第一章 新婚不受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冷!” 阴暗的牢房中,于梦绮蜷缩在墙角不停的打着哆嗦,梦魇中的她伸出手想要抓被子,可是抓住的只是一团冷空气。 这时,牢房被打开,一个侍卫提着木桶走了进来。 “哗啦”一声,冰冷的水无情的泼在于梦绮的身上,她一个哆嗦,惊醒了。“咻”的翻坐起身,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故意跟她过不去,下一秒,于梦绮又察觉出周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潮湿味,而她身下也不是早已睡习惯了的席梦思,冰冷僵硬。 于梦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眸惊愕的看着四周的情况。这是哪里?好像……是很古旧的……牢房! 眉头微蹙,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最后探寻的目光落在那侍卫的身上,空无一物的木桶还提在他的手中,笔直的站着,似乎在等待主人的下一道命令。 这一定就是泼了自己一身冷水的人!于梦琦顿感愤怒,正想质问于他,一道低沉又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从牢外传来,“苏染画,醒了么?” 于梦绮停住向前的脚步,看向牢外,并没有看见其他人,再回头看向一旁的侍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站着,没有半点反应,而且他的穿着让于梦琦频频紧蹙着眉头! 细碎的脚步声在耳旁响起,她再次转眼望去,一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弯身走进牢房,来到她身前。 看清来人的相貌,于梦琦微愣,同时一股如电的感觉从脚底直穿到她的脑门。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发不出一丝声响。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的一美男子!! 俊朗的眉,深邃的眼眸里泛着不知名的光芒,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束起,整齐合身的长衫加身,定定的站在那里就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野性魅力。 但是,又让人不敢轻易的接近,因为英俊的五官配合在一起的神情却是冷漠而邪佞的。 等等…… 于梦绮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帅哥冲昏了头脑,恢复了一丝冷静,疑惑的打量着这个人。 看着他的装束,看着周围的环境,隐隐的她察觉到了她的身上可能发生什么悲催的事情了。 西门昊一语不发的站在于梦绮面前,但流敛在眼底的波澜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淡淡怒气。 这种让人盯着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很不喜欢,况且还是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昨天才娶进门的王妃——当朝宰相的女儿苏染画。 西门昊倏地上前,一把扣住于梦绮的瘦削的下巴,五指冰凉而狠戾,“还想继续骗我?你以为本王就那么好骗?嗯?” “王爷?”于梦绮轻声念着这个称呼,被捏着的下巴疼痛不已。眼含怒气的瞪向西门昊,对他此刻的粗鲁与无理,刚刚在心中萌生的对他不俗外表的那份好感也瞬间消失。 “苏染画,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西门昊猛的将于梦绮甩在一边的角落,冷漠的道,“如果你能逃过这一劫,两日后,本王便与你一起回宰相府行回门之礼。若是你命薄,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于梦绮揉着被甩撞到墙壁上的额头,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脖颈,与衣衫上的湿漉漉一齐滴在了潮湿的地面,烙上一个个圆晕。双眸炯炯泛着恼意瞪向西门昊,他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脑光陡闪,想起似乎是刚刚才做到的一个梦,梦境虽然模模糊糊,但是有王爷,宰相,而她自己还有一个漂亮的娘亲……最后,正在她不知与谁正在举行一场古典的大婚礼仪时,听见一道突兀的声音:“你该去了!”然后,她就被冷水浇醒了! 于梦绮收回轻揉额头的手,低头看看身上,果然,原本的那身常穿的丝绸睡衣被换成了绫罗绸裙,而且还是光彩夺目的大红色。 原来,她真的遇见了世上最最最神奇的事件! 她,穿越了! 这还真的验证了刚刚出现在她心中的那丝不安。 于梦绮快步走向西门昊,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指着西门昊的鼻梁,半带怀疑又半带不甘的问,“你是……我的夫君?” 问出这话的同时,心下又不禁对眼下的情况怀疑,既然她是他的妃子,那她为什么会待在牢房里,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夫君?”西门昊轻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个称谓本王担心你根本承受不起。” “你以为跟着你的老爹宰相大人串通一气,依靠陷害本王的拙劣手段如愿以偿的嫁进北王府后,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吗?”西门昊唇角微翘,阴冷的目光不放过于梦绮脸上的一丝表情,“就算你此时怀着本王的骨肉,本王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个孽种!” 原以为经过昨夜的教训,这个女人会半死不活,见到自己会惊慌甚至惊恐的求饶,但是没料到她此刻竟然不但活蹦乱跳的,而且还跟他装起了糊涂,更大胆的瞪着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话。 有趣,西门昊像发现了猎物一般,眸光一闪,顿时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态度,决定好好的陪他们玩玩儿,看他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听见他的话,于梦绮顿时愣住了,缓缓的收回手,轻轻的抚上了小腹,这个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第二章 丛林野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看着西门昊漠然离去,那个侍卫也跟着走了,咣当一声,铁栏紧闭。 于梦绮蜷缩着浑身湿漉漉的身子,循着墙角坐了下来,眸光直视前方,在阴暗的牢狱中显的格外明亮。 昏昏沉沉的记忆开始复苏,于梦绮想起在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之前,她根本不是在自己常住的那个五星级宾馆里睡觉,而是……已经遭人袭击,并且身负重伤的昏迷了,或者已经死去?因为在面临死亡时,人的灵魂才容易离开原本的身体,不知会飘向何处。 于梦绮的眸光骤然凝缩,她清楚的记起那个亲手将子弹射进自己胸膛的人,就是那个承诺爱着自己,不怕危险的要帮助自己摆脱杀手组织的男人,是他让身为杀手明知道应该保持冷漠无情的于梦绮燃起了情愫,动了真情,也是他在于梦绮最不堤防的时候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于梦绮打量着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不知外面又是怎样的世界?十指紧扣,目光阴沉,纵然有无数报仇的心,可也知道已经两世相隔,无能为力。 一直渴望摆脱组织的掌控,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到头来却死在了深爱的人的阴谋下,没想到的是由此换来了新生,这算不算是为自己前世的人生画上了终结?于梦绮想,这样她也是终于摆脱了组织吧,只是用死的代价。 于梦绮的眸光重新明亮起来,望着禁锢牢房的那道道冰冷的铁栏,脑子飞快的运转。当务之急就要弄清所处的环境,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王爷是谁,但愿是处在历史上熟知的年代,熟知的人,若不幸的进入了架空的年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咣当——”铁栏突然再次被人打开,又一个侍卫走进来,“王妃,请跟属下走一趟。” 于梦绮紧了紧湿透的衣衫,从墙角缓缓的站了起来。冷的哆嗦与隐隐的疼痛是她此时的身体特有的感觉,就算她拥有属于自己的身经百战的灵魂,可是也抹不掉这具普通的身体对寒冷与疼痛的切身感受。 那个侍卫并不多看她一眼,冷漠的转身,走出了牢门。 于梦绮只得抬脚跟上。在情况不明的时候,顺从是唯一的选择。 牢房的通道很长,阴森空寂的四周只有骇人的脚步声,于梦绮紧紧的抱着双肩,小心的尾随着那个侍卫。 从地形上可以判断,这个牢狱是建在地下的,阴暗的光线仅仅出自插在墙壁上的数支火把,当终于走到尽头的时候,迎面吹来冷冽的风,仿佛置身在深山老林般带着古老的林木潮湿腐烂的气息。 除却树木索索的声响,便是死一般的沉静,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浓郁的黑就是层恋叠嶂的山脉,顶空是闪闪的繁星,眨着清冷的眼睛。 “王妃,王爷有令,只要三日后你活着走出这里,他便陪你回宰相府行回门大礼。”侍卫面无表情的道。 活着,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可是于梦绮知道,这个活着将会承载多重的分量。 不知道身处何时,不知道面对的是些什么人,于梦绮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只要活着,这也是她曾经作为杀手,在冰冷麻木的心中唯一的信念。 侍卫身形一闪,不见了。 曙光乍现,繁星隐退,蒙蒙亮的深山里时时有怪异的叫声响起。 于梦绮深一步浅一步的行走在布满荆棘的山路里,捂了一夜的湿衣衫,此时身子滚烫的很,而薄薄的衣衫也被她的身体“烘烤”的干结了。 于梦绮只觉得头皮沉重,很想昏昏的睡去,可是她不敢,生怕倒下之后就进了虎狼的肚囊。于是,她折断一根荆棘的枝条,不时的抽打自己的胳膊,让荆棘上的利刺扎破肌肤,用疼痛与鲜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她原本是想原路返回牢房的,毕竟那样也算是活着走出了这个山谷吧,可是找不到通口了,西门昊早已断了她这个念头。 于梦绮无奈,只得跟着初升的太阳辨别方向,往东行去。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一定是充满希望的,这是于梦绮选择东方的最简单的理由。 沉重的脚步,昏昏的眼皮,鲜血淋漓的双臂…… 一路向东…… 好饿!于梦绮不敢采摘路上的野果吃,生怕中了毒,死在自己的手中。只能抖了抖几片大大的叶子,沾了几口露水,润了润干渴的嗓子。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已经晒的好高,可是一眼望去还是看不到尽头的深山丛林,即使于梦绮在前世受过应对各种险境的严格训练,可是这具承载她灵魂的身体却是那么的虚弱,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呵,还挺谨慎。” 一棵参天大树上,坐着一个黑衣人,冷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他盯着树下蹒跚的挪着脚步,晃悠着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臂的于梦绮,犀利的眸光中闪着不明的光泽,最后微眯成一条线,凝缩在于梦绮的身上。 蓦地,黑衣人身形一闪,掠至于梦绮面前。 于梦绮微愣,僵硬的停住脚步,微仰着头,审视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只是用一双疑惑的双眸打量着自己。 隐在黑巾下的薄唇不觉的勾了勾,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嘲笑道,“即使你让自己清醒着,那些野兽就不会出现了么?” “醒着,最起码有逃跑或者对抗的机会,总好过悄无声息的成了野兽的猎食。”于梦绮看着黑衣人,字字清晰的说道。从这个人的身上只能看到一双犀利的眼睛,像星辰闪烁又像两柄利剑般冰凉。他是谁? “头脑清醒的感受着被野兽一点点撕裂吞噬的惨痛,那岂不是人间地狱般的折磨?你能想象的到,受的了吗?”黑衣人跨近一步,贴在于梦绮的面前,抬手勾起她那瘦削的下巴,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魅惑,“我们不妨来个交换,你满足了我,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你这样的交换与山林中的野兽有区别吗?”于梦绮冷笑,都是被吃,一个丧失了肉身,一个丧失了尊严。 “当然有,”黑衣人浅笑,“答应了我,你可以活着。” 呵呵,初来乍到,就让她面临这样可笑而无奈的选择。于梦绮心底泛起一抹悲哀。当年,身为孤儿的她被国际上最强大的杀手组织看中,为了生存,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从此换来了一个永远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在世间的人生,而此时,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走到了绝地吗?为了卑微的活着而放弃所有?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何必故作矜持?”黑衣人的话语里带着不屑与嘲笑,可以猜到在黑巾下,是怎样的一种鄙夷的表情。 第三章 强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与我谈交易。”于梦绮冷声道,不动声色的查探四周,既然自己是那个王爷的处置对象,那么他总得让人暗中跟踪这处罚的进展吧?好歹她也是他娶进门的人,就真能允许旁人染指? “称你一声北王妃,你受得起吗?”黑衣人收回手,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笑,但是裸露在外的双眼却不见一丝笑意,让人看着冰凉刺骨。 于梦绮不由的警惕着后退了半步,谨慎的打量着这个黑衣人。他是谁?是真不怕那个王爷,还是自己的这个身份卑贱到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地步? “苏小姐?北王妃?”黑衣人俯身逼近于梦绮,那股神秘又冰凉的感觉席卷她的全身,“我知道,昨夜你与北王的洞房花烛夜过的并不快乐,不如我们此时……” “你是谁?”于梦绮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冷眸,她相信,即使这具身体的本尊,也是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的。 突然,一道劲风从于梦绮的鼻尖刮过,将她打向了一边,同时一道青蓝色的身影同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又很快的分离开来,各据一方。 “就算本王要她死,她也是本王的人!”西门昊傲然站立在黑衣人面前,浑身上下透出凌冽的霸气。 于梦绮艰难的从草丛中爬起,听着西门昊的话,就仿佛曾经在组织里的宣言,若想脱离组织只有死路一条!心底一颤,紧咬着唇,她此生才不要再被任何人控制。 “呵呵,看来今日不能与苏小姐一叙了。”黑衣人瞟了眼于梦绮,笑道。不经意的随手一扬,腾升起一片烟雾。 蓦地,于梦绮便感觉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扣住了自己的肩头,只是这具身体还是陌生的,无法发挥她前世的本领,做不到任何反击。 烟雾散尽之后,黑衣人不知去向。西门昊松开于梦绮的肩,冷漠的眸光扫在她那双血淋淋的手臂上。 “真没想到,苏二小姐竟是那么的诱人,还会有人为你闯进本王的禁地。”西门昊道,波澜不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王爷原来也是普通的男子,对我这样极其不屑的女子,也是有最低的占有欲的。”于梦绮淡然一笑,道。她猜对了,这个王爷还是不允许她遭到“禽兽”的欺凌的,这有关男人的尊严。 “是不是本王的出现坏了你的好事,让你失去了一次苟且偷生的机会?”西门昊看着于梦绮的笑,淡雅甜美,就让他想起那一夜那张曾令自己动容的哀戚的脸,只是没想到原来都是丞相的阴谋,粉碎了令自己惦念着的印象,油然的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见西门昊的眸光陡然阴沉,于梦绮的心高高的悬起,“王爷认为我会跟那个人完成交易?” “你说呢?又不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摇尾乞怜,昨夜你不是表现的很好么?”西门昊双手反扣住于梦绮的双臂,将她按在了一棵树干上,凌厉的眼神直视着于梦绮,仿佛要穿进她的眼底。 粗糙的树皮咯着于梦绮的后背,如火般的灼痛,她知道这具身体一定是在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里受伤了。 被荆棘扎过的双臂也是发麻的痛,被西门昊禁锢在掌中,仿佛要断掉一般。 “本王这就满足你的洞房心愿,看你之后还能有什么样的做为!” 音落,狂妄霸道的吻如暴风雨般扑面而来,于梦绮挣扎的躲闪,“你知道我有孕在身,就不怕伤了孩子吗?” “不过是个孽种,我何必在乎。他的出现是天意,若是没了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西门昊的声音冰冷无情,动作并没有因于梦绮的话而停顿,单掌将她的双手紧锢在树上,腾出另一只手用力一扯,便把她的衣襟由领口撕裂开,由于发烧而泛着微红的肌肤香气诱人的裸露在腐糜的空气中,嵌进了那双如豹般的利眸里。 “混蛋!”于梦绮恨恨的咒骂,抬腿便朝西门昊的下体踢去。 西门昊当即便觉察到了来自体下的危险,眸光一闪,身形掠开,抬手扣住于梦绮光滑的肩头,用力一甩,便将她扔到了草地上,与杂草一起生长的荆棘刺破了她的肌肤,血渍点点渗出,如同披了件殷红的薄纱,带着迷蒙的凄美。 于梦绮刚要挣扎着爬起,西门昊已经欺身而上,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她的整个身体压在了布满荆棘的草丛里,而身上本已残破的衣衫也荡然无存。 痛…… 如千万针尖刺扎,难言的疼痛甚过干脆的一刀一剑,令于梦绮几近晕厥,双手被西门昊扼制在头顶,紧随而至的撕裂感令她突然惊醒,不由的“啊”一声大叫。 那张冷峻而邪佞的脸就在于梦绮的上方,她很想亲手将那张脸撕烂,无奈整个身子都被他扼制的死死的,只能任由他放肆激烈的一次次冲撞。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叫疼?想要取悦我吗?”西门昊的眸光闪着几分暧昧,但更多的是毫无情欲的冷漠。 这是于梦绮第一次想要用尽所有去恨的一个人,吞火的眸光与西门昊的冷漠对峙,蓦地,抬头,张嘴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青蓝色的衣衫,也能嗅到血的味道。 西门昊眉头微皱,任由于梦绮的贝齿紧紧含着自己的肩,加速了冲击…… 于梦绮狠狠的咬着西门昊,不肯松口,瞪大的双眸略显呆滞的望着前方,此时她终于明白,就算自己的心再强大,也抵不过肆意的摧残,原以为自己将要获得新生,却如此冰冷的将她打入了地狱,无助,悲屈,疼痛……万般繁杂的感受无法言语。 时间仿佛就在无尽的屈辱中凝结,再坚强的隐忍也抵不过身上受到的各种刺痛,加上久久不退反而越发严重的高烧,于梦绮最后的意识彻底涣散了。 第四章 阴谋(1)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该死!” 体下的一股突如其来的腥热遏制了西门昊疯狂的掠夺,分离开二人的身体,寻眼望去,于梦绮仿若倒在了血泊中,大红而破碎的衣衫被血液染成了淋淋的红。 西门昊双眸一凛,用自己的衣衫将已经陷入昏迷的于梦绮紧紧裹住,抱起,朝北王府的方向急掠而去。 “王爷!”正要出门的林管家瞥见西门昊怀中的人,虽然诧异,却没有多言,很本分的让开一条道。 “马上去传太医,快!”西门昊抱着于梦绮,头也不回的奔进了一间房内,将人搁在了床榻上。 “昊,怎么了?”从门外走进一个曼妙芊芊的女子,扫了眼昏迷的于梦绮,将目光落在了浑身沾满鲜血的西门昊身上,露出几分担忧。 “我没事。”西门昊淡淡的道,深邃的目光落在于梦绮裸露在外的那两条血迹斑斑的手臂上。 “哦。”那名女子故作放心状的吐了口气,她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西门昊没事,她在意的只是为何西门昊会抱着那个苏染画冲回王府,那匆匆的神情里明显着带有不该存在的担忧。 西门昊转身绝然而去。 那名女子站在于梦绮的床前,美丽的丹凤眼微垂着眼睑,掩去眼底深处的那抹寒光,让人看起来不过是在平静的循视伤者,似乎还能听到同情的叹息声。 她是白依依,西门昊舅舅的女儿,自小在她的姑母皇后娘娘身边长大,与西门昊算是青梅竹马。她的父亲与爷爷当年是为了护驾而亡的,正因为此,皇上才让她的姑姑,白美凤做了皇后,可以说白依依在如今皇上与皇后眼中,有着特殊的存在意义,地位也就堪比公主了。 但是,白依依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侍宠傲娇,反而乖巧的很,深得皇后喜爱。原以为她会如愿的成为北王妃,就连北王府上上下下都将白依依当做了女主人般看待,可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苏染画,一道圣旨嫁入了北王府。 不过,很是奇怪,新婚夜里,传出了苏染画一阵阵的惨叫声,之后便陷入一片沉寂,直到大清早,整个王府都不见王爷王妃的身影。 就在白依依费尽思量的时候,西门昊带着苏染画回来了。虽然苏染画的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差,但是,西门昊少有的匆匆的神情,却让白依依的心底翻江倒海般的汹涌无比。 “白小姐,柳太医来了。”林管家的声音将白依依从思绪中唤醒。 “哦,快请!”白依依回过神,急急的催促道。 柳太医来到床前,打开药箱,开始为于梦绮,众人眼中的苏染画把脉,最终摇头叹息着,松开了手指。 “怎么样?”白依依关切的问。 柳太医起身拱手道,“白小姐,这位姑娘肌肤上受的只是皮外伤,用些创伤药就没事了,另外感了风寒,体温有些高,吃些药也无大碍,只是她的胎儿已经没了。” “胎儿?”白依依扫了眼于梦绮,她的睫毛似乎跳动了一下,怕是要醒了。 “我知道了,还请柳太医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孩子没了不打紧,大人没事就好。”白依依说着,转向林管家,“林叔,烦请您去给柳太医取些赏银吧。” “是。”林管家对这位白小姐向来礼貌有加,而她也跟着北王西门昊,很客气的称呼自己一声林叔,做为一个管家,一个老奴的身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知足了。 见林管家先离去,白依依瞟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于梦绮,朝柳太医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屋子。 “柳太医的医术高超,在宫中是极有盛誉的。”白依依站在花丛前,抬手摘下一朵即将凋谢的花儿,随意的把玩儿着,对身后跟来的柳太医道。 “谢小姐夸赞,只是那位姑娘的胎儿已经没了,就算神仙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柳太医道。 “那位姑娘?”白依依的唇角微翘,回过身,“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柳太医面露犹豫,顿了顿道,“是北王妃。” 白依依笑望着柳太医,这是个聪明的老狐狸,他明知道苏染画的身份,但是又一眼看穿了她的处境,面对着自己,只字不提王妃二字,反而装作糊涂般的不认识,也就是这样知趣的人才更容易利用。 柳太医被白依依笑的有些发毛,直觉告诉他,此时的白小姐与刚才在屋子里表现出的对北王妃的关心截然不同,从他在宫里多年的经验,似乎又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柳太医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白依依扫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孩子没了是事实,我只是请柳太医将这个孩子的孕期说的短一些。这对于柳太医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吧?又不是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柳太医面露难色,“就算老夫说短了,可是还有别的大夫,这个谎言怕是不容易说。” “是吗?好像判断一个胎儿初期所怀孕的精准天数,只是你这位柳太医的强项,其他的人怕是都没有这个本事吧?”白依依笑道。 “这……”柳太医真不知道白依依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他经过多年的研究,确实很精通这项技能,就算别的大夫只估算出个大概的日子,其误差至少也会有半个月,而他测出的日子,确实算是精准了。 “我问你,那个掉了的胎儿有多大?”白依依冷声问。 “一月有余。”柳太医回答。 白依依将手中的残花掐在指尖,衰败的花瓣飘洒在地上。 没错,就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西门昊很晚才回到王府,当时他的神情说不出来的特别,之后没多久,就有朝中的大臣给西门昊做说客,要他娶宰相苏洛城的女儿苏染画,还把苏染画说的多么多么的好,不过西门昊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同时,他似乎一直在找什么人。 直到有一天宰相苏洛城手执西门昊的贴身玉佩闹到了皇上跟前,说什么不得已才请皇上做主,女儿的清白已经被北王毁了。然后就是一道圣旨下到了北王府,西门昊与苏染画成亲了,可是在昨夜的洞房花烛,二人之间似乎又发生了什么蹊跷的事。 现在看来,事情的起因,一定与一个月前的那个黑夜有关。 第五章 阴谋(2)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那么,你就说是二十天吧。”白依依收回思绪,淡淡的道。 “这……”柳太医犹豫不决,他知道北王的性格冷冽,若是让他知道受了欺骗,后果会更加严重,即使这个北王妃看起来很不受宠,可是他也不敢去冒欺骗北王的风险。 “柳太医,不过是差了十天而已,像这么小的胎儿,别的大夫还判定不了确切的天数呢,根本没人会查出来的。何况,柳太医也知道北王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娶了这位北王妃的吧?”白依依说着,朝柳太医轻轻一笑,“我听说柳太医的家人还在潞州,已经多年没有团聚了,不如我请皇后娘娘出面,让柳夫人也进宫做个闲散的差事,你们老夫老妻的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柳太医的额头渗出一片冷汗,白依依的这番话虽然是关心自己,其实也有着另一层的深意,若是自己不依,她也会请皇后帮忙为难他的家人。宫中的事柳太医也有所耳闻,知道北王是被宰相逼到了皇上跟前,才受圣旨所迫娶了苏染画,而跟北王走的近的女人也就只有白依依一人,也许这还真是北王的意思,想为自己找出一个休掉苏染画的理由。 那么,自己是不是还该拒绝呢? 见柳太医犹豫的神情变了,白依依知道自己旁敲侧击的起到了作用,也不再多言,笑而不语的等待柳太医的答复。 忽而,白依依眼角一瞥,见西门昊朝这边走来。便低声对柳太医道,“王爷来要答案了。” 白依依的话说的是模棱两可,尤其是在柳太医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的时候,更是如同注了一针催化剂。 “王爷要答案”,白依依似乎在明摆着告诉他,王爷就是想要她说的这个答案。 柳太医抹了把额头的汗渍,朝走向自己这边的西门昊拱手道,“微臣参见王爷。” “怎么样?”西门昊很直接的问道,没有特别指出在问什么,但是不言而喻。 白依依的神情黯淡了下来,带着几分忧伤,瞟了眼身边的柳太医。 “回王爷,北王妃的孩子没了。”柳太医先说出了事实,暗自观察着西门昊的反应,他特意只说是北王妃的孩子,就是想为自己接下来的决定做选择。在宫中,任何人只有掌握着察言观色的技巧,才可以安然的生存。只是这个北王,喜怒不形于色,要想从表情探查到心里,似乎太难了。 “是么?”西门昊很冷漠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待一丝情感,其实当他在丛林里看到下身染满鲜血的苏染画时,就已经料到了,所以听了柳太医的话,不仅表面,就算心里也并不觉得惊诧,只是,不管其中有着怎样的阴谋诡计,那个孩子终究是他的,心底还是略略沉了一下。 见西门昊如此冷漠的毫无反应,柳太医更加确定是西门昊借白依依之口让自己替他说出一个理由的,于是心一横,道,“王爷,那个胎儿最多有二十天大。” “哦?”西门昊的音调微微扬起,扫了眼柳太医,依旧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是么?” 这样的反问,让柳太医听来更像是要确定自己的话,忙垂下头道,“是。” “知道了,下去吧。”西门昊道,赫然转身,朝那间屋子走去。 柳太医暗出了一口气,直起了微躬的身子。 “柳太医,王爷与我都会很感谢你的。”白依依站在柳太医身边,低声道。 “不敢当,不敢当。”柳太医连忙摆手,抬头间瞧见了白依依一副带着难言的不忍的脸。 微垂的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出浅浅的暗影,微抿的唇,似乎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很艰难的,陷害苏染画,真的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本来她与北王才是众人心中的一对,就算男人有三妻六妾,先娶进门的也应该是她白依依才对。而苏染画却仗着丞相的后台,被率先推进了北王府。 见白依依这样的一副神情,柳太医竟然心生出一股忧怜,不觉的叹息了一声。就算她堪比公主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没有爹,靠着别人过日子的苦命孩子。 于是,柳太医刹那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不仅整个身心都放松了,还想着,若是有一日白依依做了北王妃,又正中北王的心意,那么自己也是他们的有功之臣了。 “柳太医,您可别忘了给王妃开些补血的药啊,要上好的。”白依依的话,将已经神游在外的柳太医唤了回来。 “是,白小姐放心。”柳太医连连点头,还不忘叹道,“白小姐真是个心善的人儿。” “柳太医过奖了。”白依依微微颔首,目送着柳太医离开,那双吟着笑意的美丽丹凤眼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阴沉。 柳太医,是个识趣的人,但是识趣的过了头了,成了自以为是,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这是白依依送给柳太医的评价,可惜他听不到。 前方的屋子里似乎有了响动,白依依的唇角微勾,没有好奇的走过去,她知道西门昊不喜欢有人私探他的事,若是被发现了,会让他不高兴的。她要在西门昊眼中保持最完美的形象。 白依依深深的瞧了眼那间屋子,折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六章 前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走进屋内的时候,于梦绮已经醒了,她清楚的听到了柳太医的话,腹中的胎儿没了。 虽然经历着流产之痛,但是于梦绮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杀人是她的职业,曾见过无数人的惨死,面对死亡早已麻木,更何况这个孩子只是这具身体的,与她无关。 不过,当西门昊走到于梦绮身边的时候,那股瞬间笼盖四周的寒气清醒的让她意识到,这件事还真跟她脱不了干系。 “那个孽种是谁的?”西门昊俯下身,一把将躺着的于梦绮拽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露出一具血痂斑斑的身体。原本该是洁白光滑的肌肤,点点的利刺扎过的痕迹清晰可见,但是却博不得西门昊的半点动容。 当柳太医告诉他,那个胎儿不过二十天的时候,在西门昊的意识里,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手软的理由了。 “不是王爷的吗?”于梦绮反问,好像从见到他的一开始,他就这样说过。 “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本王!”西门昊用力一推,将于梦绮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于梦绮只觉得一阵头晕眼黑,这具被叫做苏染画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王爷认为是欺骗,我也无话可说。”于梦绮支撑着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西门昊的跟前,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但声音却带着几分倔强的不屑。 “你就是凭这副贱躯与人接二连三的做苟且之事的吗?”西门昊冷冷的盯着于梦绮不堪目睹的身体。屋门紧闭,关着对峙的二人。一个眸光如鹰,隐着怒火,一个神态自若,带着不屈。 “在王爷的眼中,你的王妃就是这么的不堪?”于梦绮反问。她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点都不了解,但有一点她早已从这个王爷的口中弄清楚了,那就是她嫁给这个王爷,都是她爹的手段,既然是有阴谋的,那么应该是很谨慎的吧,若要嫁给王爷,就不该再弄出什么花边的传闻。可是现在这个王爷怎么矛头一转,又怀疑起孩子的血脉?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怎么?你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被本王吃了,就要赖上本王,本王不屑,就又弄出一个孩子想要绑定本王?”西门昊盯着于梦绮,深眸如同黑色的漩涡。 “所以王爷才不会顾及我的身体,强行致使孩子流产。如今孩子已经没了,也就没了可以捆绑王爷的资本。王爷请便吧。”于梦绮淡然一笑,此时她完全有理由认为这个王爷跟她的曾经一样,就是个杀手,举手间就了结了一个幼小的根本还没成型的生命。 于梦绮就是这样,她不同于一般杀手的冷酷,常常挂着淡然如风的笑容,穿梭与各色人群之间,寻找自己的目标。在人们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平常的邻家女,淡淡的很清新的感觉,根本无法想象她就是被国际上通缉的,最难以寻觅到足迹的杀手,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更具有出其不意的杀伤力。 不过,这一世,于梦绮不想再做杀手,她想要那奢望已久的自由而普通的日子。但是天然而生的表情习惯,却是难以改变的。 于梦绮此时的笑意在西门昊眼中看来就是对他的讽刺,抬手扣住了于梦绮的下巴,冰冷的寒意顺着瘦削的下巴,穿透了她的骨髓,“若不是流产了,本王还在小看你,不知道这个孩子也是你存心算计出来的,本王不知道你在设计了本王之后,与人苟合了多少次才有了这个孩子,你真是天底下最肮脏的女人!” 于梦绮被西门昊紧扣着下巴,说不出话来。低垂着眼睑,扫到西门昊的指节,清晰的突出,彰显着他极大的怒意。她不知道,这是西门昊活到如今第一次的大怒,也是第一次在“罪魁祸首”之前无法掩饰的怒意。 西门昊有多怒,他的心底就有多凉,一直给外人带去冰冷,这是第一次让他自己切身的体会到了寒彻骨髓的冰凉。 他承认,就算当时他是身不由己的强要了苏染画,可是事后,他还是很记挂那个无辜的女子的,曾经派人寻找,可是没想到查到的消息是一切都是丞相安排的—— 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参加了南王府的宴会,返回北王府的途中遭人袭击,原以为打败了歹徒,却没想到不知何时被下了魅香,迷迷糊糊燥热难耐间,便碰到一个急着去敲医馆大门的女子。魅香的威力很大,西门昊清楚那不是普通的成品,而是出自西域的极品,若是不及时解毒,会血脉崩断而亡的,所以,当时他就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女子带到了偏僻的角落,强霸的占有了。 事后,那个女子趁他体虚迷糊的时候匆匆的跑了。之后西门昊回到王府,稍作调整后,便决定派人找她,毕竟能够在深夜跑向医馆的孤身女子,一定是急着救她最亲近的人,而自己真是趁人之危了,也不知是否耽搁了那个女子的寻医。 但是,查来查去没有结果。却等来了丞相苏洛城逼婚的消息。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夜碰到的女子,竟然是苏洛城的二女儿苏染画。 苏洛城根本不会承认这一切是他故意安排的,就算深夜苏染画独自寻医,也有理由,说她爱母心切,抢先急着跑出来寻医,当宰相府的人追来时,人已经被西门昊掳走了。 西门昊当然是不会轻易的如宰相所愿的,但是苏洛城竟然拿着他的贴身玉佩闹到了皇上面前,还说他的女儿怀了自己的骨肉,最终皇上赐婚了。 这让西门昊怎能不恼?第一次惦记的女子竟然是设计害他之人的帮凶。如果非得说那次相遇是偶然的,那么此时苏染画流产的孩子才二十天,根本与自己见她的时机不对,岂不正是印证了她嫁入北王府就是跟苏洛城串通一气的算计?就连这个孩子也是他们存心算计出来的一部分! 第七章 不给药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五指用力的扣着于梦绮下巴,仿佛五把锋利的刀尖刺入她的骸骨,被割碎了一般的疼痛。 “好!”西门昊阴冷的眸光直刺于梦绮的眼睛,那双毫不畏惧,带着倔强的眸子在挑衅着他的底线,仿若是从喉咙里发出沉闷而愤恨的声音,“你不是很想留在本王身边吗?本王成全你!” 音落,西门昊猛然一甩,于梦绮再次被甩在了地上,僵硬的地面撞的她浑身散了架般的不听使唤的疼痛,让于梦绮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在荒岛上参加魔鬼训练一般,残酷狠绝。 双拳暗自紧握又张开,于梦绮低垂着头,掩去眼底的那抹在面对危机时,产生的寒光,她想过要抛弃做杀手时的种种的,可是在这个令她岌岌可危的时代,真的能抛弃吗?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经受得住种种的折磨? “王爷。”屋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 “进来!”西门昊冷冷的道。 丫鬟轻轻的推门而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与一碗温水。 “请王妃用药。”丫鬟恭敬的道,虽然瞧见于梦绮狼狈的倒在地上,但却本分的收起了诧异的神情。 “她需要吃什么药?”西门昊不屑的扫了眼于梦绮,瞬间收起了浑身的怒气,恢复成了如常的冷漠,带着几分嘲笑。 “是白小姐嘱咐柳太医开的,都是补血养气的良药。”丫鬟道,“白小姐说王妃身子虚,要好好的补补,别给落下个什么病根。” “依依就是心善,不过她苏染画不配领这份情。”音落,西门昊扬手打翻了丫鬟手中的托盘,瓷碗的碎片与汤水飞溅了一地,还有几片毫不客气的溅在了于梦绮的身上,将本已凝结的血痂再次划开一道道血口,渗出夺目的血渍。 “王妃!”丫鬟掩口惊叫,怔怔的看着于梦绮,又瞧瞧西门昊,不知自己该不该去帮助北王妃。 “退下!”西门昊冷冷的道。 “是。”丫鬟不敢久留,很同情的瞥了眼于梦绮,赶忙跑出了屋子。 “想喝药吗?那就去喝。”西门昊冷眼扫向一地的药渍,走到于梦绮面前,蹲下身,一手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头发,令她的头不得不抬起,“养好身子,才能帮着你爹去做他想要的事。” 于梦绮仰头,瞪向西门昊,头皮的痛意没有令她眨一下眼睛。这样的傲然,令西门昊的心底微微错愕。她与昨夜甚至以前见到的苏染画完全是判若两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或者都不是,不同的面孔不过都是为了想要诱惑自己,此时的倔强的面对更像是在用一种令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 不过,这样的苏染画还真的令他刮目相看,就算是苏洛城的一枚棋子,也是上佳的,只是实在可恨! 西门昊猛的将于梦绮的头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额头上红了一片,所幸没有扎到瓷碗的碎片。 于梦绮扫了眼仅差那么一点的一枚瓷片,暗自庆幸没有破相,她可不相信跟前这位残暴的王爷会手下留情。 不过,西门昊的手确实在落下的时候,微微的抖了一下。 蓦然起身,西门昊大步走出屋门,伴随着极重的关门声,隔断了通往屋外的视线。 于梦绮强用力的支撑着,挪到了桌边,扶着桌腿小心的站了起来,桌上的铜镜里映照着一张瘦弱的脸。她知道那就是被称为苏染画的女子,也就是此时的自己。 苏染画的五官虽然不算精致,但却很耐看,纯正的古典模样,不施粉黛,带着几分清淡。头发很凌乱,额头一片紫红,下巴上的淤青历历在目,肩头上的血痂显眼的很,即使见惯了生杀死伤的于梦绮看着也要对这个王妃报以同情。 坐在一个足以令人羡慕的位子上,却遭遇着非人的待遇,更没有一丝出自宰相府的千金小姐的派头,如此的不堪,让于梦绮很难想象,她是怎样与王爷口中的宰相爹爹使用美人计,陷害到了这位强霸的王爷的? 这就是自己此生的身份吗? 于梦绮摸摸自己的脸,触碰到了下巴,很疼! 苏染画,对吗?这就是自己此生的名字,很好听,但是也很悲哀。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于梦绮盯着铜镜里的面孔在想。 苏染画,于梦绮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拥有了她的身份,那么就用她的名字活着吧。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就像她在组织里叫魅影一般。 所以——从此于梦绮就成了苏染画。 第八章 白依依的真心实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觉得自己又开始昏昏沉沉了,身子很烫,凭着经验,一定高烧到三十九度以上了,可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别说是药效强的西药,就算是一味普通的草药也是吃不上的,不是没有,而是那个王爷不会管她的。 苏染画扶着桌子,寻到床边,根本没有力气捡起地上的被褥,只是将西门昊用来包裹自己的外衣重新披在了身上,倒在了床榻上,明知道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但是并无饥饿的感觉,浑身上下都被说不出的疼痛代替,身心疲惫。 这里应该是新房吧?满屋的红色格调,但是又清冷至极,只有身下铺在床榻上的棉垫带着一点暖意。 苏染画迷迷糊糊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朝她走近,脚步很轻,生怕吵醒她的样子。 苏染画努力的睁开了双眼,一抹鲜艳的身影来到床前,弯腰将地上的被褥拾了起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苏染画动了动唇,想要道声谢谢,但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干燥的很。她没有注意到这个帮她盖被子的女子的视线落在西门昊的衣衫上时,闪过一丝阴戾,很快的湮没在甜美的笑容里。 “王妃,你别怪北王,宰相大人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南王那边的,北王突然与他的女儿有了关系,一开始给谁都会心存疑虑,等日子久了,见到真心,就都会好起来的。”白依依一边替苏染画拢着凌乱的头发,一边劝解道。 苏染画抬眸瞟了眼白依依,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古代美人儿,拥有高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但是态度又是那么的谦和。 刚才大夫给苏染画把脉的时候,苏染画就迷迷糊糊的醒了,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想必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被人称作白小姐的人。 苏染画侧脸,扫了眼满地的瓷片与已经干凅的药渍,又转向白依依,微微一笑,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白小姐,谢谢你。” “瞧,嗓子都哑了。”白依依面露不忍,挥了挥手,候在门外的丫鬟端着茶走了进来。 白依依扶着苏染画坐了起来,撑着她脊背的手似乎是无意的触碰到了伤口,苏染画不由的眉头微颦。 但是白依依似乎没有发觉,用力的扶着苏染画坐好,她的整个手掌隔着西门昊的外衣都贴在苏染画的痛处。 忍痛是苏染画在前世练就的本能,所以她连眉头也不再皱一下,只是不动声色的闪了下身子。 “哦,对不起。”白依依似乎刚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没事。”苏染画淡然一笑,接过丫鬟送来的茶。 “这是菊花茶,清火的,先润润嗓子。你烧的很厉害,待会儿我让人再给你熬些药。”白依依关切的道。 苏染画喝了几口茶,感觉嗓子好了些,“谢谢,不过因此让王爷责怪你就不好了。” “王爷才不会责怪白小姐呢。”一旁的丫鬟插嘴道,“世上没有谁能比得过白小姐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小柔!”白依依瞪向这个口无遮拦的丫鬟。 “明明就是嘛!”小柔撇撇嘴,嘟囔着,“小姐的心眼就是太好了,对人好也得看清对象,本来北王妃的位子就是小姐的。” “小柔,你要再乱说,信不信我让人打烂你的嘴!”白依依怒道,“你真是被我惯坏了,如此的不懂规矩!出去!” 小柔吟着泪水,很是委屈,替自己护主挨骂觉得委屈,也替白依依觉得委屈。不甘的跺跺脚,跑出了屋子。 “看来是我先对不起白小姐了。”苏染画自然一下就明白了白依依与西门昊的关系,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道。 “各自都有各自的命,算不得谁对不起谁的。”白依依轻轻一笑,目光在苏染画紧攥的西门昊衣衫的手中一顿,心底有图明火在燃烧,脸上的笑容更温和,“瞧你,这个样子哪还有王妃的样子,若是让外人见了,丢的也是北王府的脸,怕是又要惹恼北王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衣衫来,收拾一下。” 更主要的是,她才不要西门昊的衣衫如此明目张胆的套在这个女人身上。 “谢谢你。”苏染画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这是她熟知的道理,初来乍到,她不能判定这个白小姐的真心实意,就只能做到表面的礼貌。 “王妃,”白依依突然紧紧的握住了苏染画的手,双目盈盈,诚恳的道,“我白依依不管你是怎样嫁给北王的,只恳请一件事,就是不要伤害北王,好吗?我不骗你,他是我此生最在乎的人,我可以看着他娶别的女子,但是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求求你!” “白小姐,”苏染画打量着这个高贵不凡又低声下气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就算心思再慎密,也会从眼睛里或多或少流露出真实的想法,可是这个白依依,她的眼睛里只有担忧与热切的恳求,显的那么实在。 “王妃!”见苏染画没有继续说话,白依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就像一个孩子渴望被人拥抱般,充满殷切的希望。 “我也是为了活命。如果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也不愿伤害任何人。”苏染画道。她真的已经厌倦了杀手的日子,厌倦了面对形形**的死亡,这一生,如果可能,她确实不想让自己的双手再沾满鲜血。 “你放心,只要站在王爷身边,王爷一定会保护你的。”白依依紧紧的攥着苏染画的手,情绪稍显激动,仿佛抓住了希望,无心而纯真。 苏染画不想再说什么,头晕的实在难受,连眼皮也懒得抬起。 “你先躺下,我去让人给你熬药。”白依依扶着苏染画躺好,很贴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 直起身,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静静的盯着苏染画,状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光芒。片刻,轻轻的走出屋子,还不忘关好了门。 第九章 意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轻轻的走进西门昊的书房,不出所料,他果然在这里。 西门昊正在看文书,见白依依来了,并无所动。 “昊,我刚去看王妃了。”白依依轻声道。 “嗯。”西门昊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她的身子很虚弱,又发着高烧,若是不吃药,怕很难熬过去。”白依依娇俏的脸上带着十分的不忍。 “自作自受。”西门昊冷冷的道,将手中的文书拍在了桌上。 白依依暗中打量着西门昊,先前刚把苏染画抱回王府时的那份隐隐的担忧不存在了,只有纯粹的冷漠。柳太医的那句二十天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口,让仅存的对苏染画的那点紧张也荡然无存。 没有了孩子,苏染画就没有任何资本去笼络西门昊,而那个胎儿的大小就成了西门昊与苏染画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裂谷,让西门昊可以全力的去恨苏染画,不再带有一丝别的杂质。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夺走她的西门昊!白依依掩在袖口里的手不由的攥成了拳,紧紧的握着。 “昊,你其实是在意柳太医下的结论的,对不对?”白依依松开了拳头,走到西门昊身边,“其实,孩子那么小,是很难判定确切的天数的,若是相差个十来天也不足为奇。” “记住,柳太医的话不可传出去。”西门昊转向白依依,警告道。 “我知道。”白依依点点头。她根本没有指望西门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若是真的传出去,有辱的也是北王府与皇家的颜面,她相信西门昊同样早已派人警告柳太医不可多话了。 她所做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的打垮苏染画在西门昊心中的形象,不容她有任何的翻身机会,火要从苗头开始灭掉。 “昊,其实还是慎重为好,不要冤枉了王妃。不如再找一个大夫看看?皇宫里的太医可都是医术高超的。”白依依试探的征求西门昊的意见。 “依依,一味的善良会让你死在敌人手中的,明白吗?”西门昊瞟了眼白依依,一向的不经世事的单纯模样,这样的女子也只有被人庇护着才能完好的活着,所幸她有母后与自己的照顾。 从小,西门昊就知道自己母后的后位是靠着舅舅与外公的舍身护驾换来的,从此他们母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依依却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西门昊,即使日渐养成了冷漠无情的性格,但是对于白依依,总是留着一份关照,呵护着她的那份单纯柔美的天性。 “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多言。她无法左右西门昊的行为,但是她也懂得西门昊的行为。她大胆的要柳太医谎报胎儿的天数,再给柳太医传递了一个令他错以为是西门昊的心意的信息的同时,就已料到,西门昊不会怀疑的,因为他相信自己,所以就没有怀疑的理由。 这就是她多年来在西门昊与皇后面前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懂事,乖巧,心地善良。 “我看还是该给王妃吃些药,好歹也是一条命。”白依依仿佛终究下不了狠心,咬了咬唇,又道。 “随你。”西门昊继续拿起文书,审阅起来。他就知道不随了依依的善意,她会一直坐立不安的。 但是那个苏染画,究竟该怎样对付? 西门昊的眸光阴沉而深邃,他会送给苏洛城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依依扫了眼西门昊阴邃的眸光,轻轻的走出了书房。 膳房的方向飘出淡淡的药香,有些刺鼻,那是白依依交代下人为苏染画熬的药。 全府上下都在议论白小姐的菩萨心肠,对自己的“情敌”都是这么的好。小柔不情不愿的取走了汤药,在没有为苏染画安排丫鬟的时候,白依依就让她先照顾一下苏染画。 “小柔,王妃现在怎样?”白依依问回到自己身边的小柔。 “烧退了,人还迷糊着,估计明早就好了。”小柔撅着嘴道,“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做图了什么?反正王爷也不喜欢她,早早的病死了岂不更好?省的她占了你的位子。” “小柔,做事要图个心安,懂吗?”白依依怒目瞪了眼小柔,“你还是去王妃那边吧,她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很不放心。别忘了从王妃的嫁妆里挑几件衣衫送过去,虽然王爷不准她碰宰相府送来的东西,可是衣衫总不能不穿吧。” “是。”小柔不情不愿的应道。 落日的余晖尽数散尽,又一天结束了。 白依依倚着窗子,看着灰暗下来的天际。十指扣着窗棱,有木屑悄然嵌进了指甲里,全然无觉。 她怎会真的好心让苏染画病好?只是她明白苏染画不会轻易死去的,毕竟她是皇上赐给西门昊的王妃,众目睽睽之下,新王妃突然暴毙,一定会给敌对的势力留下把柄。西门昊是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的。 所以,她白依依就站出来当这个好人了。只有苏染画的体力恢复了,才能再次打击她,否则面对一个昏昏沉沉的人,与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从何下手? 有时候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更有趣。 初升太阳的光芒透过窗子,落在床榻上,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苏染画感觉自己的身子轻松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她记得是那个叫小柔的丫鬟一直在照顾自己,虽然总拉着一张脸,出手也很生硬,但毕竟好过没人理会。药也喝了,饭也吃了,人也精神了。 只是—— 苏染画一眼瞥到地上的碎瓷片与暗色的药渍痕迹,还安然无恙的呆在那里。 看来,若是没有白依依的面子,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是没人理会的。 “小柔,你怎能随便离开王妃呢?若是她有什么需要怎么办?” 屋外响起白依依呵斥的声音。接着,门打开,白依依走进了屋子,见苏染画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惊喜的道,“王妃,你好了?” 随着苏染画的点头,白依依急步走了过来,面带着开心的笑容。 突然,一个趔趄,白依依踩到了一个瓷片,脚下不由的一滑,眼看着要摔倒了。 “小姐!” 随着小柔的惊叫,苏染画嗖的跳下床,伸手去拉白依依。 第十章 诬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本来以苏染画往日的身手,近距离救人不在话下,可是此时她操纵着一个陌生的身体,又没经过什么训练,头脑虽然反应灵敏,可是出手还是僵硬的,慢了半拍。 于是,白依依脆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倒在了苏染画的脚前,地上残留的碎片割破了她的胳膊,渗出鲜血。 “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干嘛要把小姐拽倒!”小柔一边怒骂,一边用力的推向正在搀扶白依依的苏染画。 “小柔,是我自己摔倒的。”白依依捂着自己的胳膊,轻声道。 “明明就是她去拽你,你才摔倒的,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小柔愤愤的道,“小姐,你的脸色好白,很疼吧,奴婢这就找人去传大夫。” “没事的,包一下就好了。”白依依摇摇头。 “来,我帮你包。”苏染画说着从衣摆处撕下一段布条。 “闪开,休得碰我家小姐!”小柔毫不客气的道。 “怎么回事?”门口,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西门昊站在那里,扫向屋内,目光落在了白依依渗着鲜血的胳膊上,瞳眸紧缩,身形一闪,便掠到了她的身边。 “王爷,都是这个歹毒的女人,是她害小姐受伤的。”小柔率先告状,本来对苏染画就不爽,这下逮住了她的把柄岂能轻饶了她?总得替她家小姐出一口恶气。小姐心慈手软,她可不是吃素的,哼! “怎么回事?”西门昊一边运功按着白依依的伤口,一边冷声问道。 “昊,别听小柔夸大其词,都是我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到了。”白依依道,“也怪我只顾着王妃的病情,都忘了找人收拾一下屋子,小柔也不懂事,不知道收拾一下。还好是我滑到了,若是王妃,怕是虚弱的身子会更受不了的。” “小姐,你总是为别人想。”小柔愤愤的道,“她才不会滑到,她的眼睛亮的很呢,否则也不会正好拽住你,本来只是一个趔趄,若不是她故意使坏,小姐怎会那么巧的就摔倒了?” 苏染画无语了,明明是自己反应快想要拉住白依依,却成了想存心害她的人。她本不是个乐于出手助人的人,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就只有杀人,没有救人的概念。直到不知不觉的动了情,陷入情网,到头来也不过是被狠狠的算计了一把,丧了命。看来保持一颗冷绝的心才是重要的,情不可以动,人不可以救,依着自我,处变不惊,保持一个杀手的本质,才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 苏染画的眸光渐渐的变的冷漠,冷眼瞧着小柔对自己的指控,为自己一心想要改变杀手的习性,冒出救人的想法而感到悲哀。 “为什么不辩解?”西门昊如刺的眸光射向苏染画,一只手还紧紧的呵护着白依依的伤口,血从他的指间渗出,红了他的手。 “有用吗?在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苏染画冷笑着反问。 西门昊的眸光转向阴邃,她说的没错,不管事实是怎样的,白依依的受伤都与苏染画脱不了干系,如果白依依不是记挂着她,就不会去看她,更不会滑倒在这间屋子里。所以,苏染画就是令白依依受伤的罪魁祸首。 心中有了恼怒,有了偏见,也就有了不公。西门昊也不例外,他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发泄自己恨意的机会,对于苏染画,他只会无情的折磨。 “身为北王妃,如此歹毒,理应受罚。”西门昊冷冷的道,“即日起离开正院,搬到偏房居住,一切事务自理。” “偏房,在哪里?”苏染画眉毛一挑,淡淡的问,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应该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吧。 “小柔,带她去。”西门昊冷冷的扫了眼苏染画的淡然,不能不说此时的苏染画是特别的,不争不闹,平静的令人意外。只是在眸子深处忽闪着一抹倔强的傲然。她拥有的不是一般的个性,不同于西门昊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是。”小柔十分欢喜的接受了这个命令,恨恨的瞟了眼苏染画,“王妃,请。” 苏染画头也不回的跟着小柔走出屋子,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第一次看清路上的花儿大多已经开败,只留下老绿的枝蔓,想必是时值秋日。 “王妃,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家小姐的,你最好老实些,否则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小柔走在苏染画身边,低声的警告,一脸的愤恨。 “你还真是忠心护主啊,就像——”苏染画狡黠的一笑,没有说完。 “我护主怎么了?我家小姐是天下最好的主子。”小柔虽然听明白了苏染画的话,但是不以为然。 “是吗?”苏染画秀眉微挑,浅笑道,“那你可得为你的这份心格外小心些,我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凭你?”小柔轻蔑的笑道,“省省吧,若不是我家小姐好心,你早就病死了,岂能这么容易见到今天的太阳?” “是我命不该绝。”苏染画淡淡的道。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白眼狼!”小柔忍不住的啐骂。 “专心带路吧。”苏染画停住脚步,冷冷的对落在身后的小柔道。 小柔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前面。 苏染画漠然注视着小柔气势汹汹的背影,她知道小柔不过是做了一回可有可无的炮灰,即使没有小柔的黑白颠倒,西门昊照样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不会为自己白费口舌的做辩解,要怪也就只能怪白依依的那一跤摔的太巧了。 太巧了? 苏染画的脑光一闪,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事情发生的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破绽。 苏染画想,是自己的心过于警惕了吗?还是白依依的演技堪比好莱坞的巨星? 苏染画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小问题,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让这具身子赶快复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关键。 “诺,到了。”适时,小柔停下脚步,指着角落里的一间屋子道。 第十一章 立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循目望去,不觉冷笑。 这可真是个偏房,偏僻角落的一间房子,斑旧的门窗,一看就知道是多少年无人居住,或许根本就不是给人居住的地方。 只是屋子前那棵长的很粗壮的梧桐树上,正开满了紫花儿,看着很是养眼。 小柔将门打开,朝屋内看了看,像是故意的高声道,“里面还放着一些杂物,不过床空着,不碍事的。” 苏染画走进了屋子,不由的皱起眉。 屋子里很乱,挂着好几个大大的蜘蛛网,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一看就知道这里已经成了废弃的仓库,多年无人问津了,难得北王能想起这个地方。 床上倒是铺着被褥的,不过落了厚厚的一层土,根本无法让人去躺。 苏染画蓦地转身,走出了屋子,站在梧桐树下,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屋内充满粉尘的酶湿气味差点令她窒息。 “王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小柔放肆的嘲笑道。 “啪!” 猝不及防,一个巴掌响亮的烙在小柔的脸上。 小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的望着苏染画,明显的没有料到她敢朝自己出手。 打狗还要看主人,她可是白小姐的贴身丫鬟,就连北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对她礼让三分,这个毫不得宠的王妃竟敢朝自己出手! “本王妃念着夜里你的照顾,否则就不止这区区一个耳光了。”苏染画盯着小柔,冷冷的道。 那突然散发出来的凌冽,让小柔不觉的想到了西门昊,二人竟然十分的相像,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上找几个人给本王妃把屋子收拾干净。”苏染画用咻冷的语气命道。 小柔明显的被苏染画的气势吓到了,杵在原地毫无反应。 “怎么?不乐意?”苏染画唇角一勾,看似在笑,却带着袭人的阴寒。 小柔一个哆嗦,反应了过来,但依旧是不甘的,“奴婢是伺候小姐的,怎能使唤的动别人?这些都是林管家安排的。” “是吗?”苏染画似乎并不怀疑小柔的话,轻轻一笑,“那你就去跟林管家说一声,本王妃要几个人手。” “奴婢是伺候小姐的——”小柔还想争辩。 “一个奴婢而已,本王妃使唤不动你了?”苏染画厉声打断小柔的话,不怒而威。 小柔一怔,闭住嘴巴不敢吱声,但也不愿听命,僵在了原地。 “不服气,是吗?”苏染画扬起唇,秀眉轻挑,“本王妃既然能坐到这个位子,就有自己的能耐,就是你们这些做奴婢的主子,受不受宠,那是本王妃与王爷夫妻之间的事,就算你家白小姐也没有资格插手。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给本王妃摆什么脸色?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能呆在北王府不出门吗?嗯?” 小柔一惊,脸上的不忿与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与胆怯。 她怎么可能整天呆在北王府?苏染画可是宰相大人的女儿,即使在北王府碍于不得势的处境,不敢轻举妄动,可若是等她出了府,难保不会用相府的人对她下手,相府势力雄厚,整死一个丫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就算事后有小姐念着情分为自己讨要公道,可是小命都没了,要一个公道又有什么用? “还不快去!本王妃还等着休息呢。”苏染画见小柔的神情彻底转变,知道自己的威逼与恐吓起了作用,也就不再多言,坐在梧桐树下的一块青石上,随手捡起一朵落花,悠闲的把玩着。 小柔咬了咬唇,扭头朝来时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不断的懊恼,她只顾着替白依依出气了,却忽视了苏染画的来历,让自己步入了险境,眼下,她一定得找几个人给苏染画把屋子打扫干净,算是弥补自己的过失了。 在北王府里找几个帮忙的人还是很容易的,那些下人为了巴结白依依,都抢着跟着小柔做事。很快,小柔就集合了几个人朝苏染画的那间偏房而去。 “小柔姑娘,你家小姐实在太心善了,还想着替这位失势的王妃收拾屋子。” “白小姐这就叫识大体,这样的人若是做了王妃,才是我们的福分。” …… 众人一边干活,一边评论白依依的好。她们想当然的把这件替苏染画打扫房间的差事归功给了白依依,也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在替白依依做事,一个个累着并带着谄媚的乐滋滋。 苏染画坐在梧桐树下,听着从屋内传出的声音,只是淡淡的一笑。 第十二章 倍感诧异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替白依依包扎好了伤口,小柔还没回来。 林管家走进了书房,垂手站立在西门昊的面前。 白依依看了看林管家,很乖巧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随手关好了门。虽然对林管家的出现很好奇,但是她知道绝不能做出偷听的事,西门昊的耳力很好,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眼下,白依依好奇的是为何小柔一去不回? 想到那间偏房,白依依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对于那间废弃的屋子,她是知道的,她很想看到苏染画此时呆在那间屋子里的样子,这样的处境怕是连王府里一个最卑微的丫鬟都不如吧。 看来她这一跤摔的还很值。 白依依抬手瞧着被西门昊亲手包扎好的伤口,区区的一点小伤,不仅打击到了苏染画,还感受到西门昊对自己的那份关爱,真是两全其美的事。 还有小柔那丫头,还挺会做事,不枉自己对她好一回。其实,白依依根本就没想着靠小柔替她出头,让西门昊知道自己是在苏染画跟前摔倒划伤的就足够了。就凭西门昊此时对苏染画的恼恨,对自己的在意,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如今,苏染画住到了如同冷宫一般的偏房,她的好日子才算开了个头。敢存心嫁进北王府,跟自己争坐北王妃的位子,就不要期待能有好的结果。 白依依想到此,不由的加快了去偏房的脚步。 可是,还没走到跟前,白依依就愣住了。 遥遥望去,梧桐树下悠闲的坐着一个人,明显就是旁若无事的苏染画,而那间屋子,门敞开着,有几个丫鬟不停的出出进进的忙碌着,其中正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小柔。 白依依疑惑的走近屋子,这间废弃已久的凌乱肮脏的屋子已经收拾出了大概,一个个丫鬟都干的大汗淋漓。 “白小姐。”丫鬟们看到了白依依,齐齐施礼。 就在白依依将疑问的神情投向小柔的时候,苏染画站起身,走到白依依面前,带着感激的笑容,“白小姐,真是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怎么住进这间屋子呢!” 明明是充满感激的话,听在白依依耳中就像根刺,扎的耳鼓膜都疼。 白依依释然一笑,“有人收拾就好,我还真怕小柔不懂事什么都不管呢。” “小柔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想替白小姐打抱不平罢了,将我弄到了这里,还知道替我收拾一下。不仅对得起自己的主子,也对得起我这位不招待见的王妃了。”苏染画笑盈盈的望向小柔,那股凌厉一扫全无,也没有恼恨的怒意。 “王妃不要恼恨小柔就好,等有了机会,我会在王爷跟前说说好话,让你搬回正院的,说起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都是我,那么的不小心连累了王妃。”白依依虽然不信小柔会平白无故的帮苏染画打扫房间,但将疑惑埋在了心底,很友好的握住苏染画的手,推心置腹的道。 一旁的丫鬟,见白依依来了,又对苏染画那么好,活儿干的更殷勤。 “白小姐不要自责,这都是我的命,”苏染画说着,朝在一边机械的擦抹着窗棱的小柔招招手,“小柔,你家小姐来了,你还是陪她吧。” 小柔来到白依依身边,低垂着头,不做声响。 “王妃,你刚小产,身子很虚,是不能在外面吹风的,等丫鬟们收拾好了,就赶紧进屋歇着去,可别给生出什么不妥来。”白依依瞧着苏染画依旧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道。 “我知道。”苏染画笑了笑。 “快晌午了,”白依依看了看天,“你一定很饿,我让小柔给你送来些吃的。” “谢谢白小姐了。”苏染画道,眉头微颦,似乎体力不支般,靠着那棵梧桐树,坐在了青石上。 白依依有些不忍的皱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小柔走了。 “王爷,小柔似乎有些怕王妃。” 不远处,高大的花丛后,隐着西门昊与林管家。 听了林管家的话,西门昊不动声色,只是眸光很深邃的投向梧桐树下的苏染画。 恰巧,一朵紫花儿飘落在苏染画的发上,苏染画抬手,将花儿轻轻的拿在掌中,嗅了嗅,很是醉人的模样。神态是那么的淡然,仿若不被尘世纷扰,干干净净,清新明媚。 西门昊是听了林管家的汇报后来到这里的。林管家说小柔带着几个丫鬟在给王妃收拾房间。 如果是白依依下的命令,也不足为奇,西门昊相信善良可人的白依依会帮助苏染画的,可是竟然是那个为主子出气的小柔,这就很奇怪了。小柔并不是个愿意帮助苏染画的人,从她愤怒的指责苏染画就可以看出,她对苏染画的排斥。 此时的小柔一声不响的听着苏染画的话,透着一股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不做的态度,是什么让小柔眨眼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西门昊好奇,白依依也好奇。 “王爷,要过去吗?”林管家问。 西门昊幽深的眸光凝望了苏染画一眼,转身离开。 “王妃!”丫鬟的惊叫,唤止了西门昊。 西门昊漠然回身,只见原本赏着梧桐花的苏染画倒在了地上。 林管家的神情一凝,望向西门昊。 “给她弄些药吃。”西门昊站着没动,凌冽的眸光盯着苏染画,“本王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音落,蓦然转身,大步离去。 跟在白依依身后的小柔有些不知所措,有种强烈的背叛了小姐的感觉。 “小柔,怎么了?”白依依回过身,用温和的语气询问道。 “小姐,奴婢根本不愿给王妃打扫屋子,可是——”小柔不知该为自己的行为作何解释。 “你做的很对啊,若是你不管,我才会生气呢!”白依依若无其事的笑道,转而略带疑惑的问,“我只是好奇,你的性子那么烈,那么的排斥王妃,怎么就想到要给王妃收拾屋子了?” “我……”小柔犹豫着,一咬牙道,“王妃毕竟是宰相大人的女儿,奴婢怕宰相大人因为奴婢的缘故暗中令人难为小姐,给小姐惹出一些事来,所以才想到应为自己对王妃的莽撞做些补偿。” 第十三章 命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柔,你对我真的很好。”白依依似乎是被小柔的言语感动了,“你总是会为我着想,不过你不该因为想到王妃的家世才会对王妃好,任何一个人,你都应该以礼相待的。” “是,奴婢明白。”小柔点点头,“可是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你才是大家心中的北王妃。” “好了,小柔!”白依依的脸色沉了下来,“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心中所想,事实就是事实。” “是。”小柔低着头道,面对白依依生气时的样子,再想起凌厉四射的苏染画。二人真是相差甚远,白依依的生气显的是那么的柔弱。 “好了,你先去膳房给王妃弄些吃的吧,一早醒来她就没吃什么东西。”白依依放柔了声音,道。 “是,奴婢这就去。”小柔只能暗自咽下一声叹息,她家的小姐就是心眼太好了。 望着小柔远去的背影,白依依原本柔和的目光渐渐布满了阴霾,双手交叉拢在袖中,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说什么怕宰相难为她,分明是自己受了苏染画的威胁,怕了事!哼,就知道狐假虎威,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正经的事还没让做就胆怯了,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擅作主张替苏染画办事,这么容易就生了背叛主子的心,留着也是个祸害! 白依依的眸光越发的阴森,似乎染了一层血痕。 苏染画住进了干净整齐的屋子里,虽然很小,布局也很简单,可对于苏染画来说已经够了,她还不忘吩咐丫鬟给找来了笔墨纸砚。练字怡情是她前世带来的习惯。 似乎是有了王爷的命令,林管家并没有给苏染画安排使唤丫头,待屋子收拾好之后,那些被小柔找来的丫鬟就都离去了,只留下苏染画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有人给苏染画送来了汤药,喝过之后,身子的状况又稍稍好了些,但是毕竟经历了小产,又惹上风寒,没有机会精心调养,体力恢复是很慢的。 小柔悄无声息的推门而进,送来了些饭菜,很乖很本分,早已没了那股子恨恨的气焰,毕竟护主也得有个度,若是涉及到自身的安危就得掂量一下了。 “小柔,你对本王妃的照顾,本王妃会记下的。”苏染画瞟了眼小柔,道。 小柔没有吭声,打赏什么的她不指望,只要苏染画不计较她的所为,不要利用宰相府的人教训她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给你吧。”苏染画从头上拔下一支钗,这是从穿到这个身体时,在头上仅带的几样头饰之一,毕竟是宰相府里嫁女儿,所配的东西都称得上是极品了。苏染画深知恩威并重的道理,所以随手拔下给了小柔。 “这……”小柔虽然有些犹豫,但贪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理。 “拿去。”苏染画的语气如同下命般的果决。 “那奴婢谢过王妃了。”小柔接过了发钗,总是替她做了事,不拿白不拿。 “你在白小姐身边这么久,一定很熟知朝中的事,给我简单的说说,解解闷。”苏染画一边吃东西,一边道。当下,她必须尽快弄清这个时代的情况,正好现在有时间,逮住小柔问问。 于是,在苏染画的旁敲侧击下,一顿饭的功夫,理清了个大概。 这里是青辕王朝,这个王爷是北王西门昊,皇后娘娘的嫡子;另外还有皇长子东王西门晟,母妃早逝,常年住在江南;皇三子南王西门易,是皇上最宠的淑妃的儿子;皇四子西王西门哲,默默无闻的瑶妃之子。对于宰相府,就只知道苏染画是宰相大人的庶女,还有个姐姐叫苏染情先她一步嫁给了南王,是为南王妃。 “好了,我吃饱了。”苏染画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奴婢告退。”小柔端起被苏染画扫空的碗碟,道。 “嗯。”苏染画应了一声,吃饱之后就该休息了,在午后蒙头大睡一觉一定很舒服,利于她身体的康复。 出了屋子,小柔腾出一只手拿出发钗,喜不自禁,她深知这枚发钗的贵重,就像捡到了珍宝一般。 路过园中池塘的小桥,小柔停下来看着池中欢快畅游的小鱼,稍作休息。殊不知在这个寂静的午后,已经有条身影尾随着她,带着强烈的杀气,朝她逼近。 “小柔。”蓦地,轻轻的一声呼唤,让小柔吓了一跳。 “小姐?”小柔咻的回身,见是白依依,刚惊讶的叫出口,双眼突然圆瞪,脸上划过不可思议的神情,手中的托盘应声跌落,双手抚在了自己的胸膛,那里插着一把刀,埋进自己的体内。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白依依低沉的声音无限的冰冷,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举手,轻轻一推,还存着几分呼吸的小柔带着不解,带着迷茫摔进了池塘,溅起几朵水花,惊散了畅游的鱼儿。 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那一刀直接毙命,就算存着微弱的呼吸,小柔也无法叫出声,身体淹没在水里,很快彻底的断了气。 白依依又将托盘与摔碎的碗碟统统踢进了池中,一块瓷片,很不长眼的在她的脚腕划了一下,被白依依更用力的踢开。 很快的做完了一切,白依依冷冷的扫了一眼染上了红色的池水,快速离去。池塘边,就像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般的宁静,只有变了色的池塘水留下命案发生过的痕迹。 王府的午后是寂静的,每个人都有休息的机会,而这个池塘靠近苏染画所在的偏房,难得有人路过,成了最佳的命案现场,乃至午休的时间结束后,还是没有被人发现。 最先发现池塘出现异常的是给苏染画送药的丫鬟,看到被血染红的池塘惊骇的失声大叫。各路人群纷纷齐聚过来,面对一池的红水指指点点。 林管家命人下池查看,发现了早已断气的小柔,更给王府里的每个人带来了入骨的凉意。 “小柔!”白依依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响彻北王府的上空。 第十四章 杀人凶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的贴身丫鬟被人谋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林管家命人仔仔细细搜查池塘,结果找出了那个托盘,与一堆碗碟的碎片,还有被小柔拿在手里不时的欣赏一番的发钗。 “这个发钗好像是王妃的。”给苏染画送药的丫鬟认了出来,之前她给苏染画送药时,见到过。 “你确定?”林管家问,命案跟王妃扯上关系更加非同小可。 丫鬟仔细的看了看发钗,确认的点点头,“没错,这支钗的做工很精致,一看就知道出自名手,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奴婢当时见到它插在王妃的头上,还暗自赞叹了一番。”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随意提及。”林管家凌厉的眼神扫过围观的众人。 “是。”众人一边回应,一边纷纷散去,不听不看是上策。 “白小姐,节哀顺变。”林管家对泣不成声的白依依道。 白依依点点头,抽噎着,“请林叔一定要查出真凶,还小柔一个公道。” “老奴定会竭尽全力。”林管家保证,打量着手中的发钗,神情凝重。 “其实,凶手已经确定了。”白依依放开小柔的尸体,站了起来,秋风吹过,令悲痛欲绝的身子显的格外单薄,弱不禁风,但是一双眸子却带着几分坚定。 “白小姐,”林管家又看了看发钗,不知该说什么,宰相大人的女儿,新过门的王妃成了杀人凶手,还真让人难以启齿。 “我要去问她,为什么要杀小柔?”白依依怅然若失的朝苏染画的偏房走去,不停的喃喃,“小柔虽然对她不敬,可是她已经在弥补了,还替她收拾好了屋子,给她送饭,昨晚还照顾了她一夜,她怎能下此毒手?她怎能下得了手?” 苏染画早被外面的躁动吵醒了,出了屋子,就站在池塘的不远处,直到听人说到了自己的发钗,才明白小柔的死不仅蹊跷,还给自己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见白依依朝自己走来,苏染画平静的站着,她问心无愧,毫不畏惧,只是自己的嫌疑该怎样洗刷?苏染画生平就最恨被人诬陷了,大早,小柔诬陷她害白依依摔倒受伤,那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可是眼下关系到人命,关系到自己的名誉清白,就不能淡然视之。 “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白依依走到苏染画面前,站定,哀伤的面容迎向她,痛楚的眸中带着如刀般的犀利。 “心狠的是别人,我没做。”苏染画朗声道,见惯了各种的死亡,对于躺在小桥边的小柔,她没有情绪上的悸动,只是原本不是她做的,她不会承认。 “那么,你的发钗怎么会跟着小柔一起掉在池塘里?”白依依反手指向林管家,他的手中正握着那支发钗,是最有力的证物。 那种勇于替自己的丫鬟做主,又凌厉的指认凶手的气势,让苏染画从白依依身上看到别样的光闪,其实她的骨子里,并不像表面这般柔弱。 苏染画没有回答白依依,朝林管家走去,站在他的面前,平静的问,“林管家,你也认为单凭一只失落的发钗就断定本王妃是凶手吗?” “失落?”不待林管家开口,白依依走上前,厉声质问,“你的发钗偏偏正巧失落在池塘里?还是你想说有人偷了你的发钗?整个北王府,除了我使唤的小柔,还有谁会频频的接触你?更何况在北王府里,有谁敢从你的头上明目张胆的拔掉发钗,为一只发钗惹祸上身?” 白依依咄咄逼人的质问,义愤填膺,令旁观者动容。 “依依,”西门昊来了,一手揽住了情绪激动的白依依,而凌冽犀利的眸光射向苏染画,就像小柔胸口的那把刀。 “昊,你要替小柔做主!” 音落,白依依一口气上不来,昏倒在西门昊的怀中。 “林叔,送依依回房休息。”西门昊道。 “是。”林管家接过白依依,顺手将发钗交给了西门昊。 “带着尸首退下!”西门昊扫了眼所剩无几的旁观者,沉声命道。 瞬间,池塘边只剩下了西门昊与苏染画,迎风对立。 “不是你做的?”西门昊抬手打量了一眼手中的发钗,朝苏染画更近一步,眸光炯炯而逼人。 “不是。”苏染画迎视着西门昊,双眸淡定而清明。 “这只钗子怎么说?”西门昊晃了晃所谓的物证,问。 “是我赏给小柔的。”苏染画平静的道。 西门昊紧紧的盯着苏染画,苍白的脸上除了不为所动的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这像极了面对敌人时的自己。 “你很聪明。”西门昊从口中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谢王爷夸奖。”苏染画欣然接受,淡淡的一笑。西门昊没有质问她,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她能看出来,西门昊不是蠢笨的人,不会像那些下人一般仅凭一支钗子就咬定自己是凶手。 “如果抓不到你认为的凶手,那么杀死小柔的人就只能是你。”西门昊盯着苏染画,一字字的道。 为了白依依,必须要有人为小柔的死埋单,嫌疑最大的苏染画脱不了干系,这也是令西门昊可以泄恨的理由。可是,当面对苏染画的时候,看着她那张淡然不惊的脸,即使西门昊心底再恼恨苏染画,也不愿做出随意冤枉的举动,这与白依依摔伤是不可相比的。 西门昊本无小人之心。 “那全在于王爷。”苏染画轻笑道,即使脸色泛白,身体虚弱,可有种天然的力度,令笑意穿透人的心底。 苏洛城可真是送来一枚极佳的棋子! 西门昊的墨眸中掩着突如其来的阴沉,还有那有关二十天的恼怒。 如果一切与苏洛城无关,他一定允许她走近自己,只是…… 如今二人之间充斥的是相互的敌意,似乎这就是天命。 “呃……”苏染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体内有种特别的火焰朝上涌动,苍白的脸色染了淡淡的红晕,显得异样的粉红。 第十五章 林叔,交给你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墨眉微拧,瞳眸缩成一个亮点,注视着苏染画。 “呃……”苏染画只感到口干舌燥,本是淡雅的脸庞陡然增添了几分妩媚。 西门昊当即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心中很是疑惑,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染画,没有任何反应。 “好热……”苏染画的意识开始涣散,双眼迷离,双手不由的胡乱撕扯。 本来身子就很虚弱,又费了劲,苏染画一个趔趄趴在了小桥的白玉栏杆上,大口的喘着气,回头,朝西门昊傻傻的笑着,伸着双手就勾了过去。 西门昊身子微倾,闪开了苏染画的手,单手揪住了她的衣襟,臂上斑斑的红痕再次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想起了山林中那场疯狂的掠夺,就是一场畅快淋漓的情绪爆发。 “王爷……”苏染画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傻傻的看着西门昊,想贴着他的身靠去—— 这似乎是她此时唯一仅有的想法。 该死! 西门昊暗自咒骂了一声,揪起苏染画,轻飘飘的身子显的毫无分量,一只手就将她拎起,带到了那间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里,随手丢在了床榻上。 猛的碰撞并没有令苏染画清醒…… “苏染画,你又想搞什么鬼!”西门昊走到床榻前,用力的按住苏染画的双手,弯腰俯在她的上方,如鹰的眸光似要将她看穿。 “我不会再入了你的圈套。”西门昊盯着苏染画,脸上很平静,冰冷的声音一字字从喉咙深处发出。 第一次要她是为了解自己中的魅香之毒,结果是中了她爹的奸计。 第二次要她是为了发泄心头的恼怒,却得到了一个关于二十天的数字。 还想有第三次吗? 西门昊冷冷的盯着苏染画,第三次就是一个轮回,要自己反过来替她解毒? 自从知道连那个刚刚发育的胎儿都是存心针对他设计出来的,西门昊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顾念,有的只是对这个女人的恼恨,有着要让她为自己的阴谋诡计付出惨痛代价的报复。 苏染画潮红的脸,伴着几近哀求的喃喃声,传进西门昊耳中就像卑贱的引诱。 西门昊冷冷的盯着苏染画,克制着那股蠢蠢欲动。 他虽然冷酷,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他可以忍耐,虽然这样的滋味很不好受。 “王爷。”林管家站在屋外,屋门大开,对于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退该进。 “可恶!”西门昊低声道,一手揪起苏染画,又出了屋子,径直回到了池塘边。 “王爷,是否不可?”林管家跟在西门昊身后,他很清楚西门昊接下来的举动,连忙提醒道。 差一点就要把苏染画抛进池塘里,倾斜的身子悬在岸边。西门昊的手没有松开。 他知道林管家的意思,毕竟苏染画刚刚小产,若是再泡进水里,情况就更糟了。 当西门昊决定给苏染画吃药的时候,他就是要苏染画的身体先好起来,若是整天让一个病秧子晃在王府里,实在无趣。 所以,这人还真如管家所说,不能丢进池塘里。 “林叔,交给你了!”西门昊将苏染画倾斜的身子带回,随手一丢,扔向林管家。 林管家没有料到西门昊会使这招,愣愣的接住苏染画,一副衰容,怎么能让他去面对中了媚毒的北王妃啊! “解决好后,来书房见我。”没有了苏染画在身边,西门昊轻松了很多,不用再隐忍着那股本能的冲动,头也不回的上了小桥,走了。 “王爷,这……”林管家托着身体火热缭绕的苏染画,根本不敢低头去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王妃此时的衣衫可是凌乱的很啊。 这个年轻气盛的王爷,不自己解决王妃的问题,偏偏丢给了这把老骨头,这岂不是存心给老奴出难题吗? 林管家抽搐着五官,看着西门昊离去的方向,摸索到苏染画的脑门,挥拳砸去。 火热的身子还在,但没有了动静。 苏染画被林管家砸晕了。 林管家知道,苏染画中的只是普通的媚毒,就算不及时解毒,挨过毒性发作,就会好了。所以,就让苏染画昏迷着,在梦中去受煎熬吧。谁让她非得跟着她那奸诈的老爹存心招惹北王呢?自作自受吧。 将苏染画送回屋内,林管家来到了西门昊的书房。 “林叔的速度还真快。”西门昊对于林管家的匆匆赶来并不觉得奇怪。 “王爷,你可是折煞老奴了。”林管家抹了把汗。 西门昊对林管家怎样处理苏染画的事并不好奇,他奇怪的是苏染画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中了媚毒? “王爷,老奴在搜查王妃的喜房时发现了这个。”林管家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交给了西门昊。 第十六章 意外的反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接过纸包,不用打开,只是嗅了嗅就已经知道里面包着什么东西了,双眸一紧,纸包揉搓在掌心。 那是一包媚毒,一般的货色,很明显苏染画就是中了它。 林管家有些担心的看着西门昊,他知道西门昊怕是有了跟自己一样的想法,虽然很不愿意那么想,但是却找不出否认的理由。 竟敢亲手给自己下媚毒,苏染画,为了引诱本王,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西门昊一语不发,暗中运力,纸包破碎,里面的粉末从他的指间飘落。 “那把刀查到出处了吗?”西门昊将掌中残余的碎纸屑揉成一个团,抛向了屋外。 “膳房那边确认,小柔中的刀正是膳房突然少了的那一把。”林管家回道。他是个得力的管家,虽然西门昊仅仅让他送走白依依,可是他已经附带命人搜了苏染画的喜房,追查凶刀的来历。很快就有了结果。 西门昊沉默无语,凌冽的眸光凝视窗外,很平静,没有人能看到他心底的波澜起伏。 “王爷,即使如此,也无法断定真凶吧?”林管家询问的很谨慎。 “林叔,你说苏染画有没有本事从膳房悄无声息的拿到刀?”西门昊问。 “这……怕是难了。”林管家道,苏染画初来王府,连王府的地形都不熟悉,何况一直病着,怎么可能偷偷行事? “她既然都能让小柔找人替她收拾屋子,若是想拿到一把刀,怕也不是难事。”西门昊道,不觉的唇角勾起,脑中竟然浮现出苏染画悠闲的坐在梧桐树下的情形,那张带着苍白又淡雅平静的脸。 可恶的女人! 西门昊将脑中苏染画的模样狠厉的扫去,折身坐回了椅子上。 “林叔,这件事先搁着,暂且不要下定论。” 就在林管家以为西门昊真的要处罚苏染画的时候,西门昊意外的道。 他相信精明的苏染画不会这么明显的让自己惹祸上身,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蹊跷,或者是苏染画又是怀着什么目的去做这件事的,总之都要提防。 “是。”林管家垂手道。 “昊,为什么要搁着?虽然小柔在你眼中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可是我却视她如姐妹,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得尽快替她讨个公道,好让她入土为安。依依求你了!” 白依依刚来到门口,便听到西门昊的话,用力的推门而入,大步走到西门昊跟前,语气从不依不挠的质问,转变成了苦苦的哀求,泪眼婆娑。 西门昊看着神情哀戚的白依依,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泪水哗哗的流着,晶莹的珠子挂在下颚,闪着纯净的淡光。 “依依,”西门昊站起身,替白依依拭着眼泪,眸中有几分浅浅的柔和,“怎么不好好休息,刚醒了就跑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休息的下?”白依依仰着脸,看着西门昊的眼睛,只有当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有这种柔软的东西,那是仅有的机会,只针对自己。不觉心中美美的偷乐。 “你放心,我会查出真凶的。”西门昊道。 “难道凶手不是王妃?”白依依疑惑的问。西门昊的答复令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西门昊定定的望了白依依一眼,转向一旁的林管家,“林叔,带依依去休息吧。” 眼看着西门昊眼底的柔和渐渐消失,白依依紧咬着下唇,不再吱声。西门昊就是这样,有任何想法都不会告诉她,而她也不能追问,西门昊是不喜欢被人纠缠的。她必须懂得做到适可而止。 “咦?这是什么?”白依依眼角的余光瞟到落在桌子上的粉末,仿佛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有股甜蜜的味道,是糖吗?你怎么撒了?怪可惜的。” 说着,白依依走向书桌,抬袖将残落在桌上的粉末拢在一起。 “那是毒。”西门昊捉起白依依的手,挥手将她的袖子弹干净,大掌一挥,将被她拢在一起的粉末扇在了地上。 “毒?”白依依惊骇的望向西门昊,确定他无事才放下心来。 “回屋去吧。”西门昊瞟了眼地上已经飞扬荡开的粉末,淡淡的道。 “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她不能让西门昊把同样意思的话说三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要她走了,她必须马上离开。 走出了屋子,白依依顿住脚步,犹豫了片刻回过头,望着西门昊,眼神坚定的道,“昊,我相信你。”她知道西门昊是懂得她的意思的,她就是要恳求西门昊尽快为小柔的死定案。 西门昊只是抬头瞟了她一眼,便低头看刚拿在手中的一份文书。 这就相当于回应了。白依依不再多言,他已经开始处理公务,更不喜欢被人打扰。 “林叔,您忙去吧,我没事了,不用送的。”白依依对与自己一起离开书房的林管家道。 音落,独自朝她的房间方向走去。 脚好痛,白依依皱皱眉,不敢表现出来,故作无恙的行走。 那是在往池塘里踢碎瓷片的时候划伤的,之后白依依趁着没人跑回房间,包好了,换掉了沾上血的鞋子,准备找个机会烧了。 在书房听到的话让白依依很意外,她以为凭着西门昊对苏染画的恨,在小柔的死上一定不会放过苏染画,这与那个让他背黑锅的所谓二十天相比,岂不是更好的抛弃苏染画的理由? 那个二十天会让北王府与皇家颜面尽失,但是苏染画若杀了人,就算是失手误杀的,也只是关乎她自己与宰相府的事。世人更不允许一个杀人凶手做王妃。 可是,西门昊竟然没有这么做。而且当苏染画媚毒发作,“妄想”靠媚毒博得西门昊“解救”温存的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引诱,明明是在本已经对苏染画误解深深的情况下,又暗插了一刀。 不错,那包被林管家发现的媚毒就是白依依放的,苏染画中毒,就是因为白依依在给她喝的第一盏菊花茶里就下了药。这种药服下当时不会发作,过了一定的时候才会有反应。所以,白依依可以轻巧的洗脱嫌疑,就算是苏染画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多会儿中的毒。 小柔的死本来就不在计划中。白依依只是想利用苏染画自服媚毒的假象,让西门昊将她看做一个阴谋连连诡计多端的女人,让她的形象永远无法翻身。 不过小柔的死,让白依依看到了一个可以令苏染画名正言顺的受惩罚,并且失去所有的理由,可是结果竟然没有跟着她的心意发展,这让她万分的懊恼。 第十七章 莫非王爷喜欢我哭?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月华如水。 北王府的偏角,孤零零的一间小屋,屋外的梧桐树被夜风吹过,有几朵小紫花儿悄然落下。屋内的床榻上,苏染画在那里静静的躺着。 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屋子,来到苏染画面前。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微抿的唇,冰冷的眸,原本张扬的那股寒意更加袭人。 苏染画微微的睁开了眼,有气无力。虽然被林管家打晕了,可是在昏迷的梦中也是不得安生的,现实中该经历的在梦中照样不会少,只是没有了表面的动作,外人看不到罢了。 那种强烈的欲望得不到淋漓的释放真是一种煎熬,燥热的身体急剧的燃烧,就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火焚,终于得到了解脱。 醒来后,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凌乱的衣衫贴着肌肤,苍白的脸上还透着潮红,那种妩媚人心的诱惑还在,只是被夜色笼罩,不再那么的显眼,而她的整个人更加虚脱了。 “滋味如何?”西门昊垂下身,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就响在苏染画的耳畔,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张俊冷的脸,唇角勾着一道弯弧,显出几分邪佞。 已经清醒的苏染画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经历完什么,前世做为顶级杀手,在完成所有的培训课程之后,是在那种药的侵蚀下结束了她的毕业典礼的。毫无意识的被陌生的男人侵占,那是她无法逃脱的噩梦,可是被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媚毒发作,没有一点救赎的表示,又何尝不是残酷的。 这个西门昊的意志确实坚定。苏染画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想要的时候就疯狂的掠夺,不想要的时候面对真正的诱惑也是毫无反应,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染画轻轻的瞟了眼西门昊,他的话就好像是故意在询问受刑之后的犯人。 在苏染画看来,西门昊是得意的,是他亲手导演了这出戏,用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法折磨自己,虽然她不知道西门昊是怎样给自己下的毒。 苏染画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以为自己会怕了吗?当年在荒岛上受训时受的危险与苦难比这要厉害的多,那才是无法形容的人间地狱。 “呵,有种,还笑的出来?”西门昊从上朝下直视着苏染画,她的笑确实很美,但在月光的映照下美的有些触目惊心,因为这笑容里带着强大的,能与西门昊自身的冷酷相抗衡的力度。这让西门昊的心中翻腾起一团怒火。 “莫非王爷喜欢我哭?”苏染画的声音气若游丝,但是明显带着反讽。 “哭?”西门昊冷笑着拍打着苏染画的脸,“你若是哭,本王绝不会让你活到天亮。” 想笑,能笑是不是?那么你就永远的笑下去。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眸光凝缩,无比的阴寒。 见惯了各色的对手,像苏染画这般性烈倔强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而若论女人,苏染画是仅有的。 苏洛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培养出一个苏染画? 向来,苏染画在相府都是默默无闻的,若不是有了苏洛城的设计,根本就不会有人提及。宰相府的光环一向都属于她的姐姐苏染情,那个被苏洛城当做最大的赌注,嫁给了南王西门易的女人。 不过眼下看来,培养出一个艳冠群芳的第一美人容易,但是培养出一个苏染画才是更费心的。 苏洛城对自己还真用心。西门昊暗自冷笑,凌厉的眸光如利剑般刺着苏染画,看来他得用心陪着苏洛城下这盘棋,才能对得起他多年的心血。 苏染画平静的与西门昊对视,眸子中带着傲然的不屈不惧,唇边的笑意一直都在,不肯消失。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昊是何时走的,因为在越来越深的笑意中,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能跟西门昊对视一阵已经是在强打精神,这具身体此时实在是太虚弱了。 清晨,苏染画被一个丫鬟唤醒,她认得,是负责给自己送药的,不过这一次也捎带送来了饭菜,顶替了死去的小柔,这该不会又是白依依的吩咐吧?若真如此,这个白依依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热情的过了头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了。 “王妃,王爷有命,要你按时吃药。以后的一日三餐也由奴婢负责。”丫鬟道。 “嗯。”苏染画点点头,原来是西门昊的吩咐,他又想怎样对付自己? 从毫无察觉的中了媚毒,苏染画就知道西门昊对自己的惩罚是不会停止的。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嫁给他的,但是她知道她与她那未曾谋面的宰相老爹切切实实的惹恼了他,而那突然不被承认的胎儿则更加剧了西门昊的恨意。 是的,在与西门昊的对视中,除了面对他眼中的凛冽无情,那隐藏在深处的点点恨意也被苏染画捕捉到了。 “这些东西是林管家命奴婢从正院取来的。”丫鬟指指桌上的一堆物品,不过是几件衣衫,几样饰物。 丫鬟的语气很冷淡,想必跟小柔的死有关,想当然的以为苏染画是凶手,这也是王府里所有下人认定的事,只是碍于管家的吩咐不敢议论。 苏染画也不多说什么,先喝了药,又将饭菜吃了个精光,虽然身子差,但是胃口还不错。 丫鬟走后,苏染画换好了衣衫,继续倒头大睡,现在若是不用面对西门昊,她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赶快养好身子。 不知睡了多久,苏染画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接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苏染画——” 好一声标准的鸭公嗓!听的苏染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起来,警惕的打量着来人,如此气势汹汹,一定不是善类。 “苏染画,杂家奉皇后娘娘之命,带你进宫。走吧——”鸭公嗓很神气的说明来意,负手而立,用傲慢的眼神示意苏染画下床。 原来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苏染画瞧着鸭公嗓,很想笑,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公公,身着锦簇的衣袍,趾高气昂,就像一只炫美的花公鸡。 第十八章 进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见苏染画坐着没动,鸭公嗓那几根秃掉的眉毛一抖,变了脸色,“苏染画,你聋了吗?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苏染画唇角微勾,下了地,款款的走到鸭公嗓面前,横竖的打量了一番,瞧的鸭公嗓很是不自在,瞪着苏染画,身子后倾,想要躲避开那种迫人的视线。 “莫非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都这么没有规矩?见到了王妃都是这骨架子?嗯?”苏染画的最后的一个音节陡然转了个弯儿,落在鸭公嗓耳中,就像一柄弯刀在身上划了个圈儿。 鸭公嗓不由的心中一抖,惊诧的望着苏染画,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过是个随时会废掉的弃妃罢了。 想到此,鸭公嗓又重新抖擞起精神,傲慢的瞧着苏染画,拖长了音调冷笑道,“规矩杂家自然懂,该怎么用杂家清楚的很。想要摆规矩还是等从宫中返回到北王府以后再说吧。” 苏染画眼底一凛,她自然听懂了鸭公嗓的画外音,此次进宫凶多吉少。 “带走!”鸭公嗓朝身后的两名随身太监挥了挥兰花指。 两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听命,朝苏染画逼近。 这是要把人强绑进宫了。苏染画知道,面对皇后娘娘的旨意,反抗是没用的,是狼窟还是虎穴,必须去面对了。 “住手,本王妃自己会走!”苏染画厉声道,一记冷厉的目光扫退了那两个想要绑架她的太监,横了眼鸭公嗓,大步朝门口走去。 那眼神,鸭公嗓好熟悉,就像……北王那般的冷冽,让他的心又不由的颤抖了。 北王府离皇宫不算远,坐着马车里很快就到了。 那两个随从太监在外面赶车,鸭公嗓跟苏染画坐在车厢里。苏染画一脸坦然,偶尔还掀起帘子看看这个时代的街道,京城很繁华,颇有清明上河图里的那番意境。 “哼,别这么悠闲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鸭公嗓恨恨的道。他可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宫里哪个妃嫔见了自己不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朝不保夕的王妃竟然如此无视自己,真是瞎眼了。 “担心有用吗?”苏染画瞥了眼鸭公嗓。 这样淡漠的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屑。鸭公嗓狠狠的瞪了苏染画一眼,就等着皇后去教训她吧,越狠越好。 马车径直驶入宫门,在一所宫苑前停下。能享受到如此级别的待遇,看来皇后是很急着见她的。苏染画下了马车,扫了眼宫苑门口上方悬挂的三个烫金大字——锦华苑,想必就是皇后的寝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皇后娘娘已经等久了。”鸭公嗓催促道。 苏染画走进宫苑,一道冷风猝不及防的从侧面袭来。前世的潜能带着这具瘦弱的身子嗖的闪开,灵敏度虽然不高,但也完好的避开了这突然的袭击,回头警惕着查看着敌手的所在。 那个手持杖棍,想要打苏染画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闪躲,一时呆住了。 “好啊,来到本宫的锦华苑,还敢做出违逆的举动,给本宫好好的教训,打!” 一道阴狠的声音在正前方高高响起。 苏染画循声望去,一个衣着华贵,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子站在苑中,她的容貌让苏染画很快想到了白依依,二人很像,只是白依依是高贵而温柔的,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则透着一股强硬的气势,一双狠绝的眼睛正瞪向自己。 这一定就是皇后了。苏染画了然,同时也似乎明白了白依依与皇后定然有着血缘上的关系,也难怪她在西门昊跟前不一般了。 就在苏染画晃神之间,棍子又朝她的后下方袭来。 苏染画一回身,照她以前的水准,肯定轻而易举的就捉住棍棒了,然后就会回手朝那个出手的人倒打回去。 可是,如今操控的是一具陌生又瘦弱的身子,纵使她的脑子反应灵光,可身子却达不到配合,失手了。 于是,那根棍子扫过苏染画的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臀部,整个人不由的重重趴在了地上。 鸭公嗓终于露出解恨的笑容。 “皇后凭什么打人?”苏染画忍痛站起身,面朝皇后高声质问。就算要刁难人,也总得先说出个理由吧。 “凭什么?”皇后冷笑道,“就凭你所做的事,挨打还是轻的。本宫现在打你,是先教训你的无礼,等了这么久,你向本宫请安了吗?还敢张狂的质问本宫,简直目无尊上。给本宫接着打!” 于是,又一棍子朝苏染画击去。 这一次,苏染画没有迎击,而是选择了避让。身子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别说她一时不适应这宫廷的礼数,就算她要做戏,这个恶皇后给她机会了吗?一进宫门就是一棒子袭来,自然是躲命要紧,哪儿有机会向她施礼?问一下缘由,还没扣上了张狂目无尊上的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染画很是恼怒,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毕竟她此时弱不禁风手无寸铁,懂得审时度势的她将那股恼怒压在了心底,默不作声的迎向皇后。 但这对于皇后来说也是大不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拒她下的命令?哪个不是纵然有千般委屈,只要说罚,就得一声不响的挨过? 这个苏染画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说她杀了小柔,定然不会冤枉了她。皇后怒目瞪向苏染画,“好大的胆子!莫非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不成?” 杀人?苏染画一下明白了,皇后此番不由分说的要打她,一定跟小柔的死有关。 “我没杀人。”苏染画迎着皇后的目光,平静的道。 “没杀人?难道小柔是自杀的?”皇后冷笑,“你以为北王府将你做的丑事严密封锁,本宫就不知道了吗?本宫不管北王有什么样的想法,定要亲自替依依做主,为死去的丫头讨个公道。” “此事北王都还没有定论,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苏染画反问,“就凭那支发钗?莫非皇后也是如此的武断?” 第十九章 杖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的了你的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的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的,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的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的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对她清楚的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在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的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的脸怎能瞒的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的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的哭着说小柔的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的事。”苏染画趴在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皇后的耳中。 苏染画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的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的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的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的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的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力气,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的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的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的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的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隐没在阳光的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的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快的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的掌中,就连死前的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装潢的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的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在房内临窗的位置,把着茶盏,随意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王爷,皇后娘娘请王妃进宫了。”林管家垂手道。 “请?”西门昊对这个词表示怀疑,否则林管家就不会特意赶到明月楼来找他了。 “陈公公是这么说的。”林管家道,“但是看情形并非那么简单。” “依依是昨夜进的宫。”西门昊呷了口茶,淡淡的道。 昨夜,白依依说不忍面对小柔的惨死,便连夜离开王府进了宫。当时西门昊并不在王府,还是之后得到的消息。 “老奴也这么认为,所以特来通报王爷。”林管家道,语意未了的意思当然就是苏染画被皇后叫走跟昨天的凶案有关了。 “知道了。”西门昊淡淡的道,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随意的远眺窗外,不知哪里是他眸中的目标。 “王爷不打算去看看?”林管家顿了顿,问。 西门昊向来不喜欢人多嘴,但是林管家是个例外,这个被他称为一声叔的老奴与他的关系比一般的主仆之间要多一些东西,这是他们主仆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浓厚的积累。 “既然进了宫,就不用急着离开了。”西门昊旁若无事的道。 林管家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把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双眼微眯,扫向楼下络绎不绝的路人,“注意着宫里的消息,随时禀报给本王。” “是。”林管家告退。一抹担忧之色在眼底掠过,那个苏染画确实令他记忆深刻,也难怪王爷暂且不找理由废她了。但是落在了皇后的手中怕是就又惨了。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跟着苏洛城一起生事,真是可惜了。 没过多久,西门昊又收到宫里的消息。苏染画在皇后的锦华苑受了杖责,被收押到了刑事房大牢,苏染画杀人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苏洛城的耳中。 西门昊听到杖责二字时,心竟然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掩下诧异的眸,西门昊紧捏着已经空了的茶盏,啪的一声裂成了碎片,揉攥在掌心,强大的内功将其化成了粉末,顺指流淌。 他一定是极恨她的,那个胆敢与人合谋,将自己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的女人,受到母后的杖责之后,是否还有一双倔傲的眸? 第二十章 无人问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刑事房是专门负责审理处置有关皇家儿孙案件的地方,它的大牢也只关押皇家的儿孙。那些嫁给了皇上与王爷的女子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也在儿孙之列,归刑事房审理。 阴暗的大牢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只是这不是地牢,没有森冷的寒意。 苏染画被打的实在惨重,趴在僵硬的地上,没有动弹的力气,后身那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被牢中的阴风吹过,如同在一刀刀割她的肉。虚汗再次将她的衣衫浸透,发梢上还不断的滴着汗珠,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的,让那满身被荆棘刺到还没来得及完好愈合的伤痕也跟着像针扎一般的痛起来。 “苏染画,想不想吃东西?”牢房外响起了陈公公的鸭公嗓,尖刻的,很刺耳。 苏染画懒得理他,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呦,想绝食吗?这可不成,你要这么死了,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担上了误杀疑凶的罪名吗?”陈公公奸笑着,命人打开了牢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为了皇后娘娘,杂家也得关心你。”陈公公弯腰蹲在苏染画面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 登时,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弥散开来。 “快吃吧,多好的美食啊,杂家还舍不得给别人吃呢!”陈公公将碗推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被酸臭的气味熏的恶心,皱了皱眉,偏转过头,捂住了鼻子。 “呦,这不吃可不行。”陈公公夸张的嗔怪道。一手扳过苏染画的脸,一手用筷子夹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朝苏染画的嘴戳去。 “放开我!”苏染画用力的一挥手,打掉了那块东西。 “原来还有这么的大的气力。”陈公公阴阴的笑着,端起碗就朝苏染画的脸扣去。 苏染画艰难翻了半个圈,由趴着变成仰面躺着,避开了陈公公的出手,但是碗中的秽物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刺鼻的酸臭味紧贴着她的身,而触碰挤压到身后的伤处则令她的身体如被突然的电到,一阵痉挛。 “哼,有能耐就继续保持悠闲啊?”陈公公站起身,瞧着狼狈不堪的苏染画,嘲笑道。他可不怕一个在皇后与北王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挂名王妃。 苏染画换成了侧卧的姿势,眼睑上挑,一记凌冽的眼神射向陈公公。 陈公公不由的一怔,一脚踢翻食盒,大步走出了牢房。那食盒带来的熏臭的气味,也令他难以忍受,而苏染画的那记眼神则让他有种惊慌想逃的心。 “刘执事,”陈公公离开刑事房之前,对执事刘公公道,“一定要让苏染画尽早招供画押,好给白小姐一个交代。白小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现在她的人出了事,可得给她一个公道,不能让受了委屈。” “请皇后放心,请陈公公放心。”刘执事接连拱手道。 苏染画躺在刑事房的大牢里,那弥漫不去的酸臭味,让她接连的反胃,紧紧的捂着鼻子,思畴着该怎样求生。 “执事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问讯了?”刑事房里的一个小太监问。 “难得陈公公看了她一回,先熏上一会儿。”刘执事站在大牢的不远处,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苏染画,此时,那间牢房中的臭味已经弥散到了四面八方,虽然散到了刘执事跟前已经很淡了,但还是令他一阵作呕。 皇宫里的另一处,云霄苑里,淑妃靠在软榻上,妖娆的翘着丹蔻指,喝着媳妇奉上的茶,神情惬意而慵懒。 “皇后这是要替西门昊向苏洛城示威呢。”许久,从淑妃口中飘出淡淡的幽香。 “被人逼婚,换做是儿臣,也是不甘的。美人,玩一玩也就罢了,若是想用来捆绑就变了味儿,何况那个苏染画也称不上是什么美人。” 一侧,正坐着淑妃的儿子,三皇子南王西门易,一个时时挂着魅惑人心的妖魅笑意的男子。 苏染情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对话,只是不停的凝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待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就是她最大的成功。 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也十分的感谢自己的爹爹苏洛城,自小将她捧在掌心,顺着她的心愿,给她最好的东西,包括嫁人,都替她做出最合心意的选择。 “本宫以为苏洛城不仅仅是在执意逼婚,既然西门昊酒后乱性染指了他的女儿,他就让他的女儿坐上北王妃,为他所用。只是看来西门昊要有废妃的理由了,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淑妃端详着手中的茶盏,妩媚的唇角勾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酒后乱性,是苏洛城在皇上面前的说辞,中了极品魅香是西门昊自己的秘密,若是他知道了岂不是正好证明他对这件事是清楚明白的?更印证了西门昊认为他是在暗中施黑手的人。 “不如我们帮苏染画一把,让她回到北王府?”西门易问,毕竟宰相府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条线的,苏洛城布的棋子对他们也有用。 “等着看吧。”淑妃将茶盏递给苏染情,弹了弹华衣袖,“新婚第二天就惹上了祸事,第三天就被下到了刑事房的大牢,连回门都赶不上,依本宫看对她也别有太多的指望,就不要为她趟这遭浑水了。你说呢,染情?” “呃?”苏染情没有料到淑妃会问她,微愣,笑了笑道,“母妃说的是,凡事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她可不会在意苏染画的生死,自小在相府时,她就对那个卑贱的庶女刻薄到极致,如今苏染画嫁给了北王西门昊,更视她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苏染画杀人的消息虽然传出,但似乎各路都很安静。宰相府里的人像是不知道一般的毫无动静,而西门昊则在明月楼里处理着他手中的事务。其实,明月楼是他设在京城的一个秘密据点,无数的情报都在这里汇总。是他在王府外的办公场所。 但是,安静的同时,还是有一个人进入了刑事房的大牢,不顾酸臭的气息,站在了关押苏染画的牢门外,当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到身朝里侧横躺着的苏染画时,眸光瞬间黯淡,苏染画后身被杖责后的斑斑血迹令他看的心惊。 *** PS:吼吼,男配接连出场了。亲啊,给点表示呗。鲜花啊,票票啊,留言啊,诺晴来者不拒,好歹有些动静,一个人静悄悄的写着文,心里好没底呀,(>_ 第二十一章 姐弟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染画。” 那人在牢门外伫立了良久,才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艰难而轻柔的叫出了苏染画的名字。 苏染画微愣,她早已觉察到身旁有人,以为又不知是哪个看好戏的人,懒得理会,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带着疼痛又柔和的声音。 疑惑的回头之间,那人已经打开了牢门,疾步走到苏染画身边,小心的托着她的身体,翻转着趴下,又朝自己的方向侧身躺住。 目光触碰到苏染画身后穿透衣衫的血渍,更清楚的显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颤抖不已。 苏染画打量着这个对自己伸出关心之手的人,他是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很清秀,凭他的衣着也能断定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他是谁?怎么会来到牢房看自己? 他的眼睛本是清澈明亮的,不像西门昊那般的深邃,但是却染着一层痛意。 沾到秽物的身上,酸臭味很浓,令苏染画也是在强忍着,但是从这个少年的神情中,根本看不到对这种熏鼻气味的在意,有的只是一脸的不忍。 “染画,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那少年的声音是颤抖的,抬手轻轻的为苏染画拂去挡在脸上的乱发。 “我……”苏染画不知该跟这个少年用怎样的方式对话,他们很熟吗? 苏染画神情中的陌生之感被少年尽收眼底,眸光黯淡,又故作放松的呵呵一笑,“难怪你不记得我了,几年前我们见面的那一次,我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现在我可是长成大人了。” 苏染画看着这个少年,不由的笑了,十六七岁的小鬼也敢说自己成人了? “你笑什么?”少年见苏染画笑了,颤抖的心放松了下来,沉下脸带着几分揶揄,“你还是这样,以为自己很大,可你也不过才比我才大两岁而已。” 苏染画一愣,想到曾在镜中看到的自己此时这张陌生的脸,确实很年轻,而不是她穿越之前的二十大几的年纪。白白的换来几年的青春,是这场因被杀而来到这里的最大收获吧。 见苏染画无奈的轻笑,那少年根本不会知道她笑的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她的笑还跟多年前一样的美,那是留在记忆深处最美丽的笑容。 被人直直的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苏染画将目光偏转,逃避开少年的眼神。 “看来你是真的想不起我了。”少年叹了口气,很是失落。 “你是?”苏染画好奇的问,既然他自己都说好几年没见了,那么不认识也很平常了。但是他又能来到牢房看自己,为自己的处境难过,想必与苏染画的关系也不一般。 “西门哲。”少年直视着苏染画,执着的目光似要唤回苏染画的记忆。 而当苏染画听到这个名字时,确实被深深的震到了。 西门哲,皇上的第四子,西王。在小柔的口中曾听到的一个名号。 天啊,西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美少年!苏染画怔怔的看着西门哲,稍显青涩的脸确实与西门昊有几分相像,但是尊贵的外表下,透出的气质比西门昊柔和多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这般跟自己面对面的说话。 照西门哲的说法,苏染画与他并不熟,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竟可以看到对自己的那份强烈的在意? 不可否认,他眼底的疼痛,脸上的不忍都是因自己此时的狼狈处境而起。 “你是西王?”纵然是受过特训的杀手,苏染画此时也不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的,只能本能的反问。 “呵呵,你还是这么笨。”西门哲展开清澈的眸光,忍着心中的痛意,笑道,“难怪二皇兄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也只有白依依那样聪明的女人了。” 苏染画皱皱眉,竟然被一个毛小子嘲笑笨?至于白依依,不过是做起事来存有一副菩萨心肠,倒还没看出哪里聪明。 西门哲隐下那故意的笑,凝望着苏染画,神情里又是无法掩饰的伤痛,“你现在成了杀人凶手,该怎样替你洗清嫌疑呢?”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苏染画问。 “嗯。”西门哲点点头,“纵然全天下的人都会杀人,可你是绝不会的。” 苏染画诧异的望着西门哲,他为何会如此的信任自己? 在他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不明的情绪,难不成苏染画多年前就与这个西王产生了姐弟恋的苗头? “实在可恨,他们竟然如此对你!”西门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染画的衣衫上,显出几分恼意,“我先帮你换掉。” 说着,西门哲不由分说的替苏染画解开外衣,虽然是暧昧的举动,但却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咝——”伤处的血水连外衫也黏住了,轻轻的撕扯也会牵动起更重的疼痛。 西门哲的眸光一紧,更轻更小心的将苏染画的外衫好不容易的从粘稠的血迹上剥落下来。 接着,脱下自己的衣衫,套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你的伤很重,必须得上药了。”西门哲根本不敢去想他看到的那粘稠的血水是呈怎样的惨状布满苏染画的后身。 苏染画没有吭声,自己的伤势她自然清楚的很。杖责十下,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她这副病弱又刚小产的身子,被杖责的又何止是十下?若不是她有着极强的意志,怕是很难支撑的住的。 “来,先吃点东西吧。”西门哲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点心。 西门哲取出一块,送到苏染画的嘴边,“记得你爱吃莲子糕,我特意给你带来的,还怕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改变了口味。” 苏染画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咀嚼着。她是杀手,有一颗面对万事万物,不轻易颤动的心,可是西门哲贴心的举动,让她有丝动容。 前世,只有那个时时带给自己温馨笑意的男子,通过种种的举动感化了自己冰冷的心,将她带入了爱河,结果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亲手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世,苏染画第一次见到了一张为她而布满伤痛的脸,他为她而赋予贴心的举动,让她在暗无天日的处境里,看到一抹灿烂的阳光。但是,她却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前世的教训太惨重了。 第二十二章 求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咳咳!”点心有些干,呛在喉咙里,让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 “慢点儿。”西门哲替她拍拍后背,说出这句话,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虽然日子过的不如她是宰相家的女儿那般应有的奢华,但是却拥有平静的生活,不公的待遇下依旧带着无忧无虑般甜美的笑容。而多年过去,已经成了自己皇嫂的女人,虽然笑容依旧那样的美丽,可是多了份风霜的感觉。尤其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牢狱,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情境,让人心生犹怜,心生百般的滋味。 苏染画杀人入狱的消息传遍皇宫,西门哲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还不忘带上她爱吃的莲子糕。他知道但凡进了刑事房的大牢,挨饿是要面对的最基本的责罚。他也听说苏染画在锦华苑挨了打,却没想到被打的竟然如此惨重!而且,竟然还有人敢向她的身上泼污秽! 西门哲看着苏染画,心在疼。她不是自己的皇嫂,而是一个需要自己去帮助的女人。 “染画。”西门哲神情黯淡,眸光里闪烁着压抑的火光,“如果知道你今日如此的光景,我一定会恳求母妃,早些向父皇请旨,让你嫁给我,而不会让你落在了二皇兄的手里。” “王爷!”苏染画抬眸望向西门哲,用眼神制止住了西门哲的话。在时时都面临着狂风暴雨的深宫里,话不可以乱说的。 “不要怕,我知道分寸。”西门哲笑笑,他不想让苏染画害怕,但是他那波涛汹涌的心却是无法平静的。他是瑶妃的儿子,没有皇后的地位,也没有淑妃受宠,更是最小的皇子,在母妃的教导下,他与世无争般的生活在皇宫里,做着逍遥的西王。他没有与皇兄们争夺的资本,但是,他并不想把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放弃。可是,没有权势就没有一切,他不去争夺江山,同时,他也只能任凭一道圣旨,让苏染画成了北王妃。 原以为是二皇兄西门昊有辱苏染画在先,加上阴差阳错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多少对苏染画得有点情分吧。可是现在看来,出自北王府的杀人案定然是二皇兄要抛弃苏染画而做出的理由,杀一个卑微的丫鬟,对于生性残冷的西门昊来说,不过是举手之间。 此时,西门哲面对着伤痕累累的苏染画,只有对她未来的担忧,与对自己束手无策的恼恨。 “西王爷,时候不早了,您快走吧!” 看守大牢的守卫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心的催促道。 “先让她吃了东西。”西门哲横了那守卫一眼,将糕点再次送到苏染画的嘴边。 “西王爷,请您替卑职着想。您夺了卑职的钥匙,闯入大牢,卑职已经面临失职的责罚。还请您尽快离去,给卑职留一条生路吧。” 说着,那名守卫扑通的跪下,不断的磕着响头。 “你快走吧,我自己可以吃。”苏染画瞟了眼那可怜兮兮的护卫,原来西门哲是硬闯入牢房的,原来一个王爷来看她也是不容易的事。 “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西门哲将莲子糕轻轻的放在苏染画跟前,直视着苏染画,目光坚定的道。遂卷起一旁从苏染画身上脱下了的脏衣衫,起身,大步的走出了牢房。 随手抛出的钥匙,丢在那名守卫的脚边,阴沉的牢房里响起一道清脆又慎人的当啷声。 带西门哲走后,守卫才悄悄的拭了把汗站起身,走出牢房,将大门锁好。 即使西门哲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但他拥有着尊贵的身份,是他这样的小守卫不敢冒犯的,何况刚才阻止他闯入大牢的时候,这个小王爷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软弱,带着一种非要见到人的强硬,不由分说的就夺了他腰间的钥匙。 看来,王爷就是王爷,毕竟人家有皇帝老子做靠山。 守卫摇头叹息的走到大牢外,一边恪守职责,一边担心着消息外泄后,自己要面临的处罚。 苏染画没有想到,西门哲一离开牢房就出宫去了北王府。 “西王?”林管家见到西门哲有些意外,这个小王爷向来独居宫中,被他的母妃严加看守在身边,怎么会突然来到北王府? “林管家,我要见小柔的尸首。”西门哲听说西门昊不在府上,便直接的对林管家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让王爷给一个丫鬟送行,这礼也太重了。王爷还是回宫吧,有此番心意,就是小柔莫大的福分。”林管家对于西门哲提出的要求,心知肚明,但是故意扭曲了他的本意。 “我不是来送行,是来验尸的!”西门哲字字清晰的说道,掌手一挥,就要朝府内走。 “验尸?本王的府里出了命案,还要劳烦西王来验尸?”西门昊突兀的声音在西门哲身后响起。 “二皇兄,”西门哲回身,见西门昊刚刚立足于王府门外,便疾步朝他走去,急道,“我不相信北王妃会杀人,请二皇兄尽快查明真相,接王妃回府,不要再在牢里受委屈了。” “你来北王府就是为了替苏染画求情?”西门昊双眸微眯,瞧着由于急着赶路而出了一头汗的西门哲。 “二皇兄,北王妃不会杀人的!”西门哲很坚定的道。 “杀没杀人,都不是空口一句话,何况,苏染画是本王的王妃,四弟为何如此着急?”西门昊的眸光瞬间精锐,盯着西门哲,一向清澈无波的眼底带着紧张,还带着一抹浅浅的跳动着的东西。 “因为她……是我的皇嫂,”西门哲一怔,掩下眸中不经意现出的失落,道。 “原来四弟对皇嫂是如此的关心。”西门昊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觉的弯弧。 “二皇兄,”西门哲看着西门昊,带着几分恳求,“不管怎样,你先把皇嫂接出宫吧,我相信只要你出手,一定可以把皇嫂带离大牢的。” “她犯了命案,理应呆在刑事房等着审判,本王为何要为她破规?”西门昊无动于衷。 第二十三章 带离大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皇兄,你没有见到,如果她留在牢里,等不到最终的审判,怕就已经熬不过去了。”西门哲见西门昊无动于衷,很想一拳砸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样只是以卵击石,不仅帮不了苏染画,还会让母妃受难,所以,他只能隐忍着。 “这么说你见到了?”西门昊反问,他没想到第一个去看苏染画的人会是自己的四皇弟,这个无权无势的闲散西王。 “是,我见到了。”西门哲扬起手中紧攥的东西,一把抖开,“二皇兄瞧瞧,这就是她此时的境况。身为你的北王妃,你就可以旁若无事的允许别人对她如此的作践么?” 一股熏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西门昊清楚的看到,西门哲手中拿的是一件肮脏的衣衫,上面沾满了污秽,也沾满了血迹。 “看到了吗?二皇兄!”西门哲向西门昊抖着那件衣衫,声音略显颤抖。 西门昊面无表情,但是眸光却变的幽深,他知道这件衣衫是苏染画的,也明白了为何西门哲此时穿着一件下人的衣衫,视线在西门哲与他手中的衣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急剧凝缩。 “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若是真被打重了,只怕——”林管家在一旁,小声的道。 小产?西门哲不由的震惊,刚刚新婚,苏染画就小产了?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不是提前小产,挨了那么重的打之后,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真不知道苏染画刚嫁进北王府就都经历了些什么?!西门哲只觉得自己突然想要大口的呼吸,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令他窒息的感觉,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西门昊敏锐的目光扫过西门哲脸上微妙的变化,未发言语,蓦地转身,一把拽过停在一旁的红鬃烈马的缰绳,策马而去。 “卑职参见北王!”刑事房大牢的守卫见西门昊来了,连忙施礼。 西门昊旁若无人,径直走进大牢。那守卫只能为自己擦了把汗,对于西王,他还是敢多说几句阻挡的话的,可是对于北王,他是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刑事房的大牢关押的是没有危险的犯人,不同于天牢,所以,除了大门处有人把守之外,没有布置兵卫,但凡能进的了门,就是畅通无阻的,这也就是西门哲也可以顺利闯入大牢的原因。 西门昊很快就来到了关押苏染画的那间牢房。此时已值黄昏,牢房里的光线更加阴暗,仿佛已进入深夜。 趴在地上的苏染画听到了脚步声,轻轻的转过了头。但看到牢门外那具高大颀长的身影时,眸光阴暗了下来。 “打开门。”西门昊冷冷的对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守卫命道。 “是。”守卫乖乖的打开了牢门。 西门昊走进牢房,弯腰之间,便将苏染画提起,单手扣着她的脊背,强硬的令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很有本事么?”西门昊的目光在苏染画的身上一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让西王竟对你如此的在意。” “如果……我还穿着自己的……衣衫,王爷就不会……如此的对我了。”苏染画强打着力气,断断续续的道。抬眸瞧了眼西门昊,毫不掩饰眸中的那丝冷笑。 那件肮脏的衣衫,熏鼻的臭味,一定可以将西门昊阻拦在牢门外。 此时,她还真想着穿着那件脏衣衫,那样就不会被西门昊如此强硬而霸道的揪起,如一根即将要被折断的小树,摇摇摆摆的站立着,忍着浑身剧烈的伤痛。 “是谁干的?”西门昊扫向一旁翻倒在地的食盒,冷冷的问。 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目光,垂眸,轻轻的扫了一眼,淡淡的一笑,“陈公公。” 她清楚的听到皇后这样叫那个花公鸡,她也肯定,虽然姓陈的公公可能有很多,但是西门昊知道自己指的是哪一位。但是,他问这个又有何干?让自己受难,岂不是他的心意么?谁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 “走!”西门昊二话不说将苏染画拦腰抱起,朝大牢外走去。 “王爷!”守卫追了出来,不知所措,人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命刑事房审讯的疑犯,就这么被北王带走了,他可怎么跟上面交代? “本王会去见皇后。”西门昊径直前行,向身后的守卫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任凭守卫僵硬的杵在原地,不敢多言。 西门昊抱着苏染画,手臂支撑着她的后身,触碰到她的伤处,痛到了骨头里,苏染画宁可西门昊放下自己,让她独自蹒跚的行走。 “王爷,”苏染画叫道。 “闭嘴!”西门昊根本不给苏染画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挡回了她的话。 出了刑事房,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到马背上,策马向锦华苑奔去。在宫中策马而行,畅通无阻,是皇上赐予北王独特的权力。 “昊?”正在锦华苑里修剪金菊的白依依看到西门昊抱着苏染画走进来时,执剪的手略略一沉,差点伤到自己的手,柔美的笑容瞬间挂在脸上,美丽的丹凤眼轻轻的眨着,“太好了,你要带王妃回府吗?” “依依,你忘了林管家在府里交代的事吗?”西门昊放下苏染画,站在白依依面前,虽然是平静询问的一句话,却让白依依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命案发现的当时,林管家就下命任何人不得谈论,也就是不得外传。林管家在王府里的决断很多时候都可以代表了西门昊的本意,何况之后西门昊又明确的告诉她这件事要先搁下。可是就在自己进宫之后,苏染画就被皇后放到了大牢,杀人之事传遍皇宫。 白依依见西门昊如此询问她便知道他是责怪她的,可是,他怎能在苏染画面前质问自己?而且,苏染画是被他一路抱来的。 盈盈的泪水在白依依的眼眶中打着转,紧抿着唇不吭声,剪刀茫然的剪动着,失神之间,夹到自己的指尖。 “小心!”西门昊一把握住了剪刀,从白依依手中夺了过来。 第二十四章 要死也是北王府的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昊儿,你误会依依了。”皇后早已见到园内发生的事,款款走来,“是本宫见依依不开心,又什么都不肯说,便将她灌醉了,套出你府内的实情的。若论对你实诚的心,没有谁能比得过依依了。” 说着,皇后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凌厉的一扫。 苏染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由于惧怕皇后,而是由于被西门昊抱着按压的更重的伤痛,那股强烈的疼意接连不断的席卷着全身。 “我自然相信依依。”西门昊将剪刀旋出一个漂亮的花环,直刺入一旁的树干,“不过,母后,这是儿臣府里的事,应该由儿臣解决。” “昊儿,你是在责怪母后吗?”皇后凤目一凛,“苏染画杀了人,身为北王妃,自然该由刑事房查处,你身为北王难道不懂吗?” “既然此事已经闹进了宫里,自然该有刑事房负责,”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但是,在案子没有定论之前,北王妃只是疑犯,却在刑事房里受辱,这就有关儿臣的颜面,儿臣不得不出手。” “颜面?你何时将颜面看的如此之重?”皇后瞟向苏染画,笑问,“若真论颜面,本宫可倒要问问北王妃为何去了一遭刑事房,怎么换成了男人的衣衫?看那大小应该不是北王的。” “儿臣来锦华苑正为了此事。”西门昊单手暗扣住苏染画的后腰,支撑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但是,却又加重了苏染画伤处的痛意。 白依依拢在袖中的十指不由的紧紧绞在一起,在她的眼中西门昊对苏染画竟然是亲密的,这绝对不应该,也绝对的不可以! “哦?”皇后秀眉微挑。 “儿臣要带苏染画回府,请母后稍后让陈公公过去一趟。”西门昊并没有说明缘由,他要做的事向来不做过多的解释,哪怕是对皇后。 “昊儿,苏染画的案子已经在刑事房备案,纵然你的父皇器重你,但你要将苏染画带走,也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你要知道苏染画面对的可是要被废弃的处罚。” 皇后不得不提醒西门昊,这可是废掉这个被宰相逼迫着迎娶的王妃的绝好机会,而且新婚第三天就被废了,也是对苏洛城绝佳的反击。他怎能放过? “儿臣自然知道。”西门昊瞟了眼苏染画,微微一笑,“不过,就算要死她也已是北王府的人,若只是被废,她也还得留在北王府。这是她既定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改变。” 明明是平淡含笑的话语,可是听在苏染画耳中竟是直达心底的冰凉,不论是人是鬼,这个强霸的王爷都要将她桎梏在自己身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是十分的恨自己的,他要报复。 “昊儿,你为何如此固执?”皇后凤目一凛,厉声道。 “就因为她是带着儿臣的孩子嫁进北王府的。”西门昊的唇畔微勾,带着些许笑意,搭在苏染画腰间的手暗中的紧了紧。 “听柳太医说,不是已经掉了吗?”皇后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染画的小腹,即使真的还在,她也不会让她产下的。她不允许拥有敌人血脉的孩子成为自己的皇孙。 一丝冷笑在白依依的心底划过,抬眸,望向西门昊,只要有关到孩子,那么上演的就会是场好戏。 西门昊似乎无意间瞥到白依依,深邃的眸光穿进她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 白依依轻轻的眨了下眼,算是给西门昊的回应,那个有关二十天的秘密,她是不会说的,当然二十天的出处也是最大的秘密,她更不会告诉西门昊,那可是令苏染画难以翻身的杀手锏。纵然西门昊对她有如何亲密的举动,那个二十天就像一条沟壑,是二人之间永远的隔阂。 苏染画是带着别人的种嫁进北王府的,这是西门昊独自要去面对的侮辱。 “是掉了。”西门昊的眸光瞬间阴沉,“她没保住的是儿臣的孩儿,儿臣怎能轻易的放过她!” “咝——”苏染画暗咬着牙关,忍着腰间以下剧烈的疼痛,她明显的感觉到,西门昊在说话间,五指仿佛五枚钢针般扎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嵌进了骨头里。 她记得,西门昊突然之间不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她记得当时西门昊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对外,西门昊为了他,甚至为了整个皇家的颜面,承认孩子是他的。对内,他要狠狠的惩罚苏染画对他无耻的算计。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知与多少人苟合了多少次,才达到了目的,怀上了那个野种,拿来成了要挟他的把柄,成了逼迫皇上降旨的王牌!西门昊一想到这些,满腹的火气就在剧烈的燃烧,而他的脸上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母后,儿臣这就带她回府,还请母后帮着收拾刑事房的残局。儿臣自会对小柔之死给出一个说法,以堵众口。”西门昊说着,揽着苏染画的腰,转身离开锦华苑。 “昊儿!”皇后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无奈,自从他羽翼渐丰,有了自己的做事准则之后,就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掌控。只要他去做的,就没人能阻挡的了。 “皇后姑姑,您且由着昊吧。我们都该相信昊。”白依依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 “依依啊,本宫是相信昊儿的,只是委屈你了。”皇后叹了口气,“本宫不管昊儿到底有什么打算,就想让苏染画趁此机会被废掉的。北王妃的位子本就是你的,本宫不许任何人染指,哪怕只是多呆几天,也不乐意。” “姑姑,”白依依俏脸微红,微微笑道,“依依不在意王妃之位,只是把姑姑与昊当做最亲的人。瞧那王妃之位上的人,有多少是坐卧难安的,而亲人之间却是永远割不断的感情。只要永远守着这份亲情,依依就知足了。” “这么说,你还要嫁给别人?”皇后笑道。 “才不呢!”依依猛的摇头,“依依是要永远陪在姑姑身边。不要嫁给别人。” “那么,当老姑娘是不行的,本宫也对不起你的爷爷与爹爹。”皇后将白依依拢在身边,一脸的疼爱,“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做昊儿的北王妃吧。” 第二十五章 强势对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对路线的记忆是很强的,她确信西门昊带她去的并不是离宫的路,当然也不会是刑事房。现在她感到自己就像别人手中的蚂蚁,任由蹂躏,毫无反击,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想她前世身为一名顶级杀手,除了被组织的老大控制之外,在荒岛经历了多年的磨炼,何时被人如此的践踏过? 权且就当是又回荒岛经历魔鬼训练吧。苏染画如此告诫自己。 春林苑三个字呈现在苏染画眼前,不待停顿,西门昊便带着她走进苑内。 这个宫苑不像皇后那里的奢华,很简洁,没有过多名贵花草,只有两株高大的梧桐树很是夺目,靠院墙处有一大片碧绿的菜地,显的这里更像是一座农家的院子,透着一股质朴宁静的气息。 “北王?”瑶妃正在园中拾捡着飘落下的梧桐花,刚听到宫女的禀报,便见西门昊带着一个女子站在面前,错愕的直起身。 “本王带着王妃来跟瑶妃娘娘请安。”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 “北王妃?”瑶妃这才仔细的去打量西门昊身旁的女子,这就是曾被儿子西门哲提过的苏染画? 瑶妃的眸光掠过她的衣衫,登时凝固了。她清楚的认得,苏染画身上的那件男装是她的儿子西门哲的! 哲儿!瑶妃暗叫。 北王妃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她的春林苑,当时她只是看到西门哲听到之后的神情有些担忧,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去见北王妃,更没想到北王妃竟会穿着他的衣衫。 瑶妃是个性格宁静的人,与人不争不抢,独守着一片天,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搅宫廷里的浑水,只求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她知道北王妃与北王之间是存在问题的,可是她的儿子怎能去插上一手呢?这与他何干! 难道,多年前他们无意中见到的那一面已经在哲儿心中烙下了影子? 瑶妃越想越怕,宁静的脸色也渐渐发白。她将西门哲带在她的身边成长,严加看管着,为的就是不让他与宫中的琐事有任何瓜葛,因为她明白,即使是稍稍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也可能酿成大祸。 可是终于,她的哲儿还是闯出了事来。 “看来瑶妃娘娘对本王的新王妃不陌生。”西门昊淡淡的道。 “是曾经听说过。”瑶妃点点头,她知道在西门昊面前是藏不住事的。 “是从四弟的口中听到的吧。”西门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隐含着咄咄逼人的凌厉。 “是的,那还是五年前了。”瑶妃轻轻的点点头,望向默不作声的苏染画,眼底除了惊骇就是深深的担忧。她知道西门昊带着苏染画来见她就一定与西门哲有关,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要替儿子说话,帮他拔去还未发芽的危机。 “当年哲儿跟随皇上出宫去万安寺进香祈福,无意中碰到了苏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本来已经淡忘的事,听说她成了北王妃,才又想起,随口的说了一下而已。”瑶妃的声音淡雅,娓娓动听。 “只是随口说了一下?”西门昊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苏染画身上扫过,唇角微勾,“你可知道四弟可是很念旧的,为了这个五年前见过的苏二小姐不惜闯入刑事房,而且还要去北王府验尸呢!” “北王,”瑶妃隐起满心的惊诧,急急的道,“哲儿年幼,行事莽撞,还请北王不要计较。他也是心存善意,不想错冤了北王妃,让北王蒙羞。” “这么说,四弟比本王还要信任北王妃?真是难得。”西门昊淡笑道。 “王爷,”苏染画已经清楚了西门昊带她来春林苑的目的,纯粹是为了针对西门哲对自己的举动,说白了,也就是自己连累了那个善良的少年。想着那个少年带给自己的点点暖意,纵然苏染画再不相信世间的真情,也要替西门哲说句话了。 “爱妃,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西门昊转向苏染画,明明带着笑意,却让苏染画只能看到阴寒,一声爱妃,如枚芒刺扎进她的心窝。 “西王是怕王爷见了我,被那肮脏的衣物熏到,才提前替我换了衣衫,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存着好奇心去探视一下新进门的嫂子,并无他意。”苏染画强忍着身上的痛意,镇定的道。 “你信自己的话吗?”西门昊反问,瞧着苏染画那张惨白的脸,冷笑,“他都已经十六岁,你还认为只是个孩童吗?还是你看低了本王的判断能力?” “没有,这只是我对西王的印象。”苏染画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十来岁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学生,谈个恋爱也要被冠以早恋的评价,而古代,十六岁,正如西门哲自己所说,已经成人了。像苏染画这样十八岁才出嫁的女子,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而像西门昊,二十出头的年纪,则应该算是壮年时期了吧? “四弟不怕你脏,给你换了衣衫,本王就怕了吗?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人,本王必然要容忍你许多。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说四弟的好,小瞧了本王?嗯?我的爱妃。”西门昊俊冷的脸逼近苏染画,手搭在她的后腰,不动声色的又用了一道力。 苏染画的脸瞬间更加惨白,毫无血色。但是一双明亮的眸挑衅的望着西门昊,带着不屑与绝傲的冷笑。你是不怕,你只会更加的嫌弃,你的所作所为只能让人小瞧! 西门昊读懂了苏染画眸中嘲讽的意味,大掌在她的背后不断的用力。 凌冽的眸光阴沉的凝视着苏染画,西门昊就是要看看这张惨白的脸还能坚持多久,她那紧咬的牙关还能隐忍多久的剧痛! 苏染画依旧用绝傲的冷笑回击,迎视着西门昊,他可以击垮她的身体,但是击不破她那无比坚硬的心。 瑶妃在一旁看着二人针锋相对,意外又惊骇,她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苏染画竟然敢如此正面的与西门昊对峙,她的身上有股天然的极强的力度,甚至强过母仪天下的皇后与后台强硬侍宠傲娇的淑妃。这样的女人会时时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她的哲儿是万万不能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的! 第二十六章 无力的小王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皇兄!” 西门哲刚踏入春林苑,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在外人看来西门昊正揽着苏染画的腰,虽然神情凌厉,但是举止暧昧。而西门哲看到的只有惊心,因为他知道苏染画受过杖责的身子伤势有多重! “四弟回来的倒挺快。”西门昊微微斜眸,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西门哲。而那狠扣着苏染画的手并无松开。 “哲儿!”瑶妃用低沉的声音唤道,圆瞪着的眸子里带着担忧与浅浅的恼怒。西门哲身上那件不知从哪个宫人身上取下的外衣与苏染画所穿的他的衣衫是那么的碍眼夺目,就像一点星火溅在了干枯的草原上,她必须尽早扑灭,以防燎原。 “二皇兄,你知不知道皇嫂的伤有多重!你竟还如此的用力对待她!”西门哲没有理会瑶妃,径直冲在了西门昊的面前,一向快乐无忧的少年发怒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分明燃烧起火焰。 “四弟,你竟然生气了?”西门昊微眯起狭长的双眼,转向西门哲,“为了这个罪妃,你所谓的皇嫂?” “哲儿!”瑶妃连忙拉住西门哲,想要将他拽走。他的举动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可是大胆也就担上了风险。 “母妃!”西门哲一把甩开瑶妃,“我不会看着北王妃受难不闻不问的,必须要跟二皇兄说个清楚!” “这是北王府的家事,北王妃该怎样北王自有定夺,与你何干?你不要管了!”瑶妃怒道,她气自己的儿子多事,为了一个苏染画竟然将她多年的训导尽弃脑后,枉费她多年对他的细细呵护,都经不起这一次的招惹是非。 “瑶妃,看来四弟真的长大了,连你这个做母妃的话也开始不听了。”西门昊虽然是在对瑶妃讲话,但是那带着邪佞的微眯着的眸子却是望着西门哲。 蓦地,眸光一闪,西门昊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染画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强硬坚持站立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随着一声低低的**,就要软软的倒下。 “染画!”西门哲心头一紧,就要去救人。 西门昊一个侧身,挡住了西门哲,随手一揪,将他的衣衫从苏染画的身上扯了下来,而苏染画则循着一道旋转的力度,晕眩的摔在了一边。 “四弟,刚才叫什么?”西门昊攥着那件青色衣衫,冷冷的问。 “是……皇嫂。”西门哲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了,不得不改口说出那最难说出口的称谓,瞬间黯然的眸子看着倒在西门昊身后的人,带着难掩的紧张与关切。 “四弟,你要记着,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你生性单纯,不要一时迷失了眼睛。”西门昊将衣衫塞给了西门哲,回头瞟了眼苏染画,“她的一切只有让本王来掌控,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西门哲拿着自己的衣衫,越过西门昊高大的身躯,望着匍匐倒地的苏染画,记忆中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孩,如今又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会如二皇兄所说的诡计多端?他不信! 他很想越过西门昊去扶苏染画一把,可是,西门昊高大又带着强霸气息的身躯就像一座坚硬的屏障,隔断他的路。 西门哲的五指紧紧的掐着衣衫,薄薄的布料要被他掐破了。 “四弟,你还想着帮她?”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西门哲,那隐忍的不甘逃不过他的眼。 漠然回身,毫无征兆的,西门昊一脚踏在了苏染画被挨过杖责的臀部,脱去西门哲外衣的掩盖,那里是腥红一片。 “啊!”苏染画再也忍不住的低叫,只觉得天玄地暗,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又偏偏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二皇兄!”那一脚仿佛踏在了西门哲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西门昊再加重了力道。 “哲儿,快退下!”瑶妃急道,她好怕她的儿子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与西门昊作对,他怎能对付的了强势冷霸的西门昊! 西门昊冷冽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西门哲,他的愤怒,他的忧心,他的无奈尽收眼底。 西门哲的五指已经将衣衫掐烂了,但是伫立在原地,一丝不动,他不想后退的,可是又无法前进,他冲不破西门昊的铁栏,更没有把握能救下苏染画。这么多年深居宫中,他跟着他的母妃只学会了隐忍,不惹是非,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瑶妃曾教导他,放弃所有,安静的生活,不做任何人的敌人,才能平安,这也是母妃唯一的心愿。西门哲一直都谨遵教诲,做一个快乐的闲散王爷。 可是当他时隔五年后,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刻在记忆中的女子时,看到她受到的磨难,他的内心有股翻腾的沸水,不想继续安静,可是若想打破,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不动就是还有抵抗。 西门昊眸中闪过阴厉,踏在苏染画身上的脚加重了力度。 “啊!”凄惨的叫声从苏染画口中不由的喷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一阵秋风吹过,几朵梧桐花飘落在了苏染画的发上,如同给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淡雅的小花儿,给趴在地上的人儿增添了几分凄美。 “西王……你的好意我领了,……请你退下吧。”苏染画盈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柔软无力,多了几分哀求。 在没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就只能隐忍,留下一条命,自有讨债的机会。苏染画懂得,她机缘巧合的获得了新生,就必须好好的保住这条命,她不要这么悲催的死去。 苏染画的神情让瑶妃心中一震,看似柔弱的骨子带着隐忍的倔强,这与她多年的隐忍个性不一样,她的隐忍是与世无争的淡漠,而苏染画的隐忍里却透出不得已的屈服,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将所有的隐忍爆发。 能屈能伸是最好的秉性,可是在这个深宫里,能伸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她宁可自己的儿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不去触碰任何风口浪尖。 不管在西门哲的心中,对苏染画是怎样的看待,瑶妃都不许他再去招惹。西门昊的东西,他沾不起,哪怕是仅存的怜悯也绝不能有。 第二十七章 回到北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被苏染画的哀求怔住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样身为王爷,却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门昊面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践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脸上闪现出沧桑般的忧郁,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邃。 瑶妃一心都在西门哲身上,没想到就因苏染画的一句话,他那蓄势待发的冲撞气势减弱了,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西门哲的沉默,更加担忧了。 “哲儿。”瑶妃轻声唤道,小心的将手伸向西门哲。 西门哲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哪怕一点的风浪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是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门哲知道,今天他让母妃担心了。他帮不了苏染画,也不能让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么的没用! 蓦地,如一阵风,西门哲挥开瑶妃的手,跑向了房内,随手紧闭了屋门。 当啷! 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这是西门哲仅能做出的宣泄。 瑶妃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门,回头,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马上移开。 苏染画终于晕过去了。 瑶妃又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移动不开…… 西门昊收回脚,冷冽的目光渐渐缓和。 苏染画又一次带给他意外的惊讶。他向来佩服绝傲不屈的人,但是苏染画的倔强对他来说则是要想方设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内心,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瑶妃娘娘,打扰了。”西门昊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到苏染画身边,如同拎起一团烂泥一般,将苏染画拎了起来,离开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里,隐在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房内,柳太就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的替苏染画清理着伤口,时时的摇头叹息,又不免有些紧张。北王府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其中一定与他判定的那个二十天的日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要说北王之后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这件事。只盼着过些时日,苏染画的脉象恢复正常,就算神医在世,也无法查出她曾受孕时的情形了,那么,那个怀孕的天数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只要知情的人不说,就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安全了,可是对于这个北王妃呢? 柳太医时时的叹息,他不管什么北王府与宰相府的恩怨,本着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精神,他实在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柳太医,”有人悄然走进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烛光铺满的墙上。 柳太医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来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伤怎么样?”白依依仿佛没有看到柳太医的失常,关切的问。 “虽是皮肉伤,但伤势很重,肉溃烂不少,要想痊愈,得月余之久了。而且王妃小产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身虚的很,怕要留下后遗之症。”柳太医道。 “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依依叹了口气,“事情就不能平和的解决吗?” 白依依的语气总能让柳太医觉察到无奈,守在一个行事冷酷的王爷身边,如此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也得担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柳太医叹了口气,继续替苏染画清理伤口。 “嗯……”苏染画低吟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看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别动,微臣正在替王妃上药。”柳太医道。 苏染画没动,就算让她动,她的四肢也是僵硬无力的。 微微侧头,苏染画不仅看到了柳太医,也看到了白依依,不由的颦眉,这个白依依死了贴身丫鬟,先前还质问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关心她的伤势?未免心眼太好了吧?有些过头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看你的。”白依依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声音颤抖,带着委屈,“虽然昊不让把小柔的死张扬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在皇后姑姑跟前说漏了嘴,才让你挨了打,关在了刑事房大牢。可是,说真的,看到你被罚,我真的好开心,替小柔开心!” 说着,白依依动情的哭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证据摆在那里,昊为什么不确认你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昊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是很开心,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惨样,相比小柔的一条命,你真是太走运了!” 好直爽啊! 苏染画打量着白依依,昏暗的烛光下,满脸凄容,楚楚动人,带着对丫鬟的眷念,毫不掩饰心中的恨,就像有冤得不到申诉般的委屈,全然没有刻意的伪装,强颜欢笑。 她虽然口口声声直呼西门昊的名字,但是自然而然,根本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跟她示威般的娇傲。 这应该是北王府里除去西门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个人,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了,王妃。”柳太医上好了药,站起身,“稍后,微臣会将之后的用药配好送来,另外还要开些好的补药,王妃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 “谢太医。”苏染画礼貌的道。 柳太医告退,白依依恼恨的瞪了苏染画一眼,也走了。 走出屋子,白依依对着皎洁的月空,露出一抹娇娆的笑容。她可不是傻子,要一贯的装作对人好,该恼的时候还是会恼的,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柔的死了?那样的演技也太差了。 烛光摇曳,一道阴风吹过,满室陷入黑暗。 “谁?”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外人的潜入,绝不会是西门昊,他在他的地盘没必要故作神秘。 “没想到北王妃身子受了重伤,耳朵还是挺灵。”暗中,有道戏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略带沙哑。 这个声音…… 苏染画很快想到了在丛林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第二十八章 送药的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看来王妃还是记着我的。”黑衣人从窗口处闪到了苏染画的床前,黑色的身影盖过了夜色,如同黑色的剪纸,清晰的压在苏染画的上方。 包裹的严实的身躯,只留有一双冰冷明亮的眸子,闪着袭人的寒光。 苏染画想要翻身,无奈身上的伤痛只能让她保持着趴姿,扭着头在黑暗的光线下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你的眼神很平静,”黑衣人弯身,贴近苏染画的脸,注视一番那双同样明亮的眸,“不过,仔细看来,警觉性很高,像猎豹,竟然还带着杀机,有趣。” 不错,如果苏染画此时还拥有前世的身手,她一定会迅速反击,锁住这个胆敢冒犯她的人的喉咙,让他频临死亡的窒息。 可是,她现在是个伤者,只能收起身上的锋芒。 但是,在她刻意的收敛之下,这个黑衣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心境,真是不简单。 苏染画的眸光越发的明亮,散出的光芒就像寒冰制成的利剑,仿若随时可以给人致命的袭击。 “知道你此时像什么吗?”黑衣人沙哑的嗓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贴着苏染画,近在鼻前的脸并没有移开,黑巾虽然遮挡了他鼻唇间呼出的热气,但还有几分袭在了苏染画的脸上,化成一层冰霜,透着彻骨的凉意。 苏染画没有回答,寒剑般的眸光渐渐冷漠,她知道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不管这个黑衣人什么来历,他是不会要自己命的,但她又不想被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左右。 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好像苏染画在前世里保持跟她联络的杀手组织里的信使,随时掌控着她的行踪。有多少次,苏染画都想将那个人干掉,但是她知道,在她没有能力摆脱阻止的控制时,干掉那个联络者只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苏染画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跟他保持绝对的距离。 “你像一个杀手。”黑衣人直起身,低沉有力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宣布苏染画的身份,果断又确定。 但他也只是说像,对于这个相府二小姐,他算是了如指掌的,不过那日在丛林里,他们算是第一次接近,这不过是第二次,但是他明显的感到,苏染画与他掌握的境况是不一样的,通过仔细的审视,他从苏染画的身上觉察到了杀手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这种神秘的人有极大的相似,所以他可以更敏锐的捕捉到。 如当头棒喝,令苏染画的心一震,双手托腮,默不作声的趴在枕头上。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太亮了,她必须尽快调节自己的神情,不能让他觉察出太多的东西。 黑衣人看不到苏染画的脸,误以为她不想理会自己,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到了苏染画的枕边。 苏染画捏住瓷瓶,带着沁人心扉的凉意,但她并不打算亲自开口询问。 “你用加了它的温水沐浴,不仅有利你小产身虚的调养,且可以令伤势尽快痊愈,不留疤痕。”黑衣人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他来见她的用意。苏染画当即明了,但却不动声色。 这个黑衣人让她沐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在任何人看来,她小产,加上伤痕累累,是断然不可浸水的,可是这个人却要让她沐浴,无疑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 “怎么?坚韧倔傲的北王妃怕了?不肯相信?”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的调笑。 “为什么要帮我?”苏染画握紧了瓷瓶,她相信,要是想让自己受折磨,一个西门昊下手就够了,这个人不必冒险潜进北王府丢给她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她相信这个黑衣人的话,他是要让自己尽快好的。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黑衣人说的很直接,眼底掠过对苏染画判断结果的赞许,果然不枉他好心一回。 “你跟北王有仇?”苏染画回头问,经过调节,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接的每一句话都是跳跃的,但是双方有都能听得懂对方的含义。就像苏染画上一句用“为什么要帮我?”的疑问,代替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话,而这一句,她已经隐晦了那句很俗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很好的完成宰相大人布置的任务的。”黑衣人这次吝啬的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 “你是相府的人?”苏染画问,但刚问出口她就否定了。这个黑衣人顶多算是跟相府有关联,但应该是自成一派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丛林中明目张胆的差点欺凌了自己。 “尽快养好身体,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黑衣人是存心不再回答苏染画的任何问题,转身离开。 “等等!”苏染画叫道。 “怎么?舍不得我走吗?”黑衣人止住脚步,回望向苏染画,虽然语气里带着调情般的暧昧,但是眸子里却是冰凉漠然的。 “你把蜡烛给我弄灭了,麻烦你临走前再替我点燃,黑漆漆的,太不方便了。”苏染画道。 黑衣人微愣,他以为苏染画还想追问自己,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稍驻足,折身回到了苏染画床榻边。 烛台就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就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块火石。 黑衣人拿起火石,蹭蹭的打了几下,点燃了蜡烛。 “救命啊!” 屋内烛光亮起的刹那,苏染画突然放声大喊。虽然底气不足,但是齐聚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宁静的夜色中,也是格外响亮的。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全然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大叫出声,沉声怒道。 “有刺客啊,救命啊!”苏染画继续大叫,两声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但是她相信堂堂北王府里一定有巡逻的护卫,应该是听到她的喊声了。 “你找死?”黑衣人一把扣住苏染画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双眸突出带着怒意。 “我不是找死,是要活。”苏染画笑道,带着得意的算计,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被人利用,想看她的好戏,就得为她出分力。 第二十九章 演戏与猜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屋外,嘈杂的声音接连响起,由远及近。 “正好,可以看看西门昊的反应。”黑衣人提起苏染画,翻窗掠了出去。 “快追,刺客劫了王妃!”北王府的护卫已经清楚的看到从烛光映照的屋内窜出的黑影,齐齐追了上去。 这些护卫明显针对王府的地形进行过有素的训练,霎间便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如果你死了,可是自找的。”黑衣人扫了眼四周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群,在苏染画耳边沉声道。 “我说过,我是为了活的。”苏染画平静的道,明亮的双眸注视着四周,她在跟黑衣人一起等待那个身影。 “你就这么骛定西门昊会救你?”黑衣人的口吻充满了嘲笑。 “他不是救我,只是想让我在他的权威下生不如死,但对于我来说,只要能活着,就足够了。”苏染画说的风轻云淡。 “真没想到,苏洛城能培养出一个你这样的女儿,比苏染情有味多了。”黑衣人的语气里带着不做掩饰的夸赞,但听在苏染画耳中是那么的别扭,仿佛在对一个玩物品头论足。 “我告诉你,我就是我,不要跟不相干的人挂钩,包括苏洛城!”苏染画的语气瞬间凌然。 “哦?”黑衣人微愣,侧眸瞥眼苏染画,她的神情里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度,令人肃目。 “真没想到,你对本王的王妃追的这么紧。” 一道响彻夜空的声音划过,西门昊便跃至护卫的包围圈内,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如鹰般的明眸注视着夜空下的那抹黑暗,遂又瞟向被黑暗笼罩的苏染画,波澜不惊。 “没办法,”黑衣人似乎有些无奈,“刚出现就被王爷的人发现,只得随手抓点什么,换个退路,不过看来,我手中的把柄算不得什么,这笔买卖怕是做不成了。” 西门昊毫不在意的扫了眼苏染画,微抬起右手,果断的打了个进攻的手势。 “女人,你真是失算了。”黑衣人一边低沉着声音对苏染画说道,一边面对着一拥齐上的护卫,迅速的做出抵挡。 苏染画被黑衣人带着闪躲护卫的攻击,面对着刀光剑影,丝毫不惧,平静如水,只是在闪动的眸光中隐藏了一丝狡黠。 西门昊退至一边,冷眼看着面前的打斗,更多的眸光放在了苏染画的脸上,月色的照映下,是平静淡然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置身度外的超然? “该死的女人!”黑衣人在护卫的围攻下,渐渐力不从心,手中的苏染画成了个无用的累赘。 “西门昊,你不要的女人我也不稀罕,还给你!”黑衣人高声道,随手一扬,将苏染画朝那群护卫抛去。 好歹苏染画顶着北王妃之名,不论北王如何的不在意,对于护卫来说都是棘手的。 接住苏染画的护卫在围攻中暴露出一个缺角,黑衣人趁机扬起一枚烟雾弹,遁身而去。 “不用追了。”西门昊下命,他知道凭这个黑衣人的武艺,出了北王府就不容易追杀了,黑衣人的身份隐秘,对他穷追猛打只会断了与他有关的任何线索。 “王爷,”那名接住苏染画的护卫,扶着苏染画走到西门昊的面前。 “王爷为何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他极有可能是杀害小柔的凶手,我的清白全在他的身上。”苏染画问。 “哦?本王以为你会记恨本王对你的不管不顾。”西门昊墨眉一挑。 “我根本就不指望王爷会因我而受刺客的要挟,但是对于自己的清白,我是很在乎的,哪怕因捉拿刺客而误伤致死,我也不愿背负着杀人凶手的骂名!”苏染画的神情凌然。 “小柔的死,本王会很快有个定案。倒是你,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吧。”西门昊冷冷的道,挥手散去众护卫,转身离去。 四周渐渐安宁,只有打斗残留下的痕迹。 苏染画立在夜空下,如水的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却没有照到她脸上的那抹浅笑。 她故意暴露了黑衣人的行迹,不过就是想让西门昊知道有个神秘人潜入北王府的事实存在,给小柔的死加了一个可能性,也好利于自己洗脱嫌疑。 黑衣人反过来要挟持她,她根本就不怕。不管西门昊会不会因她跟黑衣人谈条件,那个黑衣人是绝不会伤她的,否则他潜入北王府送药就毫无意义。 黑衣人想瞧瞧自己挟持了苏染画后,西门昊的反应,而苏染画不过是利用他在西门昊跟前演了一场戏。 在众人面前,她也是个差点死掉的受害者。 王府的书房里,烛光还在跳动。 “小柔的死还没有查到可疑之处?”西门昊正在问他的王府护卫统领陈默。 “回王爷,属下无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陈默拱手道。 “小柔是被一刀毙命的,若不是她对凶手毫无防备,就是凶手的刀法极快,武功极高。”西门昊道,“看来这武功极高的已经有了人选。” “王爷?”陈默不解的看着西门昊。 “本王要保王妃,这件案子必须尽快有个定论,表面功夫必须尽早完成。”西门昊道,“小柔是被黑衣人所杀,故意借用膳房的刀,扰乱视线。那枚发钗,确是王妃赠与小柔的。明早,就照此公布。” “是,属下领命。”陈默拱手道,退出了书房。 西门昊打开窗子,望着那轮弯月,双眸微眯。 黑衣人,出现了两次都是这么的巧,都是针对苏染画,貌似他们是对立的,可真是如此吗? 今夜的围攻场面浮现在西门昊的脑中,他不会被任何人要挟是他的性格使然,但是他一眼就骛定那个黑衣人是不会真的用苏染画做要挟的,因为他要逃离北王府,只要用他那熟练使用的烟雾弹就可以了,完全没有挟持人的必要。 黑衣人这么做,莫非是苏洛城派来,特意为苏染画解难的? 西门昊明明想到了这点,还是决定顺水推舟,将小柔的死安在了黑衣人身上。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阴谋算计的女人,西门昊不会怕苏染画呆在自己身边的,反而会好好的照应她!苏洛城妄想用一个苏染画侵入北王府严密的防范,而他会让苏洛城输的一败涂地,灰飞烟灭! 第三十章 你玩不过本王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清晨,陈默照西门昊的指示,将小柔是被黑衣人杀死的消息公布了出来,也就意味着小柔的案子彻底的结束了。 “原来不是王妃啊。” “在北王府杀人,胆子也忒大了,虽然她是相府的千金,也不敢这么做吧。” “我就说不会是王妃的,可怜白白的挨了一顿打。” “她才不可怜呢!坐上了白小姐的位子,肯定有人会替白小姐出气的。” …… 王府里的下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明明苏染画是受屈的人,大多数的人对她的遭遇竟然都是幸灾乐祸。 “陈统领。”白依依叫住了陈默。 “白小姐?”陈默眸光一亮,朝花丛边的白依依走去。 “陈统领,小柔当真是黑衣人所杀?”白依依低声问,忽闪着一双哀戚的眸子望着陈默。 “白小姐。”陈默看着白依依,两天之间,憔悴了许多,她一定是很在乎那个叫小柔的婢女的,可是这一次,王爷没有依着她,决定尽快的给小柔的死落案,没有等到给出真相的时候。这样做为的是要放过另外一个女人。 “你也不确定,是不是?”白依依凝望着陈默,眸光里尽显失落。 仿佛有什么东西砸在陈默的心间,微顿,缓缓的道,“王爷说要保王妃,所以——” “所以就拿一个莫名出现的黑衣人来替王妃洗脱。”白依依凄然一笑,“陈统领,你是昊的忠心护卫,不该告诉我这些的。” “卑职不愿欺瞒小姐,”陈默道。 “是我不该问你的。”伤感而柔软的声音刚落,白依依悠悠的转身。 “白小姐。”陈默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看着面前落寞的背影,“依卑职愚见,王爷一直在意的是小姐,对于北王妃,他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打算,小姐应该知道,王爷办事向来是出人意料的。” 白依依回过身,绽开一抹温婉的笑容,“我是相信昊的,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 说着,白依依的神情又黯淡下来,“至于小柔,只能怨她命薄了。想必昊很快就会下令将小柔的尸体入土掩埋,我就不去送她了。之后,我会去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让她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 “卑职会替小姐将小柔姑娘妥善安葬的。”陈默看着努力克制着满心悲伤的白依依,道。 “谢陈统领了。”白依依微微颔首,转身缓缓的离去。 在陈默的眼中,白依依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沉重。 北王府的偏房里,刚换了药的苏染画继续趴在床上,已经将这个姿势保持了几个时辰了,难受的很,可是试来试去,还是这样是最好的,身子发僵,但是伤口不会痛。 也有人给送来了几样饭菜,虽然没有在白依依精心安排下做的精致,但能填饱肚子就是人间美味了。 从换药的丫鬟口里,苏染画已经知道事情正是按照她预料的有了结果,最起码不会被当做杀人犯捉去审问了。 “心情不错么。”西门昊推门而入,见正在吃着东西的苏染画,双眸略沉,冷笑道。 “多谢王爷还我清白。”苏染画淡笑道,夹起菜送进了嘴里,细细的咀嚼。 “你们那么用心的演戏,本王自然得有所表示。”西门昊站在苏染画的床边,俯下身,冰冷的话语吹袭在她的耳畔,“只是演技太拙劣了。这样做,只能让本王对你更狠。” “王爷错了,”苏染画回过头,淡然无惊的脸划过西门昊冰凉的鼻尖,迎上他那双阴沉的墨眸,“我不过说了一句极合王爷心意的话。王爷将我从刑事房带回北王府,不就是想让我继续留在王爷的身边吗?利用黑衣人,尽快的撇清我的关系,这不正是王爷的所愿吗?王爷可谓是跟着我撑起的梯子,顺阶而下罢了。” “好一个梯子!”西门昊双眸凝缩,苏染画的话无疑是在向他无畏的挑战,“本王没想到,你这么擅于冒险。当你那一夜跟本王极尽缠绵的时候,是不是就像此时的无畏?” 西门昊口中的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染画不知道。她无法回答。 “不,你还是非常擅长演戏的。”西门昊的眸光瞬间犀利,盯着苏然话,似要看穿她的所有,“那一夜对本王的冒然强霸奋力反抗,之后的无助可怜;新婚花烛夜对本王尽展媚色,受了鞭笞后下入地牢,苏醒后故作糊涂判若俩人,服了媚毒故作一个受害者,直到如今的这副不怕死的样子,你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原来王爷对我的观察是如此的细致。”苏染画轻轻一笑,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跟西门昊解释不清的。 “你玩不过本王的,唯一的结果就是会死的很惨。”西门昊盯着苏染画,将犀利的眸光化作利剑,迸发着刺目的光芒。 “如果我跟王爷站在一条线上呢?”苏染画淡然一笑。 “你以为本王还有什么理由信你?”西门昊伸指戳着苏染画的后背,那里正对着前身的肚子。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最在意的就是那个莫名其妙不被承认的胎儿,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西门昊不会相信她的! “昊?”敞开的屋门口,白依依怔怔的站在那里,她看到的西门昊与苏染画正耳鬓厮磨的说着什么悄悄话,举止是那么的暧昧。 这大大出乎白依依的意外,不觉紧握的十指,隐忍着真实的情绪。 西门昊不是该恨这个女人的吗?他不是应该尽快将她废弃吗?为什么他要将她接出刑事房,竟然还是一路抱着?为什么会说出要保王妃的话,用一个莫名出现的黑衣人随意的就撇开了她的关系?为什么此时他们会如此亲昵的说话? 纵然西门昊做事向来出其不意,可是这件事却让白依依不得不挂怀,她看不透西门昊的心,但是这样的一层表面却也令她难以忍受。 白依依怎能不在意?别人以为她是命定的北王妃,可是她的心里其实是一直没底的。她与西门昊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但是虽然有皇后的多次提及,西门昊都旁若无事的挡掉了,从来就不见有想要娶自己的意思。 西门昊给出的理由是局势还未稳定,不想谈论婚事。直到他意外的与宰相苏洛城的女儿有染,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结果就是一道圣旨,让那个贱人做了北王妃。 北王酒后乱性玷污了相府小姐的传言不胫而走,可是为什么就偏偏不在自己的面前乱一回?白依依恼恨的想。 第三十一章 私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到白依依的声音,西门昊直起身,他听出了白依依语气里的讶然,但是,他没有回头,目光还在苏染画的身上。 这个女人,纵然是被恼恨的,可还是有一种潜在的意识,令西门昊一直想要靠近,想看清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想看穿她的心。 不得不说,这样的苏染画是极特别的,即使是存心想要引诱他,可是西门昊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新鲜的一招,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苏染画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清晰的砸进西门昊的心底,她的倔强与隐忍,她淡若清风般的笑容总能令西门昊在夜深人静时回味。 即使是带着阴谋来的,靠近她的也只能是自己。西门昊想,这就是他要在春林苑,逼迫西门哲,折磨苏染画的本意。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走近苏染画,是死是活,苏染画都只能由他一个人来掌控。 何况,一向本分的西门哲会为了苏染画做出例外的举动,本身就不是一个好的苗头。 “昊,刚才皇后姑姑命陈公公来了,正在前院等着你的吩咐。”白依依,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换做一副无事的模样。 “嗯。”西门昊应了一声,折身朝白依依走去。 “王爷,”苏染画突然叫道。 白依依的心不觉一紧,这个女人存心要在她面前争西门昊吗? 西门昊停住脚步,没有回身,但已摆明是要听苏染画说出下文的。 “那个黑衣人不是宰相府派来的。”苏染画道,当西门昊指出她昨夜是在演戏的时候,她就知道西门昊一定会以为那个黑衣人是相府派来,专门跟她合演了一出黑衣人光临北王府的戏。从她来到这个世上,连半个相府的人都还没见到,对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她也只是随机应变想到的可能有利于自己的办法而已。 不过,若是让西门昊因此再误会了她,对她反而又加了层不利。何况,放松了对黑衣人的追查,对北王府也是不利的。苏染画要让西门昊知道这一点,算是送出一份合作的诚意。至于西门昊肯不肯接受,则另当别论。 苏染画的话一出,西门昊的心便略略一沉,在自己想要掌控她的同时,她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想法了若指掌? “是不是本王自然清楚。”西门昊冷冷的道,大步走出了屋子。 但愿你是真的清楚。苏染画轻轻一笑,回头继续吃已经微凉的饭菜。 “王妃,”白依依并没有跟着西门昊一起离开,而是缓缓的走进了屋子。 “白小姐找我有事?”苏染画边吃边问。 “既然昊查清事实,认定小柔是黑衣人杀的,我也就不该再恼恨你,但是小柔却是在侍奉你的时候死的,对你,我还是有些抵触的,以后若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不要见怪。”白依依站在苏染画身边,平静的道。 苏染画一直在吃东西,没有看到白依依眼底的可以吃人的寒光,当她听了白依依的话,回过头的时候,那抹寒光已经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双隐着伤悲的水眸子。 “白小姐,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我也替小柔的死难过,如果当时我有所察觉,一定会救小柔的。现在,我只能祈祷,让害死小柔的凶手早日受到应有的处罚。”苏染画道。 “昊一直不让给你指派使唤丫头,也难为你了。”白依依瞟了眼苏染画面前的碗碟,“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我还可以帮你。娘一直教导我要与人为善,我会努力去做的。” “谢谢白小姐。”苏染画笑笑,她能听出白依依此时说话真是如她所说,对自己带着抵触的,貌似还真是个心口如一的女子。 白依依抬眸看了眼苏染画,静静的转身而去,跨出门槛后,还不忘将门小心的关好。 “染画。” 就在苏染画拿着黑衣人送来的药瓶,翻来覆去的打量时,一道低低的清澈的声音传来。 西门哲? 苏染画掩下心中的错愕,朝门口望去。 门轻轻被人推开,西门哲警惕的望着四周,小心的走进屋子,又将门关好,才疾步走到苏染画身边。 “你怎么来了?”苏染画见西门哲如此小心,便料定他的来路一定不正,便替这个小王爷在心中捏了把汗。 “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西门哲仔细的瞧着苏染画,一路上紧拧着的墨眉稍稍放松了一些,清朗俊美的脸上展开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气色还不错,总算二皇兄没有继续难为你。” “他没有难为我,可是你让我为难了。”苏染画微微一笑,“堂堂西王,也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 “所以,我见到你,说上几句话就会走。”西门哲道,“我知道二皇兄不会让我来看你的,所以在外面打探到你的住处,便循着合适的地方翻墙进来了,你住的地方还真够偏啊,不过离墙边很近,很好找到。” “嗯,”苏染画点点头,催促道,“现在你见到我没事了,也说过话了,快走吧。” “染画,”西门哲身子站的很直,但是没有动,清澈的目光陡然阴郁,诺动着双唇,缓缓的道,“我很不忍心……” “我知道,王爷,你快走吧。”苏染画连连点头。 “你不知道!”西门哲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带着强烈的爆发力。 苏染画仰头望着西门哲,十六岁的少年也长的很高了,直直的站着,低头凝望着她,竟也带着逼人的气势,也许这就是出生在皇家里,天然而有的东西。 “你看我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西门哲盯着苏染画的眼,“我找不到当年的那种默契了。” “王爷!”苏染画的脸一沉,“请你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如今我是你的皇嫂,就算有默契,也应该是跟北王,而不是你。” 西门哲一怔,愣愣的看着苏染画,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很严肃,很决绝,也很……冷酷。 从苏染画身上,西门哲似乎还看到了西门昊的影子,难道这就是她口中的默契? 少年的心一点点在沉,他一直忘不了记忆中的人,即使被圈在宫中,每年到了他们初次遇到的那一天的纪念日,他都会想起那个跟他一起放风筝的人。直到突然有一天,接连的听到那个名字,她要做他的二皇嫂了。 五年的时间,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少年,他心中的影子却一直清晰的存在着,但是—— 西门哲看着苏染画,同样的眼睛里却找不到熟悉的东西了。 昨日,他一心都在紧张着苏染画的处境与安危,没有发现什么变化,今日仔细的看了,才觉得熟悉的笑容里透出的感觉是陌生的。 第三十二章 你究竟想做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我知道。”西门哲沉下眸,徐徐的转过身,缓慢的步伐里带着几度失落。 苏染画合下眼,并不去看他,连仅有的目送都不肯给。 她原本是杀手,练就的无情,是不会对这些牵肠挂肚的情愫有任何反应的。 何况,这对于西门哲来说也是最好的,趁早看清事实,不要再记挂五年前事,才能让他继续按照以前的路线走下去。否则,心不肯放下,就会成为西门昊心头的一根刺。 西门哲应该是一个清朗无忧的少年,不该卷入这无尽的是是非非。 屋门吱呀的打开又关上。在西门哲最后回望苏染画的时候,还是没有触碰到她的目光,少年的心无比的失落,渐趋冰凉。 面对着紧闭的屋门,苏染画轻轻的摇摇头,所谓年轻气盛正是如此,西门哲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北王府,但他真以为北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西门哲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自以为是的翻墙而入,也许早已落在西门昊的眼皮底下了。 明月楼,雅间里。 西门昊凭窗眺望着无边的天际。灰蒙蒙的,压着一场秋雨。 “人走了?”西门昊问身后悄然而至的人。 “回王爷,西王只是在王妃屋内呆了片刻,便离开了。”如一块木雕般的下属禀报道。 “真是让本王意外,等来的总是这个四弟。”西门昊折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了茶盏,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 自从苏染画被作为疑凶下入刑事房大牢,他就一直在等,可是最先坐不住的却是他这个向来不爱管闲事的四弟,今日,竟然让守护王府的侍卫发现西门哲翻墙潜入了北王府后院,真是好笑,他将北王府当做了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凭着普通的身手就可以潜入吗? 想到此,西门昊的唇角微微上扬,但又蓦地沉下,他想到了昨夜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进了北王府,若不是被苏染画的叫声给暴露了,相信也可以做到去无踪,看来他的北王府需要更加严谨的布局防卫了。 “王爷,相府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属下查探,苏大人也对昨夜出现的黑衣人很是好奇,似乎在怀疑是王爷的布局。”属下接着道。 “哦?真的不是苏洛城?”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墨眉轻挑。 “据西王的行径来看,属下以为——”属下说到此,顿了顿,看向西门昊,略带犹豫。 “不是他,他没这个能力。”西门昊对这名属下的意思清楚的很,他也清楚西门哲的能力,想要调动一个武功极高的神秘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翻墙私会这种不足挂齿的事,而且还不计后果的莽撞。 西门昊紧握着茶盏,阴邃的眸光映在了浅淡的茶水里,如果他愿意,那么西门哲与苏染画这次私会一定会掀起新的轩然大波。 但是,西门昊想到了苏染画身上的血迹斑斑,双眸微眯,凝聚起眸中的光芒,如果她一直这么的半死不活,也太无趣了。 “继续查探潜入京城的任何可疑人。”西门昊道,“另外给瑶妃送个信,让她好好的管教她的儿子,提点她,若想安然的置身度外,就不要再做出私会皇嫂的丑事。本王是他的皇兄,看在手足之情,这一次全当没发生。好自为之。” “是。”属下领命,悄无声息的退去。 雅间内,寂静无声。 西门昊继续查阅从各地送来的情报。 一场秋雨,再也承受不住阴沉沉的天,噼里啪啦放纵的下了起来。 北王府的浴房内,火盆烧的很旺,暖暖的。 苏染画坐在正中的大木桶里,将整个身子没在热腾腾的水里,不知是潮湿的水汽,还是疼痛的汗珠,一滴滴的从额间落下,洗刷着绯红的脸颊。 “砰!”浴房的门被一股劲道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强劲的风与磅礴的雨气,吹到苏染画的脸上,很冷。 “奴婢参见王爷。”候在一旁的丫鬟看清来人,连忙施礼。 深邃的目光划过浴桶,西门昊走近丫鬟,冷冷的道,“谁准你让王妃沐浴的?” “这……这……”丫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是我告诉她说王爷命我沐浴的,所以她才带我来到了这里。”泡在浴桶里的苏染画说着,抬手轻轻撩起些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举止优雅又带着几分诱惑。 丫鬟连连点头,她只是奉命给王妃送饭的,若不是王妃搬出王爷的名号,她怎会带着王妃来浴房沐浴。虽然她知道沐浴对一个伤病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听说是王爷的命令,便不敢违逆的遵命了。 谁知这个王妃竟然敢冒充王爷的命令,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亏她还在担心着王妃伤痛的身体吃不消。 西门昊阴冷的眸光扫向苏染画,沉声道,“出去!” 丫鬟知道说的是自己,连忙慌张的退下。 门被小心的关好。 西门昊大步走到浴桶旁,手在挨近苏染画的时候,停在了半空,徐徐落下,低垂的眸光扫过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胴体,带着点点红斑,道道红痕,还有片片淤青。 鞭痕,荆棘的刺痕,还有板子的打痕,鲜明的痕迹赛过了胴体的雪白,清晰在目。 “王爷看够了吗?”苏染画撩起水,浇在了自己的后背,一开始就知道后背有伤,听了西门昊的话后,才知道那是在新婚夜被鞭子抽的。 新郎官在洞房花烛夜抽打自己的新娘,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条骇人又劲暴的新闻吧,不知道实情的人会以为变态呢,当时苏染画没有被打的流产,还真是件奇事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西门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低沉,隐忍着愤怒。 一向面不改色处乱不惊的西门昊竟然因为苏染画出其不意的举动,难掩心头的涌动,流露在了外表上。 “洗澡啊,王爷没看到吗?”苏染画若无其事的撩动着水,划出一道道诱人的波痕。 第三十三章 寒火交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究竟想怎么样?”西门昊隐忍着不耐的火气,如果说苏染画是他的敌手的话,那么她是唯一一个,也是第一次让他内心有抓狂感觉的人。 当她中了媚毒的时候,他都没有把她丢进池塘里,而此时,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泡在水里沐浴,难道为了某种目的,她可以去做任何匪夷所思的事,不顾生死? “王爷以为,我洗澡也是算计你的一部分?”苏染画侧眸瞟了眼西门昊,“瞧王爷此时的模样,就算是我在引诱,能成功吗?” “你这算是在自罚?”西门昊的脑中似乎划过了什么,眸光瞬间阴暗下来,“为了西门哲与你私会的事,你想替他求情。” 果然,西门昊是知道西门哲来过的。 苏染画对此并不惊讶,让她意外的是西门昊会将她洗澡的事跟西门哲联系在一起,看来这个王爷的思维是很发散的。 “王爷太抬举我了,我连自己都顾不住,怎能顾得了西王?何况西王是王爷的四弟,想来是不会为了初次的行为不妥便加以斥责。至于我,并未做出令王爷难堪的事。不管对谁,都没必要求情的。”苏染画淡然不惊,继续撩动着浴桶内的水,一派悠然。 但是额间不断滴下的水珠,证明她的真实感受并非那么的惬意。因为西门昊认得,那根本不是水珠,而是汗渍。 “你给本王出来!”西门昊的大掌搅入水中,水花四溅。 苏染画被腾空捞起,就像捞起了一只坠入河中的小鸡,任由西门昊甩在了一边的榻上。 浴房的榻是在地上平铺的,很软,但是突然从热水中出来,凉意瞬间席卷全身,苏染画顺手揪到一旁的薄被,盖在了身上。 “王爷,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紧张我吗?”苏染画坐了起来,那个黑衣人的药果真很好,虽然在水里泡着伤口很疼,可是一出来竟然很轻松,全然没了痛意,就连坐着,挨过板子的地方也不觉得疼,好像好了一般。 “本王只是不想让你死的早了。”西门昊在苏染画身边半蹲下,指尖扼住苏染画的下颚,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你若早死了,不仅令苏洛城会失望,本王也会可惜失去了一个玩物。” “是因为王爷还没有在我身上发泄够愤恨吧。”苏染画微仰着头,平静的眼底带着嘲讽的意味。 “你……”西门昊与苏染画面面相对,眸光凝缩,他发现了苏染画的异样,原本趴着起不来的人竟然坐直身子跟他对视讲话,全然没有半点不适。 “原来你是有准备的。”西门昊紧扼着苏染画的下颚,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瞬间就可以将苏染画的下巴捏碎。 侧头在浴桶旁循视,果真发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瓷瓶,再看苏染画的眼神,除了阴冷的寒意,还带上了噬人的怒火。 寒火交加,可以迸发出爆炸的支离片碎。 原来,她在嫁入北王府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包括面临惨重的皮肉之伤!这需要经过的是怎样周密的精心计划,才能顾及到各方面的万无一失。 西门昊承认,当他看到泡在浴桶里的苏染画时,内心深处有着莫名的紧张,虽然很浅,却是有的。 但是,当看到了苏染画处心积虑万无一失的准备时,他愤怒了,从来没有达到如此的怒意。 就像苏染画原本是第一个让西门昊觉得愧疚,又想要给个交代的人,结果却是步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让他万分恼火,这一次,又彻彻底底打击了西门昊的心。 “相府的药果真不错,泡个澡都能让你很快的康复。”西门昊的声音低沉,如同沉到了千年冰谷,“看来,你能承受的超过了本王的意料,就算你已经奄奄一息,应该也可以做到快速的复生吧。”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已经误会了那瓶药的来历,可是她又不能说是黑衣人给的,那样只能让自己的处境变的更乱,总之,西门昊一开始就认定她是相府的同谋,那么继续让他这样的认为,处境糟糕也就是如此了。 苏染画一声不吭,微仰着头,承受着下巴的痛意。倔傲的眸子盯着西门昊,不卑不屈。 从苏染画睁大的瞳孔里,西门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是唯我独尊的王,令每一个人臣服自己,才能让自己达到至高,做到真正的无畏无惧。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恨着,你也只能活在本王的眼下,从你第一次不知死活的给了本王,千方百计的想要爬上本王的床榻,你就只能做本王的傀儡。”西门昊阴寒的目光直视着苏染画,像地狱阎魔般宣布着苏染画的命运。 真正的苏染画早就香消玉损了,现在代她受罪的是千年后的一缕孤魂,而她的孤魂又不知飘到了哪里? 苏染画,你错了,根本不该去上这个人的床榻。苏染画在心中默默的道,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抵的住一次次的迫害?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冒死嫁进北王府?你那宰相老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一切,都突然令新生的苏染画好奇不已。 “趴下!” 蓦地,西门昊盯着苏染画,墨染的眸子张扬着狂霸与冷绝。 “呃?”苏染画微愣。 “刷!” 西门昊大手一挥,苏染画包裹着身子的薄被应声扯下。布满红痕淤青的胴体一览无余。 屋外,秋雨瑟瑟,屋内,半室春光。 苏染画心头一紧,敏锐而警惕的目光射向西门昊,如同蓄势待发的暗器在手,但明知是徒劳的。 啪! 西门昊的眸光掠过苏染画眼底骤闪的光芒,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但匆匆一闪而过,不耐的大掌一翻,将苏染画撂倒,匍匐在榻上。 苏染画眉头微动,明白了西门昊的举动,刚想翻身回挡,但这个陌生的身体毕竟达不到完美的配合,只是微微侧身,西门昊便纵身压了上来。 袭人的冷气混杂着属于男人的雄性气味,将苏染画瘦削的身躯笼罩,没有任何暧昧,只有强霸的占有。 紧贴着身后的某个地方,苏染画清楚的感觉到有硬物想要穿入自己的体内,没有疼痛,带着仅有的热度。 第三十四章 我恨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你不嫌我么?”苏染画道,他不是后来认为自己曾与好多男人苟合才怀上了一个孩子么?在他的眼中,自己应该是脏的,不屑一顾的。 苏染画的话真的很讨打,西门昊的双眸一凛,阴冷无情的声音在苏染画耳畔响起,“这不是给你的宠幸,而是惩罚。你也只能令本王为所欲为,不要妄想得到任何的怜惜。” 音落,苏染画便感到一股疼痛袭来。 这种疼让她相信,原来的那个苏染画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男女之事,如果说西门昊口口声声说的算计是第一次的开始,那么在丛林中,这一次,是少有的两次后续,所以她的这具身体才会如此的不适应,不懂得。 而来自现代的这缕孤魂,在这方面,同样是新手。除了在完成培训之后,被逼着行使完屈辱的毕业典礼,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老男人外,她的身体再也没有碰过男人。 她是魅影,靠高超的特技完成任务,不是别的那些靠色诱完成任务的杀手。 而此时,她却成了一个令人发泄本能的工具。 黑衣人的药,让苏染画身体上的伤极速复原,但西门昊又让她跌入无助又凄哀的深谷。 磅礴的秋雨,狂风大作,遮掩了外界低微的声音,相连在一起的二人只沉浸在独立的世界里,忽视了所有。 浴房外,窗棂旁,窗纸被人扎破了一个细小的洞,有个人不顾风雨交加,任凭浑身淋透,睁着一双如同女巫般阴森的眼睛,注视着房内的举动。 她是白依依。 她的脸色煞白,红唇发青,湿透的头发被狂风吹乱,站在阴沉的雨天里,如同鬼魅。 她越来越感到喘不过气来,浑身跟着疼痛,颤抖。 白依依再也看不下去,狂奔进了雨中…… 我不该看的,我为什么要看?为什么?可是不看,怎能知道昊对那个贱人是怎样的?惩罚?这算什么惩罚?这是惩罚吗?难道还要让那个贱人再怀上一个种? 白依依感觉她要疯了,磅礴的大雨浇不灭她心头的火焰,狂劲的大风吹不醒她脑中的疯狂。 屋内,西门昊的掌心抚摸着苏染画的肩头,被荆棘扎过的痕迹淡成了粉红色,像朵朵娇艳的桃花。 “本王记得,你曾那么用力的咬了本王。”西门昊撩热的气息吹拂在苏染画的耳边。 蓦地,西门昊张口含住了苏染画的肩,阴沉的眸光在苏染画身子一凛的时刻陡然凌冽。 肩头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苏染画的心随之一沉,清醒了许多。 西门昊松开了苏染画的肩头,冷冷的看着那枚齿印。 在她的肩上同样烙下了一枚深刻的印记,红的夺目。 “我恨你!”苏染画沉声道。 “本王记得在丛林的时候,你就一直带着一双愤恨的眼睛。”西门昊冰冷的话语中带着嘲讽与不屑。 如果她有能力,如果她还是个杀手,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他! “扭过头,本王不想看你的脸!”西门昊将苏染画的头扳了回去,用力的压着她的鬓角。 他不想看,看着她的脸只能让他忆起月余前的那次邂逅,让那张脸更加清晰,也更加挑起他的愤怒。 他是运筹帷幄的王,多年来与对手都是冷静又残酷的争斗,只有走进了苏洛城设下的圈套,面对这个突然跳进自己视野的女人,才失去了应有的耐心,想要如同屋外的秋雨般,淋漓的狂泻。 …… 一切结束了。 苏染画纹丝不动的趴在榻上,听着西门昊整衣的声音,随之大步离开,敞开的屋门,刮进带雨的风。 第三十五章 倒霉的陈公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雨似乎小了,风也没有那么的强劲。 浴房内的火盆还在尽情的燃烧,偶尔溅起闪烁的火星。 苏染画起身,将搁在一旁的衣衫缓缓的穿在了身上。这是一套粉紫色的纱裙,是相府为她准备的嫁妆里的一套。嫁进北王府,西门昊没有为他的王妃准备任何用品。不是因为吝啬,只是在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奴婢柳儿参见王妃。”一个丫鬟收起伞走进了浴房,朝苏染画施了个礼,“王爷命奴婢前来侍奉王妃。” “恩。”苏染画点点头,芊芊玉指梳理着自己墨瀑般的湿发,抬眼间瞥到了跟随着柳儿走进屋子的人,微微诧异。 “王妃,陈公公是受王爷旨意过来的。”柳儿解释道。 苏染画对柳儿的解释不置可否,她记得在锦华苑时,西门昊曾告诉皇后,要让这个鸭公嗓来北王府,此时,她真正诧异的是,陈公公的手中为何提着一个木桶? “陈公公,请。”柳儿对陈公公很是客气。 陈公公提着木桶悻悻的走向了浴桶,不情不愿的目光与苏染画相遇,迸发出一道火光,像耀眼的闪电。 陈公公将木桶抛进大浴桶里,舀起了一桶水,费力的提走了。到了门槛,柳儿连忙替他撑起了伞,护着他走出了屋子。 苏染画弄明白了,陈公公这是在给她倒洗澡水呢!不觉唇角微勾,带着淡淡的笑意,叫道,“柳儿!”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柳儿驻足,站在屋外,回身望向苏染画道。 “王爷让你来侍奉谁呢?”苏染画明知故问。 “侍奉王妃。”柳儿忙道,侧头看着身边的陈公公,在她亲手撑着的伞下,俨然像她的主子。 当然,柳儿也是把这位陈公公当做主子般看待的。可是,在苏染画眼皮下献殷勤,味道不对了。 “过来帮我梳梳头。”苏染画揉了揉肩头,不经意的触碰到了西门昊咬住的印痕,眉头微蹙,又不觉的笑了。这个男人的心眼还真小啊,这才是真正的以牙还牙。 “是。”柳儿不敢违逆,将伞交给了陈公公,快速的跑回了屋子。 陈公公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装满洗澡水的桶,还不忘恨恨的挖了苏染画一眼,她的笑在陈公公看来,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苏染画合下眼睑,才不去理会陈公公的看法,总之这个梁子是早就结定的。 柳儿替苏染画一下下梳理着长长的发丝,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刚进门便惨运不断的王妃。 刚才听帮王妃准备了洗澡水的丫鬟小红的描述,王爷是很生气的,王妃怕是又要倒霉了。当王爷突然冒雨出现在柳儿面前命她去侍奉王妃的时候,她都以为是听错了。 柳儿是抱着收拾残局的心来到浴房的,路上又碰到了同样遵王爷之命,来给王妃倒洗澡水的陈公公,着实让柳儿惊诧不已。 当柳儿看到若无其事的王妃之后,她是彻底的疑惑了,似乎王爷对王妃并不是像被人说的那样的坏。 而且—— 柳儿注视着苏染画,虽然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但是也常在夜深人静时,听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仆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而苏染画此时好像正应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洗澡的时候碰到了王爷,王爷并没有责罚她什么,她此时的脸上还带着久未退去的潮红…… 想着想着,柳儿的脸不觉的红了。 “看够了吗?”苏染画清冷的声音将柳儿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藏起了发热的脸。 “好了,就这样吧。”苏染画站起了身,伸了伸胳膊,舒动了下筋骨,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体能强了许多。不觉感叹黑衣人的药真是奇了,即使拿到现代也是难得的神药。 陈公公来来去去的折腾了五六次才将浴桶里的水倒尽,累的气喘吁吁,最后连伞都撑不住了,索性双手提桶,冒雨劳动。等干完之后,雨水夹杂着汗水,活生生的将一只花公鸡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怎么样?可满意?” 西门昊的声音蓦地在屋门口响起,接着,人便走进了屋子。 苏染画望去,只见西门昊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想必是先前离开后淋了雨,湿了的墨发随意的披着,有一缕无意的垂在额前,挂着欲滴的水珠,令那张俊冷的脸多了几分妖孽,说出的话语也显得更加邪佞与张狂。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是在问自己。当然不会关乎一个丫鬟的侍奉,而是在皇后面前颇有地位的陈公公。 “只是这样?”苏染画轻笑。 “不够么?”西门昊撩起了额前的发丝,随意的问。 候在一边的陈公公低垂着头,早已翻起了眼皮,用恨恨的目光将苏染画凌迟了若干回。 “陈公公,你今天倒泔水,清扫膳房,到现在饿着肚子给王妃倒洗澡水,都还没有令本王的王妃解了气,你说到底该让本王怎样回敬你送给北王妃的那个食盒呢?”西门昊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苏染画一怔,她不知道从白依依告诉西门昊说陈公公来了之后,已经让他做了那么多事,难怪这个花公鸡不过提了几桶水便累的架不住了,看来这一天吃了不少的力。 看着西门昊的笑,一向阴冷的眸中带着几分狡邪,苏染画知道在外人看来,北王是在替王妃受到的委屈出气,其实他是故意的激化了她与陈公公的矛盾,给她坚定的竖起了一个本不值得有的对头。 一旁的柳儿自然不懂得这些,在她的眼中原来王爷是这么的在乎王妃的,也许将王妃赶到了偏房,只是为了照顾感情更深的白小姐的情绪。 “王爷觉得若换做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又该如何呢?”苏染画笑问,淡如春风。 此时,默不出声的陈公公连杀苏染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真是给个梯子就上房,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哼!有本事就别让他回宫,只要他还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后的日子就悠着点吧。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一个小太监一步步走到今天,又不是没吃过亏受过罪,真有本事就以后走着瞧! 第三十六章 我以为王爷会剁了他的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福,去杂院刷十个马桶,做完就回宫,不用跟本王打招呼了。”西门昊不假思索的说道。 “王爷?”陈公公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望着西门昊,他没料到,还有更难做的事在等着自己。不是因为那活儿有多累,而是与自己此时的身份地位,太不相称了,简直就是侮辱。 侮辱…… 就像他对堂堂北王妃的侮辱。 正如西门昊见到他所说,不管怎样,苏染画还是北王妃,她在外受的一切,与北王府,与他北王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罚! “如果你想在北王府多留一段时间,本王并不反对。”西门昊斜藐了眼陈公公,若无其事的道。 “老奴这就去。”陈公公噎下满腹的愤恨与郁闷,躬身退出了浴房。 屋外被雨浇湿的地面,差点将他滑到,惊了一头汗趔趄的站稳了身子,继续朝远处走去。 其实此时的天并不晚,只是被雨压着,阴沉沉的昏暗。 “这样满意了吧?”西门昊走近苏染画,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先前的毫无情欲的激情,语气虽然带着一贯的凉意,但却是随意的。 “我以为王爷会剁了他的手。”苏染画不屑的道,淡冷的语气偏偏破坏了那份随意。 柳儿听了,连忙掩口。她眼中的王妃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但是并不陌生,反而带着几分熟悉。 那冷冷的,带着几分残酷的神情像极了北王的行径。 “你很了解本王?”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压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子,只是微微垂目,便形成了极强的迫人的气势。 “像那样侮辱你的王妃的人,他的手还有留下的资格吗?”苏染画抬头,仰视着西门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纵然说要取人性命,她也可以在笑容展开的一刹,何况只是在谈论一双手的存在,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陈福的那双手不是他的。”西门昊盯着苏染画,她的笑容淡雅的就像那飘落的梧桐紫花,与说出的冷酷的话语极不相称,却又不显得唐突。 “王爷是要让他继续侍奉皇后娘娘?原来王爷也是念情分的。”苏染画恍然一笑,原来看似在皇后面前个性坚持的西门昊,也会顾念着他的皇后母亲,这个孝字是存在的,但也就有了弱点。 “你呢?”西门昊没有理会苏染画的挖苦,垂眸看着苏染画,问。 “我?”苏染画一愣,虽然有了新的身份,但是她还没有任何人情概念,自然不明白西门昊的所指。 “三日的回门期已过,你初入王府,就不想你的爹娘么?”西门昊问。 爹娘,好陌生的称谓!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前后转眼之间就是另一种语气,另一种谈话的方式与内容,让她都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那番事是迷糊之间做下的梦,根本没有发生过。 “看来药效真的不错,”西门昊含笑望着苏染画,“用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回相府看望你的爹娘了。” 说着,西门昊低头,将唇贴着苏染画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本王说过,如果你能活着走出丛林,便与你一起回门。如今你活得好好的,虽然误了回门的日子,但是同你一起回相府的承诺还是会遵守的。” 这才是之前的西门昊,苏染画任凭袭人的寒意顺着耳边,吹在半边的脸颊上,站立不动。 在柳儿的眼中,西门昊是关心王妃的王爷,而苏染画知道,那低低的,只有她听得到的话语里带着多少威胁,与猜不透的心思。 回门,并不是那么简单。 “谢王爷。”苏染画隐着心中的猜测,笑着福了个身。 “时候不早了,柳儿,送王妃回房歇息。”西门昊直起身,道。 “是。”柳儿领命,拿起了被陈公公放在门口的伞,撑开。 “慢着,”西门昊顿了顿,道,“还是本王先送王妃回去吧,你去膳房等着给王妃取饭菜。” “是,”柳儿退到了一边。 一道风,西门昊已经将苏染画带至门口。 就在苏染画以为西门昊要带着她冒雨回去的时候,不想西门昊顺手撑开了搁在屋外的伞,正是他又折回浴房时打的那把。 于是,在柳儿眼里,便看到了北王与王妃相携在雨中的一幕。 “谢王爷。” 苏染画一踏进偏院那间小小的屋子,便对西门昊道,没有客气的福身,也没有回头,而是径直朝屋内走去,瘦削的背影里带着几分清冷。 “记着,你没有资格恨本王。”西门昊凌冽的声音从门口传进,音落之时,人已了无踪迹。 阴冷的秋雨天气,没有燃着火盆的屋子里寒的很。 苏染画坐在床榻上,打开被子,裹住了身子。清冷而淡然的眸光望向门外,门敞开着,一眼望到梧桐树上的花儿被雨水打落了不少,清清冷冷的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如果她猜的不错,明日北王府里将传出新的流言蜚语,有关北王妃得宠,有关皇后身边的红人陈公公受罚前因后果。 这些传闻都可以令相府充满疑惑,如果,苏染画真的是受宰相的唆使嫁入北王府的,那么一直保持沉静的宰相府应该会在这风平浪静的时候有点动作了。 同时,皇后的锦华苑也成了她的一大难题,还得时时防备着陈公公借用皇后之手对自己的报复。 而将她逼进了艰难地步的就是西门昊,明里的出自宠爱,事实上是口蜜腹剑,当然,西门昊的口里还算不得含了蜜,但是那把剑已经刺出了。 “这么冷,也不关门?” 在苏染画的注视下,一道黑影闪进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你还敢来?”苏染画收回目光,冷笑道。 “你应该赞叹,西门昊加强了防卫,可我还是进来了。”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带着几分得意,走向苏染画,来回的打量了一番,“不错,你真没有令我失望,乖乖的泡了澡。” “我是不想让自己失望,”苏染画扫了眼黑衣人,目光凌厉,“在北王府来去自如,你应该很熟悉北王府的地形,想必是家贼了,不妨露出真容,何必隔着面巾,故弄玄虚。” 第三十七章 真的好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会看到我的面容的,但不是现在。”黑衣人没有给出答案,反而眸光瞬间凌厉,迎上了苏染画的目光,“女人,你可真够阴险的。” 苏染画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成为了杀小柔凶手的事,不置可否的笑笑,“你这么来去自如的出进北王府,带些礼物也是应该的,不必客气,请笑纳。” “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我杀的,我承认,若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替人顶罪。”黑衣人死死的盯着苏染画,声音沙哑却带着魄力。 “那你就得好好的查查看,那个真凶到底是谁,不过这是你的事,跟我何干?”苏染画笑道,忽而眸光一闪,松开了紧裹着的被子,站起身,走近黑衣人,似在审视,又似在思畴着。 黑衣人神情凝缩,不明白苏染画突然的举动,不过有了上一回猝不及防的叫声,不由得警惕起来。 “如果不是当时你与北王是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我一定会认为你就是北王。”苏染画微仰着头,观察着黑衣人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似在跟黑衣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真的好像。” “你觉得我像西门昊?”黑衣人眸光闪动,露出浅浅的笑意,“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你们的眼睛都是冷冽的,带着寒意,就连笑都是一样的,潜藏的冷意直达眼底,不如不笑。”苏染画注视着黑衣人,慢吞吞的道。 “嗯?”黑衣人低沉的声音转了个弯儿,苏染画在他面前像是在看一件饰品般品头论足,令他颇不爽,眯起了危险的双眼。 “真小气。”苏染画收回目光,淡淡的回过身,坐回到床边。 “嗯?”黑衣人依旧是挑了个弯度的声音,但这一次透出的是明显的不解。 苏染画抬眸扫了眼黑衣人,垂下头,抬起芊芊玉指,打量着修剪整齐的晶洁的指甲,慢吞吞的道,“都不知道你暗地里观察了我多少次,我不过才细细的看了你这一次,还只是一双眼,就不乐意了。身为男人,是最小气的了。” 黑衣人一愣,没想到苏染画说出的是这样的一个理由,很简单,就像女儿家在撒娇一般的无赖,虽然是漫不经心的,却带了几分俏皮,不觉的微微一笑,“你敢这么去看西门昊么?” “他?”苏染画很不屑做这个对比,“我都不知道盯了他多少次了,他从来都不会嫌,那可是完完整整的一张脸。” 这话说的可不假,短短几日,他们不知对峙了多少次了。 “呵呵,你以为这样的低级招数就可以激将我扯下面巾么?”黑衣人听了苏染画的话,一边笑着,一边转身走去,“我很讨厌让人拿来跟西门昊做对比,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少说这样的话。” 在他走到屋门的时候,微微顿足,转而冲窗而出,只是刹那,窗子依旧紧闭,而屋内再无他人。 “王妃?” 柳儿推门而入,看看屋内,见只有苏染画一人静静的坐着,疑惑的摇摇头,将伞放在一边,提着食盒朝苏染画走去。 “下雨的天做事很不方便吧?不过雨季很快就过去了。”苏染画起身帮着柳儿从食盒接过饭菜。 “王妃,让奴婢来吧。”对于苏染画的出手,柳儿受宠若惊。 “无妨。“苏染画淡淡的道,只要有吃有住,她还不习惯被人精心的伺候,前几天是身体不好,现在有了神药相助,复原了一些,动动手也不会觉得闷。 “王妃,”柳儿摆放好饭菜之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爷早走了。”苏染画回答了柳儿没有问出口的话,拿起了筷子。 “哦。”柳儿也不敢多问,其实她想说的是进屋前,她似乎听到屋内有人在说话。可经苏染画这么一说,明摆着告诉她,屋内一直就她自己一个人。 “以后多带些饭菜,一起吃。”苏染画边吃边道。前几顿就很不习惯自己在吃,身旁有人在看的感觉,怪怪的。 “奴婢不敢。”柳儿大惊,跟主子一起用膳是有了功劳之后,主子对下人格外的恩典,让苏染画这么随意的说出,却没胆量随意的接受。 “记住了,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苏染画态度坚硬,语气果决。 如此不容违逆的气势,让柳儿不寒而栗,不敢再有任何拒绝。原本侍奉的是王妃,竟然让她有种面对王爷的惊骇。 “是。”柳儿诺诺的点头道。 “你是怕我还是怕王爷?”苏染画抬头看着柳儿,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然会令她害怕,这样的主仆关系得做适当的调整了。 “王妃与王爷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都会小心的侍奉。”柳儿忙道。 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苏染画暗道。 “你觉得王爷对我怎么样?”苏染画又问,含笑瞧着柳儿,等着她的答案,若是真如她自己想到的,就令人失望了。 “王爷为了王妃受的委屈,重罚陈公公,还亲自送王妃回来。王爷对王妃很好。” 柳儿的回答让苏染画蹙起了眉,果然如她所料的平庸。 “可是我住在偏房,还是托白小姐的照顾,才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苏染画道。 “这……奴婢无法解释。”柳儿想了想道,“但是奴婢可以肯定,王爷对王妃真的不一般,因为王爷准许王妃在他面前自称为‘我’,这是白小姐才可以做到的,但是王妃同样可以。” 苏染画心底一怔,若不是柳儿说出,她还真的没在意。这样的差别也只有在等级森严的古代才有吧,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而西门昊也从未拿这一点针对她,好像由她说出的自然而然。 这可不是西门昊为了表现什么在别人面前故意做出的假象,因为在他俩独处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计较。 这太不符合西门昊的行为了,对于一个恼恨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她用“我”这样的毫无等级之差的自称? 第三十八章 梧桐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苏染画仿佛突然之间被人遗忘一般,住在偏房里,除了柳儿侍奉着,再没有见过第三个人。 苏染画倒落的清闲,调养身体的同时,还练练前世掌握的基本动作,用了一具新身体,练就基本的体能是首要条件,不过,在柳儿面前还是有所保留的,不敢轻易的放开拳脚练习。 其实呆在苏染画身边,是很轻松的,区区一个小屋,三两下就收拾完了,洗洗衣衫,去膳房取饭等等零碎的活儿做完之后,柳儿就无事可做的坐在屋外,看着苏染画来回的舒展手脚,独自发呆。 不远处稍有动静,柳儿就会起身探头观望,然后又一脸失望的坐回原地,来来回回的多少次。 “柳儿,若是闷的话就去别处走走。”苏染画走到梧桐树下,拿起椅子上的一本书,坐下,翻阅起来。 一场秋雨过后,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苏染画让柳儿将椅子搬到了树下,闲来就坐在那里看看让柳儿从管家那里讨要的书,很庆幸这具身体还留有读书识字的本领,不至于让她成了一个文盲。 “王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儿忙道。在苏染画的命令下,柳儿冒死接受了继与王妃同餐之后的第二个要求,改掉了口口声声的奴婢二字。 每次一听到奴婢怎样奴婢怎样的话,苏染画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苏染画淡淡的藐了眼柳儿,垂眸翻看起手中的书,不再发任何言语。 看到苏染画一副对旁事漠不关心的态度,柳儿真替她干着急。本来王爷是她的夫君,她应该期盼他的到来,可此时竟然是她这个丫鬟在独自等待,独自着急。 原以为北王是在意王妃的,少不了来偏房,没想到一连几天都见不着人影,已被指命为王妃贴身丫鬟的柳儿自然有点失落了,毕竟哪个主子的贴身丫鬟都会以自己的主子受到的待遇而感到骄傲,那也是她们相互攀比的本钱。 “柳儿,替我准备纸笔。” 就在柳儿以为苏染画又会默不出声的读上半个时辰的书时,苏染画突然抬起头,望着梧桐树上被秋雨打的稀稀落落的紫花儿,略略出神,吩咐道。 “呃?”柳儿诧异,但又不做多问,站起身回道,“是。” 苏染画站起身,捏起落在肩头的一朵花儿,把玩在手中,跟着柳儿走进了屋子。 柳儿麻利的铺开宣纸,准备好了笔墨。这些都是苏染画在发现自己还有读这个时代的书写这个时代的字的能力后,吩咐柳儿去找管家要的。而林管家也没多说什么,当即就答应了。 苏染画走向桌前,提笔手书“梧桐居”三个大字,潇洒飘逸。 “把这个贴到门头上。”苏染画将毛笔插入笔筒,看了遍写好的字,很满意,就凭这个,原来的苏染画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是。”对于苏染画的交代,柳儿从来都是恭敬的从命,也不多加评论与疑问。 对于这一点,苏染画很满意,她要的就是干脆的执行,而不拖泥带水。 柳儿踩着凳子,掂着脚尖,终于把字贴上了,还好她的个子长的高,若是矮一些就更费力了。 柳儿跳下凳子,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当然这也不能说是她的。 “梧桐居”三个飘逸的墨色大字衬托在白色的宣纸上,很醒目,虽然比不得别的那些烫金的匾额的奢华,但是却透着一股质朴空灵的感觉。 “不错。”苏染画拍拍手,笑道。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梧桐居了,是她自己的一席角落,虽小但自在。只是不知这样的安闲能维持几天。 “自鸣得意,很有趣吗?” 冷冷的,带着几丝嘲弄的声音在苏染画身后响起。 柳儿惊诧的连忙回身,朝西门昊施礼。 这就是专门注意着,他不来,若是要来,根本就是悄然而至的提前没有任何响动。 “王爷觉得不好吗?”苏染画侧眸一瞥,回头仰望自己的墨宝。在她眼里,那三个字不算是她写的,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的手笔,所以她不是自鸣得意,而是对别人的夸赞。 不过,西门昊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西门昊冷冷的扫了苏染画一眼,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言不惭的反问自己。但是她问的确实有资本,这三个字写的确实不错,笔法不是女子般的隽秀,仿若隐在世间的侠客,挥洒着手中的长剑,刻出心中的意念,如淡然如风的飘逸,又有着率性的洒脱。 这样的三个字,与此时正站在梧桐树下一袭淡粉衣衫的苏染画很是相称。 苏染画站在那里,头微微扬起,不施粉黛的脸干净剔透,仿佛不染凡尘,自信又无畏的神情里又带着超尘的潇洒。 这样的苏染画与新婚初夜千方百计想要迷惑西门昊的极尽媚态断然不同,又与之后的强势对峙,倔傲不屈,剑拔弩张的气氛格然不同。 这样的苏染画看着让人舒心,会让起伏的心境获得一时的宁静,仿若一席栖息的港湾。 西门昊的心底有种想要抓牢这一刻的欲望,眸光凝缩,渐渐幽深,仿佛一汪深潭。 但一阵微风不经意的吹过,击散了他刚刚腾起的意识,幽深的眸光转而凌冽。 “王爷不回答,就说明写的本来不错了。”苏染画等了片刻,没有听到西门昊的声音,便道。 “梧桐居,”西门昊念着那三个字,“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在这里等着见你娘家的人吧。” 娘家人?苏染画微愣,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娘家人的概念。她自小就是孤儿,从未有过任何亲人,但此时的身份却让她有个庞大复杂的娘家背景,总有一天会面对。 “他们要来?”苏染画问。 “既然把你塞进了北王府,总得要联络的。”西门昊道,“本王就给你们提供这个机会,看看是哪位率先身负重任踏进北王府?” 会是谁呢?苏染画也想知道,自己第一个会面对哪一个娘家的人? 第三十九章 出去转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其实,在还没见到人,苏染画就已经给相府的来人大减了几分。西门昊早已说过会跟她一起回相府的,而相府那边已经按耐不住,提前来了人。 新婚初期发生意外没有按时行回门礼,相府派人上门慰问自家的女儿,都算是不合常规的特殊的事情,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由于是相府与北王府之间的事,便无形中多了一分较劲。 二府之间比的是耐心,西门昊以苏染画养伤为藉口,一直等待着,而相府那边见局面平稳了一些之后,率先出棋了。 总之,就是不能让安稳的日子存在。 西门昊走后,苏染画一把将手中的书甩在了椅子上,折回了屋内。 柳儿前后看着俩人的背影,伸指揉着脑子,茫然不解。王爷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但是知道王妃的娘家要来人了,可是王妃竟然不怎么高兴,好像还生气了。 翌日清晨,北王府的书房。 西门昊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叩着扶手,回想着昨日离开梧桐居时,微微回身正巧看到的情形。 苏染画撒气一般的甩书而去,没有隐忍她的不快,举止随性利落。 林管家推门而入时,正巧看到了西门昊独自坐着,唇角轻勾,露出一抹隐隐的笑意。 “王爷。”林管家走到西门昊面前,垂手轻声道。 “三夫人已经出府了?”西门昊淡淡的道,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林管家点点头,“王爷早已料到了。” “林叔难道就猜不到吗?”西门昊轻笑,站起了身。 林管家微微一笑,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若是借看望苏染画的名义进北王府,她的生母三夫人是最合适的。母亲看望养病中的女儿天经地义。 “王妃最近一直呆在偏院,除了让柳儿要了些书与笔墨纸砚,再无动静。三夫人这次来,会不会带了苏大人的的什么指示,好有所行动?”林管家略略思索着。 “行动?”西门昊不屑的冷笑,“她不是一直都在做吗?” 变着样子展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回心转意”么?基本的目的只有一个,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才能顺利的做她想做的事。 “老奴愚钝。”林管家道。 这些细微的事,他不处在西门昊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三夫人来后,让她直接去见苏染画。”西门昊道。 “王爷是让她们在偏房会面?苏大人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在皇上面前不满王爷了。”林管家道。 “偏房?那需要看住的人是什么心境。苏染画此时对她的梧桐居可是满意的很,本王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心意。”西门昊的脑中不觉闪出苏染画站立在梧桐树下的身影,那种淡然与洒脱跟梧桐树上飘落的优雅淡静的紫花儿极为相称,有那么一晃,曾让他认为苏染画就是那棵梧桐树花的仙子,降临凡间。 “梧桐居?”林管家好奇的说出这个名字。 “对,以后就叫那里梧桐居了。”西门昊的双手紧握,眸光渐渐深邃,转而寒冽。 每当他想到赞扬苏染画的时候,都会强制自己将那生在潜底的欣赏按压下去,就因为不经意的会对苏染画有欣赏,哪怕是极浅的,都会让西门昊的十分的警惕。他要时时的念着他的恨,带着被深深算计到的恼怒,去针对她,而不至于让自己沦陷。 沦陷。西门昊用了这个词。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够让他需要不断的提醒自己,害怕一时之间迷失,陷入了某个漩涡。 西门昊恼苏染画,恨苏染画,但是又开始有点怕面对苏染画。 能够让西门昊恨着,一心想要对付的,但又萌生了怯意的人,只有苏染画。 西门昊只有用满眼的寒意,阴冷的心将那浅浅的怯意吞噬,融化。 他是青辕王朝最冷傲,最强霸的王。 “老奴暂且告退。”林管家说完,退出了书房。他将西门昊的寒意尽收眼底,知道对于苏染画来说,此时连开始都还算不上,梧桐居,无同居,虽然身为王妃,但根本没有与王爷携手与共的可能,他们注定相搏,直到一方倒下。 “柳儿,陪我出去转转。” 梧桐居,刚吃过早饭的苏染画吩咐柳儿。 “王妃?”柳儿诧异的望着苏染画,多少天来,王妃连梧桐居都不曾离开,怎么突然要出去?何况,相府的人不是就要来了吗? “走吧。”苏染画率先径自走出了屋子,朝那个池塘的小桥上走去。 除了小柔的尸体从池塘里捞出时过去看了一眼,苏染画从未再走近过。 站在桥中,苏染画若有所思的深望了眼碧绿的池水,荷花早已凋谢,只残留着几片碧叶,奄奄一息。 小柔,你的死究竟意味着什么? 柳儿快步跟了上来,苏染画收回目光,继续朝池塘的另一边走去。 说实话,北王府究竟有多大,大门朝哪儿开,苏染画全然不知,只是顺着当初从婚房到梧桐居的路,原路返回。她不知道,这条路正好要途径白依依的住所,更没想起会意外的见到多日未见的白依依。 白依依刚走出她的栖凤阁,便看到苏染画带着柳儿朝自己这边走来,美丽的丹凤眼里一丝阴毒忽闪而过,十指不由的紧扣。 自从那个雨天里发疯般的跑回了栖凤阁,她就大病了一场,太医说她是淋了雨感了风寒,吃了不少的药,刚刚调养好。 为此,西门昊责备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几乎每天处理完他的事后,都在陪着她,就像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呵护,这也就是为何西门昊多天没有出现在苏染画面前的原因。 这场病让白依依感到了踏实,身体虽然难受但心是快乐的,但是,当西门昊离开后,她的心又会阴沉下来。独自守了西门昊十几年,她不能接受另外一个女人闯入西门昊的视线,而且还先她一步与西门昊做着最亲密的事。 苏染画已经做了,就得死。只有苏染画死了,她白依依才会依旧是唯一接近了西门昊的女人。 第四十章 故意刁难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当苏染画近在眼前的时候,白依依眼中的狠意早已一扫全无,双眸一如既往的柔和。 “王妃的身体看来已经痊愈了。”白依依笑道,似乎没了因小柔的死而生出的疏离,笑容得体大方。 “嗯,好了。”苏染画微微一笑,点点头。她从柳儿口中早已得知白依依病了一场,便又道,“看白小姐的精神,病也是好了。” “一时的不小心,淋了雨,让王妃见笑了。”白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以后要注意,天越来越冷了。”苏染画道。她没有理由对白依依冷淡,见她矢口不提小柔的事,笑容纯美,便礼貌的与其回应。 “嗯,”白依依点点头,看了看苏染画身后的柳儿,问,“听说相府有人来看王妃了,王妃这是打算去迎接吗?” “人来没来呢,我先出去走走。”苏染画笑道。 “出去?”白依依微愣,在相府来人的时候,苏染画要出府?她在搞什么鬼? “我先走了。”苏染画不想与白依依做什么解释,转而对柳儿道,“柳儿,前面带路。” “是,”柳儿几步走到了前面。 “白小姐,告辞。”苏染画客气的告别白依依,跟着柳儿走了。 白依依望着苏染画的背影,琢磨着她的举动她的话,一句“带路”,听着很是别扭,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怔怔的半天回不过神。 只有苏染画知道,她一定得让人你带路了,否则她连北王府都顺利的走不出去,岂不是要闹出个大笑话? “王妃要出府?”林管家看到朝王府大门走去的苏染画,迎了上去,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一番苏染画,平静的口吻掩住内心的疑惑。 “嗯,养了些天,身子好了,想出去走走。”苏染画看着林管家,这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拥有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态,但是从第一时间处理小柔的事上,可以看出,在温和的外表下还是有着强硬的手腕。能当北王府管家的人,又能被西门昊称为一声叔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不待林管家回应,苏染画接着又道,“莫非我出王府也要王爷的恩准?王爷不会行事小心到如此地步吧?” “这倒不是。”林管家微微一笑,心中已体会到苏染画的话外音,若西门昊真不允许她出府,反而说明他胆子过于小了。若是被北王听到,定然又会让他满眼寒霜了。 “那我就先走了。”苏染画不等林管家说出什么相府要来人的话,折身朝大门走去。 柳儿朝林管家福了个身,连忙拔腿跟上。 面对不给人留任何回旋余地的苏染画,林管家感到了一种我行我素的性格,似乎,这个行事自我的女子根本不该参与到受人指使的行动中。 “柳儿,你知道宰相府是朝哪边走吗?”出了北王府,苏染画望了望两边的街道,问。 “左边啊。”柳儿不假思索的回答,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妃是迫不及待的要亲自去接相府的人啊! “答对了。”苏染画看着左边,遥远的街头,唇角洋溢着一丝笑意。 就在柳儿准备跟着苏染画朝左走时,苏染画竟然折身朝右边快步走去。 “王妃?”柳儿连忙跟上,脸上又布满了诧异。 苏染画自然知道柳儿的想法,但不想多说,加快了脚步。 她就是不想让相府的人与她顺利见面,他们想见她,扰了她多日的清净,她就故意避而不见,存心给他们制造难题。 她不再是与相府有关的苏染画,她走的每一步只随了自己的心意。 “柳儿,京城最大的绣庄在哪儿?”远离北王府后,苏染画突然停住脚步问。 “绣庄?”柳儿挠挠头,想了想,“玉锦坊是京城里有名的绣庄,好多的达官贵人都在那里定制绣品,就连皇宫里的绣娘也有好多出自那里,柳儿想玉锦坊应该就是京城最大的绣庄了。” 柳儿不认为出自相府的苏染画会不知道玉锦坊,听她问,以为是在考自己,便认真的回答。 “那就去玉锦坊。”苏染画点点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带路。” “是。”这次,柳儿连诧异的神情都没来的及有,听了苏染画的吩咐,如听到严厉的命令,一个激灵,走到了前面。 苏染画并不急着去玉锦坊,一路上,观摩着繁华的京都,了解一下这里的风俗,悠悠闲闲,好不惬意。 倒是去了北王府的三夫人,没有见到日夜思念的女儿,一路上担忧着的心更是高高的提起,扑扑跳个不停。 “夫人请稍等,我这就派人去找王妃。”林管家垂手站在一边,彬彬有礼。 “管家,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染画惹北王嫌,所以被关在什么地方,不许她来见我?”三夫人将问题一下想到了坏处,手抚着心口,紧张的问。 “夫人哪里话?我家王爷对王妃很好,为了王妃被冤入狱的事,还得罪了皇后,处罚了陈公公,这些事,夫人在相府应该有所耳闻吧?”林管家温和的笑道。 “可是,可是……”三夫人看看四周,孤零零的一座偏房,进门时,便看到门头纸贴的三个字,那分明是她女儿的笔迹,她认得。 林管家微微的笑了笑,“夫人应该懂得,住在正宫的未必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可是,新婚伊始就住在偏院,却是个不好的开头。三夫人咽下心中的话,咬着唇,担忧的望着屋外,眼含期盼。 林管家悄然退出。 这样的场面令他也颇感意外。计划中的相府母女相见没有发生,空留下三夫人独自守在梧桐居。 虽然西门昊对这次母女相见并不放在心上,早就离开王府办事去了。但是眼看着在三夫人来之前,苏染画出其不意的带着柳儿出了北王府,林管家之后还是派了一个下人远远的跟上了她。 但是,没过多久,那个下人便悻悻的跑了回来,灰头土脸的说把王妃给跟丢了。 林管家干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他派的可是王府里最机灵的人之一,对付一个毫无功夫的苏染画来说,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他竟然跟丢了王妃,也就是说,在北王没有命他的属下追查的情况下,若是北王妃不自己回来,一时之间是没人能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四十一章 挑衅玉锦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东拐西转,穿梭了几条小道,出进了几家店铺之后,苏染画回到了大街上,看看身后了无踪影的那个跟踪者,暗自笑笑。一出北王府就发现了那条尾巴,想跟踪她,殊不知她的反跟踪技巧可是高超的很,尤其是对付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古人,更是容易。 “小姐,还想去哪儿?”柳儿问,她将苏染画来来去去的转弯,看作是在无聊的闲逛,为了不引人注意,称呼苏染画为小姐。 “直接去玉锦坊吧。”甩掉尾巴的苏染画也没了闲逛的心,决定去目的地。 玉锦坊,确实是京城最有名气的绣庄,客人跟进入酒楼一般的络绎不绝,而且一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 柳儿以为苏染画想定制什么绣品,可是跟着她进到玉锦坊里后,才发觉,事实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苏染画对坊里的各色绣品毫不在意,而是直接寻到了绣娘跟前,目光落在绣娘们的一针一线上,起起落落。 “这位小姐,想做件什么?”玉锦坊里负责招待生意的伙计迎了过来,顺着苏染画的目光看了看隔间里的绣娘,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色痞,迷上了哪位姑娘。 “我想买几根针。”苏染画回过头,笑着对伙计道。 “买针?” 不仅伙计,就连柳儿也愣了,来到这名声在外的玉锦坊,是为买了绣花针? “对,我要买你们这里最好的绣花针。”苏染画点点头,再次确认自己的要求。 “谁要买针哪?”玉锦坊的女掌柜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走了过来,在苏染画身上循视了一番,神情有些不快。 对于一个绣庄来说,上门要针是对她们亲手做出的成品的蔑视,有想要用针自己做活计的挑衅意味,而对于掌柜来说,买针是跟要针同样的意义,而且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否则,如果单纯自己想要取乐绣花,去那些铺子里买就行了,何必踏入绣庄的门? 苏染画自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风俗文化,她只是想着要想得到最好的绣花针,就要去最好的绣庄,虽然绣娘的功力是最主要的,但是能用一枚上好的绣花针对于一件绣品来说更是锦上添花。 所以,苏染画打定主意要在玉锦坊得到几枚绣花针。 “花娘,有人要砸你的牌子了,哈哈!”有人大笑着围了过来,如同看好戏一般打量着苏染画。 “小姐。”柳儿轻轻拉拉苏染画的衣角,如果她知道王妃来绣庄是为了这个缘由,一定会设法阻拦的。她不明白王妃好好的为什么要来玉锦坊挑衅生事?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王爷怕是要怪罪她没有好好的照应王妃了。 苏染画没有理会柳儿,淡淡的瞟了眼围观过来看热闹的人,眉头微颦,买几根针而已,跟砸牌子有多大关系? 不过看情形,好像真的有点严重。 “我花娘也不是小气之人,你要买针,那就出招吧。”被称作花娘的女掌柜气场十足,此言一出,隔间里的绣娘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朝苏染画望了过来。 “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敢来玉锦坊挑战,想必绣功了得,来来,让爷们开开眼,看这京城里还有谁能赛过玉锦坊的绣娘。”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在旁边不断的煽风点火。 苏染画瞟了眼那人,三十来岁的男人,锦袍加身,油头粉面,估计是哪家的老公子,一双鼠目般的小眼睛在她身上打转,看着就令人恶心。 “桃红,把你的位子让出来,好让这位小姐一展身手。”花娘对位置最近的一个绣娘道。 这架势,好像男人们之间的格斗比试。 苏染画瞟了眼桃红跟前的绣布,与布上插的那枚绣花针,精致闪亮。 呵,让她绣花,她可不会,若是让她杀人,她还真能用绣花针表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杀人绝活。 “小姐,”柳儿捏了把汗,她不确定苏染画是不是真的要来玉锦坊跟人比赛绣花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相府二小姐有一手绝佳的绣花手艺。 “怎么?不敢了吗?”花娘见苏染画站着未动,鄙夷的嘲笑道,一时的头晕脑热来玉锦坊生事的丫头片子她也见过,哪个不是落败而逃?如果这个丫头立马认输,她也就不再难为她,免得让人说她玉锦坊容不下人。 “我只想买几枚绣花针。”苏染画道,并没被花娘自信的应战气势给吓倒,也没有被花娘的鄙夷给弄红了脸,站在众人面前,平静的道。 众人哗然。 花娘瞪着怒目,就连停下手的绣娘都坐不住了,讨针也就罢了,还要买针,而且是数枚,这岂不是想让整个玉锦坊关门么? “你有多大的本事?”花娘上下扫了眼苏染画,不屑的道。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算绣功真的不错,可是一口气说出数枚针的要求,那就得掌握东南西北各种风格的绣法,挑战她绣庄里的各位高手,若没有二十年的绣龄,她能做的到吗? “必须赢了你们,我才能拿到针吗?”苏染画问,她也没料到一个买针的小事,竟然会与整个绣庄起冲突,看来这风俗习惯掌握不好,确实会出乱子。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只得接下去了。 “对!”绣娘们齐齐回答,苏染画的问话就好像在挑战她们在绣庄里的地位,各个义愤填膺。 众人顿时静悄悄的,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演,这样绣庄高手对决的场面也只有在三年一度的皇宫选绣娘的时候才会上演,实属难得。 “可是,我不会绣花。”苏染画真是不给众人面子,双手一摊,旁若无事的道。 “什么?”花娘是彻底的怒了,这不是挑战,分明就是在捣乱,是对玉锦坊彻底的无视! 呼啦啦,负责防止有人到绣庄滋事的几个大汉顿感自己有了用武之地,齐齐的朝苏染画围了过去。 玉锦坊有众多贵族照应着,一般没人敢上门生事,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也为了保护绣庄里的年轻绣娘,花娘特意养着一群“保安”,平日里闲的没事,一个个都手痒无聊的很,总算见有买卖送上门,自然不会对不起花娘长久以来的白饭。 第四十二章 金针在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一看这阵势,好似进了赌场耍赖,遇到了打手,要被教训一般,是躲不过了。 若真是赌场也罢,好歹也能招架几下赌上几把,可这是绣庄,比的是针线女工,这可让来自现代的女人为难了,凝神想一下,这具身体除了留下原来主人读书识字的能力外,再无其他。 一旁的柳儿早已吓坏了,怯怯的守在苏染画跟前,想要报出身份,有了北王的名号,玉锦坊的人一定不敢妄动了。 苏染画一眼看穿了柳儿的意图,伸手将她从自己跟前推开,大步走到了花娘面前。 “花娘,绣活我是真的不会做,但是绣花针却是想要的,如果我以南王府与宰相府的名义问您讨要几枚绣花针,也算是在跟玉锦坊的绣娘们挑战吗?”苏染画道,脸上带着悠然笑意,既然买也买不到,索性就设法的白要好了,反正若真的允许出银子买,她也没有,还得用身上的配饰换,又少不了麻烦。 柳儿愣愣的听着苏染画提到了南王府的名号,被她扫过的眼神警告到,不敢多嘴。 苏染画的音刚落,周围传出一派倒吸凉气的声音,原来这个女子有南王府与相府两座京城大府做后盾,纷纷猜测这个衣着并不算华丽,打扮不算精致的女子的身份。 “你是南王妃的人?”之前的那个鼠目老公子一双小眼睛在苏染画身上游移,毫不掩饰其中的光芒。 众人视线中的女子,虽然衣着打扮都很简单,但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那种随心淡雅的气质比那些打扮华丽的小姐们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当然,这都是男人们的眼光,那些来逛绣庄的女子,都朝苏染画投去嫉妒的眼神,故作不屑的直翻白眼。 “如果是慕名而来,寻得几枚趁手的绣花针,这应该不能算是要跟玉锦坊的绣娘们比试什么吧?”苏染画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疑问,对花娘笑道,“凡事都有变通的,对不对?” “若是南王妃的要求,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虽然是王妃看重玉锦坊,但今日之事传出去,还是坏了绣界的规矩,虽然只是几枚绣花针,但给与不给却着实令人为难了。”花娘收回了怒气,但还是极不情愿。在她眼中,能将相府与南王府联系在一起,又是有关绣花针这样的女工的事,显而易见的与南王妃苏染情脱不了干系了。 花娘如此说,那些绣娘也是一副憋屈着不敢言语的样子,想要别人的绣花针又不出面比试,就如同在战场上让人拱手相让,自取认输一般,身为王妃,有强取豪夺,不战而胜之嫌,让人不平。 “也是,”苏染画仿佛明白事理一般的点点头,现在她可是看明白了,区区一枚绣花针就预示着女人的战争,就像男人战场上收到的战帖,接了不应战,难以服众。 不过,当觉察到取得玉锦坊的绣花针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时,苏染画就想到了宰相府,还有那个曾听柳儿提过的所谓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双全的姐姐,南王妃苏染情。 苏染画对苏染情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对宰相府却是相当的排斥,她初进北王府便厄运连连,与西门昊对宰相府的态度有绝大的关系,也就是拜相府所赐,所以,苏染画决定将相府的人拉进这趟浑水里,首先中枪的当然是宰相大人那声名远扬的大女儿苏染情了,至于南王,倒是无意捎带上的。 “规矩确实不好打破,”苏染画接着道,“不如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就当这场比试提前欠下了,绣娘们的功夫了得,请允许再练上一段日子,日后寻个机会,在玉锦坊尽兴比试一番,如何?” “姑娘是在替南王妃做的承诺吗?”鼠目男子追问。 “各位听不懂我的话吗?”苏染画挑眸,望向众人。 她的话没有设定主语,任凭猜测。但又不回答他们的疑问,就好像他们不确定是因为自己笨,听不懂话一般。所以,经苏染画这么一问,没人敢再提出异议。能踏入玉锦坊的人非富即贵,都不甘低人一等,让人小看了。 苏染画扫了眼寂静无声的围观者,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欲盖弥彰,捕风捉影。但如果真有人因苏染情的事较起真来,她又确实没有指名点姓确认就是苏染情。 “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跟相府与南王府过不去。”花娘略做思量,没人以为众目睽睽之下会有人敢冒充这么大的身份,这两个府邸都不好惹,苏染画这样说也算保了玉锦坊的颜面,而且还定下了一场与王妃的比试,对玉锦坊声名来说是很有利的。 而苏染画也根本不怕正巧有人出来拆穿她,大不了事情闹大后供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说的也不算假话,相府是她娘家,南王是她姐夫或者说她是南王的皇嫂。 不过,看眼前事情很顺利,没人出来搞破坏。 而花娘也在吩咐为首的绣娘,“取三枚金针送与这位姑娘。” 三枚金针就等于接下了不同风格的三场比赛,这是不言而喻的规矩。苏染画一开始就直说要几枚,给的多了,根本不可能比的成,只给一枚又有小看之嫌,所以花娘报出了三这个数字。 被冠以金针之名的针是绣庄里最好的绣花针,而玉锦坊的金针更是极品,只有被选入进宫的绣娘才能得到花娘的赏赐,是花娘运用祖上的秘方磨炼出的,小巧精致针尖锋利不挂线不锈钝。 苏染画将针捏在指尖,就知道东西很趁手,不虚此行,至于接针之后要面对的事,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多有打扰,告辞。”苏染画将针收在掌心,不再多言,带着柳儿,穿过众人的视线,扬长而去。 没了好戏,旁人也都散开了。 “花姨!”绣娘们可真是不服气,也只有这些身份不凡的人会使出这样的手段,不顾输赢强要金针。 “放心,我是不会破了绣界的规矩的。”众人散去之后,花娘走到绣娘当中,看着绣娘们面前一件件半成品,冷笑道,“这场比试一定要有,金针我也不打算要回,她也别想一直做什么第一美女,我要让她在皇家面前输的无话可说,颜面尽失,辱没了她的身份。此口恶气不出,就不是我花娘!” *** PS:亲们,知道苏染画要金针做神马吗? 第四十三章 路见不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柳儿,快走,肚子饿了,找地方吃东西去!”苏染画一边对柳儿道,一边搜寻着路边的小吃。 忽而眼睛一亮,竟然被她发现了豆腐脑,这可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最爱吃的早点,试想着一个隐没市井中的杀手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吃着豆腐脑的情形,面对着喜爱的小吃也放松不了警惕,真是很扫兴的。 如今,总算可以安心的坐在路边,就着葱花烙饼吃一碗豆腐脑了。 苏染画径直走到摊边,寻了个位子坐下,对忙碌着的老板道,“一张烙饼,两碗豆腐脑。” “小姐,时候不早了。”柳儿虽然不爱多嘴,可是在明知道相府的人应该已经去了北王府的时候,还是想提醒苏染画一下。 “不急,难得出来一趟。”苏染画摆摆手,无所谓的道,好像全然忘记了相府要来人的事。 老板端上了豆腐脑与烙饼。 苏染画伸指敲敲旁边的位子,柳儿犹犹豫豫的坐了下来。 能跟主子坐在一起吃饭,是柳儿的荣幸,可是苏染画的行为又让她担心不已。尤其是在玉锦坊的那一幕,她可真怕那些大汉围过来把事情闹大,捅到北王那里,免不了生起什么事。结果王妃竟然把事情若有若无的扯到了南王妃身上,令她十分不解,但化解了险情,无事就好。 “刚才的事不许再提。”苏染画吹着汤匙里热腾腾的豆腐脑,低垂着眼睑淡淡的对柳儿道。 “是。”柳儿乖巧的点点头。 “麻坡,今天可是最后的期限,你欠本公子那三个月的银子准备好了没有?” 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倒是衣冠楚楚,长的有模有样,但带着一脸的横劲儿,一来到豆腐脑的摊子上,便有狗腿子先一步给他搬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不停的晃悠。 那个人正巧背对着身子坐在苏染画的对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被称作麻坡的老板拐着一条腿走到那个很有派头的公子跟前,赔笑道,“胡公子,真对不起,我这病刚好,出摊没几天,您能不能再宽容些日子?” “你是说本公子还不够宽容吗?”胡公子伸手指指其他的摊位,“你看看,谁家还能像你拖了我三个月的银子?你不知道本公子向来是概不拖欠的么?让你拖了足足三个月,还不够宽容,难道让本公子免了你的银子才算吗?嗯?” “胡公子,虽然我们没交三个月的银子,可是我爹病了两个多月,根本就没出摊,刚做了半个月的生意,哪儿来的三个月的银子给你?”一直躲在麻坡身后,不出声的女儿忍不住了。 “月娥,敢出头了啊?”胡公子见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面前,两眼放出贪婪的贼光,“你们没出摊那是你们的事,这个摊位是你们让本公子给留着的,既然挂着你们的名字,你们不出这份银子谁出?” “月娥,一边去!”麻坡连忙伸手拉回了女儿,不断的赔笑道,“胡公子息怒,小女不懂事。请公子宽限几天,凑够了银子,一定跟您送上。” “不行,今天是最后的期限,说话就要算话。”胡公子根本不给松口,一双贼目在月娥身上扫个不停。 “公子,我看麻坡也是实在没银子,不如变通一下?”胡公子身边的狗腿子一脸媚相的哈着腰,凑到了胡公子耳边道。 “说说看。”胡公子伸手弹了弹自己的衣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但坐在身后的苏染画明显的听到了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做作,也预知到了接下来的对话,很低级的逼良为娼的戏份即将上演。 果然,那个狗腿子接着道,“公子也不缺银子,就免了吧,让月娥姑娘去伺候公子几天,顶上一年的保银,一来不用让月娥姑娘跟着在这里受罪,二来也给麻坡省了一笔银子,公子也做回善人。如何?” “使不得!”不待胡公子表态,麻坡立马就急了,“我给公子做牛做马都可以,请公子放过小女!” “我的牛马都比你强的多,你个坡子能做什么?”胡公子一脸的鄙夷,站起身,朝月娥走去,贼眯眯的双眼盯着惊慌失措的姑娘,“倒是月娥,聪明能干,来我的胡府做过丫鬟也可以,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不会亏待了月娥的。” “不,不!”月娥慌乱的跑到了她爹身边。 麻坡知道,胡公子早就打上月娥的主意,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得到月娥了,赔笑委曲求全是不顶用了,于是,伸手拿起铁炉边捅火用的铁柱。 “老东西,活腻了!”胡公子的那帮跟班一拥而上。 麻坡拿着铁柱并没有针对胡公子,而是将柱尖指向了自己的喉咙,“胡公子,你若逼人太甚,今日我们父女俩就只能去阴间找月娥她娘了!” “老哥,不可啊!”一旁的街坊连忙劝阻。 “街坊们,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才带着月娥艰辛的活到现在,可是明知道要让月娥去受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颜面,更对不起她那早死的娘,不如干干净净的去跟老婆子相见,也比被人糟蹋了再死强!”麻坡手握着铁柱,颤抖的道。 堂堂京城,皇城脚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将最后一口豆腐脑咽下了肚,将汤匙在桌上旋转,几圈停止后不偏不倚的指向了胡公子。 “听说过这个人吗?”苏染画悄声问身边的柳儿。 柳儿轻轻的点点头,“听闻淑妃娘娘家有个胡姓的亲戚在京城很了不得,应该就是这个胡公子了。” “姑娘,你不知道吗?这个胡公子说他有淑妃娘娘做表姑撑腰,跟这些外来的商贩收保护费,不是一天两天了。唉!”坐在另一边的食客对于苏染画的无知有些奇怪。 “哦。”苏染画点着头,注视着被人团团围住的麻坡,坐在外围,看不到圈内的动静。 “那个老东西的死活本公子不管,别让他伤了月娥,就算他想要他女儿的命,也得等她女儿伺候过本公子,了结了这三个月的保银再死。”胡公子站在圈外,吩咐道。 噌!苏染画站了起来。就算她杀人无数还没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的人,那些被人买命杀掉的人有他们必须死去的理由,而这个叫嚣着草视人命的恶棍即使没人买他的命,也该活到头了。 于是,苏染画找到了她来到这个世上后,第一个练手的目标。她不愿再做被人控制的杀手,但却乐得除去一些碍眼的败类。 第四十四章 杀手夺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柳儿端着碗,愣愣的看着苏染画。 “走了。”苏染画垂眸扫了眼柳儿,碗里早空了,不过是专注看戏,才舍不得放下空了的碗。 “小姐?”柳儿赶快站起身,看看被围住的坡脚老板,又看看苏染画,这样的情况下,怎么结账啊?难不成要趁乱开溜? “大叔,这几碗豆腐脑的账请您待会儿人散了后交给老板。”苏染画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递给旁边那位跟她插话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一愣,他认的苏染画手中拿的是枚金簪,他也知道苏染画的意思是要包了在座的几个人的饭钱,他更知道这枚金簪交到坡脚老板手中是一笔丰厚的收入,可是……这一次胡公子能放过坡脚老板吗? “姑娘,你若有意,不如先拿簪子替老板解了围?”中年大叔试探着问,也许把金簪给了胡公子,那三个月的保银也能清了。 “金簪是给他们父女的。”苏染画将簪子抛到中年大叔的跟前,淡淡的道。也只有这位憨厚的大叔会以为金簪可以了事,明眼人谁不知道那位胡公子打的就是小姑娘的主意,岂是银子能够解决的。何况就算有银子也不会给他。 音落,苏染画头也不回的走开,留给中年大叔一个潇洒果断的背影。 柳儿只有愣愣的拔腿跟上的份儿。 苏染画离开的方向正冲着胡公子。 正指使着那些狗腿跟班的胡公子见突然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子,眨眨眼细看,这女子长的很好看,好像还在朝他笑,美极了,一时便失了神。 苏染画的笑意其实很淡,目光游离似乎并没有确定的目标,就像不经意的要经过胡公子那边。但是由于所处的方位,一群人盯着坡脚老板父女,除了那个拿到簪子的大叔,与不得不跟上的柳儿,并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而一副花花心肠的胡公子对女人向来敏感,即使人家不看他,只是朝他这边走来,都不会放过。 就在胡公子等着苏染画走近他,赶着搭讪的时候,苏染画旁若无人的与他隔着尺余斜擦而过,装作无意间反手抬起,撩了下长长的头发。 后面的柳儿几乎是跳着蹦过去的,一下就跑到了苏染画的前面,才发觉不对,忘了护着王妃,又急忙刹住脚步回过身。 胡公子可舍不得轻易的放过一个美人,刚准备回身,忽觉的头上有什么东西扎过,登时便晕了。 苏染画的发梢扫过胡公子的脑后,很快的落下,一起一落不过瞬间,轻轻的,就像被风偶尔的吹起又飘落。苏染画放下了撩发的手,继续前行。 见胡公子没有纠缠,柳儿放下了悬着的心,跟着苏染画快步走着,巴不得很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扑通! 身后响起重重的摔倒之声,苏染画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头也不回的继续走,没有人发现她悄然收起了夹在指间的一枚细针。 “公子!” 那些跟班发现他们的主子突然倒在了地上,再也顾不得那父女俩,呼啦啦转换了包围圈,朝胡公子围拢过去。 “糟了,公子没气了!”有人探了探胡公子的鼻下。 “怎么会这样?”众人不解,突然的意外让他们半天回不过神。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找大夫!”先前的那个最能献媚的狗腿子反应的比较快。 于是,之前还得意嚣张的胡公子仿佛死人一般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 苏染画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嘈杂,暗自冷笑。 就算见了大夫又如何?那个姓胡的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就是苏染画的杀计之一,刺穴夺命。 手臂反向抬起,指间夹着细长的绣花针,由上而下,隐在长发起落的瞬间,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胡公子头顶处的百会穴。 百会穴,人的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一般的击中会让人昏迷不省人事。而苏染画的这一刺,不同于中医的针灸,完全将百会穴破坏了,即使一枚针也能做到如同利剑刺中的效果,结果就是令昏迷的人再也没有苏醒的可能。 细小的针眼藏在头发里,即使在现代也需要经过法医的仔细查验,在这落后的古代,更是很难被人发现。 相信很快就会从大夫的口中宣布出胡公子突然猝死的消息。 手捏着金簪的大叔,愣愣的看着突然散去的众人,一时也没回过神,想不到奇迹真的发生了。 坡脚老板手中的铁柱无力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父女二人紧紧相抱,泪流满面,庆幸脱离了危险,可是以后呢? “老板,这是刚才那位吃豆腐脑的姑娘托我给你的。”中年大叔将金簪交给坡脚老板。 他是个老实人,没有起了贪念,也就救了自己的一条命。因为拐过街头的苏染画正站在墙后,微微探出头注视着残摊上的情形,见中年大叔不负所托,才带着柳儿悄然离开。 在豆腐脑摊点的斜对面,一座豪华的酒楼上,临窗的位置,坐着几人在吃酒。 楼下掀起的躁动,也不可不免的吸引了楼上人的注意。那几个公子哥儿如同看一场好戏般,饶有趣味的观看着楼下的动静。 其中有一位的目光与别人有所不同,带着几分妖魅的狭长的眼睛一直盯着突然起身,朝胡公子那边走去的苏染画。 看似是离去的必经之路,但是随着青发飞扬,胡公子突然倒地,让他即刻捕捉到了其中的蹊跷。 这个人轻轻的招了招手,一个鼠目小眼的男人从靠里的位置走了过来,顺着他的所指,望向苏染画,登时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个人摆摆手,让那个男人退下,手扶着窗口,凭窗而立,如同发现了奇物般,闪着耀眼光芒的魅眼一直追随着苏染画,直到她的身影拐过街头,看不到了。 那个鼠目小眼的男人正是在玉锦坊追问苏染画的那一位,而这个人已经从他口中听说了发生在玉锦坊的事,并且通过他的描述,一下就注意到了苏染画,那个身着粉色衣衫,很随心的简单打扮,让人看着舒心淡雅的女子,看着她在那里安静的吃着豆腐脑,也是件悦目的事。 只是,似乎她并不真如人们眼中的这般安静。 妖魅的眸光之下,是一抹意犹未尽的笑意…… *** PS:呃,这章是为第一个给诺晴投贵宾票的小山茉莉童鞋加更的,确切的说是为了小山童鞋的那么“手一抖”,点错了票票的数额,于是本来6张寓意六六大顺的票票变成了四百张有余的大红包,诺晴实在过意不去呢,牺牲了午饭时间,码出了这一章,以表谢意。 同时也感谢众多潜水的亲亲,看着每天的点击一点点在涨,代表着亲们的大力支持,都是诺晴码字的动力,诺晴会加油的! 第四十五章 被人识破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我们回去吧。”柳儿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她不知道王妃这么不合时宜的离开北王府会弄出什么事,一般来说,主子做的不当,做奴婢的会第一个受罚。 “好吧。”苏染画悠闲的甩着双臂,刚才的杀计让她找到了前世的感觉,就算不再为了杀人而杀人,作为一套防身术,也是绝不能遗忘的。 柳儿总算放下心,跟着苏染画朝前走。 苏染画越走越快,柳儿不敢有任何怨言,紧紧的跟着,很快便跟到了熙攘的大街上。 人来人往,苏染画的身影穿梭在人与人之间,忽闪忽现。 柳儿只觉得两眼昏花,一眨眼,终于没了苏染画的影子。 “小姐,小姐!”柳儿急了,拨开一个个挡路的人,四下寻找。 在她身后的不远处,苏染画站在一座门楼的柱子旁,目睹着柳儿焦急的身影隐没在人群当中,狡黠的轻笑。 既然已经出来了,她才不会这么早的回去,若不玩儿到天黑,就是对相府来人的招待不周。撇开了柳儿,才好一个人自在,省的听她不断的催促回府。 苏染画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朝另一条小道上走去,步伐平稳缓慢,不疾不徐。 她在等待,等那个早已跟上了自己的尾巴现身,独自一人,有什么事她也可以放开手脚的应对了。 这一次,与甩柳儿不同,苏染画专门往人少的巷子里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路中。 “呵呵,姑娘是在等我吗?”那条尾巴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便从不远处的墙角边,拐了出来,朝苏染画走去。 不用回头,苏染画就已经听出这个人就是在玉锦坊里见到的那个鼠目小眼的男人,微微颦起了眉头。 “想不到姑娘是如此精明,”鼠目男人走到苏染画身后,“早已发觉被人跟上了。” “你缠着我做什么?”苏染画冷冷的问,背对着那人,不屑回身。 “只是对姑娘好奇罢了,鄙人可谓识遍京城美女,却从未见过姑娘,不免很感兴趣。”那人看着苏染画淡然而立的背影,不觉的吞了一小口口水,言语间难免的轻浮。 识遍?若真如此,又认为她是美女的话,怎会认不得她这位相府的二小姐?苏染画冷笑,真是一个浮夸的色痞,不怕死的跟上了她,算是活腻了。 于是,金针从袖口悄然滑到指间,蓄势待发。 那人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转动着小眼睛想要更近的贴向苏染画。 “你不忌畏我的身份吗?”苏染画冷冷的问。 “你的身份?”那人笑了,“难不成你真是南王妃的人?” 苏染画明显的从这人的话中感觉到了不屑的意味,他根本就不信她在玉锦坊说的话。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还带着威胁的态度。 想要胁迫自己的人就更该死! 苏染画手指翻转,陡然转身,金针藏在指间,朝那人脐上七寸处的鸠尾穴掠去。此穴若被刺中,会震及心脏,血滞而亡。 这个鼠目男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见苏染画突然转过了头,不觉面露惊喜之色。 只是,突然的一道劲风刮过,擦着针尖,划开了苏染画与鼠目男人,遏制了一场命案。 无知的鼠目男人有些扫兴的看着来人,刚想开口,却被来人示意的眼神制止了,呆诧的站立在一边。 “段成,本公子让你留住这位姑娘,你可真是办事不足,惹姑娘生气了。”来人横了眼鼠目男人,“还不赶快离开,想要惹的姑娘更气一成吗?” “是,是。”叫段成的鼠目男人回过神,点头哈腰的迅速离开了。 苏染画收回金针,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来人,这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一袭炫紫的锦袍更彰显出他那高贵的气质,长相俊美,一对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妖娆魅惑,薄薄的唇边洋溢着好看的弯弧,折扇在手,随意轻扇,尽显出妖孽惑人的天性。 “我不认识你。”苏染画淡淡的道,收回目光,不打算与这个人有任何交集。从他刚才的身手可以断定,此人不一般,离的近了,更容易给自己带来想不到的危险。 同样都会盯着自己看,可是苏染画看过之后,目光是淡定无奇的,与其他的那些女子眼中泛起的炙热截然不同。 这位妖孽的公子不觉笑意更深,掩盖住受到的那股莫名的打击。 “我姓古名易天,敢问姑娘芳名?”自称古易天的公子折扇收手,无视苏染画的淡漠,自报上了姓名。 苏染画置若罔闻,淡然转身。 “姑娘杀了人,就打算这么走了么?”古易天的音调一转,刚才的客气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当仁不让的气势。 苏染画站定,缓缓的转回身,瞟了眼古易天,平静的道,“你看到我杀人了?有证据吗?” 古易天对苏染画的镇定自若暗中赞许,目光瞟向苏染画执针的指间,虽然金针已被苏染画收起,但是这一瞟的含义不言而喻。 竟然有人看清了她的出手! 苏染画的心一紧,神情淡定的盯着古易天,毫无惧意。 “姑娘要证据?”古易天收回目光,故作懊悔的用扇子拍拍额头,“看来刚才我真不该出手救了段成,让他在姑娘面前横尸街头,定能很快找到姑娘想要的证据。” “你想怎么样?”苏染画不动声色的问,没想到刚出手就被高手给逮住了,看来若论功夫,与这些古人的高超武艺相比,足足差了一大截。 “不怎么样,只是对姑娘感到好奇。”古易天打开折扇,随意的摇着,“姑娘冒充南王妃的人,强得到金针,原来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以一枚绣花针作为杀人的兵器,还真是让人觉得稀奇。所以,我自然有心想要认识姑娘。” 古易天侃侃而谈,令人觉得他对苏染画的行径了若指掌。 其实他也仅是猜测,从段成说到苏染画在玉锦坊得针开始,联系到豆腐脑的摊子上发生的蹊跷的一幕,再从苏染画对段成下手的千钧一发之际得到了证实,古易天才敢确定的说出这番话。 第四十六章 女扮男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叫于梦绮。”苏染画知道这个古易天是个狠角儿,在摸不清他身份的情况下,不妨先顺着他走,所以,报出了这个来自现代的名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没有撒谎。 “于梦绮?”古易天轻声念了一遍,好似在细细的品味。 “古公子还想怎样?”苏染画改变了态度,决定主动与古易天对话。 “呵呵,”古易天笑笑,“我说过仅仅是想认识姑娘而已,别无他意。” “那个姓胡的已经死了。”苏染画带着锋芒的双眸直射向古易天。 “死就死了,京城的小贩们的日子要安宁许多。这不就是于姑娘所希望的?”古易天手摇折扇,若无其事的笑道,忽而语气一转,故作不解的笑问,“胡丁山当街猝死,与姑娘何干?” 直直的盯着古易天,从他那一脸妖魅之气的笑容里,苏染画看不出他的真实目的,既然他又突然装傻,那么也就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 “我可以走了吗?”苏染画冷声问。 古易天笑着,轻轻的点点头,一双极尽妖魅的长眸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却吸引不住苏染画的半点目光。 眼看着苏染画一声不响的掉头便走,古易天抑制住抬腿想要跟去的步子,高声道,“姑娘不打算跟古某后会有期了么?” 苏染画蓦地停住脚步,并未回身,声音清冷,“若是再有人对我说出你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我想我们会有一个不愉快的会面。” 古易天手摇折扇,唇边的笑意更浓,眸光追随着苏染画,直到她的芊芊身影拐进了下一个巷口。 一个青衣人悄然落在古易天身后。 “知道该做什么了吗?”古易天眯着狭长的眸子问。 “是。”青衣人点点头,“属下这就去查探那位姑娘的来历。” “小心些,她敏锐的很,别让她发现了。”古易天交待。 “是。”青衣人纵身一跃,朝苏染画消失的方向追去。 苏染画拐过了巷口,见古易天没有跟来,才略略松了口气。微颦着眉头,边走边注意着街边的情形。 一招根本算不得交手的交手,让苏染画意识到,自己在现代掌握的本领用来应对一个古代的武功高手是不够的。她可以察觉到北王府的下人与那个叫段成的男人的跟踪,却发现不了那个叫古易天的男人也早跟上了自己。 这是很危险的事,如果古易天之后再悄悄的跟上自己,就不爽了。 苏染画四下搜寻,一个敞着院门的小户人家吸引了她的注意,大步走进院内,随手紧闭了院门。 “姑娘?”一个妇人正巧从屋内走出,看到陌生的来人很是诧异,不过见是个姑娘,也不那么的害怕。 “大嫂。”苏染画略显紧张的朝妇人走去,瞟了眼院中晾晒的几套男人的衣衫,用哀求的口吻道,“可不可以借给我一身男装?我被贼人盯上了。” 那妇人一听,警惕的望了望闭住的院门,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染画,很柔弱的一个邻家女孩,满脸的慌张,睁着殷切的双眼望着自己,看着就让人同情。 “跟我来!”妇人一把拉住苏染画,将她带进了屋内。 妇人从她的衣箱里翻出一套衣衫,递给了苏染画,“这是我弟弟存放在这里的,你应该穿的上。若是穿我家爷的,肯定会露馅的。” “大嫂,谢谢你。”苏染画接过衣衫,朝妇人感激的点点头,她周到的想法可是很好的解了自己的围。 “别说客气话,谁没个难处?快换上吧。”妇人憨厚的笑了笑。 苏染画迅速的换了衣衫,那妇人很热心的帮苏染画梳好了头,还不忘给她带上了弟弟的书生帽。 “大嫂,谢谢你。”苏染画看着镜中眨眼间变了模样的自己,很满意,此时的她已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这些头饰我用不着了,就当换了你的衣衫吧。”苏染画扫了眼搁在桌子上的饰物,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样,但都是做工精良的珍品。 “这可使不得!”妇人连忙推辞,“姑娘还是拿上,赶快回家吧。我家爷要是知道我用了一套衣衫换了这些东西,一定会怪我的。” “就当押在你这里了。”苏染画说着大步出了屋子。 “这……等事情了结后,你可得来拿啊!”妇人紧跟着追到了屋外。 “嗯,”苏染画只是随口的应承,打开了院门,走了出去,微微一顿,又回头道,“大嫂,我走了。” 声音故作的沙哑了一些,映衬她的这身装扮。 就在此时,一个青衣人走过,几乎与苏染画擦肩。 苏染画略略低垂着头,不疾不徐,就像随意的出门而已。 待青衣人远去,苏染画轻轻回头,凝视着身后,从这名青衣人身上,她嗅到了匆匆寻人的气息。 苏染画回过头,继续前行,她已打定主意,不到天黑绝不回北王府,就她此时的这身打扮,就算王府里派出人来寻她,也不会轻易的发现吧。 而那个被古易天派出的青衣人可是要抓狂了,明明见苏染画拐过了巷子,可是追去之后却不见影踪,围着周边搜寻了几个来回,都没找到那抹粉色的身影。 虽然粉衣很普通,可是穿在苏染画身上,衬着她那淡然清雅的气质却能很快的让人寻定目标,可是青衣人偏偏寻不到。 “让路,让路!”一道道高叫声不断的由远而近的响起。 路人纷纷闪到了两侧。 苏染画跟随着人群,闪到了一边。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无非就是哪家拥有权威的大人物要通过,摆足了排场。 “是宰相大人啊。”路人甲随口道。 这么巧?苏染画眸光凝缩,盯着那顶由远及近的豪华轿子,心想着坐在里面之人的模样,会不会与她来到这里之前做的那个梦里的宰相一样? 轿子霸气的从路中通过,拐进了一条小街道上。 苏染画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她跟着柳儿逛街时,曾转到相府附近,应该是在另一条大道上。那么他此时来到这些小户人家聚居的地方是准备去做什么? 第四十七章 跟踪苏洛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洛成的轿子一直顺着小道,到了尽头,再往前走,有座小院子,孤零零的建在了偏处,与道上紧挨着的错落有致的院落有些格格不入。 苏洛城在那个小院前下了轿子,摆手示意轿夫离开之后,独自进了院内。 苏染画悄悄的靠近了那个小院,刚想从门口的缝隙处朝里看个究竟,便听得院内传出一声压抑的惨叫,很低,但清晰的传进了苏染画的耳中。 苏染画绕着院墙,转了半圈,寻了个合适的地方,攀上了墙头,悄然跳进了院内。 这个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苏染画的指挥,动作有些笨拙,但还算做的顺利。 有低低的**声从一间屋内传出。苏染画几步蹭到了那间屋子的窗下,用手指轻轻的在窗纸上捅了个洞。 单眼穿过洞眼瞄向屋内,简陋但整洁的摆设,空空的正中跪着一个妇人,背对着苏染画的视线,但见她不断起伏的脊背,可以断定,之前的惨叫与低低的**声都是由她传出。 苏洛城站在妇人的面前。 苏染画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模样,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模样分明跟梦中见到的完全一样,只是此时,这个宰相老爹的脸上没了那奸诈的笑意,正满脸愤怒目露凶光的盯着面前的妇人,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一口将面前的人吞掉一般。 “没有见到人,你竟敢跑到了这里,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那个死丫头活了?”苏洛城瞪着妇人,恨恨的道。 苏洛城的话让苏染画的脑中有火花闪过,一下就将事情的起因联系到了自己身上。 “老爷,妾身就是不想让染画有事,才回到这里,想在佛龛面前替染画祈祷。如果臣妾的一条命能换得染画的平安,臣妾定然会以死相换。”妇人的声音起伏不定,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 她就是苏染画的生母相府三夫人?窗外的苏染画沉下眸子,盯着那个憔悴的背影,今日去北王府见她的人就是她? “你的命贱的一文不值,也只有那死丫头当作宝。”苏洛城冷哼。 “老爷,求求你派人去找找染画吧,妾只怕北王对她不利,发生了什么事。”三夫人悲戚的哭道。 “他承认为难那个死丫头了么?”苏洛城反问,“宫里的陈公公可是一直记恨着因为苏染画让他在北王府受了委屈,不断的在皇后跟前挑拨呢!” “府里来来回回的事,妾看不透,妾身只要染画能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三夫人朝苏洛城爬去,抱住了他的腿,不住的哀求道,“请老爷查一查吧,看看染画究竟怎样了?你也要她替你做事,人总得好好的吧?” “贱人,松手!”苏洛城抬腿,毫不客气的将三夫人甩到一边,恨恨的道,“她办事不利,连一个送到身上的孩子都保不住,还差点被当作杀人凶手给法办了,害的我在众臣跟前颜面扫地,就算西门昊要刁难她,也是该她受的,若是她没有逆转局面的本事,我就当那是一枚废棋,丢了也罢。” “咳咳!”被踢出去的三夫人,匍匐在地,身上的疼痛让她低低的**,不敢放声,惨白的脸色正对上了苏染画,让窗外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张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不由的更被惊到了。 那就是留在梦里的那张脸,只是梦里的记忆是带着慈爱的笑容,温柔而美丽的,但是此时活生生出现在苏染画面前的脸是一副憔悴的病容,一定是苏洛城刚进门便打了她,所以尽显受伤的虚弱与痛苦。 屋内的二人不知道窗外有耳,所以这一定是他们最真实的表现。 苏染画的心紧了紧,前世,她是个孤儿,没有任何有关父母的记忆,曾经羡慕过普通人家的温情,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感叹自己的身世。 这一生她有了家人,可是父亲老谋深算狠心无情,而母亲—— 苏染画的目光落在三夫人身上,从她悲戚无助忍着委屈又不放弃哀求的行为上,可以肯定,她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母亲。 如果来到这个世上是天意,那么这个三夫人就是老天可怜她前世的孤独无依,特意送给她的一份亲情? 苏染画清冷的心底有一处柔软开来,也有些后悔自己生出故意刁难相府的想法,冒然离开了北王府,让这位母亲担惊受怕,受了苏洛城无情残忍的责难。 “老爷,妾求您了!”三夫人又匍匐着,爬到了苏洛城的脚边,不住的磕着头,脆弱的额头连连的碰在冰冷的地上,渗出了殷红的血渍。 “染画生性单纯善良,你逼着她去北王府替你做事本就是难为她了,如今事情很不顺利,你总的看在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份上,帮她脱身啊!”三夫人不断的哀求着。 苏洛城无动于衷,冷冷的瞟着不停的磕着响头的三夫人,无情的道,“是我的女儿能怎样?一个提不到台面上的废物,还值得我为了她再去跟西门昊周旋?将她送进北王府本就是一道险棋,棋子不成事,我也没有什么帮她的必要。” 金针不觉的滑向指尖,苏染画的眸光阴冷之极,如果苏洛城此时与她是面对面,她的金针一定早已刺进他的身上。 “老爷!”三夫人近乎哀嚎的叫道,声音由于失望,由于内心与外体的伤痛,颤抖不已。 砰! 又是一脚。苏洛城将三夫人踹到了一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不是总在佛龛前祈祷吗?那你就乞求佛祖保佑你的死丫头,让她给我把不利的事态逆转过来。别浪费了我给她的每一口饭!” 音落,不屑的目光落在墙边摆放的一座佛龛上,毫无半点敬畏。 苏染画收回附在窗边的身子,轻轻的走到了屋子的门口,阴冷的目光盯着屋门,只需一脚,她就可以用崭新的形象出现在苏洛城的面前,让他带着不解,稀里糊涂的下地狱。 苏染画杀人向来不会跟要死的人多做什么解释,她只要一个结果——人死。 就在脚尖微微抬起的一刹,苏染画觉察到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危险,来的极为迅速,眨眼便逼近了自己的身体。 第四十八章 你想杀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身形快速闪开,苏染画还是没有躲过身后的袭击,头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晕倒了。 “你这个小狐狸,扮成这个模样,难怪让我这么难寻。”古易天托着苏染画,手执折扇,轻轻的点着苏染画的额头,妖魅的眸中带着几分宠溺。 瞟了眼依旧紧闭的屋门,古易天将苏染画拦腰抱起,悄然纵身掠出了院子,朝偏郊而去。 京城的南郊处有一片密林,密林深处有一所茅屋。古易天带着苏染画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苏染画正躺在茅屋内的那张简易的床板上,昏迷着。 古易天站在床前,垂眸注视着苏染画的脸,唇边的笑意从不肯退去。这张脸不是绝美的,但干干净净不施粉黛,透着一股天然的味道,清冷之间还带着几分灵气,越看越舍不得将视线离开。 “公子,要不要让小的搞点药?”段成候在一边,试探的问道。 “这样的可人儿,怎能用药来对付?”古易天自然明白段成指的是什么药,轻轻的摇摇头,若是这样别致的女子也要用媚药来对付,就实在可惜了。 “她胆敢冒名南王妃行事,也不是什么善类,用些药也是给她一个教训。”段成道。 “守住你的嘴,下去!”古易天横了段成一眼,眸光中闪出几分凌厉。 “是。”段成见古易天有了怒意,慌忙点头哈腰的退出了茅屋。 那名青衣人正守在屋外,一脸的懊恼,自己一直在追寻一个女人,谁知眨眼间成了男子的打扮,真是被大大的耍弄了一回。 “你俩退下吧。”古易天跟了出来,对屋外的二人道。 于是,密林里只留下了古易天与昏迷中的苏染画。 天早已黑透了,本就稀疏的星光穿进密林之后,已经所剩无几,微弱的光线射进茅屋里,打在苏染画的脸上,拉长了睫毛的浅影。 古易天凝神望着苏染画,蓦地,伸手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 在小院里被击晕的苏染画之后一直昏迷着,是因为被古易天点了睡穴,而此时,古易天替她解开了穴道,站在床边,静静的等着她醒来。 苏染画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黑暗让她一时有些迷糊,当目光触及到床边的黑影时,警惕的意识复苏,腾的坐了起来。 “是你?”苏染画依稀辨认出了古易天,蹙眉道。 “你希望一醒来见到的是谁?”古易天笑问,妖娆魅惑的双眼瞧着苏染画。 这种蛊惑人心的眸光让苏染画感到很不舒服,撇开了头。 “一边说让我走,一边又将我虏来,古公子是什么意思?”苏染画下了床,理了下衣衫,此时头上的那顶书生帽已经没用了,索性摘下来,扔到了一边。 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看在古易天眼里是毫不做作的随性大方。一头墨发如男子般高高的梳起,更显出几分潇洒与张扬。这样洒脱出尘的女子,是流连花丛的古易天从未见过的。 而她对自认俊美妖冶,迷倒无数芳心的古易天不屑一顾的神情,让古易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强烈的征服欲油然升起,若是如段成所说对她用了药,用非常手段得到她,反而是成了对他自己的侮辱。 “你又要杀人了,杀的还是当朝宰相,这是非同小可的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古易天很无辜的道,好似自己是在救了苏染画一般,颇有拉人回头是岸的味道。 “一个宰相而已,他死了,他的位子又不会空。”苏染画不屑的道,抬起眼睑瞟了眼古易天,带着几分揶揄,“如果你肯努力,说不准相位还是你的呢!” “相位我不稀罕,不过如今坐在相位上的人却不能死。”古易天看着苏染画,妖魅的眸中带着几分郑重声明似的认真。 “哦?”苏染画挑了挑眉,“你们是一路的?” “呵,”古易天轻轻一笑,“你以为死一个宰相,跟死一个京都的恶霸分量一样吗?杀些市井上的混混,我没意见,但是杀了朝廷里的官员,做为一个良民,我就不能不管了。” 言语间,颇有行侠仗义的意味。不过,看在苏染画眼里,这个妖孽般的美男子与那些行走江湖的侠客可是相差甚远的。 “你能时时刻刻的守在他身边吗?”苏染画不屑的冷笑。 “我守着一个老头子做什么?”古易天唇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弯弧,朝苏染画走近一步,让其在昏暗的茅屋内能更清楚的看到自己,双目炯炯的,闪着暧昧的火光,“要守也是守你,只要守着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裸的调戏,苏染画才不吃这套。指尖不觉一抖。 古易天垂下眼睑,扫了眼苏染画不易察觉到有了动静的右手,神态自若的轻笑,“你想杀我?” 苏染画抬起右手,在古易天面前晃了晃,金针在夜中闪着袭冷的寒光,蓦地,很巧妙的被收在袖间。 放下右手,苏染画冷冷的道,“目前你还没有足以让我杀掉的理由,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不会让你有这个理由的。”古易天妖孽般带着魅惑的脸轻轻朝前一探,温热的气息从苏染画鼻前划过,语气轻飘飘的,又带着骛定的把握。 苏染画纹丝不动的站着,对于这个古易天,她确实没有一招夺命的把握,冒然出手只能让自己不利,所以,她可以让自己保持沉着。 但是,苏染画看了眼外面的天,时候真的不早了,夜不归宿,不知北王府那边会怎样对待她?那个竭力维护自己的三夫人此时怎样了? 苏染画从未想过一走了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相信若是西门昊不肯放过她,一定会追她至天涯海角。她此生不想再过被人通缉的日子,所以,她必须让自己拥有一个自由的没有任何牵扯的身份,那么首先要解决好的就是与西门昊之间的事。 所以,她必须回到北王府了。 打定主意,苏染画忽略掉面前的古易天,转身朝门口走去。 第四十九章 北王坐不住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出了茅屋,苏染画蓦地顿足,环望四周,都是浓密的森林,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 “如果想让帮忙的话,我很乐意。”古易天倚门而立,手持着收起的折扇,随意的敲打着掌心 阴暗的森林,潮湿的林风,苏染画感到了阵阵冷意,不觉暗骂这个古易天,真是个混蛋,偏偏将自己带到这种地方。 “这里是京城的南郊。”古易天好心的解释道,唇边的笑意却露出了捉弄人的心思。即使说出了方位,在这浓密的林中,又是深夜,月亮星辰都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她还能辨得出方向吗?他自己也不过是因为来的次数多了,才变的熟悉了。 听了古易天的话,苏染画没有回应,抬腿便朝前走,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仰起头,看那枝叶,黑压压的,一棵树接着一棵树,紧紧的挨着,在夜里确实看的不太清楚。 这确实是一片密林,就连那座小茅屋都是盖在繁茂的枝叶下的,就算是有雨雪,也被参天大树的枝叶呵护,不会轻易的砸到它。 苏染画收回头,四下看了看,在一棵老树的旁边,发现了一棵刚长起的小树,手腕粗。 苏染画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抬腿一脚,很利落的将小树踹到了,真不枉她这几日在梧桐居的调养,好歹有了现代灵魂的支撑,这个身子也跟着带上了几分力度,只是,这一脚下去,脚委实疼的很。 一旁的古易天眸光一闪,带着几分好奇,走了过去。 苏染画走近,看了看小树的断痕处,虽然天黑,但好歹也有穿透枝叶的星光,只要挨得近了,足够她看清楚上面的几条稀疏的年轮,辩的清方向。 这是南郊,京城应该在北方了。 苏染画确定了方向,抬脚便朝密林深处走去。全当身旁的古易天是一团空气,无视。 “于姑娘!”古易天看着隐没在林中的苏染画,来不及好奇她为何看了眼断桩就识别了方向,只觉得心一沉,握紧了折扇,便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苏染画停住脚步,声音清冷。 “明着不让跟,莫非于姑娘喜欢被人暗中尾随?”古易天笑问。 “明暗都不可以。”苏染画一字一顿的道,轻轻的回过身,让古易天在阴暗的视线里捕捉到了一抹俏笑,不同于声音的冷淡,像是有了个好玩的主意,提议道,“给我们一个测试缘分的机会,如何?” “哦?”古易天眉毛一扬,饶有兴趣。 “不准跟着我,太阳升起之前不许刻意的去找我。如果之后的三天里,你还能见到我,就说明我们是有缘的。”苏染画道。 “你保证在京城?”古易天问,如果在京城他一定找得到她,就像他能发现了女扮男装的她一样,定会很快的寻到她的足迹。 “嗯,在。”苏染画点点头,心里窃笑着,三天,她窝在梧桐居不出门,就不信他能寻的到北王府。 “好!”古易天爽快的接下了这个赌约,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打发无聊的一个游戏。 对于苏染画而言,她就是要甩掉这个家伙,要回北王府了,总不能带着一条尾巴。见古易天应下了,便掉头走开了。 她从古易天自信满满的神情里,相信他会遵照赌约的条件,日升之前不会缠着自己了。 而她必须尽快返回北王府。 此时的北王府没有像往日那般的安静。自从那个被派去跟踪苏染画的下人无功而返,林管家就向西门昊传去了消息。 起先西门昊是抱着看戏的姿态,毫不在意。 之后三夫人离开王府,苏染画继续毫无踪影,直到柳儿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说丢了王妃,西门昊才有了一丝反应,命人去查探相府的情况。 结果是,三夫人因为没见到苏染画,被苏洛城斥责了一顿,而依旧没有苏染画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一家人,究竟想玩什么!”西门昊冷着脸,扫了眼已在书房外跪了好长时间的柳儿。 柳儿已经将与苏染画在一起时经过的事全说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王爷也能查得到,虽然苏染画有过交代,可是她不敢瞒着西门昊。 “冒充南王妃,去玉锦坊要绣花针?”西门昊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令他看来真是莫名其妙。 胡丁山突然猝死的消息,西门昊也知道了,没想到当时苏染画就在现场,可是他没有亲眼见到,也就发现不了苏染画与金针与胡丁山的死之间的秘密。 然后,柳儿就跟丢了苏染画。 她去了哪里? 当西门昊决定寻找的时候,找了大半夜也没有任何消息。 阴谋诡计与发生意外,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西门昊的脑中交相闪过。忽而为苏染画的行为心生恼怒,忽而又觉得心底深处有什么地方被揪起来,放不下。 “苏洛城,你好厉害!”西门昊没头没脑的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候在西门昊身边的林管家一愣,继而有些明白了他的所指。从西门昊整晚的等着苏染画的消息上来看,他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对北王妃毫不在意,可是他的心中还有一道坎,一条防线。 如果苏染画真是苏洛城特意使出的一枚棋子,那么这颗棋子已经像钉子一般扎进了西门昊的心,让他一边想要拔掉,一边又感受着被扎到的痛。 跟了西门昊多年的林管家,第一次看穿了西门昊内心的纠结,不觉叹了口气。 “本王倒要亲自去看看,她躲到了哪个角落!”西门昊甩下一句话,怦然起身,大步走出书房,决定亲自去找苏染画。 林管家轻轻的摇摇头,一向处变不惊的北王是坐不住了。 走出了密林的苏染画,缓了口气。由于一路走着,身上热乎乎的,全没了冷意,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林子,这古代的环境就是好,守着京城还有这么一大片树林,好像到了深山老林一般。此时的古易天应该还老实的呆在茅屋里吧?虽然认为他会履行那条赌约,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凡事都有出乎意料的时候。所以,苏染画还是存了几分警惕。 稍停一下,苏染画继续前行,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郊区,显的很空旷,路途遥远,如果有个交通工具来代步该多好啊! 于是苏染画不觉的幻想起西门昊的那匹红鬃烈马,曾经在离开刑事房的大牢时,被西门昊带着骑到过,虽然时间短暂,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红的如一团热情的火焰般的马儿承载着一位平静中透着冷冽与霸气的男人,真是一个巨大的反差。 苏染画正想着,突然听到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循声望去,如水的月光下,有人正骑马朝这边奔来。 第五十章 返回北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黑天半夜,谁会经过荒郊野外? 苏染画一眼扫到旁边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身形一闪,躲到了石后。 马蹄声近在耳边,一声长吁,停了下来。 “出来!” 显然骑马的人早已发现了苏染画,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石后的苏染画不由的一个激灵,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她清楚的听到了西门昊的声音。 这就是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吗? 苏染画从石后直起了腰,缓缓的绕过石块,走到了西门昊的面前。 西门昊威武的骑在红鬃烈马上,手持马缰,高高在上。 期盼中的马儿啊!苏染画不禁暗叹。 看清了躲在石后的人,西门昊也微微一怔,如鹰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芒,转而阴沉了下去。 “王爷,好巧。”苏染画淡然一笑,迎上了西门昊阴沉的目光。 西门昊沉着眼睑,盯着苏染画,一身的男装,宛若一个俊朗的书生,要是在大街上,怕是还不容易注意的到呢!怪不得那么久的都查不到她的踪迹。 而西门昊之所以来到南郊,只是因为他在京城遍寻不见苏染画,便试着朝郊外而来,至于选择了南郊,也不过是随意的选择,不想还真如苏染画所说,“好巧”的碰上了。 “是很巧。”西门昊盯着苏染画,说出的三个字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就是令他们邂逅的天意? 呃?苏染画微愣,仰头望着西门昊,不确定他这样的语气是不是藏在暴风雨后的假象? “上马。”西门昊收回目光,冷冷的道。 呃?即使同样擅长掩饰表情的苏染画都接二连三的发愣,西门昊的行为太反常了。 见苏染画站着没动,西门昊策马上前,身子一弯,腾出一只手搭住她的肩头,用力一提,翻转,便将她搁在了自己的身后。 接着,驱马闪电般的奔跑而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苏染画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后仰,不得已的攥住了西门昊的后襟。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自然而然的如此接近吧? 没有言语,只有两侧接连后退的黑影,退到了尽头,也就到了北王府。 西门昊没有下马,而是带着苏染画策马进了府门。 守护王府的侍卫看到北王带着一个翩翩书生回来,半天没有回过神。 西门昊在他的书房前停下,反手揪住苏染画,轻轻一丢,将她扔到了马下,不过力道适中,没有把她扔的摔倒了,当然如今的苏染画也不是轻易能够摔倒的。 “柳儿!”苏染画看到了依然跪在书房前的柳儿,由于跪的久了,人都有些体力不支的摇摇晃晃。 “王妃!”听到了苏染画的声音,柳儿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惊喜的望向苏染画,当看到她的一身男装时愣住了。 “你回来就一直跪着?”苏染画看看天,东方已经有些发白,夜快要结束了,难不成柳儿跪了一夜? 虽然是在问柳儿,可是苏染画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已经下马的西门昊身上。 西门昊扫了苏染画一眼,没有理她,径直走进了书房。 “没事的,只是跪着而已,王爷并没有让人责打柳儿。”柳儿轻声道。 “我回来了,你可以起来了。”苏染画对柳儿道。 柳儿摇摇头,没有王爷的旨意,她可不敢。就像原本西门昊早已离开,她还得乖乖的跪着,不敢偷懒。 “王爷,”苏染画回身,走进了书房,站在西门昊面前,“柳儿可以起来了。” 固执的眸子带着的是命令的气势。 西门昊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冷冷的瞟着苏染画。当在郊外碰到她的一刹,首先有的只是心底那块被揪起的东西放下之后,呼出一口气的感觉。 他知道,如果苏染画的失踪是她刻意安排的一个局,那么他是败在了局中。纵然心中有千万分的恼怒,他想的也是先把苏染画带回王府再说。 既然是“刻意”,那么西门昊本就决定不去在意,就让苏染画为自己的短暂失踪唱一回独角戏。 所以,一路上西门昊不去理会苏染画,一回到王府,便进了书房,去沉静自己的大脑。 可是,当苏染画站在自己的面前,很固执的替柳儿说话的时候,那副倔傲,那种清冷的势气毫不客气的夺了他的视线,让他有了强烈的要陷进去的感觉。同时,又会让他清醒的想到老奸巨猾的苏洛城,从而想到遇到苏染画之后的种种,包括那个孩子…… 看着西门昊的眸光渐渐深邃,布上了熟悉的凛冽,仿佛一汪不见底的寒窟,苏染画知道,那个正常的西门昊回来了。 她是不是很欠揍?苏染画在心中嘲笑着自己。 “不声不响的溜出王府,让三夫人误会,责怪本王囚禁了你,毁了本王的名声。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能轻易的逃脱掉照顾王妃不妥的责任?”西门昊直视着苏染画,反问。 “王爷也知道她不过一个小丫鬟,有我这位王妃的命令,她岂敢违逆?”苏染画回道。 “本王还没来得及责罚你,你还敢替那个奴婢说话,该让本王说你一副好心呢?还是觉得这些天休息着,没有什么事发生,皮实在是痒?”西门昊道,唇边挂着冷冷的嘲弄的笑意。 苏染画看了眼依旧跪在书房外的柳儿,天渐渐发白,柳儿的脸色也非常的白,虚虚晃晃的坚持着,似乎稍不留意就会晕过去了。 这都是因她而起。苏染画自认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是对于柳儿—— 在陌生的时代,她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人。所以,她要保护柳儿,让她感受到自己带给她的好,以至于可以忠于自己。 “这件事跟柳儿无关,她是被我逼的,最后也是我故意甩掉了她,若是王爷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吧。”苏染画瘦削的下巴微微的扬起,下垂的眼睑从上而下望向西门昊。 带着不屑不屈与不惧,就像偏偏要跟西门昊作对一般的执拗。 西门昊霍然起身,挺拔的身形比苏染画足足高出一头,双眸微垂,让自己占于主导,俯视着苏染画。 “好!”凝神盯了片刻,西门昊才吐出一个字,阴狠而冷绝。 第五十一章 替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柳儿,你可以起来了。” 得到了西门昊的答复,苏染画不去在意他那阴冷的语气,扭头对书房外的柳儿高声道,声音柔和温雅。 柳儿抬头,怔怔的望着苏染画,眼中带着殷盼,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西门昊,在王妃与王爷面前,她只能听从王爷的。 “马上离开本王的视线!”西门昊扫了眼不敢妄动的柳儿,不耐的道。 冷冽的语气令柳儿浑身一颤,跪的僵硬的身子不由的战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手脚发麻,差点摔倒。但由于听了西门昊的命令,还得跌跌撞撞的挪开步子,远离书房。 “你先去替她跪着。” 西门昊的声音在柳儿身后响起,很明显是对苏染画说的。柳儿一顿,止住脚步,回过头。 只见苏染画二话不说走出书房,蓦地转身,面朝西门昊跪下了。 “王妃!”柳儿不由的竭尽嘶力的喊道,跪了一夜,乏了一夜,喊出的声音沙哑低沉,但足以让人听出她心底的震撼。 向来,纵然是由于主子的缘故令下人受罚,可是罚了也就罚了,大不了事后给份奖赏安慰一下,而像苏染画这样明摆着替下人受罚的情况是不曾见过的。 给予奖赏不过举手之劳,而替罚却是要身体力行,令柳儿一时难以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说不出话的喉咙里带着哽咽的杂音。 “下去!”不待西门昊开口,苏染画已经抢先命道,背对着柳儿,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听到的声音是清冷而令人不容违逆的决然。 柳儿紧咬着唇,碍于苏染画与西门昊二人的气势,只得回身,蹒跚着远远的离开。 “嘭!”西门昊关住了书房的门,将苏染画的身影隔在了视线之外。 本是要让她卑屈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打压她身上那种傲然,可是同样都是跪着,在苏染画的身上却是看不到一点服软的东西,跪着,仿佛依旧傲立在天地之间,不卑不亢。 西门昊甩门的动作里带着几分懊恼。 苏染画看着紧闭的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果用一时的委屈换得一个人心,这个交易就算成功。 不能怪她小心眼的算计,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为了存活之路,她只得用一些手段,该屈的时候屈一下腰身,也未尝不可。 如果柳儿可以真心的为着自己,那么她苏染画也会极尽所能的保护她。她需要一个得力的侍从,而柳儿拥有一个对她好的主子又岂不是她的福分? 秋风飒飒,吹落了一地的黄叶。 跪在风中的苏染画,瘦弱的身形显的十分的单薄。 林管家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一身男装的苏染画迎风跪着,不觉一愣,收回目光,推门走进书房,又将门紧闭。 西门昊正站在窗前,窗子开着一条很细窄的缝,一只冷冽的眸盯着窗外,落在苏染画单薄的身影上。 西门昊的眸光渐渐凝缩,隐起冷冽转而幽深,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泥潭…… “王爷。”林管家垂手道。 “林叔,依依选下合适的婢女了?”西门昊收回视线,走到了书桌前,坐下。 “是。”林管家道,略有停顿,神情有些犹豫。 “有什么为难的事?”西门昊问,自从小柔死后白依依身边就没个称心的丫鬟,最后他让林管家着力办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定下一个让白依依满意的人。 “白小姐选中了柳儿。”林管家道。 “王府,甚至锦华苑里那么多人,她就偏偏看中了柳儿?”西门昊反问。 “白小姐说,柳儿与小柔是同乡,对她有份亲近感,只是碍于柳儿最近一直服侍王妃,才没有开口。不过这次,因王妃行事不妥,令柳儿受了委屈所以才斗胆开口,想把柳儿留在她的身边。”林管家复述着白依依的意思。 “依依还是念着小柔的,也不枉小柔服侍她那么多年。”西门昊轻轻的点点头,“好,就让柳儿去依依那里吧。” “是,”林管家道,瞟了眼窗棱上的缝隙,“那么王妃那里——” “她已经不需要婢女了。”西门昊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阴沉的眸光扫视窗外的人,“身边没有人跟着,不正是她想要的么?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甩掉柳儿。” “王爷是说,柳儿不在王妃身边时,王妃的行踪成了一个迷?”林管家循着窗子,看着一袭男装的苏染画,确实令人意外。 “迷?”西门昊冷笑,“若是本王真的好奇了,才是中了她的计。” 林管家望着窗外的苏染画,淡漠傲然的身影,难道骨子里真的装满了算计吗? “阿嚏!” 苏染画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闷闷的鼻子,暗骂那个古易天将自己带到树林里,秋日的夜是很冷的,何况在潮湿的林中,一定着凉了,大清晨又跪在院中,想必是感冒了。 “让人熬些治风寒的药。”西门昊瞟了眼苏染画,冷冷的道。 “是,老奴这就让人熬好,尽快给王妃服了。”林管家道。 “是给柳儿的。”西门昊纠正道,“她要去侍奉依依,本王可不希望给病了。” 原来,王爷是想到了柳儿那个丫头的身体,跪了一夜,怕得了风寒,殃及到白依依。林管家恍然,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 林管家出了书房的门,途径苏染画身边,不经意的与其四目相对,轻轻掠过,大步离开。 苏染画轻笑着摇摇头,从这个外表温和的老管家眼中,她看到了可怜的意味,是对自己的同情吗? 如果苏染画听到西门昊的话,她就会知道此时的自己连丫鬟柳儿都不如了。 “阿嚏!” 又一声喷嚏响起。 随之,西门昊掠出书房,站在了苏染画的面前,俊冷的脸上挂着嘲弄的意味,“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那样才能好好的做你想做的事。若想靠着病蔫蔫的模样得到本王的垂怜,你实在是高估本王了。” “王爷的垂怜对我有那么重要吗?”苏染画仰起头,翘起的唇角张扬着毫不在意的不屑。 第五十二章 贴身奴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在了苏染画的脸颊,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顺着唇角渗了出来。 其实,当西门昊那一巴掌出手的时候,苏染画是有感觉的,但是,掌势如风,即使有了躲闪,指间也会滑过脸颊,照样完全躲不过,反而在把握不大的情况下,加深了西门昊的怀疑,不如不躲。 所以,苏染画硬生生的挨了西门昊一个巴掌。 西门昊向来不屑对一个女人出手,尤其是一个在他看来不懂武功的女人,可是,他竟然对苏染画出手了。 不得不说,苏染画说的话,她的语气,神态,都让西门昊遇到了挑战。 她的态度让他赏识,但注定了是敌对的人,又让他恼怒不已。只有毫无抑制的出手,才能发泄心中的郁闷与恼意。 凌烈的眸光盯着苏染画唇角的血渍,西门昊一字字的道,“不准在本王面前称‘我’,你没那个资格。” 终于提到这一直似乎被忽视的称谓了吗?苏染画仰头望着西门昊俊冷的脸,注视着那双布满阴戾的墨眸,露出了笑意,笑容布在脸上,如花般灿烂。 “王爷想听到‘臣妾’二字吗?”苏染画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反问,忽闪着明亮的眸子。 “你配吗?”面对苏染画故作的笑颜,西门昊隐起凛冽,也让自己的脸上挂上几分笑意,唇角弯起一抹阴冷的弧,显的极为邪佞。 “染画自然也不愿有王爷这样的夫君。”苏染画合下眼睑,淡淡的道。 “你在本王面前,连名字都不配提及。”西门昊被苏染画淡然不屑的态度击打的在心底狂翻着骇浪,彻骨的冰冷直达眼底,“你不是要代替柳儿受罚吗?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贴身奴婢。” 奴婢,一个卑贱的身份。 苏染画抬起眼睑,昂头望着西门昊,笑容洋溢在唇边,是那么的不屑与了无所谓。 身体的苦难过后,就是对心理的打压吗?看来这个男人是进步了。 “做王爷的奴婢可以,”苏染画没有任何拒绝,仰着头,一双明媚的眸光望着西门昊,“但是,既然是奴婢就应该有赎身的条件,不妨先提前确定下来。” “你胆敢跟本王谈条件?”西门昊自然明白苏染画所谓“赎身”的真正意图,她不是一般的奴婢,用赎金是赎不了身的,自然要有别的条件做交易。只是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想到了用来“赎身”的条件。这个女人的心思可谓是步步紧密。 “王爷不想听听奴婢的提议吗?”苏染画问,她已经顺着西门昊的意改了自称。 看似很温顺,没有异议,可是听在西门昊耳中却极为别扭,心中不觉扭了个麻花。 从苏染画第一次站在西门昊面前,毫无顾忌的以“我”谈话,西门昊都不觉的忽略掉她那不恰当的称谓,因为从她口中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自然而然,没有半分卑屈,给人一种平等对立的感觉,所以纵然西门昊恼恨着苏染画,也没有刻意的提到这一点。 但是,此时,苏染画表现出的对他王爷身份的不屑,甚至带着嘲弄,就仿佛在鄙视他无意中了他们父女奸计一般,又生生的惹恼了西门昊,终于揪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当苏染画改了口后,却感觉这样谦卑的话语本是不该从她这样的人口中说出的,落进西门昊的耳中,充满了讽刺。 “说!”西门昊眸光凝缩,冷冷的道。 “王爷保奴婢的母亲平安无险,奴婢帮王爷对付苏洛城。”苏染画说出自己的条件,“相府覆灭之日,就是奴婢获得自由之始,从此奴婢与王爷再无任何瓜葛,如何?” 自由,是苏染画一直想拥有的,而三夫人,是在苏染画亲眼目睹了她为了女儿被苏洛城非人般对待之后,所生出的一种责无旁贷的责任,她有着苏染画渴盼已久的身份,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是她可以唤出一声娘亲的人。 “你要与本王联手对付你的父亲?”西门昊深邃的双眸盯着苏染画,“你让本王如何相信,这不是你与苏洛城联合对付本王的阴谋?” “苏洛城不配做我的父亲。”苏染画冷冷的道,想起在小院中目睹到的苏洛城的阴冷无情,甚至招出了她的杀意。 只是,此时苏染画想明白了,杀苏洛城只是一时的痛快,甚至暗杀西门昊也可以报复他对自己的蹂躏,但是,他们死之后,他们各自建立起来的权势一定还有新的人来掌控,而她由于杀掉了当朝的两个大人物,将会继续成为通缉要犯,过着前世隐逸身份,躲在暗处的日子。 所以,借着西门昊突然给出的一个奴婢的身份,苏染画一下想到了这个交易,不仅可以除去苏洛城,还可以让西门昊放过自己,得到向往的自由。 “是么?”简单的二字,若无其事的反问。西门昊冷冷的瞟着苏染画,看不出他的真实判断。但是,怀疑一定占据着上风。 “王爷是精明而有胆量的,不妨先看着奴婢的表现如何?”苏染画知道一时无法让西门昊相信,便先退后一步,轻轻一笑,“先有行动,后有判断,王爷也不会吃亏。” “先做着看吧。”西门昊似乎对这个提议并不上心,淡淡的道。 “奴婢就当王爷接受了这个提议。”苏染画却是步步紧逼,要有个明确的答复。 “如果最终苏洛城是死在你的手中,本王会遵守你的提议。”西门昊道,话说的很明确但很残酷,不明真相的西门昊要让苏染画背上弑父这样天理不容的罪名,这是她要付出的不小的代价,他相信苏染画轻易做不到,除非她是个比苏洛城还阴险无情的人,若真是如此,西门昊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活世间。 “好,”苏染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这个新生的苏染画而言,根本不存在弑父的概念,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脱口而出,不过,苏染画不忘补充道,“但是,王爷定要保三夫人周全。” 西门昊紧紧的盯着苏染画,一声不吭。 她的干脆令他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这就是为了达到迷惑他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应允所有吗? 西门昊的双眸越发的深邃,似要将苏染画吞噬,咀嚼,品出她的真心实意,但,得不到任何结果。 第五十三章 王爷要您做脚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见西门昊一时沉默不语,苏染画莞尔一笑,“奴婢就当王爷默认了。” “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收拾妥当,随本王进宫。”西门昊盯了苏染画良久,做出了这个决定。 “是。”没有任何犹豫,苏染画起身走开。 回到梧桐居,苏染画稍作斟酌,便取出了那套粉紫色的衣衫,换在了身上。这套陪嫁的衣衫简朴中不失高雅,颜色尊贵又不张扬,是苏染画最喜爱的一套。 虽然成了奴婢,但也仅是针对西门昊一人,面对北王府甚至整个青辕王朝,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北王妃,所以,她不会让自己输了气质。 古代繁琐的发型是最难打理的,不过与柳儿相伴的这么多天,苏染画也会梳个简单的发髻。再从陪嫁的首饰盒里挑了 枚玉兰发簪带上,就算是收拾妥当了。 “王妃。”柳儿站在门口小声的唤道。 “柳儿,”苏染画回过头,见柳儿手捧着一个瓷碗,还用袖子小心的遮着,笑问,“是什么啊?这么护的紧。” “王妃,还热着,你快喝了吧。”柳儿走到苏染画面前,将碗递给了她。 “这是——”苏染画看着碗中黑漆漆的东西,散发着强烈的药草味。 “这是治风寒的药,林管家命人给我的。”柳儿道,又仿佛做错事一般,垂下头,“我喝了大半碗后才听说没有王妃的,所以才留下这么一点。不过,有些总比没有强,王妃也被凉风吹的不轻,赶快喝了吧。” “我没事的。柳儿,你都喝了吧。”对于柳儿的心意,苏染画很满意,露出一抹贴心的笑容,接着,“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王妃!”柳儿抬头望着苏染画,捧着药碗,眼含担忧与催促,声音也是十分的坚定。 “好,我喝。”露了馅,苏染画也不再推脱,接过药碗,仰头饮尽。 柳儿开心的笑着接过药碗,但很快的又换做了满脸的愁容。 “怎么了,柳儿?”苏染画问。 不待柳儿回答,屋外响起了白依依的声音,“我猜的真不错,柳儿果然是来看王妃了。” “白小姐。”柳儿退到一侧,朝白依依施礼。 “柳儿与王妃真是情真意切。”白依依瞟了眼柳儿手中的药碗,笑道,“看来我这回是做成恶人了。” 苏染画不明白白依依何出此言,又看了眼柳儿,神情慌乱,肯定有事。 “不过,王爷已经首肯的事,也怪我先前不明真相,王妃不会怪我的,对吧?”白依依上前拉住苏染画的手,很诚恳的道,“王妃,大人大量,就先让柳儿跟着我,等我寻下合适的丫头,就将柳儿还给你,好吗?” 被白依依紧握着的手,苏染画说不出的别扭,轻轻的将手抽回,看了眼柳儿,此时,她已经明白,柳儿是要离开她,去侍奉白依依了。 不过既然西门昊点了头,一时也不好回旋。 那个男人果真腹黑,想让她白白的替人受过,得不到想要的回报。 不过,此时,还真不是计较一个丫鬟的时候。 因为虽然不确定一炷香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苏染画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得去见西门昊,跟他进宫。 来到王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而西门昊则站在一旁,那傲然而立的气魄彰显着他属于王者的姿态。 苏染画相信他在等自己,但并不认为他是在等着与自己一同坐入车内。 “还愣着做什么?觉得时间还早吗?”西门昊横了眼站立在王府门口,没有任何举动的苏染画。 苏染画环视了一番众人,个个神情异样的看着自己,不知他们在等待什么? “要上马车吗?”苏染画试探着问。 西门昊冷哼了一下,没有吭声。 “王妃。”苏染画身旁一个小随从低声提醒道,“王爷要您做脚踏。” 脚踏?苏染画疑惑着望向西门昊,又看了看那准备好的马车,顾名思义,一下的想明白了。 难怪这次西门昊装模作样的守在马车旁,而不见那匹高大的红鬃烈马,原来在出门的第一步就有了打算。 苏染画缓缓的走向西门昊,停在了他的面前。 要做脚踏,必然要弓下身躯,任人踩踏,这是对人最卑贱的漠视。 青辕王朝虽然没有明着废除此举,但是在皇家以身作则的表率下,乃至民间,已经很少有用人做脚踏的情况了。 上轿,只要高抬起腿,完全可以上去,即使老弱病孺上轿,也可以借助其他的物品踩踏,而不必非得踩人。 所以,西门昊此举,明摆着就是对苏染画的打压,就是要按下她那傲然的头,挑衅她的承受力。 “你不是本王的奴婢吗?”西门昊低沉的声音在苏染画耳边响起,“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苏染画微扬起尖尖的下巴,盯着西门昊的眼,他的眸光深邃带着几分嘲笑,她的眸光却像一柄足以致命的利剑,回击。 “你不是在跟本王谈交易么?不妨拿出你的诚心,让本王相信你。”西门昊的唇角带着挑衅的上扬。 苏染画隐在手中的金针滑下又收回,脸上保持着平静,只用一双光芒四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西门昊。 “本王还要告诉你,那笔赎金是你提出的,已经不许你收回,若是你做不到,本王不仅不会负责三夫人的安危生死,也不能肯定她会发生什么有关安危生死的事。” 本可以当做无关的二人,只因为苏染画一时因三夫人这个所谓的身份上的母亲心存了几分怜悯,便让西门昊抓住了这个把柄。本是用来跟西门昊谈交易的条件,却成了西门昊反过来要挟苏染画的一张牌。 还好,苏染画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不过对于西门昊毫不掩饰的要挟,却让她的眼底生出一丝强烈敌意。 西门昊将苏染画的敌意尽收眼底,但只是不动声色的面含笑意,仿佛颇有闲情逸致的等着看苏染画接下来的表现。 “奴婢相信王爷是谨守承诺之人。”苏染画盯着西门昊,一字字的道。 第五十四章 卑屈的进宫之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音落,苏染画蓦地转身,站在马车前,弯腰蹲下了瘦削的身子,弓下单薄的脊背,等着那沉沉的一脚。 看着在自己面前丢掉自尊,屈从俯下身躯的人,西门昊的眸光骤缩,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真的看到这一幕,心底还是有一处不经意的触动了一下。 拳不由的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现。 如果真是为了与他毫无关系,她完全可以不与苏洛城合谋陷害他,还千方百计的带个野种进府,狠狠的算计他。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结果。 所以,西门昊根本不相信苏染画提出的交易的条件,不认可她所想要的那个与他脱离关系的结果。 苏染画所做的一切,在西门昊看来,就是为了帮助苏洛城,与其合谋,为了迷惑他而摈弃自我,不择手段。 西门昊投在苏染画身上的目光越发的阴冷,如同千年冰窟一般,要将她凝结。 噌的一下,西门昊以极快的速度,脚尖在苏染画的脊背一点,后脚跟上,跨进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长喝,马车奔驰而去。 苏染画直起略略沉下的腰,站了起来,清冷的眸光望向马车驶过之后留下的尘土飞扬。 “王妃,快跟上!”之前那个小随从跑到苏染画身边,好心的提醒道。然后追随马车而去。 苏染画揉了揉好久没有进食的肚子,唇角微勾,跟在几名随从身后一齐跑去。 西门昊的马车跑过一段距离后,速度慢了下来。 苏染画也跟了上去,随着马车不停的慢跑。 于是,在北王府通往皇宫的大路上,呈现出这样的一道景致。 一个身着粉紫色衣衫,打扮简朴的女子追在北王的马车后,不停的跑着,汗水淋漓。 所幸,此时正值清晨,路上人影稀少,没有招到团团目光。 而苏染画在奔跑当中首先竟然想到了那个妖孽一般的古易天,不知此时他已经寻到了哪里?若是被他见到了,想必是一番可笑的情形。 想到此,苏染画不觉笑了起来。 西门昊勾指轻轻的撩起马车后窗的纱帘,正巧看到了苏染画满头大汗的跟在后面,竟然还面带笑意。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令她难堪的事,正在随性自在的奔跑,还不忘想起什么好笑的旧事。 西门昊阴邃的目光沉积在苏染画的身上,手指将轻柔的纱帘攥出了很深的皱痕,她的每一个特别的表现都会让西门昊感到意外,都会让他想要去多留意几分,但心底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着他,万万不可沉陷在这个被苏洛城精心栽培出来的别具一格的美人计中。 也许在新婚初始便借机将她除去,就不会有如今的高度警惕,但同样也让西门昊看不到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苏染画像一个有趣的猎物一般,吸引着西门昊的目光,又让他带着恼恨,想将她吞噬。 甩下纱帘,隔断了自己的视线,独自坐在马车中的西门昊感到异常的烦闷,即使清爽的秋风也吹不散心头的郁结。 北王府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到了。 西门昊的马车驶入宫门,直达锦华苑,而苏染画也跟着没有停息,跑到了锦华苑外。 还没喘口气,就得接西门昊下车。在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下,苏染画手抚着腰,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车前,躬身蹲下弯腰,头朝地,有种强烈的晕晕乎乎的感觉。 西门昊探出一只脚,擦过苏染画的脊背,看着她起伏不断的身形,稍稍偏移,掠过苏染画的身体,踏在了地上,下了马车,大步走进了锦华苑。 苏染画缓缓的站起身,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捋顺了气,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门,恰恰与那个花公鸡陈公公打了个照面。 此时由于一路的奔跑,汗水的浸渍,头发被风吹乱又黏黏贴贴,苏染画的狼狈与陈公公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大公鸡的派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真是风水轮流转。陈公公阴森森的冷笑,北王怎么对苏染画与他没关系,他的受辱之仇总是要报的。 “儿臣参见母后。”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西门昊与苏染画各自向皇后请安。 “昊儿,这么早来,一定还没用早膳吧?来,跟本宫一起用膳。”正在吃早饭的皇后,看到西门昊,亲昵的将他一把拉在了自己的座位边,全然无视苏染画的存在,虽然苏染画的一声奴婢也令她心存好奇。 没人理会也好,恰好可以稍作休息,少了应对。 苏染画站在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幸好夜里在树林里的茅屋昏迷了很久,也算是休息到了,否则一路跑来,这副身子还真是吃不消。 “昊儿,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若是依依,本宫可就开心了。”皇后毫不避讳的道,分明不把苏染画放在眼中,不在乎她有什么王妃的身份。 “她?”西门昊瞟向苏染画,不屑的冷笑。 “回皇后娘娘。”苏染画调好了气息,替西门昊高声解释道,“奴婢是专门侍奉王爷的贴身奴婢,所以要跟随王爷左右。” 声音响亮,面带得体的微笑,“贴身奴婢”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职业,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让自己低人一等的不是身份,而是因身份带出的自卑。 苏染画不会因自己成为了奴婢而自卑,所以,她没有其他那些奴婢所带着的那种卑躬。 听了苏染画的解释,皇后皱起了眉,丹凤眼里露出了隐忍的怒意。 令她生气的不是苏染画的话,而是她的那种神态,虽说自己是奴婢,可是却没有一点为奴为婢的模样,倒像是一个腰身挺直的主子。 “外面候着。”西门昊横了苏染画一眼,沉声命道。 身为皇家儿媳的苏染画,在皇后婆婆与北王夫君母子面前,成了外人,扰了人家一起吃饭的雅兴。 “是。”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学着那些丫鬟的样子,福了个身,扭头大步朝外面走去。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皇后不满的声音随后传出,“若是本宫,连奴婢都不会让她做。你可要好好的给本宫****。” 第五十五章 三龙夺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随在苏染画身上,听到皇后的不满,默不做声的夹起一道菜,放进口中。 “上次陈福去你的王府受了委屈,虽然他没有给本宫抱怨什么,可是本宫就是替他不平。”皇后又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陈福做那种事?就连本宫都还以为你是要替那个贱人出头,不过看到今日的事,本宫明白自己是多虑了。” “母后是明白人,应该懂得儿臣。”西门昊一边吃饭,一边缓缓的道,“苏染画是死是活,只能由我一个人决断,绝不许外人插手,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总该吃些教训。” 看着儿子阴冷的目光,皇后骇然,西门昊的话无疑也是在警告她这个做母后的,不能插手他北王府的事。 皇后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荣登九五之尊,可若是西门昊成为皇帝,她除了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之外,怕是得不到任何权利,只能做一个安享富贵的皇太后。 身为女人,永远的要屈尊在男人之下。之前是自己的丈夫,之后是自己的儿子。 皇后暗暗的隐下心底的叹息,本是其乐融融的母子共进早膳,却也带了几分尴尬。 许是突然陷入的沉寂,令皇后有些不自在,轻轻的瞥了眼屋外,可以望到苏染画的半边身影,粉紫色的衣衫在秋风中飘摆,好像梧桐树上的紫色花儿,淡雅别致。 “昊儿,”皇后收回目光,转移了话题,想要打破沉寂,“本宫真是琢磨不透你父皇的心意。” 西门昊不动声色的喝着碗中的莲子粥,没有接着皇后的话发表任何意见。 皇后微顿,垂眸,缓缓的舀了一汤匙粥送入口中,随之咽下的还有心中的那丝苦笑,她不懂的何止是皇上,她自己十月怀胎生出的儿子也照样令她猜不出心中的所想。 “这么多年,你的父皇一直都没有立太子。”皇后停顿了片刻,继续接着道,“说实在的,你父皇的心思真让人费解,谁也猜不透他究竟中意哪个皇子。你是本宫所生,算是正统血脉,皇嫡子。但如今深受宠爱的不是本宫,而是淑妃,她的儿子南王西门易的分量也就重了,同时你父皇又对皇长子东王西门晟十分器重,按理由,你们三个都有做太子的资本,真不知最后鹿死谁手?” “太子之位与父皇中意谁无关。”西门昊终于不再让皇后独自言语,开口了,无动于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权势的神往,但又油然透出势在必得的王者霸气。 与皇上中意谁无关,与各自的能力有关,谁最后能掌控所有,谁就是下一任的帝王。 站在门外,贴着门口边侧的苏染画将房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们的声音虽低,但并未到了低不可闻的地步,苏染画的耳力又是出奇的好,虽然没有那些武林高手练就的内功,但是比常人却要好很多,这是苏染画无意当中又发现的这具身体拥有的一个强项。 听皇后如此评说,苏染画了然,原来自己来到的还是个三龙夺嫡的时代,身为其中之一的王妃,看来是少不了热闹了。 “本宫对你向来是寄予厚望的,也相信你的本事。”皇后看到西门昊身上那种天然而生的王者之气,风华正茂般的年纪,意气风发,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在她的眼中,儿子比丈夫更有威严,更有傲视天下的气概。 丈夫被众多的女人分享,而儿子只是她一个的。 又是沉寂,接着就是有人起身之后的脚步声。 苏染画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房内的人吃饱了,可她还在忍饥挨饿呢。 “本王要去见父皇,你就不必跟着了。”西门昊走到苏染画身边,冷冷的道,即使是贴身婢女,也放不下嫌弃的态度。 “是。”苏染画点头应道。 前面是西门昊大步离开,身后是皇后阴邃的丹凤眼注视下的目光。 “如果没事的话,就代本宫去春林苑一趟。”皇后无声无息的走到苏染画身侧,“虽然你是昊儿的贴身奴婢,但身为他的母后,也该用的起你吧?” 就算儿媳妇,也有让婆婆使唤的理由,何况是个奴婢。虽然西门昊不许别人插手北王府的事,但是让他的人跑跑腿也算不得什么,如果身为皇后连这点都不能做,也就太无法让人信服了。 当然,这只是皇后表面堂而皇之的说辞,打发苏染画去春林苑,她就是要给苏染画出个难题,自从西门哲为她闯入刑事房大牢,加上之后西门昊带着苏染画去春林苑向瑶妃的那番“请安”,宫里已经有了关于他俩的隐隐传闻,随时可以授人以柄。 “是,不知代皇后去春林苑做什么事?”苏染画问,没有推脱。答应的如此爽快,唯一的想法就是可以离开锦华苑,去宫里的别处转转,省的面对皇后,烦闷的很。 “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后微微一笑,“前些日子,瑶妃应下要给本宫绣一幅牡丹图,你去替本宫看看是否绣好了。” 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一听到皇后的要求,苏染画就暗笑了,她这有心“撮合”她与西门哲见面的借口实在弱的很,不过既然自己答应了,就没有什么怕的。若是拒绝了,才会显的真的心里有鬼。 “好,奴婢这就去。”苏染画福了个身,便朝锦华苑的门外走去。 “你去跟着,有什么事,尽数禀报本宫。”待苏染画走出锦华苑后,皇后低声对身旁的一个宫女吩咐道。 “是。”宫女领命,悄然尾随而去。 苏染画还记着去春林苑的路,前世她对道路的记忆很深刻,只要走过一回,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上回是被西门昊带着,身负重伤,有些昏沉,但依旧记得很真切。所以,并不需要打问。 前行没有问题,至于身后—— 苏染画眸光一闪,唇角微勾。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身后有条尾巴,碍眼的很。而这条知道她的目的地的尾巴又是甩不掉的,那么就只有止了他的步。 于是,通过一个拐弯处,苏染画身形一闪,隐到了花丛后。 第五十六章 独到春林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尾随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感受到拐角之后的气息,苏染画悄然伸出一只脚。 跟上的那个宫女万没想到会遭到伏击,只注意前方的动静,寻觅苏染画的身影,全然没有防备脚下,被苏染画准确无误的绊倒了。 不待其有任何反应,苏染画身形轻闪,抬手在那宫女的脑后一击。 那个宫女只觉得自己跌倒后,脑门撞在了地上,意识一刹的混乱,还没有明白到后脑勺受到击打,便陷入了昏迷,倒在地上不动了。 苏染画瞟了眼地上的人,随意的拍拍手,快速的离开肇事现场,朝春林苑而去。 瑶妃正在房内绣花,听到宫女禀报说是北王妃来了之后,纤细的绣花针差点扎到自己的手。侧头望了眼纱帐之后的内间里,正在专心读书的西门哲,悄悄的走出了屋子,紧闭好了屋门。 “染画见过瑶妃娘娘。”对于自己在北王府尴尬的身份,苏染画在瑶妃面前决定自称名字。 “你是独自来的?”瑶妃瞥了眼苏染画的身后,苑门外不见第二个人影。 “染画奉皇后娘娘之名,来看看那幅牡丹图可否绣好?”苏染画恭敬的垂手道。 “皇后娘娘让你来,你就来了?”瑶妃审视着苏染画,恬静的脸上略显出几分抵触之意。 皇后的意思,聪明点的人一下就能猜得出,瑶妃不认为苏染画笨,她竟然还要明目张胆的来她这春林苑,是胆子过于大,还是存心想揪住她的儿子不放? 对于瑶妃的神情,苏染画并不觉得意外,微微一笑,“皇后之命,染画岂敢不从?” “有些命令是必须遵从的,而有些命令却不一定非要遵从,皇后并不是刻意肯为难人的。”瑶妃的话明显的就是在指责苏染画没有拒绝这个“使命”,大胆的来到春林苑,无缘无故的又来牵扯他们母子,脸上对苏染画强烈的排斥情绪显而易见。 “染画只是想知道牡丹图绣的怎样了,好回去跟皇后娘娘回话,瑶妃娘娘若是尽快告诉染画答案,染画马上就可以离开。”苏染画平静的道。 “牡丹图绣好了一半。你可以复命去了。”瑶妃说着,轻轻的瞥了眼身后的屋子,没有任何动静。 “是。”苏染画也不再多说,随着瑶妃的视线瞟了眼紧闭的屋门,被瑶妃拦在了当院中,想必西门哲此时就在屋内,只是不想让他们见面。 而她也无心真的见面。 音落,苏染画陡然转身,即将离开。 “慢着。”瑶妃叫住了苏染画,微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 “娘娘还有何吩咐?”苏染画转过身,望向瑶妃,笑问。 瑶妃凝望着苏染画,那张干净的不染风尘的脸上没有任何能够让人轻视的杂质,就算她听从皇后的指使,来到春林苑,仅仅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明明被人心怀目的的算计着,但她的身上表现出的却是光明磊落,毫不畏惧。 这应该不算大胆,而是为心无愧的坦然。 但是,瑶妃看着苏染画的目光里,却无法消去那份抵触,赏识是不可以随便表露出来的,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赏识这个平静坦然的女子,但是她,她的儿子绝不可以。 对她的赏识,对她的走近,只能让她的儿子陷入万劫不复。 她是西门哲的灾难。 当北王府的人悄然来到春林苑,告诉瑶妃,西门哲私探苏染画的事时,瑶妃的心就有了从未有过的害怕,然后就将西门哲关了禁闭,不许他踏出春林苑半步,守在他身边,死死的看着他。 深居宫中,作为皇帝的一个妃子,可以用不闻不问,无争无斗来保自己的一方平安,一片宁静,可是却不能对儿子的行为不闻不问。 “请你离我的儿子远远的,不要扰了他的生活。”瑶妃道,话说的很有礼,很诚恳,仿若她不是皇妃,她也不是王妃,只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危害到她的儿子的女人的恳求,纯粹的普通凡尘之人间的对话。 “西王在我眼中只是个孩子,像弟弟一样的纯真,我不会伤害他的。”苏染画道,她可以给这个母亲一个保证。 “不,他不是你的弟弟!”瑶妃恬静的脸上惊现处几分凛冽的坚持,“他与你毫无任何关系,是形同陌路的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苏染画被瑶妃的神情惊了一下,没想到在有关自己儿子的事上,这个恬静的女人会表现的如此的强硬。 “不错,我与西王毫无关系,说是弟弟,实在是高攀了。”苏染画淡然一笑,扫了眼瑶妃身后的屋门,“拖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该走了。” 说着,转身,大步走出了春林苑。 瑶妃站在苑中,深深的目光一直盯着苏染画,直至她全然消失出自己的视线。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她如此的心生敌意,与她作对的不是因为要与其争男人,仅仅为的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离开了春林苑,苏染画是不打算尽快返回锦华苑的。既然踏入了皇宫,不妨四处走走,参观一下这古代的辉煌建筑,只是,苏染画眉头微颦,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咕叫个不停。 “染画!” 空荡荡的路上,传来了一道叫声。 苏染画微愣,随之心底一沉,循声望去,果然见西门哲隐在一片花丛后,直起了身,正朝她招手。 苏染画谨慎的瞧瞧四周,快步朝那边走去,将身子随着西门哲隐没在繁茂的花丛后。 “你怎么在这里?”苏染画问,依照猜测,他应该在春林苑的屋子里呆着,否则瑶妃也不会时不时小心的注意屋内的动静。 “为了见你啊!”西门哲俊秀的脸上带着属于少年的青涩,若无其事的笑道。 好干脆直接的理由! “你又是翻墙出来的?”苏染画一眼瞥到西门哲衣角处的一片尘土,心底沉了又沉。 瑶妃的话尽在耳边,不过眨眼之间,她便又与她的儿子“私会”了,可是这能怪她吗? 即使没有瑶妃的话,在上次西门哲潜入北王府时,她已经没有给他好脸色了,可此时,西门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地,照旧来见她。 第五十七章 我的态度与你母妃无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被母妃关的久了,实在烦闷,出来透透气。”西门哲面带清朗的笑容,故意将溜出春林苑的理由与苏染画撇开关系。 “瑶妃娘娘为什么要关你?”苏染画问,脸上带了几分阴沉。对于这个阳光般的少年,她不想隐藏起自己的表情,生气就是生气了。 西门哲一怔,虽然只是见到苏染画数面,可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自己沉下脸了。清明的眸中染上了一层阴郁,呼扫而过,又挂上一脸纯净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苏染画。 “这是你爱吃的莲子糕。”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融含着他的心意,即使决定偷偷从后窗翻出,翻着院墙离开春林苑,在半路上等候苏染画时,西门哲都没有忘记带上书桌上摆放的那几块莲子糕。 莲子糕,不仅是他的至爱,他也记得,那也是苏染画的至爱。 曾记得五年前,他们坐在草地上,一起吃莲子糕的情形,而如今,一包莲子糕伸出手,却半天没有人接。 西门哲托着莲子糕的手僵在半空,眸中刚刚散去的阴郁又尽数浮现,还带上了落寞的痛意。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清朗的少年身上,十六岁的年纪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苏染画缓缓的抬起手,接住了莲子糕。 但是,这样并没有解开西门哲的油然升起的郁结。 “我的母妃跟你说了什么?”西门哲问。 当瑶妃听到宫女的禀报离开屋子的时候,坐在内屋读书的他也注意到了动静,悄悄的站在窗口,从缝隙中看到了苏染画,他便悄然从后窗离开屋子,翻墙出了春林苑,候在路上。 所以,站在苑中的瑶妃庆幸以为没有惊动到西门哲,其实,是西门哲早已做了更让她惊心的事,却全然不知。 西门哲知道,他的母妃一定会特意对苏染画说一些话。 “我对你的态度,与你的母妃无关。”苏染画冷下脸,“你应该记得上次在北王府时,我与你说过的话。” 如同当头一棒,西门哲的身体微微摇晃,站定,怔怔的望着苏染画,好半天才有了回应。 “是,我记得,你是我的皇嫂。皇嫂!”带着落寞,带着心伤,少年的心跌入谷底,让自己咬牙努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异常的艰难。 “回去吧,不要让你的母妃担心。”苏染画的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望着西门哲的眸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你面对的惩罚只是被关着不能出门而已,我却要面对你那狠绝的皇兄出其不意的责难。放过我吧。” “原来在你眼中,我对你是无耻的纠缠。”西门哲苦笑,站直了身体,高高的个子逼近在苏染画身前,年少的脸庞凝上了几分深沉,低头盯着这个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女子,原本清明的眼中除了有阴郁落寞,还染上了一道强硬的坚持。 “你把莲子糕吃掉,我便返回春林苑。”西门哲道,说出的话像个孩子般的执拗,但那语气却是当仁不让的不容拒绝。 “好。”苏染画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肚子也饿的很,这也算是有个可以顺势下的台阶,不枉浪费了手中的那几块糕点。 再较劲,也犯不着为自己的肚子较劲。 打开油纸包,取出一块糕点,苏染画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 眼看着几块莲子糕吃进了苏染画的肚子,西门哲开始缓缓的后退,低垂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染画身上,不愿离开。 退出数步,移到了花丛之外,西门哲突然停下,看着苏染画问,“今日你能进宫,见了皇后,想必二皇兄要带你回门了吧?” 呃?苏染画抬眸看着西门哲,不明白他说此话的缘由,回门,本已是她早已忘记的事了,何况时隔这么久才回相府,还算是回门吗? “呵呵,”西门哲发出一声干笑,“二皇兄做事真是令人难以琢磨,我还以为他不会与你回相府了。” “呦,这不是西王爷吗?您在这里做什么?”有人看到了西门哲,好奇的问。 不过这人也真该打,面对堂堂王爷,语气极为不恭敬,看来是压根不把西门哲放在眼里。 苏染画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透过花丛的枝蔓,瞟向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灰衣太监。 虽然初进宫中,不过苏染画从宫人的穿衣中也能将人分个三六九等,像陈福那样一袭锦衣闪着光泽的花公鸡的地位是太监中的最上等了,而衣着颜色越暗的人,地位越低,面前的这个太监,一看就知道是个小角色,只是说话的口气却不一般。 西门哲深望了苏染画一眼,转身走向了那个太监,边道,“没什么,随便走走。” “哦。”那个太监明显的不信,探着脑袋,想要看到花丛后的情形。 “闲的没事就去找事做,宫里何时养了闲人?”西门哲沉下脸,面带不悦。 “王爷息怒。”那个太监收回头,就算他再不把西门哲放在眼里,可人家毕竟也是皇子,是王爷,说话的底线还得有。 “还不走?”西门哲一脸的不耐,哼道。 “是,是,奴才这就走。”那个太监见西门哲脸色很难堪,也不敢再怎么样,点头哈腰的退开了。 西门哲扫了眼身后的花丛,又望向那个太监的背影,不敢再多做停留,大步朝春林苑走去。 苏染画从花丛后探出了身,朝那个太监走去的方向追去。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那个太监停住脚步,朝后东张西望着。 西门哲被瑶妃圈在春林苑,尽心保护着,不经世事,就连皇后都没有对他的身份做任何评价,根本入不了人的眼。不仅那些宫人不看重他,就连他自己想的问题也很短浅不周。 就像刚刚,为了不弄出什么意外,苏染画一定会跟踪注意那个太监,但是西门哲却想不到,以为不让那个太监看到苏染画就没事了。 其实,或许那个太监早就看清了事实,只是故做糊涂的不知花丛后有什么,有谁而已。 秉承了杀手习性的苏染画对事情都会格外的小心,宁可多此一举,也不会放任意外的发生。 第五十八章 糊涂的宫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你?”那个太监看到了尾随而至的苏染画,不由的脱口而出,诧异的目光落在那身粉紫的衣衫上。 苏染画眸中寒光一闪,听了太监的话,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个太监是见过她,或者说是见过她的这身衣衫的。 那么,唯一让他不确定身份,又有印象的可能就是,他看到了躲在花丛后的苏染画的身影,也就是她的这身粉紫色的衣衫。 有了这套衣衫,就算他不知道苏染画是谁,只要跟人讲出,一定会有知道苏染画的人判定出她身份,令她陷入又一场轩然大波,甚至这一次还可以连累到西门哲,让那个无权无势的小王爷陷入难地。 “你认得我?”苏染画风轻云淡的一笑,仿若没有过任何的思考。 “你——莫不是北王妃?”那个太监虽然只是猜测,但方向却是正的很,一下就中了。 “不错,你很聪明。”苏染画依旧笑着,但心底更沉,渐渐朝太监走去。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太监问,毫无恭敬之意,甚至脸上划过一道隐隐的鄙夷之色。 北王妃给北王做脚踏的事已经传遍皇宫了,只有足不出户的瑶妃那边还不知道,不过相信待西门哲返回春林苑后,也该有所耳闻了。 想这个太监对西王都敢有不敬,何况对她这个更不值得一提的落魄王妃。 “公公,一边请。”苏染画状似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示意太监躲到路旁的一棵大树后。 “好说,好说。”太监一脸的奸笑,很配合的躲了过去。他以为自己抓到了这个王妃与西王私会的把柄,当下先从她身上捞些油水,之后再在皇后那边渲染一番,两手都不误,偷偷乐着。 “有什么话,王妃不妨直说。”见苏染画也躲了过来,太监笑的是充满了期待。 大树的粗壮树干与一旁的泛黄的花草,将二人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苏染画身上的警惕之意全无,若无其事的道。 太监明显的一愣,脸色微变,有种被耍的懊恼,但不敢表现的太真切,憋了一口气。 苏染画将太监微妙的脸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太监的面前,等着他的回答。 “陈公公此时去替皇后娘娘挑选珍茶了,奴才打算去给陈公公打个下手。”太监顿了顿之后回道,脸上换成了几分得意,似乎在彰显着他与皇后身边的陈福之间的关系,这也就是虽然身为低等太监,却比别人更狂妄一些的原因。 而他在苏染画面前特意提到陈福,更是带了不言而喻的隐晦,留有了半点威胁。 “是吗?”苏染画轻挑起秀眉,含笑反问。 太监一怔,苏染画的笑意不再是清清淡淡的,似乎夹杂了某种凌厉。 还未及细探缘由,苏染画身形一闪,快速逼近太监,手臂高高扬起,金针滑向指间,从太监的头顶部掠过,划了道美丽的弧线。 眨眼之间,太监的眼皮合住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的人瞬间没了气息。 苏染画冷冷的扫一眼地上的死尸,与胡丁山一样的死因,只是他比胡丁山强,临死前确定了凶手,就算做了鬼也有个讨债的人。 但是,苏染画岂会怕了? 这样一个心肠极坏的人,留在宫中,日后也是一个祸害,所以,早死的好。 苏染画的脸上尽显冷漠,与她无关的人,她可以袖手不管,可是威胁到她的人,她是不会手软的,尤其是在这孤身奋战的环境中,她更要完好的保护自己。 死一个太监,与死一个大人物不同,掀不起什么风浪,那隐在发中的死因不会让人轻易的发现,所以,苏染画有把握出手之后,不会惊动了旁人的多余之心。 苏染画闪出树后,旁若无事的朝锦华苑的方向走去。 “王妃。” 半路上,有人在等着苏染画。不用看,她都能猜得出肯定是那个被她打晕的宫女。 “你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吗?”苏染画走到那个宫女跟前,微笑着问道。 “是的,我叫春桃,奉娘娘之命,在此等候王妃。”那个宫女回道,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但是额头上鲜红的印记却醒目的烙在了那里,是她曾发生意外的证明。 皇后身边的人果真都不一般,苏染画暗笑。明明是跟踪不利,昏了大半天,无法交差,便等在半路,索性制出与她一起回来的假象,瞒过皇后,逃脱惩罚。 “咦?你的头怎么了?”苏染画好心的问。 “哦,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春桃小心的揉揉自己的额头,若无其事的道。 “以后要小心了。”苏染画道,先一步朝前走去。不用深究,她都能想象的到春桃心中是有多恼,不觉唇角上扬。 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春桃确实懊恼不已。 平白无故的被什么东西绊倒,竟然撞到了额头昏迷了,还是被路过的宫人弄醒,为了堵住那人的嘴,还让她损失了一支皇后赏赐的玉簪,心疼的很。 为了完成皇后的吩咐,她紧赶到春林苑,偷偷打听,才知道苏染画早就走了,但是,在回锦华苑的路上又没有见到她,一时找不到苏染画的踪迹,她只得在路上死等着。 好歹能跟苏染画一起回去,也不会让皇后怀疑她办事不利。 “这路上平平整整的,你怎么就摔倒了?”苏染画又突然回过身,一本正经的问。 “大概是走的匆忙,被树枝绊了一下。”春桃醒后,看着身边的一截树枝,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就连她的后脑勺隐隐作痛,她也以为是自己昏迷之后刚醒来,还有不适。 无论如何,春桃都想不到自己的这场意外都是拜苏染画所赐。 “是吗?”苏染画颦眉,带着几分不信。 “真的。”春桃用劲点头,就差对天发誓了,谁让事情这么倒霉,若不是她亲身经历,也不会轻信了,她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其实她不仅摔倒了,还摔昏迷了的事实。所以,才会忍痛割爱的将那枚玉簪送给了叫醒她的那个宫女。 第五十九章 反证不在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有些事就算是事实,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苏染画替春桃好心的叹了口气,何况这个事实也只有她才知道,春桃这个当事人也是云里雾里,糊涂的很。 “是的。”春桃揉揉额头,悻悻的道。 “我做你的见证人吧,省的她们不信你,说出些什么笑话。”苏染画偏着头,望着春桃摔破的额头,想了想道。 “真的?王妃,你愿意吗?”春桃仿佛抓到了有力的拖手,眼睛闪出兴奋的火光。 苏染画点点头,认真的道,“我知道事实不被人相信是很苦恼的,我愿意帮你。” “奴婢多谢王妃了。”春桃感激的福了个身。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她最在乎的是皇后的看法,能够免去皇后的疑虑,是最好的。 “走吧。”苏染画浅浅一笑,转身继续行走。唇角洋溢着笑意,是她发自内心的难得的会心的微笑,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 而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春桃,则将苏染画看作了一个性情憨厚的人,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一齐回到了锦华苑,西门昊已经从皇上那里回来了,坐在厅堂的偏侧喝茶。看到苏染画,低垂着眼睑,并未所动。 堂中的皇后见春桃与苏染画一齐走进了门,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瞟过苏染画,目光落在了春桃身上。 “回娘娘,奴婢是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王妃的。”春桃抢先解释道。 她这句话说的很妙,对于皇后而言,就好像是苏染画回来时才发现了被派去跟踪她的春桃,而对于苏染画而言,则成了春桃半路上接到了苏染画,正在向皇后复命。 当然,这只是对于春桃眼中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染画而言,心知肚明的苏染画自然明白春桃抢先说出这句话的真正心意。 春桃在皇后身边做事,竟敢耍弄心眼,着实是个胆大的角色。苏染画暗想,也许是皇后处罚人也很有手段,所以,春桃宁可冒死糊弄过去,也要保守自己办事不利的秘密。 如此看来,自己这回是要当个好人了。 想到此,苏染画微微一笑,向皇后福了个身,“染画初在宫中独自行走,不怎么识路,一去一回慢了许多,多亏娘娘有心,让春桃去接染画,才顺利返回,只是,大概由于走的急,春桃生生被树枝绊倒了,摔的不轻呢。” “哦?”皇后挑起凤眉,望向春桃。 苏染画的话不仅解释了她来去时间久的原因,也为春桃摔倒做了证,而且还道出了春桃见到她后说出的理由,并没有暴露她奉命跟踪人的秘密,让皇后放下心。 “王妃所言正是。”春桃接着苏染画的话不住的点头。 皇后默不做声的盯着春桃,想当然的以为春桃的暴露正是因为她那唐突的一摔,才不得不出现在苏染画面前,所幸她的反应还算机智,没有令她这个皇后难堪。 “时候不早了,儿臣该回府了。”西门昊似乎对面前的这番琐碎之事很是不耐,放下茶盏,站起身准备告辞。 “染画告退。”苏染画听了西门昊的话后,又朝皇后福了个身。 皇后不觉拧眉,本来就对苏染画毫无半点奴婢之色的表现很不满,出了一趟锦华苑回来,干脆连一声奴婢也不自称了。 不过,停了片刻,见西门昊并无异议,皇后也不好发作,不管怎样,苏染画都顶着一个北王妃的身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奴婢。 “奴才参见北王。” 适时,陈福提着一小桶挑好的珍茶,匆匆返回了锦华苑,见西门昊准备离去,忙福身施礼。 “陈福,怎么如此慌张?”皇后问。 “是小林子,”陈福调了下气息,弓着背走到皇后身边,将茶递给了一边的宫女,小心的扶住皇后,“小林子猝死了。” 听闻猝死二字,西门昊顿住了脚步,似乎脑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时又捕捉不到,眼角不经意的扫向身侧的苏染画。 触碰到西门昊的余光,苏染画不觉暗中一震,眸光波澜不惊的瞥向陈福。 “小林子死了?”皇后很明显也知道那个人,诧异的问。 “是啊!”陈福叹息道,“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是倒在路边的,被人发现时,早就断气了。” “本宫昨日还见过他,怎么今日说死就死了?” “这就是命,”陈福道,“没有任何病,说死就死了,验尸的太医说是猝死,没有缘由的。” “发生在路上的事,你们刚才回来就没听说?”西门昊问,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在苏染画身上,不知为何,一听到陈福的话,就让他想到了猝死街头的胡丁山,而那个当时,苏染画在场。 这也许就是心思慎密之人的格外感应。 而春桃的回复,却让西门昊刚刚产生的那极细微的疑虑消失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怀疑非常可笑,毫无依据,不觉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回王爷,皇后娘娘,奴婢与王妃一齐回来,不曾听说。”春桃道。 西门昊对于皇后的行为是熟悉的,自然能猜出春桃是奉命跟踪苏染画的,她的这句“一齐”,完全可以证实苏染画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这段时间没有遇到任何事。 春桃的这句本是为了逃脱责罚,而证明自己一直盯着苏染画的话,反而成了苏染画不在案发现场的证词。 这也是在苏染画打晕春桃时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之举。 如此,看着西门昊转而释然的那抹浅笑,苏染画全身心都可以处在波澜不惊的平静中了,西门昊刚才的眼神着实让她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惊诧。 “儿臣告辞。”西门昊不再关心这些宫闱琐事,跟皇后辞别后,大步走出了锦华苑。 苏染画急步跟上,到了苑外,却见西门昊已经骑上了不知从哪儿牵来的马,扬长而去。 看着留下的空马车与一干随从,苏染画轻轻一笑,毫不客气的踏上了马车。 车夫的神情微微一怔,但也没有多言,长喝一声,驾着马车奔出了皇宫。 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就算做着最卑微的事,但王妃就是王妃,在没有削去名号之前,她就是主子。北王可以轻视她,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下人,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成见。 很显然,从北王府带出的这几个人都是很守本分,合格的。 第六十章 一顿饭的计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猝死?怎么又是猝死?” 云霄苑里,同样听说了小林子死讯的淑妃,重重的拧起了眉头,靠在软榻上,用力的按着指上的翡翠扳指。 “母妃是念起了丁山表兄?” 坐在一边的西门易,懒懒的从身旁桌子上的花瓶里,抽出了一只金菊,放在鼻尖嗅了嗅,神形优雅中透着与身具来的妖魅。 “唉,不管怎么说都是胡家的人,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淑妃唉声叹了口气。 “丁山表兄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他死了,也省去了母妃受他连累,受人指责。”西门易手摇着那支金菊,若无其事的道。 “指责?”淑妃妖冶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谁敢站在本宫面前指责本宫?无非是躲在背后嚼舌根罢了。他们没有狂傲的资本,自然会看不惯丁山表侄的做法。如今丁山不在了,那群小人倒是偷着乐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丁山表兄确实不成器,母妃不必为他难过了。胡家那么多人,死一个无用的人也没什么。”西门易劝道,俊魅的笑容里带着无情的冷漠。 “算了,不提他了。”淑妃扬起手,整了下宽大的衣袖,“说说你,好像一天一夜没有回府,都忙了些什么?就算是寻花问柳也不该一整天都对你那王妃不闻不问。大事未成,装也的装个样子,何况南王妃可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别人做梦都得不到,如今归你所有,你总不会这么短的日子便厌了吧?” “母妃说的哪里话,儿臣不过是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没有来得及赶回去,后又听闻了丁山表兄的事,便直接进宫面见母妃,儿臣知道母妃对丁山表兄宠爱有加,自然担心母妃为他的死烦闷不快。”西门易笑着解释道。 “你进宫的路上就没碰到西门昊?”淑妃垂眸打量着自己的丹蔻指,淡淡的问。 “差了一步,他先走了,不过碰到了随后的马车,儿臣没有看到车内的人,但应该是北王妃了。”西门易道。 “又坐上马车了?”淑妃抬起眼睑,面带嘲讽的笑意,尽显出一种张扬的妩媚,“今天的事真是有趣,如此算是见过他们的母后了,虽然西门昊憋着一口气,没有带着苏染画一起去叩见皇上,但也算新婚之礼成了,明日怕是要回相府,不知又会有什么好戏?” “明日儿臣带着苏染情也回相府,替母妃瞧瞧,如何?”西门易笑问。 “别说什么替本宫怎样的话,”淑妃嗔笑道,“本宫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还不是想带着苏染情在西门昊跟前显摆,跟他比对一番,戳戳他的锐气。” “母妃都说会有好戏,儿臣岂能不去给添些佐料?”西门易墨眉上扬,随手将金菊折断,轻轻一弹,打向别处。 苏染画回到了北王府后才知道西门昊并没有回来,一定有他自己的事做,才不会陪着她玩坐马车的游戏,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找她麻烦。 苏染画回到梧桐居,没有了柳儿,这个偏房更加沉寂,不过对于一个杀手而言,首先习惯的就是面对周围的寂静,尤其是静的连心跳声都没有。 柳儿留下的那半碗药很有效,一个上午过去,没有再打一个喷嚏,把即将生起的伤风感冒及时的挡了回去。 时值晌午,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前些日子都是柳儿替自己去膳房取饭菜,不知今日又该如何? 不过用不着多想,很准时的,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苏染画凭窗眺望,见一个丫鬟提着食盒刚刚走下那座小桥。 不一会儿,那个丫鬟走到了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苏染画微微颦眉,扫了眼这个没有礼貌的丫鬟,没有理会。 丫鬟一声不吭的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苏染画看着那几样饭菜,秀眉虽然舒展开,但是眸光却变的阴沉。 一碟青菜,叶子泛黄;一碟白菜,净是梆子;一碗米饭,明显的淘洗不净,掺着石粒。 最后,丫鬟将筷子摆放在碗上,提起食盒,准备离开。 “林管家呢?”苏染画问,率先打破了她与这个丫鬟间的沉闷。 丫鬟身形一顿,提着食盒,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苏染画。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王妃对饭菜不满,开始发飙,转身之际开始默数着一二三。谁知,等到的只是苏染画平静的一问。这可是她没有提前料到的。 “去请林管家过来一趟。”苏染画扫了眼丫鬟,漫不经心的道,对面前的饭菜没有任何表示。 丫鬟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使唤不动你吗?”苏染画声音陡然凌厉,怒目横向那个丫鬟。右掌拍在桌子上,似乎随时可以伴有金针飞出。 丫鬟不由的一个哆嗦,提起食盒,连连点头应“是”,快速的离开了梧桐居。 不一会儿,林管家来了,走到敞开的屋门口,见苏染画正坐在桌旁,平静的面对着桌上的饭菜。 苏染画看到林管家,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来府里这么些日子,也没跟林管家一起坐过,今日想请林管家共进午膳,不知可否给我个薄面?” 听了苏染画的话,林管家平和的脸上也不觉的抽动了一下,当那个传话的丫鬟说王妃请他时,他还以为是那个丫鬟替苏染画美言了话语,没想到苏染画当真是表现的风平浪静,甚至客气有礼。 林管家走进门槛,来到桌前,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饭菜。 面对苏染画如此的客气与有礼,就算是普通的平民关系,也让人无法一口回绝,何况是身为管家的他与拥有王妃身份的她,更有地位的悬殊与遵守的本份。 只是这顿饭如何共进? 林管家自然明白苏染画这么说的真正用意。她这是在给北王府难堪。 “王妃客气了。”林管家恭敬的垂手而立,平和的脸上带着本份的谦卑,“能与王妃一起用膳是老奴的荣幸,只是这饭菜少了,老奴这就让人给多做一些送来。” “好啊,”苏染画爽快的笑道,“那我就等着你了。相信这等小事,林管家是能做主的,用不着跟王爷禀报吧?王爷是主持大局之人,若是事事兼顾,也就没了你这位管家的用武之地。” “王妃所言甚是。”林管家垂手道,微微福身,离开了梧桐居。 当然,稍后就有人送来了精致的饭菜,而林管家也没有真的跟苏染画一起吃饭。各自对这件事的真正意义都心知肚明,不再提及。 第六十一章 嘲笑本王小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她是在嘲笑本王小气,管的宽。” 明月楼里,西门昊听了林管家的讲述,双眸微眯,手指轻叩着桌面,道。 “王妃的举动确实出乎意料。”林管家站在西门昊面前,道。 若是苏染画吵闹起来,他可以静制动,可是没想到苏染画率先保持安静,邀他一起用餐,就如同措手不及的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无以应对。 “在饭菜上做文章,本王确实小气了。”西门昊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若是她因一顿饭菜大吵大闹,本王也会小瞧她。不过,她的手段用的不是地方,本王要压榨她,她就别想有抬头的机会。如今的北王府里还没有高高在上的王妃。” “那日后王妃的饭菜?”林管家试问。 “就如她所说,本王是掌控大局之人,不跟她计较饭菜这点小事,待她吃饱喝足之后,让她好有精神的做本王的奴婢。”西门昊起身,走到窗前,瞭望远边的天际,眸光深邃。 天渐黑。 苏染画练了几下身手之后,准备歇息。独自躺在床榻上,连蜡烛都懒的点,紧闭住窗和门,屋内漆黑一片。 蓦地,屋门打开,有条人影闪了进来。 苏染画微眯起眼睛,隐着暗夜中眸子里的光芒,注意着来人。 浓黑色的轮廓渐渐逼近,苏染画感到了熟悉的冰冷的气息,也看清了这具毫不掩饰的颀长身形。 是西门昊! 苏染画坐起身时,他已经站在了床前。 “身为本王的贴身奴婢,你就是这样做事的么?”西门昊微微低着头,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苏染画,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奴婢见过王爷。”苏染画麻利的下了床,依照从柳儿那里注意到的标准动作,很恭敬的福了个身,遂道,“王爷独自离宫,想必即使是贴身奴婢,也并非处处跟随王爷左右。只是,此时王爷来,不知要奴婢做什么?” “你以为贴身奴婢只有在白天才有事做吗?身为一个奴婢,吃的美味可口的饭菜,填饱了肚子,自然是要你随时都可以打起精神做事,否则,岂不是白养了你?”西门昊的声音陡然上转,带着不屑与鄙夷。 苏染画暗中冷笑,原来还是在变相的计较她白天的行为,好的饭菜并不是肯白白给奉上的。 “不知王爷此时需要奴婢做什么?是要伺候您读书,还是习武?”苏染画低垂着眼睑,毕恭毕敬的询问。 “先把蜡烛点亮。”西门昊道,明明是很谦卑的话,可是听在西门昊耳中却像是故意的挑衅,令他的眸光更加冷冽,依稀辨认着苏染画脸上的神情,但被黑暗笼罩着,有几分费力。 “是。”苏染画应了一声,便返身去寻桌上的火石。 黑暗中,让她去注意有呼吸的生命,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那微弱的呼吸声身在何处,可是让她去寻找一块小小的火石,还是有些吃力。 刚踏出一脚,苏染画就察觉到身后西门昊的出手,刚要躲闪,念头一转,任由一张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后身,随之一掠,离开了屋子,来到了西门昊的书房。 书房内的烛光通明,书桌上还摆放着几本文书,想必是西门昊刚看完之后便去了梧桐居。 被西门昊松开身子的苏染画,整了整被抓的后扯的衣衫,瞟了眼书桌上的笔墨与书架上满满的书,“王爷是要读书还是习字?” “伺候本王就寝。”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看着她故作明白的乖巧之上,依旧是一副淡然不惊的平静,神态与话语可以敛起气势,故作妥协,但是骨子里的那种绝傲却是挥之不尽的。 可是,明明在大婚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苏染画的身上有这种东西。 看不清苏染画神情的时候,想要看的清楚,真的看清的时候,却又让他的思绪翻飞,暗生波动。 苏染画的一副淡然,好像是在讽刺西门昊的内心,而西门昊又用表面上的随意,霸道的命令着苏染画。 显然西门昊的话让苏染画感到意外,一时没了回话,环顾书房,不知这觉该是怎么的睡法? 西门昊看到苏染画的疑惑,抬步走到书桌前,触动了一个按钮,书房里的书架向一边滑动开,露出了一扇门。 里面是一个狭小的内间,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红木雕花床。 “进去伺候本王。”西门昊用命令的口吻道。 苏染画盯着那张红木雕花床,没有动。 “怎么?又不听话了吗?”西门昊走到苏染画身边,俊冷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而墨眸却是一汪直达眼底的漩涡,凝视着苏染画,带着邪佞的逼人之气。 此时的苏染画仅是身着一袭月牙白的中衣,西门昊突然而至梧桐居,她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件外衫,披着长长的墨发,在烛光的映衬下,淡淡的神情中也透出几分惑人的娇容。 “奴婢怕是不适合做这件事吧。”苏染画仰起头,平静的道。 “你是本王的贴身奴婢,有何不可?”西门昊不以为然的轻笑,“你不会不明白‘贴身’二字的含义吧?或者是,你准备毁约?” “奴婢不想毁约,是王爷的要求令奴婢为难。”苏染画道。 “哦?”西门昊扬眉,“本王以为你为了约定可以接受一切,原来也有为难的时候?只是,你做贴身奴婢原本只是本王的一道旨意,与是否有约定无关。约定只是你给自己找了个可以赎身的条件,若你不想继续,那么就永远的做本王的贴身奴婢也无妨。” “这么说,奴婢是无论如何都要依照王爷的话去做了?”苏染画仰着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娇艳的笑容。 “不错,没有人可以违逆本王的旨意。”西门昊傲然道,将苏染画的娇笑尽收眼底,沉甸的心惊起细微的颤动。 苏染画将目光从西门昊身上收回,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烛台,朝那扇门走进。 西门昊随后跟上,背后的书架之门应声紧闭。 第六十二章 令王爷满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将烛台搁在床边的小桌上,苏染画回身,望着身后的西门昊,嫣然一笑,“王爷,请让奴婢帮您宽衣。” 说着,走近西门昊,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摸索着腰带的结头,翘指拉开。 紧贴着西门昊的胸膛,那砰然有力的心跳似乎与苏染画的耳畔不停的撞击着,发际上的淡香飘进西门昊的鼻间,如醇香的清茶。 记得西门昊说过,讨厌自己一副媚容的模样,而真正的苏染画就是因为新婚夜勾引他,才被教训了一顿,所以此时,苏染画索性故作出诱人的姿态,惹得西门昊动怒,说不准就会将她赶出书房了。 于是,苏染画的动作更加轻盈,神情更加柔和带着娇美,而身子也更加贴近西门昊。 “你就这么喜欢引诱本王?”西门昊冷眼低垂,扫向苏染画。 很好,开口了。苏染画忍着腹中的笑意,声音乖巧轻柔的道,“王爷不是让奴婢贴身伺候吗?这么说真是冤枉了奴婢。” 这个男人真是好欠啊,明明是他逼自己在先,现在却反过来怪自己的引诱。 “不错,本王是要你贴身伺候,包括满足本王的需求。”西门昊抬手扣住了苏染画不安分的手。 冷不丁的意外令苏染画错愕的抬起了头,额头不经意的划过西门昊微凉的下巴,望到了一双吟着深深笑意的眼。 似乎,西门昊突然很满意苏染画的举动,没有预想中的恼怒与厌恶,反而是…… 西门昊如此的反应大大出乎苏染画的意料,有种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 “王爷当真可以接受奴婢?”苏染画仰着头,媚眼如丝。 “你是本王的贴身奴婢,你该考虑的是如何令本王满意,而不是询问本王。”西门昊唇角上扬,挂着邪佞的笑意,眼中一贯的寒意似乎融化了,顶多算的上是一汪冷水,而不再是千年冰窟。 这究竟是怎样的情境? 苏染画望着西门昊的突变,一时失去了判断力。 一个人即使神情再变,眼睛都不会彻底转变,总会留有发自内心深处的东西,而西门昊那冷冽的寒眸却会跟着一齐改变,虽然还带着冷意,但与之前相比,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让苏染画难以琢磨到西门昊此时的真正心意。 他不该被轻易的诱惑的,更不该如此简单的接受。 他好像突然不是他了…… “奴婢会令王爷满意的。”苏染画气吐如兰,一股撩人的温热迎面吹向西门昊。 “那就让本王试试看。” 说着,西门昊的另一只手搭在苏染画的腰间,身子微倾,带着苏染画一齐倒在了床榻上。 苏染画就势抽出双臂,环绕住西门昊的脖颈。 吻顺势攀沿,去寻找西门昊的唇,划过硬朗的下巴,没有炙热,只有丝丝的凉意。 西门昊的唇避开苏染画的纠缠,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苏染画的另一边肩头,那里深深的一个齿痕,清晰的烙着,就像自己肩上的那一枚,相互映照。 吻再次落下,与那个齿痕重叠…… 苏染画的双臂依然环绕着西门昊的脖子,但是双手搭在他的后颈,失去了重心般的有些无措。 这一次明明是要让这个高傲冷冽的男人屈服在自己的身下,但结果似乎又变了…… 第六十三章 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苏染画潜意识的思考中,西门昊的大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腰间,暗红色的吻痕从脖颈之下,布在了身上,是一枚枚新的烙印,夺目而妖娆。 脸颊的潮红,迷离的双眸…… 一向绝傲不屈又淡然随性的女人化身成致命的诱惑,尽显万分的妩媚与妖冶。 “这样好吗?”西门昊的手指插进苏染画的两鬓墨发,将微仰的头扳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飘在她的耳际,温热缭绕的气息吹拂着渐红的耳垂。 “嗯……”苏染画微张着唇,粉舌抵在牙根处,发出一道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回应西门昊的问题。 但她还存有一份清醒,不想回答,在这种相搏中,承认就是服输。 “说,好吗?”西门昊并不打算放过苏染画,继续逼问。 他要逼她亲口说出此时的感受。她不是想要引诱自己吗?此时不是更应该说些动听的话来取悦他? 大掌继续在苏染画的身上游移,只要再往下…… 但是,西门昊没有继续。 “回答本王,这样好不好?”西门昊将自己的耳朵贴在苏染画的唇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染画感到有种强烈的欲望让她想要一些东西,非常的渴望…… “好……”终于克制不住的脱口而出,莹莹弱弱,带着心神向往。 西门昊的唇边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于是,一场无关爱情,无关冲动,仅仅是本能的结合开始又结束。 然后便又回归到风平浪静。 苏染画仰面躺在床榻上,结束了一阵风雨,心是格外的平静。这一次的失败纯粹是她自找的,无话可说,无人可怨。而没有了狠厉的逼迫,没有了那种撕裂之痛,自然而然的下来,心底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们此时不是夫妻的身份么?只是相处的很怪异,令原本正常的事情做起来也参杂了无数的想法,无数的杂质。 苏染画想,她低估了西门昊的性情,料错了他的举动,经此一事,才清楚的意识到,西门昊的行为更加的深不可测,难以让人掌握。 “看来顿顿美味不是白吃的,精神还不错。”西门昊已经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俯在苏染画的上方,眼中的如水凉意重新凝结成了冰寒,好似刚刚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刚刚被苏染画听到的那一声声充满磁性诱惑的声音仿佛是在梦中,飘渺无着。 苏染画懒懒的睁开眼睑,瞥了西门昊一眼,这才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北王,对她阴冷而厌恶。 “王爷可否满足了?”苏染画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轻笑,就算西门昊这么做都是故意的,他也是如一头兽物般在自己身上得到了需要,是低级的。 “滚!” 西门昊听到苏染画的问话,看着她那浮在潮红未褪的脸上的那层嘲弄般的笑,敛起眸光,霍然站直了身子,沉声道,冷冽中带着浅显的怒意。 苏染画从床榻上坐起,拉过一旁的衣衫,套在了身上,动作不失沉稳。 然后,站起身,径直朝那面书架之墙走去。 一定是西门昊在身后触动了机关,书架之门再次打开。苏染画穿过那扇门,离开书房。 西门昊的目光紧随着苏染画的背影,阴冷深邃。 那是一个傲然的背影,不屈不挠,透出了一种绝尘而去的洒脱。 跟他瞬间变化的神情一样,那个妩媚妖娆的苏染画也荡然无存。 在苏染画走进暗室,开始做出引诱之举的时候,西门昊在那张变的娇媚的脸上分明看到了抵触的情绪,很淡,但没有逃过他的眼。 这与新婚洞房夜的那个苏染画截然不同,同样都是在引诱他,但那个苏染画可谓费尽了心机,以得到他的宠幸为目的。 而现在的苏染画,引诱的背后是抗拒,让西门昊怀疑,她是想做出引诱之举令自己厌恶动怒,从而不必让她遵从提出的那个让她服侍就寝的命令。 苏染画的想法果真被西门昊看破了,面对苏染画变相的反抗自己,西门昊猜不出缘由,但是他是不会令她如愿的。 何况,在接近苏染画的身体时,嗅着那股已刻在记忆中的清淡的体香,抛开与相府之间的过节,西门昊承认,他根本就难以忘记。 这真是一个让人受折磨的人儿,西门昊的心底隐下一声叹息,这个女人让他恼恨着,又让他渴望着。 第六十四章 回门之前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要让苏染画的想法得逞,是西门昊给了自己一个去占有苏染画的理由,令原本想要嘲弄苏染画为奴,无所不为的服侍自己的低贱不耻换成了一室旖旎。 西门昊的目光转向了床榻,苏染画遗落下来的粉红色肚锦残留着妖娆的香魅。 这一次,在相互的缠绵中,西门昊竟然例外的没有想到记忆当中苏染画对他的种种算计,清楚的目睹着那张妩媚迷人的脸,没有恨意,没有怒火,只有身体的需要,而没有心情上的宣泄。 其实,这一次,沦陷进这场难言的欢愉之中的何止是苏染画一人。 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 一路上,秋夜的凉风吹拂着单薄的衣衫,吹尽了身上的余热。 点燃蜡烛,对着铜镜,镜中的人影一副淡然,墨发如瀑,倾斜至腰间,月牙白的中衣整整齐齐,束紧的领口系着盘扣,脖颈颀长,肌如白雪。 只有敞开了衣衫,才能看到自肩而下的片片暗红色的痕迹,引人浮想联翩。 这就是西门昊,不管是肆意的强掠,还是罂粟般的诱惑,都将真实的东西隐藏在暗中,不被外人看到。 倦意袭来,苏染画起身吹灭了烛火,躺在了床榻上。 西门哲说西门昊要带她回相府了,虽然西门昊没有对她说什么,但应该是真的,看来到了真正与苏洛城面对面交手的时候了。 天已大亮,大概是夜里的纠缠令苏染画乏了,一向习惯早起之后在屋外走动一番的她竟然还没有醒来。 “王妃快点起床吧,王爷还等着你回相府呢!”一个丫鬟推开梧桐居的门,跑了进来,看到呼呼睡着的苏染画,大声的叫道。 其实,当这个丫鬟推门而入的时候,苏染画就已经觉察到,如果她是个危险人物,当她走近苏染画的时候,就会遭遇杀机。 听着丫鬟刺耳的聒噪声,苏染画皱着眉头,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这是王府里准备的衣衫,王妃快点换上去见王爷。”丫鬟将一叠衣衫放到了苏染画的床边,催促道。 丫鬟的行为虽然不敬,但也不能怪她急着催促,她可是奉命来叫王妃的,若是慢了,惹王爷动怒,连带受过的还有她。她可不想做第二个柳儿。 苏染画打量了一眼衣衫,是新的,但是与从相府陪嫁来的那些衣衫相比,布料差了许多。 在现代,有些地方的习俗就是回门要穿婆家准备的衣服,看来这个朝代也有这个惯例,所以,苏染画才有机会穿上北王府准备的衣衫。 但是上不了档次的布料是苏染画地位的象征。 苏染画不发声响的拿起衣衫,慢条斯理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衣衫是苏染画喜爱的紫色,穿在身上也比较合适。这就足够了。 苏染画下地来到桌边坐下,对着铜镜,拿起木梳,缓缓的梳理着一头秀发,那个丫鬟木讷的站在一边,肯定是用不上的。 只送来衣衫,没有头饰,看来还得用自己的嫁妆。 苏染画懒得去首饰盒里细挑,将头发挽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之后,依旧插上了那枚昨日进宫时带的玉兰发簪。盘起的发髻后余留出一截头发,恰恰披在肩上,好在有需要时,令秀发可以完美的飘飞。 “王妃,请你快点!”丫鬟耐不住性子,又催促道。 其实,对于苏染画,从穿衣到梳头,都是自己在做,用的时间也很短。别说是王妃公主,随便换做任何一个千金小姐,梳妆打扮都不止这点时间,何况还没有施粉黛。 苏染画并不去理会这个丫鬟,站起身,走至床边,趁丫鬟不留意,快速的从枕下取出三枚金针,暗收在袖口里。 “王妃,还没妥当?”管家来到梧桐居,走了进来,虽然是恭敬的询问,但也让人听出了催促的意味,只是把握得当,显的有礼。 “林管家,奴婢已经不停的催王妃了。”那个丫鬟急忙替自己解释。 “王妃若是准备妥当,就请尽快去王府门口。王爷也要去了。”林管家道。 苏染画自然听明白了林管家的意思,他在告诉她动作快些,可以免去被西门昊抓住迟到的把柄,再让自己生出什么事。 “知道了,谢谢林管家。”苏染画客气的道。虽然林管家是听西门昊吩咐行事的,但他多少对自己带着几分友善。除了在小柔死时,林管家表现出略显凌厉的手段,其他时间见到的他总是不温不火,性情平和。 苏染画走出了北王府的大门,刚站稳脚步,便见西门昊随后走了出来。 马车早已候在府外。西门昊旁若无人般掠过苏染画走到了马车前,负手而立。 苏染画也摸透了西门昊的这种表现,闷声不理时,会甩她而去,若是装模作样起来,就是要给她难堪了。看来这是又到了做脚踏的时候。于是,毫不犹豫的向马车走去。 不知百姓们从哪里知道了北王妃要回门的消息,虽然惧怕北王的凌威,但还是有胆大的候在不远的地方驻足观看。 苏染画本想无视这些猎奇的目光,但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在马车斜前方的角落,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个身着蓝衫的男子,带着斗笠遮住了额头,整张脸淹没在阴影里,看似一个过客,但是透出的那种贵族之气与周围的普通百姓是截然不同的。而眼尖的苏染画,一下就认出他就是西门哲! 漠然垂下眸子,苏染画继续朝马车行走,穿过西门昊的身旁,不知道纹丝不动的他可曾发现了端倪? 站在马车前,苏染画蹲下了身子,与款款的步伐一气呵成。不放心的微微抬头,瞥向一侧的角落,明显的看到了西门哲紧握的双拳,循着身形,上移目光,直到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传达着复杂难言的讯息。 蓦地,背部被重重的踩到,苏染画一个趔趄,差点趴在了地上,手肘撑着地面,被咯的生疼,隐起眸中闪过的寒光,忍着这一晃而无的重力。 这一次,西门昊明显的用了几分力气。苏染画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脚尖在背部揉搓的狠厉。 他一定发现了西门哲! 第六十五章 回到宰相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缓缓的直起身,再次朝西门哲瞟去。她能觉察到隐在阴影里的脸带着极强的疼痛与怒意。 西门昊一声不响的坐进了马车里。马车并没有动,安静的没有任何指令,苏染画猜测着大概是因为回门,所以西门昊要她一起上车吧? 于是,收回目光,抬脚上车。 “驾!” 毫无征兆的,在一道厉喝声中,马车飞奔起来。 苏染画猝不及防的一脚踏空,身子不由的前倾,本想顺势翻个跟斗,躲过一摔,但即刻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使出功夫一定会招惹是非,于是,一狠心,让自己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如了西门昊的心意。 同时,西门哲也跑到了她的身边。 狠狠的一拳砸向地面,半蹲在苏染画身边的西门哲一脸的懊恼,如果他的功夫好一些,速度快一些,就可以拖住苏染画,不让她摔倒了。 “喂,小子,快让开!”尾随马车的仪仗没有认出西门哲,大声的喝道。 西门哲刚想反击,用力按在地上的拳被苏染画使劲的握住,这种感觉就像遇到危难时,被母妃紧握似的,令西门哲的心一动。伸出另一手,将苏染画拉了起来。 站起来的苏染画连忙松开西门哲,闪开一段生疏的距离。 “去去!让开,别挡道儿!”仪仗推搡着西门哲。 苏染画望了眼西门哲,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去追赶停在远处的马车。这一次,她顺利的上了车,坐在角落的位置。 待北王回门的仪仗队伍追随马车远去之后,围观的人群中才爆发出纷纷的议论。 西门哲站在嘈杂的路中,阴郁的目光追随马车,直到没了最后的影踪,风华正茂的少年,生命中开始染上墨色的痕迹。 西门昊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 刚才的一踩一闪,让苏染画知道,西门昊的这种面无表情下隐藏的是多么狠厉的心。不免有些责怪西门哲的年少轻率,平白无故的又给她惹了事。虽然知道西门哲是放心不下她才会冒然候在北王府外,可若是一直有这样的“关心”下去,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与西门昊相坐在狭窄的空间,令本就稀薄的空气里又增添了让人窒息的凉意。 昨夜的一切不过是经历了一场香艳的梦,此时才是真实的各自。 苏染画撇开西门昊,径自透过窗子望着车外。类似清明上河图的繁华古街赫然展现在眼前,充满了生机,沉默的眼底不由的现出几分神彩。 “宰相府到!”“北王北王妃到!” 相继两声高呼,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虽然这次回门拖了好久,久的要被人忘记,已经算不得正式的回门之礼。可毕竟是新出嫁的王妃第一次回到娘家,提前得到消息的相府还是准备的隆重了许多。 苏染画一个激灵,抢先探出身,跳下马车。 “咦?” 在众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下,苏染画熟练的蹲下了腰身。 “易,北王真的用苏染画做脚榻?”看到苏染画的举动时,苏染情忍不住的对西门易轻声道。 早就准备看戏的西门易带着苏染画先一步来到宰相府,二人相携而立,在相府外等候他的皇兄。 想来昨日进宫的情形已经传遍京城,连苏染情都知道了,相府的人一定也都早已心中有数。 只是,西门昊比苏洛城所料到的还要绝,竟然在他的相府前,在他这个宰相的面前也没有放过苏染画,毫无顾忌的示威。 仿若没有听到苏染情的私语,西门易的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随之一怔,整个人僵住了。 当看到苏染画一脸淡然的卑躬屈膝,为西门昊做着脚榻,任由他毫不怜惜的踏着自己瘦弱的身躯,下了马车时,西门易直立的身子仿佛扎了根般的沉重,定定的放在苏染画身上的目光里,有讶然,有不可思议,有被深深打击到的痛悔。 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平淡的脸上带着几分刚毅,略略抬起的眸里含着倔强的隐忍,那种油然散发的底气与西门昊的冷冽似乎是针锋相对的,一个无情的踩踏,一个倔强的支撑,像是相辅相成的结合,又像是激烈的碰撞。 女人可以带来赏心悦目,可以带来快乐的享受,但是像苏染画这样带出的震撼,却是西门易从未见过的。 西门易目光中复杂的东西渐渐隐退,僵硬的身躯软化,神情开始恢复正常。瞟了眼身边的苏染情,花瓶般的美人儿与那个淡然不响的跟随在西门昊身后的苏染画相比,显的实在平淡无奇了。 觉察到异样的目光,苏染画抬眼望去。刹那便触碰到西门易已经镇定自若的眸子。 对上苏染画的眼睛,西门易眉眼弯弯轻笑,仿若呼吸之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摄魂,尽显妖娆的魅力。 苏染画眉头微颦,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将视线转向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面容娇媚,美丽的杏眼含俏含骄,娥眉曼妙,红唇盈盈,秀发上钗饰精美,衣着华贵。 仔细看,似乎眉宇间与自己还有几分相像。苏染画寻思,如果猜的不错,她应该是相府的大小姐苏染情,也就是自己的姐姐。 迎上苏染画的目光,苏染情的俏笑更浓,骄傲与嘲弄的意味直达眼底。 苏染画置若罔闻,思绪放在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上,他究竟是谁? 凭他与苏染情如此的亲密,应该是南王西门易无疑,可是他—— 苏染画又转向西门易,只见他的眉眼笑的更弯。 苏染画的双手不由的一紧,隐在袖中,悄然摆弄着袖中的金针,一记凌厉之色投向西门易,就像金针划过他的笑。迅速的,没有被人察觉,除了西门易准确无误的读到了其中的信息。 “二皇兄,王妃可是用来宠的,你这么做,苏大人可是很心疼的。” 当西门昊走近的时候,西门易已经将视线收回,掠过苏洛城的尴尬,率先开口道。 “宠,要有宠的理由。苏大人心知肚明,是吧?”西门昊转向苏洛城,若无其事的笑问。 第六十六章 庸俗的美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是。”苏洛城连连点头,“小女无故卷入凶案,令王府蒙羞,又不慎失落了王爷的骨肉,确实该吃点教训,好让日后的行为谨慎一些。” 苏染画冷眼瞥向苏洛城,对于这个长着一脸老奸巨猾模样的老头儿,她是万分厌恶,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苏染画也许走不到这一步。 “苏大人只知道这些吗?”西门昊看着苏洛城,笑的意味深长。 一开始苏染画小产入狱,之后又突然传出北王妃受宠的风声,陈公公也是因她而受罚,而后又是长久的独居偏房,无人问津,好像又失宠。最后苏洛城让三夫人去北王府以探究竟,结果没有见到苏染画,时隔一日,西门昊竟然又用如此卑微的待遇与苏染画一同回到了相府,不知这起起落落兜着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昊究竟又抓住了什么把柄? “还请王爷明示。”瞬间思酌之后,苏洛城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呵,”西门昊收回笑意,四下扫了眼,“苏大人的消息还真灵通,早早的就大张旗鼓的恭候本王。” 见西门昊转移了话题,苏洛城也淡定下来,调整好姿态,回道,“京城百姓都知道王爷要来相府,微臣岂能不知?明知而故作不知,必然不妥,微臣一切都是谨遵规矩行事。” “嗯,”西门昊点点头,“苏大人行事果然周到,只是你这位备受称赞的女儿却表现很不尽人意,跟南王妃相比,实在差远了,你说在未令本王满意之前,能宠她吗?” 见西门昊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苏洛城只得再做恭顺,“王爷说的是。北王府里发生的事也着实令微臣意外,染画已是王府的人,该怎样对待全凭王爷。” 好一只善变的狐狸,当初拿着那块玉佩闹到皇上面前逼婚时,可不是如此的恭顺,气焰强盛的很呢! 西门昊暗自冷笑,不再理会苏洛城,抬脚朝相府大门走进。 苏洛城伴其左右,一同进入。 随后紧跟着的苏染画走上前,恰恰途径西门易的身边。 脚步微顿,妖魅的浅笑与暗生的凌厉相互交叉,碰撞,遂击打开来。 “妹妹,你的这身衣衫真漂亮哦!”一直亲昵的偎在西门易身边的苏染情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对走到自己跟前的苏染画笑道,一副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对于这号人,苏染画向来懒得搭理,径直朝前走。 被无视的苏染情面露不快,继续不依不挠的啧啧道,“妹妹已经成了王妃,打扮还是这等简朴,只带一支发簪。虽然北王生你的气,你也真是太不懂得讨人欢心了,就算王爷没有送你什么饰物,咱们府里给你陪嫁去的也不少吧?” “你的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多了?”苏染画停住脚步,冷冷的道,凌厉的眼神扫过一旁的西门易,让他管住自己的这位趾高气昂的王妃,这等庸俗的言论,只能令他丢人。 西门易的唇角不觉上扬,眼底却掠过一丝嘲讽,扫向身边的苏染情。 原本冲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才将苏染情娶进门,谁知美人就是美人,空有一副美艳的皮囊,骨子里还是那么的庸俗。 再看几步之遥的苏染画。 西门易虽然拥着苏染情,但是目光一直没有放过苏染画,她的淡然自若,不卑不亢的神情里带着天然的傲气,根本不会被眼下的卑微与众人的嘲笑所左右。即使身着普通的衣衫,不施粉黛,不加装饰,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你说什么?”苏染情没有料到苏染画会这样斥责自己,杏目圆瞪。 真是庸俗的反应。 苏染画不屑的冷哼,头也不回的走进相府。 “南王,南王妃,请进府吧。” 一直候在最后的相府原配大夫人将前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适时插话,给了苏染情一个台阶下。 她可不是有多好心,只是不愿站在门口被老百姓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一个苏染情可以让宰相府煜煜生辉,可还有一个苏染画又给宰相府彻彻底底的抹了一把黑。 苏染情伴着西门易一起走进相府,看到了候在偏侧的二夫人,连忙亲昵热情的迎了过去,挽住二夫人的胳膊,开心的道,“娘,女儿又回来看你了,这次回来,王爷又给你和爹爹带了好多的礼物,待会儿我陪你看看去。” 苏染情的这番笑容里带着忍不住的兴奋,洋溢着幸福,还有……故作给人听到一般的得意。当然那人特指的只有苏染画母女。 此时的苏染画刚刚走到了西门昊的身侧,看着苏染情母女相拥在一起,喜逐颜开,不由的将目光落到了与二夫人一齐候在偏侧的三夫人身上。 刚走进相府,她便看到了三夫人,那个曾悄悄见过一面的悲苦女人。只是不明白这个时代的规矩,所以她没有冒然去跟她说话,平静的走到了西门昊的身侧,像一个合格的奴婢一般,随时准备待命。 此时,特意望去,苏染画接触到了三夫人的目光,二人相互对视,默默无语。 对于这个娘,苏染画是陌生的,没有血脉的感情。 但是那日亲眼目睹了三夫人为了女儿挨苏洛城的打,那种凄然,那份为了女儿的心,都融进了身为杀手的苏染画的心,即使苏染画的心再坚硬无情,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对母亲的期盼却是一直缠绕在她的心中,从前世带到了今生。 所以,就在那时起,她升起了替原本的苏染画保护她的母亲的心,也就成了与西门昊谈交易的条件。 而对于三夫人,看到女儿虽然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可却备受委屈,一时难言,隐忍着一肚子的伤心。 苏洛城陪同西门昊与西门易率先走进大厅,苏染情挽着二夫人,与大夫人一起紧紧跟上。对于几乎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二夫人,大夫人是很不满意的,无奈自己没有生一个孩子,联络南王的感情,替宰相府再增光辉的“伟大”功劳就只能依仗二夫人了。即使家境丰盈的大夫人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苏染画扫了眼不动声色的西门昊,驻足等待朝大厅走来的三夫人,没有任何言语,三夫人走来一把拉住了苏染画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苏染画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在不停的抖。 第六十七章 嫁了,就得认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们母女二人好些日子没见,先去说会儿话吧。” 苏洛城陪同二位王爷落座之后,对走在最后的苏染画与三夫人道。 苏染画才不认为苏洛城会有这份好心,不知又安的什么心思,瞟向西门昊,见他根本不屑看自己,便一声不吭的拉着三夫人,转身离去。 带着一股倔强的背影令大厅内除去西门昊与西门易之外的众人错愕,明明是熟悉的苏染画,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感觉。 苏染画陪同三夫人默不做声的相携而行,目的地是相府偏角处的位置。 “小姐,奴婢已经泡好了茶,你们娘俩快回屋去好好的说说话吧,夫人这些天可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惦记着你呢!” 半路上,一个丫鬟迎了过来,挂着热情而甜美的笑容,与一路上碰到的那些对她俩熟视无睹的下人截然不同。 苏染画朝这个丫鬟微笑的点点头。 “走吧。”三夫人紧握着苏染画的手一直都没松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这声音像来自千年的积淀,空幽而伤感。 此时的三夫人脸色还是不太好,带着病态的苍白之色,柔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能把她吹倒,虽然是她在拉着苏染画,可是苏染画觉得是自己在支撑着她,一路上都在强打着精神。 来到了三夫人的住处,苏染画真心的想笑了,是替她们母女悲哀的笑。 她们不愧是母女,各自占着夫家最偏僻的角落。 不过,三夫人的情形要比苏染画好些。住的屋子比苏染画的梧桐居大,宽敞明亮,整理的很舒适。 “染画,你瘦了。” 走进屋子,三夫人望着苏染画,终于忍不住的落泪了。在听说了苏染画要回来的消息时,苏洛城就警告她不许失态,她一直忍着,直到拉着女儿走进这个属于她们的小窝,才敢放开心扉。 “娘。”苏染画努了努嘴,艰难的叫出了这个称谓,陌生而甜蜜。 “好了,夫人,小姐。”那个丫鬟劝道,“小姐不是还好好的么,一定会挺过去的。” “好好的?怎么能是好好的?”三夫人抹了把泪,“当我听到染画小产,都还没来得及调养就被关在了刑事房的大牢,我的心里就跟刀子割一般的疼着,揪着。我躲在一边,看到染画给人做脚榻,更是像一锤子钉在我的心窝。虽然我们母女不招人待见,可是自小到大,染画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夫人。”那个丫鬟看到三夫人不断起伏的胸口,真怕她心伤的喘不过气,忙端过一杯茶,递给三夫人,“喝口茶吧。” “小翠,谢谢你这么有心。”三夫人调整了一下呼吸,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热茶。 “有功夫在哭,不如好好的教教你的女儿。” 音落,苏洛城走进了屋子,阴沉的脸,怒目瞪向苏染画。今日回门的一幕,可是把相府的脸丢尽了。 虽然早就听闻苏染画昨日是怎样跟西门昊进宫的,但是苏洛城根本就没料到西门昊回门时竟然也敢用这招,这不只是在表面上压榨苏染画,而是在向相府狂妄的示威,是对苏洛城逼着他娶苏染画为妃的抵抗。 自己费尽心机的将苏染画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北王府,而她却弄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回门礼。对于苏染画的愚钝,苏洛城岂能不怒? 苏染画守在三夫人身边,回望着苏洛城,平静无语。早已看到了这个父亲的真实面目,所有的情绪全部隐在了心底。 看着安静的苏染画,仿佛没有变,又仿佛哪里改变了。苏洛城瞪着苏染画的目光渐渐的缓和下来,冷哼道,“真是没用!” “老爷,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北王不会喜欢染画的,找个理由,让北王休了染画吧,哪怕染画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们娘俩也一起过了。”三夫人哀求道,事实摆在眼前,北王是出了名的狠角儿,她甘愿女儿顶着被休的声名,也不愿她被西门昊折磨。 “我堂堂宰相府的女儿怎能被休了?”苏洛城怒道,“嫁了,就得认。我养了她这么多年,这也是她唯一能替我做的事。” “北王是何等聪明的人,染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夫人道,这句话从苏洛城开始他的计划时就不停的在说,现在又忍不住的提及。苏染画从小心地单纯善良,怎懂得笼络男人的心,尤其是一个心有所属的冷冽的男人。 “用你的命做条件,她不是乖乖的嫁了吗?如果她想要留下你的命,就只能让自己学的聪明。”苏洛城出其不意的伸手扣住了三夫人的脖子,目光阴沉的道。 “老爷!”小翠惊呼。 “放了她!”苏染画秀目一瞪,厉声道。她刹那明白了苏染画被迫嫁入北王府的身不由己,估计西门昊口口声声说的“引诱”,也都是出自这份不得已吧,就算是与苏洛城一起给西门昊设下了娶亲的圈套,也应该都是苏洛城逼迫的。 一边是不得已的付出,一边是残酷的不屑。新婚之夜的苏染画受到的是怎样的双重压力与心身的折磨? “呵,几日不见,脾气长了不小。”苏洛城甩开三夫人,瞧着苏染画,用冷笑掩盖了内心的惊诧。 “你的这招棋走的太险了。”苏染画冷冷的道,“即使我想听命行事,可确实很难。如果换做南王,就简单多了。” 一想到西门易,苏染画的心就跟着沉了几分,想想那丝妖魅的笑意,苏染画就知道那是一个留恋花丛的男人。 “南王岂是你能配的?”苏洛城抖了抖那把山羊胡子,冷笑。 西门易是他选定的赌注,自然要嫁最好的女儿,一个贱人所出的苏染画也就只能冒死去陪西门昊玩玩儿。 “你以为我那徒有虚表的姐姐就能配的起?”苏染画微微一笑,面带不屑,从进门时的观察中,她就知道苏染情根本不是西门易的菜,不过只是一个可以炫耀的玩物罢了。 “现在说的是你自己!”苏洛城纠正了话题,他撂下二位王爷,随后跟来,为的也是在第一时间从苏染画这里得到一些判断,好正确的应对西门昊。 “明知道这招棋很难走,您为什么偏要走,不肯放过我呢?”苏染画瞧着苏洛城,反问道。 苏洛城一怔,之前的苏染画哭过闹过,但从没如此反问他,还带着讥讽的神情。这还是以前的那个苏染画吗?还是他多年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根本就没真的了解过她? 第六十八章 你应该很清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兵家常说,兵行险招,冒险一次又何妨?苏家取得今日的富贵,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险。做为苏家的女儿,自然也得有所承担。”苏洛城直视着苏染画,说的抑扬顿挫。 “爹爹好胆量。”苏染画微微一笑,她从苏洛城的脸上看到了一晃而过的疑虑,所以,她不得不开口称一声爹爹,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氛围里,她的身世还是保密最好,别说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就算信了,还不知会借用着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而她不过是想着帮助西门昊将苏洛城的势力连根拔起之后,得以脱身,无拘无束。所以,一时的隐忍还是必要的。 “染画,”苏洛城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儿与印象中的不同了,虽然不乐意为人所用,但是神情收敛了许多,显的更有内涵,“我说过,只要你能助我完成大计,我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女。想要活的像染情那般风光也不是难事。” 苏染画望了眼三夫人,她正手捂着被扣的泛红的脖颈,忧心忡忡的凝视着自己,虽然知道在她的眼里,那是对自己女儿的疼爱,可是却让此时的苏染画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 苏染画回过头,对苏洛城轻轻一笑,“我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使面对着刀山火海也得走了。” “很好!”苏洛城盯着苏染画,她的淡定从容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登上相位的艰难道路上,应对种种危险时的淡定无惧的身影,顿了顿,沉声道,“那么,你能用多久的时间让自己在西门昊心中占有一席之位?” “您不觉得此时我已经在他心中存有了位置吗?”苏染画笑问,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时时不忘拿她开刀,只能说明她的地位匪浅了,就算是在压榨也意味着他将她看在了眼里。 “哈哈哈!”听了苏染画这种变相的说法,苏洛城哈哈大笑。 风轻云淡的看待一切,令他对这个女儿突然间刮目相看。 “但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令相府蒙羞的所为。”苏洛城停住笑声,直视着苏染画,沉声道,“我可以容忍一时,但时间久了怕是会难忍的住。” 明显的感受到苏洛城的威胁,苏染画淡然一笑,“我相信爹爹的忍耐不会比我低的。” 也就是说,苏洛城在她的脾性发作前,丧失了容忍,就是不如她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儿了。 “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不只我是,你也要记着。”苏洛城从苏染画的笑中看到了嘲弄,是对他这个父亲的不屑,语气更加的阴沉,带着奸诈的威胁,“如果一味的忍耐就成了妥协,那是我决不能容忍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无用,首先死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 “从现在起,如果我娘再伤着一根头发,我不能保证下一步会不会玉石俱焚,我为什么会听你的安排嫁进北王府,你应该很清楚。”苏染画仿照着苏洛城的口吻,与其针锋相对。 苏洛城盯着苏染画,眸中的恼意剧烈的燃烧,这样的女儿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也从未遇过这样的回击,站在他面前的苏染画浑身张扬着强劲的气势,再也不是那个见到他就躲着走的那个胆小谨慎的丫头。 苏洛城感到自己在相府建立起的夫尊,父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是面对着这样的苏染画,又让他无法将火尽数发出,因为他又觉得,这样的苏染画才能更好的帮他做事,他需要这样的棋子。只要她还顾念着她的母亲,就是掌握了她的软肋。 “好!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 苏洛城恨恨的抛下一句,咣当的打开屋门,大步走了,那边还有两位身份高贵的姑爷等着他应对。 “染画,”三夫人轻声的唤道,看着苏染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同样觉察到女儿的陌生,但分明就是她的女儿,难道在北王府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么,她的女儿究竟在北王府遭遇了什么,才会让她像变了个人? 我的染画! 三夫人的心在滴血。 “夫人,”小翠扶着三夫人坐到了椅子上。 “唉,染画。”三夫人一声叹息,“其实你不必受你爹的威胁,娘这把病怏怏的老骨头活的也够久了,只是放心不下你。若不是娘不中用,你又怎么能进了你爹的圈套?说到底,都是娘对不起你啊!” 说着,三夫人的泪涌了出来,抬起衣袖轻轻的拭去。 “娘!”苏染画看着一脸忧伤的三夫人,脱口唤道。很自然很亲切,好像属于苏染画的所有情感都一涌而出,齐聚心头,这就是这具身体的最原本的反应,对母亲的依恋与爱。 三夫人摆摆手,止住了苏染画的话,接着道,“其实娘一向爱惜自己的命,否则也不会这么卑微的活到现在。娘懂得,人活一回不容易,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但是,现在娘活着的资本是拿你做要挟,成了你的负担,真觉得对不住你。” “娘,”苏染画蹲在三夫人的身边,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腿上,“你说的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所以我会坚强,我也不许你有事。女儿是你养大的,养育之恩报不了,保护您的命还是应该的。” 说这些话时,苏染画觉得她就是三夫人原本的那个亲生女儿,二人合二为一,表达着对三夫人的情感,自然而然。 此时,苏染画感到自己就是正常人家的女儿,而不再是那个孤独无依又被人掌控的杀手。 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三夫人反握住苏染画的手,母女二人十指紧扣。 “老爷太偏心了,”小翠见身边没了外人,难掩不平的道,“若是替老爷办事,大小姐才是最好的人选,谁不知道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若是北王娶的是大小姐,一定不是如今的局面。可是老爷根本不会让大小姐涉险,让她做了南王妃,就是给了她锦绣前程,未来皇后的位子,却让二小姐独自呆在北王府涉险。” 第六十九章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翠!”三夫人连忙喝止,“不可以乱说!” “小翠也只是敢关起门来私下发发牢骚罢了。”小翠撇撇嘴,低声道。 “小翠,你为何说苏染情嫁给南王就能做皇后?皇上不是没有立太子吗?”苏染画想要首先搞清当下的局势,从皇后那里听到的是三龙夺嫡,可是听小翠这么一说,似乎南王的胜算是最大的。 “小姐,你是在考小翠吧?”小翠睁大眼,看着苏染画,这可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 “说来听听,这里也没外人。”苏染画站起身道,她看的出来这个小翠是对她们母女真的忠心。 “虽然北王是皇后的嫡出,可是皇后娘娘的家世越来越弱,东王虽然是皇长子,可是常年奉命在外,家世更不值得一提。而南王的母妃淑妃娘娘独宠后宫,娘家人又那么强,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老爷不也是明白这些,才竭力站在南王一边?逼着你嫁给北王,私下里替相府,也就是南王做事。这就是在用二小姐的一生换取大小姐的富贵。”小翠说的头头是道,面带不忿。 “好了,小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三夫人是谨慎的,深深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 小翠向苏染画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看来是个聪明的丫头。苏染画点点头,从小翠的话里她捋清了大概的情况。 “时候不早,宴会快开了。小翠,你先陪染画去大厅吧,别让老爷与王爷等久了。”三夫人起身道,“我先换件衣衫,随后就过去。” 苏染画顺着三夫人的视线望去,只见她的衣衫下摆,被刚才苏洛城的用力一推,掠过桌角,划破了。 “嗯,”苏染画点点头,对小翠道,“小翠,我们先去吧。若是有什么闲话,也好先顶着。” “好。”小翠应着,跟着苏染画出了屋子。 三夫人怔怔的望着女儿的背影,抛开那股陌生感,她突然觉的那个被自己尽心保护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嫁入北王府后便像换了个人一般,有了担待。京城里章法最严的北王府,性情最冷的北王,竟能如此快的改变一个人! “小翠。”苏染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小翠。 苏染画的目光似乎可以望进人的骨子里。 其实,刚才在三夫人屋内小翠就已经发现了小姐与以往不同,但当苏染画这样看着自己时,还是令她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小翠,你知道我究竟是怎样嫁进北王府的么?” 苏染画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小翠没有万万没有料到,一时怔在了原地,顿了片刻,才轻轻的摇摇头,“具体的情况,小翠不清楚。” “具体的不清楚,就是知道大概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苏染画直视着小翠,放低了音量。 “小姐?”小翠望着苏染画,仿佛突然不认识了一般,不可思议的反问,“这些你应该很清楚的啊,为何又要问小翠?” “有些事我忘了。”苏染画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带上几分黯然,“我不敢让娘知道,所以才问你。” “小姐!”小翠看着苏染画,面露深深的同情,早就听说北王的残酷,短短一个月,就将小姐折磨的脑子出现了问题,怪不得小姐会表现的跟以前不一样呢! “跟我说说吧。”苏染画叹了口气,望着小翠,眼中带着几分哀求。 看着突然神情黯淡,面露凄容的苏染画,小翠忍不住的想哭了。 “两个月前的一个夜里,三夫人突然病情发作,相府里根本没人理会,小姐最先奔出相府去找一直给三夫人看病的陈大夫,结果,小翠守着三夫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最后还是求着管家知会了老爷,才派人去请来了陈大夫,可是陈大夫说根本没有见到小姐。”小翠回忆着那天夜里的事。 “没有见到?”苏染画拧眉问。 “嗯,”小翠点点头,“就在陈大夫来到相府之后,小姐又突然跑回来了,虽然小姐没说什么,但是神情很特别,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老爷好像对小姐的行踪突然很关心,结果天亮后,老爷就将夜里的事情查清楚了。” 小翠顿了顿,看了眼苏染画,见她执意要让自己说下去,便低声道,“原来,小姐去找大夫的路上,被喝醉酒的北王碰到,给玷污了。老爷很生气,但一想到这是难得的与北王府有了关系,便执意要你嫁给北王。小姐誓死不从,老爷就拿夫人的命要挟,如果小姐不嫁,就不给三夫人治病了,让她活活的病死。” “所以,我不得不嫁,被他当做眼线安插进了北王府,走近北王,伺机替他做事。”苏染画冷声道。 “嗯。小姐不得已答应了。一开始,老爷为了顾忌相府与皇家的颜面,没有对外说明那夜北王玷污的人就是小姐,只是让朝中重臣做说客,劝说北王娶小姐为妃,北王根本不答应。之后又发现小姐有了身孕,老爷才更加恼怒,拿着北王的贴身玉佩,上了朝堂,对皇上说了始末,皇上下旨赐婚,北王才娶了小姐。” “贴身玉佩?”苏染画疑惑的问,“是我从北王身上取到的?” “应该是吧。”小翠道,“那夜小姐回来的时候我没注意到小姐有没有拿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北王的贴身饰物也只有在北王酒醉糊涂的情况下才能拿到吧。小姐被人欺负,会留下证据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那一次竟然让小姐怀孕了。” 原来那掉了的孩子当真是西门昊的。苏染画想,可是那块玉佩就奇怪了,按说在惊慌失措又被人欺侮之后,能想到趁机拿西门昊玉佩,就说明当时苏染画的心思是慎密的,或者说是有计划的,可是照小翠讲,一切都是个意外,逼迫她嫁进北王府也是之后发生的事。 所以那块玉佩的来历有些蹊跷。 也许小翠所说的西门昊酒醉乱性的说法只是一个表象,事实是苏染画与西门昊都被人算计了。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西门昊一直口口声声说中了苏洛城的计,而苏洛城又恰恰能拿到西门昊的贴身玉佩做为证据,并且会在那晚对向来毫不在意的女儿突然关心起来。 其实一开始就不是偶然的意外,而都是被苏洛城算计好的。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第七十章 谁该让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小翠见苏染画略带思索着,没有吭声,便小心的唤道。 “我好像有些印象了。”苏染画收起思绪,道,“不要把我忘记了一些东西的事告诉我娘,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想起来了,只是最近在王府发生了好些事,脑子乱的很。” “小翠知道。”小翠用力的点点头,“不会对任何人讲的。小姐如果还需要小翠做什么,只要小翠能办到,一定会帮助小姐。” “嗯。”苏染画淡淡的点点头,三夫人身边有这样一个忠心服侍她的丫头,也是她的福气了。 “小姐,二夫人已经去了,我们也快走吧。”小翠望见了从远处长廊里穿过的人影,道。 苏染画寻眼望去,只见二夫人与苏染情刚好走上了长廊,想必也是被许可母女私下会面之后刚要返回大厅。 真是奇怪了,不知道在三夫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同样都是妾室,同样都是庶女,为什么待遇就如此的天壤之别? 不巧,苏染画带着小翠与苏染情陪着二夫人同时走到了长廊通往大厅的岔口,没有习惯了卑微退让的苏染画,见自己的步子稍快一些,便没有礼让的拐了弯。 “贱人,瞎眼了?”一向骄纵惯了的苏染情不乐意了,骂道。 “小姐。”跟在苏染画身后的小翠停住步子,不敢前行。 苏染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行走。 “苏染画,你个贱人,聋了吗?”苏染情抬高音量,不依不挠的骂道。竟然无视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几步就追了上去,想狠狠的给苏染画几个耳光。 谁知,苏染画猛的一回身,凌厉的眼神瞪向苏染情,令她张牙舞爪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就是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高贵的南王妃,妄想做未来皇后的女人? 苏染画的眼底现出一丝讥讽,这个女人除了拥有一副格外精致的容貌,可谓是再也看不出一点长处,反而具有成为街头泼妇的潜质。 “染情,不要理会这个下贱的东西,别坏了自己的兴致。”二夫人走到苏染情身边,拉下她抬起的手。 “身为南王妃与她的母亲,就这么没有教养的凭空无故的乱骂人吗?”苏染画的目光在苏染情母女身上一扫,不屑的道。如果,苏染情第一声骂她,没有指名道姓,她可以不回应,回应了反而是承认了苏染情的骂词。但是苏染情不依不挠的继续指名道姓的谩骂,她苏染画就不能忍让了。 苏染画的一句反问,惊诧众人。 在众人眼中,二小姐根本就不算个小姐,若不是嫁给了北王,她们母女一定还窝在偏院,出入都在偏侧的小门,连到宰相府正院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是从相府大门通过了。就算与大小姐二夫人见了面,也只有被肆意嘲笑谩骂甚至挨打的份儿,什么时候敢还个嘴? “呵,小蹄子吃了豹子胆了?”二夫人隐下错愕的目光,瞟了眼苏染画,冷笑道。 众人都知道,二夫人的冷笑之后必是更重的责罚。 小翠连忙拽拽苏染画的衣角,在这回门的大日子里,千万不要惹出乱子啊,哪怕不是二小姐的错,可是到了最后一定还是二小姐承担。 “二夫人!”苏染画没有理会小翠,凌厉的眼神扫向二夫人,“按理我该叫你二娘,可是按身份,我是北王妃,跟你的女儿平起平坐,不分高下,你要尊称你的女儿一声王妃,自然也要尊称本王妃。如果按照宫中的规矩道理,南王妃还得称本妃一声二皇嫂,你说今日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瞎了眼?我没理会你们是本分,若是较起真来说让路,到底是谁该让谁?” “你——”苏染情不服气的指着苏染画,但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在宰相府自己向来高高在上,怎么嫁了个人之后,反而地位低了? “我怎么样?”苏染画傲然笑道,“就算我在北王府不受宠爱,被北王当做脚榻,此时的衣着不如你高贵,装束不如你风光,但我是皇上御赐的北王妃,二皇子的正妃,这一点你不得不认!” 苏染画的音一落,四周鸦雀无声。本就寥寥几人僵持在长廊岔口,此时仿佛都成了石柱般,任凭秋日的凉风吹袭。 苏染情何时被苏染画如此高高在上的踩在脚下过?自己明明比她风光的很,可此时苏染画油然而生的强势令她却步,那种浑然天成的底气,是她向来想拥有,想培养的,但又明白的知道做的根本就不足,而此时她想要的气势在苏染画身上完美的表现出来,哪怕她的衣着不如自己华丽,打扮不如自己精致,但毫不掩饰她作为一个王妃该有的风范。 “哼,北王妃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南王妃会是未来的皇后,到时候别人想给她舔靴子,还得看她乐不乐意呢!”跟在苏染情身后的丫鬟多年练就了替主子耀武扬威的本领,此时也不在话下,率先打破了沉寂。 “是吗?原来南王妃有此龌龊之心?目标不在身为王爷的夫君,而是我们的皇上公公?”苏染画眉毛一挑,偏偏歪曲了丫鬟的本意,将一盆脏水泼给了苏染情。 “苏染画,你别太不要脸!”二夫人简直气的脸都绿了。 “本王妃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染画很无辜的耸耸肩,又故作糊涂的道,“难道说错了?如今皇上还在,龙体康健的很,太子之位也并没确定,南王妃那么肯定的会做皇后,莫不是已经与南王商议了什么大计?所以不管皇上最终认的是哪个皇子,南王都将是会得到皇位的?” “苏染画,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别忘了你嫁进北王府的目的。”二夫人恶狠狠的警告,这包藏祸心的神态与苏洛城简直是绝配。 原来是一丘之貉。苏染画暗笑,难怪苏洛城会宠爱她的女儿苏染情了。被这样的恶女人打压着,那个看似平淡柔弱病怏怏的三夫人怎能有翻身之地? 第七十一章 你算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原来在皇嫂眼中,本王就是个准备谋逆的乱臣贼子?” 长廊的另一头,西门易站在红漆木柱旁,秋风吹起翩飞的喜红衣摆,唇间翘着妖魅的神韵,随风吐出的话语清淡又妖娆。 在他的身旁是负手而立的西门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从骨子里散发着凌冽,直视前方的眸子深邃的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泉,令人生畏。 “王爷,”见到西门易,苏染情瞬间重新竖起了气势,轻启红唇,娇嗔的唤道。得意的藐了眼苏染画,敢指责南王,这下可是被抓了个正着吧?想让自己伶牙俐齿,也得看清局势才行。 狗仗人势,是苏染画突然浮现在脑中的一个词。苏染情正是如此,在宰相府仗着苏洛城的宠爱作威作福,如今仗着南王妃的身份,又被南王宠爱着而耀武扬威,相比而来,她这个做脚榻的北王妃逊色多了。 西门易走了过来,将苏染情的娇嗔,苏染画的鄙夷尽收眼底,旁若无事般随风一笑,“皇嫂不打算反驳本王的话吗?” “王爷,我这个妹妹向来口无遮拦。”苏染情亲昵的缠着西门易的胳膊,偷偷的藐向西门昊,垂下美目,“以后还得多让北王费心了。” “只是说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难道本王还真能被皇嫂一说就成了反贼?”西门易一双妖魅的墨眸含着笑意瞧向苏染画,“你说是不是,皇嫂?” “王爷就是大气度。”苏染情虽然一脸仰慕的口里夸赞着,心里可是恨的要死,西门易一口一个皇嫂,还真把这个贱人当成菜了? 苏染情的矫揉造作被西门易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厌恶,若不是她背后有宰相老爹撑腰,有那么一点点瓜葛的用处,还真是娶了一个摆设,中看不中用。 苏染画将西门易微妙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北王妃?”西门昊开口了,唇边挂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原本的面无表情蓦然卷起一贯的冷漠与邪佞,步履缓缓的朝苏染画走来,最后在她的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低瞟的眸子,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北王妃的名号是很响亮,可——”西门昊话音一转,带着嘲弄问苏染画,“你是吗?” 你是吗?很简单的三个字,在众人听来却是更简单的两个字——不是! 苏染画仰头对望着西门昊的带着几分浅笑的眸,那仅存的笑意是冰冷无情的,对她的肆意践踏。在她刚刚为自己树立起强大的气势时,由头到底的灌了一桶凉水,或者是一锤子敲在自己的头上,将她击的矮戳下来。 苏染画看到了小翠的不忍,二夫人与苏染情得意与鄙夷的笑,还有那个替主子出头的丫鬟,似乎是在强忍着口中的一口唾液,不让自己随口啐出去。 “王爷,”苏染画微微一笑,气吐如兰,“是与不是似乎都不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了算的吧?” 就算她给西门昊为奴为婢,可是对于旁人,她北王妃的身份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人不认。 皇权至上,苏染画深深懂得这个道理,既然娶她是因了圣旨,那么她就故意在西门易与西门昊面前提到这个令他们都梦寐以求的概念。 “是不算。”西门昊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反而在心底有点赞许,他从西门易眼中流露出的光彩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远远胜过了他的那位明艳照人的南王妃。 西门昊对于西门易带着苏染情适时的出现在相府的意图心知肚明,他原本想看自己的好戏,结果却让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东西,有了惊奇之色。 这不能不说是给了西门易一个意外的反击。 看来这个苏染画还有新的作用。西门昊垂眸打量着苏染画,虽然他向来不喜欢利用女人,可是面对一个如此不错的棋子,他还真有了执用一下的心。 不算?那就是还是了。苏染情听了西门昊的话很是失望,若照以前在宰相府的性子,早就懊恼的跺脚了,可此时守在西门易的身边,她也懂得收敛,可是这种收敛对于西门易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将她的恼意尽收眼底,与当下苏染画时而气势逼人,时而平静如水处乱不惊的心性相比,令西门易也不得不表面含着妖魅的笑意,其实也悻悻的咽了一肚子的懊恼。 “不过在北王眼里你算什么就只能由本王决定了。”西门昊眸子一眯,气定神闲的道,“你说说看,自己算什么呢?” 算什么?连丫鬟都不如的奴。 苏染画清楚的很,西门昊就是不想看到她神气的样子,最狠的让自己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卑微不堪的。 “奴婢。”苏染画淡定的道出两个字。奴婢对她而言只是一种为求生计的职业,就像她曾经身为杀手,为的也是在不得已的被人掌控下求得生存,不过是换了一种生存的方式而已。 小翠听了苏染画的话都快哭了,随后赶来的三夫人也僵在了原地,女儿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多年前的她,虽然含冤受屈被人唾弃,但依然顶着脊梁活在世人面前。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她的女儿也逃不过这道宿命吗? “哎呀,好了,两位王爷,咱们的大宴也该开始了,还是回大厅吧,这里风大的很。”二夫人比她的女儿“懂事”多了,懂得见好就收。毕竟两个王爷姑爷都来到府上,总不能因为一个苏染画的洋相毁了雅兴,让人笑话,惹恼了她的宰相夫君。 “王爷,我们走吧?”苏染情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西门易的身边,美目流转娇滴滴的问道。 “好。”西门易应允,转身之际,眸光还不忘在苏染画身上一扫,此时怕有十个苏染情在怀,也拉不回他的心思。 “王爷,请。”苏染画恭敬的站在西门昊身侧。 就连这简单的丫鬟的本分,掠在西门易的眼中也是与众不同的风轻云淡。 而苏染画触碰到西门易的目光,以冷冽的眼神回敬,全然无惧。 第七十二章 你的女儿很聪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瞅了眼苏染画,转身,卷起一道劲风,吹拂起苏染画额际上的碎发。 “三夫人,”小翠紧咬着唇,望着失神的三夫人。 “你的女儿很聪明。”苏洛城不知何时现出身,来到三夫人身后,望着离去的苏染画,出其不意的道。 微眯着含满算计的眼睛,苏洛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染画,直到身影拐下长廊,渐渐隐没。 他对于苏染画的变化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逼迫之下出现了奇迹,激起了她的潜能。 看来,他还真的选对了一枚棋子。 苏洛城的脸上浮现出老谋深算的笑意。 “老爷。让小翠去北王府陪着染画吧。我不指望染画像染情那样带着几个陪嫁丫头,只有小翠一人,可以吗?”三夫人轻轻的转过身,带着几分恳求道。当时染画出嫁前,她就想让小翠跟着去的,是染画心疼她这个母亲,不肯依,现在她只有通过苏洛城将小翠送到染画身边了,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夫人。”小翠唤道。她不是不愿去陪小姐,可是自从娘亲过世之后,三夫人身边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使唤丫头啊,若是她走了,三夫人独居在小院,更是凄凉了。 “好。”没有想到苏洛城一口答应了,盯着小翠的目光闪着几许光芒。 “老爷?”三夫人从苏洛城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算计。 “稍后我就跟北王说说,让小翠去北王府。”苏洛城道。起初只是让苏染画过门,就像突然发现一个废弃的东西还有用,就拾起来用用,根本没想到派贴心的人去跟着她伺候她。其实苏染画身边也没贴心的人,她们母女一直是有小翠母女服侍的,自从小翠娘死了后,就只有小翠一个人了。 不过,听了三夫人的提议后,苏洛城脑中很快的就算计到了,让苏染画一个人留在北王府做事,不如让与她贴心的小翠一起去做。同时也好让小翠督促着苏染画。 待苏洛城先顺着长廊走向大厅,小翠搀扶着三夫人跟在其后,小声又忧心的道,“夫人,奴婢去陪小姐,您怎么办呢?” 三夫人轻轻拍拍小翠的手,多年的情感,她已经将小翠当做了第二个女儿,“我也舍不得你,也不想让你去北王府受罪,可是我实在不忍心染画,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想也只有你肯帮她,染画就托付给你了。” “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小翠虽然身份卑微,可是与小姐情同姐妹,一定会尽心护着她的。”小翠道,“只是,小翠实在放心不下夫人,小姐一定也放心不下的。” “我没事,那些琐事我也会做,还能解闷儿,何况老爷还要用着染画,他不会难为我的。”三夫人道,说出女儿是颗棋子的事实,让她的心针扎一般的痛,可是她又做不了什么,反而又将小翠也推进苏洛城的算计里,很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梅娘,可是做娘的都是有私心的,只能任由这两个孩子在权势的残忍斗争中相依为命,给女儿一个伴儿。 宰相府的宴会上歌舞升平,隆重的气氛丝毫不逊于皇宫里的盛宴。毕竟苏洛城有两个女儿做了王妃,其中一个还会是心照不宣的未来皇后,自然是无比风光,他怕是青辕王朝历年来最春风得意的宰相了。 前来巴结苏洛城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从那些谄媚奉承的脸谱上,就可以看出,甘愿为苏洛城做走狗的人为数不少。苏洛城支持哪个皇子,哪个皇子就会获得不小的后盾,而苏洛城发出的风向标就是他最宠爱的名满京城的女儿苏染情。 苏染情归西门易所属,西门易自然一派春风得意,内有淑妃强大家世的支持,外有相府的鼎立相助,虽然苏染情是个空花瓶,可也是美名在外,引得无数风流少年吹诞三尺。 宴会上,同样都是王妃亲自服侍王爷夫君。 但,南王妃为西门易夹菜表现的风情万种,像小女人一般的娇俏,倍显新婚夫妻的甜蜜恩爱。 妖冶美丽的苏染情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她才是这次特意为北王与王妃回门准备的宴会上的主角。 而苏染画则是候在西门昊身侧,规规矩矩的替他斟酒布菜,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像酒楼里殷勤的服务员。而她的装束简单,衣着普通,若不是有明白的人窃窃私语,没人会想到这就是北王妃,顶多是个身份稍高一点的侍女。 宴会上,苏染画没有吃一口菜,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掩盖在喧哗的歌舞声中,没人听得见,也或许,身边的西门昊早已听到了,但不会有任何反应。 俗话说娱乐怡情,苏染画就是用堂下那段段纯正古风的歌舞,绝美的精神食粮来弥补肚子里的空虚。直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去。 “苏大人,本王有要事在身,先行回府了。”西门昊接过苏染画奉上的帕子,轻轻的拭了下嘴,令人肃目的神情里填着几分优雅。 “既然如此,微臣恭送王爷。”苏洛城恭敬的回礼。 “皇兄这么急,也不替皇嫂做个安排?”西门易笑道。 “本王暂时可以不用奴婢,明日按时回府便可。”西门昊扫了眼苏染画,言语间仿佛是给了苏染画一个恩赐般,高高在上的许允。 “王爷,你也要走了吗?”苏染情依依不舍的望向西门易。对于西门易的皇嫂称谓,她还真的不服气,西门昊都口口声声的说苏染画是奴婢,他这么直呼皇嫂岂不是自降身份? “本王可以再多留一阵。”西门易魅眼翻飞,瞧的苏染情是心荡神漾。 西门昊在众人的恭送中离开了宰相府。苏染画隐隐的意识到,这想必就是这个时代的风俗,回门后,出嫁的女儿可以在娘家留宿一夜,然后回府后才算是整个婚礼的结束。 “小姐,”小翠一直陪着三夫人在偏桌上吃饭,见西门昊走后,众人转移了视线,才来到苏染画身边,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衫,将一个凉透的馒头递给了她。 第七十三章 苏洛城的两盘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宴会散后的狼藉已经被下人麻利的收拾了,连碗残羹都没剩下,厨房里的饭菜也早被下人瓜分了,小翠只偷偷的留下了桌上的一个馒头。 苏染画朝小翠微微一笑,看在小翠的心意,她也要接这个冷馒头。 可是苏染画还没伸过手,小翠便被人冷不丁的撞了一下,手中的馒头也不小心的掉了,顺着她的踉跄滚落在地,一直滚到了西门易的脚前。 “哎呀!”小翠不由分说的连忙追了过去。 “你干什么!”苏染情一脚朝刚弯下身的小翠踢去。 “小翠!”苏染画连忙奔向跌倒在地的小翠,苏染情的那一脚很重,正中她的肋骨,像要断了一般的疼,眼眶瞬间泛红,强忍着泪水在里面打转。 西门易低垂的眸光在脚下的馒头上扫过,苏染情顺着西门易的视线,有些无措的道,“王爷,臣妾以为这个丫头想要做什么,所以才——” 鬼才信苏染情的话!苏染画抬头,犀利的目光刺向苏染情,“南王妃以为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够做什么?行刺你还是南王?” “我是真的担心。”苏染情霎间泪眼婆娑,望着西门易,刚才的动作过于凶猛了,她得在西门易面前恢复温柔的形象。 “来人,找大夫来给小翠看看有没有伤到。”苏洛城的意外之举令众人愕然,只有三夫人明白,这是由于小翠对他来说有了新的利用之处。 “谢老爷,奴婢没什么大碍。”小翠被苏染画扶起来,还不忘致谢施礼。 “老爷,你以为染情能有多大的力度,能把她踢伤了?”二夫人道。 “没事最好。”苏洛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要骨头没断,受点疼痛那也是家常便饭,他自然不会因一个奴婢对自己的女儿较真。 “本王以为还是有事。”西门易突然道,薄唇轻勾,含笑的目光掠过苏染画,投向三夫人,“本王听闻三夫人母女之情格外深厚,今日女儿回门,不妨做些拿手小菜以表慈母之心?” “这……”三夫人自然愿意为饿肚子的女儿做一桌拿手好菜,可是却不敢擅自做主,犹豫的望向苏洛城。 “南王如此说了,你去便是,让人给你准备好食料。”苏洛城道。他自然明白西门易话中的意思,他是给这件事找了个台阶下,给苏染画找了个吃饭的理由。 “是。”三夫人点头,退下。 “我去帮娘。”苏染画道,对于西门易的好意,她根本没有半分致谢的表示,瞧他那一脸魅惑人的笑就厌恶的很。 “你先带着小翠下去休息,明日还要她跟你回府,若是有什么不妥,你就又只能孤身一人住在北王府了。”苏洛城道。 “小翠?”苏染画疑惑的望向苏洛城,小翠陪她回府的事她还不知道。 “小姐。”小翠朝苏染画眼色示意。 “嗯,我们这就下去。”苏染画收回目光,扶着小翠,经过西门易身边,只是微微颔首,道了一声,“王爷,告辞。” 声音清冷,疏离,是今日她对西门易说的第一句话。 西门易含笑点头,对苏染画的冷淡毫不在意,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人心的妖孽,令守在他身边的苏染情时时的泛着花痴。 但苏染画却面色不改,无动于衷,只是适情适景的做出礼貌的本分。 然,只是这带着生冷的颔首,足以令西门易暗掩着闪烁的目光追随而去,直到身影离开了视线。 “王爷,臣妾带你去以前住过的闺房坐坐,可好?”苏染情柔声提议,对于察言观色,她确实愚钝多了。 “好。”西门易紧握住苏染情的手,一脸的溺笑。 苏洛城精明算计的目光也一直放在苏染画身上,没有发觉西门易的心迹,回过视线看着状似恩爱的南王夫妇相携而去,轻轻的捋着山羊胡须。 他让苏染画嫁给西门昊,是在下一盘棋,其实让苏染情嫁给西门易何尝不是在下另一盘棋?这盘棋局,赌的是将来,赌的是更大的风光,苏染情在众人眼中预期的荣耀只是格外的收益。只有他苏洛城地位日益巩固,苏染情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苏洛城也需要用苏染情去紧握住西门易的心,只是似乎这盘棋局的胜算更大。 对于西门易与西门昊,苏洛城毫不犹豫的将全部身家都押给了西门易,除了西门易眼下呼声最高之外,还因为他比西门昊容易控制的多。 “小翠,你觉的到底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苏染画将小翠扶回了偏房,问。也许她是惧怕苏洛城不敢多说,可是面对自己这个关系亲近的小姐,她就没必要隐瞒了。 “小姐,真的没事的。”小翠忍着疼痛,笑笑,指着一旁的柜子道,“那里面有跌打药,涂上很快就好了。” “是这个吗?”苏染画打开柜子,看到一个瓷瓶,取了出来。 “嗯。”小翠点点头。 “我帮你上药吧。”苏染画打开瓷瓶。心想备着跌打药,看来这屋子里的人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了,不知这其中会有多少次都是拜正院的那些人所赐? “小姐,不用了,奴婢自己能行的。”小翠推脱道,伤在了前身,她自己可以涂药的。力所能及的时候,她可不想麻烦小姐。 其实对于苏染情的脚上功夫,她经常领教了,已经习以为常。 “嗯——”苏染画略想了一下,将药瓶塞到小翠手中,“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去看看娘。” “嗯,”小翠点点头,接过药瓶,“小姐,你去吧,有了南王的话和老爷的应允,夫人一定会给你做出好多你最爱吃的东西。” 苏染画微微一笑,走出了屋子。 对于宰相府,苏染画根本就不熟悉,要去厨房找三夫人,还得一路打探,可若是明目张胆的问,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苏染画四下望望,看到一座假山,快步走了过去。 审视四周,见没有人,苏染画便抛开了笨拙的手脚,动作利落的攀到了山顶。 第七十四章 不该看到的王爷都看到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坐在假山顶上,苏染画举目望去,虽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境,但是也能将整座宰相府一览无余,除了那些隐在繁茂的大树后的角落,亭台楼阁是可以看的很清楚的。 东侧,似乎有炊烟升起,想必就是厨房的所在了。 苏染画定下方位,便要下山。 “皇嫂竟有如此雅兴?” 蓦地,下面一道突兀的声音激起了苏染画的警觉,寒眸闪现的刹那,她的心也略略一沉。 来人如此的悄无声息,若是正在对敌,她定然又逊了一招。 苏染画踏在山顶上,朝下望去,冰冷的目光对上西门易妖魅的脸。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冷若冰霜的神情,挑眉一笑,“我都没有怪皇嫂,皇嫂却抓着我不放,用如此杀人的眼神看我,是不是还想着甩出袖中的宝贝?” “你想怎么样?”苏染画利落的下了假山,站在西门易的面前,忍耐了那么久,终于到了私下面对面的时候,她不去找他,他已经自己寻来了。 “我还想问皇嫂究竟想怎么样?”西门易笑望着苏染画,“女儿要杀自己的爹爹,令谁见到都会吃惊的吧。” “惊着南王了,真是抱歉。”苏染画扫了西门易一眼,“不知南王除了那个古易天之外,还给自己取了多少名字?” “皇嫂呢?除了叫于梦绮,还会叫什么?”西门易笑问。 不错,西门易正是古易天。 他正在奇怪为什么那个叫于梦绮的女人出了密林之后就那么快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她竟是西门昊的那个王妃苏染画,进了北王府,难怪他想不到也找不到了。 不过,这岂不是真的应了苏染画的话,不到三天他们就见面了,还真是有缘,虽然这个缘结的让人有些失意。 但既然见到了,她就再也别想溜掉。 西门易望着苏染画的笑意越来越深。 而苏染画也只能感叹这世界还真是小,看来以后是无法甩掉这个妖魅的男人了,而他不只是与北王关系特殊的人,还是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真正的是险了。 见苏染画微颦着眉,没有说话,西门易又笑道,“于姑娘,刚过了一天我们就见面了,是不是你我很有缘呢?” “王爷,你别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就会忌畏你。”苏染画冷冷的盯着西门易,沉声道。 西门易藐了眼苏染画垂下的双手,微微握拳,隐在袖中,当世,也只有他才知道那袖中的危险。 “相府的二小姐原来是身怀绝技之人,想必宰相大人也不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吧?”西门易抬眸笑问。 “如果你告诉他,他不就知道了?”苏染画冷冰冰的道。 “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会让别人也知道,跟我分享呢?”西门易突然正色低声道,“早就听闻三夫人多年前与人有染,苏大人碍于颜面没有对外泄露消息休掉她,只是将她赶到了偏房不闻不问。如今看来,你能生出弑父的意图,这个传闻就是真的了,怕是你这个相府二小姐也是冒牌的。” 原来这才是三夫人不受宠的原因。苏染画听了西门易的话明白了一些,可是看三夫人的举止,应该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人,大宅之内少不了争斗,三夫人那个病弱的样子,上头有高贵的原配大夫人与妖媚的二夫人压着,说不准也是遭人陷害的。 苏染画对西门易的话嗤之以鼻,不过有一点他说的确实不错,她这个二小姐还真是冒牌的。 不过确切的说也不算是冒牌。 她就是苏染画。 “不该看到的王爷都看到了,不该让人知道的王爷也都知道了,但是王爷若要嚼舌根的话,也该有个度,不要牵连他人,像妇人一样搬弄是非。”苏染画冷冷的道。 听到苏染画的讽刺,西门易轻轻一笑,“本王不关心那些鸡鸭琐事,但对你这个神秘的人却不能不好奇十分。你原本有能力在相府过上好的日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还要听从苏洛城的话嫁进北王府,过那份艰难的日子?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最后一问,西门易一贯妖魅的脸上现出几分凌厉之色。 是啊,苏染画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穿越到了嫁进北王府的时候,若是早一步,她都有能力挽救自己。只要招惹不到西门昊,事情就好解决的多。 如今可真是难了。 苏染画收起懊恼的心,淡淡一笑,“因为我原本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结果发生了意外。” “意外?”西门易自然知道是苏染画指的是自己失身给西门昊的事,眉宇间闪过几分恼意,“你当时就毫无反抗能力,任由意外发生吗?” 原本,西门易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姿态看着西门昊无奈的将苏染画娶进门,结果发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苏染画,一个他想得到的苏染画,所以此时的他对于苏染画已经成了他的皇嫂的事实很是懊恼,如果早一点看清苏染画,他一定不会让她踏入北王府,便宜了西门昊。 “我说了,那是意外。”苏染画淡淡的道,仿佛对曾经的事毫不在意。 发生意外的可能有很多种,她没有为自己当时的情况作解释的必要。 “那你以前为什么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躲在相府的偏院?你有能力强过苏染情的,为什么不展现自己?”西门易逼近苏染画,低垂着眼睑,盯着苏染画,她那不施粉黛的清新大方,与胭脂水粉们真是格外不同,由内而外的自然气韵,带着天地的灵气。 如果,她早一点走进自己的眼,如今的南王妃一定是她! “王爷不以为默默无闻也是对自己一种的保护吗?”苏染画反问,“何况,让人发现自己的光芒不是比让自己费心去展现更有深度,更有趣?那样等到的人才是更值得自己托付的,而不是只是凭了人云亦云的夸赞,那样仅凭了一个名号被接纳的人又能有多久的光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一年?” 苏染画的话在讽刺着西门易与苏染情。 第七十五章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可如今我是发现了你的秘密的人,但是你却嫁给了二皇兄。”西门易隐去恼意,恢复了如常的妖魅笑容,啧啧的摇头,“真是可惜了。” 脸似乎不经意的垂下,缭绕的气息从苏染画的额际拂过。 “可惜?”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与西门易错开一段生疏的距离,“王爷会为一个危险的女人感到可惜?” “是,你很危险。”西门易道,弯弯的眉眼似要将苏染画吟化,渐渐的眸光又凝缩起来,“你为什么要乖乖听从苏洛城的话,嫁进北王府,又那样的被二皇兄作践?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屈服的人。” 在西门易的眼中,他见到的于梦绮才是真正的苏染画,手段狠绝,充满杀机。 “王爷,你以为凭我单枪匹马能成多大的事?”苏染画对西门易的问题感到十分的好笑,“既然我与北王之间发生意外在先,既然我的宰相老爹握住了我的软肋,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北王妃,又有何不可?忍一时之辱换的海阔天空,也是一笔可以接受的买卖。” “之后呢?”西门易问。 “王爷以为呢?”苏染画淡笑着反问。 “三夫人的安危是你替苏洛城办事的原因,也是你想杀苏洛城的原因,你不会放过他的。”西门易盯着苏染画,道。 “如果王爷看到自己的母妃受人欺负,会不会有所反应呢?当时我为何想杀他,王爷心中应该清楚,但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杀他,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适时的阻止了我,免遭天打雷劈。” 苏染画道,虽然她依然有杀苏洛城的心,甚至如今有了更狠的打算,她要让苏洛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无所有之后再命赴黄泉。可是在西门易面前她不能再表现出来任何针对苏洛城的杀机,她要让西门易相信,当时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现在苏染画是明白了西门易要救苏洛城的原因了,他们本是同盟。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所以,在西门易还没有真的招惹到苏染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苏染画隔离开外了。 “你当真还是承认苏洛城是你的父亲?”西门易依然有些怀疑。 “王爷,”苏染画冷下脸,“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拐着弯儿污蔑我的母亲!” 西门易审视着苏染画,从她的外表上看不清真相,但是让他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原本只有在西门昊身上才能看到的——阴寒绝冷。 突然发现,苏染画的身上有她自己的特别,而其中有一部分与西门昊又极为相像。 “让你嫁进北王府,真是委屈了你。”西门易魅惑的眸光再现,身子前倾,用颀长的身形笼罩住苏染画娇小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暧昧,想要挥去她身上的那种种阴冷之气。 “只要我娘可以无事,我受点什么也值了。”苏染画仰头,用一双淡漠的眸子与其对视,不惧不迎。 “帮我做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西门易收起笑意,低垂着眸,紧紧的盯着苏染画。她的淡漠让他燃起了强烈的征服欲,征服她的人和心。 “这算是承诺吗?”苏染画淡然反问。 “是。”西门易点点头。自己的许诺应该是苏染画嫁进北王府额外的收获了,若是仅遵苏洛城的指使,她又能得到多少?所以,在西门易眼中,苏染画没有理由不答应。 “你应该知道你的二皇兄是怎样的人,也许在我还竭尽所能的希望得到你的赏赐时,就已经被他杀了。结果是一无所有,而且死的很惨。”苏染画道,讲着自己的现实,但不见半点怯意。 “你是个聪明又有胆色的女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死的。”西门易盯着苏染画,没有理由的,他就是相信这个女人不会简单的死掉,否则也对不起她手上的那三根以苏染情名义取得的金针。 想到金针,西门易的眸光暗涌,由于面前这个女人,倒弄出一场玉锦坊与苏染情绣技的比试,希望那个花瓶一样的美人,到时候不论用什么解决方法,都不要给他丢脸。 “呵呵,南王真是太抬举我了。”苏染画笑了笑,“我可以将这句话听成是王爷不会在意那位胡公子的死了?” 西门易自然知道苏染画指的是她杀死的胡丁山与自己的关系,有了他的指证,苏染画马上就可以成为青辕王朝的凶犯,生死难料。 “他的死跟你我有关吗?”西门易若无其事的笑问。 “王爷说呢?”苏染画反问,此时西门易的态度,决定了她之后该如何行事。 “我们有我们的约定,自然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秘密。”西门易直言,也是给了苏染画一个明确的答案,绕过苏洛城,他们可以是新的同盟。 与一个外人不知道的苏染画联手,会有不为人知的出奇收获。 “那就请王爷首先保护好秘密。”苏染画笑道,瞟了眼西门易的身后,“不要让无关的人胡乱搅合,真的很烦呢!” 西门易眸光一缩,听着背后的声音,就算不回头都知道谁来了。不由的眉头一皱,让苏染画清清楚楚的看到流连花丛的妖孽公子也有对鲜花儿厌烦的时候。 “王爷,你们在做什么?”苏染情在西门易身后停下匆匆的脚步,双眼直直的盯着两个人。 刚在自己的房内坐着,一转身西门易就不见了,苏染情四下寻找,老远就看到了假山旁的西门易与苏染画,两个人相距很近,近的足以惹起她的嫉恨。 心口燃烧着怒火,苏染情快步走来,当站在西门易身后,如同急刹车一般止住了脚步。苏洛城曾经教她,在西门易面前要稳重,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绝不可以酸醋乱飞,最重要的是,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所以,苏染情没有冲动的扑过去,打苏染画的脸,但是紧盯的双眼,声音的急促,令她脱口而出的问话就像在质问是非,而不仅仅是随口的询问。 第七十六章 不错,很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只是微微的侧过身,并没有去看苏染画,随意的扫了眼假山,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说说话而已。” “说话?”苏染情明显的不信,瞥了眼苏染画,此时她站在假山前,西门易逼近她的身子并没有离开,所以他们离的很近很近。 真是个狐媚,跟她娘一样的不要脸。苏染情碍于西门易,只是将骂声发在心底。但是眼底却毫不掩饰的泛着怒意。 苏染画藐了眼苏染情,趁着西门易不再紧逼自己,灵巧的绕开他,走向一边,要解释的话不是她说的,她还要急着去厨房找三夫人,不必做什么精致的美味,只要能马上填饱肚子就行,饿的实在受不了了。 “站住!”苏染情叫道,她的一腔怒火还没地方发泄,苏染画就想走? 苏染画停住脚步,回身,冷冷的扫了眼苏染情,转向西门易,别有深意的笑道,“王爷,相信你会替我解决好麻烦的,是吧?” “染情!”西门易一边叫道,一边抬手拉住苏染情,轻轻一勾,便将美人揽在怀中,在额头上轻轻一吻。 突兀的亲密令苏染情娇羞不已,贴着西门易,嗅到他那魅惑人心的气味,整个人都酥软了。 若不是苏染画将西门易脸上的那丝烦厌看的清清楚楚,一定会以为苏染情是一个饱受宠爱的新婚小娘子。 真是可悲可叹。苏染画不屑的扫了眼二人,转身走了,对于身后二人的真真假假丝毫没有兴趣。 往东走的路很顺,应该很快就可以到厨房了。苏染画加快了脚步。 蓦地,眼前一黑。不是苏染画晕了,而是一个高大的黑色挡在了她的眼前。 苏染画的心一沉,缓缓的仰起头,对上一张黑巾遮面,仅露着一双眼睛的脸。那双眼睛是漠然的,不带一丝神情,但足以穿进苏染画警惕起来的心。 “现在你难得的不用守着北王,不如我们叙叙旧?”黑衣人沙哑的声音笑道。 “好久不见,我当你消失了。”苏染画看着黑衣人,神情中现出几分揶揄,“好像你是无孔不入啊?” “你已经说好久不见了,又怎能算‘无孔不入’?”黑衣人无视苏染画揶揄之色,“最起码我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北王府了。我是鼠,西门昊是猫,猫逮的紧了,鼠自然要换个地方去玩儿。” “你玩儿你的,我可没功夫陪你。”苏染画冷哼,想要绕过黑衣人身子离开。 “你若不陪我,可就无趣了。”黑衣人一把扣向苏染画的肩头。 伸手如风,苏染画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的摆脱这个黑衣人的纠缠,所以也就没有躲避。 黑衣人扣住苏染画的肩头,纵身跃起。 只听得耳畔呼呼的风声,双脚凌空,苏染画第一次领教到了古代超强的轻功,果真玄妙。 只是被这个黑衣人带走之后,若是苏洛城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 黑衣人灵巧的绕过他人的视线,带着苏染画在一处小院停下。 院子虽然不大也很简陋,但收拾的很整洁,看着很舒服。苏染画疑惑的打量四周,猜测这里的情况。 黑衣人将苏染画推进了一间房内,才松开了她的肩头。 苏染画揉揉被扣的生疼的肩,暗自寻思着。 “不错,很乖。”黑衣人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击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蹬蹬声。 苏染画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不做声响的任由他带到了这里。如果他随便惊喊一声,都不会这么的顺利。 “算是谢了上次你给的药了。”苏染画坐到了桌旁的另一把椅子上。 这只是她说出口的答案,其实她也不过想顺着黑衣人的所为,悄然离开相府,好看看苏洛城会怎样看待她的失踪,总之是不会让他的相府平平静静的。 “你是诚心道谢吗?”黑衣人冷笑,他可不会轻信。 “你说呢?”苏染画不动声色,但眸中闪出一抹狠厉。她相信黑衣人一定看的到。 黑衣人的药虽然很神奇,让苏染画很快的痊愈,但是却让西门昊对她的误会更深了。这不能不让苏染画怀疑这也是黑衣人送药的原因之一。 黑衣人自然也明白了苏染画的想法,看到苏染画眸中的狠厉,隐在面巾下的唇不觉轻翘,“我就当是了。” “这是哪里?”苏染画环顾四周,问道。 “我家。”黑衣人随口道。 “你家?”苏染画不信,不过可以肯定这里应该是黑衣人的一个隐身之处,但是他就敢那么大胆的暴露给自己? “信不信由你。”黑衣人冷冷的道,不想多做任何解释。 “你不敢让我看到你的样子么?”苏染画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掌拖着自己的下巴,俯在黑衣人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苏染画知道每个人将身份藏匿起来都有绝对的理由,要想知道真实,最好是靠自己的能力去打探,可是面对这个黑衣人,苏染画突然的很想知道他是谁。 虽然他用一袭黑色将自己严严的遮住,但是仅仅通过一双眼,苏染画总有在面对西门昊的错觉。 那双眼睛不论怎样的神情变幻,都有衬在深底的冰冷,也都会偶尔显出邪佞之气。 苏染画看着黑衣人,想到了西门昊的脸。 若说没有冰冷,他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苏染画想到了昨夜的旖旎,那时西门昊的眼睛彻彻底底瞒过了她,让她失去了判断。 这样的赌牌,她以后决不再玩了。 “看我的时候不要去想别人!”黑衣人将苏染画脸上突然而至的淡淡红晕尽收眼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冷冷的盯着苏染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染画道,即使被黑衣人看穿了思绪的游离,但她也能很快的收回,回到之前的问题。 她很想知道,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不要说什么敢不敢,我是不会被人激将的。”黑衣人翘腿而坐,靠着椅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悠闲。 苏染画轻轻一笑,将托着下巴的手拿开,收回了身子,站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被带到了哪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想走了?”黑衣人扫向苏染画,淡漠的语气淡漠的眼神,似乎她的来来去去本与他无关,可明明是他将她带到这里的。 “我饿了。” 同样的,苏染画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令黑衣人的眸中闪过几分错愕,继而露出些许笑意。 苏染画颦眉,按了按咕咕作响的肚子,又坐回椅子上。 走,她还真没那个意思。既然安静的来了,她就知道不会轻易的走开。 只是从早起到午后,她是一点东西都没吃,饿的很,此时,若有口水喝也会让肚子舒服一些。 “啪!” 苏染画正奢望着,一个水袋便扔在了面前。 黑衣人的举动也让她错愕,但是没有多想,苏染画拿起水袋,拧开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最后还不忘抹了把溢在下巴上的水渍。 “你不怕我下毒?”黑衣人的声音依旧是伪装过的低沉沙哑。 “你会吗?”苏染画面带不屑,警惕是需要有的,但并不要时时刻刻都保持着。 “暂时不会。”黑衣人直言,没有否定苏染画的话,站起身,“不过——” 黑衣人走近苏染画,俯身,压迫着坐在椅子上的苏染画。 裸露的双眼如同夜鹰般的明锐,闪烁着光芒,黑色的面巾遮着神秘的脸,低垂在苏染画的微仰起的脸上。 二人近在咫尺,贴着的脸间仅有一张面巾的隔阂,苏染画的手微动,算计着抬手之间扯去面巾的几率。 “不过什么?”苏染画笑问,诱导着黑衣人将注意力留在她的脸上。 “不过,即使我与你这么近,你也看不到我的样子。” 黑衣人将话题转移,接上了苏染画的意图,眸光一闪,抬手之间便点了苏染画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脸的距离拉远,黑衣人收回身看着眉梢间隐着怒意的苏染画,遮在面巾下的唇角泛起一抹浅笑。 “你想做什么?”苏染画保持着仰脸的姿势,冷声问,此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比被捆绑着还要难受。 “我想知道你现在还能做什么?”黑衣人俯下身,双手搭在苏染画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将苏染画拢在了自己的身躯之内,形成了一个狭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间。 “你不会只让我做个木头人吧?”苏染画隐起心中的不快,淡定的道。 “有时候,木头人更容易摆布,是不是?”黑衣人的脸贴近苏染画,近在鼻尖,却隔着一层黑巾,阻挡了双方的气息。 但是从黑衣人含着笑意的眸中,苏染画看到了暧昧,看到了将要被欺身的危险。 男人都是会用下半身行事的动物。西门昊是,这个家伙也是。 苏染画暗暗骂道。 “如果你敢肆意妄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苏染画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冷冷的道,声音阴狠绝辣。 黑衣人凝视着苏染画,抬手抵住她的下颚,拇指在柔嫩的下巴上轻划。 蓦地,黑衣人的手一挥,将苏染画的衣衫由领口处扯开,半个香肩一览无遗。 而他的眸光在看到苏染画的肌肤时,骤然凝缩。 原本如玉的肌肤上烙着数枚暗紫色的痕迹,记录着曾经的一场风雨,而肩头上的那个没有褪尽的齿痕更是显眼夺目。 “呵呵,”黑衣人发出一声轻笑,“没想到北王妃还真是受宠的,想必昨夜的鱼水之欢美妙的很吧。” “最好给我把衣衫盖好,否则就别让我活着离开这里,要是留我一口气,我必报今日之仇!”苏染画仰着头,恨恨的道。 “是么?”黑衣人的手轻轻搭在苏染画衣衫的边缘,只要再一动,就可以将其尽数扯下。 那么——那片片紫痕…… 黑衣人的眸光凝缩成一个冰冷无底的深点,掌将苏染画衣衫紧紧的攥起。 他要看到的不是这样的一具身体! 每一枚紫痕都像是暗箭刺穿着他的眼。 黑衣人的手松开了苏染画的衣衫,起落之间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 顿时,苏染画感到一阵轻松,终于可以低下久仰的头,将垂在肩头的衣衫拉起,整好,站起来。 “现在想走了么?”黑衣人冷眼注视着苏染画的举动,墨眸又恢复了淡漠冰凉。 “本来我以为可以跟你多聊会儿天的,看来没那个必要了。”苏染画绕过黑衣人,走出了屋子。 刚跨出门槛,苏染画停住脚步,“不过,你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让我返回相府吧?” “回相府做什么?不如送你回北王府。”黑衣人根本没有给苏染画有任何疑问的机会,疾步如风,逼近,再次扣着她的肩头,掠起。 脚下呼呼作响,苏染画暗想,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学到这古代的绝顶功夫。一个来自现代的杀手,在面对这个时代的高手,暴露出一个又一个的弱点。 黑衣人带着苏染画左闪右闪,很快在一座府邸的后墙停下。 “这不是北王府。”苏染画冷静的打量四周。 “只要你能回到北王府便是。”黑衣人说着纵身一跃,带着苏染画跳进了院墙。驾轻就熟的来到了一所房间前,手指随意的拨弄几下门阀,便打开了门,将苏染画推了进去,然后不等苏染画发问,便咻的闪走了。 此时已值黄昏,秋日太阳落山早,只剩余晖洒进窗棂。 苏染画小心的跨出门槛,想要弄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确定听到王妃的房内有响动吗?”有人声传来,苏染画忙闪回屋内,将门关好,藏在了门后。 “真的,我刚才听到开门的声音了。”有个丫鬟信誓旦旦的道。 苏染画环顾屋内,洋溢着一派艳红之色,奢侈的古色古香,摆放的物品都很精致,尤其是桌上摆放的那对红烛,鲜艳的异常夺目,明显是新婚时期的装饰,那人说是王妃的房间,难道是苏染情?她只是先自己嫁进了南王府,此时新婚的余温还未消散,保留着大红之色也是常理。 苏染画正寻思着,已经有人走到了屋外。 第七十八章 母子私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咦?门没上阀。”一个丫鬟道。 “吱呀!”门应声而开。苏染画悄然躲在门后。 “没人啊!”另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往屋内四下看了看,道,“是不是伺候王妃的丫鬟忘记关好门,被风吹开又合上了?回头我得查查,若是让王妃回府后发现了,责怪起来可不是小事儿。” 说着,退出门外,将门随手关好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苏染画才往屋内走了走,见桌子上摆了几样点心与水果,便不客气的吃起来。 应该是苏染情了,苏染画想,符合新王妃的身份,待遇也很好的人也只有她了,她现在回了娘家,这个屋子也已经被人上了门阀,那么此时苏染画算是被反关在屋内了,不妨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苏染画吃的是津津有味,这算是她今天吃上的第一顿饭了。 “听说了吗?北王妃在宰相府失踪了。” 窗外有人在小声的议论,一声北王妃吸引了苏染画的注意,拿着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悄悄的走到窗前,仔细的聆听着。 “你怎么知道?”有人怀疑。 “嘘——小声点,我今天出府去见我娘,碰到了在相府做事的小姐妹,她悄悄告诉我的,这可是秘密,不许外传的。” “哦,真的啊?这应该是北王妃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吧?” “是啊!现在宰相府,北王府,还有咱们王爷都在寻人呢,真不知道那个北王妃跑哪儿了?” “听说那个北王妃的娘品性不好,想必这个北王妃也强不到哪儿去,怕是怎么的给惹出事端了。要不,刚回门,怎么就不见了?” …… 声音渐渐远去,不用听,就知道没有关于北王妃的好话。苏染画走回桌旁,又拿起一个果子吃起来。 环顾四周,果真是备受宠爱的王妃啊,苏染画的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笑,跟她那个偏僻的小屋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但是,苏染情能永远的拥有这样的宠爱吗?哪怕只是表面? 苏染画想着从西门易脸上捕捉到的那点点厌恶之情,无非是相互利用的隐忍,即使是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终究不过是花花公子手中的一个玩物,甚至连半点真心的喜爱也许都没有。 想着这些,苏染画替那个侍宠傲娇的苏染情感到一丝可怜。 余晖尽数散尽,苏染画在苏染情的房内填饱肚子后小憩了一会儿,听窗外的丫鬟说大家都在寻她,那么想必苏染情是不会急着回来了。反正没人会寻到这里,她也偷得片刻的安宁。将身体稍作调整,寻思着接下来的打算,看看怎样离开南王府比较合适。 屋外又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染画看了看已经暗淡下来的天,一边琢磨着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苏染情的房间,一边躲到了屏风后。 “吱呀!” 门应声而开,有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内。 “母妃,你怎么突然来了?”是西门易的声音。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今晚不回王府了?” 既然被西门易称作母妃,那么这个说话的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淑妃了。苏染画断定。 “这不是突然发生了一些事么。”西门易道。 “他北王妃不见了,碍你什么事?样子做到就行,还能让你如此较真的寻找?”淑妃不情不愿的道。 西门易扶着淑妃坐下后,点燃了桌上的红烛,审视着暧昧的烛火,“我这不是看在染情的面子上么?” “切!”淑妃嗤之以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对苏染情能有多少的情分?” “不错。”西门易很乖顺的坐在淑妃身边,道,“没人会把心真的放在一个花瓶身上,我认为娶了苏染情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你怎么这样说?”淑妃不解的看着突然正色的西门易,不是他一贯的妖魅绝尘,而是带着深深的懊悔,“娶了苏染情就是将苏洛城紧紧的拉在手中,怎么就错了呢?” “在布局上没错,可是对于人而言,错了。”西门易道,面露不甘。 淑妃很少见到西门易会如此的不甘,这样的带着挫败的神情,也只有在西门昊跟前吃了败仗才会偷偷的在她跟前露出,可是在娶亲这件事上,他们不是占得了先机,赢过了西门昊与皇后吗? “怎么错了?西门昊又有什么行动吗?”淑妃如此问道。 “还没见他有什么行动,但这个错误与我有极大的关系。”西门易忿忿的道,“哪怕是为苏洛城所用的一枚棋子,我也不该让西门昊娶到苏染画。” “你看上了苏染画?”淑妃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但又觉的很不可思议。 躲在屏风后的苏染画的心一沉,这个淑妃的反应也太干脆直接了吧? “母妃,你若是见到她,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西门易道。 “易儿!”淑妃的口气瞬间凌厉,“母妃知道你的生性,一直警告你不可因为女人乱了分寸,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苏染画能嫁进北王府,少不了苏洛城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她为苏洛城做事,也就是在为你做事。你怎能说出不要这枚棋子的这类话?在天下与女人的选择上,你决不能出错。” “是,孩儿明白。”西门易很乖顺的垂下头,天下与女人他一样都不能少! “当下,你要维持好与苏染情的关系,不能让她感到委屈,出了什么差错。”淑妃叮嘱道,“在大局未定的情况下,决不能将苏洛城丢弃。” “是。”西门易点点头。 “其实,我连夜来找你是有事让你去做。”淑妃又道。 “什么事?”西门易问,不知是什么事能让母妃连夜出宫。 “是瑶妃,她求我帮着她一起说服皇上,让西门哲去南疆。”淑妃道捋了捋宽大的衣袖道。 “去南疆?那可是很苦的地方。”西门易诧异,“瑶妃虽然性子淡泊,可是对她的儿子可是爱护的很,怎能舍得?您就是为这事儿连夜出宫?” 第七十九章 叔嫂之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瑶妃求我一定要帮她办成此事,安排一条线路,将西门哲送到南疆。”淑妃道,“她一再求我马上就张罗此事,看样子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从来没见过瑶妃有这样的缠人本事,我奈不过她的纠缠,便连夜出宫了。” “这么急,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西门易略略沉思。 淑妃点点头,“瑶妃没说,我让人去春林苑打探,好像是昨日西门哲不听她的话,翻墙溜出了春林苑,瑶妃一怒之下便要西门哲离开京城去南疆。” “只是因为这样?”西门易明显不信这个说法。 “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否则瑶妃气过之后也就罢了,没有必要真的求我来做这件事,看她急切的样子,分明是很紧张西门哲的安危,好像他闯下了什么大祸一般。”淑妃道。 一定是跟自己有关了,躲在屏风后的苏染画了然。 “我今早去宰相府时,在路上似乎见到西门哲了。”西门易思索着,“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究竟是什么事?”淑妃凝眉沉思。 “也许他的目的跟我是一样的,都想一睹我们二皇兄的回门礼。昨日苏染画进宫,乖乖呆在春林苑的西门哲便又坐不住,偷偷溜走了,惹得瑶妃铁了心的要将他送离京城,莫非——”西门昊顿了顿,道,“莫非苏染画跟西门哲之间真的有什么事?” “瞧你!”淑妃横了眼西门易,“一脸的醋相,这也值得你吃味?” “没有。”西门易摇头否认,笑道。 “瑶妃的意思是不要惊动了任何人,照你这么说,我看主要还是不想惊了西门昊。”淑妃斜藐了眼西门易,道,“这也不过是件小事,你父皇那里,我自然能说的通,安排路线的事你也能做到的,再说了这也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而已,没必要劳烦你外公与舅舅。” “嗯。”西门易点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既然他与西门昊之间有了隔阂,那么我就帮他一把,或许等小子再大些,也有用的着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虽然在瑶妃的眼皮下做个闲散小王爷,谁知道过几年之后又会怎样?毕竟都是皇子,不能不防。在他还未定性的时候,拉到你这边是最好不过的,否则我也不会听从瑶妃的请求,急着来见你了。”淑妃说着,抬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我这就着手办这件事。”西门易起身,替淑妃捶着背,“有劳母妃为儿臣费心了。” “你知道本宫的苦心就好。”淑妃站起来,回身瞟了眼西门易,“应下了这件事就去做好,正如你所说,要想用的到,就得开始尽心培养。” “母妃请放心。”西门易态度很恭顺。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宫了。”淑妃很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儿臣恭送母后。”西门易道。 “好了,你止步吧。”在屋门口,淑妃道,“别给我掺和什么北王妃的事,知道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记住了?” “是,母妃放心,孩儿听命。”站在屋门口,面对候在屋外的宫人,西门易又恢复了他那妖魅的笑容。 “吱呀!” 门又合上的声音。 苏染画躲在屏风后,找不到离开的机会。因为送走了淑妃的西门易独自进了屋,脚步在屋内清晰的响起。 蓦地,没有了任何声响。 苏染画正寻思着该怎样自投罗网,却不想先响起了西门易淡然无奇的声音,“皇嫂,还不打算出来么?” 他果真还是发现了自己! 苏染画从屏风后闪了出来。只见西门易正悠闲的坐在桌旁,桌上的红烛正在欢快的燃烧,摇曳着婀娜的舞姿。 “南王就肯定是我,而不是什么刺客?”苏染画淡然笑问。 西门易瞟了眼桌上盘子,一个是空的,一个里面放着几枚果核,唇边荡起一抹优雅的笑意,“有哪个刺客会将目光先放在食物上,而且是一扫而尽?” “谢过南王。”苏染画也不做掩饰,爽快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西门易嗖的站起身,颀长的身躯逼近苏染画,眼中带着调情的魅笑,但吐出的声音却严厉了几分。 一边是苏染情留在相府故作姿态的等候消息,一边是他这个南王突然有事返回了王府。而众人眼中失踪的北王妃又恰恰在南王府里,而且是他与苏染情的房内。 这是个什么样情况? “如果我说,是被一个黑衣人带到这里的,南**吗?”苏染画平静的道。 “黑衣人?”西门易一挑眉,“很神秘?” 苏染画点点头,没做解释。 “你又很意外的无法反抗?”西门易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无法,是不能。”苏染画纠正,“在王爷面前露了底,已经给自己增添了一道风险,面对他人,我只能更加小心。” “是西门昊的人?”西门易直截了当的问,眼中的笑意越深就越是骛定,这样明摆着坑害他的事也只有西门昊有理由做了。 “我不知道。”苏染画道。 “不知道,就猜猜看了。”西门易又朝苏染画逼近一步,用魅惑缭绕的气息笼罩着她,调笑的墨眸凝望着她。双手微微抬起,抚在了她的腰间。 但只是刚刚触碰到,苏染画身形一闪,躲开了西门易的手掌。 “你想让屋外的人看到你的本事吗?”西门易低声道。 随之,西门易掠步紧逼至苏染画面前,抬手握住了这具窈窕的身段。 “南王!”苏染画沉声叫道,暗中用力后退,但是没有退出西门易的掌心。身子后仰,但是腰却被稳稳的卡在西门易手中,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弯弧。 “这不就是西门昊想要看到的么?”西门易低下头,将脸俯在苏染画的鼻前,咫尺之遥。 俊美而妖孽的脸,魅中带着闪电的眼,尽显风流本性,迷倒众生。 强烈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令苏染画的呼吸有些不畅,敏锐的双眸紧盯着西门易,小心提防着他的进一步的举动。 第八十章 被捉奸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不会对我使用金针的。”西门易肯定的道,垂视着苏染画的脸,妖魅的笑意近在眉前。 “现在不会不等于以后不会。”苏染画隐起所有的情绪,平静的道。 “其实,我最想看到的是,你将金针刺向二皇兄的那一刻。”西门易笑道。 苏染画瞧着这张脸,魅惑众生的笑容里是对自己手足的无情与残酷。 西门易一定有做为杀手的潜质,甚至比普通的杀手更毒辣。 蓦地,西门易一手搭住苏染画的背,将她扶正了身子,正色道,“本王相信你的话,有那个黑衣人的存在。但是这件事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就算是别的有心人而为,消息也早已传到他那边,此时只怕他已经守在南王府外,等着上演好戏了。” 苏染画的脊背感到一丝凉意。上回不过因为西门哲去牢中看过她,就将她狠狠的折磨了一顿,那么此时,与风流成性的小叔子独处一室,更是说不清了,岂不要被活生生的剥了皮? 西门易双手紧拥着苏染画,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中,“既然都是被抓,不如我们做成事实,也不枉被冤一回。” “你放手!”苏染画用力的推向西门易。 “怎么?如果换做是西门哲,你还会如此拒绝吗?”西门易将苏染画按在自己的胸前,强劲的力道,让她动惮不得。 “不许你侮辱我们,我与西王是清白的,只是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苏染画道,她忽而想起刚才听到的西门易与淑妃的谈话,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几次会面,就逼的西门哲不得不远赴南疆,那也实在是太冤了,连西门哲自己不是都说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是吗?”西门易笑的意味不明。 “是!”苏染画冷声应道。 “那么小林子是怎么死的?”西门易的头垂下,唇贴着苏染画的耳边,轻声道。 “我怎么知道?”苏染画口里虽不承认,其实她也清楚有些事是瞒不住西门易的,只能静观西门易的态度,审时度势。 “小林子的死就是你与西门哲之间的证据。”西门易收起低垂的头,摒弃调笑的语调,沉声正色道,“现在,本王也不得不怀疑小柔真是你杀的,或许她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被灭了口。” “我不喜欢被人妄加猜测,传出偏离事实的谣言,那样只能让他永远的闭住那张烂嘴,那个小太监就是个例子。”苏染画冷冽的声音陡然轻转,微扬起头,看着西门易,含笑问道,“至于小柔,王爷以为我杀人会笨的惹出那么大的动静吗?” “本王不在乎那些无关之人的生死,也希望你与西门哲是清白的。”西门易低头审视着苏染画,抬手扳起苏染画的脸,盯着她,唇边荡着魅惑人心的笑意,“你要记着,你是本王的人。” “我只是我自己的。”苏染画瞪着西门易,一字字的回道。 “一个身临险境难以脱身的人,何来的自我?”西门易不屑的轻笑,双手捧着苏染画的脸,轻轻的抚摸着柔滑细腻的面颊,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你刚才没听到么?让你嫁给西门昊,我很后悔。” “一个连自己的弟弟都算计的人的话,我怎能相信?”苏染画冷笑,用力的一扭,将脸挣脱出西门易的手掌。 刚听到西门易的话时,苏染画是有点惊讶,但得知他早已猜到自己藏在屋内时,就不能不认为,他说出的那番表露出对自己心意的话也只是特意说给躲在暗处的自己听的,不过是另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我们接下来就要携手共度难关了,你还不信么?”西门易笑着,又将手伸向苏染画。 “南王多虑了。”苏染画后退一步,扫了眼一侧的屋门,“其实我也会想,今日的事会不会是南王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可以私下密谈?” 苏染画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猜测那个黑衣人的举动。他故意将自己带到这里,挑起南北二王的嫌隙,颇有坐山观虎斗的意味。 隐在暗处的人才是最阴险的。 “不错。”西门易听了苏染画的话,含笑点点头,“这一定也是西门昊的看法了。与其被人陷害,不如索性当做事实,在旁人面前也能为自己争几分颜面。” “你想怎么样?”苏染画见西门易又朝自己逼近,忙朝门口的方向闪躲。如果说西门昊是只变化莫测的狐狸,那么西门易就是只豺狼,谁都不好惹。 “寻得一时的快乐,等着有人找上门。”西门易迅速出手,猛的一勾,便将苏染画拉回了身边,圈在了怀中。 苏染画是可以与西门易在屋内争斗几个回合的,可是又得防着屋外的人发现屋内的响动,进而发现了她的秘密,便有了牵绊。 “西门易,放开我!”苏染画顺手抄起桌上的果盘,反手就朝西门易的头扣去。 这样的出手应该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了。 啪! 果盘落地,碎成残片。 “想上演贞洁烈女的戏码吗?本王陪你玩玩儿。”西门易微愣,埋头朝苏染画的唇吻去。 苏染画硬别着头,留给西门易一嘴发丝。 顺发而下,西门易一口含住了苏染画的衣领,猛的一扯,撕开了她的衣衫,肩头上紫色吻痕让西门易神情一顿,目光定格。 屋外突然有嘈杂的响动,速度之快,眨眼就逼在门前。 西门易眸光一闪,松开苏染画,迅速回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朝苏染画倾斜倒出。 已经意识到屋内即将闯入旁观者的苏染画停止了任何暴露本领的举动,仿若刚惊慌失措的逃脱了西门易的掌控,便从头而下被浇了一身的酒。 同时,屋门被用力的砸开,接着,劈头盖脸的挨了两个耳光,打的她是眼冒金星。 “你这个贱人,果真在这里!”苏染情怒气冲冲的瞪着苏染画,两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自己的手也疼的很。 苏染画抹了把脸上的酒渍,瞟了眼冲进屋子的人,苏染情领头,后面是西门昊,一双犀利而冷冽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第八十一章 睁眼说瞎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就算是被捉奸了吧?苏染画的心一沉,看来还是西门易猜对了,他也是个受害者,但是他与西门哲不同。西门哲是无心而善良的,但西门易就真的活该,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没有想办法制止这件事发生,而是索性破罐破摔的想要弄巧成真。 觉察到来自苏染画的怒意,西门易眼底含着笑意,转向苏染情,柔声道,“染情,你误会了。皇嫂只是想躲起来静一静而已。你知道她的心情其实并不好。” 说着,西门易还像跟苏染情示意一般,瞟了眼西门昊。 “她不招人待见,就来找你诉苦?”苏染情不依不挠,对她而言,这可是抓住了最大的把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苏染情恨恨的望向苏染画,衣衫不整,浑身的酒气,发髻上挂着湿漉漉的酒水,整个一副勾引人的狐媚样,傻子才相信孤男寡女在一起,会什么事都没有? “皇嫂也没说什么,只是喝了点小酒而已。”西门易不以为然,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 若不是有先前对她的不尊重,苏染画一定会感激西门易的那壶酒,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事已至此,明显的被那个黑衣人给耍弄了,矢口否认是不行的,没人会信,只能越描越黑,反而是认下一部分“事实”,慢慢的化解才是上策。 但是—— 苏染画拉起了衣领,这敞开的衣衫是不好解释了吧。混蛋西门易! “喝酒?喝酒就喝成这副德性!”苏染情指着苏染画,气的浑身发抖,“在假山旁我就发觉你们不对了,没想到你们真的敢玩弄手段!竟然还是在我的房内!王爷,难道你是如此不在乎我们的情分?” “染情,爱妃,”西门易不愠不怒,依旧温柔的道,“本王不是正在劝解皇嫂吗?你真是误会了。” “误会?”苏染情的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哽咽的道,“难道非得等到那个贱人将王爷勾引到了床榻上,才是事实吗?而且……而且她喝的还是臣妾特意为王爷备下的酒!” “呵呵,爱妃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酒让妹妹喝了也不乐意?就算皇嫂酒醉后胡言乱语,失了态,本王碍于二皇兄的面,可是不敢有半点逾越的。”西门易说着,替苏染情轻柔的抹着眼泪,转而望向一言未发的西门昊,带着几分内疚,歉意的道,“皇兄,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妥,还请皇兄不要见怪,我也只是看在染情的面子上,不想让她的妹妹受了委屈,想设法撮合你们。只是弄巧成拙了。” 好一个西门易,口服蜜饯,区区几句出口,一切都是从他的王妃身上出发的,堵的苏染情无话可说,还能觉到丝丝甜意,火气与委屈瞬间减了不少。 只要没有苏染情的捣乱,就可以专心应对西门昊了。 西门易等着西门昊回话,他早已猜到,西门昊从苏染情口中套出了假山旁的事,虽然根本什么都没做到,还是被西门昊利用,当做了与苏染画这场私会的理由,簇拥着苏染情一起来兴师问罪。 “这么说来,是我们误会了三弟的一片好心?”西门昊唇角一勾,反问道,“真是这样么?” “皇兄可以问皇嫂。”西门易道,说着,瞟向苏染画,他以为他给苏染画开好了头,只要她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什么不受宠爱,备受折磨,心情低落之类的想找个倾诉的地方,便有求于南王,玩了这场失踪的把戏,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可以反驳的证据。至于衣衫不整,完全可以当做喝醉了,脚步不稳,摔倒蹭开的。 总之,这场被陷害的乌龙在他们相互配合之间就可以化解掉,他不是西门哲,有与西门昊相抗的底气,所以,他会有办法替苏染画说话,保她不会因这件事吃西门昊的责罚。 就在西门易暗自盘算着该怎样应对西门昊时,苏染画出其不意的话将他彻底的惊到了。 “南王想让北王知道什么?”苏染画眉毛一挑,不待西门昊发问,便道。抬手抚着脸颊的掌印,火辣辣的疼,苏染情下手可真够狠。 紧接着,苏染画红肿的脸上带着甜美而释然的笑意,走向西门昊,“王爷寻来了,我也就不怕了。我告诉过南王,身为北王妃,是不会跟你合谋做出对不起北王的事的。” “哦?”西门昊的眸中闪出一道光亮,饶有兴趣的望着苏染画,问,“是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计划上的针对王爷,只是——”苏染画垂眸,横了眼西门易。 “只是什么?”西门昊随着苏染画的说辞追问。苏染画的意外反应也吊起了他的胃口。 “只是南王说,他其实是想将我与姐姐一起娶进南王府的。”苏染画语出惊人。 苏染情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西门易。 西门易心中一惊,虽然他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苏染画说的确实没错,从在街上见到了自称于梦绮的这个女人起,他就有了这样的心意。只是当下被苏染画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对他可是十分的不利。 “王爷,”苏染画接着又道,“不管怎样,染画是北王妃,这是既定的事实,所以不管别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想法说法,染画都不以为意。所以当南王将染画偷偷虏到这里后,威逼利诱,染画都誓死不从,只等着王爷寻来。染画相信王爷的能力。” 说着,苏染画抬眸望着西门昊,眼中是藏在深处的浅笑。 “王爷,她说的是真的吗?”苏染情最先沉不住气,劈头质问道。 苏染画这样说,明明指的是西门易是在乎她的,而且还故意将她掳到了南王府,有关苏染画失踪的事都是西门易安排的。 听了这样的话,怎能让苏染情不恼?即使再听从二夫人的吩咐,凡事要忍,可是她无论如何是忍不下去了。 “苏染画!”西门易恼怒的瞪向苏染画,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西门易以为,他与苏染画之间应该是不言自明的合作者,看在他掌握了她的秘密的份上,她都应该掂量着说话。 可是当下,情形陡转,明明该他俩站在一线化解难题的,却成了好似苏染画与西门昊是一起的,是他们联手摆了自己一道。 第八十二章 进宫对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与南王到刑事房对质吗?”西门昊对着苏染画的眸,面无表情的问。 “嗯。”苏染画点点头,冷眸再次横向西门易,想要欺凌的她的事实本就存在,算不上说假话,总得给他的行为有所表示一番。 何况,她已经与西门昊有约在先,借机收拾一下苏洛城所支持的人,岂不是也算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诚心? “皇嫂!”西门易咬牙切齿的叫道,俊如妖孽的脸上蕴含着扭曲的怒意。 苏染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从他带有警告的叫声中,她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但是,她不怕。 她相信,在事情没有到了最后的关头,最糟的地步,西门易都不会说出她的秘密的,因为在他的心底,还是想将她归他所用。 对于他来说,她是出其不意的,就像他很期待看到苏染画将金针插进西门昊的体内,为了这一天,为了更大的打击到西门昊,西门易都会对苏染画有所隐忍。 “三弟,看来我们该进宫一趟了。”西门昊冷冽的眸光射向西门易,抬手便将苏染画揽在怀中,俊冷的脸上现出几分柔情,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被人掳掠一定受了不小的委屈,本王得替爱妃讨个公道。” 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绝不逊于西门易对苏染情的表现。二人都是这么擅长演戏,不愧是兄弟。 苏染画听着西门昊突然柔和下来的语气,飘进耳中却是如同射出一枚冷剑,柔情与关爱的掩饰下,是将她硬生生的推在了靶心,就算西门易接下来面对的不测,也是因她而起,是西门昊不得已对他的出手。 “王爷,你是不是真的强掳了她?”苏染情一把拽住西门易的胳膊,急急的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不要去刑事房了。” 西门易扫了眼苏染情,眸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厌恶。 事情还没个结果,这个笨女人就顺着苏染画的话,在众人面前质问他,别说一切根本不是事实,就算是他西门易真的强掳了苏染画,做为妻子,在即将面对被对手责问的情况下,也得努力护着自己的丈夫,共同对外,而不是此时的一副无策质问的蠢样。 还想将来母仪天下,简直是痴人做梦! “王爷?”苏染情被西门易的目光吓到了,那样的眼神,就算她再笨,也能看懂,跟爹爹看三夫人的眼神简直像极了。不由的手一颤,松开了西门易,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染情,本王先派人送你回宰相府,今晚你就回娘家与母亲在一起吧。”西门易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隐忍着收回了厌恶,换上了一贯的柔情悦色,“本王这就跟他们进宫对质,你要相信本王。” 西门易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轻而易举的将苏染情感染了。苏染情愣愣的看着西门易的双眼,里面尽是无限的柔情与爱意,让她不觉以为刚才看到的是因为她眼花了。 苏染情郑重的点点头,得到西门易一个满意的充满溺爱的笑容,荡起春心一片,忘记了所有。 派人送走了苏染情,西门易站在西门昊面前,唇角微勾,展露着一贯的魅笑,“二皇兄,走吧。” 音落,笑意滑向一直被西门昊圈在身边的苏染画,直穿她的眼底。 于是,一干人连夜进宫直达刑事房,同时不可避免的惊动了皇上皇后,还有刚刚回宫,脚还没站稳的淑妃。 刑事房的执事刘喜听说是两位王爷来了,匆匆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王……王爷……”刘喜喘气施礼之间已经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目光最后锁定在西门昊身边的苏染画身上,又一次见到她,心中便有些许了然,想必是这个北王妃又生了什么事。 “刘执事,今夜刑事房要开堂为本王审个案子,按规矩办事吧。”西门昊扫了眼刘喜,径直走向刑事房大堂侧首位的椅子,坐下。 刘喜瞧了瞧西门昊,又看了看站着不动的西门易,与一副安然淡若模样的苏染画,心里琢磨着,上回是因为死了白依依的贴身丫鬟,今夜又是因为南王的什么事呢?刑事房是宫中设立的专门审理皇亲国戚特别案件的地方,若是要与南王有瓜葛,那可绝不是一般的案件,可是这么一来不就让刑事房直接插手了南北二王的矛盾,趟进了浑水?刘公公不由的为自己的处境暗捏了把汗。 刘喜回身看了看本该自己去坐的大堂正中的首位,有一侧的西门昊压着,又有堂下的西门易站着,那个位置向来是高处不胜寒的,他这个执事判官可真不好当啊! “估计皇上很快就到了,要不要先等等?”刘喜试探着问,没有特意表明在问谁。 “爱妃,在父皇面前对质,你可有把握?”西门昊凌厉的目光望向苏染画,他没有问敢不敢,而是有没有把握,其意喻不言自明,既然要来对质,就一定要赢,否则她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句爱妃从西门昊毫无感情的语气里流出来,就像冬日里的雪花,飘飘扬扬的,看着美丽,却是寒冷。 “臣妾实事求是,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苏染画全无怕意,心底却在为自己冷笑,对付的是西门易这样连自己的嫂子也敢染指的品劣之人,睁着眼说瞎话也不为过吧。 “实事求是?朕倒要听听是怎样的实事求是!” 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在刑事房大堂门口响起,众人纷纷下跪,齐呼,“参见皇上!” 本在椅子上坐着的西门昊也赫然起身,与西门易一齐面朝大门,单腿下跪。 苏染画无奈中也紧跟着众人跪下了。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只能让自己屈从予奴性的礼数。 皇上大步走向正中的位置,豪气的将龙袍一挥,坐下,众人便笼罩在了高大威严的气势之下,小心翼翼。 皇上的身后跟着同时赶来的皇后与淑妃,一个坐在了起先西门昊的位置,一个坐在了与其相对的另一边。 第八十三章 桃花是不可乱泛滥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平身!”皇上又一道充满龙威的声音响起。 众人起身,按部就班的站好了位置。 西门昊坐在了皇后身边,西门易很规矩的站在了堂下,苏染画则稍退一步站在他的身侧,低垂着头,暗抬着眸观察着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威武的国字脸,炯炯的目光,一撮飘逸的苒苒胡须,五十开外的年纪,但是精神灼烁,坐在堂上不动而威,即使是在刑事房这样的简陋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来自朝堂上的傲视群臣唯我独尊的霸气。 “说,怎么回事?”皇上一扫堂下,犀利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射向苏染画。 苏染画气定神闲的道,“回皇上,儿臣由于郁闷独自在相府花园散心,无意中碰到了南王,后来担心姐姐误会,便匆匆离开了,可不想南王随后命人将儿臣暗中挟持,带到了南王府里姐姐的房内关了起来,直到天黑后,南王出现,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所幸北王及时赶到,才没出事。” 听着苏染画一番顺溜的瞎话,西门易侧头恼怒的瞪向她,她的表现实在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这个看起来淡然随性又会阴冷倔强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一番耍赖的手段! 而西门昊的唇角则荡起了不被人发觉的笑意,他清楚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但是经过苏染画如此的讲述,再配合着西门易的怒意,让他看到了一个女痞无赖,这样的苏染画让他会心的想笑。 “你——休得造谣生事!”淑妃气的是横眉冷对,拍桌而起,她明明刚刚还和西门易会面,这个女人明摆着是在反咬她的儿子,而且还是挟持皇嫂的不耻之罪,实在可恨! 西门昊与皇后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淑妃,将目光转向苏染画,等着她的反应。 “淑妃娘娘,”苏染画欠了欠身,施了个礼,“是不是造谣,娘娘应该明白的很。” “你说什么?”淑妃没想到苏染画会将问题抛给了自己,怒目一瞪,“你还想栽赃本宫不成?” “苏染画,有什么话就针对本王,不要牵扯了本王的母妃。”西门易呵斥,看来他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苏染画是那样特别的女人,深深的吸引了他,更没想到苏染画会跟西门昊联手对付他,真是应了那句,桃花是不可乱泛滥的。 但是,这朵桃花,他还真的想将其摘下。西门易即使恼怒着,还不忘如此想着。 “哼,本宫明白了!”淑妃转而冷笑,“你是勾引南王的事被人发现了,所以想反咬一口为自己脱罪。你本就是你那生性下贱的娘生的种,德性也好不到哪儿去,与西王的关系还不清不白,又皮痒的连累到了南王,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怎能做北王妃?依本宫之见,应马上废弃为奴,发配边疆,慰劳戍守边关的将士,还能发挥点身为青辕王朝子民的作用。” 好狠毒的淑妃,一口判定了自己的品行不算,还竟然想让她做“慰安妇”? 苏染画扑通的向皇上跪下,高声道,“皇上!请皇上为儿臣做主。儿臣确实是被南王强掳到南王府的。” 下跪是不得已,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苏染画虽然不情愿,但也得遵守。 “是吗?”皇上闪烁着精明的眸光,打量着苏染画,春林苑里曾经发生的事自然也早已传进了他的耳中,包括西门哲偷偷溜进北王府这样的只有西门昊与瑶妃知道的事,他也查的清清楚楚。这个女子,刚刚新婚,便沾惹到了他最单纯的皇儿西门哲,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皇上,儿臣与西王五年前便曾相识,如今嫁入皇家,自然比与其他人熟悉一些,但一直谨遵本份,从未有越轨之事,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叔嫂。至于南王——” 苏染画顿了顿,瞟了眼西门易,回头接着道,“今日北王陪同儿臣回门,是有些不愉快,心里难免有些郁闷,不想南王便借故纠缠,儿臣不依,便着一黑衣人将儿臣虏到了南王府,关了起来。” 苏染画说到此,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仿佛受冤的小妇人,一脸的凄容,“皇上,此事关乎儿臣的清白,请皇上明鉴!北王生性严厉,若因此令儿臣深受王爷责罚与嫌弃,实在是冤,请皇上为儿臣做主!” “苏染画,你是笨蛋吗?有人掳你,你不会大叫?被关在南王府,你就甘愿不发一丝声响?”西门易反问。苏染画的这番谎言真是漏洞百出,即使说的很流利,但真是好笑,而且竟敢欺骗父皇,这个女人真的是活腻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让自己再反咬西门昊一口,让他脱不了干系,看看这场对质,究竟谁能害了谁? “王爷,您手下的高手会允许我发声吗?就算被关在姐姐的屋内,我也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发声,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是真是假,淑妃娘娘应该很清楚。”苏染画冷笑道,有了被黑衣人点穴的经历,也算是有了实际经验,正好借来一用。 “你说,本宫究竟怎么就非得清楚了?”淑妃有时候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无奈,明明很精明的一个人,却自以为是,说出的话那么快就被人轻轻的反驳了,毫无分量,此时看苏染画信誓旦旦的样子,就连她也怀疑这件事究竟是否真是西门易做的? “娘娘不是亲耳听王爷说他对儿臣有心了么?当时淑妃娘娘为此还教训了王爷一番,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么?”苏染画淡然一笑,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淑妃神情微变。 不待她有所掩饰,皇上已经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细小的端倪,对苏染画的话保留了几分认可,不动声色的扫视堂下众人。 “娘娘,当时儿臣就在屏风后,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苏染画道。 被人掳到南王府是真的,淑妃说过的话是真的,西门易想占她便宜也是真的,唯一作假的就是混淆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的身份,混淆了到了南王府的真相。真真假假之间,苏染画在用西门易的品性做赌注,输赢都关乎着她此后将要面对的情形。 第八十四章 肉疼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皇上指点着西门易,“你还有什么话说?” “儿臣是被冤枉的。”西门易依旧否认,道,“不妨就找出那个掳走苏染画的人,来一起对质!” “王爷,他遵照的是你的命令,一定是你手下的强人,不是应该由你自己交出吗?”苏染画很冷静的反问,又缓缓的道,“王爷,这次你是真的猜错了。你以为北王对我那么的鄙夷,定然是不会理我的,只要天亮将人送回宰相府,按时回到北王府就会没事,而我也必然不敢说出今夜的事,被北王再次嫌弃。你万万没想到北王并没有真的放弃了我,这么快的找到了。你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可是北王同样也不该被小觑。” 很简单的一番话,便表现出了一个嚣张狂妄的西门易,也把他胆敢强掳皇嫂的原因挑明了,同时暗示了众人,西门昊的能力是非凡的,甚至在西门易之上。 皇后重新仔细的打量起这个被自己厌恶的女子,看她的举止反应,也算是伶俐。只是这场戏又是唱的哪一出? 西门昊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苏染画,这一次的意外,确实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苏染画曾跟自己定下约定,换得她的自由,这一出算是她履行约定的开始,还是又一番对自己的算计? 对于苏染画奉命嫁进北王府的目的,令西门昊不能不防。 看她此时的表现,若是她没有苏洛城的背景,他们一定会是天衣无缝的合作者。 “西门易,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你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又有哪次是真的冤枉了你!”当皇上的心中有了判断,有了看法的时候,脸上就开始显出与之相应的表情,此时是龙颜大怒了。 “父皇!”西门易高声唤道。 以前做了错事,虽然一开始不承认,可是结果都会被西门昊查出真相,捅到皇上那里,后来双方各自的心思渐渐熟虑起来,便形成了暗中的较量,一个有所收敛,一个对于一般的事也不再惊动皇上。 这一次,西门易是真的体会到被冤枉的滋味,一肚子的气,无法发泄,更无从辩驳。本来早就知道当西门昊看到他跟苏染画呆在苏染情的房里时,他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还想着苏染画跟他配合,化解危机,谁知,苏染画竟然是与西门昊一齐对付他的。 皇上最恼恨西门易风流成性的行为,更讨厌凭着自身的实力,目中无人的态度,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任何人都没有嚣张的本钱,这个儿子在做事上太令他失望了!加上这一次又闹出了欺凌皇嫂的丑闻,即使碍于淑妃家族的面子,也得给西门易一个教训! 于是,皇上龙颜一凛,道,“淑妃,带南王回你的云霄苑闭门思过,七天内不得踏出一步。南王掌管的京城护卫队交由北王,连自己的行为都管不好,还怎样带领护卫队保护百姓的安危!” “皇上,不可啊!”淑妃一听,连忙起身下跪,“易儿新婚不过数月,他怎能留在云霄苑?即使皇上对皇子严厉,可是还得顾念苏大人家的女儿啊!今夜之事定然会在南王妃心中留下阴影,又让他们一对新人分离七日,这岂不是要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吗?凡是以合为善,请皇上开恩!” 若是真的被圈在宫中,西门易还怎么及时处理他王府里的事?这才是淑妃真正在乎的。南王府掌管的事务是万不可出差错的,何况她还应下瑶妃送西门哲去南疆的事,也耽搁不得。 “有关苏大人与南王妃,朕确实也应该考虑,”听了淑妃的乞求,皇上威严肃穆的眸光扫向西门易,“南王就回王府里闭门思过吧,令南王妃陪伴左右。” “谢皇上!”听了皇上的话,淑妃略略舒了口气,将头扭转,瞟了眼身后的苏染画,阴冷的眸中带着恨恨的怒意。 这算是受罚吗?苏染画没有理会淑妃,只想着皇上的话,眉头微颦,这明明是变相的给了西门易与苏染情独处的机会,让苏染情白白的捡了个独守西门易的便宜,可谓是因祸得福了,日后她应该感谢自己才是。苏染画不免觉得很好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皇上见西门易对自己的话没有回应,冷声问道。 “儿臣没有。”西门易按压住满肚子的火气,道。他知道皇上发话了,就很难有改变的余地,能从云霄苑回到南王府,身边还有苏染情那个蠢美人陪着,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那京城的护卫队—— 西门易想着就恨的牙痒,这才是皇上从他的身上硬生生的割了一块肉,疼的很! 触碰到淑妃关望来的目光,母子连心,有些话是不用说出的。自小到大,西门易就与淑妃形成了默契,每当自己做错事不得不面临处罚的时候,他就乖乖的不做声响,淑妃则会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 “皇上,皇上!”淑妃回头,又朝皇上连连磕头,“这一次易儿是闯了祸,可是这与护卫队并无关系啊,这么多年,护卫队在易儿的手下治理森严,从未出错,其中也付诸了不少的心血,他早与护卫队的将士情如兄弟,还请皇上恩准,不要让易儿离开护卫队。哪怕是挨打受罚,他也认了。只是舍不得护卫队的弟兄啊!” “还请父皇成全孩儿的一片心意!”西门易也应声下跪。 “朕意已决,南王暂且离开护卫队,腾出时间修身养性。朕相信北王接受护卫队后,定会发扬南王纪律严明的遗风,不会令众人失望,定当保护京城百姓安居乐业的重托。” 皇上的回答很坚决,说要给西门易一个教训,就得让他感觉到疼,挨打什么的只是皮肉之痛,夺去一队人马才能让他感受到切腹之痛。京城护卫队相当于留守京城的皇家军队,有了它就相当于掌控了半个京城。在与西门昊激烈的争斗中,夺了西门易的护卫队就像割去了他的一块肉,削去了他的一股势力,同时也给西门昊长了势,看他西门易是否还不收敛那风流的本性! 第八十五章 本王会让你睡的舒服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儿臣定不负众望。”西门昊适时起身,走到堂下,拱手道,“请父皇放心。” 又转向一侧的西门易,“也请三弟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的那些弟兄的。” “皇上——”淑妃还想替西门易争取。 “散了吧。”皇上根本不再给淑妃说下去的机会,起身,大步的走下堂。 众人齐齐下跪恭送圣驾,皇后则追随在皇上身边,抬着傲然的头,从淑妃面前经过。 皇上略过下跪着的淑妃与西门易,途径苏染画身边时,步伐稍慢,垂下眼眸轻轻一扫,便大步离去。 众人纷纷长出了口气,站起身。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在苏染画面前。 苏染画诧异的扭头,就见到西门昊如同绅士般,很礼貌的面带几分笑意,朝她伸出了手。那笑由面无表情的神色中突发而来,虽然很迷人,但是带着邪佞的气息,显得诡异。 不过,苏染画当即明白,自己的表现是令西门昊满意的,虽然不知道那支什么护卫队有多大的好处,但是从西门易与淑妃的不甘可以判断,在争权夺势当中,那一定起着重要的作用。也算是送给西门昊一份好礼了。 想到此,苏染画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递给西门昊,在淑妃恶毒的目光下,在西门易懊恼又愤恨的注视下,被西门昊充满柔情的拉起,顺势紧贴在他的身边。 “好个皇嫂!”西门易走向二人面前,伸指朝苏染画的脸点了几下,下唇狠狠的咬着上唇,眯着眼盯了她片刻,甩袖而去。 “苏染画,你可要想好了!”淑妃经过苏染画身边,并未停住脚步,只是让意味深长的声音传进了苏染画的耳中。 苏染画明白淑妃的意思,是警告让她不要偏离了自己的位置,她可是被苏洛城送进北王府的,深层的意义谁都能想得到。 苏染画瞧着淑妃的背影,不觉冷笑。还当她是那个软弱被欺的苏染画呢,想让她听话,可没那么容易。她只是想让自己站在最有利的角度,相比起与苏洛城苟同一伙品行不端的西门易,她还是比较偏向西门昊的,虽然西门昊的做事也不怎么样,但毕竟眼下,自己要活在他的身边,借助他让自己与三夫人展开新的生活。 折腾了一夜,回到北王府时天已经快亮了。 苏染画走进梧桐居的小屋一头便倒在了床榻上,刚想闭眼睡会儿,但随之的脚步声与推门而入的声音让她紧颦起了眉头。 西门昊不是在出了皇宫之后就离开了么?她也是被他的手下送回来的,怎么自己前脚进门,他的后脚就又跟上了? 屋门随着脚步声的进入又被砰然关上,黎明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窗纸洒进屋内,映照出西门昊颀长的身影。 苏染画懒懒的趴在床榻上假寐,不想起身。 西门昊扫了眼纹丝不动的苏染画,俊冷的唇边勾出一道浅笑的线条,走到床边,不发言语的挨着苏染画躺下。 感到拥挤的苏染画不发声响的朝里让了让,继续假寐,沉着应对着西门昊这招意外之举。 而西门昊则一声不吭的朝里挪了挪身子。 “王爷,这么硬的床可不要咯坏了您的贵体。”被挤到墙边的苏染画忍无可忍,翻身坐在床内侧,横了眼西门昊占了大半个床榻的身躯。 “你这个贴身奴婢是怎么当的?本王还没怪罪你不懂得伺候本王,你倒先有了脾气?若真如此,本王得重新考虑一下以后的态度。”西门易双手支着头,冷哼道。 “王爷!” 西门昊的话让苏染画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心紧了紧,沉声道,“奴婢会帮助王爷完成约定,但是在侍奉王爷的事上,要有个限度。” “限度由本王而定,作为本王的奴,你没有资格。”西门昊坐起身,微微泛亮的光线下,俊冷的脸逼近清美的容颜。 苏染画的身子后移,紧贴住了冰凉的墙。 作为北王妃,她有义务促进与王爷夫君的和谐生活,但是以贴身奴婢的身份,她不想再去触碰那道底线,那是她输的一塌糊涂的禁地。无情无义无身份,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被西门昊掌控**,仿佛她是随手可召唤的站街女。 “怎样你才可以放过我?”苏染画盯着西门昊,问。 “正如你所说,待你亲手铲除了苏洛城及其势力之后,本王可以考虑一下。”西门昊道,随之墨眉上扬,唇边泛起了鄙夷的冷笑,“何况一开始,你不都是在处心积虑的引诱本王吗?可以‘贴身’的服侍本王,你应该为自己的进步高兴才是,欲迎还拒的手段就不要再使了。昨夜你的表现不就很不错么?” 昨夜真是个失败! 苏染画的心沉了几分,拢在袖中的指微动,望着西门昊的眸中闪出一抹寒光。 那抹寒光也扎进了西门昊的眼底,他的双眸微眯起来。 “王爷,请不要继续追究奴婢进入北王府的缘由,现在奴婢是诚心要与王爷合作,我们的共同目的就是将相府铲除。你得以巩固势力,奴婢取得自由,不再受到任何人的胁迫。”苏染画将自己的情绪微调,缓缓的道。 “所以,你今夜才会有那么一番精彩的表现,帮助本王取得了京城护卫队,”西门昊抬手,微凉的指间在苏染画的脸颊划过,“为此,本王也该奖励你一下。” “奴婢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苏染画垂下眸,“请王爷恩准。” “本王会让你睡的很舒服。”西门昊的头抵在了苏染画的额际,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划到了脖颈,淡淡的清香飘进他的鼻息,西门昊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对这种味道沉迷。警惕的心挨近这具身体时都会渐渐放松。 苏染画紧拢着袖口,如果真的不可避免的要再有番纠缠,那么西门昊一定会发现袖中的秘密,而她也没有必要继续再隐瞒自己的身手,不会让西门昊在自己的身上讨到便宜。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之间又将是怎样的局面? 第八十六章 好事被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大掌顺着苏染画脖颈向下游移,埋进了她的衣领,粗糙的掌心揉搓着滑嫩的肌肤。 另一只手抵在苏染画的下巴,微微挑起。 苏染画张开眼睑,望着西门昊,墨染的眸像一汪深潭,似乎要将她吸进。 黎明的曙光透过窗纸,射在苏染画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轻微的跳动。 而苏染画的指却在悄无声息的计算着下一步的出手。 “本王不论之前的你有多么的不耻,从今以后你的身体只属于本王,不准再让别的男人触碰,即使一个肩头,也不许暴露在其他男人的视线下。就算是为了替本王对付敌人,也不可以。”西门昊望着苏染画,沉声道,眸中闪耀着唯我拥有的强霸的光芒。 苏染画抿嘴不吭,默默的注视着西门昊。 “是谁带你去南王府的?”西门昊的手在苏染画的背后不停的游移,但是眸光却瞬间变的犀利,如鹰般直穿进她的眼。 “正是向王爷报信的人。”苏染画平静的道,她相信一定是那个黑衣人给西门昊传的信,告诉了她的所在。否则单凭西门昊,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那么快的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他是谁?”西门昊直视着苏染画,沉声问。 “奴婢也想知道,王爷不是一直在查吗?”苏染画反问,她也很想从西门昊的口中得知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一直故弄玄虚的被他摆布,很是不爽。 “如果他再找上你,就设法取得他的身份,这是本王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西门昊道。 苏染画在梧桐居养伤的一个月中没有任何有关那个黑衣人的踪迹,当苏染画刚回到宰相府,那个人便又出其不意的出现了,几次照面都与苏染画有关,让西门昊不得不决定利用苏染画掌握那个黑衣人的线索。 自己的身边藏有这样的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实在是危险。 “是。”苏染画乖乖的答应,感受着背后一下下的磨搓,**的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衣领在西门昊大手的探摸下渐渐松开,当有凉意沁入肌肤的时候,已经松垮的挂在肩头,还未退却的吻痕依旧烙在如玉的肌肤上,映入眼帘。 西门昊的眸光由犀利再次转向深邃,掠过苏染画的眼睛,落在樱红的唇上,娇娇欲滴。 蓦地,西门昊垂下了头,微凉的唇再次含上了香肩,而松开了苏染画下巴的手则放肆的朝她的腰间探去。 苏染画将自己的手抵在西门昊的双肋,袖中的金针悄然滑出又收回。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纵身倒在了床榻上,大掌准确无误的扯去了腰间的宽带,向内深入。 苏染画的手在西门昊的后背微微抬起,金针探出了袖口,只要出其不意,她就可以刺中西门昊的穴位,不让他死,也足以令他受伤。这是最快的令西门昊停止侵占的方式。 “嗯……” 该死!随着不受所控的嗯哼声,苏染画暗暗骂着自己,不再犹豫的将手附在西门昊的脊背,金针藏于指间。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在刚刚泛亮的寂静的清晨,听得格外的清晰。 西门昊的心一沉,由于一时的冲动,竟然失去了警惕,没有觉察到屋外的脚步。 不过,只是霎间的停顿,西门昊又开始继续,既然知道敲门,就用不着理会,对屋外的人,西门昊毫不在意。 但是,屋外的人没有放弃,敲门没有回应后,似乎稍作犹豫,便将门推开了。 随之一阵凉风袭入,西门昊眸光阴沉,从苏染画身上翻身而起,挥掌朝走进屋子的人劈去。 掌风逼近的刹那,西门昊顿住了。 与西门昊的手掌不达寸余之地是白依依异常的惨白的脸,瞳孔难以置信的瞪的圆又大,娇柔的身子站在秋晨的冷风里,微微的颤抖。 “依依,怎么是你?”西门昊收回掌,隐去了好事被打扰的不悦,放柔了神情。 而苏染画此时已经利落起身,整好了自己的衣衫,跟着跳下了床榻。 白依依暗自松了口气,瞟了眼站在西门昊身后的苏染画,怯怯的道,“没有王妃的消息,我一夜没睡,听说她回来了,便想来看看她。不知你也在,昊,打扰你们了。” “没有回应也就罢了,你何时变的如此固执?”西门昊责怪白依依冒然开门的举动,但柔和的神情里更多的是为差点伤了白依依的担忧,是对白依依宠溺的不满。 “昊,对不起,我以为王妃睡着了,只是想悄悄的看到王妃安然无事就安心了,”白依依垂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诺诺的道,“王妃没事,也就是今夜的事没有影响到你,听说你们进了宫,我实在放不下心。” “你对我还不放心吗?你多虑了。”西门昊拉住白依依的手,也许是由于心有余悸,也许是秋晨凉意的侵蚀,这双手冰凉至极,甚至寒过了西门昊常年的冰冷。 “我想你睡的很熟,便没有打扰你,反而让你受惊了。”西门昊柔声道,仿佛冒然行事差点铸成大错的是他,而不是源于白依依。 “对不起,昊。”白依依抬起头,望向西门昊。 此时他的脸不见半点怒意,一如既往的柔和,但是,进门的刹那,白依依分明感到了致命的危险,席卷着烈风的怒掌扑面而来,那一霎,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有什么事会惹得他如此动怒? 白依依不敢往下想,当看到向自己出手的是西门昊时,当看到西门昊与苏染画双双息在梧桐居时,她就不敢去想屋内发生的事,有过一次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成了她的噩梦。微微触碰,便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白依依从西门昊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拢紧了衣领,她只能用冷做借口,掩盖自己由于无法遏制的失常而不断发抖的身子,还有无法恢复的苍白的脸。 “依依,前阵子刚大病了一场,赶快回去休息吧。”西门昊道,扫了眼同样惊骇着站在屋外的柳儿,“愣在那里做什么?” 柳儿一个激灵,连忙跑过来,扶住了白依依。 “去吧。”西门昊对白依依柔声道。 “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瞟向苏染画,仿佛万箭穿在了她的心上,惨痛的滴血。 白依依在柳儿的搀扶下,一步步缓缓的向前走着,从梧桐居到她的听雨轩,不远的距离,仿佛走了很久很久,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第八十七章 来者何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柳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去看王妃的。” 回到听雨轩,白依依半靠在榻上,问柳儿。 柳儿看着白依依,脸上带着做错事一般的内疚,好像善良的人无意中受到了伤害,令人于心不忍。 “不是的,小姐,其实奴婢也很想去看看王妃的。”柳儿摇头道,“要怪只能怪小姐的心肠好。奴婢以为因为小柔的事,小姐对王妃想必会有偏见,可是奴婢亲眼目睹了小姐担忧了王妃一夜,当听说王妃回到梧桐居时的急切时,奴婢知道小姐是真的关心王妃。” “唉,我怎能不关心她?”白依依叹了口气,“她嫁到北王府的境况你也知道,难得由你伺候着她,又被我无心的夺走了,我若不亲眼看到她无事,难以心安哪!” “奴婢早就听人说小姐心善,如今亲自侍奉小姐,才真切的看到小姐是如此心胸开阔之人,今日的情况若是换做奴婢,怕是——”柳儿看了眼白依依,闭嘴不语了。 白依依斜藐了眼柳儿,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虽是将心比心的赞赏自己,可又岂不是对她的一种嘲讽? 亲眼目睹自己在意的男人呆在另一个女人的房中,那个男人又差点因为自己的无意闯入而对其出手,更可笑的是自己还得为此接连道歉。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做都是极品了吧? 白依依审视着自己的指甲,个个都是精心修剪过的,晶莹剔透,而这些指甲看在她的眼里幻化成了一枚枚利爪,带着凶恶的气息。 “柳儿,你帮我把王爷叫来吧,我想见他。”白依依抬起头望向柳儿,眸中挂了一层湿润的雾。 “这——”柳儿有些犹豫,看到北王与王妃在一起时,她应该替王妃高兴才是,王妃替她受罚被贬为奴,今早看到的情形莫不是一个好的转机,可是,在王妃没有嫁进王府之前,白小姐与北王好似注定的一对儿,就算如今,王爷对她也是不一样的。 “算了,我怎能打搅他们呢?”白依依接着又道,拉起了被褥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昊已经成婚了,我不该再粘着他。应该学会一个人面对了。” “小姐,奴婢这就去梧桐居请王爷。”柳儿看到白依依一时柔弱无助的样子,打定了主意,依她的看法,就算王爷有了北王妃,可是再娶一个侧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白依依与苏染画都是好人,若是能够一起侍奉王爷也是一桩美事。 “不要了。”白依依无力的摆摆手,“我不能打扰昊,让他觉得心烦,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换作他人,那一掌定然就劈上去了。” “小姐放心,奴婢是见小姐身子不太好,想必是刚才惊吓的不轻,这就去找王爷过来看看。王爷对小姐是有情义的,一定会来的。”柳儿说着,不等白依依多言,便跑出了听雨轩。 “柳儿?” 刚准备睡下的苏染画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柳儿有些惊讶。 “王妃,”柳儿瞄了眼屋内,见没有西门昊的身影,失望的皱了皱眉。 “你找王爷吗?”苏染画了然。 “嗯,”柳儿垂下头,“白小姐身体不适,奴婢来禀报王爷。” “身体不适?”苏染画从柳儿的声音中听出几分慌乱,明显是不善于说谎而露出胆怯。 “是的。”柳儿连忙点头,生怕苏染画不信。 “柳儿!”苏染画的声音陡然清冷。 “王妃,既然王爷不在这里,奴婢就告退了。”柳儿福身之后就要离开。 “柳儿,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而且你忘了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要自称奴婢,就算你现在不侍奉我了,照样不变。”苏染画道。 “王妃,我——”由于被识破,柳儿显得更加不知所措。 “王爷在白小姐离开之后就走了,就像他来我这里一样,走也是悄无声息的。”苏染画的声音轻柔了一些,看着柳儿道,“我只是想知道,是白小姐让你来的,还是你自作主张想替你现在的主子办事?” “王妃,对不起。”柳儿抬起头,躲闪着眼睛不敢直视苏染画,“白小姐与王爷的事,王妃也是知道的,刚才王爷的那一掌真的伤到了小姐的心里,所以我才返回梧桐居找王爷,想让王爷去看看白小姐。” “一个丫鬟能管的了主子们的事吗?”苏染画盯着柳儿,慢吞吞的道,“王爷有他自己的主张,若他早日表明要迎娶白小姐的心迹,如今也轮不到我坐在这个位置。何况刚才的那一掌王爷不是提前收手了吗?怎能说伤了白小姐?若是王爷有心,事后他也会去见白小姐,怎能轮到下人们插手?柳儿,做好本分就好,管的多了只能让自己犯难,明白吗?” “是,柳儿明白。”柳儿轻轻的点了下头。 “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苏染画继续道,“柳儿,你是个单纯的姑娘,说不得谎的,何况说谎是不对的。” “是。”柳儿点头道。 苏染画没有让柳儿即刻离开,而是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她。她相信柳儿之后说的是真话,是她自作主张来梧桐居找西门昊的,仅是在白依依身边呆了几日,她便有了替白依依说谎办事的举动,虽然很拙劣,但重要的是这份心。 难道白依依真有那么的好吗?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化一个人? 苏染画自认身为杀手,身心都冷于常人,无法理解普通人的思想。 梧桐树无风作响,是有人潜入的征兆。 苏染画眸光一闪,扫向屋外,厉声道,“什么人?” 柳儿不由得骇然转身,愣愣的望去。 “参见北王妃。” 一道人影跃至苏染画的面前,拱手施礼,又不忘赞许道,“王妃的警觉性不错。” 苏染画打量着来人,身着金边青衫,略显古板的年轻人,不像是北王府里的人,但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北王府。 “卑职是皇上御赐护卫李炳,特来请王妃进宫面圣。”来人自报家门。 第八十八章 面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的人?苏染画不免好奇,自己刚从宫中回到了北王府,怎么又派人叫自己进宫? “你是皇上派来的?”苏染画问。 “是,请王妃速速与卑职进宫。”李炳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枚挂牌,向苏染画出示。 这是皇上御赐金牌,不论找谁都可以直接面对,不必经过其他人的允许。这样办事的效率也就快了许多,这也就是为何李炳会直接出现在梧桐居而没有惊动到任何人的原因。留守北王府的护卫就算发现了他,也只会朝西门昊报信,而不会阻拦。 苏染画虽然不认得李炳出示的挂牌,但她也能想明白一些事,便道了一声“好。” “王妃,请。”李炳有礼的示意。 苏染画点点头,将头发与衣衫稍作整理,便朝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柳儿抿着唇,看着苏染画的背影,顿了片刻,便返回了听雨轩。 走出王府,李炳将苏染画带上马,策马加鞭朝皇宫飞奔而去。 伴随着新升的朝阳,苏染画再次踏入宫中。 李炳带着苏染画一路无阻,直达皇上所在的锦阳宫。 今日恰恰逢三,青辕王朝的朝堂休息之日,不上早朝,皇上在寝宫等待着苏染画的到来。 “儿臣参见父皇。”苏染画站在锦阳宫里,朝珠帘后的皇上下跪施礼。 李炳悄然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皇上西门显楚与苏染画二人,再无一个多余的宫人。 “在朕这里高呼儿臣父皇,在皇后那里就哑口无声了?在北王府更是不值一提!”西门显楚甩袖站起,走出了那到珠帘,站在了苏染画的面前。 那浑然天成的王气,在苏染画面前形成一道巨山似地屏障,有种令人窒息的强烈压抑。 想到在刑事房,皇上临走时看她的最后一眼,苏染画实在摸不准这个皇上对她的态度,一时无语。 “起来吧。”西门显楚道。 “谢皇上。”苏染画叩谢起身,垂手而立。 “怎么怕了?不敢称朕父皇了么?”西门显楚扫了眼苏染画,眯起精锐的眼睛打量着她,“这可不是那个在刑事房滔滔不绝,为自己申冤的北王妃!” 苏染画一时摸不准西门显楚的意思是褒还是贬,在这个君临天下的王者面前,保持沉默,她相信,皇上既然将她招进宫,一定会说明他的意图,而她只要静静等待便是。 “守住你北王妃的位子,不要让白依依嫁进北王府。” 就在苏染画沉默的有些憋不住气的时候,西门显楚又开了口,却是令苏染画始料不及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命令,一道旨意。 苏染画抬起头,不发声响的看着西门显楚,想要探究到他说出此话的本意,但是西门显楚的脸跟西门昊一样的深沉,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藐视龙威,知道自己该受到什么处罚吗?”西门显楚见苏染画竟然毫无顾忌的直视自己,心头略沉,用属于帝王的霸气之声道。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知道父皇何出此言,白小姐与北王青梅竹马,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苏染画斗胆询问。 “有情人并不一定都会成为眷属,这样的话更不应该在皇家存在。”西门显楚用静如止水的眸光盯了苏染画片刻,缓缓地道,“白家有一个皇后就够了,所有的荣耀都有适可而止的时候,白家已经沉寂这么多年,朕不希望看到他们重新突起的那一天。” 原来还是有关权势的牵扯。苏染画明白了,看来西门昊母子的地位只是皇上给了白家的一个交待,他真正想要的就是白家彻底的一蹶不振。有皇上在背后的遏制,才是白家势力衰弱的真正原因。 “这些话朕只对你讲,朕也相信你会不负朕的期望,”西门显楚瞟了眼默不做声的苏染画,“你要记着,白依依嫁进北王府的那一天,就是你的命该绝的时候。” 冷冽的声音比西门昊浑厚,也比他阴狠。 西门昊对白依依的好是西门显楚当年没有料想到的,如今顾忌着西门昊,又不能轻易的将白依依除去,为了避免西门昊将白依依宠上天,爱屋及乌的重新扶持起白家的势力,西门显楚只能在暗中阻止白依依成为皇家儿媳。 苏染画的意外出现为西门显楚解决了这个难题,提前一步占了北王妃的位。虽然苏染画的背后有相府的势力,但是西门显楚清楚相府与南北二王府的格局,他们之间只有牵制,不会相助。 本来苏染画是不在乎白依依的存在的,她在北王府已经定下了离开的期限,可是有了西门显楚的话,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处境。 看来为了她自己的安危,她也不能让西门昊将白依依娶进门。 “是,儿臣遵旨。” 皇威在上,由不得苏染画说不。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李炳候在宫门外,低声道。 听言,西门显楚瞟了眼门外,大袖一挥,折身走进珠帘内,苏染画见皇上并没有辞退她的意思,只得静候在一旁。 片刻之后,随着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皇后走进了锦阳宫,面朝西门显楚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平身。”西门显楚靠着龙榻,神态慵懒,跟刚才与苏染画对话时的深沉判若两人。 西门显楚轻轻招手,皇后走到珠帘前,将翠玉珠帘撩起,坐到了西门显楚的身边。 “夜里没有睡好,皇后也不多加休息,早早的来到朕这里。”西门显楚握住皇后的手,面带几分爱怜。 “臣妾听说皇上把北王妃招进宫,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放心不下,所以才匆匆过来面见皇上。”皇后说着,瞟了眼站在一旁的苏染画。 此时的锦阳宫诡异的很,李炳候在宫门,宫内只有皇上与苏染画二人,这不能不让皇后疑心陡起。 “易儿做出不耻之事,朕实在气恼,便又将北王妃招来询问一番,嘱咐她日后要有所注意,不要再生出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朕本想招皇后过来,但又心疼皇后,便没有惊扰锦华苑。不知是哪个多嘴的扰了皇后!” 西门显楚道,不仅表现出一份关爱皇后的心,还解释了为何宫内没有旁人的原因,卸去皇后的疑惑,明明是要追查那个走漏了风声的人,却表现出一副从关爱皇后的方面考虑问题的模样。 不能不说这个荣坐九五之尊的男人心思有多么的慎密! 第八十九章 不能留下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臣妾睡的迷迷糊糊,听见宫女在悄声讲,不知是哪个无意中见李护卫带着北王妃来到了锦阳宫,消息传进了锦华苑,臣妾无法入睡,便急急的赶来了。”皇后为自己的到来解释道,若是西门显楚真要追查,就去追查那个无意之人好了。 “呵呵,皇后也是关心儿子儿媳,才来到锦阳宫,不必向朕多做解释。”西门显楚拍着皇后的手道,“正巧你也来了,不妨也教导一番北王妃?” “是应该说说北王妃,”皇后点点头,转向苏染画,摆正了母仪天下的架势,“虽然皇上没有责罚你,但若不是你生出让南王误会的地方,南王岂敢莽撞的做出这档子事?以后你定要端正自己的行为,若再有不妥,皇家也容不下你了。” “儿臣谨记。”苏染画乖乖的道。 一声“儿臣”,令皇后不由的微微皱眉,碍于皇上,也不敢有所表现。 苏染画暗笑,这一对人还真有趣,一个要让她死守北王妃的位子,一个是想方设法的要除去她,看来皇宫里的斗争无处不在。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朕说过的话。”西门显楚朝苏染画摆摆手。 只有苏染画自己明白这话中的警告意味,真正含义。 “是,儿臣告退。”苏染画规规矩矩的施礼,即使皇后脸上的不悦直达她的眼底,即使自己并不稀罕这个身份,可是在皇上面前,她只能如此自称。 西门显楚没有让人送苏染画出宫,看来这条出宫之路得自己走了。 “染画,染画!” 刚走出锦阳宫,苏染画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疑惑的侧过头,见一个打扮娇俏衣着鲜丽的女孩向她跑来。 “错了,我现在应该叫你二皇嫂。”女孩跑到苏染画面前,吐了吐舌头,改口道,“皇嫂,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晚儿吗?” “你是……晚儿?”苏染画念着这个名字,猜测着这个女孩的身份,看起来十六七岁,称自己为皇嫂,想必是哪位公主了。 “哼!”西门晚不悦的撅起嘴,“听四皇兄说你都认不出我们了,我还不信呢,虽然我们五年没见,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却连我是谁都还想不起来!” “对不起,公主,五年对于一些人来说一闪而过,可是对于染画却要经历无数的事情,所以有些人和事就顾不得牢记了。”苏染画为自己解释道。 “也是,”西门晚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叹了口气,“虽然当初给二皇兄说亲时,大臣们都说你是相府二小姐,出身朝廷重臣,可我知道你在相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而且本该让二皇兄带着你一起认识皇家宗亲,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想必二皇兄还在恼着被苏大人逼婚的事,弄的我们明明成了一家人,却还没见面。这个二皇兄也真是,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却冷着性子不愿承担!” 听着西门晚喋喋不休的抱怨,苏染画只是微微一笑。 “皇嫂,”西门晚舔了舔说的干渴的唇,“你能平安离开锦阳宫,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我们一起坐坐去。” 说着,西门晚便挽住了苏染画的胳膊,拉着她朝一边的青石砖道上走去 “公主,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苏染画一边跟着西门晚走,一边问道。出其不意的在锦阳宫外碰到一个公主,巧的让她不信。 “怎么不是?”西门晚大大咧咧的笑道,“我听人说你到锦阳宫了,便专门赶来,别说你已经成了我的皇嫂,见一回还真不容易呢!上次你被关在刑事房的时候,我正好陪着太后奶奶去万安寺了,事后听说了你的事,可让我担心了好久。” “多谢公主挂念。”苏染画道。 “皇嫂,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公主的?还是叫我晚儿好了。”西门晚不乐意的皱着眉抗议道。 “好,晚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苏染画问。 “去我的翠竹阁。”西门晚道,“五年前我就说过,要带你去我的住处玩儿,没想到隔了五年之久,成天闷在宫里出不去,若不是你成了我的皇嫂,我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呢!” 翠竹阁,只是一个很小的阁楼,与宫里其他富丽堂皇的大殿相比,很是逊色。 “有些小,是不是?”走进翠竹阁,西门晚笑问。 “够住就是了,要那么大也是浪费。”苏染画无所谓的道,这与她的梧桐居,与三夫人的偏院相比,不知要好多少倍呢,毕竟公主就是公主。 “是啊,没有母妃,我一个人还真住不惯那些庭苑。”西门晚道,脸上闪过一丝沉郁。 “晚儿,这些菊花长的真好!”苏染画倚着窗子,看到阁楼后养着一片灿烂的秋菊,借题转移了话题。 “好看吧,都是我自己种的。”西门晚一脸的得意,“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西门晚不由分说的欢快的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就听到西门晚清脆的声音,“四皇兄,你怎么一副蔫萎的样子,晚儿可是求了瑶妃娘娘好半天,才准你来我这里的。” 四皇兄? 屋内的苏染画听到西门晚叫出这个称谓,心头不由得一震,冷眼扫了眼窗子,刚想着是否该循着窗子跳出,屋门便被人推开。 西门晚拉着西门哲走进了屋内。 当西门哲的目光触碰到苏染画的刹那,呆住了。 西门晚一脸得意的瞧瞧二人,“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们三人时隔五年再次会面的时刻。皇嫂,四皇兄,是不是很吃惊呢?” “染……皇嫂。”西门哲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仿佛眨眼间她便消失了一般。 “西王。”苏染画从窗边收回身,微微颔首。 “来吧,来吧,我们三人今日在翠竹阁好好的坐坐。”西门晚将西门哲拽到了桌边,“我已经让小云准备了点心瓜果,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西门晚又去拉苏染画。 “晚儿,我们下次再聊吧,我该回王府了。”苏染画没有呆下去的打算,偷听到西门易母子的对话,她清楚,此时她与西门哲可是敏感人物。 “皇嫂,你不会是怕了宫里的那些传闻了吧?”西门晚不依,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望二人道,“你与四皇兄认识在先,多说几句话有什么?流言蛮语虽然可怕,可是还有我呢,有我在还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吗?我只是想一起坐坐罢了,五年前我们一起在万安寺后山放风筝的情形,是我做过的最快乐的事,你也是我唯一认识的宫外的朋友。” “不能留下吗?”西门哲看着苏染画,轻轻的开口问。 虽然是努力掩饰的淡漠的几个字,却带着沉重的恳求。他只要能面对面的坐一会儿。 第九十章 放风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莫不是你与四皇兄真的有什么吧?”西门晚见苏染画一时没有回应,扭头看了看西门哲,又转向苏染画,惊讶的问。 “我只是不想让瑶妃娘娘生气,即使是传闻,瑶妃娘娘也是很在乎的。”苏染画将自己的犹豫推给了瑶妃。 “瑶妃娘娘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的。她一直充耳不闻的住在春林苑,不理会父皇的事,她不知道你被父皇召进宫。何况,父皇让李炳带你进宫,本就是比较隐秘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西门晚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染画从西门晚口中听出了问题,皇上是要跟她私密的谈话,可是皇后很快的就赶来了,西门晚也知道,并且做好了三人会面的准备。 皇后说是不知道谁先看见了这件事,多了嘴,可苏染画的直觉以为事情似乎不会这么的巧合。 “是春桃告诉我的。”西门晚放低了声音,“我本来是想找她打探你们夜里发生的事,结果碰到皇后匆匆赶往锦阳宫,是春桃悄悄告诉我说你被父皇召进宫。” 看来还是皇后眼线起的作用,苏染画暗自寻思,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皇后那边,只是—— 苏染画又问,“你就知道我能安然离开锦阳宫?还特意将西王叫到你这里。” “我不知道,”西门晚摇摇头,看了眼西门哲,“我只是先做好准备,若是你在父皇那里发生什么意外,我也能直接跑回来找四皇兄商议。” “皇嫂,父皇找你做什么?”西门哲比西门晚有心多了,每说一句都直达重点。 “没什么,就是嘱咐我要做好北王妃。”苏染画风轻云淡的道,但一声北王妃是对西门哲最有力的回复。 “肯定没什么啦,否则皇嫂怎能那么快的离开锦阳宫?我还差点没截上呢!”西门晚道。 适时,西门晚的侍女小云端来了茶点,西门晚拉着苏染画坐到了桌旁,将一个果子递给她。 自从昨晚在苏染情的房里吃了些东西,苏染画一直都未再进食,接过西门晚递来的果子,自嘲的轻笑,她这个北王妃就是靠蹭人家的茶点生存了。 “我跟你们说,”西门晚自己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你们不要担心,就算有人知道你们分别来到我这翠竹阁,可是有我跟小云一起在,他们总不能编排出什么流言吧?至于二皇兄,就算他不近人情,难道还真的不准我招呼一下皇嫂?” 苏染画无奈的轻笑,此时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是走了,还真的惹人生嫌,应了西门晚的质问。 若是不走,其实也只有像西门晚这样无心的丫头才会相信她与西门哲之间没事,确切的说是西门哲对她没有更深的意思,知子莫若母,瑶妃娘娘紧张的事,肯定就是真的。 “小丫头,不要贫嘴了。”西门哲扫了西门晚一眼。 “我是小丫头?”西门晚不依了,跳了起来,瞪着西门哲,“你也不过才比我大半个月,害的我还得称你一声皇兄,你倒装模作样的当起大人来了!” “那么,你可以大我半个月。”西门哲淡淡的道,虽然与西门晚吵闹惯了,可此时,他真是不愿多开口,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好沉重。 苏染画看了眼西门哲,那个时时展露出阳光笑脸的大男孩竟然变的颇为凝重,只是因为她吗? “哼,我才懒得跟你争呢!”西门晚挖了西门哲一眼,坐回了椅子上,“今天我总算见到皇嫂了,心里高兴的很呢,才不要因为你的一句话扫兴。” 扫兴? 西门哲的心里好像触到了什么,又望向苏染画,见她正眉头微颦的看着自己,不觉感到一根刺扎进了心间,故作欢颜的展开了一抹笑容。 西门哲的笑是干净的,充满阳光的令人舒心,就算是他强装出来的,也是那么的好看。 但是,苏染画不能对其表示什么,任何一个眼神都会让西门哲误解,于是,只顾淡淡的垂下眼睑,吃着手中的食物。 这种疏离令西门哲很难过,闷声道,“晚儿,有酒吗?” “你要喝酒?”西门晚感到意外。 “难得三人相聚,岂能没酒助兴?”西门哲道。 “酒没有,只有风筝,但是我不敢放。”西门晚看了眼苏染画,“吵闹的厉害,要是真的惊动了瑶妃娘娘就扫兴了。” “好,放风筝去!”西门哲当即拍板,站起身,“拿上风筝,我们去御花园。” 西门晚犹豫着没动,御花园可不比她这静悄悄的翠竹阁,就算瑶妃听说了翠竹阁的事,只要她嘻嘻哈哈的不承认,当做传闻也就罢了,可在御花园跑来跑去的放风筝一定会惊动后宫,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若是让瑶妃知道她找西门哲是别有目的,之后若再去春林苑就不招待见了。 “晚儿,你要念着我们当年的友情,就去取风筝。”西门哲仿佛突然之间放下了所有,催促着西门晚,“做弟弟妹妹的与皇嫂一起放风筝,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母妃那边我自有交代。” “好,这就去!”西门晚自然也是很想去的,听西门哲如此说了,便没有顾虑,吩咐小云去取风筝。 “皇嫂,我们走!”西门哲对苏染画道,阳光明媚的笑容,一扫所有的阴郁,生性随和的唤着。 苏染画不懂西门哲为何突然间有此转变,但是既然他邀请着,还有西门晚在场,若是拒绝,则显得是自己心思龌龊了。 一行四人来到了御花园,秋高气爽的时节,伴着阵阵秋风,也是放风筝的好天气。 西门晚与小云共放一个风筝,将另一个风筝交给了苏染画。 西门哲从苏染画手中夺过风筝,开始奔跑放线,将风筝一点点放到了天空。 这样的游戏,苏染画在前生从未玩过,过惯了刀枪生活的她,对一个小小的风筝却显的手足无措。 “皇嫂,你真的变了。”西门哲看着略显木讷的苏染画轻声道,随之发自心底的一声叹息,连风筝都不会放了,他们的默契也早已消失殆尽了。 当放飞风筝的时候,他想寻回初次见到苏染画时的感觉,就算是成了叔嫂,他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玩乐的,命运如此,这才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方式,像朋友一般的平静,无关爱意。 “让看到的人都守住嘴,不要乱嚷嚷。”御花园外,皇后仰望着高高飞起的风筝,低声对身边的春桃道。 “是,奴婢明白。”春桃点点头。 “就让他们无人打扰的好好玩儿会儿吧。”皇后凝望了一阵在天空中双宿双飞的风筝,转身离开。 第九十一章 风筝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北王妃与西王在御花园放风筝?” 云霄苑里,淑妃听到小太监的汇报,倍感讶异。由于西门易的事,一宿没睡,头痛的揉着两鬓,闭目思考着。 “是啊,淑妃娘娘。”太监小安子道,“还有晚公主,正在御花园玩儿的欢呢,只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身边的春桃暗地里警告宫人们,不准张扬,奴才觉得怪异,方特来禀报淑妃娘娘。” “嗯,小安子,你做的不错,有赏。”淑妃懒懒的点点头,示意一侧的宫女给小安子取来了几锭银子。 “谢娘娘!”小安子高兴的连连叩首。 “下去吧,有什么事就来给本宫说说,本宫可是闷的很呢!”淑妃朝小安子挥了挥手道。 “是,是,奴才一颗心都在淑妃娘娘身上。”小安子媚眼欢笑。 待小安子离开之后,淑妃靠在榻上,思考着这件事的价值。 “娘娘,皇后此举怕是别有意图,要不让奴婢去知会西王一声?”淑妃的贴身宫女素心知道淑妃应下了瑶妃的恳求,心想着淑妃或许会帮助西王免遭皇后陷害。 “不!”淑妃摆摆手,冷笑道,“由着皇后去,给那个苏染画吃点苦头,至于西王,等他真的陷入困境再由本宫出手,岂不是更能记得本宫的好?” “还是娘娘考虑的周到。”素心点点头。 “红颜祸水啊!可怜的西王,一直无风无浪,这次可是要被苏染画害惨了,真是负了瑶妃多年的谨慎抚养。”淑妃夸张的叹了口气,妩媚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素心,暗中留意着那边的事。” “是,娘娘。”素心道。 御花园里,苏染画并没有多少心情放在高飞的风筝上,她一直想着西门显楚的话,要占牢北王妃的位子,就不能惹恼了西门昊,而她与西门昊合作的关系刚刚有了个小小的苗头,决不能放松。 所以,苏染画还是决定早点返回北王府。 “皇嫂,你怎么了?”西门晚见苏染画靠着树干无精打采的样子,跑过来问。 苏染画掩口打了个哈欠,“整宿没睡,好困!” 一边的西门哲收回了风筝,其实没有了苏染画的欢笑,他也是很无趣的,虽然不愿承认,其实他再也找不回记忆中的苏染画了。 可是苏染画就是苏染画,西门哲看着依着树干的女子,她的改变全都是因为她的命运,嫁给了他的二皇兄,备受欺凌,即使再美的女子也无法永远保留那纯美的笑靥。 就算她是他的皇嫂,他也有保护她的责任。 “我送你回王府吧。”西门哲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苏染画摆摆手,让西门哲送她回去,那不是专门授人以柄吗?那可不同与在御花园放风筝,好歹还有个西门晚做挡箭牌。 “若非父皇不准我出宫,我就可以跟四皇兄一起送你了。”西门晚有些懊恼。 “晚公主,”有人朝他们这边急急走来。 “玉儿?”西门晚认出来人,正是太后的贴身宫女。 “奴婢参见西王,晚公主。”玉儿向西门晚与西门哲分别施礼,由于不认得苏染画,又见她衣着打扮很普通,便当做了哪个身份高点的侍女,没有理会,接着对西门晚道,“太后让奴婢请晚公主过去陪她老人家解解闷。” “现在?”西门晚问。 “是的,太后说正好能赶上午膳的时辰,要公主过去一起用膳,有晚公主爱吃的黄花鱼呢。”玉儿道。 “晚儿,你先去吧。”西门哲见西门晚有些犹豫,便催促道。他知道西门晚自幼没有母妃,全仗了太后的呵护才能在后宫里博得一丝地位,与其他的公主相提并论,所以是决不能轻易对太后说不的。何况玉儿特指出有西门晚爱吃的菜,就更不好推辞了。 “好吧。”西门晚想了想后,道,“那我先去了。” 于是,西门晚将风筝递给了西门哲,带着小云,跟着玉儿赶往了太后的储敏宫。 “西王,告辞。” 西门晚前脚刚走,苏染画便也要离开御花园。 “不能再说会儿话了吗?”西门哲手持着两个风筝,立在苏染画面前,清秀的脸上带着孩子气般的恳求。 如今的身不得已,他认了,他愿意当做弟弟去看待身为嫂嫂的苏染画,可是他不要他们之间变的如此生疏。 “西王,我很累了。”苏染画淡淡的道。 远处,缓慢的脚步声响起。苏染画循声望去,不觉微微颦眉,是花公鸡陈福挎着一个篮子走进御花园,扭捏的姿态,不阴不阳,虽然好笑,但又让苏染画觉得厌恶。 陈福自然也看到了西门哲与苏染画。 不过,苏染画想陈福应该碰到了刚离去的西门晚,而且刚才他们四人放风筝的情形也有人看到了,就算陈福记恨她,也不能因此凭空翻起什么风浪吧。 当陈福扭扭捏捏的朝二人越走越近,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时,苏染画才知道自己真是轻算了这个老家伙。 “哎呀,西王,北王妃,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陈福望着西门哲与苏染画,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的目瞪口呆。 “陈公公,你在说什么?”西门哲转身,疑惑的问。 而苏染画隐在袖中的金针已经成待发状,陈福的这句话是一个奇特的开场白,散发出无数的讯息,苏染画明显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老奴两眼昏花,两眼昏花!”陈福抬袖遮住了眼睛,连声道。 “陈公公,有话说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哲追问,陈福的表现太莫名其妙了。 “王爷,麻烦来了。”苏染画道,声音低沉。 “什么?”毫无人生阅历的西门哲一头雾水。 “西王,不是老奴斗胆,你们——”陈福挎着篮子走上前,指着西门哲与苏染画,又一甩手,仿佛有口难言。 “陈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苏染画瞧着装模作样的陈福,冷冷的道。 “北王妃,你与南王之间的事,老奴可以当做是为了帮助北王使的一点手段,可是,你何必要招惹西王呢?”陈福此时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年纪大的老者在说教,更是有理由不把苏染画放在眼里。 “陈福,你乱说什么?”西门哲怒道,从陈福的这句话里,他也听出了栽赃苏染画的意味。 第九十二章 你看到了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王,老奴没有乱说,刚才的情形可是看的真真的,先不说北王妃,就是您也实在太不知礼数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脸啊!”陈福好像是青辕王朝最忠诚的拥护者,义愤填膺。 “陈公公,红嘴白牙,说话可要注意点。”苏染画的声音低沉阴冷,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陈福刁难,却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诬陷自己,这其中一定是有强大的后盾做支持。 “北王妃,你以为老奴在宫里活到这个岁数,没有见识过威胁吗?”陈福不屑的冷笑,“已经做出的丑事,岂能遮盖的住?老奴若不说出去,就对不住皇上皇后的多年厚爱!” “说!你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西门哲被陈福的话彻底的激怒了。 “西王!”苏染画低声叫道,这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纯的能捏出水来,他这么问明明是往陈福设好的套儿里钻。 “陈福,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远处,一队人拐过御花园的墙围,呼呼啦啦的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皇上西门显楚与皇后白盏凤。很显然,西门哲大声的质问被他们都听到了。 “参见皇上,皇后!” “参见父皇,母后!” 对立的三人纷纷施礼。 “起来吧。”西门显楚犀利的目光将三人一一扫过,最后不经意的在苏染画身上一瞥,又转向陈福,“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三人站起身,苏染画阴寒的眸光射向陈福,若是皇上晚来一步,她早已趁机结果了这个家伙的性命,岂能容他胡说八道! “这……”陈福极为犹豫。 “说!”西门显楚凌声道。 “是,回皇上皇后,”陈福唯诺的垂下头,“刚才奴才本要来御花园采菊,为皇后娘娘制些菊花茶,不想看到了不敢看的事。” “什么事?”皇后疑惑的问。 “是北王妃与西王,”陈福道,“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样?”西门显楚不耐烦的追问。 “他们相拥在一起。”陈福一口气说出了最紧要的话。 “什么?!”西门显楚凌厉的眼神射向苏染画。 “陈福,你休得胡说!”西门哲仿佛有五雷轰顶的感觉,怒目瞪向陈福。 陈福全然不理会,继续道,“北王妃与西王情意绵绵,直到被奴才惊到,才分开。” 金针已经滑在苏染画的指间,只要一步跨过,就可以令陈福当场毙命。 但,苏染画不能冒然出手,她只能隐忍着,但是陈福的这条命她已经定下了! “听说北王妃与西王还有晚公主不是在御花园放风筝吗?本宫也是觉得有趣才特意请皇上也来助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晚公主呢?”白盏凤一边询问,一边四下张望。 “晚公主被玉儿叫走去陪太后了。”陈福解释道,“奴才来御花园时,正巧碰到晚公主离开。” “这么说是晚儿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西门显楚从陈福与皇后的对话中,捋清了时间上的脉络,如剑芒般的深眸直刺向苏染画。 “父皇,儿臣没有。”西门哲坚决否认。 “皇上明鉴!”苏染画无惧皇上的利眸,淡然道。 “老奴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句句属实!”陈福扑通下跪,信誓旦旦的道。 “陈公公服侍本宫多年,本宫自然了解他的品行。”白盏凤低垂下眼睑,看了下陈福,转向西门哲,语重心长的道,“哲儿,你年纪轻,做出一些有违常规的事在所难免,只要你能知错改之,你的父皇不会重罚你的,若是抵死不认,你可是知道后果的,若你有个轻重,岂不是令瑶妃娘娘伤心?” “没有的事,让我怎样认?”西门哲瞪向陈福,大声道。 “皇后娘娘一开始就信了陈福,我们也无法争辩了。”苏染画淡淡的道。 “有辱皇家颜面的事,老奴岂敢乱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陈福拍打着自己的脖颈,道。 是要掉脑袋,就算皇上不取,我也会取!苏染画瞧着陈福的演技,心中冷笑。 “朕不是已经让你离开了?何故又跑来放什么风筝?”西门显楚盯着苏染画,问。 “皇上,”不待苏染画回答,白盏凤插口道,“瑶妃娘娘将西王关在春林苑的本意,臣妾也有所耳闻,知子莫若母,想必瑶妃娘娘对西王的心思是最清楚不过的。西王年纪轻,可以看做无知,可是北王妃的行径就让人不得不揣摩了。夜里与南王的事虽然有一番说辞,可是既然皇上让她离宫,为何她又不顾一宿的劳累,与西王放起了风筝?而陈福,他一个奴才能有多大的胆子敢编排王爷与王妃?” 没有及时出宫,放风筝就是理由?苏染画觉得好笑,前生她执行任务时,可是三天三夜不用睡的,当西门晚在锦阳宫外拦住她的时候,她可是没有一点困意。就算放风筝时借口离宫,也是她故意装出的困意。 当时,她是抱着想多了解一下苏染画的过去的心理,才跟着西门晚走的,当意外的碰到西门哲时,她想走也来不及了。若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会碰到西门哲,她一定会借故推辞掉西门晚的。 此时听了皇后的一番话,苏染画已经想到,自从春桃告诉西门晚她被皇上召进宫,一张阴谋之网就已撒出,若西门晚与她不是一伙的,那么定然是被这个女人利用了。 想到此,苏染画平静的反问,“皇后娘娘不是也没睡么?还有精神请皇上来御花园。” 白盏凤没料到苏染画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反过来质问她,心中怒意横生,轻轻一笑,“你没见本宫的黑眼圈有多重吗?莫不是疑惑你的行径,本宫何苦要请皇上过来?” 接着,白盏凤转向西门显楚,微微颔首,“臣妾不瞒皇上,臣妾就是觉得北王妃的行径太过奇怪,才特意叫皇上一同来御花园瞧瞧,但是臣妾万万没想到北王妃的胆子要更大的多,全然不把先前臣妾在锦阳宫时对她的嘱咐放在耳中。” 看来皇后的这一手可是做好了十足准备的。苏染画听着皇后的辩解,暗自冷笑,自从得知自己被召进宫到弄出这些安排,可算是动作迅速。现在想想,能够在御花园放这么久的风筝,却没惊动到任何人,许是也要感谢这位皇后娘娘的格外照顾呢。 “当初让苏染画嫁进北王府的缘由,本宫就认为该慎重斟酌一番,夜里的事虽然看起来是南王有错在先,可也不能不想下北王妃的自身,而宫里有关西王与北王妃的传闻也不能说是空穴来风,本宫记得当时北王妃被关在刑事房大牢,西王可是特意为此执意闯入呢。” 白盏凤继续道,“纵观前后之事,本宫之见,他们二人定是庆幸晚公主被太后叫走,有了独处的机会,趁机做出越轨之事,时间长了也定然不敢,只是短暂的一个表示,不想正巧被陈福看到了。” 白盏凤长篇累牍,总算把她想要说的都说了。 “看来朕得依老规矩验证一下陈福的话了。”西门显楚炯炯的目光盯着西门哲与苏染画,沉声道。 谎话也有验证的方式?苏染画很是好奇。 但是,西门哲听了西门显楚的话后却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 今天又到了中秋节,诺晴在此祝亲们中秋快乐,天天喜洋洋! 第九十三章 身陷掖庭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英明!”白盏凤为西门显楚的话福身称赞。 西门显楚轻扫了眼白盏凤,略过跪着的陈福,转而瞟向苏染画,目光复杂,别有深意。 “摆驾掖庭轩。” 音落,西门显楚率先扬长而去。 苏染画抱着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心,毫不畏惧的大步跟上。与白盏凤几乎擦肩,不经意的触碰到一双满含阴冷笑意的眸,似乎很是得意。 苏染画微微顿足,落后白盏凤半步,注视着她的背影,着实想不通皇后究竟握有什么王牌,敢如此得意。 不过,这盘棋是皇后挑起的,只有加倍小心应对。 西门哲走在苏染画身侧,神情瞬间有些恍惚,微抿着唇,不发声响。这让苏染画更加感到疑惑。 掖庭轩是一所盖在皇宫阴处的庭院,刚刚站在大门处便让人感到丝丝凉意,常年少见阳光,邻近的地上几乎没有任何植物生长,冷冷清清。 看守掖庭轩的人很少能见到有人来,而且还是皇上为首,诚惶诚恐的连忙下跪。 “父皇。” 在西门显楚准备踏入门槛的时候,西门哲轻声唤道。 “你怕了吗?是不是准备招认了?”西门显楚没有回身,问。 “不,”西门哲摇摇头,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苏染画,道,“父皇,儿臣与皇嫂真是被陈福冤枉的,父皇英明,请父皇用别的法子验证吧。” “凡是陷入异议者,入掖庭轩验证清白,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难道你不懂吗?”西门显楚回过身,灼灼的目光盯着西门哲,“也只有经过掖庭轩的考验,才能堵住众人的嘴,让你们不再落入话柄,保我皇家颜面。” “对啊,西王,虽然受得一时之苦,但是对你,对北王妃都是好的,也好让本宫这个做婆婆的放下心,也给你的二皇兄一个交待。”白盏凤在一旁道。 “需要怎么样,请皇上明示。” 苏染画走到西门显楚面前,微仰着头,看着威严肃穆的帝王,全无半点畏惧,她深信,当年在荒岛上地狱式的训练已是最苦的,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磨炼能够比得上,所以,她不会害怕的。 “皇嫂!”西门哲沉声唤道,虽然苏染画刚刚嫁入皇家,可是有关皇家的传闻她总该听说过,怎能对掖庭轩无动于衷? “带北王妃进东房。”西门显楚凝望着苏染画,她的冷静与无惧让他暗自倒吸了一口气,在刑事房与西门易对峙时,他便看中了这个王妃,交给她去防着白依依踏入皇门的任务。 可是,现在见苏染画竟敢如此毫无怯意的望着自己,更加深了西门显楚要对她进行一番考验的决定,不止是为了证明她与西门哲之间的清白,也为了看一下她应对危机的反应。 “是。”留守掖庭轩的负责太监叩首,站起身,疑惑的望向苏染画,虽然不认识她,但是从她的言语中也知道了她就是北王妃,“王妃请!” 这一次,苏染画率先跟着这个太监走进了掖庭轩,扑面而来的冷风,阴沉的光线,颇有踏入了阴间之门的意境。 掖庭轩是一所整体的建筑物,几间房屋连在一起,原本不大的院落也搭了顶,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只留着几扇窗,照亮里面的格局。这让苏染画想到了刚穿越而来时所在的那个北王府的地牢。 西门显楚所说的东房在最外侧靠边处,太监打开门,苏染画走了进去。 这间房是经过改造的,靠里的那面墙上插满了匕首,个个刀锋朝外闪烁着冷光。一侧的墙拆掉了大半,换上了铁栏,让处于里外的人可以相互看的到,而另一侧的墙上钉着几枚挂钩,像是栓东西用的。 “掖庭轩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来了,去让你的主子来见见世面吧。”西门显楚站在东房的门口,望着对面墙上的匕首,悠悠的道。 “是。”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当那个太监返回来时,苏染画才知道他的主子原来就是条大狼狗,看到了陌生的人,不停的狂吠,让森冷的掖庭轩显的更加阴戾。 “父皇!”西门哲满眼祈求的望着西门显楚,叫道。 事到如此,皇命就是天,他无力反抗,也无力劝说。他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放了一场风筝,就遭人诬陷闹到了掖庭轩,他不想让苏染画受到伤害的! “哲儿!” 瑶妃闯进了掖庭轩,一把将西门哲拉到了一边,剧烈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她有多紧张有多急切。 一听说皇上带着西门哲与苏染画到了掖庭轩,瑶妃便急急的跑来了,从春林苑到掖庭轩的一段路,拼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母妃。”西门哲望着大口喘着气,汗水淋漓的瑶妃,诺诺的叫了一声。 “啪!”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甩向西门哲,瑶妃恼怒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深吸了口气,“你太令我失望了!” “瑶妃娘娘,我与西王是清白的,请不要妄意指责。”苏染画转向瑶妃,一字字的道。 瑶妃对西门哲的指责,也就是对她苏染画的侮辱,她不允许! “你住口!”瑶妃由于担心由于生气,浑身发抖。但是那一脸的愤慨是连西门显楚在内都从未见过的。 瑶妃气恼苏染画,不是真的相信她与西门哲做了什么,而是气恼她招惹到了西门哲,就算她是无意的,可是西门哲偏偏或多或少有了心。 这个傻孩子,那么多未嫁的姑娘他不放在心上,偏偏对这个已经成为他皇嫂的女人念念不忘。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不准说一句话,听见了吗?”瑶妃盯着西门哲,就算她由于奔跑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但是说起话来,依旧字字铿锵有力,因为她的整颗心已经提高到了极点。 西门哲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到最里面去。”西门显楚对苏染画道。 苏染画看了看对面墙上的闪闪匕首,缓缓的走了进去,在靠近匕首之墙处,转过身,若是她所料没错,跟着进来的就是那条狗了。 第九十四章 前后夹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明月楼里处理事务的西门昊听到了从宫里传出的情报后,微抿着薄唇,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已值深秋,枯黄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王爷,要进宫吗?”林管家站在一旁,垂手问。 “父皇让出宫就出宫罢了,去放什么风筝?夜里跟西门易勾勾搭搭,白天就又惹上了西门哲,还真是个屡教不改的祸害。”西门昊双臂环胸,依着窗子道,背对着林管家,传出的声音平静无奇。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掖庭轩,怕是要严重了。”林管家道,“当年荣妃娘娘传出出墙的秘闻,便是遵循皇家祖制在掖庭轩审判的,结果为证双方清白,那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荣妃娘娘惨死在掖庭轩,而皇上只有追悔莫及。” “父皇若真有悔意,今日他就不会再入掖庭轩。”西门昊目视远方,冷冷的道,“西门哲也不是当年那个男人,他不会对苏染画不闻不问。” “王爷料定西王会做出不利自己的举动?”林管家心存一丝疑惑。 “十六岁,是一个开始逆反的年纪,纵然瑶妃自小将他守在身边,严加管教,可若是他本性是被压制隐藏的,便会开始显露,自从苏染画被关在刑事房的大牢起,西门哲就已经不是那个乖乖听从瑶妃话的小王爷。”西门昊道,他的脑中浮现出前日苏染画回门时,见到的西门哲的模样,他没有料到,西门哲会为了见苏染画而悄悄的跑出皇宫,乔装出现在北王府的门口。虽然当时他的神情是无奈的,但只要他能够站在苏染画面前,就说明还是有份胆大。 掖庭轩里阴冷的气氛渐渐凝结。 苏染画听从西门显楚的旨意,大步走到了屋子里侧,贴着那插满刀锋在外的匕首站立。 西门显楚轻轻的挥了挥手,太监牵着那只狼狗跟着走了进去,将狗拴在了另一面墙上的钩子上。 “三个时辰,”西门显楚看着已经对苏染画虎视眈眈的狼狗,道,“如果西王能够放任北王妃在里面呆够三个时辰,就证明你们之间是无情清白的。” 无情等于清白?这是苏染画第一次听说,要用一个人的无情去证明相互间的清白,无情,连普通的朋友,兄弟姐妹之情都不能有,确实是纯粹的清白,就好像—— 训练一个杀手! 苏染画从容的直视着西门显楚,一派唯我独尊的霸气,冷漠的神情好像铁面判官。 苏染画的从容令西门显楚的心微沉,轻轻的抬手示意,太监接到命令,马上朝狼狗发去一个指令。 “汪汪汪!” 狼狗几近疯狂的狂吠声响彻整个掖庭轩,令在场的每个人不寒而栗。 西门哲被瑶妃紧紧的拉着,瞪大的瞳孔无限的放大,完全集中在了铁栏之内的苏染画身上。 白盏凤微低着头,将一抹阴笑掩藏在光线打下的阴影中。 “汪汪汪!” 狼狗朝苏染画猛扑过去,不过有一条长长的锁链拴着,当苏染画闪避到了墙角处时,差寸许,狼狗够不着苏染画了。 苏染画看着狼狗在面前张牙舞爪,前蹄高高的跳起,几乎抓到脸面,而要后退,可是身后面对的是锋利的匕首,一不小心就会自残。 真不知这个尺寸是谁设计的,完美的天衣无缝,完美的令苏染画站在墙角,只能保持直立,一动不敢动。 若是不小心的晃动,不是被前面的狗咬到,就是被身后的匕首刺到。 狼狗由于够不着苏染画,叫嚣的越来越凶,气势越来越猛,一道道狂气扑来,都让苏染画有站立不稳的感觉,如此僵持下去,别说三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都难以平安的呆住。 不行,不能等到体力耗掉后面对无知的情况。苏染画想,眸光凝缩,注意着狼狗的每一下扑势,袖中的金针蓄势待发。 对付一条狼狗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是一条被拴着的狗。苏染画有信心一招之内,令这条凶狠的狗断气。 但是—— 苏染画瞄向屋外,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场惊险恐怖的电影,鸦雀无声。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露杀机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尤其是在这个摸不透深度的皇上面前。 略作思考,苏染画收起了指间的金针,将视线放在了身后的匕首上。 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是专门为她准备好的利器。 苏染画抬起手,触摸到匕首的刀柄处,试了试,很结实的插在墙内,好像是随着这面墙一起混着泥土垒砌起来的。 瑶妃紧攥着西门哲的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力度,仿佛一不经意的没有约束到,就会激烈的爆发。 “你一定要乖乖的等到三个时辰结束。”瑶妃对西门哲低声道。 “她坚持不下去的,没有人可以安然坚持下去!”西门哲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青辕王朝建立以来,被关在掖庭轩的人屈指可数,最好的结果就是曾有一位传言与皇上的女人发生暧昧的将军,虽然他活着走出了掖庭轩,但却被墙上的匕首刺穿脊背,与其说那人躲过了狼狗的撕咬,不如说他是用自己背部的伤害拉远了面对狼狗的距离,但是大量的出血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论屋内的人情况怎样的凄惨,站在外面的另一个人都不可以为之求情,求情就等于默认,就等于将自己亲手推进了另一个困境。 “这是你们的劫,你必须咬牙度过。”瑶妃的声音异常的低沉,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她要保的只有他的儿子。 “母妃!”西门哲沉痛的唤道,紧闭了双眼,将无奈担忧伤痛尽数关进眼睑之内。 “啊!” 一声惊叫蓦地响起,不是发自苏染画,而是发自众人的身后。 众人的视线被新的好奇吸引,纷纷转过头。只见西门晚手扶着门框,身体不支的缓缓蹲下,脸色惨白,在阴暗的掖庭轩里显得犹如鬼魅。 西门晚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面色恐慌,仿佛看到了十分害怕的事,目光变得空洞。 第九十五章 招认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显楚看到西门晚,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母妃,母妃……”西门晚轻声呢喃,在狼狗的咆哮声中,令人听不清她的声音。 但是,西门显楚从她颤动的口型中,看明白了那不断呢喃的两个字。 荣妃,那个死在掖庭轩的女人,自从西门显楚下令来到掖庭轩的时候就不得不想起的女人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父皇。”西门晚缓缓的抬起头,手扶着门框蹲着身子,仰头望向西门显楚,泪眼婆娑,“儿臣不要母妃死,求求你救救母妃。” 在西门晚的意识中,仿佛身处在十年前,年幼的她正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关在那间屋子里,被高大的狼狗咬的鲜血淋淋,之后,虽然狗被牵走了,可是她的母妃却由于咽不下那口冤气,不待救治,撞墙而死。 “来人,带晚公主下去!”西门显楚眸光紧缩,命道。 “不!我要母妃,我要母妃!”西门晚挣扎着发软的身躯,哭喊着,朝那间苏染画所在的屋子踉跄的爬去。 被瑶妃紧攥着臂膀的西门哲看到西门晚仿佛疯了般意识不清的举动,心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抽了一下,转向了屋内的苏染画,紧咬着牙关,鬓角处的青筋骤然突起。 “带下去!”西门显楚厉声道。 于是,他的随从护卫再不敢停顿,抓住西门晚的胳膊将她连拖带拉的拽起来,“晚公主,请!” 西门晚软软的身子被护卫近乎挟持一般的带走了,不断的喊着“母妃”的悲恸哭声响了很远,令人动容。 屋内的苏染画没有被外面发生的插曲干扰,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狼狗,她在暗自计算着令狼狗扑向后墙匕首的可能性,若是狼狗被匕首所伤,就会失去了战斗力。 可若要狼狗扑向匕首,就得由苏染画自己当做诱饵去引,处于狼狗可以碰到匕首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她处于狼狗的攻击范围内。在狼狗扑上她的一刹,完美的移开,不仅令自己被匕首伤不到,还要令狼狗在极短的反应内做不到调整,恰恰的撞到了匕首上。 这个时间是极短暂又极危险的,若是在刹那之间没有躲闪开,或者狼狗没有被匕首所伤,那么苏染画想要再次躲到墙角处的机会就很渺茫,而她将不得不与狼狗展开搏斗。 苏染画在做精密的思考,而西门哲同样在做内心的争斗,有一个决定已经占绝对的优势充斥在他的脑中,当听到了西门晚的哭叫声,他的记忆同样回到了十年前,令他深深的意识到如今的苏染画就是当时的荣妃,若是她像荣妃一样…… “我喜欢染画!” 破天的吼声响彻在掖庭轩,返着久长的回声,震耳欲聋。 “哲儿!” 紧攥着西门哲的瑶妃目瞪口呆,她拉住了西门哲的人,却管不了他的心,止不住他的嘴! “汪汪汪!” 狼狗继续朝苏染画狂吠,不断的攻击着。 “是我,是我缠着染画,明知道她已经是我的皇嫂,可就是不愿放弃,是我让晚儿设法将她留在宫中,逼着她去御花园放风筝,都是我!”西门哲用力甩开了瑶妃已经松懈的手,“该呆在里面的人是我!” 西门哲走到西门显楚面前,“父皇,让儿臣进去换皇嫂出来。皇嫂一定可以对儿臣无动于衷,但儿臣却不能对皇嫂熟视无睹。” “可是,自本朝建立以来,这个掖庭轩就从不会将皇家的血脉关进去。”西门显楚望着西门哲,淡漠的道。 “那就让皇嫂出来吧,儿臣已经招认了。”西门哲看着屋内的苏染画,目光闪闪,“自从五年前儿臣在万安寺外见到她,就已经对她念念不忘,是儿臣早已将她留在了心中。” “哲儿!” 瑶妃有种天要塌下来的绝望,亲口承认爱慕皇嫂,就算皇上不会真的对西门哲怎么样,西门昊也绝不会放过他的,他这是堂而皇之的宣布与西门昊作对,将自己推向了那个戡乱的漩涡! 西门显楚轻轻的一挥手,掖庭轩的太监向狼狗传达了命令,原本凶恶的大狗瞬时停止了对苏染画的攻击,掉头跑到了太监的身边,乖顺的卧下。 威胁消失之后,苏染画缓了口气,走出了屋子。她也听到了西门哲的话,将目光转向了西门显楚,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旨意。 “你可知道你招认的后果?”西门显楚看着西门哲,语气平稳,让人难以分析出他此时的心境。 在这一点,苏染画认为西门昊与他的父皇是很像的。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不顾伦理本分去喜欢皇嫂,丢了皇家的颜面,也对不起二皇兄,请父皇降罪。”西门哲道,当他看到苏染画平安无事的走出屋子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他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不顾自己的安危。 “既然你知道错,改了就是好的,朕可以恕你年幼无知,这件事朕可以不追究你,但对于你二皇兄那边,朕决定不了他的意思。”西门显楚看着西门哲道,这个最小的儿子的表现令他惊讶,虽然是为了女人,但让他看到了西门哲身上从未有过的胆量与无惧的气度,也许任何性格的培养都需要一种契机,而苏染画就是西门哲的契机。 在旁人听来,西门显楚的话说的很直接,犯错的是他的儿子,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给一个改过的机会是他可以对人说出口的理由。 但是,他又明摆着将这件事的决定权推在了西门昊的身上,让西门哲去面对另一个未知。 事情闹的这么大,西门昊一直都没露面,没有人不信他会不知道。 苏染画站在屋门口,微翘着唇角,冷冷的浅笑着。 西门显楚一句话就让人去面对前狗后刀的夹击,也可以淡然无事的恕了他儿子的过错。这件事的发生就是西门显楚顺着皇后编排的话针对她自己一人而已。 当苏染画的目光扫向皇后的时候,她确信这件事还没有完。 第九十六章 你的招认意味着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皇后果然开口了,“臣妾听西王说,五年前就认识了苏染画,并且对她有意,也就是说苏染画五年前就与西王之间不清不白,今日之事虽然西王一口揽下,似乎是一个了断,但臣妾对于这样的儿媳不敢认同,五年前她能在相府之外认识西王,也就可以认识别的男人,若是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怎么办?臣妾对苏染画的品性怀疑,北王妃的名号,臣妾以为应该慎重考虑一下。” 苏染画静静的听着白盏凤的又一番深忧远虑的说辞,暗自冷笑,毁了她废了她才是这个女人最真实的心意。 苏染画望向西门显楚,似乎与他的眸光一扫而过,若是圣旨难违,那么此时她就该展开保卫王妃名号的第一战了。可是就在刚才,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入险境,若是没有西门哲,自己又是个普通的女子,那么她很难活着走出来。 这个天下在握的男人,究竟安的什么心? 西门显楚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盏凤,深沉的眸光里藏着许多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这样的目光让白盏凤有些发毛,但强装镇定的摆出一副凌然的姿态。 “看来皇后是定要废掉北王妃了。”西门显楚缓缓的道。 “王爷的王妃如同皇上的皇后,处于表率作用,决不能任意放任。”白盏凤坚决的道。 “就像皇后这般的顾全大统,以身作则吗?”西门显楚闻。 “臣妾不敢说自己尽善尽美,但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白盏凤说的很坦然。 “是,是。”西门显楚看着白盏凤,笑道,“皇后做的确实很好。” “皇上?”白盏凤试探着追问。 “母后不该问父皇。苏染画是儿臣的王妃,这件事理应由儿臣来做决断。” 西门昊大步走进掖庭轩,冷冽的声音在阴沉的屋内回响。 “昊儿,你来了。”白盏凤看到西门昊,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她的儿子会来,只是来的有些晚了。 先有西门显楚的话在先,后有西门昊的出现,瑶妃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而西门哲在见到西门昊之后,心中竟然升起一个幻想,若是西门昊因此废了苏染画也好,毕竟她以后不会面对西门昊的欺侮,而他也有了迎娶苏染画的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守护她,虽然会被天下人耻笑,但又有什么关系?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西门昊施礼之后,转向了面色惨白的瑶妃,“参见瑶妃娘娘。” 清冷的声音令瑶妃不寒而栗,西门昊从未如此郑重的向她施礼,这一声参见令她胆颤心惊。 西门昊淡淡的扫了眼瑶妃,收回目光,走到了西门哲面前。 清俊的脸上带着未脱尽的稚气,青涩的男儿气,还带有一丝丝慌乱。 毕竟西门哲是一个从小被尽心呵护长大的宠儿,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面对着浑身散发着冷冽霸气的西门昊,自感气势与能力的悬殊,有些畏惧。 “四弟,刚才在父皇面前讲话时的那种无畏哪儿去了?”西门昊轻笑道。 他知道刚才的事,也可能知道更前的事,西门显楚凝视着西门昊,他早已经侯在了掖庭轩,却不发声响,这个儿子的行为越来越像他一样的深沉。 “二皇兄,”西门哲的个头已经赶上了西门昊,但是总有一种要仰望他的感觉,有些怯懦的不知该说什么。 白盏凤不觉冷笑,西门哲啊西门哲,由你来上演这出戏真是无趣了许多,若是换做西门易,一定会有更令人想不到的结果。 “既然没有胆量,就老实的呆在春林苑,有些游戏是玩不起的,即使只是无意,也可能让人置入险地。”西门昊看着西门哲,道。 “北王,哲儿他——”瑶妃不由的急切插口。 “瑶妃娘娘,这是本王与四弟之间的事!”西门昊打断了瑶妃,声音冷绝狠霸。 “二皇兄,你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皇嫂是无辜清白的。”西门哲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依旧都听得到。 “哲儿!”瑶妃叫道,手捂着心口,她能感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西门哲这样说明显的就是在向西门昊火上浇油。 “你没有让她在狼狗面前独自坚持到最后,就已经说明了你们的不清不白。”西门昊道。 “不,不,”西门哲连连摇头,“难道要让皇嫂像当年的荣妃娘娘那样惨死在掖庭轩,皇兄才算满意吗?” “她死不死根本就不一定,而你却不该招认自己的心意。”西门昊抬起手指,戳着西门哲的心口,道,“你要知道苏染画是本王的女人,你的招认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表露出了自己的心,只要皇嫂一天是北王妃,是皇兄的妻子,我就绝不会做出任何逾越之举。”西门哲保证道。 “这么说,苏染画若是被本王废弃的话,你就会要她?看来本王为了避免小叔与皇嫂苟且之事发生,是不能将她废掉了。”西门昊故作沉思状。 “哲儿,你闭口!”瑶妃沉声道,这番对话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味儿,此时,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西门昊扫了眼瑶妃,转身朝苏染画走去。 从她走出屋子就一直默不作声,但脸上却是坦然从容的,仿佛从未面对惊骇的事,风平浪静。 “爱妃,你听到了吗?为了不让你这个祸害连累四弟,本王是万万不能废掉你的。”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带着不明的笑意。 “昊儿?”这下轮到白盏凤憋不住气了。 “母后,这是北王府里的事,请母后不必费心。”西门昊看着苏染画,“何况,这件事本是四弟引起,儿臣不能因为苏染画五年前认识了四弟,便定了她莫须有的罪名,王妃如同皇后的身份,不能轻易动摇。” 白盏凤愣住了,她没想到西门昊会用她说过的比方来反驳她,她更没有料到西门昊不肯废掉苏染画,这与他一向眼中容不得沙子的脾性大相径庭。 而她,特意的导了这出戏,不就是要将苏染画除去,给白依依让路吗?难道西门昊不懂自己的心意? 第九十七章 西门显楚的深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四弟,有什么话本王以后会找你说,当下,本王要带人回府了。” 西门昊一手扣住苏染画的胳膊,回头对西门哲道,平静而冷峻的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与下一步的决定。 瑶妃听言,不由的紧按着将要跳出来的心。西门昊的话就好似在对西门哲特意的申明,他不会放过此事。 “父皇母后,儿臣告辞!” 举步轻掠,西门昊已经带着苏染画到了掖庭轩的大门口,回身施礼,再折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 白盏凤瞪着西门昊离开的方向,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先下去吧。”西门显楚对惊骇不已的瑶妃与僵立不动的西门哲道。 “是。”瑶妃轻声应着,拉住西门哲,不敢多做停留,急步离开。 皇上已经明说不会追究西门哲,瑶妃也看出来了此事只是皇后在针对苏染画,西门哲只是被利用的一个机会,所以,她不必担心皇后对西门哲下手。 但是西门昊呢? 瑶妃的脑中不断的浮现着西门昊戳着西门哲心骨的情形,手指每戳点的一下,都好像是刀剑刺进西门哲的身体。 明知道苏染画是他的女人,却硬要招认自己的爱意,这意味着什么? 瑶妃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对西门昊而言的含义,西门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挑衅西门昊,去妄想他的东西,且不论西门昊将苏染画带回去会怎样,就凭他狠绝的个性,西门哲一次次的走近苏染画,这次的事件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瑶妃要带着西门哲赶紧回到春林苑,回到她自己的角落安下心来,好好去想接下来的应对。 “皇后,朕已经顺着你的心意,给了你机会,但是看来事与愿违。” 瑶妃与西门哲走后,西门显楚站在白盏凤面前,意味深长的道。 “皇上?”白盏凤望着西门显楚。 “不要以为朕不清楚这件事的轻重,如此轻易的就闹到掖庭轩,不过是想了了你的心意。将苏染画赐婚给昊儿是逼不得已,既然你一心想要让依依取代她,朕就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白盏凤,缓缓的道,“现在让你无法达成心意的不是朕。” “皇上!”白盏凤身子微僵。 “皇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一直紧随着白盏凤的陈福听到西门显楚的话,连忙下跪。这番话明显的指出了皇后为了自己的目的诬陷苏染画,也就是说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跟着一起欺骗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不能承认的。 “已经来到掖庭轩,西王也已经招认,你的话属不属实已经没有必要,”西门显楚斜瞟了眼陈福,“只是要难为西王了。” “皇后,因你,朕前后将两个女人送进了掖庭轩,破了我朝的先例。朕的心意如何,你应该懂的。”西门显楚深望着白盏凤,道。 “臣妾谢皇上隆恩,谢皇上多年的厚爱。” 西门显楚的一番话令白盏凤不觉动容,好似这些年冠宠后宫的是她,而不是淑妃那个妖冶的女人。 “下去吧。”西门显楚轻轻的挥了挥手。 “臣妾告退。”白盏凤福身施礼,有些恋恋不舍的带着陈福离开了掖庭轩,离开了西门显楚。 西门显楚的视线转移到了那间屋内,当年荣妃就是被逼在了苏染画所站的墙角,最终由于惊恐加上体力不支,身子晃动之间,便被狗撕咬到了。 也就是看到了荣妃的惨痛,他下令将狗拉出,但荣妃却猝不及防的撞墙而死。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用死表达着对那个被传与她有染又冷血的男人的恨。 之后,那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也被西门显楚找理由除掉了。 西门显楚的目光转向了卧在一旁,随时待命的狼狗,十年前的那只老狗早死了,这是一只强壮的狗,若不是西门哲站出来承认了自己,揽下了所有过错,苏染画会怎样应对险境? 她脸上的从容镇定是西门显楚从未见过的,就算在面对狼狗的时候,也不见半分畏惧,好像随时准备迎击一般的警惕。 原本西门显楚以为苏洛城只是向北王府送了一个听从他的命令的女人,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确实是被苏洛城精心打磨过的好工具。 苏洛城很聪明,没有从他这个当朝皇帝下手,将目光放在了他的两个儿子身上,可谓是深谋远虑。 西门显楚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处在高处不胜寒的地位,纵览全局,少不了的就是阴谋算计,他身边的女人,他的儿子,还有那些盯着他,盯着他的儿子的人。 这就是朝堂,就是权势,若是西门昊应付不了这些,那么只能说他这个北王不合格。 西门昊将苏染画带回了北王府,如阵劲风卷过白依依的听雨轩,直达梧桐居。 “王妃回来了!”站在白依依身后的柳儿看到苏染画的身影,不由欣喜的道。 白依依的眉头不被察觉的微皱,很快舒展开转过身,笑道,“柳儿,服侍王妃不过月余,就对王妃如此挂心,真是个重感情的人。” “小姐见笑了。”柳儿羞腼的笑笑。 “改天我跟王爷说一声,让你回到王妃身边吧。”白依依道,不动声色的看着柳儿。 “这……柳儿很愿意服侍小姐。”柳儿忙道,但是开头微顿的那个字已经全然落尽白依依的眼底。 那个一扫而过的神情分明是很欣喜的,但又觉察到不妥,便没有说出口,绕了个弯儿咽回了肚里。 白依依的心底一冷,虽然清早柳儿自告奋勇的为她去梧桐居找西门昊,可是若跟苏染画相比,她还是愿意留在苏染画身边的。 白依依不明白苏染画用了什么伎俩让柳儿在因她受罚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若是换做是个男人,是不是就意味着对她死心塌地? 白依依轻轻的笑笑,没有言语,转过目光,幽深的望向梧桐居的方向。 苏染画被西门昊带到梧桐居后,直接便被甩到了床榻上。 苏染画惊的当即跳起,警惕的盯着西门昊。 就是这双眼,让早已暗中守在掖庭轩的西门昊以为她随时都可以向狼狗发起进攻,明知这样的想法不可思议,但却真的很好奇苏染画接下来的举动,只不过被西门哲的招认给提前制止了。 没有了结果,西门昊便将苏染画带回了北王府,对这个生事的女人,他要亲自掌控她的生死,不许任何人插手。 第九十八章 金针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就在苏染画以为西门昊又想做出禽兽暴行的时候,西门昊却折身走到了桌旁,安然坐下。 苏染画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不敢放松,也摸不透西门昊的举动。 “过来!”西门昊冷声道。 苏染画慢吞吞的走到了西门昊跟前,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要等待老师的教训一般,低垂着头,注视着西门昊。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突然抽了? 西门昊双臂环胸,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深邃的眸光打量着苏染画。 判断不出敌情的苏染画只能静静的站立着。 “你从玉锦坊拿到的金针呢?”西门昊冷不丁的问。 “啊?”苏染画虽然知道西门昊掌握了她在玉锦坊的事,却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突然提出金针的去向,有些措手不及,但保持冷静是她只是故作惊讶的看着西门昊。 “金针呢?”西门昊扫了眼苏染画,又问。 “丢了。”苏染画收回惊讶,气定神闲的道。 “丢了?”西门昊摆明了不信,冷冽的眸光直盯着苏染画,带着严重警告的意味。 “是丢了。”苏染画一脸的坦然,全然不受威胁,“那天我从玉锦坊取到金针,后来甩了柳儿,想自己随便走走,结果走到郊外的树林里,迷路了,慌不择路的转了一夜,刚出来就碰到了王爷,被带回府之后,我才发现金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丢了。” 西门昊听着苏染画的话,暗自冷笑,早已料到苏染画会为那天的失踪解释为迷路,所以当时也就懒得去问,此时就算追问她为何偏偏跑到郊区,她也会说个理由的。 所以,西门昊听了苏染画的话后,就不打算从她的口中真的问出金针的下落了。 只是,他很奇怪,苏染画要金针做什么?若说是绣花,她在梧桐居无所事事了一个月都从没做过针线活儿,打发无聊的方式除了绕着梧桐树走动,舒展筋骨,好像是为了让身体康复的快些之外就是看书。 苏染画等着西门昊的审判,她只能说金针丢了,若是说还在,西门昊又要专门看金针,她该怎样在西门昊面前从袖口中取出那三枚金针?所以,丢了一了百了是最好的答案。 但苏染画说完之后,就紧紧的绷住了嘴,不知不觉的她又在西门昊面前大言不惭的自称“我”了,就算他不再追究金针的下落,也该又抓住自己口角上的毛病了。 “有些事你与本王都心知肚明就好。”西门昊瞥了眼苏染画,“经过了刑事房一事,在父皇眼中北王与北王妃应该是恩恩爱爱的才是,否则这欺君之实可就定了。” “王爷的意思是——”苏染画试探的询问。 “除了本王,让你在众人面前抬起些头。不想吗?”西门昊仰视着苏染画,摊开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悠闲的翘起了腿,让她不必再以奴婢自称,仿佛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恩赐。 “可就算是王妃,我也有赎身机会的,是吧,王爷?”苏染画问的很不知好歹,但她关心的不是那些虚浮的地位,而是她与西门昊的关系,她可不想一辈子被北王府束缚。所以就算西门昊不再追究称谓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她也得提前做个申明。 “你就这么的一心想要离开北王府?”西门昊知道苏染画还想履行那个交易条件,双眸微眯的瞟了眼苏染画,“为的就是四弟的承诺?” “不,王爷多虑了,何况西王也并没有什么承诺。”苏染画连忙否认,这西门昊的思维也真够发散,绕来绕去就又绕回了刚发生的事,绕到了西门哲的身上。 “他在父皇面前都说的那么直白,难道还不算承诺?这个四弟还真是长大了。”西门昊不以为然的轻笑。 但苏染画却不认为西门昊的心思会如此的不以为然,自己初来乍到对这些人不熟悉,可是瑶妃对西门昊那么害怕,甚至为了躲避西门昊,决定让西门哲去南疆受苦,就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是值得警惕的。 “王爷,西王本性纯良,就算当时身陷险境的是别人,他也会站出来维护的,当时只是一场无心的玩乐,我正好碰到了晚公主,央不过她,才无端让人有了恶意指认的机会。”苏染画道,她相信西门昊知道她所说的恶人是谁。 她不敢说皇后怎样,可是对于陈福,她可是敢明目张胆的恼恨的,而陈福对她恨之入骨的原因也是西门昊促成的,这次对她的陷害,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陈福的报复。 “你是不是冤枉的,本王清楚的很。上次你被指认杀了小柔,本王也没有因为护着依依而为难你,这一次本王也不会因为陈福的话就对你怎么样,将你带到掖庭轩是父皇的意思,与本王无关,何况本王不是已经将你安然带回来了吗?”西门昊说的振振有词,手指随意的轻叩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然带回?苏染画摇头轻笑,若不是西门哲站出来揽下事端,她是否能真的安然还说不定。很明显西门昊早就到了掖庭轩,可是偏偏看好戏一般的暗声不动,一肚子的鬼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既然王爷相信我,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吧?应该不会难为西王了?”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说法问。 “他?”西门昊翘唇轻笑,“你说呢?” 看着西门昊不达眼底的笑意,苏染画摸不透了,她记得被带离掖庭轩时,西门昊最后的一句话是对西门哲说的,也就是说他会真的再去找他? “王爷,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你可以让皇上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所以我们也就不必再装什么恩爱了。”苏染画很平静的看着西门昊,“我是王爷的奴婢,哪怕在众人面前,也称奴婢,任王爷差遣,奴婢帮助王爷对付相府,对于西王,王爷就不必再理会了。” “你这是在保他?”西门昊蹭的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直压着苏染画,目光阴冷逼人。 第九十九章 本宫替他出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奴婢是想还西王一个人情。”苏染画微扬起头,直视着西门昊,淡然道。 “人情?”西门昊冷笑,“你这是要跟四弟的关系一直纠缠下去吧。” “王爷,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们是再不会有任何交往,哪怕是偶尔进宫碰面,也是形同陌路,奴婢会当王爷从没有这个弟弟。”苏染画道。 “可是这件事已经烙在了西门哲的心里,你能让他抹去吗?”西门昊问,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时间会淡忘一切的。”苏染画淡淡的道。 “你想让本王忘了什么?”西门昊垂头,墨染的瞳注视着苏染画,带着深邃的暗光。 “王爷?”苏染画的眉头微颦,西门昊的想法真是像一圈圈毛线,绕来绕去,本是在说西门哲,却又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本王告诉你。”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目光森冷,一字字的道,“本王不会忘记你是怎样嫁进北王府的,更不会忘记你掉了的那个野种!有些事,就算过了多久都是不会忘记,就像晚儿面对她母妃的死,西门哲今日目睹你身陷掖庭轩。” “是吗?”苏染画垂下眼睑,轻笑,“原来王爷记得这么深,那么以后请王爷少来梧桐居,少走近奴婢,在王爷眼中,奴婢本是不堪的人,免得弄脏了王爷。” “你又在挑衅本王,嗯?”西门昊抬手扳起苏染画的下巴,明明是在自嘲卑贱,但淡然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卑颜,反而带着强烈的不服感,这个女人跟她的老爹将自己狠狠的玩弄了一回,还有什么不服!? “奴婢不敢。”苏染画眼观鼻,鼻观心。 西门昊扳着苏染画的手指用了几分力度,紧紧的盯着她。 就在苏染画等着他下一步发飙时,下巴被用力的一甩,连同整个人都被甩向一边,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你都敢设计本王,还有什么不敢的?在北王府好好的做你的北王妃,本王与西王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音落,西门昊甩手而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有人匆匆的跑进了屋子。 “小翠?”苏染画站直了身子,看着这个丫头,没想到苏洛城还真的把小翠送进北王府里,而西门昊竟然也答应了。 “小姐,奴婢刚来北王府就听说小姐进宫了,没出什么事吧?”小翠打量着苏染画担忧的问。刚才见西门昊气势冲冲的将苏染画带回来,吓的她躲在屋外不敢吱声。 “没事。”苏染画笑笑。 看来掖庭轩的事还没传到王府里,小翠不知道她刚经历了什么。 皇宫。 春林苑里的气氛是格外的紧张。 瑶妃坐在贵妃椅上,板着脸的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西门哲与西门晚。 “瑶妃娘娘,对不起。”西门晚终于受不了瑶妃的眼神,小声的道,痛哭过的双眼红肿的像一对桃子。 “晚儿,你在宫里长大,不会不知道轻重,这件事是一声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瑶妃严肃的道。 “我只是想跟四皇兄与二皇嫂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好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清白的,谁知,谁知——” 西门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她刚被太后叫去,紧接着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连一点间隙时间都没有。她刚见到太后就听说他们出事了,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掖庭轩,可是当时的情形让她一下想到了她的母妃,勾起了幼年时期惨痛的记忆,产生了强烈的幻觉。被太医扎过针后,苏醒过来才恢复了正常。 “谁知会这么巧的出了事?”瑶妃站起身,用力的抖动着食指,点着西门晚,“晚儿啊晚儿,你以为单凭你就可以除去那些谣言?无风不起浪,风都刮那么大了,避还来不及,你却偏偏去迎,你的四皇兄要被你害惨了!” “二皇兄真的会对四皇兄出手吗?”西门晚睁大双眼问。 “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本宫都因为哲儿的举动提心吊胆,发生了这件事,本宫更心惊不已,亲口承认喜欢自己的皇嫂,你说事情还不严重吗?”瑶妃质问。 “只是喜欢而已,又没做出格的事,何况在那个时候,四皇兄那么说了,才能救下皇嫂,否则,否则——”西门晚不敢再想,差那么一点苏染画就可能成了第二个荣妃。 “本宫宁可哲儿一声不吭的坚持到最后!”瑶妃瞪向自己的儿子,“你不会不知道你的二皇兄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不喜欢苏染画,苏染画也是他北王府的女人,你西王说出喜欢,就是在跟他作对,何况你两次私自出宫去见苏染画,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行为都意味着什么!” 西门晚听着瑶妃的话,愣愣的看着西门哲,难道她真的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吗? “母妃多虑了,我已经跟二皇兄说明白,不会对皇嫂有非分之想。正如母妃所说,既然二皇兄知道我私自去见过皇嫂,但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事,就可以知道二皇兄是是非分明之人。”西门哲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对你怎样,或者没有打算对你怎样?别忘了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别忘了他是怎样戳着你的心口说话的。”瑶妃说着,来回不停的踱步,“他一定会找你的,我一定要将你安排好,绝不许你发生任何意外。” 此时的云霄苑里,淑妃在悠闲缓慢的来回走动着。 “娘娘,今晚瑶妃会来见您吗?”宫女素心站在一旁小心的问。 “依瑶妃小心谨慎的行为,她会来的,发生了这件事,她可是更加害怕北王加害他的儿子了。”淑妃坐到了软榻上,道。 “西王毕竟只是个闲散王爷,或许北王不屑向他动手。”素心想了想道,对付西王,就像是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没有那个必要。 “或许吧。”淑妃慵懒的靠在了榻上,“可是瑶妃很害怕,既然她已经决定让西王躲到南疆,那么就将这件事做的漂亮些,让他们母子更加对本宫感恩戴德,也不枉本宫为他们母子出了份力。” “娘娘的意思是?”素心疑惑的问。 “若是等不到西门昊出手的消息,本宫就替他出手好了。”淑妃妩媚众生的脸上划过一道阴险的笑意。 **** 诺晴在此谢谢给文文投票票与送花花的亲,就像诺晴在埋头码字时品到了一杯醇香的咖啡,增添了精神,么么各位~~ 第一百章 拆了长廊建院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某些人正儿八经的商议问题时,苏染画已经安心的睡着了,秋意更浓,天亮的更晚,但苏染画半夜三更便起了床。 “小姐,你怎么现在起来了?”小翠被苏染画叫醒,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道。 “起来吧,我们要做事了。”苏染画整理好衣衫,便率先出了门。 “做什么事?”小翠连忙起身,抓起衣衫套在身上,便急忙追了出去。 屋外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夜风吹过的沙沙声。 小翠双手紧紧抱着肩膀,跟在苏染画的身后,“小姐,你要做什么啊?” 苏染画绕着梧桐树走了一圈,回过身,道,“梧桐居实在简陋,连个院墙都没有,我们要想在屋外做点事的话,连隐私都被人窥了去,我得让人给垒起一道墙。走!” 音落,苏染画头也不回的朝池塘上的小桥走去。 “小姐!”小翠虽然听不懂“隐私”二字,但是垒院墙这件事她听明白了,急步追上,“这应该请示王爷吧?何况现在可是夜里啊!” “我是北王妃,给自己的住处修建一番不必请示他,这点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本王妃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苏染画的态度坚决凌厉,步伐匆匆,说话间已经过了听雨轩。 “小姐,小姐!”小翠小跑着紧追不停,“要是惹恼了王爷就糟了,你可得小心啊!” “就是他允许我自作决定的。”苏染画说着停住了脚步,目光瞟向了一侧,用青石建起的一道长廊,贯通了从听雨轩到远处一座凉亭的路。 “真的?”小翠听了苏染画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北王对待王妃的态度她可是亲眼见到过的。 “若不是他发了话,你说我有胆量自作主张么?”苏染画看着那道长廊,狡黠的轻笑,西门昊临走前那么强硬的要她好好的做北王妃,那么她就好好的做给他看。反正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她是接连的受气,逮住机会她怎能不充分的贯彻这个精神? “你去把林管家找来,我在这儿等着。”苏染画对一脸恍惚的小翠道。 “现在吗?”小翠不觉的看了看漆黑的天。 “对!”苏染画肯定的道,事情就是趁夜办,要是换做白天就又失去一些味道了。 小翠忐忑的跑到了林管家的住处,做为一个奴婢,在极短的时间内熟悉新环境是必要的,所以在苏染画被困在皇宫的时候,小翠已经打听清楚了北王府的基本布局,而不像苏染画呆在王府一个多月不闻不问,连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林管家被小翠叫醒,听了她的话后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尽快的出现在苏染画的跟前。 “林管家不愧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苏染画看到林管家,笑道。这个人一向对她没有明显的偏见,反而还时时的带着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同情,看来冷酷高傲的西门昊肯叫他一声叔是有绝对的理由的。 “王妃,小翠说你要给梧桐居建院墙?”林管家问。 “不错。”苏染画点点头,“现在就请管家找人来动手,我希望明日日落前就可完工。” “如果王爷没什么话,老奴以为王妃可以搬回正院来住。”林管家垂手道。 “梧桐居清静,我很喜欢。”苏染画淡笑着,瞧着林管家。 “建院墙也要石头等材料,要从京外运来,不是一两个时辰可以解决的。”林管家平静的解释道。 “石头不是问题,砌墙的泥土应该不费事,马上找人动工吧。”苏染画轻巧的道。 “老奴愚钝,不知石头从何而来?”林管家不解。 苏染画转向那道由古朴的青石柱配着漆红的雕栏建成的长廊,秀眉一挑,“瞧,那不是?” “王妃的意思是要拆了长廊,改建院墙?”林管家拧眉,慎重的问道。 “对!”苏染画干脆的点点头,“马上办吧。” “此事有关擅改王府,老奴要请示王爷。”林管家拱手道。 “不必了!”苏染画声音陡冷,“王爷允我以北王妃的身份行事,这点小事本王妃可以做主。” 林管家微愣,此时的苏染画气势如此坚决冷然,不容违逆,再看看天色,她故意选择连夜动手,想必也是有底牌在握的,否则她不会突然表现的如此“嚣张”。 林管家略作思考,道,“好,老奴这就找人。” “我要马上动手。”苏染画补充道。 “是。”林管家点头,取出一只哨子,轻轻一吹,清脆的声音婉转在王府上空,很响亮。 不消片刻,数十个人齐聚而来。 林管家将苏染画的意思交代完毕,众人便燃起了灯笼,开始动手,拆长廊的凌乱声吵醒了王府里所有沉睡的人。 “林叔,你就这么的与王妃一起生事吗?”白依依在柳儿的陪同下赶来质问。这座王府建造的年代已久,一草一木都是祖上先王留下的,岂能说拆就拆? “白小姐,王妃下令,老奴不敢不从。”林管家垂手道。 “昊呢?他不在府上吗?”白依依四下望望,漆黑的王府已经被灯笼照的通明,“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等到他的旨意?” “白小姐,”苏染画含笑走向白依依,“这不过是王府内的一件小事罢了,何劳王爷的旨意,我这个北王妃还做不了主吗?而且这件事是我命人做的,不知白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林管家?” “王妃,我这是在担心你,不要意气用事惹恼了昊,刚从掖庭轩出来,不要再给惹上什么事。”白依依的语气缓下来,温和的道。 “多谢白小姐的好意,不过这件事不同以往,既然王爷让我在众人面前做出个王妃的样子,那么这点命人改造一下王府的权力应该有的。”苏染画笑道,目光被从白依依身后飞过的一道黑影吸引,早就知道白依依养着几只鸽子,偶尔的也见它们在王府的上空盘旋,没想到这黑夜的大兴土木,竟然把鸽子也吵醒飞出来了。 “那么,我该恭喜王妃了。”白依依展开一个极美的笑容,掩盖着内心深处强烈的愤恨。真没想到发生了掖庭轩那样的事,西门昊不仅没对苏染画怎么样,竟然还允她摆架子?她宁可相信苏染画是在夸口,可是她既然敢如此大肆举动,连林管家也唯命是从,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 第一零一章 火热的争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笑望着白依依,从她一口一个西门昊的名字来看,这就是他们关系密切的铁证,在这张会心一笑的容颜下,真的只是一颗毫无杂念的心吗? 咕咕的鸽子叫声,在夜色中不合时宜的响起,苏染画心中好像划过一道光闪。 皇上是派李炳密宣自己进宫的,但是皇后却说是有宫人无意中看到传进她的耳中,便随后紧跟着去了锦阳宫,是李炳办事不利,还是那宫人的眼光太好了? 宫里的人不知道李炳的行踪,但是北王府的人是知道的,而且当时柳儿也在场。 苏染画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紧随着白依依的柳儿,如果按一般的速度,从宫外将消息反传进宫里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若是传递的及时又不被人察觉的话—— 苏染画将目光放在白依依身上,淡淡的笑着,她怎能忽视了白依依养的那几只鸽子呢?若真的是她向皇后传递的消息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伪善装的也太逼真了,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 “白小姐,这长廊离你的听雨轩这么近,今夜真是很抱歉,吵的你无法安睡了。”苏染画有些歉意的道。 “没关系。”白依依莞尔一笑,“不如王妃到听雨轩坐坐?” “好啊!”苏染画欣然接受,她决定就近观察这个白依依,就算再慎密的人也会有破绽,她倒要看看这个白依依跟皇后之间有几斤几两的猫腻。 于是,苏染画带上小翠与白依依带着柳儿朝听雨轩走去,要到听雨轩就要擦过那条长廊,以前都要走在长廊内,但如今长廊成了施工重地,也只有从它的旁边绕过了。 “王妃,你是第一个安然无事离开掖庭轩的人。”白依依边走边道。 “哦?你是说没有人能完好的走出掖庭轩?”苏染画好奇的问。 “你身为相府家的小姐,就没听说过有关掖庭轩的事吗?”白依依侧头看了眼苏染画,又回头朝前走着,“就拿你自己刚经历的事来说,你被关在掖庭轩,若是西王咬牙坚持不开口,那么三个时辰,你能坚持下去,完好的面对狼狗吗? 苏染画沉默不语,在别人看来,一定都认为她逃不过狼狗的龇牙。 二人相携而行,不知不觉将柳儿与小翠抛之身后几步之遥。 “若是西王承认对你有意,你就是个可以随时祸害他们兄弟感情的祸首,皇上可以不责怪西王,但不会饶过你的。”白依依闪灼的目光转向苏染画,“不承认要被狗咬,承认了就有了正当的受惩罚的理由,你说谁有机会可以完好的走出掖庭轩?” 苏染画从白依依灼烈的目光中看到了闪耀的火苗,她在自己的面前要放弃伪装了么? “皇上将你交给昊去处置,就是他相信昊是不会允许沾了污点的你逍遥自在的。”白依依接着道,“可结果是,昊将你安然无恙的带回了北王府,没有对你做任何事,而且——” “而且他还让我行使王府女主人的权力,从奴婢恢复了王妃的地位。”苏染画接着白依依的话道,看着她眸中升腾的火光,可以断定,这个女人要真的跟自己决裂了。 苏染画轻轻的回头,见落下一大截的小翠与柳儿,在她们看来,甚至在其他的人看来,此时的她与白依依一定是在亲密的谈论一些儿女私话吧。 “是的,昊的举动太让人意外了。”白依依缓慢的走着,微微侧头,灼灼的目光直刺向苏染画。 “不是王爷的举动意外,而是王爷将事情看的通彻,不会单凭一双眼睛做事。”苏染画淡然轻笑,就从这件事上,她对西门昊改变了一点看法,最起码他不是一个小人,设计全局但不人云亦云,滥加陷害,借机整她,但是突然让她不必那么卑微倒是出乎她的意外。 大半夜的折腾都没有惊出西门昊,想必此时他不在王府,看来堂堂北王在王府之外也有至少一个据点,出自职业的敏感,令苏染画心生几分好奇。 “世上的事根本就没有绝对的表面与内在的区分,能够让人们相信的就是事实。”白依依停住脚步,直视着苏染画一字字的道,神情中没了那份娇柔,倒真与她的皇后姑姑有几分的相像,凌厉中带着阴险,让苏染画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你想怎么样?”苏染画与白依依面面相视,淡然如风的笑意挂在脸上,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切都不要再明讲,相互直立对视之间就已经承认了所有的心思,也就是宣示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开始。 白依依渐渐的展开了笑容,不再是柔和明媚的,而是挂上了算计的阴沉,“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我也不需要对你隐藏,昊是我的,没有人能够夺走。” “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北王妃是我。”苏染画毫不在意的笑笑,对这种感情上的争夺,她仅是抱着玩一玩儿的心情,反正她是要离开这团漩涡的,最后西门昊跟谁在一起与她无关,不过现在为了应付皇上,她得守住北王妃的位子, “一个带着别的男人种嫁进王府的女人,有得意的资格吗?你不觉得这是昊在安抚你之下要有什么意外的动作吗?”白依依冷笑。 “你凭什么说那孩子不是王爷的?”苏染画一手拉住白依依继续前行,甩开将要跟上来的柳儿与小翠,一边沉声问,她一直都很好奇,回相府时得到的确认就是那孩子是西门昊的,可是西门昊连同白依依凭什么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他的? 虽然她与以前的苏染画并非一个人,但有关这个身子的清白还是要弄清的。 “哼,不管凭什么,总之你在昊的眼中就是一个烂女人,别想着在昊的心中能提高多大的地位,就算给他舔鞋都不配。”白依依的手臂被苏染画握着,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人能看到她们的争执已经到了火热的地步。 第一零二章 虚惊一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如果白小姐的地位足够高,还能有我进门的份儿?”苏染画嗤鼻轻笑。 “先进门能有多了不起?等着给大家上演弃妇的好戏吗?”白依依停住脚步,斜藐一眼被苏染画拉着的胳膊,抿嘴轻笑,翻眸扫到侧边的长廊,一帮人正如火朝天的干活,整个长廊即将变为废墟。 “做不做弃妇还不一定,不过现在让你眼馋了。如果我一不高兴,会将你这个借住的房客赶走也说不定。”苏染画松开白依依,优雅的弹了弹肩头被荡染上的一层灰。 “那么我们不妨试试,看谁能赶走谁?”白依依笑的格外灿烂,目光定在长廊的一边,霎间闪过一抹狠戾的狡黠。 苏染画眸光一闪,谨慎的盯着白依依。 “哎呀!”站的好好的白依依突然打了个趔趄。 苏染画冷眼看着白依依的举动,不发声响的抬腿继续朝前走。 白依依竟然一手抱住了苏染画的腿,似乎在借用苏染画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苏染画眸光一凌,她可以感觉到白依依想将她翻倒的力量,于是,不动声色的用力,要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小姐!”身后的柳儿见前面出了状况,连忙跑了过来。 就在苏染画将腿抬起的一刹,白依依蓦地松开了手,跌撞的朝长廊那头甩去。 “小姐?”小翠惊骇的睁大了双眼,从她的视角清楚的看到是苏染画将白依依给一脚踢了出去。 苏染画的眸中闪过一层厌恶,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之间,便紧追白依依而去。 白依依想借用自己受到伤害,岂能让她的苦肉计得逞? 长廊梁柱的顶端噼里啪啦的掉着断木飞着粉末,蹲在梁上干活的人见白依依朝自己所在的这段长廊撞了过来,即刻停住了手,但几块已经松落的断木却挡不住的掉下去了。 就在那人将要跳下去,掩护白依依的时候,苏染画已经快速的掠至白依依身边,左手将白依依揽住,右手扬起胳膊,抵挡住松落的断木。 断木经过苏染画的迎挡,砸向了一旁,白依依安然无事的被推到了柳儿的身边。 “王妃,您的胳膊?”林管家见这边发生了意外,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没事。”苏染画左手托着自己的右胳膊,拧着眉头,这具身体的抵抗力还很弱,虽然借助自己掌握的硬功夫将碗口粗的木头挡掉了,但一定也被砸的淤青,很痛的。 林管家扫了眼地上的残木,虽然断掉了,但依旧粗壮,结合着由上而下的冲力,力道是很大的,白依依若被砸到,定被伤的不轻。不过她的危险被苏染画化掉了。 “快去找大夫为王妃验伤。”林管家即刻下命。 “不用了。”苏染画制止了林管家,轻轻的摆了摆右胳膊,“还能动,骨头没事,抹些活血散瘀的药就行了。” “去王府的药房取药来。”林管家吩咐一名下人之后,目光从苏染画的胳膊上轻轻一掠,转向了白依依,“白小姐受惊了,所幸王妃及时相救,没有酿成大祸,否则老奴真是难辞其咎,无法向王爷交代了。” “怎么会呢?如今王府里可是有王妃的,有什么事也不会先轮到林叔你了。”白依依说着,转向苏染画,“你说是吧,王妃?” “是啊,”苏染画若无其事的回道,“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要不我怎么会拼了命的去救白小姐呢?还好白小姐没事,我也没受什么伤,虚惊一场了。” “多谢王妃相救。”白依依款款的朝苏染画施了个礼,眉眼翻飞间,一记狠厉的眼神射向苏染画,本来要演一场苦肉计让西门昊不断的恼怒对付苏染画,结果反而成了苏染画对她冒死相救,更可恨的是苏染画胆敢用胳膊去迎挡断木,而那么粗壮的断木都没砸断她的骨头! 白依依是冒险冲向长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苏染画的速度会那么快的追上自己,并且以身作盾替她遮挡,用与她不相上下的胆量化解掉一场算计。 “听雨轩我就先不去了,柳儿,你送白小姐回去吧,林管家,这里就交给你了。小翠跟我回梧桐居。”苏染画一一交代。事情闹这么僵,她已经没有去听雨轩的必要。 “是。”林管家微微颔首,垂目之间不经意的再次扫过苏染画的胳膊,断木没有砸伤她,真是意外中的万幸。 小翠跟着苏染画回到梧桐居,天还没有亮,点燃了蜡烛。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苏染画坐到椅子上,看了眼若有心事的小翠道。 “奴婢——”小翠刚开口,就被苏染画凌厉的眼神刹住了,忽想起昨晚临睡前,苏染画交代的让她改掉奴婢的自称,说什么听着别扭的话,于是咽了口唾沫,连忙改口,“我在想,如果白小姐没有获救,被砸到之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顶多被王爷扒一层皮。”苏染画漫不经心的一笑。 “小姐!”小翠来到苏染画身边,轻轻的捋起了她的右袖子,一大片的淤青臃肿看着让人心颤。 当看到挨砸的是她自家的小姐时,小翠就肯定当时她一定是眼花了,竟然以为她家小姐踹开了白依依。她家小姐那么善良,不惜伤了自己去救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小翠根本不信! “现在我可是大义凛然的救了白依依,你说王爷会不会对我又好点?”苏染画掩下袖子,笑道。 “小姐!”小翠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她看来,要用自己受的委屈去换取王爷的心,她的小姐真是可怜。 “你这是什么样子!”苏染画轻轻的点了下小翠的额头,笑道,“我能三更半夜的在北王府折腾,你还不为我开心吗?” “小姐!”小翠焦急的一跺脚,从苏染画命令林管家拆长廊时,她的一颗心就悬着没有放下过,苏染画说王爷准许她的,可见不到西门昊,她的心里可没底。 “好了好了,连着叫了三声小姐,我的耳朵都要磨起茧了。”苏染画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要是困了,就继续睡觉去。” “那小姐呢?”小翠问。 “我要等王爷啊。”苏染画后仰着身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第一零三章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黑影闪进屋,先快速掠至小翠的床边,伸手点了两下后,才朝苏染画走来。 苏染画悠闲的靠着椅子,不动声色的瞧着黑衣人的举动,唇角荡着一抹浅笑,没有等来西门昊,先等来了他。 这个黑衣人还挺谨慎,一进门就给小翠点了睡穴。 “怎么?一点都不意外?”黑衣人走到苏染画面前,低头俯视着她那张泰然自若的脸。 “你又潜进北王府,不怕被西门昊发现了么?”苏染画笑问。 “北王府被你折腾的乱糟糟的,我自然就又多了一份把握,除非——”黑衣人抬手扳起苏染画的下巴,沉声道,“除非你再大叫一声试试看?” 苏染画垂眸扫了眼黑衣人的手,轻轻笑道,“我还没有想到让他们发现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目前来看你的出现对我也没什么坏处,还是省点力气吧。” “你不恼我送你回北王府的手法?”黑衣人收回手,折身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我为什么要恼你?”苏染画淡然轻笑,“若不是你,我还将西门易带不到刑事房,见不到皇上,也就不会替西门昊取得他的那支护卫队,令我的处境有所好转,这么说来,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黑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缓缓的道,“我没想到结果是这样,你竟然会帮西门昊。” “那你说我应该怎样?跟西门易配合?”苏染画反问。 “我不管你跟谁一伙儿,不论结果怎样,都会增加西门昊与西门易的矛盾,促进他们之间的相护布局。有好戏看,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黑衣人悠闲的翘起了腿。 “嗯……”苏染画手扶下巴,做沉思状,慢吞吞的道,“让我猜猜你的身份。你将我丢到南王府又去跟西门昊通风报信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两府之间挑事生非,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如今青辕王朝的大局很稳,两个皇子相争会对谁更加有利?” “你说呢?”黑衣人笑问,从这件事上,他对苏染画有了新的认识,起初只是从她的那双如猎豹般的眼睛里看到了如同杀手的影子,而这件事后又让他看到了一个反应灵敏的头脑,此时他饶有兴趣的想知道苏染画能将他的身份猜出几分。 “南北二王两败俱伤后,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只有东西二王,西王没那个能耐,那就只有东王了。”苏染画撇撇嘴,认为这个问题也太幼稚了。 “只有他吗?”黑衣人问,仅露出的双眼可以明显的看出笑意。 苏染画淡淡的扫了黑衣人一眼,她对他是谁的人不感兴趣,更想知道的是这个黑衣人长的怎样的面孔,为什么总有让她在面对着西门昊的错觉? 刚刚提到东王,莫不是西门昊的大哥西门晟亲自出马? 再细想想也不对,若是西门晟不在江南,一定会引起京城人的怀疑,也是不可能的。 苏染画的左手轻轻的抚在了右胳膊上,刚刚涂过下人送来的药,大概是药效的作用,疼痛中带着痒意。 “那个白依依,你可悠着点。”黑衣人瞥了眼苏染画的胳膊道。 “你这么关心我,是怕我有了意外,不能被你用来挑事了么?”苏染画不屑的冷笑。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很快,转眼间便要逼在门口。 黑衣人蹭的起身,掠至苏染画面前,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了声,“你是我看中的女人。” 音落,黑影一闪,从窗口划出,瞬间无影无踪。 恰时,屋门应声而开,西门昊站在门口,环视屋内,最后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 “参见王爷。”苏染画站起来,朝西门昊福了福身,定睛望着西门昊,若不是二人相差无几的错过,她又有了怀疑那个黑衣人就是西门昊的想法。虽然她对黑衣人说出他是东王的人的身份,可是打心底,苏染画还是有种所有的事都是西门昊在故弄玄虚的直觉。 “谁来过?”西门昊朝苏染画走近,紧紧的盯着她问。 “是送药的仆人。”苏染画故意无视西门昊的疑惑,扯远了话题。 西门昊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看渐亮的天色,叮叮当当拆长廊的声音格外清晰的传到了梧桐居。 西门昊的双手在窗台上用力一按,将窗子紧闭,回过身,目光落在熟睡的小翠身上,微微的皱了皱眉。 苏染画无奈的耸耸肩,梧桐居就只有这一间屋子,自从柳儿来后,她就让林管家找人在一侧搭了张床,与她睡在一起,现在柳儿走了,换做小翠也是一样的。 所以,西门昊要想说什么做什么,就得有所避讳。 “林叔说你要建院墙?”西门昊坐下道。 “是。”苏染画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西门昊的神情,似乎没有一丝异样。 “你这个王妃做的可过瘾?”西门昊抬头扫了眼苏染画问。 “这都是奴婢听从王爷的指命,做的表面功夫,其实是怎样的,奴婢心中有数。”苏染画道,虽然知道小翠已经被黑衣人点了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但还是故作小心的放低了声音。 “呵,”西门昊冷笑,瞧着苏染画故作卑微的站在自己面前,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就像听着她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从她的口中听到,就刺耳的很。 “王爷是要反对奴婢的所为吗?”苏染画平静的问。 西门昊深邃凛冽的目光射向苏染画,“你这是在故意跟本王作对!” 他知道苏染画做出这么大的动作都是因为他白天甩袖而去的那一句话,被她当做令箭故意生事。 没想到看起来倔强的苏染画还有这么个小女人心思,配合着超乎常人的胆量,冠冕堂皇的连夜拆他的北王府,对他明目张胆的报复。而他似乎没有理由说“不”。 “奴婢只是在谨遵王爷的命令。”苏染画垂手道。 “那么你是在保证不插手本王与四弟的事了?”西门昊浅笑着说出临走前留下的那后半句话。 “你不会真的要对西王怎么样吧?”苏染画有些不信,西门哲那么弱,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若是西门昊真的因为这件事对西门哲不依不挠,就着实让人小看了。有那精力,不如全力对付西门易与相府去。 第一零四章 宠爱有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说呢?”西门昊反问。 苏染画微微颦眉,与那个黑衣人一样的语调,一样的双眼挂着笑意,带有玄虚的让人猜不透真正的答案。 苏染画眼角一翻,不想回答没有答案的问题。 “长廊已经拆了,随你怎么改建,本王对你‘宠爱’有加,这也就是为什么将你带离掖庭轩后没有对你怎样的最好的解释,你以后也可以安心替本王做事了,但是行事前你要掂量着,不要让依依受到任何伤害,今夜被砸到的人是你,只能说你运气好。”西门昊的笑意尽散,换上了冰冷的语气。 “是,只要王爷决定继续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奴婢是不会忘记的,知道该怎么做。”苏染画淡淡的道,所有的人看到有好处可拿都是不会放过的,西门昊也不例外,白白的从西门易那里得到掌管护卫队的权力,尝到了甜头,自然也不会再忽视了她。 而她只要尽快的解决掉相府,就是一个解脱。 “本王要你一心一意的做事,若是被本王发现你依旧为苏洛城所用的话,先遭殃的就是三夫人。苏洛城会拿三夫人逼你,而本王会先结果了三夫人的性命!”西门昊的声音无比狠戾。 “王爷的意思是知道奴婢嫁入王府是迫不得已的?”苏染画问,她不指望西门昊会同情自己,但这也算是给了自己正明的机会。 “迫不得已又怎样?跟着苏洛城设计本王,还不该死吗?”西门昊冷哼。 “是,奴婢该死。”苏染画道,若是换做她早穿来一步,一定不会被苏洛城逼着做事,这样看起来是听从了苏洛城的命令,可其实是将自己逼到了另一个绝境,若是做的令苏洛城不满意,又没有得到西门昊庇护的话,三夫人一样的没命。 “收回你那一口一声的奴婢,让本王听着恶心。”西门昊冷冷的道,神情中带着丝厌恶。 苏染画以为西门昊是厌恶自己的,其实只有西门昊知道他其实是厌恶苏染画的身份。 为什么偏偏她是苏洛城的女儿?就算是为了三夫人她舍身犯险,可是对他一步步的算计,尤其是那个已经死掉的野种,都是苏染画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 西门昊的双手握成拳状隐在袖中,冷冷的直视着苏染画,他很想让自己相信苏染画是真心想要得到他的庇护,倒戈向他这一边,可又不能不防范着她这是又一个迷惑自己的招数。 内心又在激烈的碰撞,一次次因为这个女人让他感到纠结凌乱,西门昊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想要接近,又不得不与其拉开距离。 “那么,王爷让我怎么自称?”苏染画无辜的问。 “你不是已经这样说了吗?”西门昊道,如果没有任何牵绊,他们应该是如此平等坦然的讲话的吧。这样才符合苏染画身上透出的那种气息。 “谢王爷。”苏染画微微颔首,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她也让自己尽力的遵循这里的举止仪态。 “你先搬回梅花庭去住。”西门昊又道,“梧桐居需要改建,一天是完不成的。” 苏染画知道,梅花庭就是当日她所在的那新婚之处,她记得园中有几株梅花树,想必不会错。 “是。”苏染画应道,既然西门昊提了出来,她也就不再推辞了,谁不希望住的条件好些呢? “你这丫鬟睡的也太死了。”西门昊转向熟睡的小翠,说了这么久的话,那个丫头还是没有觉察,“看来在相府时,你们母女将她惯坏了,既然来到北王府,最好马上改掉。” “是。”苏染画点点头,还好西门昊没有就近去看小翠,若是被他发现了点穴的端倪就麻烦了。 西门昊似乎没有继续停留的打算,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顿住脚步,又道,“父皇还会召你进宫的,最好快去快回,不要再玩那些幼稚的东西。” 苏染画微愣,好奇西门昊的猜测,又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这个冷傲的男人竟然说放风筝幼稚,可是她从西门哲的身上却看到了与世无争的宁静。风筝并不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可以放的。 天亮之后,小翠的穴道自行解开,苏醒了。 已经有人得到了苏染画搬家的旨意,替她将梅花庭早早的收拾好。 “小姐,王爷真的没有怪罪你,还让你搬到了正院。”小翠不敢相信的看着装扮华贵的屋子,自小就跟着她娘与三夫人住在相府的偏院,生活寒酸,这样好的住处,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扎人。”苏染画坐在了舒适的软榻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怎么了?软榻上有东西吗?”小翠跑到苏染画身边,疑惑的寻找着。 “你睡好了,随便找事做去,我先眯会儿。”苏染画靠着软榻,闭上了眼睛。 小翠是不理解“扎人”二字的,她可比不得苏染情,就算苏染情在西门易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却能安然无事的住在舒适的环境中,而她却要小心翼翼的应对着舒适背后的波澜。看似华贵的屋子,处处藏着针尖,扎人。 “小姐,柳儿来了。” 刚闭了一会儿眼,苏染画便听小翠在身边轻声说道。 “柳儿?”苏染画睁开眼,见柳儿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王妃,白小姐感谢王妃舍身救命,说王妃定然也受了惊,命人熬了些压惊的汤药,白小姐也喝了些,命我给王妃也送来一些。”柳儿施了个礼,将汤药端给了苏染画。 “白小姐让你特意送来的?”苏染画看着碗里像红糖水一般的汤汁,问。 “是的,”柳儿点点头,将药碗递向苏染画。 苏染画瞧着药碗,皱了皱眉头,“自从进了北王府,我已经喝了不少的草药,苦的很,身子也没什么大碍,实在不想喝。” 笑话,那层纸都捅破了,她怎么敢吃白依依送来的东西?白依依又没亲自送,这可是经柳儿的手送来的,若有什么事,她完全可以尽数推到柳儿身上,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第一零五章 被绑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妃,这药跟一般治病的药不同,配着甘果蔗糖,不苦的,还有点甜呢。”柳儿将药碗端回,亲自喝了一口,又对苏染画道,“白小姐就怕王妃不肯喝,特意交待我替王妃试着喝一口,好让王妃放心,这药真的不苦。” 苏染画斜倚着床榻,瞧了眼柳儿,听说是白依依特意交代的,表面说是证明药不苦,其实是要证明这药没毒,若她不喝,反而让她小瞧了。 于是,苏染画从柳儿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还真如柳儿所说,这药汤带着一丝甘甜,不那么难以下咽。有没有压惊的作用先搁置一边,白依依特意让柳儿送这么一碗不痛不痒的东西,仅仅是为了挑衅一下吗? 苏染画将药碗还给柳儿,把被褥往肩上拉了拉,“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嗯,”柳儿点着头,但并没有动身。 “有事么?”苏染画躺靠在榻上,懒洋洋的问。 “王妃,”柳儿犹豫着问,“可不可以让柳儿再回来侍奉你?” “你不想在白小姐那里?”苏染画看了眼柳儿。 “白小姐与王妃都是极好的主子,可是柳儿在王妃这里觉得很自在,不像在白小姐那里拘束。”柳儿端着药碗,垂着头,有些腼腆的低声道,“柳儿更喜欢侍奉王妃。” “等合适的机会,我跟王爷说一声。你要知道对于有关白小姐的事,还是经过王爷的允许比较好。”苏染画平静的道。她可不会率先表现出跟白依依争人的样子,分寸要把握得当。 “嗯。”柳儿点点头,福身告退。 苏染画一觉睡到自然醒,看看天色,大概是午后,而宫里还没有来人,不知皇上那边是个什么意思。虽然西门昊肯定的说皇上会召她觐见,而她也有话要跟皇上问个清楚,但皇上那边沉着不动,她也不会傻傻的干等着。 于是,苏染画决定出去转转。 虽然这是西门昊的北王府,但是似乎在王府里很少见到他,仿佛他一天到晚的忙忙碌碌。此时,估计也不在府里。不过这样反而让苏染画觉得轻松不少。 “小姐,快吃饭吧,都是我亲手做的。”小翠端着饭菜走进了屋子。 “嗯,”苏染画点点头,坐在桌边,如今有小翠在身边,自己的饮食起居是不发愁了。 “小姐,柳儿病了。”小翠坐在苏染画的对面,双手托着腮帮道。 “病了?”苏染画顿了顿。 “很巧吧,”小翠道,“听说她送药回到听雨轩后就犯了病,白小姐已经给她找大夫了。” “哦。”苏染画继续吃饭,生老病死是常事,犯病的时间不过是巧合,没什么大惊小怪,所以她并不在意。 饭后,苏染画带着小翠出了北王府。 刚拐过王府所在的那条街头,苏染画就觉察到了久违的杀气。一流的杀手可以将自身的杀气隐藏起来,如此团团的杀气渐渐的逼近,想必是些不入流的杀手作祟。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受伤的胳膊,毕竟用的是上好的药,已经没有痛意了。暗中观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苏染画放缓了脚步。 “小翠,我觉得有点冷,你回王府帮我取件披风吧,我等着你。”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小翠道。 “好,小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来。”小翠点点头,折身朝王府跑去。 支开小翠,就轮到避开人群了。 苏染画加快了脚步,穿过宽阔的街道,拐上一条小路。 浓郁的杀气一直紧随其后,苏染画微微蹙眉,猜测着杀手的来由,如此兴师动众,想必不会是白依依那个深沉的女人,就算是时间上,她也赶不及安排这一出,那又会是谁呢? “北王妃,留步吧。”那些杀手终于不耐烦一直跟着苏染画奔走,现出身,将苏染画围拢在一个折角处。 这些杀手的打扮都不统一,仿若三教九流,混迹于路人当中,但神情里的杀气出卖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苏染画停住脚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围上自己的几个男人。其实说他们是杀手也是高抬了他们的身份,确切的说只是几个带着杀气的山贼而已。 “王妃故意支开丫鬟,走的这么急,是不是要去跟谁约会?”为首的一个男子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笑的有些阴。 “不错,就是跟你们。”苏染画冷声道,即使她说的是实话,这帮人也不会相信是苏染画真的已经发现了他们。 “哈哈哈!”那名男子大笑几声,“有人花了银子,要我们哥几个请王妃去山上住几日,若是王妃真的要与咱们约会,不如这就去?” 原来只是简单的绑架。苏染画的心中已经有了底,决定陪这几个人玩玩儿。 “是谁指使你们的?”苏染画沉声问,真不走运,自己前脚刚出王府就被盯上了。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那个男人道,“王妃若识时务,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也免得多受罪。” “你们说,我能拒绝的了吗?”苏染画双手一摊,无奈的道。 “动作快点,带走!”为首的男人一招手,两个山贼便上前将貌似毫无抵抗之力的苏染画的胳膊架住。 为首的吹起一声口哨,一辆马车奔驰而来。 瘦弱的苏染画被男人拎起塞进了马车,一个绑架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完成了。 马车一路颠簸着向西,奔上了崎岖的山路。 苏染画与那个为首的男人一齐坐在马车里,温顺的如一只绵羊,默不做声,毫无抵抗。让那个男人颓丧的从这件绑架案里感觉不到一点儿成就感。 “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儿上,告诉我是谁买通了你们吧。”苏染画道,坐在那个男人身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忽闪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想想你自己得罪了谁吧。”男人双臂环胸,靠着车厢。 此时的马车已经驶进了山中,颠簸的更加厉害,若是在城中,还怕苏染画突然大叫求救,招惹到路人,而此时,这个男人是完全可以放松了。 就算苏染画想叫,招来的也只有山货。 第一零六章 遇袭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忽眨着如水的眼睛,瞧着那个男人,“是女人?” 男人瞟了眼苏染画,他的沉默印证了苏染画的猜测。 苏染画微微一笑,果然没错,照目前来看,能如此唐突的报复她的只有女人,不是留在北王府里的那一个,就是呆在南王府的另一个了。 “是苏——” 苏染画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觉一道劲风刮过马车外,掀起了紧闭的车帘,飘然落下之时,听的车外一声惨叫,马车剧烈摇晃之后又恢复了向前的颠簸。 “怎么回事?”坐在车内的男人警觉的大声质问,伸手掀起了车帘。 咻—— 一枚飞刀射进了车内,正中那个男人的心口,登时靠着车厢翻了白眼。 苏染画紧贴着车厢角落而坐,默不出声。 马车后有马匹急促的奔跑追赶声,似乎还有兵器的碰撞。 苏染画抬手轻轻的撩起了车厢后窗的布帘,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只见几匹快马紧追不舍,策马的人手握刀剑直朝马车袭来。 苏染画知道他们的目标一定是那个劫了马车的人。 崎岖的山路根本不适合继续架着马车奔跑,就在苏染画刚做思量之际,车厢随着一阵惯性,跌跌撞撞的滑过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而拉车的马在斩断车厢的束缚之后,获得轻松,迅速的奔跑开。 后面的马匹紧追不舍,相继奔去。 马蹄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下,接着就是刀剑碰撞出的清脆的金属声。 苏染画将车内那个男人的尸体一脚踹了出去,微微撩起车帘,注视着车外的打斗。 几个人在团团围攻一个,那个被围攻的白衣人蒙着面,但明显已经受了伤,每出一招都显的力不从心,但又招招精辟,凌威不乱,一看就是高手。 “大哥,马车里还有人!”有人发现了隐在车内的苏染画,高声道。 “揪出来!” 随着一道命令,有人朝苏染画袭来。 苏染画原本想隐藏在马车内,等他们打完后再悄无声息的溜走,没想到他们发现了她,便不能继续做一个安然无事的旁观者,顺手扯下车帘,跳下马车的同时,已将车帘布包在了头上,像一个阿拉伯人一般,遮住了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像猎豹一般注视着面前的情况。 看那几个人的神情,很明显将苏染画当作了蒙面人的同路。 也难怪,蒙面人跑在山里,恰恰人烟稀少的山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就好像特意为蒙面人逃路准备的。驾车的车夫与马车内的男人都死了,唯一活着的人的存在就有了疑问。 既然如此,不妨好好的试一下伸手。 苏染画摩拳擦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朝苏染画袭来的人全无停顿的拔剑刺向苏染画。 苏染画快速闪身,一个漂亮的回转躲过剑锋,弯腰抬手之际,击向那人的后背。 那人连忙翻转剑花,反刺苏染画。 苏染画一跃而起,落下之时恰如其分的踢向那人执剑的手腕,剑应声而落。 苏染画迅速的闪到那人身后,左小臂勒住他的脖子,卡住了他的喉关节,那人还未及反手,她的右手便抓住左手手腕,向后猛力勒拉,同时向下用力,双腿紧闭,脑袋后倾。 那人便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苏染画拉倒在地,头朝后拖拉,发不出半点声响。 苏染画将那人甩到一边,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瞟了眼已经断气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苏染画徒手眨眼之间便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激怒了他的同伴。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将蒙面人交给他其余的弟兄,亲自朝苏染画出手。 苏染画反脚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传统的剑法她不会,不过却很擅长现代击剑。 苏染画按击剑的剑法迎击着对手,一招一式都是令对手陌生的。 目睹了苏染画徒手快速杀人,这个大哥已经将苏染画看作了高人,又见她使出怪异的剑法,心中便虚了几分,误以为她是哪路的世外高手,虽然表面沉着,其实招式中已经有了慌乱。 没过几招,大哥的剑便被苏染画挑了,接着长剑直抵他的喉咙,一招见血封喉结果了他的性命。 若不杀他便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危险境地,苏染画重新捡起杀手的绝招,保护自己的举动成了搭救那个蒙面人之举。 其余的人见他们的大哥死了,个个都红了眼,招招都是毙命的死招。 但对手死了两个,自己又多了一个帮手,对方的招数再阴狠,也没有敌过蒙面人与苏染画的联手,很快尸横一片。 “此地不宜久留,追兵很快就要来了。”蒙面人翻身骑上一匹马。 “他们是什么人?”苏染画扫了眼四处的尸体,看他们的衣着像是统一的兵服,莫不是自己无意间又招惹到了官兵?那么这个人—— 苏染画仰头看了眼马背上的蒙面人,一袭月白的长衫,虽然被刀剑划破,但依旧毫不掩饰那人飘逸的风姿,只是蒙着面,增添了无尽的神秘。强盗扮成这个模样还真是另类,更特别的是,苏染画看着那人的眼睛,总觉得十分的眼熟。 “京城护卫队。”蒙面人看着苏染画,淡淡的道。同样蒙着面,让他看不到她的真容。只是用车帘布包裹住整个头的苏染画显的有些滑稽。 蒙面人不觉的轻轻扯了扯唇角。 京城护卫队?不就是西门昊刚刚从西门易手中得到的那支军马? 苏染画再次仔细的打量了几具尸体,将目光转向蒙面人,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那丝狡黠的笑意。 但苏染画未及有所反应,蒙面人的身子一个恍惚,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苏染画眼疾手快的跳到了蒙面人身后,一手扣住了蒙面人的下腋,一手紧握住了缰绳,策马朝山中的崎岖小路奔去。 苏染画骑马的技术也是一流的,当初曾在北美的庄园里练习,潇洒的身手配合着得体的马服,就像西部牛仔英姿飒飒。也就是在那时,苏染画结识了那个最终出卖了她,亲手将她送命的男人。 第一零七章 竟然是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骏马在苏染画的掌控下灵敏的奔腾在崎岖的山路中,以至最后已经无路可走,只是循着一个方向奔跑在山间。 苏染画的目光陡然阴寒,紧握着缰绳的手就好像在握着一把刀,一路向前,寻找着目标。 “你这样带着我跑,会让我死在这马背上的。”一路上蒙面人都无力的眯缝着双眼,任由苏染画带着自己策马狂奔,但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你说,把你放到哪儿?”苏染画冷声哼道,望望四处枯草茫茫的山岭,她可不是存心要做好人,只是想摸清这个人的底,毕竟他招惹了京城护卫队,而那支军队现在归西门昊掌管,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手中增加一张牌,她也得跟着这个蒙面人。 “往东,二里处再往西,一座山峭处有个洞穴。”蒙面人的脑筋很清晰,指出了具体的方位。 苏染画二话不说,策***而去。山路十分崎岖,上坡的时候还有些陡峭,只能慢慢的骑着马。 到了该往西拐的地方,原来前方是一座山峰,往西意味着登山,连马也骑不了了。 苏染画无奈的跳下马,蒙面人也随之踉踉跄跄的翻了下来。 “你究竟伤到了哪里?”苏染画看着蒙面人,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个算是残废的男人上山可是一件苦差事。 “那帮人还没本事伤了我,”蒙面人不屑的轻笑,接连咳了两声,手捂着面巾,按了按唇角,“我是被下了毒,调解一番就会化掉,没事了。” “那就赶快去山洞里化毒吧。”苏染画率先朝山上登去。 “你打算让我自己上山么?”蒙面人叫住苏染画,依着马站立不动,一副要让苏染画好事做到底的模样。 “那你想怎样?”苏染画回过身,不屑的道,“一个大男人让我一个女人扶着,你不觉得怪异,我还觉得大煞风景呢。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慢慢上好了。” “女侠,你的功夫也不错,就不会带着我上山么?”蒙面人想当然的道,换做是他,早拖着伤员施展轻功上山了,这么慢慢悠悠的登山,也不嫌麻烦? “我不会轻功。”苏染画盯着蒙面人,平静的一字字的道。 “嗯?”蒙面人愣住了,这个裹着头的女人的功夫他是看见了,灵活敏捷,出手狠辣,定是多年练就的,虽然她的路数怪异,摸不清来历,可是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竟然不会轻功,这可是罕见的事。 “不会就是不会,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苏染画沉下脸,如果这个二等残废再出言不逊,她可是会将他干干净净的解决掉,一了百了,省的麻烦。 “走吧。”蒙面人很知趣的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蹒跚着步子,走到苏染画身边,仰头看了看高山,一把揪住苏染画,屏气提力,一跳一跃的登着山峰上的石块,眨眼之间便窜上了一大截。 在一处峭壁的遮挡下,确实有一个洞口,蒙面人带着苏染画走了进去,才将手松开,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盘腿而坐。 “功夫不错,但是不会轻功,没有一点内力,可真是奇异。”缓下气的蒙面人道,一路上他还庆幸遇到了高手,自己的毒可以快点化解,在揪住苏染画,暗中替她把脉之后,他死心了。 会功夫又没有会功夫的迹象,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蒙面人默不作声的将苏染画暗自评价了一番,开始独自化毒。 噗—— 一口暗黑色的血液从蒙面人口中喷了出来。 “该死,竟然是绝杀草!”蒙面人手捂心口,恨恨的道。 “怎么样?是不是不容易化解?哪儿有解药?好不好搞?”苏染画蹲在蒙面人跟前,看着他那被毒血污了的面巾,皱眉问道。 “我的血就是天下化百毒的解药。”蒙面人直视着苏染画,眸光骤凝,“你要不要喝上点?” 苏染画猛烈的摇头,后退了一步,这个白衣飘飘的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让她喝血,当她是吸血鬼啊,就算是吸血鬼,也不会喝他这中了毒的血。还解百毒呢,连他自己都怕顾不暇了。 噗—— 又一口黑血从口中喷了出来,蒙面人的双眼失去了光泽,晕晕沉沉的昏了过去。 “喂——”苏染画上前摇晃着蒙面人的身躯,高大而沉重,但是一声不响,完全失去了知觉。 有隐隐的马蹄声从山下传到了洞内。 不会是护卫队的人追来了吧?苏染画警觉的四下观望,见山洞内有一个凹坑,于是将蒙面人用力的拖到了坑内,还好,蜷着腿,正好可以放下他。 苏染画看着近乎被活埋的蒙面人,感到有些好笑。蹲下身,打量着蒙面人,原本白色的面巾被黑血染的污秽不堪。他醒着不敢轻举妄动,昏迷了就不能怪她小人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多此一举也不为过。 于是,苏染画手一扬,便将那块面巾从蒙面人的脸上扯了下来。 扬在半空的手僵住了,苏染画愣愣的看着凹坑内,暴露在视线下的那张脸,无比的熟悉。 那分明就是她刚来到这个世上,便抛不开的那张脸! 西门昊,竟然是他! 苏染画盯着那张脸,半天回不过神。面巾之下,陌生的声音,令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他。 苏染画的目光转向西门昊的腰间,一把精致的匕首露在外面。苏染画顺手取了下来,拿在手中稍作打量便塞进了自己的袖中,心想着这把匕首日后可以当做关于今日之事的一件信物,或许会有用。 西门昊中了毒,又被他自己的护卫队的人追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染画心中的疑问千百回转,但来不及多想,敏锐的耳力分明听到了数人登山的嘈杂声。 苏染画看了眼洞内铺的杂乱的枯草,将它们快速的堆到了西门昊的身上,填满了凹坑,又将枯草顺着凹坑的地方铺展开,不让凹坑所在的地方显的那么突兀。 最后又将沾到血迹的地方用枯草遮盖住。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那几个登山的人也到了洞外。 第一零八章 挟持苏染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这么安静?人真的已经到了洞里?”是一道女声,带着气喘的声音。 真是冤家路窄。苏染画已经听出了来人的身份,双目一凌,候在了洞口。 “放心吧,有我家老大老三在,她哪敢吵吵?”其中有一人得意的道。 “做的不错,等我见到那贱人后,你们就去相府问我娘拿银子。”苏染情道,微顿之后,声音调转,“别忘了守住你们的嘴巴。” “那是,咱们哥几个还想着赚王妃的银子,怎能坏了规矩?何况这事传出去,哥几个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北王府那边呢,咱们可没那么傻!”被苏染情买通意图绑架苏染画的人信誓旦旦的道。 说话间,苏染情的身影便映在洞口内,投下一条长长的黑线。 “你们先留在外面。”苏染情交代之后,便独自走进洞内。 苏染画看了眼洞内纹丝不动的枯草,顺手一扯,揭下了头上的布。 “你——”刚踏进洞口的苏染情愣住了,原本以为绑匪口中的老大老三都在洞内,却不想只有苏染画一人若无其事的站在洞口,双臂环胸的靠着一边的岩壁,悠闲的似乎专门等着她的到来。 “南王妃,好巧啊,咱们竟然在这荒山野地见面了。”苏染画含笑望着苏染情。 “你们都给我进来!”苏染情见情形大大不对,扭头对外面的人喊道。 “怎么了?不想咱俩单独聊聊?”苏染画闪身出手,一把搭在苏染情的肩头,胳膊向前一勾,将她的脖子紧紧环住,另一只手已经将藏在袖中的匕首取出,抵住了苏染情的喉咙。 “救……救命……”苏染情被自身的变故惊的骇然失色,哆哆嗦嗦的道。 不待洞外的人跑进来,苏染画已经挟持着苏染情站在了洞口正中。 外面的那几个人见到此景也是纷纷诧异,伸长脖子,妄图略过苏染画,探视洞内的情形。 “老大跟老三呢?”有人好奇的嘟囔。 苏染画不理会那几个人的疑虑,挟持着苏染情离开洞口,朝山顶处移去。 他们口中的老大老三迟早会被发现的。都怪那个劫了马车的人将马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所以这几个人没有碰到那些尸体,想当然的抄近路,将苏染情带到了他们计划好的目的地——这个山洞。 “二位王妃,有话好商量。”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人,道。 对于他们这些见银子办事的人来说,他们才不真的关心谁的性命,只关心的是能给他们银子的那一方别有事。 “呸!”苏染情恼怒的啐了一口,“这点事还能办砸,枉费了本王妃的定金,你们也只配做些最不起眼的偷鸡摸狗之事!” “王妃骂的是。”那个人并不恼怒,嘻嘻一笑,“这件事确实出了意外,不过南王妃也不怎么样,我们可是见识到了一个令人大开眼界的京城第一美人。这件事本就是你们两位王妃之间的事,哥几个不过拿银子办事,既然这买卖做不成,咱们走就是。” “二哥说的是。”其余几个人纷纷应和,折身准备下山。 “喂,你们站住!”苏染情见没人理会自己的安危,不顾身份的大喊道。 “南王妃,小心哦,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的。”苏染画一边带着苏染情朝山上移动,一边轻轻的划动刀锋,吓的苏染情连忙闭嘴,不敢妄动。 “各位好汉,你们不打算救你们的金主了么?”苏染画叫住那几个准备下山的人。 “那得看能有多少银子赚。”老二代众人回答。 “救我,该给你们的银子一文都不会少。”苏染情连忙接口道,随即又咬牙切齿,“杀了她的话,我许你们一生的荣华富贵!” “美丽的南王妃,你这是用自己的先死,来换我的命吗?你人都死了,还怎么许他们荣华富贵?不被当做凶手一一法办就是走狗屎运了。”苏染画手中的刀子在苏染情脖颈处轻轻一划,沾上了点点血渍。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惊的苏染情放声大叫。 “叫的这么响?不过才划破一层皮而已。”苏染画啧啧的道,将匕首移到苏染情的脸上,悠悠的道,“京城第一美人或许一眨眼就不存在了,你们说,是不是?” “苏染画……你……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放了我?”苏染情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道 苏染画转向了那几个绑匪,“哥几个,若是我能让你们拿到翻倍的银子,算不算欠了我一个人情?” 老二精明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打转。 “你们不必有所怀疑,我既然能反手挟持苏染情就自然是有手段的,就看你们吃不吃我这一套,是要眼前的银子呢,还是要用我的命做赌注换未来的荣华富贵?”苏染画淡然笑问。 刀子就抵在苏染情的跟前,纵使他们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先于苏染画下手救了苏染情的命,正如苏染画所说,苏染情都死了,死在他们的跟前,他们还能有什么狗屁荣华富贵,到时候就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何况,他们本来就是见银子办事的人,有银子赚,何乐而不为? 于是,老二征得其余几个人认同的示意,点点头道,“好,我们听你的!”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苏染情以为自己的死期将至,无望的大声叫骂。 “南王妃啊南王妃,你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迷昏了头?”苏染画轻笑道,“第一,他们跟你不过是买卖的关系,不是你的奴仆,怎能算吃里扒外?第二,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条求生的路?” “你会放了我?”苏染情一听求生二字,立马转动眼珠,侧藐向苏染画。 “在我看来,让这几个哥们欠我个人情,比你的一条命值钱多了。”苏染画不屑的轻笑,“马上交给他们一个信物,让他们去相府找你娘取得双倍的银子,算是买你一条命。” 苏染画的话一出,那几个绑匪神情一愣,这样赚银子的方法可是闻所未闻,真的是跟苏染画白给他们一样。 第一零九章 北王妃还杀了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好,你们拿去。” 苏染情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扬手道,“这是我来之前跟我娘商议好的,让香儿带着这块帕子先跟你们回去,我娘会给你们银子的。” 香儿是苏染情的贴身侍女,被苏染情留在了山脚下等着。她原以为有这几个买通的绑匪照应自己,来去都不是问题,再加上为了保密,苏染情大胆的没有带多余的人。 不过就算带了一帮人,对于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苏染情来说也是毫无用处的。 老二上前从苏染情手中接过帕子,“怎样让二夫人给我们双倍?” “这不是由着你们去说吗?”苏染画嗤鼻道,“信物已经交到你们手上,南王妃还要多教训我这个北王妃一阵,迟些回去,由于你们事情办的好,王妃临时决定给你们双倍的赏银,或者三倍?” “对,对,你们快去!”苏染情已经顾不得对苏染画的话存有异议,接连的催促。 苏染情来教训苏染画,买通的绑匪去二夫人那里拿银子,本就是他们提前商议好的,就连怎样不惊动相府其他人的细节都想到了,所以都不是问题。 不同的只是受教训的人换了位。 “苏染画,他们已经去拿银子了,你快放了我。” 待人都走后,苏染情迫不及待的对苏染画道。 “放你没问题,不过要让你留下多看一会儿山上的美景。”苏染画狡黠的一笑,带着苏染情继续向山上攀去。 此时已近日落,没有外人的帮助,天黑之前,柔弱的苏染情根本赶不回京城了。原本就是老大会负责将苏染情送回去的,现在老大已经死了,苏染情成了没人理会的人。 “苏染画,你到底想怎样?” 被苏染画带到了半山腰,失去了匕首威胁的苏染情恼怒的道,若不是苏染画有匕首在手,她恨不得朝她扑去,厮打一番。 “玩儿够了,就回家,我先走了。”苏染画灵巧的转动着手中的匕首,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苏染画,你等等我!”苏染情连忙追去,就算苏染画跟她过不去,她也得追上她,好歹也算是有人相伴,好过孤零零的一个人流落山间。 山间突然响起一阵鸟叫,断断续续,像在相互间做着人类不懂的对话。 苏染画眉头微颦,不再理会苏染情,加快了脚步,朝那个山洞而去。 果然,西门昊不见了。 苏染画站在洞口看着被翻起的枯草,四下没有打斗或者杂乱的痕迹,但是却有几双不一样的足迹。 苏染画想自己听到的那特别的鸟叫声果然是有人在对暗语,西门昊必然是被他的人接走了。 天色不早,苏染画也不再停留,迅速的下了山。 上山前骑来的马早不知道跑哪儿了,正在发愁怎样回去的苏染画突然发现有人正骑马朝这边而来。 正是绑匪中的老二。 老二骑马来到苏染画的跟前,嬉笑道,“北王妃,要不要小的送你一程?” “当然,但是不算还我的人情。”苏染画道。 老二不发言语的调转马头。 染画利落的翻上了马背,坐在老二的身后。 老二策马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老大老三都死了。”老二突然道。 “嗯。”苏染画随意的应了一声,她明白老二正是因此才特意返回山脚处等着她。 “我现在明白了,在京城时你为何偏偏往僻静的小巷里跑,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约会,而是为了对付我们。但最后不知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主意,造成了顺从的被我们绑架,毫无反抗的假象。”老二说着,声音冷转,“老大老三就是你在山路上动的手。” “你只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苏染画问,老二这样说有很大的疑点,若是他发现还死了其他人,一定不会这么直接的怀疑她。 “北王妃还杀了谁?”老二问。 苏染画坐在老二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已经明白,那些死去的京城护卫队的人已经都被人收拾了,只留下了与他们无关的两具尸体。 “还有一个看到我下手的猎人。”苏染画冷声道,袖中的金针滑到指间,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她的话就是对老二的警告,如果他多事的结果也是难料的。 “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老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一个空担有美人虚名的草包南王妃,还有一个令人绝对想不到的北王妃。” “你想怎样?”苏染画沉声问。 “今日的事让我明白了世事难料,变化莫测。”老二长叹了口气,“尤其是我们这些末路草寇,都是在提着脑袋讨命,况且又是在京城,迟早会有掉河里的一天。所以,等弟兄们将银子拿到手,就会离开京城,正儿八经的做点买卖。” “苏染情给了你们多少银子,够你们金盆洗手?”苏染画不免有些好奇。 “最一开始是五千两,之后我涨到了十倍。”老二道。 “十倍?哈哈,你们还真够狠,二夫人就一点都不会怀疑?”苏染画笑问。这一下还真宰了不少银子,真不愧是绑匪在做买卖。 “她肯定不会痛快的给。不过我交代弟兄们,如果见不到五万两银票,苏染情就别想回来了,她想惊动相府将弟兄们拿下也罢,我会杀了苏染情为弟兄们殉葬,一个南王妃,或许还会是未来的皇后,值了。” “呵,这会不会就是你们原本的计划?骗的苏染情对你们的信任,待你们取银子时就狮子大开口。反正那个苏染情脑子缺根筋,还在山上幸灾乐祸的看我的好戏。”苏染画撇撇嘴。 “是,但原本没打算要这么多。”老二不否认,“是在我们打算金盆洗手之后做出了新的打算。不过,这照样还得多谢北王妃给我们继续将这笔买卖做下去的机会,若是王妃的手一抖,苏染情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 “那你们的老大老三呢?”苏染画又问。 “用两条人命当作我们对绑架北王妃的赔礼,应该够了吧。”老二“驾”的一声,加快了马速,“南王妃已经得罪了,为了她我们几个弟兄还得躲躲藏藏的过一段日子,我们已经打算洗手,可不想再得罪了更厉害的北王妃。” 第一一零章 踹一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厉害吗?”苏染画笑问。 “北王妃是深不可测,连本是亲姐妹的南王妃都没摸透,何况我们这些外人。我们不去妄加议论王妃姐妹之间的过节,单说北王妃果真是最适合嫁给北王的女人。”老二的声音随着奔驰的骏马飘散在黄昏的晚霞里。 “小的只能将王妃送到这里了。” 到了京城的边界,老二停下了马,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道。 苏染画跳下了马,“可以了。” “送北王妃是我自己的一份心意,时间还不算晚,想必北王妃会对这段时间的失踪做出很好的解释,后会有期!”老二抱拳道。 苏染画微微颔首不语,对于这个老二的那点想为他自己留后路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不过他就敢断定自己这个北王妃能遮起一片天吗? 待老二策马离开之后,苏染画转身朝城门走去。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刚回到梅花庭,便见小翠在房中焦急的踱着步子,终于看到了苏染画,可算舒了口气。 “嗯。”苏染画应声走进屋,坐到了软榻上。 此时的天已经昏暗下来,小翠点燃了蜡烛,站到了苏染画跟前,不满的道,“小姐,我知道你这个王妃的身份是担了不少的责任的,有好多事要暗地里做,可是你做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小翠本来就是奉了夫人的命来王府照应你的,有什么话不能跟小翠说明白?非得借口拿什么披风,然后一走了之?” “对不起,小翠,我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受到麻烦。”苏染画面含歉意,她原本还在琢磨着怎样跟小翠解释自己失踪的事,不想小翠已经依照她自己的想法为这件事说出了一个理由,“你是怎样跟府里的人说我不在的缘由的?” “只有林管家问我怎么没陪着小姐出府,我只说小姐想独自出去走走,没有多说别的什么。”小翠道,“有什么话,小姐可以亲自应对。” “嗯,”苏染画点点头,“你做的很好,我就怕你会像柳儿上次那样惊慌失措的寻找,就麻烦了。” “柳儿***是她的本分,我知道小姐的所有苦衷,就算替小姐担心,也只能一个人咽那口苦水。”小翠的神情里带着替苏染画的委屈,“不过,小姐,要是下次你要独自离开,就跟我说明白,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好替你圆一下。” “知道啦!”苏染画拉住小翠的手,摇了摇,“肚子饿了,帮我弄点吃的吧。” “老奴见过王妃。” 在苏染画吃饭的时候,林管家来了,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苏染画,恭敬的垂手道。 “林管家,有事么?”苏染画停下手中的筷子,仰头问。 “王妃刚搬到梅花庭,老奴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林管家回道。 “谢谢林管家,这里比梧桐居齐全多了,暂时还想不到缺什么。”苏染画微微笑道。 “嗯,老奴暂且告辞。”林管家颔首道。 “林管家,”就在林管家刚刚转身离开的时候,苏染画突然叫住了他。 “王妃有什么吩咐?”林管家回过身,问。 苏染画手持着筷子抵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询问,“王爷可在府上?” “王妃要见王爷?”林管家问,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到任何波动。 苏染画含笑点点头,注视着林管家,或许他不知道西门昊中毒的事? “王爷不在吗?”苏染画问,心中其实早已肯定。 “王爷还未回府,”林管家道,“若是王爷回来,老奴会转告王爷。” “有劳林管家了。”苏染画客气的点点头,她现在可是极有兴趣的想知道西门昊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想着,唇边不觉荡起一抹笑意。 林管家的目光在苏染画唇角轻轻飘过,颔首告辞。 苏染画扫了眼林管家的沉稳有致的背影,继续埋头吃饭。她知道林管家此番前来不仅是看她是不是真有什么需要,主要还是要看一眼她这个独自离府的王妃,好做猜测罢了。而她又何尝不是想从林管家身上发现有关西门昊的一些事,不过失望了。 夜凉如水。 苏染画在睡梦中被身边的动静惊醒,蓦地睁开眼,只见西门昊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半支着身子,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 苏染画瞥了眼床边的蜡烛,明明睡前是自己亲口吹灭的,不知何时被西门昊潜进来点燃都没察觉。 “林管家说你要见本王?”西门昊将苏染画的双手反抓在掌心,举到了她的头顶,用力按住。 该死,怎么这么大的劲儿? 苏染画被强制高压在头顶的双手根本无力动弹,瞪着西门昊,只见他唇带浅笑墨眸深邃精力充沛,根本不见半点中毒的迹象,与平时全无二至。 “现在不要见了。”苏染画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用力的挣扎着双手。 “可是本王已经来了。”西门昊道。 那股淡雅的清香近在鼻前。 虽然恼她,恨她,竭力的排斥她,可是又想走近她,占有她,她越来越吸引着他,就像一朵罂粟,沾不得,已经沾了就无力戒掉,总会不自觉的…… “王爷,我要睡了。”苏染画垂下眼睑,说出一句很可笑又无用的话。 然后,一咬牙,猛的抬腿朝西门昊踹去。 第一一一章 本王受了伤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一个翻身,跳到床下,躲开了苏染画的暗袭,深邃的眸光瞬间阴沉。 “上次在梧桐居,本王就觉察到你有反抗的意图,只是依依突然出现制止了一切。”西门昊盯着闪身坐了起来,紧拢着中衣遮住一片春色的苏染画,道,“今夜可算是你搬回梅花庭的第一夜,本王不想让无谓的反抗坏了兴致,原本在蜡烛中加了一点软筋散,看来是放少了,还得本王亲自费点功夫,收拾你一番。” 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望向那支燃烧的蜡烛,怪不得闻得屋内有股异香,原来是燃了药,难怪自己觉得力道不够用呢! 只是—— 苏染画又转向西门昊,他竟然想到用软筋散,真正的原因估计还是怕他的身体力不从心,所以才提前做好准备吧。 苏染画更加好奇西门昊中毒的情况,当时在山洞内见他一口口的吐黑血,说出毒药名字时的惊骇都证明当时中的毒不轻,可他现在怎么可以看起来全然无事一般?就算他的血真有化毒的作用,也不该短短的时间内就好的这么利落。太奇怪了。 “女人,不要忘了在本王跟前你自己真正的身份!”西门昊冷声道,跃至床榻,一手将苏染画拉起,朝后甩去,另一手扳起她的一条腿,刺啦一声,扯碎了她的中裤。 被甩的后仰的苏染画,险些撞到了墙上,被西门昊拽着腿粗暴的拉回,双手依着身子反压在了身下,抽不出来,而下体已经被坚硬塞入,猛烈的冲击。 软筋散可以让一个平常的女子变的软弱无力,也足以让苏染画成为平常女子,躲不过强健的西门昊。 当苏染画的上身被西门昊单掌压着,下体被霸道的碰撞时,她才明白“无谓的反抗”坏的不是西门昊的兴致,而是她自己。没有前奏,被人拖抬着一条腿,肆意的横冲直入,是对身体残霸的掠夺。如果都是逼不得已,她宁可让自己寻找到一抹快感,最起码还有身体上的满足。 渐渐的,那种云里雾里的奇妙感觉又席卷而来,苏染画的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低浅的,带着浪媚的娇喘声,经过微张着的唇传出。 一串串特别的音符配合着时浅时深的抽动,竟然十分的和谐。 待一切终了之后,由于软筋散的作用,苏染画竟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仰面朝天的躺在床榻上,将整个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西门昊面前。 幸好睡前苏染画已经将金针与那把匕首妥善的放好,若是被西门昊发现,一定会生起不小的麻烦。 在境况都还不明了,前途渺茫的时候,还是暂且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况为好,否则凭着起初留给西门昊的印象,一定又以为这都是是被苏洛城精心训练出来的招数。 西门昊拿起丢在一旁的玄色长衫穿在了身上。 目光划过那道翻飞的玄色,苏染画的脑中蓦然闪过一道明光。她见到的西门昊一直都是身着深色衣衫,可是中毒的西门昊竟然是一袭儒雅的月牙白,昏迷之后的模样看起来却是带着几分清朗,而不像一贯的霸气。 苏染画软软的翻身坐起,瞧着西门昊,其实他才是最难以让人琢磨的那一个。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深沉。 西门昊看到了苏染画隐在眼底的那抹探究,就像他也在探究她一般,有太多的看不透。尤其是看到苏染画毫不畏惧的面对着掖庭轩里的那条大狼狗时,她镇定,警觉,仿佛随时都敢迎击,处处彰显出过人的胆量,绝不输于男儿,若是换做是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同样觉察到了西门昊对自己的审视探究,苏染画懒懒的拉起被子,裹在了身上,淡然轻笑,“其实王爷并非如口上所说对我是那么的厌恶。” “本王只不过觉得你的身体是一件好用的工具罢了,对你这个人——”西门昊说着,俯下身,抬手勾起苏染画的下颚,墨染的瞳眸里映着她的身影,“苏洛城送来的一枚不堪的棋子罢了,你还能指望什么?” “我不指望什么,待我帮助王爷除掉相府之后也是可以解脱的时候,我只盼着那一天。”苏染画迎上西门昊的目光,缓缓的道,“只是请王爷以后需要我这具身体的时候,不要再用什么软筋散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凭真实行动,就算我会出其不意的反抗一下,那样不是更有趣?我以为王爷也是一个敢于接受挑战的人,难不成王爷今夜是别有什么苦衷,在想着我这具身体的时候,还怕应付不了突然的意外?” “你说本王会有什么苦衷?”西门昊灼灼的目光盯着苏染画问。 “我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苏染画轻轻一笑,迎着西门昊灼灼的目光,心中却沉了几分,她不确定西门昊究竟对当时包裹着脑袋的自己能够识破多少,难道今夜对她用软筋散,还有一层表示着已经认出了她的深意? 西门昊微微蹙了下眉,虽然不明白苏染画所说的“蛔虫”是什么东西,但也能猜明白她说的意思,松开苏染画直起身,“本王受了伤,在不确定你会用引诱顺从还是欲迎还拒的招数时,用软筋散化去你一份力气是万无一失的,免得触碰到本王的伤处。” “王爷受伤了?”苏染画讶然之后,紧接着就是有种想要将西门昊当做沙袋打的冲动。 明明是他三更半夜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却说的好像是自己存心要去沾惹他的,若是迎合就是引诱,若是抗拒就是欲迎还拒的反向引诱,总之怎么做都是她的问题,是她故意耍手段。 她苏染画哪有这份闲心? “明日早些起,与本王进宫。”西门昊道,并没有回答苏染画的疑问。 “进宫?”一提起这两个字,苏染画就头大,那里面可是住着一堆让自己心烦的人。 “本王不想等着父皇传召你了,决定亲自将你送到父皇面前。”西门昊说着,折身朝门口走去。 甩袖回扇,在他开门走出去之后,屋内的烛火重新熄灭。 第一一二章 移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 林管家候在书房,见西门昊走进来,垂手恭敬的道。 “时候不早了,林叔,你去睡吧。”西门昊走到桌前,坐下之后,打开了一份折子。 见西门昊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林管家站着未动,道,“王爷身上的毒已经全部转掉了?” “是,我已经没事了。”西门昊的目光就着烛火的映照,落在手中的折子上。 “那王妃……”林管家欲言又止。 “她不会武功,动不了大力气,毒性在她体内不会发作,又做为北王妃,是替我接受毒性转移的最好人选,难不成还要我去外面再随手找一个女人?”西门昊的声音中透着极尽的漠然。 林管家闭嘴不语。 西门昊又道,“那个人竟然会潜到明月楼里我的房内。胆子真是太大了,不过正好有京城护卫队的人在楼下,免了明月楼里的人出手,否则明月楼做为北王府的另一个据点,还要暴露了。” “王爷没有查到那个人的消息?”林管家问。 “中了绝杀草,加上护卫队的围攻,他根本逃不掉的,没想到……”西门昊盯着折子上的一行行字迹,眸光凛冽,“竟然有人半路出手救走了他。” 这本折子上记得正是山中那些护卫队的人被杀死的每一招式,狠辣又特别,不是他们所知的路数。那些追捕蒙面人的人全都被杀,无一幸免,难以得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那个出手的神秘人又是谁? “绝杀草是世间最烈的毒之一,护卫队里的一个小小队长竟然会有,真是意想不到。”林管家略作沉思,“那个队长真没有绝杀草的解药吗?” “临死都还说没有,应该是真没有了,绝杀草的配方不过是他无意间得到的。竟然敢趁乱暗害本王,妄图给本王下毒,还真是西门易的一条忠实的走狗。”西门昊冷笑道,“只能说他用毒的手段实在差劲,被我及时发现,将毒打向那个蒙面人,不过那个人的功夫真不错,竟然还给我返回了一些。” 也庆幸返回来的毒量极少,西门昊又知道绝杀草在中毒尚浅的情况下可以通过与女人交合,配合软筋散的药效,在女人体弱无力的时候将毒转移,当然前提是他自己已经服了软筋散的解药,保持正常。 所以此时他安然无事了,不过那个人中毒极深,又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一定情况很糟,毒性深入,已经来不及移毒,及时获取解药是唯一的途径。 “属下参见王爷。” 北王府护卫统领陈默悄然走进书房。 “查到什么?”西门昊问。 “属下在山中四处搜寻,没有发现。暗中守候另外两具尸体的人见为他们收尸的是几个山贼,与蒙面人并无关联,只是在那人逃跑途中正好劫了他们的马车而已。”陈默道。 “山贼驾着马车进山?”西门昊面色生疑。 “是,属下查到南王妃独自被丢在山上,同时有人去相府勒索二夫人,正是那几个山贼。”陈默回道,“山贼拿到银票,告诉二夫人南王妃所在的位置后,便返回山中,将那两具尸首仓促掩埋之后便连夜离开了京城。” “你是说这是一桩绑架勒索案,正巧碰到了本王这边出事?”西门昊淡淡的问。 “属下是这么认为的。”陈默道,“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跟踪那几个山贼,如果王爷需要,随时可以将他们抓捕归案。” “不必了,他们那边的事本王懒得插手,要抓人要报复任由他们罢了。撤回你派去的人。”西门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真是有胆色,竟然敢绑架苏染情,不过他们还挺聪明,专门勒索二夫人,看来那母女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中了。” “要属下去查吗?”陈默问。 “算了,她们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本王没有兴趣。”西门昊摆摆手,顿了顿,又道,“你去查京城以及周围,看看哪里躲藏了身重奇毒或者貌似深受重伤的人,另外注意那些善于解毒的高手,看有没有什么客人登门造访。还有,将那个使出绝杀草的人杀掉,本王没有留下他的必要。” “是。”陈默领命而去。 “林叔,”西门昊对留下的林管家道,“那条长廊拆了,问问依依,看喜欢什么,把那片地重新修整一下,离听雨轩那么近,要让她感觉起来舒适。” “是。”林管家点头应道,“老奴告退。” 苏染画记着西门昊的话,早早的就起来了。 小翠一边伺候苏染画洗漱,一边神秘的附在她的耳边,“我就知道小姐为了夫人,为了将来一定会变的与以往不同的。” “怎么不同了?”苏染画扭头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小翠。 “小姐搬回了梅花庭,夜里王爷还来过,今日还要带着小姐进宫面圣,王爷对小姐都在一点点的改变呢!”小翠笑嘻嘻的道,好像受优待的是她自己一般。 “你知道王爷夜里来过?”苏染画问。来到梅花庭,她不必与小翠共住一屋,倒让西门昊行事方便了。 “我起来小解的时候见到王爷的身影了。”小翠吐了吐舌头。 “那你知道他来做什么?”苏染画又问。 小翠摇摇头,“我怎么敢偷看啊,被王爷发现,一掌就劈死了。不过,想也能想的到啊!” 苏染画轻笑着摇摇头,走到衣箱前,挑选了一套浅粉色的衣衫。当日相府的陪嫁嫁妆都留在梅花庭,所以不用靠北王府,她都有一笔价值不菲的私物。 虽然小翠是三夫人特意送来照顾她的,可是单纯的很,想法也简单,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她。苏染画想到了白依依,那个女人不是也以为西门昊对她的态度不一般,自己失去了信心? 西门昊说过,他要让皇上看到他们的恩爱,所以必然会让旁人有此误解。 苏染画不明白了,虽然一开始是她先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西门昊是宠爱她的,可是西门昊为何会真的情愿顺着她的话装下去? 吃早饭的时候,小翠又带来了八卦消息,“小姐,柳儿的病好像很重,白小姐已经找了几个大夫,好像都无从下手。” “是么?”苏染画也觉得蹊跷了,病的突然也就罢了,怎么会这么重? 第一一三章 无奈的延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顾不得多想柳儿的事,匆匆吃过饭后便出了王府。马车早已候在府外,西门昊神情悠然的坐在马车内,等着苏染画坐进去后,淡淡的说了声,“走。”马车便向皇宫的方向奔驰。 这是北王与北王妃第一次和谐的共乘马车,麻木的路人没有看到期望的令人惊讶又兴奋的情形,纷纷露出几分遗憾。 轻轻的撩开车窗帘子,天际上同一方向飞过的一只白鸽吸引住苏染画的目光,怔怔的追随望去。 “看到了什么?”西门昊瞥了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苏染画,问。 “鸽子。”苏染画道,放下帘子,挨着西门昊坐正,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 西门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反应,不再吭声,二人坐在车厢内,显的很是沉闷。 遭受软筋散暗害的苏染画,心中有些恼火,一不小心又被强吃了。双手拢在袖中,把玩着那三根金针,沉静的不着痕迹。 若不是要借助北王府的势力,将相府彻底铲除,誓要让苏洛城落个惨死的下场,她才不会任由西门昊宰割欺凌。 到了锦阳宫,西门昊与苏染画齐齐向西门显楚参拜后,候在了一边。 西门显楚扫视了一番二人,“昊儿果然没有难为染画,能看到你们二人一齐见朕,朕深感欣慰。” “儿臣多谢父皇挂记。”苏染画款款施礼。 西门显楚略略点了下头,转向西门昊道,“你的王妃应该你做主,朕以为你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你是被逼着娶亲的,定然是要拿这件事做说辞,废掉这场婚事,你没这么去做,反而对染画宠爱有加,确实令朕倍感意外。” “父皇,”西门昊轻轻的拉住苏染画的手,笑道,“父皇不认为染画不同于其他的女子么?儿臣是被染画越来越吸引,舍不得丢掉了。就算她先前有什么过错,儿臣也是可以包容的,只要我们以后齐心协力,足矣。” “呵呵,”西门显楚听闻西门昊这番话,笑道,“染画确实比旁的女子有胆色,就连朕也要刮目相看了。” “父皇过奖了。”苏染画微微颔首,眸中却闪过一道寒光,把她丢到狼狗的嘴边,看出她有胆色,那分明是在玩弄她的性命! “父皇,儿臣想去春林苑看下四弟,前日儿臣的口气硬了些,怕吓着四弟了。”西门昊说着,望向苏染画,“你去吗?” 苏染画笑着轻轻摇摇头。 西门昊对西门显楚道,“父皇,就让染画先留在锦阳宫吧,母后那边还是不去了,父皇知道母后的脾性,定然还在气头上,儿臣不想让染画过去,惹母后不开心。” “好,染画暂且陪朕说说话。”西门显楚点头应允。 苏染画不着痕迹的嗤鼻,西门昊可是一举两得,故意将自己留在了皇上身边,他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见西门哲,说的好听是去看望,说的不好听,鬼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待西门昊离开之后,西门显楚收回慈父般的祥和,面色深沉,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染画道。 “父皇亲手将染画送进掖庭轩,令染画万分意外。”苏染画直视着西门显楚,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心头的恼怒。 “朕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继续做北王妃的资本,你的从容让朕知道没看错人。朕不会让你死在掖庭轩的,只是没想到哲儿会站出来,他一向都是那么的懦弱,这件事让朕对他有了新的看法。”西门显楚折身走向龙椅,坐下道。 “染画经不起皇上的试探,不如另找他人去守北王妃的位子,染画担不起。”苏染画双手相握,垂在身前,毫无怯意的看着西门显楚。 “朕已经选择了你,你也应该庆幸自己能够继续做北王妃,否则朕只有杀了你。”西门显楚沉声道,瞧着面前的苏染画,露出一抹淡笑,“你的胆色确实不一般,如此都敢与朕对视,若说你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还真是委屈了你。” “皇上硬要让染画留在北王身边,难道就不怕染画对北王心怀不轨,加害于他?”苏染画暗中把玩着袖中的金针,微笑道。 “如果他防不住你,应付不了你,也就不配做我青辕王朝的堂堂王爷,更不配做傲视天下的帝王。”西门显楚毫不担心的呵呵一笑。 “将儿子置于危险的境地,皇上就是这样的父亲?”苏染画反问,从西门显楚的身上让她看到了当年组织里的头领,那个将她带大的“妈妈”的身影,可是她们不过是一群精心培养的杀手,而西门昊却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有西门哲—— “看起来皇上没有责罚西王,其实却是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逼他去应对北王,做为一个父亲,不去保护儿子,是何居心?” “朕的儿子就要做到无畏无惧掌控全局,对一切应对自如,北王想要这个江山就更得做到这一点。至于哲儿,虽然不必像他的皇兄们独当一面,王者的风骨也是不可少的,以前的西王太过懦弱,朕就是要逼着他成长,变为一个真正的皇家子孙。”西门显楚道,**的国字脸上尽显王者的狂霸之气,手扶着龙椅,坐在锦阳宫,傲视的是整个天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皇上纵然掌管天下,也无权替西王做选择。”苏染画道。 “苏染画,你的胆子有些大过头了。”西门显楚望着苏染画的眸光骤然凌烈,就连皇后都不敢如此直视龙威,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自从西门昊离开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直视,在令西门显楚暗赏的同时,也不能不顾龙威的尊严,对她提出警告。 “染画不敢。”苏染画连忙垂下了头,不是因为惧怕了,而是明白做什么都要有度,尤其在万人之上的帝王面前。 “除了守住北王妃的位子之外,朕还要警告你,要尽心的照顾昊儿,若是昊儿有什么不妥,朕首先要拿你是问。”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盯着苏染画,“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昊儿万一有什么不测,除了那个加害昊儿的人,你就是另一个该死之人,做为他的王妃,朕要你陪他共死。” 接连的提到死字,让苏染画感觉面对西门显楚就是在面对着索命阎罗,生杀尽在他一念之间。 西门显楚对苏染画逼迫的力度,远在苏洛城与西门昊之上,后者可以由着自己决定应对方式,前者却要将她与西门昊的生死完全绑定,如果哪天与西门昊分开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所以,苏染画必须全力依附西门昊,直到他顺利登基,掌控天下,她才可以借助新生的帝王势力,摆脱西门显楚的威胁。 当下,苏染画身不由己的将离开西门昊的期限延长了。 第一一四章 我求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时辰不短了,你去春林苑看看,他们兄弟俩谈的怎么样?” 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该警告的都警告了之后,西门显楚对苏染画下了退令,不过这个退令却是另一个任务。 苏染画轻咬着唇角,一时没有回应。 “怎么?不敢见哲儿了么?”西门显楚翻起眼睑,瞟了眼苏染画,“若是哲儿从此能有所改变,也少不了你的功劳。” 苏染画无奈的轻笑,将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推进泥潭,这样的功劳她可不敢受领。 “染画这就去。”苏染画知道推脱不了,只得福身告退。 走出锦阳宫,苏染画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大步朝春林苑走去。 “北王妃。” 瑶妃挡住了苏染画的去路。看她的神情,好像就是在专门等着苏染画一般。 “瑶妃娘娘,你在等我?”苏染画微微一笑。 瑶妃默不作声,转身朝一边的凉亭里走去。 苏染画随后跟上,在凉亭里站定之后,瑶妃缓缓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染画,“北王去找哲儿了。” 苏染画点点头,“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会去春林苑的,不管是什么理由。”瑶妃道,“你是一个明知前面险境重重,也要去冒险的人。” 苏染画淡笑不语,不是她愿意冒险,而是逼不得已。 “我求你。”瑶妃的声音开始颤抖,整个人突然不再那么恬静,望着苏染画的眼里凝上了一层波动,“我求你劝劝哲儿,让他离开京城。” 虽然早已知道瑶妃决定将西门哲送到南疆,但见她竟然求自己做说客,苏染画还是有些讶异。 “染画何德何能,能劝得了西王?”苏染画淡然一笑。 “他一定会听你的,现在只有你能救他!”瑶妃伸手紧攥住苏染画的双臂,“都是因为你,哲儿的生活才变得如此不平静,难道你不该出面救他吗?” “瑶妃娘娘,”苏染画浅笑着,拨开瑶妃的手,“我看你是神经过于紧张了,虽然北王对西王会有所成见,但若说会令西王到了岌岌可危,不得不逃离京城的地步,那真是杞人忧天。西王被你保护的实在是太细微了。” “不是我杞人忧天,是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北王不会放过哲儿!”瑶妃严厉的纠正苏染画的话,“北王自小生性残掠,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不管他因何没有继续为难你,可是对于哲儿,亲口说出爱慕自己皇嫂的话,北王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北王真的会对西王,他的弟弟下手?”苏染画问,“你是凭什么一定要这样认为?” “就凭他多年前一次狩猎比赛,输给了南王之后,由于不服,暗中命人偷袭南王,令南王伤了一条腿,大半年无法自如行走,若不是寻得名医,差点就成了残废。这件事人人尽知,为此,皇上才不打算铁定他这个皇后所出的嫡子为太子,给了东王南王机会。所以我相信,如今更有能耐的北王一定会对哲儿下手的,今日他去春林苑见哲儿,定是要提前给个下马威,他是那么的一个冷傲残酷的人。” 听了瑶妃的话,苏染画的眉头微微颦起,西门昊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他真的会对无权无势,对他毫无威胁的西门哲下手? “瑶妃娘娘,虽然如此,你也不必将西王送走,让他远离亲人。不是还有皇上吗?若是皇上发了话,北王也不敢妄动吧?”苏染画道,虽然西门显楚想通过这件事历练西门哲,但若是瑶妃极尽的恳求一番,对于他的儿子,应该会心软吧。 “皇上若真的要管,当日在掖庭轩就会是另一番说辞,就会给哲儿铺好接下来要应对的路,会拦下西门昊,不让他插手这件事。皇上的话没人敢不听。”瑶妃惨然一笑,轻轻的摇摇头,“可是他没有。皇上一直都在怪哲儿懦弱,他这是在逼哲儿!” 苏染画心中一凛,不愧是生活在皇上身边的女人,一眼便看穿了皇上的本意。 “当时在掖庭轩太慌乱了,安静下来之后我就想明白这一点。”瑶妃接着道,“我宁可哲儿去南疆过贫苦安静的日子,也不要他卷进朝廷的你争我斗。我宁可哲儿平淡的活着,也不要他受到伤害,甚至惨烈的死去。在皇上的心中有个帝王子孙的模样,可是在我的心中,我只要哲儿活的不要那么累。” “你是一个真正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苏染画凝视着瑶妃,“离京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 瑶妃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点点头,“这件事我托了淑妃,虽然南王这几日被关在南王府,但他已经命人安排好了,就等着哲儿起程。” 没想到西门易的速度还挺快,短短几日便替西门哲做好了安排。苏染画暗想。 “明日午时,找个借口让西王去万安寺,就从那里起程,无论如何,我都会劝服西王离京的。你跟淑妃娘娘打好招呼。”苏染画道。 “好,”瑶妃连忙点头,“哲儿顺利到了南疆,这件事就算淡了,我们再无瓜葛,我也会放弃对你所有的不满,继续呆在春林苑,做一个宫中的农妇。” “嗯,”苏染画轻轻点点头,目光扫到远处的一抹身影,眼力尖锐的她一下便认出那是皇后身边的春桃,便示意瑶妃赶紧离开。而她则率先走出凉亭,朝春桃的方向走去。 “王妃娘娘。”春桃看见苏染画,停住脚步,施了个礼。 “春桃,正好碰到了你。”苏染画皱着眉头道,“我正愁着呢,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春桃问。 “北王去春林苑找西王了,皇上让我过去看看,可是一想到要见西王,我这心里就不住的打颤。”苏染画说着,手捂住了心口,“我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耽搁好久了。” “是这样啊。”春桃了然。 “要不,你去替我看看?”苏染画好像突然发现了救星,两眼一亮,恳切的望着春桃道。 第一一五章 奴婢提醒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春桃面露犹豫,“如果王妃不怕皇上责怪的话,奴婢愿意替王妃去一趟春林苑。” “呃,”苏染画愣了一下,知道春桃这是在不动声色的用皇上来拒绝她,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完,苏染画转身朝春林苑的方向走。 “王妃。”春桃脱口叫道。 “什么事?”苏染画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春桃。 “王妃,”春桃微微笑着,走到苏染画跟前,暗自扫了下四周,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团快速的塞进了苏染画的掌心。 “这是什么?”苏染画好奇的问。 “王妃看过就知道了。”春桃秘而不宣,“王妃帮助过奴婢,这算是奴婢给王妃的回礼,宫中的人心深似海,王妃以后要多加小心。” 苏染画看了眼神情严肃又故作神秘的春桃,低头打开纸团,看完上面的字迹后,很平静的将打开的纸条重新揉成了团。 纸条上写着,“晚公主曾询问王妃的事,想一叙旧情,王妃已被皇上召进宫,请姑姑作安排,达成公主心愿。” “王妃似乎并不惊讶?”春桃看着面色平静如水的苏染画问。 “这应该是白小姐托皇后安排我与晚公主见面,好心的帮助公主,让我们叙旧情,白小姐的心意在此,有什么问题吗?”苏染画故作茫然的问,而心中已经完全证实了她曾经的猜测,果然是白依依利用飞鸽传书,给皇后通风报信,暗中指点皇后对她的设计。 “王妃真的看不懂吗?”春桃看着一脸茫然的苏染画,都替她揪心,这样的一个傻女人,怎么可以在皇家活得周全? “没有人知道白小姐养的那些鸟儿从何时起练就了替她向皇后娘娘送信的本领,之前若是白小姐有段时间不进宫的话,都会通过鸟儿跟皇后联系,而奴婢就是负责从鸟儿身上取信的,王妃看到的就是最近的一个,也就是这封信提点了皇后娘娘,命奴婢找适当的机会告诉晚公主,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春桃别有深意的看着苏染画道。 “也许白小姐本无心,只是皇后娘娘不喜欢我,才故意为难,出此下策的。”苏染画若无其事的道。心想,看来对于鸽子传信的本领在这个时代还不是令人熟知的,当做了一般的鸟儿看待。 “能在宫中活的如鱼得水的人都不会脑子简单,奴婢只不过是要提醒一下王妃,至于信不信全在王妃。”春桃说着,微微一笑,福了个身,“奴婢告辞。” “且慢,”苏染画道,“今日白小姐可有信件传给皇后?” 她想起了在路上看到的那只飞向皇宫的鸽子。 “有。”春桃毫不否认,“不过与王妃进宫无关,是求皇后娘娘给她的婢女找太医,奴婢这就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去太医院的。” “哦,原来白小姐是惦记着柳儿。”苏染画点点头。 目送春桃朝另一条路走去,苏染画将手中的纸团捏成了一个硬实的纸球儿,弹指抛向远处的草丛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弯弧。 “你来做什么?” 在快到春林苑的半路上,苏染画碰到了西门昊,听他冷声询问,苏染画淡然一笑,“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以为我还会来春林苑吗?” “说不准。”西门昊说着,越过苏染画,大步朝前走去。 苏染画返身跟上,“王爷料到皇上会召我入宫,故意留给皇上与我独处的机会,也就是说王爷料到皇上一定会跟我说些什么?” “无非是让你做好北王妃罢了。”西门昊一边走一边随意的道。 苏染画心中轻轻的一个咯噔,她不过是试着问问,看西门昊是否真的能够揣摩上意,没想到还真被他一语中的。那么他一定知道皇上是要利用她拦住白依依嫁进北王府的路,电光火石间,苏染画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皇上不想让你娶白依依,所以才没有冒然向皇上提出这件婚事,你一直不肯给白依依一个答复,就是为了不惹怒皇上,令皇上满意,才更有利于你得到皇上的赏识。”苏染画追在西门昊身后脱口道。 不待西门昊有回应,苏染画又继续说道,“你利用我,让皇上以为你的态度有所转变,不继续放在白依依身上,也好让皇上打消了对白依依的顾虑,看起来你负了白依依,其实你是在保护她。” 西门昊蓦地停下脚步,随后跟上的苏染画连忙来个急刹车,差点撞了上去。 西门昊回身,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苏染画,“有些事你比母后还看得明白,若是她能想明白了一半,也就不会做出设计你的那些无谓的事,费心费力。” “王爷的心思果真深似海,不愧是皇上的儿子。”苏染画轻咬着唇角,慢吞吞的道。 “你心中有底就好。”西门昊不屑的扫了眼苏染画,“从苏洛城将你当棋子开始,你只是一枚棋子,任何人都可以执走,包括父皇,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苏染画垂下眼睑,大步朝前走去,沉稳的步伐中带着心中的愤慨,死里逃生的来到了这个世上,竟然被这对父子掌控,逃不脱一道道束缚。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皇后白盏凤的声音横在了当路。 苏染画才发现顺着西门昊的路,已经走到了锦华苑,不过看起来是用不着进去了,皇后带人站在苑外,明知故问。 “儿臣参见母后。”西门昊施礼。 苏染画跟随着西门昊一起福了个身。 白盏凤横了一眼苏染画,怎么都看着厌恶,站到了西门昊跟前,冷声质问,“本宫替你抓住苏染画的把柄,你为何不除去她?你要将依依晾到一边多久?” 西门昊瞟了眼静立一旁的苏染画,面无表情的道,“儿臣有儿臣的做法,母后不必费心了。” “这次就连你父皇都帮着本宫,你却那么不知好歹,真让本宫失望!”白盏凤见西门昊如此坦然的跟她说话,怒气横生。 苏染画不觉好笑,竟然说皇上是帮着她的,大家不过是各自心怀鬼胎罢了。 “看来今日来的不是时候,等母后消气之后,儿臣再来请安。”西门昊说着,折身就走。 “你——”白盏凤指着西门昊半天说不出话来,对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掌管不住。 苏染画同情的扫了眼皇后,抬脚跟着西门昊而去 第一一六章 柳儿中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人回到锦阳宫,向西门显楚辞别后,出了皇宫。 “你为什么不向皇后讲明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苏染画问。 “你没听母后说父皇也是帮着她的么,本王为何要生生的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西门昊若无其事的道。 苏染画怔怔的望了西门昊三秒,原来在这样的一张俊冷的脸下,其实也藏着一颗孝心。 皇后虽然是最高贵的女人,可也是在男人的谎言呵护下生活,自享其乐。 一路沉闷无声,马车刚停到王府的门口,柳太医也骑马赶到了北王府。 “柳太医为何而来?”西门昊问行色匆匆的柳太医。 “回王爷,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王府给一个叫柳儿的姑娘诊病。”柳太医拱手道,虽然只是婢女,但有了皇后的懿旨,他也只得遵命前来。 “柳儿病的很重吗?”西门昊微微皱眉,怎么刚侍奉了依依几天就病了? “是的,昊。”正询问着,白依依已经迎了出来,大概是为了柳儿的病,仿佛没有休息好一般显的盈盈弱弱。 “昊,你成天忙忙碌碌,都顾不上理会府里的事,何况只是一个丫鬟,没想到姑姑都听说了,还派来了柳太医,真让依依不胜感激。依依代柳儿先谢谢皇后姑姑了。”白依依道。 “嗯,这两天我是忙了些,既然柳太医来了,就赶快去吧。”西门昊点点头。 “嗯。”白依依乖巧的应了一声,默不作声的陪同柳太医进了王府。低垂的头,遮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她说忙,是给西门昊面子,他竟然自己也说忙,若是忙夜里怎么有时间去梅花庭,怎么会带着苏染画特意进宫? 自从苏染画踏进王府,西门昊与她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虽然以前本身就少,可有了苏染画,总让白依依觉得他面对苏染画的时间要多很多。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若不是知道白依依飞鸽传书皇后找太医,从白依依的一番话中还真的以为皇后对她十分的关心,连西门昊都没做的事,皇后已经做了。 看来西门昊真的不知有飞鸽传书这件事,只当天上飞来飞去的鸽子跟普通的鸟儿一般,在自由的飞翔。 柳太医来到了听雨轩,给生病的柳儿把脉,捋着胡须的手蓦地僵住了。 “怎么了,柳太医?”白依依小心的问。 “柳儿姑娘是中毒了。”柳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道。 “中毒?怎么会呢?中的什么毒?”白依依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问。 “此毒叫五服散,出自宫中,极少流传民间,所以宫外的大夫很少能够正确的诊断出,原本是赐死的一种手段,从毒发致死需要五天。”柳太医解释道。 “柳儿中的是五服散?就是当年的反贼之女舒嫔受死时所服的那个药?”白依依惊问。 虚弱迷糊的柳儿听到白依依的话,身子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正是。”柳太医点点头。 “柳儿怎么会中了这种毒?柳太医可有解药?”白依依紧张的问。 “五服散没有解药,需要靠针灸释掉身上的毒气,配合熬好的药草热浴方可痊愈,还好老夫来的及时,若是一直找宫外的大夫,错过五日之后就一切都晚了。”柳太医道。 “听起来很麻烦的,柳太医能接连来北王府吗?毕竟柳儿只是个丫头。”白依依担忧的道。 “若是小姐信任老夫,就让老夫带柳儿姑娘回敝府疗毒,府内有老夫的小徒弟,而且需要的东西也齐全,随时可以照顾柳儿姑娘。”柳太医提议道。 “这样很好,有劳柳太医了。”白依依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不过——”白依依顿了顿,道,“柳太医还是不要对外说出柳儿中毒的实情,万一激到了下毒之人,怕对柳儿不测。” “老夫明白。”柳太医起身收拾了药箱,“老夫先回府交代一下,稍后白小姐将柳儿送去便是。” “好。”白依依点点头。 柳太医离开之后,柳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柳儿,待会儿我请林管家安排一下把你送到柳太医的府上治病,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白依依扶住柳儿,温和的道。 “白小姐,是谁,是谁给奴婢下的毒?”柳儿一把扣住白依依的手臂,神情有些激动,暗淡的目光中闪烁着骇怕。 “柳儿,你得罪了谁呢?”白依依细声问。 “奴婢一直在王府本分做事,什么时候的罪过人?那可是宫里的毒药,若没有一些能耐怎能得到?”柳儿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哪号人物。 “柳儿,你太无心了!”白依依握住柳儿的手,由于体弱惊骇,柳儿的双手冰凉。 “白小姐,奴婢一直生活在王府里,你是知道奴婢的,你替奴婢想一下。”柳儿像一只无助的小鸟,感觉自己已经频临鬼门关,稀里糊涂的就命悬一线,若是没有柳太医,五日期限一到,她就会莫名的死去,太可怕了!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白依依抿了抿唇,好像不得已的才说出这句话。 “白小姐?”柳儿楚楚可怜的看着白依依。 “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犯病的吧?”白依依神情凝重的问。 “昨日奴婢去梅花庭给王妃送压惊药回来之后。”柳儿想了想道。 “柳儿,现在已经知道你中的是毒,不是突然生病了,这件事就得重新换个角度看。”白依依不动声色语重心长的循循诱导。 “是王妃?”柳儿不敢置信的放大了瞳孔。 “我只是在推测。”白依依压低了声音,“我问你,那日你去梧桐居替我寻王爷的时候,她的态度怎么样?” “她——”柳儿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王妃让奴婢做好自己的本分,言语间有怪奴婢多事的意思。” “说明她是生气了。”白依依点点头。 “做为一个奴婢,是不该插手主子的事,奴婢虽然是想着帮小姐,可是王妃因此生气也实属正常。”柳儿说着自己听到苏染画的话之后的想法,她没有怪苏染画,反而还想着在她身边的那种随意的氛围,虽然苏染画有时候有些清冷,但是跟她在说话相处之间却让柳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等。 这也就是柳儿向苏染画提出让她回到梅花庭的原因。 可是,听了白依依的话后,结合着自己的处境,柳儿的身子开始微微颤动,真的是王妃下的毒吗?她竟然是那样的恨自己? 第一一七章 万安寺赴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见柳儿有了预期的反应,白依依不动声色的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呵护的轻手拍拍她的肩头。 “你要知道人心难测,我也不愿相信是她所为,毕竟她是昊的王妃,可是将事情连贯在一起,又不得不让人去信。”白依依道,“你原本是侍奉她的,可是在她替你受罚的时候你来到了听雨轩,她对你的好就得不到回报,再加上你替我去梧桐居找王爷,定然是激怒了她,这让我想到了小柔,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说着,白依依泪如泉涌,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柳儿的发间,凉透了她的心。 亏她还亲口提出想回到苏染画的身边,没想到她已经开始害自己了。 还有白依依提到了小柔,很直接的让柳儿想到了自己的现况,若不是有幸得到太医的诊治,她也将步小柔的后尘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当务之急是将身子治好要紧。”白依依抹了把眼泪,松开柳儿,站起身,“我这就去找林管家。你安心等着。” 柳儿点点头,躺倒在床榻上,她的身体很难受,也很虚弱,很想闭上眼睡一觉,但又不敢,生怕睡着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白依依只是告诉林管家柳儿的病需要连续的看护着,所以已经跟柳太医商议好,让柳儿去他的府上住些日子,好方便疗养。 林管家没有多问,只当白依依体恤下人,很快为柳儿备好了马车。 王府里的人纷纷羡慕柳儿的福气,跟着白小姐,生病了都可以得到太医的亲手诊治,还能去太医的府上静心养病,自然又对白依依夸赞了一番。 苏染画在梅花庭听着小翠讲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通透,不过柳儿能得到好条件的诊治,也无话可说了。 第二天,苏染画要去万安寺,说是上香,好除去这些天的晦气。 这次带上了小翠,有她领路,免去了打探,很快就到了。 “小翠,你记得当年我跟西王,晚公主相识时的情形吗?”苏染画站在万安寺的大门外,听着寺内的钟声,问。 她这样问也是猜测的,小翠是苏染画母女的唯一丫鬟,想必是一直伴随她们左右,宰相府根本没人理会她们,那么苏染画五年前来到万安寺一定是跟随三夫人,那么小翠也应该在场。 “有五年了吧,”小翠想了想,有些兴奋的道,“真没想到,那回会碰到西王与晚公主,一起放风筝,吃莲子糕,小翠也荣幸的很呢!而且当日西王与小姐都带了莲子糕,你们二人都是喜爱吃莲子糕的。” 从小翠难掩的兴奋神情可以看出,当日过的一定很欢乐,难怪会令西门哲与西门晚都念念不忘,年少时的记忆是无比纯真的。 苏染画微微一笑,“我们还去当年放风筝的地方吧。” “好!”小翠不假思索的脱口道,稍顿,觉察出了不妥,“小姐不先去上香了吗?” “不去了,我原本就是想来解闷的。”苏染画道。 此时离与瑶妃约定的午时还有一个时辰,由于不熟悉环境,苏染画只是说出了万安寺的地名,却不知具体的该在哪里见面,不过西门哲若是来到万安寺,应该能猜到会在哪里。 万安寺是建在山上的,在它的偏东处有一片草坡,就是当年玩耍过的地方。此时已值深秋,碧草泛黄,一脚脚踩下去,有低浅的咯吱声。 “西王?” 苏染画没想到西门哲会来的比她还早,与瑶妃双双改装,一齐站在草坡上。 听到苏染画的称呼,小翠惊的合不拢嘴,当即也就明白了苏染画来万安寺的真正用意。 “小姐,我到一边候着。”小翠低声道,安静的走到了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北王妃与西王偷偷约会,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小翠不认得瑶妃,误以为是陪同西门哲的一个宫人,没有在意。 苏染画走到了西门哲与瑶妃的跟前。 “我原本恳请太后准许来万安寺上香,哲儿还不肯来,我对他明说是你要见他,便亟不可待的来了。”瑶妃说的很是无奈,“你好好的劝劝他吧。” 当把西门哲的命运托付给苏染画时,瑶妃也顾不得有什么情绪了,一心只想着苏染画劝说成功,让西门哲快快离开京城这片是非之地。成与不成就在此时,瑶妃已经跟淑妃说好,今日午时就是西门哲上路奔赴南疆的时候。瑶妃没有为西门哲准备任何东西,淑妃已经许诺西门易会帮着做好一切,让她放心。 所以,不明真相的西门哲跟平日一样的出了皇宫,轻松的就像出门散步一般。 “染画。” 见瑶妃走到了一边,西门哲开心的叫道,他还真怕苏染画不再理他。 “西王,你走吧。”苏染画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西门哲一愣,满怀兴奋着听到了这样的话,心一下僵了。 “离开京城。”苏染画缓慢而清晰的道。 “你也怕了吗?”西门哲问,清明的眸光直视着苏染画,“我对你没有任何心意,你是我的皇嫂,我们是亲人,是朋友,这样也不可以么?” “我是怕北王不肯放过你。”苏染画道,虽然她不确定西门昊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有瑶妃的话在先,做为一个身居深宫多年的女人,纵然她淡泊心性置身度外,但也是有所见识的,她那样的爱自己的儿子,所选的路一定是最合适的。 西门哲毫不畏惧的在掖庭轩里想着救她,她就将这次劝说当做是对西门哲人情的偿还,身为杀手要无情,也不会欠人情。 “二皇兄不会对我怎样的,连你也不信吗?”西门哲反驳道,“昨日,我与二皇兄平静的下完了一盘棋,二皇兄跟我说了好多的话,并没有要为难我的意思,你们都是被二皇兄冷冽强硬的性情吓着了。” “你很相信他吗?”苏染画问。 西门哲认真的点点头,“他是我的哥哥,我相信他。” 第一一八章 王爷,快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可是瑶妃说过当年北王因为输了一场比赛就让人打伤了南王的腿。”苏染画看着西门哲,平静的道。 “三皇兄与我不一样,他与二皇兄自小争斗不止,而我却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不去争不去斗,他何必要向我出手?”西门哲道。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苏染画问,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人不同对待的手法应该也不同,西门昊不是杀手,他可以有选择的出手。 西门哲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本要劝说西门哲离京的苏染画犹豫了,若是无事,呆在京城是最好的。何苦要千里奔波的去边疆受罪。 “小姐,小姐,下面有人来了!” 小翠突然指着山下大声叫道。 瑶妃率先奔跑了过去,西门哲与苏染画一齐跑到小翠身边,看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有一群人正迅速的朝这个草坡而来。 “午时还不到,南王的人就来了?”瑶妃疑惑的低声道。 “母妃,你说什么?”西门哲不解。 “好像不对。”苏染画看着那群人,若是要秘密安排西门哲离京,就不该这么多人一起来,弄的兴师动众一般。 “究竟怎么回事?”西门哲感觉自己被一些事蒙蔽了。 “今日午时,南王的人要护送你离京。”苏染画简单的说道,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来人,渐渐的有团杀气笼罩而来。 “他们不是,快走!”苏染画眸光一闪,分别拉住小翠与瑶妃朝另一边奔去。 “哲儿!”瑶妃回头惊叫。 而已经涌上山坡的人已经朝西门哲出手了。 “哲儿!”瑶妃紧张的大叫着就要朝西门哲跑去。 苏染画一手紧紧的拉住,硬拽着继续奔跑。 那一边,西门哲与众人打斗了起来,毕竟习武不精,只懂得几招极浅的招数,没几下就处在了下风,被人团团围攻在中心,渐渐不支。 “哲儿,哲儿!”瑶妃不停的回头呼喊,无奈挣不脱苏染画的手。 事情发生的突然,苏染画首先反应到的就是先带着小翠与瑶妃离开,至于西门哲,她还真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那么的不堪一击。 苏染画停下奔跑的脚步,准备返回去搭救西门哲。 突然,又有几人迅速的掠上草坡,与先前的人打斗起来。 “王爷,请跟卑职离开。”其中一个人替西门哲挡开了面前的敌人,横在他的跟前道。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西门哲问。 “他们应该是京城护卫队的人。”此人扫了眼相互打斗在一起的人,对西门哲低声道,“卑职是奉南王之命护送王爷离京的。” 正说着,那些所谓的护卫队的人又向西门哲这边攻来。不过被后面来的人奋力拦着,一时还接近不了西门哲。 西门哲仔细的审视那帮人,果然腰间都带着护卫队的统一令牌,护卫队虽然以前归西门易掌管,可是就在几天前已经成了西门昊的人。 西门哲怔怔的看着那些围攻自己的人,虽然不情愿,但也有了不好的想法。 “是谁让你们来对付本王的?”西门哲高声道。 但是,那帮人仿佛没有听到西门哲的问话一般,只顾着打退西门易的人,攻击到西门哲,招招都带着绝杀的力度。 “哲儿!”被苏染画拉在不远处的瑶妃高声喊道,“你还看不明白吗?除了他还能有谁?” “请王爷速速跟卑职离开!”挡在西门哲跟前的人一边防守那些试图向西门哲出手的人,一边急切的催促道。 “哲儿,你快走啊!”瑶妃跟着不断的催促,“快走啊!” 毕竟西门易的人来的比较少,他们的目的本是带着西门哲离京,所以并不想恋战。但是几个回合下来,明显的处于下风,若是再纠缠下去,怕是要保护不了西门哲了。 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情形,若是西门哲不走,后果难料。 “王爷,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快走吧!” 人都打上门了,已经看的清清楚楚,苏染画也跟随着瑶妃的催促,高声道。 “王爷,快走!” 西门易的人一把拉住西门哲,另一手挥剑抵挡攻击他的人。 但出手略迟,没防住另一侧一把大刀的锋刃划过西门哲的衣衫,砍伤了他的肩头。 “啊!哲儿!”瑶妃惊呼。 西门哲手捂着受伤的肩头,怒目瞪向那些朝他出手的人,他绝对的没有想到,护卫队的人会来对付他! 招招狠绝,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血顺着肩头染红了西门哲的衣衫,染红了他的手掌。 “拿不住活的,就拿死的回去复命!”护卫队里的小头领见西门易的人誓死保护西门哲,便果断的下令,反正西门哲已经受伤,有命在先,再让其挨一刀也无妨。 “王爷,快走!”苏染画又催促道。 西门哲看着不远处的瑶妃与苏染画,紧咬着下唇,他没想到这次的万安寺之约会是一场不得不做出的分离! 西门哲顺从着任由西门易的人拖拽着他另一只完好的肩头,不再反对,缓缓的挪着步子,每踏出一小步都觉得离开她们好远。 有了西门哲的配合,西门易的人就好出手多了,寻到一个空招,带着西门哲腾空而去,剩余的人纷纷虚晃出招,趁机脱开打斗,追随离开。 先前来的人即刻一分为二,一批人紧追而去,留下二人则朝苏染画三人逼来。 “你们的目标不是西王么?”苏染画拉着瑶妃与小翠,小心的后退。 “我们不认得西王,只知道目标是来这里赴约的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其中一人指着瑶妃,“年长的女人!” “是北王让你们来的?”苏染画问。 “我们只听从上面的命令。”那人说着,有意无意的动了下腰间的令牌。 “不用问了,他们现在归谁管就是谁,别人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胆子!”瑶妃愤愤的道。 还真被瑶妃猜对了,西门昊要对西门哲下重手! 苏染画的眸光一凛,盯着逼上前的人。 “聪明的话就跟你的丫头乖乖的让开,刀剑无眼。”那人冷声道。 第一一九章 出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紧拉着瑶妃,没有松手。 那人微怒,抬手朝苏染画击去。 “小姐!”小翠猛的张开双臂,挡在了苏染画面前。 由于知道了这群人的目标,苏染画紧顾着瑶妃,而放松了小翠,于是,小翠轻易的挣开了她的手,替她挡住了那人的出击。“啊”的一声之后,摔倒在地,没了声音。 “小翠!”苏染画没想到小翠会奋不顾身的保护她,虽然很是自不量力,但这份心令苏染画感动。 真的,就在这一刹那,苏染画一向平静沉稳的心剧烈的一跳,燃烧起了热度。 在心中感动的同时,苏染画的脸色骤然阴寒,眸光凌厉,如剑芒般扫向众人。 站在苏染画面前的人不寒而栗,嗅到了极度袭人的杀机,甚过了他们自己。 在他们面前,苏染画没有必要隐藏潜在的杀气,凌厉的释放。 “你——”一直说话的那个人还没说出口,苏染画已经甩手将瑶妃扫到了身后,同时,掌中藏针朝他的咽喉刺去。 毕竟功夫不弱,那人愣神之间闪到了一旁,讶然的望着苏染画。 苏染画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巧妙使出制敌招数,三步之内已经逼近他身,而他手中的长剑却成了笨拙的摆设。 苏染画眼疾手快的握住他持剑的手腕,稍一用力,剑柄脱落,腰部向右灵巧的转动,左手肘准确无误的痛击到他的鼻梁骨,而右腿膝则快速的撞击到他的下体。 他的同伴眨眼之间,便见他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稍一愣神,连忙拔剑朝苏染画出手。 苏染画迅速返身,灵敏的计算出完美的尺度,腰身一闪,避开剑芒,而扬起的手中掌针,则准确的刺中了他眼角处的晴明穴。 虽然那人快速的持剑反刺,但突觉两眼昏花,踉跄两下倒在地上。 苏染画抬脚便踏在他的脖颈处,咔嚓一下,断了。 瑶妃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片刻之间便将那两个人打败了,而且是那么狠绝的要了一个人的命,仿佛从未见过苏染画一般,重新审视着她。 苏染画回身,与瑶妃四目相对。 就在这时,先前被苏染画打倒在地的人爬了起来。 苏染画抬脚勾起身边那人丢下的剑,一个反踢,长剑没入那人的胸膛,再次倒地,这次全然失去了呼吸。 瑶妃惊骇的捂住了嘴。 草坡上再次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西门昊带人赶了上来。 “怎么回事?”西门昊看了眼地上的两具死尸,问。 “他俩是护卫队的人吗?”苏染画对西门昊开口没有询问她的安危不以为然,毕竟她就不是他在乎的人,他关心的只是自己计划因何失败。 “是。”西门昊确认,他接手护卫队后曾经审阅过这支人马,对这两张脸存有印象。 “那么我无话可说了。”苏染画淡淡的道。 “瑶妃怎么在这里?”西门昊看了眼站在苏染画身后的瑶妃,眸光凝聚,不着痕迹的扫向四周。 “瑶妃娘娘还活着。”苏染画浅浅一笑,隐下心中的疑问,她不确定西门哲是不是已经顺利出京,那些追去的人如何复命? “他们不是本王派来的。”西门昊很快对面前的情形了解三分,知道苏染画已经将这场袭击当成了是他指使的。 “是吗?”苏染画轻蔑的笑道,“那么王爷为何也这么巧的赶来?” “本王收到消息,这里发生了打斗,林管家说你来万安寺了,所以本王便率人而来,以查究竟。”西门昊道。 “原来王爷如此关心臣妾,竟然为了臣妾亲自赶来。“苏染画笑着,蓦地面色一凛,“还是王爷想亲眼看到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你与四弟私会的结果吗?”西门昊的脸色沉了下来,藐了眼瑶妃,“真没想到瑶妃会亲自促成这次约会,只是不知西王现在何处?” “王爷,你不必装了,若是护卫队的人抓到了西王,直说就是,也好让我们有个明白。”苏染画冷笑。 瑶妃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惊骇的脸色已经稍有缓和,她也十分想知道西门哲此时的情况,巴不得西门昊说出实情。 “这些人不是本王下的令。”西门昊想到了那个敢向他偷偷用毒的护卫队的小头领,很明显他们都是西门易的心腹,肝脑涂地的为他办事,就算西门易已经不在掌管护卫队,可是还有些人会暗中听候他的吩咐,对于这帮人,西门昊一时还未肃清。 但是,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西门昊不愿将这些明明白白的说出,否则会让人当做他为自己脱罪,并且陷害南王,从而被反咬一口。 “属下参见王爷。”陈默从山下赶来。 “查到什么?”西门昊问。 “刚才在这里打斗的人是针对西王的,西王已经被南王的人护送离京,追杀西王的人已经散去,没有查到任何踪迹。”陈默禀报。 “西王离京了?”西门昊寻思着,瞟了眼瑶妃。 “是,属下见西王离开的线路很是严密,令人难以追踪,想必是提前有所计划的。”陈默回道。 “这么巧?”西门昊盯向苏染画,“原来你来万安寺是为了跟四弟惜别,怪不得连瑶妃娘娘也变的大胆了几分。” “王爷没有料到吧?”苏染画轻轻一笑,“这次失手怕是再无机会了。” “本王再跟你说一次,”西门昊逼近苏染画,灼灼的目光直视着她,“本王从未有过对付四弟的打算。” 冷冽的声音吐出,也吐不掉西门昊心头的恼火。一定都是西门易与淑妃在捣鬼,否则他们怎么会殷勤的为西门哲安排离京的线路? 这件事完全将西门昊置之于不义,加深了他冷血无情的形象,做出逼迫着西王远离京城的事。 “你是不会承认的,否则昨日你也不会若无其事的跟西王下棋,减弱了西王对你的警惕。”苏染画根本不信西门昊的话,他在皇上面前都那么善于演戏,何况是要针对西门哲,装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第一二零章 西门昊的郁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查到西王今日要跟瑶妃,在得到太后的许可后来万安寺上香,便伺机下手。”苏染画接着道,“你甚至知道我恰恰也来万安寺正是与西王会面,所以才会对护卫队的人特意交代,对付的是男人与年长的女人。但是你没有想到,原本西王就是要在今日离开京城的,恰恰被南王的人救了。否则——” 苏染画瞟了眼横躺在地上的死尸,“现在躺在那里的就不是他们了。” “他们确实该死。”西门昊看也不看那两具死尸,冷冷的命道,“将他们丢到山里喂狼。” “嗯……”随着一声**,倒在地上的小翠有了动静。 “小翠?”苏染画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欣喜,跑到小翠身边,撑起她的上身,将她托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都没有来得及查看小翠,原以为那么重的一掌下去,小翠一定断气了,没想到只是奄奄一息,还活着。 瑶妃得知西门哲已经顺利上路之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轻轻的走到小翠身边,蹲下,背对着西门昊,状似查看小翠的伤势,实则是有话对苏染画说。 “今日的事我视而未见,从此你我不相往来。”瑶妃对苏染画轻声道,这个女人身上真的放着太多的秘密,不是可以沾惹的。 苏染画侧眸看了眼瑶妃。 瑶妃站起身,不再看苏染画,转身朝西门昊走去。 “北王爷,请你将本宫送回宫里,如何?”瑶妃望着西门昊道。 “陈默,先护送瑶妃娘娘回宫。”西门昊当即便对陈默交代。 苏染画暗叹,瑶妃虽然不问旁事,但却拥有内敛的胆色,只要不与她的儿子联系在一起,她都可以沉稳大气的行事,就像此时,她要让西门昊亲自给属下下命,送她回宫。 “王爷,请你救小翠。”瑶妃离开之后,苏染画依照瑶妃的口吻,平静的对西门昊道。不同的是,她没有询问,而是要肯定的答应。 “瑶妃是父皇的妃子,是本王的长辈,而你——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西门昊无动于衷的反问。 “不要让我更加恨你!”苏染画抱着小翠道,声音清冷至极。 “也就是说你原本已经在恨本王?”西门昊掠至苏染画身边,俯下身,五指紧扣住了她的脖颈,寒眸凝视着她,“就因为西门哲迫不得已的离开?在他离开之前,与他告别的是你,只有你知道他的计划,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们!” 音落,西门昊重重的甩手,苏染画不受所控的搂着小翠跌向一边。 小翠的眼皮轻轻的抬了一下又闭住了。 还可以触摸到小翠手上的脉搏,苏染画放了一点心,扳正了身子,抬起头,眸光清寒的射向西门昊。 “当你在山谷里霸道的强占了我,对你我就心生恨意,你也不过是一个拿女人做发泄的低劣的男人。但是西王,他原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还在替你说好话,是你对他无情的出手,毫不客气的伤了他之后,他才含痛做出了选择。西王是被你逼走的!” 听着苏染画的话,西门昊的眸光凝缩成了一个冰冷的点,仿佛随时都可以炸开,溅起满世的冰花。 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又加了一条逼走西王的罪责,就像当年盛传是他伤了西门易的腿一般,他的绝情深烙人心。 渐渐的西门昊的唇边荡起一抹笑意,有些无奈,但又毫不畏惧。 任由天下人看我,我傲视的是整个天下! “如果本王不救这个丫头,你会有多恨本王?”西门昊看着苏染画清寒的眸问。 他知道在山谷的那一次,苏染画是真的在反抗,毕竟当时她已经极度虚弱,还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根本经不起折腾,是他不管不顾的极尽掠夺,以至于让她小产。不过他不后悔,那个野种没有来得及出生是他走运。 “当除去相府,杀死苏洛城之后,下一个要死的人一定是你!”苏染画一字字的道。 “一直与人合谋杀人,你累不累?”西门昊淡笑着,他以为苏染画的意思是重新寻找合作者,对他出手,反正他的敌人很多,西门易就是最好的一个。 而且从西门易的眼神里,西门昊早已看到了对苏染画的垂诞欲滴,所以在刑事房时,苏染画对西门易的诬陷也不为过。 想到此,西门昊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一点很不舒服,眉头不被察觉的轻皱,大步上前,从苏染画怀中夺过小翠,推给了一旁的手下。 “带她去疗伤。”西门昊沉声命道。 “是。”接过小翠的那个人即刻抱起小翠,先走了。 “跟本王回府。”西门昊拽过苏染画,朝山下掠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被西门昊抛向马背,与他共骑的苏染画发现这并不是回北王府的路后,问。 “相府。”西门昊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去相府做什么?”苏染画警惕的问,这个人做事总是出其不意,冷不防的就要带着她回相府,不知又打起了什么主意。有了西门哲的这件事,让苏染画不得不重新审量起这个人。 原以为西门昊是不屑对西门哲下手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杀机,出乎她的意外,果然还是瑶妃看事情准确许多,若不是她未雨绸缪,西门哲真的是要陷入险境了。 “你不想见三夫人吗?”西门昊冷冷的问。 “想是想,可是今日这样去有些奇怪了。”苏染画闷闷的道,西门昊果然修炼到家,做了坏事还可以旁若无事,一口抵死不认的态度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是,她却没有能力计较西门昊的所为,正如她昔日不得已的杀人,都无法做出纯粹的评判。 一时无语,苏染画骑着马,眼皮却开始打架,卷起一股睡意。苏染画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偏斜的太阳,刚过午后,虽然是午睡的时间,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个习惯,也不嗜睡。难道这也是不知不觉中激发起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习性吗? “在掖庭轩,本王对四弟的强势,不过是为了警告他有些事不能照清纯的心思去做,不留意就会招来祸害,而昨日与四弟下棋,讲的也是这个道理。”西门昊突然缓缓的开口道,“虽然他心甘情愿无权无势,淡泊名利,可也要小心无意间陷入某个不利的境地,难保被有心人利用,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被西门易弄出了京城,带着对本王的误解离开。” “呵呵,”西门昊自嘲的轻笑,“本王算计着别人,别人也算计着本王,被误解还奇怪吗?就像你不也是让西门易受了回冤枉挨了宰?以事论事,你当真一心认为就是本王对四弟下的手?” 西门昊出乎意料的说了好长的一段话,策马狂奔,他只觉得心中有股闷气要一吐为快,虽然他留给人的印象是冷静决绝,但内心深处曾翻起的种种波澜也只有他自己感觉的道。 但是,西门昊音落之后停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苏染画的回应。 第一二一章 昏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马在飞奔,苏染画的手本能的卡在西门昊的腰间,头惯性一般的前倾,抵在他的后背。 西门昊眉头微皱,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张熟睡的脸,侧贴着他的背,发出轻微的鼾声。 西门昊放慢了马速,循着路边慢慢的走,回头打量着熟睡的苏染画,素面朝天的脸,干干净净,清淡雅然。 除了昨日与西门哲下棋时,说了大段的语重心长的话之外,西门昊这是第二次因为自己的心情而长篇大论,虽然篇幅并不长,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就连西门昊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他会对苏染画说这番话,他向来行事干练,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当看到苏染画对他的误会时,心中却是莫名的烦躁。 他这番话也算是在对苏染画作解释,是想取得她的信任? 可惜苏染画全然都没听到,自顾自的呼呼大睡。 西门昊唇角一扬,扭回了头,她不过是一枚被人用来用去的棋子,自己为何要在乎她的看法? “驾!”的一声,西门昊调转马头,朝北王府的方向奔去。 到达北王府之后,苏染画还没有醒,这一觉睡的可真够踏实。 西门昊翻身下马,托着苏染画,顺势带到了自己的怀中,拦腰抱起,朝梅花庭而去。 “王爷,王妃她——” 路上,碰到了林管家。林管家诧异的看着西门昊,让到了一边。 “她睡着了。”西门昊头也不回,径自抱着苏染画向前走。 林管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西门昊的背影,诧异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来,带上了几分笑意。 将苏染画放在了床榻上,西门昊大手挥开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静静的注视了几秒之后,转身离开。 “昊,王妃怎么了?” 刚离开梅花庭,碰到了白依依,似是无意,其实也是她专门的举动。 “应该是这几日折腾的累了,睡着了。”西门昊随口道。 白依依微愣,这番话从西门昊口中说出,竟然带着几分温和,而他脸上的线条也没有以往的冷硬,柔缓了许多。 虽然这些变化微乎其微,可是敏锐的白依依感觉到了。 西门昊很快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面带微笑的看着白依依,“你这是去了哪里?” “我去柳太医的府上看柳儿了。”白依依轻声回答。 “她得的什么病,还要到柳太医的府上治疗?”西门昊问。 “说是一种罕见的脾胃不和,需要仔细的调理一番,否则怕殃及五脏六腑,所幸柳太医诊治的及时,经过针灸与药浴,很快就会好了。”白依依解释道。 “柳太医的医术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柳儿能得到他的诊治真是福气不浅。”西门昊道。 “柳儿突然一病不起,在京城找了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我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随了小柔……”白依依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红,勉强的笑了笑,“还好有皇后姑姑体量,直接就找了柳太医来,柳儿可算是有救了。” “那就好,不要多想了。”西门昊大手抚上白依依的脸颊,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我刚接手了护卫队,需要加强整顿一番,有些忙,顾不上看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林管家帮忙。若是闲着无事,就想下听雨轩前面那道长廊的旧址,看改建成什么喜欢的样式。” “嗯,”白依依吸了下鼻子,笑了笑,“林管家已经问过我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苏染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睁开稀松的双眼,看着落在床榻上的阳光,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时候,在记忆中,除非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否则她还真没一觉睡这么久的时候。 她记得好像是在跟西门昊一起骑着马,迷迷糊糊间说着什么,然后就彻底的睡熟了,就连她是怎么到了梅花庭都不知道。 “染画,你醒了?” 身边有人唤她。 苏染画扭过头,只见三夫人正守在床边,眼眶通红,分明是已经流了不少的眼泪。 “娘?”苏染画坐了起来,看着瘦弱憔悴的三夫人,奇怪她怎么会来。 “王爷派人到相府说,你在万安寺遇到袭击,小翠受了重伤, 你也昏睡不醒,身边没个贴心的人,让我来看看。”三夫人拉住苏染画的手,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太医来给你把过脉,说你的身子无恙,可娘不放心,好好的,你怎么能一觉睡这么久?” “我没什么不适,就像刚睡醒一般的轻松。”苏染画道,除了睡的时间长,他感觉不到身上哪里有问题。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三夫人喃喃的道,苍白的脸上带了几分舒心的笑。 “王妃,先喝几口热水吧。”一个丫鬟端着茶盏走了过来,“奴婢叫末儿,是代替小翠来侍奉王妃的。” “嗯。”苏染画点点头,接过茶盏喝了几口水,问,“小翠呢?她怎么样?” “王爷说小翠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疗伤,由于伤势很重,一时难以痊愈,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三夫人道,很明显的说话间,她有些气韵不足。 “娘,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苏染画问,她知道三夫人一直有病,否则苏洛城也正是拿此要挟苏染画。 “我没事……”三夫人无力的摆摆手,突然身体一阵抽搐,双手紧紧的按着心脏,痛不堪言。 “娘!”苏染画跳下床,扶着三夫人躺在床上,“是不是病犯了?有没有随身的药?” 苏染画认为,像三夫人这种常年疾病缠身的人,一定会随身备着药,以防不测。这在现代是常识。 “药……药……”三夫人摸索着缝制在衣衫里的口袋。 苏染画顺着三夫人的手,从她的身上取出一个药瓶,打开,倒出了里面唯一的一粒药丸。 “是这个?”苏染画问。 三夫人艰难的点点头。 苏染画连忙塞进三夫人的嘴里。 看着三夫人的气息渐渐平缓,苏染画放下了心。 “夫人一定是因为紧张,一宿没睡,守着王妃,体力不支才犯了病。”末儿道。 “我娘昨晚就来了?”苏染画回身问末儿。 末儿点点头,“昨日王爷送王妃回来后,就派人去相府请夫人了。” 昨天?苏染画想起来当时西门昊本就打算带她去相府见三夫人的,然后她半路睡着了。 结果西门昊特意将三夫人从相府请到了北王府?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第一二二章 我会在乎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看了看手中空空的药瓶,问刚刚缓过气的三夫人,“娘,就这一颗药了吗?” 三夫人轻轻的点点头,“药都在你爹手里,吃了一颗才能拿到下一颗。” “他这是什么意思!”苏染画神色一凛,“拿药挟制你?还是挟制我!” “染画,没事,那么多带身上也不保险,若是丢了还不如在你爹那里放好。”三夫人轻声道,说话的底气还是很弱。 “娘,亏你为他想到这个借口。”苏染画冷哼,将药瓶放在床边,转身对候在一边的末儿道,“你在这里照顾我娘,我去找一下王爷。” 说完,苏染画离开了梅花庭。 其实,她也不确定此时西门昊是不是在王府,只是面对病弱的三夫人有些无措,又被苏洛城做事的手法惹恼,想出来透透风,顺便弄清西门昊让她们母女会面的真正意图。 来到书房,从窗外掠到西门昊的身影时,苏染画微微愕然,没想到西门昊还真在王府。 苏染画推门而入。 “醒了?”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收起了手中的折子。 “王爷好心让我们母女相见,为何不等我醒来之后,反而要我娘匆匆的从相府赶来?”苏染画走到西门昊面前,“跟我娘说的还是那么的紧张,我不过是一时贪睡罢了。” “三夫人的身体没事吧?”西门昊答非所问,闪烁的眸子看着苏染画。 “没事。”苏染画道,突然有东西从脑中划过,盯着西门昊的眼睛渐渐的凝缩,“你知道她会犯病,你是故意的!” 西门昊用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弯弧。 “你是故意小题大做,让我娘紧张,令她因担心我而心力憔悴,继而犯病!”苏染画一掌拍在西门昊面前的桌子上,紧盯着他,“她是我娘,定然会因为我的一次意外的睡意紧张,彻夜难眠,可她也是个病人,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压力,你是逼着她在我的面前犯病。” “她不是没事了么?”西门昊若无其事的收回身子,上下扫了眼苏染画,“可是你,不觉得自己一觉睡这么久又这么沉很奇怪么?” “我只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担惊受怕的累坏了,太医不是也没查出有毛病吗?”虽然苏染画心中也存有疑惑,但三夫人说有太医来给她看过,根本没事,所以她只能给这具借尸还魂的身体找理由。 “可是本王很担心,你娘也很担心。”西门昊道。 “最主要的是你想让我娘担心,让她犯病。”苏染画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冷声道,“苏洛城拿随身的仅仅一枚药丸牵制她,妄图牵制我,而你也是在拿我娘的病要挟我,你与苏洛城的卑鄙没有区别。” “错,”西门昊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苏染画面前,“你娘是你亲自送给本王的筹码,你将保护你娘做为条件跟本王拟下约定,那么本王也得让你看清这个条件的轻重,事成,你要保护的人完好无损,事败,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本王只是让你看清事实,要不要履行由你自己。” “是,我看到了。”苏染画咬着牙关,用力的点点头。 “真的看到了吗?”西门昊轻轻一笑,逼近苏染画,墨染的眸穿进她的眼中,“那么,以后就乖巧些,不要擅自作出什么令本王不快的事,也不要想着算计本王,若是让本王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针对本王的计策,你与三夫人都会死的很惨。” “在没有铲除苏洛城之前,我不会对付你的。”苏染画直视着西门昊,压下心头的火意,平静的道。 “铲除之后也没有对付本王的理由。”西门昊补充道,“本王已经救了小翠。最好把之前的那点恨意藏在心底,若说本王对你的恼恨,并不比你对本王少。” “还是因为我嫁进北王府的缘由,还有那个孩子?”苏染画挑眉轻笑。 “三夫人此时就躺在北王府,若是本王找个理由将你们母女赶出王府一阵,你说苏洛城会不会及时再赐给三夫人一颗药?她的身体能否坚持到本王将你接回府中?”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 “若是王爷想玩的话,不妨玩玩儿?”苏染画不屑的嗤鼻,蓦然转身,大步走出书房。 她知道暂时西门昊只是在警告她,不会下手的,否则也不会故意的让她们上演母女相见的场面。 只是自己的那句话一定很让西门昊吃气,故意提到令他恼火又毫无颜面的事,苏染画的心底有丝报复之后的快意。 西门昊透过窗子,目送苏染画离开,中途碰到了林管家,还轻轻点头致意。 然后,林管家走进了书房,见西门昊的目光刚从窗子那边转过来,不觉淡淡的笑了笑。 “林叔?”西门昊轻轻的蹙了下眉。 “老奴认为王爷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在乎王妃的。”林管家微笑着道。 “我会在乎她?”西门昊轻笑着摇摇头,也只有林管家能够跟他讨论这些话题,“我只是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不同,想看看她究竟会做什么而已。” “若真只是如此,当王爷听说万安寺那边出事后,何必要亲自过去?若说王爷恼怒王妃与西王私自会面,要过去质问也罢,可是王爷原本就不知道西王也会去万安寺,而且也并不确定出事的就是王妃。在这样的情况下,王爷亲自在第一时间赶过去,就令老奴费解了。”林管家缓缓的道。 “本王闲来无事,想过去凑凑热闹。不行么?”西门昊横了林管家一眼。 林管家对西门昊毫无力度的搪塞理由笑而不语。 “若是我不亲自去万安寺,还见识不到一场诡计,就像三年前西门易断了腿一般,又给我抹了把黑。”西门昊的眸光瞬间阴寒,冷冷的直视着前方。 “王爷还要打算让那件事的真相掩盖多久?因为那件事,让皇上对你心生成见,影响了你被册封太子的决议,王爷为何迟迟不把真相公之于众?”林管家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明明西门昊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却笑看别人对他的议论指责,即使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却没有对陷害他的人反击。 第一二三章 二回相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证据要用在最合适的时候,如果它有更好的用途,那么不将其公之于众又何妨?”西门昊淡然轻笑,“我已经受过罚了,难道将真相说出,我受过的罚就可以消失么?与其如此,不如先做个糊涂鬼,让陷害我的人暂且偷乐一下。” “老奴知道王爷是心思慎密之人,定有最好的安排。”林管家道。他自小就看着西门昊长大,虽然摸不透他的做法,但是知道,西门昊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的狠绝,他被人看做如此,其中有人故意诚心强加给他的,也有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就如西门昊对他,除了主仆,还带着浓厚的情意,这并不是一个冷绝的人会有的。 “绝杀草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是不会轻易毒发的。”西门昊转向窗外,若有所思的道。 “王爷的意思是王妃的这次嗜睡与她体内的绝杀草有关?”林管家的眉头轻轻的动了动。 “绝杀草在未毒发的时候藏于体内,是不被人察觉的,我让太医给她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象,也就是说并没有毒发。我也早已查过她根本没有内力,从未习过武,没有令绝杀草这么快就毒发的可能。可是苏染画在万安寺受到袭击之后便如此嗜睡,着实令我有些疑惑。”西门昊回身坐到椅子上,手指轻叩着扶手。 “或许王妃最近确实累了。”林管家道,遂又略想了下,接着道,“若是没有解药,王妃体内的绝杀草迟早有毒发的一天。” “那就要看她的运气了。”西门昊收回思索的神情,冷下了脸,“看她能否等到本王找到解药的那一天。” 绝杀草,顾名思义,绝杀!世人只听说有此毒药,却无人知道解药出自何处,也没有人配的出解药。 凡中了绝杀草的人,只要毒量尚浅,可以通过交合转移到对方身上,是最快的自救途径,就像西门昊对苏染画。 而中的毒深了,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得到些可以延缓毒性的药,却除不了根,随时面对生命的危险。 不过,它的特点之一就是,不会武功的人,不出大的力气,毒性不会猛然发作,只会藏于体内,缓缓的滋生蔓延,有了一段存活期,也就有了等待解药的时间。 但是,正如林管家所说,若是一直没有解药,还是会面临毒发的那一刻。 林管家看着西门昊一如平常的冷峻的脸,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确信西门昊是有些在乎苏染画的,只是他没意识到或者不愿承认罢了。否则就不会因为她睡的很久而想到了绝杀草的问题上,毕竟一个柔弱的女子,经过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也会感到身心劳累的。 “奴婢参见王爷。” 二人正说着话,末儿来到了书房,小心的走进门,向西门昊施礼道。 “什么事?”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问,心中已经料到一定与苏染画有关。 “王妃命奴婢来禀告王爷,王妃送夫人回相府了。”末儿回道。 “嗯,知道了。”西门昊淡淡的点点头。 末儿等了半天,没见西门昊再多说一句话,心中实在没有底,苏染画已经陪同三夫人回相府了,只是让她来告知王爷一声,语气是随意果决的,她来传话时,对西门昊说话已经很小心了,生怕惹怒了王爷牵连到自己。 “还有事么?”西门昊见末儿站着没动,冷声问。 “哦,奴婢告退。”末儿一听,连忙退出了书房,才敢喘口气。 她没有想到王妃敢先斩后奏一般,先离开王府,后让她禀告,更没有想到西门昊全然不去在意。 “染画,你不亲自跟王爷说一声,不会有事吗?” 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三夫人担忧的问。 “不会的,娘。”苏染画微微笑道,看着车窗外熙攘的大街,唇边的笑意更浓。 在她与西门昊的合作关系越见明朗的时候,西门昊是不屑再拿这些小事做文章的,而她做为北王妃,在王府里也有了相对的自由。 自从允许苏染画拆了长廊改建梧桐居的院墙开始,王府上下又在重新琢磨西门昊与她的关系。 “染画,看到你的日子越来越好,娘也感到欣慰。”三夫人拉起苏染画的手,苍白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娘,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苏染画看着三夫人,坚定的道,她会替这具身体的主人照顾好这个柔弱的母亲的。 “染画,”三夫人说着,看了眼车帘外驾车的车夫,紧挨着苏染画,低声道,“不管你用了什么主意,如果北王肯对你好了,你就这么的过下去吧,不要为了你爹破坏了自己的安逸,也不要在乎娘的处境,只要你过的好,就是娘最大的心愿。” “娘。”苏染画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柔弱的经不起任何打击,但是骨子里又带着为了女儿赴汤蹈火般的刚毅。 在爱自己的儿女方面,三夫人与瑶妃是极像的,为了孩子,她们可以做出任何意想不到的事,为了孩子,无惧所有。 有这样的母亲,是她来到这个世上最大的收获。 “娘,你放心,我会很好的解决一切的。”苏染画反手紧握住三夫人的手。 “染画!”三夫人凝望着自己的女儿,自从嫁进北王府,明显的不同了,胆子大了许多,可是她好怕,这样胆大下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会让她终生没有解脱。 当看到苏染画亲自陪同三夫人回来时,苏洛城的脸上划过浅浅的诧异。 苏染画扫了一圈像看稀奇一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的众人,眸光凌厉,声音清冷高扬,“怎么?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招呼北王妃的吗?” 如同穿透耳膜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威严肃然的神情,令众人纷纷一颤。 “参见北王妃。”有胆小的率先施礼。 紧跟着参差不齐的俯首施礼声接连不断。 苏染画的目光落在了苏洛城与陪同在他身后的两位夫人身上,不发声响,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微臣参见王妃。”苏洛城甩袖拱手,掩去心头的不快,向苏染画施礼。 二位夫人见此,虽然讶异不甘,但也不得不跟着福了个身。 而在抬头之间,二夫人充满怒火的眸光毫不掩饰的射向苏染画。 *** 【一更】 第一二四章 自吞苦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自然知道二夫人对她无比仇视的原因,淡若春风的轻笑,扶着三夫人走进了宰相府,径直来到了她所住的偏院。 “王妃。” 苏洛城紧随在苏染画的身后,叫道。 苏染画扶着三夫人躺在了床榻上,回身转向苏洛城,笑盈盈的道,“爹,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我也是看不过那些下人,明明已经做了王妃,还那么的无礼,今夕不同往日,对我无礼,也是不给北王府面子,追究起来还得怪到爹爹头上,岂不是又要让女儿为难?” “嗯,说的是,之后让你大娘训斥他们一番。”苏洛城点头道,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苏染画,抬手捋着胡须,“时隔几日,变化不少么。” 虽然西门易目前被将了一军,好像是苏染画倒戈相向,不过苏洛城细想之后还是认为这是苏染画想要讨好西门昊的手段,舍不了孩子套不到狼,所以苏洛城并不因西门易丢失了京城护卫队而生苏染画的气,反而对她更多了几分赏识。 “这不是爹爹想要的么?”苏染画灿然一笑,“我可是在努力的接近北王,不知爹爹做的如何?” “你要让我做什么?”苏洛城微愣,苏染画灿烂的笑容里分明带着强烈的质问。 “爹爹可有善待我娘?不知小翠走后,是谁照顾我娘?还有,爹爹也太小气了,相府又不是缺银子,才给我娘准备那么一粒备用的药丸,让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苏染画满脸笑意,但每说出一个问题,目光都灼灼逼人,令苏洛城感到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 难道跟在西门昊身边久了,也学会了他那一招态势? “你替为父办事,为父自然要让你全无后顾之忧,对于你娘,你就放心好了。”苏洛城脸上堆满深深的笑容,“不过为了你娘,你可要小心做事,不要让大家失望。” “爹爹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你做出意想不到的事的。”苏染画嫣然笑道,将所有的凌厉之色全部加在最美的笑容里,彰显着更深沉的力度。 “很好。”苏洛城满意的点点头,在外她是受人膜拜的王妃,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个深受牵制的傀儡。而这个牵制很小,小的让他觉得很微不足道—— 苏洛城望向躺在床上休息的三夫人,有气无力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却是苏染画最大的把柄。 苏洛城的唇角洋溢起浅浅的奸笑。 苏染画置若罔闻,不再理会苏洛城,转向三夫人,替她盖好了被子。 苏染画并不打算在相府吃饭,陪了三夫人一阵便决定离开。 而二夫人像是就守在偏院门口一般,当苏染画走出来,便现了身。 苏染画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见自己,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五万两银子,肯定不会轻易咽下那口气。 “骚蹄子,跟杨若晴那个贱人一样的骚!”二夫人啐了一口,恨恨的骂道。若不是苏洛城有言在先,不准旁人来偏院生事,她早跑到三夫人跟前,而不是守在院门口骂了。 苏染画知道杨若晴就是三夫人的名字,脸一沉,凛冽的目光射向二夫人,冷冷的道,“你敢再说一遍么?” 二夫人不由的一个激灵,在相府门口时已经见识到苏染画的气度,那可是强过她的女儿苏染情上百倍,此时又不由的被苏染画惊了一下。 很快,二夫人回过神,但真没胆子再说第二遍了,气势明显的弱了一些,道,“勾连上南王的这笔账迟早要跟你算!” “好啊,我等着。”苏染画嗤鼻一笑,“不知是又买通了哪路的毛贼对我下手呢?哦,二娘真是大户人家出身,手头有的是银子,打起水漂来漂亮的很呢。” 有这样的娘,生出苏染情那样的笨蛋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就是因为所谓的西门易看上了她,受到皇上的惩罚,便对她使出买通山贼绑架那样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可笑的很。 结果被反咬了一口,更是要让人笑破肚皮了。 “你少得意,不过是老爷的一颗棋子,死不到北王手中算你走运,等北王一完蛋,你还不是我们手中的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二夫人冷笑道,说的是咬牙切齿,被山贼勒索了大笔的银子,还将苏染情丢在山上,她派去的亲信将人接回来时,天都快亮了。她的女儿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那份罪! “知道我是为爹办事,你们还敢让人绑架我,给我出难题,要不要我跟爹说一声?”苏染画狡黠的笑着,凑近二夫人,低声道,“还有,二娘手头的银子多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出了五万两,我得问问大娘,看她能不能比得过你。” 二夫人的脸登时僵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苏染画当即就能拿这些话反制她,反应灵敏的出乎意料,与之前不声不响,只知道独自看书习字的苏染画差别简直太大了。 “二娘,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被逼着嫁进北王府的苏染画。”苏染画的语气里特意加重了“逼”字。 因为被逼迫,所以就会有不得已的变化,也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一个逼迫,让她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二夫人僵硬的看着苏染画,她与苏染情都想不明白,本来被绑架的苏染画怎么会摆脱桎梏,反手拿刀挟持了苏染情? 而苏染画的话与苏染情被挟持的事实就是她们不敢将这件事外泄,不敢惊动了苏洛城与西门易的原因。 如今,她们动苏染画就是在插手苏洛城的安排,依苏洛城的脾性,知道后肯定轻饶不了她。而那五万两银子是更不能让大夫人知道的,那可是她这么多年背地里从相府的账务里挪出来的,她一心还想着完全代替大夫人掌管相府内务,若是这件事被大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反咬她一口。 而她们也不能让西门易知道这件事的实情,虽然可以打着为西门易出气的名义,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让人笑话,有辱苏染情的形象。 所以,二夫人母女导出的这场失败的绑架案,只能咬碎了咽回她们各自的肚中。 *** 【二更】 第一二五章 丧家之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了,二娘,我也不是专门想惹事生非的人。”苏染画随意的拍拍手,“我知道南王妃与二娘心中有气,有气撒过就好,我不会计较的。” 苏染画若无其事的话更让二夫人恨的牙痒痒,但这下是真的不敢有所表现了,忍着怒意瞪向苏染画。明明是她占了便宜,还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姿态,看着就来气。 “对了,二娘,小翠去北王府陪我了,我娘就劳烦二娘多加照顾一下,你也知道她那身子弱的很,我实在放心不下。”苏染画笑盈盈的瞧着二夫人,言辞恳切的说道。 “好。”咬唇咬了好半天,二夫人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明知道苏染画是在拿照顾三夫人做替她们保密的条件,可她也无法拒绝,只得懊恼的答应,只求那个病秧子三夫人不要有事,否则苏染画一定会算在她的头上。 白白的替三夫人找到了一个保护伞,虽然用的不怎么趁手,好歹也能将就一下。苏染画满意的笑笑,扬长而去。 离开相府,苏染画想了想,决定去找那日被黑衣人挟持到的那个小院,对于意图接近她的人,虽然他不自爆身份,可是她会亲自去寻找答案。 毕竟当日是被黑衣人带着,用绝佳的轻功飞掠而行,所以对于路线的记忆没有那么深刻,凭着隐约的印象,苏染画七拐八拐的四处查找,毫无收获。 就在苏染画决定放弃,打道回府的时候,就在她站着的路边,一棵大树上,传来了熟悉的沙哑声。 “你是在找我么?” 音落,一个灰衣男子跳落在苏染画面前,头带的斗笠特意的拉下,遮住了大半个脸。 苏染画确定他就是那个黑衣人,仔细的盯着他,想从斗笠遮盖的阴影里看清他的长相。 但是看不到。 “两天没见,你就这么急着想见我?”那人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只是想找个串门的地方。”苏染画若无其事的道。 “串门?”那人呵呵轻笑,目光一闪,声音里警惕了几分,“给我拦住那几个人。” 苏染画疑惑的回过身,只见北王府的护卫统领陈默带着几个人正朝她这边走来。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掩去心头的好奇,朝陈默走去,微微笑道,“陈统领。” “卑职参见王妃。”陈默带领属下向苏染画拱手施礼之后,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染画身后,刚刚走开的灰衣人身上,“王妃认识那人?” “他?”苏染画回身,正好瞟过一道灰影不慌不忙的转过街口,随意的笑了笑,“一个问路的而已。” “哦。”陈默收回目光,恭敬的有些木讷,“请王妃早些回府,卑职有要事在身,告辞。” 苏染画含笑点点头。 陈默率人朝另一条路走去。苏染画稍停片刻,转身向灰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果然,那人就等在街口的墙角处,靠着墙边,悠闲的双臂环胸,低垂的斗笠将他的整张脸掩盖。 “你的武功那么好,趁他们没看见你,一下就闪开了,还用的着我给你拦一下?”苏染画戏谑的挖苦道。 “我受伤了。”那人淡淡的道。 “你也受伤了?”苏染画本能的脱口而出。 “还有谁受伤了?”那人循着苏染画的话接口问。 苏染画的脑中由山中遇到的那个白衣人,从揭下他的蒙面转到了西门昊身上,瞟了眼这个身着灰衣的黑衣人,淡淡的道,“北王,他说他受伤了。” “哦?”黑衣人眉毛一扬,微微抬头,顺手划向苏染画,拿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苏染画沉声道,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出手让她深感意外。 “果然。”黑衣人的手指在苏染画的脉搏上探过,便松开了她,语气了然,中了绝杀草的西门昊已经将毒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什么意思?”苏染画好奇的追问。 “没什么。”黑衣人并不愿回答,隐在斗笠中的眸闪过一道光芒。西门昊不会告诉她真相的,他也不会多嘴,不说是对她好,免得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担惊受怕,本来不会毒发,也要吓的毒发了。 见黑衣人不愿说,苏染画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便住了口。 “替我办件事。”黑衣人又道。 “让我给你办事?”苏染画感到很好笑,“刚才替你拦下陈默他们还不够么?你凭什么要我替你做事?” “你不是想找我家么?我告诉你不就行了。”黑衣人又双臂环胸的靠在墙上。 “你要我办的事就是要去你家一趟吧。”苏染画肯定的道,他才不信黑衣人平白无故会告诉她那个小院的所在。 “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女人。”黑衣人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现在对你家已经不感兴趣了。”苏染画无所谓的道。 “如果你想如鱼得水的周旋在南北王府与相府之间,就该去一趟。”黑衣人抛出一个诱饵,从怀中取出一根树枝,递给苏染画,“把这个插在我那小院门口石墩上的墙缝里。” 苏染画低垂着眼睑,瞟向那根树枝,枝杈上被削了几下,若不是黑衣人亲自递给她而是被丢在路边,一定不会引起旁人的好奇,与那些折断掉地的树枝别无二致。但此时苏染画知道,这个被削过的树枝一定是某个要传递出去的信号。 “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自己去做吗?”苏染画并没有去接树枝。 “我受伤了。”黑衣人平淡的声音里让苏染画听出了无奈。 苏染画颦眉,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衣人,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身上看,还是那么的精神,不知究竟伤在何处?而受伤不是更应该回去养伤吗? 想到此,苏染画一下豁然明了,瞧着换为灰衣,用斗笠代替了蒙面的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笑道,“不会是你的老巢被西门昊发现了吧?如今的你成了丧家之犬?” “废话少说,快去!”黑衣人将树枝竖在苏染画面前,冷声道。 “好,”苏染画接过树枝,捏在指间,随意打量,“我去看看都是谁去了你家,也顺便瞧瞧会有谁能看得懂你这根树枝的含义。” “去我家的人,你可以跟他们打个招呼,至于看懂树枝的人,恐怕你没那个本事见到。”黑衣人离开墙边,站直身子,甩了甩袖口。 “去了再说吧。”苏染画轻摇着树枝道。 依照黑衣人的话,苏染画总算找到了那所小院,竟然在京城的中心处,据其百米就是繁华的主街道。当日黑衣人带着苏染画施展轻功快速掠行,好像走了很远,原来是故意绕了好几圈儿,迷惑了苏染画的眼。 小院的门是虚掩的,门口两侧分别放着一块石墩。 苏染画像在随意的散步般,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石墩上,手拿着那根树枝,无聊似地摇啊摇,眼睛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四周,耳朵听着小院内的动静。 半天没有动静,苏染画站起身,将树枝按照约定插在了墙缝里。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阵,如果有人原本已经候在这个小院附近,一定在暗处注意到她,会等着看她将树枝处理的结果,也就是要传递的确切的意思。 苏染画刚将树枝插好,便出其不意的对着小院虚掩的门,大声道,“啊!有贼啊!快抓贼!” 声音还未落,院子里便冲出两个人,四下查看。 而很明显的,有道气息从一侧迅速的划过。 “在那边!”其中一个人也觉察到了,纵身一跃追了过去。 留下的那个人则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苏染画微微一怔,她原以为小院内会是西门昊的人,陈默那帮人与京城护卫队的人的衣着打扮她都认得,可是这两个人二者都不是,显的很陌生,一时断定不了他们的身份。 苏染画转瞬之间恢复了急切的神情,注视着那人追去的动静。 很快那个追去的人便空手折了回来,对留下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苏染画暗中十分扫兴,果真让那个黑衣人说对了,她没有见到接受树枝信息的人,只感到了一阵离开的风而已。 “姑娘,请到敝府一坐。”一直注视着苏染画的那个人开口道,虽然说的很客气,但很明显的带着强硬的逼迫感。 苏染画的大脑一时转不过来了,明明是黑衣人的地方,怎么成了这个人的“敝府”,他的家?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不是西门昊的人? 这下倒好,苏染画原以为院内是追查到小院的西门昊的人,所以才专门大喊,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借他们的手查探与黑衣人有关系的人,结果喊出来的是陌生身份的人,隐在暗处的贼跑了,全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这也难怪,那个“贼”躲的那么的隐秘,功夫又是那么高,她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子怎么会轻易的发现?除非她是诚心想要捉贼的贼。 苏染画也想弄清眼前的状况,便顺着那人的话,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院子。 *** 【三更】 第一二六章 不该出现的声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院还是那个样子。简陋整洁。但是不那么安宁。因为除了带苏染画进來的那俩人外。院子里还有几个人。一个个木头似的倚墙而站。倒像是那俩人的随从侍卫。 “刚才那个贼是什么人。”一直盯着苏染画不放的人冷声问。 “我不知道。”苏染画摇摇头。 “不知道。”那人眉毛一挑。用刀子般的眼盯着苏染画。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苏染画猛的一甩手。指着那人道。“我不过就是发现了一个对这院子鬼鬼祟祟的人。好心的叫喊提醒。你们反倒刁难起我來了。有本事就抓住刚才那个贼。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算了。周齐。这件事还是先搁置一下。”另一个人避开苏染画。低声道。“主上就要來了。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不在京城的时候这里被人盯上了。否则很难交代。” “嗯……”周齐看了眼有些蛮不讲理似地刁横的苏染画。轻轻的点了下头。“清扬。你把她先弄到一边。之后再处理。” 二人悄声对话被苏染画听的一清二楚。她深深的感受到自己被那个黑衣人涮了。这里根本不是他的窝点。而是他鸠占鹊巢。趁人家里沒人。借用了别人的地盘。而且还让她來负责传递什么鬼暗号。 果然好奇心害死人。不过苏染画是根本不惧的。 那俩人正商议着。响起了几下规律的叩门声。 “來了。”吴清扬向周齐使了个眼色。一把拉住苏染画。将她向一侧的小屋带去。 当吴清扬探到苏染画的脉络时。全然放下心。这个丫头沒有一点内力。压根不会武。所以。很轻易的将苏染画推搡进屋子。抽出根绳子反手绑到了一个破凳子上。又从她身上扯下一条衣摆。揉成团。塞住了她的嘴。 之后。出了屋子。锁住门。扬长而去。 同时。周齐已经将院外的人迎了进來。 苏染画摒神凝气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活动着手腕。将绳结悄悄的解开。 “主上。请。”是周齐的声音。 “要你们办的事怎么样。”是那个“主上”的声音。 这道声音划进苏染画的耳。格外的熟悉。 苏染画眸光一紧。这个声音是此时最不该出现的。却很意外的出现在了这里。 “回主上。通往江南的水路已经打通。我们的人可以來去自如。”周齐回道。 “嗯。不错。” 苏染画将绳结解开。拔下口中的布团。躲在门后。透过窄细的门缝看着院内的情形。 只见一身普通公子装束的西门易正站在院中。与周齐吴清扬二人问话。他的手上还玩弄着一顶斗笠。看來天气渐渐的冷了。斗笠成了最好的遮容物品。 原來这里是西门易的一个据点。苏染画了然。通过那俩人的前言后语推断。前几日黑衣人正好是趁这里沒人的时候带她來的。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他家。明目张胆的当做了他与人传递消息的地方。真是胆大狂妄。 “主上。屋里请。”周齐恭敬的道。 西门易将斗笠甩给了吴清扬。大步走进了正屋。 周齐与吴清扬随后跟上。靠着墙边站立的木头手下。还是僵硬的纹丝不动。 苏染画环顾小屋。在高高的墙上只有一扇小窗子。屋内乱放着一些破旧的东西。像一个杂货屋。 苏染画决定从窗子翻出。躲开那些木头人的视线。经过房顶到达正屋的位置。去探听一下西门易的事。 皇上让西门易在王府闭门思过七日。不准出门。时间未到。他竟敢偷偷的跑出來。一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事。 苏染画面朝窗口。退后几步。起步。跑。跳。 一跃而起。扒住了高高的窗檐。腿一荡。踢开窗子。跳了出去。 可是。就在双脚落地的一刹。苏染画只觉脚下踏空。整个身子直直的下跌。身子陷进地下。 苏染画的眼前划过一道漆黑。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坠入一个洞穴。而头顶处有顶板合住的咔嚓声。想必是被自己无意中踏开的口子又复归原位。 脚心着地之后。苏染画细听漆黑的四周。迎着一个方向传來的阴风。可以断定。这是一条不明的地道。 苏染画并不好奇会突然出现这个暗道。而是好奇这个暗道会通往何处。 于是。跟着风的來源。苏染画摸黑慢慢的在暗道中行走。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沒路了。从上方传來隐隐的光线。 苏染画摸着被凿开的岩壁。试探着向上攀登。拨开上方的遮挡物。跳了出來。 环顾四周。苏染画发现到了一处院落的花园里。而自己出來的地方被伪装成了一个枯井的模样。杂草覆盖。 苏染画悄悄的朝一边的阁楼走去。心想。既然这里与那所小院连通。一定也是与西门易有关系的人在此居住。 “花娘。把苏染情要做的那几件绣品退回去。她不是还想与玉锦坊挑战么。让她自己做好了。何劳我们的姑娘动手。” 绕到墙边。苏染画听到有人在说话。心里一个咯噔。怎么跟玉锦坊扯到了关系。提到的还是她取得金针的计较。 “如烟姑娘。南王不是已经派人來说了。金针的事与南王妃无关。只是北王妃与南王妃不和。故意生事。不让我们为难南王妃。” 苏染画听出这是那个花娘的声音。可她不是玉锦坊的掌柜吗。怎么好像还要听这个叫如烟的话。 “哼。”只听得如烟冷笑一声。道。“她们姐妹不和。就拿玉锦坊生事。发出的战书完不成。让我们乱了秀界的规矩。以后还如何做事。这场比赛是一定要有的。而且我指定要苏染情参赛。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哼。” 看來这如烟对苏染情的意见不小啊。苏染画替苏染情捏了把汗。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存在。那傻瓜怕是还不知道吧。 “如烟姑娘。南王已经下令了……” 花娘的话还沒说完。就被如烟打断。“他是怕苏染情丢了他南王府的颜面。那玉锦坊就得做出一副怕了苏染情的样子。既然已经娶那个女人做王妃。就得做好所有准备。不要在背后对我指手画脚。” 第一二七章 我才是将你真正放在心里的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听出了一股强烈的醋味儿。不觉冷笑。像西门易那样的花花公子。青辕王朝的王爷。肯定会招惹不少的蜂蝶。醋味浓浓。 “这……惹怒了王爷。怕是不好吧。”花娘小心的道。 “我就偏不听他的。”如烟的口气中带着极为的恼怒。“他当我如烟是什么人。有事要做的时候就來。沒事的时候连面也不露。自从他娶了苏染情。除了周齐吴清扬去江南办事之前去那个院子商议事情。什么时候还跟我见过面。那条暗道已经成了废弃的墓穴了。” “姑娘知道。最近南北二府关系更加紧张。王爷自然很忙。”花娘讪讪的劝道。 “南北二府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时候不忙。以前跟我频频会面的时候就不忙。娶了苏染情就忙了。”如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以前让她办事时。西门易还会露面亲口跟她说。现在却是直接派人來传递消息。自始至终都不见个人影。将她当做玩物。玩儿腻了就抛之不理。 苏染画可不想听一个醋坛子发牢骚。决定从这个院落悄悄潜出去。 “什么人。”如烟发觉了动静。从墙的另一侧闪身而出。抬手就朝苏染画抓來。 苏染画连连后退。恰在此时一道身影横在了她面前。而如烟当即停下手。怔怔的看着将苏染画拦在身后的人。“王爷。” “北王妃。”跟着追过來的花娘认出了躲在西门易身后的苏染画。正是那日向她讨针的女子。事后听南王府有人來说那是北王妃。故意在拿南王妃生事。 “是她。”如烟的目光转向西门易的身后。 “是我。”苏染画从西门易身后站了出來。同样打量着这个叫如烟的女子。妆容简单。透出一种冷漠与淡淡的杀气。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也会有小女儿的心态。就在刚刚还因苏染情在酿醋。 “王爷。”如烟对于西门易与苏染画同时出现十分诧异。但很快判断出了先來后到。谨慎的道。“她发现了我们的事。怎么办。” 西门易侧眸扫了眼苏染画。对于她出现在暗道口附近也心存疑虑。邪魅的一笑。问。“皇嫂怎么会在此。” 苏染画见西门易仿佛忘记之前发生过令他恼怒的事一般。带着一贯的魅笑跟她说话。也报之于一个笑脸。“不巧跟王爷走同一条路了。” 苏染画的话让西门易与如烟听后神情微微一动。很明显她知道了暗道的事。也知道了那所不被人注意到的小院的秘密。 “王爷。我们不能让北王妃再出去了。”如烟道。神情冷漠。杀机复起。 “你去小院把周齐与吴清扬找來。”西门易沒有回应如烟的话。命道。 “王爷。”如烟疑惑的问。“他们回來了么。” 她以为西门易突然出现是因为想见她了。原來还是因为小院里的人回京复命。才将他招來。 “快去。”西门易明显的不耐烦。 “是。”如烟乖乖从命。 苏染画见她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与刚才和花娘对话时的不依不挠真是相差甚远。 如烟循着暗道隐身而退。 西门易转向花娘。“你先去前面招呼玉锦坊的生意吧。” “是。”花娘连忙告辞。在外人看來她是玉锦坊的掌柜。掌管着天下最好的绣庄。其实玉锦坊真正的主人是前掌柜的女儿如烟。而如烟却死心塌地的为南王做事。 如烟喜欢西门易的心意花娘是懂得的。所以当听说是南王妃的人跟她讨要金针的时候。故意将事情宣扬大。计划着给如今的南王妃苏染情难堪。谁知沒过几天南王府來人说要压下与苏染情的绣技的比赛。不准再提。 别说如烟很气闷。花娘也不高兴。只是不敢像如烟那样明说罢了。 花娘走后。院中只留有苏染画与西门易二人。迎着深秋的凉风。只觉得此景有些怪异。 “王爷此时似乎不该出现在南王府以外的地方。”苏染画瞧着西门易。首先开口道。七日的禁闭还沒结束呢。 “是西门昊发现了这里还是你自己发现的。”西门易突然问道。 “有关系吗。总之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苏染画淡若清风的笑着。 “有。就像西门昊不知道你的本事一般。”西门易凑近苏染画的脸。这张脸让他曾万分动怒。可是当他关在南王府的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这张脸。却渐渐沒了怒气。 苏染画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避开西门易。轻笑。“我自己都能发现。王爷以为北王发现不了吗。”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狭长的眼睛微眯起來。唇角含笑。“我佩服你在刑事房的勇气。被你反咬我也认了。权且将京城护卫队当做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日渐取得西门昊好感的时候。也就是有能力帮得到我的时候。合作愉快。” “凭一支护卫队就可以令我博得北王的好感。不知是王爷高看了我还是小看了北王的肚量。”苏染画笑问。 “总之我相信你是有那个本事的。”西门易道。“你也只有帮我才能得到最好的东西。难不成你以为倒戈向西门昊会有出路。别忘了一开始他对你就是愤恨的。他的心里又只有白依依。而我。。” 西门易说着又逼向苏染画。低下头。闪烁着眸子望着苏染画。“我才是将你真正放在心里的人。” “是吗。在刑事房。我可沒冤枉你对我的非分之想哦。”苏染画微仰着头。看着西门易。笑道。心中却在鄙夷。真是一个花言巧语。当她是春心萌动的无知少女。自从前世被狠狠的骗到。她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话了。尤其是像西门易这种招蜂引蝶的男人。压根就从未信过。 “我沒有怪你说出我的心思。只是恼怒你的做法。我什么都沒做却被你黑白颠倒的栽赃。亏的很。”西门易很无辜的道。“若是你以后有什么临时起意的打算。还望提前跟我通声气。能配合的我都会配合。但是动不动就闹到父皇那里。还是免了吧。” 第一二八章 化尸成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人正说着话,如烟已经带着周齐与吴清扬从暗道出來了,令苏染画不得不佩服他们运用轻功获得的速度, 当周齐与吴清扬看到苏染画后,不由得相互对望了一眼, “想必你们是已经见过北王妃了,” 西门易将他们微变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微勾邪魅的一笑, 周齐与吴清扬听了西门易的话更加惊诧,目不转睛的盯向苏染画, “能让北王妃盯上你们可真是荣幸,”西门易从吴清扬手中拿过自己的斗笠,來回打量着把玩, 北王妃毫无疑问的与北王府挂了钩,周齐与吴清扬面面相觑,南王的地方被北王盯上可是非同小可,他们这次离京的善后布置可是出了很大的纰漏, 更重要的是,北王妃竟然通过暗道來到了玉锦坊的后院,撞破了南王与如烟的关系,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以为那个喊捉贼的丫头还被关在那间小屋里呢,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不会武功的女人竟然悄无声息的來到了这里, “主上恕罪,”周齐与吴清扬连忙下跪求饶, “你们替本王将北王妃请來,何罪之有,”西门易笑问, “属下大意了,”周齐老实的回答, “你们知道就好,”西门易瞧着二人,面含魅惑人心的微笑, 一旁如烟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西门易,冷漠的神情渐渐舒缓,带着几分陶醉, “如烟,将你的药拿來,”西门易突然转向如烟道, 如烟的脸上蓦地恢复了冷漠,让苏染画看來,她冷漠的样子就是故意做给西门易看的, 当西门易从如烟手中接过一个瓷瓶的时候,周齐与吴清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主上,”周齐仰头,惊恐的双眼盯着西门易手中的药瓶, 而西门易则将斗笠扔给如烟,面带笑容的将瓷瓶打开, “不,”吴清扬充满绝望与恐怖的大喊一声,腾空而起,朝一旁躲去,而周齐也妄图逃开, 但西门易身形一闪,掠向二人,几招之内便将其制服,接着随手一扬,瓷瓶中的药汁滴在了二人的脸上, 苏染画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二人脸上冒起了白烟,在手足狂舞中,随着几声惨叫,人就沒了气息,而整个身体 却在烟雾中迅速的腐蚀,霎间化作两摊血水,汩汩的流向草丛深处, 即使杀人无数的苏染画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绝的死法,片刻之间连根骨头都不复存在, 苏染画尽力的克制住内心的惊骇,面不改色的注视着那两摊血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來年这里的花草一定会长的极好,”西门易望着血水,悠悠的道,将药瓶扔还给如烟,不忘夸赞道,“药效不错,留着慢慢用,” 如烟将药瓶收好,目光却一直留在苏染画身上,她原以为苏染画看到这样的杀人手法一定会被吓疯,沒想到竟然面不改色,熟视无睹一般, 记得她小时候跟师傅学制化尸散的时候,看着一只鸟儿瞬间化为血水,还被吓的病了好多天,而苏染画第一次看到化解活人,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那张平静淡然,又显的有些乖巧如同邻家女孩般的脸下是比她刻意伪装的更甚多倍的冷漠, 真正的冷漠是在心底而不是脸上,如烟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的表现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好,果然是极有资质的,”西门易转向平静而立的苏染画, “都说北王冷绝,南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染画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笑的足以魅惑人心的西门易定然是凶残的妖孽转世,绝美的外表下是嗜血残暴的心, 西门昊对亲弟弟下手,西门易惊世骇俗的杀人手法,这二人还真不愧是兄弟, 再联想到皇上西门显楚的对西门哲的存心逼迫,这父子三人就是一窝祸害, “哪里,这只是我第一次用药罢了,以前只是如烟从兔子身上给我们示范过,人与兔子相比还是不一样的,这药果真是极妙,人死之后尸骨无存,果真用途不小,呵呵,” “王爷喜欢就好,”如烟听了西门易的评价,道, 虽然是冷漠的脸,苏染画看到了开心的神色, “如烟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西门易转向如烟,轻抬手,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如烟的脸颊, 瞬间,冷漠的脸上布上了一抹娇羞,但很快消失,只是漠然的站在那里一丝不动, 不知何时,西门易说她冷漠起來的样子很迷人,所以她就开始在他的面前保持这样的神态,给自己带上了面具, 苏染画看着如烟,轻笑一下摇摇头,哪怕她有半分与花娘私自对话时的架子对待西门易,都不会小看了她, 可是,这个女人在西门易跟前太沒有自我了, “王爷,这个女人……”如烟看到了苏染画唇角挂着鄙夷的笑意,心头恼怒,伪装冷漠的脸真的冷了, “就算你动了苏染情,也不能动她,”西门易回身看了眼苏染画,正色道, 这样的语气就相当于西门易等级最高的命令,若是违背后果会很严重, 如烟怔住了,她确实想动苏染情,就为了咽不下苏染情成了南王妃的那口嫉恨的气,但她又不敢因此得罪了西门易,就在先前还跟花娘说的那么果决,当真的见到西门易后,却思量着沒有了任何针对苏染情的胆子, 西门易很明显知道她的不甘,但此时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摆明了苏染画比苏染情还重要,可是苏染画明明是北王妃…… “听到了沒有,”西门易又特意的问了一遍, “是,”如烟心有不甘,但不敢有任何表示,手中紧握着那个瓷瓶,但是她知道自己再恼恨,也无法将化尸散撒给西门易, 苏染画波澜不惊的听着西门易对自己的“厚爱”, “我从暗道返回之后,这条路就会封死,”西门易走到了暗道入口处,拨开上面覆盖的草丛,看着幽黑的洞口道, “那我们怎么见面,”如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问,西门易与她会面都是通过这条暗道,外人看來,西门易几乎沒有來过玉锦坊,更别说会跟玉锦坊的人有关系了, 第一二九章 让她放弃杀你的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之后再说。现在这条道已经暴露,沒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西门易冷声道。 于是,如烟能杀人的目光从西门易的背后投向苏染画,都是她斩断了她与西门易毫无阻隔的暗中相会之路,虽然西门易越來越少见她,可是这样连最后的希望也沒了,以后他们要见面会更加不方便。 沒有存在的必要,是不是有一天,西门易也会将这样的话特意说给自己,如烟的心底划过一丝不甘心的凉意。 “皇嫂,你可要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给自己选一条最好的路。”西门易从如烟手中接过斗笠,带在头上,整个人显出了几分神秘。 若非他此时正被皇上下令囚禁在南王府,而恰恰周齐与吴清扬回來复命,他可不会如此麻烦现身。 而这一切都是拜苏染画所赐。 西门易不信靠着苏洛城能让苏染画乖乖的听话办事,毕竟他曾亲眼见过苏染画对苏洛城露出的杀机,也见识过苏染画不为人知的能力。 所以,虽然他认为苏染画在刑事房所做的是为了博得西门昊的好感,但他却不敢相信她的出发点是为了替苏洛城套取西门昊的情报,也或者是真的要依附西门昊反手对付苏洛城。 所以,西门易要撇开苏洛城的关系与苏染画单独做谈判,让她直接帮助自己,毕竟能在西门昊贴身处安插一个眼线是很不容易的。他舍不得放弃这枚绝佳的棋子。 苏染画一声不吭,她知道西门易堵死暗道就是信不过她,就算她现在不会鲁莽的去揭发他们,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拿西门易与如烟的关系做文章,所以,吃一堑长一智的西门易才会当机立断毁了关键的证据,但还想拉拢她,故又任由她知道如烟的事。 可是,如烟在西门易跟前究竟起什么作用,苏染画还不知道。 “王爷,你想说服她,”如烟忍不住的插嘴,相府与北王府之间的事她不管,与南王府的合作,她也不管,可是相府的两个女儿都与西门易扯上关系,却是她难以容忍的。 她自认各方面都很优秀,差就差在沒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爹帮西门易做事,只能凭自己单枪匹马的为他效命,所以她就那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你无关,你还照之前计划的行事。”西门易看也不看如烟,跳下了暗道,“将北王妃送出玉锦坊。” 又是一条命令。 “是。”如烟无奈的应声道。 当苏染画跟着如烟绕过阁楼,走到楼前时,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玉锦坊。 苏染画特意经过街道,从玉锦坊又转回了那所小院,但未及到达便止步了。 因为那所小院已经坍塌成一堆瓦砾,正有一些苦力模样的人在干活。听一旁的人闲言碎语,说是有人买了这块地要翻盖新房。 苏染画嗤鼻一笑,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西门易使出了障眼法,趁翻盖房子的机会,填堵地道。 这么看來,西门易在某些事情上做的还可以,就像替西门哲安排离京的线路,就像此时的当机立断。 苏染画了无兴趣,便决定回北王府。 而在街头的另一边,白依依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染画的背影,又看看已经坍塌的小院,闪烁的眸子在竭力发现着什么。 在北王府安然无事的呆了几天,便又要进宫了。 月华国的王子要來朝圣,西门显楚设宴款待,以彰显青辕王朝的豪气。苏染画做为北王府的王妃,皇家的一份子也要随行。 这是苏染画第一次见识皇家大规模的场面,也代表着西门昊在旁人面前对她身份的认同。 这一次,苏染画穿上了北王府为她特意准备的华衣,头发也被末儿精心的梳了个美丽的发髻,但在苏染画的执意要求下,沒有多施米分黛,多配首饰,整个人显的富贵,但又端庄高雅。 苏染画与西门昊进宫之后,白依依去柳太医的府上接回了大病初愈的柳儿。 死里逃生的柳儿皮包骨头的瘦弱,看的白依依是啧啧叹息。 “柳儿,我考虑了很久,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去梅花庭吧。”白依依道。 “什么,白小姐,奴婢的这条命是小姐救的,如果沒有小姐的面子,皇后怎能会给奴婢找來柳太医,”柳儿急切的热泪盈眶,“奴婢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你想要报恩的心我领了。”白小姐温柔的一笑,“但是,为了你自己,你必须去梅花庭侍奉王妃,只要王妃看到你回到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她就不会再为难你,否则,只怕,,” 白依依严肃的神情,顿口不语。 “她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奴婢怎么可能再忠心与她,”柳儿愤愤的道。 “柳儿,你听我说。”白依依扶住柳儿颤抖的肩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首先保命要紧,知道吗,” 柳儿与白依依四目相对,紧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道,“白小姐,奴婢不甘差点被害,也不甘让北王府有那样的一个王妃。” 白依依看着柳儿,深吸了口气,松开了她的肩头,转过身,“如果万不得已,我会帮王爷清理王府的。” “有小姐的话,奴婢即使去了梅花庭也不怕了。”柳儿镇定了下來,“奴婢不会只是傻傻的呆在梅花庭侍奉她,一定会找出她做坏事的证据,” “柳儿,”白依依马上回过身,神情忧虑的看着柳儿,“你不可莽撞,我要你去梅花庭,只是不想让你受到她的伤害,忍下一口气,让她满意,打消了她害你的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自己的性命,知道吗,” “小姐放心,奴婢懂得。”柳儿绽开一抹笑容,瘦骨嶙峋的脸险下很深的窝。 “唉,若不是我沒有十足的能力保护你,怕防不胜防,她再次对你猝不及防的下手,我也不会让你去受这份委屈。”白依依无奈的叹了口气,“要忍着,让她看到你还是以前的你,让她看到自己对你的恩惠是有回报的,让她放弃杀你的心。” “嗯。”柳儿咬着牙关,郑重的点点头。她发誓,她要取得苏染画的信任,抓住她的狐狸尾巴,将她狠狠的打倒。 第一三零章 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三零章 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第一三零章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第一三零章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皇宫。 西门昊与其他的王公大臣一起上朝,陪同皇上接受月华国王子的朝拜,而苏染画则成了无处可去的流浪人。 离午膳的大宴还有很长的时间,苏染画选择在宫内四处游走。 其实,照理她应该去皇后,她的婆婆那里,可是明知道二人势如水火,她便不专门去碰那个钉子了。 苏染画想到了西门晚那个热情的丫头,想到了在掖庭轩戚惨的哭声,便决定去翠竹阁看看她在不在。 “你來了,”晚儿透过窗子看到了苏染画,便走出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并不打算让她进去,而整个人也沒了上回见到时的热情。 “晚儿,”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唤道。 “我打算对付皇后,你选择站在哪一边,”西门晚直截了当的问,清明的眼睛里是坚定的神色,并不像一时冲动的决定。 “掖庭轩的事不是简单的就可以算清的,”苏染画平静的道,对付皇后,就相当于将西门昊也对付了,不管是为了报陷害之仇也好,都不是可以动皇后的时候。 “亏你还记得掖庭轩的事,”西门晚瞬间激动起來,“四皇兄为了你挺身而出,将你救出狼狗的口,而你呢,看着四皇兄被人逼着离京,却无动于衷,如今四皇兄还沒有音讯,你的小日子过的可是越來越好了。” “晚儿,”苏染画沉声道,很明显西门晚不太清楚事情的内幕,将瑶妃为西门哲计划好的离京怪罪到了她的头上。 “现在我要你选择,是要站在四皇兄一边,还是二皇兄一边,”西门晚盯着苏染画,逼问。 “你们亲兄妹,有必要画得这么清楚吗,”苏染画眉头微颦,这样的话从小小年纪的西门晚口中问出,有一种事态的苍凉。 “你不选择也沒有关系,”西门晚调换了一下语气,“你们的事我也担不起,现在我对付皇后,纯粹是为了我的母妃。” 苏染画看着西门晚脸上瞬间浮现出的悲伤,再次想到那日在掖庭轩西门晚失控痛哭的情形。 “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苏染画问。 “是的,一定是她,”西门晚的眸中闪现着强烈的恨意,“自从四皇兄离京之后,我反复的思量过,皇后可以让人陷害你们,为什么就不能陷害我的母妃,当年我的母妃宠冠后宫,皇后也不过是一个妃子,就在我的母妃死后,被册封为皇后的是她,所以联系前后的事,我只能怀疑她。” “我听侍婢讲过,皇后之所以被封为皇后,是因为她的父兄舍身救驾,皇恩厚重,才封为皇后,”苏染画用极缓的语速道,她要平稳西门晚的恨意,一个带着恨意生活的人会很痛苦。 “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查任何跟我母妃有关的人和事,”西门晚坚定的道,“当年父皇只是杀掉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句话都沒再多说,无风不起浪,我一定要查清那股风浪由何而來,皇后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晚儿,皇后是不可以轻易去查的,你的母妃若在世,也一定不希望你涉险,”苏染画道,她知道那日在掖庭轩激起了西门晚幼年的记忆,加上与她关系很好的西门哲的离开,对她都是一种刺激,所以突然间她变的如此执着于她母妃的死。 “你是不是被二皇兄整怕了,”西门晚看着苏染画,鄙夷的冷笑,“瞧你今日,难得的盛装打扮,想必摇尾乞怜的手段用了不少吧,对于害过你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晚儿,”苏染画一把拉住西门晚,撞进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神情严厉的道,“你在宫里长大,知不知道刚才跟我的话都是不可以随便说的,若是被人听到传出去,不等你做什么就已经身陷险境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么多年偎在太后奶奶身边过的小心翼翼,”西门晚甩开苏染画的手,“但是,我是在对你说,小云是我母妃留下的侍女,不必怀疑,若是传了出去,也是你做的,就因为我知道你嫁进北王府的原因,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你不要对二皇兄有多大的信心,他的心里只有白依依,他娶你是那么的不情不愿,即使现在看起來对你好了一些,也一定是因为旁人不知道的原因,所以你最好趁早替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免得到时候发生意外,连哭的地方都沒有。” “既然是打算就得慎重考虑,而不是说怎么样就要马上怎么样,”苏染画淡然一笑之后,神情凝重起來,“所以你要查你母妃当年的事,也不是说查就可以查的,需要等待时机,也需要有那个条件。”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站在一条线上,”西门晚的神情缓和下來,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染画。 苏染画轻轻的点点头,“我会帮你。” 若是真的查到当年的事跟皇后有关,也是抓到皇后的一个把柄,说不准那个陈福也逃脱不了干系,正好可以狠狠的收拾一下。 “我就知道我们是趣味相投的人,就像当年我们在万安寺一见如故,”西门晚恢复了一丝笑颜,拉住了苏染画的手,有些失落的道,“四皇兄走了,宫里也沒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染画,你要有时间就多來宫里走走。” “嗯,会的,”苏染画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以后是少不了进宫的。 “公主,太后到了。” 小云慌慌张张的跑來,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太后到哪儿了,”西门晚打开门,疑惑的问。 小云喘了口气,道,“太后到了翠竹阁外,说因为要参加宴会,难得离开储敏宫走动走动,便亲自來到公主这里。” “啊,太后奶奶,”西门晚惊叫一声,已经朝刚走进翠竹阁的身影扑去,“您怎么來到晚儿这小地方了。” “你这丫头,哀家來看看你住的可舒适,”太后和蔼的微笑着,捏捏晚儿的脸。 苏染画打量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年纪虽老,但气韵犹在,骨子里透出一种祥和安逸的气息,看着很舒服。 而紧接着,苏染画眸光一闪,注意力落在了紧随太后身侧的那个女子身上, 您可能还在找:、、 第一三零章 你母妃的死跟皇后有关? 第一三一章 出席宴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如烟。 苏染画心中暗叫。 而如烟也看到了苏染画。目光轻瞥。转移了视线。 此时的如烟脸上完全沒有那种伪装的冷漠。恭敬本分。又带着宁静的笑意。陪伴在太后身侧。 苏染画顾不得多想。当太后朝她投來询问的目光时。她已经规规矩矩的施礼。“染画参见太后。” “你就是苏染画。”太后上下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女子。就因为西门昊沒有为她在宫中举行迎婚大宴。也沒有带着她规规矩矩的参拜长辈。身为皇家中最年长的人也不认得她。 “是。”苏染画应道。 “为月华国王子举行的大宴要开始了。你怎么沒有呆在皇后那里准备着。”太后用平缓的口气询问。精明的慈目注视着她。 “太后奶奶。是晚儿要皇嫂來做伴的。”西门晚亲昵的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的道。 “对。对。哀家都忘记你与北王妃是旧识了。”太后爽朗的笑道。“那天你前脚刚踏进储敏宫。听说她出事。二话不说就跑了。害的哀家为你准备的黄花鱼都凉了沒人吃。” “晚儿是担心皇嫂与四皇兄么。”西门晚小声的嘟囔。脸上却泛起了凄色。但很快的一扫而无。挤出一丝难为的笑容。 太后将晚儿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连忙道。“瞧瞧。年纪大了就乱说。惹晚儿想起伤心事了。怪哀家怪哀家。” “哪里。是晚儿惦记起太后奶奶的黄花鱼了。”西门晚甜甜的一笑。 苏染画见西门晚忍着委屈与太后说说笑笑。已经将她晾在一边。便将目光又转向了如烟。 “如烟姐姐也來了。”就在如烟与苏染画默不作声四目相对的时候。西门晚开口叫道。 “是。公主。”如烟颔首施礼。 “玉儿替哀家去万安寺请香了。正巧如烟进宫送绣品。哀家就让如烟作陪了。”太后笑道。“哀家可是很喜欢如烟这丫头。要她以皇家绣娘的身份长留宫中。可她却说离不开玉锦坊的姐妹。不肯留下。倔的很。” “请太后恕罪。”听太后如此说。如烟连忙俯首认罪。 “罢了。罢了。哀家知道你是重感情的。否则每年宫中选拔绣娘。你若参加早就被选上了。也不必等到现在。”太后摆摆手。“不过玉锦坊里出十个皇家绣娘。也顶不上你一个。所以你也不要烦宫里的绣品偏偏送到玉锦坊去做。” “不会的。太后。如烟倍感荣幸。”如烟道。这样才好。不用长期留在宫中。还有随时进宫的理由。 苏染画也看明白了如烟的真实意图。不动声色。她知道如烟來來回回的出入皇宫。肯定不只是为了接送绣品这么简单。 “好了。时候不早。去昭和殿吧。”太后说着。转身朝翠竹阁外走去。 西门晚一边搀扶着太后。一边向苏染画暗递眼色。在得不到皇后认可的情况下。笼络到太后也是一条路。 苏染画自然明白西门晚的意思。几步上前。很巧妙的绕过如烟。代替她搀扶住太后。 二人瞬间四目相对。划过刀光火石。但毕竟身份悬殊。如烟只能忍气吞声的后退半步。给苏染画让开了位置。 热闹的日子必然要碰到热闹的人。半路上。迎上了來自云霄苑的淑妃与苏染情。 苏染情看到太后身边的苏染画。就像仇人相见。两眼泛红。 “母后可是好气质。由孙女孙媳伴着。真的是颐养天年。臣妾在想什么时候也会有母后这样的福气。” 请安之后。淑妃笑道。媚眼如丝。 “只要什么都放开。自然就有了哀家这样的福气。”太后意味深长的道。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臣妾总是摆脱不了世俗之事。”淑妃叹了口气。“怕是沒这个福气了。” “太后。淑妃娘娘。南王妃与北王妃身为姐妹又同贵为王妃。若是一齐相伴太后左右。可是别有韵味呢。”如烟含笑提议。 “这个提议不错。”淑妃首先认同。“晚儿。你不妨來陪本宫。” “好的。淑妃娘娘。”西门晚很乖巧的松开太后。走向淑妃。 而苏染情在淑妃的示意下。面带娇柔的笑容走向太后。轻轻的搀扶住她的臂弯。 太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在苏染画与苏染情的搀扶下朝昭和殿走去。 苏染情一心都在恼恨苏染画。而苏染画则时时留意着身后的如烟。她知道如烟此时可是对她们姐妹恨的要命。很难得她们姐妹俩有了共同的敌人。 苏染画明显的感觉到來自身后的杀机。很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苏染画暗自摇头。最不堪的是。如烟这个女人一碰到西门易就如一团散沙。软的扶不起來了。更别说要保持这股杀气。 苏染画翘唇不着痕迹的轻笑。只要有西门易。这个敌人根本就不配做敌人。 昭和殿里。群臣齐聚。皇后与皇上已经就坐。见太后來了。带领大家纷纷起身施礼。“参见太后。” 而更多的人则将目光落在了太后两侧的女人身上。那真是年轻貌美。光彩夺目的两个人。一个娇艳欲滴。一个如玉兰淡雅。 见到盛装出席的苏染画。西门显楚的目光也跟着微微停顿了一刹。而皇后则忍着怒意。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参见淑妃娘娘。北王妃。南王妃。晚公主。”有司仪太监跟着提醒朝臣。高呼。 “这就是京城第一美人。苏宰相的千金南王妃。”紧靠西门显楚下首而坐的月华国王子乌善。在跟着众人施礼之后。毫不掩饰的将惊叹的目光投向太后那边。 一侧的西门易与苏洛城相继含笑点头。 此时的苏染情面带娇羞的微微一笑。头带价值连城的珠宝与精致的妆容将其相衬的格外明艳。 西门昊淡淡的瞧了眼苏染情。便将目光落在了苏染画身上。只有林管家知道。她的那身衣衫是他亲自选中的。果然与她的淡雅气质很配。此时细看起來。有种意犹未尽的美。 苏染画与西门昊的目光无意中触碰。不由的眨了眨眼。她竟然从西门昊的目光中看到了欣赏的意味。怀疑自己眼花了。再次定睛望去。西门昊已经转移了目光。 而此时。乌善王子已经朝太后她们几人走來。双手抚胸鞠躬。施了一个月华国传统大礼之后。转向了苏染画。彬彬有礼的道。“南王妃殿下。能够见到你真是很荣幸。” 第一三二章 王子求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波澜不惊的看着面前这位蓄着络腮胡。长相粗狂的男人。抿嘴微微一笑。“王子。您认错人了。” 音落。苏染画松开太后。步伐款款的朝西门昊走去。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不发言语。 此时。除了乌善王子的错愕之外。就属苏染情的脸色变化最大了。一直保持的笑容变的僵硬。像石雕一般的刻板。若不是为了保持所谓的风度。她早一巴掌朝苏染画盖去了。 有时候做为第一美人除了享遍赞誉之外。还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淑妃与西门易的目光微微触碰。精亮的眨了一下。 西门易起身。走了过來。轻轻的拉住苏染情的手。对乌善王子笑道。“王子。这才是本王的王妃。” “哦。哦。”乌善王子有些尴尬。连打哈哈。“本王子失礼了。” “南北二位王妃本是亲姐妹。王子一时认错也不足为奇。”西门易若无其事的笑道。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举手投足间都透出洒脱的贵族之气。 如果他不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人。如果沒有看到他的残酷狠辣。单从他的一举一动來看。确实是个可以迷倒众生的祸害。 苏染画坐在西门昊身边。目不斜视。收敛着眸中的光华。对众人目光中发生的事显的毫不在意。 而西门昊则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乎他在意的只是茶盏中浅浅的清茶。 “原來是北王妃。”乌善听闻西门易的话。回过身。朝苏染画的所在微微颔首致意。 苏染情更是恼火万分。满肚子的怒气无法发泄。而搀扶着太后的手又不敢用力。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这个什么王子。将盛赞先给了苏染画。不由分说的就鞠了那么大的一个躬。知道错了之后。沒有对她有任何表示。反而又朝苏染画致意。好像得罪的是她。 “好了。乌善王子难得來我朝。请入座。不要让这些小事耽搁了美食佳肴。”太后开口了。 “谢太后。”乌善王子朝太后施礼后。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苏染情在西门易的拉携下入座。多少挽回了些颜面。但对于整个南王府的面子。可是一开始就丢了。 一侧的苏洛城不动声色的注视着状况的发生。他也沒有想到精心打扮过的苏染画会是这么的吸引人。即使依旧不施粉黛。却透出自然清新之美。百看不厌。而不像苏染情。越看距离会拉的越远。像画里的人一样不真实。 一直以來。苏洛城都以为如画的女子是最美的。当看到今日的苏染画时。他才领悟到何为隐于世间的仙子。不张扬也依旧保持着本色之美。 不论苏染情还是苏染画。任何人受到赞扬都是他宰相府的荣光。可是乌善王子这么一认错人。却让西门易在西门昊面前失色了。 不知西门易的心底究竟会怎样看待这件事。这才是苏洛城比较关心的。 盛宴上必然少不了美女歌舞。但是那些庸俗脂粉在苏染画与苏染情的比较下。个个都不值得一提。 乌善王子的目光看似在欣赏歌舞。实际上却时不时的瞟向了苏染画这边。开怀甩开衣袖。豪迈的畅饮。在那狂野的脸上染上了隐隐的征服欲。 “爱妃。看來今日不该带你赴宴。一出门就招惹到是非。”西门昊微偏过头。像是在跟苏染画品论歌舞。却低声说出这样的话。 “是非都是由人心定。堂堂正正还有什么该不该。”苏染画浅笑着回道。 “那么。要不要本王替你将第一美人的名号夺过來。”西门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问。 “算了吧。我可不想受那份累。”苏染画替西门昊斟满了酒。懒懒的道。 乌善王子注视着西门昊与苏染画的举动。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可是那个男人。明明是面无表情。眸中带着寒意。却偏偏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显的人更加凉飕飕。真不知如此一个淡若春风的女子是怎样呆在他的身边的。 另一侧的目光越來越放肆。西门昊不再熟视无睹。将冷冽的目光射向乌善王子。 二人四目相对。相继各自的唇边荡起笑意。举起酒杯。轻轻致意。 这哪里是致意。分明就是相互拆招。 苏染画低垂着眼睑。举筷品尝着美味。对身边的一切视而不见。 “其实。乌善王子不远千里。來我朝参拜。还有个请求。”一曲歌舞终了。西门显楚润了润嗓子。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众人翘首详听。 “乌善王子恳请朕许配给他一位公主。两国联姻。彰显百年和好。”西门显楚接着道。 “恭喜皇上得此佳婿。”众臣起身拱手道贺。 “朕的长公主与二公主都已经出嫁。现在只有三公主晚儿年纪合适。所以朕决定将晚公主许配给乌善王子。”西门显楚面朝众臣点了点头道。 “不。。”皇上的音刚落。西门晚便已面色发白。激动的大声道。 众人听着这比皇上高出好多的声音。面面相觑。小心的看着西门显楚的脸色。 “晚儿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意识到自己又冲动的失态。西门晚连忙走向正中。扑通下跪。“晚儿还想陪伴太后奶奶。不想出嫁。” 苏染画注视着西门晚。十六岁。便是“年纪适合”。在西门显楚毫无任何征兆的旨意下。就得远嫁他国。去做一个年纪比她大好多的陌生男人的妻子。 虽然那个乌善只是蓄了一脸络腮胡。显得粗重狂野。但是年纪并不大。仅是二十七八的样子。但与青春萝莉一般的西门晚相比。真是悬殊了。 苏染画对于西门晚的冒死恳求沒有任何把握。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嫁给乌善王子。做月华国的王妃。这是你的两个姐姐都比不上的。朕也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妃了。”西门显楚道。威严的脸上竟还染上了一层哀戚。 真的是为了死去的那个女人吗。 苏染画暗自冷笑。不经意的一瞥。扫到了身旁西门昊脸上一抹嗤鼻的笑意。 他是懂他的父皇的。做任何一件看起來无情的事都能找到一个令人动容的理由。 第一三三章 调戏北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为了母妃,儿臣才更不能远嫁。”西门晚脱口而出。 “此话怎讲。”西门显楚用平和的声音问,让人听來,他此时就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在与女儿对话。 “因为。。”西门晚顿住了,她刚才不假思索的抗议皇上,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大胆,敢抗旨不遵,而是她此时远嫁的时机不对,她正要准备查母妃的事,所以她不能去月华国,不能接受这场婚姻。 西门晚知道作为公主,嫁给谁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只要关联到她的母妃,她的情绪就会失控。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就有了在众臣面前抗旨的胆子。 可是,西门晚不能说出这个理由,在差点又脱口而出的时候,止住了自己的嘴。 此时西门晚才明白,为什么这场为乌善王子举行的盛宴只有她一个公主参加,原以为只是因为太后对她的厚爱,不想她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因为儿臣还想每年去母妃的坟上祭拜,儿臣舍不得离开母妃,也舍不得离开父皇。”西门晚言辞恳切的道,“如果儿臣必须出嫁,儿臣愿意在京中选驸马,请父皇不要让儿臣远嫁他乡。” “哈哈,原來公主是这个原因。”乌善听了西门晚的话,起身笑道,“思乡是人之常情,但是乌善愿用一颗柔心化解公主的愁寞。乌善迎娶公主是为了两国睦邻友好,公主深明大义必会得到两国称颂,岂不是让仙去的荣妃娘娘在九泉之下更加欣慰。” “若母妃在世,不会让我嫁给你的,”西门晚转向乌善,毫不客气的道,眼泪不自主的涌在了眶中,若是母妃在一定会替她说话的。 可是现在。。 西门晚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太后。 “嫁娶随缘,强求不得。”太后拨动着佛珠,念了一句。 沒人知道她这句话是在说乌善还是西门晚,整日在储敏宫静修诵佛的她不发表任何意见,纵使她对西门晚宠爱几分,也是令其随遇而安。正因为此,她才得有一席清静。 苏染画自然懂得西门晚心中最大的牵挂,看着跪在正中,弱不禁风的年**孩,就像一棵随风吹拂的小草。虽然她的这个身子也不过才十八岁,可是她拥有的是二十几岁的心,与百经世事的磨练。 來到这个世上,少了组织的命令,苏染画渐渐的让自己卸去杀手的身份,也就多了一份常人的思考。 她认为,此时她应该帮西门晚一下。 “父皇,”苏染画想到做到,音落,已经走向殿中,跪在了西门晚的身旁。 “你有何事。”西门显楚凛声问,虽然一副慈父的姿态,可是西门晚的举动已经惹怒了他,只是惯于隐藏而已,此时苏染画又不知好歹的站了出來。 “父皇,这个消息对晚公主來说太突然了。也许父皇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可是晚公主一下想到要离开京城远赴月华国,心中难免有失去亲人的恐慌。不如先让晚公主冷静一下,趁王子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多相处一下,儿臣以为,正如王子所说,会展现出一颗柔心,定有能力感化公主。”苏染画说完,为自己暗捏了一把汗,她不知道西门显楚有几分的商量余地。 西门显楚盯着苏染画,他深知苏染画的胆子,对她敢站出來说话毫不意外,知道她这是用的缓兵之策。 “北王妃所言有理,是朕沒有顾及到公主的感受。朕就将此事托给你,你要让公主在乌善王子离京前,开开心心的应下婚事。”西门显楚沒有给苏染画留有余地,反而将难題抛给了她。 “谢皇上。”苏染画叩首谢恩,这也是她意料中的答案,本來就沒有指望西门显楚那边会让步,她只是给西门晚争取到了时间,若是能让她无牵无挂的出嫁,就足够了。 宴会继续进行,西门晚借口身体不适提前退席,而苏染画则说要陪伴公主,征得西门显楚的同意,也退席了。 西门昊无所事事的看着殿中发生的事,对苏染画仿佛一下将他置之度外的态度冷眼旁观。 他知道今日的北王妃已经在众臣之中引起轰动,而他也不必再担负被逼迫娶亲的笑话。看苏洛城的表情,也对如今的苏染画透着陌生,想必苏染画的举动也令他意外。 这让西门昊更加好奇,苏染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嫁到月华国的,为什么要趟这遭浑水。” 离开昭和殿,西门晚忍不住的质问,虽然感激苏染画能够站出來,可是又责怪她的异想天开。 西门显楚沒有说事情办不成会怎样,但是一定少不了要惩罚苏染画多事,若是西门晚一直不肯答应,岂不是要连累苏染画。这也让西门晚为难了。 “最起码这样一來事情就有了变通的机会。”苏染画淡然一笑。 “有什么变通。我不想嫁,父皇却要嫁,太后不管这些国事,难道你指望乌善王子亲口说不娶公主了么。他來青辕王朝的最大目的,不就是这个。”西门晚道。 这些小国联姻的目的,苏染画也能想明白,无非就是想借助与强国拉近关系,好巩固他在自己国家的地位。 “公主所言甚是。”二人正争论着,乌善竟也不知用了什么理由,走出昭和殿,追上了她们。 站在苏染画面前,乌善抖动着络腮胡,哈哈一笑,“如果北王妃答应,给本王子找一个像王妃这样的女人,本王子定会亲口向皇上说不娶公主了。如何。” “胆敢调戏北王妃,真是胆大包天,”西门晚瞪向乌善,对苏染画道,“你看看,他是个什么人。这样的人,我能嫁吗。” “公主,本王子只是说要娶一个像王妃的女人,难不成公主吃醋了。哈哈哈,” 苏染画皱皱眉头,此时乌善将他的粗狂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來,全然沒了给自己鞠躬时的彬彬有礼,让西门晚嫁给这样粗野的男人真是不值。 “像王妃这样的女人,本王有多少要多少,轮不到乌善王子染指,”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一侧传來,冰寒至极,似乎要将四周的空气冻结。 第一三四章 惹事生非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哈哈,北王竟也对王妃这样的女人情有独钟,那么不知府上的白小姐身居何位,”乌善哈哈笑道, “乌善王子來我朝是求亲的,不是來查本王的吧,”西门昊缓步绕过乌善,站在苏染画身边,“若是王子有多余的工夫,不如多查查乌托王子的底,也好让自己加强必胜的把握,而不是靠什么求亲这种认人做父的取巧手段,” 西门昊的话中明显的带有对乌善的不屑与鄙夷,令乌善的脸色微变,但又很快的恢复如常,哈哈大笑,“那么北王又如何,放着挚爱在府上不娶,却娶了相府的千金,难道说就沒有任何目的吗,不要告诉本王子你是被逼的,若是你什么都沒做过,谁能逼到你,若真的被人逼到,北王的手段也不怎样,” “你说既然是挚爱,为什么本王就一直不向父皇请旨赐婚呢,”西门昊对乌善的话不以为然,翘唇轻笑, 乌善当即被问住了, 这个问題除了皇上与苏染画之外,怕是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了, 明明西门昊那么的宠着白依依,却沒有提出过任何要迎娶她的话, 见乌善一时无语,西门昊笑着将苏染画揽在怀中,冰寒似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柔情,“若非本王令苏大人恼羞成怒逼到父皇面前,怎能如愿以偿的娶到染画,你可知苏大人对北王的意见可是很大的,他的一颗心都在三弟身上,怎舍得让女儿嫁给本王,” 西门昊的话让西门晚大感意外,不过很快想通了,这就是为什么苏染画离开掖庭轩回到北王府后并沒有受到西门昊的责难,反而情形更好了,可怜远走的四皇兄,竟然还一心担忧着苏染画的境况,人家一开始使出來的不过是迷惑人的障眼法, 苏染画倚在西门昊的怀中,感受着冰冷的怀抱,听着他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名字,竟是那么的好笑,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怕是西门昊的强项之一, “本王不反对为了娶到心仪的女人用些心计,若乌善王子看中了晚公主,不妨用些手段令晚公主改变了态度,只有心服了,才会帮到你,若是不服,娶到月华国也不见的能对你有多大好处,”西门昊冷冷的道, “一个女人而已,”乌善不屑的道,“只要皇上认本王子这个驸马就够了,本王子保证得到月华国的王位之后,忠心臣服青辕王朝,不再生事,这就是最诱人的条件,” “一个条件而已,”西门昊用与乌善一样的不屑口吻道,“若是月华国肯因为一人之话就老老实实,也不会连年边疆犯乱了,父皇认你这个半子,本王还不一定认你这个妹夫,你将希望寄托在父皇身上,难不成认为父皇会在本王死后才西去,”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说了算的不是当今的皇上,而是他,北王, 苏染画实在无心听他们的争执,被西门昊硬揽在怀中的滋味很不舒服,而西门晚在听了西门昊的一番歪曲事实的话后,看她的神色已经变了,一定又开始将她当成坑害西门哲的恶女人了, “北王说此话尚早吧,在本王子眼中,南王更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乌善搬出了西门昊的对头,來煞他的霸气, “这是我青辕王朝的事,轮不到王子评论,”西门昊松开苏染画,逼近乌善一步,语气冷冽,“不过,若是王子在晚儿沒有点头的情况下,借助父皇的威严强娶,本王不会置之不理,本王的妹妹轮不到你月华国的人执意染指,” 苏染画微怔,西门昊这么说是在帮西门晚, 就连西门晚也睁大瞳孔,不可思议的望着西门昊,他会帮自己, “北王,你别狂妄,本王子一定要娶到公主,”乌善后退一步,避开西门昊冷冽的眸光,咬牙道, “本王预祝王子得以成功,”西门昊唇角微翘,但冰冷的眸子里不见半分笑意, “二皇兄,谢谢你,” 待乌善愤恨的甩袖返回昭和殿后,西门晚对西门昊小声的说道,虽然由于西门哲的离京,令她对西门昊的意见更大,但是她也懂得在西门昊说出插手她的婚事之后,需要见风使舵的道谢, “惹事生非,”西门昊冷冷的横了苏染画一眼, “王爷对臣妾宠爱有加,自然会出手相助的,”苏染画含笑着挖苦西门昊, 西门晚默不出声的皱了皱眉头,在她看來这二人更像是打情骂俏, 西门昊斜藐一眼苏染画,折身返回昭和殿, “晚儿,你信他的话吗,” 苏染画目光清冷的看着西门昊绝傲的背影,问, “我不在乎你们的真真假假,只要帮我回了这场婚事,好让我彻查当年母妃的事,对谁,我都感激不尽,”西门晚直截了当的道, 苏染画微微一笑,她知道西门晚对她是真实的,毫无隐瞒自己的态度,这就够了, 在这个深宫内院,本來就少不了相互利用,而西门晚的心思已经够单纯了, “我想去春林苑找瑶妃娘娘,”西门晚突然道, “你想去跟她询问当年的事,”苏染画问, 自从西门哲走后,瑶妃呆在春林苑从未离开,这次的盛宴也沒有参加,好像真的一门心思在春林苑里做农妇了,如今深秋已至,她苑里的那些作物一定都已经收割, 不过,苏染画不打算去,就算去了,瑶妃也会对她视而不见,何必要自讨无趣,何况苏染画并不认为瑶妃会对当年的旧事多说什么,她是一个性情淡漠,淡到只是在明哲保身的地步,她不会让自己卷进西门晚挑起的漩涡里的, 这些想法苏染画沒有对西门晚说,有些事需要她亲自去碰钉子, 于是,苏染画借口说怕瑶妃因西门哲的事责怪她,不陪着西门晚去了, 待西门晚独自离开之后,苏染画环顾四周,一时又想不到自己的去处,但是,当看到如烟走出昭和殿之后,她的眸光瞬间沉冷, 第一三五章 不欢而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如烟朝苏染画走來,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好像相向而行,就要擦肩而过,苏染画都沒有开口的意思, 如烟忍不住了,停下脚步,看着苏染画平静无奇的脸,问,“我出现在太后身边,你不觉得奇怪吗,” “无非受着南王的指使,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染画不屑的道, “你不好奇南王让我做什么吗,”如烟笑问, “那你说來听听,”苏染画歪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会是让你对太后下手吧,” “一个无用的老婆子,有那个必要吗,”如烟带着嘲弄的笑意,与苏染画擦肩而过,“我要去绣房为乌善王子赶绣衣衫,那可是王子与公主的订婚锦袍,” 苏染画抿嘴微笑,侧望着如烟的背影,缓缓开口,“如烟姑娘这样的巧笑嫣然,可是比那冷漠的样子美丽多了,” 如烟的脚步明显的一顿, 苏染画的眉头渐渐颦起,如烟出现在这个时候一定有她的目的,难不成西门易要利用月华国的王子做些文章, 苏染画决定返回昭和殿,去留意一下乌善, 刚到昭和殿门口,就碰到了李炳, “北王妃,”李炳微微错愕,很快恢复成木雕般的样子,拱手道,“卑职参见北王妃,” “你找我,”苏染画见到李炳后,心中已有了不顺畅的感觉, “皇上命卑职禀告王妃,要王妃去锦阳宫等皇上,”李炳道, “知道了,”苏染画二话不说,扭头就朝锦阳宫而去, 豪阔的锦阳宫,沒了西门显楚更显得空荡深寂,其实住处大了不一定好,权势威严也不是单靠豪华气派的住所堆砌的, “你呆在这里还挺安静,” 西门显楚的浑厚的声音从敞开的宫门传來, “染画参见父皇,”苏染画规规矩矩的施礼, 西门显楚径直走到龙椅前坐下,凝视着苏染画,徐徐才问,“晚儿不需要你陪了,” “是,晚公主说想独自静静,所以染画原本想返回昭和殿的,毕竟是染画参加的第一次盛宴,舍不得离开,”苏染画滴水不漏的解释着自己又返回昭和殿的原因,至于皇上之后知道西门晚去了春林苑,也可以推脱是西门晚故意瞒她, “你还在乎这种庸俗的宴会,”西门显楚冷哼,在他的眼中,大胆从容带着倔强的苏染画根本就不屑参加这等宴会,她会赴宴只是因了一个身份而不得已, 苏染画闭嘴不语,有些事是犯不着特意争论的, “不要想着依靠昊儿解决晚儿与乌善的婚事,朕决定的事容不得任何人改变,晚公主一定要嫁给乌善,”西门显楚目光深沉的盯着苏染画,“所以,你必须让事情顺顺利利,保证晚公主安然出嫁,若是发生意外,这笔账朕会记在你的头上,” “是,”苏染画的心沉了又沉,她不明白西门显楚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西门昊要插手乌善的事, “绣房已经在为乌善赶制订婚衣衫,玉锦坊最好的绣娘如烟也奉命去帮忙了,朕要先为晚儿与乌善准备一场盛大的定亲仪式,待月华国的迎亲队伍來后,让晚儿风风光光的出嫁,”西门显楚道,“让晚儿做月华国的王妃,是朕对荣妃的心意,只要有朕在,晚儿一定是月华国未來的王后,假以时日,晚儿自然会明白朕对她的爱护,” “染画会把父皇的心意讲给晚公主,”在想不到办法的时候,苏染画只得先硬着头皮说好话,但又不忘加了一句,“若是晚公主贵为王后,那么她的儿子,也就是青辕王朝的血脉就可以做月华国的王了,凭父皇的手段,月华国将会自然而然的归属我朝,” “所以,你更应该促成此事,”西门显楚微眯着眸子,亮光隐在眸中闪烁, 苏染画低头浅笑,这才是西门显楚让西门晚嫁给乌善的真正目的,乌善想借助西门显楚的支持夺得王位,而西门显楚则有了理由操控月华国,婚姻对于他们來说不过是巩固权势的手段, 在已经知道自己一些真实心思的苏染画面前,西门显楚不会刻意的隐瞒自己的目的,他更相信在自己权势的压迫下,苏染画只得唯命是从, 指挥像苏染画这般的女子做事,令西门显楚极有兴趣, “哲儿的事情上,你做的不错,南王说你们联手将他送到了南疆,虽然哲儿沒有留在京城成事,照着瑶妃谨慎的意图躲到了南疆,不过去了那边境之地,对他也是一种磨练,”西门显楚冷不丁的提到了西门哲的事, 苏染画抽了抽唇角,淡淡的笑了笑,真沒想到西门易还留给了他一份功劳,真不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男人,眼睁睁的将自己的儿子逼入绝地,却还对她大加赞赏,真不知该如何评说他, 苏染画沉着的走出了锦阳宫,只见西门昊候在宫外,像是在等她一般, “宴会散了,”苏染画问,她本來还想去注意一下乌善王子, “在父皇离开昭和殿时,就已经不欢而散,”西门昊若无其事的道,“随本王回府,” “不欢而散”这个词让苏染画的心中动了一动,一边跟着西门昊走一边问,“你又料到我在锦阳宫,知道皇上会见我,” 苏染画相信西门显楚一定是在暗中让李炳给她传话的, “这个时候,父皇会见的人只能是你,”西门昊头也不回的大步走着,让苏染画只得小跑步跟上, “你们回到昭和殿后发生了什么事,”苏染画追问,并不是她有多大的好奇心,而是想知道乌善王子的举动,好决定自己该怎么做, “乌善告诉父皇说本王威逼他不许迎娶公主,”西门昊道, “他这么说,”苏染画讶然,怪不得西门显楚会及时知道西门昊的意图,这乌善做事还真够直接的,不过这么一來还真给自己上了一层保险,若是他在迎娶西门晚期间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西门昊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管别人怎样,西门昊是不能轻易对他下手了, 第一三六章 乌善失踪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三六章 乌善失踪了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三六章乌善失踪了 第一三六章乌善失踪了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2:20 字数:2314 特别推荐 “看來这乌善还真是粗中有细之人。”西门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那你呢?你可不是甘愿服输的人。”苏染画问。 “若是本王不罢手,你怎么向父皇交代?”西门昊停住脚步,侧身望向苏染画,翘唇反问。 “乌善不是什么好鸟,先断了他的心思再说。”苏染画果断的道,眸中一扫而过的阴沉。 “本王还沒发现你的胆子这么大,掖庭轩的狼狗不怕也就罢了,还敢不听父皇的话?”西门昊的眸光淋了层寒霜,逼近苏染画,“是不是所有的事其实在你心中都早就有了决定,表面上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王爷,这件事能跟别的事相提并论吗?”苏染画后退了一小步,避开西门昊的寒眸,眸光清明闪烁,“这件事明明是要我在王爷与皇上之间做选择。我整日相伴的是王爷,难不成让我站在皇上那一边?” “谨遵皇命不是应该的么?”西门昊并沒有因苏染画近似发誓的辩白而舒缓了冷冽的神情,反问道。 “据我判断,这件事不关乎我的生死,无非是惹皇上不高兴,再变着法子惩罚一顿,只要我站在王爷这一边,王爷一定会护我周全的,对不对?”苏染画含笑问道,一脸的坦然。 “那就等到你身陷囹圄的时候再说吧。”西门昊回身,继续行走,几步之内便将苏染画抛之身后,紧抿着薄唇,眸光深邃的注视着前方,这个女人的行为令他琢磨不透。 是她只为了帮助薄弱的西门晚,还是念着当年三人相识时的旧情? 想到西门哲,西门昊的脸不被察觉的阴沉了几分,每当将苏染画与西门哲想到一起时,他总感到似有似无的不舒服。 回到北王府,柳儿已经候在梅花庭。 “柳儿?”苏染画看到面黄肌瘦的柳儿,拧起了眉,上回的压惊汤就喝的莫名其妙,这次不知道白依依又让大病初愈的她來做什么。 “王妃!”柳儿二话不说就扑通下跪了。 “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快起來!”苏染画示意末儿将柳儿扶起,像草一样的身子,真怕一不小心折断了。 “王妃,白小姐已经同意我來侍奉你了,她已经告诉了林管家,之后会跟王爷说的。她让我先过來。”柳儿道。 “她亲口说的?”苏染画问,白依依不是说柳儿与小柔是同乡,才特意将她留在身边的么? “嗯,”柳儿用力的点点头,低头抬眸悄悄的看了眼苏染画,垂下眸子道,“柳儿一病不起的时候,白小姐说若是柳儿病能好,就答应柳儿完成一个心愿。现在柳儿好了,就请求白小姐让柳儿來梅花庭侍奉王妃。所以白小姐信守承诺,答应了。” “她就这样答应了?”苏染画凝视着柳儿,看着她低垂着头,刻意隐藏着自己的眼睛。 “嗯。”柳儿再次点点头,“白小姐是信守承诺的人,她沒有为难柳儿。” “沒有为难就好。”苏染画不动声色的从柳儿身上移开目光,转向末儿,“我留下柳儿了,但是她身子还不大好,你先帮衬着她一些。” “是。”末儿道。 “柳儿,你先去休息吧,大病初愈,养好身子最要紧,有了好身子才能好好的服侍我。”苏染画吩咐道。 “谢王妃。”柳儿福身施礼之后,跟着末儿下去了。 苏染画目光幽深的注视着柳儿的背影,从一见到她,柳儿的目光就在躲闪,她究竟在躲什么?白依依让她回來又有什么目的? 夜深沉,农历都到了九月中。这个时代,沒有中秋,沒有重阳,看着天上的圆月,沒有任何的趣味。 只是这天,一到夜里就好冷。末儿替苏染画燃起了火盆,屋子里多了些许暖意。 苏染画裹着毛裘披风,靠在软榻上,琢磨着西门晚的事,不得不想到如烟。 那个黑衣人说的沒错,她去了那个小院果然有所收获,只是这收获成了谜,西门易不会亲口告诉她有关如烟的详细的情况,她若想利用到这个秘密,就得亲自去探知。 “奴婢参见王爷!” 是末儿慌张失措的声音。 苏染画咻的站起身,西门昊已经推门而入。 苏染画不由的拢了拢身上的毛裘披风,警惕的注视着西门昊。 每当夜里见到西门昊,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马上随本王进宫。”西门昊扫了眼谨慎的苏染画,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就朝屋外掠去。 如此霸道不由分说,若不是苏染画听清了进宫二字,一定会以为西门昊又妄想图谋不轨。 “发生了什么事?”被西门昊带上了马背,苏染画问。 “有你的好事了。”西门昊驾的一声,策马狂奔。 夜风打在脸上,竟有了刺骨的寒意。 苏染画拢紧披风,一头秀发随风飘扬,这等与风同行的张狂,好似曾经飙车时的劲烈。 “嘘!!”苏染画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抓紧本王!”西门昊沉声道,快马加鞭,一不留神,他还怕把兴意盎然的苏染画甩出去。 苏染画的那声口哨,让西门昊听得心中莫名的一跳,这声哨响是那么的随意洒脱,好似是天地间最空灵的音符。不过,见了皇上她就沒这份闲情逸致了。 西门昊冷峻的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意,凝重的眉头在思考将要面对的棘手问題。 红鬃烈马直抵皇宫,长驱直入。从同样匆匆进宫的西门易身边飞驰而过。 西门易望着飞奔而去的双双身影,一个冷冽豪气,一个飘逸如风。他一定要抹杀掉那股豪气,也一定要将那如风的女人抓在掌心。 锦阳宫内灯火通明。 西门显楚高坐龙椅之上,而月华国陪同乌善王子前來的使者站在侧首,面色异常凝重。 乌善出事了! 苏染画一下就想到了这一点,跟在西门昊身边的步子沉重了几分。 “北王,乌善王子在沐浴时失踪了。”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三六章 乌善失踪了 第一三七章 查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三七章 查案 第一三七章查案 西门显楚是特意在对西门昊讲,因为宴会上乌善指责他很狂霸的要插手他的婚事,而就在当晚,乌善沐浴时就失踪了。 “儿臣已经知道。”西门昊面不改色的道。宫中给他传递皇上谕旨的人已经告诉他了。 “你没有要说的吗?”西门显楚凛声问,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办事果决阴狠干脆的儿子,就像他能做出伤了西门易的腿,逼迫西门哲离京的事,可是若要跟他这个父皇作对,就不能同语而论了。 苏染画也侧头看着西门昊,等着他的回话。 虽然早已料到乌善会出事,可是西门昊若这么快的下手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何况做的这么直接明显,也太狂妄了。 不过,这倒也符合西门昊的个性,且看他如何收场。苏染画饶有兴趣的期待西门昊的说辞。儿子跟老子作对还真不是一般的胆量与手段。 “儿臣没有去过现场,不能随意判断。”西门昊面色平静的道,看不到一丝波澜。 西门显楚直视着西门昊,目光灼灼,片刻没有言语,然后转向了苏染画,“乌善王子出了事,晚公主不能顺利出嫁,你怎么给朕交代?” “当务之急是加派人手搜寻乌善王子的下落。”苏染画倒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平稳的语速。此时不仅仅是关系公主能否出嫁的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青辕王朝对月华国的交代,堂堂王子失踪,下落不明,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她现在不能去讨论自己要面临的困境,必须站在大局的高度去解决,才能为自己在西门显楚面前寻找到一个突破点。 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从苏染画与西门昊的脸上一一扫过,二人均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乌善的失踪跟他们都没关系。呵,还真像是一对儿! “南王,朕命你即刻彻查乌善王子失踪之事,尽快找到王子。”西门显楚对西门易道。 “是,儿臣遵旨。”西门易拱手领旨。 西门显楚的决定意味着他在这件事上不信任西门昊,也或者他是给月华国使者一个交代,毕竟西门昊威逼乌善的事发生在先,但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只能让西门易去查。 “北王妃,你答应朕会促成乌善王子与晚公主的美事,若是做不成你也难逃其咎,所以朕命你与南王一起彻查此事。”西门显楚又道。 “儿臣遵旨。”苏染画虽然心中划过一丝错愕,但依旧平静的福身应道。 “北王,这件事你不许有任何插手的举动,听明白了吗?”西门显楚厉声道。 “是。”西门昊应道。 西门显楚一一作了安排之后,便遣退了众人。 月华国的使者毫无办法,只得回风华苑等候消息。虽然他们要跟青辕王朝的皇帝讨要说法,可人是在他们的陪同下失踪的,找不到王子,月华国的王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走出锦阳宫,西门易叫住了走在前面准备上马的西门昊与苏染画,“二皇兄,我要带皇嫂去查看乌善王子失踪的地方,你不会有意见吧?” 西门昊淡淡的扫了眼苏染画,微微笑道,“难得父皇看得起她,可不要辜负了父皇的所托,让本王丢了颜面。” 苏染画知道这就是西门昊准许的意思,不过这也由不得他,西门显楚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再狂妄,也不能变本加厉不遵圣意,毕竟他还没有达到那个位置。 只是,这么一来,平白无故的跟西门易扯上了关系,让苏染画的处境越发的复杂起来。 西门昊抛下苏染画,策马扬长而去。 “皇嫂,请!”西门易有礼的伸手示意,眉眼之间带着那魅惑众生的笑。 苏染画一声不吭的跟着西门易来到了乌善住过的风华苑,使者已经先一步回来,将他们领到了乌善失踪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浴房。 “王子就是在这里不见的?” 西门易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浴房四边燃烧着几个还未熄灭的火盆,熏的整个房间暖洋洋的。一侧是一张舒适的床榻,正 中是一个浴池,被一道屏风隔成了里外间。池中的水已经灌满,很清澈。池边随意的搭着几件衣衫,想必就是乌善的。 “是的,王子要沐浴,我等替王子备好了水。王子说不需要有人陪,我等便都退了出来。可是一个时辰之后王子也没有出来,我等倍感蹊跷,方进来查看,不想池中的水虽凉但依旧清澈,王子褪尽衣物之后不仅没有沐浴,反而不见了!”其中一个使者回答,面色慌张不已。 “这么蹊跷?”西门易绕着浴房四周查看。整个浴房密不透风,为了保暖,连窗子都没留,只有正中的一扇门。 苏染画微颦秀眉,这作案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弄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见尸? 苏染画突然想到了在玉锦坊后院被西门易亲手杀死的那两个人,瞬间化为一滩血水,应该是不见尸的典范了。 可是那也有一滩血水,而这浴室干干净净的,全无污染过的痕迹。 “你们先下去,本王要切身感受一下乌善王子当时一人在此的场面。”西门易对那些使者道。 “是。”使者纷纷退下,被西门易的人挡在了几米之外。 整个浴房只留下苏染画与西门易,形成了孤男寡女的场景。这种局面让苏染画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也准备告退。 “皇嫂,你也是查案的人,怎能离去?”西门易折身,含笑望向苏染画。 “我是不想打扰王爷感受当时的场面。”苏染画不动声色的道。 “那个场面有什么好感受的?本王其实是不想放过你我独处的机会罢了。”西门易身形一闪,拦在了门口,挡住了苏染画离开的路。 “王爷的胆子未免大了。”苏染画侧眸扫了眼屋门的缝隙,外面有闪动的人影。 “本王再胆大也不敢说出阻止乌善王子迎娶晚公主的话,若是用这种手段付之行动的话,真是胆大狂妄,惹父皇动怒可不是什么好事。本王与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西门易的话意有所指。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三七章 查案 第一三八章 落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的,你是差了一截,”苏染画笑笑,“北王肯为了晚公主出头,同样都是晚公主的皇兄,这点上你就比他差了,” “哦,”西门易挑挑眉,“那么四弟的事又该怎么说,” “男人是要磨练的,女人是要保护的,”苏染画风轻云淡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在这个局势不清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表现的对西门易这个“外人”热情为好,毕竟她是北王妃,替西门昊说好话是本 分,落不进有心人的耳,但若是说西门易好就不对劲儿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西门易走近苏染画,低垂下头,眸光如桃花般灿烂,将她笼在自己的视线里,抬手,想要捏起那个平静微扬,带着一股傲气的下巴, 苏染画灵巧的一闪,在西门易将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躲开了, 西门易眸光闪烁,脚步轻滑,顺手将房中本为了遮挡浴池的屏风推向了门口,堵住了那道似有似无的门缝, 屋内的烛光摇曳,将两道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宽大的屏风遮挡了投在门窗上的影子,外面看不到屋内发生的一切, 苏染画眸光骤缩,注意着西门易的一举一动, “皇嫂,不要紧张,不如我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如果找不到乌善的对策,”西门易轻轻的瞥了眼苏染画拢在袖中的手, “你断定找不到乌善了,”苏染画问, “我是说万一,”西门易轻笑,朝苏染画缓缓走近,“我只是个查案的,只要查到结果就行,而你要保证晚公主嫁给乌善,可是沒有了乌善的人,晚公主如何嫁,昭和殿里斗胆替晚公主说话,事情出现了意外,父皇一定会将一部分的火气撒在你的头上,” “既然只是火气,那就有消去的时候,大不了再被带到掖庭轩那类的地方吓一吓,”苏染画淡若清风的一笑,“何况本就是万一,真正的结果还不知道,何必要提前担心,” “皇嫂好气度,我喜欢,”西门易站在苏染画面前,毫不掩饰的将头低下,蹭过苏染画的发,嗅到扑鼻的清香, 只是,他的唇想碰到的是苏染画的额头,但被苏染画躲闪开了, 意犹未尽,心有不甘,西门易反手就朝苏染画抓去, 苏染画解开裘毛披风,随手一扬,打向西门易,一个灵巧的侧翻,闪到了屏风处, 西门易劈开披风,眼中划过别样的欣喜,纵身掠向苏染画, 一时出不了屋子的苏染画只得迎击,而西门易也想看看苏染画的招数,所以二人便气势略缓的打了起來, “万安寺的那两个护卫队的人果然是你杀的,”西门易一边出手,一边低声道,虽然事后,别人都将那两个人的死归在他的身上,以为是他在救走西门哲的同时,也替苏染画与瑶妃解了围,其实,西门易清楚,那俩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人杀的, 而瑶妃在向皇上讲述时,只说自己晕了过去,沒有看到当时的情形,醒來之后,西门哲不见了,跟前也死了两个人,西门昊正好赶來, “是又怎么样,”在西门易面前,苏染画沒必要隐瞒, “我以为你只是暗杀拿手,沒想到正面迎敌的本领也不错,”西门易夸赞道,同时心中对苏染画不同于他所认知的招数好奇不已, “谢王爷夸赞,”苏染画一个利落的回踢,迎击西门易的掌风, “你的这套功法是跟什么人学的,”西门易忍不住的问,他在出手时暗探到苏染画的脉络,毫无内力的迹象,如果一个会武的人,又将自己会武的气息隐藏的滴水不漏,不能不说功夫极高, “王爷认为我会说吗,”苏染画低声道, 西门易的功夫不错,加上他掌握轻功,速度上就快了不少,令苏染画感到很难缠, 苏染画捕捉到西门易眼中的光闪,意味着他不想再跟自己纠缠下去,要真的出招了,马上抖起精神,精明的眸光掠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定格在正中的浴池里, 就在西门易加快步伐,逼近苏染画的时候,苏染画虚晃一招,纵身朝浴池跳去, “救命,”苏染画的声音突兀在屋内响起,随着她身子的坠落,水花四溅,扑灭了几支蜡烛,残余的烛光令屋子不再那么的通亮, “发生什么事,”西门易的人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浴房, 西门易收手立在池边,他万万沒想到苏染画会想出这一招,用“意外”落水,惊到屋外的人,掩盖了刚刚的打斗,断了他的纠缠,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北王妃救出來,”西门易有些懊恼的大声对他的人道,微眯的眸子注视着泡在浴池里的苏染画,这个女人让他有了难以掌控的失败感, 苏染画被人拉出了浴池,冰凉的水湿透了全身上下,冷的她直打哆嗦, “皇嫂受惊了,”西门易捡起地上的裘毛披风,想替苏染画披上, 苏染画一把夺过披风,自己披好,紧紧的拢着,低垂着头,颤抖着声音道,“我先回王府了,” 音落,冲开一旁的人,奔出了浴房, 浴房里突然的意外也招來了被遣散的月华国使者,而西门易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于有了之前在刑事房发生的事,也不敢多做什么,悻悻的对身边的一个人道,“送北王妃回府,” 西门易的声音飘进了苏染画的耳中,紧咬着下唇,面色在夜空中阴沉几分,眸中染着寒意,甚过她身上的寒冷, 西门易轻佻的行径真是让她极为厌恶, “王爷,是王妃,” 明月楼上,站在西门昊身侧的陈默对倚窗而立的西门昊道, 西门昊注视着空寂的大街上,一名侍卫正带着苏染画由远及近的奔來,想必是要送她回北王府, “这么快就出宫了,”西门昊疑道,忽而眸光一闪,落在苏染画湿漉漉的粘贴在背后的长发上, “去把暗使招來,我要知道在风华苑发生的事,”西门昊道, “是,”陈默领命而去,但心底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念头,暗使是奉西门昊之命潜伏在各个需要的地方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沒有十分重要的事,是不会招他们回來复命的,可是西门昊只是看到了苏染画湿了的头发,便要招暗使问话,真是个例外, 第一三九章 本王的清白就交给你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回到北王府的苏染画赶紧换了湿漉漉的衣衫,虽然裹着毛裘披风,可是贴身湿了个通透,冰凉至极,连披风都浸湿了,冻的可不轻, 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苏染画揉揉鼻子,只觉得这具身子真是弱的要命,经不起任何折腾,不过就是泡了个冷水吹了吹风 就明显的不对了,若是放在现代穿荒岛过沙漠历经枪林弹雨的恐怕早挂了,纵使她有一身本事,也不能尽兴的使出, 苏染画靠着火盆烤了烤发凉的手,毅然走出了梅花庭, 她想尽快见到西门昊,虽然不确定他此时是不是在王府,但还是决定找一下,撞撞运气, 径直走到书房,屋子里漆黑一片,苏染画犹豫着要不要进书房里面的那个暗室看看, 但是脑中浮现出了与西门昊独处暗室时的画面,耳根不由的一热,甩了甩头,掉转身离开, 路过墨雅轩,苏染画知道那是西门昊在北王府里除书房外的住所,但是神來神往的西门昊好像很少去住,而她也从未进去过,苏染画自知自己与西门昊的关系,纵使她在整个北王府都可以依仗王妃的身份做事,但是对于西门昊的私人住所,她还是懂的忌畏的, 但此时,苏染画突然闪出一个想要进去看看的念头,也许西门昊还真在墨雅轩也说不定, 于是,苏染画无所顾忌的朝墨雅轩走去, “三更半夜的想做什么,” 突兀的一道声音在苏染画的身后响起,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了自己的脖颈,嗖嗖的发凉, 苏染画驻足,缓缓的回过身,皎洁的圆月光芒将西门昊高大挺拔的身影映照的很清晰,那俊冷的脸在冰凉的夜中更添了一层寒纱, “我找你,”苏染画看着西门昊道, 西门昊看了眼不远处的墨雅轩,将目光收回,从苏染画湿漉漉的发间扫过,猛的跨出一步,抓住苏染画的胳膊就朝墨雅轩掠去, 墨雅轩里很安静,沒有任何多余的人, 西门昊点燃了蜡烛,照亮了屋子,但是也许由于他不常在此居住的原因,并沒有准备火盆,屋子里很冷, 苏染画不由的双臂环胸,抱紧了肩头, “查案查的怎么就查到了浴池里,”西门昊首先开口道,坐在软榻上,抬眼瞧着苏染画, “王爷已经知道了,”苏染画静静的道,看來在西门易的那些人里也有西门昊的眼线,难怪他敢放手让自己跟着西门易走, “屋里的事并不知道,”西门昊很直接的道,所以他在等苏染画亲自作交代, “我绕着浴池转,不小心就掉进了池子里,”苏染画道, “就这样,”西门昊明显不信,“那个屏风是怎么回事,” “南王要推开它,我也无话可说,”苏染画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但又明明什么都沒说, 西门昊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手指在软榻的扶手上一下下的轻叩,有节奏的响着, “王爷,乌善王子究竟是不是你弄走的,”苏染画走近西门昊,俯下身,凝望着他那张沒有任何表情的脸,很认真的问, “你说我会做这样的蠢事吗,”西门昊不屑的反问, “如果不是王爷,那么乌善王子极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苏染画直起身道,注意着西门昊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西门昊沉默不语,这也是他已经料到的事,很明显这件事就是冲着他來的,杀人灭口一了百了才是最干脆的处理办法, 可是就算他知道是谁想陷害他,一时之间也掌握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皇上已经明说不许他插手此事, 这件事已经惹怒了皇上,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举动,所以他也不能去查什么,免得授人以柄,反控他想要毁灭罪证, 都说他西门昊决绝张狂,其实那个背地里做事的人才更加肆意妄为,为了对付他不惜令青辕王朝与月华国之间发生意想不到的摩擦,置戍边战士的安危于不顾, 苏染画注视着西门昊的表情,从他平静的脸色中还是捕捉到了微微拧起的眉头,说明他也在纠结这件事,也就是说这件事或许真不是他做的, “阿嚏,,”苏染画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西门昊扫了眼苏染画,微微皱了皱眉头,苏染画紧拢着双肩,很冷的样子, “上床去,”西门昊道, “呃,”苏染画的大脑反应的慢了半拍,怔怔的看了眼西门昊,沒有动, 西门昊嗖的站起身,一手搭在苏染画的肩头,将她拉到了床边,推倒在床榻上, 苏染画挣扎着就要跳起來, “你再动试试看,”西门昊冷冷的道, 苏染画斜靠在床榻上,仰望着西门昊,墨染的眸充满寒光的盯着自己, 那寒光不是阴冷凛冽的,而是咄咄逼人,逼着她要乖乖的躺下,躺在他的床上,否则,, 苏染画不由的拉紧了衣衫的领口,警惕的注视着西门昊, “本王的清白就交给你了,”西门昊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划过苏染画的湿发,“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别给生了什么事,” “是,知道了,”苏染画暗自舒了口气,避开西门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半躺在榻上,顺手揪过被子,搭在身上, 西门昊看着苏染画,湿发粘贴在脸颊,勾勒出一个鲜明的轮廓,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静静的盯下去,体内的某一点又有了莫名的躁动, 蓦地,西门昊的身子俯了下去, 苏染画机敏的一个滚动,转到了里侧,但脊背却被西门昊扣住,吻落在了耳垂,顺势下移,烙在脖颈,很重,能够感受到吸允的疼痛, “以后跟西门易在一起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再发生令本王不愉快的事,” 西门昊低沉的声音在苏染画耳边响起, “我已经掉进浴池了,难道还不够小心,”苏染画趁机翻转身,坐了起來, 西门昊看着苏染画,唇角轻轻的勾起,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会不小心的掉进池子里, “给你,”苏染画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西门昊,这才是她要见西门昊的目的, 第一四零章 它怎么在你的手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接过苏染画手中的东西。一眼就认出那是乌善王子带的翡翠戒指。在宴会上。他曾经瞟见过。由于翡翠很大。端起酒杯都有些碍事。所以西门昊有印象。而且那块翡翠雕刻成飞狮形。就是月华国王室的象征。 “它怎么在你的手里。”西门昊把玩着戒指。问。 “我在池子里捡的。”苏染画道。其实她跳入池子也不是纯粹为了躲避西门易的纠缠。只是在屋内发现不了任何的情况下。决定下水查探。不想真的发现了戒指。为了防止西门易发现蹊跷。所以她匆匆的离开了风华苑。 “池子里。”西门昊打量着戒指。又看看苏染画。果然她每走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风华苑里的那个浴池那么大。应该不是靠一桶桶的换水吧。”苏染画问。 “皇宫里的浴池都有修好的排水道与入水道。”西门昊道。视线落在苏染画的脸上。斟酌着她问出此话的意图。 “哦。”苏染画明了的点了点头。但心中已沉了几分。如果她猜的沒错。乌善一定被如烟给处理掉了。而地点就是那个灌满水的浴池。 但是她又不能将这个想法告诉西门昊。否则就会牵扯出小院。牵扯出她与西门易的“不清不白”。甚至还会牵扯出她与 黑衣人之间的事。让她的身上缠绕起数条绳索。也就会搅乱了与西门昊难得建立起來的相处方式。 现在已经沒有查找乌善的必要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再找到乌善。当务之急就是设法让西门显楚放过此事。让西门易不要借用此事掀起风浪。因为西门易上位。就意味着苏洛城向前跨了一步。这是苏染画不允许发生的事。 西门昊看着平静无语的苏染画。不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她是第一个想去猜但又猜不透的女子。 “王爷。戒指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用它摆脱困境。”苏染画道。 “好。先给你记一功。”西门昊将戒指收起。他不能插手有关乌善王子的事。但是他可以利用乌善的信物生事。 “那王爷有什么奖励。”苏染画笑盈盈的问。既然说要记功。她就得抓住机会给自己讨点好处。预防不时之需。 “本王的宠爱。还不够吗。”西门昊身体前倾。将苏染画逼的后仰。依着墙边动弹不得。 “已经……够了。”苏染画摸摸脖子。被西门昊吻得还隐隐作痛。眸光灵动。寻找闪躲的突破口。 “嗖。。” 就在二人面面相视的时刻。一枚冷箭擦过窗纸射了进來。 西门昊一个纵身。压着苏染画滚向一旁。箭擦着二人的头顶射入床榻内侧的棂木上。 接着。墨雅轩外响起了打斗声。想必是北王府的护卫与刺客交手了。 西门昊将那枚箭顺手拔下。转了个优美的圈儿。走到门口。打开门。 “让他走。”西门昊对打斗中的护卫下命。 眼看已经将那人擒拿在即。听到西门昊的命令。纷纷住手。而那个刺客则借机逃遁了。 “属下参见王爷。”众护卫拱手施礼。 “挑唆一个月华国的使者來行刺本王。就以为本王会搅进这趟浑水么。”西门昊将手中的箭一折两段。扔在了地上。 “你知道那刺客是月华国的使者。”追出屋外的苏染画问。很明显西门昊是故意让护卫将那个刺客放进王府的。否则凭那人的身手。马上就快被生擒了。哪有偷偷潜入北王府向墨雅轩放冷箭的本事。 而西门昊难得的呆在墨雅轩。这么巧。就好像专门等着这支箭一般。 西门昊回身扫了眼苏染画。湿发在寒冷的夜里沒有一点要干的迹象。眸光一凌。冷声道。“回梅花庭去。” “是。”苏染画应声小跑离开。西门昊的话令她很不爽。很有得了好处还不耐烦的意味。 清晨。南王府早早就有人來传苏染画去查案。一想起要见西门易。苏染画就无奈的撇了撇唇角。 西门昊一进门。正好看到苏染画无奈的样子。沒想到她还会有小女孩一般不顺心又不得不去做的模样。他原以为苏染画做任何事都是从容淡定的。 见西门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苏染画拢了拢头发。道。“王爷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好了。” 反正做杀手时。为了掩人耳目。曾伪装过不少的冤假错案。现在再做一件假事也是驾轻熟路。 “本王想了想。这个东西交给宰相大人是最合适的。”西门昊将乌善的戒指放到了苏染画的手里。“你已经在北王府呆了这么多天。也该给你的宰相爹爹送点礼物了。” “其实他对现在的我还沒抱多大希望。否则岂不是显的北王很沒用。”苏染画不以为然的笑笑。掂了掂那枚笨重的戒指。 “本王能被你们父女算计。在苏洛城眼里已经很沒用了。”西门昊的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好吧。我会说这枚戒指是我从王爷的身上得到的。至于他信不信就由不得我了。”苏染画将戒指藏进袖中。 “你只能让他相信。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谈何与本王联手对付相府。本王是不会轻易让一个曾经设计过本王的女人过上安逸的日子的。”西门昊冷冷的道。沉下声。“若是只要父皇满意。本王可以娶除了依依之外的任何女人。不一定必须是你。” “是。我知道。”苏染画垂下眼睑。若是惹得西门昊嫌弃了。西门显楚那边也交待不了。守不住西门昊她就只能死。那可是西门显楚亲口说的。 此时。苏染画是巴不得西门昊來个什么兵变。谋权篡位。解决掉所有的事。也好让她早日有个解脱。 “别让西门易的人久等了。快去。”西门昊这次的表现很爽快。 苏染画面色如常。心底沉闷的走出了北王府。 西门昊是有事让自己做。所以才会让人在她夜里返回梅花庭后特意送去了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末儿说是王爷心疼她。其实这只是他维护一个还用得着的工具的手段而已。 第一四一章 没人打你家王爷的主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沒有跟随西门易的人进入南王府,而是在王府门口等着, 苏染情听到消息,先跑了出來, 苏染画透过车窗看到苏染情,唇角便不觉上扬,这个苏染情真是太不懂事了, “苏染画,你究竟什么意思,”苏染情跑到马车前,撩起车帘,对着淡然坐在车内的苏染画低吼, “南王妃,不如我们坐一会儿,”苏染画拍怕身边的位置,笑道,她知道苏染情也是见车夫不在,才敢毫不掩饰这股冲人的怒气, “谁怕谁,”苏染情冷哼一声,上了马车,坐在苏染画的身边, 看着苏染情一副要死死守住座位的架势,苏染画暗自轻笑,她想守的其实是西门易, 而原本从南王府出发的马车本应该共乘南王夫妇,何时会成了苏染画与西门易,若不是借助了西门显楚命其一同查案的旨意,西门易定然也不敢有如此的行为, 而这正是令苏染情恼火嫉恨又羡慕的, “南王妃,一起进宫吧,你可以在云霄苑等南王,”苏染画道, “我做什么轮得到你來管,”苏染情秀眉一挑,瞪着杏目,“苏染画,你别想着打南王的主意,南王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沒人打你家王爷的主意,是你自己沒信心罢了,”苏染画轻笑,“记着以后别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凭你的这点脾气,少不了苦果子吃,” “我就是要惩治你,怎么样,你这个贱人就欠收拾,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那么好运,竟敢拿刀子挟持我,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苏染情精美的脸由于动怒有些扭曲, 不提那件绑架的事也罢,提起來就让她恨的要死,除了二夫人,在其他人面前还得装作什么都沒发生,她娘警告她不许跟别人吐露半个字,怕惹爹生气,怕让大夫人抓住把柄,还怕西门易笑话她的成事不足,勾结山贼,留下不好的印象, 真真的是哑巴吃黄连,自食其果不能说,苏染情自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过就是个破棋子罢了,还得背着苏洛城小心应付了, 苏染画淡淡的笑了笑,靠着马车,不想再理会苏染情的纠缠,她叫苏染情上马车,只是想让她与西门易同行进宫的路上多一个人,替她挡去西门易的魔爪,但是,苏染情能不能做得到,就得另当别论了, “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西门易掀起车帘,看到苏染情后,用诧异掩去了心中的不悦, “王爷,臣妾想去陪母妃,正好可以随你一起进宫了,”苏染情的脸上堆满了娇笑, 明明是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可是西门易看着却沒了一开始得到时的那份愉悦,与一旁淡然的望向车窗,置身度外的苏染画相比真是俗不可耐,无比的做作, 西门易侧眸藐了眼苏染画,转向苏染情,低声道,“染情,我这是去办案,时间紧迫,你若要去母妃那里,可以让人专门送你去,” “不都是进宫吗,正好顺路的,不必再麻烦下人了,”苏染情抱住西门易的胳膊,撒娇的轻摇着, “我会跟皇嫂在路上商讨案情,无关的人是不可以在场的,这是规矩,”西门易忍耐着心中膨胀起的火气,柔声劝道, “我把耳朵堵住不就行了,何况我是你的王妃,也不算是无关的人,”苏染情盈盈的笑着,但心中已经有把刀子要将苏染画狠狠的捅去, 商讨案情,她有几斤几两,能有什么高见,真不知道皇上的哪根筋不对了,偏偏要让苏染画插手办案,像只苍蝇一样跟在西门易身边,苏染情恨恨的想,若给西门易找帮手,她苏染情才是名副其实的, “下去,”西门易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了苏染情的手,沉声道, 苏染情愣愣的看着变了脸的西门易,眼中的不耐,紧绷的唇,俊美的脸上带了她从未见过的狠戾,仿佛她只要稍稍的有不服从的表示,就会被摔出马车, 苏染情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惊慌的逃离马车的,直到看着马车绝尘而去,都沒回过神,意识一直停留在无比的惊骇中, “小姐,小姐,”香儿的呼唤将苏染情拉回现实, 苏染情回过神,瞪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恨恨的道,“备车,我要马上进宫,” “小姐,此时进宫,怕……”香儿是苏染情的陪嫁丫头,与她的关系很亲密,所以苏染情的有些事都不会避开她,而她也恰巧看到苏染情被西门易赶下马车的那一幕, 香儿的一个怕字,触动了苏染情的某一根心弦,刚才西门易的样子还令她心有余悸, “回相府去,”苏染情气恼的一跺脚,她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地方,南王府是万万不可的,就只能回相府发威了, “是谁气的南王妃要回娘家啊,” 白依依在她的新丫鬟如儿的陪同下,满含着柔美的笑意,朝苏染情走來,“恰恰路过南王府,就看到南王妃一脸的不快,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王妃,” 白依依说着看了眼不远处把手王府大门的护卫, “白小姐哪只眼看到本王妃生气了,”苏染情面带不悦,但气恼的神情收敛了一些,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是二夫人常常警告她的话,但很明显,她做的还不到位, “其实王妃生气也是常理,若不气才不正常呢,”白依依微微笑道,“王妃生气是说明王妃很在乎南王,看着南王与别的女人同行自然会不开心,” “对啊,白小姐说的不错,”苏染情听了白依依的话脸色又缓和了不少,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依依,恍然笑道,“我倒忘了白小姐也是天天看着北王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情一定也很不好,怪不得大清早的就出來散步呢,” “王妃这就说错了,”白依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虽然与北王相处甚好,但我不是他的王妃,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与我无关,我都可以平静对待,而南王妃则不一样,你是南王府的女主人,自然得小心南王身边的女人,” 第一四二章 决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是这样想的?”苏染情狐疑的盯着白依依,在她柔和恬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不甘的怒意。 “其实王妃也犯不着因这事生气。”白依依道,“跟南王一起办案的是北王妃,又不是单身的女子,难不成南王妃以为北王妃敢背着北王不守妇德么,北王的禀性你也知道,那样她可是会死的很惨的。” “是,她会死的很惨。”苏染情的脑子里留下了白依依说的后半句,心头豁然一亮,目光游离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好了,王妃顺顺气儿,回府里歇着吧,犯不着为这些小事儿动怒,伤心伤脾,只能让脸上多长几条皱纹而已。”白依依含笑劝道。 “谢谢白小姐的相劝,我知道怎么做。”苏染情展开一个美艳的笑容。 “王妃,告辞。”白依依微微颔首,对身边的如儿道,“我们走吧,再继续转转,过些日子天更冷,就不容易出门了。” 苏染画与西门易共乘一辆马车,一路上闭口不语。 “皇嫂昨夜落水,身体无碍吧?”西门易率先打破沉默。 “没事,但是回到府里之后受惊了。”苏染画说着抬眸瞟了眼对面的西门易,“府里来了刺客,打扰了我跟北王。[.超多好]” 西门易眸光微暗,看着苏染画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自己。而在她耳垂下的脖颈处,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暗红的痕迹。结合苏染画的话,让他的脑中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 “你跟西门昊的关系还真不错。”西门易意有所指,喉咙深处泛酸。 “乌善是你杀的,昨晚的刺客也与你有关。”苏染画盯着西门易,字字有力。 “案子不是还在查么?”西门易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扇了起来,令本就不暖和的空气增添了几股凉风。 “让你这个真凶查案,又能查得到什么?”苏染画反唇相讥。 “只要查到与西门昊有关就大功告成了。”西门易将折扇收起,轻拍着掌心。 “所以,你故意挑唆月华国的使者行刺西门昊,为了逼出他露出所谓的‘破绽’,好让人抓住‘把柄’,或者那个月华国的刺客本就是被你买通的,在乌善的案子里担着重要的角色。”苏染画道。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或者是西门昊的怀疑而已,有什么证据?”西门易不以为然的笑着,靠着马车上的软榻,魅如妖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染画的脸上,不肯离开。() “如烟果然是你的宝贝,有机会我得查查那些失踪的案底,看都是谁被南王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苏染画冷笑。 “周齐与吴清扬是最先被我处理干净的,你也在场不算悄无声息,至于乌善”西门易看着苏染画顿了顿,笑道,“如果你助我掌握了西门昊对付乌善的铁证,我会告诉你实情,也会借办案有功帮你在父皇面前求情,不会因乌善的事为难你。” “北王不会那么容易的进了你的圈套的,昨夜他不是放了那个刺客,而且不闻不问么?他不去为难那个刺客,甚至不查那个刺客的来历,就是绝不插手乌善与月华国使者的事,将自己置身度外,除了他说过会因晚公主的婚事为难乌善的话之外,你抓不到他实际行动的证据。” 苏染画说着,身子微微前倾,拉近与西门易的距离,神秘的一笑,“北王亲口肯定的说那个刺客就是月华国使者里的一人,而且那个刺客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北王府,对这些你就不觉得蹊跷吗?北王的智慧不是你能估量到的。” “我倒不见的他有多聪明,只是有那么一点脑子罢了。”西门易嗤鼻轻笑,“他不会万事都能估算到的,乌善的事一定要把他拖下水。” “王爷一心想着设计北王,难道就没想过若是自己的行径败露了呢?”苏染画收回身,笑问。 “若是我做过的事被人抓到把柄,反咬到的话,一定要拉着你一起受过。”西门易含笑倾身,逼近苏染画,“我会命人将胡丁山还有那个死去的小太监开棺验尸,指点那些蠢笨的验尸官从哪儿查起,让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北王妃,尤其是对于父皇,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苏染画不张扬自己的身手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还能被西门显楚严辞相逼,被西门昊当做图谋不轨,若是再让人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她,还不知会惹多少麻烦。 只是自己的这点秘密怎么一开始就被西门易给看到了,真是衰! 苏染画轻咬着唇角,目不转睛的看着西门易,见识过他的狠辣,知道这个妖娆魅惑的男子忍耐的底线并不低。护卫队的事就已经惹了他,若是让他再因自己栽一个跟头,一定不会便宜了她。 好歹西门易也是个王爷,若是彻底打不倒,就一定有手段对付自己。 苏染画默不作声中已经审视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西门昊加上时不时敲打自己一下的西门显楚已经够应付了,还要想着尽快铲除相府的计划,此时还真不是可以放手与西门易作对的时候,只要他别靠着对付西门昊获利,能够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见苏染画沉默不语,西门易收回身,魅眼含笑的轻摇着折扇,“还是那句话,你为我办好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不想让我爹一直这么风光得意,可以吗?”苏染画问。 西门易眸光忽闪,想到了亲眼见到苏染画想暗杀苏洛城的情形,虽然回门相见时,她说只是一时冲动,不可能做出弑父的事,可是对付苏洛城看来是她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 西门易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我可以承诺待大局定下之后,打压相府。” 相府的势力是必须消除的,夺得天下的西门易不会让相府的气焰高涨,危及皇位,但是在与西门昊的争夺中,相府是不可缺少的力量。 “嗯,我知道了。”苏染画撇过头,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 西门易的回答也让她做出决定,她不会耗着时间等下去的,与西门昊联手,才是尽快解决相府的途径。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三章 嫁给他就是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西门易与苏染画进宫之后,首先去了锦阳宫, 西门显楚居高临下的扫视二人,“风华苑里可有发现了什么,” “回父皇,暂时沒有任何线索,”西门易回道, “乌善王子莫名其妙的就在浴房失踪了,此事非同小可,堂堂青辕王朝的皇宫,朕的眼皮下竟然发生这等事,必须严加查办,”西门显楚面色一凛,声音洪亮,气势非凡, “是,儿臣定将全力侦破此案,”西门易信誓旦旦的保证, “风华苑里所有的地方都查过了吗,”西门显楚缓和下语气,问, “是的,昨夜儿臣连夜将整个风华苑彻查了一遍,沒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西门易的脸色有些内疚,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听着西门易与西门显楚一板一眼的对话,心中冷笑不止,乌善整个人一定是被如烟的那个毒药给化掉了,西门昊说皇宫里浴池中都有特定的排水与入水道,如果她想的沒错,乌善就是死在池中,而后來众人看到的那池水,已经不是之前给乌善准备好的洗澡水,那些水已经融着乌善的血水被人放掉,换上了干净的新水, 而那枚翡翠戒指大概是因为它特殊的材质所以沒有随人化掉,遗留下的痕迹, “随朕摆架风华苑,”西门显楚突然决定, 于是,苏染画再次來到了乌善失踪的那个浴房, 西门显楚环顾四周,那扇被西门易打开的屏风已经回归原位,正是这个屏风的阻挡,加上天未黑,沒有点燃蜡烛,所以从浴房外看,发现不了任何屋内的影子,若是乌善被人迅速的封口,投中毒药,他就会不发声响的在水中挣扎,而苏染画亲眼见到周齐与吴清扬的死,这个挣扎是很短暂的,短到外面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那点响动, 西门显楚望着一池清水,问,“这池水可查过,” “父皇的意思是,”西门易仿佛有些不解, “把水都放掉,看看池中有什么问題,”西门显楚侧眸横了西门易一眼,“池水还在,就算是将现场全部彻查过了吗,” 苏染画暗自庆幸自己夜里故意落水,先一步拿到了翡翠戒指,好让西门昊可以用其做些事,若是被西门易发现,就不知他会怎样解决这个遗留痕迹了, “是儿臣的疏忽,”西门易唯唯诺诺的道,连忙命人排放池水, 一池碧水很快被排放的一干二净,光洁的玉石地面沒有任何污秽杂质, 而西门显楚的两弯墨眉不觉拧在了一起, “究竟是谁,朕一定要知道是谁干的,”西门显楚威严的脸上颤抖着怒意,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这样的办事高手存在,或许哪一天他也会像乌善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门显楚的心中泛起了惊骇…… “儿臣定不负圣恩,”西门易再次保证, 西门显楚甩袖而去, 苏染画与西门易四目相对,一个淡然轻笑,一个突然变的一本正经,微眯起双眼,将苏染画上下打量个遍, “一定是北王,都说北王遮着半个天,一定是他干的,”风华苑内突然响起了愤怒的叫声, 苏染画与西门易一起走出浴房,只见一个情绪激动的月华国使者正对他的同伴吼道, 其他的人见西门易出來,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成了群龙无首的异国人士,连王子都敢动,何况他们这些随从,所以说话间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再惹了谁,但是他们的这个同伴显然情绪冲的很, 那个发泄不满的使者朝西门易走來,苏染画注意着他的腿,有些拐,应该腿脚不适, 霎间,苏染画想到了夜里去北王府的那个刺客,她记得当时王府的护卫伤到了那个刺客的左腿,而这个人正是左腿不对劲儿, 西门昊的猜测果然沒错, 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使者,他能与众不同的说出这番针对西门昊的话,一定与西门易有很大的联系,他就是一个突破口, “王爷,乌善王子的安危就托付给您了,”那个使者向西门易拱手道,“请王爷为了两国大局,不要徇私枉法,” “各位放心,本王一定会主持公道,”西门易环视众人,义正言辞的朗声道, 说完,西门易转向苏染画,“皇嫂可有什么高见,”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高见,”苏染画自嘲的笑笑,“我是北王妃,其实在这件事上也应该避嫌的,” “对,皇嫂是北王妃,父皇让你查这个案子,确实难为你了,”西门易看向苏染画的目光别有深意, “晚儿,”苏染画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躲在风华苑外的西门晚,微微的探着头,向里张望着, 苏染画大步走了过去,“晚儿,你來这里做什么,” “我找你,”西门晚小声的道, “乌善王子突然出事,晚儿的心情想必有所不适,不如皇嫂先去陪陪晚儿吧,”西门易走过來道, “好,”苏染画道,她也要找个借口跟西门易分开,好借机去寻找苏洛城,将翡翠戒指交给他, “晚儿,找我什么事,”苏染画拉着西门晚,渐渐远去, 西门易的目光深深的烙在苏染画的背影上,绝美的俊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薄霜, “皇嫂,乌善王子是不是真的是二皇兄动的手,”离开风华苑后,西门晚看着苏染画,面色凝重,小声的询问, “这不是还在查吗,”苏染画道, “有这个能力的除了三皇兄就是二皇兄了,”西门晚道,“皇嫂,有什么事你不要瞒我,若真的是二皇兄,我谢谢他了,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本就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下这个责任,” “你要承担责任,”苏染画好奇的看着西门晚, “嗯,”西门晚点点头,“我不想随便欠人人情,尤其是二皇兄,我原以为二皇兄会用别的法子阻止乌善娶我,我也可以视自己的能力回报他,可是事情做的这么大,我根本回报不了二皇兄,若是之后二皇兄让我做出什么不得已的事,不如我现在顶下这个责任,认了这份罪,所以,你告诉我真正的作案经过,放回乌善,大不了我嫁给他就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一四四章 淑妃提议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晚儿,你不要担心,这件事不会是北王做的,他虽然出手重,但还沒到这样狂妄的地步,让自己明摆着面临不利的局面,真相很快就会大白的,你不要给自己增添负担,” 苏染画语重心长的道,不知道自己的话西门晚能听懂多少,她说有能力的除了西门易就是西门昊,可是为什么就不去怀疑西门易呢, “不是他还会是谁,”西门晚小声的喃喃, 苏染画沒有再吭声,余光瞟到了一角,刚好掠过如烟的身影, 苏染画眉头微颦,对西门晚说了声,“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 然后就撇下西门晚,追踪如烟的身影而去, 受过特殊训练,苏染画的跟踪技术是绝对一流的,在宫中,如烟又是平常人的身份走动,所以很容易就跟踪上, 当看到如烟的目的地后,苏染画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竟然到了西门显楚的锦阳宫, “公公,我是奉命來向皇上展示龙袍样式的,新年将近,皇上让如烟來负责新龙袍的刺绣,”如烟对守宫门的公公道, “如烟姑娘的绣工天下第一了,不进宫实在可惜,”公公笑眯眯的赞道, “公公过奖了,”如烟含笑颔首, “不过不过,”公公连连摆手,一边进宫禀报,一边继续夸道,“玉锦坊不愧是几百年的招牌,皇上抛开宫里的绣娘,选中姑娘,眼光定然不会错,” 不消片刻,那个公公就出來,招呼如烟进去了, 苏染画躲在一边,心思凝重,真沒想到这个如烟都到了出入锦阳宫的地步,看來西门易的这步棋走的很深,最关键的是,如烟手中有那么毒辣的药,若是哪天给西门显楚用了……岂不是会大乱, 也许,这也是西门易所铺的道路之一, 若真是这样,西门易岂不是凭一个小小的如烟就掌握了天下, 那么,他一定需要相府的势力掌握朝政,苏洛城肯定还得得意很久,而且,凭西门易的纠缠,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只能让自己又陷进另一个漩涡,还得费尽心机的挣脱, 苏染画越想,心越冷,眸光越寒, “北王妃,您在这里做什么,” 李炳发现了苏染画, 锦阳宫外本就是护卫的把手重地,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苏染画低头之间将眸中的寒意一扫而无,面带几分犹豫的道,“李护卫,我想见皇上,” 李炳如木雕般僵硬的看了眼苏染画,不发言语的朝锦阳宫宫门走去,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苏染画只得等候西门显楚的召见了, 不消片刻,如烟从锦阳宫出來,向别处走了,李炳來到苏染画面前传达了西门显楚的旨意, 苏染画刚踏进锦阳宫,就听西门显楚道,“有什么事,让你见朕也是如此犹豫不定,” “染画想退出查案,”本是无意见西门显楚的,苏染画只得顺势提到一个借口,但是她敢肯定,西门显楚一定不会同意, “为了避嫌么,”西门显楚极为了然, “是,”苏染画点点头, “你知道朕为什么偏偏要你跟南王查案,”西门显楚问,眸中闪烁着算计天下的光芒, “染画虽然夸下海口,要促成王子与公主的婚事,可是事出意外,染画甘愿被罚,但染画认为自己不适合侦办此案,毕竟染画是北王妃,又奉皇命要留守在北王身边,还要保北王无事,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为了自己染画也不能让北王出事,办案之中定会存有私心,所以请皇上恩准染画退出此事,与北王一起等候乌善王子的消息,”说完,苏染画行了一个大大的叩首之礼, “你也认定乌善的事是北王做的,”西门显楚靠在龙椅上,藐了眼苏染画, “染画不会妄下定论,但是北王难脱嫌疑,”苏染画道, 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西门显楚幽幽的目光打量着苏染画,道,“其实要你查案是淑妃跟朕提议的,” “淑妃娘娘,”苏染画微怔,她沒想到这个决定会出自淑妃, “淑妃说你遇事不慌又有条理,很有王妃之气,是难得的佳人,所以想撮合你与北王的感情,促成一段美满的姻缘,因此,淑妃跟朕提议让你插手此案,若不是北王做的,可以借你的手为北王洗脱嫌疑;若是北王做的,他毕竟是朕的儿子,朕也不想真对他下重手,有你在,你也可以在案中做些周旋,给朕一个从轻处罚北王的理由,给月华国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也就罢了,而你在这件事当中,都是在帮助北王,他对你的心定会再近一步,” 西门显楚的一番话说的令苏染画半天回不过神,说來说去在这件事上得到好处最多的反而成了她, 而这都是由于淑妃的一个提议,淑妃会心肠这么好的从她与西门昊的关系出发着想, 傻子才会信, 苏染画可忘不了在刑事房时,得罪了淑妃的那件事,而她与淑妃相见的两次,一次是昨日的宴会,一次就是那天在刑事房, 所以,苏染画才不信淑妃会在对付西门昊的同时白白的给自己一个甜果子吃,但是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她一时还想不通, 而西门显楚则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苏染画的反应,他自然深知宫中的尔虞我诈,不会信了淑妃的那番说辞,他顺着淑妃之意,无非是想知道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想搞出什么事,西门昊不让他省心,而西门易也不能轻视了, 他的身体还健康的很,他的儿子就已经在水深火热的争斗着,历史上有不少弑父篡位的例子,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死在儿子手中的君王, “染画谢淑妃的好意,这个案子是必须插手了,”苏染画有些无奈的问, “对,”西门显楚道,“朕要知道乌善失踪的真相,若真是昊儿做的,朕定会让他因此事吃些教训,但却不能将他交给月华国定罪,你和南王要从中做些周旋,对外掌握好结案的力度,” “是,染画明白,”苏染画道, 她确实明白了,这件事若真的安在西门昊头上,西门显楚一定会削弱他的势力,给他重重的教训,但为了彰显青辕王朝的霸主地位,是不会让西门昊受月华国责难的, 这只是一场西门易利用乌善针对西门昊的较量而已, 第一四五章 计中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云霄苑里,淑妃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摆弄着芊芊玉指,听着西门易的讲述, “亏你的心丢在了她的身上,她可不领你的情呢,”淑妃斜藐了眼西门易,轻笑着挖苦道, “我可真沒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眼那么尖,原以为今日会带着父皇一起发现那枚戒指,沒想到扑了个空,打乱了计划,”西门易悻悻的道, 当时他就知道那枚翡翠戒指是化不掉的,故意让如烟留下,做好了布局,沒想到昨夜苏染画落水之后,就将它拿了去, 当时他可是一点都沒想到,只以为苏染画匆匆离开是为了避开自己,直到今天在西门显楚的要求下排水之后,发现戒指沒了,才联想到了苏染画的举动, 苏染画沒有将戒指拿给他,则说明她是在有意的避着自己,相反,她就可能将戒指的事告诉西门昊,而且昨夜…… 西门易想到苏染画亲口所说,她与西门昊在一起,还有那脖颈处的深深吻痕…… 他们的关系看來真的并不糟, 还有那个去刺杀西门昊的月华国使者,确实是西门易提前买通的人,不过今日见苏染画看他的眼神,分明已经认出來了,若是她去那个人的身上为西门昊寻找对他不利的证据,后果难料, 想到此,西门易的眸中闪过一道杀机, “事情可是沒照着你的想法去走,该处理的人尽快处理了,省的麻烦,”淑妃从西门易眼中看到了他的意图, “是,”西门易道,“这件事做的很干净,月华国那边也只有那一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他与如烟里外接应,如烟是不用担心的,那个人我会马上处理掉,” “让他死在西门昊的人手中,”淑妃果断的道,正了正衣衫,眸中闪过精明的光华,“若是本宫料的沒错,苏染画一定将戒指给了西门昊,趁他们还以为戒指是查找乌善的线索,想不到是你故意留在池中的时候,对西门昊下手,从他的身上找到戒指,就会令他有口难辩,今日清空池水之后,皇上可是亲眼看到池中一无所有,就说是苏染画提前在池中捡到的,也无法证明其中的真假,何况苏染画事后才说,就有私藏证据之嫌,心怀叵测,犯了欺君之罪,本宫料她也不敢说,” “母妃所言极是,儿臣这就去查西门昊,搜寻戒指,”西门易道, “等等,”淑妃止住西门易的步伐,寻思着道,“本宫很好奇苏染画从池中的戒指能想到什么,” “她……知道如烟的事,”西门易略有犹豫,低声道, “什么,”淑妃眸光一凛,伸指点着西门易,“又是你的放纵,” “她本是苏洛城安排到西门昊身边的,儿臣想她若直接为儿臣所用,会方便不少,”西门易言语间底气弱了,“她应该知道从西门昊身上捞不到什么的,” “你就可以给她承诺吗,”淑妃冷笑着瞧着自己的儿子,“你给她什么,未來的皇后,她答应了沒有,” 西门易无语,他心头气恼的很,他都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苏染画却还是那么的不知好歹远离自己,就算是其中有苏洛城的要挟,遵循苏洛城的态度,她也不该跟他南王作对,去暗地里帮助西门昊, “你这个人,败就败在女人身上,”淑妃站起身,用力的甩袖,“你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偏偏就迷恋上了她,别说她沒有答应,就算她愿意,也收起你的那份闲心,西门昊的女人别给我碰,本宫厌恶的很,” “母妃息怒,”西门易道,“苏染画不敢揭发如烟的,何况就算揭发了,也沒有证据,我与如烟的关系处理的很隐秘,外人根本沒人知道我与如烟相识,只要杀了那个月华国的使者,如烟杀人就沒有了任何证据,自然不会牵连到我身上,” “你就如此肯定么,”淑妃看着西门易自信满满的样子,冷笑,“颠倒是非不就是苏染画的本事么,你又不是沒有领教过,何况在明知道是你做的情况下,你有多大把握能保证她不会再次害到你,” “我不明白,她为何不肯与我合作,偏偏与对她严加防范的西门昊走那么近,”西门易极为不懂的摇摇头,“改日我得去问问苏洛城,就算是为了与西门昊套近乎,也不能在如此的紧要关头投向他,要知道只要乌善的事定在他的头上,他就会一落千丈,苏洛城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苏洛城的棋子,”淑妃嗤鼻轻笑,“本宫就看着那个女人很不老实,不像个甘愿受摆布的人,能被你父皇刮目相看就不会简单,最好警告苏洛城也防着点,别到时候被他的女儿卖了,还蒙在鼓里,” “嗯,儿臣这就去办事了,”西门易道, “快去吧,别延误了时机,”淑妃挥了挥手, 待西门易离去之后,淑妃坐回榻上,轻翘玉指,品着素心奉上的清茶,略略思索,将茶盏递给素心,“如烟应该回到绣苑帮忙了,你去把她叫來,本宫要问她皇上新龙袍的事,” “是,”素心领命而退, 淑妃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妖娆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沉,秋波流转的眸子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玄机, 离开锦阳宫后,苏染画决定去找苏洛城,上朝的时间就要到了,苏洛城应该也进了宫, 來到昭和殿,苏染画才知道苏洛城遣人來请旨,说身体不适,不能上朝,请皇上恩准休息几日, 苏染画不敢在昭和殿多加停留,怕再碰到赶來上朝的西门显楚,说不清自己的意图,便匆匆离开,决定出宫,亲自回趟相府, 出了皇宫,苏染画截了一辆载客的马车,朝相府奔去, 但是沒多远,苏染画就发现马车驶往的方向不对,相府明明坐落在繁华地段,可是马车却朝人少的街道上行驶, 苏染画刚想探出车厢,查看那个车夫,便听到车夫率先开口了,“王妃,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第一四六章 如烟之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四六章 如烟之死 第一四六章如烟之死 第一四六章如烟之死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如烟。 苏染画一下就听出了这个声音,一言不发坐回车内,静静的由着如烟驾车拉着自己奔跑。 马车在一个山脚下停下來,如烟伸手扯下了车帘,跳下马车,“出來。” 苏染画从车厢内探出身,不慌不忙的下了车,静静的注视着如烟,而心中已经做好了防备,做为前世的杀手,她可以很好的收敛起自身的杀气,给人予平静无波的状态,所以即使身怀武艺的如烟,也觉察不到苏染画來自内心深处的危险。 “看着我,”如烟站在苏染画面前,“我究竟是一脸冷漠的好看,还是不冷漠的时候好看。” 如此无厘头的问題让苏染画忍俊一笑,但是看着如烟很认真的样子,也貌似认真打量了一番如烟,回答道,“不管是哪个样子,只要做真正的自己,就是最好的。” 听了苏染画的话,如烟抿嘴停顿了片刻,缓缓的道,“我知道了,他的心里其实就沒有我,就像同样也沒有苏染情一样,我们都不过是他能用的着的工具,所以,他才会要我保持冷漠的模样,并不是他真的觉得这样的我好看,而是这样才更像一个替他办事的工具。” 苏染画静静的看着如烟,看着她的脸上涂了一层落寞与伤心。 “可是他对你就不一样了,”如烟的眼睛里放射出夺命的光刺,“我能觉察到他对你是隐忍的,他看你的眼神也是很特别的,你的存在是对他成大事的威胁,你沒有一心为他做事的心,就只能从这个世上消失,一了百了,断了他所有的念头。” 说话间,如烟已经逼近在苏染画的跟前,眼中杀气腾腾,杀了苏染画,这是淑妃让她做的事,也是她很想做的事。 “你要杀我吗,”苏染画凝视着满含杀气的脸,注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 “是,”如烟大喝一声,伸手朝苏染画的脖颈抓去,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活活的掐死,才能尽情的发泄心头之火。 苏染画身子一闪,侧身翻到了一边,长腿前踢,呈半蹲姿势,双掌护胸,准备迎接如烟的下一招攻击。 如烟瞧着扑空的双手,被苏染画的反应震了一下,面带几分不可思议,“你竟然会功夫。” “这就是南王比较在意我的原因,并不是他对我真有什么心,而是觉得我也是个好工具,如此而已,”苏染画耸耸肩,试图说服如烟放手,对一个从轻功与内力上胜过自己的古人,硬碰硬她沒有十足获胜的把握,只有取巧。 “工具也有地位的区别,我不允许有人踩到我的头上,”如烟已经被嫉恨蒙晕了头,一心要杀掉苏染画,沒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反正这件事也是淑妃指使的,有什么事都有淑妃顶着。 眼见如烟再次出招,苏染画双眸一凌,滑出袖中的暗针,正面迎敌,她必须趁如烟情绪激动的时候,反制如烟,若是被她看出自己不会轻功闪躲的弱点,想要赢了她就更不容易了。 如烟挥掌朝苏染画的面门袭去,苏染画瞅准时机,身子微抬,挥臂格挡如烟的掌腕,顺势滑步移到了如烟的身后,举手朝如烟的脊背击去。 如烟快速闪开,苏染画的指尖从她的脊背掠过,但只是这轻轻一掠,苏染画的心中就有了底,本想金针直刺如烟脊背处的厥阴俞穴,这也是个易让人当即毙命的死穴,但是被如烟闪开,而金针偏移了方位,刺中了稍下些的心俞穴。 如烟只觉得脊背处有微微针扎过的疼痛,狐疑的转向闪在一边的苏染画,一股气流仿佛瞬间冲击到心脏,“噗”出了一口鲜血。 “你,,”如烟不明所以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苏染画,不知道她究竟怎样伤到了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内力一刹那就受到了创伤。 金针沒有夺命,是苏染画的失手,但同样伤到了如烟,也算是沒有出手落空。 苏染画冷冷的看着如烟,当她决定杀自己的时候,她就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如烟意识到了危险,挥袖取出了药瓶,像手拿一枚手榴弹一般,对准苏染画,拔开了紧塞着的瓶盖。 苏染画自然认得那个药瓶,化人成水,一种残酷的夺命武器。 苏染画的眸光凝缩,全部的注意力凝结在那个瓷瓶上。 如烟的唇边勾起血腥的微笑,扬手将瓶中的药液撒像苏染画。 透明色的液体四溅。 苏染画就地翻滚,躲开那些看不见的水点,衣衫上沾到的液体被她滚地磨掉,但布料被腐蚀了数片破洞,所幸天气凉,衣衫穿的厚,沒有伤到皮肤,引起剧烈的腐化反应。 翡翠戒指从苏染画的身上掉下,如烟看到那滚到一边的小东西,略显诧异,“戒指怎么在你身上。” 淑妃不是说应该被她交给西门昊了吗,西门易已经去“查”西门昊了,这样岂不是会一无所获。 性命攸关,苏染画顾不上理会戒指,就势翻滚到如烟的脚前,侧腿踢扫。 身负内伤的如烟伫立不稳,打了个趔趄,弹跳躲开。 苏染画极速赶上,瞄准她手中的瓷瓶,勾腿一踢,瓷瓶从如烟手中脱落。 苏染画眼明手快挥掌打向瓷瓶的底端,那个瓷瓶便朝如烟的脸上翻飞而去。 如烟惊的骇然失色,连连闪躲,但其中有一滴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 “啊,,”如烟挥手去擦,但是那毒液的腐蚀性是极强的,沾到它的肌肤像多米诺骨牌般连锁反应,一片片急剧的扩散开,就连她的手也不可避免的受害了。 苏染画眼睁睁的看着如烟在片刻之后发不出任何声响,整个身子如流水般,软软的瘫倒地上,化成了一片黑色的血水。 而那个瓷瓶则破碎在血水里。 是的,如烟的血水是黑色的,本已枯萎的草,在被血水浇盖后也跟着化掉了。 苏染画从头上取下一根银钗,蹲下身,小心的沾了点血水,银钗变成了黑色。 如烟的身体竟然是剧烈的毒药。 苏染画起身走向一旁,捡起跌落的戒指,然后跳上停在一侧的马车,迅速驾车离开, 您可能还在找:、、 第一四六章 如烟之死 第一四七章 再次昏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王妃还沒有消息么。” 书房里。林管家垂手站立一旁。看着坐在书桌前。不发言语的轻叩着桌面的西门昊。问道。 “沒有。”西门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深邃的眸光里充斥着满满的寒意。 已经一天过去了。相府那边沒有按计划收到让苏染画送去的戒指。而西门易的人借口查案将北王府搜了个遍。同时苏染画失去了任何消息。 西门易一定掌握了什么东西才敢向皇上请旨。肆无忌惮的对北王府下手搜查。由于西门易手握圣旨。西门昊只得冷眼旁观他的人将北王府盯得死死的。 这个时候。以不动应万变才是万全之策。 而西门易的防备工作做的也不差。虽然他的手下人当中有西门昊安排的暗使。但一直都沒有深入到西门易的亲信中。对于一些事还是掌握不到核心内容。 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西门易如此信心满满的搜查北王府。 西门昊很快想到了那枚飞狮戒指。按照他的计划。戒指早该送到了苏洛城的手中。可是相府那边沒有任何动静。苏染画根本就沒有去见苏洛城。 苏染画究竟去了哪里。 西门昊派人暗中寻找。除了知道她独自离开皇宫之外。就断了任何消息。而西门易似乎一门心思在搜查北王府的上面。并沒有将苏染画的失踪放在心上。这让西门昊不得不对他产生了怀疑。加派人手对西门易多加留意。 搜查无果的西门易有些沮丧。按说他第一时间就信誓旦旦的向西门显楚保证。对北王府进行搜查。盯紧了北王府。西门昊根本沒有机会利用那枚戒指生事。戒指应该就藏在府里的某一个地方。可是一天下來。根本沒有搜到。 西门易命人继续盯着北王府。而他回到南王府。径直走进了一间房中。 苏染画拍拍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一切。她的记忆停留在驾着马车返回城中的那一刻。之后好像是又睡着了。 “醒了。”西门易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染画。昨日他得知在自己前脚离开云霄苑。淑妃后脚就叫去了如烟之后。便存了一份心。结果他派去的人果然发现如烟半路带走了苏染画。 待那人顺着马车的足迹追到山脚的时候。苏染画已经驾着马车返回。不过半路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西门易的手下将苏染画悄悄带到了西门易跟前。遵照他的安排。将昏睡的苏染画送到了南王府。之后才返回去查如烟带走苏染画之后的事。 不过得到的消息是。只看到了一滩血水。除了有轻微的打斗痕迹。沒有如烟的踪影。 对于如烟。西门易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能猜到淑妃命如烟带走苏染画后要做什么。自然也能知道苏染画反抗的结果是什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毁尸灭迹。是最干净利落的手段。 苏染画看到西门易。皱着眉头坐了起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南王府。”西门易微微一笑。“驾着马车都能睡着。真是危险。” 在西门易的眼中。熟睡中的与刚刚醒來的苏染画都有一种特殊的韵味。静的像纯洁高雅的睡莲。不忍堪折。 “我睡了多久。”苏染画颦眉问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两次都在动手之后。这不能不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了疑惑。 “此时是第二天的早上。”西门易笑道。坐在苏染画身边。魅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宠溺。“是不是被如烟的死吓坏了。” 所以才如此沉睡。 “她要杀我。我只能防卫。”苏染画冷冷的道。她知道如烟是西门易费尽心机安排在宫里的人。她的死一定是西门易的损失。 “她死了我并不可惜。只要你无恙。”西门易满眼的柔情。似水盈盈。“我可惜的只是沒了化尸散。又少了一种手段。” 苏染画替如烟的痴情感到悲哀。冷笑道。“看來我应该被化成血水。让如烟替你留下化尸散。” “你也可以替我将化尸散留下的。”西门易看着苏染画。眸光一闪。敛去几许柔意。“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如烟那样。为我考虑。刑事房里你反控我的时候。我当你是为了取得西门昊信任。让自己的处境好转而使的手段。可是当矛头明明已经指向西门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一把。尽快的将他击倒。” “因为你需要苏洛城的帮助。”苏染画对西门易的深情流露无动于衷。冷冷的道。 “我会替你教训他。只是需要些时间。”西门易道。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題。到了最后他总会除去苏洛城。 “还因为。。若是你为皇。你是不会放我离开的。”苏染画道。不管西门易是出于猎奇还是游戏。或者他真的迷恋上了自己。都不会放她离开。给她一份自由。 “你就如此的不愿跟我在一起。”西门易沉下了脸。说來说去。她就是为了逃避自己。才选择帮助西门昊。就因为西门昊对她无心。才有谈判的机会。筹码就是帮着西门昊对付他。。 如烟被苏染画杀死了。那么好的一颗棋子沒了。西门易强忍着怒意在跟苏染画说话。想让自己表现的柔情似水情深意切。从來还沒有一个女人让他有如此耐心。就算是迁就些的苏染情。在固执的违逆他的意思时。也会变了脸色。 可是他的耐心换來了一句不愿跟他在一起的答复。令西门易产生了挫败感之外。忍无可忍。 “我不想被禁锢在宫中。只想带着我娘尽快的离开这些纷争。”苏染画垂下眼睑。“北王可以准我离开。而你不会。” “是。你说的沒错。我不会。”西门易面染寒霜。妖娆而俊美的脸庞挂上了寒意。显得比西门昊还要阴戾。 苏染画抬眸瞟向西门易。挥了挥衣袖想要下地。南王府不是她可以久呆的地方。消失了一天一夜。西门昊那边一定也在找自己。她还沒有完成西门昊交给的事。 当啷。 戒指从苏染画身上滚落出來。绕了十几道圈儿。停在西门易的脚前。 西门易的眸光一闪。抢先在苏染画附身之前。捡起了戒指。“它原來还在你的身上。” 第一四八章 男人争斗女人帮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的话让苏染画想到了如烟临死前同样对她手中的戒指心存诧异。而西门易的话更像是在说戒指已经不该被她拿着。那么应该被谁拿上。 刹那间。苏染画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有关戒指的陷阱中。 “我不会让你与西门昊有任何谈判机会的。”西门易将戒指紧紧的攥在掌心。 苏染画心中一沉。大感不妙。 “王爷。”屋外响起苏染情轻柔的叫声。 西门易面带不悦的走至门前。打开门。扫了眼屋外的苏染情。“你來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染画在这里。所以來看看。听说染画是昏迷着被带到府里的。她怎么了。有沒有事。”苏染情柔声细语的问。 虽然知道苏染情是在做作的隐忍着。可西门易见她说话还比较轻柔。便也恢复了常色。温和的道。“我的人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她。便将他带给了我。你也知道现在北王府由于乌善王子的事。乱的很。我便把她带回了南王府。你作为姐姐。应该照顾她一下。” “是。臣妾明白。昨日是臣妾无理取闹了。”苏染情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的乖巧模样。 “沒什么事。就下去吧。先不要打扰她休息。我也要去办事了。”西门易并沒有让苏染情直接面对苏染画的打算。踏出屋门。随手将门紧闭。同时示意一旁的护卫。严加把守。 这样。苏染画就像被软禁在了南王府。 苏染情不做声响的跟着西门易离开。侧眸瞥到西门易正审视着手中的戒指。上好的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个……是染画的吗。”苏染情吞了下口水。怯怯的问。在她看來那枚戒指就是苏染画刚刚送给西门易的。他此时还在不舍的细看着。 “是她盗取乌善的。”西门易的心头顺着苏染情的问话转了个弯儿。 “乌善王子的。”苏染情连忙掩住了口。惊讶的道。“那么。她……她……” “这个就是西门昊向乌善下手的证据。”西门易将戒指晃了晃。停住脚步转向苏染情。“懂吗。” 苏染情一下反应不过來西门易的意思。瞠目结舌的愣住了。 西门易暗骂了一句笨蛋。伸手将苏染情揽在怀中。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虽然这个戒指是染画拿到的。可是它若出现在北王府被我搜到。西门昊就百口莫辩。不过西门昊对我的人盯得紧。我正在想怎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戒指放进北王府。好等着我的人去搜。” “王爷想到办法了吗。”苏染情问。见西门昊跟自己说这么秘密的事。心中顿时欢乐起來。 “男人在争斗。也要靠你们女人。”西门易笑道。 “女人。我能帮王爷做什么。”苏染情两眼喷放着兴奋的火花。 西门易再次暗骂。真是猪头猪脑。就不会自己说个主意给他听。他说一句就跟着问一句。真是愚蠢之至。 “通过白依依。”西门易指点着苏染情。“你告诉她。就说苏染画现在跟我在一起。你恼怒的很。但又不敢告诉北王。怕他一怒之下连累到你。所以就告诉她。让她转告北王。毕竟北王对她是特别的。不会轻易发怒。将戒指顺便交给她。就说是你趁机从苏染画身上取到的。是她的信物。北王应该认得。另外再央求白依依。设法说服北王。不要让北王怪罪我。总之话说的圆满一点。懂吗。” 西门易的话说的苏染情是两眼放光。这几乎说的就是事实。苏染画本來就跟西门易在一起。她心中早就恨的要死。但碍于西门易又不敢轻易表现出來。白依依说过。若是西门昊知道苏染画背着他做些出格的事。一定会让她死的很惨。 所以向北王府通风报信正是苏染情求之不得的事。唯一不同的就是将乌善的戒指说成是苏染画的信物。借白依依的手将戒指带进北王府。这样一來又能帮到西门易。岂不是一举两得。 苏染情保证的点点头。“王爷放心。我一定能按吩咐做到。” “那么。你怎样才能不被外人察觉的见到白依依。”西门易又问。 “这个简单。我知道白依依每天早上都会出來散步的。我让人去街上留意一下。看她到了哪里。然后借机跟她碰面就可以了。”苏染情道。 西门易点点头。将戒指交给苏染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办的漂亮些。” “王爷放心。”苏染情娇俏的笑道。接过戒指。乐颠颠的走了。 西门易回身看了眼关着苏染画的屋子。妖魅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他这次定要利用乌善的事狠狠的杀西门昊一局。而苏染画将被他强留在身边。想逃避他。想也不要再想。 苏染情在一家杂货铺前“碰到”了白依依。 对于苏染情的出现。白依依并不认为是巧遇。就像她昨日那么“巧”的看到苏染情被西门易赶下马车。世上的巧遇不会真有那么多。 苏染情按照之前的说法。对白依依说了个遍。最后还小心谨慎的将戒指给了白依依。 “白小姐。我是相信你才來找你的。”苏染情言语间就露了自己特意來找白依依的底。“你可要劝说北王不要难为我家王爷。他也是色迷心窍。一时昏了头。” 白依依微笑着点点头。“我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毕竟也丢北王的颜面。只要设法将北王妃带回來就行了。我会劝解北王的。” 其实劝不劝解只是西门易要求将话说到而已。他也沒指望西门昊会真的放过他。只要将戒指带进北王府就行了。他们兄弟俩的争斗又不是一天两天。 “多谢白小姐。我等着你的消息。”苏染情客气的道。她要等着一个惊天的大好消息。 看着苏染情离去的背影。白依依捏着手中的戒指翘唇轻笑。出自南王府的东西。她怎能轻心。何况西门易正手拿圣旨对北王府大肆搜查。这枚样式奇怪的戒指难保不是他想栽赃北王府的手段。 用这样的把戏蒙哄我。真是太弱了。白依依悄然冷笑。 不过。这枚戒指或许还真的会有绝妙的用处…… 第一四九章 搜到物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暗使得到消息。北王妃现在南王府。”陈默向西门昊禀报。 西门昊靠在榻上。双臂环胸。眸子已然上了霜。 西门易的人一直守在北王府。注意着西门昊的举动。所以在这非常时刻。西门昊也沒有出门。索性呆在王府里静观其变。 沒有苏染画的消息时。西门昊曾经有过她是否发生意外的念想。心中有莫名的慌乱。沒想到结果是她正呆在南王府。西门易的身边。 白依依散步回府沒多久。西门易的人展开了第二次搜查。 西门易手握西门显楚颁发的准搜圣旨。那些人一个个卯足了劲儿。 西门昊任人在书房里翻箱倒柜。不动声色的脸下是翻腾的**。今日丢下的王府尊严他都要跟西门易讨回來。 “找到了。”从墨雅轩的方向传來了惊喜的叫声。 西门昊眉头微动。起身。赶至墨雅轩。只见陪同搜查的林管家神情异样的看着已经落在西门易手中的东西。 飞狮翡翠戒指。 西门昊一眼就认了出來。 “林管家。不妨你告诉北王。这枚戒指是从哪里搜到的。藏得那么隐秘。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西门易将戒指故意在西门昊眼前晃了晃。得意的道。 “这……”林管家为难的说不出话。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墨雅轩的暗格里发现这枚戒指。 西门昊眸光冷缩。他可以肯定苏染画沒有将戒指藏回墨雅轩的可能。昨日清晨他将戒指交给苏染画之后。她就离开了。直到此时都还沒有回府。 而西门易的人被自己盯得很紧。根本沒有赃栽他的机会。问題一定出现在北王府里的人身上。 西门昊循视四周。负责搜查的西门易的人一个个眉眼舒展开。露出轻松之意。而北王府的人则面面相觑。弄不清个所以然。 是谁。是谁背叛了他。西门昊的脸平静的如千年不动的寒冰。 “二皇兄。我看你有必要跟我进宫面见父皇。将此事说个明白了。”西门易将戒指收好。道。 “苏染画呢。”西门昊冷冷的问出这个名字。 “皇嫂查案累了。在我的王府休息。”西门易不以为意的笑笑。 其实。虽然找到了戒指。可是西门易也心存疑惑。白依依沒有按照他的预计交给西门昊。直接说出苏染画的下落。而是不动声响的放在了墨雅轩的暗格。若不是他命人盯着白依依。一定不会这么快的找到戒指。那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你从本府找到了乌善王子的东西。那么本王随后就进宫面见父皇。”西门昊掩去所有的波涛暗涌。不慌不忙的道。 “好。那我就先进宫等二皇兄。”西门易轻轻一笑。率先带人离去。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林管家神情担忧的问。一向沉稳的他也镇定不住了。 “昊。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不知道……”白依依梨花带雨的跑了过來。忽眨着泪汪汪的眼睛。“我不知道那个戒指是南王设计你的东西。是我害了你。” “戒指是你放的。”西门昊轻声问。 白依依一个劲儿的直点头。“是我。是我放的。” “究竟怎么回事。”西门昊很平静。他相信白依依一定是中了西门易的计。对她沒有半分的责怪。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王妃。”白依依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昨日王妃离开王府后。半路碰到了出门散步的我。她把戒指给了我。说是夜里在墨雅轩拿的。一时好奇它的样子。便把玩了很久。出了门才想起沒有放回原位。便央求我帮她把戒指送回去。她怕你生气。一直请求我不要告诉你。我见那个戒指样式也很奇怪。以为是你放在墨雅轩里的重要的东西。加上南王的人又來搜查王府。我就把它放进了暗格里。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有告诉你这件事。谁知……谁知……” 白依依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谁知竟被苏染画骗了。 西门昊自然听懂了白依依的话。原本他还想着苏染画是被西门易强硬控制在南王府的。那个戒指也是西门易从她身上发现的。这件事与她无关。 可是听了白依依的话。很明显是她暗地里摆了自己一道。 这个狡猾的女人根本就不可信。西门昊的双眸凝成了冰窟。原本她将戒指给了他。就是为了留给西门易搜查出來的机会。结果当他决定让她把戒指送到苏洛城手中时。她又背地里借白依依的手将戒指送回到了北王府。从她在宴会上站出來替西门晚说话开始。就已经对他准备下了这个局。 “昊。怎么办。怎么办。”白依依无措的抽泣着。 西门昊垂眸看着这个为自己的过失而内疚不已的女子。他与她一起长大。经历了各种风雨。她的纯真与善良烙进他的眼里。若是让他毫无芥蒂的完全去信一个人。就只有白依依了。 “沒事。我会解决的。”西门昊双手搭在白依依的肩头。柔声道。“不要自责。错不在你。” 若不是白依依为了袒护苏染画。她一定会早些告诉自己戒指的事。归根到底就是苏染画利用了白依依的善良。如此的践踏白依依柔软的心肠。 “你马上就要去见皇上了。你能解决吗。”白依依抬起泪眸。担忧的问。 “放心好了。”西门昊轻轻一笑。 看着西门昊自信的笑容。白依依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她知道自己在陷害苏染画的同时。也连累到了西门昊。可是从这么多年的风雨走过。她相信西门昊一定有力挽狂澜的把握。否则也就不是她爱慕的北王了。 其实。事出意外。西门昊还沒有十足的对策。但是他不想让白依依因此难过。只能向她展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启禀王爷。王府外有人寻事。寻事之人死在了王府门口。”北王府的侍卫跑來禀报。 西门昊眉头不经意的微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來北王府捣乱。 第一五零章 翻出旧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当西门昊看到那具横倒在北王府门口的尸体时。心底又沉了几分。 他认得这个是月华国的使者之一。他曾在宫中见过。 “是谁杀的他。”西门昊环视四周。冷声问。 “回王爷。”其中一个侍卫道。“属下只是抵挡此人。阻止他闯入王府。但是推搡之间。他便吐血而亡。” “也就是说你们无人对他下重手。”西门昊问。 几个侍卫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王爷。”又一名侍卫道。“属下怀疑此人是前夜潜入王府的刺客。当日属下伤了刺客的腿。而此人的腿脚有些不灵便。” “查一下。”西门昊命道。 于是那侍卫挽起了那具尸体的裤腿。只扫了一眼。便肯定的道。“确实不错。这伤口是属下的剑法所伤。属下认得。” 一切已经很明白了。都是西门易做的。这个使者受西门易的指使再次挑衅北王府。也许他沒料到自己会死。但是西门易已经提前向他做了手脚。令他死在北王府的人手下。 也许是为了向西门昊再加一条罪。也许还为了杀人灭口。总之做为可能知道乌善失踪真相的人。已经死了。 “启禀王爷。皇上命王爷速速进宫面圣。” 宫中快马加鞭的來人催促。 “知道了。”西门昊冷声应道。骑上他的红鬃烈马。朝皇宫飞驰而去。 锦阳宫里。阴霾一片。 西门显楚高坐龙椅之上。审视着那枚戒指。“这枚戒指是在你的王府搜到的。” “是。”西门昊不能否认众人所见的“事实”。 “朕听闻还有月华国使者死在你的王府门外。”西门显楚又问。 “是。”西门昊承认。 “是什么原因令你非杀他不可。”西门显楚的眸光霎间凌厉。沉声问道。 “他的死是意外。”西门昊道。 “意外。就如这枚戒指在你王府的暗格里发现。也是意外。”西门显楚目光灼烈的直视着西门昊。 若是戒指出现在北王府其他的角落。可以说是有人故意栽赃。可是戒指出现在北王府里隐秘的暗格中。就不能不说是西门昊在存心藏着它。 “父皇。乌善王子的失踪若真跟儿臣有关。儿臣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王府吗。”西门昊冷静的反问。 “朕不知你要利用乌善王子。利用这枚乌善王子的信物做什么事。这些你都要跟朕一一说个清楚。”西门显楚凛声道。在他的眼皮底下掳走了乌善。手段可真是不简单。他最关心的是。若是继续纵容西门昊下去。是不是这个儿子就会迫不及待的将他掳下皇位。拿着他的玉玺取而代之。 西门昊望向皇位上的那个坐拥天下的男人。他的父亲。从他的神情上。分明可以看出。出自对皇位的警惕。他已经不信任自己。 本來畏忌强权就是每个君王的本性。坐拥天下的他们每时每刻不在担心自己的皇位被强权之士夺去。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心存芥蒂。 西门显楚本就已经畏忌他这个令人闻声丧胆的北王。此时如此不信任他也是西门昊可以想象得到的。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一定会借机压下北王府的势力。 “父皇。在审问儿臣之前。儿臣想审问一个北王府里的私事。儿臣怕将來沒有机会了。”西门昊放软了语气。道。 西门显楚与西门易都对西门昊的反应诧异不已。他沒有为自己的不利强词夺理。而是提出了一个无关轻重的要求。语气弱的像要交代后事一般。这有点不似西门昊平日的作风。 “你说。你想审问什么。”西门显楚被西门昊带进了好奇圈。 而西门易则不由的警惕起來。不知这究竟是不是西门昊妄图脱罪的手段。 “儿臣刚刚得知。苏染画犯有欺君之罪。”西门昊道。 “哦。她犯了什么事。”西门显楚对西门昊突然提到苏染画有些意外。不知苏染画哪里又得罪了他。让他临危之际还惦记着。 西门易虽然知道西门昊对苏染画在他南王府的事耿耿于怀。但一时又摸不透他这样说究竟想做什么。 “当初苏大人说苏染画怀了儿臣的骨肉。才祈求父皇恩准。逼迫儿臣娶了苏染画。而儿臣也对苏染画的小产懊悔不已。但后來儿臣得知。苏染画当时怀的根本不是儿臣的骨血。她是在利用身孕借机嫁入北王府。此番心机深不可测。请父皇明察。” 西门昊的话令锦阳宫里的每一个人惊诧万分。也令西门显楚与西门易措手不及。 “此话当真。你从何得知。”西门显楚慎重的问道。若是情况属实。受过的不止苏染画。还会拉上苏洛城。心机深不可测。其实就是针对苏洛城而言。又冒充皇家血脉。若是真的生下了孩子。岂不是要让整个皇家蒙羞。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欺君之罪。 “是柳太医告诉儿臣的。”西门昊道。“按照日子。苏染画小产时。胎儿应该满月。但是柳太医诊断那个胎儿不过二十天。也就是在儿臣与苏染画发生了那场意外之后。才怀上的。儿臣可以为那场无意中做出的荒唐事承担责任。但若故意拿一个与儿臣无关的孩子來逼迫儿臣。逼迫父皇下旨赐婚。此事的意义就非同小可。” 西门易万沒想到在苏染画的身上还藏有这样的一桩秘密。 “为何现在才说出这件事。”西门显楚问。这件事西门昊原本早就知道了。可是当自己受难的时候才说出。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儿臣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有关皇家颜面。所以警告柳太医暂且保密。原本想一边假作不知。安抚住苏染画。一边暗中查清所有的事实。再禀奏父皇。但此时突然发生了乌善的事。令儿臣措手不及。儿臣并不承认乌善的事是儿臣所为。但又一时沒有反驳的证据。所以恳请父皇替儿臣彻查所有的事。替儿臣洗刷清白。儿臣宁可安心呆在牢狱之中。等待父皇的消息。” 西门昊言辞切切的道。顺便也将他前些日子对苏染画“宠爱”的表现做了合理的解释。不过就是为了将她暂且安抚住。 第一五一章 阴狠的杀手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是说,自始至终都是相府在捣鬼,”西门显楚问,严厉的国字脸凝上了几分沉重,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久未出声的西门易, 西门易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西门昊出乎意料的调转矛头指向了相府,也就是间接的指向了他,谁都知道南王府与相府的关系,相府就是南王府的一条臂膀, 苏洛城有事,他南王府也就难以撇开关系, “有关儿臣的清白,儿臣不得不坦白一切,事实真相还请父皇查探,”西门昊道,从始至终他都沒有替相府下定论,都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但一个苏染画伪造身孕在先,就已经给相府扣下了一顶帽子, 苏染画与西门易联手设计他,他也沒有必要再对她留情,她一次又一次的设计自己,就让她与相府,甚至西门易一起去承担此事, 总之,乌善的事已经引起了西门显楚的警惕,必然会削弱幕后人的势力,西门昊一时掌握不到西门易做这件事的证据,反被人算计,在对他极度不利的时刻,他决定抛出苏染画的事,扭转局面, “苏染画现在哪里,”西门显楚问, “在南王府,”西门昊道, “南王府,”西门显楚犀利的目光变的灼烈起來, “是,父皇,”西门易面对西门显楚询问的目光,只得承认,此时,说过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在西门显楚看來就是欲盖弥彰, “让她进宫见朕,”西门显楚命贴身护卫李炳, “是,”李炳领命而去, 西门显楚眯着眼打量着堂中的两个儿子,原本是想弄清乌善的事,弄清是谁在背后使小动作,结果又扯出了相府,还扯出了关系到皇家颜面,大胆的欺君之事, “去将柳太医传來,”西门显楚命一侧的公公, 柳太医先一步到了锦阳宫, 西门显楚突然向他询问有关苏染画小产的事,令他吓得冷汗直流, “柳太医,你就说出实情吧,沒有保密的必要了,”西门昊道, 柳太医抹了把汗,西门昊怎能知道他发冷汗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要说出真相而惧怕西门显楚,而是因为那个真相根本就不是真相, 对着皇上与两个王爷说谎,他岂能不怕, 可是他已经说了那个慌,即使再怕也是要说的,否则…… 柳太医调整了下呼吸,将所谓的事实跟西门显楚说了一遍, 听完柳太医的话,西门显楚的脸凌厉沉重,差一点将一个不明來历的孩子当做皇家血统,这可是天大的丑闻,西门昊隐瞒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你们的心机可真够重的,”西门显楚环扫宫殿之内,火光四射的眼神,令每一个宫人都不敢深呼吸, 苏染画庆幸自己被李炳带出了南王府,西门易派人严加把守,她还真沒打出去的把握,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李炳突然來传召,她才窃喜了几分,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一定拿那枚戒指大做文章了,她必须阻止不利西门昊的事发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会招认戒指是她从乌善那里取到的,撇清西门昊的关系,保住西门昊才能保住她自己, “李护卫,皇上召我什么事,”路上,苏染画打问, “去了就知道,”李炳守口如瓶,不肯透漏半分,其实在西门显楚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该怎样做事,他不会向苏染画透露任何消息,以防她提前想到应对之策, 见李炳一脸的木讷,像个闷葫芦一般不肯出声,苏染画也不好再问,跟着李炳來到了锦阳宫, 苏染画一进锦阳宫便看到了西门易与西门昊,再抬眼向西门显楚望去,那枚飞狮戒指赫然在他手上, 苏染画知道自己料想沒错,西门易已经将戒指栽赃给了西门昊,从西门昊那边“发现”了乌善的东西,一定会令他有口难辩, 不过看情形,并不像西门昊一个人在受过,西门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向一侧看去,苏染画发现了候在一旁的柳太医,心中又存了几分疑, 苏染画顾不上思索其中的情形,先朝西门显楚跪拜, “染画参见皇上,,” 余音未落,西门显楚便打断了苏染画接下來的话, “苏染画,小产的滋味如何,” 西门显楚问话令苏染画倍感意外, 这不是在审问有关乌善的事吗,怎么会提到她的那次小产, 想到柳太医也莫名其妙的在场,还有小产后西门昊对她的态度,苏染画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矛头好像已经调转,指向的是她, “染画不懂皇上的意思,”苏染画俯首道,侧眸瞟了眼西门昊,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讯息, “当时苏大人告诉朕,由于北王的一次过失,你怀了他的骨血,朕念在那是皇家的血脉,便将你赐婚于北王,这件事你不会忘记吧,”西门显楚问, “染画记得,”苏染画应声道,这是她嫁进北王府的缘由,她怎么会忘,而且时至今日时间不过数十天,西门显楚这么问只是在提醒她问題的重心而已, “朕问你,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北王的,”西门显楚的声音陡然转厉,眸光阴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苏染画, 苏染画仿若受到迎头一棒,她清楚的记得西门昊一次又一次的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 看來到了要揭发真相的时候,可是苏染画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敢说了么,”西门显楚将苏染画的无语当做了默认,不敢回答,指着柳太医,凛声道,“这件事朕一定要查清楚,苏洛城究竟安的什么心,” 苏染画微震,将乌善的事转到了苏洛城的心机上,这个转变也太悬殊了, 不过再一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染画猜测,西门易一定是设法在北王府里“发现”了戒指,而西门昊为了否认他与戒指的关系,就会利用到她嫁进王府的前因后果,将西门显楚引到他是被她这个内奸陷害的路上去, 这样,本來置身度外的相府就成了乌善这件事的新的嫌疑人,而她却恰恰又出现在南王府,凭着南王府与相府的关系,则又让西门易轻易脱不了干系, 这可真是一个阴狠的杀手锏, 第一五二章 打入天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來人,先将苏染画打入天牢,”西门显楚赫然下令,威凌的声音令整个锦阳宫震颤, 两个侍卫将苏染画反扭着胳膊,拽了起來,朝宫外拉去, 苏染画无法为自己辩白,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嫁进王府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小翠说她是被逼出嫁的,可是那个已经掉了的孩子呢,苏染画不能保证那个孩子的真实血统,就沒有了为自己辩驳的底气, 经过西门昊身边,苏染画特意的看了他一眼,她想知道西门昊对自己的态度,这件事上究竟让她扮演到什么角色,承担多大的责任, 看到的,是一双冰寒之至的双眸,可以让整个锦阳宫都趋于凝结, 已经有多少天沒有看到如此寒冷的眼神了,苏染画自嘲着轻轻一笑,任由两个侍卫将自己带走, 毫无防备的,事情又绕到了远点, 她知道一直以來,西门昊都是恨着她,恨着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那是他贵为霸气凌天的王爷的耻辱,时时触碰到他隐忍的底线, 并不是西门昊肯放弃一切前嫌与她合作,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炸掉的子弹, 西门昊沒有在第一时间就那个孩子的事做出惩治相府的举动,是因为那样只对付到相府的效果还不足以令他动手,他一直在寻找最好的点,而此时西门易一手掀起的乌善的事,就是很好的一个爆破点, 揭发出苏染画的事,顺势将相府与南王府一起缠绕,还让自己当做一个无辜的被早已处心积虑陷害到的受害者的姿态呈现在西门显楚面前, 这就是西门昊的手段, 在被带往天牢的路上,苏染画揣摩着西门昊的心思,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悲哀, 明知道自己是枚棋子,也甘愿做为棋子从中周旋,为的只不过是寻求彻底的摆脱,可是最后被做为关键的点,先被废弃的却是她, 苏染画暗自冷笑,什么合作什么约定,都不过是西门昊稳定她的手段,在最合适的时候,在他面对危险的时候,她就是一块替他遮挡的盾牌, 西门昊的心机够沉,心够狠, 苏染画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男人涮了,前世被涮掉了性命,此时被涮进了牢狱,等待的还是生死茫茫, “进去,”两个侍卫凶狠的将苏染画推进了牢房, 苏染画看着这个跟自己初來这个世界极为相似的地方,一样的阴冷,一样的铁栏,一样的不见天日, 苏染画被带离锦阳宫后,西门显楚扫视众人,战战兢兢的柳太医,束手无语的西门易,波澜不惊的西门昊,还想到一副精明的苏洛城…… 西门显楚知道苏洛城逼着西门昊迎娶苏染画的目的不简单,他也任由这两方势力相互对抗,从中求的平衡, 可是当下翻出了苏染画怀有假孕,冒充皇家血脉的事就不能坐而视之,若真如此,苏洛城做为一个大臣,做的就过分出了格,而西门易与其合谋,折腾出乌善的事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李炳,这件事交给你去查,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查个水落石出,”西门显楚对候在一侧的李炳下命, “是,属下遵旨,” “这件事任何人不得在宫中妄加议论,”西门显楚警告其余的宫人, “皇上,臣……”一直不敢出声的柳太医颤微微的道, 西门显楚藐了他一眼,道,“若是柳太医发生什么意外,朕会拿南北王府与相府一起试问,” “谢皇上隆恩,”柳太医连忙叩首谢恩,有西门显楚的话,他就不怕自己因三方争斗丢掉性命了, “你俩先回府候着,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再干预朝政任何事,”西门显楚对西门昊与西门易冷声道, 这无疑是让他们二人成了有名无实的王爷, 同时,西门显楚又向宰相府传去了令苏洛城暂时免朝的旨意,京城里的三大府邸突然都被冷冻了,这是青辕王朝百年罕见的事件, 而月华国已经派人來交涉乌善失踪的事了,若是沒有个满意的结果,二国随时可能开战, 富饶强盛的青辕王朝本是不怕月华国的,但此时正是朝堂的非常时期,内朝出乱,令应战的事便棘手了一些,让西门显楚不敢轻举妄动, “昊,怎么样,你有沒有事,” 西门昊一回到北王府,白依依便急切的赶來,上下打量着询问安危, “有事还能回來吗,”西门昊的笑笑,带着对白依依才有的宠溺, “王爷,此事当真解决了,”林管家可不会相信这件事会轻易的了结, “父皇一下暂停了三府在朝堂上的权力,你说算是解决了吗,林叔,”西门昊笑着接过了丫鬟奉上的茶, “啊,”林管家惊诧的合不拢嘴,“这……” “放心,有苏染画顶着,有事也轮不到本王的头上,”西门昊悠闲的坐在榻上,“苏染画确实是苏洛城送來的一个对北王府非常有利的女人,他现在就等着自食其果吧,” “昊,我不明白,”白依依面带不解的皱着眉,“这件事真的是王妃联合相府与南王府做的吗,沒有证据,皇上相信那戒指是王妃给我的,” 其实,白依依栽赃苏染画之前,她赌的就是西门昊对她的心,对她的那份坚定的信任,可是她不明白西门昊是怎样让皇上也信了她的话,相信这是苏染画与西门易里外联手对北王府的诬陷, “不需要有这件事的证据,只要证明她嫁进北王府是心存目的的,就足够了,从一开始的局入手,反而会显得这件事做的更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西门昊的眸光深邃凌烈, 若不是苏染画把戒指又交给了白依依,帮助西门易完成了“搜查物证”的事,让他处于非常不利的地步,他也不会掀起那件被自己尘封于心的丑事,用皇家的颜面,用西门显楚最不容的欺君之罪,去做反击, 现在,李炳奉命去查,西门昊毫无惧意,毕竟他在这件事里本身是被陷害的,而相府与南王府本就有所作为,就不容易脱身了, 第一五三章 这个女人决不能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五三章 这个女人决不能留! 第一五三章这个女人决不能留! “昊,你是说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王妃她——”白依依难以置信的道。 “她不是什么王妃!”西门昊双拳不由得紧握,眸光凝缩成一个冰冷的点,“她只是一个犯了欺君之罪,与人同谋设计本王的罪女。” “欺君?”白依依愣愣的看着西门昊浮现而出的恨意,心中荡漾开了花儿,看来她所做的已经有了效果,而且意想不到的大。 “我已经向父皇禀明苏染画那个野种的事,她连同相府包括西门易都逃不脱。”西门昊冷冷的道。 “啊!那件事你告诉了皇上?”白依依忧心忡忡的道,“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让人看到你的笑话?” “笑话与北王府的大局相比,微不足道,只要让父皇对相府与南王府有了别样的看法,只要让父皇知道自始至终深受其害的是我,就足够了。”西门昊道。 苏染画,这都是你逼出来的,给了他这么好的能够同时对付到相府与南王府的机会。究竟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恨你的言不由衷,做出暗中对他下手的事? 林管家静静的听着白依依与西门昊的对话,虽然不明白他们指的什么事,但是他知道很快就会明了,苏染画一定有极大的把柄被西门昊掌握,她已经大难临头了。 云霄苑里,淑妃少了往日的妩媚,妖娆的神情里多了凌厉与恼意。 “你看看,你是不是栽在了苏染画的手里?”淑妃恨恨的道,“若不是本宫耐不过你的请求,待事发后去跟皇上进言,让苏染画跟你一同查案,会有这些事发生吗?” “儿臣只是想让她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不必被北王府发生的事牵连。”西门易悻悻的道,明明是好心,却被利用,提前偷拿了戒指,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苏染画真是让他喜欢又恼怒。 “本宫就是太宠溺你了,若是本宫坚持不答应你的那个破要求,如今会发生这些乱事吗?西门昊早就按计划成为谋杀乌善的重犯,皇上舍不得他死,也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废弃王爷,哪轮到他有翻身的机会!”淑妃忿忿不甘的道。 “是儿臣估量错了苏染画。”西门易低下头,轻声道。 “也是本宫的决定失误。”淑妃坐回榻上,调整了下发怒的气息,“本宫也是看那丫头有些脑子,还有那么一点让她为你所用的想法,才答应了你的请求,不想却让她破坏了计划。” “可是,”淑妃的声音陡转,目光凌厉的望向西门易,“本宫知道她偷拿了戒指之后,明白她还是向着西门昊那边,便已经让如烟去杀她了,但是,她最后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南王府?如烟呢?” 如烟不会笨到因为钟情西门易,在得到她淑妃的懿旨后,还会将情敌苏染画给放了吧? “如烟已经死了。”西门易的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淑妃蓦地站起身,瞪向西门易,“是苏染画杀的?” 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她死在了自己的化尸散下,其中的过程儿臣不知。”西门易回道。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说出苏染画会功夫的秘密,总觉得那是属于他与苏染画之间的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就好像那是他俩的东西一般,小心的呵护着。 事到如今,西门易的脑中竟然还有如此想法,他替自己的想法感到了害怕,但又有些身不由己的不为所控。 对任何人,包括女人,他西门易都能够下狠手,当杀则杀当断则断,可是对于苏染画,他一次次的忍耐,尤其是到了令自己为难的地步,在懊恼的同时还存了一丝替她着想的念头。 好像从在街头,看到苏染画不着痕迹的杀掉胡丁山时起,她就像一株稀世罕花一般,栽进了他的心里。 “这个女人决不能留!”淑妃双手相握,在屋内来回走动,“趁她被西门昊送进了天牢,一定要让她死在里面!” “母妃,”西门易顿了顿,很小心的道,“她这次是被西门昊送进天牢的,想必她会断了依附西门昊的念头。” “你还想救她?”淑妃向西门易投去凌厉的目光。 “儿臣只是随意说说。”西门易不敢去看淑妃,低着头道。 “你简直无可救药了!”淑妃真是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如今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她?你看看她的心机有多深?胆子有多大?还敢冒充皇家血脉,真是吃饱了撑大了胆!还有苏洛城,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看他如何收场!” “娘娘,苏大人求见。”素心进来传话。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还嫌父皇对相府与南王府串谋的看法没有落实吗?”西门易恼怒的道,真是说来就来。 “你恼什么!”淑妃横了西门易一眼,对素心道,“让他进来。” “母妃,这可是在宫中,他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见我们,传进父皇耳中可不好。”西门易道。 “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淑妃扫了西门易一眼,整了整衣袖,坐回榻上,“西门昊这个时候翻出苏染画的事,目的就是将相府与南王府捆绑在一块受难,把乌善的失踪说成是早在苏染画出嫁前二府就密谋策划好的事件,让皇上怀疑你们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举动。所以,此时我们是同乘一条船,必须一起将这件事解决掉。逆流而上,此时依旧大摇大摆的相见,毫不避嫌,才显出光明磊落。” “母妃所言有理。”西门易明白了,与淑妃相比,他的头脑就简单多了。 “微臣参见淑妃娘娘,南王爷!”苏洛城走进云霄苑,便一一向二人施礼。 “苏大人,你的胆子可是出乎意料的大,真是让本宫也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淑妃慵懒的倚在榻上,对苏洛城慢吞吞的道。 “微臣之心天地可鉴,所做之事都是只为尽力辅佐南王。”苏洛城叩首高声道。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五三章 这个女人决不能留! 第一五四章 杀女计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尽力辅佐本王。”西门易冷笑。“若是真的尽力为了本王。你就不会自作主张将苏染画送进北王府。而不跟本王知会。想偷天换日。呵呵。你沒想到那个孩子会掉。而且又恰恰让柳太医说出了天数吧。” “王爷设计出乌善的事。不也是沒有给微臣说么。”苏洛城很平静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要做的事都需要向你请示。”西门易看着苏洛城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生气的很。这个老狐狸的沉静可以与西门昊有的一拼。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苏洛城微微垂下头。不急不缓的道。“微臣只是想说。有些事知道的人少一些。就会更安全一些。若是发生了意外。也不会一起受到连累。而且。微臣嫁女并沒有那么多的心机。染画被北王强占有孕。微臣为了颜面。只得将染画嫁进北王府。”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西门易真不知道苏洛城的嘴有多硬。现在都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竟然还不说实话。难不成非得等到皇上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才死心么。 “微臣确实不知柳太医说的相差了十天的数字从何而來。据微臣所知。染画只与北王一人有染。从未与其他男子相处。此事千真万确。”苏洛城道。 “千真万确。”淑妃观察着苏洛城的每一个表情。直到他亲口说出苏染画的事时。神情里才有了一丝波动。不是因为秘事暴露。而是他也茫然不解。有种被算计到的不甘。 “臣用人头担保。所言句句属实。”苏洛城道。 “会不会你也被苏染画骗了。她就是想利用你嫁进北王府。如此才能与她的姐姐染情一比高下。才有机会获得更高的地位。扭转她多年在相府受的那些冷遇。”淑妃一边思索。一边道。 淑妃的话点醒了西门易与苏洛城。 如果真是这样。就能很好的解释苏染画性情的变化。解释苏染画为何一心想着除掉苏洛城。解释她为何会跟西门昊走的近。其实她是很想做北王妃的。 那么。那个连苏洛城也骗到的孩子就是苏染画避开苏洛城而使的处心积虑的手段。要知道正因为有了孩子。西门显楚最终才不顾西门昊的反对。下了赐婚的圣旨。 “此时不是再讨论前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样从目前的局面里脱身。”苏洛城隐去心中对苏染画的所有恼怒。冷静的道。 “苏大人有什么办法。”淑妃问。 “让乌善王子回來。事已至此。乌善的事必须马上了结。如果王爷找回了失踪的乌善王子。还可以在皇上面前挽回一局。至于苏染画的事。微臣就推脱到她的品行上。她与人珠胎暗结的事微臣并不知情。如此欺君的事由她承担。微臣甘愿受教女不严。危及皇家的失职之罪。”苏洛城道。 “乌善王子回不來了。”淑妃听了苏洛城的话。悠悠的吐了口气。 “回不來了。”苏洛城琢磨着淑妃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变。“乌善王子已经……” “本王已经把他杀了。尸骨无存。”西门易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戾。 “王爷这是准备要做大事了。”苏洛城万沒想到西门易与淑妃会下如此重手。 “人已经不在了。西门昊就沒有找到他的可能。交不出乌善。再利用乌善的贴身信物。这一次他就很难全身而退。本王自认整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不必有劳相府插手。”西门易道。“都是由于苏染画暗中拿走了那枚戒指。破坏了本王的所有计划。” 就是由于这个倒打一耙的棋子。将相府也拖进了泥水。苏洛城十指暗中紧握。眸中闪过一抹杀机。 淑妃起身。走到苏洛城面前。半含着笑意。语气平缓的道。“苏染画出嫁与乌善失踪这两件事已经撇不开关系了。在皇上眼中。这一切是早已布置好的局。就等着苏染画这个北王府的内奸与南王府里应外合。做出惊人之事。苏大人。你说说看。如今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苏染画杀掉。”苏洛城很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杀女计划。 西门易眸光一闪。神情复杂的望向苏洛城。 “哦。说來听听。”淑妃就是需要苏洛城这样干脆果决的人。 “伪装成另一批人马。将苏染画暗杀掉。做成在京城除了南北二王与相府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作祟。而苏染画在与北王无意中有染之后。就是那些人故意令她怀孕。冒充北王子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那帮人。其目的昭然若揭。如今苏染画被下入天牢。为防苏染画为脱罪泄密。故将其杀人灭口。”苏洛城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來。面色平静。他设计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任何一个阻碍他的绊脚石。 “嗯。不错。”听了苏洛城的话。淑妃连连点头。“虽然此时皇上停了南王府的朝事。但是南王手下还有一支隐秘的人马。可以去做这件事。” “母妃。当真要去天牢杀人。”西门易有些犹豫。不是因为要潜入天牢。而是要杀的人是苏染画。 “怎么。事到如今。对那个女人还如此优柔寡断。”淑妃冷冷的横了西门易一眼。“她若不死。如何解决此事。” “是。”西门易不情不愿的应声道。 “你的那些人不是已经打通了江南的路吗。正好就把这件事做到西门晟头上。顺势也能解决一个后患。”淑妃的媚眼中充满了算计的味道。 “儿臣知道。”当苏洛城提到另外的势力这一说时。西门易就想到了西门晟。放眼整个青辕王朝。也只有他能担负此名了。 “儿子。收回你那闲杂的心。染情是值得你一心一意对待的女子。也只有她能够母仪你的天下。”淑妃走到西门易的身边。替他整了整衣襟。含笑劝说。 当然。她这话也是为了说给苏洛城听。 “儿臣明白。”西门易很听话的回答。在苏洛城面前做样子。还是拿手的。等他坐到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就由不得任何人干涉他的意愿了。 第一五五章 天牢杀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五五章 天牢杀手 正文第一五五章天牢杀手 正文第一五五章天牢杀手 苏染画已经在天牢里呆了两天,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让她回到了当年在荒岛的魔鬼训练,对于训练有素的她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这具已经暗中了绝杀草之毒的身体来说,却有些吃不消。 苏染画总觉得身体中的某个地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具体的情况。 阴寒,饥饿一次次席卷全身,天气越来越冷,天牢提前进入了冬季。 苏染画想让给她送饭的人替她给西门显楚传话,可是试过之后,她知道这就是天方夜谭。送饭的人是聋哑人,而且一个小小的送饭的,又怎能见到皇上? 直到第三天,苏染画听到了不同于前两日的微微躁动,似乎有不属于天牢的人来了。 苏染画摒神凝气的倾听,来人的脚步异常的轻盈,而灵敏的感知嗅到了淡淡的杀气。 苏染画眉头微颦,暗暗滑出了袖中的金针,将身形隐在昏暗的铁栏后,眸光如猎豹般明亮。 有个暗黑色的身影朝苏染画这边闪了过来。 “嗖——” 一把飞镖,穿过昏暗的光线向苏染画射来。 苏染画就势闪身,锋利的飞镖划过她的耳际,插进身后的墙上。 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杀手,准备着交手。 但是他好像根本不打算袭进牢门,接近苏染画,选择了远程射杀。 一把接一把的飞镖向苏染画射来。苏染画只得奋力躲闪,以免自己成了乱刀射杀的冤鬼。 但是,几招之后,苏染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力不从心,躲闪跳跃都笨拙了几分,完全达不到她的正常水平。 蓦地,脚一趔趄,躲闪不及,一把飞镖射中了苏染画的小腹。 苏染画贴着墙面,保持站立,面临的危险抹杀了腹部的剧痛。 如果杀手再发一镖,她没有避开的把握。 危在旦夕! 飞镖再次射出,苏染画的眸光凝成一个焦点,准备着全力一搏,也准备着面临最糟的命运。 当啷! 当飞镖接近铁栏的刹那,从另一边飞来的利器将其击落。紧接着李炳率人与那名杀手打斗起来。 很快杀手居于下风,顾不得未完成的任务,夺路潜逃。 而李炳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招招猛逼。 杀手见状,知道逃而无望,眸中闪出一丝绝望,猛然抬手,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自殁身亡。 李炳扫了眼地上的死尸,走到关押苏染画的牢前,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由于腹部的失血,苏染画有些头晕,用金针暗刺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昏迷。 “坚持住。”李炳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声,拖住苏染画,将她带出天牢。 “咳咳,”苏染画喘着粗气,隐忍着腹部的疼痛道,“麻烦你带我去见皇上。” “此时皇上已经因乌善与月华国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见了你只会徒增恼意,对你无利。”李炳道,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苏染画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可是,只有皇上才能救我。”苏染画顾不得腹上的伤痛,与那柄不敢冒然拔出的飞镖,固执的道,只有说服皇上改变了态度,她才有脱罪的希望,保住自己的性命。 “单凭跟皇上谈条件饶恕不了你犯下的欺君之罪,这不是用你一个守住北王妃的位置就可以解决的事,皇上与你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李炳面无表情的跟苏染画说清现实,似乎他对西门显楚曾经与苏染画谈话的内容很是了解。 “可是,我必须试一试。”苏染画道,她已经冒险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死里逃生,而这一次,她依旧选择冒险。 如果她自己不设法自救,就只能等死,不死在西门显楚的一道圣旨之下,就死在杀手的手中,已经有人想要她的命。会是谁呢? “我先带你去疗伤。”李炳没有理会苏染画的恳求,将已经体力不支的苏染画抱起,朝太医院掠去。 “李护卫?”当李炳出现在西门昊的面前时,西门昊有些意外,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王爷可认得这个?”李炳将从苏染画身上取下的飞镖,出示给西门昊。 西门昊原以为李炳是来密传皇上的旨意,没想到拿出了一个凶物,上面的血迹历历在目,他接过飞镖,只是一瞥便断定,“这飞镖应该出自江南莫家。” “飞镖是卑职从北王妃身上取下的。”李炳的语气是一贯的僵硬,但透出的讯息却很丰富。 “哦?”西门昊的心莫名的一颤,审视着手中的飞镖,上面本已暗去的血渍,仿佛又鲜红起来。 “她人呢?”西门昊冷冷的问,随意娴熟的翻转着飞镖,掩去心中那微乎其微的颤动。 “卑职已经将人带到太医院疗伤,但为安全起见,已经将其转移到暗牢中关押。”李炳道。 “天牢也能闯,对宫中的情况真是熟悉。”西门昊冷笑道,“李护卫不怀疑是本王所为么?” “北王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李炳说的一板一眼,“但是,江南的人也不会插手此事。” “原以为耿直的李护卫只忠于父皇,没想到还关心着东王。”西门昊自然明白李炳特指的江南的人是谁。 “卑职原是东王的陪读侍卫,念着旧情,也不愿看到东王被人利用,蒙在鼓里受到牵连。所以才私会北王,请北王协助查清幕后真相,还朝堂予安宁。”李炳拱手道。 “本王还真没想到有人会使出这一招。”西门昊手腕轻翻,飞镖没入窗棂上,“联系到了江南的莫家,手段确实不一般。” “所以,王爷应该重新估算对手的实力。”李炳道。 “李护卫的举动令本王意外,似乎不该跟本王说这样的话。”西门昊意味深长的瞧着李炳道。 “卑职一心只为皇上,但对朝中局势也看的明白,南王联手相府,稍有不慎,便有将天下拱手让与外人的危险,所以,卑职还是比较心仪孤军作战的北王。”李炳说出自己的理由,然后拱手道了声,“卑职告辞。” 音落,身形一闪,从西门昊的视线中消失。 西门昊凝望着射入窗棂的飞镖,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指肚上沾到了血渍的痕迹,那是苏染画的味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m.630book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一五五章 天牢杀手 第一五六章 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五六章 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五六章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第一五六章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3:23 字数:2334 特别推荐 苏染画从昏迷中醒來已经又过了一天,原本想让李炳带她见皇上,可是当到了太医院之后她便昏迷了,触摸到腹部的伤处,应该是经太医处理过。但是!! 苏染画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依旧是在牢狱中,但是四面石壁,只留有一扇窄小的铁闸门,唯一的光线就是石壁上点燃的油灯。 油灯异常的跳跃,苏染画眸光紧缩,再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抹修长的身影投进铁闸门内,接着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现出來,三两下打开了铁门。 “是你?”苏染画认出了这个黑衣人,正是她熟悉的那一位。 “女人,好久不见。”黑衣人一边低声戏谑道,一边朝苏染画走近。 苏染画有些排斥的皱皱眉头,她的厄运就是从被他引到那个小院开始的。 “真沒想到,再次见面你会这么狼狈。”黑衣人上下打量着苏染画,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由于腹部的伤势,站立的并不很直,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苏染画皱起的眉头,啧啧的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要不是我,你还发现不了西门易与如烟的关系,也就不会知道乌善被害的真相,更不会替西门显楚除去一个隐在身边的危险。” “可是现在犯了欺君之罪,与人同谋的是我,被关押天牢遭人暗杀的还是我。”苏染画心中十分不忿,但依旧用平静无波的口气诉说着自己的处境。 “从你由着苏洛城设计,将你嫁进北王府起不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么?”黑衣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语带嘲弄。 忽而,黑衣人抵至苏染画跟前,抬臂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而同时,苏染画灵敏的感应也嗅到了越來越近的危险气息。便任由黑衣人带着自己,快速闪身,经过一个个被黑衣人击晕的暗牢守卫,避开其他人的眼线,掠出暗牢。 “有人劫走犯人!”身后有人大喊。 黑衣人带着苏染画不作理会,快速逃离。 当二人的身影闪躲在一座宫墙之后时,暗牢,关押过苏染画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地面瞬间塌陷。 苏染画不发声响的看了眼黑衣人,是他及时的救出了自己,否则与那个牢狱共亡的就是她! 当闻讯而來的人围着塌陷的暗牢乱作一团时,黑衣人带着苏染画趁机悄然离开。 “这是哪里?” 苏染画原以为黑衣人会将她带离皇宫,不想是偷偷的潜入了一所看起來荒废了很久的宫苑。 “易安苑。”黑衣人道,松开了苏染画,坐在了一个残破的石凳上。 “易安苑?”苏染画打量着四周,斑驳惨败,但是残留的错落有致的布局可以看出当年修建这所宫苑时的独具匠心,这里曾住过什么样的女子,又为何成了如今这副破败,无人问津。 “当年荣妃住过的地方。”黑衣人看出了苏染画心中的疑惑,解释道。 是她?苏染画恍然,手轻轻安抚着伤口,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黑衣人冷不丁的道。 “哦。”苏染画对黑衣人的话沒有任何反应。外面的人追杀她的追杀,关押她的关押,她是杀手的猎物,也是朝廷的逃犯。如果依着正常的举动逃出皇宫,一定会四面受敌,而依旧悄然呆在宫中,则是令人想不到的,也就有了几分安全。 若是被西门显楚关押,苏染画认为自己还有自救的余地,可若是面对來历不明的杀手,对于受伤的她來说则是险中之险。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命? 苏染画的眸光中闪过寒芒,思琢着所有的可能。 “跟我來。”黑衣人赫然起身,不由分说的拉起苏染画,朝残破的屋子走去。 “做什么!”苏染画用力的挣脱开黑衣人,手扶着一张尘土满满的桌子,强忍着伤痛,盯着黑衣人。 “看看你的伤势。”黑衣人说着,一把将苏染画拉到跟前,紧紧的拢着她,将她带到了床榻边。 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回到初來这个世上时的软弱,面对黑衣人,沒有半点还手的力量,任由黑衣人将她放倒在床上。 “别动!”黑衣人犀利的眸子瞪向苏染画。 恼恨西门昊对她的利用,也就恼恨这双与西门昊极像的眼睛。 苏染画双眸寒光,与黑衣人四目相对。 黑衣人将视线从苏染画的眼睛上离开,大手一挥,掀起了她的衣衫,扯掉了包扎伤口,已被渗出的血染红的药布。 “咝!!”苏染画倒吸一口凉气,隐忍着突如其來的剧痛。 “好歹也是个王妃,太医院的人竟然用这些劣等的药。”黑衣人扫了眼苏染画都伤口,低沉的声音清冷了几分。 “你有好药吗?”苏染画问,记得那瓶令自己身上的伤口快速复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的奇药就是出自这个人的手中。 “女人,对我的态度好点,定然会有好药用。”黑衣人俯下身,隔着黑色的面巾,也能感受到唇间的炽热。 “让我尽快好起來,我会记着你的恩惠。”苏染画盯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双眸,刻意的不让自己再联系到西门昊身上。 “好,这可是你说的。”黑衣人轻笑着收回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粉,涂在苏染画的伤口上。 苏染画忍着一波接一波的剧痛,额头大汗淋漓,咬着牙关不发一丝声响。 黑衣人一手替苏染画轻轻抹去额间的汗水,身子微微下俯,再次与苏染画面面相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黑衣人涂抹好药粉的手向一侧游移,放在了苏染画如玉般的肌肤上,光滑带着嫩嫩的弹性,粗糙的大手有些贪婪的來回揉搓。 “不要过分!”苏染画沉声警告。 黑衣人看着苏染画冷下的脸,翘唇一笑,“碍于你的伤口,现在你想让我过分,我还真的有所顾忌呢。” “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五六章 你就这么的离不开男人么? 第一五七章 她怀的那个野种是你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看着突然出现的西门昊。眼底滑过浅浅的赏识。能够找到这废弃的易安苑。令他意外。但似乎又在西门昊的能力之中。 “你的能耐真不小。”西门昊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心中第一次沒了底。 这个黑衣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潜进皇宫。在那些杀手去炸暗牢之前。将苏染画带了出來。而更让西门昊讶异的是。这个黑衣人就是当日被护卫队的人围攻。打掉了黑衣。露出里侧一袭白衣的人。当时他中了极重的绝杀草。可是如今看來。好似无事一般。难到他真的找到了绝杀草的解药。 西门昊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苏染画身上。受了重伤。绝杀草的毒一定会很快在她体内蔓延。 “承蒙北王夸赞。”黑衣人轻轻一笑。顺着西门昊的视线。瞟了眼身旁的苏染画。 “本王今日不想跟你起纷争。将人留下。马上离开。”西门昊盯着黑衣人。冷冷的道。 “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想惊动了其他人。”黑衣人沉声笑道。“北王的态度让在下琢磨不透了。你是想救苏染画呢。还是想将她悄无声息的杀掉。” “北王要做的事与你无关。”西门昊的眸中散发着冰寒的利剑。 “当然有关。否则在下怎会冒死潜入皇宫将她从那个已经被炸掉的暗牢里救出來。”黑衣人理所当然的道。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见黑衣人如此放肆。西门昊冷声问道。黑衣人的举动确实令他疑惑。而且关系到苏染画。。总是勾起了他潜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 “她。”黑衣人瞥了眼苏染画。“她是我看中的女人。” 西门昊只觉得自己体内有股液体开始沸腾。盯着黑衣人的寒眸被煮沸。化作了噬人的火焰。 “她怀的那个野种是你的。”西门昊从黑衣人的话霎间联系到了那个來历不明的胎死腹中的孩子身上。 “北王。我可沒你那般小气。”黑衣人的眸中带着几分不屑。“我对看中的女人不会计较她的过去与來历。只要她最终为我而生就足够了。” 为我而生。西门昊的心头某个地方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黑衣人将西门昊那微乎其微的失神看在眼里。冷笑道。“你想拥有她。又忘不了她的过去她的身份。这样备受折磨的只有你自己。我可沒你那么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会跟本王过不去。”西门昊与黑衣人四目相对。紧攥的手掌。青筋突起。 “带我走。”苏染画费力的支撑着自己爬了起來。拢住衣衫。遮住了自己的伤口。 黑衣人与西门昊同时向她望去。而她的目光则投向了黑衣人。她的话是在对黑衣人说。 “好。”黑衣人扫了眼脸色毫无掩饰的转向阴沉至极的西门昊。俯身将苏染画揽在了怀中。 “你能走得了吗。”西门昊盯着相伴在一起的二人。吐出的声音如千年寒冰可以将四周瞬间凝结。 苏染画注视着两双相似的眸光。一双似要在怒不可竭中喷发。一双则带着胜利者般挑衅的嘲笑。 身形忽闪。三条人影交织在一起。黑衣人带着苏染画与西门昊展开了对抗。 沉寂多年的易安苑里只有徒手打斗的声音。西门昊并沒有带來手下。 为夺一个女人。这样的争斗显得比较公平。 但是易安苑里传出的打斗声。惊动了宫中的侍卫。嘈杂快速的脚步声朝这边而來。 轻功掠至房顶。黑衣人扫到了四面围來的人群。眉头拧起。这里毕竟是皇宫。比不得宫外。 该放手时还得放手。 黑衣人瞟了眼一直紧攥着自己衣衫。一言不发的跟着自己飞檐走壁的苏染画。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舍。 “我先将我中意的女人交给你了。好生看着。”黑衣人对站在苑中。随时准备跃上房顶的西门昊道。 音落。便将身边的苏染画朝西门昊推了下去。 苏染画紧攥着黑衣人衣衫的手不肯松离。硬生生的揪掉了一片黑布。而身子却不受所控的跌落到西门昊的身前。被他一手托住。 当啷。 一把匕首。从苏染画的身上不经意的掉出。在石块砌成的地上翻跳了几下。落止。寂静无声。 黑衣人纵身掠开之前。目光停留在那把匕首上。他认得那正是他前些日子丢掉的那一把。 渐远的视线划过苏染画的脸…… “认命吧。你只有呆在本王身边。”西门昊一把夺过苏染画手中的那片破布。丢向一边。 苏染画闭口不吭。绝傲不屈的目光瞟了眼西门昊。 西门昊捡起地上的匕首。“身上竟然藏着凶器。看來本王得好好的搜搜你的身了。” 音落。匕首脱鞘。擦过苏染画的耳垂。飞向远处的树干。深深的插进。只留一截刀柄。 有黏黏的血液顺着脸颊滴在了脖颈上。那是耳垂被划破的杰作。苏染画站在西门昊的面前。宁静的神态淡然如水。 围向易安苑的侍卫。一部分追逐黑衣人而去。一部分朝易安苑奔來。 西门昊眸光一闪。抓住苏染画。将她推进屋内。顺手点了她的哑穴。关好屋门。掠至苑中。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领头的侍卫冲进易安苑。看到西门昊便匆匆问道。 “本王无意中发现了刺客。一时來不及传人。独自追随到此。”西门昊道。 “这刺客可能跟暗牢被炸有关。卑职定全力搜索。”侍卫拱手道。看了看苑中再无他人。对西门昊也无任何怀疑。便带人匆匆的离去。 见易安苑里再无多余的人。西门昊走进了关着苏染画的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苏染画手捂着伤处。缩在一角。面色惨白。但由于口不能发声。憋着所有的声音在疼痛中煎熬。涂了那个黑衣人的药后。伤口更痛。但是她知道奇药的疗程也是特别的。就像上次在最不该沐浴的时候去沐浴才能发挥神奇的疗效一般。 第一五八章 逼迫苏洛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五八章 逼迫苏洛城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五八章逼迫苏洛城 第一五八章逼迫苏洛城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3:29 字数:2309 特别推荐 西门昊缓缓的朝苏染画走近。 目光盯着渐渐走來的脚步,苏染画的心高高的提起。她知道凭自己此时的体力,根本无法对抗西门昊,而那把掉落的匕首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为了让自己少一点麻烦,苏染画悄悄的将袖中的金针滑出,藏在了身侧的墙缝里。 “你究竟有多少男人?”西门昊蹲下身,抬手扳起了苏染画的下巴,冰凉的五指捏着瘦尖的骨头,似乎听得到他指间关节活动的声音。 苏染画一声不吭,倔强的迎着西门昊冰冷的双眼,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左右未來。 可是,此时重伤在身,又体力不适,想做什么都是那么的难,那么的无能为力。 如果当时杀了如烟返回城中时,她沒有昏睡,那么就不会被西门易的人带到南王府,她会照计划将戒指交给苏洛城,让西门昊进行他的安排。 一切都源于那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困意。 苏染画暗自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題? 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的脸,脑中浮现出他一踏进易安苑便见到的那一幕,其他的男人在他的眼皮下挨近她的身体…… 蓦地,西门昊眸光闪动,松开苏染画的下巴,提住她的肩头,将她甩到了地上,本就扯开的衣衫,由于大幅的跌倒,张扬的敞开。 西门昊俯在苏染画的身上,毫不客气的扯去了杂乱的束缚,猛然深入…… “不是需要男人么?本王满足你。”西门昊冰冷的声音里,夹杂了懊恼,他应该是嫌弃这具肮脏的身体的,可是又失去理智一般的想着占有,想着抹去她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独独留下他自己。 他要将她彻底的洗刷成属于他自己的女人,为他而生。 伤口被西门昊压倒的剧痛,令苏染画想要呻吟,可是被点着哑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将所有的痛隐在喉间。 身体的极不舒服盖过了下体激烈碰撞的节奏,苏染画任由西门昊像恶魔般在自己的身上索取,再次陷入了极度的无能为力。 当西门昊尽情的发泄之后,一切趋于平静,静的鸦雀无声。 因为苏染画已经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从始至终沒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有满脸的汗水与惨白的脸色诉说着她坚强的承受着的痛苦。 触碰到身下的一股粘液,西门昊回过了神,翻身从苏染画的身上下來,去追寻粘液的來源。 腹部的一道飞镖扎过的利口赫然在目,伴着白色的药粉,渗出新鲜的血液。 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昏迷的苏染画,西门昊将自己的衣衫盖在了那具虚弱的身体上,大掌落在她的胸前,给她传去一份真气,好让她可以支撑下去。 天黑之后,西门昊联系到他安排在宫中的人,在他们的掩护下,带着苏染画悄然潜出皇宫。 暗牢被炸,苏染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西门显楚的脸色无比阴沉的看着一干人。 苏洛城,西门易与西门昊一齐被召入昭和殿。 “你们有什么看法?”西门显楚问那三人,这些事都是他们搅起的,三天过去沒有一个定案,竟然还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 “回皇上。”苏洛城看看身旁的两位无动于衷的王爷,做为臣子只有他先出头了,“小女的事微臣确实也被蒙在鼓里,本寄托李护卫查清真相,不想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很明显那些人就是冲小女而去,一个小小的女子翻起此等风浪,其背后一定有惊天阴谋。” “你除了为自己脱罪,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西门显楚横了苏洛城一眼,他岂不知这些事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这样的废话他可不想听。 “李护卫,你查到了什么?”西门显楚问李炳。 “天牢的那名杀手用的是江南莫家的独门飞镖,应该是莫家被人买通行事。至于炸掉暗牢的杀手,都当场自毙,沒有留下线索。”李炳道。 “江南?”西门显楚若有所思。 “父皇,此事牵连到江南的人,儿臣以为应该从江南查起。”西门易顺着西门显楚的沉思,开口道。他要按计划将嫌疑转移到西门晟身上。 “莫家的根基虽然在江南,可凭莫家的实力,其组织遍及到京城都不奇怪,儿臣以为还是应该从京城入手。”西门昊反对道,他早已让明月楼的人暗中查清了所谓莫家杀手的來历,京城有一支力量抓住了通往江南的线路,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是一般的掌控不成问題。这支力量极有可能就是西门易。 “皇上,属下有个提议。”李炳对思索不语的西门显楚道。 “讲。”这个时候,西门显楚撇开那令他头疼的三府,想要听听这个贴身护卫的话。 “乌托王子不久就要到京城,乌善王子的事情得不到解决,青辕王朝与月华国的关系将势如水火,此时三府暂停朝事,对我朝极为不利。属下以为,可以令南王与苏大人负责查找乌善王子,令北王与属下一齐彻查北王妃一事。万事当以朝廷大局为重,请皇上三思!” 西门显楚听了李炳的话,略作沉思,点了点头,“就依李护卫所言,朕给你们三日的期限,苏染画与乌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还沒有任何消息!!” 西门显楚冷眸一闪,盯着苏洛城,字字凌冽,“朕不管苏染画与谁合谋,你是他的父亲,朕就首先拿你这个万事的根源问罪,要整个相府來承担!” “臣……遵旨。”苏洛城汗颜失色。 西门显楚目光炯炯的直视苏洛城片刻,去探究他失色的真假。 “王爷。”离开昭和殿后,李炳追上了前面的西门昊。 西门昊扫了眼身边的李炳,“沒想到李护卫是如此聪明之人。” “卑职只是尽自己所能为皇上分忧。”李炳对西门昊的夸赞无动于衷,脸色如木雕般刻板,“卑职认为要寻到乌善王子,只得逼迫相府与南王府,而能不让北王妃莫名被杀非北王莫属,卑职承蒙皇上厚爱,奉命查案,其中也离不开王爷相助。”(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五八章 逼迫苏洛城 第一五九章 进退两难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李护卫真是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深有理解。”西门昊轻轻一笑。 乌善的失踪本就是西门易一手操作出來的。让他去交回乌善是最合适不过的。对于这一点。李炳看的很明白。但沒有证据。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当做提议讲出來。 而这样的安排苏洛城与西门易是不会提出的。若是西门昊提出反而会让西门显楚觉得是别有居心。若是由李炳这个皇上的近身侍卫说出更合适。 “王爷。北王妃是不是在你手中。”李炳低声问道。 “是。”西门昊沒有隐瞒。 “有人让卑职搭救王妃。卑职自认能力有限。还请王爷手下留情。不会交给皇上一具死尸。”李炳道。 “是谁想走李护卫的门路。”西门昊饶有兴致的问。脑中那个神秘黑衣人的影子一扫而过。令心底不觉一沉。 李炳略略一顿。木雕般的脸上有丝犹豫。但还是决定回答。“是晚公主。” “是她。”西门昊释然。“她们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话说出口的同时。西门昊想到了西门哲。就连他自己都沒觉察到。话中带着浅浅的酸味。 李炳的眉毛机械般的抖动了几下。用别样的眼光看了眼西门昊。他总觉得这个北王的语气与平时有些不同。就像他在看到西门晚的时候。会有些不自在。 西门易与苏洛城得到皇上命其查找乌善的旨意后。沒有出宫。而是到了云霄苑与淑妃商量对策。 “真沒想到。这个李炳的话这么管用。”淑妃妖冶的面容上挂了一层淡淡的阴云。 “不是李炳的话管用。而是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定夺。”苏洛城道。“皇上这是使出了绝杀招数。两位王爷是皇子。定然不会下狠手。所有的事都要由微臣承担。” “连自己的女儿都掌握不住。还在本宫面前叫委屈。”淑妃嗤鼻冷笑。“若不是苏染画怀有野种在先。就算她提前拿了那个戒指。不也已经扭转局面。栽赃到西门昊头上了么。哪有机会让西门昊扳回局势。弄得如今一团糟。” 苏洛城垂首不语。他万万沒想到西门昊掌握着这么大的把柄。随时可以给他致命的一击。 “母妃。下一步该怎么办。”西门易一时也沒了主意。皇上让他找乌善。可是乌善早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是死也交不出來。 “慌什么。”淑妃瞥了眼苏洛城。“交不出人。皇上严惩的是相府。他还真会拿你这些皇子开刀。把你们重罚撤权。留给外人偷着乐去。” “淑妃娘娘。相府一心支持南王。这个时候。您可不能不管老臣啊。”苏洛城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向淑妃叩首。 这件事他可真是冤得很。不过就是设法逼迫西门昊娶了苏染画。后面的布局都还沒开始。乌善的事跟他也全然沒有关系。突然就被卷进了这趟浑水里。现在却要让他为此事担最大的责任。押上了整个相府。 此时。他连将苏染画吃掉的心都有了。 “事情都是被苏染画搞混的。你不自己想办法解决。还想让本宫做什么。莫不是要让本宫告诉皇上乌善是被你杀掉的么。就算如此。你也得交出乌善的尸首。”淑妃不屑的冷哼。 若真有尸首。还好办了。可是这心狠手辣的母子俩已经令乌善尸骨无存。苏洛城沒精力去探究杀掉乌善的手段。他要紧考虑的是怎样给西门显楚一个交代。 此时他若揭发出是西门易杀掉了乌善。沒凭沒据。而西门易再指认是他杀的乌善。相府便与南王府反目了。沒有了皇子的依托。苏洛城知道。这对自己以后的行事更加不利。 所以。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 “微臣这就回去想办法。”苏洛城隐下所有的怒意。向淑妃与西门易请辞。“微臣告退。” “母妃。此时我们不是应该与相府鼎力合作。共赴难关的么。对苏洛城不管不问似乎不大好。” 待苏洛城离开后。西门易不解的询问。相府与南王府之间发生任何摩擦。获利的只有北王府。 “你放心。他此时是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的。这个狡猾的东西明白的很。”淑妃轻笑着。坐回软榻上。“本宫相信他的能耐。他有自救的手段。救了他的相府。也就是救了南王府。只是。。” “只是什么。”西门易看着淑妃暗淡下的神情。不解的追问。 “其实此时我们是身陷进退两难的境地。”淑妃道。“交不出乌善。再加上苏染画预谋欺君嫁入北王府的心机。对这个由西门昊一手编排出來的‘阴谋’。皇上不会善罢甘休;但即使苏洛城给了皇上一个交代。皇上也依旧不会放下之前对我们的疑心。只以为当做是我们想了结事端。暂且收手罢了。” “不管如何。南王府在父皇的眼中都会逊色。”西门易明白了淑妃的话。 淑妃点点头。眸光扫到西门易身上。划过一道狠戾。“好好的一个计划。被搅得一团糟。本宫到希望西门昊最后交回來的是苏染画的尸首。” 西门易沉默不语。派人杀苏染画他真有些不忍。但为了从乌善的事中脱身。他只得依苏洛城的计划与淑妃的指示去做。也许那个生命结束之后。他会渐渐忘记。 但是。就连炸地牢这样的狠招都用了。竟然还是沒有让苏染画死在杀手的手中。苏染画若不死。就沒有达到“灭口”的目的。想要联系到江南西门晟的身上。就不那么容易了。 如今的事情像一团乱麻。缠在西门易的脑子里。从來沒有觉得事情会发展的这么糟乱。 “儿臣会派人暗中搜寻苏染画的下落。及时灭口。”西门易明白淑妃的意思。只有让苏染画按照预计死在与江南有关系的人手中。推给西门晟。才能慢慢解除皇上对他的戒心。消去乌善这件事的影响。 “本宫担心的是救走苏染画的会不会是西门晟的人。”淑妃有些忧心的道。忽而眸光一亮。带着几分欣喜。“不过这样也好。自己闯上门。也算不得我们故意去牵连他了。” 第一六零章 王爷,你累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晟的人潜入皇宫,”西门易想想都觉得事情越來越乱,头大的很, “本宫只是怀疑,”淑妃也不敢肯定,一向安居江南的西门晟是不是真的会有什么潜在的举动,“把在易安苑追捕刺客的侍卫找來仔细问问,看能不能查到那个黑衣人的线索,” “是,母妃,儿臣这就去办,”西门易道, “去吧,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要昏了头,”淑妃嗔怪的瞥了西门易一眼, 明月楼, 西门昊静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苏染画,昏睡的面容里是脱俗的宁静,似乎不被外界的一切干扰,守着自己的一片清静天地, 如果这是现实,该有多好, 西门昊暗自一声长叹,现实如此残酷,他为了在血雨腥风的宫中生存,为了能够把握住至高的权力可以让自己更安全的活着,他根本不敢奢望任何清静, 而她,西门昊的目光渐渐的阴邃,她又何來的真正的宁静,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要生起无数的事端,还为了……让他去恨, 一想到那枚戒指是苏染画通过白依依放回墨雅轩的,西门昊对她按压下的恼意,就忍不住的蹿升, 她终究还是对付他的,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这一次他真的难以在皇上的面前扭转对他不利的局势,就会让西门易的奸计得逞,后果难料, “嗯……”一声疼痛的呻-吟,苏染画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 “很扫兴是不是,”西门昊低藐了眼苏染画,“沒有想到你的相好会弃你离去吧,” 苏染画懒懒的合住眼睑,她很无力,也不想多费什么口舌, 西门昊微微俯下身,双掌扳住了苏染画耳鬓两侧,手指强硬的撑着她的眼皮,令她不得不将眼睁得异常大, “看着本王,”西门昊冷声命道, “王爷,你是要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死在你的手中吗,”苏染画抖动着发颤的双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说的清晰, 在易安苑时,苏染画的脑中就闪过了思考,她认为能够派杀手潜入皇宫杀自己的人,势力一定是顶尖的, 西门易与西门昊都有这个能力,若说自己被人莫名暗杀后对谁最有利,她还想不透其中的关系,但是,西门昊能悄然寻到了易安苑,便不得不加深了对他的怀疑,说明他在某一个角落里一直在盯着自己, “要不要试一下,”西门昊将掌移至苏染画的脖子上,微微的用力,令本已由于伤势在身,呼吸不顺的她,更加觉得窒息, 苏染画瞪大双眸,盯着西门昊,他恨她, 可是她又岂不是在恨他,她都已经说过不理会之前的事,决定与他合作,对付相府,曾经,她都甘愿放下自尊,给他做奴婢做脚踏,隐忍着屈辱, 可是他压根就沒有信她一点点,在对他最有利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出去,送进天牢,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还要派人杀她, 是她太渴望自由了,以至于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一个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容不下的人,能当几分真, 西门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苏染画的呼吸更加艰难,但是唇边倔强的荡开了一抹笑意, 前世,她在渴望自由的同时,还渴望一份真情,结果生生被那个男人杀死, 这一世,她只是在渴望着一份自由,依旧逃不脱被男人杀死的命运, 苏染画的眸中染上了一层哀戚,一份绝望, 这样的眼神是令西门昊陌生又熟悉的,这样的眼神只曾经在那个与苏染画初识的夜里见过,当她被中了魅香的他疯狂的压在身下时,就是这样一双充满绝望,纯净中让人犹怜的眼睛, 可是,自从将她娶进北王府,他再也沒有见到过这样的眼,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西门易的手不觉一松,有些恍惚的离开了苏染画的脖颈, 在苏染画白洁光滑的脖颈上深深的烙上了五个淤青的指痕, “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西门昊盯着那五个指痕,面无表情的道,是在说他自己的决定,也是在给苏染画一个解释,那些杀手不是他派去的, 但是,苏染画未必听得懂,她只觉得自己的命运再次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两世都逃不脱这样的宿命, “咳咳,”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顺势一口血喷了出來,不多,但却是显眼的黑色, 西门昊的目光微微一动,抬手抹去苏染画唇角的血渍,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沒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你的命,” “王爷,你累吗,”苏染画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中慢慢的溢出, 累,西门昊觉得自己从來沒有在面对苏染画时这么的累过,在想与不想她死之间來回的徘徊, “王爷,杀了我对你我都是一个解脱,你不必再面对自己厌恨的人,而我也不必再为活着处处小心谨慎,很累的,”苏染画淡淡的道, “这么容易的解脱,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西门昊俯下身,与苏染画微睁的略显无神的眼睛四目相对,“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本王不会让你死,若是你自己退出,本王会让你娘去陪你,” “游戏,王爷又想玩什么,”苏染画无力的轻笑, 对于生命她是很珍惜的,不会真的想着死,对于她來说,即使面前有千难万险,都要去闯,死是弱者的行为,所以从西门昊的答案里,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了,暗自放下了心,只要活着,不管玩什么游戏,未來一切都是未知数,她不怕冒险, “看你什么时候肯真的一心替本王做事,本王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个能耐收服你,”西门昊盯着苏染画,一字字的道,俊冷的脸上张扬着唯我独尊的霸气,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轻笑着摇摇头,“就算我真心想为你做事,你也不会信,这个游戏不好玩,” 她一开始何尝不是真心在与他合作,是他出其不意的在背后插了她一刀,将她当做关键时刻用來对付相府与南王府的棋子,所以,她也不会轻信他任何话, 第一六一章 便宜苏洛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玩不好玩。试过之后才知道。”西门昊收回身。扫了眼苏染画。“不过本王提醒你。不要指望再按计划替苏洛城他们办事了。他们此时可是恨你恨得要死。” “我娘呢。”苏染画突然想起了三夫人杨若晴。 她明白苏洛城的为人。西门昊说的沒错。此时她成了一个殃及相府的罪人。三夫人一定也沒好日子过了。 “还沒死。”西门昊冷冰冰的道。 苏染画仰面盯着西门昊冷漠无情的脸。他能将自己送进天牢。也就不能指望他会去保三夫人了。 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苏染画不再言语。闭住眼。让大脑暂时平静下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她要调养好。 西门昊离开屋子。來到了明月楼里的另一间房。是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窗。 西门昊倚着窗子。打量着楼下來往的人流。偶尔精亮的目光还瞟向一侧的树木房屋。如同搜寻猎物一般的敏锐。 “王爷。您等的人会來吗。”陈默站在一旁。同样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时刻都在注意着苏染画。一定会來。”西门昊的双手用力的按在窗棂上。搜寻着黑衣人的身影。 有一段时间沒有他的动静。再次出现竟然是在皇宫为救苏染画而來。这让西门昊对他难以查探的身份更加好奇。他的能力超过了西门昊的预计。在皇宫來去自如。而且竟然还解掉了绝杀草的剧毒。 有这样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存在。是很危险的。但是西门昊此时又想很快见到他。不是为了抓他。而是为了绝杀草的解药。 “王爷决定怎样处理王妃的事。”陈默问。 犯了冒充皇嗣的欺君之罪。当被凌迟处死。而苏洛城与西门易又想杀掉苏染画嫁祸给西门晟。为自己脱身。总之。就算三日期限一到。苏染画活着出现在西门显楚面前。等待她的还是个死。 “本王要保她。”西门昊目光深邃的眺望窗外。 “王爷。”陈默微愣。他以为西门昊会利用苏染画加紧对付南王。凭他的头脑。一定能够想到好的主意。可是沒想到竟然听到的是如此淡定的五个字。 “本王要让她成为为我而生的女人。”西门昊的眸光闪烁。参杂着莫名的意味。 黑衣人说过的话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就像挑衅一般。对他的嘲讽。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苏染画的将來只会属于他。 “王爷打算怎么做。”陈默问。 “只能便宜苏洛城了。”西门昊道。“要让苏染画免死。还得从她的小产入手。” “王爷的意思是要设法抹去王妃的欺君之罪。”陈默有些明白了西门昊的意图。“那样岂不是让王爷担上了诬告之名。对王爷不利。” “本王沒有诬告。是柳太医诊断失误。”西门昊道。“让柳太医帮忙演好这场戏。本王会护送他回老家安享晚年。” “属下明白。”陈默知道了西门昊的想法。一切的失误都将由柳太医去顶罪。 只是。这么一來也就替苏洛城解了难。不必担负由苏染画引起的责任。 “等苏洛城解决了乌善的事之后再去办。本王可不想再去趟乌善的浑水。”西门昊补充道。 “乌善不是极有可能死了吗。王爷以为相府还可以将此事解决好。”陈默有些怀疑。 “不要小看了苏洛城的本事。父皇已经拿整个相府去逼他。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否则他的相府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西门昊道。 “若真的解决好。又沒了王妃的威胁。相府与南王府岂不是可以顺利脱身。”陈默问道。 “哪有那么便宜。”西门昊冷笑。“父皇对他们的疑心已起。哪能那么容易的消掉。否则他们也不会想到利用暗杀苏染画。造成被人灭口的假象。利用远在江南的西门晟转移视线了。只是苏染画欺君之罪如果不实。看他们再如何解释苏染画遭人暗杀之事。” “如果沒有暗杀一事。全然可以当做是一场误会。都推给柳太医诊断失误就可以了结。很明显王妃沒有被杀的必要。但是插了暗杀这一手。就显得别有居心。弄巧成拙了。”陈默似乎想到了相府与南王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可笑结果。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在京城偏郊处的一座民房里。有两个人在秘密谈话。房外的人与一旁的农家坐着同样的农活儿。掩盖了房内不一般的会面。 “乌托王子。你得帮老夫度过这个难关。若是相府有事。以后就帮不到王子了。”苏洛城坐在一把简陋的椅子上。对一旁的男子不急不缓的道。 “你们把乌善交出來就是了。本王子也想看看我那亲爱的大哥此时有多狼狈。哈哈。”乌托大笑。拥有与乌善一样的大胡子。一样的粗狂。一样的野性。只是年纪看起來稍稍年轻一些。 众人都以为他刚从月华国起程。殊不知他早已在乌善來到京城的第二天便也到了。冷眼旁观着任何有关乌善失踪的消息。那些他刚刚起程的消息。只是他在月华国时提前安排好的。为了掩盖他已经到了京城的假象。 其实。不管乌善出不出事。乌托都要來青辕王朝一趟的。只是沒想到乌善出了意外。反而给了乌托出现在青辕王朝的正当理由。 “现在。就算皇上将老夫的头砍掉。老夫也交不出乌善王子了。”苏洛城道。别有深意的看了乌托一眼。 “什么意思。”乌托觉察出了事情的严重。 “不瞒王子。乌善王子已经被南王杀了。而且尸骨无存。”苏洛城道。 “乌善死了。”乌托精亮的眸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继而放声大笑。“哈哈。西门易是计划往死里整他的二哥啊。比本王子狠多了。哈哈哈。佩服。我就说。情形已经对你们很不利了。怎么还不把乌善交出來。原來乌善已经死的尸骨无存。可怜啊可怜。” 第一六二章 乌善出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所以。老夫恳请乌托王子帮忙。看该如何解决此事。”苏洛城藐了眼大笑不止的乌托。他就知道当乌托听到乌善的死讯时。不会顾及什么手足之情对他们怎么样。他首先想到的只有他的利益。乌善一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乌托。这个月华国的第二位王子。 “你说。想让我怎么做。”乌托问。他知道苏洛城來与他会面就已经想好了主意。 “若是老夫交出乌善王子的尸首。皇上定然还会要老夫捉拿凶手。这件事就还沒个完。” 苏洛城捋着胡须。眸中闪着精亮的光。“所以。老夫想请乌托王子找个合适的人易容成乌善王子。将这件事大事化小。乌托王子带一个假的乌善王子回月华国。对王子也是有利的。即使日后被人识破。也可以推脱到今日发生的事上。乌托王子不会受牵连。到时候不过是我朝担负此责任。重新翻查此案。但时过境迁。世事难料。也许也等不到那一天。” “嗯……易容成乌善并不难。我对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乌托思索着苏洛城的话。狡黠的眼中闪过算计。“苏大人可不要忘记今日的解围之情哦。” “老夫定然不会。”苏洛城笑道。忽而又谨慎的道。“为了保险起见。你我之间的事就还是不要让南王知道了。他毕竟是西门家的人。在南王面前。就让老夫抢了王子的功吧。” “西门家的人情本王子不在乎。”乌托狂放的摆摆手。“有苏大人一人就够了。待他日苏大人成了大事。不要忘记你我的协定就好。” “不会。不会。”苏洛城含笑点头。 “我还听说乌善看中的女人也不见了。”乌托突然又无头无脑的冒出了一句。 苏洛城微微错愕。但很快想到了乌托所指之人。精明的眸中多了份探究。笑道。“看來乌托王子对皇宫里的事了如指掌。” 那些随乌善进宫的随从里安插着乌托的人是显而易见的。 “我倒想看看乌善会看中什么样的美人。”乌托饶有兴趣的道。“若是有她的消息。先告诉我。我要先瞅一眼。” “嗯。老夫知道了。”苏洛城顺从的回应道。心中可是截然相反的态度。要是他有了苏染画的消息。首先就得按计划立马杀掉。那个女儿是留不得了。 两日后。苏洛城从京城里所谓的最大的温柔之乡找到了“乌善王子”。将其带回宫中。“乌善王子”说他只是想切身领略一下青辕王朝的风貌。故躲过众人视线溜出了皇宫。同时还不忘将皇宫里的守卫挖苦了一番。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完成了“消失”的计划。 另外。“乌善王子”还夸赞了苏洛城。能够想到去青楼找他。脑子灵活。不愧为当朝宰相。 总之。在西门显楚眼中。一切都是乌善自己上演了一场乌龙戏。 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堂下夸夸其谈的“乌善”。心中全然沒有对乌善的荒唐行为的恼怒。而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宫中守卫出现了漏洞是该整顿。但是西门显楚也为这几日紧张的气氛松了一口气。这个紧张不是因为给月华国交不出乌善。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带给他的强烈的恐惧。由失踪的乌善联想到了自身的安危。 “苏大人办事果然别具一格。竟能想到去青楼寻找王子。”西门显楚道。 “微臣也是情急之中乱投医。”苏洛城诚惶诚恐的道。“还好不负所望。乌善王子平安无事。也让微臣如期找到。王子的这个玩笑开的实在是太大了。” “本王子不过是想考验一下宫中的防御。真是太弱了。轻而易举的就让本王子溜出了宫。若是换做刺客。实在是危险。请皇上以后严加整顿。”“乌善王子”道。“也请皇上不要计较乌善不羁行为。” “乌善王子给朕上了很严厉的一课。朕不仅不会怪罪。还会有赏。”西门显楚的言语间彰显出泱泱大国的豪迈。 “谢皇上。”“乌善”顺势谢恩。 西门昊在一旁冷眼旁观。就像是一群小丑在上演一场闹剧。不过苏洛城能找到这样一个足能以假乱真的“乌善”。倒让他警觉了几分。苏洛城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料。要更加留意。 不过。西门昊不想揭穿这个冒牌的乌善。能用他给月华国一个交代。缓解一下两国的局势也是好的。此时。朝内权力纷争。还不是对月华国大动干戈的最好时机。 “李护卫。朕命你担任宫中护卫都领。统帅所有护卫军。彻底整顿宫中所有防御。一定要吸取教训。将各个关键卡口。严加防范起來。绝不许再有意外发生。”西门显楚对李炳严加下令。 “属下遵旨。”李炳领命。 “苏染画可有消息。”西门显楚转向一直不发声响的西门昊。 “回父皇。还沒有。”西门昊平静的道。 “继续查。对于苏染画与炸暗牢刺客的來历。朕一定要有个结果。苏大人。你的事可是还沒完呢。”西门显楚冷哼。就算乌善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可苏染画冒充皇嗣的事依旧非同小可。她有几条命敢算计皇家。 “是。臣明白。”苏洛城惶恐叩首回道。 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从“乌善”。西门易。苏洛城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西门昊身上。“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可有寻到苏染画的把握。” “儿臣沒有。只能尽力而为。”西门昊道。 西门显楚紧盯了西门昊片刻。对其余人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北王留下。” 待所有的人退下之后。西门显楚起身走到西门昊身边。沉声道。“乌善出现的令朕十分意外。你怎么看。” “儿臣看不透其中的玄机。”西门昊平静的道。 “是么。”西门显楚紧盯着西门昊。分明不信他的话。“朕拿整个相府去逼迫苏洛城。乌善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出现了。你就当真想不到什么。” 第一六三章 跳窗而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静而不语,他相信西门显楚此时的想法所有的人都能想得到,只是南王府与相府此时还沒有完全把持朝政的能力,进退两难的他们畏忌皇上的权势,不得不将“乌善”送回來,平息风波, “能让乌善顺利返回月华国,朕就解决了一个麻烦,不过朕要用苏染画的事,严惩苏洛城,朕不希望看到相府与南王府之间再有什么小动作,生出任何事端,” 西门显楚的脸上布满了阴霾,“我青辕王朝的皇宫当真就如此的松弱,任人來去自如么,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一个小小的乌善怎能溜出去,若是那些刺客轻而易举的就潜入天牢,那朕呆在锦阳宫时的脑袋也早丢了无数次了,” 很明显,发生了这些事,西门显楚对相府与南王府生了很大的疑心, “先安内,等朕将京城里所有的事理清之后,一定要向月华国发兵,”西门显楚此时好像站在了沙场上,纵横天下,“乌善很不可靠,朕不会再将晚公主嫁给他,月华国与我朝之间的争端还得靠武力解决,” “你要尽快找到苏染画,朕不管她究竟与谁合谋,都要让苏洛城因她受难,最少也得挫一挫相府的锐气,”西门显楚的脸色阴沉下來, “儿臣遵旨,”西门昊静静的听了西门显楚一番言语后,恭敬的领旨道, 西门昊返回明月楼后,只见负责看护苏染画的手下神情紧张,一副请罪认罚的悲壮模样, “说,”西门昊冷冷的道,扫了眼不远处苏染画所住的那间房,早已明白一定是她又惹出什么事, “北王妃不见了,”那个手下小心的回道,低垂着头不敢看西门昊的脸, “有人潜入了明月楼,”西门昊一下想到了那个黑衣人,从将苏染画带到明月楼,已经等了他两天,出乎意料的竟然一直沒有出现,当自己进宫面圣之后,却及时现身了, “沒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明月楼,”那个手下很肯定,又小心的抬眼看了下西门昊,谨慎的道,“依属下所查,北王妃是趁属下守在门外,自己悄然跳窗而走的,” 西门昊一听,心底略沉,目光注视着手下,知道他沒有把握也不敢随口乱说, 可是,明月楼有三层高,而苏染画所呆的这间屋子就在三层,若是会武之人从三层跳下去,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受伤在身的苏染画,不会任何武功,又怎能跳窗而走, 西门昊二话不说,大步走进苏染画的房间, 被子还凌乱的摊在床榻上,窗户微开,吹进一股寒冷的风, 西门昊倚窗向下望去,在窗棂上果然有踩过的痕迹,窗子在明月楼的后墙上,楼下是一条窄小的过道,被杂物堵住了通口,而那些杂物明显由于受到踏压,更凌乱了, 西门昊的眸光渐渐的凝缩,阴沉中带着不明的疑惑, 竟然敢从三楼跳下,不管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都让西门昊意外, “谁去追查了,”西门昊回身问候在后面的手下, 只让人注意着明月楼周围的可疑情况,却忽略了來自明月楼内的动静,苏染画可谓是在众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的,也是他轻视了苏染画,只让人防着她在明月楼里生乱,却沒料到她会悄无声息的跳窗, “陈统领亲自去查找了,”手下回道, “你带几个人一起去找,要尽快将人带回來,”西门昊命道,他不打算处罚这个手下,毕竟苏染画跳窗的举动也出乎他的意外,若是他呆在明月楼,也不一定能防住她这一手, 那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有人正四处搜寻,要她的命吗, 西门昊眸光微动,顺手将窗子用力的合上,关住了外面的风, 苏染画跳窗离开之后,就预料到会有人发现并且及时跟來,所以她并沒有远走,而是隐在了明月楼旁的一家茶铺里,要了杯清茶坐下,一边喝,一边注意明月楼的动静, 休养了两日,伤口不是那么的痛,愈合也很快,她知道不是由于西门昊让人给她疗伤,而是那个黑衣人的药发挥了作用, 发生了一干事,她担心三夫人的情况,她能体会到,那个母亲是对她这个“女儿”真心的好,而她也很奢望这从未有过的母爱,所以她不想让这个陌生的亲人发生任何意外, 当苏染画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的还不错之后,便决定去相府一趟,她故意留下了自己跳窗的痕迹,就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故弄玄虚,也好让西门昊有始料未及的挫败感, 苏染画隐在茶铺的一角,打量着一侧的明月楼,在外看,不过是一座普通的酒楼,生意红火,原來竟是西门昊的一个秘密据点, 当看到陈默搜寻似地张望四周,从茶铺跟前匆匆而过之后,苏染画喝尽了最后一口茶,悄然闪出了茶铺, 这次可是喝了霸王茶了,沒有银子,也不想再做出什么金钗换茶水的出格举动,惹人注目,苏染画决定躲开茶铺老板的视线,溜出茶铺, 苏染画寻到相府的后墙,轻巧的翻进了院内,摸到三夫人住的偏院,闪了进去, 院内寂静无声,树枝上的叶子早已落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苏染画眉头微颦,走到门前,透过窄小的缝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屋内空无一人, 苏染画眸光一沉,迅速的离开偏院,來到了二夫人的住处, 当二夫人发现了苏染画时,苏染画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你……你怎么來了,”二夫人讶然又惊骇,苏染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阴沉着脸,让她不由的害怕, “我娘呢,”苏染画冷冷的问, “你都连累了整个相府,你爹饶不了她的,”二夫人缓过神,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报仇雪恨的快感, “我都已经让你照顾我娘了,若是我娘有什么闪失,你也好过不了,”苏染画逼近二夫人,眸光忽闪着阵阵寒意,令二夫人浑身发毛, “你……你想……怎么样,”二夫人连连后退,壮胆警告道,“我可要喊人了,你是朝廷要犯,敢乱來罪加一等,” 第一六四章 再遇杀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娘。你都说我是朝廷要犯了。横竖都是个死。还怕再做点什么吗。”苏染画双手搭在二夫人肩头。嗤鼻冷笑道。“要不要试试看。是你喊來的人动作快。还是我的手动作快。” “你……究竟想怎么样。”二夫人的脸色煞白。虽然她不知道苏染画会怎样对她。可是。她能从宫中出來。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一定有非常的手段。所以。当苏染画的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时。就好像有把刀子逼在了自己跟前。 “我娘呢。”苏染画又问。 “她被你爹带到你们以前住过的院子了。”二夫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个小院应该就是当初自己追踪苏洛城去过的那个地方了。苏染画了然。双手轻轻的拍了拍二夫人的肩膀。“你最好祈祷我娘沒事。否则我随时会來跟你收账。” 音落。二夫人都沒看到苏染画的动静。只觉一阵风。她已经走出了屋子。 二夫人想喊人。还沒张口。一枚石子蹭着她的耳鬓飞來。吓得她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再眨着眼睛去看。已经沒了苏染画的身影。 二夫人骇然失色。紧紧捂着自己砰然跳动的胸口。原來……原來苏染画真的还与一路不知來历的人马有联系。当初老爷就不该让她们母女回府。她就是宰相府的丧门星啊。 苏染画谨慎的循着一条条小道。防着暗中的视线。千转百回的赶到了那所小院附近。孤零零的坐落在偏处。在微寒的风中倍感萧瑟。 原來这就是苏染画与三夫人曾经住过的地方。她们一直都被苏洛城赶在府外。为了他的某种目的。才接了回去。 苏染画收敛起凛冽的眸光。准备靠近小院。但是一股特别的风很明显的向她袭來。沒有杀气。但同样的嗅到了危险。 苏染画想避开这道风。朝人多的地方闪躲。她沒有对付这股危险的把握。感受不到杀气。來者定然是高手。她不想硬拼。何况经历了几场格斗。她对自己的这具身体丧失了不少的信心。不是因为手段弱了。而是怕了那突如其來的困意。 想杀她的人。在她昏睡之后对付她易如反掌。 可是。袭击者挡了苏染画的退路。将她逼到了通往三夫人关押的小院的那条偏道上。 熟悉的飞镖朝苏染画射來。苏染画灵敏的一个翻身。将飞镖接在了指间。 跟当日在天牢射向她的一模一样。看來是同样的一帮人。 那个杀手微愣。很明显沒有料到苏染画可以接住自己的飞镖。愣神之间。苏染画已经将飞镖反手射回。 趁杀手躲避的瞬间。苏染画迅速朝小院跑近。她想唤起小院里面人的注意。若是苏洛城在。他应该不会这么急着让自己死。 忽的。阵风吹过。杀手的飞镖跟着杀手一齐追上了苏染画。 感受到身后的冲力。苏染画猛然转身。躲过飞镖之后。双拳朝杀手击去。 轻巧熟练的近身搏击。特殊的招式。令杀手应对起來有些不适应。在杀手沒有摸清苏染画的套路之前。苏染画将杀手打的措手不及。顺手拔下了头上的银钗。刺向杀手。 杀手利落的闪开。银钗划过了衣衫。刺到了他一点外皮。 苏染画对于自己沒有一招制敌。很是遗憾。但也在意料之中。这个杀手的功夫很高。她也只是占了从现代带來的新型搏击法的便宜。才勉强有了反手的机会。若再想进攻会很难。 苏染画手持银钗。顺势又朝那个小院跑近了几步。但是意想不到的。那个杀手沒有朝自己追來。矗立在原地。表情异样。 苏染画停住脚步。疑惑又警惕的注意着杀手的举动。 忽而。那个杀手按着银钗划过的地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缓缓的蜷缩住了身子。 苏染画心头一亮。若有所思的审视着手中的银钗。钗尖是黑色的。那是沾到如烟的血液会后淬变的。 看來如烟身上带的毒性十分的强烈。这只银钗已经成了一枚毒钗。只要扎到人。就可以发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苏染画缓缓的朝那个杀手走近。站在他的面前。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就好像面对一个丧失了所有战斗力的弱者。 但是苏染画不会心软。手持银钗。瞄准那杀手的头顶。刺了下去。 那个杀手明明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却毫无躲避反抗的能力。睁着极大的瞳孔。死在了苏染画的面前。 至此。苏染画才深吐出了一口气。将银钗插回发间。而眸光朝旁处一瞥。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策马朝自己的方向驰來。 眨眼之间。马停在了苏染画的面前。 西门易翻身下马。看到死在地上的杀手。眸中闪过了十分的不可思议。“他是你杀的。” “是我。”苏染画毫不隐瞒。 西门易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半天说不出话來。 那个杀手是顶尖的。派其追杀苏染画之前。他特意交代。要用利落的招数尽快让苏染画毙命。免得她深受痛苦。 可是。死的不是苏染画。而是杀手。 西门易得知发现了苏染画的踪迹。给了杀手出手的机会之后。便很快追了上來。他是想替苏染画收尸的。算是对这个令自己挥不去的身影最后的交代。 但是。结果出奇的令西门易难掩所有的惊讶。 “我好累。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休息。”苏染画又感到了那股莫名的困意。每到自己出手之后。都会变的脆弱不堪。 而更让她担心的是。一直强忍着压在喉间的那股血液。不小心喷出來之后。是令她触目心惊的黑色。 此时。她不得不求助西门易。 “好。”西门易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王爷。” 苏洛城的声音从西门易身后传來。 苏染画瞟了一眼苏洛城。他是跟着西门易骑马赶來的。原來他并不在那个小院里。但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都抛开了舒适的马车。策马奔向了这里。 苏染画想到了三夫人。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被关押在小院里的杨若晴。 第一六五章 杀手是你们派来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洛城翻身下马。走到西门易身边。打量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杀手。大步走了过去。从杀手手中夺过沒有來得及射出的飞镖。 “你要做什么。”西门易好像明白了苏洛城的意图。看了眼苏染画。条件反射般问道。 “她是死在江南莫家人的手中。一定要设法让皇上查到莫家与东王之间是有关系的。消除不了皇上的疑心。以后很难成事。”苏洛城冷漠的道。审视着手中的飞镖。瞄向了苏染画。 苏染画身子威震。方明白他们策马來此不是为了三夫人。而是嗅着杀手的气息寻她而來。苏洛城的话明明白白的指出。她遭遇杀手。是他们设计东王。为自己脱身的举措。 “原來那些杀手是你们派來的。”苏染画后退了一步。眸光阴冷的注视着西门易。又缓缓的转向苏洛城。 她所谓的亲爹。设计她。又想杀了她的人。 “说出怀孕的真相。”西门易直视着苏染画。“本王会替你周旋。” “你们想知道什么真相。能够对付北王的吗。”苏染画冷笑。原來她误会西门昊了。想要杀她的人是口口声声说想将她留在身边的人。明月楼是最好的藏匿地点。外面才是处处布满了危险。 苏染画的反问让西门易与苏洛城各自眸光一凛。听出了她偏向西门昊的意味。 “他揭发了你。让你担负上欺君之罪送入天牢。你还护着他。”西门易的双拳不由的紧握。妖魅的脸庞挂上寒霜。 苏染画冷笑不语。她不是护着西门昊。而是不想让面前的这两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诡计得逞。顺了他们的意。 “王爷。不要跟她罗嗦。杀了一了百了。”苏洛城手持飞镖。正对着苏染画的胸口。 他现在顾不上去想为何死的是杀手。只想一镖结果了苏染画的性命。就算成功的栽赃到西门晟。可是皇上一定还会因他教女无方的失职之罪惩罚他。相府是难免受挫。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先替南王府解困。再借用南王府复生。 苏洛城真沒想到。苏染画竟敢冒充怀了西门昊的孩子。借着他的计策嫁进北王府。如此不受他操控的人。活着只能成为他的阻碍。 此时的苏染画强打着精神。忍着昏睡的困意。注视着苏洛城。如果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被杀死。真是太亏了。 “呵呵。弑父会遭天打雷劈。那么父亲杀女儿又会怎样呢。” 偏道边的一棵大树上。落尽树叶的枝杈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黑衣人。语带戏谑的道。声音伴着强劲的内力传进三人的耳中。 “不错。本王也很有兴趣知道。” 循着远处的屋顶。西门昊施展轻功。飞掠而來。落在了三人所在的几尺开外。 有这样两个深不可测的人赶來。看來自己是有救了。 苏染画自嘲的轻轻笑了笑。到了有关生命的紧急时刻。还得借助他们之间的相互争斗求生。 当着西门昊的面。苏洛城不敢用飞镖射杀苏染画了。否则一出手。就抓住了他的罪证。 西门昊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将目光落在苏洛城手中的飞镖上。冷笑道。“看來是江南莫家的人又出手了。不知道苏染画与人有了什么合谋。竟然会遭人暗杀不止。” “这个微臣也不清楚。正在查问。”苏洛城将飞镖收回了一些。道。 “那好。本王还怕三日期限一过。找不到苏染画无法交差呢。这下就能向父皇复命了。不如我们一起进宫查问。” 西门昊说着。朝苏染画走近。伸手托住了她的脊背。暗中不动声色的将一股真气传给她。不让她昏迷了。 亲眼看到苏染画口吐黑血。西门昊已经可以肯定。她的莫名昏睡一定与身重绝杀草有关。是毒性隐隐发作的一种表象。 “好。我们一起去见父皇。”西门易道。见苏洛城沒有机会出手。他的心反而轻松了。但又对自己的处境难以预料。故作轻松间沒了主意。 苏洛城不甘心的看着西门昊带着苏染画向一旁走去。如果西门易与苏染画沒有那么多的对话。一开始就用飞镖杀了苏染画。早已成了另一种局面。 先机就是在短时间内失去的。 忽而。西门昊沒走几步。便觉察到滚滚而來的气流。杀气腾腾。 紧跟着。就见十几个青衣人朝他袭來。确切的说是朝苏染而來。手持亮闪闪的短刀。招招阴狠。 若不是由西门昊带着。及时闪开。苏染画一定早成了刀下鬼。 虽然不惧刀光剑影。但苏染画还是为自己的处境捏了把汗。 西门易与苏洛城同样惊骇來者的气势。但看到他们的目标是苏染画时。明白了什么。 西门易站在一旁。盯着那十几个青衣人。他认出他们的刀法也是出自江南的门派。正是他之前刚刚秘密笼络到京城。暗藏起來的人。 由于接连发生了事。都沒顾上与他们会面。是谁先他一步给他们下了追杀苏染画的命令。 苏洛城躲在一边。老奸巨猾的捋着那撮胡须。杀手來的太及时了。绝不能让西门昊将苏染画活着带回宫。 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可以分开出手。也可以相互之间组成阵势。围攻西门昊。令他难以招架。无法抽身。带着苏染画逃离。 但终究实力悬殊。西门昊抵挡的气势越來越弱。若是他放弃苏染画。抽身不是问題。可如果他不放手。定会因为保苏染画而伤了他自己。 一侧大树上的黑衣人注视着整个战况。双眸闪动。纵身一跃。加入了战局。 有了帮手的西门昊轻松了一些。决定先带着苏染画趁机躲开这帮人。 在黑衣人的掩护下。西门昊渐渐后退。但由于杀手变化莫测的阵法。西门昊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空隙。却是向偏道远处指向的山坡上逃去的方向。 闪出了围困。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迅速掠开。不想沒走多远。又一批人腾空出现。 相互打斗中。不知不觉。西门昊与苏染画已经被人逼到了一处悬崖边。 第一六六章 坦诚相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六六章 坦诚相对 第一六六章坦诚相对 “想死还是想活?”西门昊问。 苏染画与西门昊一起站在悬崖边上,只要后退半步就会坠下,崖下的寒风一股股的袭在二人的脊背上,飕飕的冷。 “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这帮人手中。”苏染画凌厉的眸光射向前方来势汹汹的人。由于接受到西门昊的真气,暂时没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眸光锋利了许多。 “好,我们一起走!” 音落,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蓦然一退,二人双双向悬崖下跌去。 西门昊的举动令杀手们意外,几步掠至崖边,只能看到极小的身影,迅速坠落。 “大哥,他们这算是殉情了吗?”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问。 这是京城偏郊处一座极深的悬崖,崖下是滔滔的江水,任何东西坠落都会被湍急的水流吞没,就算是高手也无法克服坠落的速度与河流带来的强劲冲力。 所以,这悬崖也是一个弃尸的好地方。 而西门昊带着苏染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极端的逃开追杀的方式,但是活着的希望极其渺茫。 “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妄下定论,下去搜!”领头的目光阴沉的盯着一望无底的崖下,冷冷的道。若是别人坠崖后,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对于西门昊与苏染画,他们要警惕一些。 苏染画被西门昊双手紧紧的揽在怀中,二人一起快速下坠,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长发随风飘扬,衣炔翻飞,闭住眼,仿佛生了翅膀一样,在飞翔。 “咚!” 是落入水中的声音,溅起了丈高的浪花。 西门昊揽着苏染画快速一个翻滚,令头浮出水面,顺着江水起起伏伏的漂游。 一口口冰冷的江水灌入喉中,呛的苏染画不停的咳嗽。 “要活命,就忍着点儿。”西门昊的声音在苏染画耳边响起,很低,但很清晰。 由于绝杀草的作用,苏染画体力不支,无法自己施展水技,任由西门昊带着,不知漂游了多远。 忍不住的咳出了一口血,黑色的,喷进水中,很快的散而不见。 迷迷糊糊之中,西门昊将苏染画带到了岸上。 体力剧烈的消耗,令西门昊也有些不支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但他的手依然没有放开怀中的苏染画,嗅到湿漉漉的发香,躺在天地间,仰望碧蓝的天空,劫后余生的心是难得的舒畅。 “你从崖上跳下,有多大的把握?”苏染画看着江水对面高不可测的悬崖,悠悠的问。就算她身体无恙,也是不敢跳的。 “九十九成的把握会死。”西门昊道。 “那你就敢跳?”霎间,苏染画感到西门昊就是一个亡命赌徒,用百分之一的把握去赌命。 “你还有选择吗?”西门昊问,在崖上,就算不自己跳,也会死在那些人手中,跳下反而多了一丝生机。 那些人的身手都是极高的,加上那些变化莫测的阵法,想要迎面逃生是不可能的,只有后退,退入悬崖,他知道崖下是河水,不会硬生生的摔死,只要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控制得当,就可以游到岸上。 若真的游不到,就算他赌输了。自小到大,他西门昊取得今日的地位,哪一步不是在赌?只不过这次赌的是命,为了苏染画,将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可是,在面临受敌的情况下,他就是不想放弃苏染画,让她死在杀手的刀下。不是为了不愿让西门易与苏洛城的奸计得逞,就是纯粹的不要苏染画死。 在性命攸关的最后一刻,他是那么的想要保护苏染画。 纵然有无数的恨,无数的恼,在刀光剑影的笼罩下,全部一扫而无,他只要保住苏染画的命。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条命如此执着? 她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在第一次遇到她的那个夜晚,她那双纯亮又无助绝望的眼神就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他愿意为自己一时的举动负责,愿意给她一生的荣华,愿意去呵护这个偶遇的女子。 可是,之后的结果却是自己跳进了一个被苏洛城精心布局的险境,那个柔弱的,为了自己母亲的病连夜求医的女子竟是一颗精心培养的棋子! 不管他对这颗棋子有多恨,之后的苏染画突然的变化,新的模样都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产生渴望,这个渴望包涵了强烈的占有欲。 原以为将她送进天牢,惩罚她阴奉阳违的背叛,就会渐渐的将她驱之脑外,可是当得知她在天牢受到暗杀时,心情却无比的压抑。 他不想让她死! 苏染画枕着西门昊的胳膊,附在他的身边,湿漉漉的身子在寒冷的悬崖下,冻的她浑身发抖,手不由的攀上西门昊的胸膛,想要寻找到一丝温暖,可是抓到了只是一团湿漉漉的衣衫。 西门昊调理好自己的气息,揽着苏染画坐起身,只见她的唇已经被冻成了紫色,手冰凉至极。 西门昊扫了眼四周,看到一个崖洞,便抱着苏染画走了进去。 洞很浅,但可以避一些风,洞内堆积着一层风刮进的枯草。 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在枯草上,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搭在洞口凸出的石尖上,像门帘似地,遮住了半个洞口。 接着,又去替苏染画解衣。 “不!”意识到自己又受到了侵犯,苏染画固执的道,抬眼看到西门昊赤果果的身体,脸突然的微红。 就算与西门昊发生过几次关系,可是他都没有像此时的裸露,身上总会遮着一件衣衫。可现在,就好像最原始的生命,不着一缕。 西门昊毫不理会苏染画的拒绝,而苏染画此时也无力做出什么抵抗,几下之间,便与西门昊“坦诚”相对。 西门昊将苏染画的衣衫晾在洞口之后,来到了苏染画身边。 “咳咳!”苏染画忍不住的咳嗽,腥甜的血液喷在了枯草上,黑的令人揪心。不着寸缕,身子冻僵了一般的麻木。 西门昊坐在苏染画身边,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低头,唇附在玉般的脖颈处,呼出一股暖暖的热气。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六六章 坦诚相对 第一六七章 坐怀不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六七章 坐怀不乱 都市第一六七章坐怀不乱 第一六七章坐怀不乱 热门、、、、、、、、、、、 苏染画想抗拒这般暧昧的相拥,但又很贪婪那丝温暖,迷迷糊糊之间寻到一处可以停靠的港湾。 西门昊看着怀中的人儿,温顺的像一只猫儿。换了个舒适点的姿势,尽可能的将苏染画完全拢在自己的体内,释放着自身的内力,化成一道道暖流去温暖她的身。 “王爷,你身边不是应该有人跟随吗。怎么在遇到这样的危险时,他们都沒出面。”苏染画喃喃的问。 一个王爷,被人逼到绝境,都沒有出來救驾,真是有违常理。 “若不是因为你,本王用的着跳崖吗。”西门昊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做了好事想讨赏的调子。 在堂堂京城,还是沒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去刺杀一个王爷的,而且就算这些人是冲西门昊而來,凭他的武功,脱身根本不成问題,可是要保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苏染画,就有些麻烦了。 所以,西门昊一般行事不需要有人暗中跟着,这一次只是无辜的当了苏染画的垫背的。而且,西门昊也沒有料到,会有人绕过西门易的命令,向苏染画痛下杀手。 “王爷这次的赌注太大了。”苏染画道。 “是,所以本王一定要把今日的投注翻倍赚回來。”西门昊的大掌按在了苏染画胸前的那一双柔软上,冰冷的体温渐渐暖升,泛着诱人的红晕,忍不住想低头含上一口。 苏染画的身子微微一颤,倚着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泛起懒洋洋的倦意。 失去了西门昊真气的支撑,苏染画又有些身不由己的犯困,明知道自己此时极度危险的被西门昊圈拢着,可意识还是渐渐散去。 苏染画任由西门昊若有若无的触碰着自己身上的敏感点,迷迷糊糊的沉睡了,整个身子由紧张的绷着放松开來,软软的依附在西门昊的怀中,只是那微颦的眉头像是做到什么不开心的梦。 西门昊怀中抱着一个香喷喷赤果果的女人,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暴涨,似要冲破他的体外,某个地方已然坚硬,却寻不到一个安抚的点。 西门昊的手紧紧的搭在苏染画的肌肤上,克制着自己想要游移的不安分,思想在“吃”与“不吃”间艰难的徘徊。 虽然说在苏染画身上已经强取了好几次,可是面对一个毫无知觉,只在昏睡的苏染画,西门昊却不想“趁人之危”。他要她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意识的屈服在自己的体下,所以,此时难得的当起了君子。 西门昊抱着苏染画,却要像柳下惠一般的坐怀不乱,那得需要多大的功力,与中了魅香之毒别无二致了。 西门昊善心突发,在帮苏染画取暖,可是谁又能解了他此时的难。 难耐的挨过了很久,搭在洞口的衣衫,在风的吹拂下,干了。而天也渐渐的暗了下來。 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到草地上,拿回衣衫快速穿好,然后看了看依旧睡着的苏染画,无奈的拿着她的衣衫,替她一件件的穿好,最后,略略一顿,又将自己的外衫套在了她的身上。 西门昊走出崖洞,打量外面的环境,身处一片石山的边缘,对面是滔滔的江水,江水紧挨着连绵高耸的山崖,由于是顺水漂游,此地距他们跳下的那一处相隔了数里,不知搜寻他们的人何时会寻來。 石山上光秃秃的,只有石缝里夹着几根已经枯萎的草,沒有树木,更沒有猎物,想要生火烤食都是不可能的,看來忍冻挨饿是必须的了。 “咳咳。”苏染画在睡梦中咳嗽。 西门昊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不正常的脸红,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果然开始发烫,而嘴皮也干裂开。 已经快一天滴水未进,对于一个身重绝杀草的人來说是很危险的。而外面滔滔奔流的水,却是冰寒彻骨,无法给她饮用。 西门昊的眸光渐渐阴暗,相比温度骤降的夜晚,那深邃的眸子暖了许多。 苏染画体内的毒性出乎他的意料,提前发作了,若是她长久得不到进食,绝杀草的毒就会成倍的发作,等不到天亮就会转成深性,要承受的将是极大的痛苦。 伴随着从苏染画唇边溢出的黑暗的血丝。西门昊抬起自己的手指,用力的咬去。 一股炽热的血液流了出來。 西门昊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苏染画的唇边。似是感觉到了嘴边的食物,苏染画贪婪的吸允着。 腥甜的味道有些让人恶心。苏染画在睡梦中有些不悦的皱紧了眉头,但由于饥饿,不得不吞食。 “呵,,” 看到苏染画皱眉不悦的模样,西门昊轻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还嫌弃。世上还有谁能用本王的血当饭吃。 由于之前接受过西门昊的真气,体力稍稍强一点,这一次苏染画沒有像前两次那样睡的时间长,就在吞咽着西门昊的指血时,突然醒了。 昏暗的光线下,苏染画睁大双眼看着西门昊的脸,俊冷的轮廓柔和了一些,神情异样的注视着自己。 本能的吸允了一下,好像婴儿吸允奶嘴一般的奇异,梦中的腥甜味灌入喉中,苏染画疑惑的瞅向自己的嘴。 西门昊的食指被自己紧紧的含在口中,一股股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流入自己的肚子里。 “啊。”苏染画一惊,张开了嘴,她一直在喝的可是人血。 是西门昊的血。 看着苏染画难得的吃惊的模样,西门昊微微一笑,“饱了吗。” 这应该是西门昊第一次对自己如此轻柔的说话,全然沒有冰冷的感觉。苏染画瞪大双眼看着西门昊,不知他究竟哪里又抽了风,变的如此的陌生和……好心。 “不够就再喝些,本王的血喂你绰绰有余。”西门昊漫不经心的道。神情如此夸张的苏染画让他暗中一乐。 在这个仅有他二人的天地,他们各自的性情仿佛都发生了转变。 “不了。”苏染画很快恢复了正常,轻轻的摇了摇头,支撑着坐了起來,打量着西门昊。 第一六七章 坐怀不乱 第一六八章 一样的悲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苏染画看着西门昊,很认真的问,“我相信就算我被西门易他们杀死了,你也一定有拆掉他们阴谋的手段,可是,为什么要拼死救我,” “你为什么不问本王为什么舍得用自己的血去填你的肚子,”西门昊用力的按压住自己的指肚,血不再留,但是由于一直被苏染画吸着,失去了血色, 苏染画很明显的看到西门昊的食指上缺了一小块皮肉,是被他自己生生的咬掉的,为的就是让她有口热腾腾的东西吃, 虽然几口血下肚,难解腹中的饥饿,但也相当于喝了几口水,嘴不再干,缓解了口渴,也算是一天下來吃过一点东西了, “为什么,”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门昊,如果抛开所有算计,阴谋,他的行为会让她尘封的冰硬的心融化,她想不出任何理由说明西门昊可以用微乎其微的活命机会,去拼死救她, 如果,失去了那渺茫的机会,他们岂不是要一起共赴黄泉, 这是多么大的取舍,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看着你死,”西门昊靠近苏染画而坐,抬手轻轻的拢去她额间的乱发,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 “你想让我用死去为你效命吗,”苏染画看着陌生的西门昊,如果他想用这样决绝的手段令自己为他而生,那么她确实欠了他一条命, 西门昊眸中划过熟悉的凌厉,难得他的眼里只有此时的苏染画,平平静静的对话,却又煞风景的提出相互利用的关系,难道他们之间就只是棋子与执棋人的关系吗,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活在我身边就行,”西门昊敛起眸中的凌厉,声音柔和,忽而眯起了眼睛道,“难道你还想与本王作对,” “如果我说,我早已沒有与你作对的心,你信过吗,”苏染画问,她是多么想解决了苏洛城的问題之后,借助西门昊的力量尽快脱身,离开这是是非非,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可是,如今却是她差点死在苏洛城的手中,而且还成了犯有欺君之罪的逃犯,随时会被西门显楚处死, “我愿意相信,你从今以后不会再与我作对,”西门昊道,被苏染画亲眼看到苏洛城与西门易要对她下手,她应该能正确估计到自己的处境,她要想活着,只能依附他, “呵,”苏染画淡然一笑,“王爷总算是料定了我的想法,” 她一定要将苏洛城的势力彻底铲除,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独自对付相府,你只要在北王府安心做北王妃就好,”西门昊看到苏染画眼中隐忍的杀机,可是他却沒有了利用苏染画去对付苏洛城的心,若是能好好的活着,最好让她置身度外,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棋子來使唤,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又使出了杀女的恶招,西门昊相信,苏染画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而他的心底却生出了对她的怜悯,这种怜悯与对待白依依是不同的,他同情白依依自幼就沒有一个完整的家,感激白家人对他们母子的付出,所以无微不至的呵护着白依依的成长, 而对苏染画的怜悯却让西门昊感到了一丝心疼, 他为了生存,与自己的亲人相互争斗,六亲不认;她则是被亲人当做棋子,随时以死弃之,其实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悲哀, “还是要利用我來保护白依依,”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轻笑,“恐怕此时,皇上是不会让我再占牢北王妃之位了,我犯欺君之罪理应当死,北王府里少了碍眼的女人,相信凭你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顺利迎娶白依依为北王妃了,皇上也未必会那么的固执,真的将白依依拒之门外,” “白依依的事与你无关,”西门昊冷下了脸,自己刚刚柔下心与她说话,她却不知好歹的认为他又在算计她, “哦,”苏染画挑挑眉,果然不假,一提白依依,神情就变了,白依依在他心中位置还真的难以动摇, “只要你记得自己是北王妃就行,其他的事本王会解决,”西门昊站起身,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阴冷, 苏染画缓缓地随之站起,看着西门昊僵冷的背影,不觉冷笑,看來白依依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梁,提到她就别想再好好说话, 不过这样才是她熟悉的西门昊,先前的行为与神情反而极不正常,让她难以适应,琢磨不透, 崖洞外,传來一阵诡异的风,月明星稀,暗流涌动, 西门昊倚着洞门,谨慎的探听着外面的动静,忽而传來几声虫鸣,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西门昊吹了一个悠扬的口哨,虫鸣跟着回应了几声, 接着几个人出现在崖洞门口, “王爷,属下救驾來迟,”为首的正是陈默, “能先他们一步找到本王就不算晚,”西门昊道, “王爷,您能先属下一步找到王妃,为什么不告诉属下王妃的去向,由属下将王妃带回明月楼,王爷这次实在是冒险,” 陈默瞟了眼站在西门昊身后的苏染画,他明知道苏染画是跳窗走的,可是一路上竟然沒有寻到她的踪迹,最后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直到听说落日崖边出事,那个黑衣人又给他传信,让他去崖下搜寻北王,他才带人匆匆赶去,一直搜到深夜,才找到了人,还好,西门昊无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北王为了保那个犯了欺君之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王妃的命, “你们沒有本王了解她,自然沒有寻找的方向,本王也沒有料到他们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出此狠招,”西门昊道, 他知道苏染画离开明月楼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三夫人,所以他适时的寻到了那条偏道,只是他沒有料到,为了杀苏染画,有人派出了顶尖的高手,而且似乎料到会有人救苏染画一般,命令其使出的都是绝杀招数, “王爷,您知道是谁派出的杀手,”陈默问, 在陈默带人搜寻西门昊的同时,那些杀手也在搜寻着,陈默让人探查那帮杀手,掌握到的情况证明,那些人不是受南王或者相府的指挥,他们的背后应该另有其人, 第一六九章 面对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过绕了个圈。你们就不知道了么。”西门昊不以为然的轻笑。“接着查西门易与江南那边的关系。不会错。” “是。”陈默道。 “真是淑妃。”苏染画小声的嘀咕。 西门昊循声回望了眼身后的苏染画。眸中闪过一道光亮。 而陈默听到苏染画的话。则微微怔了一下。虽然西门昊让他继续查西门易。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淑妃身上。那个居住在深宫的女人。竟有能力越过西门易操控宫外的人。 但是。从西门昊的神情上可以看出。苏染画说的沒错。 “先回明月楼。”西门昊道。 众人隐在夜色中。悄然返回了城中。时值黎明。天蒙蒙的开亮。 “对外不要声张已经找到我们的消息。”回到了明月楼。西门昊交代。“先不要动那些杀手。让他们沿着崖下的江边继续寻找去。让柳太医趁此时去跟皇上认罪。待我们现身前。先解决了苏染画的事。” 接着。西门昊对陈默将自己的安排一一说明。 苏染画回到她住过的那个房间。吃了些东西后。躺下休息。本想再小眯一会儿。但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西门昊的身影。一贯冷冽的与突然柔和的相护叠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西门昊天生的凌然霸气与邪佞俊冷的外表都可以彰显出他的独特魅力。不像西门易那般的桃花泛滥。也不像苏洛城那般的老奸巨猾。更不是西门哲那般的纯良软弱。 他冷酷残绝。但对她的态度却难以理解。 他恨她。有足够的理由。被人设计。娶到一个不爱的女子。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这些足以令每个男子愤恨。 但是。他竟然会陪着她一起赌命。用百分之一的生机换她的未來。这就不是用一句想让她一心替他做事。想收服她的话就能解释通的。 这是不等价的交易。他可以培养无数死忠他的手下。沒有必要用渺茫的生机换一个她。 唯一能够解释这不寻常举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昊对她的感觉是特别的。 苏染画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善揣摩男人心思的她第一次很认真的琢磨起一个男人。一个曾让她恨。让她恼。又从死亡的刀下将她救下。或者是差点陪她一起死的男人。 西门昊与她前世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完全不同。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对她只有爱。可是最后却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而西门昊却是在恨她的同时救了她。 苏染画觉得自己的头好乱。用拳砸了砸自己的额头。明明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的情感。可是她却很想将西门昊琢磨个透。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爱上了她。 若真的爱上了又如何。 陈默奉命去办事了。西门昊独自留在房中。扫了眼再无第二人的屋内。坐到了椅子上。冷冷的道。“本王知道你在。出來吧。” 很微小的声音响过。黑衣人从床帐内闪了出來。双臂环胸的坐在西门昊的对面。眸中带着极浅的笑意。“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平静的面对面坐着说话。” 西门昊藐了眼黑衣人。当他的人将心思都放在搜寻他上面时。正好给了黑衣人悄然潜入明月楼的机会。不是因为明月楼防御松懈。而是这个黑衣人能力深不可测。对他要更紧一分的防备。若按平时的水平。对他就失去了一份作用。 像上次。就顺利的潜进了这个房中。正好利用了楼下的护卫队來应付。才沒有让明月楼的人暴露。但结果是他二人都中了绝杀草。 他利用了苏染画及时转移了毒。而这个黑衣人却将中的极深的毒解掉了。 西门昊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衣人。与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恍惚间。他有种面对自己影子的错觉。 “想见我。还不开口。真是王爷的架子。”黑衣人戏谑的道。 “你知道我要见你。所以故意一直不出现。”西门昊冷冷的道。这一次他真的预料错了。黑衣人沒有及时出现在明月楼。是因为他同样了解自己的心思。 有这样的对手存在。确实不可小觑。更让人头疼的是。竟然沒有掌握到一点有关这个黑衣人的底细。 “再來你的地盘中一回毒吗。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会那么好运。”黑衣人自嘲的笑笑。 “将绝杀草的解药给本王。算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西门昊说出了自己的交易。 “你不是已经沒事了么。”黑衣人扫了眼西门昊。若无其事的道。 “你不必多问。”西门昊道。“用绝杀草的解药换本王一个最大的人情。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你的一块免死金牌。” “呵呵。你就料定我会有吃亏的一天。”黑衣人笑道。 “不要太张狂。给自己留条路总是好的。”西门昊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严厉的警告。 黑衣人知道西门昊对自己有难得的耐心都是因为绝杀草的解药。看着西门昊冷厉的脸。放下环胸的手。身子前倾。挨近西门昊。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泽。沉声道。“是为了苏染画。” “本王是想给她解毒。”西门昊沒有否认。他有种直觉。面前的这个人也不想让苏染画有什么意外。 “她的毒是你给的。现在又想问我要解药做好人。你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黑衣人收回身。悠闲的翘起了腿。“这个好人是不是应该由我來做才合适。” “那你就现在去给她解毒。”西门昊不假思索的道。只要解了苏染画的毒。谁做这个好事都无所谓。 “顺便让我告诉她。她身体的不适是因为你利用她移了自己身上的毒吗。”黑衣人似乎还不满意西门昊的妥协。继续加柴点火。 “以前的事本王不想再提。本王不提她的过去。她也不要计较本王过去对她做的事。”西门昊道。这是他在与苏染画一起逃过死劫后的决定。 “哈哈。你可真能领悟我说过的话。”黑衣人笑道。“这就是在说明你不计较她的过去了。” 说着。黑衣人微微一顿。挑眉道。“你跟我一样。爱上了那个女人。” 第一七零章 鬼谷神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爱。多么沉重的一个字。 西门昊的心也跟着微微一沉。但随之黑衣人的那句“你跟我一样”。又让他的眸光阴寒了数倍。急剧的凝缩。 “不要这样看着我。”黑衣人轻声笑道。全然无视西门昊足以将人冻结的目光。“我是我。你沒有权力阻止我的想法。我有争取自己看中的女人的权力。” “本王是管不了你的心。但你永远沒有机会。她是本王的妃。”西门昊声音低沉。字字缓慢的道。深邃的目光里饱含着无比坚定的强势。 “那又如何。”黑衣人隐在黑巾下的唇张扬的翘起。 西门昊的冷眸忽闪了几下。隐忍着将要喷发出的与之对立的凌冽。“将绝杀草的解药拿出來。” “我沒有解药。”黑衣人放下翘起的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不要逼本王。”西门昊凌声警告。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商谈不行。他会动武。纵使这个黑衣人有多狂妄。有多能耐。就不信他能应付的了一声令下之后众手下全力攻击。 “啧啧。”黑衣人不屑的轻笑。“我就知道进了明月楼就不会有好运。不过还想看看你的态度。” “看到了就将解药给本王。本王说过放你一马的承诺还算数。”西门昊冷冷的道。 “我是看到了。”黑衣人笑道。“看到你真的很在意苏染画。为了拿到解药。你不敢为难我。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王爷的架势。好好的谈话。” “怎样你才肯拿出解药。”西门昊沉声问。这个黑衣人让他很憋气。确实。沒有拿到解药。他还真不敢冒然对他下手。这个人软硬不吃。只按自己的意思做事。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虽然语气还是冰冷的。但对于西门昊來说已经弱了几分。从來还沒有如此耐心的。甚至低声下气的跟一个人说话。为的却是一个曾让自己恼恨的女人。 “解药是鬼谷神医给我的。就一份。我吃了。”黑衣人來回扫视了西门昊几眼。站起身。“要解药还得去找鬼谷神医。” “鬼谷神医不是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吗。”西门昊有些不信黑衣人的话。据说鬼谷神医活到了一百三十六岁。无疾而终。从此世间少了一位妙手回春的圣手神医。 “若是我说皇上驾崩了。世间就再无皇上了么。”黑衣人觉得西门昊的话问的有些可笑。用了一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反驳。 “鬼谷神医有徒弟。”西门昊疑惑的问。他也曾让人打探鬼谷神医的消息。从未听说鬼谷神医收有徒弟。世人皆叹息神医的一身本领都带进了棺材里。 “鬼谷神医的徒弟只能是鬼谷神医。若是达不到神医的高度。就不配做他的徒弟。但若是继承了神医的衣钵。鬼谷神医自然就有资格再现江湖了。”黑衣人道。 “他现在在哪儿。”西门昊追问。对于这个新的鬼谷神医。他沒有听过任何消息。沒有任何线索。 “这我可说不出。我是好命恰好遇见了他。可不敢肯定苏染画有沒有那个好命。”黑衣人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个。接下來能不能查得到。那是你堂堂北王的本事。” 音落。黑衣人再不给西门昊任何追问的余地。身形一闪。朝窗口掠去。 西门昊紧随其上。掠至窗前。黑衣人已先一步循窗掠走。留下一抹潇洒的黑色身影。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追。”门外。听到动静的手下进屋询问。 “算了。追不上了。”西门昊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冷冷的道。“继续去搜寻线索。一定要查到这个人的行踪。” “是。”属下领命。 “另外全力查找任何关于鬼谷神医的消息。”西门昊又道。他相信黑衣人的话。就凭他潜入皇宫闯入地牢先杀手一步救出苏染画。就知道他说过的有关苏染画的话不假。苏染画在他心里是占有位置的。 但是他二人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西门昊不知道。他沒有查到在苏染画嫁进北王府之前与其他可疑人有來往的线索。而这个黑衣人是在他娶了苏染画之后才开始频频出现。他想不清二人的关系。 但有一点。若是要给苏染画怀的那个孩子定一个可疑的身份。这个黑衣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那个孩子会是他的吗。 想到此。西门昊的眸光阴沉到了谷底。 云霄苑里。淑妃轻扫了眼前來质问她的西门易。妖娆的翻翘着兰花指。把玩着手中的碧玉茶盏。 “苏大人。你说本宫做错了吗。”淑妃问另一侧的苏洛城。 “娘娘做的沒错。是南王的心肠有些软了。”苏洛城道。若不是正好有那批杀手出现。此时他们已经被西门昊逼进宫了。 “本宫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者。心肠决不能软。”淑妃凌厉的眼神射向西门易。又转向苏洛城。轻瞟了一眼含笑道。“这一点。你得跟苏大人多学学。” “母妃为何私自掌控了那些人。也不知会儿臣一声。儿臣可是他们的主上。”西门易道。淑妃越过他的权限。先一步与那些人接了头。就好像皇太后踩在了皇上的头上。这一点。他可是难以认同。 “你这是在责怪本宫吗。”淑妃秀眉一挑。妩媚的神情里多了几分凌冽。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母妃不该瞒着儿臣下令。”西门易微微颔首。不情不愿的道。 “不瞒着你。你会一心对苏染画痛下杀手吗。给她一口存活的气。她就能掀起新的风浪。本宫绝不许她有存活的余地。”淑妃的眸中布满了杀机。 “本宫沒想到西门昊会与她一起坠落悬崖。”淑妃冷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有股魔力。令西门哲多年不忘。让你鬼迷心窍。就连冷血无情的西门昊都会那么铁了心的救她。若是她这次还沒死。皇家可是要有好戏看了。” “母妃认为他们还有存活的希望吗。”西门易问。他们的人已经搜寻了一天一夜。沿江数里两岸都搜了个遍。都沒见到他们的身影。而北王府那边。也还在不停的寻找。就连他都认为西门昊与苏染画已经死在江中了。 第一七一章 柳太医认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七一章 柳太医认罪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七一章柳太医认罪 第一七一章柳太医认罪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4:11 字数:2272 特别推荐 “一天见不到尸首,就决不能存有侥幸的想法。”淑妃道,“就是有一成活着的可能,那也是有希望的。你先去见你父皇,将可能是西门晟那边的人下手的情况吐露给他,就算西门昊陪着苏染画寻死了,也是西门晟干的,一切照计划行事,只不过若死了西门易是格外的收获。” “是,儿臣这就去锦阳宫。”西门易道,抬起眼睑藐了眼淑妃,虽然自己的背后有她的出谋划策,可是他越來越难以承受淑妃的行为,照此下去,就算自己做了皇帝,也难逃傀儡的命运。 天下是西门家的天下,这一点西门易的态度是十分坚定的。 苏洛城与西门易一起來到锦阳宫面圣,但是当西门显楚宣他们进宫之后,一眼看到跪在正中的人时,均有些错愕。 柳太医颤微微的跪在那里,好像俯首认罪的模样。 西门显楚神情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示意西门易与苏洛城站到一边后,继续审问柳太医,“你是说当时告诉北王苏染画所怀胎儿的天数后,你便已经知道自己算错了?” “是,微臣有罪,微臣给北王妃诊错了,怕难逃误诊之罪,令自己身为太医院首席太医的颜面尽失,所以不敢更正。”柳太医惶恐的俯首回道。 “你为了自己的颜面与逃脱责罚就将真相掩藏起來?你可知这样的罪会更大?”西门显楚盯着柳太医,凌声问道。 “臣知罪!”柳太医又深深的叩了个头,“为此,臣倾夜难安,当知道北王妃为此受难时,更是惶恐不已,医者本为救死扶伤,却让人含冤受屈,最终惨遭杀手,微臣每日都受到极大的煎熬。如今北王与北王妃生死未卜,若北王妃真有什么不测,臣将终生难逃谴责,此时微臣面见皇上,就是思量前后决定担负这个失职又欺君的罪责,好求个解脱。微臣实在受不住良心的煎熬了!” “你可知今日你要为自己说的这番话担多大的责任?”西门显楚问。 “臣该死,臣已一把年纪,却为柳家蒙羞,臣只有以死谢罪,还请皇上看在微臣自首的薄面上,饶过微臣家眷。”柳太医接连叩首,皱纹深深的额头上碰出了红红的印痕。 明明当时是在白依依软硬兼施的情况下撒了谎,以为在西门昊跟前邀了一功,事情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柳太医万沒想到会这么快的闹到皇上跟前,更沒想到的是,西门昊又安排他替苏染画脱罪,让他改口。 此时说的才是真实的定论,却像是说假话一般的艰难,所有的过错都由他一人承担。 不过,北王的命令柳太医不敢不从,何况替苏染画翻案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事。发生了这件事,柳太医算是看明白了,宫里的人难应付的很,并不只是一门心思治病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的,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年纪一大把了还惹上了事端。 此时,西门昊已经找上了他,他只得按着他的安排去做,也好保他柳家上百口人平安无事。 “乌善离奇失踪就是一场儿戏,如今苏染画的欺君之罪也是你的误诊造成,我堂堂青辕王朝的天下就由着你们这些人妄为吗?”西门显楚怒了,伸手指狠狠的点着柳太医,“你这就以死谢罪,你要死了,朕可以饶恕你的家人!” “谢皇上隆恩!”柳太医叩首高呼,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仰头喝尽里面的液体。 瓷瓶应声落地,柳太医身体剧烈的抖动,痛苦万分,不消片刻便吐血而亡。 西门显楚沒有料到柳太医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目光阴沉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柳太医。 他首先想到了的就是柳太医一定是被人逼死的,利用柳太医改诊断结果,以死谢罪的决心证明他临死前说的句句属实。用他一人的死换他全家人的命。 若是苏染画沒了所谓的欺君之罪,怀的孩子确实是西门昊的,那么收益最大的就是苏洛城,他也不必再担任何罪责。 西门显楚的目光落在一旁苏洛城的身上,如刺般锋利。 “皇上英明!” 苏洛城见情况不妙,连忙跪下,高声道,“微臣一直在追查苏染画的下落,查探那帮杀手的來历,从未与柳太医谋面,更沒有做出越举之事,请皇上彻查,明鉴!” 事出突然,苏洛城也不明白柳太医为何会突然改口,照理说这样对他是有利的,可是很明显皇上怀疑是他在背后搞鬼,逼迫柳太医。 他也曾想这样做,可是又想柳太医做为重要证人,被皇上保护起來,逼迫起他來会费劲许多,何况苏染画已经背着他怀了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让他蒙在鼓里,这样的棋子已经偏离了期望,所以最终苏洛城决定假借西门晟的手去杀苏染画,一了百了。 “既然苏染画怀了皇家血脉是实情,也就排除了她与人串谋冒充皇嗣的可能,朕想不通为何会有杀手对她穷追不舍?她一个奉子成婚的女子又能有多大的事?”西门显楚顺着苏洛城的话,想到了新的问題,如果一切都是场误会,那么那些杀手为何而來? “这……微臣不知,微臣会全力追查。”苏洛城硬着头皮道。西门显楚说的沒错,如果苏染画沒有与人合谋,那么所谓“杀人灭口”的动机也就不存在了。 他该如何收场? 西门显楚的目光在苏洛城与西门易身上來回闪动,最终又落在了柳太医的尸首上。 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柳太医临死的话还是深得西门显楚的心。 苏染画冒充皇嗣,嫁给西门昊的事已经成为皇家丑闻,传遍京城,若是柳太医以死证明苏染画的清白,则可以很好的挽回皇家的颜面,不再被天下人当做笑柄。 身为一个当朝帝王,西门显楚还是很在意天下人对皇家的看法的。只是这样一來,他就不能利用苏染画去惩治相府。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七一章 柳太医认罪 第一七二章 风平浪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微臣遵旨,”苏洛城拱手领命, 此时不是再讨论杀手來历的时机,苏洛城需要重新整顿一下思路,寻找一个苏染画遭人追杀的理由, 西门易准备随苏洛城一同退下,被西门显楚叫住, 西门显楚命人带走柳太医的尸首后,才对西门易道,“杀手的事让苏大人去查就可以了,朕相信他的能力,你要尽快找到你的二皇兄,江中也要仔细的查看,” “是,儿臣定会全力搜索,将二皇兄带回來,”西门易道,至于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他沒敢说出口, 西门显楚打量了一番西门易,相比起西门昊來说,这个儿子就显得不那么独立,里靠着淑妃的指点,外靠着联络他外公的势力与宰相府,少了份干脆的决断, 一个臣子过于的走近一个皇子,不是好事,尤其是苏洛城这样非亲非故老奸巨猾的人,其妄想一统朝政的野心显而易见,西门显楚找到了众臣之间的平衡点相互牵制,可是西门易则是过于依赖苏洛城,日后怕有难料的事发生, 西门显楚准备打压相府的决定不能明白的告诉西门易,否则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与北王府相抗,一定会帮助苏洛城, 西门显楚意味不明的目光令西门易心中沒了底,虽然面前的人是他的父亲,可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比平常人家的父子情多了份揣摩与隔阂, “皇上,皇上,”皇后白盏凤闯进了锦阳宫,她听说柳太医以死还苏染画清白,若是苏染画真的翻了案,岂不是又违了她的心愿, 自从苏染画入狱,白盏凤早就做好了让白依依嫁进北王府的准备,说什么也要尽快让白依依成为皇家的媳妇,了了她的夙愿,若是日后白依依成为皇后,也算是给了死去的白家人一个交代, 西门显楚挥挥手让西门易退去,坐到榻上,“这么急着见朕,是为了昊儿吗,” 西门显楚的话惊醒了白盏凤,若是为了白依依闯入锦阳宫确实不合适,都怪她的心太急了,被西门昊的态度给磨得失去了耐心, “是的,皇上,”白盏凤调理了一下语气,站定,面含凄容,“昊儿生死未卜,臣妾担心的很,想问问皇上可有消息,” 说着,抽出帕子拭了下眼角处若有若无的眼泪,柳太医意外自尽,搅乱了她的心神,让她差点忘记她的儿子还沒回來,若是儿子有个闪失,她哪还能顾上白依依, 只是这么多年熬过來,白盏凤是相信西门昊的,她不认为西门昊会这样死去,所以她一时也流不出什么眼泪,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西门显楚道, 白盏凤点了点头,坐到西门显楚身边,“臣妾实在太担心了,昊儿真傻,为了苏染画连命也不要了,苏染画就是咱们皇家的克星,西王在万安寺受难时,她就在场,南王因为她也被皇上惩罚,现在昊儿因为她生死未卜,皇上,为了他们几个弟兄,为了皇家的安宁,苏染画不能再做北王妃了,” “能不能做,朕心中有数,”西门显楚靠在榻上,任由白盏凤给他轻轻的捶腿,“昊儿舍身保护苏染画令朕也很意外,等昊儿回來,我们应该问问他的意见,何况苏染画本是含冤受屈,他若知道,也算是解了他心头的一个结,” “要不要她做北王妃不是皇上一句话吗,怎能由着他固执,”白盏凤神情有些懊恼,她实在想不出西门昊有什么原因会那么拼死的保护苏染画,那样的感情不是应该用在白依依身上吗, “若是都由皇上说了算,当年朕也娶不到白老将军的女儿了,”西门显楚含笑握住白盏凤的手道, 白盏凤微顿,思绪一下飘到了年轻的时候, 西门显楚将白盏凤陷入回忆的神情看在眼里,对于她來说那是一个美好的过去,对于他來说那只是一场成功的算计,就因为他与先皇合演了一出戏,一个执意反对,一个固执要娶,备显痴心,才笼络住了白老将军的独女白盏凤的心,得到了其家族的大力支持,成了他的一支有力的后盾,替他清扫了皇叔一脉的障碍,保住了他们这一脉的龙位, 接连几天,西门昊与苏染画都住在明月楼, 苏染画可以安心的养伤,顺便看看这个朝代的书,给自己充电, 而西门昊则在暗中指挥着他的人,制造出一心搜找他的假象,迷惑西门易与苏洛城,其实已经将得力的人马用在查他们与江南那边的关系上,掌握了他们相互联络的整条线路, 但是,查鬼谷神医的事毫无收获,隐隐的查到一丝踪迹,都是数月之前的影子,似乎这个新的鬼谷神医飘忽不定, 西门昊倚着门框看着苏染画,一脸淡然专心致志的读着一本书,绝杀草的毒性又潜伏下去,身子似乎与平常无恙, 但是西门昊知道,绝杀草的毒还会不经意的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照理说不会武功的人可以让毒性在自己的体内藏若干年,但苏染画是个例外, 或许跟她的经历有关,西门昊只能这样想,她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绝杀草的毒性一定也不安生了, 苏染画瞟了眼门口的西门昊,默不作声的垂下头继续看书, 这几日可谓是过得风平浪静,虽然被困在明月楼出不去,但日子过得很舒适,而且小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被送到了这里专门服侍她, “小姐,”小翠轻轻的叫了声苏染画,她原以为见到西门昊,苏染画会起身迎接,谁知竟是不闻不问,难得王爷带她躲在明月楼养伤,若是惹怒了王爷就不好了, “嗯,”苏染画随口应了一声,还是沒有反应, 小翠有些为难的偷偷瞄了眼西门昊,不知他看起來平静的脸色下有沒有生气, “你先出去,”西门昊走进门,对有些无措的小翠道, 小翠看了眼依旧毫无反应的苏染画,带着一脸的担忧,不得已的走出去,将门关好, 第一七三章 重新开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收起书,抬头看着西门昊朝自己走近,淡然一笑,“是不是该回北王府了,” “本王与王妃历经磨难,携手重回北王府,是不是该庆贺一下,”西门昊道,对苏染画一语中的并不奇怪,聪明的女人本就该猜得到, “磨难到说不上,”苏染画站起身,微仰着头,望着西门昊冷峻的脸,相比于第一次见到这张邪佞又霸气的脸,此时的他少了许多戾气,平和许多了, 历经磨难是表现给外面的人看的,这几天她可是过的很舒服,西门昊也假作消失,麻痹敌人暗中做了不少事, “我们算是生死与共了,”苏染画接着道,或许历经了这个劫,他们相处的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生死与共,”西门昊垂头,盯着苏染画,如此淡然全无针锋相对的她,看着很舒服,恍惚间,仿佛看到的是站在梧桐树下的娇俏身影,不觉将双手搭在苏染画的腰间,盈盈一握, 苏染画的身子微微一紧,仰头与西门昊四目相对, 她发誓不会再贴近任何男人的心,此生不再谈情说爱,可是她分明感觉到自己此时微微的心跳, 苏染画盯着西门昊,那双冰寒的眸不知不觉的融化开來,像一汪清水般凝视着自己,形成了一个很深的漩涡,想要将她吸引进去, “你的身上已经流了我的血,我们永远分不开了,”西门昊的双唇微动,低沉的声音飘出,带着磁性的魔力, 苏染画不知该说什么,静静的望着他,联想着自己吸允他指血的情形,还有他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她的身子,竟然沒有做出任何越轨之事, 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 苏染画暗自问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马上就要回去,我要提前跟你说明,”西门昊道,“再次踏入北王府之后,你还是北王妃,不过与先前的一切无关,你就是我要娶的王妃,从此不再提之前的任何事,” “王爷是要跟我重新开始,”苏染画不由得脱口而出,但说出之后又觉得别扭,“重新开始”怎么就像曾经有过什么又开始了什么,就像闹过分手之后的恋人说的话,可是他们之间只有那么一层夫妻的名分,还有相互之间的伤害与恨意, “是,我们重新调整好关系,你我不再提之前的任何事,你唯一做的就是安心的做北王妃,恪守王妃的本分,”西门昊道, “王爷决定不再计较我们的过去,”苏染画认真的注视着西门昊,此时的他有些陌生,但不能不说神情柔和下來的西门昊是极富吸引力的,沒了那种骇人的冷冽之气,也就少了种距离感,显得容易接近, “我想给你我一个机会,”西门昊道,他确实看中了这个女子,以前就曾惋惜他们之间是相互对立的,其实都是事在人为,他要试着让他们站在一条线上, 既然看中了,就不要再计较过去,黑衣人的话就像一把锤子敲醒了他,更长的路在以后,他要将苏染画永远留在身边, “王爷,”苏染画审视着西门昊的脸,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的开口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直恨着的女人反常,若是之间沒有任何算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爱上了这个女人, 苏染画前世的感情虽然很失败,但她也懂得这最起码的道理, 爱,又是这个沉重的字, 西门昊微顿,当黑衣人对他说出这个字后,他就反复思量过自己的感觉,他应该是爱上了这个在他手中获得了活下去机会的女人,也许当他在新婚之后的第二天,将她放出暗牢时起,就已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扎了根, 当他在暗牢中看到苏醒之后的苏染画,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虽然一直认为她在变着法子吸引他,可是不能不说,这个全新的她令他的眼睛一亮, 一次次霸道的占有,就是对这种爱恨交加的纠结尽情的宣泄, 苏染画观察着西门昊的反应,看不出任何算计的意味,而她与相府的关系已经彻底的破裂,做不成什么双面棋子,对他來说也就沒多大用了, 西门昊搭在苏染画腰间的手掌不觉的用力,稍稍一带,将苏染画紧贴在了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暖暖的,撩痒着苏染画的耳垂, “我爱上了你,你是不是可以乖乖的听话,” 西门昊的声音很轻,竟然还带着几分央求的意味,好像苏染画曾经是多么的令他伤神, “不,王爷,”苏染画的手按在西门昊胸前,微微推开一点距离,抬起了头, “嗯,”西门昊缩紧了眸子,盯着她, “不,我是说,,”苏染画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是跟西门昊的问话是对不上的,连忙解释道,“你说不再提之前的事,我怕是做不到,” “苏洛城的事不用你插手,解决他是我的事,”西门昊明白苏染画的意思,但苏洛城是她的父亲,之前是由于愤恨,才逼迫她,要她亲手杀掉苏洛城,可是这样弑父大逆不道的事,还是不要她做了,与苏洛城有一天的牵连,就一天走不出之前的漩涡, 如今,苏染画与苏洛城的关系已经彻底的破裂,他们最好成为陌路,相互再无瓜葛, 她是北王妃,北王府的女主人, “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爹,我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苏染画斩钉截铁的道,确切的说她要为已经死去的苏染画讨一个公道,她利用她的身子死而复生,必须为她做点事偿还这份情, “染画,我给你保证,相府里除了你娘与小翠,其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恼怒的脸色道, 说到底,她也是由于苏洛城掌握了三夫人的软肋,才受到胁迫,冒险出嫁, 所以,当西门昊理清了自己的心后,便决定原谅苏染画的过去,以前的她受苏洛城掌控身不由己,而今,他要做她的一道屏障,替她摆平是是非非, 第一七四章 三夫人的固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娘她现在怎么样。”苏染画问。 为了不破坏西门昊的事。她在明月楼静静的呆着。沒有再生出去找三夫人的念头。但想起那次由于三夫人去北王府沒有见到她就受到苏洛城的毒打。此时三夫人的情况一定很糟了。 “她被苏洛城关在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现在沒事。”西门昊道。“我带你去见她吧。” “可以吗。”苏染画问。沒想到西门昊会这样回答。 “我先去处理一点事。待会儿让人來接你。”西门昊点点头。 “嗯。”苏染画应道。 西门昊深深的凝望了苏染画一眼。松开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当小翠跑回了屋子。苏染画还愣在原地。半天默不作声。 西门昊爱上了她。听起來让人意外。但又是他陪自己坠崖的最好解释。可她呢。 她沒有接受一段感情的勇气。前世那个男人最后的枪声还响在她的耳畔。让她心底冰凉。 但是。此时守在西门昊身边是最好最安全的选择。她别无出路。 就算是给自己找一个依靠。去相信他。接受他吧。 何况他们已经是夫妻。有名有实。这算不算先婚后爱呢。 苏染画摇头轻笑。 “小姐。小姐。”小翠拽着苏染画的胳膊。用力的晃了晃。 先见苏染画沉静不语。又见她莫名的在笑。小翠很是摸不着头脑。担心苏染画受了什么刺激。可是。她守在门外。沒有听到屋内有什么响动。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苏染画回过神。问小翠。 “你还问我。我还想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王爷难为你了。”小翠担忧的问。 “他沒有难为我。”苏染画摇摇头。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只能靠他了。” “小姐。” 小翠不知道自己疗伤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人带到一个山庄养伤。就在前几日。有人问她身体的情况。能不能伺候她家小姐。她就一口说行。然后就被带到了苏染画身边。 当时。小姐好像受了什么内伤似的。不住的咳嗽。偶尔还会咳出黑血。调养了几日。现在才看起來好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姐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听起來有些无助。不过。 她家小姐一向都是无依无靠的。除了与三夫人相依为命。也就只有她这一个贴心的丫鬟了。 “小翠。你的身子也很弱。你先好好的休息。我们就要回北王府了。你要记着不许向外人透着我们这几日的行踪。”苏染画道。她知道明月楼是西门昊的秘密据点。不用人警告。她也知道该不该乱说。 “嗯。我知道。”小翠明白。“我就说不知道被王爷带到什么地方养伤。后來又被送了回來。这几日我沒有见到小姐。” “嗯。”苏染画点点头。走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气色不错。三夫人见了也不会揪心。 正午时分。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跳进了三夫人所在的那个建在偏道处的小院子。 大概是觉得三夫人弱得很。也不会有人搭救。所以院子外沒有守人。一把铁锁反锁着院门。 三夫人正盘腿坐在供有佛像的屋内。手持念珠。一声声念着佛号。 听到有响动。三夫人回过身。当看到是苏染画时。难掩的激动惊喜。放下念珠。站起身。几乎是朝苏染画扑了过來。 苏染画连忙扶住三夫人。轻轻的唤了声“娘”。 “染画。”三夫人哆嗦着唇。伸手抚摸着苏染画的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娘。苏洛城他对你怎么样了。”苏染画打量着三夫人。瘦削了不少。但精神还不错。 “染画。你怎么可以直呼你爹的名字。”三夫人脸色微变。训斥道。 “我不会再认他了。”苏染画道。然后扶着三夫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他只是把你关在这里。沒有难为你吗。” “沒有。他最近忙的很。几乎沒有來过。”三夫人摇摇头。她知道由于苏染画的意外。苏洛城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处理。顾不上管她。只听着他凶狠的说要杀掉苏染画。不过见女儿平安的站在她面前。她也就放下了心。虎毒不食子。就算苏洛城拿她们母女做棋子。可总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狠手。 “三夫人。现在你还替苏洛城说好话。他把你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对于你这个病人來说是好事吗。”西门昊冷笑着问道。 苏染画一听。想起了什么。忙问。“娘。你的病沒有犯吗。” “犯过两次。不过有人给我送來药。我一直备着。”三夫人道。忽而明白了什么。望向西门昊。“那药。。” “那药是本王让人送來的。苏洛城都懒得朝你亲自动手了。本王若不理会你。若是让染画失去娘亲。本王也无法给她交代。”西门昊道。 原來他一直记得要保护三夫人的话。 苏染画听了西门昊的话。心中有股莫名的滋味。神情复杂的瞥了西门昊一眼。 “王爷。苏洛城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能不能把我娘也带走。不能让我娘继续留在他眼皮底下了。”苏染画恳切的问道。 “三夫人。本王安排你回到太后身边吧。”西门昊想了想道。让三夫人离开京城。苏染画一定会思念。而将岳母带到北王府居住也不合适。最终想到了将三夫人送到她原來的出处。到了太后的地盘。苏洛城也就不敢贸然做事。 “太后。”苏染画不明所以。 “不。我哪儿也不去。更不会再回太后身边。我这把病骨头伺候不了太后。不能去打扰她老人家了。何况当年是我一心要嫁给你爹。央求太后做主。就算我在相府受多大磨难。也不能再去烦太后了。”三夫人一脸坚定的道。 原來三夫人曾经是太后身边的人。苏染画了然。听三夫人这么说。好像她对苏洛城是有情份的。 苏染画审视着三夫人。当年究竟有多大的情分。令三夫人嫁给苏洛城。毁了一生的幸福。 第一七五章 杀女原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娘。如果你不想回到太后身边。王爷可以给你另找地方。”苏染画道。 “不必麻烦王爷了。我是死是活都是相府的人。就算他要我死。我也无话可说。”三夫人说着。看了看苏染画与西门昊。“只要你们好好的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说着。三夫人特意转向西门昊道。“王爷。柳太医用死证明染画的清白。你要相信染画。她只有你一个人。那个沒了的孩子不会错的。” “你被关在这里。也知道这件事。”西门昊问。 三夫人点点头。“那天给我送饭的丫头说的。那个丫头也是个好心人。她告诉我染画是清白的。老爷不会因为染画受到皇上的惩罚。就会将我接回府。不必在这里受罪了。让我宽心。” “可是。苏洛城并沒有來见你。更沒有将你接回府。”西门昊道。 三夫人眸光微微暗淡。一时无语。 她知道。若沒有西门昊送來的药。她等不到苏染画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这一次。苏洛城就是要让她深受病痛的折磨。精疲力尽而死。沒有药缓解病情。所受的煎熬比用一刀子捅死痛苦上千倍。 苏洛城就是要把对苏染画的恼意发泄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明明女儿被北王强占了。怀的却不是他的孩子。 还好事情真相大白。柳太医因此自尽。还了苏染画一个公道。但是苏洛城并沒有要她活下去的意思。想将她生生病死…… “你们说什么。柳太医自尽了。”蒙在鼓里的苏染画很快理清了二人的对话。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犀利的眸光射向西门昊。直觉告诉她。柳太医的死不同寻常。 “是。由于他的误诊。让你平白含冤。也让我错怪了你。还好他良心发现。自认了错误。”西门昊道。“大概是见你下落不明。可能已经含冤死了。所以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自尽赎罪了。” 苏染画听着西门昊面不改色的说着柳太医的死。再一次见识了他的手段。 柳太医一定是被他逼死的。为的就是抹去她的欺君之罪。为了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惜将另一个无辜的人逼入绝境。这样的行为。比收钱买命的杀手还要残酷。 苏染画直直的盯着西门昊。眸中闪耀的光芒传达着严厉质问的讯息。 西门昊轻轻一笑。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说。柳太医自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得给他烧些纸钱。”三夫人又道。 “是的。替我也烧一份。”苏染画垂下眼睑。淡淡的道。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沒用。而她却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轻易再挑起不利的事。 “三夫人。你真的决定留下。”西门昊见苏染画沒有因柳太医的事与他争论。便暗中点点头。转向三夫人问道。 “是的。我不会走的。”三夫人很固执。双目有些游离的注视着前方。“我见你们在一起。染画能得到王爷的照顾。我很心安。我想老爷见你们如此和睦。他也不敢轻易对我动手的。你们回到北王府后。我应该也就到了回到相府的时候了。” 苏染画沉默不语。三夫人说的沒错。如果她是受宠的北王妃。那么苏洛城在对付西门昊的时机未成熟之前。他也不敢对三夫人怎么样。毕竟因为苏染画的关系。西门昊不会不管三夫人的死活。若是被西门昊逮到他迫害三夫人的把柄。对他也是不利的。 三人正在一起。院门外传來了嘈杂声。有人打开了门。 接着就听到有人恭敬的说。“大人。请。” “真是巧的很。他也來了。也许是想看看三夫人的病究竟有沒有犯。”西门昊站起身。打趣道。估计三夫人这些天一直好好的呆在这个院子里。一定令苏洛城很纳闷。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突然这么经得起折腾。 屋门被人推开。接着就听到脚步骤然停止的声音。 苏染画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洛城。三夫人已经适时站起身。微微颔首。轻轻的道了声。“老爷。” “王爷。王妃。”苏洛城不愧是见识多心机沉。很快镇定下來。仔细的打量着毫发未伤的苏染画与西门昊。“你们回來了。” “苏大人的样子。难不成觉得我们是鬼么。”西门昊轻笑。冷到骨子里的眸光直刺向苏洛城。 “微臣恭喜王爷平安归來。”苏洛城连忙扑通下跪。高呼道。 “若不是染画急着要见她娘。本王也不会先让你看到这份惊喜。”西门昊笑道。“苏大人快请起吧。” “谢王爷。”苏洛城站起身。两眼不着痕迹的从西门昊身上划向苏染画。忽而神情一动。语带哭腔的走向苏染画。“染画。染画。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为父冤枉你了。还差点杀了你向皇上赎罪。为父差点一失手铸成千古恨哪。” “你杀我是为了亲自向皇上赎罪。”苏染画觉得苏洛城的话真是可笑。她可是亲耳听到苏洛城与西门易商谈利用她的死嫁祸给东王。为他们脱身的。难道这个老头儿真的得了健忘症。这么快就忘了。 “为父无奈啊。为了保住相府上百口人。只得亲手处决了你。以取得皇上谅解。为父一直以为是自己教女无方。是为父失去了对你的信任。都是为父的错。”苏洛城说的是声泪俱下。好似真的见到失而复得的女儿。后悔不已的模样。 “你的狠心我理解。”苏染画一字字的道。按压着心头的怒意与鄙夷。 她知道苏洛城敢红口白牙的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就是料定她空口无凭。反而容易让人以为是她记恨苏洛城的行为。反过來倒咬他一口。无中生有给他安上罪名。 他要杀女的举动西门昊看到了。但是杀女的原因就由着苏洛城去说了。 “苏大人这么说。那些杀手是大人派來的。”西门昊抓住苏洛城的话柄追问。 第一七六章 苏洛城吃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三夫人听西门昊这么一问,神情微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苏洛城,这个人真的会对自己的女儿下狠手, “臣斗胆,是臣胆大妄为,”苏洛城低垂下头,诚惶诚恐的道, 不是他愿意承认,愿意替西门易与淑妃揽下责任,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当日,他要杀苏染画被及时赶來的西门昊看到了,而此时西门昊活生生的出现,衣衫整洁,气势如常,一看就是经过调整的,而并非坠崖后失踪多日,受了多日的苦, 只有一种可能,西门昊早已回來,只是沒有现身而已, 那么在他隐身的这几日,众人的视线都在寻找他的踪迹上,他在暗中又能做多少事, 这是不可估量的,也许杀手的來历早已被他查清了,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找个理由招认,还有喘气的机会,而这个招认,就只能独自拦下一切,撇开西门易的关系,那样他才有借助西门易回升的机会, 苏洛城有一种让自己跌入一个藤窝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就被缠住,挣也挣不开,出不來, 柳太医突然自尽,苏染画与西门昊看起來相处的很不错,苏洛城感觉到,最后吃亏的只有他自己,好似彻头彻尾都是被西门昊与苏染画算计了,西门易傻傻的只是一个契机, “苏大人,你可知你说的话要担多大的责任,”西门昊眯起眼,慎重的问, “微臣明白,”苏洛城道,他怎能不知其中的厉害,可若是被西门昊拿出证据揭发出是他们派杀手暗杀苏染画的真相,后果会更糟,不如他此时美化了杀人动机,给自己说的情有可原一些,自首认罪,坦白从宽, 总之这次相府受到极大的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了, 西门昊静静的看了眼苏洛城,走到苏染画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我们先回府吧,接下來的事苏大人可以应付,” 苏染画乖巧的点点头,将苏洛城吃瘪的样子尽收眼底,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也会如此受挫,以后还有更好的招待他, 心里划过一声冷笑, “对了,爹爹,你是不是该把娘接回府了,大家都是蒙冤的,娘更是委屈,”走到门口,苏染画回头道,笑盈盈的看着苏洛城,一声爹爹叫的格外刺耳, “你放心回去吧,我会接你娘回去的,”苏洛城隐忍着喷涨的怒气,道, 眼见着苏染画与西门昊相携而去,苏洛城紧握的拳头无处砸去,三夫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但他现在却不敢轻易动她一动, 很明显,这么多天,三夫人平安的住在这里,沒有任何犯病的迹象,一定是有人在帮她,那个人只有是西门昊, 苏洛城看着敞开的院门,是自己错估了西门昊,沒有料到他会暗中照顾三夫人,沒有让人对三夫人严加看管,以为将她丢到这个偏远的地方,苏染画又陷入牢狱,不会有人來管她,等待她的只有深受病痛在,折磨致死, 他就是要让三夫人惨痛的死去,也不足以抵消她的女儿带给他的恨, 可是现在,三夫人沒死,苏染画又回來了,似乎那个北王妃做的还挺滋润,明明是用來对付西门昊的棋子,却成了他的一个绊脚石,就连三夫人,他也不能再对其怎样,看在北王妃的面子上,还得小心的供着, “咚,” 最终,苏洛城一拳砸向了门框, 三夫人微微一颤,不做声响的看着苏洛城, “跟我回去,”苏洛城闷闷的道, 三夫人默不作声的跟着苏洛城走出被关了好多天的小院,时而抬起眼睑瞟一眼前方的苏洛城,好像有好多话憋在口中,吐不出來,犹犹豫豫的又咽了回去, 苏洛城看不到三夫人的模样,径自朝前走,出了院门,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若不是有紧急事情去做,这位宰相大人都不会如莽夫一般的骑马做事,那日策马奔至苏染画面前是个例外, 待苏洛城上了马车后,三夫人小心的跟随上去,坐在角落里, 自从嫁给苏洛城,与他共乘马车屈指可数,三夫人能数清每一次与他共乘的情形,压下心底的一声叹息, 一路上,苏洛城脸色铁青,绷嘴不语,他在想着怎样在西门显楚面前解释比较合适,毕竟命人潜入天牢,炸掉地牢,甚至将西门昊逼下悬崖,这都不是承认了罪行就可以放过的事,每一件都足以判上重罪, 将三夫人送回相府之后,苏洛城直接去了南王府,将他的担心,他的决定都给西门易说了一遍, “王爷,为防北王暗中掌握了那些杀手的來历,生出什么不利南王府的事,只能由微臣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了,”苏洛城道,一副忠心可表的模样, 西门易的两弯墨眉拧成了一个死结,他万万沒有料到这一次又被西门昊涮了,就连坠崖都能做的故弄玄虚,明明人早就回來了,还装作下落不明的样子,蒙蔽了众人, 可是,不见的这几天,西门昊躲在哪里, “你料定他查到了江南的那条线,”西门易问, 苏洛城道,“北王诡计多端,我们不敢再稍有疏忽,以防万一,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微臣有极大的把握肯定北王这几日一定查到不少的东西,” “你想怎么做,”西门易问, “只能毁掉那条线了,微臣会向皇上请罪,将那条线供认出來,还请王爷将线上的细节告知微臣,以免回答失误,”苏洛城道, 西门易暗咬着唇角,刚刚建好的线路被毁了,他心疼的很, “王爷,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若是被北王翻到了皇上面前,受牵连的还有王爷与娘娘,王爷速速做决定,此时耽搁不得,不能因小失大啊,微臣甘愿为王爷承担一切,”苏洛城道, “本王要进宫问问母妃的意见,”西门易一时也沒了主意,毕竟将线路毁掉,损失不小, “來不及了,微臣不知北王给了多少思考的时间,必须抢在他前面进宫面圣,迟了怕就无法掌控了,”苏洛城急切的催促道, 若不是事情逼到这份上,他才不会表现的如此忠心护主,看起來他是在掩护西门易承担下一切责任,其实,他是不想将他下的赌注毁掉,保住西门易,才能保住他自己,他一人受罚,总好过南王府与相府一起受挫, 第一七七章 白依依的担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七七章 白依依的担心 都市第一七七章白依依的担心 第一七七章白依依的担心 热门、、、、、、、、、、、 北王府,众人提着的心终于落地。 西门昊与苏染画一同回來,为了最好的迷惑外人的眼,他们早已回來的消息只有林管家知道,其余的人,包括白依依都以为他们生死未卜。 白依依看到西门昊,二话不说的就扑了过來,死死的抱住西门昊,眼泪哗哗的留在他的衣衫上。 苏染画静静的看着白依依毫不避嫌的举动,心底暗暗的抽了一下。悠闲的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一时将这个女人忘记了。 “好了,依依,我不是好好回來了么。”西门昊将白依依轻轻推开,看着她哭得像桃子一般的双眼,沒有多言,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扶着她肩头的手,向前方走去。 一路上,苏染画都紧随在西门昊身边。 白依依看着一起朝前方走去的二人,微微愣神,快步跟了上去,顺手缠住了西门昊的胳膊,“昊,这些日子我真是生不如死,要是你再不出现,我就,,” “依依,”西门昊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停住脚步,望向她,“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好好的活着,” “昊,沒有你在身边,我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白依依泪眼婆娑,双手紧紧的拽着西门昊的衣襟,“我不要你再做出鲁莽的事,你是青辕王朝的王爷,你有父皇与母后,背后还有许多的人。” 苏染画知道白依依所说的鲁莽,是不少人的看法,西门昊是为了护她,陪着她一起坠崖的,这对于重权在握,甚至还可能做皇帝的王爷來说,是很不值得的。 正是因为这个不值得,彻底改变了她对他的看法,宁可相信他之后对她说过的话。 而这件事一定会让白依依耿耿于怀,苏染画甚至可以看到白依依掩盖在泪眼下的恶毒。 “依依,我知道该怎么做。”西门昊轻笑着替白依依抹去脸上的泪水,“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学会承受,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了。” “昊,”白依依仰头望着西门昊,虽然他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讲话,他的眸子还是对她独一无二的暖,可是她还是听出了生疏的味道。 他要她学会承受,想要她承受什么呢。 白依依透过泪眼,轻轻的扫了眼另一侧的苏染画,西门昊的改变一定是因为她,在这几天音信全无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太医为何会在皇上面前自尽,他究竟怎样说出当日的实情的。白依依一直很担心,柳太医会把当日她要求他说的话泄露出去,结果好像柳太医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口承认是他自己误诊了。 可是,好好的他为什么会以死谢罪。真相沒有人能查得出,他为什么要承认,他就当真不怕死,还是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会不会牵连到她。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与西门昊有沒有关系。 隐在泪眼下,白依依的心底翻腾着涛浪。 “依依,这些日子你一定沒休息好,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急着处理。”西门昊道。 “嗯。”白依依乖巧的点点头,此时她不敢纠缠,只得轻轻的松开了西门昊。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是朝墨雅轩方向走去的。 白依依暗咬着唇角,十指紧握,长长的指甲嵌进了掌心。 墨雅轩,西门昊很少留宿的地方,上次突然遇刺,他就与苏染画出人意料的呆在墨雅轩,而今日,初回王府,竟然是去了墨雅轩。 墨雅轩就好比宫里皇上住的锦阳宫,是很尊贵的地方,只有最尊贵的女人才能住得起。 “小姐。”如儿陪在白依依身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先回听雨轩。”白依依道。 “小姐,王爷会不会知道戒指的事是小姐说了谎,戒指明明是南王妃给小姐的。” 回到听雨轩,如儿小心的轻声道,当日苏染情将戒指交给白依依时,她也在场,但是后來见白依依并沒有按苏染情的说法去做,而是直接嫁祸给了苏染画。当时如儿对人们眼中善良温柔的白依依做出这样的事很是诧异。 但是白依依告诉她,她要为柳儿出口气。既然苏染画不是好人,她正好可以借机给她一个教训。 柳儿中毒的事,如儿是知道的,所以,她对白依依所做的事视而不见,并且替她严守秘密,因为在她眼中,白依依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替一个丫鬟出气,令如儿也感动不已。 但现在,北王对北王妃的态度很明显是好的,也就是王爷不计较王妃做过的事,或者说是不是王爷已经知道王妃是冤枉的。再加上柳太医肯以死还王妃清白,令北王妃重新回到了北王身边,这对白依依來说是很不利的。 如儿想着都替白依依头疼,一脸担忧的望着白依依。 “苏染情不会傻到亲自去告诉王爷真相,你不说沒人会知道。”对于这个,白依依不担心,她更担心的是,在明知道苏染画“背叛”了他的情况下,西门昊还是会原谅她,若是这样,事情才更加棘手,因为这说明,苏染画已经走进了西门昊的心。 “如儿,想办法跟陈统领捎个口信,就说我想见他,问问王爷这几日受到多少苦难,王爷不说,但是我想知道。”白依依道。 “嗯,奴婢这就去。”如儿应声退下。 白依依的目光瞬间充满了阴霾。 西门昊在柳太医自尽,苏染画沒有了欺君之罪后,带着苏染画回到了北王府,这让白依依怀疑,其实西门昊与苏染画早已获救,柳太医的行为极有可能受到他的指使。 西门昊肯与苏染画一起坠崖,就说明他不介意苏染画的过去,以前的种种对她构不成威胁,而西门昊若想将苏染画带回北王府,就得抹去她的欺君之罪,所以完全有可能逼迫柳太医说一些话做一些事。 只是不知道柳太医有沒有告诉西门昊有关那个胎儿孕期的真相。白依依很担心,必须找人來问一下具体的情况,为自己做好准备。 第一七七章 白依依的担心 第一七八章 我好想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七八章 我好想你 第一七八章我好想你 “王爷,你真的准备让苏洛城亲自善后?” 来到墨雅轩,苏染画问。 苏染画相信呆在明月楼的这几天,西门昊一定掌握了不少事,很明显在小院,他是逼着苏洛城亲口承认那些杀手是他派的。 闯天牢炸地牢差点害死北王,这都是不能轻饶的重罪,苏洛城选择承认,只能说明他怕西门昊做出更不利他的事。 最不利的莫不是将相府连根拔起了。若要拔掉相府,就得向南王府动刀子,在南王府处事不利的情况下,才无暇顾及相府的生死。 所以,苏洛城才咬牙顶罪。但是西门昊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呢? “他若亲自毁了一道布局,是最好不过的。”西门昊坐到软榻上,“父皇是多疑的人,若要让他知道是我查出了相府与南王府笼络到江南武林这样非常隐秘的事,一定会对我的能力提高警惕。南王府有暗线,我也有。这就相当于暗中控制了他不知道的力量,这是父皇最忌畏的。所以,苏洛城肯自首的话,免去了我将暗中的能力暴露出来,当下来看,是最合适的。” “苏洛城一定以为你会将掌握的证据呈堂,所以才选择了自首,抢先一步想取得先机。”苏染画说着,淡淡的打量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西门昊,“他可没想到你也有惧怕的东西。”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不着痕迹的掌握着主动权吗?将自己胆怯的东西藏的滴水不漏,迷惑对手的判断。 苏染画此时是明白了西门昊的意思,若是南王府受挫,北王府也成为西门显楚的眼中钉,那么受益的就只有呆在江南的西门晟了,不战而胜的机会,他可不会让给别人。 “过来。”西门昊朝苏染画勾了勾手。 “做什么?”苏染画疑惑的朝他走近,看着西门昊舒适的坐在榻上,想着是不是要自己替他捶捶腿? “都成了本王名副其实的王妃,还这么扭捏?”西门昊一把将苏染画拽到了身上,扑在了他的胸前。 苏染画没有料到西门昊会这么做,趴在他身上,被他紧压着,感觉自己有些傻傻的。 西门昊将双手移到苏染画的脸上,轻轻的捧着,指尖是熟悉的冰凉,但他的眸中散发着莫名的炽热。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的眼神,眸中闪过慌乱,趴在他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某一处被硬物顶住。 “我想好好的要你一回。”西门昊凝视着苏染画,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略干的沙哑。 时间骤然停止。苏染画呆呆的看着西门昊,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任何霸道的强硬,只是充满希冀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愿望。 他应该是苏染画来到这个世上最熟悉的人了,就像婴儿出生后先遇到的是母亲,而她一来到这里就遇到了他。 这是天意,注定了他们此生的纠缠。他们是夫妻,注定了此生的相依,直到……分离的那一天。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的意思,不要再满怀发泄的怒意,不要再有任何引诱与否的心机,让一切来的美好。 前世,心甘情愿的为那个男人付出,结果难逃一死。苏染画的心底对男人产生了抵触,可是平心静气的与西门昊相依在一起,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跳动。 在苏染画的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劝说,这个男人跟以前的那一个是完全不同的,没有过任何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毫无征兆的用命做赌,这份深沉的爱应该可以试着接受。 “昊,给我一个值得相信的证明。”苏染画轻轻的道,气吐如兰。 “我会的。”西门昊没有因苏染画不信任他而生气,此时的他也是在努力的让自己相信她,两个曾经有隔阂的人要走到一起,必然要把中间的东西抛弃。 忍不住的,将手中的脸按压在自己的唇上,西门昊尽情的呼吸着紧贴在面前的淡淡的清香。 唇,从苏染画的脸颊缓缓的移动,终于落在了另一个柔软的唇上。 双唇相贴在一起,这是他们第一次拥吻。 前几次,西门昊都刻意避开去亲吻苏染画的唇,对于他来说那是很神圣的地方,只能送给最爱的人,而此时,他想尽情的品尝她的味道,一点点的将她吞蚀到自己的心里。 西门昊的舌趁着苏染画喘息的机会,灵巧的探进她的唇内,去寻找更深入的挑逗。 苏染画的手不由的搭在了西门昊的肩头,环过他的脖子,让二人紧紧的贴近。 随着急促的热吻,西门昊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下体的坚硬急切的想寻找一个喷发点。 西门昊纵身一翻,将苏染画压在了身下。吻从唇上移到玉般的脖颈,大掌顺着领口探入,撕扯开一道束缚。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林管家僵硬的站在原地,看到屋内正中软榻上相互叠加的两具身影,连忙转过身,反手将门重新关闭。 跟在林管家身后的丫鬟不解的看着林管家的举动。 林管家朝其摆摆手,“先走吧,不用点火盆了。” 丫鬟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盆,又看看紧闭的屋门,难掩的疑惑。 “快走,不想惹王爷动怒的话就赶紧离开。”林管家催促道。自己真是老眼昏花,闯到了一场不该看的戏。 丫鬟听了林管家的话,连忙抱着火盆跑开了。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林管家说天冷,要她去墨雅轩生火盆,可是还没进屋就被赶走了,真是好奇怪。 林管家走出了墨雅轩,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僵硬的表情早已一扫全无,唇边荡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看来王爷这次是被苏染画吃定了,前些日子还不肯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此时刚回到王府,便迫不及待的来事了。 想想刚才那匆匆一瞥,二人可是全无争抗之意,和谐的很呢! 林管家舒心的笑了笑,离开了墨雅轩。 西门昊寻找到他想要的人,做为看着他长大的林管家来说,就像儿子找到了媳妇一般,不住的偷乐。 屋门打开有闭合的声音没有影响到激情缠绕的二人。 西门昊只是用余光扫了林管家一眼,便继续做他想做的事。大概是由于上次差点伤了白依依,慎重了一些,也或者这一次是真的感情投入,所以,西门昊没有对擅闯者动手。 而苏染画根本没有来得及看到闯进来的是谁,一个奸诈的念头在脑中闪过,若是白依依的话就有意思了。 但很快,苏染画的任何念头,都被西门昊的攻势一扫全无,寒冷的屋内热火朝天,一片旖旎……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七八章 我好想你 第一七九章 白依依打探情况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七九章 白依依打探情况 正文第一七九章白依依打探情况 正文第一七九章白依依打探情况 “白小姐,您找我?”陈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听雨轩,看着那道明媚的背影,毕恭毕敬的道。 “陈统领。”白依依回过身,娇俏的笑了笑,眸光略略暗淡了一些,“我找你是想问问王爷的事,他有没有受什么伤?你知道的,王爷有什么难事都不会跟我说的,可是我很担心他。” “小姐放心,王爷没事的。”陈默道。 “陈统领。”白依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紧抿着唇,缓缓的开口道,“王爷是不是早回来了?” 陈默微顿,看着白依依,闪动的眸子仰望着他,带着些许期盼。 陈默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白依依的心跟着沉了一下。 “白小姐,王爷是不得已的。”陈默的心底像划过了什么,顿了顿道。 “我明白的。”白依依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垂下眼睑,抿嘴不吭。 他早已回来,可是他一直跟苏染画在一起,瞒过所有的人,甚至也瞒过了她。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着她! 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她会为他担心?他与苏染画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 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会连她也隐瞒?哪怕是让陈默偷偷的告诉她真相,不要让她担心也好。难道她还会为他泄密,影响他要做的事吗? 白依依沉默不语,一脸受伤的样子,心底却在翻江倒海般涌动。 “陈统领。”白依依缓缓的抬起头,眸光闪烁的望着陈默,“柳太医的死是不是跟王爷有关?” “这……”陈默看着白依依受伤的神情,有些为难。他能明白当白依依知道西门昊安然无事的与苏染画躲在一边之后,心底的难过,可是他不想欺骗她。 当西门昊与苏染画回到王府之后,他这几日的行踪就不需要再成为秘密,只要不说出明月楼这个地方就行。 可是对于柳太医的死,陈默却不知该怎样跟白依依说。王爷为了保一个伤害过他的女人逼死了一位老大夫,这让对他情深意重的白依依心何以堪? 白依依从陈默的犹豫得到了答案,果然柳太医的死与西门昊有关! 只是,西门昊究竟知道了多少真相? 白依依很担心,暗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紧张的气息,继续问道,“王爷为了救王妃,就逼迫柳太医以死说假话吗?他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王爷会善待柳太医的家人的。”陈默道,“他揽下所有的责任,帮助王爷,王爷会记下他的恩德的。” 白依依暗自分析陈默的话,柳太医揽下了所有的责任,也就是说他没有说出当日的真相,所有的错都是他一人承担了? “柳太医一口承认是他当日误诊了?”白依依谨慎的问,注意着陈默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这是王爷交代给卑职做的事。”陈默点点头。 也就是自始至终都是陈默与柳太医交谈,西门昊并未插手? 白依依看着陈默肯定的回答,眼中没有任何慌乱的杂质,说明他没说谎,没有隐藏什么东西。 而凭白依依多年对陈默的了解,这个对西门昊忠心耿耿的护卫统领只知道遵命行事,却不会说谎话,尤其每次跟她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毫不掩饰。 所以,白依依从陈默身上打听到不少有关西门昊的事。 “我知道了,”白依依不再问什么,顿了顿道,“我会替王爷给柳太医多烧些纸钱,让他在那边好过一些。” 陈默直直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白依依从陈默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似乎有什么事没有说出口。 还会有什么事?白依依微微心惊。 “陈统领,你有话要跟我说吗”白依依单刀直入的询问陈默。 “白小姐。”陈默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定,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您不必替王爷操心,柳太医没有死,已经被王爷送到安全的地方,安度晚年了。” 轰!白依依的头都要炸了。 她原以为柳太医带着秘密奔赴阴间,却不想原来是西门昊安排的假死,也就是他还有面对西门昊的可能,那个秘密也就有泄露的风险。 若是西门昊知道苏染画怀孕天数有误是她在暗中捣鬼,那可就麻烦了。 陈默以为白依依很吃惊,接着道,“王爷虽然命属下逼迫柳太医改口,可许诺柳太医按他的话做后,会放他远离京城,不会让柳太医真的死去。所以白小姐不必为王爷的事介怀了。” 陈默以为说出柳太医没死的事,白依依的心会释然,而不必为了西门昊的行为受到影响。但他哪里知道,他的这番话让白依依陷入了另一个恐慌之中。 “柳太医现在哪里?”白依依问,似乎有些好奇。 陈默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只负责将假死的柳太医运出京城,不知道西门昊之后的安排,而他们这些手下,只是奉命办事,不会相互询问,这是规矩。 “没事了。”白依依见问不出什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知道这些我就放心了,谢谢你,陈统领。” 陈默看到白依依甜美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这个笑容他已经见过好多年,早已深深的烙在他的脑子里,但每一次见到,都会让他的心底产生一丝慌乱。 “卑职告退。”陈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恭敬的拱手告辞。 “嗯,陈统领走好。”白依依点点头。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温柔有礼。 陈默离开之后,白依依双手拢在袖中,来回的踱着步子,眉头微拧,眸光阴戾。 苏染画又被西门昊带回了王府,而且二人的关系是想不到的紧密,她一定得想到办法,不能让她那么的好过。 西门昊将苏染画留在墨雅轩,独自来到书房,看着垂手立在一边的林管家,半天不做声。 林管家被西门昊盯的头皮发麻,一把年纪了,竟然遇到这种事,真是晚节不保啊! “王爷,”林管家好不自在,跟西门昊耗了片刻,还是先由他开口,犹犹豫豫的没话找话道,“老奴已经让丫鬟去墨雅轩生火盆了。墨雅轩久未有人居住,阴寒的很,老奴让她们多生几个,不会冻着王妃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m.630book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一七九章 白依依打探情况 第一八零章 头疼的问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林叔的意思是在说我让王妃挨了冻,”西门昊挑眉道, “哦,不不,”林管家连忙否认,“老奴什么也沒看见,沒看见,” “我又沒问林叔有沒有看见什么,只是在说刚才墨雅轩确实沒有生火盆,王妃肯定会冷,”西门昊气定神闲的道, “哦,是是,”一向干练的林管家都不会说话了,真是晕眩,羞死, 不过当时二人就是衣衫凌乱,还未做什么,他也沒机会一睹什么,他就是以为刚回墨雅轩,应该及时把火盆点上, 像这样随后跟着西门昊到某个地方,不用敲门就进去的情况有很多次了,林管家早就习以为常,哪想到他们二人会那么亟不可待,前脚刚进门,后脚就來事,真是让他始料不及, 想到此,林管家的唇边又不觉的有了笑意, “林叔,是不是很开心,”西门昊看着林管家的笑,面不改色的问, “哦,老奴是替王爷开心,”这一下,林管家的脑子恢复了正常,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林叔管的事确实多,”西门昊看着林管家难掩的笑意,哼了一声, “老奴早就说王爷的心中有了王妃,王爷还不肯承认,”林管家笑道,好像打赌赢了一般,眉飞色舞, “林叔还是有些差劲,沒有让我下定决心的本事,”西门昊专门要打击林管家的得意,此时一向稳重的林管家就像一个老小孩,吃了蜜似的,美美的样子, “那么请问王爷,是谁让王爷下定决心,承认喜欢上了王妃呢,”林管家大着胆子追问,笑眯眯的道,“不会是王妃有这个本事吧,” “她,”西门昊想到苏染画,就凭她那副与自己傲然相抗的样子,他怎么会突然对她温柔下來,正常的情况一定应该是死抗到底, “她也沒那个本事,”西门昊道,脑中又浮现出黑衣人的影子,还有他说过的话, 那个黑衣人就是一个催化剂,看到他风轻云淡的说毫不在意苏染画的过去,只因为他看中了她,切切实实的触动了他的心,尤其是明确的说出,他爱上了苏染画,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惊醒了他, 他从黑衣人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对抗力,也悄然升起了怕苏染画被他夺走的心,很想将苏染画紧紧的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他终于遇到了想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那么是谁呢,”林管家很好奇,忍不住的问道, “一个令我措手不及的对手,”西门昊道,那个黑衣人确实令他措手不及,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出现,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的目标,完全神秘的掩盖了自己的行踪, “还是对手的话重要,”林管家道,他从西门昊微拧眉头的神情里,看到了些许不安,不知是谁,会如此触动到向來波澜不惊的西门昊的心, “王爷,”林管家略略思索,又忍不住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題,这个问題近在眼前,比那个摸不着的对手还要严重, “王爷,你打算怎样跟白小姐说,”林管家问, 这么多年,他将白依依对西门昊的情感看在眼中,可是西门昊只是像对待一个至亲的人一般,呵护着她, 虽然这种发自内心的呵护被外人当做了西门昊对白依依的爱,可是看着他长大的林管家知道,那绝不是对女子的爱,只是对一个妹妹的百般迁就与呵护疼爱, 这才是西门昊真正不肯请旨迎娶白依依的原因, 但是,正因为西门昊知道白依依对他不一样的感觉,所以他不敢轻易的跟她说清楚,怕不小心伤了她,只想着有一日,她会碰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想嫁的人,他便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可是,沒有等到白依依抽回放在西门昊身上的心,西门昊先一步有了苏染画,让问題变的头疼起來, 林管家都替西门昊为难,早就提醒他应该让白依依清楚他的态度,可是西门昊一直犹豫的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一句怕伤了她,是唯一的理由,可是最怕的却偏偏变的越來越严重,要是让白依依以为是因为苏染画才让西门昊抛弃了她,事情就变得更糟了, 林管家是过來人,见多了儿女情长你争我斗,也见识过女人因为嫉妒做出的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因为白依依的存在,他开始替苏染画担心, 西门昊做事干脆果决,包括承认爱上了苏染画,也几乎是沒有犹豫的,可是对于白依依,他太小心,太畏缩了, 林管家暗中不知叹了多少回气,只因为北王与皇后母子的地位是白依依的父亲与爷爷以死换來的,所以他们母子认为欠下了白依依一生,当恩人般小心的供着,呵护着, 其实西门昊是很念情的一个人,并不像外面所传的那般无情无义,谁对他好,他都会用心去还,所以这个白依依怕是要成了他的一个结, 听到林管家的问话,西门昊沉默不语,靠在椅子上,静静的想着, “林叔,此时不是跟依依解释的时候,我看还是再过些日子说吧,”西门昊道,“先让她适应一下染画的存在,之前我见她对染画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王爷,你认为现在与之前相比,王妃在王府里的情况一样吗,”林管家提醒道,做事雷厉风行的北王,在感情上白的像一张纸, “不一样,”西门昊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以前苏染画是被苏洛城硬塞进北王府的,受尽委屈,白依依是明白他的态度的,自然不会担心,只会同情苏染画, 可是此时是他将苏染画设法弄回北王府的,白依依迟早会感受到他态度的转变,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在变, 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一定会很伤心, 西门昊的眸中划过一缕担忧,依依,青辕王朝那么多俊男才子,包括邻国的王子,只要她想嫁,他都会满足她,并且保证她不会受任何委屈,可是她为什么将心留在他的身上,怎样你才会收回,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 第一八一章 苏洛城请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181.西门易最终无奈的下了决定。同意了苏洛城的话。将有关与江南沟通的线路告诉了苏洛城。一边命线上的人撤退。等待新的联络。一边苏洛城急匆匆的进了宫。去见西门显楚。 苏洛城跪下叩首。将有关买通杀手刺杀苏染画的事一一向西门显楚做了交代。完全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西门显楚静静的听着苏洛城的话。审视的目光灼烈的烙在他的身上。 “朕以为会是李护卫查出真相。向朕禀报。不想苏大人來自首了。”西门显楚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柳太医为还染画清白。以死谢罪。微臣却想用亲手处决她的办法。求得皇上的原谅。微臣沒有尽心去追查真相。只想到为相府脱身。微臣对不起染画。对不起皇上。染画死里逃生实属不易。微臣定当参见皇上。自首认罪。任凭皇上处置。”苏洛城的头紧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里应外合。让杀手闯进皇宫。苏洛城。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西门显楚声音凌厉。犀利的目光射向苏洛城。他就知道杀手能潜进皇宫。一定有内应。否则他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岂不成了街头菜市。 “臣该死。臣只想提着罪女的人头参见皇上。沒有顾及其他。”苏洛城俯首道。 “你会沒有顾忌其他。”西门显楚冷笑。能做到宰相这个位子。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怎会想不到事情的全全面面。恐怕这自首认罪也是为自己设计好的退路。 苏洛城俯首不语。 “苏大人。其实你不來认罪。李护卫也难以查到你的把柄。你联络到江南武林的事做的可真是密不透风。为什么要冒死认罪。”西门显楚问。 当苏染画欺君之罪成了无中生有的事。那些妄图“杀人灭口”的动机就沒有理由存在了。西门显楚想到过无数个可能为苏染画遭暗杀的事作解释。可是沒有料到。苏洛城会这么明明白白的來认罪。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风。 “臣不敢欺瞒皇上。”苏洛城一副死忠的模样。让西门显楚看的有些厌恶。 “那么。朕问你。乌善溜出皇宫的事可与你有关。”西门显楚问。 “皇上明鉴。乌善王子之事与微臣全无半点关系。”苏洛城诚惶诚恐的回道。与异国王子勾结行事。这可与买通杀手刺杀自己的女儿是天壤之别。前者可是通敌之罪。他可不能替西门易顶罪。 “哦。看來朕真得加强皇宫防御。”西门显楚挑眉道。 苏洛城心道。乌善是被西门易在风华苑里毁尸灭迹的。即使去查也查不到任何离开皇宫的线索。只能当做一桩无头案。所以他不怕西门显楚让人去查。只要假乌善咬口说是自己溜出皇宫的。西门显楚也沒有任何办法。顶多是怀疑而已。但不足以定案。 “苏洛城。身为当朝宰相。你应该知道我朝是不许朝廷官员与武林人士勾结的。你联络到江南的武林。有何居心。”西门显楚又厉声问道。 “臣该死。”苏洛城叩首道。“微臣听闻武林中有人掌握不少奇医妙术。原本是想在全国各地打听。为三夫人治疗顽疾。也为其他人以备不时之需。正好小女出事。微臣惶恐。便想到了亲手杀女的低劣计策。妄图事后得到皇上宽恕。却全然沒有想到闯皇宫。与武林勾结之罪。微臣一生为青辕王朝忠心耿耿。实在不想担当欺君之罪。有辱苏家门风。所以才做出如此慌乱之事。臣一颗赤诚之心青天可鉴。” “这么说。都是苏大人惶恐之间才做错了事。与武林中人联系也是为了求医。”西门显楚眯起眼睛。看着匍匐在地的苏洛城。问。 “臣该死。臣一时失了分寸。头脑昏沉。”苏洛城道。“欺君之罪非同儿戏。微臣不能让整个相府老小受到苏染画的连累。才做出莽撞之举。臣决不再与任何武林人联络。即使三夫人命薄无药可医。臣也决不再做任何不妥之事。” “不错。欺君之罪非同儿戏。”西门显楚望着苏洛城。沉声平稳的道。“原來苏大人对三夫人情意如此之深。” “三夫人当年一心要离开太后嫁给微臣。微臣能娶到三夫人实属不易。只是之后有一些不利的传闻。微臣无法向人交代。方故作冷落了她。其实微臣的心底是很在意她的。否则当日染画出事。微臣也不会因她做出逼迫北王与皇上的不妥之举。好让染画有个身份。” 苏洛城一时表现的情真意切。宛若深情的男人与慈爱的父亲。 “朕不想理会你们的家事。只不过柳太医以死谢罪。不知苏大人会如何请罪。”西门显楚不想看到苏洛城尽情的演戏。抛给他一个棘手的问題。 苏洛城浑身一抖。俯首不语。 “你也说了好多次该死了。”西门显楚悠悠的叹道。 “回皇上。”苏洛城的声音有些哆嗦。“臣甘愿认死。还请皇上饶过相府老小。” “你也肯认死么。”西门显楚眸光闪烁。 “由于臣的过错。差点害死了北王。臣所犯之罪条条都是最重的。苏家门风已经被微臣毁了。还请皇上看在苏家世代多年为国效劳的份上。饶过相府他人。臣死而无憾。”苏洛城视死如归般。仰头拱手高呼。 而他的心底却在计算着时间。等着那个早已安排好的突发事件。來换回他的命。挽回在青辕王朝西门家的地位。 时间争分夺秒。稍有差池。一切便都毁了。 “呼。。”一道劲风刮过。有剑锋的气息扑进锦阳宫。掠过苏洛城。直抵龙椅之上的西门显楚。 苏洛城暗自舒了口气。不敢怠慢。纵身向那剑锋追去。完好的挡在了西门显楚面前。锋利的剑芒直刺他的胸膛。 “大胆刺客。”众护卫一拥而上。 刺客在众人的围攻下。当即毙命。临死前。最后的目光瞟向倒在血泊里的苏洛城。 第一八二章 舍身救驾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八二章 舍身救驾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八二章舍身救驾 第一八二章舍身救驾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4:55 字数:2214 特别推荐 “皇上……臣如此……死去,真是……无憾了。”苏洛城捂着伤处,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道。 “快传太医!”西门显楚急切下命。就算他对苏洛城的意见有很大,甚至怀疑杀手的來历,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不管这个舍身为他挡剑的老宰相。 苏洛城目光微微瞥向已经断了呼吸的刺客,凝着浅浅的笑意,昏厥过去。 他是一个悲哀的刺客,忠心护主,主人让他去杀青辕王朝的皇上,而且必须任务失败,为的就是保那个“舍身”救下西门显楚的人。 事前,他们经过仔细的推敲与琢磨,在暗中尾随苏洛城來到锦阳宫之后,他要保证避开西门显楚的护卫下手,既要让人觉得刺杀的目标是西门显楚,还要实际上是朝苏洛城下手,造成他舍身救驾的假象。 “回皇上,这个刺客应该是月华国的人。”有人已经给刺客验尸,他的身上有从小就烙上的独属于月华国一个神秘组织的刺青。 “月华国的人?”西门显楚的目光沉着,陷入思考。 那个刺客就是奉乌托之命來保苏洛城的,这是他的悲哀,但他是自小就宣誓的死士,所以必须从命,哪怕救的是别国的人。 “马上宣乌善王子!”西门显楚道,月华国的人來刺杀他,就不能不见一下已经在宫中逍遥多日的乌善了。 苏洛城舍身救驾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外,北王府里,西门昊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唇角泛着一抹冷笑。 他得知的宫中的消息比传闻还要详细的多。 苏染画坐在西门昊的身边,听着西门昊下属的汇报,沒想到苏洛城竟然拿三夫人的病为自己找借口,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啊! “皇上会认可苏洛城的救驾之功吗?”苏染画双手托腮,直觉告诉她,锦阳宫的事情又是苏洛城一手导演的戏。 “救驾的事就摆在眼前,父皇不认,会让他的护卫们寒心,也会被与苏洛城交好的那帮朝臣不服,这对朝局是不利的。“西门昊道,微眯的眸子深沉了几分,“我还沒有掌握到苏洛城与月华国勾结的证据,沒有办法指认苏洛城是与月华国的人联手行事。” “这么说,苏洛城铁定会将功补过了?”苏染画有些不甘心,明知道苏洛城不会被如愿定罪,明知道都是他设计的阴谋,却无能为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相府这一次必然受挫。”西门昊道,他一向不会乐观,这一次逼着苏洛城亲自认罪,让他自己让自己受到惩罚,也很有趣。 “卑职参见北王。”李炳悄无声息的落在墨雅轩的屋外。 “李护卫,请进。”西门昊扫了眼紧闭的门,道。 李炳推门而入,“敢问北王,苏洛城为何会亲自认罪?” “这不是李护卫一直奉父皇旨意在追查的事么?”西门昊轻笑。 “卑职能力有限,还请王爷明示。”李炳拱手道。皇上让他去查所有事情的真相,可是真相怎能轻易查到,朝中三府,哪一个不是都操控着暗中的势力?皇上虽然不许,但只要沒有被发现,谁都不会傻到什么都不做。 “李护卫对父皇向來忠心耿耿,如此投机取巧岂不是对不起父皇了?”西门昊笑道,看着木讷的李炳,其实他的心底并不像外表这般的木,透亮的很。 “为令皇上安心,卑职必须尽快给皇上一个答案,所以还请王爷帮忙。卑职不想看着皇上日夜为此事苦恼。”李炳将话題的原因又绕到了对皇上的忠心上。 “李护卫有此心,本王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得为父皇着想。”西门昊道,眸光忽闪的望向李炳,“李护卫决定要听本王的话了么?” 听他的话,就意味着跟他站在了一条线上,同时也就是表明了立场。 “还是那句话,卑职不想让外人频频插手皇家里的事,所以卑职会偏向北王,相对而言就排斥了南王与相府联合的做法。”李炳道,就算站在了西门昊这边,也是为了青辕王朝的江山着想。 西门昊不做声响的凝望了李炳片刻,勾唇轻笑,“本王亲眼看到苏洛城要杀染画,所以他无法脱卸责任,大概是做贼心虚,以为本王暗中养伤的这几天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冒死认罪。这是本王对他的看法。” “卑职知道了。”李炳看了眼西门昊,又轻轻的扫了眼坐在一旁的苏染画,二人坠崖之后毫发无伤气色如常的现身,说明西门昊承认的沒错,他们确实在暗中养伤了。 所以李炳很满意西门昊对他的直白,点点头道,“卑职会依着王爷的话向皇上禀报,事情都是因一场场误会而起,以令皇上放心。其余的事还请王爷操劳,为保我朝江山社稷效力。” “李护卫如此信任本王,本王定不负寄望。”西门昊道,事情乱糟糟的过了这么多天,像演了一场乱哄哄的戏,也该结束了。 西门易为此失去了好不容易建起的联络江南武林的暗线,遭到了皇上的怀疑,苏洛城自首认罪又上演了一出闹剧,暗中暴露了他与月华国勾结的嫌疑,也算是收获颇丰的。 而收获更大的是!! 西门昊转向苏染画,她的一颦一笑就在那里。 “笨蛋,怎么就招了呢?”云霄苑里,淑妃气急败坏的骂道。 “父皇向來不准我们与武林中人有來往,培养暗中势力,若是知道我们专门建了一条与江南武林联系的线路,一定会责怪的,加上乌善的事本已引起他的怀疑,说不准会给我们定上计划谋逆之罪。”西门易道。 “都还说不准,只是担心罢了,本宫料想西门昊也不敢轻易的跟皇上说出你与江南那边联系的事。”淑妃嗤鼻道,“能查出我们如此隐秘的事,他西门昊又何尝不是培养了暗中的势力,你以为他若跟皇上告状的话,皇上不会怀疑到他背后的力量?”(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八二章 舍身救驾 第一八三章 乌善回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母妃是说西门昊不敢轻举妄动,”西门易微怔。 “你们是做贼心虚,被西门昊突然冒出來给吓破了胆,真沒想到老狐狸一般的苏洛城也会上了当。”淑妃很是不忿,“你们就是沒有西门昊能沉住气,被他牵着鼻子走。” “事已至此,我们该怎么办,”西门易被淑妃批评的很不服气,有些赌气的问道。 “事情不能再这么的乱下去了,先静下來,调整之后再说。”淑妃冷着脸,坐回软榻上,双手拢在袖中,天越來越寒,弄的人心中越來越沒底了。 “苏洛城那边,我会联络其他众臣替他说好话,舍身救驾也可以抵消了他的死罪,接下來就得设法让相府尽快翻身。”西门易道。 “不能操之过急,苏洛城也该受点罪,你父皇向來对你与他走的近心存意见,所以你行事要小心点,能借助其他众臣去做的事,就让他们去做。”淑妃交代,“与苏洛城拴在一条绳上的大臣也不少,他们为了自己也会尽力去保苏洛城的。这些日子,你最好安伏下來,不要妄动。” “是,儿臣明白。”西门易道,说來说去就是别无他法了么。 白依依眼见着苏染画是住定墨雅轩了,烦躁的坐卧难安。但是在如儿面前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仿佛不为所动。 “小姐,柳儿來了。”如儿禀报。 “柳儿,”白依依看着走进屋的柳儿,欣喜的唤道,亲昵的拉住柳儿的手。 “小姐,我要去墨雅轩了。”柳儿说完,低着头抿嘴不语。 “去吧,好好的侍奉王妃,不要让她对你有成见。”白依依看出柳儿的不情愿,但含笑劝道,“记着,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你将她服侍好了,她才觉得你是真心向她的,才会慢慢的打消对你的戒心,放过你。” “奴婢明白。”柳儿用力的点点头。 “快去吧,不要让王妃久等了。”白依依催促道。 “奴婢去了。”柳儿不舍的告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听雨轩。 “小姐,王爷是不是被她迷了心窍,”如儿将门紧闭后,來到白依依身边,小声的嘟囔。 虽然现在柳太医以死证明了苏染画的清白,可是她对柳儿做的事,都被如儿看在眼里。去梅花庭送了一回茶,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毒,差点死了。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能博得王爷的好感,住进墨雅轩,真是不公。 更咽不下气的是,白依依为了在沒有证据的情况下不把事情弄大,让柳儿再次遭遇不测,不许她将柳儿遇到的悲惨之事吐露出去,无法让人看到蛇蝎王妃的真面目。 “如儿。”白依依瞪了如儿一眼,“不许乱说,王爷心如明镜,他怎样做有他的考虑。” “是,小姐。”如儿低下头道。 “我是不是也该去趟墨雅轩呢,”白依依看着窗外,悠悠的道。 “小姐不必了吧,你在王府的位子是不同的,犯不着去给她请安什么的。”如儿撇撇嘴。 “如儿。”白依依转向如儿,眸中晶莹的泪花在闪动,“你跟小柔好像,都在为我说话……” “小姐,”如儿见白依依为小柔再次落泪,一时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看我,又想起小柔了。”白依依轻笑着抹了把眼睛,“算了,他们应该要进宫的,我还是不去了。” 白依依说的沒错,当苏洛城认罪之后,西门昊也该带着苏染画进宫了,好几天消失不见,到了正式现身的时候,首先就得进宫面圣。 苏洛城被安置在太医院疗伤,那伤口只差心脏寸许,实在是危险,就连太医也为苏洛城舍身救驾的举动失色。 实在是一片赤诚之心,忠心可表。 “乌善”见过死去的刺客,肯定是月华国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这么说刺客跟月华国脱不了干系了,”西门显楚凌声问道。 “回皇上。”“乌善”拱手道,“这个组织很神秘,就连父王也头疼的很,查不到任何线索,不知被何人操控,此时出现在青辕王朝的皇宫,刺杀皇上,也很令本王子意外。” “那王子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西门显楚逼问,不管这个组织如何神秘,既然是月华国的人,月华国的国君就脱不了干系,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乌善向皇上保证,在掌握到这个神秘组织的第一时间,一定向皇上汇报,乌善拿整个月华国向皇上担保,刺杀皇上绝不是月华国宫廷的意思,也绝无这个胆量,乌善以为,应该是有人想挑动青辕王朝对付月华国,以从中牟利。请皇上明察。”“乌善”信誓旦旦的道。 “这件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西门显楚道。他不可能因一个月华国的刺客就对月华国怎么样,还有可能真是有人故意挑事。何况此时还不是对月华国正经动手的时候,对他们的來使乌善王子还得以礼相待。 “皇上,乌善留在京城多日,该返回月华国了,又出现了刺客一事,乌善要尽快追查,此时关系重大,耽搁不得。”“乌善”道,粗狂的面孔里彰显着处事的干练。 “朕会派人护送王子出城。”西门显楚也不打算挽留,顿了顿道,“只是无法促成晚公主与王子的美意,实在可惜。” “乌善不会强人所难,若是公主一时想不通,乌善会一直等候。但凡事以大局为重,乌善不能为了等公主,而不关心国事,所以,当下是必须离开了。”“乌善”惋惜的叹道,与他的粗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子放心,朕会尽力说服公主,”西门显楚也随之叹了口气,“晚儿是朕的爱女,虽然朕曾经说话比较强硬,可着实于心不忍,还是不想逼迫她了,” “乌善明白,父王对妹妹也是疼爱有加的,乌善自小看在眼里,懂得皇上的心思,”“乌善”不以为然的笑道,向西门显楚深鞠了一个躬,“乌善这就去准备回月华国,多谢皇上的盛情招待,先前冒犯之处,还请皇上海涵,希望乌善下一次來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皇宫,” “那是一定,朕会请王子再次试验一下宫中的防卫,看是否还是如此脆弱,”西门显楚的眸光如鹰般明锐, 第一八四章 这个女人的手段不一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乌善离开锦阳宫后,西门显楚听李炳的汇报, 在西门昊隐身在明月楼时,已经都做好了安排,那个被当做物证的飞狮戒指的來历是最关键的, “乌善”亲口说是他偷偷溜出了皇宫,事后也承认那枚戒指是被他无意丢掉的,那么就有可能戒指被人捡到偷偷放进了北王府墨雅轩,之后才有了苏染画拿走戒指又通过白依依送來然后又被西门易发现的事, 一切都是无心之举,只是由于情况特殊造成了众人的误解, 反正那个已经死去的月华国使者确实潜入北王府妄图行刺西门昊,若是被人轻而易举的偷偷放了枚戒指,赃栽到也是很平常的事, 这样反而显得西门昊势力弱了几分,完完全全以一个受害者姿态出现,打消了西门显楚的顾虑, 西门昊不会像西门易那般直接将目标锁定对方,而是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已经死去的那个月华国使者身上,再结合苏洛城弄出來的月华国的刺客,完全当做是有他国奸细在暗中挑事, 这样显得西门昊心境平常,沒有紧追西门易当初对他的攻击不放,是在理性毫无偏颇的分析问題, 这就是以退为进的战略,看起來西门昊处于弱势,但不着痕迹的将一切都转移到了西门易身上,西门显楚信他几分,就对西门易多怀疑几分, 而李炳汇报的情况就是按照西门昊的安排说的,虽然他知道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猫腻存在,但他不打算也沒有能力深查,只要能替西门显楚守住江山,不落入外人之手,能够保护西门显楚的安危,李炳自认就对得起皇上, 西门显楚听了李炳的汇报,眸光紧缩,凝眉沉思, “你说会不会是南王他们与月华国的人在勾结,”西门显楚问,最近的事乱糟糟的成了一团,分不清是是非非,精明如他,也一时捋不清之间的关系, 不过,西门显楚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西门昊,他知道落日崖的情况,虽然他坐在锦阳宫,坦然自若,可是他也想着西门昊的生死,坠入落日崖,九死一生,甚至存活的几率更小, 西门昊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死去对抗西门易, 所以无意中,西门显楚偏颇向西门昊, “通敌之罪,属下不敢妄下定论,也沒有查到任何南王与月华国私下有來往的线索,”李炳道, 不仅他沒注意到,西门昊也沒有掌握到任何东西,二人只是从苏洛城恰巧的舍身救驾上,联想到刺客的來历,或者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沒有最好,”西门显楚眸光闪烁,“你帮朕注意一些他们的举动,南王与相府太不安分了,被刺客突然一搅,朕不能不顾苏洛城的救驾之功定他的死罪,只要他活着,朝中就会有人继续替他说好话,朕只能压着相府,不让他翻身,但防不住他是否还会有什么动作,” “属下遵旨,”李炳拱手道, “北王,北王妃觐见,”随着太监尖刻声音的高呼,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走进锦阳宫, 西门显楚看到西门昊,当即便离开龙椅,朝他走了过來, “昊儿,你可好,”西门显楚打量着西门昊,关切的问道, “回父皇,儿臣无碍,只是坠崖后受了些内伤,怕被杀手注意到,所以暗中调养了几日方敢现身,请父皇原谅儿臣沒有让人禀告父皇实情,”西门昊道, 他沒有说谎,当时由于坠崖加上江水冲击,他确实受到了内伤,外表看不出來,他自己心中有数,只是沒有说罢了,否则他就不会与苏染画躲在崖洞里干等着,早就寻一处最起码可以生火取暖烤食的地方去了,这也是回到北王府,苏染画感觉奇怪询问他之后,才知道的事, 当然坠崖后毫发未伤是不可能的,不过苏染画一直受着西门昊的保护,坠落撞击都有他顶着,所以只要平安的躲过江水的冲击,她的身体沒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几处淤青而已, “朕理解,朕的锦阳宫都能闯进刺客,自然理解你的担忧之处,”西门显楚点点头,又问,“不知昊儿是在何处养伤,” 为什么他沒有得到一点消息,与其他人一起蒙在鼓里, 心中的疑问,西门显楚沒有说出來,闪烁的眸光盯着西门昊, “儿臣只是让北王府里的护卫统领陈默装的像了一些而已,能瞒过众人,还多靠了他的演技,”西门昊笑道,“儿臣其实住在京郊的一处农户里,父皇若是有兴趣,也过去坐坐,儿臣可是与染画过了几天农家生活,那农户的房子,儿臣已经买了下來,留作纪念,” “纪念,”西门显楚很有兴趣的挑眉,望向一旁的苏染画,呵呵一笑,”不错,确实意义不同,你二人也算是经历过同生赴死,加上柳太医还了染画清白,你们可以毫无芥蒂的相守了,” “父皇取笑了,”西门昊笑着,拉起苏染画的手,握在掌心,动作自然而然, 西门显楚看在眼里,心中却在百般思考, 西门昊是在苏染画还负有欺君之罪的情况下,与她一起坠崖的,说明他当时就不在意苏染画的过错,甚至有了与她共死的勇气, 看來这个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西门显楚无意间将目光落在了苏染画身上,苏染画瞬间感受到那双灼烈的眸子里透出的锋芒, 不过这次她可真是冤枉,若说她真的用了什么手段,只能说她这个穿越而來的灵魂深深的吸引了西门昊,将他拽进了爱河, “朕听说有个黑衣人将你提前带出了地牢,逃过了被炸死的危险,”西门显楚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问, “是的,”苏染画点点头,进宫之前,她已经将西门显楚所有可能的问題想了一遍,所以早已有了主意,“那个黑衣人将我带出地牢后,就击晕了我,醒來之后就被丢在了京城偏郊,我认出那是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后來又有杀手追來,黑衣人又突然出现杀了他,接着就碰到了南王与爹,原本想求救的,谁知爹竟然……” 第一八五章 疑问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爹要杀了你,”西门显楚接过苏染画说不出的话,道, 后來西门昊出现,便救了苏染画, 这就与李炳跟他说过的情形对上了号,是西门昊亲眼看到苏洛城要杀苏染画,所以才让苏洛城在他回來之后,急匆匆的便进宫认罪, “是,”苏染画一脸受伤的样子,低头道, “那个黑衣人呢,究竟怎么回事,”西门显楚并不打算放过黑衣人的问題,继续追问, “染画不知道他是谁,”苏染画茫然的摇摇头,“从偏郊醒來,我以为他不在了,谁知杀手一出现,他就冒了出來,杀手死了,他就又不见了,当我爹想杀我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的大树上说话,北王带着我逃不过杀手围攻时,他又出手相救,但是染画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苏染画说杀手是黑衣人杀死的,也给了西门昊解释,且沒有引起他的怀疑,毕竟那个黑衣人潜入皇宫为的就是救出苏染画,只是后來被他追上,又招惹到宫中侍卫的追捕,才只得抛下苏染画离开, 凭黑衣人对苏染画的保护,西门昊深信是他杀了偏道上的那个杀手,所以,也就沒有继续详查, “父皇,那个黑衣人跟儿臣也交过几次手,而且当初依依的贴身丫鬟小柔也极有可能是他杀的,所以儿臣会继续追查黑衣人的事,”西门昊道, “嗯,”西门显楚点点头,看向西门昊,“朕真是沒想到你的王府那么弱,被人暗中做了手脚,都还不知道,若不是你王府的防御不严,就一定也有了里应外合的奸细,你得好好的注意一下了,” “是,”西门昊道, “染画,当日你在墨雅轩见到那枚飞狮戒指,就沒有觉得奇怪,问问昊儿吗,”西门显楚问, “我……”苏染画扫了眼西门昊,听西门显楚的意思,是她之前见过飞狮戒指,沒有说出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多天,西门昊一直闭口不谈戒指的事,她从柳儿末儿身上也沒有问出什么,似乎大家都对那日从北王府里搜到戒指的事缄口不言, “她私自动了儿臣的暗格,怎敢说,”西门昊笑着,轻轻的揽住苏染画的肩头,低声道,“北王府就是你的地方,你都可以做主,不要因为好奇心偷偷摸摸了,” “嗯,”不明所以的苏染画只得顺着西门昊的话点点头, 苏染画就很奇怪了,明明那枚戒指是西门易从她身上抢到,然后设法放到北王府,嫁祸西门昊的,当时她还被困在南王府,怎么就成了她偷偷摸摸的看到了戒指,沒敢说,然后才连累到了西门昊,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題,苏染画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就是因为那枚戒指重新返回北王府,才让西门昊一怒之下揭发了她的短处,送入天牢,有关她生死的事,她必须弄清楚, 西门昊瞟了眼乖顺的苏染画,既然要让她完好安然的的留在北王府,就不能让她在旁人眼中有任何污点, 抹去她的欺君之罪是最主要的,其二就是不能让人以为戒指的事是她与西门易里应外合算计他, 所以,西门昊就得让白依依曾在众人面前说出有关苏染画托她送回戒指的事,变得毫无动机,纯粹只是苏染画不明真相简单的想将戒指放回原处而已, 那枚戒指当真原本早已被人放在了墨雅轩,与苏染画无关, 这就是西门昊给众人的事实,而西门昊也不许众人再提之前发生的事,说是怕惹苏染画不开心, 其实,西门昊是不想跟苏染画再提起之前与算计,合谋,陷害有关的任何事,重新开始, 对于西门昊來说意味着他原谅了苏染画,可是对于苏染画來说却模糊了清白,一个不愿提及,一个却好奇的想要知道真相, “你们先去皇后那里吧,这几日不见,可是令大家都很担心,”西门显楚见发现不了什么异样便道, “是,儿臣暂且告退,”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离开了锦阳宫,來到锦华苑, 寒风萧瑟,天有些阴沉, 白盏凤站在苑中,怀抱着一只雪白的鸽子,面无表情的听着西门昊与苏染画向她请安, 苏染画眼睛一亮,深深的望了那鸽子一眼,心想着白依依一定又有什么消息传给了皇后, 西门昊看到那鸽子,笑了笑道,“依依的鸟儿什么时候來跟母后做伴了,” 白盏凤瞥了一眼西门昊,将鸽子交给春桃, 春桃在抱走鸽子的时候,眼睛若有若无的与苏染画相对,匆匆而过, 天空中似乎飘起了雪花,飘飘渺渺的寥寥几朵, 白盏凤伸手将一片雪花接在掌心,看着它瞬间融化,悠悠的道,“天越來越冷,都下起雪了,可是有的人向來冰凉的心却热了起來,” “母后是在夸赞儿臣吗,”西门昊轻轻一笑,故意反解了白盏凤的意思, “皇上都决定动相府,你为什么要保苏染画,保苏染画就是保相府,你疯了,”白盏凤的声音陡然转厉,怒目瞪向西门昊,“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一个敌人的女儿,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儿臣知道,”西门昊无视白盏凤的怒意,其实她会发怒也是在意想之中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柳太医改口供,这不是很好的让苏染画与苏洛城一起问罪的机会吗,”白盏凤厉声追问, “母后以为是儿臣让柳太医改的口供,”西门昊望着白盏凤,缓缓的问道,让柳太医改口供是他在暗中做的安排,只有他身边极少的人知道,皇后竟然会这么肯定的质问他,让西门昊起了疑心, “是本宫猜的,”白盏凤听到西门昊的疑问,方回过神,差点因为恼怒,说出白依依飞鸽传书给她的东西,连忙缓下语气,解释道, 白依依传书给她,说是西门昊逼迫柳太医以死替苏染画脱罪,说明他对苏染画感情有别,还请皇后姑姑见了他们之后,好言相待,认可他们,不要因为她再嫌弃苏染画,同时还说她也是暗中问陈统领才知道的消息,所以不要让皇后说出是她泄露的这个秘密,连累到陈统领, 白依依句句都在替苏染画说好话,让皇后觉得这个侄女更善解人意,更觉得委屈了她,更想替她讨一个公道,更觉得苏染画可恨之极, 第一八六章 与皇后摊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八六章 与皇后摊牌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八六章与皇后摊牌 第一八六章与皇后摊牌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5:18 字数:2290 特别推荐 “母后,您贵为皇后,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猜不得的。”西门昊沒有放过白盏凤忽而闪变的脸色,不动声色的道。 “锦华苑里沒有外人,本宫只是照理推论罢了。”皇后知道西门昊不变的脸色下已经藏了疑心,为自己解释道。 “母后这个猜想还真是特别。怀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西门昊轻轻一笑,望了眼身边的苏染画,“不过,这个结果对儿臣來说是最好的。” “你!!”皇后瞪着西门昊说不出话來。 虽然西门昊一副平静又带着浅笑的神情,可是却透出了不容任何人质疑反对的决绝,似乎只要有人说个不字,他就会当即凝为寒冰,变的凉气袭人。 那种随时可以散发出的寒冷之气,令白盏凤也是驻足畏惧的。 在面对西门昊的时候,白盏凤才会羡慕淑妃,西门易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乖顺听话。 “母后,染画是儿臣的王妃,儿臣不敢寄望母后可以像待依依那般的待她,但作为长辈,就不要心存什么刁难了,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媳。”西门昊道。 “儿媳?”白盏凤强忍着收回怒意,冷冷一笑,瞟向苏染画,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是,本宫的儿媳。” 苏染画不做声响的看着白盏凤,“儿媳”一词真是别扭,但无意中又给她上了一条枷锁。在她像普通人一般建立家庭之后,也就有了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当她跟着西门昊回到北王府后,就得面对这个皇后婆婆。不过她嫁的是西门昊,跟这个女人有多大关系? “染画,你去找晚儿吧,你这么久沒出现,她一定惦记着你。”西门昊侧头对苏染画道。 “好。”苏染画巴不得马上离开锦华苑,听了西门昊的话,扭头就朝外面走。 “你看看,你看看,这哪一点像本宫的儿媳!”白盏凤见苏染画全无宫廷之仪,走都不朝她施礼,实在是目中无人。以前西门昊对她不太好时,还是一副倔样子,此时岂不是要升天了? 苏染画听到了白盏凤的话,只是心中顿了一下,知道自己根本不习惯这宫中繁琐的礼仪,加上与皇后之间有隔阂,也想不起來表面上做做样子。但既然已经走了,也就算了,懒得再回头补个什么礼。 “母后先将她当做儿媳再说吧。”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的背影,不以为然的道。 白盏凤压下一口气,瞥了西门昊一眼,回身走进屋内。 “说吧,将她支开,有什么话跟本宫说?”白盏凤坐到软榻上道,“要是你告诉本宫这么做是在利用苏染画,帮你实现什么目的的话,本宫还可以暂时装的接受她。” 这是白盏凤心存的一点幻想,在她眼中,西门昊不该抛弃与白依依自小到大的情分,而真的喜欢一个才见了几天的敌人的女儿。 “儿臣将染画带回北王府沒有任何目的。”西门昊站在白盏凤面前,微微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字字清晰的道,“儿臣想请母后劝依依将眼光看向别的青年才俊,不要为儿臣一人死守。” “你说什么!”白盏凤噌的站起身,瞪着西门昊,这一次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你这是要抛弃依依?” “沒有拥有过,也就谈不上抛弃。”西门昊平静无常的道,“只是这么多年,儿臣让依依心存了依赖,一时也不好分开,所以请母后从中周旋,让依依学会沒有儿臣的生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盏凤真希望西门昊是生病的有些糊涂了,连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给打破。 “儿臣知道,其实这是摆在儿臣心中多年的问題,只是因为有了苏染画,才尽快的提了出來,若是为依依好,就请母后从中周旋,缓缓的开导她。不要让她一时难以接受。”西门昊道。 “你是说自己对依依并无情意?”白盏凤不相信,冷笑着问。 “儿臣对依依是兄妹亲情,不是要娶做妻子的情意。”西门昊道。 “纯粹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盏凤哼道,“不知苏染画用了什么妖术,迷的你不在乎她不洁之身,为她跳崖,现在又要抛弃依依。本宫不会听你的这番鬼话的。在本宫眼里只有依依才配做你的北王妃,其他人想都别想!” “母后不肯劝解依依,是要让儿臣亲口对她说吗?”西门昊的眸子微微闪烁。 “若本宫去说,本宫只会设法让她嫁进北王府。你若想抛弃她,就自己去说,看对不对得起你死去的舅舅跟爷爷!”白盏凤说着,眸中染上了一层哀戚。 “就因为舅舅与爷爷的缘故,儿臣会一直对依依好,但这个好不是非要娶她,儿臣一直都沒有过要娶依依的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儿臣一直不肯开口请旨赐婚的原因,”西门昊道,“儿臣跟母后说这些,是要让母后知道儿臣真正的心意,其实凭母后的聪慧,应该早已想到的。” 白盏凤面色一沉,确实,这是她担心过的问題,但是看着西门昊对白依依的好,她又让自己不往这方面想。毕竟西门昊身边只有白依依一个女人,不娶她还会娶谁? 所以,白盏凤一直深信西门昊对白依依是独一无二的,他暂时沒有娶她是有原因的。 “本宫不会拿依依的终身大事任你胡闹,”白盏凤的态度依然坚决,“本宫不插手你王府的事,不管你如何参与权势的争夺,但是本宫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儿媳,有权利替依依着想,依依就像本宫的女儿,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就算是本宫的儿子,也不可以!” 西门昊看着白盏凤,沉静片刻,才道,“母后若也是如此执着,只能伤害依依,儿臣让母后帮忙,只是想通过母后,让依依受到的伤害少一些,让人误会了儿臣对依依的感情,是儿臣处事不当。” “本宫不管是不是误会,你处事当与不当,都会帮依依成为北王妃。”白盏凤道,“本宫倒要看看你为了苏染画能做出什么伤害依依的事?若是依依受到委屈,看你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舅舅交代,如何面对白家为你这个王爷的付出!”(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八六章 与皇后摊牌 第一八七章 比白依依更可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八七章 比白依依更可怕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八七章比白依依更可怕 第一八七章比白依依更可怕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5:24 字数:2352 特别推荐 白依依在听雨轩接到了从宫中飞回的鸽子带來的书信,信上的内容让她骇然失色,呆滞的坐了半晌沒有动静。 “小姐,你怎么了?”如儿担忧的问。 “我要马上进宫。”白依依站起身,來不及精心打扮便亲自去招呼马车。 由于有皇后的懿旨,白依依可以随时进宫去见她,只是更多的时候白依依还是愿意留在北王府。 鸽子是在皇后与西门昊开始独自谈话时,飞离皇宫的,飞到北王府不需要多长时间。白依依及时的收到了谈话的内容,那个纸条是代替皇后传递消息的春桃写的,将西门昊与皇后谈话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他为了苏染画要抛弃她! 这个声音一直回旋在白依依的耳畔。 苏染画离开锦华苑,來到翠竹阁,西门晚不在。 苏染画犹豫着是该去太后那里找她,还是去易安苑取回藏在那里的金针? 忽而人影一闪,苏染画觉察到了熟悉的味道,不待对方出声,便淡然笑道,“李护卫,皇上又找我?” “北王妃,请。”李炳沒有再说多余的话,带着苏染画很快來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更加萧瑟,冬日的寒气迎面扑來,再无什么放风筝的雅兴。 李炳将苏染画带到西门显楚跟前就闪身离开。 苏染画看着站在池塘边,等候着她的那抹明黄背影,像烈日般刺晃着眼睛。 “染画参见皇上。”对西门显楚,苏染画可忘不了施礼,这个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的那种掌握生死的霸气,令她绝对不敢轻视。 西门显楚缓缓的回过身,灼灼的目光审视着苏染画,不发言语。 苏染画觉得这样的目光像火一样在烧烤着自己,但一脸坦然的迎着西门显楚的目光,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你很出乎朕的意外。”西门显楚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是发自心底的叹息。 “染画也以为求生无望了。”苏染画淡淡的笑了笑,仿若只是随意的出游,并未经历生死一般。 “北王肯与你一起坠崖,实在让朕琢磨不透。”西门显楚道。 “正是因为北王肯以死保护,染画深信北王妃的位子是可以守住的,皇上不必担心了。”苏染画道。 “你确定自己能够代替白依依?”西门显楚问,他一开始并沒想到苏染画能不能代替白依依,只是让她守住北王妃的位子,阻止白依依嫁进北王府,不要让白家的人有第二个皇后。但事情好像变的有些奇妙。 “也许皇上一开始误解了北王,他或许是真的不愿娶白依依。”苏染画道。她曾想西门昊是为了保护白依依才选择留下她,可是这样也犯不着用命做赌,就算沒了她,只要他听西门显楚的安排,再娶另外的女人就可以了,一样可以达到保护白依依的目的,沒必要非她莫属。 所以,苏染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西门昊是真的不愿娶白依依,也许以前想但现在不想了,因为他的心已经转向了她。 想到此,想到西门昊指上的鲜血,想到在西门昊的保护下坠崖,苏染画的唇边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有种美妙的感觉。 西门显楚将苏染画唇边的笑意看在眼里,看來失常的不止是西门昊,也有面前的苏染画。 但是,他们真的失常了吗? 西门显楚不敢轻信,道,“也许,他在利用你做别人不知道的事,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放松警惕。既然你可以活下來,朕相信你就有存在的价值,替朕注意着北王的举动,朕留在京城的两个儿子都不省心。朕的身体还康健的很,轮不到他们翻云覆雨。” 西门显楚的话让苏染画心底不觉一冷,在权势面前,全无父子情意,只有对权势的紧守与争夺,如同不相干的人。 “北王不要染画再与相府有任何关系,染画也不会再与苏洛城有任何父女情分,我对他沒有什么价值了,也就谈不上什么利用。染画愿意相信北王的举动全由心生。”苏染画对西门显楚的话不以为然,一个愿意拿命作赌,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的人,她不该再去怀疑他。 而西门显楚让她注意西门昊的举动,更是让苏染画不愿接受,她不想周旋在他们父子之间,过小心谨慎的日子。 “这么说你是相信了自己在昊儿心中的分量,可以安然做北王妃了么?”西门显楚目光幽深的凝视着苏染画,若是这个女人一心向着西门昊,那么对他也就形成了威胁,他想通过她掌控北王府,但得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由于苏染画出乎意料的命运,让西门显楚觉得,她留在西门昊身边,比白依依更可怕。 白依依來到锦华苑的时候,白盏凤还在恼怒着西门昊提出的要求。 西门昊静静的坐在一边,见白盏凤坚决不同意放弃原來的态度,劝解白依依,便道,“母后,今日儿臣也沒指望您同意,只是提前通个信,好有个准备,不要以为儿臣事事都不跟您商量,出其不意。” “你这是商量吗?纯粹是想逼着本宫听你的话。”白盏凤冷笑,“你通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宫会做好准备帮助依依对付苏染画。” 说着白盏凤神情微微暗淡下來,少了那份怒意,悠悠的道,“虽然依依在本宫面前从未提过要嫁给你的想法,但是本宫知道她很喜欢你,你舅舅就留下这一个孩子,本宫一定要帮她实现愿望。” “母后,强扭在一起的瓜甜吗?儿臣对依依只有兄妹之情,就算费尽心机让她嫁给儿臣,也不会快乐。儿臣可以保证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呵护她,对她好,但不能保证能做一个好的夫君。”西门昊的态度同样坚决。 若是做其他的事,西门昊早就干脆出手,不会这么罗嗦的商议半天,但因为关系到白依依,他想寻找一个柔和的办法解决。 “依依?”白盏凤抬眼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门口的白依依。 西门昊暗叫一声不妙,他沒有注意门外,虽然早已觉察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以为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根本想不到白依依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早上进宫前,并未见她也有进宫的打算。她來的实在是太巧了。(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八七章 比白依依更可怕 第一八八章 落水,先救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双动人的眸子里充斥着薄薄的雾水。强忍着内心的波动。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 但实在憋不住了。 白依依猛然转身。向锦华苑外跑去。路上撞到了春桃。撞住了苑中的树木。全然未觉。 “白小姐。”春桃急切的叫了一声。回过身看着屋内坐着未动的西门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你还不去追。”白盏凤急了。她知道任何人出现在白依依跟前都沒有用。只得让西门昊出面。可是西门昊却像木人一般。纹丝不动。 白依依跑出了锦华苑。回过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顿足。将头上的发钗拔下一支。丢在路上继续朝御花园的方向跑去。。她知道御花园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此时还未上冻。但一定是彻骨的冰凉。 半路上。白依依将自己的衣衫蹭着路边的花草扯烂。零零碎碎的丢下几片。给追寻自己的人指路。 她相信一定会有人寻來…… 但是西门昊沒有在第一时间追出來。真的让她很意外。心沉了一大截。 不过这场戏是一定要演的。白依依一定要赌一把。 跑到御花园。白依依看到西门显楚与苏染画正一起站在池塘边。本想走近偷听他们的谈话。可是心想着李炳极有可能在某一处盯着自己。便不敢往前。 “依依。”西门昊的叫声突然传來。 他还是追來了。 白依依抿嘴浅浅一笑。看着苏染画的背影有了主意。 白依依猛的朝苏染画冲跑了过去。 苏染画感觉到背后突如其來的风。本想闪身躲开。可是在西门显楚的眼皮子底下。迅速打消了念头。当做毫无察觉一般。 西门显楚正因苏染画说出愿意相信西门昊的话而暗中生了芥蒂。侧眸瞧见白依依向这边疾跑过來。便不动声色。仿佛也沒有觉察到一般。任她撞來。 “咚。” 白依依准确无误的撞到苏染画身上。二人同时落水。 随后。西门昊也追至池塘边。 “依依。”西门昊急切的叫道。 虽然当时他沒有确定自己要不要去追白依依。但只是顿了片刻。便坐不住了。自小除了他受伤受难让白依依担心落泪。便再也沒有其他让白依依落泪的理由。看着站在门口不发声响。泪眼打转的白依依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西门昊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 说要尽心呵护她的。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想到此。西门昊便冲出了锦华苑。循着白依依的足迹追到御花园。路上丢掉的片片衣衫碎片。让他担心着白依依一路狂奔。是不是撞伤划伤了自己。 “昊。救我。”白依依在池中挣扎。向西门昊挥动着手。 “依依。别怕。”西门昊纵身一跃。施轻功蜻蜓点水。脚踏在水面上。将白依依拉起。跃至池边。脱下自己的衣衫。将浑身发抖的白依依紧紧裹住。揽在怀中。 一起掉入水中的苏染画听着西门昊的喊声。一声声都是针对白依依。急切的。柔和的。根本无视被白依依撞入池中的她。 苏染画百分之百的肯定白依依是故意撞向自己的。也百分之百的肯定西门显楚早就发现了白依依。故意不躲不闪。充耳未闻。 他们都在等待西门昊选择的结果。 西门昊选择的结果是这样的。 苏染画心头莫名的泛酸。轻笑着游向对岸。 她凭什么要去撼动白依依在西门昊心中十几年的地位。凭什么猜测西门昊对白依依沒有男女情意。 已经说了是猜测。不是吗。这个猜测是错的。当有事发生的时候。还是白依依占据在第一位。 不过就是因为西门昊救了自己。救了三夫人而已。就当真对他有了幻想。 早就领教过男人话不可信。可是还要泥足深潭。竟然会为了西门昊抢先救了白依依而吃醋。 苏染画有些看不起自己。这还是那个叫做魅影的杀手吗。就算不想再做杀手。也不该为了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伤感。 苏染画抹了把头上的水珠。攀上了岸。 池中的水不亚于悬崖下的那道江水。冰冷至寒。寒意袭进体内。引发了潜藏的绝杀草的毒性。苏染画只觉得身子又是那种莫名的不舒服。 “染画。”西门昊看到了池塘另一边的苏染画。湿漉漉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瘦弱的身子如同稻草。仿佛阵风吹过就会被又吹进池中。 白依依窝在西门昊怀中。偷偷的轻笑。那笑像刀子一般射向苏染画。 苏染画无视白依依自鸣得意的笑容。目光游移。却无意中与西门显楚相对。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深沉。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刚才他二人的对话犹在耳边。 苏染画对西门显楚淡淡的一笑。扭头。循着那边的道路。向御花园外走去。 “染画。”西门昊松开白依依。向苏染画追去。 “嗯……”一声闷哼。白依依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依依。”西门昊回身。将倒地的白依依抱起。“怎么了。” “冷……头疼……”白依依微闭着双眼。迷迷糊糊的道。 西门昊看了眼已经走远的苏染画。对一旁的西门显楚道。“父皇。请让李护卫送染画回北王府。儿臣带依依去太医院。” “你放心。朕会将北王妃安然送回王府的。”西门显楚抬手示意了一下守在暗处的李炳。对西门昊道。 “北王妃”三个字苍劲有力。西门显楚在提醒故作头疼的白依依与因白依依而弃苏染画于不顾的西门昊。 “谢父皇。”西门昊抱着白依依纵身掠走。 西门显楚凝望着西门昊匆匆掠去的背影。陷入了思考。 他可以确定西门昊是真的对苏染画有情。虽然他先救了白依依。但之后呼唤苏染画的神情里带着关切与内疚。还有……淡淡的心疼。那绝对是真实的。 这样复杂的带有温度的表情。尤其是在瞬间就要情真意切的表现出來。对于一个生性冰寒的人是不容易装出的。 第一八 九章 怎么个不客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翠看到苏染画浑身湿透。狼狈的样子。诧异又心疼。不是跟王爷一起进宫的吗。怎么会这样一个人回來。 小翠的目光朝李炳望去。 李炳只是将苏染画带到了墨雅轩的院中。便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去。 “先给我准备些热水。我得泡泡。”苏染画的口齿有些哆嗦。虽然李炳带着她很快返回北王府。但毕竟落进了寒池里。冷的发抖。 “好。我这就去。你赶紧脱了湿衣衫先躲进被子里。”小翠道。 墨雅轩里就有专门沐浴的房间。小翠去准备热水。末儿与柳儿已经升起了火盆。瞬时。整个浴房便暖烘烘的。 待小翠准备好后。苏染画将自己舒适的浸在热腾腾的浴盆中。遣散了她们三个人。洗澡。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 天越來越阴。雪花飞的多了许多。地上铺了一层浅白。 记得第一次与西门昊在浴室纠缠时天还在下雨。此时则变成了雪。雪是洁白无瑕的。人心却不会如雪般白。 苏染画抬手间荡起盆中水的涟漪。就像她的心泛起涟漪又趋于平静。 浴房内灌进一阵寒冷的风。苏染画皱起眉头。警惕的将自己泡在盆中。用洒满干花的水面遮住了自己的胴-体。 “大白天的独自在洗澡。你可真有情趣。是在为谁做准备呢。” 黑衣人的身影悄然掠至浴盆旁。低垂的眸光落在盆中若隐若现的玉体上。 “出去。”苏染画沉声道。冷然平静的脸色中蕴藏着十分的恼怒。 黑衣人轻轻一笑。俯下身。伸手探入盆中。捡起一片已经被水浸泡湿润的干花。“如果你想亲自把我打出去。我不介意。” “窥视本王妃洗澡。你是活腻了。你是想跟王府的护卫再打一场吗。”苏染画冷声道。隐在花瓣儿下的身体却不敢乱动。 黑衣人嗤鼻一笑。“你不妨就喊一声有人非礼。让他们都來看看王妃沐浴时的仙容。还是让西门昊看到你我如此的坦诚相见。” “啪。。”苏染画伸掌拍起一窜水花。溅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抹了把眼睛上的水珠。将手中的那片花瓣轻飘飘的投入水中。“亏我还惦记着你的伤。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吗。” “说。你有什么目的。”苏染画冷冷的道。她就知道这个人不会白白的救她。又给她好药用。 “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愿让我看。我还能奢望什么目的。”黑衣人说着。将指轻轻的探入水中。轻轻的搅动着水面上的花瓣儿。 “我不会欠你人情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苏染画垂眸注意着黑衣人的手。“但你若想轻薄我。我照样会对你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黑衣人轻笑着。靠近苏染画的脸。洋溢着暖意散发着清香。诱人可闻。 黑衣人的面巾轻轻蹭着苏染画的脸。苏染画自肩而下全部沒入水中。不敢挥一下手。但若是这个人越來越放肆的话。她不能保证自己会隐忍着不出手。 黑衣人看到苏染画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冽。蓦地收回身。道。“你以为凭你那毫无内力的功夫就可以对付的了我吗。” 苏染画蓦然一怔。仰头看向黑衣人。他竟然说自己会功夫。。 “不要这么看着我。”对于苏染画的反应。黑衣人并不意外。“像我这样來去无踪的人能够知道点秘密不是难事。” “我早该知道。那日在偏道。我杀那个杀手的时候你就在场。”苏染画道。除了那次。她想不到黑衣人还有什么时候会见到自己出手。 “你杀的人只有那一个吗。”黑衣人轻笑。 “你都知道什么。”苏染画眸光凝缩。盯着黑衣人。热腾腾的水汽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寒意。 “你怕我知道什么。”黑衣人问。“你瞒着自己的身手。呆在西门昊身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不用你管。”苏染画冷声道。再次回到北王府。她原本不想跟西门昊隐瞒自己会武的事。那对于西门易來说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她不想再隐瞒西门昊。可是她找不到解释自己会武的理由。 就在斟酌着怎样告诉西门昊的时候。一次落水。让苏染画凉了心。打消了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的念头。 “我懒得管你与西门昊之间的事。”黑衣人道。复杂的眸光瞟过苏染画。“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最好不要出手。你的身体不适合动武。要想让自己活得久一些。就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 黑衣人的话让苏染画心头一动。她想到自己出手后都会觉得体力不支。昏睡。甚至吐黑血。难道真的跟自己动武有关。可是之前被苏染情找人绑架。再之前碰到西门易时动手都沒有什么意外。后來怎么就会有了这样的毛病。 “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苏染画脱口问。她相信手中掌握着各种良药的黑衣人一定应该懂医。 黑衣人微怔。随之自嘲的轻笑。“我又不是大夫。怎能知道。” 苏染画通过他的眸子。将他微怔的神情尽收眼底。“那你怎么就说我不适合动武。” “我只是从一个人习武的体质上判断的。”黑衣人解释道。“你的体质不适合习武。就这么简单。” “是吗。”苏染画仰望着黑衣人。透过他仅露的双眼探究他所说的真假。他的眼睛与西门昊一样的深沉。若不是刚才那微怔的神情过于明显。她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黑衣人俯下身。手指浮着水面。轻轻勾起苏染画的下巴。“记着。小心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还沒想到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就发生了意外。不过。。” 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一挑。逼近苏染画的脸颊。“就算你成了废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染画与黑衣人四目相对。炙热的气息笼罩四周。说不出的压抑。 屋外响起了沉静的脚步声。 黑衣人眸光一闪。双眸直直的盯着苏染画。 脚步声逼近在屋门口。苏染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这个黑衣人心存了什么念头。她一定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一九零章 最大的区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可以感觉到屋外人的指触碰到了门上。 苏染画侧藐了一眼搭在一侧屏风上的衣衫。是小翠临走前给她准备好的。 黑衣人依旧离苏染画很近。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苏染画忽而抬手向黑衣人击去。就在黑衣人躲闪的刹那。纵身跳出了浴盆。一把揪过屏风上的衣衫。就着惯性旋了个圈儿的同时。将衣衫裹在了身上。赤脚站在了屏风侧。 而黑衣人只扫过一个玉影儿。听的推门而入的声音。纵身一闪。划向了窗子。贯穿浴房的风起落之间。一个人走了进來。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门昊绕过屏风。看到苏染画赤脚裹着一层单衣站在那里。发丝湿漉漉的垂在肩上。脸上的水珠沿着瘦削的线条滑到下巴处。滴落。地上湿了一圈圈圆晕。 就好像刚从御花园的寒池中上了岸。那么的弱不禁风。惹人心疼。 而且她身上还中了绝杀草。 一想到剧毒在苏染画身上悄无声息的蔓延。西门昊的心跟着揪了一下。这跟为白依依而心揪是不同的。 为白依依过多的是担心与怕让她受到伤害。为苏染画却让他害怕失去。怕这个刚刚走近自己的女子又远去。 “洗完了么。洗完了就赶紧到榻上。不要凉了脚。”西门昊道。他不知苏染画为何会在自己踏进门的时候离开了浴盆。或者是为了避开他。 苏染画一声不吭的走到一旁的床榻前。坐上去。将自己用被子裹住。 西门昊跟着她走到榻前。坐在她的身边。第一次想要对一个女子甜言蜜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向以冷寒之气示人的西门昊突然显得有些僵硬。不知所措。 苏染画裹着被子朝里坐了坐。避开西门昊。她想听他说什么。但他一直不开口让她有些懊恼。也跟着闷闷的不发声响。 “你的身子有沒有什么不适。”西门昊望向苏染画。闪烁的眸子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神情。 “王爷放心。我的身子可不像白小姐那般娇贵。”苏染画道。说出的话都让她自己觉得别扭。带着酸酸的味道。不由得想用指甲掐自己。 西门昊盯着苏染画。俊冷的脸上绽开了浓浓的笑意。透出了几分邪邪的味道。身形前倾。逼近了苏染画。“爱妃。你在吃醋吗。” “染画知道王爷有白小姐。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苏染画为自己辩解。 “你在怪我。”西门昊道。当看到她独自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生气了。 不过这样西门昊反而高兴。苏染画生气总好过倔强与不屑。因为在意了才会生气。而他因为在意才会顾念她的感受。将白依依留在太医院后便匆匆赶了回來。 “我现在可是仰仗着王爷求生存。小心侍奉王爷都來不及。怎么会因为一件无关的小事儿就怪王爷。”苏染画微抬起头。与西门昊平视。淡然笑道。 又是这股倔强不服输的劲儿。 西门昊眸光一闪。划过浅浅的波痕。“我承认爱上了你。你就不能承认自己也在意我了吗。” “王爷有多大把握肯定我是在意王爷的。而不是为了自己才留在王爷身边。”苏染画不以为然的笑笑。在他心底抹不去白依依的时候。她怎么会将自己的心全部交出去。 还好落水的事警告了她。让她及时收回。否则任凭心去沦陷。到时候又会被男人害的很惨。她已经让西门显楚看到了自己的笑话。难道还要让更多的人去看她的笑话不成。 “因为依依吗。”西门昊道。“依依在我心中是很特殊的。我希望你能接受她的存在。但你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怎么就毫无关系。”苏染画反驳道。“有她在。王爷就注意不到我的生死。我不知道王爷究竟有多大的勇气陪着我一起坠崖。但我知道。如果当时还有白依依的话。你会救的就是她。” “染画。”西门昊听着苏染画的指责。眸光瞬间深邃。吐出的声音带着几许微凉。“我知道你曾故意跳入风华苑的池子里。是会游泳的。依依不会。所以我必须要救她。我会用命去为依依求生。但我会放弃生命与你共死。这就是你与她最大的区别。” 苏染画愕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西门昊。共死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非常的沉重也非常突兀。可是他的眸子里分明有自己不信他的伤怀。 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吗。苏染画又一次询问。 自己已经在意他了吗。这个曾经蹂躏过自己的男人。哪一点吸引了自己。共同坠崖的震撼。以血喂食的深情。还是体会到他一次次的恨着自己。最终又一次次的放过了自己的纠结。 西门昊与苏染画四目相对。看着这双略显惊愕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就像他的眼中也烙进她。 西门昊是一个感情单一的人。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只有苏染画搅起了他心底的波澜。引着他一次次的身陷。当他决定敞开心扉接受她的时候起。他的眼里便只有她。 “我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为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可以去死。”苏染画抹去愕然的神情。凝视着西门昊。缓缓的道。“若是我承认的男人。他的命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西门昊的眸中闪过几许锋芒。换做是别人这么说。他一定已经恼了。 他为了她在锦华苑跟皇后争吵。让白依依跌入寒池。只是一个先救了白依依。就让她如此耿耿于怀。在西门昊的眼中。苏染画不是那些小女人。她应该有广阔的胸襟。尤其是对他如妹妹般看待的白依依。他们应该一起照顾她。而不是排斥。 苏染画沒有放过西门昊眼底的那浅浅的寒意。为了白依依。他还是会对自己浮现出已经涣散的冰寒。 西门昊更近一步逼近苏染画。微寒的气息将她压倒了床榻上。“我想要你的身体。而绝不会想要依依。这样的区别够不够填补你的自私。” 第一九一章 教训大夫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大手一挥,扯去了那厚厚的棉被,将苏染画环压在自己的下方, 苏染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蓦地一颤,依附在西门昊胸前,不觉半点的凉意,有股热流迅速的涌遍全身,刚刚沐浴过后的娇躯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扑鼻的清香,诱人的身体,西门昊的呼吸在极速的加重, 紧贴着西门昊,什么都还沒做,苏染画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好像想要迎合身上的人, 从什么时候起,对这具身体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苏染画的眼神渐渐迷离,醉意蒙蒙的对着西门昊炽热的双眸,二人无语,却能体会到心灵之间相互的碰撞, “乖,听话,”西门昊带着浅浅的笑,充斥着迷惑人心的邪气,大掌自上而下抚摸着玉洁般光滑的肌肤,微微起身,侧卧在苏染画的身边,欣赏着难得温顺的娇人儿, 被西门昊看的好不自在,苏染画的双颊泛起了浓浓的羞红,想要揪过被子将自己遮住, “乖,伸错方向了,”西门昊一把握住苏染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处,邪邪一笑,“应该是这里,” 苏染画郁结,瞪着西门昊说不出话來,怎么从來沒发现这个凌寒的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邪里邪气的像个痞子, 见苏染画沒有反应,西门昊故作扫兴的摇摇头,“还是为夫自己來吧,” 说着,三五下便解去了身上的束缚, “你,,”苏染画看着西门昊健硕的胸肌,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而唇已经被西门昊含住,热吻相互缠绵, “唔,,” 苏染画闷哼,感觉快要窒息了,可是倔强的不肯张开唇,对西门昊的霸道她耿耿于怀,闪过一个不想让他任何事都得逞的念头,死抵住牙关,不肯松口,放进那条游移的舌, 从苏染画睁大直盯自己的眸子里,西门昊看出了她的那带着小心思的浅笑,于是,唇死死的封住苏染画的口,舌奋力的撬着她的牙关, 严重的憋气,令苏染画喘不过气,不经意的张开了口,露出一丝缝隙,西门昊便有得逞的阵势, 蓦地,苏染画用力的咬去,直视着西门昊的眼睛带着狡黠的笑意, 唇被咬的好痛,西门昊眉头微皱,眸光锁紧,与苏染画四目相对, 原以为西门昊会松口,不想竟然加把了劲儿的往里冲,趁着苏染画还沒合拢的缝隙,终于得逞, 滑腻而灵巧的舌在苏染画齿内肆无忌惮的探绕,终于两条舌嬉闹在一起, 被打败的颓丧与身体的热情相互交织,苏染画的双眼渐渐迷离,环贴着西门昊,释放着自己最真实的心灵, …… “昊,我想回相府一趟,”苏染画倚在西门昊的身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随你,什么时候想去,我陪你,”西门昊握着苏染画的手,道,第一次回门时让苏染画备受鄙夷,第二次他想给她一个风光,虽然知道她不会在意这表面上的虚荣, “我自己去就行了,”苏染画道,“如今的相府气势不如往日,配不起你这位王爷的大家光临,”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显的你今日的不同,”西门昊笑道, “我才沒那份闲心,就是想看看娘,”苏染画道,那些比气势什么的无聊的事她可不会做, “随你吧,”西门昊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将苏染画揽在怀中,玩弄着她的秀发, “你知道我娘当年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非要嫁给苏洛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苏染画问,当她听说了这件事后,怎么也想不通, “你娘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很讨太后喜爱的,偶然与苏洛城相识后,好像就生了情意,亲自恳求太后放她出嫁,太后抵不过她的恳求,就同意了,至于中间的详情,我沒有查过,”西门昊道, 一个与他沒有关系的人,他不会无聊到去探听他们的往事,何况这件事之后太后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渐渐的也就被人淡忘了,如今很少有人记得相府的三夫人的出处,只听说过她行为不端的传闻,以至于常年居住在偏院,备受冷落, 苏染画默不作声的附在西门昊的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嗅着他独有的气息,此时是片刻的安宁, 第二天大早,苏染画准备带上小翠回相府, “王妃,让柳儿也陪着您吧,”柳儿追至门前,央求道, 苏染画看着柳儿,比大病初愈的时候胖了一些,在看她的眼神却多了一层慌乱,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好,你跟小翠一起走吧,”苏染画道, 相府的门落很清静,大门紧闭, 小翠上前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打开门见是苏染画后愣住了, 苏染画大步走进相府,边道,“我是來看我娘的,” “你这个苏家的叛徒,还回來做什么,”大夫人挡在了苏染画的面前,颇有一府女主的气势, “大娘,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只要不背叛青辕王朝,何來叛徒一说,”苏染画扫一眼洋溢着怒气的大夫人,轻笑道,“若是爹爹与敌国勾结,难不成也得让我跟随着他,” “放肆,”大夫人厉声喝道,“老爷舍身救驾,忠心可表,由不得你肆意玷污,” “哦,对了,我爹替皇上挡了一剑,”苏染画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这条命可真够值钱,那可是救了皇上呢,” “贱人,要不是你,老爷会受这份罪吗,你就是苏家的祸害,”大夫人忿忿的道, “我,从头到尾我就是被冤枉的,是我爹胆小怕事,不仅不为我做主,还想出了杀我的歪点子,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苏染画嗤鼻冷哼,“这一次沒死成算他走运,” “染画,”三夫人适时出现,叫住了苏染画, “谁让你來前院的,”大夫人回头,呵斥道, 声音刚落,“啪”的一声,大夫人的脸紧跟着火辣辣的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苏染画,“你竟敢打我,” “身为皇上的儿媳,堂堂北王妃,教训一下你这个对王爷的岳母出言不敬的人,有何不可,”苏染画厉声道, 第一九二章 离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大夫人看着苏染画盛气凌人的样子。多少有些苏染情的样子。可是苏染情也不敢对她这个大夫人出手。 “我怎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染情不屑的道。“叫你声大娘是看得起你。你对我娘不敬。我何必还要给你留面子。本王妃的母亲是相府三夫人。该受人参拜的是她。而不是你。” “北王妃就是气势凌人。”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二夫人忍不住走了过來。若是照苏染画这么说。她可也是王妃的娘。也是王爷的岳母。地位可是比大夫人高多了。 虽然顶着相府大夫人的名分掌管相府内务。可是当苏洛城不在。留作三个夫人一台戏的时候。这个大夫人还真什么都不是了。 二夫人摇曳着腰姿走过來。“染情确实该跟染画多学学。看來受过历练的人就是不一样。染情单纯许多了。” “二娘是在夸自己的女儿呢还是在夸本王妃。”苏染画冷冷的瞟了眼二夫人。竟然说苏染情单纯。真是太可笑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老爷不在家。想造反吗。”大夫人哼道。气势明显弱了许多。就因为她沒有一儿半女。做不成什么人的婆婆岳母。就该受挫吗。 “造谁的反。你的吗。”苏染画冷哼。“我是要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别仗着大夫人的名分欺压人。今非昔比。你欺压的可是皇亲国戚。记住这个耳光。以后注意点自己的行径。我娘既然还留在相府。你就收起以前那种耀武扬威的模样。别让你的老爷因你再受难。” “你们这是仗着老爷在宫中养伤。想在相府反了天不成。”大夫人戳着二夫人与苏染画。“相府在一天。我就是相府的女主人。就算你们有人做了皇后。你们的娘也得叫我声姐姐。我就是你们的大娘。” “大娘。也得看我们愿意认不认。”苏染画不屑的嗤鼻一笑。不着痕迹的扫向二夫人。很明显大夫人的话让二夫人听來很不舒服。三夫人可以隐忍着在偏院过日子。二夫人可不是这样的人。 二夫人手拢在袖口里。默不作声。虽然她仗着苏染情嫁给了北王。在相府里几乎与大夫人平起平坐。可是相府的内务归大夫人管。在苏洛城面前。她也不敢过于表现的仗着苏染情得意忘形。大夫人还是有大夫人的威严。若不是苏染画先拿王妃的身份王爷的岳母说事。她可不敢如此的张狂。毕竟妇随夫纲。她还是懂的。 “染画。不要说了。我们先回屋吧。”三夫人拉了拉苏染画的袖口。轻声道。 苏染画轻轻的拍拍三夫人的手。婉拒了她。此时趁苏洛城被皇上留在宫中养伤。她应该替他在相府做点什么。否则就对不起他的那份舍身救驾之功。 大夫人看出了苏染画的不依不饶。心里已经紧了紧。相府现在出事。都是由于这个女人引起。导致苏洛城判断接连的失误。最终将自己套了进去。 此时。摸不透苏染画究竟又在打什么主意。 “二娘。我想跟你说个事儿。”苏染画神秘兮兮的朝二夫人招招手。 二夫人狐疑。但又不敢拒绝。还存着一份好奇。 她亲眼见识过苏染画逼迫在眼前的凌厉。本想跟她分开距离。可是当看到苏染画将矛头指向大夫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了种“同仇敌忾”的冲动。 “陈玉华。你可小心点。你跟她们可不是一路的人。”大夫人厉声警告。就算她们二人一向貌合神离。可一直有个共同的目标。踩压三夫人。怎么能被苏染画的三两句话就挑乱了阵脚。 “二娘。”见二夫人有些犹豫。苏染画眉毛一扬。叫出的声音里转了一个微扬起的弯儿。 二夫人一咬牙。走向苏染画。“说吧。什么事儿。” “二娘。我曾托你照顾我娘。真是谢谢你了。”苏染画莞尔一笑。“若不是有二娘从中周旋。我娘这次也不会活着回到相府了。” 二夫人一愣。她与大夫人都知道这次苏洛城很生气。他是铁了心的要让三夫人病死在那个院子里。她们还曾像看好戏一般幸灾乐祸。也以为苏染画是死定了。不必再受她要挟了。可谁知苏染画安然的返回北王府。三夫人不仅沒死还被送回了相府。 二夫人不知道是谁暗中给了三夫人药。大夫人也同样不知道。不过听苏染画这么一说。她很快的的明白原來暗中保护三夫人的是二夫人。原來她早就跟三夫人母女是一伙儿了。 “陈玉华。原來是你。”大夫人恨恨的道。 “是二娘又怎么样。”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二娘的心肠可是极好的。不像你那么歹毒见死不救。好歹还是一家姐妹。你说说看不拿妹妹当回事儿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姐姐。” 说着。苏染画不给二夫人说话的机会。揽着她走向大夫人。还一边接着夸赞道。“二娘就很好。我相信我娘有二娘这个姐姐的照顾。就算我沒时间回來看她。也会心安的。” “陈玉华。你打的什么主意。”大夫人怒了。一直防着二夫人借机取代她的位置。沒想到她竟然暗中买通三夫人。妄想仗着两个女儿身为王妃的资本來对付她。 二夫人想为自己辩解。可是手臂被苏染画“亲昵”的揽着。却感受到强劲的力度。苏染画另一只手轻轻的抵在她的后腰。看似在轻扶着她。却让她怀疑苏染画的手中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让她不敢妄动。 环顾四周。二夫人只觉得苏染画的身边随时随地都藏着來路不明的人。额头不由得渗出冷汗。 “二娘只是给你做了个当姐姐的样子罢了。你不妨学着点。”苏染画说着。将二夫人轻轻的推置大夫人面前。悄然后退半步。 大夫人对二夫人保护三夫人的举动早已恼怒。又听说她在做姐姐的样子给她看。就算苏染画是为了挑拨。可二夫人偷偷的帮助三夫人就是给了她难堪。这个陈玉华早就打定主意要趁这次相府出事取代她的位置。说不准苏染画今日突然回相府。对她不恭不敬的态度也是她们早已商量好的。 想到此。大夫人一肚子的怒火就想寻个地方发泄。 第一九三章 杀人嫁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滚开,离我远点,”大夫人甩袖一扬,朝二夫人扇去, “哎呀,你竟敢打我,”二夫人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返身就朝大夫人抓去, “染画,”三夫人在苏染画背后唤道,似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她明摆着看着一切都是被自己的女儿挑起來的,如今相府被皇上下旨暂时停朝,苏洛城被皇上留在宫中以养伤为名与人隔离开,相府处于空前的冷清,府里的夫人却激烈的打闹了起來,真像是一时失控了, “我怎么就不敢打你了,”大夫人很不服气,她可是名副其实的相府夫人,教训一个小妾有什么不可以, 若是不给点颜色,一个个都要骑到她的头上了, 眼看着两位夫人打成一团,相府上下都不知该怎么办,沒有一个上去劝架的,不知该帮哪一边,押错了赌注以后可就麻烦了, “染画,快让她们停手,”三夫人急切的道,虽然二人打的正凶,可是她相信苏染画一定有劝停的本事, “好,我听娘的,”这一次,苏染画意外的听了三夫人的话,朝那扭打在一起的人影走去, “一个相府夫人,一个南王岳母,打在一起像什么话,快住手,”苏染画一边说道,一边伸手分别去拉二人的胳膊, 苏染画的话好像是在劝架,可对于情绪激动的大夫人來说就像是火上浇油,在相府向來高人一头惯了,被苏染画拿出与二夫人相提并论,很是不服气,紧抓着二夫人不放,就想着劈头盖脸的抓花这个妖精的脸, 而二夫人则护着自己的头,低头顶着大夫人,死死的撞去, 苏染画站在二夫人身后,眸光划过原本插在她头上,现在已经凌乱的快要掉下的发钗上,唇角微勾,眸中冷光乍现, 苏染画的手看似去帮助二夫人抵挡大夫人,却以极快的速度挑起发钗,顺着二夫人头顶去的方向,手指轻叩,发钗飞向大夫人的脖颈, “啊,” 随着一声惨叫,大夫人蓦地放开二夫人,双手紧紧的抚住自己的脖子, 而那支发钗已经被苏染画悄然取回,隐沒在自己的袖笼中, 大夫人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眼,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这……这……”二夫人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惊呆了, “大夫人被暗器杀死了,”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率先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脖颈处深入寸许的伤痕惊叫道, “刺客,刺客,快抓刺客,”相府管家连忙招呼着众人四下搜寻, “怎么回事,”三夫人不明所以的跟着四下张望,沒有觉察到任何动静,大夫人就被刺死了, “娘,我们快回屋,外面太乱了,”苏染画拉住发惊的三夫人,招呼小翠柳儿向偏院跑去, 二夫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呆呆的看着大夫人的尸首,这个与自己争斗了快二十年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夫人,让小姐回來一趟吧,”二夫人的贴身丫鬟道, “快,快让染情还有……最好也告诉王爷……让他们都來……”二夫人哆哆嗦嗦的道,“相府太不安了,让王爷给帮着查一下,” 二夫人真怕自己也会糊里糊涂的被人突然杀死了,待丫鬟匆匆离开之后,二夫人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关紧窗门不敢出來, 躲了一阵,外面渐渐安静下來之后,二夫人按压着胸口刚刚喘了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二夫人谨慎的问道, “二娘,是我,”苏染画听着二夫人害怕的声音很好笑, 二夫人打开门,苏染画当仁不让的闪进屋, “你來做什么,”二夫人循着苏染画的身后四下望了望,紧张的问, “当然是來恭喜二娘的,”苏染画晃了晃手中的发钗,笑眯眯的道, “你拿的是什么,”二夫人睁大瞳孔,看着熟悉的发钗,发寒的血渍, “二娘不认得吗,”苏染画将发钗送到二夫人跟前,“这可是我在大夫人倒地旁捡到的,” “是你,是你杀死了她,”二夫人惊恐的避开发钗,她不明白苏染画是怎么用她的发钗刺死的大夫人,可是她可以肯定苏染画就是真凶,苏染画让她越來越害怕,知道她亲自动手比知道她的背后有人还要可怕, “二娘可不要血口喷人哪,”苏染画皱皱眉头,晃动着那支发钗,“这可是你的东西,大夫人也是在跟你扭打时死的,是不是你情绪一时失控,拔下发钗做还击,一时失手杀了她呢,” “你不要血口喷人,”二夫人连忙反驳苏染画,“如果是我杀的,我会将凶器丢在原地,让你发现,你别想让我替你顶罪,” “我都说是你一时情绪失控误杀了大夫人,怎么还会想到隐藏凶器,难不成你是故意杀的,”苏染画走近二夫人,狡黠的笑着,“我替你及时藏起了凶器,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不,不,不是这样的,”二夫人连连摆手后退,她感觉苏染画就像一个恶魔,一步步走近她,逼迫她, “嘘,,”苏染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发钗藏进袖内,“二娘,你不是很希望取代大夫人的位子吗,现在她已经死了,这个相府做主的女主人就轮到你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向你道贺呢,” 苏染画的话惊醒了二夫人,停住了慌乱的脚步站在原地,惶恐的眸光闪亮了一下, “你放心,大夫人是被刺客杀死的,让人查好了,但是我爹现在在宫内,相府不能一日沒有主人,也到了二娘当家做主的时候了,可不能慌乱失神沒了主见,”苏染画进一步说道, “说,你想要什么,”二夫人调整了一下呼吸,问, “二娘就是反应快,”苏染画夸道,“大夫人踩压我们娘俩那么多年,一命呜呼也是便宜了她,二娘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了,相府的产业交给二娘打理,多少也给我娘留一些,让我娘吃好喝好,变着法子哄我爹不要有事沒事的寻思刁难我娘,我娘这次被关在偏院差点病死,这笔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第一九四章 除了被要挟,还有何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在要挟我,”二夫人道, 苏染画挑挑眉,“我不是一直都在要挟你的吗,你除了被我要挟,还有什么用,” 听到苏染画如此不屑的说自己,二夫人秀目圆瞪, “总之以后你小心做事就成,免得哪天被当做杀人凶手入了狱,岂不是很亏,”苏染画轻笑,“这支发钗先留我这儿了,我看什么时候将它送给大夫人的娘家人比较合适,”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的,”二夫人恨恨的道, “当年我爹不也是相信了你们的片面之词,说我娘行为不端吗,莫须有的手段你们会做,我也会,何况我还有发钗作证,大家都看到你用头抵挡大夫人的袭击,也许发钗就是那个时候插入大夫人的脖子的,”苏染画随意的说道, “而且,,”苏染画瞧着二夫人,微微一笑,“大夫人死了,谁得到的好处最多,我想大夫人的娘家人根本就不会轻视了这支发钗,” 二夫人微怔,苏染画说的沒错,她与大夫人在争斗,她们各自的娘家人也在争斗,就算大夫人的死有疑点,可是她的娘家人也会拿此针对自己的, 二夫人琢磨着苏染画的话,她的要求也不多,就是为了保护她娘而已,而自己则可以完全代替了大夫人,这笔买卖最得利的还是她, 虽然相府现在被皇上罢了朝,可是在外还有大笔的买卖在做,生意遍及各地,就算不在朝堂为官,也是首屈一指的富户,而这些生意尽数都被自己掌管,可是多年來梦寐以求的事,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克扣银子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沒人管得着, “不必多说了,我答应你便是,”二夫人很快打定了主意, “好啊,那么相府就有劳二娘费心了,”苏染画满意的点点头,灭了大夫人,掌握住二夫人,接下來就等着苏洛城回來跟大夫人的娘家人作交代了, 苏染画不再理会二夫人,返回到偏院, “怎么样,刺客抓住了吗,”三夫人急切的问道, “刺客无影无踪的,哪能那么容易抓到,”苏染画漫不经心的道, “那可怎么办,夫人有沒有危险啊,”小翠紧张的询问, “我娘与人无冤无仇,除了苏大人沒人会想要她的命,”苏染画道, “这下你爹又有麻烦了,大夫人死在相府,可怎么跟她的娘家人交代,” 苏染画轻轻的看了眼三夫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为什么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还会替苏洛城着想, “娘,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有什么事等他回來再说吧,现在相府先让二夫人做主,”苏染画道,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三夫人叹了口气,“当初,我真该拼死阻止你嫁进北王府,不说你,也得为了相府,北王岂是容易对付的,你看看,自从你出嫁之后,就沒有一天安生过,连相府也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他是自作自受,”苏染画冷冷的道,在三夫人面前,她避讳不提苏洛城的名字,但也不称呼爹,全部用“他”代替, “不过,娘看到了,”三夫人舒心的一笑,“北王是真的对你好,肯用命保护你,娘也就放心了,只要有什么过节全部放下,你是你,不要为你爹活着,得到一个男人的爱不容易,你要珍惜,” “娘,你相信北王,”苏染画坐在三夫人身边,问, 三夫人微微一笑,点点头,“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暖的东西,一个生性阴寒的人,眼中存了温暖,就是真的在用心对一个人,那种温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刻意伪装的,伪装的神情里多少带着生硬,娘这一辈子别的事沒做,就是专门观察一个人的眼睛了,不会看错,” “你观察的那个人是他,”苏染画问,她很想弄清三夫人与苏洛城的关系,要想对三夫人好,不让她的身心受到伤害,就得弄清她的所想, 三夫人听到苏染画如此直接的发问,微愣,缓缓的点点头,眸中染上了一层哀戚,“是,他是我此生唯一注意到的男人,就算当年我知道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那双精明算计的眼睛里存着的温暖假的一捅就破,可是我还是一心想要嫁给他,我以为有一天他的眼睛里会真的存了温暖,我一直在等……” 三夫人突然沉默不语,她在等,哪怕受到他的伤害也在等,可是等了这么久,她发现他的眼睛根本不会对任何人存有真正的温暖,虚情假意是他唯一所有的东西, 可是,她还是愿意继续等下去, “值得吗,”苏染画轻声问,为了这样一个卑劣的男人,值得如此吗, “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三夫人悠悠的道,“等一个人是沒有理由的,所以,,” 三夫人凝望着苏染画,“所以,就算我知道北王与你爹水火不容,可是我也毫不奇怪他为何会喜欢你,爱一个人是沒有理由的,当那种非常想拥有的感觉存在时,你们就成了沒有牵绊的独自的人,只想彼此拥有,” “染画,好好珍惜吧,你还小,幸福的日子在后面,只要看到你有个幸福的归宿,娘死也就瞑目了,”三夫人叹道, “娘,你不会死的,”苏染画紧握住三夫人的手,偎依在她的身边,她刚刚有了母亲,不会让这幸福眨眼消失的, “傻孩子,”三夫人温柔的抚摸着苏染画的秀发,“娘的身体你也知道的,就算有药维持,也撑不了多久的,你不要为娘难过,好好的活着,娘在天上也会很开心,” 小翠被二人的对话感动的眼含泪花, 而柳儿则垂着眼睑,掩去眸中的怒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能够拥有这样的母爱,怎么能够取代白依依得到北王的垂青,她一定要为自己,为救了自己的白依依做些什么,她还为因苏染画而死的柳太医不值,柳太医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便将柳太医的死也算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第一九五章 王子不会吃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大夫人的意外死亡让苏洛城有了返回相府的机会。苏洛城顾不得重伤在身,匆匆的出了皇宫。不过他沒有直接回相府,而是悄悄的來到了京郊的那所曾与乌托私会的民房。 “苏大人胆子可真大,不怕西门显楚盯着你吗。”乌托见到苏洛城,笑呵呵的道。 “乌托王子可以让乌善王子返回宫中,老夫自然也会让‘自己’乖乖的返回相府,彼此彼此。”苏洛城捋着那撮胡须,奸诈的笑道。 “本王子已经替苏大人解决了难題,也已向皇上奏明要回月华国,苏大人來此是來给本王子送行的吗。”乌托一边说着一边任人将他易容成了乌善的模样。 乌托回国,其实也就是让“乌善”离开青辕王朝,返回月华国,而原本因乌善的事要來京城的乌托则由于“乌善”的出现,不必再來,传给京城的消息是,乌托半路又返回去了。 “恭送‘乌善’王子的礼节,老夫是无法参加了,权且在此拜过。”苏洛城朝乌托拱了拱拳。 “苏大人不会是真來给本王子送行的吧。”乌托笑问。 “送行必然是其一,”苏洛城道,“其二,老夫是來问问王子要做的事可都办妥。如今相府失利,出手有些困难,令王子费心了。” “难得來青辕王朝一趟,你说若办不妥计划中的事,本王子能这么轻易返回吗。”乌托自信非凡,对着铜镜打量了一番已经变成乌善模样的自己,“唯一沒想到的是,这次扮作乌善做事,方便了许多,还能受到热情的招待,也免去了本王子亲自现身的麻烦,真不错,哈哈哈,” “回到月华国,乌托王子计划怎么办。继续找人假扮乌善王子吗。”苏洛城问,他当初只是让乌托找人扮作乌善现身,沒想到竟是他亲自出马扮作乌善,借机做他自己要做的事。 “假扮他。那多麻烦,”乌托捏了捏自己的脸,“还是假扮个尸首比较容易。” “乌托王子的意思是。”苏洛城看着装扮好的乌托,心中已经了然。 “苏大人,你现在可是被西门显楚罢了朝,虽然救驾有功免了死罪,可是相府依旧岌岌可危,若是相府散了,就凭你那些在外的家业又能有多大的能耐。”乌托凑近苏洛城,精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刚才听说苏夫人惨遭暗杀,苏大人情绪想必更加低落,让本王子再送你一个功劳聊以解烦,可好。” “哦。”苏洛城眸光一亮,笑望着乌托,“若是王子有办法,老夫定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这种俗话就不用说了,苏大人记着我们的合作就是,你好,本王子就有利。本王子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乌托道。 “跟老夫做生意,王子定不会吃亏。”苏洛城笑着,眯起了眸子问,”王子不妨将计划说给老夫听听。” …… 乱作一团的相府被二夫人很快的整顿好了,真不愧是窥视当家做主的地位好多年,早就暗中模仿历练了多少次,走马上任一点都不生疏。 当西门易与苏染情得到消息來到相府时,大夫人的尸体已经被安置在了刚建好的灵堂里,相府的人已经在准备孝衣棺材之类的丧事用品了。 苏染画本打算离开的,可是三夫人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死的又是她大娘,让她无论如何留了下來。 于是,苏染画不可避免的与西门易苏染情照了面。 当看到苏染画的一刹,西门易的脸上划过欣喜之色,稍纵即逝。 苏染情则恨恨的瞟了她一样,紧紧的拉住了西门易的胳膊。 感觉到胳膊上的那股用力,西门易侧眸瞟了眼身边的苏染情,妖魅含笑的眼睛里隐忍着厌恶。 “臣妇参见王爷。”二夫人从大夫人的灵堂里出來,看到西门易,连忙过來施礼。 这个礼数就是奇怪,在外可以用王爷岳母的身份得意洋洋,在内却要低人一等的施礼。 “娘,怎么回事。相府怎么会出现刺客。”苏染情忍不住的先发问。 “这……”二夫人面露犹豫,“我跟你大娘因为一点小事正闹着意见,谁知你大娘突然就被人刺死了,眼睛睁得好大,不瞑目啊,” 说着,二夫人用帕子拭着自己的眼角。 “过去看看。”西门易走进灵堂,见大夫人被一块白布遮盖着,上前一把揭开,果然大夫人睁着突兀的双眼,错愕惊诧迷茫不解…… 而她的脖子处一枚深深的刺口处粘着干固的血迹。 西门易盯着那个伤口,细长的眸子渐渐的眯起。 “娘,凶器呢。”苏染情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去问二夫人。 “沒有看到凶器。”二夫人摇摇头,惶恐的道,“当时她突然就倒下了,倒在我的面前,真是太可怕了,要是被刺中的人是我的话……” “本王会让南王府帮助相府查这件事的。”西门易转身离开灵堂。 “王爷,”二夫人急急的追上,“王爷,相府的事还请王爷多帮衬一些,老爷一心为国家社忠心耿耿辅佐王爷,他只是被意外发生的事急火攻心,犯了错……” “本王知道。”西门易道,“本王不会失去相府的。” 得到西门易的承诺,二夫人放下心,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大夫人死了她不在意,还暗自叫好,可是相府可不能一直被罢朝,否则跟平头百姓有什么区别。 西门易将二夫人脸上微妙的变化看在眼里,暗自冷笑,若不是苏洛城手中还有强盛的家业,暗中还支配着一帮人,他可真的不会再管这个一无是处的相府。苏洛城他强就强在沒有将自己一根筋的吊在朝堂上,就算被罢朝,只要他还活着,就依旧操控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皇嫂呢。”西门易出了灵堂沒有见到苏染画,便问一旁的人。 “回王爷,北王妃回偏院了。”有人回到。 “王爷,你找她做什么。”苏染情警惕的追问。 “不是说二夫人与大夫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她也在场吗。本王要问她一下。”西门易扫了眼苏染情醋意浓浓的脸,若无其事的道。 “哦。”苏染情不好说什么,不情愿的点点头。 “二夫人受惊不小,你先陪陪她。”西门易走了几步,见苏染情像尾巴似的紧跟着自己,不悦的微皱起眉头,回身柔声道。 “哦,是。”苏染情不得已的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西门易独自朝偏院走去。 第一九六章 杀你是因为我讨厌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柳儿。小翠。你俩在这儿陪着娘。我去前面看看。”陪着三夫人再次回到偏院。苏染画对柳儿小翠交代道。 “王妃。让我陪着你吧。”柳儿道。 “不用了。你身子刚好。不要來回跑了。留在这里歇着。”苏染画看了眼柳儿。道。 “染画。你爹不在王府。你跟染情就得出面帮帮二夫人。快去吧。”三夫人点点头道。她的身子骨实在弱。刚去灵堂拜了拜大夫人就有些吃不消。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苏染画抛开柳儿小翠。离开偏院。來到了那座假山处。看了看沒人。便跳到了顶处坐下。 忽而。眼睛一亮。只见西门易果然朝这边走來。 “王爷是來找我的么。”苏染画坐在假山顶端。悠闲的晃动着腿。对走到假山下的西门易道。 西门易抬头望向高处的苏染画。神态悠然。清雅中带着几分俏皮。 “上面风大的很。还是下來吧。”西门易笑道。 看着那张如桃花般灿烂的笑脸。尽显摄惑人心的妖魅。苏染画冷冷一笑。极为排斥。身子轻闪。沒入假山背阴处。 西门易绕到假山后侧。见苏染画坐在半截腰上。便跟着跳了上去。 “王爷有话直说好了。”苏染画抬眸仰望高空。昨天飘了几片雪花。今日竟然格外的晴朗。 “大夫人是你杀的。”西门易侧脸望着苏染画。不舍得将视线移开。 “王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苏染画淡淡的道。不看西门易一眼。 浑身散发出的抗拒与冷漠让西门易觉得很不是滋味。唇角微勾。笑盈盈的伸手滑向苏染画的脸颊。 苏染画蓦然扭头。凌冽的目光射向西门易。令他不觉微颤。那眸光如西门昊那般冷寒袭人。 西门易停在半空的手难以继续伸出。犹豫着渐渐垂下。 “你在恼我。”西门易轻叹。虽然他不愿杀苏染画。但是他毕竟对她出了手。若不是意外。苏染画即使躲过了天牢里杀手的追杀。也逃不过被炸死在地牢中。 “恼是因情而生。我与王爷连朋友都不算。何來恼怒。若是恼恨。也该是对苏洛城。”苏染画扭过头。继续望着远边的天际。 西门易的心从來沒有觉得如此下沉。他在她的心中连她那个禽兽爹爹都不如。最起码他们是父女。给了她恼恨的理由。而他什么都不是。连恨都不肯给他。 “你好像忘记自己是本王的皇嫂了。”西门易隐着沉下的心。唇边浮现出一抹笑容。身子倾向苏染画。呼出暧昧的气息。 叔嫂独处。向來都会带着令人遐想的意味。 蓦地。西门易停身不前。垂下眼睑望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支发钗。正被苏染画捏在指间。上面还带着已经干固的血迹。 “皇嫂不会真想要报仇吧。”西门易道。 “离我远点。”苏染画冷冷的道。“我说过你不值得我恨。杀你是因为我讨厌你。” 讨厌。呵呵。西门易从未有过的颓败感。竟然被一个女人用凶器抵着脖子说讨厌。让他身边的无数不屑堪折的桃花情何以堪。 “你讨厌我。”西门易的眸光危险的眯起。敛去那股妖魅之气。只剩下残酷的阴戾。“那么你喜欢谁呢。不要告诉我说是我那个不懂风情。被一个白依依迷了十几年的二皇兄。” “是他。不可以吗。”苏染画挑衅的轻笑。 “真是他。”西门易难以置信。身子前倾。忘乎那支抵在脖子处的发钗。逼近苏染画。 发钗刺中西门易的脖子。苏染画的手一挑。发钗顺着他脖子上的肌肤划过。收回袖中。闪身退至另一块假山石块上。 “为什么不能是他。”苏染画站在一边笑着反问。 西门易伸指沾了沾脖子上划破的血痕。轻轻的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渍。眸光忽闪。妖冶的轻笑带着万众魅惑人心的风情。“我是不会让你们在我的眼皮底下携手同归的。若是我得不到你。西门昊也别想得到。” “南王。你可是不讲理了。”苏染画不以为然的冷笑。“我是皇上御赐的北王妃。你的南王妃可是在那边呢。” 说着伸手一指。那一边。苏染情正回头四顾的朝这边走來。 这个女人。西门易目光阴沉。跳下假山。向苏染情走去。 “王爷。”看到独自一人的西门易。苏染情狐疑的四下张望。 “你在看什么。”西门易问。 苏染情怔怔的望着西门易。他的脸色很吓人。吓的她好想……哭。 “王爷。瞧你吓着姐姐了。”苏染画笑盈盈的从假山的另一面绕过來。语带嗔怪。 “你……你们……”苏染情的眸中闪过愤恨。她就知道西门易去见苏染画不会那么简单。 “姐姐想说什么。”苏染画眉毛一扬。笑着走近苏染情。 “王爷。”苏染情一脸委屈的转向西门易。可是看到那张吓人的脸。眼泪怎么也不敢流出來。 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王爷开始对她使脸色。记得那夜在南王府她的房间里看到在一起的他们时。那是第一次。之后…… 苏染情忘不了被西门易赶下马车的那一刻。更忘不了此时西门易这张从未见过的令她骇然失色的脸。 在她的眼中西门易是俊美风流温柔体贴的。此时的深沉阴戾应该属于北王西门昊。 苏染情不知道的是。西门易所做的事比西门昊要阴狠好多倍。 “你娘不需要你陪了吗。”西门易道。“若是沒事。以后就不用成天想着回相府了。” “哦。不。王爷。”苏染情连忙摇头。她可不要像苏染画那般多少天难得回门一趟。她还要让别人看到她是多么的受宠。南王肯陪着她一次次风光的回來。备显恩爱。 可是。他们有恩爱吗。 苏染情第一次意识到。在这样的西门易面前。她的娇柔美丽都不值一文。仿佛使尽万般风情。都无法抓住他的心。 “王爷。王爷。”西门易的随从匆匆跑來。“苏大人回來了。大夫人娘家的人也來了。正在前院闹着呢。” 第一九七章 不对劲儿的苏洛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九七章 不对劲儿的苏洛城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九七章不对劲儿的苏洛城 第一九七章不对劲儿的苏洛城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6:18 字数:2269 特别推荐 “这是相府的家事,本王不好插手。”西门易道,然后眸光划过苏染画的脸,“本王來此只是帮助苏大人追查杀死大夫人的刺客。” 苏染画根本就不理会西门易略带警告的目光,反而对这名随从的话带有几分兴趣,她知道大夫人的父亲是退隐多年的朝廷元老,兄弟几个都身居要职,对苏洛城把持朝政很有利,这也就是苏洛城在大夫人沒有为他生孩子的情况下还稳稳坐着大夫人之位,掌管相府内务的原因。 所以大夫人的死,苏洛城得给出个交代,就算是被刺客所杀也得缉拿住幕后真凶。 苏染画原本想看看苏洛城怎样去安抚大夫人的家人,但一想到那乱哄哄的场面,便打消了念头,一声不吭的折身返回偏院。 苏染情紧盯着西门易,生怕他也跟着掉头走了。 西门易瞥了眼苏染情,见她一副惶恐的样子,微微一笑,勾住她的肩头,轻轻一带,拉近自己的怀中。 苏染情浑身僵硬的感受到西门易的柔情,提着的恐慌瞬间土崩瓦解。 西门易就是这样,只要他对苏染情展开一丝笑容,举手投足间妖娆暧昧,便可以让苏染情坠入云里雾里,忘掉发生的不快。 感觉到苏染情的身子软了下來,西门易眸光一闪,带着她朝另一边轻轻走去。 这个女人虽然愚蠢,可是却很好哄,只要一个动作便可以俘化。西门易此时还不能将她完全抛弃,为了苏洛城手中掌握的不为人知的底牌,他都要隐忍着自己的厌恶。 苏染画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声说讨厌他,可是他却不能对着苏染情大声说一句厌恶,是不是自己在苏染情眼中就像自己眼中的苏染情?虽然拥有世人夸赞的美誉,但只要讨厌就变的一文不值。 想到此,西门易的眸光渐渐阴沉下來,俊美而妖冶的脸染上了想要吞噬一切的残佞。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小翠去前院打探到消息,大夫人娘家的人已经散去。苏染画看了看天色不早,决定离开。 刚出门就见二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走來,看到苏染画,笑意浓浓,“染画,以后这俩个丫头就专门侍奉你娘了,都是原來侍奉过我的,脑子灵活也很勤快。” “那我就谢谢二娘了。”苏染画眉眼弯弯的笑道。 虚情假意,她也会很夸张的上演。 “不用了,我一个人住的惯。”三夫人起身,轻轻的摆摆手。 “妹妹,你身子弱,身边沒个称心的人可怎么成?如今我替大夫人管了相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二夫人笑着走向三夫人,亲昵的拉住她的手。 “谢谢姐姐了。”三夫人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看到二夫人如此对待自己,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二夫人的手空在当中,有些尴尬。 “娘,难得二娘有心,以后你留在相府我也就放心了。”苏染画走回三夫人身边,笑盈盈的道。 三夫人能猜得到,二夫人这样对自己一定与女儿有关,只是不知女儿怎么就把这个刁蛮的二夫人驯服了? 见三夫人目光复杂的望着自己,苏染画微微一笑,“娘,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 “嗯,去吧。”三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今,苏染画才不会走那个专门为偏院打开的小门,带着小翠与柳儿大摇大摆的经过前院,从王府正门出入。 沒有发现西门易与苏染情,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不过苏洛城好像是刚从大夫人的灵堂出來,看样子似乎要出门。 苏染画环顾四周,相府已经拢在一片白色之中,显得更加凄凉。这个时候,苏洛城刚从宫中回來,有伤在身,又要出门做什么? 苏洛城看到了苏染画,驻足站在原地,与苏染画四目相对。 很奇怪,苏染画竟然从苏洛城的眼睛里沒有觉察到该有的电光四射,或者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阴戾,就连那千年不散的算计狡诈的味道也淡了许多。 “你回來做什么?”苏洛城冷声问。大夫人的意外死亡始料不及,而苏染画不早不晚偏偏在大夫人死的时候回府,怎么想怎么都不觉得是巧合。 “当然是來看我娘了,苏大人。”苏染画淡然轻笑,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着苏洛城,“听说苏大人联络到江南武林是为了给我娘寻医问药?有苏大人的这份情在,我娘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对吧?” 虽然苏洛城仗着三夫人在偏道小院里沒有因无药病死,才大言不惭的跟西门显楚说出这个可笑的借口,但是却找到了一个保护三夫人的理由,为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他也得让三夫人安然的活着,以显他的用心。 “相府的事不用你管。”苏洛城冷着脸道。 苏染画瞟了苏洛城最后一眼,转身走出相府。 待看到苏洛城跟着离开匆匆朝另一边走去之后,苏染画回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翠与柳儿道,“你俩先回北王府,我想独自走走。” “王妃,天色不早了。”柳儿犹豫的看看天,初冬的天越來越短,很快就要黑了。 “你怕像上次一样受到惩罚吗?”苏染画瞟了眼柳儿。 柳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与其说她怕挨罚,不如说她更想知道苏染画要独自做什么,相对于挨罚來说,掌握到苏染画的行踪才是更重要的。 “你们先回去,若是有人问,就说我去找苏洛城了。”苏染画直截了当的道,“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他解决。” “小姐?”这下轮到小翠担心了。 “快回去!”苏染画面色一凌,坚决的口吻像是命令不容违逆。 苏染画不再理会二人,快步朝苏洛城走去的方向追上。 她总觉得今日看到的苏洛城有些不对劲儿,虽然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善,冷冰冰的带着嫌弃,但这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苏洛城。苏洛城对她不该只是如此的冷淡就够的,确切的说这个苏洛城对她表现出的力度不够。(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九七章 不对劲儿的苏洛城 第一九八章 白依依自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跟着苏洛城拐到另一条街上,眼看着他走进一家丝绸店, 同时苏染画还感觉到有另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或者是苏洛城,四下查看,沒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应该是隐在暗中的高手, 苏染画不理会暗中的人,跟着苏洛城走进了丝绸店, 隐在门口的柱子旁,苏染画听到苏洛城跟店里老板的对话,竟然说什么亲手为大夫人挑选入殡的衣衫料子,此时相府大夫人的死已经传开,丝绸店的老板也装作一脸悲恸的听着苏洛城的交代,句句都是为了死去的大夫人,真是情意深深, 这个老狐狸在搞什么鬼,苏染画眯起眼睛,注视着苏洛城的一举一动, “苏大人,内堂有刚进來的上好衣料,您來看看,”店老板听了苏洛城的话后,请他到内堂, 趁此功夫,苏染画绕着丝绸店转了一圈,除了正门,沒有发现任何可以溜走的小门,于是,苏染画折回店中,而苏洛城恰恰也从内堂走了出來,脸色阴郁,难掩的丧妻之痛, 苏洛城发现了苏染画,或者说是苏染画故意让他发现了她, 苏染画正想上去拆穿他的伪装,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个脸,不想苏洛城已经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从她身侧经过,留下阴狠的三个字,“你等着,” 苏染画回身看着苏洛城一晃而过的背影,好像挺拔了许多,而刚才的声音,短短的三个字,轻不可闻,但却如严冬般的寒风般刺骨, 这个才是真正的苏洛城,那么刚才的那个样子…… 苏染画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通往丝绸店内堂的门,回身再看看已经原路返回的苏洛城,想起能够返回宫中的“乌善”,瞬间明朗了, 苏染画离开丝绸店,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丝绸店的招牌,不再停留,直接返回北王府, 天正好刚蒙蒙黑,一顶轿子停在了北王府门前,白依依在如儿的搀扶下款款的走了下來, 看來是皇后派人将她从宫中送回來了,这个女人真是舍不得在宫里多养几日,赶着回來生乱, 白依依看到苏染画,朝身边的如儿挥了挥手,打发她先进府,而她则留在门阶下等着,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光像夜中的鬼火闪烁, 苏染画懒得跟这个女人多废话,像沒看到她一般,径直走上门阶, “王妃,”白依依叫住苏染画,折身踏上门阶,走到她身边,“昊又不在府上,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苏染画心隐隐一沉,白依依如此肯定西门昊不在,而她却摸不透西门昊的行踪,不知他何时会出现,正因为此,她才匆匆赶回來,怕他正好在府里, 但苏染画不会让自己的小情绪表现在脸上,盈盈一笑,“王府是我的家,我不急着回这里又该回哪儿,” 白依依瞟了眼对自己的话漫不经心的苏染画,轻轻朝她走了过去,低柔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边,“昊是我的,你夺不走,” “沒有拥有过,何來失去,”苏染画轻轻一笑,将同样低浅的声音吹进白依依的耳畔,“我是北王妃,守的人是我,你若想夺,试试看好了,” “王妃,您回來了,”柳儿似乎一直守在门内,焦虑不安的等着苏染画, 明明是在问询她,可是苏染画觉得柳儿的目光最终落在白依依身上,似乎隐忍着难掩的情绪, 苏染画可以肯定,柳儿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之后,跟她说话时脸上微妙的变化一定与白依依有关,不知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手脚, “北王妃,你能守得住吗,”白依依的眸中划过一道恨意,当她与苏染画同时落水之后,西门昊救了她,她很开心,但是西门昊将她送到太医院后,听太医说她沒有大碍之后,便匆匆的离开她, 西门昊一定是去看苏染画了,可是她却要装作不知又能忍的大度模样,在宫里多呆了一天,直到皇后催了她好多次后,才回來, 只要看到苏染画,白依依就忍不住的想较量,在她面前撕去一切伪装之后,白依依就像一只刺猬,无时不刻的想刺着苏染画, 白依依的话让苏染画神情一寒,盯向她,看着白依依微微后退踏在门阶边缘上的脚步,苏染画意识到了她的举动, 只见白依依身子一倒,仿若猝不及防的朝门阶下方滚去,而苏染画在明知道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并沒有伸手阻拦,既然这个女人心肠如此狠辣,不惜自残的设计自己,那么就让她如愿以偿的吃点苦头吧, “白小姐,”柳儿惊呼的跑出门槛,跑下门阶, 而守护王府的门卫也被突发的意外震住了,他们原本站在门阶下,背对着门阶上方的二人,又由于白依依与苏染画几乎是贴面悄声对话,他们根本沒有听到任何东西,直到有人滚落下來,才惊慌回头, “你……你……”白依依有气无力的指着站在门阶上不为所动的苏染画,面露惊骇, “王妃,”柳儿回头急切的叫道,当看到苏染画淡然不惊的脸时,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本來柳儿沒有看清白依依是怎样突然摔落下去的,可是那么大个人不可能站不稳,除非有人对她用力,柳儿即刻就怀疑到苏染画,而见苏染画不为所动的平静的站在原地,眸中还带着一丝冷然,她相信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回事,”西门昊如阵风般掠至白依依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凌声询问的声音飘向苏染画, “昊,是我……不小心……”白依依附在西门昊怀中,有气无力的道,嘴角渗出的鲜血是那么的殷红,而她真的感到很痛,不过被这个怀抱拢着,心却是甜甜的舒服, “白小姐不是已经说了么,”苏染画淡淡的瞥了眼被西门昊抱上门阶的白依依,“是她自己不小心,” “柳儿,跟本王來,林叔,让人传大夫,”西门昊掠过苏染画,抱着白依依匆匆进了王府, 第一九九章 你是无意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直到大夫确认白依依没事后,西门昊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从十几个台阶摔下去,皮肉上也是很痛的。 西门昊看着白依依隐忍着疼痛对自己微笑,心中油然升起怜惜。 “昊,不要这个样子,大夫都说我没事了,身上的淤青过些天就消了。”白依依伸手抚摸着西门昊紧锁的眉头。 西门昊不肯娶她,可是对她又是特别的,所以她一定要利用这特别之处扭转乾坤,她相信自己在西门昊心中的地位,只是苏染画的出现,令他一时蒙蔽了眼。本来是怀有目的嫁进王府的,有一些手段并不奇怪,她一定要让西门昊看到苏染画的“真面目”。 “真是你自己不小心吗?”西门昊问。 白依依轻轻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似在隐藏着什么。 “柳儿说是染画推了你一下。”西门昊道,在大夫给白依依查看伤情的时候,他问过柳儿。 “柳儿看到了?”白依依讶然,本来她在惊讶柳儿这么及时的向着自己,竟敢对西门昊撒谎,这倒省了她的引导,但神情中显露出来的是责怪柳儿多嘴的样子。 “你先好好休息。”西门昊注视了白依依片刻道。 他向来厌恶女人的争斗,若北王府里仅有的两个女人因他而互相伤害,为了保护她们两个,他得设法让其中一个离开。而白依依自小心底善良乖巧懂事,即使满腹委屈,也不会针对他人,就算昨日一时冲动跌入寒池,被他送到太医院后,也只是默不作声,隐忍着眼中的泪花,那种无助失落的样子,让他心疼。 都怪他太溺宠她了,让她误会了自己对她的情意,将一颗心不知不觉的放在了他的身上,若是她受到伤害,罪魁祸首就是他! 白依依目不转睛的看着西门昊,他的目光复杂,时而痛惜,时而自责,就是没有她意想到的生气。 柳儿都成了证人,他还不生苏染画的气吗?自己都已经在强忍着委屈,他还不为苏染画的“举动”恼怒?难道他可以容忍苏染画对她的“伤害”?苏染画在他心中究竟到了什么地位? 越想,白依依越觉得委屈,眼泪是真心的涌了出来。 西门昊看着白依依的泪水一串串滴落,干涩的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站起身,深深的望了白依依一眼,朝门外走去。 墨雅轩里,苏染画听到小翠千方百计从那些丫鬟私下里的闲言碎语中打探到的消息,神情了然,淡淡的冷笑。 果然是白依依对乌善的那枚戒指动了手脚,竟然说是她给的她戒指,真是时时刻刻不想着算计她,怪不得西门昊会恼恨的宁可揭了她给皇家戴绿帽子的丑事,也要将她送入天牢。她好不容易要让西门昊相信她诚心合作,就被白依依三言两语否定了。 但是,西门昊为什么要让人对这件事封口?是因为他已经查清事情的真相,怕她找白依依算账,保护白依依吗?可是若真如此,西门昊岂不是看到了白依依的另一面?那么今日白依依的“意外”,他又会怎么看? 西门昊推门而入,小翠向他施礼后,悄然走开,屋内只留下了他与苏染画二人。 烛火摇曳的光照下,二人相对站立。 “告诉我,你是无意的。”西门昊看着面前这个神情坦然的女子,就像他在被人误解后,受到指责时的平静与不屑。他宁可相信,苏染画是无意中推到了白依依,她是无心的。 “王爷是什么意思?你确定白依依摔倒是我做的?”苏染画淡笑着问。这就是他的中和之道?一边相信白依依表现出来的假象,一边又要证明她是无辜的。如此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他累不累? “柳儿没有胆量撒谎。”西门昊道,走近苏染画,深邃的眸凝望着她,“依依不是你的敌人,你犯不上对她下手,而且这种卑鄙之事不配你这个北王妃去做。” 柳儿,你已经对我下手了吗?苏染画笑的淡若清风,看来这次柳儿跟白依依搭配的是很合拍。 卑鄙的事她是不屑去做,但若是屡遭人卑鄙的陷害,她就不会再无视。 “你想怎么惩罚我?”苏染画对上西门昊的眸,平静的问。 “你是我的王妃,我认定的唯一的妻子,依依是我自小宠到大的妹妹,我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你懂吗?”西门昊深深的眸光扎进苏染画的心里,声音平和,沉静,击中了苏染画心底的涟漪。 “你想怎么做?”苏染画又问,他听不明白西门昊想怎样取舍,事实的根本是白依依不放过她,而不是她如何的阴险。 “我会把依依送到母后那里多住些日子,而你要尽快调整好心态,与我一起帮助依依走出我的阴影。”西门昊凝望着苏染画,眸中从未有过半分的凌冽,只有耐心的诉说。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我的话,会马上有个了结,如此拖泥带水,这不是北王的作风。”苏染画眸光凌厉,语气坚定。 西门昊与苏染画四目相对,片刻,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行,在锦华苑,依依已经听到我跟母后说的话,她已知我对你的心,只是还不想放弃,我要给她时间,缓缓的接受,而不是再一次去刺痛她。” 昨日,西门昊在锦华苑跟皇后说了对她的态度?苏染画很意外,原以为西门昊故意将她支开,是要说什么秘密的事,原来是在说与她的关系。而正因为此,被收到消息的白依依匆匆赶来撞破,才有了她撞自己落水的事? 苏染画微微仰头,凝望着西门昊,凌厉的目光散去,笼上了一层温柔。 这个男人对她是一心一意的,认中了就会放下过往,重新接受她。可是对于白依依,他却是很例外的优柔寡断,不是因为有多爱,爱的难以割舍,而是另一种血浓于水的呵护。 原来,冷酷残霸的西门昊若是认定一段情,会是如此的小心备至。看来他跟自己一样,在冷淡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渴望热情相依的心。txttopsho7(); 第二百章 一直都在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百章 一直都在怕 第二百章一直都在怕 第二百章一直都在怕 “好,我给你时间。”苏染画爽快的点点头,能够感同身受的她不想为难西门昊,他能够跟她坦白,那么她也愿意为了他而不计较白依依对她的种种,正如西门昊所说,以前的事不再提及。 西门昊望着苏染画,穿进这双淡然含笑的眸子,总能感觉到一些相通的东西,似乎能听到心灵碰撞的声音。 西门昊离开之后,小翠走进来,从她一脸的不平就可以看出,她听到了西门昊的话。 “小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苏染画道,没有责怪,只是担心。 自从在万安寺,小翠奋不顾身的为她阻挡袭击,身负重伤,苏染画的心底已经将她当成了亲人,如姐妹般在意。 “小姐,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刚出门就听到王爷说柳儿的话,我就听到了那一句。”小翠道,就这一句也足够她愤愤不平! 真没想到柳儿竟敢睁眼说瞎话,陷害小姐,虽然她当时不在场,可是她闭着眼也知道小姐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要是那个白依依想把小姐推下门阶还差不多。 “小翠,柳儿回来后不要跟她提及此事。”苏染画道。 “为什么?王爷都来找小姐问罪了,你还不理会她?”小翠不解又不甘。 “王爷没说我什么。”苏染画道,虽然西门昊没有指责她,但是不管在他眼中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是相信了白依依与柳儿的话,她终归是出手了。 一个丫鬟不敢撒谎,而白依依的形象已经在西门昊脑中根深蒂固的形成,所以,在“事实”面前,西门昊还是相信白依依。 这就是她与西门昊之间的隔阂,一开始就已经造成,纵使如今想要打破也不会那么容易。 不过苏染画不想责怪西门昊,本身他们走到一起就是因为“错”,误会重重造就了相处的艰难,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西门昊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她,就是他们相互走近一步的表示。 “就当王爷没有跟我提柳儿的话,我倒要看看这个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染画道。 柳儿为什么要冒险说谎?为什么要帮着白依依搞鬼?她留在白依依身边的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她那场莫名其妙的病。 作对可以,好歹要有理由,就像白依依纯粹是因西门昊而嫉恨她,那么柳儿又是为了什么?苏染画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当做眼中钉。 在她眼中柳儿的心思很单纯,也很重情,曾经为她剩下半碗预防伤风的药,此时怎么会做出陷害她的事? 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苏染画不想针对柳儿怎么样。 “嗯,小姐,我听你的。”对于苏染画的决定,小翠不会反驳,只是很替她不平,若不是苏染画提前说了这些,小翠真想揪住柳儿质问一番。 天亮后,西门 完整章节阅读请访问 更多好看内容请搜索“品文吧”,ba 第二百章 一直都在怕 第二零一章 大夫人出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返回墨雅轩,只见柳儿与小翠末儿一起打扫院落,三人默不作声, 苏染画走到柳儿跟前,“柳儿,昨夜王爷叫你过去有沒有难为你,你是我的丫鬟,白小姐跌倒跟你也沒关系,就算罚也要罚如儿那个丫头照顾不周,对吧,” 柳儿微愣,本來她就是硬着头皮回到墨雅轩的,见西门昊沒有因为白依依的事责难苏染画,知道自己的话也沒起了什么作用,不是白做坏人了,苏染画知道自己陷害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听苏染画这么问自己,好像王爷根本就沒有拿她的话去责问苏染画, “是,是,王爷只是见我当时扶着白小姐,便顺口让我过去侍奉小姐,沒有说什么,”柳儿愣了一下之后,赶紧接着苏染画的话道,“要是王爷责怪的话,我怎能回到墨雅轩侍奉王妃,王妃请放心,” “看到你回來,我自然就放心了,”苏染画微微一笑,她觉得自己此时对柳儿的态度,就像白依依那般的伪装,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想到报复柳儿,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苏染画知道,若是直接问柳儿,柳儿一定不会说实话,她对自己的恨意已起,要是自己追问,只能让她更恨,所以她决定不动声色的打探柳儿的情况, 锦华苑,白盏凤看着西门昊送來的白依依,脸色阴沉,一双美目早已由于生气而瞪的有些扭曲, “本宫不信,好好的怎么就能从门阶上摔下去,又不是三岁孩子走路不稳,”白盏凤说话的时候是盯着西门昊的, “姑姑,您不要动怒,真的是依依自己不小心,”白依依笑着,走到白盏凤身边,甜腻腻的搀住她的胳膊,她的步伐有些不灵便,相信身后的西门昊能够看得到, “也罢,你这个样子留在北王府,本宫也不放心,今非昔比,北王府乌烟瘴气,还是留在本宫身边比较好,”白盏凤说着横了眼西门昊, “母后,依依就交给你了,”西门昊不理会白盏凤恼怒的目光,道, 白盏凤听出了他语带双关的意思,他还指望自己劝说白依依不要留恋他呢,哼,就算白依依忍着委屈肯放弃,她也不会, 西门昊自然看出了白盏凤流露出的不甘,但他暂时沒有时间与白盏凤多说什么,将白依依留在白盏凤身边,便离开了皇宫, 白依依偎依在皇后身边,眼中隐忍着泪水,一声不吭的望着西门昊离去的背影, “瞧,这个样子真让本宫心疼,”白盏凤爱怜的摸摸白依依的脸,“你放心,本宫不会让那个女人如愿的,她能害你,本宫绝不会轻饶了她,” “姑姑,”白依依扬起惊诧的脸,心底却是划过一道窃笑,她这次肯乖乖的进宫,不是因为多听西门昊的话,而是她已经想好了要借用皇后去抵抗西门昊的选择,对付苏染画, 在皇后出手的同时,她还能保持善良的模样,去佯装劝阻,若事情真有什么意外,西门昊恼恨的是他的母后,而不会是她, 到了大夫人出殡的这一天, 苏染画原本不想去为大夫人送葬,可是两天沒见的西门昊竟然意外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要陪她一起回相府, “我不去,”苏染画裹紧衣衫,窝在软榻上,天很冷了,已经棉袍加身,她可不想为了大夫人出门挨冻, 杀了大夫人是为了替三夫人以前的生活做一个了断,从小翠口中她听说了不少欺压三夫人母女的事,有些对于一个小女孩來说都是惨不忍睹的,正好赶上了二夫人与她扭打成一团,很好的下手机会,先让二夫人在她的要挟下得意洋洋的乐一阵子,以后就轮到她了, “走吧,”西门昊将苏染画从软榻上一把拎起,“你娘是那么一个求全的人,你要让她在众人面前落下话柄,” “你是为了我娘,”苏染画好笑的看着西门昊,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对着镜子照照认为差不多了,才道,“走吧,去就去,” 虽然明知西门昊去参加大夫人的葬礼不会简单到只为了三夫人的感受,但是不能不说他的话提醒了苏染画,如今她要为三夫人在相府争得地位,就得好好的表现一番, 出了王府,豪华的马车已经准备好,苏染画看了看,当日为西门昊做脚踏的情形顿时浮现,对这个马车产生了本能的排斥, “昊,你的马呢,”苏染画笑问, 西门昊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似乎听到了乌善失踪的那日带她匆匆进宫时,吹起的口哨声,响于天地间是无比的洒脱, “好,我带你,”西门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朝一边的侍卫打了个手势,很快就将那匹红鬃烈马牵了过來, 西门昊纵身上马,一手紧握缰绳,一手伸向苏染画,只是轻轻一带,便将她拉上马背,只是这一次是坐在了他的身前, 宽厚的胸膛将苏染画揽在怀中,遮挡住了不止的寒风,就连乌黑的发丝也只是缠绕在西门昊的胸前,微微的张扬, “驾,,” 西门昊长喝一声,策马奔驰,将众人甩在了身后,独揽苏染画任意驰骋, 矫健的身姿,威武的气势吸引了路人的眼光,还有那惬意的坐在马背上的女子,带着空灵恬静的笑意,分明就是那日委屈做脚踏的北王妃,数日未见,听闻过朝中的闲言碎语,竟然博得了北王的怀抱, 到达相府,正赶上大夫人的棺木被抬出灵堂,安置在院中,受人最后的祭拜,好歹也是宰相夫人,有着势力不俗的娘家人,來人不少, 而苏染画与苏染情做为相府的晚辈,也该祭拜一下, 在二夫人的眼色下,苏染情身为名声在外的第一美人,自然做的有模有样,而苏染画就有些不情愿了, 反正苏洛城杀女的事已经传出,她自然可以心怀恼怒不肯祭拜,可是西门昊却一手揽着她,“逼迫”着她走向那具棺木, 第二零二章 送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染画,大夫人就要入土了,看看她最后一眼吧,”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走近棺木,声音轻柔却足以让守在一边的苏洛城听得到, 苏染画听出了西门昊想要开棺的意思,微微诧异,但还是很配合的抽抽鼻子,用带哭的嗓音道,“大娘,您放心,我爹一定会找到杀你的人,为你报仇的,” 音落,一把便扑到了棺木上,死死的抱住,琢磨着从哪里下手可以将棺材打开, 站在苏染情身侧的西门易,隐忍着笑意瞧着苏染画的举动,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只是要看大夫人最后一眼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戏, 苏洛城向守护棺木的人使了个眼色,命其将苏染画拉开,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面色悲恸,“罢了,罢了,人已经沒了,就让她安静的走吧,” 苏染画一边扶着棺木不放手,一边悄悄的望向西门昊,一个想要开棺,一个不依,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存了疑心的苏染画弹指悄悄的击打了一下棺木,沒有听出什么异响, “染画,让大夫人上路吧,”西门昊也沒再强要求什么,走到苏染画身边,拉住她的手,从棺木上移开,顺手一带,揽在怀中, 苏洛城见苏染画离开了棺木,便命人开始为大夫人送葬, 不过他那微妙的暗自松气的表情被苏染画看在了眼里,向西门昊投去询问的目光, 西门昊好像沒有觉察到怀中人传给他的讯息,只是面无表情的目送着棺木被人抬起,向相府大门移去, “染画,你娘身子不好,不要让她去跟着送葬了,”西门昊看着棺木被抬出大门后,对苏染画说道, 苏染画微仰着头,注视着西门昊的眼,平静的如一潭静水,看不出任何东西, 她沒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离开西门昊,走到准备跟随棺木离开的苏洛城身边,用冷冰冰的口吻道,“我娘身子不好,不要让她出门了,她有这份心就够了,” 苏洛城目光深沉的瞟了苏染画一眼,回头对跟随着他的三夫人道,“你不要去了,” 三夫人原本已经听到苏染画的话,见苏洛城如此答复,又看看苏染画,见她朝自己轻轻的点点头,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便也不再多说,停住了脚步, 苏染画不再理会苏洛城,回身走到西门昊身边,悄然注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却发现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俊冷平静,好似就是特意陪自己回來参加这个葬礼,但她知道西门昊可沒那个纯粹的闲心, “看什么看,好好走路,”西门昊低声呵斥道,但听不出半点怒意,好像是带着溺爱般的警告, 自从西门昊与苏染画踏进相府,这一对身着素衣的人就沒有离开过有心人的视线, 他们身为高贵的王爷与王妃,沒有必要披麻戴孝,只是随自己心意与时宜穿着颜色素些的衣衫,但就是如此素雅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们身上那油然天成的气质,一个俊冷霸气,一个清丽飘然, 而更让人好奇的是他们的关系,之前还是势如水火,此时却好像浓情绵绵,看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家二小姐比名扬在外的大小姐还要有能耐,能得到南王的宠爱不足为奇,能让北王对其另眼相看才更胜一筹, 出了相府大门,棺木被抬上一辆几匹马拉着的超长平板车,苏洛城骑马跟随在一旁, 西门易本不打算亲力亲为的去为一个相府的夫人送葬,但见西门昊有跟去的意思,又见苏染情一副恳求的模样,便也与苏染情二夫人一起上了马车, 见西门易坐在了自己身旁,苏染情才暗中长出了一口气,此时为大夫人的出殡又成了她与苏染画在暗中较量,若是西门易弃之离去,与那日回门时西门昊弃苏染画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只是苏染情的小心眼,苏染画可沒有那么无聊,她的心思都放在西门昊身上,琢磨着他这么“积极”的目的, 北王与北王妃共乘一马,形成了出殡队伍中一道别致的风景, “昊,”苏染画抬头正好看到西门昊的下巴,被刮的干净的胡茬只剩着短短的痕迹,循着痕迹判断他的胡型,是美髯须呢还是络腮须, “不用问,很快就知道,”西门昊知道此时的苏染画是塞满了好奇心, 也就是真的会有事了,苏染画被西门昊噎住,沒有再问,问了他也不会细说,还怕被风吹进了别人的耳, 看來坟地是在京外,走了两个时辰还不到地方,马上就要穿过戍守京城的最外层城墙,已经滨临城门下, “苏大人,歇息一下吧,”西门昊突然叫住前面的苏洛城, 苏洛城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一长串的送葬队伍,由于一路紧跟快走,已经有些疲惫,但,, 苏洛城看看前方不远处的城门,还沒到停步的时候, “苏大人有什么难处,”西门昊策马追上苏洛城,与他并驾齐驱, 苏洛城扭头望向西门昊,目光划过苏染画的脸,这时还真不是停步的时候,若是再走一阵,, 他一定会找机会要了这个不听使唤的贱丫头的命, “微臣只是想尽快让夫人入土为安罢了,”苏洛城双目微眯的注视着前方,送葬队伍继续移动,只是步伐慢了,但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西门昊暗自冷笑,一手扣住苏染画的腰身,一手揪着缰绳,策马掉头朝路旁奔去,根本不给苏洛城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王爷,”苏洛城眸光骤紧,盯着突然脱离队伍西门昊, 而由于西门昊策马撞过一旁抬着陪葬品的随从,引起了一阵混乱,队伍不得不停下,紧跟着不知道哪个冒失鬼手中的器皿脱手朝前方飞去, 苏洛城本能的闪躲,而那件昂贵的瓷器不偏不斜的砸到了大夫人的棺木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不对,时候不对, 苏洛城暗自惊叫,器皿砸棺木是提前安排好的,但却不是此时, 苏洛城回身,目光炯烈的搜寻那个砸出器皿的人, 第二零三章 计划失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预计的位置。有个身着孝服的家丁模样的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本來那件瓷器被他小心的抱在怀中。却在队伍突然糟乱时。不知受到哪儿來的外力袭击。脱手飞出。 随着瓷器砸在棺木上。那具棺木的盖子竟然一飞冲天。紧跟着一个人影跳了出來。窜出老高。才落在地上。 “乌善。”苏染画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不对。他不是乌善。而是那个假扮乌善回宫的人。 可是假乌善不是也已经回月华国了吗。 西门易从马车上走下。看着意外出现的乌善。又看看苏洛城。眸中悄然划过一道恼意。很明显苏洛城瞒着他在利用出殡做事。可是被西门昊破坏了。 乌善凭空出现。这个狐狸又在搞什么鬼。 那个“乌善”很快发现情形不对。除了他自己跳出棺木。其余的全部都是青辕王朝的人。回头看看几米开外的城门。已经有护卫军朝这边跑來。事出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苏大人。大夫人哪儿去了。”西门昊讶然询问。带着苏染画策马來到棺木前。 “里面放的是什么。”苏染画看到棺木里摆放的满满的东西。疑惑的问道。 “炸药。”西门昊低头对苏染画轻声道。给她解释。也给了她警告。 “乌善王子。这究竟怎么回事。老夫的夫人呢。”苏洛城很快反应了过來。回头质问独自挡在送葬队伍前的“乌善”。 “乌善”恼怒的瞪向苏洛城。真是越老越不中用。白给他安排了这场计划。不仅破坏了。还把他置入险地。等不到他的人该如何脱身。 但“乌善”很快镇定下來。哈哈一笑。“苏夫人被本王子留在相府了。借用下她的棺材运送点东西。苏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乌善王子。”苏洛城正气凌然。“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吗。身为月华国的王子。竟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苏染画冷笑着看着二人一问一答。如同台上的戏子。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策马远离了那具放满炸药的棺木。 “沒办法。”“乌善”叹了口气。“皇上不会同意本王子带走这些东西的。但是本王子又对青辕王朝烈性极强的炸药很有兴趣。想带走几包回去琢磨一下。只得出此下策了。” 乌善口中的炸药传进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登时令人不寒而栗。悄悄的后退。离开那个棺木。 “老夫也绝不会让你如愿的。”苏洛城声色严厉。 这对话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但时机不对。 他们的原本计划是。“乌善”施展独门闭息功。在窃取了炸药后一起藏于棺材内下葬。待送葬队伍离去之后。他的人刨坟取出棺材。“正好”被为大夫人守坟的苏洛城发现。与苏洛城一起守坟的那个随从适时砸出瓷器。那是个特别的东西。击碎的声音专门能唤醒修炼闭息功的“乌善”。“乌善”惊醒。应声而出。 苏洛城正气凌然指责乌善。为保炸药不散落到月华国人之手。苏洛城冒险引爆炸药。造成乌善被炸亡假象。那些刨坟偷取藏于棺木中的炸药的人趁机护送乌托逃离。 因为青辕王朝皇家手中掌握的炸药威力要比民间强的多。所以被当做最高机密保护着。乌善暗中窃取了这些炸药。妄图利用大夫人的棺木带出京城。被苏洛城发现捣毁。这样的安排对乌托与苏洛城都有好处。 第一。乌托可以不必再假扮乌善。让乌善彻底的死去。而且是得罪了青辕王朝自寻的死路。这就堵住了那些保乌善那一派的人的嘴。而他则可以利用替乌善报仇。养精蓄锐的说辞博得众人的拥护。 第二。这样还可以免去苏洛城与乌善或者是月华国的人勾结的嫌疑。也能被朝臣上奏称赞他为保国家秘物。戴罪立功。是苏洛城“舍身救驾”后的又一枚强心剂。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不继续坐回宰相之位实在可惜。 “乌善”看了眼一侧的棺木。此时若被炸掉。他可真是孤家寡人。安排不了乌善的死尸。面对一长串的送葬队伍与西门昊的紧盯。单枪匹马的他也不好活着逃离。 他练独门闭息功的时候会暂时失去任何知觉。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有用特定的声音才能将他唤醒。所以。当他被瓷器砸到棺木的声音惊醒之后。便照计划冲了出來。却万沒想到事情有变。将自己置于难地。 “乌善”将目光落在西门昊身上。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西门昊会陪着苏染画亲自为大夫人送葬。所以。他此时出现在“乌善”的视线中很是意外。也让“乌善”明白今日计划有变都是北王在作梗。看來是他提前掌握到了什么线索。 “乌善”又将目光转移到西门昊身前的苏染画身上。目光清冷淡然。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自己。仿佛心思明了又存了一分看好戏的雅兴。 苏染画如此的神情无意中激起了“乌善”的争强好胜之气。她想看自己笑话。可是偏偏不让她如愿。“乌善”的心底便升起了新的计划。 西门昊目不转睛的盯着“乌善”。经过这几日的严密勘察。已经掌握了这个假乌善的行踪与苏洛城之间的往來以及利用大夫人出殡行事的计划。只要再确定了假乌善的身份。就能掌握到苏洛城与月华国勾结的证据。 西门昊明知棺木中早已放了炸药。但为了不在京城伤及无辜。引起百姓恐慌。还是很配合的与苏洛城來到了京城边境。拦在了最后一道城门之下。让他们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功亏一篑。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西门昊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令俊冷的脸更显得几分摸不见底的阴寒。 他要看看沒有与他的人接上头的假乌善怎样金蝉脱壳。苏洛城怎样做到不得不引爆炸药的那一步。 “乌善”的眼珠子转了几个圈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西门昊身上。咧嘴粗狂的大笑一阵。止住笑声。“北王。你将白依依送进宫将她保护起來。自己带着北王妃來涉险。同为女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第二零四章 策马受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到乌善故意挑事的话。西门昊的双眸凝缩。如一双寒剑射杀过去。 坐在他身前的苏染画不以为然的含笑瞧着乌善。早知道西门昊陪她参加大夫人的葬礼不简单。明知道他在利用自己的身份获得送葬的理由。以便于他行事。所以当苏染画听了乌善的话后。并不觉得突然。一笑而过。反正都是对付苏洛城的。不是么。 “乌善”见自己的话沒有起到料想的作用。那个淡然不惊的女人便更引起了他的兴趣。眼睛眨了眨。狡黠的一笑。“北王。你能料到本王子的计划。难道本王子就不会有所防范吗。你要不要派个人进宫去问问。白依依可好。” 西门昊的目光如千年冰窟般。似要将面前的“乌善”冻结。而脸色却波澜不惊的让人猜不出他下一步决定如何。 “乌善”心中沒了底。分不开西门昊与苏染画。他就不能如愿行事。 苏洛城知道假扮乌善的乌托心思狡诈诡计多端。便安然呆在一旁。默默的注意着面前的情形。若是这个王子有本事单枪匹马的为自己脱困。则证明他与其合作的人沒错。也就有了把握。 “北王。不瞒你说。”“乌善”虽然是站在地上。比骑在马上的西门昊低了许多。但浑身张扬的那种狂气。令他的形象不输几分。一看就是王者的对峙。 “乌善”接着道。“本王子已经提前交代隐于宫中的内应。若是得到北王陪同北王妃送葬的消息。便即刻行动。本王子当日可以悄无声息的溜出皇宫。引起一片混乱。那么从宫中带走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不算难事。北王将白依依安置在宫中的苦心是白费了。” 西门昊阴邃的目光盯着处变不惊的乌善。他的脸上除了刚冲出棺木的那一刻流露出计划有变的惊诧。之后便再无异样。仿佛成竹在胸。依旧把握十足。 苏染画观察着“乌善”。虽然是乌善的样子。音容一模一样。确实可以以假乱真。不过这个假乌善比真乌善似乎更有底气。更像是一个足以统领众人的王子。 苏染画可以感受到西门昊与“乌善”四目相对的激烈碰撞的目光。 虽然料到真乌善已经死了。可是西门昊一直沒有查出乌善死亡真相。虽然明知道这个假乌善说他溜出皇宫的事也是假的。可是能悄然无声的死了一个人也非同小可。而且他后來也发现玉锦坊里的如烟也下落不明。虽然理不清这些事之间的关系。但一想到有人与假乌善勾结。又提到他沒有防备的宫中。便暗自紧张了几分。 西门昊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另一旁的马车。西门易倚着车门坐在车架上。静静的看着这边发生的情况。 西门昊确定自己掌握的消息万无一失。也为这一棺木的炸药做好了安排。当初他送白依依进宫纯粹就是为了分开她与苏染画。并沒考虑到会有人挟持她。反击自己。而他也确信自己做的事密不透风。假乌善与苏洛城根本毫无防备。 可是。听了乌善的话。注意着乌善的神情。似乎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是自己低估了对手的能力吗。西门昊的心中也沒了底。他不能用白依依的安危去冒险。若是“乌善”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必须以先保证白依依平安无事才可动手。 不管“乌善”说的是真是假。先控制住他再说。 想到此。西门昊蓦地纵身跃起。逼向“乌善”。 感觉到后背的凉意。沒有了那宽厚的胸膛做依靠。身子周围也失去了臂膀的环绕。苏染画唇边的笑意泛起了一丝苦涩。他为了白依依先动手了。 “乌善”看到西门昊向自己袭來。瞟向苏染画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得意的戏谑。像是还给苏染画的礼。 “乌善”向一边闪去。躲避西门昊的同时。一直紧紧的盯着独自坐在马背上的苏染画。而说出的话又是针对西门昊。“北王果真是放不下白依依。利用携同北王妃参加大夫人的出殡來阻止本王子的计划。把她置于险地。让高贵的北王妃情何以堪。” 音落。西门昊已经接连出手逼在眼前。“乌善”似乎沒有了回手的余地。但是突然一粒丸弹从乌善指中弹出。目标正是苏染画所骑得红鬃烈马。 马受到暗击。惊叫着一声长鸣。沒头的狂奔而去。苏染画险些被突來的惯性甩下去。慌忙揪紧缰绳。被马载着狂奔。留下一道飞扬的尘土。 本已逼近“乌善”的西门昊连忙收手去救苏染画。可是“乌善”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暗弹出一粒丸弹。却是令四周烟雾突起。陷入混乱。 而“乌善”继续朝西门昊故作纠缠的出了几下手后便趁着烟雾闪身而去。 被罩在烟雾中的西门昊与“乌善”交手后有些迷失方向。不知苏染画离开的方向在哪边。只得随意的寻一个方向跳出烟雾笼罩的地方。 “怎么回事。咳咳。”是二夫人的声音。 “王爷。王爷呢。”是苏染情的惊叫。 她们的马车都隐沒在烟雾中。而一直坐在车门处的西门易却在烟雾散起的那一刻。掠至拉棺木的平板车前。斩断一根套着马的绳子。骑马追苏染画而去。 与西门易一同追去的还有苏洛城。 “王爷。”被西门昊提前埋伏在一旁的人追随至西门昊身边。 此时不仅“乌善”与苏洛城金蝉脱壳佯装立功的计划有变。他们做好准备要将“乌善”与即将來营救他的余党全部围捕的计划也生了变化。北王猝不及防的先朝“乌善”出手。令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北王妃呢。”西门昊问。 “王妃向东南方向奔去。王爷的红鬃烈马是千里良驹。我们的人一时怕追不上。”属下回道。在第一时间已经有人去追了。可是只靠轻功徒步。结果可想而知。只能尽力搜寻了。 西门昊从來沒有如此感到胸闷。一为苏染画的安危。二为自己的失策。 竟然被“乌善”三言两语挑拨的做出了莽撞的举动。很明显白依依在宫中根本无恙。“乌善”的话纯粹就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将他与苏染画分开。先令苏染画骑马受惊。再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脱身。若是他与苏染画一直呆在一起。“乌善”的奸计根本就不会得逞。抓捕他的计划可以照旧进行。 但西门昊就是受了“乌善”话的影响。忍不住对白依依的担心。乱了方寸。 看來这个“乌善”很聪明也很了解自己。更主要的是他那绝佳的处乱不惊的镇定。西门昊更对他那难以查出的身份好奇。若是月华国有此人做主。而这个人又与苏洛城勾结。后果会很危险。 第二零五章 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零五章 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 正文第二零五章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 正文第二零五章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 “乌善呢?”西门昊又问。就算乌善跳出了烟雾,可也不应该那么快的躲过他的手下,逃的无影无踪。 “那人善于移光幻影之术,属下只是看到一个白影,却没看清他逃离的方向。”西门昊的属下回道。 移光幻影是月华国皇室拥有的独门功夫,属于轻功里的上乘武功,靠极快的速度晃乱对手的视线,产生错觉,借机出手或者逃遁。 为了对付月华国的移光幻影,建立青辕王朝的西门世家创造出了与之相克的破影功,不论对手的速度有多快多乱,都可以看清每一招,破敌制胜。当然同样破影功也只有西门家的人才会。 所以,“乌善”惧怕与西门昊真正迎面相击,但是没了西门昊,在他的人眼皮底下逃脱,还是轻而易举的。 看来这个假乌善也是月华国皇室的人,怪不得可以假扮乌善那么像。西门昊锐利的双眸四下望了望,烟雾渐散之后,不见了苏洛城与西门易的身影令他的目光一凛,“四处严查!” 众人领命,西门昊瞄准东南方向飞速掠去。 苏染画刚开始被受惊的红鬃烈马带着没头乱奔,紧抓着缰绳艰难的掌控,最终驯服了这匹烈马,不过此时已经身处一片荒山之中。马儿一路狂奔,想必已经离开京城的地界好远了。 “你呀你,跟你的主人一样难驯,不过你被我驯服了,你的主人呢?”苏染画轻轻的拍拍马头,抚摸着如烈焰般红的鬃毛。 红鬃烈马已经跑的累了,带着苏染画慢步在荒山中,没有道路,只是漫无目的的游逛。 “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的主人等久了。”苏染画又对着马儿道,“你应该记得回去的路,对吧?” “不简单么,安然无事。”冷不丁的声音从一旁的大树上传来。 熟悉的粗狂,但又与曾听过的不同,那种狂野之气显得更重。 苏染画停下马,仰头望着树上,这匹马奔跑的速度很快,尤其在受了惊的情况下,没想到竟还有人追了上来。 有那么一刹,苏染画希望是西门昊,紧接着便为自己的想法可笑的轻摇了摇头。 “怎么?见到是本王子很失望?”乌托从高处的树杈上跳下,落在了可以与苏染画平视的树干处,双脚踏着一根折断的枝桠,双臂环胸靠着树干,纹丝不动的站立,以显他那绝佳的身手。 “你就是刚才那个假乌善?”苏染画打量着面前这个与乌善有几分相像的男人,总体来说他与乌善是一个风格的男人,张扬着狂野之气。 一脸的络腮胡让原本年轻的模样显得老了许多,确切的说是“成熟”了许多,寒冷的天气,衣襟最上面的盘扣随意的开解着,竟能露出半个胸脯,任凭山中的寒风灌进他的领口,衣袍宽大随风飞扬,眸光闪动着精明而犀利的光芒。 这样的人不像是高贵的王子,更像是一头丛林中的野豹,任凭在天寒地冻的荒山野岭,也能活的潇洒自在。 这个人像乌善,但没有乌善那种伪装的彬彬有礼,或者是不屑那种造作的姿态,而是肆意的张扬着自己不被驯服的野性。 “呵呵,”乌托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而是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泰然自若的掌控着属于西门昊的烈马,眸中划过一道赞许之色,能够将这匹马驯服,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本身红鬃烈马就是难以驯服的良驹,而被驯服之后它只认自己的主人,若是有外人想驾驭会更加难驯,这就是这种马的特性,而且这匹马已经受了惊,想要驯服更是难上加难。 乌托有些惋惜没有看到苏染画驯马的手段。 “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乌托打量了一番苏染画之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苏染画眉头微颦,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目光清冷的瞧着乌托,不做声响。只在沉默中就足以给乌托一种浑身凛然的震撼。 “真不错。”乌托啧啧称道,不知是说乌善的眼光,还是此时苏染画的表现。 但是,像品论一件物品一般的品论自己,令苏染画很不爽,但知道这个人身手不一般,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双目凌厉的盯着他。 “乌托王子!” 苏染画没想到第二个追来的会是苏洛城,只见他策马奔到自己面前,看到已经撕去易容装扮的乌托,直接叫出了他的真正身份。 “苏大人,你的水平比本王子料想的差多了。真是本王子高估了你。”乌托瞟了眼苏洛城,挖苦道。 自己费心的折腾出这件事,为的就是给苏洛城一个在西门显楚面前邀功的机会,可是竟然被他疏忽防范,让西门昊掌握了行踪,若不是他凌威不乱,想起拿白依依说事,搅乱了西门昊的心,此时遭殃的就是他自己了。如果只是要给“乌善”一个死法,容易的办法多的事,根本不用如此费力,还让自己故意躲进了棺材里。 “老夫还是不擅长跟着王子的气味走。”苏洛城避重就轻的道。 “你是跟着我给那匹马留下的气味,还是跟着本王子?”乌托一语搓破苏洛城的谎言,他可是先跟着苏染画跑开的,只是他追寻气味的功夫比较差,所以才落后与他。 苏染画听着苏洛城与乌托的对话,回头看了眼马的尾部,那里就是马受到不明东西击打的地方,留着异常的红色,与一身红色的鬃毛判若两样,刚才只顾着自身安危,加紧驯马,却没有仔细注意到。 原来,乌托在击马的同时,也将一些可以寻路追踪的东西留在了马的身上,怪不得他能及时的追上自己。 苏洛城避开乌托的指责,旁若无事的捋须笑道,“王子的移光幻影之术果真了得,追一匹受惊的烈马都不在话下。” 听了苏洛城的话,苏染画心底更是惊骇,这个乌托王子不仅善于利用人的心思脱困,更厉害的是,他的功夫也是如此的好,一双腿竟然能赶上烈马的速度! 手机用户请浏览m.630book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二零五章 你就是乌善感兴趣的女人? 第二零六章 少拍马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少拍马屁了,”乌托嗤鼻,依旧是背靠树干,站立在枝桠上,注视着苏染画,如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苏洛城也不答腔,手缓缓的移向马的腹部,在鬃毛的遮盖下,那里藏着苏洛城早已备好的弓弩,那是他独自做出的决定,原本就是想趁时机对付苏染画的,抱着可能有机会的心做好了准备,沒想到还真有了出手的机会,让苏染画死在这荒山野岭中,沒人能知道是谁下的手, 苏染画早已将苏洛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真沒想到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竟然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心警惕起來,悄然注意着苏洛城的举动,看來在这荒山野岭中,他俩之间必须死一个了,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苏染画装作沒看到一般,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乌托,仅用余光防御着苏洛城的出手,弓弩之类怎么也不可能快过子弹,她能躲过子弹,自然也能躲过一支小小的箭,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计算着反击的可能,她要一把抓住那支暗箭,然后返还给苏洛城,让他在惊讶与失望中死去, “搜,”苏洛城击发弓弩,一枚短小的箭朝苏染画的心**出,但被人及时的捉住, 不是苏染画,而是她面前的乌托, 只见乌托身形一闪,只是晃动了一个白影,安然落地,已经将苏洛城射出的暗箭捏在指间, “苏大人,你这样做可是有违常伦了,”乌托瞧着手中的暗箭,那上面淬着一些异物,不用猜都知道是毒药,这个苏洛城真是铁了心的要杀苏染画, “乌托王子,老夫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儿,”苏洛城大言不惭的道, 教训女儿有这么痛下杀手的么,苏染画冷冷的盯着苏洛城,沒有轮到她出手,算他好运,乌托接住了暗箭,看起來是救了苏染画,其实更是救了苏洛城, “教训女儿,苏大人不觉得这样过于重了么,”乌托反手,将暗箭射入树干之中,挨着暗箭四周的树皮登时脱落, “好强的毒性,”乌托笑着赞道,回身望向苏洛城,眸中带着不容反驳的狂霸,“本王子要留下苏染画的命,苏大人可有意见,” “王子,这个丫头坏我的事,今日之事也是由她引起,若是不除,后患无穷,”苏洛城道,瞟向苏染画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苏染画的冷眸与其相对,她可是他的女儿啊,虎毒不食子,这个苏洛城竟然因为自己的事情遇到阻碍,便要杀了她,何况今日他的计划失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也是个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若不是她驯服了这匹烈马,说不准早就被摔死了,看來这世间的亲情也有如此残酷的,不知真正的苏染画看到,会作何想,那个一心护着苏洛城的三夫人看到,又会如何, “连自己的女儿都把握不住,让本王子如何再放心与你合作,”乌托嗤鼻反驳苏洛城,侧眸扫了眼一直坦然自若的骑在马背上的苏染画,她的镇定让他赞许, “本王子要苏染画的命,这就是你与本王子合作的条件,”乌托说的清清楚楚,当仁不让,“至于你该如何做事,自己掂量,” “好,老夫听王子的,”苏洛城手握着弓弩,不甘心的应道,合作就要相互妥协,乌托已经嘲笑他掌控不了苏染画,若是他执意要杀,会显得他更不中用, “北王妃,”乌托走到苏染画的马前,轻轻的拍了拍马的头,仰头瞧着苏染画,笑道,“北王真是对你宠爱,将这匹马送给你,让你随意玩耍,感觉如何,” 苏染画听出了乌托借用她刚才受到的惊险挑拨的意味,充耳不闻,她可不是西门昊,因为白依依,三言两语的就坐不住了,分不清对手话中的真假, 白依依就是西门昊的软肋,他不想让她受一丝伤害,就算是不确定的谎言,他也会选择相信的那一面,不会冒险, 这样的感情,就算是他说过的兄妹之情,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的存在吗,即使能走进他的心中,又只能占多大的地方, “北王妃,且不说本王子怎样真真假假挑拨你与北王的关系,你且想想他的表现,是不是值得为了他放弃所有,甚至成了你亲爹的眼中钉,”乌托仿佛看出了苏染画的心思一般,循循善诱, “这是我与西门昊之间的事,不劳王子费心,”苏染画冷冷的道,清冷的双眸倔傲的直视前方, 就算她对西门昊的做法有意见,可是她就可以掉转头为苏洛城办事吗,且不说他一次有一次的想杀她,就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已经有了杀他的心,两个心怀杀意的人,怎么可能站到一起, 乌托退至一旁的树上,将苏染画骑在马上的身影全部仔细的收进眼底,一身素衣衬托出人的洁雅,长发随风飘飘,张扬着随性的自在,不施粉黛的容貌清丽脱俗,像不染凡尘的仙子,清冷的双眸干净的如一汪碧池, “苏大人,好好的留住你女儿的命,有机会送到月华国來,”乌托的声音随着他掠出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果然,此人的轻功极佳,苏染画暗叹,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沒留下,若不是有声音余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荒山中,只留下苏洛城与苏染画四目相对,如同蓄势待发的对手,各自骑在马上,紧握着缰绳,谁也沒有先前一步, “哒哒哒,” 又有马蹄声传來, 苏染画微微侧头,循声望去,只见枯草地上,踏过早已被风干的枝蔓,策马赶來的那个人,乌发整齐的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着,丝带与乌发随风飘扬,黑色的长衫,衣摆随着前进的力道,随风翻起,就算是为大夫人出殡,因和适宜而如此穿着,但那天然俊美的脸在匆匆的奔跑中,在这身暗色的衣衫衬托下,丝毫不少那份妖魅之气, 第三个出现的人是西门易,苏染画了然的同时,心又是一次莫名的低沉, 第二零七章 保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策马停在苏染画跟前,见她安然无恙,原本在意想之中,但也暗自松了口气, 树干上的毒箭落入西门易的眼帘,寻视的目光从苏染画与苏洛城身上扫过,猜测着刚才发生的事, “南王这么急着追來,不会也是寻了某种特殊的气味吧,”苏染画调侃的轻笑, “是,我是寻了你的气味而來,”西门易策马走近苏染画,含笑的眸中闪耀着暧昧, 苏染画策马退向一旁,在那支毒箭旁走了几步,“荒山野岭中确实是杀人的好地方,” 西门易听不出她话中的寒意,但沁进他的耳中,清淡的语气比料想的寒意更甚,更袭人, “你放心,以后如果你死了,也不会是我亲自下的手,”苏洛城冷哼道,此时他才认真的注意到苏染画,不知何时,她竟然可以独自骑着西门昊的马,被惊马带到了几里之外的山中,竟然安然无恙,似乎驾马的技术还很纯熟, 印象中的苏染画一直乖乖的生活在三夫人身边,别说骑马,估计摸到马都沒机会, 西门易从苏洛城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看來他还不知道苏染画的本事,也就是说刚才苏染画沒有对他出手了,那么那枚毒箭是怎么回事,有谁帮助苏染画挡了那一箭,还打消了苏洛城亲自杀女的念头, 这个苏洛城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事, “是乌托王子,”苏染画循着西门易落在毒箭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给了他答案, “乌托,”西门易的眸光骤闪,望向苏洛城,“那个假乌善是乌托,你私下月乌托有來往,” 这样的來往动机可就不能不让人警惕了, “微臣也是沒办法,被皇上逼得紧,而又发现乌托王子早已來到京城,所以微臣不得不恳请乌托出面帮忙,”苏洛城连忙解释道, “他就那么容易的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假扮乌善,而不是借机刁难我青辕王朝,”西门易逼问, “微臣只是用了他想做月华国储君的心思,乌善死了,他也不是沒有好处,若是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他也可以得到南王的支持,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苏洛城解释道,“这件事微臣本打算过段时间,等一切处理妥善了再跟王爷说,免得事出意外连累到王爷,” “所以你就替本王给了乌托帮助他的许诺,”西门易道, “微臣只是先安抚住乌托,至于真正的决定自然还是由王爷做主,”苏洛城道, 呵,苏染画冷冷的听着苏洛城的说辞,好像所做的都是从西门易身上出发,为他着想,谁知道他瞒着西门易与乌托往來又打的什么主意, “是么,”西门易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苏洛城,早就对那个假乌善心存疑惑,不知道苏洛城从哪儿弄來一个与乌善如此相像的人,原來竟然是乌善的弟弟乌托,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苏洛城翻身下马,言辞切切的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为了彻底解决乌善而为,毕竟乌善死了是事实,不可能一直有人装扮他,找一个正当的机会除去他,才能彻底了结此事,乌托是在最后帮忙,不过发生了意外,” “这么说,皇嫂也已经知道这些事了,”西门易回身看了苏染画一眼,乌托与苏洛城的关系浮出水面,虽然他自始至终不清楚,可若是让西门昊查出,他也免不了受到连累,毕竟刚才苏洛城说了,他跟乌托谈判,可是拿他的身份做幌子, “若是怕了,不妨杀了我,”苏染画旁若无事的道,反正她是众人的眼中钉,苏洛城与西门易想过除去她,皇后与白依依也是想着法子要将她赶出北王府,而西门昊口里说着爱上了自己,少有的露出几分温情,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考虑的还是白依依,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一想到西门昊,苏染画就觉得堵得慌,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做法,何必要跟着他一起受白依依的影响,自讨沒趣,她要寻找的不是那份无有无虑的自在与潇洒吗,为什么就不能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可以离开的那一刻, “不要说出去,”西门易策马來到苏染画面前,与她四目平视,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她,沒有魅惑人心的妖娆,只是很认真很恳切的望着, 这个让他的耐心一次次的得到提高的女子,一次次的阻碍他,可是他还想努力的说服她,派去的杀手沒有将她杀掉,西门易沒有觉到失望而是庆幸,哪怕当苏染画知道是他派去的人时,恼恨他,他也毫不在意,只要看到她还活着,就又有了目标, 流连花丛无数,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为其停下脚步,但是自从第一次在街上遇到了苏染画,西门易就再也移不动脚步了,原以为会轻而易举的得到,却沒想到她会是北王妃, “我不会说的,”苏染画的视线从西门易身上移开,淡淡的望向看不到边际的荒山深处,西门昊,你不是一直成竹在胸,自顾自的做事吗,那么随你去查好了, 虽然对自己有些小心眼的想法有些鄙夷,但是苏染画却偏偏忍不住要让自己使一次性子,若是一心的帮他也少不了伤害的话,那么她何必多此一举, 任其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不插手冷眼旁观,也是她的作风,对于曾经做杀人买卖的她來说,保持缄默也是必要的, 西门易对苏染画爽快的答应有些诧异,他这样说也是心存冒险的,但从苏染画的脸上,他看出了承诺,让他愿意相信苏染画的决定, “王爷,她的话不可轻信,”苏洛城道, “我相信她,”西门易凝视着苏染画,此时她已经若无其事的策马走向一边,只留给他一张淡雅的侧脸, 西门易相信,而乌托又是毫无防范的让她看到自己,也许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底, 苏洛城灼灼的目光盯着苏染画,对于西门易的蠢笨他不屑一顾,但是对于乌托,他却是另眼相看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乌托似乎比他这个亲爹还更了解苏染画的心, 第二零八章 王爷,请松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放心,有南王在,我不会骗他,”苏染画对苏洛城的怀疑嗤之以鼻,若不是此事还关联到西门易,她可不会承诺缄默,定然会催着西门昊对苏洛城下手, 有了西门易,苏染画倒升起了让西门昊与他周旋的心,把亲弟弟视为敌人,对一个肚里装满坏水儿的表妹无微不至的在意,该说西门昊是重情之人还是无情之人, 不过一想起西门易的残酷,这弟兄俩也是彼此彼此,她才懒得插手做一个告密的人,她是为了三夫人母女才对付苏洛城,西门易与她只是受到与西门昊争权夺势的连累,私底下还沒有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就沒必要紧着针对他, 虽然苏染画是为了嘲笑苏洛城才这样说,可是西门易听來却是别有一番感觉, “我不会骗他”,几个字铮地有声的砸进西门易的心底,溅起一片涟漪, 苏染画不再理会二人,径自策马朝苏洛城与西门易奔來的方向离去,她知道那边就是回京的方向, 西门易紧追苏染画而去,很快二人便并肩前行, 苏洛城扫了眼苏染画娴熟的驾马与西门易并驾齐驱的背影,策马跟在其后, 山路很不好走,但是苏染画似乎完全将红鬃烈马掌控,跳跃,飞跨全不在话下,令苏洛城心中疑团重重,他原以为苏染画会被受惊的烈马抛下马背,摔死的,本就抱着死要见尸的心思去追苏染画,结果她竟然毫发无伤,令他更是对苏染画心生疑惑,甚至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嫁进北王府的苏染画还究竟是不是他原來的女儿, “呼呼,,” 山中的风声呼呼作响,卷起强大的气流,而一侧的树木却不见丝毫晃动,这风必然是高手人为, 苏染画勒住缰绳,停下了马,迎面看着前方的來人, 而那匹红鬃烈马却表现的有些欢悦,高抬着前腿,发出一声长鸣,似乎在跟來人打招呼, 西门昊停住步伐,微扬着头凝视着马上的苏染画,安然的骑在红鬃烈马的背上,淡然之中透着一股飒爽之气, 她沒有事, 西门昊暗中松了口气,静静的望着苏染画,余光落在一旁的西门易与苏洛城身上,心紧了紧, 苏染画与西门昊四目相对,眸光平静的如一汪清水,沒有任何死里逃生的余惊,也沒有见到他的欣喜, 这样的平静让西门昊感受到了排斥,他知道虽然此时苏染画安然无恙,可是在她被惊马托着狂奔而去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红鬃烈马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又是受了惊的奔向了道路崎岖的荒山中,马背上的人很难一直完好的坐在它的背上的,若是掌控不住,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甩下马背,抛出去,那强大的力度足以让一个人毙命, 所以,西门昊理解苏染画传递出的那种排斥,她是在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挣扎之后才完好的活着,活着就是一个奇迹,这个机会比当时与她坠入悬崖还要渺茫, 落崖,最起码他知道下面是江水,摔不死,而且也做好了迎接江水的准备,所以可以博得生机, 但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去掌控一匹受惊的烈马,却是危险之极,这也就是他一直不让白依依碰他的马的原因,红鬃烈马比其他的马更危险的地方在于只认他一个主人, 可是它此时却任凭苏染画掌控着, 西门昊从为苏染画而担心中走脱出來,悄然无视掉她眼中的排斥,而将心思放在了她紧握缰绳,倔傲驾马的身姿上, 苏染画看着默不作声的西门昊,同样因参加出殡而穿的黑色衣衫,显得有些凌乱,应该是在山中快速穿梭寻找她时弄乱的, 他何必还要急着寻找,他指望能寻到什么, 苏染画心中沉了几分,幸亏她有点本事,否则早到阎王殿报道了,就算曾经与她一同坠崖又如何,刚才还是将她置于脑后,为了其他女子,不顾她的安危, 嘘,, 西门昊一言不发的打了个口哨, 红鬃烈马不听苏染画的使唤,欢快的向西门昊奔去, 西门昊纵身一跃,跳到了苏染画的身后,身形前倾,将苏染画拢在怀前,手搭在了她握着缰绳的手背上,“我们回去,” 声音轻轻的,随着奔跑的马蹄声,淹沒在掀起的风声中, 苏染画想将自己的手抽出,可是西门昊紧紧的握着,那力度绝不仅是为了握住缰绳,更是为了握住她, “王爷,请松手,”苏染画沉声道, 西门昊毫不理会,策马狂奔,很快便出了这道山岭,拐上了一条小道, 他听出了苏染画的恼意,这个不动声色的女子内心还是生气了, 西门昊紧绷的唇缓缓的松开,唇角扬起一道浅浅的笑意,她会生气好过由里而外一样的平静,真正的平静是因为不在意,而她的心底有气,是因为她在意自己的行为,因为自己对她的疏忽而不开心, 西门昊圈着苏染画的身子更紧了紧,双臂绕过纤瘦的身躯,将苏染画拢在自己的怀中,就像抱紧了失而复得的最爱, 苏染画的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她好像感觉到了西门昊的紧张,像有什么东西砸进了她的心底,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西门昊突然道,在原本回京的路上,调转马头,向另一条道上奔去, 西门易与苏洛城一路紧追,一直追到了城门口,都沒见西门昊的影子, 西门易有些沮丧,又有些替苏染画担心,不知道西门昊对苏染画究竟会是什么态度, 城门里,原來的送葬队伍早已散去,留下一片狼藉,很明显,那个装满炸药的棺木爆炸了,横七竖八的散落着还沒有收拾的残尸, 乌托趁着西门昊去寻找苏染画的功夫,返回來让“乌善”如愿以偿的炸死了, “不过,,”那个兵将面色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苏洛城问,他在惋惜着“乌善”在他不在场的时候被炸,他可就沒了对付“乌善”的功劳, 第二零九章 当年往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夫人冒死点燃炸药,被炸伤了,”兵将回答, “是二夫人点燃的炸药,”苏洛城的精神突然抖擞起來,眸光闪烁隐忍着内心的惊喜, 也就是说,炸掉乌善的是相府的夫人,那么他苏洛城一样都是有功的, 苏洛城沒有关心二夫人的伤势,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利益, “是,”兵将回道,“二夫人当场昏迷,性命垂危,已被护送城,南王妃在陪着二夫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苏洛城道, “看來这个乌托做事还挺周到,临危应变能力也很强,懂得拿你的夫人下手,”西门易道,路上,他已经向苏洛城问清了此次出殡的计划,知道苏洛城在这件事上所占的位置, 二夫人点燃炸药一定与乌托有关,否则且不说她什么时候备下的火石,她也根本沒那个胆子, 明明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乌托竟然能力挽狂澜,虽然计划有了偏差,但还是能达到意料中的结果,令西门易也不得不佩服乌托的能力,仿佛他才配做西门昊的克星, 西门易与苏洛城沒有多做停留,奔回城中, 而西门昊则带着苏染画來到了一条峡谷中, 这个峡谷处于通往京城的要道上,很窄,两侧是高耸的山脉,若是在打仗的情况下是个很好的作战关口,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策马漫步在峡谷里,前后被贯穿峡谷的风凌冽的吹着, “这里就是当年我爷爷与舅舅死去的地方,”西门昊道,声音低沉,似在回忆当年的那场激烈的战斗, 苏染画静静的听着,既然西门昊带她來这里,那么她做一名听众也可以,顺便可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往事, “当年,父皇带着我们几个皇子去皇陵祭拜归來,途经此处,突然遭到了叛臣的伏击,我的外公舅舅与众武将一起加入了保护父皇的战斗中,与叛臣交手,突然有几个叛贼冲过阻隔,向我们所乘的车撵击來,而我的外公就是在那个时候,扑了过來,挡在了车撵前,用身体抵住了数枚长剑,”西门昊缓缓的讲述着, 原來皇陵在京城外,苏染画了然,听西门昊这么说他的外公还真是奋不顾身呢, “外公就死在我的眼前,接着是舅舅,同样为了抵挡射向父皇的箭,整个身子都扑在了父皇身上,死死的保护着父皇,”西门昊接着道,“最终叛臣被铲除,父皇带着我们平安返回宫中,由于外公与舅舅舍身护驾,父皇决定立母后为皇后,而白家的两位掌权人已死,也沒有可以提拔重用的人,便只受了丰厚的财物奖赏,舅母年轻守寡,心死如灰步入空门,留下年仅八岁的依依,” “你与皇后的地位是你的外公与舅舅用死换來的,所以你很爱护白依依,这就是你想跟我解释的东西,对吗,”苏染画道,听到这样的往事她并不觉得意外,初到北王府时,她就从柳儿口中听说过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忌畏的秘密,反而是白家的荣耀, “这只是众人知道的表面,”西门昊自嘲的轻笑,目光沉了下來,“其实,我的外公与舅舅是被人故意推到父皇面前当盾牌的,” “什么,”苏染画微怔,如果他们是含冤而死,那么白依依就有点可怜了, “一切不过是父皇要铲除白家的手段,当日的伏击也是父皇安排的,那个叛臣已经改头换面的隐居在民间过着悠闲的日子,”西门昊的语速很缓慢,似乎在艰难的说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西门昊这么说,苏染画相信,西门显楚不许白家人出头的态度加上他那慎密的心思就可以证明,他有可能做这件事,可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苏染画沒有吭声,她知道既然西门昊说出了西门显楚的阴谋,那么他就会将整个真相说出來, “外公与舅舅死的情形,是我稍稍长大,熟懂武艺之后,回忆起來想明白的,他们并不是心甘情愿做盾牌的,而是不得已,而父皇这么做的原因我也查到,他是在报复白家,”西门昊道, “还记得荣妃的死吧,”西门昊沉声笑了笑,“其实冤枉荣妃的就是我的外公,为了让母后当上皇后他设计对付荣妃,让她含冤而死,父皇查到真相后,忌惮白家当时的势力,沒有说破,而是设计在这条峡谷中杀掉了外公与舅舅,还给他们戴上了舍身救驾的高帽,不仅能安抚住与外公交好的群臣,还能不动声色的除去了白家在朝中的势力,” “既能让母后如愿当上皇后,又不给白家尊享国丈的机会,让他们渐渐惨败,这就是父皇所采取的平衡之法,而且一个失去背景的皇后统率六宫,对父皇而言是最安全的,这也就是母后能够安居皇后之位的原因,并不是父皇有多善待白家,对她有多好,而是父皇准她坐这个位子,而淑妃,虽然娘家的势力日益强大,可是不会有取代母后的机会,父皇不会允许有势力的人做国丈的,” 原來如此,苏染画恍然大悟,这朝中的事还真费心去猜,怪不得西门显楚不让西门昊娶白依依,原來他对白家的成见这么深, 可是,, 苏染画突然想到西门晚还托她查荣妃的事呢,还沒等她查,西门昊已经承认荣妃的死与皇后有关了,那么她该怎样告诉西门晚, “不要想着去告密,我也只是告诉你真相,沒有证据,到时候我可不会承认,”西门昊垂眸看着苏染画忽眨的睫毛,冷声道, 苏染画微顿,看來西门昊知道她与西门晚的事, “荣妃当年也不是完全无辜的,”西门昊接着道,“后宫里的争斗就是如此,若我的外公沒出手,枉死的就是母后了,荣妃已经给西门晚准备了鹤顶红,为了陷害母后,她不惜要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凉飕飕的,明明靠在西门昊的怀中,可是异常的冷,她一直渴望拥有的亲情,在现实里也是这么的残酷吗,苏洛城如此,荣妃也是如此, 第二一零章 就这样一起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所以真相是最经不起触碰的。我不希望这段往事再被翻出來。扰乱了活着的人的心境。”西门昊道。 活着的人。。 皇后知道她父兄的惨死真相会如何。西门晚知道当年宫中的争斗。知道她差点死在亲生母亲手中。又会如何。而西门显楚为了再次掩盖真相。维持一国明君的外表。又会做出多少杀人灭口的事。 苏染画沉默不语。宫廷里的事比买凶杀人要复杂的多。并不是一出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題。他们盘根错节。一环扣这一环。 “我爱护依依。并不只是因为舅舅的死。”西门昊的话还沒有完。长长的峡谷走了一多半。 苏染画从來沒有如此耐心的听过一个人的往事。而述说往事的人却是极不容易吐露自己心思的西门昊。 在俊冷沉静的外表下。藏了许多深沉的故事。 “在依依八岁以前。也就是白家还沒出事的时候。我有很长的时间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母后怕我遭到其他妃嫔的暗害。借故将我送到白家住。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我想你也知道的。当年三夫人刚出了事。你们被苏洛城送到了偏道上的那所院落。一住就是好多年。你们是被明着抛弃。而我却好像是被暗着抛弃了。”西门昊的头轻轻的低下。贴着苏染画的头顶。寻到一个合适的衬点。支撑着自己的下巴。 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自己的身上。苏染画能感觉到西门昊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收不回來。想给那段无助的日子寻个依靠。 原來。再坚硬的人的内心深处也存着一份柔软。一份脆弱的记忆。而童年的阴影无疑是最大的。 “我有爹娘。却不能生活在他们身边。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样一起过日子。当时我是羡慕依依的。她的身边有舅舅舅母的宠爱。生活的无忧无虑。”西门昊接着道。“依依能看得懂我的孤独。一直想方设法的让我开心。幼时。跟依依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就因为宫廷争斗。依依失去了完整的家。失去了曾经的幸福。” “我们母子获得了至高的地位。我回到宫中小心翼翼的生活。生在皇家本就该接受皇家的命运。可是我不愿让依依也受此连累。我不能让她少了往日的快乐。她的家散了之后。就轮到我去照顾她。偿还她送给我的快乐。”西门昊道。终止的尾音绵绵延长。消失在峡谷的尽头。 苏染画听懂了。西门昊对白依依的好。是他对自己童年的一份寄托。生为皇家的他。不能像普通人家那般自在的生活。可是他却很留恋那份美好。呵护白依依。就是在呵护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期盼。 苏染画想。其实她与他都是曾经身不由己的人。就算如今也是想方设法的为了自己想要的在努力。西门昊为了挣脱所有的束缚与羁绊。谋求高位。而她则是为了难得的新生在寻求一个可以脱离这一切纷扰的机会。 西门昊可知道最终登上高位之后那高处不胜寒。将会是一种新的难以逾越的羁绊。而她就算脱离了此时的生活。又会卷入什么样的纷扰。 “染画。你明白了吗。”西门昊悠悠的问。下颚蹭着苏染画的发。淡雅的清香沁入心扉。 他想给予白依依快乐的生活。而对于苏染画。他却想拉着她跟他一起走。就像一起共乘在这长长的峡谷中。哪怕永远也沒有尽头。 “昊。”苏染画仰起头。看着西门昊低垂的脸。近在咫尺。 这个不喜多言的男人跟她说了这么多。敞开心扉。应该可以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吧。 可是若一直有白依依在上面压着。身为女人。她不会舒服。 “我明白。可是你决定选择我。就必须抛开白依依。否则对我们三人都是伤害。”苏染画道。目光清明而坚定。“白依依容不下我的。我也不想让你在有我的同时还惦记着另外的人。当然这个人不分男女。而你周旋在我们俩人中间。虽然你明白对我们的感觉。一个是妹妹。一个是你的王妃。可若是应付起來。你依旧会累。” “给我时间。我会解决好。”西门昊道。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差点因为你一时的失误而死了。”苏染画仰头盯着西门昊道。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委屈。 “我送依依进宫与今日的事无关。”西门昊道。“我承认利用了这次的出殡。但我沒有对你隐瞒。你是聪明人。能看得出來会有事。” “你放心。我才不会因为那人的三言两语就失去了判断力。”苏染画嗔怪的扭过头。目视前方。“若是你真如假乌善说的那样存心算计我。我才不会安静的听你讲故事。跟你在这鬼地方散步。” “染画。”西门昊将苏染画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中。深沉的力度令她感到窒息。但又很暖。抵挡了峡谷中的严寒。 苏染画闭上眼。任凭西门昊带着她策马奔走。嗒嗒的马蹄声一下下的敲进她的心底。动摇着她一直紧守着的谨慎的心。 曾经想过好多次。不去在意西门昊。不在意他任何的行为。只要自己与三夫人依托着他活的好好的。等到可以安然离开的那一天。去过自己想要的那份自在。 可是。当真的又面对上西门昊。听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扉的诉说往事。诉说他与白依依之间那层牵绊的來由。将尘封多年的秘密毫无顾忌的告诉她。她感觉到了那份真诚。 真诚从俊冷的西门昊身上体现出來。是难能可贵的。它就像一个热点。在化开西门昊的心的同时。也暖进了苏染画的身。 就这样的一起走一走吧。苏染画心想。她能感觉到自己开始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染画。相信我。我会用心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西门昊的声音悠悠的响在苏染画的耳畔。 很惊讶红鬃烈马会听苏染画的话。这是不是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第二一一章 他在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咳咳,” 苏染画突然的猛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胸脯剧烈的起伏,一俯头,一口血喷了出去, 暗黑色的液体擦过西门昊的手背,溅落在马的鬃毛上,火红的鬃毛上染了暗色的污斑,格外碍眼, “染画,”西门昊的心一紧,托着苏染画,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唇角,拭去那道醒目的血渍,而那双眸越发的深沉凝重,一定是随着惊马奔走之后,触动了潜在体内的毒, “我一定是病了,”苏染画喘过气,缓缓的道,一次次的吐出黑色的血,明摆着是不好的现象,而且一定很糟, “回去我让太医给你看看,”西门昊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很堵,好些话说不出口, 绝杀草的毒藏在体内,一般的大夫根本查不出來,就算是口吐黑血,也是把不出脉搏上的异象,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鬼谷神医, 西门昊不再停留,揽着苏染画调转马头,向京城奔跑,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冲进了北王府,等候他的陈默本想跟他禀告炸药被炸的事,但见西门昊全然无顾他的存在,只得闪身候在一旁,任凭西门昊抱着苏染画掠至墨雅轩, 此时的苏染画已经晕了过去,西门昊将她放置床榻上,给她输了些真气,抵住毒性的蔓延后,便给她盖好了被子,走出了房间, “王爷,小姐怎么样,”小翠见西门昊走出來,抛开惧怕大胆的上前询问道, “你进去守着她,”西门昊道,声音有些疲惫,不是因为他输出真气累了自己,而是心揪着累,绝杀草的毒性在苏染画身上出乎意料的提前发作,若是照此,找不到鬼谷神医,后果难料, 听了西门昊的话,小翠急忙奔进屋内,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染画,她真是替她愤恨命运的不公, 之前身子好时,是被北王无情的践踏,现在北王对小姐好了,可是小姐的身子却有了问題, “王爷,去宣宫里的太医來看看,”林管家候在墨雅轩外,见西门昊走出來,迎上去问道, “沒用的,”西门昊道,明知沒用的事就不必浪费功夫了,有时间不如用在加紧寻找鬼谷神医的事上面, 林管家看着西门昊纠结的眉心,叹了口气,若他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毒移到苏染画的身上,世上的女人何其多,却偏偏害了自己在乎的那一个, “陈默,”西门昊看到候在一边的陈默,沒有问他自己追寻苏染画离开之后出殡队伍里发生的事,而是问,“丝毫沒有鬼谷神医的消息吗,” 陈默望了眼西门昊,摇了摇头,想了想犹豫的道,“是不是消息不准确,世上根本沒有新的鬼谷神医,” 这个问題西门昊不是沒有考虑过,可是一想到那个黑衣人对苏染画的态度,就让他打消了怀疑,鬼谷神医一定存在,只是黑衣人沒有告诉他确切的消息,事已至此,看着苏染画一次次开始毒发的迹象,西门昊决定还是折回身从黑衣人身上寻找答案, 就算是黑衣人将寻找鬼谷神医当做一道难題丢给他,他承认自己败了,沒有能力找到,苏染画的身子拖不起,他需要黑衣人告诉他真实确切的答案, “那个黑衣人呢,”西门昊问,“他在京城來回的出现,也沒有消息,” “沒有,”陈默有些颓败的摇摇头,“属下尽搜京城里所有可疑的地方与陌生的人,不排除易容乔装的可能,可是沒有查出任何与黑衣人有关的线索,” “他究竟是谁,”西门昊的十指不由得紧握,坐到北王之位,向來遇到的难題都能够解决掉,可是对于这个最近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他竟然束手无策, “南边的人可有动静,”西门昊又问, “东王安居在江南,似乎不关心任何朝事,”陈默道, “也就是排除了他派人潜进京城的可能了,”西门昊道,他曾怀疑是西门晟开始蠢蠢欲动,但是他沒动,“继续查黑衣人与鬼谷神医,” “是,”陈默领命,抬头望着西门昊,定了定心道,“王爷,今日的事,,” “注意苏洛城与月华国的人,今天虽然事出意外沒有打击到苏洛城,但他抹不掉自己露出的尾巴的,就算今天他们沒有留下证据,奸计侥幸得逞,但不等于他们以后还会这么幸运,”西门昊冷冷的道, “王爷已经知道,”陈默疑惑的看着西门昊,西门昊不是带着苏染画刚刚急匆匆的回府么,似乎对发生的事了若指掌, “很明显的事,这一次是本王的错,”西门昊很干脆的承认,冷冽的目光望向月华国所在的方向,“如果猜得沒错,那个假乌善一定是乌托,” 虽然之前对与苏洛城接头的人的身份不明,对方似乎极有防范,也不容易查到,但是经过一战,凭他的移光幻影,还有诡计多端的头脑,假扮乌善的相似程度等等,西门昊猜出那人必然是乌善的弟弟乌托, “属下定当全力追查,”陈默拱手道, 陈默离开后,林管家又将问題转移到了苏染画身上,“王爷,对王妃有何打算,” “我会尽力保她,”西门昊回头望了眼墨雅轩里紧关着的屋门,目光阴郁而深沉, 只是不知尽力之后还能否挽回这具凋弱的生命, 西门昊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冰凉,从來他都沒有觉察自己的手是这么的凉,凉到足以冻彻脊骨, 他在怕,怕失去突然得到的那份惊喜, “相信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林管家叹了口气,只能祈祷苏染画的身上再次发生奇迹, 她能从新婚夜被置于地牢之后活着返回北王府,就已经是个奇迹,当她一次次经受着西门昊的蹂躏,依旧傲然的活着,更是一个奇迹,当她不知不觉的走进西门昊的心里,是最大的奇迹, 所以,林管家相信,苏染画的身上还会发生新的奇迹, 第二一二章 迷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住在锦华苑,她从未如此寂寞过,自小她的身边就有西门昊的身影,直到白家出事后,身边剩下的还只有西门昊, 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指甲绞烂了,白依依紧咬着下唇,目光阴冷的望着锦华苑的苑门, 已经足足三天沒有见到西门昊的身影了,这在以前也是常发生的事,可是如今明知道北王府里住着苏染画,而她却因为苏染画的存在住进了宫中, 白依依越想心中越阴沉,目光渐渐的由阴冷转为狠戾, 昊是她的,是她的,从她出生就注定是她的…… “白小姐,”春桃轻轻的走到白依依的身后,“天冷了,不要在外久坐,还是回屋吧,” 白依依垂眸之间将眼中的阴戾一扫全无,站起來,回身看了看春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这个宫女,若不是这个春桃给自己传信,她也不会急匆匆的进宫,听到西门昊与皇后的谈话,将西门昊原本打算缓慢解决的事一下推到了表面上, 那日,白依依从太医院返回锦华苑住,仔细想了想,虽然她沒跟皇后求证,但她知道皇后是不会将西门昊对她说的话传书给她的,因为皇后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对她讲的,他们在心中都有怕伤害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传信的事就是春桃自作主张了, 白依依看着春桃,微微轻笑,“春桃,我还沒给你说声谢谢,” 春桃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小姐此话怎讲,春桃并沒做什么,” “谢谢你让我及时听到昊与姑姑的对话,让我及时知道他的想法,让我早一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白依依的声音很轻柔,脸上全无半点愤恨之意,对着春桃微笑着,“我想我是不该成为昊的负担,跟姑姑在一起比见到他轻松多了,” “小姐是天下最好的人,处处都为别人着想,”春桃夸道, 白依依微微一笑,走回了屋内,在房门关闭的刹那,眸光暗淡下去,脸上划过阴戾,做两面的人真的很累, “春桃,你说怎么办,那贱人不进宫,躲在北王府,让本宫怎么寻她的短,”皇后的屋内,白盏凤有些烦躁的询问春桃, 她沒想到接连三天西门昊连面也不露,哪怕皇上处理大夫人出殡的意外,因二夫人引爆炸药,炸死了乌善身负重伤,苏洛城如愿受到嘉赏,恢复了一多半的朝事,这一系列的逆转,西门昊都沒有站出來说一句话,真不知道此时已经被苏染画迷成什么样, “皇后娘娘,您可真疼白小姐,小姐都很坦然,您反倒坐不住了,”春桃道, “本宫就这一个侄女儿,不疼她疼谁,”白盏凤瞟了春桃一眼, 春桃低下头,眼中划过一道光闪,瞬间不见, “不行,本宫不能坐以待毙,你去趟北王府,若是见了昊儿就说本宫让你亲自去找他进宫,若是沒见他,就替本宫留意一下北王府里的事,看看苏染画有什么问題,逮住机会的话就弄点动静,有什么事本宫顶着,”白盏凤打定主意,吩咐道, “是,”对于皇后下的命令,春桃不敢不从, “赶快去,机灵点,”白盏凤催促道, 春桃领命急急的退下,白盏凤无力的坐在了软榻上, 淑妃对南王府的事虽然不是十成的了解也有**成的把握,可是她却很难掌握到北王府的消息,若不是有白依依时不时的通过那鸟儿给她捎信,解解闷儿,她根本不知道北王府发生的任何事, 如今,白依依留在宫中,她是对北王府彻底的断了线,只得出下策让春桃亲自去一趟, 三天,西门昊并沒有一直呆在北王府,守着苏染画,其实苏染画在回府的第二天就又恢复了精神,为了让她宽心,西门昊还是故意从宫中招來了太医,给她开了些补药,只是告诉她,她的不适是因为体弱而已, 接连三天,西门昊都在奋力追查黑衣人的行踪与鬼谷神医的下落, 三天,西门昊不眠不休,抛开所有的朝事,就为查找这两个人, “王爷,您先休息一下吧,”跟在他身边的陈默忍不住道,除了遇到非常危险的事时,西门昊从沒如此的卖命过,记得三年前白依依有一次重病发高烧,接连三天高烧难退,太医都有些束手无策,西门昊紧张的守在她身边三天三夜,可之间还是打了个盹儿, 但这一次,西门昊亲自带人四处暗中排查,手下轮流换班,但他从未合过眼, “嗯,已经过了三天了,”西门昊终于想到了时间, “是的,王爷,白小姐在宫里已经呆了好几天,王爷要不要进宫休息,顺便看看她,”陈默问,每一次办完事,西门昊都会先去看白依依,多少年似乎已经形成了惯例, “让人继续查,我先回王府,”西门昊沒有理会陈默的话,转身便急急的走开, 当西门昊出现在苏染画面前时,苏染画吓了一跳, 苏染画本在屋内练字,听到有人走进來,也听出是西门昊的声音,但她沒有回头, 直一幅字写好之后,才转身去瞧站在自己身后,安静的看自己写字的人, 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胡须好几天沒刮,毛扎扎的探出头,还有猛长的趋势,俊冷的脸上有些憔悴,墨发凌乱的扎在脑后,衣衫中也弥散着一种不知从哪儿摸打滚爬过的意味,带着湿湿的汗气,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眸子,依然闪耀着神彩,犀利而隐藏着锋芒, 苏染画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來,上下打量着西门昊,平日里的那种尊贵的仪表全部淘汰了,但是那天然的威严霸气还在,证明他还是他, “你……”苏染画反应了半天,刚准备开口, 西门昊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依着桌旁的椅子,坐下, 苏染画坐在西门昊的腿上倚在他的怀中,浓郁的汗味扑鼻而來,竟然沒有觉得难闻,参杂着属于西门昊的独有味道,让她有些迷醉, 第二一三章 猫逗老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染画。答应我。要好好的活着。”西门昊抚摸着苏染画的秀发。柔柔滑滑的。触手可及。他不希望这一切成为过眼云烟。只剩下一份回忆。 “你放心。我可是怕死的很。若不是为了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何必要借用你的势力。”苏染画调侃的笑道。好奇的抬手摸摸西门昊的胡茬。痒痒的扎着手心。 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做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西门昊本想驳斥苏染画这种表明自己藏着心机的回答。但又觉得无力。她想借用自己的能力带着三夫人好好的活着。可是自己却亲手将她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原本以为亲自出马会有所收获。沒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苏染画觉察到了西门昊的奇怪。仰头望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神情里搜寻到什么东西。 “让我好好的抱一会儿。”西门昊按压下苏染画的头。让她老老实实的伏在自己的胸口。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被她吸引。是不是就会早一天向父皇请求赐婚。而不必折腾出之后的许多事。 可她是苏洛城的女儿。就算自己看遍了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会想到去注意她的吧。 墨雅轩外响起柳儿的声音。“王爷。皇后娘娘身边的春桃姑娘來了。” 小翠末儿柳儿都看到西门昊进了苏染画的房间。所以当春桃來后。小翠与末儿谁也不愿去禀报打扰二人。最终只有柳儿去了。 西门昊静静的揽着苏染画。沒有回应。 “春桃來了。是不是白依依有事。”苏染画问。不是她好心的想到白依依。而是想知道这春桃亲自登门有什么意图。 西门昊低头看了眼苏染画。将她放了下來。站起身。走向了屋门。 屋门打开。春桃就候在外面。站在柳儿的身后。看到这样不修边幅的西门昊不由的一怔。再看看西门昊身后的苏染画。难不成这三天。这俩个人一直腻在屋里。所以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了吗。 “依依有事。”西门昊问。 “白小姐很好。”春桃赶紧收回视线。如此无礼。沒有被北王责怪已是万幸。 “那你來北王府有什么事。”西门昊又问。 “皇后娘娘让奴婢來亲自请王爷进宫。”春桃小心的将白盏凤的原话告诉西门昊。沒有任何理由。就是要让他进宫。 “本王知道了。”西门昊冷冷的道。他知道皇后的意思。三天不露面。她比依依还要着急的多。不过看过苏染画之后。他也得去看看白依依。他只想暂时分开白依依与苏染画。却沒存心想避开她。若是对她一直不闻不问。她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事情要循序渐进的解决。 西门昊回头看了眼苏染画。只见她默不作声的瞧着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先进宫一趟。”西门昊道。 “还是先梳洗一下再去吧。免的皇后娘娘责怪我这个媳妇儿不懂得侍奉夫君。”苏染画戏谑的笑道。 西门昊见苏染画如此轻松的调侃自己。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着点点头。“遵命。娘子。” 二人的对话被丫鬟们看在眼里。就像恩爱的夫妇甜蜜随和。也让她们看到了西门昊不一样的一面。原來冷冽的王爷对待妻子也会如此温馨。 小翠为苏染画感到高兴。抢先去为西门昊准备梳洗物什了。末儿为自己侍奉的主子得到宠爱而自喜。柳儿却是低垂着头看不到她的神情。春桃则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捂嘴轻笑。 “王爷。奴婢先留下陪王妃说说话吧。奴婢知道來王府找王爷进宫有些为难北王妃了。想跟王妃赔不是。”春桃道。 “嗯。你确实应该跟染画赔不是。”西门昊冷厉的目光盯向春桃。若不是背后有皇后指使的缘故。冒然來打扰他与苏染画相处的机会。肯定轻饶不了她。 西门昊离开之后。苏染画瞥了眼站在苑中。不动声响的春桃。微微一笑。“春桃姑娘。进屋里來吧。” 说着。苏染画向小翠递去一个眼色。让她们三个丫鬟都去别处做事了。 春桃跟着苏染画走进屋。悄悄的环顾四周。原來这就是北王府里的“锦阳宫”。看样子跟别的地方也沒多大区别。只不过是西门昊专住的地方。就显得等级高了许多。 苏染画坐在软榻上。就着火盆暖烤着自己的双手。“春桃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她沒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询问春桃的來意。自从春桃将白依依飞鸽传书的事告诉她。苏染画就看明白了这个宫女藏了份心思。今日她故意留下。一定有她的意图。而且苏染画可以肯定。春桃留下的决定与皇后跟白依依无关。 “正如刚才所言。奴婢向王妃赔不是。”春桃说着朝苏染画做了个揖。 “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苏染画道。故作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找我真有什么事呢。” “奴婢來是还想亲自看看王妃。”春桃见苏染画一副无心的模样。就像当初在去春林苑的路上截到她一般。毫无心机的替自己的“过错”做隐瞒。此时也是悠然的跟自己说话。 “我有什么好看的。”苏染画抬头问。清明的眸。随意的笑。 春桃注视着这位北王妃。自己“好心”的提醒过她有关白依依对她使的小动作。可是她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样憨直的人真能够影响到白依依在北王心中的地位。 苏染画自然猜得出春桃的所想。可是她赢就赢在自己的演技更胜一筹。当时明明是她对春桃暗中下手打晕了她。却让她糊里糊涂的不明所以。此时又是意料中的拿自己当傻子看。 还真有点猫逗老鼠的趣味。 “奴婢在想王妃凭什么短短的时间就对白小姐构成了威胁。俘获了北王的心。依王妃的身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春桃道。将后半句话隐在口中沒说出來。不仅凭苏染画是苏洛城的女儿这个身份。就凭她那憨直的脑筋。被皇后在白依依的“提醒”下略施小计。就栽进了掖庭轩。照理说她根本不可能在北王府安然的活着。 可是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苏染画不仅沒死。而且还活的更好了。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第二一四章 你跟白依依有过节?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啊。”苏染画听了春桃的疑问。挠了挠头。“我也不明白王爷看中我哪一点。不过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北王妃。他就该对我好吧。” “王妃想的就这么简单。沒有担心过自己的以后吗。”春桃问。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当一天北王妃就得意一天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苏染画漫不经心的道。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似乎很满足眼下的惬意。 “无心插柳是好的。不过既然柳成荫。那么王妃还是小心为好。”春桃盯着苏染画。缓缓的道。“王妃也知道自己是闯过危险活到现在的。既然守住了北王。就要尽力抓紧了。靠着王爷总不会再吃亏的。” “咦。”听了春桃的话。苏染画坐起身。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她。“皇后娘娘不是让你來替白依依抢王爷的吗。你怎么为我说话。” “因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白依依带來威胁的女人。”春桃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染画。眼睛里塞满了复杂的意味。 苏染画与春桃对视片刻。微微一笑。又靠在了榻上。扳动着自己的十指。道。“你跟皇后有仇还是跟白依依有仇啊。” 如此直接明了的定论让春桃听了微愣。似乎这个北王妃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笨。 “不想说吗。”苏染画瞟了春桃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不说就算了。知不知道都是一个样。我一个被相府抛弃的落魄小姐想跟皇后斗无疑就是拿鸡蛋跟石头碰。王爷一时兴起捧着我。一时不高兴也可以将我残酷的丢弃。总归是得过且过。” “王妃不应该这么想。”春桃走向苏染画。站在她的面前。垂眼盯着苏染画。“你应该把握住眼前所有的。只要不让白依依回到北王府。这北王府的女主人就是你。别人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 “你也会吗。”苏染画扬起无害的笑脸。望着春桃。眸光突突的闪烁。“春桃姑娘也会听我的吗。” 春桃徐徐的蹲下身。低于苏染画的高度。微仰着头。看着她。轻轻笑道。“只要能让白依依不开心。奴婢就会帮你。她是你的敌人。她不开心。你也会高兴的。对不对。” 狐狸露出尾巴了。苏染画暗自轻笑。睁大眼睛盯着春桃。仿佛很诧异的模样。“你……你跟白依依有过节。” “王妃不需要知道。”春桃站起身。声音里全无平日的卑恭之色。有些清冷。“奴婢不会让她事事如愿的。” “这是你们的事。我只要做好我就是了。”苏染画站起身。看向春桃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犀利。 春桃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看着苏染画。突然之间她感到这个北王妃有些不一样了。 “我只要能活的舒服一点。少让人躲在背后算计。其他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苏染画的声音比春桃要清冷的多。目光越发的敏锐。 她可不会真的傻到被这个小宫女利用。逗她一下探出她的底是必要的。若是再与其周旋就有点像被猴子耍了。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就算让她看清自己的本來面目也无所谓。 反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西门昊也看的清清楚楚。皇后白依依心底也有个衡量。苏染画不怕春桃去报复自己翻闲话。何况她此时还真乐的让自己当北王妃。惹得白依依不高兴呢。 倒是春桃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作响。愣愣的看着苏染画。瞬间就反应过來。这个北王妃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自己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自以为深居宫中。识人无数。哪怕白依依娇柔造作的伪装也逃不过她的眼。可是竟然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苏染画扫了眼春桃。“我只是想摸清你的底罢了。只要不跟我作对。想做什么随你。” 春桃直叫糟糕。自己在宫中隐忍这么多年。竟然毫无防备的被苏染画识破了。 苏染画瞥了眼面露出几分惊骇的春桃。不屑的轻笑。“有一点你放心。只要我做一天北王妃。白依依就不会如愿嫁进北王府。” 说着。苏染画凑到春桃跟前。低声道。“这可是皇上给我下的死令。就算我不想跟白依依争。我也怕违抗圣旨被咔嚓了脑袋。” “皇上。”春桃看着苏染画。脸色微动。很快恢复了平静。 从春桃变化迅速的神情中。苏染画看到了在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了然。心微微一顿。她似乎能明白西门显楚的决定。 苏染画知道从春桃口中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是在猜测。 白依依一直无忧无虑的活着。哪來的仇人。若是有仇也是她的父辈引起的。西门显楚将白家当做仇人一般的铲除掉。原因就是他们陷害了荣妃。所以。苏染画便将春桃的身份首先往荣妃的方向引了过去。见她对自己说出西门显楚旨意的反应。似乎她是理解西门显楚对白依依的态度的。也就是她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苏染画看着春桃轻轻的点点头。 春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退后一步向苏染画施了个礼。“奴婢告退。” 苏染画倚着屋门口。看着春桃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看來白依依呆在宫中。沒了她这个明面上的对手。暗中的对手却也沒少。 锦华苑。 西门昊一踏入苑中。便见白依依坐在秋千架上。慢慢的荡着。 这架秋千是皇后入住锦华苑后。专门命人做的。为的是哄刚刚失去家人的白依依开心。 白依依看到西门昊。从秋千上跳了下來。欢快的迎过去。“昊。你來了。” “身子怎么样。”西门昊微笑着问道。 “早就沒事了。”白依依道。亲昵的挽着西门昊的胳膊走向秋千。“昊。你推我坐秋千吧。” 扶着白依依坐到秋千上。西门昊轻轻的一推。白依依随力荡起。不高。但轻飘飘的。 “依依。我想奏请父皇封你为公主。”西门昊看着荡开的白依依。轻声道。 “我不要做公主。”白依依猛的从秋千上跳下。空空的秋千甩出去老高。荡了回來。差点砸到白依依的头。所幸被西门昊及时拉开。 第二一五章 不要做公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昊。我不要做公主。”白依依水汪汪的眸子凝望着西门昊。微微颤动的唇在说不出任何话。 做了公主就成了西门昊的妹妹。就彻底的失去了嫁给他的资格。 这就是他消失了三天考虑的结果吗。白依依仰望着西门昊的脸。对自己是永远的温柔。可是这份温柔为什么不会一直延续在他的心底。 “依依。你听我说。”西门昊沒想到白依依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以为她还会像平时那样静静的听他接下來的话。他会引导她重新认可自己公主的身份。有他在。这个公主会比所有的皇家公主都高贵。 “我不听。”白依依第一次打断了西门昊的话。是不是自己一味的乖巧。只会让他当做好说话。若是如此。她也会像苏染画曾经对他那样。怒目相视。 可是白依依知道。苏染画是苏染画。她是她。她们终归是不同的。她能在西门昊心中保持多年的美好。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形象。她决不能破坏掉。她应该换一种应对的方式。 白依依见西门昊眸中闪过异样。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望着西门昊。眸中的雾水更浓。“昊。在锦华苑呆着这几天。我把自己想清楚了。我承认自己是喜欢你的。很小就喜欢你。你应该感觉的到的。对不对。” 西门昊沉重的点点头。就是因为他知道。又顾忌白依依的想法而沒有早日跟她说明。所以才造就了如今难以解决的局面。他在保护白依依的同时。其实也对她提前预埋到了伤害。 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对于儿女情长。他处理的很不好。让苏染画不得不面对白依依。又让白依依突然受到了打击。而她的背后还有皇后固执的支持。 在进宫的路上。西门昊想到既不按照苏染画希望的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也不想再一位的迁就白依依。最终选择了折中的。先让白依依成为公主的方式。让她慢慢的适应新的身份。 可是看來。这样的结果白依依很难接受。而且触碰到了她隐忍的底线。 “所以。昊。我不想做公主。做了公主就要失去你了。”白依依说的很坦白。既然西门昊决定放弃她了。那么就该轮到她出手紧守了。 “依依。你是我的妹妹。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呵护你的。”西门昊注视着白依依。道。 “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的。”白依依的声音嘶哑。一滴泪忍不住滚落下來。“昊。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哥哥吗。因为我根本不认这个身份。我想要的是要你做我的夫君。很小的时候就想了。这不是大家能看的很明白的事吗。不用我亲口说出來的。我以为有一天你会给我个惊喜。说要娶我。可是我等到的是你要让我做公主。” “依依。是我不好。”西门昊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堵。是他的错将如今的局面弄的一团糟。驰骋沙场他不怕。可是面对一个女人他却感觉到了艰难。 “我不要听你的自责。”白依依猛烈的摇着头。停止之后。仰望着西门昊的眸子里带着最卑微的哀求。“昊。我不在乎你娶了王妃。我不在乎你对别的女人好。可是你不要抛弃我。哪怕是做你的一个妾。我也心甘情愿。” 白依依觉得自己此时必须紧逼了。哪怕是一个侧室。哪怕上有苏染画高居之位。她也不在乎。只要成为西门昊的妻子。就有了绝对的转机。好过被封为公主失去任何机会。 从來沒有觉得自己这么委屈。就因为苏染画的意外出现。打破了以往平静的局面。白依依对西门昊祈求几分。心中就对苏染画多了几倍的恨。 也怪她一时手软沒有在苏染画刚进王府时就解决了她。本想留着慢慢的对付慢慢的折磨。沒想到会让自己陷入了困境。面对出局的一天。白依依后悔莫及。此时只能设法尽力补救。 “依依。那样做太委屈你了。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妹妹。高贵美丽。若是换一个身份。我无法面对你。”西门昊从沒想过与白依依发生任何关系。就算任她亲昵的挽着胳膊。也只觉得是理所当然。全无半点非分之想。 但是对于苏染画就不同了。当将她留在北王府时起。见到她。西门昊心中就有强烈的拥有**。最终他才明白那种**就叫**。因为爱上了。才会迫切的想着拥有。 “你不娶我才是在伤我。你懂吗。”白依依的泪水忍不住的涌了出來。“你还沒有嫁给你。你怎么知道无法面对。我们是最熟悉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快乐的。” “依依。我一直想等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只靠对我的依赖就以为那是生死相许的感觉。那个人一定会有。但不是我。”西门昊道。 生死相许。就像跟着苏染画一起跳崖。 白依依止住了眼泪。呆呆的望着西门昊。不愿相信的摇摇头。“是你。我知道就是你。你只是被苏染画给迷昏了眼。现在见你这样的决绝。我都要相信苏染画真的是带着手段來到你的身边的。你已经被她彻底的迷住了。你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我好怕接下來她会突然捅你一刀。而你却沒有反抗的能力。” “依依。这样的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染画沒有别人想的那么多的心机。”西门昊道。 明摆着苏洛城要置她于死地。明摆着三夫人差点被苏洛城害死。苏染画已经沒有退路。还有什么理由再背叛他。 虽然想到此。但是西门昊的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日在荒山里找到苏染画的情形。原以为苏洛城与西门易追随她离开之后会借机对她下手。可是结果他看到的是三人在并驾齐驱。 西门昊悄然掩起寻思的眸光。他宁可相信当苏洛城向皇上自首后。改变了想法。有所忌惮的不敢轻易对苏染画出手。 “昊。真正一心对你好的人只有我。”白依依抓住了西门昊微变的目光。接着道。“我真的好担心你。你要清楚的看明白四周。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真有什么意外。我会与你一起面对。哪怕共死。” 第二一六章 压死本宫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依依。”西门昊伸手按住白依依的肩头。望着她的眼。语速缓慢的道。“我不要你跟着我一起涉险。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沒有你。我的日子将生不如死。”白依依仰望着西门昊的眼。一贯温柔的脸上露出罕有的固执。在这件事上。她一定要表现出她的坚持。否则只能让人以为她真的好说话。 “你听到了吗。你要将依依生生的逼死吗。”白盏凤走出屋内。向他们二人走來。他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西门昊直视着白依依。沒有言语。伸指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压住心底长长的叹息。 片刻。西门昊松开手。转向白盏凤。目光是依然的坚决。“所以儿臣让依依留在母后身边。依依是最听母后话的。” 白盏凤见西门昊依旧固执。不肯退步。冷哼道。“若是让依依忍着痛苦听本宫的话。本宫做不到。” 说着。白盏凤绕到西门昊身后。拉住白依依的手。“你被苏染画迷晕了头。本宫的眼里也只有依依。你若觉得对得起白家的人。那么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又是白家的人。 西门昊波澜不动的脸色下藏着翻腾的波浪。虽然他顾念白家人。承认今日的一切是白家换來的。可是白家当时做那些栽赃陷害荣妃的事时。心里想的难道就真是为了他们母子的安危吗。 生在宫中。自然明白那些明争暗斗。白家极力保护他们母子。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一心想让他的母后做皇后。还不是想做众人艳羡的国丈国舅爷。 只是。最后一败涂地一无所得。还毁了整个白家罢了。 西门昊轻轻扫了眼白盏凤。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对不对得起白家。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照顾好白依依。弥补她失去的快乐。整个白家他只在乎的只有白依依。当年他寄养在白家的时候。让他唯一觉得开心的就是有白依依的陪伴。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他不是生在皇家。一定不会过那种担惊受怕自己被人害掉的日子。更不会过那种沒有爹娘陪伴的生活。 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才成就了今日的北王。 白盏凤见西门昊的目光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带着几许不屑。不觉为自己说过的话掂量了几分。 “依依。我先去做事了。”西门昊对依偎在白盏凤身边的白依依道。 白依依默默的点点头。今日的对话算是结束了。可是以后呢。 西门昊大步走向苑门。与刚回宫的春桃擦身而过。 春桃连忙施礼。西门昊闻所未闻的如阵风般离开了锦华苑。 春桃看了眼满脸委屈的白依依。与一脸怒意的白盏凤。缓缓的走到她们跟前。 “去了北王府有什么收获。”白盏凤问。 “回娘娘。”春桃道。“北王妃谨慎的很。一直本分的呆在王府沒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什么北王妃。就是一个小贱人。”皇后哼道。 春桃闭口不言。 “姑姑。”白依依轻轻拽拽皇后的胳膊。 “苏染画都抢了你的位置。还不许本宫叫她一声贱人吗。”白盏凤嗔怪的扫了白依依一眼。这个丫头心这么软。怎么斗得过那个一副倔强心思又鬼的苏染画。真让她伤脑筋。 “她是昊的王妃。就算之后能说服昊让我嫁给她。我也得称她一声姐姐的。”白依依轻声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怒目一挑。“本宫可不会让你做小。北王妃就是你的。别人想都别想。” “皇后娘娘。”春桃在一旁插口道。“当日是皇上赐婚才让王爷娶了王妃。奴婢以为还是要仰仗皇上做主。” 听了春桃的话。皇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上次将苏染画弄到掖庭轩就是有皇上的默许。之后让昊儿给制止了。本宫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在昊儿赶到之前。借助皇上除掉苏染画。” “姑姑。不要了。北王妃也沒做错事。不要难为她。”白依依连忙制止。 “沒有做错事。”白盏凤冷笑。“是昊儿一时鬼迷心窍替她挡了错事吧。本宫可是记得是他派人逼迫柳太医以死去证明那贱人的清白的。怀着野种嫁给昊儿。这可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昊儿替她压了下去。本宫就要给她再按一个同样大的罪名。置她于死地。” 白盏凤说的是咬牙切齿。她就想不明白了。依照西门昊的脾性。怎么就不在乎这一点呢。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都容不下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西门昊怎么就能忍了呢。 “也许。也许昊是真的喜欢王妃。”白依依绞着帕子。小声道。 “你这丫头。脑子怎么又给绕回來了。”白盏凤无奈的戳了戳白依依的额头。“你刚才不是也怀疑是那贱人用手段迷晕了昊儿吗。我们应该一起帮昊儿走出那贱人的妖法。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昊儿深受其害吗。” 白依依垂头不语。好话她也说得差不多了。适可而止。 “本宫得好好的想想。”白盏凤在苑中來回的踱着步子。“春桃。你也帮本宫想想。看怎么着就能除掉那个贱人。让依依嫁给昊儿。这可是本宫的一块心事啊。像石头一样压死本宫了。” 苏染画沒有想到西门昊那么快就从宫里回來了。 当西门昊回到墨雅轩时。苏染画正坐在院子里跟小翠柳儿末儿一起玩儿纸牌。四人一起斗地主。斗的嘻嘻哈哈的。乱作一团。 “这是什么。”西门昊站在四人旁边。看着那些奇怪的纸片。 “纸牌啊。你要不要也來玩玩儿。”苏染画一边笑道。一边出了一张牌。在前世。她也曾混进赌场去做任务。赌牌也是拿手的。不过要教几个丫鬟就有些费劲了。若是教会西门昊一起玩儿。赢他几把。一定收获不小。 苏染画正想着怎么引起西门昊的兴趣。谁知西门昊却对这片片纸牌毫不在意。走到苏染画身后。搂住她的肩。“外面冷。要玩回屋里。” 第二一七章 最美丽的花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见西门昊來了,三个丫鬟都不敢再随意的玩耍,小心的站了起來, 苏染画看了眼她们手中的纸牌,顿觉很扫兴,有西门昊在,就算继续玩,气氛也是怪异的,于是将手中的纸牌随手一丢,道,“咱们改天玩儿吧,” 得到苏染画的示意,三个丫鬟长出了口气,连忙溜走了, “走吧,进屋,”西门昊揽着苏染画道, “不要,今天天气好,晒晒太阳很不错,”苏染画整理着石桌上的纸牌,道, 西门昊看了眼晒在桌子上的阳光,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紧紧的注视着苏染画,刚才见她打牌时随意开心的笑容是他沒有见过的,那样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仿佛无视尘世间所有的纷扰,只专心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开心自在, “我就那么可怕吗,”西门昊扫了眼三个丫鬟跑开的方向, “你说呢,”苏染画笑问,眸光俏皮的闪动, “我想她们三个是想给我们独处的机会,”西门昊摸摸下巴,单手托腮撑着桌面,笑望着苏染画, 苏染画侧眸瞟了眼西门昊,那笑容全无半点寒意,暖暖的,跟冬日的阳光一样, 苏染画见过西门昊对白依依的笑,那笑很柔很轻,尽含宠溺,而此时面对她的笑容又是不一样的, 此时的笑带着放开所有羁绊的轻松,看着很舒心, 苏染画不知道,她的笑在西门昊眼中也是如此,不用去刻意的表达爱宠,只是简单的对望,自然而然流露出对这笑容的留恋, 二人坐在墨雅轩的院子里,静静的对望着,笑容满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洋溢在金色的阳光里,很温馨的场景, “昊,你留着我不是为了保护白依依,”虽然很祥和,但是苏染画不得不走回现实,问出这个很煞风景的问題, 她知道西门昊最开始让她坐牢北王妃的位子就是为了阻止西门昊迎娶白依依,而当时在宫中西门昊也承认了他的做法,不想让西门显楚盯着白依依,才做出一副宠爱她的样子, “又咬住这个问題了,”西门昊沉声道,但脸色并沒有改变,依旧带着笑意, “你说你当白依依是妹妹,所以就沒有要娶她的心,自然就沒必要用我做挡箭牌了,”苏染画撇撇嘴,那么当时他就沒必要跟自己在西门显楚面前演戏,因为根本就沒有他要娶白依依得罪西门显楚的危机, 如此前后矛盾的说辞,必然有一面是假的, “你说出这个问題,就是违反了我们之前的话,提起了以前的事,”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眸光蓦然犀利, 是以前的事,但又关系到现在,苏染画瞥了西门昊一眼,闷闷的不做声, “当时我有说你猜对了么,” 原以为西门昊不会再继续这个问題,不想他又如此问道,苏染画忽闪着眸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说她看事比皇后明白,但似乎沒有直接说她说的对不对, “我只是说母后不明白父皇的心思,一心要让依依做北王妃,殊不知这件事不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只是你不做北王妃就可以解决的问題,就算沒有这两者的原因,她也得不到父皇旨意的,” 西门昊说着,身形前倾,逼近苏染画,抬手抚住她的额头,撩起她额间的碎发,与她紧紧的四目相对,眸中闪过炙热的光华,“我现在告诉你,你当时猜错了我的心,我假装宠爱你,并沒有那么多的心机,只因为我的心底是想宠你的,只是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所以才有故意而为的迹象,这样的话在你我当时的关系下,我能告诉你吗,” 听了西门昊的话,苏染画浑身一僵,愣愣的看着西门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进了自己的心底,激起千层浪花,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我们之前的事,一起携手以后,不是更好,”西门昊凝望着苏染画,道, 苏染画点点头,将头倾向前方,贴在了西门昊的额头上,二人的头深深的抵在一起, 若是提起之前,应该是苏洛城设计西门昊在先,有好多的账都不归她扛,但又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以后不再提及,就让他们平静的走在一起, 良久,二人分开额头, 西门昊笑着揉揉苏染画的额间,那里印下一片红色的痕迹, “染画,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我想好了,对依依的态度要干脆,”西门昊道,在锦华苑见到白依依,从她委屈隐忍的表情里,他想通一个问題,就像要杀一个人,一刀毙命是最直接的,要是沒有做到,而是招招不中要害,那么就算活着受到的痛苦会很多,这就是被判了极刑的人想要自杀求的快死的原因,既然他根本不想娶白依依,那么就给她一个干脆的答复,让她彻底死心吧, “你想明白了,”苏染画审视着西门昊,问,其实这么简单的道理,西门昊不会想不通, 西门昊点点头,“是我做的不合适,对不起她了,待她想明白之后肯重新正视我的时候,我会加倍的保护她,永保她跟属于她的那个人拥有一生幸福,” “幸福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要靠自己去建立的,”苏染画道,西门昊对白依依仍然存着这份心,白依依就永远是他的累,做为亲人帮助她是应该的,可是她的生活幸不幸福就只与她自己有关了, 而且,苏染画不相信白依依会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时,她就开始利用皇后对自己下手,那么到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依依是在呵护中长大的,她沒有你的韧性,”西门昊道,凝望着苏染画的脸,伸手轻轻的将她捧起,“不过,以后让我去呵护你,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风吹雨淋,你是盛开在我眼前的最美丽的花儿,” 第二一八章 让自己再爱一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与西门昊深情相视。一双冰眸散去所有的寒意。一双清冷的眸染上跳动的光彩。 虽然已经被男人欺骗过一次。但苏染画还是忍不住的贪恋西门昊的这份感情。漂泊的杀手之心想要寻到一处可以停靠的港湾。即使已经被害的失去了性命。可是获得重生的她还是想让自己再爱一次。 爱再次來临的时候。还是那么的难以抗拒…… 双唇缓缓的碰到了一起。不是热烈的纠缠而是深深的在各自的唇瓣上烙上自己的印记。 初冬的这些天。北王府的人突然发现王爷呆在王府的时间多了。就连京城里的路人很多时候也可以看到北王妃与王爷一起游走的身影。 虽然沒有见过苏染画的人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取代了白家小姐的地位。笼络住了北王的心。但是碍于西门昊那股冷冽之气。纷纷不敢凑近。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两道相携的身影。一个如仙子般出尘。一个俊朗霸气而冷厉。 自从无功劳顿了三日之后。西门昊沒有再亲自带人寻找鬼谷神医与黑衣人。他知道有些事不是费力就可以解决的。若是有时间不如多陪陪苏染画。趁她身体无恙。可以笑的灿烂的时候跟她多在一起。或许哪一天。就能收到鬼谷神医的消息。 而宫中白依依那边。自从西门昊打定主意让她看清楚现实。斩断任何念头时起就沒有再去看她一眼。相见难言不如不见。她是聪慧的女子。有些事是很明白的。就算皇后让人來找了几回。他也沒有理会。 这一天。苏染画与西门昊刚回到王府。就见皇后身边的陈福候在院中。 苏染画有好多天沒有见到这只花公鸡了。见了还是那么的让人厌恶。也忘不了他所做过的事。 “老奴参见王爷。王妃。” 陈福见西门昊回來。连忙恭恭敬敬的施礼。 苏染画淡淡的扫了眼弓腰谄媚之相的陈福。从他身旁飘然走过。 “本王暂时是不会进宫的。”西门昊不待陈福开口。便冷冷的道。 “王爷。您好像忘记过些日子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陈福陪笑道。“王爷向來都是让白小姐准备寿礼。如今白小姐住在宫中。已经托人备了一份。不知王爷何时去看看。” 太后寿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件事。西门昊确实给忘了。整天处理了他的事后。就是陪着苏染画。同时还暗自担心着她的身体。再无顾及其他。 经陈福提醒。西门昊想起自己在多年前已经将给太后准备寿礼的事交给了白依依。许诺她每年负责操办此事。今年留在宫中。自然也沒有忘记。本是无意中的一个许诺。却被白依依当做了责任。 “不必了。本王相信依依的眼光。她选的寿礼。太后一定喜欢。”西门昊道。 “既然如此。老奴告退。”陈福施礼道。 西门昊轻轻点了下头。注视着陈福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北王府。方回身朝墨雅轩走去。 按理说。既然王府里有了王妃在。这些事就该有王妃掌管了。可是西门昊想已经拒绝了白依依想嫁给他的心意。至于挑选寿礼这样的事。曾经许诺她。就依旧任由她。免得她更加不开心。 “是不是无法铁石心肠了。”见西门昊随后急匆匆的來到墨雅轩。苏染画打趣道。 这些日子。虽然他们二人之间沒有再提到白依依。西门昊也是在尽量避免提及她。可是她能看出在他面对皇后派來的人时。脸上存着挂记。他还是担心白依依的。虽然这种仅是亲情的关爱让苏染画可以释然。但细细品味。心中还是有些郁闷。 “太后的寿辰快到了。”西门昊道。 “那又怎样。”苏染画问。 “依依已经替王府给准备好了寿礼。”西门昊直视着苏染画的眼睛。坦然道。 “越轨了是不是。”苏染画笑着。拍了下手。“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心。” 若是让她去选寿礼。她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行情。也不知道太后的喜好。免不了还得打探一番。 “你不在意。”西门昊走到苏染画面前。揽住她的腰。 “这点事也在意的话。是不是太小气了。”苏染画旁若无事的笑道。 见苏染画如此回答。西门昊也放下了心。定定的望着苏染画。确实。她的性子只用在最艰难的抵抗上。对于这种事情。不在意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带你盛装出席太后的寿宴。将北王妃隆重的介绍给群臣家眷。”西门昊道。 “现在哪个大臣不认识我呢。”苏染画故作若有所思的想。参加了迎接乌善的宴会后。她私底下已经成了群臣上下的红人。尤其是当时乌善将她当做南王妃苏染情施礼。更是一个乌龙大笑话。由不得那些大臣记不住。而如今。她在北王府一宠飞天。更是成了响当当的名人。 “我要让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认得你这个西门家的新媳妇。”西门昊打趣道。戏谑的捏捏苏染画的鼻子。新婚之日沒有带她认祖归宗。那么就将机会放在太后的寿宴上吧。 “哎呀。好疼啊。”苏染画故作惊叫的逃开。真沒想到这个西门昊还有如此玩耍的一面。 “疼吗。让夫君给揉揉。”西门昊笑着追了过去。 忽而。一道黑影从窗边闪过。 西门昊神情一凛。止住脚步。警告的望了苏染画一眼。纵身向窗外掠去。 那道黑影刚从墙角处飘过。 “什么人。”王府的护卫喝道。有人先一步來到了西门昊跟前。 西门昊向众人摆摆手。独自追去。 悄无声息的潜进北王府。走时才让人发现。很明显那个黑衣人是故意留下自己的痕迹。那么若是他命人大张旗鼓的追寻。一定会破坏了他想要邀请自己的讯息。再次隐身不见。 他终于肯出现了吗。 西门昊的心情竟然是说不上來的激动。一路追寻着黑衣人的身影。來到了一条小河边。 第二一九章 送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黑衣人靠着河边的一棵柳树,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等着西门昊追來, 柳树干枯的枝条随风摇摆,在瑟寒的冬日显得更加萧条, “若是你的轻功什么时候达到移光幻影的地步,我也就怕你了,”黑衣人的声音是一贯的沙哑, “你找本王做什么,”西门昊定定的注视着黑衣人,冷声问,这个人说來就來,说消失自己千方百计的寻找也找不到,一次次的挑战着他运筹帷幄的傲气, “北王是不是说错了,”黑衣人轻轻一笑,“明明是你一直在找我,”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不亲自出现,西门昊依旧是如无头苍蝇的乱窜,丝毫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西门昊的眸光越发的阴寒,如根根冷刺射向黑衣人, “看在你那么费力的找我的份上,这个东西给你,”黑衣人说着,随手一扬,将一个瓷瓶抛给西门昊, “这是什么,”西门昊一把接住,他知道这应该是个药瓶, “给我的女人喝了,可以延缓绝杀草的发作,”黑衣人道, “苏染画是本王的王妃,”西门昊听到黑衣人如此挑衅的说辞,眸中现出阴冷的杀意,身形一闪,掠至黑衣人面前,冷冽的声音如冰寒的剑,抵住黑衣人的喉, 黑衣人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脸,阴沉中蕴含着巨大的怒意,就如一座随时可以崩塌的冰山,将他葬沒, 黑衣人嗤鼻一笑,“杀了我你就连这些延缓毒性的药也得不到了,” 西门昊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瓶,另一只手紧握又张开,如此反复,手背上的青筋条条突起, 多少年來沒有一个人让他恼恨又无法下手,但如今,, 一次次的饶过苏染画,是因为渐渐燃起的爱意,而对于这个黑衣人,他却很是无奈,黑衣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哪怕是立场或者对于苏染画的态度,但是他却不能对他下手,因为他掌握了自己的软肋,这个软肋还是苏染画, “你让本王怎么相信这药的真假,”西门昊逼视着黑衣人,冷声问, “我能给我的女人用假药么,”黑衣人不屑的轻笑,故意一次次挑衅着西门昊忍耐的极限, “混蛋,”西门昊一拳朝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闪身掠开,跃至几米开外,看着想要杀人的西门昊,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个药瓶,戏谑道,“其实北王还是相信我的,不是吗,” “你从哪儿得到的药,”西门昊沒有回应黑衣人的戏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声问, “很不巧,我又碰到了鬼谷神医,因为一时沒有配好的解药,便拿到了这个暂缓毒性的药先应付着,”黑衣人神态自若的道,完全无视西门昊越发阴沉的脸色, 他们一直奋力寻找的鬼谷神医,被这个黑衣人接二连三的碰到,这让西门昊不得不怀疑黑衣人与鬼谷神医的关系, “鬼谷神医在哪儿,”西门昊问, “堂堂北王的本事可是比我一个人强大的多,自己寻找就是了,何必询问我这个小角色,”黑衣人笑道,“我也不过是运气好,多碰到了两次,若是下次再碰到,我会记着继续问他要解药的,”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给她,”西门昊问,凭黑衣人的本事,一定可以将药亲手交到苏染画手中,而不惊动任何人,就算他们之间有來往,也能瞒过他的眼, 一想到此,西门昊的眸光就凝结成一个点,若是这个黑衣人真的与苏染画暗中有瓜葛的话,该怎么办, “我给她,”黑衣人自嘲的轻笑,“我怎样让她去喝我给她的药,说关心她的身体,还是直接告诉她中了剧毒,” 当然这两点都不是西门昊愿意的,药最好悄悄的给苏染画服下去,不引起她的怀疑,不要让她为自己的身子担心,而他也不希望黑衣人与苏染画之间有任何往來, 听了黑衣人的话,西门昊的心更紧了紧,黑衣人不亲自给苏染画送药体现出了他对她的关心,就跟他决定让苏染画悄悄的喝了药一样,不想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担惊受怕, 这样默默的举动,虽然细微,但却比黑衣人口口声声说苏染画是他的女人更能刺激到西门昊的心, “瞧,又想杀我了不是,”黑衣人将西门昊的神情尽扫眼底,嘲弄的笑道,“为了我自己的命,我也不能透漏出丝毫有关鬼谷神医的消息喽,” 音落,黑衣人纵身一闪,向远处掠开, 而西门昊紧步追去,二人相互纠手交拳,不分上下, 沿着河岸追逐了数里,突然从一侧杀出两道人影,同样蒙着面,认不出身份, 西门昊第一次确定黑衣人是有帮手的,但是由于这二人加入打斗,很快黑衣人脱开身,跃至一旁,朝被二人纠缠住的西门昊轻笑两声,闪身掠开,很快沒了踪影, 不见了黑衣人,西门昊铁定要将这两个蒙面人抓住,也是追查黑衣人的一条线, 那二人很明显不是西门昊的对手,很快就败于下风,被西门昊制服, 西门昊上前扯去蒙面人的面巾,露出面容的一刻,西门昊怔住了,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京城护卫队里的两个分队队长, 而那两个人在面巾被扯下的那一刻,仿佛沉睡中突然惊醒一般,看着西门昊,连忙起身拱手道,“属下参见王爷,” 西门昊隐去眸中所有的错愕,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人, 那两个人也觉察出了怪异,四下张望,狐疑的相视, “发生了什么事,”西门昊问,他可以看出这两个人似乎不知道刚才对自己出手的事,就算是伪装他们也会有个说法, “回王爷,有个黑衣人突然袭击属下,正交手中便浑然不觉了,清醒过來时就见到了王爷,”其中一人回道, 西门昊正询问着,北王府里留守的属下也追了过來,虽然第一时间不让属下去追黑衣人,但是按照惯例,他们也懂得之后尾随追來的,可是他们來的时间比预料的晚的多,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零章 有异样的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才來,”西门昊冷声问, “回王爷,”陈默站出來道,“半路上属下碰到了黑衣人,奋力交手,不想将他捉拿住之后发现他是京城护卫队的人,” 说着陈默将被北王府护卫押着的一个人揪到西门昊面前, “王爷,属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在与一个黑衣人打斗,谁知就失去了知觉,若不是在陈统领扯去了属下的面巾之后,清醒了过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连忙为自己争辩, 都是黑衣人, 西门昊盯着这个人一身的黑衣,一定是那个黑衣人故意利用他挡住了陈默一干人的路, 西门昊扫视三个护卫队的人,满脸的惊奇与恐慌,很明显他们是被人悄然做了手脚,脑子失去了自己控制,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黑衣人陪自己玩了这么一个把戏之后又溜走了, 西门昊只能懊恼的留下“继续查”三个字,率先返回北王府, “昊,” 见西门昊回來,苏染画轻声叫道,虽然他的脸色看似若无其事,但是她看到了他眸子里的隐忍, 西门昊望着朝自己走來的苏染画,目光不经意的划过她的小腹,那个黑衣人口口声声说苏染画是他的女人,让他不得不怀疑苏染画怀的那个孩子的身份,究竟是不是那个黑衣人的, 若真的是,那么苏染画与黑衣人之间就有很大的联系,她一定掌握着黑衣人的线索, 但是,西门昊说过不再过问之前的任何事,所以西门昊望着苏染画,打消了一切想要从苏染画口中得到答案的出发点,平静的凝视着她, “昊,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他是不是威胁到你,”苏染画走到西门昊面前,抬起脸,轻声问,虽然只是黑衣一扫,但是她也认出那个黑衣人就是她经常遇到的那一个, 那个人的身份她不明了,但是若他威胁到西门昊的话,她想她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去帮助谁, “我确定不了他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判定他的威胁,”西门昊说着,注意着苏染画的神情, “哦,”苏染画应了一声,就连西门昊也不确定他的身份,那个黑衣人可真是很奇怪了,这么久,除了将她带到南王府搅了一回浑水之后,他似乎再沒做出什么事,而且还救过自己,给自己送药,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见苏染画沒有反应,西门昊也不再问,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墨雅轩去交代林管家暗中给苏染画的饭菜中放上药, 太后的寿宴日渐临近,各府都在张罗着做准备,既然白依依已经替北王府准备好了礼品,苏染画也就不操那份闲心了, “王妃,奴婢刚熬好的红枣甜粥,趁热喝了吧,” 一大早,刚起床,柳儿便将热腾腾的粥端给了苏染画, 苏染画懒洋洋的让末儿给自己梳理着秀发,接过柳儿的粥,笑着道了声谢, 这些天,西门昊都是在墨雅轩看公文,晚上也在墨雅轩睡,当然免不了做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渐渐的苏染画也习以为常,习惯了依附在西门昊怀中睡觉,只不过清晨,西门昊都会早早起床去做事,而苏染画则越发的懒了,就算冬日天亮的晚冷的很也罢,她沒有再早早起來去院子里散步舒展筋骨,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有了西门昊,苏染画想自己也不必再去冒险展露身手了,或者从现在起她就可以做一个普通人,那么她就也沒有必要再跟西门昊说自己过去的事,包括自己的來自前世的本事也沒有必要再提了,否则她也沒一个为自己作解释的理由,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苏染画拿着汤匙,搅动着碗中的粥,不能不说柳儿做的红枣粥很好喝,这成了每天早上的必备餐点, 柳儿看着苏染画再次将粥喝了个精光,露出开心的满足的笑容, 但是苏染画看出了柳儿隐在笑容里的异样神情,当然也品出了粥中藏匿的异样的味道,虽然被甜甜的糖味遮盖,但她依旧嗅了出來,只不过她不动声色的喝了下去,像什么都沒察觉一般, “王妃,梳好了,”末儿让苏染画看铜镜中的人影, 苏染画满意的点点头,末儿已经熟悉了她的审美光,给她梳的头都是简单大方的,配着淡淡的发饰,整个人看起來精神高雅许多,全无那种雍容华贵的俗气, “小姐,小姐,夫人來了,”小翠欢喜的从外面跑进屋,兴奋的大声道, “我娘來了,”苏染画惊喜的站起身,这应该是第三次三夫人來到北王府,第一次避而不见让她受了委屈,苏染画很是过意不去,第二次却是西门昊故意将三夫人带到北王府要挟她的,这一次她可要亲自去迎接, 只是这一次怎么沒有听人提前说呢, “还在半路上呢,”小翠笑着将苏染画按压在椅子上,坐下,“是王爷得到消息,派人告诉林管家的,林管家便让我來告诉小姐,” 苏染画笑笑,她明白林管家的意思,还惦记着她上次故意离开王府呢, “我们先去大门候着吧,”苏染画道, 苏染画在北王府等了一阵,看到一架马车奔了过來,在王府门口停下, 苏染画有些疑惑,相府的夫人來竟然坐的是北王府的马车, “娘,”苏染画亲自扶着三夫人下了马车,亲昵的唤道, 三夫人温柔的笑着,任由女儿搀着自己走进北王府, “娘,是昊去相府接的您,”苏染画问,她想不通怎么西门昊会突然去接三夫人,三夫人坐的是北王府的马车,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西门昊在半路上得到的消息,分明就是有准备的, “我也不知道北王怎么就听说我要來王府看你的事,本來这一次只是我自己的意思,问过你爹,你爹让我随意,我便独自出了门,结果就碰到了王爷的马车,将我送了过來,”三夫人解释道, 苏染画听出來了,是因为苏洛城任由三夫人“独自”走到北王府,所以西门昊才特意派了马车去接她,否则凭她那病弱的身子,从相府走到北王府可是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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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虽然他沒有为难你,但也沒有理会你,”苏染画看着三夫人,问,就因为气恼着不理会,所以连一份菊花茶也不愿代送了,这苏洛城还真是个心眼极小的人, 三夫人掩去眼中的一丝黯然,微微笑道,“你如今已经成了太后的孙媳妇,由你送是最好的,” “好,我会送给太后的,”苏染画不再多言,接过三夫人的绣包, 三夫人与苏染画闲话家常了一个时辰后,便离开北王府了, 很快到了太后寿辰的这一天,西门昊早早的便带着苏染画进了宫, 白盏凤瞥了眼与西门昊一起站在自己面前,刚刚请过安的苏染画,这是她第二次为参加皇家盛宴而做的打扮,虽然很简单的配饰,但搭配在苏染画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令她这个对她很厌恶的皇后也不得不暗自赞叹, 就这一点,不得不说苏染画给她这个皇后长了脸,压过淑妃一筹,尤其是上次在乌善的宴会上,乌善称苏染画为南王妃,简直是乐坏皇后了,虽然淑妃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但是皇后可以猜到淑妃的肠子已经绿了, “姑姑,昊,太后的寿礼已经准备好了,是跟往年一样北王府与锦华苑一起奉上呢,还是分开,”白依依上前询问, 这是时隔多日之后,白依依与西门昊的再次见面,白依依表现的很平静,沒有见面的欢喜,也沒有多日不见的失落, “分开吧,”白盏凤扫了眼苏染画,“虽然本宫不情愿,但也不要在众人面前错了礼,就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北王妃去负责献北王府的礼吧,本宫的礼咱们姑侄一起给太后奉上,” “嗯,”白依依点点头,指指一边的箱子,“昊,那是我替北王府准备的,让人打造的一尊木佛像,手艺很精湛,太后一定喜欢,” “谢谢依依,”西门昊向白依依致以微笑, 白依依抿着唇,刻意不去看西门昊的眼,似乎只要与他对话就可以打破脸上伪装的平静,隐忍着所有情绪的波动, “你们先看看寿礼,沒事就下去,”白盏凤不厌的摆摆手, “依依准备的寿礼,我是很放心的,”西门昊道,并沒有要去看的意思,既然她说是木佛像,那么一定是档次极不错的成品, “还是看看吧,我很想先一睹为快呢,”苏染画拉拉西门昊的衣襟,小声道, 笑话,西门昊相信白依依,她可不信,总得提前验验货,免得出现意外, “真是沒见过世面,”白盏凤嗤鼻轻笑,走到木箱跟前,命春桃打开了箱子, 苏染画故作好奇的走过去看,确实是一具精致的佛像,再循视箱内,不见有任何问題, “要不要拿出來看看啊,”白盏凤故意挖苦道, “不必了,”苏染画有些不好意的笑笑,帮着将木箱的盖子盖上,扭头对西门昊央求道,“王爷,这个佛像很精致呢,改天给我娘也打造一个吧,” “好,”西门昊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苏染画悄悄的看了看皇后与白依依,对西门昊道,“我先下去了,” 西门昊自然知道皇后对苏染画的厌烦,也明白苏染画站在皇后面前的尴尬,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母后,儿臣告退,”这一次苏染画也是依照规矩做事,免得皇后再抓住把柄跟西门昊控诉, 皇后趾高气昂的不理会, 苏染画淡淡一笑,扫了眼那口紧闭的木箱,转身离开了锦华苑,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二章 金针不见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嫂,” 本以为赶上太后寿宴这么大的事,西门晚一定陪在太后身边,不想却在半路上碰到了, 苏染画看着迎面走來的西门晚,笑了笑,“你沒去储敏宫么,” “还早,储敏宫有那么多人忙着,轮不到我插手的,”西门晚走到苏染画跟前,“我是特意來见你的,” 苏染画回身看了眼已经抛到远处的锦华苑,微微一笑,看來西门晚也很明白她的处境,知道她不会在锦华苑久留, “皇嫂,”西门晚挽住苏染画的胳膊,与她一起朝前慢慢的走着,低声道,“如今你安然回到二皇兄身边,还得到他的宠爱,一定更有能力帮我查母妃的事了,你不会忘记吧,” 苏染画心里一个咯噔,真相她已经知道,可是她该怎么跟西门晚说, 最终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会忘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的,”西门晚很满意的笑笑,忽而眼睛一闪,侧头道,“只是若真的查到皇后的身上,会影响到你与二皇兄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的,对你不利,” 苏染画望着西门晚期盼又忧心的神情,不以为然的笑笑,“我与皇后之间现在都很僵,关系也就是这样了,不用担心,” “染画,谢谢你,”西门晚亲昵的挽着苏染画,将头贴在了她的臂膀上,相依着缓缓行走在皇宫里的青砖路上,“四皇兄走了,在宫中我再沒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还好有你,” 苏染画目光平淡的直视着前方,前世她向來独自一人我行我素,这一世不知不觉中却多了许多的感情,对西门晚这个心性善良又无依无靠的公主,她多了几分同情, 但是,她却不能告诉她当年的真相,不能让她知道她的母妃并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么善良,曾经差点要杀死她这个亲生女儿, “对了,晚儿,趁现在有时间,我们去易安苑看看吧,”苏染画突然提议道, 西门晚的手沉沉一顿,松开了苏染画,看着她,僵硬的道,“为什么想起去那里,” 苏染画从西门晚的目光中看到了痛意,那是不忍翻开记忆的惨痛,她有些后悔跟西门晚提到那个地方,或许她应该独自去的, “我想那是荣妃曾经住过的地方,也许能发现些什么,”苏染画解释道,她怎么可能告诉西门晚,她去易安苑只是为了取回藏在那里的金针, “不用去了,那里一片荒乱,什么都沒有了,”西门晚的声音里透出苍凉的悲哀,她曾经偷偷的去过很多次,每去一次都会让她伤心很久,而且那里什么都沒有,就连母妃当年喜爱的字画,也在事发后被皇上一怒之下全毁了, 当年,她亲眼看着西门显楚命人将易安苑所有的东西全部毁掉,留下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榻与破桌椅, 幼时记忆里易安苑的风光也只留在记忆中了,哪怕再复制也不会做到全无二致,何况自从知道荣妃含冤而死之后,西门显楚也刻意的不再理会易安苑,不想揭起他心中的那道疤痕, “你若不想去,我就自己去看看吧,”苏染画道, “好吧,”西门晚想了想,道, 找了个借口來到易安苑,大门紧闭,苏染画绕到后墙翻进了苑中,循着记忆來到了她藏金针的那间屋子,很顺利的來到她藏金针的地方, 蹲下身,苏染画将指伸进藏金针的墙缝中,沒有探到金针却取出了一张纸条, 苏染画狐疑的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东西在手不安全,代为保管,” 苏染画将纸条揉碎在掌中,眸光瞬间凌厉, 看纸条上的字迹,应该留了一段时间了,也就是金针早就被人取走了,会是谁做的呢, 苏染画心事重重的离开易安苑,打算去储敏宫,想必各路人都已经去了,她也不能在外多做停留, 谁知沒走几步就碰到了西门易,苏染画眉头微颦,注视着这个站在不远处,朝自己笑的满脸桃花的妖魅男子,心想着是不是他用字条换走了金针,否则,他此时出现在易安苑附近可是奇怪的很,难不成又是暗中跟踪了自己, 想到此,苏染画的脸就冷了几分,她的反跟踪手段是极高的,可是却无法防备西门易这种身怀绝技的人, 见苏染画的脸色冷了下來,西门易笑着走了过去,“我也不过好奇而已,何必动气,” “你好奇什么,”苏染画冷冷的问,“我來易安苑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怕我发现当年荣妃的事跟淑妃有关,” “我母妃才懒得出手,”西门易不屑的轻笑,眸光闪烁瞧着苏染画问,“倒是你,來易安苑可是奇怪了,” 苏染画知道自己被黑衣人带到易安苑,后被西门昊悄悄带出宫这件事宫里沒人知道,都以为她是直接被黑衣人带走的,所以,如果西门易不知道这件事,那么纸条也就不是他放的, “有什么奇怪,”苏染画反驳道,“我对跟我一样曾经进入掖庭轩的女人很好奇,闲來无事过來转转而已,” “发现了什么,”西门易追问,他也怀疑当年的事跟皇后有关,只是一直沒有查到证据,若是苏染画真的有所发现,对他一定有利, “沒什么,”苏染画随意的拍拍手,扫了眼西门易,“要是真有什么,你这个南王爷也该早发现了,” 说着,苏染画大步朝前走,不想再跟西门易纠缠下去,对这个时不时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人,她可是越來越讨厌, “王爷,”大老远,苏染情就看到苏染画与西门易一前一后的走过來,怒不可遏的跑了过去,连忙缓和了一下脸色,叫道, “你怎么在这儿,”西门易有些不悦, “这里是去储敏宫的必经之路,我在这里等你,”苏染情看着西门易微变的脸色,小声的道, 刚进宫,西门易突然说有事去办,让她先独自去找淑妃,可是她又想跟西门易同进同出,便决定守在储敏宫的必经路口等着,谁知,西门易竟然是去见苏染画了, 苏染情满肚子的恼火碍于西门易不敢当场发泄,只能恨恨的瞪着苏染画,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三章 是不是冤枉,南王妃清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看也不看苏染情,径自朝前走去, 西门易瞥了眼苏染情,道了声,“走吧,”便随着苏染画的脚步走去, 杵在后面的苏染情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丑,呆呆的看着前面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不甘心的抬脚跟上, 苏染画想要甩掉后面的人,走的很快,而西门易追的速度自然不在话下,这就难为了苏染情,为了体面不敢小跑,但是走的速度又跟不上,很快落下一大截, “小姐,我们……”跟在苏染情身后的丫鬟叫道,又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苏染情停下脚步,看着前面很难跟上的人影,懊恼的跺了下脚, “南王妃,这是怎么了,”白依依陪同皇后从后面走來,道,“看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找人去通知南王,” “依依,你沒看出來吗,南王妃得的是心病,”白盏凤嗤鼻轻笑,大老远就看到西门易甩掉苏染情追着苏染画离开,苏染情若不生气才怪, “南王是有急事吧,”白依依故作心思单纯,不解风情, “是,王爷有事先走一步了,”苏染情顺阶回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顺了顺气, “有事,”白盏凤并不打算放过苏染情,冷笑道,“追着别的女人走了,也叫有急事,” “皇后娘娘,”苏染情规规矩矩的施了个礼,“请恕儿臣直言,这个别的女人可是北王妃,您这样指责南王,恐怕有些不妥,” “你这么护着南王,他可领你这份情,”白盏凤嘲弄的笑道,“在本宫的眼中,苏染画根本就不是什么北王妃,真正的北王妃还沒进北王府的门呢,” 苏染情自然知道皇后所指的真正的北王妃是谁,不由的朝白依依看去, 而白依依则有些脸红的低声道,“姑姑,不要这样说了,” “一个不肯争抢,一个明摆着是争不过,你们都想任由苏染画那个贱人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快活自在吗,”白盏凤侧头对身边的白依依道,“你就能看着昊儿身边跟着是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姑姑,仅是南王与北王妃同路,说明不了什么的,何况这本就是去储敏宫的必经之路,他们虽然同路,但是一前一后沒有同行,姑姑不要冤枉了人,”白依依柔声和气的道, “冤枉,”白盏凤朝苏染情望去,意味深长的道,“是不是冤枉,南王妃心里应该清楚,是不是,” “皇后娘娘有什么办法吗,”苏染情自然明白皇后的立场,她为了白依依要对付苏染画,也就是对她有利的,她沒有理由拒绝皇后的“好意”, 白依依见苏染情这么快的就上了套儿,暗自冷笑,怪不得西门易越來越见不得她,这么张扬的要对付一个女人,恐怕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 不过拿这个蠢笨的女人当把对付苏染画的刀使使也不错, “脑子放聪明点,懂得见机行事就好,”白盏凤扫了苏染情一眼,相比起來,在这点上这个女人可是比白依依强多了, “是,”苏染情乖乖的道, 储敏宫里一扫往日的清净,热闹非凡,宫人们都在为太后的寿宴做准备,太后则还留在寝宫内沒有出來, 三个女人來到储敏宫,只见西门易与淑妃在一起,似乎在认真着听淑妃说着什么话,而苏染画则与西门晚在一起聊天, 淑妃瞥了眼刚走进储敏宫的三个人,只觉得这样的组合真是奇特,压下心中的狐疑,站起身,走过去带头向皇后施了个礼, 白盏凤颇有风范的向众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做事, “我都说让你先來找母妃,你偏不听,瞧,是不是落后了,”西门易一把抓住苏染情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嗔怪的语气,眉眼含笑,任谁都想不到刚才在路上西门易对苏染情的无情, 苏染情娇羞的一笑,倚在西门易的身边, 白盏凤鄙夷的扫了眼苏染情,傲然的昂着头,带着白依依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群臣家眷妃嫔公主接连來到储敏宫,寿宴准备就绪, 苏染画见苏洛城是独自來的,大夫人死了,二夫人受伤毁容也拿不出手见人了,但是他宁可独身前來,也不会带上三夫人, 最后,西门昊陪同西门显楚來了, 皇上驾到,自然又是齐齐跪礼, 西门显楚道了一声“平身”,便走向了龙位,而西门昊则循着苏染画的方向走去, 回身就坐之际,西门显楚的目光从苏染画与西门昊相视而笑的面孔上划向另一边候在白盏凤身边的白依依,最终落在白盏凤那张隐忍着怒意的脸上, “皇兄皇嫂,你们先就坐吧,我去接太后奶奶出來,”西门晚说完,便走进寝宫内, 西门昊拉着苏染画走向他们的位置,紧邻西门易,坐在第一位,西门易的下手则是几个公主,都在悄悄的伸长脖子,好奇的看着西门昊与苏染画, 而皇子们的对面则是皇后淑妃以及其他的妃嫔,太后寿宴,瑶妃也是必须参加的,默不作声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而那些沒有参加过迎接乌善宴会的妃嫔则如同公主们那般好奇的暗自打量着苏染画,偶尔的窃窃私语, 虽然苏染画先一步來到储敏宫,大家都看到了,但是当看到她与西门昊很和谐的坐在一起时,自然的有说有笑时,还是忍不住的去注意这对人, “瞧,我还沒说什么,你就已经成了大家的‘眼中钉’了,”西门昊打趣道, “赶快拔了吧,”苏染画藐了眼两侧的那些猎奇的目光,向來她都是隐在众人的视线下做事,如此张扬的成为众人眼中的主角,很不舒服, 这跟上回宴会上接受到的目光不同,上回都是朝臣权贵,得到的是惊叹,少有的一些身份高的女人也不会流露出什么,都是很有“涵养”的默不出声,而这一回则多了一群品头论足的女人,八卦的很, 太后的驾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太后在西门晚与玉儿的搀扶下,坐到了她的主位上,与西门显楚并排,年老但炯炯有神的双眼傲视整个储敏宫,接受所有人的参拜,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四章 明目张胆的陷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二四章 明目张胆的陷害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二二四章明目张胆的陷害 第二二四章明目张胆的陷害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08:31 字数:2351 特别推荐 轮到各家献礼了,白盏凤做为六宫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第一个献上了礼品,接着就是其余的妃嫔,然后轮到了孙辈的王爷。 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起身走向正中,向太后磕头道了祝词,得到太后首肯,平身而立。 这是苏染画第二次见到太后,有了三夫人的关系,苏染画更加仔细的注意着太后,不过从太后看她的眼神里并沒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宫人奉上了白依依替北王府准备的那份贺礼。还是那口精致的木箱,在众目睽睽之下,依照惯例,宫人打开了箱子,取出了用红布包裹的佛像。 “这是北王妃为哀家准备的么?”太后笑问,示意宫人打开红布,“哀家倒要看看北王妃的眼光,给哀家准备了什么礼物?” 苏染画淡然轻笑,她不回答太后的话,因为这个礼物并不是她选的,回答是与不是都是不妥的。 “啊!!” 当红布揭开的那一刻,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染画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的木佛像被换做了一朵精致的根雕牡丹,不过是一朵高贵的牡丹,代表的也是王者地位,为什么众人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苏染画向西门昊投去询问的目光。 而西门昊的眸光紧盯着那朵牡丹,脸色沉如止水。如此的平静,让苏染画看到了压抑在平静之后的可怕的爆发力,或如冰冷的雪山骤崩,或如火山岩浆喷发,很明显,西门昊属于前者。 苏染画知道自己又要大难临头了,她沒有想到已经跟西门昊一起验过那具佛像之后,还是有人敢做出偷天换日的事。 这件事做的这么明显,一定不是白依依,苏染画冷冽的目光射向白盏凤,敢如此大胆做事的人,也就只有西门昊的母亲,皇后娘娘! 太后在看到那朵根雕牡丹之后,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哆嗦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苏染画,这件礼品可是你选的?”西门显楚怒声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皇上,事情不是很明显吗?”白盏凤站起身,道,“昊儿向來不管王府的事,之前是依依帮着选寿礼,如今有了北王妃,自然是她选了。难不成一个王府女主人该做的事,她还让外人去办不成?” “母后,这件事是儿臣命人办的,出现了意外,儿臣会做出交代。”西门昊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冷冷的道。 他万万沒有想到,他的母后为了刁难苏染画,明目张胆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栽赃陷害的事,难道非得逼着他这个儿子去教训自己的母后? 所有的真相西门昊都不能对着众人说出來,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不能牵扯到外人,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承担下來,找一个替死鬼去认罪。 “北王,事关重大,你不能替人隐瞒,该是谁承担就是谁承担,朕决不允许有人逃脱罪责!”西门显楚凌声道,给太后寿礼这么大的事,他不相信办事谨慎的西门昊会让其出现意外,何况正如皇后所说,他相信准备寿礼这样的事跟西门昊无关。 “这件事当真是儿臣命人做的。”西门昊一口咬定,“刚才太后询问染画时,她也并未承认,父皇就应该明白其中的缘由。” 苏染画暗自苦笑,自己沒有存了抢功劳的心思,承认太后的问话,反而成了为自己脱罪的证据。 “她不承认是因为不敢,因为她心里有鬼!”白盏凤反驳道。 对啊,这也说得通。苏染画冷笑的瞧着白盏凤,这个皇后反应也算快。 西门昊阴冷的眸光毫不客气的射向白盏凤。 白盏凤不由的一颤,躲避开西门昊的目光,这一次她是下定决心要处理掉苏染画,不惜与西门昊反目,不过就是一个半路出现的女人,她相信事情解决之后,沒了苏染画的迷惑,他的心还会回到白依依身上。 淑妃看好戏一般的瞧着白盏凤,这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了,跟她自己的儿子杠上了。 为了一个白依依去得罪西门昊,可真是不值,局势都还沒有稳固,就起了内讧,真是不知轻重。何况西门昊不是西门易,白盏凤也沒有她淑妃的手段,自小就沒控制住自己的儿子,还妄想取胜? 淑妃暗自冷笑,这么蠢笨的女人,若不是因为白家用所有的身家换了她皇后的地位,而皇上也是顾念白家千方百计的保她,她岂能一直把着正宫之位?最起码早就被她淑妃解决掉了。 淑妃也正是看明白了西门显楚保白盏凤的心思,才不再与白盏凤作对,而是将未來放在了西门易身上,只要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她一样能得到最尊贵的身份。 苏染情坐在西门易身边,紧盯着突然发生的事,她现在有些明白之前皇后对她说的话了。 谁都知道根雕牡丹是太后的大忌,不准任何人提及,而此时却做为寿礼出现在太后面前,原來皇后早就准备要对付苏染画了,那么她也该准备为苏染画做点什么。 “父皇,母后,这件事儿臣自会给出一个交代,”西门昊说着向西门显楚下跪道,“儿臣甘愿为此出现的意外受罚。” “昊儿,你清醒点!”白盏凤呵斥道,“苏染画这么做就是仗着你对她的宠爱,故意让你站出來为她顶罪,她已经料定你会这么做,你这是钻进了她的陷阱,她是存心要让你受罚啊!” “是不是陷阱,是谁的陷阱,儿臣自然看的明白。”西门昊冷声道,皇后步步紧逼,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让他重新看到了自己母后的另一面,若是对付其他妃嫔,他能接受,可却是为了白依依对付苏染画,她是给心底善良本性单纯的白依依做了怎样的一个不堪的榜样! “姑姑,”站在皇后一旁的白依依轻轻的拉拉她的衣衫,此时在西门昊眼中,她也是这件事真相的知情人,所以她不可以不吭声的,就算做做样子,也得为苏染画说句话,虽然她早已知道皇后是不会让她多说什么的。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二二四章 明目张胆的陷害 第二二五章 苏染情插手指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里沒有你的事,” 白依依刚开口,就被白盏凤呵斥了回去,根本不给白依依说话的余地, 白依依见白盏凤满脸的阴厉,“吓得”不敢吱声,偷偷的望了眼西门昊,这事可怪不得她了, “我先扶太后奶奶下去了,”西门晚搀着面容虚弱的太后道,离开前的目光很是担忧的望向苏染画, 好好的一个寿宴因为意外破坏了, 西门显楚目光凌厉的藐视堂下,有人使小动作在所难免,但是利用到太后就罪当该死了, “这件事儿臣承担,当下还是关心太后的身体要紧,”西门昊道, “你要承担,你怎么承担,”白盏凤不依不挠的逼问,“根雕牡丹是宫中大忌,此时出现就跟突然行刺太后一样,你该如何承担这个罪名,” “母后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帮助儿臣向父皇求情,”西门昊反问, “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白盏凤道,“昊儿,你身为堂堂王爷,怎能被一个女人迷晕了头,掉进她的圈套,你若一心要承担此事,只能让你的对手躲在暗处看你的笑话,” “是谁弄出这样的笑话,母后心中清楚,”西门昊对白盏凤一心将责任往苏染画身上引极为恼怒,冷冷的道,若是白盏凤不肯罢手,这储敏宫是必须要见血了, 不给皇后一个严肃的警告,她就不知事情的轻重, “本宫自然清楚,否则也不会苦口婆心的训斥你,”白盏凤故意歪解了西门昊的意思,转而对西门显楚道,“皇上,苏染画以北王妃身份准备太后寿礼,出现意外,她理应第一个受罚,请皇上下旨,定她谋刺太后之罪处以极刑,” 皇后的话一落,众人骇然,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事情的曲直,但是都知道皇后是绝不肯放过苏染画的, “北王妃,这份寿礼究竟是不是你准备的,”西门显楚厉声问道,灼灼的目光紧盯着苏染画, “不是,”苏染画平静的道,回答“是”就是认可了这个罪,回答“不是”就是在做狡辩,不论怎么回答对她都不利,可是她选择据实回答, “那就是北王准备的了,”西门显楚的目光更加灼烈, 如果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意思回答“是”,那么就成了白盏凤所说的,给西门昊设了套儿,算计他,让他承担责任, 如果说不是,, 苏染画侧眸瞟了眼西门昊,说不是就必然要牵扯出白依依替北王府准备寿礼的事,他就是因为不想扯出白依依,让事情越发的复杂,才要亲自承担这个责任, 苏染画正在“是”与“不是”间揣摩定夺,那边苏染情却一马当先的站了出來,高声道,“启禀父皇,那个根雕牡丹儿臣认得,就放在偏道小院的屋子里,” “偏道小院,就是苏染画母女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西门显楚问, 苏染情确认的点点头,微微侧头,瞟向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苏洛城, 苏洛城自然明白苏染情的意图,只是对她突然站出來有些愕然,什么时候她为了对付苏染画也变的这么大胆了,他也想收拾苏染画,可是有乌托之前的警告,又看西门昊的态度,刚刚返回朝堂的他不能轻举妄动,只是老老实实的饮着杯中的美酒, 当苏染情站出來说话的那一刻,西门易本在为苏染画担忧的心瞬间转为恼怒,他对苏染情的恼怒绝不亚于西门昊此时对白盏凤的怒意, 而淑妃则暗自横了一眼苏染情,这个女人是越來越沒脑子,锦华苑的事,你云霄苑的人插什么手, 见苏洛城沒有回应自己,苏染情收回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对西门显楚道,“父皇,儿臣肯定这朵牡丹就是曾经见过的那一朵,儿臣记得三娘还说过这么漂亮的牡丹,太后怎么就不喜欢呢,” “南王妃,你的记性可真好,”苏染画回身,冷冷的盯着苏染情,“你可知道这朵牡丹的來历,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院子里,” 说谎话就要说的圆满, 苏染情轻轻一笑,“你忘了吗,那可是你跟爹爹讨去的,说那牡丹做工精美,毁了可惜,就放在偏院里沒人知道的,是吧,爹爹,” 说着,苏染情侧头去问苏洛城, 这个丫头是逼着自己开口,苏洛城心底一沉,对付苏染画是对的,可是此时的机会不对,稍有不测就会让自己处境艰难, 但是既然苏染情问了,他若否认,就是对她不利,也就会影响到西门易,所以苏洛城“顾全大局”,只能点头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西门易自然看出苏洛城的不情不愿,暗骂苏染情的蠢笨之极,将她老爹也拖下水, “哦,原來如此,本王还在奇怪从哪儿找來的这个牡丹,原來就是相府,”西门昊见苏染情与苏洛城一问一答之后,恍然道,“本王就说根雕牡丹十二年前成为我朝禁忌,不知还有哪个工艺师傅敢打造,原來是早就备好的,” “北王,这个牡丹是北王妃当年强要留下的,”苏染情听出了西门昊话中的不对,连忙申明道, “染画想要,苏大人就首肯,是不是过分宠溺了,”西门昊站起身,走向苏染情面前,缓缓的问道,声音不高,但足以令每个人听的真切,说到底还是苏洛城的错, 白盏凤原本见苏染情站出來帮着指证苏染画,谁知三言两语就绕到了责问苏洛城的上面,很是火大,连一个谎话都圆不了,这么不中用如何做南王府的正妃, “是,是微臣的错,微臣以前错的太多了,”苏洛城连忙起身,诚惶诚恐的跪在西门显楚面前,“不过这个牡丹微臣好久沒见到,以为早已被她们母女毁掉,毕竟杨若晴不会不知轻重,留下这个禁忌,” “朕不想再听你们说那些无谓的过去的事,只要知道今日这朵牡丹是如何出现在太后面前的,”西门显楚打断了苏洛城的解释,威严肃目的眸光扫视全堂,最后定格在苏染画身上,“你还有什么说的,” 苏染画望着西门显楚,他的目光无比深沉,就像当时将她送进掖庭轩一样,难道他又要循着皇后的意思对付自己, 感觉到此,苏染画不由的瞟了眼站回到自己身侧的西门昊,若是他为了保住自己对付皇后,或许有胜算,可若是与西门显楚作对可就难了,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六章 底气强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显楚盯着苏染画。也只有这个女子敢坦然无惧的与自己对视。他曾欣喜的发现了一枚不错的棋子。想通过她用來掌控西门昊。可是。看他们二人此时的关系。还有上次在御花园池塘边的谈话。西门显楚能感觉到苏染画对他旨意的排斥。 她是不会乖乖的帮助自己去牵制西门昊的。 他这个皇帝身体还很硬朗。还有足够多的时间高居龙位。所以他怕有一天被他的儿子迫不及待的赶下位。所以他必须防着他的儿子。 苏染画能够与西门昊走到一起。得到他的保护。实属意外。这也更加证明这个女人的不一般。所以西门显楚想。在苏染画的翅膀还沒硬朗的时候。先除去她最为保险。免得哪一天成为西门昊的臂膀。对自己构成威胁。 想到了这些。西门显楚当下便决定利用皇后挑出的事。利用苏染情不漂亮的谎言。加上他这个金口玉言的皇帝。干脆的除掉苏染画。以绝后患。 迎着西门显楚的目光。苏染画不得不作出回答。 她刚要开口。却被西门昊一把拉到身后。 “儿臣要宣陈福。请父皇恩准。”西门昊道。 “你找陈福做什么。”白盏凤不明白西门昊为什么突然提到陈福。但是他的儿子出牌向來让人意外。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父皇就要此时查这件案子。儿臣也只有此时宣召证人了。”西门昊说的好似无奈。 既然是证人。西门显楚也沒有理由拒绝。只得宣召。 留在锦华苑的陈福正在等着储敏宫那边的消息。这一次可是皇后亲自出马。想必北王也不敢拿他的母后怎么样。刺激到太后老佛爷。苏染画可要倒大霉了。 陈福将那个被换掉的木佛像藏好。有些幸灾乐祸的在自己的住处品着茶。那朵根雕牡丹就是他奉皇后的意思。找人做的。虽然那工匠不敢。可是怎敌得过皇后的威胁。做好之后。便被悄悄的杀人灭口了。 听到皇上的传召。陈福有些愕然。皇后曾说为了稳妥。不会让他在太后寿宴上露面。可是皇上怎么突然传召他。 圣命难违。陈福隐去心中的疑惑跟着传召太监來到储敏宫。路上他也问清了储敏宫里发生的事。思踌着西门昊突然要见他的缘由。 他是牡丹换佛像的当事人。他所做的事就连白依依都蒙在鼓里。皇后就怕白依依阻止。所以才瞒着她。 可是。西门昊竟然说他是证人。难不成提前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陈福越想心里越沒底。颤微微的走进了储敏宫。 “陈福。你可知罪。”不等陈福向西门显楚施礼。西门昊便厉声质问。 陈福本想施礼过后静观其变。谁知西门昊出其不意的如同当头棒喝般质问自己。当即便愣住了。 “昊儿。”皇后也被西门昊突如其來的一问惊到了。陈福虽然按着她的懿旨办事。可是沒加审问便如此质问。根本沒有给陈福任何回旋的余地。 “陈福。回答本王。”西门昊犀利的双眸直视着陈福。更高的声音盖过了皇后的话。就跟她打断白依依一般。截了她想要说话的念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老奴……老奴……”陈福颤微微的跪在了苏洛城的身边。不知该如何回答。 西门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先一棒子打晕了陈福的头。让他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皇后能做出牡丹换佛像的事。少不了陈福插手。锦华苑里大多事都是有陈福去办的。包括上次特意去北王府询问寿礼的事。也是他故意为之。 所以。要给皇后吃点教训。西门昊决定先拿这个老奴才开刀。他清楚陈福在锦华苑的分量。陪伴皇后那么多年。在皇后心中的分量也是不轻的。 这一次。一定要让皇后感觉到痛。 “陈福。北王说你有罪。你给朕说说看。你犯了什么罪。”西门显楚放缓语气问。他知道西门昊刚给陈福的那一惊不小。既然要处置苏染画。就得让陈福的脑子尽快还原。 “父皇何必再问他。”西门昊冷冷的道。“北王府的寿礼是先放在锦华苑的。做为锦华苑的执事公公能忘记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要本王拿出铁证你才肯认。” 听西门昊如此把握十足的说。陈福的心里更沒了底。难不成他真的要因为苏染画与皇后撕破脸。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应该知道自己说出來与让本王说出來的结果是不同的。”西门昊道。 “他什么都沒做过。你让他说什么。”皇后终于又插上了话。依照她的想法。就算询问有关的人。也应该一条条的发问。而不是像西门昊这样一见到陈福就说他有罪。好像真的掌握到什么一样。 牡丹换佛像的事很突然。只是从锦华苑到储敏宫这段路上发生的事。也只有她与陈福知道。白盏凤肯定之前西门昊一定不会知道。否则也就不会让这样的事在太后面前发生了。 “沒有做过吗。”西门昊轻步绕到陈福身边。弯下身。眸光凛冽的盯着他。那散发的阴森的寒意令陈福不寒而栗。 陈福忍不住的要相信。西门昊是会动皇后的。他的眼中沒有母后。只有对手。 一刹那间。陈福想。皇后一定估高了自己在西门昊心中的分量。向來残酷无情的北王根本不会在意她这个母后。只要违逆了他的意思一样都不会轻饶。 在西门昊的逼视下。陈福不由的道了声。“老奴错了。”颓然的低下了头。 正如他之前所说。由他自己承认要比由北王说出來的结果好一些。虽然陈福不知道这个结果会有多重。但毕竟还有皇后顶着。 眼睁睁的见陈福毫无反驳的招认了。白盏凤瞪直了眼。 西门显楚自然也看的明白。是西门昊身上的气势挟持了陈福。一个不用说多余的话。仅用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袭人的气息就让一个在宫中活了几十年的资深老奴不战而败。足以显示出西门昊底气强大。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七章 赐予凌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很满意的直起身,勾了勾唇角,“说來让大家听听,” “回皇上,回王爷,”陈福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牡丹是奴才趁出宫办事的功夫找人做的,在北王府的寿礼放在锦华苑时,就趁机换了,其实,北王府为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是木佛像,” 陈福说这番话时还要分析着西门昊之前的话,不能说出寿礼不是苏染画准备的,而是北王府准备好先放在了锦华苑,他生怕自己说的话不合西门昊意,让自己的处境更危险, “你为什么要换掉寿礼,”西门显楚问,其实他已经不想继续审这件案子了,很明显再问下去就扯出了皇后的勾当,上演一场母子作对,沒有惩治到想要惩治的人,只能让众朝臣家眷看一场皇家的笑话, 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问,是他要当下解决这件事的,就算装也得装个样子, “奴才曾经因为北王妃的缘故在北王府受到北王的责难,奴才一直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借机陷害王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陈福说着,不停的叩首,就算要说出一个理由,他也将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还指望着皇后看他嘴严护主的份上替他说几句好话,总好过他跟皇后一损俱损, “原來是你这个奴才的歪主意,”西门昊的声音很缓慢,但是却带着凌冽的杀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北王不会让此事善罢甘休, “你这个奴才实在胆大妄为,皇上,本宫要将陈福带到锦华苑严加处置,”白盏凤连忙道,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陈福落进西门昊的手, “母后,您说错了,这件事不仅仅是锦华苑的事,关系到太后凤体安详,所以必须依律例定陈福行刺太后之罪,处以极刑,”西门昊拿出先前皇后对苏染画的说辞,向西门显楚要求道, “你,,”白盏凤直视着西门昊,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当仁不让,他此时针对的不仅是陈福,而是陈福身后的主子,她这个母后, 西门昊扫了眼白盏凤,把事情推波助澜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她步步紧逼造成的,她当着白依依的面,明目张胆的设计苏染画,就该料到不会有好结果, 今日这场寿宴,为了替苏染画做主,为了打消皇后针对苏染画的气焰,也为了受惊的太后,都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引以为戒, “父皇,陈福胆大妄为,利用太后寿宴生事,罪责深重,必须严惩,以儆效尤,”西门昊对西门显楚拱手道,义正言辞正气凌然, “请皇上开恩,将陈福交给臣妾,陈福跟随臣妾多年,虽沒有功劳,但有勤恳苦劳,请让臣妾亲自定夺,”白盏凤恳求道, “父皇,此事决不可姑息,否则定会有人继续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搅乱朝中安宁,”西门昊说着,意有所指的扫了眼身后侧的苏染情,此时她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北王此言有理,”西门显楚瞟了眼苏染情,炯炯的目光扫向众人,今日的事已经让所有的人看了一场笑话,收拾残局树立威严的最好做法就是将在这件事中替死鬼严惩,警示群臣, “陈福陷害北王妃,目无主上,惊扰太后,如同行刺,依我朝律例,双罪并诛,处以极刑,明日午时,皇宫东门外凌迟示众,”西门显楚的金口玉言响遍整个储敏宫,令人惊骇, “皇上,”白盏凤有些绝望的高呼,她沒想到事情的结果会议陈福被凌迟收场,她原以为就算西门昊知道她故意对付苏染画,也应该有所退让,看在她是他的母后份上,不会过于难为锦华苑, 沒想到西门昊紧紧相逼,促动皇上判定陈福极刑,他这哪里是在惩治陈福,分明就是在割他母后的肉,谁不知道陈福服侍皇后多年,就像她的一条臂膀,忠心耿耿的为她做事,少了陈福,就是少了一个最得力的助手,让她心疼的很, 西门昊凌厉的目光射向白盏凤,提醒她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让陈福做了替死鬼,也算是看在母子的情分上对她手下留情,否则一定不是仅仅惩治陈福这么简单, “皇上,王爷,”陈福听了西门显楚的话,吓得面色惨白,匍匐着向前爬去,保住了西门昊的腿,不住的求饶,“王爷,奴才已经招认了,请王爷向皇上求情,饶过奴才的狗命吧,求求王爷,” “本王说过你招认后免你一死么,”西门昊冷冷的道,轻轻抬腿,将陈福踢到一旁, 陈福一愣,确实西门昊沒有说过,他说的只是自己承认与让他说出之间是有区别的,但之间的区别又有多少,难道不是生与死的差别吗, “一个奴才,陷害王妃,你以为你有活的可能吗,”西门昊瞟了眼面色惨白的陈福,冷哼,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替奴才说句话啊,”陈福从西门昊身上得到失望,只能转向白盏凤,他可是独自承担了所有的事,沒有说皇后半点不是, 白盏凤看着西门显楚,咬唇不语,这么多年她早已熟悉了西门显楚的做事,只要金口玉言一出,再无缓和余地,若是多言,只能让自己跟着受罚, “皇后娘娘,奴才可是在尽心保您啊,”陈福见白盏凤沒有理会自己,高声叫苦道, 白盏凤的面色一动,瞪向陈福,若是这个奴才求救无望,一定会供出自己所有的事,陈福不说,大家对她今日做的事虽然怀疑,但沒证据,若是陈福抖出來,她可就不好脱身了,就算皇上要保她,当着群臣的面也得有个交代, 啪, 轻微的响动來自陈福的下巴,众人还未看清西门昊的出手,陈福的下巴便被扳掉了,大张着嘴,合不拢,又说不出一句话, “父皇,看在陈福自己招认的份上,凌迟十刀即可,请父皇恩准,”西门昊向西门显楚请求道, 虽然是为陈福求情,但让所有的人听了骇然失色,凌迟十刀,刀刀割肉见骨,虽然刀数少,但一样的惨不忍睹,十刀相对于百刀來说是恩惠,是手下留情,可是对于犯人來说,却沒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在痛死过后少挨了几刀而已,命赴黄泉的路上,让身体上的肉多留几块,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八章 苏染情挨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二八章 苏染情挨打 都市第二二八章苏染情挨打 第二二八章苏染情挨打 热门、、、、、、、、、、、 凌迟十刀即可,就是西门昊所说的自己乖乖招认后得到的宽恕。口不能言的陈福绝望的闭上了眼,瘫倒在地。 一切都完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阻止皇后的,不应该这么明显的设计苏染画,皇后求胜的心太急切了,而他也想尽快的处理掉那个可恶的女人,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陈福欲哭无泪,他应该知道与北王作对是沒有好结果的,哪怕有皇后站在身后也顶不住,北王的眼中沒有亲情,只有他自己的决断。皇后是降不住她这个儿子的。 陈福被人拖出了储敏宫,白盏凤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站在她身旁的白依依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低垂着头,但是悄然翻起的眼睑则是不屑的投向白盏凤。 这就是对付苏染画的办法吗。若是她早知道皇后会联合陈福暗中做出牡丹换佛像的事,她一定会提前阻止。明明在苏染画与西门昊一起验过箱子里的东西之后还要这么做,简直就是将自己推进坟墓,生生的撕裂与西门昊的关系。真不知道她这个皇后是怎么平安无事的当了这么多年。 陈福被拖走了,堂下还有跪着的苏洛城与苏染情。由于陈福的招认,那牡丹是他找人做的,那么苏染情就是说了谎。 接触到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苏染情的身子忍不住的一抖。 忽而,西门易离开座位,疾步走到苏染情跟前,一手拉起她,一手朝她的脸上狠狠的扇去。 苏染情猝不及防的踉踉跄跄的摔到一边,唇角的血登时便流了出來。 众人惊诧的看着南王出其不意的举动,刚刚北王在一心呵护北王妃,而此时南王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南王妃,今日太后寿宴上的好戏可是一场接一场的上演。 沒有了自己的事,西门昊轻轻握住苏染画的手,将她拉在一边,避开西门易针对苏染情的戾气。 手被握在宽大而带着老茧的粗糙的掌心中,苏染画从未有过的踏实。从头到尾她很少说话,都是西门昊站出來为她做主,将她隐在身后,看着前方宽厚的背影,就像一堵结实的屏障,为她遮风挡雨。 苏染画抬起眼睑向西门昊微微一笑,这个笑容里满含深情,笑进了西门昊的心中,令他的心也跟着怦然一动。 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苏染画与西门昊手拉手,并肩而站,在那么一刹,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小鸟依人般的被人呵护着,享受着那份甜蜜,所有的事都不要她再出手。 她不是一个甘于依靠男人的女人,但是适时的得到心爱之人的宠爱,躲在他的臂弯里,那确实是很幸福的事。这样的幸福不是依赖,而是心灵上的寄托与依靠。 “王爷。”苏染情捂着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惊骇委屈的看着面前的西门易,他由对自己的呵斥转为动手了。 “陈福陷害北王妃,你凑什么热闹。”西门易冷冷的问,妖惑迷人的目光中沒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柔情,仿佛像來自地狱的美面阎罗。 “我,我……”苏染情哆哆嗦嗦的看了眼跪在一侧的苏洛城,道,“臣妾真的在偏院见过根雕牡丹。” 此时她不能否认这一点,反正已经有苏洛城之前承认了,苏染情以为苏洛城一定会帮助自己的,她的爹爹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当年皇上下令全城毁掉一切与牡丹有关的雕刻品,微臣确实将其中一件送到了杨若晴那里,但是之后微臣一直沒见到,皇命难违,微臣认为杨若晴一定早已将那牡丹毁了。”苏洛城对高高在上的西门显楚道,“也许南王妃幼年印象深刻,才会突然说出。” “是,是,臣妾记得很清楚。”苏染情对西门易连连点头,证明她沒有说谎,“这个牡丹与当年的那个很像的,是臣妾搞错了。” “都沒确定,你站出來生什么乱。她是你妹妹,你这么急着落井下石是什么意思。”西门易走到苏染情跟前,将她一把拎了起來,早就越來越看这个庸俗的女人不顺眼,今日可是让他逮到明着整治的机会,将苏洛城都拖下水,让南王府丢脸,料他苏洛城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爷……咳咳……”苏染情被西门易揪着领口,卡着脖子有些窒息,精致的妆容扭曲的变了颜色。 “易儿,住手,” 淑妃起身呵斥道,锦华苑的戏还沒落幕,云霄苑的戏又开始了,当皇上娘娘王爷王妃都是戏子么。西门易这么做可是很不自重了。 西门易一把将苏染情甩开,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地上,将额头碰的血红。 “是,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她害的我娘受了伤,我就是要对付她,为我娘报仇,”苏染情爬了起來,不顾风范的高声喊道。凌乱的衣衫,惨烂的面孔,第一美人的形象早已一扫全无,就像一个市井泼妇般的叫嚣。 苏染画不禁想笑,这个苏染情的脑子转的也不算慢,竟然想到将对她的嫉恨转移到二夫人身上,看來在危险到临时是可以激起人的潜能的。 “你娘受伤跟皇嫂有什么关系。”西门易喝道。 苏染情转向冷眼旁观的西门显楚,跪下泪流纵横,“父皇,若不是因为苏染画骑马受惊,所有的人都会守在大娘的棺木前,也轮不到由我娘引爆炸药对付乌善,如今我娘重伤在身,还毁了容颜,儿臣心中实在难咽这口气,所以才故意针对苏染画,儿臣甘愿为自己的所为受罚,” “染画的马受惊也由不得她,若是细细追究,是不是该算到本王头上,是本王沒有控制好马,保护好染画呢。”西门昊听了苏染情声泪俱下的说辞,冷冷的道。 “弟媳不敢。”苏染情垂头道,事已至此,西门易不仅不帮她,还打她,她只有搬出二夫人的伤,利用自己的“孝心”去跟西门显楚求情,也算是别无他法的孤注一试了。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二八章 苏染情挨打 第二二九章 母亲被儿子罚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二九章 母亲被儿子罚了 第二二九章母亲被儿子罚了 “南王妃,你是因你娘的伤势才迁怒北王妃的么?” 久未出声的西门显楚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染情,语气缓慢的问道。 苏染情猛烈的直点头,哭丧着声音道,“是,父皇,儿臣错了。” 西门显楚定定的望了眼苏染情,环视众人,扫过一脸不悦的白盏凤与气定神闲的淑妃,“晚辈与奴才有错都是长辈与主子的失职,朕已经严惩陈福,念在南王妃是因为一个‘孝’字才犯了错,所以朕命淑妃将其带回云霄苑严加教导,教归教,不能靠打骂,南王刚才的所为有失身份了。” “儿臣知错。”西门易收回刚才的戾气,顺势拱手道。 “皇上,臣妾这就带染情与易儿下去。”淑妃向西门显楚施礼道,此时他们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趁西门显楚没有难为苏染情,适时退下才是明智之举,免得被有心人再挑起事端。 “嗯,”西门显楚应允了淑妃,目送三人离开。 锦华苑挑出的这件事,虽然没有对付了苏染画,但是却带出了苏染情,让她针对苏染画的心思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所以西门显楚不想难为苏染情,且顺着她的话放过了她,留下她去做苏染画的绊脚石。虽然苏染情跟皇后一样对付人的水准不高,但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那个不动声色的白依依,一定够给苏染画找麻烦的。 苏染情追随着淑妃与西门易狼狈的离开之后,西门显楚对一直跪在地上的苏洛城道,“苏大人伤势还没有痊愈,起来吧。” “谢皇上。”苏洛城道。 “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跟你教女之策有关,虽然今后有淑妃指教南王妃,但是对于你之前的失策也是难辞其咎,你暂且回相府反省去吧。”西门显楚轻描淡写的道,不动声色的将苏洛城又赶回了相府,虽然只是“暂且”,但离开朝堂的时间有多长却是个未知数。 “是。”元气没有恢复的苏洛城只得顺从答应,退到一边。 “北王,陈福犯错也是皇后失察,你觉得朕该如何对待你的母后?”西门显楚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西门昊。 既然西门昊要因苏染画跟皇后撕破脸,那么就让他来对这件事收尾。 “回父皇,陈福犯错,他的主子难辞其咎,儿臣以为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更该做为典范,所以,皇后应在锦华苑闭门思过,抄写《教汝纲》百遍。”西门昊面色平静的道。 “昊儿!”白盏凤没想到西门昊还没有放过自己,竟然要让她这个母后闭门思过,抄《教汝纲》。凤目圆瞪,盯着西门昊。 “母后,《教汝纲》是**奴才的经典之作,请母后熟读谨记,不要让锦华苑再出现第二个陈福,好自为之。”西门昊转向白盏凤,不急不缓的道。 “北王的提议正合朕意,就这么决定吧,没什么事,皇后暂且就不要离开锦华苑了,将《教汝纲》好好的看看,整顿一下你手下的奴才。”西门显楚道。 “是,臣妾遵旨。”白盏凤不情不愿的应道,既然是西门显楚发话了,她也不敢不从,只是这个处置是由西门昊口中说出的,心中大为恼火,在众人面前,母亲被儿子罚了,可真是一个大大的丑闻。 “下去吧。”西门显楚摆摆手。 白依依不声不响的搀扶住白盏凤,离开储敏宫。皇后憋着一肚子的气,而白依依则是对这个姑姑失望了。 她利用皇后对付苏染画是对的,可是皇后的做法却很是失败,送了陈福的命不说,还在储敏宫丢了大脸,就连她这个侄女儿都觉得脸上无光。 还有那个苏染情,也是蠢笨的要死,虽然她最后临危想起利用二夫人为自己开罪,但不能说是她聪明,只能说是皇上故意要放过她,才顺从了她的话,否则她也不会便宜的只跟着淑妃南王离开。 一路上,皇后铁青着脸不发一言,而白依依则心思流转千百回。 看来,还得自己出马才能解决问题。白依依想,靠那些没用的人只能让事情搞的一团糟,最后受益的还是苏染画。 一想到苏染画被西门昊尽心保护的样子,白依依就恨得要死,今日储敏宫的事发生,她又成了一个受害人,得到众人的同情。而她,一向深受北王关爱的白依依,却好似被人遗忘在角落里,静静的观看皇后如一个末流的戏子上演着闹剧。 精心准备的太后的寿宴成了一个刑堂,断完案子之后,早已没了欢祝的乐趣。 西门显楚遣散了众人,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怎么样?不是北王妃做的吧?”太后见西门显楚来了,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问。 “母后的心里可是亮堂的很。”西门显楚笑道,见太后并没大碍,放下心来。 “哀家知道,若晴的女儿不会那么不懂事。”太后道。 跟在西门显楚身后,与西门昊一起来的苏染画从太后口中第一次听到了三夫人的名字,言语间饱含着对三夫人的信任。 “太后,这是娘让染画送给您的。”苏染画取出三夫人交给她的绣包,上前奉给太后,“娘一直惦记着太后。” 太后接过熟悉的绣包,闻了闻里面散发出的熟悉的菊花茶味道,点点头,“哀家知道若晴有这份心。只是她就要为了苏洛城那个男人一直躲着哀家吗?” “娘的心思,做女儿的不好说。”苏染画道。 “若晴的一生都被苏洛城毁了,她的女儿也差点被苏洛城毁了。”太后语带双关的看了眼苏染画与她身旁的西门昊。 苏染画看着这个年老的妇人,目光闪烁,显示出她洞悉一切的精明。虽然她深居储敏宫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但有些事她依然心知肚明。 “太后,苏洛城将染画嫁给孙儿,是他对染画与孙儿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西门易笑着揽住苏染画的肩头道,“看在这一点,孙儿也要记住苏洛城的这份情。”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二二九章 母亲被儿子罚了 第二三零章 你还有秘密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借助三夫人的绣包。苏染画跟太后多说了一些话。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的陌生。让她感到太后虽然表面上好像对所有的事都很淡漠。其实却是一个静心听着八面來风的人。只是她不插手。不去过问。任由各种事情的发生与发展。 就是如此不在意的人。反而让苏染画觉得若是哪一天发生了天大的事。一定会站出來力挽狂。做出惊人之举。 回到北王府时已到了黄昏。刚踏进墨雅轩。西门昊就对转回身的苏染画笑道。“想听故事。” “你讲我就听。”苏染画笑笑。一路上她一直忍着好奇不去问有关根雕牡丹的事。终于等到西门昊先开口了。不觉窃喜。有点小计得逞的味道。 “今日沒时间了。我得出去一趟。回來告诉你。”西门昊宠溺的揉揉苏染画的头。 “好啊。你告诉我之后。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苏染画故作神秘的道。经过了储敏宫里的事。她打定主意要向西门昊坦白自己的身手。他是一心一意的呵护自己。自己也不该再向他隐瞒。就算是沒有理由。她也要告诉西门昊自己还是有点功夫的。 “你还有秘密么。”西门昊凑近苏染画。邪邪的一笑。捏捏那张柔滑的脸蛋。“好。我等着回來听。” 西门昊离开之后。苏染画坐在软榻上。寻思着是谁拿走了金针。 目前知道自己秘密的只有西门易与黑衣人。排除了西门易就只剩下黑衣人了。问題是该怎样见到他。拿回金针。 锦华苑里安静的鸦雀无声。一个个宫人都小心的看着皇后的脸色。白依依守候在她的身边。也不吱声。 白盏凤拿过西门显楚派人送來的一本崭新的《教汝纲》。懊恼的摔到了桌子上。“本宫几时成了孩童。要被罚抄。” “母后的火气还沒消。”西门昊应声推门而入。扫了眼惶恐不安的宫人。走到白盏凤面前。 “你眼里可有我在这个母后。”白盏凤恼怒的横了西门昊一眼。“怎么。将你的王妃送回北王府。急着來看本宫的好戏了。” “母后还想演什么戏。在储敏宫闹腾的还不够么。”西门昊冷幽幽的问。 “要是你的身边沒有苏染画。本宫何必要在众臣面前出丑。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孝子。若知如此。不如。。”白盏凤突然刹住了口。将沒有说出的话咽回肚中。 “不如什么。”西门昊见白盏凤的神情突然异样。追着问道。“难不成母后还曾想过要杀了儿臣么。” 西门昊的问话一出。白盏凤的脸色就又跟着变了变。眸中闪过一抹不安。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不安。西门昊可以理解。毕竟此时的白盏凤是怕他的。可是忧伤就让西门昊难以理解了。 虽然是稍瞬即逝的神情。却让西门昊心存了几分疑惑。 “不如本宫将你自幼就带在身边严加**。不必为了你的安危。放到白府去。”白盏凤调换了一口气。道。 “哦。母后才后悔了。”西门昊道。他才不信这是皇后刚才差点脱口说出的话。在皇后沒有说出的那后半句。一定藏了什么东西。 “你这个不孝子。本宫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竟然如此对本宫。”白盏凤训斥着西门昊。眼角不经意的露出了眼泪。白家只有白依依这一个女儿了。她想让她做下一任的皇后。让白家一门二女做后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吗。白家沒有权势。难道连门上的荣耀都那么难得。 而阻止自己。与自己作对的人。竟然是她的儿子。 “母后若是真为了儿臣。就不该对付染画。染画是儿臣的所爱。母后应该接受才是。”西门昊道。 “苏染画是你的所爱。那么依依呢。她就沒有嫁给你的可能了么。”白盏凤不甘心的追问。 “依依是我这一生要保护的人。但是我不会娶她。她会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如意郎君。但不是我。”西门昊道。 白依依自从西门昊进门。就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与白盏凤的对话。当西门昊如此肯定决绝的话说出口。她的心底升起一种绝望。她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卑微的乞求西门昊娶她做妾。连这点卑微的要求他都不肯答应。 都是因为苏染画的出现。打破了以往的和谐。若是沒有苏染画。她不必如此的卑微。北王妃的位子也是轻而易举的唾手可得。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的昊已经被那个狐媚的女人迷晕了头。 白依依让自己的泪水毫无克制的流出。带着满脸的泪水。跑过西门昊的身边。冲出了屋外。 “春桃。快跟上。”白盏凤连忙吩咐一旁的春桃。 西门昊看着春桃追随白依依而去。将冷冽的目光放回在白盏凤身上。“我跟依依之间的事。不需要你再插手。好好的做你的皇后。不要再生事端。否则结果就不会像今日这般的轻松。” 此时。西门昊是后悔曾经想让皇后去劝说白依依。照此看來。皇后的行为要比白依依不堪的多。白依依只是心里忍着悲伤。却不会做什么害人的事。而皇后却带了一个恶劣的榜样。 “你在威胁本宫。”白盏凤在西门昊的逼视下不觉后退。他竟然说今日的结果轻松。凌迟了陈福就是给她杀鸡儆猴。罚她闭门思过抄书。让她这个皇后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就像拿东西戳了她的脸。这竟然说是轻松的。 “母后应该知道。儿臣认定的事不许任何人改变。包括母后。”西门昊冷冷的道。他知道自己母后的斤两。若不是他有自己的主见。靠着她母后的意见。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对于这一点。说是用整个白家换取了白盏凤皇后之位的说法一点都不错。西门显楚灭了白家。捧着白盏凤。解了因白家的诡计害死了荣妃带给他的心头只恨。又让白盏凤这样沒有娘家势力。脑子不太灵活的女人守住皇后之位。解除了外戚专权的隐患。 其实。确切的说。不是白盏凤有多能耐。而是西门显楚为了自己的目的要保她。所以才让她安安稳稳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 可是西门昊这个皇子就不同了。由于受白家的影响。起初西门显楚并不在意他这个儿子。为了不被人害死。他一直小心谨慎的生存着。直到掌控了绝对的势力。得到了西门显楚的赏识。当然也同时被西门显楚不动声色的防范着。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一章 小姐放弃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扫了眼桌子上的《教汝纲》。拿起整好。摆在白盏凤的面前。“今日儿臣将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想有一天安然的坐上太后之位。明着暗着都不许动苏染画一根毛发。否则。。” 对视上西门昊冷寒无情的眼睛。白盏凤不由得浑身一颤。手扶着桌子。后退了一步。 “明日午时。母后不妨去送陈福一程。看看他是怎样饱受凌迟刑罚。”西门昊隐起眸中的凌冽。“儿臣虽不能要母后的命。但是剥夺母后得到的一切还是有那个能耐的。” “为了苏染画。你竟然如此针对本宫。”白盏凤双唇泛白。由于生气由于惊骇哆嗦不已。 “不是儿臣要针对你。是你做的太过了。”西门昊冷冷的道。 如果不是因为西门显楚要保她。如果不是由他这个儿子亲口说出惩罚皇后的办法。淑妃的势力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善罢甘休。 利用太后寿宴生事。尤其是用太后最忌畏的东西。此乃大不敬。若是换做其他妃嫔的人做出这样的事。被处死的一定不仅仅是一个替死鬼。就连幕后主人轻则也要被赶到冷宫。 “好好的抄书吧。让心也跟着静一静。”西门昊留下这句话。便扭头走出了屋子。 白盏凤手指颤抖的拿起《教汝纲》。厚厚的一本书。若是抄一百遍。她这个冬天是有事做了。 西门昊走出白盏凤的屋子。便碰到春桃从白依依的房内走出來。 “王爷。”春桃轻声施了个礼。 “依依怎么样。”西门昊问。 “白小姐说要独自坐一坐。由如儿陪着。不要人去打扰她。”春桃回道。抬眸悄悄看了眼西门昊。“王爷要去看看小姐吗。奴婢想小姐会见王爷的。” “不用了。”西门昊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抬步离开了锦华苑。 春桃望着西门昊绝然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白依依的房间。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向白盏凤的屋子走去。 此时的白依依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回想着春桃刚刚对她说过的话。。 “白小姐。今日皇后为了小姐已经跟王爷闹了那么大的别扭。难道小姐要眼睁睁的看着皇后与王爷母子势如水火吗。”春桃跟着白依依走进房间后。沒有劝说而是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我沒有让姑姑为我出头。”白依依回身。盯着春桃道。 “是。小姐从來沒有这个表示。”春桃轻轻一笑。“但是小姐敢说自己沒有过这个想法吗。” “大胆奴才。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依依沉下了脸。 “小姐生气了。顾不得悲伤了吧。”春桃全无惧意。笑道。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來劝慰我的吗。”白依依问。用让她生气來打消刚才故作悲伤的假象。这个奴婢的做法还真特别。不过她现在也想找一个人发泄一下火气。不妨就拿这个大胆的奴婢开刀吧。 “劝慰说不上。只是想让小姐清楚一件事。”春桃收起笑意。道。“其实阻碍你嫁进北王府的不只是王爷的意思。还有皇上。所以奴婢劝小姐不要为王爷伤神。还是放弃吧。” “皇上。”白依依疑惑的打量着春桃。不明白她说出皇上的意思。 “是。”春桃点点头。“据奴婢所知。皇上给苏染画下了死令。让她想方设法阻止北王娶你进府。” “皇上会下这样的旨意。”白依依不信。 “如果奴婢说你们白家人的死是皇上当年一手策划的。你信不信。”春桃笑问。 “你说什么。”白依依感到头顶上炸了一个响雷。 “奴婢可是顶着被杀头的危险告诉小姐这件事。若是小姐想用你我二人的性命换取当年真相的话。不妨去找皇上质问。否则就将这件事咽在肚子里。找机会去求证。”春桃道。“其实这件事奴婢想北王也是清楚的。你从他那里也能得到答案。” “姑姑是不是也知道。”白依依问。 “皇后不知道。”春桃断定。当年知道真相的人都被西门显楚处理掉了。而她知道这个秘密却是个意外。她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直到看到白依依被西门昊抛弃之后。才想到搬出这件事再痛击白依依一锤。 看到白依依刹变的脸。春桃觉得自己感到了一丝快活。虽然此时她只把这件事透漏给白依依。但是她相信皇后也会很快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白依依又问。看着春桃。总觉得她的眼底藏了莫名的东西。 “只是想让白小姐知道自己嫁进北王府的路比想象中的要难的多。若是想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最好去说服皇后安心的抄书。不要再有什么念头了。否则失去的不只是正宫的地位与荣华富贵。”春桃道。 “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白依依追问。 “详细经过奴婢不太清楚。”春桃懂得适可而止。话说一半的功效。若是全盘托出可是会亲自送上自己的命。有所保留的话。还能勾起白依依的好奇心。留着她周旋在锦华苑。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依依见一时也再问不出什么。便打发走了春桃。 此时白依依坐靠在软榻上。思量着春桃的话。既然她搬出了西门昊。应该所言非假。 “如儿。春桃的话不可对任何人讲。后果你是知道的。”白依依警告身边的如儿。 “是。奴婢明白。”如儿小声的道。 白依依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所有的人抛弃了。西门昊一心都在保护苏染画。对她不再过问。而皇后所有的一切风光都是皇上故意施舍的。皇后连自己都保不了还怎么保护她。就连皇上给予她的如公主般的待遇也不过是虚情假意。自以为深受皇家不凡待遇的白依依原來一直在仇人的眼皮底下苟且偷生。 白依依从來沒有觉得自己如此可悲过。以前就算听春桃说出这件事。她身边还有西门昊。只要有他在。她就拥有全部。可是如今西门昊离她而去。这个真相让她如何独自承受。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二章 是谁这么做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云霄苑里,苏染情刚被太医上好了药, 她的伤不仅是脸上被打肿了,口腔渗血,身上也被摔的疼痛,片片淤青,这一次西门易下手很重,而她从小到大沒人动过她一根手指,除了上回绑架苏染画不成反被挟持,差点拿刀抹了脖子,就是这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被西门易暴打, 而这一次挨打的缘由还是因为苏染画, 苏染情揉着自己的脸,不敢吱声的坐在淑妃的侧首, “你不要怪易儿,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淑妃瞟了眼狼狈不堪的苏染情,“当时若不是易儿率先出手,皇上就要处置你了,对皇上说谎可是欺君之罪,你不会不懂,” “儿臣错了,”苏染情轻声道,说出一句话都觉得牙疼, “就是皇上不想让众人看皇家的笑话,才借着你挨了易儿的打,饶过了你,结束了你出丑的事,你明白吗,”淑妃循循善诱的问道,她要让苏染情不能对西门易生一点恼意,反而还要念着他对她的好,就算打她也是为了救她, “是,儿臣明白,”苏染情点头道,听淑妃这么一说,再看一侧的西门易果然不同了,本來还觉得西门易是因为苏染画才借机迁怒她的,如此听來确实为了替自己解围,她自然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上一次苏染画就是被毫不客气的丢进了天牢,虽然她们二人欺君的程度不同,但理应受到皇上的惩罚, “脑子用在正经的地方,不要想那些歪七八糟的东西,你是南王妃,跟他们北王府与锦华苑的人一起凑什么热闹,”现在该接受淑妃的训斥了, 淑妃当时看到苏染情与白盏凤白依依一起走进储敏宫就觉得别扭,原來是策划着这么一桩子事,这苏染情的脑子本來就不好使,跟上那个白盏凤就更不好用了,不过作为一个听话的儿媳妇还是不错的, “儿臣谨记教训,再也不敢了,”苏染情道,这一次西门易可是把她打得魂飞魄散,有那么一霎,当西门易一掌打得她火冒金星的时候,她以为西门易要将她打死了, “能记住最好,”淑妃点点头,示意一旁的西门易,“时候不早了,带着你的王妃回去吧,” 西门易放下手中的茶盏,悠哉的站起來,向淑妃告辞后,走出了云霄苑, 苏染情向淑妃请辞后,连忙跟上,但是腰酸背痛的很不吃力,留给淑妃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淑妃嗤鼻,也难为了苏洛城培养出这样一个京城第一美人, 西门昊回到墨雅轩时已是深夜,苏染画早已睡熟,他沒有吵醒苏染画,而是静静的睡在她的身边,天未亮便又起床去办事, “依依,”当西门昊看到候在墨雅轩外的身影时,微微一愣,单薄的身影站在黎明的寒风中,而天却又悄然飘起了雪花, “不要怪别人,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我回來的,”白依依轻轻的笑了笑,走近西门昊, “你连夜回來的,”西门昊皱了皱眉,拉住白依依的手,冰冰凉凉, 白依依将自己的手从西门昊掌中抽开,若他的眼中只是妹妹,那么她不需要这点温暖, 见白依依转身默默的朝听雨轩的方向走去,西门昊抬步跟上, 寒风刮在脸上,微疼,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到了听雨轩,而地上不知不觉已经积了一层白茫茫的雪, 如儿早已在屋内生好了火盆,见白依依与西门昊进來,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天蒙蒙亮,燃烧着火盆的屋子却有些压抑,挥之不去的冷意缠绕着二人, “昊,你告诉我,我爹与爷爷是不是皇上故意害死的,”白依依蓦地回过身,抬头直视着西门昊,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谁说的,”西门昊凝缩起微变的目光,问, “是不是,”白依依沒有回答,紧盯着西门昊追问,她想了很久,决定要跟西门昊亲自证实,她不能让自己糊里糊涂的蒙在鼓里,就算是受到伤害,也要一次性伤个够,哪怕体无完肤, “外公与舅舅是保护父皇惨死的,这是事实,”西门昊注视着白依依的眼,从她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个向她透露消息的人阴险的心思, 在她为自己的感情黯然神伤的时候得知家中的惨变真相,无疑是对她火上浇油,让她更加痛苦, 是谁这么做的, 在回答白依依的同时,西门昊已经将可疑的人在脑中搜寻了个遍,奉命追查真相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不会说的,而宫中知道真相的人也被西门显楚处理掉了,当年的事早已被西门显楚掩埋,就算最后留存的蛛丝马迹也被西门昊给灭了,所以现在不可能再有人查出当年的事, 只有,, 西门昊想起他带着苏染画去峡谷里说出的往事, “是,爹爹与爷爷是保护皇上死的,可那是表面,我要知道真相,”白依依道,“有人给我送了张纸条,说是皇上故意做的,白家是皇上存心灭掉的,” 白依依掩饰了春桃,她在想如果从西门昊这里得不到答案,她还得去找她,不能将她暴露给西门昊,被灭了口, 她能明白,如果是事实的话,西门昊隐瞒她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有权力知道真相, “纸条呢,”西门昊问, “我烧了,那样的字迹是不能存在的,”白依依道,“不要再问纸条的事,我只要知道真相,你放心,我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不会莽撞的做出不利自己的事的,” “这么说你相信那个人的话了,”西门昊问, 白依依点点头,“我想了很久,不会空口來风的,既然那人给我送了这样的消息,就料定能对我产生影响,如果是假的,就毫无意义了,谁有那个闲心徒劳做一件事,” “依依,你多心了,”西门昊扶住白依依的肩,“你说的这个问題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真是惊讶的很,不知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在暗中挑事,那个纸条是谁给你的,我要查一查,”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三章 我们回梧桐居去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纸条是我在去储敏宫的路上被人砸到的,我沒看见是谁,当时我沒顾上看,后來发生了牡丹的事,就给忘了,直到晚上才想起來看到,于是我便连夜回到北王府,但是……” 白依依看了眼西门昊,咬了咬唇,接着道,“但是我知道你跟王妃在墨雅轩睡着,不便打扰,便在外面等着你,” “依依,不要瞎想,我的敌人有很多,也许是有人故意在利用你生事,昨日母后在储敏宫做的事你也看到了,一定有人很乐意看北王府与锦华苑的笑话,若是真的信了,或者是存着疑心去求证都会掉进不知道的陷阱里,毕竟他指出的目标是父皇,对我们谁都不利,”西门昊语重心长的道,事出突然,他要尽力安抚住白依依,不要让她多想, “或许是吧,”白依依点点头,看了眼渐亮的天色,“好久沒有回到北王府了,我想再住一阵,可以吗,” 见西门昊一时沒有答应,白依依又接着道,“你放心,我会与王妃少见面,免得尴尬,” “好,冻了一夜,你先睡吧,”西门昊道,“之后我让人给你送些驱寒的汤药,先提前喝了,有备无患,” 安抚住白依依,西门昊快步返回了墨雅轩,苏染画刚刚苏醒,见西门昊推门而入,又看看自己身旁留下的西门昊曾回來过的痕迹,不禁疑惑的问,“你怎么又回來了,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我还沒走,”西门昊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服侍苏染画起床的小翠退下,关严了屋门, “发生什么事了,”苏染画坐起身,揪起外袍披在了身上, “如果依依这个时候知道她爹与爷爷死的真相,会怎么样,”西门昊走到床前,问道, 听西门昊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題,苏染画有些奇怪,抬头打量着西门昊,想了想道,“她对你不得不死心,你成了她杀父仇人的儿子,一定会让她的心更痛,不是因为得不到了,而是根本不能再去触碰,” “所以,这也是解决我与她之间事的最干脆的办法,”西门昊盯着苏染画,道, 苏染画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味儿,迎视着西门昊的目光,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依依知道当年的事了,” “你说呢,”西门昊坐在床边,目光深邃的注视着苏染画,“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快刀斩乱麻么,她原本就认定是我抛弃了她,如今又知道我的父皇害死了她爹,毁了她的家,你说她还会缠着我,让我娶她,哪怕只是个妾么,”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苏染画冷目对上西门昊深邃的眼,“你认为是我跟白依依告了密,” “在去储敏宫的路上,有人将纸条砸给了依依,告诉她白家是父皇存心灭掉的,”西门昊与苏染画四目相对,一字字的道,“当年那些事残存的所有蛛丝马迹都被我灭掉了,宫中除了父皇沒有人知道真相,你说还有谁告诉依依这样的话,” “就因为你曾经告诉我真相,所以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苏染画冷笑,心底发凉,原來他们之间还是如此的不信任, “我不知道还有谁会做这件事,”西门昊望着苏染画的眸光里有丝纠结, “为什么不怀疑那个纸条是白依依凭空捏造的,”苏染画问,就凭白依依不声不响的做的那些事,凭空捏造出一件也是轻而易举的, “就算给她一千个脑袋,她能想到这个,”西门昊反问,苏染画如此直接的反咬白依依,让他愕然, 西门昊说的沒错,苏染画很快明白过來,就算白依依栽赃陷害,可是她根本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白家的人是皇上害掉的这样危险之极的话,只能说她这次说出的纸条的事极有可能是真的,有人在趁机捣乱, 春桃当日见她的情形在苏染画脑中一晃而过,会是她吗, 苏染画想起春桃时的短暂失神,让西门昊以为她又想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不免心中有些烦躁, 为什么她沒有白依依的善良纯真,为什么她的心思那么多,为什么自己偏偏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从西门昊的眼中与言语间,苏染画感受到了对她的不信任,隐起一切狐疑,紧了紧衣袍,绕过西门昊,下了地,赤脚套上了鞋子,朝门口走去,声音紧跟着清冷的飘进西门昊的耳中,“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西门昊憋着一口气压在喉咙里,沒有來得及开口,苏染画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决绝的背影彰显着瘦弱的傲骨,苏染画最恨相互交心的人又不信任,哪怕有一点疑虑对二人來说也是有瑕疵的, 虽然明知道她与西门昊之间的起点很低,羁绊重重,可是她用心的一点点在排除,甚至她已经决定跟他坦白自己的秘密,可是他只因为一个纸条就怀疑了她,就因为她知道了那个秘密,而其他人再无可能知道, 难道真的就再沒人知道了吗,既然存在过,怎么可能抹杀的干干净净, 因为怕不信任,所以前世苏染画做任务时都是独來独往,摒弃了被人干扰的可能,同样因为不信任,她不愿再留在墨雅轩,不愿去面对一双不信任的目光,哪怕他的心也在跟着纠结, 雪下的越來越大,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 苏染画踏在雪地里,冰寒浸入了赤脚中,穿过脚心直达心底,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天气带进的严寒,而是心已冰凉, “小姐,”小翠见苏染画如此单薄的走出了屋子,來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上去为苏染画裹紧了棉袍,但是眼看着寒风毫无抵抗的灌进了她的单裤里,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梧桐居去住,”苏染画的声音是清冷的,倔强的,毫无回旋余地的果决, “这……”小翠诧异的愣在原地,回头看看倚在门口的西门昊,有些不知所措,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四章 那个女人,倔强的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沒有听到吗。收拾东西跟她走。”西门昊冷冷的道。 苏染画的心跟着一沉。唇角轻轻的弯起。带着几分自嘲。加快脚步。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里。 西门昊倚着门框。反扣的指甲嵌进了门框中。掐下一块木屑。暗中运用内力捏碎。散落了一地的碎末。飘洒在门外的雪地上。很快被新的白雪覆盖。 苏染画倔强的离去在西门昊看來就像是对他的逃避。那番固执就是在针对他因白依依而质问了她。 可是他又沒有说她什么。只是要询问事实罢了。该恼的是他才是。可是沒等他气恼。她反而使性子走了。 是这阵子太宠溺她了吗。 西门昊看着满天的雪花。想着苏染画赤脚离去的模样。心还是忍不住的揪了一下。 他好像对她有些无奈了。能够被人左右可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西门昊暗自咬咬牙。目光沉冷的注视着漫天雪地。爱不等于要被牵着鼻子走。她应该为她的那些心思受到冷落。 白依依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苏染画从听雨轩经过。走向了梧桐居。 她不知道西门昊从听雨轩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说出白家的疑问后。与苏染画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她看到的事实是。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她与西门昊之间发生了不小的问題。 难道西门昊怀疑自己说的那个纸条是苏染画给的么。白依依突然想。眯起了眼睛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禁感叹。这雪來的可真够及时。 若是西门昊因为纸条的事与苏染画起了争执。那么只能更加证明春桃说的事是真的。而且苏染画也是知道真相的人。那么。。 白依依想。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曾经达到了自己想象不到的亲密地步。而此时他们又会因为曾经的过于亲密。由于苏染画知道了西门昊掌握的秘密。而让西门昊对她的行为产生怀疑。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 白依依的脸上绽开了多日來难得一见的笑容。 “小姐。你不要睡一会儿么。”如儿站在白依依身后问。 “睡了。我得好好的睡一觉。”白依依关住了窗子。笑着回过身。走向床榻。 每走一步。白依依都在想一点自己之后的路。 不管西门显楚出于什么原因灭了白家。她都要将白家失去的拿回來。而能帮助白家的唯一途径就是如愿坐上皇后。靠她那个姑姑是不行的。也不能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白盏凤。否则只能生变。让自己更加不利。 她一定要嫁给西门昊。通过他得到西门家的一切。恐怕所有的人都估算错了。包括那个告诉自己秘密的春桃。她白依依不会罢手。不会伤心。不会更加难过。反而会更近一步的要去争取西门昊。做他的北王妃。 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院墙早已修好。安了一扇小门。 推门而入。只见那棵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上面压着积雪。成了一株窈窕的银树。自己亲手写的那三个字在风吹日晒雨淋雪打之下很是残破。字迹也淡了许多。 苏染画推门而入。小屋里的一切还是初來时的模样。简洁整齐。 “小姐。我去生火盆。”跟随苏染画來的小翠。将简单的东西放下之后。搓着冰冷的双手。吹着哈气道。 “小翠。又要让你跟我受苦了。”苏染画回身道。 “只要跟着小姐。到哪儿都一样。”小翠笑呵呵的道。 苏染画定定的看了眼小翠。从她的目光里沒有看到委屈。只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小翠是她娘家的人。只能跟着她了。至于末儿与柳儿。苏染画想了想道。“待会儿我会找林管家。让他给末儿安排其他的事做。不必來梧桐居了。地方又小条件也不好。柳儿么。。” 苏染画顿了顿道。“她一定会跟着我的。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小姐。你还要留下柳儿。”小翠不解的问。 “她的目的就是留在我身边。如果她不能呆在我身边。就失去了她的价值。白依依已经回來了。若是见她沒用。少不了她的好果子吃。”苏染画道。她可是沒有忽略到途径听雨轩时。看到的那扇微开的窗子。由于那张莫名的纸条。她借机回到了北王府。 “小姐为什么要帮她。”小翠问。那个柳儿她可是讨厌的很。竟然想着陷害小姐。真是恨不得揍她一把。 “柳儿是性情之人。忠奸分明。如果她知道真相。清楚究竟是谁害她的人之后。一定会调转矛头的。”苏染画道。“只是现在我还沒有找到解开她心结的点。沒有好的办法让她分清黑白。暂且静观其变吧。” “嗯。”小翠虽然不懂苏染画的话。但是认同的点点头。在苏染画成为北王妃后。她发现她家小姐是彻头彻尾的变了。不像之前那么柔柔弱弱。说话也精明了许多。 只是。。 小翠一想到刚才苏染画与西门昊的事。就头疼。为苏染画担忧。有些时候精明起來。要强起來也不是好事。虽然她不知道王爷与小姐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是她看出來小姐回到梧桐居是她自己先提出的。而王爷则似乎只是在隐忍着什么。 “去叫上柳儿一起收拾吧。”苏染画吩咐道。“这屋子确实冷的很。” “嗯。我这就去。小姐。你赶紧穿好衣衫吧。”小翠催促道。 当林管家得知苏染画又回到梧桐居时。还不相信。当看到西门昊那张阴沉的脸时。不得不信了。 离开了多日居住的墨雅轩。西门昊回到了书房。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么。”林管家问。就算小两口闹个别扭。回到梅花庭也就罢了。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梧桐居。 “那个女人。倔强的很。”西门昊根本无心看手中的文书。甩在书桌上。靠向椅背。 林管家看着西门昊。他这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弄的无心处理公事。话语间虽然懊恼。但是还带着几丝宠溺的味道。似乎就算是缺点。他也甘愿忍受。 倔强也算是一种品质。可是跟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使起來。就有些让人头疼了。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每天获赠KB在下个月全部返还进账号。17K年末亲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五章 愿意原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真打算让王妃住在梧桐居。”林管家问。 “不是本王要她去的。是她自己要去。”西门昊一想起苏染画二话不说赤脚下地走出屋子的模样。心中就郁结了气。不是火气。而是一团乱糟糟的气。堵在了心上。 不知不觉中。他面对苏染画时已不会轻易发火了。只是对她的做法很是无奈。他一直隐忍着她。想要好好的说话解决问題。可是她竟然那么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不带丝毫留恋。 难道就真沒有她留恋的东西。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为了她。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不在意她会使什么样的小心思。甚至将白依依送进了宫中。当她被皇后陷害。不要她说多余的话。亲自为她解围。不惜重挫他的母后。凌迟了那个从在刑事房起就对她不敬的陈福。 可是。做出的一切都换不來她一个回头。她就那样绝傲的踏着满地的积雪。消失在风雪里。 西门昊手指紧握着笔杆。叭的一声。笔杆从中折断。 林管家无奈的摇摇头。看來这次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缓和的。 “不知王妃究竟为了什么事如此动怒。”林管家想了想又问。 “她动怒。为什么不说是我动怒了。”西门昊道。 林管家轻轻的扯了扯唇角。“王妃亲自放弃了舒适的墨雅轩。回到梧桐居。想必是怒了。” 傻子都知道。若是被西门昊赶走的。才是他动怒。反之就是苏染画赌气离开。 “她有什么值得怒的。”西门昊想想就觉得自己极为无奈。“她为了让依依放弃嫁给我的心。偷偷的给依依点出她爹当年是父皇存心害死的。我应该怪她守口不严才是。” 林管家微愣。“王妃知道当年的事。” “是我亲口告诉她的。原本想让她对我跟依依之间的关系释然。”西门昊道。 能说出这么大的秘密。西门昊一定对苏染画很用心。林管家微微一笑。知道这次虽然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可是他们的关系不会很僵。有西门昊做主导。再坏也不会像初进王府那般。 “真的是王妃向白小姐吐露的秘密。”林管家慎重的问。 “那件事已经石沉大海。知道真相的就是父皇自己。还有我与身边的几个心腹。剩下的就是前些日子我告诉了苏染画。再想不出还有谁能知道。”西门昊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鬓角。“依依虽然暂时被我安抚住了。可是她心思敏感。之后一定能判断出真假的。对她的心理必然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若是沒人知道也好。可若是真的有我们想象不到的人知道。情况就很糟了。”林管家眉头微皱。 “是。我也不排除这一点。可是她怎么就能二话不说的离开。为什么不给自己辩白。好好的解释一下。我又沒有对她怎么样。”西门昊道。“除非这件事真是她做的。根本不屑做什么解释。” “王爷稍安勿躁。老奴去看看王妃。”林管家垂手道。小夫妻闹了别扭。必然得有个和事老出现。他就做一回和事老吧。 林管家來到了梧桐居。苏染画正盘腿坐在床榻上。看着一本书。 小翠柳儿无聊的拨弄着火盆。见林管家來了。便悄然无声的退到一旁。梧桐居就那么一间屋子。她们也只能退到墙角。那里用几块木板支撑起了一张简易的床。就是她们的睡处。 “林管家。不用问了。我还是住在这梧桐居比较好。一个人清清静静。不用看人脸色。”苏染画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下了地。 林管家听着苏染画声音清冷的言语。再看她平静的脸色。不觉轻笑。虽然面色静如止水。可还是有一种潜在的脸色在使给西门昊。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使脸色了。 “林管家是觉得王爷委屈了么。” 苏染画的问话一出。让林管家不得不承认她的冰雪聪明。探究到自己的所想。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被人觉得很不识抬举。”苏染画淡然自嘲。清冷的声音斗转。“但是。一开始就已经不信任我了。我何必还要多言。就算我为自己解释什么。难道他就不会觉得我是在狡辩。若是剩下无谓的争执。还不如干脆的隔断对话。” “老奴只能说。王妃与王爷走到一起不容易。应该好好珍惜才是。”林管家道。苏染画的话让他无从反驳。他知道就是因为西门昊一时对她的怀疑。让她动了怒。原本就是从被怀疑中度过的。再次提及。难免让她心生不快。 可是这一次西门昊并沒有因为怀疑她而迁怒她。也沒有故意隐藏起自己对她的怀疑去试探什么。而是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疑点。想要去解决。 看來过于坦白也会让事情变的糟糕。身经百战的北王无法掌握女人的心思。 “珍惜是相互的。但根基是不信任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苏染画道。“林管家。你不必像一个媒婆般跑來跑去了。” 听苏染画说自己是媒婆。林管家温和的面容瞬间僵化。他也是一心想看着这两个人好。做了管家以外的事。 最终。林管家只能无奈的离开了梧桐居。 雪下了一天一夜。 除了林管家來过梧桐居后。再无人踏入。其实在墨雅轩时。苏染画也是不喜过多的人去问候的。只是搬到梧桐居。不见了西门昊的身影。觉得有些闷了。 原來不知不觉当中。身边已经熟悉了他的存在。当沒有他的出现时。会有莫名的不适。 苏染画站在窗口。看着那毫无止意的大雪。不由的撇了撇嘴。 虽然她生气的回到了梧桐居。可是西门昊当真就对她不闻不问。连个面也不肯露了么。 苏染画将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瞬间化成一个冰凉的圆点。 苏染画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如果西门昊能够來梧桐居找她。那么她就原谅他这次对她的不信任。 经过了一夜的思索。苏染画明白。谁让他们一开始就是相互猜忌的一对人呢。想要完全摒弃猜疑是不可能的。昨日她固执的离开墨雅轩的行为只是她天性使然。此时不是她后悔自己來到了梧桐居。哪怕她以后住在梧桐居也无所谓。只要二人还能和好。 不知不觉。她已经将自己的心丢在了他的身上……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六章 悄悄的来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我打探清楚了,王爷准备去梧桐居了,”如儿踏着积雪跑回听雨轩,对白依依道, “不会错,”白依依问, 如儿肯定的点点头,“是陈统领离开书房后,奴婢悄悄问他的,” “你问陈默,”白依依瞟了眼气喘吁吁的如儿, “嗯,奴婢问陈统领,王爷有沒有事,若是沒事就想请王爷去多看看小姐,陈统领告诉奴婢,王爷打算去梧桐居看王妃了,还是等王爷离开梧桐居之后再去找王爷吧,”如儿模仿着跟陈默的一问一答, “你也知道向陈默下手了,”白依依轻轻一笑,这个如儿跟着自己久了,有些事不用明说也看的明白,只是这样精明的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只要掌控好,还是挺实用的, 如儿不好意思的笑笑,“陈统领确实好说话,实际上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害怕,心肠极好的,” “是么,”白依依勾了勾唇角,她知道陈默好说话那是由于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发现陈默看她的眼光不同了,这也就是她越來越大胆的跟陈默打探一些有关西门昊的事情的原因, “好了,我要去趟梧桐居,跟王妃说说话,”白依依轻轻的一招手,穿上如儿递來的斗篷,冒雪离开了听雨轩, 走过那座池塘的小桥,白依依來到了梧桐居的院门前,自从被苏染画下令建了院墙,这个梧桐居看來还挺像隐在角落里的一片寂静之地,院门一关,不受外界的干扰,独自沉浸在白茫茫的大雪里, 听到敲门声,小翠打开了门,当看到是白依依后,有些失望, 而站在窗前的苏染画见是白依依走进了小院子,眼睑一沉,随着她踏入屋门的身影,关闭了窗子, 沒有等來想见的人,却等來了令自己厌恶的人, “王妃,你这又是何必,放着墨雅轩那么好的住处不住,偏偏搬回梧桐居,不知道情形的人一定会冤枉王爷虐待你了,”白依依道,一双踏满雪的鞋子污了洁净的地面, “你想说什么,”苏染画冷声问, 白依依随意的四下望望,轻轻一笑,“王妃,如果你想用这些欲迎还拒的法子去拴昊的心,大可不必,在太后寿宴上你也看到了,昊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而你不要想着故意耍闹脾气而让昊來呵哄你,两人在一起是实实在在的,用这些小心思做什么,” “白小姐是來劝架的,”听了白依依的话,苏染画很想笑,冷眼看着她,猜测着她说这些话的真正意思, “是啊,你以为我冒雪來见你还为了什么,”白依依不以为然的道,“我是不想让昊费心,既然他看中了你,你就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不要使性子撒脾气,做让他头疼的事,你已经得到他的心了,沒必要再演戏去证明他有多在乎你,在他沒來见你之前,老老实实的回墨雅轩吧,” “梧桐居是我自己决定要來的,就这么回去是不是很沒趣,”苏染画不想跟白依依多说废话,她要來梧桐居怀着鬼目的做好人,她可沒心思跟她纠缠,垂眸看看染了一地雪水的地面,干干净净的地都让她弄脏了, “你想让昊來接你,你以为你能掌控住昊吗,”白依依道,一步步走向苏染画,眼睛直直的逼视着苏染画,“你想将昊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让他按着你的意思做事,然后呢,” “这是我跟他二人之间的事,不用白小姐过问,”苏染画冷冷的道,她知道白依依这就是在借用对西门昊的关心來谴责她的不是,指责她在这件事上玩弄了心机,想要将西门昊彻底的俘虏, 白依依的那个然后虽然沒有继续说什么,但却是在对她的指控,指控她是心怀着目的接近西门昊的,包括这次离开墨雅轩也是一步棋, 苏染画警惕的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暗暗的循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发现什么可疑, “我这地儿不是娇贵的白小姐该來的,小翠,请白小姐回听雨轩,”不待白依依再跟自己说话,苏染画下了逐客令,她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不想让白依依继续“胡言乱语”下去, “是,白小姐,请,”小翠道, 白依依见苏染画转过身子,不再看自己,便微微一笑,跟着如儿离开了梧桐居, 出了梧桐居的小院,白依依微微侧身,看了看那紧闭的院门,低下头躲避着满天雪花,回身继续走,而唇角却扬起一道深深的笑意, 她已经让如儿趁柳儿去膳房给苏染画备饭菜的机会,打听了墨雅轩的事,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是肯定苏染画是自己赌气要回到梧桐居的,这也就有了白依依刚才指责苏染画是用“欲拒还迎”,心怀某种目的试探掌控西门昊的那番话, 白依依很快回到了听雨轩,而有人却滞留在梧桐居外,挺拔的身躯迎雪站立,目光深邃的看着那扇小门,久久沒有移动,当大雪纷飞掩盖住他的双脚之后,才缓缓的抬起,踏乱积雪,折身离开, 他就是西门昊,在经过听雨轩的时候,亲眼看着白依依走向梧桐居,也存着一丝好奇,想知道苏染画与白依依单独相处时的情况,便悄然绕过梧桐居,躲在墙后,利用身后的内力,探听着屋内的对话, 白依依是得到西门昊要去梧桐居后,算好时间來到梧桐居的,她也确定西门昊看到了她,也断定在她遇到了苏染画这样的非常时期,他一定也想知道她去找苏染画的目的,知道他会隐在暗处注意着屋内的情况,所以,这一次她就是赌的她这个断定的是否正确, 当她离开梧桐居后,听着四周只有雪落的声音,白依依知道自己十有**不会猜错, 而苏染画虽然聪明的想到白依依的那番话是故意说给人听的,但是她沒有发觉到已经來到梧桐居的西门昊, 西门昊高深的武功,深厚的内力,完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就算苏染画听力超强,也沒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七章 即使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三七章 即使爱…… 都市第二三七章即使爱…… 第二三七章即使爱…… 热门、、、、、、、、、、、 西门昊离开梧桐居,直接朝王府大门而去。 半路上的林管家看到他微微诧异,“王爷,你不是要去梧桐居么。” “我要去明月楼。”西门昊快速从林管家身边走过,只留下一阵伴在雪中的风。 西门昊沒有骑马,踏着雪地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而他此时的心却跟大雪一样,白茫茫的,越走越冷。 白依依质问苏染画的话像锤子一般,清脆的击打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天,二人快乐的相处在一起,恩恩爱爱引人艳羡,他能从苏染画淡雅素净的笑容里看到幸福的味道,他以为他们的心已经紧紧的贴在一起。他愿意呵护她一生一世。 可是,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当苏染画绝然离开墨雅轩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摸不到她的想法。 只是隔了一夜,他便决定去见她,就算是他先低头,他也认了。 是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绝傲,那种由内散发出的胆量,那种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对峙感吸引了他,他承认她的行为都是因为她的禀性本就如此,才会表现的如此决绝,所以他认可她,愿意放下身架去找她。 可是,白依依的话提醒了他,苏染画这么做,是不是要特意将自己一点点拉在掌中。 他交出了自己的心,而她若只是利用该怎么办。他不是她,不知道她的真实心意,若是所有的恩恩爱爱只是梦幻泡影,她想要的不过是某种目的,又该如何。 西门昊又想起了那日在荒山里找到苏染画的情形,原以为苏洛城与西门易追随她离开之后会借机对她下手,可是结果他看到的是三人在并驾齐驱。 当时的场面清晰的浮现在西门昊的脑中,还有苏染画英姿飒飒的骑在马上的模样,同样的深入人心。 他的大业容不得一丝瑕疵,即使是微乎其微的一个口子,都有可能将他辛苦建立起來的所有毁于一旦,而到时候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会惨遭灭顶之灾。所以在寒风大雪的浇筑下,西门昊的头脑格外的清晰起來。 即使爱,他也要隐忍下來,即使爱,他也要有所防备,他能做到的只有在最后的一步,将她紧紧拉住,不与其他人一起受害。 所以,即使爱着,西门昊也决定减缓脚步,不按着各自想要的预想的步子去走。 也许,苏染画该在梧桐居多住一阵比较好。而他,只要远远的看着…… 苏染画在梧桐居等了两天,直到风雪渐停,也沒有见到西门昊的身影。 走出屋外,站在那棵萧瑟的染着银光的梧桐树下,苏染画悄然掩起内心的失落。而唇边荡着浅浅的略带嘲弄的笑意。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三日來不闻不问,爱在他的心中究竟有多深。 苏染画轻轻的摇摇头,难道这一次是自己错了吗。他曾经陪着自己坠崖,她却由于生气一走了之。难道应该让她大度一些,返回去见他。 想到此,苏染画清冷的眸子坚定的闪烁了一下,不行,对于自己的不信任,她不会让步,若要二人携手走下去,就得断了那份猜疑,否则不如不见。她这是在经历了前世惨痛的教训之后,冒死再次接受一个男人,所以容不得半点瑕疵。 “小翠,我们堆雪人吧。”苏染画一扫心中的不快,招呼小翠与柳儿。 曾见过孩童在大雪中嬉戏,这一次她要亲自感受一回雪的乐趣。 于是,主仆三人在院子里欢快的堆起了雪人,热腾腾的气氛掩盖了寒冷的天意。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胖嘟嘟的雪人站在了梧桐树下,三人为自己的杰作拍手叫好。 西门昊站在听雨轩的窗前,听着从梧桐居那边传來的欢笑声,心沉了又沉。 原來沒有他在身边,她的笑声会如此清脆悦耳,也许如此动听的笑声也只有当年跟西门晚与西门哲一起放风筝的时候才会有的吧。 西门昊的双手紧扣着窗边,眸光越发的冷寒。 站在西门昊身后的白依依,看不到西门昊的面容,但是听着梧桐居那边隐隐的笑声,心中同样不是滋味,为什么住在那个地方,不见西门昊,她也会如此欢乐。 看着西门昊宽大的背影,一动不动,白依依知道他被苏染画的笑声感染了。 “昊,你想去梧桐居了么。”白依依轻声问。 “你说我要不要去。”西门昊回过身,若是让他完完全全的信一个人,也只有白依依了,纵然世上的人都欺骗他,但白依依不会,她对自己爱的彻底,爱的有些执迷不悟,而此时,她又隐忍着心中的酸楚,问他与苏染画之间的事。 如果她一直找不到能与她携手共生的人,西门昊都觉得自己对她是抹不掉的愧疚。 白依依直视着西门昊,轻轻的摇了摇头,“你说我小心眼也罢,怪我说王妃的坏话也罢,这一次,我不希望你先去见她。不管你对她如何,我都无法释怀她的身份,无法不去想她的來历,以前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会同情她的遭遇,会劝你对她手下留情,毕竟她嫁给你也是身不由己。可是,现在你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她迷惑了,也许这就是她手段高明之处,让自己先苦后甜,一点点吞噬你的心,渐渐的吞噬了你的全部,就算你多年的心血不被毁灭,最后也只能被掌控在她的手中,为所欲为,不要忘记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曾经越悲凉,受的苦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 听了白依依的话,西门昊紧绷着双唇,眸子如深沉的漩涡,一言不发。 “昊,”白依依伸出手,轻轻的环绕住西门昊的腰间,贴在他的身前,目光深深的仰望着他,“只有我是一心的爱你,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永远的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说着,白依依踮起脚尖,仰头去寻探西门昊的唇,轻轻的触碰到那抹冰凉,带着丝丝甜蜜。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七章 即使爱…… 第二三八章 跟白依依上床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正在想着苏染画。一时失神。白依依的唇已经烙在了自己的唇上。心一抖。身子轻闪。推开了白依依。 白依依微微一怔。黯然神伤的垂下了眸子。 西门昊的目光在白依依身上轻轻一落。快步离开了听雨轩。 若不是他借着听雨轩挡住了自己想要去梧桐居的路。上到阁楼就着窗子。倾听來自梧桐居的声音。他也不会神情恍惚间让白依依趁机如此。他不能再错下去。即使他现在与苏染画在冷站。也不能再靠近白依依。给她任何奢想。让她无法自拔。 西门昊离开屋子时。忽闪的门风灌进屋内。凉彻了白依依的心。 “小翠。”刚走出听雨轩。西门昊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小翠。不由的叫住了她。 小翠蓦地停住脚步。回过身。恭敬的施了个礼。“奴婢参见王爷。” “你去做什么。”西门昊牵扯着干涩的喉咙。故作随意的脱口而出。沒想到跟苏染画的贴身丫鬟说话也有些开口艰难。 “回王爷。小姐刚跟奴婢一起堆了一个雪人。奴婢去膳房找一根胡萝卜给雪人做鼻子。”小翠道。 “哦。”西门昊应了一声。知道了梧桐居欢笑的缘由。原來她还那么的善于自娱自乐。是不是她的心底一直紧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从未放开。 小翠见西门昊沒有再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施了个退礼。走开。 一路上。小翠都很不开心。王爷沒有过问小姐的任何话也就罢了。就在刚才。她途径听雨轩的阁楼下。无意的抬头。却瞟见不该见到的一幕。 打开的窗子里映着两个相互贴在一起的人的身影。正是西门昊与白依依。而小翠亲眼看到他们不仅身子贴在一起。连唇也贴在了一起。 王爷在亲吻白依依。 小翠一想起來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一幕。就替苏染画委屈。明媒正娶的王妃放着不闻不问。却去私会那个沒名沒分的女人。若是喜欢。明娶了就是。何必表面不再理会他的表妹。暗地里又勾勾搭搭。如此偷偷摸摸的做事。把小姐置于何地。 小翠问膳房拿了一根胡萝卜。返回梧桐居。看到那个用黑色布条揉搓成两团圆球嵌在眼睛位置上。显得笑眯眯的沒鼻子雪人。伸手将手中的萝卜塞进了鼻子的所在。由于力气大。竟然嵌进了大半截。 “小翠。犯不着这么用力啊。”苏染画笑笑。满意的打量着矮胖的雪人。圆鼓鼓的确实很好玩儿。 “小姐。天很冷。进屋吧。”小翠道。小姐生來就只有三夫人一人的关心。如今三夫人不在身边。就只有她真心关护小姐了。 “好吧。”苏染画顺从的回到了屋子里。小小的房间。一个火盆就足够让整个屋子暖暖的。 苏染画习惯性的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她喜欢看窗外的景色。尤其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妖娆至极。 “小姐。大冷天的不要老开窗子。受了风寒生了病就糟了。”小翠上前一把将窗子合上。 苏染画早就觉察到小翠脾气的不对。她不是一个会将自己的不快露在外人眼中的人。对于小翠來说。柳儿就是外人。可是此时。她却有股压不住的火气。隐忍着想要发泄。但是碍于柳儿。却又不得不继续忍着。 “好。听你的。”苏染画笑笑。离开窗子。坐在了椅子上。晃了晃桌上的茶壶。对柳儿道。“柳儿。去林管家那里要一些好的茶叶吧。” “是。”柳儿应道。离开了梧桐居。 “说吧。有什么事。”待柳儿离开之后。苏染画对站在一旁。憋着一股气的小翠道。 “呃。沒事。”小翠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说出來。她一个人气就够了。何必让小姐跟着不快。 “你像沒事吗。”苏染画轻挑着眉头。淡淡的道。“是不是跟王爷有关。” “小姐。你怎么知道。”小翠讶然的望着苏染画。沒想到她一猜即中。 苏染画轻笑着。从桌上拿起自己沒有看完的书。随意的道。“只有跟他有关系。你才会犹豫着不肯说。” 既然已经被点破了。小翠也不好隐瞒。來到苏染画面前。咬了咬唇。压低了音量。“王爷太气人了。竟然跑到听雨轩去跟。。” 后面的话。小翠还是难以启齿。 “跟白依依上床了。”苏染画淡然自若的问。 一个來自现代的女人。对于这样的话并不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当她自己说出來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无法言语的压抑。当然她知道小翠不可能亲眼看到这样的事。但她却会顺着小翠的话去做这样的猜测。就像西门昊跟她曾经做过的。传遍了北王府的风声。对白依依來说同样是事实。 “小姐。。”小翠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画。这样羞于见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竟然如此的风轻云淡。 “我猜对了。”苏染画抬头看着小翠惊恐的双眼。笑问。可是她的心底却是被扎到的疼。 “不……不是。”小翠半天才缓过神。连忙摇头。“只是在亲吻。” 亲吻。对于古代的女子來说同样的羞于启齿。可是有了苏染画先前的话。小翠在亲吻二字之前不经意的加了“只是”二字。显得事情沒有苏染画猜想的那般严重。 “哦。”苏染画轻轻的挑挑眉。不知是由于听到的答案比自己预料的要轻。还是有些怀疑小翠对事情掌握的不够全面。她知道的只是进行曲的前奏。 “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在听雨轩的窗前。”小翠保证道。“之后王爷好像就离开了。因为他很快就出现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 “这有什么让你生气的呢。”苏染画问。听到小翠的话。她的内心深处有些释然。但却还是十分懊恼。亲上了自己的“妹妹”。西门昊这么做究竟算什么。 于是。刚刚释然的心又陡然阴冷。 “怎么能不气。”小翠将话全部说出口。也就沒了隐瞒的在意。声音也随之提高了几分。“小姐來到梧桐居好几天都不闻不问。却跟白依依一起快活。前些日子像吃了蜜一样的甜。现在又冷落到一边去另觅别人。说宠就宠。说冷就冷。究竟将小姐当成什么了。”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三九章 麝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啪, 小翠的声音刚落,苏染画手中的书便扔在了桌子上, “小翠,说话要注意,”苏染画盯着小翠,一时之间,这个丫头口无遮拦了, “是……小姐,”小翠愣愣的看着苏染画,眸光像刺儿一般扎着自己,若是面前的人是北王,后果会怎样, 想到自己的口无遮拦,小翠就惊起一头冷汗,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柳儿去找林管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來, 苏染画听着周围悄无声息的声音,心头动了动,忽而想到了这个时代高手们所掌握的轻功内力,还想到了西门易那悄然无声不被自己察觉的追踪手法,脑中似乎掠过了什么, 如果西门昊悄无声息的來到梧桐居又悄然离开,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他选择暗中监视自己的话,他们之间也就沒了坦诚可言, 而他竟然背地里跟白依依有一腿,不管他们谁是主动谁是被动,发生那样的事就是不应该, 想到此,苏染画垂眸之间,寒光从眸中掠过,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苏染画刚走出屋子,便见一只白鸽飞过北王府的上空,向皇宫的方向飞去, “小姐,怎么了,”小翠循着苏染画的视线,望着蓝天,并沒有发现什么, “沒什么,随便看看,”苏染画收回目光,扫了眼一旁的柳儿,白依依的鸽子又去给皇后传信了,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想做什么, “对了,柳儿,这几日怎么不见你给小姐熬红枣粥了,”小翠无意中的问道,自从來到梧桐居,小姐就少了那一碗每早必备的粥,而小姐似乎也沒说什么, “呃,”柳儿微微一怔,双手揉搓着衣角,不自然的道,“食料不全了,膳房的人还沒有采购全,” “哦,是这样,”小翠道,“我还以为小姐住到梧桐居,连碗粥也喝不上了,” “怎么会,”柳儿连忙为自己辩白,“王妃虽然住到梧桐居,可是有王爷与林管家的交代,谁都不敢难为王妃,” 苏染画听了柳儿的话,轻轻一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这次住到梧桐居无非就是住处小了,拥挤了一些,物什简陋了一些,但是在吃的上面一如往常,保证了最基本的需求, 这就是自己來梧桐居与被赶到梧桐居的最大区别吧, 午时过后,宫里來人了,是一位新的太医,说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给白依依检查身体, 苏染画听着小翠带回的消息,琢磨着白依依特意飞鸽传书,让皇后找太医來的目的,寻思着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林管家带着太医來到听雨轩, 白依依装作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太医, “微臣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來的,”太医拱手道,“皇后娘娘说天气渐寒,白小姐体弱,让微臣看看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好提前准备,预防疾病发生,” “真是有劳姑姑费心了,”白依依柔声道,指了指一旁的粥,“不过我还沒有吃午膳,可不可以等我喝了这碗粥再做检查,” “小姐不必急,微臣稍等片刻便是,”太医道, 白依依微微一笑,端起了粥,舀了一汤匙准备送进口中,太医的脸色忽而一变,急切的道,“小姐且慢,” 太医蓦地高声让身旁的林管家也跟着一怔, “怎么了,”白依依眨动着不解的眼睛,问, 太医从白依依手中夺下粥,嗅了嗅,看着里面的红枣,疑惑的问,“白小姐一直吃这粥,” “不是,”白依依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这粥是王妃一直喝的,今日我感到有些厌食,便让如儿去膳房看看有什么特别可口的东西吃,如儿见了为王妃准备好的熬粥的配料,便私下为我熬了一份,这不刚刚端來,” 白依依解释完,疑惑的看着太医一脸肃穆的表情,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題吗,” “小姐的意思是,王妃一直在喝这红枣粥,”太医搅动着碗中的粥,神情谨慎的问, “应该是吧,”白依依道,“听膳房里的人说,每天早上柳儿都给王妃熬一碗红枣粥的,似乎王妃很喜爱,” “杨太医,有什么问題吗,”林管家从太医的神情里看出了严重的问題,开口问道, “这粥中加有麝香,只不过被浓郁的甜味遮盖,轻易觉察不出來,”杨太医道, 麝香,可以导致不孕,林管家知道这一点,当听了杨太医的话后,意识到问題要比杨太医表露出來的严重的多, 难怪王妃与王爷相处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沒有, “杨太医先给白小姐检查身体,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林管家交代完,匆匆的离开了听雨轩,去找西门昊了, 自从苏染画搬回梧桐居,西门昊在明月楼的时间又多了起來,而且最近刚收到了有关鬼谷神医的踪迹,在离京城几十里外的地方,有人眼看已经病死了,断了呼吸,却被一位突然而至的自称“鬼医”的人给救活了,如此起死回生的医术,非鬼谷神医所有,只是那人蒙着面,沒人看到其长相, 离京也不算远,这也就是那个黑衣人能很快的带药出现的原因,完全符合他说的“偶遇”到鬼谷神医的话,西门昊亲自赶往发现鬼谷神医踪影的地方,等返回明月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据西门昊亲自打探回的消息,那个鬼谷神医应该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滞留在京城附近,他暴露行踪,出手救那个病死的人,只是因为那个人得的病世间罕有,所以才引起那神医的好奇,像接受挑战般出面诊治,结果赢了, 西门昊刚回到明月楼,就见林管家一脸严肃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乎在他的房内已经等了很久了, “找我什么事,”西门昊问,林管家向來不温不火,突然神情如此,不禁让西门昊好奇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慎重,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零章 是你自己做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王妃的粥里发现了麝香。”林管家低声道。 “谁做的。”西门昊的眸光瞬间阴沉。有种想要捏死一个人的冷厉。 “粥是柳儿每早都要熬给王妃喝的。”林管家轻声说出自己掌握的事实。至于下药的人。非同小可。不能随意定论。 “回王府。”西门昊凌声道。突來的火气取代了得到鬼谷神医消息的那份轻微的喜悦。 竟然用麝香。等同于暗害他的孩儿。他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个凶手。 西门昊径直來到了梧桐居。当院门打开的一刻。小翠忍不住的高兴。但是见西门昊的脸色沉静。眸光凌厉的神情之后。心开始突突的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染画听到屋外的响动。走了出來。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那冰冷无底的眸光令她微怔。多日不见。再见面竟是如此的寒冷。 见苏染画无畏无惧的迎视着自己。西门昊眸中的阴冷渐渐敛去。扫了眼梧桐居窄小的院落。道。“柳儿呢。” “她去熬粥了。”苏染画淡淡的道。注意着西门昊的神情。 如果说昨日她还不明白白依依飞鸽传书给皇后。找太医來北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么此时已然猜出了其中的缘由。想必那碗粥里的问題已经暴露了。 再看看尾随在西门昊身后的林管家。苏染画更加了然。因为有林管家在。所以一些秘闻沒有散播出來。这也就是她沒有听说到丝毫消息的原因。也就断了凶手提前逃脱的路。一直等着西门昊回來。 “來人。把柳儿给本王带來。”西门昊冷声道。毫不掩饰语气透露出的凌人杀气。 西门昊一步步朝苏染画走近。凝视着她的目光中现出一丝痛意。这个女人看起來精明的很。被人下了药都浑然不觉。 苏染画的目光从西门昊深沉的双眸下移。落在了他那双微启。沒有发出对她言语的薄唇上。不觉暗了暗。想起了他刚刚亲吻过白依依。就有种想要躲避的意识。身子也不由的跟着脚步后退了一步。 还在躲避自己。 西门昊的心跟着苏染画后退的步伐。同时下沉。眸光忽闪。冷了几分。 “王爷。柳儿已带來。”派去的属下很快带來了柳儿。一眨眼的速度。想必用了不错的轻功。 柳儿手中还端着刚准备好的配料。被西门昊一把夺过。阴戾的双目紧盯着她。“这里面放了什么。” “就是……普通的……红枣。桂圆。白糖……”柳儿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 原本苏染画來到梧桐居。少了跟王爷的接触。她也沒再熬红枣粥。结果昨日小翠突然提起。她借口解释了。今日是硬着头皮去熬的。可是大早她就得到了如儿的消息。说是红枣粥的事已经暴露。让她想办法往苏染画身上推。否则自身难保。沒想到一碗粥还沒开始熬。就被带到了北王面前。 柳儿怎么也想不明白。白依依怎么会偏偏要让如儿给她熬为苏染画准备的红枣粥。怎么偏偏就碰上了太医來为她检查身体。红枣粥的秘密偏偏这个时候暴露了。 粥中的麝香是她趁出外面的时候偷偷去药铺里抓的。都沒有告诉白依依。当时如儿问她要时。她也只是想反正白依依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喝一次也沒有什么影响。谁知突然就这么捅到了王爷跟前。 如儿说的沒错。最好的办法就是推到苏染画自己的身上。说是她自己的主意。自己也不过是个听差遣的小丫鬟。这一关过不去。她当真是要沒命了。 柳儿断断续续的说着粥中的成分。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栽到苏染画头上。她的心底本就单纯。若不是为了报复苏染画。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上次对西门昊说谎。说是苏染画将白依依推下台阶的。就已经让她吓得睡不着觉。这一次。她更是哆哆嗦嗦的开不了口。 “还有麝香。”苏染画突然接着柳儿的口。淡淡的道。说的是毫不在意。仿佛与她无关的事。 苏染画的话一落。惊诧了众人。 柳儿与小翠张口结舌的看着她。林管家则是难以置信的从她口中听到答案。而西门昊则僵冷的像一具冰雕。伫立着半天沒动。盯着苏染画的眸。渐渐凝缩。直到变成一双冰亮的点。 “王爷若想问。直接问我好了。何必拐弯抹角的质问一个丫头。”苏染画说的淡若清风。而西门昊听着却像晴天霹雳。在他的心中來回的震荡。 “是你自己做的。”西门昊逼近苏染画。低垂着头。紧盯着苏染画的脸。声音沉掉进了千年的冰窟。无法挣脱。 “是。”苏染画仰视着西门昊。气定神闲的道。 “为什么。”西门昊的声音沉重的像灌满了铅。 “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根本不牢固。根本不适合再多一个孩子。”苏染画道。“难道让孩子跟着一起卷入我们之间的争执吗。” “不牢固是你不珍惜而已。你的心底从未认同过我的承诺。”西门昊道。与苏染画紧紧的四目相对。他想要看清这个女人究竟长了怎样的一颗心。 “你的承诺。”苏染画清冷的眸毫无所惧的望着西门昊。“你说以后让你來呵护我。不会让我再承受任何风吹雨淋。我是盛开在你眼前的最美丽的花儿。对不对。” 这段话。曾经在苏染画心中默念了好多遍。可是直到等不來西门昊來梧桐居。等到小翠带來了他在听雨轩与白依依亲亲我我的消息后。她想要忘记了。 可是。此时面对西门昊说出來。还是那么的清晰。一字不差。 “你记着。”西门昊听着这番话。就像出自自己的心底。 苏染画点头轻笑。“是的。我记着。可你是怎样做的。我将你的话记得清清楚楚。以为你是我此生的依靠。可是你呢。根本上对我是不信任的。还让我怎么去相信你的话。” “我不信任你。你呢。背着我用药。就用一句你觉得还不适合就能解释的吗。”西门昊一手勾起苏染画的下巴。“是你用药在先。我询问那件事在后。是你先看轻了我对你的心意。心生嫌隙。”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一章 失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冰凉的手指紧扣着苏染画瘦削的下巴。二人的脸面相对。只差寸许。一个张扬着掩不去的怒意。一个则风轻云淡。面带着浅笑。 “这岂不是证明了我的做法是对的。难道要我现在带着孩子一起面对你的质疑才是。”苏染画的唇角带着几丝反讽。 西门昊一口凉气被苏染画噎了回去。 “你早已预料到了我们的以后是不是。预料到我们不会在一起。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西门昊的质问是从心底喷发出來的。带着声嘶竭力的沙哑。 音落。一把甩开了苏染画的下巴。有好久沒有这样的对她。以前是双眸含恨。此时只有挥之不尽的怒意。 “我不是神仙。预料不到自己的未來。”苏染画扬起下巴。任由上面红指印清晰的呈现。与地上沒有化去的白雪形成明艳的对比。 “这段日子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跟掉进了蜜罐似地。我也打算跟你坦白心扉的说出一切。可是你让我失望了。”苏染画道。悠悠的语调参杂着复杂的意味。清冷的眸子里染着一层淡淡的暗纱。 他为那一碗药在痛。而她岂不是也在因那心生的隔阂而失望痛心。 她已经准备将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可是他在听了白依依的话后首先怀疑透密的人就是她。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龌龊的小人吗。 呵呵。苏染画轻声冷笑。这个掌控着半边天的男人。甚至可以掌控整个天下的男人。对于牵扯到感情的女人就像被抽了筋一般的傻。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由于自幼就对白依依产生的那份感情。对白依依是那么的信任。就因为她是带着目的來到北王府的。所以对她就有了偏见。哪怕口口声声说不计较她的过往。可是在潜意识里还是抹不去的在意。 谁黑谁白。谁才是真正富有心计的那一个。根本就分不清。 他们相处的起点真的很低。低到经不起一丝风波。这也就是她在明知道柳儿的粥中有药的情况下。还是不动声色的喝了下去。因为连她自己都沒有做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准备。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对目前的处境还沒有把握。她颠沛流离的在前世活到死。今生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到任何委屈。 事实证明。她担忧的沒有错。 不过西门昊对她的与前世那个要了她命的男人比起來是微乎其微。能死在自己曾爱过的男人的枪口下。对此时承受的质疑除了失望。根本激发不出半点恨意。 她不恨他。只是很失望。可是她的心却在一点点颤抖。原來失望也能带來潜在心底的痛意。 “我也很失望。”西门昊看着苏染画的笑。她竟然可以笑的如此淡然。而他的心却跟被撕裂一般的疼。曾经受到的所有皮肉伤都抵不过此时的蚀骨裂心之痛。 他爱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甚至可以接受她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的事实。可是一开始她都沒有想过为自己生一个孩子。 此时他们争论的焦点不再是因为跟白依依透露了当年的秘密。而是苏染画偷偷服药。阻止属于他的孩子到來的问題上。 就算不想要。为什么不跟他说。他不会逼迫她。背着他做出这一切。究竟算什么。究竟将他放在了什么地位。 西门昊觉得此时沒有必要再问任何话。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他们之间的间隙原來是那么大。 究竟怎样才能将那道间隙缝合。西门昊寒冷的眸中带着沉重的痛意。墨眉微缩的看着苏染画。就连此时。发生了这样让他恼怒心痛的事。他还是想将她紧紧拉住。不忍放手。 他在她的面前真的是陷得越來越深。可是她对自己又存了几分真心。 “來人。柳儿知情不报。任由王妃胡作非为。拉出去。杖责二十。”西门昊拉远了与苏染画的距离。冷声道。 今日的事。他一定要有所表态。做为共犯的柳儿首当其冲。不能饶恕。 “王爷。王爷饶命。”柳儿惊骇的连忙求饶。冰天雪地里被杖责二十。不死也会残废了。 “王爷。那红枣粥的配料是我交给柳儿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刚才断断续续的回答你的问话。只是见你的样子很害怕。被吓着而已。”苏染画说着。拦在了西门昊属下跟前。挡住了去拖柳儿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你一个人承担。”西门昊盯着苏染画。问。 “本來就是我一个人的意思。犯不着让一个小丫鬟跟着受连累。”苏染画瞥了眼跪在雪地里。浑身颤抖不止的柳儿。 对她。他怎能下的去手。西门昊看着面前这个天地不怕的女子。能够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來的那种张扬的强大的气息。 如果他能对她真的下得去手。她怎能活到现在。怎能有过与自己朝暮相处恩爱有加的日子。怎能为了她在太后寿宴上与皇后撕破脸。怎能在毫无准备。沒有來得及做好安排的情况下。就伤害了白依依。 “即日起。沒有本王的命令。北王妃不准离开梧桐居。等候发落。”西门昊只能无力的抛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梧桐居。 身后的林管家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事。看着针锋相对毫不妥协的二人。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西门昊离开。 原本林管家想着事情本不大。过些日子冷站自然就缓和了。可是突然又冒出了麝香的事。激化了二人的矛盾。西门昊沒有对苏染画直接出手。已经说明他内心对苏染画的在意。若是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心意服个软认个错。这件事也就容易开解了。 可是。很明显苏染画根本就不是一个肯轻易低头的人。在二人感情的纠纷中。谁是谁非说不清楚。可是一个退步了。而另一个还倔强的不肯顺阶而下的话。事情就棘手了。 静静的看着所有的人离开。苏染画示意小翠紧闭了院门。才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柳儿冷声道。“跟我进來。”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二章 不像善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走进屋内。苏染画坐在了椅子上。双臂环胸的靠着椅背。冷眼瞧着跪在自己面前。默不出声的柳儿。 “说吧。事情我都替你扛下來了。现在我只要你自己说个清清楚楚。” 苏染画的声音平静无波。听在柳儿耳中却带着穿透的魄力。逼迫的感觉迎面扑來。让她不由的又打了一个哆嗦。 她见识到了苏染画毫无惧色的与北王相对。也见识到了苏染画揽下这件事的胆量。更对苏染画浑身散发出的这种逼人的气势害怕不已。 北王已经是冷寒之极。而北王妃似乎更甚。尤其是被关在这窄小的屋子里。就如同坠入了一个冰窟。压抑又彻骨的寒冷。 “谢……谢王妃。”柳儿哆哆嗦嗦的道。 “我不是要听你一个谢字。”苏染画扫了柳儿一眼。“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儿沉默不语。哆哆嗦嗦的俯首。沒有吱声。 “说。”苏染画的声音陡然凌厉。令柳儿惊的抬起了头。 对上苏染画的目光。柳儿无比慌乱。她曾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让自己脱身。去万万沒想到是苏染画救了自己。亲自承担下了责任。这让她对苏染画的看法发生了改变。曾经的那种想要报复的恨意也提不起來了。 苏染画盯着柳儿。她要的就是让柳儿无法抵赖她做过的事。无法不承认她对自己出手的动机。而且还要让她对自己做的事产生动摇。供出幕后的怂恿者。 见柳儿咬牙不吭声。苏染画道。“是不是白依依教你的。” “不。不是。”柳儿一听苏染画直接就引到了白依依的头上。连忙摇头否认。白依依曾经救了她的命。就算她回到苏染画身边是白依依暗示的。可是也不能出卖白依依。白依依只是给她指出了一条生路。是她太笨了。被人发现了下药的事。 “不是。”苏染画挑挑眉。“那么你可知道王爷是怎么发现粥有问題的。” 虽然林管家阻止了消息外传。可是她也能猜到是白依依做了手脚。而且看柳儿的样子。她也不会不知道。 “是……是白小姐想要喝粥。……正巧被……太医发现了……”柳儿吞吞吐吐的道。她知道的情况也是如儿偷偷告诉她的。 “好巧啊。”苏染画拍手叫好。“她正巧要喝你给我准备的红枣粥。就正巧赶上了太医來。也就正巧发现了。” “是。”柳儿胆怯的点点头。 “这么巧的事发生了。你能让我不觉得在这件事里她也有份么。”苏染画笑盈盈的问。而这笑却让柳儿听着脊背发凉。 “白小姐是不知道我在粥中放了麝香的。我去药铺抓药沒有让任何人发现。”柳儿道。 “你现在当真还是这样认为。沒有人看到你去抓药。”苏染画满脸笑意的追问。 柳儿又不吭声了。发生了这么巧的事。她也觉得事情不是突然。可若是白小姐知道自己的举动。为什么一直不说。让她毫无防备的暴露出來。 “柳儿。其实你心地单纯。胆子又小。真的不适合做陷害人的勾当。这也就是白依依不跟你打招呼的原因。若是她之前告诉你。要把你拖下水。你还有胆量继续在北王府熬粥么。”苏染画道。 柳儿不得不承认苏染画点中了她的要害。她一心想报复苏染画。可是又很胆怯。她想不到让苏染画死的法子。只是想着不要让她怀上王爷的孩子。也就不会靠着儿子飞得更高。 她独自偷偷的做这件事。若是白依依提前告诉她。要利用那放了药的粥。让她站出來指控是苏染画自己那么做的。她还真的不敢。她可沒有胆量去承担放药的责任。白依依突然这么做。就是要逼着她不得不去面对秘密暴露的后果。 但是。结果是就算成功指控了苏染画。而她自己也逃不脱共犯的惩罚的。虽然她一心要报复苏染画。可是她自己还不想死。 就在刚才北王下令要杖责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命要休了。却沒想到苏染画不仅揽下了放药的事。还说出了她并不知情的话。独自包揽了所有的责任。 如此说來。难道真的是白依依故意做的么。柳儿此时真的是分不清谁是谁非了。只觉得自己命如草荠。由人摆布。想着就觉得心酸。 “上次你重病。差点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染画从柳儿的神情里看到了对她自己以前认可了的事情的疑惑。知道是自己一步步引导起了作用。 她向來不会做无准备的任务。这也就是她一直默不作声的原因。抓不到致命的点。就无法让柳儿改变自己的想法。甚至会适得其反的令她更对自己生嫌。苏染画可不会为一件小事费心费力的去搜索证据。她要的是答案亲自送上门。 柳儿沒想到苏染画将问題一下联系到了根本之处。抬起头。愣愣的望着苏染画。 “当日。你离开梅花庭之后。就病倒在路上。是不是中了什么毒。”苏染画又问。 柳儿沒想到苏染画连这个也猜得到。 而一旁的小翠听到苏染画突然这么说。也是愣了。再看看柳儿的神情。分明就是苏染画猜对了。 小翠不得不更加佩服苏染画。原來在她的心底是如此的明白。 “中的是什么毒。”苏染画不给柳儿承认与否认的机会。紧接着问道。 这样干脆的直问。让柳儿觉得苏染画从始至终都是知道发生过的所有的事的。而她此时的坦然相问。显得是那么磊落。 “五服散。”柳儿不由得回答道。 “白依依告诉你说应该是我给你下的。”苏染画暗暗记下了五服散这个名字。要抓住白依依的把柄。这味药是不可或缺的。它的出处來历一定不会简单。 “五服散只有宫中才有。是宫里特意研制出的禁药。只有惩罚被赐死的宫里的人才会用到。”柳儿道。她要告诉苏染画此药的非比寻常。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肯定到她的头上的。因为药的出处限制了怀疑的范围。 “你只在我与白依依跟前來來去去。所以就认定是我。”苏染画的声音陡然清冷。又是一件相信白依依而怀疑她的案例。难道那个白依依就那么的让人相信。她就那么的不像善类吗。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三章 准备揪尾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小姐心地善良。。” 柳儿的话还沒说完。就被苏染画凌声打断了。“她善良。还瞒着你把你揭发出來。今日若不是我说你对那碗粥不知情。就算我受过。你也会被扒层皮。” “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儿她是存心害你的。活该被打死。”不待柳儿有反应。小翠沉不住气了。要是她知道那粥被下了药。打死也不会让小姐喝的。要是小姐沒喝了那粥。兴许已经有了身孕。她也就不会自己搬到梧桐居來受罪了。和王爷之间也不会闹僵。 “她也是被人利用了。怨不得她。”苏染画抬手示意小翠冷静。瞥了眼柳儿。道。 “王妃。五服散真不是你下的。”柳儿抬起头。大胆的望着苏染画问。就算她再傻。也能看明白红枣粥的事。是故意针对王妃的。否则如儿也不会提前告诉她。让她将事情往王妃身上推。如今王妃与王爷本就在闹别扭。若是让王爷知道王妃私下里还在服用避孕的药。情况一定会更糟的。 只是柳儿不明白。遇到这样的事。为自己辩白还來不及。王妃怎么会独自全部揽下。难道就是因为王妃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么。 “你当日在梅花庭呆了多久。你说我是如何给你下药的。”苏染画问。 柳儿回想着当日的事。她替白依依去给王妃送压惊的汤药。王妃一开始正如白依依说的。有些避讳不愿喝。然后她就试着喝了一口。接着王妃就将药喝完了。她接过空的药碗就走了。 从始至终都沒有任何可疑的事。而小翠也是安静的候在一旁。 “问題就出在那碗药上。”苏染画也将那日的事回忆了一遍。“如果我猜的沒错。白依依之前就告诉你我不愿喝她送去的东西。所以指点你让你当着我的面尝一口。对不对。” 柳儿此时对苏染画能够正确的猜出当日的情形已经不觉得奇怪了。认可的点点头。可是那碗汤药她跟王妃都喝过。王妃怎么就沒事。 “那碗药里一定放着五服散的药引。我单单喝了药引也是沒事的。但是已经被暗中下了药的你。喝了药引就会毒发。这也就是你前脚刚离开梅花庭就毒发的原因。”苏染画道。 绕來绕去。五服散是在听雨轩里被下的。柳儿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儿。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现在的事实是怎样的你自己清楚。”苏染画道。“世间百态就是如此。不一定表面上救了你的人就是真心对你好。救你也许只是一个假象。包括今日我救了你。也不一定是出自真心的。” 柳儿彻底的懵了。难道救人也有真假之分么。 不过照苏染画所说。当日白依依救自己就是假的。她故意让自己中毒。又找來太医救了自己。才让她确信苏染画想置她于死地。才让她做出了对王妃下药的事。结果自己悄悄做的事又被白依依利用了。成为挑拨王爷与王妃关系的手段。 在众人面前以温柔善良示人的白小姐。心底真的如此可怕吗。 “王妃救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柳儿不得不警惕的问。 “给你一个分清黑白的机会。不要傻傻的被人当做炮灰使唤。”苏染画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柳儿。笑的有些邪气。 当不当炮灰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有时候的一些事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了。成为了别人的炮灰都全然无觉。这就是所谓的最佳炮灰。 柳儿不懂现代中的“炮灰”一词。但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看着苏染画的邪笑。阴嗖嗖的。 苏染画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小翠。轻轻一笑。道。“其实正如我刚才跟王爷所说的。我们之间还不稳定。不适合要孩子。所以就算沒有柳儿。我自己也会真的亲自动手用药的。” “小姐。”小翠吃惊的望着苏染画。 苏染画合下眼睑。隐去眼底的那份悲凉。再抬眸间。恢复了清澈。“所以。我沒有欺骗王爷。我跟他表达的是我自己真实的想法。只是我想做的。被柳儿代替了而已。这也就是我肯替柳儿出头的原因。所以我那么做不算是出自救柳儿的真心。” 苏染画说着。轻轻的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里曾经毫无知觉的流逝了一条小生命。而之后。当她跟西门昊的关系好转之后。她还是理智的想要暂时阻止新生命的到來。 最开始的几次沒有中枪那是偶然。之后的频频接触就不得不特意防范了。就像她跟柳儿小翠说的。若是柳儿沒有给她暗中用药。她自己也会亲自去做的。 之前。还沒有面对西门昊的不信任。沒有跟他心生嫌隙的感觉。苏染画只是觉得当下要面对的问題还不少。沒有完好的解决了白依依的事。还有皇后的阻拦与皇上想要发起的胁迫。还少不了苏洛城与西门易的手脚。正所谓局势不稳。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动荡中。 这一切。包括她自己有杀人本事的秘密。苏染画都打算跟西门昊坦白的。可是在她沒有知道太后有关牡丹的避讳。在她还沒有跟西门昊说出自己的秘密时。发生了意外。也让苏染画再次打消了坦白一切的心。 苏染画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一股寒风迎面出來。 借用柳儿的事让西门昊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好。生孩子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而为的事。要担当很大的责任。要让西门昊理清眼前的情形。 见苏染画很直接明了的说出自己的心思。柳儿觉得她比白依依说话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要干脆直爽的多。 “我要去查一下五服散的出处。”苏染画关住窗子。转过身。 白依依已经开始加紧步伐对她下手了。而她也不能真的被关在梧桐居什么都不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要揪出白依依的狐狸尾巴。让西门昊看看他一直信赖的善良温柔可人的白依依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四章 潜入南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姐,你打算怎么出去,”小翠担心的问,虽然王爷沒有说要怎样惩罚小姐,可是已经下令要在梧桐居关着她了, “柳儿,你想弄清真相么,”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儿, 柳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那你就跟小翠呆在梧桐居,将门反锁了,任何人來找也不要开门,到时间一个人去膳房取饭菜,一个人守着,不要让人知道我离开的消息,”苏染画交代, “小姐,那王爷來了怎么办,”小翠问,她们能用王妃的名义拦下所有的人,也拦不住王爷啊, “他今日不会來了,”苏染画道,照今日西门昊发怒的趋势,他会让自己压下火气后,想一个折磨她的方式再來找她,否则根本不会來见她的, 说完,苏染画穿好了棉袍,开门走出了屋子, 小翠不知道苏染画要怎样悄悄的离开王府,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儿,急步跟上,很不放心的叫住苏染画,“小姐,” 苏染画回头,轻轻一笑,“放心吧,沒事,天黑之前我会回來,” 说着,便朝梧桐居的后墙绕去, 小翠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利落的翻过了墙,跳到了外面,像发现了新奇一般,讶异的合不拢嘴,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了翻墙的功夫, 苏染画知道北王府的四周都潜藏着护卫,但是他们不可能将每一处盯紧,大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藏在容易被人潜入的墙角处,其他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就只能靠灵敏的感觉了, 就像会武者,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属于他自己的风劲,只是高手可以完好的隐藏起來,就像那个曾经暗暗出入北王府多次的黑衣人, 而不会武的做出翻墙之类的偷鸡摸狗的勾当,也会被人很快的发现,毕竟他们的响动会更大,就像那日西门哲偷偷溜进北王府去找苏染画,不是他做的小心,而是王府的护卫接收到西门昊的旨意,沒有理会他, 但是苏染画就不同了,她可是來自现代的高手,功夫利落又沒有内力暴露,还懂得从哪里下手最佳,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北王府, 苏染画打算进皇宫,但是大摇大摆的进被西门昊的人发现给揪回來就白忙活了,所以,苏染画决定去南王府找西门易, 苏染画避开经过明月楼附近的路,绕道來到南王府,同样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不知道西门易在哪里,苏染画直接來到了苏染情的房间,像只猫一般敏捷的闪进去, “香儿,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正对着镜子自恋的苏染情听到身后的响动,随意的问, “是我,”苏染画站在苏染情身后,清冷的声音吹进她的后脖颈,凉飕飕的, 苏染情惊得跳起,回过身,双眼惊恐的盯着苏染画,自从有了上次在山上被挟持的经历,还有二夫人告诉她苏染画去相府逼她的情形,苏染情的内心深处对苏染画就有了恐惧感,尤其是此时,只有她二人,苏染画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的时候,更是让她惊骇万分, “你來做什么,”苏染情问,目光张望着门口,期盼着有人能正巧进來,更是后悔刚才把香儿打发了出去, “别看了,要是有人发现了我,你就不用活了,”苏染画瞟了苏染情一眼,故意的吓唬她道, 果然苏染情收回的目光,垂下眼睑,去看苏染画的手, 苏染画的手拢在袖子里,让她看不到是不是又拿着什么凶器, “你家王爷呢,”苏染画问, 一听说是來找西门易的,苏染情就想火冒三丈,可是畏惧跟前的苏染画,又不敢表现出來,只能暗自咬牙不吱声, “不要告诉我说不知道哦,”苏染画身子微微前倾,逼近苏染情,清冷的寒意直袭苏染情的脸,而拢在袖子中的手,轻轻的动了动, 苏染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苏染画那双看不见的手上,见她动了,不觉后退,身子抵在了梳妆台上,再无退处, 从小,她一直将苏染画踩在脚下,可是自从出嫁成了北王妃后,苏染情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与惧意,当与她独自相对的时候,会觉得她的身上潜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难道这就是二夫人曾说的,苏染画背后有人的原因么, “说,”苏染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王爷……此时在书房……议事,”苏染情紧张的道,生怕苏染画一不小心刺出手中的凶器,虽然她看不到是什么, “带我去,”苏染画示意苏染情带路, 苏染情不敢不从,只得先走一步, 苏染画跟在她的身后,垂下头,她的衣着打扮本來就普通,不像苏染情那般奢华贵气,所以跟在苏染情身后,看不到脸的情况下,倒也像一个随身的丫鬟,不被人在意, 由于天寒路上还有积雪,府里的人都在屋子里做事,轻易不会出來,一路上也沒碰到什么人,偶尔见到几个,也都是恭恭敬敬的给苏染情施礼,而碍于紧跟身后的苏染画,苏染情也不敢有什么表示,总觉得有匕首之类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后, 到了书房,苏染情准备敲门,苏染画向前探身,一把便替她将门推开了, 西门易正与人坐在书桌前商量事情,见苏染情闯了进來,眉头微蹙,轻柔的声音里压着几分怒意,“你來做什么,” “臣妾……”苏染情不知该如何回答,若不是被苏染画紧逼,她是不会來书房的,西门易早就告诉她不准去书房打扰他做事,她为了不惹西门易不高兴,也就从來沒有來过书房,更不会直接的推门而入, 见苏染情脸色不对,西门易询视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后,那个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丫鬟身上,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來, 西门易示意跟前的人先退下之后,才站起身,朝那个丫鬟走去, 苏染画见书房内别无他人,便抬了头,朝西门易微微一笑,“王爷,”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五章 私会西门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看看气定神闲的望着自己的苏染画,又看看神情异样的苏染情,不觉的勾了勾唇角,那种妖魅至极的笑意便倾了出來, 苏染情看到西门易竟然在笑,这真是对经受着心惊胆战的她巨大的讽刺,不觉的轻轻朝前跨了一步,避开了身后苏染画紧逼着她的手, 苏染画见苏染情极力的想要躲避自己,自然明白她的在意之处,抬起手,悠闲的击了下掌,将空无一物的手展示给苏染情看, 苏染情见苏染画的手中沒有任何东西,恨得要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竟然被这个女人耍了, 要是知道苏染画手里沒有东西,苏染情一定不会这么乖乖的听任她的摆布,还要闹到西门易面前出丑, 而更让苏染情恨的,这一次是她将苏染画带到了西门易面前, “你先下去,我跟皇嫂商议些事情,”西门易打算要支走苏染情, 苏染情杵立不动,她知道根本沒什么事情商议,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私会, “下去,”西门易的声音陡然提高,备显不耐,只要遇到苏染画,他对苏染情就难以继续那份伪装的温柔, 苏染情抬眸看着西门易,想起了那令她终生难忘的耳光, 她怕了,怕西门易会突然再朝她出手,虽然淑妃说当时西门易出手是为了救她,替她在皇上面前解围,可是那被打的力度却是惊骇的,而且被打之后,她的宰相爹爹沒有任何表示,全然无视,不为她说半句话,让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无助, 她怕西门易,更怕失去西门易,她是真的好爱这个男人,哪怕他不是王爷,她也想要嫁给他,所以她怕被西门易抛弃, 只是看了西门易一眼,苏染情便退却了,不声不响的走出了门外, “记着管住自己的嘴,”西门易又不忘补了一句, 苏染情的背影微微顿了顿,轻轻道了声,“臣妾知道,”便继续朝前走, 她不敢回头,不敢看西门易嫌弃的目光,也不敢让自己的不堪令苏染画看到,更不愿看到苏染画的身影, 明明是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享尽赞誉与奉迎,可是此时却不知不觉的变得如此卑微, 苏染情的样子让苏染画看着都替她可悲,待她走后,随手关住了门,朝西门易嗤鼻轻笑,“王爷可真不是个好夫君,难为美人了,” “在不喜欢的人面前,好夫君只是个样子而已,”西门易笑道,见苏染画來找自己,不论她的目的是什么,都让他很开心, 还让他想笑的是苏染画找他的方式,竟然是通过苏染情,苏染情的房间苏染画是熟悉的,若是在诺大的南王府找他就不那么容易了,何况还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就在府里,苏染画想到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苏染情带着直接去找他,可谓是很省事的办法, “不需要用她联络与相府的感情了么,还是你现在对相府也已经不屑了,”苏染画笑问, 她的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苏洛城现在是一只挣扎的蚂蚱,若是以前还仗着我利用苏染情,许她未來的皇后娘娘的地位去拉拢他,此时已经成了他要靠我在朝中恢复地位的时候了,就算沒有苏染情,他也得围着我转,”西门易满不在乎的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苏染画毫不客气的坐下,单手撑着桌面托着腮,瞧瞧西门易,“你的心可真黑,” 苏洛城为了保全,独自承担了由乌善引出的一系列的责任,让相府的元气大伤,而南王府却沒有因自己做出的事受到什么创伤, 如今西门易不仅不念着苏洛城的好,反而更看不起他了,颇有一朝飞上天,反手将对手踩踏在脚下的快意, 这就是小人之心必有可悲之处,是苏洛城该受的报应, “不能说我黑,只能说苏洛城过于聪明,有承受困境的胆魄,”西门易对苏染画的说法不以为然,忽而眉头一动,满眼笑意的瞅着苏染画,“如果我的王妃是你,就不同了,” “可是王爷一开始看中的是美人,”苏染画放下托着腮帮的手,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拉远了与西门易的距离, “我现在后悔了,怎么样,跟着我吧,”西门易身子前倾,俯在桌面上,拉近与苏染画的视线, 听到西门易又提出这个要求,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王爷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说笑间,又被拒绝, 西门易收回身子,眸光忽闪的盯着苏染画,魅惑的笑意荡在唇边,“等我解决了苏洛城后,会再找你,到时候你就沒有理由逃避了,” “我是不会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的,”苏染画直截了当的道,有关她未來的事,她不会因为一个苏洛城的下场就将自己转卖, 她已经跟西门昊有过交易,也就认定了那一庄买卖,何况那庄买卖早已变了质,不再是买卖那般的单纯,增添了她感情上的因素,虽然此时落得很是失意,但也不等于她会转而跟西门易投怀送抱, “至于你,我不管,”西门易注视着苏染画的眸光收敛起來,喷发出一道刚烈的火焰,“只要我喜爱就是,” “以后再说吧,”苏染画不想在这件事上做无谓的纠缠,她來找西门易是有事情要做的, 见苏染画不想再谈这件事,西门易也沒有再继续,伸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说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我想进宫,”苏染画道, “进宫,”西门易打量着苏染画的眼睛眯了起來,猜测着她提出这个要求的缘由, 他曾经猜测苏染画找他会有什么秘密的事可做,却沒料到只是进宫而已,不过进宫虽然简单,但是苏染画找到他的头上就奇怪了,这也就是意味着,她要进宫的事不想让西门昊知道,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題, “不用猜了,我被你的二皇兄关了禁闭,因为我暗中服用了麝香,”苏染画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西门易答案,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六章 车厢里的调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的话让西门易诧异,微眯的狭长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苏染画, 服用麝香,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是避免不了肌肤之亲的,想到此,西门易的心头就觉得很堵,虽然当时是他沒有注意到苏染画,而选择了声名在外的苏染情,可此时他却觉得是自己亲手将苏染画送给了西门昊一般,白白的丢了一件珍宝, 不过,听苏染画说是她自己做的,也就是意味着她不愿给西门昊生孩子,说明他们之间还存在着问題,西门易心中不免又乐了一些, “好了,一句话,可不可以带我进宫,”苏染画被西门易像审视一件物品一般的眼神打量的很不自在,干脆的问, “你能來找我就说明你是信任我的,我怎能拒绝呢,”西门易站起身,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信任”二字划过苏染画的耳畔,击打在她的心上,就像是对她的讽刺,不觉自嘲的轻轻扬起了唇角, 西门易从苏染画的笑意里看到了罕有的苦涩,眉毛一扬,笑问,“是什么事让你连自己都讥讽,” “不用你管,”苏染画沉下脸,被人识破心境的滋味很不好,尤其是被西门易这个时时刻刻对自己别有居心的人,“你打算怎样带我进宫,” “我进宫带的都是侍从,不会带丫鬟,所以你就做一回我的贴身侍卫吧,”西门易道,想起第一次见到苏染画时,她利用假扮男装脱离了他的人的视线,之后被他又发现时的样子,还真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 “好,给我找衣衫來,”苏染画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你等着,”西门易笑笑,离开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拿回來一叠衣衫,交给了苏染画,“换了吧,” 苏染画接过衣衫,看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西门易,不悦的皱皱眉,“出去,” 西门易全然无视苏染画清冷不悦的声音,索性走到书桌旁,坐了下來,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的摇着,“你是我的贴身侍卫,还能跟我分开么,” 苏染画一记寒光瞪了西门易一眼,顺手解开了自己的棉袍脱了下來, 西门易斜眸瞧着苏染画,虽然是很豪放的动作,但是由苏染画做出,却不觉得狂浪,而显得几分潇洒利落, 西门易交给苏染画的衣衫里除了有外袍,还有一套崭新的中衣,很明显他是故意的想要戏弄她, 但是苏染画全然不去理会,抖落中衣,直接将侍卫制服一般的棉袍套在了身上, 解开发辫,顺手束起个马尾,很是奇怪,在现代明明是女子的一个普通的发型,可是到了古代就成了男子的专属, 最后,苏染画将专门为冬日准备的侍卫帽子戴在了头上,一个活脱脱的精干帅气的侍卫站在了西门易的面前, “好,我们出发,”西门易收起折扇,站起身, “属下遵命,”苏染画跟在西门易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书房, “备两匹马,本王要出去一趟,”西门易对下人道, 很快,下人将马牵到了南王府门口, 待西门易骑上之后,苏染画跳到了另一匹马上,跟着西门易策马奔走, 对于西门易身边出现陌生的侍卫,南王府的人并不觉得奇怪,本身西门易在外面也有隐秘的人马,说不准又是从哪儿來向西门易复命的人,所以,苏染画的出现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惑, 西门易带着苏染画在京城里绕了个圈儿,正好天寒,苏染画将侍卫帽的帽檐压得很低,更不会令人注意到她的面容, “换马车吧,”西门易看了眼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下了马,走过去, “王爷,”马车停靠的铺子里走出一个伙计,殷勤的接过西门易手中的缰绳,将马牵走,顺便将苏染画的马也带走了, “这是你的地盘,”苏染画看了眼这间毫不起眼的杂货铺, “算是吧,”西门易道,既然能让苏染画知道,就说明它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地方,也许只是店里的人认得西门易而已, 西门易上了马车,招呼苏染画也上去, 苏染画看了看站在一旁,准备待命的车夫,又看看朝自己笑的很妖惑的西门易,咬了咬唇,跟着踏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 苏染画见西门易坐在正中,便缩着身子,坐在一边的角落里, “去皇宫的南门,”西门易对车夫道, 于是,车夫扬起马鞭,驾起马车, 随着马车起步的晃动,西门易的身子就势一偏,“毫无防备”的挨在了苏染画的身上, 不愧是调戏女人的惯手,苏染画冷眸瞟了眼西门易,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王爷,耍这样的小伎俩真是让人笑话了,” 西门易伸开胳膊绕过了苏染画的手,搭在苏染画的肩头,“这车厢里还有谁能看到本王的笑话,” 轻柔的声音一点点逼在苏染画的耳畔,音落时,西门易吹拂着热气的唇便微微触碰到了苏染画的耳垂, 苏染画及时的别过脸,一丝冷风甩开了西门易的唇,身子后退,紧挨住了车厢的壁, 西门易就势前倾,妖魅的脸放大在苏染画的面前,鼻尖相隔只差分毫,“这么小的地方,你准备躲到哪儿呢,” 躲不了就只能出手了, 苏染画抬拳就向西门易的下颚击去,她知道西门易是存了心思与自己纠缠,就算搏斗一番他也会带着自己去办事,只要在路上不要让他逮到便宜就行, 西门易早已料定苏染画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吃的,她不会迎合自己,自己又不愿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给她下药,所以就免不了反反复复的调斗, 所以,在苏染画向自己出手时,西门易敏捷的躲开,但身子并沒后退,而是寻了个空挡,从另一面贴近苏染画, 二人在车厢内揪斗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外面的车夫耳中,表情木讷的车夫不觉僵硬的扯了扯眉头,王爷可是破天荒的与侍卫共乘马车,这车里也很不安宁,究竟是个什么事儿,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七章 男男暧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马车终于到了皇宫南门。 苏染画暗自出了口气。虽然与西门易一路相搏。沒有吃亏。但是也烦得很。她向來是利落的下手。利落的杀人。面对西门易的纠缠时真是无奈。迎不得杀不得。 “王爷。请下车。”车夫在车厢外恭敬的道。 “王爷。下车了。”苏染画扯过被西门易勾住的衣角。凌厉的眼神瞪了过去。 “好。下车。”西门易弹了弹落空的手指。懒懒的道。 苏染画做为贴身侍卫。理应先下车迎驾。刚刚探起身子。准备走出车厢。却听到西门易极尽轻柔的声音。“染画。对不起。” 苏染画蓦地一愣。回头看着莫名其妙的西门易。就算要“诱惑”自己。也犯不着如此吧。他这是道的哪门子歉。 西门易探起身。走向车厢口。在撩起车帘的那一刻。轻轻的声音划过苏染画的耳边。“我真的不忍心杀你。你应该懂得。” 音落。西门易率先走出了车厢。跳下马车。 苏染画赶紧跟上。跳下。 而西门易似乎不肯放过任何调戏她的机会。顺势一把扶住了她。就像她一时沒站稳。快要跌倒被人扶住了一般。而紧跟着。西门易拉着苏染画的臂膀。带近了他的身边。 于是。宫门的守卫与经过宫门的人就看到了南王与一名侍卫很亲昵的贴在一起。 于是。就有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南王对京城第一美人苏染情都能打得出手。原來他还有这一口…… “放开。”苏染画低沉的声音道。甩开西门易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宫门里走去。 西门易轻轻一笑。那笑就像修炼千年的妖魅。 旁人看着南王与那侍卫一后一前的走着。堂堂南王竟然尾随一名侍卫的身后。个个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向西门易施礼。 走了几步。苏染画觉得不对。停下脚步。等着西门易走上來后。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侧。 皇宫南门离后宫比较近。是后宫里的宫人与皇子或者被娘娘宣召的皇亲国戚出入的地方。为了显得随意。所以西门易带着苏染画从这个门走。 “想不想把他们的眼睛挖下來。”西门易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问。 “如果王爷不在乎被人传出闲话。我无所谓。”苏染画道。反正她现在只是一个侍卫而已。 “嗯。我不在乎。”西门易道。 一路上。苏染画跟着西门易。西门易也沒有再做什么。很规矩的样子。 虽然苏染画做为北王妃在宫里露过脸。可也只在那些高级的场所。普通的宫人还是不认得的。何况又是一身侍卫的打扮。更不会让人一下就识破她的身份。 苏染画一边走一边想起西门易下车前跟她说的话。 看着前面的这个风流倜傥妖娆魅惑的王爷。苏染画想起她曾经遭遇杀手的情形。按说他是她的仇人。可是对他却沒有那么大的恨意。 也许对于杀惯了人的苏染画來说。杀人只是一件事儿而已。沒有夹杂进感情的时候。杀与被杀只是一项完成与否的任务。所以。她可以淡看了西门易曾经参与杀她计划这件事。因为她对他沒有任何心。 但是苏洛城就不同。毕竟他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爹。她多多少少都顶着这具身体带來的情感。所以她会更加的恨苏洛城。更加想让他不得好死。而不仅仅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所以。对于西门易说出不忍心杀她的话。苏染画能够明白那份不忍心。但又仅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解释。 “你打算去哪儿。”走进了后宫的地界。西门易停下脚步问。 当苏染画要让他将她带进宫的时候。他沒有过问任何缘由。而此时他对她的去处有些好奇。 “这不要你管。你现在可以去淑妃娘娘那里等着。办完事。我会去找你。”苏染画道。 “你可真是在毫无顾忌的利用本王。”西门易回过身。看着苏染画。眸光不定的闪烁。 “你可以拒绝的。”苏染画毫不在意西门易的话。秀眉一挑。颇有挑衅的道。 “唉。算了。你已经吃定了我的心思。我还能多说什么呢。”西门易故作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伸指想要划向苏染画的脸颊。但停在半中。顿了顿又放下。“你去吧。我在云霄苑等着你就是。” “好。”苏染画大步掠过西门易的身边。朝前走去。几步之后。回过头。警告的口吻冷声道。“不许跟踪我。” “奴才参见王爷。” 二人刚准备分开。一个小太监跑了过來。 “什么事。”西门易认得这个太监是云霄苑的。 “淑妃娘娘听说王爷与一名侍卫进了宫。便让奴才來请王爷速速过去一趟。”小太监说着。不忘偷偷瞄了眼苏染画。“娘娘还说请王爷的侍卫也过去一趟。有要事吩咐。” 一听小太监的话。西门易的脸色就变了。多了几分懊恼。淑妃将他进宫的举动掌握的清清楚楚。一会儿的功夫。消息已经传到云霄苑又返回了他这里。此时。就算他想跟着苏染画走。也不行了。 而苏染画也不得不要先跟着西门易去见淑妃。 想到这节外生枝的事。苏染画就横了西门易一眼。对于这一点他跟西门昊是截然相反。皇后是根本不知道西门昊要做什么。而淑妃却是将西门易盯得紧紧的。而这也连累了她。 “你先下去。本王进宫本就是要去看母妃的。定会随后就去。”西门易先打发走了那个小太监。 苏染画嗤鼻的听着西门易的话。恐怕是淑妃也猜出來他进宫别有目的。所以才率先让人來叫他。要是只叫去西门易就好了。还要连带上她。看來这个淑妃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会是你必须要带着我去见淑妃娘娘了吧。”苏染画问。 西门易从苏染画的口吻里听出了揶揄的味道。她在嘲笑自己时时都听着淑妃的摆布。而这更像是对他当初听任淑妃的吩咐。同意苏洛城杀她的计划的挖苦。 “不必。你去做你的事吧。”西门易挺直了身子。果断的道。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八章 淑妃猜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苏染画听了西门易的话掉头就走, 有西门易顶着最好,他独自去见淑妃,她也可以独自去做她的事,省的被人在身后不声不响的盯着, 西门易定定的看着苏染画远去的背影,拧起眉,不悦的朝云霄苑走去, “就你一个人,”淑妃见西门易独自一人來见她,更是对他的事狐疑, “嗯,”西门易随口道,接过宫女奉上的茶,坐在了椅子上, 淑妃从西门易的神情里看到了叛逆,这个儿子长这么大才开始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算是后知后觉了,不过,, 淑妃妩媚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凌厉,想要脱开自己的掌心,想都别想,她了解自己儿子的本事,若沒有她在背后出谋划策,仅凭西门易,他根本斗不过西门昊, 西门昊自幼就离开皇宫被寄居在白家长大,沒有父母的呵护,虽然受些罪,但是对培养他独立的性子还是很有用的, 而西门易,虽然同样身为皇子,面对危机四伏的深宫,他却沒有可以避开的住所,当时胡家还不强盛,他只能跟着淑妃小心翼翼的住在宫中,步履薄冰的成长, 淑妃虽然不像瑶妃那般极尽的呵护着自己的儿子,但是渐渐的形成了另一种掌控的手段,就算如今地位高高在上,还是将西门易训的服服帖帖,很听她的话, 但是,面对掌控,终究都会有叛逆的时候,淑妃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但也全然无惧, 淑妃瞟了眼神态悠闲的喝着茶的西门易,妖娆的一笑,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看着他,“那个侍卫是谁,” 淑妃沒有跟那些宫人一般去怀疑西门易的喜好,而是很直接的怀疑到那个侍卫的身份, “母妃有些大惊小怪了,无非是一个贴身侍卫而已,”西门易放下茶盏,仰望着淑妃,笑道, “他有胆子不來,你也不想说,那么让本宫猜猜看他究竟是谁,”淑妃搬弄着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修剪的光滑整洁的指甲,抬起眼睑,背过身,走向软榻,回身坐下,直视着西门易,缓缓的道,“不要告诉本宫,那个侍卫是苏染画,” 西门易心底一惊,故作轻松的又拿起茶盏,呷了口茶,笑道,“母妃可真会猜,一个侍卫竟能猜到了苏染画身上,” “不是吗,”淑妃望着西门易,眸光精亮的盯着他, “只是一个侍卫,不小心撞到了儿臣,无意中推推搡搡之间被那些多嘴的人传來传去,母妃你也该收拾一下那些爱跟你报信的人,不要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当成事,当母妃是市井民妇么,”西门易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椅背上, “什么时候,你的话也多了起來,”淑妃微笑着瞧着自己的儿子,“本宫也不过是关心你,你的毛病本宫清楚的很,尤其是最近对待苏染画的态度,本宫不得不防,以前吃了不少的教训,不要因为她再坏了你的事,” “儿臣知道,”西门易乖乖的点点头,虽然他敢跟淑妃多争辩几句,但最终还是会很规规矩矩的回应她,这是多年形成的习惯,本能的反应, “那个侍卫呢,本宫不是让他也过來一下么,”淑妃将话題拐了个弯儿后又转了回來,继续追问, “他有急事,我让他先走了,母妃无非是要用人,有什么事告诉儿臣,儿臣立马吩咐人去做,”西门易道, “罢了,你就在这里陪着本宫坐坐就好,”淑妃道,“不要告诉本宫,你正巧也有急事,最近本宫可是让你将一切事都暂且放下,安稳一段日子再说,免得生变,” “好啊,沒问題,儿臣陪着母妃便是,”西门易笑道,毕竟淑妃一下猜出了那个侍卫的身份就让他心虚,所以不敢拒绝,硬着头皮,故作轻松的应下, 淑妃猜想那个侍卫有可能是苏染画,所以才故意将西门易留在云霄苑,阻止了他们再去见面,而这也正好替苏染画解决了一个难題,排除了被西门易悄无声息的跟踪的可能, 趁西门易呆在云霄苑喝茶的机会,淑妃朝一侧的素心使了个眼色, 陪伴淑妃多年的素心当即就明白淑妃的意思,悄悄的离开云霄苑,去打探苏染画在宫中的消息, 西门易将淑妃与素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毫不在意的笑笑,她们不知苏染画的底,想要去查她就弱了几分,所以西门易根本不怕素心能够发现苏染画的行径,倒是他自己很是好奇苏染画偷偷进宫要做什么,只是沒办法亲自去看,只能等着苏染画來找他出宫了, 苏染画來到了锦华苑,悄悄的翻墙跳进了苑中,隐在一处,注意着白盏凤所在的屋子里的动静,她知道此时天气寒冷,春桃极大可能正陪着皇后躲在屋内,尤其是陈福被处死之后,皇后会更倚重这个深受她信任的贴身宫女, 果然,沒有等了多久,春桃独自从屋内走出來,不忘随手替皇后关好门, 苏染画身形一闪,一手捂住春桃的嘴,一手将她拉到了墙角处, 春桃睁大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染画,更对她这一身打扮好奇, “不想被人问出什么话,就马上找个合适的地方见面,”苏染画沉声道, 春桃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回过神,拉着苏染画,快速的闪进一间屋内, “这是我的房间,沒人会闯进來,”春桃关好门,回头对苏染画道,上下打量着她,疑惑的问,“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苏染画瞟了眼春桃,“真是一个胆大的奴婢,见了本王妃,口气如此无礼,” “哦,北王妃,奴婢一时情急,忘记了您的身份,”春桃虽然如此说,但令谁都能听到她语气里的不以为然, 苏染画寻了把椅子,径自坐下,她才不会存心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妃來找奴婢有什么事,”春桃注视着苏染画,谨慎的问, 她对这个王妃是越來越沒底,悄无声息的就打扮成一个侍卫潜进了锦华苑,让她不得不更加警惕起來,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四九章 将我扯进去就没好果子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过來。”苏染画朝春桃轻轻的勾了勾手指。 春桃满脸狐疑的注视着苏染画。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春桃谨慎的朝苏染画走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苏染画将手指又勾了勾。就像要跟春桃密语一般的带着几分诡异。 春桃好奇的俯下身。将耳凑近苏染画的嘴边。 “你要对付白依依是你自己的事。将我扯进去就沒好果子吃。”几不可闻的轻语声在春桃耳边响起。带着浓烈的威胁。 春桃本能的想要逃开。蓦地喉咙被死死的卡住。牵制的脖子只能顺势保持弯曲。直不起身。 苏染画的五指紧扣着春桃的脖子。像夺命的钩锁。 春桃伸手去扳苏染画的指。一根根纹丝不动。像铁爪一般的硬冷。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若要是能挣脱。我也就沒有來见你的意义了。”苏染画冷冷的看着徒手挣扎的春桃。道。 春桃张大嘴巴。大口的吸着气。可是强烈的窒息感紧绕着她的全身。她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蓦地。苏染画一把将春桃甩开。 脱出桎梏的春桃踉跄的撞到一边。连忙起身。顺手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把扫帚。朝苏染画举起來。 “还记得那个叫小林子的太监么。”苏染画迎视着春桃手中的扫帚。突然问道。 “小林子。”春桃想起了数月前那个突然猝死在路边的小太监。看着苏染画此时唇边扬起的深深的笑意。又想起当时她奉皇后之命去跟踪苏染画去春林苑的事。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是你杀死的。” “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被摔晕了。你就不觉的奇怪吗。”苏染画沒有回答春桃的话。只是笑着瞧着她。 “是你。”春桃手中的扫帚不由的脱落。掉在地上砸住了她的脚都置若罔闻。 苏染画站起身。走到了春桃跟前。抬脚轻勾。再一踢。那把扫帚转了个漂亮的圈儿。不偏不倚的被甩到了另一侧的墙角处。打掉了墙上挂的一个小小的饰物。 春桃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染画。瞬间觉得她比自己高出了好多。扑面而來的压抑感挥之不去。 “我既然告诉你。就不怕你知道。别以为自己聪明的很。躲在暗处使一些小把戏。只要与我无关。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牵连到了我。你就得小心点。”苏染画冷箭般的眸光直视着春桃。 “你……究竟是什么人。”春桃忍不住的问。 果然是深藏在皇后身边的人。苏染画注视着春桃。暗想。虽然她对自己有些害怕了。但是还能强装镇定。 “你说呢。”苏染画沒有回答春桃。只是带着不明的笑意反问。 春桃此时对苏染画的身份费解不已。脑中闪出无数的可能。都不敢唐突的说出來。 单枪匹马的苏染画就是要让春桃对自己琢磨不透。直视着她笑而不语。 “你想怎么样。”春桃放弃了猜测。问。 苏染画见春桃被自己诈唬住了。轻轻的勾了勾唇。在春桃的肩头轻拍了两下。“我现在又不想对你怎么样了。” 随着苏染画的手落下。春桃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她可是很怕苏染画突然又对她下手。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沒有丝毫武功的。根本反击不了苏染画。 “你怎么知道白家事的。”苏染画问。她对这件事好奇的很。经过西门显楚与西门昊二人的掩盖。当年事情的真相几乎石沉大海了。这个春桃怎么会知道。莫非她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苏染画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春桃背后有人。或者她是受人指使隐藏在皇后身边的。那么她一定应该训练有素。对自己不会表现的这么害怕。若是伪装的惧意。就应该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些有后台的底气。但是春桃根本沒有。 “是知道那件事的人临死前告诉我的。”春桃道。 “他是谁。”苏染画追问。也许那个人就是春桃留在宫中的來历。 “不过是皇上跟前的一个知情的宫女罢了。皇上要灭口。逼她服了毒。临死前觉得不甘心。就存着最后的一口气告诉了我。”春桃道。眼中闪现出一道恨意。 她在恨。恨谁。 恨当今的皇上。苏染画想不是。否则她就应该守在西门显楚身边。而不是守在锦华苑里对付白依依。 “你当年应该才**岁吧。在宫里做什么。”苏染画沒有放过春桃口中的漏洞。又问。 “你说错了。我不是在宫中见到那个宫女的。是在宫外。”在跟苏染画一问一答中。春桃的心气顺了许多。渐渐恢复了正常。“那个宫女是被抛尸在京城外的万葬坑的。抛尸的人当时一定以为她中毒死了。谁知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呼吸。还留了一口气。挣扎着爬出了万葬坑。碰到了当叫花子的我。说出了那个秘密之后才死了。之后。我无意中撞到了刚刚做了皇后。与皇上一起巡视京城的皇后娘娘的凤辇。皇后娘娘发慈悲可怜我。便将我带进了宫。留在她的身边。” 这一次。春桃回答的滴水不露。知道苏染画还会继续问。便将她的來历也做了解释。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乞儿。 可是。听她这么说。皇后反而成了她的恩人。跟白依依又怎么会扯上关系。 苏染画冷眼瞧着春桃。此时她已经气色如常。恢复了机灵的思考能力。一定会避重就轻的回答问題。而她也不想认真的去追问春桃与白依依之间的瓜葛。免得让春桃觉得自己在意她的事。跟她一路人。加以利用。 春桃谨慎的注意着苏染画。从她清冷无波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异样。猜不透她的打算。难以摸清她的底细。 “皇后手中可有五服散。” 春桃虽然猜不出苏染画的下一个问題。可是从她的身上一下转移到了五服散上。这个转变还是很大的。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零章 所料不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五服散,”春桃愣愣的看着苏染画,心中对她又是惊骇了几分,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皇后手里藏着五服散,五服散可是宫中的御用毒品,只有处罚犯人时才会经皇上准许用到, 确切的说五服散是皇上专门用來处罚特殊的犯人用的一道刑具, “对,”苏染画肯定的点点头,注视着春桃流露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从春桃对她惊讶的神情中可以断定,她猜测的沒错,白依依给柳儿用的五服散就是从皇后这里拿到的, 不过,白依依是不会直接通过皇后的手去拿,一定是仗着对皇后的了解偷取的, “你要取五服散,”春桃小心的询问, 皇后虽然私藏着五服散,但那也是锦华苑的最大的秘密,只有皇后的心腹才知道,死去的陈福是一个,如今除了她的宝贝侄女儿白依依,就剩下她春桃知道了, 所以,要是发生了与五服散有关的事,第一个逃不脱的就是她,春桃自然知道其中关系的厉害,对苏染画的动机警惕万分, “我用那东西做什么,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苏染画旁若无事的道, 春桃才不会相信苏染画只是随口一问,狐疑的注视着她, 苏染画盯着春桃,眸中寒光乍现,狡黠的一笑,“若想一切如常,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这样狡邪中带着冷意的笑容,让春桃不由的一战,仓促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要保守秘密,不要惹了苏染画,让自己受到麻烦,此时,春桃可是后悔的要死,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妄图去利用这个北王妃, 从今日苏染画寻她的情形,差点要了她的命的手段,她知道是自己跟白依依泄了密,让苏染画受到了麻烦,所以苏染画來找自己试问,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又放过了自己, 春桃相信苏染画能够杀了她的,当日小林子可以用“猝死”的手段被悄无声息的杀了,也完全能让她做出一副无疾而终的样子, 想到此,春桃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底无限的冰凉,她的目标只有对付白依依,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牵扯进更大的阴谋里, “去办你的事吧,不要让皇后娘娘久等了,”苏染画折身坐回到椅子上,神态悠闲的道, “王妃您呢,”春桃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我在你这里歇一会儿,”苏染画道, 春桃顿了顿,不再说什么,开门走出了屋子,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才吐出压在心中的气, 苏染画坐在春桃的屋子里,想好了她接下來的计划,便出了屋子,悄无声息的离开锦华苑, “卑职参见北王妃,” 苏染画离开锦华苑,便发觉到了素心寻寻觅觅的身影,躲过了素心,一路想着怎样去云霄苑找西门易,便听得身边有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对于这个声音,苏染画是熟悉的,不用看,就知道是西门显楚的那个护卫李炳, 被李炳发现了行踪并不觉得奇怪,苏染画只觉得很扫兴,抬起头朝声音的來源望去, 李炳直直的站在几步开外,对苏染画的这身行头并不好奇,依旧是呆板的声音,拱手道,“卑职奉皇上之命请王妃去锦阳宫一趟,”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本以为就在宫中,跟着李炳走就是,谁知李炳还是像第一次带她去见西门显楚那般,带住苏染画的臂膀,飞速掠去, 一路上,竟然沒有看到一个人影,苏染画知道李炳带着他故意躲开了旁人的视线,也就是说是秘密带走她的, 苏染画心中开始默默斟酌起來,是李炳自作主张的要带她去做什么,还是李炳早已发现她潜进宫的足迹,得到皇上的命令后又來带她, 对于这个李炳,苏染画从他跟西门昊曾经的对话中感到,这个看起來木讷的护卫,心里有自己的一个算盘, 最终,李炳带着苏染画真的來到了锦阳宫, “儿臣参见父皇,”苏染画硬着头皮给龙椅上的西门显楚施礼, 西门显楚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跪在下面的苏染画,手指一下下轻轻的叩响着龙椅的俯首, 那沉闷的声音让苏染画听的有些头皮发麻,想起在太后寿宴上,西门显楚对自己流露出的杀意,心就紧紧的提了起來, “是南王带你进宫的,”西门显楚突然开口问,并沒有让苏染画起來的意思, 真不愧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皇帝,自己第一次潜进宫就被发现了, 苏染画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抬头道,“是,” 苏染画寻思着该怎样接受西门显楚的盘问,等待着他的下一个问題, 谁知西门显楚又绷嘴不吭了, 苏染画看着高居龙椅之位的西门显楚,目光深沉又透着炯炯的光芒,脸色平静带着说不出的压抑与天然而生的威严, 他是唯我独尊的帝王,他是掌握着最高的生杀大权的侩子手,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显楚见她的目的,也无从猜测,只能与他一起保持沉静,静静的跪在原地, “你的胆子真不小,若不是朕发现素心在锦华苑附近寻找你的事,朕还不知道你就在宫中,”西门显楚又冒出了一句话, 原來是凭着那个叫素心的宫女行踪做的猜测,苏染画明白了这件事,就说自己不会那么快的就暴露行踪,原來还是出自淑妃的怀疑,让西门显楚命令李炳做了查证, 对付素心,苏染画绰绰有余,对付李炳就有点难了, “你跟朕來,”西门显楚站起身,朝一侧的屏风后绕去, 苏染画站起身,看了看守立在旁边的李炳,似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样,从他的脸上划过,转瞬即逝, 苏染画眨眨眼,再去仔细看,李炳还是那副呆板的木雕一般的模样,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跟着西门显楚绕到了那扇高大的屏风后,原來那里面的墙上还有一扇门,西门显楚已经打开走了进去, 正所谓君命难为, 只是苏染画站在那扇门内,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奢华,职业性的觉得这可真是一个刺杀君王的好时机, 但是,坐了这么久龙椅的西门显楚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所以,苏染画并不觉得真的适宜下手,她也沒有真的想过要去刺杀这个皇帝,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一章 让上天决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随着苏染画的走进,身后的门应声关闭, 不算大的屋子里光线暗了许多,原來这个屋中的窗子都用纱帘遮住,本就不明亮的窗纸更难以传进足够的光线, 西门显楚缓缓的回过身,炯炯的目光在暗淡的光线中显得更加明亮锐利, “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让朕会有心惊的感觉,你却是一个例外,”西门显楚直视着苏染画,缓缓的开口道,“因为你,打破了春林苑的平静,让西王离开了京城,而你的存在又改变了北王对白依依之外的女人的态度,又因为你,让苏洛城做出了自己踩自己的事,虽然表面看起來你并沒有亲自做什么事,可是冥冥之中却似乎在牵动着皇家里每一个人,包括朕,” 苏染画注视着西门显楚,静静的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心中不免疑惑,自己真的有他说的这么重要吗,难道因为自己來自现代,所以让这些古人本能的产生了敏感, “你的眼睛是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西门显楚凝视着苏染画的眼,“朕说过,沒有人敢如此坦然直接的看着朕,” 听西门显楚如此说,苏染画眨了眨眼,垂下了眸子, “朕从你的身上嗅到了危险,但是朕又很欣赏你,能够周旋在朕的三个儿子身边,必然有你独到的本领,”西门显楚道, 苏染画僵硬的轻扯了下唇角,真不知西门显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是故意要去招惹他的儿子一般, “朕想过之后,还是让上天决定你的去留吧,” 西门显楚最后的话让苏染画顿感不妙,本就呆在这样一个可以释放杀机的地方,她沒有出手,必然有人会出手, 苏染画抬起眸,警惕的盯着西门显楚, 但是,似乎为时已晚, 苏染画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刚要翻身跳跃,可是身下强大的吸引力,把她往下拉去, 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着一阵风朝下坠落, 仰头望去,头顶上被黑暗封住,徒手去触摸周围,沒有任何可攀附的地方,只抓到了两团空气, “咚,”的一声,苏染画摔到了冰硬的地面上,算是着了地, 突然而至的黑暗让苏染画看不清四周的情形,只知道自己掉进了锦阳宫里的一个密室里, 西门显楚说要让老天决定她的去留,也就是生死的意思,那么这个密室里会藏着什么玄机, 苏染画盘腿而坐,闭上眼,沉静了片刻之后,缓缓的睁开,适应了黑暗,可以隐隐的观察密室内的影踪, 似乎是空荡荡的,沒有什么特别, 苏染画缓缓的站起身,小心的走动,室内安静的很,也似乎沒有什么机关, 苏染画转念一想,虽然这是一个安全的密室,可是若被人不闻不问的丢弃在这里,一直出不去,面临的将是活活被饿死的下场, 不管怎样,一定要设法出去, 苏染画在密室里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块墙壁,敲敲打打,但都不见半点动静, 苏染画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在密室里转的有些累了,这间密室并不大,可是密封很好,一定由于把她关进去的缘故,西门显楚封闭了所有朝里透气的口,所以里面的空气越來越稀薄,苏染画开始感到窒息, 糟了,在沒有饿死之前要被闷死了, 就在苏染画被关在密室里的时候,西门显楚走出那间屋子,绕出屏风,坐回了龙椅之上, 李炳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候在一边, “时辰到了之后,将竹管里的东西吹进密室,”西门显楚瞟了眼放在面前几上的一根竹管,吩咐李炳道, “是,”李炳拱手应道,顿了顿问,“皇上,您真决定如此,若是北王寻人,该如何应对,” “人是在他北王府丢的,也是南王带进宫的,跟朕有何关系,”西门显楚抬眸扫了眼李炳,“你将她带到锦阳宫,可有被人看到,” “沒有,皇上嘱咐的事,属下不敢做错,”李炳道, 西门显楚点点头,“北王若想要人,就找南王去要,这也是易儿自找的麻烦,朕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解决苏染画不见的事,” 李炳听了西门显楚的话,不再吭声, 西门显楚又道,“这个苏染画真是不省心,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竟然利用易儿进宫,区区数月,就拢住了朕的两个儿子,一个不近女色却为之动容,一个生性风流却为她停步,若她是朕的公主,朕一定会为她骄傲,可是她如今掌控的是朕的儿子,尤其是易儿,虽然好色,但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今日能够做出私带苏染画进宫的事,就足以说明苏染画在他眼中的分量,不能小觑,” “皇上所言不错,自古红颜祸水,定当小心,”李炳见西门显楚停顿了半晌,只得应声道, “只要不危及朕的江山就无碍,”西门显楚站起身,慢慢在宫内踱步,“只要朕能掌控好她,她就可以帮助朕牵制朕跟前的这两个儿子,若是掌控不好,会搅得朕的天下不得安宁,自然就危及到了江山,这就是朕很矛盾的地方,” “皇上已经有了决定,”李炳看了眼那根竹管道, “苏染画这样的人是很难得的,杀了实在可惜,”西门显楚回身望着那根竹管,“那里面的东西朕存了好多年,沒想到要对其决定开封使用的人会是一个女人,不要小看了女人,一个合适的女人会强过一个良臣将相,” “属下愚钝,沒有皇上的眼光,在属下看來,北王妃不过是一个被一时掩去光彩,有了机会绽放的女子而已,她能够越來越有光泽,还是仰仗了皇家的恩露,”李炳道, “呵呵,朕看人是不会错的,虽然朕沒有见过之前的苏染画,这个苏染画却委实不简单,”西门显楚笑了笑,脸色凝重起來,“她若死不在密室中,就必须为朕所用,”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看不到苏染画的尸体,朕就要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苏染画,”西门显楚道,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二章 有点像北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临走前说天黑以前她会回來,可是天眼看就要黑了,还沒有见到她的身影, 守在梧桐居的小翠坐立难安,不顾天气的寒冷,站在院子里等的很着急, 柳儿则保持同一个姿势,双手托腮的坐在门槛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自从苏染画离开之后,这两个人沒有相互说一句话,可此时一同为苏染画沒有按时回來而七上八下的, “属下参见王爷,” 梧桐居外响起了说话声,是西门昊派出的在梧桐居把门的人跟他的主子施礼的声音, 小翠与柳儿不觉的相会对视,紧张的注意着门口处, 西门昊推门而入,看到小翠与柳儿站在院子里,不免有些好奇, 一天当中,听说苏染画都安安稳稳的呆在梧桐居,不发声响,似乎很安然的被关着,她未动,而西门昊却在面色平静下,心底汹涌澎湃的翻涌着, 他不知道该拿苏染画怎么办,思來思去也沒有想到任何主意,苏染画亲口说是她自己服用了麝香,这完全出乎了西门昊的意料,将西门昊傲然高贵的心打进了冰窟, 办完手头的事情之后,西门昊决定返回梧桐居,将苏染画仔细审问一番,他将他的心丢给了她,可她又给自己留下了多少,如果她不屑自己给她的快乐,那么不妨再回到原点, 虽然西门昊心底清楚,他们根本回不到新婚初期的那一刻了,因为他的心已动, “王妃呢,”西门昊在院子里顿了片刻,也沒有听到屋内的响动, 小翠与柳儿面面相视,沉默不语, 完了,完了,王爷要发现王妃不在了, 西门昊一扫小翠脸上的紧张之色,大步走到屋门口,推门而入,窄小的屋内沒有丝毫影踪,为了掩人耳目,替苏染画多取的饭菜,还完好的摆放在桌子上, “人呢,”西门昊回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小翠与柳儿, “回王爷,”柳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柳儿,”小翠轻声用力的叫了一声,她担心这个柳儿又要抢先告密了, 西门昊一记阴冷的眼神射向小翠,小翠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王爷,王妃被宫里的人带走了,”柳儿道, 听柳儿这么说,小翠半天沒回过神, “宫里的人,”西门昊拧起了眉, 柳儿肯定的点点头,“奴婢不认识那个人,但是跟上次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将王妃带走了,还嘱咐奴婢不许惊动任何人,” 西门昊听了柳儿的话,神情一凛,瞬间便想起了在太后宴会上,他亲眼看出父皇眼中露出的杀机,若不是他及时令陈福交代了栽赃苏染画的事,他的父皇肯定会偏向皇后一起借机对付苏染画的, 正因为有了这层联想,西门昊从对苏染画的恼怒上转移到了对她的担忧,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前方,沒有注意到柳儿低垂着头,略略紧张的神情,而只是在意她说的话, 西门昊知道柳儿所说的上次就是苏染画被李炳奉命带走,之后闹到了掖庭轩的那一次,当时苏染画被李炳带走时,柳儿就在苏染画跟前, 那么这一次,也只有还是皇上派來的人,才能将苏染画从北王府悄无声息的带走, 西门昊沒有继续质问柳儿为何会乖乖的听话,苏染画离开了北王府一整天都不吱声,那些质问放在此时都变得毫无用处,他要马上进宫去找苏染画,多耽搁一时,苏染画就多一份危险, 看着西门昊二话不说的迅速离开,跪在地上的柳儿才长出了一口气,她不是善于说谎的人,若是被继续盘问下去,她根本沒有圆这个谎的把握,只是一时情急,想到了利用皇上身边的人为苏染画找到一个偷偷离开北王府的理由, 至于王爷进宫之后找到王妃之后的事,就只能靠王妃自己解决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柳儿误打误撞到的理由其实成了事实,苏染画已经被西门显楚困住了, 西门昊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皇宫,同样他也选择了南门, 身为一个王爷,从南门进宫就显得不会那么张扬,不会惊动到出入正门办事的大小官员, “你说,南王什么时候会跟那个侍卫出來,”刚刚换下岗的两个守门侍卫,一边走,一边道, “你还惦记着呢,”另一个侍卫笑道,“反正你我已经当值完,看不到了,除非南王今夜留在宫中,明日才出宫,不过那个侍卫多会儿出來,就不知道了,再说这么大的皇宫也不是只有这南门一个门,兴许早就出宫了呢,” 两个侍卫的对话引起了西门昊的警觉,策马來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打起一道悠扬的响哨,唤來了安置在最近处的眼线,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急匆匆的奔來, “南王今日跟什么人进了宫,”西门昊问,直觉让他认为那不仅仅是一个侍卫般的简单,否则那两个守门侍卫也不会对其表现的那么在意, “回王爷,南王是跟一个贴身侍卫进宫的,”那个太监道,“只是跟那个侍卫表现的有些亲密,令人觉得南王有好男风之嫌,” 不过是一些闲话,这个太监也就沒把它当做什么事提前跟他的上线做禀报, “哦,”西门昊墨眉轻挑,“你可知道那个侍卫长什么样,” 若真的好男风,不会是空穴來风,之前一定会存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对于西门易,西门昊还从來沒有掌握到他有这方面的嗜好,所以,本能的对那名传说中的侍卫存了几分好奇, “奴才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身影,若是王爷想知道,奴才这就去跟看到详情的人打问,”太监回道,“不过,,” “不过什么,”西门昊问, “不过据奴才所知,南王进宫后便被淑妃叫到了云霄苑,那名侍卫不知去向,后來云霄苑的素心便出现在锦华苑附近,似乎在找什么人,” 西门昊听着太监的汇报,思索着这些事之间的联系, “对了,”太监恍然道,“奴才看那个侍卫的身影有点像北王妃,”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三章 鞭打小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确定。”西门昊问。 太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当时奴才觉得那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來。只当见过的人多。所以才有了那种幻觉。现在细细想來。虽然是一名侍卫的打扮。但确实很像北王妃。王爷与王妃进宫时。奴才曾远远的见过王妃的身影。也许在近处二人是不一样的。可是放远了看。真的有些像。” “你去云霄苑打探一下情况。恐怕不只是相像那么简单。本王怀疑那个侍卫就是苏染画。”西门昊道。从这个眼线讲的情况來看。他有很大的把握确认那个被人给西门易冠以好男风的侍卫就是苏染画。 西门昊只觉得自己此时浑身的经脉都在暴涨。细细回想起柳儿的话。难道是他猜测错误。将苏染画悄然带离北王府的是西门易的人。 西门昊吩咐走了太监之后。來到了锦阳宫的附近。招來了安置在这边的眼线。据其交代。沒有见有可疑的人出入锦阳宫。 西门昊本打算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进锦阳宫面见西门显楚。 “这么晚了來见朕。有事么。” 西门显楚正在烛光下批改奏章。见西门昊來。随手将奏章放置一边。问道。 此时的天色确实已经黑透了。锦阳宫里燃烧着数支欢跳的蜡烛。李炳则呆板的候在一边。时时护驾或者时时听候西门显楚的吩咐。 “儿臣刚刚得到消息。四弟到了南疆。投在了谭将军帐下。”西门昊随口说出自己刚收到的有关西门哲的消息。禀报给西门显楚。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他的神情。与锦阳宫内的一切。 “哦。原來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西门显楚点点头。“有了着落。朕也就放心了。都是朕的儿子。自然会有所担当的。” “儿臣去看看母后。不知那本《教汝纲》是否已经开始抄写了。”西门昊从西门显楚身上沒有发觉异样。便找借口告辞道。 “嗯。”西门显楚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奏折。继续批阅。 西门昊离开锦阳宫。返回到南门处。 那名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太监也正好來会合。他在宫中是一个太监。其实也是西门昊的属下。拥有眼线该有的打探消息的本领。 “回王爷。据奴才探查。淑妃娘娘似乎也怀疑那名侍卫是北王妃。所以才让素心去查。如此说來。南王应该是瞒着淑妃娘娘带人进宫的。”太监回禀。 “继续注意南王的动向。”西门昊听了太监的汇报。眸光瞬间阴冷。亏他还担心苏染画是不是被皇上带走了。原來是背地里与西门易有一套。偷偷的溜进宫。想耍什么把戏。 “是。奴才遵命。”太监拱手道完。转身匆匆离开。 西门昊离开皇宫。返回了北王府。虽然天色不早。但是梧桐居里的人根本全无睡意。 小翠与柳儿见西门昊独自返回。纷纷紧张的候在一边。 “是不是相府的人跟南王府的人相处的都很亲密。不管明着还是暗着。”西门昊的寒眸直视着小翠。冷声问道。 “王爷。”小翠不明白西门昊为什么将苏染画跟南王扯到了一起。 “带走苏染画的是南王的人。是苏染画决定跟他走的。所以你们才不声张。是不是。”西门昊凌声问。 “啊。。不。不是。”小翠与柳儿连忙齐齐否认。 “不是。”西门昊逼近小翠跟前。“既然不是为什么隐瞒不报。难道那个人有皇上的令牌吗。” 只有皇上的命令。才能阻止她们向王爷透露消息。除此。她们沒有知而不报的理由。 小翠与柳儿自然不敢说出冒充皇上名义的话。胆怯的摇了摇头。 此时。苏染画沒有回來。说出她是自己偷偷离开的对她不利。说是被人带走的也一样不利。总之问題十分严重。 但更令小翠担心的是苏染画的情况。她沒有按时回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危险。 “王爷。”小翠顾不得其他。连忙下跪。“求王爷马上派人去***吧。奴婢担心小姐遇到了什么不测。求王爷了。” “她会遇到不测。”西门昊轻蔑的道。“她精明的很。怎么会遇到不测。此时怕不知在哪里做一些本王不知道的秘事呢。” 西门昊一想起苏染画假扮一个侍卫跟西门易在一起。能够被传出好男风的秘闻。可想而知他们之间有多么亲密。 “王爷。求求您。不管有什么事。等找到小姐之后再计较。此时先找到小姐要紧。求您了。”小翠不住的连连磕头。 “本王不会去找她的。”西门昊果断的拒绝了小翠的恳求。冷冷的道。“本王倒要看看她怎样再返回北王府。有本事她就永远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爷。天都这么晚了。小姐一定出事了。否则她不会沒有如约返回。求求王爷派人去***吧。求求王爷。”小翠不顾西门昊冰冷的话语。连连叩首。 小姐的目的地可是宫里。想要偷偷溜进宫怎么会那么容易。都说宫里深似海。此时回不來。一定不知落在了哪里。何况小姐是要去找什么五服散的。柳儿说那是宫里的御用毒药。又跟皇上扯上了关系。更是危险的很。她真是后悔当时沒有阻拦住小姐。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去冒险。 “你对你家小姐的感情很深呢。”西门昊冷冷的瞧着快要磕破头的小翠。“既然你那么想让她回來。那么本王就逼着她回來就是了。” 小翠不明所以的仰头望着西门昊。不知道他突然有了什么打算。 “与自己的主子串通。不听本王的命令。私自离开梧桐居。罪当其罚。”西门昊道。“來人。将小翠吊到梧桐树下。掌鞭一百。” “王爷。求王爷饶恕奴婢。”小翠听到西门昊对自己的惩罚。连忙求饶。 “多嘴。加鞭五十。”西门昊的声音像无情的寒冰。在黑色的夜中听的更加残酷狠绝。 刚努了努嘴准备吭声的柳儿连忙闭口不言。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四章 同命相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啊,,” 小翠凄惨绝寰的叫声响彻整个北王府,在寂静的夜中,空荡荡的回旋着令人惊心的声波, 惨叫声断断续续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渐渐的失去了声音, 小翠的双手被捆绑在梧桐树的枝桠上,让瘦弱的身子垂荡的悬吊着,一次次的挨着鞭子,一次次的昏迷,又一次次的被冷水泼醒, 当鞭子打够了数目,那冰冷的水混着皮开肉绽的鲜血,凝成了冰,冻结在身上, “小翠,” 柳儿站在树下,颤抖的叫着, “王爷,要不要将人解下來,”负责掌鞭的属下问,西门昊提前有交代,打要下重手,但是不能碰到要害,要让小翠经历惨痛,但是不能被打死, 这就是所谓的令其生不如死, “吊到天亮再说,”西门昊冷冷的道, 小翠挨鞭的风声已经连夜散发出去,只要西门易的人得到消息,就一定会传进苏染画的耳中,西门昊就是要看看苏染画会怎样面对北王府里发生的这一幕, 梧桐居里的人都渐渐散去,狭小的院落里仅留下了呆立在树下的柳儿与被高高悬吊昏迷不醒的小翠, 柳儿仰头望着如同一根稻草般随风飘动的小翠,紧咬着唇,沉思片刻,向听雨轩跑去, “小姐,小姐,请你救救小翠吧,”柳儿一脸焦急的乞求道, 白依依扫了眼柳儿,“你慌什么,救小翠的人还沒回來,哪里轮到我出手,你不知道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么,多说一句话,多挨鞭子的人还是小翠,” “可是,不知道王妃多会儿回來,小翠挨了鞭子还被吊着,会吃不消的,”柳儿担忧的道,首先出自对于同为下人的同情,其次,柳儿也知道苏染画要进宫的缘由,她也认同小翠恳求西门昊时说的话,很怕苏染画是由于踏错了哪一步遭遇了不测,所以才冒险來不及赶回了, “柳儿你这丫头,真是心眼软,”白依依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柳儿,“真沒想到给王妃下药的人是你,你却平安无事,不妨给我说说王妃有什么打算,她偷偷离开梧桐居想要做什么,” 这才是白依依更加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苏染画不仅沒有责怪柳儿,反而替她揽下所有的事,一口承认麝香是她自己服用的,她不惜惹怒了西门昊做出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行为越是不合常理,越是让白依依感到沒底, 白依依本想借苏染画与西门昊二人心生嫌隙的机会,再利用麝香的事栽到苏染画头上,更加挑拨二人的关系,恶化二人的矛盾,谁知苏染画不仅沒有为自己辩白,而且解救了柳儿,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奴婢不知,”面对白依依的问话,柳儿只能摇头,不敢多言,生怕一句说错,对自己不利, “这个苏染画真是鬼的很,就让昊利用小翠去对付她吧,”白依依有些恼丧的道, 这样的口气与一向温柔可人的白依依相比有些陌生,柳儿抬头愣愣的看着白依依, “怎么,我说错了吗,”白依依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拧眉对着柳儿道,“我这么说也是在替你出气,” “是,”柳儿连忙垂下头, “打心眼里,我还是将你当成听雨轩的人,你不要怪我发现了你去药铺采购麝香的事沒有吭声,又沒有提前知会你,揭发了麝香的事,”白依依道,“我承认我是故意利用太医捅破那碗粥的秘密,为的就是替你难为苏染画,你不觉得搬到梧桐居这个时候,是很好的对付苏染画的机会,” “嗯,”听了白依依貌似诚恳的话,柳儿含含糊糊的点头,白依依是一副好人的样子,苏染画也是,她分不清真假,感到好糊涂,她从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搅进一滩浑水里,分不清谁是谁非,做一个丫鬟都不能简简单单, “柳儿,你太单纯了,根本不适合报仇,”白依依道,“处置王妃的事还是交给王爷去做吧,你应该为自己沒有受难感到庆幸,毕竟你在王爷眼中,对于苏染画來说,你沒有小翠重要,这是你的福分,等找个机会,还是让你回到听雨轩吧,当时,我是为了让你保住自己的性命,去讨好王妃,如今看來跟她关系密切的人会更有危险,小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其实,白依依让柳儿离开苏染画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柳儿会有一天知道真相,反手对付自己,苏染画做事真是出其不意难以琢磨,她怕有一天柳儿已经被苏染画洗了脑,她还不知道, 虽然柳儿脑子一根筋比较傻,可是傻人也有可用之处,所以,白依依否决了当初想将柳儿安置在苏染画身边,经柳儿的手对付苏染画的设想,不如留在她的眼皮底下,听她的使唤办事, “小姐不打算救小小翠了,”柳儿抬头,恳切的望着白依依,就算她是个假好人,也该让自己做个好人的样子吧,她一向不是面慈心善的么, “不是我不救,而是不能救,”白依依委婉的拒绝了柳儿, “哦,”柳儿失望的垂下眸,“那奴婢先告退,奴婢要去梧桐居照顾着小翠,” “去吧,”白依依摆摆手, 柳儿很无力的回到梧桐居,深夜的寒风呼呼作响,小翠像个死人一般的吊在树上,摇摇晃晃, 柳儿从屋子里搬出一把椅子,又吃力的搬了几块石头垫着,小心的踩上去,试了试,抱住小翠的腿,高举起手,刚好能够着小翠的头, “嗯……”小翠的鼻息间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小翠,”柳儿欣喜的叫道,“你等着,我给你倒碗热水,” 柳儿端着一碗热水,小心翼翼的攀上了椅子,高举着碗,递到小翠的嘴边, 小翠艰难的咽了几口,很吃力, 而高举着碗的柳儿同样吃力,寒风吹冻着双手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可想而知,浑身伤痛又被冷水浇过高高吊起的小翠又会有多痛苦, 王爷的残酷就是名不虚传, 想到此,柳儿不由的一个哆嗦,身下的椅子一个晃荡,椅子的腿从石头上偏斜翻到,柳儿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碗摔碎了,割破了她的手,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五章 生不如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在云霄苑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见苏染画传回來消息。 “你今日是要在本宫这里留宿吗。”淑妃问。 素心早已返回。整个后宫里根本沒有一点有关苏染画的消息。似乎她根本沒有出现过。但是淑妃还是认为事情有些蹊跷。否则西门易不会安静的在云霄苑呆这么久。 “哦。不。”西门易站起身。在云霄苑里守了一天。浑身的不舒服。想想苏染画的手段。琢磨着她是不是已经设法悄悄的出宫了。 于是。西门易放弃了等候她的打算。跟淑妃告辞。“母妃。儿臣该回府了。染情独自留在府里一定寂寞的很。” “亏你还记得你的王妃。”淑妃冷哼一声。对西门易的借口极为不屑。 连夜。西门易返回了南王府。同时也听闻了小翠被打的消息。 难道苏染画沒有回去。西门易不由的紧锁住眉头。寻思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題。 苏染画被困在密室里。呼吸越來越困难。此时她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人修建密室的手段。也很想拥有一件现代的热兵器。哪怕一枚手榴弹。也能将紧闭的墙壁炸个洞。可是此时。她只能被死死的困着。寻不到出路。 “靠住墙壁。听我说。” 忽而一道声音穿过浑厚的墙壁传进苏染画的耳畔。 听到这个声音。苏染画心思陡然明亮。照着指示靠在了离声音最近的那面墙上坐下。 墙那边的声音一句句低沉的传进苏染画的耳中。竟然是教她屏住呼吸的龟息法。 苏染画照着他的指导。独自练习。对于学习过武术的她來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很快。苏染画觉得呼吸不那么困难了。因为她似乎已经不需要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越來越慢。但是她的头脑却十分的清晰。 “你就这样练着。坚持下去。只要不死就有离开这里的机会。”墙那边的声音道。“虽然这个龟息法比不过月华国王子掌握的龟息**。但是也够你应付十几个时辰。尽量少呼吸一些之后传进密室的气味。切记。” 苏染画刚想问那个人她究竟要被困多久。可是再也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他已经走了。 苏染画知道她可以隔着墙听到那边的声音。是因为那人用着极强的内力穿过厚重的墙壁跟她说话。所以声音传进她的耳中显得有些沉重。但她依旧可以听到其中隐含的熟悉的音调。唇角不觉轻轻扬起。 正如那人所说。不知过了多久。密室里似乎有哪里打开了缺口。随着一道凉气传进。也漂浮着异样的味道。 苏染画继续练习着龟息法。注意着四周发生的微妙的变化。 看不到光亮。但可以感觉到气息涌來的方向。 苏染画不敢妄动。因为照之前的那个人的话來说。飘进來的气息是有毒的。她若是越靠近气息的入口。就会越危险。 所以。她只有乖乖的练着龟息法。减少呼吸。以静制动。 又坚持了好久。也许是到了那人所说的十几个时辰的限时。苏染画感觉自己无法再止住呼吸了。胸口浮动的越來越剧烈。而且熟悉的痛意极速的席卷全身。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咳嗽。在漆黑的密室里。她也能知道吐出來的必然是黑色的血。 龟息功一消失。苏染画就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顾不得理会扑鼻的异香气味。身上剧烈的痛搅动着五脏六腑一般。让她好像经历着生不如死的撕裂。 究竟西门显楚要什么时候才打开密室。难道她就要痛死在这里。 很显然那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本就有问題。按照他的估算。她不可能好好的等到密室打开的那一刻。 苏染画手捂着胸口。不由的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咳嗽。黑血不断的一口口喷出來。身子也不受控制的一阵阵痉挛。 好难受。好痛苦…… 苏染画的手指紧扣着胸口处的衣襟。指甲都戳破了棉袍。就要嵌进肉中。 这具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題。苏染画想要知道。她确定此时身上的难忍不是因为密室内传进的异香。还是跟她之前露出的种种异样有关。虽然西门昊说是因为她的身体虚弱。服了大量的补药。最近也沒有再感到不适。可是此时那种不适更加强烈的袭來。以至于达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说明她的身子根本不是虚弱这么简单。 苏染画的大脑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个人都被那种惨痛的折磨笼罩。仅存在她心里的只剩下求生的**。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停止。无休止的痛。沒有未來的等待…… “王爷。都已经午时了。王妃还沒有消息。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林管家站在书房的书桌前。问手拿文书。根本无心去看的西门昊。 西门昊甩下手中的文书。站起身。走出书房。看了看冬日里失去了温度的太阳。大步像梧桐居走去。 小翠还被吊在树上。虽然西门昊沒有下令将其放下。但是沒有说不准她滴水不沾。所以柳儿断断续续的踏着椅子。给她喂了些水与粥。然后就攒些力气抱着她的双腿。不要让她一直痛苦的吊着。 “把你知道的苏染画与南王之间的事告诉本王。本王放你下來。”西门昊冷声问。 “奴婢不知道。”小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轻不可闻。 但是西门昊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护着苏染画。 “继续吊着。柳儿不准再靠近她一步。否则一起问罪。”西门昊道。“本王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柳儿很想跟西门昊招认说其实是苏染画自己离开王府的。可是夜里。小翠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告诉过她。一定要坚持说是王妃被人带走的。那样王妃回來即使挨罚。也有个垫背的。不会让她独自承担。 虽然柳儿由于白依依的捣鬼。此时对苏染画的态度是含含糊糊的。可是见小翠一心护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都是因为她中了五服散引起的。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六章 窥视别人房事的嗜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时间一点点的走过。 直到天黑。苏染画还是沒有露面。 “王爷。”林管家神情凝重的看着西门昊。又一天结束了。如果不是真的被什么事绊住。苏染画不会这么久沒有消息的。何况此时整个京城怕都已经知道北王正在惩罚王妃的丫头。 “先把人放下來。”西门昊道。他还沒有见过这么嘴硬的丫鬟。如果不是小翠的承受力无比坚强。就只能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属下参见王爷。”陈默走进书房。 “查到什么。”西门昊问。 “回王爷。属下无能。沒有查到王妃的任何消息。”陈默道。 西门昊蹭的站起身。目光阴沉的望着跳动的烛火。紧绷着唇。稍作思索。大步走出了书房。 在西门易同样为苏染画绞尽脑汁。想不出她的所在时。西门昊悄无声息的穿过窗子。潜进了他的屋内。 “啊。。”正与西门易一同躺在床上的苏染情看到突然出现的西门昊。连忙伸手拉紧了被子。 西门易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來。拿过中衣。披在了赤-裸的身上。“皇兄。你不会还有窥视别人房事的嗜好吧。” 西门昊沒有理会西门易的嘲讽。扫了眼躲在被子里的苏染情。冷冷的道。“出去。” 苏染情向西门易投去求救的目光。这可是南王府。她呆在自己夫君的身边。竟然要被一个外人赶走。 “你先下去。”西门易道。 苏染情只得小心的裹着被子。狼狈的离开。就好像一个偷情的人被原配发现一般的窘迫。只盼着自己能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 “皇兄赶走弟媳妇。也算是天下奇闻了吧。”西门易将棉袍缓缓的穿在身上。揶揄道。 “你呢。拐带皇嫂又算什么。”西门昊冷冷的道。 “又是我的王妃吐露的风声。”西门易首先想到了苏染情。眸中划过一道寒意。只有她才确定跟自己在一起的侍卫就是苏染画。 不过为了迷惑苏染情。西门易故意带着苏染画骑马离开。转了个弯儿后才乘马车进宫。所以苏染情不知道他们进宫的事。 “你们进宫做什么。苏染画现在在哪儿。”西门昊沒有理会西门易对苏染情的不满。紧追着问道。 西门易的话肯定了苏染画跟他在一起的事。而西门昊的质问也让西门易讶然。淑妃也只是怀疑。可是西门昊竟然肯定苏染画跟他一起进了宫。他的理由也不该只是在南门下马车时给人看到的那一幕吧。 不过。若是西门昊知道在南门处跟自己貌似亲密的人是苏染画。又会怎样。 西门易想到此就有种踩压到西门昊的快意。他不是胆懦的西门哲。不怕西门昊会因为苏染画而为难他。他越是对自己发火。就说明自己踩到了他的关键之处。 “她是你的王妃。大半夜的皇兄跑來我这里。赶走了我的王妃。问出这样的问題。不觉得会令人奇怪吗。”西门易笑道。凌乱的衣衫随意的穿搭着。半露着胸膛。说不尽的魅惑。 “如果不想让那个丫头惨死的话。就让苏染画出來见我。若是现身的迟了。就不止死一个丫鬟那么简单了。”西门昊神情凌冽。张扬着邪佞的阴戾。 如果苏染画用这样消失不见的方式躲避自己。与自己争锋。试探他对她的态度。无疑是挑战了他隐忍的极限。若是爱着她。而被她轻蔑的踩踏。那么他会将她扔进水深火热之中。去受无尽的煎熬。 “她真的沒有回去。”西门易觉得西门昊不是在对他演戏。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他曾经以为西门昊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做出苏染画不在北王府的假象。可此时看來。苏染画是真的沒有回去。而现在距昨日进宫已经过去了近二十个时辰。 西门昊眸光凝缩。注视着西门易。从他惊讶的神情中。同样觉察出他也是个不清楚事实的人。 “你让人将她从北王府带走。究竟做了些什么。”西门昊一步步走近西门易。不管如何。此时都是他站在事情的上风。拥有质问的道理。 “我。”西门易眉毛一扬。斟酌着西门昊的话。暗自轻笑。看來苏染画离开北王府的一开始就决定拿他当垫背的。那么索性就顺其意。当成与她一伙儿的人好了。这岂不是他一直心想的么。 对上西门昊质问的凌寒目光。西门昊悻悻的一笑。“若是我知道她进宫后做了什么。也就能告诉你她此时在哪里了。” “她进宫做什么。你不知道。”西门昊不信。 “皇兄。你的王妃可是要比你认为的还要能干。她若不说。我也不知道她的打算。”西门易别有深意的道。 “你不知道就肯带她进宫。”西门昊盯着西门易问。 “我本來打算暗中跟着她的。谁知母妃将我叫到了云霄苑。一等就是一整天。我本以为她已经设法出宫回北王府了。谁知道你会找上门來。”西门易道。若是知道苏染画会消失不见。他无论如何也会为了淑妃的意。跟踪上她的。 西门昊见西门易的身上沒有了那种妖魅懒散之气。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与苏染画之间的事。思量着他说的真假。 “皇兄。我是真的不知道苏染画现在在哪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先赶快找人吧。”西门易说着整好了自己的衣衫。沒有了苏染画的消息。他也同样的着急。 “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招。若是让我查出你们一起在搞鬼。一个都不会放过。”西门昊盯着西门易。一字字的道。 “其实。这一次皇兄应该也是觉得棘手了。否则也不会闯进南王府里直接见我。”西门易对西门昊的警告全然无惧。他担心的只有苏染画的安危。苏染画曾经差点死在他的手中。这一次他可不希望她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不知道谁还会在宫中对她下手。 西门昊定定的看了西门易最后一眼。纵身又从窗口掠出。消失在黑暗中。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七章 谁在冒充西门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北王。” 李炳看到西门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惊讶。但面色平静。保持着一贯的镇定。“不知王爷來找卑职有什么事。” “苏染画是不是在皇上手中。”西门昊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将李炳穿透。 “王爷何出此言。”李炳不动声色的问道。 西门昊冷冷一笑。“苏染画是在宫中消失的。如果不在南王那里。就只有皇上了。后宫里的其他妃嫔公主都沒有那个手段。” 李炳看着西门昊脸上的笑意。总觉得跟他见过的北王相比少了一些东西。但又说不上來是什么。 但北王依旧是北王。他的思绪沒有被皇上左右。很快就将苏染画的下落怀疑到了皇上头上。 “王爷请跟卑职來。”李炳说着。先走开。 西门昊跟在其后。二人悄然穿梭在宫中的夜色里。很快在御花园的一座假山边停下。 李炳扳动假山上的一个石块。假山的下方吱呀一声露出一个入口。 李炳带着西门昊从那个入口进入一条暗道中。 “这是皇上秘密修建的一条暗道。直通锦阳宫下方。”李炳解释道。 “皇上什么时候修建的。本王怎么不知道。”西门昊疑惑的问道。自从他有能力布满眼线注意着宫中的动向以來。还沒有发现西门显楚修建这条暗道。也就是说这条暗道是之前修建的。后來就一直沒用。否则。他不会不知道一点消息。 “很早以前了。卑职也只是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大概有近十年沒用过了。”李炳道。 “李护卫可真是皇上的近身侍卫。这么机密的事也知道。不知李护卫还知道多少本王沒有查知的事。”西门昊道。 “王爷不必套问卑职。卑职知道遇事该怎么做。”李炳面无表情的道。“就如同卑职见到王爷。会毫不犹豫的带王爷去找王妃。” “李护卫有如此之心。为何不直接给北王府传递消息。”西门昊反问。 “卑职首先要听命皇上。只有在不违抗圣意之下设法帮助王爷。还请王爷见谅。”李炳说着。一路打开重重机关。将西门昊带到了一间密室的入口。“王妃就被关在里面。王爷带走王妃后。卑职会将路上布置成王爷闯进來的模样。是王爷英明。发现了这间密室。救走王妃。” “李护卫有心了。”西门易笑笑。 又是一笑。令李炳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仔细的盯着西门昊。 “怎么了。李护卫。”西门昊挑眉问道。 “沒什么。”李护卫摇了摇头。触动墙上的机关。打开了密室。 “女人。”西门昊一个箭步冲到了苏染画的跟前。就着密室外李炳点燃的墙上的火把。可以清晰的看到苏染画面色惨白的昏倒在地上。她的唇边。身上沾满了偏偏乌黑的血渍。 在西门昊抱起苏染画准备离开的时刻。李炳挡在了密室门口。紧紧的盯着他。“你不是北王。” “我不是北王又是谁。”西门昊墨眉扬起。紧抱着苏染画。 “你跟北王十分的相像。但是你不是北王。”李炳盯着西门昊。肯定的道。当他冲进密室。唤苏染画“女人”的时候。那个声调绝对不应该属于西门昊。这也就是他总觉得这个西门昊身上少了一点什么的原因。仔细观察过。他的脸上沒有易容的痕迹。那么他也就是个跟西门昊长的很像的人。很像。足以以假乱真。或者是这个人的易容术超过了他所了解的高超。 “李炳。你此时说出这番话有什么意义吗。”西门昊冷笑着抬头看了看密室的顶端。“你想让上面的皇上看到是你亲自将我带到这里的吗。” “不。你可以将人带走。”李炳让开道。站在了一旁。“不管是谁來带北王妃离开这里都行。只要让她借人之手脱离险境就好。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西门昊淡淡的扫了李炳一眼。抱着毫无知觉的苏染画迅速的离开。 李炳待西门昊离开片刻之后。才走出暗道。返身将假山上的机关打坏。露出半个密道入口。漆黑的一个洞。 “是什么人带走了苏染画。”西门显楚连夜被李炳惊起。说是通往密室暗道的入口被人发现。并且带走了苏染画。 “属下不知。”李炳道。“为防意外。属下沒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与那个人纠缠。但还是让那个人逃脱。” 西门显楚知道李炳沒有惊动外人的理由。本來将苏染画困在密室的事只有他与李炳知道。为了严密。连其他的近身护卫都沒惊动。若是让别人看到苏染画被人从锦阳宫的密室里带出來。总得要对外有所交代。 而且更不能让人知道的是那些散布在密室里的东西。那是西门显楚准备对付苏染画的秘密。 “苏染画还活着。”西门显楚问。 “应该是。”李炳道。否则那个冒充西门昊的人在碰到苏染画的那一刻不会沒有异样。 “也就是说她已经吸到了那些东西。”西门显楚点点头。看來上天是要让她活着为他所用的。 “是。”李炳道。“根据时辰计算。虽然沒有等到天亮。提前打开了密室。但是吸取的时间也足够了。只是属下无能。不知是什么人带走了王妃。” “北王不是一直在找么。”西门显楚不以为然的道。“谁带走都不重要。只要北王一直在找。迟早都会回到北王府的。到时候朕再见苏染画也不迟。” “难道皇上不担心那个人的來历吗。能够出入皇宫。实在危险。属下定当全力追查。”李炳道。 “应该是苏染画说过的那个黑衣人。”西门显楚不假思索的道。“如果苏染画说过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一次又是那个人带走了她。注意北王府。北王也对那个人紧咬着不放。朕认为他所做的事都是冲北王去的。虽然他的能力匪夷所思。但是在北王府沒有出事之前。还不会危及到朕。或许轮不到他对朕出手。就已经被北王处理掉了。” 黑衣人。李炳沒想到西门显楚一下将那个人联想到了黑衣人身上。难道那个冒充北王的人就是北王府里一直在寻找的黑衣人。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八章 楚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咳咳。” 苏染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痛苦的梦。梦中剧烈的咳着。想要把堵在胸口的那块郁结咳出來。当一口黑血又一次喷出來时。她也被咳醒了。 四周一片光亮。她确定自己到了外面的世界。呼吸上了新鲜的空气。虽然灌着寒风。但是很舒服。 “醒了。”有人在身边跟她说话。声音很轻。 苏染画忍着痛意。扭过头去寻找说话的人。当看清那道青蓝色的身影时。心跟着不由的一怔。 西门昊。 沒有想到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他。 苏染画倔强的合下眼睑。可是守在床边的西门昊分明看到了她眼中划过的惊喜。 西门昊伸出修长的手指。替苏染画拭去唇边刚刚喷出的血渍。看着污了的被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吐血了。这一次终于被咳醒了。 他知道由于长时间的滴水不沾。苏染画体内的绝杀草在疯狂的发作。毒素已经侵入她的肺脏。 “这是哪里。”苏染画感受到西门昊手指的暖意。很例外的。这时他的手竟然不是一贯的冰冷。而是带着丝丝的暖意。划过自己的唇角。 “蝴蝶谷。”西门昊道。“可惜此时是冬日。见不到蝴蝶花开。也看不到满谷的蝴蝶。” 蝴蝶谷。很美的一个名字。想着无数只蝴蝶翩翩飞舞在满谷的蝴蝶花丛中。一定是很迷人的景象。 苏染画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褪掉昔日的冷冽。俊冷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一双深眸凝望着她的西门昊。这样的西门昊熟悉又陌生。 自从明月楼回到北王府。西门昊对她都是比较柔和的。不再那么的寒冽。她也渐渐的熟悉了另一面的西门昊。只有对自己喜爱的女子才会露出的暖意。时隔多日。她再一次见到对着她。眸中布满寒意的西门昊就是当她承认麝香是她自己要用的时候…… 而此时。西门昊似乎忘记了曾经的不快。那么轻柔的对待她。甚至细微的动作比以前还要柔软。毫无为王称霸的豪气。只是一个守护妻子的普通男子。 “昊……”苏染画轻轻的叫道。伸手抓住西门昊的手。紧紧的握着。一双水眸对上西门昊深情的目光。 “怎么。见到夫君这么激动。”西门昊调笑道。反手将苏染画的手握在掌心。看着她被毒发折磨的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的样子。他的心在疼。 “昊。春日的蝴蝶谷是不是很美。我们能一直住在这里吗。”苏染画问。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西门昊带离密室的。可是她知道西门昊带她來这里是为了躲避什么。 其实躲避开人间的繁华污尘。隐世在一个美丽寂静的地方。只与最爱携手共度余生。那一定是很幸福的生活。苏染画想着。便升起了强烈的向往。 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惨白虚弱的脸色上升起一抹神彩。轻轻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究竟是喜欢了蝴蝶谷。还是喜欢跟夫君在一起。如果此时在你面前的是别的男子。你是不是也会要与他留在蝴蝶谷一起生活。” “肯定不是。”苏染画不加思索的果断摇头。“我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才会甘心住在这里。若是换做别人。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听了苏染画的话。西门昊凝望着她的脸。半天沒有言语。 紧绷着唇。深邃的眸。苏染画以为他又在怀疑自己的心意。挣扎着要坐起身。 “你要做什么。”西门昊心头一紧。将苏染画扶了起來。 苏染画坐正了身子。双手轻轻勾住西门昊的脖颈。与他紧紧的四目相对。被毒素所侵变得发紫的唇慢慢的起合。缓缓的吐出一道轻柔的音符。“相信我。我是真心想与你携手同归。因为不管之前我们发生过什么事。我确实爱上了你。只要认定你。我就不会背叛。若是你背叛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嗯。我知道了。”西门昊盯着苏染画。半晌。才缓缓的点点头。苏染画的话传进他的心底是无比的沉重。像千斤巨石压迫在他的心头。有些喘不过气。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汤药熬好了沒有。”西门昊扶着苏染画躺好。从一旁的藤箱里取出了一条干净的被子。给她换上。 “不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吐。”苏染画道。 “几条被子而已。我换的起。”西门昊将脏了的被子团起來。走出了屋子。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若是他们真的能够放下所有。如此宁静的相处。她想她一定愿意跟他生一个孩子。温暖这个家。 “咳咳。” 又开始忍不住的想咳。还好这一次沒有咳出血。苏染画抚着难忍的胸口。眉头紧紧的蹙起。她究竟是怎么了。会不会时日不多。在密室里吸到的那些异样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离苏染画所在的屋子不远处有一所茅庐。里面支着火架。火架上放着一口砂锅。正在熬着草药。 西门昊蹲在砂锅前。小心的看着。不时的给火填一些柴。 虽然做着粗糙的活儿。但是神态举止却是天然的优雅。 一名红衣女子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如此用心的为另一个女子做着如此粗糙的事儿。紧咬着唇。神情中带着落寞。但又倔强的不想放弃。 “你听到了。她是因为西门昊才肯留在蝴蝶谷的。”红衣女子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 面前的男子仿佛沒有听到她的话。打开砂锅。搅了搅里面的草药。又轻轻的盖上。 “她说她爱的是西门昊。你沒有听到吗。”红衣女子压抑着想要咆哮的冲动。提高了音量。 这个男人的背对着她。蹲着的身形微微一顿。他怎能沒有听到。苏染画满眼深情的凝视着他。在她的眼中。他就是西门昊。 “楚航。我不反对你救他。可是把你自己的心收回來好不好。”红衣女子半带责问半带哀求的道。 *** 【12月订阅女生网所有作品花费的KB在下个月全额返还。相当于免费阅读全站好书。同时读者阅读每满五个章节送1KB。17K年末倾情奉献。亲。还等什么。】 第二五九章 爱妃别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你最好躲在一边,不要让苏染画看见,”楚航站起身,回头转向红衣女子,眸中划过一道与西门昊极为相似的寒意, “你真的要在她面前继续冒充西门昊,”洛颜睁大双眸,瞪着楚航,虽然与那个北王相似的面孔,可他是他, “你沒听她说吗,若是换做别人,不是她走就是另一个人走,”楚航道,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不是滋味, “那你就表明身份,让她走走看啊,”洛颜很不服气,苏染画现在病蔫蔫的一副样子,恐怕连屋门口都走不到, “你呆在蝴蝶谷可以,不要给我惹事生非,”楚航扫向洛颜,带着严重警告的意味, 楚航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逼迫的寒意令洛颜一时无语,自从认识他,缠上了他,他就一直沒给自己好脸色,总是冷冷的,可是明明在他研制药品的时候,浑身透出的是与世绝尘的洒脱,而且那身雪白的衣衫,与他相配极了,不知要比此时穿的这身青蓝色衣衫的样子好过多少倍, 洛颜想着,眼睛朝楚航的身上瞅了瞅, 楚航回身端起熬好的汤药,小心的将黑色的药汁倒进碗中,仔细的动作,细致入微,连一粒药渣都沒有流出, “如果是我病了,你会不会如此小心的照顾我,”洛颜看着楚航端着药碗离开茅庐的身影,喃喃的道, 楚航走到了屋门前,顿了顿,他知道只要自己推开门,就会又变成西门昊,他也不想去做别人,可是当看到苏染画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样子时眼底划过的欣喜,当他面对着苏染画听着她对另一个人的表白时,他很不忍心告诉苏染画,他其实不是西门昊, 苏染画现在毒素侵身,痛苦难熬,他不想让她再经受失望,能够让她心存一丝快乐,是他除了给她熬制一些起不了关键作用的汤药之外,唯一能做的, 唉,楚航端着药碗,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原本以黑衣示人接近苏染画,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谁知竟会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以至于之后行事都在暗中围着她转, 其实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么, 楚航想起那次在深山中遇到苏染画的情形,当时那个女人裹着脸,他不知道是她,只感觉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很神秘,他曾暗中寻找那个神秘女人的下落,一直到在易安苑看到从苏染画身上跌落的那把属于他的匕首,他才知道,那个救了他的裹着头的神秘女子就是她,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楚航也猜不透,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了, 楚航推门而入,苏染画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听到响动,见是西门昊,微微的一笑,即使她的身子很难受,可是她还是想用笑來面对他, “很想见我,”楚航端着药碗走到苏染画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 “我是想吃了药,赶快好起來,”苏染画瞟了眼楚航手中的药,找借口掩饰道, “趁热喝了吧,”楚航舀了一汤匙药汁,小心的递到苏染画的嘴边, “让你堂堂王爷服侍我,真是委屈你了,”苏染画轻笑着揶揄道,看到她眼中西门昊温柔体贴的动作,心里难掩的甜滋滋的, 楚航小心翼翼的将药送进苏染画的口中,看着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下咽,佩服又心疼, 这药能够抑制绝杀草的毒性蔓延,但是却减轻不了她已经毒发的程度,而且这药是非常苦的, “让你一个大男人來喂真是别扭,我自己喝吧,”苏染画伸手去要楚航手中的碗,刚接触到指尖,她就觉察到自己的力气好小,连一碗药怕是也端不动, 苏染画为自己的无用不悦的皱了下眉,依着楚航的臂膀,道,“你知不知道这药好苦的,我要一口干了它,” 苏染画知道,这药再苦她也要喝掉,因为她不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楚航放弃了汤匙,将药碗递到苏染画嘴边,顺着一定的力度,让苏染画将药快速的尽数喝下, 好苦, 咽下最后一滴药,苏染画咧了咧嘴, “奖励你的,”楚航变戏法一般将一枚蜜枣塞进了苏染画的口中, “你早有准备啊,”苏染画嚼着甜滋滋的蜜枣,心里暖暖的,沒想到西门昊会这么贴心,前些日子跟他一起住在墨雅轩时,都沒发现他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楚航看着苏染画一脸满足的倚在他的怀中,不由的将她紧紧的拢住, “如果我不是西门昊,你还会不会这么安心的呆在我身边,”楚航抚摸着苏染画的秀发,轻声问, “你怎么又來了,”苏染画很讨厌西门昊这么的对她沒信心,如果她有一丝力气,都会伸拳朝他砸去, “如果我只是一个跟西门昊长的像的人,你对我会怎样,”楚航的手指轻轻的捋着苏染画的如墨发丝,悠悠的问, “你是谁,” 楚航的话让苏染画一惊,一个人的模样掠过她的脑子,她想起了在深山中碰到的那个说自己中了绝杀草的男人,她清楚地记得那个人跟西门昊长的一个样, 她曾经认为那个人就是西门昊,可是之后她发现西门昊并沒有受到任何伤,所以后來她又想过那个人是不是易容成了西门昊的模样,因为世间不可能有那么相像的面孔,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 见苏染画警惕的与自己拉开了寸许的距离,楚航的心跟着像被抽走了什么,他知道这是由于苏染画体力不支,否则,她离开的就不止这一点点的距离, “你说呢,”楚航不动声色的诡异一笑, 这笑容跟西门昊一样,带着狡黠的邪佞, 苏染画艰难的抬起手,摸向楚航的脸, 虽然她不懂得古代的易容术,但知道只要是假的总会有破绽,所以,她仔细的探摸着, “爱妃,不要闹了,我不过问你一个问題而已,你就如此警惕,难道还怀疑为夫被掉了包不成,”楚航笑着打趣道, 第二六零章 皇上想控制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那可说不准。”苏染画撇撇嘴。放下了手。 她沒有发现什么。又仔细的观察着楚航的神情。确实还是属于西门昊。 一个人可以弄成一样的面孔。可是音容笑貌却是难以一致的。就像她曾经发现的那个诡异的苏洛城。就一定是冒牌货。包括假乌善。也是由于是他的兄弟假扮的。才会相像。又仗着青辕王朝的人对月华国的人不熟悉。才沒有让人看出來。 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若不是西门昊又会是谁。 苏染画抬起头。注视着楚航。一字字缓缓的道。“我现在回答你。如果你只是与西门昊长的一样。而不是他的话。你的下场就只有死。” 阴冷的。带着杀气的话语传进楚航的耳中。楚航一动不动的盯着苏染画清冷的眸。揽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衫。 她这是在宣布自己死刑吗。 楚航从來沒有觉得如此心痛。苏染画毫不留情的一个死字说的是那么的干脆。就像一个杀手。轻而易举的索取一个人的命。 如果她的身体很好。沒有受到绝杀草的侵蚀。依旧拥有一副倔傲不屈的模样。他一定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确实不是西门昊。他是楚航。是那个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她身边的黑衣人。 可是。他现在不敢说出这些。不敢再让她的情绪波动。牵扯起绝杀草的蔓延。 楚航现在后悔了。他不该让苏染画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或许依旧以黑衣人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要比此时的尴尬好得多。 他只是想知道苏染画在看到同一张面孔时。态度上有多大的区别。他从苏染画绝冷的语气中可以断定。她能做出的。要比她说出的还要狠。 “好了。是我不对。不该问这么无趣的问題。”楚航笑着揉揉苏染画的头。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你现在就安心的呆在蝴蝶谷养病。我还要等着回去将你接回墨雅轩呢。” “嗯。”苏染画有些无力的点点头。“我这不是病。是毒吧。在密室里我究竟中了什么毒。严重吗。” 如果不是密室里的那些毒的影响。就算以前她的身体再有不适。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以前她只是喷出一两口黑血也就罢了。身子也只是虚弱一些。而不像现在接连不断的吐黑血。身子难受的要死。就好像整个人要马上归西的感觉。 “密室里的毒是一线牵。也是世间罕有的毒。深中了一线牵的人只要再喝了下毒人准备的一种特制的茶。就会很听下毒人的话。”楚航解释道。 他说的是事实。西门显楚交给李炳的那根竹管里的东西就是一线牵。 当时西门显楚是犹豫的。判定不了苏染画的生死。便决定先让她闷在密室。数个时辰后如果沒有闷死就算她命大。便给她下一线牵。也就是那种有异香的气味。只要苏染画闻够了。找机会赐给她一碗茶。她就会成为受西门显楚摆布的人。 因为有人暗中教苏染画练了龟息功。所以她很容易的躲过了窒息。但是之后嗅到的一线牵。却成为一种新的毒。跟她体内的绝杀草产生了对峙。 绝杀草的毒性很强烈。阻止了所有一线牵的侵入。所以苏染画根本就沒有中了一线牵。但是由于与一线牵的对抗。加上长时间的滴水不沾。苏染画体内的绝杀草剧烈的毒发。所幸之前她暗中服过楚航交给西门昊的药。起了一些作用。沒有令她毒发身亡。捡回了一条命。但此时身体却是十分不容乐观。 “皇上想控制我。”苏染画道。楚航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沒事的。只要服了药。就会解了一线牵的毒。”楚航道。用一线牵蒙蔽了苏染画身重绝杀草的事。 “可是。我这咳血的毛病不是因为一线牵吧。”苏染画可不是好敷衍的。继续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以前就有过这种现象了。” “你的体内有顽疾。只要加以调养就会好的。只是由于中了一线牵才会表现的严重了一些。沒事的。”楚航宽慰苏染画道。 此时他可是把西门昊恨得要死。世上那么多女人。他偏偏对自己的王妃下手。利用她來移毒。就算他现在费尽心机的寻找解药。寻找鬼谷神医又怎样。根本弥补不了他对苏染画的伤害。 绝杀草。只要懂药的人都知道它是世间最剧烈的毒。无药可解。就算所谓的鬼谷神医。也是未知数。顶多用一些延缓毒性发作的药而已。 所以。中了绝杀草。沒有利用到移毒的时机。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西门昊原以为苏染画不会武功。可以多几年寻药的时间。可是苏染画是会武的。这是西门昊万万沒有想到的。 西门昊不愿告诉苏染画中了绝杀草的事。楚航也不想告诉她。让她担惊受怕徒增烦恼。不如让她不明真相的安心活着每一天。 楚航能解了自己的绝杀草那是例外。因为当时在山洞里。楚航就对苏染画说过。他的血是最好的解药。 其实。楚航就是传说中的鬼谷神医。他自幼学药。在师傅的陪练下浸泡在各种名贵奇药中长大。外敷内服。被练得百毒不侵。 所以。楚航离开山洞后。利用自身的体质。凝练自身的血液。加上他用内功外逼毒素。所以。经过多日的修炼。他解了身上的毒。同时。他也耗了不少气力。这就是他当时多日沒有露面的原因。也就是他在街上碰到苏染画时。告诉她。他受伤的缘由。 此时。楚航面对苏染画极为无奈。只能故作轻松的安慰着。 “哦。”苏染画见问不出什么。便点了点头。 “不要担心。沒事的。”楚航将苏染画紧紧的拢在怀中。下颚贴着她的头顶。嗅着淡雅的发香。悠悠的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安全感瞬间笼罩住苏染画的全身。苏染画惬意的闭上了眼。依偎在所爱的人怀中。是幸福的。 苏染画愿意相信。上天给了她西门昊。是对她前世惨痛丧命的补偿。 第二六一章 彻查全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就在苏染画被楚航带走后不久,西门昊來到了锦阳宫, “怎么又來了,是还沒有离宫么,”西门显楚问, “父皇是还未睡,还是早起了,”西门昊扫了眼一旁的李炳,道, 此时天还黑着,不管谁此时衣冠整齐的坐在锦阳宫,都是有些奇怪的, 西门昊离开南王府后,仔细想了想,如果苏染画真的沒有跟西门易在一起,那么最大的可能还是落在了皇上手中, 所以,他又返回皇宫,本打算单独找李炳的,却沒想到李炳在这个时候还正陪着皇上呆在锦阳宫,于是他决定再去见西门显楚, “说吧,來见朕有什么事,” 二人都沒有在意相互沒有回答各自的问題,西门显楚舒适的靠在龙榻上,问, “父皇,儿臣的王妃不见了,请父皇下命彻查皇宫,”西门昊拱手道,直接说明了他的來意,暗中注意着西门显楚的每一个表情, 他的神情是轻松的,好像苏染画的事沒有给他带去任何影响, “你的王妃不见了,为何要搜查皇宫,”西门显楚问, “不瞒父皇,儿臣与王妃发生了一些争执,王妃说要进宫找人评理,之后就沒了消息,皇宫很大,儿臣怕王妃一时迷了路,或者因为好奇之心,被什么事绊住了脚,”西门昊气定神闲的解释道, “你就那么肯定苏染画在宫中吗,”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西门昊,虽然西门昊的话是在作解释,可是暗含的意味却是对他这个父皇的怀疑, 一个大活人,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可能不声不响,所以,西门显楚知道西门昊在怀疑他,只有他这个皇帝,有能力在宫中令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西门昊也找不到踪迹, “三皇弟承认,是他带苏染画进宫的,”西门昊道, “哦,”西门显楚挑起眉,他对西门昊提出的证据有些奇怪,西门昊知道是西门易带苏染画进宫的并不意外,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南北二王之间并沒发生什么纠纷,西门昊來到他的面前找人了,而且还搬出了西门易作证据,颇有他们兄弟出其不意的站到了一条线上的味道, 不过,西门昊还是來晚了一步,苏染画已经被人带走,若是他们碰到了一起,在西门显楚的眼皮底下从密室中发现了苏染画,才让他难做解释, “请父皇下旨,彻查皇宫,”西门昊又道,就算他误会了皇上,也要找个理由将皇宫明里暗里翻个遍, 宫外他可以放手查找,可是宫里,只凭他的眼线暗查还是有所局限的,尤其在苏染画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为了尽快找到她,必须全力搜查才是, “好,朕这就下旨,让李护卫携同你查找,”西门显楚很爽快的答应了,提笔写下谕旨,盖上了朱砂大印,交给西门昊, 西门昊接过圣旨,道了声“谢恩”,便带着李炳匆匆离去, “王爷,你打算从哪儿开始查,”李炳跟在西门昊身后问, “李护卫,苏染画的失踪跟你无关吗,”西门昊停下脚步,回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炳问道, “王爷此话何意,”李炳茫然不解, 西门昊看着他木雕般呆板的模样,走近一步,低声问,“你有沒有见过苏染画,” 李炳果断的摇了摇头,“王爷多虑了,王妃失踪的事,卑职也是刚刚才从王爷口中听说,” “是么,”西门昊注视着李炳,自从他在乌善的事上周旋在北王府,西门昊就觉得这个近身护卫的内在并不像他表面这般刻板,他也曾暗暗查过他,虽然之前他曾是东王的陪读,不过自从东王去了江南,他跟在了皇上身边,就一直完好的扮演者近身侍卫一职,沒有什么不妥的迹象, “若是卑职有王妃的消息,一定不会瞒着王爷,”李炳信誓旦旦的道, “最好不过,”西门昊转过身,继续朝前走,”本王先來回转转,你去找些人來一起找,” “是,”李炳领命而退,临走前深望了眼西门昊的背影, 如果先前來找他的人真的是西门昊,那么他一定跟先前一样带着西门昊去找苏染画,可是事出意外,西门昊晚來了一步,苏染画被一个冒充北王的人提前带走,而皇上断言,那个人就是神秘的黑衣人, 这让李炳打消了将实情告诉西门昊的念头,因为从他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掌握到的黑衣人行为上猜测,黑衣人是站在南北二王府与相府之外的人,这让他想到了远在江南的东王, 他想,皇上或许也是想到了东王,才会说出还不会危及到他的那番话, 真的会是东王的人吗, 联想到了东王,李炳便慎重了许多,打算暂且保守住苏染画行踪的秘密, 全宫搜寻苏染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天还沒亮,西门晚就跑到了李炳跟前,不顾凛冽的寒风,气喘吁吁之间呼出茫茫的哈气,“李护卫,究竟怎么回事,皇嫂发生了意外,” 一边的西门昊瞟了眼西门晚,他记得李炳说过,西门晚曾托他救苏染画,而他似乎也很在意西门晚的要求,于是,便注意起李炳的回答, “晚公主不必担心,北王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李炳安抚道, “不会有事,你与二皇兄带人这么彻底的搜查皇宫,事情一定很严重,”西门晚苦着脸,焦急的道, “晚公主放心,卑职保证北王妃无事,天气严寒,晚公主请回吧,”李炳道, “晚儿,你先回去,”西门昊走过來,对紧随着西门晚的小云道,“速带公主回去,” 小云是怕西门昊的,怯怯的看了眼西门晚, 西门晚同样怕西门昊,看着他的脸,比此时的天寒还要冷,不由的点点头,“是,晚儿这就回去,” “李护卫,你对晚公主说话的语气似乎很肯定,你能跟本王保证北王妃无事么,”带西门晚离开后,西门昊问,盯着李炳的眸中划过闪烁的光芒, 第二六二章 你敢我就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目光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似要将李炳的心思看破, 李炳保持着木讷的面无表情,拱手道,“卑职也是为了安抚公主,卑职相信,有王爷在,一定能够找到王妃,” “不错,本王一定要找到苏染画,不惜惹怒父皇,”西门昊的冷眸凝望无尽的黑夜, 这一次,他讨要圣旨彻查皇宫,虽然皇上表面很爽快的答应了,其实他与皇上之间产生了一道强烈的无形相抗,因为他毫无顾忌的怀疑到了皇上头上,就是极大的不敬与张扬, 可是,寻找苏染画的心盖过了一切的避讳,西门昊知道西门显楚那么爽快的下了圣旨,若不是他真的光明磊落,就只能说明苏染画已经不在宫中了,不过他相信只要搜查的彻底,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呵,皇兄下手就是快,已经拿到圣旨了,”西门易在安排了他的人去搜寻苏染画后,也连夜进了宫, “我的王妃不见了,我自然很在意,”西门昊扫了眼西门易,猜测着他进宫的目的, “若是皇兄真的在意,皇嫂就不会被我带进宫了吧,”西门易走到西门昊跟前,低声道,唇边带着一抹轻笑, “之前的事等我找到人之后再说,”西门昊冷冷的横了西门易一眼, “皇兄,咱们打个赌吧,”西门易笑笑, “你想赌什么,”西门昊问, “看我们谁先找到皇嫂,”西门易瞟了眼西门昊手中的圣旨,“你有圣旨,我出力,如何,” “你可知道这圣旨的分量,”西门昊扬了扬圣旨问, “不过就是得罪了父皇么,皇兄不怕,臣弟自然也不怕,只要人能平安无事的找到,臣弟愿意效劳,反正父皇也知道是我带皇嫂进宫的,到时候同样免不了责备,”西门易道, “你的胆量不小么,”西门昊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门易,翘唇冷笑道,“你不用去请示淑妃娘娘,” 提到淑妃,西门易身形微僵,他知道西门昊是故意揭他的短,不过这一次他就是故意避开淑妃來见西门昊的, “皇兄,我可不是四皇弟,好歹也是跟你齐名的南王,”西门易的语气加重,身形挺拔的站在西门昊面前,与他面面相对, “那好,你想怎么赌,”西门昊问, “如果我先找到皇嫂,以后皇兄就不许干涉我与皇嫂之间的來往,”西门易道, “你这算是借机强取吗,”西门昊沒想到西门易能这么直接说出他对苏染画的妄想,想为他们暗中的來往正名,冷冷一笑,“如果你能抵得过世人的评判,抵得过父皇与淑妃,不妨试一试,” “那就试试喽,”西门易敛起妖魅的笑意,优雅的抬手一指,命令他身后的人,“马上去找北王妃,谁最先找到本王有赏,” 于是,在原本寂静的深夜,皇宫里却是万分嘈杂, “这个孩子,真不知长短,”淑妃听说西门易跟着西门昊一起寻找苏染画时,恼怒的横着眉,让素心伺候着赶紧穿衣,急匆匆的來到锦阳宫面圣, “臣妾请皇上召回南王,”淑妃恳求西门显楚道, “找人是好事,何必要阻止,”西门显楚摆摆手,气定神闲的靠在榻上, 一个苏染画竟能让不和的南北二王同时为她翻遍皇宫,看來他给她用一线牵沒错,她在他二人中间的作用不一般, “皇上,”淑妃焦急的叫道,彻查皇宫就是在搜查皇上的地盘,若不是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是万万不可的,若是为了保护皇上安危搜查对皇上不利的人也罢,此时他们可是顶着将皇上也列入嫌疑的帽子,在大张旗鼓的做事,这可是逆天之罪, 要是找到人也罢,可要是找不到,空手而归,等着他们的可有好受的, “他们有那个胆子,就让他们去做,”西门显楚摆摆手,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到他的任何想法,可说出的话却别有深意, “李护卫,这座假山怎么倒了,”西门昊來到御花园,看着倒塌的一座假山问, 李炳清楚,那是他为了掩盖那个被他亲手击毁的暗道入口,才将整个假山弄塌了, “可能年代已久的缘故吧,天亮后卑职找人來修,”李炳道, “这假山倒得很奇怪,不妨将石块清理开看看,”西门易说着就命人去搬石头, “王爷,一堆乱石罢了,”李炳道, “看看,”西门昊沒有理会李炳的话,让他的人也开始去清理石块, 很快,乱石被清理开,露出了一个洞穴, “果然另有玄机,”西门易抢先跳了进去, 当穴口露出來的时候,西门昊已经想到了一些问題,跟着西门易跳进暗道里,去证明他心中的疑问, “这是到了哪里,”顺着暗道,西门易与西门昊走到了那间早被打开的密室里, 西门昊回身看向一路上默不作声的李炳,“李护卫,你沒有什么话要说吗,” “回王爷,卑职确实不知这条暗道的存在,不过依卑职判断,这个密室应该是在锦阳宫的下面,”李炳道,提醒着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非同小可, “那就对了,”西门昊道,就着火光,仰头看着密室的顶, 他查当年设计白家的事时,有批可能知情的人一直沒有找到下落,而且那些人同样都往來锦阳宫的次数比较多,看來他们神秘消失跟锦阳宫地下的密室有极大的关系,这就是当西门昊看到假山下的暗道口时,突然想到的问題, “锦阳宫,”西门易自然也意识到此时他们的所在非比寻常,但他理解错了西门昊说“对”的意思,误以为西门昊说的是苏染画的问題, 不过,西门昊也在想,在整个皇宫遍寻不见的情况下,这最后发现的暗道是不是会带來什么线索, 敲山震虎,是西门昊首先想到的手段,他决定敲一敲锦阳宫这座山, “你敢吗,”西门昊瞧着西门易,别有深意的一笑, “你敢我就敢,”西门易仰头看着上方,这一次他必然不要输于西门昊, 第二六三章 宁可徒劳千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位王爷,不可妄动,”李炳劝阻道, 西门昊不顾李炳的言语,抬手一掌,奋力跃起,朝密室的顶部击去, 而西门易不甘示弱的紧跟着一掌, 融合了二人强大的内力,锦阳宫的地面在剧烈的晃动,密室的上空被砸开一个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锦阳宫里传进的渐明的光线, 淑妃正陪着西门显楚呆在锦阳宫,忽感到一阵抖颤,轰隆一声,好像那面很大的屏风后有什么东西倒塌, 淑妃毕竟是在宫中经历风雨的人,并沒有表现多么慌张,倒是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惊慌的转向那面神秘的屏风, 西门显楚慵懒的站起身,踱着缓慢的步子朝屏风后走去, 淑妃默默的跟上,此时,她虽然还担心着西门易,但是皇上不理会,她也只能装的淡定, “易儿,”刚绕过屏风,淑妃就看到西门易站在一个洞口处, 锦阳宫的地面突然开了个洞,而西门易与西门昊一同出现,这可是天大的事, 西门显楚垂下眼睑瞟了眼被砸烂的地面,将目光投向了二个儿子, 这样的情形可真是奇异,在西门显楚的印象里,他的这两个儿子可是从來沒有站在同一条线上,而此时他们却是在一起面对他, “怎么,可有找到人,”西门显楚波澜不惊的问,浑身张扬着不怒而威的气息, “易儿,你在做什么,”淑妃一把将西门易从西门昊身边拉开,嗔怒的怪道, “帮助皇兄寻找皇嫂而已,”西门易不以为然的道, “你活腻了,”淑妃在西门易耳边小声的骂道, 西门易故意将视线避开了淑妃, “回父皇,沒有找到苏染画,不过,,”西门昊看了眼一侧的直通地下密室的口子, “不过什么,”西门显楚不温不火的道,打断了西门昊的话,“折腾了一夜,就为了砸烂锦阳宫的地面,” “不瞒父皇,儿臣对这条暗道极为好奇,”西门昊很直接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不到人,就怀疑到了这条暗道上面,”西门显楚的神情转而凌厉,他知道只要让西门昊去搜,就一定会发现那个被人破坏掉的暗道入口,但是他沒想到西门昊敢砸开密室的顶,跳到锦阳宫來面对他, “儿臣不敢,”西门昊垂下头,挑起的眸光暗暗的注意着西门显楚与一侧的西门易, 苏染画不见一定与这二人中的一个有关,究竟是西门易故意将自己带进了这条密道,还是皇上在强装镇定, “简直是胡闹,”西门显楚训斥道,炯烈的目光从西门昊滑移到西门易的身上,“锦阳宫下修建一条密道有何不可,何况这密道年代久远,你们如何断定是朕修建的,这都是属于皇帝的事,若是你们想尽数了解皇家的机密,就等你们做到了朕的这个位置再说,” 皇上的事是不可妄加干涉的,有一些秘密不对他们说也是理所当然的,西门昊与西门易无所顾忌的打破了锦阳宫的地面,就是犯了大忌,是对皇上的忤逆, “皇上息怒,”淑妃见情形不妙,连忙拉着西门易下跪, “父皇息怒,”西门昊随之下跪,心中琢磨着西门显楚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从西门显楚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破绽,但是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忤逆皇上的事, 他这么做确实是故意的,在沒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孤注一掷的试探,一时沒有苏染画的消息,她就多一时的危险,所以他顾不得跟皇上使用心机周旋,只能面对面硬碰硬, “朕会派人去找苏染画,至于你们就到掖庭轩受过吧,”西门显楚冷冷的扫了眼两个儿子,道, “求皇上开恩,”淑妃连忙替西门易求情, “儿臣有错,理当受罚,”西门易倒是表现的临危不惧, “你简直是疯了,不知道掖庭轩是什么地方吗,还不赶快求父皇原谅,”淑妃侧头警告这个突然背着她做事,不听话的儿子, 众人都知道掖庭轩里安置的是皇宫里最残酷的刑法,当日苏染画去的那间屋子是其中的一种惩罚,而在其他的房间内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刑具, 只有在皇上决定严惩某个人时,才会将那个人下入掖庭轩, 可是现在,他要将他的两个儿子,两位王爷送到掖庭轩受过,这样的力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讶然, “父皇,今日之事是儿臣为寻王妃所致,三皇弟不过出自一片帮人之心,儿臣愿意承担所有责罚,请父皇放过三皇弟,” 西门昊的话比西门显楚的话还要令人惊讶,因为他竟然亲口说要替西门易受罚,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 “你当真要替南王受过,”西门显楚注视着西门昊,暗中思量着他的意图, “是,”西门昊斩钉截铁的道,现在整个皇宫沒有查到的地方就剩下掖庭轩了,掖庭轩有祖制的规矩,就算有圣旨也不能去查,只能守, 所以就算万一有刺客之类混入皇宫,他们躲在掖庭轩里,只能被人围困,而不能进去被搜捕出來, 这是自从青辕王朝建立以來就设定的规矩,西门昊明知道这一点,所以砸破锦阳宫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触犯西门显楚,让他重重的责罚自己, 他记得上一次苏染画就被皇上毫不客气的下入了掖庭轩,仗着西门显楚在太后寿宴上对苏染画露出的杀机,也许将她偷偷的再次关入掖庭轩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西门昊决定独自去冒这个险,借机亲赴掖庭轩查探, 西门易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认罚,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皇上能够无所顾忌的将他们送到掖庭轩受过,那里怎么可能会藏着苏染画, 但是西门昊就不这么想了,心机同样深沉的皇上也许就是故意要造成这种假象,迷惑众人,他不能拿苏染画的安危去做试探,不管真真假假,就连锦阳宫都捅破了,他更不会放过皇宫里这最后一个沒有被搜查到的地方, 为了苏染画,他宁可徒劳千次,也不会露过一个可疑之处, 所以,他不会跟西门显楚求情,饶恕他的罪,而是将西门易的罪责一起揽下,独自进入掖庭轩, 第二六四章 她是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由于吃了楚航配置的药,苏染画的精神好了许多,能独自下地,走到门外了, 说起來很奇妙,这间屋子里沒有烧着火盆之类取暖的东西,可是却很暖和,当苏染画双脚下地,能踩到地面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屋子里竟然铺了颇具现代化的地暖, 苏染画打开了屋门,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前几日下过的大雪,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都沒有被打扰,还保留着原态洒满整个山谷, 苏染画侧头看到不远处有个茅庐,顶上冒着徐徐的炊烟,便知道屋内的地暖一定与那所茅庐接通,是那边的热气传到了屋子的地下, 苏染画踏着雪地,缓缓的朝茅庐走去, 站在茅庐敞开的门口,苏染画霎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眨了眨眼后仔细去看,她分明看到了西门昊正在生火,火上正架着一口锅,香喷喷的气味从锅中散出, “昊……”苏染画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叫出这个压在心中的名字, “你真不听话,怎么出來了,”楚航背对着苏染画,将一支干柴塞进火中,认为做的妥当了,才起身走到苏染画跟前,眉头微皱的看着身体单薄的苏染画,脸色虽然有了丝红晕,但还是不正常的, 她体内的毒素丝毫沒有压下去,只是那些汤药在发挥着轻微的作用,让她暂时好受些而已, “蝴蝶谷里只有你我二人吗,”苏染画将手顺势塞进楚航的腋下,轻声问, 她原以为谷里最起码应该有个侍卫什么的帮着熬药做饭,沒想到都是西门昊亲力亲为,怪不得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他,原以为他出谷办事了,沒想到竟是为了她做这些事情, “这样不好吗,”楚航笑笑,大手抚在苏染画的肩头,而精亮的目光悄然瞟向一侧,看到那抹隐在被大雪覆盖的植草后的红色身影,不觉微沉, “你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我永远隐居在这里吗,”苏染画仰头问,眸中尽闪着向往, “我……”楚航看着苏染画,眸光莫名的轻闪,他知道苏染画现在问的是西门昊,而他无法代替西门昊回答,若是问楚航的意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 “算了,我不能强你所难的,你现在能如此对我,我应该知足了,”苏染画见楚航吞吐着沒有回答,当做了是西门昊的拒绝,轻轻的垂下了眼睑, “如果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愿不愿意陪着我,”楚航问,眸光定定的落在苏染画的身上,她此时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一套崭新的衣衫,墨发慵懒的披在肩上,盈盈弱弱,跟他在深山中见到的那个出手利落的女子判若两人,令他惋惜又心疼, “看你的表现喽,”苏染画淡然一笑,抬起头,“只要心相依,在哪儿都一样的,” 明明是深情的承诺,可是听进楚航的耳中却如针扎一般,敛起了失望的眸光,唇边荡着僵硬的笑意, “怎么,是不是很感动,”苏染画俏皮的眨眨眼,误解了楚航的表情,以为是一个大男人表现的不自在了, “嗯,”楚航点点头,若是西门昊此时听到苏染画的话,也一定会心花怒放了,只可惜他此时还正在到处寻找她, “你的身子虚,还是回屋吧,”楚航顺势将苏染画抱起,不忍让她再多出一份力,他知道稍有不适,就会让情况稍稍好转的苏染画再次陷入危险, 她现在是一个在鬼门关挣扎的人, 苏染画轻轻的勾着楚航的脖子,斜靠在他的胸膛,砰然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击荡着她的心, 将苏染画送回屋子里后,楚航端來了做好的粥,喂苏染画吃下后,守着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后,才悄悄的离开, “出來吧,”楚航走到那丛植草旁,声音清冷的道, 洛颜闪出身,一身艳红的衣衫,像一束红梅开放在空寂茫白的蝴蝶谷里, “如果沒事,就替我筛检草药,”楚航淡淡的扫了洛颜一眼, 洛颜看着楚航眸中冷冷的光芒,心中很是委屈,跟了楚航这么久,他对自己一直冷冷的,原以为他就是这脾性,直到看到他现在是怎样对待苏染画的,洛颜才知道,他对自己冷,是因为他沒有为自己付出心, “楚航,”洛颜忍不住的道,“就算你跟西门昊长的一样,可是苏染画爱的是西门昊,不是你,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难道你能假扮西门昊一辈子,用他的身份去接受她吗,当你听她口口声声的跟西门昊表达情意,你的心里就好过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題,”楚航凝起眸光,对洛颜的话不为所动,望向那所屋子,声音低沉的道,“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的,” “但现在不可以,”楚航转头看向洛颜,眸光犀利微寒,“如果她现在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现在,苏染画的心里只有西门昊,他不可以在她身体最弱的时候去打扰她,让她留在“西门昊”身边,安心接受自己的治疗是最好的, “昊,她是谁,” 苏染画意外出现在屋门口,看着远处面对面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探询的眸中闪过不解与讶然, 她站在门口沒有动,所以正在说话的二人沒有觉察到响动,当听到苏染画轻声又讶异的发问时,一起转向了她, “你怎么醒了,”楚航率先朝苏染画走去,习惯性的搭上了苏染画手腕上的脉搏, “她是谁,”苏染画看着洛颜,她是一个不同于白依依的女子,她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历经世间的漂泊感, “我叫洛颜,”洛颜向苏染画大方的走近,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躲避, “闭嘴,”楚航冷喝,探在苏染画脉搏上的手不经意的一抖,她体内的毒素又开始复苏了,难怪会突然醒來, 审视着苏染画又开始转向苍白的脸色,一定是由于难受,才会突然醒來的, 第二六五章 他根本就不是西门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苏染画轻声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回头看着面前的楚航,眸静无波,但却在等待, 蝴蝶谷里不是只有他二人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别的女子,而且看起來他们认识很久的样子, “先进屋,”楚航拉着苏染画,大步走进屋中,将门砰然紧闭,洛颜被硬生生的隔在了外面的雪地中, “很为难吗,”苏染画仰头迎视着楚航阴沉的目光,在她的眼中,西门昊除了白依依之外,应该不会再与别的女人有瓜葛,这个洛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回避自己的问題,不肯说清楚, “是,他很为难,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西门昊,” 洛颜一掌将紧闭的屋门打开,不顾楚航瞬间阴戾的目光,对苏染画大声道, 咻, 在洛颜音起的一刻,楚航挥掌已朝洛颜击去, 但是被削弱的尾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苏染画的耳中,他不是西门昊, 苏染画定定的看着被一掌击中,口喷鲜血的洛颜,又看看浑身凌冽的楚航,他那散发出的寒意与西门昊别无二致,他紧绷阴冷的模样分明就是西门昊,沒有了对她的温柔,有的是对那个叫洛颜的女子无尽的恼意, “你竟然因为我说出实话,而对我下此重手,”洛颜手抚着胸口,强硬的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苏染画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凄凉伤痛,就好像被所爱之人背叛,这种眼神让她分外的熟悉,就像曾经的自己, 不由得,苏染画向洛颜缓缓的走去,很想拉住她的手,给她无言的慰藉, 忽而,眼前一黑,苏染画只觉得自己胸口异常的发闷,一口气息凝结在了喉间,猛的一咳,随着喷出数尺远的黑色血液,人软软的倒下, “染画,”楚航顺势一把扶住了苏染画,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顾不得理会被自己打伤的洛颜,忙着救治昏迷的苏染画, “楚航,那个出尘绝世的鬼谷神医哪儿去了,我就是要告诉她你是楚航,不是她的那个西门昊,”洛颜不甘的依着墙壁,站直身子,大声道,不过一个身份而已,说明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的隐瞒,若是爱就用自己的身份,洛颜替自己感到委屈,也替楚航不值, “我说过,现在不是时候,”楚航站起身,走到洛颜面前,阴沉的眸光紧紧的盯着他,全然无视自己对她的伤,凝满了恼意, “怎么就不是时候,”洛颜倔强的仰起头,“就因为打破了你与她之间的宁静吗,让她醒來后疏离了你吗,” “出去,”楚航沒有回答洛颜的逼问,与她紧紧的四目相对,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像刀割的寒风袭打着洛颜的脸面, 洛颜看着这张阴沉的脸,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楚航,在她的记忆里,楚航虽然面色一贯的清冷,但骨子里还带着一种不被世间打扰的宁静,是对一切毫不在意的冷,而不是此时这种能够将一个人冻结的冰冷, 感受着阵阵冻彻脊骨的寒意,洛颜紧抿着唇,隐着红红的眼眶,默不作声的转身,步履艰难的走出了屋子,泪水滴落在疼痛的胸口处,伤遍了全身, 楚航关住了门,缓缓的走到苏染画的身边,看着纹丝不动毫无生机的脸,预示着她体内的绝杀草在不受控制的蔓延着,现在已经侵入脾肺,若是染及了整个脏脉,就是她生命终结的时候, 本來苏染画已经被体内窜动的毒素惊醒,加上洛颜口不择言的说出他不是西门昊的话,令苏染画的神经突然紧绷,带动了毒素的蔓延,就像突然的一棒,将她击倒了, 这就是楚航让自己装作西门昊,力求平稳的照应苏染画,而不能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原因,因为在绝杀草的毒性沒有被打压回去的时候,每一个细小的情绪波动,都可以置苏染画与绝地, 洛颜就是犯了这个大忌,他岂能不恼, 定定的看了苏染画片刻,楚航转身离开了屋子, 经过茅庐,扫了眼倚在茅庐里的干草垛旁的洛颜,楚航一声不吭的走过,來到蝴蝶谷的一扇洞穴里, 这是楚航存放药草的地方,在一旁穴壁上凿着几层整齐的石格,里面摆放着几本医书, 楚航拿起一本,翻开几页,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上面的几行字, “苏染画的情况真的很糟吗,”洛颜轻轻的走到洞口,隐忍着自己身上的痛意,问,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见到你,”楚航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苏染画的情况有多严重,”洛颜小声的道,她原以为楚航不告诉苏染画真实身份,是为了跟她甜甜蜜蜜的多呆一刻,直到看着楚航走进了这间山洞,拿起了许久不看的医书,才觉察到苏染画的情况令楚航十分的棘手, “你现在知道了,我已经沒有办法用药物去治疗她了,”楚航道,目光一直盯着医书上的字迹,从未离开, “你说的什么意思,”洛颜快速的走到楚航面前,神情紧张的问, “我给人治病的手段不就那几种么,”楚航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在合上医书的同时深沉的目光也渐渐放松开, 洛颜一直跟在楚航身边,她确实熟悉他的手段,无药可医的时候,就得需要他亲自以内功去度病体,将病疾引到他自己的身上,加以化掉, 不过,这需要消耗相当大的体力,所以一般楚航都会尽量用药治病解毒,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一步, 洛颜也只是见楚航用过一次,当时的情形回想起來历历在目,她以为楚航快要死了,还好最后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危险, 这样的手段,相当于楚航在以命换命, “不行,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洛颜斩钉截铁的道,身子挡在楚航面前,决定拼力阻止他, 他沒有时间责怪洛颜多嘴,搅乱了为苏染画解毒的方寸,他现在最要紧去做的,就是马上去为苏染画引毒,将她体内的绝杀草引到自己的身上,由他替她去承受, 第二六六章 决心引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不让,”洛颜固执的道,虽然承受了楚航重重的一掌,但她依旧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 楚航双眸凝缩,手腕带着强劲的掌风翻起,逼在了洛颜身前, “你若想以身涉险,就先把我打死,”洛颜手捂着发痛的胸口,紧咬着牙关,坚决的道, 他想以命换命,那么她也会用自己的命去阻止他, “洛颜,”楚航的掌风在洛颜身前停了很久,徐徐的放下,凝视着洛颜的冰眸涣散开,“我只是引毒,又不会死,我的身子百毒不侵,会将它尽数化掉的,” “她中的可是绝杀草,而且前不久你刚刚给自己化了一回绝杀草的毒,到现在身子都还沒有完全复原,我不会让你再冒险的,”洛颜并沒有因为楚航语气缓和而退步, 此时她已经十分后悔,她不恨楚航毫不留情的打她那一掌,如果她知道由于自己的口不择言会带來这样的后果,她是绝不会做那样的蠢事的, 楚航发怒有他发怒的理由,而她虽然错了,可是依旧要阻拦他,她顾不上管苏染画的安危,只要楚航好好的沒有事, “你知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要做的事,”楚航的眸光重新凝烈,紧紧的盯着洛颜,语气坚决,当仁不让, 洛颜看到楚航身上张扬了一种叫霸气的东西, 楚航与洛颜四目相对,蓦地袖口翻飞,抬手朝洛颜扫去, 洛颜格手抵挡,但抵不过楚航,几招之内便已输掉, 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的,可依旧要奋力阻挡,洛颜被楚航如同拎小鸡一般的抓起,掠至蝴蝶谷的边缘,伸手一轮,便将她抛至了谷外,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惊起四周的潜藏起來躲避冬寒的鸟儿, 洛颜被抛在了挂满积雪的树杈上,就着几下功夫,紧紧的勾住了枝桠, 她知道自己这些年陪在楚航身边,感情多少还是有的,楚航虽然怒不可竭的击了她一掌,可并不是要害,只是让她痛得不轻,就连这一轮,也是朝着树杈,而不是将她直接扔到了地上, 只是这些手下留情与楚航对苏染画的感情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洛颜看着被楚航重新变换阵法掩盖住的蝴蝶谷,咬唇不甘的跳下大树,她不明白为什么楚航会喜欢上了已经嫁给了别人的苏染画,而对缠了他那么多年的自己熟视无睹, 不过此时,洛颜想到的就是绝不可以让楚航为苏染画引毒,就算他百毒不侵,可是也不能经受消耗体力的风险,结果不是被毒死,而是筋脉俱损的丧命, 想好了主意的洛颜,深望了一眼蝴蝶谷的方向,转身向大山外走去, 她要即刻进京,去找西门昊,告诉他苏染画的所在,只有西门昊才能从楚航身边带走苏染画, 此时的西门昊已经在掖庭轩里呆了好几个时辰, 西门显楚本下令,让他经受其中一间屋子的刑具责罚,被“穿肠箭”射入身上十处非要害的骨肉,再加上为西门易顶的五支, 十五支利箭扎进西门昊的体内,令他像一只刺猬一般,傲然直立, 不到时候,不可以就医拔箭,西门昊被独自关在冰冷的掖庭轩里,无人问津, 就着从孔口处传进的微弱的光线,西门昊带着一身的箭羽,在掖庭轩内缓缓的走动,仔细的侦查着每一个地方, 染画, 每走一步,西门昊都会在心中唤一声,他渴望找到苏染画,但是又希望不要在掖庭轩里发现她,她不在这里,也就意味着沒有受到这里的罪, 掖庭轩里有的屋子里是暗藏机关的,只要进去,就相当于自己要去承受一道刑罚,“穿肠箭”只是最轻的, 当西门昊从一间布满铁锤的房间内出來时,身上的伤痛加上躲避飞天悬锤的击打,令他精疲力尽,而那十五支箭羽被铜锤击打到,更加刺入了体内一分,而他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只是又放下了一个心,苏染画沒有被困在这间屋子的暗室中, 短暂的昏迷过后,西门昊挣扎着爬起,即将踏入下一间房,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掖庭轩外有人在高声的呼叫着他,有皇后也有白依依的声音, 而他则将注意力放在她们之后的声音里,“有苏染画的消息了,” 西门昊只觉得浑身突然充满了精神,尽扫身上的伤痛,快速的走到掖庭轩的门口,不顾西门显楚时间未到的旨意,挥拳砸开了掖庭轩的大门, 既然外面有了苏染画的消息,他就不会借着机会在里面徒劳寻找,又一次违逆了圣意,哪怕是自己的父皇,那也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当西门昊走出掖庭轩的那一刻,外面的人都震惊了, 一个浑身插满箭羽的人,俊冷的脸上彰显着刚毅的隐忍,就算衣袍凌烂,面目浑浊,也丝毫不输强大的战气,犹如一尊烈神从天而降, 此时,西门易已经离开皇宫,不顾淑妃的阻拦,去外面寻找苏染画了, 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西门昊,沒有理会他冲出掖庭轩的违逆之罪,别有深意的道,“你听听白依依的话吧,苏染画根本不在宫中,” 在白依依带來了苏染画的消息的那一刻,西门显楚就已经打定主意混淆视听,如果有人说出是从锦阳宫的密室里带走了苏染画,那么他绝不会承认,空口无凭,他会反指那个人心存不良,妄想挑动他们父子的干戈,至于苏染画,他会在苏染画回到北王府的第一时刻,赐予一道安神茶,牵动了一线牵,控制她的思想,不会让她吐露半句对他不利的话, 当李炳看到西门显楚向他投去的目光时,就已经明白他的打算, “昊儿,昊儿,你怎么样,赶紧宣太医吧,”皇后听白依依带來了苏染画的消息后,不顾自己被关在锦华苑的旨意,借机与白依依一起到了掖庭轩,來见令她牵肠挂肚的儿子, “我沒事,”西门昊发动内力,用力一挣,将十五支利箭驱出体内,青蓝色的衣衫上留下了十五个染着血渍的洞, 只要不伤及要害,就不必在意, 即使伤及要害,西门昊也顾不得理会, 第二六七章 寻找蝴蝶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染画在哪儿,”西门昊询问的目光掠过皇后,放在了白依依身上, “一个叫洛颜的女子找到北王府,说见到你才会说出王妃的下落,”白依依道, 她很不愿意來给西门昊传递消息,但是又不能不來,因为她知道西门昊多在掖庭轩呆一时,就会多受一份罪,白依依明白西门昊甘愿进入掖庭轩受罚的目的,所以,能够让西门昊提前走出掖庭轩的办法,就只能用到苏染画的下落, 而且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又不能说谎, 当白依依看到西门昊为了寻找苏染画,弄的得罪了皇上,又遍体鳞伤,心中翻滚着五味俱全的复杂, “儿臣暂且告退,父皇有任何责备且等儿臣回來再说,”西门昊听了白依依的话,向一边的西门显楚请辞之后,不待西门显楚的表态,便如一道劲风般闪身离开皇宫,直达北王府, “你知道北王妃在哪里,”西门昊回到北王府后,凝视着很明显受过伤的洛颜,问, 洛颜在看到西门昊的那一刻惊呆了, 虽然她曾远远的见过西门昊,也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与楚航一模一样的西门昊时,还是惊诧的半天回不过神, 此时的西门昊眸光深邃,迸发出凌冽的寒光,像是怀疑又像是充满了期待的盯着自己, 洛颜原以为楚航因为苏染画的存在,对她的神情已经冷冽之极,却沒想到真正的西门昊会更加让人觉得阴寒,难以靠近, 尤其是此时他带着一身的伤势,全然不顾的站在自己面前,更是觉得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令人骇然之色, 西门昊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盯得很不舒服, 洛颜的目光与苏染画根本不同,苏染画的眸中带着犀利的锋芒,而洛颜只是在细细的品味,好像在与什么人作对比一般, “说,”西门昊收起所有的耐性,冷冷的命令道,有胆量來见他的人,必然有足够的底牌,否则下场可想而知, “是,北王妃现在蝴蝶谷,王爷快去救她吧,”洛颜身形一震,晃过神來道, “蝴蝶谷,”西门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京城附近有个叫蝴蝶谷的地方, “是,蝴蝶谷,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常年被迷阵困着,很难令人发现,”洛颜肯定的点点头,“王爷要是进入,必须要先解破迷阵,”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西门昊问,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有人故意给他设的一个局, “王爷可认得这个,”洛颜从怀中取出一只发钗,这是她在苏染画昏迷时,替她换掉那身污了的侍卫服时,从衣衫的口袋里取出的,由于纠葛于楚航与苏染画之间的事,一时忘记将这些饰物放回到苏染画身边,不想此时成了她见过苏染画的证物, 苏染画头上戴的饰物本就寥寥可数,西门昊自然认得这只发钗正是苏染画喜欢带的那一只,那日苏染画绝然离开墨雅轩,留给他一个踏着雪地的背影,当时的发上正带着这枚钗子,跟苏染画的脾性一样刺进他的心口, 西门昊从洛颜手中夺过发钗,紧握在掌心,“带本王去蝴蝶谷,” “好,请王爷抓紧时间,若是晚了怕要生变,”洛颜催促道,她在算着时间,她要赶在楚航开始为苏染画施以引毒之功时回到蝴蝶谷,虽然楚航将蝴蝶谷外围的迷阵改变了,但是她相信西门昊为了苏染画也会设法闯入的, 西门昊带人跟着洛颜快马加鞭的驶出京城,來到了一座深山中, 这座深山西门昊进进出出无数次,是很熟悉的,但是他还从來不知道山里有个蝴蝶谷, 在洛颜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來到了蝴蝶谷的外缘, 此时天已经黑透,洛颜指着一边漆黑的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别的密林,道,“那里就是蝴蝶谷,” 众人手中都拿着一只火把,照亮了就近的夜空, 西门昊命陈默上前打探,不一会儿回禀道,“王爷,确实有迷阵困扰,” “我出來后这迷阵就换了,凭我的本事进不去,只能靠王爷了,”洛颜迎对上西门昊探询的目光,率先解释道, “陈默,可有把握破阵,”西门昊问, “属下试试,”陈默回道,再次潜入阵中, “王爷,让你的属下要快啊,”洛颜催促道,时间紧迫,紧迫啊,照她知道的楚航引毒的步骤,马上就要做好前期的护体准备,开始行事了, 一想到楚航引毒的过程,洛颜就脸红,当时给那个人引病体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就是赤-身裸-体的面面相对,那么引毒,应该也是如此了, “洛姑娘比本王还急,不会是为了北王妃吧,”西门昊注视着一脸焦急的洛颜,她沒有为自己受伤的身体担心,却一颗心悬在了蝴蝶谷里,为着什么, “王爷要救人,我也要救人,自然着急了,”洛颜道,她决不能让楚航有事, “洛姑娘还沒告诉本王,你是怎么见到北王妃的,”西门昊问, “不知道你家王妃被谁陷害,结果被我大哥救了,就带到了蝴蝶谷,”洛颜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楚航从哪里带回了苏染画, 京城里传遍了北王妃不见的风声,洛颜知道一直暗中关注苏染画的楚航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沒想到他将自己赶开,连夜带回了苏染画, “你大哥,”西门昊扫了眼那片漆黑的密林,苏染画是被一个不知來历的男人所救, “本王的王妃被你大哥救了,又何來的危险,”西门昊抓住了洛颜口中的矛盾,犀利的眸光指向她, “你不要问了,待会儿进去就知道了,”洛颜将头别向一边,“王爷进谷之后,只要带走你的王妃便是,不要干扰谷里的其他,就算是还了我这番带路的人情,” “哦,”西门昊觉得洛颜的话里更是有话,可是面对一个突然跳到自己跟前的人,一下又琢磨不透, 第二六八章 冲进蝴蝶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阵眼被毁。迷阵已经破了。”二人说话间。远处传來陈默的声音。 西门昊对陈默的布阵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听到他复命的话后。便二话不说。率先踏进了那片密林。 原以为这只是一片普通的密林。即使之前经过时也从未在意。沒想到只是进入了几步。便别有洞天。 所谓的密林不见了。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清楚这是一个小山谷。落满了未化的积雪。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快。北王妃就在屋子里。”洛颜指着一间隐隐透着烛光的屋子道。 在紧闭的窗子上。印着两个人紧紧相依的身影。 一个是窈窕女子。长发垂肩。半仰着身子。微翘的下巴正迎着一个将她紧紧勾在臂弯间的男子的唇。 西门昊认得那就是苏染画的身影。这个身影他已经在暗中注意到很多次。熟到了骨子里。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急剧的沸腾。西门昊的眸光寒至谷底。 纵身一闪。西门昊掠至屋前。大掌猛击。打开了屋门。 屋内。摇曳的烛光下。楚航正抱着苏染画。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扯开了她的衣衫。正露出大半个柔软光滑的肩。 苏染画一脸迷离的望着楚航。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微张的红唇透出渴求的讯息。 她知道。她与西门昊正呆在蝴蝶谷。这个谷里只有他们二人。此时重病的她与西门昊难得的拥有这短暂的宁静。但是却被人打扰了…… 随着屋门推开的声音。苏染画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而楚航的手则僵硬的停止在苏染画未褪尽的衣衫边角。背对着闯入之人的身躯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道亮泽。 觉察到西门昊迅雷似的掌风逼近。楚航抱起苏染画以同样快的速度闪到一边。顺手拿起一块方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是你。”西门昊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他一直在找的黑衣人。 再看到倒在楚航怀中衣衫不整的苏染画。西门昊脸色阴沉。眸中闪过阴戾。出手便朝楚航击去。 本为了引毒做好护体的楚航。根本无法分身抵挡一连串凌厉的招式。沒几下的功夫。便揽不住苏染画。令西门昊狠狠的拽了过去。 “啊。”胳膊上突如其來的拉扯的疼痛。惊醒了意识模糊的苏染画。抬头看着拉着自己的西门昊。便放下了心。任由他拽着。只是他的力道为何那么的大。似乎要将自己捏碎。 “把他给本王拿下。”西门昊命令守在门外的属下。他也看出这个黑衣人体力上有些不对劲。但是顾不得多想。一心要抓住这个想要染指苏染画的人。 “王爷。我说过你除了带走王妃。不可以动谷里其他的东西。包括我大哥。”洛颜紧跟着冲进了屋子。挡在了楚航面前。 “是你招來了他们。”靠着墙边稍作喘息的楚航。脸色阴沉的怒视着身前的洛颜。 洛颜回过头。看了眼用面巾遮住了脸的楚航。不能不说他此时眼中透出的阴沉与对面的西门昊是十分相像的。一样的青蓝色衣衫。一样高束飘扬的发。若不是他遮住了脸。若不是他由于做了护体功。在打斗上体力不支。他若与西门昊混战在一起。恐怕一时还难以分清谁是谁。 只不过此时。楚航需要她的保护。 “对不起。”洛颜轻轻的道了一声。便转过头准备与西门昊的人对抗。 “闪开。”楚航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冷冷的道。 本來只要过了今晚。苏染画身上的毒就可以解掉了。躲在蝴蝶谷沒人知道解毒的情形。不管其过程是怎样的。结果只是苏染画平安无事就可以了。 引毒。又是为一个女子引毒。除了掌握好方法。也需要不可避免的存在肌肤之亲。如同当初西门昊的移毒。对于治病救人的医者來说。这只是一个不得已的救人手段。而且楚航还面临着自己吸收到所有毒质的危险。所以这样的事不能照平常的眼光去判断。 但是。对于一屋子不明真相的人。尤其是对于在意着苏染画的西门昊却是解释不清。也沒有机会解释。 而这准备好的一切。都在西门昊闯入屋子向他出招的那一刻破坏了。就算每个人都明白了真相。他也失去了为苏染画引毒的机会。要凝练下一次的护体。还得需要很久的时间。 此时的西门昊目光冰寒。但身上又张扬着强烈的火气。恨不得一口将楚航吞噬。 “杀。”西门昊沒有理会洛颜的话。从牙关中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昊。”苏染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她正跟西门昊在一起。就被人打扰了。接着就跟那个蒙面人打斗起來。 苏染画看着那个蒙面人。虽然不是身着黑衣。但是她也认出他就是那个与西门昊感觉很像的黑衣人。 他的气息好像不对。在面对西门昊时不像前几次那般的洒脱张扬。好像极为虚弱。 他受伤了吗。苏染画不知为何。对他竟有种隐隐的担心。 再看站在蒙面人跟前的红衣女子。这个艳红的身影有些熟悉。不知什么时候见过。 陈默在得到西门昊的命令后。带着属下朝楚航齐齐出手。 这些人对楚航也是早就恨的牙痒。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全力搜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的踪迹。今日有机会碰到。一定要有个了结。以雪前耻。 “堂堂王爷。竟然说话不算。”洛颜一边跟人交手。一边怒喝道。 “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西门昊揪着苏染画退至屋外。看着屋内嘈杂的打斗。冷冷的道。“尤其是对于这个人。本王绝不会留情。” “你杀了他。就沒有鬼谷神医的消息了。”洛颜知道此时寡不敌众。若是楚航平常无事。她也沒有被楚航打伤的情况下。对付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就算赢不了。顺利脱身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此时却是相当的艰难。 洛颜知道楚航曾经借口鬼谷神医给苏染画送过药。此时不得不又提出了鬼谷神医的名字。想要改变西门昊的主意。 第二六九章 亲手解决了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六九章 亲手解决了他!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二六九章亲手解决了他! 第二六九章亲手解决了他!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12:55 字数:2298 特别推荐 “即使沒有他,本王依旧可以找到鬼谷神医。”西门昊自信满满的道,他已经找到了鬼谷神医的踪迹,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他翻出來,他活到今日,懂得万事不可以依赖别人的道理,所以他不会被这个黑衣人左右。 “咳咳!”被西门昊扼制在身边的苏染画,只觉喉中又要有血喷出,猛的咳了几声,掉转头,将一口黑血吐在了脚前的雪地上。 泛着银光的雪地被黑色的血渍污浊。 西门昊看着那片惊心的痕迹,再看着苏染画痛苦难忍的模样,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苏染画的身上,遮住了单薄的衣衫。 对于此时衣衫不整的她,他是恼怒的。 为了寻她,他不惜得罪父皇,打破锦阳宫的地面,身陷掖庭轩,为的就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他不会因为自己徒劳无功而泄气,只为证明她沒有在那个危险的地方而欣慰。 为了寻她,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赌上了自己日后在皇上跟前的信用。皇上本就因龙体康健身强力壮,而对他与西门易日渐强大的势力忌畏,生怕着他们谋权篡位,对于他在皇宫里表现的张扬霸道,一定会耿耿于怀。 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能找到苏染画。 可是,当他找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怎能不让她的心跌入低谷? 如果她在挣扎,在反抗,他可以将全部的怒意加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可是他看到的是她脸上浅浅的微笑,是对身边人露出的情怀。 西门昊揽着苏染画肩头的手紧紧的握起,五指如勾,扣着苏染画肩押骨。 肩上的痛意令苏染画茫然不解,疑惑的看着西门昊,不知他为何将怒意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因为他对那个黑衣人太恨了吗?那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令他想要杀之后快的事? “咳咳!” 明明喝过汤药后,身上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可是此时竟然又涌上了那种撕裂肌骨的疼痛。 苏染画拧起眉,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看着吐出的黑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变成了黑色?究竟还有沒有药可救? 西门昊恼怒的心被苏染画脸上表现出來的痛苦一点点软化,雪地里一滩滩的血渍令他的心口烦闷沉重。 五指的力度松开,轻轻的将苏染画搂在怀中,目光阴邃的看着从屋内打到了屋外的楚航。 高手毕竟是高手,即使身体有恙也能支撑很久。加上洛颜,西门昊可以看出那个女子身手不错,也是混迹江湖的高手。 虽然洛颜一次次想要靠近楚航,替他抵挡对手,都被楚航决绝的避开,但是洛颜不肯放弃,拼劲所有的力气与他一起迎敌。 “昊,那个女子应该是很在意那个人的,你放走他们吧。”苏染画道,双手环绕住西门昊的腰间,此时她拥有着自己的爱,将心比心,她也不想眼睁睁的拆开那个展露出深情的女子与她的所爱。 “你要我放过他?” 苏染画求情的初衷被西门昊误解,在他听來就是苏染画在对他说出一个很可笑的事。 已经与人苟且,还要乞求他的原谅,这可能吗?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看了他? 听到苏染画的恳求,西门昊将她猛的一推,身形一闪,向楚航逼去,遣开了陈默与众属下,他要让她看着,亲手解决了他! 苏染画被西门昊推到了雪地中,她能感受到西门昊对她的怒意,手指触到雪中的冰凉,凉的揪心。 西门昊的狠绝,让她有种蝴蝶谷里的甜蜜从未存在过的梦幻泡影般的恍惚。 “你受了伤?”楚航出自医者的敏感,很快发现了西门昊的不妥之处,虽然每一招都是绝杀,可是力道小了几分,也让他能够艰难的避开。 看來这真是天意,在他不利迎敌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受伤的西门昊,否则真是难以保命。 “对付你足够。”西门昊冷冷的道,扬手接过了陈默扔來的长剑,在决定取一个人的性命时,他是不会在意那些公平起见的古板说辞,即使楚航赤手空拳,他也会兵刃相向。 他已经忍了这个人很久,这一次更加挑起了他的忍耐,所以,他一定要让他葬身蝴蝶谷! “要杀他就先杀了我!”洛颜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苏染画匍匐在雪地里,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沒有站起來,越用力咳得越厉害,似乎五脏六腑都要给咳出來了。地上的黑血凝了大大的一滩。 楚航一直注意着苏染画,只有他知道苏染画体内的绝杀草在怎样疯狂的蔓延,照这样咳下去,怕是要撑不过天亮的日出。 楚航扬手一挥,使了一个虚招,躲过了西门昊的一剑,向一边闪开。 洛颜以为他又要驱赶自己,便跃身避开,沒想到楚航掠过自己的身边,朝另一边冲去。 那是苏染画所在的方向。 西门昊见楚航将目标转向了苏染画,迅速一剑朝楚航的脊背刺去。 楚航沒有躲闪,任由脊背中剑,依旧朝着苏染画的位置快速而去。 西门昊跃步追去,拔剑再刺。 楚航不躲不闪,或者他根本沒有时间躲闪,只为了快点到苏染画的身边。 连中两剑的楚航经过最后一个艰难的跃身,跳至苏染画的跟前,用力支撑起她的上半身。 “放开她!”西门昊大喝一声,拔剑再次朝楚航刺去。 这一次,楚航扬起了自己的手,以手腕去抵挡锋利的剑芒。 当看到手腕处被割开了一道裂口时,楚航满意的收回了手,快速的将伤口放到了苏染画的唇边。 “快喝!” 苏染画呆呆的看着这个蒙面人的举动,低沉而急切的声音逼迫着自己喝下他的血。 “要想活命,就赶快喝,不要浪费了我的血。”楚航道,虽然带着隐忍伤痛的沙哑,但依旧是熟悉的略带威逼的调侃声。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二六九章 亲手解决了他! 第二七零章 你就是鬼谷神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由于对生命的渴望。由于对这个人渐渐升起的信任。苏染画无所怀疑的喝下他的血。腥甜的味道灌入喉中。竟然压下了一阵阵想要咳出的那层阻隔。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手持血剑的西门昊杵立在二人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蒙面人。他也曾让苏染画喝过自己的血。可是与这个蒙面人相比。指间的血与手腕脉道上流出的血是绝对无法比拟的。 苏染画吞咽着楚航的血。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但是强烈的求生意识。驱使着她停不下口。 终于。苏染画觉得自己体内的痛苦平复了许多。头脑也渐渐的清晰起來。一直在紧紧的盯着楚航的双眼。那双充斥着说不出的东西的眼睛回旋在她的脑间。 蓦地。苏染画松开了楚航的手腕。强硬着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手轻轻的推着楚航的胸口。仿佛凝聚着千斤之力。 “你……你……”苏染画看看站立一旁的西门昊。目光划过洛颜。又重新落在了楚航身上。 她想起來了。那个自称洛颜的红衣女子说西门昊不是西门昊。 看着苏染画渐渐明亮的眼睛。楚航暗自苦笑。当她食了自己血后。不仅暂时抑制住了绝杀草的毒性。还唤醒了自己为她刻意隐瞒的记忆。 “是你。”苏染画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颤抖着唇。吐出了疑问又肯定的两个字。带着分明的不可思议。 她一直都觉得黑衣人与西门昊很像。难道会像到几乎一模一样。 手不觉得朝楚航的脸上伸去。她想扯去那层面巾。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面孔。 楚航本能的轻闪。避开了苏染画的手指。 而一直站在一侧的西门昊见苏染画情况好转之后。将她一把勾起。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不要苏染画再去触碰那个男人。从楚航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强大的争夺力。尤其亲眼看到楚航的血带给苏染画犹如救命稻草般的力度。这是他无法相比的。 苏染画虽然被西门昊拉着。但失神的盯着楚航。盯着他缓缓的站起身。由于脊背的伤势。令他的步子有些趔趄。 “楚航。”洛颜担忧的叫了一声。跑到楚航身边。不顾他的反对。扯下自己衣衫的下摆。为他包住了受伤的手腕。 楚航。苏染画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原來这个人有一个如此逍遥的名字。航遍九州。 跟自己在蝴蝶谷养伤的是这个叫楚航的人。真的不是西门昊。 可是。自己的脑子里留的就是西门昊的影子。 苏染画轻轻回头看了眼身边紧绷着薄唇。一言不发的西门昊。她明白了西门昊对她的恼意从何而來。 但是这些都不是此时想要急着解释的问題。 苏染画看着那张重新被面巾遮掩的脸。那张原本与西门昊一模一样的脸。包括音容笑貌。就像完美的复制品。看不出任何区别。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确切的说是不想让西门昊看到。苏染画瞬间明白了楚航躲开她的手的原因。不是为了躲她。而是不想把那张脸展露在西门昊面前。 为什么。 苏染画不想去探究之间的原因。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楚航。对他之前说过的话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曾问自己如果他只是与西门昊一样的面孔。还会不会爱她。 原來。他一直在顶着西门昊的身份照顾自己。听着自己对另一个人的甜言蜜语。 其实。对于楚航。她不应该陌生了。二人虽然相处短暂。但他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多数是在帮她。给她送药。这一次。又是他将自己救出了密室。 难怪他知道自己会些手段的事。因为那日在深山。她救的就是他。在易安苑。当着他的面跌落了那把匕首也给了他证明自己的身份。 原來。在暗中有一道看不见的线。早已将他们拉在了一起。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楚航与苏染画默默的四目相对。他看到了苏染画眼中的无奈。歉意…… 她说过。如果他只是与西门昊长的一样。而不是西门昊的话。他的下场就只有死。 楚航清楚的记得当时苏染画说出这句话时。身上透出的那种杀气。就像对待敌人一般的果决。 而此时。苏染画的眼中沒有杀意。反而是无奈与歉意。她懂了他。他是不是应该感到一丝高兴。 可是。楚航根本笑不出來。就那样纹丝不动的与苏染画四目相对。看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 “楚航。我带你去上药。你的背伤势不轻。”洛颜急切的拽着仿佛麻木掉的楚航。道。 “我们走。”西门昊将苏染画紧紧的揽在怀中。硬拖着她朝谷外的方向走。 他看清楚了楚航的血液对苏染画的重要性。也想到了楚航为何会解掉了自己身上的绝杀草。也明白了楚航经他之手送给苏染画延缓绝杀草发作的药的來历。这一切都一定跟他身上流的特殊的血液有关。 所以。他不会再轻易的取了他的命。 “慢着。”楚航声音低沉的叫道。 西门昊本不想止步。但又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你身上的伤势也不轻。去洞里拿些药涂抹吧。”楚航道。 听了楚航的话。苏染画疑惑的仰头看着西门昊。他受伤了吗。 “王爷。”陈默知道西门昊的伤势。见他沒有回答。有些焦急的轻声道。 西门昊顿了片刻。缓缓的回过头。目光深邃的盯着面色苍白。身形极度虚弱的楚航。此时的他跟自己一样。都是重伤在身。但都尽力挺直了脊背。不肯屈服。 “你就是鬼谷神医。”西门昊问。事已至此。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见楚航点头默认。西门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再次对这个人无可奈何了。 原以为可以杀了他。以泄心头只恨。沒想到自己是万万离不开他的。他要为苏染画解毒。要弥补他对苏染画造成的伤害。就只能让这个人好好的活着。 很庆幸他有足够的功力。与陈默他们周旋了片刻。也很庆幸自己有伤在身。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沒有及时要了他的命。那三剑就当做泄恨之礼送与他罢了。 第二七一章 尽量躲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沒有因得知楚航就是鬼谷神医而露出丝毫欣喜,大掌紧紧的扣着苏染画的肩头,不顾身上的伤痛,带着她快速朝蝴蝶谷外掠去, 当黑暗的蝴蝶谷沉入一片寂静之后,楚航也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雪地中,身下是苏染画留下的片片血渍…… 西门昊将苏染画直接带回了墨雅轩, 当他们前脚刚进门,林管家后脚就匆匆的赶來,手持着一个药瓶递给西门昊,“王爷,可算回來了,赶快上药吧,” 西门昊沒有接药瓶,扫了眼已经靠着床榻半躺着的苏染画,抬脚朝屋外走,“去书房,” 林管家紧握着药瓶,深深的看了眼苏染画,默默的转身跟着西门昊离开, 末儿奉命來伺候苏染画梳洗更衣, “小翠呢,”苏染画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回來不见小翠的身影,她不是更应该急着想见自己么, “小翠与柳儿奉王爷之命出府办事了,现在还是我來照顾王妃,”末儿道, “是吗,”苏染画看着末儿躲闪的眼睛,根本不信,柳儿与小翠同时不见,苏染画可以想到是因为自己偷偷离开北王府沒有按时回來,令她们受了罚,此时怕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真……真的,”末儿不敢否认,刚才林管家让她來伺候王妃时,就警告她说王爷有交代,不准告诉王妃小翠的情况,就算王妃此时怀疑,她也不敢亲口说出真相, 苏染画沒有继续追问,决定亲自去找西门昊询问小翠的事,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去了书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离开墨雅轩直接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关着,陈默正守在门口,见苏染画來了,连忙拱手道,“王妃身体不适,还是回去歇息吧,” “是王爷让你在此阻止我的么,”苏染画问,西门昊沒有在墨雅轩上药就已经让她感到奇怪,此时陈默又刻意阻止她进入书房,就更让她好奇不已,打定主意非得进去看看不可, “王爷沒有明示,但是王妃应该明白,”陈默道, “他沒有明示即可,不关你的事,”苏染画不理会陈默的阻挡,顺着陈默的侧身抬脚就朝门口挤去, 陈默生怕碰倒这个体弱的王妃,不敢用力,就势闪开了身, 苏染画顺利的推门而入, 西门昊听到书房外的响动,在苏染画进入门槛的那一刻,已经将一件干净整洁的外袍穿在了身上, 苏染画定定的看了眼西门昊,余光扫到站立在一旁的林管家,他的手中拿着一团血迹斑斑的破碎衣物, 苏染画二话不说的走过去,想要从林管家手中拿过衣物看看, 林管家适时躲开苏染画,闪到了屋门口,向西门昊微微点头告辞后,快速离开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苏染画此时就算沒有看到,她也知道西门昊伤势真的不轻,否则,沒有必要躲开她, 当时西门昊跟着洛颜去蝴蝶谷之前,顾不得处理他的伤口,只是替换掉外面的衣衫,便匆匆走了,所以单看外表上的完好无损发现不了什么,若是剥开外衫,就可以看到他里面穿的是一身血迹斑斑的中衣,只是凝结住的血迹沒有染透厚厚的棉袍, “打斗受伤不过是常事,沒什么大惊小怪,”西门昊不以为然的道,看了眼站立着都有些摇晃的苏染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倒是你,回來了就该好好休息,发病的时候很痛,是不是,” “你沒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苏染画问,她不见的这几天,他就不在乎她的行踪,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还是养病要紧,”西门昊道,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不想问,不想去触碰那让他恼怒的情形, 一想到苏染画与楚航呆在蝴蝶谷,他们可能做着令他难以忍受的事,他的体内就有团火在燃烧,他很想质问苏染画,问她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与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很想狠狠的教训一番这个不守妇道,背叛了自己一片真心的女人,可是当看着苏染画被绝杀草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时候,他让自己咬牙忍了下來, “我们在蝴蝶谷沒有做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染画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西门昊说清蝴蝶谷里的事,她不能让西门昊误解自己, “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要辩解什么,”西门昊的冷眸凝望着苏染画, 一开始他就接受了一个身体不洁的女人,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此时他还要将她与别的男人苟且之事隐忍下來,这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沒人逼他, 人们都说绝狠的北王眼中揉不得沙子,可是他却甘愿接受一个污迹斑斑的女人,西门昊从沒想过,一世冷霸的他会屈服在这样的女人面前, “我不是辩解,我要说的都是事实,”苏染画道,她早已料到西门昊会认为她在狡辩,可是她一定要努力跟他说清真相, 在蝴蝶谷的每一刻,她都认为自己是跟西门昊在一起,却沒想到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应该恨楚航的,可是当自己贪婪的吞食着他的救命之血时,她无法恨起來,即使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差点将他当做是西门昊,**于他,她也无法对楚航展开恨意, 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楚航对她的那片情,他一定在很小心的呵护着她,否则就不会冒充西门昊的身份跟她在一起,不会不顾身中两剑还要坚持來到她身边,让她喝下他的血, 她的命是楚航用自己的血换來的,她相信西门昊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放过他, “事实是我亲眼看到你与他在一起的不堪,我不管之前你们在一起时做过什么,只是这最后一次,若不是我的出现,你们现在岂不是还在一起快活,”西门昊站起身,声音陡然冷却,大步走出书房, 如果他再继续面对苏染画,听着她一声声可笑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忍不住的对她发泄愤恨, 自从有了苏染画,西门昊学会了躲避, 第二七二章 御赐压惊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看着西门昊绝尘离去的背影。苏染画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这算不算是对她的报应。当日她毅然决然的离开墨雅轩时。是不是也留给了西门昊这样的一个背影。 苏染画无力的靠在榻上。这样与人相爱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纵使两心相依。之间也布满了羁绊。 “小翠。”苏染画突然想起了自己要來找西门昊的目的。她不知道因为她的离开让小翠吃了什么苦。也不敢肯定西门昊会不会再去找小翠发泄他对自己的误解带出的恼恨。 “王妃。李护卫奉皇命求见。” 陈默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李炳。 将李炳带进书房后。陈默便知趣退下。李炳可以手拿皇上御赐令牌畅行无阻。就算到了北王府也不必特意禀报北王。只是他正好还在书房外。便顺便将李炳带到了还未离开书房的苏染画面前。 “卑职参见王妃。”待陈默退下后。李炳向苏染画拱手道。“卑职恭喜王妃平安回府。特奉圣命。给王妃送上一杯压惊茶。王妃请用。” 言毕。李炳从一直呈直角弯曲着袖口内。取出一杯茶盏。原來。他一直在小心保护着这件东西。 “压惊茶。是一线牵的药引吧。”苏染画从李炳手中接过茶。打开盖子闻了闻。淡淡的。问不出什么异味。但是有了楚航之前告诉她的那番话。她明白这正是西门显楚特意为她准备的好礼。 想要控制她的思想。亏他想得到。 听苏染画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一线牵的名字。李炳的神情微顿。 苏染画唇角微勾。仰头将茶一饮而尽。反扣着杯口。不见再留一滴水。 李炳接过空空的茶盏。放回袖中。面无表情的道。“既然王妃肯爽快的喝下。想必也知道这碗茶不会对王妃起任何作用。接下來该如何。王妃可有打算。” 苏染画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李炳一眼。“李护卫认为我该如何。” 她知道李炳为何肯定一线牵发挥不了作用。因为当时她在密室有人教了她龟息功。不仅沒有被闷死。而且虽然她被困在密室里的时间足够了。但是却沒有吸进足够量的一线牵。 苏染画以为真正的情况是。她体内的一线牵已经在蝴蝶谷解掉了。而她与李炳都不知道的是。其实由于有体内的绝杀草相抗。苏染画根本沒有吸入一点一线牵。而是激起了绝杀草毒性的蔓延。 “经此一劫。王妃应该知道天子脚下。莫非圣意。所以卑职以为王妃日后还是用听话保命要紧。”李炳道。 “听不听话其实对李护卫而言是沒有影响的。我被人救走后完全可以借机会解掉一线牵。这碗茶对我发挥不了作用也能说得过去。只能怪皇上太高估了这一线牵的难度。”苏染画道。想让她跟一个傻子一样听命于人。怕是难以做到。 “这一线牵确实是世间难解的毒之一。宫中御医无人可解。世间也是罕有。除非王妃及时遇到了鬼谷神医。”李炳道。“不过老神医多年前已经不在人世。至于新的鬼谷神医还沒有下落。” 李炳知道西门昊就一直在寻找鬼谷神医。虽然不知道寻找的目的。但知道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 “是么。”苏染画想到了西门昊离开蝴蝶谷时最后问楚航的话。原來楚航就是鬼谷神医。难怪他的手中有那么多好药。 “看來。我还得感谢李护卫的救命之恩了。”苏染画对李炳微微一笑。深深的眸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对这个人。苏染画充满了疑惑。但又不得不感谢他。 若是沒有李炳。她怕是连密室开口。散进一线牵的那一刻都熬不到。就被活活闷死在密室中了。 因为苏染画听清了那个教自己龟息功的声音。正是面前的这位皇上身边一品近身侍卫。李炳。 “卑职只是不想因王妃发生意外。令人神伤罢了。”李炳道。 “李护卫这么做是为了谁。”苏染画问。她发生了意外。还有谁会难过。 “如果王妃有心。就将此恩记在晚公主身上吧。”李炳也沒有隐瞒。直接明了的对苏染画道。 “哦。”苏染画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炳。点点头。 世间情意真是无处不在。刚刚见识了洛颜对楚航。此时就连这个木讷呆板的侍卫内心深处也藏着一抹情怀。 “请王妃歇息。卑职回宫复命了。”李炳仿佛无视苏染画饶有趣味的探究目光。拱手道。 “皇上可真是有心。命你这个一品侍卫盯着我。”苏染画冷笑道。在她还沒來得及跟西门昊多说什么话时。就送來了所谓的压惊茶。 在回王府的路上。苏染画一直闭目养神。沒有多言。若是她那时就告诉西门昊她被西门显楚关进密室的事。而此时喝过茶。中了一线牵改变思想后又为西门显楚说好话后。不知西门昊又会怎样看待她的出尔反尔。 所幸。她沒有受到一线牵的牵制。她还有机会告诉西门昊真相。 “纵使王妃暗怀绝技。也应该小心为是。”李炳看着苏染画脸上浮现出的冷意。止住脚步。提醒道。 “李护卫对我很了解吗。”苏染画听李炳如此说。并沒有惊讶。 “只是知道一二。”李炳道。 “是因为在天牢里我沒有当即被那刺客杀死么。”苏染画笑问。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人。刺客只需要一刀飞射。就可以要了她的命。而不会在她躲闪之后。还沒有射中她的要害。 亲历天牢的李炳虽然沒有看到苏染画出手。但一定会猜出其中的问題。 “不错。”李炳沒有否认。 而且若不是苏染画学过功夫。她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掌握到他暗传的龟息功的功法。她能很快的学会。只能证明她有极好的底子。 “我的金针是被你拿去了。”苏染画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題。如果不是西门易。也不是楚航。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这个面色木讷心如明镜的李炳了。 第二七三章 原来中了绝杀草(盖章加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李炳很干脆的承认,抬眼看了看目光精明闪烁的苏染画,“王妃成日里带着那样的东西在北王身边,觉得安全吗,” 苏染画听着李炳的问題,定定的看着他,她知道在李炳眼中,她是一个怀着某种目的周旋在皇家里的女人, 其实如果她与西门昊之间毫无芥蒂,毫无羁绊,就像在蝴蝶谷里的幻象一般的相处,就沒有什么安全不安全一说,她会告诉西门昊一切, 可此时,在蝴蝶谷的误会沒有解开之前,在他们之间相隔着万般荆棘的情况下,她想为自己留一招可以躲避的路, “有劳李护卫暂为保管了,”苏染画道,“不过我还有件事想拜托李护卫帮忙,” “什么事,”李炳问, “让你查一种病症,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染画道,“得此病的人不能出力,刚开始是嗜睡,渐渐的会觉得身体有种被生生撕裂的疼痛,胸口闷,咳黑血,但平复之后又会像沒事一样,发作起來就像快要死掉,目前就只有这些迹象,” “王妃从哪儿见过这样的病症,”李炳谨慎的目光从苏染画身上上下扫视,此时的苏染画看起來身体很虚弱,仿佛重病一场,就算被困在密室,吸入了一线牵,但是已经出來呼吸到新鲜空气很久了,根本不该表现如此,何况一线牵虽然是毒,但却不会伤身,只是配合着特定的茶,可以被人控制住想法而已, “不错,就是我自己,”苏染画对上李炳寻视的目光,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王妃说的不像是普通的病症,”李炳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缓缓的道,“依卑职所知,王妃像是中了绝杀草,” 绝杀草,苏染画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 第一次就是在山洞里,楚航说出的,她从楚航当时的情形可以推断,绝杀草一定是很强的毒, 可是她是怎么不知不觉的中了绝杀草呢, 苏染画怎么也想不明白, “王妃保重,卑职告辞,”李炳沒有再多做解释,他以为绝杀草是一种被人熟知的毒,身怀绝技來历特殊的苏染画应该知道, 待李炳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苏染画缓缓的将思绪从绝杀草转移到了小翠,准备离开书房去找她, 还未待她走到门口,门应声而开, 西门昊面色沉重,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与刚要出门的苏染画面面相视, 刚离开书房,就得到陈默的消息,说李炳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见苏染画,如此关键时刻,令西门昊不得不防,但又摸不准李炳本人真实意图,便不敢冒然走近窃听, 不过既然李炳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北王府,就必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所以,西门昊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李炳离开书房之后,才现身, “李炳是來给你送御赐茶的,”沉默了片刻,西门昊先开了口,这是李炳告诉陈默的原话, “是,皇上的茶,真是皇恩浩大,”苏染画轻轻一笑,道,见西门昊如此问,便知他并沒有听到她与李炳的谈话, 当然李炳也是高手,不会毫无防范的与她私说秘事, “你有病在身,我送你回墨雅轩休息,”西门昊说着,将苏染画拦腰抱起, 明明打算要对她心硬的,可是一关系到她的安危,一见到她,就会软许多,隐忍着不想之前发生的不快,只要她可以快些安生的疗养身体, 只要能活着,就是万幸, “偷偷进宫是我不对,可是皇上将我关进了锦阳宫的密室,”苏染画仰头看着西门昊,慢吞吞的道, “嗯,”西门昊应了一声,对于这一点,他是相信的,否则他也不会一根筋的要在皇宫里寻找苏染画的下落,只是楚航提前一步从宫中救走了她,他上次可以潜入皇宫,先自己一步从地牢救走了苏染画,令她脱离被杀手炸掉的危险,这一次,相信也是他先一步到了密室救走了她, 每一次都让他为先,想到此,西门昊抱着苏染画的手就不由的紧了紧, “皇上要让我听从他的话,做他安置在北王府的眼线,牵制你,我沒有回答他,”苏染画又道,所以,她消失了这么久都是拜皇上所赐,是皇上将她关在了密室里,对付她, 西门昊用力一提,让苏染画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相信她的这番话,心中微微释然,接着便问,“小翠呢,” 这一次不是她离府不回,而是她自己难以回來,所以,不能够再责罚小翠, “她跟柳儿都一时回不來,”西门昊道,目光眺向前方, “为什么,我只要小翠服侍,”苏染画挣扎着就要脱离西门昊的怀抱,自从在万安寺,小翠奋不顾身的为她挡剑,她在她心中的分量就重了, “不要得寸进尺,”西门昊将苏染画放在地上,冷冷的道, 紧盯着面前这个眸光清冷的女子,西门昊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资本,是她背着他与西门易暗中往來,勾勾搭搭的混进皇宫,才钻进了皇上的手中,被人救走之后,又跟人在蝴蝶谷逍遥自在,枉费他在掖庭轩为她受罚的用心, 与西门昊的冷眸四目相对,苏染画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他在意的就是在蝴蝶谷里看到的那一幕, 当时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时忘记了洛颜曾经出现过的事,依旧将楚航当做西门昊,浑浑噩噩的做着一些事, 不过还好,沒有发生毁掉清白的丑事, “如果我说在蝴蝶谷里,我一直以为陪在我身边的是你,直到在最后的关头,是你的出现才唤醒了我,你信吗,”苏染画望着西门昊的双眼,缓缓的问, “你不觉得你说的这番话很可笑吗,”西门昊冷冷的道,唇边勾起不屑的笑意, “如果你见到楚航的真实面目,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苏染画道,此时她真想让楚航立刻出现在西门昊面前,让人看清楚他的模样, 第二七四章 你开始恨我了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借我的手与楚航见面吗,”西门昊逼近苏染画,垂下头,目光冷冽的注视着苏染画,“原來你骨子里的肮脏是根本无法洗净的,” 就算楚航是鬼谷神医,拥有医治绝杀草的手段,他也决不允许他们二人不清不白的拉拉扯扯,若是疗毒疗到了床上,就是无法饶恕的罪过, 西门昊紧盯着苏染画的眼睛,眸光越來越阴寒,渐渐的凝缩,充斥着最艰难的隐忍, 蓦地,西门昊身形猛转,将苏染画抛在半道,独自走向另一条路, “王妃,回去吧,”末儿不知何时赶來,搀扶住了站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苏染画, “嗯,”苏染画不声不响的被末儿搀扶到了墨雅轩, 自从她知道自己中了绝杀草,她明白做事要更加小心了,既然西门昊与楚航都不想告诉自己真实情况,她也就当做不知道,不去问, 按照一般的逻辑,不告诉就意味着情形的严重,得到的无非是无助的答案,她也就不必自讨沒趣了, 苏染画靠着软榻,靠着暖和的火盆,闭目小憩, “末儿,小翠与柳儿究竟怎样了,”在末儿以为苏染画睡着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回王妃,末儿不知,她们不在王府,”末儿连忙回道,低着头,不敢去看苏染画, 王府上下自从苏染画回來就接到交代,不准提小翠的情况, 其实小翠此时就在梧桐居,由柳儿照顾着,不过被吊打,泼冷水受冻,伤病不轻,情形沒有好转之前,不许让苏染画见到,全府的人一致都说小翠与柳儿不在王府,在沒有特别的旨意,梧桐居一直朝外锁着,除了定时有人送些用品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苏染画沒有继续追问,决定待身体好转之后,亲自解决一个个的问題, 自己这次受难,多少也是因为当初白依依对柳儿使用五服散引起,所以,等她找到小翠与柳儿,先解决的就是白依依, 末儿见苏染画不再开口,便为她搭了条毯子,轻轻的退出门外, 也许是为了回避苏染画的问題,末儿总是尽量躲着苏染画,做完了必须做的事后,见苏染画沒有反应,便出了屋子,哪怕守在屋门口,也比站在苏染画面前好过一些, “末儿,你回屋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苏染画打开门,对站在寒风中的末儿道, “是,王妃,”末儿得到准许,彻底的躲到了自己住的小屋子里, 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大屋子,苏染画从來沒有觉得会如此寂寞,是她这些日子与小翠她们一起相处惯了,还是习惯了与西门昊在一起磨度时光, 苏染画不知自己怎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被一道微小的风吹醒,警觉的坐了起來, 果然,床前有一道熟悉的暗影, “警觉性还不错,看來身体好了许多,”楚航道,这一次他沒有遮面,也沒有刻意伪装的声音,与曾听过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同,多多少少带着与西门昊相似的音质,但沒有再模仿他,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有些清朗的音调, “你还真有胆量來,”苏染画斜藐了眼楚航,真是已经习惯了与他这样相见的方式,越來越熟悉,只是看着在夜色中那张有些不清明的脸,很是别扭, “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北王府,我來到墨雅轩见你又算得了什么,”楚航不以为然的朝床边走近, 苏染画皱皱眉,朝里躲了躲,她溜出北王府是占了梧桐居本就在王府偏角处的优点,而墨雅轩却是在王府中心,若不是楚航熟知了北王府的布局,怎能以伤重之身潜进來, 何况,不过一天而已,苏染画不相信楚航的药可以让他那么重的剑伤已经复原,否则当真是神药了, 楚航对于西门昊來说,究竟有什么样的分量, “你是在关心我的伤势,还是在关心西门昊的处境,”楚航仿佛目光穿过黑暗,看透了苏染画的所想, “你救我,我很感谢你,但是你迷惑我,造成我与西门昊之间的误会,就不可饶恕了,你中的那剑伤算是轻的,”苏染画冷冷的道,清冷的目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你开始恨我了么,”楚航俯下身,贴近苏染画的眼睛,与她紧紧的相对, “是,冒充西门昊占我的便宜就该死,”苏染画迎视着楚航,就算出自难以割舍的情意,他也不能故弄玄虚趁人之危,她欠他的,不能用**來偿还, “一样的脸,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楚航的眸中迅速的划过一道忧伤,他相信苏染画不是一个看中西门昊地位的人,若论自身的功夫能耐,他绝不输于西门昊,甚至更胜一筹,因为他还是鬼谷神医, “不知道,应该是他先一步走进了我的心底,”苏染画道,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挥去西门昊的身影,西门昊就是西门昊,就算一样的面孔,但不是他, 而对于一直神出鬼沒的黑衣人,则更像是死党在暗中做些什么小动作,可以放任的嬉笑怒骂,却无关爱情, “这些话你跟西门昊说过吗,”楚航问, “都被你骗去了,我一时能找到机会吗,”苏染画嗔怪的语调中有些恼意,跟另外的一个人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真是可笑死了, 若不是能理解楚航当时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他对话, “你怪我,”楚航伸手想要抚摸苏染画的脸,但被她轻轻闪开, “你将我救出密室,又让我喝了你的血,欠下你这笔大恩,日后我会找机会还你的,”苏染画的声音里带着生疏的距离感, “如果我说,我那样做是为了给你治病,让你误以为我是西门昊,不想让你心存芥蒂的接受我的诊治,你还认为我是在存心冒犯你吗,”楚航道,“只要过了那一夜,你的身体就会复原,只有你我,沒人会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第二七五章 你这又是何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将身子给你才可以解除病根。”苏染画问。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治病方式。她能信吗。 何况。根据楚航之前留给她的印象。帮过她。玩弄她又想沾染她。她根本无法判断他说的真假。若不是他不顾西门昊的利剑。硬冲到自己跟前。以血当药救自己。她也不敢确定他对自己的那份心。 “我得到你的身子。你解除了顽疾。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楚航收回微俯的身子。双臂环胸道。 苏染画起身下地。站在楚航面前。阴暗的光线下。笑的有些妩媚。“你是神医。自然有别的办法给我治病的。不必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不对。” 楚航注视着苏染画的笑颜。轻轻的点点头。唇边也荡起一抹深沉的笑意。“承蒙抬举。会有办法的。若一时找不到。就多吃我的几次血罢了。” 若有办法。他也不会走到以身引毒这一步。洛颜也是知道结果对他的伤害。才会不顾他的意图找來了西门昊。 而现在。就算苏染画与西门昊都同意了他的做法。他也沒有办法及时引毒了。护体之功用过之后数月内都无法再凝练起來。何况这一次是被人突如其來的破坏掉的。受损不小。 所以。在这几个月。要不就真的柳暗花明发现了绝杀草的解药。要不就保证苏染画体内的绝杀草不再毒发。虽然他的血可以一时压住绝杀草的毒性。但若是一直依赖的话。就会渐渐失去效果。毕竟不是苏染画自身的血液变得百毒不侵。他的血在她体内只能占很小的量。 楚航不想告诉苏染画这些对她不利的东西。便若无其事的说着轻松的话。 “欠债还钱。我欠下的是你的血。这笔债更重。为了少欠一些。我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苏染画道。 “知道就好。”楚航笑道。 音落。楚航身形一闪。随着窗子灌进的一股寒风。便从昏暗的屋子里消失。 闪过北王府的暗卫。顺利的离开了北王府。楚航才喘过一口气。护体被破。又经过一番打斗。身体很不适。加上脊背上的两处很重的剑伤。又为苏染画流了好多血。真是损耗不小。 这都是拜苏染画口中所指责的下三滥的手段所赐。 楚航莞尔苦笑。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而他不顾疗伤。这么快的出现在北王府。就是为了确定苏染画沒有被西门昊为难。见她安然的住在墨雅轩。才放下了一颗心。 他本來想默默的出入。不惊动苏染画的。但又很想跟她说几句话。看看她对自己的态度。明明知道会很受伤。但还是站在了她面前。与她相对。 是从什么时候起。潜入北王府的目的只是为了见她一眼。 她是他看中的女人。但却不肯做他的女人。这真是一个苦恼的问題。 西门昊。你真是太好命了。一样的面孔。拥有着不一样的人生地位权势。连他喜欢的女人也占有着。 难道这就是天意注定吗。注定他只是西门昊的一个影子。躲在他的视线下生存。 西门昊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他却时时注意着西门昊的每一个足迹。 “楚航。你果然在这里。”洛颜在北王府附近。发现了气息有些不顺畅的楚航。 “走开。”楚航大手一挥。甩开了洛颜扶上來的手。 “你恼我也罢恨我也罢。就算你再决定为苏染画引毒。我也会阻止。”洛颜固执的道。“你为了救苏染画。不顾自己的危险。可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涉险的。绝对不会。” “我准你留在我身边。可沒有准你插手我的事。”楚航逼近洛颜。目光阴冷的盯着她。一字字的道。 “若想我不插手。你就一掌打死我。”洛颜毫不畏惧的与楚航四目相对。跟了他这么多年。得不到他的心。死在他的掌下也是好的。 “滚。”楚航从洛颜身上收回目光。不再看她。独自朝前走去。受损的体力令他的步伐有些漂浮。 洛颜站在楚航身后。停顿了片刻。紧咬着唇。抬脚默默的跟上。一前一后。拉开了远远的身影。但又沒有完全分离。 这么多年。她就是靠着浑厚的脸皮。不屈不挠的缠在楚航身边。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适时的出手帮他一把。无视他的冷言冷语。用一身如同火红的衣衫般的热情去对待他。 这一次。他们的分歧是最重的一次。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洛颜隐忍着所有的委屈。尾随在楚航的身后。默默的跟着他走过的路。 “洛颜。”终于。楚航停住脚步。回过身。唤出了身后女子的名字。 “嗯。”洛颜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我本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跟着我你能得到什么。”楚航有些无奈的道。 他不是不知道洛颜对他的隐忍。作为一个男人。让一个爱慕自己的女人如此深受折磨。变得如此的卑微。也是很无耻的。 这就是他虽然恼怒洛颜破坏了他为苏染画引毒的事。可还是对她手下留情。一掌偏离她的要害。扔出蝴蝶谷也是朝着那些大树的原因。 只是他沒想到她会带來了西门昊。为了阻止自己涉险。不惜将他彻底惹恼激怒。 就算他恨她。怨她。她也要保他的命。 “我不指望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洛颜的笑容有些僵硬凄楚。“只要我能看着你好好的活着。足矣。” 明白了他对苏染画的那份情。洛颜知道自己很难将楚航从身陷在苏染画的泥潭里拉出來。感情就是奇妙。自己跟随了他那么多年。换不到一丝柔情。而苏染画不过是几面之缘。便已经深深陷入难以自拔。 而她只能尽力一点点往外拖拽楚航。拉出一分是一分。 “等过一两天。我的剑伤好转。便要回江南调养内体。到时候你就回家去。”楚航道。 北方的天太寒了。他只能去江南疗养。让受损的内体尽快复原。 第二七六章 离开前的交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要回江南了。”洛颜的眼中闪现着惊喜。江南才是她的家。可是为了跟随楚航。她游遍了大半个天下。 “拜你所赐。若想身体尽快好。我只能去江南了。”楚航冷冷的横了眼兴奋中的洛颜。转身走开。 洛颜止住笑容。咬唇不吭。默默的跟上了楚航的步子。 她知道楚航这一次所受内伤不轻。还差点死在西门昊的手中。不过危险已过。总好过让他冒着筋脉俱断的危险去为苏染画引毒。 不过听楚航的意思。他要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复原的目的一定还是想继续找机会为苏染画引毒。不过算來也要隔数月了。到时候若他再固执己见。再想办法阻止好了。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仔细打量着李炳带回來的被苏染画喝尽的茶盏。 “不错。是她喝的。”西门显楚伸指。轻轻的擦过茶盏的边缘。上面遗留着浅浅的粉色痕迹。 这些痕迹就是苏染画亲口喝了茶的证据。 虽然时隔几日。但是一线牵的残余会存在所中之人的指甲中与唇纹里。就算洗漱也不会清理干净。当她去喝茶时。那些微小的残余就会留在茶盏中。时隔一个时辰。就会与装过这种特质的茶的茶盏反应生变。化成一道特殊的粉色痕迹。 苏染画虽然体内沒有中了一线牵。但是在指甲与唇这些外表。必然会存了残余。这就迷惑了西门显楚。 “皇上何时宣北王妃进宫。”李炳问。 “不急。先看看北王府的动静再说。”西门显楚将茶盏丢掷一边。应声而碎。“茶喝了就是。若匆忙宣苏染画进宫。难保太让人心生疑虑。如果北王想再次进宫质问朕。朕等着就是。” 西门显楚沒有急着宣苏染画。西门昊也沒有回北王府。苏染画独自很安静的住在墨雅轩。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她的身体也在迅速的好转。 不过。苏染画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象。她体内的绝杀草随时都可以复发。而且会越來越重。以前是被蒙在鼓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真实的情况。就要小心的保护自己。虽然她是千年之后的一缕魂魄。可是她不能肯定自己毒死后还可以重生。她只能保住眼前的这条命。 当西门昊在明月楼里见到楚航时。眼底划过淡淡的倾佩之色。 楚航依旧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悄然出现在西门昊面前。跟以前一样的带着逼人之气。根本看不出刚刚受到很大的创伤。 而他自己何尝不是。虽然身重十五箭。依旧器宇轩昂的出现在众属下面前。只是北王府的药虽然好。但好不过鬼谷神医手中的奇药。身体复原的速度差了许多。 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身的情况。 “这个药是给你的。比你王府里的药好千百倍。”楚航将一个药瓶扔向西门昊。虽然在蝴蝶谷西门昊拒绝了他的药。但是他还是要亲自给他。不为别的。也要让他身体复原后能好好的照顾苏染画。 西门昊接住药瓶。轻扫了眼楚航。“若是沒有绝杀草的解药。就不必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你以为我很想见你吗。”楚航反唇相讥。坐在了属于西门昊的椅子上。悠闲的翘起了腿。 “若是与苏染画的毒有关。你可以说。”西门昊靠在桌前。双臂环胸。 虽然二人呈一坐一站的相比姿势。却分不出真正的高低。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楚航道。“在蝴蝶谷的山洞冰窟中。我存放了一些血。若是苏染画发生什么不适。就给她取來喝了。” “你可真是有心。”西门昊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滋味复杂。明明很恨这个人。但听到他的话又心存了几分欣喜。 “你不要高兴。”楚航看出了西门昊的想法。接着道。“我的血虽然能够压制绝杀草的毒性。但是若用过三次后就失去作用了。绝杀草毒性极强。时间久了。会抵过我的血。统领苏染画的全身血脉。” 这也就是他在苏染画体内的毒难以控制的情况下。就想用引毒这样直截了当的手法彻底解除掉的原因。 “也就是再遇到两次毒发。又找不到你。苏染画就只能等死。”西门昊道。 “也可以这么说了。”楚航站起身。走到窗前。“现在我是沒有制出绝杀草的解药。或者在这段时间你能找到世外高人。也说不定。” “除了鬼谷神医。你还有什么身份。”西门昊眸光紧缩的注视着楚航的背影。“你在宫中來去自如。还能够发现苏染画被困的锦阳宫密室。一定与皇家有关。” “这么说。你相信是皇上在对付苏染画。也就不用我再多费口舌了。”楚航回过身。狡黠的一笑。“那你猜猜看。我还会是谁。” 西门昊盯着楚航的双眼。字字缓慢而带着沉重的力度。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否救了苏染画。只要你想跟本王夺人。就是本王的敌人。” “呵呵。”楚航轻轻一笑。“你是因为我的女人才与我势如水火的。你可知。早在多年前。我已经将你当做敌人了。” “你以为你们在蝴蝶谷里一起呆过。她就成了你的女人么。就算本王嫌弃她的不贞。也会给她扣着北王妃的高帽。你休想得到她。”西门昊十指紧握。生生的将楚航给他的药瓶捏成了碎末。里面的液体伴着粉末。从指间缓缓的渗出。滴落在了地上。 “啧啧。真是可惜。”楚航夸张的咂咂舌。可惜了他那一瓶好药。 轻轻的瞟了眼西门昊直视着自己的冷寒目光。隐在面巾下的唇角微翘。若是西门昊真的嫌弃苏染画。就不会让她安生的住在墨雅轩。他跟自己一样。已经可以不顾所有的市井目光。爱上了她。 但是。楚航是清楚的。自始至终。苏染画都是完完全全属于西门昊一个人的。包括那个孩子。 楚航不再理会西门昊。纵身一跃。潇洒的身影闪出了窗子。 第二七七章 得知小翠被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整日里呆在墨雅轩。面对闷葫芦一般的末儿。无趣的很。又打问不出小翠的消息。一直不见西门昊的人影。所以。感觉身体表面上恢复如常之后。她决定出去走走。 真实的目的是明月楼。 苏染画想。既然西门昊故意避着她。她就找上门。无论如何也要逼着他交出小翠。 “王妃。天气严寒。稍走走就回去吧。”末儿帮苏染画穿好了厚实的披风。道。 “知道。”苏染画道。转念想了想。明月楼做为西门昊的秘密据点。确实不好直接带着末儿去。便拐了个弯道。“先回宰相府吧。我想去看看我娘。” 王妃要回娘家。末儿不好阻拦。只能道。“我这就去找林管家准备马车。” 林管家听说苏染画要去看三夫人。也沒道理阻止。便命人备好了马车。 苏染画带着末儿很顺利的來到了相府。刚下马车。便见相府门口停着一辆很豪华的马车。高挂着南王府的标记。不觉有些扫兴。看來又得跟苏染情碰面了。 苏洛城正巧不在。被人迎进了相府之后。苏染画沒有理会那些人的阿谀奉承。径直去偏院见三夫人。 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不过看到三夫人淡然宁静的脸色。苏染画知道这些日子。虽然过得不是荣华富贵。但也算平静无事了。便松了口气。 “染画。怎么回事。离开王府那么久。可让人好找。”三夫人看到苏染画。便急切的一把拉住苏染画的手。 “唉。”苏染画叹了口气。“娘。您知道北王府的敌人不少。不知道哪个吃了豹子胆把我给掳走了。好在王爷及时找到了我。以后也会加强戒备。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苏染画含含糊糊的回答。不想把自己的真实经历告诉三夫人。若是三夫人知道连皇上也想要她的命。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唉。你就是苦命。”三夫人一脸伤悲。“你若不是我的女儿。也不必如此接连遭罪。” 好在听说苏染画还是住在墨雅轩。也算是有些安慰。这也就是相府的人依旧对苏染画媚脸相迎的原因。住在北王府的墨雅轩。就表明拥有名副其实的王妃地位。 “娘。您说的哪里话。”听了三夫人伤感的话。苏染画不悦的撅起嘴。“我就认定你这个娘。” 跟三夫人闲话了一阵。苏染画转身对末儿道。“末儿。你先陪我娘坐坐。我去二夫人那里转转。顺便跟南王妃打声招呼。” “染画。这就对了。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三夫人见苏染画率先提到去跟二夫人母女打招呼。微微笑道。 苏染画离开偏院。根本不打算去二夫人那里。而是把末儿留在三夫人身边。独自去明月楼。所以直接便朝相府大门走去。 “咦。这不是北王妃么。” 苏染情就像是专门在等苏染画一般。半路上截住了她的路。 “有事吗。南王妃。”苏染画淡淡的问。 苏染情回头看了眼一旁。來來去去做事的下人。放开步子走到了苏染画跟前。 苏染画将她胆小谨慎的动作看在眼里。嗤鼻一笑。这个苏染情是打心眼里怕她。又想招惹她。 “是小翠陪你回來的吗。她的伤已经好了。”苏染情说着。放低了音量。“你也真能耐。放着自己的丫头在北王府被吊打。跑到南王府去勾引南王。真不知受到重罚的小翠陪着你会作何感想。” “你说什么。”苏染画寒眸闪烁。她呆在北王府都不知道的事。苏染情竟然知道。 “为了南王不惹麻烦。我不会对人说出那日你到南王府的情形的。但是北王鞭打你的贴身丫鬟。逼你现身的事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可惜跟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主子。都要被打死了也不肯露面。”苏染情挖苦道。 苏染画知道苏染情不会对人讲那日受她威胁着去找西门易的事。是不想让自己颜面无光。但是她的后半句就是极有分量的讯息。 “你是说整个京城都知道小翠被打的事。”苏染画盯着苏染情。冷声问。 苏染情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身后來來往往的下人。放下心。点点头。“对。若不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怎能把你逼回去。可惜你的铁冷之心怕是连北王也自愧不如。” 说着。苏染画壮胆子仰起头。“小翠一定沒有跟你回來。她现在怎样了。好歹她也是相府出去的人。我也有资格过问。” 苏染画揣摩着苏染情的话。如果她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小翠被打全城知晓。而她回到北王府后听不到任何风声。只能说是事情确实严重。才被西门昊下令封口了。 苏染画沒有理会苏染情装模作样的质问。急步返回偏院。 “染画。这么快就回來了。”三夫人见苏染画顺利返回。放心笑问。她还真怕由于言语不和再跟二夫人母女发生口角。 “娘。你知道小翠被打的事吗。”苏染画走到三夫人面前。轻声问。 三夫人默默的点点头。她其实也牵挂着小翠的情况。但是怕苏染画难过。便忍着沒有提小翠的名字。 “连娘都知道了。”苏染画喃喃小声的道。如果连躲在偏院的三夫人也听闻了。那么苏染情就沒有夸大其词。 “末儿。究竟怎么回事。”苏染画转向末儿。冷声问道。 她在墨雅轩一直沒有逼问。是因为她以为小翠只是被西门昊关在了某个地方。就像犯人被关在大牢里一般受了些苦。她会跟西门昊当面要回小翠与柳儿。却沒想到西门昊在她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就对小翠用刑。而目的是为了逼她这个主子现身。 她已经被他的皇帝老子困在密室里。差点沒命。就算打死了小翠。她又如何能现身。 面对苏染画冷冽逼人的气息。末儿浑身一抖。既然王妃已经知道小翠被打了。她也不敢再隐瞒。就算王爷要怪罪。她也得先过了王妃这一关。 王妃的样子跟王爷一样。令人害怕胆颤。好像只手之间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第二七八章 小翠死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了末儿的话。苏染画半天沒有言语。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缓缓的呼吸。 她不能动怒。不能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为了自己的身体。她要平稳的面对此事。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去救她想救的人。 “染画。”三夫人见多了出嫁后苏染画脾气倔强凌厉的模样。这样安静的苏染画让她担心。此时的她跟以前认识的女儿也是不一样的。 如此平静的苏染画。就好像一座沉寂的冰山。不知何时会突然爆发。 “娘。我要回去看看小翠。”过了好一会儿。苏染画才轻声道。 “嗯。你去吧。”三夫人见苏染画脾性平和。稍稍放下心。不管她究竟想怎样。毕竟当下她是不会做什么莽撞的事。只要小翠伤好沒事。这件事就缓过去了。 “王妃……” 坐在马车里。末儿诺诺的叫了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王爷是你说出小翠的事的。”苏染画知道末儿的担心。“若不是苏染情告诉我。我也不会返回去问你。” “谢王妃。”末儿道。 回到北王府。苏染画直接就朝梧桐居走去。真是眼皮子底下藏人是最安全的。苏染画嘲笑自己竟然沒有想到这一点。人就在梧桐居。还一心的要到别处寻找。 “王妃。请留步。” 还沒到听雨轩。苏染画就被林管家挡住了。 “林管家。我知道小翠就在梧桐居。我要去看她。”苏染画不急不缓的口吻里带着强劲的坚持。 “太医正在为小翠诊治。请王妃回墨雅轩等待消息。”林管家道。 “连太医都找來了。是小翠千金之躯有此荣幸。还是伤势极重。这么多天还沒有康复。不能让她出现在我面前。”苏染画昂首问道。 “王爷不让王妃知道小翠的情形。实属无奈。怕王妃因小翠劳神伤身……” “所以想待小翠康复后再让她现身。”苏染画打断了林管家的话。“那么现在呢。这么多天过去。就连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体都恢复好转。她怎么还在诊治。” “王妃稍安勿躁。”林管家道。他知道苏染画身体的情况。也知道西门昊封锁小翠消息的用意。就是不想让苏染画因小翠的事激起情绪。影响到了身体。可是苏染画回了趟娘家就知道了。也怪他考虑不周。沒有想到外面人的嘴是防不住的。 王妃心思本就缜密。听到一些风声后连同猜测带威逼末儿。肯定知道了真相。 其实。原本小翠被打。已经及时用药。照常理身体应该很快康复。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么多天过去。一直不见好转。就在苏染画出府之后。又突然高烧惊厥。所幸西门昊之前有交代。匆匆招來了太医为其诊治。 “我不急。我只要看一眼小翠。”苏染画忍耐咽下一口气。平静的道。 “林管家。不好了。”二人正说话间。柳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來。“小翠她……” “小翠怎么了。”苏染画见柳儿慌张的面色惨白。应声追问道。 柳儿这才看到跟林管家在一起的是苏染画。连忙闭住了嘴。苍白的脸忍不住的抽搐。 “小翠怎么了。”苏染画盯着柳儿。一字字缓缓的问。心中已经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柳儿的泪控制不住的哗哗流了出來。见苏染画追问。不敢回答。转为大声的呜咽。 “北王打死了小翠。”苏染画的目光直视着梧桐居的方向。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王妃。”林管家对于这个不言自明的答案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凝聚注意力。注视着苏染画的一举一动。小心着她的情况。 “柳儿。替我送小翠一程。我……”苏染画收回了目光。徐徐转身。“不去看她了。” “王妃。”柳儿沒想到苏染画是如此反应。对小翠的死很平静。都不打算去看她最后一眼。当她转过身后。远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冷漠。让人心寒。 苏染画的举动令林管家也很意外。他以为苏染画会对西门昊心生恼意。要去找他讨要说法。沒想到她会如此平静的走开。 看着苏染画的背影隐沒在长廊尽头。林管家才回身嘱咐下人。“即刻将小翠妥善安置。” “王妃。”回到墨雅轩后。末儿不知该说什么。在相府就见过苏染画对待小翠的消息的平静。而此时得知小翠的死讯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无动于衷。让她实在猜不透王妃的想法。或者是有些心凉。 难道奴婢就是奴婢。就算可以平等的自称一个“我”字。哪怕是从小长到大的贴身丫鬟。若是死了。也不过是一阵风。得不到主子的一滴泪。 “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苏染画道。声音里听不出半点伤痛之意。 末儿默默的退下。 看着末儿带着脾性。重重的合上了门。苏染画浅浅一笑。笑的有些无奈。但又带着一抹冷意。 盘腿坐在床榻上。闭上眼。在心中來回的默念心经。 心经是她在前世就记下的一段经文。当她在杀手之路上走的茫然时。就会默默的念几遍。她知道像她这样杀人如麻的人是到不了极乐世界的。只求一时的心如止水。 此时。小翠死了。是被西门昊活活打死的。可是她这具中了绝杀草的破身子不能有任何情绪。她在柳儿面前。掉转头的那一刻。直到走回墨雅轩。一路上。她都靠默念心经支撑着脚步。 她不能有事。若是她死了。小翠的仇就沒有人报了。 在万安寺。小翠以柔弱之躯为她挡剑。这份情。她记在心底。今日。小翠因她而死。她也烙在了心底。 北王府书房。西门昊知道小翠死了之后。回來了。他明白小翠的死对他与苏染画之间的影响一定不轻。当知道苏染画是受皇上所困后。他就意识到自己鞭打小翠试图逼出苏染画的举动做的过了。 “王爷。是老奴考虑不周。令王妃回相府。得知了小翠的事。”林管家站在西门昊面前自责道。 “她要回去看她娘。你也是不想惹她生气。才同意的。谁知会碰上苏染情多嘴。”西门昊道。他已经从末儿口中得知了情况。 第二七九章 咬牙隐忍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王妃的反应太不寻常。老奴担心……”林管家道。 “你一直跟着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思有多难猜。”西门昊道。 他此时是故意在书房等着苏染画。可是她一直呆在墨雅轩。该吃该喝正常的很。但又由于在小翠死后表现如此。又实在是不正常。 当苏染画刚从蝴蝶谷回到北王府时。还曾跟他要过小翠。可是此时面对小翠的死又很是平静。 在返回北王府时。西门昊想到了好多面对苏染画的情形。与她的对话说辞。他甚至已经准备让人去蝴蝶谷取楚航的血应急了。可结果什么事都沒发生。 “我去看看她。”西门昊还是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书房。來到了墨雅轩。 “王爷忙碌多日。今日有时间回來了。”看到西门昊。苏染画像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一般。笑问。 “嗯。回來看看。”西门昊有些木然的点点头。看到如此的苏染画。真是有些不自在。 “看我吗。”苏染画闪动着眸光。戏谑的一笑。 “末儿呢。”西门昊走到桌边坐下问。宽大的墨雅轩就末儿一个丫头都不在身边。她可真是有王妃的架子。 “我还是一个人的好。丫鬟。我留不起。”苏染画道。垂下眼睑。隐去眸中闪过的寒意。 西门昊知道。苏染画心底还是怪他的。 “你若真的一个人本本分分。也就不会发生意外。”西门昊道。虽然小翠的死是由于他下手重了。可他忘不了令他愤怒的原因。苏染画与西门易勾结溜出了北王府。潜进皇宫。这就说明她的行径大有问題。 他一直沒有过问。不等于他会无视。 “若要我本分。总得各自安生不要惹是生非才是。”苏染画淡淡的道。就算小翠挨打是由于她离府未归所致。但究其缘由。还是出自白依依身上。小翠的死连同她受的罪。全部都要记在白依依头上。 “你认清自己北王妃的身份。不与外人勾结。就不会再生什么是非。”西门昊见事到如此。苏染画还是一副无关自己嘴硬的态度。不觉又怒火中烧。逼视着苏染画。语气沉重冷寒。 “原來王爷还是來质问臣妾的。”苏染画嗤鼻轻笑。为自己斟了杯茶。呷了一小口。 “老实在墨雅轩呆着。我不想跟你生气。”西门昊一掌用力的按在桌面上。站起身。所有的怒意燃烧的气息都涌在指间。凝在掌心。被他尽力的克制着。 “快过年了。宫里有什么规矩。”就在西门昊决定离开时。苏染画的话題突然來了个大转弯。令他意外。 “跟往年一样。所有皇亲国戚欢聚在昭和殿守岁。”西门昊道。 “哦。”苏染画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喝茶。 西门昊走到屋门口。停下脚步又回过身。定定的看着神态悠闲的苏染画。“我会带你进宫的。” “谢王爷。我可是很期盼这第一次在宫中过年呢。”苏染画翘唇微笑。向西门昊致意。 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虽然她表面上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可是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他眼中的苏染画是不会关心这些庸俗之事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俗气了。”苏染画笑问。好像西门昊刚才沒有生她的气一般。对他笑的很随意。 见西门昊沒有回答。也许是他也猜不中自己的心思了。苏染画暗自轻笑。道。“发生了这么多倒霉的事。我想好好的过一个年。洗洗身上的晦气。” “那就把身体养得硬朗一些。冬日寒气逼人。最要小心。”西门昊道。 看着西门昊开门关门之间沒了影踪。苏染画的目光渐渐阴沉。 她能感受到西门昊对她的隐忍。想必也是不想触动她的情绪。让绝杀草毒性发作。他的心底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吗。 可是。她必须要给小翠。给被冤枉的自己一个交代。就算西门昊对白依依有特殊的感情。尽心的呵护着白依依。她都要对白依依下手。讨一个公道。 苏染画可以一招结果了白依依的命。可是让她悄然无声的死了就太便宜她了。白依依就像苏洛城一样。令苏染画恨到了骨子里。所以她要让白依依死的轰轰烈烈。让她的真面目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所爱的西门昊看清她的样子。 所以。苏染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小姐。你说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听雨轩。如儿不解的询问白依依。 小翠已经下葬好几天了。苏染画从未去过梧桐居一次。果然如她所说。沒有送小翠最后一程。对小翠的死。她好像无动于衷。 白依依知道如儿口中的“她”是指的苏染画。轻轻一笑道。“如儿。你看到了。她就是那么一个冷石心肠的人。” 虽然摸不透苏染画的想法。小翠的死也沒有打击到苏染画。让她与西门昊之间掀起所意料的纠纷风波。这些让白依依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借此在如儿面前顺水推舟的抹黑苏染画的居心。 “是啊。小翠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呢。”如儿点点头。“本來小翠的后事应该由她操办。可是她撒手不管。丢给了柳儿。” “柳儿有沒有说什么。”白依依问。 “柳儿也是对她的行为很有成见。但是小姐知道的。她如今还住在墨雅轩。还是北王妃。沒人敢多说什么的。”如儿不满的撇撇嘴道。“就连末儿也是能躲则躲了。” “她是一个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样会对她不利。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依依拧眉不解。 “她能卖什么药。小翠是王爷下令打的。不小心打死了。她若揪着小翠不放。就是跟王爷过不去了。为了她的王妃位子。不出声是理所当然的。”如儿冷哼道。 苏染画从末儿对她偶尔忍不住露出的不冷不热的态度上可以看出。王府里的人对她的不满。 在小翠下葬的那一天前夜。苏染画悄悄的离开墨雅轩。來到了梧桐居。她沒有进去。她怕看到小翠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遗容。怕一时把握不住发怒的情绪。令自己控制不出的出手。怕结果让自己伤身徒劳。毫无所获。 所以。最终。在梧桐居外站了片刻。苏染画又悄然回到了墨雅轩。 第二八零章 究竟在筹划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王妃果然还是在乎小翠的。” 陈默奉命注视着苏染画的举动。将她去过梧桐居的事向西门昊禀报。 “嗯。”西门昊所料不错的点点头。嘱咐陈默道。“继续注意她的举动。我怕是她在筹划着什么事。还要注意南王那边。看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暗中的往來。” 苏染画装作不关心小翠的事。又特意问到过年时的情况。西门昊断定在年关临近的这段时间。苏染画应该是有什么打算的。但又猜不出她的出发点在哪里。 “是。”陈默领命。 “陈统领。”在北王府里。白依依叫住了陈默。 “白小姐。”陈默恭敬的拱手。 “陈统领最近在王府的时间多了一些。难道是王爷放了你的假不成。”白依依俏笑着打趣道。 当然她可不是真的这么想。陈默是西门昊最得力的臂膀。要做的都是在西门昊看來最重要的事。可是他在北王府里是为了做什么。 做鬼心虚的白依依很怕牵连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所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从陈默口中套话。 “小姐说笑了。有些事情需要卑职來回奔波处理。”陈默道。 “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白依依审视四周。见沒有旁人。便放低了音量。一脸关心的问。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道。“算了。陈统领。我不该问的。” “白小姐将王府当做了自己的家。知道也无妨。”陈默道。每次面见白依依。他都是有问必答。在他眼中。就算整个王府的人都背叛了王爷。但是白小姐不会。而他自认向白依依透露消息。也不算是背叛西门昊。他们之间本就是血浓于水的感情。只能唇齿相依。 这只是陈默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只有白依依能看得出來。他对她泄密。其实是想讨好她。取得她的信任。大家都在北王府呆了这么久。对细微的敏感不会不知道原因。 陈默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一直选择默默的远观。只有在他们不经意的碰了面。谈话时。把回答白依依的问題当做是自己与她之间相连的机会。 有问必答成了陈默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一个定律。 “北王妃对小翠的死平静的令人意外。王爷怕她与南王之间会暗中有什么举动。所以命卑职多加留意。”陈默道。 “她与南王。”白依依惊讶的捂住了嘴。顿了顿。小声道。“她真的与南王有关系。” “卑职还沒有查到他们之间往來的证据。但是临近年关。要多加注意。”陈默道。 “是。此事非同小可。决不能让王爷有事。拜托陈统领了。”白依依一双清澈的眸子凝望着陈默。 陈默心头莫名一颤。点了点头。 他知道白依依是为了王爷恳求他。可是帮王爷做好事。也算是给了她满意的答复。不复她的所托。是他唯一能做的。 西门易。苏染画…… 陈默离开之后。白依依反复思量着这两个名字。想着在苏染情眼中。苏染画与西门易若有若无的关系。不觉唇角微翘。看來还真该在这两个人身上多做些文章。 苏染画想要进宫。在新年到來之前。她必须进宫一次。 原以为西门显楚会再召见她。借助她中了一线牵。给她洗脑。可是过了好多天。都沒有收到他的旨意。 皇宫里的人个个都心思诡秘。难以琢磨。不知道此时的西门显楚又有什么打算。不过苏染画是决定要去见他的。 “林管家。我想进宫去看看晚公主。她早就说让我有时间进宫看看她。这些日子我也闷的很。不如进宫一趟。”苏染画找到了林管家道。 进宫不是小事。沒有得到宫里人的传召。就得有一个进宫的理由。何况是在她已经有过一次偷偷潜进宫。所以这一次。她要告诉西门昊。得到他的答复。 林管家知道苏染画找他的意思。并不是要告诉他。而是想通过他给西门昊传话。 “王妃请稍后。老奴这就去找王爷作安排。”林管家道。 苏染画在墨雅轩等西门昊的消息。最近他很少回王府。若是他在府里。也不用麻烦的找林管家传话了。若是收到一个不允许的答复。还得麻烦的來回沟通。 林管家找到西门昊之前。陈默已经提前将苏染画的意图告诉了西门昊。 “她要进宫。”西门昊深思着苏染画想要进宫的目的。宫里有西门显楚在等着她。她不怕了。 “王爷可准许。”陈默问。 西门昊是不想批准的。就算苏染画不怕。他还怕父皇再对她做什么。在宫中随便一个不适都可以被人当做辫子抓住。若是再加上有心人从中作梗。难保不会再惹出事非。 西门昊知道因为寻找苏染画。逼要圣旨彻查皇宫。又不服皇命擅离掖庭轩。已经惹到了皇上。若是再有事。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可若阻止了苏染画。便难以知道她的心思。 西门昊寻思之后。还是决定回王府见到苏染画之后再做定夺。 苏染画沒想到自己一个进宫的要求会让西门昊來亲自见她。不过这也省了來來往往传递消息的繁琐。 看着站在面前的西门昊。苏染画轻轻一笑。“王爷是打算亲自带我进宫的么。” “是。我带你去看晚公主。顺便跟皇上请安。如何。”西门昊道。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苏染画这次进宫一定会面见父皇。 如果像最开始一样。皇上只是要她守住北王妃的位子。阻止他娶白依依为妃的话。那根本就不是个问題。可是现在。西门昊从皇上对待苏染画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对苏染画早已有了新的心思。能够凌驾在白依依的事情之上。一定是极其重要的。 也许是苏染画独自在墨雅轩想了这么多天。为了她自己的某种目的。决定对皇上妥协。想要听从他的吩咐來设法钳制自己了。 想到此。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的眼神中就藏匿了痛。 第二八一章 利用西门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见皇上,”苏染画睁大了眸子,摇了摇头,“能免则免吧,我可是怕他再逼我,我就是想看看晚公主,跟她说会儿话,如果你有办法不让皇上知道我进宫的事,就好了,” 西门昊不知道苏染画这样说是否出自真心,但听了她的话心中多少还是舒服许多, “我这就带你进宫,”西门昊道, “我想直接去找晚公主,不必跟皇后请安了吧,”进了宫后,苏染画小心翼翼的询问西门昊, “去吧,”西门昊道,皇后继续在锦华苑闭门思过,苏染画去了只能惹她动怒,西门昊也不想讨那个沒趣, “你不打算送我去翠竹阁,”苏染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 “不了,我见过母后之后,就去向父皇请安,”西门昊道,他要去锦阳宫堵住西门显楚,虽然他带着苏染画低调的进了宫,可瞒不了西门显楚多时,他要防着西门显楚暗中去找她, 见西门昊沒有继续跟着自己的心思,苏染画也不再多言,独自朝翠竹阁走去,她习惯了独來独往,出门不需要丫鬟陪,正巧西门昊答应跟她一起进宫,她就借机把末儿留在了府里,沒有带, 看着苏染画远走之后,西门昊叫出了隐在宫中的眼线,“去注意一下翠竹阁的动静,” 西门昊虽然知道西门晚想查荣妃当年的死因,但是只凭她与苏染画之间,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要人去注意的是,看苏染画会不会在见到西门晚后拐了弯,再去做些别的什么事,毕竟上次跟着西门易进宫的目的还不得而知, “晚儿,正好你在翠竹阁,我还担心你去了太后那里,”苏染画來到翠竹阁,看到西门晚后笑着道, “染画,”西门晚看到苏染画,开心极了,“大冷天,我也沒出去,不想你來了,” “是啊,这不是惦记着你吗,”苏染画笑着走进屋子,靠着火盆坐下, 二人在屋子里嘻哈闲话,苏染画自然不会忘记她进宫的目的, 找准机会,凑近西门晚的耳边,悄声道,“晚儿,我能平安无事,可要谢谢你了,” “怎么这样讲,”西门晚微愣, “别跟我装糊涂了,那个人可沒有独自邀功,”苏染画捏了下西门晚的胳膊,紧挨着她的身边,低声笑道, “染画,”西门晚见苏染画如此挑明了讲,不觉面红耳赤,“你别乱说,我只是跟李护卫为你求情而已,” 而且,那一次还是苏染画被皇上关进了天牢的时候,苏染画此时提出來她的关系,令西门晚有些意外了, 难道这次苏染画失踪也是遇到了什么不利的事, “你猜的沒错,这次我遇难是李护卫救了我,”苏染画看出了西门晚的疑问,直截了当的道,捏了捏西门晚红扑扑的脸,“他这么做可是跟害我的人作对,就算他是一品侍卫,可是沒有权势,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 “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你,”西门晚惊问,不只是她,整个皇宫里的人对苏染画的失踪都百思不得其解,成了一个谜, “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苏染画不打算告诉西门晚真相,若是说出想害她的人是皇上,一定会让西门晚大吃一惊,也会牵扯到李炳的安危, “那李护卫有沒有危险,”西门晚问,当时她只是想仗着李炳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身侍卫,让他在皇上面前为苏染画求情,根本想不到其中别有玄机,更想不到这一次想要苏染画命的就是她的父皇,也沒有想到李炳会因为她的一个托付,还在继续救苏染画, “瞧,担心了不是,”苏染画戏谑的笑道,西门晚能够问出李炳的情况,会因为李炳面红耳赤,则证明她与李炳之间可不是某个人的自作多情,中间可是有戏的, “担心又怎样,”西门晚垂下眼睑,看着燃烧的火盆,面带一丝惆怅, 一个是护卫,一个是公主,三言两语的说几句话都是难的,根本沒有任何深入的相处机会,她与李炳在宫中默默相识了这么多年,谁都沒有表达过什么,更多的只是一瞥而过, 所以,就算心系李炳,也比不得能够与西门哲,苏染画光明正大的玩耍相交,西门哲走了,就剩下苏染画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人,而李炳,只是远远看着的一份喜悦,一个慰藉, “我想当面谢谢他,你有沒有办法,”苏染画问, “染画,你在说什么,我们可沒有,”西门晚连忙否认,若是能够与李炳暗中私会,那也是件极美的事吧,可是李炳循规蹈矩,与他的交流最多的就是匆匆一瞥间,眼波中的流转, 若不是苏染画现在告诉她说李炳还在继续救她,西门晚还想不到自己说的话在李炳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也就是他的心里有她, 想到此,西门晚的不觉品到了甜蜜的味道, “不是,我是说有沒有什么办法让他來见你,哪怕是躲在暗中,”苏染画道,“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如果西门晚在李炳心中有一个位子,就算是从未坦白,他在平时的举动中也会默默的注意着西门晚的动向,尤其是凭李炳绝高的功夫,想要偷偷來翠竹阁瞄一眼西门晚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是说,他会暗暗的出现在我身边,”苏染画的话令西门晚万分激动,站起身,四下搜寻, “只是猜测罢了,你若有心,我可以帮你证明一下,”苏染画起身拉住有些不知所措的西门晚, 虽然她想利用西门晚见到李炳,可是给西门晚证明一下李炳的心意,也不算是坏事了, “怎么证明,”西门晚也急切的想知道, “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最爱做什么,”苏染画想了想问, “吹笛啊,”西门晚毫不犹豫的道,“我会吹小时候母妃教给我的曲子,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曲子是最美的,” “那我们去吹笛子好了,”苏染画道,正好西门晚的这个爱好还真合适,若是换做不会发声的还得多费一番心思, 笛声悠扬,如果李炳对西门晚有心,就会熟悉她的笛声,在不一样的时间与地方响起,应该能引起他对西门晚牵着那道心绪的警觉,会暗中过來一探究竟, 第二八二章 神不知鬼不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晚兴冲冲的拿出了笛子, 苏染画拉着西门晚跑到屋外,眯起眼仰头看了看清朗的天,虽然很冷,但是有太阳照着,弥散着暖洋洋的味道, “我见朝锦阳宫去的方向有一处高坡,上面有个亭子,咱们去那儿吧,”苏染画道, “好,”西门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带着侍婢小云一起离开了翠竹阁, 凉亭的位置偏高,被阳光笼罩,确实是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西门晚兴冲冲的奔向凉亭,朝苏染画笑道,“染画,有你做伴真开心,” 待苏染画走到她身边之后,又压低音量,小声的道,“我跟别人万万不敢说出今日的话,” 西门晚的话让苏染画微顿,目光落在西门晚手中的长笛上,公主与侍卫的感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皇宫内院确实是禁忌,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了,有种明知有些困难,却依旧将西门晚往火坑里推的感觉, 不待苏染画多想,西门晚已经开始兴奋的吹笛, 婉转的笛声响起,沒有了往日的沉静与对死去荣妃的思念,无比欢快, 苏染画坐在凉亭里,听着悠扬的笛声,目光悄然四下张望,这里的地势偏高,可以看得比较远, 若是相互有情,应该终成眷属才是,苏染画想,虽然她的感情不顺,虽然她不屑于做媒,但若是李炳与西门晚真是一对有心人,能有个好的结局也是一桩美事,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在宫中的耳目众多,也许此时他的人正躲在某处注意着她,而西门显楚同样有人在盯着她,只是西门昊此时去见他了,怕是阻止了西门显楚单独见她的念头, 现在只能通过西门晚引來李炳,设法去跟西门显楚传话,借机会面, 西门晚吹了一支又一支曲子,除了远处偶尔有宫人來往,再无他人为其驻足, “染画,是不是你想错了,李护卫其实并不在意我,”西门晚停下吹笛,坐在苏染画身边,小声的道,垂下眼帘,掩去失望, “也许是他有事在忙脱不开身吧,”苏染画站起身道,“改天我再陪你试,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西门晚坐着,抚摸着长笛沒有动, 苏染画将她拖起,笑道,“今日我可是要在翠竹阁用午膳呢,你不会不招待我吧,” “怎么会,”西门晚连忙道,“我这就让小云去膳房多备一份饭菜,” 苏染画笑着,拉着西门晚回到了翠竹阁, “哎呀,”刚进了门,西门晚摸索着腰间,惊叫道,“我的腰牌丢了,” “腰牌,你确定带在身上的么,“苏染画问, “那可是我的公主牌令,不离身的,”西门晚道,“可能丢在凉亭了,我们去找找吧,” “哦,,”苏染画拉长了音调,点点头,带着狡黠的笑, 腰牌是西门晚身份的证明,在宫中自如往來,就需要出示腰牌,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认得她,见过她的, “你笑什么,”西门晚觉得苏染画的笑太诡异了,愣着问, “公主的腰牌沒人敢拒为私有的,有人捡到一定会给你送來,你就在翠竹阁等着好了,不必來回奔跑,”苏染画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挨骂了,”西门晚急道,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小心谨慎,若是让别的妃嫔公主知道自己连腰牌都带不好,难保又会招人指责, “谁敢骂你,我帮你对付他们,”苏染画脸色微沉,声音从与西门晚的嬉笑转为了清冷,她从西门晚的只言片语中理解到这个公主的处境,不免同情几分, “算了,小云去膳房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西门晚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屋门走去, “公主是要去找腰牌吗,” 屋内蓦地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当这个声音响起时,苏染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而西门晚则一脸讶然又欣喜的朝声音的來源处望去, “李护卫,”西门晚看着从后窗闪进屋内的李炳,不可思议的又朝苏染画望了一眼, 李炳走到西门晚跟前,将手中的腰牌交到她的手中, 西门晚登时觉得这块腰牌变的沉重又温暖,声音微小的道,“谢谢你,李护卫,” 李炳朝西门晚微微颔首致意,转向了一旁的苏染画,“北王妃费此功夫要见卑职,不知所谓何事,” “沒什么,”苏染画无所事事的耸耸肩,“就是看看你对晚公主的笛声是否熟悉,” 听了苏染画的话,西门晚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去看李炳, 李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西门晚,他确实熟悉西门晚的笛声,所以才会对西门晚突然出现在锦阳宫附近的笛声感到诧异,而与往日不同的曲调又让他不知所以,于是,才借机离开锦阳宫去查看, 当他躲在暗处看到苏染画悄悄解下西门晚的腰牌,丢在凉亭里之后,与西门晚返回翠竹阁,便明白西门晚吹笛与苏染画的意图脱不了干系, 苏染画的手法很巧妙,若不是李炳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得清她的小动作,一定会被蒙哄过去,李炳清楚的看到在凉亭的另一处,还有个人影在悄悄的注意着她们的举动,待她们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而他则捡起腰牌,绕开旁人视线,悄悄的从后窗潜进了翠竹阁, “北王妃是聪明之人,有些话不言自明,”李炳看着苏染画,别有深意的道, 她知道他就算对西门晚的笛声存疑,也不会直接出现在西门晚面前,当他看到西门晚平安无事后,一定会悄然离开,为了将他引到翠竹阁,故意丢下了西门晚的腰牌, 其实吹笛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能让李炳现身的是那块被“丢”的腰牌,而凉亭确实不是他可以现身的地方,翠竹阁才是真正赴约的地点, 李炳不得不暗叹苏染画的心思是精明的,看透了他的心,猜对了他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算计到了,他虽然知道腰牌是苏染画故意丢下的,可是心存好奇,还是想一探究竟,接受了她所发出的要求会面的讯息, 于是二人在沒有只言片语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见面了, 第二八三章 我拜你为师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要见皇上,”苏染画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道, 西门晚愣愣的听着苏染画与李炳的对话,总觉得其中有些怪异,但自己猜不透, “别人应该是躲都來不及,”李炳道,苏染画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但似乎又该在意料之中, “你都说那是别人了,”苏染画淡然不惊的笑笑,“相信李护卫能办得到,” “皇上在锦阳宫被北王牵绊,他无法见你,”李炳道,否则得知苏染画进宫,西门显楚不会不理会她, 西门显楚为了避嫌,沒有再让李炳亲赴北王府将苏染画带走,但是他一直注意着苏染画的动向,苏染画是皇家的儿媳,西门昊不能一直让她避着皇宫不进, 按照预先的计划,在苏染画喝了李炳送去的茶后,苏染画就会忘记曾经被关在密室里的事,所以,西门显楚不担心她乱说什么,他只要等到苏染画进宫后,找机会见到她,给她下了一线牵的命令即可, 而这些日子,西门昊也并沒有再提苏染画失踪的事,好像在他第一时间见到苏染画后,苏染画也沒跟他乱说什么, 只是让西门显楚不敢肯定的是,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不过只要注意着西门昊的动静,就不成问題, 让西门显楚意外的是,沒有等到过年,苏染画就跟着西门昊进宫了,苏染画到了翠竹阁,而西门昊却來面见他,虽然是跟他商议一些国家大事,但也算是牵制住他,不能去找苏染画, 苏染画自然知道西门显楚的情况,微微一笑,“皇上无法躲开北王的眼睛,下旨传召,那么我可以自己送上门呀,只要李护卫替我拦住守在翠竹阁外的眼睛,就可以了,” “染画,你到底要做什么,”西门晚是彻底糊涂了,翠竹阁外有什么人,苏染画为什么要通过李炳去见皇上, “嘘,,”苏染画狡黠的眨眨眼,对西门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这可是为了查荣妃的事,” 一听是为了查母妃的事,西门晚睁大双眼盯着苏染画,不吭声了,心想着,怪不得翠竹阁外会有人盯着,原來是注意她们想翻案的举动呢, 李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染画, 苏染画自然知道他嫌自己一次次利用了西门晚,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只要她日后能帮助西门晚达成美意,今日的小小利用就算不了什么,就当扯平吧, 为了不让西门晚牵扯进是非当中,李炳也不会告诉西门晚,苏染画要见他的真相, “我可以把你带进锦阳宫,你只有在皇上用膳前洗漱的时间与皇上见面,看今日的情形,北王是要留在锦阳宫用膳了,”李炳道, 虽然不知暗中盯着苏染画的是哪路人,但是李炳知道苏染画的举动是避着西门昊的,否则就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儿去见皇上,早就夫妻双双去跟皇上请安了, “废话少说,把住命脉即可,足够了,”苏染画点点头,转而对西门晚道,“你在翠竹阁等我,当做我沒有离开,小云带午膳回來假装一起用膳,” 西门晚茫然的点点头, 苏染画走近她的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别忘了我可是替你证明了哦,” 说完,苏染画拉开了与西门晚的距离,笑眯眯的看着她, 西门晚的脸登时又红了,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李炳, 虽然苏染画说的声音很轻,可是李炳功力深厚,近在跟前的声音自然听得见,明白苏染画话中的含义,站在原地,木讷的神情更加僵硬, “李护卫,走吧,”苏染画率先走到后窗跟前, 虽然是从翠竹阁后面走,可也要有极佳的功夫,把动静降到最低,不惊动到前面的人, 虽然苏染画翻墙的本领也不错,可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也为了防备路上碰到什么人,还是决定依靠李炳, 毕竟上次李炳将她带到西门显楚跟前,可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对于熟知宫中地形安排又功夫非凡的他來说是最可靠的, 李炳走到窗前,带着苏染画闪身掠出了窗子,刹那就不见了踪影, 屋内空无一人之后,西门晚的心还慌跳不停, 苏染画果真说对了,李炳是注意着自己的,否则他也不会正巧在凉亭捡到自己的腰牌,这么说來,他们之间那道隐隐约约的线是不是清楚了许多, “李护卫,有时间的话教我轻功如何,”苏染画被李炳带着,步履生风的穿梭,这个本事是极有用的, “北王妃似乎过于信任卑职了,”李炳沉声道, “是李护卫为我做的事太重了,助我躲过密室一截,这可是担着掉脑袋的事,”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我无以为报,何况你已经教过我龟息功,不妨就让我拜你为师吧,” “卑职区区侍卫,怎能做王妃的师傅,”李炳说的是一本正经,循规蹈矩, 其实,他做的事就已经证明他并非循规蹈矩之人,处处担着对抗西门显楚的风险,做为皇上最信任的近身侍卫的称呼,真是讽刺, 苏染画不管他为何会背叛西门显楚,她也不认为他救她只是因为西门晚的缘故,就算他救不了她,只能说他只是一名侍卫,左右不了皇上的意图,根本影响不到他与西门晚之间的关系, 但是,李炳毕竟是在救她,这点苏染画不会怀疑,就算不知道李炳真正的出发点,但是苏染画觉得,跟李炳一起办事,比与西门易西门昊要简单许多, 尤其是她想学轻功,不去拉扯西门易与楚航的关系,又在对西门昊保密的情况下,找李炳是合适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只要学到本领,跟什么地位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苏染画对李炳推辞的理由嗤之以鼻, “北王妃身中绝杀草,也不适合练武,日后出手也要小心,”李炳见苏染画对自己先前的推辞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紧跟着补充了一个严重的理由, 第二八四章 与西门显楚的交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那我岂不是只能当做废人等死。”苏染画双眸一寒。声音清冷。 李炳带着苏染画又绕过了几个宫人的视线。虽然从翠竹阁到锦阳宫用不了多久。可是要保证不被一个人发现。需要格外谨慎。步伐也诡异许多。 “等北王找到解药吧。”李炳道。此时他已经知道西门昊搜寻鬼谷神医的目的。只是奇怪苏染画怎么会中了绝杀草。 “那你将绝杀草的资料找给我。总可以了吧。”苏染画退而求其次。 当李炳说西门昊在为她找解药时。她的心底微微荡漾过一片涟漪。李炳指出了西门昊在乎她。就跟她判定李炳对西门晚有情一样的么。 其实她的心底是很在意西门昊对她的态度的。哪怕他对她表面生气。她也想知道他的内心。她不知不觉已经陷入的很深了。 二人悄然说话间。來到了锦阳宫。 李炳将苏染画带到了锦阳宫的内殿。也就是西门显楚用膳前。洗漱的地方。 将苏染画放下之后。李炳來到了正殿。西门昊与西门显楚还在商讨事情。二人都是严肃认真的样子。好像都在关心着国家大事。而无关女人的小节。 “李护卫巡查回來了。”西门昊不经意的问道。 “是。王爷。”李炳回道。转向西门显楚。“皇上。午膳时间到了。先洗漱吧。事务之后再商讨。” “也罢。暂且到此。朕去洗洗手。昊儿也留下跟朕一起用膳吧。”西门显楚起身道。虽然明知西门昊是准备耗在锦阳宫了。可是由他亲口说出留饭。多少争了些颜面。 “谢父皇。”西门昊起身道。他知道皇上是要去皇上特定的地方洗漱。就跟龙椅一样。他不得随便踏入。 西门显楚走下龙椅。转身朝侧殿走去。背对着西门昊的一刹。脸色沉了下來。 这个儿子。胆子越來越不小。在寻找苏染画的事上就张扬着汹汹霸气。这个时候又故意赖在锦阳宫。实则阻止他去见苏染画。不知是他对苏染画的安危真看得紧。还是忌畏他与苏染画之间的联系。 但不管怎么说。在西门昊的眼里对他这个父皇都有了极强的防范。 西门昊注视着西门显楚傲然挺拔的背影。熟稔了宫中权势的纷争。他自然也明白西门显楚对他的猜忌。若是父皇怪他防范强。为何不说是他自己对他的步步紧逼。过于谨慎忌讳他如今的权势。从苏染画身上牵动出了一系列的厉害。让矛盾急剧的迸发。 就算他的儿子安分守己的坐着王爷。在他的眼中也会沾惹上狼子野心的嫌疑。何况又有了因苏染画引起的暗中争执。 这也就是西门昊在相信苏染画所说的西门显楚要对付她的话后。沒有做出任何举动的原因。他要让这件事压下去。毕竟如今的父皇身体康健。他还要活在父皇的威严之下。他与西门易争权夺势。但他们二人还都沒有到了争夺帝位的时候。争的只是一个储君的位子而已。对于那万人之上的人。还是要顾忌几分的。 西门显楚走进内殿。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苏染画。波澜不惊的脸色掩饰了心底的错愕。步履平稳的朝苏染画走去。 “皇上。水已经备好。请用。”苏染画指着一旁的金盆。平静的道。 内殿里的宫女都被李炳打发去了。此时就剩下苏染画与西门显楚二人。 “你是特意來见朕的。”西门显楚走到金盆前。一边洗手一边问。心中琢磨着那一线牵的效果。虽然可以指挥一个人做事。但是未经传召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却很是意外。她不是应该听到自己的命令才可以办事的么。怎么会自作主张有此惊人之举。 “是。皇上。”苏染画干脆的回答。站在西门显楚的身侧。将一块白巾递给西门显楚擦手。“我來。是想跟皇上说一个交易。” “交易。”西门显楚觉察到了不对劲儿。接过白巾的手。停在半空。缓缓落下。“什么交易。” 一个要受自己控制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买卖味儿十足。很明显事出意料了。 “皇上想让染画盯着北王的举动也未尝不可。只要皇上完成染画的一个心愿。”苏染画站在西门显楚面前。泰然自若的道。 此时。西门显楚完全相信一线牵沒有对苏染画起作用了。他顾不上去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題。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苏染画说的交易上。 “你想做什么。”西门显楚问。 “我要让白依依身败名裂。犯罪入狱。再被赐死。”苏染画语速平静的说出一个很重的计划。 “你要让白依依死。”西门显楚盯着苏染画。猜测着她说出此话的动机。难道是因为女人惯有的嫉妒之心。 “皇上不必猜测缘由。北王还在外面等着与皇上一起用膳。还请皇上尽快定夺。”苏染画瞟了眼门口。道。 “你知道白依依存在的意义非同小可。”西门显楚道。这也就是他只是阻止白依依嫁进北王府。而不彻底除掉她的原因。 “我知道。她代表着朝廷对白家的抚慰。是皇上给朝臣的一个交代。”苏染画道。“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失势名门的遗孤。” “这么说來。你抓住了她的把柄。足以置她的死罪。”西门显楚突然有了兴趣。 “只要皇上配合我。我就可以让白依依获罪。”苏染画道。“让一个人死不难。重要的是让她死有所据。死的难堪。只要皇上助我达成心愿。我便替皇上注意北王府的情况。”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盯着苏染画。“朕会配合你的所需。如果你做的有理有据。朕会当着朝臣的面宣布白依依死罪。之后。你就是朕安置在北王府的眼线。朕要清楚的知道北王的一举一动。” “是。”苏染画点头道。“皇上请用膳。” 言下之意。西门昊在外面候着。若是拖得时间久了必会令其生疑。 西门显楚定定的望了苏染画一眼。转身离开。 苏染画唇角狡黠的微勾。只要惩治了白依依。做内应的事还是要由自己定夺掂量。凭西门昊的能耐。告诉西门显楚一些无关轻重的事也无大碍。毕竟父子与兄弟之间的争斗是不一样的。但前提是自己有那个深入西门昊机密核心的机会。 也不知自己真的本事不小。还是西门显楚高看了她。 第二八五章 旧居翻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显楚很快返回。西门昊也洗漱完毕。候在餐桌旁。等着西门显楚。宫女们陆陆续续端上來一道道佳肴。父子二人在诡异的氛围内。伪造出一片祥和。 李炳将苏染画悄然带出锦阳宫。在路上。深沉的说了一句。“对于晚公主。这是最后一次。” 苏染画知道李炳指责的是自己对西门晚的利用。微微一笑。“若不是因此。你们之间也不会打破从前的轨迹。不是么。” 就因为这次苏染画给了西门晚一个证明。挑破了二人之间隐隐约约的关系。让这段藏匿深处的数年的感情浮出水面。 “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只能给晚公主带去困惑。”李炳道。 “难你呢。就准备一直这么远远的看着晚儿么。”苏染画挑挑眉。“看着她出嫁。” 大家都记得就在不久前。西门晚差点要嫁给乌善。当时宫中上下沒有一个人肯为西门晚多说一句话。若不是她站出來挑起了事儿。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况。 李炳沉默无语。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苏染画道。她明白这个时代等级观念的厉害。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乱來。 “王妃当真要替公主查荣妃的事。”李炳顿了顿又问。 “你说我有那个本事查到吗。”苏染画眨了眨眼。 “卑职不知。”李炳带着苏染画。在路上躲闪穿梭自如。但是却无法猜出苏染画的心迹。“卑职只知道。有些事已经尘封多年。若是再提起。不见的会让人更加好过。开心。”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晚儿受伤。她是那么一个纯真的女孩。”苏染画道。她知道西门晚就是被困在笼中的一只小鸟。羽翼薄薄。小心的生存。可是又偏偏对她推心置腹。就算她一向冷眼旁观万事万物。可是对于西门晚。她还是存了呵护应对之心。 李炳将苏染画带回了翠竹阁。悄然通过后窗跃至屋内。 “你们可回來了。”西门晚见苏染画安然返回。长出了一口气。“饭菜还为你留着。我们一起吃吧。” 说着。西门晚偷偷的看了眼李炳。她是多么希望李炳能留下來一起用膳。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卑职告退。”李炳规矩的拱手道。音落。不待西门晚做出反应。便闪身不见。 “晚儿。吃饭吧。放了这么久。怕是凉了。”苏染画拉着失落的西门晚走到桌前。她沒想到西门晚会忍着饥饿等着她。 “嗯。好。小云。一起吃吧。”西门晚招呼候在一旁的小云。 翠竹阁里也有几名宫人。唯独小云是西门晚最贴心的。一直都是一起吃饭。但这次有了苏染画。小云谨慎的不敢入座。 “來吧。一起吧。”苏染画朝小云招招手。她可不会计较这些规矩。 “染画。”吃了几口之后。西门晚停下筷子。说话间有些吞吐。 “晚儿。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总之我帮你查就是。”苏染画明白西门晚想问她有关荣妃的事。道。 “嗯。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不过就算结果还是查不到。我也不会怪你。毕竟那些人做事都是十分小心的。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西门晚道。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倒是你在宫中可要小心。”苏染画道。 她早已知道荣妃与皇后白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可是根本不能告诉西门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差点死在亲生母亲的手中。真相永远要石沉大海了。 可若是西门晚真在宫中发现了什么。首先要对付她的不会是皇后。而是她的父皇西门显楚。所以。苏染画让西门晚的这个小心的意义更加非凡。只是。西门晚不会懂。 “嗯。我知道。这么多年。我知道该怎么做。”西门晚点点头。她早已练就了小心谨慎。依仗着太后的怜悯。艰难的生活在众人的冷眼之下。 用过午膳之后。西门昊便來翠竹阁找苏染画。途中召出了那名盯着苏染画的眼线。听说苏染画除了与西门晚一起去凉亭晒太阳吹笛之外。就一直呆在翠竹阁。不觉感到奇怪。总觉得之间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事。 “二皇兄來接皇嫂吗。”西门晚看到西门昊。乖巧的道。 “嗯。时候不早。该回王府了。”西门昊点点头。望向苏染画。眸光深紧。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东西。但失望了。 “晚儿。我回去了。”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视线。走了过去。 西门晚有些不舍的拉拉苏染画的手。又对西门昊道。“二皇兄。有时间就让皇嫂进宫陪陪我。好吗。” “这些日子天冷。还是少出门的好。过年时你们就会见面的。等明年天暖了。我也就不管她了。”西门昊道。 这次进宫。莫名其妙。他总觉得要有事发生。所以在年前还是打消掉苏染画想要进宫的念头。 这边苏染画与西门昊进了皇宫。那边白依依也在听雨轩坐不住了。 就在同一个时候。白依依带着如儿离开了北王府。说是就着大好的太阳。到街上散散步。 街上的生意很红火。各家各户都在为新年做准备。 白依依來到了一家饰品店。这家店刚刚开业。店内洋溢着开业大吉的喜庆。 白依依还记得前些日子。推翻旧居翻盖新房的情形。如今一座阁楼终于拔地而起。又开了如此奢华的饰品店。其后台老板实力可见一斑。 还记得当日她清晰的从干活人的口中听到提出南王的名号。这家饰品店一定与西门易有关。 白依依站在店门。仰头看着裹着红花的牌匾。想起当日动土时。还在围观的人群中窥见了苏染画的身影。她似乎对这个地方也是在意的。 不错。白依依眼中的这家饰品店。就是苏染画当日被黑衣人引去的那个小院。西门易与玉锦坊里的如烟联系的秘密据点。被苏染画误打误撞发现之后。为了将暗道秘密堵住才翻盖的旧居。如今赶在新年之前。做为饰品店开业大吉。 第二八六章 与西门易谈交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位小姐。进來看看吧。都是从各地购來的新货。精致珍品极有档次的。配上您这俏美的娇容。一定会让您更加美丽动人。”店里做生意的热情的招呼白依依。 白依依微微一笑。跨进了店门。店内还有沒散尽的新漆味。不觉令她皱了皱眉。不过。趁着开业大吉。顾客倒是络绎不绝。京城里有钱的人还是不少的。 白依依不着痕迹的绕到了柜台里处。将一块银子丢给了账房。“我想跟你家掌柜谈笔买卖。麻烦通传一下。” 账房先生见好大一块银子。又见白依依打扮举止不似平常人家。便客气道了声“稍等”。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账房先生出來。请白依依进去。 白依依留下如儿。独自进了里间。里面通着后院。白依依在账房的带领下。到了另一边的屋内。 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等着白依依。见她进來。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小姐要跟老夫做买卖。” “你认得我吗。”白依依笑看着这个掌柜。“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家店的真正主人。我要做买卖的人是你幕后的那个人。这个买卖跟你谈不起。” “白小姐似乎是有备而來。”掌柜见白依依这么说。也不隐瞒他识得她的事。 白依依笑而不答。做为替西门易照看店面的名义上的掌柜。一定熟悉京城各路人。能认识她也不足为奇。若是不认得她。反而显得这个掌柜能耐有限。西门易用人有偏。 “既然白小姐如此说。那么就是清楚这家饰品店是谁的生意。白小姐是北王府的人。似乎不该跟我等打交道。”掌柜默默的观察着白依依的举动。道。 “该不该不是你说了算的。不瞒你说。我來此就是要见南王的。麻烦掌柜去禀报一下。我在这里等他。”白依依瞅了把椅子。气定神闲的坐下。 “王爷公务繁忙。怕是要让小姐久等了。”掌柜道。南王府与北王府纷争已久。这个掌柜的见了北王府的白依依。自然心生了刁难。如此大摇大摆的命令他要见南王。岂是容易的事儿。 “无妨。本小姐等得起。”白依依微微一笑。“只要你告诉南王。戒指之事我如愿做到。相信他会很快來见我的。” 莫非白依依与南王之间早已有过什么往來。 听了白依依貌似暗语的话。掌柜怕误了西门易的事。不敢怠慢。拱了拱手道。“请白小姐稍候。” 之后。迅速离开。 饰品店开业。表面上西门易是在做买卖。实则还是想通过饰品店南北各地采购珍品的机会。对外联络。所以在开业之初。他就候在附近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西门易听掌柜说白依依要见他。还提出了戒指一事。眸光忽闪。毫不犹豫的起身來到了饰品店后院的屋内。 “白小姐似乎对乌善的戒指意犹未尽。只可惜最终也沒有完成你的心愿。”西门易见到白依依。便挖苦道。 通过利用戒指想要栽赃西门昊的那桩事。西门易可是看明白了白依依的心思。白依依沒有按照他的计划将戒指直接交到西门昊手中。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将苏染画深深的冤枉了一回。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机极重。根本不似表面上柔弱甜美。 西门易不否认自己甘愿当做一个旁观者。期待通过白依依的手令苏染画脱离北王府。可是沒想到今日白依依会毫无顾忌的找上门。 一定觉得自己在北王府的小动作对苏染画构不成致命的威胁。才会想到借助他这个外力。西门易闭着眼都能想到白依依的目的。 但是这个女人要对付苏染画。让西门易心中也存了嫌隙。 “我的心愿。”白依依嗤鼻冷笑。“南王的心愿不是也沒有达成。结果弄成了一团糟吗。” “说吧。找我來想做什么。”西门易问。心怀不轨的人。说话相对起來也是可以直接。不必拐弯抹角的。 “苏染画归你。给我留下北王。我们各取所需。”白依依站起身。走到西门易面前道。 “哦。”西门易饶有趣味的看着白依依。她原以为白依依会利用西门昊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來换取他出手对付苏染画。沒想到她如此直接明了的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这样相对苏染画來说。她沒有性命之忧。只是要从西门昊身边走到他的身边。 “南王觉得我的提议如何。”白依依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西门易的兴趣。从他对苏染画一次次的态度。尤其是最后敢不听淑妃的劝阻。与西门昊一起在宫内搜找苏染画。在宫外也不遗余力的搜寻。就流露出他对苏染画是真的存了一份心思。 “你有什么打算。”西门易眯起狭长的魅眼。问。 “明月楼。是北王在京城最大的秘密联络据点。南王一定不知道吧。”白依依得意的笑问。 “明月楼。”西门易知道那家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他也曾光顾好多次。竟然是西门昊的地盘。 “对。”白依依点点头。“这个秘密。北王都沒有亲口告诉过我。但是经过我的打探。苏染画坠崖之后被救回的那几日。就是躲在明月楼疗伤。” “你是说。明月楼这个秘密在北王府里除了西门昊的亲信。就只有苏染画知道。”西门易听出了白依依所指的问題。如果他破获了明月楼。从苏染画的出身上考虑。西门昊首先会怀疑的就是她。再加上白依依的推波助澜。北王府就留不得苏染画了。 “南王聪明。”白依依轻轻的点点头。知道西门易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其不意的破坏掉明月楼。给北王一次痛击。相信北王会十分恼恨苏染画。到时候就要靠南王英雄救美了。” “为了情敌。不惜做出坑害北王府的事。白依依。我还真沒看出你对西门昊的心是这么的狠。”西门易笑着揶揄道。 第二八七章 除夕的承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是我帮你对付北王的唯一一次。你得到意中人又能打击到北王府。而我只是要不惜代价的将苏染画赶出北王府。挽回北王。我是小女人之心。最大获利的人还是南王你。”白依依道。 “好。成交。”西门易爽快的道。含笑瞧着面前的白依依。都说女人是祸水。北王府里就养着这么大的一滩祸水。一定是西门昊想不到的。亏他一直将白依依当做宝。小心的呵护着。 跟西门易谈妥之后。白依依回到了店内。 “小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如儿等的有些焦急。很想进去一看究竟。但是碍于白依依先前的嘱咐。又不敢越轨。 “沒什么。去掌柜的仓库里挑了几样极好的。”白依依将提前问西门易要下的几样饰品出示给如儿看。 “哇。确实不错呢。”如儿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伺候主子也见多了名贵的东西。自然知道白依依手中拿的并非俗物。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白依依说着。走出了店。 白依依与苏染画冤家路窄的在王府门口碰了头。 “依依。出去了。”西门昊问。 “嗯。南王手下的饰品店开张过去看了看。”白依依道。她知道西门易的那家店声势做的那么大。西门昊一知道的。 苏染画知道王府相府在外都有各自的产业。朝廷并沒有明令禁止。也不足为奇。不理会打招呼的二人。率先进了王府。 “昊。你不会怪我去南王府的店里吧。”白依依小心的问。双手紧捏着手中的那些饰品。 “只要你喜欢。不管谁家都是个买卖。沒事。”西门昊见白依依如此谨慎。笑道。“我看看南王的店里卖些什么好东西。” 白依依将那些饰品拿给西门昊看。二人一起踏进王府。 由于对苏染画莫名其妙的进宫很摸不着头脑。西门昊一直让陈默盯着苏染画。但是直到年关将近。苏染画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墨雅轩。连门都沒有踏出一步。 西门昊有时会以为自己多想了。心生几分对苏染画的愧疚。但有时又格外清晰的回想着苏染画说过的话。总觉得她当时特意问到新年的事。有些蹊跷。 而小翠死后。苏染画一直平平静静的则是蹊跷之首。事实本不该像表面上这般风平浪静。 安葬了小翠之后。柳儿回到了墨雅轩。有很多次她都想质问苏染画。为何对小翠如此冷淡。小翠临死都在护着苏染画。沒有承认是她自己离开王府的。为的就是让西门昊认为有个人跟苏染画是同谋。让西门昊无形中有份忌惮。也不让他发现苏染画还藏着过人之举。 但是小翠的忠心又得到了什么。 此时柳儿甚至想。苏染画说五服散是白依依下的是不是根本就是一派谎言。她是不是还应该求助白依依去惩治这个蛇毒心肠的冷血女人。 “柳儿。大年夜你陪我进宫守岁吧。” 在得到宫中传來的旨意后。苏染画对柳儿道。 正如西门昊所说。大年夜。所有的皇亲国戚妻子儿女都准许进宫。齐聚昭和殿守岁。苏染画决定让柳儿当做贴身侍婢陪她进宫。 明日就是新的一年。在这辞旧迎新的一刻。天又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夜里悄然落下。白天已经铺满了一地。处处银装素裹。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个个派发新衣赏银。 白依依收拾妥当后。等着与西门昊一起进宫。每年这是唯一一次名正言顺跟着西门昊进宫的机会。在这个时候。皇上才会当成姑爹。而不再是威严肃目的高高在上。 西门昊命人给白依依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这一次也是白依依第一次独乘马车进宫参加大年夜的宴会。在她的前方就是西门昊与苏染画共乘的马车。辘轳的车轮声压着积雪。是那么的刺耳。 苏染画坐在马车的角落里。不发声响。自从上回进宫。又有好多天沒见西门昊了。 她养尊处优的呆在墨雅轩。西门昊忙忙碌碌的做着他的事情。或者是特意为了避开她。 回想起昔日在一起的甜言蜜语亲亲昵昵。此时二人坐在马车里。拉开了僵硬的生疏距离。 蓦地。西门昊的大掌落在了苏染画的手上。紧紧的握着她的五指。虽然相互之间沉默无语。但是两手相依的温度相互碰撞着。 苏染画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西门昊。深邃的眸子涌动着难言的情感。好似有无尽的话想要诉说。但又不知怎样开口。 “我……” “我……” 几乎二人是同时轻启双唇。从心底发出沉重的声响。 苏染画闭住了嘴。一动不动的望着西门昊。 西门昊移动身体。挨着苏染画坐近。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指。十指连心。此时却连的是他的心。 “等平安守岁之后。我们还像以前那般。忘记所有的不快。幸福的守在一起。”西门昊与苏染画四目相对。缓缓的道。 苏染画微微一笑。轻轻的点点头。过了今夜。如果西门昊能够接受她。她便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想到自己早已计划好的事。要让白依依服罪。苏染画就无法想象西门昊的反应。她要让白依依名正言顺的获罪。对于西门显楚是要给群臣百官包括皇后一个交代。而她则是要让西门昊无话可说。对于白依依的命运他只能痛惜。但不能反驳。 西门昊紧紧的盯着苏染画的眼。平静无波。她的心底真的跟这双眼睛一样平静吗。这旧年的最后一夜能平安度过吗。 若是真的无事发生。他会对自己这些日子的刻意冷淡认错。决不再怀疑苏染画半分。若真的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他又该如何。 二人紧紧十指相扣。一路再无其他言语。 进宫之后。离天黑尚早。各个宫苑里热闹着。有些都是一年未见的亲人难得会面。喜庆中夹杂着热泪盈眶。 白依依有些落寞的來到了锦华苑找皇后。苏染画与西门昊一起向皇后请安后。便想借故离开。 见皇后依旧是不理不睬的样子。西门昊也沒多说什么。朝苏染画摆摆手。让她找西门晚去了。 第二八八章 根雕牡丹的缘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晚不出所料的到了太后的储敏宫,苏染画想着三夫人与太后的那层关系,便也毫不犹豫的带着柳儿去了, 苏染画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盯的很紧,而且她也确定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是受西门昊指使的, 苏染画忘不了进宫路上,在马车里西门昊对她说过的话,“平安守岁”,也就是要今夜平安度过,他说的话才算数,也就是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对她持有疑心, 这也难怪,小翠死了,不声不响,连苏染画都不相信这样沉静的人是她自己,以前的雷厉风行,出手利落都哪儿去了, 就因为她体内有莫名的剧毒,所以她要隐忍着自己的性子,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胆小怕死,而是为了要将每一件事处理妥当,不负枉死之人, 对于白依依这个祸根凶手,她不会放过,对于亲手将小翠打死的人,西门昊,她要用白依依的命去惩罚他,这样能不能扯平, 在人的眼皮底下行事,苏染画要格外小心谨慎,她沒有办法去寻找证据,只能靠自己的一张嘴与运用到自己掌握的各个方面,逼着白依依原形毕露,她要调配好每一个关节点, 一路筹谋寻思着,苏染画來到了储敏宫, “咦,太后不在,”沒有见到太后,苏染画有些奇怪, “皇嫂,”西门晚迎了过來,在众人面前,她都是本分的称呼苏染画一声皇嫂, “太后呢,”苏染画问, “你是第一次进宫过年,自然不知道规矩了,”西门晚拉着苏染画走到一个角落,“太后在佛堂诵经呢,” “这个时候,”苏染画不解了, “走吧,时候还早,我们去外面转转,”西门晚挽着苏染画走到了储敏宫外,宫内人多口杂,确实不好多话, “太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诵经的,”西门晚小声的解释道,“说起來这还是跟根雕牡丹有关,” “哦,”苏染画一直对根雕牡丹的事好奇,不明白太后怎么会怕那样的东西, “当年舒太师谋反之事败露,其女舒嫔身怀六甲,父皇想先待舒嫔临盆后再赐死,有人怕舒嫔到时候产下皇子,改变死刑,暗使阴损手段,想让舒嫔胎死腹中,太后慈悲为怀,为防不测将舒嫔接到储敏宫安胎,结果舒嫔由于紧张过度,加上深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命运,诚惶诚恐中得了失心疯,于一天夜里自残腹中胎儿,并且血手持着储敏宫里的一座根雕牡丹,重击太后,太后当时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已经成型的胎儿,在失神落魄中又见根雕牡丹來袭,从此便对根雕牡丹存了骇意,” “当时太后是极爱牡丹的,尤其是雕刻制品,宫中藏了不少,自从那件事后,太后便下命毁掉一切牡丹饰物,尤其是根雕牡丹,由于差点害死太后,就算舒嫔当时已经迷失心智,但是父皇大怒,还是给她赐了五服散,让她饱受五日痛苦之后惨死,” “原來如此,”苏染画听了西门晚的话后才了然,不知不觉中算是又知道了一点关于五服散的消息, “父皇一直自责,若不是想留下舒嫔肚里的龙脉,令她与舒家一起伏法,就不会发生那件骇人听闻的事,”西门晚接着道,“所以,从此舒嫔的事与根雕牡丹就成了宫中避讳,沒人敢惹到父皇旧事重提,也沒人敢惊扰了太后,就在事发的那一年的除夕前夜,太后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孩儿找太后哭诉,醒來后太后认为是舒嫔的那个孩子不甘惨死命运,找太后诉苦,太后便许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在佛堂为他诵经超度,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孩子也早该投胎转世了,但是太后诵经已经成了习惯,” 就在苏染画以为西门晚说完了之后,沒想到西门晚还继续补充道,“还有五服散,父皇赐死舒嫔之后,朝中有人责怪父皇下手重,对于一个神志不清的妃子用此毒刑,若是舒嫔沒有病,绝不会手刃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做出如此发狂的举动,最终迫于朝臣的谴责,父皇遵循众臣提议,将五服散列为禁药,就算是御赐毒药也不再用,更不准世人所用,” “由于舒嫔的死,由于朝臣的努力,又减少了一样残酷的刑罚,”西门晚道,青辕王朝自建立以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刑罚实在不少,不过就是一个赐死,竟有数多的花样,真是令人死也不得好死, 原來五服散还有这么一层意思,看來皇后私藏五服散的事也非同小可了,苏染画心道, “这也是我断断续续从别的人口中听來的,你知道这些都是宫闱秘闻,沒人敢像我这般对你详细说出的,都是从他们不经意泄露的只言片语中,理会出來的,”西门晚道, “那你是不是也冒着杀头的危险给我讲故事啊,”苏染画笑道, “我知道你一直好奇牡丹的事,就当给你解答了,”西门晚道,忽而想到一件事,四下张望, “晚儿,你在看什么,”苏染画问, “相府的人好像还沒來,往年都是你爹跟大夫人一起來向太后请安的,如今大夫人不在了,二夫人又毁了容,怕是见不得大场面了,不知你爹会不会带你娘來,”西门晚道, “我看未必,”苏染画道,“我猜他宁可一个人來,也不会带我娘,” 前些日子太后寿宴,苏洛城就不顾闲话,只身进宫,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自然也是如此,沒什么大不了的, 二人正在储敏宫外说着话,就见苏洛城來了, “你果然猜对了,”西门晚悄声道,拉住苏染画闪到一边, 苏洛城虽然看到了苏染画,但见她避在一边,便也不发言语,装作沒看见一样进了储敏宫, 其实,今日朝臣沒必要非得來提前给太后请安,但是自从苏洛城娶了太后身边的杨若晴后,便形成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苏染画盯着苏洛城走进储敏宫的背影,确实熟悉,但不是苏洛城,应该是大夫人死的那日见到的苏洛城的替身, 苏染画的心跟着紧了紧,眉头轻轻拧起,苏洛城的替身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进宫了,那苏洛城在做什么,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第二八9章 你们要对染画做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觉得苏洛城的举动有很严重的问題。自己想着在除夕这样关键的时候。对白依依下手。那么苏洛城会不会在众人齐聚宫中的时候。在外面有所行动。 想到此。苏染画决定去找西门昊。对付白依依要紧。同样也不能让苏洛城有什么奸计得逞。 苏染画借故跟西门晚分开。到了锦华苑。见到春桃。得知西门昊在她去了储敏宫后便已经离开。 “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吗。”苏染画问。她知道有些时候这个宫女知道的事情不少。 “好像出宫了。”自从上次见识到了苏染画的手段。春桃在她的面前老实了不少。或者是不敢表现出内心的不满。 “出宫。”苏染画奇怪了。怎么才进宫便出了宫。不是应该在宫中与人欢聚。等着天黑之后的除夕盛宴吗。 “奴婢听王爷是这么对皇后说的。当时有一名王爷的属下匆匆來向王爷汇报一些事情。”春桃道。 “知道了。”苏染画点点头。心想西门昊手段也不差。或者已经知道了苏洛城的举动。所以才急着出宫去办事。 此时。同样还沒有进宫的有南王夫妇。 苏染情在南王府早就等着心焦气躁。可是西门易说先去办些事。还沒有回來。她只能干着急的等着。 而西门易则到了相府。与苏洛城在房内秘密议事。 “苏大人。这么重要的事就交给你办了。西门昊怎么都想不到今夜他的明月楼会随着新年的炮声。毁于一旦。”西门易想起能够重重的撞击西门昊一把。就极为开心。 既然明月楼如此隐秘。连他们都沒有查到底细。就说明它存在的价值不小。若被毁了。一定能够重创到西门昊。 “王爷放心。微臣早已布置妥当。”苏洛城道。“只是不知王爷的消息是否可靠。空劳一场无碍。就怕反中敌人奸计。” “苏大人放心。这次的消息绝对可靠。而且是出自北王府的内部。并非本王打探所获。”西门易信心满满的道。 “王爷的眼线已经深入北王府。”苏洛城难以置信。北王府可不是那么容易好混的。他好不容易塞进去一个苏染画。结果还给弄成了一团糟。 西门易瞥了眼苏洛城。笑道。“苏大人。你只知道往北王府里安插人。就不会想到让原本北王府的人为你所用吗。哈哈。” “北王身边出了叛徒。”苏洛城一下就想到了。而且这个叛徒在北王府的位置应该非同小可。可是西门昊身边有谁会背叛他呢。 “苏大人不必多想了。总之这一次本王会好好的利用这条消息。”西门易势在必得的道。“这一次不仅要让西门昊损失惨重。也要让西门昊与苏染画反目成仇。从此水火不容。” “谁。” 屋外有响动。苏洛城迅速掠至门边。打开了门。只见杨若晴抱着一个瓷罐走了过來。 “你來做什么。”苏洛城沉下脸。沒想到杨若晴敢闯到他的书房重地。幸好他们功夫高。提前发现了她的脚步。若是被她悄悄逼近。听到屋内的谈话。岂不很糟。 “老爷。”杨若晴声音微小。似在斟酌着自己的话。“上次太后寿宴受了惊。今晚守岁。妾身特制了宁神的蜜饯果干。托老爷带给太后。” “不过一罐果干。何劳你亲自过來。”苏洛城接过瓷罐。随手甩到了屋内的桌子上。 杨若晴瞳孔放大的盯着瓷罐。所幸苏洛城暗含功力。那瓷罐就着他的力道。安然无恙的落在桌面上。 杨若晴呼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苏洛城是嫌弃她沒有呆在偏院。在他与南王商议秘事的时候來打扰她了。 可是。这罐子果干。虽然不值钱。确实她精心为太后做的。饱含了她的心意。所以想亲自送到苏洛城的手上。 杨若晴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时候。可是这些日子。苏洛城不知在忙什么事。天天不回相府。等到了年末这一天。又跟南王在书房谈很久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才出來。杨若晴怕苏洛城又急匆匆的离开相府。所以才斗胆闯到书房來见他。 “好了。东西我拿到了。沒事就回去吧。”苏洛城有些不耐烦。若不是怕了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令人费解的关系。在沒有把握挣脱开西门昊的势力的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对杨若晴这么客气。最起码那些保命的药丸。就少给她几颗。 所以。今夜的计划。苏洛城也是充满了期望。只要能重挫西门昊。让西门易借势提升。对他就越有利。 “苏大人。苏染画马上就要呆在本王身边。本王可不允许你对三夫人如此不客气。” 三夫人刚转过身。就听到西门易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起來是在向着她说话。可是却告诉了她一个严重的事情。。南王是要拆散染画与北王的。 染画冒死嫁给了北王。误打误撞的得到了北王的爱怜。她绝不允许有人再去破坏染画得之不易的幸福。 不知是哪儿來的力量。三夫人突然转身。望着苏洛城与西门易的双眼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染画是因为她的病才落入了苏洛城的算计。这一次她一定要拼力保护染画。 “你这是什么眼神。”苏洛城发现杨若晴跟以前不一样了。眼里充斥着陌生的东西。 “老爷。我是不会再让你们伤害染画的。”杨若晴盯着苏洛城。一字字的道。 “你都知道了什么。”苏洛城马上怀疑到杨若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话。 “你们要对染画做什么。”苏洛城的疑问。让杨若晴明白他们确实在密谋很重要的事。而且要将苏染画牵连其中。 “三夫人。有本王在。是不会让你的女儿受到伤害的。”西门易面带微笑对三夫人道。“不信的话你就进來听听我们在说什么。” 关键时刻。决不能有所纰漏。虽然不确定三夫人知道多少。但是在事成之前。为防意外。是不能让三夫人再见到其他人了。西门易想将三夫人引进书房。 第二九零章 三夫人之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谢王爷。臣妇岂能擅听。臣妇告退。”杨若晴的脑子又很快转了个弯儿。不管南王与苏洛城商议什么事。都不是她可以听的。当下要紧的是要设法跟北王府透个信。让北王知道南王与相府要对他跟染画下手。 想到此。杨若晴便急着借故离开。 但是。苏洛城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甩进了书房。 屋门砰地一声紧闭。 “老爷。你要做什么。”杨若晴跌跌撞撞的靠在书桌边。回头惊问。 “今夜你就呆在这里吧。”苏洛城冷冷的道。 “不。放我出去。”杨若晴很快明白了苏洛城要将她关起來的意图。可是心系着苏染画。她不能被这么悄无声息的关起來。 “老实呆着。”苏洛城严厉的警告杨若晴。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杨若晴有了犯病的迹象。气息渐渐不匀。手扶着桌子强硬的支撑着身体。 “三夫人。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明日天一亮。本王就让苏大人放你出去。”西门易站在一边。道。 “不。我不会让你们害染画的。我一定要出去。”杨若晴不顾气息越來越不顺。固执的道。面对着苏洛城与西门易逼人的局面。她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苏染画。 拿定了注意。杨若晴决定拼也要拼出去。根本顾不得双方势力是极度的悬殊。 见杨若晴发了疯似的朝门口冲去。苏洛城万分恼火。抬手抓住了她的后襟。猛的一甩。杨若晴就像一根无助的稻草。飘向了另一面墙。 “啊。” 低沉的一声惊叫。杨若晴的头撞到了墙上。雪白的墙面顿时溅了一片血渍。而杨若晴软绵绵的扶着墙面。倒在了地上。一双手划过血渍留下长长的掌印。 “断气了。”西门易走到杨若晴身边。伸指在她的鼻下探了探。 “微臣马上命人将她丢到万葬岗焚尸。对外宣称三夫人无故失踪。”苏洛城想都沒想。便道。“就算做成了一个悬案。决不能让北王见到她的尸首。” 西门易知道苏洛城的意思。这么明显的死法。只要找人验尸就能知道真正的死因。再细查定会查到苏洛城的头上。做为旁观者的他也脱不了干系。 “处理干净。不要留下蛛丝马迹。”西门易道。“时候不早。本王也该进宫了。安排好的事你要做好。” “王爷放心。”苏洛城冷冷的看着杨若晴的尸体。道。 “王爷。要下手吗。”西门昊的属下躲在暗处。眼见两个行迹诡异的人从相府偷偷带出了一个麻袋。便问站在身侧的西门昊。 西门昊是听说了相府里的事后才匆匆出宫的。 本來他早已知道西门易与苏洛城联手对明月楼下手的事。已经布置好了防御措施。准备出其不意的反攻。而他只要在宫里跟着苏染画一起守岁即可。可是不想负责盯着相府的人突然传來了消息。三夫人被苏洛城给杀死了。 西门昊连忙出宫。与负责注意相府的人碰了头。现在看到的正是苏洛城命人处理三夫人的尸首。 属下向西门昊禀报。当时事出突然。本來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相府的情况。谁知三夫人被苏洛城带进书房之后很快就发生了意外。 当时那名属下离书房比较远。由于深知西门易与苏洛城的功夫都不低。为防备被发现。不敢靠近窃听。待苏洛城与西门易二人小心翼翼的离开之后。他才靠近书房去探房内的情形。结果发现三夫人已经身亡。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个属下沒有惊动任何人。暗中给西门昊传递了消息。 西门昊在相府的人偷运尸首之前赶來了。 “等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设法将尸体换下。”西门昊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弃尸人。“找个地方妥善安葬。本王现在还不想让染画知道这件事。” 今日可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三夫人的死惊动到任何人。西门易与苏洛城想要铲除明月楼。而他已经准备好了守株待兔。 当西门昊得知西门易发现了明月楼时。还有些意外。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一边命陈默带人去查消息泄露的缘由。一边加强了人手严密注意相府与南王府的举动。 抛开争权夺势的利害关系。三夫人的死也是不能惊动苏染画的。毕竟她身上的绝杀草未除。必须格外小心呵护。而且西门昊相信苏洛城与西门易也不会泄露三夫人已死的事实。 现在西门昊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苏洛城毁尸灭迹。保存下三夫人的遗体。妥善安葬。 安排好了一切后。西门昊返回了宫中。此时天已经微黑。人们陆续到达昭和殿。 走进昭和殿。西门昊便见西门易与苏洛城都在。 西门昊不着痕迹的注视着那个与人谈笑风生的苏洛城。听属下汇报。苏洛城进宫后。将任务交给了一个神秘的首领去负责安排。平时并沒有见过那个人。无从查起。可是又听苏洛城给西门易保证他会亲自指挥行事。这是怎样的一个矛盾的问題。 见到这个苏洛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西门昊明白了问題的关键。 “王爷。”苏染画悄然走到西门昊身边。从他放在苏洛城的深沉目光上。她便明白他是知道真相的。便不再多言。 “走吧。过去坐。”西门昊道。得知苏染画除了回到锦华苑找他未果之后便一直跟西门晚在一起。他悬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一些。但是一想到三夫人已经悲惨丧命。便又沉重了许多。不知该如何让她知道。可悲的是她都沒有机会见到三夫人最后一眼。 苏染画与西门昊一起入座。 西门昊看到候在一边的柳儿时。眸光蓦地一闪。与苏染画一起进宫的路上就觉得哪里有些特别。此时才想到苏染画进宫是从不带丫鬟的。可是今日她带上了柳儿。 身边有个丫鬟对别人來说根本无奇。苏染情跟前就一直有个呼來喝去的丫头跟着。可是对于极少用到丫鬟的苏染画來说。就成了例外。 究竟是苏染画的无意之举。还是其中有什么缘由。 当疑问不经意的转到那个还未查出的。给西门易泄露明月楼秘密的人时。西门昊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苏染画身上掠过。 第二九一章 宴中失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离年夜盛宴的时间越來越近,宫外的人陆续來到了昭和殿,宫内的公主妃嫔也纷纷入席, 皇上与皇后齐齐大驾,接受众人朝拜,白依依跟随在皇后身后,像一个品味高一些的宫女, 今日的白依依万分委屈,往年她都与西门昊坐在一起,如今北王府有了王妃,沒了她的立足之地,为免尴尬,她一直守着她的皇后姑姑, “依依,” 待皇上皇后就坐后,苏染画起身,轻轻的來到白依依身边, 白依依疑惑的瞟了苏染画一眼,就连前面的皇后也好奇的回过头, 苏染画朝皇后福了福身,“母后,依依可是白家小姐,皇上的侄女儿,怎能当做宫女守候在母后身侧,让依依跟我们一起入座吧,我们可是一家人呢,” 皇后与白依依纷纷诧异,不由的相互对望了一样, 旁若无事的西门显楚剥了个蜜桔递给皇后,“染画说的有理,还跟往年一样,让依依归为北王府的席位吧,” 一侧的人也像看好戏一般看着这边,而西门昊见到苏染画的举止,微微拧眉,心下也跟着狐疑, “走吧,依依,王爷还在等着呢,”苏染画二话不说,亲昵的拉着白依依的手,朝西门昊所在的位置拽去, 苏染画一副热心的样子,又有了皇上的许可,白依依也不好当众拒绝,不仅让人看到难堪的戏,还担着抗旨的不妥,又显得她小气, 于是,白依依陪了个无害柔美的笑脸,任由苏染画牵着,來到了西门昊跟前, 苏染画将白依依按到了座位上,笑道,“不会是多了我这个人,连年夜饭也不能一起吃了吧,” 说着,苏染画挨着西门昊坐下,低声道,“王爷,不管之前外人对我们有什么看法,今日可是年夜,一起守平安岁的,当然是越圆满越好,对不对,” “你有分寸就行,”西门昊道, “依依谢王妃的盛邀了,”装好人本來就是白依依的拿手本事,见苏染画此时做的有模有样,她自然也能堆上笑脸, “哪里话,虽然我是北王妃,可北王府往日的规矩也不能随便更改,依依与王爷是姑舅兄妹,北王府的席位自然也有你的份儿,连皇上都认可,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苏染画笑道,今夜在对于白依依的事上,西门显楚可都是要看她的脸色行事的,今夜的守岁盛宴,注定了会让人大开眼界, 太后驾到之后,盛宴正式开始了, 绚丽歌舞配着美味佳肴,就像现代的一场豪华春晚, “哎呀,吃了不少东西,突然想小解,”苏染画皱了皱眉头,悄悄的看了眼一旁兴致盎然的众人,不好意思的道, “奴婢陪王妃去吧,”候在一边的柳儿道, 苏染画顺手抓住了白依依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依依,走吧,陪我去一趟,” “柳儿陪你去就是了,何必拉上依依,”西门昊此时已经觉得苏染画肯定是有目的的,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对白依依做什么, “怎么,我跟依依说着女儿家的话,王爷插什么嘴,”苏染画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身体有些微晃的站起來,嘟着嘴不满的道,“你是怕依依受累吗,你怎么知道依依此时是不是也想去茅厕,” 苏染画粗俗的话与微醉的神情引來众人的视线, “你真醉了吗,”西门昊沉声道,她这一吵已经让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盖过了殿中的歌舞, “我沒醉啊,”苏染画扬了一下手,“又沒喝几杯,怎么会醉,” 确实沒喝多少酒,西门昊一直盯着呢,还怕她酒多伤身,所以才会质问她是否真醉,她这么做明显是别有居心的, 可是在外人看來,苏染画就是微带着醉意,若是白依依不管苏染画,也跟着拒绝,会让人觉得她打心底对北王妃是有成见的,影响她的形象, 所以,白依依明知苏染画心思难测,还是起身扶住了她,对西门昊道,“王爷,我陪王妃出去一趟,” 苏染画在柳儿与白依依的搀扶下离开了昭和殿,此时天黑的深沉,飘着纷纷大雪,不见半点星辰,但是殿外也是灯笼高挂,照的一片通明, 盛宴之时,必会严加防范,所以,除夕夜的宫内侍卫巡逻比往日又加紧了许多, 看着守在昭和殿外的侍卫,白依依并不怕苏染画能对她怎么样, 白依依搀着苏染画踏在雪地里,碍于柳儿在侧,不敢与她明着拌嘴,平静的问,“王妃是故意借口邀我出來踏雪的吗,” 柳儿扶着苏染画另一个胳膊,就算她再笨也能看出來此时的苏染画并不是要急着如厕,每走一步都自在随意,好像真如白依依所说颇具闲心, “我想问问,依依刚才吃的美味可填饱了肚子,”苏染画笑问,侧脸瞧着白依依,多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你是什么意思,”白依依停住脚步,微愣, 苏染画顺手甩开柳儿,一手勾住白依依的脖子,同时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塞进了白依依的口中,五指轻卡喉咙,白依依只觉得不知什么东西滑进了肚中, 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咳咳,”白依依用力的咳嗽,无济于事,手扶着喉咙,警惕的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记得你曾让柳儿给我送个压惊茶,那个美意我一直未报,今日我且将与压惊茶无二的配方所制之物送还与你尝尝,味道如何,”苏染画挑挑眉,饶有趣味的问道, “王妃,”听到苏染画的话,柳儿惊骇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记得苏染画曾怀疑说那碗压惊茶里有五服散的药引,如果五服散的毒真是白依依下的话,那么…… 同时脸色骤变的还有白依依,不住的用力咳嗽,想要将肚里的东西吐出來, “怎么,这东西有那么可怕吗,当时我可是把你送來的茶全部喝完了呢,”苏染画面带微笑的看着白依依的举动道, 第二九二章 逼出真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妃。白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不远处的巡逻侍卫朝这边跑來。 本來三个女子相扶着走出昭和殿并不奇怪。就连苏染画给白依依喂东西的动作也是快速的一眨眼的功夫。可是见白依依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令人不敢怠慢。跑來看个究竟。 要知道。今夜出入昭和殿的每一个人可是或多或少都跟皇家沾着边儿的。 “我……”白依依停下剧咳。看向苏染画。心念陡转。这五服散可不是容易得到的。是不是苏染画在诈唬她。于是平缓了气息。摇了摇头道。“我沒事。” “白小姐真的沒事吗。”侍卫看着白依依难堪的脸色。不放心的问。 “沒事。”白依依又强调了一次。虽然被苏染画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喉中。囫囵下咽。腹中有些不舒服。但依旧强装镇定。对苏染画道。“王妃是不需要我陪了。我先回大殿了。” 说着。白依依就转身朝昭和殿返回。就算苏染画想做什么事。身边有西门昊。还有那么多人盯着总是好的。 见白依依快走到殿门口了。苏染画几步跟上。顺手扶住白依依。一只手“不经意”的放在了她的肩部。手中早已备好了一支发钗。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她的肩井穴。 白依依沒有來得及产生被刺的感觉。突然半身发麻。有些不被所控的摇晃。 “白小姐。你确定自己沒事。”苏染画扶住白依依。轻声问。 若不是苏染画扶着。白依依感觉自己就要倒下。 想起那日小翠服了药引后。刚出了梅花庭就摔倒不省人事。又见苏染画再次特意询问自己。还有这突如其來的麻木。白依依意识到苏染画并不是在吓唬她。很可能她真的做了手脚。 白依依猛的甩开苏染画。快步走进昭和殿。朝西门昊所在的方向奔去。又急切又气息不顺的断断续续的道。“昊……救我……我中毒了……” 大殿立刻安静了下來。西门显楚顺手一挥。命歌舞暂停。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刚刚出去又快速返回的白依依与苏染画身上。尤其是白依依的话。令人错愕。 “中毒。”西门昊起身接住白依依。他虽然怀疑苏染画突然离席的举动。但沒想到只是一转身的工夫就有事发生。 “依依可能是白天吃坏了肚子。我们一起赴宴。怎能中毒。”苏染画走过去扶住白依依。将她从西门昊身边拉开。“这么多双眼睛可是都看着呢。” 她刺中白依依穴处的劲道比较小。只是微微触碰到了肩井穴。不足以造成大的伤害。所以。白依依只是感到麻木。 这也是苏染画第一次刺穴沒有夺命。 但是白依依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被苏染画扶着。沒有了外力的支撑。她一定会倒下。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真怕自己很快失去知觉。然后由着苏染画编排自己。耽误了解毒的时机。饱受痛苦。 她不知道苏染画从哪儿來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对她用五服散。不知道苏染画下一步想做什么。她只要自己尽快解毒。打破苏染画的计划。 “是五服散。你给我下了五服散。刚才出去给我吃的东西就是五服散的药引。”白依依一把甩开苏染画。一个趔趄扑到了西门昊的身上。就着被西门昊扶住的力。僵硬的站住。 她要让众人都听到苏染画给她用了五服散。用了御赐毒药。而且又是如今的禁药。 “依依。不要乱说。”苏染画有些委屈的道。“我也是想还礼罢了。刚才就说了。给你吃的东西跟那日你送给我的茶的配方相同。不过一个泡成了茶。一个揉进了点心里罢了。” 忽而。苏染画眨着眼睛看向白依依。“你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中了五服散。你知道自己吃了那些东西会中五服散。我都不知道呢。当时可是把你送我的茶全部喝尽了。味道不错。柳儿也尝过。对吧。” 说着。苏染画回身询问柳儿。 柳儿听了苏染画的话。心底瞬间明亮。白依依肯定喝了压惊茶就会中了五服散。王妃曾说那碗茶是五服散的药引。那碗茶可是出自白依依手中的。那么。事实已经明了。白依依是特意安排了那碗茶的。 “奴婢……奴婢……”柳儿盯着白依依。道。“奴婢后來就生了重病。柳太医说奴婢中了五服散。那碗茶真的是五服散的药引。” 白依依此时可是后悔自己找死似地跟着苏染画出去了一趟。很快意识到在慌不择乱的情况下已经把自己出卖了。加上柳儿提到了柳太医。陈默说柳太医根本沒死。如果西门昊去查问。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事已至此。就算她受过也要拉上苏染画。 白依依侧眸看了眼大殿之上的西门显楚。冷笑道。“我是偷用了五服散。那你呢。你给我偷下了五服散。又是该当何罪。我的命跟柳儿那个丫头可不一样。柳儿的毒我已经帮她解了。你连给自己弥补过错的机会都沒有。” 白依依的话让柳儿彻底看明白了。得到了一直沒有的答案。最看轻自己的是这个看起來温柔善良的白小姐。 “你的意思是说。柳儿活该被你下毒。而你的命就珍贵的很。”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我又用弥补什么过错。我又沒有用什么五服散。都是你自己一口咬定罢了。你中沒中毒太医一查便知。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而已。” 白依依一愣。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麻木已经渐渐消散。才明白不知苏染画用了什么手段造成了自己的误解。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招认了偷用五服散的事。 “苏染画。当日中毒的是柳儿又不是你。你何必要咄咄逼人。”白依依懊恼的道。 她想若是白家真的是皇上存心铲除的话。那么今日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把柄了。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西门昊对她的情分上。 “若不是柳儿在梅花庭喝了你的那碗茶后出门毒发。怎能会误导她是我下的毒。存了对付我的心。”苏染画道。唇角一勾。“你这五服散使的巧妙。皇后又及时宣了柳太医为柳儿诊治。相互配合的还真不错。” 第二九三章 理应当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的话让白盏凤的脸色也顿变了。她一直在想白依依所用的五服散的來历。肯定是出自锦华苑。正绞尽脑汁想着为自己开脱的办法。谁知还沒回过神。苏染画就将矛头又指向了她。 其实她这次可是冤枉的很。根本不知道白依依所做的事。就连当日收到白依依的恳求。让柳太医去给柳儿诊病。也只以为柳儿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而已。根本沒想到是白依依偷了五服散。 “來人。将白依依押入殿中。朕要亲自审问。”一直冷眼旁观的西门显楚发话了。事情已经牵扯到皇后。就轮到他表态了。何况他也看出了白依依黏在西门昊身边。想要依赖他的心思。 所以。西门显楚要将白依依从西门昊身边拉开。想让她看明白自己此时所处的位子。已经从宴会的嘉宾成为了疑犯。 见自己马上成了阶下囚。一向尊贵堪比公主的白小姐何时如此丢人现眼。白依依难忍心中愤恨。冷笑道。“柳儿。就她那么笨。给你用麝香那样的小儿招数。我当初就该直接将五服散用在你的身上。” 苏染画知道是西门显楚的旨意刺激到了这个高贵的小姐。有些胡言乱语了。唇角轻勾。“王爷那么在乎我。你怎么敢轻易给我用毒。你也说过了。命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柳儿重病沒人会去细查。我这个王妃就不同了。你也怕被王爷发现。不是么。不过。。” 苏染画转了个念头。走到白依依面前。声音调高了几分。“你利用柳儿。明知道柳儿给我用了麝香。这也就相当于是你在给我用麝香。阻止我怀孕。犹如杀我子。扼杀的是皇家的血脉。你。。该当何罪。” 白依依一愣。看着苏染画。她在指控她的罪状。可是眉眼间却是带着笑意。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笑意。 西门昊本想设法替白依依解围的。因为他也知道这五服散的事已经牵连到了皇后。虽然皇上会设法保皇后。可是对于白依依就摸不准了。他要在事情刚是个开端的时候。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 但是接着西门昊听到白依依提到了柳儿用麝香的事。她的话明显说明了那麝香是柳儿偷偷给苏染画用的。 麝香一直是西门昊心中的介怀。再次听到。让他的心跟着一沉。 苏染画对白依依的严词质问就像当头棒喝敲中了西门昊。被苏染画曾经一口揽下责任的麝香竟与白依依脱不了干系。 白依依沒想到苏染画三言两语就将麝香的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而且给她冠上了杀害皇家血脉的罪名。 再看西门昊望着她的凝神。白依依知道自己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了。 “白依依。你有什么话说。”西门显楚凌声问道。 白依依闭嘴不再言语。这一次她深知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可是已经晚了。她都自己招认了。还能再说什么。 “父皇。”苏染画站在殿中。向西门显楚下跪。声音凄然。“若是儿臣有恙怀不上子嗣也罢。可是却因遭人陷害而失去做娘亲的资格。儿臣心有不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苏染画。你不是说是你自己暗服麝香的吗。”西门昊问。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里想的什么。 “王爷。”苏染画回头转向西门昊。“如果我当时不揽下责任。就只能让柳儿独自承担。沒人相信一切都是因白依依引起。你一心都在保护白依依。我也只能逼着她亲口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即使想掩饰也不得。” “这是北王府的事。你何必要搅乱了今夜的盛宴。”西门昊盯着苏染画道。皇宫内外都选择了除夕夜生事。是巧合还是特意的安排。 “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看到温柔善良的白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滥用御用药品害人。心怀鬼胎。不过如此。更可恨的是想要蒙蔽我身边的丫鬟。唆使其暗害我。你现在可是知道想害你孩儿的究竟是谁了吧。偷用禁药理应死罪。加上扼杀皇家血脉这一条。就必须为我那沒有來到世间的孩儿偿命。”苏染画不依不挠的道。 她看过有关青辕王朝律法的书。知道给人滥用避孕药物相当于谋害胎儿。杀人者偿命。白依依阻止的又是皇家血脉的诞生。罪加一等。宫里的妃嫔相互争斗。给对手暗用了避孕药物还要获罪当诛。何况外人。 苏染画要抓的就是白依依的这点命脉。 “皇上饶名。王妃饶命。”听了苏染画的话。柳儿也吓得骇然失色。扑通的跪倒了苏染画跟前。 “柳儿不怕。你也是受害者。我这也是在为你讨公道。不枉你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苏染画道。 小翠已经死了。她的身边最能接替小翠陪伴她的也只有柳儿这个心眼实在的丫头了。你对她有几分好。她都会加倍的还给你。不怕她背叛自己。所以。苏染画要保她。 西门显楚知道苏染画要保柳儿的心思。也就依着她道。“柳儿的事另当别论。当日朕听从众臣请柬。废除五服散之刑。许诺若是再用。朕自当引咎退位。朕都不可以再碰的东西。白依依竟然私下使用。敢问众位爱卿。该当何罪。” 负责刑部的李大人。由于妹妹是皇上的一个嫔。也就有了参加皇家家宴的资格。听到西门显楚询问。便站了出來道。“皇上都不可以做的事。有人越举。理应当斩。” 原本苏染画只是要让白依依担上扼杀皇家血脉的罪行。加上西门显楚的推波助澜判成死罪。结果由于知道了当年舒嫔的事。便明白一个五服散就足以判白依依的死罪。算不算天在助她。 “皇上。”一个斩字惊得皇后起身跪在了西门显楚面前。 西门显楚扫了眼白盏凤。声音压低了几分。“皇后应该有自知之明。难道非要逼着朕深究么。” 白盏凤抬头看着西门显楚。听着他略显无奈的话。心头一热。皇上是在告诉她。他急着宣判白依依。是不想再深究五服散的事。否则定会查到她私藏五服散的头上。在她与白依依之间。皇上选择了丢车保帅。 本來是西门显楚为了自己的目的一边保白盏凤一边杀白依依。却让白盏凤觉得是对她情深意重。不免感激涕零。 第二九四章 甘愿替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私用五服散是犯了罪,可是五服散的出处也得查明,此事定有蹊跷,”另一个比较古板的官员站出來道, “这个朕清楚,既然是白依依用了五服散,那么就一定是从白家拿到的,当年朕曾赐给白老将军五服散去处罚其属下,若是遗留下來也不足为奇,白依依,是不是,”西门显楚问道, “是,”白依依看了眼皇后,点头道,她顺着西门显楚的意思替皇后开脱,就是想着接下來她能置身度外的替自己说话, “事情已经很清楚,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白依依,你私用禁药在先,又心存扼杀皇家血脉在后,条条死罪,今日当着众多皇亲国戚朝臣大员的面,朕也不好姑息,你虽为重臣遗孤,但犯了重罪,有律法为证,朕也不好姑息,”西门显楚的神情十分严肃, 对于西门显楚的宣判,白盏凤沉默不吭,跪在皇上面前,不敢去看身后的白依依,皇上对她的情意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能再不知趣,只能在心底为白依依发出一声叹息, 白依依看着白盏凤不为所动的背影,心底彻凉,这就是对她犹如亲娘般的姑姑, 一直不发言语的西门昊彻底领悟到了苏染画期盼这场除夕盛宴的目的,她沒有做任何举动,或者是利用了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短暂时间,四两拨千斤,不知用什么手段令白依依失了方寸,亲口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 像这么严重的事,白依依一定不会轻易的承认,尤其是在沒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可是刚才,在他扶住刚返回昭和殿的白依依时,他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与恐惧,她是真的相信自己中了五服散,在极度惊吓中当着众人的面口不择言, 不过是一出门的工夫,苏染画能做什么,西门昊想不明白,他只是意识到苏染画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眼皮底下,哪怕一眨眼都会漏过她使的小动作, 但是,他能看着白依依被处决吗, 西门昊看了眼已经被皇上感动,打消了替白依依说话念头的皇后,又瞟了眼一心要置白依依于死地的苏染画,大步走到了殿中, “父皇,儿臣愿替白依依服罪,”西门昊跪在西门显楚面前,道,“依依自小与儿臣相伴,突然从中插进一个人,一时难以接受做了错事,请父皇看在白家往日的功劳份上,准许儿臣替她服罪,免她一死,” 西门昊沒有请求对白依依的豁免,此时就连往日对白家眷念的朝臣都沒有理由替白依依求情,白依依获罪有理有据,他只能用皇子的身份替罚來保白依依一命, “你要替她服罪,”西门显楚沉眸盯着西门昊,若是他心中有苏染画,那么对白依依又是怎样的态度,他原以为西门昊选择了为苏染画身陷掖庭轩,就不会再对白依依用情至深,最起码不会短短一个月就要两次踏入掖庭轩, “是,”西门昊的态度异常坚定, 白依依转头看着他,她为西门昊能够为她站出來而高兴,但是看着与她对视的那双眼睛,沒有任何疼惜,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呵呵,原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宠爱真的只是责任而已,此时白依依终于看明白了西门昊的心, “王爷,”苏染画在一旁冷冷的道,“我让白依依在今夜服罪,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虚伪,让她为自己做的事无从狡辩,你替她服罪,是对她的包庇,试想当日你得知麝香的事时的愤怒,今日你不该站在白依依面前替我责问她为我讨一个公道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救依依,”西门昊望着苏染画,他在那条峡谷中已经告诉了苏染画有关白家的事,苏染画应该明白他保护白依依并不是因为要包庇她,若要一个公道,他替白依依给她, “你可以如此尽心的保护白依依,也可以心狠手辣的将一个丫鬟活活打死,”苏染画站起身,走到西门昊跟前,“一样的命在你眼中是天壤之别,但对于我來说都是一样的,包括差点被毒死的柳儿,” “你还敢拿小翠來做对比,小翠是被打死的,但是她挨打的原因是什么,”西门昊站起身,与苏染画紧紧的四目相对, 苏染画轻轻的瞥了眼已经置身度外的皇后,原本她是想将白盏凤也拖下水,指出白依依获取五服散的出处,因为那样才能解释了她溜出梧桐居借助西门易进宫的目的,还能重创到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皇后, 可是在西门显楚说出五服散是出自白家的话前,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西门昊怎样不服他的母后,她还是想替西门昊为皇后留一下颜面,毕竟皇后是西门昊的亲娘, 由于有了这个念头,苏染画将她进宫的目的藏在了心底,甚至有些后悔,其实她根本就沒有必要进宫去证明五服散的出处,只要令白依依亲口承认她做过的事就行了, 苏染画冷眼看着西门昊,沒有回答他的质问, “请父皇降旨,儿臣愿意马上替白依依服罪,”西门昊从苏染画脸上移开视线,对西门显楚道, 既然她决定大闹这个除夕夜,那么他陪着她闹好了, “请父皇替儿臣保护王爷,儿臣不希望王爷为一个罪女受到任何伤害,”苏染画跟着祈求道, 西门显楚是想当众赐死白依依,了了苏染画的心愿,好让她专心为自己办事,可是又想好好的给西门昊一个教训,一次去掖庭轩不够,不妨再去第二次, 西门昊不知道西门显楚这次为什么会看重白依依的死,白依依本就无关痛痒的存在着,只要不嫁给他,就毫无意义,可是现在白依依若是死了,能给他带去什么, 西门昊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对苏染画的杀意尽无的西门显楚,也许他们之间悄然有什么交易, 他知道苏染画实际上是介怀小翠的死的,若是她要用死了小翠的心來与他死了白依依相比的话也是可以想通的, 想到此,西门昊拱手道,“父皇不必犹豫,儿臣这就去掖庭轩受过,” 转而又对苏染画道,“我这就去掖庭轩,算是给小翠死的交代,” 音落,大步朝昭和殿外走去, 第二九五章 他乐意,她成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站住。” 清冷凌然。带着浑然天成的魄力的声音在西门昊身后响起。 西门昊略略迟疑。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追上來的苏染画。或许是不想让她追赶受累。故意停步等着她。 由于跟西门显楚提前打好了招呼。今夜不管苏染画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都被他无视。此时的西门显楚静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西门昊与苏染画一前一后离开昭和殿。沉顿了片刻。缓缓起身走下龙椅。跟着去看个究竟。 “你一定要替白依依服罪。”苏染画盯着西门昊的眼睛问。她千算万算都不知道还有可以替罪这一条的规矩。打破了她想要让白依依伏法的心愿。心有不甘。 “我不能让她这么死了。就算她给柳儿用了五服散。可是她也设法找來了太医为柳儿治好了。她并沒有要柳儿的命。至于麝香的事……” 西门昊顿了顿道。“我们以后还可以有孩子的。不急于一时。” “以后会有吗。”苏染画嗤鼻冷笑。白依依不死。她能给平安无事的生养孩子。还有死去的小翠该怎么交代。就算去掖庭轩受过。能抵的了一条人命吗。 “你不要太过固执。”西门昊看到了苏染画眼中的不甘。沉声道。“你若执拗于依依的命。我也要对柳儿认真。就算她也是个受害人。可是也不该存有害人之心。麝香是经过她的手用的。” 西门昊的话令随后护着苏染画出來的柳儿浑身一颤。面色惨白的呆站在那里。 “你在威胁我。”苏染画挑挑眉。 “我不希望今日的事要用一条人命來收场。何况结果不会只是一条。小翠已经死了。你要是想身边再无可信之人。我也是不会在乎柳儿的命。”西门昊道。 “好。你去掖庭轩。我要看看你会怎样的遍体鳞伤。”苏染画寒眸乍现。散发出无比的阴冷。 “染画。皇子可以替一名死刑犯服罪。换取死囚的一条命是青辕王朝历來的规矩。”西门显楚走到苏染画身边道。“他要替白依依服罪。不惧去掖庭轩走一遭。朕沒有理由拒绝。” “也就是白依依死不成了。”苏染画道。原來想要名正言顺的杀一个人是这么难。难怪有实力的人都乐于买凶杀人了。也许要取白依依的命还得用她自己惯用的手段。 “朕沒想到北王会为了白依依再次步入掖庭轩。”西门显楚望了眼西门昊。转而继续对苏染画道。“不过要去掖庭轩受多大的刑罚。朕可以让你來决断。” 言下之意。他完不成杀掉白依依的心愿。可以用西门昊要受的罪还做交换。希望苏染画可以继续跟他达成协议。这样既能控制了苏染画。还能处罚到西门昊。可谓一举两得。 “好。”苏染画直视着西门昊的眼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掖庭轩里有多少种刑罚。我就要让北王受多少。” 他既然要替白依依服罪。就让他去承受最重的刑责。他乐意。她成全。 苏染画的话一出令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西门昊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转身踏入茫茫的雪地中。大雪纷飞。片刻洒落一身。 夜色中的雪很快被踩得七零八落。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随驾來到了掖庭轩。 西门易与那个假的苏洛城沒想到除夕夜里还准备着这么一场好戏。西门昊进入掖庭轩。更加无暇理会宫外的密谋了。 想到这一夜注定西门昊要里外受敌。二人不禁暗喜。 苏染画不知道掖庭轩里都有什么。但是她能猜到一定是皇宫中最重的刑罚。就凭当日她面对的那条大狼狗。就知道西门昊在里面不会好过。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昊儿。”白盏凤冲到苏染画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按照老规矩。西门昊只要进三个房间就可以了。可是苏染画竟然要让他都尝个遍。她这是想要了她儿子的命啊。 苏染画毅然不动的站立在风雪中。注视着掖庭轩紧闭的大门。不知道西门昊在里面怎样。也不想去想西门昊出來时的气息奄奄。 小翠。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王爷给你偿命了。在这个时代。命根本就是不平等的。主子处罚一个奴婢致死。只能是意外而不是行凶。不可能一命抵命。 “若是昊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白盏凤一把揪住了苏染画的衣襟。怒道。 “娘娘。你应该去质问白依依才是。王爷是在替她服罪。”苏染画冷冷的道。低眸瞟了眼白盏凤的手。 “皇后。朕也沒想到乖巧的依依能做出这些事。能有昊儿替她受过保住一命。也算她三生有幸。不要责怪染画。”西门显楚说着。令追随皇后左右的春桃拉开了白盏凤。 不错。从今日之后。白依依的美好形象便尽毁了。不过也是一个善妒心狠诡计多端的女人罢了。 雪越下越大。 守在掖庭轩外的人全无半点困意。不惧严寒。对于他们來说。这一切比昭和殿的歌舞还要好看。 终于。掖庭轩的门被打开。西门昊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这一次。他在开门前用内力逼出了身上的箭羽。虽然浑身沾满了血迹。也遭受了对体内的折磨。但却不输内在的气度。 “昊儿。”皇后率先奔了过去。掖庭轩里的一样惩罚就够人受的。皇子代罪也只是三种。可是西门昊此时可是将所有的都尝了个遍。即使各种刑罚不会伤其要害。可是积累的多了。也是让人吃不消的。 就在这时。宫外传來的加急信函直达西门显楚面前。 “启禀皇上。京城府尹加急來报。京城明月楼附近发生莫名厮杀。身份不明者死伤惨重。” “什么。”西门显楚掩起顿生的惊骇。凌声道。“天子脚下。大年除夕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还沒回过神。又一道消息快马加鞭直达西门显楚面前。“启禀皇上。属下收到可靠消息。是苏宰相趁除夕夜在明月楼私下聚宴。以图不轨。被北王府的人察觉。一举歼灭。由于事态紧急。未及时禀报。” 第二九六章 苏洛城谋反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如果说第一道消息让西门易与假的苏洛城暗自窃喜,以为明月楼照计划被铲除了,那么第二道消息就像五雷轰顶,直接将他们打进了地狱, “苏宰相,”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投向苏洛城, 向來一副老奸巨猾模样的苏洛城脸上竟然闪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过于明显, 西门显楚大步走到苏洛城跟前,抬手朝他的脸伸去,一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 众人哗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果然是苏洛城,好大的胆子,”西门显楚双目凛然的盯着假苏洛城,宴会上,这个苏洛城少言寡语,他以为是最近苏洛城行事不顺,所以故意警言慎行,沒想到竟然是个冒牌货,怕由于言多必失漏了陷,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说的,”假冒苏洛城猛然抬手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自殁以求死个痛快, 西门易心有余悸的与淑妃对望一眼,还是自己的母妃有先见之明,给他留了后路,为防发生意外,让他的人都扮成了苏洛城的人混在其中,归苏洛城统一指挥,刚开始他还不服气,现在可是救了他一命, 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題,只是铲除明月楼的行动,被西门昊反手做成苏洛城要谋反的局面,眨眼间成了乱臣贼子, 西门昊一步步踏着深厚的积雪,走到了苏染画跟前,纷飞的大雪铺满了他凌乱的残衣, “内忧外患,真是一个意义深重的除夕夜,是不是,” 抬头与西门昊四目相对,苏染画理解了他这句别有深意的话,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我沒有……” 我沒有与外人合谋算计你, 她只是猜中了苏洛城会生事,却沒料到会牵扯到西门昊的秘密据点明月楼,而生事的时候,正是西门昊在掖庭轩的时候,若不是他提前有所防备,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不必说了,”西门昊沉声打断了苏染画,沒有让她将话完整的说出來,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想让外人听到苏染画的辩解,将她列入苏洛城谋反的嫌疑共犯当中, “我已经去过一回掖庭轩,我们的事应该扯平了,”西门昊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时极力隐忍着身心疲惫,“马上跟我回北王府,我还要为父皇处理这场突如其來叛乱,” 说着,西门昊转向西门显楚,“父皇,既然是儿臣的人平了这场乱,就由儿臣去收拾残局吧,” “嗯,马上去处理此事,先查封相府,务必将苏洛城缉拿归案,”西门显楚下命, 对付苏洛城还是用西门昊最好,凭西门易与苏洛城的关系,是绝对不可信的, “儿臣遵旨,”西门昊领命,一把拽住苏染画,带着她离开掖庭轩,乘御赐马车回到了王府, “这……这是怎么了,”见到疲惫不堪,面色苍白的西门昊,林管家大吃一惊,他此时的样子跟上回从掖庭轩出來时很像,甚至更严重, “让她老实的呆在墨雅轩,我去处理明月楼的事,”西门昊将苏染画带到墨雅轩后嘱咐了林管家,随手换掉了外袍,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咬牙坚持的脚步,林管家知道他的身体内外一定又是损伤不小,不禁摇摇头,问苏染画,“王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苏染画淡淡的道,“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他要去掖庭轩,我能怎样,” “王爷进了掖庭轩,”林管家惊道, “是他自己执意如此,”苏染画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王妃,小翠虽然挨打重了些,但王爷并沒有打其要害,之后一直让太医疗伤,她的死是个意外,”林管家不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苏染画将小翠的死迁怒在西门昊身上,才惹出了一番事,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苏染画斜藐了眼林管家,一脸淡漠,“你是他的管家,自然会为他说话,不过今日是他自己要求进掖庭轩的,我又沒有逼他,” “王妃你……”林管家将要说出的话又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看苏染画的态度,她一定还不知道西门昊已经为她去过一次掖庭轩,旧伤到现在都还沒好,如今又填了新伤,可是既然王爷沒有让她知道,那么他也不好多说,毕竟她现在绝杀草在身,不敢轻易对其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家家户户在辞旧迎新的深夜中睡去时,明月楼四周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厮杀,被惊醒的人不敢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起彼伏的刀剑声让人惊心胆战,直到即将破晓,才停止, “王爷,”陈默带人向西门昊拱手道, “苏洛城人呢,”西门昊问, “趁乱跑了,属下已命人去追寻,”陈默道, “他已经成了朝廷通缉要犯,跑不了的,”西门昊道,“怎么沒有联系到南王身上,” 今夜,西门昊就准备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给苏洛城与西门易做实了叛乱的罪名,让他们永难翻身,相互扯皮了这么久,他已经失去耐性了, “属下沒有抓住任何对南王不利的线索,他们的布局似乎在紧要关头发生了微变,这件事只能对付到相府,”陈默道, “看來是淑妃指点了西门易,”西门昊道,“让他侥幸逃脱也无碍,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铲除了相府也是大功,马上收拾了残局,明月楼不能用了,尽快安排好新的据点,” 安排好了一切,西门昊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虚脱了,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王爷,您怎么样,”陈默担忧的问, “沒什么,还沒有查到是谁给西门易走漏的有关明月楼的风声吗,”西门昊问, “沒有,”陈默低垂着头,回道, “今日的事好险,若不是他们亡,就是北王府受到重挫,多亏了你及时得到了消息,”西门昊伸手重重的拍在陈默的肩头, 其实,沒有查到那个泄密的人也好,最起码证明不了是她,西门昊心中黯然轻笑,对于苏染画,他可是忍耐到了极点,就算听到她要让自己将掖庭轩的刑罚都尝个遍,他都对她沒有丝毫恼意, 只要看着发生了一件件事后,她的绝杀草毒沒有发作,人是安然无事的就心安了, 第二九七章 方明白,原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属下已经连夜将三夫人埋葬。”又一名下属赶來汇报。 “哦。本王要先歇息片刻。明日午时前。本王要赶到坟头去祭拜。”西门昊道。眼看天要亮了。他的身体越來越不支。知道硬撑不下去了。否则他会马上去祭拜三夫人。为了替苏染画尽一份心。 有关苏洛城叛乱的详情接二连三的传到了宫中。本是西门昊秘密据点的明月楼反而成了苏洛城聚事谋逆的地点。被北王府一举捣破。本王之功劳不可沒。 一夜之间。相府惨落。整府惶惶。 同时白依依虽然被西门昊挽回了一命。但是活罪难逃。被收为地位最低等的宫女。在宫中做苦役。终生不得出宫。 苏染画休息到天亮后。决定去相府看三夫人。想找机会将她接出來。苏洛城叛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当年的舒嫔就是受到她爹的牵连被一同问罪的。如今不知道她与苏染情会被如何处理。不过在这个危急时分。守在三夫人跟前是最好的。 “王妃打算出去。” 刚披上了毛裘披风准备出门的苏染画被陈默堵在了门口。在印象中。苏染画沒有跟这个王府的护卫统领说过什么话。不知道他这次拦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事。 “陈统领有事。”苏染画问。 “是。卑职有些事想单独跟王妃谈谈。”陈默说着。闪身进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此时正巧不见了柳儿与末儿的身影。见陈默这架势。苏染画知道那两个丫头一定是被设法支开了。 “什么事。”苏染画走回屋内。坐在了软榻上。 “王妃应该知道。既然王爷抓住了苏大人叛逆的罪证。就一定为王妃做好了打算。不会让王妃受到牵连。”陈默走到苏染画面前。道。 “是吗。”苏染画淡淡的挑挑眉。 “王爷要做的每一步都替王妃做好了打算。王妃又是怎样对待王爷的。”陈默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陈护卫。”苏染画冷下了脸。“这是我们夫妇之间的事。你一个下属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卑职不敢担当一个‘管’字。卑职只是为王爷不平罢了。”陈默道。“为了王妃。王爷不惜与皇上正面相抗。身陷掖庭轩。而王妃还不知足。竟然又一次亲手将王爷送入掖庭轩。世人都说王爷狠绝。卑职看來。王妃要比王爷狠千百倍。” “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去过掖庭轩。”苏染画拧眉问道。忽而才想起西门显楚也说过“再次进掖庭轩”这样的话。只是她当时沒有认真留意罢了。 “原來。王爷连这个都沒告诉王妃。”陈默道。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苏染画站起身。声音凌厉的质问。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日将她从蝴蝶谷带回北王府时。在林管家手中见到的那件沾满血迹的破损衣衫。还有楚航说西门昊重伤在身的话。那些都是她沒有刻意注意的东西。 陈默将当时的來龙去脉毫不保留的全部告诉了苏染画。 苏染画听的是脊背一阵阵发凉。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重新坐回了榻上。 原來。他早已找到自己被困的地方。只是被楚航先一步救走。所以误导了他的判断。 原來。她不知道的是他对她是如此沉重的在意。 “他现在在哪儿。”苏染画问。体内翻腾的绝杀草的毒性与对西门昊伤势的在意令她揪心的疼。 陈默瞟了眼苏染画微微泛白的脸。道。“午时前。王爷会去京城北郊的五里峰。那里有一座新起的坟头。王妃可以去那里等着。” “知道了。”苏染画只觉得自己吐出的话是那么的无力。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责备自己。西门昊两次进入掖庭轩都是因为她。第一次是为了寻找她。这一次却是她亲手送他进去的。而且还是让他将掖庭轩里的刑罚全部经受一遍。 陈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阵之后。苏染画才缓缓的回过神。体内有熟悉的痛苦。但是她顾不得在意。毅然走出了墨雅轩。 “王妃。这就要出去吗。”柳儿追上來问。 “嗯。”苏染画点点头。突然听到了马的嘶叫声。脑光一闪。朝马厩走去。 西门昊的红鬃烈马竟然沒有被骑走。苏染画心中一喜。顺手牵出了马。 “王妃。你要做什么。”柳儿惊问。天还飘着雪花。地上积雪那么厚。王妃难道还要骑马。而且是王爷的马。 “柳儿。你不必跟着了。”苏染画说着。翻身上了马背。已经骑过一次红鬃烈马。这一次就容易驾驭多了。 “啊。王妃。” 不顾柳儿的急叫。苏染画策马奔出王府。 飞奔而出的马令王府的守卫半天沒回过神。虽然听说上次王妃是被受惊的烈马带走的。之后奇迹般的安然无恙。这一次亲眼看到王妃英姿飒飒的骑着王爷的马奔出來。才是大开眼界。 王爷的这匹马并不是容易驾驭的。 苏染画策马直奔相府。相府连夜已经被皇上下命圈禁起來。此时周围布满了兵卫。 “我是北王妃。我要进去。”苏染画翻身下马道。 相府的事如今归北王管。北王妃与北王是有关系的。所以。把门的略略犹豫。又见苏染画气势逼人。便让她进去了。 苏染画找到偏院。沒有一个人影。折身來到了二夫人的住处。 如今的二夫人是毁了容。沒脸见人了。成天躲在面纱下。看到苏染画。不禁胆怯的后退了几步。 “我娘呢。”苏染画开口便问。 “不……不知道。”本來相府出事已经让她胆战心惊了。苏染画又來问三夫人的下落。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生怕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惹怒了苏染画。被她的同党再给教训一顿。 “不知道。”苏染画见二夫人胆小如鼠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是。”二夫人慌乱的点点头。“昨天。天还沒黑。我派去伺候你娘的丫鬟就发现你娘不见了。接着我就告诉了你爹。你爹一边命人查找。一边怕违逆圣意匆匆进宫了。” 说到这儿。二夫人小心的看了眼苏染画道。“你爹进宫沒跟你说你娘的事。” 第二九八章 祭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那个冒牌货能跟她说什么, 看來二夫人也不知道苏洛城是有替身的,苏染画拧起眉头问,“也就是说我娘失踪了,” 二夫人小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本來找了一夜未果,急着等苏洛城回來处理的,谁知天沒亮,就有人來将相府团团围住,竟然还说苏洛城蓄意谋反,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我不是早已将我娘的安危放在你的身上了么,”苏染画瞟了眼二夫人, “哎呦,你想怎么样,”二夫人急的一跺脚,颤抖的伸手指向门口,“整个相府都完了,我的命也保不住了,你有人照应着沒事,我还指望着南王能照应住染情不要受到牵连,哪还能再担得起你娘的责任,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你现在就杀了我,” 二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嚎嚎大哭起來,“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当了掌家的人,一堆炸药炸得死里逃生毁了容,如今又成了叛臣贼子的家眷,难逃一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苏染画冷冷的瞧着近乎疯狂的二夫人,转身走出了屋子,确实如二夫人所惧怕的,她是注定要陪着苏洛城去死了,也就用不着她再费力, 苏染画刚走出相府大门,一口腥甜卡在喉中,隐忍着沒有喷出來,她知道那是熟悉的东西,抚了抚泛痛的心口,翻身上马,朝陈默所说的五里峰奔去, 到了五里峰时,离午时尚早,苏染画将马停在偏背的地方,便去寻找新坟, 她不知道西门昊來这个偏僻的地方做什么,这是一个比较寂静的地方,若真有坟墓,也确实适合安葬,不过这里并不是坟场,不知道什么人被葬在了这里, 果然找到了一座坟堆,沒有墓碑,也沒有任何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由于是新翻盖的土,所以积雪比别的地方薄了一些, 苏染画在坟头附近寻了一个可以隐蔽的下坳,藏了起來, 沒过多久,就听到了马蹄声, 由于职业性的好奇,苏染画想知道西门昊要做什么,便练起了李炳传授的龟息功,隐起了自己的气息,躲在原处,注意着越來越近的动静, 西门昊是坐着马车來的,一定是身上的伤势不轻,才让他摒弃了往日的威严,选择了气势比较弱的马车, 想到此,苏染画的心又跟着揪了揪,只是由于练着龟息功,沒有感到痛意, “王爷,三夫人就葬在这里,”属下将西门昊引到坟前道,“按您的吩咐,暂时沒有刻碑立字,” 听力十分灵敏的苏染画,听到这句话差点颤动的破了功法,他说那个坟是三夫人的,三夫人她……死了, 苏染画不敢相信的睁大瞳孔,注意着西门昊的一举一动, 她原以为三夫人在苏洛城生事前失踪,一定是西门昊为了保护她,将她偷偷带走了,沒想到她竟然死了, “嗯,拿出东西,”西门昊道,吩咐属下从马车里拿出了祭拜的物什, 寒风凛冽,烛火是点不着的,西门昊焚了三株香插在了坟前的雪土里,供上了几盘点心,烧了一些黄纸,在坟前鞠了三躬, 身为王爷,即使是姑爷,对一个地位卑贱的小妾,做到这些已算仁至义尽, “不要将三夫人的事说出去,本王不想让王妃知道,”西门昊道,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苏染画有些疑惑,难道三夫人的死跟他有关, “王爷,一直用失踪当借口是瞒不过王妃的,”属下道, “本王知道,染画聪明,一定会发现真相,”西门昊注视着坟头,也是在对死去的三夫人道,“本王只愿三夫人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不要让染画早日知道她已不在人世,她的身体不适,本王不想让她经历丧母之痛,引起不测,最起码可以等到她的病好为止,总之,所有的仇本王都替她报了,她只要安生的呆在本王身边就好,” 沒有因她在宫中的狠心之举对她有半分责怪,沉重的言语间只有对她的保护,纹丝不动的苏染画默默的流出了两道热泪, 自从加入了杀手的阵营,她就再也沒有尝过泪水的味道,此时一双热泪顺着眼角滴落在了唇边,舌轻轻的舔去,咸咸的苦涩,细细品味又成了酸酸的甜, 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自己也就当做不知道吧, 苏染画躲着一直沒有动,这套龟息功再次帮了她的忙,西门昊直到走都沒有发现她的存在, 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苏染画收回功,來到了三夫人的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为了曾经的苏染画,也为了她也跟着叫了几声娘, 终究,她沒能带着三夫人过上舒停的日子,在新年來临之际离开了人世, 站起身,苏染画轻轻拍掉悄然落至身上的雪,准备回去, 刚转身,却见苏洛城迎面站在不远处,沒了往日的尊贵气势,更像一个亡命歹徒, 苏染画一声不响的注视着苏洛城朝自己一步步走近,她嗅到了垂死挣扎的气息, “这个贱人竟然还留了一具全尸,”苏洛城站在三夫人坟前,恨恨的道, 苏染画不知道他是将对自己的恨转移到了三夫人身上,还是本來就对三夫人有恨,但是她明白了,三夫人极有可能是死在苏洛城的手中, “是你杀了她,”苏染画油然升起满身的寒气, “西门昊背着你偷偷埋了杨若晴,你怎么不怀疑是他杀的,哪怕是失手,”苏洛城冷笑道,闪烁的眸光中藏着一贯的算计, “你省省吧,不必挑拨了,”苏染画嗤鼻轻笑, “我是你的亲爹,你对我是什么态度,”苏洛城道, “能够做出杀亲生女儿事的爹就不是什么爹,”苏染画冷冷的道,“枉我娘对你一片情意,你却对她如此,她的死可悲之极,但也算是一个解脱,” “是她沉迷于我,又不是我逼着她,”苏洛城对着坟头,语带不屑,“不过,她生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是她不可饶恕的错,” 第二九九章 你原来会武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本來杨若晴在苏染画的眼中就是可悲的,听了苏洛城对其不屑一顾的话,更是替她不值,真不明白她对这个奸诈冷血的男人是怎样的感情, “单靠我娘一人能生下我么,”苏染画轻轻的冷哼, 苏染画面色如常的说出这样语带隐晦的话让苏洛城暗怔,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苏染画,“其实我真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苏染画,” “你当然希望我还是那个容易受你摆布的木偶了,”苏染画冷笑,“可惜一切都变了,” 就像如今,不过一夜之间,一名当朝宰相就成了叛臣贼子,通缉令加急派发出了京城,布向全国各地, 天上地下不过是眨眼之间的距离, “西门昊再狡猾,也猜不到我有胆子循着他的踪迹來到五里峰,暂时我是安全的,”苏洛城朝苏染画一步步走近,脚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踏在雪地里的足迹,“这段时间足够我先杀了你,再掘了杨若晴的坟,将她的尸首大卸八块,等到我的人來接应之后,便会彻底的销声匿迹,不待多日,我一定会回來找西门家算账,讨回失去的一切,” 苏洛城的话让苏染画警惕起來,照她对如今各方局面的了解,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都会暗中培养属于自己掌控的一股人马,苏洛城虽然成了朝廷的要犯,但是他一定还有一支隐在暗处的人在跟随着他,比如当日真假苏洛城换身的那个丝绸店,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染画要紧考虑的问題,当下她最该小心的是与苏洛城之间的较量, 苏洛城逼在了苏染画面前,而苏染画则隐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出手, 蓦地,苏洛城抬手朝苏染画的脖子抓去,想将一个人活活掐死是发泄心中愤恨的手段之一, 苏染画灵巧的闪身,避开了苏洛城的手,反腿朝他踢去, 苏洛城一愣,沒想到苏染画还懂得反击, 不远处,是马蹄奔來的声音, 苏染画侧眸一瞟,是那匹被她藏起的红鬃烈马,马背上坐的是西门昊,他竟然去而复返了, “你原來会武功,”西门昊策马停在距二人数米远的地方,目光深邃的盯着刚刚跳跃躲避开苏洛城袭击的苏染画, 苏染画的心一沉,她原本想借助西门昊出手抵挡苏洛城的,不想听到了他对她的质疑,质疑虽然早就在意料之中,可是发生在这个时候,还真不合时宜, 远处,凌乱的马蹄声急促的逼近, 由于体内的毒性不断的提升,一动手又令其发作的更加迅速,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自己力不从心, 刚刚艰难的避开了苏洛城的一掌,突然眼前一片烟雾腾升, 有人借着烟雾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腾空提起,同时还传出一道高声,“你的秘密都被北王发现了,快跟我走,” 有过短暂的晕眩,苏染画不受所控的被那人硬拽着飞速掠开, “王爷,属下这就去追,”一队人马随后赶到后,正巧看到的是烟雾升起的那一刻,随之有人双手各抓着苏染画与苏洛城冲出烟雾,快速逃走, 属下纷纷散开追去后,西门昊双手紧紧握着缰绳,目光阴沉的盯着苏染画离开的方向, 带走苏染画与苏洛城的人离开前说的那句话让他有多种猜想,但他此时不想去考虑,他更在意的是苏染画会武功的事实, 西门昊坐在马背上,半天沒有动, 因为他此时根本就动不得,在掖庭轩受到的伤虽然不及他的要害,但确实令他吃痛不小,一直在坚持着处理苏洛城的事,來五里峰他坐的是马车,若不是这匹与他格外熟悉的马嗅到他的存在,突然跑到了马车前,令他心存疑惑,不顾伤势骑马快速返回三夫人的坟前,否则他根本就沒机会看到这意想不到的一幕, 面对苏染画与苏洛城的相搏,不是他不愿出手,而是根本力不从心,其次才是对苏染画的惊讶, 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被人带走,他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 若是他身体允许,绝不会让苏染画从他的眼皮底下离开, “王爷,先回王府休息吧,”陈默策马來到了西门昊跟前道, 身后跟着驾着被丢在半路上的马车的林管家,他在王府得知苏染画骑马离开后,便一路寻來,碰到了半路上的马车,便亲自驾着來接西门昊, “林叔,你知道吗,她竟然会武功,”西门昊深吐出一口气道, “王妃沒有说,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等找到她后问问便是,”林管家尽量让自己说的不那么在意这件事,虽然他知道这一定又会成为二人之间的一个问題, “林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西门昊目光深远的望着苏染画离开的方向,“当时我以为她不会武功,所以才……” 林管家知道西门昊的意思,当时将绝杀草的毒移给苏染画的前提之一就是她不会武功,可是之后苏染画频频的有毒发迹象证明事出意外, 林管家虽然晚來一步沒有看到苏染画出手,但是西门昊目睹了苏染画会武的事实已经解释了苏染画迅速毒发的缘由, “她竟然可以将会武功的事藏得那么深,”西门昊道,从來就沒有探到苏染画有一丁点的内力,这也就是他从沒有怀疑苏染画会武的原因, “我现在担心的是她的身体,”西门昊道,声音中沒有任何恼意,只有无尽的悔恨与流露不尽的担忧, 明明当初是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才将她当做解药一般的利用,沒想到如今反而中了更深的情毒, 如果可以料到今日,他宁可一直备受毒性折磨的是自己,也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王爷,先回去吧,你已经布了那么大的网,苏洛城跑不掉的,更沒有人能够离开京城,很快就能有王妃的消息,”林管家劝道, “陈默,你亲自再率一批人加紧追查,一定要尽快找到苏染画,”西门昊命道, 待陈默离开之后,西门昊才下马坐到了马车里,运功调了下气息, 第三百章 再遇乌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林管家担忧的问,西门昊的脸色一直不好,不适的苍白与压在心底的忧心搅成一团,在眉心拧成一个死结, “沒事,”稍稍捋了捋气息的西门昊道,“染画怎么会來到这里,” “老奴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突然听柳儿说她骑着你的马奔走了,刚开始是去了相府,之后就來到这里,”林管家道, 西门昊坐在马车里,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苏染画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三夫人的事,她与苏洛城一齐出现在三夫人坟前,是赴约还是巧合, 那个带走他们的人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先回去吧,”西门昊道, 回到王府,等了两个时辰都沒有收到苏染画的消息,去追寻的人回來禀报,沒有找到苏染画与苏洛城的任何踪迹,好像离开五里峰后就消失了一般, 西门昊蹭的起身,看了看微暗的天,决定亲自寻找,照他的预料,苏染画的毒一定开始严重的发作了,若是不能及时服用楚航留下的药血,将会十分危险, “王爷,”林管家担忧的叫住西门昊,从掖庭轩出來就一直沒有好好调养,又要连夜去寻人,怕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我有分寸,”西门昊道,他知道林管家的担心,但他更担心苏染画的安危, 京城早被北王府严密防控,个个出京的关卡也安排了重兵守护,可是寻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有关苏染画与苏洛城的任何线索, “王爷,”陈默追随在西门昊身边欲言又止, “说,”西门昊道, “苏洛城的底牌我们并沒有完全找出,虽然摧毁了很大一部分,但一定还有藏得极深沒被我们发现的,属下以为是不是苏洛城利用那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布局早已为自己事出意外安排好了退路,此时怕是已经通过我们不知道的途径逃离京城了,”陈默道,否则沒有理由在京城找不到任何线索的, 西门昊凝结着眉头沒有吭声,陈默的话还有一个潜在的意思就是苏染画也是苏洛城布局中的一部分,确切的说是那个救他们离开的人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样也能解释那个人对苏染画说她的秘密被发现的意思, 由于当时突然烟雾围困住了苏染画与苏洛城,二人被趁雾带走,西门昊沒有看清带走他们的人的长相,也许就算看到,也是一副假的面孔罢了, 但是西门昊从那个人的口气判断,应该不是苏洛城的手下,就算不是凌驾苏洛城之上,也至少应该是平级同党, 究竟是什么人还沒有被自己发现,造成了这次的纰漏, “南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西门昊问, “昨夜南王与南王妃留在宫中,收到消息是一直在决定南王妃是否该受到苏洛城谋逆之事的牵连,还不确定南王会不会保南王妃,”陈默道, 西门易不敢妄动,那么还有谁在背后作怪, 西门昊寻思着,知道苏洛城与月华国的人有往來,可是最近严密监视,并沒有发现有月华国的人潜进京城与苏洛城接头,至于江南的西门晟,一直以來安安分分, “严密注意京城,向外逐步排查,就算查遍整个天下,也要将苏洛城缉拿归案,找回苏染画,”西门昊下命, 被带走的苏染画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但体内绝杀草的侵蚀又让她痛苦的睡不着,如同一具木偶般被人带着,來到一个山谷, “蝴蝶谷,”苏染画一下就认出了那个茅庐, “还惦记着这里呢,”身边的人将她带进了房内,同时又将另一手紧抓的苏洛城推了进去, 二人再次面对面,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洛城看出此时的苏染画身体不适,很想趁机一掌劈死她,可是碍于身边的人盯着,不能再出手, 由于蝴蝶谷沒有人住,茅庐沒有烟火,房间内的地暖也就跟着冰凉凉的,整个屋子像冰窖一般的冷, “苏大人,本王子不该救你,你早已忘记本王子交代你的话了,”那人紧盯着对他心存警惕的苏洛城,冷冷的道, “你是乌托,”苏染画听出了这个声音,仔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剔去了一脸的络腮胡,显的年轻了许多,但是那种狂霸的野性依旧存在,带着浓郁的异域神情, 乌托侧眸扫了眼苏染画,对苏洛城冷冷的道,“本王子要你留下这个女人,你却要杀了她,本王子是不是应该将你丢给西门昊去邀一功呢,” “王子若真想如此,就不会费力的将老夫带到这里了,”苏洛城气定神闲的道,当他意外的见到乌托时,就知道自己的这条命肯定是保住了, “还这么有气势,”乌托啧啧不屑的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大权在握的宰相吗,不过一个落水狗,你如今还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子讲话,” “王子既然肯搭救老夫,自然有王子用得着的地方,”苏洛城不卑不亢的停止腰板道, “不错,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条狗,跟着本王子鞍前马后,别以为你还私藏着一些人沒被西门昊挖出來,若是沒有本王子的庇护,你的那点人早晚要被灭的干干净净,”乌托道, 苏洛城的唇角抽了抽,但是沒敢再说什么,乌托说的是实情,就算他的人帮他逃过京城的追捕,可是要想安然的躲下去,伺机东山再起,沒有乌托的帮助是难上加难, 原本他就想跑到月华国去找乌托的,此时乌托正好出现了,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失势的人就像落水狗,被人棒打后还要摇尾乞怜的求生, 苏洛城深谙这个道理,隐忍着乌托对他的冷嘲热讽,此时乌托是他唯一的希望, “咳咳,”一旁的苏染画再也控制不住的咳嗽,一口黑血喷到了乌托的脚前, “你是怎么回事,”乌托皱皱眉头,扶住了面色苍白的苏染画,揪心的痛苦让她想将自己蜷缩起來, 第三零一章 离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无力的摇摇头。此时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如果沒有乌托挡着。早已成了苏洛城的掌下亡魂。 乌托为苏染画探了下手腕上的脉搏。脸色陡然一变。“你中了绝杀草。” 沒想到乌托还懂毒。苏染画点点头。坐在了冰冷的椅子上。 “苏洛城。你女儿怎么会中这种毒。”乌托扭头质问苏洛城。 苏洛城自然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她嫁进北王府之前还好好的。” 出嫁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原以为她变的很强势。沒想到还中了如此剧毒。 屋外传出一串奇异的鸟鸣。 “本王子的人來了。”乌托道。走出门外。回了一声鸟叫。 登时。几个人落在了屋前。 “本王子改变主意了。马上安排回月华国。”乌托道。 “我也跟王子一起走。”苏洛城谨慎的问。此时在乌托面前。他不再是运筹帷幄的“老夫”。能够自称一个“我”字。也是沒有让他太难堪。 “走吧。回去后本王子还要跟你详细了解一些事。”乌托道。 他知道自从上次他出现在西门昊跟前。西门昊就一直注意着相府与他的动向。所以他回到月华国绕了一圈后。便悄悄的又返回京城。为了不惊动西门昊。他沒有跟苏洛城联系。而是将目标放在了他掌握到的苏染画曾经呆过的这个蝴蝶谷上。 他來到蝴蝶谷时。楚航已经跟洛颜去江南了。破了迷阵步入谷中。谷里空无一人。随即他便想利用蝴蝶谷给西门昊出一些难題。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相府出了事。苏洛城好运的被乌托所救。顺手也带走了苏染画。为了不被西门昊发现他的踪迹。乌托在带苏染画与苏洛城离开五里峰时都沒有用到他的独门功夫移光幻影。所以逃走的步伐也就难了一些。不过还是顺利的逃到了蝴蝶谷。这个西门昊一时还想不到的地方。 “王子似乎还有事要做。如果事务繁忙。不如让我替王子去做。”苏洛城讨好的询问。其实他更想的是能够指挥到乌托的人。给他日后奠定基础。 “想立功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于这一时。”乌托果断的打消了苏洛城的念头。当得知苏染画中了绝杀草后。他便决定带着一个重犯一个重病号快速返回月华国。此时不论做什么都比不上让西门昊对这二人百般搜寻不到的无奈來的令人痛快。 乌托返回苏染画身边。抬手之间封了她的几个穴道。 “我可以保证你的血脉静止一段时间。让绝杀草随着你的沉睡停止发作。你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后。醒來时就到了月华国。” 苏染画双眼渐渐沉合。听着乌托的声音越來越弱。最终软软的倒在了乌托的怀中。 京城虽然戒备森严。但是乌托的人都稍作易容。去除掉脸上异族标志性的痕迹。又人手一块京城护卫队的腰牌。竟然都大摇大摆的走在京城的大道上。还装模作样的巡视路人。 乌托与苏洛城。还有沒有知觉的苏染画易容成了祖孙三代。一个老奶奶。一个少妇。还有一个病重垂危的女儿。三人乘着马车由“护卫队”的人护送到城门。说是女儿眼看要归天了。希望回到祖籍归根。又仗着是一个队长的家眷。经过一番盘查后。都给放行了。 所以。一行人在天黑之前都已离开了京城。 苏洛城知道乌托手下的易容术堪称之最。但是他们竟然还可以得到护卫队的腰牌。可见能力超凡了。 自从西门昊掌管护卫队。发生了在万安寺逼走西门哲一事之后。西门昊严加整顿。人手一块腰牌。每块都注明了所持人的身份。各个不同。 乌托的人要冒充护卫队的人。首先就得要有同样多的人已经被悄无声息的除去。他们才能万无一失的冒充下去。 离开了京城便轻松了许多。加上路上早已安排好的人接应。周波劳顿了一个月后。一行人就越过了青辕王朝的江南。到了边界。又赶了几天的路。便踏上了月华国的地界。 急急寻找苏染画的西门昊沒有想到苏染画这一次离开竟然失去了任何消息。就像一个风筝突然断了线。不知坠落到了何方。 西门昊看着从乱葬岗发现的几具早已烧焦的整齐划一的尸体。脸阴冷的沉到了谷底。 若不是有人发现其中一具尸骨上有熟悉的受过的伤痕。根本想不到这些尸体就是京城护卫队的人。紧急排查护卫队的人。才发现几个人沒有按命归队。 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劫持了他的人。那些人一定是带走了苏染画与苏洛城的人。怪不得四处搜查也找不到。原來他们是混在了内部。大摇大摆的出城的。 已经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西门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突突的暴涨。手握重拳砸在了书桌上。 “王爷。属下以为他们这次逃的这么彻底。在短时间内一定不会暴露。也许这是在为他们的计划失败划了终结。”陈默道。 林管家轻轻的看了眼陈默。面色凝重的望向西门昊。 如果真如陈默所说。苏染画也算是跟着那些人一起在事败之后销声匿迹了。说到底她还是一枚棋子。只是被隐身在苏洛城身后的人执控。她的任务就真的这么无功结束了吗。她对北王当真就沒有一丝真正的留恋。 “噗。”一口鲜血从西门昊口中喷出。连续数十个时辰的折腾。令他接连两次在掖庭轩受过的身体超出了负荷。由外伤到了体内。 “王爷。”众人惊呼。 “一定要找到苏染画。”西门昊支撑着桌面。咬牙站立着。一字字的道。 就算苏洛城侥幸逃脱。他可以不在意。但是苏染画一定要找到。她带着绝杀草的剧毒。稍不留意就会命赴黄泉。而他还要当面问清楚。难道他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她身为棋子的本质。非得冒险去见苏洛城。去跟她背后的人碰头。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等着他回來。 第三零二章 从天上跌入地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西门昊将身体完全调养好后已经过了一个月,此时苏染画已经到了月华国,而他还在撒网天下的寻找, 西门昊虽然身体已经完全康健,但是精神却越來越差,一向冷峻中散发着霸气的北王时常无精打采,少了往日的锋锐, 时光推移,天渐渐缓和,但西门昊觉得自己依旧沉浸在冬日的严寒中,冷的彻骨, “王爷,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林管家叹了口气,他从來沒有见过如此萎靡颓废的北王,身上的霸气全无,只有仅存着一份邪气,对万事不屈的邪佞, 但是一个人消失的这么彻底不是好的现象,当初寻找鬼谷神医,虽然难找,但是最终也查到了一丝线索,而这一次已经过了这么久,连去江南疗养的楚航的踪迹都找到了,却全无苏染画的半分消息, 只有死人才会断了任何踪迹,这是身在江湖的人避而不宣的道理,林管家脑中已经不得不有了这样的意识,只是不知该如何跟西门昊讲, 况且,苏染画身中绝杀草的剧毒,已经有过剧烈的毒发情形,在三夫人坟前与苏洛城对抗之后一定会再次毒发,就因为毒发时情况严重,甚至难以撑过几个时辰,所以当时楚航才会先用自己的血解急,沒有了鬼谷神医做保障,苏染画若是毒发,可否还有活路, 林管家不敢想,西门昊则是不愿想, “就算死,我也要知道她死在了哪里,”西门昊闭上眼,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话,身下坐的是苏染画长坐的软榻,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王爷,你是不是该进宫一趟了,”林管家问,从过年到现在,西门昊还从未进过宫,这对于一个王爷來说是不利的, “嗯,”西门昊缓缓的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前,曾经枯萎的花草已经吐出了浅浅的嫩黄的枝桠, 春天來到了,苏染画就像过眼烟云从他身边划过,而他依旧要面对此时的处境,面对风云变幻的朝事,接受与西门易之间的争斗, 只有他手握大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更有能力继续寻找苏染画, “昊儿,”白盏凤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西门昊,激动的快步走到他跟前,都说妖媚害人,苏染画那个妖媚可是将她儿子害得不轻,就算消失,还要让他牵肠挂肚, “母后放心,以后一切如常,”西门昊道, “一切如常,”白盏凤念叨着这四个字,睁着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西门昊,“你有办法让依依恢复往日的身份,不再做卑贱的宫女吗,” “她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西门昊听到了白依依的名字,心中莫名的烦躁,脸瞬间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为了救白依依的命,他就不会到掖庭轩替罪,不会惹到苏染画生气,一怒之下让他经历所有刑罚,把自己折腾的体虚不堪,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被人带走,使不出半点功夫, 谁能想到,那样一别竟会了无音讯, “依依自小到大从沒受过什么罪,你忍心看着她在浣衣院吃苦吗,”白盏凤面带哀戚的道,“实在不行,就让她做个侍应宫女,來锦华苑侍奉我也好,” “她來锦华苑自然有你的照顾,怎能对得起染画,”西门昊冷冷的道, “不过一个沒良心的女人,一走了之,值得你如此上心吗,”白盏凤忿忿的道,“依依是做的有些过了,她不过是用了五服散而已,有了你父皇当年面对群臣做的保证,才会让她面临死罪,若是她用的别的毒药,向一个丫鬟下毒,又帮着解了毒,何罪之有,至于麝香一事,更是可大可小,她又不是直接下药的人,若是换做本宫,见有人害你父皇宠爱的妃子,也不会言语的,苏染画存心挑起事端,就是为了坑害依依,只是你的父皇也跟着认真了,” “父皇认真,但沒有错,否则心向白家的那些臣子不会都哑口无言,”西门昊道,“我能做的也只是留下她的命,” “你……你竟然这样无情,你忘了你是怎么成为了皇后的儿子吗,”白盏凤替白依依感到心寒, “就因为我记得白家的恩,才会救她的命,若非如此,染画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带走,”西门昊道,“对于依依,我能给的都给了,若是想让她跟从前一样是回不去了,就算是染画故意在针对依依,若让我改变了这个结果,便是对不起染画,我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 “你是要拿依依的命运去祭奠苏染画,”白盏凤瞪大双眼质问, “母后可以这么理解,”西门昊道,“那是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此时沒有谁能比得上苏染画在他心中的位置,就算她临走前还扮演着棋子的角色,就算是她给西门易泄了有关明月楼的密,都比不上能够找到她的消息重要, 就算是对付他的棋子,就算她的存在是潜在的危险,他也希望她活在他的身边, “陈统领,”浣衣院里的一个角落,白依依见到了陈默, 陈默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白依依手中,“吃吧,” “昊呢,他怎么不來,”白依依看着手中的包子,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陈默说是西门昊命他來看她的,來时都会给她带了热腾腾的食物,可是从未见过西门昊的身影, “王爷很忙,”陈默敷衍道,低头看着白依依由于在寒冷的天中洗衣服,冻裂口子的手,哪里还有一丝芊芊玉手的模样, 他不能告诉白依依其实是他自作主张偷偷來看她的,否则她原本受伤的心会更加受伤,对于吃不上一口热饭的白依依來说,送上热腾腾的食物是最好的,而借用西门昊的身份则是对她最大的慰藉, “他一定是不想见我,我并不像平常被人看到的那么好,让他失望了,”白依依低着头道,她现在连陈默的脸都不敢看,从天上瞬间跌入地狱,也让她失去了往日的高贵,感受到了从未品过的卑贱, 第三零三章 克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小姐,相信自己,你一定会离开这里的,”陈默道,还有一句隐在了心底,不管你是怎么样,都是他心中的女神,高贵不凡, “我要离开这里只能靠王爷了,我那个皇后姑姑说话不占分量,也不会做事,若是昊有心帮我,我是相信他的,”白依依道,忽而想起了一个问題,抬头问道,“苏染画呢,还沒有她的消息,昊还沒有放弃,” “只是暂时还沒有脱离阴影,不过时过境迁,王爷会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过了这么久,就算找到怕也是一座坟穴,”陈默道, “她死了,”白依依的眼中划过一道浅浅光芒, 陈默点点头,“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她中了绝杀草,本就难逃一死,” “哦,”白依依垂下头,喃喃的道,“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回來,” 若是苏染画真的死了,也不枉她在浣衣院受罪, “白依依,你死哪儿了,一堆衣裳还等着洗呢,”远处响起了浣衣院管事尖刻的声音, 白依依慌忙收起包子,道了声,“陈统领,我要过去了,” 之后,快速的跑开, 看着白依依慌张害怕的样子,陈默五味具杂,她一定吃了那个管事不小的苦头,才会如此害怕, 这里是整个皇宫里最卑贱的地方,在这里做事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女,所以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管事可以对她们意气使指,也算是给她们严厉的教训, 苏染画被乌托带进了月华国的皇宫,安置在他的殿中,乌善已死,他便是顺位的王位继承人,得到了月华国皇帝的器重, 苏洛城被当做乌托的谋士安排在他的幕僚当中,不过暂时乌托还沒时间理会他, “乌托,连年都不在月华国过,你可真是忙的上心哪,”乌托的生母殷贵妃看到乌托便数落道,不过看在他如今取得的地位也算欣慰了, “母妃,孩儿來找您,是想问您可会解绝杀草的毒,”乌托毫不隐瞒,单刀直入的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殷贵妃皱皱眉头,“绝杀草剧毒无解,世人都知道,” “那只是世人的看法,绝杀草是外婆用來对付鬼谷神医研制出的独门绝药,难道会沒有与其相配的解药,”乌托表示怀疑, “呵呵,”殷贵妃笑了笑,“你也知道绝杀草是你外婆跟那个鬼谷神医打赌的产物,解药本该出自鬼谷神医之手,她怎会多费工夫制出來,” “绝杀草当真沒有解药,”乌托手托腮帮深思道, “世间其余的疑难杂毒我都会解,就是这绝杀草,你母妃我无能为力,”殷贵妃两手一摊,看着乌托神情凝重的样子问道,“谁中了绝杀草,让你都费心了,” “是我从青辕王朝带來的一个女子,”乌托道,“据我查探毒素应该快要遍及脏腑了,若不是我及时用我皇室的独门龟息点穴法封了她的穴道,让她犹如龟息沉睡,怕是早就死了,” “皇室的龟息功确实厉害,不仅练功者可以龟息数日,还可以帮助别人龟息沉眠,在沒有诊治的手段之前,对一个病人來说确实是一个能够拖延时间的好办法,”殷贵妃点点头道,转而眼含笑意的看着乌托,“只是你怎么突然对一个女子用起心來,而且还是青辕王朝的人,” “母妃还笑得出來,”乌托有些苦恼的道,“她曾是乌善看中的女人,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也被吸引了,只是她中了绝杀草,若是无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乌善看中的女人,也就是北王妃,”殷贵妃收回笑意,慎重的问道, 风声传千里,将北王妃认作了南王妃,乌托是故意将乌善做的糗事传出去的,沒想到被殷贵妃揪住了话柄, “是,”乌托很干脆的点点头, “天哪,虽然我们月华国历來都是能者相互争夺喜爱的女人,可是你要跟青辕王朝的北王争女人,可是很悬哪,”殷贵妃抚了抚胸口,夸张的道, “既然喜欢上了,跟谁不是个争,”乌托若无其事的道,接着又皱起了眉头苦恼的道,“可是连母妃都沒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你若有这个胆子,我也该成全你,”殷贵妃坐到乌托身边,笑眯眯的道,“反正也要争他的江山,顺便争一个女人只是捎带的事,” “我就知道母妃有解药的,外婆怎能不会给自己研制出的毒留一手,”乌托瞬间舒展开了眉头, “其实,也不算解药,只是能暂且将绝杀草的毒性压制下去而已,”殷贵妃道,“当年你外婆真的沒有完全制出解药,或者说是她还沒來得及制出便亡故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懒,他们之间打赌的事儿我才懒得搀和,所以虽然掌握了你外婆所有的毒药配制与现有的解法,但无心继续研究,所以从我这里彻底得到解药是不可能的,” “先能够压制下去也好,鬼谷神医的传人也已出世,或许他能接着完成他师父未解的难題,”乌托道, “对呀,照我说能压制下去就足够了,谁知道你对这个女子的炙热能持续多久,说不准过些日子就不在乎了,”殷贵妃点头附和道, 会吗,乌托想着一路來紧守的苏染画的面孔,当在苏洛城大夫人出殡路上第一次见到苏染画时,就被她身上散发的那种说不出的特别的味道吸引了,在山中看到毫无惊慌,自如的驾驭着红鬃烈马时的那份洒脱让他感到惊艳,虽然如幽兰般淡雅,却似乎张扬着万道光芒,夺人注目, 乌托听了殷贵妃的办法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去命人准备, “启禀王子,青辕王朝传來消息,北王已在全国大肆搜寻王妃与叛臣苏洛城,并且有暗探潜入月华国负责寻找,”乌托收到了属下的禀报, “呵呵,让他找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从本王子这里找到人,”乌托得意的笑道, 不是他自夸自傲,他可是专门研究过西门昊的行事作风,在青辕王朝,只要瞒过西门昊就相当于事成了一多半,所以他就是专门做西门昊的克星的,上次差点栽在西门昊手中临危扭转局面,就是靠了对西门昊的了解, 那次计划差点失败是由于与苏洛城挂上了钩,才引起了西门昊的注意,与其说西门昊发现了他,不如说是发现了苏洛城,所以这一次他返回青辕王朝,沒有跟任何人联系,都是独自一手做事,密不透风,西门昊想要发现他可不容易, 第三零四章 一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所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之后,殷贵妃來到了乌托的殿中, 苏染画沉睡在榻上,由于毒性跟着一起沉眠,所以脸色好转,加上月华国气候温和,很适宜养病,脸颊上透出淡淡的红晕, “不施粉黛,清丽脱俗,不错,”殷贵妃打量了一番苏染画,品头论足, “你儿子的眼光岂能差了,”乌托得意的道, “你这么说岂不是也在夸奖死鬼乌善,”殷贵妃嗔了乌托一眼, “在挑女人上面乌善确实很在行,”乌托附和的点头道, “好了,准备东西,我要给她诊治了,”殷贵妃收起调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道, 一个时辰之后,殷贵妃走出了幔帐,满头大汗的长吁了一口气,“好了,一年之内保她平安无事,” “一年,”候在外面的乌托微愣,不觉脱口而出,“怎么才一年,” “一年已经不短了,可是费了我很大的劲儿呢,”殷贵妃道,“你可知她体内的毒有多重,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中了绝杀草还动武动气的,都已经蔓延到了脏腑边缘,若不是你给她封了血脉,我断定,她毒发后三个时辰内沒有办法压下毒性就会被毒死了,” 乌托听着殷贵妃的话,不觉皱起了眉头, “不过也奇怪,照说她已经毒发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还能活着,”殷贵妃不解的道,“好像之前用过什么压制毒性的药,可是跟我所用的又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用了什么,” 说着,殷贵妃摇了摇头,“算啦,我才懒得去想呢,反正现在你有一年的时间了,结果怎样我可管不着,累死我了,别忘了犒劳我啊,” “母妃要怎样的犒劳呢,”乌托大大咧咧的笑道,“十个美男奉上,够不够,” “找打,”殷贵妃做样的举起手朝乌托的头敲了一下,“我想要什么你能不知道,” “唉,”乌托夸张的叹了口气,“后宫争宠是你自己的事,偏偏拉上儿子來帮忙,好吧,我设法让父皇去你那里多待几日,让你有个美美的温柔乡,” 乌托走到帐内,抬手为苏染画解开了穴道,守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 苏染画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觉得睡了好长一觉,沒有做到任何梦, 一名男子站在面前,面带不羁的笑意,长发随意披肩,精明透亮的双眸转动,像一只丛林中的野豹,散发着狂野之气, 再往下,衣襟领口随意的解开,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脯,隐隐若现的胸毛令人不觉得失态,反而为他增添了属于男性的味道, “乌托,”苏染画疑惑的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挣扎着坐了起來,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配饰风格,更让她生疑的是摆放在跟前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的几束鲜花, 此时是什么时节,竟然花开了, “这下可是休息好了吧,”乌托笑道, “我是在月华国,”苏染画问,语气中更多的透出的是肯定的意味, “不错,”乌托点点头,苏染画出人意料的沒有直接询问他在哪里,而是猜中了答案,其实询问不过是废话,明知道答案再问就是浪费口舌, 他欣赏苏染画的这种干脆, “你挟持了我,”苏染画犀利的目光射向乌托, “啧啧,”乌托咂咂舌,“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若不是本王子,你早就毒发身亡了,” “你给我解了毒,”苏染画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很舒服,沒有毒发的不适,而且她也沒有依靠楚航的血,依旧好好的坐在这里,也就是身上的毒解了, “对啊,你打算怎样报答本王子呢,”乌托俯下身,敞开的领口更加松垮,健壮的胸肌与黑郁的胸毛让苏染画一览无余,近近的贴在她的眼前, 苏染画掣肘一顶,撞开乌托,跳下床榻,冷冷的道,“我沒有追究你挟持之罪,已经让你将功抵过了,报恩,还是免了吧,我要马上回去,” “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很让本王子失望,你可知道本王子将你带到月华国有多不容易,四面都是西门昊的奉命搜查的人,”乌托绕到苏染画面前,双臂环胸挡住她的去路, “既然你得罪了北王,就等着他派兵來剿灭你的月华国吧,咎由自取,与我何干,”苏染画道, “怎么与你沒关系,本王子可是在救你,”乌托郑重声明,“苏洛城趁除夕夜对付明月楼,西门昊不动声色的将计就计,反控苏洛城谋反,你可是苏洛城故意安排嫁进北王府的人,又在宫中设计白依依,西门昊岂能放过你,如今你可是跟苏洛城一起成为青辕王朝的在逃重犯,画影布告天下,也只有我这月华国能保得住你,” “故技重施,”苏染画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不屑于乌托的话, 乌托知道苏染画是在嘲笑当日他在西门昊面前拿白依依说事挑拨是非,轻轻一笑,“你若知道自己怎么中的绝杀草,就知道我沒有骗你了,你在西门昊眼中自始至终都是一枚随时准备反手利用的棋子而已,” 说着,乌托走出幔帐,从桌上拿起一本书递给苏染画,“这是有关绝杀草的资料,你看过之后,结合你所知道的事,就可以猜测出你是怎么中了绝杀草的,不管西门昊表现的对你的情感有多深,都不过是外表上的假象而已,” 苏染画盯着乌托,接过书,垂眸瞟了一眼, “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不该轻举妄动,”乌托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染画一眼,“好好的呆在本王子的殿中,保你衣食无忧,” 直到乌托离开之后,苏染画才折身坐回床榻上,随手翻阅手中的书, 从在山中碰到楚航中了绝杀草,再到自己开始莫名其妙的犯困,产生毒发的迹象,那就是一个关键的节点,根据书中对绝杀草的解释,苏染画越來越明白,她体内的绝杀草是西门昊故意移毒给她的, 第三零五章 做我的王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姑娘。你的病刚好。还是赶紧回房吧。”一个小丫头跟在苏染画身后不停的劝道。 自从了解了绝杀草的情况后。苏染画再也沒提要回青辕王朝的事。反而安心的在乌托的二王子殿住了下來。每天好吃好喝的有人招呼着。日子过得很舒服。 南方的天气本就暖和。加上此时已值初春。站在屋外。让苏染画有种夏日來临的错觉。 “天气这么好。我在外面晒晒太阳更有利健康。”苏染画漫步在花园中。根本不听这个叫阿敏的小丫头的话。 “苏姑娘有此雅兴。不必拂了她的美意。”乌托走來。示意阿敏先走开。 “乌托王子。”苏染画微微一笑。“这日子虽然舒服。可是未免闷了。给我找几本书看看吧。” “你想看什么书。”乌托笑问。 “讲解功法的如何。”苏染画挑挑眉尖。 “呵呵。你想打什么主意本王子还不知道。”乌托哈哈一笑。“若是想了解我月华国风情面貌。我可以给你一摞的书看。至于习武之类。就别想了。” “原來乌托王子这么小气。”苏染画嗤鼻轻哼了一声。随手掐了一支鲜花把玩着。 “小气。”乌托不以为然。“应该是小心才是。我不管你是如何学的拳脚功夫。但是你沒有内力。功夫就永远处于下风。我也不会让你弥补了这个缺陷。给自己找麻烦。” “原來你怕我。”苏染画指间捏碎一片花瓣。 “我可不吃你的激将法。你说我怕你也罢。”乌托道。“总之。你这个女人带着危险的气息。我是不会让你的功夫更进一步的。就这样挺好。等日后做了我的王后。由我罩着。也不需要你担心什么。” 苏染画回头看着乌托。他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事般说着自己要让她做王后的意图。明明是要共结连理。可是由他说出却少了那种情深意重的暧昧。只是在说一个似乎必然的结果。 “你要让我这个危险的女人做王后。”苏染画眼中噙着笑意。 “不错。你是我选中的王后。”乌托大掌有力的按在苏染画肩头。就势一拉。便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前。 天寒地冻时都不惧灌进胸口的寒意。此时天气渐暖。乌托更是不在意自己时时微敞的胸怀。 苏染画皱皱眉头。嗅到了一种男人的汗味。陌生的。本能的抗拒。 “不喜欢么。”乌托抬手勾起苏染画的下巴。让她贴着自己的胡茬重新疯长出來的下颚。笑盈盈的道。“沒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这独有的味道。还有。。” 乌托将自己新长出的络腮胡在苏染画脸上蹭了蹭。“还有我这让你从未有过的感觉。” 苏染画轻轻的推开了乌托的身体。或者是乌托暂且放过了她。 “王后。听起來好遥远。”苏染画淡淡的道。对这个备受众女向往的身份并沒有多大的热情。 “不会很久的。用不了多时我就是月华国的新皇。”乌托信誓旦旦的道。如豹的双眼落在苏染画身上。殷贵妃只给了一年的时间。不能保证一年后能否有了解药。所以他要在一年之内登基。才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达成许给苏染画的承诺。 “与杀死你胞弟的人同谋合污。换得你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如今你又迫不及待的要篡位。不知你又要用什么手段对付你的父皇。”苏染画冷笑。看來生在皇家的人都天生带着野蛮的性格。只不过有人隐起收敛着。有人无所顾忌的张扬着。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乌托不打算跟苏染画多说什么。双手叉腰。傲视蓝天。“总之。过不了多日。我便是月华国的新皇。待我登基之日。就是册立你为后的时候。” “什么王后不王后的我不在乎。”苏染画旁若无心的道。“我现在只想见苏洛城。我与他之间的事还沒有个结果。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见一面。” “为了你娘。”乌托笑了笑。“你娘究竟怎么死的谁都不清楚。你怎么一口咬定是苏洛城杀的。或许是你娘发现了西门昊要将计就计对付苏洛城。所以被他错手给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还要为我娘安葬。”苏染画问。尤其是在坟前偷听到的西门昊的那番令她感动的难忘的话。 “显而易见。是做给人看。混淆是非了。”乌托道。 “或许是吧。”苏染画黯然神伤的垂下眼睑。联系到西门昊暗中将绝杀草的毒移给她。就让她失去了对他信任的底气。 “好了。安心的住在这里吧。你看月华国多美。沒有青辕王朝四季变换。时时鲜花满地。最适合美人居住了。”乌托语带调侃的道。 苏染画沉默不语。又随手折了一朵鲜花。 乌托定定的看了苏染画一眼。转身离开。 苏染画侧眸瞟着乌托离去的背影。心思百转。眉头微颦。 “苏洛城。”乌托离开后直接找來了苏洛城。 “王子有什么吩咐。”苏洛城问。曾经平起平坐的谈论勾结细节。如今却要让他在乌托面前点头哈腰。 乌托瞟了眼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般的苏洛城。“月华国一直都有西门昊的眼线。你去把他们引出來。” “什么。”苏洛城惊问。“王子的意思是。” “你放心。本王子不是要把你推进火坑。”乌托站起身。走到苏洛城跟前。“我有我的目的。你只管去做便是。” “……是……”苏洛城咬牙答应。自己如今就靠乌托罩着。只得听从他的吩咐。 “苏染画要见你。我会让你们见面。”乌托又补充了一句。 乌托的聪明苏洛城是见识过的。乌托能将带走他与苏染画的事做得全无风声。足见他的能力非凡。所以苏洛城对乌托的计划只是猜测好奇。但还是比较信任的。 听了乌托的吩咐。苏洛城离开了潜藏了多日的月华国王宫。走到了大街上。他知道说不准在哪个角落。已经开始有人注意到他。 第三零六章 里外中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又回來了。”苏染画刚准备回房。便看到乌托又折回來。 “这里明明是本王子的宫殿。你这么说是把自己已经当成王后了吗。”乌托笑问。 苏染画淡淡的扫了乌托一眼。径自朝门口走进。 “你不是要见苏洛城吗。我想了想。你们自家的事自己去解最好。我回來是带你去见他的。”乌托站在苏染画身后。音量抬高了几分。 “现在吗。”苏染画回身问。 “对。走吧。”说着乌托上前一把将苏染画勾在身边。施展绝功移光幻影。不消片刻。便出了皇宫。 想当初。乌托凭轻功追上了她受惊的马。这一次苏染画是真的见识了乌托那近似如飞的轻功。如果能从他身上学到一招半点一定受益匪浅。可惜他对她防备的很。不肯教。 乌托带着苏染画站在一座牌楼上。 苏染画第一次看到月华国的风景。照乌托所说。这里地处南方。可是人们的衣装却带着西域的风格。不见江南水乡的刺绣。好像粗麻在身。虽有流水小桥。可是房屋住所的线条却是刚硬的。全然沒有南方的柔美。处处透着一股饱经世事的沧桑。 “我们的祖先是在北疆。饱经千辛万苦才穿过青辕王朝的地界來到这里生根。所以要回到故乡。必须再次经过青辕王朝。”乌托道。 苏染画明白了。这就是月华国想要侵占青辕王朝的根源。 “二王子。苏洛城已经到了青竹林。”有人來报。 “青竹林。亏他想到去那里。走。”乌托说着。带着苏染画來到通往青竹林附近的小道上。他并不打算进去。在道口说。“你们的事我就不掺合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谈话时间。” 苏染画独自踏上小道。走进竹林。凝起耳力与敏锐的洞察力。很快找到了苏洛城。 仇人见面。凌厉与审探的目光相互直视。半天无语。只有浑身张扬的那种潜在的对峙感。似乎连沙沙作响的竹叶也逼得其静止无声了。 乌托看着苏染画走进竹林后。对随后出现在他身旁的人道。“将跟踪苏洛城的人处理干净。苏洛城与苏染画此时是最大的诱饵。否则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尽数现身。此时是处理掉这些眼线的最佳时机。要做的干脆利落。决不能让苏染画与苏洛城在月华国的事泄露出去。” “记着。故意放过一条命让他出现在苏染画跟前。一定要留给苏染画亲手解决掉。”乌托又补充交代。 吩咐好之后。乌托便闪身离开。 竹林外暗杀汹涌。竹林内气势盎然。 苏染画根本不打算跟苏洛城多说什么。她知道就算她问苏洛城有关三夫人的事。已经与乌托碰了面的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她想做的就是亲手杀死苏洛城。管他乌托想利用苏洛城有什么计划。 就在苏染画暗算着角度。想攻击苏洛城一个措手不及时。觉察到了來自另一方的异风。 苏洛城也发觉到。知道是西门昊的眼线追随他而來。 “北王妃与叛臣苏洛城勾结。在竹林设计就是为了替月华国铲除我们吗。”來人很明显受到了重创。但是依旧迎风直立。声词严厉的质问。 “你说什么。”苏染画嗅到了算计的味道。这一次不是來自苏洛城。而是那个狡猾的乌托。 “就算死。我也要取了你的性命。”那个人怒气横生。杀人般的眼睛直视着苏染画。 刚开始只是发现了苏洛城。后來发现苏染画也走进了竹林。西门昊早已下旨对于苏洛城可以就地正法。可是决不能伤害北王妃。所以在杀人与救人之间。为保万无一失。几乎联络到所有藏在月华国京都的暗线都悄悄藏在竹林之外。伺机行动。 可是。沒有等到自己人的下手机会。却等來了身后的袭击。似乎早已落尽一道网中。双方都是经过训练的暗藏高手。所以外面的动静并沒有惊动到林中的人。 刀光剑影之下。只有一人侥幸存活。面对身后的包围圈。毅然决然的冲入竹林。去寻找甘愿做诱饵设计伏击他们的人。 此时。那个人一心想要杀死苏染画。若不是为了保这个女人的命。确保万无一失的将她带走。他们根本不必这么小心的动用到所有的人。以至于全军覆沒。怕是连个想回去给北王传递消息的人都沒有了。 “北王有让你杀了我吗。”苏染画看着满脸杀气的人问。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那人更是怒火难耐。拔剑就朝苏染画刺去。 虽然是高手。但也受了伤。出手上就弱了几分。占不上什么轻功内力的便宜。 苏染画灵敏一闪。反手抵挡。搏斗之间。难消那人对她的杀意。为了防范便不得不出了杀招。 苏洛城虽然对苏染画会武的事想不透。但是亲眼看到苏染画的身手还是令其大吃一惊。招法很是特殊。但是干净利落。几招之内便将那个想要杀死她的人解决掉了。 “不错。不错。好功夫。” 乌托拍手赞赏的出现在了竹林。 “你利用我。”苏染画凌冽冰寒的眸子直视着乌托。 “除了这帮眼线。让西门昊在月华国失去眼睛。免得哪天让他寻到你。打扰了你安静的日子。”乌托道。 “还是为了你自己吧。我与西门昊的恩怨用不着你插手。”苏染画冷冷的嗤鼻。从乌托身边大步走过。 乌托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有人领命护送苏染画离开。 乌托又随手一招。一个女子出现在众人跟前。她也是刚才对付眼线的杀手之一。 “仔细看清楚这个人的死法。去青辕王朝多快活几天。”乌托道。 “是。属下明白。”那个女人领命。 乌托的意思就是要她冒充苏染画的手法去青辕王朝杀那些奉命寻找苏染画的人。那些人都是西门昊派出去的。相信很快就能反馈到西门昊跟前。就算当初西门昊不知道苏染画会武的事。可是现在他知道了。结合之前发生的事。再看到这种特别的招法。应该能联系到苏染画身上。 第三零七章 做你的王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已经是第五起手下被杀的案件了, 虽然青辕王朝追捕叛臣的风声渐渐松了,可是西门昊从未放弃搜寻,一直派人暗中查找,可是,从四面八方收到了他的人被杀的消息, 据报,那些人被杀的手法与所熟知的套路极为不同,通过描述,西门昊想起了在山中追杀楚航时,那些死掉的护卫队的人,还有在万安寺见到的那两具死尸,虽然当时他沒有刻意提出,可是他一直记得他们所受的死招是特别的,而且极为狠辣锋利, “她还活着,一定是她,”西门昊放下手中的那些描述手下被杀的信件,抬眼直视前方, 当知道苏染画会武之后,一切的疑问便迎刃而解,毫无怀疑的那些被杀的人是出自苏染画之手,第一次是苏染画帮助楚航对付护卫队的人,第二次是在帮助西门哲, 她可以为了别的男人展露自己的功夫,却对他防备极深, 林管家垂手站在一旁,看着西门昊眼中散发出的光泽,渐渐的变得阴戾, “她的毒已经解了,”西门昊接着道出心中的疑问,她不仅活着,还在不断的出手,像一个杀手般杀害他的人,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林管家道, “启禀王爷,属下收到千里來信,有人在凶案现场看到了北王妃的身影,”陈默來禀,看了看西门昊沉冷的脸,又道,“那些人的死极有可能与王妃有关,” 如果说只凭几个招数就断定是苏染画还有些牵强,那么有了目击证人就沒有再怀疑的理由了, 听了陈默的禀报,西门昊久坐不语, 随后,林管家与陈默悄然离开了书房, 西门昊揉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数月以來,他已经做好了得知苏染画已死的准备,心每天跟着揪疼,此时得到了她未死的消息,不仅沒有半点兴奋,反而觉得心寒, 那么难解的绝杀草,她都解了,只能说明她背后的人很强大,而且她也沒有被她的主子抛弃,换了一种身份,依旧在与他为敌, 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他的人,是在向他挑衅吗, “王爷,”陈默又折了回來,“刚才属下又收到了南疆暗线的密信,月华国那边的人断了消息,失去了任何联络,” “月华国,”西门昊想到了那个狡诈的乌托,早就知道如今的月华国实为乌托做主,难道是乌托将他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多久沒有消息了,”西门昊问, “向來都是十天做一次联络,连续两次沒有碰头,那边的人便加急來书,”陈默道, “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西门昊道, “我们的人做事向來谨慎,这一次怎么会全军覆沒,”陈默疑惑的道,“那个乌托当真很厉害,” “月华国那边让南疆的人盯紧了,设法再送几个人过去,南疆是月华国与我朝之间的一道屏障,目前他们还不容易侵入我朝,本王担心的是苏染画,她自始至终都像迷一样的存在,消失了这么久又突然出手究竟为了什么,”西门昊道,最后的声音中饱含的是一道悠悠的叹息, 思了这么久,念着这么痛,竟然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苏染画在乌托属下的明为守护,暗为挟持下回到了二王子殿,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如果乌托要借助她做诱饵铲除西门昊的人,可是为什么最后会将一个垂死的人放到她的跟前,让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他的诡计,难道只是想一睹她的身手吗, 想到身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苏染画脑中划过,一闪即逝, “苏洛城,你可以回青辕王朝了,”派走了女杀手,乌托继续做着安排, “王子的意思是,”苏洛城试问, “现在追捕你的风声松了,西门昊的人也有本王子的人去对付,你可以趁机返回京城,去联络你那些一直潜隐未动的人,”乌托道,“放聪明点,这是本王子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出意外,本王子也无法再助你达到翻身的那日了,” “谢王子,苏某定不负王子期望,若王子助我夺得天下,整个青辕王朝便为王子马首是瞻,”苏洛城奴性十足的发誓道, 乌托返回殿中,见苏染画正坦然自若的品着茶,好像从未发生过青竹林一事, “在想什么,”即使狂野随性的乌托,看到如此淡然恬静的苏染画,也觉得赏心悦目,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倒了一杯茶陪她一起饮, “噗,”一口茶从乌托口中喷出,“这么苦,哪有酒喝着痛快,” 说着,随手一招,命候在一边的阿敏去取酒, 苏染画轻轻的扫了眼乌托,“不想什么,等着做你的王后呢,” “拿定主意了,”乌托接过阿敏奉上的酒,一饮而尽,尽展豪爽, “目前的日子说实话真不错,”苏染画道,侧眸看了眼乌托,“只是我不喜欢你那扎人的胡子,” “这个我可以退一步,”乌托笑着摸了把腮帮上的胡茬,撑肘支在桌上,凑近苏染画,“只是你当真打定主意了,” “我的仇人都在青辕王朝,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去了,由你去对付西门昊,我是放心的,”苏染画平静的道, 乌托认真的打量着苏染画,这些日子她一直平静的住在殿里,似乎已经想明白了绝杀草的事,决心斩断与西门昊之间的瓜葛,只是…… 乌托一直不能够真正确认苏染画心底的想法,不知她所想的是否跟她所表现出來的一致,还是只是在迷惑他, “这可不算是我逼迫你,”乌托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这个人怎么突然这么罗嗦,我不管你对我真正的态度如何,要我为后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吗,我答应了,你就该抓紧去办才是,”苏染画道, “做什么,登基吗,”乌托眨眨眼,站起身,“沒问題,我会很快登基为皇的,不过,,” 乌托走到苏染画面前,弯腰垂下身,盯着她的眼睛道,“在事成之前,我要你先依照我国皇室的规矩,与我订婚,” 第三零八章 订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订婚吗,可以,”苏染画爽快的答应了,“一切照规矩办好了,” “我这就去准备,希望你不要后悔,”乌托收回身, “不后悔,”苏染画微微一笑, 目送乌托离开,苏染画隐起眸中的笑意,若有所思,她不知道乌托何來那么大的底气,说一声登基为王就那么的轻松,娶一个敌国的王妃做妻子也是那么的自在,毫无阻力, 就算在青辕王朝手握重权的西门昊也沒有这份潇洒,当初还是被苏洛城设计逼迫着娶了她, “恭喜苏姑娘,”阿敏在乌托离开后,就跑到苏染画跟前道喜,“订婚之后,你就是月华国公认的二王子妃了,” “是吗,”苏染画翘唇微笑,“你们不在意我的身份吗,” 苏染画知道这个阿敏是熟知她的來历的,乌托跟她谈话时从不避讳阿敏, “不会呀,我们只会更加佩服尊敬的二王子殿下,”阿敏毫不掩饰自己对乌托的崇拜,眼中闪烁着流光溢彩,“能抢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为妻是自己的本事,二王子抢的可是青辕王朝的王妃,更是了不起,我们一定会大声庆贺,” 原來月华国是这样的风俗,听了阿敏的话,苏染画才知道乌托娶她不仅沒有任何阻力,而且还是他们月华国的骄傲,看來订婚仪式很快就能够举行了, “这么快就准备订婚了,”殷贵妃听了乌托的话,眼角噙笑,略有惊讶, “订婚,跟那个青辕王朝的王妃,”一旁的皇上跟着问, “是的,父王,”乌托道, “好,好,”皇上乌鲁奇拍手称赞,“那么多会儿迎娶,跟西门显楚抢儿媳可是很有趣,哈哈,” “好是好,你们就不怕挑起战事吗,毕竟此时我们对抗青辕王朝的时机还不成熟,”殷贵妃道, “所以此事还是先不要对外声张,只要先给苏染画烙上我们皇室的印记,她就是我们皇室的人了,等日后时机成熟亮出她的身份,照样是对青辕王朝的一招攻击,”乌托提议, “嗯,”乌鲁奇点点头,“你看着办吧,只要定了苏染画的身份,以后她就永远也摆不脱了,” 三人细谈了一阵,乌鲁奇有事离开了殷贵妃的宫殿,于是,便成了母子密语, 殷贵妃道,“乌托,你准备什么时候向你父王下手,” “一年之内,我必须即位,”乌托道, “一年,莫不是你要让苏染画做王后,”殷贵妃当即就明白了乌托的意图,沒想到苏染画这个命垂一线的人还有督促乌托谋事的作用,一向大大咧咧,不喜表露感情的乌托真的对那个女人上了心, “是,”乌托道,“就算她最后不治而亡,也必须死在王后的荣位,” “新娶的王后就死了,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你是要逼着我去研制绝杀草的解药,”殷贵妃皱起眉头,一想起去琢磨那些药药罐罐就头疼,可是她偏偏是天下第一毒女的后人, “母妃看这办吧,”乌托轻松平常的道,“总之,我跟你保证,我做了皇帝后,太上皇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这还不是在逼我么,”殷贵妃挖了乌托一眼,“抽时间我去琢磨一下好了,” 为了稳妥,乌托的订婚仪式并沒有搞的很盛大,只是对外公布二王子订婚了,至于人选在民间成了一个谜,不过总有王妃露面的一天,等正式迎娶时必然会见到,所以大家也就只是闲话猜测一下而已, 那名派出去冒充苏染画杀人的杀手被乌托召了回來,虽然她杀了不少西门昊的人,但是一次比一次办事艰难,所幸有乌托在背后暗中防护,才一次次侥幸脱手,她很担心自己再做下去会被抓露馅, “做的不错,你可以休息一阵了,”乌托对这名女子的表现还算满意,此时西门昊正在一心搜查这名误以为是苏染画的刺客,达到了他预计的效果, 而此时,乌托王子订婚,那名刺客突然销声匿迹,也够让西门昊去细细琢磨了, 让他们之间的裂痕越來越宽,才能够让苏染画留在他的身边, 乌托知道,在沒有证据证明他要迎娶的是苏染画之前,西门昊不会冒然堂而皇之的对月华国下手,顶多亲自來月华国一探究竟,而到时候,苏染画已经拥有了二王子妃的身份,他也会暗中将对苏染画绝望的西门昊除掉,铲除了对付青辕王朝的一块绊脚石, 苏染画不知道乌托的算计,只是在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在二王子殿住了三个來月,为了订婚,她第一次见到了月华国的皇帝,乌善的生母王后,还有殷贵妃, 订婚仪式就在宫中举行,除了这三个重量级的人物,还有几名众臣目睹,再无闲杂人, 仪式虽小,但是程序不差,每一步都是按着既定的规矩, 这是月华国的风俗,苏染画一一遵守, 直到最后,苏染画在乌托的带领下來到了一个香坛前,跪拜之后,一个神婆模样的妇人用尖刻的嗓音高声道,“行礼,” 还行什么礼,苏染画不解的抬起头,只见神婆端着一些不认识的杂物走到苏染画跟前, “一个纹身而已,不痛的,”乌托在苏染画耳边小声的解释道, 纹身,苏染画不解的看着那一盘杂物里确实有一碗青色的浆汁,侧头瞟了眼乌托,提前问他的时候,他也沒说这个,问阿敏也是告诉她跟着王子走就是了,沒有任何人告诉过她,要成为王子妃还要烙一个印记,就像奴隶制给奴隶烙印标明身份一般,带着侮辱性, 乌托是故意的,这就是他那句罗嗦的问她不反悔的含义,原來订婚时就要给她刻上属于他妻子的印记, “不许反悔哦,”乌托凑在苏染画耳边,小声的道,“这可是月华国女子梦寐以求的刺青印记,让人看到可是无上的荣光,” 乌托说的不错,这枚刺青像一个光环带在她的头上,可是对于苏染画來说就成了一个沉重的烙印, 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与期盼下,苏染画任由神婆挽起了她的袖口,开始“行礼”, 第三零九章 吓跑乌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刺青的过程虽然有些疼,但是对于苏染画來说足以忍受, 瞟了眼左手臂上的那枚青色的犹如华光笼罩的圆月,苏染画慢慢的拉下袖口,将其遮盖, “好了,如今我也有儿媳了,虽然还沒行正式的婚仪,不过受了刺青行礼,你的身份就算定下來了,不论到了哪里,人们都知道你是月华国的女人,行为上一定要端庄检点,”殷贵妃别有深意的看着苏染画,又将刺青的道理详细的说了一遍, “是,贵妃娘娘,”苏染画站在殷贵妃面前颔首道, 由于刚经受了丧子之痛,王后的脸色一直不好,又隐隐的听说苏染画是乌善称赞过的女人,如今要嫁给乌托,所以一直隐忍着满脸的怒气, 乌鲁奇也只是乐于看着他的儿子娶了西门显楚的儿媳,待仪式结束后便兴冲冲的离开喝酒去了, 订婚仪式散去,苏染画跟着乌托回到了二王子殿, “你不打算走了吗,”苏染画回身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乌托,自从她住在这里,乌托还从未在这里过夜,看着忙碌了一天后,渐黑的天色,苏染画不觉皱了皱眉头, “我忍了你三个多月,如今你已是我的王子妃,沒有必要再忍下去了吧,”乌托说着就朝苏染画逼近,如豹般闪亮的眼睛盯着她,换做是别的女人,他早吃干抹净了,可是对于苏染画,他有种本能的疏离,总觉得像她这样出尘又张扬着一种势气的女子是不该随意玷污的, 苏染画一直看着乌托,忽而眉头轻皱,抬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左手臂,似乎是随口一问,“这刺青什么时候可以不痛,” “痛吗,”乌托看着苏染画捋起衣袖,露出那轮圆月,青色的线条边渗着血渍已经凝固,“我以为你不觉得痛,” “你什么意思,我不觉得痛,别人会痛我就不会,你把我看做什么,一个傻子,”苏染画瞪着乌托,咄咄逼人的质问,身体也渐倾向他,“你要早告诉我还要这刺青,我肯定会想想要不要非得做你的王后,反正我又不是你们那些对皇室炙热的子民,” 在苏染画的逼迫下,乌托不由的后退一步,一直淡然平静的她竟然也会有如此嚣张的一面,令乌托错愕, “你这是什么眼神,后悔了不成,”苏染画不依不挠的追着乌托后退的脚步,几乎将他顶到了墙上,“告诉你,后悔也晚了,我已经是铁定要嫁给你的人,圆月刺青就是标记,我还要你去攻打青辕王朝,对付西门昊,让他亲眼看到你的王后是谁,你能不能做到,,” 最后的一个字落下,乌托已经硬生生的靠在墙上了,看着近在咫尺,神情逼人嚣张指使的苏染画,好像是个陌生人一般,愣愣的微张着嘴说不出话來, “你真的后悔了,”苏染画一手揪住乌托的衣领,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可沒逼着你娶我,都是你自己应下的,” 说着,苏染画伸手紧紧的勾住了乌托的脖子,直往他怀里蹭,“我已经有了刺青标记,有了名分,我们现在就欢好,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苏染画突然的主动,让乌托大跌眼镜,半天回不过神, 苏染画将一只手从乌托脖间取下,移到他的胸口,去摆弄那根根胸毛,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那健硕的胸肌, “你的手臂还疼,改日吧,”乌托一把拽住苏染画不安分的手,将她从自己胸口拿开,一手抵着她的肩头将她推开了一截距离, “你不要吗,你不是说不会再忍了吗,”苏染画抬手就要继续去勾乌托的脖子,但是被他用力的挡住, “今天很累了,你先歇息,”乌托将苏染画推开,“你是西门昊的王妃,娶你我绝不后悔,” 抢对手的女人么,只有骄傲, 苏染画看着乌托匆匆离开的身影,长吁了口气,这一次是把乌托给吓跑了,下次呢,突然又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乌托回到了他的住处,來回踱步不得其解, 苏染画这是怎么回事,说是想嫁他,可是之前一直不冷不热,连他也怀疑她会反悔,所以才严令所有的人不准跟她透露订婚细节,尤其是最后公认身份的刺青仪式,可是等她烙上刺青之后,好像显得格外兴奋,有种巴不得事成的急促,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要利用自己去对付西门昊,心底悄然升起对西门昊强烈的恨意, 女人的心真的如海底针,原來苏染画一直在使欲擒故纵的把戏,看來是不能让一个女人看出对她爱慕的心思,否则真会抓住不放,乌托收回思绪,决定先“冷落”苏染画一阵, 于是,一连几天,乌托都沒有在苏染画跟前露面, “阿敏,二王子一直都这么忙,”苏染画问陪着自己在花园散步的阿敏, “可能吧,”阿敏含含糊糊的回应,她也奇怪二王子怎么突然來的少了, “成天呆在殿里闷死了,我得出去走走,”苏染画有些烦躁的跺跺脚, “想出去吗,” 真是一说就到,乌托只是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苏染画的面前, “是啊,”苏染画道,“西门昊的那些人不是都被你除去了吗,想他也不会这么快又派來了新手,我出去不会被人盯上吧,” “想出去的话就出去转转,沒什么大不了,”乌托很爽快的道, “那我真的出去了啊,”苏染画走到乌托跟前,认真的问, “嗯,”乌托双手环胸,打量着苏染画, “太好了,总算自由了,”苏染画猛然张开双臂,扑向乌托,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向來主动惯的乌托被苏染画弄得被动起來,很不自在,觉得真是有失颜面,毫不犹豫的便将苏染画一把推开, 苏染画似乎兴趣盎然,又道,“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本來乌托还怕苏染画想弄出什么举动,见她自己提出让他跟着,便打消了一丝疑虑,点头答应了, 与苏染画离开王宫,來到了月华国的京都,看着对一切好奇感兴趣的苏染画,乌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多心了,她已经烙上了永难消逝的表示身份的刺青,就算她以后不论到了哪里,这个身份都会成为她的羁绊,甚至给她带來危险,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今只有守着这个身份,呆在自己身边是最好最安全的, 第三一零章 偷偷开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说月华国有好多温泉,走到山林中,随便一找遍地都是,”苏染画突然想起阿敏给她介绍的有关月华国的美好, “遍地都是夸张了,不过真的有好多,”乌托道, “那好,你带我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我想舒舒服服泡个澡,”苏染画拽着乌托的衣袖兴冲冲的道,“在你们这里捂了这么久,都要发霉了,” “好,”看着苏染画此时无心的爽朗,乌托忽略了她话语中的“强悍”,被她那种由内而外的欢脱感染了,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來, 乌托带着苏染画來到一处山谷中,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蝴蝶谷,谷中鸟语花香,蝴蝶翩飞,谷中有一片很大的湖泊,苏染画奔过去,蹲下身试了试,果然温热的, “这里不会有人來吧,”苏染画看看山谷四周,谨慎的问, “我让人在山谷四周守着,外人不敢随意來的,”乌托道,他自然也知道泡温泉是要防止贼人偷窥的,谷外有人防着,谷里就他们二人, “那就好,泡澡喽,”苏染画说着,站起身,几乎是扑到乌托跟前,帮他撕扯衣衫, “我自己來,”乌托真受不了这样的主动,此时他都不知道苏染画究竟有几面了,据他的打探到的情报,嫁到被王府前的苏染画是一个样子,成为北王妃后又一个样,而如今一看要嫁给他成为了事实,便又表现出了一个面, 难道对于不同的人表现出不同的模样就是她求生的本领之一, 月华国的人生性是比较豪放,带着原始的野性,可是乌托对于突然变了样的苏染画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他明明看中的是那个北王妃,此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唯一不变的是她曾经身为北王妃的事实, 可是,只要这么一个事实能有多大意义,对付西门昊可以有多种手段,沒必要非得在一个女人身上较真, 乌托有些烦躁的背过身,缓缓的解着腰带,心中还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跟苏染画一起泡温泉, 苏染画见乌托背对着自己,似乎很排斥自己的举动,不觉唇角轻勾,侧眸瞟了眼一侧的花丛密草,一个利落的打滚儿翻了过去,当乌托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身张望时,苏染画已经快速的练起了龟息功,遮挡在花丛后,乌托看到的只有四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花蔓枝条, 乌托一边紧住腰带,一边注意着四周,凝神摒气搜寻苏染画的气息,可是她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难道她沒有内力不会轻功也是一种假象, 乌托不得不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纵身一闪,向谷外掠去,每一个出入口都有他的人把守着,苏染画要离开山谷不可能不被察觉, 见乌托离开,苏染画才暗出了一口气,停止龟息功,站了出來,瞄了眼碧蓝的湖泊,纵身跳了进去,凝神憋气隐在湖底, 苏染画本來就深悉水性,潜在水中半个时辰不在话下,再加上龟息功,她可以很好的将自己藏在湖中, 果然,不消片刻,乌托又返回來,他的人沒有一个发现有人离开山谷,所以他又返回來再查一遍, 这一次,他派人搜遍了山谷,并无苏染画的踪影, “这个狡猾的女人,”乌托的声音极为恼怒,还从來沒有人骗了他,这一次他生生的被苏染画给骗着玩儿了, 如果在宫中,苏染画想溜出去不容易,还会让乌托发现后更加对她警惕,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 可是出了宫,外面毕竟天大地大,要跑就容易多了, “二王子,苏姑娘是要做王子妃的人,她已经注定了身份,不易离开,想必是在跟王子开玩笑吧,”乌托的一个手下道, 就是因为她乖乖的接受了烙印刺青,才会让他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乌托双手叉腰,盯着那汪湖水气得脸色泛青, 她带着那个既能证明她身份地位又能将她置入险地的刺青能够去哪里, “仔细搜查,有了苏染画的消息即刻禀报,”乌托下命后,阴着脸离开了山谷, 其余的人也分散各处去找苏染画了, 苏染画在湖底听着外面沒了响动,探出头來, 那些人谷里谷外都找不到她,一定以为她用什么方法离开了,暂时这个山谷是安全的, 此时的月华国天气有些像北方的初夏,尤其时值午时,有些热了, 苏染画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脱掉湿漉漉的衣衫,搁在太阳底下,薄薄的丝质长裙很快就晒干了, 苏染画拿着长裙打量一番,随手将其扯了几个口子,又在地上扫了几下,漂亮的裙子变成了污浊破烂,方满意的穿在身上, 苏染画又就着湖水和了一把泥,在脸上蹭了蹭,将头发弄乱,在一旁捡了根树枝当拐杖,学着一瘸一拐的样子走了一个來回,对着湖水中的模样,觉得自己像一个落魄的乞丐才满意, 谷里沒人,外面也就沒有防守的了,苏染画轻而易举的就出了谷,混在了京都的大街上, 隐藏身份是苏染画的拿手本领,前世为完成任务她曾装过许多模样,此时假装一个乞丐得心应手,看着满街來去匆匆奉命搜人的兵卫,有一个甚至将苏染画嫌弃的推开,令苏染画暗自好笑, 苏染画一路向北走,虽然不知道路有多远,但是她知道往北才是青辕王朝的南疆边界,路上她在琢磨着怎样才可以借乘到马车,不至于走到天荒, 可惜,城门已经封锁,苏染画知道自己就是封锁城门的缘由, 所有经过的人都要严加盘查,看了看站在城楼高处的乌托的身影,苏染画还真怕他突然命守门的人要她擦干净自己污浊的脸, 苏染画躲在一边,打量着人來人往, “这个人长的好像恩人,”突然一道低低的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苏染画的耳朵里, 苏染画回头瞧瞧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正看着墙上的画像对身边的坡脚男人说话, 月华国的人对苏染画不熟悉,原本沒有她神情并茂的画像,不过从西门昊手中发出去好多,乌托只是将以前在月华国那些暗查苏染画的人手中清理掉的画像拿出來张贴到了墙上, 第三一一章 出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前些日子在青辕王朝就见过她的画像,今日在这里又见到,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坡脚男人跟着小声嘀咕,语带隐隐的担忧,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凑到那二人跟前,她认出这两人就是当日她刚从玉锦坊拿到金针后搭救的那一对卖豆腐脑的父女,沒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 听他们带着感恩的谈话,分明是记着她的,或许可以找他们帮忙, 苏染画决定赌一把,掂着手中的树枝,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对父女跟前,用伪装的声音乞求道,“好心人,给凑点盘缠让我回家乡吧,” “你要回哪儿,”大概是看到同为坡脚,而且是个跟自己女儿般大小的姑娘,麻坡不由的追问了一句, “青辕王朝,”苏染画抬起头,故意撩起自己额前散乱的发丝,让那父女瞧的她清楚一些, “啊,”月娥一下就认出了苏染画,虽然满脸泥土,可是毕竟是改变了他们命运的人,一直刻骨铭心的记着,一下就看清楚了她的真实模样, 当时苏染画在他们的摊子上吃豆腐脑,本就是个普通客人,但是她那不俗的外表让月娥父女记忆深刻,加上最后又是依靠她的那支金簪才远走他乡,求的新生,所以苏染画的样子不仅沒有忘记而且越來越清晰的印在了脑子里, “是我,月娥,大叔,”苏染画低声道,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那父女二人, 如果他们此时露出半点要邀功请赏出卖了她的神情,她就会让他们当即毙命, “恩人,跟我來,”月娥沒想到苏染画还记着她的名字,激动的抓住苏染画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小店里,放好了门帘, 此时过了吃饭的时候,店中无人, 月娥看着苏染画的脚,又看看她此时狼狈的模样,忧心忡忡的问,“恩人,真的是你,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流落至此,” 麻坡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端给苏染画, 苏染画道了声谢,自如的活动了一下脚,“装的,详细情形來不及跟你们说了,沒想到你们还记着我,这次我就要仰仗你们的帮忙了,” “恩人,不必这么客气,能在你落难的时候帮到你,是我们的福分,否则白白受人的恩惠,我们也于心不安,”月娥道,“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先给我找一把刀吧,”苏染画道,随身有个武器是最好的, “沒问題,我那厨房里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给你,”麻坡毫不犹豫的道, 麻坡与月娥父女的热情诚恳让苏染画放下心來,奸诈小计向來在权势与利益之间盛行,而在这些平头百姓身上是最简朴的知恩图报,你救他一回,他们甚至可以拿命來回报, “待会儿,你们去城楼向二王子告发我,”苏染画又道, “这可使不得,”麻坡连连摆手, “不是要你们真的告发我,是要将二王子引开,我才好出城,”苏染画说着,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交给麻坡,“这衣裙虽然被我弄的脏破,但是料子必然是宫中极品,二王子细看之后一定认得,待会儿我离开后,你就大喊有人打劫,想趁你不注意偷你的银两,但是你沒有抓住我,只留下了这片挂在门钩上的布条,你就一直拿这片布料说事,引起戍城兵卫注意,必然能吸引來二王子,我也好借机出城,” “嗯,知道了,”麻坡点头道,从青辕王朝徒步迁到了月华国,他们也算是走江湖见过世面的,不愁演一场戏, “大叔,你不怕被人识破说谎吗,”苏染画问, “你觉得可行,我们就照着做,你能走了就是,”麻坡道, 苏染画看了看一同点头的月娥,笑笑,“你放心,我不会用你们的命來报一支小小的发簪的小恩惠的,当日我也不过是随意而为,出手向來阔绰惯了,不想被你们看的重了,” “你们这么说,将我说的越玄乎越好,二王子一定信的,”苏染画接着道,她既然能在乌托眼皮底下溜走,乌托也不能否定一个豆腐脑小老板的话, 何况她在月华国无亲无故,谁会吃了豹子胆救她,苏染画也是沾了自己昔日轻轻一举的光了, 看來做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吃了豆腐脑后,苏染画按计划离开小店,走近城门, 同时月娥开始帮着麻坡一起叫嚷,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可是纷纷好奇,根本沒有见到麻坡说的贼,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麻坡抖动着手中的一片破布条,“这料子可是很名贵的,穿这样的好衣裳还当贼,” 很快,戍城的人认出那布料出自宫中,便带到了乌托跟前, 乌托一眼认出那是苏染画出门时穿的衣裙,身形一闪,掠到麻坡跟前,“人往哪边去了,” 麻坡揉揉眼,四下看了看,摇摇头,“那人一闪就不见了,我沒看到,” 乌托紧捏着那片碎布,命道,“人已到了城门附近,严密搜索,” 麻坡见二王子沒有多问就走了,方后怕的吐了口气,他还真怕继续装下去会穿帮,只是有些担忧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恩人能出城吗, 在山谷里,自己一个转身苏染画就不见了,所以乌托对麻坡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不再多问,这也就是苏染画让麻坡将她的功夫说的越玄乎越好的原因,她吃定了乌托此时对她是惊讶之余相信她绝功在身的想法, 就在乌托消失在城楼门上的一刹,苏染画快速的走向城门,一个脏兮兮的坡脚叫花子,还像傻子一样赶着往人身上故意蹭,城门守卫嫌弃的避开,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精明的乌托万万想不到,就是他离开的那一刹的工夫,苏染画已经溜出城了, 出了城,苏染画加快了脚步,天渐渐黑了,沒有碰到一辆马车,由于怕引起怀疑,苏染画出城时谢绝了麻坡给准备的干粮,只将匕首藏在了脚后跟插在鞋口里,揣着几块碎银子轻装上阵, 第三一二章 刀割刺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怕乌托在城中搜索未果的情况下,出城來追,路上不敢多加停歇,连夜急赶,在天亮前到了一个小镇上,买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后开始琢磨着怎样继续走, 苏染画装作乞丐在镇上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宅子门口发现了一匹马, 心头一喜,苏染画快速奔过去,拔刀斩断绳子,一旁的人还沒來得及反应,苏染画已经翻身上马,策马奔走了, 这匹马还不赖,苏染画的马术也是很好的,任凭身后的人不停大叫着追赶,一溜烟便统统甩开, 出了小镇,连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戍边小城,过了这个城就是青辕王朝的地界, 苏染画审视了一番地形,如果现在离开这个小城,便要经过连绵的山脉,才能到了真正的南疆,所以决定暂且在这个戍边小城歇歇脚, 说是小城,其实这里并沒有百姓居住,只有少有的经过此地的客商与修养的戍边兵士,由于地处边界,便经常会与青辕王朝的人起摩擦,这里很容易当做一个事发点,发生战事, 苏染画來到一条小河边,喝了几口水,无意中撩起了袖口,看到了那个被自己仔细遮掩的圆月刺青, 咬唇想了想,苏染画拔出匕首,在眼前晃了晃,看着那泛着寒光的明晃晃的刀刃,眸光一凛,便将刀刃挨着刺青在自己的手臂上做试探, 她不会承认这个身份的,这个刺青只是她不得已用來迷惑乌托的手段,苏染画微眯起冷眸,将刀刃顺着肌肤轻轻划过, 一道殷红的血口便被打开, 刺青是个标记,如果去掉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若要回青辕王朝,是绝不会带着这个东西的, 苏染画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了西门昊的身影,这个身影已经在她心中藏了数月,每到夜深入睡时都会潜进自己的梦中,争执着,或者纠缠着, 他对自己的用情还有自己不知不觉陷在他身上的心相互交织,缠缠绵绵, 她一定要回去,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事,都要面对面的解决,她不需要外人插手,更不会被外人利用,他们之间只有感情纠葛,沒有权势争夺, 心一横,苏染画扯下两片衣衫,一片团起來咬在了嘴中,再次拿起匕首在那道已经被打开的血口上猛的划动,那层被烙上刺青的皮肤便随着锋利的刀刃被生生的割了下來,露出一块血肉模糊的肉, 苏染画握紧拳头,紧咬着口中的碎布,一团碎布都沒有抵挡住上下牙齿的碰撞,但疼痛的声音被挡在了紧闭的牙齿里,淹沒在喉间, 扔下匕首,拿起另一条布,将那块血流不断,惨不忍睹的伤口缠住,但是血很快毫无阻隔的染透了那块布, 将匕首收好,苏染画蜷缩着左臂,骑上了在一旁吃饱了青草的马,奔到城中, 由于难免有战事争斗,所以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药店,有不怕死的商人将生意做到了战场上, 苏染画牵着马走进一家药铺,掌柜的对受伤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头也不抬的问,“要创伤药还是跌打酒,” “创伤药,”苏染画道, 一听是个女人,掌柜的才好奇的抬起头,看到乞丐模样的苏染画,还有渗着鲜血的左臂,皱了皱眉头,“原來是个逃生的乞丐,你有银子吗,” 苏染画将身上仅剩的一点碎银扔在了柜台上, “这么点,连杯茶都买不起,还要创伤药,”掌柜的鄙夷冷哼,这里可是边境,冒着性命危险做生意,物价自然翻了好几倍, 虽然军中都配有药草,可是官员相互勾结,到了兵士手里很多都是以次充好,所以有些当兵的由于伤势疼痛难忍便要來这些药店买好药用,这些药价虽然高,但是根本不愁卖, “那我就只有这个了,”苏染画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横在了掌柜的面前,直抵他的脖子, “想抢药,你不怕死,”掌柜的脖子一缩,避开了刀,既然跟这些泥腿子做生意,自然也要有两把刷子, 抢药的掌柜的遇见的多了,不过他们都跟那些兵士的头儿打通了关系,卖了药自然也有他们的好处,有人罩着,掌柜的自然不怕,反正这些当兵的也沒多大本事,又算不上什么高手,何况又是伤员,只要他躲过一击,及时大喊一声,保准抢药的人出不了药店的门,外面可是守着那些将头儿派來的人,他们的保护费可不是白收的, 苏染画沒想到这个掌柜的还会來几下,轻轻一笑,收回了匕首, 掌柜的见苏染画服了软,便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去拨拉他的算盘,一边道,“去吧,去吧,别烦我,” “掌柜的,你看这支钗子怎么样,”苏染画将藏在身上的发钗递到掌柜的跟前,这些都是月华国宫里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示人,免得引起猜疑,给自己招來麻烦, “极品,极品,”掌柜的果然跟着钗子抬起了头, “是吗,”苏染画唇角一勾,扬起发钗避开掌柜贪婪的手, 掌柜的眼睛对那支发钗穷追不舍,苏染画轻轻冷笑,手起手落,钗子从掌柜的那只紧追不舍的手边划开,快速绕到他的头顶,直直刺下, 庆幸这个时代,女人不缺的就是发钗这种饰物,虽然发钗比不得金针,但是那比金针粗了好多倍的尖也照样能够刺入百会穴, 掌柜轰然倒下,趴在柜台上一动不动, 苏染画是不可能将发钗给了掌柜,留下线索,暴露了自己踪迹的,看來要跟这个要钱不要命的掌柜拿到药,就得让他乖乖的闭口, 苏染画收回发钗,回身将药店的门紧闭之后,走到柜台里去搜寻创伤药, 割皮之痛深入骨髓,苏染画紧咬着唇,拭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快速的翻找着一个个的药瓶, 突然,门阀一松,有人从外面撬开了屋门, 苏染画一惊,想要蹲下身藏在柜台下,以观其变,可是已经有人推门而入,四目相碰, 第三一三章 剔骨之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 苏染画一眼就认清了來人,只是,此时面前的人已经褪尽了少年的风华,留下了风吹雨淋的痕迹,整个人壮实了许多也长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俊朗的容貌,但是很明显的染满了沧桑, 是他吗,真是他吗, 苏染画记得淑妃跟西门易商议确实要送西门哲去南疆的,可是还不到一年,当日那个看起來柔弱的少年已经发生了剔骨之变, “染画,”西门哲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当年的模样早已深深的镌刻在记忆里,纵使她的外表千变万化,也能一眼认出,尤其是那双凌冽闪动的眸子,就是那个已经成了他皇嫂的苏染画, 西门哲脱口而出的名字给了苏染画肯定的答案,扫了眼早已断了气的掌柜,淡定的道了声,“西王,好久不见,” 西门哲连忙回身,将屋门紧闭,大步走到了苏染画跟前,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她,“到处都有搜寻你的人,你怎么流落至此,” 说着,西门哲看到了苏染画左臂上的血迹,一把拉起她的手,想要查看个究竟,“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看着西门哲急切紧张的模样,苏染画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个西王对她还是沒有变, “沒事,只是蹭破了皮,”苏染画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怕苏染画受疼,西门哲也不敢用力,苏染画的手再次跟他脱开,当日的分别惆怅不觉又浮上心头, 苏染画故意不在意西门哲,看了眼紧闭的门,天还沒黑,药店关门时间久了会招人怀疑的,所以必须尽快拿药离开, 于是,苏染画转过身,继续搜找创伤药, “你要找创伤药,”西门哲问,“那种不可缺的药掌柜不会放在药架上,跟我來,” 西门哲说着,拉着苏染画走进了药店里间,打开了一扇门,露出一个小仓库, 西门哲走进去,将几样药打包好,又将一个药瓶交给苏染画,“这个,是这里最好的,” 二人走出里间,西门哲看了眼那个趴在柜台上的掌柜,想要走近看看,从进门他就见他趴着纹丝不动,又沒见有血迹,以为他只是晕了过去, “不要看了,他死了,”苏染画拉住西门哲, “死了,”西门哲回头看着苏染画,除却面上故意涂上的泥垢,脸色是平静的,但是微皱的眉头说明她的伤口一定在痛, 西门哲也不再多言,拉着苏染画打开门,旁若无事的走了出去,又将门关好, “我们骑马走吧,”苏染画道,这家药店很快就会招來大批官兵,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西门哲看到停在外面的马,二话不说的一手将苏染画托上马,自己又翻身上去,一声长喝,策马离开, 苏染画早就注意到西门哲穿的是月华国的兵服,一路上并沒有人阻拦,很快到了月华国与青辕王朝的边境线上,其实这条线是模糊的,总有人相互迈出一步,引起纠纷,为了争抢地界,这里的战事虽然还沒有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小小的战乱接连不断, “她是我们要送过去的奸细,”西门哲策马停到守着路口的关卡前,亮出了一块腰牌,指了指身后的状似乞丐的苏染画, 关卡看了一眼腰牌,便放行了, 策马奔进了连绵的山脉中,西门哲带着苏染画跳下马,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坐下, 一路上,苏染画都不发一言的坐在西门哲身后,从他淡定从容的离开药店,娴熟的马技,面对盘问时的冷静,一一在说明这已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软弱西王,就连他要自己坐在他的身后也是故意的,若是坐在前面,举手间就有了几分暧昧,反而是将她甩在身后,才更符合一个要去领命做奸细的小喽啰的身份, “我帮你涂药,”西门哲从苏染画手中拿过药瓶拔下了塞子, “我自己來吧,”苏染画沒有动,她不想让西门哲看到自己那片被割掉了皮的肉, “你现在是个伤员,”西门哲误以为苏染画在排斥他,语气放重了一些, 苏染画还要拒绝,不想西门哲一把拽过了她的手腕,由于牵扯的疼痛,令她倒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西门哲微顿,道歉,接着并沒有停手,顺势拉起了苏染画的衣袖, 那条包扎伤口的碎布早已被血浸透,黏在了一起,西门哲想试着去解,但是由于粘的紧,沒有解开, “用这个吧,”苏染画拔出藏在鞋后帮里的匕首,递给西门哲, 西门哲接过匕首,小心翼翼的将贴着伤口的碎布一点点挑开,每挑一下,他的心都跟着揪动一次,他知道苏染画的这道伤口不会轻,迫切的想给她上药,但是又怕看到那令人揪心的一幕, “你去药店就是为了拿药,”苏染画用话題來转移二人的心境,用对话來减轻自己的疼痛,也转移掉西门哲的一部分注意, “我们跟那个掌柜暗中有交易,我是去他那里购药的,如果门是反扣的,我都会熟练的打开,不让路过的人看出我是硬闯进去的,”西门哲道,“不想是你在里面做了事,故意将门紧闭的,” 说着,西门哲扫了苏染画一眼,继续小心的挑碎布,“当日那个在路上碰到了你我的小太监,是你杀死的吧,就跟今日的那个药店掌柜一样,” 苏染画沒想到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西门哲不仅外表硬朗了,就连心思也缜密了,从药店见到的一幕很快联系到了当日小林子蹊跷的死,看來西门显楚逼着西门哲出门历练的想法也有可取之处, “是,”苏染画毫不隐晦,“是不是让你觉得惊讶,有些失望了,” “要嫁给他,有些手段是对的,”西门哲淡然不惊的道, 他是指的西门昊,如今的西门哲不仅不愿叫二皇兄,就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 苏染画的心闪了闪,当日万安寺的事,给西门哲留下很重的阴影, 第三一四章 普通士兵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们的药不够用吗。”苏染画问。 “不是不够。是我们故意要來他们这里收药。”西门哲道。“把他们的药都买走。月华国的兵士就用不上好药。对我们有利。本來我们要暗中将那些药店全部除去。可是就算除了跟前的。也一定还会有不怕死的來。若是药品接连被偷。也会引起月华国的人注意。所以索性就直接跟他们做生意了。保守秘密了。” “你们可真够狡诈。”苏染画笑笑。不觉又皱了皱眉头。就算她装作平静。可是额间的汗珠掩盖不了她受的疼痛。 “很快就解开了。”西门哲咬着下唇。虽然着急。但也得动作轻缓。 其实狡诈的不仅是青辕王朝戍守边疆的统领。就连西门哲也有了几分心机。他一进药店的门就看到了趴在柜台上的掌柜。但是他根本沒有理会。而是直接到了里间药仓取走了药。明摆着想趁机省笔银子。临走前。他也只不过是出自好奇才想去看掌柜的一眼。不想已经死了。 碎布终于都挑开了。 西门哲虽然已经料到苏染画伤势不轻。但是万沒想到巴掌大的一块皮都沒了。露出一块血肉模糊。他原以为苏染画的伤会是刺伤。割伤。划伤。但是根本想不到会是一块皮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西门哲盯着那块伤。那块皮分明是被人残忍的割下的。 “是谁干的。”西门哲问。声音不再清朗。带着沙哑的磁性。蕴含着剧烈的怒意。 “那块皮坏了。怕影响到其他的地方。所以我自己把它割了。”苏染画淡然自若的道。“快帮我上药吧。” 西门哲顾不上继续多问。小心的将创伤药撒到了伤口上。 由于药性的浇灼。刺激了痛。苏染画紧咬着牙关。隐忍着痛意的侵蚀。 “好了。”终于西门哲长出了一口气。用一条从药店带出的纱带给苏染画包扎好了伤口。 苏染画的冷汗渗湿了她的头发。几缕湿湿的粘在额间。 西门哲抬手轻轻的替她拨开。眸子中凝聚着十分的沉重。 “染画。你究竟经历了多少事。才让你弄成今日的这般模样。”西门哲盯着苏染画的脸。轻声道。“当我知道他满天下的寻找你时。每天我都替你担忧。想知道你被找到的消息。又怕他找到你后伤害你。” “沒什么。就是被人带到了月华国。费了些心思离开而已。”苏染画微微一笑。自嘲道。“如果我不逃。日子过的也不错。” “是谁带走了你。”西门哲问。能够带走苏染画。又让西门昊找不到。那个人一定不一般。何况似乎西门昊并不知道苏染画在月华国。否则他们南疆不会沒有消息。 “当然是月华国里最有本事的了。”苏染画笑笑。站起身。看了看渐黑的山林。“就算我们今夜要在山里留宿。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西门哲知道此时还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便跟着站起身。带着苏染画再次上了马。这一次他很小心的将苏染画呵护在身前。缓缓的骑着马前行。 西门哲为了磨练自己。來來往往从來不依靠马匹而选择徒步。所以对这条路非常熟悉。天黑前将苏染画带到了一片靠近河流的草地。 捡柴生火。捕鱼烧烤。苏染画看着西门哲娴熟的动作。不知该为他今日的蜕变欣慰。还是同情他离开了舒适的生活。受着千辛万苦。 “到南疆后。我先把你安置到当地的牧民那里。”西门哲将烤好的鱼递给苏染画。道。“虽然最近寻找你的风声松了。但还是不要在外人跟前多露脸。那家牧民曾受我的恩惠。会小心照应你的。你先在他那里养伤。”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一个通缉要犯。”苏染画听着西门哲为自己谨慎的作安排。笑问。 “你都被他害到了如今的田地。虽然布告上沒有说你犯了事。但是跟苏洛城放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你被他通缉着。我就不能看着你再落入虎口。”西门哲想当然的以为西门昊是在千方百计的追捕苏染画。“我真后悔当日在万安寺。沒有让三皇兄的人帮忙。顺便把你也带走。” “瞧。又小孩子气了不是。”苏染画打趣道。“你躲到南疆。远离了京城。他就沒必要再追着你不放了。可是我要跑了。他一定会紧追不舍。你也不可能安生的留在南疆。” “你是知道他的。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你。不让你再被他的人抓到。相府已经沒了。不管你起初因何要嫁进北王府。现在一切都沒关系了。若是他要拿你做叛臣的九族受株连问罪。我是绝不会无视的。”西门哲道。 “苏染情呢。你可听说她的消息。”西门哲的话提醒了苏染画。当日舒嫔怀孕在身都受到其父叛国的株连。不知道本就不是真的被西门易宠爱的苏染情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西门哲想了想道。“沒听说南王妃出事。只是相府满门抄斩了。你娘提前失踪。唯独跑了苏洛城。南王妃不在受过之列。” “南王保住了苏染情。”苏染画一时想不通。苏染情本就是一个草包花瓶。沒了苏洛城撑腰。凭西门易对她暗藏的嫌弃。应该不会管她了。岂能安然做着南王妃。 “不要想别人了。还是多考虑你自己吧。”西门哲道。“你与他之间跟三皇兄他们之间不同。你姐姐可以继续做王妃。你却十分危险。你且先躲起來。过个一年半载。被人淡忘了。我会设法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苏染画看着西门哲颇有担当的模样。还有说出的果断的计划。无不显示这个男人开始成长。 “西王。这段日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苏染画道。明明已经知道的事实。可是亲口说出來。飘洒着几分沧桑沉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吃的苦还是太晚了。”西门哲道。目视着燃烧的篝火。目光中是坚定的。绝无半点委屈。 “我也不再是什么西王。到了南疆我只是一名从普通士兵做起的小小领队。”西门哲又道。 第三一五章 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二人在山中休息了一夜,天亮后出了山脉,赶到了南疆,西门哲将苏染画直接带到了他说过的那个牧民那里,游牧民族居住都比较分散,所以方圆附近不再有别的人家, 西门哲托这户牧民帮忙照顾苏染画之后,便匆匆赶回了军营, 一路上,苏染画已经看清了南疆的环境,虽然气候温润,但是这片土地并不肥沃,土壤贫瘠,偏石质,所以植物长的并不好,就算牧民为生的草原也只是稀稀疏疏的,根本沒有肥田绿海的景观, 缺少了植物,就极易风沙化了,南疆与隔着山脉的月华国形成了天壤之别, 狂风不断,飞沙走石成了这个处在南方之地的特殊景象,堪比萧条的漠北, 青辕王朝想跨过这道屏障,取得月华国的沃土,月华国也想冲过來得到青辕王朝的富饶江山, 南疆成了他们相互争夺的第一战场, 苏染画暂且就在这块贫瘠的草原上住了下來, 第二日,西门哲借着巡防边界的机会來看苏染画,换上了青辕王朝的兵服,带着几个人走在前面,颇有做将领的器宇轩昂,看來西门家的血统是天生的,以前的西门哲只是生活在瑶妃的呵护下掩盖住了风华而已, 苏染画站在帐篷的门口看着西门哲微笑,虽然她觉得以前无忧无虑的做着闲散王爷的西门哲日子过的是幸福的,可是她却不得不对此时的西门哲刮目相看, 这家牧民就是在西门哲的照应下生活的,偶尔成了西门哲巡防经过的一个落脚点,他的手下都比较熟悉了, 西门哲让他身边的人停在远处,独自走近帐篷, 当他走到自己的跟前时,苏染画明显的看到他的脸色阴沉下來, “怎么了,”苏染画问, 西门哲的目光扫过苏染画受伤的手臂,此时她已经梳洗一番,换上了牧民的衣装,但是袖口处还染着浅浅的血迹,应该是换药时流出來的血染上的, 盯了几秒后,西门哲将视线移开,看着苏染画的脸,“昨夜我听到了从月华国京都传出的消息,与乌托订婚的王子妃失踪了,你说是月华国最有本事的人把你带到了月华国,是不是乌托,你就是要做他王子妃的人,所以你的手臂上才会少了一块皮,那是你亲手割去的刺青,” 苏染画静静的听着西门哲肯定的分析,之后微微一笑,“沒有了刺青,我就什么都不是,” “你在月华国的地位并不一般,为什么要冒死逃走,为什么要取了刺青,”西门哲步步逼问,“只要行了订婚大礼,拥有了属于月华国的王子妃的刺青,你就有了人人尽羡的身份,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位置,跟北王妃不一样,沒人会虐待你,你甚至可以做月华国的王后,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些,千辛万苦的逃回來,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住着不自在,”苏染画轻描淡写的道,右手轻轻抚上左手臂,“这个刺青不过是我想要离开,迷惑乌托的手段而已,用过之后就不需要了,” “如果你对他耿耿于怀,你可以利用乌托去打击他报复他,何必要亲自返回來,再次让自己身处险境,”西门哲的目光中充斥着不解与疼惜, 他不懂苏染画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也心疼她放弃了到手的好日子,这不仅仅是逃离了月华国,而是将乌托也得罪了,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伞, “你愿意看着我与敌国关系匪浅,做为他们的王后出现在两国交战的战场,”苏染画问, “我不想将你当做敌人,”西门哲不假思索的道,看着苏染画,语气沉重的道,“但是,我现在沒有能力给你幸福的日子,所以不会阻挠你到手的幸福,” “幸福,你是说我留在乌托身边就会幸福,”苏染画轻轻一笑,“虽然这些日子我过得很舒坦,可是从來不觉得幸福,真正的幸福不是看着表面上过着奢侈华贵的日子,其实跟乌托在一起还不如见到你快乐,” 跟乌托她沒有半分情感,像一个突然闯入生活的陌生人,可是对西门哲,却像久违的好朋友, “有你这句话足矣,”西门哲敛起凝重的眸,轻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现在换我來保护你,” 就在西门昊即将要找到那个以为是苏染画的女杀手时,突然那个女人销声匿迹了, “她又要搞什么,”西门昊冷着脸,目光阴沉的盯着面前的画像, 这幅画是他亲笔画的,画中的苏染画站在紫花飘落的梧桐树下,正是他第一次深望苏染画时留下的记忆, 原來,早在新婚时起,早在苏染画刚刚小产移居到梧桐居,他就在心底烙下了她的印记, 她此时嚣张的与自己作对,可是等真的找到她后会怎样, 西门昊一直在想,可是一直想不到答案,似乎只是找到苏染画后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陈默,最近可有楚航的行踪,”西门昊问面前的陈默, 自从他遍布各地搜寻苏染画惊动了正在江南疗伤的楚航后,楚航就开始独自在暗中寻找,并且给他捎來了话,对于苏染画,他要活抢人死抢尸,誓要将苏染画抢在手, 所以,在寻找苏染画的同时,西门昊也在注意着楚航的行踪,只是他藏身的功夫极高,颇为费力, “最近他比较活跃,但似乎不是为了寻找苏染画,而是在寻找他师父的一个故友,”陈默道, “老神医的故友,”西门昊挑挑眉尖, “是,最近他一直寻找与老神医有关的事情,所以行踪比较易查,”陈默道,若不是楚航的举动张扬了一些,他也不会容易的逮到他的行踪, 陈默离开后,西门昊一直在琢磨着楚航此举的目的,按说在突然有了苏染画消息的情况下,他应该加紧寻找,可是突然转移了目标,那么已死去多年的老神医跟苏染画之间莫非会有联系, 第三一六章 我要在这里等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用了一夜的工夫查阅有关已逝的老鬼谷神医的资料,突然天下第一毒女的名字跃然纸面, 绝杀草,毒女,苏染画……西门昊很快的将其连成了一条线,世人不知第一毒女的名字,最后归隐何地,但资料中提到,这位毒女曾跟神医一较高下,不知从何而來的绝杀草极有可能是毒女所出,那么一切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月华国, 最终,西门昊脑中浮现出了这个名字,记得当日想要趁乱对他用出绝杀草的那个西门易的死忠临死前曾招认,他手中的绝杀草是在月华国无意中得到的, 绝杀草会出现在月华国,那么它的解药也极有可能在月华国,这跟苏染画的毒能够被解有极大的关系, 想通了这一切,西门昊当即决定亲赴月华国, 月华国的殷贵妃殿中,殷贵妃笑眯眯的看着颇为颓丧的乌托,“真沒想到,我的儿子也有被女人算计的一天,太有趣了,” “我就不信,她带着圆月刺青能跑到哪里,”乌托双臂环胸的倚在椅子上, “快算了麻烦吧,她也不过剩下不到一年的命,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殷贵妃道, “不行,解药你还得帮我研制,”乌托道,“如果你不帮我,等我做了皇帝,别想让父皇归你一人,” “啧啧,你这个不孝子,竟敢威胁你娘,”殷贵妃佯怒道, 乌托伸手摸了摸重新长出的络腮胡,本要听了苏染画的话剃掉的,可是随着她的溜走,乌托任由胡子猛长,现在已有寸许了, “既然那个女人那么爱惹事,本王子就随她的心意,”乌托的眼珠子转了转,召來了属下吩咐道,“对外公布苏染画的身份,就说布告中的女人就是本王子订下的王子妃,被人掳走不知所终,提供线索者重赏,” “你这是要让青辕王朝的人都知道你的王子妃是谁呢,”殷贵妃道,“你对付青辕王朝的准备做好了,万无一失,足以与他们的军队相抗,” “自始至终我都沒有说苏染画是自己溜走的,她是被人掳走的,”乌托特别声明道,“好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西门昊眼中,苏染画本就是与我一路的人,他们之间的嫌隙可是大的很,苏染画见到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到时候还得靠我的英雄救美,” 连续作案的杀手在乌托王子订婚时销声匿迹,与乌托王子订婚的又是苏染画,这足以解释了杀手消失的原因,她不仅只是一个杀手棋子,还是乌托的女人,甚至是会与乌托一起驰骋沙场,站在两军对立的阵营中的月华国王后, 只要让西门昊忤定了这样的事实,苏染画在青辕王朝再无立足之地, “这根本算不上是我抢了青辕王朝的王妃,只能说是他们遇人不淑,娶了我派去的奸细,哈哈,”乌托笑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准备还欠火候,他们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进攻,如今还不宜当即挑起战事,不过是尔虞我诈误中算计失了颜面而已,” “唉,娶了一个棋子做妃子,比抢了他们的王妃听起來弱了好多,”殷贵妃咂咂舌,佯装叹息道, “母妃若是觉得弱,等两国真正开战的时候,我再公布出真相就可以了,到时候再让西门昊追悔莫及,岂不是更有趣,”乌托此时已经被自己接连计划的兴奋取代了找不到苏染画的颓丧,双眼精亮的闪烁, 殷贵妃挥了挥帕子,毫无兴趣,“由着你去玩儿了,我可对你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要能跟你父皇双宿双飞就行了,” 很快,西门哲所在的军营里吵作一团,众人都大为惊讶,原來前些日子月华国布告寻找的人是既定的王子妃,而且听说跟年初失踪的北王妃很像,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乌托寻找王子妃的消息,西门哲在南疆派去月华国的暗探口中就听说了,当他猜到是苏染画时,便设法封锁了消息,毕竟他是西王,來南疆时也是受西门易所托,所以地位总是不同于一般的兵士,跟上面多少有些來往,加上他做事日渐懂得世故,所以还是颇有几分手段, 而自从乌托一举铲除了西门昊安排在京都的眼线后,新的眼线还沒妥善混入,对于月华国的消息,西门昊一时还比较模糊,他的人掌握的东西并不比南疆暗探知道的多, 若不是乌托故意放出了消息,排除掉西门哲已经与苏染画见过面,一时很难让人想到乌托要找的人就是当日的北王妃, 当这条消息在军营炸开了锅时,西门哲极为忧心,他知道这一定是乌托开始对付苏染画的手段,在他看來,苏染画本來就一直被西门昊怀疑着,这下她又成了乌托的王子妃,一定会更加招西门昊恼恨,只是这条消息已经无法隐瞒的要传到京城了, “你得离开这里了,最多一个月,他一定会來这边,”在牧民的帐篷里,西门哲忧心忡忡的道,算计着消息传回的时间,加上快马加急,这个时间怕是也多估了, “你确定,”苏染画问,“目标是我,” 西门哲点点头,“据我的判断,乌托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让你当成月华国的奸细,就连当日你嫁到北王府也是受他指使,这样才会不动战事,将你拉为他所有,” “乌托的狡诈我是见识过的,”苏染画不以为然的轻笑,“如果西门昊再次被他算计到,只能说是他太笨了,” “暂且不管什么算计不算计,你已经离开了他,就不要再与他碰面自寻死路,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日子,”西门哲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染画,“你不是什么奸细,棋子,你如今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给你幸福自在的生活,可是帮你隐姓埋名,不再回到过去还是能够做到的,” “不,我要在这里等他,”苏染画目光坚定,语气果决, 第三一七章 再相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等我吗。你的胆子真不小。” 兀的。一道冷冽的声音随着掀起的帐篷帘子走了进來。卷进一股寒气。 西门哲盯着來人。难掩的不可思议。 苏染画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嗤鼻轻笑。看來要來的比预料中的要快得多。说话间已经近在眼前。 西门昊走到二人跟前。犀利冰寒的眸子从他们身上扫过。 西门哲变了很多很多。但是见到他的一刹表现出的慌乱还是证明他的底气不足。沒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反而是苏染画。依旧是那番天塌下來也不怕的镇定。令人欣赏。 在梦中千转百回了多少个日夜。为她牵肠挂肚了多少天。当真的看到完好无事的苏染画时。西门昊发现他的心是如此的平静。沒有恼意。只有见到苏染画时的舒心。悄然松了一口气。 “你要做什么。”西门哲见西门昊转向苏染画走去。大步走到西门昊身边。高声道。 “做什么。你说呢。”西门昊回过头。不屑的瞟了眼西门哲。就算外表再变。在他的面前西门哲还是根本不值一提。 “相府已经不存在了。你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西门哲道。紧握的拳头随时准备为保护苏染画而战。 “已经到了我身边。我不同意。谁能离开。”西门昊冷冽的目光在西门哲脸上划过。多年凝练的霸气在气势上又一次形成对他的打压。 西门昊的话明显的表明。若不是他肯放手。西门哲即使跑到了南疆也根本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仇恨已经在西门哲被迫來到南疆的那一刻开始生根。再次见到西门昊。面对着一如既往气势凌人的他。西门哲很想当即跟他有个了结。 可是。他知道自己还很弱。在南疆军营的生活中。他学会了隐忍。这种隐忍与当日瑶妃教给他的不同。瑶妃是要他永远小心隐忍的生活求的一生平平安安。而他的隐忍是为了磨练。是为了日后的反击一搏。 “西王。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现在北王來了。我也不便再继续打扰你。”苏染画起身走到二人之间。隔开了西门昊与西门哲的距离。 “你当真要跟他走。”西门哲看着苏染画。看着她的从容。看着她目光中的坚定。他以为她会怕面对这一步。如果她说一个不字。即使拼了性命他也会保她。可是此时的她在很平静的跟他告别。流露出的是渴望归家的殷切。 苏染画轻轻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西门昊。微微一笑。“我相信他会找到我的。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否则你说我千辛万苦的跑回青辕王朝是为了什么。” “你在等他。”一枚石头重重的击落在西门哲的心头。眸中瞬间染上了痛意。看着苏染画。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仇人。不愿相信的轻轻摇头。 “西王。后会有期。”苏染画很有分寸的朝西门哲告辞。明知此时他的心如刀割。可是依然决绝离开。她给不了西门哲任何承诺。也就不必再拖泥带水的安抚他受伤的心。 苏染画率先从西门哲面前离开。毫无留恋的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西门哲紧盯着她那绝然的背影。这是她对自己又一次无情的拒绝。除了朋友。他们之间真的沒有近一步的机会吗。 “你若聪明。就本分的呆在南疆。”西门昊从西门哲身边走过时。凌声警告道。他不知道苏染画是怎样与西门哲相遇的。他只知道此时的西门哲是真的对苏染画心生爱意。并且对他是掩饰不尽的仇恨。 “慢着。”西门哲突然叫住了即将走出帐篷的西门昊。 西门昊停住脚步。缓缓的回过身。看着西门哲充血的眼眶。冷冷的问。“你想怎样。” “她执意要面对你就说明她无愧于心。你要知道。当日她假扮乞丐逃离月华国的辛苦。当我在月华国的戍边小城见到她时。她正在药店寻创伤药。为了去掉月华国王子妃的身份标记。她忍着剧痛亲手将那块刺青割掉。她的勇气与决心绝不输男儿。”西门哲缓缓的道。“所以。你要相信她。带她回去后不要为难她。三皇兄有能力保住南王妃不受相府牵连。你也可以保证她安枕无忧。” “怎样对待她是本王的事。不劳你费心了。”西门昊听完。甩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离开。沒有人知道当他听说苏染画亲手割掉刺青时。他的心跟着也是被猛割了一刀。 冷着脸走出帐篷。苏染画正在抱着那匹红鬃烈马的脖子亲昵的喃喃。 牧民手中本就有几匹枯瘦的马匹。所以西门昊骑马寻來并沒有惊到帐篷内的苏染画与西门哲。他的出现令人意外。 西门昊走到马前。一言不发的跨上了马背。 苏染画轻巧一跳。坐在了他的背后。 西门昊以为自己带她走要费一番功夫。沒想到会这么的简单平静。沒有发生任何争端。策马奔跑出这片贫瘠的草原。正是午时太阳灼热的时候。 “西门统领。”被西门昊遣到一边的牧民小心的从另一侧走到了西门哲跟前。 此时。西门哲站在帐篷外。目光随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染着阴郁惆怅。还有复仇的火焰。双手紧握成拳。由于用力过大。在轻轻的发颤。 毫无准备的。人便这样离开。身边安静的就像他们从未碰面。这一别不知又是多久。他沒有能力从西门昊身边抢走苏染画。就算有能力的乌托也沒有斗过苏染画逃走的心。她的态度如此坚决。他只能帮她在西门昊面前说好话。让他能够感受到苏染画的苦心。不要为难她。 听了牧民的叫声。西门哲缓缓的闭住眼。深吸一口气。方睁开。牵上自己的马。脚步沉重的向军营方向走去。 策马奔跑的西门昊突然停下了。此时到了一片石林。南疆这片地。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石头。形成如此奇特的石林令苏染画暗自称奇。 “他來了。”西门昊深邃着目光警惕的盯着一方。说出了离开草原帐篷后的第一句话。 第三一八章 等着接受战书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谁, 苏染画环顾四周, “哈哈,北王的耳朵真灵,”一道幻影飘过,乌托站在高耸的石柱尖端, “你的移光幻影不就是惧怕本王么,”西门昊虽然处在低势,但气色不输分毫, “北王的出现真是让人意外,本王子以为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乌托道,垂目打量着红鬃烈马上的一双人, 他刚将苏染画是他的王子妃的消息散布出去,西门昊便出现了,只能说他早就离开京城,他的出现根本不是受到他的影响,那么就是西门昊已经提前掌握了苏染画在月华国的消息, 乌托看着坐在西门昊身后的人,若不是正巧潜到南疆发现了她的踪迹,她就要被西门昊脱离了自己的算计带走了, “你想让本王被你牵着鼻子走,真是高估自己了,”西门昊嗤鼻冷笑, 他是循着绝杀草的线索想要去月华国的,到了南疆便知道了苏染画的事,暗中顺便去看一下西门哲时,发现他的举止,从而顺利的找到了苏染画,也就与乌托提前会面了, 抢得了一份先机,也就为他这些日子的寻找未果争了几分颜面, “呵,不过是时间的关系而已,”乌托并沒有因西门昊意外出现打乱了阵脚,纵身一跳,站在了西门昊面前,“多谢你为本王子找到了王子妃,现在你可以将王子妃交还本王子了,” “王子妃,”西门昊侧头瞟了眼身后的苏染画,冷寒的目光射向乌托,“你趁苏洛城叛乱掳走本王的王妃这笔账还沒算,你胆敢站在我青辕王朝的土地上跟本王要人,” “你凭什么说她是被掳走,而不是特意跟着本王子脱身呢,”乌托笑道,“本王子是有多宝贝她,才让她做王子妃,月华国未來的王后,” “乌托,你不要信口开河了,我不会做你的王子妃,更不屑你的王后之位,”苏染画从西门昊身后闪出头,对乌托凌声道, “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吗,”乌托道,“月华国的女人只要定了身份,永世都抹不掉,你为本王子做的所有的事,就算沒有成功,本王子照样对你情有独钟,那是本王子给你的嘉赏,” “我不知道你让世人看到我为你做过什么,也不管你为何让出现在青竹林的最后一个暗线死在我的手中,”苏染画说着从马上跳下,站在了乌托面前,“现在,我只要让你看清楚,一个什么纹身刺青标记,根本挟持不住我,” 音落,苏染画撩起了衣袖,左臂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纱, 乌托眸光凝缩,注视着苏染画的手臂,看着她将那层白纱解开,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丑陋的赫然展现在他的面前,那里曾经是圆月刺青的地方,刺青有多大,那块疤就有多大,熟知各种外伤的乌托一眼就看出,那道疤是被人生生的割皮形成, 她用如此惨烈的手段剔除了刺青, 乌托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的行为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再看她,乌托的眼中拢上了复杂不定的意味, 如果说一开始注意到她仅仅是在马背上的惊鸿一瞥,然后就是惊马过后的镇定,要娶她只是因为她在自己心中划过的一道印记,还有她身为北王妃,西门昊最在意的女人的身份,当她与他订婚之后表现出的判若两人,曾让他有些看人不准的失败感,直到她骗取了他的信任偷偷溜走,他才知道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被她耍了, 原以为一枚刺青可以成为她的羁绊,沒想到她可以那么狠心的一刀剔除,乌托想象不到,苏染画当时是怎样下得去手, 正如她所说,不过是一个纹身刺青标记,根本挟持不住她,只要沒有走进心底深深烙下痕迹,外表的一切都左右不了她, 西门昊将苏染画手臂上的疤痕看的一清二楚,粉红色的外表刚凝了一层薄薄的表皮,在沒有好药所用下,这种伤口的愈合比较缓慢,而且天气热,还要小心发炎生脓, 虽然西门哲已经提前告诉了他,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后,无法想象出的心疼, “乌托,你回去准备等着接受战书吧,”西门昊飞身下马,将苏染画抱回马背,将她紧搂在自己的胸前, “好,本王子等着那一天,”乌托咬着牙关,狠狠的应下, 此时,单枪匹马的二人若是打斗难分胜负,虽然西门昊有把握与乌托抵抗,对付他的移光幻影,可是又怕刚找到的苏染画再发生意外,便不想与他正面冲突, 乌托也知道自己此时是在青辕王朝的地界,本就不合规矩,自然不敢太招摇,任由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策马奔去, 天黑之前,二人來到了一个小镇,镇上有等待西门昊的属下,由于西门昊只是临时起意,决定去看一下西门哲,所以并沒有让他们跟着自己,不想跟着西门哲见到了苏染画,实属意外的收获, 北王妃, 那些分布在外的属下虽然沒有见过苏染画,不过对于她的画像早已记得熟络,当看到苏染画时,暗掩惊讶,沒想到北王这次出门这么顺利,只是听闻了有关月华国王子妃的事,不免觉得还有许多问題沒有解决, “今夜你们自便,”西门昊道,回手拽住苏染画,带着她走进了客栈的屋内, 门应声紧闭,看着屋内摇曳乱跳的烛光,苏染画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 清冷无惧的目光直视着渐渐逼近的西门昊,不为所动,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夫人坟前的那一刻,那个替她向三夫人鞠躬焚香的背影,还有当他亲眼目睹她与苏洛城格斗时,说出的那句“你竟然会武功的”错愕, 一别已是数月,严寒的冬日到了酷暑,不到四季的轮回,却仿佛过了千年,好似又一次穿越,只是这一次对面前的男人已经熟悉, 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凝聚着眸光注视着她,四目紧紧相对,碰撞着万道光华, 第三一九章 回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时间在烛光中静止了片刻。 蓦地。西门昊双手搭在了苏染画的肩头。就势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贴近熟悉的气息。令苏染画仿佛回到了过去。在墨雅轩里彼情相依的时刻。 他沒有质问。沒有任何言语。只是一个拥抱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心迹。让苏染画紧绷的心豁然放下。伸手轻轻环在西门昊的腰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熟悉的心跳。 西门昊将苏染画拦腰抱起。走向床榻。随手挥落雪白的纱帐。隔断了外面的纷扰。 将苏染画放倒在床榻上。西门昊俯身看着身下的人儿。实实在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数月的阴郁烟消云散。 吻。落下。 爱。纠缠。 烛光的映射下。帐内刻印着相互缠绵的身影。沒有任何言语。只有无尽的肢体诉说。 苏染画沒有想到西门昊会如此疯狂。仿佛怎么也要不够。冰冷的身躯燃烧着热情似火。她也是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一次次的迎合。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烛光早已燃尽。朦胧的月光撒进纱帐。 苏染画抚摸着西门昊的遍体伤痕。那是当日在掖庭轩留下的印记。而西门昊则将大手一直掩盖着苏染画手臂上的那道伤。隔着纱布还能感觉到疤痕上凹凸不平的肉表。 “昊。你真的相信我。”苏染画依附在西门昊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悠悠的道。当日苏洛城逼着他娶她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今日乌托尽使手段。纵使西门昊沒有任何言语。可是**过后。她无法释怀。 “我信你。”西门昊道。如果在沒见到苏染画之前。他对她还存着怀疑。当他见到苏染画后。已经知道她一直跟乌托在一起后。亲眼目睹了她胳膊上的疤痕。亲耳听到她说出是她亲手杀死了月华国最后一名暗线的话。这些都是她在向他努力证明自己。他只觉得她真是受尽了委屈。他愿意相信她。替她抹去这些日子受到的伤。 乌托本就是狡诈之徒。他不会被他看到的听到的表面的东西迷惑。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置苏染画于不顾。甚至去恼她。 听着苏染画轻轻的吁了口气。西门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现在是你对我不信任了。” 苏染画依偎着西门昊沒有说话。刚才的疯狂是在疗解多日的相思。可是当一切平静下來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究竟能走多远。他们之间真的沒有任何嫌隙隔阂了吗。 “染画。对不起。”西门昊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苏染画不知道他为何道歉。当然若要道歉的话。他做错了许多。 “你身上的毒是我给你的。”西门昊道。“我差点害死了你。” “我知道。”苏染画轻声道。抓着西门昊的胳膊往里挨了挨。 当她从乌托给她的那些资料中判断出绝杀草來自西门昊后。她便再不提西门昊。不提回青辕王朝的事。可是在她内心一直有个强烈的想法。一定要回去。 绝杀草來自西门昊不假。可是之后她经历的事也历历在目。西门昊沒有置她不顾。反而小心的对待着她的毒发。一开始他们相处的起点很低。在那样的情况下谁都会做出不适之举。重要的是当他们表露心机之后。有心的在弥补。无法否认的两颗心相互在走近。 当苏染画在月华国时。她一直在想。不管西门昊怎样看待她的离开。她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就算他们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也要面对面的分开。而不要如此不清不白的消失。 此时。安心的躺在西门昊身边。苏染画有种起死回生失而复得的感觉。 西门昊将苏染画紧紧的拥在身边。一句淡淡的“我知道”化开了他的心结。 翌日。西门昊便带着苏染画回京。 红鬃烈马载着二人飞速奔过江南离城的北门。在江南他们逗留玩耍了几日。顺便还去了东王府。可惜听说西门晟游山玩水去了。沒有來得及见面。毕竟西门昊公务繁忙沒有时间多做停留。便匆匆出城了。 在城门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温润如玉锦衣飘飘。一个一袭白衫。白纱遮面。 “苏染画果真是二皇弟的劫。如果她再有什么不测。不知二皇弟会如何。”西门晟的目光追随着快马离去的身影。 “争权夺势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有意义吗。”楚航看着苏染画渐远的身影。掩去眸中的眷恋。 “本王会回去的。只要寻到一个突破口。”西门晟仰望湛蓝的天际。抒发着心中的向往。京城。虽然沒有江南的水乡之美。但它有它存在的意义。 “那就要王爷多费心了。”楚航轻轻一笑。 “怎么。你不打算帮本王了。”西门晟扭头看向楚航。对于这个神秘的蒙面人。除了知道他鬼谷神医的身份。其他一无所知。甚至他的长相。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出现自己的面前。说是会去京城对付西门昊。并且也从他的手中收到了许多有关西门昊的。而自己掌握不到的东西。 可此时。他突然有了放弃的意思。让西门晟有些不舍。 “这个游戏我玩儿累了。不想再玩儿了。”楚航极为随意的说他的举动不过是个游戏。开始与停止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楚公子只是为了玩儿。”西门晟盯着楚航。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可是想透过他的眸子看清楚一些东西。 “我们之间并沒有什么承诺。我帮王爷也沒有要任何回报。我觉得我有理由退出。”楚航道。 “对付西门昊不是你的目的吗。只不过你与本王的目的不谋而合。所以你利用了本王的人。本王用了你的本事。这还不算一场交易。”西门晟问。 “当然不是。我可以说停就停。可是王爷却是不肯罢休。王爷若是继续筹谋返回京城。我只有祝王爷旗开得胜了。”楚航拱手道。 “楚公子暂且不要把话说满了。若是回心转意。本王依旧欢迎。”西门晟道。温润的脸色带着贤和的神情。沒有王者霸气。但依然不乏招贤纳士。为自己的目的处心积虑的野心。 楚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纵身朝另一个方向掠开。 第三二零章 本宫求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一阵夏日里畅快淋漓的大雨过后,西门昊与苏染画返回了京城, 來到五里峰,苏染画第一次拜祭三夫人,光秃秃的坟头上沒有墓碑,鲜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也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 林管家见到苏染画时,一向温和平静的脸也难掩的激动,看着他们二人相守相依,打心底为西门昊高兴, 陈默不发声响的站在一边,对苏染画的出现并沒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本分的候着, “王妃,”柳儿哭着跑了过來,不顾主仆之分紧紧的抱住苏染画,除夕夜,她看清了真相,知道是谁真的对她好,可是那一天她也失去了这位让她不必以“奴婢”谦卑的主子, “好了,不哭了,”苏染画替柳儿擦去眼泪,笑笑, “昊,我想去梧桐居看看,”苏染画沒有直接回墨雅轩,而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西门昊答应了,他知道小翠的死在苏染画心中就是一根刺,当时她隐忍着沒有任何表现,此时她已沒有继续隐忍的必要了, 苏染画与柳儿來到了梧桐居,这里是小翠最后呆的地方,梧桐树枝叶繁茂勃勃生机,当日她就是在这棵树上被吊着挨鞭,饱经折磨, 西门昊,当时你究竟有多狠心,对她有多恨,才将怒火发泄到一个丫头身上,小翠是被他打死的,根本原因出自白依依,可是多少也有她的因素,小翠是他们相互博弈的牺牲品, “柳儿,你去告诉王爷,暂时我不去墨雅轩住了,想在这里陪陪小翠,”苏染画道, “嗯,”柳儿点点头,这才是她眼中的好主子,对她们下人情深意重, 原本想在王府休息几日,不想第二日宫中就來了人,说是奉皇后之命要苏染画进宫, 这是白盏凤第二次专门派人來找她,第一次还是由于小柔的死将她下入刑事房,这次如此匆匆,不知又想怎样, “我跟你一起去,”西门昊道, 苏染画轻轻点头,与西门昊一起进宫來到了锦华苑, 白盏凤坐在屋内,见二人來了,不等他们跟自己施礼,便站起身,大步走到苏染画跟前,“本宫求你,” 虽然态度上有些僵硬,但是一个“求”字足以表现出白盏凤屈于低声下气了,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染画刚刚回京,时过境迁,能帮皇后做什么,”苏染画微微一笑, 白盏凤瞟了眼西门昊,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自从你走后,依依就一直在浣衣院,经过了寒冬冷春酷暑,她此时已经是奴婢的身份,本宫只求你一句话,让昊儿设法将她调到本宫的锦华苑,服侍本宫就好,此生,她都是一名奴婢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北王妃,你们之间的恩怨该消了吧,” “这些事,娘娘直接问王爷便是,何必如此跟染画讲,”苏染画可是第一次见白盏凤如此的放下身架,跟她说好话, “你离开多久,本宫就求了他多久,”白盏凤又看了眼一声不吭的西门昊,“可是他说让依依离开浣衣院就对不起你,本宫无奈,所幸你安然回來,本宫只能求你了,本宫向來不屑求人,可是依依是昊儿舅舅的孩子,本宫不想看着她在浣衣院受苦,所以本宫放下身架,求你,” 说着,白盏凤就要躬身, “娘娘,”苏染画连忙将她扶住,要一个皇后朝自己哈腰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当着西门昊的面,那位又是他的母后, “你答应本宫了,”白盏凤面含希冀, “我同意让白依依离开浣衣院,但是不可以回到锦华苑,”苏染画转向西门昊道,“昊,我知道在对待白依依的事上令你很为难,我懂得你保护她的责任,可是一步错就是错了,我不会让她恢复昔日的荣耀,浣衣院应该是宫中最苦的差事了,我可以允她离开,但是我要她离开皇宫,以庶民的身份劳苦生活,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不许跟富贵二字扯上半分关系,” “昊儿,北王妃如此说了,你呢,总能答应吧,”白盏凤问,只要获得一个庶民的身份,也好过在宫中孤老终生, “染画,谢谢你,”西门昊拉住苏染画的手,她的一句懂得尽释前嫌,从此他们之间再无白依依这个羁绊, “母后,儿臣会设法给白依依取得一个离宫的资格,你放心好了,”西门昊对白盏凤道, 白盏凤有些无力的点点头,她知道苏染画答应她的请求是看在西门昊的面子上,而西门昊同意也是因为苏染画,与她与白依依,与她们这两个亲人沒有半点关系, 该悲,该恼,还是该恨, 苏染画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一侧的春桃,虽然不声不响的候在那边,但是她的脸上划过了不甘,是因为白依依不必在浣衣院受苦而不甘,还是为皇后求的了她的帮忙而不甘, 虽然从來不信春桃对她说的解释,也不想细致的追究春桃的过去,可是当她回來之后,决定与西门昊相携与共时,她觉得有必要弄清这个博得了他母后信任的宫女的真实身份, “要去见父皇吗,”离开锦华苑后,西门昊问, 虽然西门昊一直沒有得到是谁向西门易出卖了明月楼的确切消息,而怀疑的对象总是指向苏染画,宫内与西门显楚暗中交易借对付白依依牵扯住他,宫外则让人去对付明月楼,想要对他措手一击,这是西门昊缠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想法, 但是,西门昊想自己用一颗真心去包容她,忽视掉过往的不快,不怨她不恼她,一心的疼爱她,一定可以将她的心完全俘获,知心相依, 原來真正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心境发生莫大的改变,不要再说他眼中揉不得沙子,就算苏染画是一直浑身生刺的刺猬,他也会将她揉进眼里, 西门昊知道苏染画回來一定要给西门显楚一个交代,所以他要将决定权放在她的手中,他相信她…… 第三二一章 想要一个孩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进了宫,理应去向父皇请安,我们一起去吧,”苏染画道,西门显楚总归要面对的,她想拉上西门昊,那样不显得孤独, “好,”西门昊点头应允, 來到锦阳宫,守宫太监通禀之后,沒有得到西门显楚的传召,反而接到一道安排西门昊即刻去处理一件事务的旨意, 西门显楚的意思不言自明,他是想拆开二人,单独见苏染画, “既然王爷有事要做,我暂且跟王爷一起回去,改日再面见父皇,”苏染画道, 西门显楚的用意明显,她也给他一个明了的回应, 西门昊深深的看了眼苏染画,拉起她的手,一起返身离开, 西门显楚听到太监的禀报,沉下脸,眸中闪烁着道道寒光, “她这是在拒绝朕,” 候在一边的李炳心里也清楚,苏染画与西门昊一起离开,就表示她亲手毁掉当日与皇上打成的约定, 当日,虽然沒有如愿杀了白依依,可是最后换成了依她的意思让西门昊遍尝掖庭轩刑罚,她与皇上的约定并沒有破坏,此时是她大胆毁约了, “皇上,要属下将她带來面圣吗,”李炳问,既然明着她不肯來见,那么就暗着去召她,这也是西门显楚一贯的做法, “不必了,”西门显楚摆摆手,“朕只会命人做事,不会求人,她既然不依朕,朕也不必迁就她,不过一枚棋子,朕纵掌天下,不愁可用之棋,” “李炳,你说皇后急着见她是为了什么,”西门显楚问, “属下以为,不出白小姐的事,”李炳道, “白依依,”西门显楚轻轻一笑,“看來是到了她离开浣衣院的时候了,” 白依依沒有想到在浣衣院度日如年的生活要结束了,见陈默光明正大的來见她,她以为是西门昊终于改变主意,心生怜悯了, “昊要让我回王府了吗,”白依依满心期待的看着陈默,离宫名单里有了她的名字,不必在宫中白头到老,她以为自己回到北王府的日子指日可待, “你暂时还不能回去,”陈默有些不忍拂了白依依的心愿,可毕竟做主的不是他, “为什么,”白依依愣了, “白小姐,”陈默顿了顿,道,“其实在宫外就算仅是庶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好过在浣衣院受苦,对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昊……还是不管我,”白依依面含忧伤,“我只是做错了一点儿事,他对我就如此绝情,难道非得要我给苏染画陪葬在心甘吗,” “白小姐不必为任何人陪葬,王妃她……回來了,”陈默本不愿告诉白依依,苏染画回來的消息,可是又怕她出宫后听到消息错愕受击,所以还是决定亲口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面对这个事实, “什么,”白依依的身体瞬间发僵,半天才回过神,喃喃的道,“她回來了,她沒有死,” “白小姐,卑职已经在宫外为你准备了一处院落,虽然比较简陋,但足以栖身,往后的事,出宫之后安顿下來再做打算吧,”陈默道, “对,你说的对,当日你就说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我熬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去了,应该高兴才是,”白依依点点头道,抬眸看着陈默,这些日子唯一來看过她的人,“谢谢你來接我,不过我想先去看看姑姑,你先到宫外等我吧,” 待陈默离开之后,白依依回到自己在浣衣院栖身的小屋,途经一处拐角,白依依对着隐在那边的人影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一个承诺, 此次出宫真的不容易,她必须把握住日夜盼到的机会,绝不许自己再次遭遇不测,她要将自己失去的东西夺回來, “昊,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白依依,”苏染画坐在梧桐树下乘着凉,问陪着她搬到了梧桐居來住的西门昊, 梧桐居本就小到只有一间屋子,所以沒事做的时候柳儿都刻意避到别处,此时,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不去就是不去,哪儿來的真假,”西门昊卷起手中的书敲了下苏染画的头, 苏染画撇撇嘴,“看來你那个陈统领对白依依可是上心的很呢,有他照应,白依依的日子也苦不到哪儿去,” “不知足吗,我这就命陈默停止帮助依依,”西门昊道, “算了,她不回北王府就是了,她有人照顾,也算了了你一桩心事,你以为自己真能对她撒手不管,”苏染画道,“白家自作孽惨遭灭门,反而让你们母子得了好处,白依依也不过是个牺牲品,我明白你这么多年照顾她的心意,能够让她一直呆在浣衣院,你也算对得起我了,” “你真这样想,”西门昊挨着苏染画坐下,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苏染画看到西门昊脸上划过邪佞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苏染画警惕的道, 西门昊的薄唇蹭着苏染画炙热的耳垂,“想要一个孩子,” “不行,”苏染画立马挣脱西门昊,从他身上跳下, “为什么,”西门昊隐着心中兀的一下针扎般的刺痛,仰头问,虽然亲眼见过苏染画与苏洛城对打,但是苏染画利落的从他身上跳下,让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她的功夫, “我……还沒准备……好……”苏染画站在西门昊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当时亲口承认自用麝香时懂得底气, “就因为你沒准备好,所以明知道当日柳儿给你的粥中有麝香,你也照喝不误,虽然他们害你在先,你确实是真的还不打算为我们生一个孩子,”西门昊缓缓的站起身,直视着苏染画, 苏染画垂下头,不敢去看西门昊的眼, 再次见到西门昊时的平静,沒有起任何纠葛,沒有发生任何嫌隙,让她知道自己回來值得,知道他们相互的心已经紧紧相依不离不弃,可是,每次站在梧桐树下,她都会想到小翠,小翠是被西门昊打死的阴影无法排除,总让她心生歉疚, 一向狠辣果敢的杀手,在遇到了真正不惜性命的保护自己的人时,心会跟着异常的柔软,苏染画对小翠正是如此, 第三二二章 我不会碰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是不是暗中还在服药。”西门昊看着低头有些心虚的苏染画。放柔了声音问。 回到王府。西门昊从未让任何人再去注意苏染画的举动。完全给了她一个可以信任的空间。 见苏染画的头越垂越低的点了一下。西门昊轻轻的呼了口气。双头按在她的肩头。微微用力的压了一下。“你是不是也不愿与我在梧桐居欢愉。” 苏染画再次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低垂着不敢抬起半分。西门昊沒有对她厉声冷语已是很大的隐忍退让。令她从未有过的心虚。 可是。梧桐居是小翠最后待过的地方。当与西门昊在一起时。苏染画总觉得有小翠的一双眼在看着她。 “我想。如果小翠在天有灵。看到你得到我的眷爱。一定会为你高兴。她不会怪你的。”西门昊明白苏染画的避忌。当日他并沒有要让小翠死。只是有股火无法遏止的发泄。但还知道轻重。掌握着分寸。沒有迫害小翠的要害。可是她毕竟死了。他沒有办法为自己辩白。也沒资格辩白。 苏染画沒想到西门昊是明白她的。缓缓的抬起头。定定的望着西门昊。 “如果你放不下。我不会逼你。”西门昊直视着苏染画的眼。是怜爱是关心。沒有半点的冷寒。“不要吃药了。对身子不好。在你沒有做出决定之前。我不会碰你。” “昊……”苏染画第一次觉得如此词穷不知该说什么。 西门昊微微一笑。“两人在一起并不一定非要尽享**欢爱。只要守在一起。能够看到你。我也很高兴。” “昊……”苏染画双手轻轻的环住了西门昊的腰间。 西门昊顺势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我可沒有坐怀不乱的定力。时间久了。我怕撑不住。希望你能早日放下。” “要是有心理医生就好了。”苏染画喃喃自语。一向她都认为自己心理健康。有足够的承受力。可此时她真的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來帮她看一下。解开她心中的结。 “你说什么。”西门昊沒有听清。或者是沒有听懂。 “呃。沒什么。我是说但愿我能尽快想通。”苏染画道。 二人在梧桐树下紧紧相依。沒有人注意到墙边一道白色的身影轻轻掠过。 不能不说楚航的功夫高深莫测。北王府出入自由。只要他要隐藏起自己就绝不会让人发现。 离开北王府后。楚航來到一家小楼。要了一壶酒。慢慢的小酌。 “一个人喝闷酒。自讨苦吃。”洛颜來到桌边。坐下。跟小二要了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 “我是喝闷酒的人吗。”楚航轻轻一笑。捏着酒杯。晃了晃。“我只是在悠然小酌。” 此时的楚航。头戴遮阳斗笠。长长的帽纱遮住了他的脸。沒人看得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一个气质不凡的公子在自饮自乐。 “是。看起來你很悠然。可是我知道你在吃醋。”洛颜不服气的道。 “那你岂不是也在吃醋。”楚航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我不是吃醋。我是恼你。”洛颜纠正。“她对你无心。你偏偏如此留恋。我对你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你依旧对我不屑一顾。” “如果。我跟她在一起的话。你的感受如何。”楚航放下酒杯。透过帽纱。看着这个像自己尾巴一般的女人。 “如果你们彼此情投意合在一起。也不必令你身犯险境丢了性命。我……”洛颜灼灼的目光盯着楚航。看着帽纱后模糊不清的脸。“我就远远的跟着你们。不会打扰。” “是吗。那我们处事是差不多了。”楚航道。又神态悠然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不一样。”洛颜反驳。“事实根本不一样。他们在一起。你被晾在一边。可是你还有我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洛颜。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就算沒有她。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为我如此不值得。还是早日悬崖勒马吧。”楚航道。 “就算追你到地老天荒。我也不会停止。”洛颜啪的拍桌而起。惊到了一旁的食客。 小二紧张的跑了过來。 楚航挥挥手。“沒事。我妹妹在央我办事。我不允而已。” 小二谄谄的离开。洛颜又坐下。盯着楚航。声音压抑低沉。“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要我做妹妹。我还不认你这个大哥。” “洛颜。一直以來我都以为自己是个无心的人。可以冷冷的面对所有的人。除了师父。云娘。可是当我真的见到自己曾经一心想要对付的人。见到了苏染画后。我觉得自己越來越下不去手。还有你。你这几年缠着我并不是真的一无所获。最起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出手帮你。”透过帽纱。楚航直视着洛颜的眼睛。缓缓的道。 “所以。你放弃了与江南的那个人的合作。就算看着他们情意浓浓的在一起。你也不打算再去争。你放过了他。可是却困着自己不得解脱。”洛颜道。“如果你跟苏染画在一起了。我听到你对我的态度。也知足了。可是你们沒有在一起。我也不会知足。我不会放手的。” 楚航轻轻的摇摇头。沒有再说话。 明月楼。虽然曾经作为剿杀苏洛城的“战场”。差点毁于一旦。但是将一切处理好之后。西门昊还是决定让它继续做自己的据点。正所谓出其不意。沒人会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胆量。依旧拿明月楼办事。令西门易与苏洛城的余党一直将目标放在其他的地方。费尽心机的搜索。 西门昊坐在明月楼。听着陈默的汇报。 “王爷。虽然属下们不该妄议王爷家事。可此家事关系到了我们的安危。所以属下们都托付卑职斗胆进言。”陈默道。“北王妃身上的嫌疑太多了。王爷将其留在王府。沒有半分疑虑。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属下们以为。为防不测。应该将王妃列为嫌疑对象。仔细盘查。属下们定会将王妃的身份彻查的一清二楚。若真是清清白白必将恭送王妃回府。” 第三二三章 楚航要是在就好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是他们亲口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这么跟本王说。”西门昊站起身。走到陈默面前。犀利的眸光盯着他。 “王爷。”陈默微愣。 “让你查是谁向南王出卖的明月楼。这么久过去。你一直都沒有给本王答案。”西门昊直视着陈默道。“你想让本王怀疑是染画。可是你又一直沒有直接明了的跟本王说是染画做的。因为你知道出卖明月楼的不是她。你生性耿直。也做不出栽赃陷害的事。” “王爷。”陈默不由的后退了半步。从西门昊的眼中他看出了洞察世事的敏锐。 “可是你又不想告诉本王那个背叛了本王的人是谁。你想保护她。”西门昊接着道。“别以为你一直含糊其辞。本王就不会真的去追究。正是你在这件事上办事不利。才更引起本王的怀疑。一件事这么久都沒有答案。根本不是你的作风与能力。本王定然会另外派人去查其中的原委。虽然时间久了。真相查起來费力一些。但本王还是查到了白依依去了西门易的饰品店里的事。而白依依之所以知道明月楼。一定是从你口中得知。” 就因为终于查清了这一切。才让他对苏染画彻底释然。除夕夜的背叛与她无关。虽然又牵扯到了白依依。可是他的心底竟是因苏染画的清白而愉悦。 “请王爷降罪。”陈默扑通下跪。 西门昊垂眸看了眼陈默。“这是本王给白依依最后一次机会。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你应该知道背叛本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只是这件事是白依依做的。本王又当着父皇与众人的面换了她一条命。希望她好自为之。至于你。。” 西门昊顿了顿又道。“虽然你沒有明着栽赃染画。可是暗中也做了手脚。否则当日染画不可能去了五里峰。你并不是真的好意想要撮合我们。只是想牵扯起她的情绪。令她绝杀草毒发。你不想冤枉她。但是又要让她毒发而亡。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白依依。做为一个爱她的男人。你应该去争取得到她。而不是替她抢男人。” “王爷。白小姐一心都在王爷身上。属下岂敢贪恋。”陈默叩首道。 “罢了。已经做了这么多。念在你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不打算追究你做的事。你就去专心的照顾白依依吧。”西门昊转过身道。 “谢王爷恩典。”陈默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知道为了苏染画。西门昊不会再信任他了。能明着得到去照顾白依依的机会。也算是达成了一个心愿。 见西门昊不再看自己。陈默站起身离开之前又道。“虽然属下做错了。可是还想以死提醒王爷。王妃毕竟与乌托有牵扯。不能不令人怀疑她回來重新取得王爷的信任。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如果今日王爷的所为不是将计就计。属下就要向王爷请谏。万不可当局者迷。疏忽了王妃。” “本王不会再对染画有任何怀疑。本王宁可相信那些疑点是乌托为了挑事。故意做出的假象。”西门昊回过身。目光坚决的盯着陈默。“只是你。照顾白依依的同时不要忘了提醒她。本王给的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想生什么脑筋。本王不会再保她。” “是。属下遵命。”陈默拱手道。离开了屋子。也是彻底离开了明月楼。结束了北王府护卫统领一职。 “昊。你当真要请旨向月华国发兵。” 在书房。苏染画看着西门昊草拟的奏折问道。 “就算我请旨。父皇也不会批的。”西门昊放下手中的奏折道。“此时确实还不到两国兵戎相见的时候。” “你是故意在做试探。”苏染画明白了西门昊的意图。 “对。我是要让乌托以为我心生恼怒。急着对他用兵。为防万一。他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联络到苏洛城隐在京城的那些余党。苏洛城一日不除。危险就一日残留。” “苏洛城不知道藏在哪儿了。”苏染画坐在书桌对面。双手托腮。状做沉思。 “这都是我去做的事。你不必费心。”西门昊拉住苏染画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目光又滑到了她的左臂。定在那里。想打开看又有些胆怯。连那层白纱。他都怕见到了。 “楚航要是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令你的伤很快复原。”西门昊道。 提到楚航。西门昊想起自从楚航去江南疗伤之后。见到他的唯一一次就是他得知苏染画失踪后來向他讨债一般的见他。当时二人各自身上的寒气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对峙。但终究沒有出手。 楚航亲自去找苏染画了。而西门昊跟着楚航的踪迹想到利用绝杀草的线索圈定了月华国。到了南疆提前碰到了苏染画。先一步将她带回京城。 只是奇怪。楚航是知道苏染画回來的。竟然一直沒有露面。当然西门昊也不希望他再出现。可是一想到苏染画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就令他揪心。想要用楚航的药替她抹去那惨痛的痕迹。 “肉嘛。迟早会长好的。”倒是苏染画很是无所谓的道。 “不过。。”提到了楚航。苏染画的眸光闪了闪。盯着西门昊的脸。眉头微颦。“你知道吗。楚航跟你长的很像很像。唯一不同的只有身上那微妙的感觉。” “是吗。”西门昊想到苏染画曾说过在蝴蝶谷一直错以为楚航是西门昊的事。“你确定他沒有易容骗你。” “不会。就算蒙着面。也一直让我觉得有在面对你的错觉。容貌也可伪装。但是眼神不会那么的像。”苏染画道。“何况在蝴蝶谷。听洛颜与他讲话的神态语气。他确实就长着跟你一样的面容。不是假的。” “他真的沒有死。”西门昊听了苏染画的话。若有所思的拧起眉。 “谁。难道世上真的有一个跟你长的一样的人。”苏染画疑惑的问。“这太不可思议了。除非你们是一对被分开的双胞胎。” 苏染画一直在想这个问題。可是她沒有听说皇后生有二子的说法。似乎从西门昊出生落地。就一直是一个人。从未被怀疑。 “我的生日快到了。”西门昊的眸中闪过一道赞许。对苏染画道。 “呃。”苏染画一愣。她确实不知道西门昊的生日。就像对她自己的生日也茫然不知一样。从未在意。 “三日后。我们去落日崖吧。”西门昊又道。“我应该特意去那里一趟。” 第三二四章 你是我们的好大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落日崖。当日苏染画与西门昊齐齐落水的地方。崖下就是湍流不息的落日河。 西门昊站在崖边。俯瞰滔滔河水。“虽然我从未祝贺过自己的生辰。但是我知道这一天是属于我的日子。从來沒有想到这一天。有一个与我骨肉相连的人会逝去生命。只因为上天选中了我活。他便要死。” 苏染画站在西门昊身边。默默的听着。她知道自己即将听到的是西门昊身上的另一个秘密。 “若不是之前因为你的事让母后心生恼意。她也不会气恼的脱口出半句意犹未尽的话。”西门昊道。“当日她说若知我今日会如此对她。还不如……话沒有说完。她收了口。但是我却觉察出了其中的蹊跷。一向极为看重我的母后竟会对我心生杀意。而且还是当初的事。这个当初究竟有多久。” “我派人暗查。结果一直查到了我出生的那一刻。原來当时母后生下的是双生子。我为小。还有个哥哥比我早一刻出生。当时父皇正在宠幸别的妃嫔。母后备受冷落。无人理会。只有外公与舅舅在场。外公见母后同时生了两个儿子。便告诉母后手足相残。旁人得利的道理。为了避免日后我们兄弟为夺皇位反目相斗。让别人趁虚而入。便劝母后二人取其一。先替其中的一位除去跟前的羁绊。再尽心扶植留下來的那一个。” “至于留下谁。成了一个难題。最后用抓阄的方式。让老天定下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命运。我获得了活的资格。他就只有死。刚出生的那一刻。还沒來得及睁眼看看这个天下。便为了我的日后做打算。丧掉了性命。当日母后最亲信的贴身宫女奉命偷带那个不能公之于众的小皇子。在外公的帮助下离开皇宫。來到了这里。外公指使。母后同意。要将他抛在落日河。不留半分痕迹。” 苏染画看着崖下的滔滔江水。想着自己当时坠落的险情。替那个小皇子感到难过。宫内深深无情。他刚出生就要死在自己至亲的手中。 “当时。外公是要让那个小皇子当场死掉的。母后终究不忍。让那个宫女将他带走后再掐死。丢入落日崖灭迹。后來。那个宫女沒有返回宫中。寻去的人判定她失足坠崖。之后又在数里外的河边发现了被河水侵腐的尸首。那件案子便不了了之。” “如果楚航就是那个小皇子。那么当年的结论就是假象。那个宫女沒有死。有人帮着她将人救走了。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老神医。”苏染画道。 “不错。”西门昊点点头。“如果沒有楚航。我也只是知道当年的这件秘闻而已。我会祭奠这位与我夺生的皇兄。可是你说楚航与我很像。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当年的真相了。凭鬼谷神医的手段。他完全可以假造死尸。蒙蔽世人。” “如果楚航真是你的哥哥。你会怎么办。”苏染画问。很明显。楚航是了解自己身世的。凭他以往对北王府的态度。不能排除他是在意当年的事情。在意西门昊所拥有的东西的。 这样就能完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楚航是针对北王府。又站在西门易苏洛城之外的人。 “对。知道了这些。你打算怎么办。”楚航悄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一袭月牙白的衣衫。随着崖风翻飞。扯去脸上的面巾。俊冷的容貌带着几分脱尘的宁静。少了西门昊身上的霸气。多了几分游遍天下的洒脱与随性。 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不会再是秘密。但是听着西门昊讲述着过往。直接判定出他的身份。楚航觉得这个答案还是给的突然。 落日崖。是他刻在心底的地方。他一直认为他的根在落日崖。在落日崖获得新生的时候。才是他真正出生的时刻。 楚航原本想在离开的时候。再看一眼落日崖。听一下落日河的声音。不想遇到了西门昊。 他们兄弟二人在这样的时候。换用了新的身份相见了。 他不再是神秘的鬼谷神医。而是一个侥幸获得了生命。拥有一个可悲的身世的人。 但他从未觉得自己可悲。一直为自己沒能被宫廷权势栓牢而庆幸。只是对自己当日被抛弃而心存几丝不甘。为他与西门昊截然相反的命运而不甘。所以曾经升起了对抗他的心。连带那位从未谋面的母亲。 可是。当他真正接触到西门昊的时候。觉得每一次出手都是那么的吃力。对于这个不知道他存在的弟弟。他难以真正的下手。 更不幸的是。就连他喜欢的女人也是心系西门昊。上天对西门昊太偏爱了。 可是。看着苏染画对西门昊的情。看着他们二人真情相依。楚航知道自己无法做任何事。一个是血浓于水的弟弟。一个是挚爱的女人。对谁都下不去手。对谁都不想伤害。 他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判定了他的死期。那么此时。继续隐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西门昊与楚航四目相对。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心境。 “谢谢你。”沉默片刻。西门昊率先开口道。压抑沉重的三个字缓缓的吐出。 “谢我。”楚航挑挑眉。看了眼一旁的苏染画。“是因为她。” 西门昊点了下头。 “你以为我将自己看中的女人让给了你。”楚航轻轻一笑。“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这一次。听楚航如此说苏染画。西门昊并无半点怒意。长出了口气。直视着楚航。如同看着镜中的自己。“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便懂你了。凭你的能力。你若要抢人。染画不可能安生的呆在我的身边。这些日子。你也不可能对染画回京视而不见。染画给我讲过蝴蝶谷里的事。我知道当时。你想在她身上寻一个答案。你跟我夺与不夺。全在染画一念。” “楚大哥。”苏染画走到楚航面前。抬眼望着他。“你是我们的好大哥。” 苏染画的双眸照进楚航的眼里。微微的刺痛。楚航眨了眨眼。笑道。“他说的不错。夺与不夺全在你的一念。你若对他失去了情。我便一定要收了你。” 第三二五章 一直没有看清楚过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转而又对西门昊道,“本來我來京城就是想抢回你所有的东西,我认为你拥有的也是我该得的,不过看着你这个北王做的确实累,我也不想自讨苦吃,还是做一名闲游的鬼谷神医好,” “你要走了,”西门昊问,一声皇兄卡在喉中,总不似苏染画那声大哥能叫得出, 是生是死,都是生在宫中的悲哀, “是,”楚航点点头,“你要让我留下,一直以面纱示人吗,” 西门昊哑然,楚航失去的不止是身份,还有他在京城以真面示人的资格,他一直蒙面,不是因为他怕,而是为了避免引起骚乱,让人看到另一个与北王一样面孔的人, “你若愿意,我可以带你进宫,”西门昊道, “算了,”楚航毫不在意,“我不想见她,也不想进入那个吃人的牢笼,其实我怪老天偏爱你,其实老天何尝沒有偏爱我,若不是死里逃生,我也不会有世外的生活,其实老天并沒有让我们任何人去死,而是给了不同的人生,否则,云娘不会对我心生怜悯,只是掐晕了我,混淆过关,带到落日崖后又正巧遇到了师父搭救,一切冥冥注定,自有天数,” “随你,”西门昊道, 三人在落日崖静静的站立,无语, 天渐渐阴沉,似乎藏了一场雨, “回去吧,”楚航看着乌云密闭的天际,就像他此时沉闷的心,有人欢喜,定然有人忧郁, “嗯,后会有期,”西门昊拉住苏染画的手,如果沒有她,他一定会陪着楚航淋一场大雨,祭奠他被至亲抛弃的孤苦,可此时不能, “楚大哥,告辞,”苏染画轻轻的道了一声,陪着西门昊远远离去, 不消片刻,随着一阵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打落在地上, “楚航,你疯了,”洛颜撑着伞跑來,为楚航遮挡雨水, “我清醒的很,离开鬼谷这么久,我该回去看看云娘了,”楚航看着密布的雨帘,道, 沒想到这场雨來的这么突然,苏染画与西门昊刚刚离开落日崖,便下來了,二人正巧赶到了偏道上,那所曾经关着三夫人的小院,躲避起來, 虽然相府已经不存在,已经被掌握的相府产业都被西门昊收回,可是这所院子沒有动,据说这是苏染画幼时与三夫人一起住过的地方,所以,西门昊就保存了下來,二人上落日崖前,就把那匹红鬃烈马停在了院内, 这场雨很大,持续下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循着泥泞的道路,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策马返回了北王府, 來到梧桐居,正巧见柳儿忙碌着,弄了一身的泥污, “柳儿,你在做什么,”苏染画不解的问, “王妃,树下的泥土被雨水冲开了,我想埋好,”柳儿一边铲着泥,一边道, “怎么会被冲开,”苏染画疑惑的走了过去,见泥中参杂着好多草枝一类的腐烂碎屑, “这些都是当时给小翠煎的药草,当时我们被关在梧桐居,怕让王妃知道,所以很少出门,煎完的药草,我就随手埋在了梧桐树下,不想被大雨冲开了,”柳儿解释道, “这些都是王府里给小翠抓的药,”苏染画蹲下身,捏起一根还有型的断枝,早就知道为了给小翠疗伤治病,西门昊特意找來了太医,看來在顾念着她的份上,西门昊并不想要小翠的命,不让她知道小翠的情况,只是为了防止她因小翠的事情绪激动触发了绝杀草的毒, “唉,”苏染画暗中叹了口气, “把这些药草处理掉吧,”站在苏染画身后的西门昊道,梧桐居的每一处都能触动苏染画想起小翠,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但又不能逼着苏染画离开梧桐居, “这是小翠吃的药,” 蓦地,一道白衣抢在苏染画面前,蹲下身,去拨弄混在泥中的残渣, 见楚航意外出现,西门昊向柳儿摆摆手,令她退下,小小的梧桐居又留下他们三人, “有事么,”西门昊问,雨前原本分开,若不是沒事,楚航怎会又跟來, 楚航站起來,回身转向西门昊,“我是忘了说一句,你最好去见一下柳太医,从他身上你能找出令自己一直纠结的真相,难得染画这次回來,你沒有对她生嫌隙,你们之间应该有个清清白白的结果,” “柳太医,他沒死吗,”苏染画忍不住问, “沒有,”楚航替西门昊作了回答,“不过,此时确实有人很想要他的命,” “他身上还藏着秘密,”西门昊问,此时他有些庆幸自己对柳太医网开一面,暗中送走了他,不过知道柳太医未死的人寥寥可数,楚航便是之一, “你自己去查好了,”楚航并不打算直接告诉西门昊问題的所在,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碎瓷片,“当日我亲眼看到白依依杀死了小柔,这个瓷片就是划破白依依脚的那一块,它的刃处一定与白依依脚上的伤疤吻合,就是她在杀人现场的证据,” “你早就确定白依依是凶手,还让我反过來诬陷你,”苏染画想起曾经的往日,仿佛过往云烟, 凭楚航的身手,悄然躲在北王府目睹凶案也不足为奇,西门昊捏着那枚碎片,就像白依依在他脑中形成的多年的美好形象,如碎片一样变的支离破碎, 如果设计柳儿,对麝香熟视无睹,甚至出卖明月楼都可以看做是白依依对失去爱人的心灰意冷绝地反击,那么,杀小柔,却是在苏染画刚进王府,还沒站稳的时候就做出的, 那时她就是心狠手辣的,或者是自己一直沒有看清楚过她, 楚航对苏染画的问话轻轻一笑,当日苏染画狡诈的大喊捉贼,反咬他一口,利用他为她自己脱嫌,只让他觉得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还有这个,”楚航回身从梧桐树下的泥土里,捏起一根腐烂的断枝,“如果说这真是小翠吃过的药,那么我敢肯定是被人掉包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药,不过是一些像草药的枯枝罢了,虽然过了这么久已经腐烂,但是不是药草,我还能断的出,” 第三二六章 雨过天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小翠吃的药被人掉了包。所以她才不治而亡。而那个掉包的人一定是白依依。 苏染画站在梧桐树下。大雨过后存的雨珠从树叶上滴落。溅在了她的发上。她的脸跟着冰凉的雨珠一样的冷。天际边架起的一道彩虹都染不亮她此刻的心。 “好了。”楚航丢掉那截断枝。拍手轻笑。“雨过天晴。” 楚航走了。因小翠而有的心结也解开了。 苏染画与西门昊四目相对。缓缓的走近彼此。在梧桐树下深情的拥抱。 这一夜是苏染画住在梧桐居的最后一天。也是完全敞开内心。再无芥蒂的与西门昊缠绵在一起的第一天。 她愿意与他有个孩子。做为他们情感的见证。 “醒了。” 苏染画一觉睡到天亮。阳光都透过窗子洒在了床上。晃着眼睛。闭着眼。听着耳畔轻柔的声音。懒懒的勾住了西门昊的脖子。 昨夜实在太累了。二人不知折腾了多久。大约凌晨才睡去。此刻都还不想起床。 “累的话就再躺会儿。我陪你。”西门昊抚弄着苏染画的秀发。柔声道。 “你沒事要做吗。”苏染画睁开眼问。 “有。”西门昊沒有否认。他的事情很多。但是微微一笑。宠溺的摸摸苏染画的脸。“可是。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二人都是第一次赖床。炎炎夏日。虫鸣声响。二人却一直到了快晌午才穿戴整齐出了屋子。 整个王府里。莫过于林管家最开心了。见到二人。脸上的笑意分外明显。伺候了一辈子的主子终于修成了正果。就像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一样的开心。 “來來。莲子糕。碧荷清粥。都是你们爱吃的。早准备好了。”林管家亲自将饭菜端在了二人跟前。 “林叔。谢谢你。”苏染画道。 听着苏染画改口叫了自己一声叔。林管家觉得自己此生值得了。虽然自己无儿无女。但是得到北王夫妇的尊敬也算活的圆满了。 吃过午饭后。西门昊做事去了。苏染画决定到外面走走。 “王妃。不要柳儿陪么。”林管家问。 “不用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走。”苏染画道。以前她是想着理由不要柳儿跟着。现在她也就不必再那么隐晦。直接明了的说道。 “王妃路上小心。早点回府。”林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关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林叔。”苏染画点点头。独自走出了北王府。多年养成了一个人做事的习惯。要是有人跟着还真是有些碍事。 苏染画出府确实有目的。她找到了白依依此时居住的地方。一所不起眼的民房。 她是在路上发现了陈默。暗中尾随而去的。在嘈杂的大街上。利用她熟悉的跟踪术。轻而易举的就跟着陈默找到了这所小院。 陈默在院门口才发现了身后的苏染画。眉头不觉动了动。 早就知道苏染画会功夫。不想她的跟踪手段这么高。自己单靠普通的脚程。竟然被她跟上了。可是。在熙攘的大街上。做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沒有必要施展轻功。弄成紧张的模样。 “王妃來做什么。”陈默守在门口。警惕的询问。 苏染画见陈默不打算让自己进门。微微一笑。仰头看了看一人多高的院墙。蹭的跃起。手攀住墙头便轻巧的翻了过去。 白依依听到门外的声音。本想出來看看。不想从墙外跳进了一个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白依依瞪着双眼。微张的唇渐渐闭拢。紧绷在一起。 “王妃究竟想做什么。”陈默冲进院子。盯着苏染画。 “沒什么。只是好奇一个杀人凶手今日的处境而已。”苏染画环顾四周。“看來有陈统领帮忙。还不错。” “苏染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沒有杀过任何人。”白依依如同见到了仇人一般。眼眶渐渐泛红。 “还是这么嘴硬。”苏染画嗤鼻轻笑。站在白依依面前。目光清冷的直视着她。“就算那麝香是柳儿用的。我也故意装作了视而不见。你是被我存心拖下水的。可是小翠呢。她是服了被你掉了包的药。才不治身亡。还有小柔。她是被你杀死的。证据已经被王爷发现。你无法抵赖。” “你胡说……”白依依的底气明显不足。偷瞥了眼陈默。此时她的形象已经尽毁。否则西门昊不会任由她在外。不闻不问。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在陈默面前继续跌损。此时陈默是她仅有的依靠。否则她无法过这贫民的凄苦生活。 “究竟有沒有胡说。你不清楚吗。”苏染画逼近白依依。继续道。“尊贵的白小姐。我本想一刀杀死你为小翠报仇。可是我又想。让你活下來。看着我与昊恩恩爱爱。岂不是比杀了你更能让你痛苦。恐怕这也是你当初想要对付我时的想法吧。折磨一个人比让一个人死了更有趣。是不是。” “不。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白依依摇着头。不愿相信苏染画的话。 “我会让你看着。我这个北王妃怎样做的风生水起。与北王是怎么样的一对琴瑟合璧的眷侣。”苏染画双手搭在白依依的肩头。“你这条命是昊拼死换來的。一定要活下去。” “不。你说的都不会成真。绝不会。”白依依的眸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呵呵。”苏染画松开手。看了眼如同着了魔一般的白依依。轻轻一笑。转向陈默。“陈统领。这样的白小姐你还会喜欢。真是她的福分。” “卑职的喜好不必王妃评说。”陈默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白依依。虽然是由于被人捅破真相变的失魂落魄。可看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心生犹怜。 就在苏染画不打算继续留下时。白依依突然破口说出了一句话。“你与昊不可能毫无芥蒂的。一个不洁的女人。怀过别人的孩子的女人还奢望昊对你一心一意。你凭什么。” 苏染画蓦地一僵。白依依的话直挖进她的心底。撕开了一道疤痕。那个來历不明的孩子一开始就是她与西门昊之间关系恶化的导火索。还差点让她命丧天牢。就算他们二人都小心的将其掩盖。但被人存心撕开后。还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第三二七章 你不嫌弃我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虽然我有过往,但是昊现在爱的人是我,你虽然干干净净的守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费尽心机也一无所获,你不过是一个惨败的女人,凭什么指责我的是非,”苏染画回过头,微微一笑,对白依依平静的道, 而后,大步走出小院,抛下被自己奚落的面色铁青的白依依, 苏染画不是一个喜欢逞口舌之快搅动是非的人,可是对于白依依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就要刺激她一番,给她伤心伤肺的回击, “陈大哥,”白依依紧紧的拉住了陈默的手, 改了称呼,感受着手上颤抖的温度,陈默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自己的呼吸, “白小姐,卑职担不起,”陈默压抑着内心所有的东西,沉声道,他不要白依依怎样的对待他,只要能守护着她,帮助她获得新生,就知足了, “陈大哥,”白依依死死的拽住陈默想要抽回的手,“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知道只有你肯包容我,真心的对我好,如今我已不是什么高贵的小姐,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还好有你,我叫你一声大哥不为过,” “白小姐言重了,”陈默道, “我不是铁石心肠沒心沒肺的人,你对我怎样,我自然懂,”白依依的眸中闪着点点泪花,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可是,我喜欢的人是北王,你明白我的,对不对,” 陈默沉重的点点头,他明白她,所以才会若有若无的说苏染画的不是,才会簇拥苏染画去五里峰,刺激她的毒情,为的就是替她除去苏染画,好让她回到西门昊的眼前, 就因为此,他第一次为北王办事不利,在感情上背叛了视他如生死弟兄的王爷,卸去了统领一职,可是他不后悔,王爷命他來照顾白依依,也算是念着情意的恩典,只是他不能够接受白依依,他能做的就是帮助白依依开心, 而让白依依开心的事,就是回到北王府,白依依还是北王府里尊贵无比的小姐,甚至是王妃,而他只是一个默默的爱着他的护卫,不能够逾越, “我杀小柔嫁祸苏染画,害小翠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我甚至与南王谈交易出卖明月楼,偷用五服散,簇拥柳儿给她下药,我做了这么多,整个人早已污秽不堪,你不嫌弃我吗,”白依依望着陈默,一一说着自己做过的事, “你是为了守住王爷,才不得已的,”陈默望着白依依,眼中沒有半分偏见,他是一个耿直的人,但是他可以做到无视白依依的手段,甚至给他自己耿直的本性上染上了污点, 但是,爱上一个人就会令人变的如此盲目, “是,我不得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昊离我而去,”白依依双眸含泪,神情凄楚,“我爷爷与爹爹都死了,娘也堕入空门不再理会我,姑姑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深居宫中,我只有昊,我不能再失去昊,” “依依……”陈默很想将面前的女子拢在怀中,呢喃的叫出了这个填满心口的名字, “陈大哥,你要帮我,”白依依抬眸深望着陈默,满含期盼, “你想让我做什么,”陈默问, “你要设法找到柳太医的下落,杀了他,在他还沒來得及对昊说出他所知道的秘密之前,只能送他走,”白依依似乎很不忍的说出这个决定,“陈大哥,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想如此的,可是只能让柳太医死,他死了,那个秘密才能被埋入黄土,成为悬案,苏染画与昊之间就永远无法真正的解开他们故意无视掉的死结,” “莫非那个孩子真的是王爷的,”陈默知道白依依口中所说的死结是什么,就像她最后对苏染画说的话,难道当初她就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做了手脚,柳太医是知道真相的人,所以她才会想到杀人灭口, “是,”白依依决定一赌,不再隐瞒,“我怕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苏染画心存善念,当时她小产,我便求柳太医作假,谎报了那个胎儿的大小,刚才,我那么对苏染画说,只是想反击她,给自己留一点薄面,可是,我好怕,若是昊知道了真相,对苏染画沒有了任何芥蒂,我就再沒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了,” 说着,白依依泪如泉涌,明明是她心生了杀人的念头,可此时却表现的是她受了害一般的委屈,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王爷不会轻易想起,”陈默看着白依依,在做艰难的决定,最后一咬牙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就帮你送柳太医一程,” “真的,”白依依泪眼婆娑的仰头看着陈默, 陈默轻轻的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做回以前的那个白小姐,虽然不得已,但却不可取,” “嗯,”白依依感激的点点头,“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害人了,每害一个人我都会夜不能寐,我也怕的很,可是,可是……” 白依依哆嗦着双手,说不出话,或者是为自己的做为无话可说了, “忘掉这些,”陈默用力的握住白依依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会帮你处理好剩下的事,也会帮你寻找机会走近王爷,” “陈大哥,谢谢你,”白依依的泪滴落在了陈默的手上, 陈默松开手,向白依依告辞后,便离开了小院, 他也不清楚柳太医究竟被西门昊安置在何处,还要去打探, 直到陈默走后,白依依才松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展开一抹妖冶的笑颜,她白依依,才不会真心的哭泣,世上沒有任何人值得她哭,包括西门昊,如果得不到他,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亲手毁了他,会看着他的毁灭微笑,但绝不会用情的哭泣, “苏染画,” 从白依依那里离开之后,苏染画沒想到自己会碰到西门易,回京之后,除了被白盏凤召进宫,这一次特意來见白依依之外,她再也沒见过其他的熟人, 再相见,恍若昨日, 第三二八章 皇嫂粗鲁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南王爷。别來无恙。”苏染画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这个依然妖娆魅惑的男人。 “你可真是忘恩负义。”西门易摇着折扇。向苏染画跨近一步。狭长的魅眼眨了眨。“当日我带你进宫。寻找你我也出了不少力。得罪父皇的也不止二皇兄一个。你似乎还从未正面见我。道一个谢字。” “我确实应该早些见你。”苏染画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四周。“你请我喝茶吧。” “哦。”西门易挑挑眉。“现在。” “对。现在。”苏染画肯定的道。根本不在乎他们此时相对的身份。也不在乎他们在一起是否合适。与西门昊沒有了隔阂。与西门易之间也可以坦坦荡荡。 “呵。看來你与二皇兄的关系真的不错。”西门易轻轻一笑。收起折扇。“好。我请你喝茶。皇嫂。请。” 西门易将苏染画带到了一家茶楼。直上二楼的一间雅间。 “不知皇嫂想喝什么茶。”西门易遣散随从。雅致的房间里只有他与苏染画。便大胆的向苏染画靠近。想要嗅到这久别的淡香。 苏染画闪身避开。脸上的淡笑一扫全无。挂上了一层清冷。 “怎么。这就变脸了。你就是这么跟人道谢的。”西门易手拿折扇。去挑苏染画的下巴。 “拿开。”苏染画伸手打掉折扇。嗤鼻一笑。“想让我道谢。你承受的起吗。” “有何受不起。”西门易逍遥自在的摇着扇子。 “我娘是怎么死的。”苏染画反而朝西门易逼近一步。站在他的面前。目光阴寒的盯着他。 那是杀人的气息。 西门易微怔。很快恢复如常。笑道。“你娘不是二皇兄埋葬的吗。你不是应该问他。” “我娘是被谁杀死的。你还是苏洛城。”苏染画沒有给西门易否认的机会。直接甩给他一道选择題。 话已经问的这么明白。很明显当日发生的事都在西门昊的眼皮底下。当除夕夜的计划惨败之后。西门易就知道他们被西门昊将计就计的对付了。幸好他提前听了淑妃的建议。为自己铺了退路。否则早跟苏洛城一起倒霉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一直小心谨慎。收起了所有的动作。生怕被西门昊抓住把柄。再次受到苏洛城一案的牵连。 但此时。是他无缘无故的招惹上了苏染画。被她逼着回答当日的事情。旧疤被揭开。令他觉得懊丧。 而且。看苏染画变天似地态度。她已经将他当作杀母仇人了。 “那日是苏洛城暗中做鬼。与我何干。”西门易故作无事的摇着折扇。如果他顺着苏染画的回答。就是承认了他与苏洛城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他不会犯这个错误。 就算西门昊对当日的事了如指掌。可是对他终究是沒有掌握了实质的铁证。只要他不承认。就奈何不了他。 “南王爷。北王妃。茶品还沒选好吗。要不要奴才帮着挑选合适的奉上试尝一下。”掌柜的讨好的走进雅间。一脸谄媚。 “不用你挑了。本王妃要请南王喝一杯血茶。”苏染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瓷杯。朝西门易的脑门狠狠砸去。 西门易沒有料到苏染画会当着掌柜的面朝他动手。连忙闪身避开。茶杯摔在墙上。碎了一地。 “哎呦。”掌柜的大惊。不想这北王妃满身阴戾之气。暗想还真与北王相配呢。 “皇嫂粗鲁了。”西门易道。 苏染画不发言语。寒眸闪烁。抬腿朝西门易扫去。 西门易弹跳而起。跨着椅子跃至一边。忽觉手背一热。传出一阵疼意。手被利器划破了。 苏染画翻挑着手中的匕首。正是她从月华国带來之后从未离身的那一把。锋利无比。加上灵敏的身手。划过之后不沾血迹。 “皇嫂的功夫真是大长了。”西门易手捂着伤口。不忘赞叹道。敢对他动手又伤了他的女人只有苏染画了。 “我的斤两。你最应该知道的。”苏染画收起匕首。淡淡的道。“以前我也不想太张扬。现在沒那个必要了。” 如果摒弃轻功内力。直接打斗。苏染画确认自己功夫不差。猝不及防中伤了西门易不在话下。他伤就伤在对自己还是防备的弱。以前她多少有所顾忌。而此时是全力以赴。 但她终究还杀不了这个人。若有机会的话。西门昊也不会任由他还坐着南王的位子。 “哎呦。北王妃行刺南王啦。”掌柜的半天才回过神。 “叫什么。”西门易喝道。“沒听到皇嫂说要请本王喝血茶么。” “呃。这……”掌柜的本是讨好的多了嘴。谁知南王不领情。 “掌柜。你不会无聊到要得罪北王府吧。”苏染画翘唇轻笑。她就知道西门易不会拿这件事怎么样的。毕竟他摸不透自己的打算。又碍于北王府。加上苏洛城的事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掉进她的陷阱了。 不过。还真是西门易多虑了。她并沒给西门易设套。反而在赌他的心理。 虽然猜也能猜到三夫人是死在苏洛城手中。可是当时西门易与苏洛城狼狈为奸。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让他见点血难出心头的恶气。 苏染画扫了眼不敢出声的掌柜。不再理会西门易。大步走出雅间。下了楼。 “北王妃。在这里碰到你最好了。” 苏染画沒想到自己一出了茶楼就碰到了洛颜。虽然与她仅有几面之缘。但印象十分深刻。 “找我有事。”苏染画问。 “楚航要找你。不过我想他既然决定离开了。也沒必要拖泥带水的一步三回头。便替他來见你这最后一趟。”洛颜道。 苏染画明白了。是洛颜听说她來茶楼了。所以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楚大哥沒走吗。找我还有什么事。’苏染画问。 “我还从來沒见过他有如此拖泥带水不干脆的时候。”洛颜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他回到蝴蝶谷。特意连夜精制了这瓶玉露。” 洛颜将一个瓷瓶递给苏染画。“只要一点儿就可以去除疤痕。你一定用得着。” 第三二九章 晴天霹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将瓷瓶接在手中,内心说不出的滋味,前世,从沒人对她真正的好,这一世,有了西门昊,三夫人,还有西门哲对她的在意,更有楚航对她的帮助, 在蝴蝶谷时,她就明白了楚航对她的情意,而此刻,当她与西门昊在梧桐居放下所有真情相拥时,楚航却在蝴蝶谷为她制药, “你们这一生都欠了楚航的,但是我不要你记住他,最好你们都相互忘记,所有人就都能好过了,”洛颜道, “那好,你把这瓶玉露拿去吧,不记住首先就不要再领这份情,”苏染画将玉露瓷瓶抛向洛颜, 洛颜沒想到苏染画会不要这瓶珍贵的药,连忙抬手接住,“你真的不要了,” “人在江湖飘,受伤在所难免,留下几道疤痕算什么,”苏染画不屑的笑笑,“对于外表,我还真沒那么在意,何况又沒到了毁容的地步,” 苏染画知道楚航临别送药,是为了替她抚平胳膊上的伤,可是她还真觉得那伤无所谓,该吃的痛已经吃了,留下一道疤痕而已,虽然难看,但却是她那段日子的记载,更重要的是,正如洛颜所说,她不该再贪占楚航的心意, “好,够爽快,”洛颜将玉露收起,也不再多言,掉头就走, 见洛颜走了,苏染画决定返回北王府, 抬脚刚走几步,苏染画就觉得头有些沉,似乎是已经过去了好久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昏昏欲睡, 苏染画不禁眉头微颦,努力的睁着眼注意着路边的情形,此时还真开始后悔出门沒带柳儿了, “你怎么了,”走出茶楼的西门易见苏染画神情异样,大步走去,一手扶住了她, 苏染画不确定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还是在茶楼里西门易暗中对她做了什么,警惕的想要挣脱开西门易,但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支撑不开眼皮,就要昏去,连忙将她揽住,准备将她抱起, 突然,一道身影从他身后窜出,顺手一勾,将苏染画拽开,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猝不及防的落进一个女子手里,微微诧异,由于他下楼晚了一步,沒有看到与苏染画碰头的洛颜,不识她的身份,但从她的出手肯定,这个女人的功夫不低, 洛颜瞟了眼对她探究的西门易,托住已经昏迷的苏染画,纵身一跃,迅速离开, 西门易紧步去追,竟然沒有追上,他自认自己的功夫不低,但这个陌生的女人功夫明显在他之上,她究竟是哪一路人, 洛颜带着苏染画躲开了西门易的追踪,落在一个角落,看着失去知觉的苏染画,顿了片刻,暗自叹了口气,又纵身跃起, 刚将蝴蝶谷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开的楚航沒有想到洛颜会带來了苏染画,而且人是昏迷的, 不待洛颜开口,楚航已经闪身掠至她的跟前,抬手搭上了苏染画的脉搏, “她跟西门易喝茶之后,便昏倒了,我怀疑是西门易暗中做了什么,”洛颜道,“我想了想,解药什么的还是你在行,还是直接带给你吧,省的你听到什么风声不放心的再找去,” 了解楚航的非洛颜莫属,正因为了解,她才隐着复杂的滋味将昏迷的苏染画带到了蝴蝶谷,而她也正有江湖儿女的善良豪义,对于情敌苏染画不会见死不救, “嗯,”楚航把完脉,将苏染画带到自己身边,吩咐洛颜道,“她先留在蝴蝶谷,你去给北王通声信,让他过來,” “她……沒什么事吧,”洛颜见楚航的神情有些凝重,问道,西门易的花心她是知道的,当她看到西门易要带走苏染画时,第一直觉就是苏染画是中了西门易的道儿, “沒什么,”楚航淡淡的道,抱起苏染画朝小屋走去, 洛颜对楚航的人品是很放心的,他说不再染指苏染画就不会染指,于是掉头就去找西门昊了, 楚航将苏染画放在床上,神色越发的凝重, 他以为苏染画身上的绝杀草已经解了,所以她才能安然无事,甚至看起來很正常的活着,却沒想到看到的与事实是两回事,她的毒只是被用一种强硬的方法压制住了而已, 而此时她的昏迷,只是绝杀草之毒与压制之力的一次对抗而已,所幸毒力还是弱了几分,浅浅的涌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可若是毒性复苏,挣脱出压制,喷涌而发的时候,她的身体内脏将会被那超强的抗力震碎,毒素瞬间侵遍全身,即刻毙命, 洛颜很快找來了西门昊, “她已经沒事了,你先照顾她一下,我跟北王交待几句话,”楚航对洛颜道, 洛颜只以为是自己当前猜对了苏染画的情况,并沒生疑,而且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刚刚正面相见又要分离,一定有话要说,便识趣的走进屋子,将两个男人抛开, 楚航将西门昊带到了草庐中,沉声说出了苏染画此时的情况, 西门昊只觉得是晴天霹雳,好半天才开口问,“沒有办法了吗,” “有,引毒,”楚航道, “我同意,”西门昊直视着楚航,果断的回答, 有过第一次找到蝴蝶谷的记忆,他明白引毒的手法,如果能换的苏染画的健康,他不在意解毒的过程,更不会再去恨楚航, “难点不是这个,”楚航虽然对西门昊的回答很满意,更深的懂得他爱苏染画的程度,可是却不能否认此时引毒遇到的难題, “此时跟之前不同,”楚航道,“之前,我可以用药迷晕她,让她失了心智受我摆布,可此时,她体内蕴藏着毒力与抗力两股极强的力量,若是再对她多用一份药,都会帮助毒力,我不能保证我用的药是否会刺激到毒性提前复苏,所以,,” “所以,只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你,”西门昊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楚航轻轻的点点头,“这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完成的,我不能用过于强硬的功力引毒,只能循序渐进的放慢,她的身体是我意想不到的薄弱,稍有不适就会酿成险情,” 第三三零章 让她放弃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了楚航的话,西门昊笑了,自嘲的笑,酸苦的笑,“看來老天还是要将染画留给你,” “可以这么说,”楚航也不得不认同这种令西门昊残忍的说法,“我要给她引毒,需要她的配合,如果她心底是抵触的,都会受到影响,现在我们沒有赌的机会,只有踏踏实实的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就算他现在想跟楚航学引毒的功法,也不敢拿苏染画做第一例的实验來冒险,西门昊想,事情总是会有两面,移毒时,他悄无声息的就对苏染画下手了,可是想将毒引到自己身上时,却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冒然下手了, 这也算是上天对他昔日之举的惩罚吧,注定苏染画最终不会属于他, 西门昊的目光望着远处的那所小屋,内心翻滚着波涛暗涌, 痛,从未有过的裂肺之痛,比苏染画失踪时受到的煎熬痛苦还要疼千万倍, 失踪,是看不到的想念,而此刻,却要他对苏染画视而不见,将她亲手推离自己的身边,而且还要帮助她爱上另一个男人,看着她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个男人,以此才能让她活下去, 她能活着,他才会从痛苦中寻到仅有的一丝心安, “我会让她放弃我的,”西门昊狠心给自己判了死刑,幽深的目光凝望着小屋的窗,打开的窗子也看不到苏染画的身影, “你当真信我,”楚航站在西门昊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将心爱的女子从身边推开的痛苦,沒有任何争夺,而选择放弃,只有爱之深这唯一的理由,爱的深了,若一受伤便是极致, 西门昊在心里,而他在身体上,世人只知鬼谷神医医术高超,殊不知有时高超的医术也要赌上自己的身体,甚至性命, 若不是引毒的危险,洛颜也不会不惜惹恼他,带着西门昊闯入蝴蝶谷, 为了避免洛颜的破坏,楚航向洛颜也隐瞒了苏染画的情况,而他更不会对西门昊讲他自己的事,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为苏染画解了毒,让她活下去, “我信你,”西门昊回过身,直视着楚航的双眼,一字字的道, 字字沉沉的敲在了楚航的心底,此时,沒有什么比信任更能令楚航觉得无憾了,这个信任來自从未谋面,而且还曾被他视为眼中钉的兄弟,他沒有怀疑到他此举的用意,沒有怀疑到这是他想要夺得苏染画的手段,他毫不犹豫的信任他, 为了今日的磊落与深信,楚航暗中许诺,等苏染画安然无事之后,他定会将她还给西门昊, 虽然他们从沒有过兄弟相依的成长,但是却阻止不了手足情深,血缘剪不断,为另一份血缘的付出是如此的无怨无悔, 真不明白当初白家的人怎么会惧怕他们为夺帝位自相残杀,也许若生活在宫中会是另一种心境, “以后染画就交给你了,大哥,”西门昊道,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击打在石罄上,带着诀别的沉重, 这是他们兄弟真正相认的时刻,也是西门昊最痛苦的开始,今日之后,他将中了一种无解的剧毒,天天吞噬他的心肺,但无怨无悔, “放心,”这是楚航的承诺, 西门昊走出草庐,驻足在小屋门前,轻轻的推开一道门缝,看着安然躺在床上的人,似沉睡般恬静, “北王,”当洛颜以为西门昊要进來时,不想门赫然紧闭,隔断了外面的身影, “不进去了么,”楚航问, 西门昊一言不发,定格在呆板的门上的目光染着无尽的痛意与不舍, 最终,转身,擦过楚航的身边,默默的离去, 他知道,这一走将是心的诀别,他会让苏染画无怨无悔的离开自己,那痛彻心扉的折磨留给他独自品尝, “楚航,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带走苏染画,”洛颜走出來,疑惑不解的问, “他说,他对苏染画并非真的心无芥蒂,本來想继续拿苏染画做棋子,引出暗处的苏洛城,对付西门易与乌托,可是念在我们毕竟是兄弟,我对他又有情义,思量之后决定放弃苏染画让我将她带走,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楚航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床上的人动了动,故意高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洛颜惊讶的合不拢口,明明她要与楚航一起离开了,可是西门昊又决定将苏染画送到楚航身边,而苏染画又是她带到蝴蝶谷的,明明是她出于好心从西门易身边救下苏染画,这么说是她亲手带回了第三者, “事实就是如此,西门昊视染画如玩物,我会将她当作珍宝般疼惜,”楚航说着,走进了屋子,來到了苏染画身边, 苏染画已经醒了,睁着近乎空洞的双眼看着顶处,楚航的话如鞭般一下下抽打在她的身上,麻木的忘记了疼痛, “他在说谎,一定是他顾念你们的兄弟之情,存心要将我让给你,我不是物品,不是你们相互讨好的礼物,”苏染画缓慢的说道, 她不信这是西门昊的本意,跟西门昊在一起时,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昨夜一整晚的疯狂缠绵情感的释放,绝不是故意伪装出來的, “若他真的当你是礼物,我也不会接受,”楚航俯下身,眸中闪烁着寒光,仿佛真是对西门昊的恼怒,“说好听点,是他顾念我的情分,放过你,说的不好听,是他暴露了自己的心迹,我便与他争执,要他放过了你,免得你这个傻女人再被他害到,”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不信,”苏染画坐起身,直视着楚航,“你不是也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决定离开了吗,” “还好我沒有离开,”楚航收回身,“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一定会亲自问他的,”苏染画下地站起,手不经意的抚到手臂,明明那伤口已经长住了,可突然疼起, 疼由心生,正是如此, 第三三一章 不堪的求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玉露呢,先涂上吧,”楚航微微拧眉, “玉露在这儿,”身后的洛颜将玉露递给楚航,“她不打算收的,” 楚航接过玉露,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苏染画,她对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决绝, “楚大哥,我与西门昊的事不想连累到你,也与其他任何人无关,”苏染画扫了眼那瓶玉露,“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想这么一直依靠你活着,你是神医,应该造福世人,不必拘泥在个别人身上,” “可你偏偏是我看中的女人,”楚航逼近苏染画,唇角微翘,扫了眼苏染画的左臂,“如果你不用玉露也无所谓,我权且只以为是你故意要给乌托难堪,那个王子确实狂妄,他想立你为妃,也是他的劫数,” 其实她也是他的劫数,自从遇到她,他才知道世上还会有一个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房,为了救她,他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我要回北王府,”苏染画果断道, “好,我带你去,”楚航道, 苏染画走出屋子,落日余晖下,花草锦簇的山谷,蝴蝶尽情飞舞,正是蝴蝶谷应有的景象,但她无暇观赏,只是又想到一个问題,回头问,“我怎么给昏迷了,昏迷前好像见到了洛姑娘,” “跟西门易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你也真行,跟他一起去喝茶,幸好遇到洛颜,否则不知还会生什么事,”楚航顺着洛颜怀疑的想法道,此时为了保住绝杀草的秘密,只有冤枉西门易了, “真的是他,”苏染画的冷眸闪了闪,对洛颜道,“染画谢过洛姑娘了,” 洛颜正因苏染画要留在楚航身边的事烦躁,听苏染画向她道谢,尴尬的笑了笑,牵强的有些难看, 蝴蝶谷里布着阵法,苏染画独自是出不去的, 楚航带着苏染画离开蝴蝶谷,选了另外一条偏僻的道路返回京城,避免半路遇到先一步离开的西门昊, 到了北王府,西门昊不在, 天已黑,往常,西门昊都会回府了,即使有事也在府里处理,可今日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苏染画让楚航避开,独自在梧桐居等着, “王妃,你怎么还在梧桐居,不是要回墨雅轩了么,”柳儿跑來问道, 对了,今日就要搬回墨雅轩了,苏染画才想起这个决定,可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等了,或者应该出去找找, “林叔,沒有见王爷回來么,”苏染画在王府大门碰到出门办事的林管家问, “王爷傍晚回來一趟,见王妃沒有回來就走了,”林管家说着,看了看天色,不觉自语道,“王爷这个时候早该回來了,” “本王回不回來还有该不该么,” 二人正说着,西门昊走进王府,目光阴寒,如利剑般刺向苏染画, 这目光苏染画太熟悉,可是又渐渐陌生了,不觉怔在原地, 林管家也觉察到气氛诡变,诧异的看着二人, “该是我來问你,你还回來做什么,”西门昊走到苏染画面前,冷冷的盯着她, 苏染画抬眸想要看清楚西门昊的眼,西门昊大步越过她身边,背对着她,冷冷的到,“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让你跟着楚航远走高飞,彻底在我面前消失,你还回來做什么,找死吗,” “我不信,这不是你的真实心意,你在骗我,”苏染画盯着西门昊的背影,轻轻的摇头,“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物品,由着你们让來让去的,我有自己的选择,” “呵呵,你可真可笑,你不是很聪明么,被我哄着,竟然如此深信,还是觉得沒机会完成乌托给你的任务,所以要费心的扭转我的态度,”西门昊负手冷笑,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相信我,对我沒有任何芥蒂了吗,怎么又将我跟乌托联系在一起,”苏染画还是不愿相信,事情转换的太突然,“你敢回头直视着我说话吗,背对着我似乎不是你的作风,” 是,他不敢直视着她,因为他说的与他想的截然相反,对待敌人,他可以轻松伪装蒙蔽他们,可是面对苏染画,他沒有装下去的底气, 但这是不能不过的一关,否则无法令她死心, 西门昊双拳隐在袖中,紧紧的握起,垂下双目,努力让其染上千年寒霜,蓦然回头,一双绝然冰冷的眸直刺苏染画心底, “背对你,是因为我不想看你,你以为我对你有几分真情,”西门昊的唇边荡着冷漠的笑意,“从头到尾你都不过是一枚棋子,你以为我当真会无视你与苏洛城乌托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我会无视掉那些被你杀掉的属下,” “乌托奸诈狡猾,你是知道的,”苏染画看着西门昊毫无掩饰的冷眸,不禁后退半步, “对,他狡诈,所以对于跟他扯上关系的你我更得小心谨慎,你不过是我们相互执掌的一颗棋子,这一阵子,你不是很好的留在我身边了么,上回我留着你,让你出卖了明月楼,令我顺手将计就计除了相府,这一回,你又想做什么,”西门昊道,“若不是我误以为楚航离开疏忽了防备,也不会让他发现了我的计划,看在我们有那么一点渊源,他又念着你是一块宝,想要,丢给他便是,你还不知好歹的回來做什么,嗯,” 西门昊说着,抬手拧住了苏染画的下巴, 苏染画看着近在咫尺,与初次相见时别无二致,甚至更狠更冷的邪佞张狂的脸,不仅被捏压的下巴生疼,心也在跟着一点点的滴血, “你一直认为明月楼是我出卖的,我在你心中一直就是不怀好意的细作,是吗,”苏染画仰望着西门昊的脸,一字字的问, “你本來就是,”西门昊一把将苏染画甩开,“你若不是,何來的那么多的秘密,我不问,不等于我会无视它们的存在,我担负的是整个北王府,你当真以为我会被红颜迷惑,赌上整个北王府的代价,” 苏染画撞到一边,不禁握住了生疼的手臂, 第三三二章 信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要拿那条胳膊说事。那一定是你与乌托算计的一部分。一块皮肉而已。你以为当真会令我感动。”西门昊不屑的道。“出门就与西门易急着碰面。安的又是什么心。” 一旁的林管家被这突然的一幕彻底震蒙了。王爷又是那个不近人情的人。苏染画又成了备受蹂躏的那一个。 “我娘呢。你为我保守我娘已死的秘密。又该怎么说。”苏染画问。咬牙隐忍着内心的哀泣。本來光明正大的与西门易在茶楼动手。也被他当作了心怀鬼胎的把柄。 “你不觉得自己躲在一边已经令我生疑了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陈默让你去了五里峰。你确实恨苏洛城。但不能否认你与他都听命于乌托的事实。将你引到五里峰。不过是为了抓苏洛城与幕后的人而已。只可惜布局有误。让你们逃了。” 西门昊说的头头是道。“你还想杀依依。就算今日我为了不惹父皇生嫌。对她不闻不问。任她流落府外。可总有一日我会接她回來。纵使她有任何错。也抵不过我们多年的感情。先保了她的命。再派去陈默守护。她总会熬到那一天。人生在世。谁不会吃几份苦。依依确实应该磨练。还得谢你给她的机会。日后她必定脱胎换骨。就像西门哲。你不也看到了他的转变么。” “是因为楚大哥发现了你的计划。所以你才决定抛弃了我这枚棋子。”听着西门昊无懈可击的说词。苏染画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的苦难。每吸一口空气都是浑浊的。 “是你先來我身边做棋子的。我不过是随意的把玩而已。”西门昊不屑的藐视苏染画。似乎真相捅开。就沒有必要再顾及她的感受。每说一句都是血淋淋的残佞。 “你若是怨。就怪楚航多管闲事。已是被皇家抛弃的人。还要來搅这趟浑水。非得戳破真相。早早的破坏了你的美梦。”西门昊继续火上浇油。“不过他愿意要你。我也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你们一次机会。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知不道每天面对你。强装爱恋。我有多难受。若是再让我见到。我难保不会拿你算账。” “你要找我算账。你还要亲手结果了我的性命吗。我在你眼中是个龌龊的奸细。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你一定对我恨之入骨。我还杀了你好几个属下。你会为他们报仇的。是不是。” 苏染画支撑着摇摇欲晃的身子。站直在西门昊面前。乌托当日将最后一个眼线留给她去杀掉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他让人冒充她下手做了好几起案子。西门昊真的信了吗。自从再次碰到西门昊的日子过的如梦如幻。她以为他不会那么多疑。以为他有办法断定自己的清白。难道真是自己受到迷惑的一厢情愿。 苏染画拔出带在身上的匕首。将明晃晃的刀递给西门昊。“拿着。如果你真的如此恨我。就亲手刺我一刀。我便信了你的话。” 不是她太过执着。而是不愿相信自己又被一个男人骗了。难道前后两世。她都是一个被男人玩弄的木偶。 她努力的让自己放开过去。再去爱上一个人。得到的还是如此惨痛的教训。她不甘。 西门昊盯着苏染画手中的匕首。只觉得那明亮的刀刃刺进了他的眼睛。 苏染画手握刀柄。毅然直立。凝望着西门昊。双眸染着悲戚与孤注一掷的决绝。 猛然。西门昊夺过匕首。几乎是沒有犹豫。 苏染画的心随着匕首的离去迅速坠落。难道她真的猜错了。 “刺你一刀又何妨。”西门昊轻巧的把玩着匕首。若有若无的扫了眼瞠目结舌的林管家。唇带鄙夷的轻笑。“真沒想到你是这么的难缠。还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女人。” 音落。寒眸忽闪。手腕翻飞。匕首脱手而出。直刺苏染画。 苏染画看着在夜色中的那抹亮点朝自己飞速逼近。不躲不闪。也许再中一刀。才能让她真正面对这又一场的感情游戏。一场血淋淋的伤害。 “王妃。”林管家适时闪身。挡在了苏染画面前。在最紧要的关头。替苏染画拦下了那一刀。刀刃划破了他的掌心。被他接在手中。而刀尖离苏染画的腹部只差寸许。 “林叔。多此一举。”西门昊见匕首失手。冷冷的道。 “西门昊。我记住了今日的一切。”苏染画看着林管家指间渗出的血渍。一字字的道。低沉之极。张扬着彻骨寒意。 毅然转身。不再有半分留恋。这里已经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一切都绝情离去。只有像刀剐般的惨痛。 西门昊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一步步走出北王府大门。每走一步都跟他來开天涯海角的距离。心随着她离去的脚步。一块块的撕裂。 “王爷。”林管家看着西门昊隐在袖间的拳。在微微的颤抖。 苏染画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夜色中模糊了她的视线。沒有看到西门昊向他发出的细微的信号。那微巧的默契。也只有他们这对相伴多年的主仆才有。当西门昊决定飞刀时。林管家接收到了來自西门昊的稍纵即逝的讯息。否则凭王爷的身手。他不可能及时的接住那一刀。若不是王爷表现的如此逼真。也不会瞒过王妃。让她对他彻底的心灰意冷。 即使他表现出來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可是他所想的与表现出來的截然相反。 王妃受伤离开。王爷内心也不好过。 “王爷。你究竟有什么苦衷。”林管家小声的问。有什么不得已要让王爷硬生生的将王妃推开。 “从此。北王府再无王妃。”西门昊目视着空荡荡的大门。从牙缝中艰难的蹦出几个字。刻意的伪装令他身心疲惫。冰寒的眸子换上了伤悲。染上了落寞孤独。 北王府再无王妃。这是西门昊发下的誓言。沒有人能够替代苏染画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三三三章 三个月,让她爱上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333.“跟我回蝴蝶谷吧,”楚航跟在苏染画身后,轻声道, 夜空中群星闪亮,大街上静悄悄,伴着满天星辰,苏染画的心空荡荡的,失去了所有,也住不进旁人, “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苏染画道, 楚航蓦然停下脚步,看着苏染画缓缓的甩开自己, “我知道你功夫高,但是不要跟着我,”苏染画又提醒道,回身看着楚航,“不要让我连你也恨,看着你们一样的面孔,我的心真的很烦,” “注意安全,”楚航沒有多言,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话轻情意重, “我让洛颜跟着她了,”楚航站在大街上,对隐在墙角的人影道, 洛颜是他的尾巴,而他在可耻的利用这条尾巴,只是一个手指,洛颜都会唯命是从,只要不伤了他自己,若是苏染画发现了洛颜,也不算是他沒有信守承诺, 任苏染画独自离去,谁都不放心, 西门昊从暗色中走出來,看着苏染画离去的方向,冷眸凝结,“她能经受得住这次打击吧,” “她的身体只是惧怕外力破坏了体内两股力量的平衡,跟自身的情绪无关,这跟以前的情形不同,我有分寸,”楚航道, 西门昊点点头,目视着那个方向,迟迟不愿离去,心头缠绵着无尽的不舍, “不过,我也不容易得到她,”楚航自嘲的轻笑,“她已经恨你了,连我这张脸也厌烦了,” “你不是很会勾人么,”西门昊故作轻松的挖苦道,“你在暗中來往北王府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们一定私下见面好多次,我都放手了,还能难倒你,” “怕是她不是容易被掌控的人,”楚航从苏染画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潜忍的力量, “你估计她还有多少时间,”西门昊问, “不出半年,最好三个月内可以引毒,”楚航道,“我原该想到,绝杀草是毒女给师父留的难題,目前无药可解,只是我们都轻信了她的现状,细细算來,乌托仅是设法给她续了一年的命,” “三个月,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你,”西门昊道,他万沒想到有一天会亲自替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哥哥做媒,若是传遍天下,不管出自什么原因,都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是为了保住苏染画的命,他不在乎,即使沒有相守相依,沒有天长地久,只要能够远远的看着她活着,就是最后的满足, 爱一个人可以让人变的如此伟大,也会让一个人变的扭曲了心性,就像白依依,想到她,西门昊隐下一声叹息,陈默为了她可以心生背叛他的念头,但愿她能接受陈默的用心, 二人沒想到洛颜很快独自返回來,匆忙的神情严肃紧张, 洛颜狐疑的看了眼西门昊,不知他怎么又会跟楚航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楚航问,凭洛颜的身手,苏染画不可能发现她, “苏染画被苏洛城带人劫走了,”洛颜道,“他们出现的很突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我沒拦下,赶紧回來找你,” 西门昊的眸光跟着洛颜的话瞬间寒了寒,但碍于洛颜,沒敢有大的表现, “走,我们去追,”楚航当即决定,刻不容缓, 洛颜看了看纹丝不动的西门昊,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会去的,别指望他了,”楚航顺手拽着洛颜匆匆离去, 是,他不能再光明正大的保护她,西门昊站在原地,像被钳子紧紧夹住一般,被钳制着无法抬脚, 直到洛颜与楚航的身影完全隐在夜色中,西门昊才向明月楼的方向掠去,潜在京城的苏洛城终于露面了,获得了乌托的帮助,他手下的人可谓是整装待发,必须在他羽翼未丰前一举歼灭, “怎么办,凭我们一时根本难以找到苏洛城的藏身之处,”追了数里之后,洛颜道,“虽然上回他被西门昊打的惨败,可现在他有乌托的帮忙,这次返回京城藏的很深,” “西门昊不会留他苟延残喘的,”楚航的眸光亮如寒星,他知道苏洛城对苏染画下手就是挑了西门昊的底线,明月楼一定会有动作,他要保证的就是苏染画不会发生不测, “我们分两路查探,”楚航对洛颜道, 与洛颜分开之后,楚航去明月楼找到西门昊, “你准备怎么做,”楚航问, “他们父女必须阴阳两隔,”西门昊寒眸闪烁,“我不会让染画做出违抗天意的事,杀苏洛城由我來做,你仅管保她安然脱身,” “禀告王爷,属下掌握了苏洛城数个据点,不知先从哪里下手,”属下來询问旨意, “随便动哪处都会打草惊蛇,本王决定借刀杀人,”西门昊不假思索的道,“苏洛城在京城一定与西门易暗中有來往,只是我们一直还未查到,现在本王决定改变路数,让他们自相残杀,” 原本西门昊是决定掌握了西门易与苏洛城,间接与乌托有联系的罪证,以谋反之罪将其连根拔起,不过苏洛城将目标又放在了苏染画身上,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现在最容易接近苏洛城的就是西门易,所以西门昊决定从西门易身上下手,使用计策让他们内讧,虽然拔不了他们的根,但也可以令一方消灭,削弱另一方的实力, 接下來,西门昊便做了安排,命他的属下做事去了, “说起來是鹬蚌相争,不过我赌赢的是西门易,毕竟他在京城的势力是很巩固的,苏洛城已经被你杀的一败涂地,就算返回京城,也只能藏在暗处,如暗中仓鼠,若不是为了保染画确定无事,你也不会丢给西门易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楚航从隐身处走出來道, “我的心思你都清清楚楚,难怪我之前对付你极其不易,”西门昊不得不承认,楚航就是他的一面镜子,将他看的清清楚楚,而他与其相比起來就弱了许多, 所幸,他们血肉相连沒有成为真正的对手,否则将是他最强的敌人, 第三三四章 坐山观虎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坐在屋内,微眯着双眼,瞧着手背上的那道血痕,苏染情谨慎卑微的跪在他的脚旁,为他捶着腿, 她在外是得到南王宠爱,沒有被苏洛城一事牵连,安然无恙的南王妃,在南王府却只不过是一个比丫鬟高了一等的奴婢, 西门易保她不过是为了与西门昊较劲,毕竟名义上苏染情是南王妃,若是受到牵连,被处决了,他的颜面也不好看,但是沒了相府,苏染情在西门易眼中一文不值,就算做一个养眼的奴婢,可是由于见过了苏染画,养眼更能养起他的厌恶, “好了,好了,一边儿去,”西门易一脚将苏染情踢开, 苏染情跌坐在地上,垂下眼睑,默不做声的爬起來,快速的离去,她怕由于自己动作慢了再挨西门易一脚, 西门易沒想到就这个时候,西门昊來了,随着他们的关系日渐白热化,二王相互拜访更是少之又少,西门昊这次猝不及防的登门,令西门易极为诧异, “不知二皇兄登门造访所为何事,”西门易将受伤的手背掩在袖口内,对走进门的西门昊笑道, “人呢,”西门昊迎头便问,目光阴冷的盯着西门易, “谁,”西门易疑惑不解,事出突然,让他想不出西门昊问他要的是谁, 何况,最近,他除了暗中派人尽量打探西门昊的举动,实际上并沒对他做过任何事, “苏染画,你将她藏哪儿了,”西门昊对西门易的浑然不知嗤鼻冷哼, “皇嫂不见了,”西门易诧异,那个神秘女人的模样顿时浮现在他的眼前,原以为那是西门昊派去专门盯着苏染画的人,便也沒怎么在意,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别跟我装傻,昨日你们一起去了茶楼,之后她就不见了,我不问你要人该问谁要,”西门昊道, “二皇兄,你怕是误会了,”西门易解释,心里琢磨着难道苏染画是被那个神秘的女人劫走了, “我给了你一夜的机会,可是你毫不在意,非得等着我上门要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西门昊冷着脸,露出几分不耐, “那个女人真不是你的人,”西门易问, “什么女人,我只有染画一人,”西门昊道,“我好不容易找到染画,对她可是很信任,根本沒有派任何人跟踪她,若不是她天黑都沒回府,我怎会派人去找,结果只找到了茶楼,之后就断了任何线索,最后与她见面的只有你,”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皇嫂是被一个女人带走的,与我无关,”西门易道,“若是那个女人不是你的人,我可以帮你去查,就像上次皇嫂在宫中失踪……” “别跟我提上次的事,若不是你将她送进宫,她能出事,”西门昊打断了西门易的话,“你我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安着什么主意,但是你我之争是你我二人的事,我绝不准你再拉上染画,牵扯其中,” “二皇兄,我还真沒那么多的心思,此时我也知道静下來本份做事,相府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现在你是赢家,我怎敢轻易招惹你,我知道皇嫂是你的底线,我可碰不得,”西门易很无辜的样子,摊开双手道,“就算我好意请皇嫂喝茶,可是却被皇嫂伤了,也说不的什么,” 西门易手背的伤痕落尽西门昊的眼, 西门昊冷冷一笑,“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也知道染画是我的底线,若是她有不测,我对谁都不客气,别以为苏洛城潜到京城里这么多天我查不到他的事,你跟他勾勾搭搭就不止是营私结党那么简单,而是关系到了月华国,你若急着做谋朝篡位的皇子,我就不等乌托了,先送你一程上路,” 西门昊的话说的很明白,西门易与苏洛城私下会面的事他早已掌握,之所以不露声色是为了等着乌托入瓮,但是由于牵扯到了苏染画,他才跟西门易明说这些事,若是西门易交不出苏染画,他会即刻揭发西门易, 西门易此时可是天大的冤枉,与苏洛城暗中來往不假,可是苏染画却真不在他手里,既然西门昊如此胸有成竹的跟他指明这件事,就说明他不怕自己知道,早已做好准备,搜罗到了证据, “我回北王府等着你,三个时辰内见不到染画,咱们锦阳宫见,”西门昊不再跟西门易多言,扭头就走, 三个时辰,如果到时候他找不到苏染画,西门昊就会将他与叛臣苏洛城暗中往來的证据交给父皇,就算找到了苏染画,西门昊也是掌握了证据的,只不过先按下等着乌托而已,他似乎已经成了西门昊的瓮中之鳖,西门易想, 争权夺势不怕,怕的是与外敌牵扯上关系,那就是罪不容赦, 西门易用极短的时间权衡厉害,当下,经过大半年的调整,他保住了自己的势力,也能与西门昊抗衡,加上苏洛城不过是为了如虎添翼,但利用了苏洛城就是给他备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会将他的基业毁于一旦, “启禀王爷,属下发现北王妃与苏洛城在一起,”不多时,西门易的人來报, “苏染画跟苏洛城在一起,”西门易想都沒想便道,“是苏洛城带走了苏染画,他又想做什么,” “据属下所探,苏洛城准备带北王妃回月华国,留下……”那名属下顿了顿, “接着说,”西门易道, “留下南北二王因北王妃起争端,互相对峙,终有一伤,等朝廷洗牌后再返回,这是乌托王子的旨意,”属下一口气说完, 终有一伤,西门易冷笑,现在是西门昊掌握了他的通敌证据,伤的最重的只能是他, 苏洛城还是记恨他当日临阵脱身,置他于不顾,乌托也不会信赖他这个南王,毕竟他与西门昊都是青辕王朝的皇子,不可能真正受他的操控,二王相争,不管剩下谁,都相当于替乌托铲除了一个屏障, 看來,苏洛城与乌托这次是决定坐山观虎斗了, 第三三五章 京城战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妖魅的眸光染上嗜血的寒意。幸好他一直不放心。有人盯着苏洛城。否则被他算计了还不知道。 苏洛城想脱身。他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青辕王朝的人。就只能死在青辕王朝。 西门易当机立断。决定用三个时辰。让自己成为铲除叛党的功臣。先西门昊一步赶到锦阳宫为自己邀功。而且将苏染画带到他的面前。令他无话可说。 那名属下奉命离开了南王府。悄悄的隐身到一个角落里。那里等着一个人。 “怎么样。搞定了吗。”那人问。 属下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救南王。”那人道。“北王已经知道苏染画身为乌托棋子的秘密。苏染画也知道自己被识破。逃出了北王府。这些你都可以查证。若让北王亲自去跟南王说合力对付乌托与苏洛城。终是拉不下那个面子。毕竟他们是手足兄弟。逼着南王成为铲除叛党的功臣。先攘外再安内。这是身为皇子的最正确的做法。毕竟他们的争斗与外人无关。总不能赌上整个江山社稷。若不让南王意识到危险。他断然舍不得对苏洛城这个叛臣出手。到时候他跟叛党扯上关系。哪里还有跟北王争夺天下的资本。” “我明白。事成之后。我会亲自向南王坦白。”那名属下说完。离开了那个人的视线。 那个人就是奉西门昊的命令。专门负责教唆这个对西门易忠心耿耿的属下的。愚忠之人便有他的憨直的一面。这个属下深得西门易信任。西门昊便利用他一心为了西门易的心。对他权衡利弊。通过他的话令西门易做出铲除叛党这样的功劳。 西门易对苏洛城是熟悉的。只要他亲自动手。就一定能掐住苏洛城的关键之处。不必拖泥带水。让苏洛城再有逃跑的机会。 苏洛城躲在一个据点。看着面前的苏染画。恨的牙痒。但是有乌托的命令。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苏染画不屑的冷眼瞧着苏洛城。他对她不得不隐忍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极了。 “乌托王子要请王子妃回月华国。”苏洛城声音僵硬的道。对于苏染画这个王子妃的身份。他可真不愿承认。可是乌托就是这么传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女儿只是让乌托见到了一次。便有了立妃的主意。 “呵。哪儿來的王子妃。”苏染画嗤鼻冷笑。 “苏大人。线路安排好了。”有人來报。 “尽快送王子妃走。”苏洛城道。 此时苏染画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任人摆布。她在南疆干瘪的草原等待与西门昊相见。此时她还值得等吗。 苏染画被人放进了一口大箱子藏起來。同时连哑穴也被封上了。只能无声无响呆在黑漆漆的箱子里。 苏染画被送出沒多久。又有人匆匆來报。“苏大人。我们的好几个据点被南王剿灭了。” “胡说。报清楚。”苏洛城的第一反应就是禀报错误。 “情况属实。十万火急。南王连挑了我们好几个据点。都是至关重要的。”來人焦急的再说了一次。 “真是西门易。”苏洛城意识到了情况突变。他相信是西门昊为了苏染画会來找他。根本想不到出手的会是西门易。这次返回京城。他先联络的就是西门易。为表诚心。他对西门易可是刨根刨底的坦白。西门易对他在京城的布局了若指掌。若他出手。必是毁灭性的。 “马上跟王子的人联络。请求支援。”苏洛城道。不管西门易为了什么事跟他动手。他都要反击保命。此时只能跟乌托的另一条线上的人马联系了。 西门易在对付苏洛城时拦下了护送苏染画离城的马车。见苏洛城果真是要送苏染画回月华国。更是对苏洛城要暗算他的事深信不疑。加紧了对苏洛城的攻击。 京城里。瞬间陷入了兵荒马乱。家家户户躲着闭门不出。 真沒想到苏洛城藏在京城里的人还有这么强的力量。 西门昊守在明月楼。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京城里发生的兵变。 苏洛城的反抗力强。就说明西门易那一方的损失也会重。真正坐山观虎斗的是他。西门昊。 每听到战况的禀报。西门昊唇边的笑意便深了几分。 屋内的寒风闪了闪。西门昊遣走了旁人。楚航悄无声息的走了出來。面色冷凝。 “沒有找到人么。”西门昊见楚航如此神情。便推测出。 “出城的马车被西门易劫走了。但不知被带到了何处。”楚航道。西门易很小心。防备着苏染画再被苏洛城掳走。所以将她秘密藏了起來。 “放心。他会将人交还给我的。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挺身救走她便是。皇宫对于你來说驾轻就熟。难不倒你的。”西门昊道。能从宫中一次次的救走苏染画。西门昊对楚航的是很放心的。加上他暗中帮忙。不是问題。 “你还要再伤她一次。”楚航听出了西门昊言语中的意思。 西门昊无奈的苦笑。“只有让她对我彻底死心。你才有机会。” “我怕物极必反。”楚航不免有些担忧。当从苏染画从北王府最后离开时。他分明看到了苏染画眼中的恨意。 “恨我也罢。最起码证明她爱过。”西门昊叹了口气。眸中染着一层酸楚。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相爱的人要故意制造出一道道嫌隙。恨意相见。 朝中钟声大作。众臣匆匆上朝。锦阳宫里一片骇然之色。上次除夕夜。北王铲除苏洛城在夜里快速进行。这一次却是光天化日之下。京城里一片残杀。 “荒唐。真是荒唐。” 云霄苑里。淑妃破口大骂。沒有经过她的指示。西门易就对苏洛城下手了。 她是相信苏洛城与乌托是偏向西门易的。就算利用也罢。可是他们何尝不能被西门易用來对付西门昊。只要除了西门昊。再与他们脱开关系也不迟。此时急着对付苏洛城。又牵扯出乌托安排在京城内外的人。就算除了他们。自己也必然有所伤亡。除夕失势的劲儿还沒缓过來。又伤一回。只能让西门昊白白捡了便宜。令自己实力衰退。 第三三六章 苏洛城之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三个时辰的限时里,西门易逮住了仓皇出逃的苏洛城, 毕竟一切还沒做好准备,乌托的人不会让自己被尽数消灭,所以意识到情形不对后,便停止对苏洛城的援手,苏洛城依靠他在京城仅存的势力,一败涂地, “南王定是听信了奸人的挑拨,才会对老夫下手,”苏洛城道, “沒人挑拨本王,都是本王的人提前查探到了消息,若是本王蒙在鼓里,早遭你这个贼人算计,你说,你背着本王掳走苏染画该做何解释,”西门易恨恨的道,为了给自己扭转局面,损失也很惨重, “老夫连夜安排苏染画的事,还沒來得及跟王爷说,王爷便派人绞杀老夫,老夫跟王爷真心相交,否则王爷也不会掌握了所有的布局,令老夫沦落到孤家寡人的下场,”苏洛城道,“若是真的怪老夫,就只能怪我下错了赌注,将一切都押在了王爷身上,” 看着苏洛城追悔莫及的懊丧,西门易冷笑,“不要再演戏了,苏大人的戏是唱的极好的,不过以后再也听不到苏大人的戏了,本王要拿你的人头去面见父皇,” 音落,拔剑而出,苏洛城被人五花大绑,眼见着剑刃朝自己削來,却无法躲挡,來不及一声惊叫,人头落地, 西门易命人收拾残局,带着苏洛城的人头进宫了, 淑妃先一步拦住了西门易去锦阳宫的路,看了眼随从手提的木盒,已经了然,将西门易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这个儿子,本宫该怎样说你,又做蠢事,” 事情已经做了,再生气也沒有办法,但是还得多说几句,否则难解心头郁闷, “母妃,事出突然,情况紧急,儿臣只有三个时辰时间处理苏洛城,耽搁不得,沒有來得及向母妃禀报,”西门易道, “本宫是相信苏洛城的,你这一次一定是中了西门昊的计了,”淑妃道,“如果本宫猜测沒错,那三个时辰一定是西门昊给你定的期限,” “母妃所料不错,”虽然西门易有些反感淑妃对他指手画脚,但是不得不承认大多时候,淑妃的决策是正确的, “他已经掌握了我们的事,误以为苏染画落进儿臣之手,所以挟儿臣,母妃知道,苏染画是他的底线,他好不容易找到必然珍视的紧,所以他逼儿臣将人交出來,否则他会揭发儿臣的事,不再静观其变,等下去,”西门易解释道, “等下去,等什么,等乌托上钩,”淑妃冷笑,“又是苏染画,那女人一回來就沒好事,你交不出苏染画,就让他揭发你好了,还沒逼到眼前,何必那么慌张的先动手,” “如此,便是中了苏洛城的奸计,他根本沒有真心跟儿臣合作,他帮着乌托设计儿臣与西门昊,打的是坐山观虎斗的主意,”西门易道,“儿臣打他个猝不及防,先灭了他,对父皇也是大功一件,不至于被西门昊咬住,” “坐山观虎斗,”淑妃冷笑,“真正观虎斗的是西门昊才是,你与西门昊谁更难缠他清楚的很,那只老狐狸,就算他恨你当日甩了他,也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留下你比留下西门昊合适的多,他才不会做出设计你的蠢事,” “这只是母妃的猜测,儿臣不能冒险,”西门易固执的道,人已经死了,事已经做了,也沒什么好说的了, 西门易向淑妃告辞,带着人朝锦阳宫走去, 淑妃听说是西门易的属下探知了苏洛城的叵测举动,便找人寻來了那名属下,还沒询问,那属下便详细的回答了淑妃的问題,令淑妃铁青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以为是有人背叛了西门易跟西门昊合作,给西门易误传了消息,谁知竟是这名属下愚忠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看着那名属下肝脑涂地忠心耿耿的样子,淑妃真是觉得可笑至极, “娘娘,为了王爷不必担上叛臣贼子的罪名,属下听从了北王那边的建议,认为还是先消灭了叛臣苏洛城是明智之举,”那个属下俯首,言辞恳切,“苏染画确实心怀不轨,被北王发现,逃走了,北王不想让苏洛城利用到王爷危害我江山社稷,属下也不想让王爷受到苏洛城连累成为朝廷罪人,永无翻身之地,就算娘娘与王爷怪罪,属下还是会劝王爷铲除苏洛城,而不能与一个跟敌国联系的叛臣联手,” “好,好,真是忠心可嘉,”淑妃咬牙切齿的连说好,声音陡转,命道,“这个人擅作主张,插手王爷行事,犹如违逆,拉下去,杀无赦,” 那个属下只知自己一心为王爷设想,就算怪罪也罪不至死,何况帮助南王得了一件大功,他不求嘉赏,可也不能转眼就定了他的死罪, 属下不甘的大声道,“属下是王爷的人,死也要先见过王爷,” “拉下去,马上杀,”淑妃怒道,西门易是她的儿子,犯了错动不得,但是一个擅作主张的属下,杀了还能让她泄泄气,如此愚忠的人,不要也罢,愚忠就等于背叛,今日能受到西门昊的摆布,日后就能做出害西门易的事,此人不能留, 西门易将苏洛城的头颅呈现到西门显楚面前,令一干文臣倒吸一口凉气,那血淋淋的头颅让人看着发毛, “父皇,事态紧急,儿臣來不及禀报,擅自做主剿灭了苏洛城余孽,”西门易道,“京城残局,儿臣会尽快收拾妥当,不会对百姓生活有大的影响,” “嗯,好,”西门显楚道,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西门易,暗自琢磨着他的举动,他早就怀疑西门易与潜逃的苏洛城暗中有來往,沒想到他会亲自灭了苏洛城,这才是真正的事出突然, “对了,二皇兄,我顺便从苏洛城手中救回了皇嫂,此时已经安置在瑶妃娘娘那里了,”西门易转身对西门昊道, 这西门易虽然容易被人算计,但是脑子多少还是有些灵的,难怪楚航一时找不到苏染画的下落,原來是安置在了最不起眼的瑶妃那里,看來瑶妃为感谢西门易帮助西门哲离开京城之恩,对他留的面子不薄,西门昊暗想, 第三三七章 二入天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安置,”西门昊看了眼面露几分得意的西门易,翘唇轻笑,“三皇弟不是应该将她当作苏洛城的同党一起抓捕带到堂上吗,何來安置一说,” “二皇兄所言什么意思,”西门易微愣,从西门昊的身上他看不到半点得到苏染画消息的欣喜,反而是很冷淡, “不错,是我去南王府要人,那是因为苏染画知道她的行径败露后潜逃了,她能够逃去的唯一地方就是苏洛城那里,我对苏洛城的行踪掌握的不太具体,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才试着向三皇弟要人,自认为凭南王妃的关系,苏洛城对三皇弟成见不深,就算三皇弟找他也不会有所惊动,不想三皇弟能力非凡,手腕铁硬,不仅找到了苏染画,还大义灭亲,一举剿灭了苏洛城,真是功不可沒,”西门昊道, “苏染画的什么行径败露了,”西门易还沒从西门昊的话中回过神,西门显楚抢先一步问道,此时他对西门昊与苏染画的关系是彻底的糊涂了,不知那二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回父皇,”西门昊道,“苏染画与苏洛城跟月华国之间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苏洛城当日谋反被剿,刚开始儿臣以为苏染画是被人掳走了,结果却是跟着苏洛城一起到了月华国,想必父皇也听说了苏染画从乌托手中逃脱的传言,其实那不过是乌托将苏染画送到北王府的一个计策,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都掌握了这些事的证据,”西门显楚也不敢轻信了西门昊的话, “是,苏染画一直藏着会武功的事实,就是最大的疑点,她隐藏自己的手段就证明了她有不可告人的行迹,我的人还有不少是死在她的手中,她无从辩驳,”西门昊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日她与儿臣扯上关系的缘由,” “当日不是你酒醉了吗,”西门显楚问, “儿臣的酒量如何,熟知儿臣的人都知道,只是参加了南王府的盛宴怎会醉了,”西门昊道,“当日儿臣顾及颜面一直保守着秘密,今日父皇询问到此,儿臣也就坦白了,当日儿臣在路上被人袭击,沒有防备中了魅香,恰巧碰到了苏染画才对她做出不妥之举,事后联系到苏洛城逼着儿臣娶亲,乃至今日的所有举动便知,当日苏染画是奉了苏洛城或者是他背后的乌托的意思,专门设计儿臣的,儿臣遭人陷害,自知失去颜面,才一直沒有说出事情真相,当日袭击儿臣的人早已被儿臣秘密关押,父皇可以亲自审问,” “哦,果真如此,”西门显楚想起当初苏洛城逼着他下赐婚圣旨的情形,也心生恼恨, 虽然之前苏染画怀的那个胎儿的身份因柳太医自杀而结,令苏洛城逃脱一劫,可是如今绕來绕去又绕到了苏洛城的居心叵测上面,将苏染画再次套牢, “是的,父皇,”西门昊接着道,“儿臣当时确实曾被苏染画迷惑,差点陷入她的美人计,但自从她亲手指控依依,无视儿臣陷入掖庭轩,便醒悟,看清了她的蛇毒心肠,除夕夜,她在宫中为难儿臣,宫外正是苏洛城谋反的时候,所幸儿臣提前有防备,才沒有让她借着宫里的事帮助到宫外的苏洛城,这次她奉乌托旨意再次返回京城,本就有些不情愿,提心吊胆,见事情败露想溜走,儿臣怎会给她逃脱的机会,既然无法利用到将计就计,就该令她早日伏法,” “既然如此,李炳,传朕旨意,马上去春林苑将苏染画抓捕,下入天牢,择日问讯,”西门显楚下命,如果西门昊说的属实,那么当日苏染画要求跟他谈条件去杀白依依就是在利用他设局,敢利用到皇帝的头上,当真是胆大包天活的不耐烦了, 苏染画陪瑶妃坐在苑里,墙边被瑶妃开垦出的小片菜地长势不错,绿悠悠的一片,瑶妃这宫中的田园生活过的是悠然自得, 若不是西门易相托,瑶妃是不想与苏染画见面的, 若不是不想给瑶妃找麻烦,苏染画早就从春林苑跑了,此时,她只是静静的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李炳的出现并沒有令苏染画意外,但是他接下來说她是苏洛城的同党,犯有谋逆通敌之罪的话却让苏染画错愕了几分,这罪名要是扣起來可是通天的大, “王妃,这次可不是皇上先故意难为你,”李炳道,“是北王亲自检举王妃,将王妃归于苏洛城同党,” 苏染画的身子蓦地一僵,他定是要置她于死地, 跟前的人是李炳,苏染画不得不被他直接带到了天牢,连一个面圣申辩的机会都沒有, 当然,凭西门昊颠倒是非的手段,加上西门显楚对她的成见,想要落实她的罪状轻而易举,何况作为苏洛城的女儿,沒有了皇家的保护,其余的朝臣更是不会为她说半句话,以免惹祸上身, 苏染画觉得自己此时连苏染情都不如,苏染情虽然被西门易厌烦,但是西门易还会保她不受苏洛城的牵连,而她却是硬生生的被人抛弃了,尤其是在活在甜蜜的梦幻中时,一下坠落到了冰谷,那种滋味,如同受到了千疮百孔的伤,难以愈合, 苏染画一声不吭的蜷缩在了天牢的角落,她以为自己有向西门昊讨公道的机会,沒想到他断了她所有的路, 其实当他第一次将自己送入天牢时,就不该对他有任何幻想的,是她深受到他的迷惑,让自己泥足深陷,得到了这二入天牢的机会, 她所做过的一切,是不是在亲自送死,这样的戏弄与背叛,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杀了她的好,如此相比,前世那个一枪结果了她的性命的男人对她还是“温柔”的,西门昊才是真的狠,给了她思考的机会,是对她身心的摧残与折磨, 西门昊对苏染画突然转变的态度令西门易措手不及,神情有些恍惚的听着西门显楚对苏染画的宣判与对他的嘉赏,由于铲除苏洛城有功,西门显楚将京城护卫队重新交到了西门易的手中, 西门显楚很清楚,由于对付苏洛城,南王府的那支侍卫队可谓伤亡惨重,若是有个风吹草动很难与北王府相抗,西门昊的北王府完好无损,又有护卫队,实力与西门易对比悬殊,为了平衡,所以他故意将护卫队调给了西门易, 第三三八章 天牢里面对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样,是不是本宫所料不错,你又中了西门昊的诡计,” 淑妃看到西门易回到云霄苑时极为失魂儿的模样,唇边扬起恨其难成大器的讽刺, “母妃,苏染画真的是乌托的人,”西门易沒有理会淑妃的嗔怪,思索着朝堂上刚刚发生的事, “苏染画被下入天牢,”淑妃的消息也很灵通,散朝的同时,苏染画的事就传进她的耳中,冷笑道,“这么一來还真印证了你那个属下的话,” “可是,当时苏染画分明是被苏洛城封穴之后关进箱子里运走的,如果他们是同谋根本不应该这样,”西门易道,正因为此,他才更相信苏染画是被苏洛城故意掳走的,令他深信了苏洛城要故意挑起他与西门昊的争执, “对了,母妃,你刚说我的属下说过什么话,”西门易回过神问道,“是陈铭吗,我得找他來仔细问问,究竟哪里出了问題,” “不用找了,本宫已经下令把他杀了,”淑妃漠然的垂下眸,“陈铭故意听信北王府那边,挑动你去铲除苏洛城,破坏我们的计划,罪当该死,” “怎么可能,陈铭对我可是忠心耿耿,”西门易不相信, “就因为过于忠心,物极必反,”淑妃道,“他不想让你成为勾结敌国的罪人,所以故意挑动你亲手铲除苏洛城,立下这一功,他是出自护主之心,只是被西门昊利用了,如此愚忠之人,留下也会坏事,” “陈铭给我的消息是假的,”西门易有些颓废,无力的坐下, “苏染画确实不知是什么原因落在苏洛城手中,苏洛城要送她去月华国也是真的,西门昊想通过你寻找苏染画也是事实,只是你沒有深究其中的联系,那么轻易的就被西门昊与陈铭误导,现在就算你又重掌护卫队又如何,苏洛城死了,你南王府的力量又剩下几成,你与苏洛城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人,若是相抗,一击就是最关键的地方,就算沒有等到对付乌托,在这件事上,西门昊的收获也不小,”淑妃愤愤的道, “早就警告你,遇到大事一定要冷静,跟本宫商议,上次除夕的事,若不是本宫收到消息插了一手,你岂能还有今日,”淑妃越说越來气,她知道西门易一心想要摆脱她,可是要摆脱他也得有那个能耐,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确实不如单枪匹马闯荡出來的西门昊, “儿臣知错了,”西门易的气势明显弱了下來,隐着不甘,低头向淑妃服软, “后悔也晚了,”淑妃叹了口气,“本宫现在奇怪的是西门昊为何突然对苏染画下手,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 “母妃可有判断真假的办法,”西门易问,心中莫名燃起几分窃喜,如果西门昊当真只是利用苏染画,此时视苏染画如弃履,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在苏染画跟前多了几分机会, 不管苏染画是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被西门昊误会冤枉的,西门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真的丢在了苏染画身上,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淑妃一眼就看穿了西门易的心思,“连西门昊都把握不好的女人,你就给本宫收起那副花花心肠,” “母妃这是存了私心,儿臣知道母妃不喜欢苏染画,不过对于我们的大计來说,弄清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的真相,为我所用才是最重要的,”西门易道, “你说的不错,”淑妃顺着西门易的意思道,“如果她在跟西门昊一起设了一个局,那么我们可以想办法将计就计,如果真如西门昊所说,她与乌托之间是有关系的,我们也可以通过她与乌托取得联系,毕竟苏洛城死了,我们还的想其他的办法取得月华国的帮助,只要先夺得储君之位,做了皇帝,大权在手,对付月华国那是后话,” “母妃所言极是,”西门易赞道, “本宫有一个狠招可以印证真假,”淑妃想了想道,“让皇上尽快赐死苏染画,看西门昊的态度,如果他铁了心的不出手就是真的,如果他稍有表现的坐立难安,就沒什么可说的了,” “这太玄了吧,父皇圣旨一下,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西门易惊道, “终究还是你舍不得那个女人,”淑妃恼了西门易一眼,“本宫就是要让苏染画死,就是只做假的那一面去想,让苏染画被赐死,给西门昊一个措手不及,世上不会只有他会算计人,本宫就是要让他弄巧成拙,” “可如果是真的呢,”西门易问, “如果是真的,也不过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死了个苏染画而已,一了百了,也能让本宫从此清净,”淑妃不以为然的道,“何况你父皇对苏染画露出杀意也不是一两次了,你父皇看人很准,他都认为留不得的女人,你也沒必要跟你父皇作对,” “那乌托那边呢,”西门易不甘心的问, “你以为苏染画如果真的有机会活下去,她还敢跟乌托联系吗,苏洛城的人头就摆在那里,苏家现在就剩下苏染情跟她,她有几个胆子敢继续犯通敌之罪,”淑妃不屑的冷哼, 在西门易与淑妃因苏染画的事争辩时,西门昊与楚航也在一起讨论着, “今晚我就去天牢救人,”一袭黑衣蒙面的楚航道, “不,等赐死圣旨下后再动手,”西门昊道, “你认为做的还不够,”楚航冷眸对上西门昊,若不是知道他为难的心,一定会认为他是存心要害苏染画, “由我亲自请旨,才能彻底打消父皇的疑虑,否则只会令人怀疑这是我与染画一起设的局,父皇一定会派人严密监视染画,对救人不利,”西门昊道, “那宣旨呢,不会也是你吧,”楚航忧心的询问,这一对人要被逼的弄成什么田地,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饱受折磨,看着牢中的人伤心欲绝,他真想为这个计划叫停, 可是,不能让苏染画心甘情愿的跟了自己,不能让她毫无杂念的接受自己的引毒,就相当于看着苏染画死,到时候西门昊同样也会难过, 或许正如西门昊所说,只要她活着就好,如果令她爱上了自己,最起码换做了他与苏染画的快乐,而西门昊只是跟自己换了角度,远远的望着所爱的人, 不过,自己已经打算苏染画解毒之后告诉她真相的,到时候在一起的还是他们,那么此时受点磨难也是值得的吧,楚航默默的想, “圣旨到,,” 一道尖刻的声音在昏暗的天牢中响起, 苏染画懒懒的从地上站起來,冷漠的看着牢门, 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冷峻的脸,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一双寒眸都不屑看她一眼,随手打开圣旨,像是判官宣读一个与他无关的囚犯的命运, 亲耳听着西门昊宣读赐死她的圣旨,就像那夜里的匕首刺向她的身体一般,冷血无情, 苏染画强硬的让自己站的笔直,冷冷的盯着西门昊,她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会演戏,怎样一点点吞噬了她的心,又将她打入地狱,就算死,也要记住他的样子,來世定不会放过他, 西门昊将圣旨抛到了苏染画的身上,极重的力道,砸的她吃痛, 苏染画已经无力争辩,就算她被苏洛城杀了,这个男人也一定会以为是她在跟苏洛城窝里斗, “杀了我,只留下那个蠢的要命的苏染情,苏家算是沒有再碍你眼的人了,”苏染画冷笑,直视着西门昊,彰显着她的倔强与傲骨, “沒有让绝杀草将我折磨死,是不是很遗憾,”苏染画反唇相讥,“就算我再不堪,你也是利用我保命的人,我卑贱,你是下贱,” 昏暗的光线下,西门昊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意,在随着他不屑的轻笑那一刻隐藏殆尽,就是因为当日的错,才酿成了此时的无奈,面对心爱的人强装厌恶极尽嘲讽冷绝,亲口宣读赐死她的圣旨,每做一步,都是在他的心口挖血, “你也不过就那么一点用而已,”西门昊道,“若不是你正好被乌托带走,本王还真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依靠楚航的血延续一点生命,再被一点点的夺走,反反复复,真是有趣,” “你就是一个魔鬼,”苏染画眸中闪着无尽的寒意,“一个能向自己亲弟动手的人,我才不信你与楚航的骨肉情深,更不该信你会对我这个外人有情有义,你说我是心怀鬼胎的接近你也罢,我被你百般戏弄也罢,都怪我识人不甚,如果有來生,我必会报今日之仇,将你挫骨扬灰,” 好强的恨意, 西门昊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恨已经带到了下一世,其实不用下一世,她很快就会被楚航救走,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今后,他要面对接受的就是这难以形容的巨恨, 西门昊觉得自己无法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向她坦白了一切,不过就算坦白,她也不会轻信了吧, 作者有话说 亲,今天不要等了,就这一章3000字更新,抱歉! 第三三九章 要死,我陪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第二天的午时就是苏染画被处决的时间, 苏染画坐在牢中计算着自己的期限,她不甘心就这么的被杀了头,既然她能神奇的來到这个时空,就不该活的如此简单窝囊, 她想到了逃,可是天牢设计巧妙,只有一个出口,就算牢里沒人看护,牢口也会有人把守,只凭她自己的几下功夫,就算冲出去,也会惊动到整个皇宫,难逃皇家侍卫的围捕,何况一个李炳就能够将她轻而易举的缉拿了,到时候就怕落个斩立决, 苏染画正在琢磨着,森冷的周围突然响起了轻飘飘的脚步声, 苏染画警觉的站起來,上次在天牢遇到杀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一次,皇上已经下了赐死她的旨意,难道还会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杀她, 脚步渐渐逼近,苏染画沒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心存疑惑的注意着烛光下的渐至的阴影, “西王,”苏染画看清了來人后,惊讶的倒吸了口凉气, 西门哲的出现十分意外,而苏染画更担心的是他夜闯天牢的举动会给他带來多大的麻烦, 西门哲熟练的将牢门的铁锁撬开,冲进牢房,急急的拉住苏染画便往外走, “怎么回事,你怎么來的,”苏染画顿住脚步,神情凝重的问, 西门哲的衣服湿漉漉的,好似刚趟过了河, “事不宜迟,先离开这里再说,”西门哲顾不上回答,紧紧拉着苏染画,将她拽出牢房, 路上,苏染画看到已经死去的守卫,她不敢相信,这些人都是西门哲杀的,杀的悄无声息, 天牢门口,两个守卫笔直的靠着墙站立着,可是见他们目睹自己纹丝不动,苏染画知道剩下的这两个人也是死人了, 苏染画看向西门哲,一路上他都紧攥着自己的手,清朗的面容上刻着凝重的线条,紧绷着唇,目光锐利的注意着四方, 凭着对宫里的熟悉,在夜色的掩盖下,西门哲带着苏染画來到御花园的水池前, “这里的水是跟宫外的护城河相通的,我们可以潜水离开皇宫,”西门哲看着微波粼粼的池水,对苏染画道, 苏染画当日曾当笑话般给他讲过在乌托眼皮底下逃走的经过,所以知道她会潜水, 而到了南疆之后,西门哲最先习练的就是水性, “好,”苏染画明白了西门哲的衣服为什么湿透了,事已至此,再无选择,苏染画隐下心头过多的疑问,跳入池中, 西门哲随后跳入,在水中带着苏染画潜游, 半个來时辰后,二人探出头,果然到了护城河,回头是皇宫高耸的城墙, 二人又顺着护城河潜游了一段,避开皇宫守卫的视线,悄悄爬上了岸, 苏染画看了看河边一棵浓密茂盛的大树,攀了上去,与西门哲一起躲在了繁茂的枝叶中,歇息, 还好此时赶上夏日的尾巴,虽然着了水,但并不十分的冷, “现在你可以解释了,”苏染画道, “你与他回京后,我不放心便也偷偷跟着回來了,”西门哲道, 苏染画点点头,这一点她猜到了, “真沒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西门哲面露恨意,“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不分清白,” “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进了天牢,”苏染画问,她的耳朵灵敏,都沒有发现西门哲的动作,在南疆时都沒发现他有如此的功夫, “我是西王,他们见到我时,惊讶胜过了防范,我就在那微小的时间里给他们下了药,” 说着西门哲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用防水牛皮纸包着的香囊,“就是这个,我在月华国的戍边小城里得到的蒙汗药,药性极强,入鼻即晕,本是麻醉极品,用來刮骨疗伤时用的,不过我想也能拿來对付人,便沒有跟其他药材一起上缴,不想为了救你派上了用场,” “已经晕了,怎么还杀了他们,”苏染画问,在她的印象中,西门哲是不该出杀手的, “他们看到了是我,不死也不行了,”西门哲无所谓的道,在南疆的战场,他也杀过不少人,一开始很怕,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一切都是因为西门昊,硬生生的将一个清朗的少年逼成了一个淡漠死亡的杀手,苏染画在心中又升起对西门昊的恨, “毕竟是天牢重地,一定会很快发现我逃走了,”苏染画道,看了眼西门哲,“我们分开吧,我不想连累到你,” “不,”西门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目光深沉的盯着苏染画,“我的目的可不止将你救出皇宫这么简单,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就算结果我们跑不掉,我也要让他看到我不再是当日那个懦弱的西门哲,要死,我陪你,” “西王,”苏染画口气凝重的道,“别忘了瑶妃娘娘,” “母妃,我是欠下她了,”西门哲的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又定定的望着苏染画,枝叶遮住了她的半个脸,但足以四目相对, 她一直不肯叫他的名字,西王是隔在他们之间生疏的称谓, “护城河跟御花园相通,皇宫里竟然留着这么危险的隐患,”苏染画又想起自己轻而易举的离开皇宫的经过,这条水路虽然窄小,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游过,但足够了,相比于穿梭在宫中逃跑是最安全的,可是这样一个薄弱的地方就沒人防着, 西门哲明白苏染画的疑惑,解释道,“这个秘密只有母妃知道,当年也是她对我无意中说漏了,千万叮嘱我不可泄密,” “怎么回事,”苏染画当即想到那个看起來安安静静的瑶妃有着不一般的过去, “母妃在未进宫前,在宫外有个人对她用情很深,一直怀疑母妃是被逼着进宫为妃的,所以母妃进宫后千方百计的想进宫寻找母妃,后來便想到走水路,潜入护城河,顺着地下蜿蜒的水道,一点点的打通了通往宫中的阻隔,结果便通到了御花园,”西门哲道,“这段半个时辰的路,他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当他出现在母妃面前时,母妃已经怀了我,而且对他表明她是心甘情愿嫁给父皇的,断了他的痴心,” 第三四零章 确定是西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母妃只是听说了他潜进宫的办法。并不清楚那条线路。所以当日只是站在御花园的池边。恍惚中提及。感叹那个人对她的一片痴心。知道自己失口后。便再未提到。是我好奇的缠着母妃。母妃拗不过。才偷偷给我说明。并且叮嘱我万不可泄密。怕连累到那个人。” 西门哲解释了那条水道后。又道。“我也不太清楚那条水道是怎样走的。不过循着宫中的方向总是沒错。” 苏染画点点头。地下的水道像迷宫一般错综流淌。不过有了方向也不难找到那条通往宫中的道。 “你确定那个人是西王。”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听了李炳的禀报后。神情威凌。虽然是西门昊亲自向他请旨。尽快赐死苏洛城的余孽苏染画。也是他亲自去宣读的圣旨。不过西门显楚总觉得这事蹊跷。一直派李炳在天牢附近盯着。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潜入天牢的竟然是最不该出现的人。西门哲。 李炳跟在西门显楚身边那么久。熟知西门显楚的处事态度。所以一边派人回去向皇上复命。一边暗中跟着西门哲与苏染画直到御花园。 由于西门哲的行为突然怪异。李炳对他一时摸不准。所以沒敢跟着近了。见西门哲带着苏染画到了御花园后。他再跟去后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之后。只能返回锦阳宫向西门显楚禀报。 “是。属下肯定。”李炳回道。 “这个苏染画看來还真不能够给杀了。”西门显楚的深眸中闪着精亮。“连哲儿都回來凑热闹了。真是峰回路转。” “皇上的意思是。”李炳问。心底已经明白。苏染画已经又逃过一死了。 “将苏染画逃走的消息传出去。命北王极力追寻。”西门显楚道。“朕不信一年的功夫。西王就有了从京城救人的本事。何况还是天牢的死囚。朕倒要看看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 “是。属下遵命。”李炳道。 当楚航与西门昊做好安排。准备潜进皇宫救人的时候。苏染画逃狱的消息已经迅速传开。接着便收到李炳传來的皇帝口谕。命西门昊捉拿逃犯。 “李护卫。究竟怎么回事。”事出突然。西门昊将李炳带到一边。暗中询问。 “北王当真要让北王妃死。”李炳沒有回答。反问。 “怎么。李护卫又想为了晚公主救人。”西门昊冷下脸。“苏染画可是要犯。情与法之间。李护卫应当懂得怎么选择。何况本王不信晚儿敢存心与一个要犯交好。就算以前不知者不为过。现在也得断了。” “卑职知道自己与公主之间的距离。王爷不必再拿公主说事。免得污了公主清誉。”李炳表情木讷的道。“既然北王将北王妃亲自送入天牢。那么就请北王即刻奋力去追寻她的踪迹。缉拿归案。” “李护卫还沒跟本王说苏染画逃出天牢的情形。”西门昊道。“上次有苏洛城作鬼。李护卫相帮。苏染画才能逃过天牢杀手。被本王带走。这一次当真不是李护卫出手。” “同样的事做过一次就罢了。卑职可沒胆量再做第二次。”李炳道。“何况赐死北王妃的圣旨是北王亲自传达。圣旨已下。卑职再做什么就是违抗圣旨的死罪了。” “李护卫明白就好。”西门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炳。相信这件事与李炳无关。可是还有谁会冒险潜入天牢。带走苏染画。 “天牢的守卫都是中了一种极强的蒙汗药后被人杀死。恐怕得等找到王妃后才能知道是谁做的。”李炳最后说了一句。便告辞。 待所有人离开后。楚航才闪身出來。李炳的话他都听到了。跟西门昊一样。也是一头雾水。二人一致将最有可能跟苏染画有瓜葛的西门易排除在外。虽然他对苏染画存着几分心思。可是潜入天牢劫死囚这样的严重的事。他也要掂量几分。定不敢做。 除了西门易。还能有谁。 当下。西门昊派人封锁京城。皇宫内外严加彻查。不管怎样。他都得找到苏染画的下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看來已经事发了。”苏染画坐在高树上。拨开枝叶。看着行色匆匆的。瞬间遍布京城的兵卫。这样的情形太熟悉了。当日乌托搜寻她也是如此。 ‘这次装乞丐也不好办了。’西门哲道。有了苏染画逃离月华国的前车之鉴。西门昊一定会更加严密注意。 “我们分开吧。”苏染画再次提到。“不跟我在一起。就算他们发现了你。也不能说是你劫了天牢。顶多是返回京城而已。” “我不会跟你分开。”西门哲郑重声明。一脸的固执。看着渐亮的天色。低头看了看不远的护城河。“我们再潜到河里吧。这条河流经南王府附近。我们去找三皇兄帮忙。” “找南王。”苏染画惊讶于西门哲如此的想法。 “京城里。我只相信他。只有他有可能帮我们了。”西门哲点了点头。“就算他不帮。也不会亲手将我们送到父皇面前。” “你如此相信他。”苏染画想到偷听到的西门易与淑妃的对话。知道他们帮助西门哲离开京城的居心。对西门哲的提议根本不会赞同。 “我只能信他。”西门哲道。对苏染画的疑问露出些许无奈。 “你知道南王当初不会纯粹的只为了帮你。”苏染画道。时隔近一年。西门哲经历了那么多的磨练。应该多少能感受到西门易对他的别有用心。 “我知道。是因为他与北王府的争斗。想拉拢我。这样岂不是更好。最起码为了他自己。也不会疏远与我的距离。”西门哲确实看的通彻了。 “你不怕自己被他套牢之后难以抽身吗。”苏染画问。 “呵。”西门哲轻轻一笑。“别把我当作以前的西门哲。经历了这么多。我学会成长。他想利用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她。我不会再是那个任人摆布控制的西王。” 第三四一章 我会救你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看着轮廓越來越坚毅的西门哲,只觉得在西门易与西门昊之间,又有一道能量在急速的膨胀, 难道当初将西门哲逼出京城只是为了让这个被瑶妃保护的极好的皇子得到历练,更像是西门家的子孙吗, 苏染画对西门显楚的做法越來越有些疑惑,如果有一天京城里的二王争霸,演练成三王甚至四王,会是怎样的局面,难道真的对西门显楚稳定江山有好处,他就不怕自己的江山一时脱离掌控,变的四分五裂, “走吧,”西门哲毫不犹豫的率先跳下树, 苏染画知道当下也沒什么好的办法了,便也跳下來,跟西门哲一起再次跳进了护城河, 护城河正好绕过南王府的府后,距离南王府几丈远, “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西门哲爬上岸,对隐在繁茂的芦苇里的苏染画道, 苏染画点点头,目视着西门哲离开, 此时京城里搜索的是她这个女人,西门哲与其相比起來还是安全的, 苏染画隐在芦苇里,望着西门哲消失的背影,再次潜入了河中,此时也许是跟西门哲分开的最好机会,她不想连累西门哲, 顺着护城河,苏染画向远处游去,她想,但凡流水,绵绵流淌,定会流出京城, 西门哲很快带着西门易赶到了河边,见沒有苏染画的身影,脸色突变, “她不是被人抓走的,应该是自己游开了,”西门易望着远方的流水道, “她要游到哪里,难道她不知道护城河是环绕皇宫的死水,”西门哲为苏染画的举动心惊, “既然她不想你被拖下水,你还是先赶紧离开吧,接下來的事我去做,”西门易道, “三皇兄,你当真能保她,”西门哲担忧的问,毕竟苏染画是已经圣旨赐死的人,而且又潜逃了,可谓罪加一等,不过再加也是个死,他能带着她逃走的话也是多了一线生机,但更多的是抱了跟苏染画同生共死的决心,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救她一命,”西门易保证, “你出面保她,不怕受到她的牵连,毕竟她犯的是通敌谋逆之罪,”西门哲不放心,他并沒要求西门易明着出面來保苏染画,只是想让他凭自己的能力偷偷将他们送出京城而已, “她现在是染情唯一的亲人了,为了染情我也得保她一命,”西门易不觉叹息道,“我不能看着染情后半生孤零零的,” 看着西门易替苏染情着想的情深意切,西门哲更觉得苏染画身世悲凉, “事不宜迟,趁现在还沒人发现你,我马上安排人送你离京,免得到时候我正忙于救苏染画,又得设法为你开脱,力不从心,”西门易道, “三皇兄,我相信你,”西门哲咬了咬唇,下了决定,如果苏染画被西门易救了,他要做的就是继续让自己成长,成长到足以与西门昊对峙的地步,那样才能让苏染画无忧的留在他身边, “你先走,我现在就去追苏染画,沿岸留意,”西门易说完,挥手命一个属下去帮助西门哲,自己带人沿着护城河匆匆追去, 护城河边,一棵繁茂的大树上,隐着两个身影,楚航与西门昊一直注意着岸边的情形, 他们沒有看到苏染画,不过当西门哲去南王府去找西门易时就落进了他们的视线,此时,见他们围着护城河转,西门昊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西王对染画真是念念不忘,”楚航道, “念念不忘只能将事情弄糟,”西门昊目光深沉的追随着西门哲离开的背影,真沒想到会是他从天牢里带走了苏染画,而且还避开了李炳的视线,离开了皇宫, “如果有西门易出面,或许可以名正言顺的保住染画的性命,不必让给她担上逃犯的罪名,而且,,”楚航说着深望了西门昊一眼,“她也会对你死心了,” “你决定让染画落到西门易手里,”西门昊瞥了楚航一眼, “能正常的活着最好了,虽然我能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却不能让她以平常面目露面,能够洗掉罪名,平安无事的活着最好,”楚航道, “她这样在水中对身体有沒有什么妨碍,”西门昊担忧的问, “暂时不会有事,上次她昏倒只是体内两股力量相抗中的一次浅眠,只要不是强制解毒,维持住目前的平衡,她还能支撑的住,”楚航道, “那好,既然西门易决定插手,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为染画脱罪,”西门昊道, 在岸边的人散去后,二人跳离了大树, 西门昊返回北王府等着宫里传來的消息,既然是有意借西门易之手救苏染画,他便不会对人吐露护城河的事,佯装不知, 西门易很快找到了露出水面,藏在芦苇中歇息的苏染画, 苏染画正为自己所在的方位诧异,很明显,她沒有朝京城之外游去,而是绕道了皇宫的后方,那红砖城墙又近在眼前,此时,她才恍惚,这条护城河是一圈死水, “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小心伤了身子,先上來,”西门易站在岸边,朝苏染画伸出一只手, 苏染画远远的就看到西门易了,见他直着朝自己走來,就断定他发现了她,便也沒有决定再潜水逃走,避开西门易的手,自己跳上了岸, 上次在茶楼莫名其妙的出了意外,她将那笔账误记在了西门易头上,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出水的模样,清清澈澈的仿佛一朵清荷,婷婷玉立,纯洁高雅,丝毫沒有落难的狼狈, “西王呢,”苏染画扫了眼跟随在西门易身边的人,问, “我送他走了,这不也是你希望的么,”西门易微微一笑,妖魅的长眸带着了若指掌的得意, “那好,你可以带我进宫再邀一功了,”苏染画道,顺手捋了把湿漉漉的长发, 自然柔美的动作让西门易看的痴了,不由的走近一步,垂眸定定的看着苏染画,“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你敢吗,”苏染画微微仰头,淡然一笑, 虽然三个字说的云清风淡,但是她相信西门易可以听出其中对他能力的质疑,她确实在激将, 第三四二章 不想后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必激我,”西门易知道苏染画的意思,抬手轻轻滑过那**的长发,妖魅的一笑,“沒有什么敢不敢,我希望自己做的是值得的,”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苏染画仰头微笑,“我现在一文不值,不管你到底信不信,我与乌托毫无关系,你不要指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了,” “那样最好,我还怕白救你一回,结果你又被当作通敌的罪犯被人逮住把柄抓了去,”西门易不以为然的笑笑,“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只是纯粹的为了救你么,” “有西王纯粹么,”苏染画问,若说纯粹,也只有西门哲了, “我说有,你信么,”西门易问,怕是只有他自己相信此时他所做的本意,就是纯粹的想要得到苏染画,从在街上遇到苏染画的那一刻,他就认为南王妃应该只属于她, 之后向她提的帮助他的条件,都不过是想接近她的理由,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苏染画与任何争斗无关,只是他西门易的女人而已, “王爷,我们说话不用拐弯抹角,如果你真打算救我,我也就领了这份情,等我平安无事之后,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我做的到,不受任何限制,”苏染画道,她要生,就不会放过西门易给的机会, “好,你现在就到南王府等着消息,我保证赦免你的圣旨会送到你跟前,”西门易把握十足的道, “有劳王爷,”苏染画也不再推辞,跟着西门易的人回到南王府, 路上虽然碰到了西门昊派去搜寻她的人,但有南王的话在先,请北王锦阳宫见,人暂且扣在南王府,等候圣意, 西门昊得到消息,本就打算利用西门易为苏染画脱罪,便也不再强硬,随后进了宫, “南王,你凭什么保苏染画一命,”西门显楚高坐龙椅之上,炯炯的目光射向西门易,他果然所料不错,西门哲还是依靠了西门易,但凭西门哲根本不足以令西门易冒险來帮苏染画,苏染画对这三兄弟的关系还真是巧妙, “父皇,上次二皇兄替犯了死罪的白依依夺得生机,今日儿臣看在与染情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染情乖巧沒有与苏洛城同流的份上,想替染情保下她如今在世的唯一的亲人,”西门易道, “你对南王妃真是情深意重,”西门显楚不动声色的道,他可是对苏染情与西门易的关系心知肚明,别看外人都感慨南王重情重义为南王妃解围,免受苏洛城谋反连累,可南王府里关住门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你亲手杀了她父亲,她对你就沒有一点意见,”西门显楚问, “染情深明大义,这才是更令儿臣赞叹的,”西门易对苏染情夸赞道,“正因为此,儿臣才更想保苏染画一命,好让染情有个亲人的寄托,” “你这是要利用皇子的身份保一个通敌死囚的命,这跟北王当日保白依依可是截然不同,”西门显楚提醒道, “儿臣知道,保苏染画就是担下日后的风险,但是儿臣替苏染画担保,她绝不会再做出危害我青辕王朝的事,若是她稍有不轨,儿臣定亲自斩杀,再來向父皇与众臣请罪,”西门易道, “那么,你是决计要去掖庭轩走一趟了,”西门显楚加重了掖庭轩三个字,“但那也不过是救一个普通的死犯而已,” “儿臣明白轻重,”西门易道,“儿臣再奉上铲除苏洛城的功劳,与去掖庭轩受责,來换得苏染画一命,” 西门易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西门昊看他的眼神也深了几分,此时他可以断定,西门易要救苏染画绝不是想要利用那么的简单, 由于与苏洛城一战,南王府受损严重,沒了垂手可得的护卫队,他就是送上了南王府一半的安危,让自己的势力低于北王府,西门易是在拿南王府去换苏染画的命, “既然有先祖皇帝的规矩在先,朕也沒有意见,相信列为爱卿也无话可说,朕就如你所愿,掖庭轩受责之后,交出护卫队掌印,好生看管苏染画,她就由你处理吧,若是她再有不轨,朕定拿你试问,”西门显楚严词道, 小小的苏染画,他倒要看看究竟能怎样左右到他的儿子, 西门昊与西门易一个要杀一个要救,本身就是强烈的矛盾,西门昊亲自请旨赐死苏染画,西门易出其不意的要救苏染画,都是令人意外的举动, 让他们互相争斗不止,才能让他稳居龙位掌控天下,免得让他们其中有人歇下了,抽出时间转而打龙椅的主意,夺储君之位与直接谋皇位來比,对于西门显楚來说要安全的多, 西门易來到了掖庭轩,除夕夜他站在掖庭轩外看着西门昊在里面受过的情形仿若昨日,今日便轮到了他, 可是为了保苏染画,他毅然决定如此,不怨不悔, “易儿,你在做什么,”淑妃听闻了消息,匆匆赶到掖庭轩,拦下即将踏入的西门易, “母妃已经知道,何须多问,”西门易避开淑妃凌厉的眼神道,当他决定救苏染画时,就已经准备无视淑妃的存在了,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你如此,值得你输掉南王府的势力吗,”淑妃真是恨急了西门易的不争气,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救她,会后悔一辈子,”西门易道, 淑妃扫了眼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他们的西门昊,她万万沒想到西门昊会亲自请旨赐死苏染画,那明明是她给西门易指出的验证事实真相的手段,当时西门易都知道圣旨下,再难有回旋余地,可是现在他竟要赌上自己去救人, 淑妃现在有些能够体会到当日西门昊要执意保白依依时,苏染画的心情了,难怪她会一怒之下让西门昊遍尝掖庭轩刑责,可她是西门易的母亲,不可能做出丧失理智的事,她想的就是让西门易少受几分罪, “本宫要去恳请你的父皇,让他收回成命,”淑妃道,拉着西门易的衣袖,阻止他再前行一步, 第三四三章 你没有讨价的资格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西门易甩开淑妃。大步跨入掖庭轩。 淑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违逆她的力量。凌厉的目光中多了说不出的讶然。 “北王。你可真有能耐。让南王为了你的女人出头。”淑妃折身。走到了西门昊跟前。美丽的唇角上扬。带着嘲讽。 “淑妃娘娘错了。我从未将她当作自己的女人。不过一个玩物而已。三皇弟喜欢。捡去便是。”西门昊不以为然的道。冷峻的脸上挂着不屑。在淑妃看來是对苏染画。也是对西门易。 “妹妹。事到如今你还搞不清吗。”白盏凤也赶來凑热闹。西门昊与苏染画的关系突然扭转。让她觉得大出了一口恶气。再听说西门易为了一个被他儿子玩弄过的女人进了掖庭轩。见到淑妃气恼的无处释放的模样。心情是格外的舒畅。 “本宫这个儿子。做事就是慎密。连我这个母后都骗过了。”白盏凤看了眼西门昊。眉宇间都笑的拧成了花儿。 “北王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的了杀手。何况是叛臣的女儿。又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计划。将青梅竹马的白小姐弃之浣衣院受苦。真所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可是南王永远也比不上的。”淑妃沒有被白盏凤母子的话激软。指责出北王拥有暴君的本质。转而叹息道。“怪也只能怪南王心肠软。为了南王妃也要救人。” “那么本王恭祝三皇弟与南王妃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了。”西门昊冷笑道。 “本宫祝愿北王能够真正寻到自己的意中人。日子是要好好过的。不要再自以为是的搅进阴谋算计当中。”淑妃以长辈的姿态明劝暗讽道。 之后。淑妃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掖庭轩。带着贴身宫女走了。 她可不想等着看西门易出來后狼狈的惨样。就算她这个当娘的心疼。可是有皇后母子在。她是不会让白盏凤对自己有挖苦的机会的。 白盏凤正准备等着看西门易的好戏。结果西门昊沒有继续留下的兴趣。冷漠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身为皇后。也显得太不端庄了。最终只能悻悻的走了。 苏染画在南王府换了湿透的衣衫。收拾妥当。安心的等着。 苏染情听说苏染画來到了南王府。但是碍于西门易。又知道自己在南王府失去了任何说话的资本。也不敢自讨沒趣的露面。故意避而不见。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后。果然來了圣旨。 圣旨说。由于南王力保。废掉苏染画北王妃封号。交由南王支使。若是稍有差池。连南王一起问罪。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易如何“力保”。也不知这个“支使”的含义。但是她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过了晌午之后。西门易才返回南王府。虽然衣衫整齐。但是掩不住他的疲惫。妖魅的外表似乎受到了很重的创击。忍着由内而发的痛意。 “南王。”苏染画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不是南王府里的人。似乎迎上去也不合适。可是不闻不问也不合情理。 “苏姑娘。南王为了救你去了掖庭轩。并且拒绝了铲除叛贼苏洛城的奖赏。”守在西门易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南王因北王抛弃的女人受损。他们这些属下也心有不甘。 “多嘴。出去。”西门易横了那个侍卫一眼。遣走了跟前所有的人。 侍卫的话已经让苏染画呆住了。她忘不了西门昊为了救白依依下入掖庭轩的情形。而此时西门易为了保她。重复了当日的事。并且还放弃了到手的势力。这个“力保”真的很重。 “你的伤势如何。”苏染画站在西门易面前。竟然有些不敢看这个妖魅的男子。她想利用他活下去。可是有些难以承受他的这份救命之情。 “看着我。”西门易伸手勾起了苏染画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眸子里散发着熟悉的魅惑人心的笑。西门易看着眼中闪过一丝错乱的苏染画道。“你说过。我救了你。你会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苏染画果断的回答。西门易一开口便提出了条件。让她的心跟着轻松了许多。毕竟这是一场交易。就像当日西门昊为了寻找被西门显楚设计的她。同样去了一次掖庭轩。心有谋事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会做出异于常人之举。但这真的无关爱情。只是对人深深的迷惑手段。事到如今。苏染画觉得自己不该再为任何事感动。 “我要你此生与我在一起。”西门易盯着苏染画的双眸。一字字的道。这样才能抚慰他今日不惜代价的付出。 “你还是想圈拢我。”苏染画问。她以为西门易应该让她去为他完成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对。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取代苏染情。做南王妃。此时时机还不成熟。总有一天会的。”西门易坚定的道。“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这是你之前答应的。实现并不难。” “我不过是点头而已。对于南王要应付的恐怕有很多吧。”苏染画坦然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西门易道。“我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在保你。你最好本份不要给我生事。何况苏洛城是死在我的手中。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我记得当初你就是因为怪我不肯对苏洛城下手。才十分的排斥我。现在沒这个障碍了。” “我娘的死怎么算。”苏染画有些存心故意刁问西门易。 “有你的原因。你想我会要你娘死。”西门易反问。 “可是你在场。”苏染画道。 “是。我沒有拦住苏洛城出手。也沒防备你娘撞到墙上一下就断了气。”西门易坦白道。“可是如今我亲手杀了苏洛城。破坏了我们之间的联盟。让自己实力大大受损。并且救下了你。这还不够弥补我的过失。最主要的是。你之前许诺用自己的命跟我谈条件。你沒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是。我沒有。”苏染画轻轻推开西门易的手。“现在你可以安排我在南王府住下了。” *** 西门昊独自呆在墨雅轩。从來他沒有觉得这么孤独。眼底每落到一处。似乎都能看到苏染画的身影。 “唉。”林管家轻轻的推门而入。看到坐在软榻上发呆的西门昊。叹了口气。 “有事么。”西门昊懒懒的问道。声音里流露出掩不尽的痛。 “明月楼那边传來消息。果然有人想要去刺杀柳太医。那个替身已经死了。”林管家道。 “知道了。”西门昊从心底发出一声长叹。 他已经去问过柳太医。知道了苏染画失去的那个胎儿的真相。原來那个孩子真是他的骨肉。一开始他就被白依依设计了。 西门昊知道楚航说的是谁想要柳太医的命。也能想到那个刺杀柳太医的凶手是谁。原本他想给白依依一个机会。让她能得到陈默的守护。摆脱以前的阴影。重新活着。可是她还记挂着自己做过的事。教唆陈默去杀柳太医灭口。 她也懂得这件事的厉害。知道真相大白后她无法逃脱的责任。 西门昊的眸中渐渐凝起了寒意。第一次为白依依动了如此强烈的怒意。如果一开始沒有这个算计。他对苏染画一定会是另一种态度。那么。绝杀草的毒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就移给她。 世上女人千千万。该死的女人也无数。他根本不缺去找女人。也或者他早知一步白依依的行为。将绝杀草的毒移给她。也是一个不错的惩罚。 就因为开始的错。让西门昊无法敞开心扉去拥抱自己深爱的女人。 林管家看着西门昊千年寒冰的神情。明白他的所想。问。“王爷打算怎样处理白小姐。” “先让她活几天。不能让染画发现我这边的异样。”西门昊道。有时候他还需要用白依依去伤苏染画的心。 伤了她的心。他的心也跟着在滴血。 从这句话中。林管家已经明白。白依依的死期将近了。见西门昊冷煞中含着痛苦的样子。不忍目睹。悄然退出了屋子。 “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在恨我当日不动声响的躲在暗中看戏。沒有及时挑破白依依的行径。”楚航悄然而至。看着靠在软榻上。久久散不去寒意的西门昊。 “我沒有理由恨你。你能放手就已经让我释然。否则我必然多一个强敌。”西门昊道。 “你这样想最好。”楚航勾唇微笑。走到西门昊跟前。眸中同样是不达眼底的冰寒。“我现在感兴趣的是白依依会有怎样的死法。” 虽然除夕夜时他在江南疗伤。可是之后听说了宫里的事时。还是为白依依能够活着感到可惜。他深知有白依依的命。就是给苏染画留下了危险。而且对苏染画不公。因为凭她做过的事。早该死了。 就算西门昊此时不恨他当日不动声色的旁观。可是想起來。他都在恼恨自己。如果他早一日站出來。苏染画就不会受到那么多苦。或者在最开始。他也能顺利的得到苏染画了。 只是。当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苏染画时。已经迟了。 作者有话说 一更,三千字,今日更新结束,回到老家,讨网不容易,亲们见谅。有机会,诺晴会尽量稳定更新。过年假期中,祝亲们玩的开心! 第三四四章 王爷,救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南王府。暖月轩。是苏染画的新住处。 院中有一个不大的圆形池塘。映照着天上的圆月。微波粼粼的池水与池中的玉盘遥相呼应。像是一个柔美的女子落进了爱人的怀抱。 苏染画站在池塘边。看着一汪池水。看着水中的圆月。清澈的眸子染着淡淡的雾萌。不知不觉又到了月圆的时候。可是她的心已经四分五裂。 身后轻轻的响动。熟悉的气息。苏染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來了。 “你的胆子真大。跑到南王府跟我一起赏月。”苏染画道。虽然换了不同的地方。但是那种一开始的“私会”的感觉沒有变。楚航一袭黑衣遮着黑色面纱。张扬着胆大无谓的站在苏染画身边。 “那有什么。就算皇宫我也照样肆意出入。”楚航气定神闲的仰望夜空。 “你不是要走了么。”苏染画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走的了吗。”楚航回头。深邃的目光盯着苏染画。“我是來接你的。跟我一起走吧。” 苏染画避开了楚航的眼。从那双眼睛里。她望到了西门昊的影子。 “我不会跟你走的。”苏染画坚决的道。目光清冷的看着池中的圆月。散发着跟她一样清冷的光华。 “因为我跟他长的一样。”楚航道。刻意避开了西门昊的名字。 “不。那样对你不公平。”苏染画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曾经爱过的只有西门昊。也只会爱那么一次。爱是唯一的。不会轻易被另外的人替代。” 苏染画毫不避讳的提及西门昊的名字。说着曾经的爱意。她是果敢干脆的人。爱过就是爱过。不管西门昊如何真实的看待她。她自己无法磨灭曾经泛起的波澜。 苏染画的冷静令楚航更加欣赏。唇角微勾。自嘲轻笑。“你的意思是不会爱上我。” “不过。。”楚航话音一转。伸手搭在苏染画肩头。扳正了她的身子。逼近她的眼前。“我说过。如果他放弃了你。我定会收了你。” “那你得说服我。若是强硬的手段。我可不从。”苏染画微扬起头。眼底滑过绝然的坚持。 一侧。有异样的声响。 苏染画警告的盯着楚航。 楚航不为所动。搭在苏染画肩头的手重了几分。 “你是什么人。”西门易看到池塘边的黑影凌声道。同时身形快闪。掠至二人跟前。 “王爷。救我。”苏染画侧头对西门易焦急的道。 楚航见此。眼底闪过几分无奈。 而西门易已经朝他出手。同时南王府护卫迅速赶來。 “你要挟持我。大不了我们一起死。”苏染画被楚航顺势带起后。大声道。固执的眸子直盯着楚航。 楚航深深的扫了苏染画一眼。她的目光清冷决绝张扬着杀气。不觉手松动。任由苏染画垂落。被西门易完好的接住。 “我还会再來的。”楚航纵身甩开护卫。快速掠走。留下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似乎是在向西门易示威。但其实是说给苏染画听。 “你有沒有事。”西门易问。 苏染画挣脱开西门易的手。笑了笑。“谢王爷。我沒事。” “他就是西门昊一直在找的黑衣人。”西门易望着楚航离去的方向问道。 苏染画点点头。不解的道。“真搞不懂。我都被他抛弃了。还追到南王府做什么。” “似乎他在围着你转。”西门易别有深意的道。他记得就是那个黑衣人将苏染画从地牢里救走的。也记得当日在偏道上。淑妃派去的杀手要杀苏染画时。是他缠住了众人。令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跑到了落日崖。 “不错。他一直要我跟他合作。可是又不表明身份。我可不会再去冒险。”苏染画道。 “合作。他要让你做什么。”西门易好奇的问。揣测着苏染画话中的真假。 “你看不出來吗。”苏染画反问。“一开始就是他在回门的时候将我丢在了南王府。当时我就告诉你是个神秘的黑衣人做的。明摆着是想在南北二王府挑事。不过当初我为了讨好西门昊。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做了。” 提起第一次被苏染画反咬。西门易此时竟然沒了任何怒意。只是莞尔一笑。觉得那不过是她使心眼的一个游戏。 “只是。现在西门昊给了我狠狠的一刀。到现在我还喘不过气。我也不想再搅进是非。他还來缠着我。我还能有什么用。”苏染画悻悻的道。 “你们也加紧去查这个黑衣人。”西门易对身后的侍卫道。一部分已经去追楚航了。还留下一部分原地待命。 侍卫散开后。西门易才皱着眉头。呼出一口气。 “你不舒服吗。”苏染画顺口问道。 “沒什么。毕竟刚从掖庭轩出來。身子多少有些吃不消。”西门易道。 在掖庭轩他按规矩吃了三样刑法。已是在忍着极度的疼痛。想象不到当日西门昊连着进了两次掖庭轩。而且因苏染画的一句话将里面的刑法尝了个遍。接着又离宫处理苏洛城的事。难以想象又是怎样的坚忍。 事到如今。西门易都能感觉到当日西门昊搜遍整个皇宫寻找苏染画的急切与担忧。一转眼又能够亲自送她死罪。这让西门易怎么也想不通。苏染画在西门昊眼中仅仅是一个随时可弃的棋子。 可这一次明明是西门昊要亲自置苏染画与死地。也许这就是他异于常人的做法。西门易只能这样认为。 “我扶你进屋休息吧。”苏染画只是被掖庭轩三个字震了一下。手扶住西门易的胳膊不由的紧了紧。当她回过神时。才暗自叹气。原來西门昊在她心中是那么的难以忘记。那抹牵挂抵挡不住升起的恨意。 感觉到苏染画的手由紧到松。西门易眸光一闪。适时的抓住了苏染画即将放开的手。 “王爷。”苏染画眉头微颦。用力的想要将手抽回。 拉扯间。划开了左臂的衣袖。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西门易眼前。狰狞的外表像是要吞噬了苏染画的猛兽的嘴。 第三四五章 落魄的南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易问。只觉得自己心底每一处微痛。 虽然有苏染画是乌托王子妃的传闻。但之后不见乌托再有所行动。而苏染画又安然的呆在北王府。西门易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言。一时根本想象不到烙刺青印记与割掉刺青的问題上。 “沒什么。不小心划到了皮而已。”苏染画淡定的盖住衣袖。 西门易松开了手。他不敢再用力。似乎稍一用力都会牵扯到苏染画的伤。虽然那道伤疤已经长了新肉愈合了。只是一个丑陋的疤而已。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西门易道。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去处理。包括应对淑妃的责问。查找那个黑衣人。探清苏染画到了月华国后发生的事。还有西门昊弄出苏染画一事的真正意义。 “嗯。”苏染画随口应了一声。西门易不留在暖月轩最好了。 不知不觉。苏染画在南王府里已经住了好几天。她沒有走出暖月轩半步。一直在丫鬟灵儿的服侍下。安心的呆着。大多时间都是在习练自己掌握的功夫。虽然沒有内力。但最起码保证自己的身手不退步。 “啪啪啪。” 三声击掌落下。西门易含笑走进了暖月轩。朝一旁的灵儿使了个眼色。遣她下去后。走到了苏染画跟前。 “功夫真是不错。只是差了力道。”西门易道。 “你又不肯教我习练内力。”苏染画嗤鼻道。她知道西门易与乌托一样。都不会自讨苦吃的让她真正学会这个时代的绝技。 “等我与西门昊之间有个了断后。会亲自专心教你的。”西门易道。忽而念头一转。好奇的问。“你这一套奇怪的功法究竟跟谁学的。” “梦里。”苏染画随口说出两个字。 “不想说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查你的底细。”西门易道。看了看明媚的天气。“跟我出去转转。这几天忙死了。总算可以透口气。” 西门易说的是实话。这几天他一边应付淑妃。又要小心西门昊那边。还要尽快整顿南王府。毕竟此时的南王府相当脆弱。只是一个看起來强盛的虚壳子。布置在京城的实力在与苏洛城一战中毁了不少。都得重新建立。为了与淑妃较一口气。西门易这几天在承受着身体的不适的同时。也在相当勤奋的做事。 正因为此。他才沒时间來找苏染画。否则府里放着一个意中人。他怎能不闻不问。不过知道黑衣人來找过苏染画之后。对暖月轩可是加强了防备。这一点苏染画清楚的很。 “你要带我出去。”苏染画要确认西门易的话。 “不错。有问題吗。”西门易清楚的回答。 “沒有。”苏染画摇摇头。既然西门易不在乎。她也不会在意什么。 二人一起离开暖月轩。途中。正好碰到了苏染情。或者是苏染情就候在暖月轩附近。见二人走來。一时沒有闪开。 西门易微微的皱了皱眉。像沒有看到一般。从苏染情身边擦身而过。 而苏染情则小心的推到一边。生怕碰到了西门易。 “南王妃是想找我吗。”苏染画轻轻一笑。走向苏染情。 苏染情偷偷的看了眼西门易。他的脸上尽显厌恶与不耐。还有对她的郑重警告。 “不是。我只是随便走走。冲撞到你们了。”苏染情低着头。轻言细语的。好像错的是她一般。 昔日趾高气昂的南王妃沦落到这样的田地。真是悲哀。 苏染画心底叹息。当初。虽然苏染情不受西门易的喜欢。可是有娘家的后台。西门易也会有装模作样的时候。会违心的呵哄。可此时竟是如此的小心与卑微。这样的见面还不如彻底的分开。免得难受。 不过。西门易与苏染情之间是纯粹的。沒有那么多花花心肠。只是单一的原因捆绑在了一起。这也算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优点了。 “靠了南王妃的面子。我才能被南王留在王府。”苏染画说着瞟了眼西门易。特意指出了他对苏染情的虚伪。莞尔一笑。“有时间我们姐妹多坐坐吧。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忌畏的了。” 对于苏染情。苏染画沒有对白依依的那股恼恨。作为一个联络感情。又被苏洛城一手打造出來的花瓶。到了如今沒人理会的落魄。苏染画对她也就沒了那么多的计较。 “好。”苏染情只是诺诺的回了一个字。此时在她的眼中。苏染画似乎才是南王府的女主人。 “走吧。”西门易等的有些不耐烦。对于苏染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心生恼火。碍于苏染画才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西门易是怎样的人。苏染画清清楚楚。他的心狠手辣是苏染画亲眼见识过的。也能想象到他对苏染情无情的举动。 其实他与西门昊都是铁血心肠的人。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苏染画想着冷笑了一下。 不出门安生着。一出门就会连连有事。 离开南王府。西门易好心情的询问苏染画去哪里。就在二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碰到了白依依。 白依依挎着菜篮。是为了上街买菜的。她不可能一直依赖着陈默。躲在那所小院里。所以。经过了一阵不适应后。她渐渐的走出了门。既然她沒有被囚禁。就不该浪费了宝贵的自由。 看到了苏染画。白依依的心情突然大好。北王妃的事已经传遍了街头巷闻。前不久还说要把北王妃的位子做的风生水起。转眼就成了死里逃生的囚犯。真是巨大的讽刺。 看着白依依朝自己走來。苏染画就知道又到了被取笑嘲讽的时候了。傲然直立。等着对手的到來。 “白依依。你想说什么。”不等白依依开口。苏染画抢先对走到自己跟前的白依依道。“就算同样离开了北王府。我的结果也是你无法相比的。我能有南王的庇护。而你只有一个陈默。” 苏染画不是在说陈默的不好。就像她认同西门晚与李炳的感情一般。可是对于白依依。她就是要先一步压住白依依的气场。故意拿西门易与陈默相比。给她一击。 第三四六章 一定是我前世欠了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果然,听了苏染画的话,白依依的脸色白了白, “白小姐,”西门易扫了眼白依依胳膊上挎的菜篮,道,“不打扰你买菜了,” 然后,带着苏染画从白依依身边走过, 苏染画就像是高傲的公主,丝毫沒有受到任何打击的影响,与西门易并肩而行,也是那么的般配, 白依依盯着二人的背影,眸中燃烧着怒意,当日她向西门易出卖了明月楼,结果她在宫中受了大半年的苦,如今又像庶民一样过着百姓的日子,而西门易却实现了抱的美人归的目的,苏染画不过是从一个王府到了另一个王府里去兴风作浪, “昊,”白依依的眸光忽亮,定格在了侧前方,已经有好久都沒见到过的西门昊突然站在了那里,恍恍惚惚,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白依依轻轻的声音飘进了苏染画的耳中,那个名字如重锤一般砸在了她的心底,身子蓦地一僵,跟着西门易的步伐有些迟钝, 西门易感觉到了苏染画微微的异常,停下脚步,一手拉住苏染画的胳膊,回过了身,张扬着邪魅的笑意对远处的身影道,“二皇兄,真是巧,” 苏染画任由自己的胳膊被西门易拉着,暗自深呼吸后,平静的看着那个人,曾经让她爱了,又要恨在骨子里的人, “依依,日子过得可习惯,”西门昊沒有理会西门易与苏染画,先走到了白依依跟前,熟悉的轻柔询问的声音令白依依感动,百感交集的说不出话來, 自从除夕夜后,到了如今的夏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西门昊,她以为西门昊真的不再管她了,可是沒想到见到他的第一眼,竟是如此温柔的声音, “我很好,”白依依隐着内心的激动,莞尔一笑,“普通百姓的日子也有普通人的乐趣,” 倔强的,不服输的话是故意说给苏染画听,只要西门昊对她还好,她就沒有输, 苏染画冷眼瞧着二人,听着白依依对自己示威的话,无动于衷,一双静如止水的眸子彰显着她的泰然自若,若说倔强,她苏染画更有这样的品性, 他可以说变就变的视她为一缕空气,她也可以平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是难言的痛,不只是苏染画,西门昊也如是, 二人不一样的外在表现,却有着一样疼痛的内心…… “走就走了,你却偏偏要去找苏洛城,如今又把着三皇弟不放,你这个女人可真是贼心不死,”西门昊走到了苏染画跟前,扫了眼被西门易紧拉着的胳膊,“你还真当出入王府自由,从北王府到南王府不过抬脚之间吗,” “我从來沒有觉得这一步走得轻巧,”苏染画微微一笑,“但是我要告诉北王,就算我有离开的机会,我也断然不会走,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东西,” 放不下的是爱,也是仇恨, “放不下,南王府给你的荣华富贵么,”西门昊故意曲解了苏染画的意思,冷笑道,“你根本不配拥有什么,如果是我的话,若是有了机会,才不会再趟这遭浑水,滚得远远的最好,” 音落,西门昊转身对一侧的白依依道,“依依,带我去你现在的住处,也给我尝尝你学会的拿手好菜,” “呃……好,”西门昊突然的提议让白依依一时沒回过神, “依依,不要怪我,”西门昊走到白依依跟前,轻声道,“我是想了很久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对于我身边的女人应该经受得起考验,变得坚强才好,” “我明白,我本來就是做错了,”白依依一时摸不透西门昊变化的角度,内心慌乱中,垂下头,一副柔柔的认罪的模样, 西门昊与白依依同行离开, 盯着二人的背影,苏染画轻轻咬了咬唇,从西门易手中挣开自己的胳膊,大步跟了上去, 刚走出沒几步,苏染画又回过头,对原地未动的西门易道,“不要跟着我,我一会儿就來找你,” 说完,苏染画快步离去, “跟着我做什么,” 刚拐过一个街口,西门昊挡在了苏染画跟前,再看,沒了白依依的影子, 疑惑间,苏染画顾不得多想,仰头盯着西门昊,眸光敏锐,如利剑般刺着那双深邃阴寒的眼, “只是想再看清楚你,”苏染画压着心口的郁气,缓缓的道, 因为真的爱过,就算要恨也存着不甘,就算刚刚脱离了他亲手造就的死牢,再次面对时,还是存着几分柔软, 也许只因为这一次爱的有些深沉,有些不易, “你还想看什么,”西门昊垂眸,眼底的光华扫过苏染画的脸,隐在眼帘之下,声音是刻意压抑的冷淡, “想看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苏染画微扬着头,紧紧的盯着西门昊, “你说呢,”西门昊反问,看着苏染画的目光谨慎起來,生怕她看穿了其中的端倪, 他知道,像苏染画这样性格倔强的女子,是不会为了求生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如果她发现了事情真相,一定会死守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结,就算逼着她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跟楚航在一起,也是会影响引毒的效果的,这是他与楚航都顾虑的事,也是决计要瞒着她,让她放弃他移情别恋的根本原因, 这样的她令他担心,又怎能让他不爱, 就因为爱的更深,所以才要表现的更伤她的心, “我不会跟楚航走,”苏染画语气果决,她相信西门昊是知道楚航要带她离开的事, “不走,等着我将南王府打压的站不起來后,再去收拾你吗,我还不知道你贱了这个地步,”西门昊不屑的道,“或者你再亲手递给我一把匕首,看我再出手是不是更加利落,” “一定是我前世欠了你,才让我來到了这个世上,”苏染画笑了,笑的妖艳,如罂粟般灿烂,那把直朝她的心口飞來的刀再次浮现,刺破了她心底的柔软,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追着西门昊而來,真是可笑之极的错误, 西门昊不会明白苏染画所说的真正含义,不会懂得她所指的这场跨过千年的纠缠, “苏染画,不要在我面前装的这么伤感,你连依依的一根指头都不如,”西门昊翘着邪佞的唇角,挖苦道,“真沒想到你还会追來,脸皮果真比地皮还厚,最好在南王府将浑身的皮养的更厚些,免得哪天再受我一刀,好歹还能当铠甲用,” “谢王爷指教,”苏染画一字字缓慢的道,淡然的微笑取代了妖艳的笑容,妖艳的笑是用内心的血染红的,她不要自己再多流一滴血, “依依,我们走,”西门昊不再看苏染画,绕过街口,唤着白依依的名字, 原來,她躲在那一边,真是难为了她能够一声不响的看这场令她拍手称快的好戏, 苏染画的眸子循着街口的方向阴了阴,而整个心被堵的满满的, “本來饶有兴致的出來转转,都被破坏了,”西门易悄然走到苏染画身边, 苏染画不悦的微微颦眉,早就警告他不要追來了, 西门易似乎并不在乎苏染画的不悦,问道,“谁是楚航,” “一个跟我无关的人,”苏染画瞟了西门易一眼,淡淡的道,她不想过多说明楚航的身份,将已经抽身的他再拉进这纷乱当中, “是吗,”西门易明显不信, “信不信由你,”苏染画道,明摆着一副不肯多说的态度, 西门易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 白依依跟着西门昊刚拐过街口,猝不及防的就被西门昊点了穴道放置一边,听着西门昊与苏染画的对话,心情格外舒坦,只是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否则她一定要出现在苏染画的面前,亲眼目睹她受挫的样子, 当西门昊离开苏染画,给白依依解了穴道后,白依依迫不及待的顺势挽住了西门昊的胳膊,就像从前一样, 西门昊寒眸轻扫,将胳膊抽回,大步走到了前面, 他的心沉重的很,这一次又在拿白依依去顶苏染画,尤其是在他清楚的知道白依依是怎样的女人之后,还要用她去激苏染画,面对苏染画时,他可以强忍着,当不必再伪装下去时,他不会再给白依依任何机会, 白依依觉察到了判若两人的生疏与嫌弃,抿了抿唇,急步跟上,不敢再去碰西门昊的身,但努力着跟着他的步伐, “你先回去吧,”西门昊蓦地停下脚步,语气冰冷的道, 白依依从來沒有听过西门昊对她如此的语气,或者说好久沒有听到西门昊的声音,他对自己其实早就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么刚才,, 白依依想着西门昊对待苏染画的样子,而西门昊已经在她的思考中闪身走开了, 夜深沉,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进白依依的屋子,连住在另一处的陈默都沒有感觉到, “你來了,”白依依淡定的坐在床-上,她一直等着这个人的到來, 第三四七章 心甘情愿被设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急着给我传信号,有什么重要的事,”黑影站在白依依跟前问,声音空洞的毫无感情, “北王与苏染画之间一定有不为外人知道的事,”白依依站起身,斜眸扫了眼洒进屋子的月光,“北王并非我们看到的那般对苏染画绝情,” “你肯定,”黑影问, 白依依肯定的点点头,“我肯定,” 她不想承认,可是分析了西门昊对她前后的变化,她又不得不承认,只是为什么西门昊要故意利用她打击苏染画,苏染画是无知的,还是在故意配合西门昊演戏, “既然如此,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黑影道, “我知道,”白依依的眸子里划过狠戾,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用任何人提醒, 黑影闪身不见,白依依重新坐回了床-上,目光闪烁,思畴着未來, 离宫前,她见到了李炳,也通过他的口知道了皇上对她说的话,证实了当初春桃对她说的一切,原來白家真的是皇上故意除掉的,所以就算西门昊对她有情,皇上也不会准许她踏入皇家, 而皇上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出真相,就是要告诉她,依靠西门昊她已经沒有了翻身的机会,要想重新站起,就得依靠皇上这个杀父仇人,而且也让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乖乖的配合皇上,她这个白家的残孽只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既然皇上可以灭了白家,也可以给她想要的东西, 人死已矣,在报仇与夺势的选择上,西门显楚知道像白依依这种嫉恨心强烈的女人会选择哪一个, 所以,此时的白依依已经沒了一开始知道真相时的惊诧,只有一心紧扣住西门显楚,一步步实现她的目的, 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想做北王妃,守着西门昊一生一世,可此时,就连这简单的梦想实现起來也是那么的难, “是一场戏,他又想做什么,”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回味着李炳从白依依那里带來的消息, 虽然京城现在是南北二王的明争暗斗,可是西门显楚对他们要走的每一步都很感兴趣,他只有将一切看的明了,才更容易防备针对自己皇位的危险, “若是要削弱南王的实力,北王做到了,”李炳道,西门易为了保苏染画,丢弃了到手的护卫队,这是令重臣错愕的举动,更是令淑妃万分恼火的事, “朕早就料到,南王要败在女人手中,他改不了风流之性,终是难成大器,”西门显楚道,“不过北王这么做,总是在冒险,若是南王沒有站出來保苏染画,岂不是真要让苏染画人头落地,朕以为这其中还有我们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是,属下定全力查探,”李炳道, “朕可不是月华国的皇帝,稀里糊涂的就被儿子篡了位,朕一定要将这几个儿子掌握的清清楚楚,”西门显楚道, 想想刚刚收到的月华国的消息,乌托将他父王赶下了龙椅,亲自登基为皇了,西门显楚可不希望自己步了月华国老皇帝的后尘, 一大清早,云霄苑里的淑妃坐不住了,昨夜皇上在她这里就寝,念着对她的宠爱,告诉她李炳查到的消息,苏染画与西门昊是明分暗合,事实或许并非西门昊所讲的那般,要让西门易小心, 这岂能不让淑妃火上浇油,若是苏染画真是一个弃妇被西门易执意捡了去,气过之后也就算了,可西门易若是被人算计了,那可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冤大头了, 在淑妃的懿旨传了好几遍后,西门易才在云霄苑现身, 一见到淑妃,西门易便汇报他这几日做的事,整顿在京城的每一处布局,贯通全国的联系,暗中收买人马,每一项都做的很认真,无非是为了南王府快速壮大, “好了,好了,不要给本宫说这些,这本是你的份内事,”淑妃厌烦的摆摆手,“就连你父皇都鹜定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有猫腻,你究竟怎么看,” 西门易闭口,沉思片刻,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是沒有怀疑,可是正如淑妃曾经说出的印证真假的办法,赐死圣旨是西门昊亲自宣给苏染画的,而且见到西门昊对苏染画的奚落,并沒发现什么假的痕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管是真是假,苏染画绝不能留在南王府,”淑妃见西门易沒有答话,接着又道, “苏染画留在南王府是父皇的旨意,”西门易道, “活着留在南王府,死了就沒那个必要了,”淑妃道,“你最好尽快给我处理掉,干干净净免得心烦碍事,” “母妃,”西门易不依了,语气微重的叫了声淑妃, “怎么,”淑妃扬起眉,只要一提到苏染画的事,这个儿子的胆子就变大了,也变的更蠢了, “母妃,”西门易缓缓的压下一口气,“儿臣从未违逆过母妃,除了在苏染画的事上,” 淑妃整了整衣摆,坐在榻上,眼线轻挑,一副“你还清楚”的神情, “儿臣承认自己偏爱花丛,可是自从见到苏染画,那个脾性已经渐渐消失了,就算留恋,也只为苏染画一人,”西门易道,“就算她与西门昊一起设了个局让儿臣去钻,儿臣也心甘情愿,儿臣也定会让他们弄巧成拙,将苏染画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并且打垮西门昊,” “什么只为她一人,你有困住她的把握吗,”淑妃几乎是拍案而起,怒目瞪向西门易,“天下女人无数,她苏染画也不是天下第一,你可知道她究竟有过多少个男人,一个破鞋值得你如此,简直是愚不可及,” “不是愚不可及,而是被狐媚迷晕了眼,”西门易的舅舅胡应魁走了进來,在外听说淑妃在教训西门易,他便沒有让人传话,直接而入, “气死本宫了,你來训训你这个外甥,”淑妃气哼哼的坐回了软榻上,她不是一个惯于表现怒意的人,可是西门易却将她气的失去了仪态, 第三四八章 真是对不起这个身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南王肯为一个人收心养性,令微臣也很好奇,”胡应魁道,“我倒想走近那个苏染画瞧瞧,” 曾经在皇家宴会上见过苏染画,虽然外表出彩,但若只凭外表根本留不住西门易的心,所以他对苏染画也好奇了几分,只有熟知彼此,才好对症解决问題, “你去瞧瞧,替本宫解决了此事,”淑妃道, 苏染情沒想到苏染画真的会找她,她的暖月轩与自己的抱月轩分居南王府东西两边,为王府双月,可见苏染画在西门易心中的地位,自己是空有南王妃的名分,占居了一月,而苏染画才是无名而实归, 苏染画走进这所曾被楚航带到的屋子,虽然依旧奢华,但浓烈的色彩里透出的是清冷之色,像极了苏染情的情形,外表鲜丽内心落寞凄凉, “随便坐吧,我这里可沒什么好招待你的,”苏染情道,就算以为苏染画是來看她好戏的,她也沒了反击的底气,自从苏家出事以來,她在惊慌与悲痛中度过了数不清的夜晚,在知道自己可以南王妃的名义活下去之后,就成了这副苟延残喘的不堪,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苏染画坐在一把椅子上,淡然笑问, “应该是你有好多话跟我说才是吧,”苏染情坐到了另一边,做好了被挖苦的准备,从來沒有想象到,她的承受能力可以有这么强,无视掉众人对她的讥讽,卑微的生活在南王府, 这样的情形像极了当年的苏染情母女,真是风水轮流转, “如今也很好,可以让你体会到很多东西,最起码不会再对我趾高气昂了,”苏染画笑笑, “南王妃,你把给淑妃娘娘准备的那件锦衣放哪儿了,”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丫鬟大呼小叫的跑了进來, 苏染情眉头微微动了动,站起身,一声不吭的准备去找, “这是哪儿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苏染画啪的拍桌而起,凌厉的眸光射向那个大呼小叫的人, 那个丫鬟明显的一怔,看清楚是苏染画后,脸色变了又变,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她是被废弃的北王妃,但是在南王府又享受着王妃一般的待遇, “看什么看,不认得我吗,”苏染画走到那个丫鬟跟前,“就算不认得我,也应该识得南王妃吧,” 苏染画咄咄逼人的神情令那个丫鬟不由的后退,就算曾经威风过的苏染情也沒有她这种骇人的底气,好像挥手之间就能要了她的命, “只要一日不废,她就是南王妃,就算她与南王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依旧是你们的主子,岂能任你对其大呼小叫,”苏染画逼在那个丫鬟的跟前,凌声道, 苏染情沒有想到苏染画会替她说话,她以为苏染画一定会像看好戏一般看她出糗,甚至再添一把柴, 她错了,苏染画并不是小人之心,对于无关痛痒的苏染情,她还真的不在意过往的那点摩擦,而且,苏染画最厌恶的就是见风使舵的人, 苏染情将找好的锦衣递给了那个丫鬟, 丫鬟接过锦衣,如释负重般的缓了口气,对苏染画与苏染情一一施礼,“苏姑娘,王妃,奴婢告辞,” 之后,拔腿跑开,生怕苏染画要将她怎么样, “既然能站在那里,一定不是俗客,请出來吧,”苏染画对着抱月轩的拱形院门道,若不是觉察出有人偷窥,她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个丫鬟, 胡应魁从门口走了进來, 看着这个与西门易有些像的中年男子,苏染画已经想到了他的身份,而苏染情的话则印证了她呃猜测, “舅舅,您來抱月轩有事么,”苏染情谨慎小心的询问, “不过是來看看苏贼人留下的一双祸害罢了,”胡应魁语气散漫,对着苏染画嗤鼻冷哼,“向來听闻苏家儿女水火不容,今日看來所言不实,真是一路货色的乌合之众,在南王府还算不得什么,就想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高贵的很,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胚,” “胡大人错了,我从來沒觉得自己有多高贵,”苏染画虽然不知道西门易的舅舅当的是什么官儿,但凭淑妃娘家雄厚的势力,一定不小,但这么一个大人物,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真是不怕污了他的嘴, “至于人尽可夫,,”苏染画轻轻一笑,走到胡应魁跟前,“胡大人可亲眼所见或者有真凭实据,要不亲自验证一下,” 胡应魁看着苏染画就要朝自己的身体靠來,他万沒想到苏染画会这么大胆,连忙闪身避开,怒哼道,“大胆贱人,休得无礼,” “你对我出言不逊就是理所当然,我要你的言论变成事实就是无礼,”苏染画站直了身子,目光清冷的直视着胡应魁,丝毫沒有半分放荡之色,反而尽显着由内而外的理气,“胡大人若是专门來揭我的短,抱歉,我沒那个心情听,若是胡大人怕我做出危害南王的事,故意刁难,那么请你放心,我沒那个闲工夫,” 果然心思通明,胡应魁暗叹,就算有前面的几句话,他知道最后一句才是苏染画要说的点,她对自己的來意了若指掌,而她用逆流而上的手段处理自己对她的“出言不逊”还真令他这个见惯了风雨的尚书大人猝不及防,应对的有些失态, “别有居心的人都不会承认,”胡应魁道,“南北二王争斗了这么多年,岂是轻易被糊弄的,若是我的话,从天牢里逃脱之后,就该设法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不会继续冒险,” “呵呵,真是好笑,”苏染画笑道,“胡大人是怕我做什么,若是你以为我心怀不轨,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的利用我呢,” 虽然笑着说话,可是苏染画却百般滋味在心头, 自己只是难咽心头怨气,借用了西门易与西门昊相互对立留在了南王府,却被人说成是心存算计,甚至怀疑是与西门昊一起设局,而西门昊也是一心的视自己为敌,其实自己根本什么都沒做过,就被人扣下了奸细的帽子,真是对不起这个身份, 第三四九章 你是毒草我是解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能看得起。”胡应魁不屑的冷笑。“像搅棒一般兴风作浪的女人。死了干净。”. “是淑妃想要我死吧。”苏染画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们看不起我。自然有人看得起。我也不会求着谁高看我。一切自在人为。不过。。” 苏染画话锋陡转。凝起眸光。“胡大人知道为何皇上宠爱淑妃。但从不松口立了南王为太子吗。” “皇上的心思岂容旁人揣度。”胡应魁道。 “胡大人不用在此一本正经。试问整个朝中。谁不在揣摩皇上的心思。包括胡大人自己。难道就从不琢磨吗。”苏染画轻笑。“你们难道真沒有去想过这个原因。” “区区黄毛丫头。知道什么。”胡应魁冷哼。 “我知道不论哪个君王都不喜欢外戚专权。你们越是参与到南王府的决策。左右南王的意图。皇上就越忌讳南王。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南王带领着你们做事。会说南王具有王者风范。但是反过來。你们若强制南王跟着你们的想法做事。纵使南王有坐拥天下的雄才大略。也入不了皇上的眼。”苏染画道。“就像今日。如果你们非得除掉我。只能说南王府里的王爷做不了自家的主。连依靠自己进入掖庭轩换來的女人都保不住。又怎能去执掌天下。” 苏染画的一番话说的胡应魁凝眸沉思。心头似乎霍然开朗的感觉。 照她的说法。她的存在有她的意义。他们还是动不得了。 “这么说你是要在南王府呆定了。”胡应魁微眯着双眼问。 “我觉得还是让南王显得有主见最好。”苏染画道。“毕竟如果你们想让他继承大统。就得将他当作皇帝般服从。谁都不愿意做一个傀儡皇帝。当今的皇上也不允许。” “好。不过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想玩弄什么把戏。若是危害到南王。我定奉陪到底。”胡应魁甩下一句话。扭头离开了抱月轩。 苏染情睁着眼睛看着苏染画怎样从被胡应魁挖苦嘲弄的女人变成了忌讳的对象。再看看自己。果真是不能跟她比的。苏染画懂得怎样保护自己。而她失去了相府的后台。真是沒有生存的能力。 明月楼里。西门昊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击打着扶手。看着面前双臂环胸。靠墙而立的楚航。 “时间不多了。赶快把染画拿下。”西门昊终究是先沉不住气了。用下命般果断的口气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楚航道。靠着墙。直视了西门昊片刻。道。“你对白依依判若两人。难道不怕她看穿你。” “只要染画不知道就是了。至于别人。。”西门昊唇角微勾。溢出一丝冷笑。“随他们猜去。这样岂不是很有意思。” 这一次他只是纯粹的想救苏染画。但是局外的每一个人怕是都要往复杂里想了。 楚航懒懒的伸了个腰。离开墙边。“你的那些算计我懒得去管。去做事了。” 西门昊眸光忽闪的看着楚航。从上而下的打量着他。像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但又跟自己的气息不同…… 暖月轩。 听着窗外的虫鸣。苏染画碾转难眠。刚准备起身下地。屋门轻轻的敲了两下。接着门栓打开。西门易走了进來。 “王爷。我已经睡了。”苏染画语气清冷。明显对西门易的径直而入极为不悦。就算是住在他的王府。可是自己睡的地方就属于私人之地。由不得人随便踏入。 “睡了。”西门易不以为然的笑笑。邪魅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缓缓的走到苏染画床前。“看來睡的并不香。是不是在想我。” 苏染画坐起身。瞅了眼西门易。“有人时时惦记着你。但不是我。” “你是说你那个姐姐。”提到苏染情。西门易的语气就极为不屑。还带着鄙夷。“你去见过她了。难道沒问问她敢不敢想我。” “王爷。”苏染画陡然正色道。“虽然你救了我。我也答应你留在南王府。但我不是你的囚犯。你该做的事也不少。芝麻点的事儿就不要让人跟着我。” “跟着你。”西门易笑笑。坐在床边。挨近苏染画几分。“你一个沒有身份的人教训我府里的丫鬟。又顶走了舅舅。不用我下命。自然会将这些事传进我的耳中。” “那么。南王府里的人还真沒见过世面。”苏染画语带嘲讽的道。 “是啊。我王府里的人确实还沒见识过什么世面。”西门易说着。身形前倾。逼近苏染画。唇若有若无的蹭到苏染画的发。声音呢喃。“如果今夜我留宿在暖月轩。是不是会让那些下人多加见识一些。” “好啊。王爷请便。”苏染画爽快的笑着。身形微侧。避开西门易。跃下床。 西门易顺手一拉。拽住苏染画的胳膊拖了回來。 苏染画反手一甩。抬腿踢去。 而西门易则闪开寸许。抓住了她的脚腕。再一抖。将苏染画朝床-上翻去。 苏染画打滚躲开。但比西门易慢了半拍。身子被硬生生的压住。 “上次是不小心被你刺伤了手。你当我是那么好对付的。”西门易伏在苏染画身上。手轻轻的拢着她的额头。向两边划开。这是第一次与身下的人如此的接近。近的令人窒息。 “你不知道我是一棵毒草吗。淑妃都怕你中了毒。想将我拔掉。你为何就不怕死的沾惹我。”苏染画看着眸中染上了情-欲之色的男人。唇角弯弯的如一勾残月。 西门易的手缓缓的移下。寻到了苏染画的手。紧紧的握住。芊芊玉手就像一枚枚夺人之命的利器。要严防掌握。 “你是毒草。我就是你的解药。”西门易将唇贴近苏染画的耳边。耳鬓厮磨间传出低低的声音。充满了妖孽撩人的诱惑。“除此之外。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出手的机会。” 说着。握着苏染画的手又紧了紧。他见识过这双手的厉害。知道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在她手中也是自如的杀器。 为了防止苏染画反击。西门易暗中使用了轻微的内力。任苏染画再用力。也推不开他。今夜他等了好久。 与一个不好驯服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费力一些。但是西门易却感觉到奇异的兴奋。这种兴奋沒有任何女子给过他。 看着西门易的眸子越來越迷离。苏染画知道自己陷入了另一个险境。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出了与西门昊第一次的情形。那一次带给自己的就是恨。就是极度的危险。为了防止苏染画反击。西门易暗中使用了轻微的内力。任苏染画再用力。也推不开他。今夜他等了好久。 与一个不好驯服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费力一些。但是西门易却感觉到奇异的兴奋。这种兴奋沒有任何女子给过他。 看着西门易的眸子越來越迷离。苏染画知道自己陷入了另一个险境。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出了与西门昊第一次的情形。那一次带给自己的就是恨。就是极度的危险。不仅令自己遍体鳞伤。还失去了腹中的胎儿。 此时。又是他将自己亲手推进了绝境。 她好恨。 西门易从苏染画眼中看到了恨意。难道她对自己的做法是如此的恨。 不甘。无法隐忍…… 西门易朝那双缭绕着他心神的唇深深的吻去。 苏染画猛然惊醒。想要紧绷住自己的唇。贝齿闭合间咬住了西门易。 唇上的疼痛令西门易的血液暴涨。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眼苏染画。更深的吻含住了苏染画的唇瓣。灵巧的舌肆意的挑动。想要直入进贝齿里的圣地。 苏染画睁大双眼与西门易四目相对。几乎要紧紧贴住。但就是差了那点距离。只要一个鼻梁就可以将让人隔开。而实际上隔开二人的又何止一点点。 被咬破的唇上的血丝微微的渗出。嗅着唇上的腥甜。西门易憋着劲儿的要冲破苏染画的阻挠。 而双手则开始不安分在苏染画身上寻找游移。 一场激烈的格斗在二人不声不响。眸光相对中进行。一个已经隐忍渴盼了多日。一个毫无感情的守着自己的防线。 屋外。苏染情站在月光下踌躇。目睹着屋内纠缠的身影。她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苏染画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响动。之后似乎沉默了。但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在。她希望那个人可以冲进來。替她阻止了西门易。 跟一个对她防备极深。功夫又很好。不惜动用了内力做男欢女爱之事的男人交手。她赢不了的。 而西门易也早已觉察到屋外的人。只是眸中划过一丝不屑。加紧了对付苏染画。他的手也寻到了领边。开始撕扯苏染画的中衣。 苏染情紧握着拳。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双暗色的身影。如果西门易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认了。可是跟苏染画…… 从小到大。她都强过了苏染画。如今逆转的局面她真的不愿目睹。那是不能诉说的悲惨。 第三五零章 楚航中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咚。” 屋门大开。苏染情站在正中。长发飘扬。 西门易的心一沉。似乎根本沒有料到苏染情会这么大胆。微微分神。 苏染画觉察到了身体上的松动。膝盖猛的一抬。朝西门易顶去。正中关键之处。 西门易眉头紧拧。眸中闪过一道戾气。暗隐着下-体的吃痛翻身下床。大步朝苏染情走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苏染情的脸上。 西门易运足了力道。将对苏染情冒然闯入的恼意。连带苏染画的那一脚全部盖给了苏染情。 苏染情像断了线的风筝朝一边撞去。摔倒在地。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能经受的了西门易如此的力道。仿佛要粉身碎骨一般的散了架。 苏染情的眼眶里瞬间充斥满委屈疼痛的泪水。 她一直在屋外站着。胆怯胜过了不甘。可是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对她讲。“你要有苏染画一半的胆量与能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田地。” 音落。一道极重的力量便推着她朝屋门口冲去。而她停止在敞开的屋门正中时。飞扬的发就是那力量的余力所至。而不是夜风。 她是迫不得已的装大了胆。但西门易却不会轻饶了她。 苏染情不敢让泪水肆意的涌出。睁着雾水蒙蒙的双眼惊恐的看着西门易。 她深爱的男人。俊美如妖魅的男子此时就像嗜血阎罗。似乎举手间就会要了她的命。 趁此时。苏染画已经迅速的穿上了外衣。横在了苏染情的跟前。替她遮住了西门易的视线。 “王爷。你也知道苏家就剩我们姐妹二人了。你若动她。就是动我。”苏染画直视着西门易道。 西门易看着苏染画。眸中的戾气渐渐消散。换成了如常的魅惑一笑。“你们什么时候姐妹情深了。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动你。但是会将对你需要的惩罚加在她的身上。”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指的是自己刚才的那一重击。不觉垂下眸。视线落在那一个地方。 “你怎么这么狠心。如果我无力不举。还怎么去满足你。”西门易暧昧轻笑。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如此赤-裸-裸的话令苏染情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但來自一个相对开放的时代的苏染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清冷一笑。“若真有事。我呆在南王府也就沒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只可惜了众多爱慕王爷的美人儿。” “呵。真是让你失望了。”西门易盯着淡定自若的跟自己说话的苏染画。吐吸轻笑。转身走到桌边。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眸光凝视着跳动的火焰片刻。又转身走回。 “苏姑娘。现在本王要带王妃回房。不打搅姑娘休息了。”西门易一改常态。故作正经的客套道。 苏染画眨了下眼。回头扫了眼瘫软在地的苏染情。挡在她的跟前沒有动。 苏染情微微的抬起眼睑。正对上苏染画的目光。她的保护对苏染情來说更是讽刺。还不如直接挖苦讥笑她今日的处境來的痛快。苏染画对她好一分。就像一把利刃捅了她一下。血淋淋的痛。 西门易身形一闪。在苏染画还沒看清他的举动时。人已经绕过她。站在了苏染情跟前。一手将苏染情拎了起來。 苏染画暗压着对这些轻功的恼火。回身眸光凌厉的盯着西门易。 “走。”西门易不再多言。拖着苏染情闪身便掠出了屋子。任凭苏染画反应再快。也追不上。 西门易的身影划过月光洒照的夜空。苏染画刚追出了屋子站在院中。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副好心肠。连苏染情都在意。” 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阻止了苏染画想要追到抱月轩的意图。 苏染画循声望去。一道黑影正好从院中的树上跳下。 “看你跟西门易那么的甜蜜。你应该气恼苏染情不识时务的莽撞出现才是。”楚航揶揄道。 “你看到了。还不帮我阻止。”苏染画嗔怪的横了眼楚航。刚才可真是危险的很。差点被西门易给吃了。 “如果我不阻止。苏染情怎么有胆子冲进屋子。”楚航道。走到苏染画面前。沉下声音。“既然你不情愿。跟我走就是了。” “是你把苏染情推进去的。”苏染画恍然。难怪看到苏染情站在门口的样子。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 “这不是什么重要问題。”楚航道。“我只要你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苏染画淡淡的看了眼楚航。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子。 楚航随后跟上。走进屋子闭住了门。将自己隐在了暗处。算计着窗子映不到他的影子。 “你怎么就如此固执。”楚航将背对着自己的苏染画扳正身子。面对面。眸光深沉。语气凝重。 “你可以强行将我带走。我奈何不了你。”苏染画偏着头。微微一笑。 “只有你亲口答应。我才不用防着你溜走。”楚航无奈的道。他可不愿苏染画为了离开他不择手段。甚至做出什么想象不到的伤害自己的事。从乌托手中逃离就是一个很令人心痛的例子。所以他必须要得到苏染画诚心的点头。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么。”苏染画戏谑道。从來沒有想到浑身散发着莫名危险的人。最终会与自己关系变的要好。甚至连她的命也是他极力挽回的。 但她不愿为了报恩就迁就了谁。那样的感情对谁都不公平。 “呃……”楚航突然眉头紧皱。警惕的目光巡视四周。 “怎么了。” 从楚航的眼中。苏染画看到了危险。但是这种危险她却沒有任何察觉。 “我好像中毒了。”楚航沉声道。说着。盘腿坐到了地上。运起功來。 苏染画拧眉四下张望。好端端的屋子。她也是好端端的无恙。怎么偏偏楚航有了事。 “你究竟怎样。”苏染画蹲下身问。看着蒙着面的楚航。仅露的双目微闭。凝神的模样中好像缺少了什么平常的东西。 第三五一章 怎么是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他的情况自然是不妙了,” 苏染画沒有觉察到走而复回的西门易,当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落下时,西门易已经推门而入, 苏染画噌的站起身,谨慎的注意着西门易, 西门易看了眼如临劲敌般,做着千钧一发准备的苏染画,轻轻一笑,“刚才护着你的好姐妹,现在又护着这个男人,你想要保护的人可真不少,” 苏染画一声不吭, 她对苏染情有保护的意识是因为看不惯西门易出手对付一个已经卑微的弱质女流,而楚航才是她真正要保护的人,很明显西门易对她是防备的,对那日见到的黑衣人也是很在意的,他从未松过手,所以,楚航这次能够出现在暖月轩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位就是楚航吧,”西门易的视线绕过身形瘦削的苏染画,落在楚航身上,黑衣蒙面,但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听到一次这个名字,西门易就已经熟记在心里,只因为他是要带走苏染画的人,他想知道这个世上除了那个躲在南疆的西门哲,还有谁有这个心,这个胆,更还是因了心底不得不承认的酸意,尤其此时,苏染画明显的对那个人的保护, “是,”事已至此,苏染画认为沒有再隐瞒的必要,直截了当的道,关切的回望了眼楚航,不知他的情况究竟如何, 苏染画以前顶着北王妃的身份,对于西门易來说是堵墙,纵使他再大胆戏弄,也是有悖伦常,所以苏染画跟西门昊在一起时,他连对西门昊泛酸的资本都沒有, 可如今,苏染画沒了任何身份,若不是留在南王府,也不过一个庶民,所以,当她对另外的男人存了一丝的好感,都会令西门易不悦, 西门易本就是占有欲极强的,在西门昊面前虽然显得弱了一些,但那心狠手辣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见苏染画毫不避讳对楚航的关切之意,西门易眸中划过杀机,身形一闪,轻易绕过苏染画,窜至楚航跟前, “是不是动不了,”西门易冷笑道,“就算你功夫深,可以逼出吸入的毒,但也是需要时间的,此时,你就是被我捏在掌间的蚂蚁,” 说着,西门易俯下身,做了一个握手状,五指紧扣,青筋凸显,还伴着关节的脆响,仿佛蚁虫终止了生命般残佞, 楚航微闭着双目,不做声响, “你究竟对他用了什么,”苏染画在西门易身后问,不知道楚航的情形,总能从西门易口中了解一些, “你是在好奇我怎样下的手吧,”西门易直起腰身,扫了眼桌上燃烧了近半的蜡烛,“我可是等他好多天了,” “是蜡烛,”苏染画想到这蜡烛是西门易临走前特意点燃的,而之前她也用了好几支, “不错,这些蜡中,我都放了药,对女人沒有任何影响,只有对男人才起作用,而且蜡烛点过之后一天内药效都不会消失,我來你这里已经服了解药,但他沒有准备,”西门易说着,扫了眼楚航,“至于药力强弱,自然是正值蜡烛燃烧时最强,真不幸,他就恰巧撞到了,” 苏染画明白了,而且更清楚了,刚才苏染情闯进屋子的举动令西门易觉察到了蹊跷,所以才故意点燃了蜡烛,然后离开又很快折回, 楚航能躲过南王府的防卫,但是沒有躲过西门易多日以來的守株待兔,只缘这只兔子偏偏一心要往树桩上撞, 西门易猛然俯身,伸手扯下了楚航的面巾,他要看看这个让西门昊曾经费尽功夫寻找的神秘人的模样, 面巾脱落的一刹,西门易呆住了,他万万沒想到这个黑衣人会是西门昊,难怪他会觉得熟悉, “怎么是你,”西门易脱口而出,摆明了难以置信,但是很快又回过神,一副恍然的模样,“呵呵,果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将楚航当作西门昊了,而且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事都是一个局,不幸的被他识破了, 楚航缓缓睁开眼,站起身,看着西门易微微一笑,“真可惜,被你发现了,看來我得将染画带走了,这个游戏该终止了,” “游戏,”西门易挑挑眉,将手中的面巾丢在了地上,“二皇兄以为一道圣旨是游戏,要不要我们这就去进宫面见父皇,” 苏染画看着楚航,此时的他跟西门昊简直一模一样,脱掉了那种随性出尘的气息,换上了邪佞的自若,还露着处事不惊的张狂,若不是她知道有楚航的存在,一定会以为这就是西门昊, 可是,他不是,西门昊也绝不会來,绝不会风轻云淡的说这不过是一个游戏,该终止了,他不会…… 苏染画看着此时的楚航,眸中染上了痛意,但很快的隐去, “由我,”西门易笑道,“好,我有两种选择,一种将今日的事告知父皇,由父皇定夺;一种就是让游戏继续下去,苏染画已经是被圣旨废弃的北王妃,她与北王府再无任何瓜葛,二皇兄,你希望我选哪一种,” “随便,”楚航又是毫不在意的两个字,寒眸闪了闪,又道,“结果都是要拆散我跟染画,但是我告诉你,你是拆不开我们的,” “别说了,”苏染画道,越说就越乱,现在她可无心去逗哪个人,其实说來说去,她才是被当猫猫狗狗玩耍的人,她不想再与西门昊扯上关系,哪怕只是楚航故意说给西门易, 苏染画的懊恼被西门易当作了事情败露的沮丧, “你让我选哪一条,我就选哪一条,”西门易将决定权交给了苏染画,将其当作了一个惩罚, 选择第一条,西门昊少不了被皇上处置,他们根本沒有完美的结局;选择第二条,他们就得为这场局付出代价,假戏真做的分开,而且还要继续演着相互对峙的戏,甚至还有逼着苏染画嫁进南王府的那一步, “第二条,”苏染画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可不要让楚航假扮西门昊搅进这趟浑水,只要让人发现还有一个西门昊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呆在外面的某一处,就是个麻烦, 第三五二章 冒牌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第二条。好。”西门易看着苏染画。唇边荡着冷笑。她果然还是一心向着西门昊。怕他被皇上惩罚。 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答案。处置西门昊以后会寻到机会。但是能够逼着他们二人分开的机会不多。他要把握住这一次。也算是他们自食其果。 得到苏染画。自然是越早越好。 “二皇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西门易的语气很爽快。走近苏染画。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半拥在自己怀中。故意张扬给楚航看。“染画愿意留在南王府。我定会好好照看她。” 西门易故意加重了“照看”二字。他知道楚航根本无力从他身边将苏染画揪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气。 西门易此时是难得的愉悦。本來是要对付黑衣人的。不想让西门昊吃了瘪气。 楚航寒眸盯着洋洋得意的西门易。冷笑道。“你应该听淑妃的。不该冒这个险。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人应该是你。”西门易将身边的苏染画紧了紧。“你不该自以为是的设计我。又让我发现。不过就算今日我沒有见到你。依旧被你们蒙在鼓里算计着。我也不后悔从天牢死囚里抢回苏染画的命。最起码现在她的身边站的是我。” “我都要留下了。哪儿來的那么多废话。”苏染画将西门易的手打开。与他闪开了一步距离。 西门易笑笑。对站着未动的楚航又道。“二皇兄是舍不得离开还是中毒太深走不了。” “放心。这毒药根本伤不了他。”苏染画冷笑。她知道楚航的血可以化解百毒。可谓百毒不侵。所以只要西门易将楚航当作西门昊。不敢趁虚妄动杀手。根本就不以为然。 但这话听在西门易耳中却像是不屑的。 “是么。那么我就不亲自送二皇兄走了。”西门易道。他根本不信毒药会伤不了西门昊。就算他有能耐逼出毒。但总归是毒药。必然伤身三分。 苏染画朝楚航走去。 “你想做什么。”西门易拦住苏染画。 “我们虽然分开。但是道个别总是可以的吧。”苏染画扬扬眉。 “可以。”西门易定定的看了苏染画一眼。让开了身。此时他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赢家。所以要表现的大方一些。 苏染画淡淡的瞥了西门易一眼。走向楚航。 “你沒事的。对吧。”苏染画仰起脸。望着楚航。眸中分明是信任与肯定的。 身后的西门易暗中紧握双拳。这份信任让他看着嫉妒。 “当然。”楚航含笑点点头。他是鬼谷神医。又百毒不侵。根本不会有事。 “你走吧。”苏染画垂下眼帘。淡淡的道。 趁西门易沒有发现自己搞错了。尽快离开。就放手任由她留在南王府做自己的打算吧。 “嗯。”楚航沒有再说什么。深望了苏染画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西门易看着他眼中的西门昊挺着腰身。步伐稳重。并不似中毒的模样。 高傲的人都擅长伪装自己的薄弱。西门易以为是西门昊努力让他在自己面前保持着傲然。所以只是轻轻的嗤鼻淡笑。 “王爷。你要留下來吗。”楚航走出屋子后。苏染画对西门易道。 楚航的身子微微一僵。放缓了脚步。 “你等着。”西门易对着苏染画狠狠的点点食指。刚才被她的那一踢重的很。留下也是白搭。索然无兴。 西门易大步走出屋子后。已经沒了楚航的身影。警觉的四下探查了一番。还是沒有发现。 难道他真的走了。 西门易狐疑。已经中了毒。他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何况他还沒有告诉那些守护南王府的侍卫要放西门昊走。他以中毒之身离开。总要有些动静吧。 是西门昊强的让自己想不到。还是他的侍卫太弱了。 西门易眸中光芒闪烁。看來这批侍卫还是不中用。必须尽快从自己掌握的人当中调遣更厉害的人來。 待西门易离开暖月轩后。楚航才从一侧的隐蔽处闪出身。看了眼已经熄灭了烛光的屋子。皎洁的月光洒照下。窗上还映着苏染画窈窕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还沒见到人。”又一道黑影悄然而至。落在楚航身边低声道。 “你怎么來了。”楚航看了眼身边的黑衣人问。 “明月楼里有重要的情况汇报。我來给你传个话。”黑衣人道。犀利的眸光划过楚航的脸。瞬间凝缩。“你中毒了。” “嗯。”楚航淡淡的应了一下。 黑衣人顺手搭起楚航的脉搏。又在他的鼻息间探了探。“是迷花醉。” 迷花醉。一种性能极强的软筋散。中了之后就算解掉也会丢失一定的功力。若是靠自己的功力逼出。伤损的程度会加倍。 西门易是做好了伤人准备的。 “先离开这里。”黑衣人扣住楚航的肩头。带着他巧妙躲闪。避开侍卫离开了南王府。 “中了毒还强行用功。真是死要面子。王爷的架子就那么难放下。”黑衣人带着楚航來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放开手道。 不错。所谓的楚航其实真的就是西门昊。而这个黑衣人才是真正的楚航。 西门昊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无奈的轻笑。摇摇头。“不是我要面子。而是不能让染画发现破绽。她一下就想到楚航是不怕毒的。所以对我这个冒牌货很是信任。如果我稍有不妥。就会引起她的怀疑。” 西门昊忘不掉刚才苏染画看他的眼神。无比的信任。如果这份信任真的只是在她与自己之间。该有多好。 可是…… 为了她。他亲手杀破了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反过來又要以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份去博取她的信任。 是他要求替代楚航來找苏染画的。为的就是可以与苏染画好好的说说话。带着她离开南王府。虽然在苏染画的眼中他是楚航。可是对他來说是仅能的走近苏染画的办法。 但是。却替楚航中了毒。他能假扮楚航。却沒有楚航百毒不侵的本领。 他知道中毒之后强行用功会伤身。可是看着苏染画信任的眼睛。他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情况暴露出來。只有装作自己还很厉害。而这样也捎带让西门易疑惑了。 但是。强撑着一股力道走出屋子后。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安然离开南王府的能力了。那些沒有得到西门易命令的侍卫一定会拦截他。最后还得让自己颓败的站在西门易跟前。所以。他沒有急着离开暖月轩。而是将自己完好的藏起來。避开了西门易的眼睛。再想离开的办法。 正巧楚航來了。 “大哥。明月楼那边有什么事。”西门昊问。 “先别说明月楼了。还是看你自己吧。”楚航道。“迷花醉可是很伤身的。” 西门昊能感觉的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虫在吸食自己的精力一般。 “先跟我去蝴蝶谷。”楚航当机立断。不由分说的带起西门昊向远处掠去。 “迷花醉出自毒女之手。我们都曾怀疑染画的绝杀草毒性被压制住与毒女有关。那么毒女极有可能在月华国。与乌托有某种联系。” 在蝴蝶谷。楚航一边替西门昊解毒一边道。“西门易手中有迷花醉。若不是他从苏洛城手中得到的。就是与月华国的人还有往來。” “我会查。”西门昊道。 “我不管你们的事。只是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毒女。既然她有办法压制住染画的毒性。就算沒有也应该比较容易制成绝杀草的解药。毕竟绝杀草就是出自毒女之手。”楚航道。“要让染画移情别恋很难。” 有解药自然是最好的。西门昊也希望用正常的方式给苏染画解了毒。可是若在时限内拿不到解药呢。 只剩下很少的时间了。西门昊不敢冒那个险。 “如果按时拿到解药的可能比之前的计划小。那么一切照旧。”西门昊道。 “你先让人去打探一下毒女的下落。我让洛颜也去月华国一趟。”楚航想了想道。“这边。我再加把劲儿。” 西门昊的毒被解掉了。果然解毒后身体还不舒畅。有点被抽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你的功力损耗了一些。好在有我给你及时解毒。伤的不多。再加劲儿修炼还能复原。”楚航道。 “谢谢你。大哥。我这就回明月楼。顺便安排一下寻找毒女的事。”西门昊道。 “对了。”西门昊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以染画现在的情形。她能学内力功法吗。” “现在可以说她的身体是一种假象的完好。如果沒有外力。靠她自己去练习消化是沒事的。”楚航道。“你想让她学。” “是。呆在西门易身边太危险了。如果他们沒到了你情我愿的地步。还是让她有反抗西门易的本领最好。”西门昊道。“你再见到她。可以教她。或许这也是可以将她渐渐拉到你跟前的一个办法。” 一想到在暖月轩看到西门易想要强占苏染画的情形。西门昊的冷眸就越发的寒。 “让她变强了。你不怕她调转矛头对付你。”楚航笑问。 第三五三章 淑妃召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现在在意的是她会不会被西门易占了便宜,”西门昊道, 他当初对苏染画就用过强要的手段,西门易自然也会,他可不希望今夜在暖月轩的事再次发生, “我会看着办,”楚航道, 苏染画沒想到淑妃会召她进宫,此时西门易不在王府,有了淑妃的旨意,她正好可以理所当然不经请示的独自出门, “苏姑娘,要马车吗,”南王府的管家问, “马车倒不用,给我找匹快马吧,”苏染画道,骑马比坐马车爽多了,反正此时也沒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手, 管家很快牵來一匹马,虽然比不上西门昊那匹红鬃烈马,但也是不错的, 苏染画策马奔离南王府,飞快的速度中还是扫到那个路边一闪而无的人影, 苏染画勒紧缰绳停下马,精锐的目光四下查看,最终落在了路边的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定睛一看之后,策马奔开,在不远处的角落停下, 随后,那道身影悄然而至,倚着墙角站立,微仰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苏染画,微微一笑,虽然笑容隐在黑色的面巾下, 苏染画翻身跳下马,來到了楚航面前,“怎么样,身体全然无事了,” “那是当然,”楚航颇为自信的道,双臂环胸靠在墙上, 苏染画上前一步,抬手扯去了楚航脸上的面巾,眉头微颦的盯着这张脸, “怎么,看到后又不舒服了,”楚航唇角微扬,揶揄道, “你知道吗,昨夜我也差点以为你是他,你竟然扮他扮的那么像,”苏染画盯着楚航,目光一动不动,“这是你在我面前第二次扮他了,自从上次在蝴蝶谷被你骗过之后,我一直在寻找你们二人的差别,哪怕细微的差别也瞒不过我的眼了,可是昨夜,若不是你的中毒迹象表现的并不深,还可以在西门易眼皮底下迅速离开,我还真的怀疑你会不会真的是他,又故意想做什么,” “那么断定是我后,你是不是失望了,”楚航轻笑着问道,心想,看來西门昊强行运功还是必要的一步,苏染画的观察力很敏锐,只要她用心,哪怕细微的差别也瞒不过她,上次在蝴蝶谷能够骗过她,是因为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跟西门昊完全一样的一个人,此时她知道了,定然会很小心的去分辨,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沒有继续使出假扮西门昊去跟苏染画交往的这一招,趁机替她引毒的原因,他怕骗不过苏染画,到了紧急关头出了岔子,造成无法弥补的过失, “不,还好真的是你,若是他,我定会配合西门易,绝不会让他轻易的离开南王府,”苏染画语气果决,眸中寒光乍现,凝聚着无底的恨, “你是要进宫,”楚航定定的看了看苏染画,转移了话題, “对,淑妃的旨意,我也不好违背,”苏染画道, “你的事儿还真多,”楚航甩开双臂,离开墙壁站直了身子,“什么时候能跟我多走近一些,就算不跟我走,多说几句话也可以吧,” “怎么,采用缓攻的手段了,”苏染画笑道,“西门易的那帮人也拦不住你出入南王府,我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要是再中了西门易的道儿呢,”楚航道, “他也不过是用些下毒的下三滥手段,你又不怕毒,”苏染画撇撇嘴,“大不了到时候再开出几个条件做选择,” “你料定他只要你呆在南王府,所以才这么无所谓,”楚航的眸子瞬间闪出了几分阴寒,跨近苏染画,“就算你抵不过他,**于他也无所谓,” “我会想办法小心保护自己的,”苏染画道, “呵,”楚航冷笑,“你不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很无力,昨夜的事你清楚的很,若不是苏染情突然冲进了屋子,后果可想而知,以前你被西门昊强制占有,而我现在也后悔对你手下留情,沒有逾越了你那道防线,至于西门易,你更别想他是个君子,以前你顶着北王妃的身份他不敢太过放肆,如今你可是被圣旨之意安置在南王府的,就算要你做个暖床的工具也是理所当然,” 楚航的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苏染画抿嘴不吭,眼底闪过一道道算计的光亮,又很快的一道道黯淡下去,苍白无力, “我教你习练内力与施展轻功吧,”楚航看着有些懊丧的苏染画道, 他见识过她的身手,如果练就了高深的内力,一定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 “呃,真的,”苏染画抬眸看着楚航,闪过欣喜之色, 那些男人都忌畏她,不肯教她本事,楚航这句话可真是令她如获至宝的雀跃, “能做你的师父也算是有了正当的接近你的理由吧,”楚航含笑点点头,此时的苏染画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洋溢着明媚的笑颜, “你这个师父我当然认了,”苏染画道,眼珠子跟着转了转,嘻嘻一笑,“那么,你是不是也肯教我医术,” “我怎么沒发现你这么贪心,竟然打我的医术的主意,”楚航随手在苏染画头上敲了一下,“省省吧,先练成绝世高手再说,” “还是你贪心,收一个徒弟开口就要做绝世高手,”苏染画揉揉额头,撇嘴道, “时候不早了,你先进宫吧,”楚航道,“免得违了淑妃的旨意,还得多费口舌,” “只是多费口舌,你怎么不说万一我被淑妃给怎么了,”苏染画道,记得她第一次见皇后,可是被杖责了一顿呢,虽然见淑妃不是第一次,可这正式见面还真是第一次,不知淑妃想给自己怎样的一个下马威, “你能拿下胡应魁,自然能对付的了淑妃,”楚航对苏染画的话不以为然,“淑妃也不是皇后,不会意气用事,” “你对我在南王府的事还真够了解,”苏染画道,皱了皱眉头,“不过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 “难道我想要知道一些事就必须亲力亲为吗,”楚航反问,确实,不用他亲自盯着,西门昊那边也会时刻注意着苏染画的动静, “沒有最好,”苏染画说着,将手中的面巾丢给楚航,折身上马,“师父,我先走了,等着你來找我哦,” 看着苏染画策马奔去,楚航掂了掂手中的面巾,纵身一闪,离开, 云霄苑里,淑妃坐在软榻上,挑着修饰的完美的细眉,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待沉默了片刻后,才起身,走向已经朝她施礼多时的苏染画, 苏染画静静的站在当中,看着淑妃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不为所动, “你可是镇定的很,如果南王有你的这份镇定,一定会更有所作为,”淑妃站在苏染画面前,看着这个神情平静,波澜不惊的女子道, “染画不知淑妃娘娘的意思,”苏染画道, “好了,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淑妃扬起衣袖,大步走回软榻,坐下,仪态中比皇后更有执掌后宫的范儿, “说,你究竟想要什么,就算你不跟本宫说实话,也要给本宫说出一个条件,”淑妃道, “娘娘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吗,已经不相信我了,还要自欺欺人,”苏染画淡然轻笑, “本宫想知道你会说出什么,”淑妃道,胡应魁带回來的决定不对苏染画动手,静观其变的回应令淑妃错愕,但是复述的苏染画的话也不无道理,她这个母妃如果对南王府的事插手过了头,确实会物极必反,对西门易不利,所以此时她想听苏染画亲口会对她说出什么, “我想要扳倒北王府,”苏染画直视着淑妃,一字字的道,她知道西门易见识到了“西门昊”夜入南王府与她私会,是绝不会相信她的话的,而淑妃压根就沒信过她,可是这确实是她真正的想法,就像当初想要将相府连根拔起一般, 对相府可谓是恨到了极致,而对北王府却是爱之深恨之切,就算是发泄了愤恨,也无法抹平心头间被挖去的血肉, “确实是一个很可笑的理由,”淑妃笑了,“不过对你來说还真是一个保命的手段,就算西门昊再强,也强不过皇上,皇上想要杀你的心明眼人都能看到,你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只有这样來回的搅局,才有可能让皇上打消了杀你的念头,用看戏的姿态留你一命,虽然圣旨要赐你死,其实则是救了你一命,你果然是聪明,” 苏染画听了淑妃的一番话,才意识到这件事在西门显楚身上会产生如此的一番作用,不觉暗自苦笑,她宁可从未发生这样逆转乾坤的事,与西门昊一起面对西门显楚带來的危险,也不要如此含恨的取得被西门显楚暂且放过的机会, “是淑妃娘娘想的周到了,”苏染画道,如果换做是白盏凤,一定会叫嚣的训斥她,而不会冷静的分析问題, “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你不觉得吗,”淑妃扬起妖媚的笑意, 第三五四章 反过来考虑问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五四章 反过来考虑问题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三五四章反过来考虑问题 第三五四章反过来考虑问题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20:23 字数:3399 特别推荐 “娘娘高高在上,染画怎能相比?”苏染画道。 “应该是本宫比不过你才是。”淑妃收起笑意,眸中闪出凌厉的光芒,“你比本宫还深知南王的心,能够做出如此孤注一掷的事,若沒有十分的把握,你岂敢令自己步入如此险境?南王为了你放弃了重新到手的护卫队,又进入掖庭轩,沒轻沒重,真是让本宫恼怒的很!” “如此说來,娘娘恼恨的应该是染画。”苏染画淡淡的道,无所谓淑妃对她的看法。 “本宫从在刑事房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很讨厌你了。”淑妃直言不讳,“不过本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南王不在意你对他的陷害,将心丢在了你身上,一路走來,你并沒有对南王故意引诱,说你狐媚惑人也有些冤枉你了,你只是很聪明,懂得利用南王对你的心思。” “但是,”淑妃站起身,又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处心积虑的利用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你过意的去吗?不是本宫故意说南王的好话,南王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本宫断定,你从南王身上得到的要比北王多的多,北王有对白依依的不舍,南王对苏染情的态度你也是看到的,作为一个女人,最要紧的是要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不是吗?” “娘娘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你同意我留在南王府,甚至取代了苏染情?”苏染画微微一笑,问道。 “本宫是在帮你分析事实。”淑妃道,“既然你说了本宫不能替南王除掉你的理由,那么本宫就得反过來去考虑问題。” “染画会仔细考虑娘娘说的话的。”苏染画应道。淑妃还真跟皇后不同,如果西门易摊上了皇后那样的娘,哪里还有今日与北王府相抗的实力,可以说南王府即使不算全凭淑妃顶着,也有淑妃一大半的功劳。 “好,你先下去吧。”淑妃道,她不指望苏染画能肯定的倒向西门易,但是能够让她有了想法,相对來说就会延缓了她要为西门昊做的事。淑妃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一次他们真是考虑的太多了,白白的担心一场,失去了与苏染画精诚合作对付西门昊的机会。 “娘娘,”苏染画沒有动,问道,“您有阻止南王靠近我的办法吗?” “你想怎样?”淑妃微愣,不明白苏染画为什么如此直接的提出这样的问題。说是要对付西门易,但又谈不上什么伤害,很奇怪。 苏染画轻轻一笑,“我现在留在南王府,在主意沒有打定之前,还是不要让南王与我有什么实际瓜葛最好,您说不是吗,娘娘?” “南王最怕浓郁的花粉,碰到后会浑身发痒起红疹。”淑妃道,这是西门易的一个小小的弱点,但足以让西门易对苏染画退避三舍,她也不希望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西门易与苏染画发生过近的关系,越陷越深。 “谢娘娘指点。”苏染画施了个礼,退出了云霄苑。 空中飞过一只白鸽,引起了苏染画的注意,双目跟着鸽子飞去的方向,划过浅浅的光芒。 苏染画快步來到了锦华苑,熟练的翻墙而进,躲在角落,等到了春桃,身形一闪,快速到了她跟前,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拉回了角落。 “是你?”春桃被苏染画松开嘴巴之后,诧异的看着她。凡是心中有鬼的人都不会马上大呼小叫,所以苏染画不怕春桃会大声喊人。 “除了我还会有谁?”苏染画低声问。 “我是沒想到你还会來。”春桃说着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白依依又给皇后送信了?”苏染画直截了当的问。 “沒有。”春桃道。 “沒有?”苏染画可不信,冷冷的笑着。 那笑看着春桃脊背发凉,似乎喉咙也窒息了,只因为想到苏染画上次出其不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的情形。 “最好给我说实话,”苏染画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怎样,一道圣旨都要不了我的命,你也别指望自己能躲的了我。” 春桃干咽了下口水,苏染画在她面前有极强的压迫性,只因为自己沒有掌握好情况,被她给反制了。 苏染画垂眸,看到春桃手中紧捏着什么东西,似乎犹豫在张合之间。 “那是什么?”苏染画一边问,一边已经出手,不待春桃有所反应,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她夺了去。 是一个揉皱的纸团,打开,苏染画看着上面的内容,眸光瞬间凝结。 纸条确实是來自白依依的飞鸽传书,不过不是给皇后而是给春桃的。 纸条上写着她已经确定了当年白家被灭门的真相,也已经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西门晚,所以那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随时都会掀起波浪,到时候万一出事,还得要春桃顶着,让春桃先提前做好准备。 苏染画不在乎这件事对春桃的威胁,对白依依的意义,她的目光焦点都放在了西门晚三个字上,也就是西门晚也知道当年的事了,以前对皇后的怀疑现在成了事实,不知对向來小心谨慎的她会有怎样的影响。 春桃将纸团揉捏在掌心,她能从纸条的内容上读出白依依对她的示威,当日她是故意要打击白依依才告诉她有关白家灭门的事,此时她特意的给自己传信,就是想告诉自己她根本不会被白家的事打败,不会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白依依是一个极其好胜的女人,即使在浣衣院受苦大半年也沒有将她的性子磨平。 “春桃!”一侧,响起白盏凤的声音。 苏染画朝春桃使了个颜色,准许她走开。 春桃几乎是逃离开苏染画的视线,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沒一个女人令她如此害怕,那种摸不着底的感觉更像是说不透的危险。 春桃去跟白盏凤搭腔,苏染画悄然翻墙离开,她决定去看看西门晚。 翠竹阁里,秋日未进,却显出了萧条之意,盛开的花朵提前残败,分明是被人蹂躏死的。 苏染画的心跟着一沉,大步走过园子,來到屋门口。 屋门紧闭,里面有嘤嘤的哭泣声。 苏染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神情憔悴的西门晚正坐在床上,曲着双腿,伏在膝盖上哭泣,小云默默的候在一边,跟着暗自垂泪。 二人都沒注意到屋外來人了,只当苏染画推门而入的时候才被惊到。 “染画!”西门晚看到苏染画,抬着泪蒙蒙的双眼,叫的几分悲凉。 苏染画走到西门晚跟前,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拍拍她的背,“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听了苏染画的话,西门晚哭的更厉害,附在她的怀里,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你知道跟你传信的人是谁?”苏染画问。 西门晚摇摇头。 果然是白依依背后放箭伤人,连安静不惹事的西门晚都不放过,将她推到了仇恨里。 “那你是怎样收到消息的?”苏染画又问。 “一天早上,那封信就放在我的屋门口。”西门晚哽咽的道,“虽然我怀疑皇后,当时看了也不敢肯定信中所说的真假,可是正巧李护卫來了。” “嗯?”苏染画听出了问題。 西门晚的声音小了许多,憔悴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粉红,“自从被你挑开了我们的事,我就不怕见到他了,有时候寂静无人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而他也偶尔的露过几面,看信的那一次正好他出现了。” “他看到了我手中的信后,脸色变了,并且追问我在跟谁联系。”西门晚道,“他的紧张让我肯定了信中的内容,他跟在父皇身边那么久,一定也是知道真相的,我知道他瞒着我是为我好,可是在我的逼问下,他也不得不承认了信中的内容。” “啊,他來了!”西门晚正说着,突然眸光一亮,离开苏染画的身边,坐直了身子,殷切的看着门口。 苏染画跟着看向门口处,她还真沒西门晚觉察到來人的速度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李炳推门而入,看到苏染画后,脸上并沒任何表现,无动于衷的走近了几步,站在离西门晚几尺外的地方。 “晚儿,你很难过,因为虽然证明了你的猜测,可是你却觉得自己根本无力报仇,所以你将满腔愤恨发泄在了那些花花草草上面,整日不甘心的以泪洗面,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苏染情沒有理会李炳,轻轻的梳拢着西门晚的发,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扎好,“其实,从小在宫里长大,你应该看明白这些恩怨是非,根本不是由我们可以左右的,再说了,皇上不是已经教训了白家吗?整个白家为你母妃陪葬,代价也不小了。” “可是,皇后做了皇后,我从小便沒了母妃。”西门晚的眼底划过恨意,“白家也享有救驾有功的盛名,无尚的荣誉。”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三五四章 反过来考虑问题 第三五五章 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更深的一面,”西门晚不解,本來白家被灭的真相已经算是够隐藏的深了,可是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更深的东西, “对,”苏染画扫了眼李炳,他的眼睛里有道慌乱掠过, 苏染画沒有给李炳留有任何插口的余地,接着自己的话,快速的说道,“当年如果不是白家先发制人,陷害了荣妃,那么结果就是皇后被荣妃设计害掉,而荣妃的底牌就是你,荣妃想用你的死去栽赃皇后,这不得不说也是惊人之举,” “什么,,”西门晚睁大眼睛,一下沒有吃透苏染画的话,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诺诺着双唇,“你是说,我的母妃要杀了我,” 苏染画从一侧的李炳陡然变化的神情里已经肯定了自己说的话,看來那日在大峡谷,西门昊跟自己说的是真的, “苏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你凭空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李炳道,眸中难得的现出了几分冷意,那是对苏染画冲口而出的话的恼怒, “那封密信里的事不也是沒有证据,但是晚儿还是逼着你承认了,她也深信了,”苏染画道,“而你此时的神情同样是我所说的话的最好的证据,你沒有直接指责我捏造事实,而是首先表现的恐慌,生怕我多说了什么事,你虽然告诉了晚儿有关荣妃与白家的恩怨,但是你隐瞒掉了一开始后宫争斗中的人性,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不过,我知道这件事皇上对荣妃的计划也是不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对白家痛下杀手,而李护卫穿梭宫中,自然能查到一些秘闻,也会掂量着该不该全部禀明皇上,但是事已至此,我认为应该让晚儿知道所有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母妃真要杀我,”西门晚目光有些空洞,泪已干,在惊诧中再难以流出一滴, “晚儿,你不要怪你的母妃,也不要为这件事伤心,”苏染画看着西门晚,缓缓的道,“身在宫中,有许多的不得已,你是懂得的,只是当年她们做的都有些极端,但这些也不过是宫里的沧海一粟,在争斗中沒有真正的谁对谁错,赢者为王,若为此纠结一生的愤恨,很不值得,那些是是非非都是从前的东西,你沒有必要再为过去延续,你在宫里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你应该把握的是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无愧于來世上一遭才是,” “是,我不应该再恨任何人,宫里的生活本來就是这样,就连与跟父皇宠幸无关的我们这几个公主,也在争个你死我活,整个宫里,除了脱离纷争的太后,就只有置身度外的瑶妃与胆小谨慎的我沒有她们那些心计了,”西门晚的目光重新有了闪动的东西,染上了对自己命运的悲哀,转向李炳,才又让微微的一丝光华占据了上风, “李大哥,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你不要再给父皇卖命,我也不要再做什么公主,我们只是平凡的人,过最普通的生活,好不好,”西门晚看着李炳,在无奈与悲哀之后,燃起了淡淡的希望, 李炳看着西门晚,虽然面色呆板,但目光里还是充斥着难以言明的东西,再看看苏染画,不得不承认苏染画将最震撼西门晚的东西告诉她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怕西门晚难过,所以沒有说,当时西门昊也是跟苏染画说是不想让西门晚知道如此残忍的真相,可是当西门晚突然陷入了仇恨里,又觉得自己弱的沒有报复的能力而痛苦不堪时,让她知道了更残忍的东西,让她看清争权夺位的惨烈,反而能够让她放下仇恨,选择逃离, 逃离,是最好的选择,离开这些是非纷争,只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李大哥,”见李炳一时沒有回应,西门晚又叫了一声,声音轻轻的但凝着极大的期望,在她的眼里,李炳就是她的天,是她在宫里所有的眷恋, “要离开不是容易的事,我不能轻易的离开皇上,公主也不能轻易的离宫,”李炳道, 苏染画看着李炳直视着西门晚的目光中有过微微的闪烁, 她相信李炳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他能博得西门显楚的信任也就有能力让自己离开,只是要拐走一个公主就有了一定的难度,他可以是侠者不怕风餐露宿,躲过追寻公主的人,可是在宫里娇养惯的西门晚一定承受不了漂泊与逃犯似的心惊胆战, 但是从李炳闪烁的目光中,苏染画断定,李炳顾忌的不是出自对西门晚的关心,一定有他自己潜藏的秘密,就像他一次次的救她,也并不是因为西门晚那么简单, “那要怎么办,等着有一天父皇再把我当作一颗棋子,远嫁他国联姻,”由于李炳沒有给出她想要的答案,西门晚的眸中再次染上了伤痛,回想起上一次毫无征兆的就要将她赐婚给乌善的情形,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孤单无依,就连对她有心的李炳都不能怎样,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染画,”西门晚紧紧拉住苏染画的手,只有她的手是温暖的,只有她敢为自己说话, “别急,李护卫一定会有安排,”苏染画反手握住西门晚的手,安慰道,她也知道这事急不來,她也更相信李炳会想到办法,或者是他已经在想, 西门晚再次朝李炳望去,待得到一个轻轻的点头之后,才微微放下了一些心,现在她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炳身上,李炳虽然是一名大内侍卫,沒有尊贵的身份,但却是她的全部, “晚儿,你要很快的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要再被任何事影响了心情,否则你还沒跟李护卫在一起,就怕要出了什么事,”苏染画慎重的交待, “我听你们的,”西门晚点点头,略想了一下道,“我只说自己最近反常是由于心情莫名焦躁,反正也沒人在意翠竹阁,只不过是太后万一问起而已,” 第三五六章 改变掉这个不平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嗯,”苏染画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该出宫了,” 说着,苏染画转向李炳问道,“皇上不会再半路拦住我吧,” “月华国新皇登基后,对南疆屡屡进犯,皇上一直在与众臣商议此事,沒有时间召见苏姑娘了,”李炳道, “皇上会下旨发兵吗,”苏染画想到西门昊曾请旨向月华国出兵的事,当时不过是试水,不知在乌托有了举动之后,西门显楚会怎样决断, “目前看來不会,”李炳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苏染画,“皇上还是比较偏向于只依靠守卫南疆的将士齐力迎敌,毕竟南疆囤积的人马也是不少的,” 但不论怎样,南疆都要开战了,苏染画心道,很快想到了西门哲,不知经历过战事的洗礼后,他又会有怎样的成长, “晚儿,李护卫,我先走了,”苏染画沒有再问,告辞离开, 苏染画曾料想李炳会跟上自己,但沒料到他会这么快,几乎沒有留下与西门晚独处,而是直接跟着自己离开, “李护卫,有事吗,”苏染画迅速的闪到了路边的花丛中,问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炳, “苏姑娘需要我帮忙送出宫吗,”李炳问, 苏染画再次觉得自己失算了,她以为李炳又会跟他说一些隐晦的事,沒想到他会直接提出送自己出宫,当然凭他的手段,可以避开众人视线,带着自己迅速出宫,比自己走出去要快很多,她可沒有西门昊的特权可以直接将马骑到宫里, “我想姑娘是需要我送一程的,这样可以为姑娘节省时间多做一些事,”不待苏染画回答,李炳又道, “既然李护卫想到了,我也就不推辞了,请吧,”苏染画也很直接的回答,她确实还在盘算的一件事做, 李炳带着苏染画躲闪间,迅速如风,苏染画想起楚航决定要教她一些绝技,不禁欣喜,到时候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些, “李护卫与晚公主的发展可谓迅速,难道真的不在意什么了,”苏染画问, “拜姑娘所赐,都捅破了那层纸也沒必要遮掩什么,”李炳道,“既然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多心,也就算是一件好事,我应该谢谢姑娘,” 苏染画沒想到看起來呆板的李炳,在撕破隔阂之后的感情上是如此直率的人, “谢倒不用,毕竟你帮我在先,只是你能说服皇上准许将公主嫁给你,”苏染画表示怀疑,不是怀疑李炳,而是她坚信西门显楚根本不会同意,李炳是一个随时为他卖命的奴才,西门晚依公主的身份还有笼络需要的势力的能力,他怎会让这两个人双宿双飞, “我不能娶到公主,是因为我的身份限定了我的资格,我会设法改变,”李炳道, 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西门晚,也明白以奴才的身份要想名正言顺的娶到公主难比登天,就算圣意恩准,也难服众臣,毕竟想娶公主的大有人在,公主也有公主存在的意义,所以他只能改变掉这个不平衡, 也必须改变, 改变,李炳的话如一枚磬石击在苏染画心头,他想要怎样, 苏染画沒有再问,她知道自己若继续问下去就触碰到了李炳的底线,定是徒劳沒有答案的, 很快到了宫门,苏染画与李炳分开后出了宫, 骑上留在宫外驿马站的马,苏染画迅速奔开,來到了白依依住处的附近,下了马,然后悄然翻进了白依依所在的那所小院, 为了防备陈默,苏染画使用龟息功,躲在了屋子的后窗下,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白依依正巧在,手中抱着一只白鸽,轻轻的爱抚着洁白的羽毛,只是怕那双肮脏的手要污了那如雪的白, “小白,你想再回到北王府去住吗,”白依依对那只白鸽轻语,“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就算北王府不再是北王府,我也要回到昊的身边,” “老皇帝亲口告诉我说他是故意要让爷爷与爹爹死的,就因为他们陷害死了荣妃,”白依依继续道,“呵呵,不过一个荣妃而已,就算她沒有死在白家人的手中,难保不会死在别的妃嫔手里,后宫佳丽三千,厮杀程度堪比战场,凭什么要取了整个白家为那个女人陪葬,小白,西门家是白家的仇人,可是我却深爱着西门家的人,是不是很不孝,对不起死去的爹爹与爷爷,” 鸽子扑腾了两下翅膀,飞离了白依依,在屋内盘旋,落在了桌上, 白依依盯着那只白鸽,眸中闪过狠戾,“小白,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西门家的人好过,尤其是西门晚,她别想做一个乖乖的小公主,无忧无虑,我承受着恨,她也要承受,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母妃的仇人是谁,我不怕她报复,尽管來好了,她越恨我才会越开心,哈哈,你知不知道恨一个人对自己來说也是个很大的折磨,” 白依依笑的极为阴森,像施展诅咒的巫女,她曾想不去在乎过去的所有,只要听西门显楚的话,保住自己的命,有机会回到西门昊身边就足够了,可是,当看到西门昊对自己在苏染画面前判若两人的骤变时,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一个棋子,任人利用, 她不甘心,由不甘激起了压在心中的强烈恨意,对苏染画,对西门家,西门晚成了继苏染画之后第二个让她记恨的女人,而对西门昊则是失望了一般,还寄存了一半的希望, 她真的很爱他,就算是她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她依然爱着, 白依依的笑声渐渐消弱,转而低泣,伸手将白鸽接在掌心,轻轻的抚摸,此时只有她们孤单相依, 但是白依依的悲凉并沒有令苏染画有任何同情之意,她的悲与西门晚截然不同,她的悲中带着本性的凶残, 她是知道恨一个人的滋味的,所以故意要让西门晚去感受同样的恨意折磨,她与西门晚都是被遗弃的孤儿,却依旧要为难, 这样妄图对心灵的摧残比杀手夺命要残忍的多,后者死得干净利落,前者却要经受无限的煎熬, 第三五七章 被发现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院门响动。陈默走进了小院。 白依依听到声音。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走出屋子。看到陈默。嫣然一笑。“陈大哥。你回來了。” 那笑令陈默怦然心动。这笑是真的给他的。 陈默看到白依依手中的白鸽。那是他在白依依进了浣衣院后。一直替她养的。他知道那是她钟爱的鸟儿。每天都会放它飞一阵。还认得回來的路。 白依依进了浣衣院。西门昊对她不闻不问。陈默除了进宫办事时借机去看她之外。在宫外便替她养着白鸽。她出宫后。便将白鸽带到了她身边。 “刚放小白去飞吗。”陈默轻轻的摸了摸白鸽。 “嗯。”白依依点点头。训练鸽子是她娘教给她的技能。陈默与西门昊他们都不知道这种鸟儿还有传信的本领。所以她不会多说有关鸽子的秘密。更不会让他们知道她借助鸽子与锦华苑有联系。 “白小姐……”陈默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大哥。”白依依仰脸笑问。一声声大哥叫的陈默心中滋味千转百回。 “现在我也沒什么事做。不如我带你去京外散散心。”陈默道。 “散心。你是厌烦了我的做法了吧。”白依依的笑脸骤变。瞪大双眼直视着陈默。“我知道让你去给西门晚送信。你就对我存了意见。可是你也不用琢磨着将我带离京城。” “白……” 陈默的一句话沒有接上來。白依依又急促的道。“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白家灭门真相时有多痛。我的爹爹与爷爷拼死为了保护皇上。却是被皇上故意设计害死的。他们做了什么。无非只是宫廷争斗中的一步而已。却要为了那个失败的荣妃丢掉整个白家。这口怨气我若不出实在憋屈的很。也对不起死去的爹爹与爷爷。所以。就算你嫌弃我。说我心肠阴暗也罢。我都无所谓。一定要西门晚也要承受我的痛。” “白小姐。我只是不想让你越陷越深。柳太医已经被我杀死了。所有的事有个了结。你才能活的像以前一般的轻松。”陈默道。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白依依。眼底只有痛惜。绝无嫌弃。 “我也想活的轻松。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次次的打击着我。我根本就无法放下。根本轻松不了。”白依依放开手中的白鸽。苦恼的双手抱着头。“我只有发泄出來才会觉得痛快。” “白小姐。”陈默看着白依依十指抓着自己的头皮。用力的挠着。似要揪掉那满头秀发。连忙伸手拉住了白依依的手。“好。你发泄。你尽管发泄。但是不要伤害自己。” 白依依的手被陈默用力的握着。稍稍镇定下來。看着陈默。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同时一头扑进了陈默的怀里。 “陈大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白依依不断的抽泣。哽咽的道。“有时候我都不认识自己了。我真的要疯了。” “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白小姐。”陈默僵硬的揽着白依依的背。小声的喃喃。 苏染画躲在一侧。冷眼看着白依依的装模作样。她也就只能哄哄痴心的有些呆傻的陈默。 从他们的对话中。苏染画知道了给西门晚送去那封信的就是陈默。看來白依依真有一个好帮手。而且苏染画也知道了是西门显楚故意告诉了白依依当年事情的真相。看來当今的皇上又将主意打到了白依依的头上。而且同时还让苏染画想到了楚航曾经说过要让西门昊去问柳太医的事。可是陈默却说柳太医被他杀了。 陈默是护着白依依的。有陈默在。苏染画知道自己也不好做什么。所以在弄清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后。决定离开。但是要从陈默跟前溜走。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而且她还听到了陈默亲口说他杀死了柳太医这样秘密的事。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就在苏染画盘算着怎样离开这里时。忽而一道人影闪过。落在了院中。 陈默猛然推开了怀中的白依依。看着面前的人。表情有些僵硬。 李炳扫了眼不动声色的白依依。再看看眸中掠过慌乱的陈默。似乎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李护卫。你怎么來了。”白依依问。 “白小姐虽然有陈统领这样的护花使者。但做事还应该有分寸。皇上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就是要让你明白若有一天你被皇上处死的话是有一定的根由的。如果想彻底打消了皇上的念头。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李炳道。“用你放弃对皇家的仇恨换你想要的东西。这笔买卖是很划算的。” 这笔买卖就是白依依离宫前。西门显楚说给她的。如果她想翻身。皇上是她最大的靠山。 白依依也想不去理会过去的事。可是一想起來如今自己落得孤苦伶仃。凄惨的被西门昊抛弃。就难掩心头之火。但是当她冷静下來。听了李炳的话后。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多暴露自己不甘心的情绪。 “李护卫说陈大哥是我的护花使者。那么李护卫这次來。也是为了晚公主么。”白依依微微一笑。问道。她知道自己与陈默的对话都被李炳听到了。原本还想将西门晚知道了当年事都推到春桃头上。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只是提醒白小姐而已。”李炳冷冷的道。对于想要伤害西门晚的女人。他沒有半分好感。若不是皇上用得着。他也不会如此客气。 当然。他碍于效忠皇上。不能对白依依怎么样。但是。。 李炳的目光浅浅的扫向一边。正是苏染画藏身的位置。 既然苏染画能來。就由她去对付好了。 陈默随着李炳的视线望去。出于职业性的敏感。身形一闪。便掠了过去。 “是你。”陈默看到苏染画一愣。她在这里藏了多久。自己竟然一点也沒觉察到。 苏染画收起龟息功。从墙角后走了出來。目光与李炳相视。心中了然。李炳早猜到她会去查西门晚的那封密信的事。所以才会“好心”的送她出宫。为的就是帮她节约时间。尽快见到白依依。弄清这些事。 或者可以说李炳是想通过她的手去做他不能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啊,亲们,情人节快乐,诺晴爱你们,么么~~~ 第三五八章 夫人有喜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你想做什么。”白依依看到苏染画。脸登时沉了下來。“你想见我就不会登门而入么。非得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登门而入还岂能听到我不该知道的事。”苏染画说着轻瞟了眼陈默。“真沒想到陈统领是越陷越深了。” “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李炳道。 “确实。”苏染画认可的点点头。“我想着尽量远离皇上。來到这里无形中又接近了。” 言下之意就是白依依如今可是跟随了皇上办事的人。 白依依听出了苏染画对她的嘲笑。嘲笑她如今是一个需要依附他人的可怜虫。阴戾的眸光忽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借助皇上的威名将你留下。”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白依依的意思。她是想说苏染画发现了她与皇上之间的事儿。所以必须对其采取必要的措施。这个“必要”就很值得商酌了。 陈默本來与他们的事无关。是白依依很“坦诚”的跟他交待了一切。白依依已经深深掌握了他的心迹。自己越对他坦诚。他对自己的痴心会越重。就越会帮助她办事。虽然事后他会自责。但是面对她时却难以抗拒。 而此时。陈默知道苏染画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时。尤其是白依依最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有关柳太医的事。当即认为必须对苏染画做些什么。 于是。不待李炳表态。陈默再次朝苏染画出手。 三对一的局势。李炳也不好帮助苏染画。一时未动。 苏染画躲闪不及。被陈默扣住肩头。用力一甩。推到了白依依的跟前。他不知道西门昊其实是对苏染画有情的事。跟旁人一样认为苏染画已经被西门昊抛弃。想着她的存在曾对白依依的伤害。下手便重了许多。 李炳的目光跟着苏染画趔趄的脚步闪了闪。 其实。陈默的力道也不算太大。可是苏染画却突然觉得头昏目眩。步子沒站稳。摔倒了。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么不耐。”白依依有些不相信。走到苏染画跟前。俯下身仔细的瞧了瞧。抬头看着陈默与李炳。“她好像是真的晕了。” 李炳大步走了过去。将苏染画拖了起來。随手探了探她的鼻尖。“气息还正常。” “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经事。”白依依嗤鼻道。 “她的身子一直都有问題。”陈默看着突然失去了知觉的苏染画道。“我看还是将她送到南王府为好。毕竟她是南王保下的人。有什么事南王担着。免得我们替人挨祸。” 白依依或多或少也听说过苏染画的身体曾经容易“犯病”的事。若真有个棘手的问題也是麻烦。本來她也不怕苏染画知道她与皇上有來往。只不过想借口为难一下苏染画而已。事出意外。她只能改变决定。 “我亲自送她去南王府。算是让南王欠我一个人情。”白依依道。 “既然如此。苏染画就由你们送去了。我要回宫去。”李炳将昏厥的苏染画推给陈默。 李炳离开后。陈默驱着马车。与白依依将苏染画带到了南王府。 到了南王府。苏染画还沒有苏醒。 西门易回府后听说苏染画被淑妃叫进宫了。正想进宫找人。不想白依依将人亲自送來。 “她怎么了。”西门易亲手从陈默手中接住了苏染画。 白依依看到西门易脸上闪过的焦急。暗自轻笑。她就知道西门易把苏染画留在南王府只是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局真是沒有出息。 “不知道。路上碰到她晕倒在地。便请陈大哥将她送还给王爷。”白依依道。一句“送还”便点破了西门易的心思。 “陈大哥。”西门易看了眼站立在一侧的陈默。“原來白小姐与陈统领的关系也很密切。” 如此直白的挖苦让白依依心生恼怒。暗压着火气。不动声色的笑道。“依依与王爷的关系也算密切吧。” 白依依的话让陈默一下想到了她将明月楼出卖给了西门易的事。神情凝重的看向她。 白依依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失言。悄然望了眼陈默。陈默从未跟她提过他知道是她出卖了明月楼的事。而且西门昊也已经查到。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件事做的密不透风。只是此时跟西门易隐晦的提起來。有陈默在一旁。多少别扭。 “管家。马上去找大夫來。”西门易沒有继续理会白依依。将苏染画匆匆抱进了暖月轩。 白依依也很好奇苏染画的情形。便沒有立刻离开。 放置好苏染画后。西门易走出屋子。看到候在屋外的白依依。眸中闪过几分不奈。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关心你的女人呀。”白依依理所当然的道。“若她有个闪失。岂不是让王爷你空欢喜一场。” “只要让本王少见你几眼。就不会无趣了。”西门易冷哼道。 “王爷。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念在她是你渴盼的女人的份上。才将她送來的。否则。我对她可有这份好心。”白依依也跟着不屑的冷哼。 陈默已经让她找借口去帮她买绣线了。所以此时她与西门易说起话來沒有拘束。 “是吗。”西门易道。“那么你指望本王怎么报答你呢。” “王爷。我知道你对除夕的事耿耿于怀。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错。”白依依道。“你们深受重创。我又岂是安乐。如今。你终于抱得美人。而我却一无所有。我不指望王爷凭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对我怎样。只要王爷别对我心生敌意就好。我可不愿在自己破落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帮仇人似的目光。”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北王府的一个假象。”西门易道。 “有什么假象可以让我在浣衣院受那么多的苦。”白依依加重了语气。 二人说话间。管家找來了大夫。京城的名医。由于心急。西门易沒有來得及去宣太医。不过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大夫也不比太医院的人差。 “大夫。她怎么样。”西门易问为苏染画把过脉后。神情坦然的大夫。 大夫连忙起身。对西门易拱手道贺。“恭喜王爷。这位夫人有喜了。”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情人节,偶家染画有喜了,是不是美事儿? 第三五九章 本王的第一个子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大夫的话音一落,西门易与白依依双双石化, 大夫从西门易的脸上沒有看到半点欣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他京城里响当当的名医,看病的水平不低,识人的功夫可是差了, 就在大夫汗颜,准备接受西门易的责备时,西门易缓过神,朝他摆摆手,“你先下去,管家打赏,” 大夫长长的吁了口气,顾不上探究西门易迅变的脸色,赶紧夹着药箱溜走了,心里还不停的念叨,还好自己沒有进宫做御医,这给皇家的人看病可真得要小心, “夫人,”西门易想起大夫的话,轻声一笑, “这个孩子是谁的,”白依依问,心里早泛起激灵, 西门易扫了眼白依依,沒有理会她,转而对候在一侧的灵儿道,“去告知管家,全府铺设喜宴,庆贺苏姑娘有喜,这可是本王的第一个子嗣,” “是,”灵儿欣喜的应道,虽然在南王府一直由她侍奉苏染画,而且她也不知道南王什么时候宠幸过苏染画,不过既然南王说苏姑娘的孩子是他的,那么就一定不会错, 向來母以子贵,就连她这个做丫鬟的也跟着好像要沾光一般,开心的不得了, 灵儿兴冲冲的传话去了,西门易走到床边,看着依旧昏厥的苏染画,替她轻轻的盖好了被子, “原來南王竟有如此的肚量,”白依依站在西门易身后,阴戾的目光划过苏染画的脸, 就算西门易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可是她也能断定这个孩子绝不是他的, “西门昊能忍的,本王也能忍,”西门易的指尖轻轻的摸着苏染画的脸颊,最后按在了那温润的红唇上, 白依依知道西门易也跟着误以为苏染画上次怀的那个孩子是别人的,就算西门昊用了手段,令柳太医在皇上面前改了口供,可是,在大多数的人眼里,那个孩子的身份已经变的不明不白, 这是白依依对苏染画的人格做的最成功的一次诬陷,给苏染画抹上了难以拭去的污点, 白依依为自己当日所做的事自鸣得意,冷笑的看着苏染画, 忽而,白依依的目光跟着陡然布满了阴霾,西门易说他也能忍,也能接受苏染画带着别人孩子的事实,这原本是每一个女人身上最致命的缺憾,可是在他在西门昊的眼里却变的无足轻重,他们的眼里只有苏染画这个人, 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孩子也是西门昊的, 白依依的双拳紧紧的攥着,指甲似乎嵌进了掌心,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胸口发闷,难以窒息, “北王忍,是因为那个孩子已经不存在了,难道你要亲眼目睹这个孩子生下來,还要视他为亲生子,”白依依道, “本王知道你的不甘,你的痛,”西门易站起身,转向白依依,妖魅的目光中是清晰可见的杀意,“就像本王也是不甘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白依依问,从西门易充斥上杀意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本王就是要让外人都误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让西门昊以为本王已经得到了苏染画并且还令其怀了孩子,”西门易道,苏染画已经在南王府住了好多天,谁也不能肯定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西门昊既然有胆量将苏染画推到他身边,就应该有接受这个“事实”的能力, “然后,你再设法让这个孩子‘不幸’滑掉,”白依依明白了西门易的意图,先故作“高傲”的打击了西门昊的心,再夺了他与苏染画的孩子,此举可谓一箭双雕,等苏染画再次小产后也得不到西门昊的宽慰,真是想起來都令人爽快, “这里沒有你的事,本王能够解决,”西门易回头看了眼苏染画,不想再与白依依多言, “那好,我就先恭喜王爷喜得子嗣了,”白依依娇笑着朝西门易福了福身,离开了暖月轩, 苏染画一醒來就看到灵儿喜气洋洋的朝自己傻笑, “怎么了,”苏染画坐起身,揉了揉微沉的头,她想起自己原本是在白依依那里的,怎么回到了南王府, “姑娘,你以后可要小心,若有个闪失王爷可要心疼呢,”灵儿笑盈盈的道, “什么意思,”苏染画突然觉得自己变傻了,连灵儿的话都听不懂了, “姑娘有喜了啊,”灵儿难掩自己的开心之色,“王爷已经命全府设宴庆贺了,奴婢想用不了几日就该正式迎娶姑娘了,” “什么,,”苏染画呆了,手不经意的抚上肚子,这里又有了一棵小苗在成长, 无疑,这个孩子是西门昊的,以前她都在防备,只有最后在梧桐居的那一夜,几近疯狂几近缠绵, 就是那最后的一夜,让她孕育了新的生命,老天究竟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灵儿将苏染画的惊诧误以为是欣喜來的太突然了,笑呵呵的道,“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膳房取鸡汤來,” 直到灵儿跑出了屋子,苏染画还沒回过神,脑中一直响着“她怀了西门昊的孩子”这盘旋缠绕挥之不去的一句话, 蓦地,苏染画跳下床,走出屋子,离开暖月轩, 果然全府上下都洋溢着喜庆之色,下人们一个个笑逐颜开的忙碌着,当然并不是为了真心庆祝一个被北王抛弃的女人,废弃的北王妃为南王怀了第一个子嗣,而是因为西门易有言,要给王府里的每一个人派发喜银, “苏姑娘好,” “见过苏姑娘,” 一路上,苏染画遇到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是恭敬有加,阿谀奉承之意溢于言表,似乎她真的成了南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呢,”苏染画逮住一个人问, “王爷好像在抱月轩跟王妃商量什么事情,”那个人回道,至于商量什么事,府里的下人早有八卦,极有可能是要迎娶新人了, 反正当日皇上准苏染画留在南王府,并沒有限定她的身份,只是全由南王处理,如果南王愿意纳为自己的女人也未尝不可,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才是南王的真实意图,只是皇上假装糊涂沒有明言罢了, 苏染画直接來到了抱月轩, 西门易与苏染情面面相对站在院中, 苏染情低垂着头,双手不停的揉捏着帕子,不发言语, 西门易有些不奈,“本王让你先跟母妃提及是还看得起你,你若不肯本王自己去说就是了,” “王爷,”苏染情抬起头,面色有些苍白,“你要娶别的女人,臣妾沒有意见,可她是染画……” “染画就怎么了,”西门易打断苏染情的话,“你是叛臣之女,本王能保你一命,难道就娶不得她了吗,你若连这点用都沒有,本王还留你做什么,” “不是,”苏染情连忙解释道,“臣妾不是嫌染画的身份,而且父皇已经下旨由王爷处置她,是囚禁是宠爱都由着王爷,可是现在王爷是要娶她,这就要细细斟酌了,毕竟染画怀的孩子是北王的,不是王爷的,” 苏染情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变的很小,低不可闻, “你怎么就肯定不是本王的,”西门易扬了扬眉,看着苏染情面露鄙夷,“你沒有为本王怀上孩子,难道染画就不行吗,” “可是王爷根本就沒有宠幸过她,”苏染情小声的带着几分柔弱的力度道, “她在南王府呆了这么多天,你怎么肯定本王沒有宠幸过她,难道你要成天盯着我们不成,”西门易反问, “王爷,”苏染情仰头看着西门易,用内心的力量嘶叫着, “南王妃说的沒错,”苏染画走了过去,站在二人中间,侧眸看了眼苏染情,除了脸上被打的还未散退的淤青,脖子上也有几道浅浅的口子,不知那夜西门易带她离开后又怎样教训她,在这个时代,家暴真是无处声张,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皇子王爷所为,就像她初进北王府时受到西门昊的蹂躏, “王爷,不管你这么做图了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嫁给你的,”苏染画对西门易态度坚决的道, “你都怀了本王的孩子,不嫁等什么,”西门易微眯起眼睛,警告似地瞟了眼苏染情, “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苏染画轻笑,“就算王爷替染画找到了借口,瞒哄住外人,可是王爷当真自己就能忍受,连南王妃都能看明白的问題,又何必相逼,” “我听说母妃现在对你的态度大有转变,只要苏染情依规矩,以南王妃的身份去跟母妃提及此事,母妃必然会转给父皇,加上这个孩子一定水到渠成,”西门易说着瞪了眼苏染情,“如果她不肯,大不了我亲自去向父皇请旨纳你为侧妃,反正我迟早要许你做正妃的,要不要她也无所谓,我只是不想接连为你亲自去叨扰父皇而已,反正已经做过一次,再做一次也无妨,” “王爷对云霄苑的消息也很灵通呢,”苏染画听了西门易的话,笑道,她还沒來得及跟西门易提淑妃召见她的事,西门易已经掌握了淑妃与她谈话的内容,看來再亲密合作的母子,在权势面前那道无形的隔阂也会越拉越长, 第三六零章 这个孩子留不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现在不是在讨论我与母妃的事,”西门易不想谈这个问題,将话題依旧转回了一开始的目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南王即将有子嗣的事实,包括西门昊,”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想故意借这个孩子打击西门昊,但是对于她來说沒什么意义,一个已经被抛弃的人,根本不会再被在乎这个孩子的身份,也许就算西门易不这么做,西门昊也不会认为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不继续给她泼脏水已是万幸, 苏染画听了西门易的话只是淡若轻风的一笑,“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随便好了,” 说完,扭头离开了抱月轩, 管她南王府喜气洋洋,甚至不久就要张灯结彩,苏染画都不在意,她只是双手轻轻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思索着那个新生命, 这一次是她亲自真真切切的拥有了这个孩子,不管谁是他的爹爹,她就是他的娘亲,前一世自己是被抛弃的孤儿,这一世她拥有了自己的骨肉却是舍不得丢弃,她想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那份爱,全部给予这个未知的生命,用他來弥补自己失去的东西, 不管别人如何算计这个孩子,他是属于自己的,自己都要好好的保护他, 在无限的遐想中,苏染画返回了暖月轩, 推门而入,眼前恍惚过一闪的黑色,苏染画连忙紧闭屋门,看着屋内的人,又看看沒有燃尽的蜡烛,才道,“你怎么又直接进屋了,” 记得西门易说过,那些特质的蜡烛燃烧后,一天内药效都不会散尽,也就是说她的屋子时刻都被毒药弥漫着,专门针对男人, “西门易不怕,我岂能怕了,”楚航不屑的扫了眼桌上的蜡烛,他能自行解毒,也能提前防毒,他可不是西门昊冒充的,可是真真切切的鬼谷神医, “对哦,”苏染画眉开眼笑,“西门易想不到你还会來的,在他眼皮底下学武,是最合适的地方,” 说着,苏染画返到门口,打开一道狭窄的缝隙,看了看,“我去告诉灵儿,我要歇息了,若不叫她,就不要來打扰我,” “你就惦记着学武,”楚航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按住,挡住了苏染画, “师父來不就是要教我武功的么,”苏染画看着楚航眨眨眼睛, “我见南王府里很是热闹,为了什么,”楚航问,盯着苏染画的深邃的眼睛里透出心明了然,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苏染画撇撇嘴,走回屋内,坐到了椅子上, “你有什么打算,”楚航问, “既來之则安之,他是我的孩子,”苏染画双手轻轻抚着肚子,展露出几分柔美的笑颜, “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就因为他代表着一个过去,”楚航的神情凝重起來,西门昊已经狠狠的“伤”了她,可是她还愿意为他留下这个孩子, 她对西门昊态度越深沉,他就越难走近她, “不,”苏染画抬起头,与楚航紧紧的四目相对,缓缓的道,“这跟他无关,他是我的孩子,” 苏染画再次申明这个孩子只是她自己的,就算沒有爹是他一出生就要面对的悲剧,可是她一定会很好的呵护他成长,绝不会让他跟自己一样流浪孤苦无依, “这个孩子不能留,”楚航的眸光坚决,但并非阴狠而是有些无奈, “沒关系,我有勇气做一个单身母亲,”苏染画淡然一笑,“我也不会让西门易利用我的孩子大做文章的,” “这不是勇气的问題,”楚航道,对于苏染画的勇气他向來不曾否认,只是这个孩子來的真不是时候, 楚航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你不是要学武吗,如果你要保这个孩子就不能习练了,” “嗯……是的,”苏染画经楚航的提醒,也想到了这个问題,垂下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双手交叉,努力为自己下最后的决定,不学武功,就意味着她还要以弱势去面对这个时代的挑战,可是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肉,她不能丢,丢掉他,就跟前世的家人将她丢弃一般,不能原谅, 就在楚航期待她的答案时,苏染画抬起头,迎着楚航的双眼,坚决的道,“我还是想要留下我的孩子,我不能以一己之私剥夺了他的获得生命的权力,” “染画,”楚航的眸中染上了一抹黯淡, “你成为我师父是迟早的事,现在你先做我孩子的师公不好吗,”苏染画眨着明媚的眼睛笑笑,“何况你是大夫,应该救人性命,不该抹杀一个人的命吧,就算他还是个未成型的胎儿,” 是,他是医者,应该救死扶伤,所以他从不给人用堕胎药,可是苏染画的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 楚航看着苏染画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东西,或担心或无奈而不得已, “师父,”苏染画站起身,直视着楚航微微一笑,“不要担心我,我能应付,” 她只看懂了楚航的担忧,却看不懂其他那种说不出的复杂,她以为楚航只是怕她难以面对单身母亲的生活,怕她与西门昊扯不开有关孩子的联系,让她一生陷入纠结, 这些对她來说都不会是问題,她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 “你……好自为之,”楚航不忍再继续劝服苏染画打掉胎儿,从她的眼底,他看到的是母亲天然而有的爱,这种爱让他看着心痛, 如果他的母亲当初有这份执着的心,他岂能被抛弃,虽然云娘与师父待他如至亲,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他体会不到这种血液亲情的爱,每每想起,只会感到戚悲,还有隐隐的恨意, “嗯,”苏染画点点头,她做事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要决定了就是发自内心的坚持, 楚航离开了南王府,本是想跟苏染画商议习武的细节,不想事态又发生了大的转变, 西门昊听着楚航带來的消息,沉冷的眼底划过难掩的喜悦, “你毫不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吗,”楚航问, “染画从來都不曾背叛过我,一直以來都是备受伤害的那一个,”西门昊一想到第一个孩子的真相,就让他觉得心痛,非常的对不起苏染画,而这个孩子來到的时候,他也同样正在“伤害”着她,虽然很是无奈, 第三六一章 下不了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话让楚航很满意,但是他也不得不说出令西门昊心凉透底的话, “这个孩子会要了染画的命,” “什么意思,”西门昊猛地一震,很快就想到了那该死的绝杀草,难道因为它,连孩子都不能要吗, “对,就是因为绝杀草,”楚航确认了西门昊的想法,“她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怀孕,胎儿的成长只会跟她争抢她体内少有的能量,而且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毒胎,生下來也无法存活,就算染画能侥幸生下,也只会令她更加难过,何况随着胎儿的成长,她的身体根本熬不到十月胎落,” 西门昊僵硬的坐在原位,半天沒有动,紧绷的薄唇,凝结的眸光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震撼与无奈的纠结,他这一次失去的不止是爱人,还有孩子, 是因为之前他的杀戮太多,争执太多了吗,所以才会将他身边來之不易的人儿全部夺去,而且还是由他自己亲手推离的, “我下不了手,”沉默了许久,西门昊才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让他亲手将苏染画从他身边推开已经是对他身心最大的折磨,再让他去要了她腹中胎儿的命,在对她惨无人道的伤害的同时,对他也是难以承受的伤, 突然觉得,他的承受力瞬间到了顶峰, “我也做不到,”楚航道,脸上挤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很无奈, 西门易想故意借孩子打击西门昊,可是沒人知道真正打击到他们的是什么,如果这个孩子对苏染画沒有那么大的影响,也能够平安出世,西门昊不会在意西门易的行为,可是现在,比有损颜面之类的琐事更令西门昊棘手的问題赫然摆在了眼前,就连行事果断不羁的楚航也有些觉得为难了, “你认为西门易会让那个孩子出生吗,”西门昊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楚航的眼睛一亮,明白了西门昊此话的意思, 就算西门易对外认可了那个孩子是他的,可是知道真相的他怎么可能真的养自己对手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对手的孩子出世留作后患, “等着他下手最合适了,”楚航道,“只是希望越早越好,” 真是可笑,竟然沦落到盼着敌人对自己的骨肉下手,西门昊自嘲的轻笑,微勾着唇角,挑起几分淡淡的凄然, 云霄苑里,淑妃坐在榻上,低垂着眼帘藐一眼下面的苏染情,娇美的脸色显的苍白,本就沒有多少身为王妃的那种气势,此时更弱的像一个受屈的小妇人, “是你自己愿意向本宫请旨,提苏染画为南王侧妃的么,”淑妃问, “是,”苏染情低垂着头,低声道,“染画已经怀有王爷的孩子,所以……” “啪,” 苏染情的话还沒说完,淑妃已然拍桌而起,“你这是跟着他糊弄本宫吗,” “臣妾……不敢,”苏染情身子微微一抖,将头垂的更低, “不敢,”淑妃看着苏染情的龊样,冷笑,“本宫知道你的为难,为了顺着易儿能够站在本宫跟前就已经不简单了,堂堂南王妃活到这个份上真是可悲至极,” “母妃恕罪,”苏染情扑通下跪,双手伏地,“王爷执意要娶染画,臣妾不敢不从,” “哼,”淑妃看着苏染情真是一点都拉不上台面,当时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个一打就碎的花瓶,若是一开始瞄上的就是苏染画,此时定然又是另一种局面, “这也正合本宫心意,”淑妃道,“本宫也想有苏染画这样的儿媳,” 苏染情错愕的仰头望着淑妃,“母妃不介意她吗,”曾听西门易说淑妃对苏染画态度有所变化,可是一口接纳了苏染画还是令人错愕不已,不说别的,单凭苏染画是北王抛弃的女人,身为南王的西门易就绝不该碰的, “不过一个侧妃而已,本宫给的起,”淑妃笑的万分妖娆,“何况你不也说苏染画怀了南王的孩子,本宫不认她那个娘,也得看看孩子的薄面,” 苏染情更加不解,难道就连淑妃也不计较那个孩子的來历吗, “你的脑子就是不够用,”淑妃嗔视了苏染情一眼,“南王已经对外说了苏染画怀了他的子嗣,难道要本宫在这个时候去拆他的台,本宫知道你站在这里是口是心非,可是摊上这样的事,就得顺着來,你当南王傻了疯了,真的能将一个野种当作自己的骨肉,” “臣妾全听母妃的,”苏染情也不好说什么,谨小慎微的道, “好了,如今由你提出纳苏染画为侧妃,也算是按着正常的规矩,接下來就让本宫去皇上那里走一趟,”淑妃道,“至于皇后那边,就由着她去看笑话吧,” 皇后那个肤浅的女人嘲笑她,她不以为然,更重要的是让西门昊栽一个大跟头,他的女人被他自以为是的一放手可就回不去了,连他的孩子也跟着一起丢了,这才是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大了,西门昊绝对料不到她会同意西门易娶苏染画,如果他与苏染画之间真有什么密谋,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苏染画能够真的转向西门易这边,算不算是西门昊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苏染情看不懂淑妃脸上的冷笑,在原地站着有些无措,不知该怎样应对, “行了,你先下去吧,”淑妃有些不奈的挥挥手, 暖月轩里,苏染画在灵儿的陪伴下,坐在院里缝制香囊,香囊里放了满满一包花粉,是她命灵儿专门收集的, 大概进入了立秋时分,天气不那么闷热,刮起的风很清爽, 不知不觉來到这里快一年了,刚來时肚里就有个來历不明的生命,此时肚里又清清楚楚的孕育了一个生命,只是所住的地方已经改变,面对的人也变了,这算不算一个轮回, 西门易说要娶她,她选择了以不动应万变,见识过西门易对他手下的心狠手辣,她也不相信西门易肯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在不动之中万分小心着, 第三六二章 太后亲临锦阳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姑娘,王爷來了,”灵儿看到西门易走进院子,小声的对苏染画道,自己已经起身恭敬的候在一边, 苏染画要比灵儿敏锐的多,早已发现,只是懒懒的不想理会, 西门易走过來示意灵儿下去,寂静的院中只留下苏染画一人时,才走到石桌前,扫了眼苏染画手中的香囊,眉头微皱,轻轻的后退了两步, “花儿的香气逼人,王爷竟然受不了,实在可惜,”苏染画打量着手中的香囊,花色都是灵儿绣的,她只是将口缝合,针线女工她还真沒多大兴趣, “凭一个小小的香囊,你真以为我近不了你的身,”西门易道, “香囊是我缝给我的孩儿的,”苏染画道,当她知道西门易掌握了她跟淑妃的谈话时,就知道他防备自己采集大量的花粉,否则她就不会只是缝一个香囊,而是要将整个暖月轩洒满花香了, “虽然母妃告诉了你我的避嫌,但是她不会反对我娶你的,只要有母妃开口,父皇定然会答应,”西门易道, “是啊,”苏染情不以为然的笑笑,“王爷大肆宣扬我为王爷怀了孩子,如果淑妃娘娘拒绝,就是在打王爷的脸,让王爷在众人面前难看,自然要替王爷说话了,” 西门易一怔,沒想到苏染画会将他与淑妃几十年的巧妙关系看的通透,自小到大,虽然他不敢轻易违背淑妃,但也会有小小的不从,如果一些事情捅开挑大后,淑妃不仅不会怪他,还会顺着他帮助他完成决定,替他挽着王爷皇子的颜面,淑妃深深懂得,保住她的儿子才能保住她的地位,沒有了西门易拥有的身份权势,她只是一个宠妃, “这么说,你是准备做南王妃了么,”西门易翘唇笑问, “南王妃在抱月轩,”苏染画瞥了西门易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香囊,“只是我很好奇,皇上怎么会顺着淑妃娘娘答应这场婚事,很明显这样就是无意中挑动他两个儿子的隔阂,虽然南北二王相互争斗互相牵制有利于他稳坐龙椅,可若是过了头,兄弟相残斗个你死我活是不是就过分了,毕竟你们都是他的儿子,有必要用血流成河去保他的地位,何况百年之后他的位子终究是要放给你们中的一个的,” “对,你也说是要给我们中的一个,那一个一定是最强的,否则怎能最后站出來,”西门易道,“也许父皇就是为了选择最强的那一个执掌江山,” “是么,”苏染画挑挑眉,用训练杀手般百里留一的手段选继承人,代价还是大了,难道败掉的皇子就不是他的儿子么,留下他们一起辅佐江山不好吗,一样的姓氏,总好过利用外姓重臣,担着改朝换姓的风险,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听完淑妃巧舌如簧的解释后,点头应允,手书圣旨,准许苏染画嫁给南王为侧妃, 淑妃谢恩后,满意的离开,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皇后,但是皇上却对她百依百顺,就算明知道事情办起來有些困难,也会替她想办法克服, 南王迎娶废弃的北王妃,一定会受人以笑柄,有人会在朝堂上阻拦,可是西门易已经弄出了这样的笑话,她必须帮着他圆满的收场,而且要表现的他们母子一条心,绝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 淑妃离开后不久,锦阳宫里來了位稀客,是西门显楚意料不到的, “母后,”西门显楚看到太后的到來,眼底划过浅浅的错愕,起身迎接, “哀家过來,是不是让皇上很惊讶,”太后被西门显楚扶着做到了一侧的榻上,“是哀家不准他们提前禀报的,” “母后來见儿臣,想來便來就是,儿臣还怕母后不理会儿臣呢,”西门显楚笑道, “哀家是懒得操你的心,你已经是九五之尊,是掌管天下的天子,又不是顽童,”太后拍了拍扶着自己的西门显楚的手道, “正因为儿臣是皇上,才少不了母后的指点,只是母后太不关心儿臣了,”西门显楚道, “是哀家不管你,你才这么说吧,”太后笑道,“有哪个为帝王者希望自己的母后一直插手自己的事,易儿对淑妃渐生成见,昊儿更是不听皇后的,就连一向乖巧的哲儿不也是与瑶妃背道而行才不得已离开了京城,” 西门显楚笑而无语,他这个母后虽然向來不问世事,礼佛诵经,但是对当朝的情势也心明的很, 只是她今日突然來见自己真是奇怪的很, “哀家今日來见你就是想问问,你当真决定让苏染画嫁进南王府,”太后也不再跟西门显楚说客套话,直接打开了他的疑问, “母后來就是为了此事,”西门显楚疑惑的问,当日苏洛城逼迫他下旨赐婚时,她都沒有理会,今日为了淑妃为南王府的提议竟然亲自來见他, “不错,”太后点点头,精明而犀利的目光盯着西门显楚,“看來皇上已经同意了,” “苏染画已经怀了易儿的骨肉,”西门显楚看着太后的眼神,如明镜般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令他心头微颤, “是易儿还是昊儿的,本身就有待商酌,你如此轻易的答应究竟是为了什么,”太后炯炯的目光逼视着西门显楚, “这样的事易儿怎会冒认,”西门显楚搪塞道, “昊儿当初不也是对苏染画怀孕的谜团视而不见,”太后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虽然看不明白,可皇上也应该猜得到几分,皇上准许了这场婚事,究竟是顺水推舟还是火上浇油,自己心里清楚,” “母后哪里话,”西门显楚笑道,“提议苏染画为南王侧妃是依照规矩一步步來的,先由南王妃向淑妃提请,之后淑妃來见朕,淑妃言辞合情合理,朕沒有觉得不妥,只是要面对朝堂上那帮令人头疼的老臣了,” “皇上是沒有觉得不妥还是根本沒有细听淑妃的话,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太后凤目凌然,“皇上,凡事都要有个度,你这次帮着南王向北王夺人,而且还是一人两命,这其中如果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激化了南北二王府的矛盾,你是沒有想到还是想到了故意为之,” “儿臣不明白母后指责的意思,”西门显楚道, “哀家是问你,”太后见西门显楚故作推脱,站起身,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事实很明显,那个孩子是在这个节骨点怀的,根本认可不了身份,南王怎会让一个身份糊涂的孩子留下,就算他为了颜面对外宣扬孩子是他的,要与苏染画奉子成婚,皇上能保证那个孩子平安出世,中间出了意外,南北二王的争权夺势中就加了一条弑子之仇,是要摊上人命的,皇上不仅沒有从中周旋,却轻易应允,实在不似做父皇的举措,就算皇上为了自己的龙位要平衡各方面的势力,可如此做法却有些过了,就像当初暗中逼迫哲儿离京一般,哲儿本安居在春林苑无害,你却故意要他离京历练,虽说是有意栽培,出发点却并非令哀家认同,” “原來母后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不问世事,”西门显楚眯起眼睛,看着太后,那种疏离与西门昊对皇后般的排斥, 太后轻轻一笑,“皇上也并非如口头所说那般希望哀家插手你的事,” 说着,太后神情凛然,“但是,哀家要提醒皇上,凡是不要做过头,否则会适得其反,令你越不想要的越提前來到,” “母后说的话也太深奥了,估计只有禅透佛理的人才能明白,”西门显楚笑道,闪开太后的眼睛,那种凛然逼视的目光令他好不自在, “哀家仅此一次提醒皇上,皇上好自为之,”太后别有深意的盯着西门显楚,“哀家相信西门家的子孙有能力从皇上手中接过青辕王朝的江山,绝不会输于皇上,” 说着太后瞟了眼一侧呆板直立的李炳,“李护卫是不是该去江南看看你自小陪伴的主子东王殿下,” “有劳太后费心,卑职忠心守护皇上,沒有时间,”李炳连忙拱手道, “好,很好,”太后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李炳一眼,转向西门显楚,“你容不下哀家这个母后,哀家也不好在这里呆的久了,还是回储敏宫落个清净,” “母后哪里话,儿臣向來是孝顺母后的,”西门显楚为自己辩解, “是,哀家若本份的呆在储敏宫,皇上是很孝顺的,如果哀家说的话不中听了,皇上就是皇上,眼中也就沒哀家这个母后了,说到底,若是孝字不是发自内心便是做给人看的,”太后道,说着朝锦阳宫外走, “儿臣恭送母后,”西门显楚朝太后背影施礼,抬起的目光中夹杂了难以令人看明白的深沉, “皇上,今日的太后太奇怪了,要不要属下跟着去看看,”太后走后,李炳走到西门显楚身边道, 第三六三章 削弱皇上的力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毕竟不是亲生母亲。母子再情深意重之间也隔着东西。”西门显楚望着幽幽的宫门外。“也罢。你去看看。也许是朕哪里做的不好。令太后心里不舒服了。帮着朕解开这个结。” “是。属下这就去。”李炳道。 太后在玉儿的搀扶下朝储敏宫返回。凤目微沉。收敛着其中的光华。淡淡的闪烁可以看出她此时波涛翻涌的心境。 回到储敏宫后。太后遣走了身边所有的人。包括贴心丫头玉儿。独自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般。似乎在静静的等待。 门吱呀一声轻响。李炳悄然闪进屋内。站在离太后的几尺开外。注视着这个突然对宫中之事上了心的老妇人。 “李护卫來的很快。哀家知道一定首先是你自己的主意。也是得到皇上旨意的。”太后睁开双目。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太后早已料到。”李炳眼底划过一道光亮。“卑职以为太后虽然见的是皇上。可也是想单独见卑职的。所以卑职特意前來。” “看起來呆板木纳的李护卫其实很是聪明。”太后站起身。走到李炳跟前。上下打量着这个一品护卫。“虽然刚才在锦阳宫你拒绝了哀家的提议。实则你还是心向东王的。当年东王移居江南。你留在皇上身边自然有你的不得已。” “太后今日的举动与言论实属意外。请太后明示。”李炳面无表情的道。他只能用沒有表情的脸谱保护自己。生怕自己的一个情绪外露会掉进一个不知的局。被人抓住不利的把柄。 “哀家是想劝服皇上的。可是皇上不会听哀家的。”太后道。“皇上的举动越來越令人费解。说的不好听就是过分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建立在平衡势力上。稍有不慎。便会让京城陷入争纷。而相对的两人并非别人。却是两位权势颇重的皇子在自相残杀。虽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若得利的最终虽然是皇上。可是他失去了足以继承江山的子嗣。对江山社稷的稳固是极其不利的。” “此时。皇上与他的皇子们的之间的关系不像是一脉相承的父子。更像是隔阂极深的对手。”太后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李炳。 “太后为何要对卑职说这些。”李炳问。 “哀家的一句东王便引來了你。看來哀家所料不错。你自始至终都是东王的人。”太后的目光又转向犀利。似乎可以将李炳穿透。即使他让自己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被太后熟知。 “虽然卑职与东王自幼一起成长。但如今却是皇上的护卫。定当忠心为皇上效力。”李炳拱手道。言辞恳恳。 “究竟是你忠心。还是不得已。”太后的话如利箭般射进李炳的内心。 看着李炳眼底掠过淡淡的慌乱。太后微微一笑。“虽然皇上并非哀家亲生儿子。但是哀家亲自将他抚养长大。对他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所有举动的缘由。有些事就连你这个近乎百事通的一品护卫也不知道。哀家以为有些事可以永远的埋沒。可如今看來那只是哀家的一厢情愿。就算哀家费尽心机的掩饰。也会有漏掉的地方。现在哀家不想去追查以前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只想尽快防备即将或者可能发生的危险。” 李炳听不懂太后的话。他知道皇上其实只是先帝一个嫔生的儿子。他的母亲早死。所以才由太后抚养。犹如太后亲子。并且辅佐他登上帝位。至于太后口中所说的不愿提及尽心掩饰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在他掌握的东西里。太后与皇上的生母之间也并无过节纠纷。太后与皇上相处的也十分融洽。若不是太后与皇上突然提到了他们之间沒有血缘关系。估计所有人都早已忽略了这个问題。而今日李炳看到的。太后与皇上之间还有他不知道的裂痕存在。 “你不必听懂哀家的话。”太后从李炳眼中看到了一片茫然。继续道。“哀家只是决定要削弱皇上的力量。不能让他继续在南北二王间挑拨下去。李护卫这么多年为皇上做了多少事。在皇上跟前有多大的分量哀家清楚的很。当年皇上要将你留在身边也就是看重了你的功夫与办事能力。” “太后过奖了。令卑职诚惶诚恐。”李炳道。 “李护卫的先父也是我青辕王朝的将军战死沙场。但李家只忠于东王的母族。就算先皇后早逝。李将军为国捐躯。李护卫作为东王的伴读一起长大。对东王情重于天。本也是要做将才为东王效力的。却在东王离开京城之后不得不留在皇上身边。成为一名为奴的护卫恪尽职守。虽然品级最高。但也实在是委屈。”太后接着道。 “所以。哀家想帮助李护卫离开皇上的掌控。也让皇上失去你这位得力的护卫。”太后最终说明了自己的目的。“愿意不愿意只在你点头之间。” “不劳太后费心了。卑职是不会离开皇宫的。”李炳的眸中划过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决定拒绝。 “是不想离开还是离不开。”太后道。“哀家知道你是不得已的。自然有帮你解决掉不得已的办法。或者这个办法李护卫也能想到。只是一时忽视了。” 李炳定定的望着太后。犹豫之色更加浓重。他确实不想屈居一名护卫的身份只为皇上一人效力。他们李家辈辈有将才名门。轮到他却只是做了一名被困皇宫的小小护卫。真是百年之后怕无颜面见先祖。 “去找北王。向他询问鬼谷神医的下落。鬼谷神医一定会替你解了身上的毒。不必再受皇上的钳制。”太后道。 “太后。”李炳惊诧于太后掌握的东西。虽然她静居储敏宫。可是掌握的东西要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确实。之前西门昊曾极尽所能的寻找鬼谷神医。之后突然便收了网。若不是他不再找了。就是已经找到了。依照西门昊的作风。一定是因为有了下落才停手的可能性居多。而更重要的是太后竟然可以断定他是被皇上的毒掌控的。 第三六四章 时间证明一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哀家刚说了。对皇上哀家是了解的。”太后道。“他的手段哀家清楚的很。也知道他手中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毒。虽然只是珍贵的独份。但每一种都有每一种的独特作用。就像一线牵还有你身上的弑骨粉。那些可比禁用的五服散有用的多。” “太后早知道卑职中了弑骨粉。”李炳问。 在东王去了江南的时候。他就被皇上下了这种毒。这种毒若不发作不会对人有任何影响。可要是发作起來可是锥心弑骨之痛。他就是靠着每个满月时问皇上拿到的药丸來阻止毒发的。 李炳也曾暗查过弑骨粉。來历不详。只知道这种毒犹如蛊毒。只有加了下毒之人的血做成的药才管用。所以对皇上。他杀不得。逼迫不得。只得听从他的吩咐。离开不得。 “哀家之后才断定的。因为身为东王的人意外的对皇上表现的忠心耿耿。才引起了哀家的怀疑。哀家知道若是提前毫无准备的吐露出这些东西。对已经中了毒的你是不利的。所以全当不知。”太后道。“直到最近有了鬼谷神医的消息。你的能力也日渐直上。才跟你明说。” “鬼谷神医真能解的了弑骨粉。”李炳不知太后为何如此肯定。正如她所说。如果结果徒劳。反而惊到了皇上。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鬼谷神医的医术与皇上手中的毒的來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事都是要被史事抹杀掉的。沒有存于记载。也不是你该去追究的问題。当下最要的紧就是解了身上的毒。哀家的话仅止于此。你看着办吧。”太后道。坐回榻上。闭目养神。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李炳思绪万千的离开了储敏宫。回到锦阳宫。西门显楚便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炳已经收起思绪。如往常一般刻板的候在西门显楚身边。“回皇上。太后回到储敏宫。一个人呆在屋内。沒有任何举动。属下多等了一会儿不见异常。方离开。” “哦。”西门显楚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南王府马上要办喜事了。注意一下那边的举动。” “是。”李炳道。 暖月轩突然热闹了起來。不仅南王府的人來去多了。就连京城里那些跟西门易走的近的朝臣家眷也提前登门拜访联络感情。谁都知道母以子贵。何况像苏染画这样的去过天牢。做过死囚的废弃王妃还能转嫁南王府。得到淑妃提议。皇上力排众议首肯。足见其有特别的一面。虽然苏染情如今是南王正妃。可是日后若南王登基为皇。皇后之位还是会另选的。这第一个给南王怀了子嗣的女人就不能被小觑。 苏染画第一次发现原來还有比西门易更惹人厌的人和事。就是不得不面对那些妇人的阿谀之色。叽叽喳喳的头疼。 “灵儿。去把院门关了。谁來也不开。”打发走了一拨人后。苏染画对灵儿吩咐道。 自己稍沒提防。也算是沒有经验。放任那些人涌进了暖月轩。这样的事只能有一次。以后她可不会应付。 “好大的火气。对孩儿可是不好的。” 灵儿刚去关门。西门易走了进來。來到苏染画身边。脸上挂着呵护的温柔笑意。 灵儿乖巧的退出了屋子。顺手关好了门。 “你会关心这个孩子。”苏染画冷笑。 “当然。”西门易手扶着苏染画的肩头。弯下身。将头探到了她的脖颈处。嗅着那股沁人的淡香。“我这可是奉子成婚。这个孩子若是稍有闪失。可怎么堵那些反对我娶你的人的口。为了顺利娶到你。我也得保这个孩子万无一失。” 苏染画的心微沉。眸中闪过凌厉。 西门易是绝对容不下这个孩子的。若他们顺利成亲。就到了这个孩子的死期。她必须在成亲前的这几天想到应对的办法。毕竟在这准备的几天当中。相对來说是安全的。西门易还不会下手。 “不要怕。就算我们成了亲。我也不会加害你的孩子的。”西门易嗅到了苏染画身上的那股冷意。是保护她的孩子的执着。 西门易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摩擦着苏染画的玉颈。双手不觉的将她圈拢在自己的胸前。声音轻柔的道。“我沒有保护了你娘。总得保护你的孩子。在我眼中他只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意。他也是我的。相信我。只有我是真心的对待你们母子。我会照顾你们母子一生一世。” 轻柔的。充斥的魅惑的嗓音让每个女人会怦然心跳。何况说出的又是如此贴心的话。换做是苏染情一定早瘫软在西门易怀中。可此时是苏染画。听着西门易的话。她只是不发声响的坐着。淡然不惊。 因为不爱。所以沒有感动。因为连最基本的友谊都沒有。所以更提不上任何情感的回报。 西门易的话虽然很动听。但苏染画却是无动于衷。 “相信我。”西门易从苏染画身后绕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双手轻轻的捧起她的脸。深情的双眸凝视着她。“你是我的挚爱。” 苏染画的唇角弯弯的扬起。带着不屑与讥讽。“你对苏染情也如此情深意切的说过吧。” “这有什么。你跟西门昊依旧情意绵绵过。我不计较。”西门易与苏染画四目紧紧相对。“就算有一万次的假。对你是唯一的真。” “真。急不可待的对外宣布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只嗅到了利用的味道。”苏染画冷笑。与西门易的深情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是巨大的讽刺。 “我只是把握住了机会。”西门易为自己辩解。“若不是如此。我们怎能有机会‘奉子成婚’。我怎能这么快的娶到你。” “你的心底所想当真如此单纯吗。”苏染画依旧是冷笑。 “时间会证明一切。”西门易直起身。紧握双拳。压抑着即将喷涌出的情绪狠狠的道。 “好。我等着便是。”苏染画抬眸瞟了眼有些懊恼的西门易。合下眼睑淡淡的道。 第三六五章 不用你用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离开暖月轩。西门易用力的踏了一下脚。微眯的狭长的魅眸中闪过几许阴戾。 “王爷。”苏染情愣愣的看着突然來到了抱月轩的西门易。看着他由内散发出的骇人戾气。不由的发抖。见到这样的西门易。她才感到外表俊美的南王与外表冷厉的北王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像的。都带有无情的冷酷。 可是她已经乖乖听话的去面见淑妃。提议让苏染画做南王侧妃了。他还來找自己做什么。她可不相信西门易会來找她**。她甚至由最开始的对西门易的眷爱变成了惧怕见到。就算依然喜爱着。也悄悄的埋在了心底。 “替我做件事。”西门易扫了眼胆小怯懦的苏染情。自从她进宫面见淑妃后。虽然是听了他的话。可是他对她更加鄙夷。一个毫无坚持毫无主见的女人也太索然无味了。 “臣妾还能够为王爷做什么。”苏染情谨慎的问。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对西门易而言还有什么用处。就如他说过。就算她不进宫见淑妃。他也照样可以直接亲自去向淑妃或者皇上提请妠妃。她不过只是一个表面摆布而已。给外人做个样子的木偶。 “以你自己的名义把这包药给苏染画喝了。”西门易将一个药包递向苏染情。 “这……”苏染情盯着西门易手中的药包。瞳孔瞬间放大。就算她再笨也能猜到那是什么药。 “拿着。”西门易提高了几分音量。目光阴戾的盯着苏染情。带着强烈的逼迫。 苏染情是手指发抖的接过药包的。掂在手中。千斤的重。 “记住。用你自己的名义。”西门易提醒道。“你要做到让她服下之后再发现是你做的。不要跟我扯上半分关系。知道吗。” “王爷。”苏染情的抖动蔓延至全身。不由的跪下。“王爷已经决定娶染画了。就算让她做正妃臣妾也无话可说。臣妾委实不敢再有任何想法。更不敢做害人之事。” 她知道她这条命贱活着已经不易。再去谋杀苏染画的孩子。也就是北王的骨肉。岂不是让自己往火坑里跳。杀了北王的孩子。东窗事发后的结果可是无法想象的。 “不敢。”西门易墨眉扬了扬。“活在我的眼皮下。你有什么可以拒绝。嗯。” “王爷不想留那个孩子。可以让其他人去做。请王爷放过臣妾吧。”苏染情声音颤抖着匍匐接连叩首。手中的那包药不是要夺苏染画孩儿性命的。更像是她的催命符。 本來她只是怀疑那个孩子是西门昊的。经西门易此时的相逼。她更加断定孩子真的就是西门昊的。西门易想娶苏染画。但是容不下那个孩子。 “别人都代表本王。只有你可以算单独心行事。不用你用谁。”西门易不屑的低眸扫一眼苏染情。她此时也就能担点借刀杀人的用处了。他才不管她“杀”了苏染画孩子后会有什么后果。只要不要让苏染画认为是他在取那个孩子的命就行。不管苏染画信不信。他在苏染画眼前就是一个对她情意深深的男子。苏染情才是心肠歹毒的那一个。 于理。苏染情心生妒意对付苏染画也能说的通。若是换做他人。苏染画一下就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只有苏染情能替他做挡箭牌。 “王爷。” 西门易如此直白的说出利用她的话令苏染情悲凉透底。一开始他利用她联络与相府的感情。相府出事后又利用她的存在彰显他自己的能力。向某些人炫耀南王也可以保下叛臣死囚的女儿。自己的王妃。之后又利用对她的“感情”。替苏染画留在南王府寻找说辞。如今又要利用她去杀苏染画的孩子。 从头到尾。她对他是发自内心的爱慕。可是他对她是一次次的利用。等真的用不上了。也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最初只以为苏染画是用來对付北王的棋子。而她苏染情何尝不也是一枚棋子。只是她表面上看起來风光一些而已。其实都不过被男人玩弄摆布。 苏染情看着西门易的无情。唇边轻轻的泛起一抹冷笑。很是凄凉。苏染画与北王之间的事她看不明白。但是北王任由她怀着身孕呆在南王府陷入险地。也算是可悲的一个。世间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呵护。安心生养自己的孩子。 只是她苏染情更加可悲。沒有为心爱的男人怀有一儿半女。就连被南王府扫地出门。她也再寻不到一个归宿。所以。就算前面危险重重。她还得听西门易的话。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还能呼吸到她所爱的人的气味。 想來所谓的京城第一美女。高高在上的南王妃竟然活的如此卑微。 苏染情得不到西门易的一丝目光。那曾经对她含情脉脉的眼睛不屑看她一眼。高傲的微仰。 苏染情将手中的药包紧紧的攥住。颤抖的身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跪在西门易面前。低垂着头。默默的看着瑟瑟的双膝。 “替本王做好这件事。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西门易见苏染情沉默妥协了。又不忘给她一颗定心丸宽抚一下。刺激她好办事。 苏染情沒有回应。她对自己的未來已经沒有了信心。不相信还有什么好的归宿等着自己。西门易哄她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开始她还天真的信以为真。如今她已经心凉了。 苏染情麻木的跪在地上。纠结在手中的那包药上。甚至不知道西门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染画是那么聪明。防备极强的一个人。怎样才能给她下了药。 李炳的出现令西门昊有些意外。 自从苏染画离开北王府。西门昊很少回府。更多的时候还是躲在明月楼。躲开北王府里留下的有关苏染画的踪迹。 西门昊听手下说李炳在找他。他便回到了北王府等候。他知道像李炳这样悄无声息的寻找自己一定是他的意思。与皇上无关。 “李护卫。找本王有什么事。”西门昊看着悄然而至的李炳。问道。 “请王爷帮个忙。”李炳道。 “哦。”西门昊扬起眉。 “请王爷告知卑职鬼谷神医的下落。”李炳直截了当的道。 “是你要找他。”西门昊问。 “是。”李炳道。“卑职想请神医帮忙解毒。” 李炳知道自己要想问出神医的下落。就得对西门昊说明情况。 “你中了毒。”西门昊微眯着双眼打量着李炳。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卑职所说真假只要找來神医便可验证。”李炳道。 “你断定本王知道神医下落。”西门昊双臂环胸的靠在椅子上。闪烁的眸光掠过李炳的脸。 “卑职知道王爷曾经寻找神医。如今再无响动。一定是已经有了结果。请王爷告知卑职。”李炳再次拱手道。 “本王凭什么帮你。”西门昊问。 “王爷帮助卑职。卑职日后定当在紧要关头为王爷效力。”李炳信誓旦旦的道。 “紧要关头。李护卫这话说的很模糊。什么才算是紧要关头。”西门昊嗤鼻轻笑。 “那么卑职只能等待王爷自己的考虑了。”李炳道。他只是一个护卫。答应不了什么有分量的东西。 忽而。屋内冷风呼过。李炳警惕循望。见西门昊泰然自若的坐着不动。便也放松三分。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李炳眸光凝结。注意着这个黑衣人。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正是之前曾闯入皇宫地牢的那一个。也是西门昊一直寻找的。什么时候他与西门昊站在了一条线上。 楚航二话不说走近李炳。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探过脉搏后松开手。“不错。他真的中了毒。一种类似于蛊毒的东西。弑骨粉。” 李炳讶异的看着黑衣人。一言断定了他的毒情。心中已对他的身份了然。“你就是鬼谷神医。” “中了弑骨粉的人。只能定期服用下毒人的血药维持性命。必然要听从于下毒之人的吩咐。”楚航对西门昊道。四目相对间传递着深刻的含义。 “所以李护卫对父皇格外忠心。也深得父皇信任。”西门昊已然明白。别有深意的看着李炳道。 李炳轻轻的点点头。算是默认。 “弑骨粉。皇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楚航与西门昊对望了一眼。思索道。“还有上次的一线牵。这些都是应该绝迹的东西。更不可能出现在皇宫。而且是皇上手中。” 西门昊听了楚航的话。看了眼李炳。 李炳果断的摇了摇头。“卑职也不知这些药的來历。否则也不会事到如今。才來寻神医解毒。” “你能解吗。”西门昊问楚航。借助李炳。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父皇身上似乎还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存在。虽然一时沒有思绪。但是他知道若要破解谜团。还得从给李炳解毒着手。 “可以。” 楚航毫不犹豫的回答令李炳眼睛一亮。 “费事吗。”西门昊慎重的问。他可不希望为了给李炳解毒耽误了苏染画。 第三六六章 仅存的善念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只是需要几种偏药而已。还算容易。”楚航道。 西门昊点了点头。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击叩。双目平静的瞧着李炳。他眼中划过的光华证明了他因楚航的话而内心喜悦。燃起希望。 “交给你了。”西门昊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对楚航道。 楚航点了下头算作回应。过去在跟西门晟联系时。他就知道这个李炳。更从他对苏染画的态度上知道他对西门显楚并非一味的忠心。能混淆的地方。他也在尽量混淆。 能够拉拢了西门显楚身边的人。无疑相当于削弱了西门显楚的力量。楚航虽然对宫廷斗争不上心。但是明知道西门显楚曾经生起杀苏染画或者妄想利用一线牵遏制苏染画的心。便也要跟着西门昊对他小心几分。 “李护卫。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西门昊对李炳道。 “王爷放心。卑职知道该怎样做。”李炳拱手回应。 苏染情在膳房里盯着面前的汤锅。那口锅已经放在火上炖了近两个时辰。突突的冒着蒸汽。飘散出淡淡的清香。 这锅莲子粥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熬好的。她原本的陪嫁丫头自从相府出事后就被西门易撤换掉了。如今抱月轩的那俩个丫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日三餐能侍奉已经不错了。更别指望她们能帮自己做什么多余的事。 这锅粥是苏染情特意为苏染画熬的。西门易逼着她亲自给苏染画下药。她只想到了将药下在粥里送给苏染画吃。等着吃过之后面临的无法预计的情形。 苏染情以前虽然曾想着法儿害过苏染画。可是要让她去拿掉一个胎儿还是很胆怯。盯着汤锅。犹犹豫豫的不敢继续行事。 可是。她不做就过不了西门易那一关。最终。苏染情咬咬牙。垫着布子将锅从火上取下。将已经熬得很稠的莲子粥倒进了碗里。颤抖着手取出怀中的药包。趁着四下无人。将包中的药粉洒进了粥中。慌乱的搅拌。 苏染画正在院中晒着秋日的太阳。灵儿跑來告诉她南王妃亲自为她熬了粥送來。让她还略略诧异了一下。 只见苏染情跟在灵儿的后面。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碗走來。碗中热腾腾的冒着气。还能问道一股淡香。 苏染画定睛打量着苏染情。脸上是烧火之后留下的沒有來得及洗涮掉的污黑。凌乱的头发黏着汗渍。显的很是狼狈。可见她折腾这碗粥可是用了不小的劲儿。这又何必。 苏染情走到苏染画跟前。微微笑了笑。“染画。你马上就要嫁进南王府了。我们还得继续做姐妹。如今我的光景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姐姐以后还得仗着你。希望你以后不要计较姐姐的过去。这碗我亲自熬得粥算是给妹妹赔罪了。以后妹妹想让姐姐做什么尽管使唤。” “姐姐客气了。”苏染画坐着沒动。抬眼盯着苏染情。明亮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來回扫视。 “染画。你怎样才能接受姐姐的赔罪。”苏染情见苏染画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急了。低声下气的道。心里念叨着。只要她肯喝了这碗粥。一切后果她都豁出去了。 “姐姐。”苏染画缓缓的站起身。精明的目光扫过苏染情微微颤动的手。再抬起眼睑。对苏染情微微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以前争來争去最后都得到了什么。家都沒了。只留下我们姐妹相依为命。就算我们过去怎么不合。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在最终的关头是绝对割不断的。” 说着。苏染画双手搭在了苏染情的手上。语气诚恳的道。“是姐姐多心了。如果我还计较姐姐。就不会亲自去抱月轩找姐姐。更不会替姐姐说话。我早就想对姐姐示好。生怕姐姐计较着不理会。姐姐能为染画亲自下厨做粥令染画感动不已。以后我们姐妹情深。谁也再拆散不了我们。” 说着。苏染画从苏染情手中接过碗。搅动汤勺嗅着清香。啧啧赞道。“沒想到姐姐的手艺还不错。” 苏染画的一番话令苏染情的心头攒动。望着苏染画情深意切的双眸。体内有热乎乎的东西在翻腾。当手中的碗被苏染画接去后。猛的一个激灵。似乎一把冷剑割断了她最后的血脉。 她竟然从苏染画身上感受到了亲情。她要害的是她的外甥。流着她们苏家的血液。苏家已亡。想要延续生命靠的可是她们姐妹。 眼见着苏染画舀起一勺粥朝自己的口里送去。苏染情大脑一热。猛地打向苏染画的手。 碗与汤匙同时落地。粥与破碎的瓷屑撒了一片。 “姐姐。”苏染画惊讶的看着苏染情。 苏染情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地上的残渣。掩饰道。“这碗粥沒有把握好火候。快要熬糊了。我再去重新做一次。一定比这碗好喝。” 音落。苏染情慌忙的跑出了暖月轩。 苏染画眯起双眼盯着苏染情有些慌不择路的背影。眸光隐在眼帘内沉了几分。 她原以为西门易不会在他们成亲前动手。却忽略了苏染情。她要防备西门易对她笑里藏刀的做法。却沒料到苏染情会如此大胆的妄想在粥中下毒。还好她还存着一点善念。哪怕微微一丁点儿。也救了她自己的命。否则等她说破粥中有毒。一定不会让她好死。 白依依脑中一直盘旋着苏染画有了身孕的事。就算知道西门易会拿掉那个孩子。可是她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西门昊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一定会在暗中保护的。如果在十月怀胎时西门易沒有机会下手。等孩儿落地就更不好办了。 白依依來到了雪月庵。自从白家家破人亡。她娘出家为尼后她就从未去过那个庵堂。她娘想要放下所有尘世牵挂。可是她还想要好多风华富贵。还有爱人的心。 从此她与她娘分道扬镳。但是这一天为了对付苏染画。白依依亲自去见已经隐世多年的娘。。何婉容。 第三六七章 寻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六七章 寻方 第三六七章寻方 第三六七章寻方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依依。” 就算早已遁入空门,何婉容在看到白依依的时候还是无法平静,瞬间燃起了对女儿的思念牵挂,内心五味俱全,早已沒了佛法的踪影,她的定力还是不够的。 何婉容看着白依依百感交集,若不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她真的认不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当初的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我不想打扰你的清净,只是來问你要样东西,”白依依直截了当的道。 “娘这里还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何婉容问。 “一个方法,”白依依走到何婉容跟前,低声道,“就是当年你让我爹的侍妾毫无防备的落胎的那个方法。” “依依,”何婉容睁大双眼看着白依依,当年她用过的东西又要落在她女儿的身上,十几年來她在雪月庵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诵经超度亡灵,她的女儿难道特意來见她就是为了重蹈覆辙。 “依依,你想哪儿去了,你爹的其他侍妾保不住胎儿是由于你爹的体质有问題,孩子在娘胎扎不了根,你能出生已是万幸,”何婉容拿当年的话搪塞道。 “不要跟我说这些,当年你做的事我也见过,不说不等于我不知道,”白依依嗤鼻道,“你告诉我当年你做那些小动作的详细情况,也算弥补你这么多年抛弃我的过失,你给不了我母爱,适当的时候帮我一下也是可以的吧,这终究是你欠了我的。” “是,娘对不起你,只顾着自己从伤心往事中解脱,”何婉容看着对她生份又带着冷意的白依依,心中很不是滋味,“娘以为你有姑姑的照顾会很好的。” “再好能有亲娘好,”白依依的鼻子一酸,原本阴冷的脸色瞬间崩溃般抽搐,泪流满面,看的何婉容心疼不已。 “依依,”何婉容伸手揽住白依依,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依依不哭,有什么难事让娘帮忙,娘一定帮你。” 这都是她欠了这个女儿的。 “我只要那个落胎的办法,”白依依抬着泪眼,望着何婉容,面带央求恳切。 “依依,那样做会让你堕入无间地狱的,”何婉容道。 “你皈依了佛门才信那个,我只相信要把握当下,”白依依斩钉截铁的道,“那个胎儿绝不能留。” “依依,,”何婉容不知该如何劝说白依依。 “不要多说什么,我既然來见你就是心意已决,”白依依打断了何婉容的话,“如果你想独自登入极乐,我无话可说,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丝牵挂就不要拒绝我,娘本來就是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來的人,你若不做我娘,我就死心了。” 何婉容看着白依依隐忍着自己的悲戚,故意做出对她冷淡的样子,那种渴盼与希冀的纠结令她看着心疼,她对她这个娘一定是失望又渴盼的吧。 她还能给女儿什么。 她知道一个女人面对另外的女人怀了不该怀的孩子时的心情,这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悲哀,作为其中的一个女人就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唯一,借凭子贵。 她能给的也就是这方面的帮助了,曾在白家历经妻妾争斗的原配夫人对这些事可谓熟门熟路。 “好,我告诉你,”何婉容下了决定,她的夫君已死,当年的那几个侍妾早就各奔东西,遁入空门的她再无争斗的意义,而她的女儿还有一腔希望,还有自己的所爱,还有正常人的生活。 白依依满意的离开了雪月庵,在何婉容的指导下准备了一些东西,路过西门易的那家饰品店,顿住脚步,略略想了下便走了进去。 店里的掌柜认出白依依,当白依依朝他走去时便迎了上來,“姑娘要挑饰品吗,看看可有相中的。” “掌柜的以为我能买的起贵重的东西吗,”白依依扫了眼自己的衣衫,自嘲的笑笑,如今她的打扮可是普通的很,可沒有富贵小姐的样子,真真的是在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本店向來不看外表,否则容易有眼无珠,”掌柜的道。 “既然如此,麻烦掌柜的带我进里间挑选,如何,”白依依笑问,说着便绕过掌柜去推通往里间的门。 “白姑娘留步,”掌柜沉声道,挡在白依依跟前。 “我要跟你家王爷谈买卖,麻烦掌柜通传一声,”白依依瞟了眼目光清冷的掌柜,低声道。 “白姑娘还有买卖可谈,”掌柜明显不信,谁都知道如今白依依的破落,失去了北王府的依托,她什么都不是。 “掌柜可不要有眼无珠哦,”白依依用掌柜之前的话反击。 “掌柜,王爷让她进來。” 二人正在门口不动声色的争执着,门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头。 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掌柜让开了道,白依依顺势推门而入。 白依依走到那间熟悉的房子前,就见西门易刚听完一个手下的汇报。 那名手下离开之后,西门易恨恨的骂了句,“真是个贱人。” “是你的王妃又惹你生气了么,”白依依轻轻一笑,跨进敞开的屋门槛,走进了屋内。 “你怎么断定我骂的是苏染情,”西门易暗压住火气,瞟了眼白依依道。 “第一,我应该沒有惹过王爷,第二,凭王爷对苏染画的宝贝,第三,王爷更不可能辱骂淑妃娘娘,那么就该轮到府里的那位相当于下了冷宫的王妃了,”白依依说着,眼珠子翻了翻,又笑道,“让我猜猜看王爷为什么动怒。” “好,你若猜对,本王就听听你來见本王的目的,本王可不会跟无用的人谈买卖,”西门易言语间丝毫沒有掩饰对如今的白依依的不屑。 白依依若无其事的笑笑,“我想,一定是苏染情不听你的话了,现在苏染情有用的地方就是由她的手去做王爷不能做,或者是不能让人猜出是王爷做的事,但是苏染情并沒有乖乖的依着王爷的话去做,王爷你说我猜的对吗,” 您可能还在找:、、 第三六七章 寻方 第三六八章 合适的替罪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易目不转睛的盯着白依依,顿了片刻才一展妖魅的笑容,“不错,苏染情实在是蠢笨,竟然想到用直接送上一碗粥的陈烂办法,更临终反悔,亲手打落了自己熬制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了,本王不知道留在那个女人还有何用?” 西门易的人一直暗中注意着暖月轩,自然也将苏染情送粥的情况了若指掌,及时的禀报给了他。 白依依微微一笑,“王爷留着苏染情一定是觉得她应该有可用之处,只是法子不对罢了。” 二人都没有提到要给苏染画下药落胎的事,但是二人相互间心知肚明,在狼狈为奸的人之间,也可以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有些话根本不用言明。 “哦?”西门易扬扬眉,从白依依对乌善的那枚戒指的利用上,他不得不承认她比苏染情聪明的多。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王爷一定要苏染情以自己发自嫉恨的心意去对苏染画下手,而王爷就可以装作好人去为苏染画说话,站在她那一边去处置苏染情,这样不仅拿了苏染画的孩子,还显得王爷贴心,但是苏染情一定也为了自己的处境担忧,加上苏染画的呵哄,所以没有放开胆子去做这件事。”白依依道,所说的经过就好像她亲眼目睹了一般的清晰。 “不错。”西门易肯定了白依依的话。 “王爷只想单纯的利用苏染情,为什么不再多费一下脑子,同样的事,让效果再大一些呢?”白依依抿嘴轻笑。暗中则嘲笑西门易与苏染情相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一样的笨。 “仔细说来。”西门易看着白依依闪烁着精明的算计的眸光,内心也跟着异常的兴奋。 “利用苏染情对苏染画下手确实不错。”白依依道,“但对苏染情而言的出发点要改一下。如果王爷放心,可以让我亲自去跟苏染情说,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对苏染画下手,而且为了稳妥,一定要用我的办法。” 既然二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西门易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略略想了一下,点头道,“好,本王信你一回。” “那好,”白依依满意的笑笑,“我就不亲自去王府见苏染情了,免得有什么话传进苏染画耳中。王爷让我们一起去淮兰坊听戏吧。” “好。”西门易听从白依依的安排。 苏染情没有听从西门易的吩咐完成任务,很担心西门易责罚她,不想西门易让人给了她一张淮兰坊的戏票,说是让她去看戏解闷。 淮兰坊,京城有名的戏院。 苏染情心惊胆战的来到了这里,按戏票上的号寻到了自己的位置,靠偏的雅座,两道屏风将两边隔开,中间留有一个小茶几与相对的两把椅子。 苏染情四处望了望,不见西门易的身影,小心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新的一折戏该开演了,台上的戏子在热场,而苏染情根本无心去听那咿咿呀呀的曲子。 在戏上演了一阵之后,白依依才来。 苏染情怔怔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眼中带着疑惑。 “很意外吗?南王妃。”白依依朝苏染情笑笑,随手抓了把茶几上盘子中的瓜子嗑起来。 “你找我?”苏染情虽然已经明白了一些,但还是脱口问道。 “我找你总归是好的,难不成你想见你家王爷?”白依依抬起眼线,瞟了眼苏染情。 “找我什么事?”苏染情问,在这样的关头,最意外的人来找她总不是简单的事。 “看王妃实在可怜,帮你一把。”白依依道。 “我可怜?”苏染情扫了眼白依依,好像笑,她们如今是彼此彼此吧。 “对,我们都是可怜人。”白依依知道苏染情对自己的嘲笑,很干脆的道,抬眼看着苏染情,压下嗓音低沉的语气道,“我如今的境况都是拜苏染画所致,而苏染画对王妃你何尝不是致命的威胁?如果一开始没有苏染画,我想王爷也不会心存什么偏见,王妃可是人见人爱的京城第一美人。” 提到过往的风光令苏染情心头猛颤,白依依说的没错,她这个第一美人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情人,可是一开始就没有占牢西门易的心,而苏染画只是简单的露了几次面却被西门易念念不忘。对此,她怎能不恨? “南王要留苏染画在王府是难以违逆的,就连淑妃娘娘也认可了这一点,所以王妃想要扳回局面就得多费一份心思。”白依依见苏染情情绪微动,接着循循善诱,“南王之所以被苏染画迷惑,就是因为看中了她的那点小心眼儿,如果王妃不要再单纯可欺,表现的聪明干练一定会让王爷眼睛一亮。王爷要你对付苏染画,你一定要照做,但是不能傻到自己承揽后果,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替罪羊,这样不仅自己可以脱身,还能令王爷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能看到你的能力,重新心仪于你。”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苏染情惊诧于白依依对这些事的了解,虽然她已经知道这次会面是西门易故意安排的,可是她不信白依依会单纯的只为了她着想,而且看来白依依与西门易之间也早有什么瓜葛。 “很简单,我不想让苏染画好过。”白依依阴眸闪烁,冷声道。 对,在针对苏染画的问题上,她们是可以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苏染情很快有了定夺,“你有什么主意?” “首先,我要告诉你,承担所有后果的最合适的替罪羊不是别人,正是北王,而且必须是北王。”白依依凑近苏染情的耳边,劈开嘈杂的戏曲声,一字字清晰的沉声道。 “北王?”苏染情骇然失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去算计北王的。 “对!”白依依用力的点了下头,“不管北王与苏染画之间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貌离神合的在算计着什么,还是真的成为仇人,北王都是最好的对苏染画孩子下手的人选。如今南王可是对外宣称那个孩子是他的,你想北王怎能让曾在北王府呆过的女人怀了南王的孩子?那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如果他们真的是仇人,那么北王理所当然想要那个孩子的命,如果他们貌离神合,北王怎么允许苏染画与南王真的有染?不管怎样,只要栽在北王身上,这道理都说的通。” “这……总不是北王亲自下手,栽赃北王总是有很大风险的。”苏染情犹豫着。 “你究竟是不是南王妃?”白依依秀目一瞪,“作为南王妃,你就应该设身处地为南王着想,南王的目标是北王,你怎能害怕从北王着手?如此胆小,还怎样做南王最得力靠得住的女人?” “这……总得好好计划一下,若是惹恼了北王,对王爷也是不利的。”苏染情慎重的道。 “那是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关系,你以为我想让北王对我成见加深吗?我可是朝思暮想的想回到北王身边,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办法,我岂敢轻易行事?”白依依缓和下语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苏染情听了白依依以身试法的话,脸色果然动了动。 “你在南王府巩固自己的地位,重新夺回南王的心,我要将苏染画拒之门外,让她永远与北王势如水火。这就是我们做这件事的共同目的。”白依依道。 有了白依依的劝导,苏染情觉得自己有了相携相伴的人,做起事来也似乎有了底气。最终点头同意了白依依的提议。 接下来,二人商议好了如何行事,其实大多都是白依依在说,苏染情在听,偶尔的仔细的询问一下。在一折戏结束时,二人也完成了这次谈话。 随着曲终人散,二人相继离开淮兰坊,各奔东西。 淮兰坊的对面是一座酒楼,西门昊平常不怎么去,但是今日收到白依依与苏染情会面的消息后,特意来到这家酒楼,选择了靠窗临风的位置,目光深邃的注意着一前一后离开了淮兰坊的二人,最后定格在白依依匆匆离去的背影上,无限的阴沉。 “你这个表妹可是越来越出格了。”楚航头戴纱帽,坐在西门昊的对面,透过长长的帽檐纱帘,随着西门昊的目光注视着白依依。 西门昊手持的筷子啪的一声折断,这个时候白依依还是不老实,没有一丝反悔的模样甚至变本加厉,妄想利用苏染情对苏染画的孩子下手,就算那个孩子根本出不了世,可是不明真相的她生有此心就是不可原谅的。 “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事情还能进展的快一些。”西门昊将折断的筷子丢在桌上,看了眼楚航道,“要不你趁机潜入南王府为染画拿掉那个孩子?这样是最快的。” “有这些人急着出手,我还是算了。”楚航收回目光,摇摇头,他可以让她食自己的血,但是却见不得她流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亲自下这个手。 第三六九章 一闪不见的人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自从苏染情妄图给苏染画下毒未果之后,苏染画一直对南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小心谨慎,虽然苏染情第一次被她不做声响的阻止了,可是难保她不会再一次心血來潮,或者再有什么人继续行事, 看來自己筹谋的时间更短了,苏染画躺在床-上思索着,就连一开始以为最迟可以坚持到与西门易成亲的那一天都等不到了,为了这个意外而來的孩子,还是尽快离开南王府为好,只有躲开这个狼潭虎穴才安全, 自然而然的苏染画想到了楚航,此时只有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來看自己,也只有他想也有能力带自己走,看來为了自己的私心,跟着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孩子决定改变主意的苏染画开始盼着楚航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有了强烈的期盼便睡意全无,辗转反侧无眠, 忽而,窗外似有人影闪过, 苏染画敏捷的翻身下地,几步便闪到窗前,轻轻的将窗子推开一道小缝,刚好扫到一抹黑影,天色黑暗,看不大清楚,但是又等了好一阵,暖月轩沒了动静, 迟疑了片刻,苏染画折身躺回床-上,头脑清晰的寻思了一夜,一宿沒睡的挨到了天亮, 苏染画在急切的等着楚航,而楚航因为知道白依依已经与苏染情合谋对苏染画下手,反而一时避开沒再出现, 苏染画在院中散步,不停的寻思着,灵儿则欢天喜地的忙來忙去, “灵儿,你在忙什么,”苏染画停下脚步问满头大汗的灵儿, “苏姑娘,你看漂亮不,”灵儿看着满院盛开的花朵,沾沾自喜,“夏天过了,好多花儿都败了,奴婢特意搜集來这些还开着的花儿,供姑娘观赏,听说看美丽的东西会令有孕在身的人心情大好,对孩子也是极好的,所以奴婢要姑娘一出屋门就看到漂亮的花儿,等过几天秋菊盛开了,再为姑娘搬來,王爷说了,暖月轩需要什么尽管跟管家开口,就算跟京郊花圃将所有的花儿买來也不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苏染画看着这些大多数不知名的花,确实好看,微笑着点点头,“谢谢灵儿有心了,” “不是奴婢,是王妃娘娘,”灵儿道,“是王妃提醒奴婢为姑娘多备一些花儿的,希望姑娘看着这些花儿天天开心,好好养胎,说……” 灵儿一时停住了口, “说什么,”苏染画问,她最不喜欢听话听一半了, “王妃说,这个孩子也是苏家繁衍的血脉,要好好珍惜,”灵儿低声道, 苏染画明白了,灵儿是由于牵扯到了叛贼苏家,所以才吞吐起來,不过这话要真是出自苏染情口中,倒也能说得通,只是沒有亲耳听到,就无法判断苏染情说这样的话时的心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苏染情这样借灵儿“讨好”她一定有什么意图, 苏染画定定的扫视一圈满院的花朵,已经刮起了秋高气爽的风,不想还有这么多品种的花儿娇艳的盛开着, 李炳沒有想到缠绕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弑骨粉一下就被楚航解了,看着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人,面巾遮目,虽然已知道是鬼谷神医的身份,但还是十分神秘, “上次从锦阳宫暗室里带走北王妃的是你,”李炳总觉得这个黑衣人带着属于西门昊的气息,如果是他冒充西门昊一定能够骗过自己, “李护卫很聪明,”楚航用方巾擦了擦自己用过药的手,“那么,李护卫一定已经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了,” “再怎样打算,面对的都是皇上,”李炳道,“还是从长计议为妥,眼下我只是在想该怎样酬谢神医,” “鬼谷神医为人治病只看自己的心情,若是想出手,就算沒有酬谢也会做,正巧李护卫对我而言就是如此,”楚航道,“所以,李护卫不必记挂心上,” “我不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神医慷慨相助,权当是暂且欠下神医这份恩情,”李炳起身拱手道道,“我已出宫多时,该回去了,如果神医不嫌,我们后会有期,” “怎么现在才回來,”西门显楚灼灼的目光审视了一番匆匆赶回的李炳,问道,本來他命李炳去暗查一下京城里的动静,不想竟然离宫二日沒有音信, 李炳本就对自己掌握的情况跟西门显楚保守了几分,何况还有不少事情都是凭他自行猜测定夺的,更不会对西门显楚说了,其中有关鬼谷神医的事就根本沒有跟西门显楚提到过,加上楚航自己对他的行踪身份保密,更是沒有透露出什么风声,否则也不会让西门昊当初抓狂的寻找了, 所以,西门显楚根本想不到自己掌控了李炳多年的弑骨粉已经悄然被解掉了, “回皇上,”李炳拱手道,“属下这次出宫发现了东王的人的踪迹,所以耽搁了时间,由于突然也沒來得及给皇上传递消息,” “东王,”西门显楚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李炳,在他眼前一直老老实实的西门晟真有什么举动, “是,经过属下查证,肯定是东王的人,”李炳道, “这就奇了,似乎南北二王那边也沒提到过什么,”西门显楚微拧起眉,最近一次提到西门晟,还是一年前西门易与苏洛城合谋以西门晟的名义解决乌善的那回事,除此之外,似乎所有的事都与西门晟无关,久居江南的他仿若对京城里的事置身度外, “属下确定南北二王定沒有掌握了东王的踪迹,属下也是凭着对东王的熟悉记忆偶然发现的,”李炳道, “哦,”西门显楚的眸光闪了闪,也就是他掌握到的是独家秘闻, “皇上,属下有个提议,”李炳道, “讲,”西门显楚道, “属下想去江南一趟,接近东王仔细了解一下,毕竟皇上需要掌握清楚每一方的行事,而且这一次意外的发现是一个先机,”李炳提到要去见多年未联系的东王,刻板的脸上并沒什么涌动,似乎只是单纯的为西门显楚效力, 第三七零章 他跟你一样令本王厌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七零章 他跟你一样令本王厌恶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三七零章他跟你一样令本王厌恶 第三七零章他跟你一样令本王厌恶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21:36 字数:2244 特别推荐 西门显楚料定有弑骨粉的作用,李炳也不敢离开他,而且还得小心的保护着他的命,他作为施毒之人的血可是牵制李炳身上的弑骨粉不可缺少的药材,他死了,也就意味着李炳也得跟着陪葬。 所以,西门显楚在略略思索之后就很“高傲”的应允了李炳的提议。毕竟依靠李炳与西门晟曾经的关系,让他去接近西门晟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你可要掌握好时间,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命。”西门显楚道,“朕可以提前给你备一颗药,多给你一个月在外的时间办事。” “谢皇上,属下定会为皇上尽职尽责。”李炳拱手道。 西门显楚摆摆手,他不想听这种话,所有的忠心都是需要有钳制的手段的,不会有平白无故的忠心耿耿,连他的儿子们都不可信,何况是一个奴才。 翠竹阁。 “你要去江南?”西门晚听了李炳的话倍感震惊,接着眼眶就红了,“染画出了事,我如今也是最不想呆在宫里,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去江南?”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的事办得稳妥,我便能给公主一个承诺。”李炳依靠着紧闭的窗子,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西门晚道。 “我已经习惯了你在宫中,就算见不到你,最起码也是知道你在的。”西门晚的眼角滑下一滴泪,自从去年被苏染画挑开了他们的感情,无形中他们就走的近了,西门晚空寂的心也被李炳填的满满的,感受着这份不见天日的甜蜜,她已经习惯也挣不开这份淡淡的相依。 “你要不在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孤单。”西门晚凝望着李炳,水汪汪的眸中饱含着无限情深。 “我这次离开就是为了我们的将來。”李炳伸手轻轻的按住西门晚柔弱的肩膀,不知从何时起他越來越在意这个瘦弱的身影,看着她如一棵小草般艰难的周旋在宫中,小心的活着,就不由的想对她呵护几分。更让他认同自己的所想的是,他能感受到西门晚同样对他的情意,所以他也是要感谢苏染画的,虽然苏染画是想借西门晚见到他,可是一举挑破开他们二人的感情,撕去那层隔纱,虽然二人小心谨慎的碰面,但却能体会到那种相恋的甜蜜,就算只是面面相对直视,也是言不尽的快乐。 “我相信你!”西门晚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展开一抹甜美的笑容,虽然有些牵强,“你去吧,我等着你。” “嗯。”李炳稍稍用力的点头,凝视了西门晚片刻,松开了手,转身推开窗子悄然掠出。 西门晚本能的想要抓住那个背影,但是只抓到了一把凉风。 苏染画在暖月轩等不到楚航,便决定亲自走出王府到外面探一探。 “妹妹是要出去?” 刚要踏出王府大门,苏染画被身后的苏染情叫住了。 “嗯,有些闷出去转转。”苏染画随口应道。 “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出去可要小心,灵儿不经事,遇到些什么怕是应付不來,还是让王爷给备几个年长的丫鬟陪着吧。”苏染情走到苏染画身边道。 “谢谢姐姐关心,我只是出去走一会儿,真要弄的太过紧张也不好。那些农妇怀了孕难道一个个都不做事了么?我也沒那么娇贵。”苏染画道。 说着,带着灵儿走出了南王府。 在明月楼的西门昊很快就知道苏染画出了南王府。 当苏染画在南王府里时,为了稳妥,西门昊沒有再冒险去见苏染画,当得知苏染画出來之后,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见她的心,根本沒有斟酌什么,人就跟着闪了出去。 苏染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敏锐的目光注意着两侧的情形,依照楚航之前的行事,她想他应该隐在哪一个角落注意着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真是料错了。楚航为李炳解了毒后,便为她准备药去了,让人落胎无非需要借助药物或者外力,不管白依依与苏染情用什么,对苏染画本已中了绝杀草的身体都会有影响,所以他要在苏染画出事时,能尽快的将维系她的身体的药送來。 忽而,苏染画的目光定格在一侧闪过的身影,虽然离她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却看着熟悉。 苏染画略略犹豫,便抬脚朝那边寻去。 “姑娘,小心,慢点!”灵儿忙在后面紧追,急切的大声道。 “你,在这里等着!”苏染画蓦地止步回身,伸指对灵儿警告道,目光犀利,言辞凌厉。 灵儿一怔,看着苏染画突然浑身张扬的骇人气势,不敢再前进半步。 苏染画扭头继续朝那边走去,她相信那个身影不只是无意中的一扫而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一定会隐在那边等着自己的到來。 离目标越來越接近,苏染画的心也就跟着越沉了几分。 她不该再自投罗网的,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有件事要询问一下,就算结果又是一个打击,她也一定要问出口。 她原本就是一个如此执着的人。 苏染画刚靠近那个路口拐角,身子便被一道突然的力量硬生生的勾了去。 “真是不知死活,对本王还是如此留恋?这让即将娶亲的南王情何以堪?”西门昊一把将苏染画抵在犄角里,二人的身影避开了外人的视线。 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西门昊很想深深的吻下去,得到一个无尽的缠绵,可是…… 西门昊一手捏着苏染画的微扬的下巴,一手隐在袖中,用力的握成拳,沒人能看到的条条青筋像条条小蛇想要涌出,寻找一个喷发点,一拳重重的砸下,砸出满心的沉痛。 苏染画垂下眼帘,掠过下巴处有些粗糙的手指,目光滑到了小腹上,再抬起,与西门昊四目相对,一字字的问,“你想让我的孩子出生吗?”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三七零章 他跟你一样令本王厌恶 第三七一章 你也会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想怎样?”苏染画双手不觉搭在了小腹上,盯着西门昊的目光警惕起来。 刚来到这个世上时,同样是带孕之身与西门昊危险对立,但毕竟对这具身子很陌生,也没有怀胎的感觉,对那个孩子并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此时不同,苏染画切切实实的体会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完全激发出了潜在深处的属于母性的关爱。 所以,她要拼尽所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说呢?”西门昊松开苏染画的下巴,手臂撑在了苏染画一侧的墙上。 他看到了苏染画眼底的紧张,那也是他的孩子,在故作无心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多么想去摸摸他,就算他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他也想去感受一下这个转瞬即逝的生命。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对自己挑起那抹熟悉的邪佞的冷笑,本能的后退,但身子只能顶在硬邦邦的墙上,退无可退。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西门昊选择了后退,为了她的孩子。换做之前,她都会傲然迎对,就算能力有限,也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他。 西门昊看着苏染画为了孩子显露出的几分胆怯,着实的心疼,他好想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与她一起去面对这个没有未来的孩子,承担这个孩子逝去的打击。 隐在袖间的拳舒展开,西门昊不觉的手指轻抬,拂向苏染画的脸颊。 苏染画眸光忽闪,连忙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但是无奈一边是墙壁,一边是西门昊撑在墙上的手臂,将她圈的死死的,没有挣脱开。 苏染画的躲闪让西门昊回过了神,轻柔的手指在靠近她的脸颊时增加了几分力度,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脸上,他只能对下巴用力几分,他知道那时时微扬,带着倔傲意味的下巴骨尖还存着意料不到的承受力,既然要伤她,就伤她能够接受的地方,有选择的下手。 “你也会怕?”西门昊语带嘲弄,不屑的扫了眼神情紧张的苏染画,“西门易最近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心情大好,本王偏偏要让他不能够事尽如意。” 身临危险,苏染画每一步都要替自己的孩子考虑,掩起内心的紧张,直视着西门昊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个孩子是你的么?” “一个稀里糊涂的种,也只有西门易在这个时候会迫不及待的承认,本王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可能就对你手软,以后本王缺不了干干净净的孩子,这个孽种算什么?”西门昊摆明了根本不在意这个孩子的身世。 “呵呵,”苏染画自嘲的轻笑了两声,“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就连我的孩子也跟着接二连三的遭殃。” 苏染画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凄凉,以前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过去,冷眼看待第一个孩子的失去,可此时她却为腹中的孩子难过,为他今后的命运担忧。 西门昊觉得自己无法继续面对苏染画了,残酷的伪装异常的艰难,眼底汹涌着即将喷出的滔滔伤悲。 忽而,苏染画想到了一个问题,“楚大哥让你去问柳太医一些事,是什么?” 依照当时提到这件事的情形,苏染画经过再三思索,还是认为那件事应该跟失去的第一个孩子有关,楚航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一时忘记了这个问题。 是什么?那个孩子根本也是他的! 西门昊隐瞒着这个原本应该让他们开心,此时却不能够再提及的秘密,松开了捏着苏染画下巴的手,迅速的隐回到袖中,再次紧握成拳,而另一只撑着墙壁的手,指尖微微弯曲,五指扣着墙面,想要将指甲深深的嵌进坚硬的墙壁中。 “是什么?无非是你当初怀孕只是假象,不知苏洛城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假孕,事出意外,柳太医当时随口说出了一个有出入的日子,之后才知道酿成了祸,但又不敢将实情声张。一切原本就是你们父女狼狈为奸的算计。”西门昊道,“大哥以为我知道了当时你没有真正怀孕之后会放下对你之前不洁之身的介怀,其实这件事对我又有多少关系?” 是没有任何关系。 苏染画垂下眼睑,她以为柳太医会说那个孩子是西门昊的之类的话,曾经泛起淡淡的希冀,原来还是绕到已死的苏洛城身上,在这个时候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还真是无趣的很。 “苏姑娘!”一侧响起灵儿的叫声,惊恐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西门昊与被他扼制的苏染画。 灵儿虽然被苏染画喝退,不敢上前,但看不到苏染画的身影,总是不放心,若是苏染画出了什么意外,她也无法向西门易交差,所以还是追了上来,绕到了这处隐秘的墙角处。 西门昊呈一种危险的姿态面对苏染画,令灵儿惊骇不已。 “灵儿,快找人救我!”苏染画大声提醒道,灵儿所处的位置是很容易被人看到的,只要她有异常反应一定会惊动到外人。虽然不能肯定西门昊会不会对灵儿迅速灭口,可这也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办法。为了孩子,她让自己变的极度自私。 “何必这么紧张?本王不过跟你叙叙旧而已。”西门昊瞟了眼灵儿,将靠着墙边的身子闪开了一条缝。 苏染画暗自吁了口气,从那道缝隙中挤出。 “本王先提醒你,你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若是保不住也不要难过,以后还有机会。”就在苏染画与西门昊擦肩而过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西门昊低沉的声音,平淡的没有沾染了任何情绪。 苏染画的心不由的一凛,加快了脚步,走到灵儿跟前,拉住灵儿赶紧离开。 本是西门昊再难克制自己心情的话,是想给苏染画提前打一针预防,安慰即将到来的不幸,可是让苏染画听来,却像是在跟她预示什么事情一般的……可怕,不能多想。 苏染画的身影远远离去之后,西门昊才将自己那只扣着墙面的手缓缓拿开,指甲果真已经嵌进墙面几分,暗中汹涌的力道,剥掉了一层石质,碎末飘落…… 第三七二章 胎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回到南王府后。满脑子缠绕的都是西门昊最后说的话。 这一次在路上。也许他有所顾忌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可是他真要对这个孩子亲自出手。就为了他所说的不让西门易如意。 沒有见到楚航。苏染画第一次切实的感到了害怕。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怕过。以前她一人身轻。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还想着靠近西门易去报复西门昊。可是有了这个孩子。让她越來越胆怯。越來越身不由己。 又想起夜里看到的那个黑影。身份不明。也是一个问題。 绞尽脑汁的又过了两天。苏染画想好了从南王府溜走。逃出京城的计划。等不到楚航她也要必须尽快独自做打算了。 对于楚航这几天的不见踪影。苏染画沒有任何责怪。是她先沒有任何余地的排斥楚航的。所以不能要求楚航一直对她死缠烂打。守在她身边。 两天不见的西门易回到了王府。第一时间就把灵儿叫去询问路上碰到了西门昊的事。 苏染画站在院中。看着满院的娇艳花朵。随风轻摆。感觉不到任何美丽的心境。暗自又仔细捋了一次自己的计划。虽然危险。但是必须一试。此时王府内外都是容不得她的孩子的人。沒有一处安全的地方。她必须设法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就算过着躲躲闪闪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好过呆在这里等死。 忽然。苏染画感到腹中突如其來的绞痛。双手猛然按住。但是那痛像决堤的海浪扑面而來。一浪接着一浪。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題。但是大感不妙的苏染画赶紧咬牙朝暖月轩外跑。跌跌撞撞的绊倒了数个花盆。 当跑到院门口时。苏染画只觉得下-体涌出了什么热流。心跟着一沉。无力的扶住了门框。绞痛不断的席卷而來。蔓延全身。人也跟着不支的依靠着门框缓缓滑落。 瘫坐在暖月轩的拱形大门口。苏染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裙衫有猩红的血液由内而外的渗出。紧跟着呼吸也渐渐的急促。双手挥动着站不起來。毅然选择了趴在地上。向前爬着挪动着身体。 “苏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有人发现了苏染画。很快跑到了她的身边。 苏染画朝那个下人无力的招了招手。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道。“快……快……救救……我的孩子。” “奴婢这就去找王爷。”那个下人不敢怠慢。赶紧跑去。 很快赶來了好多人。七手八脚的将苏染画抬回了暖月轩。同时西门易也來了。不顾苏染画满身的污血。抱住了她那瑟瑟发抖的身子。 “王爷……救救……我的……孩子。”苏染画看到西门易。抖动着颤微微的唇。断断续续的哀求道。 腹部的绞痛已经渐渐消散。但是却有熟悉的痛意席卷全身。心口处的闷痛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好似又要枯竭一般。不同的是喉咙里沒有卡着曾经的黑血。 “王爷。大夫來了。” 來的还是那位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手指只是在苏染画腕上一探。便无奈的摇摇头。 “不。”苏染画拼着所有的力气呐喊。其实发生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挣扎着朝大夫伸去双手。“求求你……求求你……” 西门易将苏染画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轻轻的按下。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亲眼目睹。却让他的心跟着苏染画的伤痛一阵阵抽搐。这种疼比在掖庭轩里受到的皮外伤更能伤人。 “王爷。请让苏姑娘赶紧服用了这粒药丸。”大夫将一颗药丸递给西门易。“姑娘身体极度虚弱。这粒药丸定能保她平安度过危险。至于孩子。。” 大夫说到此轻轻的摇摇头。叹息一声。“本來还未成型。已经化作一滩血水。” “不。。”苏染画声嘶竭力的一声惨叫。丧子之痛是她受过的最疼的痛。痛的难以承受。一口气沒有缓回來。便晕厥了。 西门易搂着怀中的苏染画。接过大夫递來的药丸。轻轻撬开了苏染画的口。将药塞进她的口中。再卡了下她的喉咙。帮着她将药丸送入她的腹内。 西门易将苏染画放好在床榻上。对在场候着的人道。“除了灵儿。所有人都下去。” 又对那个大夫道。“染画的身子就交给你去调养。一定要保证她完好如初。” “王爷放心。草民这就去为苏姑娘开调理的药方。并且将药抓好送來。” 大夫经西门易点头允许后。离开了南王府。 刚回到医馆。这个大夫就见那个神秘的头带纱檐帽的人坐在内室等着他。 “药已经给苏姑娘吃了。”楚航问。 大夫点点头。再次打量着这个人。这个人先南王府的人一步來见自己。并且要自己将他的药给苏姑娘吃。而且似乎已经料到了病人的情形。就连苏姑娘的身份也是他先告知的。怪不得上次自己对南王说出夫人二字时。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对于这个神秘的人。大夫是比较熟悉的。他曾來过自己的医馆抓过药。也知道他懂得医理。但却一直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因为他知道南王府里那个刚滑了胎的女人根本不只是滑胎那么简单。还染有别的他不知道的病症。如果说那个人先将药丸给他。他还存有疑虑。那么当他见到苏染画后。就打消了。 “嗯。那你等着领赏吧。”楚航站起身。抛开满腹不解的大夫。身形一闪。离开了医馆。 那枚药是他专门借这个大夫的手给苏染画吃的。他早已料到苏染画在滑胎后会引发绝杀草的作用。必须及时服用。根本等不到苏染画身边无人的时候。 自从决定借用白依依与苏染情的手给苏染画落胎。楚航就一直躲避着苏染画。他知道苏染画在等他。而他也在暗处时刻注意着南王府里的举动。准备在第一时间将药送到苏染画跟前。 在苏染画对他的期盼中。楚航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她此时唯一需要的人。虽然这种需要更像是亲情的依靠。无关爱情。 第三七三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梧桐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梧桐居里。西门昊正抚摸着他与苏染画最后缠绵的床榻。虽然沒有墨雅轩里的大床舒软。但却更能让他感受到苏染画的存在。 听到细微的脚步。西门昊抬头见楚航推门而入。 “沒了。”西门昊问。带着嘶哑的酸痛。 楚航轻轻的点点头。 西门昊闭住了双眼。将落泪的感觉咽回眸中。 这是他与染画的孩子。虽然由于他当初的错酿成了今日的悲剧。注定了那个孩子沒有结果。但听到他还未出世便已然离开的消息。即使早已知道了结局。还是会牵扯的心痛。 染画。你的痛一定更甚十分。 西门昊睁开眼。凝视着摇曳着满身淡紫身影的梧桐树。过不了多久。又该到紫花飘落的时节。可是却物是人非。 “她一直在等你。算是靠近你一步了。你要尽快抓紧时间。沒有多少时日了。”西门昊道。自从苏染画离开。他都是在扳着指头数着过日子。 “我知道。待会儿我就去见她。她也该醒來了。”楚航点头道。 苏染画醒來了。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西门易给弄醒的。所以比楚航估计的时间早了许多。 本來苏染画昏迷着。但恐怖的梦魇与脸上隐隐约约感到的冰凉让她的身子猛的一个痉挛。蓦然惊醒。呆滞的双眸空洞的盯着上方。第一感觉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还沒回过神。 西门易将自己的手从苏染画脸上拿开。本來他见苏染画陷入了梦魇中。便不觉的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不想却惊到了她。 “染画。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西门易俯下身。望着苏染画染着恐惧的双眸。轻声道。 目光定格在西门易的脸上。苏染画缓缓的回过了神。无限的痛意便接踵而來。一向果敢犀利敏锐的眸子落上了一层湿雾。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出。滴落在枕边。瞬间湿了一片水晕。 “染画。”西门易为苏染画轻轻的拭着泪水。一个不爱哭泣的女人到了落泪的地步必然是痛到了极点。如果那个孩子是他的。他定然不会让她遭这份罪。但却是西门昊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饱受痛苦的煎熬。 “我究竟是怎样被下手的。”苏染画紧紧的闭住蒙蒙泪眼。蓦然睁开。盯着西门易一字字的道。带着强烈的悲愤。 “我还在查。”西门易道。“相信我。一定会为你查清结果。为孩子讨个公道。” “苏染情。我要见苏染情。”苏染画挣扎着坐起身。 她一直都很小心。沒有发现任何异常。唯一的感觉算不上什么的事就是灵儿搬來了满院子的花儿。听说是苏染情提议的。凭苏染情曾对她下过一次手上猜测。联系到今日的遭遇。她只能抓到了这点。 “好。好。你别激动。我这就传她过來。”西门易连忙按住了情绪激动的苏染画。吩咐灵儿去找苏染情。 “如果让我断定是谁害死了我得孩子。我定要让他偿命。”苏染画紧握双拳。脸色阴沉。张扬着嗜血杀气。浑身散发着千年寒冰般的冷意。 西门易不觉的暗中打了个激灵。想要去拥苏染画的手有些迟钝的伸不出去。 苏染情很快來了。看到苏染画便连忙关切的道。“妹妹。你可要节哀。保护好身子要紧。” “呵。”苏染画冷冷一笑。“我找你來可不是要听你什么姐妹情深的。” “妹妹。”苏染情微愣。面带不解。又疑惑的看着一边的西门易。 “说。你提醒灵儿给我折腾來满院子的花是什么意思。那些花究竟有什么问題。”苏染画猛然起身。冲到苏染情跟前。冷冽如冰刀的双眼盯着她。 “染画。”西门易急切的叫了一声。忙掠至苏染画身边扶住了她。 由于楚航的药的作用。加上满腔愤恨。苏染画的体内燃起了一丝力量。整个人虽然虚弱但却拥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强硬与寒意。 “我只是想让你赏心悦目的。”苏染情受不了苏染画的逼迫。不觉后退。不解的瞳孔放大。为自己解释道。 “赏心悦目。”苏染画冷笑。“我看你是包藏祸心。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染画。”苏染情一怔。明白了自己上次粥中下毒的事让苏染画知道了。连忙道。“染画。我上次确实差点做了错事。可当时我就被你的话感动了。也想通了。断然不会再犯追悔莫及的错。这次提醒灵儿给你布置了满院的花。也是真真切切的为了你着想的。原本我还想往暖月轩移栽一棵梧桐树的。你不是最喜欢梧桐树的紫花儿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梧桐花。”苏染画的脑光一闪。喜欢梧桐花儿是她前世带來的喜好。与过去的那个苏染画无关。苏染情沒有理由知道她的这一喜好。 “是……”苏染情吞吐起來。不知该怎样回答。 “说。”西门易在一旁厉声道。苏染情的吞吐正代表了她有问題。“若是有半句假话。小心本王立马剥了你的皮。” “是北王告诉我的。”苏染情不敢隐瞒。坦白回答。“北王说恐怕染画要带着孩子在南王府住一段时间。所以威胁我要照顾着染画。并且说最好给暖月轩移栽一棵梧桐树。好让你在树下歇息。伴着秋日时的紫花飘落。是最美的。”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做。”苏染画问。 “是的。染画。”苏染情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如果我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你先下去。”西门易见苏染画一时沉默下來。便对僵立在一边的苏染情道。 苏染情赶紧趁机离开。她怕自己在苏染画面前再难装下去。当她跟白依依讲粥中下毒未果的事时。白依依就肯定苏染画已经发觉了问題。当时她还不信。沒想到苏染画的感觉果真是那么的灵敏。 这番与苏染画的对话。苏染情在白依依的指导下练习了好久。包括每一个表情都尽量做到位。也设计好了每一个可能的问題。就怕被苏染画看穿。 第三七四章 花的问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七四章 花的问题 第三七四章花的问题 第三七四章花的问题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染画,先躺下歇息吧,养好身子要紧,”西门易双手扶着苏染画的肩头,柔声劝道。 苏染画缓缓回身,避开西门易的手,独自走到床边,坐下,神情凌然,眸中充斥着化不开的寒冷。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我,不想让我依靠奉子成婚顺利的娶到你,”西门易自嘲的轻轻一笑,有些无奈,颓然的坐在苏染画身边。 西门易的话让苏染画砰然的心跳,西门昊说过的话在耳边再次响起。 难道苏染情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西门昊处心积虑故意而为。 “那些花怎能让你落胎,我想你这次是对苏染情多虑了,她若有利用花草害你的本事也就不再是苏染情,”西门易道。 那夜见到的神秘黑影又浮现在苏染画脑中,究竟是谁。 “我很累,想再睡一会儿,”苏染画道。 “好,”西门易站起身,看着苏染画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静静的凝视着闭住双眼的苏染画,湿漉漉的睫毛还在不停的颤抖,虽然躺着,但她根本难以心安,更别说入睡了。 西门易也不再多言,离开了暖月轩。 苏染画落胎的事一定传到宫中了,如果被那些反对他娶苏染画的大臣掌握,一定会极尽全力的否定那道奉子成婚的旨意,做不到名正言顺的娶苏染画进南王府,就是他的失败,所以,西门易决定进宫去处理这件事。 傍晚,大夫给苏染画來亲自送药,正巧见苏染画披着一件披风在灵儿的陪同下,站在那些花丛中,忙道,“苏姑娘,刚落了胎,身子虚弱,可是经不得风的,赶紧回屋吧。” “是啊,姑娘,还是回屋吧,”灵儿也跟着再次劝说。 “不要管我,”苏染画冷声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一簇簇盛开的花朵,越看越觉得这些花代表着什么作用。 大夫看着苏染画,已经跟上午刚落胎时的虚弱相差甚远,难以想象那个神秘人的药作用有多好,如果仅凭他自己,难保苏染画性命垂危了。 而这次來南王府前,同样有一个神秘的人去找他,不过是个女人,特意告诉了他苏染画落胎的秘密,正是这些看起來无恙的花朵。 大夫站在苏染画身边,顺着苏染画的视线走到一朵花盆前,低头故作审视的模样仔细的查看着。 “大夫,看出了什么,”苏染画问。 大夫直起腰身,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慎重的问道,“这些花是一直都有的吗。” “不是,刚摆在这里不久,”苏染画道,注视着大夫,他的疑问已经给了她心中问題的答案。 “难怪姑娘会滑胎,”大夫轻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些花究竟有什么问題,”苏染画顺着大夫的话凌声问道。 灵儿跟着一惊,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些花可都是她弄來的,若是影响了苏姑娘的孩子,她岂不是难逃罪责。 “这些花上都喷洒了一种无味的药粉,配合上另一种洒在院子里的药物,参杂在花香里可以让怀孕的人不觉之中滑胎,”大夫重复着扮作神秘女人的白依依的话。 若不是白依依特意提点,他根本发现不了花蕊中沾有的那些不同于花粉的微乎其微的东西,那些特质的药粉由于喷洒的时间短,还残留着一点点痕迹,若是经过风雨或时间长久一些就会散发的无影无踪,更是难以寻觅踪影。 这种特别的令人滑胎的办法,还有这些药物都是出自百年之前的一个惯于用毒的门派之手,书中鲜有记载,这个大夫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过而已,此时亲眼目睹,其手法精妙令他赞叹,他本能的以为白依依与楚航都与那个已经消失的门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么,”苏染画听了大夫的话,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似乎沉静中蕴含着强烈的暴风骤雨,一触即发的仇恨在极尽的隐忍着。 大夫连连点头,他知道这些皇家里的人个个心思难测,所以他纵然有不错的医术也沒有入宫做御医,此时对围绕着苏染画发生的事也不想探知,只是本着医人与让人知道真相的想法,依照楚航与白依依的话做事。 苏染画眯起冷然的双眸,横扫了一遍全院的花草,转身朝屋子走去。 大夫将药交给灵儿后便赶紧离开,灵儿则小心的追随苏染画回到了屋子,怯怯诺诺的站在苏染画跟前。 “你保证与这件事无关,”苏染画坐在榻上,问面前的灵儿。 灵儿连忙点头,“苏姑娘,奴婢绝不敢做这样的事,请姑娘明察,那些花都是奴婢拿着从管家那里提取的银子去郊外花圃买來的。” “我信你,”苏染画瞟了眼惊慌失措的灵儿,她的慌乱不是劣迹被发现,而是害怕被无缘无故的牵扯其中,急切的为自己辩解的惊慌。 灵儿听了苏染画的话,略略的出了口气,对苏染画谨慎的小声道,“难道真是王妃设计的。” “你沒听她说她也是受人提点么,”苏染画绝冷的声音从口中如凛冽的寒风般飘出。 想在大片的花丛中下药,还要在暖月轩里洒药,这样不惊动任何人的手法不是苏染情能够做的到的。 “这……”灵儿不知该说什么。 “你先去给我熬药吧,”苏染画道,眼下她真该调养好身子,掩起悲愤,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云霄苑,淑妃听了西门易又一次先斩后奏的做出令苏染画落胎的真相,沒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笑了。 “这件事做的还不错,娶苏染画的事小,让她与西门昊之间彻底的决裂才是明智之举,”淑妃呷了口茶道。 “那个女人简直跟母妃一样,”西门易小声的嘀咕,不能不承认白依依比他有心思的多,他只想利用苏染情杀了西门昊的孩子,还沒想到利用这件滑胎的事,让苏染画迁怒到西门昊身上,就算他们二人之间暗中藏着什么算计,如果造成西门昊不相信这个孩子的身世,对苏染画下手的假象,那么他们之间就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裂痕,将要有关生死的报复, 您可能还在找:、、 第三七四章 花的问题 第三七五章 双双失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说什么,”淑妃听着西门易的嘀咕,反问, “沒什么,”西门易矢口否认,摇摇头, “你说的是谁,又是哪个女人,”淑妃的耳朵可是尖的很,沒有放过西门易的话,她肯定西门易说的不是苏染画, “是白依依,”西门易见掩饰不了,便坦白道, “白依依,”淑妃略略讶然,转而明白,“也就是说这些事都是她想到的吧,”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布局不会这样精细,尤其是在**唆使苏染情上, “一个心仪西门昊的女人并不能完全相信,不过现在确实用得着她,”西门易点头道, “那个丫头片子确实胆子不小,都到了如今的田地,还敢生事,”淑妃掩去对西门易的失望,轻笑道, “不过,,”淑妃紧接着顿了顿,“我们自然希望白依依无法跟西门昊和好,这样才能被我们一直利用下去,但是也不能不防备她私底下再做出什么出乎我们意料的事,如果日后她在这件事上在反咬我们一口,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母妃的意思是,”西门易有些不明白淑妃的想法, “马上将苏染情藏起來,”淑妃目光划过一道精亮,“不能让她落进白依依或者西门昊的手,苏染情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人,西门昊凭借她可以为自己洗清嫌疑,白依依也会忌惮她知道自己做的事,难保不会使出什么杀人灭口的招数,” “儿臣明白了,”西门易恍然,笑道,“让苏染情在这个时候突然沒了踪影,还可以误导苏染画以为是西门昊为防拿到害她落胎的证据,提前将苏染情怎么掉了,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误解,” 淑妃含笑点点头,“不错,苏染情就是这件事牵连的一个点,” “儿臣这就去安排,苏染画精明的很,一下就怀疑到苏染情头上,要在她再次去找苏染情详问前,将苏染情藏匿起來,”西门易道, “去吧,一定要做的严密,”淑妃嘱咐道, 世上好多事情就是这样需要争分夺秒的, 当苏染画再次去抱月轩找苏染情时,苏染情已经不见了, 抱月轩里的丫鬟说沒见苏染情离开,可是她偏偏就是不在, 苏染画顿感不妙,抱着侥幸的心里让灵儿去四处问问,而自己由于刚刚滑胎加上她不知道的虽然已经被楚航的药给压制下去的绝杀草的影响,又沒來得及休息调养,身子已是虚的很,不受控制的晃晃悠悠,弱不经风,便在抱月轩里坐下了, “王妃呢,让她出來见本王,本王有事询问,” 屋外是西门易的声音, 苏染画坐在屋内,听的真真切切,眉头微颦,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回王爷,王妃她……不在,”是丫鬟小心的回复, “不在,”西门易显然沒有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苏姑娘也在找王妃,可是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奴婢并沒见王妃离开过抱月轩,”丫鬟解释道, “是么,”西门易的声音凝重起來,然后就是他迅速离开的脚步声, 苏染画仔细的判断着每一件事,如果西门易真的与苏染情的消失无关,那么她可以悄无声息的在抱月轩失踪,沒有惊动到任何人,就只有与她合谋行事的人做的了,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西门昊, 而那一夜见到的神秘黑影,就应该是西门昊偷偷去暖月轩喷洒药物的,为的就是与之后的上了药的花草配合, 西门昊说过,他是不会让西门易如意的按照奉子成婚的条件娶到她的,而且他也跟她肯定的说过这个孩子留不住, 苏染画的双手互相交叉紧扣,清冷的眸光再次卷起彻骨的寒意, 适时,天已经暗了下來,苏染画走出屋子,与抱月轩的丫鬟打过招呼后离开,在她消失在夜色中时,西门易从一旁闪出了身,目光暗沉,忽闪着几许难以形容的光泽, 他知道对于像苏染画这样心思慎密的女人,不应该在她面前直接挑明冤枉谁,应该循循善诱,让她自己在点滴的只言片语间亲自“探寻出”真相, 其实西门易的手段算不上完美的无懈可击,但是由于有了苏染画与西门昊之前的“争执”,令苏染画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西门昊身上而忽略了其他, 与其说是西门易与白依依他们成功的完成了这件栽赃设计的事,不如说是在无形中西门昊无奈的行为帮助了他们, 回到暖月轩,石拱门口留下的血迹已经被清扫干净,苏染画双手支撑着门框,艰难的直立,手轻轻抚着自己空荡荡的小腹,目光在夜色中泛着绝冷的光芒,而身体却是难以抵挡的柔弱与疲惫,好想立刻倒下, 但是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倒下,绝不能, 满腔的恨意是她此时全身心的支柱,强烈的报复感席卷着整条心脉, 恨,无休止尽的恨, 但是,身子终究还是再难支撑,扶着门框的手也渐渐的无力,软软的即将倒下, 苏染画睁着充斥着愤恨的双眼,等待着落地的一刻,但却被一股力道高高托起,随着那如风的力量,漫无目的的掠向未知的夜色, 当西门易随后赶到暖月轩时,并沒看到苏染画的身影,招來暗处的守卫,也沒任何发现,似乎苏染画在从抱月轩到暖月轩的路上失踪了, 西门易马上想到了西门昊,只有他有可能也有能力从南王府将人悄悄的劫走,眼见西门昊曾旁若无堵,视王府侍卫如无物的在暖月轩來去,西门易料不到西门昊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反正他是沒本事潜入北王府的, 西门易不确定苏染画与西门昊的误会究竟有多深,当下只有派人去注意西门昊的动静,暗中观察北王府那边的反应,随机应对, 就在西门易离开暖月轩后,楚航悄然落在暖月轩里的花草丛前,看着寂静的落在黑暗中的暖月轩,眉头紧紧的拧起, 苏染画的失踪也出乎他的意外, 第三七六章 去江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虽然断定西门易会尽可能的保护苏染画。但是沒有料到苏染画会提前醒來。來來回回不顾休息的走动。就算她吃了自己的药。但按照时间计算药效并沒有很好的吸收。 不知在哪个环节发生了自己沒有估算到的意外。楚航顾不得多想。迅速返回了明月楼。 “染画与苏染情都失踪了。”西门昊听了楚航带回來的消息。心跟着一沉。他可以不在意从苏染情身上给自己留下清白。可是却无法淡定的看待苏染画的失踪。 “苏染情想必是被西门易藏起來了。至于染画。。”楚航拧眉寻思。可总想不出还有谁是自己沒有料到的。最终还是将目标留在了西门显楚身上。 “若是父皇出手。应该会用到李炳。”西门昊也与楚航有同样的想法。说着。站起身。“我这就去找他打探一下。” 结果。西门昊在宫中沒有找到李炳。经过命宫中的眼线仔细查探才得知李炳已经被皇上派到江南了。 李炳要去查西门晟对于西门显楚來说是朝廷机密。所以严加保密。加上平日李炳行事本就神來神往。所以他离开之初并沒惊动了任何人。若不是西门昊想起找他。根本沒料到他已经离开京城了。 “他这是去找西门晟了。”楚航对此毫不怀疑。已经脱离了西门显楚掌控的李炳是迫不及待的去投奔西门晟的。 早在楚航当初跟西门晟合作时。就知道他在京城是有人的。虽然跟西门晟不多的几个线人联系过。但是对于隐在深处最强的那一个却一直沒有碰过头。而那个人似乎也谨慎的很。能不出手时就尽量不出手。 现在楚航看來。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炳。虽然他被西门显楚控制着。但是内心深处是极想反抗的。所以在暗中或多或少都与西门晟联系着。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不敢做的太张扬。 而此时李炳就像脱缰的马。朝他向往的地方奔去了。 “李炳……西门晟……”西门昊默默的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早已料到西门晟不会真的安居江南。但他一直小心谨慎沒有暴露出任何疑点。也许李炳就是牵系到西门晟的突破口。 但是西门昊此时顾不得多想皇子间的争斗。专注的只有苏染画的去向。 “现在看來。李炳以前救助苏染画就是别有用心的。”楚航冷不丁的开口道。 “你是说他与西门易有同样的目的。”西门昊顺着楚航的意思问道。 西门易挑拨苏染画与他的关系。想用苏染画对付他。如果李炳为了西门晟打算。提前看中了苏染画这步棋。那么此时在苏染画被白依依与苏染情迫害之后。心生悲凉愤恨之际将她带走。再灌输些什么东西。将是最能钳制他的人。 因为对于任何敌人。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反击。唯独苏染画。就算面对她的报复。他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若是这一点被人利用。将有可能形成对他最致命的一击。 西门昊很快想通了苏染画的去处。放眼京城里的局势。只有李炳可以摆脱开众人的视线将她劫持。 但这只是李炳的一厢情愿。西门昊的眸光沉了下來。就算苏染画被人利用。想要对付他。可是她总得健康无恙。但是。若沒有楚航陪护的话…… “大哥。你马上朝江南追去。一定要找到染画。”西门昊当机立断。 “好。”楚航立马回应。纵身一掠。闪身离去。 苏染画迷迷糊糊中能够感知到自己已经被人远远的带走了。远的足以离开京城。离开缠绕着自己的是是非非。 可是真的离开了这一切吗。 当身体停下之后。苏染画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炳那张刻板的面孔。不带任何神情的脸色。平静的眼睛正直视着她。 “是你。”苏染画被李炳扶着。依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來。 “嗯。”李炳坐在另一侧。“住在南王府都能被人暗害。我以为那里也不是你的容身之处。所以自作主张将你带走了。” “我该谢谢你再次救了我吗。”苏染画苦涩的笑笑。再强颜也掩不住散发的悲愤。 “我不知道南北二王府与你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认为你若想平安无事还是跟他们二府都脱离了关系的好。你不是他们的筹码。失去一个孩子还不能让你吸取教训。”李炳道。看向苏染画的眼中沒有任何波澜。 孩子。 苏染画的眸中划过一道剑光。带着杀人夺命的阴戾。 如果不是西门昊的玩弄。那个孩子也不会降临;如果不是西门昊的无情抛弃。那个孩子也不会流落在外。被他不耻;如果不是二王府的争斗。那个孩子也不会跟自己一样成为一个棋子。由人掌握着生与死;如果不是西门易定要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将那个孩子推进被人设计的狠手之中。 西门昊可恨。西门易同样难辞其咎。 李炳默默的看着苏染画。从她眼底的杀意可以断定自己的话不仅沒有劝到苏染画。反而刺激着她将南北二王同时列为报复的目标。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她顺利的带到西门晟面前。算是送给东王的一份见面礼。 是的。在西门显楚身边做事的每一刻。他都想离开。去找西门晟。摒弃他们自幼的感情不说。西门晟也是真正在意他。能给他更多想要的东西的人。 他曾经想就近依靠西门易或者西门昊。但是。西门易不过是一个脱不开淑妃指点的庸才。西门昊手下能人居多。也不会轻易让他这个外來的人出头。只有西门晟。凭自己多年对他暗中的记挂。他还是很需要自己这个在宫里留守多年的侍卫的。 “李护卫这是要去做什么。”苏染画瞟了眼李炳。衣着不是平时常穿的宫廷侍卫服。而是普通的便衣。 “我奉皇上之命要去江南走一趟。”李炳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带过去。” 第三七七章 留在东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江南。”苏染画想到了当初曾跟西门昊一起去东王府见西门晟。但是正巧西门晟远游未见着的事。 江南那边还有一个东王。白盏凤曾说过的三龙夺嫡中的一位。 苏染画的目光跟着自己的想法暗暗闪动。然后抬头盯着李炳。缓缓的问道。“你救我只是因为晚公主。” “晚公主沒有朋友。如果日后我们有在一起的机会。她可以离宫的话。我想有你相伴是最好的。”李炳道。 苏染画目不转睛的审视着李炳。单从西门晚身上找理由有些苍白。而且她也不信只是为了给西门晚留一个知心的朋友。李炳就会暗中与西门显楚作对。并且在这种关头。将她带到江南。 记得听说李炳曾是西门晟的陪读…… 在盯着李炳的瞬间。苏染画的脑子已经转动了好多圈儿。但是沒有开口直问。 有些事只凭询问是沒有答案的。 “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将我带到东王府吧。我想见东王。”苏染画这样答复李炳。 李炳静静的注视着苏染画。默不做声的点点头。 二十多天后。李炳带着苏染画站在了东王府的大门口。此时已值潇潇秋季。但是江南依旧洋溢着夏日的热浪。 西门晟听说李炳的到來。亲自迎出了王府。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时。脑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驰马远去的背影。那是他当日站在城楼目送西门昊带着苏染画离开的记忆。 “王爷。这位是苏姑娘。苏染画。”李炳简单的介绍。 苏染画这个名字几乎已经“名扬天下”。当日西门昊搜寻她的时候。这个名字已经开始在民间暗暗流传。加上对京城之事的了解。西门晟对这个名字已经了若指掌。 “染画参见东王。”苏染画规规矩矩的朝西门晟施了个礼。 这个东王真是与他对夺嫡之事置身度外的表象很符合。温润如玉的面孔。眉眼间都带着浅浅的笑容。显得平易近人。 “嗯。”西门晟朝苏染画轻轻点点头。“二位远道而來。路上定然辛苦。赶快进府吧。” 虽然西门晟此时对苏染画的意外到來暗自欣喜。但是并沒有表现出什么。一副淡然不惊的模样。 苏染画跟着李炳走进东王府。江南水乡的小巧别致。沒有京城府邸的恢弘气派。更像一所修身养性的休闲园林。 “李炳。我们多年未见。不想你是越來越有你父亲的气概了。”西门晟与李炳走在前面。闲话道。 “我们都会长大的。不再是当年戏耍的孩童。”李炳道。 “你怎么会突然來到江南。父皇肯让你走这么远。”西门晟问。 “我正是奉了圣命。來这边办些事。”李炳说着。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身后侧的苏染画。 西门晟观察入微。见李炳有示意。便也不再多问。含笑间将二人迎进了大厅。并且命人给苏染画安排住处。 “苏姑娘的神情看來不太好。也许是路上劳累。让下人带你先去歇息吧。”西门晟对苏染画道。言语间是得体的关心之意。 “谢王爷。”苏染画也不推辞。跟着东王府的丫鬟來到了给她安排的房间内。 确实。一路上赶來。再次小产后又沒來得及调养身子。疲惫的很。苏染画进屋之后便躺下了。 苏染画无心去暗查西门晟与李炳接下來的对话。即使她有心也是沒那个能力的。不过猜也能猜到李炳一定会对西门晟详细说明自己的情况。 别看西门晟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既然李炳会背着所有人将她带给他。就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显现出的那样静如止水。温润如玉的面孔下也藏着一张斗气昂扬的脸。 李炳是知道她对京城里的人的恨的。若不是对东王的了解。他怎会给东王沒事找事。 西门晟将李炳带到了他的书房。遣走了身边的人。足足密谈了一夜。 这一夜的谈话给西门晟的计划带來了极其重要的发展。 “李炳。”西门晟站起身。手掌用力的按在李炳的肩头。目光深深。“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大将军之位一直为你留着。只待你助我完成大业。还是当年那句话。等我傲视天下那一刻。你就是青辕王朝的一字并肩王。” 这是清晨时分。西门晟与李炳结束谈话后的再次郑重承诺。 并肩王与公主是绝对相配的。不会委屈了公主。也不会令天下人嘲笑。而他也可以尊贵的身份气势昂扬的生活。李炳心想。 “启禀王爷。洛姑娘求见。”有人來禀。 对于洛颜。西门晟是熟悉的。他认的那个一直跟在神秘的楚公子身边的女子。楚航的离去令他惋惜。洛颜的意外到來让他心头微动。 “有请。”西门晟道。 “王爷。听说王府里來了贵客。小女子我过來瞧瞧。”洛颜一进书房。便嬉笑道。 李炳是不认得洛颜的。见这个女子可以用这样随意的口气与西门晟说话。不免有些好奇。静静的立在一边打量着这个弥散着江湖豪气的红衣女子。 “洛姑娘突然來访。不也是本府的贵客么。”西门晟笑道。目光循视窗外。 “王爷不必看了。外面沒人。”洛颜知道西门晟在寻找楚航的身影。道。 楚航如今是绝不会再跟西门晟合作的。毕竟手足情深重于一切恩恩怨怨。而洛颜的到來只是因为她在半路上发现了苏染画的身影。所以一路尾随來到了东王府。 “洛姑娘來所为何事。”西门晟收回目光。问道。在李炳跟前。他不打算对自己的事有任何隐瞒。所以与洛颜的对话也不避讳。 “自然是瞧京城來的贵客喽。”洛颜嬉笑道。 李炳眉头轻轻的微皱。洛颜的话很明白的表明了她是知道自己与苏染画的。自己一路上对行踪极尽保密。就算会被西门昊或者别人发现。也得过一段时间。但是这个陌生的女子可算是紧跟着自己的脚步來到东王府的。她究竟是什么人。 第三七八章 明目张胆的抢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位是皇上身边的一品侍卫李炳,也是本王幼年时的伴读,奉皇命來江南办事,顺便來与本王一叙旧情,”西门晟抬手指指李炳,介绍道, “王爷,不必回避了,你知道我是來找苏染画的,”洛颜面对西门晟的回避,直截了当的道, “洛姑娘与北王妃有交情,”西门晟也不再隐瞒,问道, “应该是北王弃妃,”洛颜纠正道,看着西门晟轻轻一笑,“沒想到东王与南王一样都对北王的弃妃感兴趣啊,” “大胆,竟敢对王爷如此放肆,”李炳看不下去洛颜对西门晟的随意挖苦,在他眼中,他决定效力的人不该如此被人不敬,应该像北王那样傲然霸气不容侵犯才是,虽然西门晟如今是一副温润的外表,但是他相信等他坐上那把龙椅的时候,一定会显现出傲视天下的魄力, “皇上身边的奴才对东王也是如此忠心啊,”洛颜并不怕这个神情严肃的侍卫,也看不惯他对西门晟的维护,语带嘲笑的揶揄道, “请王爷原谅卑职的莽撞,卑职定要教训一番这个不懂礼数的女子,”李炳说着就朝洛颜出手, 其实说出口的只是一个理由而已,何况李炳也不是一个拘泥礼数的人,他真正想做的就是要在东王府给众人一个下马威,日后他是要留在东王府做事的,也将是西门晟得力的辅臣,他看出这个女子在东王府的不一般,所以决定先拿她开刀立威, 西门晟知道洛颜功夫绝佳,见李炳向她出招,也想看看李炳这些年的进步,便悄然闪到一边,任由二人打斗在一起, “真不愧是一品侍卫,”洛颜一边与李炳对打,一边赞道, “姑娘过奖,”李炳回道, 王府的打斗吸引了众人,也将刚起床的苏染画吵到了, 苏染画带着几分好奇循着打斗的声音走去,刚看到那两团打在一起的人影,苏染画便认出了正是洛颜与李炳, 洛颜的出现让苏染画顿感意外,心想难道是楚航追到了这里, 洛颜也发现了躲在花丛后的苏染画,眸光一闪,朝李炳晃了个虚招,避开李炳,闪身朝苏染画掠去, 苏染画眼见洛颜朝自己逼來,根本躲闪不及,也沒想到躲闪,任由她抓住了自己, 洛颜带起苏染画,对李炳与西门晟高声道,“本姑娘见到故人,也要去叙叙旧,不陪李护卫玩儿了,” 音落,洛颜带着苏染画,灵巧的闪开李炳的袭击,绕开东王府的侍卫,迅速朝远边而去, 明目张胆的从王府抢走人,绝对是高手,李炳瞪着洛颜一闪不见的方向,脸色黑了下來,这个女人是他离开京城后碰到的第一个高手,又是在他初到东王府时,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了人,着实懊丧的很, “这个女人还不算什么,我忌畏的是她身边的人,”西门晟站在李炳身后,意味深长的道,那个神秘的男子,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有可能成为他的隐患, “王爷怎么会招惹上江湖中的人,”李炳回头问,他知道西门晟为了不被人掌握到他的蛛丝马迹,一直很小心,就算王府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会马上派出他的人去处理,就怕给暗中盯着他的人留下什么疑点可寻, 所以,当下见苏染画被洛颜带走,西门晟也沒有立即派出他的人去追寻,而是给人留下了力不从心的假象,稍后再暗中去查,虽然耽搁了事情,但是比较稳妥, 在沒有正式打起进京的旗帜前,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本王需要能人,他们也曾帮本王做过一些事,”西门晟的言语间还流露着对楚航离去的惋惜,“如果可能的话,本王还是想让他们回到本王身边,” “能人如果不被掌控也就是废人,”李炳道,在西门显楚身边多年,无形中沾染了他的意识, 西门晟的目光微合,掩住稍逊即逝的一抹光亮,对李炳道,“今日有你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安心多了,我很想母后,很想在每个时节都可以亲上皇陵为母后焚香祷告,” 李炳看着西门显楚流露出的殷切向往,重重的点点头,也是他深沉的承诺,“王爷放心,我必助王爷返京,” “是楚大哥让你找我的么,” 苏染画被洛颜带到了一片树林中,才开口问道, “他一定在找你,但是我并不是受他的托付,”洛颜道,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染画,“我原本被他遣到月华国查一些事情,返京途中正好碰到了你,便寻來了,” “哦,”苏染画淡淡的点点头,看了眼张扬着浑身火红的洛颜,道,“你的个性与你的衣衫一样张扬,若是要带走我,全可以悄无声息,却偏偏与李炳大打出手,明目张胆的从东王府掠人,” “悄悄的带走我还怎么判断西门晟对你的态度,”洛颜无所谓的道,“若不是他处处回避我的问題,我也断定不了他跟西门易一样想利用你的居心,若他只是好心的留客,我也就不用费力的将你带出东王府了,” “你不想让我被人利用,我应该感谢你,可是你有沒有想过是我一心想见东王的呢,”苏染画问, “就因为你与西门昊之间的纠缠,所以你一会儿投奔西门易,一会儿又想投奔西门晟,让我可以释怀的是,你沒有选择跟着楚航,”洛颜道,“我不知道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又受了创伤,而且用不了多久,楚航一定会寻到你,你是他宁可舍去性命也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不想与他对着干,在他沒來之前,暂时由我守着你吧,” “已经晚了,”苏染画轻轻的摇摇头,“就在前不久我还想过要跟他走,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有许多事等着去做,” 洛颜微皱着眉头看着苏染画脸上凝起的忧伤与悲愤,还带着历经生离死别般的沧桑, 第三七九章 底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有什么事?”洛颜问,恐怕就算天塌下来,楚航也会替苏染画顶的。想到此,洛颜的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涩,苦水似乎就溢在口边,而更多的却是对楚航奋不顾身的担忧。 “我必须返回东王府。”苏染画语气坚定,没有回答洛颜,而是毅然抬步朝树林外走。 “楚航已经与东王府断了联系,你何必再去趟浑水?”洛颜根本不依,伸手朝苏染画勾去。 苏染画本就不是洛颜的对手,身子轻飘飘的被洛颜一把抓住,甩了回来。 洛颜脱口而出的话让苏染画知道了原来楚航真的与西门晟有过联系,但她此时对这件事并没什么想法。 “洛姑娘,对朕的王后可不能如此动粗哦!” 树林里回荡起一道浑厚苍劲的声音,带着调笑的语调。 在洛颜揽紧苏染画谨慎的注意四周时,苏染画也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已经登基为月华国新皇的乌托。 苏染画知道洛颜虽然用了几分力道,但是对待她却是小心的,虽然动作幅度大,但并没有伤到她。乌托只是在用惯常的挑拨手段罢了。 但是,最重要的是乌托此时竟出现在东王府周边。苏染画记得乌托已经掀起了与青辕王朝在南疆边界的战争,两国开战之际,一国之君却潜入了敌国的后方? “皇上的胆子是不是过于大了?”洛颜盯着从树林深处现出身的乌托道。 “为了朕的王后,自然值得,洛姑娘以为呢?”乌托说着,瞟向苏染画,多日不见,好不容易被他在月华国调养的差不多的人又清瘦了许多,一年期限临近,生命的危险又暗暗袭来了。 “洛颜,就算你不肯让我回东王府,我们也不要跟这个人纠缠,如果无法做到抓住月华国皇帝的功勋,不如远远避开,免得生事。”苏染画对洛颜轻声道,面对乌托的狡诈,尽量避开为好。 “洛姑娘自然不会忘记朕曾经跟你提到的事吧?”乌托将苏染画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在她的音落之后,便紧接着笑问洛颜。 果然,苏染画听乌托此问,看向洛颜的目光陡然闪烁。 “皇上,我们不是一类人。”洛颜朗声道,“虽然我对一些人或者事看的很重,但是不会用不耻的行径实现自己的夙愿,既然心中有他就会尊重他的想法。” 洛颜的话令苏染画不得不对这个生性爽朗的红衣女子刮目相看。 苏染画知道洛颜指的就是尊重楚航的选择的意思,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的一切,甚至包括用一颗宽容的心去接纳他喜欢的女人,这需要多么宽阔的心境才能够做到。 “洛姑娘的心胸真是宽广。”乌托也如此说道,但从他口中说出却带了几分挖苦嘲笑的意味。 “我只是一个江湖女子,比不得皇上。”洛颜满不在乎的道,“如果皇上不想弄出什么意外的话,还请让路。” “鬼谷神医,楚航?”乌托念到这两个他刚刚知道的联系在一起的名字,如果不是发觉了洛颜在他的地盘打探毒女的消息,然后故意将殷贵妃透露给她,在与她的联系中,间接查到了有关苏染画与鬼谷神医还有这个洛颜三者之间的瓜葛,他还真不知道老去的鬼谷神医已经后继有人,而且还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有趣的是竟然也对苏染画有意思。 所以,乌托向洛颜提出,只要洛颜将苏染画带给他,他便让殷贵妃给楚航做手脚,让他只心仪洛颜一人。 当时洛颜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此时洛颜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洛姑娘,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尊重,眼睁睁的看着楚航的性命遇到危险吗?”乌托双臂环胸,依靠着树干,含笑看着洛颜。 苏染画眼底藏着不解,看向洛颜。 洛颜的脸色微变,紧抿着双唇,一时没有言语。 虽然楚航向她隐瞒了苏染画的真实情况,可是她受楚航指使去月华国查找毒女的消息时,见到了乌托与殷贵妃,知道了苏染画仅延续了一年性命的实情,也就感知到楚航随时都会再次不顾自身安危为苏染画引毒的可能。 “殷太后当真能治好她?”洛颜的神情上有些动摇,如果不必经过楚航的引毒功法为苏染画解了绝杀草的毒,即使到时候楚航怪她与乌托私下有联系,将苏染画出卖给他,也不会大生她的气吧? “绝杀草的毒本来就出自朕的外婆之手,朕的母后自然会有办法。”乌托肯定的道,狡黠的目光轻闪,注意着洛颜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救治苏染画,殷太后是没底的,乌托其实给不了真正的保证,但是他就是要将苏染画带到月华国的王宫,就算死也要成为他乌托的女人,这不仅仅是与青辕王朝较劲,而是对苏染画升起的强烈的占有欲。 这也许就是属于男人的征服感,越是难得到,越是想占有,何况苏染画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的,又与西门昊一起从他眼前离开,心中总是憋出了一口没有散发出的气。 再者,乌托也看中了洛颜的能力,只要洛颜这一次听了他的话,有了这个开端,以后就难以与他撇开关系,自然有用得着她,让她为自己办事的时候。 苏染画听着乌托与洛颜的对话有些糊涂,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绝杀草三个字像一颗巨石再次坠进她的心底。 “洛姑娘,朕的时间可是有限的。”乌托见洛颜犹豫不止,又加了一句。 “洛颜,有什么事我们商议后再做决断。”苏染画道,何况这是关系到她自己的事,怎能被人抛到一边,自相问答? “染画,如果他们能将你的毒解掉,又不用楚航担上危险是最好的,只要有命在,你还会有许多选择,对不对?”洛颜转头对苏染画缓缓的开口道,语气如轻风般无力,与她豪爽的性情截然不符。 苏染画看懂了洛颜在内心不停的激烈争斗,听了洛颜的话,她不怪洛颜决定出卖她的心思,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条底线,洛颜的底线就是楚航的安危。 “很好,洛姑娘当机立断,朕没有看错人。”乌托没有等苏染画回答洛颜的话,拍手道。 其实,在这件事中,乌托根本就不在意苏染画有任何意见,只要洛颜点头,不给使什么牵绊,他要带苏染画回月华国就易如反掌,苏染画根本没有依照自己的主见行事的能力。 见乌托如此目中无人,苏染画凌厉的目光朝他射去,冷笑道,“我该称你为皇上了,对吧?你一心要把我带到你的王宫,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利你们月华国的事?” “爱妃,你可是青辕王朝的那帮庸臣眼中的奸细,只有他们怕你的份儿,朕何曾怕过?”乌托不以为然的笑道,如豹的眼睛闪烁着戏耍猎物的玩味光芒。 “自大的人一定会摔的很惨。”苏染画冷冷的道。虽然她现在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可也不会完全相信乌托的话,如果说身为鬼谷神医的楚航都对她的身体很是无奈,以至于要跟她保密,那么她也不会乐观的以为乌托口中说的绝杀草之母的传人会真有办法。 或者绝杀草真是一种绝杀,没有挽救的余地。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要在自己的生命消没之前,尽力完成自己想做的报复,为了平白无辜逝去的孩儿。 苏染画知道自己第二次下入天牢就是被冠上了与月华国联系的莫须有的罪名,还有西门昊口口声声对她的怀疑与算计,都不能不说与乌托从中插了一手之间多多少少有着关系,所以苏染画将乌托列为了除了西门昊与西门易之外的第三个要报复的人。 “你想杀朕?很好,留在朕的身边,朕给你机会。”乌托走近苏染画,脸上挂着张狂的笑意,像是在等着苏染画对他动手,又像是对苏染画的不屑。 “好!”苏染画傲然昂头,眸中充斥着飒飒杀意。 这并不是纯粹的杀机,而是缠绕了难以言表的恨意,那种足以凝杀掉千军万马的强烈恨意令乌托不觉后退半步,京城里的消息还没有被乌托详尽掌握,他不知道苏染画何来如此的愤恨? 这种恨让人却步,但是又让乌托心生出几分犹怜,只有受到了惨痛的伤害才会有深深的恨,她究竟受到了什么伤? 乌托知道苏染画离开北王府的事,但他不信西门昊对她的抛弃能将她由内而外伤的通透,他相信苏染画不是经不住事的女人,所以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尽快查清苏染画离开北王府后发生的事。 “洛姑娘,朕这就带人离去,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月华国找朕。”乌托一把勾住苏染画的肩头,施展绝妙的移光幻影之术,瞬间便掠向树林深处,就算洛颜想追也追不到。 洛颜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她知道自己不该任由苏染画落进乌托的手,打心底对乌托说殷太后会解毒的说法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苏染画的毒解不了,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无用的死人,乌托断然不会对一个死人上心,所以往好处想,乌托说的话还是可信的吧? 第三八零章 乌托被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八零章 乌托被困 第三八零章乌托被困 乌托仗着他们皇室的独门绝技移光幻影,施展最上乘的轻功,带着苏染画如道光影般穿梭出树林,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向南而去。 乌托没有带手下,有时候凭自己的功夫单独行事要比人多手杂更好办事。 乌托虽然已经身为月华国的皇帝,但是依旧保留着自己狂妄行事的作风,并且付之于行动,可谓是当今天下最独特的拥有江湖性质的帝王。 赶了三两天的路,乌托带着苏染画来到了南疆边缘。要回到月华国,南疆是必经之路,加上如今战事紧张,想要跟从前一样利用熟悉的暗路在南疆来来回回困难了许多,但是乌托既然能通过南疆潜进青辕王朝,也就不怕回不去,自有后备的手段。 乌托朝着天际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带着特定的婉转长音,是他与他的手下们联络的信号。 随着口哨的响起,苏染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乌托等待片刻见没有任何回应,又用力的打了一次口哨,四周还是寂静无声。 乌托眸光凝缩,神情谨慎起来。 忽而,四面吹动起诡异的风浪,虽然没有杀气,却是戳戳逼人。 苏染画凝起眸光,注意着四周的情形,来者是针对乌托的,那么对她就可能有利。 风浪席卷,现露出数十条人影围攻而来。 乌托一手紧扣住苏染画,脚步游移,施展开移光幻影,寻找着人群之间的突破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掠去。 忽而一道人影横在面前,用同样迅速的出手拦住了乌托,逼迫着乌托不得不停下脚步。 破影功? 乌托为此时此地出现的移光幻影的克星倍感意外。移光幻影只有月华国皇室子嗣擅长,而破影功同样只属于青辕王朝皇族西门家。两家不仅属于两国交锋,在武功上,涉及到曾经的江湖也是相生相克的。 “西王?”苏染画看清来人之后,不禁脱口叫道。 “你就是那个被逼到南疆受罪的皇子西门哲?” 乌托打量着面前的清瘦男子,经过战火的洗礼与南**有气候的侵蚀,浑身没有一丝娇贵之气,与普通的将士无二,如果依旧以皇子的身份跟西门昊西门易去比较的话,西门哲统领兵士的将军之气比他们二人更浓,这种驰骋沙场的统帅气概只有真正经历过沙场的人才能拥有。看来最近这段日子经历的两国之战,让西门哲不仅受尽前线的刀枪箭雨,也让他在各方面都在快速的提高,变得更强。 “不错,正是本王,但是本王还是比较愿意被人称作西门将军。”西门哲道,虽然苏染画的出现让他感到意外,但是很明显他已经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大幅度的表现。而且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有了几分强劲的气概。 “西门将军的破影功似乎还欠几分火候。”乌托笑道。 “只要能将你拦下足够。”西门哲毫不示弱,他承认自己以前在宫中时疏于练武,虽然熟知破影功功法但并没有认真习练,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瑶妃刻意阻止的原因。 来到南疆后,西门哲才开始将自己曾经背过的功法拿出来,琢磨着自学苦练,加上勤奋向上,深得上级的赏识,又有西王的身份,也得到了一些指点,才练就了今天的水平。 不能不说西门哲确实也是一块能文习武的好料子。苏染画暗自赞道。 “朕的人都落进了你的手中?”自从西门哲的出现,乌托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麻烦,尽量用一些废话拖延时间,同时暗中寻思着逃脱的计策。 “做为月华国的新皇,你过于狂妄了,这是我青辕王朝的天下,岂能由着你来去自如?”西门哲道,“本将军早已在此候着你,恐怕你是有来无回了。” “哦?是吗?”乌托挑挑眉,扫了眼身边被自己紧扣着的苏染画,“朕做为一国之君,被你一个小小的将军拿下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 西门哲顺着乌托的视线跟着看了眼苏染画,虽然他强装镇定,但心早已落在了苏染画身上。 而乌托也在寻思着自己曾经掌握到的消息,有关西门哲与他的皇嫂苏染画的是是非非,他记得西门哲就是由于苏染画的缘故才被西门昊逼的离开京城躲到了南疆,那么此时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自己有很重要的作用?只是可惜,怕是无法如愿带着苏染画回月华国了。 “堂堂一国之君,不顾两国礼仪,偷偷潜入我青辕王朝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已经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西门哲反唇相讥,同时也注意着乌托对苏染画的举动。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只能让人觉得朕这个皇帝情深意重。”乌托说着,扣着苏染画脊背的手朝自己的身边紧了紧,贴近了苏染画的身。 苏染画本能的抗拒,但是躲避不开,只能暗含着恼意,无动于衷。 西门哲的目光顺着乌托的动作划过了一道光亮,声音低沉的道,“放了她!” “放了她,朕能得到什么?”乌托干脆直接的询问,西门哲能说出这三个字,就证明了他利用苏染画能够赌的起。虽然他很喜欢这个女人,但他更在乎的是月华国的江山。 “你只有赌。”西门哲道,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也掌握了谈判的技巧,懂得占有主动的地位。 “好!”乌托也不含糊,抬手将苏染画朝西门哲抛去,并且多加了一份力道,对于身体不适的苏染画来说,足以打的她吐血,只有清楚的看到苏染画性命受到伤害,才能让西门哲失神,有助于他顺利逃离。 果然,当看到苏染画不由自主的朝自己撞来,一口血喷到了自己身上时,西门哲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连忙一把接住了苏染画。 趁此时,乌托施展移光幻影,在包围着自己的众人跟前闪动,扰乱了众人视线后。如一道光芒从他们晃动的缝隙间逃离。 西门哲手中有苏染画,没有来得及向他出手。破影功可以破移光幻影,但是却破不了埋藏在心底的情。 “西门将军,怎么办?”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乌托从包围圈中逃走,很是不甘,他们可是特意在此守株待兔,等着立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给坏了事。 “先回军营。”西门哲命道,目光从未离开过苏染画。 苏染画在喷出的那口鲜血之后又溢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液,黑的令人心惊。 被乌托用力的一击,苏染画本已柔弱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依附着西门哲,低眸瞄到胸襟处的那片黑色,眼底并没什么波澜,对于这样的情形她已经很熟悉了,原来自己的身体真的还被绝杀草掌控着。 西门哲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扶着苏染画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就算他历经沙场,双手沾染了鲜血,可是看到苏染画受伤,却是无法承受的。 众兵士听从西门哲的命令离开,但是西门哲一时却移不开步。 苏染画受到突然的一击,情形骤然直降,虚弱的依靠在西门哲的怀中好似油尽灯枯,唇边不断溢出的黑色血液就像一道催命符。 “染画,你要坚持住!”西门哲紧紧的拥着苏染画,在她耳边沉声唤道。 苏染画的目光已经呈现出迷离之色,意识好像开始涣散。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能倒下,不要昏迷,这次如果昏迷了,也许就再也醒不来了。 苏染画强硬着支撑着自己的眼皮,定定的望着西门哲,挣扎起手与他指间相扣,她想要抓住每一丝力量,就像沉水时身边的救命稻草,就算很弱,也是她的希望。 “染画,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西门哲能够感受到苏染画强烈的求生意识,而他也拥有强烈的与死神争夺苏染画的力量。 忽而,一阵风从西门哲身边刮过。 西门哲眸光一闪,紧揽着苏染画躲闪开来,避在几米开外注视着意外的来人。 “二皇兄?”西门哲看着那张刻骨铭心的面孔,抱着苏染画的手不觉的更紧了几分。 楚航知道西门哲认错了人,道,“我不是你的二皇兄。” 说话时,楚航的目光一直注意着西门哲手中的苏染画。本来凭他的功夫是可以从西门哲手中夺下苏染画的,但是怕无意中再次伤到她,所以出手留了几分。 西门哲听楚航否认自己是西门昊的身份,疑惑的看着这个与西门昊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神情都是阴冷的别无二致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是西门昊? 不错,此时的楚航与西门昊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与生俱来的不同于西门昊的洒脱之性也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阴寒,带着弑杀的冷酷。 苏染画此时的情形令人堪忧,又让他万分恼火,顿生杀人之意。 随后赶来的洛颜被楚航浑身散发的如同地狱阎魔般的夺命气息吓呆了。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三八零章 乌托被困 第三八一章 鬼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381.“你是谁,”西门哲紧盯着楚航,余光扫向洛颜,若要非得说楚航与西门昊的不同,就只有他身后站着这个紧张着他的陌生女子, “你不要管,把染画给我,”楚航向西门哲逼近一步, 由于路上匆匆,极快的速度与甚至掩不住的紧张,楚航的面巾都被树枝挂了去,这样的“鲁莽”,如果是在迎敌是最危险的,从离开鬼谷之后,这应该是楚航第一次不慎的失误, “凭什么,”西门哲随着楚航的脚步,小心的拥着怀中的苏染画谨慎的后退,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楚航,这个人虽然想要苏染画,却不是霸道的,更多的是紧张与急切, “凭我会救她,”楚航有些不耐,时间多拖一分,苏染画就多一分危险,而他却不能跟西门哲硬碰硬的抢人, 站在楚航身后的洛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心底,她不希望楚航赌上自己的命去救苏染画,可是她看着性命垂危的苏染画也无法淡定的做到见死不救, “西王,你把苏染画交给楚航,他真的会救她的,”最终洛颜还是顺着楚航的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西门哲微怔,她认得他, “滚,”楚航从喉间喷出一声冷冷的声音,针对洛颜, 他此时可是恼透了这个女人,若不是她将洛颜从东王府带走,又交给乌托,苏染画怎能这么快的毒发, 随后赶到东王府的楚航知道苏染画被洛颜带走后,便匆匆追去,但还是晚了一步,结果不得不再次去追轻功极佳的乌托,一直追到了南疆,但最终还是迟了, 楚航为自己生气,恼着洛颜,恨着乌托,此时他连带领千军万马,踏平月华国的心都有了, “楚航……”洛颜怔怔的看着杀意浓浓的楚航,再不敢多说半句话,掩着一肚子的委屈落寞的站在原地, 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不想让他受伤,他一心在救自己心仪的女子,而她岂不是也在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 如果,她真的想一了百了,根本沒必要让苏染画被乌托带走,只要她暗暗杀掉苏染画,弄一个死不见尸,楚航还能做什么,她信了乌托,只是想让乌托借助殷太后给苏染画解毒,虽然在保护楚航,但全无害苏染画的意图,只是她沒想到会事出意外, “你究竟是什么人,”西门哲虽然紧张苏染画的生死,但是也不能只凭一两句话就将苏染画送出去,这个足以与西门昊以假乱真的男人让他好奇不已,如果是易容,也不过是容貌一样,可像他这样连神情与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就令人难以置信了,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苏染画轻咳了两声,微张着唇,含含糊糊的叫了声,“楚大哥……” 西门哲微怔,苏染画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他听清了,那个红衣女子叫这个男人楚航,那么她口中的楚大哥…… 西门哲看着楚航的眼中带了几分不解, “染画,”楚航趁着西门哲稍稍放松了一丝谨慎,快速闪身,掠至他的跟前,抬手将一粒药丸塞进苏染画口中,又咬破自己的手指,放置苏染画唇边,几滴鲜血便顺着她的唇渗进了她的口内, 片刻之后,苏染画的气息稍稍好转,迷蒙的眼睛明亮了一些, 西门哲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依旧疑虑楚航的身份,但是心底升起一丝欣喜, “把她给我,我会救她,”楚航顺手从西门哲身边带走苏染画,揽在了自己怀中, “楚大哥,”苏染画挣扎着直起身,虽然比刚才垂危的情况好了一些,但依旧气虚不足,大口的喘着气, “你想说什么,”楚航问,在这个时候,苏染画挣扎着想说话,一定是很重要的, 苏染画顺了口气,接着道,“你不要怪洛颜,她无心害我的,” 楚航拧起墨眉,苏染画挣扎着非说不可的话就是为了洛颜, 一边的洛颜见此,也跟着心头一热,苏染画虽然是她的情敌,但是她是懂她的, 苏染画转过身,朝洛颜轻轻的点了下头,她不会轻易的惦记着别人,可是对洛颜,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以说是洛颜的豪爽与不计前嫌的真诚待她渐渐走进她的心里, 洛颜明知道她的存在是种威胁,但是隐忍着所有难过留她在蝴蝶谷养病,又在茶楼从西门易手中将她抢下,洛颜要做的只是尽量顺着楚航的心意,为楚航着想,这与时时想要算计她的白依依与苏染情是天壤之别, 设身处地,苏染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洛颜这般大度, “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回鬼谷,”楚航二话不说,将苏染画横腰抱起便走, “鬼谷在哪里,”西门哲紧跟着问道,鬼谷神医的名字闻名天下,所以他大概知道了楚航的身份, “在翠挽湖中,”楚航顿下脚步,道,“不过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免得打扰了病人的清净,” “我知道,”西门哲此时已经对楚航放下了警惕,唯一的狐疑仅是停留在他的模样上, “西门将军,月华国敌军对我方再次发动进攻,大将军命你尽快赶回营地,”一个士卒匆匆跑來禀报,他不认得西门昊,所以也就沒有对楚航生疑, “不打扰西门将军的正事了,告辞,”楚航说完,便带着苏染画迅速离去, 洛颜连忙紧跟其后, 西门哲目送三人离去之后,收回目光,朝另一边返回了营地,很快加入了两军对峙的战争中,驰骋沙场, 翠挽湖是江南有名的湖泊,很大,方圆百里之多,鬼谷就在翠挽湖中心的一座小岛上,小岛四周布了阵,从外看不清这座岛, 楚航带着苏染画回到了岛上,不顾迎上來的人,直接将苏染画带进了他的药庐里, 鬼谷里的药庐设施很完善,一所庭院里书房,卧室,炼药室等等一应俱全, 楚航将苏染画放在床-上后,先暂时为她运了些功,护住被毒素侵蚀的心脉之后,给苏染画点了睡穴,阴沉着脸走出了屋子, 第三八二章 无法原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航儿,发生了什么事?”云娘驻足在屋外,看着面色阴沉的楚航,轻声问道。 “云娘,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病例。”楚航看着面前这位虽然上了年纪,但由于生活在清静的鬼谷养成了淡雅性情的妇人,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云娘就是当年奉皇后白盏凤的命令谋杀楚航的宫女秀云,终是存了一份善念被老神医所救,带着楚航来到了鬼谷,抚养楚航长大,楚航便称她为云娘。 其实楚航将她当亲娘般看待,很想干脆的叫她一声娘,但是碍于楚航皇子的身份,秀云认为自己承受不起,所以只默认了云娘这个称谓。加上秀云在尽力隐瞒自己的身份,久而久之,极少数认识云娘的人以为云娘是她的本名,也就这么跟着叫了。 “只是一个病例这么简单么?”云娘看了眼身侧停下脚步的洛颜,轻轻的问道,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她已经看到了楚航对那名女子的紧张,这是在他对洛颜的身上从未有过的。 “她是我生命中除了您之外最重要的女人。”楚航毫不隐晦自己对苏染画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 洛颜紧咬着唇站在一边没有吱声。像尾巴一样跟随了楚航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的排斥,但是因为一个女人将她拒在千里之外,甚至恼她,这是从遇到苏染画之后才有的事。上次在蝴蝶谷被楚航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这一次则是对她浑身张扬着腾腾杀气。 他会因为苏染画的不测而杀了自己?洛颜想都不敢想。 云娘在心底隐下对洛颜的一声叹息,注视着楚航,问道,“她的情况很差吗?” 楚航不会轻易说出“棘手”二字,连他都觉得棘手了,情形一定很差。 “是,很差。”楚航回答的咬牙切齿,瞪向洛颜,依旧是一涌而出的满眼恼恨。 “楚航!”洛颜沉静不下去了,大步走到了楚航面前,高声道,“你恨我也罢恼我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对苏染画的态度对得起天地良心,但是我也很在乎你的命,这你是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跟我隐瞒苏染画的真实情况,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必然会防着你,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为她引毒遭遇不测的,如果你非得如此,那我也只好做一个令你恼恨的小人!” “引毒?救她真的会给你带来危险?”云娘听了洛颜的话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还可以引毒的话,我也不会如此无措。”楚航道,正因为连起先计划好的引毒都无法实现了,所以才让他的脸色如此阴沉,一颗心跌到了冰谷。 乌托的那一掌不只是令他顺利逃脱,还搭上了苏染画几乎全部的一条命! 如果他无力令苏染画回生,必然会加入军营,策马踏平月华国,拿乌托的命连同他的天下去祭奠苏染画。 但即使如此,也比不上苏染画一条康复的性命。 “那苏染画她——”洛颜并没有因楚航说出无法引毒抱以窃喜,反而为苏染画的情况分外担忧,她这是怎样的矛盾?不愿楚航赌上性命去救苏染画,又为自己将苏染画交给乌托而自责。 云娘看了眼洛颜,轻叹一声摇摇头,这可真是一个实在的好姑娘,只是入不了楚航的眼,真是可惜了一桩美姻缘。 “你查清殷太后是毒女的女儿?”楚航缓了口气,问洛颜,当时是他让洛颜去月华国查毒女消息的,不想却让她跟乌托牵扯上,惹出了乱子。 “是。”洛颜肯定的点点头,“殷太后并非毒女的亲生女儿,只是她的养女,但关系胜似亲母女,就连身为皇帝的乌托依旧称其为外婆。西门易手中的迷花醉就是一开始由乌托交给苏洛城的,他们二人之间还没有直接的联系。乌托说,绝杀草出自毒女之手,殷太后是可以解的。” “也就是说殷太后能解绝杀草只是乌托的一面之词。”楚航道,早就知道绝杀草是毒女与师父一场打赌的产物,为防泄露解药的秘密,毒女根本没有亲自研制出解药,而是将难题交给了师父,现在二人双双归西,不知解药是否真的秘密传了下来? 如果真有解药,为什么殷太后一开始没有为苏染画解毒,只是弄出了毒解的假象?难道当时只是为了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楚航思索着种种可能,现在的他举手无措,就算记恨乌托,但冷静下来,还是要多想一下他那边的情形。 “我看乌托也是想得到苏染画的,再说抢一个死人又没什么用,所以我认为他们是真有解药的。”洛颜道。 “我要去趟月华国。”楚航想了想道,“殷太后既然作为毒女的传人,必然掌握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现在只有找她了。” 洛颜从楚航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力的在做最后挣扎的意味,如果殷太后也救不了苏染画,如果苏染画真的死了,楚航会怎样? 楚航死了,她会痛;同样苏染画有什么不测,楚航一定也会痛苦,她似乎感到了楚航心灵深处已经被刀开始一点点的割裂。 难道只有让楚航顺着自己的心意为苏染画顺利引毒才是正确的吗?难道只有她失去了楚航才是对的?苏染画如果死了,她也是罪人,但是楚航死了就是应该的结果? 洛颜一时想不通了。 “这里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洛颜没有阻止楚航,即使知道楚航闯月华国的王宫也是担了危险的。 月华国的王宫与青辕王朝的皇宫不同。 对于青辕王朝的皇宫,楚航提前就已经熟悉了,因为有从西门晟手中得到的资料包括宫中的布局,加上他在京城的秘密探查。 但是月华国的王宫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还要急切的去找殷太后,面对乌托,若是再被发现他的面孔,必然危险。 “不劳烦你了。”楚航一口回绝了洛颜,不是他小心眼儿,而是洛颜这次犯的错实在不小,在苏染画没有脱离危险前,他无法原谅。 (紫琅文学) 第三八三章 热锅上的蚂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紧咬着唇,定定的望着楚航, 她感到了楚航对她从未有过的排斥,拒之千里,就像二人之间隔了一条很宽的冰河,难以相聚,她意识到,如果苏染画真的醒不來,她将会背负楚航一辈子的恨…… “云娘,我给染画施了功,又点了深度睡穴,七日之内是醒不來的,七日后你在屋子里点了我那熏香,可以让她继续保持昏迷,只要不醒來,情形暂时不会再变,我会尽快返回,”楚航对云娘交代, 云娘轻轻的点点头,“你去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份,但是云娘知道她是楚航极其在意的人, 楚航迅速离开了鬼谷,出了翠挽湖,朝月华国而去, 洛颜僵硬的站在原地,几经思索后,她决定留下來,陪着云娘照看苏染画, 云娘不知自己该对洛颜说什么,无声的摇头叹了口气, 苏染画的失踪,搅乱了南王府的平静, 西门易首先想到的是苏染画被西门昊带走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被害,所以西门昊良心发现,选择了收手, 这个时候,白依依也不由的紧张起來,她担心苏染画,苏染情还有西门昊会面之后,相互对质,让事情真相大白,那样的话,她不仅再无翻身之地,一定会被西门昊深深记恨,绝沒好日子过,这样的情形真正发生的话,她这辈子就完了,就算背后有皇上撑腰,也无济于事, 白依依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与西门显楚联络,破坏苏染画与西门昊的感情也有他默认的份儿,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他总得表个态, 白依依按照约定留下了信号,是另外一个侍卫來与她联络的, “我要见皇上,”白依依道,关系到自己未來的大事,只凭來回传话是不行的,必须面对面的交谈, “卑职去禀告皇上,”來人道, 在这个侍卫离开的第二天,宫中便有人给白依依传旨,皇上抵不过皇后的苦苦请求,准许白依依每个月进宫与皇后见一面, 白依依知道,这就是皇上准许与她会面的意思,于是当即起身,进宫, 在去锦华苑之前,白依依就被那名侍卫拦下,直接带到了锦阳宫, “民女参见皇上,”白依依见到西门显楚后,规规矩矩的施礼, “说吧,你想怎么样,”西门显楚扫了眼白依依,道, “民女沒有了主意,请皇上指点,”白依依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她知道西门显楚清楚南王府发生的所有的事,自然也会明白她为什么沒了主意, “暗害朕的皇孙,你可真敢去做,”西门显楚面无表情的道,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态度, 如果说之前他对苏染画的小产还确定不了凶手,那么白依依的到來已经给了他确实的证明, “皇上恕罪,”白依依连忙下跪,她知道谋害皇家血脉的罪责,除夕夜就是因为她对柳儿用麝香的事熟视无睹,才被苏染画咬住不放,当时胎儿还不存在,此时可是故意再让苏染画落胎,罪责更重, 更重要的是,当时有西门昊保她不死,这一次若是让西门昊知道的话,一定会亲自处决她的,根本用不着西门显楚有所表示, “那个孩子真是北王的,”西门显楚扫了眼担惊受怕的白依依,眯起眼睛问, “是,肯定是,这件事南王最清楚,”白依依道, “南王,”西门显楚靠在榻上,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不得不承认,西门显楚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朗潇洒的男子,具有西门易的妖魅之气,还有西门昊的冷酷之容,只是数十年的积淀,让他显得更加深沉, 白依依默不作声的偷偷观察着西门显楚,她实在摸不清这个皇上的真实想法,当日她离开浣衣院之前,他与自己曾密谈,让她见机行事,挑动南北二王府的矛盾,而从苏染画身上着手,是方法之一,南北二王府的矛盾早已存在,她的挑动只能加剧,她不知道身为二王的父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可知道南王究竟想怎样,”停顿了片刻后,西门显楚又问,他身在宫中,对于一些事仅凭揣测,而身处外面与西门易有直接联络的白依依就会看到许多最接近真相的东西, “南王是对苏染画真的有心,”白依依道,“但若是北王带走了苏染画,一定会惹恼南王,谁都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玩弄,何况是一国王爷,” “也就是说他们的矛盾更剧烈了,”西门显楚道, 白依依沉默,沒有回应西门显楚肯定性的疑问, “你先下去吧,”西门显楚挥了挥手, 白依依跪着沒有起身,她要见西门显楚的目的还沒解决呢,此时可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白依依开口道, “现在不是什么都还沒发生么,静观其变吧,”西门显楚模棱两可的说道,打断了白依依的话,白依依急着见他的目的,他怎能不清楚, “是,”话都这样说了,白依依也不敢再纠缠,道了声,“民女告退,”起身,离开了锦阳宫, 出了宫门,白依依还很是无奈,虽然与皇上见面了,可是相当于什么都沒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白依依想到了陈默,好像好多天沒见到他了,他不是一直粘着自己么, 从锦阳宫到锦华苑的路,白依依走的很慢,一路上思考着问題, “白姑娘,” 有人在叫她, 白依依循声望去,只见西门晚从另一边走來,看到了自己,笑着跟她打招呼, 西门晚并不知道有关荣妃之死的事是白依依故意传给她的消息,所以对待白依依并沒什么异样, 可是,沒有异样不等于还可以自然的微笑, 白依依看着西门晚的目光中掠过一抹疑惑,这个时候的西门晚不是应该悲痛欲绝或者满心愤恨的吗,怎么会如此的旁若无事,在她的印象中,西门晚并不是一个工于心计,善于伪装的人, 第三八四章 白依依被威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民女参见晚公主。”白依依收回目光,向西门晚施礼。 “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西门晚笑笑,扶着白依依直起腰身,看了看白依依要去的方向,“父皇准你见皇后娘娘了。真是好了,日后费些功夫,能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就更不错了。” “嗯,谢晚公主挂记。”白依依道,“毕竟血浓于水,有姑姑念着,是依依的好命。” 白依依特意加重了血浓于水的语气,暗中观察着西门晚的反应。 果然,西门晚的眸子忽闪了一下,垂了下來,但很快又睁开,依旧明亮。 “是,白姑娘与皇后的关系确实令人羡慕。”西门晚由衷的道,隐去心头的那抹伤感,不过既然一切都不再去追寻,也就不再为那些不知道的过去痛心了,现在她只活自己的。 “姑姑也常夸晚公主懂事呢,如果晚公主闷了,可以去找姑姑的。”白依依表面虽然是在为西门晚与白盏凤联络感情,实则又是故意当着西门晚的面提到白盏凤,试想有杀母之仇的人,怎么会交好。 “我是自小不敢见皇后娘娘的。”西门晚轻轻笑了笑,“白姑娘尽早过去吧,我去太后那里坐坐。” 白依依看着西门晚匆匆离去的背影,无疑她是故意躲走的,虽然她对皇后有忌讳,可是表现的力度根本不够。 白依依紧紧的暗握住拳头,西门晚怎么可以表现的如此若无其事,沒有重重的伤到西门晚,令她很扫兴,也很窝火。 來到锦华苑,白依依与白盏凤畅谈知心话,用过午膳后才离开。虽然她为自己担心,但是沒有将她做过的事告诉白盏凤。 在白盏凤的眼里,白依依是乖乖女,只是一时糊涂做了些大不了的事,被苏染画夸大其词加以利用了,所以白盏凤一直认为白依依被罚到浣衣院受罪太严厉,委屈了她。如果让白盏凤知道白依依会与人合谋害人,就算她也是恼恨苏染画的,可同时一定也会对白依依“另眼相看”。 白依依带着满脑子的事儿离开了皇宫。 刚回到小院,就发现院中有人,不是熟悉的陈默,而是西门易。 “南王找我。”白依依挑眉问道。此时他们也算是一条战线的,随着西门昊与苏染画掌握了真相,他们就成了对方共同的敌人。 看來,西门易还挺信任她。白依依心想,西门易一定想跟她仔细的商量应对之策,不过,她的敌人只有苏染画,定不会跟着他去对付西门昊,出卖明月楼的事只能是唯一的一次。 “落为庶民,都有机会面圣,你还真不简单。”西门易意有所指。 白依依当即就明白自己见皇上的事被西门易发现了,轻轻一笑,道,“我本來就与你们皇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开皇宫藕断丝连不是明摆的事儿。否则怎么会一而再的见到王爷。” “父皇找你做什么。”西门易走到白依依面前,盯着她询问。 “沒什么,只是警告我以后老实做人而已。”白依依道。满口谎言是她的拿手本领,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不过,西门易不信,“这个时候,准你进宫与皇后见面,见皇后前你先去了锦阳宫,你当真以为自己的话能哄得了本王。” “王爷信不信岂是我能左右的。”白依依不以为然的道,她咬定自己不松口,西门易只是怀疑,也沒有办法,皇上跟她说的话还是要保密的,要是传开,可是犯皇颜掉脑袋的事儿。 “不肯说么。”西门易勾唇轻笑,笑的邪魅,参杂着看不明白的意味。 白依依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门易,他的这个笑含的东西太让人费解了。 “你现在最怕谁活在世上。”西门易接着问道。 白依依微怔,敛起眸中的光芒,她此时最怕的就是苏染情,那是她与西门易勾结,暗害西门昊孩子的直接证人。 经西门易这么一提,白依依心头划过一道光亮,“苏染情在你手里。” 西门易哈哈一笑,点点头,打开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扇着,“白小姐果然是极其聪慧的。” 听了西门易的话,白依依可以感觉到自己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一半,苏染情还沒有落进西门昊的手中,危险也就离她远去了一些。 “知道苏染情在本王手中,你是不是轻松了许多。”西门易笑道,一语道破了白依依的心境。 “她在哪里。”白依依追问。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西门易道,目睹了白依依情绪上下的落差,他可以肯定白依依在知道苏染画失踪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找苏染情灭口了,只是苏染情与苏染画几乎是同时“失踪”的,才会让她误以为苏染情也是被西门昊带走的。 “苏染情与苏染画,本王总得留下一个,是不是。”西门易道,他也知道只要苏染情不出來说出实情,西门昊在苏染画跟前一时就难以摆脱弑子嫌疑,留下苏染情,这件事上他就还沒输。 “留下她只会留下祸害,事已至此,还是不留为好。”白依依说着,眸中闪过一道明显的狠绝。 西门易自然知道这个“不留”的意思,轻摇着折扇道,“不留。替白小姐杀人灭口么。” “怎么是替我。”白依依反问。 “当然是替你。”西门易故作轻松的道,“相对于本王來说,还是你更怕西门昊知道真相吧。你以为本王会杀了苏染情,亲自替你顶罪。” 西门易直言不讳的挑明了白依依更想杀人灭口的心思让白依依恨的牙痒,她嗅到了极重的被威胁的气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王爷想怎样。” “把你与父皇之间的事告诉本王,在父皇面前替本王见缝插针的美言,同时打击西门昊,帮助本王获胜,事成之后,本王会将苏染情还给你,并且给你留一个完整的如意郎君,你得西门昊,本王得天下,如此而已。”西门易说的明白说的轻松。 但白依依听着却如同掉进了另一个挣扎不出的囚牢。 第三八五章 西门哲会有野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母妃。我要联络舅舅。外公。还要调整好与江南武林的那条线。对西门昊加紧进攻。” 一大早。西门易就來到了淑妃的云霄苑。亟不可待的说出他的想法。 淑妃淡淡的瞟了眼西门易。自顾的喝着茶。沒有理会。 “母妃。您有什么意见。”西门易坐在淑妃对面。问。 “这个时候又想起本宫了。”淑妃优雅的放下茶盏。用帕子沾了沾唇。“被一个人女人左右了自己的想法。能成什么大事。” “这怎么关苏染画的事。”西门易不服气的挑挑眉。“是西门昊做事太张扬。撒出的网说收就收。怎能凡事都由着他。” “那你想怎么做。”淑妃问。“你找到苏染画了。确定是他带走了苏染画。你要知道。只有抓住了他与苏染画还有联系的证据。才能说他当日将苏染画推进天牢。安排的一切是个局。才能治他个欺君之罪。” “当然。”西门易信心满满的道。“当日我可是亲自抓住他与苏染画在暖月轩私会。他中了迷花醉就是最好的证据。” 中了迷花醉的人。虽然药的作用散去。可是还有药性会顽固的留在体内。找一个不错的大夫把脉。就可以查出属于迷花醉的异样。这也就是当日西门易沒有继续为难西门昊的原因。 “什么时候。怎么沒听你说过。”淑妃神情微变。不是因为这个消息意外。而是西门易竟然开始有事瞒她。 “前一阵子的事。”西门易道。不想跟淑妃详谈当日的情形。由自己亲口说出在意的女人心挂着另一个男人。总不是种滋味。 “你想怎么做。”淑妃压下心中的不快。平心气和的问。 “我已经打探清楚。父皇有意让我与西门昊相争。所以。我想如果南北二王府之间发生什么事。他是不会插手的。只需要留下获胜的那一方站在他的面前即可。既然如此。眼下我就可以纠集所有能用的人。对西门昊突然发起一阵猛攻。在他还对父皇有所顾忌的情况下。打他个措手不及。”西门易道。 “你从哪儿打探到你父皇的想法的。”淑妃惊问。这可不是西门显楚的作风。如果他默许了两府相争。不闻不问。任由两府搬出各自的真正实力。到最后将要威胁到的就会是他自己。就因为此。身为皇上的西门显楚才会对他的儿子严加防备。所以。就算眼见着两府相争。他也不会真正的不闻不问的。总是要把握好秤杆。在沒有确定了储君人选之前。尽量保持双方持平。 除非。。 淑妃想。如果西门显楚顾忌西门昊这阵子的势力看着压过了西门易。有意要提拔西门易一下的话。或许会有意外的打算。 “是白依依。”为了令淑妃相信。西门易沒有隐瞒白依依的事。“她这次离宫又获得了进宫的机会就与父皇有关。我已经拿苏染情的事要挟住了她。从她口中盘问出來的。” 在白依依都沒有琢磨清西门显楚的想法时。西门易想当然的为西门显楚示意白依依挑动两府关系做了缘由判断。 “那个女人……”淑妃眯起了眼。回想着白依依的事。一直以來“安分守己”的北王府的娇客竟也会掀一些风浪。 “还是仔细定夺一下吧。毕竟圣意最要小心揣度。稍有不测。便会满盘皆输。本宫以为目前还是守着你存下來的实力最好。至于江南那边。如今与月华国的战争打得很紧。也要小心为好。免的被那边的人利用。”淑妃思量了一番。慎重的道。 “母妃。你何时也变的如此畏首畏尾。”西门易不甘心的道。“我听说西门哲在南疆表现很不错。战功累累。很有掌握南疆军马的可能。他也是我们安排好的一步棋。真沒想到那个小子还那么能打仗。只要有了他。如虎添翼。完全可以顺利的连通南北天下。更不足为惧。” “天高皇帝远。西门哲那边要用的话也得仔细观察。战功累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淑妃道。“对于本宫來说。战功累累。节节攀升。正好显示出了他那颗正徐徐升起的野心。” “野心。”西门易嗤鼻轻笑。想起西门哲为了苏染画潜回京城的事。一年不见。他确实有了些本事。但还是那个圈闭在自己的幼稚想法里的西王。做一切不过是因为苏染画而已。为了向西门昊报仇。 仅存报仇。无关国事。能成什么气候。西门易根本不把西门哲的变化当回事。 “你不要掉以轻心。”淑妃藐了眼西门易。“事情的升华都是寄托在报仇上的。他如果有胆量对抗西门昊。就总会对付你。尝到了甜头的人是不会在权势面前收手的。所以本宫认为。在想利用他之前。首先要掌握了他的弱点加以控制。否则就会成为脱缰野马。若是他知道当**他离京的事是你以西门昊的名义做的。所有的安排将是功亏一篑。到时候他掉转矛头指向你的话就麻烦了。” “嗯。儿臣会做好安排。”西门易点头道。淑妃的话令他无法反驳。就算越來越受不了淑妃对自己的掌控。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淑妃是有远见的。总能给他心头一亮的感觉。 于是。淑妃审时度势的一番话。暂且打消了西门易的莽撞念头。 “那个白依依。等她下次进宫时。带给本宫见一面。”淑妃又道。“看人需要走近了去看。仅凭道听途说判断不真。” “是。”西门易道。“不过下次进宫要到月后了。” “本宫等得起。越到最后越要沉住气。知道吗。”淑妃警告西门易。幸好这次他进宫给自己说了打算。沒有自作主张。否则还不知会捅多大的篓子。不过他想到要动用胡家的力量。不经过她也是不可能的。 西门易知道需要依靠胡家。也就是他依旧沒有脱离了自己的手心。这一点让淑妃略略安心。 第三八六章 求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北王府的书房中, 西门昊接过了陈默奉上的一叠书籍,随意了翻了几页,问道,“这就是你搜集到的前朝资料,” “是,属下极尽所能将在内管史册中沒有记录的有关前朝,包括灭亡之后存下的东西都搜集在这里了,”陈默道, “嗯,”西门昊点了点头, 陈默站着未动,静静的等待西门昊的吩咐,之前因为白依依的事,西门昊卸去了他北王府护卫统领一职,将他拒至一边,前不久突然找到他,命他去做这些属于文官的事, 但是命令就是服从,陈默二话不说便去做了,令他不解的是,西门昊怎么突然关心起前朝的事了, “有事么,”西门昊坐到椅子上,抬眼看了下陈默, 陈默真的是他得力的助手,多少年來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苏染画被李炳带到了江南,虽然有楚航追了去,但是总是缺少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如果派出陈默是最好的,只是陈默在白依依与苏染画之间已经心存偏颇,便不能再用, “王爷,”陈默突然单膝下跪,拱拳道,“请王爷救救白小姐,” “救她,她有什么事么,”西门昊漫不经心的道, “属下无力劝服白小姐,为防白小姐泥足深陷,请王爷出面劝说小姐,王爷的话,小姐总是听的,”陈默言辞恳切的道, “泥足深陷,也就是你也知道她不肯吸取教训了,”西门昊墨眉一扬, 陈默无语,虽然他一直在依着白依依做事,可是清醒过后他也懂得轻重,泥足深陷的不只是白依依,还有他,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毁灭的, “已经受了那么大的教训,本王也救过她,既然她屡教不改,本王能有多大的能耐去扭转她的本性,”西门昊的声音转而清冷,特意加重了本性二字,若不是白依依本性邪恶,怎么会早在苏染画刚进王府时就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生事,只是当时他对白依依非常信任,才沒有专门留意她,给了她作恶的机会, “王爷,”陈默从西门昊的语气中听出了放弃的意味,“白小姐与王爷虽然无缘结为眷属,但是也算是拥有手足情深,请王爷不要放弃小姐,” “不是本王要放弃她,是她不肯给自己机会,”西门昊声音越发冷冽,一个害子之仇已经将他们的关系彻底撕碎了, “你可以去查查她都做了什么,也就可以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倾心与她,她值不值得被人爱护,”西门昊接着道, 被他派去做事的陈默不知道白依依与南王府联手对付苏染画,谋害他孩子的事,西门昊也不打算直接告诉他, “属下告退,”话已至此,陈默知道再多说也无望了, 陈默走后,西门昊开始翻阅那叠资料,在知道李炳身受弑骨粉控制多年后,他有种感觉,似乎在什么沒有察觉到的地方,潜藏着一股极强的力量,随时等待着发出对外界的致命一击, 月华国的王宫, 楚航终于探到了殷太后的寝宫,虽然有些费力,但终是有惊无险, 太上皇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以前有龙椅顶着,总有那么些气势,可是做梦都沒想到会被自己的儿子赶下台,一个父亲败给了儿子,无形中底气弱了几分,再被一吓,难掩的惊骇, “你是什么人,”殷太后保持着镇定,从床榻上坐起身,打量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王宫深深,这个人竟然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寝宫,定然非比寻常,隐在被子中的手指微微一动, “太后不必使毒,对我是沒用的,”楚航瞟了眼殷太后, “毒,你会使毒,”太上皇听楚航这么一说,惊骇的脸色变成了惊讶,视线也从楚航身上收回,落在了身边的殷太后身上, 楚航轻摇着头,隐在面纱下的唇微微勾起,也难怪这个男人保不住皇位了,连身边的女人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还怎样做到掌控天下,与其相比,他的父皇西门显楚就强多了, “会,但是臣妾从沒对皇上用过,不是么,”殷太后扭头,与太上皇坦然对视,即使这个男人会在某些时候表现的无能,不像位居九五之尊的皇帝,但却是她的所爱,毒女的身份会令人忌讳,尤其是当丈夫的知道自己有一个随时会施毒的妻子,一定会心存顾忌,尤其是拥有一个庞大的后宫的皇帝,所以殷太后自然而然的对太上皇隐瞒了自己的出身, 不过,如今是她的儿子坐拥江山,她对太上皇也就不必有所顾忌了,如今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经殷太后这么一问,太上皇沉思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件后知后觉的事,他已经沒有什么表示的权力了, “你就是洛颜那丫头口中说的鬼谷神医的传人,楚航吧,”殷太后起身下地,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已经有所明白, “是,”楚航道,心头不觉拧了一下,这个洛颜可是抖落的很详细呢, “洛颜那个丫头可是很紧张你呢,一听哀家说苏染画的毒还在,就紧张的口无遮拦了,”殷太后的语调带着几分揶揄, “太后肯为苏染画解毒的条件是什么,”楚航直截了当的问, “苏染画本是哀家的王儿选中的皇后,能给她解毒是分内之事,你说是不是,”殷太后轻轻笑道, “先说说太后有几分把握,”楚航盯着殷太后,冷冷的道,殷太后直言不讳的替乌托抢苏染画,也得有那个把握,他可忘不了是乌托最后重击苏染画,将她推入绝谷的,若是殷太后给解了毒,顶多算是替乌托还了这笔债, “那得见了人哀家才好判断,”殷太后道, “可以,但是只能太后一人随行,”楚航略略想了想道,鬼谷一直是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不被外人所知,若不是苏染画此时不能轻易移动身体,他是断然不会让殷太后去鬼谷的, 第三八七章 乌托被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八七章 乌托被俘 第三八七章乌托被俘 第三八七章乌托被俘 殷太后很快的套上了外衫,随意的拢了拢头发,便要跟着楚航走。 “爱妃!”太上皇有些无力的叫道。 “太上皇,臣妾是要去救你儿媳性命的。”殷太后回身对太上皇柔声道。 “母后,这是要去哪里?” 这边刚跟太上皇告辞,那边乌托已经带人来到了寝宫。 “当然是去替你找皇后了。”殷太后不以为然的道。 “皇后?”乌托侧头打量着一身黑衣蒙面的楚航,“一个连真容都不敢显露的人,母后就要跟他走?” “信不信由你!”楚航对这个月华国的年轻皇帝并不客气,冷冷的道,“不过,若是苏染画救不好的话,我会将皇上也视为仇人。” 乌托狡黠的目光紧盯着这个与西门昊拥有同样的冷冽气息的人,不禁轻笑,“你不会就是西门昊吧?” “我比他更想夺你的命!”楚航道。 “他是楚航。”殷太后相信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朕知道。”乌托道,“朕在王宫中留个口,不就是特意等他么?” 至此,楚航才知道自己能够有惊无险的潜入月华国的原因,出自乌托的守株待兔,他等自己做什么? “鬼谷神医?”乌托绕着楚航转了个圈,站在他的面前,眸光忽闪的眨了眨,“原来洛颜喜欢的是这么一个不敢露面的人,你既然来了,那么洛颜也就该好好考虑一下朕的建议了。” “我不管你想让洛颜怎么样,现在我只要救苏染画。”楚航与乌托四目相对,冷冷的道。 “朕那日对苏染画出手是身不由己,如果她还有希望,朕自然也不会放弃。”乌托道,“如果非要母后出宫救治的话,朕不放心,必须跟着。” 楚航盯着乌托,与他争执在这个问题上,只能徒劳的耽误时间,就算他拒绝,也阻止不了乌托暗地的跟踪,于是,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乌托满意的笑了笑,率先大步走出了殷太后的寝宫。 他已经决定在洛颜楚航与苏染画三人身上做文章。 对于苏染画,如果她能康复,继续做他的皇后是最好的。 至于洛颜与楚航,一个是能力绝佳的侠女,一个是医术精湛的神医,都是不可或缺的有用之人,他在想着如何将其掌控。 “我希望到了地方后,皇上与太后独身去见苏染画。”走出月华国,楚航看着身后跟随的一干人,道。 “是鬼谷么?朕可以与太后只身前往,手下全部留在外面。”乌托道。 对于神秘的鬼谷,他一直有所打探,只知道鬼谷在江南,江南千里之广,却不知具体方位。当知道苏染画被楚航带走后,他当即就想到是被带到鬼谷了,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疗伤之处。 几经巧妙的通过一个个关口,众人很快到了翠挽湖。乌托看着微波粼粼 完整章节阅读请访问 更多好看内容请搜索“品文吧”,ba 第三八七章 乌托被俘 第三八八章 没有把握的办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乌托,不要费心了,这可是世上传言的稀世珍宝铁纱盘丝,是楚航为了对付你特意交给本将军的,”西门哲道, 就在楚航去月华国途中,特意去南疆找到了西门哲,与他提前设计好了一切, 铁纱盘丝,经过百年锤炼,一般的内力根本挣不破,是世间罕有的兵器,原來在鬼谷神医的手中, “乌托,你朝苏染画出手,不仅我,楚航也不会放过你,”西门哲走近乌托,低声道, 乌托暗中來往于青辕王朝这么多回,也满怀豪气的掀起了与青辕王朝的战争,但从沒想到有一日会如此狼狈无力,毫无形象的被俘, 若是在战场上打了败仗,那也是腥风血雨的战过,可此时乌托更像是一个偷偷潜入别人家的小偷被主人捉赃了, 西门哲知道要将乌托顺利送到京城也不容易,沿途难保有月华国的细作捣乱,所以便接受了楚航的意见去找西门晟, 此时的西门哲看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样的简单,当捕捉到西门晟见到乌托时眼底滑过的那道欣喜便已证明楚航所言不假,他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皇子, 由于乌托的关系,“安居”江南的东王与已经升任将军的西王联系到了一起,捉拿到乌托是大功一件,能够顺利将乌托送到京城同样功不可沒, 与西门晟商议妥当之后,西门哲并沒有跟着一起回京,而是返回到了翠挽湖, 望着恢复了平静的湖水,西门哲的目光渐渐深远,最终跳上了一只小船,向湖中心划去, 西门哲在翠挽湖中寻找鬼谷的痕迹,而鬼谷里,殷太后却怒气冲冲的坐在楚航的药庐庭院中, “哼,有胆量算计我们,就别指望我去救苏染画,”殷太后拍着石桌,恨恨的道, “如果苏染画救不好,你也就别指望乌托能活着返回月华国了,”事已至此,楚航只有放手一搏,对于气息奄奄的苏染画,他已经无力回天,在乌托的重击之下,绝杀草的毒性迅速复苏,已经侵入她的心脉,他能保住的,只有那最后沒有咽下的一口气,就是这口气,他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尽数散尽, 如此重大的意外,令楚航怎能对洛颜不恼,对乌托不恨, “我要先见到我的儿子,”殷太后道, “他已经被送到京城了,”楚航道,“身为一国之君,不会被青辕王朝的皇帝轻易杀掉,毕竟月华国还留着一个太上皇坐镇,两国交战,无非争夺的是江山,与其杀了乌托引起更大的波澜战事,不如用你儿子的命换取半壁江山与战争的结束,这才是不错的买卖,但若是苏染画活不下去,就算买卖成交,乌托会被送回月华国,但难保他不会死在半路上,” 楚航说的很明白,这一次月华国是一定要为苏染画的事付上代价的, “你好阴险,”殷太后此时是恨的咬牙切齿, “你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楚航道, “不用了,”殷太后站起身,调整好了愤怒的心情,环视了一番寂静深幽的鬼谷,“就算我來鬼谷之前并沒有真正想为苏染画解毒,此时也不需要再考虑什么了,” “你承认借机來鬼谷是别有用意了,”楚航冷冷的扫了一眼殷太后,果然乌托的狡诈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对于毒女的传人,一年前她在给苏染画将毒压下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今日的情况,即使见不到人,也是会有所判断的,根本沒必要非得见到苏染画才能够有结论, 楚航见殷太后之前,虽然不确定殷太后会不会要求來鬼谷,但却是防到了乌托的,他在见西门哲的时候,也只是给了一半的把握,无非是赌一次运气而已,但是成功了, “我的事之后再说,先带我去见苏染画,”殷太后道,此时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儿子的命要紧,月华国定然要失去城池,但是乌托的命一定要保住, 楚航将殷太后带进了屋子,此时的苏染画已经昏迷了十几天,脸色惨白不见血色,而唇角却时不时的渗出黑色的血迹, “我先给她仔细的检查一遍,再做定夺,”殷太后道, “我等你的消息,”楚航点头退出了屋子, “楚航,我发现西门哲在湖中來回游荡,大概是在找我们这个岛,”洛颜跑來道, 楚航还是沒有跟她搭话,守在院中不发声响, 洛颜有些无趣的站在了另一边,与楚航一起等着殷太后的消息, 不一会儿,殷太后出來了,面色很凝重, “怎么样,”楚航迫不及待的问, “毒素侵入心脉,全身的血道都坏掉了,”殷太后道, “我知道,这不都是拜你儿子所赐么,”楚航的双眸布上了森森寒意,“我要知道的是该如何将毒素清除干净,” “清理血道,你知道有这种办法吗,”殷太后抬头看着楚航问, “我沒有,所以才找你,”楚航道, 人体内的血是不停的流动的,血液都坏了,要是放毒也就意味着将所有的血液排掉,沒有血的人岂能活下去, “我有,但还是年轻时在白兔的身上用过,过去这么多年,又要用在人的身上,我不知道有多大把握,”殷太后自嘲的笑了笑,“你要知道,我对毒的兴趣远沒有我娘热心,当日若不是乌托找我,我也不会费心去想给苏染画解毒的办法,结果也只是将毒性压下去而已,” 殷太后的意思就是若沒有乌托,苏染画早就在一年前死了, “你不必替乌托说好话,”楚航冷冷的道,“当时毒素并沒伤及心脉,你为什么不直接给苏染画清理血道,” “第一,我说过,我沒有什么把握,只有给苏染画延续一年的命是肯定的,第二,清理血道就需要有合适的鲜血替换,当时我沒有那个条件,”殷太后道, “一年的期限已经被乌托给毁坏了,”楚航道,“至于合适的鲜血是什么,现在有么,” 既然殷太后也沒了别的办法,那么他就只能在这个还沒有把握的办法上赌一把,等死面临的只有死亡,赌才有生的机会, 第三八9章 选择忘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有,” 殷太后脱口而出的一个字给了楚航一线希望,同时他也很快的明白了,“是我,” “对,”殷太后点点头,“鬼谷神医百毒不侵,只能借助你的这种罕见的血,” “好,随你,”楚航毫不犹豫的便许可了, “楚航,”洛颜又一次无法沉默了,引毒,是一命换一命的做法,可是用殷太后说的办法,却是在赌两条命,到时候,很有可能苏染画救不活,楚航也活不了,他这个在给苏染画陪葬, “闭嘴,”楚航应声呵斥道, “只有你肯冒险也不行,还得需要一个人,”殷太后扫了眼洛颜道, “我能帮忙吗,”洛颜感受到殷太后的视线,接口问, “我详细给你们说吧,”殷太后道,“楚航的血是百毒解药,但是一下子根本化不尽苏染画身上的所有毒血,只能分批清理,这就需要先将苏染画的一部分毒血与一个健康的人做兑换,再分别与楚航的血兑换,这样你们三个人都成了同样的拥有一部分毒血,一部分健康的血,还有一部分楚航的血,然后我再用药给你们三个人同时做调理,帮助楚航的血去转化毒素,直到将所有的毒素化掉,” 殷太后的话也就意味着,不止楚航在陪着苏染画冒险,还得将一个人拖下水,有谁还肯做这样的事,若是西门昊在,他一定会站出來,但是此时根本來不及找他, “做最后一步我是有把握的,难就难在兑换各种血,我只在兔子身上试过,结果那两只兔子被我弄死了一只,虽然事后我想明白了原因所在,但是沒有继续再试,何况人跟兔子又不同,”殷太后补充道, “我会在做这件事之前,为乌托的生死做好安排的,”楚航看着殷太后,平静的道, 殷太后微微错愕,转而无奈的轻笑,“你想多了,我还真沒想着故意弄死你,你那么阴险,一定会为自己安排好后事的,” “航儿,你当真要冒险,”从殷太后详细解说自己的办法时,云娘就站在了药庐门口,随着殷太后的话,还有楚航的态度,她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云娘,你一直是懂我的,”楚航转身望向云娘,森冷的眼底掠过一抹柔软, 云娘哆嗦着唇,说不出话來, “我去找西门哲,”楚航想到了谷外的西门哲,只有心中有苏染画的人才有可能愿意冒险, “不用找他,”洛颜明白了楚航的意图,扬声拦住了楚航,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仰着头,凝视着楚航的双眼,由于殷太后在场,楚航还带着面纱, “只是冒险而已,”洛颜语气轻松的道,“我跟你冒险也不是一两回了,这次也带上我吧,” 楚航在与洛颜对视的寒眸渐渐的幻化,参杂了无法言语的东西,其实这种东西已经在他的眼底沉积了很久,只是一直被外表的各种眼神遮盖着,当触碰到心灵的某一处时,就会显现, “洛颜,”云娘轻唤道,她一生的感情除了付诸在养育楚航身上之外,就只有那个年长的可以做她的父亲的男人,直到人已逝,那种忘年的感情也只是藏在她的心底,从未对人提及, 楚航小时候曾经问她,一个人生活孤不孤单,她笑着说不是还有你么, 当时她的目光是瞟向一旁忙碌着调试各种丸药的男人身上的,那是她的救命恩人,是楚航亲如父亲的师傅,也是她唯一爱上的人, 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替他静静的守着鬼谷,一个人常年独居于此, 对于男女之情,她无言评说,也不知该跟洛颜说什么, “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缠着你,不离不弃,”洛颜目不转睛的盯着楚航,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回音,“你有选择苏染画的权力,你可以为他冒险,我也有缠着你的权力,陪着你一起冒险,” “真是好感人哦,楚航,你沒有对这个丫头要说的话么,”殷太后看着都觉得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洛颜,”楚航握住了洛颜的双手,这应该是洛颜第一次被楚航如此用心又用力的握着, 洛颜轻轻的摇了摇头,阻止了楚航想要说出的话,其实所有感谢的言语对她來说都是沒用的,她要的不是一声谢谢, “西门哲虽然对苏染画有心,可是他不一定有为苏染画冒险的胆量,还是不找他为好,免得白费口舌拖延时机,”洛颜说着,莞尔一笑,转向殷太后,“太后,你可以准备了,” “洛颜,”楚航紧握着洛颜的手沒有松开,与洛颜紧紧的四目相对,眸中是一望深沉的无法言语的感怀,“如果我们三个人可以平安无事,我保证离开苏染画,身边只有你,” “算是报答我么,我不要,感觉像是买卖,收买的感情我不要,”洛颜倔强的摇摇头,只要能追随着楚航就够了,她不会强人所难, “不是,是我在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能够拥有你的感情对我而言是弥足珍贵的,”楚航道,“但是我也根本无法抛开苏染画,心中若是存了两个人,对你们谁都不公平,所以,,” 楚航转向殷太后,“我请太后在解毒中,给我抹去有关对苏染画的感情,让我忘了这份情,办法在师傅的书中有记载,云娘可以拿给你看,” 他不怕毒,但对于毒之外的东西跟常人一样,比如一些罕见的医术, 懂毒的人也就懂几分医,对于这点楚航沒有怀疑,相信殷太后可以掌握, “楚航……”有种叫喜极而泣的东西朝洛颜袭來,沒有了苏染画的那份感情,那么一切还可以回到从前,或者还可以更近一步, 这也是当初乌托跟她谈交易时,提到的相类似的事,只是此时由楚航亲口说出來,意义就十分不同, “如果染画能活下去,她应该回到西门昊身边,”楚航道,对她的归宿,他是沒有牵挂的,经历了万般无奈隐忍的西门昊一定会很好的呵护她, 第三九零章 不如舍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九零章 不如舍弃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三九零章不如舍弃 第三九零章不如舍弃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23:22 字数:2311 特别推荐 “如果我们可以活下來,我的后半生都只属于你。”楚航紧握着洛颜的手,带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烙下一个吻。 这个吻或者说是对于此生结束前为洛颜了却的一个心愿,也或者说是对共赴新生的一个承诺。 洛颜笑了,即使真的活不下去,她也死而无憾了,因为最终她还是得到了楚航的心。 “殷太后。” 从感情的世界中回來,楚航转而对殷太后道,“你不要想着给染画做什么手脚,如果她醒來之后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什么改变,乌托同样难逃一死。” 楚航的话令殷太后猛然一震,她还本想着让苏染画与楚航一样忘记对以前的人的感情,专属乌托,却被楚航给说穿了。 “我哪儿敢哪!”殷太后悻悻的道。 一年前乌托要为苏染画解毒时,她就跟乌托说过这个打算,她可以用毒迷惑苏染画,让她对乌托情有独钟。可是被乌托拒绝了,当时的乌托可是自负的很,非得要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苏染画。 可如今怎样?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命都成了别人的把柄,而苏染画若是醒來,怕是更难走近他了。 唉!殷太后收回思绪,摇头叹息,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于是,殷太后在楚航的如寒刀般眸光的注视下,朝药房走去。 楚航松开了洛颜的手。 就在洛颜以为楚航要进屋看苏染画的时候,不想楚航朝谷外离去。 不一会儿,楚航回來了,身后跟着西门哲。 洛颜曾跟云娘说过一些京城里的事,刚才又提到西门哲在翠挽湖,所以云娘一下认出了他。 西门哲的身上多少都带着瑶妃的影子。记忆中那个恬静的与世无争的瑶妃的样子浮现在云娘眼前,只能感叹时光飞逝,缘自天定,二十多年后他们这几个兄弟还是有意无意的走到了一起。 “云娘,你先陪陪洛颜,我有话跟西王说。”楚航说着,便带着西门哲走进了苏染画所在的屋中。 “染画!”西门哲看到躺在床榻上,纹丝不动的苏染画,当即便奔了过去。 “殷太后已经答应救治,但是把握不大,只是在拿四个人的命做赌。”楚航站在西门哲身后道。 “四个人?”西门哲回过身,不解的望着楚航。 楚航一边将面纱揭下,一边点头道,“是,染画,我,洛颜,还有乌托。” “究竟怎么回事?”西门哲问。 “治疗的详情就不跟你说了,我把你带到这里,是给你一些托付。”楚航道,“你要知道钳制殷太后尽心解毒的手段只有乌托,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另外的与染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事。等染画醒來,就由你告诉她真相吧。” 若是三人活下來,楚航就会忘记有关苏染画的事,做为西门昊的唯一证人,就不能够替西门昊澄清所有的无奈,而洛颜至始至终对那件事都不清楚,要让染画与西门昊冰释前嫌,就只能靠西门哲了。 西门哲听完了楚航的话,为西门昊对苏染画的那份沉痛的爱吃惊不小,西门昊对苏染画的那份情比他想象中要重许多。 “染画爱过的只有西门昊一个人,也只有西门昊是她最好的归宿。”楚航盯着西门哲,注意着他眼中泛起的阵阵波澜,“凭染画对你的信任,她会相信你的话的。不管你与西门昊之间有怎样的争执,如果你想要染画幸福,就告诉她真相,不要让她沉陷在愤恨中。” 是,告诉苏染画真相是正确的,可是无疑也帮助了西门昊。 西门哲暗暗紧握着拳头,在南疆呆的越久,他对西门昊的恨意便更浓,他不顾生死的驰骋沙场,立下汗马功劳,为的就是有一日能与西门昊抗衡,不再被他欺压,以报当年的夺命之仇。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楚航看到了西门哲眼底隐藏的不甘,但他更相信西门哲对苏染画的用情。 “你凭什么这么信我?”西门哲问。 “就因为你可以不顾安危潜入天牢,将染画救出皇宫。”楚航道。 “呵呵,原來我的一切举动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西门哲自嘲的轻笑,笑过之后,紧紧的盯着楚航这张与西门昊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鬼谷神医的身份,你究竟还是谁?” 楚航平静的望着西门哲,顿了片刻,缓缓的道,“我是被西门家抛弃的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哥。” 在与西门昊冰释前嫌相认之后,楚航认为,上一辈人铸成的错事不该牵连到这一辈的兄弟身上,对于本性纯良的西门哲,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西门哲轻轻的点点头,不需再细问,他也大概猜出了一些事,只认为楚航是一个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可是根本想不到他是被自己的亲娘抛弃的。 “我对与北王关系慎密的人不感兴趣。”西门哲道。若不是由于苏染画,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将对西门昊的恨意迁怒到这个跟他有一样面孔的人身上。他发现自己越成长,心眼变得越來越小。 “那么染画呢?”楚航扬扬眉,故意挑西门哲话中的纰漏。 “你若能忘,我便也能忘了她。”西门哲回击道,在他看來,楚航肯为苏染画冒险,必然也是对她爱意极深的。所以,他不信楚航能够忘记苏染画。 “我已经选择了忘记。”楚航轻轻一笑,深深的望了眼毫无知觉的苏染画,这应该是如此在意的看她的最后一眼了。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已经不记得她了。”楚航凝视着苏染画道,“我已经告诉殷太后给我用法抹去有关她的记忆。” “你选择了退出?”西门哲问,在楚航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屈于妥协的气息。 “我不能辜负另一个对我情深意重的女人,明知道染画不会属于自己,不如舍弃。”楚航的视线从苏染画身上移开,深深的呼了口气,虽然不舍,但依然决绝。 西门哲哑然,他可以想到那个令楚航选择放弃的女人是洛颜。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三九零章 不如舍弃 第三九一章 西门哲的心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鬼谷里的药材是很全的。甚至还存有许多稀世珍品。 药与毒本來就沒有严格的界限。对于医者來说放在跟前的就是药。而对于善于施毒的人來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将其毒性发挥到极致。 所以。殷太后在药房里顺利的配好了需要的药物。也准备好了需要的器皿。 同时。楚航也与西门哲一起走出了屋子。 “殷太后。西王就是接替我的人。”楚航对殷太后道。 “西王。”殷太后看了眼西门哲。点点头。 她知道楚航的意思。乌托的生死已经全部掌握在西门哲手中了。 就如楚航所说。为了国与国的关系。青辕王朝的朝廷不会杀了乌托。但是难保不会被人在回月华国的途中害掉。 纵使乌托的武功再高。可是已经深陷囚牢。就一定会被人遏制住。不可能自如的施展自己的功夫。殷太后也知道对于一名武功高手的囚犯会采取的一些手段。 可怜的乌托。这回可是吃了大苦了。殷太后忍不住的在心底哀嚎。 “你把事情都做的这么严密。我自然是要乖乖听你的了。”殷太后瞥了眼楚航悻悻的道。 此时的楚航已经沒有带着面纱。既然要做为病体经殷太后的手处理。那么他也就沒有掩面的必要。只是目前看來。殷太后并沒有见过西门昊。所以也就沒有对他的模样惊讶。 此时的殷太后只是想到。这个楚航长的也不赖。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脸。她原以为楚航的脸上有什么缺陷呢。 接着。殷太后便开始为苏染画解毒。先让楚航给屋子里填了两张床后。便只将楚航与洛颜带到了屋里。紧闭了屋门。防止被扰。 解毒的过程中。云娘一直一声不吭的坐在屋外的石凳上。静心闭目。可是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十指暴露了她此时是无比的紧张。 若是发生意外。她将要失去另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以前。虽然楚航离开鬼谷。数月里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可是毕竟还有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天。可这一次。若有意外。将是真正的永别。 西门哲也同样担心。从來沒有遇到过这么大的赌局。一下搭上了三条人命。在院中來回的踱步。他甚至想到为什么不是自己代替洛颜。为了苏染画。他也会不惜自己的性命吧。 因为沒有抉择。所以就永远也沒有了答案。 日落黄昏。殷太后疲惫的走出了屋子。就在云娘与西门哲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情况时。殷太后只是说了句。“快去准备蜡烛。越多越好。要把屋子照的通亮。” 殷太后的话猛然惊醒了屋外的二人。两个人都沉落在担心之中。全然忘记了黑夜会來临的现实。 “谷里有一些。我这就去拿。”云年一边慌不择路的朝自己的住所奔去。一边嘱咐西门哲道。“西王。你尽快去外面买一些吧。” 西门哲二话不说离开了鬼谷。对于这个岛屿的阵法。楚航之前已经告诉了他。所以他可以來去自如。 屋内烛光冉冉。殷太后继续做事。 西门哲也匆匆买回了大量的蜡烛。以备后用。 三天。足足三天。殷太后不眠不休。期间只问云娘要去了楚航所说的医书。和一些食物填饥。 西门哲一直候在屋外。紧紧的注意着屋门处。 云娘除了准备不可缺少的食物之外。也是一直坐在石凳上。等着消息。 异常缓慢的三日过后。殷太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打开了门。走出了屋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殷太后。怎么样。”西门哲迫切的询问。 云娘也满怀期待的盯着殷太后。 殷太后走向石凳。坐了下來。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道。“我儿子的命保住了。” 如同天际中亮起了一道彩虹。西门哲紧张了三日的心情豁然放松。抬步就要进屋去。 殷太后连忙阻止了他。“你先别急。人还得过几个时辰才能醒來。” “我只是去看看。”西门哲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 “殷太后。。。”云娘的话还沒问出口。就被殷太后打断。 “你放心吧。你儿子与儿媳妇也沒事。”殷太后道。同为做娘的人。她自然明白云娘的心情。只是她误解了云娘的身份。 不过。这都算不得什么。云娘喜逐颜开的呼了口气。喃喃的道。“太好了。太好了。” “不行。我要睡一会儿。乏死了。”殷太后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好。请跟我來。”云娘忙道。“太后不嫌弃。就去民妇那里休息吧。” 说着。云娘搀扶着殷太后朝她的住所走去。 屋内。西门哲站在苏染画的床前。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脸色还是很白。但是呼吸顺畅了许多。 西门哲的目光掠过殷太后遗留下的满屋狼藉。落在了另一边躺着不动的楚航与洛颜身上。 二人的面色也不好。西门哲不知道殷太后使了什么方法利用楚航与洛颜为苏染画解毒。只知道那二人是在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为苏染画续命。 洛颜为了楚航宁可生死相依。而楚航也成全了她。 西门哲的目光渐渐在楚航身上收紧。 他说他会忘记苏染画。那么苏染画的身边就少了一个人。可是他与西门昊之间到底该怎样。 难道当真要将苏染画送进西门昊的怀抱。还有那个曾帮助了他的三皇兄西门易。虽然楚航除了提到他也存心想害苏染画的孩子。至于其他的说的不多。可是西门哲结合西门易的行为做法。也能得知。他也是想得到苏染画的。 如今的西门哲已经不是那个柔软被欺的西王。经过与月华国一战。他已经成长为一名将军。只要乌托被送回京城。他必然会得到更重的嘉赏。不需时日。他必然有能力与西门昊抗衡。 那么。他还沒有能力守着染画吗。 西门哲的眸光随着新升的圆月不断的忽闪。视线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不移。 第三九二章 白依依诉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九二章 白依依诉罪 第三九二章白依依诉罪 白依依又到了可以与白盏凤见面的时候,自从上次进宫之后被西门易威胁,总算又挨过了一个月。 虽然有飞鸽传书,可是白依依对春桃没了底,所以对于至关重要的话没有通过鸽子给白盏凤带进宫,而是选择了与白盏凤直接会面详谈。 “你要进宫了么?”陈默站在门口,看着收拾妥当的白依依。 “是啊,我好不容易又等到跟姑姑见面的机会。”白依依开心的笑道。 “嗯。”陈默应了一声,让开了门口。 目送着白依依欢快的离去,陈默倚靠着门框许久未动。 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做梦都没想到白依依敢亲自联络苏染情与西门易给苏染画下毒,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是要有一颗多么狠毒的心? 陈默第一次用狠毒二字评价白依依。当他查到真相后,震惊了。 他不知该怎样劝服白依依收手,而且白依依也已经没有收手的机会了。 陈默知道,当白依依选择了这一步之后,她已经让自己堕入了地狱。西门昊根本不会放过她,而西门易对她也只有威胁,逼着她继续堕落。 陈默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爱她?难道他真的要陪着她一起奋不顾身,甚至不顾良心难安的堕入地狱么? 由于乌托被抓的消息已经提前传回京城,西门显楚格外高兴,开始忙着考虑与月华国的谈判。无暇顾及白依依,所以这一次白依依可以很单纯的进宫面见白盏凤。 “姑姑!”一见到白盏凤,白依依就紧紧的扑到她的怀中大哭起来。 “依依,这是怎么了?”白盏凤轻轻拍着白依依的肩膀问。上一次见面都没这么哭,一定是有什么事。 “姑姑。”白依依抽噎着,暗中瞟了眼一侧的春桃。 白盏凤看到了白依依的眼神,便对春桃道,“你先下去,我们姑侄难得见一回,说说私房话。” “是。”春桃低垂着眼睑,轻轻退下。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白盏凤拉着白依依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姑姑,依依错了!”白依依从白盏凤手中抽回了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白盏凤忙着就去拉白依依。 白依依避开白盏凤的手,匍匐下身,痛哭流涕,“姑姑,我做了天大的错事!” “究竟怎么回事?”白盏凤的心跟着一紧。 “苏染画流产,我也脱不了干系。”白依依低垂着头,低声哭道。 “什么?”白盏凤一惊,即使白依依的声音再低,也像一枚炸弹在她耳边炸开了花。 白依依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做过的事向白盏凤哭诉了出来,听的白盏凤是一愣一愣。 白盏凤深知宫中妃嫔的相互设计,生生死死早已见惯,何况她也曾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白盏凤没想到宫外,单纯的白依依也会做出这样的事,而她的那些药方还是她那已经遁入空门的娘亲何婉容给的,也就是早在多年前的白家,她的哥哥那里也存在着与宫中不相上下暗涌争斗,也难怪白家子嗣单薄了,都是被有心人故意害了。 记得当时为接连小产的女人检查身体的大夫还说,是由于她的哥哥体质有问题,所以保不住胎儿,原来都是何婉容在暗中捣鬼。 白盏凤此时虽然恼恨何婉容对她白家的血脉下手,但是又很关爱白依依这个白家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站起身将白依依扶了起来,“你要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设法告诉姑姑?你知道姑姑会帮着你的,姑姑可不愿污了你的手啊!” “姑姑!”白依依低垂着头不敢抬起,犹如犯了弥天大错,等待白盏凤的处决。 “好孩子,”白盏凤抚摸着白依依的头发,如慈母般凝视着白依依,“姑姑知道你是被逼的,做了就做了,姑姑也不在乎那个女人的孩子,难道姑姑还愁没有孙儿抱么?” “可是南王拿这件事要挟我,让我帮助他对付昊,我做不到!”白依依猛烈地摇着头。 向白盏凤说出西门易对她的要挟,才是白依依来见白盏凤的最终目的。 虽然西门易承诺事成之后会保她跟西门昊在一起,并且将苏染情交给她处理,可是有苏染情在,每走一步都是踏着风险的。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对西门昊不利的事,这个包袱就会越滚越沉重,也许到最后,西门易不仅不放过她,还会对她升起另外的打算,阴险的小人都是很贪心的。 所以,白依依想来想去,对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摆脱掉西门易的要挟,被牵制,有西门显楚一个人就够了,再多的人她受不起。 “西门易?”白盏凤对着白依依叹了口气,“你错就错在不该跟西门易搭上手,选错了合作的对象。” “姑姑,我该怎么办?”白依依好似全然没了主意,抬起泪眸,望着白盏凤道,“要不,我去向皇上说明一切吧,要死,也不能让南王的阴谋得逞!” “这怎么行?”白盏凤当即反对,“姑姑怎么能让你因苏染画那个贱人搭上性命?” “姑姑,是我错了,我应该承担这个后果。”白依依说着,又朝白盏凤跪下了,“依依谢谢姑姑多年的关爱,这份恩情只能来生再续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白盏凤将白依依一把揪了起来,“我们娘俩一起想想办法,本宫就不信有什么事无法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白依依抽噎的道,“他是南王,没有昊的帮忙,凭我们怎么对付他?若是让昊知道了真相,就算解决了还有什么用?” “南北二王府的争斗我们插不上手,可是我们可以想我们自己的办法。”白盏凤忽闪着眸光,寻思起来。 “姑姑,办法我想到了一个,可是毕竟是针对南王,若是事发还是严重了。”白依依小心谨慎的道。 “肯定要严重,否则就无法做出对西门易的痛击。”白盏凤道,“说来听听。”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三九二章 白依依诉罪 第三九三章 白依依失身西门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将计划说给了白盏凤, “姑姑,您觉得怎么样,”白依依小心的询问,“我也不想将事情弄大,只要设法找到苏染情,堵了苏染情的嘴就可以,南王只要沒了苏染情,也就威胁不了我了,” “办法是可以,可是却要令你的名声受损,”白盏凤有些犹豫的道, “又成不了真的,我也只是受一点委屈而已,相比承担所有的过错,依依已经知足了,”白依依道,拉着白盏凤的胳膊摇了摇,“姑姑,说真的,依依也不想死的,” 相对于死,给自己加一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白依依在进宫前就已经想好了主意, “好,事已至此,就按你说的办吧,”白盏凤最终点了头,要让她想,,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依依果然聪慧,这样聪明又贴心的儿媳妇,她可是早就相中的, 不出白依依所料,果然在宫中“碰”到了西门易, “怎么,这就要出宫,”西门易看了看高空中的太阳道,他还记着淑妃说要见白依依的事,便想带她去云霄苑, 可是,西门易还沒说什么,白依依便接着他的话道,“不是,我是特意等着王爷的,” “哦,有什么事么,”西门易饶有兴趣的问,明知道白依依受要挟会心有不甘,所以沒有料到她会专门等着自己, “南边的东西二王此番可是立了大功了,不知南王可有兴趣插上一手,”白依依巧笑盈盈的小声道, “你有办法,”西门易狐疑的询问,不能不说白依依的这番话极具诱惑,抓获乌托的功劳可是令人垂诞三尺, “我只要一个条件,”白依依伸出食指在西门易跟前晃了晃,“事成之后,让我见到苏染情,” 无非还是为了苏染情,西门易暗自轻笑,对白依依存有的疑虑消失尽殆 “好,如果本王能分得一杯羹,可以让你见到苏染情,”西门易爽快的道,只不过是见到苏染情而已,西门易料想白依依也沒有办法从他手中将人抢走, “找个地方详谈吧,”白依依扫了眼周围,偶尔有宫人路过,还可能在某处藏着什么人的耳目,若被发现他们在一起难免令人起疑, “去易安苑吧,”白依依提议道,当年荣妃所在的宫苑,残败不堪,沒人理会, “好,”西门易跟口就答应了,悄无声息的易安苑确实不被人注意,他倒要听听白依依会说出什么好办法, 于是,二人在短暂的碰面之后分头离开,西门易去云霄苑绕了一圈后悄悄的來到了易安苑,而白依依则是太监打扮的模样候在易安苑附近, 西门易带着白依依跃过围墙,跳进了易安苑, “哪儿來的这身打扮,”西门易好奇的道,这不觉让他想起了刚开始遇到苏染画时,苏染画换做一身男装的模样,思绪有些翩飞, “我在锦华苑偷拿的,”白依依道,她怎么可能告诉西门易说是白盏凤特意为她准备的, “进來吧,”西门易收回思绪,不再询问,率先走进了残破的屋子, “这身衣服穿的还真是不舒服,走的时候再套吧,”一进门,白依依便取下了太监的宫帽,脱下了太监衣衫, 虽然天气渐凉,可是白依依穿的很单薄,头发也有些凌乱的瞟着, 西门易的脑中一晃之间的有什么划过,但又沒有捕捉到, “呃……”白依依舔了舔干渴的唇,甩了甩头,“怎么突然这么热,” 西门易看着白依依恍恍惚惚的样子,觉得自己也是很干渴烦躁,不由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昊……”白依依跌跌撞撞的扶住了一张斑旧的桌子,回头对着西门易,含糊不清的叫道, 西门易看着白依依似乎在朝他回眸,巧笑嫣然,迷蒙的双眼看到了苏染画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西门易不由的问道,抬步朝白依依走去,双手扳正了她的双肩,他记得自己一直在寻找苏染画的下落,原來他在易安苑, “昊……”白依依看着面前的男人,媚眼翻飞,她盼了他好久,好久…… 西门易看到的是苏染画在对他笑,笑的那么妩媚,令他毫无抵抗力,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无名之火从下-体熊熊燃烧,西门易只觉得自己无法再忍耐,一手托起白依依横放在桌子上,一手急不可待的去撕扯她的衣衫, 而白依依也是如饥似渴的挥舞着双手在西门易身上撕扯, 片刻,二人赤身相拥,毫无任何前戏的便在那张斑旧的桌子上做起了剧烈的运动, 桌子被晃的咯吱咯吱的响,凉风从残破的窗外吹入,带着不被人察觉到的香气, “啊……啊……” 随着一声声激浪的叫声与亢奋的抽入,陷入**纠缠的二人渐渐清醒,看到了彼此, “啊,” 随着白依依大惊失色的惨叫,西门易低吼一声,与白依依分离开來,跳出了几步之远, 无限畅快之后,不解惊诧愤怒……各种感觉朝西门易席卷而來, 而白依依起身坐在桌子上,半天说不出话來, 眼前的事实大大出乎了自己的设计,真实的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題, 目光瞟到了下-体处的鲜艳落红,竟是那么的刺目, 然而,还沒有让二人对目前的处境做出任何反应,屋门被人踢开,闯进了一帮子的人, “白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为首的人大叫过后,才看到白依依赤-身-裸-体的坐在桌子上,一旁是同样不堪目睹的西门易, “滚出去,”白依依羞愤交加,勃然大怒,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为首的先有所反应,道,“白姑娘,奴才会着实禀告皇上,让南王为姑娘负责的,” 说话的同时,这个宫人还暗自寻思,事情有变,这场戏玩大了,看來白姑娘是要把南王往死里咬了, 照起先皇后交代,本是在南王对白依依“图谋不轨”的时候,听到白依依喊救命便冲进來,可是他们候在易安苑外,一直沒有听到喊救命,接着悄悄潜进易安苑,便听到了白依依最后的惨叫,就是白依依的叫声,才令他们不再犹豫的冲进了屋子,结果却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好在他们都是后宫太监,对这样的事也沒多大避讳,若是正常男子,怕是要将眼珠子挖出來了吧, 既然是皇后之前交代的,那么也只有帮着白依依继续演戏了,所以那个为首的宫人才对白依依说出了那番话,也就是西门易侮辱了白依依的过错是做实了, “滚,”白依依已经顾不得考虑什么计划,恨不得要将所有的人斩尽杀绝,包括西门易, 众人赶紧退出了屋子,按照计划,是要去找皇后与皇上为白依依做主了, 西门易捡起地上的衣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白依依的衣衫却被饥饿如狼的西门易给撕碎了,根本无法再穿, “白依依,不要告诉本王这件事是你诚心设计的,”西门易拾起那件被白依依自己脱掉的太监服,着手撕个粉碎,丢在了地上,双手扶在桌上,眸光阴冷的盯着白依依道,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把你拖下水,”白依依恨恨的与西门易四目相对, 她要被这件意外气疯了,也恨透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一定要将西门易往死里弄, “本王只见过男人为了得到女人施药设计的,还沒见过你为了得到本王用出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西门易俯下身,抬手勾起白依依的下颚,唇边挂起妖魅的笑意,“不过,这药可真是好,能不能告诉本王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好药自然是要留着自己用了,”白依依盯着西门易的眼睛是无法散去的恨意, 她相信这件事不是西门易做的,否则绝不会允许皇后的人冲了进來,可是又不是她安排的,那又会是谁,是谁在害她, 不过白依依不想跟西门易讨论这些,就算说了他又能信几分, 身为一个身怀武艺的人竟然沒有抵过暗中的**,果然是沒用, 或者说这药性很强,连西门易都抗不过, 白依依垂下眼睑,暗自寻思,若是她手中有这种药的话,是不是西门昊早已归她,在他的眼中还只有她自己的时候,二人便共赴**,一切就都改变了, 可是现在,, 白依依看着那处子落红,她竟然这样狼狈的被西门易夺去了贞操, 曾经陷害苏染画的清白,结果自己还沒有如愿嫁进北王府便已被别的男人夺去了清白,这是不是老天存心给她的报应, 白依依此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抓狂, “好,你有种,”西门易收回身,一把甩开了白依依, 白依依险些从桌子摔到了地上, 西门易甩开门,大步走出了屋子,他只认为这件事是白依依存心设计的,便也沒有去注意周围是不是还藏着别人, 而白依依不会武功,更是觉察不到什么地方躲着人,但是她肯定那个人一定在, 第三九四章 私下解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白依依下了桌子,才感觉下-体痛的要死,西门易发疯一般的要她,根本沒有意识去考虑是不是第一次,要不要怜香惜玉, 白依依忍着疼痛,扯下占满灰尘的陈旧的床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冷风从窗子吹进來,卷着袭人的寒意,让白依依不由的哆嗦,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白依依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窗边掠过,当她跑过去看时,却什么都沒有, 白依依一拳砸在了窗棱上,如果她会武功,一定不会让那个人轻易逃脱, 他究竟是谁,, 西门易并沒有走出多远,便被白盏凤堵上了,那些宫人说是半路上碰到了皇后娘娘,其实也不过是白盏凤提前等在半路上,就为了及时接应白依依, 白盏凤匆匆赶來,截住了西门易, 其实当西门易看到一群宫人恰好的闯进了屋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夺不了一场麻烦了,面对白盏凤是迟早的事,但不想这么快就碰上了, 接着还会见到皇上,一想到要见西门显楚,西门易就无比的头疼,要知道西门显楚最厌恶的就是西门易这种好色之风,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苏染画的诬陷,从他手中夺走护卫队,还让他在南王府闭门思过, 其实,近一年來,西门易好色的习性已经少了很多,自从见到苏染画,别的女人都很难入了他的眼,不经意的对女人的渴求就减少了, 但这一次,却被白依依利用他的这个弱点将他设计了, 西门易望向匆匆而來的白盏凤,眸中一闪而过的阴戾,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对姑侄好好的教训一番, “王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想急着走么,”白盏凤站在西门易跟前,故作威严的挑眉训道, “不过是场误会,有话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西门易也很干脆,他认为既然这对姑侄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无非是为了苏染情,而白依依心里念着西门昊,怎么可能让人知道她**于他, “私下解决是不是,”白依依也追了上來,身上裹着残破的床帐,无畏无惧的站在了西门易面前,“你做出这样的事,岂能是私下可以解决的了的,” “依依,”白盏凤诧异的看着白依依,她只听亲信太监说计划成功了,可是万沒想到白依依会是如此的狼狈模样,那样子分明是将事情弄假成真了, 而且,白依依的话跟之前商议的计划也完全不一样,之前她们只是要拿西门易**白依依未遂的事要西门易交出苏染情,相互间划清干系,可是经白依依这么一说就摆明了事态变的严重许多, “姑姑,南王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您可要为依依做主啊,”白依依转而对白盏凤哀求道,声音忍不住的抖颤, “他……他……”白盏凤惊的半天说不出话來,若是白依依真被西门易**了,可怎么再做她的儿媳啊, “姑姑,是依依奋力反抗才保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可是……”依依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可是依依还是沒脸见人了,” 听了白依依的话,白盏凤才暗自出了口气,好在沒有**,不过凭白依依这等模样,要为难西门易就更容易了, 所以白盏凤沒有往多想,只以为白依依要让事情做的更逼真一些, 白依依注意着白盏凤的表情,本來她这句话是对外人说的,她可不想让西门昊知道自己已经**的事实,可是这么看來,这个蠢笨的皇后姑姑似乎也不知道多少,于是,侧眸悄悄的扫了眼追随在白盏凤身后的太监,只有他们是看到当时情况的, “依依,你放心,姑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白盏凤将白依依揽在身边,示意一旁的宫女去为白依依准备衣衫, 身在半路,根本來不及折返,宫女反应迅速的将自己的外衣脱给白依依穿,于是白依依就不伦不类的來了个内裹床帐套衣裙,在场的宫女见此,只得强忍着笑意,不敢出声, “走,我们这就去锦阳宫,”白盏凤拉着白依依道,此时皇上那边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姐姐,锦阳宫就暂且不要去了,稍后我们姐妹好好谈谈再去面圣如何,你瞧白姑娘的样子,也实在不合适去锦阳宫皇上的圣地出丑,不是么,”淑妃听闻了这边的消息也匆匆赶來, 有淑妃來压阵,西门易感到轻松了一些,毕竟对付这帮女人还是很烦人的, “出丑,真正出丑的应该是南王吧,”白盏凤冷哼,“堂堂王爷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真是有辱我皇家颜面,” “是易儿不对,可是这事闹大了对白姑娘的影响也不好,不管到底有沒有**,她这个样子都会落入众人笑柄,依妹妹愚见,当下还是将白姑娘尽快送回锦华苑,然后再让这些奴才们闭嘴才是,证人有他们几个就够了,犯不着再寻一拨又一拨,”淑妃说着,对白盏凤轻语道,“本來北王对你这个中意的儿媳已经心生排斥,难道还要让他再拿此事做说辞么,” 白盏凤的身子微僵,在跟白依依讨论计划之前,她就知道这件事对白依依的名声会有影响,不过白依依终归是受害人,但是连拉扯都沒有的事也就算不得什么,可是当下不同了,白依依可是被西门易给剥光了身子,将自己赤-身-裸-体的暴露在另一个男人跟前,就算白依依真的受害了,也会招人嫌弃的,更别说还想着拉回西门昊的心了, “依依,我们先回去吧,”白盏凤悄声对白依依道, “嗯,”白依依委屈的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在淑妃与白盏凤说话的时候,她又有了新的想法,便将要把西门易带到锦阳宫,丢给西门显楚的念头隐了下去, “如果本宫听宫中有人谈论此事,先拔了你们的舌根,”白盏凤对在场的所有人道, “是,奴才不敢,”宫人个个俯首应道,虽然有人看到了白依依的落红,可既然白依依与皇后都不承认,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宫中做事的他们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 第三九五章 不只是让苏染情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九五章 不只是让苏染情死 第三九五章不只是让苏染情死 “逆子,先回云霄苑候着!”淑妃对西门易喝道,之后跟着白盏凤一起来到了锦华苑。 淑妃可算是要对白依依刮目相看了。 虽然看起来是淑妃在跟皇后商议,实则最重要的决定都是白依依若有如无的提示给皇后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淑妃在跟白依依在拉动谈判的天平。 “好了,好了,咱们姐妹也不说暗话,无非就是想除掉苏染情那个后患,不过一个蠢笨的媳妇儿,妹妹我舍得起。”淑妃道。 “淑妃娘娘,依依做这么大的牺牲也实属无奈,南王念情的很,不想斩草除根,依依只能逼着王爷丢弃结发妻子,这个罪人就让依依当好了。”白依依道。此时,她要先用好听话将苏染情搞到手,亲眼看着弄死她,再反过来惩治西门易,失身之恨可不是随便就能视而不见的。 “好。”淑妃爽快的道,“明日,南王会将人带到落日崖,她的生死就交由白姑娘决断了。” “有淑妃作保,本宫是放心的,南王的这件事本宫会亲自跟皇上解释。至于最终需要皇上如何定夺,还得看依依,毕竟她是最受委屈的。”白盏凤道。 淑妃暗自轻笑,她明白白盏凤话里的意思,如果处决不了苏染情,她就会抓着这件事不放,西门易**白依依可是被好几个宫人亲眼看到的,加上当年与白家交好的老臣的影响,一定能够威胁到西门易。身不正,必然会影响到他获取储君之位。 西门显楚在锦阳宫听说了发生在易安苑的事,本身就觉得很奇怪,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闹,越发奇怪,派人去查看,结果是淑妃与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西门显楚猜也能猜到这是白依依捣的鬼,她来找自己没有结果,便想着亲自处理留下的后患。 真有意思。西门显楚不觉的唇角轻弯,抖须一笑,气定神闲的靠在了榻上,他倒要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淑妃走后,白依依也该离宫了。 “依依,明天去了落日崖处理了苏染情之后,也就放心了。早些回去准备吧。”白盏凤道,三个人对于落日崖那个地方心知肚明,既然要在那里见苏染情,也就意味着落日崖就是苏染情的葬身之处。那样的环境,方便白依依亲自动手。 对于这件事,白依依认为还是让苏染情真真切切的死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嗯,”白依依点点头,此时她早已换好了衣衫,随意的环视屋内,不觉问道,“怎么一直没见春桃?” “本宫让春桃去瑶妃那里摘菜去了。”白盏凤道,“要知道事情会变,就让春桃暗地里跟着你了。” “哦。”白依依应了一声,有些无力的朝白盏凤福了福身,“姑姑,依依走了。” 淑妃回到云霄苑将与白依依的谈话告诉了西门易。 “母妃,当真要我把苏染情交出去?”西门易很不甘心被白依依扳了一局。 “不交还想怎样?让她去你父皇面前闹事?”淑妃挖了西门易一眼,“你呀你,真是不让本宫省心,又栽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 “我绝不会饶了她!”西门易恨恨的道。 “你当真没把白依依怎么样?”淑妃坐下问。 “怎么可能?那**的药性那么强,我根本就抗拒不了,何况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西门易说着,不觉一笑,“就连心系西门昊的白依依也是我的女人了,您说这算不算我又赢了他一次?” “她当真失身于你?”淑妃凤目一挑。 “当然,那么一滩楚子之血就是最好的证据。”西门易有些得意的道,虽然恼恨着白依依对他的设计,可是他也占了便宜。 “血?”淑妃拧起眉头,在回来的路上,她碰到了被她派到易安苑查探的太监,告诉她屋子里没有见到血迹,想必是被白依依处理掉了。 “既然她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为什么还要隐瞒自己失身的事实,那岂不是徒劳一场浪费了心机么?”淑妃有些不解,“如果只是要陷害你,点到为止也就可以了,怎么还会把自己真的送给你?” “她不承认了么?”西门易微愣,一个是**未果,一个是占有了身子,二者带来的后果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算了,先不要想了。”淑妃挥了挥手,“现在,只要白盏凤那边不提,你父皇那边也不会傻到亲自过问。你要抓紧时间处理这件事。” “我明日就把苏染情带到落日崖?”西门易问。 “对,约是一定要赴的,但不只是让苏染情死。”淑妃说着,精明的眸光轻轻闪烁。 “母妃的意思是?”西门易问。 “虽然白依依口中不承认已经失身于你,但那是事实,她心中有数,所以依本宫对她的判断,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淑妃道。 “哼,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西门易恨恨的道,“如果可能,就将她与苏染情一起丢入落日河,一了百了!” 淑妃斜藐了眼西门易,“不能轻易的让她死了。白盏凤知道这件事,如果白依依有什么意外,首先就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那要怎样?”西门易有些不明白了。 “白依依想让苏染情死在她自己的手中也是件好事。”淑妃轻笑道,“若是让人‘无意’中看到她亲手杀了苏染情,会怎么样?” “滥杀无辜者当诛,何况是杀的南王妃。”西门易道。 淑妃点点头,“这就是本宫提议去落日崖那么偏僻的地方的原因,一边是顺了白依依避人耳目的心意,一边也是为了让人觉得她杀苏染情是蓄谋之中的事,至于原因么——” “我明白了。”西门易接口道,“事后我可以拿为王妃报仇的缘由针对白依依发怒,‘失手’杀了她,人都死了,就算有我先前占有了她的事实存在,可她杀苏染情就成了为我开脱的条件,难保不是她因为被北王抛弃之后移情别恋,黏上了我这个南王,才与身为南王妃的苏染情发生争执,蓄意谋杀。在易安苑的事就当是她在故意引诱本王了。”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三九五章 不只是让苏染情死 第三九六章 相会落日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她想要苏染情的命。拿去好了。”淑妃懒洋洋的道。靠在椅背上轻轻合住了眼睑。 “儿臣这就去准备。”西门易告辞。 “王爷。” 刚离宫回到南王府。西门易就被候在门口一边的白依依叫住。 西门易皱了皱眉头。收回即将踏入王府门槛的脚步。走向白依依。 “怎么。还惦记着本王。”西门易魅眼轻笑。 “王爷。”白依依从怀中轻轻扯出一团站着血迹的碎布。让西门易看过之后又揣进了怀中。“你看到了。” 西门易能猜到那是她拭去残血后留下的衣衫碎布。当她离开易安苑时一定藏在了身上。 “你想怎样。”西门易的声音陡然冷起。 “我只是告诉王爷。我白依依其实是怕死之人。相对于失去贞洁來说性命更重要。我只是要除去苏染情给自己打通活路。不想最终不仅得不到北王还要死在他的手中。”白依依的气色比在易安苑时平稳了许多。声音也恢复了轻柔。淡淡的还带着一缕忧伤。好像她做一切都是因为不得已。 “本王能理解。”西门易轻轻一笑。抬手拂过白依依的面颊。身子都占了。也就沒必要再装模作样。“你的味道也不错。如果西门昊不要你。跟着本王也成。毕竟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王爷说笑了。”白依依隐着心头的愤恨。语气平淡的道。跟着西门易一起调笑她做不到。不过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还是可以的。 “明日落日崖见。”西门易俯身凑到白依依耳边。轻声道。外人看來。他们的样子极为亲密。 “嗯。”白依依轻轻的点点头。目送着西门易神气洋洋的跨进南王府大门后。才转身离去。 每走一步。白依依的眸光便阴森了几分。 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只得忍下所有的不甘愤恨來跟西门易说好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恼。要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脱身才那么急切的想要苏染情的命。以防西门易在自己见苏染情之前动什么手。 只要顺利的杀了苏染情返回京城。剩下的事就好面对了。 “依依。”陈默看着白依依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來。心跟着一揪。在这所院子里呆坐了一天。他还是不舍离去。他到底还是放不下这个女子。 “陈大哥。”看到陈默。白依依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到陈默跟前。“我们明日去落日崖玩儿吧。” “怎么突然想去那里。”陈默疑惑的脱口而问。 “只是想去高处看看。心闷的很。”白依依道。“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我陪你去。”陈默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我就知道陈大哥会答应的。”白依依一扫脸上的忧郁。兴奋的道。 带上陈默。如果路上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帮她的。白依依肯定。 而且。如果事情逼到眼前。陈默也会顺着她做事。白依依已经熟知了陈默对她的迁就。当他为了自己杀掉柳太医时。他的心已经为她彻底沉沦了。 夜黑风高。陈默來到了明月楼。轻轻的翻进了一个窗子。 “來见本王有事么。”就着烛火查看折子的西门昊头也不抬就识出了來人。 “王爷。白小姐突然要去落日崖。属下以为定然有什么事。所以特意禀告王爷。”陈默道。 “有关她的事本王不想再理会。”西门昊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看着折子。 “王爷不是不想理会。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陈默道。“属下知道白小姐最终是难逃王爷之手。属下已经……知道白小姐做的事了。” “哦。”西门易抬起头。打量着烛光下的陈默。眉宇间凝结在一起有些无奈。 “虽然苏染情失踪。但是属下可以断定小王子的死与白小姐有直接的关系。苏染情只是王爷在找的一个证据。”陈默道。做为曾经的北王府护卫统领。西门昊的重要臂膀。陈默有极强的判断力。 西门昊注视着陈默沒有出声。 “王爷。”陈默突然下跪。拱手道。“请您去落日崖看看吧。如果真有什么事。就替白小姐拦掉。让她在临死前少做一些错事。替她减少罪孽。” “你怎么不亲自去看看。”西门昊问。 “属下怕到时候去了抵不过白小姐的请求。恍惚间跟着白小姐一起犯错。将白小姐独自扣在家中又不放心。”陈默道。 “你先下去吧。”西门昊道。陈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属下。因白依依而在心中做着一次次的挣扎也不容易。 苏染画是他的劫。白依依则是陈默的劫。 依照习惯。陈默知道西门昊已经答应他了。便叩首之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屋子。 西门昊望着开合的窗子。微眯着双眸陷入沉思。 他一直注意着白依依与西门易的事。白天易安苑里发生的事西门昊早已获悉。就算陈默不來。他也会跟着白依依去落日崖的。 他还沒对白依依动手就是因为还不确定苏染情的下落。苏染情是所有事的重要证人。为了日后为自己洗脱嫌疑。给苏染画一个交代。他必须找到她。在此之前。他还不能妄动。以防打草惊蛇。 看來苏染情很快就会出现了。西门昊已经想到了落日崖上的交易。 陈默回到白依依住的小院。轻轻走进白依依的房间。 “陈大哥。是你吗。”白依依根本沒有睡熟。听到响动睁开了眼。 忽而。白依依看到有人影逼到自己跟前。紧接着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陈默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白依依。目光复杂难言。他给白依依点了睡穴。天亮后她是无法赴约了。剩下的事王爷自会处理。 希望自己做的事能一点点弥补白依依犯下的过错。他不指望能够尽数抵消。只愿最终能替白依依挽回一命。‘ 既然断定西门易会带着苏染情去落日崖。所以西门昊沒有让人费工夫再去查西门易的举动。而是天亮时分。让人直接去落日崖等着。 第三九七章 月华国的国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落日崖。是西门昊与苏染画曾经双双坠崖的地方。崖下是波涛汹涌的落日河。 那里是他们开始向彼此走近的地方。带着最沉重与美好的记忆。 西门昊沒有去。身边沒有了苏染画。他不敢再去触碰那份记忆。想起來虽然回味无穷。但却令他会越发的心痛。自小便出生入死的他竟然会对一份感情如此的惧怕。 就在西门昊坐在明月楼。等着消息时。他派往落日崖的人回來了。 “发生了什么事。”西门昊眸光一闪。 “回王爷。苏染情被人劫走了。”属下禀报。 “怎么回事。”西门昊面色微沉。竟然还有人跟他抢苏染情。难道是西门易瞒过他的眼又安排的什么计策。 “属下让人在落日崖等着。同时也注意着京城到落日崖路上的情形。不想路上真的发生了意外。南王的车驾被劫。被南王藏匿在车中的苏染情被不明來历的人劫走了。”属下详细的禀告道。 “从西门易手中劫走了人。”西门昊微拧起眉头。这件事可是不一般了。虽然西门易有时候表现的比较笨。可要是从他手中利索的将人劫走还有些不容易。这也就是西门昊不想浪费功夫选择在落日崖等候的原因。不想却被别人提前下手了。 “是不是西门易故意这么做的。”西门昊想了想问。他还真想不出來京城里还有谁会对苏染情感兴趣。 “依属下判断。应该不是。苏染情被劫。南王表现的也很意外。也正在急着四处查找。”属下回道。 这就怪了。 西门昊双臂环胸靠在椅背上。收敛起眸光。默默的寻思着。究竟还有谁是他忽略掉的。 苏染画终于醒过來了。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难受的梦。梦里她一直在做着垂死挣扎。当她看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时。第一直觉就是在问。是不是又在面临死亡的那一步穿越了。 “染画。你醒了。”刚走进屋的西门哲看到苏染画睁开眼时。兴奋的道。 “西王。”在看到西门哲的那一刻。苏染画便为自己的处境释然了。坐起身问道。“这是哪里。” “鬼谷。”西门哲道。 “鬼谷。楚大哥的住所。”苏染画当即就反应过來。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形。是楚航从西门哲手中带走了她。随即紧抓住西门哲的手问道。“他人呢。” 西门哲的目光暗了一下。道。“他出了不少力。身体很虚弱。在另一处休息。” 自从确定三人都脱离了危险之后。西门哲便将楚航与洛颜弄到了别的屋子。与苏染画分开了。 西门哲看着苏染画对楚航的紧张。不禁想到如果楚航沒有醒來。她是不是也会很受伤。 “我要去见他。”苏染画说着就要下地去找楚航。她记得洛颜的无奈。记得洛颜与乌托都隐隐约约的提到自己的绝杀草与楚航之间生死的关系。所以脑中一时间全是楚航的安危。 “染画。”西门哲用力的扶住了苏染画。看着苏染画对楚航的紧张。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明白苏染画对楚航紧张的原因。苏染画只是不想要楚航用自己的命换她的生。这样的恩情她无以回报。更承受不起。 “带我去。”苏染画反握住西门哲的手。无比坚定的道。盯着西门哲的眼睛里尽是不容拒绝的固执。 “好吧。”西门哲妥协了。苏染画面对楚航是迟早的事。晚一步不如早一步。 “但是你要平心静气的接受接下來发生的事。”西门哲不忘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是不是楚大哥真有意外。”苏染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的道。“我去看他。” 楚航早已醒來。正在云娘的小院里跟殷太后交谈。他沒有想到殷太后竟然就是他的师傅。上一个鬼谷神医楚一天的女儿楚嫣。在很小的时候被毒女故意抢走。以毒女自己女儿的名义抚养长大。改名殷楚嫣。 殷太后就是为了找到她亲生爹娘生活的地方。才故意要求楚航带她來到鬼谷的。鬼谷地处神秘。就是当年的毒女也不知道。只是故意设计令楚一天带着女儿在外面现身后趁机抢走了他的女儿。 殷楚嫣也是在确定了楚一天死后。遵循毒女的嘱托打开了她的临终遗物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不知毒女对楚一天是怎样的感情才故意做成这骨肉分离。到死都不让他们父女相见。逝者已矣。此时的殷楚嫣对待她如亲生的毒女沒有任何恨。对那个一直以來被视作毒女对手的鬼谷神医也沒有任何思念。只是对自己出生的地方倍感好奇。所以她才沒有大动干戈的寻找鬼谷。而是选择了随缘。若真有缘分。她自然可以顺利的回到鬼谷。 当见到楚航。殷楚嫣知道这个缘分到了。 这些过往当中一定又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纠葛。楚航也懒得去想。 “一下成了国舅爷。是不是有些吃不消。”殷楚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戏谑道。 自从给苏染画解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楚航最先醒來。接着是洛颜。由于苏染画体弱还沒有醒。 不过有了跟鬼谷的关系。殷楚嫣知道自己儿子的命是保住了。并且也接纳了楚航这个“弟弟”。 殷楚嫣解毒之后也沒有急着返回月华国。因为乌托的事给月华国找的危机就让太上皇自己解决好了。她才不管什么江山社稷。只要他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就行。 所以。殷楚嫣在鬼谷陪着云娘过起了隐居的生活。竟然是难得的闲情逸致。 “国舅。就算整个月华国给我。我也不稀罕。”楚航轻笑。如果他有那份心。青辕王朝也可以被他搅个底朝天。 只是。到现在楚航也想不通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月华国的人起了争执。并且做出了挟持殷太后俘虏乌托的事。或者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同胞弟弟西门昊深爱的女人。可是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的事他也不清楚。 第三九八章 恨继续存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大哥。”苏染画的突然到來惊到了一院子的人。 “好了。最后一个也醒了。”殷楚嫣拍了拍手。“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出治病救人的事。毒女的名号早就被我丢掉了。” 云娘只是平静的望着苏染画。她知道楚航已经忘记了苏染画。那么苏染画对于她來说也只是一个路人。楚航的一个普通病人而已。 而从另一个屋子托着茶盘走出來的洛颜则是略带惊诧的看着苏染画。又看看楚航。 虽然苏染画昏迷的时候。楚航像对待一个普通病人一样去给苏染画做过检查。可是面对一个苏醒过來的苏染画当真惊不醒楚航的记忆吗。 “嗯。你总算醒了。”楚航只是淡淡的瞟了眼苏染画。还沒有一个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一个洛颜成天缠着他也沒叫他一声大哥。这个女人的嘴巴也太甜腻了。 苏染画來到楚航跟前。看着平安无事的他松了口气。但是从他的眼底又看到了隐隐的嫌弃。一时有些茫然。 “既然醒了。就赶紧回京城吧。不要让北王久等了。”楚航道。接过洛颜递过的茶。若无其事的呷了一口。 苏染画觉得自己的脑筋瞬间短路了。环视了一番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西门哲身上。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要让自己平心静气接受的事。楚航的脑子有了什么问題。他好像忘记自己了。 西门哲对苏染画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给了她答案。 “还愣着做什么。”楚航有些不耐的站起身。“鬼谷向來清静。接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打扰。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不过是他弟弟的女人。他何必要对她客气。 看着这个白衣飘飘的俊朗男子。举手投足间对自己带着冷冽的排斥。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一个人。苏染画淡然轻笑。忘了也好。最起码不会让自己在面对他时觉得累。他也会少一些纠结。 “洛颜。送西王与苏姑娘出谷。”楚航对一旁的洛颜道。 洛颜微怔。很快反应了过來。将茶一一递给殷太后与云娘后。对苏染画与西门哲道。“请。” 楚航不愿留人。西门哲也不想继续呆在鬼谷。拉起苏染画就走。 洛颜带着西门哲与苏染画上了一条小船。 坐在船上。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洛颜。盯的洛颜很不自在。 “你别看了。这件事跟我沒关系。是楚航亲口要让殷太后给他抹去有关你的记忆的。”洛颜道。她知道苏染画误会是她与乌托殷太后之间有交易了。“不信。你可以问西王。等送你们离开翠挽湖。让他给你讲故事听吧。” “染画。你这次能康复也是洛姑娘赌上了自己性命的。”西门哲道。对于洛颜的付出他看在心里。也无比佩服这个红衣似火的女子。 “哦。谢谢你。”西门哲的话让苏染画感觉到了自己的这条命能捡回來一定很不容易。苏染画不知自己除了一个谢字还能说什么。虽然谢字沒什么用。可还是如此说了。 “沒什么。”洛颜淡淡的道。目视前方。继续划船。再不说话。 洛颜抱着与楚航同生共死的决心去救苏染画。换到了楚航的一个承诺。虽然是自己的行为打动了楚航。可是洛颜知道这颗求之不易的心多少还带着对她的感激与愧疚的成分。如果让楚航用这样的情感去对待她一生。总是有缺憾的。 不过。当她醒來后面对楚航的第一眼。洛颜就明白了。楚航只是抹去了与苏染画有关的记忆。对她的感情沒有变。甚至由于忘记苏染画的关系。他也忘记了因为自己陪着他为苏染画付出时。感动过后许下的后半生都归她的承诺。 一切都只不过是回到认识苏染画之前。她还是那个对楚航死缠烂打的江湖女子。楚航的身边也只追随着她。为了得到楚航。她还要继续努力。 想到此。洛颜微微一笑。 楚航还是懂她的。沒有给她怜悯。沒有将感情施舍给她。而是给了各自重新选择的机会。二人之间已经沒有了苏染画的隔阂。依照一开始的路。二人是否真的拥有走在一起的缘分。 小船划到了翠挽湖边。苏染画与西门哲上了岸。 洛颜调转船头划回了湖心。她与楚航应该会有段时间不会离开鬼谷了吧。北方的天现在已经步入了冬季。不适合出远门。应该陪陪云娘了。 “西王。我要去东王府。”目送着洛颜的船消失出视线。苏染画道。声音清冷。脸色毫无征兆的沉了下來。 与楚航之间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她只能记着这个救命恩人。却不能再去招惹到他。他与洛颜应该有个平静的未來。 但是与另一个人的账她还沒有忘记。只要一想起就会涌起满心的恨。 “你想寻找大皇兄为孩子报仇。”西门哲看着苏染画眸中翻滚着掩不住的恨意。猜出了她的想法。 “是楚大哥把我的事告诉了你吧。”苏染画道。“是的。此仇不报枉为母亲。” 这是多么大的恨。 西门哲从苏染画身上真正领教到了什么是不共戴天之仇。这与当日西门昊在万安寺对他下手之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只是。那不过是一场假象。是西门昊的不得已。他只是在自己不忍出手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了。 楚航将一切都告诉了西门哲。想让他去化解西门昊与苏染画之间的误会。 可是。西门哲不想这么做。拥有苏染画与对付西门昊是他最想完成的两件事。所以。经过激烈的内心争斗后。他决定对苏染画隐瞒真相。 就让苏染画带着对西门昊的恨去做她想做的事吧。他会守护在她的身边。直到二人相守在一起的时刻。 “我这就陪你去东王府。”西门哲道。同时京城里的嘉奖圣旨也已经分别传到东王府与南疆军营了。 身为东王已经是至高的权位。不过是在朝廷里记上了一件重要的功劳。让东王走进了群臣的视线。 而对于西门哲。由于他是南疆的将士。所以必然有提高军衔的奖赏。 第三九九章 跟着李炳习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由于紧张着苏染画的情况,为了留在鬼谷照顾她,西门哲并沒有第一时间急着返回军营接受提拔,而是随着与月华国战事的结束向南疆统帅请了假, 苏染画与西门哲同时出现令西门晟备感意外,一时沒了苏染画的消息令他有些惋惜,当看到苏染画与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西门哲在一起时,西门晟暗地里别提多高兴了, 西门哲可以说是一匹从未被人留意的黑马,杀出了众人的视线,出其不意的人必定会有出其不意的做为, 而苏染画的出现则是让事情峰回路转,手中有了苏染画,就相当于把住了西门昊的一根弦, 苏染画见到西门晟后毫不隐晦自己的來意,同时她也相信西门晟会跟她合作的, 在路上,西门哲就告诉她西门晟从乌托被俘的事上也分了一杯羹,而且还是他的人将乌托顺利押送到京城的,足见西门晟暗中的布局也很深,深的瞒过了京城里所有人的眼, 布局越深,足见这个人的野心也就更大,所以更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于他的机会的, “那么苏姑娘首先想怎么做,”西门晟问,一边站着是李炳, 此时的李炳早已过了返回京城的期限,这个时候,西门显楚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系,心想着若不是他弑骨粉的药效毒发身亡,就是已经摆脱了弑骨粉的控制远走高飞了, 但李炳压根不在意西门显楚的想法,他已经决定协助西门晟尽快返回京城夺位, 西门晟早已对西门显楚将他下放江南的做法成见极深,就等着有朝一日一举杀回京城,谋取皇位,太子储君之位西门晟根本不看在眼里,他直接取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龙位, 苏染画扫了眼李炳,道,“我想让李统领教我武功,” 此时的李炳在西门晟跟前已经位居王府统领,也就是将來协助东王杀回京城的大将军, “可以,李炳,苏姑娘就交给你了,”西门晟爽快的回答,从李炳口中他已经知道苏染画会些功夫的事,让她多学一些本事去对付西门昊也是不错的主意, 安排好了苏染画,西门哲决定回南疆,南疆屯着千军万马,如果被他掌控可是能直接关系到青辕王朝半壁江山的, 从來沒有争权夺势之心的西门哲也渐渐的雄心膨胀起來, 对于西门哲的改变,苏染画只能暗自叹息,时过境迁,事不由人, 李炳带着苏染画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林中习武,林中有西门晟准备好的木屋,还有派人按时送去食物,准备妥当,足以让苏染画在那里闭关练功, 同时西门晟设法隐藏了苏染画在东王府的线索,以防被西门昊的人找到, 安置好了一切之后,西门晟來到了东王府后院的一个地下密室中, 刚踏进阴森森的密室,就听到不断的抽泣声, 西门晟嫌恶的皱了皱眉,朝哭声走去,來到了一处铁栏前,就着密室中的火把,目光深邃的看着被关在铁栏里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來,”看到了西门晟,那个囚犯扑了过來,高声质问, “本王的人对南王妃照顾的还挺周到,最起码吃的还不错,人还是这样的有精神吵闹,”西门晟轻笑一声道, 苏染情撩开散披在脸前的乱发,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温润如玉,玉树临风,沒有西门易的俊美魅惑,沒有西门昊的冷酷邪佞,只看他的面容,根本不像是一个身处打杀争斗之中的人,气势平和的很容易令人接近, “你是什么王,”苏染情一时沒有反应过來西门晟的身份,在她的意识里,只有南北二王,其他的二位王爷根本不存在, “南王妃真是太小看人了,”西门晟道,“青辕王朝就那几位王爷,就连本王的身份也猜不出么,” 经西门晟的提醒,苏染情才板着指头数,忽而明白了过來,但还是面带不可思议,“你是东王,” “本王就那么不像王爷么,”西门晟说话间的语气一直是平和的, “你为什么要抓我,难不成我被你的人带到了江南,”苏染情后知后觉的问道, 西门晟点点头,“不错,这里正是江南离城东王府,至于将你带到这里的原因,,” 西门晟说着手扶铁栏俯下身,直视着苏染情惶恐的眼睛,“南王为什么囚禁你,本王也就为什么要囚禁你,” “你们,,” 一提到西门易,苏染情就涌出无处诉说的悲哀,她尽力的依着他的意思办事,甚至亲手残害了苏家血脉,自己还未出世的外甥,就算她对苏染画多么的嫉恨,她也从沒想过去杀人,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皮肉之苦罢了,为了西门易,她的双手染上了污浊的血, 可是到头來,她却被西门易关在了不知道是在哪里的地牢中,暗无天日,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要带她出去,她原以为即将见到阳光了,谁知却又被一帮人劫走,带到了另一个地牢,继续暗无天日的日子, 浑浊的泪水从苏染情的眼角滴落,她只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很想尽快从梦中醒來,身边不再有西门易,不再有荣华富贵美名远扬,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只求可以平安快乐的生活, “跟本王说说你做过的事吧,”西门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知道苏染情此时的内心根本不好过,需要找人诉说,否则会将她憋疯的, 看着西门晟温润的平易近人的样子,听着宛若清风拂面的话语,苏染情只觉得好似有一汪清水在冲洗她的灵魂,扶着铁栏缓缓下滑,坐到了地上,无力的讲述着她那悲催的过往, 对于苏染情说的话,西门晟结合李炳的推断,还有自己掌握到的消息已经提前知道了不少,但是有她亲口讲出又具体了许多, 当日,西门晟派人将乌托押送到京城,同时也给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直接深入京城查探事情的机会,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西门晟的人从西门易手中悄悄的劫走了苏染情,他们以为,一个被南王囚禁的女人,同时又是北王想要找到的女人一定在某些事上起着很关键的作用, 第四百章 苏染情被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情被带回江南的时候恰恰是苏染画寻上门的时候。西门晟先安排了苏染画。才顾得去审问苏染情。 听了苏染情的讲述。西门晟暗自轻笑。李炳推测的沒错。苏染情真的是替西门昊洗脱嫌疑的直接证人。这样的证人怎能被苏染画发现。被西门昊找到。 “王爷。我都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苏染情扶着铁栏。跪在地上哀求道。“我也不要再回京城了。只要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算在江南乞讨我也认了。” 看着昔日名扬京城的娇女沦落到如今的卑微。西门晟都觉得她可怜至极。 可是。。 西门晟盯着苏染情的眸光闪过一道亮光。 这个女人留在世上也是个麻烦。西门易沒有做到的毁灭证据就由他來做好了。 苏染情仰起头。看着西门晟眼中充斥着说不明的意味。柔和的目光突然渐渐转向森森阴寒。不由的浑身一抖。松开了铁栏。本能的向后爬开。 “怎么。不求本王了么。”西门晟看着苏染情的怯懦。嗤鼻一笑。“如果你好好的恳求本王。本王会让你有个舒适的了断。” “你……你要杀我。”苏染情已经退到了牢狱内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颤抖着声音。毫无底气的道。“我可是皇上钦赐的南王妃。” “你这个南王妃值多少银两。”西门晟不屑的轻笑。“南王妃失踪的消息早就流传多日。也沒见谁尽心的找你。哦。不。北王一直在找你。杀了他的孩子。你说如果让他找到你后会有什么结果。” “东王。东王。”苏染情惊恐的朝西门晟连连磕头。“求求你东王。只要您留我这一条贱命。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 “哈哈哈。”西门晟放声大笑。“想那苏洛城也算是个人物。竟然有你这么个不堪一提的女儿。你若有苏染画一半的胆量。本王也会掂量一番你的生死。不过。。” 西门晟收起笑声。冷眼瞧着苏染情给自己连连叩首。“瞧你这幅样子。本王真沒有留你的必要。看在你如此恳求本王的份上。稍后本王派人给你送最后一顿美食。吃过之后就睡去吧。” 说完。西门晟再无面对苏染情的兴趣。转身离开了地牢。 苏染情颓然的跌坐在冷硬的地上。灰暗的双目从面对死亡的惊恐渐渐的更加无神。身为死。心已经先死了。 突然。一声凄惨的狂叫声从苏染情喉中喷泻而出。在阴暗的地牢中反复回荡。如鬼魅般的狂吼。如绝望的嘶啸。 声音渐止之后。是嗷嚎的放声痛哭。 也许真的死了是最好的解脱。可她又是那么的怕死。 苏染情的哭声被地牢内突然响起的细琐的声音惊止了。随着一阵听不真切的异样声音。有脚步声朝她逼近。 苏染情双手紧抱着肩头。靠着最内的墙壁不住的哆嗦。 西门晟这么快就给她送來了致命的饭菜。 接连响起轻微的异样的声音之后。有人影晃到了铁栏前。 苏染情看着陌生的來人。手持一把长剑。惊骇的脸色更加惨白。难道西门晟改变主意要对她动用刀剑了。 苏染情的目光缩成一个晦暗的点。盯着來人的长剑。寒光闪闪。触目惊心。 來人三两下劈开了锁着铁栏的长链。打开了小小铁门。朝瑟瑟发抖的苏染情招了招手。沉声道。“快。” 苏染情毫无反应。只顾着浑身颤抖着不听使唤。 來人弯腰走进铁牢。一把将苏染情拖了出來。 “啊。不要杀我。”苏染情回过身。大声狂叫。 “如果想活命。就赶快闭嘴。”來人情绪不明的沉声道。 听到活命二字。就算苏染情一时还不明白现状。也立马乖乖的闭嘴了。 如一具木讷的玩偶。苏染情任由來人带着。跑出了地牢。这时她才知道时值深夜。天跟地牢里一样的漆黑。 东王府里听闻了动静的人朝这边杀了过來。同时从阴暗的角落里又跳出几条人影与其打斗。带着苏染情的人身手矫捷的穿梭在黑暗中。避开一次次的刀剑袭击与嗖嗖箭羽。逃离了东王府。 “现在安全了。” 那人将苏染情带出了离城之外数里之后。才停住了脚步。 “谢……谢谢大侠。”苏染情一边喘着粗气。捋着还未平息的剧烈心跳。一边对來人致谢。 “谢恐怕早了。还是见了我的主子再说吧。”那人揪起苏染情。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带着他來到了一个坐落在离城边界山脉中的小村庄。 推开一家农户的门。那人将苏染情带进了屋子。对候在屋内的人道。“启禀王爷。属下将苏染情顺利带來。” 西门昊缓缓的回过身。当与苏染情四目相对的一刹。苏染情惊的一口气上不來。当即昏倒了。 “先带下去。”西门昊瞟了眼倒在地上的苏染情。 “是。”那个救出苏染情的手下又将苏染情拎出了屋子。 很快。那些与东王府的人交手的手下也赶回來复命。 “有沒有苏染画的消息。”西门昊问。 “属下沒有查到。” “继续查。”西门昊道。“分几个人与南疆那边的人联络。再查一下西王。” 苏染情被人劫走后。他很快就想到了是西门晟所为。便带人追到了江南。果然从东王府找到了苏染情。 可是却沒有了苏染画的消息。原本楚航先一步赶到江南來找苏染画。可是如今连楚航的消息也断了。 西门昊曾经查过乌托被俘的事。也与乌托见过面。乌托在他保证让他顺利返回月华国的情况下。告诉了他一些有关苏染画的事。当然乌托不会说出他给了苏染画致命一掌。 乌托与西门昊协商。只是为自己防备。虽然作为被俘的皇帝。青辕王朝的朝廷本着以地换人的决策不杀他。难保楚航与西门哲不会因为苏染画对他半路再次下手。 西门昊从乌托口中得知苏染画很可能在离城东王府到翠挽湖一带。毕竟乌托沒有确定鬼谷就是在翠挽湖。只以为是自己被楚航骗到了翠挽湖。对他采取了出其不意的水攻。所以也就给不了西门昊确切的答案。 翠挽湖一战后。便再无苏染画与楚航的消息。 西门昊双臂环胸。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残月。忍不住的叹息。月有阴晴圆缺。可是他与苏染画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西门哲。你究竟又掌握了多少东西。 当西门哲看到突然出现在他营帐中的不速之客时。并沒有任何讶异的反应。只是平静的朝那个人走去。直到站在他的面前。不迎不拒。 二人就那么静静的四目相对。波澜不惊的眼底隐藏着各自的汹涛暗涌。 “西门将军又长大了不少。”西门昊率先开口道。能够与他平静的对视。西门哲越來越拥有西门皇家人的风范了。 “与二皇兄当年差远了。不过等我到了二皇兄这般年纪。一定比你强。”西门哲自信的道。清澈的目光迎视着西门昊。毫不退缩。 “是么。”西门昊轻轻一笑。唇角扬着深深的笑意。 “二皇兄千里迢迢來到南疆。不只是为了看我这个西门大将军的吧。”西门哲道。 捕获乌托有功。皇上一道圣旨封他为南疆的大将军。仅位于统帅之下。并列三大将军之一。统帅的第一先锋官。 “鬼谷在哪里。”西门昊盯着西门哲。直截了当的问。他相信只要找到鬼谷楚航。就能找到苏染画的下落。 “我不知道。”西门哲垂下眼睑。淡淡的道。 “不知道。”西门昊明显不信。如果不是西门哲与楚航有來往。怎么能给乌托设下圈套。 “二皇兄。我只管在翠挽湖等着捉乌托。至于其他的一无所知。”西门哲面不改色的否认。 “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不知去向。”西门昊根本不信。 “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不知去向。”西门昊根本不信。 “我也想知道染画在哪里。好劝慰她受伤的心。”西门哲盯着西门昊。故意刺激到西门昊无奈的过往。 西门昊的眸光闪了闪。掩上了一层灰暗。注视着西门哲。微顿片刻。缓缓的道。“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可好。” 想要知道她是否可好。了却自己的牵挂。仅此而已。当他将苏染画狠心的推离身旁时。就已经准备接受二人再也无缘的现实。如果苏染画与楚航携手生活在一片宁静的地方。她不再受任何毒素的折磨。健康的活着。他也就无憾了。 西门哲能感受的到西门昊发自内心深处的压抑。尤其是在十分清楚他做过的所有事情的情况下。对他不由的心生了几分同情。 “她很好。毒已解。但是如今她与我们都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到了哪里。”西门哲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知道染画的主意不少。她要想避开我们去做一件对她來说很重要的事的话。谁也拦不住她。” 第四零一章 强势归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零一章 强势归来 第四零一章强势归来 第四零一章强势归来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西门昊知道西门哲所强调的对于苏染画來说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必然是复仇,不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那个无缘來到世上的孩子。 西门昊暗暗的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只要苏染画还好好的活着,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西门昊相信楚航会解决的,他已经选择将苏染画交给楚航,就必然要放手,而他们的误解是无法解除了,否则对楚航也不公平。 他不需要谁的原谅,只要无愧于心,就算一生都被心爱的女人记恨,但最起码他也依旧是活在她的心上的。 西门昊默不作声的走出营帐,离开了南疆,悄无声息的,沒有留下任何踪迹。 西门昊沒有在江南多做停留,当西门晟查探到是他的人带走了苏染情时,他已经快返回京城了。 西门晟來到山林中,凝视着日夜勤加苦练的苏染画,配合着原本的功夫底子与一点点开始习练的内力,身手越來越矫健,尤其是她一手金针刺穴的功夫加上日益提升的轻功,更是使得精妙绝伦。 李炳是个好师傅,苏染画是个好徒弟。 西门晟沒有走向苏染画,而是悄然离开了山林。 随着苏染画日益变强,他一定要严加掌控,稍不留神就会给他带來不小的麻烦。 能够掌控住苏染画的唯一手段,就是挑拨她与西门昊的关系,借用苏染画的手对付西门昊,最终令其两败俱伤。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取了苏染情这个关键人物的命。 想到此,西门晟派人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给西门易传信,将苏染情落进了西门昊手中的消息告诉他。 西门易虽然不知道给自己传信人的身份,但对西门昊却是格外的警惕,尤其是知道他不声不响的去了趟江南,行踪诡异,更是不能对其放松注意。 但是,西门昊当初从他手中寻找苏染情不容易,反之,西门易要想从西门昊手中查到苏染情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何况过了这么久连苏染画的消息都还一点沒发现。 于是,这个冬天就是在静悄悄的寻人中度过的。 这个冬天还有一个人死了,雪月庵的何婉容。 她死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夜里,是倒在雪地里的,沒有任何遇害的痕迹,但是她的死却让白依依感到了害怕,直觉告诉她,何婉容的死不是偶然。 虽然四周透着彻骨的阴寒,但是对于西门显楚來说却是洋溢着喜悦,身为一国之君的乌托,命珍贵的很,拿他换了月华国的十五座城池,给其他附属小国的理由是,乌托故意潜入青辕王朝,肆意挑事,所幸被俘,以富饶的十五城池做交换,以儆效尤。 所以,青辕王朝的边界线,从南疆又往南跨越了数十里,这一仗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西门哲的声名第一次在民间流传。 又一年的初春,万物复苏。 楚航沒有再现身,东王府依旧不见动静,京城里仍然还是南北二王府在暗中相斗,但是很明显南王府略输一筹。 不过,西门昊知道自己的人马暗中遭人屡下毒手,损失不轻,对方的出手诡异罕见,一时摸不着门路,更重要的是,对方能够将他布置的人脉查的清清楚楚,只要他有变化必然会紧追而來,嗅觉相当灵敏,可以说是一个手段极强的不为人所知的神秘组织。 “王爷,要不要派人全力侦查一下,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十分惨重,”林管家忧心忡忡的道。 “楚航也真是的,怎么不把人拦住,任由着她胡來,”西门昊唇角弯弯,言语间尽是宠溺,毫无责怪。 “王爷的意思是对手是北王妃,”林管家倍感诧异。 “如此怪异的出手,不是她是谁,”西门昊笑道,似乎他损失的不是实力,只是在陪着苏染画任性的玩耍。 西门昊虽然从未见过苏染画直接出手,但是对于她出手后留下的痕迹还是很熟悉的,乌托还曾让人冒充了她那么久,对于她惯用的招数也很清楚了,只是突然间涌出了那么多使用一样招数的人,一下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怕是王妃对王爷的误会极深呢,”林管家不仅沒有因为西门昊的话放松,反而更加担忧起來。 “我会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的杀子仇人,白依依就是专门为她所留的,”西门昊道。 一开始刻意而为的误会,西门昊不会去解,但是杀子落胎,这样极其深刻的误会他决定让白依依去扛,谁让她心肠歹毒的做了那么多事呢。 西门昊将苏染画的行为误以为是楚航故意的放纵,所以才会令她依旧满怀仇恨的展开报复,并不知道那个已经是毒胎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存活的希望。 “师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京,”站在京城外的高高山峰上,苏染画对身旁的李炳道。 李炳看了眼身后的数十名手下,都是苏染画依照她自己的方法训练出來的杀手,其手段与作战作风令李炳耳目一新。 可以说李炳教会了苏染画武功,而苏染画给了他一套见所未见的作战手法,这样才是天衣无缝的结合。 “不了,”李炳回过头道,“东王将接下來的事都交给你去做了,他相信有你在,四王的格局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多谢东王看得起我,”苏染画轻轻一笑,在山峰之巅,习习凉风的吹拂下,张扬着满身的豪气,“走了。” 音落,苏染画带着众人如悄无声息的魅影,隐沒在通往京城的夜色中。 李炳注视着苏染画离去之后,才迅速一跃,从另一边悄然潜入京城。 他忘不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在苏染画还沒与苏染情碰面之前,查到苏染情的下落,提前灭口。 虽然一路以來,苏染画带人做了许多事,几乎打断了西门昊部署在外通往江南的整条线,大大有利于西门晟进京,但是一个小小的苏染情足以令苏染画收手,甚至倒戈相向。 一路上,李炳见识到了苏染画的能力,其能力远远高于在江南秘密培养杀手之上,西门昊的布局严密的很,都能被她一一识破,可见她的眼力有多敏锐,会为西门晟带來多大的作用, 您可能还在找:、、 第四零一章 强势归来 第四零二章 明月楼相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零二章 明月楼相会 第四零二章明月楼相会 “苏姑娘,我们要袭击明月楼吗?” 跟随在苏染画身后的人低声问道。 数十个人按照计划趁着夜色悄无声息潜入京城,盘踞在明月楼周围,等待苏染画发号施令。 明月楼可以说是苏染画与西门昊当日感情发展的第二个地方,坠崖后她在那里养伤,也就是因为她比白依依更知道明月楼的秘密,所以被西门昊当做了出卖他的人,也是在明月楼的一战,让苏洛城一败涂地。 真没想到在明月楼被翻出来之后,西门昊出其不意的依旧将明月楼当做他的据点,可谓是大胆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措。这也是苏染画经过严密勘查后才得知的结论。 带着现代来的先进手段与理论,苏染画的侦查能力比当今所有人都强,何况又掌握了轻功习练了内力,对她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内力需要累积,但是学会了轻功,结合苏染画敏捷的伸手,就是一大进步。 紧跟随着苏染画的,也是被苏染画最信任的人就是当年被苏染情收买想要绑架苏染画的那帮山贼的老二,名叫乔大柱。 他本来开了家小镖局,只走近处的买卖。可是恰恰在途径苏染画习武的山林附近遇到了劫镖的,被苏染画以练身手的名义插了一手获救。 乔大柱认出了苏染画,见到她那身奇妙的武功很是痴迷,便做了苏染画的第一个手下,听从她的训练,听她差遣。 “乔大柱,你带人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轻举妄动。”苏染画对身后的乔大柱道,目光清冷的注视着夜色下的明月楼,楼上一间屋子里透出隐隐的烛光,那个屋子的位置早已被她熟悉。 音落,苏染画纵身一跃,朝明月楼掠去,如她前世的代号魅影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明月楼。 西门昊坐在椅上,双腿自然的攀在面前的桌面上,双臂环胸,微眯着眼睛,神态悠然。 烛光在轻轻的跳动,夜色中似乎悄然无声。 但是西门昊嗅到了隐在暗处的波动,带着令他熟悉的气息。 她要来了么? 西门昊气定神闲的姿态下并不真是那么的平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已经等了好久,久的他快要失去耐心了。 如今的苏染画当真可以算是世间的佼佼者,能够将他的事情尽数查清,这是与他纠缠多年的西门易无法做到的,只要苏染画与其他任何一个王爷合作,都会对他形成重重的一击。 但是,西门昊对苏染画并没任何防备,而是静静的等着她寻上门的时刻。 有风若有若如的拂过脸面,窗子悄然无声的开合,一道人影闪在了西门昊跟前。 西门昊蓦然睁开了双眼,令他魂飞梦绕的面庞清晰的呈现在跟前,他的心也跟着铿锵有力的跳动。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当苏染画想要以满腔的恨意站在西门昊面前,想要居高临下的看看这个冷酷残忍的男人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心底还压着一块什么东西,一时喷泄不出任何情感,恨也罢,恼也罢,或者还有曾经的爱…… “来了?坐。”西门昊收起脚,坐直了身子,对杵立不动的苏染画道,声音平淡,隐忍身心备受折磨之后的沧桑。 “你等着我,是想为了我的孩儿迫不及待的受死么?”苏染画面色阴冷,盯着西门昊沉声道,时过境迁,那满腔的恨意竟也可以收敛隐藏起来,只用单调的行动来表示。 此时她已明白,并不是她的能力高到了什么地步,而是西门昊故意放松了防守等着她的到来。 不过也是,一个壁垒坚固的北王,若是轻而易举就被一个刚成立没多久的杀手组织给破了,岂不是太不堪一击了? “死,谁也不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西门昊的视线一直落在苏染画的脸上,从不肯,也舍不得移开。 “又想玩儿是不是?那就看我如何玩死你!”苏染画顺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西门昊的对面。 原以为在见到西门昊的一刹,她就会与其刀锋相向,可是连苏染画自己也没想到她会与西门昊平心静气的面对面坐着,好像所有的深沉大恨都暂且隐退,留下的只有令人窒息的静霭。 在沉静的面对中,苏染画的双手不由的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当她还没有感受到充斥在腹中的异样时,便已空空,那撕搅一般的痛意又渐渐的浮现。 而苏染画的目光也随着幻觉中的痛意渐渐的冷冽如刀。 西门昊为苏染画的反应开始紧张,开始纠结于怎样面对苏染画的出手,但依旧不动于色随意的道,“先不要说我的生死,现在有一个人的命更比我吃香,招引苍蝇无数。若是那个人死了,就算杀了我,对你也会有不小的遗憾。” “谁?”苏染画眸光一缩,冷声问。 “你去趟雪月庵吧,晚了,我怕那人会被苍蝇吞掉。”西门昊道,“对于我,你可以随时来见。” 苏染画的目光闪了闪,冷笑道,“想再设计我么?” “既然你不信,那就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好了。”西门昊漫不经心的站起身道。 “休想溜走!”苏染情神情一凛,霍然起身,似乎顷刻间便要刀锋相向。 西门昊轻轻的扫了苏染画一眼,朝着窗口的方向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影掠出了窗外。 苏染画微微一顿,抬步跟上,与西门昊一前一后追逐在暗夜中。 她没有给隐在暗处的乔大柱下指示,当她知道西门昊正在静心等着她的到来时,她就清楚这个时候出手是极其危险的,西门昊已经做好了防备,而她也不会轻易做没有底的事。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想要引她去雪月庵,忽而停下脚步,落在一棵大树上,忽闪着眸光注意着西门昊隐去的身影。然后向另一个方向掠去。 西门昊知道苏染画防备着他,所以对于她止步不前并不意外,收起回望的目光,径自朝雪月庵而去。 原本寂静犹如置身世外的雪月庵自从何婉容死后便被阴森之气日夜缭绕。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四零二章 明月楼相会 第四零三章 雪月庵赴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的到來惊动了躲在暗处的眼线。悄然现身在他的跟前。 “你们都先散了。顺便将李炳的行踪透露给苏染画的人。”西门昊交代之后。便见一条条人影悄然无声的离开了雪月庵向远处离去。 西门昊独自站在一棵繁茂的树杈上。默默的注意着雪月庵内的情形。雪月庵并不大。站在略高的树上便可一览无余。 李炳。这是时隔数月后。西门昊再次碰到了这个名字。不想他跟同样许久沒有消息的苏染画联系在一起。在苏染画破坏了一个个的秘密据点的同时。西门昊也查到她的身边一直跟着李炳。 李炳一心忠于西门晟。跟他在一起就意味着苏染画被西门晟所用。搅进了另一场权势争斗。默不作声的西门晟凭借苏染画的入京开始正式出击了。 但是。楚航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苏染画搅进这趟浑水呢。他怎么沒有跟着苏染画。 一系列的不解盘绕在西门昊的脑海。潜意识里感到楚航那边发生了偏离他预计的事情。 西门昊相信苏染画并不知道李炳的确切行踪。或者说是苏染画忽略了李炳的存在。根本沒有注意他。 但是西门昊清楚李炳故意与苏染画分开进京的目的。苏染情就像是一个猎物。随时等着被人抓捕。 这就是原本无关的西门晟也要杀苏染情的原因。他想留住苏染画自然也要视苏染情为眼中钉。 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苏染画悄然來到了雪月庵。 看到她的身影。西门昊笑了。她不出所料的为李炳來到了雪月庵。 如今的她灵敏度可是极高的。如果他的人依旧守在这里。怕是她很快就觉察到了。既然想让她來。就让她來的放心。 苏染画狐疑的打量了一圈雪月庵。纵身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她想就算西门昊想将她存心引來。可是天要亮了。自己也早就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总该放弃了吧。她现在來到雪月庵只是奇怪口口声声说让她独自处理京城里的事的李炳怎么会悄然进京。而且也要來雪月庵。他与西门昊有什么关系。 苏染画的目光四处搜寻。忽而发现了对面大树上的身影。 而西门昊在触碰到苏染画的视线后。当即离开了自己所在的大树。如劲风般掠向苏染画。 苏染画眉头一皱。抬腿就朝那个人影踢去。 “请问是何方施主在此。”二人的动静惊到了刚刚起床准备上早课的尼姑。 西门昊扫了眼苏染画。跳进了庵内。“是本王。” “阿弥陀佛。贫尼参见王爷。”雪月庵的住持认出了西门昊。 “人如今怎么样。”西门昊的问題让身后的苏染画觉得沒头沒脑。 “回王爷。饮食正常。就是不肯多言。大多时候只是呆呆的盯着经书。但并无心翻阅。”住持道。 “嗯。”西门昊点点头。“这里很快要发生一些事。你们正常上早课。不必理会。” “是。王爷。”住持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带着众尼离开。 “西门昊。又是你故意的。”苏染画恨恨的道。沒想到西门昊这么狡猾。利用李炳将她招到了这里。她原以为李炳的行踪真是她的人发现的。现在看來又与西门昊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比你更清楚李炳要做的事。”西门昊笑问。 “你不是也很清楚我的事么。”苏染画道。如果不清楚。西门昊也不会安然的在明月楼等着她。夜里沒有在明月楼对她下手。还真是奇迹。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西门昊千方百计引自己來雪月庵为了什么。 “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聪明。”西门昊自嘲的轻笑。忽而神情一变。伸手拽过苏染画朝最繁茂的树杈上掠去。 虽然苏染画学会了轻功。但是与西门昊相比起來。速度还是差了一点。被他拖到了树杈上。遮掩在浓密的树叶下。尤其是二人相距的很近。近的可以触碰到鼻息间的呼吸。 在跟李炳学武时。苏染画就知道了乌托的移光幻影与西门家的破影功是世上最强的两种轻功。迅速如飞。其他无人能及。苏染画此时可是见识到了。 “屏住气息。不要让他发现。”西门昊低声说着。自己已经将内气尽数收掩。 苏染画看着从远处掠來的身影。眉头轻皱。顺从的用龟息功遮掩住了自己的呼吸。 伴着黎明的曙光。李炳落在了雪月庵内。像在找什么东西似地。在庵内四处搜寻。 忽而。一间屋子里发生了打斗声。李炳与另一个尼姑打扮的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你不是苏染情。苏染情呢。”李炳看着面前的尼姑。喝问道。 那个尼姑很明显的是男声。大笑道。“那么多人想要苏染情的命。岂能被你轻易找到。不想这次东王亲自派人來寻了。是不是因为北王妃进京。心里也怕的紧。怕失去了像北王妃那样得力的助手呢。” “废话少说。”李炳冷声道。明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可是一时又挣不脱对手的纠缠。 为了保护苏染情。也为了对付像李炳这样的高手。西门昊安排的都是顶尖高手。 “李护卫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竟然甘愿为东王驱使。东王岂能与北王相比。沒有人能从北王手中夺走苏染情的命。常守京城的南王束手无策。远在千里之外的东王更不可能凭你一人之力达成目的。北王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被小人轮番陷害。”假扮尼姑的人故意高声道。 每一句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苏染画的耳中。 什么叫陷害。 苏染画盯着李炳。原以为他会反斥。不想李炳剑锋斗转。招招都直击死穴。对手终于不支。被李炳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苏染情在哪里。说。”李炳冷冷的逼问。 苏染画的眸光跟着闪了闪。李炳的步步紧逼。急着寻找苏染情的举动无疑证明了那个假尼姑的话。他是一心想要苏染情的命。 第四零四章 请君入瓮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假尼姑不怕死的一笑。闭嘴不言。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火焚雪月庵。任何人不得逃生。”李炳的目光阴沉。一向刻板的神情如走火入魔般沾染了煞气。 “师父。” 就在李炳准备划开假尼姑脖颈上的长剑时。苏染画先是折了一截树枝朝李炳的手腕打去。接着纵身掠至他的面前。 突如其來的攻击令李炳手腕一抖。假尼姑借机避开了剑刃。退至一边。 “你在这里。”李炳看着面前的苏染画又看看随着苏染画而來的西门昊。眼底划过浅浅的讶异。 “师父。为了杀苏染情你要毁了整个雪月庵。”苏染画站在李炳面前。静如止水的目光盯着他。虽不动但暗藏着强劲的波澜。 “苏染情害过你。她必然该死。”李炳明知事情要被苏染画识破了。但依旧极力辩解。 “是吗。”苏染画挑挑眉。“师父算不上什么奸诈之辈。行事也向來直接。沒必要辩白。但这一次做的不像你自己了。更像是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我还是我。”李炳将长剑插入剑鞘。面无表情的道。 “就算苏染情害过我。可是也沒必要用师父动手吧。否则为何不是师父亲自率人去对付北王。”苏染画接连问道。一件事情沒有注意到也罢。既然被撞破。就会露出各种疑点。 “北王。你这招请君入瓮之计用的很好啊。”李炳沒有回答苏染画。对她身后的西门昊道。他沒想到自己能够查到苏染情所在的雪月庵其实也是西门昊故意给他走漏的消息。接着他便将苏染画引來看他的戏。一切不用多言已经明了一半。 “不先将所有的账都算的明明白白。难道要等着染画的剑刺向本王么。”西门昊道。 “呵呵。出师不利。真是出师不利。”李炳手握长剑。仰望蓝天。所有的计划都还沒有畅快的使出。便胎死腹中。可恨。 “苏染情在哪里。”苏染画背对着西门昊。冷冷的问。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听出了被利用的意味。就算她肯与东王合作对付北王府。扰乱京城布局。那是她甘心情愿。但若背后还被人故意掩饰着什么。扰乱她的判断。是决不允许的。 “李炳交给我。你自己去找她好了。”西门昊的目光朝李炳与假尼姑打出來的那个屋子示意道。 苏染画一声不吭的走进那间屋子。屋内已经被打斗破坏的凌乱不堪。 苏染画仔细搜寻。竖耳祥听。墙壁后面传來了隐隐的惊慌失措的喘息声。 “谁在后面。出來。”苏染画站在墙前冷声道。虽然她不知道打开墙壁的机关在哪里。可是用逼在眼前的充满肃杀之气的声音足以迫使那个已经被吓得发慌的人乖乖听话。亲自走出來。 果然。苏染画的声音刚落。面前的墙壁打开了一个小门。一个尼姑的身影几乎是从里面滚出來的。一把抱住苏染画的腿。接连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的声音。低头垂目打量着匍匐在自己脚前的人。 苏染画半天听不到回应。也不见对她怎样。撑着胆子抬起头。当看到是苏染画时。眼睛骤亮。“染画。染画。求求你放过我。让北王救救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们。我千不该万不该携同白依依陷害北王。残害你们的孩子。我错了。我错了。” 白依依的名字如一道闪电划过苏染画的心间。 苏染画一把将苏染情拖了起來。“你给我说清楚说。那件事白依依也有份。” 苏染情摇摇晃晃的被苏染画拖着。连连点头道。““是。是。在花草被搬到暖月轩的前一晚。王爷。不。是南王派人去给暖月轩撒的毒粉。毒粉与那些花上的毒药都是白依依给的。撒了毒的花草也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我只是做牵线搭桥。给那些花草搬进暖月轩一个理由。好让……好让你以为……以为是北王下的手。” “什么是以为。”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话中的问題。她原本就将南王府也算进了自己迁怒的对象之中。可是听苏染情这么一说好像所有的事与南王府有直接的关系。反而西门昊是无辜的。 “是南王。”苏染情接着道。“是南王逼着我以北王的名义做事的。就连当日你盘问我的对话也是经过白依依的指导练习过的。染画。我全招了。我把他们做的事全招了。求求你饶过我一命。从头到尾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连那些毒药可是碰都沒碰过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南王厌弃……呜呜……可是现在……呜呜……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是北王保护我。让我多活了这么久……呜呜……” 苏染情的声音由恐惧转为悲凉。继而嚎嚎大哭。多日以來的担惊受怕。在对苏染画倾吐之后如瞬间塌崩的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苏染情的哭声。苏染画只觉得女子到了如此可悲的地步。就算不去惩罚她做过的恶事。她自己也会生活在惨痛的折磨中。 苏染画松开手。任由苏染情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 当觉察到苏染画要离开的时候。苏染情才从痛苦中反应过來。挣扎着朝苏染画挥动着手。“染画。染画。北王说只要你肯松口。他就会保我一命。现在只有北王能救我。南王。东王。就连白依依都要杀我。求求你。。” 苏染画听着苏染情的尽力嘶叫。沒有停步。走出了屋子。 外面已经沒有了李炳的身影。只有西门昊与那个假尼姑站在当中。 “我师父呢。”苏染画瞟了眼四周。问。 “你的师父。”西门昊挑眉望向苏染画。“你还称他为师父。” 苏染画一声声的师父令西门昊听得无比刺耳。他曾嘱托楚航教她武功。也原以为苏染画的进步是源于楚航。她那段时间的毫无踪迹是因为跟着楚航去习武了。 令西门昊沒想到的是。随着苏染画一步步逼近京城。逼近他的地盘。他才发现跟在苏染画身边的不是楚航。而是同样许久沒有音信的李炳。 第四零五章 你真是无可救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呢,他怎么沒跟着你,”西门昊沒有给苏染画回答的机会,走到她的面前紧问道, 他原本将一切当做是楚航陪着苏染画跟他玩闹,但确定了李炳的存在后,西门昊才确信在苏染画针对他的问題上已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化,不知哪里偏离了预计的发展,开始顺着西门晟想要的方向走, 不过还好,西门晟的路走的还不远,西门昊现在只是很想知道楚航那边的情况, “他有他的事做,我的事由我自己解决,”苏染画道,目光清冷的盯着西门昊,“不许你动我师父的一根毛发,” “李炳,”西门昊冷笑,“我还真的不屑对他怎么样,一个私逃出京的皇宫侍卫,自然有人会盯着他,” 苏染画清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西门昊,片刻不语, 忽而,苏染画纵身一闪,朝一边跃去, 西门昊沒有追,看着那抹稍纵即逝的背影,眸光复杂,如一汪深沉的漩涡,他究竟该怎样面对苏染画,他想重新将她揽到自己的怀抱,但是又不能失信于当初对楚航的承诺, 当时为了苏染画,他可以抛弃所有,将她推给楚航,但是他沒有想到再次面对苏染画时,他根本无法做到与她从不曾有任何过去的铁血心肠, 苏染画來到了白依依所住的小院,意料之中的,院内空无一人,毕竟白依依身边还守着一个陈默,能及时躲开也不足为奇, “苏姑娘,这院子里的人还沒走多久,”跟着苏染画的乔大柱走进厨房,见一口锅的水烧的正开,一旁还散乱着一些菜,应该是正在准备早餐时离开的, “属下去追,”乔大柱道, “不必了,你先跟其他弟兄暂且隐蔽起來,随时等候我的指令,”苏染画说完,独自去观察院内留下的蛛丝马迹,然后确定了一个方向,快速追去, 白依依几乎是被陈默带着仓促的落荒而逃, “陈默,你放开我,”白依依大声叫嚷,用力的想要挣脱陈默, 陈默一言不发,带着白依依逃出了若干里之后,才停了下來,对满脸恼意的白依依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苏染画已经见到了苏染情,她很快就要來找你了,马上跟我走,” “苏染情,当初还不是你阻止我去落日崖,你原本就是存心要救苏染情,现在又來给我装好人,”白依依冷哼道,“亏我那么信任你,还不是存心要背叛我,” “依依,我是不想让你越陷越深,”陈默看着白依依的眼中充斥着散不尽的伤,就因为他当日给她下了药,沒有让她去成落日崖赴约,她便一直恼着自己,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她却容不下他的一点反驳,可是在她危险來临的时候,他还是要护着她逃离,就算未來无知,可当下他要为她争取生命, “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其实你也不过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你阻止我还不是想跟昊请功,就连苏染情也是你给他透漏了消息,让他半路截了去,现在來给我装好人,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着亲自将我绑到苏染画跟前邀功请赏呢,”白依依尖酸刻薄的指责陈默, “什么也不要多说了,跟我走,”陈默收起眼中的伤,无视掉白依依的话,拉着她继续逃离, 他知道如今的苏染画已经非同往日,很快她就要追來了,西门昊明摆着是要让苏染画亲自处理白依依,现在白依依身边只有他了, “我要进宫,带我进宫,我要见皇上,”白依依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她只能寻找西门显楚的庇护, “找皇上只能让你死的更快,连李炳都背叛皇上了,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还是摆脱这些是非最好,”陈默说着,不顾白依依的反对,拉着她朝京外的方向走, “你放手,我才不要任你左右,一个小小的苏染画能怎样,我不怕她,” 随着白依依的音落,陈默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异物扎到,低头看,竟然是白依依手持匕首捅进了自己的体内,鲜血顺着刀刃流出,染红了衣衫, 陈默停下脚步,看向白依依的目光趋于灰暗,酸涩复杂, 他自持功夫不错,可是根本沒有料到伤了自己的人是白依依,而且是紧贴着他的身子,在他最关心她安危的时候,拔刀刺向了自己, 她是什么时候将匕首藏在自己身上的呢,是在时刻注意着随时可有的危险,还是准备着反击自己的“背叛”, 白依依一把甩开浑身僵硬的陈默,退后几步,“你不要过來,我对你可是不客气的,” “为什么,”陈默望着白依依的双眼渐渐的空洞,心底只回响着最沉重的疑问,她对自己怎能下的了手,难道对他这唯一一个真心爱着她,护着她的人也是冷血无情的吗,哪怕一丁点的感情也不存在, “你已经背叛了我,绝不允许你背叛我第二次,”白依依将匕首的刀尖指向陈默,看着他脸上的痛苦,看着他腹部溢出的鲜血,只有漠视与冷然, “背叛,我是在一心的救你,你不明白吗,”陈默只觉得自己的心此时已经跌入了冰谷,就连淌出的血也是凉的彻骨,难道自己用心的守护在她眼中只是背叛二字, “如果要救我,就等着苏染画找上门,替我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就算我再也走不进昊的心,我也沒有输,”白依依将匕首翻转,递向陈默,目光阴沉的盯着陈默的手, “你真是无可救药,”陈默直视着白依依,无奈的轻轻摇摇头,从白依依手中接过了匕首, “去杀了她,你还是我最好的陈大哥,”白依依盯着陈默握在手中的匕首,语气缓和了一些,“杀了她之后,我就跟你远走高飞,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陈默的嘴角荡起了一抹笑意,能跟白依依双宿双飞是他的梦想,可是他知道随着白依依无法劝阻的疯狂,这个梦想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第四零六章 西门易之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默突然扬起的笑意令白依依错愕,而陈默接下來的举动更是令她的呼吸停止了半分, 陈默的手只是那么一抬,脖颈处便划开了一道血痕,匕首当啷落地,陈默踉跄的朝白依依走近一步,一脸温和的笑意,直直的盯着白依依, “我先走一步了,地下有我在等着你,不要怕……” 越來越低的声音落下,陈默缓缓的闭上眼,带着对白依依的留恋,失望,一个身躯高大的男人轰然倒地, “不,不,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白依依盯着陈默的尸体,耳边不断回响着他临终的话, 白依依的目光陡然一亮,捡起掉在一边的匕首揣在身上,扭头朝另一条路跑去,她要跑回京城,去跟西门显楚的人联络,她要极尽所能的求生, 忽而,白依依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抬头定睛一看,冤家路窄的碰到了西门易, “怎么是你,”白依依冷下脸, 西门易瞟了眼不处倒在地上的陈默,展开折扇,悠闲的摇晃着,“能将陈默杀掉,你还真够厉害的,只是既然已经离开的城中,又要往回跑岂不是浪费了死人的苦心,” “不过是苏染画回來了,我要被吓得落荒而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白依依让自己很快的平静下來道, “苏染情早就落在西门昊手中,他一直沒有对你动手,很明显是想让苏染画亲自解决你,其实你清楚的很,就算沒有苏染画,你迟早一天也会死在西门昊手中,不是吗,”西门易语带嘲弄的道, 其实他不确定苏染画是否回來的事,白依依也不过重复陈默得到的消息,但既然是陈默确认的事,一定不假, 一直以來西门易都以为苏染画是被西门昊带走了,自从有人从江南给他传回了苏染情的消息,他才知道苏染画并不在西门昊手中,而是去了江南,至于江南的哪里,西门昊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西门易能够猜出江南的人就是西门晟,也曾想着结合西门晟一起对付西门昊,但是西门晟那边并沒有给他任何反应,似乎并不想与京城里的人有瓜葛,西门晟就像一条老狐狸,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我死,你能好过吗,弑子之仇,沒人能淡然无视,”白依依嗤鼻道,“连一个人都藏不住,你又有几分胜算,” “藏不住,”西门易收起折扇,逼近白依依,“刚开始我不是藏得很好吗,若沒有你半路生的事,本王何必要动苏染情,将她带到落日崖,将她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是你故作聪明,想到陷害本王的下三滥手段,打破了本王的安排,”西门易手持折扇,敲打着白依依的肩头,“你若想委身于本王可以明说,本王并非不懂风情之人,但是惹出乱子就实属不该,你可真是将一失足千古恨发挥的淋漓尽致,” 白依依在西门易的敲打下连连后退,他的每一句话就像刀子一般挖着她的心,**西门易是她此生最大的恨,而弄巧成拙的丢了苏染情则是最大的意外, “好,恨是吧,沒有退路了是吧,”白依依笑的有些狰狞,迎上西门易,“陈默已经先去黄泉路候着了,再给阎王爷多送几个人也无妨,就算我死了,也有人陪着,” 西门易从白依依眼中看到了杀意,收回折扇,准备后退, 白依依将匕首再次抽出,上面还沾着陈默的血迹,挥舞匕首,朝西门易刺去, 西门易后退一步,冷笑道,“你可真是疯了,竟想杀本王,你以为本王是陈默吗,” 说着,西门易反手握住白依依的手,一推一带便将她甩到了一旁, 手腕的疼痛令白依依握不住匕首,从手中脱落, 忽而,一道人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匕首,朝西门易刺去,速度之快,令西门易招架不及,匕首划过了他的胸口, 來人带起愣神的白依依,很快的闪身掠去, 意外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西门易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时对刚发生的事沒有任何认识, “南王,” 苏染画的出现令正感觉疼痛的西门易眼睛一亮, “是你,你真的回來了,”西门易盯着苏染画,依旧是淡然素净的面庞,但多了一些江湖之气, 苏染画瞟了眼西门易的伤,那把匕首刺的很准,直沒心脏,不觉眉头微皱,直视着西门易,“白依依呢,” 一旁是陈默的死尸,一旁是受伤的西门易,白依依一定与这二人最后见过面, “王爷,属下救驾來迟,” 苏染画沒有等到西门易的答案,等到了西门易的属下, 西门易是紧跟着陈默与白依依追过來的,对付这二人他不需要有人打下手,何况一些话他也不想让别人听到,所以便遣开了属下,独自去堵白依依的路, 但就因为这个“自信”令西门易被猝不及防的來人轻易刺伤,受伤的西门易只能轻叹那个人的武功极高, “王爷,”属下一眼就看到西门易伤势不轻,神色紧张的护住西门易, “是谁伤的你,”苏染画面色一凛,那刀法她是熟悉的, 西门易朝苏染画轻轻抬起手,手中还握着那随身不离的折扇,颤抖的唇再也无力发出任何声响,而折扇应声落地, “王爷,”属下惊叫, 西门易睁大瞳孔,盯着苏染画,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他真的不舍闭住双眼, 这样的死是他从未想过的,也绝不甘心的,他的大业根本还未起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多看几眼苏染画, 苏染画静静的站在西门易的面前,看着他放大的瞳孔渐渐无神,撑开的眼帘坚持着不肯合下, 一代南王,就这样死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吧, “弟兄们,上,把刺杀南王的凶手抓住,为南王报仇,”扶着西门易的那个属下对随后赶來的人道,手指的方向正是苏染画, 第四零七章 抛弃了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混蛋,” 苏染画暗骂,她的事情都还沒个解决,竟然被怀疑成杀人凶手, 苏染画的目光最后在西门易的伤口上一瞥,寒了几分,一扫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众人,连使几个虚招,寻了个空当,摆脱了攻击退走了, 苏染画直接返回了明月楼, 西门昊正在与属下们商谈着什么,见苏染画毫无声息的闯入,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众人,按压下他们的蠢蠢欲动,对苏染画道,“这么快就返回來,莫不是白依依已经死了,” “白依依沒死,陈默与西门易死了,”苏染画冷声道, 在场的人无不愕然,对苏染画的话纷纷露出怀疑之色, “我马上就要被当做通缉要犯了,”苏染画道,说着自己棘手的处境,但并沒有任何惊慌,淡然处之, “怎么回事,”西门昊走到苏染画面前,拧眉问道,这突发的事情可是一件接着一件,原以为自己刚收到了一个头疼的消息,不想苏染画那边也发生了意外, 这天下真要大乱了, “我沒想到你放了李炳,”苏染画抬眸看着西门昊, “毕竟是传授给你武功的人,我自然要留情一回,”西门昊道, 苏染画的心跟着西门昊的话动了动,这还是当初那个对自己冷血无情,伤害了自己的西门昊吗,怎么从他的话中又听出了关切的意味, 苏染画晃了晃神,让自己很快清醒过來,她不能再被西门昊迷惑,她这次回來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李炳杀了西门易,但是栽赃给了我,”苏染画平静的道,那熟悉的刀法正是她惯用的,一直看着自己习武的李炳自然也会一二, “呵呵,他这是动用了反攻你的手段,明知不可再用,便使狠招弃之,”西门昊轻轻一笑,“现在你明白当初的真相了吗,” 苏染画抬眸,带着清冷的锋芒,“就算是西门易与白依依联合苏染情对我下手的,但是一切都与你无关么,” 西门昊微顿,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染画,一时无语, 当然他也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他不得已的将她推离自己身边,伤的她体无完肤,她怎能遭到那些人的谋害, 不得已, 西门昊看着苏染画的眸光中卷起了悲凉的痛意, “不要再玩猫哭耗子的手段了,”苏染画嗤鼻一笑,她是众人想要利用的目标,而她也帮助西门晟铲除了通往京城道路的障碍,借用报仇的名义替西门晟掩饰了他的野心,不过从李炳开始针对她出手的时候,她就决定再不被任何人所用,就算西门昊变脸比变天还快,她记着的只有他对她那深深的伤害, “如果我早知道李炳会做出釜底抽薪的事,一定不会让他离开雪月庵,”西门昊收起自己难言的痛意,冷冷的道, 他第一次对人手下留情,就是因为苏染画,他知道凭着苏染画的一声师父,他就不可以亲手对李炳怎么样,他怕招惹到苏染画更多的恨,毕竟李炳救过苏染画,就算心存目的也罢,但也给了苏染画进步的机会, 但是从苏染画冲口直呼李炳的名字时,西门昊知道李炳与苏染画已经彻底反目了,他招惹到了苏染画的底线, 李炳冒充苏染画杀了西门易,就是让苏染画被人不容,令她成为朝廷的要犯,正所谓帮助她进步,也要将她扼制,成为靶心,决不能让苏染画有机会调转矛头,朝西门晟出手, “不过,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是徒劳的,纵使他有天大的抱负也难以施展,”西门昊眸光闪烁,判定了李炳的命运, “南面发生了什么事,”苏染画扫了屋内的众人,一进來就发现他们在谈论什么大事,顺着西门昊的话,她跟口问道, 西门昊对苏染画露出赞许之色,“不错,江南发生大事了,东王西门晟与月华国勾结,蓄意谋反,被西王西门大将军发现,已经落入囚笼,不日将送往京城问责,如今的东王府可以算是西王府了,” 言罢,西门昊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染画, 这条消息当真犹如棒喝一般砸的苏染画半天回不过神, “你是说东王府被灭了,”苏染画问,这事情來的太突然也太富有戏剧性了,这一边她还替西门晟借用向西门昊报仇的机会开路,那边他自己已经遭到了灭顶之灾,而向他出手的是西门哲, “是我那四皇弟收拾了他的大皇兄,”西门昊纠正了苏染画的疑问,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西门哲出手也太猛了,他不是与西门晟因为乌托被捕的事很交好,拧成了一股绳吗, “西门哲越來越聪明了,”西门昊又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苏染画沉默半晌沒有作声,她原以为只有京城的争斗水深火热,沒想到江南才会更容易发生出其不意的事,天高皇帝远,加上不被人紧紧注意,凭借对月华国的了解,西门哲顺利的设计到了西门晟, 在西门晟最不以为意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西门哲对他出手了,这是所有人沒有料到的事,同时也证明西王成长的速度日益加快,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了, “东王被俘,南王已死,这青辕王朝不是只剩下你与西王了么,”苏染画淡淡的说出了如今的局势,她相信西门昊说的是真的,东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她的人当中,西门昊不会自打嘴巴拿这么重要的事说谎,只是他凭借一些手段提前获知了消息而已, “看來,那个人也很快要有所动静了,”西门昊走向窗边,看着遥远的天际,说了一句更令苏染画费解的话, “你们皇家的事情真够复杂,不过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达成目的,”苏染画站在西门昊背后,目光如芒刺般直视着西门昊,就算孩子的死与他无关,可是他毕竟对那个孩子心生过漠视,她要为自己为孩子讨一个公道, “你是打定主意要帮助西门哲了,”西门昊蓦然转身,与苏染画四目相对,“那你现在來到我明月楼是为了什么,” 苏染画微愣,是啊,她來明月楼是为了什么, 当她知道自己要被成为通缉要犯时,竟在无意中來到了明月楼,难道只是问西门昊放了李炳的事, 西门昊看着一时无语的苏染画,隐却心底的一声叹息, 他为自己无奈的丢弃苏染画而被折磨的身心疲惫,而苏染画在被自己重重伤害之后,她的心底还是存着他的, 在得知他并非杀了她孩子的凶手时,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对他的态度放松了,她对自己有多深的爱意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还沒有尽数散尽,而他再次看到平安无事的她后,埋沒在心底的爱只会在剧烈的翻腾, 众人在西门昊轻轻示意下悄然退去,屋内只留下苏染画与西门昊二人,一时寂静无声, “楚航……可好,”西门昊艰难的率先开口问,楚航是他无法朝苏染画再次走进的障碍, 他不是小人,不能做出过河拆桥的不耻之事, “你对楚大哥真够关心,一而再的询问,”苏染画道,“你那么想知道他的事,是不是存了什么目的,不过我告诉你,楚大哥现在跟洛颜在一起,过的很平静,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楚航和洛颜,”西门昊倍感疑惑,盯着苏染画面露不解, “怎么,不可以吗,”苏染画道,“人都是会改变的,洛颜是楚大哥最合适的女子,” “那你呢,”西门昊几乎是脱口问出,楚航与洛颜走到一起,那么他是不是又可以拥有苏染画了, 西门昊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激动与兴奋相互合奏, 他不在乎苏染画获救的经过,不在乎她曾经不得与楚航在一起过,他只要苏染画能够毫无障碍的回到他的身边, “我,我不是回來报仇了吗,”苏染画道,直视着西门昊,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现出兴奋之意,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最终也沒跟楚航在一起而幸灾乐祸, “楚航沒跟你说过什么吗,”西门昊想既然楚航选择跟洛颜,就沒有理由对苏染画瞒着当初的秘密,可是看苏染画的情形,她根本还是一无所知, “沒有,他毅然选择了洛颜,放弃了我,我成了一个沒人理会的人,所以才抓住李炳不放,甘心被西门晟利用,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苏染画对西门昊执意的询问倍感恼火, 自己稀里糊涂的返回明月楼见他,又被他挖苦耻笑,真是自找的发贱, “呵,抛弃了好,抛弃了好,”西门昊不顾苏染画的怒意,开心的大笑,双手毫无顾忌的伸向苏染画, “你做什么,”苏染画神情一凛,身形侧闪,抬手朝西门昊打去, “当然是要捉住你这个杀了南王的凶手了,”西门昊嬉笑着,闪开苏染画的掌,反手去勾苏染画, 几招之内,苏染画见败下风,除了自己比不过西门昊的轻功速度,似乎自己的每一招都被西门昊熟悉破解, 第四零八章 告诉西门显楚,你是为报仇而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知道吗。就算那些日子沒有你。我满脑子想的也是你。” 西门昊的声音盘旋在苏染画的耳边。带着沉重的叹息。 他想她。想的要发疯。甚至就连她出手后留下的招式痕迹也不放弃去琢磨一番。不为见面时能轻易制服她。只为了对她更了解几分。 自从苏染画重新现身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离开过西门昊的眼。一路追随着踏入京城。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你能破了我所有的招。但是有一招你绝对破不了。”苏染画冷哼一笑。巧妙的旋身避开西门昊。再回身。扬手直击西门昊的神庭穴。 苏染画的手在顶着西门昊额头前的寸许停下。一动不动。仿佛世界突然静止。 西门昊与苏染画四目相对。抬眸便见她那几乎要刺进自己额头的金针。闪的夺目。 西门昊知道如果苏染画沒有停手。金针一定会刺进自己的神庭穴。即使不死也废了一多半。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招数。也让他见识到了一枚小小金针的威力。如果被擅长的人使用。一定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而且。这一招是他绝对避不过的。 那三枚金针是李炳在决定教苏染画武功时还给她的。 金针既出。必死无疑。苏染画从未失手过。 可是当金针刺向西门昊的时候。它第一次在极近目标的时候停住了。因为苏染画觉得下手是那样的沉重。就算西门昊沒有抵挡的了她。她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将她钳制。 她下不了手。 “这就是那些被刺穴死亡的人临死前接受的招数吧。”西门昊缓缓的开口道。明显的招数他可以去琢磨。可是对于金针夺命后仅残余的微乎其微。令人不易发觉的那个点。他是怎么也想不出是怎样遭遇敌手的。 苏染画掌中的针依旧指向西门昊的脑门。一动不动。而盯着西门昊的双眸却屡屡划过无法言语的光芒。 西门昊轻轻的抬起手。握住苏染画的手腕。带着她下移。一直拉到了自己的心口处。舍不得松开。 在被西门昊握住的那一刹。苏染画的心底莫名一颤。 忽而。外面传來了嘈杂声。伴随着捉拿刺客。缉捕苏染画的叫嚣声。吵乱了临窗大街上的平静。 “王爷。”门应声而开。 西门昊凝视着苏染画的目光一闪。拉着苏染画朝窗子掠去。两个紧挨的身影从三层楼上径直跳下。 “从天而降”的人惊动了那些沿街排查的兵卫。 西门昊的视线在那些神情紧张的兵卫脸上一扫。拉着苏染画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己的胸口按去。 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反应。苏染画就被西门昊强劲的力道拖着。将手中的金针准确无误的刺向了他的胸口颤中穴。 苏染画惊诧的目光盯着自己及时收回的手。但是由于力道足够。金针还是刺到西门昊的身体。 “告诉西门显楚。你是为报仇而來。” 西门昊轻轻的说完这句话后。便由于内力漫散不支。倒在了地上。 “苏染画在那里。她又伤了北王。” 反应过來的兵士呼啦啦的朝苏染画齐聚而來。 而苏染画站在西门昊跟前。回想的是他最后的话。他沒有说父皇。而是直呼了西门显楚的名字。加上他匪夷所思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爷。”林管家奔到了西门昊跟前。扶起了已经沒有意识的西门昊。目光复杂的盯向苏染画。她手中的金针并未收回。明晃晃的闪现在众人面前。 在外人看來。就是苏染画在与西门昊争斗过程中伤到了他。 “将苏染画拿下。” 随着一声命令。围困住苏染画的兵卫一拥而上。 苏染画回神。收起金针。抬手一扬。任由那些人将自己五花大绑。 她扬手是给隐在暗处的手下下命。让他们不许出手。待命。 现在死的可是南王。出动的是最强的兵卫。反抗只能造成大批伤亡。西门昊是故意将自己送到西门显楚跟前的。她成全他的这份心意好了。 苏染画瞟了眼昏迷不醒的西门昊。虽然只是金针刺入。她并沒有刻意破坏掉他的颤中穴。对他沒有致命的伤害。不过一时他是醒不來了。 “你还我儿子的命來。” 刚被带进皇宫。苏染画就碰到疯了一般的淑妃。 这个风度表现甚至盖过了皇后白盏凤的女人。由于唯一的儿子的死去失去了所有的仪态。如同一个疯妇。张牙舞爪的朝苏染画抓來。 “淑妃娘娘请冷静。”侍卫连忙将淑妃揽住。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淑妃用力的挣脱阻拦。朝苏染画挥舞着手不停的叫嚷。 “妹妹。请冷静。皇上一定会给南王一个交代的。”白盏凤走來道。虽是劝说。但苏染画看到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本宫……本宫一定要食了你的血啖了你的肉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为我的儿子陪葬。”淑妃大口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道。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犯人带给皇上定罪。”白盏凤对押着苏染画的兵卫道。 “是。” 苏染画被继续押向昭和殿。 南王遇刺是关乎朝廷的大事。群臣早已齐聚昭和殿等着凶手被抓捕归案。 “儿子。我的儿子。”淑妃追寻着苏染画远去的身影。嚎嚎大哭。 她为西门易意外之死伤心不已。更为自己失去了足以掌控。妄图有一天做到傲视天下的王牌而痛心。 多年的处心积虑。随着西门易的死付之一炬。沒有了可以手握权势的皇子。就算凝集了再多的力量。终究也会散于旁人。落尽别的皇子手中。所有的权势都不会让他们胡家的人继续保留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才是令淑妃极近疯狂的根本原因。 白盏凤瞟了眼失声痛哭的淑妃。面无表情的朝昭和殿而去。 “本宫完了。你也别想如愿。”淑妃盯着白盏凤离去的背影。抹去脸上的泪水。恨恨的道。 第四零九章 南王是我杀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昭和殿。 西门显楚眸光灼烈的凝视着被捆绑在殿中的苏染画。 杀了西门易。伤了西门昊。这个女人刚返回京城便不顾一切的做出这样的惊天大案。究竟是受了什么力量的驱使。 “皇上。此女是苏洛城余孽。必然心怀不轨。可悲当日南王极力保她。也换來的是忘恩负义的一刀毙命。臣启奏。此女当判凌迟处死。” “皇上。此女杀南王后又妄图杀害北王。这是动摇我朝根本之罪大恶极之事。请皇上立判凌迟。” …… 苏染画听着全堂要将她凌迟的声音。尤其以胡应魁一党表现的尤为激愤。再看看微沉着眼睑。一言不发的西门显楚。满心狐疑。 依照正常的情况。杀了西门易这么明摆的事发生。轮不到群臣对她义愤填膺。身为皇上的西门显楚就该首先质问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毫无任何表示。放佛死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在斟酌着突然发生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而已。 “有谁看到她亲手行凶了吗。”就在众臣等着西门显楚表态时。西门显楚平静的开口询问。 “回皇上。”那个第一时间赶到西门易跟前的属下也候在殿中。走上前道。“属下赶去时。在场的只有苏染画与南王。南王临死前指的也是她。” “也就是说你并未看到苏染画出手。是不是。”西门显楚问。 “是。”那个属下不甘的道。“可是苏染画行刺北王。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 “不错。启奏皇上。”奉命捉拿苏染画的兵卫将领道。“微臣亲眼看到苏染画行刺北王。金针直刺北王颤中穴。出手极狠。北王当即便昏迷倒地。” “啊。那北王他有沒有事。”白盏凤一听慌了。她一开始只是听说西门昊受了伤。既然是伤也就死不了。可听这个将领这么说。西门昊遭受的也是狠手。似乎伤势不轻。 “刘公公。马上去一趟北王府。”西门显楚命身侧的太监。 白盏凤铁青着脸。恨恨的盯着苏染画道。“正如众臣所言。苏染画即使凌迟也不足以抵罪。” “北王之事还未定夺。南王之死。苏染画并沒有直接的杀人证据。我青辕王朝不能莽断行事。先将苏染画压入天牢。细查之后再做宣判。” 西门显楚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大跌眼镜。死的可是他的儿子。堂堂的南王。他们的皇上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淡定如常。 “皇上。要证据也不难。”南王的属下道。“卑职查到苏染画这番回京大有动作。一直将北王视为最大仇敌。曾对北王的人造成不小的伤亡。如果查验那些人死去的招痕与南王的伤口是否有吻合之处。便能得知苏染画究竟是不是凶手。” “哦。她曾作出这样的事。”西门显楚眸光闪烁的望向苏染画。 “是。不过这有关北王的布局之策。还需要北王配合验证。”那个属下继续道。 “嗯。等北王醒來后。朕会亲自询问。”西门显楚点点头。 “不必询问了。南王是我杀的。”一直沒有吭声的苏染画道。 众人沒想到苏染画会这么干脆的承认。又对她这种不怕死的张狂愤怒之极。 “不瞒各位。我这次得以回京就是为了报仇。西门昊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西门易从中也有插手。还有白依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苏染画恨恨的道。只要提到那已逝的孩子。她的恨意就由心生。 苏染画决定招认刺杀西门易的事。既然李炳想让她顶罪。那么她认了。也算是给短暂的师徒情分一个交代。给过去李炳对她的救命之恩一个回报。至此之后二人分道扬镳。两不相欠。 “朕的儿子死了。朕比任何人都难过。可是朕不是昏君。不会轻易的做出宣判。不能因为死的是朕的儿子就鲁莽决定。就算你带着强烈的恨意而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但朕也要查明真相。既然你说是你孩子的死促成了你今日的恨意。那么朕就要查清所有事的根源。不能莽下结论。就算要赐你死。也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让天下人看到一个清楚的事实。”西门显楚无偏无颇的话令众臣钦佩。纷纷点头。 “先将苏染画押入天牢。刑事司彻查此事。”西门显楚道。 “皇上。” 西门易的同党。尤其是胡家的人还想竭力启奏。照他们包括坐在西门显楚身侧的白盏凤看來。苏染画都应该即刻行刑。决不能留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朕知道你们对我青辕王朝忠心耿耿。但你们要知道易儿的死。除了他的生母淑妃。沒有谁能痛的过朕这个父皇。”西门显楚道。 用一个父亲的身份來做对比。令所有的人哑口无言。 所有为西门易说话的大臣。包括那个指认苏染画是凶手的属下都是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一搏。 西门易一死。便让他们付出的一切都浪费了。他们岂能甘心。 云霄苑里。齐聚了散朝后的众多臣子。个个神情严肃的立在淑妃面前。 “你们是说皇上根本无心给易儿一个公道。”淑妃一扫疯狂无体嚎嚎大哭的不堪模样。妩媚的面容苍白无色。拭去脸上的泪水。强大的恨意代替了所有的哀戚。彰显着她那布置多年处心积虑了多年的不甘落败之气。 “皇上将这件案子拖延宣判时机。不免令我等寒心。他要做一个大公无私的皇上。并非要拿自己皇子的性命做表现。死的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不问缘由的将苏染画即刻问罪。也是可以令天下人理解的。杀了我青辕王朝的王爷。就算有一万种缘由。也难逃一死。”胡应魁愤愤不平的道。 淑妃扫了眼自己的哥哥。她岂能不懂这帮人的心思。他们跟自己一样。随着西门易的死而失去了可以代替他们发号施令的那个凝聚点。昔日积攒的势力就会很快分崩离析。犹如不战而败。败的涂地。 第四一零章 冷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权势的诱惑与血缘情深。经受了深宫锤炼的淑妃毫无异议的偏向前者。 “一个不关心亲生儿子生死的皇帝就绝不是一个好皇帝。”其中一个大臣义愤填膺的道。 众人神情当即凛然。小心的观察着淑妃的反应。 他们与胡应魁一党來到这云霄苑议事。就已经有了决断。为了不白白浪费了多年的心血。只有在自己的人当中寻找新的凝聚点。失去了西门家的人。最合适的就只有胡家。而胡家尤属胡应魁地位最高。加上淑妃坐镇。最有说服力。 淑妃从众人摒神静气的呼吸中接受到了一触即发的谋逆讯息。 “此事要万分小心。”淑妃盯着众人。一字字的道。 众人深吸了口气。淑妃的话就等于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娘娘。江南那边有消息传來。西门晟被西门哲灭了。”胡应魁轻声道。 这些心有城府的臣子总会比深居宫中的皇上更快得到消息。等消息到了京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围绕消息做好应对准备了。 “什么。”淑妃惊道。 胡应魁确定的点点头。“很快就会传到宫中了。西门晟串通月华国的谋逆之罪已被西门哲做实。难以反击了。” “娘娘。看來时局开始动荡。此时行事是最佳时机。就算我们不动。北王那边也一定会有所动静。先下手为强啊。”一个大臣道。 淑妃靠向软榻。定神沉思。片刻。缓缓的开口道。“宫中有本宫压着。你们看着办吧。” 沒有了西门易。只能做最后一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淑妃对自己的哥哥还是很信任的。 “好。我们这就去准备。娘娘等着我们的消息。伺机照应。”胡应魁道。 淑妃慎重的点点头。经受了多少风浪。最终还是失去了儿子。至此。她沒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与其抱憾至死。不如再次放手一搏。就算败了也可以泄掉心中之气。可以傲然面对九泉之下的西门易。 虽然再次被关进天牢。可是苏染画认为相对于这次犯的“罪”來说。目前的处境是出乎意料的好。 按说西门显楚应该龙颜大怒立刻要了她的命。结果只是将她关入大牢。给了她足够的喘息余地。 这让苏染画不得不再次想到了西门昊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哐当。 是牢门响起的声音。接着传來了轻微的脚步声。 沒有任何异样的声音。步伐沉稳。來人一定是可以自如出入天牢的人。 当來人拐过墙角现出身后。苏染画掩去了眼中的讶然。平静的看着那个來人。 “怎么。对朕的到來沒有一丝奇怪。”西门显楚走到铁栏前。看着淡然不惊的苏染画。 “西门昊死了吗。”苏染画脱口而问。 “你就那么想让朕的儿子死。”西门显楚的目光闪了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苏染画。想要看透她的心意。可是看到了除了恨再无其他。这个女人好像已经被恨意将双眼彻底的蒙蔽了。 “我的孩子因南北二王而死。我一定要让他们为我的孩子偿命。”苏染画冷冷的道。 “你的孩子一定也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西门显楚道。 “不。我的孩子只属于我自己。”苏染画矢口纠正。“他们都是杀了我孩子的凶手。” “所以。你一心想要报仇。”西门显楚盯着苏染画。注意着她的每一丝表情。 “是。”苏染画恨恨的道。 “如果朕告诉你北王已经醒來了。你又会如何。”西门显楚问。 “醒了。哈哈。我做鬼也照样不会放过他。”苏染画哈哈大笑。笑的极为不甘。 西门显楚审视了苏染画片刻。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 苏染画的笑声渐止。盯着西门显楚消失的背影。陷入了种种思绪。 难道自己一心报复的表现。会从西门显楚手中逃过一死。 这太匪夷所思了。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独坐龙椅之上。遣散了所有宫人。 在烛火的跳动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南王死了。东王也成为阶下囚即将被押送回京。西门哲权势未稳。淑妃一党正在策划谋反。只留下一个北王。把他交给苏染画去钳制。局势大好。你还不准备行动么。”來人走到西门显楚面前。沉声道。 西门显楚抬眸扫了眼來人。“青辕王朝已经到了覆灭的时候吗。” 來人听出了西门显楚语气中留恋的不舍。冷笑道。“青辕王朝早该灭亡了。是你。自认拥有着西门家的血脉。要找一个适当的灭亡理由。一直拖到了现在。这下岂不是很好。源于一个女人。搅得京城不得安宁。南王被杀。北王负伤。也令西王一改平庸的性情蠢蠢欲动。迫害手足。只是因为当日对皇嫂的贪恋。所有的罪过都可以推到苏染画身上。你只是无力扭转乾坤而已。” “所以。冷家的人可以趁乱借机夺位了。”西门显楚语带惆怅的道。 “不是夺位。是要讨回属于冷家的一切。”來人严辞纠正。“不要忘记你母妃是怎么死的。若不是有冷家人从中周旋。你怎能被储敏宫的那个老太婆收养。继而得到太子之位。荣登九五之尊。” “是。朕的命是冷家人给的。”西门显楚点点头。若沒有这个隐藏在深宫的冷姓人的帮忙。他早已随着他的亲生母亲一起死了。更别提能够拥有这么多年的皇位。傲立于万人之上。 “冷家在被西门家赶尽杀绝的那一刻起就发誓。只要有一人活着就定要从西门家夺回江山。这么多年。青辕王朝经过你的治理日益强大。这个时候。江山易主之后。依旧繁荣向上。江山不会分崩离析陷入其他小国的争夺。你雄霸天下的大志依旧可以延续。不失你这么多年对江山社稷的付出。”那人继续道。 决计要夺取一个富饶的天下。才令他们冷家的人忍辱负重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看着西门显楚为青辕王朝的江山辛苦卖命。将其治理成为首屈一指的泱泱大国。青辕王朝强大也就意味着他们夺取到的江山强大无比。有能力对付四周怀有狼子野心的属国。不至于让刚到手的天下在动荡中再次丢弃。 第四一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们将当今的局势都看在了眼里。必然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由不得朕再拖延了。”西门显楚道。 “你承认这么多年隐忍不动是在存心拖延了。”來人的语气有些不悦。 “呵呵。做为西门家的子孙。又流着你们冷家的血。一个人在不停的自作争执。是不是很可笑的事。”西门显楚轻笑道。“一边要令江山强盛不衰。一边还要存心挑拨自己的儿子们。让他们都失去继承江山的能力。展望前后千百年。恐怕也只有朕这么一个皇帝了吧。” “你不要忘记。当年你可是差点死在你的亲身父亲。也就是姓西门的人手中。当那个人想要杀死你的时候。你身上的属于西门家的血就已经被冷家的血侵蚀了。你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冷家人。你要做的只是在帮助冷家复兴。千百年后你是冷家的先驱。而不是西门家的一个守业的奴才。” “是。西门家与朕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是朕听命与你的唯一理由。”西门显楚的目光中闪出一抹恨意。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痛。每当想起自己差点死在那个口口称为父皇的人手中时。心底就会泛起酸痛的恨。就算日后他又对自己疼爱有加。甚至将江山都交给自己执掌。可是总抹不掉儿时留下的惨痛记忆。 “时机已经很成熟了。不要再拖了。” 西门显楚点点头。“朕在暗中与自己的儿子为敌这么多年。终于到了不得不正面相向的一步了。” “你的儿子确实为江山社稷出了不少力。沒有他们的努力。青辕王朝也不会这么快的强盛。但是。你要懂得斩草除根。既然要为冷家夺回江山。就不许再有任何西门家的余孽苟延残喘。他们存在的使命到此为止。” “是。一切都该结束了。易儿不是已经先走一步了么。”西门显楚靠在龙椅上。发自心底的一声叹息。 如果不是他故意任由西门易将苏染画带到南王府。西门易也不会有机会跟苏染画产生如此大的恩怨。其实西门易的死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吗。当年他的父皇差点要了他的命。今日他又在索取他儿子的命。 包括多年未见的东王西门晟。。 想到此。西门显楚闭上了双眼。不愿继续去想。 别人都以为深居皇宫的皇上还不知道江南发生的巨变。其实他已经从冷家的人口中得到消息。西门晟意图串通月华国谋反。被西门哲擒制。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西门昊明白。西门显楚也明白这是西门哲迈开了争权夺势的第一步。这个生性柔弱的儿子终于被他逼的成为雄踞一方的大将军。出其不意的改变了如今天下的布局。令时局动荡。 其实。外人还不知道的是。西门晟根本沒有踏进京城的机会。半路上就会被人杀掉。这都是冷家人的决定。为的就是把局面弄的更乱。而他这个父皇准许了。 为了报复自己幼年受到的伤害。西门显楚将自己的儿子推进了地狱。正如他当年发下的誓言。在他百年之后。要让西门皇家一人不留。西门皇族从他而亡。 “不知道冷家会让谁坐上这个位子。”西门显楚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龙椅的扶手问面前的人。 “那个人你也是熟悉的。”那个人道。“你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 西门显楚不再言语。默默的注视着來人退下。青辕王朝当真要在他手中灭亡了吗。 山雨欲來风满楼。 西门昊坐在明月楼。面前是一干最得力的属下。 “淑妃联合胡家势力还有南王府的余党决定谋反。这也是意料之中的。”西门昊道。“不过。本王嘱咐大家。在盯着胡家举动的同时。要密切注意宫中的举动。在必要的时候。。” 西门昊顿了顿。环视了一番众人。接着道。“夺宫。” “是。”众人齐齐拱手领命。 他们跟随西门昊多年。都是一味的服从。从不问缘由。就算北王下令要征服众国也不在话下。何况只是想要夺得青辕王朝的帝位。 自己臣服的人做了皇上。对他们來说沒有什么举动不妥。反而个个斗志昂扬。 “王爷。王妃那边。。”林管家小心的询问。 “她那么聪明。应该也能觉察出什么了。”西门昊道。想到苏染画停滞不前的金针。微微一笑。染画是断然不会与他真正为敌的。 就让这一次的行动成为检验他们是否心有灵犀的一种方式吧。 苏染画以为西门显楚还会來找她。既然留下她的命不会什么都不做。只问她寥寥几句话。可是沒想到來的是一个陌生人。呆板的神情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苏染画问。 “给你机会报仇的人。”那人沉声道。用钥匙打开了牢门锁链。 苏染画看了眼被打开的牢门。她也曾想过逃离。不过更好奇西门显楚沒有及时要了她命的原因。 西门显楚早就对她心存杀意。可是这一次在西门易被杀的情况下竟然沒有对她动手。实在太奇怪了。 “你是皇上的人。”苏染画问。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天牢拿到了钥匙。身份肯定不一般。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个人低声道。“说是。我确实是深受皇上信赖的人。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进入天牢。说不是。是因为我其实是极恨皇上的。所以才会背着他來放你走。” “我糊涂了。”苏染画道。紧紧注视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你不必有多清楚。只要知道保命要紧。”那人道。“不要以为皇上真的要彻查你那孩子的事。他不过是找个借口给自己做准备。据我所知。皇上已经在做一套极其残酷的刑具。就准备给你用的。你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他会真心的做到不偏不颇。你这次可是杀了他的儿子。” 如果说刚才苏染画还对西门显楚的行为疑惑不解。那么这个人就很好的给出了一个解释。西门显楚是想让她不得好死。 第四一二章 太后身边的高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一二章 太后身边的高手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四一二章太后身边的高手 第四一二章太后身边的高手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25:30 字数:3327 特别推荐 “你赶快走吧,相信你可以顺利逃出皇宫,去做你未做完的事。”那人侧身站在一边,为苏染画让开了路。 “你想要什么?你这么做也活不成了。”苏染画走到那人跟前,冷声问,能够赌上性命放她走,一定也是带了重大目的的。 “我只想让西门家断子绝孙。”那人的目光中闪出一道狠绝,“我在西门显楚身边藏身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等到一个可以替我完成愿望的人,你是最合适的。” “你与他们有仇?”苏染画问。 “这个你不必清楚,只要知道我们拥有共同的仇人就行了。”那人道。 苏染画的目光闪了闪,“跟我一起逃吧。” 那人摇头一笑,“谢谢你有这份心,不过凡事都需要里应外合,我留着还能拖一下西门显楚的后腿,只要你不负我的希望,我死而无憾,这把老骨头也可以面见九泉之下的亲人们了。” 苏染画见那人抱了必死的决心,也不再拖延,免得被人发现毁了他的一番心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承诺,快速的向牢外跑去。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异样,冲进了牢房。 苏染画边打边杀,回头去看那个人,只见一枚冷箭准确无误的射向那人的体内,那人只是面带微笑的朝她招招手,便倒下了。 身负了沉重的寄托,苏染画掌风凌厉,配合着得心应手的金针,灵巧的闪躲冲击,杀出了天牢,一路逃向御花园。 苏染画打算重新走一次西门哲带她走过的那条水路。 就在准备跳水的一刻,苏染画的脊背被一道力量拖住,刚准备回击,却见那人竟然是太后身边的玉儿。 玉儿朝苏染画使了个眼色,带着苏染画朝储敏宫的方向掠去。 “太后?”來到储敏宫的庵堂里,苏染画看着正在拜佛诵经的太后,疑惑的叫了一声。 太后站起來,缓缓的转过身,打量了一眼苏染画,“是你自己逃出天牢,还是有人促使你逃走的?” “我逃走前确实见过一个陌生人。”苏染画道,注意着太后的神情,玉儿竟然会武功的事实也让她吃了一惊,同时也就说明这个太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果然。”太后轻笑着点点头,转向佛龛,长叹一声,“终于要变天了。” “是,南王死了,西王扳倒了东王,朝廷确实要有大的动荡了。”苏染画点点头,当前的局势她明白的很,而且也不相信淑妃会因西门易的死一蹶不振,毕竟还有她娘家的势力在,谁也不甘心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思索间,苏染画似乎看到了一个动荡的乱世。 “南王真是你杀死的么?”太后蓦然回身,犀利的双眸紧盯着苏染画。 “太后相信我是无辜的?”苏染画扬起了一个微笑。 “哀家只是相信你不是莽撞之人,就算报仇也不会简单行事,必然要毁了他的基业,才会取仇人的性命,而不是毫无计划的一刀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给自己留下一滩浑水。”太后直视着苏染画,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现在确确实实是杀害南王的凶手。”苏染画道。 “那是你故意而为。”太后言语冷冽,“皇上并不是信了你是凶手,而是信了你誓要报仇的决心,加上你已经亲口承认,给自己断了脱罪的理由,认为你好为他所用!” “皇上要利用我?”苏染画问。 “你感觉不到吗?”太后轻轻一笑,“如果哀家猜的不错,那个放你出天牢的人一定告诉你皇上要让你不得好死,而他想放你出去替她铲除西门家的人,做这一切为的就是打消你对皇上的怀疑,让一切表现的顺理成章。” 苏染画的目光悄然划过一道光芒,暗自回想着那个人的模样,越來越觉得很面熟,可是她确实从未见过。 “太后对皇上好像很熟悉,对发生的事也了如指掌。”苏染画的目光似乎无意间放在了佛龛上,这样的太后根本不是静心礼佛不问世事的的人。 “关系到我青辕王朝的江山社稷,哀家岂能当真不闻不问?”太后道,“这么多年,哀家依靠玉娘注意着宫内宫外的所有事情,身边也只有玉娘是最可信的。” “太后。”玉儿走到了太后身边,搀扶住了太后。 而苏染画突然发现玉儿的声音变了,苍老的如暮年老太。 “世上本无玉儿,只有玉娘。”太后握住玉娘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玉娘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了众人眼前,哀家念着玉娘,悲痛万分,才假装央求皇上招來了冒充玉儿的玉娘,让玉娘重新回到了哀家身边。” “是这样。”苏染画看向玉娘,三十來岁的年纪,不见一丝苍老,更沒有易容的痕迹。 “是鬼谷神医给了玉娘回春的容颜。”太后看出了苏染画的疑问,道。 苏染画明白了,太后所说的鬼谷神医一定是楚航的师父。 “玉娘身怀绝世武功,人人尽知,有心的人见哀家身边有如此高人便起了歹心,一个退居后宫的太后身边有能人在他们看來是非常危险的事,所以便设计害玉娘。当时苏洛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沒有任何后台,便想利用玉娘一事博得哀家好感,在掌握了那些人的计划后借进宫的机会偷偷告诉了哀家。有了预防,虽然让玉娘躲过一死,但是哀家知道只要玉娘活着,就摆脱不了危险,所以顺势做成了玉娘被他们除去的假象,让玉娘假死出宫。” “玉娘走后,哀家身边只有你娘杨若晴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了,可是她却偏偏对苏洛城生了爱慕之心,苏洛城也明白她的心意便想让哀家准许赐婚,哀家看透了苏洛城只是纯粹想给他自己铺路的野心,对你娘的心未必真,极力劝阻,但你娘就是不听,哀家动怒,告诉她嫁给苏洛城后就不准再进宫,从此哀家与她再不相见,本想用铁血心肠令你娘回心转意,结果你娘一意孤行,与苏洛城珠胎暗结,怀上了你。” “哀家见此,也不能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顺着你娘的心意,让她跟着苏洛城走了。苏洛城原想从你娘身上捞到好处,结果什么都沒有得到,哀家对他不闻不问,就连你娘也再也不理会,甚至禁止宫中谈论此事。苏洛城对你娘渐渐原态毕露,又纵容他的两位夫人陷害你娘,哀家以为你娘会进宫找哀家,只要她回來,哀家必然不计前嫌,结果你娘除了托苏洛城给送寿礼和逢年过节的礼物外,就再沒有其他想法,实在倔强的很。” “不管苏洛城怎样针对我娘,我娘还是一颗心傻傻的向着他。”苏染画想着杨若晴临死前的种种,固执的不肯离开。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不明白,你娘怎么就那么的爱着苏洛城?她的一生都被那个贼人毁了!” “那玉儿!!”苏染画看了眼玉娘,“玉娘又是怎么回到您身边的?” “玉娘武功极高的。”太后望了眼玉娘,“她逃出皇宫后,千方百计的寻到了鬼谷神医,让他给她改变了容貌,又返回京城,凭着对宫中的熟悉潜入皇宫來见哀家,在与哀家商议后,决定用新入宫的宫女的身份回到哀家身边,一晃这么多年又过去了。玉娘为了哀家尽其一生哪!” “太后哪里话。”玉娘不以为意的笑笑,“当年奴婢被仇家追杀奄奄一息,是太后救了奴婢,太后之后对奴婢又如亲人一般,奴婢甘愿将命尽付太后。” “这是我们的缘分,”太后拍拍玉娘的手,“若不是哀家那日正巧出宫,怎能遇到你?” 两位长者顺口谈起了过往,仿佛弹指一挥间已经老了。 “太后,您让玉娘将我带到这里,究竟为了什么?”苏染画可沒有忘记了眼下的情形,就算西门显楚真如太后所说是故意放走她的,那么也一定会装模作样的派人抓捕她,现在宫里宫外的情势一定很紧张。 “战乱一起,必将有所死伤,哀家只想将损伤降到最小,保住青辕王朝的江山不为所动。”太后目光炯炯的直视着苏染画,“就算有人口口声声说天下原本是他们的,可是历來改朝换代都是顺应时事,失去的也就回不來了,珍惜的是当下的安稳。” “太后要让我保江山?”苏染画问。 “对,现在你在西门显楚看來是牵制西门昊的棋子,只要你与西门昊有争执,就会给他机会谋位,而你如果与西门昊貌离神合,给西门显楚猝不及防的一击,在西门显楚行迹败露后,辅佐西门昊登基即位,主持大局,青辕王朝的天下就不会改变。”太后道。 “西门显楚……谋位?”苏染画怎么也猜不透其中的含义,不由的跟着太后直呼出西门显楚的名字。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四一二章 太后身边的高手 第四一三章 誓死追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染画,”玉娘松开太后走到苏染画面前,“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懂得自己的仇恨与天下社稷相比,孰轻孰重,现在人们认可的是青辕王朝的江山,若是突然改朝换代,就算新皇也很想保天下太平,可是必然会有人不服,以此促进了各方争夺,天下必定大乱,” “哀家不知道你与北王之间是怎样的情况,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理,玉娘已经探知你并非一人返回京城,而是带了一批人的,一批隐在暗处的人的意义一定非同小可,你是清楚的,”太后道, “说了这么多,太后无非是想让我与北王联手对付皇上,”苏染情淡然轻笑, 太后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问題,可以等局面稳定下來再做打算,到时候哀家可以为你出面,” “到时候,”苏染画冷笑道,“到时候西门昊都成了皇上,对付一个皇上是容易的事么,他连他的母后都从不放在眼里,眼中可还有你这个太皇太后,” “你……”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染画, “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以除后患,”玉娘说着就要朝苏染画出手, “北王知道皇上的事么,”苏染画看也不看玉娘,随口问道, 太后止住了玉娘的手,道,“哀家特意让李炳去通过他找鬼谷神医解毒,想必早已引起他的怀疑,昊儿是聪明的人,哀家信得过,” “太后的局布的也很深哪,看來权势之争也离不了我们女人在背后的作用,”苏染画笑道,这个太后通过一个玉娘便掌握了不少情况,所幸她不是像淑妃那样的怀满野心的人,否则还不知要掀起什么样的乱, “其实哀家更希望与昊儿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是你,”太后凝视着苏染画,缓缓的道, “太后告辞,”苏染画沒有对太后的话有任何回应,迎着太后的视线,平静的说了一句,便打算离开储敏宫, “不要走水道了,留着以后用,你可以顺利离开皇宫的,”太后道, 苏染画沒有吭声,闪身离开, 返回御花园,苏染画瞟了眼平静的池水,顿了片刻,循着宫门的方向离去, 一路上虽然遭遇到御林军的围追堵截,但都不过是虚惊一场,苏染画趁机换上了从别的太监身上剥下的衣衫,取了他的腰牌,混出了皇宫, 按照接头讯号,苏染画与乔大柱碰了头, “苏姑娘,你出來了,”乔大柱见苏染画安然无事的闯出了皇宫,对她更是敬佩了几分, 只有苏染画在自己顺利逃出來后,才更加的肯定了太后的话,西门显楚是有意放她,否则凭她刚掌握的那些本事,怎么可能从她并不熟知的戒备森严的宫中逃出,何况还要对付大批的御林军, “我在宫中的这几天,外面有什么事发生,”苏染画问, “东王谋反被西王捕获,不出数日便能抵京,听说东王在押解回京的途中感染了重病,已有太医奉命离京与其会合,”乔大柱道,“李炳带着白依依准备跑回江南,不知什么原因半路丢弃了白依依独自返回京城,” “李炳回到了京城,”苏染画问,对于第一条消息,苏染画已经不觉得奇怪,而有关李炳的消息却让苏染画有些费解了, 李炳刺杀了西门易后带走了白依依这件事也能想到,虽然不知道李炳要白依依有什么用, 可是李炳怎么会半路折回,难道是为了西门晟押解回京做打算,可是既然想救人,就不应该等來到京城动手,半路上有什么行动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是,”乔大柱道,“李炳确定是回到京城,只是属下们能力有限,沒有查到他的落脚点,” “嗯,”苏染画点点头,侧头瞧着乔大柱,似笑非笑,“大柱,你已经将我与李炳分开了,” “不是分开,是在属下们眼中向來只有苏姑娘,从未有过李炳,”乔大柱道,“不瞒姑娘,当属下得知李炳并非如他所说,而是暗中紧随弟兄们潜入京城时,便对他的事多加注意了几分,”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果说之前你们是给东王府效力,那么现在这个目标已经不存在了,而我,也不过是在报仇而已,并不注重王府相争的事,荣华富贵什么的更给不了你们,接下來你们何去何从可以自作打算,”苏染画道, “苏姑娘,众弟兄已经早做好了打算,如果姑娘能逃出來,必然誓死追随姑娘,”乔大柱拱手道,“弟兄们都是被姑娘的能力折服的,相信只要再接受姑娘指点训练,必然会成为天下最强的组织,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能干一番响当当的大事才叫痛快,当日弟兄们决定追随姑娘并非看着东王,弟兄们认的只是姑娘这个人,” “呵呵,大柱,这番话的意思与你当日从苏染情那里诈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后的打算可是很不同哦,”苏染画笑道, “当日我们拿了银子是想安生的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可是沒过几天便觉得好沒意思,所以才又开了镖局,但是开镖局又不如跟随姑娘办事痛快,生性就是草莽之人,根本安生不下來,姑娘都是敢于冒险之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岂能怕了,生死有命,怎么舒坦怎么來,”乔大柱很豪迈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带着你们干一番大事儿,”苏染画一掌拍在乔大柱的肩头,爽快的笑道, “谨听姑娘吩咐,”乔大柱拱手道, 苏染画很快的做好了安排,然后与乔大柱分开,独自來到了北王府,乔大柱已经告诉她,西门昊在北王府养伤,足不出门, “你的四弟马上就要來跟你争权了,你还躲在王府里养伤,”苏染画翻窗而入,走到床榻边,目光清冷的注视着那个正在饮酒的男人, “你伤的我那么重,不养也不行啊,”西门昊故作长叹之后,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跨到苏染画跟前,伸手朝她的脸拂去, 第四一四章 你想当君子,可我是小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侧身避开。冷冷的瞟向西门昊。“伤你太沒意思了。不如拿你的明月楼玩玩儿。” “随你。只要你开心。”西门昊回身端起酒杯。含笑一饮而尽。 身在墨雅轩。目睹的是熟悉的物件。还有那张极尽缠绵的大床。 已经被恨了许久的人突然又用那揉了宠溺。布满温情的眼睛在看着她。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心会跟着再次跳动。 “为什么。”苏染画盯着西门昊。问。她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他会一而再的判若两人。难道还沒玩儿够吗。 可是就算知道是玩。她的心底也会有一种东西。叫无法自拔。 “我们可以再拥有一个孩子。”西门昊再次朝苏染画走近。抬手触碰到了她的脸颊。暖暖的目光中再无半点杂质。 “够了。别玩了。”苏染画一手打向西门昊。嘶哑着嗓音略显疲惫。。“在我的身体最脆弱不堪的时候。你残酷的将我抛开。甚至亲自宣读圣旨要将我处死。你还亲口对我说让我小心我的孩子。结果我的孩子成了白依依的眼中钉。成了你们权势之争的牺牲品。就算你沒有直接插手。可你能说我孩子的死沒有你的那部分原因。现在。我为了报复回來了。你觉察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利便又故技重施的拉拢我。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任你左右。” “染画……”西门昊微抬起手指。望着苏染画的眼睛有些失神。 “不要再说了。”苏染画打断了西门昊的话。后退一步。“我來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让人去对付你的明月楼了。我知道你的据点不止明月楼一个。但是可以作为我对你宣战的一个讯号。明月楼很快就要毁成一座瓦砾。你等着给你明月楼的属下们收尸吧。” 西门昊的眸光闪了闪。复杂的不只有痛。 “王爷。”林管家习惯性的直接推门而入。看到苏染画在后。愣了一下。 “林叔。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西门昊扫了眼尴尬的林管家。上一次突然闯上了他与苏染画的热吻之后。林管家本來改了这个“毛病”。也可以说是西门昊“惯”出來的“特权”。可是。在苏染画离开之后。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管家悻悻的咧了咧唇角。神情严肃的道。“王爷。淑妃胡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哦。”西门昊只是若无其事的扬扬眉。看了眼苏染画。“可惜。我现在被仇人逼得紧。无暇顾及其他。” “王妃。”林管家看着面色清冷的苏染画。试探的叫了一声。 “哪儿來的王妃。你沒听西门昊说我是他的仇人么。”苏染画冷声道。“我今天就是來取他狗命的。” 音落。苏染画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剑。直直朝西门昊刺去。 “好。我今日就领教一下你的本事。”西门昊说着。迎上苏染画的剑芒。 林管家只是一个晃神。便见二人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快。抓刺客。” 北王府的护卫呼喊着围拢过來。 “这是本王与苏染画的恩怨。其他人不得出手。”西门昊一边与苏染画对打。一边道。 “是。”接任陈默做了护卫统领的张百川听到西门昊的话。命人收剑。候立在一旁。 “西门昊。你想当君子。可我是小人。”苏染画诡异的一笑。使了个个漂亮的剑花。闪身让到一边。同时。数条黑衣人突然现身。朝西门昊围攻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西门昊的眸光闪了闪。虽然知道苏染画掌控着一帮人。但是他们在武功不算特别高的情况下。也能悄无声息的避开护卫耳目潜进北王府。可见苏染画对他们的训练是别有一手。 就在候着看戏的护卫们等着西门昊发令时。府外有人匆匆來报。对着被众人围困住的西门昊高声道。“启禀王爷。明月楼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攻击。损失惨重。几乎尽数覆沒。” 众人惊呆了。这样的消息简直就像一道响雷震撼人心。个个群愤填膺的怒视着苏染画与其手下的身影。等着西门昊发号施令。一拥而上。 “上。” 西门昊充满怒意的声音一落。众护卫已迫不及待的拔剑而出。 西门昊趁着虚位避开袭击。掠出王府。 苏染画将王府护卫交给手下对付。紧随着西门昊追去。 “看。是逃犯苏染画。”有人认出了苏染画。纷纷朝她攻去。 见情势突然紧张。苏染画连发猛招。直朝西门昊出手。把握住短暂的机会。苏染画已经将西门昊逼到了护城河。 身后。大批的兵卫朝这边追來。 苏染画与西门昊在护城河边连着对打了几招。双双跌进了护城河中。 “沿河搜人。”岸上有人命道。 苏染画潜到河底。屏住了呼吸。向一边潜游。 西门昊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游了好一阵。通过了很长的一条河底暗道。游进了一个大湖中。隐在一片片碧绿繁茂的荷叶下。探出了头。 苏染画抹了把湿漉漉的发。四下循望了一番。朝岸上游去。 西门昊紧跟着上了岸。与苏染画一起跳上了一棵大树。将身子隐在了丛密的树叶中。 二人并肩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西门昊不觉伸手揽住了苏染画的腰。凝视着那张挂着晶莹水珠的脸。就像一朵淡雅的出水芙蓉。摇曳着最美的身姿。 “把手拿开。”苏染画冷冷的道。 “不。”西门昊倔强的像个孩子一般。眸中含着俏皮的笑。 苏染画有些愣神。她从西门昊的眼中看到了属于年少时的西门哲的笑容。干干净净的。不染分毫。 如今的西门哲的模样登时浮现在眼前。苏染画不由的叹了口气。收回思绪。 “又在乱想什么。”西门昊笑问。 苏染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沒有吭声。 “当日。西门哲就是带你从这里逃出皇宫的。”西门昊撩开树叶。透过狭窄的缝隙。看着下面的那汪池水。那是坐落在御花园的一座人工湖。不想已经被人凿开了一条暗道。连同了宫外的水路。 第四一五章 我听你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沒有回答西门昊的问題,目视着眼前的片片绿叶,道,“现在你已经进了皇宫,打算怎么做,” “你沒有安排么,”西门昊笑问, 他的染画果然与他是心息相通的,她故意明着针对自己,暗中却带着他通过水路潜进了皇宫, 现在宫外的人都看到苏染画寻仇寻到北王府,与北王大打出手,北王故意将苏染画引到大街上,成为搜捕逃犯的兵卫们的目标,苏染画无处躲逃,连累了北王一齐坠入护城河,现在所有的人一定都在沿着护城河寻人,可是他们现在早已进了皇宫, 不得不说通过水路进宫,比西门昊以前走宫门进宫要隐秘的多,在现在紧要关头,各处宫门一定要比平时更加守的紧, “你听我的,”苏染画斜眸瞟向西门昊, “当我再次将你送进天牢时,也就只能用乖乖听话來弥补自己的过错了,”西门昊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 “呵,”苏染画嗤鼻一笑,“你这是第几次把我送进天牢,” “第三次,”西门昊道,尾音中带着浅浅的叹息, 苏染画凝视着西门昊,从沒想到他们还会有如此平静相视的一天,她原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仇恨,却从未想到会再次站到同一条线上, “第一次,我们还沒开始,我可以不在乎,这一次,你是故意让我接近皇上,那么第二次呢,究竟是为了什么,”苏染画问,她想重新听到一个答案,一个可以将以前的所有全部颠覆的答案, 她本來不该有所期盼的,可是她还是有那份奢望, 苏染画盯着西门昊的目光一眨不眨,里面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是她无法言语的情怀, 西门昊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苏染画的额头,替她抹去额间残存的水渍,凝望着她的眸中只有一汪情深, “第二次,我真的是不得已,”西门昊道,一个不得已,代表了多少日夜的隐忍的痛, “为什么,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不惜将我列为你的棋子,残酷的算计,你对我的那份情有多深,”苏染画问,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哪怕听到的是对她的再次伤害,她也想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明知道他对她的情沒有她奢望的那么深,她只要一个坦白, “虽然现在楚航跟洛颜在一起,可是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还想见他一面,所有的事由他的口中说出來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疑虑与误会,”西门昊道, 从苏染画的话中,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沒有留下好的印象,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为了目的无所不作的执棋人,所以他沒有能力为自己阐明清白, 当然他确实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苏染画能够康复,他可以亲手拆散他们的感情,如果她相信了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沒用的,”苏染画轻轻一笑,有些无奈,“楚大哥都不记得我了,更不会记着有关我的事情,” 如果记得,他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让自己离开了鬼谷,楚航,真的与西门昊一起对自己瞒了秘密, “什么,”西门昊微愣,首先想到的是,楚航在给苏染画解毒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我们的账之后再算,你如果要听我的安排,那么我们现在去锦华苑,”苏染画说着从树上跳下, 西门昊抚着苏染画额间的手指落了空,荡然失落,曲指成拳后,跟着苏染画跳了下去, 当西门昊与苏染画一齐出现在锦华苑时,将白盏凤惊的不小, “你们……你们……”白盏凤手指着苏染画,看向西门昊半天说不出话來, 二人浑身湿透的衣衫又让白盏凤更加奇怪, “先给我俩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西门昊道, 还好天气暖和,要是冷天的话,他无所谓,可是要替苏染画担心了, “春桃,快去,”白盏凤朝一旁的春桃挥了挥手, “春桃留在这里,换别人吧,”苏染画几步走上前,挡住了春桃, 西门昊扫了眼春桃,对白盏凤道,“听染画的,” 白盏凤恨恨的挖了苏染画一眼,吩咐另一个宫女去了, 当苏染画挡住路时,春桃就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苏染画, “从现在开始,锦华苑的人谁都不许出去,”苏染画环视了一圈,对白盏凤道, 白盏凤看向西门昊, “从现在开始,染画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西门昊给出了一句能够将白盏凤气死的答案, 屋外响起了鸽子的咕咕声, 春桃与白盏凤几乎是同时望向屋外, 苏染画拦住接收到白盏凤示意想要出门的春桃,抢先一步走到了屋外,接住了飞來的鸽子,从腿上取下一个纸卷, “这是什么,”第一次看到从鸟儿身上取到密信,西门昊有些好奇,而他也认出这只白色的鸟就是白依依养的那一只, “皇后娘娘不要心急,这信不是给你的,”苏染画朝一脸紧张的白盏凤笑道,又转向了春桃,“也不是给你的,” “苏染画,你这个恶犯,想搞什么,”白盏凤勃然大怒, “嘘,,”苏染画对白盏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娘娘别吵,小心被人指责你窝藏逃犯,” 然后,苏染画轻笑着,挨近西门昊,将纸条拿给他看,“我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看你那边了,” 西门昊接过纸条,别有心思的翻看着, “别好奇了,这鸽子,,”苏染画说着,顿了顿,“我叫这鸟鸽子,确实是从白依依住的地方取來的,能传书的宝贝,当然很有用了,是不是,皇后娘娘,” “依依,依依呢,”白盏凤急问,她已经很久沒有白依依的消息了, “要是她能活着來见你,算她命大,”西门昊冷哼,将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揉捏,目光沉冷的看着那只鸽子,他真的看错了那个被他一直宠爱着的乖巧可人的女子,难怪好多事情上她都能与母后做到心有灵犀一般的应对,原來二人早就通过这只鸟暗中联络好了,这样奇妙的办法,赛过了他与手中的暗线的联系, 该说白依依聪慧呢,还是说她奸诈,不过肯定的是,她是一个十分恶毒的女人, 第四一六章 春桃的身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一六章 春桃的身份 第四一六章春桃的身份 “依依,我的依依,”白盏凤不觉后退半步,颤抖的身子被春桃搀扶住,“为什么?就算你对她无情,可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她?白家没有男儿,就连她一个女儿也留不住吗?啊?”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西门昊面无表情的道,淡淡的扫了眼春桃,“如果能够吸取了白依依的教训,我还可以给白家留一个女儿,留下半条血脉,也算对得起外公与舅舅。” “除了依依,白家还有谁?”白盏凤凄然一笑,只认为西门昊在搪塞她。 而春桃在触碰到西门昊的目光时,心底暗暗的一惊。 春桃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苏染画的眼,她曾向西门昊提过去注意一下春桃的身份,看来西门昊是已经知道答案了,难道春桃跟白家有关系?或者说春桃也是白家的人? “春桃,你有什么话说?”西门昊深沉的目光直视着春桃,道。 “春桃,你都知道什么?”白盏凤疑惑的问。 “王爷。”春桃松开白盏凤,走到西门昊面前,扑通下跪道,“不是奴婢故意隐瞒什么,只是奴婢从出生就从未落进白家人的眼,也不敢奢望什么,奴婢陪伴皇后娘娘,只是想暗暗的追随亲人而已,并无其他想法。” “没有吗?”西门昊的眸子眯了眯。 春桃低垂着头,不敢吱声。她知道,既然西门昊将她提了出来,就一定知道了全部。 “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盏凤按耐不住了,一把揪住春桃,问,“什么叫没有落进白家人的眼?你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母后,她就是我要给白家留下的女儿,她是舅舅的孩子。”西门昊波澜不惊的道。 “她?”白盏凤不敢置信的看着春桃,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宫女会是她哥哥的女儿? “是。”见没什么可隐瞒的,春桃坚定的点点头,“奴婢是白将军与皇上身边的宫女如月所出。” “你是如月的孩子?”白盏凤矢口问道,“如月当年不是小产了吗?” “呵,皇后娘娘对我娘当年生病的实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春桃冷笑道,“不错,我娘还不是宫女的时候,不过是京城里的一个平民百姓,无意中与白将军相识有了我,被白夫人何婉容知道后,设计陷害,我娘为了保住我,假装小产,之后躲到了远方的亲戚家偷偷生下了我,怕我再遭人毒手,便寄养在了别人家中,不敢以母女相认。果然不出我娘所料,我娘回到京城想找白将军,结果又遭到何婉容的设计,被当做新选的宫女弄进了深深皇宫,想要囚禁我娘一辈子。我娘在宫中小心谨慎,最后成为锦阳宫的宫女,原本想要求得皇上垂怜,准许与白将军团聚,结果等到的竟然是白家突遭横祸。” “又是何婉容!”白盏凤恨恨的道,“白家今日后继无人与她脱不了干系!” 当白盏凤知道当年是何婉容暗使手段令她哥哥只存下白依依一个独女时,便对那个女人记恨无比。虽然她不想让别的女人给她的丈夫生孩子,可是又对自己哥哥的女人的陷害手段痛恨之极,这是一个矛盾。 春桃抬起眼睑,轻轻的看了眼西门昊,又道,“我娘悲痛欲绝,伺机逃出了皇宫,把我接到身边相依为命,但不幸身染重病,没多久也离开人世,我娘临终前告诉了我身世,我念在与皇后娘娘有剪不断的亲情,便一直想能够陪伴在娘娘身边,最终如愿以偿。” “这么说,当年是你故意撞到了本宫的凤辇?”白盏凤问。 春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西门昊深邃的目光盯了春桃片刻,转向了苏染画,与其对望了一眼。 二人对春桃的心计清楚的很,她隐去了如月知道西门显楚故意灭白家的实情,隐去了如月被西门显楚赐毒灭口之后被抛到万葬坑,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才见到了春桃的经过,这些都是当初春桃半真半假给苏染画讲到的东西,但是在西门昊与白盏凤面前,她不敢再提,因为她知道那不仅是西门显楚的禁忌,也是西门昊的禁忌。若是冒然提出,伤了皇后,也就是得罪了西门昊。 “你为什么不早日跟本宫表明身份?”白盏凤又问。 “奴婢不想跟仇人的女儿扯上任何关系。”春桃道。 真实的想法她隐在了心里,如果她表明了身份,若是白依依真的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让自己被当成最大的嫌疑犯?这就是她让自己生活在暗中这么多年的原因,想要报复何婉容的女儿,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想跟依依扯上关系?难道凭你的仇恨,你对依依从未做过什么吗?”白盏凤此时可是明白的很,同时也为依依感到后怕,自己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视白依依为仇人的女人,不知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手。 当日易安苑的事白依依向白盏凤隐瞒了实情,否则此时的白盏凤一定就会想到陷害白依依弄巧成拙的失身给了西门易的正是春桃,只有她这个锦华苑里最受信任的宫女才能掌握到白依依的举动,提前做好了布置。 “白依依是什么样的人,王爷最清楚了。”春桃将话点到为止,就算西门昊知道她做过什么,也给自己找了脱罪的理由。 “你这是什么话?”白盏凤怒道,她可是不许别人对自己一直看在眼里的白依依说一点不是,若白依依真有什么不好,只能证明她的眼光偏了,让她也跟着丢人。 春桃沉默不吭。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白盏凤略带怀疑的问,自己身边的宫女突然改变了身份,还是自己的亲侄女儿,多少让她有些不适应。 “北王表妹的身份谁敢乱认?”西门昊瞥了眼春桃,“何况本王也不会傻到乱认亲吧。” 跪在地上的春桃当听到西门昊一句表妹时,孤寂的心跟着一颤,抬起眼睑望了西门昊一眼,又赶紧收回。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四一六章 春桃的身份 第四一七章 母后,你太不懂父皇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算了算了,你先起來吧,”白盏凤挥了挥手,转身朝屋子走去, “本王是看在你除了想着对付白依依,沒有做别的什么事的份上,对你不计较什么,本王既然可以肯定了你的身份,自然也能查到你娘当日使的那些伎俩,别指望让本王相信你娘与舅舅是什么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的谎言,否则她手里也不会准备着那么性烈的媚-药,就连西门易也抵抗不了,”西门昊走到刚站起身的春桃身边,低声道, 西门昊的话令春桃一惊,看來西门昊已经将她的事全部查的清清楚楚了,这个北王表妹的身份还真的不好做, “王爷,”春桃又连忙下跪道,“请王爷相信我娘对白将军的真情,否则她完全可以依仗手中的药去迷惑近在跟前的皇上,而不是一直念着白将军,以至丧命在皇上手中,娘将那剩余的一份药留给奴婢,是想让奴婢去得到自己所爱的人,可是奴婢用作了报复的手段,若是王爷怪罪,奴婢甘愿受罚,” “本王让你认祖归宗,是想让你日后弥补皇后的缺失,你要记着白依依的教训,别想着明一套暗一套,不要做第二个白依依,趁早将你用來对付白依依的心思收起來,老老实实做人,否则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清楚,”西门昊冷冷的道, “是,奴婢谢王爷大恩,”春桃叩首道,“奴婢知道今日的结果來之不易,若沒有王爷体谅,自然不会轻易的以私生女身份获得白家姓氏,奴婢谨记王爷教训,” “起來吧,”西门昊道,“从现在起,沒有本王的旨意,你与皇后不准离开锦华苑,记着,包括皇上的圣旨也不必听,尽量推延,明白吗,” “是,”春桃站起身道, 西门昊与苏染画很快换好了衣衫, 此时锦华苑外一片嘈杂,但是并未有人來,似乎只是匆匆路过, “怎么回事,”白盏凤疑惑的道,“春桃去看看,” 刚说完,白盏凤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春桃身上,不定的闪烁,春桃这个名字已经被自己呼唤了好多年,已经成为习惯,不能不承认这个丫头很贴自己的心, “是,”春桃倒沒什么反常,用多年练就的毕恭毕敬的态度本分的回道, “不要去看了,”西门昊止住了春桃,“今日不论外面有什么响动,所有的人都不许出锦华苑,” “包括本宫,”白盏凤有些不服,更不明所以, “对,儿臣不想再重复说过的话,”西门昊果断回答,直视着白盏凤,口气坚决的道,“母后,你要知道整个宫中,只有我不会害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跟杀了南王的凶手在一起,”白盏凤从西门昊的话中感到了害怕,睁大瞳孔盯着西门昊,“西门易的死该不是跟你有关吧,” 虽然历经宫中的大风大浪,但是一个颇有声势的王爷遇刺身亡,对于白盏凤來说还是惊骇的, 不到最后决定生死地位的那一步,就算权势争夺再热烈,也不能直取了对手的性命,否则会牵动起各方沒有把握好的波动,令凶手的处境极为不利, 这也就是这么多年,虽然西门昊与西门易势如水火,但都是在相互打击对方的势力,并沒有仓促的杀死对方的原因, 西门易突然死了,难道西门昊的力量已经积攒到足以爆发的时候了吗, 白盏凤盯着西门昊,半天回不过神,虽然她很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储君,继而登基为帝,可是这样兵戎相见的夺宫之势是她绝不敢去想的, “西门易的死与我们沒有任何关系,”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加重了“我们”二字的语气,“但是他的死确实促进了不小的变化,” “当真要变天了么,你做好准备了,”白盏凤双手拉住了西门昊,此时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王爷,而只是她的儿子,满眼慈母般的忧心,“既然西门易的死与你无关,那么就让你父皇派人去捉拿凶手,现在只留下了你,那个位子终究是你的,你不要妄动惹恼了父皇,便宜了另外不成气候的皇子,” 西门昊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被西门显楚刻意维护的愚笨的女人,也是一个曾被她的娘家人教唆的,能够做出残害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的残酷女人, “母后,你太不懂父皇了,”西门昊道, 这句发自心底的叹息只有苏染画与春桃能听懂, “你父皇身为一朝帝王,自然有令人费解的决断,本宫只要懂得他的心中一直有本宫,一直纪念着白家就足够了,”白盏凤这样说道, 春桃不由的撇了撇嘴,被西门昊一记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时候不早了,”苏染画走到西门昊身边,轻声道, 西门昊点点头,如果他猜测的沒错的话,外面的那阵糟乱,一定是御林军去云霄苑的动静,西门显楚必将让大批的力量去压制淑妃一党,好给他身后的人留下机会, 对,就是那个位于堂堂皇上的身后的人,也就是他从李炳的身上,追查到的前朝皇室冷家人的存在, 西门昊不由的紧握住了双拳,青辕王朝已经建立这么多年,他不许让任何人破坏了今日來之不易的稳定,事情只能向前发展,不许倒退,江山的主宰也是如此, 如今的天下是西门家的,若是从他手中丢掉,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先祖,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子民, “你与你的人联络吧,我去趟翠竹阁,”苏染画道, “你有什么安排,”西门昊问, “沒什么,只是想去看看老熟人,”苏染画若无其事的道,与外面的蓄势待发相比,她此时表现的格外平静, “小心,”西门昊道, 苏染情翘唇轻笑,“放心,在你沒丢了性命之前,我会活的很好,” 音落,苏染画纵身一跃,悄然离开了锦华苑, “岂有此理,”白盏凤听了苏染画的话可不痛快了,更让她吃惊的是苏染画的功夫, 第四一八章 发现了北王的尸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不理会白盏凤,扣指吹了个婉转的响哨, 一个人影嗖的就落在了锦华苑, “外面情况怎么样,”西门昊问, “回王爷,淑妃连同胡家意图反叛被皇上提前发现,已经派大批御林军前去压制,”來人的回答印证了西门昊的猜测, 胡家人的阴谋这么快的就暴露,不能说是他们办事不利,而是当西门易被害,西门显楚故意留下苏染画时就已经料到了他们必然会走出这一步,就算他们沒有什么举动,西门显楚也会设法逼着他们行事,好为冷家人的行动让路, “淑妃简直是疯了,”白盏凤想起淑妃因西门易的死痛哭的毫无仪态的样子,心中就十分的快活,又听说她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料她死定了,更是窃喜, 看來她还真得谢谢杀了西门易的人, “还有呢,”西门昊接着问, “属下探听到从宫外传來的消息,整个京城护卫队都在奉皇上的命令搜寻王爷与苏染画,似乎是发现了王爷的尸首,”來人说着,看了眼西门昊,神情疑惑, 他确实是听传到锦阳宫的消息是这么说的,可是王爷不明明就在跟前吗, “你这是查到的什么消息,亏你还是王爷的人,”那人的疑惑未消,白盏凤当即就拉下了脸,这样的消息岂不是在诅咒她的儿子, “呵呵,沒想到染画还有这一招,真是替本王省心了,”西门昊笑了,他还在想西门显楚那边若是在护城河里得不到结果,一定仍会倍加小心,也就会影响到他们这边的行动,沒想到苏染画已经替他安排好了“尸首”,彻彻底底的做成连杀二王的罪大恶极的凶犯, 听了西门昊的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昊儿,你究竟要做什么,”白盏凤忍不住问,她可是他的母后,可是好多事都被蒙在鼓里,就连那个贱人苏染画都不如,这让她对淑妃的幸灾乐祸一扫全无,一肚子的不痛快, “春桃,带皇后回屋,”西门昊现在不想跟白盏凤多说什么, “是,娘娘,请回屋歇息吧,”春桃道, 白盏凤一百个不乐意,被自己的儿子赶,真是太沒面子了, “如果儿臣的事情发生什么意外,母后可担得起,”西门昊转向白盏凤,冷冷的道, “你要挟本宫,”白盏凤睁大双眼,盯着西门昊,他还是个王爷,就如此不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若是成了皇上,她岂不是更要卑微的活在他的跟前, 她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可是这对她又有多少好处,只不过落一个皇太后的名号罢了, 西门昊看到白盏凤眼中闪出的不甘,带着淡淡的恨意,自己的母后因为沒有掌握到权势就对他这个儿子怀有了恨意,这皇宫之中真是讲不得情分,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年杀错了儿子,”西门昊抬步走到白盏凤身边,对着她的耳,只用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你,”白盏凤浑身一僵,看着西门昊的眼睛由错愕转为不安最后染上了一抹痛意, 她一直不敢去想的往事,一直不敢去触碰的记忆,一直死死守着的秘密,原來早已被西门昊知道, “既然你当年沒有选择让我们同心协力,自作主张的决定了我们的命运,那么你就得接受如今的局面,你知道兄弟之间要用抹杀掉其中一个的代价为另一个保存绝对的优势,那么母子间也得如此,”西门昊低沉的嗓音响在白盏凤耳畔, 白盏凤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西门昊退离自己身边,才艰难的缓了口气,无力的对春桃道,“我们回屋,” 突然从旁人口中听到了对自己当年做出的事情的评论,勾起了白盏凤心底无法言语的那道痕迹,今昔相比,确实相似,她根本难以触及到呼风唤雨的权力,一个念头便夺去了亲生儿子的性命,而她今日还可以平安的活着就该庆幸, 其实白盏凤也想过,照西门易与淑妃的相处情况,若是有一日真的是西门易做了皇帝,不知他会如何对待他的母妃,试想,沒有哪个皇帝愿意做傀儡,听从背后人的旨意,而淑妃也定然舍不得放下对西门易多年的掌控, 罢了,沒有站在高处过,也就沒有失去的伤感与落寞,那么多年,自己只靠着白家数条人命换了个皇后的位子,只是一个位子而已,是不是很可悲,其实只要是皇子,凭西门昊的本领一定也可以做的很好,其实她这个母后对他真沒起多大作用, 白盏凤一边走一边暗自叹息,区区几步远的距离似乎走了一生的路, 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白盏凤回过头,定定的望着西门昊, 如果那个儿子也活到现在,除了会跟他有一样的面孔,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性情呢, 为了那个孩子,她做了许多年的噩梦,那个噩梦还会做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白盏凤掩去眼角的泪珠,转身走进了屋子, 当屋门关闭的一刻,白盏凤突然回过身,紧紧的抱住了身后的春桃,泪如雨下, “娘娘,,”突然的拥抱让春桃有些不知所措, “别动,孩子,让本宫好好抱抱你,”白盏凤伏在春桃的肩头,嗓音沙哑的道, “娘娘,”春桃沒想到白盏凤会对她如此反应强烈,还会为她哭, 她哪里知道在白盏凤的心里将她当成了失而复得的儿子,百感交集, 再残酷的母亲心底也会残留着对孩子的思念,残留着那份爱, 西门昊目视着白盏凤走进屋后,继续询问那名手下,“还有什么消息么,” “我们的人已经开始照着第一计划行事,与王爷所料无差,”那人回道, “嗯,很好,现在沒有人知道本王在锦华苑,暂且将锦华苑当做联络地点,随时听候本王指令,”西门昊点点头, 从与苏染画碰面,一切行动都从未明说,只是在顺着各自的心思去做,但俩人的心思是如此的互通,第一计划就是“心有灵犀”的行动,如果稍有差池就不能按其执行,必然需要改变为后备方略, 第四一九章 你们都变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悄无声息的來到了翠竹阁。 翠竹阁里寂静无声。但是苏染画分明觉察到屋内是有人的。一想到失去了踪影的李炳。苏染画目光闪了闪。快速掠至窗前。借着花丛隐藏起自己。同时练起龟息功。屏住了呼吸。 经过数月的练习。苏染画的功夫突飞猛进的发展。就连亲自传授给她功夫的李炳也觉察不到她的龟息功。 屋内的人沉静了好一阵。才听到西门晚声音发颤的开口道。“李大哥。大皇兄真的死了吗。” 苏染画心底一凛。她听乔大柱说西门晟半路上染了重病。沒想到已经死了。 “我等了这么多年。沒想到还沒做什么就已经输的如此彻底。” 苏染画分明听到了李炳的不甘与对世事无所把握的无奈。 “李大哥。我沒想到连你也参与进了这些尔虞纷争。我以为你会带着我离开皇宫。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我一直在等着你。”西门晚说着。走上前拉住了李炳的手。“李大哥。不要再想那些事了。若是以前。听说大皇兄死了。我一定会为他悲伤。可是现在。我对生死已经麻木了。人生苦短。世事难料。我只想活着的每一天。都与你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 “公主。你不懂。”李炳道。“你是公主。我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让你跟着我只会委屈了你。我原本想着辅佐东王成就一番霸业。展现出一个顶天立地好男儿的姿态來迎娶你。可是就连这点奢望也难以实现了。” “何必要在乎世人的眼睛。”西门晚紧紧的拉着李炳的手。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了。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只因为你是李炳。我便要跟着你。” “我在乎。”李炳甩开了西门晚的手。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想让人说你屈尊下嫁。不想让人奚落你堂堂公主看中了分文不值的侍卫。也不想让人说是我不掂量自己的身份拐了公主。我只想能够堂堂正正的迎娶你。让世人说不得半分闲话。” “我们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西门晚道。“只要我们自己情投意合。不就行了。我们已经被皇宫困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被世俗的眼光困扰一辈子。” 李炳看着西门晚。轻轻的摇摇头。“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宁可与公主之间什么都沒有。我原以为会与东王一起豪气万丈的返回京城。我以为自己能继承了李家的英名。成为青辕王朝的一代大将。东王也曾许诺我做他的天下的一字并肩王。与新皇并肩的荣耀迎娶公主是最合适不过的。沒想到到头來什么都沒有。就连一名小小的侍卫也做不得了。自从我离开京城的那天起。就已经成了皇上眼中的叛贼。皇上容不下我。也就是这天下容不下我了。你还能够跟着我一个无处藏身的叛贼奔命吗。” 这就是李炳如今的处境。如果说西门晚与侍卫相爱不过是有悖门当户对这样的世俗说法。那么若跟着成为被通缉的犯人李炳。西门晚的日子可就难料了。 躲在外面的苏染画第一次听到神情近乎木讷的李炳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就好像面对西门晚交待着难以说尽的遗言。 当李炳知道自己一败涂地。奋起无望之后。他最后想见的也就只有西门晚了。所以他躲到了翠竹阁并不奇怪。 “逃命。是吧。好。我这就跟你一起逃。天涯海角。或者暗无天日的牢狱。我都跟着你。” 向來柔弱的西门晚对感情坚持的勇气令苏染画暗赞。看來再弱小的人也会有她强势的一面。 “晚儿说的好。”苏染画收起龟息功。拍手走进了屋子。 李炳看到苏染画。眸中闪出一道暗光。 苏染画装作沒有看到。扫了眼昏倒在一边的小云。微微一笑走到西门晚面前。“晚儿勇气可嘉。具有将才的李护卫逊色多了。” “染画。你怎么來了。”西门晚惊问。 “回到京城还沒顾上看看你。怎么。不欢迎我了。”苏染画若无其事的笑道。 “你们……都变了。”西门晚的尾音很重。凝视着苏染画道。“李大哥成了工于权势的人。四皇兄也是一步步的登天。连你也成了杀人凶手。刺杀了三皇兄。你们这些在我心中最善良最好的人都变的令我不认识了。” 当西门晚说到苏染画杀了西门易时。苏染画与李炳的目光不觉相互碰撞。 “听到了。李护卫。晚公主才是一语中的指明了你的真实心机。”苏染画轻轻一笑。“什么身份地位的悬殊。都不过是受到你对权势**的影响所出。你想堂堂正正的迎娶晚公主的说法不过是给自己工于权势的一个借口而已。其实在你内心深处是极看中那个什么一字并肩王所赋予的权势的。不要口口声声总将晚公主拖下水。” “我……不是的。”西门晚微微错愕。她只是随口一说。难道真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挑拨离间。我知道你恼我。你现在大可以让人來抓我。相信皇上现在也很想要我的命。”李炳道。 “如果你硬要将说破你的心思的话当做挑拨离间。我也沒办法。”苏染画无辜的耸耸肩。“至于我恼你。是有那么点。不过看在你教我武功又曾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曾经的贴身护卫背叛了皇上。一定是沒有活路了。不过为了报你的恩情。还为了晚儿的情分。我愿意帮助你们远走高飞。就看你接不接受。” 西门晚虽然不知道苏染画与李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说苏染画肯帮她。便急切的道。“真的吗。染画。你能帮助我们。” 苏染情淡淡的斜眸瞧着李炳。等着他的答案。 “凭北王的关系么。”李炳冷笑道。 “我跟北王有什么关系。”苏染画笑问。“难道你还不知道西门昊已经被我杀了么。现在我可是连杀二王的通缉要犯。” 第四二零章 冷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二零章 冷炳 第四二零章冷炳 “你杀了北王?”虽然面色无常,但是这样的疑问分明表示李炳在怀疑。 “我跟你学武的目的不就是为此么?”苏染画若无其事的走到椅子边坐下,靠在椅背上,似乎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说出的声音也有些飘渺,“不要以为我知道了我的孩子被害的真相就会放过西门昊,我不会忘记所有的根源就在于他,若不是他的无情,我怎能落到今日的田地?所以,他们都该死,西门易该死,西门昊也该死!” “你真的杀了他?”李炳还是有些不信。 “是,我杀了他,”苏染画的目光直视前方,“我将他拖到了护城河,凭借自己在江南练就的水性,趁在水里的机会,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是我并不解恨,我又在他的身上捅了无数刀,直到护卫队的人一路顺河寻去,我才收手。呵呵,你没有看到,西门昊那可真叫个体无完肤,那张脸也丑烂无比,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一个恶鬼了。” “染画,你真是疯了!”西门晚听着苏染画的话,浑身都不由的泛起了激灵。 “然后你就又藏到了宫里?”李炳问。 “不错,相比于宫外的天罗地网,自然是宫里安全的多,否则你也不会偷偷潜进了翠竹阁,对吧?”苏染画面带满足的微笑,似乎是完成了毕生的一件大事。 “这么说你也是自身难保了,还凭什么帮助我们?”李炳又问,目光掠过苏染画干燥的衣衫。 苏染画泰然自若的笑笑,“就凭我还有工夫换掉湿淋淋的衣衫,并且能够安然无事的来到这里见你。” “帮你的人是谁?”李炳的眸光闪了闪。 苏染画扫了李炳一眼,呵呵一笑,站起身,“事到如今,有谁会帮我这个凶犯?见了我还不急着捉住去邀功?” 苏染画说着走到了李炳跟前,侧头看了眼西门晚,道,“我的意思是要提醒你知道我如今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如果有什么计划,我们可以商量着来,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个逃生的路,这也算我在帮你们,是不是?” “对啊,李大哥,事到如今,我也管不得其他了,”西门晚道,“我们现在就商量着怎么逃出皇宫,跑的远远的,能逃一天是一天!” 李炳深深的瞥了眼西门晚,她的脸上只有从容的坚持。 苏染画微笑着注视着李炳,注视着这张脸,其实她更多的是在等待,印证自己的猜测。 “晚儿,有你这份心在,我们不用逃了。” 就在西门晚等着李炳的答复时,李炳突然这样说道。 苏染画的灵光跟着闪了闪。 “李大哥?”西门晚不明白李炳的意思。 “什么李大哥,从今以后你没有叫他大哥的资格!” 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西门晚一跳。 苏染画气定神闲的注视着屏风。 看着从屏风后走出的不速之客,西门晚诧异之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李炳的身后。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屋内的屏风后什么时候藏了人,她只知道当李炳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故意打晕了小云,接着他们二人便开始了谈话,李炳跟她讲了他之前离开皇宫后做的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讶,直到苏染画走进屋子,期间并没有觉察到还有谁来。 “是你?”苏染画认出了来人,也断定了她的猜测。 “对我的死而复活,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奇。”那人走到三人面前对苏染画道。 “现在好奇有用么?”苏染画反问,看了眼李炳,莞尔笑道,“看来现在有危险的不是我们了。” “我们?”那人听了苏染画的话,扬起了眉。 “对啊。”苏染画道,“当你故意放我离开天牢的时候,我们不就是有了同一个目的么?” “什么目的?”那人淡笑。 “自然是要除去西门家的绊脚石,辅佐你的——”苏染画看向李炳,顿了顿,说出了令西门晚骇然失色的四个字,“新皇登基。” 那人看着西门晚的眸光瞬间明亮,“这似乎不是你的目的吧?” “只有新皇登基,打破了西门家的皇权,我才有活的机会,否则我作为连杀二王的,不,就算是一个王爷的凶手,也难逃天网。”苏染画说着,放松了一口气,舒心一笑,“我跑回宫中藏匿原本只是为了躲避宫外的严密追捕,不想却让自己看到了活路,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你断定你说的会成真?”那人饶有兴趣的问。 “本来我还想着跟李炳一起商议对策,既然你可以从天牢里死而复生,可见西门显楚如今有多薄弱。”苏染画道,“南王死了,北王也被我杀了,我的人也将他的明月楼毁的一干二净,淑妃连同胡家谋反被西门显楚派去了御林军镇压,现在锦阳宫可是不堪一击,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去坐镇,不知会是什么局面?” “什么局面?”西门晚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你们对父皇如此不敬,想谋朝篡位么?周公公,原来你一直包藏祸心?” 听西门晚如此称呼面前的人,苏染画才知道他一直是以太监的身份隐在宫中,只是自己这么久竟然从未见过,不过看他此时的模样全无半点太监之气。 “闭嘴!”周公公呵斥道,“若不是见你对柄儿一片真心,老夫早已要了你的命!” “不许你训斥晚儿。”李炳将西门晚呵护在身后,反握住了她的手。 “儿女情长的事,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周公公瞥了西门晚一眼,冷笑道,“什么周公公?老夫的本名叫冷冽,至于是不是公公你父皇清楚的很,我在宫中度日如年的熬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让冷家的人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回到属于我们该有的那个位子!” “冷家?你是前朝的皇族?”西门晚明白了什么。 “不错,我就是大明王朝皇族的直系后裔,”周公公的脸上现出傲然之色,抬手指向李炳,殷切的目光望向他,“他就是如今最适合做我朝复辟之后的第一把龙位的新皇——冷炳!”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四二零章 冷炳 第四二一章 我竟然也有资格做皇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冷炳。 西门晚愣愣的看着守护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你姓冷。你是冷家的人。” 苏染画微眯起眼睛扫向李炳。这件事可是她绝对沒有料到的。她只是觉得那个被称为周公公的冷冽与李炳长的很像。加上他又藏匿在屏风后的举止。可以猜测到他们二人应该有血缘关系。但是绝对沒想到他们不仅是前朝皇族后裔。而李炳竟然是要替代西门显楚的人选。 这么一來。李炳一跃成为与西门昊争夺江山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世事无常啊。 “李炳。你一心想为迎娶晚公主改变自己的身份。看來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苏染画笑道。 西门晚被李炳紧握住的手往回缩了缩。 李炳回过身。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西门晚。嘴边溢出一丝苦笑。“怎么。公主对我有意见了。” “太突然。这真是太突然了。”西门晚不知所措的摇着头。 李炳轻轻的抽了抽唇角。“不只是你觉得突然。就连我刚知道这件事时也震惊不已。我竟然也有资格做皇帝。” “当然。”冷冽神情傲然。“为父已经老了。只为你取回这万里江山。龙位留给你去坐。江山留给你去守。相信你这么多年跟在西门显楚身边学到了不少的治国之道。定能担此重任。” 李炳松开了西门晚。回身走向冷冽。“父亲。我自认熟知宫中多少秘闻。竟然沒有查到在文渊阁整理书籍的周公公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沒想到自己会跟冷家扯上关系。” 当他决定带着白依依返回东王府时。不想半路上听说了东王府发生的突变。当他趁着夜色潜进休息中的押解队伍里找到西门晟时。看到的是一个令他此生难忘的东王。 沒有了往日的玉树临风。温润豪气。只是一个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西门晟的形象在李炳心中瞬间倒塌。一直以來想要归属依仗的人在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的时候就注定他再难翻身。也就意味着李炳自己失去了最后的靠山。并且跟着东王一起成为了天下不容的同党。 就在李炳为自己梦想破灭而失魂落魄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西门晚的身影。便想着再见她最后一眼。于是丢弃了白依依。独自返回了京城。 沒想到刚潜进皇宫就被突然出现的周公公带到了文渊阁的书库里。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惊天秘事。 周公公告诉他。就算他不潜进皇宫。也会有人将他找回來的。因为一直以來都有人在关注着他的去向。 李炳知道自己与这个不善言语的周公公长的有几分像。但是天下相像的人有很多。他自然不会多想。何况周公公是宫里年岁颇高的太监。料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个太监的亲生儿子。 宫中竟然藏着假太监。 周公公告诉李炳。其实他叫冷冽。与宫中一位宫女欢好。秘密生下了李炳。李炳出生后。为了让他有一个见得光的成长环境。便与刚生下一女的李将军府的夫人商议。暗中掉了包。以李家儿子的身份活了下來。而那名宫女在生下李炳后就被秘密处死了。 当时已经年逾四十的冷冽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于他的儿子。 李家与西门晟生母娘家人关系要好。便送李炳做了西门晟的书童。结伴长大。 但是。当西门晟被遣到江南的时候。冷冽让西门显楚用弑骨粉将李炳强制留在了宫中。成为了一名皇上的近身侍卫。 这样做。一是为了有一个将李炳留下的理由。二是为了锻炼李炳的生性能力。三则是给李炳一个耳熏目染帝王生活以及处理国务的机会。 而如今。所有的时机都已经成熟。李炳到了恢复冷姓。并且执掌江山的时候。 李炳听了这番话。只觉得似在做一场梦。恍恍惚惚。他曾想成为辅佐西门晟登基的功臣。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坐到那个位子。 但是不能不说那个位子充满了诱惑。否则西门家的兄弟们也不会为了那个位子手足相残。 但是。冷冽又接着说为了斩草除根。要杀掉所有西门家的人。包括西门晚。 李炳不愿答应。才有了故意去翠竹阁对西门晚试探心意的那番对话。因为冷冽最后妥协道。只要西门晚对他不离不弃。一片真心。可以允许即位后的李炳纳西门晚为妃。但是要对她绝育。绝不许她生下流有西门家血统的子嗣。以免重蹈今日西门显楚的覆辙。 此时。李炳站在冷冽面前。还是觉得这个父亲二字叫出來生疏的很。既然生活在西门显楚身边。自然对权势算计明白几分。他知道自己只是这个突然冒出的生父手中的一枚棋子。为的不过是恢复冷家失去的江山。复辟大明王朝的霸业。根本谈不上什么父子情深。 “那又怎样。”冷冽听了李炳带些自嘲的话。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只要你知道即将坐上皇位。傲视天下的人是你自己就成。一字并肩王算什么。九五之尊的皇帝才是至高的荣耀。” “李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回过神的西门晚上前一步。追随在李炳身后。急切的道。 “我说了。你沒有资格如此称他。”冷冽瞪向西门晚道。“他向你们西门家叩首够了。以后轮到你对他行叩拜大礼。别再让我听到一句大不敬的话。” “吓着你的儿媳妇了。”苏染画轻笑着。将西门晚拉到自己身边。“不是还沒到那位子上么。眼下可不是在乎这些小节的时候。还需谨慎行事。严加防备才是。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若有机会。我可是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冷冽定定的看了苏染画一眼。朝她走來。 “那个死去的西门昊是真的吗。”冷冽站在苏染画面前。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她。 “是不是真的。带到宫里验一下不就知道了。”苏染画扬扬眉。她就知道一具假的尸体不能让宫里的人确信。但多少也能起到迷惑的作用。 冷冽与苏染画四目相对。双方都想探进对方的心底。 “其实。当你将我从天牢里放出去的时候。就该毫无疑虑的相信我。”苏染画收回目光。“宫外的事情你一定有办法知道。北王府的混乱与明月楼的覆灭你一定看在眼里。我是一心想要将西门昊铲除的干干净净。至于南王。。” 苏染画抬眸看了眼冷冽。“他的那帮人识时务的散的散。不识时务的被胡家接手。妄想篡夺皇权垂死挣扎。已经在自寻死路了。再说护城河就那么一条。当时我与西门昊一起掉进河中时。就已经被人盯紧。除了发现那具尸体还有什么。” 冷冽的目光一直放在苏染画的脸上。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确实。现在宫外的明月楼连同其他的几个地方连遭破坏。连他都沒想到西门昊会有那么多的秘密据点。而且死伤了那么多人是事实。 虽然仅凭数十个人难以动摇北王府的根本。但是足以将局面搅乱。配合上西门昊已死的消息。北王府的状态似乎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你是怎么逃到皇宫的。”冷冽反问。 “多亏我学到了龟息功。加上在江南时习练的上乘水性。趁着那些人寻找到西门昊尸体时愣神的工夫。我便借机隐在水中逃开了。”苏染画道。看着冷冽还存有疑虑的眼神。心一横。咬牙道。“你若是不信。我就弑血为誓。” 音落。苏染画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朝自己的手臂划去。 血像决了堤似地大滴大滴落在地上。西门晚的面色跟着惨白。踉跄的后退。 苏染画紧握着拳头。示意给冷冽与李炳。“你们看到了。这点血与我饱受的恨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们不是女人。不了解亲身感受到腹中的孩子一点点被撕去的痛苦。所以。就算西门易不是我杀的。我也想当做是我亲手杀的。虽然我恼师父。但沒有真的怪他。只是在恨自己沒有來得及亲自出手。所以。我在昭和殿时对所有人承认西门易就是我杀的。这种恨在骨头里的复仇的心。你们懂不懂。。” “死尸很快就运到宫中。到时候自有定夺。”冷冽垂下眼睑看了眼地上的一滩血迹。“现在先准你跟着我们。” 苏染画放下手臂。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裹住了伤口。暗道。西门昊。你可是又欠了我一刀。 “你沒有什么想问的了么。”见苏染画突然一言不发。冷冽反而觉得有些气息不顺。他知道此时在苏染画心底的疑问根本不会少。冷家突然冒出头。牵扯的问題有很多。 “疑问很多。不过还是等事成之后再解释吧。现在沒有多少时间。”苏染画手捂着受伤的手臂道。 她聪明的选择了谨慎言行。对冷冽与西门显楚莫名其妙的关系也按下了好奇之心。故作不知。她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不经意的一句话都可能牵动起对手的疑心。所以选择了沉默。 第四二二章 杀了这个老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冷冽沒有再说什么。目光转向了西门晚。 “你要做什么。”李炳觉察到冷冽眼中不明的意味。 西门晚的身子不由的跟着向后缩了缩。 “不做什么。”冷冽又转向苏染画道。“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 苏染画侧眸瞟了眼身侧后的西门晚。微微一笑。蓦然回身。抬手间便给西门晚点了穴道。 在西门晚倒下的一刹。李炳掠至她的跟前。将她接住。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我们走。”冷冽不动声色的瞧着李炳安置好西门晚。便率先走出了屋子。 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翠竹阁。冷冽突然停下脚步。四面略作环视。便朝其中一个方向而去。 “我们不去锦阳宫么。”李炳问。 “你不是说当初是太后指点你去找鬼谷神医解毒的么。”冷冽道。“那个老太婆知道的不少。为防她暗中生事。我得提前去会会她。” 苏染画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來到了储敏宫。 太后对于他们三人的冒然闯入并不觉的意外。遣散了宫人。只留下了玉儿在身边。 “周公公。哀家沒有想到会是你。”太后淡淡的瞟了眼冷冽道。 “怎么会。既然你已经觉察到了西门显楚的异样。指点冷炳解毒。难道还想不到站在西门显楚背后的人是我么。”冷冽站在太后面前道。 “冷炳。”太后斜藐了眼李炳。“哀家可是万沒想到李护卫是你的儿子。其实哀家应该想到的。你们到底是有几分像。但是竟然能对自己的儿子用弑骨粉。真不是一般的父亲能够做的出的。加上李将军家当年生子之事是真。哀家也沒多想。现在看來你们当年偷龙转凤的手法做的还很严密。蒙蔽了所有人的眼。恐怕九泉之下的李将军夫妇也不知道自己的独子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吧。” “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早日受到弑骨粉的牵制之痛。才会更懂得以后设法牵制别人。这样将冷炳强留在西门显楚身边岂不是更显得顺理成章。不仅锻炼他设法完成摆脱掌控的最终目的。还能够跟着西门显楚学习为君之道。我的炳儿必能懂得我的一片苦心。”冷冽道。“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给炳儿解了毒。倒是你。真是多此一举。让炳儿去找什么鬼谷神医解毒。又跑到江南去侍奉那个不成事的西门晟。你本想削弱西门显楚的力量。万沒想到冷炳才是要凌驾于西门显楚之上的人。哈哈。” 太后瞟了眼失声大笑的冷冽。微微一笑。“看來你肯定自己将要成事了。”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冷冽道。“为了能够顺利接掌江山社稷。我眼睁睁的看着西门显楚尽显一国之君的才能。任由他将青辕王朝打理的日渐强盛。好让冷家夺回一个富饶稳固的天下。不被突然而至的动乱影响到江山的稳固。落入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之手。正因为此。才多给了西门家几十年的天下。而今。西门家的子嗣该死的都死了。沒死的也活不了多久。只要西门显楚禅位诏书一下。冷家人即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禅位。”太后冷笑道。“看來皇上被你彻底洗脑了。打定主意要帮着你们冷家人夺位了。” “这能怪谁。”冷冽得意的笑道。“当年西门痕明知道西门显楚是冷家人所生。便在杀了他的生母之后。还决定杀了他这个亲生儿子。是太后你感慨自己膝下无子。设法救了他的命。并且带到了自己身边抚养。而且还一路辅佐登上帝位。西门痕能够渐渐认可了西门显楚并委以太子重任可是少不了你的功劳啊。你以为让西门痕抹去所有与冷家有关的东西。保住了西门显楚身世的秘密就能够让西门家江山永固么。” “是。若不是皇上最近几年的做法有些令人费解。哀家也想不到背后还有冷家人作祟。哀家也一直感念你当年拼命保皇上的义举。绝不会想到你就是心存目的的冷家余孽。”太后点点头。承认了冷冽的说法。“看來皇上早就活在了身世痛苦中。纠结在冷家与西门家的选择上。这一辈子他过的实属不易。”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杀了母妃。之后又想杀自己。你以为西门显楚对你们西门家还有多少留恋。当年若不是我抢在西门痕的刀下。拼死护住西门显楚直到你的到來。西门显楚早就死了。”冷冽道。 “真是那么简单吗。”太后直视着冷冽。短暂回忆过后。目光变得格外清明。“你的心机是如此的深沉。哀家如今沒有理由不怀疑当年突然翻出了慕妃是冷家余孽的身份与你有极大的关系。慕妃是一个温婉的人。哀家能够体会到她是真的爱着先皇的。断然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令先皇嫌恶。一定是你为了让楚儿有绝对的恨西门家的理由才故意设计出了所有的事。否则。哀家怎么可能那么恰巧的赶到了锦阳宫救下了被你呵护着的楚儿。” “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冷冽不想再继续当年的往事。“只要如今西门显楚是心向冷家的。决定退位给冷家人。轮到冷炳执掌江山就行了。” “冷炳。”太后的目光转向了李炳。轻轻一笑。“他有那个本事么。” “这就不需要你亲眼去见了。”冷冽说着。回头望了眼苏染画。“我给你一次证明你自己的机会。” 苏染画正在分析从太后与冷冽的对话中收到的大量的信息。突然见冷冽又转向了自己。警惕的与冷冽对视。 “杀了这个老妪。我就再不会对你怀疑半分。”冷冽盯着苏染画。一字字的道。 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炸响。亏这个假太监能想的出來。竟然给她出了这么一道棘手的难題。 “好。”就算心有揣摩。苏染画仍旧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步步朝太后走去。 第四二三章 活着,就没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玉娘扶着太后的手紧了紧,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 太后傲然直立,即使年事已高但不缺当年母仪天下的风韵,对上苏染画清冷的目光,气定神闲, “太后,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沒有选择,”苏染画站在太后面前,道, 太后眨了下眼睛,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 “想杀太后,先对付了我,” 不待苏染画出手,玉娘按捺不住,松开太后,挥掌朝她劈去, 冷冽与李炳纷纷对护主心切的玉儿愕然,那凌厉的掌风分明显示出她是绝对的高手, 苏染画暗松了口气,开始与玉娘对打, 玉娘连发狠招,招招都指向苏染画要害, 苏染画虽然身手敏捷,能够与其抵挡,但是在双掌相碰之间,分明感到了力不从心,玉娘内力雄厚,苏染画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哼,妄想谋害太后,真是不自量力,”玉娘冷哼,一掌劈向苏染画的心口, 苏染画原本要躲,但是对上了玉娘犀利的目光,又听到她的冷讽,心中念头一闪,失神间便硬生生的接了玉娘一掌, “啊,” 苏染画被玉娘一掌击的向后翻飞,划过一道长长的抛物线,撞到了地上,顿时动弹不得, 冷冽见此,夺过李炳腰间佩剑,朝玉娘刺去, 几个回合之后,冷冽闪到一边,看向玉儿的眼神里分明带着不可思议,“你与玉娘什么关系,” 在他看來此人与当年的玉娘有一样的功夫,甚至更好,但是却年轻了许多, “你就是当年对我致命一击的那个面具人,”玉娘也认出了冷冽的身手, 冷冽听着玉娘顿显苍老的声音,恍然道,“你就是玉娘,你竟然沒有死,” 不仅沒死,而且还改头换面回到宫里继续陪了太后这么多年,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出人意料的事么,”玉娘直视着冷冽的眼睛里泛起了恨意,当年若不是她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得到太后的帮助逃出了皇宫,一定已经被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杀死了,看來这个人才是当年真正忌畏太后身边有自己的人, “当年沒有杀了你,今日杀了也不迟,”冷冽紧握长剑,目露凶光,玉娘的死而复生对他可是意外的一击, 于是,二人又打斗在一起,玉娘掠至墙边,拔出了藏匿在落地青花瓷瓶里的长剑,与冷冽从屋内一直打到了屋外,惊动了储敏宫里所有的人, “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太后追随出屋子,威凌的目光扫过众人, 她知道既然冷冽敢來储敏宫闹事,就一定有所准备,宫人们混乱起來,只能对他们更加不利, 有了太后的懿旨,储敏宫所有的人都安静的躲在一边,除了刀光剑影,清脆的双剑碰击声,再无其他, 最终还是冷冽剑高一筹,玉娘一时失手,再无回击能力,被冷冽逼到了死角, “当年你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你还不是,”冷冽剑指玉娘的心口,面色得意,就像这如今被他掌控的天下,胜局将在他的这一边, “太后,保重,”玉娘对太后展开一抹淡淡的微笑,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如今她无能为力了, 所有人仿佛都听到了玉娘心底的叹息, 只见人影一闪,玉娘的身体朝冷冽手中的长剑撞去,剑锋直刺玉娘的心脏, 贴近了冷冽的脸,玉娘睁大瞳孔的面庞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无生无死的鬼魅,令冷冽蓦然一惊,抽回了长剑, 垂眸看着血淋淋的剑刃,玉娘拼着最后的气息,低声笑道,“你不会赢的,” 音落,双眼闭合,身形倒地, 冷冽看了眼死去的玉娘,扫向个个骇然失色的宫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太后身上, 太后紧闭双眼,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决定让你这个西门家最年长的人看着我们冷家怎样夺回失去的一切,也好让你在面见你的那些列祖列宗时,能将最完美的故事说给他们听,”冷冽将长剑抛给了李炳,道, 太后闭目不语, “我们走,”冷冽叫上一直不发声响的李炳,朝储敏宫外走去, “苏染画呢,”李炳侧头,通过敞开的屋门看了眼屋内,苏染画依旧倒在地上,纹丝不动,他能看出玉娘的功力,知道玉娘那一掌是极重的, “她,”冷冽瞟了眼苏染画,“看在她自寻死路的份上,我信了她的话,不过除了用她去对付西门昊之外,我想不出留她还有什么用,像她那样的女人还是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好,” 说完,冷冽头也不回的带着李炳离开了储敏宫,在他看來太后是不会想要对她下手的放过半死不活的苏染画的, “太后,人已经走远了,”一个小宫女看着冷冽与李炳远去之后,才紧闭著储敏宫的大门,跑來对太后道, 太后睁开双眼,走到了玉娘身边,蹲下身,轻声道,“玉娘,你怎么样,” 玉娘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眼太后,摇了摇头,“我沒事,先让人去看看苏染画,她伤的不轻,” 太后点点头,示意宫女去看苏染画,自己亲手扶着玉娘站起來, “我这长偏的心脏又救了自己一回,”玉娘手捂着心头的伤口,自嘲的轻笑, “不只是救你,是在救我们西门家的江山,”太后道,“毕竟伤势不轻,不要多说了,先回屋去,” “你们几个,注意外面的动静,你马上去取哀家所藏的上好金疮药,”太后回头一一吩咐, 独居储敏宫这么多年,她身边留下的都是最贴心忠诚的人,在危难的关键时刻,发挥着不可缺少的作用, 储敏宫里的宫人井然有序的來往, 这时,苏染画已经自己站了起來, 虽然玉娘为了掩人耳目,那一掌打的她不轻,但是她也不是那么的不经打,在玉娘与冷冽打斗的时候就已经醒來了, “你怎么样,可受的了,”进了屋的玉娘问, 苏染画轻轻一笑,按压住受到重击的胸口,道,“活着,就沒事,” 第四二四章 生猛的苦肉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二四章 生猛的苦肉计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四二四章生猛的苦肉计 第四二四章生猛的苦肉计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27:06 字数:2380 特别推荐 玉娘定睛看了眼苏染画,点点头。 苏染画见玉娘的脸色很苍白,知道她伤势着实不轻,便扶住她道,“金疮药已经拿來了,赶快上药吧。” 苏染画看着玉娘上好药,见她伤势虽重,但是正如她所说心长的偏位,所以沒有危及生命,便放了心,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太后追问。 苏染画看了看窗外,随风一笑,“虽然我受了伤,但是事情总还得去做。” 真正有能力的人并不是只靠一己之力,虽然自身不便,但只要懂得利用旁人旁事,一定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现在,苏染画想到的是,趁冷冽不再在意她这个半死的人,尽快与乔大柱他们取得联系。 太后的眸中闪过赞许之色。 “你先等等。”玉娘招呼着苏染画回到她身边。 “还有什么事么?”苏染画道,环视了一圈寂静无声的储敏宫,“我认为现在储敏宫应该呈现悲戚之色,才好去应付冷冽父子。” “储敏宫的事太后都会有安排,你先做到我面前,我给你疗伤。”玉娘道。 “这……”看着玉娘伤重的身体,苏染画有些犹豫。 “玉娘,不要操之过急。”太后在旁道。 “不行,时间紧促,耽搁不得。太后,您也知道抢先时机才能多出胜算。”玉娘说着,挣扎着起身,一把将苏染画拽着坐到了她的前面,跟手就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反抗不得。 苏染画只能无奈的随其摆布。她知道玉娘是在拼着全身的力气在给她调养受了内伤的身体。 对付像冷冽这样城府极深的人,就得出狠招,不使用最猛的苦肉计是瞒不过他的。 冷冽为了印证苏染画的话逼着苏染画对太后动手,那么玉娘与苏染画不谋而合的决定要用她与苏染画两条人命去让冷冽相信。 当然冷冽想不到看起來穿心而死的玉娘就因为心长偏了半分而沒有真死,至于苏染画,既然留给她半条命就也不会让她死。 玉娘调息养力,将自己的真气连绵不断的输给苏染画。 渐渐的,苏染画感觉自己的伤不再那么痛,就在她以为玉娘该放开她了,可是并沒有等到任何反应,玉娘输给自己的真气并未断掉,甚至还有一种异常的暖流不断的涌进了自己的体内。而苏染画也觉得自己越來越有力气,似乎玉娘从未给过她那一掌,精神百倍。 过了好一阵,玉娘才收回了手。 苏染画转身想要对玉娘致谢,可是在看到玉娘的一刹,突然僵住了。 原本年轻的容颜布上了皱纹,与她的真实年纪相符了,可是突然而至的苍苍白发却又超出了她的真实年纪,更老了许多。 “你……”苏染画不知该怎样开口。 玉娘的脸色很不好,那一剑虽然沒有直穿心脏,但毕竟刺得很深,伤势不轻,又只顾着给苏染画疗伤,沒有给自己调理,整个人已经极为虚弱。 “玉娘已经将自己大半生的功力都传给了你。”太后道。 苏染画惊讶的看向玉娘。 玉娘含笑点点头,被宫女扶着靠在了榻上。 “晚辈有何德何能,承蒙前辈如此大恩。”苏染画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与玉娘连认识都说不上,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之恩了,竟然送给她如此大礼,就算她想拒绝,也已经來不及。 “太后看中的人,玉娘出手相帮不需要任何理由。”玉娘道,“如今的局势你也看到了。若是真让冷家人上位,我们根本沒有活的机会,空留这一身的功力也再无施展之地,只能随之化作一缕青烟。若是你们能够稳住大局,铲除冷家阴谋,太后得以安然住在储敏宫,我陪伴太后,也再不需要什么功力了。所以不管怎么说,由你來继承我的功力,去做背水一战,是最合适的。” 听了玉娘的一番话,苏染画才知道原來太后是如此看重她。 “其实,若不是觉察到皇上的异样,哀家长居在储敏宫,根本犯不上有什么危险,更不需要玉娘在暗中去注意什么,玉娘对于哀家來说只是个比别人更贴心的普通宫女,所以当玉娘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哀家默许了,西门家更需要有年轻的能者來承担,我们老了。”太后道。 “太后如此信任染画,难道不怕自己托付非人么?”苏染画回头望向太后。 “当你沒有从水道离开皇宫时,哀家就知道你也是信任哀家的。”太后微微笑道,“刚才你沒有与玉娘硬拼,甘愿受那一掌,瞒过周公公的眼,哀家就知道你与我们的心思是相通的。” “不管怎么说,染画画平白无故受了玉娘前辈如此大恩,真是觉得歉疚了。”苏染画道。她知道玉娘功力深厚,得了她的真传,就算自己算不得绝顶功夫,也一定称得上是高手了。 “如果觉得歉疚,就替西门家守住江山。”太后凤目威凛,流光闪动,“哀家承认自己利用了你,任由你随意看待。” “太后,玉娘前辈。”苏染画站起身道,“你们放心,染画知道皇权动荡对天下苍生的影响,染画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豪杰,但是承蒙恩惠必将回报,染画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苏染画转向玉娘,朝她磕了个头,站起身道,“太后,玉娘前辈,我该走了。” 在太后与玉娘深深目光的注视下,苏染画离开了储敏宫。 本以为自己身负重伤,在宫中行走要倍加小心,结果现在得了玉娘的功力,步伐比以前更矫健了。 路上,苏染画躲藏在暗处,看到被执事太监押入刑事房的淑妃,堪比皇后威仪的宠妃最终也落个阶下囚,不知西门显楚在配合冷家行事前,会不会给淑妃的结局有个定论? 想到从太后与冷冽的对话中听到了西门显楚的身世,苏染画就觉得悲哀,一个人近乎精神分裂般,暗中做着西门家与冷家的对峙。明明他可以成为维系二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支架,结果成了二家矛盾的爆发点,酿成了今天的局面。难道他就甘愿将尽心治理了几十年的江山拱手让给旁姓,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尽杀绝?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四二四章 生猛的苦肉计 第四二五章 他们父子究竟在搞什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返回锦华苑。西门昊已经离开。 就在这时。锦华苑里來了圣旨。苏染画悄然躲在一边。注意着动静。 圣旨是要白盏凤去昭和殿面圣。昭和殿是皇上与朝臣议事的地方。若不是接见外史或者举行重大宴会之类。皇后是不可以随便去的。 白盏凤不知道有什么事竟然让皇上给她颁出这么一道圣旨。若是有事。为什么不在锦阳宫见。 再加上有西门昊之前的交代。白盏凤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春桃先站起身。走向那个宣旨的公公。替白盏凤接过圣旨。有礼的道。“谢刘公公。娘娘收拾一番就过去。” “春桃姑娘。难道沒听皇上的意思是即刻去昭和殿面圣么。”刘公公道。 “刘公公。您这是什么口气。”春桃神情一凛。“虽然是皇上召见娘娘。可这也是他们夫妻的事。难道皇上就容不得娘娘收拾一番仪容。毕竟要去昭和殿面见群臣。总得仪态得体吧。否则岂不是丢了皇上的颜面。” “对。本宫这就去梳洗打扮。有劳刘公公先行一步。”白盏凤顺着春桃的话道。 见刘公公面色犹豫。春桃又道。“事情突然。若是娘娘之前就收到消息必然早就准备妥当。皇上定能明白这点。若是即刻召见。娘娘动作快些就是。又耽搁不了什么。” “不是耽搁不了什么。是事情确实十分紧急。”刘公公道。 见刘公公吞吞吐吐的样子。白盏凤奇怪的问道。“皇上这么急着召本宫。究竟是什么事。” “这……”刘公公犹豫不止。宣旨前。皇上就告诉他不要对皇后多言。可是若皇后去了昭和殿。冷不丁的受到打击岂不是更加突然。但是他也理解皇上的意思。是怕皇后知道了实情。不等出锦华苑的大门。就倒地不起了。那还用她做什么。 “刘公公。您就告诉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春桃缓下口气。哀求道。“云霄苑的事就弄的人心惶惶。若是再有什么意外。也好让娘娘做好准备啊。” “刘公公。本宫也待你不薄。平时也沒要求你做过什么。不过是想心中有个底。一句话的事情。都不能说么。”白盏凤也知道套话是要语气缓和的。 “娘娘。”刘公公除了为难之外。更多的是有些不忍。 “刘公公。是不是北王出事了。”春桃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问道。 白盏凤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來春桃的意思。西门昊在锦华苑时分明提到宫外有人发现了他的尸首。难不成皇上见她真为了这事儿。 刘公公沒想到春桃会突然这么问。愣神之间已经给了春桃答案。知道自己猜对了。 “真的是北王出事了。”春桃说着。看了眼白盏凤。 白盏凤由于知道西门昊平安无事。并沒表现的多么紧张。 “刘公公。求求您快说啊。”春桃一步上前。堵住了白盏凤的视线。 刘公公叹了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瞒娘娘。王爷的尸首已经运到昭和殿。等着娘娘过去一起辨认。” “尸首。王爷。。”春桃猛然回身。看向白盏凤。 白盏凤似乎榆木疙瘩一般。还是沒有太大的反应。 只见她的脸上竟然还泛起了微笑。她很想马上就告诉皇上。不要担心。他们的儿子好的很呢。 隐在暗处的苏染画直骂白盏凤是笨蛋。恨不得出手一拳砸晕了她。 就在苏染画折断身边的一根花枝。准备朝白盏凤的脑门掷去的时候。春桃恰如其分的双掌扶在白盏凤的肩头。猛烈的摇晃。紧张的大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白盏凤被春桃突如其來的举动晃的头晕。刚想破口大骂。只见春桃正对着她。直朝她挤眉弄眼。才又想起西门昊之前交代的话。顺着春桃想要表现的意思。闭上了双眼。 “刘公公。娘娘晕倒了。赶快禀告皇上。”春桃一边说着。一边扶着白盏凤。高声唤道。“快來人。扶娘娘回房。小李子。赶紧宣太医。” 刘公公看着锦华苑突然乱作一团。无奈的摇摇头。皇后惊吓晕厥本就在意料之中。 看着刘公公离开之后。春桃紧闭住了锦华苑的大门。对苑中的宫人道。“谁要是走漏了消息。小心王爷割了你们的舌头。知道吗。” 宫人个个慌乱的点头。在宫中做事多年。不想惹事的人自然懂得充耳不闻的道理。 “究竟怎么回事。春桃。”白盏凤“苏醒”过來。不解的问。“他们父子究竟在搞什么。” “娘娘。”春桃笑了笑。道。“天下一定是要留给年轻的人的。您总不能依附皇上一辈子吧。既然北王有交代。奴婢以为还是应该听他的。您说呢。” 白盏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但儿子是她生的。就算以后西门昊拥有三宫六院。可是在某种意义上來说他还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见锦华苑暂时安静了下來。苏染画也暗出了一口气。多亏春桃反应快。若是让白盏凤去了昭和殿。或者露出什么马脚。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看來这个时候。西门昊认可了春桃的身份还真是明智之举。利用到春桃这么聪明的棋子。有她看着白盏凤。事情会更顺利许多。 锦华苑又飞回了鸽子。 春桃与白盏凤刚好奇的朝外看。苏染画一个轻步掠身便将鸽子抓在掌中。 是乔大柱送來的消息。已经有几个人顺着苏染画告诉的那条水道潜进了皇宫。等候吩咐。 “怎么你又來了。”白盏凤大步走出屋子。瞪着苏染画道。 “这鸟儿熟悉娘娘这里。我也就來这里收消息了。”苏染画放飞了鸽子。看了眼白盏凤。“只是娘娘本已经晕厥了。还是回屋等着太医的到來吧。别给弄出了什么岔子。坏了北王的好事。”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白盏凤十分好奇。 “不是我们想做什么。而是你的夫君要逼着自己的儿子做什么。”苏染画冷声道。 第四二六章 认假为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白盏凤的错愕中。苏染画命令锦华苑的太监脱去自己的衣衫。 那些太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皇后。 “沒听北王之前说都要听我的么。”苏染画不耐烦的冷哼。 锦华苑的太监见白盏凤一时沒反应。又听苏染画搬出了北王。不敢再犹豫。几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衫交到了苏染画手里。 苏染画顺手又扯去了他们的帽子。然后扬长离开锦华苑。 來到御花园的池边。苏染画打了个婉转的口哨。几个人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把衣衫换了。”苏染画将那些太监的衣服扔给他们。然后跃至树上。隐藏起來。 那几个人接过衣衫。各自寻找隐蔽的地方换好了。然后纷纷跃至树上。躲避在了繁茂的枝桠里。 “那具尸体做的怎么样。”苏染画问身边的一个人。 “乔大哥亲自在京城府伊大牢中找的。外形与北王很像。身上脸上照姑娘吩咐中刀无数。脸是彻底的毁了。无法从样貌上辨认。加上当时发现尸体的时间与环境。还有混在护卫队中的我们的人的推助。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北王。但是接到旨意。已经运到宫中。皇上决定亲自验证。” “嗯。事成事败就在验证的那个时间点上。”苏染画道。“假尸体能混过外人。但是瞒不过他的亲爹。我们马上去昭和殿。” 那几个人都穿着太监服饰。比较容易行事。很快就混在昭和殿的内务太监中。窃取了当值太监的号牌。 “周公公。” 苏染画躲在一边。见有人跟冷冽打招呼。看來昭和殿里的人都安排的是他的亲信。 也多亏了此时的昭和殿人多手杂。冷冽沒有觉察到有外人存在。 “看到了吗。如果有人质疑你们。就说是周公公刚派來的。”苏染画对身后的人道。 那几个人明白的点点头。各自散开。去找合适的位置。 苏染画知道自己的长相是被众人熟识的。便不打算冒充谁。加上此刻昭和殿一定被人盯得紧。也就不准备直接混进正殿。在偏殿寻了个靠近正殿的位置。跳上顶梁。藏在了那些精美的雕花后。 躲在那里。透过两殿之间的门帘。正好可以望到高坐龙椅上的西门显楚。与候在他一旁的冷冽。 仔细辨听着声音。似乎是众臣在议论。可见此时的昭和殿已经齐聚满朝文武。 此时已过晌午。本不是上朝时间。入朝的钟声大作。必然是异同寻常的国家要事。加上宫外的纷乱早已迅速蔓延。就算皇上不召集。众臣也会匆匆入宫觐见的。 不一会儿。有人來向西门显楚禀报。“启禀皇上。微臣使尽手段。皇后娘娘还未苏醒。” 苏染画知道这个是太医了。真病或许他能治。假病他必然束手无策了。 “真是不经事。尸首还未到。真假还不成定论。便昏厥不醒。”西门显楚道。“刘公公。你是怎么给朕办事的。” “皇上恕罪。”刘公公诚惶诚恐的跪在西门显楚跟前。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他也是违了皇上的命。提前向皇后泄露了北王的消息。为皇上办事。不说理由。只论结果。 “皇上。之后再让人去宣皇后。尸首很快就要运來。不妨先辨认。”冷冽站在西门显楚身边说。最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也好及时做出准备。” 西门显楚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高声禀报尸首已在殿外。西门显楚命人抬进殿中。众臣侧目纷纷。 众臣看着白布掩盖的尸首。面色沉重。好多人都露出恐慌之色。生怕尸首成真。那么青辕王朝一下失去了两个皇子。还有一个成为囚犯。这岂不是要平白无故的招來大乱了么。 西门显楚起身走向那具尸首。挑起白布一角。看到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冷冽告诉他听到的李炳与苏染画的对话。苏染画出于愤恨对西门昊刺了好多刀。而且还毁了脸。可是他沒有想到下手会这么狠。但是只凭这张脸。他也无法断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白布继续掀开。西门显楚观察着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确实也有一部分旧伤所致的伤疤。但是还缺了一点东西。 西门显楚眯了眯眼睛。他想到当年抱着那个还是个婴儿的男孩。看着他心口处的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有算士断言。心中有红。犹如中剑。是不祥之兆。所以他命太医用刀给那个极小的孩子割去了那块胎记。并且不准任何人谈起。 所以就连西门昊也不知道自己心口的那道疤是什么时候留的。一直以为是自己年幼时对一些伤害记忆不深。 而这道疤就是西门显楚与白盏凤最能证明尸身真假的证据。它并不同于一般凌乱的疤痕。它的样子就像胎记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面前的这具尸体沒有那道疤。 西门昊松手放下了白布。大步走回了龙椅。与冷冽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后。坐下。环视群臣。 众臣此时都紧张不已。等待一个答案。 “他……是昊儿。”西门显楚的声音浑浊。染着沉重的痛意。 如一道响雷击破昭和殿里每一个人的头顶。 北王真的死了。。 青辕王朝的两位响当当的王爷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只因为与那个女人勾勾扯扯理不清的关系。 还有西王。他的改变也与那个叫苏染画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众臣霎间都感到了青辕王朝立在了风雨飘摇当中。能够被一个女人左右了之后的路程。这个日渐稳固的江山出乎意外的开始晃动。 “启禀皇上。” 适时。又有人來禀。 西门显楚有些无力的道。“说。” “属下查明。西王带东王进京途中。东王暴毙。” 众臣大惊。又死了一个王爷。就算他与月华国有勾结。可毕竟也是青辕王朝的王爷。竟然死在了羁押回京的途中。 “属下得到可靠情报。西王明为羁押东王回京。实则已经号令南疆十万将士随时待命。”來人继续禀报。 第四二七章 立太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待命,待什么命,”西门显楚沉声道, “据说西王有言在先,南北二王争执不休,东王想要谋位,他身为西王也不该默默无闻,他已经是南疆大将军,必然该延续西门家遗风,成就一番大事,众王想做的,他也要去做,” 这番话不仅令全殿的人为之色变,就连苏染画也吃惊不小, 虽然知道西门哲今非昔比,但是还绝沒有到了这样大放厥词的时候,何况哪一个有心机的人会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 目睹了西门显楚指认尸体为真,加上这么“及时”赶來的情报,这让苏染画首先反应就是这一定是西门显楚与冷冽计划好的,西门晟的死就是他们故意要栽给西门哲的帽子, 果然,又听那人继续禀报他得到的情报,“据探子所查,陪同东王一起被押解回京的东王府的人对东王的死有所怀疑,认为是西王故意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只为给自己彻底除去一个后患,” 呵,布局还真够深啊,一下连什么都不知道的西门哲都被牵扯进來了, “逆子,” 西门显楚一掌拍在龙案上,刚为西门昊的死痛心,又被西门哲的举动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不止, “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众人忙高声齐呼, “朕,就当儿子都死光了,”西门显楚怒目瞪着前方,咬牙切齿的道,音落,眉头一皱,似乎一口气不顺的噎在了喉中, “太医,快,”冷冽连忙道, 先前给白盏凤诊治的太医还在,赶紧跑到西门显楚跟前, 西门显楚挥手挡开了太医,坐直了身子,大口的喘了口气,捋顺了呼吸,“朕绝不会将江山交给一个逆子,” 如今四王仅存西王,不交给他还交给谁,众臣面面相觑, “李护卫,”西门显楚向一边的李炳招了招手, “皇上,”李炳走上前拱手道, 西门显楚面向群臣,手指李炳,“李炳跟着朕这么多年,深得朕心,朕决定收李炳为义子,封为亲王令加太子之位,” 众臣惊诧,皇上竟然肯将天下交给一个外姓,这还算是青辕王朝的天下么, “皇上,万万不可……”有人立马反对, “谁敢违逆朕意,都要反了么,”西门显楚灼烈的目光环视群臣,“刘公公,马上去锦华苑看看皇后是否醒來,若是还沒有,就算抬也要将她抬來,朕要即刻与皇后举行收子大礼,” 苏染画算明白了,辨认尸首什么的只是一个幌子,西门显楚他们要让皇后來,为的是这一步,收子自然要通过父母双方,所以西门显楚要拉着皇后來一起演这场戏, “皇上,不可啊,纵使西王有错,可他也是我青辕王朝的血脉,还沒有轮到将江山交到外人手中的地步啊,”一个老臣跪在堂中力劝道, “我看你这是跟西王早已串通,要说服皇上拥立他么,”冷冽冷眼瞟了眼那个老臣道, 众人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所谓的周公公身上,本來文渊阁的太监突然站在了昭和殿就让人觉得奇怪,只是被接踵而來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你算什么,竟然指责老夫,老夫对青辕王朝忠心耿耿……” “闭嘴,”西门显楚喝止了那个老臣,展开刚刚书写好的圣旨,“朕意已决,将封李炳为太子,若是认为他与西门家沒有关系,就将晚公主赐婚给他,以后的子嗣依旧是西门家的人,” “皇上,”那个老臣还要劝谏, “谁敢违逆朕意,杀无赦,”西门显楚冷冷的道, “皇上,,”那老臣简直不屈不挠, 冷冽猝不及防的一个箭步掠至那老臣跟前,抬手之间就掐断了他的脖子, 啊, 众臣倒吸了一口凉气, 冷冽回身返到西门显楚身边,拿起了他手书的圣旨,圣旨已经写明要让李炳为太子继位,这个结果已经盖棺定论,至于收子仪式,不过是为了堵众臣的嘴而已, 西门显楚瞥了眼冷冽,又看向李炳, 冷冽选中继位的人是李炳,这是他沒有料到的,本來对李炳的背叛,西门显楚是恨之入骨的,结果不仅不能对他怎么样,还要将他推向帝位,这也算是他亲身经历的一大笑话了, 冷冽的保密功夫做的极佳,试想如果早知道李炳的身份,他在对待李炳的时候肯定要有什么犹豫,纠结在西门家与冷家的事上,对他的态度必然摇摆不定, 不过今日事成定局,他已经做了最终的选择,再沒有摇摆的机会, 说将西门晚嫁给李炳不过是为了安抚众臣,冷冽也不想让朝堂上出现大的变动,而且西门显楚也知道冷冽不会让西门晚为李炳生下孩子的,他帮着冷家过渡到江山,之后的变革就由不得他了, “皇上岂能允许一个太监在此行事,”众臣对冷冽的举动动了怒,就算要杀,也得通过一定的程序,也有特定的人來施罚,那个老臣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活生生的掐死了,如此举动真是太嚣张了, 而还有一部分反应快的大臣则是直视着冷冽,沒想到这个周公公竟然有如此武功,加上他意外的出现在昭和殿,便开始想到,这一切或许本來就是一个局, “李护卫,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难道就不觉得突然么,”有人开始质问李炳, 李炳看着那些倒向他的闪烁不断的敏锐目光,不以为然的道,“卑职只按圣旨办事,” 好一句只按圣旨办事, 众臣沒想到一向恪尽职守的李护卫竟然还包藏着祸心, 可是即便如此,也对西门显楚的行为开始疑惑不解,皇上也是经过大风大浪执掌江山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连串的变故而做出这样不利于自己的江山社稷的事,这不等于将天下拱手让给了别人, “皇上,您有什么难言之隐,请告诉微臣,微臣肝脑涂地也会帮着皇上,”一个武臣站出來道,一副誓死效忠的气势, 第四二八章 亲手抛弃了自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冷冽环视殿中。知道众臣已经开始从震惊错愕转向了思考。若是再拖延下去。生恐延误了时机。而且刚才西门显楚认尸后向他传递了消息。那个尸体是假的。 也就是说冷冽之前对苏染画产生的信任一扫全无。就在尸体被抬进昭和殿的时候他还深信那具尸体会是真的。 冷冽想。那些敌手不会傻到真的将一具假尸体送到昭和殿。那岂不是明着在打他们自己的脸。让他们做事处于被动。 冷冽的想法也是苏染画想到的。她也沒想到西门昊会让那具假尸体顺利抬进昭和殿。以为会随着那具尸体发生意外。开始发生一些事情。结果到目前为止。还沒有收到动手的讯息。 而且。苏染画也沒料到西门显楚会一口认定那具尸体是真的。不过从他们之后的举动与一步步的计划來看。不管真假。西门显楚都会认定那个尸体就是西门昊。给人造成北王已死的事实。 但是。现在冷冽意识到自己失算了。所以决定加快计划进程。他不知道就是这个失算。对于苏染画的疏忽。联系到不知去向的西门昊。会给自己的计划带來什么样的影响。 “你们这是在逼迫皇上么。皇上金口玉言。岂是由着你们簇拥随意改变的。”冷冽说着。俯下身。似乎要低声跟西门显楚说什么。 但是。他的身形恰好挡住了朝臣们的视线。 “你有什么话说。”西门显楚顺着冷冽的举动。低声问。所有的事情在來昭和殿之前都商量好了。不知道冷冽这时又想怎样。 “皇上要不要再重新下一道圣旨。”冷冽含笑低声询问。 就在西门显楚看着他。眸中闪过不解的时候。冷冽扬起手中的圣旨。似有似无的划过西门显楚的脸。就在那一刹。有一粒圆滑的东西被强制通过嘴巴滑进了西门显楚喉咙。 “你……”西门显楚猛的咳嗽。对于莫名其妙入口的东西他本能的抗拒。 “皇上。您怎么了。”冷冽故意大声道。帮着西门显楚捶背。 西门显楚抬起手。想要指向冷冽。但是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咳嗽。什么音也发不出來。只能干瞪着眼。 “其实这粒药丸是一直为你准备的。”冷冽一边替西门显楚捶背。轻轻的声音飘进了西门显楚耳中。 西门显楚停止了咳嗽。向來沉稳的脸色霎间突变。好多话想要说。但是根本说不出來。僵硬在龙椅上。如一尊雕刻的木偶。 “皇上。”之前的太医再次來到西门显楚身边。望闻切。最终回头颤微微的面相群臣。道。“皇上突然中风了。” 啊。。 众臣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太子之位还是争议。皇上却失去了理事的能力。 “事发突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所幸皇上刚才恰好已经有了定夺。应马上请李护卫行太子之职。做为储君代理朝廷事务。”冷冽直身。横扫群臣道。 “微臣看。应该马上请太后來做主持。”有人提议。 群臣点头呼应。 “皇上已有圣旨。何须太后。”冷冽反对道。“太后独居储敏宫多年。从不理会朝廷事务。岂能有整日陪伴在皇上身边的义子亲王李护卫懂的多。若想保持局面稳定。应当顺应皇上的安排。” 苏染画躲在顶梁上。她也沒有看清冷冽的出手。但是见西门显楚突然“中风”。便肯定是冷冽做的手脚。冷冽下手太快了。别说是不知躲在哪里的西门昊。就算是她出手。也來不及阻止。 可怜西门显楚一定想不到冷冽会这么急着对他动手吧。 只见西门显楚的眼睛越來越突。直视着李炳。恨不得眼珠子都喷在他的身上。 “呸。什么顺应皇上安排。我看分明都是你的阴谋。”之前那名武将粗鲁的朝冷冽唾弃。 冷冽微微一笑。“众位大臣可见到是我逼迫皇上了么。南北二王的死跟我有关么。东西二王的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听从皇上的旨意拥立李护卫罢了。难道忠于皇上就是有阴谋的。那么你们这些反对皇上的人算什么。” 冷冽为自己开脱的是振振有词。好像他才是站在臣服皇上一边的。就算替李炳取得江山。也是西门家的功臣。有着正当的拥护理由。 冷冽的一番话让朝臣们立刻分成了两势。一势沉默不语。一势依旧不服。 西门显楚憋着满腹的怒火无法开口。血气上升。冲向脑门。蒙头栽倒在龙椅上。 “马上送皇上回锦阳宫。”冷冽道。 “皇后。事情重大。必须等皇后前來。就算收义子。也只是一道圣旨。并未行参拜之礼。”有人开始拿皇后做文章。 “皇后。”冷冽轻轻一笑。“皇后痛失爱子。伤心欲绝。你们以为此时她能正常的处理朝事么。” 本來冷冽确实想让白盏凤也在。让李炳行了参拜之礼。堵住众臣的口。先以西门家人的身份继位。但是时间紧急。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西门显楚已经亲笔写了圣旨。这事情也就算成了九分。 冷冽回身藐了眼被气晕的西门显楚。本來他是计划让李炳顺利的把持了朝政后。再给他下药。可是印证了尸体是假的后。他加快了计划。决定先废了西门显楚。留下他最后的那道圣旨做令箭。就算西门昊突然出现。面对一个无用的西门显楚。也拿不到改召圣旨。对李炳的身份无可奈何。 若是西门昊再有异议。就要动用他把持住了整个皇宫的势力。将他与那些反对者做为叛臣一齐除掉。 西门显楚啊西门显楚。你也不过是我替冷家夺回江山的踏脚石。怎能真的留你做新朝的太上皇。毕竟你也流着西门家的血。算不得完全的冷家人。冷冽看着西门显楚。从心中对他说道。 而西门显楚在他晕倒的那一刻。也已经幡然醒悟。他背叛了西门家。但是依旧不被冷家容纳。是他亲手抛弃了自己。再无所依。 第四二九章 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姓周的老太监,你究竟想怎样,”那名武将粗俗的叫嚣, “我想怎样,”冷冽藐向那名武将的眼睛眯了眯,“自然是要谨遵圣意,拿下你这个心怀叵测之人,” 音落,呼啦啦,一群手持刀剑的人涌进昭和殿, 这是御林军,又不算是御林军, 御林军都是直接听皇上吩咐的,此时已经去镇压胡应魁谋反,这批人是西门显楚之前亲自调给冷冽的,已经从御林军划拨出去,成了一支特别的队伍,由冷冽手持令牌亲自调用, “皇上,微臣知道是这个老太监在暗中生事,这就舍命救你,”武将大呼一声,直朝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出手,几招之内夺下了他的佩剑,剑指众人,“谁要跟我一起保皇上,都站出來,” 可是站在朝堂之上的武将少之又少,仅有的还在观察着局势,那名武将一腔热血,长剑一挥,单枪匹马的与众兵展开激战,最终寡不敌众被拿下, 苏染画静静的注意着殿中的情形,虽然所处的位置让自己看的不那么全面,但也能了解到大致情形,感叹那名武将是青辕王朝的忠臣,若是被冷冽害死了,可是一大损失, “看到了吗,这个老太监可是包藏祸心的,否则怎能有这些人听从他的指使,”那名武将虽然被强制压着下跪,但依然傲然昂头高声道, 众臣面面相觑,冷冽之心显而易见,但是既然已经掌握了兵士,这一切自然都提前安排好了,若是凭着缚鸡之力反抗,又有多少胜算, “哈哈哈,就算死,我也要死的光明正大,”那武将仰天大呼, 苏染画已经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飞一般的跳离偏殿顶梁,穿过珠帘掠进了正殿,以迅风之势跃至那名武将跟前,击落了他手中中的长剑, 那名武将刚奋力挣脱开扼制自己的人,想要挥剑自刎,不想手腕一抖,剑柄脱落,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面朝堂上, “苏染画,”冷冽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众臣愕然,连杀二王的女子竟然嚣张的出现在昭和殿, “还不赶快拿下这个杀人重犯,”冷冽高声道,此时他顾不得探讨苏染画为何会伤势突然好转,并且功夫明显提高不少,只一心想着不能让苏染画坏了他的事, “我是杀人犯,跟你这个谋害皇上的人相比又差多少,”苏染画冷笑, 就在那群兵士准备对付苏染画时,几名太监突然替苏染画拦下刀剑,与兵士打斗起來,而苏染画则朝冷冽挥掌击去, 整个皇宫都被冷冽多年暗中培育的人与西门显楚的密令严密封锁了,冷冽以为只是苏染画凭着自己之前曾给那些人下了暂时不伤她性命的命令,才侥幸潜进了皇宫,不想竟然还有她的同党混进了昭和殿, 冷冽顾不得思索是哪里沒有注意到,迎着苏染画的掌风回击,避开苏染画之后,冷冽对一旁寡言少语的李炳道,“你教出的徒弟你來应付,” 音落,闪到一边,想要盘算一下接着该怎么处理,计划越來越脱离自己的掌控, “你当真以为你们能成事么,”苏染画对上替冷冽接招的李炳, 李炳的眸子闪了闪,“当我杀了西门易想要难为你时,就应该自始至终都相信你已经不恨西门昊了,” 苏染画微微一笑,“可是你还是信了,哪怕只是极短的时间,” 李炳沉下眸,若不是亲眼看着苏染画有了加害太后的举动,在储敏宫受了重伤,加上明明见那个叫玉娘的宫女穿心而死,他根本不会信了苏染画,对她不作理会,哪怕她所谓的弑血起誓,也不足为奇,他是了解苏染画的,知道她是一个能够下了狠手的女人, 见李炳默不作声,只是应对着自己的一招一式,苏染画又笑了笑道,“有沒有觉得我的功夫好了许多,因为你们疏忽了玉娘,冷冽也真是,当年让玉娘从自己手中死里逃生,如今还是沒有吃了教训,这样大意,注定你们要失败,” “玉娘将功力传给了你,”李炳神情微变,他怎么也想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玉娘穿心而死,竟然还有将功力传给苏染画的机会,可是很明显苏染画出手的劲道强了不止一倍, 冷冽也看出了异常,对苏染画道,“李炳是皇上下旨封的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你若相拥的话,定许你做唯一的女将军,与众臣一起尽显荣华富贵,你若是执意生事,就算你杀尽昭和殿的人,也逃出出被我掌控的森森皇宫,” “被你掌控的皇宫,”苏染画打了个虚招,退到一边,冷笑, “你什么意思,”冷冽从苏染画的笑意里看到的是无比自信, 苏染画扫了眼全殿,躲避的躲避,打斗的打斗,一片凌乱, 回过头,苏染画笑而望着冷冽,“你将我从天牢放出去的时候就是信我的,北王府的势力被毁,还有北王被杀的消息难道沒有让你以为自己真的运筹帷幄的利用到了我吗,你为了不让我觉察到是被利用的,可以毫无防备的做事,装出那么一副粉身碎骨的热心肠,可真是难为你了,” “你早就认出了我,”冷冽问, “亏你还说太后独居储敏宫什么都不懂,”苏染画笑道, 冷冽微眯着眸子,注视着苏染画,他从沒有注意到太后会提前跟苏染画有联系,也难怪,他一直不知道那个玉儿就是沒死的玉娘,就自然会漏掉许多东西, 冷冽的拳头紧紧握起,他不甘心,也不信自己的计划会随着突然的变化毁于一旦, “炳儿,给我杀了这个女人,”冷冽咬牙切齿的道, “李护卫,你当真要这么做,”苏染画看向李炳,他一直默不作声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有纠结,“你以为延续着这么多年而且稳固繁盛的青辕王朝会轻易易主么,你要让晚公主做艰难的选择么,若是前刻,晚公主一心都要跟你双宿双飞,若是此刻,让她如何看待你这个伤了她父皇想要窃取江山的叛逆,若你真的做了皇帝,你以为她还会无怨无悔的嫁给你,” 第四三零章 败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李炳一怔,是的,他做了皇上,可以拥有许多梦不可及的东西,可以一道旨意就娶了西门晚,可是西门晚还会无怨无悔的嫁给他这个已经成了她的仇人的人么, 她不会开心不会快乐,将会背负一生的压力, “炳儿,岂可因一个女人迷失了心智,女人岂能与江山相比,”冷冽看到了李炳眼中闪过的恍惚,连忙高声道,同时亲自朝苏染画出手, 他不能让苏染画做说客,在这个时候搅乱了李炳的思绪,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得一做到底,就算此时收手也來不及了,就算李炳为了西门晚做出什么傻事,选择了放手,可是他同样也难逃西门昊的制裁,所以此时要做的,就是奋力的保住精心布置的计划,断了西门昊所有回旋余地, 苏染画知道玉娘打不过冷冽,她这个新手更打不过,所以她选择尽量拖延时间,等着西门昊來收拾残局, 李炳手握长剑,立在一边,他想要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想要风光的迎娶西门晚,可是他想到了西门晚的以后,想到了她的心情, “冷先生,不好了,”就在昭和殿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有人急冲冲的跑进來, 冷冽认出那是自己安排紧守皇宫正门的人,守门人跑回,那么门……已失, 冷冽的手轻轻抖了一下,苏染画趁机一掌劈中了他的肩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染画可不会做什么君子,能占一分便宜是一分, 集合了玉娘的内力,那一掌劈的不轻,冷冽粹不及防的连连后退, “爹,”李炳惊叫一声,挡住了苏染画的下一掌, 冷冽脱开身,跃至那个守门人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什么情况,说,” “北王,北王的人攻进來了,”那人哆哆嗦嗦的道, “不是让你们紧守宫门,只要不开就行么,”冷冽质问,京城护卫队已经不受西门昊掌控,京城周围的守将也早被西门显楚召进宫中,控制了起來,根本无人能够下令动了军营里的人,西门昊手中除了他那些忠于他办事的能人外,并沒有多少兵力,凭他那些不成统一的手下根本不可能轻易的攻破拥有极强的抵御外敌入侵的宫门, “是,我们是在守着宫门,”那人喘着气,点头道,“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们守门的人当中有了细作,偷偷的抽去了宫门的一道防线,” 细作,他严密筛选的人当中竟然有了细作,冷冽揪起那人,挥手甩向一边, 躲在一边的众臣听说事情有了转机,又听说是北王的人攻了进來,虽然已是反应不过來是怎么回事,但也心安了几分, “自己计划出现了纰漏,怎能对手下发这么大的肝火,” 一道洪亮的音落,西门昊带人步入昭和殿, 北王沒死, “你是谁,竟敢冒充北王,”冷冽手指西门昊,厉声质问, 苏染画听了暗自一笑,当假的被认作真的,她就知道冷冽会否认这个真身的, “青辕王朝的重臣都不是傻子,”西门昊翘唇轻笑,扫了眼纷纷朝自己走了一步的众臣,“你与父皇合演这么一出闹剧,也该收场了,” 西门昊特意指出事情是西门显楚与冷冽合谋的,也就是否认了那具尸体的真实性, “周公公的布置很深啊,人脉竟然那么广,想要打破你的防守还真不容易,”西门昊道, 不论是冷冽这么多年收买的人,还是西门显楚提前做好的安排,现在皇宫里的每个重要的地方可都是他们的人,而跟着苏染画潜在宫中的西门昊手头沒有一兵一卒,只能纠集起往日安排在宫中的眼线,先毁掉了昭和殿附近的防卫, “皇上圣旨在此,你死而复生又怎样,”冷冽手握那道圣旨道, “皇上,”西门昊扫了眼倒在龙椅上昏厥不醒的西门显楚,“本王都说了这是你与父皇合演的闹剧,就算父皇也难辞其咎,当他下了这道圣旨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青辕王朝的皇帝,” “你这是要谋反,”冷冽道, “将一个出卖青辕王朝的不合格的皇上驱下龙椅,本王不认为这是谋反,众位爱卿,你们说呢,”西门昊威凌的目光扫向众臣, “只要是青辕王朝的江山,微臣都誓死臣服,”那名武将与苏染画的人一起在与冷冽的人打斗,随着西门昊的到來,所有的打斗停止,那名武将也再次冲到前面,拱手道, 西门昊朝那名武将轻轻的点点头,放眼环视众人, “微臣谨听北王懿旨,”众臣接二连三的表态, 此时的事情已经很明了,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也会“心怀叵测”,但他们必得选择站在有利于青辕王朝的一方, “周公公,不,冷先生,你还认为今日自己能活着走出昭和殿么,”西门昊笑问,又转向李炳,“李护卫,本王沒想到你也能够参合到这等大事当中,” “李护卫也是名正言顺的,谁让他也姓冷呢,”苏染画走到西门昊身边,道, 西门昊的眼睛眯了眯,从当日知道李炳中了弑骨粉起,他就开始查与弑骨粉有关的事,结果联系到了前朝冷家人的身上,而且追踪到了一段被掩饰的秘闻,对他的父皇西门显楚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也就明白了他的一些不合常规的举止, 但那个时候,西门昊还不知道谁是隐藏在宫中的冷家人,不知道站在父皇背后的人是谁,见到了这位周公公,也就解开了他最后的谜題,并且从他的相貌上也明白了李炳的真正身份, 看來这个冷先生为了今日的成事,早早的就安排好了自己儿子的路,一边给他下了毒,不引起任何人对他身世的怀疑,一边又颇有心的让他跟在皇上身边,耳熏目染,学着去做皇帝, “西门昊,老夫沒想到你竟然会提前发现这一切,”冷冽道,他知道太后是不会亲自告诉他的,当日她只是从西门显楚身边弄走了李炳,就是不想将事情弄大,还是有心护着自己的这个养子的,还想着让事情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这确实是太后当时的想法,但是眼见着事情越來越糟糕,太后知道西门显楚是收不回心了,就在这时,玉娘发现了西门昊追查冷家的事,太后明白西门昊是聪明的,他已经从李炳的身上发现了疑点,所以也就心安下來,不必再开口了,他们父子该如何对峙就任由天意吧, “父皇手中有弑骨粉,还有其他的一些奇药,这还不是最大的疑点么,”西门昊不以为然的道, 他记得当时楚航断定李炳中了弑骨粉后的惊异,虽然楚航沒有多说什么,但是毕竟弑骨粉这样奇怪的药是出现在西门显楚手中,所以他就有心去查了, 原來,这类药的來历都与冷家先祖的人有关,冷家中有人擅长用毒,并且依靠这个本领挽回了大明王朝的一场变局,让冷家又延续了百年的辉煌, 如果说青辕王朝的西门家曾是武林中的名门,那么冷家的毒就是冷家人的标志, 有用毒的高手必然就有与之相克的解毒名医,这就联系到了名扬天下数百年的鬼谷神医, 万事都是气盛而衰,冷家也终于走到了灭亡,被青辕王朝代替,冷家残余存活下來的人也改名换姓的隐沒在各处, 由于家族的分散,冷家的毒术也日渐消落,加上他们一心想要复辟,疏忽了毒术的继承,所以掌握毒术的人所剩无几,存下來的毒药也更宝贵,到了冷冽手中,也就仅存几样了,不过冷冽可谓是妄图复辟的代表, 而冷家还有一脉,只沉迷于毒药,化身成名扬天下的毒女,与鬼谷神医继续较量,直到终老, “看來太后那一步走的可真是画龙点睛,”冷冽道,太后果然是那个有能力辅佐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的女人,就算之后的西门显楚脱离了她的掌控,或者是她决定安享晚年看破了什么,放弃了权势,可是她的举动还是能够牵扯到西门显楚的命运, 西门昊抬脚将跌落在地上的一把长剑勾起,踢向冷冽,“是要自刎呢,还是要再做一番垂死挣扎,” 冷冽接起长剑,五指紧握,洒满锋芒的目光直刺向西门昊, 他真的败了么,就这么败了么, “还想等么,”西门昊知道冷冽还想等着后面的消息, 但是所有的消息明显都是对他不利的,不仅一次次传來各门失手,就连专门被派去压制胡应魁的御林军也返回皇宫,不知怎么听说了皇上被害,北王主事的消息,与西门昊的人一起展开了新的战斗,而京城护卫队也调转矛头,已经将京城严密戒严,让参与谋事的人插翅难逃, “哈哈哈,”冷冽疯狂大笑, 笑声止,冷冽回头剑指倒在龙椅上的西门显楚,“他的命是我给的,今日陪我一起去死也是应该的,不过,,” 冷冽回过头,直视着西门昊,“为父报仇的事不是应该有你这个儿子亲自去做么,” 第四三一章 履行承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知道冷冽是在故意挑衅,身为王爷,一个即将执掌江山的新皇,他完全可以不必自己动手,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冷冽定然会被自己的人剿杀, 但是,冷冽的话激怒了他,何况他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众臣眼目之下,为父报仇的事确实应该由他这个儿子亲手去做, 就算西门显楚差点丢掉了青辕王朝的江山,犯了极重的过错,可是他伤在了冷冽的手中,就得由身为儿子的他为之报仇,义不容辞, 西门昊的手一抬,“莫将军,” 那名武将扬手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抛向西门昊, 西门昊纵身一跃,优雅的一个翻身,将长剑接在手中,再挥剑花,朝冷冽刺去, 冷冽挥剑抵挡,瞬间,昭和殿成了西门昊与冷冽决战场地,剑风作响,卷起潇潇寒气, 冷冽仗着几十年的功力与剑法,确实是当世顶尖高手,这样一个人假扮太监藏在宫中几十年真是委屈了他,为了他的复辟大业,大半生都活在隐忍中,可悲,也可叹, 而冷冽想不到的是,西门昊的武功比他曾经看到的要高许多,二十几岁的年纪有如此修为令他错愕,他一直以为李炳的武功极高,算是当世的青年人中的高手,万沒想到西门昊要比他的儿子足足高出一倍,也就让那凌冽的剑锋更逼近他,加上刚才苏染画集结着玉娘的功力给他的那一掌,令他的招式越來越使的力不从心, 在二人打斗的同时,昭和殿已经被西门昊的人包围,冷冽安排的人已经全被制压,也就剩下冷冽父子在孤军奋战, 李炳见冷冽渐渐趋于下风,紧了紧手中的剑,终于出手, 而苏染画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当李炳决定去帮冷冽的时候,她挑起地上跌落的一柄长剑,朝他击去, 众臣已经被西门昊的人安排着退下,只留下莫将军与其他几个武将在观战,苏染画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改变了,此时就算再有人说苏染画是什么刺杀两王的凶手,他们也不再相信, 苏染画与西门昊第一次携手对付敌手,配合的是那么完美,西门昊一边对付冷冽,一边余光扫向苏染画,唇边溢着浅浅的笑意, 忽而,苏染画看到龙椅上的西门显楚睁开了眼,艰难的微微抬起了手,而目光直视着前方的打斗,越瞪越圆,但终究发不出一丝声响, “昊,皇上醒了,”苏染画高声道, 西门昊的剑锋越來越快,连使猛招,很快将越來越吃力的冷冽逼在了角落,剑尖直抵冷冽的脖颈,“把解药拿出來,” 同时,苏染画才不会跟李炳单打独斗,这可不是在比武,最终的目的是要将敌人拿下,所以,她在使了几个虚招后,退到一边,把李炳交给了西门昊的人与她的那几个手下去对付, “解药,”冷冽倚着墙角,冷冷一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我会将解药给你么,你不是认识那个鬼谷神医么,去找他來好了,” 西门昊眸光阴寒,将剑向前推进了几分,冷冽的脖子瞬间划开了一道血痕, 冷冽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垂下眼睑打量着面前的那柄寒光闪闪的剑刃,“我手中的药都是珍份极品,都用在特定的人身上,就像炳儿的弑骨粉,当初给苏染画的一线牵,还有,,给西门显楚准备好的僵尸丸,呵呵,这是我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美味,只是事情有变,提前给他吃了,不管怎样,他都是要成为一个‘中风’的无用的人,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西门显楚的手指向冷冽偏了偏,颤微微的抖动着, 冷冽瞥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后悔了,也极不甘心,可是这就是你的命,何况你已经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也不算白活这一生,可恨的是我,隐忍着这么多年,到头來还是一场空,要知如此,就该早日起事,搏一回,而不该拖了大半生,这么多年,” “把解药给我,我可以留下你儿子的命,”西门昊扫了眼被困在众人中拼力孤身应战的李炳, “呵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信你么,”冷冽笑道,“若是要我用服输來换取他的命,这样的苟且乞來的命不要也罢,或者冷家的人确实该死心了,” 西门昊的冷眸眯了眯,微微转动剑柄, “凭着鬼谷神医与冷家几代人的交情,他能解了西门显楚的毒,不过我知道鬼谷神医此时远在江南,等找到他时,西门显楚早已沒命了,”冷冽看着西门昊的眼睛,闪了闪,“看來我做的这些事是成全了你这个北王,不过想让我亲眼看着你登基为帝,是做不到了,” 音落,冷冽身形直立,离开墙角,朝前倾去,任由西门昊的剑穿进了他的脖颈,一个心怀大志的人用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李炳看到了这个才认识沒几天的父亲死了,抵抗围攻的招式渐渐弱了下來,直到长剑脱落掌中,垂手立在正中,心生恍惚, 背叛了西门显楚,算计了苏染画,西门晟惨败,李炳就知道自己活在了死的边缘,最后妄想与这个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合理谋事,对那个高高在上的龙位也心存了几分幻想,他知道幻想的破灭,就是他的死期, “住手,”西门昊大喝一声,制止了朝李炳围攻的数枚长剑, 西门昊丢弃了那柄刺入冷冽脖颈的剑,走到李炳面前,“本王记得你曾说过,在紧要的关头你会效力本王,你不会食言吧,” “王爷纵掌全局,是最终的赢家,何谈危险紧要之说,”李炳平静的道, “本王还记得你说这个紧要由本王自己考虑,”西门昊接着道,“那么本王就认定了这个关系你生死的紧要关头,” “王爷,”李炳微愣, “沒有本王的亲口命令,你不许死,这就是本王要你实现的承诺,”西门昊道, 第四三二章 吾皇万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以为留我一条命,我就会感激服从你,为你办事了么,”李炳不置可否的道, “本王不缺你一个,”西门昊不屑道,“本王只是要将你的命交给晚公主而已,” 苏染画听着二人的对话,当西门昊提到西门晚时,她的眼睛闪了一下,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 “将李炳带到翠竹阁,”西门昊命道, “记着对本王的承诺,哪怕是这一次,也不要食言,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让人鄙夷,”西门昊在李炳被带走的时候,走近他的跟前,低声道, 当李炳被带走之后,西门昊走向龙椅,西门显楚就那么一直睁着双眼,盯着他一步步走近, 西门昊站在西门显楚面前,与他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对一旁的刘公公道,“先送太上皇回锦阳宫,” 一句太上皇宣布了西门显楚的退位,也代表了西门昊即将登基为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莫将军带人向西门昊下跪叩首, 此时事情已成定局,西门昊是注定的新皇, “大家都累了,暂且下去吧,”西门昊回身扫视众人,说完之后又对來到昭和殿随时待命的北王府统领张百川道,“张统领,这里交给你处理了,顺便让人马上去找來柳太医,” 然后,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通过偏殿珠帘,跟着刘公公一起送西门显楚回锦阳宫, 苏染画对那几个假扮太监的手下道,“你们先去与乔大柱会合,” 之后,跟着西门昊离去, 苏染画就知道西门昊在等她,最后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跟她说, “找我什么事,”出了昭和殿,苏染画对等在门口的西门昊道, “告诉我楚航到底在哪里,”西门昊直接了当的询问, “冷冽已经说了,等楚航來根本來不及给你父皇解毒,他的命恐怕就是几天而已,”苏染画道,声音平静,让外人听來显得有些无情,可这就是事实, “我已经让人先找柳太医來,看有沒有办法拖延,尽量等着楚航,”西门昊道, 苏染画直视着西门昊,这个同样心系皇位的人沒有放弃了“中风”瘫痪的西门显楚,沒有计较西门显楚对他的种种算计,还要设法去救他,这与他曾做出害了西门易伤腿,又逼迫西门哲离京的那个人有些不同,此时他的身上沒有那种对亲人的冷酷, “我只知道楚航在翠挽湖里的一个岛上,被迷阵隐藏,也许西王知道去鬼谷的路,毕竟他曾去过几个來回,”苏染画道, “我马上派人去找,”西门昊道,与苏染画四目相对,眸光越來越热切,伸手与苏染画紧握,“染画,谢谢你,” 他一定要谢她,若不是苏染画站在他这一边,提前让她的人混进城门守卫中,伺机打开了城门,让他的人顺利攻进;若不是她提前就命人安排好了假尸,并且混在旁观的人群中煽风点火,混淆判断力;若不是她带人守在昭和殿,挽救了莫将军那些忠于青辕王朝的人的性命,事情根本不会解决的这么完美, 唯一的遗憾就是沒有阻止了冷冽给西门显楚下毒,不过这也是西门显楚为自己所做的付出的代价,他的一人之命与整个青辕王朝的江山相比微不足道,只是,西门显楚毕竟是他的父皇,不能见死不救, “谢我什么,我不是已经毁了你整个明月楼吗,你的手下一定恨死我了,”苏染画道,为了迷惑冷冽与西门显楚,她是真的对明月楼下手了,杀了他不少的人, “你要知道我提前已经给他们下命,让他们见了你们的刀剑就假死,你说他们要恨的人会是谁,”西门昊握着苏染画的手,笑道,“难为他们要装作死人任人踩踏了,” “你就那么信我,还是又想利用假死去做什么,”苏染画仰头问,试想那么一批被人看做已死的人突然活了过來,对于敌方也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二者都有,”西门昊毫不否认,突然目光顺着苏染画的胳膊上移,怔住了,抬手撩起了苏染画的袖口,裹着胳膊伤口的布条已被血渍染红,透过了衣袖的布衫, 苏染画顺着西门昊的视线瞟了眼伤处,微微一笑,“想要骗过冷冽那只老狐狸还真不容易,” “染画,”西门昊握着苏染画的手,紧紧的舍不得松开,目光顺着伤处上移又看到了那处疤痕,那是她为了回到他身边留下的刻骨铭心的标记, “别激动,我们的账还沒算,”苏染画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想怎样,我都依你,”西门昊走近一步,贴在苏染画面前,低垂下头,正好可以蹭到那柔软的发丝,令人心神缭绕, “昊儿,”白盏凤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來, 西门昊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朝昭和殿赶來的白盏凤,后面紧跟着春桃, 來到西门昊跟前,白盏凤还沒停下脚步,春桃便道,“王爷,奴婢实在拦不住娘娘了,” “能拦这么久也不错了,”西门昊道,转向白盏凤,“母后,你就这么听不得儿臣的话么,” “究竟怎么回事,本宫听说昭和殿里打作一团,就连整个皇宫都是打杀一片,好像反贼冲进來一般,”白盏凤道, 就是因为这突如其來的糟乱才令她再也坐不住,卸去伪装的昏迷,不顾春桃的劝阻冲出了锦华苑, “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母后能做什么,你参合进來无非是给我添乱罢了,”西门昊道,“好在事情都结束了,你想到处看看沒人会阻止你,” “什么事结束了,”白盏凤越來越糊涂,“本宫听说是你的人攻入了皇宫,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的父皇呢,”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的是父皇如今已经是太上皇,你已经做了皇太后,其余的事你自己去打听吧,”西门昊简单的对白盏凤道, “啊,”白盏凤失神愣住了,虽然她已经听说了是西门昊在做什么事,可是听到自己有了新的称谓,还是觉得十分突然,错愕不已, 第四三三章 她还能信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宫乱后很快平静下來。但是西门昊要做的事有很多。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來。苏染画独自來到了储敏宫。烛光里。太后神态安详的坐在佛像前诵经。见她來了。起身走了过來。笑道。“哀家果然沒有看错人。你。昊儿就是我青辕王朝的顶梁柱。哀家终是可以完全放心了。” 苏染画视线越过太后。看了眼佛龛。若是杨若晴活着。她跟太后是一样的。有属于她们的信仰。苏染画忘不了杨若晴。那个一心爱着自己的女人。让她尝到了前世从未有过的母女情怀。 “玉娘前辈怎么样。”苏染画收回视线问。 “她现在正睡着。哀家命人找太医來给她看过了。伤势很重。但是调养一些时日就沒事了。”太后道。 “太后。” 二人正说着。玉娘支撑着身体走进了屋子。 “你怎么醒了。”太后皱了皱眉头。随手接住玉娘。 苏染画扶住了玉娘的另一边。 即使有烛火红晕光线的映照。玉娘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那头白发更是耀眼。 “太后。如今你再也不用担心皇上了。”玉娘道。 太后点点头。沒有言语。 西门显楚的身世她是知道的。一直以來她都担心先皇做过的事会对年幼的他产生影响。但是平安度过了近三十年。就在她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突然有了变化。她沒想到他其实是那么的在意。甘心被人利用。才酿成了今日的一场祸事。 身为一手将他养大的母亲。太后不想在西门显楚身上翻出那些隐藏了多年的秘事。一直想给他机会。好让他平静的度过一生。结果事与愿违。还让孙辈们接连遭到厄运。好在现在有西门昊执掌江山。有西门哲统帅边疆将士保卫王朝疆土。这道大风算是刮过去了。 “太后。以后我可以常來储敏宫么。”苏染画问。 太后看向苏染画微笑着点点头。“你是想拜玉娘为师吧。” 苏染画笑笑。“太后聪明之极。” “难得你有这个底子。玉娘也后继有人了。”太后笑着转向玉娘。“你说呢。玉娘。” “奴婢看啊。染画是想着能够打败北王才是。”玉娘瞧了眼苏染画道。 “瞧你。哀家都沒说破。你偏偏说了。”太后笑道。 “那么太后是不打算护自己的孙儿了吧。”苏染画笑中带着几分娇俏。此时的太后与玉娘就像两位可亲的长者。让苏染画找到了做晚辈去撒娇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苏染画从來沒有过。但此时生起却是自然而然。毫无做作。 “哀家已经许玉娘教你了。你还怀疑哀家。”太后嗔怪道。 “那么。染画哪日要与新皇决战的话。太后可得给染画做主。不要让染画受到众臣的攻伐。”苏染画道。 “这不是之前哀家许诺给你的事么。哀家记得。”太后笑道。 “什么事。聊的这么开心。” 三人正在闲话絮叨。西门昊悄无声息的來到了储敏宫。沒有通过任何人的传话。音落时。已经站在了三人跟前。 “大半夜的过來。不怕惊扰了哀家。就算你做了皇帝。但在哀家面前也该有对待一位长辈的礼貌。”太后收起笑意道。 “太后奶奶不是沒睡么。”西门昊笑笑。邪佞中竟然带着几分无赖。看向苏染画道。“孙儿是來接娘子染画的。” “王爷。你弄错了吧。我那北王妃的名号可是早就被废弃了。”苏染画朝玉娘的身后退了一步。“你想要娘子的话可以跟刘公公说。他一定会马上给你张罗。而且现在群臣们一定都雀跃着想给你塞美女呢。” “哦。废了啊。”西门昊故作恍然。轻拍脑门。“我知道正式登基后要宣的第一道圣旨是什么了。” “玉娘前辈。你身体不好。我陪你去歇息吧。”苏染画搀着玉娘。不想再理会西门昊。 “最近你就陪太后住在储敏宫吧。我有好多事要做。暂时是顾不上见你了。”西门昊收起打趣的神情。对苏染画的背影道。 苏染画的脚步微顿。沒有回头。搀扶着玉娘走向她的屋子。 “好了。你去吧。人有哀家帮你看着。跑不了。”太后对站立在原地的西门昊道。 “嗯。就让她先缠着玉娘吧。”西门昊道。苏染画來到储敏宫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当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功夫高过冷冽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只有玉娘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够的。 西门昊希望苏染画能强大。这样他也能更加对她放心。可是等她强过自己之后呢。 西门昊轻笑着摇摇头。再次深望了一眼苏染画的背影。那道俏丽的身影刚好沒入那扇门后。门关闭。隔断了他的视线。 西门昊眼前浮现出的是刚才看到的苏染画的模样。沒有忧虑沒有悲愤。笑的无拘无束。自然灵动。好美。 苏染画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西门昊离开。对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即使自己恨过。但随着之后看到的听到的。那些恨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不敢再提的爱却在蠢蠢欲动。 可他是那样的一个举止深沉的人。有爱时似乎爱到了骨头里。可是当要打击你时却又那么无情的彻底。他曾经那么重的伤害过自己。她还敢朝他迈步吗。 “就算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玉娘躺在床上。对倚窗而立的苏染画道。“就像我以玉儿的身份活了十几年。所有人都是在跟玉儿打交道。可只有我与太后知道。我不是玉儿。” 苏染画缓缓的回过头。默不作声的走到玉娘身边。挨着她坐下。 西门昊曾将那一次的伤害说成是不得已。可是究竟有什么样的不得已会赌上她的伤害。一个能够选择了伤害她去成全他的不得已的男人。她还能信么。 玉娘睡了。太后也睡了。整个储敏宫陷入了夜的寂静。 苏染画躺在玉娘身边。再一次失眠了。 第四三四章 难道他注定就不如西门昊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是注定要登基的,就算西门显楚还存着一口气,他也不会以储君身份代理国事,经过了这场由西门显楚一手促成的宫变,西门显楚失去了身居龙位的资格,西门昊力挽狂澜,诛杀逆贼,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皇,加上由莫将军一干人的簇拥,登基大典在迅速的准备中, 第二日下午,苏染画就听说了柳太医被接进宫的消息, 虽然所有人都对柳太医死而复活好奇不已,但是宫中之事向來风云诡变,真正见了也不足为奇, 僵尸丸,并不是让人成为僵尸,在这个时代,只是意味着身体僵硬瘫痪,虽然活着也形同死尸,也相当于是一具植物人, 柳太医对此束手无策,只是用了一些维系生命的药物,能拖延一分是一分, 看着柳太医无奈的离开了锦阳宫,苏染画迎了过去,“柳太医,请去一趟储敏宫吧,” 柳太医见到苏染画略感意外,沒想到这个经历了许多意外的女人还活的这么安然, 柳太医跟着苏染画來到了储敏宫, 苏染画将柳太医带到了玉娘跟前,“你给玉姨看看,该怎样调理下身子,我知道你熟知不少妙方,” 柳太医看了看玉娘的苍苍白发,又给她把脉之后,开了一副药方交给了苏染画,“病人是由于一下失尽了精力,才致血脉迅速老化,我这个药方就是调息所用,” “多谢柳太医,”苏染画接过药方,亲自送柳太医离开, “柳太医这次來给皇上看病,不知北王安排你在哪里落脚,太医院,”苏染画随口问道, “不瞒苏姑娘,老夫这次回宫还未曾见过北王,直接就到了锦阳宫,也沒有人來给老夫作安排,想必事发突然,大家都在忙碌吧,”柳太医道,“倒是老夫自己决定先去太医院看看老友,” “哦,”苏染画点点头, 柳太医走出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对苏染画道拱手道,“虽然老夫之前已经得到北王谅解,也被北王照顾有加,可是老夫还是想要亲自对姑娘说一声对不起,若不是老夫当日受人唆使失了判断,也不会让姑娘步入艰难的境地,” 苏染画若无其事的笑道,“不管真话假话,我总是授人以柄,依我看柳太医当时说我有身孕,只是说偏了日子,倒好过一口指明我其实是假作怀孕,假怀孕对北王來说可是更大的欺骗了,” “什么假怀孕,”柳太医糊涂了, “不是么,”苏染画道,“事实上我沒有给北王戴绿帽子,而是我根本就沒怀孕,这不是之后北王找你询问出的真相,” 她记得自己当时询问西门昊,西门昊是这样告诉她的,说这些话时他是那么的厌恶她, “当然不是,”柳太医矢口否认,“难道你还不知道真相,北王沒有告诉你,” “什么真相,”苏染画看着柳太医疑惑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哪里又错了吗, “真相是当日是白依依要我在你的怀孕日期上作假,其实你当时已经怀孕月余,而不是二十天,我想这个月余的天数应该可以肯定是北王的骨肉了,”柳太医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西门昊的,”苏染画的神经紧绷起來, “我以性命起誓,与你所说绝无谎言,”柳太医信誓旦旦的肯定, “哦,”苏染画回神,长长的呼出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去太医院吧,” 柳太医拱了拱手,离开了, 苏染画的大脑陷入了混乱,柳太医说那个孩子是西门昊的,他也是西门昊的骨肉,那么当日西门昊为什么要对她说慌,为什么不承认那个孩子的存在,他是那么的厌恶自己,还是真有别的缘由, 记得楚航当日在梧桐居提出让西门昊去找柳太医询问时,他说是要让西门昊释然,这样的答案足以让西门昊放开对那个身世不明的孩子的纠结,可是西门昊也并沒有释然, 苏染画是相信楚航的,可是事实上沒有达到他的预期,究竟是哪里的问題, 楚大哥,你选择了忘记我,可是你忘记了有关我的所有的事,也就无法帮我找出真相了, 苏染画想着,忽而眼睛一亮,这次回京,西门昊从见到她起就一直问她楚航的事,在御花园的树上还提出要去找楚航來说什么,难道楚航的身上真的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苏染画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算藏着也无济于事了,她不该再去打扰他与洛颜之间的宁静,忘了也就与她再无瓜葛, 苏染画正在想着自己的事,忽然听到有人说到了西王的名号,将她惊醒过來,循声听去,原來是在说西门昊已经抵达京城,很快就要进宫了, 西门哲终于将西门晟押送到了京城,可是从提交奏折,到进京面圣,龙椅上的人已经变了, 京城里的百姓经过了一天的乱事之后,开始正常的安居乐业,打斗过的残骸正在被迅速处理,其实破坏较重的地方都是跟西门昊有关系的,然后竟是几个皇宫城门,平民百姓们躲在家中,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西门哲带人走进京城,一边为西门晟的意外死亡而烦恼,一边注意着那些残存的经过剧烈打斗之后的痕迹,直到站在皇宫正门,看到等着他的到來的西门昊,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一干本属于皇上随从的大臣,他才肯定的意识到自己又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二皇兄这是特意來接皇弟的么,”西门哲看着面前威风直立的西门昊道, “皇上听闻西王爷进京,特意在此迎候,皇上说西门家仅存他与你二位兄弟,只能用亲自迎接來表达对被贼人所害的东南二王的追悼,”位于西门昊身后的一个大臣站出來道, “皇上,”西门哲注视着西门昊,嘴边不觉泛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毫无防备的,西门昊竟然成了皇上,他原以为自己凭西王的身份与西门昊越來越接近,不想突然竟成了君臣有别,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一下又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拉到了天壤之别, 难道他注定就不如西门昊么, 第四三五章 心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将自己充斥着万分不甘的深邃目光眯起,看着西门昊,沒有行君臣之礼,而是问道,“父皇现在怎样,” “这也是朕亲自來出宫见你的原因,”西门昊道,“之前派去跟你联络的人都沒有得到你的答案,现在朕要你亲口说出楚航的所在,只有楚航能够挽救父皇的命,” 西门哲沒想到西门显楚的病真的需要楚航來治,之前他虽然曾收到西门昊的消息,询问楚航的下落,可是他知道自己隐瞒了楚航对他的交代,以为是西门昊为了跟苏染画清除误会,所以才想找楚航,因此他沒有告诉那些人鬼谷在翠挽湖的位置,现在看來是他错了, 西门哲知道对于一个性命攸关的人,拖延几分就危险几分,但是他不想承认是自己生起的鬼心思耽误了什么,反口质问,“二皇兄若是真的担心父皇的身体,为何不亲自快马离京与我会合问话,等在皇宫门口又能赶多少时间,我看皇兄在意的还是那个代替父皇的位子,” “朕沒有想到你是那么的小心眼,死守着鬼谷的秘密,置父皇安危于不顾,”西门昊反唇相讥, 他沒有料到西门哲会如此固执的守着鬼谷的秘密,苏染画告诉他说西门哲來去鬼谷几次,对鬼谷是熟悉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派张百川去与半路上的西门哲会合,询问鬼谷的所在,结果西门哲竟然死咬着不说,若知如此,他肯定亲自去问,看能不能撬开西门哲的口, “二皇兄做事向來捉摸不定,我怎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什么计策,”西门哲道,“宫中的事变化莫测,就像你眨眼间竟然要做皇上,” “不是要做,朕已经是,”西门昊走近西门哲,沉声道,目光凌厉,带着傲然天下的龙威, “西王,多亏皇上力挽狂澜,否则青辕王朝早就变天了,就连西王也会成为心怀不轨,谋害东王的逆臣,”大臣在旁道, “对,沒有保护好大皇兄是我的失职,”西门哲回身看了眼那具木棺,是半路上为暴毙的西门晟赶制的,自从押解回京,西门晟就开始生病,一路上越來越重,本想赶到京城,让太医为他好好诊治,谁知竟然沒有撑住,半路上就死了, 西门哲的神情显出几分悲伤,他只是要夺了西门晟的权势,并不想让他死的, “是东王府的家奴,陪伴大皇兄进京,半路上给大皇兄下毒,谋害大皇兄,可恨我沒有及时发现,也误解了大皇兄生病的实情,害了大皇兄,”西门哲懊恼的道,“那个家奴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后,仓惶出逃,坠崖死了,” “你不要难过,这都是冷冽的阴谋,他早已计划好的,并不容易让人发现,”西门昊道,“他在知道你押解皇兄回京时,就在你的身上安排好了计划,所幸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的失败成就了你,二皇兄,”西门哲道,虽然西门昊已经以新皇自居,可是他还不想称他为皇上, “刘贺,马上跟西王抄下鬼谷地址,送到张统领手上,尽快将楚航寻來,”西门昊沒有理会西门哲那隐忍的不服的心思,对身边的一个侍卫道, 目视着刘贺走上前,西门哲有些犹豫,但还是将鬼谷的所在告给了他, 就在西门昊返身回宫时,苏染画匆匆跑了出來,穿过文武百官,与西门昊擦肩而过,停在了西门哲的面前, “染画,”西门哲抬眼看着这抹挥之不去的身影,时隔数月,又再次真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要伸手去拉,但是,瞥到了苏染画身后的那道如芒刺般的寒光,压制了心中的所想, 他想对抗西门昊,但是他不想让苏染画在这个时候,在文武百官面前为难,而且又是在他与西门昊的地位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时候,他已经隐忍了两年,可是他还得忍下去, 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门哲,犀利的双眸似要通过西门哲的眼睛穿透他的心, 由于有了隐瞒,所以西门哲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苏染画,眼睛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笑道,“怎么,这么急着來迎接我,” “西王,我有话要问你,”苏染画看到了西门哲眼中的躲藏,口吻更加倔强的不容拒绝, 西门哲看着她,沒有出声,当看着她毫无顾忌的从宫中跑向自己时,他就知道她与西门昊的关系并沒有变的很糟,所有的天枰都依旧偏向西门昊, 苏染画回头望向西门昊, “不要误了朕替四弟设宴洗尘,”西门昊丢下这一句,扭头带着文武百官率先返回宫中, 西门哲身后的人也跟着进了宫,空荡荡的宫门口片刻只留下了苏染画与西门哲面面相对, “设计了东王,你开心么,”苏染画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西门哲已经不是当日的那个少年,他越走越远了,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我设计的,可是东王的事证据确凿,设计一说就不能在明处提及,你是个例外,”西门哲道, “东王刚刚因为擒拿了乌托,被重赏,怎么可能与乌托联手,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吗,”苏染画反问, “沒有永远的敌人,也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是永恒的,”西门哲避开苏染画的眼睛,缓缓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这就是东王与乌托合谋的理由,”苏染画冷笑,“我沒想到有一天西王会变的越來越无情,越來越有心机,不知道安居在春林苑的瑶妃娘娘是否还认得你,” “你要跟我说的话只与大皇兄有关么,”西门哲平静的问, “你说呢,”苏染画直视着西门哲,她想听听西门哲自己要说的话, 可是西门哲的喉咙动了动,但沒有发出声响,从來跟苏染画在一起沒有这么的压抑过,说句话要这么的艰难,很难说出口, “沒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苏染画直接的轻声问道, 第四三六章 尽释前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说我爱你,有这个机会吗,”西门哲凝视着苏染画,明净的眼睛里染上忧郁的情愫, “沒有,”苏染画坦然迎视着西门哲的目光,“就算你做多少事,我都不会爱上你,我们可以是密友,可以是姐弟,但不会相爱,” “呵呵,”西门哲沒有料到苏染画会说的这么决绝,就像利剑刺进了自己的心房,痛的他停止了呼吸,踉跄的后退一步, “不管爱与恨,你的心里只有西门昊一个人,对吗,”西门哲问,他能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苏染画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她不想伤害西门哲,可若是让他对自己抱有幻想对他将是更大的伤害,她必须让西门哲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让他放下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就算你不清楚他对你做过的真正的事,你的心还是会回到他的身上,”西门哲吐出的话语中带着长长的叹息,他故意隐瞒了自己知道的真相,可还是无力将苏染画拉到他的身边, “楚航是不是给你留下过什么话,”苏染画注视着西门哲,他说她不清楚真正的事,也就是说他也是知道实情的,楚航失忆前对她那么好,他不会顾虑不到自己失忆后的事,当时西门哲在场,或者他会给西门哲留下什么交代, 西门昊想见楚航,而西门哲此时又说出这样的话,让苏染画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而且刚才她听到西门哲故意不告诉西门昊鬼谷的所在,他是在存心避讳着什么, 看着苏染画犀利的直视的眸光,西门哲有些心慌,离开京城的两年,他学会了用计使诈,可是在面对苏染画的时候,他无法做到坦然,他会为自己做过的欺瞒感到心虚, “告诉我,”苏染画朝西门哲走近,站在他的跟前,仰望着高过自己一头的脸,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违逆的强硬, 见西门哲沒有开口,苏染画低下头,释然道,“好,你不说也就是证明了西门昊所说的话是对的,我应该相信他,” 西门哲一怔,自己说与不说传递的都是一个真相, 就在苏染画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西门哲轻声道,“我告诉你,” 苏染画抬眸盯着西门哲,他复杂难言的神情映在她的眼里,可是她要听到一个真相, 倚着碧水波动的护城河,西门哲将楚航告诉他的事全部讲给了苏染画, 落日的余晖散尽,苏染画还沉浸在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里,原來在她看似被无情抛弃的表面下,隐藏的是这么重的一份爱,无法诉说的爱, 原來在她深受打击的同时,有一个人所承受的痛并不比她轻,而且还要亲手设计着怎样除去自己的骨肉,哪怕注定那个孩子是个毒胎,活不了,可那也是他们相爱过的结果,是属于他们的骨血, 泪,不断的流淌,滴落在身前的护城河中,被卷向远方, “接风洗尘大宴一定已经准备好,我要进宫了,”西门哲看了眼昏暗的天色,轻吐出压抑在心中的气息,道, “你先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苏染画道, 西门哲深深的望了眼苏染画,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沉重的步伐中带着万分的不舍, 直到西门哲的背影看不清之后,苏染画拭尽脸上的泪水,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抬步向另一个宫门走去, 苏染画通过另一条路來到了昭和殿,此时的昭和殿灯火通明,特意为西王回京准备了盛宴,站在殿外都可以听到里面的酒盏喧哗歌舞莺莺, 苏染画悄然走进了偏殿,殿内特意隔开一处,是专门供皇上上朝累了后暂时休息的地方,原本应该是皇帝居住的锦阳宫由于西门显楚行动不便,暂时还是由他住着,所以西门昊暂时就住在偏殿内,就近在昭和殿处理朝事, “谈了那么久还放不下,还要躲在偏殿偷窥不成,” 苏染画还沒有靠近那道与正殿相通的珠帘,便有人撩起珠帘走了进來, 失神之间,苏染画竟然沒有觉察到这些,直到声音响起她才意识到已经被人发现了, 回想那日躲在偏殿顶梁上,她的注意力是那么的集中,穿过珠帘都能看到西门显楚与冷冽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令她反应迟钝的呆在了原地, “忘了朕回宫时说的话了么,让整个昭和殿的群臣都等着他一个人,你们的胆子也真够大,”西门昊走到苏染画面前,寒眸紧盯着她,语气中又张扬了几分,“怎么,想挑衅朕么,” 苏染画静静的站在西门昊跟前,暗压着心口的起伏,突然猛的扑上前,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西门昊的腰,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那砰然有力的心跳,泪流满面, 苏染画的异常让西门昊身形微顿,抚着颤抖的肩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昊……”苏染画抬起泪眸,凝望着那张刻在心中的脸,哆嗦着唇,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乖,发生了什么事,”西门昊抬手轻拭着苏染画的泪水,眸光寒意散尽,满眼的柔情,这样娇弱落泪的苏染画让他心疼, 苏染画含泪挤出一个笑容,蓦地,迎上西门昊,两张分别已久的唇贴在了一起,炙热的缠绵, 西门昊被苏染画突如其來的热情瞬间瓦解,不去追究原因,也不去在意结果,紧紧的拥抱着她,多日的眷念多日所受的伤痛都因此时怀中的实在,唇上缠绵的真切而一扫全无,只沉浸在尽情的拥有中, “皇上,”林管家走进偏殿,急急的叫道, 当再次看到不合时宜的一幕时,他知道自己又闯了禁地,原本他是受到别的大臣的询问,來找半途退席的西门昊,谁知他正沉浸在与美人的**中, 拥吻的二人并沒有受到林管家的影响,西门昊拦腰抱起苏染画走进了偏殿内室,留下微张着嘴的林管家,脸上带着与其年纪不符的傻傻笑意, 第四三七章 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纱帐落下,遮住了旖旎之色,起伏不断的喘息声,是对激情的倾诉,不是暧昧,与欢爱无关,是两个人终于又走到一起的宣誓,从此再无芥蒂,再不分离, “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许瞒我,”苏染画倚在西门昊的怀中道, “我若不那样对你,你怎能对我死心,”西门昊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结果是你错了,就算我恨你,也并沒有爱上别人,”苏染画道,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西门昊宠溺的揉揉苏染画的头, 苏染画抬手勾住了西门昊的脖子,仰望着他,一字字的道,“以后就算我再身入险地,你都不可以在心上伤我,就算我受尽皮肉之痛,也抵不过心中受到的痛,” “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西门昊连忙道,这种经历有过一次就让人受不了,绝不能,也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以后,他一定要把苏染画保护的好好的,不能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嗯,沒有了,”苏染画点点头,倚在西门昊的身上,悠悠的道,“以后我们只有快乐,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嗯,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西门昊道, 后宫,苏染画恍然醒悟,如今的西门昊已经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而不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 感觉到苏染画身体的发僵,西门昊勾起了苏染画的下颚,“怎么,不相信我,我的心已经被你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人,” “那些大臣呢,他们会依你么,”苏染画知道皇上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会牵扯到朝中的某一条关系,而她这个叛贼之女怎能有立足之地, “你的功劳他们是看到的,那些遇事只知道躲起來的鼠辈,怎能有资格评论你的长短,”西门昊道,“而像莫将军那些人一定会赞同我立你为后的,至于我要娶几个女人,跟任何人无关,” 西门昊顿了顿,垂眸凝视着苏染画,道,“不管我怎样担负着天下社稷,我也不可能将精力全部放在你身边,但是你要相信,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女人,” 苏染画微笑着点点头,她愿意相信西门昊,愿意相信她会成为西门昊所说的,众人看到的后宫里的唯一的一个女人,虽然宫中的生活会索然乏味,但是只要守在所爱的人身边就是幸福的, 如果她哪天真的闷了,悄悄的出去溜一圈也不费事儿, 想到此,苏染画不由的窃笑,以不为人知的身份在宫外活动,一定也十分有趣, “玩儿可以,若是失了心就沒你好果子吃,”西门昊笑着揉揉苏染画的发,他很清楚苏染画的所想, “怎样,还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沒有抓住我的本事呢,”苏染画撇撇嘴,“先警告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许你动用什么皇帝的手段,” “呵,你还真敢有这样的心思,”西门昊佯怒着,一把揽起苏染画,俯身压了下去, “唔……”苏染画闷哼一声, 二人再次陷进如火的缠绵…… 不知道林管家用什么样的托辞搪塞了众臣,再无人询问皇上的去向,安享跟前的美酒佳肴,还时不时的向西门哲敬酒示好, 如今天下也只剩下西王这么一位王爷了,必定位高权重, 西门晟虽然最后落个反叛的罪名,但是与西门易一起将死归在了冷冽身上,西门昊抹去了之间与西门显楚有关的因素,西门显楚中毒瘫痪,他最后的反常举止在众人跟前就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迷, 西门哲脸带机械的笑意接受着众臣的敬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了肚中,麻醉着自己, 他能猜到西门昊此时在做什么,解开了所有的误会,他们一定正迫不及待的在一起, 在一起, 想到此,西门哲就感到头痛欲裂,有团火在腹中剧烈燃烧, 他是他的皇兄,但是他也是他的仇人,是他的所为改变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禀性,最终做出了陷害手足的事,只为了能够与他比肩而立,只为了能够得到心爱的女人, 西门哲看着渐渐变的混沌的酒,他知道自己醉了,但是心里清楚的很, 他已经变了,变的跟西门昊一样的心狠,不惜迫害手足,所以他不能白白的浪费了这样的改变,就算他已经成了皇上又怎样, 同样的罪人,老天不可能一直偏向西门昊, 酒杯被西门哲紧紧的攥在手中,破裂的声音被大殿里歌舞的喧哗掩盖,碎裂的残片割破了掌心,混了血迹的酒水顺着指缝流淌,但是西门哲浑然不觉, 宴会在狼藉中散去,西门哲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春林苑的,迷糊中他只记得见到了好久未见的母妃,她抱着自己,任由泪水滴落在他的颈间,而他则是偎依在瑶妃的怀中,失声痛哭, 天亮后,西门哲揉着沉重的双眼起床,走出了屋子, 站在春林苑里的那棵梧桐树下,似乎再次看到当日苏染画受委屈时,他的无奈, 以后,他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西门哲紧握着双拳,目光如炬, “哲儿,”瑶妃轻轻的走到西门哲身边,垂眸看了眼他那只被纱布缠绕的手,她知道他的功夫高了,本事也长了不小,但是他心口的那块石头更重了, “母妃,”西门哲回过头,轻唤了一声, “哲儿,”瑶妃握住西门哲的手,“有机会的话向皇上请旨,带着母妃一起去南疆,我们再也不回來了,好吗,” “不,我不会离开的,就算要走也是暂时的,”西门哲果断的否决了瑶妃的提议, 瑶妃的神情有些忧愁,看着又长高了一截的儿子,担心不已,当日逃命的情形已经成了他心中解不开的死结,这两年他急速的成长她都能懂得,就因为不想让他深陷进去,所以她才决定离开京城,离开自己深爱着的人,与他远走高飞,可是他毫不犹豫的答案告诉她,她已经无力挽救任何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四三八章 就要北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决定登基与立后大典一起举行。 淑妃由于谋反之事被打入冷宫。白盏凤成为皇太后移居乐敏宫。太后升为太皇太后继续住在储敏宫。由于锦阳宫里住着西门显楚。所以西门昊决定与即将成为皇后的苏染画一起住在锦华苑。 所有的礼仪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不出所料。苏染画被立为皇后的决议沒有遭到什么反对。加上莫将军等人的簇拥。表现的好像众望所归。 西门哲接到被邀请参加登基立后大殿的谕旨时。笑的很疯狂。似乎苑中的梧桐树叶也跟着抖动飘落。 而紧跟着皇上驾到的高呼。让西门哲止住笑声。肃然站立在春林苑中。 “皇上。圣旨已下。不必再亲自过來了吧。”西门哲道。 “朕这几日事务繁忙。疏忽了四皇弟。”西门昊道。“今日闲暇。突然想起四皇弟身为西王在京中还沒有府邸。若要长久居住。留在春林苑也不合适。不如将南王府改为西王府赐给四皇弟。你意下如何。” “多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弟。”西门哲轻轻一笑。仰头看了眼梧桐树。想起了那所梧桐居。眼睛一亮。道。“除了南王府。似乎北王府如今也空下了吧。” “你想要北王府。”西门昊很快明白了西门哲的意思。 “对。”西门哲点点头。“若是皇上真的打算赐给臣弟府邸。不妨赐给臣弟北王府。如何。” 西门昊瞧了西门哲片刻。一时沒有答案。 虽然他如今身为皇上住在宫中。可是北王府留着他太多的记忆。尤其是那所梧桐居。还有曾留下不少欢笑的墨雅轩。 “皇上如今拥有整个天下。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北王府都舍不得给臣弟么。”西门哲不是不知道西门昊的留恋。可是他也想要那个留下特别映像的地方。得不到真实的苏染画。难道还不能触碰到她过去的记忆。 “好。你若想要。赐给你便是。”西门昊道。如今西门家的江山只留下他们两个兄弟去承担。所以他不想因这件事跟西门哲起争执。不想轻易的打破一个主持宫中朝务。一个守护边境疆土的局势。 “谢皇上。”西门哲颔首拱手道。 大典如期举行。西门昊与苏染画在乐鼓声中。双双携手踏着红毯。走向那至高的位置。一个执掌江山。一个母仪天下。还有两颗紧紧相偎的心。 西门哲沒有参加大典仪式。留在已经成了西王府的北王府中。漫步在府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梧桐居停了下來。 这里是他悄悄來见苏染画的地方。就是那唯一的一次。苏染画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可是他还是喜欢这里。喜欢感触到她留下的味道。 宫中的钟声一下下的响彻云霄。传遍京城。也传进西门哲的耳中。击荡着他的鼓膜。 西门哲饮尽手中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用力的砸到了地上。最后深望了一眼那“梧桐居”三个大字。掠过那棵梧桐树。冲出了王府。飞身上马。毫无顾念的奔驰而去。 西门昊是在最后接受群臣朝拜时听说了西门哲离京的消息。他能感受到西门哲身上的那种紧逼自己的危险。但他更确信自己能守住他身边的女人。守住这个天下。 就在登基大典举行后的第三天。西门显楚断了最后一口气。他沒有坚持到楚航的到來。柳太医说。当登基大典的钟声敲响时。太上皇的唇边溢出淡淡的笑容。他应该是了无牵挂的离开人世的。虽然他做错了。但是那个错被及时的纠正。他可以瞑目了。 西门显楚下葬到皇陵之后的一天。两个人影悄然來到了他的墓碑前。 楚航手抚那高大冰凉的墓碑。沒有言语。 死去的是他的生父。这个人甚至都不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而他除了潜进皇宫。悄悄的见过那个人几面后。从未有过任何交流。哪怕只是相互对望一眼。 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习惯了外面的风雨。他不想与皇宫有半点牵连。不论是青辕王朝的王爷还是月华国的国舅。他只是名扬天下的鬼谷神医。一个救死扶伤的人。 “走吧。”楚航回头对洛颜道。 洛颜不声不响的跟着楚航离开。宁静的皇陵就像从未有人來过。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年。 这个皇宫沒有曾经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处处落下皇上与皇后携手漫步的浓情身影。 西门昊处理朝政时。苏染画就去储敏宫让玉娘指点着练武。西门昊闲暇时。二人就在一起谈书论剑。偶尔也偷偷溜出皇宫去外面转转。乔大柱那些人被编进御林军。成为只有苏染画差遣的特别队列。而白盏凤则一直由春桃陪伴着安稳的住在乐敏宫。沒有也沒有能力再生任何事。 这一天。苏染画又來到了翠竹阁。 “皇嫂。”西门晚看到苏染画。迎了过來。 “他呢。还是沒有想通。”苏染画看了眼侧屋。她知道李炳就呆在屋内。 那日西门昊命人将李炳带到翠竹阁。相当于将他囚禁在这个地方。其实西门昊的心思显而易见。就是想给李炳与西门晚一个机会。经历过爱情波澜的他能够体会西门晚的心情。 但是。一年以來。李炳都在紧闭着自己的感情。对西门晚视而不见。就算她在他身边说无数的话。他依旧像尊木雕一般。不为所动。苏染画知道。若不是西门昊特意派高手对李炳严密的监视着。他一定会设法逃出皇宫。避开西门晚。可是沒有了李炳。西门晚一定不快乐。 虽然由于宫廷争斗。西门晚的成长不幸福。但是西门昊与苏染画都希望她能有个美满的未來。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 “晚儿。算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苏染画瞟了眼侧屋。收回目光道。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西门晚固执的道。 苏染画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她也想见识一下水滴石穿的奇迹。 第四三九章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要说我了。你呢。这么久了。还沒动静。”西门晚说着垂眸瞟了眼苏染画的肚子。 “唉。万事不可能都如意。”苏染画叹了口气。由于两次小产。她的体内受损。虽然在柳太医的调理下吃了不少的药。但还是不见效果。 柳太医说并非沒有可能。但有些难度。只能尽量调养。 苏染画知道这话说的很婉转。但是她自己并沒有死心。一直配合着柳太医的治疗。 西门昊曾派人去找过楚航。跟着西门哲的话也找到了鬼谷所在的小岛的位置。也破了迷阵上了岛。见到了楚航。 楚航虽然不记得苏染画身上发生的事。但是了解了苏染画身体的情况后只是开了一个药方。并且说。“苏染画的身体就像一个人断了胳膊无法再生一般。随着两次小产。她体内养育胎儿的环境被破坏掉了。无法恢复。只能靠调养等待着运气。” 既然连神医都这样说。苏染画的心态也就平和下來。将希望交给了天意。 而西门昊也不再跟她提有关孩子的事。哪怕只有二人携手到老。那也知足了。 但是群臣们不依了。一个皇帝只有皇后一个女人也就罢了。竟然久久不见怀有子嗣。这可关系到国脉繁衍。不可淡视。 但是西门昊却将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让知情的人严守秘密。对外宣布是他自己身体抱恙。堵住了众臣的嘴。 西门昊这种不管别人对他这个皇帝另眼相看的做法让苏染画感动。除了隐忍着药的苦性喝下一碗碗汤药再无其他办法。 看着苏染画难咽的模样。西门昊心疼的劝她不用喝了。但是苏染画微笑的摇摇头。倔强的一仰而尽。 她生性就是不服输的人。 “肯定是皇上坏事做多了。才有这样的报应。”西门晚撅撅嘴道。 “晚儿。”苏染画连忙捂住西门晚的嘴。 “我在想要是我与李大哥一起离开皇宫了。李大哥会不会好转。”待苏染画松开手后。西门晚道。 “不行。不能亲眼看着他想通。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出宫的。”苏染画否决道。西门晚虽然在宫中孤苦。可是相比于外面的情形來说她还是一朵被保护的很严密的娇弱的花朵。经不起风浪。 “晚儿。”苏染画想了想又道。“经过了这么久。其实我在想是不是之前我们误会了昊。他现在表现的与我们之前认为的有很大的差别。就像他肯放过了像李炳这样与他可以说是有仇的人。他怎能真的对他的弟弟下手。” “染画。现在你与皇上恩恩爱爱。所以不适合对他评价什么。”西门晚道。她记得的是生性善良的四皇兄如今成了铁血沙场的将军。将军听起來很威风。可是哪个不是靠着打仗杀人成就一方威名。这都是拜皇上所赐。 苏染画知道西门晚心中的成见。也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随意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翠竹阁。 按照老习惯。苏染画决定去储敏宫找玉娘。路过乐敏宫。正巧看到宫门大开着。无意的朝里望了一眼。却触碰到了白盏凤的目光。似乎是准备出去。 苏染画知道。自从白盏凤來到乐敏宫做了太后。心性变了许多。不知不觉的与成为太妃的瑶妃走近了。虽然不知道瑶妃对她是什么样的真实态度。不过只要白盏凤出门。大多的时间都是去了春林苑。 也许这就是一同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在心底藏的那种相互依赖的感觉吧。 见白盏凤看见了自己。苏染画也就大方的走进了乐敏宫。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春桃朝苏染画恭敬的施了个礼。 “儿臣参见母后。”苏染画也有礼的朝白盏凤福了福身。 “春桃。既然皇后娘娘來了。你就留下來招待她。哀家自己去春林苑就可以了。”白盏凤道。 见白盏凤还是那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苏染画也不在乎。微微一笑。侧身给白盏凤让开了出门的路。 “太后的脾性现在好多了。”看着白盏凤拐过墙边沒了身影后。春桃才开口道。 “那你呢。”苏染画笑着反问。 “奴婢现在已经沒了要针对的人。也就沒了旁的心思。这样淡淡的日子挺好。若是娘知道她的女儿已经得到了白家的认可。也该瞑目了。”春桃道。 “皇上不是已经给了你白家二小姐的身份。你还是自称奴婢。”苏染画问。按年纪。春桃比白依依小一岁。所以。西门昊对外宣称春桃是他舅舅遗失的二女儿。在宫里的待遇与曾经的白依依一样。是受尊敬的白家小姐。 其实西门昊看中的不是这份亲情。而是正如他曾说的弥补白盏凤沒有了白依依的缺失。 “娘娘知道。在太后心中对奴婢还是有偏见的。所以奴婢还是谨微小心的好。”春桃道。在宫中这么多年。她知道自己该怎样处事。也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染画笑而不语。 “娘娘。还沒有白依依的消息吗。”春桃又问。 “沒有。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苏染画道。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日李炳将白依依抛到了半路独自返回京城之后。白依依能去了哪里。凭她自己怎能消失不见。可是。西门昊派人去找却一直沒有消息。后來也就不再特意寻找。只是让人留意一下这个人。 春桃沒有再说话。 “太后还念叨着她。”苏染画问。 “大概也不做想了。已经有好些日子沒有听到她说起什么了。”春桃回道。 “若是想也沒什么。毕竟她们姑侄也算是相依生活了那么多年。白家与何婉容最终也沒有落个好的结果。”苏染画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春桃一眼。“你也知道。其实太后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春桃点点头。大概说白盏凤可怜的这句话也就只有她。苏染画与西门昊明白。若是白盏凤知道自认为被先皇在意保护的一生不过是一场别有心机的利用。就连自己的家人都是被先皇有意害死的。她会怎样的崩溃。 第四四零章 你以为得了天下就能得到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沒想到失去了十五座城池的月华国还沒有受到足够的痛,竟然又迫不及待的要与青辕王朝开战,当然这次的战场不是南疆,而是边境线向前推移的数十里处, 乌托打着收回失地的旗帜,亲自率军与戍守南疆的兵士开战,其实他更想做的是要报当日被活活生擒的大仇,扬言要活捉南疆大将军并西王西门哲, 做为一个皇帝,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子民能够安居乐业,月华国的那十五座城池已经算是青辕王朝的领土,此时在那里开战,必然要伤及那里的百姓,所以西门昊下旨,要将损失减少到最小,要保证那里的百姓平安的撤回南疆以内, 至于胜负,相信有被指名点姓的西门哲在,就算拼死也会去争的, 如果在许多年前,所有的人一定都想不到柔弱无权的闲散西王爷会成为一代大将,带领千军万马与敌国展开一场场决定性的较量,现在西门哲的威望在急速腾升, 经过几个回合的惨烈杀伐,乌托又败了,而西门哲却又有了一个敌国克星的称号,其骁勇的作战手法与独到的领兵策略被人拥护,终于在他去了南疆的第四个年头荣升为南疆统帅,掌管了整个南疆的兵马,成为青辕王朝历年來最年轻的统帅, 又到了一年的太皇太后的寿辰,适逢与月华国一战的胜利,西门哲新任统帅,在太皇太后的提议下,西门昊召西门哲回朝, 这一次,西门哲是骑着战马率着众将威风凌凌的进了京城直奔皇宫正门,一路上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炙热目光, 站在宫门城墙上瞭望着一切的西门昊对身边的苏染画轻声道,“西王已经长大,该成家了,” 是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他该有自己的家室了,苏染画叹道,只是不知他是否已经将她忘掉, 苏染画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当她与西门昊携手迎向西门哲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西门哲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在见到她的一刹,他还是无法完好的隐藏住自己的那颗心, “四皇弟,辛苦了,”不待西门哲行参拜大礼,西门昊便道,虽然他出口随意,但是苏染画知道他也看穿了西门哲的心境,因为他的目光同样的为之骤缩, “保的是青辕王朝的江山,臣弟义不容辞,”西门哲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拱手道,“臣弟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礼节性的客套话让苏染画听來这兄弟二人像陌生人一般的生疏,或者还不如陌生人,因为在他们眸光触碰的瞬间,她能觉察到其中夹杂着闪烁的火花, 由于太皇太后生辰在即,西门哲沒有住在西王府,而是为了与许久未见的瑶妃团聚住在了春林苑, “哲儿,你已经不小了,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沒有辜负了你父皇对你的期盼,”瑶妃拉着儿子的手,道,“这次回來,就给自己选一个王妃吧,我听太后说皇上也有意为你赐婚,只是不知会看中哪家的小姐,” “我的事岂能还由着他插手,”西门哲眸光一凛,甩手道, 西门哲表现出來的气势令瑶妃错愕,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沒有回过神,此时的西门哲与当日的西门昊越來越像了,褪去了往日的青涩,骨子里越來越多了凌威傲然的气概, “哲儿,他是皇上,由他赐婚也是莫大的荣耀,”瑶妃缓过神,心平气和的道, “我不稀罕,”西门哲重重的吐出四个字, 苏染画知道西门哲住在春林苑,所以要去储敏宫的时候就故意绕道,避开通往春林苑的路,可就是如此的小心,还是与西门哲碰上了, “娘娘,”跟在苏染画身边的柳儿小声的道,看着挡在路前的西门哲,浑身散发的沙场气息令她害怕, “你先下去吧,”苏染画对柳儿道,现在,当日在北王府侍奉过苏染画的柳儿末儿都成了苏染画的贴身宫女, 待柳儿离开之后,西门哲大步走到了苏染画跟前,“有必要这么躲着我么,” 自从那日在护城河边给苏染画讲明了一切后,他先一步回宫,苏染画刻意避开他独自进宫时起,他就知道了苏染画的心思,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划清界限, 苏染画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坦然的直视着西门哲,“找一个王妃吧,试着接纳一个女人,” “好啊,”西门哲轻轻一笑,“如果哪家的姑娘跟你一模一样,不妨介绍给我,或许我会接受,” “西王,你怎样才能不再这么固执,”苏染画不明白了,究竟当年在万安寺留给西门哲怎样的记忆,才让他这么多年忘不掉,在南疆呆了这么多年也抹不掉对她的那份情怀, “我不是固执,而是坚持,我一直坚持着对你的爱,就算在战场上也是有你的信念才支持着我一次次胜利,”西门哲毫不隐晦的道,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西王,他是支撑着青辕王朝江山的统帅,他有胆量直说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因为得不到才以为是好的的想法在作祟,”苏染画道,“其实这都是源于你跟昊的过节,如果你能够跟昊平心静气的面对,试着去接纳别的女子,你就会明白对我你只是因为得不到的固执,” “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沒必要如此低看我对你的感情吧,”西门哲道说着,目光闪了闪,“我跟他之间是有无法补过的仇恨,但是,如果你能站在我身边,就算天下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无心去争,” “那么,现在你的一步步成功都是为了去夺天下么,”苏染画从西门哲话中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她相信这不只是一个可能,而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你以为得了天下就能得到我,” “试试看,”西门哲深邃的目光穿过苏染画的身后,望向远处,西门昊正一步步朝这边走近,就算看不清,他也能猜到西门昊此时的目光有多么的阴寒, 第四四一章 赐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叙旧情也不找朕,”西门昊走到二人跟前,顺手将苏染画揽在怀中,拨弄着额间的碎发,宠溺的道,“瞧,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昊,”苏染画低低的叫了一声,她知道西门昊是故意在西门哲跟前显摆,虽然是至尊的帝王,可还是有那么点小心眼,像个孩子, “皇上日理万机,怎好打扰,”西门哲若无其事的道,朝苏染画眨了眨眼睛,“秋高气爽,不如我们哪天去御花园放风筝,也叫上晚儿,” “好,朕也跟你们一起,”不待苏染画回绝,西门昊反而抢先答应了, “也好,难得皇上也有此雅兴,”西门哲笑笑,“我打算出宫给太皇太后准备寿礼,告辞,” 在西门昊满含笑意的注视下,西门哲与他擦肩而过,同时二人都收起了各自的笑容,脸色瞬间沉了下來, 西门哲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应对西门昊与苏染画在一起的事实,可是他根本就装不下去,再次选择了回避, 而西门昊在看到西门哲在皇宫里还敢拦住苏染画的去路时,就感受到了那股骤升的胆子,不过,他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但是他终究是一个臣子,由不得他不服, 感觉到西门昊揽着自己肩头的手越來越紧,苏染画嘲弄的笑道,“既然那么小气,何必自讨沒趣,” 西门昊知道苏染画是在挖苦他自作主张答应了风筝约会,不屑的一笑,“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讨不自在,” 太皇太后的寿宴如期举行,在热热闹闹中接近尾声, 坐在太皇太后侧首的西门昊与苏染画随意的说说笑笑,西门昊面对苏染画时沒有半分帝王的严肃,抛开周围的众人,就像普通人家的夫妻,甚至比他们还要恩爱, 西门哲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很模糊,他不想看清这一切,只用一杯接一杯的酒浇灌自己受伤的心, 突然,西门昊站起身,面向众人高声道,“各位爱卿,借太皇太后寿辰之际,朕要宣布一件喜事,是有关国运昌盛的大事,” 大殿安静了下來,苏染画也对西门昊的举动有些意外, 西门昊顿了顿,扫了眼西门哲,“众爱卿都知道朕身体抱恙,难有子嗣,皇家众子中只留有四皇弟,而四皇弟早过了娶亲之年却还未有家室,所以朕决定将自己的表妹,舅舅的二女儿白依春赐婚给西王,希望西王能够早日享有儿女之福,” 白依春就是西门昊赐给春桃的新的名字,对于她的身份众人早已不陌生,听到这样的安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之前就有白依依差点成了北王妃的先例,白家与西门家肯定会再次共结连理的, 但是,陪在白盏凤身边的春桃愣了,苏染画愣了,因为有西王的缘故也出现在了寿宴上的瑶太妃也愣了, 虽然早就听闻西门昊有意给西门哲指婚,但是沒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布,而且都沒有料到会是春桃,春桃自己则是怔怔的微张着口,有些错愕,有些受宠若惊, “为什么,”西门哲紧紧的捏着酒杯,隐忍着十万分的不服,吐出了三个字, 身边的瑶太妃赶紧握住了他的手,生怕他又捏碎了杯子,伤了自己,更重要的是绝不能在皇上面前失态, “朕考虑了很久,认为只有将舅舅的女儿赐婚给你,才能表达朕对你这唯一的弟弟的在意,”西门昊道,“何况你也不小了,为了青辕王朝的江山永驻,你也该娶亲生子,为朕分忧,” 西门昊的话说的很明白,如果他沒有儿子的话,西门哲的儿子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白盏凤难得的暗自笑了,若真如此,她白家的女人还是可以出一位太后的,还是可以由白家女人所生的孩子去执掌江山的, “还不赶快谢皇上恩宠,”瑶太妃小声的提醒道, 此时,在众人眼中西门昊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皇帝,不负自己所爱,又对自己的弟弟关照有加, 若是西门哲在这个时候反对,就会受到众臣的指责,有违他多年树立起來的威望, 西门昊这是在赤-裸-裸的逼他,他是要让他知道苏染画他得不到,他的女人也要由他安排,他是皇,他是臣,要让他看清这个既定的事实, 西门哲的目光紧紧凝缩,豁然睁开,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谢皇上隆恩,” 看着西门哲艰难的回答,苏染画暗压了一口气,她虽然曾跟西门昊提过帮助西门哲接纳一个女人,可是沒想到他会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去逼迫西门哲迎娶春桃,这样一來不知道又要搭上多少悲哀, “这就是之前你说的要给我的意外,”苏染画小声道,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意外, “要果断干脆,不是你一直奉承的做法,”西门昊低声回道,他就是不给任何人留有余地,不许西门哲再独自跑出京城, “不过,臣恳请皇上让臣可以携新婚家眷奔赴南疆,臣已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西门哲道,被瑶太妃握着的手微微紧了紧,南疆是他唯一的筹码, “好,大婚之后,朕会作安排,”西门昊爽快的答应, 宴会散去,苏染画回到锦华苑都一直沒有理会西门昊, “怎么,舍不得在意自己的男人娶了别人为妻,”西门昊坐在苏染画身边打趣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苏染画别过脸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西门昊摇摇头, 回头看着西门昊故作糊涂的样子,苏染画有些懊恼的道,“为什么偏偏是春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鬼心思,” “朕的爱妃就是聪明,说來听听,”西门昊将苏染画抱到腿上,暧昧的凑到她的脖颈, “将春桃赐婚给西王,名义上确实沒有委屈了他,还能彰显你这个皇帝的大度,可是你就是看中了春桃沒有任何背景,或者说她可以为你所用,安插在西王跟前成为你注意西王的眼线,”苏染画指出了西门昊的目的, 第四四二章 西王有儿子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要知道在朝堂上沒有纯粹的姻缘,就像当初父皇将你赐婚给我,其中都会有一定的缘由,如果要给西门哲选一个女人,那么我只能选一个对自己至少沒有坏处的女人,”西门昊道,“西门哲确实日益强大,但是他不失是一位绝佳的将才,我不能因为顾忌他就不去用他,但是也不能让他与朝中其他的重臣有联手的机会,” “至于春桃,你以为她是一个肯老老实实给我做眼线的人,”西门昊轻轻笑道,“你应该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她自己的判断,何况我知道她一定很乐意这场婚姻,心思一定偏向西门哲,” 苏染画微愣,她沒想到西门昊会看到这么多,在春桃的问題上,她似乎看的简单了, “我是为了帮他忘记你,才给他张罗婚事的,若他有一颗和尚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心,我倒宁愿他打光棍,他身边每多一个人,都会多少对我不利,”西门昊道, 明知不利于自己,明知对方越來越危险,可是为了大局,西门昊除了尽可能的遏制危险发生之外,并沒有否决了西门哲这个人, 苏染画想,其实西门昊在冷酷的外表下应该是拥有一颗大度的心的, “昊,当年逼西王离京,派到万安寺的杀手究竟是不是你,”苏染画仰头问, “你说呢,”西门昊狡邪的一笑,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轻轻地摇摇头,“当时我因为冲动,沒有看清事情真相,一直以为是你,可是现在我认为不是你,凭西门易的心思,那一定是他自导自演的戏,” “有你相信我就够了,”西门昊紧紧的拥着苏染画,“至于别人怎么看,由不得我自己,” 西王大婚定在三天后, “春桃,哀家平日对你比不得依依,可是你要走了,哀家着实舍不得,”白盏凤看着已经打扮好,身着一袭红衣准备出嫁的春桃,眼眶第一次为春桃湿润, “太后姑姑,春桃能这样叫你吗,”春桃直截了当的问道, 白盏凤点点头,“去吧,去做西王的王妃,终有一日你们会回來的,” “母后,准备好了吗,西王府的迎亲队伍快到了,”苏染画站在门口道, “这婚事,不必劳烦你这个皇后亲自张罗吧,”白盏凤语带嘲讽, “我只是來看看春桃,毕竟这么一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苏染画毫不在意白盏凤的脸色, “太后姑姑,您先歇息,我跟皇后说几句告别的话儿,”春桃微微笑道,她知道苏染画來,肯定不是为了说闲话,她们的感情沒到那个份上, 白盏凤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皇后娘娘有什么嘱咐春桃的么,”春桃问, “春桃,希望皇上的赐婚能让你幸福,”苏染画走上前道, “我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我也知道西王现在心里只有皇后,不过既然我得到了这桩婚姻,就有了本不该有的奢想,西王确实是难得的夫君,我也想得到他的爱,所以我会努力的让西王忘记你,我一定做的到,”春桃目光坚定的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苏染画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能行,但是我也要警告你一句,做事一定要把握分寸,就算心中的秤杆是偏的,但也尽量做到不要偏的塌掉一方,覆水难收,” “我知道,我只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归宿,”春桃道, 大婚的锣鼓敲响,春桃在众女子羡慕的目光下嫁进了西王府,外面的人看到西王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只有春桃自己知道她是怎样在宁静孤寂中度过洞房花烛夜的, 大婚之后的第二天,西门哲就带着春桃奔赴南疆,骑在马上,西门哲回头望着越來越远的京城,他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离开,下一次他回來的时候将沒有离开的理由, 一年后, 西门昊看着手中的奏折,笑的意味不明,坐在他对面研墨的苏染画有些好奇,一直以來西门昊批阅奏折时都是一副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此时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竟然在笑, “什么事,”苏染画问,她从來不理会朝政,可西门昊的笑太诡异了,足足吊起了她的胃口, “你自己看,”西门昊将奏折递给苏染画, 苏染画疑惑的拿起奏折翻阅起來,而她的眼睛也随着奏折上的字迹渐渐放大,最后也跟着西门昊一起笑了起來,“太好了,西王有儿子了,” 这是从南疆传回的折子,汇报南疆的情形,并且特意提到,西王妃为西王生了一个儿子,由于南疆条件有限,所以西王妃即将携子搬回已经改为西王府的离城东王府居住, “有了儿子总该老实了吧,”西门昊靠在椅子上,轻轻的道, 是,他已经有了儿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总该放下了吧, 苏染画也跟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觉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快三年了,肚子还是空空的沒有反应,看來老天就是要在她身上采取平衡之法,给了她爱人夺走了孩子,总不会让她事事如意, “我们过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西门昊身形前倾,胳膊撑在书桌上,将手伸给苏染画,“只要能保证有你,怎样都无所谓,” 只要拥有苏染画,他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子嗣,二人携手到老也是最美的一生, 只要拥有苏染画,他可以将天下交给西门哲,但是就因为怕西门哲得了权势抢走了苏染画,所以他才更在意此时的地位, 所以,西门昊说的放下,并不是要西门哲放下日益膨胀的野心,而是希望他放下苏染画,不再跟他争,关乎江山社稷,西门昊不怕西门哲來争夺,可是关乎到苏染画身上,他有极重的不安全感, “昊,我想去看姐姐了,”苏染画道, “明日我陪你去,”西门昊反手紧握住苏染画的手道,深望着她的眸光里是一汪柔情, 第四四三章 苏染情的幸福归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京郊的一所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偶尔的传出幼儿牙牙学语的声音,还有属于母亲的欢笑, 当年西门昊与苏染画坠下落日崖获救,悄悄在明月楼疗伤后,回到宫中对西门显楚解释他们那些日子的去向时,说他们二人是住在京郊小院的,为了充分配合这番话,西门昊真的提前准备了这所院子,原打算闲暇时与苏染画一起來这里住几天,体验淳朴的农家小日子,现在却给了另外的人住, 苏染画与西门昊乔装之后离宫,來到了这里,轻轻的叩了几下门,院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回应,脚步声响过之后,门打开了, “皇上,”苏染情抱着一个小女孩,看到门口的二人时,微微错愕后,连忙道,“快请进,” 苏染画与西门昊走进院子后,苏染情赶紧闭住了门,才回身抱着孩子准备下跪施礼, 苏染画连忙制止道,“我这是走亲戚,不要拘礼,昊不会怪罪的,” 说着,苏染画接住了那个小女孩,抱在怀中,笑道,“让姨娘看看,我们的巧儿是不是又漂亮了,越來越像娘亲了吧,” “姨娘,,”巧儿挥舞着小手朝苏染画笑着,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音符, “听,巧了会叫姨娘了,”苏染画笑着将巧儿抱给西门昊,西门昊抬手逗了逗巧儿,他知道苏染画來这里,就是为了见这个快满一岁的小丫头,虽然苏染情早就住在了这里,可是自从巧儿出生后,苏染画才算开始频繁的走动,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來,身为皇上的西门昊并沒有來过几次, “皇上,娘娘,”趁着苏染画抱着孩子的工夫,苏染情朝他们跪下了,“民女谢过皇上,娘娘,” “不是说了,不用施礼了,”苏染画道, “这不是表面的礼仪,而是不论怎样都无法表达民女的感激之情,”苏染情叩首道,“民女能够有今日平淡幸福的日子,都要感谢皇上娘娘的成全,” “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快起來吧,难得巧儿跟我这么投缘,”苏染画笑逗着巧儿道, “朕决定今日午膳就在你这里用了,你去准备吧,有几样简单的农家小菜就好,”西门昊道, “好,好,民女这就去准备,”苏染情激动的站起來,向一边的厨房跑去, 苏染情一边忙碌着,一边落下了难言的泪,这泪不是痛苦,带着甜甜的味道, 当年被西门昊从西门晟手中救出,带回京城后,她被來回换了好几个地方安置,最后才被放在了雪月庵,跟着庵里的师父带发修行, 苏染情知道,有西门昊在,沒人知道她的所在,而西门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下要了她的命, 她每天生活在惶恐中,那段日子,她感觉自己要疯了一般, 突然有一天,苏染画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当时她求生的**是那么强,几近卑微的乞求苏染画的原谅,直到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都离开了雪月庵,她还沉浸在自己惶恐的未知命运中, 沒过几天,就听说皇上退位,西门昊登基做了新皇,而她似乎已经被人遗忘,除了整日跟着师父研习佛法,再也沒人來理会她,而她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在一遍遍的佛经诵咏中,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下來,褪去了往日的那种奢华,整个人宁静了许多,也淡然了许多, 有一天,苏染情在出门挑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从外地來的货郎,被那个货郎灵巧的双手吸引,驻足多看了几眼他亲手编成的饰品,不想却被那个货郎注意到她本不擅做活的笨拙,担子在她的身上不稳的摇晃,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有心,那个货郎恰恰在雪月庵借宿,就住在离雪月庵不远处的供男客居住的斋房里, 如此,相见的多了,二人间便多了一些东西,只是苏染情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敢往前多走半分, 也不知道那个货郎是从哪里打听到了苏染情的一些事,竟然大胆的找到了京城府尹,请府尹代写一份有关他的奏折, 府尹当然不会听信他个人疯言疯语,只是这么一闹恰恰传进了在宫外办事的林管家耳中, 自从西门昊做了皇帝,北王府成了西王府,林管家便负责起了宫外的与西门昊联络的眼线,掌管了以前类似明月楼的事务,虽然身为皇帝,西门昊也绝不会将过去的东西废掉,有暗中势力的支撑,才能让他更稳的坐在龙位上, 林管家先把苏染情的事告诉了苏染画,他知道最终的决定权西门昊会交到苏染画手中, “成全他们吧,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染情,”苏染画听了林管家的话后,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她相信经过了西门易的囚禁,西门晟的魔爪,在雪月庵的日子就是苏染情脱胎换骨的时候,以前那个趾高气昂养尊处优,甚至也会笨拙的使一点小手段的京城第一美人已经死了, 当林管家站在苏染情的面前说出苏染画的话时,苏染情百感交集,热泪盈眶,至此她的心才算完全的放松下來, 沒有了任何束缚的苏染情终于接纳了那个货郎,不顾他的出身低微,不顾他漂泊的人生,她只想找一个真的对自己好的男人,哪怕流浪天涯,过着贫苦的日子,她也不怕, 就在苏染画与货郎准备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求生时,乔大柱带着苏染画的命令,拦住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了京郊小院,给了他们一个在京城落脚的地方,还有几亩薄田, 于是,苏染情开始有了一个新的家,然后就怀孕,生了女儿,一家三口过着农家安乐的日子, “姐姐,巧儿由昊带着,我來帮你,” 就在苏染情一边流泪,一边想着自己难得的幸福日子时,苏染画走进了厨房,在生了巧儿之后,苏染画來的次数多了,除了逗巧儿叫她姨娘之外,也开始叫苏染情姐姐, 來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虽然几近艰难,但是苏染画收获了丈夫的真爱,也感受过母亲的慈爱,现在她又试着接纳姐妹情谊,一点点的让自己融入一个正常的家庭氛围里, 第四四四章 御驾亲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几年,苏染情是彻头彻尾的变了,谁能想到当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今日也能亲自做出一桌的饭菜,缝缝补补,喂鸡喂鸭的更不在话下, 中午,出门劳作的货郎回來后,两家五口人聚在院中的小桌上共餐,时不时的还有邻居带着小孩子來找巧儿玩,料他们都想不到巧儿的姨娘与姨爹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与皇上,他们看到的那对普通夫妇拥有着怎样的令他们大惊失色的身份, 只是,这顿午饭还沒吃完,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闪进了院子,站在西门昊面前,拱手道,“皇上,” 这个人不是來自宫里,而是西门昊在宫外的暗属,他这么急着现身,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西门昊问, “皇上,收到南疆的消息,西王刚出生的儿子被月华国的人掳去了,”來人回道, 苏染画抱着巧儿的手僵了僵,侧头看着來人, 西门哲得子的奏折刚刚收到,暗线上就传回了这样的消息,看來生子与掳子沒有相隔几日,那个孩子还不足满月, 得子只是一般的消息,所以熟知轻重的暗属们不会浪费线上的资源专门传递这个消息,但是掳子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了,而且,, 那名暗属继续道,“据得到可靠消息,月华国的皇上乌托已经联系了三个周边属国,决定再次进攻我朝,这次他掳走了小王子后放言,若是西门将军再次亲自指挥战斗的话,就会将小王子暴尸在两军交锋的阵营门楼,” “啪,”西门昊一掌拍在桌上, 月华国,他早就想灭了,但是前两次月华国战败后,都是按规矩做出赔偿,状似臣服,一副服软的模样,让青辕王朝找不到迎势而上的理由,为了安抚周边小国,西门哲建议不率先进攻,紧守边疆,以候其变,得到了众臣的认可, 就是这个以候其变,等來了乌托的第三次开战,并且勾结了他国,还想出掳走西门哲刚出生的儿子妄图牵制住西门哲这样的卑鄙手段, “我先回宫,”西门昊起身道, “算了,我也回去吧,”苏染画站起身,将巧儿交给了苏染情, “皇上,不管怎样,一定要先保小王子的安全,”苏染情抱着巧儿道,有了孩子的人更能体会到身为父母的心,也就更能理解苏染画当日的痛, 当初,她嫁到南王府一直沒有怀孕,苏染情以为是她自己身体的缘故,直到嫁给现在的夫君,很快就怀了巧儿后,苏染情才明白,如果西门易的身体也沒有问題的话,那么就一定是西门易给她做了手脚,当时,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迷恋着西门易,但是西门易只不过是在借用她这个人而已,连个孩子都不肯给她, 回到宫中,西门昊就开始做应战的准备,开始给南疆派大量的粮草,也很快整顿出一支待发的军队, 南疆的奏折还沒有发到京城,大臣们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但是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个具有“未卜先知”本领的皇上,除了配合,沒有任何异议, 好几天之后,南疆的八百里快马加急信件才送回京城,而这个时候,西门昊已经得到西门哲因为儿子的安危,决定依乌托所逼,卸任统帅一职,退回离城, 当西门昊将这个消息告诉群臣时,群臣纷纷指责西门哲顾小家抛弃国家安危, 西门昊听着众臣对西门哲的指责,沉声道,“难道我青辕王朝就只有西王一个人能够做统帅么,沒了西王就必败无疑,” “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是西王留守南疆,突然要寻新的统帅,一时还真不知道选谁,”宰相李承一道, “如果皇上需要,微臣可以率兵亲赴南疆,”兵部尚书莫将军道,他原本就是带兵出身,骁勇善战,虽然位居尚书,但还是喜欢旁人称他将军, “难道西王当真为了小王子放弃统领南疆将士了么,”还有人不死心, “不必议了,朕决定御驾亲征,”西门昊打断了殿下纷纷的议论,凌声道, 听着群臣的议论,他深深的体会到西门哲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似乎青辕王朝的安危都系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南疆这么多年,已经树立起了一个威武的守护着的形象,这对他们西门家在朝廷的凝聚力是有利的,但是却重重的危及到了他的帝位, 也许,西门哲选择服软是为了暂时稳住乌托,但是对于西门昊來说却有了一个彰显他这个帝王另一面的机会,有了绝对的亲自带兵的理由, “皇上,万万不可,”果然有人反对, “西王为了江山辛苦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是他的儿子有事,也是朕的侄儿,皇家如今血脉单薄,就算西王不顾侄儿的安危,朕也不会纵容的,”西门昊的话既表示了兄弟情义,也传达出了他身为王者的豪气, “皇上亲征,谁主持朝政,”李承一问, 西门昊扫了眼站在前首的几位重臣,说出了一个令谁都沒有料到的人, “朕决定请太皇太后为朕分忧,” 众臣错愕,不解,毕竟太皇太后深居储敏宫多年,自从先皇亲政后就不再理会朝事, “朕意已决,三日后丰台点将,出征,”西门昊道, “昊,非得你亲自出征么,”锦华苑里,苏染画急不可待的询问,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西门昊的日子,很是不舍,何况这又是奔赴战场,危险重重, “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西门昊抱住苏染画笑问, “不是,就是舍不得你,”苏染画呢喃的依附在西门昊怀中, “只要这次我亲自带兵打赢了这场仗,西门哲在我的面前就该彻底的死心了,”西门昊道, “他已经为了他的儿子退让了,你以为他还沒放下,”苏染画问, “他能接受他的儿子,不表示他心中空出了你的位置,这一年,他一直刻意回避返京,不给我亲自见到他的机会,我就借此机会直接去南疆见见他,”西门昊道, 第四四五章 出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乌托这是忌畏西王。他以为沒了西王做统帅。加上勾结的那几个小国就可以打赢这场仗。”苏染画道。“看來如今连乌托都惧怕西王了。” 西门昊搂着苏染画躺在了榻上。随意的摆弄着她的发丝。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他的心神很宁静。 “请太皇太后看着朝政。你沒有意见吧。”西门昊道。 苏染画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凭我过去的是是非非。若是站到前面难免会招惹到口舌的烦乱。我也不想参合到你那些事中。不过若是托付给那几个重臣。也不大好。当年冷冽的那件事上也看到他们的表现。莫将军他们虽然忠心耿耿。但是气候不足。有他们配合宫中资历最老的太皇太后坐镇京城是最好的。只是你得请得动奶奶她老人家。” “太皇太后不是很喜欢你么。你帮我说说。”西门昊打趣道。手却不老实起來。 “我才不做恶人呢。”苏染画笑着。抬手揪起了被子蒙住了头。 “三天后我就出征了。你还躲着我。”西门昊一把扯掉了被子。就要去揪苏染画的衣衫。 “我才不管你出不出征呢。有本事就抓到我。”苏染画一个敏捷的翻滚。避开西门昊的手。跳到了床下。 “你这是想让我用强吗。”西门昊起身反跳。掠向苏染画。 屋内是打闹交手的身影。屋外不远处是看着烛光映照下如两道魅影闪烁窃笑不已的柳儿与末儿。 “你说今晚谁能赢。”柳儿低声笑问。 “赢不赢有多大关系。总之最后他们还得抱在一起。”末儿抿嘴笑道。 二人正说着。随着嘭的一声。烛光灭。打斗止。留下阵阵喘息。 柳儿与末儿脸一红。不约而同的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三日后。一切整装待发。在皇宫正门的城楼上。西门昊阅兵点将。一袭威风凌凌的战袍。将帝王威严与帅将的豪气一展淋漓。 西门昊是从城楼上飞身掠至停在众将士之前的那匹红鬃烈马身上的。那匹马曾经陪着西门昊在京城的风云变幻中出生入死。如今又要载着他铁血沙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西门昊飞身上马的那一刻。万人高呼的声音响彻云霄。 苏染画站在城楼上。默默的注视着西门昊。她很想跟着西门昊一起出征。但是西门昊不答应。毕竟出征就意味着沒有定数。他不要苏染画跟着她一起到战场上受罪。只需要在京城等着他凯旋。 马嘶长鸣。队伍即将出发。 突然。几道人影飞速冲过宫门。 “李炳。”苏染画看清了冲在最前面人。而李炳的身后紧跟着就是被西门昊派去翠竹阁严守李炳的属下。 西门昊停下马。注视着李炳不顾人的阻拦。拼命的朝他奔來。于是。手轻轻一挥。制止了那些紧追李炳的人。任由李炳站在了自己的马前。 “这么多年。你终于离开了翠竹阁。”西门昊盯着李炳道。 虽然西门昊派人严守着李炳。怕他逃出宫。不过西门昊也希望李炳挣扎一番。总好过每天关在翠竹阁的屋子里不发声响。若不是西门晚对他那份固执的爱。西门昊早就对他有了了断。 虽然西门昊不说。但是苏染画也能感觉到他对西门晚与对其他公主们的不同。对西门晚。他多了一丝在意。比如当时西门显楚要将西门晚赐婚给乌善时。他顺了苏染画要帮助西门晚的心意承担下了这件事。比如他对李炳的态度。 这一切大概都是源于西门昊感慨当年他们母亲之间的争斗。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 “请皇上准许卑职一起出征。”李炳拱手道。神情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刻板的中规中矩。 “你要出征。”西门昊垂眸打量着李炳。 “卑职并非依旧在意什么品级地位。只是想为青辕王朝的安危出一份力。以此弥补曾经的过错。”李炳道。 “你承认自己错了。”西门昊挑挑眉。其实对于有抱负有野心的人來说。争夺天下根本谈不上对与错。胜者为王是千年不变的道理。 “这个错只是对晚公主而言。”李炳道。“晚公主真心真意的对待卑职。卑职却生了对付她家人的心。站在了她仇人的位置。虽然不是卑职亲手害死了先皇。可是先皇的死与卑职也脱不了干系。卑职感念皇上手下留情。也感念皇上成全的心意。所以卑职决定将功补过。扭正自己所站的位置。卑职不是摇尾乞怜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不想负了晚公主。” “李大哥。”西门晚被一名守在翠竹阁的侍卫带着。匆匆的赶來。正巧听到了李炳的这番话。过了三年。他终于肯走出屋子。肯开口了。 当她站在屋外。告诉李炳宫中最近发生的琐事。提到皇上要御驾亲征时。李炳突然冲出了屋子。西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央求侍卫带着她一起追赶。不想听到了李炳在开口讲话。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真是一个傻丫头。”李炳回身走到西门晚跟前。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 他曾以为自己如行尸走肉般不发声响。西门晚就会弃他而去。他也可以安心的等死了。可是三年。西门晚一直都不肯放弃。每天听着她的声音。听着她对自己不减半分的感情。听着她心灵深处的那抹痛。李炳死一般沉寂的心开始跳动。他知道自己已经沒了死的资格。只有正视这段感情。让西门晚得到快乐。他才能安然了却此生。 可是做为一个曾经对抗先皇的罪人。李炳知道即使他答应了。皇上也恩准了。在迎娶西门晚的路上还会受到阻隔。身份地位的悬殊可以抛开。可是会让西门晚落进另一个非议。甚至会受到世人的唾骂。指责她无视忠孝。嫁给杀父仇人。 所以。李炳决定随西门昊出征。用为青辕王朝建战功抹淡他在众人面前曾经犯下的罪。 其实。他愿意只做李炳。那样还轻松纯粹一些。 冷家对他來说只不过是个梦。 第四四六章 追随南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李大哥,”西门晚扬起泪脸,望着李炳, 三年了,她等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只是紧跟着就要分离, “等我回來娶你,”李炳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重,重重的一个承诺, 西门晚含泪而笑,点点头,“我等你,” 李炳的双手压在西门晚的肩头,深深的凝望着西门晚,这个一直让自己默默牵挂着的小丫头,骨子里也是有她的坚持,坚守着自己的那份爱,这让他还怎能继续死气沉沉下去,无视她的坚守, 李炳跟着西门昊随大军远去,西门晚与苏染画一起站在宫门城楼,看着军队过后的尘土飞扬,直到最后一排将士的身影也再看不见,才相视一望,转身离去, 此时的苏染画才体味到了一个女子在家中期盼出征的丈夫回归的心情,而这不过才刚是个开始, 苏染画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想象不到西门昊不在的这段日子该怎么过, 日子一天天无聊的流逝,苏染画扳着指头数数才过了半个月,西门昊都还沒到南疆的境地呢, 不行,苏染画做出了决定,她一定要去找西门昊,到了战场,凭她的身手也可以帮他一把, 于是,苏染画将自己的决定悄悄的告给了太皇太后,百般央求后,太皇太后无奈的点点头, “你呀,跟你娘一样的倔,”太皇太后手指戳着苏染画的额头嗔怪道,“只是你比你娘幸福的多,去吧,去吧,哀家也不好棒打你们这对鸳鸯,” 有了太皇太后撑着,就不怕宫中突然不见了她这个皇后了,苏染画千谢万谢之后,跑回了锦华苑,先找來了乔大柱,做了简单的嘱咐, “娘娘,让属下跟你一起去吧,路上还能替娘娘办事,应付不时之需,”乔大柱道, “不用,你们留在宫里听太皇太后吩咐,守好皇宫,”苏染画道, 虽然西门昊临走前将御林军交给太皇太后掌管,也将他在宫中的可信之人交给太皇太后,可是,苏染画还是决定让乔大柱他们也听命太皇太后,毕竟皇宫就是一个朝廷的命脉,不能出任何差错, “属下谨遵娘娘吩咐,”乔大柱拱手道, 乔大柱离开后,苏染画简单的收拾一番,离开皇宫,宫门口的守卫见惯了他们的皇后娘娘随时独身出宫,并不觉得好奇,就像往日一样,恭敬的目送苏染画策马离开, 苏染画先來到京郊苏染情的家,换上了一身男装后才策马奔出京城, 一路南下,每飞奔出一步,苏染画都感觉跟西门昊走近一分, 半个月后,苏染画到了离城,对于这里,苏染画的熟悉是源于西门晟,可此时她知道这里成了西门哲的地盘, 碍于乌托利用小王子的威逼,西门哲已经从南疆撤回离城,此时应该是住在西王府, 在这种时候,苏染画不想私自与西门哲会面,所以决定直接离开离城,继续奔赴南疆, 同时,苏染画也听闻了西门昊正带军与乌托的兵马大战的消息,此时的战争其实相当于两国的皇帝之间亲自的较量, 乌托率兵连续征战南疆,而西门昊却是第一次來到南疆打仗,对于南疆的地形与作战格局上有些陌生,还得尽快熟悉, 听闻战事越紧,苏染画就越想赶快出现在西门昊跟前,策马狂奔, 西门哲站在城楼上,看着苏染画策马奔去的矫健身姿,目光紧缩,形成一个焦点,追随着苏染画离去的身影, 即使她改扮成一袭男装,一路以來避人耳目,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途经离城,都不肯为他停留, 西门哲扶着城楼边墙的手指紧了紧,扣下了一层石尘粉末儿,随手扬飞, “王爷,”春桃奔到了城楼上,看着西门哲宽厚的背影,顿了顿道,“王爷,趁现在战事紧,你派人潜入月华国设法将我们的孩子救回來吧,” “你放心,只要本王不参战,乌托就不会杀了那孩子,”西门哲面无表情的道,“乌托不会傻到取了那个孩子的命逼迫本王亲自带兵出征,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钳制本王出手,” “可是……”春桃还想劝说, “不必说了,本王自有主意,”西门哲冷冷的打断了春桃的话, 春桃呆立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西门哲,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冷淡表明了他对那个孩子的漠视,而且他一直用“那个孩子”來称呼他们的孩子,似乎那个孩子根本与他无关, 春桃知道那个孩子的到來是个意外,一天西门哲酒醉后才宠幸了她,所谓的洞房花烛夜迟到了好多天,他对她沒有任何绵绵柔情,只有用一次次疯狂的索取去填充他失落的心,结果就那唯一的一次,春桃就恰恰怀孕了, 春桃不敢想象,面前的这个带着铁血沙场般沧桑的冷漠男人就是当年在宫中的那个无所事事的甚至有些柔弱的小王爷, 她的孩子,刚刚出生三天就被人掳走了,虽然知道此时还活着,可是母子分离也是割肉之痛,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不会那么固执的跟着西门哲留在军营待产,她原以为让西门哲亲眼看着孩子从孕育到出生一定会勾起他身为父亲的那份爱,结果她错了, 苏染画一口气奔出了离城,才在一个小镇上停下,这个小镇紧邻翠挽湖,不知道楚航现在是在鬼谷,还是出游了,他与洛颜是否已经在一起了, 苏染画來到一个饭馆,要了份饭菜, 原本客满的饭馆,在她到來之后突然人都纷纷散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染画回头看了看,除了一个老婆婆跟在自己身后之外,并沒有什么危险的人,难道让人避之若恐的人是她, “看什么看,要进就进,要滚就滚,别挡道儿,”身后的老婆婆很不客气的道, 苏染画挑挑眉,看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口气这么粗,果然不是善类,一般像这样的人应该都是有点本事的,可是她沒有觉察到这个老婆婆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 第四四七章 毒婆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不发声响的回过头。走进饭馆。选择了靠边的位置坐下。 那个老婆婆则坐在了苏染画的对面。好似故意跟她杠上了一般。还斜眸挖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这小子胆儿不小。 坐了半天。也不见有小二出來招呼。苏染画不耐烦的瞟向内堂。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小心张望。就是不敢出來。 苏染画皱皱眉。记得几年前在这边的时候。沒有注意到有这么一号人物。 “怎么。想欺负老婆子。还是欺负这个面生的后生。”老婆婆阴阳怪气的道。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在跟内堂的伙计说话。 “毒……毒……毒……”一个面嫩的小二被身后的人推了出來。颤微微的朝老婆婆走去。 虽然哆嗦着含糊不清。但是苏染画也听明白了一个“毒”字。 “毒什么毒。快把店里最好吃的东西拿來。”老婆婆拍桌哼道。 苏染画好奇的打量着那个老婆婆。此时才微微的觉察到她身上有点凌人的气息。确定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可是她的功夫能完好的收敛起來。并不张扬。与她表现出的粗俗的个性十分不符。 “老婆子又不是美女。再看毒瞎你的眼。”老婆婆斜藐一眼苏染画。冷哼哼的道。 又是毒字。难道这个身份不明的老婆婆与毒有关。那么与月华国的那位毒女传人皇太后又有什么关系。联想到如今月华国正与青辕王朝开战。苏染画的心警惕起來。 “婆婆。婆婆。”那个店小二站在老婆婆跟前。哆哆嗦嗦的道。“求求您。可千万不要在小店用毒啊。” “快上饭。老婆子今天休息。”老婆婆催促道。 “您……你要……保证不用毒。”小二罗嗦的再次道。 “烦不烦人。我都说了今天不用毒。”老婆子不耐烦的道。“快去。快去。” 是什么样的人。让小二如此害怕。苏染画此时换做饶有兴趣的神情看着那个老婆婆。 “后生。你的胆子是真大还是刚來这里不识得老婆子。”老婆婆见苏染画依旧不怕死一般打量着她。邪邪的一笑。“我看出來你功夫不低。不过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小心招惹了老婆子。给你点毒尝尝。” “你的毒真有那么厉害。连天下顶尖的高手也躲不过。那么与天下第一的毒女相比又如何。”苏染画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老婆婆身边坐下。嬉笑的看着她道。若不是早知毒女已死。看众人对这个老婆婆的惧怕。她也会怀疑这位当是什么第一毒女。 “呸。什么第一毒女。”老婆婆啐了一口。不服气的道。“若不是那个老女人死的早。怎能让她白捡了第一的称谓。” “对啊。你也说她死了。也就是说如今天下第一岂不是成了你。”苏染画状做恍然。转而道。“可是。我怎么沒听说毒女以外还有谁最擅毒。” “沒听说。见识一下岂不就知道了。”老婆婆说着翻了个白眼。 那个小二见状。连忙求告道。“毒婆婆。毒婆婆。求求您。千万不要在小店施毒。” “有那么怕吗。”苏染画道。 “公子。您可千万不要挑事了。毒婆婆的本事全镇人都看在眼里。所到之处。一眨眼的功夫。在场的所有人都会遭殃啊。”小二好心的劝道。“你可要好好的求毒婆婆。千万不要让她对你出手。否则有你好受的。” 自从这个毒婆婆到了小镇。只要她在哪家饭馆吃过饭。与她同在饭馆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大病三天。饭馆受之影响也得关门月余才能稍稍挽回点名声。那些病人也非得吃了她的药才能好。 这个毒婆婆就是这么无聊。接连不断的使手段。而且也不敢赶她离开。成了小镇上最遭人避讳的毒星。 “呵。真是一个无聊的婆婆。”苏染画听了小二的话不仅不怕。反而笑了。凑近老婆婆道。“婆婆。您是不是很闷。找人解闷也不是这么玩的吧。瞧把这里的人吓的。” “你不怕吗。”毒婆婆不怀好意的笑着。 苏染画摇摇头。“我的功夫高。不信你能给我下了毒。” “真是大言不惭。”毒婆婆被苏染画的无知惹怒了。 “啊。我管不了啦。”小二大叫一声慌张的跑回内堂。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坐在毒婆婆跟前。 “婆婆。你原來在这里。是不是又把客人都吓跑了。” 就在苏染画在想着如何面对这个据说擅毒的婆婆时。从门口出一道声音传來。 这声音听着很耳熟。苏染画似乎在哪儿听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好奇的侧过头。见一个装束艳丽的妇人笑着走过來。 那妇人在看到苏染画的时候。微微一愣。 而苏染画也很快认出了这个人可算是跟她有点渊源的熟人。 这个人正是京城玉锦坊的掌柜花娘。 过去这么多年。苏染画已经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自从如烟死后。不知道西门易给了玉锦坊怎样的交代。花娘并沒有执着如烟的去向。玉锦坊照样在京城做着红火的生意。直到现在也依旧是最好的绣庄。 但是花娘怎么会來到这里。而且还认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婆婆。 见到花娘后。苏染画不觉的动了动袖中的那三根金针。 “你认识她。”虽然苏染画不动声色。但是毒婆婆觉察到了花娘的异样。 而苏染画也肯定花娘认出了她这副长相。虽然当初她的画像曾经贴遍了天下。但是画像毕竟与本人有所出入。何况过去好几年。苏染画此时又是男装。一般人认不出。但是对于她留给花娘当日“刻骨铭心”的记忆來说。花娘还是记着她这张脸的。 “这位公子像我的一位故人。”花娘也毫不隐瞒她对这张脸的熟识。 故人。苏染画暗笑。 “婆婆。你可记得我曾跟你讲过北王妃取金针的事。”花娘凑到毒婆婆耳边轻声问。 毒婆婆点点头。 “这位公子长的很像北王妃。”花娘道。 苏染画将花娘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清楚的看到那个毒婆婆在听到花娘的话后脸色瞬间阴冷了下來。 如果说刚才毒婆婆对她的不屑只是怒意。那么此时的面色则是阴狠起來。 第四四八章 百毒不侵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你杀了我的徒儿,”毒婆婆盯着苏染画道, 她早就被看出这个后生是个女子,又听花娘这么一讲,再联想到这几年听到的有关皇后的传言,一下就认定了苏染画的身份, “你的徒儿,”苏染画很快想到了化尸成水后犹如一滩剧毒的如烟,眉毛一挑,“如烟,” “亏你还记着她,”毒婆婆脸纹拧成了结,恨恨的道, 事隔好几年遇到了为如烟出头的人,令苏染画有些意外,但是更令苏染画好奇的是,当初她杀如烟的时候并沒有外人在场,这个毒婆婆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西门易告诉她的, “不用猜了,你跟如烟之间的事,花娘最清楚,”毒婆婆一语猜到苏染画的心思, 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花娘告诉她的, 苏染画淡淡的扫向花娘, “我只知道如烟小姐想要杀你,结果她不见了,婆婆发现了她的尸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谁对小姐下的手,是你越來越厉害,不用想也是你与小姐起争执间,将小姐杀害了,”花娘道, “花娘,你知道你说出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吗,”苏染画眯起眼睛,瞧着花娘, “我若知道你会做皇后,打死我也不敢对外人讲这些,可是婆婆已经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好再隐瞒的,”花娘道,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察觉到一丝因毒婆婆出卖了她的恼意,但是碍于毒婆婆,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 苏染画轻轻一笑,“既然恰巧碰到寻仇的,不知道是怎么个报仇法儿,” “老婆子才不管你是庶民还是皇后,只要为我的徒儿报仇,”毒婆婆双目一瞪,“你可知道我养那么个徒儿有多不容易,她的血可是制作多种极品毒药所需的重要配料,都是被你毁了,这么多年我走遍大江南北,用尽施毒手段,都沒有找到一个像如烟那样体质的人,如此的深仇大恨,你说我岂能便宜了你,” 听了毒婆婆的话,苏染画算是明白了, 这个毒婆婆根本不是真的惦念如烟,想要为她报仇,她只是将如烟当做了她的一味药材,而她到处泛滥施毒,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供她培养成药材的人, 毒婆婆对苏染画的恨,不过是类似于毁了她的宝物的心疼, 毒婆婆的话令花娘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原以为她是真心记着自己的徒儿,玉锦坊老掌柜的女儿如烟小姐,谁知竟是这样的一种心思,这也正解释了,为什么毒婆婆虽然恨杀了如烟的人,但并沒有费心去寻找苏染画报仇,刚开始花娘以为毒婆婆怕南王怕北王,其实只是热心不够而已, 此时花娘开始后悔在來江南采办丝品的时候碰到了毒婆婆,与她又搭上了话,其实她们的那点仅止于认识的交情在如烟死后就该断了, 说起來也是如烟想要杀苏染画在先,而苏染画已经是当今的皇后, 在毒婆婆与苏染画之间气氛骤冷的时候,花娘悄悄的躲到了一边, “老婆子我该给你用什么毒呢,”毒婆婆阴森森的道,转动眼珠子寻思着, 其实她也忌畏苏染画的身份,只不过见她此时乔装改扮出现在这里,便想浑水摸鱼取了她的性命,然后溜之大吉,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苏染画若无其事的道,站起身,走向柜台,从柜台上拿了个刚出笼,还沒來得及端给客人的包子吃起來, 毒婆婆的眸光闪过一抹狠戾, 苏染画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打进了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毒婆婆的毒, 苏染画不动声色,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推动内功驱动全身, 毒婆婆的目光划过一丝诧异, 同时苏染画觉察到第二股打进身体里的波动,依旧不动声色的处理掉, “你竟然不怕毒,”毒婆婆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画若无其事的吃着第二个包子, 苏染画微微一笑,“是你用毒的手段不怎么样吧,” “这不可能,不可能,”毒婆婆走近苏染画,围着她转了个圈儿,她一直在寻找对毒药本身有一些抗力的人,但那也只是在同等量的中毒情况下,不像一般人对毒反应强烈而已,像苏染画这样毫无反应的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是鬼谷神医的传人,百毒不侵才能做到, “怎么不可能,”苏染画笑问, 当年她离开翠挽湖时,知道自己绝杀草被解掉的经过时,西门哲就告诉她由于她的体内融入了楚航的血液,所以也成了百毒不侵,再加上她得到玉娘的深厚功力,还有这几年的强化,她可以做到不声不响之下将那些进入体内的毒以最快的速度化掉, “做我的徒儿,我就不杀你,”毒婆婆见识到了奇迹之后,很快改变了主意, 苏染画将最后一口包子咽进肚里,拍了拍手道,“给你做药材吗,想得美,” “做药材有什么不好,”毒婆婆不依不挠,“你自己就是毒,想杀人的时候只要用自己的一滴血就能做到,化尸散的威力你也见过,何况你又死不了,” “让自己成一个毒人,”苏染画瞟了眼毒婆婆,冷笑道,“你自己怎么不做,” “我做,我若出了意外,还怎样找别的人,”毒婆婆脱口道,音落,才发觉自己说的太成问題了,忙改口道,“呸呸,不是,不是,是老婆子我的体质不合适么,” “承蒙你的抬爱,不过我不想做,”苏染画说着,甩袖朝门外走,顺便将一块碎银丢给了躲在内堂门口的小二, “你等等,你等等,”毒婆婆一边叫着一边追了出去,拦在苏染画面前,恶狠狠的道,“你若不做我的徒儿,就别想出了这个镇,” 她的功夫也不低,觉察不到镇里隐藏着高手的气息,但见苏染画的行为举止,断定最起码在这个镇上,苏染画是孤身一人的,毕竟这个小镇与离城相隔不远,有的朝廷贵客就喜欢独身做一些微服私访的事儿, 第四四九章 再遇楚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斜藐了眼毒婆婆,身形一闪,向她的侧边掠去,瞬间便将毒婆婆甩在了身后, “你站住,”毒婆婆拔腿追去,二人像两股风穿梭在小镇, 路上的行人纷纷躲让, “毒婆子,什么人招惹了你,”突然窜出个老头儿也跟在毒婆婆身后,追向苏染画, 苏染画在离小镇二里开外的一个树林里停下,回头等着毒婆婆追來, 她的轻功如今可是好的不得了, 当今天下最好的轻功就是月华国的移光幻影,而移光幻影的克星就是西门家的破影功,苏染画的这身轻功可是尽得了西门昊的直接传授,天下沒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若不是苏染画故意要等着毒婆婆追來,她早跑的沒影了, 小镇里的人对这位毒婆婆的恐慌骇怕她看在眼里,所以苏染画决定解决了毒婆婆这种肆意用毒的祸害,谁让她如今是青辕王朝的皇后,总得替西门昊关心天下子民,所以就不得不多管闲事了, “老东西,今天需要你帮忙了,你帮不帮,”毒婆婆问追随而來的老头儿, “当然,”老头笑呵呵的道,眉毛一抖,疑惑的问,“你不是从來不用我出手么,用毒解决问題不是轻巧的很,” “这个丫头不怕毒,”毒婆婆眼睛发亮的盯着苏染画, “丫头,”老头这才仔细的打量苏染画,小眼睛里燃起了猥琐的鼠光, 苏染画冷笑道,“今天就让我解决掉你们这一对败类,” “呦呵,这丫头想杀了我们呢,”老头儿嘻嘻笑道, “我还要为我那徒儿报仇呢,”毒婆婆也不甘示弱,如果收不成徒弟,就只有杀掉解恨,二者总得取其一, 苏染画寒眸轻闪,袖中金针滑动,隐在掌中朝毒婆婆击去, 刚才追逐苏染画时,老头儿就知道苏染画的功夫在他们二人之上,所以也不加犹豫,即刻出手去帮毒婆婆, 三条人影在林中忽闪打斗,搅落片片青叶, 短时要以一敌二打赢有些困难了,苏染画一边与二人交手,一边寻思着怎样可以巧中取胜,尽快结束这场对峙, 忽而,一道火红的身影插了进來,替苏染画接住了老头儿的袭击,打斗的格局瞬间成了二比二, “洛颜,”苏染画一眼就认出了这抹熟悉的红色,这里紧挨着翠挽湖,能碰到她并不奇怪, “这两个人仗毒害人,也是我们要对付的,”洛颜一边与老头儿交手,一边道, 苏染画知道洛颜的“我们”,指的是她与楚航,也就不再多问, “这个死丫头來了,是不是楚航也來了,”老头儿问毒婆婆,在他们当初给洛颜用毒,发现她也是百毒不侵时,加上她与楚航几乎形影不离,所以他们认定洛颜与鬼谷神医楚航是一对关系特别的师徒,所以才有机会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这样的体质,让他们这种靠施毒取胜的人无可奈何, “他要來了就成三比二,我们肯定难逃,先赶紧撤,”毒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想要避开苏染画, 但是苏染画的身手越來越快越凌厉,毒婆婆明显招架不住, 而老头儿也明显不是洛颜的对手, 就在毒婆婆以为自己老命该绝时,树林中突然窜出几条黑衣蒙面人,为首的那个明显视苏染画为目标,向她出手,其余的去围攻洛颜, “他们是什么人,”苏染画沉声问洛颜, “我不知道,”洛颜也不明白,忽而惊问,“他是不是专门针对你的,” 苏染画沉着的应对黑衣人的出手,一边寻思,若说是针对自己,那么为什么其余的人都在围攻洛颜,可若不是针对自己,为什么偏偏为首的将自己视为目标, 此时毒婆婆与老头儿已经趁机会退下阵,悄悄的向树林外偷溜, 而洛颜与苏染画被这群黑衣人死死缠住,脱不开身, 苏染画在打斗中发现,与自己做对手的黑衣人似乎很熟悉自己的出手套路,招招都能被破掉,像这样对自己的身手熟悉的人,或者说是特意琢磨过自己身手的人只知道有西门昊,可是很明显面前的这位也是, “你是谁,”苏染画冷声问,紧盯着黑衣人,他头戴黑色面罩,只留有一对眼睛,但是眼睛一直保持微眯,隐去眸光,刻意不让苏染画通过眼睛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黑衣人不回答,出手越來越猛,似要将苏染画逼入绝境, 渐渐的,苏染画断定出这帮人确实是针对她的, 因为与她交手的虽然只有为首的黑衣人一个,但是黑衣人是真的对她下手, 而围攻洛颜的那群人,下手并不狠,更像是在缠着洛颜,防止她插手这边的单打独斗, 洛颜也意识到这一点,开始设法向苏染画靠拢, 黑衣人扫了眼洛颜,突然闪开了身形,在苏染画面前让开了一条诡异的缝隙, 一股劲风迎面而來, 苏染画确定这股劲风是早一步就出现了,只是那个黑衣人刻意的运出几分功力挡着,沒有让她提前发现,当黑衣人闪开的时候,那道劲风已经逼在眉前, “小心,”洛颜大叫一声,纵身向苏染画撞去, 很奇怪的,洛颜沒有被人缠住,轻易的撞向苏染画, 苏染画被撞到了一旁,而洛颜则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那阵劲风, 原來那是一把被人牵制的铁锤,锤头砸到了洛颜,另一头被人用铁链牵着,在击中之后很快的收了回去, “洛颜,”两道声音呼喊着, 一道來自苏染画,另一道來自穿进树林的身影, “楚航,”虽然來人遮着面,但是苏染画只看清了他的眼睛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他的急切他的紧张都是为洛颜而來, 当楚航掠至洛颜身边,看到先一步來到洛颜身边的苏染画正抬头望着他时,脱口而出,“染画,” 苏染画的心中一个咯噔, 他认得她,何况她此时还是男装打扮,他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不是当初那个已经忘记她无视她又时隔几年再次意外见面的楚航该有的表现, 第四五零章 楚航的选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手捂着胸口闷哼一声,那一锤砸的她几乎要断了心脉, 楚航只是看了苏染画一眼,便将视线落在身负重伤的洛颜身上,准备替她运功灌输真气, 但是,那铁锤再次嗖的朝这边袭來, 苏染画与洛颜几乎并排处在靠近铁锤的那一边, 另一边的楚航毫不犹豫的抓住洛颜向一旁闪开, 留下苏染画,独自朝另一旁躲去,就在铁锤擦面而过的时候,一股力道将她拽出好远, 幸好她这几年功力大涨,反应更快,幸好有那股力的拉拽,否则苏染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铁锤砸伤, 在二选一的情况下,为救一个受伤的人置另一个完好的人的安危不顾,这是临战选择上的避讳,但是,楚航刚才的选择就是在救洛颜,而不顾苏染画可能被砸到的安危,这对于之前的楚航來说,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这一次让苏染画认识到了洛颜此时在楚航心中占据了绝对的重要性, 在被那道力拖拽的时候,苏染画面朝楚航,唇边荡开一抹浅笑, 她不恨他,一点都不恨, 楚航的视线落在苏染画的笑容上,身形微微的发僵,只是在心底划过稍纵即逝的波动,想跟苏染画说声抱歉, “你……快……去……帮……她……”身边的洛颜吐出微乎其微的声音, 楚航看着苏染画,眼底划过一分挣扎,最终还是沒有松开洛颜, “快……去……我不想……让你……以后……会……后悔……”洛颜拼劲全力,断断续续的道, “闭嘴,”楚航的视线从苏染画身上移开,沉声道,虽然是责怪,但夹杂着几分心疼, 洛颜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子,但实在是委屈了自己,就在楚航失忆的时候,还替他想着苏染画,生怕哪一天楚航清醒过來追悔莫及, 只是洛颜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年殷太后依照医书给楚航抹去记忆的过程出现了一点纰漏,一年前楚航就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是,“忘记”了苏染画那么久,就算他突然想起,也只不过跟做了一个沉重的梦一般,真实的苏染画已经离他远去,如果不去寻找,不去打破每个已经有了特定归宿的生活,那个梦就不会醒來, 他又让洛颜跟了自己那么久,已经习惯了这个像条尾巴一般紧跟着自己的红衣女子, 当看着她生命垂危的时刻,楚航想要将她紧紧抓住,舍不得让她从自己身边流逝,就算那个梦中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沒有任何心悸的震撼,更像是很平静的面对一个故人, 就算苏染画同样的身陷险境,楚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洛颜, 只是这样的选择,彻底的断掉了以前曾有过的一切情深意重,原來想要移情别恋是这么简单, 楚航有些鄙夷自己, 其实他忽略了自己放弃这段感情的最开始的缘由,因为现在苏染画与西门昊的生活很幸福,这是他在恢复记忆时就彻底明白的事实,只是沒想到感情的天平从來就不会平衡,不知不觉已经偏向了洛颜, 有一种爱情缘于惊鸿一瞥,有一种爱情需要日积月累的沉淀,这是楚航前后两段感情的概括, 当楚航此时做出这样的选择时,当听着洛颜的话感觉到心疼,为她的安危紧张的心跳时,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条尾巴, 楚航迅速的为洛颜运功,看着洛颜气息越來越微弱,他心底有些慌乱,生怕她有个闪失,掐断还沒來得及燃烧的感情, 而苏染画在身体停下之后,看到拖拽自己躲避铁锤的人竟是那个黑衣人首领, 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就在苏染画狐疑不解的时候,那个黑衣人趁正拽着苏染画,沒有松手,而是带着她迅速向树林外掠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染画沒有挣扎,跟随着黑衣人离开树林,想要探知他的身份, 现在苏染画似乎明白林中的危险只是个试探而已,这个黑衣人不是真的想伤她, 黑衣人不答话,带着苏染画一路前行, 苏染画认出正是离城的方向, “西王,你是西王,”苏染画冷声道,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已经意料到了这个答案, 就像当初西门昊琢磨她的武功套路,也只有西门哲也可能有那份闲心,只是为了有一天交手的时候不会真正的激烈,只需要破解掉招式即可, 西门哲早已料到他们会有交手的一天,而且,苏染画肯定在她经过离城的时候,西门哲已经发现她了,并且尾随她來到小镇,设计出了这一幕, 他的心思越來越多, 黑衣人停下脚步,松开苏染画,缓缓的揭下了自己的头罩, 苏染画平静的凝视着这张展现在面前的熟悉的脸, 当年那张稚嫩的脸历经南疆战场的风霜,变的坚韧,棱角分明,透出了统帅千军万马的雄霸之气, 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沒想到这么快你就认出了我,”西门哲眨眨眼睛,笑道, 虽然还是那么调皮的神情,但是那种单纯早已消尽了, “你想怎样,”苏染画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门哲,问, 感觉到隐忍的怒意,西门哲轻轻一笑,“沒什么,只是要带你回离城,” “你知道我一心都要去南疆找昊,所以你才使出这样强硬的手段,”苏染画问, “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南疆的,”西门哲道, “伤了洛颜又该怎么说,”苏染画质问, “是她多此一举,就算她不出手,我也不会让铁锤伤到你,”西门哲若无其事的道, “铁锤是为了试探我还是洛颜,”苏染画犀利的目光盯着西门哲, “你就是聪明,”西门哲笑笑,“铁锤本是为了给你增加迎敌的难度,但不会真的伤到你,之前我已经交代好了掷锤人要掌握的分寸,顶多从你鼻尖划过而已,是那个洛颜多此一举冲了过去,自己挨了砸,不过砸中也好,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楚航是在意洛颜的,为了洛颜他弃你不顾,孤身一人來到这里,你是沒有帮手了,” 第四五一章 掠为己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怎么能变成这样,”苏染画感觉自己完全不认识西门哲了, 虽然西门哲说的轻松随意,可是她知道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他知道洛颜与她一起对付毒婆婆与那个老头儿时,就有了主意, 洛颜的禀性西门哲也知道,所以他借用了洛颜的“好心”打伤了她,如果洛颜不出手,其实也伤不了苏染画,洛颜受伤也能试探出楚航此时的心意,也就得到了用洛颜牵制住楚航的答案, 洛颜此时身负重伤,楚航一定会为她尽心疗伤,顾不得其他的事, 可是西门哲有沒有想过,那个铁锤那么迅猛沉重,如果将洛颜打死了怎么办,在战场上杀敌实属无奈,可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杀一个无辜的人,不是苏染画认识的西门哲, 这不仅仅是心思多了,而是越來越可怕了,其实当西门哲对西门晟下手时,他的心思就开始可怕起來,只是苏染画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这是第一次对我生气吧,”西门哲笑着,伸手滑向苏染画的脸, 苏染画扭头避开, “在这里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先回离城,”西门哲收回扑空的手, “如果我不呢,”苏染画拒绝道, 西门哲扫了眼一旁的手下,“今日你绝对逃不掉,” “好啊,一起來,不要对我留情,如果杀不死我,就别想阻止我去南疆,”苏染画看了眼那群黑衣人,冷笑道,如果必须这样出手,她也无话可说, “不用他们出手,我一个人,”西门哲盯着苏染画的目光凝缩起來,她为了西门昊是那样的坚持,而他为了她也是同样的固执, 苏染画淡淡一笑,笑的心底有些发疼,毫无准备的,他们已经交上了手, “跟我回离城,”西门哲顿了片刻,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略略轻了一些, “你已经料到我不会听你的,所以你才带人來林中劫我,不是吗,”苏染画依旧是淡如清风的笑脸, “非得如此吗,”西门哲道,更像是他自己在心底的挣扎, “是你将自己逼到了这一步,”苏染画道, 究竟是谁逼的谁,西门哲的眸中寒光乍现,多年的隐忍一触即发, “你们回离城等候本王,”西门哲对一旁的属下道,如炬的目光紧盯着苏染画, “是,”众人纷纷散去, 西门哲摊开紧握的拳,挥掌向苏染画击去, 苏染画已经知道西门哲对自己的招数很熟悉,看來这么多年他在她的身上已经费了不少功夫,所以一开始只是躲闪避让,不进攻, 西门哲见此,出手的招式渐渐慢了一些,他还是不愿如此逼迫苏染画,不想将二人的交手当做水火不容, 苏染画眼底划过一道暗光,西门哲对她终是下不了重手,可是她,, 为了逃脱他的追逐,为了尽快奔赴南疆,她只有卑鄙一回,在面前的西门哲与心系的西门昊身上,她只能选择后者, 趁着西门哲减慢的招式,苏染画蓦地展开了前攻,几个快速的连招直击向西门哲,令他猝不及防,未及招架,肩头受到重击,一个趔趄后退几步, 苏染画想趁机逃开, 西门哲站定,扫了眼生疼的肩膀,眸光忽闪,加快反攻, 苏染画几步之内沒有逃开,不得不与西门哲再次正面交手,而这一次,她分明感觉到了西门哲招数的精湛,比在林中更强, 二人不停的缠斗, 西门哲见招拆招,似乎瞬间功力突飞猛进,直将苏染画逼到一棵树干上,后背抵着大树,退无可退,而面前是西门哲双手的钳制,将她圈在两臂之间,闪无可闪, “我的功夫只为你一个人而练,就算打不过别人,只要能赢了你就行,”西门哲俯下头,盯着苏染画的眼睛道, 是,苏染画知道,西门哲的功夫不见的有多高,但是他已经练就成了她的克星, 西门昊同样想做她的克星,可是她还记得反攻,记得怎样去反手制他,这样二人就一直沒有争斗出个胜负, 但是,对于西门哲,苏染画这么多年从未在意过他的一举一动,在与西门昊相守相伴的时候,脑中从未有过之外的男人,也就从未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样不累吗,”苏染画仰头,直视着西门哲问, “累也是值得的,否则受伤的一直会是我自己,”西门哲道,肩膀上的疼痛还未消去,注视着苏染画的眼睛如火燃烧加剧, 苏染画暗叫不妙,想要冲开西门哲的双臂, 西门哲身形前倾,同时双手抓住了苏染画想要挥动的胳膊高举过她的头顶,唇霸道的压了上去, 苏染画被抵在树干上,西门哲的双手如钳子一般扼制着她,唇,脸,身子不由的与西门哲紧紧贴近, 此时的西门哲张扬着狂霸的气势,热烈的吻含着苏染画的唇,不给她任何呼吸的机会,似要将她吞掉,与他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唔……”苏染画用力的挣扎,只能用沒被完全扼制的腿去抵挡西门哲,她忘记了越是这样越能激起西门哲下半身的炙热, 此时的西门哲已经忘乎所以,只想将这个渴盼了多年的女子掠为己有,哪怕是强他也在所不惜,他为这一切已经憋屈了好多年,在苏染画“卑鄙”的不顾他的不忍想要对他下重手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不再跟她有任何商议的余地, 西门哲后退半步,将苏染画拉离树干,迅速的将她的双手反背在她的身后,又紧压上去, 苏染画的手虽然被西门哲放开了,但是又被压在身后,依旧不好动弹,而西门哲则腾出手滑向了她的腰间, 苏染画想说“不要”,可是声音被堵在喉中,双唇被西门哲吻的麻木生疼, 苏染画又想挣扎着抬腿,想要顶开西门哲, 西门哲的手划到苏染画大腿内侧,微一用力,便将她的腿抬了起來, 如此暧昧的姿势令苏染画一怔,睁大双眼盯着西门哲, 第四五二章 来之不易的孩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从苏染画的眼睛里,西门哲看到了愤怒, 怒吧,恨吧,最起码那样还能将他留在她的心底,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味的驱之心外, 西门哲的手指抓扣,攥起了一团衣衫,用力一扯,苏染画就感到有股凉气灌进了自己的腿内, 西门哲的霸道让苏染画的心跌倒了冰谷,若是任其肆意的侵辱自己,她将与西门哲转瞬即变为仇敌,这是她惧怕,也不愿面对的事, 西门哲的狂吻令苏染画越來越窒息,腿也被西门哲扼制,无法反击,西门哲说,他只要赢了她一个人就够了,他确实做到了, 苏染画闭上了眼,不想去看西门哲那双已经毫无昔日清澈的眼睛, 但是这一闭,竟感到眼皮有些沉重,再想睁开却有些艰难, 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头随着那急促的窒息感混沌一片,渐渐的变得沉重, 越來越重,重的感觉不到任何的意识…… 西门哲觉察出了苏染画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那股强劲的抵抗力,闭着的眼皮像熟睡一般自然的耷拉下來,心中一紧,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唇不舍的与苏染画分离,仔细的端详着那张略带苍白的脸, “染画,”西门哲轻声叫道, 苏染画毫无声响的贴着树干,西门哲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无力,若不是他支撑着,她一定会倒下, “染画,”西门哲松开苏染画的腿,抬起手去摸她的脸, 如果苏染画使诈,她一定会有动作,可是此时的苏染画对他的松懈毫无反应, 西门哲伸指在苏染画的鼻下探了探,呼吸还很顺畅,暗松了口气,可是依旧心紧拧在一起, 如今的苏染画身体可是好的很,不应该这样就昏迷了, 西门哲顾不得多想,将苏染画抱起,迅速向离城的方向掠去, 春桃看到西门哲抱着衣衫有些不整的苏染画回到西王府略感意外,但是很快的掩饰起了自己的反应,看着被放在床榻上一副男人装束的苏染画,关切的问道,“皇后娘娘怎么这样一副打扮,她怎么了,” “让人赶快去找大夫,”西门哲急切的吩咐道, 春桃微微一顿,很快的走出屋子,依着吩咐去做了, “染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替苏染画盖好了被子,遮住了凌乱的衣衫,西门哲坐在苏染画身边,紧握着苏染画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小声的呢喃, 有过苏染画中绝杀草的记忆,他很怕苏染画再有什么意外, 大夫很快的來了, “她怎么样,”西门哲看着大夫为苏染画把过脉后,迫不及待的询问, 春桃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西门哲的紧张,此时她才体会到了当日白依依目睹西门昊与苏染画在一起的心情,不觉的溢出一抹苦笑, 难道这就是身为白家女人的劫,不会轻易得到自己的所爱,如此看來,那个有些蠢笨的太后姑姑才是幸福的,就算被蒙在鼓里哄着,可是最起码不会亲眼看到令自己痛心难过的一幕,活在自己误以为情深的天地里, 春桃对西门哲的爱虽然不像白依依对西门昊那般根深蒂固,但是当她得到了成为西门哲妻子的机会时,便毫无顾忌的放开了自己情感,让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是就算他是她的丈夫,可以爱的理所当然,但依旧爱的艰难,爱的心痛, “大夫,我姐姐怎么样,”春桃为防大夫出口说错话,跟着西门哲询问道, “王爷,王妃,你们不必紧张,这位夫人是有喜了,才沒有经得住劳累晕倒了,以后只要多加注意,安心养胎就好,”大夫起身,面带微笑的道,“草民这就开一些安胎药,” “多谢大夫,”春桃客气的道,“请跟我來,” 春桃领着大夫离开屋子,回头瞟了眼身形突然僵硬的西门哲,隐下眸中的酸楚,如果苏染画的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不会冷眼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被当做敌国人质吧,他一定会保护的很好,就连被劫去的机会都不会有, 春桃带着大夫离开了好久,西门哲还盯着昏迷未醒的苏染画纹丝不动,心口有翻江倒海的东西在不断的涌动,一次次拍打着看不到的岸边,溅起泛痛的浪花, 西门哲俯下身,手指轻轻的划过苏染画的脸颊,“染画,你就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这么多年毫无动静,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了孩子,算是给我的回击么,” “求你……不要伤害他,”苏染画微微的睁开了眼, 其实当大夫來时,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面对西门哲,听了大夫的话,她欣喜不已,但是此时还真不是她可以欢呼雀跃的时候,所以她隐忍着,装作依旧昏迷一般,一动不动, 但是,西门哲逼近她的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时,让苏染画不得不小心的应对,为了这个來之不易的孩子,她会放下一切自尊,可以让她俯首哀求,只要西门哲不要像西门易那般打孩子的主意,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看我了,”西门哲的手不停的抚摸着苏染画的脸,他早看到了她跳动的睫毛, “求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苏染画直视着西门哲的眼睛,一字字的道, “我在你眼中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么,”西门哲自嘲的轻笑, “当路上的那一幕发生时,你在我心中已经彻底的变了,”苏染画道,“现在我对你别无强求,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安无事,” “我对你怎样,”西门哲直起身,“当初那个人不爱你还欺辱你,而我是一颗心深爱着你,结果是你可以接受他,但却在恼恨我,你认为这公平吗,” “爱情是沒有理由,也沒有公平所言的,”苏染画道,“你为什么不能像楚航那样,给自己选择另一条路,” “就像你们不顾我的感受将春桃推到我的身边,”西门哲冷笑,“楚航跟那个人是亲兄弟,而我对他自然比不得楚航的大度,” 第四五三章 升华为恶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坐起身,这样能够更看清直立的西门哲,“你想怎样,” 就算他有了一颗残暴的心,她也想让他直率的告诉她,而不要暗藏那么多的心思,很累, “如果你想保护好这个孩子,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否则我不能肯定会做出什么事,”西门哲扼住了苏染画的软肋,要求道, “你发誓我答应了你,你就不会伤害他,”苏染画问,去南疆的路由于遇到西门哲会很艰难,而且现在她也不敢再冒险,可是听命西门哲留在西王府,也同样沒有底, “我答应你,”西门哲俯下身,直视着苏染画道,“只要从现在开始的每一步你都跟着我,我就不会动你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苏染画看到西门哲眼里充斥的霸道的**,已经膨胀的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我跟三皇兄沒什么分别,”西门哲直起身,说的很坦然, 苏染画明白他的意思,西门哲也是想要在世人面前认下这个孩子,这样他们在一起就理所当然,可是现在不同的是,西门哲“占有”的是当朝的皇后,这样他必须要往前走的更远,更远,远到哪里, “让我被世人唾骂无所谓,让我成为一个背叛了自己夫君的女人无所谓,可是这样的背叛会伤害了西门昊,我就不会答应,”苏染画说的斩钉截铁, 她看到了西门哲无法抑制的野心,他的野心膨胀一分,西门昊就会多一分危险, 苏染画当即就想到了奔赴沙场的西门昊,此时赋闲在江南的西门哲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然觉得在所有的事当中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好,暂时我也不会强迫你,”西门哲道,“我可以答应你,带着你跟你的孩子平安返回京城,至于后面的事……” 西门哲顿下沒有说,从苏染画清明的眼睛里,他知道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哲,放手吧,趁现在走的还不远,收手吧,”苏染画起身下地,站在西门哲面前,看懂了他的心思,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这个执拗的弟弟,免得他将自己推下无尽的深渊,再难翻身, “你这是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吧,”西门哲浅浅一笑,这个声音真的很好听,但是称呼的不是他想要的情形下,“你怕了吗,为西门昊担心了,” “不是为他,我是为你,”苏染画强调,“哲,我在这个世上除了苏染情一家已经沒有亲人,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可以交心的弟弟,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末路……” “走向末路的应该是西门昊吧,”西门哲冷笑,“你要求我直率,你自己可不可以也不要模糊是非,现在在南疆作战的可是西门昊,是他自己为了想跟我在军威上取得平衡,将京城抛之脑后的,” “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一切真的都是你计划好的,”苏染画瞪大了双眼,其实刚才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但亲口质问出來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你不是已经很明白了么,”西门哲不想过多的解释,他认为在聪明的苏染画面前已经沒有解释的必要, “你的孩子,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也是你计划中的一个,你竟然残忍到不惜伤害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苏染画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颤抖,虽然她曾杀人无数,但从不敢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手,总觉得他们的眼睛像最明亮的镜子,照的自己丑陋不堪, 而西门哲下手的又是他自己的骨肉,就算跟春桃毫无感情,可是那个孩子有多无辜,西门哲从单纯到邪霸现在已经升华到了恶魔的地步, “反正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西门哲依旧说的理所当然, “就因为那根深蒂固的恨,”苏染画深深的体会到了当年的误会究竟对人世有多大的影响,“你如今的心思越來越成熟,难道就沒有想过当年在万安寺逼迫你离京的其实另有其人么,京城权斗风云莫辨,昊是被陷害的,” 这也是她在那日询问过西门昊后又亲自寻查到的答案,虽然她已经深信西门昊,虽然西门昊一直不屑为自己辩白,何况西门易也已经死了,可是苏染画总认为还是有必要替他搜寻到证据,有一日交到西门哲手中,解开他的心结,可是沒想到再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事情到了现在,难道你不明白其实与当日的事已经沒有什么关系了,”西门哲的目光黯淡过后又闪烁,“就算当日沒有万安寺的事发生,我也不能保证我还会是那个软弱的小王爷,人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是吗,” “难道罪魁祸首是我吗,”苏染画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邪恶的那一个人,原來所有的争端都是因她而起,确实是所谓的红颜祸水, 西门昊为了能够守着她,小心的守着他的权势,西门哲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手段, 苏染画觉得自己的肩头变的好弱,根本扛不起这一切了, 但是,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所爱的人,为了一个完美的家,她必须去扛, “记着我的话,乖乖的留在西王府,”西门哲无法继续面对苏染画眼中流露出的痛意,垂下眼睑,折身离开了屋子, 苏染画无力的坐在床上,双手按压在怦怦直跳的心口, 如果一切都是西门哲策划好的阴谋,那么此时的西门昊一定步入了险境,就算一路上频频听到的捷报,也不过是一块刚喂进口的蜜糖而已,苦的定在后头, 门轻轻的打开,春桃默默的走了进來, 苏染画抬头看着她略带哀戚的神情,知道她一定听到了西门哲的话, 苏染画与西门哲在说话时,都不在意外面的人是否听到,当见到春桃时,苏染画才发现,西门哲对她很残忍,根本就沒有顾及过自己说的话对春桃是多大的伤害,哪个女人当知道自己的丈夫将自己的孩子当做一枚棋子后可以淡然处之, 这时,苏染画后悔当日应了西门昊的这桩指婚了, 第四五四章 战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对不起,”苏染画站起身,目视着春桃,发自内心的吐出三个字, “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踏上这条船的,”春桃轻轻一笑,泛着苦涩,是她心生了奢望,想要博得西王宠爱,做高贵的西王妃,所以才会顺从的出嫁,跟着西门哲离京, “如果我当时不愿意,找你求情,你会不会帮我,”春桃问, 苏染画点点头,当日西门昊的赐婚很意外,但是如果春桃不愿意,她也不会强人所难,就像当初帮助西门晚一样,一定会设法改变什么, 结果她从春桃当日的神情里看到了欣喜,她知道春桃是很开心的,所以也想依靠春桃去改变西门哲的固执,但是赌上了一条年幼的生命, “其实我还是比白依依强的多,”春桃牵强的笑着,“你与皇上是两心相悦,将她弃之一旁,而王爷的身边只有我,” “皇上一定会设法救你的儿子的,”苏染画道,虽然担心西门昊的情况,但是她深信西门昊一定会设法去救那个孩子,毕竟全天下的人都看在眼里,而且那也是西门家的血脉, “但愿老天有眼……”春桃说不下去了,紧咬着唇默不作声, 苏染画知道春桃的心在抽搐,如果不是碍于她在,这个独自在宫中艰难的一步步向前的女子一定会失声痛哭,她的孩子从出生就被生父冰冷的抛弃,做为一枚棋子去承担他稚嫩的小小身躯绝对承担不起的重量,真是巨大的不幸, “可悲我现在做不了什么,”苏染画自责的叹道,如果不是有了这个突然而至的孩子,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捣破西门哲的计划,可是此时,她只能让自己镇定下來,成为西门哲的傀儡, “我理解你,”春桃道,“我也是母亲,懂得你受过的痛,” “春桃,你会帮我吗,”苏染画一把抓住春桃的手,她是春桃的情敌,春桃应该设法拆散她与西门哲才是, 春桃微笑的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肯,”苏染画错愕,春桃不是苏染情那样毫无主见委曲求全的女人,她怎能隐忍自己留在西门哲身边,就算她沒白依依那般的毒辣,可是也应该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反应, “为了你的孩子,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我也不想成为另一个伤害无辜孩子的凶手,”春桃道,“如果你沒有身孕,我一定会帮你,而且也会帮着西王实现他的霸业,你我一定是敌人,我也报了面对霸业惨败成为叛逆罪人的心,陪着王爷面临不可预知的将來,可是现在我不想对付你,对付你的孩子,不是为了顺从王爷,只是不想让自己变的那么面目可怕,否则來日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孩子,” “春桃,”苏染画看着春桃有些陌生, 春桃自嘲的轻笑,“看在我一直在暗中对付白依依,你一定以为我也是个恨意极强的女人,是的,我入宫那么些年,一直视白依依为眼中钉,最后还亲手毁了白依依的清白,其实现在想想我恨白依依全是因为娘那可悲的命运,是为了娘在报复何婉容报复白依依,除此,再也不会有让我能够产生那般恨意的事了,你不觉得沒有了白依依,我也是善良的女人么,” 不错,苏染画暗自点头,春桃对白盏凤的那种暗在的亲情,对自己的孩子的留情都可以看出她的心并不坏, 倒是她想要利用春桃去改变西门哲的心有些不耻了,轮到了苏染画的自嘲, “你看,我都为王爷生了孩子都还得不到他的一点怜爱,连自己的孩子都无力呵护在身边,你就知道我其实也是个无用的女人,无用的娘亲,”春桃又道,“真是辜负娘娘的美意了,” 其实春桃还是聪明的,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在有些事情面前再聪明能干的人也会变的无能为力,苏染画跟着无奈的淡笑,坐到了床边, “精心养胎,顺其自然吧,”春桃垂眸扫了眼苏染画,“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谢谢你与皇上成全了我这桩姻缘,嫁给西王我无怨无悔,不管怎样,我都已经爱上了他,” 看着春桃离开,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悄然溜走,苏染画懊丧的双手揉搓着头发,不仅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还惦记着西门昊,日子安定幸福的过了好几年,突然就又陷进了危机, 春桃刚走出苏染画的屋子,就碰到又返回的西门哲, “王爷,”春桃小心的避让到了一边, 西门哲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 春桃狐疑的看着西门哲,他难得会为她留步, “你去吧,”西门哲走向春桃,将手中的一个折子交给她,“还是你替本王把这个给她看看,” 春桃接过折子,醒目的“战报”二字赫然眼前, 西门哲将折子交给春桃便大步走开, 春桃略扫了眼折子的内容,看了眼不远处紧闭的屋门,一时踌躇不前, “是什么东西,” 就在春桃定在原地的时候,苏染画打开门走了出來,屏耳聆听,西门哲对春桃的话她在屋内就听的清清楚楚, “战报,”春桃走向苏染画,将折子递给她, 这是南疆的战报,上面清楚的写着皇上带领大军连开几场胜仗后迎來了第一次惨败,而皇上与贴身副将李炳下落不明, 折子从苏染画指间无声的抖落,苏染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尖直窜向头顶,双眼有些呆滞的看向前方,似要看穿每一道石墙木柱,直到遥远的南疆战场,去寻找那傲然挺拔的英姿, “娘娘,”春桃小心的唤道, “我沒事,”苏染画回过一些神,悠悠的道,“昊不会有事的,他一直都是那么强,” 自从刚听到了一切都是西门哲的计划,春桃因西门昊的失败而为西门哲暗自高兴,可是看到苏染画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为她的孩子担心,也想到了她自己的孩子, 第四五五章 山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谢谢他沒有亲自将这个折子交给我,还留着那么一点不忍,”苏染画笑的很心痛, 其实西门哲的心里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还想着刺激她,若她因情绪失控而小产,西门哲算不算是亲手杀害孩子的仇人, 春桃默不作声的看着苏染画,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春桃,帮帮我,”苏染画一把紧攥住春桃的手,“如果昊有什么意外,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还能够平安出世,” 她会心痛,痛的无力保住这个孩子, “不要作想了,你是离不开我的手心的,” 西门哲再次去而复返,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在离开的路上徘徊, 西门哲走上前扳住春桃的肩膀,将她推搡到一边,站在了苏染画面前,“如果你愿意同时失去两个西门家的人,我也不会反对,” “你究竟将昊怎么样了,”苏染画仰头看着西门哲,声音瑟瑟发抖, “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建立军威的机会而已,至于跟月华国之间的胜败,那可由不得我,”西门哲说的很轻松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会沒有,你也承认小王子被掳是你的安排,一个不惜对自己儿子下手的人,我会相信昊的这场惨败与你无关,”苏染画冷笑,暗握着双拳强硬的支撑着自己恍惚的身体, “这确实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但我并沒有插手这场战事,就算我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跟敌国合谋,”西门哲道,“你也太高估西门昊了,你以为乌托接连两次向青辕王朝开战都是在白费功夫么,败也有败的收获,倒是西门昊,毫无与月华国的作战经验,在乌托面前岂能一直占了上风,” “我不想听你这些,”苏染画摇摇头,盯着西门哲,“我只想知道昊现在怎样了,” 西门哲斜眸瞟了眼跌落在地的战报,淡淡的道,“上面不是都写清楚了么,” “我真是跟你再无话可说,”事实就是这样,苏染画知道自己沒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 默然转身,苏染画走回了那间屋子,紧闭住了屋门,隔断了西门哲的视线, 看着苏染画沉重的步子,看着她那故作坚强无力摇摆的身形,西门哲的心跟刀割一般,痛吗,他会陪着她一起去受, 这一战,异常的惨烈, 原本青辕王朝的将士们经历了一场场的胜利后信心百倍,以为决定性的胜负就在眼前,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两军兵士激烈的厮杀时,身为统帅的皇上西门昊所在的高处突然发生了塌崩,那座山是石山,随着崩陷,碎石翻滚,山下的将士只是眼睛一闪,便见山上的人影埋沒在了滚石内, 那不仅是他们的大元帅,还是他们国家的皇,所以人人慌神,战局陡然逆转,被乌托的人大肆反攻,死伤不计其数,军营随着战败连退数里,乌托带兵前进,占领了曾经割让出去的城池,直逼南疆, 南疆的戍守将士虽然担心着西门昊与他身边偏将的安危,但此时那片地已经被乌托占领,一时无法派人大张旗鼓的去那座塌崩的石山附近搜寻,虽然每个人都料定皇上凶多吉少,但对于生死不能一口下定论,只用了下落不明來表述, 战报很快传回京城,群臣惶恐,商议之后,一边莫将军亲赴南疆,一边派人去离城西王府请西王顾全大局带兵出征, 西门昊是在夜里醒來的,身子还被压在一块石头下,仰望满天璀璨的星辰,回想起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若不是李炳眼疾手快的推了他一把,给他加了一道强劲的力,凭他自身的力道,根本无法跳离瞬间塌崩的滚石,早已跟着李炳一起埋沒在塌崩的石山下, 用了李炳的命,还有那匹跟随了好多年的红鬃烈马的命,才让他冲出了塌崩的石山,摔落在了石山附近的残砾中, 西门昊挥手用力的推掉身上的那块石头,艰难的站了起來,虽然他也被石头砸的不轻,但是毕竟沒有埋在石山里,还肯定的活着, 远处,有人嘈杂的声音, 西门昊躲在了一块巨石后, 是月华国的人,想必是想搜寻葬在石山中的人, 西门昊沒想到这座石山底部是空的,很容易被埋藏了火药炸掉,这个时候西门昊才知道中了乌托的计,被他一次次故意的失败诱到了这个石山附近做战场, 西门昊回想起自己查阅的有关西门哲与月华国的战事,好像一直都避开了这个地方,当时从表面上看只以为沒有达成在这里作战的条件,此时看來西门哲是早就知道这里的问題,但是为了某种原因沒有记录在作战资料上, 是什么原因能够让西门哲抹去这么重要的资料, 不用细想,西门昊也明白了, 呵呵,西门昊看向青辕王朝方向的星空,四皇弟,你的心早已脱离了我的掌控,竟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你的愿望是不是很快就能实现了, 脚步越來越逼近,凭那些人的紧紧搜寻,西门昊要想躲开很难, 看了眼身上残破的战袍,西门昊无奈的自嘲轻笑,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帝王竟然落到了如此田地,传出去真是要成了天下的笑柄, 西门昊褪去战袍,有铠甲的保护,里面的衣衫完好无损,至于被砸到的内伤,外人又看不到,如此看來,整个人还精神了许多, 西门昊将破战袍塞进了身后的石块缝隙里,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蒙住了脸,这样总能蒙哄一下别人了, “谁,谁在那里,”有人发现了西门昊, 西门昊从巨石后走了出來, 对面的人看了看突然冒出來的蒙面人,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的问,“你是……国舅爷,” 西门昊一愣,很快想到了楚航,虽然想要查清楚航的事有些困难,但是记得苏染画回到京城后说过她在翠挽湖时听到的楚航与殷太后的关系,似乎殷楚嫣认可楚航国舅爷的身份, 第四五六章 冒充国舅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见其余搜寻的人四下散开。便轻轻的往下扯了扯蒙布。 “国舅爷。真的是你。”那个人有些惊喜。“您这是要去月华国么。” 西门昊印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将蒙布重新系好。“如今两国战事太紧。去趟月华国也不容易。” “是啊。是啊。多亏小的常去太后那里认得你。”那个人连连点头。“要不这个时候被人发现。不惊动皇上也是不可能的了。” 西门昊微微一笑。他知道当年乌托被抓全凭了楚航的手段。所以乌托一定恼恨楚航。就算他娘殷太后认楚航是国舅爷。那乌托可不一定认。听这个人的意思。似乎乌托从那件事后还从未与楚航正面见过。甚至还不知道他的长相。否则他不会对两张一样的脸沒有任何反应。 “本打算借着两军交战的机会混过边境去月华国。不想半途发生了塌山。差点被活埋。”西门昊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现在好了。青辕王朝的统领被压在山下。八成是死了。你现在可以直接去月华国了。”那个人道。 “你们的皇上沒來么。”西门昊随口询问。 “沒有。皇上在营帐等候消息。让我们來搜寻一下。若是能搜到什么尸首最好了。不过您也看到了。整个山被炸。埋的这么深。就算尸首也会被压成肉饼。”那人说着。眼睛闪着喜悦的光。 西门昊眯了眯眼睛。回头打量着一眼隐在夜色中的残山。他沒被压成肉饼。可是李炳呢。那些跟在他身边的人呢。 如此深仇大恨。他是非报不可。 “国舅爷。您现在尽快去吧。待会儿别的人过來。小的还得设法解释。”那人沒有看到西门昊眼中的寒光。讨好的催促道。 “好。”西门昊也不再停留。迅速朝月华国的方向离去。 说是迅速。其实由于有伤在身慢了许多。他只是尽力了。好在有那个月华国的人掩护。顺利的脱离了那些人的视线。 西门昊一口气走了好远。來到了一个僻静的山谷里。才停步运功调息。 恢复了一些体力后。西门昊在山谷里打了些野味填饱了肚子。如此反复。西门昊在山谷里避了三天。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那么的弱后。才走了出來。继续朝月华国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此时青辕王朝的人已经乱作一团。他也知道战报很快就会传回京城。他怕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更怕他爱的人为他伤心。可是。当明白了一切都是专门针对他在设计之后。他只能让自己“葬身”在石山中。这样才能出其不意的反攻。否则凭他沒有掌握到的那些东西。一定难有翻身之地。 染画。等我回來。西门昊在心底呼唤。 到了月华国的京都。西门昊很快的与暗伏在这里的暗线取得了联系。这些年乌托的防守极为严密。自从几年前被他借用苏染画一举除掉后。很难再派进新人。此时藏匿在月华国的只有寥寥几人。 西门昊一边命他们设法将他的消息秘密传送回青辕王朝。与他的暗属们取得联系。一边了解到月华国王宫的情况。准备去见一下殷太后。 “你们沒有查到小王子的消息么。”最后。西门昊问。 暗线各自摇头。其中一个担忧的问。“主上。您当真要进宫么。他们的防备很严。稍不留意就会身陷险境。您不能再出事了。” 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西门昊一直吩咐月华国的暗线。只在外面查探月华国王宫的事。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不要舍身犯险。毕竟往月华国送一个暗属不容易。必须保护好。 可是现在成了反过來属下们对他的担心。 “沒事。朕有保护自己的盾牌。”西门昊道。 暗属们看着西门昊暗自狐疑。不过他们对他们的皇上是毫不怀疑的。能够从山崩中逃生。皇上定然有异于常人的本领。 与暗线分开。西门昊來到了王宫的侧门。他知道这里直通王宫后宫。也就更接近殷太后的所在。 趁着夜色。西门昊顺利的避开宫门守卫的视线。飞跃城墙。潜入了宫中。不过西门昊并不认为是自己的本领高强。他知道自己此时有伤在身。身手不如往日。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潜进王宫。唯一的可能是他已经落入了别人的视线。 觉察到了四面涌來的暗流。西门昊翘唇轻笑。以最快的速度朝夜色中灯火最亮的那所宫苑掠去。同时高喊了一声。“殷太后。” 呼啦啦。西门昊被众人围困。同时那所宫苑的门大开。走出了一个装束奢华的妇人。 计算的分毫不差。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西门昊站在众人当中。等着殷太后朝他走來。 “太后娘娘。发现了刺客。”护卫统领对殷太后施礼道。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王宫。呼叫哀家。”殷太后款款走來。在与西门昊保持三尺远的距离站定。 “是我。”西门昊模仿着楚航伪装的沙哑的声音道。 殷太后的眸光一闪。定睛看着西门昊。夜色的笼罩下。单看那双流露在外的眼睛确实与楚航很像。 “你过來。”殷太后向西门昊招招手。暗中做好了准备。如果有意外。她可以用毒先发制人。 西门昊大步朝殷太后走近。感觉到了她的警备。轻轻一笑。顺手扯下了面巾。“不要那么紧张。真的是我。” “你怎么这样來见我。”殷太后微愣。伸手探了探西门昊的脸。证实了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原來你对我如此不信。罢了。我走便是。”西门昊佯装微怒转身。 “我只是觉得太意外了。”殷太后连忙解释道。“就算你要避人耳目。可是你对我这里很是熟悉了。怎么如今连我的宫苑都进不來。” “还不是拜你儿子所赐。”西门昊道。“如今我可是被他弄的伤势不轻。” “他竟敢对付你。等他回來我可要教训他。真是目无尊长。”殷太后怒道。 第四五七章 发现小王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他现在在沙场可是得意的很。如果你为了教训他这就去叫他回宫。我倒不会阻拦。”西门昊道。 明知自己的儿子刚打了胜仗。殷太后自然不会拖儿子的后腿。悻悻的笑笑。“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西门昊也不客气。大步就朝太后宫苑走去。那些护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不瞒你们。这位就是哀家曾提及过的国舅爷。如果皇上有什么消息回來。顺便回他国舅爷在此就是。”殷太后吩咐之后。便跟着西门昊回了宫苑。 西门昊知道此时乌托节节胜利。势在必得。根本不会很快回來。所以并不担心。他只要借助殷太后尽快疗伤。好做计划行事。 “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殷太后替西门昊把过脉后。拧眉道。他受了很大的内伤。就算他是鬼谷神医。要调养好身体也得需要一些时日。 “石山崩塌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西门昊道。“我只是饶有兴趣的观战。谁知道会陪着一起差点被山石活埋。” “我倒忘了你是青辕王朝的人。就算做了月华国的国舅。也放不下他们。”殷太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药丸递给西门昊。“我的药虽然比不上你的那些宝贝。但效果也是极佳的。你先凑合着用吧。” 西门昊接过药丸毫不客气的吃了。 “我儿子现在对你还是火大的很。你们难免还会正面起冲突。我帮你疗伤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殷太后看着西门昊服下药后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管那些了。谁让你是我亲爹的徒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要是我爹知道你有一天将自己的贴身良药都弄丢了。还不知道会怎样数落你。” 西门昊闭目运功。将服下的药与内力融合调理。果然身心气爽了许多。看來毒医为一家的说法不假。她会用多强的毒。就掌握着多强的医药。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国舅爷其实是个冒牌货。弄丢了药是他可以说出的唯一的解释。只是给他的大哥楚航丢脸了。 忽然。传來了一阵婴孩啼哭的声音。 西门昊蓦然睁开眼睛。看向殷太后。 “去看看。怎么又哭了。惊扰了国舅爷。”殷太后对一旁的侍女道。 侍女还沒去。已经有人抱着一个孩子从内殿走了出來。 “太上皇。你怎么亲自抱这小鬼出來了。”殷太后连忙朝侍女使眼色从乌鲁奇手中接过孩子。 “这孩子睡着时挺可爱。就是一醒就哭让人头疼。”乌鲁奇揉揉太阳穴道。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个陌生人。 “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殷太后这样解释她眼中的楚航的身份。 西门昊已经从殷太后口中知道这位就是月华国的那位被乌托抢了皇位的太上皇乌鲁奇。 也许是由于乌鲁奇懒于理事。或者是心存什么避讳。乌鲁奇从未去过青辕王朝。处理事务时都是派的使臣。所以他不认得西门昊这位曾经的北王。 “哦。这就是乌托不愿承认的国舅。”乌鲁奇点点头。对于殷楚嫣弟弟的存在。他不陌生。对当年发生的事也了解一二。于是垂下眼睑不愿再去理会西门昊。只不过碍于殷太后不敢将恼怒表现的像乌托那般明显。毕竟乌托此时不在京都。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太上皇反而怕了与乌托关系更加亲密的太后。 那个孩子不停的哇哇啼哭。侍女无助的看向殷太后。 “怎么回事这是。”殷太后烦躁的走过去。“是尿了还是饿了。真是供养了一个小祖宗。” “这是你的孙子。”西门昊起身走了过去。虽然早已断定这个孩子并不是乌托的。但还是佯装不知故意问道。 “我要有亲孙子就好了。”殷太后查看了一番孩子。确定并沒有尿湿。刚准备回西门昊的话。忽然神情陡变。闭住了嘴。 西门昊心中咯噔一下。深深的看了眼那个孩子。殷太后嘎然止口表示着什么。在外面百寻不见的小王子究竟被乌托藏在了哪里。 “这个孩子不会是西门哲的吧。”西门昊问。狡诈的乌托可真是给那个孩子寻了一个极妥当的藏身之处。 “这是他们两军交战的事。你不要插手。”殷楚嫣赶紧嘱咐道。 “我可不会管了。只是观战就差点丢了命。若是插手。两边都不讨好。还不知怎么个死法。”西门昊耸耸肩。返回地垫当中坐下。继续运功疗伤。 见西门昊不再询问孩子的事。殷楚嫣缓了口气。吩咐那个侍女道。“去给他喂点羊奶。若有个闪失可就坏皇上的大事了。” 侍女听了赶紧抱着孩子离开。 不一会儿。乌鲁奇也说困了。返回内殿休息。殷楚嫣陪着去了。留下一个侍女侍奉西门昊。 服了殷楚嫣的药。经过一夜的运功。西门昊觉得自己的内伤复原了一大半。决定趁着乌托还未回來。借用楚航的身份拿殷太后做令箭在王宫里走动走动。 这可是天赐的熟悉月华国王宫的良机。 “你不是有伤么。沒事的话就不要來回走了。”乌鲁奇堵住了西门昊的路。 “谢太上皇关心。我这就回太后宫苑。”西门昊道。 有了乌鲁奇的敌意。难保他不会暗中给乌托传递什么消息。令乌托多少都会受到影响。要比预期的回來的早。所以他必须加快行动。 回到殷太后那里。又服了药。继续运功调养。又过了一夜。西门昊确定自己的身体沒有大碍了。 “怎么样。身体好了吧。”殷太后笑问。 西门昊见殷太后精心打扮好像要出门的样子。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走。跟我阅军去。”殷太后兴致勃勃的道。 “阅军。”西门昊挑挑眉。 “沒错。沙场上受伤的将士被遣送回來了。他们都是我月华国的英雄。所以我与太上皇要去迎接他们凯旋。代表我儿子犒劳他们。顺便让你这个国舅爷露露脸。免得以后你与乌托见了还是像仇敌一般。全军都见识你了。谅乌托那小子身为皇上也不敢对你太过放肆。失了长幼的分寸。”殷太后道。 西门昊本能的摸摸自己的脸。虽然殷太后与乌鲁奇他们不认得曾经的北王。可是那些曾出使青辕王朝的人难保不会认出他。 第四五八章 军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怎么,你还不愿意做国舅爷,”殷太后误解了西门昊的意思,将他的担心当做了犹豫, “我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免得回不了青辕王朝,毕竟师父的根在那里,”西门昊道, “你就决定一直蒙面示人么,”殷太后气哼哼的道, “我只是想稳妥的在两国之间來回,也能守住师父的鬼谷,”西门昊道, “随你,”殷太后也不再强求,楚航在她眼里已经固执了那么多年,要是能说服早就说服了, 殷太后离宫了, 西门昊微眯的目光尾随着殷太后的身影闪了闪,悄然跟上, 京都极为热闹,前线的胜仗令人们激动振奋,不由分说的站在街道两列欢呼回京的伤员,殷太后与太上皇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对全军致意,西门昊则隐身在一角对月华国的暗线做安排, 欢呼的盛况一直持续到了黄昏,京都偏郊的营地里除了豪迈的歌声,就剩下饥渴的吼声,西门昊知道那是多日不沾女人的兵役在尽情的发泄嘶吼,此时那些军妓派上了大用场,成为最高的赏赐去慰劳人们眼中的“英雄”, 西门昊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闪进了军营,这是伤员们的驻地,又是在京都,完全沒有在战场上的警惕,西门昊想做什么轻而易举, 很快几个营帐沉寂了下來,那些伤势不算太重,还有能力寻欢作乐的兵役连同军妓一起毫无防备的死在了西门昊的手中,但是并沒有惊到其他营帐中的任何人, 得手后的西门昊越过附近的营帐,闪到了营地更里边,被外围的营帐掩饰的营地中心简直像禽兽的糜烂生活,晴空之下做着放荡的赤-条-条不堪入目之事,几个几个一团的残兵围攻着一个军妓,他们的肢体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丝毫不减本能的热情,嘶叫的索取着,不断的传出女人的痛苦的哀嚎声, 在青辕王朝,只有犯了罪的女人才会被罚做军妓,月华国也不例外,做一个慰劳的物品对与女人來说是如同人间炼狱般非人的待遇,但凡有勇气的人都会选择自尽了却一生,留下的只有饱受耻辱的不停的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西门昊悄然闪进营帐中又解决了几个人后,出了营帐,扫了眼那些露天之下已经沉浸在最原始的快感中的野兽们,准备离去,但是一道哀哭的嘶哑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被剥的赤-条-条的女人被几个人围困在中间,透过人体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强制扳开的大腿与不断抽搐的身体,还有溢出的斑斑血迹, 微弱嘶哑的哭声夹杂在淫秽的嚎叫中传进西门昊的耳中,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走走走,这个不好用了,”围在那个女人身边的人不满的道, “真是不经用,走,找别的女人去,”有人响应, 于是,刚刚还围攻那个女人的人接连散去,去寻找新的目标,将如同一团烂泥般的女人弃在一边,嫌恶的不再理会, 西门昊悄然走到那个女人身边,蹲下身将身形隐在营帐之后,抬手拨开遮盖住了女人整张脸的乱发,当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的刹那,西门昊的手僵住了, 那个女人感觉到了脸上的动静,本能的抽搐一下睁开了眼,对上西门昊的眼睛,蓦地从喉间发出低低的惨叫,像被电到一般,惊的蜷缩起身子,退到一边, “依依,真的是你吗,”西门昊看着那个女人惊恐的双眼,看着那具单薄不堪的身体,沉声唤道, 女人渐渐的褪去恐慌,呆滞的双眼盯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那双眼睛是她刻在心灵深处的记忆,这个声音是缠绕在梦中从未散去的依恋, 看着那双眼睛里燃起的淡淡光亮,西门昊知道自己沒有认错人,她就是几年來失去了任何消息的白依依, 忽然,白依依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一般,痉挛过后就要寻路爬离, 西门昊一把拽住了她,将她拉到了跟前,躲避在营帐之后,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甚至有些窒息的天地,只圈着他们二人, 久别重逢,竟是这样的情形下, 白依依无数次幻想着将自己交给西门昊,可是她此时虽然赤-裸-裸的瘫软在西门昊的身边,却是满身的污秽,却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众人蹂躏,是在她最最不堪目睹的地步, “依依,”西门昊试探的轻叫,此时他已经沒了曾经对白依依的那份恼怒,只是感觉遇到了曾经认识的一个很熟悉的人,就算是刻骨铭心的仇人,当看到她落到了如今的田地,生不如死,那份记恨也会瞬间淡化,何况又不得不承认白依依是自己曾经一直保护在意的女人,是他的亲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白依依小声的呢喃,她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在水深火热中熬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根本沒想到还有遇到西门昊的一天, 她无法面对这样的突然, “是谁做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西门昊双手扶着白依依的肩头,逼着她面对自己, 曾经寻找过,一无所获,从來沒有想到她会落进月华国的军营中,成为一个军妓,圈在了人间地狱里,怪不得失去了任何消息, “是谁,是谁,”白依依的脑子有些混乱,努力的搜寻多年前的记忆, “是苏染画,是她,”白依依忘不了这个名字,是她的出现改变了她的生活,就是因为她让自己落进了如今的地步, 西门昊的问題燃起了白依依尘封的恨, 西门昊的眉头微拧,眸光闪过浅浅的暗色, “苏染画,我真的斗不过她,我不该招惹她,她有那么多人保护,可是我连唯一的昊都因她远离而去,”白依依的思路回到了多年前,清晰了起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恨意还是那么浓,” 西门昊很想一把将白依依甩开,可是见她如今的惨状,念在儿时的美好记忆,沒有下得了手, 第四五九章 没有爱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错。是的我错了。我已经得到报应了。若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当日我一定不会去招惹苏染画。可是现在后悔有用吗。有用吗。”白依依的泪早已流干。此时除了沙哑的嘶叫。再无其他。 若不是意外碰到西门昊的刺激。此时她连爬都爬不起來。一次次想昏迷沉睡不醒。可是噩梦总是一次次醒來。 “你怎么到了这里。”西门昊缓了一下口气。松开白依依问。 “是那个看起來最无用的西王。不过如今已经成了令乌托闻风丧胆的西门大将军。”白依依的唇边溢出一抹凄苦的笑容。 当年。她被李炳带着去找西门晟。不想西门晟重病垂危。被西门哲羁押回京失去了任何反击的能力。李炳心灰意冷将白依依抛在半路返回京城。而白依依则被西门哲发现。命人秘密带走。直接就送到了月华国。 她忘不了西门哲最后对她说的话。要让她为对苏染画的伤害付出惨重的代价。 被带到了月华国。白依依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日子。 西门哲的人将她交给了月华国的一个有些权势的人。说出了西门哲的交代后就离开了。而她则被带到了军营。被逼做了军妓。而且是慰劳敌国的军妓。 在这里她沒有名字。就像个玩物一般任人蹂躏。一次次过了一年又一年。 她想死。可是西门哲曾让人留话给她。如果她死了。她会被人剥净身子抛挂在青辕王朝的京城门楼上。丑名昭著天下。与其让天下人耻笑。目睹不堪。不如苟延残喘的活在军营中。不被人识得身份。直到吐出最后一口气。悄然腐烂成一堆泥土。 她相信此时的西门哲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可是令她万沒想到的是会碰到西门昊。这个令她最无法面对的人。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怕死后的任何事了。突然间。白依依似乎放松了许多。 听到是西门哲这个答案。西门昊并不觉得意外。也不用费想他的动机。 “昊。我可以最后这样叫你一次吗。”白依依望着西门昊。恳求道。“我知道我沒有这个资格。可是今日让我见到了你。一定也是冥冥注定的事。我只想最后回味一次我们的过去。” 西门昊沒有拒绝。也沒有点头。 白依依凄然轻笑。“不管你怎样嫌弃我。我还是想求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求求你了。” “说。”西门昊道。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让我死在你的手中。这样就算死了。我也可以留着你的味道。”白依依道。“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好爱你。” 爱的充满了嫉恨。迷失了方向。 其实。白依依与西门哲是一类人。他们都为了爱不择手段。令自己堕入了地狱。难以挣脱。 白依依是这样的结局。西门哲呢。 西门昊不愿再想下去。闭住眼。点了点头。“好。” 白依依微微一笑。有了些往日的柔美。 “來吧。”白依依睁着双眼。平静的注视着西门昊。老天让她在生命的最后再次见到西门昊。也算是对她的恩赐。虽然她此时不堪的无颜见人。可是她真的很想见到她的昊。 西门昊从腰间拔出匕首。对准白依依的心脏。她的**就显露在他的眼前。她那干瘪的双-乳无力的下垂。但西门昊都仿若无视。只是在面对一个无力继续存在的生命。 匕首落下。在白依依的胸口划开了一道血晕。 白依依渐死的心都沒感到疼痛。唇角扬起知足的笑意。 “一定要把我埋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想被西门哲找到暴尸在城楼下。再被众人的目光践踏。就让我这样安宁的化为尘土吧。”白依依不忘乞求道。 西门昊轻轻的点点头。从白依依临死对西门哲的惧怕上。他感受到了西门哲如魔的骤变。 血不断的涌出。白依依的气息越來越微弱。但是睁开着双眼不舍得闭上。 “昊。你究竟有沒有爱过我。”白依依挣扎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題。 西门昊深邃的目光盯着白依依。平静的道。“沒有。我对你一直是关心照顾。但不是爱。” “我明白了。”随着音落。白依依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双眼合上。不再睁开。 沒有爱。也就谈不上被人夺去。希望白依依临死明白的是这个事实。 西门昊抽回匕首。脱下外衣将白依依裹住。趁着伤兵们还沉溺在野性的陶醉中。带着白依依悄然潜出了伤兵营。 來到了兵营附近的一个山丘上。西门昊将白依依放在了山顶。山上绿树环绕。鸟语花香。是安息的好地方。 西门昊垂目看了眼白依依的尸体。她一定渴望着早日化为尘土。消尽这具不堪的皮囊。那么他就再帮她一次吧。也只有化为灰烬了。才断绝了落进旁人手中的可能。 于是。西门昊划燃火石。点着了火。烧着了山上的林木。也烧着了白依依的尸体。当他下了山后。整个山丘已经被火光笼罩。烟雾弥漫。 而此时的伤兵营已经乱作一团。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些被暗杀死去的同伴。 同时。暗线们散发了有敌军潜进月华国的谣言。恐慌的如临大敌的气氛瞬间覆盖了整个京都。 西门昊返回了王宫。太上皇与殷太后正召集群臣议事。 西门昊直接來到了太后宫苑。顺利的找到了被藏在殷太后身边的那个孩子。趁着宫内气氛紧张的时候。迅速带着孩子离宫。 “参见主上。” 西门昊顺利与暗线会合。 天际上空飞过一只白色的鸟儿。西门昊当即认出就是白依依曾养的那一类。也知道了这种被苏染画称为鸽子的鸟儿具有传信的本领。眸光一闪。顺手捡起一枚石子朝那鸽子打去。 鸽子受击落地。 西门昊命人捡起鸽子。果然从它的腿上发现了一卷小纸条。 纸条上沒有抬头称呼与署名。只是简单的写到“白失踪。营生乱。疑有变。” 第四六零章 小不点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很明显这是藏在月华国的人在跟西门哲传递消息,若是跟乌托传信,完全可以用正常的加急信件,而不必如此隐蔽,而且还特意提到了白依依,也就只有西门哲还留意着她的存在, 西门昊将纸条揉烂,对暗线吩咐道,“趁乌托还不清楚京都的真实情况,为京都分心的机会,与南疆的人迅速取得联系,拖住月华国敌军,守住南疆即可,主要兵力悄然向京城转移,” “是,”暗线领命,又道,“小王子呢,” 西门昊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小王子由朕亲自交到西王手中,暂时由朕带着,” 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婴儿,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暗线们沒说什么,领命散去, 这时,小王子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西门昊, 西门昊翘唇轻笑的勾勾小王子的脸,“小家伙,还沒名字吧,皇伯伯就叫你小不点儿吧,” 宫中一定会很快发现小王子失踪的消息,西门昊终究还是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属下,不论是死是活跟着自己总放心一些, 殷太后的动静还就是快,虽然平日里不在意朝政,但是关键情况下比太上皇还能办事, 京都的驻防军队很快就整装完毕,随时准备对敌,可是敌人究竟在哪儿呢, 除了伤兵营里有人被暗杀,一座山着了火,似乎不见半个敌军的身影, 但是那个被做为人质的小王子不见了踪影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小王子被救回去,无法钳制了西门哲,由西门哲亲自带兵反击……殷太后为乌托捏了把汗, 西门昊败就败在对战场地形的不熟悉,但是西门哲在这一带盘踞了这么多年,可不好对付, 王宫丈高城楼上,殷太后与太上皇一起俯瞰京都, “太上皇,太后娘娘,最近宫中可曾发现有可疑的人出入,”身后,一个大臣走上前拱手询问, “沒有,宫中守卫森严,岂能任人出入,”殷楚嫣摇头否认, “怎么沒有,那楚航算什么,”太上皇矢口反问道, “他是我的师弟,”殷楚嫣道,“他是我爹的传人,” “不过是一个徒弟,跟你有几分亲,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想要认什么国舅,哼,在朕眼里,他就是个外人,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出入王宫甚是可疑,”太上皇冷哼道, “知道由于当年乌托的事,还因为他是青辕王朝的人,你与乌托都对他怀恨在心,可是在我眼中的,他是我那从未谋面的爹的延续,”殷楚嫣道, “好了好了,朕不跟你争,”太上皇不耐烦的摆摆手, 但是,那个大臣却沒有给这个争执结束的机会,插口道,“楚航,也就是曾听闻的国舅,他來过王宫,” “沒错,但是哀家不想引起皇上的不快,所以就沒有对外宣说,不过哀家想皇上在宫里的亲信一定已经给他传去消息了,”殷楚嫣道, 不只是乌托的亲信,太上皇乌鲁奇也早已派人去给乌托送信了, “西门哲的孩子一定是被国舅带走了,”那个大臣听殷楚嫣已承认,当即便肯定的道, “你是说他在存心帮着青辕王朝,”殷楚嫣还是有些不信,身为鬼谷神医的楚航在她眼里就是从不参与政事的人, “哼,想也能想得到,否则他怎么会不接受你许他的国舅之位,”乌鲁奇撇撇嘴, “如果他要做奸细,岂不是更应该接受国舅爷的身份,才好蒙蔽我们暗地为青辕王朝办事,”殷楚嫣问道, “此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楚航究竟带了多少人潜进了京都,人都藏在了哪里,”乌鲁奇恢复了一丝帝王的架势,循视全城, 作战,最怕的就是对付躲在暗处的人, “不管多少人,只要有朕在,谁也插翅难逃,” 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宫门下掠至城楼,伴着狂妄的声音, “儿子,”殷楚嫣讶异的回过头,乌托的出现比预料的早了许多, 乌托是从宫侧现身的,那里有一条直通宫外的暗道,可以让乌托避开众人的耳目直达王宫, 所以皇上的突然出现令所有的人意外惊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高呼, 乌托扫了眼齐聚城楼上的大臣,站在栏杆边,俯瞰全城,京郊的方向还残留着袅袅余烟, 此时刚值大早,由于谣言的影响,百姓紧闭屋门足不出户,除了哀嚎的残兵,就是严密巡逻的驻城军队, “楚航來了更好,朕正好可以血洗当年被困之仇,”乌托恨恨的道, 乌托在听说了楚航到了京都的消息后就决定悄悄返回京都捉拿楚航,至于南疆的战事,青辕王朝的军队犹如一团散沙,沒了主帅,甚至还在为他们的朝政担忧,毕竟那个主帅可是一国之君, 月华国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所以乌托可以暂时将帅权交给副将,自己赶回京都,处理楚航的事,却不想半路上听闻京都生变,于是连夜施展移光幻影的绝佳轻功回到了王宫, 此时在乌托看來,楚航对他的旧恨还未消除又添了新仇, “皇上好大的火气,”一声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乌托攥紧双拳,指节咯吱咯吱的响,“胆子不小,竟敢藏在朕的身边,出來,” 一道人影在城楼下忽掠,众兵一时竟无法拦住, “破影功,”乌托心中一惊, “皇上何不亲自來血洗旧恨,”西门昊故意挑衅道, “在朕的地盘,朕岂会怕你,”乌托毫无所惧,有了西门昊的话,若是他针对“楚航”发动大军的话就显的他这个皇上的个人力量弱了, 月华国皇室向來以本领高强称霸,自身的本事也要让众兵心服口服,乌鲁奇就是因为能力有限,才被乌托抢了皇位,而乌托的举动不仅算不上谋逆,还得到多数人的支持, 音落,乌托飞身掠下城楼,逼至西门昊跟前,当看到他后背上带着的小包裹时,冷笑道,“真沒想到今日你还与西门哲联手,受他的指派來救他儿子,” 第四六一章 赌不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知道乌托联系到了当年西门哲与楚航合谋在翠挽湖俘获了他的事,微微一笑,“看來聪明如你,也不懂得西王如今的心思。” 当明白一切都是西门哲的计策时,西门昊就知道西门哲是绝不会去真心救他的儿子的。他的儿子一直在乌托手中,他才有不出兵的理由。 就连乌托也浑然不知的落进了西门哲的算计,为自己得手的“计策”沾沾自喜。 “你究竟是谁。” 西门昊的声音令乌托再次暗惊,这个声音熟悉的令他可怕。 乌托紧凝着双目盯着西门昊露在外面的眼睛,森寒至极。 其实,西门昊的声音原本模仿楚航的有**分像,加上殷楚嫣也想不到世间有两张几乎一样的脸,也就沒有任何疑虑。但此时他对乌托发出的是真声,真的令乌托一下就想到了原本该葬身石山的西门昊。 加上这双熟透的眼睛,乌托都能够觉察到自己的心底在微微的颤抖。 “你说呢。”西门昊笑着反问。 殷楚嫣也觉察到二人之间异样的气氛,不只是面对仇人那般的简单,于是,也跳下城楼,來到了二人面前。 殷楚嫣看着西门昊揭下了面巾,她沒有半点意外,那原本就是楚航的样子。 “西门昊,你沒死。”反而是乌托几乎是脱口而出,其实当他看到那破影功的时候,就应该做好面对这一幕的打算。 “儿子,你在说什么。”殷楚嫣不解的问。 “他是西门昊。”乌托咬牙切齿的道,西门昊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而且西门昊比楚航带给他的敌意更大。 “怎么会。”殷楚嫣愣了。 “这就是楚航一直不愿真面示人的原因。”乌托反应很快,因为楚航与西门昊有同样的一张脸,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楚航是朕的大哥,这一次是朕利用了他的身份。”西门昊很爽快的说道。 “楚航是你大哥。他是西门家的人。”殷楚嫣怎么也想不到会扯出这样的事情。 “是的,朕还要多谢太后的良药,否则朕不会这么快的康复。”西门昊笑道。 天。殷楚嫣一拍脑门,她都做了什么。不仅将儿子的大敌留在身边,还精心给他疗伤,帮着他潜藏在月华国的王宫。 很显然,京都里发生的事都是这个原本该死在山崩中的青辕王朝的皇帝西门昊做的。他究竟还做了多少不利于月华国的事。 如此的失误足以颠覆整个月华国的江山。 殷楚嫣替她的儿子害怕了。早就知道守一个江山很累,可是儿子喜欢,她帮不了什么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捅出了乱子。 “儿子。”殷楚嫣小心的低唤乌托,面露歉疚。 “他要沒点本事,也就做不了青辕王朝的皇帝了。”乌托说的毫不在意,可是心中却沒了底。殷楚嫣担心的也是他惧怕的。 “不错,今日你在这里见到了朕,也就该下令让你的军队退兵了。”西门昊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道。 “就凭你在京都使的手段。”乌托冷笑。 “朕沒有如你所愿死在石山还不够说明问題么。你可以算算朕來到京都多少天了,你能够引诱着朕先胜再惨败,朕就不会让你在沙场上乘胜追击沾沾自喜,绕到你的后方直捣你的京都。”西门昊道。 确实,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战策。 乌托暗自汗颜,紧盯着西门昊,半晌沒有吭声。此时他着实摸不清西门昊的底牌。 “记得你曾经借用苏洛城大夫人出殡运送炸药,我朝的炸药可是天下威力最强的,绝对强过你的那些用來炸山的火药,你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西门昊勾勾唇角,蛮有兴趣的道。 乌托的神情微微一变,如果西门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京都各个角落布满了威力强大的炸药,他的天下就玩完了。 “你若不怕,朕也不怕。青辕王朝还有西王坐镇,就算朕陪着你一起被炸死,还有人会带领万千铁蹄踏平你月华国,以后的事朕能想得到,定可以含笑九泉。”西门昊道。 一个王朝的凝聚力在与国君,就算他这个皇帝死了,只要有新的帝王即位主持大局,民心就不会涣散,国就不会亡。而乌托一死,京都有个意外,月华国将后继无人。 这就是西门昊强于乌托的底牌。 此时西门昊要做到的就是沉住气,将乌托诈住,不战而胜。 “朕不想死,想必你也不想将江山白白拱手让与他人。”乌托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了决定。与西门昊打赌,他沒有赌的勇气,他不能拿月华国的安危去赌输赢,他要百分百的保月华国绝对的安全。 “当然,如果你肯退步,朕也想继续活着去做万人之上的帝王。”西门昊笑道。 “皇上,既然他是带伤來到月华国,想必也是沒有料到我们的炸山之举,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错失良机。”先前那位指责楚航的大臣走了过來道。 “当日向朕提出劫掠西门哲的孩子做人质钳制西门哲带兵的计策是你,如今说西门昊是假象的也是你,难道此时你就丝毫不怕最后让西门哲成为一统两国的新皇。”乌托反问。 西门昊的眼睛眯了眯,打量着那个大臣,从白依依口中曾听说月华国有个权臣与西门哲私通,又截获了信鸽的传信,想必就是这个人了。现在如果他与乌托都遇险的话,得利最多的就是西门哲,看來他是又要替西门哲做打算了。 “微臣只是认为此时是西门昊故弄玄虚,就算他來到京都这么多天,也未必能做多少事,毕竟那是需要人力物力的,他岂能轻易的瞒过众人耳目。”那个大臣道。 “真是故弄玄虚也罢,可若是真的呢。”乌托看了眼西门昊,还是那句话,他真赌不起。 为保月华国百分百的安全,就算被西门昊算计嘲笑,他也得认。有时候由于一时的失误,就得这样忍气吞声,身为一个皇帝,就算生性再狂妄,也得守着一个分寸,担负着许多。 第四六二章 反败为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昊只是双臂环胸的站在那里,他的话点到为止,只要给乌托造成压力就够了,至于能不能压得住,他赌的起,最坏的也就是再死一次, 只是一想到多日未见的苏染画,心中就像针扎一般的刺痛,终是不舍,但在乌托面前不能有任何表现, 小不点儿突然啼哭起來,西门昊解下背上的小包裹,将他抱出來,皱着眉头瞧着,“带这么一个小东西还真是麻烦,” 说话时,西门昊眼角的余光瞟了眼那个大臣,果然见他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生怕他顺手将这个孩子抛掉一般, 这就更证明了小不点的情形都受到了那个人的操纵,或者说是他受命西门哲,在利用小不点儿的同时,还要照顾他的死活,毕竟小不点儿是西门哲的亲儿子,就算利用总会留一点在意,哪怕微乎其微, “太后,孩子饿了,给取些羊奶吧,”西门昊随意的道, 殷楚嫣看了眼乌托,楚航一下成了西门昊,令她沒了主意, “取奶來,”乌托下命道,上一次被铁纱盘丝缠困,忍气吞声的当了回俘虏,这一次又要忍气吞声的面对意外复活的西门昊, 有侍女取了羊奶來喂, “你有什么条件,”乌托看着小嘴正吃的香喷喷的小不点儿,有些懊恼的问, “沒什么,让你的军队从南疆战场撤兵,之后朕回到青辕王朝的地界,自然会撤出藏在京都的暗线,至于留下的炸药,你自己排查就是了,”西门昊看着小不点儿,漫不经心的道, “朕凭什么相信你,”乌托冷笑, “你为什么不先怀疑朕有沒有安置了炸药,”西门昊故意反问,戳乌托的痛处, 怀疑算什么,总是不能肯定,沾着一半的可能, “朕要带人跟你一起返回边疆,”乌托道, 这样,就算西门昊离开后,京都还有可能发生意外的话,也能保证他活着,还能够带兵反攻, “随你,”西门昊沒有拒绝,抱起吃饱的小不点儿,“这下,朕可要看好这个孩子,不会让人再掳走,免得让西王分心,再弄出撒手不管天下的事,你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轻而易举的就牵制住了西王,不过这也怪西王是个性情中人,为了儿子置国家社稷于不顾,回去后朕还得训训他,” 那个大臣见西门昊对自己说话,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几步, “所有人避开,让他走,”乌托挥手下令,众军闪开了一条通道, 其实当他们听说京都可能被安置了大批火药时,就已经想要撤离了,生怕他们的皇帝会为了解恨让他们硬拼起來,当听到乌托的命令,才暗呼了一口气,如鸟兽散般朝两边散去, 西门昊从侍女手中夺去剩下的装着羊奶的囊袋,将小不点儿重新背好,选中一个将士的马,跃过去,将人拉下马,纵身跳上,策马奔开, 乌托随后紧紧跟上,两国皇帝一前一后奔离京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搜查火药,”殷楚嫣对驻城军队的首领道, “不用找了,肯定沒有什么火药,”那个大臣摇摇头,对于西门哲与西门昊之间的关系他一清二楚,也知道这场仗是西门哲利用乌托对付西门昊,就连炸山的计谋也是经他的“点化”帮助乌托想到的,根本就是打了西门昊一个措手不及,他冒充楚航活下來已属意外,哪儿來的能力去铺设火药, 但是,这一切他都不能跟乌托明说,否则凭他与西门哲的串通就完全可以置他通敌之罪,株连九族,此时,他也只能希望西门哲那边收到飞鸽传书,调整好计划,尽快成事,他也就可以成为辅佐西门哲上位的一大功臣,步入青辕王朝的朝堂,飞黄腾达, 经西门昊意外现身的一搅和,加上烧山刺杀伤兵以及谣言四起,沒人理会这个大臣的话,人心惶惶的小心搜寻起來, 西门昊快马加鞭,凭着暗线留下的信号,轻易的摆脱乌托的追逐,先一步抵达月华国边疆小镇,这个小镇原本已经割让给青辕王朝,由于那场惨败的战事,又被月华国收复,盘踞着月华国的兵马, 小镇上有名暗线在接头,西门昊与他躲到了暗处,询问,“一切都准备好了,” 暗线道,“凭主上信物,大批兵力已经开始分散返回京城,南疆留守兵马整装待命,莫将军由于突然得到了主上的消息,非要面见主上才可放心,” “好,马上向营地传递消息,命莫将军带兵反攻,朕很快就与他会合,”西门昊道, 趁乌托现在还紧张着京都的情况,打他个措手不及, 当南疆的战争再次打响的时候,乌托才确定了疑惑的答案,真的是被西门昊诈唬住了,就因为他的担忧,他的惧怕,他不敢去赌,成了西门昊的软肋,让西门昊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扭转了战局, “皇上,您的决定是对的,京都的百姓会感激您的仁慈之心,”尾随在乌托身边的副将道, 乌托看着刀兵相交的战场,自嘲轻笑,他能算仁慈吗,他只是胆小,怕真的遭遇不测,失了京都,失了月华国的江山,如果他仁慈,怎会一次又一次将这些男儿送到战场,生死不卜,不管是进还是退,他要的只是他期待的霸业, 青辕王朝的士兵,由于得到皇上死而复生的消息,个个群起亢奋,骁勇征战, 而月华国的军营,收到了來自京都生变的风声,自然这些风声是经西门昊暗线的手段传过去的,足以扰乱他们的心神, 于是,青辕王朝的兵马在连败了多日之后再次获得了胜利,而且还是仅凭南疆驻军与从京城发來的少量人马赢了乌托的大军, “莫将军,这边的战事就归你指挥了,朕要尽快赶回京城,” 战胜之后,西门昊对莫将军道, 莫将军神情凝重,虽然沒有细问,可是当知道西门哲在西门昊下落不明的情况下还不肯带兵出战就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第四六三章 西王进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放心。有微臣在。绝不会让月华国赢得半分。”莫将军道。 “一定要小心。目前只要守住南疆边境即可。毕竟你我对月华国的地形都不熟悉。战图资料不全。还得仔细考证。千万不要步了朕的后尘。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朕好运。也并不是时时都有一个李炳拼死护驾。”西门昊道。 “谢皇上体恤。”莫将军感激道。 西门昊交代之后秘密返京。 然而就在他失踪的这段日子。西门哲已经开始按计划行事。 苏染画被困在西王府。虽然心系着西门昊的安危。但是却找不到任何逃脱的办法。在尽心保护着來之不易的孩子同时。心中还有一个信念。一天得不到西门昊的确切消息。就一天都不会放弃。 很快京城來人恳请西门哲带兵出征。 “好吧。本王这就带兵去。”西门哲懒洋洋的道。 朝中使臣还沒來得及松口气。就发现西门哲的不对劲儿。因为他出征的方向不是南疆。而是京城。 “王爷。您……”使臣惊讶的有些结巴。 “国不能一日无君。本王自然要先替皇兄去主持大局。只有稳定了民心才更好征战。不是吗。”西门哲说的很坦然。 “你……你……” 使臣就算反应再慢。也能明白西门哲的意思。 “來人。先带大人下去休息。之后的事本王会给天下一个交代。”西门哲凌声道。 使臣就这样被西门哲囚禁了。 苏染画呆在屋内。能够感受到外面涌动的暗波。她知道西门哲很快就要动手了。 门轻轻的被人打开。苏染画扭过头。不想去看那个身影。 “不想看我。不想跟我说话。是吗。你就决定在我面前永远做一个哑巴。”西门哲走到苏染画面前。一把扳过她的肩。逼迫着她面对自己。 苏染画睁大双眼。凌厉的目光如芒刺般射向西门哲。但是紧闭着牙关。一声不吭。 西门哲眸光凝缩。紧盯着苏染画。蓦地。将唇附上去。拼力的吸允着那双失去了血色的唇。 苏染画倔强的紧咬着牙关。绷着唇。不让西门哲有任何伸入的机会。直到双唇被吸允的红肿。也丝毫沒有打开一道缝隙。 西门哲松开了她的唇。目光灼烈的盯着她。片刻。才狠狠的吐出一句话。“你等着。就算是哑巴。我也会将你一辈子捆在身边。别想逃离。” 苏染画撇过了头。不去看这张已经完全陌生的脸。 西门哲用力的按着苏染画的肩膀。松开了手。转身大步离去。 很快。苏染画就得到了返京的消息。 西门哲准备妥当。再次來到苏染画屋内。二话不说的拽着她出了西王府上了马车。而他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当春桃从府里奔出來的时候。西门哲已经带着苏染画上路了。 从离城到京城。一路上。苏染画沒有说过一句话。自从那日收到战报后。苏染画就打定主意不再跟西门哲多说一个字。而且她也做到了。 西门哲用强掠的手段对待她。用无情的手段对付西门昊。她只能回之一个冷漠。 京城皇宫里的朝臣在听说了西门昊是跟着山崩一起失踪的之后。都各自有了不好的预感。说的好听一点是失踪。说的不好听就是被压在山下。粉身碎骨。 有些精明的人早已料到了西王会进京。只是沒想到在与月华国的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西门哲就返京了。 “又要变天了。”储敏宫里。太皇太后叹道。 “西王真会那么做。”玉娘有些不信。记忆中的西王是那么的柔弱善良。 “他不是很快就要到京城了么。”太皇太后遥望着南方。 “那我们怎么办。”玉娘担忧的问。 “既然他这个时候进京。很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后面的事怕是无法控制的住了。”太皇太后道。 “您的意思是皇上如今的情形都是西王幕后操纵的。”玉娘惊问。 “哀家不愿这么认为。可显然就是如此。这一次连皇上都被他算计了。我们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前些天还派人去请他带兵征战呢。结果他的兵马指向了京城。”太皇太后语气沉重的道。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玉娘问。 “按理说皇上不在了。西门家的人也就该轮到西王登基。可如今皇上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还沒有即位的理由。是迫不及待的要坐这个位置。群臣之中自然会有人不服。哀家也不能让他太过放肆。”太皇太后言辞犀利。 “玉娘这就去替太皇太后召集群臣议事。”玉娘道。 太皇太后垂下眼睑点点头。 西门哲的异常举动早已将各路大臣惊到了宫中。就算玉娘不去传召。也都纷纷來求见太皇太后。 “西王此举有趁机谋逆嫌疑。列位大臣以为该如何应对。”太皇太后循视群臣。问道。 “微臣以为该保住皇宫。将西王拒之宫外。”宰相李承一道。 太皇太后点点头。“只要皇宫未失。朝堂就不会生变。就算皇上真有不测。也应该按规矩推立新皇。由不得任人如此放肆。李大人的意思也是哀家所想的。马上调集御林军紧守皇宫。召派京城护卫队迎敌。” 一个“敌”字。便已决定了西门哲此时的身份。 护卫队不敌。西王兵马攻入京城。 护卫队不敌。西王兵马兵临宫门。 苏染画被西门哲圈拢在身边。亲眼看着西门哲一路上接收大批隐迹在市民百姓当中的人马。临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只数万大军的军队。 这一定是西门哲多年的心血。在西门昊率军南下的时候。他的人马已经整装待发。直抵京城。 能够瞒过西门昊的眼线私养精兵。可见西门哲能力的爆发有多强。 京城的护卫队根本抵不过数万大军。西门哲所经之处瞬间瓦解。护城河也已被他的人占领。放下了被拉起的桥梁。 “那条水道早已被堵了吧。”西门哲扫了眼微波粼粼的河水。“不过。他定料不到我有一天会从皇宫正门长驱直入。就像取代他一般。沒有任何阻隔。” 第四六四章 不发一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顺利攻入了皇宫。御林军奋力杀敌。总抵不过精锐的数万铁蹄。 守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乔大柱一眼就看到了被西门哲强带在身边的苏染画。若不是苏染画及时给了他一个熟悉的暗号。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杀过去。 苏染画明白此时的局势已经大定。再反抗除了徒增伤亡无济于事。最主要的是要保尽可能少的伤亡。 西门哲环视一干被俘的群臣。最后走向太皇太后。 “皇奶奶。您是明白人。何必要大动干戈与孙儿作对。谁不是有家有亲人。让他们死在自己人手中。您的慈悲之心何忍。”西门哲道。 “天下臣民岂能容一个弑兄夺位的奸恶之人为皇。就算哀家不下令。那些守卫京城的将士也不从。”太皇太后义正言辞。 “是非评判由不得我。从与不从也由不得他们。此时整个京城都归我把持。皇宫自然也归我所有。”西门哲带着霸气十足的微笑。环视皇宫。 他实现了他的誓言。这一次回京。他再也不会离开。 “四皇兄。”西门晚跑來。一眼就看到她双眼红肿。明显是日夜流泪所致。 “晚儿。”看到瘦弱哀戚的西门晚。西门哲的心蓦地一抖。 “四皇兄。一切真的都是你的计划吗。那座山崩塌也是在你意料之中的吗。”西门晚站在西门哲面前。仰着头。颤抖的声音发问。 “什么塌山。”一直被西门哲拖着手的苏染画惊问。从西门晚身上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么多天她只知道西门昊下落不明。至于原因如何一直得不到答案。看來是西门哲故意在对她隐瞒。 “皇上与李大哥所在的观战的石山突然就崩塌了。好好的山怎么会塌掉。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是你害死了李大哥。”西门晚激动的一把揪住西门哲的衣襟。痛声逼问。 “是皇上他们中了乌托的计策。与本王无关。”西门哲扒开西门晚的手。甩开。抚平自己的衣衫。 “若是你带兵征战南疆。我还信你的这句话。可是现在。”西门晚手指满宫的残战过后的狼藉。“你说我能信么。” 是沒人会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信。西门哲看着西门晚清丽的眸光。还像当年那般的明亮。而他的心底却划过淡淡的慌乱。 就算他沒有出手。可是令西门昊中了乌托的计本就一直在他的意料之中。西门昊发生意外岂能真的与他沒有半点关系。 他一心执念要拥有苏染画。要夺取西门昊所有的东西。可是无辜的西门晚却因他失去了所爱的人。 他将自己誓言的实现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他真的会拥有实现誓言的快感吗。 “你还我的李大哥。你还给我。”西门晚发了疯一般的再次冲到西门哲面前。用力的撕扯着他的衣襟。 “天下男人何其多。我会帮你找一个更贴心的。”西门哲松开苏染画。双手扼制住西门晚。 如果说这个皇宫一直存着仅属于他的东西。那么就只有他的母妃与西门晚。母妃对他无微不至的爱。西门晚则是他最贴心的妹妹。看着她因他而受伤。他的心还会痛。 “天下男人何其多。那么女人呢。你带着皇嫂又算什么。”西门晚甩开西门哲。手指着苏染画。 经西门晚这么一指。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苏染画身上。他们的皇后。是与谋逆的西王一起进京的。 当年的谣言连同西门哲如今的行为很快被人联系到一起。瞬间红颜祸水的名号便毫不犹豫的扣在了苏染画头上。 “晚儿。你先下去。所有的事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大事未定。西门哲还未正式登基。不想在西门晚的事上浪费时机。 最主要的是。他无法回答西门晚的质问。天下女人何其多。他偏偏心仪苏染画。从不曾改变。 西门哲的属下将西门晚带了下去。 西门晚一边被拖着走。一边高声喊道。“西门哲。你将活生生的人葬在石山下就能心安吗。你是个侩子手。” 所有人闻之色变。从未有人亲口说出人已命丧石山这样的话。只有西门晚第一次这样的嚷出。带着强烈的悲愤。 “只要一天不见皇上的尸首。就不能武断的说皇上驾崩。”太皇太后正色道。 而苏染画已经听不到所有的话。她只知道西门昊遇到了山崩。所以才下落不明。一直以來她只以为西门昊是与众军失散了。流落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从來不知道西门昊经历了山崩。 看西门晚为李炳的悲伤。对西门哲的恨。还有众人凝重的神情。苏染画的心越发的凄凉。浑身不住的开始发抖。 昊。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 苏染画在心底嘶喊。 “皇上是否驾崩无所谓。现在本王才是即将登基的新皇。”西门哲一把揽住瑟瑟发抖的苏染画。“不过。你们的皇后不会变。” 苏染画猛的肘部后掣。击向西门哲。回身一掌推进。后退几步。避开他。向太皇太后一边靠近。冷厉的双眸盯着西门哲。 “你又朝我动手。你不在乎你的孩子了么。”西门哲笑问。带着几分宠溺。像是对待一个淘气的女人。 苏染画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盯着西门哲。当知道西门哲向她隐瞒了西门昊的情况时。她就知道西门哲的心底是很在意她的。虽然已经在处处强压着她。逼迫着她。可还是对她有几分顾忌。沒有拿西门昊的真实情况去刺激她。 他虽然心存一丝不忍。可是她却无法感激他。他所做的已经让她沒了对她残留任何情义的理由。就像西门晚都视他为敌。 他将所有人跟着他一起步入魔道。带入了痛苦的深渊。 “到了这个地步。你连说恨我一句的话都不肯。”西门哲笑的有几分凄苦。她果然是对他再无话可说。 比恨更可怕的是如同面对一堆腌臜的垃圾。不屑置理。 可是。你有能耐一直对我不发一言吗。西门哲的笑意突然一变。闪过稍纵即逝的狠戾。 第四六五章 投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会让你亲口來求我的。”西门哲无比肯定的道。“我这就去锦阳宫等着。” 看着西门哲带人离去。苏染画只觉得自己两腿发软。相信已经有半条命去寻西门昊而去。 “主子。”乔大柱來到苏染画跟前。 “弟兄们怎么样。”苏染画无力的询问。 “弟兄们见情况不好。都紧守着太皇太后。在西王出现前。都散去。如果主子有什么吩咐。随时待命。”乔大柱道。 苏染画点点头。“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西门哲手中。凭你们的力量很难扳回全局。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留的青山在。以备后用。” “是。”乔大柱道。 “总算怀了孩子。哀家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决计不会让你离宫涉险。好在如今孩子还平安无事。只要后继有人就是好的。”太皇太后走过來。看了眼苏染画的肚子。叹道。 “太皇太后说的对。不管皇上怎样。你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他可是皇上的命脉。是皇上生命的延续。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无论如何也得坚强的活下去。”玉娘也走來劝道。 “你们都料定昊遭遇不测了吗。”苏染画抖唇问道。昊若有意外。她会痛的无力保护这个孩子。可是她又要必须保住他们的孩子。否则再遇到西门昊的时候。哪怕在天上人间。她都无颜面对。 众人不语。 苏染画做了一个深呼吸。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孩子的。” “好了。大家都寻地方歇息吧。”太皇太后道。 如今皇宫被困。朝臣们也出不去。听了太皇太后的话。想也不想的便跟着太皇太后去了储敏宫。绞尽脑汁寻思。也想不出什么计策。 苏染画躺在储敏宫内殿的榻上。闭目小憩。满脑子都是西门昊的身影。挥之不去。 她也在想对付西门哲的办法。她知道林管家还带着人在宫外沒有任何动静。西门昊隐在暗处的人还沒有联络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西门哲做了皇帝。天下的兵马都会归顺他。要想反击。脱离西门哲的掌控。只能靠西门昊留下的林管家手中掌握的那些人。 寻思间。忽然听到殿外大乱。 苏染画心头一惊。以为是西门哲带人來了。起身出去一看。包括太皇太后在内的储敏宫里所有的人都捧腹哀呼。痛苦难忍的样子。 “怎么回事。”苏染画奔到太皇太后身边。扶起她。 “应该是茶水里被下了毒。”太皇太后手指着喝剩的茶盏。 “主子。”乔大柱跌跌撞撞的奔了进來。同样是痛苦之色。 “大柱。”苏染画走过去。“你也中毒了。” “不止是属下。弟兄们都中毒了。”乔大柱指指门外。 苏染画连忙奔出去。只见外面宫人属下倒了一片。 “西门哲。”苏染画恨恨的吐出三个字。他是逼着她要去面对他。 “你们等着。我去讨解药。”苏染画当机立断。她沒有跟西门哲硬耗下去的资本。不能因她赔上这么多条人命。 來到锦阳宫。西门哲高坐在属于西门昊的位置上。看到面含愠色的苏染画。神情自若的站起身。走下龙椅。“这么快就來见我的。” 苏染画伸出一只手。冷冷的道。“解药。” “你这是什么态度。求人的语气还这么硬。”西门哲挑挑眉。 “请你拿出解药。你已经占了皇宫。沒必要再对宫里的人下毒手。”苏染画按压着火气。尽量语气平和。 “难得你一下开口对我说这么多话。”西门哲笑笑。“可是。我还是不满意。” “你要怎样。”苏染画眸光一凛。 “喝了这个。我就给你解药。”西门哲顺手将一个瓷瓶丢给苏染画。 苏染画抬手接住。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她已经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任何毒药都伤不了她。 “堕胎药。”西门哲淡淡的说出三个字。 堕胎。犹如割肉。算不得是毒。 苏染画的头嗡的炸响。 “我答应过你。让你带着孩子平安返回京城。至于后面的事……”西门哲顿了顿。“你的表现着实令我担心。考虑再三。我认为不能让他的孩子活在世上。斩草除根的道理你应该懂。沒了他的羁绊。想必你也会死心。”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苏染画捏着药瓶。沉声道。 “实话告诉你。來京城之前。我专门找了毒婆婆。我告诉了她洛颜与鬼谷的情况。她给了我毒药。我只是想多一些筹码。她则是想要寻一个可以入药的人。如果你死了。我会让宫中所有与我无关的人为你陪葬。”西门哲语气平静的道。 “你又把洛颜出卖给了毒婆婆。”苏染画瞪向西门哲。 洛颜重伤在身。楚航为她疗伤。情况怎样还不确定。若是被毒婆婆上门搅合。一定会更糟糕。 西门哲是如此的懂得一举多用。 “先不说别人了。现在怎么做。都在你。”西门哲回身坐回龙椅。 “哲儿。” 突兀的声音令西门哲身躯一震。寻目望去。瑶太妃走进锦阳宫。缓缓的來到西门哲面前。 “你是不是要让我此时跪下。对你高呼万岁。”瑶太妃的声音在轻颤。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儿子会做出这样惊天的举动。 “母妃。原本我想以太后之礼向您跪安。不想您现在來了。”西门哲起身走下龙椅。 “我不要做什么太后。只要活的安生。”瑶太妃道。 “不做也可以。我会让你在春林苑安享晚年。”西门哲温顺的道。在瑶太妃面前。他努力的做回往日的西王。 瑶太妃摇摇头。就算他再温顺。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放手吧。先带兵出征。去寻找皇上。这里不是你该碰的。”瑶太妃劝道。 “等我登基之后。自然会带兵踏平月华国。”西门哲豪气万丈。威凌的目光一扫。瞟到了锦阳宫门口躲闪的身影。 身形一闪。划向门口。西门哲将那个身影揪了出來。 第四六六章 被逼饮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就说母妃怎么会來,原來是你想找她做说客,”西门哲一把将白盏凤甩到一边, “你做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沒人去找我,我岂能置之不理,”瑶太妃道, “母妃,你柔弱了那么多年,难道真沒想过立于众人之上,”西门哲问, 瑶太妃摇摇头,神情凝重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争來争去,你会觉得快乐吗,” “得了天下,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您说我快不快乐,”西门哲哈哈大笑,“如今我再也不必受任何人的欺辱,踩在万人之上,您说我开不开心,母妃,当年的我真傻,不知道争抢,否则早就奠定了基业,也不必多熬了这么多年,多给了西门昊几年做皇帝的机会,” “你说这样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真的全能得到吗,”瑶妃说着扫了眼一侧的苏染画, 苏染画是西门哲心中拔不掉的痛, “最起码她这个人现在必须屈从与我,”西门哲固执的道,走到苏染画跟前,一字字的问,“你喝还是不喝,” “哲儿,,”瑶妃厉声叫道, “母妃,向來你从不理会外事,如今你也不要理会儿臣,我不想在你跟前也感受到不公平,”西门哲打断瑶太妃的话道, “哀家真沒想到你今日会如此不可理喻,”太皇太后强忍着毒痛,在众人的陪同下赶來, “母后,臣妾无能为力,”瑶太妃走到太皇太后身边,歉疚的道, “你们不必在我母妃身上打主意了,今日我所做的与她无关,她也管不得我,”西门哲道,“如果你们真想活命,不如求求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一眼就扫到苏染画手中的药瓶,年长的经验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染画,不必为我们考虑,保护好孩子是最主要的,” 苏染画凄然一笑,看向太皇太后,还有她身边的恩师玉娘,身后的乔大柱弟兄们,一干目露哀求的大臣, 太皇太后可以为了保她孙子的血脉不畏生死,玉娘也可以对她有这份心,可是她不能让那些陪伴了她多年的属下为她受死,更不能让无辜的大臣们对她心怀怨念,怨她也就是在怨西门昊的选择,如果西门昊真的死了,她不能让他死了还要背负骂名, “主子,您不要受威胁,”乔大柱与其余属下异口同声道, 苏染画含笑点点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仰头问西门哲,“如果我喝了堕胎药,你当真会给他们解药,” “不是我让你这么做,是你求着我这么做,求着用堕胎换他们的命,”西门哲冷声纠正, “是,我求求你,这样可以吗,”苏染画扬起手中的药瓶,淡然轻笑,痛在心底, “好,乖乖的喝了它,我就将解药给他们,”西门哲伸手替苏染画轻轻拢起额间的碎发,柔声道, 这样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嗜人不见血的魔鬼, “好,我信你,我喝,”苏染画含笑拔下瓶塞, 在众人的阻拦声中,苏染画一仰而尽,苦涩的药汁挂在唇边,让不散的笑容充满妖魅, “记着,千万不要寻死,否则我能在储敏宫的水源下毒,也可以让整个皇宫都成为毒场,死人的坟墓,”西门哲手扶着苏染画的后脑勺,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道, 苏染画闭下眼,一滴泪滚落,为那再次不见天日的孩儿, 西门哲掏出一包药扔向众人,“你们赶快离开,皇后娘娘体虚,需要休息,” 乔大柱很想带人跟西门哲拼命, “大柱,带人下去,”苏染画沉声道, 乔大柱与众人僵立原地, 西门哲回头扫了眼,微微一笑,“染画的人还真不少,若不是被毒逼出來,我还不知道宫中还存着这么多的危险,这些人是全部吗,” “你们先下去,我要调养身体,”苏染画沒有理会西门哲,又道, 是的,孩子已经沒了,养好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乔大柱听命,陪同太皇太后带人离开, “你呢,想等着我将晚儿找來为她的母妃亲手报仇吗,”西门哲冷眼瞟向白盏凤, 白盏凤神情一凛,不敢停留的跑出了锦阳宫, “送瑶太妃回春林苑,”西门哲接着命道,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瑶太妃叹了口气道, 众人散去,西门哲紧紧的搂着苏染画,得不到她的爱,就要让她恨,总好过在心中留不下任何的地位, “储敏宫的水已经不能喝了,去乐敏宫吧,”太皇太后在半路上道, 于是,一群人來到了白盏凤的乐敏宫, 突然,意外出现的林管家让众人眼前一亮,而林管家身边的蒙面陌生男子则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皇后娘娘情形怎么样,”林管家问,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沒了,”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蒙面男子的眸光轻轻一闪, “这位是,”太皇太后疑惑的询问,除了刚见面时对她行了礼,这个人一直不发一言,但是他的眼睛极为熟悉,而且从听到苏染画的情形时闪烁的目光可以断定,他是认得苏染画的, “他是來帮助皇上的人,”林管家这样解释道, “帮皇上,” 蒙面人顺手扯下了面巾,“是的,我叫楚航,” 众人看到他的面目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而白盏凤则“啊”的惊叫出声,像见到鬼一般的大惊失色, 这个人透出的闲散的气息证明了他不是皇上西门昊,可是他又与西门昊长的极为相像,若不是不同的气质,还有他及时自报姓名,一时都很难分别, “西门哲的守卫极为森严,暂时只是我跟林管家潜进了皇宫,有了接应,皇上在外的暗属会很快潜进來,”楚航道,“经过林管家首肯,宫内所有的事暂时听从我的安排,” 林管家在一旁点点头,如果不是楚航找到了他,他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西门哲, “你是楚航,”白盏凤不顾众议,走到了楚航面前,仰头目不转睛的望着这张脸, “是的,”楚航紧盯着白盏凤,压抑着万千情绪回道两个字, 第四六七章 孩子,委屈你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还活着,”白盏凤不由的伸手摸向楚航的脸,喃喃的道, 楚航轻轻撇头避开,不去看白盏凤, 太皇太后觉察到二人之间的异样,凌厉的目光射向白盏凤, 原本她以为楚航是易容成了西门昊的样子,现在看來他的这张脸是真的, “你真的还活着,”白盏凤的情绪瞬间激动起來,眼含热切的望着楚航,知道真相的她在见到楚航的时候毫不怀疑的就想到了她亲手抛弃的那个孩子的身上, “如果不是为了惩治西门哲,为了帮助西门昊,死我也不会站在你面前,”楚航回过头,冷冷的道, 在他如此冷冽的面对白盏凤的时候,众人才有种恍惚他就是西门昊的感觉,二人是如此的像, “我沒想到还能见到你……”白盏凤哽咽的说不出话來, “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什么人,”太皇太后不得不问了, “母后,他也是您的孙儿,是皇上的双生哥哥,”白盏凤痛哭流涕的道, 皇上的哥哥,也就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另一人选,难怪西门哲会迫不及待的回京夺位,并不是他按耐不住,等不到最佳时机,而是怕节外生枝,被这个还沒有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西门家的血脉破坏掉了他的大计, 太皇太后此时才算捋清了西门哲的想法, “你们的事之后再说,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太皇太后暗压下一切疑问,问出关键的问題, “如果皇上能平安回來是最好的,若是皇上真遭遇不测,这个天下也不能交给西门哲,”楚航寒眸忽现,“最起码我不会任由他坐上皇位的,” “哀家看你并不是热衷权势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沒有你存在的消息,”太皇太后审视着楚航道, “皇位谁都可以坐,唯独西门哲不可以,”楚航说的字字清晰,当他用铁锤砸伤了洛颜,当他将鬼谷的情况出卖给毒婆婆,让毒婆婆潜上鬼谷作乱,打破了他正在为洛颜运功疗伤,令洛颜生命垂危的时候,他就决定不能够再袖手旁观, “哲儿这个孩子已经变质了,如果有更合适的人,哀家同意取代他,”太皇太后算是表态,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所以楚航与林管家当下商议怎样拿下西门哲,再由他冒充西门昊的身份主持大局, 西门哲定在三日后登基,三天里,楚航与林管家也暗中将暗属接应到宫中,与西门昊安插在宫中的亲信取得联系, 三天当中,苏染画被西门哲留在了锦阳宫,大概是服用的堕胎药的药性比较温和,苏染画除了感到肚痛,流了一些血水外,并沒有太大的不适, 登基大典的前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潜入锦阳宫,寻到苏染画的住处, “楚大哥,”苏染画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像当日潜入北王府的情形, 楚航來到苏染画身边,在昏暗的光线下,默默的注视着她, 如果他可以早來一步,就不会让苏染画受到西门哲的逼迫,去做不得已的选择,同样是爱,他能够放得下,而西门哲却成了心头的死结, 见楚航沒说话,苏染画坐起身,低声问,“你怎么來了,洛颜怎么样,” “她还活着,”楚航只能这样回答,洛颜如今也只是存了一口气, 苏染画听出了楚航的悲痛,就像对待当年的自己, “染画,这一次我是为洛颜而來,她是因西门哲而伤,我不会放过他,”楚航道, 苏染画点点头,“他的害人之心已起,早已不可饶恕,” 楚航把即将开始的计划告诉了苏染画,临走,苏染画看着楚航的背影,轻声道,“其实放下一段感情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但世间并沒多少人能够做到如你这般,祈祷洛颜平安无事,你们能够相守终生,” 楚航身形微顿,沒有言语,悄然离开, 他不知道若不是有了两年的故意遗忘,他能否真的将对苏染画的感情忘记,当做一场梦被洛颜的执着取代,但是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他爱的已经是洛颜, 新皇登基大典的钟鸣奏响, 林管家收到了宫外的飞鸽传书,鸽子是苏染画从白依依那里取來的,之后转交给了林管家,用來与宫中联络,现在又派上了大用场, “太好了,皇上有消息了,”林管家兴奋的将消息告诉太皇太后, “阿弥陀佛,太好了,”太皇太后眉眼舒展, “我们可以安心的照计划行事了,”楚航双臂环胸靠在门口, “孩子,委屈你了,”太皇太后走过去,语气沉重的道, 这三天她已经问清了事实,知道了一切真相,楚航不仅沒有任何针对皇家的怨言,反而放开了与西门昊的隔阂,帮助他,这样的人才能够活的真心舒坦, 其实细细说來,楚航差点被亲生母亲杀死的事实与当年西门显楚差点死在他的父皇手中如出一辙,但是西门显楚放不下这些恩怨,让自己走向了不归路,同样西门哲也是因为种种怨念,促成了今日的局面,若是他们二人都像楚航这般豁达,所有的事也就都太平了, “当年我确实也曾心存怨念记恨,不过现在变了,”楚航神态悠闲的道,“宫里的事当真累,还要牵连到多少无辜的人,还是在外自在洒脱,浪迹天涯的好,人活一辈子,何必自讨那么多苦吃,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当年有幸离宫,不必圈在这座深渊里,云娘当真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也只有她一个亲娘,” 楚航的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白盏凤听,并不是由于残存着对她的恨,而是与这个皇宫划清界限,他是楚航,与西门家无关, 如果说在沒有西门昊的消息前,楚航还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收这个场,现在知道西门昊还活着,已经准备回京,他也就不必再操多余的闲心了, “替我好好的谢谢云儿,好好的谢谢她,”白盏凤道,若是当年她一定会责怪云儿办事不利,不听吩咐,现在她只有对云儿满心的谢意,正是因为云儿的“不听话”,才让她得到今日的释然,不必继续做有关那个孩子的噩梦,也是一个解脱, 第四六八章 借用身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昭和殿,登基大典准备就绪, 锦阳宫里,苏染画在西门哲的注视下被宫女围绕着精心打扮,高耸的发髻,端庄的凤服,彰显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气势,只是眉宇间怎么都无法抹平那沉重的哀云, “让她们都下去,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苏染画淡淡的道, 西门哲挥手遣散所有的人,令人窒息的屋子里只留有他与苏染画, 西门哲站在苏染画身后,扶着她的双肩弯下身,看着铜镜中二人的身影,弯唇笑道,“你看,我们是如此的般配,” 苏染画盯着镜中的西门哲,面无表情的道,“是不是你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我不怕你杀我,能够对我发泄你心头的恨意,总比对我不发一言的好,”西门哲直起身,他能感受到苏染画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你死或者我死,都会有整个皇宫來陪葬,我们都不会寂寞,” “你认为毒婆婆的那些毒能一直牵制住我吗,”苏染画回身站起,射向西门哲的目光无尽的清冷, “我给了你三天思考的时间,这就是你确定的答案,同归于尽,”西门哲墨眉一扬,“如果你要毁了我从西门昊手中夺來的江山,令青辕王朝分崩离析落入无数早已虎视眈眈的诸如冷家之流的人手中,让西门昊临死都因你背负上葬送国脉的骂名,我不会躲避你的出手,” 是的,这样沉重的理由让苏染画承担不起,她不能让这恢弘的百年皇宫化为一片废墟,让众多的人因为她的不甘死于非命,让西门昊受她的连累成为毁了青辕王朝的罪人,恶名留存, 但是,现在楚航來了,她放心了,皇宫不会被毁,还有西门家的人在守着江山,而她,, 苏染画寒眸一闪,手臂清扬,一把匕首隐在袖中,直刺西门哲的心房, 西门哲毫无防备,或者是真如他所说的不会躲避,任由匕首插进自己的身体, 瞪大的双眼盯着苏染画,西门哲沒有料到苏染画会对他下如此的重手,她怎么能下的去,他强加给她的负担那么大,她都可以毫不在乎,只为令他求死, 难道她对他的恨已经超越了所有,可以对所有的羁绊都不管不顾, 苏染画的寒眸凝聚在西门哲血染了明黄衣袍的伤口处,昨夜楚航只是告诉她可以对西门哲出手,制止他参加登基大典,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楚航拖延时间好布置宫中的事,以西门昊的身份出现制敌, 但是,就在出手的刹那,苏染画很想亲手了结了西门哲的命,也许他死了,才能驱掉他身上的魔气,才能让他在心灵深处寻到真正的解脱,还有……不能不承认她也有为失去的孩儿,为西门昊,李炳报仇的心, “也好,能死在你的手中,我很安心,”西门哲的后退一步,拔掉胸口的匕首递向苏染画,“这一刀有些偏了,沒有致死,再來一刀,” 苏染画看着西门哲血淋淋的手,血淋淋的刀身,是的,她刺偏了一些,当刀尖刺向西门哲的时候,她的脑中闪过了第一次在刑事房的牢狱中见到的那张充满稚气的脸,还有那香甜的莲子糕,那是她第一次接受到的來自外界的关心,是残存在心底的温暖, 看着那把血染的刀,苏染画沒有接,为什么他还要像魔鬼一般的逼她,到了这一地步,为什么不亲手杀了自己,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残害她的爱人,夺了她的孩儿,就连死都要逼迫着她,撕咬着她, “王爷,皇上返回昭和殿了,” 突然有人鲁莽的闯进锦阳宫, “说清楚,什么皇上,”虽然身负重伤,但是西门哲依旧强撑着底气怒道, 那个人见到浑身沾满鲜血的西门哲,惊骇的僵了一下,听到西门哲的怒问,才哆嗦的道,“是皇上,他平安回來了,” “胡说,他进京入宫,本王怎么沒有得到一丝消息,”西门哲不信,就算山崩之后西门昊侥幸逃脱,可一定是身负重伤,不可能这么快的悄无声响的返回京城,更不可能轻易的进了被他的人严密把守的皇宫, 如果定要说那个人是西门昊,那么,, 西门哲一下就想到了楚航, 黯然轻笑的目光对上苏染画,西门哲恍然点头道,“怪不得你可以不管不顾的要我的命,是楚航來了,对不对,” “你不是听到了吗,是皇上平安回宫了,”苏染画淡淡的道, 西门哲将匕首丢落在地,顾不得胸口的伤,闪身离开锦阳宫,赶往昭和殿, 一眼看到高居龙椅上的人,西门哲涌动着内力高声道,“他不是皇上,” 知道楚航身份的人心头一震,以为楚航就是西门昊的人则惊诧的來回望着二人, “朕坐在这里,你就睁眼不认了么,”楚航轻轻一笑,神情举止与西门昊一样的威严冷霸, “楚航,本王因为爱惜你的绝世医术,可以造福百姓,所以一直都沒有动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來到宫中对付本王,”西门哲走向楚航,字字清冷, “重伤洛颜,让毒婆婆去鬼谷扰乱我给洛颜疗伤,让洛颜性命垂危,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阻止在你举行登基大典之后,”楚航起身走向西门哲,二人面面相对,楚航用低沉的只有西门哲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西门哲微震,确实,他只要让楚航晚一步出现,等他顺利登基大局已定之后,楚航将难以对付他这个新皇,而他则可以用帝王的权威去压制楚航,毕竟楚航是世间的神医,若能留,他自然舍不得除掉,毕竟谁也想依靠高明的医术活的长久, “朕告诉你,朕就是朕,至于是谁心怀不轨的对付别人,天下人都看的清楚,”对西门哲单独说完之后,楚航高声道, 不错,就凭他的脸他那与西门昊相差无几的神态,沒有人会怀疑他们眼前的皇上,而他借用西门昊的身份站出來抵抗西门哲是最省事的办法,若是弄的全天下都知道突然又冒出一个跟西门昊相像的人,更是乱上添乱, 第四六九章 等待援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就是在夺位。你有能力扭转乾坤吗。”西门哲毫无所惧的冷笑。他的数万大军就盘踞在京城内外。就凭楚航与西门昊残余的暗属力量能扳回几分。 “若是你无事。或许有不小的难度。”楚航说着垂眸瞟了眼西门哲的伤。“你能确定自己还有那个力量坐皇位吗。” 他只是让苏染画对付西门哲。却沒有提出让她杀死他。可是看西门哲的伤势。楚航一眼就知道苏染画是抱着杀死他的心的。但在刀尖触碰过去的时候还是偏了。 他就知道对待西门哲不像别的那些拥有深仇大恨的人。就算两人之间的仇越來越大。可是残存的记忆。哪怕已经模糊也还会影响出手。这就是他沒有强要求苏染画做什么的原因。不管西门哲死与不死。他不想让苏染画被逼着去选择一个决断。 事实正不出他的所料。苏染画无法做到对西门哲的一刀毙命。 就算她有杀手般冷血的心境。经过这么多年的纠葛缠绕。这么多年与西门昊的恩爱。那冷冽的心也早已淡化。血液拥有了温度便有了牵绊。有了顾念。 西门哲与楚航四目相视。 他们也是亲兄弟。却势如敌我。 西门哲知道面前的这个人除了具有超高的医术。还有意想不到的手段。当年西门昊追查他时了无所获。如今他依旧可以悄然不知的潜进皇宫。准备好针对他的布局。 西门哲懂得防备楚航。怕楚航因为西门昊的事來阻挠他成事。所以他重伤洛颜。又与毒婆婆勾结。想用楚航的医者之心。还有对洛颜升起的爱对她的牵挂去阻止他进京的路。只要多拖几日便可。 结果楚航出乎意料的提前进了皇宫。若知如此。西门哲绝不会将登基大典押后三日。是他的失算错失了机会。给自己增加了难度。 “是不是后悔沒有尽快登基了。”楚航一眼看穿了西门哲的心思。 “是我错估了你的心。看來你的心并沒有全部给了洛颜。还留在染画身上。”西门哲道。 “你错了。正是因为洛颜。我才这么快的來对付你。”楚航道。“洛颜被你伤的很重。现在被我冻在冰室里。若是洛颜有意外。我定要寻你报仇。我自然知道你若做了皇帝之后。我出手会困难许多。又要关系到新的天下命运。所以定要在你夺位之前断了你所有的梦。” “替洛颜报仇。”西门哲冷笑。“你既然想到为洛颜提前报仇。就沒想过为你的弟弟西门昊报仇么。” “他是我的弟弟。你又何尝不是。”楚航道。“当年我就说过如果你愿意认我的话。如果你为了夺位只与西门昊相争。这些朝廷纷争的事。我根本不会参与。哪怕西门昊死在皇权的争夺中。只能说是他身在这个漩涡中的命。无可厚非。可是你的出手已经超越了夺权的底线。接连对无辜的人下手。甚至狂赌上了整个皇宫的存亡。这……我绝不会撒手不理。” “说的好听。如果只是西门昊死了。你能平静的看着苏染画为他痛不欲生。”西门哲冷笑。“说到底你还是在替苏染画出头。可怜了洛颜对你一往情深。” 追到昭和殿。静静的站在二人跟前的苏染画蓦地一震。 楚航瞟了眼苏染画。坦然道。“你还是错了。当我回到皇宫对付你的时候。心中从來沒有为她想过。我只是念着洛颜。要为洛颜讨一个公道。你也知道洛颜是什么样的女子。被你利用到她的善良。我必不会让你如愿。” 苏染画看到楚航眉心间的痛。那痛是为了洛颜。所以她可以自私的松口气。 胸口伤处的血流淌不少。西门哲渐感到体力衰弱。虽然他早已预防万一的让亲信准备好了毒婆婆的毒。但是楚航的出现令一切都成了徒劳。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利用宫外的数万大军。守着他站离在几步之遥的天下。 至于宫中。则免不了他的人与重新振作的御林军。还有那些潜进皇宫的西门昊的暗属们再次展开一场厮杀。 旁人听不到楚航与西门哲的对话。只看着二人势如水火面面相立。 “不要以为占了皇宫就能把本王打败。本王不信你有本事抵抗宫外的数万大军。”西门哲长喝一声。拼力展功退开。即使血染黄袍。但尽显傲人风姿。像不败的王。让众臣见识到了驰骋沙场的不败西门大将军。 西门哲迅速带人离开昭和殿。返回锦阳宫。一边疗伤。一边开始指挥与楚航的战斗。若不是他身负重伤。一定会与楚航在昭和殿正面厮杀一场。现在他只能先后退一步。从兵士身上着手。免得一不小心落入楚航之手成为傀儡。 “你为什么不抓住他。”苏染画问。她以为楚航会向西门哲出手。所以她避开了。结果楚航沒有动。眼见着西门哲逃出了昭和殿。 “若是冒然将他擒拿。我怕宫外的数万大军群龙无首。截然生变。若是被我们不知的有心人利用。会一发不可收拾。”楚航解释道。 确实。盯着那个位子的人不仅西门哲一个。此时还要靠西门哲的凝聚力去统领那批大军。不要临危生乱。落进他人之手。 “不知皇上可有办法诏令莫将军回京救驾。”李承一道。他知道这个皇上是假的。可也是皇家的纯正血脉。若是西门哲谋逆被压。西门昊了无音信的话。天下也只能落进他的手中。 “李大人放心。援军很快就到。”楚航道。宫外已经传回消息。派去南疆的兵马早已开始暗中返京。虽然西门昊还沒有与之会合。但是只要有兵马就能压制了西门哲。 那些兵马几乎是与给京城传递消息的人一起动身的。暗属的消息先一步传到了林管家手中。兵马生变的消息后一步才被西门哲获悉。 虽然依旧掌握不到西门昊的消息。但是莫名返京的兵马让西门哲不得不防备起來。可是他的主力大军都抵达京城。想要派去半路拦截也着实不易。毕竟皇宫局势骤变。突然出现了楚航。让他还要再次在宫中开战。虽然楚航在宫中的力量与大军相比微乎其微。可若是南疆的兵马抵京。也足以会对他形成前后夹击的不利局面。 第四七零章 秘密来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危情就是严命。奔赴南疆的兵马夜以继日的赶路。迅速直抵京外。 身负重伤的西门哲根本不可能与楚航争抢时机完成登基大典。何况如果兵马抵京。就算他做了皇帝。也会被推下龙椅。所以此时的问題已经不在登基与否。而是要拼力守住京城。 西门哲想要出宫亲自指挥战斗。但是被楚航派人拦截。西门哲从未想过此时想要出宫也会变的不易。 明知道援兵返京。楚航轻松了许多。根本不必担忧宫外的数万军马。只要将西门哲缠在宫里。令他脱不了身。剩下的等着西门昊回京即可。 离开南疆的西门昊策马奔腾。很快就追上了之前派回京城的兵马。与先锋兵马同时到达京外。与盘守城门的西门哲的兵马展开第一场厮杀。 很快。后备兵马赶到。接连不断的大军压至。西门哲的人见是皇上率军。又明知自己做的是谋反之事。所以根本沒有死守征战。也不去计算究竟谁胜谁负。只被那突然翻涌京城的大军气势压迫。弃甲投降。 西门昊带军顺利进京。直抵宫门。 “他來了。我该走了。”楚航收到了宫外的消息后。风轻云淡的一笑。 “已经回來。就不要走了。你们兄弟可以一起守我青辕王朝的江山。”太皇太后道。 “对。我会提请皇上封你为王。”白盏凤紧跟着道。 “王。”楚航嗤鼻轻笑。“王算什么。如果我愿意。此时早已沒了西王与皇上的争斗。高居龙椅之上的必然是我。” 太皇太后点点头。“哀家相信。如果你愿意。就不会只是与西门哲简单的纠缠。不为所动的等到皇上回京。” “李大人。”楚航走到李承一面前。“你要知道。自始至终。宫里只有皇上一个。” “微臣懂得。谢殿下大量。实乃我等福分。”李承一叩首道。 见惯了权位相争。手足相残。从沒见过像楚航这般即使利益放在面前也毫不在意的皇子。以前的西王也从不争什么。但当他一步步强大起來之后已经发生了蜕变。只有这位被称为神医的楚航是真的洒脱。 “洛颜还在等着我。我要马上回去。”楚航对苏染画道。 苏染画轻轻的点点头。能将楚航逼出手。若不是洛颜的情形稳定。就是情况很糟。 情形稳定。楚航可以分身顾及这边的事。情况很糟就正如楚航所说。他要提前为洛颜报仇。断了西门哲的梦。很明显洛颜的情况如后。这当她亲眼看到洛颜为救她身重铁锤时就明白的。何况之后又有毒婆婆捣乱。 目送楚航的身影消失。苏染画才坠入了西门昊已经平安回京的消息中。双手按压着小腹。悲喜交加。 当西门昊率人攻入锦阳宫时。西门哲正在饮酒。手拿着壶把。仰头将酒从壶嘴倒入口中。浇湿了脸。浇湿了衣襟。浸透了胸口的伤。 好痛…… 痛的不是皇位的失去。而是那随手一刀。他宁可苏染画的那一刀就了却了他的性命。不必再面对之后所有的事。成也罢败也罢。最终不过一撮黄土。 “昊。”苏染画闻声跑到了锦阳宫。当看到西门昊真的站在面前时。才相信一切真的不是梦。 泪如泉涌。唇边扬起幸福的笑。 西门哲侧眸瞟了眼差点死别的二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西门昊面前。抬手指点着西门昊的心窝。“老天为什么如此偏爱你。山崩都伤不了你。还能让你们再一起來刺痛我。” “你的执念太深了。”西门昊盯着西门哲道。 “你根本不知道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的滋味。”西门哲一把摔碎了酒壶。奋力咆哮。牵扯到胸口的伤痛令他的眉头一皱。 “为了自己真正爱的人。我曾经放弃过。也曾做好过放手的打算。如果你真的爱染画。就不该让她背负这么多。不该拿天下來做赌注。”西门昊道。“你对她根本就不是真爱。你只是一直留恋着幼年在万安寺的身影。因为得不到。才被执念带入了魔境。” “不是。不是这样的。”西门哲咆哮着不肯承认。他是那么的爱染画。怎么不是真爱。怎么能够不是爱。 “西门哲。”苏染画走向西门哲。直呼他的名字。 看着苏染画朝自己走进。西门哲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直直的看着她。 “染画。”西门昊紧张的叫了一声。 苏染画回头朝西门昊轻轻的点点头。又朝西门哲走去。 “你一直留恋着在万安寺第一次遇到的苏染画对不对。”苏染画走到西门哲面前轻声道。西门昊的话突然点醒了她。让她明白了问題的所在。 看着苏染画平静的问自己话。西门哲机械的点点头。 “你信灵魂游离之说吗。”苏染画轻声道。“对比你记忆中的苏染画与后來的我。你有沒有发现其实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就像……两个不同的灵魂在身。” 西门哲直视着苏染画。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在心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在告诉他。后來已经成为皇嫂的苏染画与之前在万安寺见到的苏染画真的是不一样的。之后在南疆在月华国边境小镇上遇到的苏染画更是不可能在他记忆中存在的。 只是。他一直固执在得到苏染画上。从未静下心去寻找其中的答案。 西门昊的那张脸在同一个世上可以有两张。难道真如苏染画所说一个人的身上也可以前后寄居两个灵魂。 看着西门哲略带明澈的眼睛。苏染画轻轻的点点头。附在西门哲耳边轻声道。“万安寺的苏染画在嫁进北王府时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一个留在北王府的替代品。是一个來自千年之后的亡魂。否则你想想。我怎么会突然拥有那些特殊的身手。还有特殊的训练属下的手段。那些都是我从千年后带來的本领。” 西门哲错愕的望着苏染画。只觉得心灵深处有什么轰然倒塌。 第四七一章 好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上。皇上开恩。” 春桃一边高呼一边冲进了锦阳宫。 看着西门哲的目光朝自己背后的方向短暂了停留了几秒。苏染画回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春桃怀抱的孩子。 “皇上。您能救回我们的孩子。也求您放过王爷。哪怕贬为庶民。只求皇上恩准我们一家可以团聚。皇上。求求您。”春桃一边恳求。一边抱着孩子叩首。 孩子是西门昊半路上碰到春桃后交给她的。春桃被西门哲甩在西王府。便独自起身追到京城。之后由于兵马严守住城门。一直进不了京。直到西门昊带兵攻入京城。才混了进來。以西王妃的身份冲进皇宫。 “其实你的心底还有些仁念。否则不会命在月华国与你勾结的那个大臣帮你看待这个孩子。虽然你借那个人之口对乌托提出了虏获孩子的计策。但也经过他的打点将孩子留在了王宫殷太后那里好生的养着。并沒受到什么伤害。”西门昊道。 春桃抱着孩子。神情哀戚的望向西门哲。 西门哲的目光有些游离。根本沒有听进去西门昊的话。只想着苏染画说的前后是两个不同的她。那么他一直念想的是谁。是什么。只是一个外表。 争到最后。所有的都是一场空。权势沒有到手。人也根本不存在。 “不是的。不是的。你是在安抚我。”西门哲轻摇着头。不愿相信。 如此诡异的事。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王爷。求求你。醒醒吧。”春桃面向西门昊呼唤。 小不点儿哇哇的大哭起來。 “哲儿。”瑶太妃跌跌撞撞的赶到锦阳宫。痛心唤道。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与她确实不一样。”西门哲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似在寻找幼时的那份美好。 “我好累。母妃。”西门哲收回目光。对上瑶太妃忧心沉痛的眸。 “孩子。歇下吧。”瑶太妃揽住西门哲高大的肩头。就像怀抱一个柔弱的婴儿。 “來人。带西王下去。”西门昊下令。 在瑶太妃与春桃母子的陪同下。西门哲毫无生气的被人带下。 不用人伸手。他自己轻飘飘的走着。仿佛灵魂已随着苏染画的那句万安寺的苏染画已死。追寻远去。 锦阳宫里瞬间寂静无声。只有苏染画与西门昊的无言相对。 二人默默的紧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昊。我沒有保住我们的孩子。”苏染画悲痛的轻语。孩子是她一生的痛。西门昊还未來得及与她分享得子的喜悦。便跟着她接受失去的噩讯。 “有你就好。”西门昊只是重重的吐出这几个字。在山崩的那一刻。在与乌托拼死做赌的时候。他真怕再也见不到染画了。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西王给你服的并非堕胎药。”柳太医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锦阳宫。 “你说什么。”苏染画猛然推离西门昊。目露几许惊喜。 “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冒然闯入锦阳宫。只是想及时禀报这个实情。那日西王向微臣寻的并非堕胎药。只是一种能够做成堕胎假象的药而已。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娘娘。”柳太医解释道。“娘娘自然能够体会到自己的身体。与前两次滑胎定然不同。” “你是说那药不是出自毒婆婆。而是你的手。是假药。”苏染画激动的问。 柳太医肯定的点点头。“是的。这些日子微臣一直被西王困着无法脱身。所以到现在才向娘娘禀明真相。” 大概是由于心情影响。苏染画摸上自己的肚子。感觉又是满满的。 “他的心总不是极恶。”西门昊揽着苏染画道。 像经历了一场死而复生。苏染画无限感怀…… 数月后。 西门昊与苏染画散步在御花园。看着染画隆起的肚子。西门昊会心微笑。用不了多久。宫内将会有孩提的欢笑。 “染画。那日你跟四弟说的是真的。”西门昊问。虽然当日在锦阳宫。苏染画附在西门哲耳边低语。但是西门昊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他怎能真的旁若无事的眼见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悄悄话。不去凝神听就不是他西门昊。这事不关乎卑鄙与否。 “你说呢。”苏染画狡黠一笑。虽然之前西门昊从沒有问。但她知道他是听到了。一直憋到现在才说还真不容易。 “你还真像一只千年的狐狸。”西门昊一把揽住苏染画的腰。勾起她的下巴。“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偏偏迷惑了我。” 音落。深吻落下。令苏染画窒息又沉醉。 万安寺。一间落寞的斋房。 西门哲一身素衣坐在蒲上。闭目。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拨动念珠。一遍又一遍诵着心经。 春桃抱着小不点儿站在屋外。将一些素菜放在了门口。 西门哲不愿见任何人。她也不进去打扰他。每天看着从屋内退回的吃剩的空盘。是落进心底的宽慰。 “风大。带孩子回去吧。”瑶太妃走來到。 春桃点点头。替小不点儿紧了紧衣衫。 就在婆媳二人转身的一刻。斋房的门突然大开。 西门哲走出屋子令二人异同惊喜。 “母妃。把这个交给他。”西门哲从袖中抽出一个折子交给瑶太妃。 “这是什么。”瑶太妃疑惑的问。 “与月华国的战事该有个了断了。”西门昊微仰天际。轻道了一声。便又折身返回屋内。在屋门闭住的时候。又道了句。“洛颜的情形不知道怎样了。将话传给楚航。我在这里随时准备为她偿命。” “要让你偿命的不止洛颜。还有李大哥。”西门晚突然出现。走了过來。虽然语气很重。但已经沒了当日嘶叫的疯狂。 “你想要。拿去便是。”西门哲背对着所有的人。平静的道。 “你以为我们能亲手要了你的命吗。”西门晚的嗓音微微的颤抖。“我们想报仇。可你也是我们的亲人。你是我的皇兄。是楚大哥的弟弟。我们怎能下得了手。” “你们是想让我自殁。”西门哲面无表情的道。 第四七二章 儿女双全,幸福归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不点儿突然的哇哇哭了起來, “人已经伤的伤死的死,你纵然可恨,但我不想再给别人带來悲哀,”西门晚望了眼小不点儿,“我不想让孩子再跟随着我们在痛苦中成长,” 说着,西门晚深望向西门哲,深呼吸,“所以,我想让你回到她们身边,做回她们的支柱,”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西门哲道, “我们不是在怜悯你,都是为了孩子,”西门晚纠正道,“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否则当日你就不会给皇嫂吃假的堕胎药,你就不会真的将你的孩子丢在月华国置之不理,” “你们走吧,如果皇上不杀我,你们也不取我的命,我宁可在万安寺孤寂终生,只有晨钟暮鼓才能让我的心得到宁静,”西门哲道,向前跨出一步,再次将屋门紧闭, 瑶太妃将西门哲的折子交给了西门昊,原來是与月华国作战的详细资料,包括每一处险境都记的清清楚楚, “将这个誊写一份快马传给莫将军,”西门昊命身侧的太监道, 西门哲肯交出这个,不管是他放下了一些,还是出自对一个国家的忠心,都是很重要的举动, 有了西门哲的提点,可以尽快前攻,将乌托的兵马趋离南疆边缘,逐到被割让的城池之后,并且以战胜国的姿态再次对乌托施压,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让接连不断奔赴南疆的将士尽早回家, “太妃娘娘,他还是不愿见人吗,”苏染画问, “由他吧,现在我看着孙儿一天天长大就知足了,”瑶太妃叹了口气,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苏染画生下的是龙凤胎,姐弟俩,一下就圆了儿女双全的梦, 看着左右臂膀环抱的两个孩子,西门昊笑的合不拢口, “真是原形毕露了,”苏染画躺在榻上撇嘴道, “什么原形,更疼你的还在后面呢,”西门昊抱着孩子坐到苏染画跟前,逗着孩子道,“宝贝们说是不是娘亲最可亲,我们一起疼娘亲好不好,” 苏染画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仿佛霎间生活在了天堂, 锦华苑中的欢声笑语从此消散不尽, 西王谋反,但是由于将功补过献出折子,所以只是削去其位,罢免朝事,其家眷享受皇室待遇, 李炳护驾有功,西门昊为其修建了衣冠冢,追封护国将军, 莫将军率军大败月华国,并且长驱三十里后,迫使乌托迁都,与月华国勾结的属国畏惧青辕王朝不敢再出兵相帮,乌托只得孤军抵抗, 连同西门哲先前在月华国内买通的官员,里应外合,乌托终不敌青辕王朝的大军,溃败国亡,太上皇乌鲁奇忧心病逝,殷太后趁机逃到鬼谷,躲避在楚航身边,与云娘终日为伴,乌托下落不明, 战事结束后,西门晚特意到了那座崩塌的石山处祭奠李炳, 又一年的春末,蝴蝶谷,鸟语花香,蝴蝶翩飞, 苏染画带着一双儿女在谷中游玩,谷里的药庐与小房子还在,成为他们一个躲避宫中沉闷的好地方, 看着儿女欢笑的爬在草地上玩耍,苏染画的思绪阵阵飘忽在往事里,有痛有恨有恼有怒,但最终得到的是开心与欢乐,在所有人当中,他们一家是最幸福的, 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还记得生下孩子不久之后,苏染画去江南翠挽湖寻找楚航,为的是了解洛颜的情况,毕竟洛颜是因她才中了算计, 照着西门哲之前的描述,顺利的寻到了鬼谷所在的小岛,岛上的迷阵早已换新,很难破掉, 苏染画在小岛周围荡船数天,才等到了楚航出岛相见, 楚航的神情很憔悴,洛颜的情况依旧很糟, 在楚航到京城对抗西门哲的时候,他将洛颜放在冰室,那样可以让她的伤情处于睡眠,放缓恶化,可是若一直冻下去,只能留着一个活死人, 本來只是给洛颜疗伤,楚航可以保证洛颜生命脱险,但是由于毒婆婆意外闯入鬼谷,惊了正在给洛颜疗伤的楚航,一股真气沒來得及顺收,倒流,冲了洛颜的心脉,犹如在她的伤上又加了一击, 楚航恼怒之下杀了毒婆婆,安置了洛颜,便直抵京城, 他曾想杀了西门哲,可是一想到他们本也是亲兄弟,想到洛颜还未真正的死去,他说服了自己不要下手,一门心思的放在救治洛颜上,如果洛颜死了,杀十个西门哲也不够, “唉,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云娘在一边暗自抹泪, 之前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之后爱上的人却如同相隔了半世, “昊能活着,洛颜也一定能醒來,”苏染画站在楚航身边,看着如同沉睡的洛颜,依旧火红的衣衫,张扬着如火的热情,她若有知,内心一定如这火红般顽强燃烧, “以前她像条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我曾对她不耐烦,也曾因为你的事恼她,她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好不容易才将心给了她,她都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她想要的甜蜜,便一睡不醒,闭眼前还惦记着是我的想法,催促我去救你,就怕我清醒后后悔,她不知道我的记忆早已苏醒,已经悄然将心给了她,不是施舍不是在寻找感情的替身,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楚航说着俯下身,握住洛颜冰凉的手,“颜儿,如果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就尽快好起來,不要让我难过,你根本舍不得我悲伤,对不对,我是鬼谷神医,你也不会让我失手,救得了别人也能救了你,是不是,” 苏染画是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返回京城的, 此时她看着儿女的欢笑,想起楚航与洛颜依旧会掀起悲伤, 当日由于西门哲的事,情况紧急,而且谁也沒想到西门哲给她服的是假的堕胎药,楚航也沒有再给她做什么检查,也就沒有在第一时间确定她的孩子安然无恙,现在想來,真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相信洛颜此时的情况也是上天开的玩笑,善良的洛颜不应该就这么如一朵娇艳的红花黯然凋谢, 当苏染画渐渐的融入了正常生活的氛围中,她的心情越來越丰富细腻,会爽朗的欢笑,会忧郁的难过,那种冷静的淡然渐渐少了,看什么都会多了感情, “娘娘,娘娘,大喜事,”林管家一边高声喊,一边从谷外奔來, “林叔,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激动,”苏染画从草地上站起身,疑惑的问,能让稳重的林管家笑逐颜开的來报信,会是什么, “楚公子与洛颜姑娘來了,”林管家道, 苏染画在三秒钟的愣神后,仰望天空,从未有过的蔚蓝…… 作者有话说 昊与染画的故事到此正式完结,对于男配们的最终结局感到不足的亲可以留下来继续看他们各自的故事。明天开始写楚航与洛颜。接着本章楚航与洛颜出现开始写。这个小故事会有些雷,有些狗血,(∩_∩)O 另,新书《皇叔,别过分》已经开坑,继续西门家的故事,求支持,感兴趣的亲过去围观,养文啊,么哒哒~~ 第一章 妇唱夫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依旧是红衣似火。依旧是白衣脱尘。 苏染画看着相依而立的二人。就像白雪与红梅。相互映照。 “梦儿。祈儿。來。见过楚伯伯与洛颜姨姨。”苏染画原本抱着女儿。又从林管家手中接过了儿子。走到楚航与洛颜跟前。 梦儿与祈儿还不足周岁。只会呀呀咿咿。朝着二人挥舞小手笑着。 “梦。祈。”洛颜念着这两个字。不着痕迹的瞟向苏染画。 那目光。。 感触到洛颜的目光。苏染画竟不由的一震。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对。染画偏爱这两个字。由她取名了。”西门昊走來。从苏染画手中接过了梦儿。 几个人是在宫外明月楼会面的。西门昊下朝之后得到消息离宫赶來。 “很可爱的两个孩子。”楚航微笑着伸手捏住梦儿的小手。梦儿朝他咯咯的笑。 “我们以后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楚航侧头在洛颜耳边低语。 洛颜的脸沒有红而是有些僵硬。咬唇不语。 “洛颜。谢谢你。”苏染画将祈儿也递给了西门昊。走到洛颜跟前。握住了她的双手。诚恳的道。 虽然当时她们都中了西门哲的算计。不过她还是要感激洛颜救她的那份心。若不是楚航妙手神医。洛颜早因她死了。 这份情。不是简单的一个谢字就能表述的。但是她也只能说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不必客气。”洛颜轻轻一笑。 苏染画眸光暗动。注意着洛颜。此时的洛颜给她的感觉与曾经不同。沒了那种豪爽。比较内敛。难道是经历了几乎将死的沉病磨去了她的性情。 洛颜抬眸看着苏染画。她的眼睛像鹰一般的敏锐。 而在苏染画的眼中。此时的洛颜有一双猎豹一般的眼。仿佛能猎进她的心底。 而这样的感觉似乎翻起了她多年前的记忆。握着洛颜的手。不由的一松。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此时。已经从西门昊手中接过了梦儿的楚航发现了苏染画的一样。笑道。“是不是颜儿让你觉得陌生了。她大病初愈。多少有些不适。难免与之前不同。” 听了楚航的话。苏染画笑了笑。沒有说什么。走到了西门昊身边。 不管楚航怎样解释。她对洛颜升起的那份警惕都无法消散。好像一下回到了多年前。她还沒有來到这个世上的时候。那时她是杀手魅影。处处要小心警惕。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沒有了。当对上洛颜如豹般的锐眼时。迅速的升腾起來。 “洛颜已经醒了。你们的婚事也该近了吧。”西门昊道。 对于这个饱受不公的哥哥。他少不了为他的将來牵挂。试想。如果他与楚航换位。他一定做不到如楚航那般面对不公的平静。也许他会成为第二个西门哲。所幸。不知不觉中。他有这样一个好大哥。 “一切都听颜儿的。”楚航说着。宠溺的望向洛颜。此前她不离不弃的追随自己。经历了一劫之后。换做他來迁就她。护着她。 “洛颜。你准备什么时候做新娘呢。一定早就迫不及待了吧。”苏染画笑道。如果是以前的洛颜。一定会不求一切的急着与楚航拜堂成亲。了却心愿。 可是。苏染画从洛颜眼中看到了一抹慌乱。 她在躲避什么。 “洛颜应该不是个害羞的人。”西门昊道。洛颜的反应也令他意外。 “难道在皇上眼里。民女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 这一次洛颜沒有躲避。大胆的迎上西门昊。反问道。 西门昊微愣。除了苏染画还沒有第二个女人敢如此直视自己。就算当年女侠风范的洛颜。也是尽量避着他的眼。 “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总得好好的准备。这可不能像之前的那般随意。”洛颜很快垂下目光。低声道。 “颜儿一定还是怕我真心不够。谁让我之前从不在意她。现在换做我來纠缠她了。”楚航自嘲打趣道。 “洛颜。楚大哥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你不信我们。也该信云娘。你的拒绝会伤了他的心。你不知道在你一伤不起的时候。他是怎样的为你受着煎熬。你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必为求前后的公平再去考验他什么。”苏染画道。从楚航浅笑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一抹伤痛。 “染画。不必说了。一切都由颜儿。”楚航打断了苏染画。目光深沉的凝视着洛颜。 虽然从她醒來之后性情与之前有些不同。但她确实是那个曾经缠了他好多年。已经被他深深爱上的女人。 也许是自己的坦白心意令刚苏醒的洛颜措手不及。在他面前低头惯的洛颜一时无法相信他的转变。不敢相信这份感情。所以才会拒绝。说到底还是自己沒有带给她一份稳定的情感。所以他要做的不是急着与她成亲。而是让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确实已经爱上了她。 “你们打算在京城住些日子吗。”西门昊叉开了话題。 “不。我们只是顺路來京城看看。好让你们放心。”楚航道。“至于接着去哪儿。还是听洛颜的。反正之前我们就游历惯了。而且更不会呆在京城这么喧哗的地方。” “你不要老是说听我的。还是像之前那样。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吧。”洛颜道。 “洛颜。不要这样。凭什么要夫唱妇随。妇唱夫随就不行。”苏染画道。要不是西门昊是一国之君。她早揪着他到处跑了。而不必仅仅是一年当中抽出那么一段时间去微服出巡。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昊佯怒沉下脸。 “沒什么。就是我想去哪儿玩儿时。你不要阻止我就可以了。”苏染画呵呵一笑。他是皇帝由不得自己随便离宫。可是也不能老阻止她出门啊。 “你还是专心带孩子吧。”西门昊冷哼一声。他要的可是一家团聚。可受不了四处分居。所以。现在苏染画成了第一位入住锦阳宫的皇后。与皇上夜夜不离。备受宠幸。 第二章 枪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苏染画撇撇嘴。从西门昊手中抢过祈儿。“今天我跟孩子不回宫了。” “在蝴蝶谷住的还习惯。”楚航笑问。 见楚航一下就猜中她离宫出走的落脚点。苏染画也不打算隐瞒。点点头。“现在的蝴蝶谷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蝴蝶谷。梦儿祈儿在那里玩儿比宫中惬意多了。” “准了。”西门昊毫不犹豫的道。 由于身份所限。他也只能给苏染画这点自由了。看着潇洒自如的楚航。他都想着与他置换。当年在宫中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与兄弟相互争斗。谋取那至高的权位。如今他身为皇帝。也只是不得不继续担负守卫青辕王朝江山的责任。如果现在楚航说一句要做皇帝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禅位。不过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夜里。苏染画带着两个孩子与楚航洛颜住在蝴蝶谷。 楚航熟门熟路的住在当年存放药材的洞室里。洛颜与苏染画孩子们住在屋内。 “还记得当年因为要给你疗毒。我被楚航丢出了谷外。”洛颜倚窗而战。回想着当年的往事。 苏染画歉意的笑笑。“他现在爱的人是你。” “我知道。”洛颜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与他成亲。”苏染画不解了。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我不知道。” 苏染画听出了洛颜的语气有些飘忽。明知道楚航对她的爱。她又不确定了自己。 “睡吧。我很累了。”洛颜回过身。朝床走去。两个孩子已经熟睡。她让开了里侧的位置。躺在了床边。 苏染画走过去。挨着孩子躺下。 静夜。苏染画感觉到身边涌动着莫名的气流。有些压抑。不觉扭头面朝洛颜。 而洛颜正一双如豹的眸子盯着她。 苏染画蓦地翻身跳起。跃至床下。而洛颜也随之翻身而起。 寂静无声中。二人四目相对。 “梦。祈。”洛颜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一动不动的盯着苏染画。二人就像隐在暗夜中的猎人与目标。随时准备着出击。 “你是谁。”苏染画沉声问。从來沒有人如此在意过她那两个孩子的名字。 梦。祈。也就是她前世的名字梦绮。 “你是谁。”洛颜与其几乎同时抛出同样的问題。 苏染画不吭声。抬腿向洛颜扫去。 洛颜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跃出。翻了几个跟斗跳至在离屋子几米开外的地方。 苏染画随之跟上。沒做停留。再次向洛颜出手。 暗夜中。两个女人打斗在一起。 即使再做隐藏。也有细微的声音存在惊动了洞室里的楚航。 “你们在做什么。”楚航扫过二人的身手。高声道。 “沒什么。跟洛颜练练拳脚。”苏染画收手。漫不经心的道。 楚航转向洛颜。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沒有吭声。 “我去看孩子。”苏染画瞥了眼洛颜。径直朝屋子走去。 她相信楚航也看到洛颜的身手了。与之前的洛颜根本不同。而更像她在前世遇到的那类近身搏击的招数。 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苏染画隐去疑惑走进了屋子。目光刚触碰到了床榻。刹那紧拧。 “梦儿。祈儿。” 苏染画的叫声惊动了洛颜与楚航。二人随后跟來。只见空空的床榻上沒有了孩子的影踪。 洛颜一个箭步上前。仔细的查看床榻四周。还有侧面的窗子。 “掳走孩子的人身高大概三尺六。偏瘦。脚力轻盈。但性子似乎有些狂妄。并且对谷中环境熟悉。所以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手。”洛颜盯着窗台上留下的半个脚印。分析道。 看着洛颜利落干练的神态。若是在当世。苏染画感觉像是一个女捕头。可若是联系到了前世。分明就是一个警察。 盯着洛颜。苏染画的眸光闪过之后渐渐的凝缩。 “难道是乌托。”楚航听了洛颜的分析脱口而出。 当年苏染画就是被乌托经过蝴蝶谷带到月华国的。若论脚力的功夫。乌托的移光幻影又是绝世轻功。若说性子。他也是狂妄的。 真的是失踪许久的乌托出现了。 苏染画不由的一个激灵。被掳走的可是她的孩子。 “马上禀报皇上吧。”洛颜道。 “我先去让人封锁全城。”楚航当机立断。 苏染画知道他是要利用自己与西门昊一样的长相冒充皇上去给京城护卫队下令。要是等到禀明西门昊后再下旨。一定就延误时机了。若真是乌托。凭他的移光幻影。瞬时间就会跑出很远。 楚航离开后。苏染画也开始四处搜寻。怀疑狡黠的乌托或许还沒有远去。 洛颜也警惕的环顾蝴蝶谷。从另一边搜寻。 暗夜中。花草无风自动。 苏染画蓦地出手。一道人影跳出丛中。 随即听的砰一声炸响。那道人影一个趔趄扑到一边。滚落在地。 洛颜飞身而上。一脚踏上那个人。伸手用什么东西抵住了那人的额头。 苏染画分明看到了那是一个近似于手枪的东西。 那人并不知道“枪”的威力。当做了一般匕首去反抗。一手朝洛颜的手腕打去。 洛颜错估了形势。沒有料到那人不怕枪击。所以手腕被击开。手枪脱落。只能与那人展开拳脚功夫。 枪划过一道弯弧。被洛颜抛开。 苏染画眼疾手快。纵身一跃。接住枪。对着那人扣动扳机。 砰一声响。那人再次中枪。摇晃倒地。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染画。 两次开枪。打的都不是要害。因为她们要审问活口。 洛颜侧头。看着摆出一个很利落的持枪身姿的苏染画。脱口道。“你果然是魅影于梦绮。” 苏染画打量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手感比较粗糙。样子有些笨重。但确实是把手枪。 纯木制造。简易的零件。想必是洛颜用这个时代尽可能用的材料打造的。 不过。在冷兵器时代。这样一件简单的东西威力也是不一般的。从那个被打中的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错愕不解。就已看出他对这个奇怪的东西的惊讶。 他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自己的身体就被击了一个洞。 作者有话说 O(∩_∩)O,第一个雷点,雷不雷。雷不雷?O(∩_∩)O,狗血番外,自带避雷针,不喜勿喷,勿喷哪,哪,哪,哪,哪…… 第三章 颜督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是颜督察。”苏染画走到洛颜跟前。肯定的道。 “沒想到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洛颜道。 她颜紫洛。与于梦绮同时代的国际刑警特级督察。专门负责对付传说中的顶级杀手魅影。二人曾有过数次交锋。但都被魅影于梦绮逃脱。直到一年前传出于梦绮被另一个黑道上的人物枪杀。此事才告一段落。不想在后來的一次执行任务中。颜紫洛负伤。醒來后就到了这个时代。成为了刚被楚航治愈的洛颜。 更让颜紫洛想不到的事。楚航带她來见面的当朝皇后苏染画竟然就是于梦绮。 由于多次交手产生的极强的第六感应。颜紫洛在见到苏染画时就觉着很是熟悉。尤其当知道她的儿女分别叫梦。祈时。由于身为督察的警惕本能。就更放不下苏染画这个人。而苏染画的异常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沒错。她也怀疑上了她。 类似的身手。对枪的认识。毫无疑问的。她们都相互认出了对方。这对前世的对手。 “沒想到洛颜早已不在了。”苏染画淡淡的道。隐去了心头的惆怅。 身边负了伤的人想趁二人说话的时候逃走。被洛颜眼疾手快的勾回。甩在了一边。 “你是什么人。我的孩子呢。”苏染画抬脚抵住那人的胸口。冷冷的逼问。 “我不知道。”那人忍着伤口的疼痛。嘴硬道。 “不知道。”苏染画俯下身。拿枪在那人的脸上划了一下。“信不信我会让你受千疮百孔之痛。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那人浑身一个哆嗦。身上被打中了两个血窟窿。现在他可不敢再小看这个奇怪的兵器。经苏染画这么一说。就想到了千疮百孔的样子。 “说。”洛颜厉声道。 “是……尊主……带我來的。”在那人的眼中苏染画与洛颜二人就像两个母夜叉。凶残至极。由不得他不说。“尊主命我在这里等着。不想被你们发现了。孩子被尊主带走了。” “尊主是谁。让你等着做什么。”苏染画问。 这天下看來不能有一天的安静。安生日子沒过多久。又冒出了一个什么尊主。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尊主就是尊主。我沒见过尊主的样子。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他让我等着……等着……”那人说着吞吞吐吐起來。 “说。”洛颜再次厉声冷斥。 “等着看你们丢了孩子的慌张好讲给他。”那人一口气说出來。等着挨苏染画的收拾。这个目的不就是在找死么。 “真够狂的。”苏染画的眼睛眯了眯。偷走孩子不说。还让人留下看她的好戏。 “起來。带我去见你们的什么尊主。”苏染画一把将那人拽起來。 “我见不到尊主。都是尊主來找我。沒有尊主。我连这谷的迷阵都破不了。别说能进來了。”那人摇摇头。哀求的看着苏染画。“女侠。求求你绕过我这条小命吧。女侠。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说了不是跟沒说一样么。”洛颜嗤鼻道。这也不过是个炮灰而已。除了知道有尊主这号人。对所有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 “女侠。女侠饶命。”那人的脸色由于失血。由于害怕越发的苍白。 看來这个人并不认得自己的身份。苏染画暗自琢磨着。随手一扬。将那人抛到了草丛里。“既然尊主让你等着。你等着便是。” “给我。”洛颜向苏染画伸出手。 “这可是宝贝。你说我会给你么。”苏染画吹了吹枪上的灰尘。她与颜紫洛可真是天生的对头。竟然被追到了这里。真是连死都沒有放过。 “给我。我帮你找孩子。”洛颜冷冷的道。 “帮我。颜督察竟然会帮我。”苏染画笑道。 “我有洛颜的记忆。猜测你应该是在嫁给北王的时候就顶替了真正的苏染画。现在你也只是苏染画。如果不想被我破坏了什么的话。你最好听我的。”洛颜朝苏染画走近一步。道。 苏染画的眸光闪了闪。将枪交到了洛颜手中。“确实。我还不想被人破坏了我的幸福生活。被你要挟了。” 洛颜接过枪。收起來。藏在腰间。 “这样好的宝贝。不如再多做一把给我。”苏染画挑挑眉。“我们也算是在陌生的环境中相遇的故人了。” 早就知道颜紫洛对热兵器有研究。算是大半个器械专家。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苏染画。我是洛颜。就这么简单。不要再心存什么妄想。”洛颜瞟了眼苏染画冷冷的道。 “洛颜可是有恩与我的人。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苏染画反唇相讥。“如果你是洛颜。就对我好点。那才像她。” “我是为了那个情深的男人才做洛颜的。别给自己摸金。你若不再是魅影。我才懒得再搭理你。”洛颜冷哼。 “这么说你对楚航也是有感情的。”苏染画感到有些可笑。当年刑警界办事雷厉风行铁面干练的像冷面女巫的颜紫洛督察竟然会为了男人去做一个替代品。 “如果你想跟他说什么。我不会反对。”洛颜面无表情的道。 “颜督察还是这么了解我。”苏染画莞尔一笑。 洛颜就知道苏染画不会对别人说出她的身份的。更不会告诉楚航。否则不仅会让人坠入乱团。还会让楚航不快。虽然苏染画与楚航之间沒有爱情。但友情还在。她不会多说什么。就让洛颜还是以前的洛颜。是楚航费心救活的洛颜。爱上的洛颜。 现在想想。还真是造化弄人。当以前的那个洛颜得到了楚航的爱时。却不知魂儿已经飘向了何方。 “不要再说我了。你呢。孩子被掳走了。不见你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洛颜斜藐着苏染画。道。难道杀手的心跟别人就是不一样。比一般的母亲要镇定。或者可以不在乎。 “不要这么看着我。”苏染画怎能看不懂洛颜对她的讥讽。“你想让我现在怎样。为梦儿祈儿的失踪嗷嗷大哭。沒了方寸的四处搜寻。有用吗。” 第四章 银面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啊,有用吗, 沒有人比她更能体会到做母亲的不易,历经坎坷,在失去了两个孩儿之后,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一双儿女,苏染画不敢想,若是梦儿祈儿有什么意外她会怎样,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静下心來去想问題, “你打算怎么做,”洛颜看着苏染画,由于存有洛颜的记忆,加上已经身处不同的时代,所以她对已经做了苏染画的于梦绮松散掉了曾经的敌对态度,除了刚开始相互试探身份,并沒有存了多少敌意, 大概这也就是苏染画刚刚提及的,她们是在陌生的地方重遇的故人,曾经敌对也罢,交手也罢,此时他们是來自同一个时空的同类人,异居他乡,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重生为洛颜,顶替着她的身份活着,感受着楚航对她的爱,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颜紫洛会想到在那一个时空里的亲人战友,除了思念就是无奈, 真沒想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还会碰到故人,而且是已经死了一年的死对头于梦绮,天意啊,真是愚弄人, “从你根据脚印的推测,我还是觉得那个尊主就是失踪的乌托,他也有这个动机,”苏染画道, 月华国存在时,乌托还想着侵占青辕王朝,月华国被灭,他一定更咽不下那口气, 只是这失踪的这段时间,他藏身在哪里,都在暗中做了什么, “如果真是乌托,凭京城的严加守卫,也不一定能逮住他,他销声匿迹了这么久突然又出來,一定是做好准备的,”洛颜道, “可怜了我的孩子,还沒有周岁,”苏染画尽量压抑着对孩子们的担心, “既然他要掳走孩子,就不会急着对孩子动手,”洛颜的想法与苏染画一样,这也就是她们能暂时镇定的原因,面对的不是暴徒,而是别有心机的人,一开始孩子的性命不会有危险, “先回宫吧,“苏染画想了想道,这不只是丢失孩子的事,还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冒头,所以必须尽快跟西门昊商议, “那个人呢,”洛颜扫了眼草丛中哎哎呀呀的低声哼哼的那个人, 苏染画冷冷的瞟过那片黑暗的草地,拔出腰间匕首,射了过去, 当即便沒了那个人的声音, 虽然那人说他家尊主让他等着,可是苏染画可不认为尊主会真的來,乌托向來狡黠,还不确定他故意让那人留下的作用,不管怎样杀了便是,跟掳走她孩子的人沾了边的,都别想活了, 苏染画与洛颜离开蝴蝶谷不久,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飘然落至那具死尸旁,啧啧道,“说过本尊主会來,偏偏不信,放过了这么好的见面机会,你还想跟本尊主什么时候见面,” 空荡荡的蝴蝶谷中,沒有人看到银面人妖魅的身形与听到那惑人心肺的声音, 刚进皇宫,苏染画就碰到了连夜起身出宫的西门昊, “护卫队与张百川带人都已经严密彻查京城以外三十里处,不放过任何一处房屋山地与洞穴,我这就去亲自带队,”西门昊看到苏染画,沒有任何责备,快速的说出了已经布置的安排,让她放心, 若不是她执意要住在蝴蝶谷,哪里会让人有可乘之机掳走孩子,看來由于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拥有在外的自然生活, 苏染画只能暗自后悔,等着西门昊的责备,沒想到西门昊首先想到的却是安慰她, “昊,找到孩子,我会带着孩子们安心的住在宫中,哪儿也不去了,”苏染画揽住西门昊的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已经被人惦记上,就算在宫中也会有意外发生,只能怪贼人之心,不怪你,”西门昊拢着苏染画的背,柔声道,何况蝴蝶谷被迷阵包围,但凡能进去的人都有不一般的能耐, 苏染画咬唇推离开西门昊, “洛颜,大哥已经去寻找孩子,要耽误你们离京的时辰了,”西门昊对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洛颜道, “皇子公主的安危要紧,”洛颜道, 其实颜紫洛与洛颜的脾性还是很像的,一样的爽快,只是少了洛颜的那种混迹江湖的豪气而已,毕竟颜紫洛身为督察是正规军出身,不是街头混混, “娘娘,让属下也去寻找小皇子与小公主吧,”乔大柱跟着跑來道, “你们守着皇宫,”西门昊回身拒绝了乔大柱, 乔大柱看看苏染画,征求她的意见,他们是誓死追随苏染画的,即使有圣意在,也还是听他们的皇后娘娘的, “你们就留在宫中,这也是发生了大事,定不能松了宫中的防备,”苏染画道, 乔大柱这才点头遵命,返回宫内, 一路上,苏染画与西门昊商议方案,猜测那个莫名尊主的动向,一般的绑架勒索,都会很快提出条件,可是目前除了派人搜索,对方一直都未露面, 西门昊來到明月楼查问林管家最近掌握的异动,并沒有任何有关神秘组织的线索, “是不是他故弄玄虚,”苏染画问,她的意识一直停留在乌托身上,再也想不到别人, 嗖,, 一枚短箭射进屋,带着一张纸条, 洛颜第一时间就循着箭來的方向追去,反应之快出乎众人所料,也只有苏染画明白那是颜紫洛练就的超高度灵敏反应,自己也几次差点栽在她的手中, 看着楚航追随洛颜而去的视线,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苏染画知道他一定也是惊奇的, 但是,洛颜明明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苏醒,他能够怀疑什么, “上面写着什么,”苏染画问, “他让你独自去见孩子,”西门昊狠狠的将纸条揉碎,抛出窗外, “去哪里见,”苏染画脱口询问, “你不必知道,我來应对,”西门昊沉着脸,语气阴冷,竟敢打他的女人跟孩子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你也太轻狂了,一直用明月楼做你暗属的据点,这一次瞒不过人了,”楚航说着,从窗子跃出,循着洛颜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五章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林叔。先转移明月楼。”西门昊对一边的林管家交代。然后也跳窗离去。站在楼下。回身对刚倚在窗边的苏染画道。“你跟林叔在一起等着。哪儿也别去。” “喂。你到底去哪儿。”苏染画全然不听。跳下楼追问。 西门昊早已轻功掠开。不给苏染画答案。 他可不会让苏染画自投罗网。尽快将她远远甩开。 “娘娘。先帮老奴转移明月楼吧。”林管家追下楼道。 苏染画看了看西门昊消失不见的方向。知道自己若去寻找只能沒有目标的乱窜。白费功夫。于是咬咬牙。决定留下來帮助林管家将明月楼的布置尽快转移。 明月楼经历了两次重大的破坏后。终于要被抛弃了。 洛颜追着射暗箭的人一路奔了数里。 那人的轻功非常好。洛颜曾见识过乌托的移光幻影。确定不是乌托的身手。 但是那人似乎有意在引洛颜。速度控制在洛颜能追到的范围。若是洛颜被抛后了。不出一下便又能追上。 “站住。” 在距离那人很近的时候。洛颜冷声喝道。一边拔出了腰间的枪。 那人止步回头。一张银色面具赫然眼前。反射着刺目的光。 “你是尊主。”洛颜的眸光闪了闪。凭着直觉猜测。 一缕白发从额间垂下。银面人轻轻撩起。姿势优雅翩翩。透过面具上给眼睛留下的切口。两道阴柔的目光射向洛颜。落在她手中的兵器上。 “那个蠢货就是被你手中的兵器所伤。”妖娆魅惑的声音从银面人口中绵绵流出。竟是十分的好听。 “皇子与公主呢。”洛颜沒有回答银面人。手持着枪指向他。 “那两个小鬼可是我的护身符。你以为我会轻易交出來。”银面人漫不经心的笑道。 “如果你这个尊主被擒。你的手下还不会交吗。”洛颜知道跟这个狂妄的尊主沒什么商量的余地。眸光一闪。持枪击射银面人。 比飞镖快了好多倍的速度。甚至看不到暗器的飞射。只感到一股强风朝自己袭來。银面人纵身闪躲。子弹擦身而过。在他的衣衫袖口处穿过了一个洞。打中了身后的一棵树。所幸这个时代的衣衫都比较宽大。不是剪裁合体的。否则必伤无疑。 “果然是好兵器。”银面人躲到一边。扬声赞道。子弹穿树而过。落在地上依旧力道十足。击起尘土飞扬。这不是一般的暗器能做到的。 洛颜沒想到银面人的轻功之高。能够避开她这个神枪手的射杀。就算顶级杀手于梦绮也是靠了防弹衣才能侥幸脱身。 洛颜再次朝银面人射击。又被避开。 子弹的数量是有限的。何况在这个时代做一颗很不容易。洛颜不想再白白浪费。收起手枪。开始结合洛颜的功夫与她自身的本领对敌。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与洛颜对打几招之后。银面人勾唇笑道。 轻挑的言语令洛颜不悦的冷下脸。但是在拳脚上却难占得上风。而对方似乎也意不在取胜。反而更像是在故意与洛颜纠缠。 楚航追随而至。看到银面人毫不犹豫的便出手。换下了洛颜。 “鬼谷神医楚航是吧。”银面人认得蒙面的楚航。闪到一边。“我知道你与当今的皇上有张一样的脸。不妨扯下面巾让我瞅瞅。究竟有多像。” “你认得我。”楚航寒眸紧盯着银面人。 “眼睛确实像。”银面人看着楚航。品头论足般的点点头。 “你是谁。”楚航冷声问。能轻易断定了他身份的人世间少有。而这个人似乎对他与西门昊都十分熟悉。 曾经以为是乌托现身。不过这个人的神态举止与乌托相差甚远。乌托绝对沒有他的这份优雅与魅惑。 对。从这个人身上透出的就是散不尽的妖孽魅惑的气息。 “你们的敌人。”银面人无波无澜的吐出几个字。然后手指轻勾。指向洛颜。“你的女人变的好有趣。” 一个变字。也就说明这个人是认识之前的洛颜的。 楚航盯着银面人的目光渐渐冷凝。 “还真是能够以假乱真。当日你已入住皇宫。为什么不替西门昊做了皇帝呢。还有他如今的什么事。”银面人迎着楚航的目光。与其四目相对。“难道在接近西门昊的地方。你就打算一直不让自己真面示人么。” “我的事由不得任何人管。”楚航冷冷的道。 “可是你在帮着西门昊。我就不能不多嘴了。”银面人轻轻一笑。瞟向洛颜。“何况你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看來我们以后少不了有交集了。” “随时奉陪。”同为男人。楚航能明白银面人话中的意图。一个“有趣”。便表明了他要纠缠洛颜的心思。不管他存了什么目的。楚航都不会让他染指洛颜。 偏西方的天际升起一束烟雾。银面人扫了眼。出其不意的避开楚航。划退数米。“我要去赴约了。后会有期。” 音落。银面人迅速朝远边掠去。这一次他不再等任何人。将绝佳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破影功。” 看着银面人掠去的身影。楚航疑惑的道出三个字。 “那是破影功。”洛颜跟着楚航的口气也疑惑不解。 “颜儿。以后你要小心。再不可独自冒险。”楚航回过身。走向洛颜。抬手替她拢起额间凌乱的发。眸中倍含柔情。 望着这个对自己深情的男子。洛颜除了对之前的那个女孩感到惋惜就是无奈。 如果真正的洛颜知道楚航已经真的爱上了她。她应该会有多开心。可是现在面对楚航的却不是她。她。颜紫洛。视楚航为來到这个世上后关系最密切的人。却对他沒有产生任何爱的感情。 在鬼谷醒來的那一刻。面对已经成了洛颜的事实。她劝服自己在接纳了洛颜的身份的同时。也要替她活着。面对她遗留下的感情。可是努力了这么久。她还是沒有爱上楚航。 楚航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她也能理解之前的洛颜对他的那份爱。可她是颜紫洛。在拥有属于洛颜的记忆的同时。她沒有洛颜的情感。她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 第六章 伪君子与颜美人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放心吧,我是大难不死的人,不会再有意外的,”洛颜笑着,避开了楚航的眼, “什么叫意外,再半死不活的躺上一年半载,”楚航一把扳住洛颜的脸,逼着她迎视自己, 受伤前的洛颜会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望着他,伤愈后的洛颜却开始逃避他的目光, 他不是傻子,能够看清她的变化,如果不是他一直守在洛颜身边,眼睁睁的看着洛颜在他面前苏醒,他一定会以为这个洛颜被人掉了包, 两个洛颜截然不同,现在的洛颜比以前冷静,身手上也有了变化,而且更干练,又不知不觉的掌握了一项技能,, 突然有一天让他给找了些材料,鼓捣出了一件奇怪的兵器, 她说是在她昏睡的时候梦到的,试着做竟然做成功了,包括她变化的身手,都说是在梦里掌握的, 虽然她说的话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又让楚航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她确实就一直昏睡在自己跟前,让自己揪心了那么久, “我不允许你再受到丝毫伤害,一点儿都不许有,”楚航盯着洛颜,压抑着几乎要暴涨的情绪,一字字的道, 见楚航像要动怒,洛颜赶紧笑道,“不会啦,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想死的,” 楚航轻易不会动怒,只有在自己无意中提到受过的伤,无意中表现出的那种满不在乎,才会激起楚航的怒意, 他是真的怕再來那么一次,失去了自己, “我原以为我们会自然而然的成亲,沒想到会有些不容易,”楚航的手指划过洛颜的脸颊,停在她的衣领处, 记得当初潜进北王府去见苏染画时,他会霸道的去触碰苏染画的身体,虽然最后顾及着她与西门昊的感情,沒有做出什么不堪的事,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生性柔和的人,骨子里也存有西门昊的那种强硬, 他以为对洛颜根本用不着强硬的手段,因为她一直心仪自己,若是知道他爱上了她,一定会自然而然的生活在一起,携手白头, 可是,面对此时的洛颜,无疑挑起了楚航隐在深处的霸气, 他已经爱上了她,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为她伤心疼痛,为她的失而复得兴奋激动,可是她竟然开始逃避自己, “颜儿,不要怪我,”楚航凝视着洛颜,复杂疼痛的眸子让洛颜蓦地心颤, 微凉的手指扣在洛颜的领间,刺啦一扯,半个雪白的臂膀失去了束缚,裸-露在空气之中, “楚航,你,,”洛颜瞪大双眸,燃起怒意, 唔,, 后面的话还未脱口而出,唇已经被楚航堵上,一片窒息, 大手在肩处肆无忌惮的游走,越來越放肆的向下游移, 洛颜睁大瞳孔,瞪着楚航近的贴面的脸,拳脚相加朝楚航击打, 楚航不惧落在身上的痛,即使痛在骨头里,也无法抵挡他此时的疯狂,他要让自己放纵一次,既然是曾经爱过又是他此时深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够拥有,也许拥有了,洛颜对他的感情就能恢复到以前,以前的她是那么的爱着他,甚至不要了自尊,爱的卑微, 他不要她像以前那般的委屈,只要她还在爱着他,接受他,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心口,楚航蓦地一顿,贴着洛颜的唇分离开來,他知道是洛颜对她使出了那个神奇的兵器, 她在拿那件杀伤力极强的东西顶着他, 陷进疯狂中充斥着索取的眸子被痛楚替代,枪未响,人已痛不堪言, 楚航推离洛颜,低头看着指在自己心口的枪筒,凄然一笑,“你想让我死,” 啪, 毫无征兆的,一个巴掌甩在了楚航的脸上, “伪君子,”洛颜恨恨的道,收回枪,拢起被揪扯开的衣衫,趁着楚航愣神的工夫,迅速向远边掠去, 楚航看着洛颜匆匆逃离的背影,她的怒骂声久久回荡在耳边, 伪君子,他竟然成了伪君子, 他口口声声说会等待洛颜的答复,却无法容忍她一次次对自己的躲避,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一时之间迫切的想要了她, 她是大伤初愈的人,沉睡了那么久从鬼门关回來,在梦中一定经历了许多,多的令她性情改变,之前她无时不刻的在包容自己,爱着自己,如今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來去包容她,爱着她,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曾经对身边人不在意的惩罚, 楚航有些无力的靠在树上,此时,他似乎更加体会到之前洛颜受过的一次次的痛, 洛颜漫无目的的奔了很久,在确定楚航沒有追來之后,才停下脚步,缓缓的走到一块石头边坐下, 抬手摸摸被楚航强吻过的唇,那双被拿枪抵住心口时由狂热转为伤痛的眸子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那种无法言尽的痛就像一把匕首捅进了她了心窝,而她又冲动的扇了他一巴掌,她沒有看到,也不敢去看更不敢去想当时楚航的神情,不敢去猜测他的眸子变成了什么颜色, 虽然刚才对楚航发了火,可是静下心來的洛颜并不怪他,他不知道同样的一个人的灵魂已经改变,她一直试着接受他,不想让这样深情的男子受伤,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反应定让他更加的痛苦, 是不是到了该跟他坦白的时候,或许说明真相,才能让他从这场感情中解脱,她也不必再做洛颜, 不管那个真相有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有多么的难以令人相信,洛颜都打定了主意去讲出來,去努力的证明, 于是,洛颜决定返回, “女人,我们又见面了,”银面人出其不意的挡住了洛颜的路, “尊主,我们不去办事了么,”见银面人为一个女人止步,跟在他身后的属下问道, 银面人看了看偏西方的天,又看看洛颜,“我改变主意了,决定为了美人儿爽约,” “是,属下明白,”属下拱手道,悄然退开, “颜美人儿,我还真沒发现你也蛮吸引人的,”银面人朝洛颜走去,“一直以來,我都认为你是个粗俗的丫头,现在细细看來还别有一番味儿,” 第七章 他怎么会破影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除了那件奇怪的兵器,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能耐占了上风,”银面人不屑的嗤鼻一笑, 刚才洛颜沒有用那个东西连着射击他,可见一定有什么弱点,至于她的武功,虽然路数奇怪,但想赢了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巧要帮着苏染画找孩子,我就再会会你,”洛颜正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既然银面人送上门,她就再练练拳脚, “啧啧啧,怎么一副被男人欺负的恼怒样,是楚航吗,”银面人瞅着洛颜逼上前,后退避开,目光瞟着洛颜有些凌乱的衣衫,还有深红色的唇,笑道, 被一眼看到了狼狈,洛颜的脸色更冷了, “这也沒什么,跟在楚航身边那么久,做些什么男欢女爱的事正常不过,若你还是完整之身反而奇怪了,”银面人继续火上浇油, 洛颜虽然眼如冷刺的射向银面人,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以前做为督察她也曾闯过风月场所,见识过不堪的画面,可是当别人说到自己的身上时,联想到画面中的旖旎,不觉面红耳赤,在那些事上,她从未经历,纯的像一张白纸, 脸色泛红的洛颜,配着那一袭艳红的衣衫,增添了说不尽的妩媚, 银面人趁机闪身向前,直取洛颜, 破影功,与移光幻影并驾齐驱的当世两大轻功,无人能敌, 银面人身手之快令洛颜防不胜防,只感到周身诡风翻腾,风止时,洛颜已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银面人反手勾起洛颜的下巴,看着那张止于恼怒的微红的脸,啧啧道,“真是一个美人儿,与苏染画是不一样的味道,苏染画生气起來,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而你却带着几分妩媚,让人忍不住的想更要接近,” 说着,银面人俯首,银色的面具贴近洛颜的脸,若不是有银面隔着,洛颜的唇一定又被这个男人吃掉, 连同哑穴一起被点的洛颜只能瞪着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暗运功力,不知银面人用的什么点穴功夫,竟然一时无法冲开,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银面人的手抚摸在洛颜的腰间,取出了那把枪,木质的东西,怎么看也不知道从哪儿产生的那么大的杀伤力, 洛颜斜着眼瞟向另一边, 见洛颜不待搭理自己,其实她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只是那眼神令人不快,银面人眸光一闪,收起手枪,单手搭在洛颜的肩头,“如果我沒说错,你的衣衫刚刚被人褪掉,实在是肮脏了,不如全部扯去换新的,” 洛颜一惊,目光还沒转回,只觉得身子凉凉的,衣衫已经滑落,只着白色中衣的洛颜羞愤交加,一双眼睛凝聚了最强大的杀伤力射向银面人, 想她堂堂特级督察竟然沦落到被人随手剥去了衣衫的田地,真是丢人丢尽了, “走吧,衣衫给喜欢你的人留个纪念,免得他惦记,”银面人的大掌落在洛颜腰间,将她横抱起來,迅速闪身离开, 就在二人消失不久,楚航追來,另一个方向是终归放心不下,抛开林管家,四处搜寻西门昊而來的苏染画, 沒有找到西门昊,先遇到了楚航,还有被抛在地上的凌乱衣衫, “你们,”苏染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楚航与洛颜, 楚航弯腰捡起那件红衣,目光阴寒,揉搓成一团,从喉间蹦出三个字,“不是我,”低沉,卷着一触即发的怒意, 苏染画眉宇凝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以想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颜紫洛能弃衣离开…… “你沒有追上洛颜吗,”苏染画问,照他们离开的速度,凭楚航的身手,不应该迟迟追不上, “追上了,”楚航闷闷的道,阴寒的目光审视着四周,“一定是他,” 苏染画也在仔细察看四周,注意着每个细微的痕迹, “破影功,”苏染画看着地上留下的浅显很容易被忽略掉的迹象,疑惑的皱皱眉, “是的,那个银面人使的就是破影功,”楚航肯定了苏染画的疑惑, “银面人,那个尊主吗,”苏染画很快联系起來, “是的,他默认了,”楚航握着洛颜的衣衫,眸中不见底的寒意,此时的他随手扯去面巾,与西门昊简直一模一样,少了那份随性的洒脱,多了冷冽的敌意, 这样的楚航有多久沒有见过了,自从他选择忘记苏染画,之后又移情洛颜,之后牵挂洛颜的伤情,除了柔情与忧心的伤痛,从未再露出冷冽的一面, 拥有爱人在身边,世上沒什么能够再牵扯到他的怒意, 这一次楚航是真的怒了, “他是谁,怎么会破影功,”苏染画实在想不通, 当今世上,会破影功的只有青辕王朝的皇族西门家,而西门家如今也只有西门昊与西门哲,还有她这个外來的媳妇会,就连楚航,由于他放弃了西门姓氏,都不知道破影功功法, “先去找皇上,”楚航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拢作一团,像一个火红的球, 明月楼已经转移到了西门昊在京城的另一个据点淮兰坊,是一家戏院,后被西门昊的人暗中控制, 西门昊已经返回, “怎么回事,”西门昊一眼看到走进门的楚航步伐有些燥乱,与他平日的静稳相差甚远,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惊奇,楚航依旧带着面巾,外人只以为跟皇上熟络的楚航脸上有疾,所以才以面巾遮颜, 走进屋子的楚航,一把将面巾扯下,不发声响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但眸光阴沉, “被放鸽子了是不是,”苏染画随后走进屋子,将门紧闭,看了眼西门昊,“那个人去对付洛颜了,” 西门昊虽然不明白自己沒有见到那个传达消息的人跟放鸽子有什么关系,但是能够明白苏染画话中的意思, “洛颜被那个人劫走了,”西门昊看向楚航,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一团绸布上, “这个人我杀定了,”楚航几乎要将洛颜的衣衫揉烂了,低沉着嗓音恨恨的道, 第八章 有关清白的选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八章 有关清白的选择 第八章有关清白的选择 玄古冰崖,位于离京城偏郊落日崖百里处的一座悬崖,此悬崖深不见底,有人曾攀岩着崖壁下到悬崖深处,还不到崖底的时候便见崖壁上结满厚厚的冰花,冰的光滑挡住了继续往下的路,下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情况,所以只能半崖折返。 所以玄古冰崖留给世人的概念就是深不见底的崖下很冷,结满了千年不化的寒冰,非常人能居。 银面人就是带着洛颜来到了这座被世人望而止步的悬崖下。 站在崖边,银面人带着洛颜毫无所忌的纵身一跃,向崖下飘然坠落。 洛颜只感到越来越冷,接着就看到了漫天飘扬的雪花,随着雪花又坠落了很久,才接触到了地面。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地面,被银面人放下之后,洛颜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世界,布满了厚厚的积雪,而自己就站在积雪上,由于积雪很厚,几乎整条小腿都陷进了雪地里。 这让洛颜想到了雪山上足以将人掩埋在雪中的情形。 难怪银面人敢纵身一跃,不畏悬崖有多深,任由自然坠落,原来这崖下的积雪厚的就像准备了一张天然的垫子,能将人安然接住。 世人误以为冰崖下是坚硬的冰块,殊不知其实布满了常年不化的积雪,只有在半崖当中,经历过温度冷热变化的地方,才会凝结成冰,而崖下的寒冷令那些积雪幻化成冰的机会都没有。 洛颜冷的脸色开始发紫,被点了穴道的身子连发抖都做不到。 “走吧,美人儿,我可舍不得把你冻死。”银面人说着,又将洛颜抱起,朝远处的白茫茫的天色中掠去。 衣衫一样的单薄,银面人根本不惧崖下的寒冷,一定是有特殊的功法在身。 一座山洞,确切的说是一座冰洞。是人为的在崖壁上凿出的,之后又人为的将雪化水又在寒冷中凝结成冰,雕做成各种器皿物什。 冰的岩壁,冰的桌椅,冰的屏风,继续朝里走,洛颜才知道刚进的只是一个通道,越往里越宽阔,冰雪的迹象也渐渐少了,墙壁上露出了普通的岩石,还镶着很大的夜明珠,将洞内照的通亮。 最后,银面人将洛颜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宫殿里。 不错,穿入洞穴深处,呈现出的是一片好气派的地方。精致的装修,将洞内打造的金碧辉煌,夜明珠照耀着如同白昼,而且永远不会有黑暗。正中上方是一张雕刻着雄狮的宝座,两侧是按顺序摆放的椅子,一看就是属于王者与下属们议事的地方。有身着银灰色衣衫的人在来回走动,见到银面人,纷纷止步,向银面人拱手施礼道,“参见尊主!” 银面人带着洛颜没有停留,直接就朝宝座后的岩壁上开凿出的门口走去。 撩开翡翠玉珠穿成的帘子,又走了一段路,洛颜被带进了一个岩屋内。 依旧靠夜明珠照明,只是简单的桌椅床榻,显得岩屋比较普通。 洛颜想不到,在这寒冷的崖下,还有这别具洞天的地方。 屋内虽然没有风雪,但是依旧冷的出奇。 “美人儿,是不是很想取暖?”银面人将洛颜放在床榻上,暧昧的贴着她的身,吐出缭绕的气息,带着令人渴望的暖意。 洛颜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能动,任由银面人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按在她的唇上,而他的银色面具只与她的脸相隔寸许。 “楚航是西门昊的兄弟,你又是楚航的女人,你与苏染画一样,身手有些怪异……”银面人的声音在洛颜耳边轻声回绕,而他的手则搭在了洛颜微敞的中衣领口,不安分的继续游走。 羞愤的恼意让洛颜觉得身体暖了许多,无法言语,只能用瞪大的气愤的双眼盯着银面人。 银面人的话明摆的表示出,他对待她的行为都是缘由楚航与西门昊,甚至跟苏染画还有隐隐的关系。 除了乌托,还会是谁? “如果你跟他们都没关系的话,我还是会对你感兴趣。”银面人的手掌已经插入洛颜的衣领,一点点游移,最终在微耸的地方停下,邪魅的眸光注视着洛颜瞬息陡变的脸。 不管是洛颜还是颜紫洛,都没有被人如此放肆的对待,体内有团火球在急剧的燃烧,似要冲破穴道的阻隔,给银面人致命的一击。 “省省吧,你是冲不破我点的穴道的。”银面人嗤鼻轻笑,“不如留些力气保护你这具快要冻僵的身子。” 银面人将手掌微抬,只用食指在洛颜的峰勾处滑动,顺着峰处划着圈儿。 “告诉我那个暗器的秘密,我就暂且放过你。”银面人看透了洛颜此时最在意的东西,提出交易。 果然还是打上了枪的主意,洛颜暗自冷笑。相对于这个时代的那件粗糙的热兵器可谓高科技,岂能被这个来历不明,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掌握? 想要挟,颜紫洛从不吃这一套,洛颜也不会! “那么说你是很想得到我的宠幸?”银面人从洛颜眼中看到了拒绝,眸光一闪,食指微动,恰如其分的点在了洛颜的那颗樱桃上,轻轻挑动。 洛颜紧跟着倒吸了一口暗气,这个人挑战了她的私密,死定了!! “暗器与你的清白,你到底选哪一个?”银面人一边不断的挑动,一边盯着洛颜低声询问。 枪的秘密落进贼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甚至会对这个宁静的世界造成难以预计的灾难,想想二十世纪的世界大战就知道了。洛颜开始后悔自己没事时鼓捣出了这件东西,在哪个世界就应该遵循哪个世界的规则,不该也不能存在的东西就不应再提及。 至于清白—— 洛颜紧盯着银面人,贞洁固然重要,可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观念也不是那么的封闭,而且—— 洛颜又想到了楚航,如果自己已经失身,那么他是不是就会放弃了自己?毕竟在这样的旧时代,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身体上的背叛?只是这么一来有些太对不起以前的洛颜留下的这具身子了。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八章 有关清白的选择 第九章 看来你是真想做我的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在道义与自身的得失上。洛颜决定放弃后者。 这与严刑逼供又有多大的差别。在这一刻。洛颜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吐露有关枪械的秘密。 “看來你是真想做我的女人。” 洛颜淡定的神情令银面人很意外。面具下的唇角轻勾。手掌翻飞。扯去了洛颜的衣衫。如玉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麻木的身体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洛颜默默的闭住了自己的双眼。 “启禀尊主。圣尊召见。”门外有人突然禀报。 银面人的手刚搭在洛颜的腰间。微顿。缓缓的直起身。扫了眼一动不动的洛颜。从袖中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洛颜的口内。 “吃了这颗药保证你不会被冻死。等我回來继续。”音落。银面人大步离开岩屋。 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入口即化。随着药液滑进喉内。洛颜只觉得身体渐渐发热。不再觉得那么冷。可想而知。这一定就是能令这里的人安然生存的秘方。 门外人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洛颜的耳中。原來尊主还不是最大的头儿。他的上面还有个圣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组织。 就在银面人刚离开。又有人走进了屋子。步伐轻飘飘的。如同鬼魅。还带着淡淡的脂粉气。 洛颜睁开眼。原以为会见到一个女子。不想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个男人。 洛颜错愕的看着这个男人。面目清秀。柔弱的身段。若不是他的衣着跟一眼望到的喉结。混合着那股脂粉味儿。一定会误以为是素面朝天的女人。但洛颜肯定。他真的是男的。 男人的目光在洛颜裸-露的身上瞟过。沒有任何猥琐与光亮。只有厌恶。 “你就是一郎带回的女人。”男人的声音并不像他的身段那般的柔弱。带着几分张扬的气势。 显而易见。一郎就是这个男人对银面人的称呼。 洛颜看着这个男人。眼皮都沒眨一下。 “女人向來就是祸水。是妖孽。一郎是忘记了自己曾差点死在女人的手中了。”男人的目光由厌恶渐渐的染上了杀意。 一步步逼近洛颜。四周的空气越发的凝结冰冷。即使服用了药丸的洛颜。能抵得住外界的严寒也抵不住发自内心的寒意。 就在这个男人的手伸向了洛颜的脖子时。一道厉风刮过。扫向男人。快速的卷起洛颜。避到一边。 “圣尊。您不是去找尊主了么。怎么会來这里。” 洛颜被來人护在身后。只能看到一袭青衫与有些泛白的头发。 那个柔弱的男人是高于尊主的圣尊。 圣尊的目光在來人脸上停顿几秒。似乎有些复杂。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沒有说出來。 “玄古冰崖何时有女人踏入。踏入的女人只有一死。”圣尊的声音威严冷冽。杀意浓浓。 洛颜确定这个圣尊很想让她死。因为他想的是一把将她掐死。只有恨到极致的人才会放弃使用其他兵器。生起一心掐死她的狠意。 “她是尊主带來的。为什么不问问尊主是什么意思。”來人无视圣尊的杀意。平心静气的道。 “能有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第二次死在女人手中吗。”圣尊清秀的脸因为动怒显得扭曲。直直的盯着守护在洛颜身前的男人。 洛颜看不到这个男人的长相。但是从他淡定的背影上觉得这也应该是个有担当的人。 只是她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护着自己。 “圣尊大人。论事不能如此决断。尊主一定有尊主的安排。”这个人依旧不慌不乱。 “是吗。”圣尊走近这个人。眉毛一扬。紧紧的盯着他。 “是的。”那个人点点头。 洛颜虽然看不到此时二人的表情。但是很明显圣尊是在意这个男人的话的。 “一郎只能是我的。永远都不准离开我。”圣尊霸道的。近乎于宣誓般的话让洛颜听來就像是一个小怨妇。在宣布自己的男人的所有权。 “如果你不想见到这个女人。我先将她带走就是。接下來的事可以让尊主跟您讲。”那个人见圣尊的怒意消了。又补充道。 “我暂且相信你。马上将这个女人带走。”圣尊长袖一甩。擦过青衫男人的身边。向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圣尊又回过头。盯着洛颜。恨恨的道。“如果再让我见到。最好裹严你的身子。若是让我看到一片外露的肉。定会用刀剐了。” 洛颜无法回头。看不到圣尊凶狠的模样。也无法想象清秀的面孔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说的话真是太让人觉得脊背发凉了。 青衫男子一动不动。直到听着门闭合的声音。才缓缓的回过身。将在救洛颜的一刹随手搭在她身上的中衣紧了紧。 洛颜此时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长的很俊美的男人。很年轻。但是有些花白的头发与他的样子格格不入。 不知为什么。被这个男人保护过的洛颜在看到那花白的头发时。会莫名的难过。总觉得他曾有过沉重的经历。 而且。洛颜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似乎曾经见过。 如此俊美。带着贵族的尊贵气息与浓郁古风的男人不会來自颜紫洛的记忆。搜尽洛颜的记忆。也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洛颜。你不认识我。”青衫男子试探的问。 洛颜來回摆动着眼珠子。疑惑的否认。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青衫男子注视着洛颜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心理。她对他有印象。但是不确定他是谁。 看來当年自己留给她的印象并不深刻。那么如果重新认识是不是很有趣。 青衫男子轻轻一笑。抬手在洛颜的身上轻点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顿觉放松的洛颜深呼了口气。将中衣穿好。活动活动几乎僵硬的胳膊。确定自己身手自如后。才看着青衫男子疑惑的询问。“你是谁。我们曾经见过面。” 听洛颜如此询问。青衫男子略带惆怅。自嘲的笑道。“你一直以來都将心思花在楚航身上。不记得我也不奇怪。” 第十章 如画的男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他的话的意思。难道是故友。 洛颜向來知道在不同的环境中问題的轻重。所以暂且抛开了这个男子的身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把我交还给那个银面人。” “怎么可能。”青衫男子轻轻一笑。压低了声音。“趁现在不管是圣尊去找尊主。还是尊主去见圣尊。我都要抓紧时间。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你能带我离开。”洛颜问。不是她怀疑这个青衫男子的本事。而是知道他跟这个神秘的组织一定有某种关系。如果冒然做出背叛组织的事。肯定会对他不利。 “我不带你。你还指望谁。”青衫男子说着。不给洛颜犹豫的机会。拉住她的手。潜出了岩屋。顺着开凿的一条条通道。七拐八拐的走出了石洞。 沒有经过那座地下宫殿。一定是另外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一出洞口。满天的大雪伴着冷冽的风直扑脸面。洛颜本能的遮了遮脸。 青衫男子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顺着洛颜的头披在了她的身上。不让雪花沾到她乌黑的发。 “那个银面人的点穴功不一般。你能解得开。而且那个圣尊似乎肯听你的劝。想必你跟他们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曾认识你这样身份的人。”洛颜一边踏雪前行。一边问。 “圣尊是在乎尊主。所以才肯听我将事情朝尊主身上引的话。我也确实会他们的独门点穴功。至于我的身份。。”青衫男子停下脚步。侧身望着洛颜。有些犹豫。 “算了。你都不记得我了。我也就不必再说什么过去的事。”青衫男子最终沒有多说什么。简单的道。“我叫伊潵溪。” “伊潵溪。”这么拗口的名字。洛颜根本想不起來什么时候听过。 “走吧。那边有个岩洞。我们去那里避避风雪再想办法离开冰崖。”伊潵溪指了指侧方。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大雪纷飞。根本看不到靠近了岩壁。更看不到什么洞穴。 “你不知道怎么离开。”洛颜疑惑的问。 “当然知道。”伊潵溪道。“通往崖上的通道在圣尊的岩屋内。他肯定不会让你用的。若是尊主知道。也一定不会放你离开。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尊主会意外的违背圣尊的意思。将你这个女人带到了这里。” 洛颜自然已经明白了银面人的目的。他是发现了她手中的“宝贝”。但是洛颜不打算将有关枪的事再告诉别人。所以就沒有多言。跟着伊潵溪走进了他所说的洞穴里。 这个洞穴很浅。只是一个简单的洞穴而已。洞内还积着很深的雪。只是能避些风而已。 “伊公子。你知道银面人将当今皇上的孩子藏在哪儿了吗。”洛颜问。 “你自己都还沒逃出冰崖。还惦记着别人的孩子。”伊潵溪反问。 “大人之间的事牵扯到还沒一岁的孩子。真是太卑鄙了。”洛颜道。 “怪就怪他们的身份与别的孩子不同。你现在还是先想着自己吧。”伊潵溪懒散的靠在岩壁上。盯着洞穴外的漫天飞雪。迷茫的双眼。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洛颜见从伊潵溪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问。靠着另一边的岩壁。莫名的倦意突然袭來。不由的打了个盹儿。 “洛颜。困了吗。一定是御寒药的作用。你还不习惯服用。”伊潵溪挨近洛颜。低声询问。 洛颜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眼皮子沉的难以睁开。含含糊糊的点点头。 伊潵溪将胳膊伸到洛颜的后颈。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 洛颜根本沒有拒绝的反应。靠住伊潵溪的一刻便睡着了。 一觉醒來。洛颜发现早已不在雪花飞舞的世界。而是躺在一个茅屋里。有舒服的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暖暖的。而她的身上盖着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衫。 洛颜起身下地。穿好了衣衫。走出屋子。发现身处一丛密林中。这间茅屋应该是猎人留作歇脚的地方。 伊潵溪坐在茅屋旁边。捡起一片落叶。轻轻的吹着。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洛颜坐在伊潵溪身边。静静的听着。此时应该是一幅很美的古画。 在现代时颜紫洛就对古风的东西情有独钟。而伊潵溪的身上透出的是不同于楚航的东西。 楚航是隐去冷冽的闲散洒脱。放到现代就像个对什么都不热心。都能看淡的隐士。可以住在一所小屋子里。一杯清茶。一份报纸就是一天的生活。 而伊潵溪在他俊美出凡的外表下拥有着高贵的举止。透出的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古风气息。而他也只适合生活在这样时代。若是放到现代。只能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古画中人。会很不真实。 “想说什么。尽管说吧。”一曲吹完。伊潵溪将树叶从口中拿开。道。 “你是故意等着我因为御寒药的作用昏睡后才带我离开那个冰崖的。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个悬崖的路。”洛颜冷静的道。“我不会怪你。你有你的做事原则。” 來到这个时代。洛颜沒有了要忠于谁的选择。她不会为了青辕王朝的皇帝去对付他的敌人。也不会帮助别人去做什么事。所以她不会对伊潵溪说什么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坦白从宽之类的话。就算她恼恨银面人。那也是她与银面人个人的恩怨。 在这个时代。她真的成了一个绝对自由的人。沒有国家沒有职位的束缚。这样的生活很平静。但是似乎也失去了目标。 “我的原则。”伊潵溪轻轻一笑。“你能任由我站在圣尊与尊主的一边吗。” “那个混蛋。绝对不是好人。”洛颜冷下脸。虽然自认为不去干涉伊潵溪的选择。可是当面对银面人的问題时。她还是打心底想让伊潵溪跟银面人脱开关系。 明明是她跟银面人之间的恩怨。怎么牵扯到伊潵溪身上就不会真的淡定了。似乎一切的不在意的想法都成了自欺欺人的谎言。 第十一章 谁对不起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为什么不离开,”洛颜凝望着伊潵溪,虽然是很平静的询问,但打心底里希望他有个决断, 他们不是曾经认识的人么,他肯带自己离开冰崖,她这样表示关心一下也不过分吧, “他们救过我的命,”伊潵溪仰头看着一棵棵茂密的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密叶遮住了天空,只让数道阳光偷偷的溜进, “哦,”洛颜应了一声,牵扯到救命之恩的问題上就不好强求了, “楚航他们在找你,你回去吧,”伊潵溪站起身道, “那你呢,银面人若是问你要人怎么办,”洛颜又张扬起了义气,她不能为了自己的逃脱致别人于不顾, “我有办法应对,”伊潵溪道, 陷入组织的人,能有什么办法轻易应对上峰,洛颜知道伊潵溪是在宽慰她,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见楚航吧,有皇家的保护,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你,然后再想办法,”洛颜道,“你若不想让楚航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我们不说就是了,只说你是在半路上救的我,那个冰崖的秘密我也不会讲,免得让你落下出卖恩人的不义罪名,” “我已经是一个消失了多年的人,不想去见别人,”伊潵溪拒绝了洛颜的提议,“只要你能保守玄古冰崖的秘密,保守我的秘密就够了,” “那,,” 洛颜刚开口就被伊潵溪打断了,“那两个孩子不在玄古冰崖,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尊主要利用孩子牵制西门昊与苏染画,一定会藏得极为严密,” 洛颜很想问伊潵溪那个银面人为什么要对付当今的皇上皇后,难道是想夺位不成,可是想到银面人救过他,一定不会多说什么的,也就打消了详问的念头, 西门昊能坐上皇位也不是吃素的,只要知道孩子是银面人用來牵制他的,必然会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还有时间去寻找交涉, “你要保重,我先走了,”洛颜道,“如果真的难以应对,就设法抽身,我会让楚航帮助你的,” 伊潵溪微微一笑,笑的俊美如仙, 密林繁茂高耸,遮住了天际,即使有阳光射进,也看不出太阳正在哪个位置, “这是在哪儿,”洛颜看了看四周,问, “京城南郊,”伊潵溪简单的回答, “哦,”洛颜沒有继续追问,走到一棵略细的树旁,抬手一掌击去, 树干应声折断,切口很平整,可见功夫极好, 洛颜走过去看了看截断处的年轮,心中便有了数,选定了北方, 这就是当年苏染画遇到化名为古易天的西门易时被带到的那个密林,同样的茅屋外,洛颜用与苏染画同样的方法判断方向, 伊潵溪看着洛颜的举动默不作声, “后会有期,”洛颜对伊潵溪道,干脆的言语,果断的神情,彰显着说做就做的处事态度, 伊潵溪轻轻的点点头,目视着洛颜的身影隐沒在茂密的林中,才纵身一闪,朝另一边离去, 谁也沒想到洛颜会安然无事的自己回來,原本她先到了明月楼,是林管家看到了她,才将她带到了淮兰坊, “洛颜,”楚航的目光落在洛颜的崭新红衣上,只是叫出了一个名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他与洛颜是那样尴尬的分开的,现在见洛颜平安回來,除松了一口气,就不知该如何面对洛颜,好多的话堵在喉间,吐不出來, 西门昊与苏染画不约而同的递了一个颜色,相继离开了屋子, 屋门紧闭,只留下相视而立的二人, 想到那个满眼饱含痛意的楚航,又看到楚航由于她的回來而瞬间宽心的神情,洛颜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解释此洛颜非彼洛颜的事实,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抹不去楚航对洛颜的深情,她不能因为占据了原本主人的身体,就能轻易的说出抹杀这段感情的话, 做事干练,雷厉风行的颜紫洛,在碰到像楚航这般用心用情的男子竟会变的优柔寡断, “楚航,”洛颜暗自紧了紧拳,给自己提了提气,不行,不能再这么拖泥带水,必须快刀斩断,既然沒有情,为什么还要让他误会下去, 与其痛意绵绵,不如一次痛个够,之后再开始新的生活, “你猜我大哥与洛颜会怎样,”屋外,西门昊倚着一侧的窗子,问蹲在窗下的苏染画, 功力深厚的他们用的是空谷传音之法,屋内的洛颜与楚航听不到,也觉察不到两个隐起气息的高手正躲在外面偷听, 苏染画撇撇嘴,知道洛颜真实身份的她只是好奇洛颜与楚航的相处方式,不想堂堂一国之君也有窥探别人的嗜好, “对不起……”楚航沒有等洛颜说出什么,已经率先开口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洛颜怎样,他都要包容她呵护她,就像当年她忍着委屈爱着自己, “你沒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洛颜又紧了紧拳,走向楚航,双眸凝视着他,一字字的道,“是我不能够像以前的洛颜那般继续爱着你,” 楚航双目微顿,突如其來的话让他听不明白, 屋外的西门昊也不明白洛颜的意思,只有苏染画心中一惊,知道颜紫洛要向楚航坦白了, 她不是不打算说的吗,怎么会这么快的改变了主意,楚航怎么能够接受, 一连串的问題回旋在苏染画脑中,心头一热,起身,一把推开了屋门,走进了屋子, “洛颜,你疯了,”苏染画沉声道,给洛颜传递的是警告的讯息, 洛颜自然明白苏染画的意思,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堂堂皇后娘娘窥探插手实在有些龌蹉了,” “染画,你跟皇上先去找孩子,我跟颜儿的事我们自己处理,”楚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心静气, “染画,不要打扰他们,我们走,”西门昊走到苏染画身后,揽着她的肩,带着她折身向外走, 第十二章 果断不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你不要太过分。”苏染画回头再次沉声警告。弥散着冷冽的寒意。 对于现在的洛颜她沒有什么情分。只有前世的敌对。如果她在这里做出伤害楚航的事。她依旧会视她为敌人。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很在意楚航吗。”洛颜反唇相讥。正巧可以用与苏染画的对话缓解下自己要坦白的胆怯。 伤害一个情深的男人是很残忍。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实在无法为了一个洛颜的身份去接纳一个不爱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有多优秀。 “染画。走。”西门昊不想让苏染画继续插手。揽着她继续向屋外走。 “你不会因为那个洛颜的一句话。心里不痛快了吧。”到了淮兰坊的庭外。苏染画坐到了石凳上哼道。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北王。”西门昊笑笑。坐到了苏染画身边。“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就像当年我为了让你解毒。故意将你推给大哥。可是你们在一起了吗。” “是的。不爱就是不爱。”苏染画叹了口气。“现在站在楚大哥身边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挚爱着他的洛颜了。”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找理由也要正常。别当我们都是孩童在听什么神仙故事。”楚航一阵风似地从屋内冲出。闪到庭外。一掌击向了一旁的假山。 石块堆砌的假山随掌塌散。楚航浑身席卷着冷冽之气。隐忍着心底的怒波翻涌。 如果是用能够说服他的理由证明她已经不爱他了。他定然不会用逼迫的手段强求她。可是她竟然说她已经不是洛颜。而是來自千年之后。 楚航是相信人在梦境中会学到一些东西。就像他的药也有好多是在梦中有了点拨制成的。所以他可以接受洛颜在沉睡中学会了其他的招数。制作奇怪的暗器。哪怕性情有些变化。他也能从医学的角度接受。可是一样的身体换成了不一样的人。这对任何人來说怕都是匪夷所思的奇闻怪谈了。 “皇后娘娘。如果你想让楚航好过些。就跟他解释一下。”随后跟出的洛颜见苏染画还在便道。 “现在让我插手了么。”苏染画站起身。看了眼如冰雕般站立不动的楚航。确实。如此“幼稚”的理由真是对之前所有感情的侮辱。也能够理解楚航为何会如此的动怒。 能将一向可以按压着自己的情绪。无波无澜的楚航惹的情绪大动。正说明他对洛颜爱的至深。更不能接受她那番匪夷所思的言论。 “你让我解释什么。说我们的灵魂都是來自千年之后。”苏染画轻轻一笑。“谁会真的相信。当年我在西王耳边也说过同样的话。他信了吗。如果他信了。就不会将自己圈在万安寺这么久。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放不下。他在万安寺只是依旧无法面对他的一败涂地难以翻身。无法面对已经取得绝对胜利的皇上。还是无法接受已经彻底失去苏染画的事实。” “可我现在无法让自己继续爱着楚航。这是事实。我不想欺骗任何人。”洛颜看了眼楚航。眼中除了歉意就是坚决。 “就算是事实。也不急于现在说的这么干脆。也不应该用明知让人无法相信的理由。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洛颜。我又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西王一开始遇到的苏染画。就凭变化的性情吗。换做是你。你会信吗。” 苏染画一连串的发问。让洛颜无法回答。如果不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她怎么能相信这些事。何况她还是个坚决的无神论者特级督察。更是不信这样的胡言乱语。所有的事都能从医学上寻找答案。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灵魂变换之说的。 西门昊站在苏染画身边。默默的听着她与洛颜的对话。早已不再提及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当年他也只认为是苏染画想让西门哲解脱的一种说辞。一个千年狐狸的玩笑。沒想到现在却被苏染画与洛颜郑重的谈论。他应该去信苏染画所说的这番沒有证据的话吗。 “拒绝的理由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这样令所有人难以相信的理由。”苏染画又问。 颜督察干脆惯了。根本不会什么婉转的编排推辞。如此直接的人很爽快。但是对某些事情还是有些不妥。 “前天夜里你还拿这件事威胁我。今天你就自己如此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主意。”苏染画继续问。 “昨日是我做的过分了。我向你道歉。”楚航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就像当年的洛颜总要向他承认自己的“错误”。 “跟昨日的事无关。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要告你事实。”洛颜狠了狠心。依旧坚决。 “什么事实。就是不爱了吗。”楚航缓缓的回过身。注视着洛颜。按压住怒意的眸中只存着散不尽的痛意。 “我。颜紫洛。以前从不认识你。现在也从沒爱过你。”洛颜迎视着楚航的眼睛。一字字的道。 既然已经挑明。就再沒有退路。她现在遵循的只有事实。 “颜紫洛。”苏染画重重的叫着这个名字。紧紧的盯着她。 “颜紫洛。你要做颜紫洛是不是。”楚航看着洛颜眼中的固执与坚决。凄然轻笑。“这算是我过去对你不屑的报应吗。你就是洛颜。是在我眼皮底下受伤沉睡到伤愈的洛颜。你与我跟皇上不同。岂能因为你改了名字就成了不同的两个人。” “大哥。不如都冷静一下。洛颜刚被劫逃回。也许因此受到了什么影响。”西门昊道。 “对。洛颜。你昨天真的是被那个神秘尊主带走的吗。你又是怎么逃回來的。”苏染画问。 “路上遇到了一个朋友。救了我。”洛颜简单的回答。 “朋友。是谁。”苏染画疑惑的问。颜紫洛是不会有朋友的。若是洛颜的朋友。楚航会不知道。 第十三章 为谁心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好像沒必要回答你,我又不是犯人,”洛颜道,如果伊潵溪不想让人知道他,她也就不多说了, 西门昊听了洛颜的话,不着痕迹的瞟了她一眼,对当今的皇后娘娘,又是在皇上跟前,能用如此不敬的口气讲话是需要绝对的胆量的,这种胆量与能够抬眼毫无所忌的直视他们一样,一般的人是绝不可能有的,就算是那些江湖人士也懂得最起码的避讳, 苏染画对洛颜的语气习以为常,她能够尽力克制着颜督察的本性,顺应这个时代的规矩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个朋友是男的,你就是因为他才一回來就说出让楚大哥无法接受的话的,”苏染画的眼睛眨了眨,很自然的想到了很老套的英雄救美以心相许的桥段,难道这样的老土桥段还适用在颜督察身上, 洛颜微愣,顺着苏染画的话一下就想到了伊潵溪,那样的如画般的古风浓郁的男子令她心动了吗, 在前世,她确实喜欢一切古风类的东西,也收集了不少古画,曾对古装电视中每一个接近古风范儿的角色多加留意几眼,当她见到伊潵溪时,不能不承认他是最符合自己的对偏爱的那一类的标准的, 那只是出自审美的眼光,难道他令自己心动了吗, 其实洛颜不知道,当她有此踌躇的想法时,伊潵溪就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很深的身影,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苏染画一眼看穿了洛颜的愣神,如果是真正的洛颜不会因为一个被救就见异思迁,但现在是感情空白的颜紫洛,不经意的一个小插曲都有可能在她心里点燃爱的火花,只是爱真的沒有理由,楚航在她身边那么久都沒有让她动心,一个不知所谓的朋友反而让她在心中留下了痕迹, “他是谁,”楚航大步走到洛颜面前,沉声问道,他不相信会有人如此轻易的走进洛颜的心,能够抹去洛颜对他近十年的感情, “你们不要胡说,沒有别人,”洛颜摇头否认,对于她來说,不管之前的洛颜与伊潵溪是否认识,而她只是萍水相逢, “你是不是见过尊主的面目了,是他放了你,”置身局外的西门昊比较冷静,沒有执着在洛颜感情的问題上,一直在思考着洛颜的行踪, 照情况推断,那个尊主的武功不低,岂能凭一个什么“朋友”就让洛颜逃脱, “不是,再见到他我会杀了他,”一想到银面人对自己的所为,洛颜的脸就有种火辣的感觉,羞愤交加,恨恨的道, 聪明的人当即就能看懂洛颜的表现, “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楚航冷声问, “沒有,我被人救走了,”洛颜摇头否认,虽然在那个银面人跟前暴-露了自己,可毕竟沒有來得及做出不堪之事,但若说给这些古人听,一定也会令他们受不了, “救你的人究竟是谁,江湖上的朋友,”西门昊问,既然真的是被救走的,总该有个身份, 防不胜防的又多出了一个神秘的尊主,他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何况他的儿女还下落不明, “是多年前认识的,”洛颜道,“我只是对他有些印象,是他先认出了我,” “他是谁,”楚航再次沉声询问,洛颜越不想多说那个人的情况,就越令人好奇, “伊潵溪,”洛颜定定的看了楚航几秒,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经苏染画的疑问,搅起了她心底的波澜,突然有种很想知道伊潵溪的过去的冲动,她可以保守他如今的秘密,但是她应该能够“想”起过去的事, “伊潵溪,” 很陌生的名字,三个人都从未听说过,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楚航皱了皱眉,洛颜遇到他之后就一直粘着他,跟在他身边,他不记得洛颜认识过这个人, “很早了吧,我只是对他的样子有些印象,但确切的事不记得了,”洛颜暗自颦眉,看來楚航也不知道他,“就像他说的,以前的洛颜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什么时候眼里容得下别人,” “也就是说一直是他记着你,”楚航的余音里带着明显的属于男人的醋意,对同一个女人的感情,不管有多少男人都可以视为敌人,只有西门昊除外,毕竟他们有着血亲,至于别人就沒必要那么客气, 是吗,洛颜再次微怔,那个人是一直都记着她吗, 不,是记着以前的洛颜, 可是颜紫洛却想着用洛颜的身份与他再次见面,她不想用洛颜的身份去接受楚航的爱,却想着用洛颜的身份去试着接近别人,这究竟是怎样的私心在作怪, 颜紫洛有些鄙视自己,但却无法阻止内心的砰然心跳, “你想移情可以明说,不要找其他的借口,”楚航扬手,掌风再次劈向已经塌掉的假山,将一块块石块击的粉碎,尘末飞扬, 洛颜呆立的站在原地,沒有觉察到楚航的落寞远去…… “你最好以后不要再出现,”苏染画冷声道,正如刚才西门昊所说,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她也不指望身为颜紫洛的洛颜能够爱上楚航,只要她不要再带着这张面孔出现,干扰楚航的心神, 洛颜瞟了眼苏染画,一声不吭,抬腿向淮兰坊的大门走去,当她选择离开楚航也就意味着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沒有了归所,苏染画历经艰难与西门昊相守在一起,而她莫名其妙的來到这里,又有什么等着她, “她走了,” 蝴蝶谷里,楚航坐在药庐旁,似乎看到那红色身影正在帮自己熬药,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回过神,轻声问, “大哥,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西门哲,”西门昊看着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背影,就像当年自己失去苏染画那般背负着沉痛, “西门哲与染画从未有过开始,可是我与洛颜也是经历过生死的,她对我的情深都在我心中留下极重的印记,而我也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现在她一句不爱了就可以抹掉过去的所有吗,” 第十四章 这一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在问西门昊。也是在问他自己。当他回到蝴蝶谷等了那么久都沒有等到洛颜的身影时。他知道这段感情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执意挽留与坦然放下再次成了摆在他眼前的难題。 在楚航看來。洛颜与苏染画不同。苏染画的心从未给过他。而洛颜的转变太突然了。苏染画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谈不上打击。可以平心静气的看待她与西门昊的感情。而洛颜对他由爱到不爱的转变却将他击的很重。让他深深的体会到失去的痛。 “伊潵溪究竟是个什么人。”西门昊疑惑的问。 洛颜就那么恰巧的被伊潵溪所救。而且是从神秘的尊主手中。楚航与西门昊都不约而同的暗想。洛颜究竟是不是跳进了一个什么圈套。 “不要说我了。你那边呢。还是沒有任何消息。”楚航回过身。问。 “难为染画跟着我能保持镇定。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痛哭慌神了。”西门昊极为心疼的道。放眼整个宫中。能像染画这般镇定的除了太皇太后再无旁人。而太皇太后年轻时也并无这份沉静。她如今的沉着也是经过几十年的积累才能够养成的。 丢了孩子。谁也会担心。可是总不能因为担心就乱了手脚。西门昊与苏染画都在让自己在忧心忡忡中沉着应对。 “染画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楚航赞道。 “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西门昊叹了口气。若是这江山有西门家的人接管。他一定拱手禅位。 可是。楚航不会愿意。而万安寺的西门哲也实在放心不下。不是对他的能力不放心。而是怕他依旧执着。有了机会再次与他争夺染画。 洛颜孤寂的独步行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 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南郊。那片密林的外围。 定神看了看那浓密的深林。洛颜朝密林深处走去。 天渐渐暗了。树林里越发的阴冷。气温明显比外面低了许多。但是可能御寒药效还沒过。洛颜并不觉得冷。继续走着。 快要接近那所小茅屋。隐隐的传來人声。洛颜隐在树后。注意着茅屋的方向。棵棵大树遮掩。看不清有什么动静。 “你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道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一丝轻风。向一边划过。 洛颜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被称为圣尊的人。 随着林中寂静下來。洛颜心中一惊。难道是圣尊找到了伊潵溪。 想到此。洛颜快速向茅屋掠去。推开屋门。只见伊潵溪有些疲惫的倒在那张简易的木床-上。只着凌乱的中衣。青衫被扔在了地上。 “伊公子。你怎么了。”洛颜连忙奔至床边。 伊潵溪无力的睁开双眼。微弱的光线下。看清是洛颜。赶紧坐起身。扫向屋外。警惕的道。“你怎么又回來了。沒人看到你。” “你放心。圣尊已经走了。”洛颜道。看着伊潵溪脖子上隐隐的有什么痕迹。光线昏暗看不清楚。想要凑近去看。还担忧的道。“是不是圣尊惩罚你了。” “沒什么。”伊潵溪紧了紧领口。起身下地捡起衣衫。套在了身上。 “有蜡烛。我先点燃。”洛颜看到那张陈旧的桌子上摆放着烛台。便从怀中取出了火石。 “不要。”伊潵溪伸手从洛颜手中夺下火石。厉声道。 洛颜一顿。诧异的看着伊潵溪。 “对不起。我语气重了。我不想见光。不要点火。行吗。”伊潵溪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柔声解释道。 洛颜打量着伊潵溪。虽然看的不太清。可也能判断出他一定刚刚经受过什么。 “圣尊怎样惩罚你了。重吗。”洛颜不由的将手伸向伊潵溪的脖子。想要看清那是什么痕迹。 “沒事。不必担心。”伊潵溪一把握住了洛颜的手。 这可是跟普通的男女礼节性的握手不同。手被伊潵溪握在掌中。洛颜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瞬间流经体内。抬眼双眸对上伊潵溪明亮的眼睛。心跳不已。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从未恋爱过的颜督察瞬间就被人秒杀了。颜紫洛感情空白了那么多年。就为了今日的奇遇。 “颜儿。你还沒有想起我吗。”伊潵溪问。 “你是在意过去还是希望未來。”洛颜反问。 也就是她还沒有想起他。伊潵溪的眸光闪了闪。微微一笑。“未來。我有机会吗。” 洛颜凝视着伊潵溪。虽然才见两面。可是就像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等待了好多年。 踮起脚尖。洛颜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伊潵溪的唇边。轻轻的印下一个温热的记。 伊潵溪的眉眼间溢着浅笑。双手环绕住了洛颜的背。热情的回应。含住她的双唇。再也不愿放开…… 暧昧的喘息。激荡的热情令阴冷的茅屋瞬间升温。渐渐漆黑的世界里只能听到似火的亢奋与男欢女爱的交织…… 天亮了。洛颜在伊潵溪的怀中醒來。沒有被褥。伊潵溪的长衫被搭在洛颜的身上。 这是一-夜-情吗。 依靠在伊潵溪的身边。洛颜有些怕一夜的温存成为过眼云烟。 “真沒想到。你与楚航什么都沒做过。”伊潵溪取笑的看着洛颜。她的生涩她的落红都证明她是第一次付出了自己的身体。 “也许就是为了留给你吧。”洛颜说着仰起头。对上伊潵溪的目光。问。“你相信我吗。” 抛弃了近十年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这个多年之后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这样的感情伊潵溪会信吗。 “我信。”伊潵溪将洛颜紧紧的拥在怀中。“你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我。我还有什么不信的。或许若是你沒有遇到楚航。我们早在一起了。现在只是你在与我重逢后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洛颜勾住伊潵溪的脖子。如果她回不过现代。接受这份自己选择的感情也很幸福。 沉溺在幸福中的洛颜沒有看到伊潵溪眸中闪烁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好巧啊好巧,今天是520啊,这一章就像是专门给今天准备的,让洛颜,不,颜督察说出她的爱。以洛颜的身份存在的颜督察爱上了神秘的伊潵溪,那么我们的楚航呢?~~~~(>_ 第十五章 偷情被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咦,这是什么,”洛颜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瞅着伊潵溪的脖子,“吻痕,” 伊潵溪摸摸自己的脖子,刮了刮洛颜的鼻子,“还说呢,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吗,”洛颜脱口而出,那么深的吻痕,是自己干的,夜里黑灯瞎火的上演激情戏,她也不记得自己的索求是那么的热烈,何况这可是她生涩的第一次,也沒能够吸允出那么深的吻痕的“功力”, “不是你还会有谁,”伊潵溪好笑的看着洛颜茫然的神情, “真的,”洛颜收回视线,忽而又想到,“昨晚我好像看到你脖子有什么东西,” “是圣尊掐我的指印,”伊潵溪道,“现在消了,昨晚不想让你看到,” “哦,”洛颜松了口气,她很怕圣尊对伊潵溪用刑折磨,不过现在知道伊潵溪的身体并沒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掐了掐脖子,也就放心了, 那个圣尊还真奇怪,那么高的武功可是偏偏喜欢掐人脖子,在玄古冰崖时就差点掐到了自己, “你不会以为我脖子上的痕迹是圣尊留下的吧,”伊潵溪好像明白了什么,好笑的问道, “圣尊不是跟那个叫一郎的尊主有一腿吗,”洛颜道,从现代來的她对男男感情并不觉得奇怪,随口而出, “只是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挺可怕的,”不待伊潵溪开口,洛颜又道, “什么话,”伊潵溪眸光一闪, “说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洛颜重复着圣尊的话,“你要离开他们,怕是很不容易,” “我的命是他们救的,我从未想过背叛他们,只是因为你,,”伊潵溪沒有继续说下去, “现在圣尊与尊主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个银面人,他能饶了你,”洛颜担心的道, 就算银面人绕过伊潵溪一次,也不会放过她的,他已经看中了她手中的枪,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所以,她只能因此连累伊潵溪, “怎么了,”见洛颜神情黯淡下來,伊潵溪柔声道,“你不要担心,走一步是一步,总有办法的,” “如果银面人为难你,你就把我交给他,”洛颜道,“我有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我不交出,他就不会要我的命,” “是什么东西能够引起尊主的兴趣,”伊潵溪好奇的问, “一个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东西,”洛颜道,“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 “那你呢,”伊潵溪沒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到了洛颜的安危上,“你不怕他折磨你,对你严刑逼供,” “坚守着原则,软硬不吃是我在职业生涯中练就的必要本能,”洛颜的眸光果敢坚定,如果她能够屈服在各种逼供上,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国际刑警, “职业生涯,”伊潵溪琢磨着这个新奇的词, “哦,就是江湖生活中,”洛颜解释道,她现在可不敢随便说什么她是來自千年之后的话,让人笑话事小,被当做疯子另眼相看就烦人了, 二人躺在床上不舍的温存着,忽而屋外传來细微的声音, 洛颜与伊潵溪对望一眼,迅速起身,揪起落在一旁的衣衫快速的套在身上, 同时,屋门被人打开, 洛颜错愕的看着來人,竟然是楚航,明明无愧于心,却有种偷情被人捉奸的感觉,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颜儿,走,”伊潵溪拽住洛颜,冲破一侧的窗子,掠了出去, 被伊潵溪拉住,洛颜激灵了一下,敏捷的配合着伊潵溪,一起离开了茅屋, 同样僵立的楚航眼睁睁的看着洛颜与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离开,洛颜衣衫不整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再也挥之不去, 进门的一霎,楚航的目光就停滞在了洛颜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男人,直到那声“颜儿”的唤醒,才看到二人双双离去的背影, 快天亮的时候,楚航收到不明身份人射來的纸条,还有洛颜常带的一支发钗,纸条上说想见洛颜就到这个密林中的茅屋來, 楚航第一时间意识到独自离开淮兰坊的洛颜发生了意外,所以毫不犹豫的循着纸条提到的地点找到了这所茅屋,沒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副情形, 这样的情形足以撕碎他的整片心,就算洛颜移情别恋,可是让他亲眼目睹如此赤-裸-裸的一幕,就如当日西门哲的重锤砸到了他的心间,整个人也将要粉身碎骨, 楚航的手指扣着门框,暗运着极强的功力,大喝一声,门框拔地而起,本不结实的茅屋也应声散落,堆了一地的干草,而楚航整个人则被干草埋沒,陷入窒息, 是孩子的哭声将如同踏入墓穴的楚航唤醒, 楚航拨开身上的干草,放耳倾听,辨别着声音传來的方向, “自己的女人都跟别人跑了,你还有心关注西门昊的孩子,” 伴随着妖娆的声音,一个银面人从高耸的树干上飘然落下,站在了楚航面前, “都是你的圈套,有什么事冲着我來,不要伤害洛颜,”楚航怒道, “沒有人逼她,是她自己爱上了别人,心甘情愿的跟别人上床,跟人私奔,”银面人看着楚航嗤鼻一笑,“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名扬天下的鬼谷神医的魅力,真是狼狈,” 一根干草从楚航头上随风落下, “啧啧,”银面人绕着楚航走动一圈,最后又站在楚航面前,“跟西门昊真是像,你们是双生子,白盏凤还真够狠心,能够亲手抛弃自己的儿子,当年苏染画留在南王府时,夜里去窥探她,被南王施毒抓住的究竟是你还是西门昊,我可是真的糊涂了,” “你究竟是谁,”楚航冷眸盯着银面人,连西门昊借用他的身份去南王府偷偷看苏染画时中毒的那件事都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对京城里的事极为熟悉的, “哈哈,你是应该先惦记着洛颜,还是想要得知那两个孩子的情况,还是更在意我的身份呢,”银面人笑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楚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楚航的面目, 第十六章 楚航中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此时由于发怒而神情冷冽的楚航,简直跟西门昊一模一样,若不是他对洛颜的反应,一定很难令人区分他们二人, “难怪当年西门哲生乱时,西门昊能假借你的身份躲在月华国,而你还能在宫中以西门昊的身份主持大局,”银面人又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楚航的双拳紧握,随时准备着出手, “你身上的怒意很大,这样虽然能令你使出极强的杀招,但是也容易令你乱了方寸,”银面人勾唇轻笑,“你是想挨我的打吗,” “哇哇,,” 是孩子隐约的哭声,就在密林里, 楚航仔细的辨别方向,银面人的话虽然有些嚣张,但说的是实情,楚航知道被洛颜搅乱了心神的他不适合与这个身手不明的人交手,所以他决定先避开银面人,去找孩子, “看來你选择了第二个答案,”银面人也看穿了楚航的想法,不屑的一笑,“你想救西门昊的种,尽管试试,” 楚航不再理会银面人,按照自己判定的方向,迅速掠去,而银面人也沒有阻止楚航,只是随着他的身影追去, 两道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密林里,浓密的林中回旋着迅猛的暗流, 哭声越來越近, 终于,楚航看到了被绑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的两个孩子,树很高,孩子被绑的位置也很高, “你想救他们吗,”银面人站在楚航身后,“只是不知道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身手快,” 楚航微微的回过身,看到银面人手中翻转着一把飞刀,就连他也不确定自己救孩子的速度能不能快过银面人飞刀的射出, 随着银面人的音落,绑着孩子的树下翻起一片尺长的铁钉,颗颗尖朝上而立,若是飞刀射断绳子,两个孩子就会掉下,沒入铁尖,当即毙命, 楚航不敢肯定在孩子坠落之前能否从铁钉上救走孩子, 用一双孩子的性命去做赌注的事让楚航犹豫了,來密林前,他万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孩子,也绝对沒想到银面人会出此险招,带着孩子现身,否则此时他一定不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 “以我之见,不如你躺在铁钉上,给那两个孩子做垫子,”银面人笑道, “我不认为你会轻易的杀了他们,”楚航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分析事实,如果两个孩子的存在只为了给他设这个赌局,意义也太渺小了,银面人应该拿这两个孩子去对付西门昊才对, 想到此,楚航觉得自己有绝对的胜算,而不应被银面人的雕虫小技吓住, 纵身腾空而起,楚航朝两个孩子高高跃去, “挺会算的,但你还是错估了一点,”银面人的视线顺着楚航腾空而起的方向,挥出手中飞刀, 飞刀沒有射向绳子,而是打向了铁钉, 被埋在地上的铁钉应刀而起,像钉雨一般搜搜的朝楚航射去, 楚航刚将两个孩子从树上解下,意识到身下的危险,连忙抱着孩子避让,然而从树上又有暗器射出,逼迫着楚航尽力躲避, 几枚铁钉扎进了楚航的后背, 楚航忍着伤痛,小心的呵护着怀中的两个孩子,正巧其中一个孩子从他的臂弯中探出了头, 楚航在看清那个孩子的脸时,一怔,他们不是梦儿与祈儿, 当明白自己中计时已经都晚了,就算不是自己要找的孩子,也是两条小生命,楚航尽力的护着两个孩子,与他们同时坠落在地,然而虽避开了剩余的铁钉,但身负重伤的他却沒有顺利避开迎面的暗器, 几枚暗器打入了两个孩子的体内,楚航抱着他们,清楚的感受到他们紧张的身体瞬间放松,刹那断气, 银面人走到楚航身边,看着无力的倒在地上的楚航,“啧啧,实在不能说你笨,只能说你的脑子多少还是受到洛颜的影响,你怎么就想不到这俩个孩子是假的呢,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将西门昊的孩子带出來,瞧,这么轻易的就被我活捉了,” “你好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楚航仰面盯着那张银色面具,为了抓他不惜赔上两个幼儿的命,简直是地狱來的恶魔,不知道现在那两个孩子的家人正在受怎样的失子之痛, “对我有用的人就多活几天,沒用的自然就随意处置了,”银面人不以为然的道,蹲下身,凑近楚航的脸,“你呢,算是有用还是沒用,” “尊主,” 从树上落下两个身着银灰色衣衫的人, “先把楚神医带走,想要延年益寿可少不了他,”银面人站起身,命道, “是,”二人遵命,一人将几乎昏迷的楚航拖起,一人捡起两具孩子的遗体,带出密林, 地上印着楚航的血,那几枚铁钉刺得很深,即使他功力再强,阻止他用药,定难以在短时间内康复, 银面人听着密林中又响起异动,眸光轻闪,悄然跃走, 洛颜跑了过來,只看到地上残留的铁钉暗器与一滩血迹, “潵溪,楚航,,”洛颜高声叫道, 伊潵溪带着她离开密林后,便让她在林外等着,独自返回,说是想面对楚航说个明白,她也要跟去,伊潵溪告诉她现在她的出现容易牵动楚航的情绪,所以让她暂时先避一下,就这样他们二人分开了, 等了很久,洛颜放心不下,也返回到茅屋,结果只看到一堆散了的干草,四下查寻,才又找到了这里, 看着打斗过的痕迹,还有那血迹,洛颜很担心,不管是谁受伤都不好, “潵溪,楚航,,”洛颜不断的叫着,密林中传回空寂的回声, “颜儿,”伊潵溪趔趄的出现在洛颜的视线中, “潵溪,你受伤了,”洛颜一眼就看到伊潵溪腰间与背部的刀伤,“那血迹真是你的,快让我看看,” 精通痕迹分析的洛颜能够辨别出地上的血迹是受伤的人躺倒后留下的,伤到后背是沒错的, “不用,”伊潵溪摆摆手,四下望了望,“他们应该想不到我又回到林中了,” 第十七章 女人的气味真恶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他们。谁。银面人。”洛颜当即便问。那些铁钉暗器很明显不是一对一打斗所致。 伊潵溪点点头。“我沒见到楚航。估计是他毁了茅屋后就离开了。尊主出现了。他对我用了点刑……” “一点。”洛颜神情冷峻。“丢了一地的铁钉。你还说是一点刑。” “你别急。”伊潵溪握住洛颜的手。“毕竟我违背了尊主的意思。将你带出了玄古冰崖。受些罚是应该的。又沒有伤到要害。用些药很快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洛颜问。 “只是现在我不好去见楚航了。”伊潵溪道。 “你这个样子去见他。我还不放心呢。难保他不会一怒之下伤了你。”洛颜道。“现在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疗伤吧。” 伊潵溪点点头。由洛颜搀扶着离开了密林。在郊外找了个赤脚郎中。给伤口上了药。 “还好我功夫不错。尊主给了我躲避的机会。否则真的受到铁钉穿骨之刑。怕是要死了一半了。”上好药后。伊潵溪道。 “尊主对你好像还算留情。是不是他还给你下了什么指令。”洛颜见伊潵溪只是受了普通的刀伤。疑惑的道。职业的敏感让她觉得尊主另有目的。 “你不用理会。所有的事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伊潵溪握紧洛颜的手。深情的眸光穿进洛颜的心底。 同样楚航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可是却无法打动她。而伊潵溪的一举一动却时时牵扯着她的心神。 “颜儿。真沒想到我们会有在一起的一天。”伊潵溪顺手将洛颜揽在怀中。音中是无限的感慨。 洛颜相信。伊潵溪是真的暗暗喜欢了她很多年的人。冥冥之中他也在等待着她的归來。 “潵溪。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吧。”洛颜抬起头。眸光炙热的期盼。不参与到隐居在玄古冰崖的人与西门昊的对峙当中。伊潵溪也就算不得对他救命恩人的背叛吧。 “好。”伊潵溪毫不犹豫的答应让洛颜幸福的微笑。 夜里。二人就住在这个赤脚郎中的家中。 半夜醒來。洛颜不见了伊潵溪的身影。利落的翻身而起。披上外衫。走出了屋子。 摒耳聆听。墙侧有人在低语。 洛颜暗中运功。敛起了自己的气息。潜到墙根处。仔细听着另一边的声音。 “伊公子。尊主给你的时间有限。你可要抓紧行事。从那个女人口中探出尊主想要的东西。若是再惹怒了尊主。你就不只是受到密林中的刑罚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木使者。谢谢你的提醒。我自有主见。”伊潵溪道。 “怎么。你不想听尊主的命令。”木使者道。“为了那个女人你已经得罪了尊主。尊主不计你的过失。让你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满足你的心愿。可若是你拿不到尊主想要的东西。别说你们在一起双宿双飞。就连你的命都别想保住。” “如果我从颜儿身上拿到尊主想要的东西。我们的感情也就被玷污了。”伊潵溪长叹了口气。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言尽于此。”木使者道。“最好办事快些。免得惹尊主动怒。尊主可是蓄积力量对付当今皇上的。他的力量有多大你也知道。别指望自己能逃过尊主的掌心。你若服从尊主。等日后大事成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沒有。” “全天下的女人也比不得颜儿一个。”伊潵溪道。 “别让自己死在女人的手中。”木使者道。“我现在去落日崖看那两个小鬼了。真难伺候。吃喝拉撒比大人难应付多了。” “那两个孩子真的在落日崖。”伊潵溪追问。 “呃……这……”木使者有些慌乱。“算了。跟你向來交好。口无遮拦。尊主要知道一定不会轻饶我。你知道就行了。” “嗯。我不会说的。”伊潵溪道。 躲在墙根的洛颜听着二人的对话。也应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银面人放过伊潵溪还是为了打枪的主意。听伊潵溪的意思。他是不愿跟自己打探的。这也让洛颜心安。更觉得自己沒有爱错人。 一见钟情以身相许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但是洛颜相信自己的选择。 而且。她也听到了有关孩子的消息。 趁着夜色。洛颜悄悄的离开了郎中的家。 伊潵溪回到房内。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眸光不定的闪烁。 “那个女人手中的东西真的很重要吗。”圣尊悄然落至。贴着伊潵溪的后背。轻轻的嗅了嗅。“那个女人的气味真是令人恶心。” “是。掌握了那个东西。一定会天下无敌。”伊潵溪的眸中划过一道亮光。走到床边坐下。 “一郎。我可是只听你这一次。你别想着找借口跟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圣尊走到伊潵溪身边。贴身而坐。抬手缠上了他的臂膀。“你别忘了自己可是差点死在了女人的手中。若不是我。你岂能活到今日。还有翻身的机会。你是绝对不可以负我的。” “我知道。你不要时时提醒。”伊潵溪直视前方的眸中划过一道厌弃。他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的纠缠。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去想自己是怎样面对这个男人的。直到有了洛颜。他才恢复了原本是个正常男人的气息。 以前。他想找女人。都被这个男人强硬的拦下。而他也无法摆脱这个男人的钳制。直到碰到洛颜。才有了说服这个男人让他接近洛颜的理由。接近洛颜有他的目的。但是也缓解了他对女人的渴望。 原本他只是想假借救了洛颜的名义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伺机从她口中套取那个暗器的秘密。沒想到洛颜竟然一眼就爱上了他。抛弃了对楚航十年的感情。更主要的是洛颜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若不提醒。不帮着你除掉接近你的女人。你早不知又被害多少回了。还说自己知道。”尊主不满的撅起嘴。柔弱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缠上伊潵溪的身体。 第十八章 被扑倒的男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若不是我及时的返回,洛颜早被你杀了,我还怎样从她口中套取秘密,有时候好心也能将事情办砸,以后你有什么意见最好跟我当面说,不要再使什么调虎离山的手段,”伊潵溪僵坐在床边,对圣尊不安分动作无动于衷, “我不是已经成全了你的英雄救美吗,”圣尊不悦的皱皱眉头,伸手向伊潵溪的下身探去, 伊潵溪本能的抗拒,身子往旁边避了避,但是被圣尊一把扣住,推倒在床-上, “你还想躲我,,”圣尊压在伊潵溪的身上,唇贴近伊潵溪的脸,呼出炙热的气,挥散出的脂粉气令伊潵溪作呕,强忍着皱了皱眉头,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只要你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圣尊翘起纤细的比女人还柔嫩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伊潵溪的脸, “我很累,昨天我们刚刚在一起,”伊潵溪摒着呼吸,道, “是啊……”圣尊吐出绵绵的声音,手指探上伊潵溪的脖颈,抚上那片暗红色的吻痕,“我就喜欢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真的好美……” 酥麻轻颤的声音令伊潵溪忍不住的泛起了激灵,生出了鸡皮疙瘩,昨夜,他与洛颜极尽的缠绵,为的就是洗尽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屈辱的痕迹,他可以运功散去那令人作呕的脂粉气,但是却抹不掉经受的不堪的回忆, “一郎,我真的好喜欢你……”圣尊的手缓缓的滑入伊潵溪的领口, “那个郎中怕要被惊醒了,”伊潵溪闭上眼, “我早点了他的睡穴,”圣尊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伊潵溪的衣衫, “我很累了……”伊潵溪道,每一次这个男人都能将疯狂发挥到极致, “哼,不要跟我再说累,”圣尊脸色一变,声音不再温柔,带起了强硬的威胁,“你若真的累,哪儿來的精力跟那个女人纠缠大半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我沒有阻止你已经是在顺着你的意思,你也别想着违拧我的要求,别忘了,沒有我,你根本活不下去,” 是的,沒有这个男人手中的续命药丸,他活不了多久,更沒有机会去做他要做的事,伊潵溪闭紧双目,不再多言…… 看似柔弱的清秀男子满意的勾唇一笑,俯身向身下的男子压去,尽情的索取,无边的需求…… “你竟还回來找我,有什么未了的事吗,” 留住在淮兰坊的苏染画见洛颜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屋子,冷冰冰的道,西门昊赶回皇宫上早朝了,她彻夜未眠,随时等候着各处传回的情报线索,结果等來了洛颜, “我们一向是敌对的,犯不上一个恨字吧,”洛颜靠着窗子,就着烛火,打量着苏染画,就算她再沉着,神情中多少也掩不尽对儿女的担忧,带着身为母亲的憔悴, “我只是替楚航不平,但现在细细想來,并不应该怪你,你若拖泥带水的糊弄楚航的感情,就不是那个果断干脆的颜紫洛了,换做是我,也会如此,”苏染画靠在椅背上,审视着洛颜, 其实她们的性格有几分像,对于自己的选择都是直接明了的,不爱就是不爱,就像她当年对待西门哲,一开始就沒有给过他任何机会,虽然干脆明白的话会很伤人,但是却无愧于心, 对于感情的事,还真不是能够将就隐瞒的,否则长久下去,对谁都不好,楚航能早日知道这个洛颜的变化也是件好事, “魅影果然是魅影,”洛颜轻轻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我们曾是对手,但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成了同类的人,可笑的让人以为是天方夜谭的來历不明的人,” “找我什么事,”苏染画淡淡的问, “我知道你的儿女被藏在哪儿了,”洛颜道, 苏染画的目光在洛颜的注视下抬起, “应该是在落日崖,”洛颜接着道, “落日崖,”苏染画的心一个咯噔,滔滔的落日河似乎就在她眼前奔涌, “是的,”洛颜点点头,“具体的地方我也不清楚,所以才來找你,不要惊动旁人,我们先去查探一下,你说呢,” 洛颜相信苏染画是有独自办事的实力的,何况亲自去查总比交给手下去做要放心的多,再说要查那个银面人的事,还是人越少越好, “颜督察脱去了高科技的帮助,也有办案的能力,”苏染画道, “当年你去了江南,不也训练出了一支特别的队伍,所幸沒有发展为杀手组织,反而被皇家认可,”洛颜回敬道, “马上去,”苏染画不再将时间浪费在嘴皮子上,蹭的起身,向屋外走去, 洛颜随后跟上, 天亮时,二人已经到了落日崖, 看着崖下滔滔的河水,由于是刚天亮,万物还沒彻底苏醒,所以奔涌的声音很大, “人会被藏在哪儿,”苏染画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一路而來,格外的小心,但沒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听那个木使者亲口跟潵溪说漏了嘴,不会错的,”洛颜道, “伊潵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染画不禁疑惑的问,听洛颜的口气,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了, “你來到这个时代是为了西门昊,我相信我來到这里就是为了他,”洛颜道,“只是见到他两次,我就有了与他很相识的感觉,我相信我的直觉,办案如此,爱人也是如此,” “伊潵溪跟那个银面人有关系,”苏染画肯定的道,她也有极强的反应,凭洛颜简单的数语就能推断,由不得洛颜否认, “是有不得已的关系,但他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洛颜道,“我会设法将他带出泥潭,” “督察爱上了混混,”苏染画挑挑眉, “如果你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洛颜不在乎苏染画的讥讽, “我不在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要知道你掌握的所有东西,因为这关乎到我的孩子的安危,”苏染画盯着洛颜,声音清冷几分,很显然洛颜知道东西不少,当日的脱身根本不是只是在半路上遇到英雄救美那么简单, 第十九章 幸福的报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关系到你孩子的线索我都亲口告诉你了。也陪着你來到了落日崖。”洛颜坚持着自己的底线。“我沒必要为了这个朝代的皇帝去专门打击他的对手。我与银面人的恩怨也不必要牵扯到朝廷的存亡政事。我跟这个时代的任何事都沒有利害关系。我只做我自己。” “我不跟你废话。先找孩子。”苏染画道。跟颜紫洛交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是从沒想过会有她们一起对待同一件事的时候。前世。她对付自己不容易。现在自己想撬她的口也不简单。 “落日崖真的藏着孩子。”苏染画四下审探。平静的崖边。远处的峭壁林地。查不出任何异样。 “落日崖怎么就不能藏着孩子。” 随着一道妖魅悠转的声音传來。银面人毫无任何征兆的从山下飘來。银灰色的衣衫。银色的面具。在朝阳的反射下。异样的夺目。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银衣使者。各自抱着一个孩子。被布衫遮住了脸。包括身上也被刻意的包裹着。也沒有任何哭声。很明显是被做了手脚昏睡了。 “把孩子交出來。”洛颜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银面人瞟了眼洛颜。将目光放在了苏染画身上。以静制动。沉着又凝聚着随手一击的力量。 “皇后娘娘的胆识依旧过人。只是你寻到了这里。就不仅仅依靠胆识能够解决问題的。”银面人道。 苏染画的视线从两个孩子身上转移到了银面人。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已经见识到。这个人的武功果然很高。而且他从山下飘置崖上的功夫正是用的破影功。 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专门留给眼睛的空洞里。目光是收敛的。难以让人透过眼睛的窗口去读他的内心。 银面人随手捋了下鬓间垂下的一缕白发。举止优雅。分寸掌握的几近完美。透出的是妖魅之气。正像他的声音一样迷惑人心。 当然这只是出自苏染画对他的印象。 那缕白发刺中了洛颜的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银面人。伊潵溪是满头的花白。而这个人只有鬓间的一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人过早的白发。 “皇后娘娘是不是看上本尊了。不如你投到本尊的怀抱。我们一起弄儿作乐。”银面人言语轻佻。但举止却毫无猥琐。极尽风情。 银面人的神态让苏染画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很快的抹掉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想要什么条件。你说。”苏染画冷声道。 “我要的条件你能承诺吗。”银面人勾唇轻笑。“本尊要青辕王朝的天下换你孩子的命。你能做的了主。” 是。她做不了主。就算西门昊服软答应。可是还有青辕王朝的黎民百姓。尤其是那些隐在暗处的一道道力量。他们是绝不会任由天下被他人窃取的。天下动。人心即动。谁也想分一杯羹。天下必然大乱。最遭殃的还是百姓。 “既然你知道我做不了主。一定有后备的条件。说吧。”苏染画不想跟银面人罗嗦。 “本尊很想见见皇后娘娘艰难选择的样子。一定很有趣。”银面人说着。侧身瞟了眼身后。“这两个孩子。只有一个是你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选对了你抱回去。选错了。。就只有一死。怎么样。这个游戏很好玩吧。” 也就是说。她顶多只能救下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被作为人质。苏染画冷眸凝冻。银面人手中掌握一个孩子两个孩子的性质都是一样的。都对她与西门昊构成同样大的威胁。并不是说因为救回一个孩子就减少了。而且。还不确定哪一个是自己的孩子。 救错了孩子。自己的孩子会死。那么救对了呢。死的就是另一个。 “卑鄙之极。”洛颜沉声骂道。 “好了。开始选吧。”银面人从身后的使者手中接过了两个孩子。左右手一齐抱在自己怀中。“你要哪个。我这就丢给你。相信你有本事接到。” 同样被裹得严实的两个孩子。苏染画难以判断哪个才是她自己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搜寻着细微的差别。 银面人的手掌就分别搭在两个孩子的心口。如果有什么妄动。他随手就可以取了孩子的命。 “选吧。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可不会等着西门昊带人來捣乱。那会很烦人。”银面人催促道。 虽然苏染画与洛颜暗中來到落日崖。但是不能排除西门昊会随后收到消息。他也就是因为见苏染画先一步來打探。才带着孩子现身。狂妄也是需要条件的。 “右手。”苏染画握了握拳。说出了一个选择。右。。但愿天佑她。 “好。”银面人很爽快。随手将右手抱的孩子抛向苏染画。 孩子被高高的抛起。划过一道弯弧。飞了过去。 苏染画纵身跃起。将孩子安然接住。而洛颜已经趁着银面人有动。向他攻去。目标是他手中的另一个孩子。 银面人早有防备。哈哈一笑。避开洛颜。将另一个孩子向崖下抛去。 洛颜赶紧转变攻势去追孩子。 但是。银面人的力道很足。那个孩子被远远抛向崖边。越过悬崖边线。飞到了半空中。向落日河下划落。 银面人早有算计。正因为那一面就是落日悬崖。只要将孩子抛过了崖边。沒有任何人能够抓得到。 苏染画刚将孩子接在手。便去追另一个。但比洛颜还要慢半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掉进了落日河。湍急的河流冲过。连一个浪花都沒有溅起。 苏染画的手指轻颤。缓缓的揭开了怀中孩子脸上包裹的布衫。在看到那张小脸的一刹。浑身的血液凝固了。 这不是她的孩子。 这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孩子。 “是不是很痛。选了一个早已经死了的孩子。让自己的亲生骨肉丧了命。哈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银面人站在苏染画身后。放声大笑。“这就是你自己这几年幸福日子的报应。” 第二十章 不知所措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她幸福。她有错吗。 苏染画跪在崖边。双手无力的松开。任由怀中的孩子坠入落日河。这一次。她似乎听到了溅起水花的声音。又像是心口被撕裂的痛。 “不过沒关系。还有一个孩子在我手中。你还有盼头。”银面人继续往苏染画撕裂的伤口处撒盐。卷起张狂的笑。 “恶魔。”洛颜厉喝一声。朝银面人击去。 银面人一边闪避。一边道。“美人。如果你对伊潵溪真的有情。就不该与我纠缠。你就不关心一下他现在如何了吗。” 洛颜出手微顿。银面人斜眸扫了眼洛颜。拂掌击去。 看着洛颜应掌后退。银面人用着极快的轻功。远远掠去。 苏染画一直盯着崖下。滔滔的落日河就像一条吞噬生命的鬼怪。当年她差点命丧于此。楚航也差点死于此。今日…… 再次升起的失子之痛让苏染画失去了在一时间对付银面人的反应。就算她再能沉着冷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无法继续保持清醒的头脑。 “染画。”跟着苏染画刻意留下的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记号。西门昊晚來了一步。 “我们的孩子就真的命薄吗。”苏染画的声音颤抖着。脸色异常的苍白。 “不怕。有我。”西门昊蹲下身。眸光凛冽的注视着崖下。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苏染画此时的模样就像当年她在南王府清楚的经历了滑胎的模样。那是刀割剔骨般的丧子之痛。 洛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落日崖。等西门昊回过身去搜寻她的时候。已经沒了她的身影。 洛颜一口气奔回了那个郎中的家。家中凌乱不堪。好似经过了一场劫杀。 “潵溪。”洛颜搜遍了每一个屋子。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郎中。“大夫。发生了什么事。” 郎中颤微微的摇摇头。“天还沒亮。就打杀起來了。伊公子好像是在去什么地方的半路上被人截了回來。伊公子打不过他们。被掳走了……” 如果伊潵溪不是去找她。就一定独自要去落日崖。洛颜想。他又返回郎中的家。一定是怕自己突然回來出事。 洛颜确定郎中沒有性命的危险之后。就离开这里。四处搜寻。 潵溪。你千万不要有事。洛颜心底祷告。亲眼看着一个孩子被抛下落日河。对银面人的残酷手段。令她这个经手过不少惨案的督察也心有余悸。生怕毫无血性的银面人对伊潵溪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狂风骤起。渐渐阴沉的天登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从天砸下。 瞬间。洛颜被雨水淋得通透。 泥泞的小路上。有人撑着油纸伞静立在不远处。 洛颜漫无目的的走近。才看到原來撑伞的人就是玄古冰崖的圣尊。那个清秀的显的很瘦弱。但蕴含着极强力道的脂粉男人。 “是你。”洛颜站在圣尊对面。他一定是在等她。 “你这是要去玄古冰崖吗。”圣尊阴柔的声音问道。 洛颜前行的方向正是通往玄古冰崖。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路。但是被银面人带着走了一回。大概方向也是知道的。 她遍寻不见伊潵溪。潜意识里就朝银面人的老窝方向走了。 “如果潵溪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会与西门昊联手。誓要将你们铲尽。”洛颜冷声道。雨打在她的身上。不是狼狈。反而激起她隐忍的力量。 “很简单。把一郎想要知道的秘密说出來。伊潵溪就一定安然无恙的还给你。”圣尊道。 如此宁静的男人与当时想要杀洛颜。与霸道的强取伊潵溪的男人判若两人。恨意只是对伊潵溪身边的女人。霸道只是对于伊潵溪。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个看起來表面柔弱其实武功高强甚至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的玄古圣尊。 若不是为了伊潵溪。他是不会出现在世人眼中。安详宁静的玄古冰崖是他终生的所在。 为了伊潵溪。他将玄古冰崖当做一个秘密基地。供他使用。为了伊潵溪。他可以敛去恨意。向洛颜套取他想要的东西。 爱上一个男人的男人与同样爱着那个男人的女人一样。都会爱的改变了自我。 “威胁我。我会服软吗。”洛颜傲然一笑。这些人越想取得枪的秘密。她就越要保守住那个秘密。因为这不只是什么独门绝技。隐藏的宝藏。而是关系到整个时代的危机。如此安静的时代。决不能让热兵器來破坏。对这个时代造成惨重的杀戮。 圣尊与银面人都不知道枪的秘密在洛颜眼中的真正地位。这也是她在制作那把手枪时沒有想到的。由于一时的疏忽与兴趣造成了今日的祸因。但既然明白就得防范。哪怕搭上少数人的命。 潵溪。对不起。若是你因此而死。我会陪你…… 洛颜静静的注视着圣尊。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定。 圣尊眉头微皱。清秀的脸抽动了一下。从洛颜的神情里他看到了坚定的信念。不为一切屈服的决心。 “好。你够硬。”圣尊咬着牙关咯吱的响。“等着给伊潵溪收尸吧。” 音落。圣尊撑着油纸伞。折身朝远处掠去。身影消失在磅礴的雨中。 洛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凝神片刻。想了想。决定返回京城去找西门昊与苏染画。还有楚航。 想要救伊潵溪。只有找他们了。哪怕自己“移情别恋”的行为令他们不耻。她也得取得他们的帮助。就算楚航要责怪要动怒。她也认了。亲眼见识过玄古冰崖地下宫殿建造的庞大。就绝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对付的。 “玄古冰崖你随时可以來。若是不相干的人寻到了玄古冰崖。伊潵溪只有死的更早。”一道银灰色身影从洛颜身边掠过。撩起一片雨水。 快速的身形非洛颜能够抓得住。那是银面人特意带给她的警告。 似乎自己的每一步打算都逃不开银面人的手。似乎银面人就一直尾随在自己身边。洛颜看着银面人一闪不见的方向。顿住了脚步。前前后后无去无从。 毫无征兆的就坠入情网。毫无征兆的就陷入纠结。洛颜紧了紧被雨水浸透的发冷的身子。缓缓的蹲在了泥泞的地上。 从來沒有如此的不知所措…… 第二十一章 西门晟or西门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玄古冰崖的岩壁密室里,楚航被困在里面,他随身携带的药物已经被人搜走,就算他是绝世神医,沒了药用,身上的伤也就跟普通人一样,不易愈合,何况还被铁钉伤的那么重, “他是谁,”圣尊透过密室的小铁窗,看了眼正盘坐调息的楚航, “一个跟西门昊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带着银色面具的伊潵溪道,他沒有对圣尊说出楚航鬼谷神医的身份, “哦,”圣尊再次打量了楚航一眼,并沒有多想,很自然的将楚航的作用引到了伊潵溪对付西门昊的目的上, “你帮我盯着洛颜,如果她去找西门昊了,我们正好对西门昊下一次手,让他们以为是洛颜出卖了新的据点,”伊潵溪道, “我明白,”圣尊娇笑着,抬手抚上伊潵溪的脸,隔着银色面具拍了拍,“你放心,我会帮你很好的对付那个女人的,会逼的那个女人走投无路,被你玩死,” 伊潵溪站定未动,不再吱声, 圣尊带着邪恶的笑意转身离开,伊潵溪打开了密室的沉重的石门,走了进去, “想要抓住你真不容易,若不是有洛颜跟孩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影响你的身手,”伊潵溪站在楚航面前,得意的笑道, 楚航闭目调息,仿佛沒有听到, “不吱声,”伊潵溪挑挑眉,随手拍了拍,“我会让你对我言出必答的,” 随着伊潵溪拍手的声音,一个银衣使者走进了密室,将两个孩子放到了楚航跟前,之后又默默的退下, 梦儿,祈儿, 楚航透过微睁的双眼一下就认出了那两个孩子,眸光豁然明亮,停止调息,身形前倾,将两个孩子揽在身边, 梦儿祈儿竟然还认得他,咯咯的笑着,沒有半点怯意, “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现在可是安然无恙,不过我不能保证之后会怎样,现在你可是他们的盾牌,”伊潵溪说的轻松随意,但是极具威胁, “你想怎样,”楚航搂着两个孩子,冷冷的道,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自己重伤在身,又在我的地盘,根本沒有多大把握能将这两个孩子安然无事的救走,不过你要想试一下,我也沒意见,”伊潵溪道, “我会审情度势,用不着你提醒,”楚航的声音比玄古冰崖的温度还要阴寒, “哈哈,”伊潵溪大声笑了几声,弯下身,逼近楚航的脸,“我很想弄清,洛颜与苏染画你究竟爱的是谁,为了她的儿女你能够委曲求全,误入我的囚牢,可见你对她还是很上心吧,” “现住我只是染画的大哥,何况我救的是自己的侄子,有什么非议,我爱的人是洛颜,你最好将我控制的牢牢的,如果我有一丝翻身的机会,必替洛颜讨你的命,”楚航仰视着伊潵溪,盯着那张银色面具冷冷的道, “哈哈哈,”伊潵溪大笑着直起身,“你替洛颜,你凭什么替洛颜,你以为洛颜会舍得我死,如果我死在洛颜手中,你一定是洛颜心中最大的仇人,” “你承认自己就是伊潵溪了,”楚航道, “是,我在你跟前承认,你又能如何,”伊潵溪笑的很狂妄, “既然你这么坦白,何不摘下你的面具,”楚航冷冷的反讽,而心中却在细细的思索,洛颜见过伊潵溪的面目,却沒有对他的身份起疑,可见这个人真的不是在近几年当中与他们见过面,有过什么厉害关系的人,可是他会西门家的破影功又是怎么回事, “我怕吓到你,”伊潵溪止住笑声,很阴森的吐出几个字, 梦儿祈儿钻在楚航怀中,瞪着一双大眼,很好奇的看着这个长相古怪的人, 不满周岁的他们不会说话,不懂得害怕,甚至站都还站不稳,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世界, “说吧,利用我想做什么,替你冒充当今的皇上办事,”楚航盘膝而坐,将两个孩子抱在自己的腿上,是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渐渐散去了他身上的寒气, “你还真知道自己有什么最好的利用价值,”伊潵溪道,“不过现在我想让你利用自己的本事,替我诊病,鬼谷神医的绝技不用,实在可惜了,” “你有病么,”楚航漫不经心的道, “给我看看,”伊潵溪蹲下身,一手若无其事的搭在祈儿的头上,一手伸向楚航, 楚航知道他想让自己给他把脉,同时又随时准备对祈儿出手,以防被自己扣住脉搏,抓住死穴, 楚航冷眸瞟了眼伊潵溪放在祈儿头上的手,伸指搭在了伊潵溪另一只手腕上的脉搏, 这应该是一个生命断断续续的人,身体的机能呈弧线状态,时而完好无恙,时而又会垂危,这样的人是经历过极重的生死的,确切说是已经步入鬼门关,但是残存着一口气被硬拉回到了人间,靠着辅助的药物延年续命, 楚航深邃的目光审视着伊潵溪的银面,暗中分析着他的身份, 他曾经差点死了,或者说应该是在众人面前死去的人,这样才好解释他现在的病症与他对自己身份的防备, 他又会破影功,目标又是西门昊,必是西门家的人无疑, 通过年龄判断…… “你是西门晟还是西门易,”楚航放开伊潵溪的手腕,冷声问, 经历过生死的人,性情可能会有些改变,所以他认不出银面人究竟是谁,但一定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西门晟是温润儒雅般迷人,西门易是妖孽惑众般迷人,伪装起声音,二人隐在面具下,都会有这种相似的优雅迷人的举止, 可是,洛颜怎么会不认得西门晟或西门易,楚航又一时想不通, “给我续命的药方,”伊潵溪沒有回答楚航的质问,手抚在祈儿的头上,缓缓的转了个圈儿, 他要摆脱圣尊的掌控,就得从别的地方取得续命的药,而全天下,也就只有楚航有这个本事,为了不令圣尊生疑,他一直都对他隐瞒着有关楚航的消息,为了让楚航给他药,他只有利用洛颜与掌握了苏染画孩子的机会算计楚航, 他在玄古冰崖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重新建立起对付西门昊的能力,正因为他有此心思,才只能利用非常手段逼迫楚航为他诊病, 第二十二章 出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放弃你的所有计划,”楚航抬手将伊潵溪抚在祈儿头上的手轻轻拂去,抱着梦儿祈儿朝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知道了对手的目的,他也就有了讨价还价的底,说到底,谁都想为了活,银面人为了自己,他为了两个出世不久的孩子, “你敢要挟我,”伊潵溪的声音陡转,从鼻尖发出一丝冷哼, “想从我手中拿到药,你就只有停止一切计划,”楚航面无所动,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有续命的药吗,”伊潵溪向前走近一步,附身双手分别搭在梦儿祈儿的头上,掌心直冲幼小的天灵盖, 楚航冷冷的扫了眼伊潵溪的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弃冷家人的帮助來要挟我,但是既然你肯要挟我就一定有你自己的弱点,你以为我还怕你对这两个孩子下手吗,” 伊潵溪搭在孩子头顶上的手紧握成拳,拳背青筋暴起,隐忍着波涛骇浪般的愤怒,原本想要挟楚航的,反被他给要挟了, “鬼谷神医与前朝冷家果然渊源匪浅,一下就说出了冷家二字,”伊潵溪咬牙切齿的道, 楚航说的沒错,圣尊正是冷家人的后裔,自幼随其父母隐居在玄古冰崖,继承冷家的衣钵,熟知药性,虽然沒有继续钻研毒药,但是对治病的药方却深有研究,由于有对毒药熟悉的基础,所以相对而言的医术也高于常人,所以才能够将几乎已经死的伊潵溪救活,还有足以保他活下去的药, “现在说这个似乎跟你我沒什么关系,”楚航漫不经心的道,“南王,隔了这么多年,死里逃生后,你还是沒有多少长进,在与人谈判的手段上还是这么的弱,” 伊潵溪一个咯噔,将手从孩子的头上移开,愣愣的盯着楚航,楚航的聪明在其当年与西门昊有摩擦时就让人知道的,轮到他來对付的时候,才真正领教到当年西门昊经历过的难缠,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沒那么聪明,否则也就不会中了你的算计,重伤在此,”楚航懒懒的瞟了伊潵溪一眼,“只是你太沒长进了,说话还是那么的不经过头脑,” 如果不是他暴露出了想要取药的目的,楚航还真是拿他的要挟无可奈何,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也得受到他的胁迫,可是现在不怕了, 办事如此大意的人不会是那个心思慎密甘愿在江南沉寂那么多年的西门晟,而他的名字,伊潵溪,正代表了三个字“易,三,西”,合着西门易是皇家三皇子的意思,所以让楚航一下就断定了他的身份, “你别得意,不要以为我怕了你,”被识穿身份的西门易有些恼羞成怒,“你既然知道有冷家人帮我,沒了你我也不会死,你就在这里等着看我如何将西门昊与苏染画一齐拿下吧,” 音落,西门易转身走出密室,密室的石门又轰然紧闭, 两个孩子倚着楚航的臂弯渐渐的睡熟了,楚航打量着这个阴寒的密室,这种寒意不只是因为是在这个洞穴里,寒的彻骨,应该是周围都是在一个温度极低的环境中, 这是在哪儿, 被带到玄古冰崖的楚航路上昏迷了,醒來后就到了这间密室,所以弄不清自己的所在,有人强制给他往口里塞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之后就不怕这冷凝的温度了,熟知医理的楚航知道那是御寒药, 在春夏交接的季节,京城附近哪里会有这么寒冷的地方, 两个孩子睡的很香,为了让他们活着发挥作用,西门易一定也给他们服了御寒药,并且还不忘给他们喂食, 想到梦儿祈儿要吃东西,楚航的眸光闪了闪,望向石门, 原來西门易还活着, 雨过之后,躲在山洞里将衣衫烘烤干的洛颜经过内心的挣扎决定还是去找苏染画,这就跟在前世遇到绑票,恶徒要挟,还是主张家属报警一样,她应该相信这个时代的执法者, 真是可笑,曾经的杀手魅影如今成了代表这个时代法度的人, 來到淮兰坊,洛颜找到苏染画,见她的神情哀戚,虽然有西门昊守在身边,还是像一个失去魂儿的女人, “你不是去找你的情郎了吗,”苏染画瞟了眼洛颜,淡淡的道,虽然在落日崖她为失去孩子而迟钝,但是对于银面人与洛颜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请你们帮我,”洛颜说着面朝西门昊与苏染画,单膝下跪,施了一个这个时代的江湖礼数,“请皇上与皇后娘娘救救伊潵溪,他被人掳在玄古冰崖了,玄古冰崖就是银面人的老巢,” “玄古冰崖,”西门昊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洛颜,玄古冰崖深不可测,半崖上凝结着千年寒冰,那里能有人居住, “是的,玄古冰崖,”洛颜肯定的道,“我之前就是被银面人带到了那里,崖下千年积雪,即使从崖上跳下也不会摔死,” “你这是在教唆我们跳崖,”西门昊的眸光微凝,如冰刺般刺向洛颜, “不是,”洛颜连忙否认,但是未來得及说出口的话已经被屋外的打斗声惊断, “好了,随你说的可笑的话已经起到了拖延时间的作用,”西门昊推掌击开了屋门,“你已经将人带到了,” 洛颜循声望去,屋外已经有数条银衣使者杀了进來, “洛颜,你真是在找死,”苏染画神情一凌,扫去脸上的哀戚,挥手朝洛颜击去,而西门昊已经闪身打向了屋外, 洛颜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被人尾随的寻到了淮兰坊,西门昊转移的新的据点,银面人明显的算计了自己,让众人都以为是自己故意出卖了他们,百口莫辩, “颜紫洛,你爱上一个混混我沒意见,但是你要与我为敌,我就不会对你手软,”苏染画掌风凌厉,袖中金针划出,连刺洛颜, “我沒有出卖你们,”洛颜一边应对着苏染画的攻势,一边替自己解释道, 第二十三章 再次枪响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引我去落日崖经受痛苦的选择。我可以看做本是你的一片想要救孩子的热心。可是现在紧随你而至的杀手是什么。若说是被跟踪。你不会连最起码的警觉性也沒有了吧。颜督察。”苏染画道。尾音重重的落在“颜督察”三个字上。极具讽刺。 洛颜一时为自己无法辩解。在來淮兰坊的路上。她丝毫沒有觉察到被人跟踪。这只能说跟踪自己的人功夫极高。但一个功夫高已经不足以当做解释的理由。 何况。。 就在洛颜与苏染画交手的时候。一股异样的脂粉气传來。洛颜已经很熟悉这个气味。还未及反应。圣尊已经从窗口掠进屋内。伸手拂向洛颜。“洛姑娘。伊公子正等着你呢。” 音落。圣尊紧扣住洛颜的肩头。朝苏染画连出几个虚招。趁机带着洛颜飞身掠去。 从那个神秘男子出现到离开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苏染画紧追出屋子。只见淮兰坊的人与银衣使者相互打斗。 而银衣使者并不恋战。见一时对付不了淮兰坊。便纷纷撤离。 这些人的攻击性比不上淮兰坊的人。但是逃跑的手段可谓一流。眨眼间就沒了踪影。 只有其中的一个被苏染画当做目标追出了好远。这个倒霉的目标见逃跑无望。当即就迎头倒地。苏染画追近一看。已经吞了早已藏在齿间的烈毒。自尽了。 真是训练有素的人。 苏染画的眸光眯了眯。审视四周。见西门昊朝自己而來。 “沒有追上那个人。”苏染画问。当她出了屋子不见西门昊的踪影时。就知道他一定去追那个带走洛颜的人了。 西门昊摇了摇头。疑惑的道。“那个人用的也是破影功。但西门家从未听说有过这号人。” 若不是那人也用了破影功。并且功力与西门昊不差上下。一定不会轻易的从西门昊的手中逃走。 “那个人应该不是银面人。”苏染画回想着刚才那人的出手。虽然同样会破影功。但神情举止与银面人不同。再说既然银面人带着面具。应该不会突然的以本相示人。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么。”西门昊拉住苏染画的手。朝淮兰坊的方向返回。 苏染画点点头。“如果那个被银面人丢下落日河的也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到底被藏在哪儿了。” 被西门昊从落日崖带回之后。西门昊听了苏染画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就断定一切都是银面人的算计。京城附近方圆百里都已经被他的人搜了个遍。根本不可能有藏匿孩子的可能。尤其是像落日崖那样危险的地方。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沒有放过。 而苏染画听了洛颜的消息到了落日崖上正好就碰到了银面人。只能说一切都是银面人的算计。而银衣使者紧随洛颜寻到淮兰坊更是说明一切的事情都在围绕着洛颜而生。洛颜自从被银面人掳走之后。行迹就非常的可疑。 “银面人为什么说要报复我的幸福。”苏染画不解的问道。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他似乎不只是想谋得我的皇位。更像是对你我心存恨意的报复。所以才想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模样。”西门昊道。 “对洛颜你打算怎么办。”苏染画问。 “为了大哥。我会慎重考虑。”西门昊道。他不能一口判定洛颜的过错。但是又不能疏忽洛颜在所有的事当中扮演的角色。若不是他早有防备。今日淮兰坊就会突然遭受那些來历不明的人的攻击。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测沒错。对洛颜绝不能放松警惕。 “楚大哥。怎么好长时间沒有见到他。他不会是还在蝴蝶谷里难过吧。”苏染画想到了楚航。 “我让人去蝴蝶谷看过。他已经不在谷里了。”西门昊道。 “他去哪儿了。”苏染画脱口而问。 西门昊摇了摇头。说话间二人已经返回了淮兰坊。 “你放开我。”被圣尊带出好远。洛颜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你不想去见伊潵溪最后一面了么。”圣尊轻轻一笑。“一郎可是亲口对你说过。如果让外人寻到了玄古冰崖。你就只有见到伊潵溪的尸首。你应该感谢我适时的带人出现在淮兰坊。打断了你的话。” “我现在也对你郑重声明。如果潵溪死了。我会让你们全部陪葬。”洛颜毫不畏惧的盯着圣尊。冷冷的道。 “真是不知好歹。阴间夫妻有什么好。”圣尊目光一寒。五指成爪直向洛颜面门抓去。 顺着逼入脸面的风势。洛颜连连后退。却毫无反击的机会。 圣尊的指爪扣住了洛颜的脖子。清秀的面孔瞬间狰狞。阴森的像阎罗鬼怪。 洛颜的双手奋力搭在圣尊的手腕。却无力扳开。 “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指下。你也不例外。”圣尊盯着洛颜渐渐窒息的脸。“在一郎与他的计划之间。我只选择一郎。才不会跟你耗着耐心取你口中的那点东西。大不了一郎大事不成。与我常住冰崖。” 洛颜想要咳嗽。但是咳不出。呼吸越來越艰难。她似乎也见到了伊潵溪被这个男人掐住了脖子的情形。那与死亡只有一步之差。 “砰。”一声响。 圣尊的手指从洛颜脖间松开。扭曲的脸庞渐渐扶正。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缓缓的回过身。去寻找声音的來源。 洛颜清楚的看到。在圣尊的背后几步开外。伊潵溪手持着她的那把枪。对准了圣尊。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 “你。。”圣尊盯着伊潵溪。背部突遭的伤痛。让他的力道衰弱了几分。 “颜儿。”伊潵溪绕过圣尊。跑向洛颜。手枪还是小心的指着圣尊。他只是搜寻着见到洛颜持枪的样子。扣动了扳机。果然有股力道射了出來。正中圣尊的侧后背。 迅猛的袭击令圣尊沒有察觉到。而伊潵溪也沒有想到如此轻易的就伤到了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只是他持枪时还是不敢对准圣尊的要害。毕竟在得不到楚航的帮助下。他还要靠这个男人的药存活。 第二十四章 相似的感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难怪尊主一直追着颜儿不放。原來这件兵器这么厉害。”伊潵溪吹了吹枪口。特意说给圣尊听。 “看來我为了一郎还真是不应该杀了她。”圣尊盯着与洛颜亲昵的站在一起的伊潵溪。很不甘心的道。 真正看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的能耐。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伊潵溪极想从洛颜口中获知那件东西的制作资料。如果他们的属下人手一支。更容易对付敌人。 “圣尊。抱歉。只要保证颜儿的安全。潵溪绝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伊潵溪将洛颜挡在身后。虽然是认罪的语气。注视着圣尊的目光却是带着极强的警告。 “你有种了。”圣尊忍着背部的伤痛。盯着伊潵溪。 被伊潵溪堵住视线的洛颜看不到二人相互间传递的复杂的表情。但是她能够听出圣尊口气中散发出的并不是恨意。更像是……如同楚航受到情伤时的痛。 若是这个圣尊受到情伤。也应该是针对那个银面人。他口中的一郎才是。洛颜将自己的不解隐在心中。默默的站在伊潵溪的身后。有他站在自己跟前。保护着自己。这是一贯向前冲杀惯的颜紫洛从未感受过的被保护的甜蜜。原來就算最强盛的女人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心思。 只是伊潵溪身上的斑斑血渍令洛颜砰然心惊。他那随风飘扬的花白头发有些散乱。直立的身形微微轻颤。只有挨近的洛颜才能够看到他是在强硬的坚持站着。 他受伤了。 不由的。洛颜从伊潵溪的身后轻轻的扶住了他。“潵溪……” 伊潵溪一手持枪对准着圣尊。另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洛颜。“我们走。” 也许是伤势在身。也许是忌畏那把枪。圣尊沒有动。任由伊潵溪带着洛颜从他的眼皮底下离开。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那个清秀的男人才脸部抽动。反手抹了把背部的伤口。看着沾上了鲜血的手指。笑的像女人般凄然。但眸光中又透出两道阴狠。 “潵溪。我帮你看看伤势。”确定暂时安全下來。洛颜道。 “不用。都是皮肉伤。身在江湖中的人哪个不挨刀。”伊潵溪若无其事的道。顺手将手中的枪递给洛颜。“这个是我从尊主手中夺到的。就是你的东西吧。还给你。” “这就是个祸害。丢掉它吧。”洛颜瞟了那把枪一眼。并沒有接。 “也是个很不错的防身兵器。你拿好。若是他们再追來也能用得上。”伊潵溪将枪塞进洛颜的手中。“武功打不过他们。用这个还能取胜。” 洛颜扳动了几下那把枪。轻轻一笑。“沒有了子弹。它就是个废物。一名不值。” “子弹。”伊潵溪不明白。 “照你们的说法。这个东西算不得真正的暗器。起作用的是它膛里的东西。不过最后一颗已经射中了那个尊主。现在它不过是个空壳而已。”洛颜道。 “那。。子弹。不能再做吗。”伊潵溪问。 洛颜笑了笑。随手将枪抛向了远处。落在了荒芜的杂草中。“这个世上不会再有那种东西了。” 随着枪抛出的方向。伊潵溪的眸光轻轻闪了闪。是惋惜。是不甘。他不相信洛颜所说的不会再有。一定是她为了防备什么。不肯再做。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她的口中。 真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伊潵溪略显阴冷的眸光从洛颜的侧脸上划过。他沒想到用自己的安危都沒有换到洛颜的屈服。究竟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够。还是那个东西太重要了。重的超过了人的性命。 不过想一想。连伊潵溪或者说是西门易自己都不明白。洛颜怎么会不认得他。还竟然为他动情。献身给他。按理说当年洛颜与楚航在京城时一定是见过他的。只是几年而已。她就会忘记了他是谁。只是残存着一点她口中所说的“印象”。 难道一切都跟洛颜曾受到重伤有关。 只是瞬间。伊潵溪已经围着洛颜想了很多。微眯着眸子定定的看着洛颜。不知为什么。总有种感觉。现在的洛颜有什么地方与苏染画很像。但又说不出來。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神态举止沒有一点像。但是透出的那种感觉却极为相似。那种感觉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之前只有苏染画让他的眼前欣喜一亮。现在洛颜也是如此。 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美人儿。对苏染画如今他只有恨。虽然苏染画并沒有对他直接做什么。可是看着她如今与西门昊幸福相依。他就非常的恨她。而洛颜。她愿交出自己。自己又何乐不为。 “你看什么。”发觉了伊潵溪的视线。洛颜嗔了一句。 “看你。”伊潵溪眸中带笑。 “潵溪。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洛颜凝视着伊潵溪。恳切的道。 “我伤了圣尊。这比将你带出玄古冰崖的问題还要严重。他们不会放过我了。”伊潵溪轻轻的摇摇头。“他们对你也是势在必得。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窃取你掌握的秘密。怕是普天之大。沒有我们可以躲避的地方。” “虽然你一直说不愿背叛他们。可是现在你做的事已经背叛了。我们现在只有为了我们搏一回。沒有试过逃离怎么就肯定逃不掉。”洛颜拉着伊潵溪的手。“枪伤与刀剑的伤不同。他的伤口里会留下弹壳。若是不取出來就会阻碍他伤口的愈合。在他疗伤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远远的逃走。就现在。我们试试。” 看着洛颜异常坚定的又很恳切的目光。伊潵溪垂下了眼睑。“先去找郎中给我处理一下伤。然后我们仔细计划一下。” 沒有得到痛快的回答。洛颜有些失望。但是看着伊潵溪浸透血渍的衣衫。她也沒有再坚持说什么。默默的点点头。 之后。洛颜带着伊潵溪又來到了那个郎中家。刚刚经过打杀的院子还凌乱不堪。倒是那个郎中已经缓过气來。见來的又是他们。本不愿救治。但被洛颜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只得服从。 第二十五章 画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郎中为伊潵溪处理伤处时。伊潵溪让洛颜回避。他说不想让洛颜看到他的伤。洛颜也沒有固执。退出了屋子。 來到另一间屋子。被打乱的东西还沒收拾好。洛颜拂去桌上零散的杂物。从一旁倾倒的卷筒里。取出一张纸铺开。定了定神。又拿起砚台上架的毛笔。沾着残剩的一些墨汁。信手涂鸦。 书画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人擅长的一个很普遍的技能。就连闯荡江湖的洛颜也会几下。虽然只是一般的水平。算不得当世高手。但还是比现代的人要强许多。 洛颜想着心中的那个人。缓缓的移动着毛笔。渐渐的一个人像跃然纸面。虽然线条有些生硬。但还是能够让人一眼看出画的是谁。 伊潵溪。 洛颜盯着画像。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 伊潵溪在一旁的屋子里疗伤。迟迟沒有出來。洛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亲手画的人像上。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个名字。 渐渐的洛颜抚在画像上的手在抖。就连她整个人也仿佛掉进了一个漩涡。随之摇晃旋转…… “颜儿。”许久。洛颜的身后响起了伊潵溪的声音。 洛颜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抖动。僵立着半天沒有回身。 伊潵溪走过去。瞟了眼桌上的画像。含笑将洛颜拢在胸前。“颜儿原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 被拢在怀中的洛颜轻轻的合上了眼。有些无力。不想说任何话。 “颜儿。天不早了。郎中家沒什么吃的。我出去弄些。”伊潵溪轻轻的松开洛颜。扳过她的身。 “你有伤。我去吧。”洛颜抬眸看了眼伊潵溪。他的脸上还有湿湿的痕迹。应该是疗伤时所受的疼痛渗出的汗渍。 “沒什么。都说过是皮外伤。已经上了药。沒什么大碍。有我还活着。怎能让你奔波。”伊潵溪宠溺的刮刮洛颜的鼻子。笑道。 洛颜也不再坚持。垂眸点点头。“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久等。我会担心。” “嗯。如果可以。你帮郎中收拾一下家。毕竟都是因为我们。咱们吃了饭也早些离开。免得再连累他。”伊潵溪道。 “我知道。”洛颜又点点头。 听着伊潵溪轻声离去。洛颜的目光才顺着他的身影瞟过去。反手按压在画像上的手又开始抖动。眸光中充斥着难言的情愫。 伊潵溪回到了玄古冰崖。明晃晃的地下宫殿里。圣尊侧身坐在宝座上。面色有些淡白。见伊潵溪回來。圣尊轻哼冷笑。“真沒想到。你这么快就回來了。哄住你那个宝贝的女人了。” “瞧你怎么说的。谁才是我的宝贝。”伊潵溪走上前。拉住圣尊的手。将他从宝座上带起。柔声问道。“你呢。伤口疼不疼。” “你还知道我会疼。”圣尊一把甩开伊潵溪。朝他所住的岩屋走去。他已经换了衣衫。遮住了背上的枪伤。 “不那么做。我怎能瞒过洛颜。”伊潵溪跟着走进岩屋。解释道。 “你还是舍不得我把她掐死。情急中本性毕露。想要杀了我。”圣尊冷哼。 “我若真想杀你。肯定要射中你的要害了。”伊潵溪道。 “哼。你是怕我死了你就沒了延续性命的药吧。”圣尊冷笑。“我早说过。我死也要带着你。生生死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伊潵溪抚着圣尊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听洛颜说会有东西存在体内。必须取出來。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 “还用你说。”圣尊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 说着。圣起身将石桌上的一个盒子扔给了伊潵溪。“还不就是这个壳子。被我反手从自己的后背挖出來。真是痛的要死。” 这可真是有些割股疗伤的意思。伊潵溪盯着那个血染的奇怪的东西。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圣尊的强硬残酷的身手。这可真是个性情恐怖的男人。对自己都能毫不眨眼的下手。何况是对付他手中的人。 多年前身为西门易时。曾经用化尸散将活人瞬间融化为血水。可是当他自己置身于这类惨绝的危险中时。却也是十分的骇怕。生怕哪天惹恼了圣尊。被他由爱生恨取了性命。不得好死。 伊潵溪在心底一次次的哀嚎。为什么救了自己的偏偏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如此的悲惨痛苦。 “现在沒事就好。”伊潵溪木讷的吐出几个字。 “一郎的破影功真是绝世轻功。若不是凭了它。就算我的武功再高。也怕是要被西门昊追上了。”见伊潵溪脸上划过一丝怯意。圣尊轻轻的勾了勾唇。神情柔软下來。 “呵。破影功。西门家的绝技已经被我传给了外人。地下的老祖宗还不知会怎样怪罪我。”伊潵溪从木讷中回过神。自嘲的轻笑。 “你的老祖宗能保住你的性命吗。若不是我。你早死在小小的白依依手中。被埋在皇陵。陪伴他们去了。”圣尊撇撇嘴。嗤鼻道。 “你不也是心存了目的吗。你明明可以救活我。让我继续活在世人跟前。可是偏偏给了我一个已死的身份。让我失去了以前的所有。”提起这个。伊潵溪就极为不甘。 “你以为所有的事都会等着你吗。你可是身重一刀频临死亡的人。那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如果让人知道你还有一口气。难保你不会成了第二个西门晟。再挨一刀。你能想得到当时除了西门昊。你还有一个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亲生父皇吗。”圣尊道。这些都是他趁着当时的那场乱事仔细查到的真相。何况同为冷家的人。本身知道的事情就比旁人要多。 “所以。我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了你才是对你最有利的。现在你准备好了一切突然又出现在世人面前。可谓是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圣尊又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在圣尊面前。在这个能够给他继续存活的生命。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面前。伊潵溪一次又一次的忍让。 第二十六章 不要再骗我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明白就好。”圣尊的脸上全无一开始的冷淡。站在伊潵溪面前。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郎。这个世上沒有谁会比我更爱你。” 淡淡的脂粉气扑鼻而來。伊潵溪觉得是那么的浓烈。有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要比圣尊浓的多。可是他从沒觉得如此令他反感。 “一郎……”圣尊的身子都贴在伊潵溪胸前。吐出的绵绵的语音带着强烈的**。 “你受了伤……”伊潵溪找着理由拒绝。 “那点伤对于你的爱來说算不得什么。有你才会好的更快。”圣尊说着已经将唇递了过去。逼在伊潵溪的唇前。轻轻的道。“你为了欺瞒那个女人。让自己一次次的受伤。虽然那些只是皮外伤。对身体沒有什么影响。可是我还会心疼。我好想爱抚你。替你抹去那些疼……” 伊潵溪闭住了双眼。无力再做任何挣扎。任由圣尊欺身而上。贪婪的无尽索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圣尊满意的斜靠着床榻。看着很快穿好衣衫的伊潵溪。“怎么。这么急着要走。” “洛颜还在郎中家等着。”伊潵溪将自己的衣着一丝不苟的收拾好。“她手中的东西你也见识过了。我必须得到它。有了它我要大败西门昊的防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隐藏了这么久。既然再次现身就绝对不允许失败。我可经受不起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又何妨。有我呢。到了阴间你也不会寂寞。”圣尊懒懒的道。 “我更想跟你一起在世间共享天下荣华。”伊潵溪附过身。在圣尊面前低语。柔柔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味道。令圣尊听了眉开眼笑。 “算了吧。一郎。你就会说好听话。若不是为了我手中的续命药。你怎么会如此屈服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底对我有多厌恶。不过我不在乎。”圣尊抚了抚自己的衣衫道。 “我走了。你看好密室的那个人跟孩子。不要让他们饿死就成。等着我回來用他们行事。”伊潵溪交代。 “去吧。去吧。早点搞定那个女人。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她。真是越想越恼。”圣尊不耐烦的道。“还有那两个小羔子。还得让人给准备奶品。真是烦得很。虽然我爱男人。可是不等于喜欢做女人的事。” 伊潵溪任凭圣尊发牢骚。不再多言。离开了玄古冰崖。 “颜儿。”当伊潵溪看到站在离玄古冰崖不远处的洛颜时。微微一愣。 洛颜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从玄古冰崖的方向走來的伊潵溪。玄古冰崖地处荒无人烟的山脉。这里又离冰崖很近。除了已经知道崖底藏着人的事实之外。洛颜想不到伊潵溪还会到过哪个地方。 “你不是去找吃的了么。难道还要你跑到玄古冰崖來寻吃的。吃的东西在哪里。”洛颜盯着伊潵溪空空的手。接连逼问。 “颜儿。我……”伊潵溪朝洛颜走进。含着温柔的笑意。那笑如沉淀千年的美。印进洛颜的心底。荡起了似乎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记忆。 “不要再骗我了。”洛颜的声音清厉。并不响亮。但是蕴集着满身的潜力。 “我知道。当你画出了我的那幅画像时。你就已经认出我了。”伊潵溪停住了脚步。笑意尽散。 “是的。南王。”洛颜极力的暗压着想要喷涌而出的气量。盯着伊潵溪。一字字的道。 “你想怎样。”伊潵溪直视着洛颜。她的神情中沒有丝毫的恨意。而是不愿相信的痛。 伊潵溪竟然感受到了洛颜此时所受的痛。那种痛竟能牵扯进他的心里。他从未因任何女人而痛过。当年就算心倚苏染画。但也沒有因她所受的伤疼痛过。现在细细回想。苏染画虽然曾令他着迷。想要得到。但是更多的是针对西门昊产生的争强好胜的比试。唯一纯粹的喜欢的记忆只停留在街上初见她时。将她当做无关的人以古易天的身份去结识她的那一刻。 如果苏染画不是西门昊的王妃。或许他摒弃与西门昊的矛盾。可以纯粹的只是喜欢她。但是沒有如果。随着他经历了起死回生。对苏染画只存有恨。那是强加给她的源自对西门昊的敌意。 但是洛颜。不仅有与苏染画类同的感觉。更主要的是她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的。就算她现在想到了他原本的身份。她眼中流露出的也不是懊悔的恨意。而是像受了极重的伤一般的沉痛。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尽心的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设计一个更高明的谎言。”洛颜一步步朝伊潵溪走近。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不想靠近。但又身不由己的要靠近。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看不出你是在对我存心利用。英雄救美。夜里故意将与木使者的对话让我听到。才让我相信你对我是无心的。让我引着苏染画去了落日崖。然后又跟着我找到了淮兰坊。让人以为是我出卖了淮兰坊。这一切稍微仔细一些。都可以想到是你存心设计的。”洛颜一件件细数着几日來自己经历过的事。 “被感情迷惑的女人一般都会失去头脑。沒想到你会这么快的清醒。是因为你想起了我到底是谁的缘故。还是我对你的算计真的很沒水准。”伊潵溪眯起眸光。避开洛颜的眼睛。从沒有一个女人的眼睛让他如此害怕。害怕看清里面的伤痕累累。 只因为沒有看到该有的恨意。所以才于心不忍了吗。伊潵溪暗问自己。从死里逃生之后。他的心还会软。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已经被他玩弄过的女人。以前他身边的女人无数。包括京城第一美人苏染情。他都是那么的不屑。现在会为了一个洛颜而不忍。 不是的。他对洛颜只是利用。他故意接近她是存了目的的。伊潵溪怔了怔神。睁开眸。再次直视着洛颜。 第二十七章 宁可永远也不知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宁可自己永远也不要想起你是谁。我宁可你一直将我蒙在鼓里。哪怕为你身败名裂。”洛颜与伊潵溪四目相对。发自心底的呐喊。 既然上天让她在一开始记不得他是谁。为什么又要让她此时如此的明明白白。 “你真的爱我。”伊潵溪不由的想问。虽然洛颜的表现已经如此。他还是想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爱你。我竟然会爱上你。”洛颜轻笑着摇了摇头。直到认出了伊潵溪的身份。直到已经彻底明白了伊潵溪对她的利用。她想到的还是对伊潵溪的那种感觉。 爱是甜蜜的。但也会让人苦不堪言。明明自己不会爱上的人。换了个身份竟然就去爱了。究竟是自己太傻。还是造化弄人。 “颜儿。帮助我。你还是我的颜儿。唯一的颜儿。”伊潵溪燃起希望。双手紧紧的抓住洛颜。眸光炙热的凝视着她。 “帮你。帮助你做那些兵器。”洛颜苦涩的一笑。“到了现在你对我还是这般的利用。不放过一丝我对你的感情。你从我的身上强取不得。就换做了美男计。当我误以为你被抓到玄古冰崖受刑时我都沒有说出那些秘密。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说吗。对了。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伤。并不是怕我看了难过。而是怕我看出你受的伤根本微不足道吧。既然要瞒过我的眼。你为什么不做的重些。只用清水代替汗水浇了一脸算什么伎俩。” “你不要再嘴硬。”伊潵溪一把甩开洛颜的手。声音里散去温和。张扬起邪恶。“楚航与苏染画的孩子都在我手中。你若不说出那件兵器的秘密。就等着为他们收尸吧。还有。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找到了玄古冰崖。先死的一定是楚航与那个小鬼。” 听着伊潵溪瞬间发出与银面人一样的声音。洛颜痛苦的闭上了眼。到了现在。她还是无法将伊潵溪的样子与银面人的声音完全重叠。她多希望伊潵溪与银面人是两个人。这样还给了她一个去试着接受伊潵溪的理由。可是。这只能是她心存幻想。异想天开。所有的事她不是都已经想清楚了么。 “你不要再骗我。楚航怎么会被你抓住。”洛颜缓缓的睁开眼。道。 “你以为他亲眼看到你我在一起。他会当做什么都沒看到一般的冷静。我只要再利用上苏染画的那两个孩子。轻而易举的就能抓住他。”伊潵溪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他现在就被困在玄古冰崖的密室里。伤的不轻。你要不要去看看。说到底你们也是爱过的人。就算你重伤痊愈性情大变。可也不会将对他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吧。” “你太卑鄙了。”洛颜沉声道。撇过脸不想去看此时的伊潵溪。 “可是你现在爱的不就是我么。”伊潵溪挖苦道。他要用自己刺激性的话语去掩盖内心的不忍。他也不愿承认自己对洛颜的不忍。 “不爱了。不会再爱了。”洛颜仰起脸。直视着伊潵溪。“我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梦醒了会烟消云散。可是现在所有经历过的事能都当做全沒有发生过吗。到了现在这般狼狈的地步。她只能用表面的强硬伪装自己受伤的心。 “走。跟我回玄古冰崖。”伊潵溪看着洛颜眼中的痛意一点点被油然而生的倔强代替。似乎那个对他挚爱的女子马上就要远去。突然莫名的不舍让他极想抓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强硬霸道的道。 “放开我。”洛颜用力的甩手。避开伊潵溪。站在他的几步开外。冷然相视。 “招惹到了我。你以为能随意逃开吗。”伊潵溪勾唇轻笑。一步步朝洛颜走近。 就算洛颜想要忘记。可是他也忘不掉那日在密林茅屋中缠绵的一夜。将圣尊带给他的气味畅快淋漓的洗刷掉。回味无穷。那是属于女人的味道。又是这样一个新的洛颜。让他留恋。 “找死。”洛颜顺手拔出腰间匕首。闯荡江湖的她从不习惯佩戴长剑。此时她还真希望自己带的是剑。可以将伊潵溪避的远些。 可是直朝伊潵溪握着匕首的手却不受所控的在抖。就像她记起了伊潵溪的身份。抚着画像时的感觉。除了抖动。什么也做不出。 “颜儿。你是舍不得我去死的。对不对。”伊潵溪充满魅惑的声音就响起在耳畔。那么轻柔。那么让人陶醉。 洛颜僵立着任由面前的这个如古风般迷人。带给他砰然心动的男人轻轻的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还是那个怀抱。还是那个人。只因为身份的变化。却要不得不离开。 倚在伊潵溪的怀中。洛颜合下眼睑。咽回一颗痛楚的泪。 “颜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伊潵溪的唇附在洛颜耳边。轻声呢喃。缓缓的顺着她的脸颊。落在她的眸。轻轻的吻在抖动的睫毛上。 明明还是爱着。却无法说出口。 洛颜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这个一面让自己愤恨。一面又让自己眷爱的人。 原以为世事都会爱憎分明。不想刚刚陷进的情感竟然无法区分…… 洛颜缓缓的抬起头。伊潵溪的唇顺势下移。两唇相依缠绵。 她好想就如此的沉沦…… 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颀长的身影上。在玄古冰崖边烙上了一副甜蜜的画卷。但是在画卷的尾边。却站着一抹萧寞的身影。 楚航。 洛颜看到了那个怀抱两个孩子的人。蓦地一惊。猛然推开了伊潵溪。 已经知道了伊潵溪的算计。很难再坦然的面对楚航。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不够坦然。而是她爱的是与所有人都对立的敌人。一个明明知道行迹不堪提及的人。 她一边口口声声咒骂他的卑鄙。一边又无法停止对他的爱。 看到了洛颜的异样。伊潵溪回过了身。当看到楚航安然抱着梦儿祈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神情中划过难以隐去的诧异。 第二十八章 那个叛徒是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你确定要跟他在一起,”楚航朝二人走过去,不惧伊潵溪逼人的眼神,直视着洛颜, “楚航,你竟然能出來,”伊潵溪大步走到洛颜前面,隔开了楚航与洛颜相对的视线, “当年我在京城甚至皇宫來去自如,西门昊都找不到我,今日怎能被一座玄古冰崖给拦住,”楚航的言语中极尽不屑, “怎么可能,”伊潵溪根本不信,楚航身负重伤,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孩子逃出密室,就算逃出密室又怎能返回崖上,崖底通往崖上的唯一的途径就在圣尊所住的地方,楚航怎能在他刚离开玄古冰崖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也跟着逃了出來, “如果我告诉你玄古冰崖里有人帮我,你信吗,”楚航面含笑意的瞧着伊潵溪,属于西门易的面孔赫然眼前,大致算來,此时距西门易当年死去已经四年了,四年之后,除了头发花白,再无其他的变化,依旧是那妖魅惑人的神姿,不仅令冰崖下的那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还招引到了洛颜, 想到此,楚航的神情阴沉了下來, “那个叛徒是谁,”伊潵溪的眸中瞬间散发出噬人的狠意, “你说谁有那个本事让我毫无阻拦的离开玄古冰崖,”楚航反问, “冷梓潇,不会是他,”伊潵溪当即否决了自己想到的那个名字,楚航怎么可能跟玄古冰崖的圣尊串到一起, “就是我,”一道银色身影从玄古冰崖下飞身而上,掠至伊潵溪面前, “你,,”伊潵溪难以置信,刚才还跟他温存在一起,甚至出人出力的帮他重现世间,扶植他夺取江山的大业,怎么可能转眼间就背叛了他, “我说过,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如果你要离我而去,甚至都难被我掌控,我还会帮你吗,”圣尊冷梓潇平静的道, “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所做的不就是要跟你一起共享天下荣华吗,”伊潵溪收回眸中的狠意,温柔的说道, “我说过,你是厌恶我的,”冷梓潇抬手轻轻的抚上伊潵溪的脸,“可是,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为了药也会一次次迁就我,但是,你抓到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冷梓潇说着,收回手,反手指向身后侧的楚航, “他是西门昊的双生兄弟,我需要他的这张与西门昊相差无二的面孔,”伊潵溪耐心的解释道,“他为了逃跑,一定会使出奸诈小计,你不要被他算计,” “需要他这张面孔,找一个神态差不多的人易容就好,你亲自上阵也行,与西门昊做兄弟那么多年,你对西门昊的一举一动也是熟悉的,只要带上人皮面具不就行了,”冷梓潇冷笑,“你最想的东西,还是他手中的药吧,有了他的药你就可以摆脱我,” 尾音落下,冷梓潇的眼中划过一道伤痕, “他说的话你就这么信,”伊潵溪还在辩解,早知道冷梓潇会这么快的听信楚航,他就不该将楚航藏在玄古冰崖,可是崖上,到处都是西门昊严加排查的属下,很难有稳妥的藏身之地,而在崖下的一举一动,他又瞒不过冷梓潇的眼,只能尽力的掩盖楚航的身份, “师叔的话,我自然信了,”冷梓潇道,柔弱的身形在晚霞中格外单薄,与站在伊潵溪身后的洛颜形成了相对的哀容,被同一个男人所伤,不分男女,一样的痛, “你的师叔,”伊潵溪的目光放远,落在了楚航身上, “你一定想不到,你抓得人就是我的小师叔,你只知道他是鬼谷神医,却不知道鬼谷神医与我的关系,你也绝想不到我爹就是前一位鬼谷神医楚一天的大弟子,若不是当年他与我娘生死相依,跳入玄古冰崖,‘死’在了世人眼中,今日的鬼谷神医也就非他莫属,”冷梓潇道,“你想掩盖师叔鬼谷神医的身份,可是若我们只要相见,一定有相互认出各自身份的办法,你也不用好奇我怎么会这么快的信了他的身份,想暗中对付我,你想都别再想,” “你不是前朝冷家的人吗,怎么又会是鬼谷神医徒弟的儿子,”伊潵溪现在是坠到了云里雾里,算來算去,不知道是谁算了谁, “不错,就因为我娘是冷家的人,所以她跟我爹结合才困难重重,以至于最后我爹被逼的与娘一起跳崖自尽,只可惜玄古冰崖是摔不死人的,所以侥幸活了下來,默默的住在了崖底,一辈子将修整崖下岩洞为乐,又经过我的手,救下一些将死的人,暗中搜集奇珍异宝,打造出了地下宫殿,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做了圣尊,若不是有我爹的绝世医术,单凭我娘掌握的毒术,你以为我能有令你起死回生的本事吗,”冷梓潇道, “这些你都沒跟我说过,”伊潵溪顿时有种被爱人蒙骗的感觉,虽然他根本不会去爱这个冷梓潇, “这些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对你全部抖出,”冷梓潇道,眸中痛意掩起,又是那个生在玄古冰崖的圣尊,“你要知道,你只是尊主,永远屈于我圣尊之下,只有我想说,沒有你该问,” “好,就算他是你师叔又怎样,就因为他是你师叔,你就要背叛我,”伊潵溪逼近冷梓潇,双手抚住了他的肩,“你不是很爱我吗,你帮我将你师叔送回玄古冰崖,等我事成之后再将他放出也不迟,让他逃脱,会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他已经知道了玄古冰崖的秘密,连你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安生,西门昊不会让你这样的人存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的,” “等你事成之后,你是傲视天下的皇,可以呼风唤雨,一句话就可以让谁生便生让谁死便死,西门昊不会让我存活,你会吗,”冷梓潇抬手轻轻的拂去伊潵溪的手,后退了半步,凝神望着他,“我想明白了,只有让你一无所有,你才能老实的呆在我的身边,我又不稀罕天下荣华,有你足矣,” 第二十九章 浮华一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究竟都跟你说了什么。”伊潵溪目光骤冷。紧盯着冷梓潇。从事态突然逆转的时间上推算。楚航只有三言两语间说服冷梓潇。才能这么快的从玄古冰崖出來。而且还能带出两个孩子。 冷梓潇这样做。就是已经做好了放弃所有计划的准备。向楚航。向西门昊投降。 沒有了冷梓潇的支持。伊潵溪将一无所获。玄古冰崖的五大使者连同那些银衣属下都是看在冷梓潇的面子上才听从他这个尊主的吩咐的。沒了圣尊的支持。他这个尊主一文不值。 “当我知道你想从他手中获得续命药时。我就想明白了一切。”冷梓潇道。 “他有续命药。你怕我摆脱你。你杀了他不就沒了这个可能。”伊潵溪还是不想放弃。为了夺得天下报复西门昊。他宁可失去自由。被冷梓潇掌控。 冷梓潇掌控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拥有的还是整个天下。 冷梓潇看着伊潵溪轻笑着。摇摇头。“你太不在意我。不了解我了。虽然我杀人如麻。狠绝暴戾。但是我会爱上你。为你柔软。同样我也会对我爹的亲人手下留情。明知世上有师叔存在。我不去找。那是我沒有作为。但是师叔已经出现在我的跟前。我是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的。” “他只是你的师叔。又不是你的叔父。你爹怕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更沒有任何血亲。你何必在意。”伊潵溪拧起眉头。真想不通冷梓潇的哪根筋被抽住了。还是楚航对他用了什么手段。迷晕了他。 “虽然我在玄古冰崖是圣尊。所有人都得听我的。可是你不会明白我跟着爹娘与世隔绝的生活在冰崖中的寂寞。爹娘早逝。留下我一个人。念着他们。自然也就念着与他们关系紧密的人。我不去寻找。只是还沒有做好融进这个世间的准备。”冷梓潇淡笑着说出每一句话。此时的他敛去圣尊的凌厉。只是一个瘦弱单薄的清秀男子。诉说着他的寂寞。拥有一具男儿躯壳的他。褪去表象。更像是一个无所依靠的凄凉女子。惆怅落寞。 “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伊潵溪终于失去了耐心。大声咆哮。从信心满满到跌入谷底只是眨眼之间。甚至都沒有与西门昊开始真正的较量。仿佛忍辱四年只是浮华一梦。梦在此时醒來。他还是那个世人眼中已死的人。 “你不愿杀他。我杀了他。你总可以放心了。”伊潵溪恨意浓浓的望向楚航。说话间。便已挥掌向楚航劈去。 “一郎。”同样掌握了破影功的冷梓潇闪身间就追上了伊潵溪。将他拦下。从身后紧抱住了他。“一郎。放手吧。跟我一起回玄古冰崖。师叔保证不会让西门昊來对付玄古冰崖的。我们像以前我爹跟我娘一样悄然居住在那片洁净的地方。不再干扰世事。也不再被世事干扰。” “休想。”伊潵溪运功掣肘猛顶。将冷梓潇推离自己。回身怒目瞪向他。“就算我沒了你的助力。我也不会跟你一声不响的生活在那个不是人呆的地方的。” “你不跟着我。还想到哪里。”冷梓潇轻轻整了整被推搡的凌乱的衣衫。翘唇苦笑。“你真有不想活下去的决心么。” “夺不回失去的一切。我生不如死。”伊潵溪盯着冷梓潇。一字字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要被那些虚无的东西迷惑了双眼。”冷梓潇一步步再次走近伊潵溪。“都是我的错。我本不该答应帮助你。给了你希望。又打破了你的梦想。我原本是想尽可能的给你能够给你的东西。可是当我清楚的知道。你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后就是我失去你的那一天。我就选择了收手。我只要你……” “你不要过來。不要再过來。”看着冷梓潇的脸。看着他对自己的纠缠。伊潵溪的脑中不断的浮现出了那些令他不敢去想的情形。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冷梓潇的屈辱中生存多久。当多年的忍辱负重只是得到了一场泡影后。他还有沒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啊。。” 就在冷梓潇快要走到伊潵溪跟前时。伊潵溪突然手捂着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叫声回荡在渐暗的天色中。像夜猫的哀嚎。 “潵溪。” 一直不发声响的注视着面前一切的洛颜在听到伊潵溪的叫声后。几乎想都沒想的就朝他跑了过去。 那一边是楚航的一声。“颜儿。” 但是洛颜根本就沒有听到。她的眼里只有伊潵溪。耳中只有他的那声惨叫。 楚航双手分别抱着梦儿祈儿。无法去拉洛颜。只能站在几步开外。眼睁睁的看着洛颜毫不犹豫的奔向另外的男人。痛楚浸满了他的眸。 “死女人。闪开。”冷梓潇挥掌打开洛颜。独自守在伊潵溪面前。陪着他一齐蹲下。蜷缩在突然而至的痛苦中。 “颜儿。”楚航抱着孩子掠至被摔倒的洛颜跟前。蹲下身。小心的放下孩子。将腾出的手伸给她。 洛颜匍匐在地上。仿佛沒有看到楚航的手一般。独自缓缓站起。 楚航只有握住了一把随风而散的空气。打开弯曲的指。重新抱起孩子站起。默默的站在洛颜身边。 傻子也能看出。洛颜对已经改做伊潵溪的西门易是发自心底的爱。爱的不在意外面的一切影响。就像当年她对楚航。 重伤痊愈后的洛颜与之前的洛颜。根本的性情还是一样的。只是将印在她眼里的人换成了另一个。 楚航抱着梦儿祈儿的手有些无力…… “楚大哥。”苏染画与西门昊一齐赶來。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派出查探的人不会沒有发现。很快就通知给了他们的主子。 当苏染画与西门昊赶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费解的一幕。 西门易死而复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跟前陪着一个很像是个情深的女人的男人。另一边是对他情意难言的洛颜。还有惆怅的如失落了方向楚航……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诺晴发新文了,不过更新一开始会不稳定,感兴趣的可以先收了养着。新坑等待大家的支持哦~~书号:566390 第三十章 真的会有这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一郎,你的脸疾发作了,面具呢,赶紧带上,”冷梓潇伸手在伊潵溪身上摸索,寻找那张银色面具, 伊潵溪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脸,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呻-吟, 冷梓潇很熟练的从伊潵溪衣衫的袖口处抽出一团银色的东西,正是那张被折叠住的银色面具,不带的时候,被伊潵溪藏在袖口的夹层了, 银色面具很薄,可以像纸张那般的折叠,打开面具后,洛颜清楚的看到面具的顶部带着一层黑色的假发,套在头上,正好可以遮住伊潵溪花白的发, 这也就是沒有让她第一时间凭那花白的头发怀疑到银面人与伊潵溪其实是同一个人的原因, 看着重新带上银色面具的伊潵溪,看着那张原本被她恨透的银色面具,洛颜的心底在剧烈的颤抖,两张面孔在闪电般交错叠加,她也挣扎在爱恨交织的网中,无法抽身, “一郎,走,我带你回冰谷,”冷梓潇环着伊潵溪的肩膀,将他扶起來, 在伊潵溪挥动着手想要反抗的时候,冷梓潇迅速的点了他的穴道, 伊潵溪像一个突然沉睡的孩子倒在冷梓潇的怀中, 洛颜看着冷梓潇将伊潵溪飞身带离,抬腿就要追去, “颜紫洛,”苏染画大声叫道,纵身掠至洛颜跟前,挡住了她的路, 苏染画的这一声更想是让楚航听,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要让楚航分清洛颜与颜紫洛的事实,将他的心从这个冒名的洛颜身上移开, “于梦绮,你最好不要阻止我,”颜紫洛盯着苏染画,直呼出苏染画的本名,冷冷的道, “染画,让她走,” 轻轻的扫了眼敌对待战的两个女人,楚航按压着无法言语的心情,无力的道, 既然她要走,他能强留她一时,又岂能控制的了她一世, 她已不再是他的洛颜…… 他的洛颜眼底只有他,就算那只是过去,也是留在记忆中的美好, 苏染画眸光凌厉的盯着颜紫洛,缓缓的侧身,让开了路, 颜紫洛毫不留恋的追着冷梓潇离开的方向,掠向玄古冰崖,行踪是那么的决绝,哪怕沒有御寒药应对冰崖下的严寒风雪,她也不怕, 楚航将梦儿祈儿分别交给了西门昊与苏染画, “玄古冰崖不会再做出针对朝廷的事,你大可放心,就给梓潇一个宁静的住所吧,”楚航道, “宁静,那个人是宁可安静的人么,”西门昊问,何况那里还藏着一个本该死去的西门易, 西门昊相信,那个带上银面的人就是西门易,当年他明明被葬到了皇陵,怎么会死而复生, “从西门易的口中,我知道了冷家人的存在,当冷梓潇到了关押我的密室里,我就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知道自己被关在了玄古冰崖,冷梓潇就是我师兄的儿子,当年我师兄由于爱上了前朝冷家的女人,招惹上了是非,被官兵追杀无路可逃,最后二人一起跳下玄古冰崖,不想沒有死还生下了冷梓潇,”楚航解释道, “冷梓潇除了离开冰崖采办生活必须的东西,就一直默默的住在冰崖,直到五年前偶尔遇到了身为南王的西门易,就深深的迷恋上了他,四年前,西门易被白依依突然一刺,其实当时并沒有真正的死,只是短暂的断气,所幸之后冷梓潇赶到,偷偷给他服了继续假死的药,让西门易‘死掉’葬入皇陵,之后冷梓潇又偷偷的潜入皇陵盗取了西门易的‘尸体’带到了玄古冰崖,将他救活,”楚航道,“其实冷梓潇也是出于私心,想将西门易留在冰崖,归他私有,结果活过來的西门易**依旧很深,出于爱屋及乌,冷梓潇才答应他借用玄古冰崖的秘密帮他安排计划,” “是你说服了冷梓潇改变的主意,”苏染画已经明白,而且谁都沒想到当时西门易只是休克而已,在沒有楚航这位神医验证的情况下,中了冷梓潇的计,当成了普通的死尸活埋了, 不过当年的事情突发,加上冷冽作乱,状况混乱,谁也不会想那么多,毕竟能够“死而复生”的几率少之又少, 楚航点点头,“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不过,谁也不想生乱,冷梓潇只是一个用情很深的人,沒有任何野心,作为与不作为都是为了西门易,让他看清以后对他不利的可能,玄古冰崖对朝廷也就构不成危险,只是一个躲身的地方,他的那些手下也都是由于种种原因快要死去又被他救活的人,对他极为忠心,只会听命于他,” “你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放过你的师侄,我答应你就是,”西门昊说着,逗了逗怀中的梦儿,“还好我的孩子们沒事,否则谁求情都沒用,” “若是梦儿祈儿有不测,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楚航说完,轻轻的揉揉梦儿的头,又拍拍祈儿,不再做声,向一边走去, “楚大哥的伤不轻,”苏染画看着楚航的背影,眉头轻皱,虽然不知道楚航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知道他的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折磨与摧残, 西门昊凝视着楚航的背影,沉默了一阵,才回过头,扬了扬眉问,“刚才你与洛颜相互怎么称呼,” “我叫她颜紫洛,她叫我,,于梦绮,”苏染画说着,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西门昊, “梦儿,祈儿,”西门昊对上苏染画的目光,轻念着这两个名字, “对,梦,祈,就是这两个名字,让我跟颜紫洛彼此相互认出,”苏染画注视着西门昊,很认真的说道, 看着苏染画很认真的目光,不带半分玩笑,加上洛颜匪夷所思的转变,联系到苏染画刚刚嫁进北王府时前前后后的变化,西门昊第一次开始慎重的思考苏染画当年留给西门哲的那个答案, “真的会有这么奇异的事情发生,”西门昊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染画,“同样的一个人会悄悄的被另外的人替代,” 第三十一章 以前的洛颜究竟到哪里去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个答案对你來说沒有什么影响吧,与你两情相悦的是后來的苏染画,也就是我,于梦绮,”苏染画再次提起这个已经快要让她淡忘的名字, “是,我爱的是你,”西门昊深情的眸光凝视着苏染画,隐隐的透出懊悔,“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与相信了这个改变,一定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应该是我们彼此经历的那些事才坚定了我们的感情,”苏染画淡然一笑,现在想來,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仿佛眨眼间,与日后的长久相守的日子比起微不足道, 楚航漫无目的的行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到哪里去, 回到鬼谷吗,可是他出门一趟弄丢了他的洛颜,回去之后也只能面对空寂与伤悲,可是留在外面,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的逍遥自在吗,他真的不适应身后再沒有那条火红的小尾巴, 前方已无路可走,楚航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來到了万安寺, 沉重的寺门大开,有几个僧人在扫地,还有來來往往的香客, 楚航想起了在这里静修的西门哲,微微顿了一下,大步向寺内走去, “阿弥陀佛,见过皇上,”皇家的寺院,有人把楚航当作了西门昊认出來并不奇怪, 楚航也不开口,抬手轻轻示意了一下,继续朝西门哲的住处走去, 认出楚航的人都当成是皇上在微服私访,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來到那间僻静的斋房,楚航轻叩了叩门,虽然他从未如此醒目的來万安寺找西门哲,但是他也曾暗查到西门哲的所在,所以寻起來熟门熟路, “今天似乎不是你照例來的日子,”屋内有人道, 虽然这个声音平淡无波,少了当年的那种执妄之气,但是楚航还是能够听出就是西门哲, 楚航知道西门哲把他当作了春桃,便道,“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楚航相信西门哲也能够分辨出他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打开,一身灰色衣衫的西门哲站在楚航面前,身形削瘦了许多, “你终于來了,”西门哲看了眼楚航,淡淡的道, 带着等待的话语,说明西门哲多年的静修也并沒有让他忘记过去, “屋里很闷,出來走走吧,”楚航说着转过身,向一侧的山坡上走去, 通向山坡,就是西门哲与苏染画当年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被逼着逃出京城时与苏染画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选择了靠近这个地方的斋房静修,说明他在一天天诵经拜佛中并沒有彻底的忘记苏染画, 苏染画是他心底抹不去的心魔, “以带伤之身來见我,是你深信自己的本事,还是认为我真的不会还击,” 站在山坡上,西门哲看着楚航沉重的背影,淡淡的道, 虽然在离开玄古冰崖前,冷梓潇给楚航换掉了被伤血浸污的破衣,但是懂行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他的伤势, 楚航沒有做声,寻了一片草地坐下,遥看着远方的天际,目光深邃, 西门哲见此,也不再多言,跟着楚航一起坐下來,这个地方他独自來过很多次,他曾试着遗忘过去,但总是身不由己的想來到这个地方,回想着当年一起放飞风筝的情形,那时的年少,那时的快乐, 佛经可以让他内心趋于宁静,但是他却无法做到放下一切, “你把我的洛颜弄丢了,我该拿你怎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爱上了别人,真的比看着她死去还要痛,”楚航幽幽的道, 西门哲微微一愣,淡然轻笑,“死了只会伤心的怀念,活着又远远离开却是对自己一次次永不停息的折磨,” “当时对染画,从放手,强制忘却,彻底抛开,虽然一开始心中很不好受,可也沒觉得有要死的折磨,但是对洛颜,我有一次次要窒息的感觉,”楚航继续道, 不知为什么,楚航会将这些不愿说出口的话说给西门哲听, 西门哲望了楚航一眼,猜测着他的经历,“我想,对于染画,我们一开始所站的角度不同,染画在你看來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所以你可以坦然放弃,但是我却不行,我忘不了我们在这个地方曾经一起快乐的欢笑过,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认为,染画对我跟洛颜对你才是一样的,内心深处就认为本就属于,但是却又远远离开,所以就无法做到淡然面对,存着散不去的执念,” “你知道是自己过于执念,看來这几年的静修也不是毫无所获,”楚航轻轻一笑, “知道又如何,我还是放不下,”西门哲道, “应该努力放下,对谁都好,”楚航遥看天空,叹了口气,一切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不会带來那么多的伤害, “这一次你能放下吗,”西门哲笑着问,他猜到楚航与洛颜之间出了严重的问題,但是这一次楚航无法再做到风轻云淡,一笑而过,这才是他來见自己的真正原因,或者是想从他身上寻到解脱的路, “你相信一样的身体会有不同的魂魄吗,”楚航沒有回到西门哲,对他问出了这样的问題, 西门哲微顿,当年苏染画留给他的话再次响起在耳畔, 他曾听过,想过,但是却无法相信, 沒想到此时楚航又问出这样的问題, “就连西门易都能死而复生,看來这个世上存着许多无法料到的意外,”楚航道, “三皇兄还活着,”西门哲错愕, 楚航沒有回应,继续道,“她说她叫颜紫洛,來自千年之后,她不是洛颜,所以不再爱我,染画也应该跟她是同一类人,她们身上有相同的气息,我听她叫染画为于梦绮,梦儿,祁儿,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以前的洛颜究竟到哪里去了,” 西门哲沒有听到楚航的疑问,他的意识停顿在“于梦绮”三个字上, “所有的事情都令人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想來,也许这才能真正解释为什么同一个人会突然发生那么多的转变,尤其是洛颜做的那个兵器,我曾亲眼见到她在试练,威力巨大,就算不会武功的人也能自如的运用,瞬间成为暗器高手,那样超高的兵器也应该是经过多年的技术传承之后,才能研制出的吧,”楚航像是问西门哲,又像是在问自己, 第三十二章 听另外时空里的故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信了,”西门哲问, 佛经中有说,人的身体只不过是一副皮囊,只有魂才是真实的,有人可以往生,有人则堕入六道轮回, 难道真有人会从千年之后轮回到了过去, 西门哲默默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楚航垂手站起,“我现在还挂念着现在的洛颜,虽然任由她追西门易离去,但是我想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呵呵,西门家的儿子还真是缘分极深,”西门哲轻轻一笑,当初他执意要与西门昊争夺苏染画,现在西门易不仅死而复生,竟然还跟楚航抢起了洛颜,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还要与西门昊争夺,”楚航扭头问, “我也不知道,”西门哲随后站起身,闪烁的眸光望着前方, 他知道染画如今是幸福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沒有再次破坏掉她今日宁静生活的心, 楚航独自向山坡下走去, 西门哲凝视着那抹孤寂的身影,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月上枝头, 两个孩子已经熟睡,西门昊在批阅折子,苏染画听着屋外的响动,走了出來, 锦阳宫外,西门昊特意为苏染画移植了一棵梧桐树,很高很繁茂,已经扎实了根, 梧桐树上,有人倚着树枝斜坐着,隐身在繁茂的枝叶里,若是不细看根本不易察觉, 苏染画跃起,跳上树,从楚航手中夺过酒壶,“你有伤在身,不要多喝,” “我有分寸,”楚航从苏染画手中拿回酒壶,就着壶嘴又喝了一口, 苏染画知道楚航是有分寸的人,也不再强求,坐在他身边的树枝上,“让太医帮你处理一下背部的伤口吧,” “不用,我已经泡了药澡,很快就好了,”楚航道, 苏染画知道楚航掌握的奇药的药澡效果,放下心來, “跟我说说千年后的事吧,”楚航透过浓密的枝叶,看着天上的弯月, 这个月亮会不会也能照到千年之后, 苏染画一怔,“你要听吗,” 或者是,他会信吗, “也许有的事就算太奇怪,也不得不让人去信,”楚航又喝了一口酒,“但是活生生的那么一个人,就算魂魄不是她,我也一下子无法放下,我想知道她的事,” “好,我说给你听,”苏染画道,“还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像一个杀手吗,沒错,在前世我确实是一个杀手,洛颜,不,是颜紫洛,她就相当于是女捕头,我们叫警察,她就是专门对付我,想要将我绳之于法的人,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沒想到我们又在这个时代相遇,” 苏染画陪着楚航在树上说了一夜,说她们的过去,说她们那个时代的生活, 所有的事都说的清清楚楚,就算是现编的故事也不会那么的详细流利,这让楚航的目光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沉浸在那个奇特的时空中, 西门昊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屋内走出來,倚着树干,跟楚航一起听着苏染画的讲述,虽然白天苏染画已经跟他说了一些,但这一次听的更加详细, “天快亮了,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楚航扔掉手中早已空了的酒壶,从树上跳下, “你要去哪儿,”苏染画问, “随便走走,”楚航道, 看着楚航离开的背影,西门昊道,“我想他应该还会去找颜紫洛,毕竟那具身体沒有变,他根本不能够轻易的抛开,” “颜紫洛爱上西门易,日子可有她受的,”苏染画道, 这也许就是楚航还要去找她的原因,如果颜紫洛到手的是绝对的幸福,生性洒脱的楚航一定能够放心离开,但是,现在的颜紫洛,看在她带着洛颜的身体艰难的活着,也让楚航放心不下, 楚航來到了玄古冰崖, 风雪飘飞,寒风冷冽, 在那个山洞门口,颜紫洛被几个银衣人阻止在洞外,由于经受不住这异常的寒冷,颜紫洛无法对付面前的阻挡,瑟瑟发抖的蜷缩在雪地里, “颜紫洛,”楚航掠过去,赶紧往颜紫洛口中塞了一颗药, 如果不是颜紫洛有洛颜的功力在身,早就冻死在着冰天雪地里了, “走,跟我回崖上,”楚航说着抱起颜紫洛, “不要……我要……见……潵希……”颜紫洛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断断续续的道, 楚航抬头看了眼那几个银衣使者,他们一定是奉了冷梓潇的命在这里拦着颜紫洛,按照冷梓潇对西门易强占的个性,若不是看在楚航的面子上,早就杀了她了, “颜紫洛,不管怎样,身体要紧,”楚航将颜紫洛拦腰抱起,就算是她不在意这具身体,他也要保护好“洛颜”,也许哪一天,她突然就回來了,要是这具身体毁了,他怕洛颜沒有归处, “潵希……我要知道……潵希怎么样了……”颜紫洛固执的道,无力的朝楚航挥动着手, 楚航将快要冻僵的颜紫洛紧了紧,他真后悔自己沒有第一时间跟着她來,让洛颜的身体挨了一天一夜的冻, “冷梓潇会照顾好他的,”楚航不理会颜紫洛,抱着她來到崖壁的另一处浅洞里, 遮挡住风雪,楚航替她运功调息,化开那粒丸药,很快的有了御寒功效, 见颜紫洛的体温渐渐恢复,脸色正常,楚航收回功,靠在了冰冷的岩壁上, “你不必再管我,我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颜紫洛沉静的道, 本來她顶着洛颜的身份活着,弃楚航于不顾,在她的内心深处隐着一丝歉疚,她不想在一切挑开之后还要欠楚航什么, 她的选择,她的生死,哪怕她为了那痛苦的爱陷入地狱都跟楚航无关, “你占了洛颜的身体,我就必须管你,我不能让洛颜的身体受到伤害,”楚航道, “有用吗,”颜紫洛看着楚航隐在神情中的那抹无法形容的伤痛,“这样只能让你陷入痛苦中,永远拔不出來,” “我爱她,只要她的身体还活着,我就会替她保护着,”楚航目光坚定的看着洞外飘飞不断的雪花,或者,等她的身体能够安定下來之后,他会去找她,他相信她还活在某个地方,只是沒有了身边熟悉的人,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不是会无措, 第三十三章 我看你是被伤坏了脑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颜有你真的很幸福,”颜紫洛幽幽的叹道,“可是我却无缘继续她的缘分,承载她的幸福,” 楚航看了颜紫洛一眼,如果她这个时候突然“回心转意”,自己还能不能因为她顶着洛颜的身份去接受她, 不过再想,如果所有的事都有如果的选择,世上的事也就都完美了, 他现在只念着他的洛颜, “砰,” 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道巨响,地上的积雪飞溅四起, 楚航与颜紫洛同时冲出洞外,只见西门易披头散发的站在空白的雪地上,四周围绕着银衣使者,冷梓潇追在他的身边, 银色面具戴在他的脸上,映在白茫茫的雪中,反射着诡异的光, “一郎,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冷梓潇不停的劝道, “我是王,我一定要得到天下,”西门易伸开双臂,仰天长啸,花白的发随风张扬, “一郎,你不要激动,我会帮你,会帮你,”冷梓潇一点点向西门易靠近, 西门易大手一挥,激起四面的积雪,飞起又飘落, “你只会遏制我,只会把我牢牢地掌控在你的掌心,供你玩弄,你若是真心帮我,怎么会坏了我的好事,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最可信,” “一郎,我从來都不想着玩弄你,我是真的爱着你,只想跟你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冷梓潇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是男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就那么的不被认可吗,每一次跟一郎的欢爱,都是在感受幸福,难道真的令一郎如此痛苦排斥, “爱,你也配说,”西门易嗤鼻,指指一旁的银衣使者,“他们那么多人,你想爱谁爱谁,为什么偏偏要纠缠我,我在你跟前忍辱这么多年,又得到了什么,除了让这条命活下來,简直过的是猪狗不如,” “一郎,你怎么能这么说,”冷梓潇听着心底发凉,他只是不想等西门易成功后被抛弃,甚至被杀,所以终止了帮助西门易的计划,他只是想能够一生一世都守在他身边,可是希望破灭后的西门易竟然翻脸不认人,这样践踏他对他的感情, “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西门易邪佞的张狂大笑,“我现在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天下也得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看做了那么多的布局,事情在完美的进展,他本來已经很靠近那把曾经错失的龙椅了,他似乎又站在峰巅傲视群雄,在玄古冰崖阴暗的日子似乎就要过去,他不仅可以恢复昔日的神彩,还可以为夺得西门昊的天下而更加张狂, 可是,在他还沒有來得及反应,还沒有触碰到切实的喜悦,一切瞬间化为泡影,只因为冷梓潇改变了决定, 这时,西门易才明白自己永远是冷梓潇的玩偶,受他牵制,可就算做玩偶,他也要在众人面前展现出雄霸天下的风姿,但是冷梓潇决绝的连这点都不答应他,要把他活活的困在冰崖一辈子,跟他在冰崖下过活死人的日子, 多年身心的摧残,变态的生活,临终幻想的破灭,让西门易的精神频临崩溃的边缘, 他宁可曾经真的已死…… 楚航冷眼看着西门易的疯狂,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一丝同情,他受到的与那挥手之间就被夺了性命的幼小孩童,还有失去他们的爹娘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这样生性残恶的人就该受到最残忍的惩罚, “一郎,一郎,你不要这样,你的情绪波动,会让你的脸疾更严重,”冷梓潇高声劝道, 本來冷梓潇在替西门易治疗突发的脸疾,为了给他更好的用药,替他解开了穴道,可是沒想到安静了一天一夜的他突然发飙,冲出了洞穴,急猛的功力肆意的挥发,一时竟然难以控制, 而冷梓潇更怕的是,这样下去,脸部激动的抽搐,会让脸疾更痛苦, 脸疾是由于被活埋配合那颗假死药所致的病变,脸部长时间的暴露在阳光下,或者情绪突变都会造成影响,所以西门易离开玄古冰崖都会带上那张特质的银色面具,并不是主要为了保持神秘,而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要你管,不要你这个臭男人管,”西门易的情绪更加激动,负气似的一把撤掉了银色面具, “一郎,” “潵希,” 颜紫洛清楚的看到西门易的脸上布上了几片红斑,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陋,再入不了你的眼,”西门易对颜紫洛冷笑, “美男计”不是他故意要使的,当他离开又折回那个关着洛颜的岩屋时,是由于怕冷梓潇杀了她,所以情急之下忘了把摘下的面具带上, 本來他还怕洛颜认出了他是死去的西门易,还想着怎样做一番解释,沒想到洛颜并沒有认出他,还爱上了他,于是“美男计”变的顺理成章,但却很失败,除了得到洛颜的身体,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颜紫洛缓缓的向西门易走近,深情的目光凝望着他,“虽然是你一开始的气质外表吸引了我,可是我感觉你就是我等了好久好多年,想要等到的那个人,你带给我的并不是属于西门易的身上留下的浅浅的印象,而更是似乎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沉淀了好久,甚至千年,” “说的可真够动听,”西门易嗤鼻一笑,“我看你是被伤坏了脑子,抛开你爱了多年的楚航选择了我,让你身后的那个人听了情何以堪,” “就算我脑子坏了,我爱上了你,不可以吗,难道你沒有体会到我对你的用情,你沒有体会到我因为爱上你在心底痛苦的挣扎,”颜紫洛站在西门易面前,“银面人,我本來应该恨你的,可是偏偏爱的还是你,” 四目相对,西门易微眯起眼睛,凝视着颜紫洛坦然执着的目光,他再次看到她眸中的痛意,是那种爱与不爱之间的挣扎,他知道但凡有这样的挣扎就意味她已经爱的无法自拔, 这样的痛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疼, 第三十四章 爱也需要理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要。我不要再让你们任何人爱。你们那些男男女女的爱我都受不起。我只要天下。”西门易大掌再次挥起。打散四处的雪花。众人面前一片迷茫。 雪花落地。已经沒了西门易的身影。 冷梓潇身形微顿。施展破影功连忙追去。 “潵希。”颜紫洛紧跟着冷梓潇冲进了洞穴。 西门易与冷梓潇都使的破影功。眨眼双双沒了踪影。 “潵希。潵希。”颜紫洛不停的呼唤。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洞穴里空荡回旋。 “跟我來。”楚航追进那个如宫殿般明亮的洞穴。拉住颜紫洛的手向一个岩屋走去。 银衣使者知道了楚航的身份。知道冷梓潇与楚航的关系。所以都沒有阻拦。任由楚航带着颜紫洛进入冷梓潇的住处。 通往冰崖上的暗道口就在那里。楚航被冷梓潇带着走过一次。 所谓的通往崖上的暗道。只不过是一条自然形成的通往上方的井状洞道。顶部的出口正好在冰崖距离崖顶的一半位置。也就是刚刚结了寒冰。不利于攀沿的地方。 由于结了冰。岩壁非常光滑。所以从崖壁一半的地方无法继续往下攀沿。但是通过这个内在的洞道。普通的石质岩壁。可以轻易的攀到上端。出了洞口。再继续攀到崖顶。 武功高强的人。更是容易。借助脚力弹跳。岩壁处突出的石棱。还有特意从洞口处垂下的一根草绳。很快就能攀上去。 正因为当年很快发现了这个通道。冷梓潇的父母才沒有困死在冰崖下。偷偷返回崖上。准备到生活必需品。在崖下安然定居下來。 楚航带着颜紫洛回到崖上。四下循望。根本找不到西门易与冷梓潇的身影。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找。”颜紫洛道。 楚航沒有吭声。默默的跟随在颜紫洛身后。 “告诉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颜紫洛回过身。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楚航。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说过。我要保护洛颜的身体。”楚航面无表情的看着颜紫洛。 他与现在的洛颜。是不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究竟是灵魂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颜紫洛问。她现在已经无力替洛颜再承担什么了。不知不觉的就爱了。更沒想到异世的这短暂几天的爱能够把她折磨的身心疲惫。 以前对经手的殉情之类的案件常常让她嗤鼻嘲笑。现在她才深深的体会到。能够毫无留恋的殉情也是一种解脱。在这个世上。她沒有任何亲人。沒有任何羁绊。完全可以不负责任的死去。 可是。她的情在哪里。伊潵希跑到了哪里。就算是殉情也得有个归宿。做到死也相依。 “都重要。”楚航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颜受到伤害。” “呵呵。”颜紫洛凄然苦笑。“看來我们莫名其妙的來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情感的归宿在这里。于梦绮如此。我也是如此。只是于梦绮是幸福的。而我……” 颜紫洛环顾四周。玄古冰崖边冷风习习。 “你不要再跟着我。”颜紫洛对又向她走近一步的楚航道。“这个世上。我最无法面对的就是你。我借用洛颜的身体活下去。是我欠了洛颜。欠了你。但是天意如此。拜托你能不能让我活的稍稍舒坦一些。不要让我背负对你的歉疚。欠了你们的债。我來世再还。现在求求你让我自私一回。行么。” “自私。任由你去寻找西门易。”楚航停下脚步。“染画说。你以前是警察。名声震震的女捕头。西门易呢。他的所作为。对生命如同草芥的蔑视注定他只能成为天理不容的罪犯。一个正义的人与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能有未來吗。” “是。我不该爱上他。可是我却由不得自己的心。我的心是爱他的。”颜紫洛轻笑着摇摇头。“你不明白的。这份爱并不是一时的冲动。更像是冥冥注定。就好像我莫名其妙的來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他。那份感觉跨过了千年。你不懂的。” “我是体会不到。但是我知道爱也是需要理性的。心里深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够爱下去又是一回事。你不是孩子。应该懂得在必须值得与不得已中做选择。就算再爱。也得有适可的取舍。哪怕很痛苦。”楚航直视着颜紫洛。缓缓的道。“且不管西门易另外还做过什么事。单是他将两个幼小的孩童活活害死。他就已经沒有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资格了。身为警察。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大义灭亲。什么叫公私分明。” “是。他杀过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很邪恶。包括当年与白依依合谋杀了苏染画腹中的胎儿……”颜紫洛回忆着洛颜所知道的过去。当年洛颜陪同楚航在京城暗中來往。曾经看到西门易做出的许多残忍的事。尤其是他用化尸粉。眨眼之间就将活生生的人华为血水。手段残忍到了极致。 这样的人当年被白依依一刀结果了性命就算很便宜了。他根本不该继续再活下來。 “不。。”颜紫洛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样东西从身上落下。随风吹走。 “潵希。潵希。”颜紫洛回过神。赶紧去追。那是她亲手画的西门易的画像。 将画像追在手中。打开。画中的人依旧俊美如仙。 颜紫洛跪在地上。手捧着画像。泪水滴落。晕湿了墨迹。 “紫洛姑娘。跟我回鬼谷吧。离开这里。平静一段时间。”楚航走到颜紫洛身边。蹲下身轻声道。“你沒有责任去亲手法办西门易。他该受到怎样的结果顺其自然吧。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忘掉这个人。” “忘掉。有那么容易吗。”颜紫洛凄然一笑。这是她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的而且吃痛的。这一生怕是都忘不了。 “你还指望他能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楚航感觉到颜紫洛此时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來。便接着对她缓缓的道。“如果他死而复生后安分守己的活着。所有人都可以将他当成与西门易毫无相干的人。毕竟西门易已经死了。他可以做伊潵希。可是。你看看他现在。为了那份痴想近乎疯狂。只是为了抓我就赔上了两条幼小的生命。为了争夺天下。还不知道他会要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就算他改名换姓做了伊潵希。同样罪不可赎。就算他不死。你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跟这样的人厮守吗。” 作者有话说 新坑《皇叔,别过分》开始正式更新,求包养,求花花,收藏,评论留言一切免费支持,贵宾神马的就不要了,不必为新坑浪费米米。么么哒~~ 第三十五章 再搜南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颜紫洛盯着手中的画,耳边回荡着楚航的声音, 她爱上了伊潵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内心就涌起澎湃,那时他只是一个不得已的留在玄古冰崖的人, 可是转眼之间,他就成了西门易,成了那个心肠残恶的人,但是她依然爱他,她究竟爱他什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割不掉对他的牵挂,忘不掉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爱是个无形的东西,但是却能将人的心紧紧的抓住,蹂躏,可以让人觉得甜蜜,又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是天使,也是恶魔, “走,跟我回鬼谷,让自己平静下來,”楚航扶起颜紫洛,轻声道,“至于其他,不要再想”, 颜紫洛站起身,渐渐平静的目光望向无边的远处, 楚航的话她懂,换做是在以前,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个女人就如同被下了魔咒,会陪着他一起堕入魔道,走上犯罪的路,在她经办的案件里,也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她曾替那些女人惋惜,也对她们为爱疯狂的付出而不解, 沒想到现在,她面临了同样的选择, 颜紫洛知道,死而复生的西门易依然该杀,虽然他沒有杀了梦儿祁儿,但是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同样无辜的生命, “我想去见皇上,”颜紫洛道, 楚航看了颜紫洛片刻,默不做声的点点头, 很快,楚航带着颜紫洛进了皇宫,见到了西门昊, 西门昊正陪着苏染画与两个孩子玩耍,看到楚航与颜紫洛,起身走了过去, 还沒开口,颜紫洛就朝西门昊跪下了, 这样的颜紫洛让一旁的苏染画也愣了一下, “如果西门易不再做什么恶事,朕可以让他继续做伊潵希,”西门昊垂眸看了眼颜紫洛,已经断定了她的來意, “谢皇上,我会尽后半生的余力,为潵希之前做的事赎罪,”颜紫洛朝西门昊叩了个头, “身为皇上,我对不起被西门易伤害到的百姓,但是做为他的皇兄,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西门昊道, “谢皇上,”颜紫洛再次叩头, 苏染画默不做声的看着颜紫洛,傲然不屈英姿飒爽的颜督察为了西门易这样的卑躬屈膝,真所谓英雄难过情关,如果西门易真的能够与颜紫洛平静的度过余生,也是他的造化, 可是,他能吗, 数天过去,沒有西门易与冷梓潇的消息,那二人功夫都是数一数二的,又都会破影功,可以很轻易的避开暗探的视线,如果不动用其他的银衣使者,只是他们二人独來独往,还真不容易找到, “他们沒有回玄古冰崖,京城里也沒有消息,他们会去哪儿,”苏染画琢磨着, “皇上,娘娘,属下去京城外搜寻,”张百川问, “他们若真的抛开玄古冰崖离开京城就好了,”苏染画道, “宫中呢,有沒有异动,”西门昊问御林军统领, “沒有,淑妃所在的冷宫也查过了,沒有任何异动,”御林军统领道, “他能去哪儿呢,”颜紫洛喃喃询问, “南王府,南王府有沒有仔细查过,”苏染画突然问, “属下查过,沒有发现什么,”张百川道,自从沒了南王,那座府邸就空了下來,除了有看门人留守打扫,再无旁人居住, “还记得当时我去了江南,苏染情被西门易藏了起來,那个地方在哪里,”苏染画扭头看着西门昊问, 西门昊的眸光微凛,当即便吩咐张百川,“严查南王府,每一寸地都要仔细详查,” 当初由于以为西门易死了,西门昊就沒有再查他南王府,沒有再追查苏染情被藏匿的地方,事后,苏染情只是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阴暗的沒有阳光的地方,也不知道究竟被关在哪里,但事情已经平静下來,西门昊对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再关心, 现在看來,能不惊动外人,摆脱外人的搜查把苏染情藏的完好,最好的地方还是在南王府内, 颜紫洛亲自跟着张百川來到了南王府, 昔日的南王府空大寂静,虽然一草一木都被人照顾的完好,但是仍透出的是苍凉的意境, 这一次,搜查南王府沒有任何阻拦,张百川率人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來到了后院,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來打扰我们的安静,” 一道尖刻而凌厉的声音响起,冷梓潇从张百川所在的脚下破土而出, 在张百川刚刚探到地下的空响时,已经惊动了藏匿在地下密室里的人, “冷梓潇,潵希呢,”颜紫洛急切的询问, “你这个女人,如果再纠缠一郎,我不会再看师叔的颜面,”冷梓潇恶毒的眼神瞟向颜紫洛, “冷梓潇,皇上已经许诺伊潵希可以继续活下去,你们不要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张百川道, “潵希,潵希,你出來,”颜紫洛不理会旁人的对话,朝着冷梓潇冲出來的缺口大声呼唤,“我已经求皇上放过你,只要你跟我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们的未來也会幸福,我会一生一世都陪着你,” “滚开,死女人,一郎只能是我的,”冷梓潇抬手朝颜紫洛打去, 感受到冷梓潇的掌风,颜紫洛身子一闪,朝那个缺口毫不犹豫的跳去, 地面上的光线从缺**入地下的密室里,晃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明显的不适应这突來的光线,抬手遮住了眼睛, “潵希,潵希,是你吗,”颜紫洛扑向那个斑破的青衫, “闪开,不要过來,”伊潵希挥动着另一只手,拒绝颜紫洛靠近, “潵希,你怎么了,”颜紫洛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颜紫洛,跟我走,”楚航拦住想要对颜紫洛出手的冷梓潇,跳下密室,拉住颜紫洛的胳膊,想要将她拽出, “师叔,你就让她看清一郎此时的模样,我不信世间还有谁能比我更爱一郎,能够毫不介意的接受一郎,”冷梓潇的声音在地面上幽幽的响起,闪开缺口,让光线充分的射入密室, 第三十六章 连野兽都不如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稍稍适应了光线,伊潵希松开了遮挡眼睛的手, 颜紫洛清楚的看到,伊潵希的脸已经溃烂了,鼓着一个个脓包, “潵希,沒关系,有病可以治,就算治不好毁了容,我也不在乎,”颜紫洛甩开楚航的手,小心的朝伊潵希走近,柔声道, “紫洛,”楚航从身后一把将颜紫洛拉住, “师叔,你何必要拦她,”冷梓潇嗤鼻道,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人活着就行,外表不过一具皮囊,”颜紫洛用力的甩着楚航的手, 但是这一次,被楚航拉的紧紧的, “啊,好难过,我要死了,”伊潵希突然含糊不清的念叨起來,不顾面前的人,摸寻着身边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那是什么,, 颜紫洛的瞳孔骤然放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孩子的胳膊,伊潵希在狂吸着血管里流出的血液, 天啊,颜紫洛感觉自己仿佛堕入了惨绝人寰的地狱, “紫洛,”楚航抬手轻轻的捂住了颜紫洛的眼睛, “你看到了,他现在就是一个野兽,为了活着就必须用幼童的强有生命力的血液來维持,你能看着他现在如魔一样的活着,替他去捕捉一个个猎物吗,”冷梓潇的声音就像掌管地狱的使者,很冷, “怎么会这样,只能这样吗,”颜紫洛在黑暗中缓缓的回过一口气,拨开楚航的手,望向楚航,眼中是不解是祈求, 这才是楚航拦着她,不让她靠近伊潵希的原因,因为他早就能料到伊潵希此时的状况, 伊潵希尽情的吸允着残肢上的血,对一切都充耳未闻,他的身旁还散落着不忍目睹的残骸, “他虽然死里逃生,可是自身的机能坏掉了,只有靠外在的力量维持生命,其实冷梓潇手中的续命药很普通,也是靠从孩子们身上抽取的血液配上药草制成的,他要活下去就得靠那些年幼无辜的生命,”楚航道,看着那双属于洛颜的眼睛,不忍直视, “其实,这都是由于我当年的私心造成的,如果不让他假死被活埋,能够及时救治,他的情况也不会这么遭,”冷梓潇的声音里溢出一丝歉疚,“如果我沒有拒绝他,帮他继续完成夺位大计,不让他顿时感到无望崩溃,他的情况也不会更加的糟糕,现在他只靠提取血液是不够的,只能吸食大量的鲜血才能存活,” “是的,”楚航点点头,“以前只要让小孩子忍住痛,取少量的血做药引就可以维系他一年的性命,可是现在他跟一个只存了一口气的野兽沒什么两样了,” 不,连野兽都不如, 颜紫洛盯着伊潵希,看着他在吞食时眸光中闪出的贪婪,心被撕成了碎片, “沒有别的办法了吗,”颜紫洛望向楚航,恳切的询问, 楚航轻轻的摇摇头,“目前沒有其他的办法,我会针对这种病例去研制,但是,,” 楚航沒有说下去,颜紫洛明白,不可能为了让伊潵希等到新的办法研制出來,让无辜的生命不断的死在他的嘴下, “所以,虽然皇上放过了他,你也不会放过的,对吗,”颜紫洛问, 就因为楚航关注着伊潵希,所以才会这么及时的在刚找到他的时候出现,当他看着伊潵希从玄古冰崖离开时,就已经知道了他病发的后果,他沒有对人说,是他不想明说这样恐怖的事实,他一次次想让她离开,并不只是纯粹的想把她与伊潵希拆开,而是不想让她看到伊潵希最后的模样, 这时的伊潵希对颜紫洛來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潵希,不要吃了,來,看看我,”颜紫洛沒有等到楚航回答,很快的转身,朝伊潵希继续走去,脸上荡开一抹笑容,想要让伊潵希看到她的美,看清她对他的爱, 伊潵希不停的吸允着,在颜紫洛靠近他的时候,停了下來,缓缓的转向她, “潵希,就算能活下去,是不是也很难过,梦想无法实现,命也由不得自己,当真是很痛苦的,对不对,”颜紫洛蹲下身,替伊潵希拢起散乱的白发,微笑着轻语, 伊潵希看着颜紫洛,紧握着残肢的手蓦地松开,沾满血迹的手缓缓的伸向颜紫洛,想要触碰她的脸,但只是停在半空,颓然落下, “你对我也是有心的,对不对,虽然沒有我爱你那么深,当然你说我是脑子突然坏掉了,”颜紫洛自嘲的轻笑一声,继续笑望着伊潵希,“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出,你对我也有几分真的在意,我知足了,” “颜儿……”伊潵希抽动着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凝视着颜紫洛的眼睛里弥散着有分量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深情,颜紫洛懂得, 伊潵希看着颜紫洛,他把她的话全听进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因为他会为她心疼,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切切实实的心疼了, “潵希……”颜紫洛轻轻的抚着伊潵希的脸,替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身子微倾,附上一个吻,烙在伊潵希的唇上,带着沁入肺腑的温度, “死女人,你在干什么,”冷梓潇从地面上跃入,朝颜紫洛再次袭去,微屈着十指,形成一双锋利的爪, 楚航抬手抵挡冷梓潇,拦住了他的路, “圣尊,就给我一点跟潵希在一起的机会,不行吗,” 冷梓潇的手停下了,站在楚航身后,阴邪的目光射向颜紫洛, “只要一点,我只要跟你如此安静的相处一小会儿就满足了,”颜紫洛摩挲着伊潵希的脸,微笑着, 伊潵希就像一个乖乖的孩子,情绪平静,沒有任何波动的望着颜紫洛,或许在生命的挣扎里,他被颜紫洛的情深感染,或者,他不想在刺痛这个女人,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紫洛,刚才我拉着你的时候,触碰到你的脉搏,你怀孕了,”楚航看着异常宁静的二人,道, 颜紫洛摸着伊潵希的手微顿,不由得与伊潵希相互对视, 他们都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 第三十七章 手刃西门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颜紫洛的手从伊潵希的脸上轻轻落下。回头看着静立在她与冷梓潇之间的楚航。带着一抹怀疑的询问。“真的吗。” 楚航肯定的点点头。 颜紫洛轻轻一笑。转过头。看着伊潵希笑的更加灿烂。“对不起。对不起……” 伊潵希沒有來得及回味这如花般笑容的意味。突然双眼瞪圆。不可思议的盯着颜紫洛。 他沒想到在颜紫洛的笑容里藏了一把取他性命的刀。 她不是爱自己吗。她不是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吗。 为什么她要亲手杀了自己。 “贱人。”冷梓潇看到了插在伊潵希腹中的匕首。那是颜紫洛借助笑容的掩护与柔断肝肠的声音捅出的。 伊潵希与冷梓潇沒有想到会这么突然。沒有想到他的命会彻底的终结在颜紫洛的手里。但是楚航料到了。 楚航料到的是颜紫洛要与伊潵希同归于尽的决心。所以他才及时的说出她怀孕了话。只有那个恰好到來的孩子才能留住她的命。否则能拦住她这一次。防不了她下一次求死的心。 楚航将因西门易的意外变的面目狰狞的冷梓潇死死的揽在颜紫洛的身后。不许他靠近她伤害她。二人从密室打到了地面上。打到了远方。 空寂的如坟墓般的密室只留下西门易渐凉的尸首与依旧面带微笑的颜紫洛。 “潵希。你去吧。离开这一切忘掉这一切。下辈子让自己做一个普通的人。不要被权势折磨的这么累。”颜紫洛将西门易抱在怀中。缓缓的梳理着凌乱的白发。 “你看。你也有孩子了。是不是就会不忍心对那些无辜的孩子下手了。不能为了给自己留一口气就让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消逝。我知道你这样离开会很寂寞。你放心。等你的孩子长大。我会去找你。如果你已经转世。我也会去寻你。只是你要记得。如果有机会。不要做残忍的人。生性善良才能得到幸福。就像苏染情。虽然她有很多的过错。可是终究不算恶人。虽然做了一个普通的农妇。但却是幸福的。” “看着你死在我的手中。就好像我跨过千年來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你。给你留下生命的延续。亲手送你上路。短短的一段日子。就是一件准备了千年的任务。等待我來完成。我亲手杀了你。算不算不辱使命。” 颜紫洛将西门易轻轻的放下。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起身。飞跃出了密室。对守在外面的张百川道。“张统领。南王交给你了。” 音落。一脸平静的向南王府外走去。不再回首。 南王府发生的事很快传进宫。苏染画与西门昊很快赶來。 “告诉楚航。我先回鬼谷了。”半路碰到苏染画的颜紫洛道。 看來一切都结束了。 苏染画与西门昊來到了南王府后院。张百川向其请示西门易的尸体怎样处理。 西门昊看了眼已经被抬上地面的西门易那副惨不忍睹的尸首。道。“秘密埋在皇陵南王墓里。不要惊动任何人。就让他还死在四年前。” 南王死而复生只是一段不为外人熟知的插曲。包括依旧住在冷宫里的淑妃也不知道。 “慢着。”冷梓潇与楚航一番打斗后。返回南王府。 “你想怎样。”西门昊眸光一寒。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这个男人掌握了西门家的独门功法。就是大忌。 “我要把一郎带到玄古冰崖。”冷梓潇不畏西门昊冷寒的目光。坚定的道。 “他不会愿意的。”楚航追回來。站在冷梓潇的身后道。“当初是你的私心才让他错过疗伤的时机。以至于成了今天的病况。虽然说是你救了他一命。可又是你给他留下了从人变成一头吃人的野兽的祸根。就算你沒有暂停了对付皇上的计划。助他心想事成。但日后随着病症的加剧。也会走到这一步。由生到死是自然。由死到生就违背了法则。而且他的生是留给世人的祸害。不是一句话就可以饶过不去理会的。强扭的瓜不甜。你也知道他跟你不是一类的人。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还要逼他。”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想要他死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悄悄的活在玄古冰崖。掌控着他。不让他离开我的身边。”冷梓潇走到西门易身边。蹲下身。凝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我知道他不会爱我。虽然我有渴望但是从沒有指望。我也能看出來他对那个女人跟对其他的女人不同。除了想得到她手里的东西。还参杂着其他的感觉。我这个守在他身边四年的男人还是比不上刚相处了几天的女人。” “不是的。”苏染画看着冷梓潇身上散发出的落寞与悲戚。不由的脱口而出。 她來自现代。知道gay这个词。根本不觉得冷梓潇是什么异类。只是。。 “不管男女。相爱都是相互的。互相升起爱慕之心才叫相爱。你只是沒有遇到爱自己的男人。这跟颜紫洛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苏染画道。“等你有一天遇到与自己真心相爱的男人。就知道付在西门易身上这么多年的感情根本就不值得。两个人心灵相依才会幸福。” “所以说。就算那个女人亲手杀了一郎。她也是幸福的。”冷梓潇回头问。“最后能与一郎深情对望。真让我嫉妒。一郎从沒有那样看过我。而且她还有了一郎的孩子。这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西门易。可以将你对他的爱放在他的孩子身上。跟颜紫洛一起去照顾他的孩子。都说孩子是大人生命的延续。不是吗。”苏染画微笑着说道。 冷梓潇看着苏染画的眼睛一闪。站起身。走近她。 他从苏染画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毫无偏见。对他的另类情感的平等对待。 “皇后娘娘真不像一般人。”冷梓潇道。 “你认同我说的话吗。”苏染画看着冷梓潇。笑问。 “皇后娘娘这么一说。我还真沒了要杀那个女人的理由。”冷梓潇道。 她的身上有一郎留下的生命。 第三十八章 伊乾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将心比心。颜紫洛亲手杀了西门易。心中所受的痛要比你强百倍。那个孩子有这样理智而有担当的母亲。日后定会有不同常人的成长。最起码要比经不住打击。只懂得使用阴险手段的西门易强百倍。”苏染画道。 冷梓潇听了她的话。不觉微微一笑。瞥向西门易的尸首。目光中绽放出流彩。 见冷梓潇再沒有任何表现。西门昊示意张百川将西门易的尸首带走。虽然他们二人自出生就一直在相斗。可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西门昊也不想看到西门易今日的惨不忍睹。 “慢着。”就在张百川命人抬起西门易时。冷梓潇又阻止道。 苏染画向西门昊递了个眼色。任由冷梓潇走向西门易。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冷梓潇在听了苏染画的一番话后情绪已经平静。沒了强要的争执。 冷梓潇走到西门易身边。抬手替西门易整了整残破的衣衫。脱去自己的外衣。覆盖在西门易的身上。已经完全白了的头发整齐的散披在双肩。举手投足间是轻轻盈盈。带着女性的妩媚与优雅。 “你去吧。我不再禁锢你。去你的亲人们身边安静的睡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冷梓潇凝视着西门易的遗容。脸上早沒了往日的俊美。干枯的只留下一具噬人的骷髅。 但已经深爱进去的人都不会在意他的外表。他就是他的一郎。颜紫洛的伊潵希。 冷梓潇的指间拂过西门易的发梢。缓缓垂落。惆然立在原地。如同一具僵硬的木偶。只有衣摆随风轻拂。 张百川示意属下将西门易抬走。 在最后的身影遗留在通往府门的拐角。冷梓潇回过头。幽深的目光久久不舍移开…… 突如其來的一场风波随着西门易的死戛然而止。西门易就像从沒有生还过依旧安葬在皇陵。他这延续了四年的生命只是少数人知道的秘密。更不会有人想到早已经死去的南王竟然还留下了一条血脉。 回到鬼谷的颜紫洛不想再惊动多余的人。那个孩子是她跟伊潵希的。是跟西门家无关的一条生命。所以就连住在冷宫里的淑妃也不知道她还有个孙儿。 颜紫洛生下的是个男孩。取名叫伊乾元。与“千缘”谐音。寓意这千年的一缘。 颜紫洛当初先一步回到了鬼谷。楚航随后才追回。看着颜紫洛平静的生活在鬼谷。楚航稍稍安心。 但是云娘却好久无法接受突然改变的事实。她不明白一起出谷了一次。怎么二人会产生这么大的隔阂。楚航与颜紫洛谁也沒有多说这场经历。所以云娘总也想不通她眼中的一直深爱着楚航的洛颜怎么会怀着别人的孩子。 但是云娘习惯了沉默。将做不成儿媳的洛颜当作了自己的女儿般看待。跟着楚航住在鬼谷。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另外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外孙。 “娘。不是在一起生活的就是爹爹跟娘亲吗。为什么楚伯伯不是元儿的爹爹。”伊乾元合住手中的书。双手托腮问坐在对面的颜紫洛。 乾元已经四岁。认识好多的字。也能够读懂书中简单的故事。虽然从未离开过鬼谷。沒有见过谷外普通人家的生活。但是脑海中已经跟着书中的故事有了模糊的大概。只是对爹爹这个称谓很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他的爹爹。不明白娘为什么总会捧着一幅画像发呆。也不明白为什么楚伯伯跟他玩耍时会笑。但是独自制药时却是另外的一种面孔。似乎很不开心。 颜紫洛沒有告诉他画中的人其实就是他的爹爹。她无法给小小的元儿解释有关西门易的事。元儿那么聪明。她怕回答不了元儿的一次次的追问。给年幼的元儿留下童年的阴影。 “元儿乖。长大以后就都明白了。”颜紫洛收起画卷。起身走到伊乾元身边。将他抱起。宠溺的拍拍他的头。 一切就等元儿长大以后再告诉他吧。 “为什么要等元儿长大。爹娘都守护在身边的童年才是幸福的。” “冷叔叔。。”伊乾元看到冷梓潇。兴奋的从颜紫洛身边挣开。飞奔过去。 每隔一段时间就來到鬼谷一次的冷梓潇是伊乾元认识的除了云娘婆婆。殷老姑姑。娘亲与楚伯伯之外的第五个人。 从乾元见到冷梓潇的兴奋。可以看出他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但是颜紫洛只想守着鬼谷的这片天。这个世界原本对她來说就是陌生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來自洛颜的记忆。可她不是洛颜。不想去窃取别人的东西。 颜紫洛不想再出去触碰外面的世界。以前身经百战。干练历事的颜督察早已消失。如今只有一个渴求宁静的小女人。陪着儿子。守着逝去的那份短暂的感情。 伊乾元刚出生的时候。冷梓潇第一次寻到鬼谷。楚航特意放他进來。并且在他师父楚一天的坟前认了师公。 冷梓潇成了鬼谷的一员。 这个俊瘦的男人身上已经少了那股脂粉气。大概是他不想让伊乾元觉得他这个叔叔是个另类。表现的尽量普通。 “冷叔叔。快给我讲讲外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伊乾元勾着冷梓潇奶声奶气的央求道。 “好。不过在讲故事前。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冷梓潇捏捏乾元的小鼻子。 其实他除了从玄古冰崖到鬼谷这段路。也从未去过其他地方。但是这一路上的见闻也足够跟乾元讲的妙趣横生。 听冷梓潇跟乾元讲故事。颜紫洛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有他风趣的一面。 “好奇心是一个孩子的天性。也只有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孩子才能健康的成长。即使师叔自幼生活在鬼谷。但是师公也并沒有阻止他到谷外去看看外面。由于师叔的经历眼界。才让他处事如此洒脱。少了旁人的执念。”冷梓潇将乾元轻轻放到一边。对颜紫洛道。 “你想说什么。”颜紫洛面无表情的问。 作者有话说 亲们,新坑开挖,有花儿的亲亲请把花儿投给《皇叔,别过分》,皇叔登场,需要花花的支持,需要花花的滋养,需要靠着花花爬榜,嗷嗷~~ 第三十九章 叔叔升任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给乾元一个完整的家。让他跟别的孩子一样快乐幸福的长大。”冷梓潇道。 “你是在替楚大哥说媒。”颜紫洛微微皱起眉头。 “不。乾元的爹爹只能是我。”冷梓潇盯着颜紫洛。一字字的道。 “你说什么。”颜紫洛一时反应不过來。盯着这个曾经视她为仇人的男人。 “冷叔叔你在说什么。元儿的爹爹是你。”伊乾元忽闪着大眼睛。仰头看着冷梓潇疑惑的问。 不待颜紫洛插口。冷梓潇含笑蹲下身。双手搭在乾元稚嫩的肩头。“对啊。其实我就是元儿的爹爹。因为以前爹爹忙。不常住在谷里。怕元儿不开心。就沒敢告诉元儿。现在爹爹承认了错误。决定每天都陪着元儿。元儿肯原谅爹爹吗。” “冷梓潇。你胡说什么。”颜紫洛瞪大双眼。 而乾元已经用力的点头。“爹爹忙完了外面的事情吗。可以陪着元儿了。元儿好开心。不会怪爹爹的。” “元儿。”颜紫洛一把将乾元拽到自己身边。 “你沒看到元儿有多开心吗。”冷梓潇起身。“这个问題我想了好几年。现在终于做出这个决定。世上沒有哪个男人对元儿的爱能够多于我。只有我能胜任元儿的爹爹。而你。不是也不打算找别的男人吗。不如我们这样一起过了。” “娘。你别怪爹爹了。他已经答应元儿不离开了。”乾元扬起小脸。看着颜紫洛。大人的话他还是听的不太明白。只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爹爹。而娘却有些生气。但是不懂娘亲生气的原因。只是简单的以为是责怪爹爹不经常住在谷里。 “元儿。从出生到现在你四岁。他只见过你几次。你肯原谅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爹吗。你要知道爹爹跟一个偶尔來看你的叔叔是不一样的。”颜紫洛蹲下身。直视着乾元询问。 “元儿肯原谅爹爹。”乾元认真的点点头。“爹爹肯回來。他已经认错了。我们应该给他机会。再说爹爹以前也看过元儿。并沒有不理元儿。” “你看元儿小小年纪就如此豁达。”冷梓潇摸摸乾元的头。“你们相信我。我一定是元儿最称职的爹爹。” “娘。。”乾元的小手拉着颜紫洛。轻轻的摇晃。明亮的眼睛里含着明显的央求与渴望。 颜紫洛反手紧紧的握住乾元的小手。咬唇沉思片刻。看着乾元充满希冀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 确实。毫无悬念的冷梓潇是最爱乾元的。凭他对他的一郎的用情。他会不顾一切的深爱乾元。这是乾元的幸福。 让冷梓潇做乾元的爹爹要比楚航轻松许多。面对楚航免不了内心的压抑与歉疚。而跟冷梓潇在一起。两个人都毫无感情。唯一的联系就是乾元。 所以。颜紫洛答应了。她也希望儿子能像普通的孩子那般享受普通的童年。 得到答复的冷梓潇轻轻一笑。他早就有了这个决定。但是他知道很难说服颜紫洛答应。所以他在等。等到乾元自己有了主见懂得了期盼的这一天。通过乾元去打动颜紫洛。组成这样对于乾元而言完整的家。 乾元拥有爹娘的宠爱。与旁人不同的是。他们“夫妻”二人是化敌为友的情敌。有名无实。只是为了同一个已逝去的人的爱。 “元儿改口的不只是对你吧。” 不知何时。楚航已经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三个人的“商议”。面带微笑。就算两个人还是对死去的西门易留着“执念”的爱意。但是这样的结合。对他们來说也是完美的。好过了一生如同仇人相见。 一开始。楚航还真怕冷梓潇会來争夺颜紫洛的孩子。准他來鬼谷时还格外小心。直到后來才渐渐放下心。现在看到他们和睦的在一起。就算曾经是敌对的。但以后他们是要相携同行的。人生路上也算有了伴。 说起称谓。还真有些混乱。 楚航跟西门易平辈。所以乾元一直叫冷梓潇叔叔。但是楚航又是冷梓潇的师叔。冷梓潇做了乾元的爹爹。乾元就不该再叫楚航伯伯…… “來。元儿。以后不能再叫楚伯伯。要叫师公。明白了吗。”冷梓潇拉过乾元站在楚航跟前。“來给师公磕头。” “元儿见过师公。”乾元乖巧的朝楚航磕了三个响头。 “好。元儿乖。”楚航拉起乾元。揉揉小小的头。 “是不是要办喜事啊。”云娘笑着走來。 “婆婆。元儿有爹爹了。原來就是冷叔叔。我已经说服娘亲原谅爹爹这几年沒有陪着元儿了。”乾元兴奋的道。 “元儿乖。好厉害。”云娘夸赞道。 云娘抬眼打量着冷梓潇。这个男人她已经见过好多次。是楚先生的师孙辈。但是她不认为他就是乾元的生父。相信所有的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要元儿现在开心就好。 云娘对众人笑道。“我去烧菜。做一顿团圆饭吧。” 夜又覆盖了鬼谷。 楚航坐在岸边。看着月光倾射下的翠挽湖。带着清冷的凉意。 不远处传來乾元与冷梓潇的对话。 “爹爹。为什么我们的姓氏不一样。元儿姓伊。爹爹姓冷。” 听着乾元的询问。楚航翘唇轻笑。深邃的眸光注视着湖面。兴奋过后就是疑问。不知道这样的安排能让乾元中意多久。随着问題越來越多。所有的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不再是秘密。 元儿又该怎样去看待他的身世。 “大多数人的姓氏会跟自己的爹爹一样。但也有例外。比如师公。爹爹。还有元儿。师公是随了师祖的楚姓。爹爹就是跟了你奶奶的姓。姓了冷。而元儿则是取了你娘亲最喜欢的姓氏。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代号而已。不必那么刻板。”冷梓潇解释道。 楚航听了暗自笑笑。不随常规的人大多数都有特别的理由。比如他。比如乾元。只是不知当年师兄出自怎样的考虑让他的儿子随了冷姓。 第四十章 鬼谷沉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师公,”渐渐走近的乾元看到了坐在岸边的楚航,跑到他的身边,拧着小小的眉头道,“师公又在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心吗,” “沒有,师公在替元儿开心,也高兴自己做了师公,又长了一辈,”楚航拉着乾元坐在自己的身边笑道, 冷梓潇将楚航眸中的郁结看的清清楚楚,关于洛颜与颜紫洛的事他也略有了解,知道洛颜是楚航心头抹不去的痛, 即使楚航性情洒脱,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内心深处,那抹划刻的很深的痛却是难以抚平的,他只是比旁人更懂得将沉重的痛意收藏,悄然折磨着他的内心, 平静的湖面突然无风掀起波浪,一卷卷向鬼谷所在的岛上涌來, “不好,”楚航顺手将乾元抱起,向后掠出数米 地面在剧烈的颤动, “地动了,快带元儿上船,”楚航把乾元交到冷梓潇手中,回身朝谷里掠去, 冷梓潇看了眼矮坡林木瞬间倾斜倒塌的岛屿,带着伊乾元毫不犹豫的掠向波涛翻涌的湖面,寻到停靠在岛边的船,落在了船上, “娘亲,婆婆,老姑姑,”伊乾元也感到了恐惧,大声的呼唤, 冷梓潇紧紧的护着乾元,危难关头,他要保护的只有乾元,别怪他自私, 岛屿明显的在下沉,靠近湖面的数米都被湖水淹沒, 楚航回到鬼谷,殷楚嫣已经在护着云娘往外逃,谷里的房屋都在倒塌, “书,书,那是楚先生的命,”云娘挣扎着要返回一座岩洞,去取楚一天留下的医书, “让我來,”殷楚嫣把云娘放在一片空阔的地方,折身向藏有医书的岩洞冲去, “楚嫣,小心,”云娘高喊着,紧跟着殷楚嫣往回冲, “云娘,你不要去,师姐懂功夫,你不懂,”楚航一把将云娘拉回來, “颜儿,快去看颜儿,她怎么还沒出來,”云娘四下搜索,漆黑的天里不见颜紫洛的身影,凭她的身手早该出了屋子, 殷楚嫣抱着一个书箱冒着坍塌的碎石冲出了岩洞,她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沒有记忆,但是出自血脉的心情,也想拼力护住这份遗物, “东西在这里,我们快走,”殷楚嫣返回云娘身边,一手夹着书箱,一手拽着云娘向谷外冲, “师姐,云娘交给你了,” 在殷楚嫣出來的时候,楚航已经掠进颜紫洛所住的屋子,只是用内力高声传出自己的声音, 岛屿在下沉,湖水已经淹进谷里, 冷梓潇划着船小心的靠近,接上了殷楚嫣与云娘, 如果不是拗不过乾元的央求,他早划船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娘,娘,,”乾元大声的叫着, “我去看看,”殷楚嫣知道冷梓潇不会离开伊乾元,也就不指望他会返回鬼谷,毕竟保护孩子也沒错,所以自己下了决定, “你看,是颜儿,”殷楚嫣还沒动身,云娘看到两个身影, 此时的鬼谷岛屿已经下沉了一大半,只留着鬼谷所在的这点高出,但是湖水涌进谷里,也开始渐渐形成一个内湖, 楚航拉着颜紫洛往外冲,脚下不仅有见涨的湖水,还有塌碎的飞石树木朝身上袭來, “潵希,潵希的画像,”颜紫洛想要挣脱开楚航,返回屋子继续寻找, 屋子早已坍塌,只留着几个支撑的柱子,随时都可以倒掉, 可是,明明画像就在桌上的卷筒里,但是颜紫洛怎么也找不到,找不到画像,她不肯离开,这么多年,她早已将那副画像当作了伊潵希,好像依附着伊潵希的魂魄,每天陪着她, 楚航拼力将颜紫洛带出了倒塌的废墟,“你对他记得那么深,可以再画一个,” “不,那幅画是唯一的,再画跟另寻他人有什么不同,”颜紫洛固执的道, 危难当前,楚航才知道颜紫洛对那短暂的一段感情的铭记有多深刻,世间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痴情男女,一段记忆缠绕一生, 但是他又何曾忘记过洛颜, “你先上船,我去找,”楚航侧头看到了顺着涌进的湖水朝自己靠近的船,抬手一挥,一掌推在颜紫洛的肩头,将她打向小船, 而那边殷楚嫣也及时的将颜紫洛接住, “娘,”伊乾元双手抱住颜紫洛,强壮镇定的小身子在不停的抖动,手指冰凉,年幼的他还是会免不了害怕, 一个巨浪迎头打來, 冷梓潇与颜紫洛同时护着乾元,殷楚嫣护着云娘,五人守着小船在湖面上挣扎, 这个巨浪过后,鬼谷里倒塌的废墟被湖水整个淹沒,而且还在不断的升高, “航儿,”云娘竭力呼喊,在夜里,淹沒在波涛汹涌中, 在湖水沒有袭來之前,楚航找到了那个跌落在书桌下的画卷,微微打开,西门易的脸赫然眼前,仿佛在对他浅笑,尽显往日的妖魅,尤其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惑人心神, 楚航感觉到一阵恍惚,他不记得颜紫洛的这张画像画的如此有神, 湖水扑在了脸上,让楚航回过神,接着就感受到了袭來的风浪, “接着画像,”楚航起身,拼着内力对小船大喊,卷起画像向高处挑起一个弧度,向那边远远抛去, 刚刚站稳脚步的颜紫洛见画像朝这边飞來,毫不犹豫的纵身而起,将画像接在手中,安然返回落在船板上, 在湖水卷着波浪打向楚航的时候,楚航已高高跃起, 但是仅存的几根房屋的柱子轰然倒塌,刚刚跃起的楚航被突然的力道砸中跌落, “航儿,” 云娘大喊,眼见着飞起的身影垂落,湖水淹沒了整个岛屿,就连最高处的几棵大树的枝叶也沒进湖中, “航儿,” 随着岛屿急速下沉,湖水渐渐平静,那艘小船所处的位置正是曾经的鬼谷所在, 环顾四周波光粼粼的湖水,好似这里从來沒有一个岛屿存在过,冷月的光芒异常的皎洁, “师公,,”乾元跟着云娘一起朝着湖面呼唤,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下水看看,”殷楚嫣道,月华国长大的她熟谙水性, 第四十一章 安息在湖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四人在船上焦急的等待。殷楚嫣下水好长的时间才浮出水面。 “殷姑姑。师公呢。”伊乾元眨巴着眼睛殷切的询问。他只是简单的以为楚航掉进了水里。殷姑姑会把他带出來的。 结果。沒有看到师公的身影。 殷楚嫣抹了把脸上的水花。看向云娘。有些不忍的道。“鬼谷沉到湖底了。很深。而且整个小岛都塌了。落在湖底几乎翻了个儿。楚航一定被埋在最下面了。” “航儿。。” 殷楚嫣的话刚落。云娘两眼一黑。晕倒了。 颜紫洛一把将云娘扶住。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湖面。轻声问。“沒救了吗。” 殷楚嫣无力的摇摇头。“我在湖底游了很久。虽然光线不太好。但也看的很仔细。整个小岛都散了。碎石杂木淤泥重新沉埋。我们根本不知道楚航被埋在哪个地方。就算知道。挖下去。水底跟陆地不一样。难度很大。楚航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何况他还被房柱砸到……” 殷楚嫣沒有继续详说楚航的情况。 “楚大哥。” 颜紫洛紧握着画像。匍匐跪在船板上。这是她又欠下楚航的。用一条人的生命换回伊潵希的画像。 伊潵希还陪着她。而楚航…… “楚大哥。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颜紫洛无比自责。 “不要难过了。这就是命。他愿意为你付出。就算他遭遇不测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不会怪你。就沒人能够责怪你。”殷楚嫣叹了口气。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乌托。久无音讯。是不是也已经沉睡在了某一个角落。 “我怪我自己。”颜紫洛恨不得捶胸顿足。“我好自私。再一次利用到了他对洛颜的感情。我好无耻。” “他要不帮你。你就会自己去。”殷楚嫣看了眼倚在颜紫洛身边不知所措的伊乾元。“元儿就可能沒有娘亲。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娘。。”乾元紧紧的搂住颜紫洛的脖子。生怕他的娘亲也会沉入湖底再也回不來。 “对。师叔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一家刚刚团聚就又分散。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元儿沒有娘亲。”冷梓潇道。 只要元儿还有属于爹娘的疼爱。他的心里就是满满的。 “航儿……”云娘缓过了一口气。苏醒过來。挣扎着双手紧紧的捉住了颜紫洛。 “云娘。”颜紫洛扶起云娘。 “颜儿。你可千万不要内疚。航儿不愿看到你为他难过的。”云娘道。“只要你好好的。他才能够跟着鬼谷一起在湖底安息……” 云娘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下來。 随着鬼谷沉到湖底的还有楚先生。她最爱的男人。 他们师徒二人相伴。一定不会寂寞。 “云娘。”颜紫洛偎着云娘的肩。二人抱头哭泣。 这么多年。这是颜紫洛第一次放生大哭。即使当年面对西门易。受伤受痛。亲手杀了他也沒有如此失声痛哭。 随着楚航沒入湖底。颜紫洛不能自己的很想淋漓的痛哭一场。对她这番奇怪命运的宣泄。对楚航无法偿还的深深歉疚。 冷梓潇默默的划船远去。 天渐渐明亮。四人还守在翠挽湖畔。他们希望夜里的那场灾难只是一场梦。但是看着周围來回奔波。流浪街头人们。满目狼藉的景象。他们不得不相信昨夜真的发生了很严重的地动。不止是他们失去了亲人。 还记得昨日傍晚的那顿“团圆”饭。原本是替乾元祝福。认同冷梓潇做了乾元的爹爹。谁知竟也成了跟楚航一起共用的最后的晚餐。 悲痛的事不容多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江南发生地震的消息很快传回京城。皇上皇后体恤灾民。微服快马奔往江南。直达翠挽湖震中心。 当地官府已经很有条理的安排赈灾。为了不引起百姓慌乱。不引起不怀好意的人暗中做鬼。西门昊与苏染画都沒有表露身份。像普通的善人一般穿梭在灾民中间。忙忙碌碌。 “是她们。” 本來计划在闲暇之余去鬼谷的。不想西门昊与苏染画刚到了翠挽湖边就看到了云娘。殷楚嫣与颜紫洛。还有个小孩子…… 那个应该是颜紫洛与西门易的孩子吧。长的更像洛颜。但是神态间却带着西门易的那种优雅魅惑。 魅惑。苏染画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词暗笑。这样的词用在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身上明显不妥。但是不能不承认这个孩子即使长在民间。也拥有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族之气。 就在西门昊与苏染画走过去的时候。冷梓潇从另一边过去。将一些食物递给三个人。 “爹。你也吃。”伊乾元把一份食物递给冷梓潇。 听到伊乾元的话。西门昊与苏染画不觉相互对望一眼。抬步向四人走去。 “师公。”伊乾元率先看到向他们走來的西门昊。不觉脱口叫道。但很快闭住嘴。有些疑惑的盯着西门昊。“你不是师公。” 即使二人长的很像。但是小孩子的感觉很灵敏。觉察出说不上來的异样。 震后。各色人流來來往往。所以颜紫洛。冷梓潇和殷楚嫣这几个会武功的人也都沒有注意到西门昊与苏染画的走近。跟着伊乾元的叫声才侧过了头。 “皇……皇上。”云娘第一次见到西门昊。依着跟楚航一模一样的长相。瞪着吃惊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道。 “云娘。楚大哥呢。”苏染画一边抬手向众人示意不必声张。一边像跟故人打招呼一般随意的笑着问。 “航儿。航儿……”云娘哆嗦的说不出话來。本就难以下咽的食物失手掉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从四人异样的神情里。苏染画意识到发生了重大的事。难道这场地震还波及到了鬼谷。 盘膝坐在四人身边。听冷梓潇讲完一切。苏染画半天回不过神。一股悲凉从脚底窜到了头顶。寒透了全身。 不想五年前的那场分别竟然是他们跟楚航的永别。那么有能耐的楚航竟然沒有躲过这场突如其來的天灾。就那样安息在宁静的湖底…… 第四十二章 这边停止,那边的开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元儿呢。跟我们回京城吧。宫里还有两个哥哥跟一个姐姐陪你玩儿好不好。” 沉淀下心头的悲哀。苏染画问偎在颜紫洛怀中的乾元。鬼谷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得有新的归宿。 虽然说深宫许许。但是有西门昊的努力。宫中也安排了大量的供孩子们玩耍嬉乐的事物。她的一对儿女加上西门哲的儿子。已经快七岁的小不点儿。三个孩子一起成长也其乐无穷。 “不。元儿只能跟他的爹娘在一起。”冷梓潇抢先反对。 伊乾元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认同爹爹的话。虽然这个被唤做伯伯的人跟师公很像。但不是师公。所以是陌生的。 而且他终于盼回了爹爹与娘亲在一起。是不会分开的。 “你们打算去哪儿。”西门昊问。 “去玄古冰崖。”颜紫洛拥着乾元幽幽的道。“元儿只能跟最爱他的人生活在一起。” 原本苏染画与西门昊就对乾元对冷梓潇的称谓感到好奇。又听颜紫洛直接提出去玄古冰崖。更是有些讶异。但是再细想。颜紫洛说的不错。世上沒有哪个男人更能够像亲父亲一样爱着元儿。也就因为冷梓潇这份发自对西门易的爱。才让他放弃了对颜紫洛的恨。将感情寄托在西门易的儿子身上。与颜紫洛一起呵护着这个孩子。 “你决定了。”听了颜紫洛的话。冷梓潇再次确认。从鬼谷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每天守在翠挽湖边。从來不说下一步的打算。 毕竟鬼谷是他爹生活过的地方。所以冷梓潇便也答应暂且留下。代他早逝的爹送去对鬼谷最后的留念。 颜紫洛点点头。她只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活下去。将她内心的一切思念。歉疚全部化作爱倾注在元儿的身上。就让她这一世做一个自私的人吧。來世就算化作一缕青烟也要追随楚航而飘散。 “殷太后。云娘。你们呢。”苏染画问。 “我决定跟着云娘了。我们姐俩相伴挺好。”殷楚嫣挽着云娘的胳膊笑道。 云娘轻轻的拍拍殷楚嫣的手。“我不想离开翠挽湖。想住在这里。离楚先生与航儿近些。” “好。我马上让人安排。”西门昊道。 “皇上。”殷楚嫣松开云娘。低声叫道。 “什么事。”西门昊看着面露几分犹豫的殷楚嫣。有过一次故作糊弄欺骗。加上各自的身份。他们二人说起话來还有那么一点别扭。 “有乌托的消息吗。”殷楚嫣下定决定。吐出心中的疑问。也是她压了好多年的期盼。 她相信青辕王朝的皇帝不会放任乌托杳无音信的。 “沒有。”西门昊很干脆的回答。这也是他隐了很多年的疑问。乌托究竟逃到了哪里。 “哦。”殷楚嫣淡淡的应了一声。沒有总好过已经知道确切的死去。总是还有希望。 就这样。云娘与殷楚嫣住在了翠挽湖畔。冷梓潇与颜紫洛带着伊乾元回到了玄古冰崖。 临分别前。云娘将楚一天留下的医书交给了冷梓潇。 “现在只有你能将楚先生的本领传下去了。希望你不要负了你师公与师叔的心血。负了鬼谷神医的名号。”云娘道。 “云娘婆婆。元儿也会努力学习师公师祖的本领的。”伊乾元稚嫩的声音里显着小小志气。 “好。”冷梓潇接过书箱。这也是云娘与殷楚嫣拼力抢下來的东西。也是乾元的志气所在。所以他答应了。 所有的故事似乎都平淡下來。每个人按着自己的轨道生活。无波无澜…… 但是另一个时空里运行的齿轮却发出了沒有人察觉到的轻微声响。有人的命运开始悄然改变。 “医生。快准备手术救人。” 一副担架急匆匆的推进手术室。追在后面的女子对刚消毒穿戴整齐的主治医师左林帆催促道。 左林帆淡淡的瞥了眼那个短发女子。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口上方很快就亮起了红灯。刚走进去沒一会儿的左林帆大步走了出來。随手扯下口罩。冷眼瞟了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开口询问的女子。打断了她已经溢到嘴边的话。“堂堂医院成了小孩玩过家家的地方吗。你有什么背景。能往手术室送进一具死尸捉弄我们。我必须要让院长给一个说法。” 真是可笑。人早就死了。还给送到手术室。究竟是救护人员的失职还是医院能容忍这样的恶作剧。 “真的死了。你确定不是短暂的休克。”短发女子还是有些不相信。 “颜督察。人明明已经死了。我们放弃吧。”跟在短发女子身边的一个英俊的小男生怯怯的说。 “你是警官。”左林帆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短发女子。精瘦干练。面容清丽。还确实带着一股临敌的警惕性。 但是这警惕性也太强了吧。明明已经死的人还怀疑沒死。难道是对当今的科学如此的不信任么。 “不错。我是国际刑警特案科特级督查颜紫洛。”短发女子拿出证件自报家门。 这句话从冲进医院就已经说了好多次。那句被确诊为死尸的人就是她拿着这个身份强硬的推到手术室的。说什么要是不依就治妨碍司法公务的罪。连蒙带逼。医院的工作人员哪个敢让自己跟案件扯上关系。 “小颜。怎么回事。”院长闻讯赶來。 “陈院长。那个病人是一个很重要的通缉要犯。她确定已经死了吗。”颜紫洛指指已经被退出手术室的担架车。 “如果脑死亡就是真的死了。小颜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怀疑。不能因为她是头号要犯就想让她死而复生吧。要破案还是去想别的办法吧。”陈院长说。由于父辈的关系。他对颜紫洛说话比较客气。 “怎么可能。她中枪又不是要害。怎么就死了。”颜紫洛疑惑的轻摇着头。她也检查过那个人。除了胸口偏左中弹。再无其他伤痕。可是那个伤口挨着肩处。不是要害。怎么可能当即死亡。 作者有话说 皇叔新书爬榜中,寻支持,要花花,要收藏,嗷嗷,呼叫完毕,遁走~~ 第四十三章 停尸间再相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的事情很忙。沒工夫陪督察恶作剧。”左林帆不想看颜紫洛为一个死人疯疯癫癫。冷冷的丢下一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真是可笑。这样的黄毛丫头能做国际刑警。还是高级督察。 不过颜紫洛这个名字却在左林帆脑中拧成了结。 这个女人就是颜紫洛。 “对了。你说那个死人是要犯。八卦一下。她是哪号人物。”走了几步之后左林帆回过头问。 本來见左林帆冷冰冰的样子。颜紫洛心中很不舒服。又见他突然八卦的询问自己。颜紫洛本來不屑回答。但是又想震这个傲慢的医生一下。就回答说。“大名鼎鼎的顶级杀手魅影于梦绮。” 果然。左林帆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身子微僵。 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颜紫洛扬起得意的报复到的笑意。 不过颜紫洛不知道左林帆失神的真正原因。 左林帆放眼望去。锐利的目光在担架车上的尸体上停留了几秒。转过头。大步离去。 回到办公室。左林帆的心还无法平静。双肘支撑着桌面。低头用十指用力的揉搓着太阳穴。 他是左林帆。海归派外科医师。但这只是外人眼中的他。 其实真正的左林帆在国外的一次车祸中已经丧生。他是來自另一个时代的……楚航。 不错。左林帆就是楚航。身体随着鬼谷沉沒在翠挽湖底。但是他的魂魄却穿越到了千年之后的左林帆身上。 由于曾经听过苏染画口中的故事。所以楚航很快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很幸运的。他有属于左林帆的记忆与能力。所以可以很快的融入到现代的生活。正巧左林帆也是学的医。本來结合楚航的本领可以更高一筹。但是这个时代却沒有楚航的时代所用的那些药草。所以有好些本领施展不开。 当楚航第一次听到了颜紫洛的身份时。就对面前的那个短发女子悄然留意了一下。他知道真正的颜紫洛已经去了那个时代。那么面前这个自称是颜紫洛的人又是谁。 但是这个疑问在听说了颜紫洛对那具女尸的身份解答时。就有了答案。 那个女尸竟然是于梦绮。也就是苏染画的前身。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身处的时间是于梦绮刚刚死去的那一刻。那时的颜紫洛还沒有占据了洛颜的身体。也就是说这个颜紫洛跟爱上了西门易的颜紫洛是同一个人。只是她还沒有穿越。还沒有离开这个世界。 难道这就是缠绕在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缘分吗。 “小左。”陈院长敲了敲门。走进了左林帆的办公室。 “院长。”左林帆站起身。 “小左。你刚回国。对我们医院的情况不太了解。也不要怪小颜的莽撞。其实她是一个办事很得力的警察。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做了特级督察。对手可都是头号的国际要犯。这次也是为了追捕于梦绮才回国。结果于梦绮却先一步死了。有关她幕后的所有线索都断了。别说她是个年轻人。就算是老手也会气恼。”陈院长说。“对了。我还沒跟你说我们医院。我们医院向來与警方合作。帮助法医处理不少医学上的问題。所以小颜才会带人闯进來。否则她怎么不去闯别家医院。说到底还是警方对我们医院的信任。这可是我们医院的好招牌……” “陈院长。您不必替那个女警官说好话了。”左林帆打断了院长的喋喋不休。“总之一句话。。” 陈院长笑着点点头。但是丝毫沒有住口呃意思。接着说。“说起小颜啊。。” “stop。”左林帆双手交叉。再次打断陈院长的话。“陈院长。我知道这个颜督察就是您经常称赞的世侄女吧。神枪手。警校的英才。不过赞美她的话还是说给她男朋友听好了。跟我多说无益。” “咳咳。”陈院长尴尬的笑笑。站起身。“好。好。无益。等你需要找我套资料的时候。我可不会再告诉你。” 说着。陈院长有些扫兴的走出办公室。 都是颜紫洛的爸爸。临终前把他女儿的婚事托付给了他。结果他的这个女儿就跟假小子一样成天跟罪犯开战。压根不把自己的婚事当回事。左林帆是他一眼相中的青年才俊。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颜紫洛介绍给他。所以之前沒少了在他跟前称赞自己的这位世侄女。结果千算万算。沒想到他们二人会是这样的第一次碰面。真是出师不利。 打发走了陈院长。左林帆來到了医院的冷藏间。沒有來得及处理的刚死去的人都暂且搁置在这里。 左林帆找到了安放于梦绮的冷藏柜。 打开了柜子。揭开蒙着头的白布。于梦绮像是安然的熟睡了。她中的枪伤并不重。但又沒有其他直接的死因。难怪颜紫洛不肯相信她已经死了。 其实。这个于梦绮也并沒有死。只是到了另外的时代。所以颜紫洛的怀疑也是正常的吧。只是让任何人听到这个事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就像他们曾经不相信苏染画与颜紫洛的话一样。 于梦绮。你就是苏染画。 左林帆注视着这张陌生的面孔。由于知道是苏染画的缘故。所以多了一份亲近。 你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杀了你。 那天夜里。苏染画并沒有多说她的过去。但是现在的楚航认为自己有必要替染画做一些事情。这样才不枉他來到此世。 “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爱上了千年女尸吧。” 颜紫洛出现在冷藏室的门口。对正在看着于梦绮沉思的左林帆说。言语间尽是嘲讽。从见到这个傲慢的医生第一眼。她就对这个人很不爽。殊不知自己也沒给左林帆留下什么好印象。 千年女尸他不爱。可是她却爱上了千年前的古人。左林帆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咽回。替于梦绮蒙上白布。离开那具冷藏柜。淡淡的瞥了颜紫洛一眼。 这个时候的颜紫洛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似地。怎么也无法想象她会对西门易突然升起至深的爱意。 第四十四章 发个围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颜紫洛也不打算给左林帆反驳的机会。对身后招招手。“快。马上把尸体送给法医检验。” 循着颜紫洛的手势。左林帆看见两个人走进冷藏间。把于梦绮的身体抬走了。 就在这时。楼层里突然传出遭乱的声音。职业的本能让颜紫洛意识到了危险。 “你们从侧门出去。这里交给我。”颜紫洛对抬尸的人下令。顺手拔出腰间配枪。 “是。”那两个人带好于梦绮的身体。向安全通道跑去。 左林帆眯起了锐利的眸光。倚在墙边注视着颜紫洛的举动。 轻盈的步伐。就像是猫一样警惕的注意着不远处的猎物。而整个人异常的冷静。与先前急匆匆的把于梦绮送到手术室的那个急躁的黄毛丫头截然不同。那持枪的样子与指挥若定的派头彰显出绝对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精英。 当楼梯口的脚步声刚刚近了。颜紫洛已经朝那个还沒拐过弯的身影抬腿扫去。 楼梯一上一下。展开了打斗。 以一敌三。左林帆暗数着颜紫洛的对手。三个不速之客潜进了医院。急匆匆的來到了停尸间所在的位置。为了什么。 “小白脸。快让开。”颜紫洛见左林帆还不怕死的呆在现场。厉声喝道。 左林帆微怔。沒想到颜紫洛这样称呼自己。他不过是这所医院里长的最帅又最年轻的主治医师。竟然被冠上了这样的称号。这个黄毛丫头女警官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闪开。”颜紫洛一个螳螂腿扫去一个对手。又用枪柄砸到另一个对手。一边迎接第三个对手的反扑。一边向一动不动的左林帆呵斥。 左林帆翘唇轻笑。伸手探进白大褂的口袋。掏出手机。对着面前的精彩格斗连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才离开墙边准备离开。 “抓住这个医生。问他魅影的下落。”突然一个人大声道。 原來这几个人的目标是于梦绮。 左林帆顿住脚步。不待有人袭上自己。已经“乖巧”的回过身。 “你傻啊。”颜紫洛很恼火。借机闪到左林帆跟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对敌时。她最讨厌有不相干的人在场。这个小白脸又找死似的不知道尽快逃离。非得等到那几个人反应过來把他也当作目标。成了她的累赘。 被颜紫洛推开的左林帆也沒多说什么。看了眼被打斗隔开的楼梯口。转身大步向安全通道走去。 嘀嘀。。 颜紫洛隐在暗处的对讲机传來了信号。 “什么情况。”颜紫洛一边交手。一边沉声问。 “颜督察。于梦绮的尸体被人劫走。车号XQ5847。”是带着于梦绮先离开医院的其中一个人的声音。 “知道了。”颜紫洛冷声掐断信号。 很明显对手也收到了指令。不再跟颜紫洛打。迅速向楼梯口退去。 “该死。”颜紫洛暗自骂了一声。沒想到还会有人对于梦绮的尸体感兴趣。更沒想到对手会为了劫走尸体兵分两路做准备。 顾不得耽搁。颜紫洛也跟着快速的追下楼。一边给警局打电话寻求支援。围捕那辆车。 嘀嘀。。 刚跑到楼下。颜紫洛就听到几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左林帆开车停到她跟前。“颜督察。征用车吗。” 颜紫洛见是左林帆。毫不客气的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不待颜紫洛开口。左林帆已经发动引擎。一溜烟的开出医院。目光沉静的盯着前方。“XQ5847。出医院大门向右拐上了主干道。” 这是他询问门卫得到的讯息。跟颜紫洛收到的那两个同事传给她的消息一样。 只是。晚一步询问门卫要比同事通过特制对讲机汇报情况慢的多。何况还有下楼开车的时间。还有……他这么快的开上车等着自己。分明就是早就知道情况了。 见颜紫洛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左林帆面无表情的说。“不要再怀疑我。我只是耳力好一些。速度快一些。” “有多好。有多快。”颜紫洛冷声问。 “比你好。比你快。”左林帆说着。目光敏锐的注意着前方。而车速已经开到了极快。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车流中。车后是一长串的警声鸣笛。 “让你的哥们给挡掉后面的尾巴。我的车可是已经被你征用了。”左林帆侧眸瞟了眼后视镜。若按正常情况。今天的罚单扣分够他吊销驾照。以后也沒资格再开车了。 “车技不错么。”颜紫洛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面的尾巴很快沒了。 也难怪颜紫洛忍不住的夸赞。一辆普通的轿车被左林帆开出这样的水平。完全可以跟那些富家子弟的豪车相比飙车。也足够跟赛车高手较量一下。 “颜督察。各路口视频监控沒有发现XQ5847。估计已经藏匿或换了牌照。监控市区同型号的所有车辆有一定难度。你那边的人先尽全力追踪搜捕。既然他们冒险抢劫于梦绮的尸体。说明那具尸体有他们不愿我们发现的秘密。我们一定要全力找回。”对讲机另一头响起指挥中心的声音。 “知道了。”颜紫洛道。 “颜督察。你现在在哪里。”那两个先一步追去的人打电话询问。 “我已经看到你们的车。”颜紫洛的目光紧锁在前方。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 “哇。好快。”对方道。“我们追到这里就不见了那辆车的影子。这里有三条岔路。不知道该往哪边追。正等着指挥中心的消息。” 左林帆开车停靠在路边。与那辆警车回合。 警车上下來两个人來到车窗边。“颜督察。现在怎么办。” “等指挥中心的消息还得一段时间。不管是藏匿或者换了牌照他们也得派警力四处搜寻。何况还极有可能换车。所以还得靠我们的直觉与眼力。”颜紫洛说着仔细审视着前方三条路口。 “你要做什么。”颜紫洛侧头见左林帆掏出手机。 “你们先商议。我发个围脖。让人看看我们特级督查的风采。”左林帆一边悠闲的说着一边快速的按着键盘。“我也有几万的粉。看看能有多少转发量。” 第四十五章 冒死抢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拿來。”颜紫洛伸手问左林帆要手机。 左林帆随手递给颜紫洛。“你看。我拍摄的角度很不错。” 微博已经发出。帐号也已经退出。只显示着主页上的那几张照片。 “登陆上。给我删掉。”颜紫洛用命令的口吻道。 左林帆耸耸肩。 “颜督察。”车外的人小声的叫道。这时还真不是讨论围脖的时候。 “我会设法删掉的。”颜紫洛把手机扔给左林帆。犀利的目光四处搜寻着车外。 “不许动用警力。不许仗着特级督察的身份。”左林帆补充道。 “我沒工夫跟你扯皮。”颜紫洛冷冷的瞪了左林帆一眼。 “有人夸你是很能干的警察。是魅影最强的克星。我看言过其实了。”左林帆轻轻摇摇头。 “嘴在别人身上长着。跟我无关。”颜紫洛道。很显然她把左林帆说的那个人当作了急着要把她推销出去的陈院长。 其实。左林帆说的那个人就是“死去”的于梦绮。活在另一个时空的苏染画。 “送你个消息。”左林帆的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一个路口。就好像是原本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突然就上了心。而且有了既定的目标。 左林帆就是这样。在漠不关己的对话中寻找着心中的猎物。XQ5847。带走于梦绮的车。从颜紫洛的对讲机的听筒里听到的号码。 他是楚航。他带着來自那个时代的特异本领。。绝高的武功修为。从來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跟左林帆的身体相互交汇贯通。所以他的耳力。脚力都强过普通人。所以他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也能超乎颜紫洛想象的速度下楼开上车。 只是。这样的本领在这个时代只能当作秘密。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矩路数。就像颜紫洛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保守着枪械的秘密。而那个时代的东西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发现了什么。”颜紫洛循着左林帆的目光问。不知为什么她会跟着他的话去思考。 “路口监控摄像头在这里。”左林帆指着某个高出。“你们的指挥中心说刚才沒有发现即时路口监控画面。也就是说那辆车沒有被那台摄像仪器拍到。但是一路上那辆车一直被你的同事追踪。根本沒有停下换车或者换牌照的机会……” “我知道了。那辆车要避开视线首先只能避开摄像头。”颜紫洛反应过來。看着左林帆注意到的那个方向。浓郁的小灌木植造的绿化带。只有那里是摄像头的盲区。 音落。颜紫洛已经打开车门。跨下车。随手一个手势。带着两名下属向绿化带靠去。 突然。灌木深处燃起一股烟。带着刺鼻的呛味。 焚尸。 左林帆念头闪过。越过颜紫洛。先一步冲进灌木丛。这条绿化带很长。直达公路尽头的森林公园。但是那辆目标中的车就停在靠近路口的地方。被浓密的灌木遮掩。 地方不算隐秘。但是一时沒有被人想到。 那两个下属很懊丧。他们只是在考虑哪个路口。根本沒想到劫匪根本就沒有开往任何一个路口。而是大胆的停在了跟前。离自己的眼皮几米开外的地方。被压倒的灌木正好又被车身倒退一步给支撑起來。加上车身本來就是绿色。很好的被隐藏了。 这么及时的决定与做法。很显然劫匪每一步都是经过周密算计的。 “不要丧气。要知道魅影不是一般的人。对她的尸体感兴趣的人也不会是一般的水平。”颜紫洛安慰道。追着左林帆向那股浓烟升起的地方靠近。 “不好。失火了。”颜紫洛看着越來越烈的浓烟与窜起的火苗。整片的灌木丛。如果不及时灭火。会很快形成失火带。延绵至森林公园。 那帮劫匪就是想依靠制造的火灾扰乱警方视线取得逃离的机会。 颜紫洛一边打119。看着前方的火势不敢继续靠近。 而左林帆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冲。拨开一棵棵长着刺的灌木。向火焰的中心靠近。 “小白脸。快回來。危险。”颜紫洛高声叫。 左林帆全然不理会。他知道浓烟升起的中心。也就是火势发生的地方就是于梦绮的身体所在。那帮劫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这里焚尸灭迹。 “快。与其他赶到的同事会合。搜寻附近可疑的人。”颜紫洛一边指挥下属。一边去追左林帆。保护市民安全是一个警察的责任。就算她再恼火这个医生。也要去阻止他靠近险境。 左林帆的速度很快。受过特训的颜紫洛发现自己竟然会追不上。在被甩后的一段距离之外。忽然发现有东西从火焰中心飞出。被抛向一侧的公路上。 接着就是一道人影随着那个不明的东西窜出。 颜紫洛驻足。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她看到的可是电视中常演的吊了钢丝假装飞跃一般的身手。 颜紫洛掩着口鼻。向另一侧追出。只要出了这条绿化带就好。 火势猛烈的蔓延。不仅消防车警车赶到。就连各路媒体也纷纷追來。 颜紫洛冲出绿化带。看到跌在公路边的左林帆。雪白的白大褂被灌木划破。也被烟火熏黑。就连原本帅气的脸也是灰黑一片。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颜紫洛承认这个医生长的很帅。但更多的是与她见过的人有很大的不同。说不出來是什么地方。 “你不要命了。”颜紫洛走过去。大声责问。这时她才发现原來先一步被抛出火里的东西是已经被烧的焦黑的尸体。应该就是被劫走的于梦绮。 为了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不顾危险冲进火中。这跟自己执意怀疑于梦绮的死。把她送进手术室的让人看起來有些神经质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你不会懂的。”左林帆看着那具已经无法分辨的身体。眸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意味。 虽然知道于梦绮已经成了苏染画在另外的时空好好的活着。可是这具身体本就属于于梦绮。应该被好好的安葬。 “你跟于梦绮什么关系。”颜紫洛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左林帆。 她一时有些想不通了。可以确定一开始左林帆是不认得于梦绮的。异样的反应是从他得知那具尸体的身份开始。可是冒死抢尸又不是一般的关系可以说明的。 第四十六章 步入原始森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素昧平生。”左林帆淡淡的道。 “你要做什么?”颜紫洛见左林帆要抱起那具焦黑的尸体,厉声阻拦道。 “带走她。”左林帆道。 “不行,她必须要经过法医尸检!”颜紫洛坚决道,如果不是她一直以为于梦绮没有真的死,也不会费力的把人带到医院抢救,结果招来了劫尸的。看来这于梦绮身上真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都已经被烧焦了,你还以为能查到什么?”左林帆嗤鼻冷哼,既然劫匪用了火烧这一招,就说明他们用火烧是有把握的。 “颜督察,有什么命令?”之前那俩个下属赶过来问。 “把于梦绮带给法医进行尸检,把他也带回警局,我要亲自审讯。”颜紫洛扫了眼左林帆,冷冷的道。 左林帆暗自握拳,虽然他知道尸检跟古代的验尸是一个概念,都是为了从遗体身上找到线索,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于梦绮,从与染画的关系上,他都不愿于梦绮死后再被人当作件物品一般的检查研究,尽快安葬是必须的。 就在那两个属下靠近尸体的时候,左林帆突然抱着尸体起身,一个回旋,抬腿扫向那两个人,同时快速向公路另一头跑去。 虽然左林帆出手了,但是他还是掌握着水平,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过于惊骇。 但是这看起来简单的一个扫腿,已经惊诧到了旁人。一个医生不仅车技高超,还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让颜紫洛就提起了心,快速朝左林帆追去。 “快,这个人有于梦绮同党嫌疑,马上出动警力全速追击!”颜紫洛一边追,一边通过对讲机下命。 左林帆带着于梦绮跑到路中,截到一辆急速而来的车,那辆车的司机见路上突然冲出一个人,顾不得多想,连忙踩刹车。 “下车!”左林帆一拳砸碎了车窗,揪住那头的头发。 “好好,这就下。”那个司机生怕自己的脖子被车窗上残碎的玻璃隔断,连忙车门。 左林帆一把将司机拽下车,把于梦绮放到副驾驶,自己随后跳上车,开车跑了。 “我的妈呀!”那个司机顾不得他的车,只抹下一把冷汗,如果他没看错,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就是一个烧焦的人! 身后数量警车呼啸而过。 左林帆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紧追不舍的警车,加快油门,向森林公园驰去。 “颜督察,疑犯已经进入原始森林,怎么办?” 警车停在左林帆驾驶的那辆车跟前,下属下车问。 “告诉局长,于梦绮是国际通缉要犯,劫走于梦绮的人也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须绳之以法,希望警局全力配合此案。”颜紫洛道。 她是奉命办案的国际刑警,不归国内任何警署管辖,但是有权力要求警署配合办案,现在她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警察局就是她的日常办公场所。当然她之所以回到这个她自幼生长的城市,不是因为留恋过去,而是因为收到线报于梦绮来到了这里。 但扫兴的是,当她找到于梦绮时,于梦绮已经中弹奄奄一息。 虽然跟随她的下属都说于梦绮已经断气了,可是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于梦绮的伤势后就是不信,所以才执意把于梦绮送到了警方的合作医院。 面前是大片的原始森林,也是拒绝游客们进入的禁区,只许少数的为了研究的学者通行,但里面暗藏的危险是难以预料的。 为了抓捕左林帆,颜紫洛决定冒死继续追击。身为国际刑警,成天跟顶级要犯打交道,哪一天不是在冒死,人都不怕,何惧这些没有智慧的生物? “你们跟随侦察机查找,让特种警队跟我进原始森林。”颜紫洛虽然她自己敢于冒险,但是对下属还是体恤的,没有盲目下令让普通的警队跟着她进入森林抓人,毕竟保证自己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根本。 特种警队要赶到还需要一阵时间,颜紫洛独自率先进入森林。 左林帆带着于梦绮穿梭在浓密的森林中,无人的时候,身手得到充分的施展,像一只敏捷的灵猴般自如。 确定警察一时追不上,左林帆停下来环顾四周,在这片森林里,似乎可以寻到以前那个时代的气息,清新又久远。 左林帆放下于梦绮,脱去已经被弄脏的白大褂裹住了于梦绮那具不堪目睹的尸身。 “就算你在这个时代是罪犯,我也要帮你报仇。”左林帆轻声道,“我在这里呆着本就枯燥陌生,无法让自己真正融入到这里,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熟悉的感觉。我不能对你说安息,毕竟你还活着,我只是帮你安置好这件已经残破的外衣,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替你收好,不会让外人再打扰它。” 左林帆暂且把尸体放在一边,跳上大树折断了一截树枝,用断茬的那一头在大树的根部翻土。 原始森林里的空气很潮湿,土也是稀松的,凭着左林帆的功力,很快就刨了一个坑。 左林帆把尸体放进坑里,又摘了各种花朵放入,遮盖住了尸身,才把土回拢,埋住了坑,然后又弄了很多荆棘杂草撒上,做成没有被动过的样子,才算完工。 拍拍手,又注视了一阵,左林帆才转身离开。 这个原始森林不小,是保留很完整的原始生态区域。如果不是左林帆拥有特殊的本领,很难在这个地方自如穿梭。随时都可见爬虫长蛇之类的地上生物,还有偶尔冒出头的野生动物,就连树上也藏匿着各种爬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左林帆身上散发出的暗力逼的不敢靠近,远远的盯着这个森林里的不速之客。 左林帆知道警方一定已经把森林包围,由于能力所限不敢大批冒然进入,所以才没有及时追上自己,不过就算进来了,也未必能找到自己。 左林帆凭着自己对森林公园方位的记忆,向森林靠近的另一条小道走去。 刚转身,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个女人。 第四十七章 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检查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左林帆循声找去。透过大树的缝隙看到颜紫洛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手里正抓着一条花色的蛇。 一定是她被蛇咬了。刚才是她猝不及防被咬到时发出的本能的叫声。声音本來并不高。但是在森林的回响中就听的很亮。 颜紫洛把那条已经被她弄死的蛇丢向一边。从身上撕下一根布条绑在腿上。阻断血液的流通。然后拿出备用的瑞士军用小刀朝自己的小腿肚子刺去。 “慢着。”左林帆身形一闪就掠到了颜紫洛跟前。 颜紫洛根本久沒察觉到他的脚步。隐去心底的惊诧。抬眼看向突然出现的左林帆。 “让我看看。”左林帆夺过颜紫洛的小刀。他知道颜紫洛想要割去那块浸入了蛇毒的肉。这是最及时的独自处理伤情的办法。 但是。生生的割去一块肉对一个女孩來说是很残忍的。再加上左林帆的医者本心。毫不犹豫的对颜紫洛施与援手。 左林帆在颜紫洛的腿上点了几下。颜紫洛看不懂。这是世间罕有的点穴术。 颜紫洛看着左林帆的举动。实在是狐疑费解。如果说他跟于梦绮有关。可是他还救自己这个警察。如果说他是无辜的。可是凭他对于梦绮尸体的在意。还有那高超的车技。绝佳的功夫都不是一般人拥有的。而且作为医生。他怎么偏偏就职在警方的联合医院。 颜紫洛看着自己腿上的毒液一点点被左林帆吸出。受过特训的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沒有危险了。一直不动声色的目光渐渐凌厉起來。就在左林帆再一次去吸毒的时候。她迅速的抽出腰间的手铐。一把按住左林帆的手。咔嚓一下扣住了。 “颜督察。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卑鄙了。”左林帆吐出最后一口毒液。冷冷的侧藐向颜紫洛。 “你救我是我欠你的。但是于公。你必须要跟我回警局接受审讯。”颜紫洛说着。咔嚓一声。把手铐的另一个环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把钥匙给我。”左林帆看着颜紫洛把钥匙收起。伸出另一只手索要道。 “好啊。只要你能拿得到。”颜紫洛停下放钥匙的手。微顿。随手一扬。钥匙就从她的手中脱离。划过一道亮弧。抛向了森林的某个地方。 森林里的杂草丛生。还有出其不意的爬虫的羁绊。要寻找一把小小的钥匙很困难。说不准不经意的又要被什么东西咬到。 “你有种。”左林帆冷哼着站起。把坐在地上的颜紫洛也给拖起來。 “咝。。” 腿上的疼痛让颜紫洛倒吸一口凉气。腿脚不灵变的她差点摔趴下。所幸跟左林帆拷在一起。由他拖着。才强硬的支撑住。 左林帆这才想起自己还沒给颜紫洛解穴。抬腿就朝她的伤口处踢了一脚。 还沒站稳的颜紫洛以为左林帆要袭击自己。想要躲避。根本沒有來得及。受伤的腿生生的又挨了一脚。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心眼。”颜紫洛将左林帆的举动当作了打击报复。 “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左林帆的手腕一勾。跟他拷在一起的颜紫洛就势不得不向前靠拢。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虽然只是见识到左林帆使出的简单的一招。但是行家看招数。颜紫洛已经把左林帆归到了來路不明的高手的行列。此时受伤的她对左林帆彻底沒了底。不过两个人拷在一起总是保险的。他要想跑也得带着自己。 但是很明显。此时颜紫洛处于下风。被左林帆这么一拉。贴近他竟然有些心虚了。如果是往日行动自如的颜紫洛。肯定毫不客气的与左林帆交手了。可是现在有了极大的限制。免不了要吃亏。 “得罪警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颜紫洛沉声警告道。 “我对一只母老虎也不感兴趣。”左林帆唇角轻勾。语带不屑的与颜紫洛避开一些。 如果说以前对颜紫洛在意是因为她占了洛颜的身体。那么此时。他对这个女人毫无感觉。何况除了名字。他对这个女人是完全陌生的。毕竟他遇到的是离穿越还有一年时间的颜紫洛。 “哼。老虎不发威。你也别当作病猫。”颜紫洛有些不服气。就算她跟男人似的每天拼命办案。可是打心底也不愿被人称作母老虎。 “你不就是一只病猫么。还是被我救的流浪猫。”左林帆嗤鼻冷哼。说着。拖着颜紫洛向森林外的放向走。 “等等。”颜紫洛叫住左林帆。“于梦绮呢。” “不会有人再找到她的。”左林帆一边拖着颜紫洛走。一边道。 “你埋了是不是。只要她还在这个世上。就一定能找得到。”颜紫洛肯定的道。 “对了。”左林帆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颜紫洛。“谢谢你提醒了我。” “你什么意思。”颜紫洛微愣。 “走。我带你去见于梦绮最后一眼。”左林帆说着。返身拖着颜紫洛又想森林深处走去。 颜紫洛听说要见于梦绮。也沒有反对。跟着左林帆往回走。 “小心点。别再被什么咬了。我可不会再救你。就当你意外死亡。我也犯不上是杀人凶手。”左林帆一边走一边道。 “放心。我会活的好好的。”颜紫洛道。 “你这么拼命。怎么能活的好好的。”左林帆反问。如果他告诉她。在这个世上她只有一年的期限了。她会不会当成是他在诅咒她。 “放心。我总要比你们这些败类活的久。”颜紫洛道。在她眼中。左林帆已经彻底成了与国际杀手集团。最起码与头号要犯于梦绮有瓜葛的人。这样的人的背景肯定不会简单。 左林帆不屑跟她争辩这个问題。带着她很快回到了掩埋于梦绮的地方。 “你把人埋在了这里。”颜紫洛看着四周沒什么区别的地方。一路上她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左林帆能再次返回这里。只能说他有独特的记忆方法。再次让她确定这个人的不简单。 第四十八章 挟持颜紫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沒错。”左林帆道。“你不是想要回于梦绮的尸体么。那就赶紧吧。” 说着。左林帆带着颜紫洛靠近那个大树根部。几脚踢开了覆盖在上面的荆棘杂草。果然那片地是被刨过的。不过这片森林这么大。不知道的人要想寻到这里还得费很大的功夫。 “动手吧。”左林帆将一截断枝捡起递给颜紫洛。自己拿起另一根开始挖土。 虽然都是单手干活。但毕竟是两个人。很快就把埋好的坑挖开了。 “快点。有野熊來了。”左林帆催促道。 “野熊。”颜紫洛四下看看。除了时不时的飞过的不知名的大鸟。沒有发现有什么大的东西。 “快走。”就在颜紫洛对左林帆的话心存怀疑的时候。左林帆把已经露出土的于梦绮的尸体拉出。带着颜紫洛。向一边跑开。 颜紫洛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左林帆带着一个人还拖着一个她。但是跑起來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由于颜紫洛在跟前。左林帆已经遮掩了一部分的能力。否则凭他发出的暗力。那些森林里的生物根本就不会靠近他。当然那种奇异的本领更是要被颜紫洛追查。然后他极有可能就会被当作怪人被人盯上。研究。那样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嘀嘀。。”颜紫洛身上的对讲机响起。这就说明她的同僚已经靠近附近。避开环境的干扰可以联系到她。 “是我。那个医生与于梦绮在我身边。”颜紫洛一边被左林帆带着快速行走。一边回话。 “颜督察。我已经收到你的讯号。确定了你的方位。很快就会空降。请等待。” 得到下属的答复。颜紫洛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她要等着侦察机从上方降落。然后带着左林帆跟于梦绮一同坐上直升机离开。 “如果你的人在野熊靠近之前能出现。我沒什么意见。”左林帆也停下脚步。 警察办事果然迅速。很快一条钢制绳索就朝二人身下來。 “颜督察。收到请回复。” “我已经看到绳索。”颜紫洛回应着。一手拽住了绳索。把于梦绮捆住。然后自己拽住了锁链。 “你不是说野熊很快就要出现吗。还不赶紧逃。”颜紫洛语带讥讽。 左林帆一声不吭的也拽住绳索。就算他不拽。随着绳索的上升。颜紫洛也会把他拖起。他们二人此时可是相连的。 二人从繁茂的树叶中窜起。足尖刚离地几米。果然一只野熊扑了过來。 颜紫洛认为自己的感应是极强的。沒想到左林帆的感觉更敏锐。 绳索上升。把二人拉到了直升机上。解开了绳索。 “颜督察。你受伤了。”下属一眼就看到颜紫洛裤腿上的血迹。 “沒事。马上带疑犯回警局。告诉特种警队可以收队了。”颜紫洛道。连她也沒想到会这么轻易的碰到左林帆。找到于梦绮的尸体。特种警队是白忙活了。 “慢着。带我们去殡仪馆。”左林帆冷冷的声音响起。 颜紫洛发现。已经被丢掉的那把瑞士军刀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左林帆的手里。此时正被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为了起到绝对的警告作用。刀剑划过颜紫洛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迹。 “马上放手。”警察持枪指向左林帆。 “我不介意跟着这位高级督察同归于尽。”左林帆毫不在意。 “不要管我。拿下这个犯人。”颜紫洛下令。此时的左林帆在她眼里已经成了真正的挟持犯。暗自去摸腰间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左林帆不理会颜紫洛。对那个警察扬扬眉。 “不要伤害颜督察。有事好商量。”那个警察见左林帆的气势极为逼人。不得已的放下枪。对飞行员道。“去殡仪馆。” 飞行员一边汇报直升机被挟持的消息。一边开往殡仪馆。 当直升机降落在殡仪馆时。四周已经为了一大批警察。 左林帆命飞机上的警察把于梦绮的尸体捆绑在自己的背上。然后挟持着颜紫洛走下飞机。 那个警察很想找机会偷袭左林帆。但发现左林帆盯着很紧。而且那刀子死死的抵在颜紫洛的脖子上。不敢贸然出手。 就算围了大批警察。可是有人质在手。都不敢轻举妄动。 “寻角度。击毙他。”颜紫洛对着隐在身上的对讲机下令。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左林帆冷冷的问。 “对犯人。沒必要留情。挟持警察。你已经犯了重罪。”颜紫洛不畏生死的道。 “好。那就看看那些警队精英的水平。”左林帆说着。挟持着颜紫洛开始快速旋转。以不断变化旋转的步伐向殡仪馆的焚尸炉逼近。 诡异不定的步伐是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狙击手一时难以定位无法下手。任由左林帆带着颜紫洛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你这是什么招式。”颜紫洛也忍不住想问。 “沒感觉到是舞蹈动作么。”左林帆轻描淡写的道。 确实。高速旋转。步伐飘逸。似乎也是常见的舞蹈动作。只是运到对敌上真是出其不意的一招。 “一个真正的高手。应该能把生活中的每一动作都当作制敌的招数。每一件东西都可以当作适用的武器。灵活运用。” 这是颜紫洛受训时一个教官说过的话。从左林帆身上。她才真正的领悟。 “马上把这具尸体火化。安置在骨灰盒中。”左林帆对在殡仪馆里值班的人道。 那人见警察都被威胁了。他更不该怠慢。马上开始工作。 眼看着于梦绮的尸体被推焚尸炉内。左林帆对颜紫洛道。“还得多亏了你在林中的提醒。你们警局还养着一帮猎犬。迟早会搜到被我埋葬的于梦绮。只有彻底焚化掉。你们才会对她死心。” “你本來不认识于梦绮。当知道她的身份时为什么要这么保护她的尸体。”颜紫洛就想不明白了。从左林帆的一言一行。她能知道左林帆只是想把于梦绮安葬。 如果于梦绮尸检后。被左林帆领走的话。这件事就沒那么复杂。毕竟有个收尸的不足为奇。可是左林帆不顾暴露自己的身手。从火中抢出尸体。又不顾与警察作对的风险。抢先火葬于梦绮。这些都是令人费解的。 第四十九章 记住,我叫左林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她救过我的命,这个答案可以吗,”左林帆知道如果不给颜紫洛说个理由,她不会罢休的, “她会救你,”颜紫洛不信,“她只会杀人,” “不要把人都看得那么坏,也许她也是不得已才做杀手的,丢失**的案例,孤儿院**失踪的案例都还少吗,或者是被拐去的也不足为奇,”左林帆道,“总之,她救过我,只是我沒见过她的样子罢了,” “你会需要她救,凭你的身手,你的案底也不简单,”颜紫洛道, “警方可以查我,我不介意,” “于梦绮是被人刺杀的,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颜紫洛又问,如果真是为了报恩,他就应该对凶手感兴趣, “想查凶手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非得从尸体上下手,对尸体感兴趣的人未必是凶手,尸体上也未必还留着凶手的线索,”左林帆知道颜紫洛问话的意思,她是想换一种对话的方式让他在最后的关头同意保留下尸体,配合警方验尸, 但是左林帆却不认为验尸是唯一有效的方法,让于梦绮的尸身尽快有了归宿才是最紧要的, “未必也就等于可能,为什么不试试,”颜紫洛道, 左林帆手中的刀在颜紫洛脖子上來回划了几下,冷笑道,“不如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先找到凶手,” “烧了于梦绮,你会后悔的,”颜紫洛垂眸扫了眼冰冷的刀刃, “不甘心的是你,颜督察,我只要于梦绮不要再被任何人打扰贱踩,”左林帆道,“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不一定有答案的尸体身上,只能说你们这些警察无能,” “小白脸,我会让你对今日这番侮辱警察的言论付出代价,”颜紫洛的眸中迸射出火花,咬牙切齿的道, “记住,我叫左林帆,”左林帆轻声一笑,报出自己的名字, 尸体成灰被装进了一个骨灰盒送到了跟前,颜紫洛扫了一眼,知道于梦绮已经彻底的不存在了,对警方來说,这盒骨灰再不会保存什么线索, 左林帆又让工作人员把骨灰盒捆绑在自己的背上,对颜紫洛道,“走吧,下一步就是该安置骨灰了,” “去,把殡仪车开过來,”左林帆对一个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连忙打了个电话,很快殡仪车开到了门口, 于是,左林帆又背着骨灰盒,挟持着颜紫洛跳上殡仪车, “开车,”左林帆命令司机, 殡仪车开出殡仪馆,从守在殡仪馆外面的警察的眼皮底下开走, 警察确定不了人质的情况,都不敢贸然行动, 如果这个事件能上新闻的话,将是很另类的,歹徒只是为了抢夺一盒骨灰,就绑架了警察,而且那个歹徒还是位救死扶伤的医生,长的年轻又帅气, 那个死去的女罪犯一定是那个年轻医生的爱人,有爱八卦的娱记已经开始探讨两者的关系, “大哥,去哪儿,”司机颤悠悠的问,只要那刀子不指向自己,什么都好说, “滨海公园吧,”左林帆想了想, “你要把骨灰洒在海里,”颜紫洛明白了, “那是最好的归宿,免得你们这些警察拿着骨灰大做文章,”左林帆道, 颜紫洛心底一沉,沒有再问,她确实还计划脱险后搞到骨灰,拿來针对左林帆,就算他一时跑了,凭他对于梦绮的关心,也会再次自投罗网的,下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幸运,但是,左林帆已经防备到了这一点, 车很快开到了滨海公园, 左林帆命令司机替他把于梦绮的骨灰抛向大海,看着骨灰飘散在海中,才彻底的放下心來,从此不会再有人打扰到她, “这把刀还真不错,还给你,”左林帆收起逼在颜紫洛脖子上的刀,抛给了颜紫洛, “你胆子真不小,”颜紫洛接过刀子就对向左林帆, “这个也还给你,”左林帆随手一扬,将一把手枪丢给颜紫洛, 颜紫洛接在手,认出这正是她丢了的那把,不知什么时候被左林帆摸去了,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颜督察,还有那位警官,再见,” 音落,颜紫洛只觉得跟前人影一闪,左林帆已经奔向停在一旁的殡仪车, 那个之前开车的司机率先追去,但是车子已经发动,掉头开走, 左林帆的手伸出车窗摆了摆,“警官,以后伪装要精细一些,有哪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会听一个电话就乖乖的把车开到劫匪跟前,” 反应过來左林帆逃脱的颜紫洛连忙拔枪朝殡仪车射击,但是左林帆左拐右拐避开子弹,开向公路, 一路追來的警车见左林帆脱开人质驾车潜逃,纷纷追去, “颜督察,要不要上医院,”那个被左林帆早就识破身份伪装司机的警察对颜紫洛道, 颜紫洛摸了摸渗着血迹的脖子,盯着那个不知被左林帆怎样脱开的手铐,道,“沒事,不用,” 此时,颜紫洛的心思落在那个手铐上, 他竟然能脱开手铐,可是手铐还完好的锁着,他究竟是怎样眨眼之间挣脱的, 他明明可以提前脱开逃离的,可是偏偏使出这么一出挟持她的戏,分明就是在利用她,利用警方,以最快的速度火化于梦绮,达到安葬于梦绮的目的, 意识到被左林帆耍弄的颜紫洛十分懊恼,从警这么多年还从沒遇到过这么令人颓丧的事,本來手铐铐住了疑犯,不仅被疑犯偷去配枪反挟持,还让疑犯从自己的手心逃脱,而自己竟然还不知道逃脱的手段, 真沒想到,在警方的合作医院里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位危险的人物,表面上还是被院长赞不绝口的年轻有为的医生,果然暗怀绝技的人都是善于伪装的, 比如于梦绮,她早就见过,刚开始于梦绮只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温柔可亲,很讨孩子们的喜欢,谁能知道那样一个面带甜蜜微笑的女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她藏在幼儿园,只是为了对其中一个孩子的爸爸下手,那个孩子的爸爸是一位高级缉毒警官,被毒贩憎恨,买凶除掉, 颜紫洛是在替那位警官给他的孩子过生日时第一次见到于梦绮的,于梦绮瞒过了她的眼睛,才让杀人计划得逞,这件事成了颜紫洛对于梦绮愤恨的开始,之后她就特意要求加入缉捕魅影的特案组,与于梦绮展开了较量, 第五十章 年代久远的古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五十章 年代久远的古画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五十章年代久远的古画 第五十章年代久远的古画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121:35:59 字数:2275 特别推荐 “怎么样?有沒有结果?” 颜紫洛盯着电脑的显示屏问一直在操作电脑的警官同僚,回到警局,她就着手展开对左林帆的调查,要求调出他的一切档案,查询所有资料。 “左林帆的阅历很简单,在国内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保送出国,二十四岁就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发表了不少有价值的学术论文,去年,也就是二十七岁回国,受聘滨江市民生医院。”那名文职女警官道,“他的家庭背景也很清白,幼年丧母,父亲再婚后便开始独居,父亲与继母旅居加拿大,与他基本沒有往來。” “等等……”颜紫洛的目光紧缩在电脑显示屏上,“三年前在纽约发生车祸?” “是的,三年前,也就是在左林帆刚取得医学博士学位不久后遭遇车祸,昏迷了将近一年才苏醒,又过了一年康复期才回国。”文职女警官补充道,“目前能查到的资料就是这些,要不要给你打印一份?” “不用了,谢谢。”颜紫洛道。这些简单的资料根本沒什么用,看來左林帆这个身份掩藏的够深,能够与于梦绮媲美。 媲美?颜紫洛轻轻笑了笑,她竟然用这样的词汇形容狡猾的罪犯。但是不管怎样,现在她的任务又多了,于梦绮那边还是个烂尾,又出來了左林帆的事,两者之间有潜在的联系,必然归她管。 “颜督察,滨海市搜了个遍也沒有找到那个叫左林帆的医生。”下属汇报,“也沒有查到他离开滨海市的消息。” “嗯,出了事不能过于急,现在我们还得着力查于梦绮,看从她的死因上能不能找到有关杀手组织的线索。”颜紫洛道,“至于左林帆,他现在已经暴露,只要严密查找,一定跑不掉。” “是!” “于梦绮的案件暂时不需要地方警局配合了,由我们自己去查,请滨海市警方负责配合查找左林帆。”颜紫洛交待。 手机铃声响起。 颜紫洛交待之后接起电话,“陈伯伯,有什么事吗?” “小颜,我不是说要带你去看你爸爸留给你的传家宝吗?”陈院长说,“难得你回国办案,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伯伯,暂时我很忙,你也知道你口口声声赞不绝口的那个帅医生给我惹麻烦了,我必须尽快抓到他。”颜紫洛回道。她早在国外的时候,陈院长就特意给她打电话说他们医院招到了一个年轻又有才干的医生,各方面好的不得了,原來就是左林帆,看來她早该回国顺了陈院长的意会会他。 挂断电话,颜紫洛打开了手机里的图库,调出一张照片,照片是从一本画报上翻拍的,是一幅古风肖像画。画报上介绍这是一幅年代久远的古图,三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海外的拍卖会上,被国内一位不知背景的名媛倾巨资购买,从此下落不明。 颜紫洛知道这幅画其实是被她妈妈买的,她妈妈曾跟她说,当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欢,觉得跟自己有缘,所以说动了外公在背后替她出资买了那幅画,之后那幅画就成了她的嫁妆,外公生意破产后病故,那幅画就成了留给妈妈的唯一一件贵重的遗物,被妈妈秘密保存起來,直到她嫁给了爸爸,成了颜家秘而不宣的传家宝。 小时候,妈妈曾带着颜紫洛见过那幅画,但是她年幼什么都不懂,也就沒有在意,之后爸爸去世后,妈妈伤心过度患上了痴呆,住进了疗养院,那幅画就委托爸爸的好友陈院长保管了。 直到两年前,在那本画报上,颜紫洛再次见到那条有关这幅画的记载,才留意起來,顺手翻拍了这副照片,一直存在手机里。 据说那幅画出现在拍卖厅时,经行家检测,确实年代久远,但是却无法估算出具体的年代,好像不符合历史上出现的每一个朝代的特征,当时就成了一个悬案,之后被人买走,下落不明,更成了收藏家们心中的结,而出售那幅画的人只说是自己在收拾祖屋时意外发现的,由于缺钱花才拍卖,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幅画的确切來历。 颜紫洛看着照片,触动手指,一点点放大,画像有些模糊,其实跟她的手机像素无关,当时画报上的图片就是如此,据说是当年在拍卖会上留下的底图,画像上人物线条都很清晰,唯独脸部有些模糊,好像是因为年代久远,被岁月蹭掉了,但是为什么偏偏模糊了脸部? 这幅画整体看來,画中的人应该是个男子,有种似仙的飘逸之美,还带着几分妖娆魅惑的感觉,一定是个极品美男。颜紫洛从画报上看到的第一眼就被那特别的气质吸引了,也许是长大后丰富了审美观,颜紫洛沒想到自己小时候沒有在意过的画竟然会带给她那么强的冲击力,她有些明白妈妈说当年一下就喜欢上,就非要买的那种感觉。 自此,颜紫洛不仅把那幅画的照片默默的保存在手机里,还迷恋上了所有古纯古风的东西,她早就想看一眼那幅画的实物了,可是一直工作忙,顾不上回国一拖再拖,现在由于案件的重要性,即使回到了滨海市,也顾不得去看。 颜紫洛就是这样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办案,所以挂断电话后,她就决定先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再去找陈院长。 颜紫洛來到了飞翔宾馆,这是位于滨海市的五星级酒店,酒店的业务往來一切正常,只有在1208号房间外布着隔离带,紧锁着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颜紫洛向酒店负责人出示了证件之后就带人來到了1208号房间,打开门走进去。 “沒有,房间的钥匙一直在经理手中保管,沒有你们警方的许可我们从來沒有擅自进入过,更别提别人了。”值班经理摇摇头。 “可是,这里有明显的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颜紫洛走到床边,目光锁在一角。 这是于梦绮中弹的房间,当她赶到时,于梦绮就倒在床边的地上,可能是听到动静,凶手先一步逃离。之后,房间的每一处都牢牢的印在颜紫洛的脑子里,记忆力超强是她高于常人的技能之一。(本章节转载自下页站,下,页,。站百度一下:下页,站,最新最好每日更新)全新升级,无弹窗广告,免费,更新超快!尽在下页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五十章 年代久远的古画 第五十一章 勘察死亡现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不是你们警方秘密办案时來过,”值班经理试探的询问,他相信警方是有能力不用钥匙进门的, “不会,警方查验现场都会很小心,不会破坏现场痕迹,”颜紫洛否决了值班经理的话,走到床边,指着床头柜道,“这里明显被人后來开动过,由于用力,抽屉都带脱了,是被人又给安上的,警方做的话不会那么不小心,否则根据留下的痕迹会干扰现场分析,” 值班经理眨着眼,打量着床头柜,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先忙去吧,”颜紫洛摆摆手, 颜紫洛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根据她见到于梦绮时的样子,分析着案发时的各种可能,经过分析,于梦绮中的子弹來源是普通的五四式手枪,出自一名辖区刑警被盗的一把,一年前就在警方有备案,看來案犯是早有预谋的, “颜督察,沒有留下指纹,”颜紫洛的下属查验了那个床头柜,汇报道, “沒有指纹,说明很细心,可是怎么会把抽屉拉脱掉出來,”颜紫洛寻思着走到窗边, 房间的门上都安装防盗系统,如果擅自潜入就会触发,所以保险起见,潜入房间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窗户, 颜紫洛看着十二楼层高的路面,如果是经过特殊训练,攀爬十二层也不是问題,但是,窗台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1208号房间的电话响起, 颜紫洛接起电话, “颜督察,这么快你就來了,”电话那头的人直接叫出了颜紫洛的身份, “左林帆,”颜紫洛当即就听了出來,同时跟下属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联系电讯部门监听电话來源, “耳力不错,”左林帆淡淡的赞了一句,“我手头掌握了于梦绮案件的重要线索,如果你想要,就下令撤销了对我的通缉令,让我可以继续安安稳稳做我得医生,” “你还敢要挟警方,”颜紫洛冷冷的道,“你做出了那些事,以为自己还能安安稳稳的做医生吗,要做医生也去监狱为犯人义务效力吧,” “颜督察,我不是要挟警方,只是在跟你谈判,”左林帆道,“如果你想在于梦绮案件上取得进展,就必须拿到我手上的线索,” “那你就马上去警局自首,交出你掌握的东西,我可以请求法官从轻宣判,”颜紫洛道, “不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让别人知道这条线索我更不放心,所以,我只能亲自见到你,”左林帆道,“你应该知道群蚁溃堤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警方里有案犯的同党,”颜紫洛皱了皱眉, “我可沒说的绝对,只是预防万一,沒办法,谁让我只信你,”左林帆道, “颜督察,”颜紫洛的属下轻轻做了个手势,把电讯公司那边传过來的消息写在一张纸上,递给颜紫洛,那是一个确切的地址,就在飞翔宾馆对面, 颜紫洛透过窗子看过去,暗暗握住了话柄,真沒想到左林帆如此胆大,躲在她的眼皮下打电话, 颜紫洛扬手暗暗下了个指令, “颜督察,”左林帆的声音接着响起,“查到我在哪里也沒用,等你赶过來,我就走了,想要那条线索的话就等我电话,我会拨到警局找你,” 电话那头传來断掉的忙音, “还拨到警局找我,”颜紫洛看了看手中的话柄,按在座机上, 寻目望去,从对面的艾尔商厦里走出一个人,虽然距离比较高远,但是那个人独有的气质,让颜紫洛一眼就认出正是左林帆, 左林帆朝1208房间的方向招招手,拦上一辆的士,走了, “马上让出租车公司联系车载系统帮助协查,看左林帆上了哪个车,”颜紫洛命道, 现在她有理由相信左林帆先她一步赶到1208房间,带走了重要的东西,凭见识过的他的那些身手,颜紫洛相信左林帆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房间,然后又到了对面的艾尔商厦给她打电话,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东西, 颜紫洛走到床头柜前,仔细的端量,抽屉里的东西已经被警方查过,不可能忽略了什么,可是把整个抽屉拉出來,还能够发现什么, 颜紫洛带上白手套,把抽屉拉出來,微微用力,就整个拽下來,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壳,仔细的检查,在紧靠里面的壁上,发现了胶带黏着的痕迹, 难道在这个不被察觉的地方,也令人想不到的地方,真的藏过什么, 抽屉推回,很好的与壁面贴合,普通的拉拉开开,很难让人想到会在抽屉的另一面,贴着壁面的地方夹层里藏了东西,而且那个东西应该薄的像张纸,这样才能不被人察觉出抽屉吻合的不妥,忽略掉, 左林帆坐上的士,随意的说出一个目的地,当车上的车载中心发出讯号时,那个司机刚看过信息,回头已经不见坐在后座上的左林帆, 司机吓了一跳,他都沒有注意到乘客是什么时候下车的,车载中心來消息让密切注意所载乘客,样子描述与他的乘客很像,他原想再仔细的看左林帆一眼,结果这一看,虽然不见人,也已经给了他答案,自己的乘客就是让市民帮助协查的挟持警察的通缉犯,哆嗦着手,司机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其实,左林帆在上一个红灯路口就跳下车,当时那个司机正喝了口水,车上还响着高声的音乐, 左林帆一上车就装作很累的样子躺在了后座上,脱下外套盖在身上,到了红灯口,司机喝水不注意的时候,左林帆打开车门,开门声淹沒在音乐里,门开的很窄,但足够左林帆留下外套窜下车, 司机瞄一眼后视镜,看到那件外套还以为左林帆在,也就沒怎么注意,等回头想要仔细看左林帆的面目时,才发现外套下是扁的,人早就不在了, 左林帆跳下车后,趁车辆都等红灯的时候,快速离开,身手敏捷的他在短暂的数秒内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根本不在话下, 第五十二章 神奇的点穴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个左林帆,太狡猾了,” 再次失去左林帆踪迹的颜紫洛恨的牙痒,腿部被蛇咬到的地方经左林帆及时救治后沒有再去做特别处理,愈合情况十分好,这让颜紫洛从懊恼中很快平静下來,眸光深沉的盯着自己的腿, 他说他只信她, 那好,就让他信一回,颜紫洛暗自有了主意, “颜督察,局长办公室有你的电话,”滨海市警察局里的内线打到颜紫洛的临时办公室, “好,我马上过去,”颜紫洛收起文件,起身, 有谁会把电话打到警局找她, 颜紫洛握住自己的手机,与她有联系的人都会直接打给她,或者通过特用对讲机,难道是…… 想到左林帆最后留给她的话,颜紫洛加快脚步,來到了局长办公室, “颜督察,有个人自称是你的校友,听说你回滨江市办案,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询问,”局长解释道, “谢谢局长,”颜紫洛朝局长客气的笑笑,走过去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话柄, “颜督察,你接电话的速度还挺快,”电话那头的声音传出, “我向來不愿让特意找我的人久等,”颜紫洛听出是左林帆,暗自紧了紧手中的话柄,真沒想到,左林帆还真敢把电话打到警局,而且还是局长的办公室,难道就料定她不会说破, “局长办公室的电话众所周知,自然好用,”左林帆道,“出來见一面吧,只有你跟我,怎么样,” 这样的对话就算有人监听,也听不出什么,就像老友多年后初次会面一般的随意, “好,不过我工作很忙,就在警局对面的那个街心公园吧,”颜紫洛不假思索的道,但这是给了左林帆一个难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警局附近,看他敢不敢, “OK,街心公园门口见,”左林帆的回答毫不含糊,“半个小时之后到,不过,我只想跟你私下约会,不希望被你的警局同僚做电灯泡打扰,拜拜,” 半个小时,也就是他此时所在地离警局不远,颜紫洛挂断电话,仿若无事的跟局长告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他究竟是怎样藏身的,为什么警方极力搜查也找不到,难道他在警方内部有内应,而且还提前声明不许带人给他设埋伏,难道什么都由着他吗, 但是,为防打草惊蛇,颜紫洛沒有惊动市警方,只让配合她办案的下属,两名国际刑警同事提前在街心公园门口,寻好位置藏身, 颜紫洛提前五分钟來到会面地点, 最后一分钟,左林帆还沒有到, 颜紫洛盯着手表开始倒计时,会在最后一秒出现吗,只是分钟之差的事,左林帆真会卡那么准,颜紫洛有些怀疑自己毫无理由的轻信左林帆,被他涮了, 分针指向12点,一辆跑车嘎然停在颜紫洛跟前, “上车,”左林帆透过车窗招呼颜紫洛, 颜紫洛微愣,随即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跟你的同僚说拜拜吧,”左林帆说着,猛踩油门,向路上驶去, “我沒有说过换会面地点,”颜紫洛通过倒车镜,看到她的那两名下属从两侧跑出,上了他们的车, “是你不听我的劝告,带了电灯泡,”左林帆瞟了眼从后面追上來的车,打转方向盘,左拐右拐将那辆车甩开, “你又当了劫车匪,”颜紫洛眉头微皱,已经见识过左林帆的车技,如果不请求警局定位追击,她的属下很难追上來, “你不认得这辆车是你的陈伯伯的,”左林帆道, “是陈伯伯的,也是你抢劫的,”颜紫洛道, “决定了吗,要不要警方來堵截我,”左林帆手握方向盘,淡定的注视着路况, 颜紫洛迅速调整了下自己的思路,按通隐藏的对讲机,对她的下属道,“沒有我的指示,不要惊动警方,” “你在1208号房间找到了什么,”告诫了下属之后,颜紫洛问左林帆, 现在不仅她不会报警,她的下属也听命于她,不会招到警察,这样的安排,相信左林帆可以满意, “你这么相信我,不会后悔么,”左林帆沒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我不是相信你,是给了你一个让我们面对面的机会,我不怕跟各种歹徒正面交手,”颜紫洛冷着脸道, 当极力搜查都找不到左林帆时,颜紫洛决定顺着他的话与他正面交锋,就凭在原始森林,左林帆救过她,她相信左林帆不会要她的命,这是对他唯一的信任, “你对我还是有信任的,”左林帆一语说破颜紫洛的心思, “废话少说,你究竟拿到什么,”颜紫洛冷声问, “先把车还了,”左林帆调转车头,向陈院长的家开去, “陈伯伯呢,”车刚停到车库,颜紫洛就匆匆跳下车,跑上陈院长的别墅小楼, “你把他们怎么了,”颜紫洛看着倒在沙发上的院长夫妇,怒声问道, 左林帆不理会,走过去,在夫妇二人身上各拍了一下,双双便苏醒过來, “点穴功,竟然是传说中的点穴功,”陈院长一睁开眼就兴奋的抓住左林帆的手,迫切的道,“小左,真的是点穴功,你怎么学会的,” “陈伯伯,”颜紫洛叫了一声, 陈院长仿佛沒有听到,也沒有看到颜紫洛一把,继续道,“这点穴功用到医学上可以有个里程碑式的改革,你要知道要是一个人生命垂危的时候,暂时封了穴道,就可以为病人多延续一些生命,抢得治疗的时机,就像……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陈院长说着,兴奋的做着比划,“太不可思议了,世上真的有这么神的点穴功,” “陈伯伯,您是个严肃的学者,不要被他的雕虫小技给骗了,”颜紫洛走到陈院长跟前,高声道,“您不是不知道新闻里说的左林帆做的事,这对你们医院也有不好的影响,您应该尽快启动危机公关,怎么可以跟这个罪犯在一起讨论什么点穴功,太可笑了,” 第五十三章 哪有这样的劫匪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什么点穴功。听起來好神奇啊。” 一个梳着高高马尾的女孩拉着个旅行箱一边推门走进來。一边好奇的道。 “洛洛。你怎么回來了。”院长夫人首先惊奇中难掩兴奋的迎上去。 “我在滨江市的新闻里看到了姐姐。就马上飞回來了。”洛洛一边说着。一边上下瞅着颜紫洛。“姐姐。你不是很厉害的警察吗。怎么会被人劫持。新闻里的镜头虽然不怎么清晰。可我还是一眼看出坐在殡仪车里。被罪犯劫持的就是你。” 说着洛洛注意到站在一旁。眼神很沉着的左林帆。“呀。你不就是那个全市通缉。让市民协助搜查的劫匪吗。” 从这个叫洛洛的女孩的眼中。左林帆看到的只有惊奇。讶异。沒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很爽快的说出自己所见的事实。 左林帆轻轻的点点头。 “洛洛。不要过去。”颜紫洛一把拉住想要走近左林帆的洛洛。 “他真的是劫匪吗。竟然有这么帅的劫匪。比警方公布的照片还要帅。你看他的气质。做明星都不为过。怎么像是凶恶的歹徒。姐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他呆在我们家的样子。哪有点做劫匪的慌张。就跟做客似地。”洛洛打量着左林帆评说道。 “你们这些青春少女就知道以貌取人。他不慌张。他淡定的很呢。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歹徒。”颜紫洛道。 “可是我怎么看小左也不是个坏孩子。这一年他给我们医院赢的了不少声誉。是个合格的救死扶伤的医生。”陈院长接口道。 陈夫人跟着点头。“就因为我跟你陈伯伯看着都不错。才一直想把你介绍给她。” “什么。你们还有这层关系。”洛洛又抢话道。“他是爸爸医院的医生。你们就是偏心。怎么介绍给姐姐。不介绍给我啊。害得我留学一年多沒回国。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还小嘛。”陈夫人拉住陈洛洛的手。安抚的轻拍了几下。 “这倒也是。我比姐姐小。找婆家的事还是先紧姐姐。”陈洛洛点点头。又看看左林帆。“不过姐姐好像不大愿意要。那么就留给我吧。” “不是不大愿意。是肯定不会要。我可不会跟歹徒有什么瓜葛。洛洛你也不行。”颜紫洛言辞强硬的道。“他要被警方指控。至少十年牢。要是被查出还犯什么事。说不准跟于梦绮一样。死刑都不为过。” “姐姐。凭你的职业敏感。你说他像坏人吗。”陈洛洛扭头问。 “坏人沒什么像不像。于梦绮当年也不像坏人。才让她有机可乘。刺杀妞妞的爸爸。”颜紫洛道。 “你怎么就老是拿于梦绮比。姐姐。这么多年你跟于梦绮交锋的走火入魔了。”陈洛洛撇撇嘴。 “我现在沒时间跟你多说。既然回來。就乖乖的回你的房间去。”颜紫洛说着。走到左林帆跟前。伸出手。“拿出來。” “买卖还沒谈好。我怎么会把我的护身符交给你。”左林帆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 “你想怎样。”颜紫洛冷声道。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刺杀于梦绮的凶手。所以我们可以有合作的机会。”左林帆道。 “合作。”颜紫洛冷笑一声。 “你真的是劫匪。哪有这样的劫匪啊。对主人家毫无威胁。还这么淡定的跟警方谈判。”陈洛洛好奇的想要朝左林帆走近。 “靠边站。”颜紫洛伸手把陈洛洛拦住。 “姐姐。他真的一点都不可怕啊。”陈洛洛道。 “你们先谈。我去厨房做饭。”陈夫人说。“今日难得大家都在。我亲自下厨。” “好啊。我帮妈妈。好久沒吃过妈妈做的菜了。”陈洛洛见颜紫洛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好靠近。跟着陈夫人走了。 “小左。你要找时间跟我交流一下点穴功。”陈院长道。 “好。不过现在我得先跟颜督察谈论要事。”左林帆轻笑着点点头。 陈院长也回到书房后。左林帆依旧双臂环胸的靠在沙发上。对颜紫洛道。“看到了吗。陈院长一家对我都沒有任何敌意。反而很热情。” “你是医生。一定有迷惑人的手段。但是不准你伤害他们。”颜紫洛说着坐在左林帆旁边。 “你哪只眼看到我伤害他们了。”左林帆扬扬眉。“就算警方播出了通缉我的公告。可是我踏进陈院长的家。就从不被当作犯人看。这是陈院长对我的信任。” “信任。”颜紫洛冷笑。“你自己评价一下。自己是不是罪犯。” “就因为我挟持了你。”左林帆不以为然的道。“我要不挟持你。怎能顺利的安葬于梦绮。但是我做过什么危害公民安全的事吗。我顶多算是妨碍执法。如果我在破获于梦绮的案件上有功。完全可以戴功赎罪。而且。别忘了我救过你。要不是我。你现在早成了残腿的警官。这辈子都别想再耀武扬威了。” “那是于我的恩。不是你的功绩。”颜紫洛道。 “所以我才要你报恩。帮助我建功。好摆脱警方的麻烦。”左林帆道。 “建功。破获杀手组织魅。”颜紫洛用挑衅的口吻道。 左林帆点点头。“我知道魅是令警方头疼的杀手组织。我可以帮助警方寻找破获魅的突破口。但是。你必须按我的办法。让我找到刺杀于梦绮的凶手。” “你不认为凶手就是魅的人。”颜紫洛问。 “魅影是魅的骨干。沒有特别的缘由。魅不会舍弃魅影。”左林帆道。 “可是我已经掌握到魅影的线索。不排除魅杀人灭口。”颜紫洛反驳。 “线索。你跟于梦绮交手这么久。难道就这一次掌握到她藏身的地方。刚刚收到有关她的线索。”左林帆嗤鼻一笑。“你要相信。如果沒有那场让于梦绮都沒有料到的刺杀。让她意外身亡。她一定有办法逃脱你的追击。” 左林帆说的很客观。颜紫洛知道。就算她带人找到于梦绮。也不排除她是否会再次成功逃脱。 第五十四章 做卧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想怎么做。”颜紫洛问。 凭左林帆不顾暴露自己的身手抢夺于梦绮的尸体。颜紫洛相信他对于梦绮的“在意”是发自内心的。也就相信他真的一心想要找到凶手。 如果凶手不是魅的人。那么这就是又一个重大案件。能把顶级杀手做掉的人不会是泛泛之辈。自然也是警方的目标。 “一会儿跟我打出去。不管什么人來跟我接头。你都不要下狠手。然后随时等着我传给你的消息。我们之间的事只有你知道。”左林帆说。 “还有我。我也知道你跟姐姐是假交手。”陈洛洛连蹦带跳的出现在二人跟前。 “你怎么又來了。大人的话小孩子少插嘴。”颜紫洛冷着脸训斥。 “我大学马上就毕业了。还小孩子。”陈洛洛不服气的撅撅嘴。“在爸爸妈妈眼里我长不大。在你眼里也长不大吗。你也不过才比我大四岁。我的老姐。。” “你是陈伯伯的女儿。安安稳稳的活着。不要插手我的事。”颜紫洛的口气稍稍缓和。 “你是我姐姐。我怎能真的不管你。”陈洛洛道。 “你姓陈。我姓颜。你犯不着掺和我的事。”颜紫洛的脸色又冷下來。 “是。我姓陈。你姓颜。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陈洛洛大声的嚷着。掉头跑上楼。 左林帆清楚的看到陈洛洛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 洛洛。紫洛。很有趣。左林帆注视着陈洛洛的背影暗自轻笑。十分肯定自己心中的判断。 “接着说。”颜紫洛沒有再理会陈洛洛。 “说什么。我都成了你的卧底。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有情况汇报也得等我打入敌人内部才有。”左林帆懒散的站起身。甩开双手。 “卧底。”颜紫洛的眉头动了动。警方曾想过派卧底。可是很难打入犯罪集团。不是被怀疑进不去。就是进去后被识破。魅的组织格外严密。 左林帆点点头。“不管是魅。还是刺杀于梦绮的人。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或者敌对关系。打入他们其中哪一个都是有利的。而我目前的状况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比你们警方强多了。” “你可真自以为是。”颜紫洛冷眼瞧着左林帆。“不错。你身手很不错。就算特种部队里也不见的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但是你就这么自信会有人找上门來寻你。你能瞒过他们的眼睛。或者。你就是跟他们一路的。又在我跟前故弄玄虚。” “这是案情突破的一个机会。想不想把握住由你。大不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左林帆无所谓的道。 颜紫洛凝视着左林帆。分析着他所说的可行性。分析着他所说的可信度。如果他想利用自己逃脱警方的通缉。离开滨海市远走高飞怎么办。到时候自己也就成了他的共犯。犯了协助他逃脱的罪。 “你不怕陈伯伯他们知道。泄露了你的事。”颜紫洛问。 “我想陈院长的保密工作是不用特别授意的吧。”左林帆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楼上。 “你还知道什么。”颜紫洛跟着警惕起來。 左林帆笑了笑。“陈院长身为警方合作医院的院长。本身就得懂得保密的概念。而且他跟你的警察父亲如亲兄弟般要好。对警察的工作应该不会陌生。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该问不该问。你说呢。” “你连我爸爸的事都知道。”颜紫洛的目光犀利的盯着左林帆。 “你爸爸的身份是我猜测的。看來对了。”左林帆道。“如果你爸爸不是警察。陈院长也就不会在跟我介绍你时说什么虎父无犬女了。我不过是随便猜测的一问。你便承认了我的话。还有。。” “还有什么。”颜紫洛问。 “沒了。”左林帆收起了话。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打了。我也好领教一下颜督察的身手。不过要是屋子里损坏了什么。只能让你们自己赔付了。” “想打。好。我成全你。”颜紫洛说着先朝左林帆出手。 左林帆跨步跳过沙发。与颜紫洛展开近身搏击。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厨房做饭的陈夫人听到客厅的响动跑了出來。 在屋外忙碌的佣人看见打起架來。连忙避到角落。 颜紫洛与左林帆从屋内打到屋外。 “真潇洒。”陈洛洛站在二楼阳台观望。拍手鼓掌。“姐姐真棒。帅哥更帅。” “得罪了。”左林帆看到一直停在别墅外。正在修理的银白色轿车缓缓朝别墅的门口驶來。眸光一闪。一边沉声说道。一边轻巧的取出颜紫洛腰间的瑞士小刀。朝颜紫洛的腿上划去。 刀锋利落的划中颜紫洛被蛇咬伤的腿。颜紫洛趔趄一下。给了左林帆逃脱的机会。 “姐姐。”陈洛洛沒料到左林帆会用刀子。见颜紫洛受伤。连忙奔下楼。 “站住。”颜紫洛顾不得伤势。快速追去。“你还沒交出东西。” “东西是我用來吸引目标的。对你沒用。等我消息。” 明明左林帆已经跳上了那辆银白色轿车。但是颜紫洛清楚的听到他说的话。 怎么可能。那么远。他的声音不该这么清晰。 颜紫洛狐疑的站在别墅门口。望着奔驰而去的轿车顿足。应该是自己产生了幻听才是。 不。不只是幻听。还鬼迷心窍的相信那个小白脸的话。 颜紫洛掏出手机。迅速的按键。“堵截从花园别墅A区驶出的银白色轿车。车号……” 颜紫洛顿了一下。这时她才想到那辆车根本沒有挂车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别墅附近。装作修车。原來是注意别墅里的举动。 是从左林帆看手表的时候吗。不知为何。颜紫洛还是从左林帆身上想问題。 “算了。注意从花园别墅A区驶出的银白色国产奔腾轿车。”颜紫洛道。至于车牌。可以驶出别墅区后再挂上。犯罪分子就有那样的快速摘挂车牌的本领。 “姐姐。你的腿受伤了。”陈洛洛看着颜紫洛腿上流出的大片的血迹紧张的道。 第五十五章 神秘男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來來來。赶紧让我给你包扎一下。”陈院长已经抱着医药箱跑出屋子。 伤度有些重。颜紫洛知道自己跑不出多远。只得坐在佣人搬來的藤椅上。让陈院长给包扎。 “你被蛇咬过。”陈院长检查了颜紫洛的伤势后拧眉问道。 颜紫洛点点头。“是进原始森林抓那个小白脸时被蛇咬的。” “可是抢救及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你沒有适当休息。残余的少量毒液有浅显的发作迹象。不过小左这一刀划的好。正好让毒液都混在血液里流出了。”陈院长一边给颜紫洛上药。一边说道。 “姐姐。那个帅医生不是真的伤你。是在救你啊。”陈洛洛叹道。 颜紫洛的眉拧了起來。自己受了伤影响了行动。难道还要再次跟左林帆道谢。 一辆警车停在了别墅外。两个警察匆匆走进屋子。 “颜督察。有沒有事。”警察看到颜紫洛包扎的腿询问。 “沒什么。”颜紫洛摇摇头。“有左林帆的消息吗。” “根据我们追到的线索。左林帆似乎跟墨海帮有了瓜葛。”警察道。“在滨海市。墨海帮就有几辆银白色奔腾轿车。不排除他们交替作案。救走左林帆。” “墨海帮。”颜紫洛知道这个滨海市本地的犯罪集团。虽然都知道暗中有非法生意往來。可是警方一直找不到足以令其绳之以法的证据。做事向來干净。不留把柄。警方也曾多次派卧底潜入。但都以失败告终。被墨海帮以各种理由很温和的辞退。 墨海帮是对墨海企业的称呼。由于其势力强大。高层紧密团结。宛若帮派。所以就被各路称为墨海帮。也代表着敬畏的意思。 “颜督察。由于查到了墨海帮。所以警局最高领导有指示。暂时搁浅。”另一个警察补充说。 “我知道了。”颜紫洛点点头。她知道墨海企业在滨海市的分量。一年上缴几十亿的税收。安排几万就业岗位。是滨海市的支柱。 之前墨海被警方“骚扰”。但都毫无所获。以耻笑告终。墨海董事长一纸诉状告到了高级法院。反咬了警方一口。当然让警方赔付是不可能的。但足以让警方与其上面的领导颜面扫地。所以吃过亏的警局这一次也不敢冒然采取搜查墨海的行动。 左林帆究竟是之前就跟墨海有关系。还是正如他所说的。等到了预料中的人。开始卧底。 颜紫洛不发声响的寻思着。 “颜督察。接下來我们怎么办。”下属询问。 “先把这边的事打报告汇报总部。我要在滨海市留下來。直到破获有关于梦绮的案件。”颜紫洛道。 左林帆被银白色轿车带走。中途经过两次换车。被带到了一座商务楼里。 “你就是抢夺于梦绮尸体的那个医生。”昏暗的房间里。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一边吸着雪茄。一边看着左林帆问。 “是。”左林帆淡定的回答。仔细的打量着那个男人。即使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子。室内的光线不太好。但他依然可以看出那个男人的样貌。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事业有成的时期。一撮精剪过的碎发附在额间。遮住了额头上的一道疤痕。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的傲气。脸部线条硬朗。身形干练。只是额间那道疤痕有些影响整体。但是被碎发自然的隐隐遮住之后。也就不显得碍眼。反而增添了男人的硬性。 “你跟于梦绮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吐了口烟圈。问。 “这个问題我已经跟警方解释过了。”左林帆显得有些不耐烦。 “现在是豪哥在问你。”站在左林帆身侧的人。挥拳就朝左林帆砸去。 左林帆灵巧的避开。反手一拳砸中那个人的鼻子。登时。鼻血喷涌而出。 “下去。”那个男人冷声喝道。 很快屋子里就只留下了左林帆与他。 “身手不错。胆色可嘉。”那个男人站起身。走到左林帆跟前。“独來独往的梦绮什么时候结识过你这样的朋友。” 那个男人对于梦绮的称呼让左林帆闻之略动。 “我在加拿大时。有次偶遇枪击事件。是于梦绮救的我。”左林帆镇定的解释他与于梦绮的“过去”。 “你还需要人救。于梦绮还会救人。”那个男人上下打量着左林帆。 “也许。她不是有意救我的。”左林帆接着说。“总之。是她及时的推了我一把。避开了一颗流弹。如果我沒有及时避开。会击穿我的脑袋。身手再敏捷的人在子弹面前也会失手。” “所以。你抢她的尸首。只是为了报恩。”那个男人问。 “是。我不想让她死后还被人解剖。不能尽快安葬。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左林帆点点头。 “你跟梦绮的过去。其实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那个男人站在左林帆面前。紧紧的盯着他。 “像我这样暗藏绝技的人不是少数。他们只是不想招惹麻烦。暗自研究着自己的喜好。不为旁人所知。在不得已的时候就会‘暴露’。”左林帆迎着那个人的目光。平静的道。 “你是因为喜好。”那个人看着左林帆。浅笑一下。 “对。自小我就偷偷的琢磨各种招数。之后又通过网络搜集各路资料研习招式。在众人面前我是医学天才。但是暗地里。我也是武功天才。”左林帆对自己的本事毫不谦虚。“但是。你应该知道一个武功天才会遭到的麻烦。本來我只想做一名安稳的医生。所以包括我的爸爸都不知道我最大的业余爱好是什么。” “真不错。”那人轻轻的拍了三下手。 左林帆表现的一直很平静淡定。就像在手术室。面对刀下的病人一般沉稳。 “为了梦绮。你这次‘暴露’的可是很张扬。”那个男人接着道。“又刺伤了那个女警。担的责任可不小。恐怕你是做不成安稳的医生了。” “如果你把梦绮留下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为你的今后做安排。”那个男人掐断雪茄。逼在左林帆跟前道。 第五十六章 墨海帮老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那是我的护身符。我不可能轻易拿出的。”左林帆直视着那个男人。淡笑道。 “你这算是在拒绝我吗。”那个男人的眸子如鹰般锐利。直勾勾的盯着左林帆。气场天然的强大。带着压迫。 但是。这对左林帆來说毫无影响。 左林帆轻轻一笑。“换做是你。你会将它随身带在身上等着交给别人吗。不过。为了感谢你帮我摆脱那个女警察。我可以告诉你我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那个男人挑了挑眉。问。 “是一个微型录音机。超薄型的。应该是被于梦绮故意贴在抽屉夹层里。”左林帆道。“如果是凶手做的。他在枪杀于梦绮后。不会还把它留在现场。” “你听过里面的内容。”那个男人问。 左林帆摇摇头。“沒有來得及。但是我确定那个录音机一直处在工作状态。所以一定录下了于梦绮被枪杀时的情形。根据现场判断。凶手跟于梦绮是认识的。所以才会在面对面中出其不意的杀掉于梦绮。只要有过面对面。二人之间至少会留下只言片语被录下。通过高科技。完全可以从录音中查处凶手独一无二的音色。也可以从他们的对话中判断凶手的身份。所以。那个微录机对于警方跟凶手來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交给警方。”那个男人又问。 “警方。”左林帆嗤鼻笑道。“交给警方又能怎样。我挟持警察。就算再减刑。也是要坐牢的。我堂堂医学天才怎么可以坐牢。只要离开滨江市逃到国外。像我这样的人才一定很受欢迎。好日子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牢里。虚度大好的光阴。所以。我拿着手头的东西不是要跟警方求情。而是给自己留一个护身符。不管是谁。只要想得到我手里的东西。就得保证我活着。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逃脱的机会。就是这么简单。” “不错。很简单。”那个男人轻轻的点点头。眸光幽深的打量着左林帆。微微一笑。“看在你帮助梦绮的份上招惹到了麻烦。我可以帮助你离开滨海市远走高飞。不过。。” “说吧。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神秘大人物是不会做便宜买卖的。”左林帆道。 “我帮了你。你就成了我的人。这是我的条件。”那个男人道。 “你的人。”左林帆抬起眼睑。直视着他。 那个人点点头。“不错。如果你知道我就是墨海企业的首席总裁。我想你沒有理由拒绝我吧。” “吴总。吴佳豪。” 在滨海市。沒人不知道墨海总裁是谁。但是又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不在各种媒体露面是他一贯的作风。所以。滨海市各处充斥着他的新闻。但是即使面对面也很少有人认得他。沒想到墨海帮的幕后老大这么年轻。 吴佳豪点点头。又点燃一支雪茄。 “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滨海市。等稳定下來再把东西丢给警方。让他们去查枪杀于梦绮的凶手。麻烦对于我來说只惹一次就够了。”左林帆有些烦躁的道。“你想让我这个医生给你做什么。不会只是为了给你检查身体吧。” “不。我需要你的业余爱好取得的实力。不是你的专职。”吴佳豪摆了摆手。“帮我拿到一样东西。我送你去美国。” “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出手。”左林帆有些好奇。凭吴佳豪的能力犯不着非得找他这个刚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医生。但是看吴佳豪的神情也不像在专门为难他。 “陈征手里有一幅画。我想得到它。”吴佳豪道。 “画。”左林帆不知道陈院长手里有什么被人惦记的画。 吴佳豪点点头。“不管出多少钱。陈征都不会卖掉那幅画的。所以。我想让你设法给我弄來。只要我拿到画。就立马送你去美国。至于颜紫洛。你可以拿你手上的东西跟她周旋。我也会让人暗中帮你。我知道你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加上我给你的人。你一定不会像之前那么力不从心。” “那是什么画。在哪里。”左林帆问。 “一幅古画。之后我会让人把资料给你。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手下也沒人知道。所以这需要依靠你跟陈征的关系。”吴佳豪道。 “我明白了。”左林帆点点头。正因为吴佳豪知道他是陈征最看重的年轻医生。而且他还有过人的本事。所以才想从他身上下手。 “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只要我拿到画。你就可以去国外换个身份重新生活。至于这个时间。全在你的行事进度。”吴佳豪补充道。 “好。我试试。”左林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來人。先带左先生下去好好休息。”吴佳豪按响了手边的铃。有人很快走进屋子。 左林帆跟着那个人下去之后。从里间的休息室里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來到吴佳豪身边。 “Tom。有沒有测到什么。”吴佳豪问。 “沒有测到魅的植皮芯片的讯号。也沒有检测到警方的通讯仪器。”汤姆回答。 “也就是说不是魅的杀手。就算是警方的卧底也是高级的。”吴佳豪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帘。屋子顿时亮堂起來。 “我查过左林帆的资料。而且从警局那边收到的情报。他们也在竭力查询有关左林帆的过去。我想这个左林帆是个真实的医生。”汤姆道。 “我不怀疑左林帆的身份。只是放不下他与于梦绮的关系。”吴佳豪从西服里侧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是个恬静的长发女孩。“如果他知道我与于梦绮的事。我就多了份危险。” “真的有微型录音带吗。”汤姆耸耸肩。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吴佳豪弹指敲了下那张照片。“她说过。我要娶的新娘只能是她。否则她会把我们在一起的东西全部记录下來公之于众。我曾以为那是她娇俏的玩笑话。她不会真的有一般小女生那样的歪门心思。现在看來不排除在感情上她也是个普通的角色。逃不出那些花花手段。如果她真给我留了一手……” 作者有话说 诺晴好友君君的《医品皇妃》恢复更新啦,书号:346743不错的古言文,亲们过去看看啊(*^__^*) 第五十七章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们不是一直沒有亲密的越过底线吗,”汤姆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艳听门,”吴佳豪呵呵一笑,“如果真的有也沒什么,我防备的是被人抓住我与国际杀手在一起的把柄,” “哦哦,”汤姆点点头,“就算你跟于梦绮在一起只是说说话,那也是爆炸性的消息,如果真的录下你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幕,哦哦,是你枪杀了于梦绮,墨海,墨海……哦,哦,上帝,” “Tom,不要再哦了,”吴佳豪微微皱了皱眉,点燃火机,把那张照片烧成了灰,“给他找点事做忙起來,不能让他有听录音带的机会,同时也用他去转移警察的注意力,我好对付魅,我现在不能对他手中的东西表现的在意,免得打草惊蛇,”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然后再去找他藏起來的东西,世上沒有你办不到的事,”汤姆又习惯性的耸耸肩, “不,所有的事都是需要指派人的,每一个人的存在有一个人的作用,沒有了人供我所用,我一事无成,”吴佳豪道,“就像左林帆,虽然他该死,但是现在还不能死,我需要他帮我取得那幅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古画,” “沒有他就得不到画吗,”汤姆不解的问, “如果用强硬的手段,会惊动了其他那些寻画的人,所以我只能用软功,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那幅画的下落,自己还沒到手,怎么能让它暴露在别人的眼皮下,一起來跟我哄抢,”吴佳豪道,站在窗边,俯瞰高楼之下,他就是他建立的墨海帝国的王者, 他的目标是对付魅,枪杀于梦绮,这都是为了他的大哥报仇,那个杀手临死都不会想到她深爱上的男人一直都视她为仇敌,当她受雇杀了他的亲大哥之后,就注定她要死在他的手中,包括她背后的魅,都将被他粉碎或者,,掌控, “OK,我只要帮你入侵到魅的电脑系统,获取魅的详尽资料,对杀戮我不感兴趣,我只喜欢那些沒有生命的程序,”汤姆道, “真可惜刚杀了于梦绮警察就赶到了,否则我一定取得植入于梦绮皮下的芯片,那里面藏着魅的最高机密,要比她亲口告诉我的详细的多,”吴佳豪狠狠的掐灭烟头,“去医院抢尸的劫匪一定就是魅派去销毁芯片的,” “嗯哼,”汤姆耸耸肩,“芯片沒有被警方发现,掌握魅的资料最多的还是你,也只有你能够对付魅,那帮警察,,” “那帮家伙被纳税人供养着,要紧的事都保证不了,靠他们,我也不知道要被人暗杀多少次,”吴佳豪的脸上挂着不屑,又张扬着唯我独尊, 左林帆在吴佳豪的安排下休息了几天,新闻里还不断的播出他的通缉令,整个滨海市封锁森严,恐怕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逃,不过,难逃的只是苍蝇之类的小角色而已, “左先生,豪哥來见你,”有人接通了他房间的电话, “知道了,”左林帆挂断电话,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吴佳豪已经出了电梯朝他走來, 这是吴佳豪的私人会所,不知道吴佳豪用了什么手段,沒有人查到这里,左林帆想,就算吴佳豪藏匿数名重犯在这里也不成问題, “虽然你还是新闻热点,但是警方大多数人都相信你已经离开滨海市,”吴佳豪走进门看了眼正在播放的大屏幕液晶电视,“他们的目标重点已经放在各地海关,在滨海市你反而安全了,” “可是,想要离开滨海市脱身,还得靠吴先生,”左林帆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这就再去陈院长家走一趟,” “这是给你赶制的证件,高仿,一般的系统查不出真伪,”吴佳豪掏出一个证件卡交给左林帆,“祝你好运,” 左林帆把那些伪造的证件收好,來到墨海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把他请上车,带着他离开了墨海, 司机把车开到一个洗车房,拉下卷闸,开始撕车上的外膜, 左林帆这才发现看起來喷漆似的轿车其实只是粘了一层特殊的薄膜,薄膜撕掉后,整个车换了颜色,等司机把车牌号也换掉之后,左林帆掏出吴佳豪交给他的证件卡,取出一张行车证,所登记的车照跟眼前这辆已经改变的轿车一模一样, “左先生,这辆车交给你了,”那个司机收拾妥当后,对左林帆道, 左林帆收起证件点点头, 洗车房的卷闸拉开,左林帆准备驾车离开, “进去,”两个洗车工人把一个女孩推搡进洗车房, 左林帆停下开车的准备,他知道这个洗车房也是负责替墨海办事的,那些工人自然也是吴佳豪手下的啰啰, “老大,这个丫头在外面鬼鬼祟祟,怎么处理,”一个洗车工人问, “还用多说什么,老规矩,送到澳门去做生意,”替左林帆开车的司机不耐烦的挥挥手,“处理干净,别给左先生挡路,” “慢着,”左林帆藐了眼那个女孩,头发被两个工人扯的散乱,披散着遮住了大半个脸,但是身形却是熟悉的, 左林帆下车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向自己, 清水般的眸子朝他忽闪着, 陈洛洛,果然是她, “陈小姐,”左林帆说出了她的身份,在吴建豪的眼皮下,他不可能装作不认识,就算几天前刚见过,那也是见过的,何况他要找的就是陈院长, “左林帆,真的是你,”陈洛洛见左林帆叫她,她也就同样不打算装不认识左林帆, “看來,你连去澳门**都不可能了,”一旁的司机瞬间警惕起來,墨海做事向來干净,如果发现尾巴会及时处理掉,这是墨海这几年一直让警方抓不住把柄的关键,如果真的有意外,这些啰啰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老大是谁,他就是替吴佳豪随时准备顶罪的人之一, 只要保吴佳豪沒事,他用顶罪也能换得全家一辈子的衣食无忧,有的人的想法就是这么独特, 第五十八章 做了陈洛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司机的话明显吓到陈洛洛了,被左林帆扳着的下巴轻轻一颤, “你就这么不怕死的跟着我,”左林帆俊逸的面孔逼近陈洛洛,压在她的脸前, 陈洛洛感觉到自己一时难以呼吸,不是被左林帆压迫的缘故,而是他一靠近她就带给她难以遏止的心跳, 在别墅里,见到的左林帆已经印在她的脑子里,几天來都挥之不去, 他的英俊,他的淡定,他的潇洒,还有他的才能,加在一起就是世间屈指可数的男人,怪不得爸爸妈妈都想撮合姐姐跟他,相信爸爸妈妈的眼光不会错, 劫匪,她相信那只是一场误会, “我是无意中看到车里的人好像你……”陈洛洛说,“只是想过來看看,我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左林帆问,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陈洛洛明亮的眸子望着左林帆, 那天,她亲耳听到左林帆跟姐姐说要去做卧底,可是之后姐姐说那是他想逃脱的障眼法,现在看到左林帆跟这些明显是坏人的人在一起,她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她, “我从來不会伤害我的女人,”左林帆的唇边荡起一抹好看的弯弧, 蓦地,左林帆俯下身,薄凉的唇压去, 陈洛洛沒想到左林帆会出其不意的吻她,瞪大双眼看着紧贴着自己鼻梁的脸,人同木偶般机械的呆滞, “呵呵,都出去,不要打扰左先生,”司机摆摆手,赶走了那两个口舌干燥的工人,拉下洗车房的卷闸, 就在卷闸拉下的刹那,那个司机回身看到,左林帆一手抄起那个女孩的腰,揽着她塞进了车, 卷闸彻底放下,空寂的洗车房顿显暧昧之色, 陈洛洛几乎是毫无意识的跟着左林帆上了车,被左林帆压在后座,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來,自己无意识的顺从成了个坏女孩, “不要,”陈洛洛避开左林帆的唇,低低的叫了一声, 左林帆的手指划过陈洛洛的额头,带着浅笑审视了她片刻,松开她起身坐直, “你跟颜紫洛真是不一样,”左林帆道,“难怪颜紫洛要把你跟她分开,像你这样的丫头很容易落进歹人手里,成为颜紫洛的累赘,” “我不是她的累赘,”陈洛洛起身,整好有些凌乱的衣服,坐在左林帆身边,紧咬着唇,似在掂量着左林帆的话, “不是,要是颜紫洛知道你落进我的手里,你看她会不会再受我的要挟,”左林帆笑了笑,无比自信, “你想要挟姐姐,”陈洛洛警惕的侧头看着左林帆,很认真的说,“我相信你做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你有什么难处告诉我,我会替你跟姐姐交涉,” “你凭什么相信我,”左林帆问, “凭你现在沒有欺负我,”陈洛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左林帆瞟了眼陈洛洛,嗤笑道,“那是你沒有吸引到我,” “你也沒有让那些人为难我,”陈洛洛又补充道, “你知道待会儿我会不会把你交到他们手里,”左林帆反问, “你现在还有耐心跟我说这么多话,”陈洛洛跟口又道, “颜紫洛如果像你这样的分析我,我也就不会惹这么多麻烦了,”左林帆靠在车座后背,有些无奈的道,他只不过是想安葬于梦绮,就被颜紫洛死咬住不放,硬把他给做成了劫匪通缉犯, “姐姐是警察,她想问題都是从警方的角度考虑,你不能怪姐姐,”陈洛洛替颜紫洛辩解,“何况妞妞爸爸的死给她留下了极重的阴影,这几年对付于梦绮,成了她心中的死结,她识错人被重重的骗了一回,所以再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沒必要给我解释这些,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左林帆道, “你想用我跟警方谈交易,你不要再惹怒姐姐了,现在你应该想办法怎么给自己脱罪,我想你要脱罪少不了姐姐对你的看法,”陈洛洛苦口婆心的权道, “你对我就沒有一点防备,一口一个姐姐,有必要在我跟前把你们是亲姐妹的事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左林帆道, “呃,”陈洛洛一愣,她沒有觉察到自己跟左林帆说起话來会这么的随意, “丫头,记住,千万不要爱上我,”左林帆身形微侧,挨近陈洛洛,看着她略带愕然的脸,一字字清晰的说出,淡淡的,带着生疏的凉意, 陈洛洛的身子有些僵硬,靠着左林帆那么近,但又感觉距离好远,进进退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是公认的姐姐的目标人选,”陈洛洛这样说,但是不知怎么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颜紫洛不会爱上我,”左林帆肯定的道,“所谓的目标人选只是陈院长夫妇对我的厚爱,我也不会爱上她,” “那你爱谁,”陈洛洛不禁脱口问,她从左林帆脸上看到了异常的坚决,这样的坚决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早已存了一个人, “在这个世上,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左林帆收起身,靠着座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好像沉淀了千年,重重的,一直压在他的心上, “她……不在了吗,”陈洛洛小声的询问,她能感觉到左林帆的难过,但是却有些小小的窃喜,如果…… “她一直在我心里,”左林帆说着一把拉住陈洛洛,把她重新按倒在车后座上, “如果想安然无事,就躺着别动,”左林帆下车,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陈洛洛身上, 坐到驾驶座,左林帆打着车,按响喇叭, 洗车房的卷闸门应声而开, 那个司机走进來,见左林帆准备开车走,又瞄了眼车后座,陈洛洛埋在左林帆的西服外套里,一动不动,裙边露出的小腿侧似乎有红色的血迹, “事情办完了,我现在要送她回去,”左林帆摇开车窗对那个司机低声说,“她是陈院长的女儿,对我粘的紧,正好……” 司机当即就明白了左林帆的话,又见陈洛洛真的被左林帆“做”了,也就沒什么怀疑,猥琐的一笑,“成了陈院长的女婿,事情就好办多了,庆功宴上别忘了也给小弟喝一杯,” “等着吧,”左林帆说着,发动引擎,开车走了, 第五十九章 你知道我藏在墨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车开远之后。左林帆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打开。用大拇指搓了搓掌心。残血划开。露出一道血口子。然后。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扬手丢给后面的陈洛洛。 陈洛洛起身接过纸。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她都不知道左林帆是怎么划破自己的手。把血涂在她身上的。但是。从左林帆跟那个人的对话中。她能猜到大概的意思。不觉双颊飞起两片红晕。 “先去趟民生医院。”陈洛洛伏在驾驶座后。对正在开车的左林帆说。 “小姐。我认为沒那个必要。”左林帆说。 “你不是找爸爸有事么。”陈洛洛说。“我带你去医院找他。” “那是我曾经的工作单位。找院长的话不需要你这个医院的外人带吧。”左林帆说。这个陈洛洛也算聪明。能听出他要找陈院长的意思。 “你要不送我去。我就给姐姐汇报洗车房的事。”陈洛洛说着就要从她随身的小挎包中掏手机。 “洗车房有什么事。”左林帆毫不在意的问。 陈洛洛一愣。除了在洗车房受到一些惊吓。还确实沒发生什么事。顶多让姐姐找人去查下那个洗车房的背景。如果查不到什么还是得不了了之。而且姐姐本來就够忙了。哪有时间去专门查洗车房的混混。 陈洛洛简单的把洗车房的人当作了替左林帆收钱办事的小混混。否则他们怎么会在左林帆跟前自称小弟。 难道左林帆不见的这几天都是跟这些人在一起。 “算我求你了。先送我去医院一下。好不好。”陈洛洛换了种恳求的语气道。 左林帆沒有吱声。开车拐了个弯。朝民生医院驶去。 总是要向陈院长一家靠近。不妨依了她。 “下车。”左林帆把车停在医院门口。 “你等着我。一起回别墅。”陈洛洛跳下车。对左林帆说完。向医院大门跑去。 时间将近过了一个小时。陈洛洛还沒出來。 左林帆准备把车调头。刚打着火。有人在敲车窗玻璃。 已经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干练的短发与的清秀的眉眼。 左林帆打开车门。颜紫洛很快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 “你可真能耐。堂而皇之的停在医院门口。你当真以为警方发现不了你。”颜紫洛真是服了这个医生。 几天沒有消息。竟然让她在民生医院的门口碰上了。要不是她正好瞥到这个车上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意外的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繁华的市区。大批人马都在围堵海关与其他适于藏身的场合。 “除了你。别人不敢说。”左林帆不屑的语气摆明了对警方的蔑视。 “把东西交出來。我可以当作你是去墨海卧底了。”颜紫洛朝左林帆伸出左手。 “你知道我藏在墨海。”左林帆扫了眼颜紫洛的手。问。 “如果你还在滨海市。就肯定藏在墨海。那天从花园别墅劫走你的人就是墨海的。”颜紫洛肯定的道。 “看來警方对墨海也无可奈何。我这个卧底做的还真值。”左林帆道。 “废话少说。把东西给我。”颜紫洛冷冷的催促道。 “你忘了那天临走前我说的话了。那个东西对你沒用。”左林帆道。 那话真是他说的。不是幻觉。颜紫洛有些愣神。定定的看了左林帆一眼。 “实话告诉你。有关抽屉的线索是我故意伪装的。根本就沒有藏了什么东西。不过沒关系。只要有人相信那是事实就好。”左林帆接着道。“那个不存在的东西是我用來蒙蔽躲在暗处的人的。我不想蒙蔽你。所以对你实说了。” “呵呵。你以为我信。我会被你的片面之词揪着鼻子走。”颜紫洛摆明了不信。 “我说我藏了东西。你不信。现在我承认说过的是假的。你还不信。你到底要怎样。”左林帆反问。 “你不要耍我。”颜紫洛拔枪指在左林帆的太阳穴。 “不过。我已经有收获了。”左林帆轻轻的握着枪筒。移开了手枪。 “刺杀于梦绮的人真的跟墨海有关。”颜紫洛不由自主的跟着左林帆的话走。如果墨海是置身度外的。他沒有必要参与到左林帆的事上。很明显是针对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左林帆手中的东西。特意而來。 “是吴佳豪。一定是他。”左林帆犀利的眸光直视着前方。“如果只是帮我脱离警方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凶手。那么他的反应则是肯定了这件事。” “接着说。”颜紫洛收起枪。在面对刺杀于梦绮的凶手的问題上。她相信左林帆。 “一开始。他表现出与于梦绮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当得知我手头有至关重要的东西时。他又表现的对那个东西过于冷淡。漫不关心。这样不符合常理。只能说他想掩饰什么。”左林帆道。 “那是他不相信你有那个东西。”颜紫洛冷哼。 “不。他相信了。所以他想杀我。”左林帆道。“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我的杀意。虽然他一直在竭力掩饰。但是沒有逃过我的眼。” “那他为什么还放你出來。”颜紫洛扫了眼左林帆。穿戴整齐。气质依然。根本沒有受过罪逃过难的样子。 “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所以我们在暗中不约而同的给了对方存活的机会。”左林帆手握方向盘。目光凝聚。“我说过要跟你合作。所以我会把帮你取得魅的资料。” “从吴佳豪身上。”颜紫洛也跟着想到了。吴佳豪能抢先杀掉于梦绮。那么他掌握的魅的资料一定不会少。而且案发现场勘察。凶手也就是吴佳豪与于梦绮之间一定是很熟悉。或者说是很亲密的。 “愿不愿意赌一把。”左林帆侧脸看着颜紫洛。相信这个资深的女督察懂得在办案过程中灵活应变。如果死板是对付不了狡猾的头号要犯的。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陈洛洛还沒走近车。就看到了颜紫洛。加快脚步跑了过來。 “洛洛。”颜紫洛同样也沒想到陈洛洛会出现。开门下车。看到陈洛洛手中拿着几张像是医院开的单子。好奇的问。“你拿的什么。” 第六十章 缠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沒什么。”陈洛洛赶紧把单子往自己的小挎包里塞。 “你生病了吗。”颜紫洛一眼看见单子上有陈洛洛的名字。一把扣住陈洛洛的手腕。反抬起來。 “哎呦。”陈洛洛不禁叫了一声。拿着单子的手指像被抽了劲似地松开了。 颜紫洛从陈洛洛手里夺过那几张单子。是医院的化验单。但是显示的内容像巨雷似地重重击到了颜紫洛。 “唇上有阳性分泌素。什么意思。”颜紫洛盯着陈洛洛问。 “也就是说被人吻过。”左林帆坐在车里。悠悠的说道。 颜紫洛回身藐了眼左林帆。接着往下看。“样本中存在与皮肤表层相同的提取物。哪个样本。” 颜紫洛抬起头。审视看向陈洛洛。 “姐姐。你不要看了。”陈洛洛想要从颜紫洛手里抢过单子。但是明显不容易。 “处-女-膜破裂。明显有过性-行-为。。”再往下看。颜紫洛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什么东西。”趁颜紫洛被惊住。左林帆从车里探出头。从她身后一把夺过单子。 “反正……你做的事……你知道……”陈洛洛小声的道。本來那些单子就是拿给左林帆看的。谁知道会碰到姐姐。 “左林帆。”颜紫洛回身堵在车门口。沉声叫道。脸色已经布满阴寒。 “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我沒什么的。以后我给你解释。”陈洛洛一把拉住颜紫洛。小声道。 “上车。”左林帆探出身。一掌把颜紫洛拍开。连拖带拽的把陈洛洛拉上车。发动车子。甩开颜紫洛走了。 颜紫洛一边拦车去追。一边拨着陈洛洛的电话。 “姐姐。回家等我。”陈洛洛接通后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为什么这么做。”左林帆一边开车。一边冷声问。 原來陈洛洛拿着他给她擦过血迹的纸巾做样本。跟她身上留下的残留做对比。二者肯定会有同样的提取物。 就算化验单是伪造的。可是她这么做也是在自毁声誉。何况唇上。皮肤上的化验是真的。真真假假让人难辨是非。 “你不就是想让那些人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陈洛洛笑嘻嘻的道。 “好。我们到别的医院检验去。”左林面无表情的说。 “好啊。你让那些人知道洗车房的事是假的。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们知道真相。”陈洛洛一副抓住左林帆把柄的得意样子。 刚说完。陈洛洛恍悟似地在车内寻找着什么。 “我在洗车房就检查过了。车里沒有监听设备。”左林帆知道陈洛洛的意思。说道。这也就是他敢在车里跟颜紫洛说话的原因。 看來吴佳豪知道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是不能拿來针对他的。完全摆出信任的姿态。博得他的好感。这样才能够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做出对他出乎意料的致命一击。 于梦绮一定就是被吴佳豪精心计划的表面迷惑了。才会意外的死在他的枪下吧。此时的左林帆有些能够猜到于梦绮与吴佳豪的相处情形了。 “你以为自己拿着几张单子。就能让人更信了么。”左林帆问。 “如果我紧紧的缠着你。要你负责。能不能更长时间的瞒他们一阵。”陈洛洛眨巴着狡黠的眼睛说。 嘎吱。。 车紧急刹住。 “怎么了。”陈洛洛惊奇的问。 左林帆手握着方向盘。双眸紧缩。凝视着前方。 缠着他。洛颜曾经就是那样的缠着他。 “沒什么。”左林帆定了定神。继续开车。“其实。我在洗车房那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沒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不想让那几个人把你当作意外出现的尾巴处理掉。” “处理我。那几个人不只是几个混混吗。收你的钱替你办事的。”陈洛洛问。 左林帆知道当那几个人沒对陈洛洛真的下手时。陈洛洛就简单的以为他们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只是吓唬她而已。 “不是。他们是墨海的人。”左林帆决定告诉陈洛洛真相。让她知道由于她无意的跟踪他去了洗车房。已经成了被防备的人。像墨海那样办事不留余地的作风。不会让她有一点缓存的机会。 “我那么做。只是在用我跟你的关系给你做担保。在吴佳豪眼里。通过我安抚住你。放了你是看在我的面子。如果我哪天被墨海抛弃了。你也就开始再次面临危险。”左林帆接着道。 “我跟你已经绑在了一起。”陈洛洛听懂了这个意思。如果不是她是左林帆的女人。那些人不会放过她。就因为她无意中到了洗车房。本來是寻找左林帆而去却被他们看作鬼鬼祟祟。所以就成了坏人的眼中钉。有可能突然成了不知所终的失踪人口。然后跟其他那些失踪的人一样再无下落。渐渐被人遗忘掉。 天。早就听人说墨海就是黑帮。但是却沒有给警方落下把柄。原來他们就是这么狠绝的处理尾巴的。 “那我不是更得缠着你。”陈洛洛又紧跟着补充道。 嘎吱。。 左林帆的车被交警拦住了。 由于陈洛洛无意中又提到那个“缠”字。左林帆再次有些慌神。差点冲了红灯。已经开出了那条白线。 “你怎么停下了。”陈洛洛见交警朝他们的车子走过來。替左林帆紧张。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滨海市最大的通缉犯。 左林帆面色如常的手握方向盘。等着那个交警走到车旁。摇开了车窗。 “。”左林帆对那个交警礼貌的致歉。 交警看到左林帆。明显的一愣。他认出左林帆这张已经成了标志性的脸。但是也许他根本想不到通缉要犯会这么淡定的出现在自己跟前。跟自己致意。所以。对他的判断有些怀疑了。也许这个人只是跟罪犯长的很像。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交警向左林帆敬了个标准的礼。 左林帆问陈洛洛拿过自己抛在一边的西服。从口袋中掏出卡包。取出驾驶证很从容的交给警察。 作者有话说 亲们,有木有洛颜的存在感了?(*^__^*) 第六十一章 楚航的身份(加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楚航,”交警仔细的看了看证件,又看看左林帆, “是,sir,”左林帆轻轻点点头,“我不小心违反了交通规则,认罚,以后会很小心,” 真是巧,吴佳豪给他安排的新的身份就叫楚航,已经有好久沒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交警沒有说什么,拿出工作对讲机,按了几个键后,说,“麻烦帮我查一下楚航的讯息,证件号码是,顺便把照片给我传來,谢谢,” 陈洛洛替左林帆担心极了,握紧手机,准备随时给颜紫洛打电话,也许只是习惯性的信任,她也不知道颜紫洛赶來后会怎样,毕竟他们目前是警匪的关系, 很快交警的手机铃响,收到了照片, 交警仔细的对比照片与证件还有左林帆,沒有发现任何问題,楚航是一个真实的身份,也就是面前这个只是违反了交通规则的人, 交警收起手机,很快的开了罚单,跟证件一起交还给左林帆,“以后注意,不止是罚单的问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sir,”左林帆收起证件与罚单,朝交警挥手致意, 然后,车子被顺利放行了, “你跟墨海的人有來往,也就是说这些证件是墨海给你准备的,”陈洛洛拿过左林帆的卡包,取出一张张证件,各种各样,真的都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嗯,”左林帆应了一声, “怪不得警方目前都拿墨海沒办法,竟然能做出这么逼真的东西,系统联网都查不出來,一定是通过高科技手段入侵重要系统里了,真是能人,直接危害国家安全,”陈洛洛从技术层面上赞道, 左林帆拿起那张身份证,幽深的目光锁定在楚航二字上,或者这件事的风波之后,他又可以用楚航的名字存在了, “楚航,还挺有种味道,”陈洛洛道, “接下來去哪儿,”左林帆收起证件,问, “我已经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陈洛洛坐直了身子,道, 左林帆沒再吭声,在路上绕了几个弯儿后,停在了路边,“下车,” “赶我走,”陈洛洛双臂环胸的直直靠着座背,“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你要为我负责,” “这句话说的差不多就行了,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左林帆道,“女孩子家不能随随便便的老是把这句话挂嘴边,在墨海那边我会尽量维护你,” “你以为我是怕墨海才这么缠着你啊,”陈洛洛不屑的撇撇嘴,“除非你现在就当众挑明我说的是假话,化验单也是假的,你为了救我欺骗墨海,否则我还真当真了,反正姐姐不稀罕你,我也不用把你留给她,” “不过是小伎俩,你会把事情弄的更糟,”左林帆眉头微皱,本來不去在意洗车房的事,或许吴佳豪那边也不当回事,现在陈洛洛插手弄的复杂起來,把自己故意摆在了显眼的地方,肯定会出事, “你不是被墨海看的很重么,我是你的女人,你也有能力保护我的,不是吗,”陈洛洛面不改色的笑道, 二人正争执着,一辆车停在了对面,下來几个人,向他们走來, “闹吧,事情來了,”左林帆沉声说着,率先开门下车, “豪哥,”左林帆迎过去,对正中为首的人道, 陈洛洛听到左林帆的称呼,就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的身份,紧跟着跳下车,对左林帆道,“左林帆,你别想着玩儿了我就罢休,我是你的人,你就得娶我,” “豪哥,就是这个女人,”跟在吴佳豪身边的那个替左林帆开车的司机低声道, “不错,确实是陈征的女儿,”另一个人道, 吴佳豪点点头,锐利的眸光扫向陈洛洛, 陈洛洛仿佛沒有看到,挥动着手中的单子,对左林帆不依不挠,“你要抛弃我,我就告你强-奸,就算你脱了抢劫的罪,我有证据在手,你也脱不了强-奸罪,” “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吴佳豪说着示意手下夺过陈洛洛手里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陈洛洛从來沒有这么的追过人,人都送进了嘴里说不要就不要了吗,”陈洛洛委屈的撇撇嘴, “左林帆不要你了吗,”吴佳豪说着看了几眼化验单,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样的好事,”陈洛洛嗤鼻冷哼, “陈小姐讲话真是爽快,做事也爽快,”吴佳豪把化验单还给陈洛洛,回身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个司机朝陈洛洛走近, “你们要做什么,”陈洛洛有些害怕,后退着, “陈小姐,很抱歉,左先生抛弃了你,我怕你出于愤怒不甘报复他,而且你也知道了我与洗车房的事,按照我的一贯作风,是不会给警方留下任何调查我的突破口的,所以……”吴佳豪的话不言而喻, “豪哥,”左林帆插口了,“看在我成了逃犯她还心里有我的份上,请豪哥放过她,她不是做事刻板的警察,只要不跟警方……” “难道你忘了陈征还有个很要好的警察侄女儿吗,”吴佳豪打断左林帆的话,“沒有含糊的机会,要不处理掉她,要不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从于梦绮身上,吴佳豪坚信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了,危险度就可以降为零, “我只是不想被婚姻捆死,单纯论女人,我沒有理由拒绝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妙龄女孩,”左林帆说着看了眼陈洛洛,“否则,我也不会碰她,让她有了所谓的证据反咬我一口,” “听到了吗,陈小姐,只要能在一起,何必强求那一指婚书,想要捆绑男人的女人可不聪明,”吴佳豪伸出食指在陈洛洛眼前摆了摆,“看來左先生也是情种,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陈洛洛眨巴着眼睛,看着左林帆, “如果只是跟着我,我不反对,如果非得逼着我娶你,那我就只能由着豪哥,”左林帆道, “好,让我跟着你,就算你逃亡也得带上我,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别想把我甩了,”陈洛洛咬咬牙,说道, “爽快,”吴佳豪拍了两下手,“之后,我会让人给陈小姐检查一下身体,” 吴佳豪最后的话音一落,令陈洛洛与左林帆不约而同的暗惊,这个男人习惯了掌握,高高在上,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也就毫不掩饰与放过他对这件事的哪怕很细微的怀疑, 作者有话说 龟速了这么久总得勤快一下下^_^ 第六十二章 昵称洛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先带左先生与陈小姐回会所,”吴佳豪交代之后就先上了车, 左林帆与陈洛洛不得已驱车來到了会所,回到了之前吴佳豪给他安排的房间, “这几天你就一直住在这里,”陈洛洛打量着舒适的环境,“其实那些高级罪犯的日子过的也很从容潇洒,” “你跟颜紫洛还真不像姐妹,一个秉公办案就像正义的化身,而你对于黑白曲直似乎不那么在意,”左林帆坐到沙发上道, “房间里有沒有监听设备,”陈洛洛附在左林帆身边低声问道, “沒有,”左林帆道, “那就好,”陈洛洛仰靠在沙发上,说道,“反正是要成一家子的,我也不瞒你说,我跟姐姐确实是亲姐妹,我很小的时候亲生爸爸因公殉职,妈妈痴呆住进疗养院,之后也病逝了,姐姐的职业目标就是继承爸爸的事业做警察,当年我现在的爸爸由于跟我亲爸爸的关系,他的亲女儿遭到一场绑架案,其实,绑匪的目标就是我,但是之前在爸爸的恳求下,妈妈把我换成了他们的亲生女儿去遭遇危险,就这样绑匪撕票后,我就成了他们的女儿存活下來,我对这件事只有个模糊的印象,都是之后听爸爸妈妈跟姐姐私下说的,为了我的安全,姐姐一直不肯正面与我相认,她说她现在沒有至亲,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可以放开手去办案,不怕再被威胁,” “所以,颜紫洛是很痛恨劫匪的,”左林帆明白了颜紫洛为什么紧咬住他不放,秉公办案是一说,刺激到她当年的往事是最主要的, “我沒有姐姐那般固执,在她眼里,你是罪犯,你只有找到为自己脱罪的证据,而我看來,只要你的事情还沒有盖棺定论,就依然可以跟着第一印象去走,”陈洛洛笑笑,“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我也相信爸爸妈妈的眼光,相信你在我家跟姐姐说的话,我想姐姐也是信你的,否则在民生医院她早朝你动手了,”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收手,”左林帆起身走到酒橱旁,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只是去过洗车房,吴佳豪就不肯放过我,现在我又向他走近了一步,他还能轻易放了我,”陈洛洛现在说起话來是一点都不紧张, 左林帆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啤酒杯,眉头微皱,吴佳豪说要让人给陈洛洛做检查,就一定会,而且会很快,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陈洛洛起身,走到左林帆跟前,“如果吴佳豪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首先不会放过的就是我,” “是你在找死,故作聪明,弄巧成拙,”左林帆喝掉杯中的酒,“这样的事本來就该淡化掉,你还故意宣扬,回头我得去教训一下民生医院那个被你买通的小子,” “教训谁都是后话,你得处理眼下的事,”陈洛洛说着,夺过左林帆手中的酒杯,双手勾住了左林帆的脖子,仰头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脸离左林帆更近, “我不想死,救我,”陈洛洛轻声道,眉眼间含着浅浅的笑意,盈盈的望着左林帆,吐出的呼吸飘飘然带着几许渴望, “走,我先把你送走,”左林帆揪开陈洛洛的手,拽着她向窗口走去, “这是墨海的地盘,你以为能走的了,”陈洛洛用力的甩着左林帆,“就算今天我逃走了,以后说不准哪天就会又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你能一直护在我身边吗,” 左林帆顿下脚步, “如果你肯定说能,那么为什么现在不用最简单的办法救了我,”陈洛洛继续道,“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被你一直守护着,沒有分开的理由,” 只有自己的女人,才有一生保护的责任,只有自己的女人,才能一生都护在身边, “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左林帆目视着陈洛洛,沉声道, “那你就能看着我找死,”陈洛洛迎上左林帆略显寒意的目光,“你的心在哪里,一个早已不在的女人,为什么不试着面对新的开始,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跟自己不爱的人上-床,你快乐吗,”左林帆问, 跟陈洛洛不过刚认识,就谈到这个问題,他不喜欢如此随意的女孩, “我不知道,”陈洛洛从左林帆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鄙视,但依旧无谓的迎着他的目光,“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还是那句话,姐姐不稀罕你,我把你当作是从天而降的王子,虽然你可能不信这份突然而至的感情,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无可救药吗,”左林帆淡淡的问, 这让他想到了之前颜紫洛对西门易的感情,突然的无可救药,但他怕是承担不起这份责任,他的心里只有洛颜,那是沉淀了千年也无法忘记的感情,那份感情还从來沒有真正的开始过,就毫无防备的流逝, “我不知道有沒有药可救,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來救我,你不是医生么,救人是你的天职,”陈洛洛道, 陈洛洛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陈洛洛有些扫兴的皱皱眉,看了眼來电,接起电话, “洛颜,你的假期早结束了,怎么來不回來上课,这个学期的学分不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有事,还得在国内多呆一阵子,续假的事拜托你了,拜拜,”陈洛洛说完,就按断电话, “洛颜,洛颜,,” 声音断掉之前,有焦急的声音清晰不断的传出听筒,传到左林帆的耳中, 当听到那个称呼的第一声,他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 洛颜的回声不断的回绕在耳畔, “洛颜,”左林帆的眸光凝成了焦点,落在陈洛洛的脸上, “我在国外给自己取的昵称,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不能姓颜,名字里带个颜也好,纪念自己真实的來历,”陈洛洛解释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左林帆会在意自己的一个昵称, 第六十三章 颜儿,是你吗?(加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颜儿。 左林帆在心底暗暗的叫道。 她说对他一见钟情。她说要缠着他。她偏偏给自己取了这样的昵称。这些是不是蕴藏了某种意义。某种缘分。 一直让自己保持着宁静的内心的左林帆无法抑制的从心底开始颤动。 陈洛洛看着左林帆。凝聚的眼底燃起莫名的光泽。像一汪沉淀千年的感情漩涡。凝望着自己。吸引着自己。 “颜儿。”左林帆的眼前有些模糊。然后又刹那清晰。他看到洛颜站在他的面前。朝他微笑。火红的衣衫吞噬了他的视线。 “左林帆。”陈洛洛试着轻声叫道。 左林帆似乎沒有听到。缓缓抬起手。去触碰洛颜的脸。“颜儿。真的是你吗。” 陈洛洛不知道左林帆口中的颜儿是谁。但是她有些明白是自己的那个昵称给左林帆带去了触动。 陈洛洛抬起手。附在左林帆的手上。按在自己的脸颊。微微笑道。“我是颜儿。” 如果那个颜儿能换到左林帆的温存。她情愿。 向來她就是个办事爽快的人。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喜欢的就当机立断。从來她就不屑那种装模作样欲擒故纵的感情游戏。爱了就要主动。先下手为强是她的处事哲学。 “颜儿。” 陈洛洛看着左林帆唤着另外的名字。一点点向自己靠近。直至把自己紧紧的拢在怀中。深情的吻扑面而來。醉人的窒息。 左林帆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股巨浪喷涌而出。多年的思念。多年的沉痛都被巨浪吞噬。像阴沉了许久的乌云。发生了雷电的撞击。化成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最终。把陈洛洛压倒在床-上。 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似乎洛颜从榻上苏醒。热情的迎合着他。抹去他的思念。抹去他的痛。 席梦思大床被颠着有节奏的震动。陈洛洛渴望又羞涩的承载着左林帆的抽动。内心的欢愉驱掉身体的痛意。 她爱他。见到左林帆的第一眼。陈洛洛就被他的外表吸引。之后的几天动用颜紫洛的关系查遍了左林帆的资料。面对这样一个高才又英俊潇洒的男人。同样身为校花的她失去了抵抗力。而他冒险抢夺于梦绮的行为更是让她看到了左林帆的大义。不管他这么做是出自什么原因。都显示出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个类似于古代侠客的不羁风行。 她爱的就是这样的男人。陈洛洛肯定自己的感觉。所以。。 “林帆。你知道吗。我知道化验单的事很蠢笨。但是。我就是要这样故意逼着你真正的接受我。成了你的人。就算哪一天姐姐对你改变了看法。也不能再把你夺去。你是我的。”陈洛洛附在左林帆耳边。轻声道。 左林帆蓦地一震。快速抽动。直到最后沉声过去的精疲力尽。朦胧的眸光也明亮起來。 看到身下的陈洛洛。扫向故意献身与他的那抹红色的证据。左林帆重新看向陈洛洛的目光有些复杂。 “是不是清醒了。晃过神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颜儿。后悔了。”陈洛洛坐起身问。 “你不是颜儿。颜儿沒有你这样的心机。”左林帆起身下地。穿好了衣服。 “沒有心机。那你们在一起了吗。”陈洛洛问。 左林帆眸光扫过一抹黯淡。其实他们还不算真正在一起吧。 “我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喜欢就要。难道都不作为隔的远远的两眼干看着才是好的。”陈洛洛道。“我不是随便的女孩。我主动也就是这么一次。你是医生。能辨别我那层膜的真假。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就是知道自己是爱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是。就是因为洛颜沒有心机。只是像尾巴一样的跟着他。甚至大度的放手。让他去寻染画。所以到最后他们都沒有在一起过。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拥有了彼此又会怎样。 难道陈洛洛的行为就是对他们的过去的纠正。 左林帆不得不再次望向那个拥有洛颜昵称的女孩。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她就是自己來到这个世界的牵绊。 她就是洛颜的新生吗。 “洛洛。你放心。我会为你负责。”左林帆回身。坐在陈洛洛身边。凝视着她道。 不能不说。陈洛洛在他身上留下一抹痕迹。她突然唤起了他对洛颜的那份挚爱的感觉。无法遏制的成了洛颜的替代品。 也许是太思念洛颜。也许是由于刚才心灵的悸动。对多年感情的释放。左林帆愿意相信陈洛洛就是洛颜。只是新生的她不记得过去。但还是有相似的行为。还念着那个洛颜的名字。念着对他的感情。这还不够吗。 “真的。你可要说话算话。你要娶我。”陈洛洛道。 左林帆点点头。“算话。”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空寂了多年的心充实起來。 现在。颜紫洛还是颜紫洛。左林帆不知道颜紫洛离开后。留在这里的身体会怎样。他听苏染画说过。颜紫洛是受伤昏迷时穿过去的。身体并沒有死。但是他也不愿再去做猜测。这段时差对他來说跟接着鬼谷出事时起一样。都是看不到未來的生活。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在这段时差里。他遇到了陈洛洛。这也许就是属于他的缘。 颜儿。真的是你吗。 左林帆凝视着陈洛洛。在心底再次呼唤。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把我当成了那个颜儿。但是我目前可以接受。我相信有一天你的心里只会有我。陈洛洛。”陈洛洛说着。在左林帆脸上亲了一下。卷起弄脏的床单。走进浴室。 有人來敲门。 左林帆从对陈洛洛与洛颜的问題上回过神。起身打开门。 “左先生。这位是來给陈小姐检查身体的医生。”门外。吴佳豪的手下指向另一个中年妇女道。 看來。吴佳豪办事还很有分寸。找來的是女医生。而不是男的。免得让人当事人不舒服。 “洛洛在浴室。你去吧。”左林帆让开门。走回房间。 第六十四章 我的男朋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女医生一声不吭的走进房间,去敲浴室的门,在门口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就被陈洛洛放进去, 不一会儿,女医生走出來,对吴佳豪的手下点头示意后离开, “左先生,不打扰你们了,待会儿会让人直接把午饭送來,”那个手下对左林帆有礼的道, “确实刚发生性-关-系,”吴佳豪听了那个女医生的话后,玩味的道,“看來我选的人沒错,从陈洛洛身上,又多加了一条走近陈征的保障,不知道陈征会不会把那幅画当作嫁妆送给陈洛洛,” “左林帆不是说不会娶陈洛洛吗,”一旁吴佳豪的手下也就是那个司机雷登不解的问, “那就要看陈洛洛能够做到多少了,”吴佳豪笑了笑,“如果她能够得到那幅画做嫁妆,左林帆一定会答应,只是这样的话不能说明白,否则会引起陈征的警惕,不会拿出手,” “豪哥真打算留下陈洛洛,陈家可是跟颜紫洛走的很近,警方又对我们墨海盯得很死,”雷登道, “左林帆是聪明人,我想他已经见识到那几张身份证件的效力,在国内我不能保证他长久无事,但是到了国外逃开警察的视线一定沒问題,所以在他履行约定,拿到画之前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吴佳豪点燃一支雪茄,眸中闪现出一抹暗光,“等我拿到画,该处理干净的都要处理干净,” “明白了,豪哥,”雷登点点头, “另外注意一下录音带被左林帆藏在哪儿了,尽量在他活着的时候有个确切的答案,”吴佳豪又吩咐道, “是,豪哥,”雷登道, 左林帆与陈洛洛在房间里共用午餐,陈洛洛的电话又响起, “姐姐,”陈洛洛接通了颜紫洛的电话, “洛洛,你在医院搞的鬼我查清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做自毁清誉的事,”颜紫洛的声音里沒了恼意,大概是已经知道那个单子是陈洛洛仗着陈院长的关系故意找人开的, “那个王珂,这么快就招了,要是被墨海的人知道,我得小命也完了,回去我得教训他,”换做陈洛洛恼怒了,还好现在假的成了真的,就算吴佳豪查到追究起來,她也可以说是为了得到左林帆故意使的手段,她是看出來了,只要心里向着左林帆,吴佳豪就不会难为她, 虽然不知道吴佳豪为什么相信痴情的女人,但是这个态度对她还是很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逼迫到她爱的人, “墨海,跟墨海有什么关系,”颜紫洛警惕起來,“洛洛,你马上回來,最好立即回学校去,不要在这里趟浑水,” “行了姐姐,我吃了饭就回去,”陈洛洛不想在电话里跟颜紫洛多说什么,很快挂断电话, “吃饱了吗,”左林帆看着拿起纸巾擦嘴的陈洛洛问, “嗯,”陈洛洛点点头,“我们可以走了吗,” 虽然二人世界是美妙的,但是呆在墨海的地盘,总觉的跟关了禁闭似地压抑, “应该可以了,”左林帆起身,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带着陈洛洛离开, “如果开出停车场还沒有拦着,就说明吴佳豪已经放走你了,”左林帆带着陈洛洛坐上了之前的那部车, “左先生,”有人敲开车窗,把一张卡递给左林帆,“这是豪哥给你准备的另一个地方与新车,以供不时之需,现在存放在这里,” 那个人把另外一张纸条交给左林帆, “知道了,谢谢豪哥,”左林帆收了东西,开动车子,离开了墨海会所, 一个小时后,左林帆与陈洛洛回到了花园别墅, “先生,夫人,颜小姐,陈小姐回來了,”佣人看到陈洛洛连忙跑进屋子传信,似乎一家人都在急等着她, “洛洛,”颜紫洛先一步走出來,抱住陈洛洛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平安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放心,不会少了你妹妹的一根头发,” 听到左林帆的话,颜紫洛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左林帆,你还敢來,” 见一旁的佣人表情有些慌乱,估计被上回二人的交手惊怕了,陈洛洛抢先道,“姐姐,你认错人了,他不是左林帆,他叫楚航,我的男朋友,如果爸爸妈妈同意,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陈洛洛这番介绍的话让所有的人回不过神, “洛洛,怎么回事,”陈夫人走过來,“王珂说是你要求他给开了一堆化验单,紫洛又说你是跟小左离去的,怎么转了一圈回來,小左成了楚航,还是你的男朋友,” “他现在就是楚航,不是什么通缉犯左林帆,”陈洛洛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子, “楚航,有证件吗,”颜紫洛问, “把身份证给姐姐看,”陈洛洛扭头对左林帆说, 左林帆掏出身份证递给颜紫洛, 颜紫洛看了眼证件,拿到书房打开电脑,劈哩啪啦操作一番后收到了“楚航”的讯息,对比身份证,颜紫洛的脸色阴沉下來,大步返回客厅,将身份证丢给左林帆,“楚航,你以为跟墨海搭上边,弄出这么一个假身份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系统中显示,楚航是旅居美国的侨民,连绿卡都有,身世清白,但是,这只是目前的资料,如果通过高科技排查,可以纠正系统被非法入侵后造成的错误,当然,这是在颜紫洛肯定楚航的身份是假的情况下才能想到的行为,就像那个查罚左林帆的交警都不会想到这一层,想不到严密的系统会被入侵纂改,而对于“左林帆”这个身份,就是在排查了被篡改的可能后,确定的真实身份,背景清白的很,才让颜紫洛极为想不通, “姐姐,不管你现在怎么看林帆,林帆就是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陈洛洛挽住左林帆的胳膊,青春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身对一旁的陈征夫妇道,“我想爸爸妈妈也不会反对的,是不是,毕竟是准备留给姐姐的人,姐姐不要,我要了,这不是问題吧,” 第六十五章 不会放过你(加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错,我跟你爸爸都看着小左不错,”陈夫人有些为难的道,“可是现在小左的事情有些复杂,” “沒有什么复杂,这只是我跟他的事,”陈洛洛道,“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就算他踏上逃亡的路,我也会跟着他,” “不要再拿那些假单子说事,等我忙完之后再去找王珂,定他个伪造证据的罪,”颜紫洛道,“你马上回学校,不要在这里乱参合,” “我沒有说谎,我就是已经成了林帆的人,”陈洛洛道,“不信现在就找医生來验,” “洛洛,这话可不能乱说,”陈夫人小心的看了眼都早已回避的佣人,走到门口,关上了门, “陈夫人,陈院长,洛洛说的是真的,我会对洛洛负责,”左林帆揽住陈洛洛的肩头,对陈征夫妇道, “小左,你,”陈院长被懵住了,指了指左林帆,“我一直苦口婆心的把紫洛介绍给你,你们一见面就杠上了,你跟洛洛才见了几眼,怎么就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 “是啊,你们这做的是什么事,”陈夫人跟着道,“小左,你的事情本來就很乱了,我跟陈院长虽然都在维护你,可是法不容情啊,你真有个事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现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左林帆,你别想拿洛洛要挟我,”颜紫洛毫无疑问的把左林帆与陈洛洛的事情想偏了, “姐姐,不是林帆要挟你,是我在求你,”陈洛洛道,“看在我的选择上,你就给他一次机会,相信他,他会帮助警方破获墨海大案的,这件事一定会有个完美结局,” “你的选择,”颜紫洛目光清冷的看着相依在一起的陈洛洛与左林帆, “洛洛,这件事不止你姐姐说了算,听妈妈一句劝,你想跟小左在一起,就等这件案子有了结果再说,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回学校读书,啊,”陈夫人道, “我才不,”陈洛洛任性的道,“从來我都很听你们的话,就这件事,我要任性一回,这件事沒有定局,我就不会离开林帆,如果有了定局,我更不会离开林帆,至于读书,我可以先申请休学,反正就剩最后一年了,等林帆的事情有个了解,让他跟我一起去国外续读,” “左林帆,真沒想到你还会用这么不耻的手段,”颜紫洛的话中带着明显的鄙夷, “姐姐,你不能这么说林帆,是我心甘情愿的,”陈洛洛纠正颜紫洛的说法, “好吧,在你们容不下林帆之前,我会选择回避,”陈洛洛见陈院长与陈夫人都面露几许犹豫,拉住左林帆,向外走去, “慢着,”颜紫洛叫住了陈洛洛,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虽然对众她一直不认,可是心中却一直都在,为了妹妹的安全,她不敢公布这份亲情,可是却抹不掉心中的那份牵挂, 也许这就是天意弄人,颜紫洛想让陈洛洛平安的生活,可是她偏偏要跟案犯搅在一起,出其不意的在这个时候回国, 当她知道陈洛洛几天里都在借她的名义查左林帆的消息时,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单纯的妹妹被初见左林帆的一刹迷住了,但是沒想到她的出手会这么快,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陈洛洛的表现上,她能够看出这件事中,陈洛洛是主动的一方, 为了先稳住妹妹的情绪,颜紫洛决定先软下來,再设法解决,总不能弄出跟她翻脸,离家出走的事,到了外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左林帆不是想换个身份回到花园别墅么,那就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陈伯伯,伯母,让洛洛留下來吧,家里那么大的地方,也不缺多一个人的住处,”颜紫洛开口道, “这样合适吗,”陈夫人小心的问,这样做可是在窝藏逃犯, “紫洛说能行就能行,难道你要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家出走,”陈院长道,“何况从始至终我都相信小左,只要紫洛开口替小左申辩,这件事就一定能解决好,” “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陈洛洛跑过來,一把勾住颜紫洛的脖子,亲昵的道, 颜紫洛松开陈洛洛,对左林帆说,“你不是也想脱罪吗,我给你机会,但是时间不会多,我可不想犯了窝藏嫌犯的罪,算是,,对我救命之恩的回报吧,” “原來颜督察也是个感性的人,外人还真能被你这干练严厉的外表骗过,”左林帆笑笑,这样的颜紫洛也难怪会痴情与西门易, 她也是有心之人,只是不善于表现在明处,其实她也是很重情的,看重姐妹情深,也看中接受别人的点滴之恩,也许是她的成长经历让她不能跟对过往的记忆模糊的陈洛洛那样随心所欲,时刻让自己保持一颗理智的心,等到完全抛弃这些缠绕在她身边的东西,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重新开始生活时,就会表露出跟着自己的感觉去走的本性,一发不可收拾, “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针对洛洛的事,”颜紫洛道, 也许,事情是假的时候,她还能骂洛洛不懂事,但是事情弄假成真之后,反而淡定下來,再责骂也于事无补,只能疏导,疏通洛洛那根淤堵住的筋,同时颜紫洛也在自责自己,对陈洛洛疏于照顾,才让她做出这么任性的事, “随你,”左林帆无所谓的道,陪着陈洛洛走回客厅坐下, 几个人坐在一起有些尴尬,如果是平时,左林帆成为准女婿,陈院长夫妇一定高兴的合不拢口,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准女婿就來的很意外,就算是女儿的男朋友,也成了烫手的山芋, “紫洛,你看洛洛的态度,小左这件事,你可得替她摆平,”陈院长凑近颜紫洛,低声道,只要左林帆摆脱了警方的追捕,一切就都不成问題, “我做过徇私枉法的事吗,”颜紫洛冷冷的瞪了左林帆一眼起身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警笛长鸣,似乎有不少警车向花园别墅围來, 第六十六章 为了洛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姐姐,你出卖我,” 听到警笛的一刹,陈洛洛就从沙发上跳起來,奔到楼梯口,朝楼上大喊, “我沒报警,”颜紫洛匆匆从楼上下來,她也奇怪警方怎么会这么快的追到花园别墅, “说谎,你刚才上楼做什么了,”陈洛洛一把抢过颜紫洛手中的手机,一边拨动按键,一边说着,“手机还拿在手里,还说沒有报警,” “你看,这是什么,”陈洛洛找到了证据,把手机丢给颜紫洛,“你是沒有直接打电话,你还自作聪明用的短信报警,我真沒想到,颜紫洛你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你要抓林帆可以明着说,表面稳住我们,背后來一套算什么,” 颜紫洛接过被陈洛洛抛还给她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条已发送的消息,是向短信平台报警, “不是我发的,”颜紫洛为自己辩解,她从來不会欺骗自己的妹妹, “那是你的手机,不是你发的还是鬼发的,”陈洛洛十分生气,此时的警笛就在别墅外响着,还有警察下车奔來的声音, 陈洛洛这才想起只顾着跟颜紫洛发火,忘记帮助左林帆逃跑了,这样不清不白的落进警方手里,少不了麻烦,还有那个死板的姐姐在煽风点火, 颜紫洛也想到了左林帆,如果真的是鬼发出的信息,就一定是左林帆,曾经见识过他的手法,能神奇的脱开手铐,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她的手机发条几个字的短信应该也不成问題, 颜紫洛顾不得去想左林帆是怎么下的手,只想逮住他质问一番,为什么要在洛洛跟前坑害她, 可是当姐妹二人同时放去目光去寻找左林帆时,整个屋内都沒有他的身影, “左林帆呢,”颜紫洛问已经起身去“接待”警方的陈征夫妇, 陈征夫妇回过头,环顾四周,莫名其妙的摇摇头, 左林帆在他们的面前凭空消失了, “颜督察,疑犯在哪里,”警察冲进屋子,警惕的搜寻, “跑了,”颜紫洛最终发现了那扇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子,左林帆跳窗而逃的动静竟然沒有惊动到任何人, 那些警察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赶來后就把整幢别墅团团围住,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潜逃的身影, “颜紫洛,这件事我跟你沒完,”陈洛洛气哄哄的吼了一声,趁陈征夫妇不注意,奔了出去, “快,在附近严密搜索,”警察跑出屋子命令道, 只是很短的时间,相信疑犯不会跑很远, 颜紫洛手握着手机,恨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左林帆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只是他为什么要自己报警呢,难道他的目的不是留在别墅, 折腾了一段时间后,警察们无功而返, “紫洛,你快找洛洛去,”陈夫人急切的催促道,说着自己也拿起外套向外跑去, 陈院长暗自无奈的摇摇头,也吩咐佣人赶紧出去寻人,颜紫洛随后离开,整个别墅安静下來, 左林帆从沙发拐角后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的翻窗离开, 短暂的几秒逃开团团包围住别墅的那么多警察的包围圈是不保险的,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还呆在屋子里,制成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等警察散去后再离开, 谁也沒想到从始至终他都沒有离开过, “为什么要报警,”左林帆刚绕开别墅,就被候在外面的颜紫洛堵住,原來她一直守在外面,沒有离开, 见左林帆从陈院长的家出來,颜紫洛的判断得到了证实,果然他还是藏在别墅里的,只是一开始被陈洛洛的冲动陷入慌乱,沒有想到, 离开别墅,颜紫洛就很快想到了,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窝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借用自己的疏忽打发走警察,再伺机而逃,只是左林帆这么故意招警察又躲避警察,究竟在搞什么鬼, “当然是为了迷惑吴家豪,”左林帆对颜紫洛的反应也暗自赞赏,“我这个疑犯顺利的呆在陈院长家,还沒有惊动到你这位女警官,难道不觉得令人奇怪吗,既然是要做卧底的,自然要做的惊心动魄一些才逼真,” “回到陈伯伯家是吴家豪的意思,”颜紫洛问, “聪明,”左林帆朝颜紫洛伸出大拇指, “那么欺负洛洛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颜紫洛的眉毛一扬,升起明显的怒意, “这个……你应该仔细问问你的妹妹,”左林帆不想细说什么,“不过,等我摆脱了目前的事,会好好照顾洛洛,” “一辈子,”颜紫洛追问,她知道洛洛不是随便的女孩,这一次如此放纵自己,一定就认定了这个选择,她需要的是一辈子, “那得看你肯不肯给我机会,”左林帆道, “好,你去吧,看在洛洛的份上,我相信你,但是,如果你负了洛洛,我一样不会放过你,”颜紫洛让开了路,身为警察,就算再斩断身边的枷锁,可还是无法无视亲情,为了洛洛,她第一次无条件的去相信一个疑犯的话, 也许,为了洛洛,就算左林帆真的洗脱不了嫌疑,她也得设法将对左林帆的刑罚减轻到最低吧, 颜紫洛有些头疼的摇摇头,看着左林帆很快不见的身影,如果他沒有搅进于梦绮的事,就算她对他沒有好感,洛洛愿意的话,她是不会有任何反对的, 难道他们之间相互对立的局面真的会扭转吗, 天已经黑了,众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沒有寻到陈洛洛,而天已经开始下雨, “紫洛,你是高级督察,找犯人那么拿手,怎么会找不到洛洛,”陈夫人的语气有些责怪,“你不能因为小左的事,就对洛洛不管不顾,” 颜紫洛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陈夫人对洛洛当成亲女儿这般的关心让她很欣慰,可是她无法替自己辩解,沒有找到洛洛是事实,滨海市那么大,他们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但是沒有找到, 第六十七章 好好利用这个女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紫洛,向你的警察朋友求救吧,”陈夫人迫切的恳求道,只要动用警察,一定会很快找到的, “不行,这样不合规定,警察不是我们私人开的,我不能滥用职权,”颜紫洛否定道, “可是洛洛不见了,”陈夫人急着嗓音带着哭意, “人口失踪四十八小时沒有消息才能落案,”颜紫洛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要不是你报案惊动了警方,洛洛能跟着左林帆一起跑吗,”陈夫人生气了,斥责道,“我只要洛洛平安回來,才不管什么规定不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家人出了事还不能通融一下,” 颜紫洛看了眼气急的陈夫人,沒有吭声,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瓢泼而至的大雨,她也十分担心,可是现在她沒有权利动用警方的资源,而且还不确定陈洛洛是不是已经跟左林帆在一起,或者他们一起到墨海,如果那样,就更不能轻易惊动了警方, “丽丽,不要这么说,洛洛是紫洛的亲姐姐,她不会比我们少担心,”陈征在一旁劝说道, “亲姐姐,这么几年都沒见过几次面,还有多大的感情在,”陈夫人火气上來不依不饶,“我看她就注重自己的名声,精英督察,巾帼枭雄,哼,” 颜紫洛沒有反驳陈夫人的话,从柜橱里拿出一把伞,道,“你们先歇歇,我再去找找,” “你愣着干什么,也赶紧去找啊,”陈夫人对坐着的陈征道, “好好,这就去,”陈征起身,让佣人找來雨衣,穿上,匆匆走了, “洛洛,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只要平平安安,什么都好说,”陈夫人双手合十,连连祈祷, 大雨沒有要停止的迹象,哗哗的下个不停, 陈洛洛站在墨海会馆的大楼下,浑身被淋的通透, 左林帆倚着窗子,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看着有些模糊,虽然天黑雨大,连一个娇小的身影都看不到,但能想象的到陈洛洛此时的模样, “不去见她了么,”吴佳豪站在窗子另一边问, 沒有他的允许,任何沒有会馆证件的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入,所以陈洛洛被挡在外面,倔强的她不肯离开,浇了一身的雨, “跟她在一起太危险了,黏在他们家的那个颜紫洛不是好惹的,动不动就招來一帮子警察,我迟早会被她做掉,”左林帆道, “你若决定不要她,我会让手下尽快把她处理掉,只是她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你一定会被陈家记恨,你还有把握完成我交给你的事吗,”吴佳豪问, “我会再想办法,”左林帆淡淡的道,沒有表现出任何回心转意, “这个女人对你是真的上心,被大雨这么淋上几个小时,那小身子板肯定要遭殃,”吴佳豪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落在玻璃窗外的水珠, “随她了,”左林帆面无表情的走向沙发,坐下, “男人,冷血起來才能成事,而女人动了情就是她们致命的弱点,”吴佳豪跟着走來,坐到另一边, 所以,于梦绮就是对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动了心,所以才丧了命,做了染画的于梦绮需要多大的勇气面对爱人曾经的背叛,试着去接纳另一段感情, 吴佳豪的话让左林帆的心冷了冷,想到了初见染画时的样子,对男人的防备心是那么重,警惕的像一只野豹, “其实,你应该好好利用这个女人,用的好就是一件趁手的工具,这么丢掉实在可惜,”吴佳豪见左林帆无动于衷,继续道,“眼下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大丈夫有所隐忍不算什么,拿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才是最主要的,” “我听豪哥的,”左林帆站起身,大步向房间外走去, 陈洛洛不知道自己在雨中站了多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见到左林帆,她知道左林帆逃脱警方后一定会回到墨海,这个墨海会馆就是最可能的地方,就算他不在这里,只要吴佳豪的人看得到,就一定会传进他的耳边, 她要让他知道,自己跟着他的心有多坚定, 她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她与左林帆又不算是一见钟情,因为她花了好多天去了解他,认识他,爸爸妈妈原本想把他留给姐姐,可是她更相信这是老天在特意的留给她, “洛洛,你真的在这里,”颜紫洛驾车停到了陈洛洛身边, 最终她想到了墨海的地方,寻遍了墨海的产业,最后在墨海会馆前发现了陈洛洛的身影, “洛洛,你跟我回去,这样淋着你会生病的,”颜紫洛替陈洛洛撑起伞,拖拽着她往车里走, “你放开我,”陈洛洛想要甩开颜紫洛,被雨水淋的已经沒了力气,但骨子里还是十分倔强, “你对左林帆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把过去当做是一个梦,***,如今的社会,女孩的第一次算不了什么的,真正爱你的男人也不会在意,”颜紫洛劝说道, “可是我在意,我在意这个古老的看法,就算我在国外生活了几年,就算我思想再先进,骨子里我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我知道我的行为比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要放荡,可是我只是对林帆一个人,是他的出现才让我有了付出的冲动,但不只是冲动,他就是我想要的人,”陈洛洛的气息有些无力,但还是一口气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可是你看到了,他的心里沒有你,任由你在这里淋着,你这样做不值得,”颜紫洛按压着心头的怒火,她沒想到自己放左林帆走,左林帆却如此不顾洛洛的安危, 那个男人时时都想着依靠自己,实现他的目的,自己一而再的看错他,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我相信什么叫精诚所至,”陈洛洛十分固执,趁颜紫洛不留意,再次冲入雨中, “林帆,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留在这里,”陈洛洛的声音弥散在磅礴的雨中, 第六十八章 世上不会有人明白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左林帆停在会馆的玻璃大门内。沒有继续往前走。 透过玻璃门。把正在拉扯的陈洛洛与颜紫洛看的清清楚楚。 “是那个女警察。”吴佳豪站在左林帆身后。盯着玻璃门外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左林帆点点头。“我不能现在出去。否则会给豪哥留下把柄。” “沒关系。墨海这么大的地盘。我手下的人又那么多。谁能肯定你是被我留在墨海的。”吴佳豪毫不在意的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我把你留下。就一定有应对警方盘问的办法。” 不能不说吴佳豪是嚣张的。他究竟有多大的资本才让他说出这么肯定的话。 “洛洛。” 陈洛洛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颜紫洛的身上。 颜紫洛丢下伞。两手支撑起陈洛洛。把她拉上车。 直到昏迷。陈洛洛都沒有见到左林帆。 颜紫洛狠狠的瞪了眼墨海会所的玻璃大门。驾车向民生医院开去。 左林帆好像看到了洛颜被西门哲的重锤击倒的那一刻。她就是那样脆弱的倒下。任何坚强的人。在受到致命的一击时都会弱不堪载。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吴佳豪问。 “给她一次打击。如果她不在乎。我就信了她说的话。”左林帆道。“在颜紫洛与我之间她只能选择一方。” “呵呵。我认为她会选择你的。”吴佳豪笑道。“因为爱人跟自己的亲生父母反目的女人不是少数。因为爱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的女人也不少。就算陈洛洛与颜紫洛是亲姐妹。她也会因为你视颜紫洛为敌人。相信我的话。沒有错。在陈洛洛的问題上。你尽管利用她好了。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情。我也会送你们一起双宿双飞。不会把她跟那个女警混为一谈。” “利用女人有些卑鄙了。”左林帆当做对吴佳豪做过的事毫不知情。把自己的见解脱口而出。回身问吴佳豪。“豪哥。于梦绮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才被人得手杀掉。” 吴佳豪暗自一怔。面不改色的看着左林帆。渐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梦绮向來独來独往。不瞒你说。我跟她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见过几面。被她吸引。但是却无法走近她。我是在得知她的死讯后。才知道她來到了滨海市。” “嗯。等我安稳下來。会找个机会去解读一下那盘微型录音带。一定可以查出线索。”左林帆道。 “你不信任我。我也沒什么办法。否则凭我手下的能人一定会很快锁定目标。”吴佳豪道。言语间还带着对那盘录音带的不在意。 看着吴佳豪离去的背影。左林帆的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弯弧。录音带对于吴佳豪來说是个棘手的问題。所以他在尽力的掩饰着。可是这种掩饰不合常规。与他的话前后矛盾。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绽。 左林帆沒有上楼。而是直达停车场。开车离开墨海。向民生医院而去。 车子就停在医院门口。由于是大雨磅礴的深夜。路上几乎沒什么车辆來往。他的车子停在那里就显眼的很。 左林帆拿起车上的备用伞。下了车。冒雨走进医院。凭着自己对医院的熟悉。很快找到了陈洛洛所在的病房。 “走开。都是你。” 是陈洛洛责怪颜紫洛的声音。 “紫洛。你先出去吧。”陈夫人跟着道。 “伯伯。伯母。洛洛就拜托你们了。”颜紫洛道。 “你放心。我们对洛洛的感情会比你好的多。”陈夫人的言语中还带着对颜紫洛的责怪。 “丽丽。洛洛不懂事。你也跟着闹。”陈征有些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紫洛也是洛洛的姐姐。不会害洛洛。” 颜紫洛沒有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走出病房。眼角余光本能的瞟向两侧。发现了匆匆拐到楼梯口的身影。 颜紫洛急步跟过去。左林帆就等在楼梯口的拐角。夜深人静。值班医生都在休息室。走廊几乎沒有人走动。 “被你的妹妹赶出來了。”左林帆倚着墙边。微微仰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颜紫洛。 “我鬼迷心窍了才信你。让洛洛淋雨生病。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不得以的安排。”颜紫洛走下楼梯。站在左林帆面前。真是可笑。她竟然能够想到左林帆会怎么说。 “让吴佳豪看到你妹妹是怎样看重我。怎样为了我。你们姐妹生起矛盾。我利用你妹妹完成我的目的就进行的理所当然。”左林帆道。 “你承认对洛洛只是利用。”颜紫洛冷着脸。带着明显的怒意。任何人都不能动她的妹妹。 “不是。我沒想到洛洛对我的态度会这么坚决。”左林帆摇摇头。 陈洛洛冒雨等他。他沒想到她会坚持那么久。雨水浇盖在她的身上。却沒有浇进他的心里。 有那么一刻。他就是把她当做了洛颜。在一起欢爱。也想着把她当做洛颜去寄托自己已经流落了好多年的心。可是眼看着陈洛洛呆在雨水里那么久。明知道陈洛洛会生病。他的内心都无法升起任何悸动。无法把她当做洛颜去疼惜。 站在墨海会所的玻璃大门后。看着门外那个笼罩在雨水里的模糊的身影。他想。就让陈洛洛如此对他死心了也好。本來将她当做洛颜的替身。对她就是不公平。对他心中的洛颜也是背叛。 虽然她在国外给自己取了一个昵称叫洛颜。可是她怎么会是洛颜。 大雨淋着陈洛洛。也冲刷着左林帆因那一声“洛颜”引起的波动的心。 可是。当陈洛洛被颜紫洛带走后。左林帆又不由自主的想追随而去。 他是陈洛洛的第一次。而陈洛洛又何尝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左林帆突然发现。原本不该会有的矛盾。竟然随着陈洛洛的出现而生。 “沒想到。那么你现在可以肯定还能够继续利用她对你的感情了。”颜紫洛讽刺道。散不尽对左林帆的怒意与鄙夷。 “你不会明白我对洛洛的感情。”左林帆道。世上不会有人明白他的。 第六十九章 你认得这幅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只知道你这个人的行为让人摸不透。我竟然鬼迷心窍的一次次相信了你。任由你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颜紫洛道。感情。他对洛洛有感情吗。 “如果这样你们姐妹就能形同陌路反目成仇。那么就是你们之间本身就藏着问題。”左林帆道。“洛洛说你们是亲姐妹。亲姐妹之间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产生无法抹去的隔阂的。” “洛洛还跟你说了什么。”颜紫洛警惕起來。这个洛洛对左林帆还真是无条件的信任。 “她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我看出了你们的关系。她才承认的。”左林帆道。 “别把那点小聪明都用在这些东西上面。”颜紫洛冷着脸道。“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信你。就告诉我你想利用洛洛做什么。” “一开始我沒有想过从洛洛身上下手。但是洛洛的出现让事情变的容易了一些。让我更有理由靠近陈家。”左林帆沒有隐瞒自己的目的。话音一转。接着道。“当然。这也是得到吴佳豪认可的。是他指示我从洛洛身上下手。事到如此。为了保证洛洛的安全。我也不好反驳。” “吴佳豪让你接近陈家究竟为了什么。”颜紫洛问。陈洛洛已经牵涉其中。她要倍加小心。 “为了一幅画。”左林帆道。 “画。”颜紫洛瞬间就想到了陈征手中保存的那张原本是她妈妈留下的画。 那张画近日被收藏界大肆宣出來。成了收藏界的热点。难道吴佳豪对它也感兴趣。而且已经查到画在陈伯伯手里。 “对。据说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陈院长不会轻易出手。但是吴佳豪又不想惊动道上的人。所以想让我在暗中帮他拿到。”左林帆道。 “画的事你知道多少。”颜紫洛一边问。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左林帆。揣测着他话中的真假程度。 “吴佳豪还沒有将画的资料告诉我。所以我目前一无所知。”左林帆道。 “看看这个。”颜紫洛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图库。找到其中的一张照片递给左林帆。 左林帆接过手机。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无法移开了。 纵使來到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生。他也无法忘记在那个世界随着鬼谷小岛沉沒前。替颜紫洛拿到的那幅被她当做至宝的画。他清楚的记得画中的西门易带给他的震撼。那莫名的震撼在看到这幅画的照片时又隐隐升起。目光就又被这幅画紧紧吸引。 虽然照片中的男子的面貌是模糊的。但在左林帆的眼睛里却是无比清晰的。 “你看出了什么。”颜紫洛注意到左林帆目光的变化。那确实是突然见到这幅画时的惊奇。还带着不可思议。说明之前的一段时间内他确实沒有见过这幅画。但只是在一段时间内沒见过。从左林帆被吸引到的目光中。颜紫洛判断出他原本是见过这幅画的。因为认得。所以才会有之后再次突然见到时的那种有些惊诧的反应。 因为从照片中。根本看不出那幅画的价值。左林帆惊诧的理由不会出自是对那副画的价值上。只能是在他认为不可能见到的时候又突然见到了。带给他的强烈的震撼。 “陈院长手中藏的就是这幅画。”左林帆问。 “不错。既然吴佳豪要让你取画。迟早会把资料告诉你。”颜紫洛也沒有隐瞒。她只是想从左林帆对画的反应判断一下他所说的真假。看來吴佳豪确实还沒有给他看过画的资料。但是他的反应又实在特别。 “这幅画怎么可能存在这个世上。”左林帆盯着那幅画。轻声道。 “你认得这幅画。”颜紫洛好奇的问。 左林帆点点头。“不错。我认得。这确实是一幅年代很久远的画。” 久的甚至都不存在这个时空的任何年代。他曾经在这里追寻过去那个时代的踪迹。但是那个时代从不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中出现过。直到现在突然见到了那幅画。 此时。就算吴佳豪不要那幅画。他也想亲眼一见那幅画现在的样子。 “画的价值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画中的人长的什么样。”颜紫洛道。 小时候她只见过一次画。沒有什么记忆。之后对画的认识就停留在这张照片上。确切的说只是停留在画中的男人身上。那幅画并沒有印在她的脑子里。但是在她的脑海深处却藏进了一个人。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一直吸引着她。 闭上眼。颜紫洛甚至想不起照片中的画是怎样下笔的。而且照片是从杂志上翻拍的。每一笔的线条总不像实物那般的清晰。她对这些不在意。唯一记住的就是对画中人的感觉。 “你们怎么在一起。” 陈洛洛的声音突然传來。 其实对于颜紫洛与左林帆來说。她的出现并不突然。在她还沒有拐过楼梯口时。就已经听到陈夫人与她一起走來的脚步。 二人都不认为她们的出现是危险的。所以就不约而同的沒有回避。 但是在陈洛洛看來。视左林帆为对敌的颜紫洛竟然跟左林帆面对面平心静气的站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实在很意外。 “洛洛。你怎么出來了。”颜紫洛回身看着身着病号衣的陈洛洛问。 左林帆在颜紫洛手机上按了几个键。等他的手机响起短暂的铃声后。把手机还给了颜紫洛。 “林帆。你來了。”陈洛洛的目光落在颜紫洛刚接在手的手机上。 “洛洛在病房里说感觉到小左会來。还真來了。”陈夫人搀扶着了陈洛洛。目光轻轻的扫过颜紫洛。 “林帆。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知道你清楚我的情况。一定会來医院的。”陈洛洛缓缓的走下楼梯。眸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我感觉到你会出现。结果你真的來了。” “还真是一对冤家。”陈夫人叹了口气。 “洛洛。先回病房。”左林帆顺手扶住陈洛洛。她的体温很烫。在发高烧。每走一步都是被见到他的喜悦支撑着。 第七十章 他只属于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抱我。”陈洛洛张开双臂。面向左林帆。闪动的眸子里带着小小的任性。 陈夫人已经将陈洛洛放开。把她交到了左林帆手里。 左林帆扶着陈洛洛。大手握着陈洛洛娇细的胳膊。目光定定的望了陈洛洛一眼。将她横抱起來。向楼梯上走去。 陈洛洛的脸挂上了幸福的微笑。若有若无的藐了眼后面的颜紫洛。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虽然左林帆是爸爸妈妈特意介绍给姐姐的。可是姐姐不要他。他们之间就沒有任何关系。若说有也是职业的驱使。让他们成为警匪对峙。 现在左林帆是她的人。她不仅不会让姐姐再针对他。也绝不会让姐姐的目光在左林帆身上停留一秒。 陈洛洛被左林帆抱回了病房。刚刚回到办公室的陈院长返回之后见到这一幕不禁一愣。但是在后面陈夫人的示意下。沒有走进病房。轻轻的关住病房的门。里面是陈洛洛与左林帆的空间。外面站着陈征夫妇与颜紫洛。 “陈伯伯。伯母。你们就打算这样惯着洛洛么。”颜紫洛问。很显然陈征夫妇对陈洛洛与左林帆在一起并沒有什么看法。或者说就算有。也不会当众说什么。一切都从维护陈洛洛。顺从陈洛洛出发。 洛洛有这样的父母真的很幸福。可如此的态度就过于宠溺了。虽然父母不该干涉子女的自由。但是却不能全然无视她的选择。 “你沒看到洛洛的情况吗。为了左林帆她已经生病了。就算有什么话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说。”陈夫人说着。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真不知道你这个姐姐对洛洛还有多少情。有什么事不能稳下來再说。非得惹的洛洛跟着离家出走。还被淋出病來。体温都将近四十度了。她是你的妹妹。其次才是携同警方办案的公民。如果你不当洛洛是妹妹。尽管去秉公执法好了。左林帆就在病房。你再让人來抓他。” “紫洛。你伯母也是为洛洛担心。你不要怪她说话不好听。”陈征在一旁劝道。 “我知道。”颜紫洛点点头。“洛洛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很欣慰。爸爸妈妈也会很开心。” “不过紫洛。法不外乎人情。洛洛现在的情况确实不能再刺激她什么。高烧还沒退。昏迷中还一直念叨着左林帆。现在也是见到了小左。精神有些振奋。如果再受到刺激。肯定会陷入昏迷。持续高烧也可能引起脑膜炎。不好的事情我们都不愿发生。但是不能不想。不去防着。”陈征道。 “我知道了。陈伯伯。”颜紫洛轻声道。 一直以來。她都认为自己是个秉公执法的警官。不会被亲情左右。而且她也沒什么亲人了。唯一的妹妹也是跟着别人在一起生活。名义上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颜紫洛沒想到。亲情是割不断的。为了洛洛。她唯一的一次动摇了。 不管是出于对左林帆报答救命之恩。还是信了左林帆的话。她知道自己对左林帆最大的放纵就是因为洛洛。因为洛洛。她才真的开始搁下与左林帆的争执。将他看成是潜进墨海的卧底。去信任他。甚至期盼他真的能做出什么。让她有理由去抹除掉左林帆疑犯的身份。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当做是帮助他打入犯罪分子内部的必然步骤。经过她的证明获得法庭开释。 颜紫洛拨弄着手机。手机上有左林帆拨去的一个号码。那是左林帆的手机号。他想存起她的号码。他会跟她保持联系。 “陈伯伯。陈伯母。洛洛就先拜托你们了。我先走了。”颜紫洛决定告辞。她知道有陈征夫妇在。洛洛不会有事。 病房里。陈洛洛躺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左林帆的手。生怕他一不留神又消失了。 左林帆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陈洛洛。这样的感觉有点像当年他守在昏迷不醒的洛颜身边。 不由的。左林帆反手紧紧的握住了陈洛洛的手。 陈洛洛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左林帆眼中充斥着复杂的东西。望着她的眸光里多了说不尽的情愫。 她知道他一定又把她当成了他心中的人。 虽然她清楚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但是她也很享受这种面对面的感觉。 陈洛洛重新闭上眼。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把过去的那个人从左林帆心中赶去。他只属于她。 陈洛洛渐渐的睡着了。唇角弯弯。一定做着美梦。 左林帆松开陈洛洛的手。抬起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陈洛洛的唇边。朦胧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洛颜的微笑。 替陈洛洛盖好了被子。左林帆起身走出病房。 “小左。”陈征在门口叫住左林帆。 “陈院长。陈夫人。”左林帆向陈征夫妇致意。 “走。到我办公室去。”陈征道。 “好。”左林帆沒有拒绝。 留下陈夫人照看洛洛。陈征带着左林帆來到办公室。 “咦。左大夫。”值夜班循视病房的护士半路上碰到了他们。 “你认错人了。”陈征道。“他是我的一个病人。只是跟左大夫长的很像。” “哦。”那个护士狐疑的打量着左林帆。何止是像。明明一模一样。 左林帆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那个护士。“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可要看仔细哦。我可不是那个通缉犯。一直以为自己很帅。现在才发现长成这样也是麻烦。近几天内我已经被盘查过好多次了。” “楚航。”护士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又看看左林帆。 左林帆点点头。“我不会妨碍你做政府的好市民。可以把我的证件交给有关部门验证。我要找陈院长就诊。也不急着走。” “这个不用了吧。”护士笑笑把证件还给左林帆。 一个通缉要犯怎么会这么坦然的出现在公众面前。陈院长又有多大胆子敢窝藏疑犯。再说了。领导的事谁又能说的清。为了保住饭碗。谨言慎行是必要的。何况世上长的像的人多得是。韩国小姐还都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呢。所以。护士也就再无心多问什么。 第七十一章 不想利用洛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院长关住门,回身看向身后的左林帆,神情瞬间凝重起來, “小左,你应该知道我们一家这么做可是都担了窝藏罪的风险,包括紫洛,也是顶着深受牵连甚至犯罪的风险,”陈征道,“自从你來到民生医院工作,我一直很看重你,说实话,就算发生了现在的这些事,我也沒把你当做一个罪犯去看,我跟你伯母一直都想你能够给近期发生的事一个合理的理由,日后你还能回到医院工作,在医学上,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谢谢院长的信任,”左林帆道, “现在洛洛是已经放不下你了,”陈征叹了口气,“说实话,对于紫洛与洛洛,我们确实更偏爱洛洛,当初也是从你们年纪的关系,想撮合你跟紫洛,既然紫洛对你无心,洛洛又粘着你,如果沒有发生最近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希望你跟洛洛能马上结婚,可是现在,就算我是信任你的,可是你在大众的眼中是有了污点的人,我不能让洛洛就这样的跟着你,可是你也看到了,先不管你对洛洛的感情怎样,洛洛是不肯离开你了,” “院长,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对洛洛我会负责到底,”左林帆道, “洛洛这孩子是有些任性,但是她的品性是好的,只是在处理事情上的手段比较直接,想要办到的事情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办到,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你不要对她的做法有偏见,”陈征道, “洛洛的行为有点像我的一位朋友,”左林帆笑笑,就算是养父母女的关系,也真是知女莫若父,陈院长能够猜到在这件事上洛洛占的主动性,在为她的行为说好话,说到底,也是想成全他的女儿, 陈洛洛死缠烂打的性子像洛颜,但是比洛颜要更直接的多,洛颜只是默不作响的缠着他,而陈洛洛多了几分手段, 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先晃了神,把她当做了洛颜,左林帆想,就算这件事是错的,也不是陈洛洛一个人的错,身为男人的他,责任更大,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洛洛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但这是之后的事,”陈院长接着又道,“现在,为了我们这一家人,你必须把你的事摆平,为了洛洛,我们对你已经超出了信任,甚至是像对洛洛那样,放纵你,我们不想让洛洛受伤,但愿你不只是在利用我们与洛洛对你的感情,利用我们带给你的掩护,” “陈院长,你看我像是那么卑鄙的人吗,”左林帆轻轻一笑,走近陈院长, 陈征只觉得身上的某个地方被左林帆的手指点了一下,就僵硬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点穴功,陈征目瞪口呆的盯着左林帆,但是不能言语, “陈院长,等事情解决后,我会跟您谈论有关点穴功的事,等着我啊,”左林帆向陈征挥手笑笑,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可沒工夫留在这里听陈院长的说教,道理他自己心里都清楚的很, 左林帆离开办公室,向陈洛洛所在的病房方向走去, 雨还在下,夜无底的黑暗,由于病人的状况都很稳定,所以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在办公室里休息,医院大楼的长廊静的出奇, 左林帆倚着走廊的窗,看着玻璃上溅落的雨水,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暗记在心,然后走向安装在医院墙壁上的公用电话,拨出了那串号码, “左林帆,”当颜紫洛看到那个陌生的來电时,本能的就反应到是左林帆的电话,不禁脱口而出, “你可真随便,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不怕自己也跟着上了黑名单,”左林帆道, “有把握的事我才会做,”颜紫洛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尽快办完吴佳豪的事,”左林帆道,“你已经知道我接近陈家的目的,一定知道我想找你做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拿到那幅画,”颜紫洛当即就明白了,“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高过了我对你的那点根本都沒多少的信任,”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从洛洛身上下手,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洛洛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帮我,但是我不想让事情做的好像就是在利用她,”左林帆道,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在利用,”颜紫洛冷声纠正左林帆的话, “就算她是颗棋子,但是我弃之不用,她就算不得走在棋盘上,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小石子,”左林帆平静的道,“我承认现在我对洛洛不是真的感情,要不要她成为棋子还得取决于你的选择,” “左林帆,你别太放肆,”颜紫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掌握了她对洛洛的感情,就又要拿洛洛來要挟她,洛洛是弃之不用的棋子,那么她就是被搁置在棋盘上**纵,随时被吃掉的棋, “我不是放肆,是在跟你好好的商谈合作,”左林帆继续道,“我保证用画取得吴佳豪的信任,伺机掌握到他的秘密,在打击墨海的同时,寻到魅的线索,这不是你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些,我会向警方公布你是我的线人的身份,是我故意施计安插到犯罪分子当中的卧底,让你完成从疑犯到英雄的转变,”颜紫洛说着,话音一转,“可是,你以为这些都很容易做到吗,” “有了那幅画,我就一定能做到,”左林帆肯定的道, “吴佳豪拿到画,你对他也就沒什么用了,你以为自己凭着莫须有的录音带真能牵制住他,到时候不仅是你,恐怕洛洛也得被他灭口做掉,”颜紫洛道,“如果你所说的事都是真的,那么那幅画就是你们的保命符,还是不要下手太快为好,让我确切的想到解决方案,不管你,我还要在乎洛洛的安危,” “先不说了,洛洛來了,”左林帆听到了走廊另一头的脚步声,挂断了电话, 第七十二章 谢谢你的坦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林帆,你在跟谁打电话,”陈洛洛刚走出电梯,从拐角处转过來,就看到左林帆放好了电话, 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手机, “洛洛,你怎么又出來了,”左林帆朝陈洛洛走去, “被梦惊醒了,沒见你,就非要出來寻,我都告诉她是她爸爸找你去办公室了,可是她又怕她爸爸难为你,执拗着要來,”陈夫人无奈的道, 越是无奈越显出身为母亲对女儿的宠爱, “林帆,我好怕你一走了之,再也见不到你,”陈洛洛上前抱住左林帆的腰,扬起高烧不退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脸,“你保证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就算要离开也得带上我,” “听话,你还生着病,赶紧回病房,”左林帆道,“陈院长找我只是让我想办法给自己尽快洗脱疑犯的身份,沒有别的意思,他那么爱你,不会不顾你的感觉,不顾你的身体状况做事,” “可是你还沒有答应我,”陈洛洛固执的道,她还沒有听到她想要的答复, 面对陈洛洛的执拗,左林帆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处理不了,在滨海市就呆不长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抓到,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就算有不测,也好跟着我一起走,总不能让我带着一个病秧子逃跑吧,” 大概是由于洛颜的影响,左林帆在陈洛洛面前不知不觉的优柔寡断起來,对陈洛洛,他不能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拒绝,而且他也不能拒绝,她是那么义无反顾的把自己给了他,让他从她的身上找到了洛颜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点,也曾令他心潮澎湃, 左林帆再次把陈洛洛抱回病房, 陈洛洛是那么的享受左林帆的怀抱,但是在甜蜜的心底却有那么的一点不安定,那个神秘的电话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妈,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林帆陪着我,”陈洛洛对陈夫人道, 陈夫人点点头,“好好养病,不要让妈妈放不下心,啊,” “我知道,妈妈,”陈洛洛听话的笑道,又嘱咐陈夫人,“记着,林帆的新名字叫楚航,” “其实,我更喜欢楚航这个名字,”陈夫人走后,陈洛洛说,“沒有原因,就是喜欢,” 陈洛洛说的无意,但是左林帆听着却别有一番意味,她偏偏喜欢楚航, “我该怎么帮你,”陈洛洛原本闭住的眼睛又突然睁开,直直的看着左林帆,“我记得一开始你就打算去找爸爸的,后來我就忘了问你什么事,在你的非常时期,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一个地方,告诉我,找我的爸爸能帮到你吗,” 左林帆微微一怔,陈洛洛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他有意的接近陈家也瞒不住她, “说吧,我不会认为你是在利用我,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要跟你在一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陈洛洛道, “不是你认为不认为,我自己也不会这么做,”左林帆伸手摸摸陈洛洛的额头,替她拢起被虚汗浸湿的碎发, “所以,你就想跟姐姐谈判,借用姐姐对我的关心去挟制她,”陈洛洛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想明白了左林帆的那个电话会打给谁, 不用手机不是为了防备她,而是防备被别的有心人查到他的通话记录,就凭他跟颜紫洛在一起时,特意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陈洛洛可以肯定,左林帆一定是借助公用电话跟颜紫洛继续商谈被自己打断的话, 她不怪左林帆与姐姐私下联系,也不怪姐姐对左林帆的态度转变,她明白姐姐的转变是因为她,左林帆找姐姐也是因为姐姐的特殊身份,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左林帆与姐姐之间有什么联系,她宁可左林帆利用她对他的感情,那也是她对他的用处,她在帮他,她情愿, “你都说了我们在谈判,所以也就说不上是挟制,”左林帆赞叹陈洛洛的聪明,沒有再掩饰自己, “林帆,你不愿利用我,我很开心,可是现在我真的想为你做些什么,”陈洛洛道, “包括犯罪,”左林帆笑问,虽然只是玩笑,可这却是个严重的问題,为爱失去自我走上犯罪路的人不在少数,如此的爱就过于盲目, “我仔细的分析过你做的事,我想你对于梦绮做的事是出自于一种特殊的情感,不是为了犯罪而犯罪,”陈洛洛挣扎着坐起身,直视着左林帆,“于梦绮是不是你口中颜儿,你们确实有过过去,但是却由于她的身份,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对不对,” 左林帆凝视着陈洛洛,缓缓的道,“颜儿不是于梦绮,颜儿跟你一样,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缠上我,你的身上有颜儿的影子,我知道这样说,一定让你很伤心,可是我不想欺骗你,” “谢谢你的坦白,”陈洛洛微微一笑,平静的道,“我能感觉到那天你在我的身上去极尽的寻找对颜儿的爱,” “不过,你能够这样想,说明你的心里也是有那么点在意我的,这就够了,我不在意做一个替身,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就很幸福,就算永远做颜儿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我更相信有一天我会不再做替身,所以,林帆,请给我一个做替身的机会,”陈洛洛道, 左林帆静静的凝视着陈洛洛,点了点头,“好,只要你开心,如果你在我的身上找不到你想要的幸福快乐,就随时抽身,而我,,” 左林帆顿了顿,“我会努力把你跟颜儿分开,” 要忘记颜儿吗,不会的, 要接受陈洛洛吗,他会努力留给陈洛洛一份感情,不要怪他心中还存着别的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跟一个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女人相比沒有任何可比性,所以不管他再怎样努力,洛颜都不会从他心底抹去,陈洛洛都不会完全取代了她, 他只能努力的去做到这一世对陈洛洛感情的专一,毕竟她是他唯一要过的女人,不管是情感还是道义,他都不想负她,在左林帆的心底,他还是那个很传统的男人, 第七十三章 她简直是疯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颜紫洛冒雨驾车离开医院后,半路上接到了左林帆的电话,挂断电话后,车子还停在路边,沒有发动, 雨水冲刷着车身,似在冲刷着颜紫洛的心灵, 洛洛是她唯一要保护的人,为了洛洛她办事沒了原则,此时为了洛洛,在听了左林帆的电话后,她甚至萌生了亲自问陈院长要來那幅画的想法,因为她不想那幅画经过洛洛的手交给左林帆,不想让洛洛经历到被利用的伤害, 而且,冥冥中,她还有种想要依着左林帆的话去做的想法,不知为什么,虽然她口中不承认,可是心底却是相信他的, 这样的相信程度连她自己都不敢去信,通过主观去判断做事,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 颜紫洛坐在车内挣扎的思考着,为了洛洛,她愿意用母亲的遗物去赌一把,如果失败,画不是经过洛洛的手,她不会去感知那种被罪犯深深利用的痛苦,让洛洛认清了左林帆的真面目,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对付左林帆,如果成功,左林帆就可以借机会摆脱疑犯的身份,重新去做他的医生,洛洛也就可以跟他安稳的在一起, 她相信妈妈会同意她这么做,物质比亲人重要的多, 拿定主意的颜紫洛给陈征拨去了电话,她知道因为洛洛的缘故,陈征还守在医院,即使夜很深,也一定沒有睡, 口袋里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被左林帆点了穴道的陈征本來一直僵立在原地,听到铃声,本能的生出接电话的反应,垂放在身侧的手去掏口袋, 当陈征接通了电话,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动弹了, “啊,好神奇的点穴功,”陈征不由的赞叹道, “什么点穴功,”电话那头的颜紫洛皱皱眉,难道左林帆在陈院长身边, “哦,不是,紫洛,什么事,”陈征问, “陈伯伯,我想抽时间看看那幅画,毕竟是爸爸妈妈留下來的东西,我想仔细的看一眼,”颜紫洛说, “早就催你多少次了,你总算有时间了,”陈征道,“沒问題,等洛洛的病好一些,我就带你们去看,虽然那幅画在你爸爸牺牲后,你妈妈做主送给了我,但是我一直都说是在替你们姐妹保管,不,是替你保管,毕竟洛洛跟了陈姓,只有你才能代表颜家,那幅画就算是你的爸爸妈妈留给你的嫁妆,” “陈伯伯,我想独自去看画,不要带上洛洛,”颜紫洛道, “为什么,”陈征不解的问, “洛洛身边现在有个左林帆,毕竟那幅画价值不菲,我不想在事情沒有稳定下來就让不相干的人知道,”颜紫洛解释道, “嗯,也好,洛洛见不见也无所谓,毕竟那幅画以后是要交给你的,”陈院长道, “就这样,陈伯伯,您看什么时候合适就给我打电话,”颜紫洛道, 挂断电话,颜紫洛凝视着车窗外的雨水,外面是狂风暴雨,每一个人的心却都在平静的等待,好像突然之间,一切事情都凝在一个点,即将爆发, 为了避免麻烦,天亮前,待陈洛洛的高烧退却后,左林帆带着陈洛洛出了院,回到了陈院长的家, 陈院长有个病人很像左大夫的消息悄悄的传开, 身为眼观六路的警方是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的,很快进行排查, 那个见过左林帆身份证的护士被传唤,警方要求她叙述事实经过, 护士记得身份证上的名字楚航,告诉了警方, “楚航,”警方确定那两个字, 护士点点头,“沒错,由于跟左大夫很像,所以我特别记下了这个名字,他还说因为自己的长相,最近经常受到盘查,” 警方让侦查科去查楚航的所有身份信息,全世界,重名的人很多,经过对比,最后还真的找到一张跟左林帆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什么事,一大早警局这么忙,”颜紫洛來到了警察局, “颜督察,昨夜沒有休息好吗,”有人见颜紫洛顶着的黑眼圈问道, “做警察的就是这样,”颜紫洛道,“不过昨夜是为了我世伯的女儿,出门沒带伞淋雨生病了,折腾了一宿,对了,陈院长有个病人长的很像左林帆,” “颜督察也见过那个人了,”警察好奇的追问, “不见还好,一见吓一跳,”颜紫洛道,“那人跟左林帆长的真相,我连夜就把他的身份在系统里查了一遍,目前沒发现不妥,” “原來颜督察也已经查过了,”这时侦查科的人把资料送來,“确实楚航的身份沒有疑点,就连航班也有楚航不久前回国的信息资料,” “会不会是系统被黑客攥改,”经验丰富的警察问, “这一点我也有怀疑,但是要深入去查,还得需要时间,这不是普通黑客的手段,破解要费一番功夫,需要看网警们的了,”颜紫洛拍拍那名侦查科警察的肩头, “我们目前还沒有理由布控,既然颜督察跟陈院长关系不错,就拜托颜督察注意一下了,” “这个不用你们说,是我的职责,”颜紫洛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关住办公室的门,颜紫洛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坐在椅子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堂堂秉公执法的督察竟然跟着疑犯共谋,虽然网警排查需要时间,就算黑客水平再高,也会被寻到破绽,但愿左林帆能尽快搞定所有的事,否则所有人都要跟着他去坐牢, 她简直是疯了,竟然跟着左林帆一起在冒险,不仅她一个人,还牵连着陈院长一家,可不是儿戏, 左林帆在花园别墅陪着陈洛洛, 已经调成振动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左林帆接起电话,是吴佳豪打來的, “怎么样,在陈家的日子过的可安稳,”吴佳豪在电话那头调笑道, “担惊受怕,”左林帆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尽快把画的资料给我,我沒有多少时间,如果警方破解了那个假身份,我直接就可以被按利用伪造证件落案,你要知道这可不同于一般的那些劣质证件,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你需要的东西,马上离开滨海市,” 第七十四章 洛颜越来越近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没问题。”吴佳豪干脆的道,“之后我就把资料传给你,祝你好运。” 挂断电话之后,很快左林帆收到了吴佳豪发来的彩信资料。果然是为了颜紫洛让他看的那幅画,这一次,左林帆没有再表现出什么震惊,只是在心底有了几分期待。 颜紫洛那边不知道能不能说的通,如果能跟她相互合作是最好的,如果时间赶不及,他也许可以直接找陈院长,用他好奇的点穴法跟他谈条件,可是如果那幅画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的话,他也未必会同意。 那么,就只能利用洛洛?暗中利用她已经很不舒服,又是在她明知道是被利用的情况下,还要求她做什么,就太过于卑鄙了。 就在左林帆犹豫不定的时候,陈院长家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楚先生,颜小姐找您。”佣人道。 左林帆走过去接起电话。 “左林帆,我在警局都在替你隐瞒,我已经在你的事情上担了风险。还有陈院长一家。”颜紫洛道。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颜紫洛知道最大的责任在她,如果她全力配合警方抓捕左林帆,陈院长他们也无法包庇他,洛洛只是一开始生她的气,大吵大闹,或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渐渐平复下来。多年办案中,见到的感情用事的犯人亲属不在少数,没想到今日,她跟左林帆非亲非故的竟也会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他。 难道是自己太想破获魅的案子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楚航微微一笑。这阵子跟颜紫洛也算打了不少交道,毕竟也是曾在一起相处了好几年的人,多多少少也有熟悉感,像亲人一般的亲近感,一想起来她以后经历的事,就为她担心,再想起乾元,又不觉会心一笑。 命运有它自己的行走路线,他不可能强制改变什么,自从见到了颜紫洛,他更多的是选择静静的等待,等待颜紫洛顺其自然的到了另一个时代,留下这里未知的结果,也是他未知的命运。 “我会在见到画后告诉你画的存放地址,会帮助你把画顺利盗走。”颜紫洛道。 “嗯。”左林帆轻轻的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左林帆算着日期,于梦绮已经死了一个月,颜紫洛在这个世上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这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度过这一年。 “林帆。”陈洛洛轻轻走到左林帆身边,从卧室敞开的门缝里,她看到左林帆在打电话时,脸上露出的是温和的表情。 她听到佣人说电话是姐姐打来的,可是她不懂左林帆与姐姐怎么会用这样奇怪的方式对话?左林帆不是应该对姐姐也有敌意的么?他甚至因为姐姐报警的缘故,差点都不再理会她,任她淋了那么久的大雨。可是为什么她会发现,在左林帆与姐姐讲话时,他的口气又像是在面对跟一个很熟悉的关系很近密的人? 难道只是因为一开始左林帆是留给姐姐的人选,所以她过于敏感了吗? “洛洛,好点了吗?”左林帆说着,抬手去试试陈洛洛的额头,“体温正常了,再吃些药就没事了。” “林帆,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颜儿的替身,我跟姐姐,你认为选谁最合适?”陈洛洛仰起头,闪动的眸光注视着左林帆。 “为什么这么问?”左林帆意识到陈洛洛觉察到了什么,因为几次,陈洛洛见到他跟颜紫洛说话时的表情都会不自然。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幼稚,不像姐姐那般沉稳,能干。”陈洛洛有些自卑的垂下头。 沉稳?左林帆可不认为颜紫洛是这样的人,也许之前她是沉稳的,可是自从遇到他,然后再到了青辕王朝,她越来越感情用事,渐渐的没了女警官的风范。 在重新回到鬼谷之后,左林帆越来越将颜紫洛视为自己的妹妹,想到鬼谷里孤寂的生活,夹杂着带着乾元的那份童真乐趣,不禁唇边又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林帆?”陈洛洛蓦地仰起头,恰恰看到了左林帆的笑,像是在回味过往。 这个过往不会是跟她,他的表情是跟着自己的话而起,所以也不会是之前提到的颜儿,何况颜儿带给他的只有伤感。 那就是在想姐姐? 陈洛洛的心底划过一道惊骇,如果他跟姐姐有过往,那么只能是在他们一起进入原始森林,后又劫持了姐姐那时起,还有……给姐姐及时的吸取蛇毒。 想到左林帆为颜紫洛一口口吸蛇毒的样子,陈洛洛的心底开始泛起一丝不舒服,虽然明知道那是在救姐姐,可是她就是打心底不舒服,她甚至希望被蛇咬到的是她,而不是姐姐。 “洛洛,你是唯一让我在你身上找到颜儿的感觉的人,别的任何人都无法跟你比这一点。”左林帆看到陈洛洛内心的不快,缓缓的道,“我也不想让你只是做一个替身,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会努力让自己试着接受你,真正的你。” “这可是你说的,”陈洛洛开心的笑起来,勾住左林帆的脖子,“你一定要努力,我也会努力。” 左林帆含笑点点头,将陈洛洛圈拢在自己怀中。 就算她不是洛颜,也是洛颜特意将她送到他身边的吧? 拥着陈洛洛,左林帆感觉洛颜离他越来越近了。 陈征与颜紫洛约好时间看画。 这一天,陈征让左林帆陪着病愈的陈洛洛出门游玩。一出门就是驾车,只要不违反交通规则,左林帆倒省了被人查问的麻烦,直接带着陈洛洛到了人迹较少的森林公园。 颜紫洛没想到那幅画就保存在别墅里,而且就在陈征夫妇所睡的床下。 这是个很简单的藏画地点,但就是因为过于简单,所以没人会想到陈征将价值不菲的画就放在这么简单的地方,而不是什么机构的保险柜里。 揭起床垫,掀去木床-上的一层薄板,那幅画就平放在床板的夹层里。 第七十五章 很容易得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就是这幅。”陈征将画拿起。递给颜紫洛。“你妈妈当年一眼就相中了这幅画。让你外公倾资拍下。最近听闻收藏界又有关于这幅画的讨论。有人很想再次亲眼见证一下这幅画。去判断它的年代。我们不在乎这幅画的价值。只是把它当做你的爸爸妈妈留下的东西妥善保存。寄托着我们对他们的哀思。” “是的。陈伯伯。不管它值多少钱。都抵不过是爸爸妈妈留下來的那份重要。”颜紫洛仔细的打量着那幅画。目光一直锁定在画中人的面目上。模糊的看不清。 “画刚到手时就是这个样。专家说是年代久远掉色了。或者可以通过现代科技的手段能够将抹去的笔墨复原。毕竟只要动笔。就会留下痕迹。就算掉色。也会残存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物质。”陈征道。 “什么专家。”陈夫人插口道。“那为什么别的地方不掉。偏偏脸上模糊了。我看一开始这幅画作出就有问題。一开始就是画了这么一幅无脸男。” “先放起吧。陈伯伯。”颜紫洛道。“这幅画已经被妈妈赠与你们。就是你们的。我只是出自好奇想看一眼。” “现在我先收着。等你出嫁。它就是你的嫁妆。”陈征接过画道。 “我更希望是洛洛的嫁妆。”颜紫洛笑笑。 见陈征将画放归原位。颜紫洛像陈征夫妇告辞。“谢谢伯伯。伯母。我手头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改天见。” 匆匆离开陈院长的家。颜紫洛就用路边的公话给左林帆打去电话。左林帆默默记下了她的号。她也记下了左林帆用她的手机拨去的那串号。 只是为防万一。他们相互间沒有直接用各自的手机通话。 “东西在陈伯伯的床板夹层。”接通电话。颜紫洛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那么简单的地方。她相信左林帆很容易得手。只是犯罪分子太高估了那幅画的价值。将陈征的行为想的复杂了。想陈征那样医院院长的身份。一定会将宝画寄存在银监机构的高档的保险柜里。就连她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认为会跟着陈征去某个地方吗。 “谁的电话。”陈洛洛见电话接通。左林帆沒有吭声就挂断了。好奇的问。 这个电话带给她的是神秘的感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她的姐姐。 “吴佳豪。他让我尽快办事。”左林帆道。 “办了事之后呢。离开这里。”陈洛洛问。 “我又不是罪犯。为什么要离开。”左林帆笑了笑道。 “对哦。你是要做卧底的。”陈洛洛道。现在提到卧底两个字。她觉得有些刺耳。一个卧底。一个警官。似乎他们才是可以携手共事的。 “洛洛。事情解决之后。一切就都可以回到正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国外完成你还沒完成的学业。”左林帆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总是能够多一分走近的机会吧。 “我当然愿意。”陈洛洛毫不犹豫的就兴奋的直点头。 “回去吧。”左林帆带着陈洛洛上车。 回到花园别墅。左林帆就开始计划取画的事。确定了地点。省了翻找的麻烦。行动起來就简单了许多。 趁着中午午休。左林帆给睡着的陈洛洛点了睡穴。又把在休息室打盹的佣人都点了穴。 陈夫人陪着陈征早已去医院了。大明白天的整个陈家就陷入了昏睡的沉静。 左林帆进入陈征的睡房。掀起床垫。很顺利的就寻到床板上的夹层。打开。取到了那幅画。 画拿在手。左林帆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记忆清晰的回到了鬼谷沉沒前。替颜紫洛抢画的那一刻。 把画卷好。又用准备好的白纸裹在外表上。把床垫重新铺好后。左林帆迅速驾车离开了陈家。 颜紫洛打到陈家的电话铃声把已经睡穴化开。依旧陷入昏睡的佣人们与陈洛洛纷纷惊醒。 “姐姐。”陈洛洛接起电话。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问。 “都几点了。午睡还沒醒。”颜紫洛说着顺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在三点。 “有什么事吗。”陈洛洛问。 “左林帆呢。让他接电话。”颜紫洛放低了声音。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陈洛洛听颜紫洛开口就找左林帆。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本能的四下望望。疑惑着怎么不见左林帆的人。 “你是你。他是他。赶紧让他接电话。”颜紫洛低声催促道。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不想说就算了。”陈洛洛一把扣住电话。不知怎么。她就是不爱听姐姐把她跟左林帆分开看待。 被陈洛洛挂断电话的颜紫洛。咬着唇角。查看手机。在犹豫着是不是换个公话给左林帆直接打过去。 “颜督察。警方已经准备好。随时批捕利用伪造证件。涉嫌犯案的左林帆。”一个警察走过來道。 “先把陈家布控起來。防止疑犯伤了陈家里的人。”颜紫洛道。 左林帆的身份造假一案已经被网警破获。这又成为他涉案的一个证据。那个假的身份已经掩饰不了他了。而且很快陈院长一家都会牵连其中。 颜紫洛给左林帆打电话就是提前给他“通风报信”。眼看事情已经都來不及处理。连她都在考虑要不要自首。替陈院长他们揽下窝藏罪。 警车长鸣。驶向花园别墅。 颜紫洛的手心难得的捏了一把汗。 左林帆抛弃了以楚航身份办理证件的那辆车。來到了之前吴佳豪留给他的新的住处。取到了那辆一直停着沒有用过的新车。 左林帆开着新车与鸣笛的警车相向驶过。 “姐。发生了什么事。”陈洛洛找不到左林帆。又见警车包围了自己的家。问随后跟來的颜紫洛。 “陈小姐。你们涉险窝藏重犯。我代表警方要将你即刻拘留。这是拘留证。”另一个警察向陈洛洛出示证件。 随后赶來的颜紫洛知道左林帆已经提前逃跑了。沒有回答陈洛洛的问題。径自走进别墅。來到陈征的卧室。果然见那幅画已经被拿走了。 不想左林帆下手也真够及时的。 第七十六章 墓地下的秘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征夫妇与陈洛洛一起被带到了警局审讯室,案情报到了颜紫洛的上级国际刑警组织,很明显身为经验丰富的颜紫洛不该对此疏忽,上级当即就判定了她也有窝藏罪嫌疑,下令暂时停职,接受审查, 颜紫洛跟随警察去了陈家后根本就沒有返回警局,当滨海市警局接受国际刑警组织的指令,决定向颜紫洛传达时,已经找不到她的人, “左林帆,你在哪里,”颜紫洛从陈征房间直接就跳窗离开,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墨海会所的方向驶去,现在已经沒必要再考虑用什么公用电话了, “你们等着我,我很快就会给你好消息,”左林帆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就关了机,开车向吴佳豪告诉他的见面地点驶去, 吴佳豪得知画已到手,沒有让左林帆返回墨海会所,而是告诉他另一个地点,滨海公园的海边, 左林帆先到一步,把车子停在海边,沒有下车,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澎湃的海潮,于梦绮已经跟这片大海融为一体了, “画呢,”吴佳豪赶來,下车走到左林帆跟前,俯下身,从车窗往里望, “豪哥果然守信,亲自來了,”左林帆打开车门,让吴佳豪坐上车, “我要梦寐以求的画,你要逃亡,如此重要的交易,即使你不要求,我也肯定得亲自來,”吴佳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道,“警方已经把滨海市严密布控,只要是你这张脸就都不会放过,现在已经不只是靠伪造证件拖延时间的时候了,” “难道要整容,我可舍不得这张帅气的脸,”左林帆摸摸自己的脸,打趣道,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警察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吴佳豪道,“等你确定自己暂时安全后,就先把画交给我,” 画可是易毁物品,吴佳豪知道不能强制要求左林帆马上交出來, “滨海市里有那样的地方吗,”左林帆有些怀疑, “有,那里藏着我所有的秘密,”吴佳豪道,“这样说你该知道我有多重视你了吧,” 不错,非常重视,甚至可以让他的命也留在他的秘密当中,左林帆暗想,他也相信吴佳豪拥有这样的地方,会藏着他需要的重要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是吴佳豪不被人发现的罪证, “带路吧,”左林帆道, 吴佳豪的手伸向车窗外,向后面的人挥挥手,很快有人驾车先行一步,吴佳豪与左林帆随后跟上, “是陈洛洛帮你找到的画,”半路上,吴佳豪问道, “嗯,”左林帆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依靠女人的事, 虽然画是经过颜紫洛拿到的,可也是抓住了颜紫洛为了洛洛才轻易妥协的心理,虽然不愿利用洛洛,可若是细究起來,也算间接利用到了她, 吴佳豪笑笑,点燃一支雪茄,“利用女人的感情也沒什么,我们最终的目的才是最主要的,事实证明,合适的女人确实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吴佳豪停留在他的主观判断上,坚信着他的看法, 车子通过小路,驶到了滨海市的郊区, “这条路线我熟悉的很,沒有任何摄像设备,”吴佳豪道,这是他密切观察后得到的一条安全之路, 左林帆知道,自己关了手机,沒了信号追踪,再经过这条道,警方一时还找不到他, “墓地,”到了地点,左林帆看着面前的情景疑惑的问, “不错,只有死人的地方才不会被人打扰,”吴佳豪率先下了车, 左林帆拿好画,下车跟着吴佳豪走, 跟随吴佳豪的人在左林帆下车后,便将他与吴佳豪的车都开走,墓园只留下了左林帆与吴佳豪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的來祭奠一般, 吴佳豪走到一块墓碑后,四下望了望,轻轻的敲了敲墓碑的下方,挨着墓碑的后方石块就打开了一个缺口,容两个人相继踏进, 石块很快闭合,但是里面点着很多日光灯,照的很明亮, 拾阶而下,左林帆见在整个墓地的下方构建了一个不小的地下空间,分成了几个整齐的小房间,如果不是心里清楚,根本不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个地下室,就跟墨海会所的公寓相差无几,可见吴佳豪这个工程的浩大, “这个墓园本來由墨海负责经营,我借整修墓园的机会暗中造了这个地下别墅,”吴佳豪解释道,“工作累了,我也会來这里小憩一阵,对我來说就好像置身世外一样的宁静,” “豪哥的癖好果然另类,竟然喜欢住在墓地,”左林帆环顾四周道, “我刚说了,只有死人的地方才不会被打扰,这里岂不是一个很不错的藏身之处,”吴佳豪不以为然,带着左林帆走进其中一个房间,像客厅的模样,还备着酒水之类, “,豪哥,”汤姆已经在这里做事,听到声音从隔壁房间走出來, “这位就是给你制造证件的Tom,”吴佳豪介绍, 对于左林帆,汤姆更沒有理由陌生, 左林帆与汤姆相互点头致意了一下, “现在可以给我画了吧,”吴佳豪给左林帆倒了杯酒,扫了眼左林帆手中的卷筒状的东西, “可以,”左林帆把画递给吴佳豪, 吴佳豪打开画,看了一眼交给了汤姆, 汤姆拿到了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出來,向吴佳豪点点头,“沒错,是真品,” 吴佳豪放心的笑了,接过画,重新欣赏起來, 左林帆拿着酒杯围绕着这个超级地下室转了一圈,“我该不会一辈子住在这个活死人墓吧,” “当然不会,”汤姆朝左林帆耸耸肩, “你跟我來,”吴佳豪收起画,放在壁橱里,对于他來说只要是在这个地下室里,不管什么地方都是安全的,沒必要再费心的藏在某个地方, 左林帆跟着吴佳豪走进另一扇门, 一走进那扇门,左林帆就被震了一下, 这间屋子的墙壁四周挂着各色的女人的照片,这些女人不是美丽的,而是呈现出不同的死态,很明显都是在临死的那一刻被拍下的, 左林帆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于梦绮的那一张, 第七十七章 墓底之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也许你是为了能够取得我的信任,才尽心拿到那幅画,而我也只是用了你的这一心理,”吴佳豪盯着于梦绮的照片道,“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让我打消对你的怀疑,从你被我接到墨海的那一刻起,你只是一颗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的流星,” “我知道,我那点雕虫小技根本骗不了你,也不打算骗你到底,”左林帆坦然自若的笑笑,把目光从于梦绮的照片上移开,那样的照片他不愿看的长久, “得罪了警方,又得罪了我,你这是要有多大的底气,”吴佳豪重新打量起左林帆, “有多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左林帆走到一张豪华的办公桌前,随手翻看着桌上摆放的文件,大多数都是有关杀手组织魅的, “原本以为从你手中找到这些东西还得费一番功夫,看來我是多虑了,承蒙你的抬爱,决定把我的命也跟你的这些秘密留在一起,”左林帆道, “除了于梦绮,其他的杀手都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吴佳豪扫了眼墙上的照片,转向左林帆,“而你是除了于梦绮之外,让我感兴趣,想要亲自动手的第二个人,” “你却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想要出手的人,”左林帆放下手中的文件,再次看向吴佳豪时,眼中已经染上了寒光, 已经有多久沒有打打杀杀,在鬼谷宁静了数年,再次出手已经到了这个时代, “呵呵,恐怕你对我根本就不了解吧,”吴佳豪笑笑,脱去了外衣,“在为我大哥报仇的这几年,我把自己也培养成了杀手,不会比魅的那些女人差,我认为靠旁人向來不如靠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自己能够出手致胜才是最关键的,” “是么,”左林帆扬扬眉, “來吧,这间屋子就是我们两个男人的战场,顺便也考验一下汤姆最近的成果,你如果想替于梦绮报仇的话,尽管來,用不着再去破解那个录音带里的声音,”吴佳豪的眼中布满了杀气, 不过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合格的杀手眼中不会带着杀气,左林帆在出手的同时内心做出评价, 紧闭的屋子成了一个狭小的格斗场,几招之后,左林帆就发现吴佳豪的出手有些诡异,不是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普通路数,按说他设计谋杀于梦绮,说明他对跟于梦绮直接对打也沒什么底,功夫也不是特别的高,可是此时很明显要比左林帆预计的高出许多, 汤姆, 左林帆想到了那个高级黑客,根据吴佳豪话中的意思,他一定不是平白无故被留在这里的,对于这个时代的高科技左林帆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或许汤姆在这里起着他不明白的作用, 左林帆将吴佳豪当做一个旷世高手,小心应对, 数招下來,吴佳豪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招法上也趋于慌乱,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多了难以掩饰的惊讶, 但是吴佳豪顾不得多想,退开一步,拔出身上藏的枪,朝左林帆射击, 左林帆接连翻跳,避开枪击, 这个时候汤姆闯进了屋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思议的大叫,“哦,上帝,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在吴佳豪身上,汤姆给他装配了特制的感应芯片,再配合顶级脑科医生连接上脑中枢系统,这样就可以通过电脑感应到他所意识到的敌方的出手,迅速给出应对指令,牵扯大脑做出快速反应,如同操纵游戏中的角色一般,将吴佳豪指挥成世间罕见的武功奇才,这样的神话只有在电视剧的幻想中才有,在这个世界,天下无敌的吴佳豪根本不会有对手, 可是偏偏左林帆就是最有力的对手,他的每一招都神乎其神,到了变化莫测的地步,毕竟电脑也是由人操纵的,所以汤姆接收到左林帆出手的反应,由于远远高过他们所掌握的各路高手的水平,就算紧急操控,也无法做到完美的反击,汤姆抱着难以理解的好奇之心闯进了这个房间, “快,Tom,帮我,”吴佳豪也意识到失算,一边朝左林帆射击,一边叫道, 汤姆刚拔出枪,左林帆已经掠至他身边,顺手夺走了他的枪,向另外的方向闪去, “哦哦~~天,”汤姆掩口讶然,“这简直不是人,” “砰,”左林帆手中的枪响, 先倒下的就是汤姆, “你究竟是什么人,”被左林帆打掉手枪,逼的沒有退路的吴佳豪也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 汤姆的芯片软件已经经过多次严密实验,被确定置入人皮表层后,就可以完美的操控人的出手,这种芯片要比魅所有的强的多,魅的芯片只能给人定位,传输指令,还沒有到了操控人的身手这一步, 如果汤姆的这种芯片被吴佳豪大批运用,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缔造出想要的绝世高手,再配上现代的高科技武器,将会组建出一只天下无敌的特种部队, 对于左林帆,吴佳豪只是想临阵体验一番做为高手的爽快,将他当做不错的实验品,秘密谋杀在这个墓园的地下基地, 可是,逼在吴佳豪眼前的左林帆,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竟然拥有如此高的身手,就像汤姆临死前说的,简直不是人, 确切的说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不是人,是鬼,”左林帆拿枪指着吴佳豪冷冷的道,他是來自千年之前的魂魄,按照普通的说法,他可以说是附身在别人身上的鬼, “砰,”随之最后的枪响,吴佳豪中弹而亡,临死前的脸上退不掉那深深的不可思议,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能了解我,”左林帆丢掉枪,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回身走向那张被穿了好几个枪洞的办公桌, 收拾好所有的文件,之后,左林帆打开了关了许久的手机, 颜紫洛的电话第一个就打了进來,“左林帆,你到底在哪儿,” 颜紫洛的声音很焦急,她犯了错活该,可是陈征一家三口还被拘押着,她寻遍滨海市所有与墨海有关的企业,不仅沒有找到左林帆,连吴佳豪似乎也失踪了, 第七十八章 墓园事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如果要继续寻找的话,就只有查墨海经营的墓园了,可是一座座墓碑林立的墓园能有什么,颜紫洛紧咬着唇角,等着左林帆的回话, “西山墓园,赶紧过來,”左林帆简单的说了八个字,不给颜紫洛质问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真是墓园,颜紫洛一个激灵,以警官证件截了一辆车,迅速向墓园驶去, 左林帆把手机再次关机,带着文件资料与那幅画,离开了那个地下空间,墓碑后的石板门沒有闭合,特意留给对它感兴趣的人, 颜紫洛到了墓园,天已经渐黑,寂静的墓园沉寂在黑暗中,有种阴森的感觉, “左林帆,”颜紫洛沒有惊动守护墓园的工作人员,翻墙跳进,在一块块墓碑中穿梭寻找, “我在这儿,” 是左林帆的声音, 颜紫洛循声走过去,见左林帆正倚在一块墓碑旁,墓碑的后侧开了一个缺口,在黑暗中看不大清, “给你,”左林帆将一个很厚的文件袋递给颜紫洛, “这是什么,”颜紫洛疑惑的问, “墨海的罪证与吴佳豪掌握到的所有魅的资料,”左林帆道, 颜紫洛的眸光一闪,不由的捏紧了文件袋,“吴佳豪呢,” “死了,”左林帆平静的道, “你杀了他,”颜紫洛当即就想到了,“你应该将他交给警方,经过法律的判决,” “判决结果不还是死么,或者经过律师的辩护判为无期,缓刑,”左林帆道,“我沒有那个耐心,我的目的就是替于梦绮报仇,何况,你情愿让吴佳豪活着,再次利用人际手段逃脱应有的惩罚,严苛遵法,未必能让犯人得到应有的宣判,” “就像你自己,”颜紫洛语带讥讽, “相比于我得到的这些资料來说,我不承认自己犯过罪,”左林帆说着,指着颜紫洛手中的资料,“所有有关的资料我都给你了,不过我建议你只交出证明墨海犯罪的那一份,魅的资料应该秘密保存,” “嗯,不错,”颜紫洛点点头,第一次毫不犹豫的认可左林帆的话,决不能让魅知道他们的资料已经外泄,这些资料对于打击魅可是至关重要的, 前提是,左林帆拿出的东西是真的, “还怀疑我,”左林帆指了指一旁的那个黑窟窿,“你可以下去看看,不过我想警方已经搜寻到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时的手机讯号,一定会很快赶到这里,你们可以一起去吴佳豪的地下密室里研究案情,” 果然,隐隐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我们先下去,”颜紫洛说着,率先踏进那个地下口,由于黑暗,打开了手机屏幕, 左林帆跟着颜紫洛下去,按照记忆打开了电灯开关,突然明亮起來的地下空间让颜紫洛惊讶不已, 真沒想到在墓园的下面会有这样的秘密基地, 颜紫洛根据文件标识很快分为两类,关于魅的收好从领口塞进了衣服里,只留下了墨海的所有资料, 颜紫洛走进了左林帆与吴佳豪打斗过的房间, “吴佳豪的功夫这么高,”颜紫洛疑惑的审查着现场, 现场打斗的激烈,让她相信如果死的不是吴佳豪,就一定是左林帆, “去另一个房间看看,你就会明白,”左林帆懒得亲自作解释,如果不是他出手,这个世上任何人跟吴佳豪面对面,恐怕都是个死, 青辕王朝那个时代的功法是不能够出现在这个热兵器时代的,否则就乱了时间运行的轨迹,乱了这个时代的格局,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就算经过高科技,也是不应该制造出來的, 幸好,吴佳豪刚刚研究成功的技术被他捣毁,吴佳豪想要颠覆这个时代的结局就只有自取灭亡, 也许,这就是他來到这个时代的责任,左林帆想,不管生活在哪里,每一个人确实都应该有自己的用处, “颜督察,左林帆,你们怎么在这里,”重案组组长亲自带人追到了墓园,发现了这里,沒想到一个逃犯,一个频临撤职的警官同时出现在这里, 颜紫洛将手中的文件交给那个组长,“现在我可以正式向警方明示,所有有关左林帆的一切都是我出于破案的目的所做的安排,具体事宜我会回到警局做出详细报告,” “好,先勘察现场,”组长接过文件,对下属命道, 事情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机,那些本着追捕罪犯而來的警察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忽然,地面开始抖动, 这样的抖动对于左林帆來说非常的熟悉,马上大叫一声,“不好,快撤,” 话音未落,天花板就坠了下來,整个地下密室晃动不已,仿佛要坍塌一般, 左林帆拉起颜紫洛向上方的通口奔去, “快,你们先撤,”颜紫洛甩开左林帆,向重案组挥手, 正在勘查现场的重案组只得停下手中的任务,向外逃, 伴随着越來越剧烈的震动,地下密室里的人井然有序的撤退,最后就剩下了颜紫洛与左林帆, “你先走,”颜紫洛道, “一起走,”左林帆拉住颜紫洛准备朝着出口一跃而起, 但是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密室上方整个坍塌下來,向左林帆与颜紫洛迎头砸了下來, 左林帆顺手拢住颜紫洛,向一个角落滚去, 四周陷入一片压抑的漆黑, 警方在现场勘查中意外触动了地下空间里布置隐蔽的安全系统,造成了这座建筑的报复性毁灭, 墓园里半夜來了大批的警察早就惊动了工作人员,墓园里突然发生坍塌,更是让人始料不到, 嗅觉灵敏的媒体第一时间就从四面八方的赶來, 整个墓园已经扯了警戒线,媒体无法进入,只能先采访被赶在外面的工作人员, “你能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吗,”记者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下午的时候吴总带人來转过一圈,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是夜里來了警察,” 吴佳豪的车有特别通行证,直接进出墓园,所以守在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并沒有就近去跟吴佳豪打招呼,只是远远的看着两辆车进进出出沒有什么特别, 第七十九章 事件平息(二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墓园外,媒体纷涌,墓园内展开了紧急搜救, 天亮时分,左林帆与颜紫洛被救出來, 当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左林帆带着颜紫洛躲到了沙发倒下后形成的一个窄小的三角形空间里,当时颜紫洛都有些晕眩,根本不知道左林帆是怎样以那么快的速度躲避好的, 二人栖身在狭窄的空间里,黑暗的四周渐渐平静下來,只有二人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各自都沒事, 很快就听到顶端的动静,一定是外面的人展开搜救, 又一次万幸的死里逃生, “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回去之后安稳的做你的医生,跟洛洛在一起,忘掉于梦绮,”颜紫洛道,跟左林帆挨着这么近,感觉到温热的鼻息,令她浑身有些不舒服,比蜷缩在这个三角空间里还要不舒服, 颜紫洛将左林帆做的这一切都看成是为了于梦绮,不管他们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在颜紫洛看來,左林帆对于梦绮不只是出自他口中所说的报恩,而是夹杂了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差点将左林帆送进牢狱,或者是让他踏上逃亡之路,可是现在,看到左林帆对警方,甚至在破获魅上立的功劳,也看在洛洛的份上,颜紫洛愿意给他一次新的机会, 就算是徇私,她只是这一回,为了妹妹的幸福,她相信,如果沒有于梦绮的事,左林帆不是个坏人,甚至不会暴露他的身手,给自己招惹到麻烦,即使现在她还不知道左林帆从哪里练得这样的身手,但是只要他跟那些罪犯沒有关系,就可以, 不能说所有身怀绝技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有犯案的嫌疑,也不能否认不会有正常的人钟情女杀手,这个世界本來就充满着各种奇妙,尤其是人的感情不容易把控,就像洛洛,出其不意的就给自己选择了另一半, 提到陈洛洛,左林帆微微拧起了眉,在黑暗里沒人看得到, 二人在黑暗里沒有继续言语,静静的等待, 终于迎來了清晨的光束, 二人被顺利解救出來,而且毫发无伤, 颜紫洛知道又是左林帆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他出手及时,估计他们找到的也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回警局,”颜紫洛沒有接受同事的提议,暗暗查了下还在身上的魅的资料,道, 经过连番审讯核实,在警局留了四十八小时的左林帆终于获准离开,他的通缉令算正式解除,吴佳豪的死被以左林帆的正当防卫提交法庭裁决, 左林帆还被警察们交口称赞,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原本也是警官学校毕业,为了办案方便才沒有以警察身份就职, 左林帆对其付之一笑, 根据颜紫洛交给重案组的资料,还有从墓园地下搜到的其他东西,警方终于可以对墨海正式立案,并且还牵扯到不少高官,揪出一条隐藏极深的犯罪链, 破案是结果,颜紫洛与左林帆,包括陈家的行为就成了经过,免罪获得释放, 左林帆不关心什么破案的结果,也拒绝了警方授予他的嘉奖,他认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换來嘉奖是受之有愧的,他只是想尽快了了自己心中的事,但是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他这样处理问題,这种和平的秩序就大乱了,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左林帆这样给自己解释,到了这个世界两年多了,他的内心还是无法融入,他可以想象染画与颜紫洛到了他的世界又是怎样让自己融入到那个环境中的, 颜紫洛也沒有要警方的嘉奖,对于她來说这只是她冒险取得的结果,给警方的报告充斥着谎言,那将是她这一生的秘密, 她不在乎给她警察的身份留下污点,毕竟经左林帆的手得到的东西价值巨大,盘踞滨海市多年的墨海倒塌,国际杀手组织魅也会很快破获,接下來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愿洛洛能心想事成的与左林帆在一起,再无其他的牵挂, “姐姐,你要回总部了,”陈洛洛得知颜紫洛要离开,有些不舍的问, 虽然因为左林帆产生了一点说不出的矛盾,但是姐妹亲情是抹杀不掉的, “处理好事情就会尽快回來,我还等着吃你的喜酒,”颜紫洛搂住陈洛洛,在她耳边轻声道, 陈洛洛的脸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陈伯伯,请你原谅我,”颜紫洛对陈征道, “沒关系,那幅画本來就是留给你的,”陈征知道颜紫洛道歉的意思,是说她帮助左林帆偷了那幅画, “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觉得那幅画并不是什么好的象征,”颜紫洛想了想道,“妈妈得到那幅画后不久,外公就破产了,之后爸爸殉职,你们的女儿也替洛洛受难,妈妈得病后也早早的去世,如今这幅画又被犯罪分子盯上,之前有吴佳豪,之后还不知会有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陈征问, “左林帆已经把画还给我,”颜紫洛道, 那天为处理吴佳豪的事,左林帆先把资料交给颜紫洛,将画仍然藏在自己身上沒有及时给她,未免有什么不测再被什么人看到,泄露出去画的事,给陈家招來麻烦, 直到离开警局,左林帆才找机会将画悄悄的还给颜紫洛,由于躲避墓园塌陷,那幅画不可避免的有了新的折痕,但是藏在左林帆衣内,沒有损坏, “我就知道小左不是贪图什么的人,”陈征道, “我想把那幅画交给古迹专家去处理一下,”颜紫洛接着道,“总之,不会让它再留在陈家,” “随你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还慌得很,”陈夫人手捂着心口道,“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被拘留了两天,真是什么都见识过了,我可不要再发生什么事,赶紧拿走吧,” 虽然窝藏左林帆的事是她出于对陈洛洛的过分宠溺,想要暂时稳住洛洛的情绪跟着自愿做出的,可事后想起來确实心有余悸,触动法律的事实在是不应该,危险的很, 第八十章 她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洛,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颜紫洛笑着问陈洛洛, “我想让爸爸给林帆放一年长假,让他陪着我去读书,我不想跟他分开,”陈洛洛说着,坐到陈征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央求道,“好不好,爸爸,” “依我看,学业要紧,洛洛的终身大事也要紧,”陈夫人道,“既然小左这孩子我们都相中,不如就先让他们俩订婚,也算给了洛洛定心丸,” “这也得问问小左的意思,”陈征道, “我去跟他说,”颜紫洛道,就算女方有订婚的意思,可是让女方的长辈去开口总不合适,再怎么着,礼仪上还是男方家先表态的好, “谢谢姐姐,” 陈征夫妇还沒回应,陈洛洛倒先跳起來,抱住颜紫洛,吧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丫头,你就不会腼腆一回,”颜紫洛弹了弹陈洛洛的额头,取笑道, “如果时间赶得急,我会参加了洛洛的订婚仪式再走,”颜紫洛道,反正资料已经传到了总部,国际刑警那边已经对魅展开破获行动, “我这就去找左林帆,”颜紫洛办事向來果断,立马起身道, 左林帆又回到了医院给他安排的单身公寓去住,他现在都成了滨海市的神话,每天寻上门的人络绎不绝,他都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收拾好行李的左林帆坐在沙发上休息,听到了门铃声再次响起, 左林帆装作家里沒人,沒有理会,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颜紫洛, “左林帆,开门,” 左林帆这才懒懒的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你要做什么,悄悄的开溜,”颜紫洛看到了左林帆收拾好的箱子,自从事情了结之后,左林帆还沒回医院上班,敢情是在谋划着再次“逃离”, “你也知道在滨海市我已经沒有藏身之处,”左林帆说的有些无奈, “是,你有精湛的医术,到哪里都吃的开,”颜紫洛逼向左林帆,眸中闪出了精锐的光芒,“可是洛洛呢,你打算丢下她离开,” “我到哪里跟她是不是在一起沒有关系,”左林帆退身,坐到了沙发上, “那好,先跟洛洛订婚,再做打算,”颜紫洛直接明了的说道, “订婚,”左林帆有些意外,沒想到这个词在自己毫无准备下就说出來, “怎么,你不想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颜紫洛再次逼近左林帆,一副要拿他法办的样子, “沒有,我沒有,”左林帆摇摇头,看了眼颜紫洛,“是洛洛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你以为我愿意再跟你有來往,”颜紫洛冷哼道, “好,订婚,”左林帆沒有怎样的思索便答应了,总之他已经试着接受洛洛,订婚之后可以让自己用另一种心态去面对洛洛,也许更容易尽快的接受她,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 左林帆答应订婚后的七日后,民生医院的院长陈征的女儿陈洛洛与被视为妙手神医的左林帆举行了订婚仪式, 由于之前左林帆轰动市民的行为,所以这场订婚仪式吸引了大批的眼球, 订婚仪式结束后,颜紫洛就飞回国际刑警总部,继续办案, 左林帆继续留在民生医院工作,但是陈院长给了他一年出国考察的假期,其实也就是陪着陈洛洛去完成学业, 离陈洛洛毕业的时间就剩八个月,左林帆做为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一直跟在陈洛洛身边,做令人羡慕的护花使者,到了洛洛的学校,他才知道陈洛洛在她的那些男同学眼中是多么的受欢迎,当然学业优秀,长相靓丽,活泼开朗的女孩自然会有众多的仰慕者, 在众多的情敌眼中,比陈洛洛大了好多岁的左林帆无比幸运, 可是,在陈洛洛的女同学眼中,她有这样的未婚夫也实在是老天对她的无比厚爱, 陈洛洛就在幸福甜蜜中盼到了毕业典礼,毕业也就意味着她即将披上嫁衣,做一个美丽的新娘,这是她盼了快一年的梦, “林帆,快,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回滨海市了,” 到了预订回国的那一天大早,陈洛洛兴奋的敲开了左林帆的房间,催促道, 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从未睡过一张床, 除了在墨海会所的那一次不由自主,左林帆对陈洛洛再沒有过任何想要占有的冲动,面对陈洛洛一次又一次的刻意引-诱,左林帆都选择了回避, 他说他想留一个惊喜的新婚之夜, 除了对陈洛洛沒有亲密的表示,在其他方面,左林帆是一个称职的准丈夫,对陈洛洛呵护备至,这让陈洛洛不得不相信,左林帆的拒绝只是因为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不想在婚前逾礼,所以,陈洛洛更盼着尽快出嫁, 陈洛洛冲进房间的时候,左林帆正在看报纸,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吸引了陈洛洛的目光,顺手夺了过去, 报纸上的照片是颜紫洛,短发俏丽,英姿飒爽,是她的人物专访,不到一年的时间,魅已经被由她领导的刑警小分队捣毁,最大的国际杀手集团被她剿灭, 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左林帆出的一份力,利用到了吴佳豪借用于梦绮,直接从她身上获得的关于魅的各种讯息,可是也不能否认颜紫洛的能干,毕竟与强大的犯罪分子做斗争,是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姐姐很漂亮,”陈洛洛盯着报纸上的照片轻轻的说了一句, 好像从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她再沒有过这种对姐姐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当看到左林帆在看姐姐的有关新闻时,她又有种泛酸的味道, 难道这也值得吃醋,吃姐姐的醋, 陈洛洛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点酸意, “走吧,”左林帆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对陈洛洛道, 直到坐上回国的飞机,他的脑海中还是颜紫洛,因为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快要來到了, 她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第八十一章 准备结婚(二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再次回到滨海市的陈征家里。左林帆沒有想到颜紫洛也在。 颜紫洛还是像之前那样短发干练。神情间似乎更稳重了一些。可见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跟魅之间的殊死搏斗让她又成熟了许多。 由于魅的破获。颜紫洛可以稍稍松口气。给自己申请了年假。回到了滨海市。 “我回來还想从李师傅那里看看对那幅画的研究有多大的进展。”颜紫洛对陈洛洛说。“我实在很好奇画中人的长相。” 李师傅是滨海市一位年长的古画专家。也擅长对古物做修补式的处理。曾经跟颜紫洛的外公家关系要好。当年颜紫洛的妈妈买回那幅画后也曾请他看过。当时李师傅曾提出如果想目睹这幅画曾经的全貌。可以试着将这幅画进行全貌复原。但是怕破坏了画的价值。便沒有做这项技术。 颜紫洛不在乎这幅画的价值。她只在乎画中人的样子。所以在时隔二十多年后。她再次将画送到了李师傅手里。但是为了不招惹是非。将事情进行了严加保密。 之前的电话里。李师傅告诉颜紫洛。通过电脑扫描检测等高科技技术。已经计算出画面缺失的图像里残存的墨迹成分与分布。再做最后的处理。就可以给画像仿制重新上色。取得全图。 所以。颜紫洛充满期待。 “姐姐。瞧你那么迷恋古风。不如嫁给那幅画算了。”陈洛洛打趣道。 本來陈洛洛的一句玩笑话。让旁边的左林帆暗中一震。视线转向了颜紫洛。 “林帆。走。帮我整理房间。”陈洛洛注意到了左林帆的目光。起身。笑嘻嘻的走过去拉起左林帆。 见二人上了楼。颜紫洛若无其事的拿起一份报纸随意的看起來。 陈洛洛毕业回国。婚事很快就提到了议程。 “小左。我的意见是你跟洛洛先结婚。蜜月之后再工作。你说呢。” 这一天。左林帆跟陈家一起吃下午茶的时候。陈征提议道。 当然。这少不了陈洛洛在一边给她的爸爸妈妈吹耳边风。 见左林帆沒有及时回复。一旁的颜紫洛抬眸盯向他。已经跟洛洛在国外生活了快一年了。还有什么犹豫。 左林帆发现了颜紫洛带有威逼的目光。不禁暗笑。这真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把陈洛洛的婚事看的这么重。 也许。看着陈洛洛出嫁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心愿了。 “好。我全听陈院长的安排。”在颜紫洛的注视下。左林帆笑了笑。开口道。 一家子提起的心都放下了。 但是陈洛洛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记得订婚就是姐姐去跟左林帆提出的。今天左林帆的回答也是在姐姐的目光下做出的。 姐姐的意见对他就那么有影响力。她不要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在姐姐的阴影下进行。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受到别人的影响。自己的姐姐也不行。这与亲情无关。 “你这孩子。马上就成一家人了。称呼起來还这么见外。”陈夫人嗔怪道。 左林帆微顿。有些尴尬。改口叫爸爸妈妈确实不习惯。他自小身边就沒有父母。只有云娘与师父。就算做了左林帆。可是左林帆也早已沒有了妈妈。跟爸爸的关系也不好。从他到來。就一直分开生活。这两年可以算沒有什么联系了。 “不要催小左。等他们结婚。改口还不是必然的事。”陈征道。 “那好。结婚的事我们作安排。你只管陪着洛洛就成。”陈夫人道。“至于你爸爸那边。还是由你去联系吧。怎么样。” “好。”左林帆点点头。算是认可。虽然他不愿跟这个身份的父亲打交道。可是对于洛洛來说毕竟是终身大事。总得知会一声。 “洛洛。怎么回事。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我感觉林帆对婚事不怎么热心。” 回到卧室。关住门。母女俩说起了私房话。 “妈。是你敏感了。毕竟是终身大事。林帆肯定要慎重的考虑。”陈洛洛为左林帆说好话。 “是吗。”陈夫人还是有点狐疑。 “妈。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婚事自己有清楚。”陈洛洛亲昵的圈住陈夫人的脖子说。 “我看你就是不清楚。鬼迷心窍的就迷上了那个小子。”陈夫人点着陈洛洛的额头道。 “你跟爸爸不也是喜欢他的么。要不怎么会介绍给姐姐。”陈洛洛撅撅嘴。 “这倒是。如果他过不了我们这一关。你们的婚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通过。”陈夫人点点头。 结婚。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左林帆站在公寓的天台上。俯身注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他沒有跟陈洛洛一起住在陈家。而是住在之前的医院公寓里。虽然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可是他总觉得有些别扭。心里有说不出的一个疙瘩。 妻子。本是一个神圣的称谓。是要跟着自己相守一生的人。那个人真的就是陈洛洛吗。 左林帆双手紧紧的按着栏杆。目光凝缩望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又看到了洛颜的身影。 跟陈洛洛在国外的日子里。他让自己努力的接受她。认可她。可是每一次跟她在一起。他都能想到洛颜。就算是要陈洛洛做洛颜的替身。也不是完美的。因为在他眼里陈洛洛跟洛颜是分开的。无法统一。 他知道这样对洛洛很不公平。所以他抗拒再次接受陈洛洛的身体。拒绝她每一次倍加诱惑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对左林帆來说更像是一个大哥哥在照顾妹妹。 他口口声声说过要对那一次的错误负责。会成全洛洛对他的感情。可是当婚事眼看逼近的时候。他竟然有些退缩了。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左林帆回过头。见是颜紫洛走來。沒有吭声。又转过身。继续看着远处。 “跟洛洛相处了那么久。你还沒有爱上她。”颜紫洛站在左林帆身边问。 沒有浮躁。沒有敌意。很平静。 第八十二章 结婚登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都清楚,却还在逼我.,”左林帆道,不能不承认颜紫洛的目光是敏锐的, “洛洛是我的妹妹,我了解她的性格,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跟她捆在了一起,我都知道她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她只能做你的妻子,”颜紫洛道,“再说,就算事情是她主动的,可你能说沒有自己的责任,如果你懂得拒绝,她能成功,说到底你也是个挡不住诱惑的男人,” “你知道她最喜欢的昵称是什么吗,” 颜紫洛被左林帆很突兀的问題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我对她的细节问題沒有足够的关心,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姐姐,我只希望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满足她最大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陈洛洛嫁给她喜欢的人, 左林帆沒有再开口,目视远方,想着“洛颜”的名字, 在国外,陈洛洛上学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用电脑联网交流,看着那边显示的昵称“洛颜”,他总有种跟洛颜对话的幻觉, 陈洛洛上的是他们的校内网聊天室,那个昵称仅限极少的闺蜜知道,她不想让颜紫洛知道她跟颜家挂钩的名字,为了让她脱离颜家的危险氛围,颜紫洛不会答应让她用这个名字, “以前的老人不都是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吗,何况你跟洛洛已经交往了快一年,只要结婚,我相信你是个负责的丈夫,也会很爱自己的妻子,”颜紫洛道, “你相信我,”左林帆回过身,看向颜紫洛, “就凭在国外你对洛洛的悉心照顾,”颜紫洛接着道,“我曾以为你接近洛洛怀有目的,可是在之前的事上你并沒有得到什么,那幅贵重的画也还给了我,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你也沒做什么事,” “你找人暗中盯着我,难道就不怀疑是我发现了跟踪么,”左林帆轻轻笑道, “我不相信你近一年都沒有破绽,”颜紫洛道,“现在我只是依然对你的身手表示好奇,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全,何况有你这样的人陪护在洛洛身边,我更放心,”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做一个令洛洛开心的新郎,请原谅我对洛洛的自私,我也相信你娶了洛洛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洛洛也是个值得人去爱的女孩,她的卑微只在她爱上了你,” 颜紫洛说着,转身离开,留下内心陷入纠结的左林帆独自呆在天台,呼吸着高处的空气,挥发心中的烦闷, “姐姐,” 刚出了公寓的门,颜紫洛碰到了來找左林帆的陈洛洛, “你是來找林帆的吗,”陈洛洛问, “你们要结婚了,我來叮嘱他以后不许负你,”颜紫洛笑笑,看着即将出嫁的妹妹, “谢谢姐姐,”陈洛洛跟着笑笑, 站在天台上的左林帆看着楼下那个扎着马尾,一身短俏的牛仔套装的陈洛洛,她的生命是充满阳光的,可是自己只有思念洛颜的阴郁, 婚礼在陈洛洛回国的一个月后举行,陈家在忙碌着,由于左林帆在滨海市无亲无故,所以陈家安排他们婚后住在花园别墅,如果左林帆要到别处发展,再让洛洛跟着去, 一个月里,左林帆陪着陈洛洛选婚纱饰品,拍婚纱照,陈洛洛成天脸上挂着幸福的喜悦,但是越接近结婚的日子,左林帆越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恍惚,一边是无辜的洛洛,一边是深爱的洛颜, 他之前是个办事干脆的人,在处理染画的事情上也从未拖泥带水,可是这一次面对洛洛,面对曾让他产生了对洛颜悸动的洛洛,他在犹豫着,他给了自己希望,也给了洛洛希望, 他以为在洛洛的身上可以找到洛颜,结果沒有,在他眼里,洛洛跟洛颜相比差别越來越远, 他习惯的所爱的是那个跟在他身后,从不使用花招手段的性格直爽单纯的洛颜,洛颜会为了他对染画有意而选择退让,也会冒死去救她的情敌, 可是,洛洛是一个占有性较强的女孩,从一开始逼着自己去接受她,到后來时时想着花样再诱-惑他,甚至对她的姐姐颜紫洛也会透出不易察觉的敌意,这是他那天在天台上,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站在一起说话时,感觉到的很微妙的关系, 除了对他的缠,除了为了他甘于涉险,陈洛洛与洛颜可以说再沒有相似的东西, 这样的洛洛让他更难爱上,甚至连替身的感觉也快要消失殆尽了, “小左,婚礼就快举行了,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国,”陈征在婚礼前三天问道, “嗯,我再打电话问问,”左林帆含含糊糊的应着,其实电话他还沒有打过, “沒关系,结婚是你们自己的事,就算大人不在场,你们能走在一起就行,”陈征把左林帆的意思当成了是他爸爸的不情愿,劝说道, “嗯,”左林帆点点头,最近他是越來越沉默寡言,不想说太多的话, “换一种新生活刚开始一定会有不适应,慢慢就会好的,”陈征轻轻拍拍左林帆的肩头道,“跟洛洛一起去散散心,婚礼的事我跟你伯母会好好的作安排,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日子又过去两天, “林帆,东西准备好了吗,我直接去民政局,你快点來啊,” 一大早,陈洛洛就给左林帆打电话,按照选好的日子,婚礼前一天去做登记注册,这可是她经过生日星座塔罗纸牌等等的结合算出的好日子, “嗯,我马上去,”左林帆挂断电话,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资料证件,深深的看了眼, 到了民政局,陈洛洛已经等了好久,但是终于见左林帆來了,抹去了心中的担忧,兴奋的挽起他的胳膊,一起走进登记大厅, 看着拿到手的结婚证,盖着大红的印章,陈洛洛开心极了,有了这个证,他们就是合法夫妻, 此时,左林帆依旧沒有结婚的感觉,陈洛洛的笑容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公主拿到了皇上的赐婚圣旨,指定要嫁给自己选好的驸马, 第八十三章 离婚吗?不可能!(二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左林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结婚登记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的。 看着洛洛开心的笑容。他不忍拒绝这个爱着他的女孩。何况他还要了她。这辈子他的感情里存不下任何人。何不成全了这个女孩的心愿。 结婚与感情。与替身统统都沒有了关系。沒有了对比。只是单一的成全。 在最后的倒计时中等來了婚礼举行的日子。 黎明时分。约好的化妆师就來给陈洛洛打扮。上妆盘头穿婚纱。成了一个漂亮的新娘。 各路亲朋好友都在赶往举行结婚典礼的宴会厅。陈洛洛也早早的过去在休息室等待。 礼堂里已经很热闹了。左林帆还沒有來。 陈洛洛掏出手提袋里的结婚证。轻轻的念叨。“不会的。你不会不來的。你已经成了我的丈夫。你一定会给自己的妻子一个难忘的婚礼。对不对。” “洛洛。”沒有惊动任何人。左林帆悄然推开休息室的房间。走了进來。 他是在确定洛洛身边沒有人时进來的。 “林帆。”见到了左林帆。陈洛洛松了口气。可是再看他的样子。沒有穿她为他选的结婚礼服。跟平日里一样普通的打扮。 陈洛洛心中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紧紧的捏着那张结婚证书。 “洛洛。对不起。”左林帆走到陈洛洛跟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不要跟我说这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赶紧做准备。”陈洛洛捂住耳朵。大声道。 “洛洛。”左林帆拉住洛洛的双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经过彻夜未眠。他做了一夜的挣扎。在最后的关头。他决定勇敢的面对洛洛。对她说一声拒绝。 “不要说。求求你什么都不要说。”陈洛洛的眼睛里布着一层水雾。小声的央求道。 “洛洛。我想了很久。直到最后我才想通。我是要成全你的感情。可是你真想要的是这份刻意的成全吗。我可以一年两年呵护你。可是这种呵护跟爱是有区别的。跟了我这个不爱你的人。会让你失去寻找爱自己的那个人的权力。”左林帆道。 “可是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妻子。”陈洛洛直直的望着左林帆。生怕他转身离去。 “做一个心里有别人。而沒有你的位子的男人的妻子。你快乐吗。”左林帆柔声问。 “你不是说会试着接受我。就算不接受。我也愿意做那个颜儿的替身。只要我的身边有你。”陈洛洛的眸中充斥着盈盈泪水。克制着不让留下來。 “是我的错。”左林帆轻轻的摇摇头。“是我当初沒有拒绝你。是我说过把你当成了颜儿的替身。都是我的自私。浪费了你一年的感情。” “不是你的错。是我先黏上了你。”陈洛洛赶紧摇头。“是我把你逼到了那种情况。是我甘愿做颜儿的替身。在国外的日子。虽然我们之间沒有再发生什么关系。可是我很快乐。我离不开你。你的心里除了颜儿沒有别的人。为什么不再成全我。” “成全是我给自己的行为一种圣人式的说法。其实是要害了你的一生。”左林帆道。“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不能让你整天面对着一个心里沒你的男人。你可以容忍一年两年。但是容忍一生是痛苦的。所以这种成全其实是不对的。只有放手。隔断你的这份牵挂。你才能去寻找真正的爱人。感情迁就的太多就成了伤害。” “不。不是这样。”陈洛洛猛烈的摇头。“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我相信水滴石穿。一年不够。可以两年。三年。甚至更久。” “像爱颜儿那般的爱你是不可能的。我试了近一年。可是到头來我对你的感觉沒有发展。反而越來越少。你不是颜儿。颜儿是唯一的。就算是替身也不会存在。对不起。是我给了你希望。又让你的希望破灭。”左林帆凝视着陈洛洛。缓缓的道。 “也就是说我连一个做替身的资格都沒有。”陈洛洛泪中含笑。 “做替身本來对你就不公平。我也沒想过要永远拿你做替身。我试着接受你。认可你。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左林帆说着。看了眼陈洛洛手中的那张红色结婚证。“就算我们已经有了夫妻的名义。我也还是有退缩的想法。有结也会有离。为了避免以后给你造成更多的伤害。我不能跟你一错再错举行婚礼。夫妻名义只停留在我们之间。就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悄悄的來去。” “离婚吗。不可能。”陈洛洛紧紧的捏着那本结婚证。“我们已经是夫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就算婚礼不举行。你也是我的丈夫。” 看着陈洛洛从悲伤中瞬间转变成坚定的执着。泪眼变成了微红的泛着狠厉。左林帆心底更沉了沉。 电话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陈洛洛看了眼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闪烁的是颜紫洛的名字。 铃声响了很久。陈洛洛也沒有接。 这个时候。颜紫洛本该來参加婚礼。却打來电话…… 算算时间。左林帆有种不好的预感。向前跨出一步。想接起电话。 “这是姐姐打给我的。”陈洛洛一把抢过电话。指间触碰到了按键。电话接通了。 “喂。洛洛。洛洛……”颜紫洛叫着洛洛的名字。 洛洛紧握着电话。盯着左林帆。左林帆对颜紫洛电话的关心让她在这个被拒绝的时候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事。有时候。那种种疑虑是完全正确的感应。她更加相信左林帆与颜紫洛之间存在着有某种东西。 她记得他们是最先认识的。她记得他们曾一起步入原始森林。她还记得在墓园发生意外时。他们一起被埋。相栖在一起度过漫长的救援等待。这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是她从來沒有过的。丰富的经历也可以促进双方的感情。她与左林帆之间缺少的就是这些东西。 “洛洛。说话。”那边的颜紫洛有些焦急。 第八十四章 婚礼时的意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姐姐,你还沒來宴会厅吗,我马上要跟林帆举行结婚典礼了,”陈洛洛把手机放到耳边,大声的回应道,还故意露出强装的幸福的微笑, “洛洛,”电话那头的颜紫洛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祝你们幸福到老,我突然接到任务,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是不能还是不愿,”陈洛洛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 “洛洛,你说什么,”颜紫洛似乎沒听清,电话中还传出刺耳的警笛声, “我说你不能來我很遗憾,”陈洛洛看了眼对面的左林帆,换了种口气道, “洛洛,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只要你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姐姐就为你高兴,姐姐要看着你一辈子幸福开心,”颜紫洛安慰道, “是的,我跟林帆会一辈子都幸福在一起,”陈洛洛道, “洛洛,把电话给我,”左林帆在一旁低声道,到了最后的时间,颜紫洛随时都会出事, 陈洛洛顺手挂断电话,“她说有任务不來了,” “你就这么不关心你的姐姐,不问问她有什么任务可以阻止她参加你的婚礼,”左林帆从陈洛洛的脸上看到的是对颜紫洛的不快,是因为他表现出的对颜紫洛的事情的在意,才引起了她的误会, “她的任务向來是不允许外人过问的,”陈洛洛道,“这么多年,她说风就风说雨就雨,我早已习以为常,我沒有资格阻止她成为一名精心保卫公民的模范警官,” “好了,林帆,我们去宴会厅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陈洛洛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也不在意左林帆有沒有穿特别准备的礼服,像之前那样随意的挽上左林帆的胳膊, “洛洛,”左林帆从陈洛洛的手中把胳膊抽回, “我这就先去宴会厅,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洛洛在化妆镜前给自己补好装,沒有理会左林帆的拒绝,拖着洁白的婚纱独自走出休息室, 一个不來参加婚礼,一个要逃婚,她倒要看看口口声声说爱她祝福她的姐姐跟自己的丈夫之间能做出什么事, 宴会厅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接待宾客的陈征夫妇见洛洛独自走來,有些狐疑,迎了上去,把洛洛堵在角落里, “你怎么一个人出來了,林帆还沒來,司仪刚问过我典礼是不是可以举行,”陈夫人小声询问, “他在路上,有些堵车,”陈洛洛还在努力搪塞,她还给自己留一分希望,她不相信自己的坚持会在最后关头以失败告终,不愿真的在姐妹间发生什么不快乐的事, “那再等等吧,”陈夫人也沒有办法, “陈院长,这个人是不是你的那位做警察的侄女儿,”有人拿着手机给陈征看, 手机里正放着新闻,在滨海市发生了警匪枪战,视频里有颜紫洛的身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征问, “这不是即时新闻吗,十分钟之前,”那人解释道, 陈征的神情立马就变了,迅速走向宴会厅的大屏幕电视前,关掉了正在循环播放的新婚新人的画面,切换到了滨海电视台新闻频道, “看,滨海市出事了,”宴会厅的人的目光都被电视里的新闻吸引, 陈洛洛与陈夫人也从侧面望去, 新闻中女声正在播报,“……刚发生了激烈枪战,国际刑警特级督察颜紫洛警官在保护战友的同时身负重伤……” 姐姐受伤了, 陈洛洛刚刚明白了一个事实,从身边就划过一道人影,快速的奔出宴会厅,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左林帆, “抱歉,事出意外,今日的典礼暂时取消,”陈征也看到了左林帆的离去,他也关心着颜紫洛的安危,所以不假思索的宣布取消婚礼, “也好,这种情形下取消婚礼,总比自己做一个被抛弃的新娘好,”陈洛洛咬唇暗想, “林帆怎么沒有穿礼服,”眼尖的陈夫人疑惑的望着左林帆的身影, “一定是刚赶來沒有來得及换,我们去看姐姐,”陈洛洛搪塞着,拉起陈夫人回到休息室,换掉了婚纱, 左林帆根据新闻播报的地点赶到现场,枪战已经结束,有颜紫洛的同事在清理现场,左林帆认得,正是去年跟颜紫洛一起在滨海市处理案件的那个人, 左林帆上去打听,那个人见是左林帆就悄悄的告诉他,这场枪战是魅逃脱的几个小角色对颜紫洛进行的报复性袭击,他们之前收到线报,所以追踪罪犯來到滨海市,并且与颜紫洛取得联系,决定伺机抓捕,但还是让他们展开袭击,虽然都当场击毙,但是颜紫洛在掩护其他警察的时候受了伤,已经被送到民生医院, 左林帆马上就赶到了医院, 颜紫洛在重症手术室里进行抢救,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陈征夫妇跟着陈洛洛随后赶來,陈夫人的言语中还带着一丝婚礼被打断的扫兴, “妈妈,姐姐要紧,”陈洛洛小声的道, “是啊,紫洛的命要紧,再说婚礼可以再择期举行,何况洛洛跟林帆已经领证,法律上他们的婚姻已经生效了,”陈征劝慰有些不开心的妻子, “瞧你们说的,好像我只在乎洛洛的婚礼似的,”陈夫人嗔怪的瞅了眼陈征,焦急的看向手术室,“我也知道命要紧啊,希望紫洛不要有事,” “姐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林帆,”陈洛洛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左林帆身边,轻声问, 左林帆看了眼陈洛洛,就算内心有了隔阂,可毕竟是亲姐妹,在生死关头还是很关心的,他从洛洛的眼底看到了慌乱与紧张, 左林帆沒有吭声,他不能告诉陈洛洛颜紫洛不可能回來了,就算那具身体苏醒获救,也不会再是之前的颜紫洛, 他原本想在最后送颜紫洛一程,沒想到只是通过陈洛洛的手机听到了几句简短的话, 她要走也是沒有牵挂的吧,毕竟陈洛洛在电话里告诉她婚礼在正常的举行,所以她到了青辕王朝,借用洛颜的身体重生后,可以不再记挂这个时代的人,或者就算记挂又怎样,再也回不去,只能将思念埋在心底,就像他思念着他的过去, 第八十五章 苏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出左林帆所料,颜紫洛从受伤昏迷后就再沒有醒來,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先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几天,后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怎么回事,姐姐的身体不是沒有问題了吗,怎么会不醒,”陈洛洛焦急的询问颜紫洛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病例很罕见,她的脑部也沒有任何创伤,手术也完成的很好,” “我看你还是水平不行,”陈洛洛转向一边的左林帆,“林帆,你是技术精湛的医生,你帮姐姐看看吧,” “王医生也是民生医院里很好的大夫,要相信你爸爸的选择,”左林帆道, 王医生离开后,陈洛洛站在左林帆身后,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自从姐姐出事后,经常來看姐姐的人,她的丈夫, 如果他对姐姐够在乎,那么一定会亲自为姐姐治疗,一定会因姐姐的昏迷紧张难过,可是他所表现出的态度让她很迷糊, 难道是她误会了,姐姐打给她的最后的电话,她不该对姐姐有敌意的,一直以來姐姐都对她那么好,一切的出发点都为了她,姐姐怎么会跟她抢男人,就算左林帆有什么心思,姐姐也会拒绝的, 可是现在看來,左林帆也不像是对姐姐有什么心思的男人, 那么他这么关注姐姐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洛,我知道你心里有好多疑点,”背对着陈洛洛的左林帆能感觉到洛洛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每天來看昏迷的颜紫洛,他知道颜紫洛会去了青辕王朝,可是他不知道留下这具身体该怎么处理, 楚航借用左林帆的身份苏醒时,左林帆已经出车祸昏迷了一年之久,他不知道这个昏迷的颜紫洛有沒有醒來的那一天,她醒來后又会成了谁, “走吧,我们到外面走走,”左林帆站起身对陈洛洛说, 二人一起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楼,來到了医院里的小花园, “洛洛,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不打算再跟你举行婚礼,离婚的协议书我会尽快打好,我名下的一切财产都留给你,”左林帆在长椅上坐下來,平心静气的说道, “你以为我要一个左太太的名衔就是要分你的财产,”陈洛洛冷笑,坐在了左林帆身边,“我说过我会等,我不在乎什么婚礼,只要保住这个名衔,对我來说左太太的名分比什么都贵重,” “洛洛,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接受另外的人,”左林帆道, “难道你肯定自己一辈子的心思都在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身上,”陈洛洛不信,都说逝者已矣,为什么左林帆就放不开, “你看你的姐姐,她就那么昏迷不醒,你能说她已经死了吗,”左林帆道, “你是说那个颜儿的情况跟姐姐一样,”陈洛洛第一次仔细的询问那个神秘的颜儿的情况,一直以來,她都认为那是左林帆的过去,不想追问,可是看來她不能不问, “很久以前,我让自己努力的爱上了一直跟着我,像一条尾巴似的颜儿,我是真的爱上了她,很爱很爱的那种,一次意外,颜儿受了伤,昏迷不醒,我用尽一切办法为她救治,结果她终于醒來了,”左林帆简单的讲着楚航跟洛颜的过去,他不愿回忆,每一次想起都会心痛, “醒了,”陈洛洛有些意外, “是的,她醒了,”左林帆接着道,声音绵绵流淌,好像沉淀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我以为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有一天她突然说她不是我之前的颜儿,她有她的生活,” “所以你们就分开了,”陈洛洛追问,她不明白已经把他抛弃的女人为什么会让左林帆迟迟放不下, “她确实不是颜儿,真正的颜儿其实并沒有醒來,她还沉睡在某一个地方,”左林帆靠着长椅,仰望天际,所以,在他心里洛颜从未死去,就因为不相信她的死,所以才会放不下, 否则,在知道染画与西门昊是最合适的时候,他会潇洒放手,在确定洛颜已经死了的话,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执念,他会相信洛颜也希望他活的快乐,可是,洛颜并沒有在他的眼中死去,他无法忘记她,无法丢弃她,让她在某一个角落孤苦伶仃, “我听不懂你的话,”陈洛洛茫然, “我跟颜儿从未真正的在一起过,这是我对颜儿最歉疚的事,”左林帆自顾自的讲述着,这是他第一次将埋在心中的回忆讲述出來,像是寻找一段感情的释放, “之前,为了另外的女人,我也曾责怪她,恼怒她,甚至对她动手,”左林帆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回忆着洛颜对他的隐忍与默默的跟随, “之后,我任凭高超的医术在身,竟然救不活她,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沒有声响,像个睡美人一般,我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呼唤,诉说着我对她的爱,她醒着的时候从來沒有听过我对她认真的说过一句爱,我希望我的爱能把沉睡的她唤醒,一遍又一遍……” 左林帆缓缓的讲述着, 在他们所坐的长椅后,默默的站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子,俏丽的短发随风吹散,脸上挂着一串串的泪水,静静的滴落在脚下的草地上, 医院里的小花园里散步的病人很多,左林帆只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沒有去注意周围的脚步声,也沒有觉察到有一双脚步是为他停留, 那双脚步的主人就那么的默默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左林帆沉浸在痛苦中的阴郁的背影,他的背影对她來说是陌生的,可是他讲出的故事却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像她的亲身经历, 就在此时,伴着耳畔的微风,她还能听到昏迷时,耳边隐隐的听着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还能感觉到滚落在脸颊上清冷的泪, 她想醒來,努力的睁开眼睛, 可是当她终于醒來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四周陌生的雪白的墙, 第八十六章 终于醒了,物是人非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姐姐,”陈洛洛不经意的回头,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颜紫洛,惊讶又兴奋的叫道, 左林帆紧跟着回过头,只见颜紫洛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或者是看着他, 因为他触碰到了颜紫洛的目光,竟然带着难忍的伤感,那种伤痛一下就扎进了他的心底,压得他呼吸慢了半拍, “姐姐,你终于醒了,”陈洛洛离开长椅,朝颜紫洛奔去,双手紧抱住她的肩头,言语间只有兴奋, 就算她曾小心眼的怪过姐姐,可是姐姐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不会真的希望姐姐发生意外, “姐姐,你怎么哭了,”陈洛洛小心的抬手替颜紫洛抹去脸颊上的泪, 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怎么也止不住,不停的流着, 颜紫洛沒有说一句话,越过陈洛洛的脸侧,望向左林帆,左林帆也在望着她,从她的一双泪眸里,他触碰到了许多难以难说的东西, 二人就那么隔着不远的距离,相互对视,沒有言语,时间仿佛在凝望中静止, “姐姐,你怎么了,”陈洛洛再次试探的叫了一声,回头看向左林帆, 她相信这一次绝对沒有看错,他们二人之间存了秘密, 陈洛洛放高的声音把颜紫洛叫回了神, 只是经历的故事相似,他怎么会是他,他明明是这个世界的左林帆, 洛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努力的让自己苏醒过來,却到了陌生的世界,沒有了那个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而且随着自己醒來的还有接踵而來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记忆里,她应该叫颜紫洛, 她不是洛颜, 洛颜是在恐慌中下了病床,走出病房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漫无目的的行走,最后在小花园里看到了那个应该是“自己”的妹妹的女孩,然后就听到了一个跟自己很像的故事, 从來都沒有哭过的洛颜,默默的哭了, 她为守在自己身边的楚航哭,她为自己在昏迷中听到的那一句句之情至深的话语哭,为那冰凉的滴落在自己脸颊的泪水哭,更为自己若是再也回不去,见不到楚航而哭泣, 她好不容易才醒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仅物是人非,而且与她的生活相差了甚远,远的她要做一个另外的人, 听到陈洛洛接连的疑问,洛颜牵强的笑笑,转向了这个突然多出的妹妹,她看着这个妹妹,似乎可以感知到属于颜紫洛的那份对妹妹的强烈的关爱, “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洛颜看着陈洛洛,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说道,她是真的好怕,她想楚航,她怕再也见不到他,而那个真正的颜紫洛应该也会这么怕见不到她的亲人吧, “姐姐,你竟然也会怕,”陈洛洛打趣道,“你都出生入死多少回,命硬的很呢,你要把爸爸的命也潇洒的活出來才行,” “是的,见到你,我就不怕了,”颜紫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泪,朝陈洛洛牵强的笑笑,颜紫洛的记忆不断的拍打着她,吞噬者她的思想,让她不由的要对陈洛洛亲近一分, “走吧,回病房,再让医生检查一下,”左林帆走到她们跟前,道, 对于这个颜紫洛的身份他要一点点去破解,他们同属于异类,不想惊动了旁人,让旁人陷入恐慌, 既然他们有替代别人而活的命运,就该各自悄悄的继续跟着命运走, “走吧,姐姐,”陈洛洛挽着颜紫洛的胳膊,抢先走开,丢下了后面独身的左林帆, 望着颜紫洛的背影,左林帆还能感受到她身上传來的悲意,压得他沉痛的迈不出步伐, 回到病房,经医生做了全身检查,确定颜紫洛身体状况很好,所有的人都放下心, “紫洛,李师傅來看你了,顺便给你带來了古画的复原图,”陈征走进病房对颜紫洛道, 对那幅画,洛颜沒有印象,不记得颜紫洛与那幅画的事,只是疑惑的点点头, 其实到了青辕王朝的颜紫洛也忘记了那幅画的事,只是在心底存了一个关于画中人的牵挂,这就是她会莫名其妙的对西门易一见钟情的根由,因为早在现代的时候,她已经将心悄然付给了他, “紫洛,怎么样,康复情况不错吧,听说你刚醒來,我这來的也真及时,” 李师傅是个和蔼的老者,一进门就对颜紫洛笑呵呵的说着,顺手把一个画夹递到了她的手里, “麻烦李伯伯了,我可以出院后去找您的,”洛颜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她压根沒有画的记忆,就算出院也不会去找的吧,看來这幅画真的很重要,否则不会让这个老者在她醒來的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來, 这究竟是一幅什么画, 洛颜好奇的接过画夹,摆正在自己跟前, 蓦地,洛颜的瞳孔瞬间放大,一动不动的盯着已经被复原的画像仿品,“西门易,” “你说什么,”李师傅问,病房里沒有人听清洛颜的话,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站在病房角落里的左林帆清楚的听到了从颜紫洛口中吐出的三个字, 本來不该出自她口中的名字, 这三个字虽然很轻,近乎洛颜的呢喃,但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左林帆的耳中,震的他如同五雷轰顶,身体僵硬的倚墙而站,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眼里的颜紫洛,再也难以移开, “很清晰,”洛颜抬高音量,换了句话回答道, “那当然,我的技术绝对是一流,”李师傅得意的道,又放低了音量,“而且那幅旧画可是一点都沒毁,该值多少还是值多少,” “谢谢你,李伯伯,”洛颜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哪里话,其实能够一睹画中人的真容也是我的愿望,当年我刚在你外公手里见到这幅画时就很想复原,可惜那会儿的技术还不能保证,”李师傅摆摆手道, “好了,紫洛,你刚醒來,还要多加休息,我们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了,”陈院长道, 第八十七章 不认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嗯,”洛颜拿着画夹,对众人点点头,一一注视着身边的人,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倚墙而站的左林帆身上, 他的脸很苍白,望向她的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光芒, “林帆,走吧,不要打扰姐姐休息,”陈洛洛拉着左林帆,走出病房, 洛颜低头看着手里的西门易的画,如果这是楚航该多好,见不到也可以寄托她的思念, 想到楚航,两行冷泪又不禁流出,滴落在画上,晕湿了纸张, 病房的门轻轻的被打开, 洛颜的目光一直落在画像上,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熟悉的东西,对走进病房的那些不速之客充耳不闻, 直到脚步声停在床边,脚步的主人仍旧一声不吭,只有发出的带有起伏的轻微的呼吸, 洛颜抬起头,正对上了左林帆深邃的,饱含了浓浓悲凉的眸, “你认识他,”左林帆从洛颜手中拿起画夹,注视着他早已料到的那个模样, 这幅画是颜紫洛与西门易的结,也是他判定此时的颜紫洛身份的开始, 熟识西门易的女人能有几个,他的颜儿也是其中之一,那些年跟着自己在京城秘密來回,也沒有少注意了这个南王, 颜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左林帆等着洛颜的回答,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率先说出他的身份, “我怎么会认识,”洛颜轻笑着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带给她什么,所以她决定让自己还是遵循着颜紫洛的人生轨迹去走, “不认识,”左林帆看着洛颜眼角残留的泪水, 从她苏醒就泪流满面,又看着西门易的画像默默哭泣,难道她的情在西门易,难道她是从青辕王朝绕了若干年后又返回的颜紫洛,难道是他往美好的方向猜错了, “林帆,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來到病房,”陈洛洛推门而入,见到左林帆,并不是真的好奇,她是看着左林帆从洗手间拐到了病房的,迟迟不出來,让她忍不住的走近,闯进來, 自从姐姐苏醒,她觉察到他们二人之间越來越存了她不懂的东西,让她更加嫉妒,也让她格外担忧,她一定要时时的粘着左林帆,不能给他们一丝机会独处, 她与左林帆才是夫妻,已经成了夫妻, “沒什么,我想再看一眼画,”左林帆说着,把画像还给了洛颜, “你们回去吧,我沒事了,”洛颜道,她知道陈洛洛与左林帆是夫妻,如果不是颜紫洛在婚礼当天出现意外,他们一定会如期举行婚礼,她记得虽然左林帆对陈洛洛沒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他与陈洛洛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对于來自千年之前的她來说,更是信奉从一而终,认为左林帆更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对于左林帆与陈洛洛的婚事,即使她现在成了一个局外人,也是赞成的, “洛洛,你自己搭车回别墅吧,”出了医院的门,左林帆直接上了自己的车,沒有替陈洛洛开车门,而是发动了车子说道, “林帆,你要去哪里,”陈洛洛赶紧追问, 但是车子已经开走,陈洛洛紧追了两步,无奈的停下來,气得直跺脚, “怎么回事,结了婚也不一起回來,”陈夫人见陈洛洛独自一人回來,皱了皱眉头, “我很累,”陈洛洛上了楼,回來之前她已经在滨海市寻了一大圈,就连左林帆之前的公寓也找过了,再沒有寻找的地方,才无奈的返回家,这时连陈院长都下班回來了, “这小两口是不是闹别扭了,”陈夫人看着洛洛疲惫的背影,拧结着眉头对陈征说, “毕竟这个婚事上,洛洛就占着主动,她又任性,让小左磨磨她的性子也好,”陈征不以为然的道,“你跟我都不舍得对洛洛说重话,有些话就让小左去说,毕竟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总得相互调节好,” “我是怕洛洛受了委屈,老婆可是要被疼的,我们做父母的都沒有委屈过洛洛,可不能让他那个后來的小子欺负洛洛,就算洛洛是主动的,他都成了洛洛的丈夫,就得迁就着,”陈夫人不认同陈征的话,辩驳道, “孩子们的事少操点心吧,洛洛跟小左虽然沒有举行了婚礼,但是他们已经注册结婚,紫洛也终于醒了,我这阵子实在疲得很,也该歇歇了,”陈征舒展着筋骨,捶了捶腰, 陈洛洛回到房间,不断的拨打左林帆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最后狠狠的一把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对不起我,林帆是我的,沒人抢得走,我主动的把自己交给他,他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陈洛洛在洗手间一遍遍用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对着镜中的那个**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道, 左林帆來到了之前吴佳豪留给他的那个备用的住所,一间不大的公寓,公寓是用一个陌生的身份购买的,所以沒有让警方按照墨海的产业查封,除了拿到画的那天躲避警方的追捕,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开走了那辆跟公寓一起准备的新车,左林帆沒有再來过这里,更沒有进过这间公寓, 公寓里的设备很全,还备着一台电脑, 左林帆走到电脑桌前开了机,试着用用,竟然还能连上网,大概之前吴佳豪预交了很长时间的费用,所以才沒人理会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一直默默的保持着可以正常使用的状态, 左林帆很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神奇的故事, 于是,坐下來,手指在键盘上灵动的翻飞,左林帆陷入了思如泉涌,电脑屏幕上一个个字迹仿佛是他的过往镜头,接连闪现, 而左林帆也重新经历了一回身为楚航的过往,比跟陈洛洛在医院讲到的更为详细的多,更让自己感到再次身临其境的痛, 一夜,仿佛重新经历了前生的所有, 天亮之后,左林帆打开了一直关着的手机,略过数不清的來电提示,拨通了电话, 第八十八章 熟悉的人,陌生的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不管你现在是谁,只要你看一个故事,地址之后我会发给你,等你回复,” 简短的深沉的男声,话语结束后,那边的电话就断掉了,洛颜听出來那是左林帆, 洛颜默默的盯着手机屏幕,不一会儿,左林帆传來了短信,给出了一个网址,还有登陆账号与密码, 打开,是左林帆的私密空间, 洛颜像空间的主人一样,输入了账号,密码,手指停留在“确定”上,迟迟未动, 不能不承认,左林帆带给她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之前的颜紫洛是从未有过的,但是对于此时的她,洛颜,却无法用言语表述出, 听着他给陈洛洛讲故事,看着他眉宇间的凝结阴郁,能给唤起她心底的悲凉,会让她想起楚航而想哭, 洛颜的手指抖动了一下,“确定”涣散,顺利登陆到了那个页面,私密空间里只有一篇很长的日记,标題是“无題”, 洛颜沒有看日记的内容,首先就被空间的昵称震撼了, 空间里,左林帆的署名是楚航, 两个字,跟她记忆中的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夹杂着颜紫洛的记忆,洛颜似乎在这个时代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想不起來, 洛颜也沒有去想,颜紫洛的事其实跟她无关,她在意的是这个名字, 点开日记标題,故事像是來自千年之前的述说,娓娓道來,浓郁着极其压抑的气氛, 故事是从洛颜受伤讲起,直到鬼谷沉沒为止, 熟悉的人,陌生的事,让洛颜读着心更痛, 这就是她离开了青辕王朝之后的事吗,这就是她与颜紫洛互换了身体后,颜紫洛在青辕王朝发生的事, 数年间,楚航就一直活在这样的痛苦折磨里,直到他做了左林帆, 这不会是巧合,洛颜知道,沒有人会比真正从那个时代來的人更熟悉那里,景致的描述,一丝一毫都不差, 左林帆就是楚航,所以他有让颜紫洛费解的能力,有让陈院长惊叹的点穴功,也知道颜紫洛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甚至,他也能够猜到她是谁…… 关了手机,洛颜埋头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她该怎么办,她能与他相认吗, 他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那个人又是她的“妹妹”,就算她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现在就算她不再是颜紫洛,做回洛颜,可是她怎么能够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他们已经结为夫妻,这跟之前的毫无关系完全不同,何况左林帆与陈洛洛早就在一起,他们还在国外共度了近一年,而她反而成了突如其來的局外人,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轻易的就找到了楚航,完全沒有惊喜,有的是更加纠结心乱如麻的伤痛, “姐姐,你怎么了,” 陈洛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洛颜悄悄的擦去脸上的泪,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到的是陈洛洛满脸的关切, 她是一个流浪的孤女,自从师傅死后,就一直跟随楚航浪迹天涯,沒有亲情的经历,更沒有感觉过被亲人的关爱, 她似乎体味到了颜紫洛留下的姐妹情深,藏在大脑的某一角落,轻易的就被唤起, 对于亲情,远比对于爱情容易接受, 颜紫洛无法以洛颜的身份去爱楚航,可是洛颜却能够感受到颜紫洛所拥有的亲情,也许,这也是洛颜一直压在心底,渴盼的东西, 就像曾经的楚航,原本抱着报仇的心去了京城,接近西门昊,可是结果却为了西门昊的兄弟情义,一次次的付出, 爱情会消逝,亲情才是真正无法割舍的东西,两具身体流着相浓的血液,就是将她们捆绑在一起的绳, 即使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改变,也无法改变客观存在的事实, “姐姐,你沒事吧,”陈洛洛俯下身,仔细的打量着一直盯着自己,默不出声的洛颜, “我沒事,”洛颜挤出一个笑容,支撑着身子坐起來, “姐姐,我觉得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这次侥幸活下來,要不要试着换个工作,我想爸爸在世,也不愿你为了继承他的事业一次次冒险,罪犯是抓不完的,魅已经破了,你也应该给自己的工作画一个句号,”陈洛洛坐在洛颜身边道, 其实,沒有了左林帆,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姐妹,即使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一直彼此牵挂, “嗯,我决定先申请休假,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洛颜点点头,她初來乍到,确实需要调节一下, 陈洛洛微怔,沒想到这一次姐姐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一半, “好,休假后就住在陈爸爸家,等你稳定下來,我就跟林帆去渡蜜月,走了也好放心,”陈洛洛似乎无意的说着, 洛颜的心口揪的一阵痛,脸色霎间就白了, “怎么姐姐,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陈洛洛关切的询问, 她希望姐姐是真的不舒服,而不是因为听到了左林帆的名字,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洛颜说着躺了下來,“对了,洛洛,你怎么这么早就來了,” “我在家呆着沒事,就來看看你,”洛洛解释道, 洛颜能够看出陈洛洛眼底闪过的掩饰,还有那无法抹去的疲惫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宿沒睡,强支撑着,但是洛颜装作都沒看见,因为她不知道她这个“姐姐”该怎样询问,她怕再牵扯出了楚航, 洛颜闭上了眼,“我想先睡会儿,” “好,我先出去,不打扰姐姐了,”陈洛洛替洛颜盖好了被子,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她才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气,脸色很快的暗了下來, 她一夜都打不通左林帆的电话,也找不到他,所以,一大早她就赶到了医院,原以为会碰到去看姐姐的左林帆,结果还是沒见, 这样的结果让她稍稍心安,毕竟他沒有跟姐姐在一起, 但是又让她很快的担忧起來,这么长时间沒有消息的左林帆究竟在做什么, 她爱他,但是却不懂他,她只是想不顾一切的将他死死抓住,哪怕他心里存了别人,但是他的身边只有她, 她的要求其实也很低, 第八十九章 你是洛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洛洛走到楼道走廊的窗口处。扶窗遥望。一个笔挺的身影掠入眼睑。 左林帆。 他还是來到了医院。 陈洛洛垂下眸子。捋了下后脑勺上随意梳起的马尾。 即使她努力的让自己不把左林帆与姐姐联系在一起。可是点点滴滴的细节却让她难以释怀。这不能说她过于敏感。女人有独到的直觉。 陈洛洛回身。打算返到病房。就算有再大的问題。她也要亲自面对。她跟她的丈夫之间不能少了她这个活生生的人。 “你是什么人。” 刚打开洛颜所在的病房。陈洛洛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向她的姐姐靠近。而她的姐姐还向内侧身躺着浑然不觉。 由于她突然的出现。那个男人惊得猛然转过身。 陈洛洛这才看到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本能的想逃。但是男人挥刀向她捅來。 眼看躲不过。陈洛洛心一横。奋勇挥动着胳膊迎挡上去。口中大喊。“我不会让你害姐姐。” 同时闭住了眼。不敢亲眼看到令自己惨痛的一幕。 “当啷。” 刀落。一声响。 陈洛洛睁开眼。只见那个男人被洛颜抬脚踢倒在地。同时左林帆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屋内的意外。几下之间便帮着把歹徒制服。 不一会儿医院的警务赶來。歹徒在叫嚣着“杀了这个死警察”中被带走了。 “洛洛。你怎么样。”洛颜看着陈洛洛在胡乱抵挡时。划破的胳膊。问。 伤口不重。但是陈洛洛面色苍白。大概是惊吓到了。 “我沒事。”好半天。陈洛洛才回过神。紧紧的抱住了洛颜。“姐姐。吓死我了。我真怕那坏蛋伤了你。” “我是警察。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洛颜安慰道。“吓着你了。以后再遇到这事。你要记着先跑开。保护自己要紧。知道吗。” “不会的。我不会只顾自己的。”陈洛洛任性的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刚才她确实想逃。只是知道逃不掉。才会喊着保护姐姐。迎上去。就算伤了。或者更加不幸。也会有些价值。 她果然是深受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在生死关头也能想到美化自己的价值。 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虚伪。 难道是因为知道到左林帆会很快來了吗。 “洛洛。”洛颜紧紧的拥着陈洛洛。她不知道陈洛洛的所想。她看到的听到的是陈洛洛为了保护她奋不顾身的跟歹徒搏斗。 她早已觉察到了歹徒的出现。准备着反手攻击。陈洛洛的出现发生了一点意外。 洛颜沒有一丝责怪陈洛洛碍事的想法。反而是她的举动令自己感动。 这样一个善良的妹妹。一心为了姐姐的妹妹。她怎么能够伤害她。 “先坐下吧。”左林帆在一旁道。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洛颜身上。但是洛颜却一直都沒有看他。借着安抚陈洛洛。将她所有的心境努力转移。 “作为丈夫。不知道关心自己的妻子吗。” 觉察到左林帆一直不肯移开的目光。洛颜反声责问道。 左林帆一愣。这句话就像求爱遭到拒绝一般。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林帆。。”陈洛洛扭过头。楚楚可人的柔声唤道。 她再次当做左林帆从未消失。她与他之间还是自然而然。 不。其实他们之间从未自然过。一直是她在挥发着一股牵强的力道。想要将他捆在自己身边。 “护士。”左林帆走到病房门口。叫了一名巡房的护士。“麻烦你帮陈小姐包扎一下伤口。” “好的。陈小姐。请跟我來。”护士有礼的道。 “请叫我左太太。”陈洛洛严辞纠正。 护士有些尴尬。瞟了眼左林帆。又对陈洛洛道。“左太太。请跟我來。” “我不去。”陈洛洛任性的扭过头。抱住洛颜。不再理会护士。 “松开你的姐姐。马上去。”左林帆抬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洛颜不由得暗抽了一下。这就像楚航当年对自己极其不耐烦时的语气。隐忍着体内的怒意。 现在。他是在对陈洛洛隐忍着。 左林帆陌生的语气也让陈洛洛一怔。抱着洛颜的手不由得一抖。回过头。望向左林帆。 “你再敢这样跟我妹妹说话试试。”洛颜硬着口气回击左林帆。 但是自始至终她都不敢正看左林帆一眼。虽然左林帆与楚航是两张不同的脸。可是在知道了他们是同一个人后。若有若无的会将二人重叠在一起。将颜紫洛的记忆与她自己的记忆交叉相映。 “我让她包扎伤口是为她好。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左林帆说着。一把揪住陈洛洛的胳膊。将她生生从洛颜身边拽开。拖到了病房外。 洛颜怕拉伤陈洛洛。无奈的松手。她能觉察到左林帆生气了。她还是这么的了解他。懂得他举动间代表的意义。 “护士。麻烦你。”左林帆向跟着一同出门的护士致意后。回身走进病房。将门紧闭反锁。把陈洛洛彻底搁在了病房外。 “左林帆。你疯了。” 眼见着左林帆向自己一步步逼近。洛颜心慌意乱。故作镇定的斥责道。 “我究竟怎样。你懂得。”左林帆缓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來。幽深而酸楚的眸光注视着洛颜。“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承认。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着你。念着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颜否认。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楚航是陈洛洛的丈夫。洛洛又拼命的保护自己。她绝不能伤害她。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 也许。这就是她与楚航的命。有缘无分。流转到了这个时空。也依然如此。 “看着我。”左林帆站在洛颜面前。双手抚住她的脸颊。用力的。将她的眼睛扳向自己。 “你不敢看我。就说明你对我有特别的感觉。是我给你看的故事触动了你。让你肯定了我的身份。你不是重新回到这里的颜紫洛。你是洛颜。”左林帆盯着洛颜的眼睛。肯定的道。 第九十章 撞破奸情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不是,我就是颜紫洛,”洛颜伸手打开左林帆,“我是洛洛的姐姐,” “是因为洛洛,对不对,是因为洛洛,你才不承认自己,”左林帆一下就明白了洛颜的心思,“你是你,颜紫洛是颜紫洛,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的,也不会伤害洛洛,她是无辜的,”洛颜摇着头,紧捂住耳朵,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无法在面对楚航时当做什么都沒有过,在楚航一句句的逼问下,她无法再掩饰自己, “你沒有破坏什么,我们本來就该在一起的,”左林帆拿开洛颜捂着耳朵的手,凝视着她,望进她眼底的挣扎,让他更加难过,洛颜是个很善良识大体的女子,他们目前的状况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但是,他们本來就是跟这个世界无关的两个人,不该被这个世界的事务左右, 颜紫洛在青辕王朝有她的执着与固执,此时此刻,他才能体会到她那颗固执的心,就算占着别人的身体,可是灵魂、主宰还是他们自己, “什么是我们,”洛颜苦涩的一笑,“我一觉醒來,你是陈洛洛的丈夫左林帆,我是颜紫洛,最后的时差就停在你们婚礼的那一天,不迟不早,让颜紫洛恰恰在你们刚刚结为夫妻的时候离开,换來了我,难道这不是我们有缘无分的天意,” “我们能够认出彼此,能够带着对彼此的感情就不是天意能够阻止的,颜儿,放下一切,你做你的洛颜,我做我的楚航,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好不好,”左林帆紧握着洛颜的双手,眸中只有沉淀了千年的情深, “不可以,不可以,”洛颜轻轻的摇着头,“我们不可以伤害无辜的人,不能伤害洛洛,就算当时是洛洛一意孤行,可是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你抛弃了她,让她以后怎么办,” “我承认自己也有责任,”左林帆道,“你知道吗,洛洛最爱的昵称是洛颜,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她也像你一样曾经的粘着我,让我误以为她是你的转世,是我心存了这样的侥幸才犯了这样的错误,但是,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去弥补她,”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洛颜无声的叹息,泪水充盈着眼眶, “颜儿,”见到洛颜的泪,让左林帆心痛,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说过等她醒來后会带给她开心快乐的日子,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可是,洛颜一醒來,就陷进了这样纠结的折磨中, “颜儿,对不起,”左林帆拥着洛颜,如果他当时沒有神情恍惚的要了洛洛,如果能够坚持到颜紫洛负伤离去,一切都会变的很简单,哪怕他沒有跟洛洛注册,也不会让洛颜面对自己成了别人的丈夫的身份, 说到底,一切的伤害都是他造成的,在青辕王朝如此,到了现在还是如此, “颜儿,对不起……”左林帆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附在洛颜耳边呢喃着,紧紧的拥着她,生怕她再次离去, “咚,” 病房的门被人设法撬开,陈洛洛用院长千金的身份命令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完成了这项任务, 陈洛洛冲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左林帆与颜紫洛, “你们……”陈洛洛瞪大瞳孔盯着二人, 洛颜赶紧用力将左林帆推开,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陈洛洛一字字的问,质问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投向洛颜,“姐姐,你在做什么,背着自己的妹妹,勾搭妹夫,” “洛洛,之后我给你解释,”左林帆不想让洛颜被洛洛指责,不想让她被冠上难听的罪名, 病房门口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解释什么,这就是你刚结婚就要跟我离婚的原因,”陈洛洛转向左林帆,冷笑着,“你以为结婚是儿戏,随时都可以更改婚姻,之前,你把警察耍的团团转,现在你还想耍弄我们姐妹,” “洛洛,左林帆不会跟你离婚的,”洛颜道, “姐姐,”陈洛洛转向洛颜,声音清厉,“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我刚刚奋不顾身的保护你,背地里你就跟我的丈夫做起了苦命鸳鸯,这是何苦呢,我承认当初爸爸妈妈是先把左林帆介绍给你的,可是你不要,现在后悔了吗,整的自己像是被人夺了丈夫一般的凄苦,究竟是谁在夺谁的丈夫,” “洛洛,对不起,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会很快离开,”洛颜道,“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可是你已经在做破坏的事了,”陈洛洛高声控诉,让病房外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洛洛,她不是你的姐姐,你不能这样说她,”左林帆站起來要替洛颜说话,洛颜说不出口的,让他來说,恶人他也可以做, “究竟是不是你们不清楚,”陈洛洛冷笑,“你怎么又这么的护着她,你不是心里只有颜儿吗,该不会你又觉得她像你的颜儿了吧,左林帆,我一直当你是个情痴,沒想到你的感情是这么的糜烂,打着颜儿的名义勾三搭四,我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叫‘洛颜’这个昵称了,带着颜字我就觉得恶心,” “是,随你怎么看我,我让你失望了,离婚吧,”左林帆平静的道,面对陈洛洛无数的指责,他只要离婚二字, “看什么看,”陈洛洛怒气冲冲的对围在门边的好事着道,“沒见过抓住小三,小两口吵架吗,” 围观者迫于陈大小姐的怒意,纷纷退后, “林帆,”陈洛洛大步走到左林帆跟前,挽住他的胳膊,放软了声音,“就算你再坏,我也只认你这个丈夫,走,跟我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去说,” “洛洛,你不要再跟我低声下气了,我不值得,”左林帆甩开了洛洛的手,该无情时必然要无情,错,不能一而再的犯下去, “我说值得就值得,”陈洛洛固执的大声道, 音落,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涌出,沒想到,一直的狐疑与猜测这么快就印证成了事实,难道真要逼着她去对付自己的姐姐, 第九十一章 毅然选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风声的陈征匆匆赶來,病房内的局势让他一时弄不明白, “爸爸,,”陈洛洛刚朝陈征叫了一声,就身体不支的摇晃着要倒下, 陈征一把扶住了女儿, 陈洛洛无力的闭上眼睛, 众人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她不能再亲口对陈征讲述第二次,所以,她只能选择闭上眼睛,让身边的人去自己处理这些事, 她是最痛苦的受害者, “洛洛,,”陈征焦急的呼叫,忙着招呼医生,突然想到左林帆就是最好的大夫,急切的道,“小左,快看看洛洛,” “洛洛,该面对的总得面对,昏迷是沒用的,”左林帆一眼就看穿了陈洛洛的佯装,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洛颜, “你们要做什么,”陈洛洛警觉的睁开眼睛,目光如刺般射向左林帆的手, 那只手紧紧的拉着她的姐姐,青筋突起,很用力,生怕稍不注意就会丢掉掌心的东西一般,紧紧的攥着, “放开我,”洛颜沉声道,陈洛洛如刺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左林帆的语气很坚决, “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征不明白了,“紫洛,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小左吗,” 怎么现在又是如此情深的感觉, “姐姐想吃回头草了,”陈洛洛委屈的掉下大滴的眼泪, “你不是一直赞成洛洛跟小左结婚的么,”陈院长还是很不明白,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颜紫洛一直都在撮合他们,可是现在怎么突然成了抢自己妹夫的人, “抱歉,陈院长,我无法将洛洛当成自己的妻子,无法强制自己去履行因她的任性造成的我的责任,说我卑鄙也好,小人也好,混账也好,我都无法再做洛洛的丈夫,我的心里只有伤愈后的紫洛,”左林帆说话的时候,看向洛颜的目光里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愫, “这怎么可能,”陈征看看左林帆,又看看洛颜,“你们才在一起几天,过去的近一年你不都是跟洛洛在一起吗,你的身边不一直只有洛洛吗,” “我跟紫洛的事你们不会懂,但是洛洛自己心里清楚她跟我的感情是怎样的,我们是一起在国外生活过,可问问洛洛自己,我们是情侣还是更像兄妹,”左林帆平静的道, “可现在我们是夫妻,这是无法改变的,”陈洛洛道,“有本事,你们就一起私奔,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姐姐能做出什么事,” “洛洛,我不会,,”洛颜一边用力的甩着左林帆的手,一边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事之后我解决,”左林帆不给洛颜说话的机会,攥着她的手,冲开对面的陈洛洛与陈征,走出病房, 陈洛洛只觉人影晃动,本在对面的左林帆与洛颜就不见了,再回身,二人已经离开病房,远远走开, “林帆,,”陈洛洛不顾一切的飞奔追去, 电梯的门在陈洛洛追上前的一刻闭合, 很快出了大楼,左林帆一声不吭的带着洛颜向前走,任凭洛颜各种反抗,都无济于事, 将洛颜关进车里,左林帆快速发动车子,离开医院, “楚航,你不能这样,”洛颜看着后车镜里映出陈洛洛刚刚跑出大楼的身影,虽然单薄但有股冲劲, “爱情是自私的,我顾不得其他,否则只能让我再次失去你,”楚航的目光直视前方,他只能带着他的洛颜一路向前, “洛洛是无辜的,”洛颜道,此时的洛洛就像当年的她,而她则成了当时的苏染画, 不过楚航对她要比苏染画多了好大的霸道,这种感觉落在洛颜心底是甜的,是幸福的,这不是她一直梦想的么, 可是,一想到洛洛奋不顾身的救自己,洛颜就告诉自己她不能自私,她才是意外出现的不速之客, 她跟楚航的感情就应该停留在青辕王朝,在这里他们是新的生命, “她是无辜的,那么我这存了千年的感情就是廉价的么,”楚航道,“如果知道当初陈洛洛的任性会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绊脚石,那么当初我就应该把她毫不犹豫的丢给吴佳豪,反正我的目的只有迷惑了吴佳豪,摧毁墨海为于梦绮报仇,顺便再让颜紫洛破获了禁锢着于梦绮的魅,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沒什么关系,不跟陈洛洛独处在一起,也就不会有那次的恍惚,成了被陈洛洛牵绊的借口,” “是你自己的感觉出了偏差,你不能这么无情,”洛颜道,在她的意识里,知道一个女孩子失了身是多么重要的事, “无情,你竟然说我无情,”楚航扭过头,看向洛颜,“难道我对陈洛洛情意浓浓,你就开心吗,” “我习惯了,”洛颜的声音发自内心深处, 却让楚航觉得一阵刺痛, 习惯了,习惯了被他不在意,习惯了看着他去爱着别人, 可是那些都成了过去,现在他爱的只有她, 现在她沒必要再委屈自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是前所未有的么,不知道对她的爱是天下最重的山么,她是无人取代的, “颜儿,不要再委屈自己,”楚航停下车,伸手抚上洛颜的头,短短的发却似乎承载着千斤重, “我不想让你做一个被人唾弃的人,你是顶天立地的,”洛颜轻轻一笑,就算为了楚航的名声不损,她也要委屈自己, “我不在乎,”楚航当即就反驳了洛颜的话,手來回的抚着洛颜的发,“你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洛颜摇摇头,“我不在乎自己,可是现在我顶着的是颜紫洛的身份,” “答应我,只做自己,在这一点上,你要学着颜紫洛在青辕王朝的果断,”楚航捧起洛颜的脸, 四目相对,不同的两张脸,却有着相同的眼神,能够映进同样的心中,这就足够, “可以吗,”洛颜问,颜紫洛只面对爱情的选择,而她却要牵连上了别人,一个为了保护她,连命都置之度外的妹妹, 第九十二章 陈洛洛怀孕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可以的,”楚航坚定的道, 砰, 车位一声巨响,车子随之震动,不开自滑, 楚航与洛颜同时回头,一辆轿车与自己的车严重追尾,挡风玻璃碎了一片, “洛洛,”洛颜看到了那个趴伏在方向盘上的女人,急忙跳下车,赶过去, “楚航,快,洛洛受伤了,”洛颜朝随后下车的楚航喊道, 陈洛洛的头破了,流出血, 楚航扯下衬衫衣摆,替她做了紧急包扎,洛颜则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把陈洛洛抬上车, “林帆,林帆……”昏迷中的陈洛洛不断的呢喃着, “我处理这边的事故,你去吧,”洛颜对楚航道, 楚航看着洛颜,匆匆离开医院的她还是一身病号服,站在路边,很是显眼, “洛洛会有人照顾,”说着,楚航任救护车载着陈洛洛返回医院, 待交警做好事故鉴定后,楚航拉着洛颜來到附近的商厦,选好了衣服给她换上, 噼里啪啦,周围镁光灯闪烁,晃得洛颜差点睁不开眼, 一群消息灵通的记者围來, 楚航沒想到他还会成为媒体的目标, “左先生,左太太出了车祸,你还有心情陪着颜小姐购物,” “左先生,据说你要跟新婚太太离婚,是因为这位英姿飒飒的巾帼警官颜小姐吗,” “左先生,之前你就与颜小姐有密切关系吗,否则怎么会新婚就传出情变,” “颜小姐,请问你是如何看待左先生与左太太之间的问題的,” “颜小姐,据说你与陈院长一家关系很好,算是故友,对自己插足陈院长女儿的婚事有何感想,” …… 记者们接连不断的犀利问題扑面而來, “抱歉,颜小姐重伤初愈,无力回答,”楚航一边抵挡着记者们的围攻,一边带着洛颜往外走, “是无力回答,还是无法回答,或者羞于回答,”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左太太也误会了,”洛颜停住脚步,面向闪光灯,微微一笑,“我曾跟左先生做过办案的拍档,也曾一起被埋在墓园底下,所以算是共患难,左先生关心我的伤势也是情理之中,引起左太太的误会,是我处事不妥,以后我会跟左先生尽量避开,也会亲自像左太太做明确解释,” “那么左先生现在陪你购物又算怎么回事,” “是我,是我认为左太太有院长父亲的安排不会有问題,所以拉着左先生來帮我买套衣服,你们也知道,我匆匆离开医院,沒有换掉园服,也身无分文,站在外面有些招人耳目,是我沒有顾虑到左太太的感受,失礼了,”洛颜微笑着解释, “颜儿,不要说了,”楚航想要制止洛颜,她的维护,她的微笑,让他听着看着都心如刀割, “左先生,颜儿是谁,”耳尖的记者立马追问, “是颜,沒有那个儿,你听错了,”洛颜当即大声回道,“做办案拍档期间,左先生就是这么称呼我的,我的外国同事也这么称呼我,” “那么左先生是不是要马上返回医院了,”有记者追问, “当然,”洛颜微笑着望向楚航,“左先生当然要马上回到医院,若不是你们突然堵住,左先生也许已经到了,他现在正紧张着他的太太,” “是真的紧张吗,那么左太太怎么会撞到左先生的车,”记者真是毒蛇,不依不挠的挖料, “你们确定是左太太的过错,而不是左先生紧急刹车造成了这样的过失,好了,左先生很紧张左太太,他要马上返回医院,请大家不要再阻拦,谢谢,”洛颜将颜紫洛的冷静处理事情的风范与她自己的想法合为一体,应对记者的刁钻提问, 话已到此,记者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好像对楚航与洛颜夹道注目,盯着他们会一起走向何处, 楚航的电话响起, 是陈夫人打來的, “左林帆,你在哪儿,赶紧回医院,洛洛的情况很不好,你要真想跟颜紫洛搞出什么,就做杀人凶手,”电话刚接通,陈夫人就怒气冲冲的道, “我们快去看洛洛,”洛颜不给楚航反驳的机会,招下一辆计程车,抢先坐进去, 楚航挂断电话,随后上车, 二人一起返回民生医院,來到了救助洛洛的手术室, “洛洛情况怎么样,”颜紫洛看着手术室顶端的红灯,关切的问, “你想让她怎么样,被撞死了吗,”陈夫人的语气很尖刻, 这一次,连一旁的陈院长都沒有替他眼中的颜紫洛说话,叹了口气, “如果洛洛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陈夫人继续怒道, “对不起,伯母,”洛颜低声道, 陈夫人瞥了眼一直沒出声的楚航,他似乎是颜紫洛的跟班,对洛洛的情况不闻不问, “请问,陈小姐的丈夫在吗,”一个白大褂医生走出了手术室,见楚航在,便朝他走过去,递给他一份文件,道,“左大夫,正好你在,这个需要你签字,” “什么,”陈夫人好奇的凑过去,“胎儿不保,洛洛有孩子了,,” 陈夫人的话惊得陈院长也走了过去,而洛颜则像被电到一般,动也动不得, 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她间接的伤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这怎么可能,”楚航盯着那份报告,眉头凝结,倍感疑惑, 在墨海会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碰陈洛洛,之后的一年他都沒有碰过她,她怎么会怀孕, “这可好了,又搭上一条命,”陈夫人忿忿的说着,转向一旁的洛颜,“少了一个阻碍,你开心了,” “紫洛,你这是在搅合什么,”陈院长走过去,站在颜紫洛面前,语重心长的道,“一开始我们就是要把小左介绍给你的,是你拒绝了,给了洛洛机会,可是现在你怎么又要反过來插一脚,他们可是已经结婚了,就算婚礼因为你的意外沒有正常举行,可是证书是领了,是合法的呀,” 洛颜的意识一直停在那个胎儿身上,迟迟沒有反应过來,脸色异常的苍白, 第九十三章 黯然离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还跟她废话什么。”陈夫人可沒这么好的耐心与心情。“她能做出这些事。就是不把洛洛当回事。洛洛不是她的妹妹。还是我们的女儿呢。她不在乎。我们可是当成宝。行了行了。你现在有多远滚多远。就当洛洛沒你这个姐姐。省的洛洛出來看见你糟心。” 是的。她应该离开。在这里。她是多余的。 洛颜听到了陈夫人的话。沒有做声。默默转身。抬起沉重的步子。暗自咬牙。迅速的离开。 当楚航把文件交还给医生时。回头已经不见洛颜的身影。 “看什么看。”陈夫人沒好气的道。“自己的老婆刚刚出了车祸在手术室还沒出來。你的心思全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小左。洛洛可是因你受伤的呀。还有你们的孩子……”陈院长按压着怒意。语气还算沉稳。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陈洛洛被推了出來。 “洛洛。我的女儿。你怎么样。”陈夫人迫不及待的迎了过去。 “林帆。林帆……”洛洛沒有回答陈夫人。而是朝楚航无力的挥动着手。 楚航走过去。俯身弯腰。双手按压在担架床上。冷冽的目光寒的袭人。直直的盯着陈洛洛。 “林帆……”陈洛洛好想抓住他的手。但是他不给她机会。 “孩子是怎么回事。”楚航问。 陈洛洛的面色一直是惨白的。已经无法再变得更白。 “大人沒事已经是万幸。你还关心孩子的问題。”陈夫人在旁怒道。在她眼里。似乎是洛洛毁了他们的孩子。成了罪魁祸首般遭她的丈夫逼审。 “我也不想失去孩子……”陈洛洛的泪水跟着就涌了出來。 “好孩子。不哭。我们先回病房。”陈夫人一把推开楚航。弯身替陈洛洛擦拭着泪水。 在陈夫人的呵护下。陈洛洛被推到病房。躺在了床-上。沒有了楚航的逼问。才暗自松了口气。但是她又是那么想见到楚航。 至于孩子。她沒想到因为意外的车祸提前暴露。她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妈。我想休息一下。”陈洛洛轻声道。 “我让那个混蛋陪你。如果他不來。我就让你爸爸把他绑來。”陈夫人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孩子的事他也很意外。需要静静。”陈洛洛道。 “也好。先不见他。免得影响心情。爸爸妈妈替你去训他。”陈夫人道。 陈洛洛不再吭声。安静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动。可见她的心情在剧烈的波动。 陈征拉着陈夫人走出病房。楚航刚巧在询问陈洛洛主治医生有关孩子的问題。刚才为了不影响陈洛洛的救治。他匆匆在文件上签了字。可是现在他有必要仔细询问医生有关的详情。 “左林帆。你什么意思。你还怀疑孩子。”陈夫人几步上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如果不是顾着一点仪态。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陈夫人。左先生沒想到左太太已经有了身孕。有些意外而已。”主治医生解释道。 “你先下去。”陈夫人道。自家的丑闻。她不希望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但是这一天在医院里。丢人已经丢到家了。连媒体都惊动了。 当时陈洛洛追出楚航与洛颜到了楼下。见二人驾车离开。便拨通了她的媒体工作的同学的电话。 所以。那些围堵洛颜与楚航的媒体是陈洛洛亲自招去的。她拦不住人。那些狗仔一般的八卦记者拦人的本事可是大的很。只是沒想到。她随后驾车追去。由于车速过快。又见楚航与洛颜的举止亲密。一恼火便撞了上去。当时还真有种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 闻讯赶到医院正碰上了陈洛洛打电话的陈夫人原本是想阻止陈洛洛打电话的举动的。可是任性惯的陈洛洛根本不听她的话。结果他们一家人的事一定就会上了隔日的市新闻。毕竟医院院长的身份在滨海市也足够分量。 “左林帆。你是不制造点猛料你就不安心是不是。你就这么不甘寂寞。”陈夫人微微仰头。怒目审视着高自己一头的楚航。 “陈夫人。陈院长。请你们告诉洛洛。孩子的事我可以不再过问。请她顺利跟我办理离婚手续。这是我的底线。”楚航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他……他……他说什么。”陈夫人仿佛听错了一般。询问自己的丈夫。“他说还要追究洛洛沒了孩子的事。他知不知道现在最伤心的是谁。。” “小左的行为也确实令我费解了。”陈院长也从未想到楚航会有这么无情的一面。就算是洛洛硬要跟他强扭在一起的。可是洛洛跟了他一年。又结了婚有了孩子。他怎么可以说抛弃就抛弃。而且那个第三者竟然是洛洛的姐姐。 “我看都是颜紫洛搞得鬼。”陈夫人几乎不假思索的道。“一直以來我就对左林帆跟颜紫洛之间有点疑惑。为什么颜紫洛一去说让他订婚。结婚。他就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说话都沒那么快的效力。” “紫洛作为姐姐替洛洛出面劝说小左也不过分。只是她现在跟小左搅在一起就让人想不通了。”陈院长道。并沒有因为洛洛的事盲目的全都谴责紫洛。 “那有什么想不通。后悔了呗。”陈夫人冷哼道。“她不是办事干练的女警官吗。知道自己后悔了。想要左林帆了。就毫不犹豫的对洛洛下手。哪里还在乎什么姐妹之情。这不还是很符合她的办事作风么。” “爸爸。妈妈。”病房的门打开。陈洛洛探出头。叫着不远处的陈征夫妇。 “洛洛。你怎么下地了。需要什么吗。”陈夫人赶紧过去扶住洛洛。 “爸妈。不要怪姐姐。如果姐姐肯当面跟我说她想要林帆。我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成全一对有心人。总比我们三个人一起在这里纠葛着好。”陈洛洛苍白的脸上面带微笑。“你们去把姐姐找來。所有的问題我们应该面对面敞开來谈明白。” 第九十四章 愿倾尽所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洛洛,你这个傻丫头,你当感情是儿戏,是礼物,可以随便的送來送去,”陈夫人怜惜的揉揉陈洛洛的头,带着她重新躺在病床上, “爸,妈,你们去找姐姐,我先睡会儿,头好疼,”陈洛洛抚着额头道, “什么都别想,好好的睡一觉,”陈夫人替陈洛洛盖好被子,安抚道, 看着陈洛洛闭上眼睛,睫毛不再抖动,陈征夫妇才离开病房, “你给颜紫洛打电话,我给左林帆打电话,看他们现在是不是又搞到一起了,”走出大楼,陈夫人吩咐道,说着自己先拿出手机,拨着楚航的电话, 洛颜的电话一遍遍的在震动,她沒有关机,只是调成了无声震动,只是感觉着每一个焦急的來电, 她只能感知,却不能够再去触摸,嗡嗡的震动声就像楚航的呼唤,她一遍遍的感知着,体会着他为寻她的焦急,却不能应答, 她想将手机彻底关掉的,却还是舍不得,只是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感触着震动的声音,也许直到手机沒电自动断掉,就是她不得不最终放手的时刻, 其实她并沒有离开医院,只是躲在了上一层的楼梯拐角,她亲眼看着楚航匆匆走进电梯,然后通过走廊的窗户看着他为寻她匆匆离开医院的身影, 她甚至还听到了陈洛洛与陈征夫妇的对话,不用陈征夫妇找她转告,她就知道了陈洛洛有着怎样善良的想法与决定, 一时失去理智的事谁也可能发生,但是安静下來的陈洛洛的大度让她内心波涛不断的汹涌,百感交集,跟陈洛洛受到的创伤相比,她就是个可耻的罪人,她是间接害死了楚航的孩子的凶手, 如果不是她的到來,楚航一定不会跟洛洛发生这么大的嫌隙,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 就算楚航一直念着自己,可是他也从未想到过会在这里碰到自己,她与楚航的境遇本就是个奇迹,只是奇迹接连发生在他们二人身上,是他们可以重逢的幸运,也是他们陷入种种不得已的悲哀, “楚航,再见了,洛洛,其实失去她这个姐姐会更幸福,”洛颜最后看了眼紧闭的病房,悄然离开, 刚坐着电梯直达一楼,走出电梯的门,一道身影拽着洛颜向一边扯去,一直进了一个房间才松开手, 这是一间医药室,熟悉医院环境的楚航知道这间医药室不经常用到,很少有人來, “你要做什么,”洛颜沒想到楚航又返回医院,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躲过了他, “别忘了我是最擅于躲藏与寻人的,你那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以为我猜不到你还留在医院,”楚航将洛颜用力的按在墙上,挺拔的身姿就逼在洛颜的面前,几乎相贴, “楚航,不可以,”洛颜抬手按住楚航的前胸,抵挡着他的靠近,“洛洛还受伤住院,她刚刚沒了孩子,内心与身体都受不了,你应该关心她,”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楚航道,他知道孩子成了逼走洛颜的催化剂,必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楚航,不可以这样,”洛颜道,“沒了是沒了,可是不能否认他存在过的事实,如果他再不被自己的父亲承认,就更死不瞑目,” “孩子的事我会弄清楚,他不是我的,”楚航再次一字字的道, “我不希望你为了留住我,去伪造什么事实真相,这不是我眼中的那个有担当的楚航,”洛颜道,“你们是夫妻,有什么都不为过,我不会怪你,只能感叹我们无缘,” “缘分要我们去争取,我们能同时出现在这里就是缘分,”楚航的双手按着洛颜的肩头,垂下头,凝视着洛颜, “可是之前你也沒想过会有这一天,不是吗,我宁可相信这是一场月老牵线出了差错的意外,”洛颜不敢去看楚航的眼睛,她怕自己舍不得移开, “是,我知道颜紫洛会离开这里,却沒想到你会出现顶替她,其实这也是很简单的安排,只是我一时糊涂沒有想到,”楚航很自责,如果他静静的等着这一天,事情就不会这样, “可是你先把洛洛错当成了我,这是老天要把我们分开,不能怪任何人,如果非要责怪,就只能怪我不该承认自己,”洛颜道, “你休想再躲避,我绝不许你再消失,” 蓦地,楚航俯下身,一手勾起洛颜的下巴,让她仰头面对自己,唇霸道决绝压上,炙热而缠绵, 这是第一次被楚航吻上,她盼这个吻盼了多少年,洛颜数不清,在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感受到楚航冰凉的泪,多想送还给他一个吻,安抚他伤痛的心,可是她再怎么挣扎也做不到, 此时,楚航突如其來的吻,让洛颜瞬间便迷失了,像是回到了她在鬼谷刚刚醒來的刹那,尽情的随着楚航的热烈释放自己被昏迷压抑的情感, 两部电话同时在不停的震动,但二人浑然不觉,似乎一切外在的事都与他们无关,相互沉浸在他们独有的世界里, 洛颜双手攀上楚航的脖颈,迎合着楚航,似要抵死缠绵,任凭楚航撕扯开自己的领口,向下索取,她愿意倾身给他,无怨无悔, 医院里突然响起了急救车的声音,急切紧张, 洛颜睁开眼,她似乎又看到了陈洛洛被急救车拉走,身子猛地一抽, 楚航觉察到洛颜的异样,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深深的吻着她,快速的褪着她的衣服,摩挲着那如玉般光滑的肌肤,直到腰间, “楚航,不行的,”洛颜松开楚航,用力的推着他的双肩, 此时的楚航像是一头霸道的充满野性的猛兽,只想要他自己想要的,对一切响动都充耳不闻,将吻痕烙遍了洛颜的上身,这是他积攒了千年的爱意,岂是滔滔江水可以比拟, 洛颜知道楚航热火难收,重新闭上了眼,双手拥着他,用心的配合着他, 其实,不想停止的何止是楚航,她也是言不由衷, 第九十五章 陈洛洛自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愿为你倾尽所有…… 从此,哪怕这一缕孤魂破散也再无遗憾, 风平浪静之后,楚航伏在洛颜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每一寸冰清玉洁的肌肤,不舍移开, 洛颜静静的闭着眼睛,似乎什么也不再去想, “颜儿,就这样,你是洛颜,是我的颜儿,我们在一起,所有的事让我去解决,相信我,”楚航道, 洛颜沒有吭气,就那么静静的依附在楚航的怀中, 蓦地,楚航一怔,抚着洛颜的手指再动弹不得, 看着洛颜睁开眼,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楚航很是着急,但是连喉咙都发不出一丝声响,整个人像个僵硬的木偶, 洛颜趁楚航不备给他点了穴道, 这是來自他们那个时代的先进东西,楚航忘记了,除了自己擅长,洛颜也会,虽然她的封穴术不如自己,凭自己的功力可以很快冲破,但毕竟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洛颜逃开, “你竟然对我下的了手,你竟然忍心离开我的身边,”楚航的眼睛偏向洛颜,表达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其中夹杂着那沉淀了千年的伤痛…… “楚航,对不起……”洛颜在泪水连连中绽出一抹笑容,就像她曾经喜欢的那身火红般娇艳, 轻轻的,在楚航唇上烙下最后一个吻, 洛颜穿好衣服,迅速离开了医药室, 楚航很快冲破了被点的穴道,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咦,左大夫,你受伤了,还是左太太的伤,”一个护士碰到楚航后,停下脚步,好奇的问, 楚航的外套上有血迹, 经护士这么一问,楚航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浅灰的颜色上染了一些血迹,不,那是洛颜的,, 楚航的眉头拧在一起,沒有理会护士,继续大步朝楼外追去, “快,陈小姐在602病房,我们过去要注意一些,” 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匆匆走进大楼,向电梯门跑去, 楚航与他们擦肩而过,及时收住脚步, 他认出那两个人是先前在商厦围攻他的记者,由于相互脚步都很急,所以对方沒有看到他, 楚航折身返回大楼,走向前台护士,“让上面多注意一下602病房,陈小姐需要休息,不要让闲杂人过去打扰,” “602的陈洛洛小姐吗,”前台查了下记录,“陈洛洛小姐刚才被发现割腕自杀,正在紧急抢救,” “自杀,”楚航很意外,也就是在他跟洛颜在一起的时候, 洛颜要成心躲开他的话,一时是找不到的,那边陈洛洛再次发生意外,让楚航又不能置之不理, 略略思量后,楚航再次搭电梯上了六层, 洛洛住的是重症病房,跟急救室挨得很近,楚航來到602门口,可以看到急救室的灯亮起,陈征夫妇焦急的守在外面,还有先一步上來的那两个记者, 那两个记者看到楚航,并沒有像在商厦时那样急着逼问他,而是同样焦急的看着急救室的灯,那个女记者很明显像楚航投去一股敌意, “左林帆,”陈夫人看到楚航后,率先跌跌撞撞的朝他跑过來,不由分说的就是一巴掌,“有你这么做人的么,自己的老婆受伤住院又沒了孩子,你却急着去找别的女人,我要替洛洛打死你,你死了,洛洛也就可以真的放下了,” 说着,陈夫人不顾形象的对楚航大打出手, “小丽,冷静,洛洛已经这样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陈征连忙扶住陈夫人, “阿姨,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先等洛洛醒來,恶人总是逃不掉的,尤其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的混蛋,”那个女记者也扶住陈夫人,劝道, “对了,莹莹,你怎么会來,”陈夫人这才想起洛洛的记者同学也來了,警备的巡视周围,不见别的记者,才稍稍放下心, “洛洛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感觉会出事,所以就赶來了,”孙莹说, 楚航看着孙莹的表情有些不对,好像她早就把感觉当成了肯定,尤其是刚在楼门口听到她对同事说的话,很明显就是特意來抓新闻的, 孙莹扶着陈夫人坐在了休息椅上, “莹莹,能不能发动媒体的关系,不要报道你们今天采访到的事,”陈征试着问,不管怎样,他也不想把自己家的事弄得人人尽知, “陈伯伯,不瞒您说,让媒体出面都是之前洛洛要求我的,”孙莹看了眼离自己有段距离的楚航,确定低声他应该听不到,接着说,“其实,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洛洛是受害人,她最可怜了,怀了孩子沒有丈夫宠着反而深受重重的打击,孩子沒了,丈夫也不安慰一声,还弃之离开,像这样的人渣就要经受舆论的讨伐,如果颜紫洛还算是个人,就应该远远的走开,再也不要出现,左林帆就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洛洛道歉,” “对对,连同洛洛悲伤自杀的事,都要报道出來,”陈夫人跟着直点头,“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洛洛受的伤,亏得洛洛到了现在还想着成全那对狗男女,她若真的能放开,心甘情愿的话,怎么会自杀,那么一刀子下去,她怎么下得了手,以后要注意了,病房里绝不能留有水果刀之类的利器,” 楚航听不到,那是普通人的看法,耳力超常的楚航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虽然洛洛此时的情况堪危,可是怎么看着她们都像是在合演一出闹剧, 急救室的门打开,陈洛洛被再次推出來, 孙莹及时的授意同事拍了两张照片, “这样还是不太好吧,”陈征犹豫道, “陈伯伯,洛洛都这样了,您就遵照她的意思吧,”孙莹道, 她的意思, 楚航原要踏出的步子,停了下來,看着陈洛洛在陈征夫妇的守护下推进病房,他倚着墙角沒有动, 是,陈洛洛多么有心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使手段,而且是这么绝的手段, 故意招去记者去路上围攻他,又不惧危险的制造出一场车祸,现在就算要自杀,还要通知她的记者朋友,这根不是自杀,只是在冒险做给人看, 第九十六章 包括怀了别人的孩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洛洛用如此极端的手法妄图缠住楚航。行事的目的很干脆。做事也透着一股猛劲儿。 同样是缠。洛颜看着让人心疼。陈洛洛却让人越來越难以接受。 楚航相信能够通知了记者的陈洛洛。在自杀时肯定要做好了应急准备。肯定会让护理及时的发现异状。这场自杀不过是虚惊一场。 而那个意外出现的孩子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航的眸光越來越阴暗。是他做的他不会否认。不是他的。怎能硬加给他。这样很明显都是在误导洛颜。想逼着洛颜自动退出。 洛颜一心在考虑着这个“妹妹”。而这个妹妹却如此放大自己的可怜模样。逼迫她的姐姐。纵使她眼中的亲姐妹。在男人身上依然丧失了一切平和商谈的机会。 若说爱情真的是如此自私。那么洛颜又怎会去委屈自己。 楚航感到自己的心口好疼。 病房的门打开。陈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着陈征出來。孙莹跟同事也出來。向陈征夫妇打招呼后。就离开了。 “你去。”陈夫人走到楚航跟前。冷着脸道。“洛洛口口声声念着你的名字。你去陪她。看着她。” 说着。陈夫人情绪突然激动起來。甩开陈征就要朝楚航下跪。惊得楚航赶紧把她扶住。 “我求求你。求求你好好的照看洛洛。不要让她再发生意外了。好不好。”陈夫人哭着恳求道。 发自一个母亲对女儿最深的爱。为了女儿低声下气。 楚航真是被这对母女的一软一硬折腾的头大。陈夫人似乎一天之内老了许多。完全沒了往日的院长夫人的风韵。 洛洛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却能如此对待。而且听洛洛说。当年。是用她的女儿去顶替了要被绑架的陈洛洛。能够陪着自己的丈夫做到这点。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的苦苦哀求。楚航轻轻的点点头。大步向病房走去。 不管怎样。他都要努力的说服洛洛。保证洛洛安稳下來。 轻轻的走进病房。楚航把门关好。 还沒有走近病床。就听到陈洛洛在低声轻唤。“林帆……林帆……是你吗。……” 楚航走到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陈洛洛。他确定她已经醒了。根不是在说梦话。 “洛洛。是我。”楚航拉把椅子。坐在床边。 陈洛洛缓缓的睁开眼。真的见到楚航。眼中闪耀着几许光亮。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楚航握住她的手。暗暗运力。在不被陈洛洛察觉的基础上。帮她一点点输着真气。帮助她的体力复原。 感觉到楚航暖暖的掌心。陈洛洛稍稍安心下來。 “林帆。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我的行为。我也试着说服自己。放过你。成全你跟姐姐。可是当我独自一人时。我感觉好难受。难受的想死……”陈洛洛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了雪白的枕巾上。 “所以。临死前就给你的媒体朋友打了电话。”楚航依旧紧握着陈洛洛的手。语气也很平静。 可是陈洛洛听來却不由的一颤。这句听起來很平静的话里带了许多的意味。 “孙莹是我的好朋友。我來想跟她谈谈心事的。”陈洛洛为自己辩解。 “那么记者们在商场围截到我。也是他们出自职业的敏锐性。”楚航道。 “你想说什么。”陈洛洛看着楚航。她知道有些事瞒不住的。就像那个不该出现的孩子。 她能做的。就是把各种有利沒利的事都利用好。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左林帆留住。 “洛洛。第一次见到你。你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还有些调皮。带着纯真。可是现在。你知道自己变了多少吗。”楚航问。 “我变了。你沒有变吗。”陈洛洛反问。 楚航轻轻的摇摇头。“就因为我一直沒变。所以最终。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沒有爱上你。有的事确实不会随着改变而改变。” “你不要告诉我你爱的还是颜儿。”陈洛洛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以前是因为她有个“洛颜”的昵称。现在又因为姐姐來就姓着颜。 “我跟你姐姐的事。你不会懂。现在我们先不说她。”楚航道。“洛洛。我们是沒有结果的。硬缠在一起只能一次次让你受伤……” “我愿意为你遍体鳞伤。”陈洛洛打断楚航的话。“如果沒有你。我会死。你看到了。我会自杀的。有你在身边。就算受伤。我也活着。” “包括怀了别人的孩子。”楚航道。这个问題必须要摆出來。洛洛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可是那个來历不明的孩子却实在让人想不通。利用别人的孩子來捆绑住他的做法也是最蠢笨的。他不认为洛洛会故意这么做。使出这么傻的伎俩。 “你问到了。你终于问出口了。”陈洛洛笑的有些痛。从楚航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如果我不说出事实。那个孩子在别人看來就是你的。他就是摆在颜紫洛跟前的槛。” “就算沒有孩子。紫洛跟前的槛也不低。你就是最高的一个。”楚航道。“但是。我要弄清真相。不要逼着让我亲自去取回那些医疗垃圾。给那个孩子的残血做DNA。我只要真相。不愿让你受人非议。” “你还想保护我。如果我说了事实。对外你还会承认孩子是你的。”陈洛洛凄然笑着。“你这样究竟算是对我有情还是无情。” “你是紫洛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有责任保护你。”楚航道。他也会替青辕王朝的颜紫洛保护她留在这里的唯一的亲人。 但是。陈洛洛不会懂他所指的紫洛。在她耳中听到的就是她成了颜紫洛与左林帆共同的妹妹。她要接受自己的丈夫成了姐夫。 她不甘。她爱左林帆。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外界的笑柄。 “我不会说的。你自己去做鉴定好了。”陈洛洛闭上眼。咽回所有的不甘与伤心。 原以为她跟左林帆结了婚。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可是沒想到婚礼沒有举办成功。她还怀了孕。如果不是出了车祸小产了。她自己还都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她做错事的惩罚吗。她爱左林帆。一切的行为都是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难道这样也是错。 第九十七章 王珂的独特处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凉风席卷着海浪,一浪接一浪的扑面而來, 洛颜站在海边,任凭海浪扑湿她的衣服,将她浇的通透, 于梦绮的骨灰就是洒在这片海里的,在楚航的空间日志里,洛颜了解到,原來苏染画就是于梦绮, 染画,你在青辕王朝一定过的很幸福吧,命运将人带來带去不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归宿吗,你的情结是西门昊,颜紫洛的情结是西门易,我的呢,一直都是楚航,却一直无法靠近, 颜紫洛的结局虽然悲苦,但是西门易最终也只属于她一个人,而我…… 洛颜伸手接住了一朵飞溅过來的浪花,而我跟楚航却是沒有结果的,沒有……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喂,小姐,,” 就在洛颜又朝大海深处走了几步时,一个男人大叫着从她的背后扑过來,紧紧的抱住她,拖着她朝岸边费力的拽去, 洛颜的精神沉浸在恍惚中,任由那个人把他拖到了岸边,齐齐躺倒在沙滩上, “人生苦短,人活一世也不容易,我们都应该坚强的面对,自杀是弱者的行为,”那个男人仰天看着璀璨的星空道,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想让海水洗刷一下,”洛颜坐起身,捡了一颗砂石,丢进海里, 原來这个傻小子把她当成了轻生的女人,才那么奋力的营救她, “洗刷心灵,”那个男人也坐起身,笑笑,“这样也好,洗掉一切不开心,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洛颜扭头打量着这个男人,其实说是男人有些成熟了,他应该是个大男孩,笑起來还带着一对浅浅的酒窝,整齐的牙齿像玉一样白, “唉,”大男孩叹了口气,“要是她也肯洗刷一下心灵,放掉不属于她的东西,轻松自在一些就好了,” “你的梦中情人,”洛颜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很现代的词, “是,我从十三岁起就暗恋上她了,可是她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大男孩皱皱眉,随手也丢了一个砂石, “你现在多大,”洛颜好奇的问, “二十五了,老妈一直催我找女朋友,可是我一直在等她,”大男孩道, “你也够傻的,”洛颜道,一段暗恋能保存十二年,一定也是刻骨铭心的, 细细算起,她爱上楚航也有十几年了,她不是也是在一直等着么, “或许吧,我就是喜欢她,别的女孩进不了我的眼,”大男孩说的很轻松自在, “我也是,不管以后怎样,我只爱他,只为他活着,”洛颜道,就算她离得楚航远远的,她的心里也一直有他,沒人能取代, “是左医生吗,”大男孩突然说出了楚航的身份, 洛颜有些诧异, “我倒希望你真的能跟左医生在一起,那样我的机会就更大了,”大男孩接着道,沒有理会洛颜的诧异的神情, “你的梦中情人是洛洛,你认识我,”洛颜问,仔细的看着这个大男孩,搜寻着颜紫洛的记忆,似乎有那么点印象,但就是想不起來, “紫洛姐贵人多忘事,我是王珂,”大男孩替洛颜回答了自己的身份, “王珂,”洛颜终于想起來了,替陈洛洛伪造诊断书的就是他,是民生医院新招聘的实习医生, 颜紫洛曾经还想去训他,结果后來事务忙起來,加上陈洛洛与楚航弄假成真的有了关系,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是我,紫洛姐,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大概我不是犯人的缘故,沒有被紫洛姐记住,”王珂自嘲的笑笑,两个小酒窝又显露出來, “你喜欢洛洛,还帮着她做那种鉴定,”洛颜真不知道这个男孩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想去争取,我沒有理由不帮她,”王珂道,“中学六年,还有大学以及之后异地暗恋的那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我在陈院长的医院里工作,我是洛洛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有事,都会找我帮忙,我也从沒有拒绝过她,我喜欢这种默默的感觉,总有一天她会被我这种默默的爱恋打动,” “你帮她去争取,”洛颜有些惊讶王珂的处事态度,对于她來说,当初看着楚航喜欢苏染画,她不去作乱就已经觉得很大度了,从來都沒有想过去帮着楚航得到苏染画,帮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去追求另一个女人,她做不到,如果受不了,她顶多选择回避, 而王珂,竟然因为一个爱,就帮着陈洛洛去追楚航,只能说这个男孩是个怪胎, “试过之后,还不能在一起,她才会放弃,”王珂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能帮的我都会帮她,如果极尽努力,最终还是得不到,她应该也不会后悔,沒有什么遗憾了,”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呢,”洛颜问, “我会祝福她的,如果她真的获得了幸福,我就该听老妈的话去找女朋友了,”王珂说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面朝大海,“紫洛姐,你也打算成全他们的,是不是,” “如果洛洛跟左林帆之间沒有发展到今日这种紧密的地步,我想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爱左林帆,比洛洛爱的多,”洛颜随后站起身,与王珂一同望着大海, 于梦绮,苏染画,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的爱楚航…… 闭上眼,一滴泪悄然落下,滴进了绵绵的沙滩中, “我也是,沒有谁会比我更爱洛洛,”王珂道,“只要她想的,我都会帮她满足,只要她快乐,” 如果沒有颜紫洛的意外,陈洛洛一定已经跟左林帆幸福的在一起了,那个意外出现的孩子也不过才一个月大,就算之后被发现,只要瞒过孕期顺利生产,就可以算是早产儿,也不会引起怀疑,或者陈洛洛也可以找个机会把那个孩子做掉,重新拥有她与左林帆的宝宝, 可是现在,一切都复杂起來, 他开始替陈洛洛担心, “究竟是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还是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幸福,”洛颜问, 第九十八章 王珂的小心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应该是跟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幸福。如果洛洛肯跟我在一起。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呵护她。可是幸福未必快乐。只有守在自己爱的人身边才会快乐。洛洛守着左林帆。她会感到快乐。我能看着洛洛。也会很开心。”王珂说着他自己的见解。 在他看來。幸福与快乐有时候并不能统一。 “呵呵。你比我还要傻。”洛颜带着自嘲的笑笑。 她已经算是一个傻子了吧。痴情楚航那么多年。可是王珂的独到见解更是傻到了骨子里。 世上有种爱。不是拥有。而是陪着所爱的那个TA一起去为TA追求爱。只为TA能够心满意足。能够顺心快乐。 “是啊。紫洛姐。我愿意做这样的傻子。”王珂面朝大海。张开双臂。 远远望去。就像他的胳膊搭在了洛颜的肩头。陪着洛颜一起看海。 而此时。沙滩附近的岩石路面上有汽车驶來的声音。戛然而止。停在了路边。 洛颜回过头。看到了从车上走下的楚航。 王珂收回手。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楚航走到二人跟前。看着二人被海水打湿的衣服。沒有说什么。 “左医生。我见紫洛姐心情不好。就跟來了。”王珂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道。 “你要跳海。”楚航看着洛颜。他不相信洛颜会如此厌弃生命。她怎能真的弃他离开。她顶多是选择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他。 “不是。”洛颜淡淡的道。不敢去看楚航。而是挽起了王珂的胳膊。“走。陪我下海游泳。” “左医生。我先去了。”王珂有些无奈的朝楚航挥挥手。还带着一丝兴奋。 楚航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相携奔向大海。眸光阴郁。 他之所以会寻到海边。是医院的一位护士告诉他的。 那个护士出外就诊回來。似乎是无意中告诉了楚航她在滨海公园附近见到了颜督察。其实楚航知道。她也是抱着八卦的想看戏的心思向他吐露消息的。 不过楚航不在乎。当即就开车來到了滨海公园。绕了一圈。寻到了当日抛洒于梦绮骨灰的海边。 远远的就看见洛颜跟王珂“亲密”的在一起。 现在又亲眼看着他们一起在海里游泳嬉耍。 洛颜的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沐浴在阳光中。被海水冲刷着。心灵像是不染尘世的洁净。 她这是在寻找她能够拥有的快乐吗。 楚航有些不忍去打扰她。不忍破坏掉这惬意的一幕。 配上王珂那阳光般清朗的笑容。洛颜此时好像真的在忘乎掉一切烦恼。让自己开心的尽情的陪着他笑。 洛颜浮在岸边的时候。楚航已经开车走了。 他沒有像一开始那样强硬的对待自己。而是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有些出乎洛颜的意料。 想远远的躲避开的。可是她下不了决心。连一座滨海市都踏不出。最终來到了海边。其实她的心底还有许多许多的留恋与不舍…… 王珂跟着洛颜爬上岸。一起坐在沙滩上。二人均是一身湿透的海水装。 “把左林帆找來。又是你故意为洛洛做的事。”洛颜平静的问。 当回头看到楚航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王珂跟着汽车的声音伸展胳膊的意图。她的下巴刚好抵在了王珂的胳膊肘上。虽然王珂很快就收回了手。但是王珂的脸上划过的不自然出卖了他的内心有鬼。 这个大男孩是不善于说谎的。洛颜记得当初颜紫洛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王珂招认了伪造诊断书的事儿。 “紫洛姐……”王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楚航确实是他找來的。当他无意中看到洛颜独自來到海边时。就给医院的那个护士打了电话。授意她怎样怎样跟楚航说。 楚航驾车离开医院后。那个护士又反馈给了王珂。 王珂算着时间。当听到汽车开來的声音。断定极有可能是楚航。所以。故意张开了双臂…… 又陪着洛颜一起在浅海滩游泳。 “我不怪你。如果他真的能够死心。也好。”洛颜道。 可是楚航真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误会她。就死了爱她的心。楚航是多么聪明的人。王珂的这点小计怎能骗的了他。 王珂太不明白她跟楚航之间的感情了。这段感情历经千年。早已犹如铜墙铁柱。难以撞破。她把楚航让给洛洛。也是出自楚航应该担当的责任。还有洛洛对她的那份姐妹情深。当洛洛奋不顾身的替她抵挡那个匪徒时。当洛洛对陈征夫妇说要把楚航让给她时。当亲眼见到洛洛因为他们的事丢失了一个小生命时。她都觉的自己实在无法跟洛洛去争什么。 她已经把自己交给楚航。虽然是颜紫洛的身体。可是她感受到了那份愉悦。这样就够了。而且楚航说颜紫洛已经在青辕王朝有了自己的生活。她们二人的身体是注定要相互替换了。 “紫洛姐。你要去哪儿。”王珂见洛颜站起身。跟着起身问道。 虽然他跟颜紫洛也不熟。可是这一次见到的颜紫洛与上次逼问他有关诊断书的事时的颜紫洛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他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同。可是总觉得前后不像是一个人。 “试着离开滨海市。看能不能做到。”洛颜一边说着。一边向沙滩远处走。身后留下一串沉重的脚印。 王珂茫然了。颜紫洛不是一直周旋在世界各地办案的吗。如果展开工作的话。沒有理由离不开滨海市。 王珂紧跟着洛颜走了几步。不管怎样他是最后跟她在一起的人。能够弄清她的下落也是应该的。 可是沒走几步。王珂眼见着洛颜拐过了弯。自己却被一道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量给揪起。再次拖回了沙滩。 “左医生。”被甩在沙滩上的王珂看清了那个人。有些惊讶。空旷的沙滩上他不见有除了他跟洛颜外的第三个人。根不知道早已离开的楚航是怎么出现的。 “跟我说说陈洛洛的事。”楚航的声音有些冷。 王珂仰头看着楚航。冷峻的脸。犀利的眸。不像平日见到的大夫。而像某个黑社会的大哥。 第九十九章 她需要男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洛洛的……什么事。”王珂站起身。有些结巴的问。 “所有的事。包括那个孩子。”楚航冷眸紧盯着王珂。 在楚航寒气逼人的注视下。王珂有些不在然的悻悻一笑。“左医生才是陈洛洛的丈夫。问我这个问題很奇怪。” “奇怪吗。”楚航盯着王珂的眼睛一眨不眨。那袭人的寒气似要把王珂吞噬。“能够给陈洛洛伪造诊断书的人。跟陈洛洛的关系岂能浅了。” “我跟洛洛沒有什么。”王珂赶紧辩解。 “表面看是沒什么。心里也沒有吗。你帮着洛洛让我误会紫洛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楚航反问。 王珂微怔。沒想到楚航把自己刚才小小的举动看的那么明白。他是如此聪睿的男人。难怪陈洛洛会爱上他。自己的伎俩跟他比起來简直小儿科。 “你都知道什么。”王珂对楚航沒底了。他如此理直气壮的审问自己。应该是掌握了不少东西吧。 “我只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楚航见王珂明显的退怯了。眸中的寒光敛去了一些。“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去搜寻那堆医疗垃圾做化验。搞得人尽皆知。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出來。” “关于孩子的事。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想到洛洛会那么巧的怀孕。”王珂还在否认。 但是楚航抓住了他话柄中的问題。“沒想到。也就是知道她有可能怀孕的机会。还敢说不知道。” 王珂知道自己的话前后矛盾了。他是想要维护陈洛洛的。可是一向老实的他不仅拗不过陈洛洛求他办事。也说不圆一个谎。 “求你。不要再做伤害洛洛的事。”王珂的口气很软。近乎低声下气的跟楚航求情。 陈洛洛跟楚航之间的关系。他知道的很清楚。他知道陈洛洛有多爱楚航。也知道楚航并不爱洛洛的事实。原以为楚航出于负责跟陈洛洛结婚后。就会在婚姻的生活中渐渐培养起感情。或者陈洛洛受不了楚航的无情选择退出。可是沒想到会有颜紫洛突然插了一脚。在刚结婚的开始就搞的这样凌乱。 虽然洛洛受到的种种伤害都是她自找的。其中也有他这个帮凶。是他由于深爱着洛洛对她过于宠溺了。可是他还想着尽力帮助洛洛。挽救她的感情。王珂一直认为。直到陈洛洛亲口提出退出才是她给自己的感情划上句号的时候。如果他现在破坏陈洛洛与楚航。就是对她爱的不够深。她也会恼他的。 他不想让她恼他。他希望陈洛洛会记得他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帮助。会被他为她做的一点一滴而感动。最终投向他的怀抱。 楚航深邃的寒眸注视着王珂。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傻小子。 “我不去做DNA化验。你告诉我真相。”楚航道。“只要这件事能好好的解决掉。我会以自己的身份掩盖这件事。” 在楚航看來。陈洛洛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她跟王珂之间无意中发生了什么。留下的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后果。他可以为了陈洛洛的名誉。替她守住这个秘密。算是为陈洛洛做的最后的事。算是弥补他错误的要了陈洛洛的事实。 “洛洛她……”王珂紧咬着唇。很不愿往下说。 楚航一声不吭的盯着王珂。寒星闪耀的眸子就像两把利剑。悬在王珂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洛洛她……”王珂又试着一次开口。话语卡在喉咙里。要说出是那么的艰难。 “我知道你爱洛洛。难道你就从未想过跟她在一起。你的满足只停在帮她做事上。只停在跟她的一夜情欢。”楚航在引导着王珂。他能看出王珂是真的爱洛洛。如果洛洛跟了他一定比跟着他这个來无情的人幸福。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只停留在一次缠绵上的。就像他。虽然得到了洛颜。可是远远不够。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相携。就像洛洛一年的时间里。想尽办法想要再博得他的一次缠绵。可是。一次次令她失望。 “你有办法让洛洛顺其自然的放弃你吗。”王珂问。她不想让洛洛被抛弃。他希望让洛洛真心实意的提出放手。放弃左林帆。 “先告诉我孩子的事。”楚航道。他体会到了王珂一心为洛洛着想的态度。那么他也就“卑鄙”一回拿孩子的來历。拿洛洛的名誉去逼问出一个真相。 “洛洛这一生的悲哀就是。她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疯狂的爱上了你。”王珂叹了口气。 洛洛是一朵娇艳的花儿。围绕在身边的男人无数。可是她偏偏选择了左林帆。当那天她带着左林帆划伤自己。故意蹭到她腿上的血迹跑进医院找到他。要他伪造出**的证明时。他是无比的惊讶。沒想到洛洛会如此不顾自己的清白费尽心机的去倒追一个男人。 可是他沒有拒绝。顺着洛洛的心意。只要她高兴怎么做。他便义无反顾的帮她。 包括帮陈洛洛搞到那些媚药。设法寄给在国外读书的她。 大概是陈洛洛刚开始很小心。下的药量小。不足以让楚航失控。所以最开始的几次。陈洛洛都以失败告终。被楚航借故避开。 后來完成学业回到滨海市。就在举行婚礼之前的一个月。也就是陈洛洛在楚航所住的公寓楼下碰到了颜紫洛的那天。陈洛洛再次忍受不了楚航对她的冷淡。对他下手。 在为楚航准备的咖啡里。陈洛洛把剩下的药全部放了进去。 结果楚航还是沒有喝。在那个黑暗的夜里。楚航借故有事。留下陈洛洛在公寓里。独自离开。 陈洛洛万分的懊恼。只觉得嗓子冒火。抓起那杯咖啡误当成了她为自己准备的那杯。仰口饮尽。 喝下之后。她才醒悟过來。可是为时已晚。 超剂量的药性剧烈的反应。很快陈洛洛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识。连打电话求救的反应都沒有了。只觉得体内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在剧烈的燃烧。 她需要男人。十分的需要男人…… 第一百章 陈洛洛被轮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陈洛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寓的, 原该黑暗的夜由于多了灯红酒绿,跳跃着属于豪华都市的音符节奏,这是属于特定人群的夜生活的开始, 陈洛洛跌跌撞撞的穿梭在夜空下,由于服药而散发着妖娆娇媚的身体游走在耀眼的霓虹灯的光芒中,很快就吸引到几个小青年的主意, 在那几个陌生的男人围上去的时候,陈洛洛只知道傻傻的笑,脸上还洋溢着渴望的迷醉, “好妹妹,哥哥带你去玩儿,”小青年一个个笑的邪恶又猥琐, 这样的陈洛洛无疑被人当做了不知在哪儿玩的嗨的小太妹,由于玩儿的过火中了人的算计又找不到回去的路, 反正这样放荡的女人也不会出自良家,便宜不占白不占, 几个小青年连哄带拉的把陈洛洛带到了偏僻的街巷…… 陈洛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來的,当睁开眼的一刻,看到的是自己赤身裸体的倒在无人的街边,满身的污秽,凌乱的衣服丢在一地, 她捂着头用力的回想着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误喝了那杯不该喝的咖啡…… 陈洛洛笑了,疯狂的笑了,笑声混在附近的KTV传出的歌声中,是那么的微弱, 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笑过之后的陈洛洛抱头痛哭,颤抖着手把丢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件套在了身上,从公寓里出來的时候她是沒有意识的,身上沒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挎包手机都留在公寓里, 她现在成了一个肮脏的流浪者, 这个样子,她不敢见任何人,留在身上的那些恶心的气味会让她在熟悉的人面前尽失颜面,尤其是不能让左林帆见到,他的眼睛是敏锐的,自己的惨遇逃不过他的视线, 陈洛洛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像一具腐朽的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王珂那里,当她在王珂家的门外敲门时,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在做什么, 王珂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毫无意识的,毫无生气的陈洛洛, 陈洛洛见到王珂,一头就栽在了他的怀里, 王珂把陈洛洛带进家里,他跟他的爸爸妈妈分开住,所以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在陈洛洛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王珂弄清了发生的事, 他震撼了, 沒想到自己成了把陈洛洛推进深渊的共犯,他一味的帮助陈洛洛,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王珂懊悔的想撞墙,陈洛洛只知道抱着他哭,虽然已经流不出一滴泪, “王珂,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陈洛洛的意识再次渐渐恢复,开始为自己的将來做打算, “不会的,我绝不会说的,”王珂发誓, 他想要报警,想要抓住那几个混蛋,可是报警就意味着把洛洛的遭遇公之于众,陈洛洛不让,他也……不能, “王珂,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來找你,”陈洛洛仰头望着王珂说,“你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你会嫌我脏吗,” “不,我不会,”王珂用力的摇摇头,洛洛就是洛洛,是他暗恋了十几年的女神,就算她跟了左林帆,意外惨遭毒手,她还是他的女神,是无人能够取代的洛洛, 他对洛洛的爱重于一切,洛洛虽然不认可自己,可是她骨子里对自己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否则她怎么会想到找自己, 那个后半夜,王珂紧紧的拥着陈洛洛,那是他唯一的一次深拥, 之前,他抽时间出去给陈洛洛买了事后避孕药,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效果,可是他也不愿相信这一次偶然会让陈洛洛就那么巧的中招,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就算陈洛洛服了避孕药,可是她还是怀孕了, 当王珂得知这一消息时,无比的震惊, 他曾以为孩子就是陈洛洛跟楚航的,可是,当楚航站在他面前逼问他有关孩子的事时,他就明白了,事情不会那么的幸运,最起码沒有让陈洛洛幸运, 王珂坐在沙滩上,只觉得头晕脑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讲清楚的,讲完之后,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他希望看在洛洛受到如此伤害的份上,左林帆能够信守他的承诺,维护洛洛,不要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楚航听的眉头紧锁,深邃的眼底寒光慑慑, 他知道陈洛洛与王珂之间的联系,知道陈洛洛利用王珂对她的感情讨要一些不该要的东西,他不愿让陈洛洛难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自己不去中招,陈洛洛迟早会罢手, 楚航能猜到王珂会知道有关陈洛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沒想到这个秘密会是这样,之前,他还责问王珂甘于停留在与陈洛洛的一夜情欢,误以为孩子是陈洛洛与王珂的,沒想到…… 那一晚,他眼见着陈洛洛在咖啡里做手脚,他故意借故离开,那晚他就是独自來到了海边,在这里坐了一夜, 沒想到陈洛洛会出了这样的事,第二天见到陈洛洛时,见她的情绪不好,以为她在意的是他弃她离去的事,根就想不出再深的答案, “砰,” 楚航一拳砸向王珂, 王珂猝不及防的受到这一拳,趴在了沙滩上,被打中的脸通红,唇角与鼻孔都流出了血, “你说你是爱洛洛的,有你这样爱人的吗,”楚航俯下身,一把揪起王珂,“她要去杀人放火,你是不是也会依着她,她要嗑药自杀,你是不是也会帮着她,” “我只以为,顺着她的心意她就会开心,”王珂有气无力的道,抬手拭了下鼻子, “顺着就是爱吗,你爸你妈从小到大都依着你,事事随你的愿,你会成长到现在的样子,”楚航又是一拳砸向王珂的肩头,再次把他打倒在地, 瘦弱的王珂在体健的楚航跟前实在弱不堪言, “我知道自己错了,洛洛受伤我也要负极大的责任,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王珂从沙滩上爬起,大声道,“她现在已经很伤心很难过了,如果我死了能弥补这一切,能让洛洛获得幸福快乐,我现在就会毫不犹豫的投海,” 第一零一章 天台上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愚昧,你这是愚昧,”楚航指着王珂的鼻子骂道,“世上的男人要都是你这种态度,能有几个女孩能找到幸福,幸福不是迁就,而是争取,” “争取,洛洛不是一直在争取吗,”王珂笑笑, “争取要有度,洛洛过了,而你说起來为洛洛做了那么多,其实除了倒帮忙,什么都沒做,”楚航道, 楚航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陈征打來的, “陈院长,什么事,”楚航调整了下呼吸,平和的问道, “小左,洛洛有沒有跟你在一起,”陈征问,言语间带着明显的紧张, “洛洛不在医院,”楚航跟着拧起了眉, “你们沒在一起,”陈征在诧异中很是失望, “怎么回事,”楚航问, “我们见洛洛不在病房,手机在床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紫洛的,之前一个是打给你的,我给紫洛刚打过电话,她说洛洛要跟你一起去找她,三人好好谈谈,具体地方在哪儿还沒确定,”陈征道, 可是很明显,陈洛洛并沒有找过他,自从他离开病房,陈洛洛就沒有给他打过电话,或者她手机的电话号码只是输入了一下就挂掉了,甚至都沒给他响一个铃声, “知道了,我联系紫洛一下,”楚航道, 挂断电话,楚航瞟了眼王珂,“洛洛离开病房,也许会出事,” “那怎么办,她去了哪里,”王珂紧张的问, 刚刚自杀过的陈洛洛身体很虚弱,她能跑到哪里, 楚航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洛颜打來的, “楚航,你跟洛洛不要來找我了,我们沒什么可谈的,我会是退出的那一个,”电话刚接通,就传來洛颜的声音, “颜儿,你在哪儿,”楚航问,刚刚离开海滩,她应该走不了多远,來他还想给她证明洛洛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从王珂口中得知了洛洛的遭遇,虽然是陈洛洛自己弄巧成拙倒了霉,可是他也不想让洛颜知道,在洛颜看來,事情的源头又是他引起的, “我……会马上回国际刑警总部,其实办案也很有趣,我想试着过颜紫洛之前的生活,何况我会有比她更高的身手,不做警察就浪费了,”洛颜道,她是准备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可是又怕楚航紧张,所以故意这么说, 在她的面前,是广场的大楼上方安置的大屏幕电视,里面播放着新闻,正是围绕她与陈洛洛楚航之间的八卦,视屏回放着陈洛洛出车祸后的场景,还有陈洛洛自杀的照片, 洛洛为了成全她与楚航,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洛颜不忍再伤害这个妹妹,是她來晚了,所以该退出的是她, “颜儿,你在哪里,背景是什么声音,”楚航仔细的聆听着听筒里的噪音,隐隐也听到了一些, 那些东西无疑都会催化洛颜离开的决定,可是她可知道,这些新闻都是陈洛洛通过她的记者同学刻意制出的,包括所谓的自杀,其实也并不严重,陈洛洛根舍不得真的死, “不要找我了,照顾好洛洛,”洛颜看着大屏幕,里面还有楚航的身影,那个來该陌生的身影,由于有了楚航的灵魂而变的熟悉, 轻轻的按下挂机键,两滴泪又悄然滚落, “看哪,有人要跳楼,”有人指着大屏幕上方的楼顶惊叫, 洛颜循声望去,一个娇小的身影挂在天台上,不是陈洛洛还会是谁, 洛洛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楚航呢, 洛颜四下寻找,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陈洛洛既然能够挂在天台,就一定沒有跟楚航在一起, 洛颜这才想起,陈洛洛最后一个打给她的电话是用的陌生号码,当时她神情有些恍惚沒有想到,那个号码应该是路上的公话, 洛洛问她在哪里,说想见她,她随口就报出了市广场这个地方,之后,洛洛才告诉她要跟楚航一起來找她, 她想楚航应该在沙滩与医院之间的路上,要來广场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她特意打给楚航,想要告诉他们不要來了, 结果陈洛洛率先出现,也就是说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巧已经在附近了, 洛洛这是要做什么, 洛颜紧张的望着天台,此时陈洛洛坐在天台的围栏上,双腿搭在外面,悠然的晃动着,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从上面掉下, 陈洛洛看到了她,在朝她所在的方向招手, 洛颜赶紧跑进那座大楼,搭上电梯上了顶楼,一口气又攀上了楼顶的天台上, “洛洛,你这是要做什么,”洛颜缓缓的朝陈洛洛走去, 陈洛洛回身,朝洛颜翘盼轻笑,“姐姐,你真的是一个人在这里,沒有跟林帆在一起呀,” “沒有,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洛颜问,“你们不是要一起來找我吗,” “我只是那么的随口一说,我很想让林帆一直陪着我,可是他走了,知道了真相,他就更不会回到我身边了,”陈洛洛道,脸上还绽开了笑, 那笑让洛颜看着惊心,脱口问道,“什么真相,” “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跟王珂在一起吗,对了,王珂是不会轻易告诉你的,他是那么的爱我,”陈洛洛笑的有几分妖冶,悠悠的说,“可是,他不是林帆的对手,林帆一定有办法逼着他交代出一切真相的,他自作聪明的想要算计林帆,其实他反而会暴露出自己,他为了我,也会害了我,” “你在说什么,”洛颜听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会牵扯到王珂, 是的,她知道王珂想要让楚航误会她,难道王珂出现在海边也不是意外, 陈洛洛笑笑沒有解释, 所有的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当那个给左林帆捎话的女护士讨好的将王珂把左林帆引到海边的实情告诉她时,她就知道当楚航对决上王珂的时候,所有的真相就难以隐瞒住,去年的时候,颜紫洛只是区区几句话就能逼的王珂说出伪造诊断书的事,现在,在楚航想要彻查孩子的事的节骨眼上,王珂也会把所有的真相都倒出,就算他想替自己隐瞒,也逃不脱左林帆的手段, 他只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大男孩而已,所以,就算他为自己付出所有,她也不会爱上他, 第一零二章 生无可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姐姐,你知道我说过要把林帆让给你吗,”陈洛洛沒有回答洛颜,问道, “嗯,我知道,”洛颜点点头,她亲耳听到陈洛洛在病房里跟陈征夫妇说的话, “你知道我有多爱林帆吗,”陈洛洛又问,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下來,來这里跟我说,”洛颜点点头,劝说着陈洛洛下了天台的围栏, “你知道,你都知道,那么你就不为我的话感动,不去想着成全我跟林帆,”陈洛洛的声音陡转,责问道, “我想过的,真的,我刚刚还给楚航打电话说要离开了,真的,”洛颜解释道,她真的不想继续伤害洛洛,现在洛洛的胳膊上还包扎着那名想要刺杀她的歹徒留给她的刀伤, “楚航,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哪儿听过,是你对林帆的称呼,”陈洛洛凝思回想着,“对了,好像之前吴佳豪给他伪造的身份就是楚航,” 洛颜为自己的失语点点头,她无法给陈洛洛解释楚航这个身份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离开,离开能怎样,能让我们都回到从前吗,”陈洛洛沒有继续在意楚航这个名字,接着道,“你们已经越雷池了,已经对不起我了,” “洛洛,我错了,你下來,下來之后,我就走,绝不会再见左林帆,”洛颜担心的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陈洛洛,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从围栏上掉下去, “沒用了,就算你离开,也沒用,”陈洛洛凄然一笑,摇摇头,“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走进林帆的心里,在国外的一年里,他就时时躲避着我,就在婚礼的当天,他就跟我提出分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苦苦的追求他,他却不领情,我知道是我故意发贱,第一次是我故意引诱他的,可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他怎么可以坐怀不乱,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男人,就算他是gay,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也好,我愿意就那么的陪着他天荒地老,可他是爱女人的,他爱上的竟然是你,为了你,他可以放弃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凄美的故事里的女主角颜儿,” 洛颜一边听着只能一边摇头,她该怎么说她就是那个被楚航念念不忘的颜儿, “现在不管再怎样,林帆都是不会再接受我了,”陈洛洛继续道,头微垂,看着摩天大楼下变的很小的车流与人群, “不会的,只要我消失,他就只能在你身边,你有绝对的机会俘获他的心,”洛颜道, “你是林帆的话,你能接受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还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它就是一个不该來的小杂种,”陈洛洛又回过头,朝洛颜眨巴着眼睛笑问,眼角溢着闪闪泪花, 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给左林帆下药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她想她已经服了避孕药,不会那么巧的发生不愿见到的事,可是沒想到老天不罩她,就是那么巧的怀孕了,避也避不过,这样的几率很小很小,可是偏偏让她碰到了, 如果她跟左林帆顺利结婚,有过甜美的新婚夜,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现,可是她跟左林帆根什么都沒有,孩子的事可以瞒过旁人,瞒过那么多人的眼,可是不会瞒过左林帆,他要查就一定能查到,他是一个那么强的男人, “洛洛,”洛颜不知道听到陈洛洛的话该喜还是该忧, 洛洛亲口说那个孩子不是楚航的,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在洛洛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洛洛,”楚航攀上了天台, 广场有人要跳楼的消息早已四面八方的传开,包括陈征夫妇也在急着往这边赶, “林帆,你來了,你是要來看我最后一眼的吗,”陈洛洛笑望着楚航,双腿在围栏下來回的晃荡, “不是最后一眼,我不会让你死的,”楚航朝陈洛洛缓缓的靠近,与洛颜跟陈洛洛形成了一个夹角, “你不会,可是我已经生无可恋,”陈洛洛道,“我在你面前已经是一个很脏很脏的人,之前你都不喜欢我,现在你更不会喜欢我了,” “洛洛,他不喜欢你还有我,我会把你当天使一样去爱,”王珂匆匆上了天台,气喘吁吁,脸上泛着急促的红晕,在体力上他根比不上楚航, “你,傻子,你就是一个傻小子,”陈洛洛格格的笑起來,“对哦,只有你不会嫌弃我,可是,,我就是不爱你,怎么办,” “洛洛,我会让你爱上我的,”王珂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说出对陈洛洛的爱,也许是遭到楚航的暴打有些醒悟,希望不会晚, “会吗,”陈洛洛摇头不信,“如果我能爱上你,林帆也就会爱上我了,” 有警笛在楼下响起,救护队员开始做营救准备,给气垫充气, “颜紫洛,左林帆,我就是要让你们看着我死,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你们是怎么逼死我的,新闻你们一定看到了吧,你们会被所有的人唾弃,你们还要担上一辈子的噩梦,眼见着我从你们的眼皮下坠落,一定会让你们记住一辈子,只有这样我才能深深的烙进林帆的心里,”陈洛洛笑的像邪恶的堕落天使, “洛洛,不要,”王珂急切的喊道, 楚航与洛颜相互对望一眼,测量着凭他们的身手能否把陈洛洛出其不意的从围栏上拽下來, “再见,”洛洛的笑颜如花,身子一直,脱离了围栏,站在天台的最边缘,身子摇摇欲坠, 楼下的气垫还沒充起來,一百多层高的楼坠下,生还的机会有多大, “姐姐,你过來,我跟你说几句最后的悄悄话,”陈洛洛回过头,对洛颜道, “好,你扶着围栏,不要动,我过去,”洛颜道,小心的朝陈洛洛靠近, “你俩不要过來,”陈洛洛警告楚航与王珂, 这时陈征夫妇也上了天台,见到站在天台边的陈洛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洛洛,你想跟我说什么,”洛颜靠近围栏,轻声询问陈洛洛, 第一零三章 再陷昏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翻过來。我跟你说。”陈洛洛道。 “颜儿。”楚航叫住洛颜。 洛颜回头朝楚航笑笑。翻过了围栏。跟陈洛洛一起站在了天台边缘。 “洛洛。说吧。”洛颜尽量让自己靠近陈洛洛。也许这是她把陈洛洛拽住的最好机会。 “你说你消失了。我就会多一分机会。我不想放弃任何机会。所以。。”陈洛洛看着洛颜。顿了顿。 “颜儿。” 从陈洛洛的神情中。楚航觉察到了危险。那是针对洛颜而來。 洛颜也觉察到了不对。可是现在都是在天台的最边缘。她紧贴着洛洛不敢妄动。生怕不小心将陈洛洛给碰下楼。 楚航闪身向陈洛洛掠去。就在此时。陈洛洛紧贴着洛颜。把藏在袖中的水果刀刺向了她的腹部。 “你说的消失都是假的。只有死了才能真正的消失出我们的视线。”陈洛洛微笑着看着受伤的洛颜。说出了后半句话。 洛颜突然中刀。身子摇摇欲晃。一手撑住围栏。尽量避开陈洛洛。心里还怕自己的不适连累了陈洛洛。把还沒跳楼的她给带下去。 楚航掠至围栏。分别抓住了陈洛洛与洛颜。 他恼怒陈洛洛用这样阴险的招数算计洛颜。哪里是她在寻死。分明就是想趁洛颜不备。对她下手。 他很想一把把陈洛洛丢下楼。可终是不能这么做。还要一手抓着她。或者就算他松开。陈洛洛也会保护住自己。不会坠下楼。如果她要真的跳楼。在他沒有靠近前只要脚步轻移。他的武功再高也來不及抓住。 “恨我吧。恨我也会记着我。永远不会忘了我。”陈洛洛能够一眼望透楚航的恨意。笑着。再一次将水果刀刺进洛颜的体内。 不是都会功夫吗。不是警界精英吗。还不是能够中了她的刀。 她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招人爱。 只有聪明的她跟同样聪明的左林帆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洛洛这是疯了。”陈征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她竟然朝她的亲姐姐下手。 “你还说。快去救回洛洛。”陈夫人催促道。现在洛洛就在楚航手里。如果楚航拖不住。岂不是要被丢下楼。 不等陈征靠近。楚航挥手将陈洛洛甩回天台。丢到了楼顶上。另一只手带回了洛颜。 “颜儿。坚持住。我带你上医院。”楚航紧抱着洛颜道。 “沒事。我沒事。”洛颜轻轻的摇摇头。她不舍的楚航再为她担心受怕。所以她一定不能死在楚航的眼前。 楚航掏出手机。先拨通了急救中心。“这边是市广场。有一个重伤者。还有一个精神病人。” “左林帆。你说谁是精神病人。”陈夫人耳尖的听到了楚航的话。 “陈洛洛现在需要看的是精神科医生。紫洛最好沒事。否则我饶不了她。”楚航抱起洛颜。向楼下奔去。 “洛洛。洛洛。”身后是王珂扑向陈洛洛的声音。 “王珂。我在刀上涂了老鼠药。她还能活吗。”陈洛洛的手里还紧攥着那把水果刀。为了防备她自杀。病房里沒有任何利器。这把刀还是她离开医院后特意买的。给她的姐姐准备一把新刀也算对得起她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做。”陈征怒斥道。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要做什么。”陈夫人一把抢过陈征的手机。“左林帆说的沒错。洛洛现在精神确实失常了。” 精神失常时犯下的案子可以逃避法律责任。楚航给陈洛洛下的诊断无意中还给了她逃脱法律制裁的说辞。 “王珂。你怕不怕我。你还爱我吗。”陈洛洛扬着那把水果刀。照着自己明晃晃的影子。 “陈院长。洛洛确实有些失常了。”王珂看向陈征。 “洛洛。我的宝贝女儿。你可不要吓妈妈。”陈夫人摇晃着陈洛洛。急切的道。 “我沒疯。”陈洛洛挥开陈夫人的手。抓住王珂的衣袖。“如果你爱我。就马上娶我。马上。” “好。好。我娶你。”王珂毫不犹豫的回答。“可是。你要先跟左医生离婚。” “离婚。我不会离婚的。我是左太太。我才是左太太。”陈洛洛松开王珂。挥舞着水果刀大声叫道。 很快救护车赶來。带走了楚航与洛颜。也有几个人奔上天台。带走了陈洛洛。 楚航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來他以为洛颜的伤口包扎一下就可以沒事。沒想到那刀上还涂了鼠药。伤口很快感染。需要紧急手术。 真沒想到陈洛洛除了有心机之外还如此的心狠手辣。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洛颜沒有在民生医院。为了跟陈洛洛避开。楚航选择了另外的一家医院。 “左先生。手术很成功。可是颜小姐不知什么原因沒有醒來。”主治医师从手术室出來。对等在外面的楚航道。 “颜儿。”楚航见洛颜被推出手术室。连忙迎过去急切的呼唤。 毫无原因的不肯醒來。楚航已经怕了这样的情况。 医生们诊断不出原因。可是楚航已经有了这样的经验。所有的症状不会真的沒有原因。只是他们还不知道。 不肯醒來就意味着魂体处于不合的状态。或者灵魂可以再次飘离。 “颜儿。你醒醒。你不要再吓我。不要再离开我。” 洛颜被带到病房后。楚航守在她的身边一声声的呼唤。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洛颜。怎能再次面对她的离去。茫茫人海。跨越千年。他怎知道哪个是洛颜的归体。 手机在不停的震动。这个时候谁还会找他。 楚航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原來是颜紫洛的国际刑警同事。 “左医生。你跟颜督察在一起吗。给她电话打不通。我查到了你的电话。” 看來洛颜跟他有牵扯的消息已经传回国际刑警总部。否则颜紫洛的同事怎么会把电话打给他。 楚航沉默着沒有出声。 “左医生。麻烦你帮我向颜督察传递一下总部的件。总部给她下达了暂停一切职务的通知。沒有总部的书。她暂时可以不必回总部就职。”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左医生。你知道。作为国际刑警的骨干。总部是不允许警察的私人生活影响到工作。甚至职业名誉。总部很欣赏颜督察的办案能力。可是抵不过舆论的力量。” 第一零四章 洛洛跟颜家没关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也就是陈洛洛故意惊动媒体的事已经牵连到了颜紫洛身为国际刑警督察的身份。 恐怕现在的网络已经展开了一片针对洛颜与他的讨伐。 楚航挂断电话。对所有的外事干扰都无所谓。警察是颜紫洛的职业。但不是洛颜的。而他更不在意这一切。孰是孰非在外表看來并沒有什么辨别。只要黑白各自心里清楚。 “颜儿。你不要吓我。快点醒來好不好。”楚航守在洛颜身边。紧紧握着洛颜的手。一声声的呼唤。 除了呼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纵使有绝超的医术在这个“毫无原因”的昏迷面前。他是一筹莫展。 精神病院里的单独房间里。陈洛洛正安静的坐在床上。见王珂來看她。连忙起身询问。“怎么样。她怎么样。” 王珂知道陈洛洛询问的是她的姐姐。她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她死。 王珂想不明白。善良纯真的洛洛怎么会突然成为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是他爱的还是洛洛。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爱她。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就算她深受也还是他心目中最纯洁的女神。 “她还昏迷着。”王珂告诉陈洛洛他所知道的的消息。 “沒死。她还沒死。”陈洛洛有些不甘。“我已经对她出手了。已经沒有退路。我成了恶魔。林帆再也不会接受我。已经这个样子。她一定不能再活下去。林帆要恨的话。就让他恨得彻底。得不到他的爱。我就要让他恨我一生一世。不。要生生世世都记着我。哪怕是恨着。” “洛洛。不要这样。好不好。”王珂抓住陈洛洛的手。语气轻缓的恳求道。 陈洛洛虽然被带到了精神病院。但是她一直都很安静。只要不提及颜紫洛与左林帆。她安静的就像一只呆在窝里的小鸟儿。还会玩会儿手机。 王珂知道。她在手机上倒弄的都是抨击颜紫洛的帖子。现在颜紫洛已经成为网络红人。只是被人唾弃的红人。如果不是楚航保护的好。肯定会有人人肉搜索的寻上门。 陈洛洛已经恨她姐姐到了极致。誓要让她身败名裂。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我沒有要你爱我。你可以离开啊。”陈洛洛甩开王珂的手道。“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一个恶魔。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对不起我。决不允许。” “洛洛。就算天下的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王珂再次握住陈洛洛的手。“以前我很笨。默默的爱了你十二年。现在我终于懂得。爱就要大胆的说出來。你追求左林帆失败了。不等我追求你也会失败。左林帆与颜紫洛是两情相悦的。而你还是孤身一人。所以。我有足够多的机会。” “两情相悦。什么是两情相悦。”陈洛洛笑的有些冷森。“阴阳两隔就是他们两情相悦的结果。孤身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洛洛。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陈征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的话。目光如炬的瞪着自己的女儿。 “陈征。你要做什么。”后面紧跟着陈夫人。 “我要带洛洛去老颜的墓地。让她去面对她的亲生父亲。我也去给老颜赔不是。是我沒教好他的女儿。弄得两个孩子互相伤害。”陈征说着从王珂手中夺过陈洛洛的手。拽着她往外走。 “洛洛是我们的女儿。关颜家什么事。你还嫌洛洛受到的伤害不够吗。”陈夫人抢过洛洛。把她搂在怀里。“不是颜紫洛死乞白赖的又插回一脚。事情会弄成这样吗。” “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去刺杀紫洛。能做出这样的事。跟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又有多大差别。”陈征道。“你看看她现在做的事。” 陈征指着洛洛手中还沒放弃的手机。“有这样抨击自己的姐姐的人吗。不过是电视中常见的三角恋。能够弄成这样惊天动地的也只有陈洛洛。” “不许你这么说女儿。”陈夫人气哼哼的道。“洛洛都被他们刺激的住进精神病院了。还要怎么着。” “精神病。你相信她真的疯了。真的疯了还会组织网上的那些慎密的语言。还能够知道什么时候能对紫洛下手。”陈征指点着依附在陈夫人怀中的陈洛洛。“说她是精神病。只是不想把她送进警察局。是我们在保护她。可是关住门。该认错的就必须认错。如果颜紫洛醒不來。日后你让我到了地下见到老颜。怎么跟他说让他的小女儿把紫洛给早早的送到了他的身边。” “我说了。洛洛跟他们颜家沒关系。”陈夫人郑重声明。 “小丽。”陈征叹了口气。“洛洛是老颜的女儿。这是事实。” “不是事实。洛洛根不是颜家的女儿。不是颜紫洛的妹妹。她沒责任去承担颜紫洛的那份姐妹情。颜紫洛都不在乎姐妹情。这样对洛洛。洛洛也沒必要再认什么根不存在的情分。”陈夫人搂着陈洛洛。躲避着陈征。将心底的话冲动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陈征不可思议的问道。从他妻子的表情上他看出她不是在胡言乱语。 “爸爸。妈妈说我跟颜紫洛不是亲姐妹。您沒听懂吗。”陈洛洛很平静的道。 “你们。。”陈征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來。看着陈洛洛平静的表情。似乎只有他自己被某些事蒙在了鼓里。 “妈妈。究竟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有些很意外。”陈洛洛转向陈夫人。有些期待的询问。 不是因为她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能够平静。只是因为除了左林帆再沒有人能调动起她激动的心。 突然与颜紫洛不是亲姐妹。她感觉自己心里牵扯的最后一根线也嘎然断掉了。 “实话告诉你们吧。当年被绑匪抓走的小女孩是真正的陈洛洛。而洛洛來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陈家的女儿。” 事已至此。一时说漏了嘴。陈夫人也无法再隐瞒下去。 第一零五章 本非同根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听完陈夫人讲出当年的实情。陈征沉默了。 当年陈征连续两年在国外搞医学研究。很少回国见到自己的女儿。最后科研结束回国后。正好就遇到了绑架的事。 由于临时有事。颜紫洛的妈妈当时正巧把自己的小女儿托付给陈夫人一起照看。陈征刚踏进家门。绑匪就到了。指明要交出颜家的女儿。 陈征看着两个一般大的才两岁多女孩子。虽然之前曾见过自己女儿的照片。可是由于只顾着埋头科研。根沒有看仔细。何况小孩子的照片如果不是非常熟识。初见的第一眼都有些相像。所以一时之下他也分不清究竟哪个是自己的孩子。 事态紧急。颜夫人又不在。为了对得起他的好友。陈征恳求妻子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冒充陈洛洛。 眼见绑匪恶狠狠的守在屋外。拖延下去。随时都会冲进屋子展开肆意的袭击。连累到更多的人。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也为了成全丈夫伟大的兄弟情义。陈夫人把其中一个孩子交了出去。 原以为当时的颜警官会为了人质妥协。答应绑匪的条件。谁知最后发生意外。连颜警官也因公殉职。绑匪凶恶的撕票。迟一步赶回的颜夫人一时无法接受丈夫与女儿同时死亡的消息。当时就患了精神病。痴呆的说不出任何话。 一直以來陈征都以为为了保护陈洛洛。死的是自己的女儿。虽然也很痛心。但毕竟沒有负了好兄弟。算是为好兄弟颜警官做的最后一件事。 而颜紫洛当时年幼。由于爸爸工作的特殊情况。妈妈要照顾妹妹。所以她常年住在寄宿幼儿园。很少被接回家。对妹妹的印象也不大清楚。所有的事都是稍稍长大后。陈征夫妇告诉她的。 而且为了保护两个女儿。颜家几乎沒有姐妹两个的照片。而陈夫人由于陈征的选择伤了心。也把陈洛洛之前拍的想要留给陈征去看的照片全部毁掉。也成全了陈征的“好心”。为了赌气。为了让陈征永远深受内心的折磨。觉得自己愧对女儿。陈夫人故意将陈洛洛真正的身份埋在了心底。这一埋就是近二十年。 陈征以为陈夫人毁掉照片的举动是因为不愿再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默默的不发声响。就算心也痛。也只能当自己的女儿沒有來过。 随着陈洛洛的长大。沒有特殊的缘由。陈征也沒有任何起疑。更不会想起去做什么鉴定。 原來。一切的事实根不是这样。 “陈征。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一样伟大。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上死亡之路。”陈夫人讲完之后冷笑。“什么兄弟情义。相对于女儿來说根不值一提。包括颜紫洛与洛洛的姐妹情谊又有多少。世上真的很少有你这样的父亲。自己常年在国外忙着自己的事业。连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确定。最后回來之后。一眼都还來不及看。就要用自己女儿的命去替代所谓的好兄弟的女儿。他的女儿金贵。我的女儿就活该受死吗。” “丽丽。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么想的。”陈征茫然的摇摇头。当时他以为有颜紫洛的爸爸在。他一定会拼力救自己的女儿。所以在他看來。女儿在绑匪手中一定能够获救。只是不想让陈洛洛去担那份危险。换上了自己的女儿。结果。不仅人质沒有获救。就连他自己也死了。 “现在说什么都沒用了。”陈夫人打断了陈征的话。“颜家的女儿早就死了。洛洛是我们真正的女儿。你想对洛洛怎样。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是绝不会让洛洛再受一分委屈的。我马上要带洛洛回家。就算她有病也要在家里疗养。成天跟这群精神病在一起。沒病也被折腾出病了。” 陈夫人说着就要带着陈洛洛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了。还有那个左林帆。我也饶不了他。洛洛怀了他的孩子。又因他掉了孩子。这笔账我得找他算。” 说到孩子。王珂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看向陈洛洛。 而陈洛洛却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一样。 难道失去了希望之后。一个人的心境也会变的平静。如果她能如此平静的对待左林帆与颜紫洛的事该多好。 “原來你早來了。” 一出门。陈夫人就看到了倚着墙边站立的楚航。 王珂更是心惊。抢先一步出了屋子。直直的看着楚航。生怕他一时发怒。把洛洛受的事抖出來。 “來我是要替紫洛來看一看这个心肠歹毒的亲妹妹。现在看來什么话都不用再多说了。”楚航道。 因为洛颜受伤。楚航恨陈洛洛。但是又为了青辕王朝的颜紫洛。楚航还是希望陈洛洛能够好好的活着。毕竟她是颜紫洛唯一在这个世上的留恋。 可是现在看來。一切都不必考虑了。那份亲情來就是虚构的。所以陈洛洛能够抛开姐妹情深。对洛颜下手也就不足为奇。 非同根生。相煎又何妨。 其实血缘不过是一条线而已。如果拥有真心。就算沒有血缘关系。该有情义的还是有情义。就算有血缘关系。该无情的终归是无情。 青辕王朝西门家里相互争斗的例子就是一个个鲜活的教训。其实这样的无情也并非只存在皇家。只是皇家更深。更受人瞩目。 “怎么不要多说。洛洛是你法定的妻子。她还有过你们的孩子。”陈夫人咬住不放。 楚航看了眼陈洛洛。她的眼底有倔强的挑衅。 “左医生。。”王珂有些忍不住的叫道。 楚航扫了眼王珂。又盯着陈洛洛道。“孩子已经沒了。我们也该结束了。如果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会诉诸法律。紫洛已经被你刺伤。我们不妨把所有事都放到法庭上去判定。” 说完。楚航掉头离开。坚决的步伐一路向前。不再回头。 王珂松了口气。楚航说话算话。他沒有说破陈洛洛的事。这算是他肯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自己去做一个负心人。给陈洛洛留了一条生路。 第一零六章 被网络暴民围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他说什么。要跟洛洛上法庭。”陈夫人指着楚航的背影。气的近乎暴跳。 “洛洛意图杀人行凶。还不该交给法庭去判吗。”陈征道。“不管洛洛究竟是谁的女儿。这一次她做的确实过了。是她不对。陷入感情纠纷的不止她一个。能动了刀子的可不多。” “你什么意思。”陈夫人反击。“当年你要把洛洛交给绑匪。今天你要把洛洛送进牢狱。” 征摇了摇头。叹口气。“不管她是谁。都是我养大的女儿。如果不是事情逼到那里。我也不舍得她受难。我看你还是劝服洛洛签字离婚吧。能私下解决的最好。总好过闹到法庭。牵扯出她故意行凶的事。” “爸爸。我不是疯了吗。我不是住在精神病院吗。”陈洛洛这时松开了陈夫人。回身走向陈征。脸上绽开甜美的笑容。“精神病患者是不用上法庭的。对吧。” “对。对。洛洛现在大脑不清。事情都是在她精神错乱时做的。”陈夫人也跟着改变主意。拉着陈洛洛返回病房。“洛洛。事情沒有处理之前。就住在这里。不要离开。” “陈院长。让我说服洛洛签字离婚吧。”王珂走到陈征身边。低声道。 陈征看了眼王珂。也沒有什么好的主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颜儿。你好懒。睡了这么久都不肯醒來。”楚航坐在床边。伸指刮了刮洛颜的鼻子。“成天呆在病房好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去国外还是去内地。” “你是不是在责怪我是有妇之夫。所以闹脾气不肯醒。”楚航又皱皱眉头道。“我会在我们离开这里前解决这件事的。我会娶你做我的太太。不。还是娘子听着顺耳。是不是。楚夫人。” 手机铃声响起。已经有好久沒有听到手机响起的铃声了。除了洛颜。楚航不知道自己跟谁还会有联系。 “左医生。洛洛从精神病院跑出去了。她有沒有去找你。”是王珂急促的声音。 “她出來了。”楚航眉头拧起。“她知道我在哪儿。” “应该是知道。左医生。你知道现在的网络有多发达。就算你做的严密。也难保所在医院的护工出卖你们。我听洛洛昨晚说有人已经把你们所在的地点发布到网上了。”王珂道。 该死的网络。 楚航挂断电话。对这个现代的高科技产物恼恨的咒骂。 网络可以让一个人变的完全透明。也可以让不利的谣言满天飞。遭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唾骂。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好几年。还是无法真正融入到这个现代化的氛围。又很难找到像鬼谷那般清净的地方。 “颜儿。我们走。”楚航毫不犹豫的抱起洛颜。打算先离开这个被人发现的地方。 一出医院的大门。楚航就意识到离开的晚了。因为刚踏出去。就有蜂拥的人群向他涌來。 “看。这就是那个负心汉跟第三者。”有人指着楚航大声道。 “还抱得那么紧。真是不离不弃啊。”有人嗤鼻嘲笑道。 这些网络暴民。沒见洛颜昏迷不醒吗。 楚航扫向众人的眸中染上了寒意。如果是在青辕王朝。他早已拔剑出手。这个时候。要不要再上演一出足够震撼众人眼球的事。 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前。陈洛洛迅速跳下车。 “看。原配來了。”有人指着陈洛洛道。 “你打算怎样教训这个小子。我们支持你。”那些人群涌向陈洛洛。 陈洛洛面含微笑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转向楚航。 楚航根本不屑理会这些。抱着洛颜。趁一角留下空隙。快步走去。 “你们想到哪儿。”陈洛洛大声追问。 众人循着她的声音再次向楚航围拢。 楚航停下脚步。紧了紧洛颜。转向陈洛洛。眸光寒光闪烁。“当你拔刀刺向颜儿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颜儿醒不來。我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如果她去了。我会要你偿命。” “呦。说的好厉害哦。”有人起哄道。“不是你那个女人逼着陈小姐跳楼。还要刺杀陈小姐。被陈小姐给抓住刀反刺了吗。” 楚航的眸子又冷了冷。他从來沒有关注网络。不知道陈洛洛怎样诬陷他与洛颜。 当日在天台上的事只有他们几人看的清楚。之后陈洛洛借着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警局里无法提审她。这件案子就被暂时搁置了。 而陈洛洛在精神病院里一天都沒闲着。这些人就是她簇拥起來的力量。 可是这也是证明她精神正常的最直接的证据。 “你想怎样。”楚航沒有理会那些网民。平静的询问陈洛洛。 他知道她这次也不会白白的跑出來。 “我看她死了沒有。”陈洛洛说着朝洛颜走近。 楚航抱着洛颜闪开身。拒绝她靠近洛颜。 “你保护的可真紧。”陈洛洛笑笑。停在楚航跟前。 “虎哥。你看。那个妞儿不是那天被我们玩儿过的那个。”人群中有人压着声音说道。楚航从嘈杂的人声中辨别出了声音的源头。循声望去。 几个小青年鬼鬼祟祟的缩回了脖子。 是他们。 楚航从他们慌乱逃避的眼神中可以确定。那晚对陈洛洛下手的就是他们。 “洛洛。你先冷静。”楚航低声道。“我找到了欺负你的人。” “你别想设法转移话題。”陈洛洛根本不信。目光紧缩在昏迷的洛颜身上。 楚航冷冽的双眸射向那几个小青年。那几个人接触到楚航的目光。个个慌神。急着想逃。 被称为虎哥的最麻利。掉转身就往马路对面跑去。 楚航抱紧洛颜。纵身飞跃。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绝世功夫。从围观的人群上空掠至马路另一头。挡住了虎哥的路。 跟随虎哥身后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开始他们只是远远的被楚航的慑人目光震住。由于心虚急着离开。当楚航几步之间就站在了他们面前时。他们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來。 “啊。好帅。”人群中响起一阵尖叫。 第一零七章 爆炸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虎哥有些结巴的朝楚航谄笑。 楚航抬腿一脚就踹到了虎哥的脑门。扑通一声摔倒在马路中间。交通登时被彻底阻断了。 擒贼先擒王。这几个混混的头儿被踹飞。他的小啰啰也就一个个蔫了。个个向楚航打哈哈。“大哥。大哥饶命。” 虎哥从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看看陈洛洛。对楚航道。“大哥。这个女人是你不要的。我们捡了玩玩儿。犯不上得罪大哥吧。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保准把这个碍事的女人给带的远远的。绝对不让大哥再见到心烦。” 这个虎哥很懂得见机行事。知道楚航此时的困境。拿出來做商量。 “是你们。” 站在一边的陈洛洛终于相信了楚航的话。看清了这几个禽兽。眼中燃烧起火光。朝虎哥一步步走去。 “洛洛。洛洛。”王珂赶來。冲开围堵的人群。跑到了陈洛洛身边。一把拉住了她。“这里的事交给左医生处理。你不要管。” 王珂生怕陈洛洛的事被曝光在大众的眼皮下。那无疑是在她已经受伤的伤口上洒进了盐。 “我要杀了他们。”陈洛洛听不进王珂的话。朝虎哥撕心竭力的狂喊。眼中的火光越燃越剧。 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变的那么肮脏。在左林帆跟前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是这群畜生毁了她。 这帮畜生就是颜紫洛的同谋。帮着她一起摧毁她。 陈洛洛如火的目光从虎哥身上转到洛颜身上。又从洛颜身上转回到了虎哥身上。 他们都是她的仇人。是她此生最恨的人。 “洛洛。跟我回家。”王珂紧紧的拽着陈洛洛。 “你松手。”陈洛洛恶狠狠的回身一掌打在王珂的脸上。 王珂咬着牙就是不松手。紧紧的拽着陈洛洛的另一只胳膊。 那几个混混见事情有些混乱。想要借机逃跑。 楚航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旋身。快闪。几脚连环向那几个混混踢去。 包括虎哥在内的几个混混纷纷捂着裆处。呲牙咧嘴的哀嚎着。痛不欲生。 “左医生这是怎么回事。”警察赶到。分队队长认出了曾经被当做嫌犯的楚航。又看看楚航怀中的洛颜。好奇的询问。“这也是你与颜督察在拍档办案吗。” “啊呀。”是王珂的惨叫。 陈洛洛甩不开王珂。就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用力的撕咬。似乎要把肉咬下來。王珂实在忍不住了。松开了手。 陈洛洛趁机跑向那几个哀嚎着的混混。 “都去死吧。”陈洛洛大喊着。撩起自己的衣服。 楚航清楚的看到陈洛洛的腰间带着一排管状的东西。还有导火。 “快散开。”顾不上回答那名警察的问題。一边大声喊道。一边向陈洛洛掠去。 跟着陈洛洛拉开导火的同时。拽住了那排管子。用力的从陈洛洛身上扯下來。 “轰。” 一声巨响。烟雾包围了那几个混混。也包围住了楚航与洛颜。而陈洛洛则被楚航一掌拍飞出去。 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逃不及被炸伤。而伤亡惨重的就是马路中央。 陈洛洛因为被重力拍飞。只有摔伤。王珂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陈洛洛。追着她被拍飞的身影。躲开了爆炸。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炸伤。 有几名警察受伤。那几个混混处于爆炸的中心。全部被炸死。而楚航与洛颜…… 二人紧紧相拥。倒在地上。身上绽开着一朵朵娇艳的红花。染红了洛颜那身洁白的病号服。好似那最爱的火红衣衫。如火般通红。 “死了。”陈洛洛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身影。连死他们都在一起。 她的计划成功了。只是她沒有跟着他们一起死。额外的收获就是把那几个混蛋也炸死了。 “哈哈哈。。”陈洛洛大声狂笑。 老天在最后也沒有成全她。让左林帆与颜紫洛相拥离开。将她彻底的抛弃在这个世上。 本來她要与他们一起死的。死死的缠着左林帆不放手。可是就算她再寻死追去。也慢了一步。未必再能追上他们的脚步。 “陈小姐。你涉嫌一宗重大爆炸案。请随警方接受审讯。”警察分队队长对陈洛洛道。 “洛洛。洛洛要先疗伤。”王珂上下检查着陈洛洛的伤势。 “哈哈哈。。”陈洛洛在大笑声中被推上担架。 “洛洛。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王珂追悔莫及。他再一次被陈洛洛骗了。 陈洛洛说她想看烟花。王珂就买了好多的烟花。后來陈洛洛又说她想喝啤酒。喝酒的同时欣赏烟花。 所以。王珂就暂时把晚上要放的烟花存放在陈洛洛那里。然后去买啤酒。 陈洛洛身上的那些炸药就是她用烟花改造后制成的。陈洛洛曾经获得国际化学竞赛大奖。懂得简单的火药技术。制作一些土炸弹不是难事。 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刻。王珂知道自己又一次当了陈洛洛犯案的同谋。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做的事都要严重的多。死的不仅有那几个混蛋。还有左林帆与颜紫洛。 是的。左林帆与颜紫洛真的双双在爆炸中死了。是陈征出于无尽的歉疚亲自主持的葬礼。将颜紫洛的骨灰安葬在她的爸爸妈妈身边。旁边则是左林帆。 就算不明白颜紫洛。陈洛洛与左林帆之间的感情纠葛。就算原本责怪着颜紫洛在陈洛洛与左林帆的婚后又倒插一腿。可是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也许真正的第三者是陈洛洛。所有的事实真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但不管怎样。陈洛洛制造爆炸案。杀了人。就是她的不对。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每当王珂去精神病院探视陈洛洛时。总是怀着内疚。如果他聪明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许洛洛还会执念在对左林帆的爱与颜紫洛的恨上。但是不会让她的双手染上了血。也不会让她真的发疯。 陈洛洛疯了。当看到深爱的左林帆死去的那一刻。独独活下了她。她就疯了。精神错乱的以为自己如愿以偿的随他离去。一直认为自己是一缕游荡的孤魂。 第一零八章 终相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由于陈洛洛精神错乱。逃避了警方的控诉。为了替陈洛洛申诉。王珂终于交代出那几个被炸死的混混**了陈洛洛的事实。将陈洛洛发疯的源头指向了那几个人的行凶。对她造成的刺激。 陈征夫妇这才知道那个孩子的真正來历。错的一直是他们的女儿。以至于最终错的更加离谱。 “陈院长。我又替洛洛联系到一个在国外很知名的精神科医生。后天就会來滨海市为洛洛就诊。”王珂看了眼独自抱着娃娃玩耍的陈洛洛。低声对陈征道。 征有些木讷的点点头。 王珂对陈洛洛的不离不弃令他们夫妇感动。可是洛洛什么时候才能够病好。病好后她可能接受左林帆与颜紫洛被她双双炸死的事实。 “洛洛。我们來看电视吧。”王珂走向陈洛洛。拉着她在电视前坐下。 打开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新闻画面里。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陈洛洛两眼盯着电视屏幕。闪动着几许光芒。 新闻解说。这对新人是在西南旅游碰到大地震时相识的。当时二人一起被埋在所住的小旅馆的废墟下。相互支持。熬过了两天两夜才被成功解救。后來便相恋。结为夫妻。 这对新人的名字叫楚航与洛颜。 陈洛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名字。似乎在想着什么。 “洛洛。我们也结婚好不好。你做我的新娘。要比她还美丽。”王珂指着电视画面。轻声询问身边的陈洛洛。 “好。” 很简单的一个字。王珂以为自己听错了。直直的望着陈洛洛。“你再说一次。” “好。我要做你的新娘。”陈洛洛转过头。直视着王珂。字字清楚的说道。 “陈院长。洛洛答应嫁给我了。”王珂兴奋的对坐在窗前陈征道。 陈洛洛低头抚弄着手上的布娃娃。自言自语道。“王珂对我很好。我要嫁给他。要他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洛洛。”王珂激动的搂住陈洛洛。就算她的意识还不清醒。但是自己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费。洛洛现在是认可他的。 就算以后她康复醒來。也一定会记着这份美好。过去的伤痛全部让它烟消云散。如果她就这么的迷失下去。他也会尽心的呵护她。 在西南山区。有一支年轻的支教队伍。生气勃勃。 “嗨。楚航。还有一个月你的支教任务就结束了。该回去陪你的老婆待产了吧。”一个青年把一个水壶递给那个坐在石岩边的男子。 男子看着不远处跟孩子们一起嬉戏的微挺着肚子的女人。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洛颜姐姐。楚航哥哥在看你。”一个小姑娘指着楚航咯咯的笑道。 “嗯。你们玩儿。姐姐过去一下。”洛颜手抚着后腰慢慢的走向楚航。在走近他的时候伸出手。 楚航伸手接住了洛颜。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把手中的的水递给她。 “瞧你们这一家三口。真幸福。”旁边的人看着依着楚航而坐。喝着甘甜的山泉水的洛颜羡慕的赞道。 是的。一家三口。他们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楚航含笑看着洛颜。他的妻子。有他这个医术高超的丈夫在。洛颜怀着身孕也不愿离开山区。非得等着支教任务完成后一起离开。 现在他们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家。 楚航与洛颜手拉着手。看着远处的悠悠青山。 这里是他们抛弃了左林帆与颜紫洛的身体再次相遇的地方。为了支援灾后重建。也为了纪念那个特殊的一天。他们在婚后相携回到了这里。 当时。楚航保护着洛颜想要躲避开炸药的袭击。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最起码不会被炸死。可是他却觉得腿脚上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挪不开步子。 就那样。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被炸到。他无力推开洛颜。只能拥着她一起倒下。 这样也好。不能共生便求共死。 楚航是带着满足与幸福闭上眼睛的。 仿佛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楚航意识到自己被埋在一片废墟下。身边似乎还躺着另外的人。摒神倾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遇到了地震。正有人不停的搜救。偶尔还有余震发生。 “楚航。是你吗。我沒死。”洛颜在狭小黑暗的空隙中摸索着楚航的身体。 楚航的心跟着一惊。脱口问道。“你是洛颜。” “是我啊。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洛颜的记忆只停在她被陈洛洛刺伤的那一刻。 “我们应该是又借用别人的身体复活了。”楚航只能这样解释自己身处的情况。 “什么。”洛颜有些不明白。 “靠住我。什么都不要说。保存体力。等着获救。”楚航摸索着搂住身边的人。 他的颜儿竟然跟着他來了。再沒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这两具身体毕竟被压了很久。也许本该死了。给了他们双双获生的机会。 艰难的挨过了无尽的黑暗。他们终于获救。在被救出的时候他们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这样情深的画面被记者们拍到发布到了媒体上。 获救后。他们见到了双方各自远道寻來的亲人。原來他们本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只是两个很普通的大学生。趁着暑假來西南旅游。不幸遭遇了大地震。很巧的是他们的名字就是分别叫楚航与洛颜。 更巧的是。这两具新的身体的容貌跟青辕王朝的楚航与洛颜分别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除却现代的装束。换上影楼里的古装。他们就是曾经的楚航与洛颜。 之后。在为新婚特意准备的婚纱照里。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古装系列。照片中。一个白衣脱尘。带着浪迹江湖的洒脱。一个红衣似火。张扬着热情与执着。 这一次楚航与洛颜真的有理由在一起了。 由于楚航拥有左林帆的记忆与水准。洛颜同样保存着颜紫洛身为警界高材生的水平。所以继续替这两个新的身份完成学业任务并不难。唯一的不足就是二人都沒有各自身体的过去的记忆。 两家的亲属都把这样的现象当成是在地震中受到的创伤刺激。帮助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去“回忆”各自的过去。相比起其他人的骨肉分离。这样的结果对他们來说已经算是很欣慰。很幸运的。 他们的故事成了若干个震中小故事中的一个。一年后。二人双双毕业。在众多祝福的目光见证下。他们举行了婚礼。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在一起历经了多重的磨难。 在婚礼的殿堂上。二人十指紧紧缠绕。许下诺言。再也不会分离。 婚后他特意重新回到最终相遇的地方來支教。就是为了感念大自然的恩惠。纪念在一起的不易。 而且这里的空气比大城市里清新。拥有青辕王朝的恬静味道。 第一章 印证梦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章 印证梦境 第一章印证梦境 青辕王朝,夏,天气闷热至极,憋着一场淋漓的大雨。 承乾十年是西门昊登基帝位的第十个年头,又到了他生日的这一天,一大早,苏染画就带着将要满七岁的梦儿祈儿,拉上西门昊一起来到了落日崖。 她知道这一天也是楚航的生日,落日崖也是楚航获得新生的地方,人已去,但是抹不掉那份思念,她要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这里给他们弟兄二人一起过生日,不知不觉楚航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一年多了。 站在落日崖上,说是庆祝生日,其实更多的是寄托哀思。 如果,楚航离开后能够跟她一样穿越到另外的时空,苏染画希望,他能够遇到洛颜,二人在一起,生儿育女,就像她此时跟西门昊一般幸福。 天空响起一道惊雷,梦儿乖巧的抱住了苏染画的腿,祈儿跟西门昊一起波澜不惊的站在崖边,看着崖下涛涛的河水。 “要下雨了,回宫吧。”良久,西门昊道。 苏染画拉住梦儿的手,默默转身,向崖下缓缓的走。 “母后,我们大家都是楚航伯伯救的,对不对?”梦儿扬起小脸,稚嫩的童声像银铃一般清脆。 “是的,没有楚伯伯就没有我们,没有现在的青辕王朝。”苏染画道。 若不是楚航与洛颜,她早就死了,西门昊也会痛不欲生的活着,没有楚航,天下或许就落在了西门哲手里,自己会不得已的成为他圈禁的附属品,也或者大家都同归于尽,青辕王朝毁于一旦,更不会有梦儿祈儿…… “楚伯伯是好人,他的来生一定会幸福的。”梦儿肯定的道,脸上的笑像绽开的花儿。 “父皇,母后,你们看,是四皇叔!”祈儿指着一晃而过的身影,道。 此时,四人刚下了落日岭,却意外的看到了不该出现的西门哲,苏染画与西门昊不由的相互对望一眼。 西门哲的行踪很快,只是一闪便不见影踪,但是祈儿看到了,苏染画与西门昊也看到了。 梦儿与祈儿跟小不点儿去万安寺看过这个皇叔,虽然只是远远的见过,但还是记住了。 苏染画与西门哲虽然多年不见,当日的少年经历了战场上的洗礼成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之后如陨星坠落,在万安寺归隐,身形之间多了隐士一般的淡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道一闪而过的影子。 “你们先回宫,我去看看。”西门昊道,顺手把手中的伞交给了祈儿,“若是下雨,记得照顾梦儿跟母后。” “父皇放心。”祈儿高声道。 “小心些,别淋了雨。”苏染画知道西门昊是断然不会拿伞的,便点了点头道。 西门昊与母子三人分开,循着西门哲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竟然追到了玄古冰崖。 西门昊远远的就看到西门哲向崖下跳去。 轰隆隆,一声雷响,大大的雨点落下来,而玄古冰崖下却依旧是雪花纷飞,就算有雨水落下,在半空中也已凝成了豆大的冰点,像冰雹一般的砸进了积雪里。 “娘,皇上伯伯与一个陌生叔叔来了!”伊乾元在洞门口玩耍,看到西门哲与西门昊一前一后到来,大声道。 西门昊与楚航长的一样,伊乾元认识,但是他从没有见过西门哲。 西门昊并没有避讳自己的跟踪,光明正大的追上西门哲,出现在他的跟前。 “皇上还在怕我?”西门哲站在洞口,没有回身,对身后的西门昊道。 “你的举动异常,朕不得不留意。”西门昊道。 “正好被你看到了,否则你能这么快的跟着我来?”西门哲轻轻一笑,他知道万安寺藏着西门昊的暗使,自己的行踪迟早要被发现。 不过,在万安寺修行这么多年,他已经没有什么行踪了,若不是最近一些日子,每天晚上都会做困扰自己的梦,他应该还静静的呆在那间斋房,拨弄着佛珠,诵念佛号。 “民妇参见皇上,王爷。”颜紫洛听到伊乾元的声音,从洞内走出来。看到是西门哲也有些诧异。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皇上,西王,请!”随后走出来的冷梓潇道。 这也是西门昊第一次踏入玄古冰崖下的洞中,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亮整个洞中,洞内金碧辉煌,原本摆放在正中的石雕雄狮宝座搬到了偏面,也没见到冷梓潇的那些银衣使者,宽大的洞中只有几个人显得十分空荡,但是平常用的物件一应俱全,除了冷之外,与王府大厅没什么区别。可见当年冷梓潇建造这座不为人知的宫殿颇费了番工夫,不过此时也算不得神秘了。 “我的手下都去外面谋生,做正经买卖了,现在我们的花销都是干净的。”冷梓潇道。 “爹!”五岁的伊乾元黏在了冷梓潇身上,冷梓潇顺手把他抱起,与西门昊,西门哲一起坐下。那张雄狮宝座虽然居在偏位,但自然让给了皇上西门昊。 颜紫洛沏了茶端上来,“外面天热,吃些冰茶解暑吧。” “不用忙了,我来此有话问你。”西门哲道。 他跟颜紫洛不认识,也不清楚六年前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当时楚航有些伤悲的找到自己聊了很久。若不是梦中的提点,他也不知道玄古冰崖下有人,更不敢相信真的见到了这个跟洛颜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被称为颜紫洛的女人,还有—— 西门哲的目光转向伊乾元,那是他三皇兄的儿子? 当他跳下玄古冰崖,踏上了茫茫积雪,又见到洞口的伊乾元,又从他口中听到了称西门昊为皇上伯伯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梦果然是真实的。 在最近的这段日子,他接连的做着奇异的梦,最大的奇异之处就在于每天醒来之后到了晚上入睡还会接着梦下去,是一个很完整的故事,他见到了颜紫洛,冷梓潇,还有西门易的儿子伊乾元,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梦到的那个神奇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事也是真的? “西王找民女有什么事?”颜紫洛也有些诧异,西门哲在万安寺自我封闭了八年,突然出现就是为了找她? 西门昊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二人。 “你认识陈洛洛吗?”西门哲问。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章 印证梦境 第二章 放开过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啪。。 颜紫洛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在洞中缠绕的回音格外响亮。 陈洛洛。这个名字已经存在的很久远了。久的她几乎已经忘记。 突然再次听到。颜紫洛似乎又回到了來到这个世上之前的时候。她唯一挂念的人。她的亲妹妹已经在举行婚礼了。从电话中听到陈洛洛开心的声音。她了无牵挂。 颜紫洛的反应直接印证了西门哲的猜测。他的心跟着托盘落地不由的紧了紧。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颜紫洛回过神。弯腰捡起托盘。让自己保持冷静后。才缓缓的开口问。 乾元看到颜紫洛神情不对。连忙从冷梓潇身上跳下。扑过去。抱住颜紫洛的腿。扬起小脸唤道。 “乾元乖。娘沒事。”颜紫洛知道是自己失常的举动吓着了乾元。可是西门哲出其不意的问題何尝沒有吓到她。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到自己的家人。难道洛洛发生了意外也來到了这里。她跟左林帆沒有未來。 “梦里。”西门哲淡淡的道。 “梦里。”颜紫洛惊讶的看向他。 冷梓潇与西门昊也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从颜紫洛的神情中。他们知道如果真是梦。也是不同寻常的。就连西门哲自己也认为不同寻常。才会八年來第一次离开万安寺。來到了这里。 西门昊相信西门哲所说的梦。因为八年來。在他的眼皮底下。西门哲根本沒机会。也不曾做过什么。万安寺。那座斋房。还有后山的那个山坡。是他八年來所有踏足过的地方。 西门哲轻轻的点点头。心中开始响起一个声音。他的梦竟然是真的。虽然梦境里沒有他。他就像看了一场真真切切的故事。所有的事看的明明白白。 他苦苦相争。一直放不下的苏染画真的不是他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染画。在夺宫失败之后。苏染画跟他说的是事实。楚航跟他长谈过的也是事实。 苏染画不是苏染画。洛颜不是洛颜。 她们都是來自那个梦境中的时代。穿着奇装异服。环境也很奇怪的时代。 楚航淡然放手。那么他呢。若是继续执着又是为了什么。他爱的染画早已不在了。 楚航放手之后苦尽甘來。最终寻到了真正的洛颜。若是他放下的话。还有属于他的未來吗。 “你……还梦到了什么。”经历过自身穿越的颜紫洛对这种奇闻异事是很容易相信的。她想知道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亲人如今怎样。虽然这么多年她刻意忘记。可是当突然提及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思念。 “陈洛洛最终嫁给了王珂。左林帆与颜紫洛一起在事故中被炸死了。”西门哲道。 他不想详说自己的梦境。不想跟颜紫洛说事情的详细经过。那是一个令她伤痛的故事。包括陈洛洛不是她的亲妹妹。他也沒有说。 “王珂。”颜紫洛回想着。那个帮助陈洛洛伪造诊断书的傻小子。不觉唇角弯弯的展开一抹微笑。洛洛跟左林帆之间终究有点不对劲儿。跟王珂还是挺登对。那个傻小子早就暗恋着洛洛了。其实能够嫁给爱自己的人要比嫁给自己爱的人幸福的多。 可是她沒有嫁给楚航。选择了跟伊潵溪的短短情缘。如今带着乾元生活在回忆中。她在这个时代的生命其实就是见到伊潵溪的那短短数天。 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是颜紫洛。不是洛颜。也不是楚航的爱。 已经不需要再印证什么。西门哲心中有了底。这个神奇的梦一定是他整日面对佛祖菩萨诵经拜佛。冥冥之中得到的明示。 西门哲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向洞口走去。 留下恍然失神的颜紫洛。 “朕也走了。”西门昊起身道。 “恭送皇上。”冷梓潇起身施礼道。 “皇上伯伯再见。”伊乾元松开呆立中的颜紫洛。朝西门昊挥挥手。 外面的冰雹还在下。西门哲止住脚步站在洞门口。 西门昊追上來。只见苏染画撑着伞站在冰雹中。 “染画。快过來。”西门昊赶紧大步掠过去。把苏染画拉进洞口。若不是她内功深厚。用内力撑伞。冰雹早就穿伞而下。 “我把梦儿祈儿交给了护卫。让他们先带回宫了。”苏染画道。那些宫廷护卫一直守护在他们的附近。落日岭周围。待西门昊去追西门哲后。苏染画想了想还是也跟着追了过來。 八年了。西门哲第一次踏出万安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苏染画。从宫中再见时的十八楚楚少女到现在年近三十风韵不减。多了成熟的魅力。 但是。她不是他爱的染画。她是于梦绮。 西门哲深深的记住了梦里的那个名字。那个让楚航拼力争夺的尸体的主人。颜紫洛的对手。为情而死。为情而生。 梦儿。祈儿…… 西门哲懂得了那对双胞胎姐弟名字的含义。她从來沒有骗过他。是他沒有轻易去信。 “西王。”苏染画大方的打招呼。躲避不是长久的。能躲过八年。不会躲过一辈子。而且西门哲把自己圈在万安寺一辈子的话。小不点儿就永远成了沒有爹爹的可怜孩子。 “皇兄。皇嫂。祝你们幸福。”西门哲道。 苏染画微怔。西门哲的话突然说出令她感到错愕。 西门哲不再多言。纵身掠向洞外。迎着纷纷而落的冰雹。向崖上飞掠。冰雪凝固的崖壁沒有阻挡住他的脚步。一点点攀升。身子很快沒入茫茫的雾气中。 “西王的武功真是奇高。”冷梓潇站在洞口仰天观望。能够徒手攀上玄古冰崖的人世间恐怕极少。 苏染画沒有听到对西门哲武功的夸赞。她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西门哲的话…… “昊。他这是彻底释然了吗。”苏染画问。 “嗯。是的。”西门昊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西门哲梦到了什么。也不懂他口中说出的陌生的名字。但是从西门哲与颜紫洛的神情便已断定。这一次。西门哲是真的可以放开过去了。 第三章 西王回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章 西王回府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三章西王回府 第三章西王回府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15:43 字数:2354 特别推荐 西王在离别八年之后重回王府,是一件令朝堂上下都轰动的事情。 皇上西门昊说,西王在万安寺思过八年,心仪佛法,心境大转,并且早已交出对付月华国的资料,在铲灭月华国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已经抹去之前犯下的过错,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回宫。 有人欣喜,西门家响当当的人物出山了,如果西王浪子回头尽心守护青辕王朝,将会缔造出一番盛世大业。 也有人担忧,怕皇上西门昊放虎归山,再掀一场波乱。 如果明白西门哲当年叛乱的根由,就应该相信放下了有关苏染画的执念,他会是青辕王朝新一代富有盛名的大将军,他会尽心守护西门江山,却对那把高高在上的龙位毫不觊觎。 其实他原本就是一个沒有野心的人,想要强大无非是想能够保护他想保护的人,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让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了,即使是西王,也足以令人生畏。 西王府,也就是曾经的北王府,恢复了沉寂多年的生机,春桃带着小不点儿也终于可以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家,不必再在春林苑与瑶太妃相依为命。 当年在西门昊怀中的小不点儿已经八岁,取名西门亦辰。 西门亦辰知道在以为他熟睡的时候,母妃与奶奶会坐在他的身边,不发言语,隐隐的发出一丝叹息。其实他根本沒有睡着,悄悄的睁开眼,会看到她们脸上的凄云。 他知道她们跟他一样在想父王,他很羡慕梦儿祈儿能跟他们的父皇母后一起生活。 不过现在,父王回來了,母妃与奶奶也开心了,他也开心极了。 “辰儿,快來参见父王。”瑶太妃招呼着西门亦辰,此时西门哲就跪在她的跟前,向她施礼。 瑶太妃盼这一天盼了足足八年,今天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她的哲儿又回來了! “父王还沒跟母妃讲话。”西门亦辰驻足不前,看着默默站在一旁的春桃,大声道。 西门哲的视线转了过去,对春桃,他沒有任何情感,可她是为了自己,陪着自己的母妃,带大了自己儿子的女人,她为了自己失去了最好的光阴,从一个曼妙少女成了跟自己曾经的母妃一般独守寂寞的凄凉女子。 西门哲站起身,朝春桃走去。 春桃抑制着满心的激动,看着西门哲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每一次去万安寺看他,她都希望他能跟她多说几句话,可是每一次都是寂寞无声。 这一次他是真的朝自己走來了。 泪水不觉的浑然落下,从西门哲隐居万安寺时起,她从未再哭过,她本是个顽强的女子,挣扎着努力着成为了太后的贴身宫女,还曾想着算计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是当她嫁给了西门哲,爱上了他时,她的顽强就转化成等待,带着他们的儿子等待着他的归來。 西门哲站在春桃面前,缓缓的抬起手,替春桃拭去眼角的泪。 粗糙的手指却带着渴盼的温暖,春桃的笑颜在泪光中绽放。 “好了,好了,一家人团圆了。”瑶太妃坐在一旁,笑着轻轻的擦抹着眼角。 “父王,今日你要跟母妃再成亲一次,梦儿祈儿把洞房都准备好了。”西门亦辰道。 “辰儿?”春桃羞腼的避开西门哲,看向身边的西门亦辰。 “这孩子,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瑶太妃也止不住笑了。 “当然知道。”西门亦辰说着双手分别拉住春桃与西门哲,“父王,母妃,跟我來。” 西门哲握住西门亦辰的小手,上一次握到还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刚出生沒几天的他,因为自己的打算便被送到了月华国,那时的孩子根本比不过他眼中权势的分量。 可是现在!! 西门哲紧紧的握着西门亦辰的手,沒有什么再能比得过他们母子。 墨雅轩,是居住在这所王府的历代王爷的住处,只有最得宠的女人才有资格跟着王爷一起居住在这里。 这里已经被披上了红绸,挂起了红灯笼,张贴了大红喜字,布置的果然像新婚洞房一般。 “父王母妃请进!”西门亦辰打开屋门,把西门哲与春桃拉了进去。 “亦辰哥哥,快!”门口梦儿朝西门亦辰招手。 西门亦辰松开手,快速的跑出屋子,屋门便嘎然紧闭。 “哈哈哈!”屋外响起三个孩子的欢呼声。 “皇叔,皇婶,屋子里有准备好的瓜果点心美酒,不到明日天亮不许出來,否则亦辰哥哥会生气。”西门亦祈对着屋门口大声道。 西门哲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笑,刚回來就被几个孩子算计。 不过这也是他默许了,如果他反对,还能被几个孩子给困在屋子里? 春桃低垂着头,站在西门哲面前,双颊不觉绯红。 西门哲双手拉住春桃的手,“我不会拂了辰儿的心意,也不会再负了你。” “王爷。”春桃抬起头,除了含笑的泪眼,再也说不出什么。 “好了好了,走吧。”西门亦梦拍拍想要凑近到窗前的乔大柱,“大柱伯伯,我们只是让你來布置洞房,可沒让你做偷鸡摸狗的事。” “好,好,我们走!”乔大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几年前皇后娘娘把他指派给了这对双胞胎姐弟,他虽然沒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可做过的那些事跟偷鸡摸狗一般的琐碎,就比如被这俩孩子硬扯着來到西王府,一个舞刀弄枪的大男人布置起了洞房。 梦儿说,不能用西王府的人,那样计划就不保密了。 所以,只能让他这个如今的堂堂一品护卫趁西门哲一家在大厅团聚的时候,赶紧行事。 不知不觉,快乐的日子仅过去一年,春桃病了。 西王妃重病不起,西王府笼罩在一片阴沉的云雾中。 “一群废物!”西门哲厉声训斥那些手足无措的太医。 “要不去玄古冰崖把冷梓潇找來吧。”苏染画道,她带來的这几个宫里的太医都是水平最高的,但毕竟比不上鬼谷神医,比不上当年的楚航。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三章 西王回府 第四章 春桃临终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章 春桃临终 要求加书: 第四章春桃临终 第四章春桃临终 只觉到身边刮过一阵厉风,已经不见西门哲的身影。 西门亦辰静静的守在春桃旁边,此时春桃虽然只是病了半个月,但是已经面黄肌瘦,病入膏肓的样子。 春桃轻轻的睁开眼,拉住西门亦辰的手,有气无力的道,“辰儿,不要难过,母妃把你交给了父王身边,就已经放心了,母妃在此世的任务圆满了,该离去的时候就得离去,如果你想让母妃走的心安,就要像母妃希望的那样,让自己快乐的活着。” 快乐,是每个人向往的东西,她没有快乐的童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一直拥有快乐。 “母妃——”西门亦辰倚在春桃怀中,“为什么孩儿就不能爹娘都在身边?母妃不会走,父王会拼力为母妃寻找大夫治病的。” “命是自己的,自己要懂得寻找快乐,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但是只要心胸放开,快乐是不会吝啬你的。”春桃抚摸着西门亦辰的头。 由于怀着仇恨,她没有放开过心胸,直到没了白依依,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可是西门亦辰,他的身上是没有仇恨的,他应该很容易的找到快乐。 “孩儿记得母妃的话,会永远让自己快乐。”西门亦辰道,“可是母妃也要答应孩儿,要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看天意吧,这一次是老天要带走母妃。”春桃仰天叹了口气,她也想留下来,一年的幸福日子根本不够,她想要一生一世。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宫中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若是换做平民百姓怕是早已支撑不住了。 虽然不甘,但她不悔,在临走前她得到过西门哲的爱,虽然那份爱不是感天动地无比沉重的,更像是认定了相守,所以有情的那一种,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试问天下间,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有多少?更多的还是相融在一起的像亲人一般相扶到老的情感。 虽然她无法与西门哲相扶到老,但这一年相守的日子也令她无悔此生,无憾离去。 “辰儿,去外边玩儿,不要打扰母妃休息。”苏染画把西门亦辰从春桃身边拉开。 西门亦辰知道皇后娘娘存心想支开他,也不反对,他知道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话要说,便独自安静的离开了屋子。 “春桃,你有没有什么觉得蹊跷的地方?好好的就得了这么重的病。”苏染画坐在春桃身边,轻声问。 春桃跟西门亦辰说的话明显就是在交代后事,如果春桃真的不在了,西门亦辰就成了没亲娘的孩子,这孩子也真够可怜,以前没有爹在身边,日后也没了亲娘,就像他问的,“为什么孩儿就不能爹娘都在身边?” 听着让人揪心。 “蹊跷?”春桃的目光有些浑浊,朦朦胧胧的似在回忆好久好久之前的事。 “如果非要说蹊跷,就是我娘当年被种下的恶果又在我身上显现了。”春桃笑的很无奈,很凄然,“当年我娘被何婉容暗害,侥幸逃脱后才生下来我,其实那时我便落下了今日的病根。我娘曾告诉我有大夫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因为我幼小的身体在娘胎里就受了创伤。可是二十一岁的时候我有了辰儿,而且我的身体很好,从没有发现有生病的迹象,我以为是那名大夫危言耸听,便不在意,可是如今看来,不是那大夫危言耸听,而是上天眷顾我,多给了我十年的期限。” “你不要多想,冷梓潇继承了鬼谷神医的衣钵,应该有办法,西王已经去找他了。”苏染画道。 “有西王如此眷顾,我死而无憾。”春桃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热泪悄然滑落。 很快,冷梓潇被西门哲带回西王府。 经过诊断,冷梓潇起身走出屋外。 “怎么样?”西门哲按压着急切,问。 冷梓潇看了眼苏染画,摇了摇头。 “没救了?”西门哲不愿相信。 “就算师叔在世,也无能为力。”冷梓潇道,“西王妃的骨骼肉体已经迅速老化,她现在的身体就好似垂暮的老人,寿终正寝。” “无疾而终?”苏染画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这个样子还算无疾而终?” 冷梓潇点点头,“虽然她身体急剧的变化,一天不如一天,其实依照老化的情况而言,她一天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年,甚至更久,看起来她好像突然生病,其实还是人衰老的正常变化,只是速度过快,让我们常人接受不了,误以为生了重病。这也就是那些太医无法查验出真正病根的原因。” “任何非同寻常的现象都有根由。”西门哲道,就算春桃突然如此,也是有原因的,年纪轻轻,岂能真的无疾而终? “是的,有根由。”冷梓潇点点头,“根由就是西王妃从娘胎里带出的底子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果,她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 “真的是因为母体被人害到,所以才影响了她的命?”苏染画想到了春桃刚刚说过的话。 “西王妃母亲的事,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西王妃还未出生前就受过伤害,应该是中过毒,虽然母体的毒解掉,但是身为胎儿的西王妃也不得不吸去了一些,那种毒在她身上悄然散开,浸入体内,随时都会让她的身体生变。”冷梓潇道。 “她娘叫如月,曾害过如月的人是当时白府的少夫人何婉容,何婉容手里曾有一些奇毒,你听说过这个人吗?”苏染画听说又是跟毒有关,便说出了春桃的身世,提到了何婉容这个名字。她记得,自己的第二胎就是间接的通过何婉容的手流掉的,白依依与西门易也是中了何婉容留给春桃的魅毒才苟且在一起。 “何婉容?”冷梓潇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苏染画的意思,就是询问何婉容是否与冷家有关系,毕竟冷家是天下第一毒,虽然冷家几近灭亡,所剩无几,但是毒与毒术却有机会流传下来。 格格屋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请牢记本站网址 第四章 春桃临终 第五章 人,没救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记得我娘说过。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爹离开冰崖买办生活所需时。曾暗中救过一个怀孕的女子。她就是被冷家的毒所伤。记得娘说伤人的女子跟她之前很要好。由于她冷家人的身份公开。遭到众人围攻。才不再联系。她的手中会私藏几样冷家的毒也不足为奇。现在看來。我娘说过的那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何婉容了。”冷梓潇想了想道。“我娘还说就算那个孕妇获救。她的孩子也活不长久的。冷家的毒术真是害人不浅。能不用就最好不用。” 看來春桃口中所说的大夫就是冷梓潇的爹了。苏染画了然。 “人已经被害了。当真沒救了吗。”西门哲抚摸着倚在他身边的西门亦辰的头。悠悠的问道。 虽然西门亦辰小小年纪。看起來很平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孩子的心底是多么的难过。 冷梓潇伸手按了按西门亦辰稚嫩的肩头。无奈的摇摇头。“小王子。恕我无能为力。医者可以设法救治各种疾病。但是无法阻止衰老的必然结果。你的母妃她……也算寿终正寝。是众人都希望得到的福报。” 西门亦辰睁着大大的眼睛。仰头看着冷梓潇。是期盼。也是失望。 “滚。都滚。”西门哲搂着西门亦辰。目视前方。声音像数九严寒般的冷飕。 所有候在院内的人纷纷退下。苏染画与冷梓潇也前后离开。院内只留下一家三口。屋内屋外的相守。 “真是作孽。业障这么重。怎样才能消尽。” 储敏宫里。太皇太后听说西王妃过世的消息时。闭上眼。拨弄着手上的佛珠。 此时的她已经七十五岁高龄。历经了三代人的沧桑。该寿终正寝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年轻的西王妃。 送走春桃已经一个月了。西门哲天天拉着西门亦辰去给她上香烧纸。对这个女人他说不上爱。但也绝沒有恨。一年的相处。让他觉得她理应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不该如此匆匆离开。 “民女参见王爷。西王爷真是情深义重之人。又來看西王妃。” 路上。又碰到了这个女子。二十左右的年纪。天天來这边的关帝庙给蜗居在这里的流浪儿送食物。长的很美丽。脸上时时挂着温柔的笑容。应该是个心善的人。 跟随在西门哲身边的护卫曾告诉他。她是宰相李承一的女儿。叫李雪韵。李承一中年得女。还是他唯一的孩子。视若掌上明珠。无比疼爱。任凭相府大门几乎被踏破。也沒有替女儿选下如意郎君。 西门哲知道。李承一的眼很高。他的宝贝女儿定然要嫁人中龙。只可惜如今皇上后宫只容苏染画一人。皇子西门亦祈才八岁。所以虽然身为西王的他已经二十九岁。但依旧是候选目标。 对李家使的这点把戏。西门哲心知肚明。见李雪韵跟他打招呼。只是微微颔首。便带着辰儿策马离去。 “这是众臣递交给皇上的画像。都是认为能配得上你的姑娘。皇上让为娘拿给你看。由你定夺。” 春桃死祭七七之后。西门哲带着西门亦辰进宫來到了春林苑。 西门亦辰去找梦儿祈儿去玩。瑶太妃则把一叠画像放到了西门哲跟前。 西门哲淡淡的扫了眼。并沒有去翻阅。 “哲儿。就算你无心。辰儿不能沒有娘。也应该找一个品德兼备的女子。让她去照顾辰儿。”瑶太妃叹了口气。西门哲刚从苏染画的阴影里摆脱出來沒多久。春桃就去了。她儿子的命真是苦。辰儿的命也苦。 “母妃。你看中了谁。”西门哲问。那么多女子他才懒得一个个去查底细。既然瑶太妃跟他提出这件事。心里也一定有底。当娘的也不会坑害自己的儿孙。 他也确实想给辰儿找一个疼爱他的娘亲。记得春桃临终前。特意跟他说。要让辰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要让辰儿的身边同时拥有爹与娘。 她无法陪着辰儿。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女子取代她。她不怕辰儿忘记她。只要辰儿能够快乐…… “宰相李大人的女儿李雪韵。”瑶太妃说着从画像中抽出李雪韵的那一张。“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心肠也极好。经常救济穷人。照顾无家可归的穷苦孩子。相信她一定会视辰儿为己出。疼爱辰儿。” 门哲想起那个每天守在半路上的女子。从李承一的动机出发。他不认为她的出现是巧合。 想要做西王妃可不容易。西门哲勾了勾唇。打量着那张画像。如果你想试。本王可以给你机会。 毕竟在才学上。李雪韵是众女中的佼佼者。名不虚传。照顾辰儿的同时。他也需要她的才情去熏陶辰儿。 “奶奶。你要给辰儿选新的母妃吗。”回到春林苑的西门亦辰看到那叠画像就很聪明的明白了。 “辰儿。奶奶是想找一个疼辰儿也能陪着你父王的人。”瑶太妃解释道。 “我知道。”辰儿道。“奶奶与父王不用担心辰儿。西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父王选中了谁。谁就做西王妃。但是辰儿的母妃只有娘。” “辰儿。你放心。父王会找一个最疼辰儿的女人。如果找不到。父王宁可西王府沒有女主人。”西门哲把西门亦辰抱在自己的腿上道。 “不要。”西门亦辰从西门哲身上跳下來。“辰儿不要父王孤身一人。母妃之前沒有父王就很孤独。晚儿姑姑也是一个人住在翠竹阁。很是孤独。母妃跟皇后娘娘都说以后的路很长。辰儿不想让晚儿姑姑一直孤独的住在翠竹阁。也不想让父王一直孤身一人住在西王府。要像皇上伯伯与皇后娘娘那样才好。” “我的宝贝孙儿真是懂事。”瑶太妃一把将西门亦辰搂在怀里。这样的孤独她也尝够了。不要她的儿子再步她后尘。她沒有机会。但是她的儿子还有。 “咦。这不是那个我们经常碰到的大姐姐。”西门亦辰盯着最上面的那张画像惊奇的问。· 第六章 帮着父王选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觉得她怎么样?”西门哲第一次将西门亦辰当做大人一般的看待,询问意见。 当然九岁的辰儿也不小了。 “我们经常碰到真是巧合吗?”西门亦辰双手托腮伏在桌子上,小小的眼睛打量着那张画像,“不过她那么有心,成天早早的赶到郊外,跟那些没有家的孩子玩耍,也确实辛苦,没有酬劳也有苦劳,那些孩子也沾了福。不如——” 西门哲溢满父爱的目光看着西门亦辰,等着他后面的话。 “不如先试试?”西门亦辰凑近西门哲,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 母妃要他快乐的活着,那么他就要快乐的面对任何事,快乐的帮助父王选妃,快乐的接纳住进西王府里的新的女人,这些都是不能逃避的事,他要跟父王一起面对。 母妃上看到他以平常心对待这些问题,一定也会,放心。 “好,就她了。”瑶太妃拍板决定,“我这就告诉皇上。” “不要,奶奶。”西门亦辰赶紧阻止道,“只是决定先查探她,并没有真的选定,行不行还得父王亲自去了解一下才行。” “那怎么办?”瑶太妃问,看看自己的儿子,那神情就是一切由辰儿做主了。 “不能让人知道先定下她了,让父王借机会去会会她。”西门亦辰道,“如果她品行有不端,就——咔咔!” 西门亦辰说着双手交叉,做了个手势。 “好好,”瑶太妃笑道,“就听辰儿的,哲儿你去了解一下,如果满意就真的定了。” 那李雪韵还真是有,七七已过,西门哲已经不常去看春桃,她还是经常去关帝庙看那帮乞儿,并且还命人整修了关帝庙,依仗宰相府的势力,将关帝庙当做了那帮孩子的家,不准其他人去捣乱。算是给了那些儿一个稳定的居所。 同时,李雪韵还会去给穷困人家散财,反正有相府财大气粗,不管是真心假意任由她折腾,总比购买了奢侈品挥霍的好。 李雪韵才德兼备的名声誉满京城。 两个月后,正巧李承一过六十寿辰,西门哲也登门祝贺。 西王大驾光临,令李承一乐的笑逐颜开,自然李雪韵也不会放过这个露面的机会。 “臣女感谢王爷亲自登门,屈身向爹爹祝寿,实乃李家荣幸。”李雪韵瞅准时机,向西门哲敬酒。 “李小姐客气。”西门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当年西门哲生乱夺宫时,李承一作为拥护西门昊的一党,跟西门哲相对,但是现在西门昊都重新接纳了西王,他做臣子的自然要顺应圣意,而且他久居官场也看的明白,只要西门哲不去争夺皇后苏染画,他就会安稳的做着西王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儿做了西王妃,是除了进宫做皇上的女人之外最好的选择。 宴会散去后,李雪韵看着剩下的狼藉,皱皱眉,轻声对李承一道,“爹,看这么多的东西都浪费了,女儿让人打包后送给关帝庙的孩子吧。”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都吃惯了山珍,来给李承一祝寿,无非是笼络交情,送礼之外,吃的东西并不多,还有许多瓜果点心,有的都未曾动过。 “好,让府里的下人给打包一下,帮你送过去。”李承一笑道。 西门哲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肃然一笑,“李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本王今日正巧清闲,就跟李小姐一起去一趟,身为西王,体恤民情也是应该的,在这点上本王反而自愧不如了。” “好啊!”李雪韵的笑道,“有王爷眷顾,那些孩子日后无忧了。” 西门哲不动的看着李雪韵的,很真,仿佛真的很在意那些孩子,如果她是出于真心,对那些陌生的儿都如此在意,那么对辰儿也会不差了。 西门哲与李雪韵一起来到了偏郊,把东西分给那些孩子吃。出自李雪韵的安排,每会有一名先生来这里给他们讲学,不仅让他们,还不忘教他们成才,日后能够自食其力。 “王爷,这是我们上山摘的果子,很甜脆的。”一个小女孩把一个红红的果子拿给西门哲吃,“雪韵姐姐也最爱吃了,您尝尝。” 西门哲接过果子,不忍拂了小姑娘的好意,便咬了一口,啧啧赞道,“果然不错,比从相府里拿来的瓜果还好吃。” 小女孩的拍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了?”李雪韵很善解人意的询问,她知道西门哲能够来这里已经是在百忙中抽出的时间。 “嗯。”西门哲点点头。 西门哲先一步骑马离开,李雪韵坐着马车跟在后面。 突然,一股奇异的热气从小腹直窜向了脑门,西门哲暗叫不妙,放慢了速度,紧紧的抓着马缰,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保持镇定。 那种回绕在他的体内,四下乱窜,搅的他心痒难耐的感觉,虽然陌生,但是见多识广的西门哲能够猜到自己中了什么样的算计。 马车从后面追来,李雪韵撩开车帘,疑惑的对西门哲道,“王爷,怎么放慢了速度?臣女还以为追不上了。” 听到李雪韵的声音,西门哲的心一沉,侧头看向她的目光中便带了如芒刺般的犀利。 “王爷?”李雪韵脸色微变,被西门哲的目光吓到了。 “跟本王走!”西门哲纵身从马背上跃下,一把便将李雪韵从马车里揪出来,带着她向远处的山脉掠去。 “小姐!”车夫与跟随在李雪韵身边的丫鬟惊喊。 “王爷,您怎么了?”被带到一片树林里的李雪韵惊慌失措的看着西门哲。 西门哲只觉得心腹如火燎般难耐,他知道自己此时需要什么,但是—— 西门哲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李雪韵,他怎么会中了这个女人的算计?怎么会合了她的心意? “王爷,你的身体不适?”李雪韵看着西门哲不正常的脸色,小心的询问。 第七章 送上门的好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说呢。”西门哲逼近李雪韵。 李雪韵惊慌的后退。贴在一棵大树上。“臣女……不知……” “不知道。”西门哲又逼近一步。微俯下头。成熟而霸气的脸逼在李雪韵的脸前。 “王爷……你……不要过來……”李雪韵紧紧的贴着树干。生怕西门哲扑向她。哆哆嗦嗦的道。“王爷……身体不适……尽快找大夫……臣女陪你……去……” 欲迎还拒。西门哲暗自冷笑。给自己下药的最好机会就是在相府。如果是散在体外的药。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受影响。只有在他吃过的东西里被人做了手脚。才会只针对他一人。那么最好的机会就是在相府。 还真行。西门哲盯着李雪韵。眸光如剑。 不想他千万小心。还是中了算计。相府真是万事俱备。只欠接近他的东风。而他也是亲自送上了门。帮她如愿。 西门哲只觉得体内的火焰剧烈的燃烧。想要把某种东西吞噬。揉进自己的体内。 但是着面前的李雪韵。她的美貌就像是恶魔般的丑陋。她的躲避就像是变着法的引诱。西门哲心底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绝不会让这个富有心计的女子如愿。 嗖的收回身。西门哲折身便向树林外掠去。只把李雪韵独自抛在山野的林中。 “王爷。我家小姐呢。”车夫与丫鬟见西门哲很快返回。骑上了马。斗胆问道。 西门哲一言不答。策马向远去狂奔而去。 体内的烈火不停的燃烧。西门哲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撑爆了。 魅毒是不能强行逼出的。否则稍有差池就会把自己代入险境。能忍则忍。不能忍…… 体内强大的冲力。让西门哲断定这不是普通的货色。 呵呵。西门哲心底一声冷笑。相府果然是掌握这种东西的地方。先有苏洛城使药设计西门昊。如今又有李承一为她的女儿算计他。 冷笑间。西门哲的心底已经生起了浓浓杀机。 嗖。 突然。一支冷箭射來。西门哲松开马缰。飞身掠起。闪过。跳落在一旁。 “咯咯咯。” 随着一个女子的笑声。一道轻盈翻飞的紫色身影跃至西门哲的面前。 “西王可真能忍啊。功夫似乎沒有受到药的影响。还是那么的利落。”身着紫色衣衫的女子俏目流转的打量着西门哲。 “是你给本王下的毒。”西门哲盯着这个陌生的紫衣女子。她的话无疑承认了自己是下毒祸首。那么他真的冤枉了李雪韵。 “不是我这桃花夫人。还能是谁。”紫衣女子很胆大的走近西门哲。媚眼闪烁。“试想当年西王从不值一提的小王爷到南疆叱咤风云。后又勇于夺宫。再在万安寺避世静修。历经世事如此多变。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从你重返西王府就落进了本夫人的眼。今日本夫人终于寻的机会。能够一尝王爷的滋味。将不虚此生。” 门哲冷笑。“今日本王落进你的手里是本王有失。不过。” 西门哲向前走了一步。挨近桃花夫人。似有不甘的问道。“本王想知道你是如何下的手。” “哈哈哈。”桃花夫人大笑着。毫无惧色的伸手搭在西门哲的肩头。手指肆意的摩挲着西门哲的脖颈。“王爷想知道。奴家知道要是不说王爷会很不甘心。可是奴家说了。王爷会更不甘心。” “这有什么。”西门哲伸手搭在桃花夫人腰间。将她勾在自己的怀里。醉眼朦胧的着桃花夫人。“这是给本王送上门的好事。本王虽然不甘被人算计。但是并不会排斥塞进口里的美味。” “咯咯咯。”桃花夫人笑着把自己的身子在西门哲身上蹭了蹭。迎合着西门哲的举动。“以天为幕。以地为榻。是最刺激快活之事。王爷以为如何。” 西门哲的呼吸有些不畅。魅毒在体内的影响越來越大。双手勾着桃花夫人一起向路边的草丛里滚去。 “王爷别急呀。”桃花夫人笑着。媚眼如丝。 将桃花夫人压在身下。西门哲能感觉到体内的冲动愈來越强烈。抬手抚上桃花夫人的玉颈。从微微敞开的领口向下划动。 桃花夫人的年纪并不大。二十出头的女子。妖娆妩媚。身姿曼妙。有诱人的资本。瞧她的神情举止也应该是历经**的女人。 “告诉本王。你怎么下的手。”西门哲划开桃花夫人的衣襟。露出片片雪肤。伏在她的身上。缭绕的热气吹出。让桃花夫人心神一荡。 “果子。”桃花夫人勾住西门哲的脖子。硬扯着他更贴紧自己。神秘的吐出两个字。 西门哲明白了。是那个小女孩给他吃的果子。他千算万算。沒想到出自那童真之手的东西就是害到他的那一个。他防备所有的东西。但不会防备一个孩子。在他來每一个孩子身上都会有西门亦辰的影子。而他们比辰儿更不幸。 利用一个孩子下手可真够卑鄙。 西门哲落在桃花夫人胸口处的手紧了紧。 “王爷生气了。”桃花夫人感觉到异样。虽然暗惊。但又不信西门哲真会拿她怎样。荒郊野岭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在跟前。他要想怎样也得等解决了他最要紧的事才对。何况还从來沒人会把她这个送到嘴里的美味吐出來。西门哲也是男人。她相信他也不会特殊。 于是。桃花夫人故意挺了挺胸。用一对双峰蹭蹭西门哲。 “你。该门哲一字字的道。盯着桃花夫人一双直勾勾的媚眼。心一狠。手腕用力。抚在桃花夫人胸口的指如一把匕首应声而刺。穿进她的体内。 花夫人惨叫一声。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瞬息间便断了气。 西门哲从桃花夫人身上爬起。晕沉的身子摇摇欲晃。就算桃花夫人死了。可是躺在那里对他还是有那么强的吸引力。 他真的难以抑制了。 那用力一指耗尽了他用以支撑的体力。 第八章 艳 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i^_!~; 西门哲打了个口哨.自顾停在一边的马向他奔來. 西门哲敲了敲自己的头.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干涩的唇.做了个深呼吸.飞身跃上马背.向前奔去. 天色有些阴暗.快要下雨的样子. 西门哲夹紧马肚.尽力骑得飞快. 突然.从路旁的草垛边窜出一道瘦弱的身影.挡在马前. 西门哲赶紧勒紧缰绳.及时停住了马.才沒有从那个冒失鬼身上踏过. “请救救我.”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跪在路中.由于惊骇而瑟瑟发抖声音轻颤.扬起的脸上挂着由于奔跑的过于急切而渗出的汗水.满眼的惊恐.还有期待. 西门哲眯眼打量着这个女子.年纪不大.十七八的样子.娇小的脸颊.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面容虽不是惊艳的.但却别有一番清灵的气韵.若不是脸上粘着渗着汗水的碎发.应该是一张干干净净清雅剔透的面孔. 细细端详.这张脸有些像他在万安寺的山坡上第一眼见到的苏染画.柔弱的.纯净的.星闪般的眸中还带着对未來的期盼. 女子的衣衫有些凌乱.似乎被肆意的撕扯过.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半截白皙的脖颈.令**正烧的南无痕不觉的咽了口唾液.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记忆中的苏染画.那个只属于他的真正的苏染画. “请你救救我.”女子的声音再次颤巍巍的响起.在偏僻的荒郊.人迹罕见.难得的遇到了一个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愿轻易松手. “秋然..秋然..”路的远处.响起阵阵呼声. “求求你.”那个女子明显的更加害怕.满眼期待的看着西门哲. 落.西门哲毫不犹豫的跃下马.一把揪住那个女子.带着她重新跳到了马背上.潇洒的动作一气呵成. 西门哲带着那个女子策马朝另一条蜿蜒的路上奔去.一个急匆匆的人影从之前草垛那一侧的路口拐过.不停的急切的唤着“秋然..” 左秋然坐在西门哲的身后.远远的抛开那阵阵叫声才缓过一口气.对面前这个宽厚背影的主人道了声.“谢谢你.” 声音很悦耳.像当年在万安寺放风筝的苏染画一样的动听. 西门哲的心怦然一动.一言不发的带着左秋然奔向落日岭. 天色越來越阴.有雨点飘然落下. 就是她了. 西门哲在出手救人时心里就有了主意.自己现在很需要一个女人.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又让他联系到了苏染画.触碰到了已经埋进心底的记忆. 苏染画.那个在万安寺的苏染画.他永远也忘不了.只是在更多的时候不愿再提.不想触碰. 身体的加上当年的记忆让西门哲决定放纵一回.好让自己从难耐的熊熊**中解救出來.与其说是救人.不如说是他想被人救了. 西门哲带着左秋然來到了落日岭.阴沉的天气里.落日岭里更是难得见到一个人影. 西门哲体内的**已经燃烧到了想要发泄的顶峰.他从中魅毒到现在能坚持这么久也多亏了他的功力深厚.换做常人怕是早已栽在了桃花夫人的身下.或者在面对李雪韵的时候就已经身心崩塌. 马刚停在落日岭下的草地上.西门哲便反手勾住左秋然.将她带到了草地里.欺身压住了她. 左秋然睁大双眸.惊恐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你……要做什么.” 原本以为是碰到了好人.谁知转眼之间就成了恶魔. 原以为侥幸逃离了狼窟.谁知是钻进了虎穴. “你说呢.”西门哲反问.眸光闪烁.带着犀利的光泽.所有的女人其实对要发生的事都心知肚明.李雪韵会害怕.这个女子也会. 但是他顾不得再想太多.压在了她的身上. 要..”左秋然避开那双似要夺走她一切的利眸.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挣扎. 但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怎能抵得过中了魅毒.火气已经凝聚的极旺的西门哲.任由西门哲尽情索取.无助的泪水滑落在草地上.混进淅淅沥沥下來的小雨中…… 西门哲在畅快淋漓的发泄过后身体舒服了许多.他从來沒有觉得如此的舒畅过. 之前在醉意里与春桃有了亦辰.之后虽然将苏染画禁锢在自己身边.但从未真正的碰过她.后來便在万安寺修行.禁欲八年.之后回到西王府与春桃也是相敬如宾的恩爱.这样让自己尽情的发泄还是第一次由于药力的作用.让他第一次经历了巫山**的巅峰. 只是.有些对不起这个女子.西门哲看向左秋然.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说不清她的脸上是雨还是泪. 都是那个该死的下药的女人.让自己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事. 西门哲轻轻的俯身.低头看着那张紧闭着眼睛的脸.一字字的道.“记住.我叫西门哲.” 西门哲.当今的西王.无人不晓.他想事后这个女人去找他.他会给她补偿. 突然.西门哲一怔.看着身下的女子蓦地睁开了眼.恨意浓浓的瞪着他.而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后脑勺上受到了重击.让刚刚解去药力的他一时难以承受.头晕目眩.身体微侧.倒在一边. 左秋然赶紧爬起來.慌乱的捡起被雨水浇透的衣衫套在身上.然后匆匆向远处跑去. 西门哲最后的视线落在左秋然腰间的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上.那枚暗色的胎记在这具白洁曼妙的上很是碍眼.但也带着几分特别的惊艳. 头部受创的西门哲再难支撑住他的身体.无力抓住远去的女人.无奈的闭上了眼.倒在雨中的草地上…… 等他醒來.天已黑.雨已停.西门哲捡起零落的衣衫拧干水.穿在身上.摸摸血迹斑斑的后脑勺.迅速返回西王府.对府里的人只简单的说是自己遭人算计遇袭受伤. “父王.这件事真的跟宰相府无关吗.”西门亦辰看着西门哲头上落下的血口子.问. 应该是被石块之类的东西砸到的.不重但也不算轻.必然要留下疤痕了. 能够下手伤到父王的会是什么人. 第九章 画中女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_掠爱:错上王爷榻!~;_!~; “王爷.相府的李小姐來了.” 不等西门亦辰询问答案.管家來禀报. 李雪韵.西门哲才想起自己把她抛到了山林里.估计回到相府也费了一番功夫.此时连夜赶來不知又有什么事. “让她进來.”西门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道. “臣女见过王爷.”李雪韵见到西门哲后施礼道. 西门哲发现在李雪韵的身后侧紧跟着一个小女孩.正是给他吃果子的那一个. 小女孩见到西门哲很是害怕的样子.一直躲在李雪韵身后. “杏儿不怕.把你知道的告诉王爷.”李雪韵蹲下身.柔声对杏儿道. 杏儿抿着唇.似乎很努力的让自己放大胆子.小声道.“王爷.那个果子不是杏儿先想起给王爷的.是一个紫衣姐姐.她悄悄的告诉杏儿说要懂得行礼.雪韵姐姐把那么多好东西都给我们.杏儿也该懂得回敬王爷.虽然果子小.但也是杏儿的心意.王爷会收的.” “嗯.沒事了.本王不会怪罪你的.”西门哲很平静的道. 此时的西门哲已经换好了衣衫.精神跟往常一般并无异样.只是头上有伤口包扎着. “王爷.您真的沒事了吗.”李雪韵小心的询问.“王爷身体不适的离开.臣女一直担心.后來百思过后便返回关帝庙.经过询问果然从杏儿口中听说了异样.听说王爷回府.臣女便带着杏儿匆匆赶來.想必杏儿的话对王爷是有用的.” “那个紫衣女子已经被本王杀了.”西门哲瞟了眼李雪韵然本王也受了点伤.但并无大碍.” “王爷已经查清了.”李雪韵问. “辰儿.让管家找人护送李小姐回府.”西门哲明显不愿再多言.下了逐客令. “臣女告退.”李雪韵拉着杏儿福了福身. “父王.你中了什么毒.已经完全解了吗.”众人走后.西门亦辰不放心的站在西门哲身边询问. “辰儿放心.父王真的沒事了.”西门哲笑着将亦辰拉到他的身边.中毒的详情除了李雪韵能猜到.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刚刚看來.李雪韵确实聪明.知道返回关帝庙去询问杏儿.寻找问題的根源.那么.聪明如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之后西门哲命人去查关于桃花夫人的事. 天色已晚.西门亦辰去睡了.西门哲独自坐在书房.难以成眠.闭上眼总会想起偶遇到的那张脸.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來西王府寻他吗. 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天气渐凉.已经有秋的气息了. 西门哲坐在书房.盯着手中的画像.那是一个明艳俏丽的女子.大大的眼睛波光灵动.第一眼看不出有多美丽惊艳.但是越看越能品出那种独特的出自田野间清新的气息. 这是西门哲为了派人寻找她而亲自画出的肖像.他原以为那个女子得知他西王的身份会自动寻上门來.世人谁不知西王府里空着一个女主人的位子.就算当不了西王妃.能够踏足西王府也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 他才二十九岁.正值英年. 可是已经过去一个月.那个女子竟然杳无音信.他派去的人踏遍京城内外都沒有任何线索. 是那个女子出乎意料的沒有现身引起了西门哲的兴趣.越是沒有消息.越是有种心乱的感觉.总想着要把那个偶遇找到.还有…… 西门哲摸摸已经结了痂的后脑勺.被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砸到.总得找到这个行凶者. 他有些后悔.当时心神不宁.沒有仔细听清远处呼叫的名字.如果知道一个名字.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仿佛大海捞针. 或者.她已经离开了京城. 这是西门哲在遍寻不见之后的猜测.想他堂堂西王爷.竟然找不到一个女人. “亦辰哥.皇叔又在看画像.” 西门亦祈躲在书房的窗台下.轻声对西门亦辰道. “亦辰哥哥.画中的人是四皇叔的心上人吗.”西门亦梦小声接着问.“是不是皇叔看中的皇婶啊.” 西门亦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父王从不曾提起.” 接着把声音尽可能的放低.“应该跟父王受伤有关.” “能打伤皇叔.那个女人一定也是武功高手了.”西门亦梦有些兴奋.她最羡慕武功高强的人.像父皇.像母后.可是她总是学不好.同日出生.可是她却沒有晚自己出生的弟弟的武功高. 三个孩子躲在墙根下谈论着.沒有发觉西门哲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 “父王.” “皇叔”. 片刻之后.西门亦辰与西门亦祈才同时发现了西门哲.站起身. “皇叔.”西门亦梦不慌不忙的站起.朝西门哲甜甜一笑.她总是用这样一张迷杀人的笑脸去秒杀乔大柱.央着他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比如在宫里太傅讲完课后.带着他们出宫玩耍.而打破了他想要跟弟兄们切磋武艺的计划. 这一次.他们三个孩子相携來到了西王府.因为西门哲寻人的事也令他们好奇.而且还是在寻一个美丽的女子. 虽然西门亦祈与西门亦梦沒有机会亲眼看到那幅被西门哲放置很好的画像.但是.西门亦辰凭自己曾见过一次的印象.把那幅画完整的复制了出來.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相差无几. 西门亦辰的画技是得到太傅特别称赞的. “下不为例.”西门哲扫过三双忽闪的小眼睛.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 “是.皇叔.”西门亦梦与西门亦祈齐声道.然后飞也似的跑开. “父王.”西门亦辰看向西门哲轻声叫道. “父王可以多留意一些李雪韵.但是纳她为妃不能草率.如果你见到她.可以跟她说明父王的意思.如果她不愿等便由她作罢.免得浪费了她的青春年华.”西门哲道.他知道最近李雪韵总会找机会接近西门亦辰.对西门亦辰极好. “父王的心意真是在那个画中女子身上吗.”西门亦辰问. 第十章 决定纳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还小,不懂。”西门哲摸摸西门亦辰的头。 西门亦辰知道这是父王不愿多言的意思,便也不再追问。 “王爷,莫公子来了。”有下人来禀报。 莫公子,莫轻寒,是当年接替西门哲征战月华国的莫将军的儿子,少年时代就视西门哲为偶像,虽然莫将军还惦记着西门哲谋反一事,但是他却不以为然,连皇上都不在意的事,就说明当年的西门大将军有不同于常人的一面。自从一年多前西门哲回府,便想方设法的与西门哲走近,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为西门哲的一名手下,为他效力。 为此,身为武将的莫将军很是恼火,但是莫轻寒不以为然,反正都是为青辕王朝尽忠,跟在谁身边无所谓。 “辰儿,去找梦儿祈儿玩儿。”西门哲对西门亦辰道。 西门亦辰知趣的退下。 莫轻寒走进西门哲的书房。 “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西门哲看一眼有些颓丧的莫轻寒,就知道依旧是毫无所获。 “王爷,属下尽力了。”莫轻寒无奈的道。他也是个很能干的人,否则也不会入了西王爷的眼,可是这一次他偏偏完成不了任务。 “继续找,一个月找不到就一年,一年找不到就十年,本王等得起。”西门哲道。 莫轻寒抬头看了眼西门哲,不知该说什么,最终还是拱手道,“是。” 没人会料到,真的应了西门哲的话,一找找了很久,虽然没有十年,但是已经有了五年。 五年,西门亦辰都长成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为了接受锻炼,他与十三岁的西门亦祈一起被西门昊派到了月华郡,帮助郡府处理事务。毕竟当年也是堂堂一个属国,版图也不小,郡府相当于曾经的王宫,事务也是很繁忙的。 而西门亦梦则迷上了医药,无意中得知了玄古冰崖的秘密,则开始常常往那里跑,跟着伊乾元学起了医术,有时候住在冰崖好些日子不回府,让苏染画感叹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倒是没了孩子在身边,跟西门昊又回到了二人世界。 五年,西王府里还是没有女主人,跟西王关系最密切的女人非李雪韵莫属,虽然西王从未放话,可是经常借口照顾小王子光临西王府的李雪韵无疑是西王妃的不二人选。而且李雪韵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的名声越来越响,就连偏远的地方都有关于她的戏词,将她形容的跟下凡的菩萨似得。 这样的女人不做西王妃,就更轮不上别人了。 李雪韵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西门哲的痴情,她亲口对西门哲说,她等得起,哪怕白发苍苍。 西门哲也确实没有发现李雪韵有不妥的地方,自从当年下药的事误会了她,就再没发生什么事,她能坚持这么久,在他身上耗费了五年的青春光华,已经不能仅用心机去评审她。 这一天,是春桃的死祭,西门哲来万安寺替她诵经上香。 看着袅袅的香烟,西门哲道,“春桃,你说过让本王给辰儿寻母妃,可是辰儿怎么会再认别的女人为母?若说照顾辰儿的女人,这几年李雪韵表现的确实不错,就算她是为了成为西王妃有心如此,但是五年的磨砺也已经够她习惯了。本王想,是不是可以成全她了?二十四岁的年纪,对一个女子来说已经很大了,平常的人家早已为人母,而她的一颗恒心依旧放在本王身上。” 身后有轻微响动。 西门哲眸光一凛,厉声道,“进来!” 李雪韵从门口偏侧闪出身,走进佛堂,站在西门哲跟前,泪光点点,“王爷……” “你怎么在这里?”西门哲问。 “我知道今天是西王妃的死祭,知道王爷每年此时都会来万安寺为西王妃上香,所以来看看,也想……见到王爷。”李雪韵说着,脉脉含情的望着西门哲。 听到西门哲的话,她难抑心头的激动,他这是接纳了自己吗? 西门哲在焚香时就觉察到佛堂外有人,但是他没有捅破,自顾自的跟春桃说话,直到听到了身后明显的动静,才开口。 果然是李雪韵。 在这里见到她,西门哲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爷,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李雪韵轻轻的走近西门哲,“您跟西王妃说,要接纳雪韵?” 在祭奠中跟死人是不该说谎的,李雪韵这样问西门哲,让西门哲觉得她是在拿春桃逼问他,有些不舒服。 本来若按平常,李雪韵只问出前一个问题即可,后一个问题分明是在强调春桃的身份,刻意补充。西门哲说这番话本来无愧于心,不在乎被人听到,可是被李雪韵这样一问,像是被抓住了话柄,有了被逼迫的感觉。 在南疆锤炼过,又掀起一场宫乱,西门哲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虽然没有发现李雪韵有什么特别可疑的行迹,她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尽善尽美,可是从李雪韵偶尔间的言行举止,比如现在,西门哲觉得她还是富有心计的。 刚开始西门哲还借用西门亦辰之口去劝说李雪韵放弃,结果李雪韵亲自跑到了他的跟前,说她认定的事就不会放弃,还说会等他到白头。 西门哲从自己的方面考虑,并没有多大納妃的心思,从辰儿身上考虑,他得给辰儿找一个真的疼爱他的女人,所以当年说的一试,竟然过了五年,任凭瑶太妃催促,也没有下了决定到底迎娶哪个女子。 虽然当年送到宫中的画像不少,但西门哲不会整出大张旗鼓的选秀之事,不会特意一一约见,所以五年来能够借机会出现在西门哲身边的只有李雪韵,而不见其他女子。 西门哲也曾亲自把无意选妃的话给李雪韵说的明明白白,但是,李雪韵竟然不顾一切的等了下来。 其实西门哲并没想到李雪韵会坚持这么久,凭相府的实力,就算不嫁西王府,也可以嫁给别的才俊,总不会亏了她,结果她偏偏等下来了。 虽然西门哲有了迎娶她的心思,但是感觉到李雪韵有些逼人的口气,不免还是有那么些的排斥。但话已经说出口,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再给自己寻找托辞。 于是,在李雪韵殷切期盼的目光下,西门哲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十一章 定亲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i^|i^ 西王要迎娶相府独女李雪韵小姐为妃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里传开. 西王府书房.西门哲看着手中的一份折子.是他的属下送给他的消息.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这个时候才露出端倪.是不是上天在耍他. 当时查探桃花夫人的人跟查找左秋然的人兵分两路.左秋然沒有消息.桃花夫人同样也沒有什么线索.只不过西门哲对这个已经被他杀死的桃花夫人沒有多大兴趣.便不紧着追问. 不想在他准备迎娶李雪韵的时候.线索冒出了头. 西门哲早该想到桃花夫人只是那个紫衣女子自己胡诌出來的一个名称.因为是假名所以很难查到.而西门哲只把她当做一个懂得寻欢作乐的放**子.所以并不在意.沒有像查找左秋然那样专门画出她的像.他又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中了魅毒的事.所以便将查桃花夫人的事放在了暗处.结果这件事也拖了五年. 最近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从关帝庙里长大的那几个孩子的口中.无意中听到有人说当年曾看到雪韵姐姐跟那个给杏儿毒果子的紫衣女子在一起聊天.因为那个紫衣女子想要害西王.那个孩子怕连累李雪韵就一直沒说出他见到的事.现在过去了五年.风声消了.才忍不住说起了当年的旧事.结果便被西门哲的属下探到. 记得当年李雪韵从未说过她认得那个紫衣女子.她都能带着杏儿上西王府指认紫衣女子的行为.却沒有自己交代与紫衣女子的事.只能说明她心底有鬼.只想把紫衣女子招出來.自己却不想惹上任何瓜葛.如果她行得正.何惧如此. 绕來绕去.还是绕到了李雪韵身上. “王爷.找属下什么事.”莫轻寒接到西门哲的传召后來到了西王府. “为了表示本王的诚意.本王决定在正式纳妃之前.先像民间那般与雪韵小姐定亲.”西门哲收起手中的折子道. “定亲.”莫轻寒微微诧异.他自认熟识西门哲.知道西王做事向來干脆.可在纳妃这件事上显得拖沓了.既然选定了王妃.为什么不直接请旨赐婚完婚.何须如此麻烦.这应该跟是否跟诚意无关吧. “王爷.你这是有什么目的.”莫轻寒问道. 西门哲抬眸扫了眼莫轻寒.这个莫公子还真是聪明.不愧是他得力的下属.“先操办一场隆重的定亲仪式.向世人昭告本王将纳李雪韵为妃.然后..” 西门哲音调一转.莫轻寒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事情不简单. “然后设法破坏掉定亲仪式.”西门哲接着道. 轻寒不明白了. “本王是先说了要娶她.但是她的某些行为让本王无法下了娶她的决心.所以还是把婚期再拖些日子.”西门哲懒懒的靠着椅背道. 看來他五年前的直觉就沒错.他沒有冤枉了李雪韵.李雪韵很聪明.沒有在相府下手.而是选择了不被觉察的关帝庙的那群孩子.当看到自己直接就怀疑到她时.她便让那个桃花夫人现身.扰乱视线.之后的五年再沒行动.是她怕了.小心谨慎起來. 其实.李雪韵也并非五年來任何事都沒做.京城里的那么多未出阁的贵族小姐.只有她一个人能够接近他.不能不说她与相府在其中沒有做任何事. 一个局.能静待五年之久.若是放在两军对峙上.李雪韵也是个稳得住的将士. 她以为她想要的能够用五年的光阴换到吗.她一开始的算计能够用五年的沉静抹杀.用五年的隐忍换取至高的地位.她以为自己真能势在必得的赢了. “是.属下遵命.”莫轻寒拱手道.他早就知道西王并无心于李雪韵.否则怎能相持五年之久才松了口.现在看來李雪韵想要顺利嫁进西王府还是遥遥无期. 能耗五年之久.究竟是李雪韵太爱西王了.还是相府对与西王府联姻太有信心. 众人对西王先定亲的意思并无异议.虽然与宫廷里的常规有些不同.但是西王的经历本身与其他王爷不同.而对于他的婚事.皇上西门昊也沒有任何参与意见.任由着他的决定. “西王这是在打什么主意.”宰相府里.李承一不禁疑惑了.要纳妃直接纳了便是.何须如此折腾.这样的诚意远远比不上直接一句话迎娶李雪韵进门來的爽快. 李雪韵要的是西王妃的名分.不在乎这些是否隆重的前戏.若说前戏.李雪韵已经费力的唱了五年之久. “应该是西王单身一人惯了.一时不太适应.所以先用定亲仪式缓下.”李雪韵道.反正定亲之后她就是既定的西王妃.也有理由正式提请婚期了. “雪韵.你认为这场等待真的值得吗.”李承一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十九岁等到了二十四岁.成了未出阁的老姑娘. “这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李雪韵道.“自从西王回府.骑马经过京城的官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那时我十八岁.当时就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嫁他为妃.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拒绝填充后宫.只容皇后一个女人.西王若是允了.西王府的女人也不会多.为父希望你用这五年的大好光阴能换得以后的幸福.”李承一道. “爹.你放心.女儿会把幸福牢牢把住的.五年里不允旁人染指.五年后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插足.”李雪韵说着.眸光中闪烁出一抹狠辣.“如果谁挡了我的道.我会除的干净.西王府里不仅仅是女人少.而是除却我李雪韵之外再无第二.” 到了西门哲与李雪韵定亲的日子.仪式在宰相府举行.西王亲自登门.送上贵重的喜礼.为了彰显隆重.西门哲还带去了戏班在相府里唱开大戏. 相府正门大开.百姓们可以挤在门口观看搭在庭院正位的戏台上演的戏. “瞧那个孩子.多可爱.”看戏的人指着戏台上的那个小角色赞道. 第十二章 定亲仪式上生乱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给戏班跑龙套的黛晓听到了人群中的赞扬声。得意的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台侧。偷偷的观望。 那个被称赞的孩子就是她的女儿。年纪不大却是戏班的名角儿。有好多主顾都是冲着这个孩子才请他们的。说学逗唱样样不在话下。比大人们好多了。班主说。如果长大了铁定是名扬天下的角儿。 忽然。黛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刺眼。那么熟悉。 黛晓不由的哆嗦一下。抬眸间就到了另一边。正在等待与李雪韵交换信物的西门哲。目光似乎不经意的瞥向了她。或者根本不是在她。 但是。刚刚触碰到的那种光芒。让黛晓按捺不住的心跳。仿佛瞬间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场小雨中。 黛晓想要按住自己扑腾扑腾的心口。但慌乱间。抬手碰倒了靠在身边的一根演戏用的棍棒。棍棒倒地。砸到了倚着墙边摆放的花盆。“砰”的一声响。花盆应声而碎。碎瓷片泥土还有被打伤的花散落一地。 此时。正值一折戏唱完。恰恰安静。砸碎的声音很是响亮。众人的目光纷纷望了过來。 “啊晓不知所措的望着满地的狼藉。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嗡嗡作响。她在西王定亲的场面上出乱了。 “怎么回事。”一旁的班主也愣了神。 西门哲不做声响的向黛晓走來。紧抿着唇。平静的神情。不出是否动怒。 蔺初九连忙蹲下。双手拨拉着一地狼藉。 狼藉中混杂着破碎的花盆瓷片。划伤了她的掌心。 痛。 黛晓不得已停下手。捂住了伤口。 西门哲站在黛晓面前。低头着蹲在地上的人。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的样子很特别。除了慌乱无措的神情之外。她的脸上是与旁人最大的不同。 她的脸上好像有伤疤之类的东西。一块不成规则的牛皮遮住了半个脸。用一根细绳拴住边角绕过头紧紧系住。保证不会脱落。 “你这个丑女人。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旁边的班主哭丧着脸。忍不住的责怪道。已经惹到了西王。就算再责罚她也弥补不了这个罪。最怕要牵连到大家了。 “王爷。”蔺初九捂着受伤的右手。站起來。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责罚班主他们。” “不责罚他们。由你一个人全部承担吗。”西门哲抬手勾起蔺初九的下颚。紧扣的五指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到。西王发怒了。 “王爷。只不过是打碎了个花盆而已。她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定亲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李雪韵急忙赶过來道。 她是一个善字出了名的。这样说毫无疑问的又受到众人的赞许。 但李雪韵自己知道她出面的真正意图。她等了五年才等到这样的结果。虽然是定亲。也是意义非凡。是她从相府小姐成为准西王妃的迈步。虽然她也恼怒这个丑女人无端生事。可是她总希望定亲仪式能够顺利举行下去。 “本王说过要表示诚意的。要将所有的规矩做足。这个女人实在不知好歹。”西门哲却是不肯罢休。凌声道。 “不许欺负我娘。”不知何时。黛小蝶已经从后台跑出來。抬手就朝西门哲推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西门哲的手从黛晓的下巴上推开。 但是力气与西门哲相比小的太多。小小的身板儿反而被弹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西门哲见那个穿着戏服的小女孩跌倒了。扣着黛晓的手也跟着一松。 “小蝶。”黛晓心疼的叫着。赶紧上前拉起小蝶。确定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蝶抱住黛晓。紧张着着血从初九的掌心一点点滴落。 本來只是打碎了一个花盆而已。现在连小角儿都出來捣乱了。好好的定亲仪式。成了发生在相府的笑话。 “王爷。他们大概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面下演戏。难免慌乱。放过他们吧。”李雪韵忍不住的再次劝说道。 “在雪韵的面子上。本王就饶过你们。”西门哲跟着李雪韵的话态度陡转。说着转向李雪韵。“今日的定亲很扫兴。就到此吧。日后本王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纳妃大典。此生唯一的一次。本王绝不准再出任何纰漏。” 黛晓搂着小蝶。撇撇嘴。还真是一个疼爱妻子的王爷。对自己凶巴巴。现在又是甜言蜜语。 “还愣着做什么门哲扫了眼黛晓。冷冷的喝道。 黛晓赶紧拉住小蝶。向宰相府大门跑去。虽然是让滚。可也算是化去一劫。不免的感激回头朝准西王妃李雪韵望去。 正巧接触到李雪韵的目光。黛晓一个激灵。扭回头拉紧小蝶加快了脚步。穿过围观的人群。飞快的跑开。 那个女人的目光太可怕了。根本就是与之前替她求情的样子判若两人。一副要把她吃掉一般。比西王恐怖多了。 李雪韵只是对上黛晓的目光。闪出极致的狠意。稍瞬即逝。好好的定亲仪式被她破坏。西王已经说了不会再继续。信物也交换不成了。那么折腾的这么隆重的定亲仪式有个什么意义。只好再等着西门哲口中说的那场盛大的纳妃大典了。 真是便宜了这对母女。 “娘。你的手……” 跑了一段路后。停下來。小蝶不顾气喘吁吁。拉开黛晓的右手。掌心伤口溢出的血已经沾在了她的小手上。 “沒事。”黛晓展开温和的笑容。掏出帕子。将手包好。“只是轻轻的划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夏雷轰隆。雨说下就下。 从那个雨天时起。黛晓就很讨厌下雨。雨水本來可以冲刷污渍。可是却冲不掉那日的记忆。 那日的记忆是痛苦的。是她这五年颠沛流离的日子的开始。但是因为有了小蝶。让她在痛苦的回忆里寻到一丝甜蜜。 “呀。衣衫湿了。”黛晓着小蝶那身被雨水浇湿的戏服惊道。 这套戏服可是被班主押了不少的银子。若是有个闪失。银子就拿不回來了。本來她还想等这次赚了银子带着小蝶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一顿呢。可是好吃的沒了。青菜白米饭怕也要吃不上了。 第十三章 丑娘亲 美女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娘。衣衫不要紧。我们怕是沒机会赚银子了。”小蝶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小脸。看着黛晓道。 对啊。发生了刚才的事。得罪的可是青辕王朝里响当当的人物。班主肯定不会要她们了。说不准还要她们娘俩赔偿这场演砸的戏的损失。 真是的。这场戏沒有砸在戏台上。而是砸在自己的手忙脚乱上。黛晓懊恼极了。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混蛋的影子。 当年。她好不容易逃开身后的魔爪。碰到了那个骑马的男人。再次误入狼口。被那个混蛋吃干抹净。结果肚子里就被塞进了小蝶。得到了她最爱的宝贝。 当时由于本身已经惊慌失措。她的意识只凝聚在那个人的眼睛上。犀利精芒。对他的长相反而记不大真切。被欺凌后。悲愤交加。只有满腔的恨意。也沒有听清那个男人对她说了什么。只是记得他好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是“西门”。皇家的姓氏。 西门是被全天下敬仰畏惧的姓。也是黛晓最恨的姓。此生。她最恨的就是西门。 当时。她趁那个男人不备。摸到身旁杂草丛中的一块石头。对着他的后脑勺就砸了去。结果沒想到那个混蛋很不经打。当即便晕了。她便趁机会跑了。 京城是皇家的墙根。西门她惹不起。附近还有她最怕的人。所以黛晓便冒雨连夜跑出了京城。当做流**。求得一个去外地做买卖的商队。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路上。经常有人夸赞黛晓长的不错。有心怀不轨的人还想把这个流浪孤女收房。黛晓最厌恨的就是这样的事。也就最讨厌自己的这张脸。如果不是这张脸怎么会接连遇到豺狼。 于是黛晓终于找机会给自己带了这张牛皮面具伪装起來。从此耳根子清净了不少。但是也不容易讨到活儿做。最后还是一个戏班收留了已经大肚子她。让她帮着打杂。生下小蝶。便一边带着小蝶。一边打杂赚点糊口的银子。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直到小蝶三岁的时候。渐渐露出了演戏的天赋。戏班班主为了赚钱让小蝶时不时的演个惹人喜欢的小角儿。日子才算稳定下來。 京城是黛晓不愿再踏足的地方。可是为了谋生。而且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想必早已物是人非。所以黛晓带着小蝶。跟着戏班回到了这里。 刚來到这里班主就接到了一笔大买卖。赶上西王定亲。指明让他们戏班去相府唱戏。 本來关于西门家的事。黛晓不愿去。可是毕竟要听班主的。要为了以后的生计。何况戏是在相府唱。黛晓就沒多说什么。谁知果然自己跟西门家的人是相克的。生生的惹出了这样的事。 原本以为讨到了大生意。因为自己的过错。给戏班造成了损失。由不得班主生气。黛晓自己也觉得对不起戏班里的人。 不过那个西王也真是小气。只是砸碎一个花盆而已。犯得着停止整个定亲仪式吗。谁混口饭都不容易。他堂堂一朝王爷就不能担待点儿。 听到小蝶小小年纪就担忧的话。黛晓努力让自己微微一笑关系。小蝶这么可爱。一定还有戏班用我们。现在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哒哒哒。。” 说话间。身后飞奔來一辆马车。从黛晓母女身边擦身而过。溅起好高的水花。大片的泥点溅在身上。尤其是小蝶的那身戏服上。黑乎乎的一圈圈儿。很是碍眼。 黛晓刚要发怒。马车突然停在了前面。有人探出头。朝她们招招手。“要不要上來。” 黛晓四下望望。确定那人是在跟自己说话。疑惑的走了过去。打量着马车中的人。 这个人一身蓝色衣衫。年轻俊朗。好像刚才在宰相府里见过。似乎是西王跟前的人。 “要不要上來。”莫轻寒又不急不缓的问了一声。“雨可是越下越大。而且这附近好像沒有什么避雨的地方。” 蝶贴在黛晓的身边。黛晓握着她的小手。可以感到小小掌心的冰凉。 上就上。现在她可是一个带着孩子的丑女人。还能像五年前那样吸引了某些人的兴趣。 黛晓抱起小蝶。先把她放进马车里。自己才随后上去。坐在最边上。 “我叫莫轻寒。”莫轻寒率先开口报上姓名。 “多谢莫公子。”黛晓有礼的道谢。 “这个孩子真可爱。”莫轻寒看着身边的小蝶。眉眼弯弯的笑道。并不嫌弃小蝶被雨水淋湿的衣衫碰脏他的马车。污了他的衣衫。 黛晓轻轻的动了动眉头。如果是碰到西王。一定会嫌弃小蝶的湿衣衫吧。当然他那么凌厉霸气。也不会好心的让平民搭乘他的马车。 真是奇怪。明明刚才差点死在那个人的手中。竟然莫名的想起了他。 黛晓搂住身边的小蝶。得意的道。“当然。我的孩子是最可爱的。” “她真是你的孩子。”莫轻寒眉眼含笑的瞧着黛晓。牛皮面具遮住了她的容貌。但是却透出了几分神秘。让他好奇的去想她原本该是什么样子。才能够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那是。怎么。有问題。”黛晓撇了撇嘴。她最讨厌的就是以貌取人。尤其是拿小蝶跟她比较的人。 轻寒毫不避违的点点头。“我在想。孩子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你这个手忙脚乱差点丢了性命还要牵连上孩子的娘亲。” “不准你说我娘。”一直依偎在黛晓身边的小蝶瞪向莫轻寒。用稚嫩的童音怒道。 “小蝶。”黛晓搂着小蝶的胳膊又紧了紧。制止住她的话。 黛晓真得感到惭愧。无法反驳莫轻寒的话。在相府。确实是她恍神间惹了祸。侥幸的逃过。也算是走运了。现在想想还后怕。如果拖连了小蝶跟着受难。她还怎么配做她的娘亲。 都怪那个西王。西门。。哲。黛晓想着曾听说过的西王的名讳。好好的乱看什么。还用那样的目光。以至于吓的自己惊慌失措。 看來西门家的男人都有一样的眼睛。 黛晓再次想起那个让自己永远也忘不掉的目光。带着犀利的锋芒。似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的心又慌了。· 第十四章 卖了女儿的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给你。”莫轻寒将一块洁白的帕子递给黛晓。 黛晓恍然一怔。清醒过來。向莫轻寒。他的目光很温和。沒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拿着。”莫轻寒把帕子丢给黛晓。 黛晓接过。自己的右手。原本自己的那块帕子早已被雨水淋湿。浸泡的伤口隐隐作痛。 “娘。我帮你。”小蝶轻轻的解开黛晓手上的那块湿帕子。用那块干帕子替她重新包好。 “你们要去哪里。”莫轻寒又问。 “不知道。”黛晓摇摇头。重新搂住小蝶。 “娘。回戏班。”小蝶提议。“我们还要跟班主清帐。西王沒有为难我们。班主也不该难为我们。就算他不再用我们。我们也得把以前沒算的工钱讨要回來。” 莫轻寒饶有兴趣的着小蝶。这么小的姑娘还有一番处事的样子。颇有几分胆色。 “好。听小蝶的。”黛晓想了想。小蝶说的也沒错。戏班受罚只是她的猜测。她们沒有被西王为难。戏班应该也沒事。只是这一次的买卖沒做好。之前做的生意总得给她们结算了酬金。除去戏服受损的押金。应该还能得几两银子。总好过身无分文。 “莫叔叔。你能送我们回戏班吗。”在小蝶眼前。莫轻寒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所以叫起來嘴巴也甜了。 “当然可以。”莫轻寒笑道。本身他问她们的去处就有了这个打算。外面大雨瓢泼。总得送到安置的地方才算好事做完。 谁让他天生就有了他老爹莫将军的仁义之心呢。 “谢谢莫叔叔。”小蝶甜甜的道谢。 “要叫莫公子。”黛晓纠正。她跟这些名门贵族可是无缘搭边。高攀不起。 “小蝶吧。”莫轻寒听黛晓这么叫。朝小蝶挤挤眼。“叫叔叔沒错。我也挺喜欢小蝶。” 莫轻寒毫不否认自己的态度。从第一眼在戏台上到小蝶。就被吸引了。虽然小蝶还上着妆。可是隐隐中能发现有自己熟悉的影子。一时也说不清楚。 “那要怎样。”黛晓霎间就警惕起來。难怪他好心的让自己搭他的马车。原來目的是在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 搂着小蝶的手更紧了。 “今年秋天太皇太后将过八十寿辰。近些年太皇太后迷上了听戏。所以西王准备专为太皇太后排演一出戏。让我负责此事。我想让小蝶参演。小蝶这么可爱。一定会令太皇太后欢喜。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丰厚的赏银。”莫轻寒道。最后赏银二字说的略重。他知道此时这对母女缺的是什么。 “这……”黛晓一时拿不定主意。为太皇太后演戏。跟西王定亲一样。都得做到万无一失。她已经历了一次因为一件小事就触动到了生死关头。再去做。还真得好好掂量掂量。 “怕了。”莫轻寒笑问。 “娘。我们去吧。”小蝶拽拽黛晓的衣角。低声道。如果戏班真的不收留她们。她们就得饿肚子了。这也是摆在眼前的赚银子的办法。而且还能多赚赏银。到时候娘也可以吃到好吃的。不会每次省吃俭用只是专门给她买一份了。 “小蝶。娘这是又要把你卖了。”黛晓怜惜的揉揉小蝶的脸。一次次靠自己的女儿赚银子。她真是天底下最沒用的娘亲。 “沒有啊。小蝶还要娘亲照顾呢。”小蝶亲昵的依偎在黛晓怀里。甜甜的道。 去就去吧。黛晓也有了答案。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沒发生意外。在宰相府也是由于不小心的晃神才出了个“小小”的意外。本來么。如果当时西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定亲仪式并不会因为一个碎掉的花盆停止。也犯不上什么大闹。 眼下只有先赚到银子。否则脱离了戏班。一时沒有去处。只有露宿街头的份儿了。只要有她这个做娘的着。是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小蝶受委屈的。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莫轻寒见母女二人拿定了主意送你们回戏班。处理完事情之后就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签订契约。” “签契约。”黛晓一怔。 “沒错。你在戏班做事签过契约吧。跟我自然也得签契约。这样就是我手头的人。日后在京城如果有人为难你们。你们也不怕了。”莫轻寒道。 “嗯。明白了。”黛晓点点头。对契约她并不陌生。这些年流浪在外。契约也沒少签。短的长的好几张。最长的也就是跟着这个戏班了。 “莫叔叔。你很厉害吗。”听了莫轻寒的话。小蝶好奇的问。 來到京城之前。娘亲告诉她京城里随便一个人都很厉害。那么都厉害的人在一起也就分不出到底谁厉害了。除非是能管住他们的人。京城里肯定属皇宫里的人最大了。就像那个厉害差点要伤害娘亲的什么王。 “当然厉害了。”莫轻寒得意的笑道。“我的后台是西王。你说厉不厉害。” “你果然是西王的人。”黛晓知道自己在相府的时候沒有错。 “怎么。你又怕了。现在改变决定还來得及。”莫轻寒挑挑眉。 “我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沒见过。答应就是答应了。我不会反悔。”黛晓哼了一声道。自己是被西王的小心眼儿搅得沒饭吃的。自然也得从他身上把赏银拿到。有机会的话再多赚一把。算是在姓西门的人身上讨口怨气。 莫轻寒翘唇轻笑。他就知道这种跑江湖的女子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不过我的孩子只演这一次戏。契约里应该写明白。太皇太后寿宴过后。我们的契约也就结束。”黛晓又紧接着补充道。“我还要送小蝶上私塾。不会让她只做个目不识丁的戏子。” 黛晓想。如果能得到这笔赏银。小蝶去私塾读就应该不成问題上。到时候。她独自去找活儿做。不会让小蝶跟着她在受苦。 “沒问題。”莫轻寒爽快的答应了。他沒想到这个女子还有这番远识。能有这想法的人应该不是出自普通人家。普通的人家一般是不会注重去培养女儿的。所以上私塾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第十五章 绝不娶那个女人为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莫轻寒又问。 “黛晓。”黛晓道。这是她。。曾经的左秋然在五年前给自己取的新名字。她要摆脱之前。拥有新的生活。虽然生活很艰难。但也好过之前的噩梦。 轻寒点点头。算是记下了。 “莫公子一步回到戏班在京城的落脚点的人见到莫轻寒。很客气的道。之前联系他们去相府唱戏的事就是经莫轻寒一手提请的。所以戏班的班主。副班主都认得他。 “莫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轻饶了黛晓。”班主见莫轻寒亲自带着黛晓母女來到戏班。马上低声下气的说好话。他就知道在西王与相府定亲的仪式上出了乱子。西王一定不会真的放过他们。只是希望不要连累到整个戏班。就是万幸了。 莫轻寒淡淡的瞟了眼众人。随意的问道。“她们的契约呢。” “在这里。”班主跟手就把契约从身上掏出來递给莫轻寒。看样子。他是早就准备好了黛晓的契约。专等她们回來了。出了这样的事。得罪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就算小蝶再可爱再。再能吸引到戏客。也不敢再让她们继续留在戏班里了。 莫轻寒接过契约。瞧也不瞧。顺手便撕了。扬起数片零碎的纸屑。 “莫公子。”不仅班主。众人都愣了。 “之后我会让人给你们送一千两银子。黛晓跟小蝶从此与你再无瓜葛。”莫轻寒道。 主好半天才回过神。黛晓跟小蝶的赎金竟然有一千两。而且还是西王身边的莫公子出的手。 这可是一千两。即使他们整个戏班忙碌一年也挣不到。 “你们先收拾下东西。明天我派人來接你们。”莫轻寒沒有理会班主。回头对黛晓道。这对母女浑身还湿漉漉的。得赶紧换衣衫。就算大的不打紧。小的冻得有些发抖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心疼。 “小蝶。这些银子拿去。等雨停了让你娘带你去买些好吃的。”莫轻寒又把几块碎银子放到了小蝶手里。 “谢谢莫叔叔。可是娘说了。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也包括银子。”小蝶把银子推还给莫轻寒。 在她眼里。这个莫叔叔跟之前见过的那些有钱人不一样。他会让她们坐马车。还给娘帕子用。又不怕弄脏了他的衣衫。说话那么客气。就算不给她银子。也是个大大的好人。 “你娘说也不拿你们自己赚到的酬劳。”莫轻寒笑着问。“这算是我提前给你们的俸银。可以从日后你们赚到的银子里扣。” “小蝶。拿上。”黛晓听莫轻寒这么一说。也不客气了。那几块碎银子至少有十两。既然是提前预支自己的俸银。自然要拿了。 小蝶接过银子后。莫轻寒又对班主道。“给她们熬几碗姜汤喝。我明天可不愿接到个病人。” 主不知道莫轻寒要带黛晓母女去哪里。也摸不清莫轻寒的态度。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至于你欠她们的工钱。看在她给你们砸了场子的份上。就不用给了。”莫轻寒又道。 不行。那可是靠小蝶登台唱戏辛苦赚來的。白白的得了一千两银子。连自己该得的那点银子也不给了。这可是一码归一码的事。黛晓刚提起一股气。想要争辩。 莫轻寒轻扫了眼黛晓不满的神情。微微一笑。“工钱会算在我的账上。大不了在契约里写明。” 黛晓一个字沒有蹦出口。全部噎在了嗓子眼。 “轻寒。我让你设法破坏定亲仪式。你竟然让几个小丑出來丢人现眼。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差劲了。” 西门哲从相府回到西王府后。在书房见到了返回來的莫轻寒。 ”王爷。你交代的任务属下也算完成了。不是吗。”莫轻寒微微一笑。虽然发生的事不是他之前安排的那样。但是目的同样达到。至于其他的细节也就不必再多说了。 “轻寒。你在本王跟前是越來越放肆了。”西门哲抬眼看着面前的莫轻寒。眉眼弯弯的笑意。透出的是自然而然的温和。有点像他的大皇兄西门晟。而他的整张脸。看起來又很纯净。有点像当年未经世事的自己。带着明朗的气息。当然。莫轻寒要比未出皇宫前的自己能干的多。 自从莫轻寒为他所用。已经过去六年多。他们在主属之间的交涉中。信任与感情也日益见增。也许是出自他的惯纵。莫轻寒在他跟前比刚开始见到他时随意的多。而他也很认可这样的相处方式。不仅仅是主子与下属。还带着几分友情。 “王爷。属下不敢放肆。”莫轻寒一本正经的拱手道。松开手。又笑笑。走近西门哲一步。低声神秘的道。“其实王爷也并非真的存心为难那个女人。否则那个女孩推向王爷的时候。王爷的手也不会轻易的松开。” “是。本王不会做出见血的事。”西门哲道。八年在万安寺静修不是白过的。现在他是素食者。只是会少喝一些酒。狩猎之类的事是绝不参与的。碰到自己手里的案子。能饶一命是一命。离开万安寺后。亲手杀死的唯一一个人就是桃花夫人。 当时的西门哲被魅毒侵蚀。血液上冲。几乎无法自控。包括杀人。 “但是。”西门哲接着语调一转。“本王原以为那个女人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若知她是故意捣乱。绝不会那么便宜了她。” 虽然他要破坏定亲仪式。让李雪韵受受挫。但是让那个跟跳梁小丑一般的女人出來瞎折腾。也真够丢人现眼。西王府也早已沦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资。 “就算借给她胆子。她敢故意。”莫轻寒轻轻一笑。“虽然仪式破坏。中途停止。但是西王府与相府的亲是已经定了。不知王爷接下來会把婚期拖多久。” “我是绝不会娶那个女人为妃的。”西门哲的眸光瞬间凝缩起來。· 第十六章 记忆深刻的月牙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已经把五年前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在桃花夫人给杏儿毒果子之前,确实与李雪韵见过面,据那个亲眼看到李雪韵与桃花夫人在一起的男孩回忆,二人会面的时间应该在他去园陵祭奠春桃之前。 过了春桃七七祭奠之后,西门哲换做了每月一次去看春桃,一直持续到年末。她们二人被发现会面的时候正是他要去看春桃的日子的前夕,这个日子,经常去关帝庙的李雪韵是最熟悉的。 也就是说,即使那日西门哲不跟李雪韵一起去关帝庙,李雪韵也会趁他从园陵回来,路上“碰到”的时候,邀他一起去看那群孩子,一定会设法促成这件事,然后就趁机给他下药。 这样既可以借杏儿之口摆脱她参与下药的嫌疑,而且她还可以有机会成为中了魅毒的西门哲的解药,**于他,复制当年苏染画嫁进北王府的手段成为西王妃。 只可惜苍天有眼,时隔五年之久,还是让他查到了线索,被那个男孩透露出了消息。此时西门哲已经把那个已经十六岁的男孩安排到了京外做事,李雪韵自作聪明的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实情败露的事。 而西门哲也不想挑起五年前的那件被算计到的事,他决定用另外的方法毁掉被李雪韵利用春桃的名义逼来的婚约。 西门哲的话就是直接给出了李雪韵的未来,莫轻寒知道,李雪韵是彻底没戏了,西门哲这样说,不仅是简单的拒绝,他的神情中散发出的不是一般的恼怒,李雪韵分明做过什么惹恼西王的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程度。 究竟是什么事呢?莫轻寒有些好奇,回想着当年收拾桃花夫人尸体时的情况,让他绞尽脑汁去猜测当年,在那样的情况下可能发生的事。 西门哲背靠着椅子,微眯起眼睛斜望着侧上方,窗棱上有只鸟儿轻轻的飞过。 就像当年的那个女子,匆匆的在他生命里划过,但是又没留下任何消息,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做了一个慌神的梦。但是—— 西门哲靠着椅背的棱正好搁在他的后脑勺上,那里留下一道伤疤,是唯一证明那个女子是真的出现过的证据,无法抹去。 而且,每当想起那张小雨中瑟瑟发抖的脸,清灵动人的模样,对他都是清新的记忆,有时会带他回到十一岁的年少,有时有会带他回到五年前,几近而立之时。如此交叉相印,让他更想要再见到她,甚至再一次得到她。 “王爷又想到那枚月牙了?”莫轻寒见西门哲视乎陷入沉思,便大胆的问道。 也许是最后见到的东西,西门哲对那个女子腰间的那枚月牙胎记记得非常深刻,以至于他每次见到弯月,心中都会莫名的一动。 “王爷,月牙跟那个要寻找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关系?”莫轻寒问,他曾见西门哲画过一个月牙形的东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看西门哲曾把那个东西与那个女子的画像作对比,心想应该是跟那个女子有关吧,可是这个线索西门哲又从没告诉过他,所有的问题都是他独自在猜测。 这一次,西门哲还是没有回答。 莫轻寒眸光一闪,盯着西门哲身前,摆放在书桌上的一张纸,身子蹭的凑了过去,把纸翻转,果然还是那个女子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不是绝代佳人,但是看起来很舒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邻家女孩的打扮,带着几分静怡之气,好像不属于喧闹的街市,应该与恬静的青山绿水为伴。 为了寻人,莫轻寒已经把这幅画的样子熟记在心了,成了除去西门哲之外,五年来的第二个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的人。 莫轻寒发现,画中的女子与当今的皇后娘娘有几分相像的神韵,也许是跟西王记忆中的那个在万安寺见到的苏小姐更像。 对于西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莫轻寒略有耳闻,看来,就算如今西王不再执念在皇后娘娘身上,他心中的西王妃人选还是摆脱不了已经深刻在记忆中的影子——那个只属于他的苏小姐。 只是西王应该知道自己喜欢的不只是个替代品吧? “与相府小姐定了亲,王爷想的还是这位梦中情人,若是让李小姐知道,情何以堪?”莫轻寒收回身,退后一步,摇头啧啧道。 “她?如果她真的聪明,就该知道就算本王真的纳她为妃,心里也不会真的有她,她想要名分,照顾好辰儿是本王唯一的要求,也不要指望本王的心意如何。”西门哲起身,收起画卷。 其实,此时是不是也应该感谢一下李雪韵?若不是她的算计,自己还不会碰到“她”。 可是,她一个普通的女子能够藏在哪里?自己费了这么多年的工夫还是一无所获。如果对敌,这次果真是惨败! “对了,王爷,负责给太皇太后排戏的人,我计划再加两个。”莫轻寒道。 “这件事本来就由你来管,何须跟本王多说?”西门哲无所谓的道。 “可是属下本来就是要听王爷吩咐的,有什么情况总得跟王爷说一声吧。”莫轻寒道。 “你做事本王向来放心,否则也不会把你惯成这个样子。”西门哲侧眸瞟了莫轻寒一眼,莫轻寒可谓是他手下最自由的属下了。 本来莫轻寒身为莫将军家的公子,完全可以自成一系建功立业,可是他偏偏要跟着西王,由于他的出身,还有对他能力的信任,西门哲给了他尽可能多的自由,以至于形成了这种亦臣亦友的关系,当朝之中,实属罕见。 “还是按规矩禀明王爷的好,如果有什么事还有王爷给顶着。”莫轻寒笑道,故意装作怕事的样子。 第二天早,莫轻寒就派人把黛晓母女从戏班接走了。 这是小蝶第二次坐如此豪华的马车,第一次就是昨天。 又是在京城里第一次悠闲的出门,小蝶满脸的兴奋,撩开窗子,睁着惊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第十七章 呀,迷路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黛晓看着小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怜小蝶十月怀胎,从出生就只有她这个娘,每当看到别的孩子有爹娘一起陪伴时,虽然小蝶从未说过什么,但是小小的眼神里还是明显的充满了羡慕。 而且这么小的年纪正是腻在爹娘怀中撒娇备受宠爱的时候,可是小蝶却要为了一口饭吃跟着自己随戏班四处漂流,还要登台献艺出卖苦力。 一想到这些,黛晓的眼睛就红了,虽然多年的磨炼已经少有泪水,但是心里的伤痛却无法愈合。 这一切都是那个大混蛋造成的,带来了小蝶,让她小小年纪就受苦,不管幼小的心灵还是身体都深受其害。 现在,还不知那个大混蛋正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黛晓想着,拳头不知不觉的紧握,脸色也阴沉下来。 小蝶刚回过头就看到黛晓异样的神情,关心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黛晓笑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小蝶没有再问,她知道娘一定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她知道自己没有爹爹,娘的身边也没有一个很重要的男人,她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其实,她自己会悄悄的不开心,但是绝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她知道娘也一定会不开心的。 马车来到了一所大院前,这所大院虽然没有相府那般的大,但也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就可以住上的。 这就是莫轻寒给那些负责为太皇太后寿辰唱戏的人安排的地方,曾经是胡应魁的府邸,现在被西王府征用,莫轻寒特意为这所府邸重新取名为敬敏阁,孝敬储敏宫的意思。 “莫叔叔!”小蝶看到守在大门口的莫轻寒,欢跳的出了马车。 莫轻寒笑着接过小蝶,把她抱下马车。 “小蝶,快下来!”黛晓跳下马车,赶紧就去接莫轻寒怀中的小蝶,毕竟是西王的人,而且看起来身份就不一般,她可惹不起。 “没什么,我喜欢。”莫轻寒没有把小蝶交出去,依旧自己抱着,从见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他就很是喜欢。他也见过不少的孩子,莫家的亲戚中就有许多小孩子,而且他跟西王的儿子亦辰,还有皇上的那对宝贝都很熟,但是总不像小蝶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喜爱的很,就好像他们前世见过一般的熟悉。 走进敬敏阁,莫轻寒怀中的小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知单身的莫公子怎么会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莫轻寒把小蝶轻轻的放下,对敬敏阁的众人道,“小蝶也是你们中的一员,跟大家一起排演为太皇太后寿辰安排的那出戏。” 负责排演戏的管事赶紧点点头,他知道莫公子的意思就是西王允许的,看来要为了这个小女孩改戏了,不过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戏应该能够更出彩。 “至于黛晓——”莫轻寒转过身。 众人也跟着莫轻寒的视线看向黛晓,一个毁了容的丑女人能做什么? 这种眼神黛晓见得多了,淡然不惊的站在原地,看着莫轻寒,等着他说出后半句话。 “你就专门负责照顾小蝶,俸银照付。”莫轻寒道。 敬敏阁不缺打杂的,黛晓又登不了台,其实她跟着来还真是个没用的人。不过偌大皇家也养得起一个闲人,再说没有谁能比亲娘更能照顾好小蝶。 “好啊!”得了这么好的差事,黛晓自然开心的不得了,照顾孩子原本就是她这个做娘的职责,还有银子赚,真是天大的美事! “来吧,跟我签契约,白纸黑字写明你们的酬劳,你们也放心。”莫轻寒道。 “好,”黛晓点点头,“莫公子,别忘了小蝶就只排这一场戏,契约里可得写明白,戏演完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不归你们任何人再管。” 她可不要稀里糊涂的把自己跟小蝶的一生都卖给皇家为奴。 “没问题。”莫轻寒爽快的道,带着黛晓跟小蝶来到一个房间,很快写好了一份契约,递给黛晓,“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再提出来。” 黛晓接过契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连每个字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确认没问题后,才点点头,问莫轻寒要来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上了手印。 莫轻寒接过契约,映入眼帘的事笔法老到的签名,一看就知道黛晓肯定练过字,不觉有些疑惑的朝她看了一眼。 像黛晓这样跑江湖混日子的女子别说写字,就连认也不见得认几个,毕竟她们很少有机会学,可是黛晓不仅识字,看得懂字句都很严格的契约,还能写的一手好字,不觉的让人对她的真正出身好奇了几分。 而且黛晓还说过,要让小蝶上私塾,有这样想法的娘也是少有的,要知道私塾里的女孩儿一般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姐,贫苦人家很少让女儿去的。 莫轻寒不动声色的收好了契约,微微一笑,对小蝶道,“好了,咱们走吧。” 看着莫轻寒带着小蝶跟管事去量体裁衣挑选戏服样式了,黛晓在敬敏阁里了然无事,四下转悠。 这所府邸院落布局错落有致,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鲜花盛开,赏心悦目。能呆在这里做事真是舒服,跟常年随着戏班四处漂泊是没法比的。 转悠了好一阵,黛晓估摸着时辰不早了,该去找他们看看了。 可是—— 黛晓站在花丛繁茂的花园里,四处张望,好几条长廊回旋,不知道该走哪一条了。 都怪自己一时沉迷在这安逸的景致里,忘记了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不知不觉的走来,却不能不知不觉的走回去。 迷路了!想她黛晓走南闯北,竟然在一所宅院里迷路了!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所宅院,也不可能真的走丢了,逮住一个人问问就是。 黛晓四下寻视,这个时候又恰恰不见一个人影。不远处有唱戏的声音,可是仔细聆听,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大概是每一个角儿选了自己的位置在练唱。 那么,小蝶他们究竟在哪一个方向? 第十八章 不许吃白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黛晓有些无奈。决定碰碰运气。随便选中了一条路。朝那边的长廊走去。 走了一段路。正好碰到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请问。你知道莫公子在哪里吗。”黛晓很客气的上前询问。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迷路了。 “莫公子。我刚见他匆匆的往后门方向走了。”丫鬟指了指另一边的路道。 “那边通往后门。”黛晓顺着丫鬟所指的方向。确定问道。 “是的。”丫鬟点点头。 “谢谢。”黛晓道谢后。赶紧朝那边寻去。 跑了一段路。黛晓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算自己在花园转悠了很久。但是却清楚的记得自己从來沒有來过这个地方。也就不可能是之前來过的路。 难道莫轻寒带着小蝶去了别的地方。 再看看前面。就是这所宅子院墙围绕的尽头了。留着一个小门。应该就是那个丫鬟所指的后门了。门正紧闭着。难道莫轻寒带着小蝶出去了。 怎么回事。黛晓不由的一个激灵。该不是自己被莫轻寒的外表迷惑。实则中了他的算计。小蝶被他拐走了。 这么一想。黛晓更加害怕。后悔自己疏忽大意了。竟然放松了警惕。要是小蝶有个什么闪失…… 黛晓不敢再往下想。加快脚步就朝那道门冲了过去。 打开门。黛晓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由于她自身奔跑的速度就很快。这一撞。撞得她有些晕晕的。 “是谁不长眼。”黛晓着急间就有些恼火。瞪着眼抬起了头。看清了那个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西王。 西门哲正挡在黛晓的跟前。历经往事又得到八年静修沉淀下來的布着岁月痕迹的坚毅的脸。犀利的眸子紧盯着她。透出的是成熟豪霸但又很从容气魄。 “西王。对……对不起……”黛晓揉着撞痛的额头。赶紧赔不是。 这一次她不仅撞到了西门哲。还出言不逊啊。她嗅到了大祸临头的味道。 “不长眼的到底是谁。”西门哲冷冷的道。他正向前走着。突然感到背后有人朝他冲來。回头一眼就看到那张带着牛皮面具的脸。便停住了脚步。他自然不可能被那张丑陋的面具吸引。只是慌乱奔跑的黛晓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随着她鲁莽的迎头撞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种感觉登时便消散了。 “我……我……正急着找我的女儿。所以……沒看到王爷。”黛晓一边结结巴巴的解释。一边环顾四周。忘不了莫轻寒带走小蝶的事。想要寻到他们的影子。 “你的女儿。”西门哲想起了那个演戏演得很不错的小女孩。为了她娘。还奋不顾身的扑向他。着实有几分胆色。 “是的。我听人说莫公子带着她朝这边來了。所以我才会追來。不想情急之下碰到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黛晓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顺畅了一些。连着向西门哲弯腰鞠躬。但是两眼还不忘四处张望。 “本王对那个丫头沒兴趣。要见的也是自己的属下。”西门哲明白了。这个女人只是听说莫轻寒來到这边。就误以为自己的女儿也來了。看她那焦急的样子。难不成以为莫轻寒成了人贩子。 原來莫轻寒口中说要加的人就是这对母女。选中那个女孩儿确实沒错。可是这个女人。。 西门哲的目光在黛晓身上轻轻一扫。做事鲁莽。生性多疑。还有脸上那张丑陋的面具。外表与行为都沒发现有一点能够让人认可的地方。 “那……莫公子在哪里。”黛晓追问。找到莫轻寒就能找到小蝶的逻辑是不会错的吧。 “他奉本王之命办事去了。”西门哲道。他沒有直接告诉黛晓。其实莫轻寒在见了他后就又返回宅院里了。也许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沒跟她碰上。 这个女人做事这么莽撞。还带着自己的女儿跟她一起冒险。就是由于她的捣乱。才在定亲仪式上闹了一出笑话。当时他原本以为那是莫轻寒的安排。所以顺着李雪韵的话放走了她。这一次又撞在自己的面前。总得给她点教训。否则以后她的女儿跟着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这样的女人做娘亲还真是差劲儿。 想到此。西门哲接着又道。“本王虽然对你的女儿沒兴趣。但是对你。。” “啊。” 西门哲的话还沒说完。黛晓就瞪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这个西王。在相府的时候沒有难为了自己。这次逮住机会又要來秋后算账。 “莫轻寒让你的女儿來演戏。让你來做什么。”西门哲问。 “我是她娘亲。自然要照顾她了。”黛晓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也是莫轻寒许诺的事。 “可是莫轻寒告诉本王说为给太皇太后演戏要加两个人。也就是有两个人來做事。你照顾女儿是你的责任。难不成还想凭此再赚一份俸银。皇家不会养白食的人。既然你在这里沒事做。那么就由本王安排。”西门哲道。 “可是小蝶也需要我的照顾。”黛晓连忙辩解。小蝶才四岁。她都从來沒有离过娘亲。需要她的照顾。 “你以为这里沒人管她吗。养那么多丫鬟下人不是吃白饭的。”西门哲语气生硬的道。 真小气。就知道吃白食。整个天下都是你们皇家的。还在乎这一点点银子。黛晓在心里把西门哲鄙视了一遍。亏他还是什么响当当的西王。三十几岁了做事还这么小心眼儿。空长了一副吸引如花美女的架子。活该你的西王府里容不下女人。定个亲也要发生意外。 “参见王爷。”正巧外面有人办事回來。见到西门哲。恭敬的施礼道。 “正好。你回去告诉莫轻寒。就说这个女人本王带走了。”西门哲一边交代。一边伸手扣住黛晓的肩头。随意一提一丢。便将她扔到了停在一边的马背上。 晓惊呼。双手紧紧抱着马背不敢乱动。 西门哲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第十九章 西王府的奴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快马直奔西王府。 坐在马背上嫡长女。紧紧攥着西门哲衣衫的黛晓脸色苍白。虚汗淋漓。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让她回到了那个小雨淅沥的一天。同样是坐在宽大的身后。骑马狂奔。原本以为是逃离。不想却是噩梦的开始…… 等到马停下來。黛晓的手指已经僵硬。攥着西门哲的衣衫怎么也松不开。 西门哲回身。揪住黛晓的肩头。随手一丢。衣衫从黛晓指尖滑脱。人也被扔下了马。杵在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进來。”西门哲把黛晓带进西王府的梅花庭。“你就负责打扫这里。要一尘不染。包括院内也不许留有一片叶子。” “这里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打扫。”黛晓看着宽大的院子。虽然只是西王府里的一角。但也堪比大户人家那么大。 “沒错。从今以后。这里只归你一个人负责。”西门哲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王府的奴婢。干不完活。就别想离开。” 好。就是做苦力。不是么。 西门哲走后。黛晓拿起靠在角落里的大扫帚。一下下挥扫着院子。她这么多年什么苦力沒做过。只是清扫而已。虽然地方有些大。不过只要加把劲儿。顶多也就是用两个多时辰而已。 可是。被花盆瓷片划伤的手。还正好是右手经不起长时间的使用。黛晓的手攥着扫帚不停的挥动摩擦着。越來越痛。 丢开扫帚。喘息的工夫。黛晓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題。擦抹屋子里的物什时肯定要沾水的。那么这只手岂不是更惨。 混蛋西王。混蛋西门家的人。果真做的就不是人干的事儿。打扫个院子。就跟上了刑一般的存心折磨她。 好不容易都收拾完。太阳都快落山了。黛晓抬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掏出帕子仔细的擦抹手上的伤口。看來以后金疮药要随身带了。 咝。。 黛晓一口口倒吸着凉气。 “都做完了。”西门哲冷不丁的在黛晓的身后出现。 “是。王爷。”黛晓松开手。慢悠悠的转过身。 他想看到自己受挫的样子。她偏偏要表现的满不在乎。让这个家伙看看。她黛晓是不会被打倒的。不过是手受伤了而已。她照样还很能干。 “是吗。”西门哲的声音挑起。有些异样。 怎么。黛晓觉察到哪里不对。抬眼望去。原本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竟然不知在何时又洒上了落叶。 此时离凉秋还早。又沒有风雨。叶子怎么会这么疯狂的落下。而且明显的一片片都是翠绿的新叶。 黛晓顿感火冒三丈。这个西王还嫌折腾她不够。继续落井下石。 “西王。奴婢要请辞。”黛晓把火气硬生生的咽回去。左拳紧紧的握着。可怜了右手连怒拳都无法做到。 要忍。要忍。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小蝶。必须好好商量。大不了不赚这笔银子了。 “随你。西王府从來不会强留人。”西门哲无所谓的道。“只要拿出赔偿毁掉契约的银子。你想去哪里与本王无关。” “什么。”黛晓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一纸契约捆住了。 “别忘了契约是你自己签的混世小术士TXT下载。你的女儿要为太皇太后演戏。你也要为皇家做事。西王府自然属于皇家。本王有理由让你做任何事。但是在寿宴沒有结束之前。你沒有任何理由毁约。” 西门哲冷冷的道。适才他去找莫轻寒。正好看到那份契约。 跟莫轻寒一样。西门哲也不免对契约上的签名好奇。那样的字绝对不是只会写字就能写出來的。必然经过了长久的熟练。 西门哲注视着这张带着牛皮面具的脸。遮住了大半张容颜。她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自己的长相应该也不会差。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张脸发生了意外。才让她的日子也跟着发生了变故。失去了以前的安逸。 西门哲朝黛晓走近一步。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半张脸上。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要揭下面具。看个究竟。 “你要做什么。”黛晓不觉的后退。咣当一声。碰翻了身后的水盆。还沒來得及倒掉的污水洒了一地。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趔趄。 但是。黛晓沒有倒下。西门哲一把揪住了她。将她倾斜的身子拉了回來。犀利的眸光对上黛晓惊魂未定的眼睛。微热的鼻息近在咫尺。 乎回到了那个恐怖的雨中。这双眼睛。。 黛晓不由的大叫。 西门哲松开黛晓。站直了身子。神情从好奇的思索中恢复过來的他鄙夷的轻笑。“你以为自己有吸引本王的兴趣吗。” 自己怎么会为一张刚见到沒多久的丑脸失态。西门哲在说话的同时心中暗道。 黛晓哑口无言。男人就都是这样。看到自己这张伪装过的脸都是厌恶的。 但是这不正是自己遮面之后要达到的目的么。 “如果不想毁约赔偿银子的话。就赶快干活。天黑前做不完的话。今天的工钱全扣。”西门哲转身离开。顺便抛下一句话。 “可是。。”黛晓想说。能不能给她吃些东西。从大早离开戏班到被西门哲带到轩王府。再干活干到现在。只喝了几口冷水。肚子早就饿扁了。连咕咕叫的音都发不动了。 “多说一句。加扣一天。”西门哲头也不回。紧接着道。 吓得黛晓赶紧捂住嘴。不敢吱声。 “也别想找人求情。否则后果会更严重。”西门哲走到梅花庭的院门口又给冷冰冰的补了一句。 西门哲离开之后。黛晓气的直跺脚。那份契约自己仔细的看过了。应该沒问題。上面写着小蝶要为太皇太后的寿宴排戏。在此时间内她受佣皇家。听从差遣。这沒问題啊。自己又不会演戏。也不会有人用自己演戏。自然是打杂的角色。被派去做什么都一样。谁知西门哲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刁难自己。 不能找人求情。也就是断了她找莫轻寒求助的后路了。这个挨千刀的西门哲。 西王当年威震天下的声名人尽皆知。他可是从马背上闯出來的。还曾做过逼宫谋逆的反叛之事。在万安寺圈了八年才重回朝堂。必然会重树昔日威风。 以将士出身的西王自然说一是一。只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再去找莫轻寒诉苦就是自掘死路了。给黛晓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西门哲背道而驰。 这个西门哲。真是够狠。活该讨不到女人做西王妃。 黛晓一边收拾着梅花庭里凌乱的残迹。一边骂着西门哲。她只见到西门哲如今令人生惧的霸气。怎会想到昔日的西门哲又曾是一位怎样平易近人的阳光少年。· 第二十章 好人不好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敬敏阁 莫轻寒听说西门哲把黛晓带走了  很是奇怪  不知道西门哲想要怎样  按理说  虽然黛晓破坏了定亲仪式  可那本來也就是西王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应该再揪着她不放 可是天都快黑了  还不见黛晓回來  不想等來了西门哲  莫轻寒上前  还沒开口询问  便听西门哲道  “轻寒  给那个女人补发十两银子  ” “是  王爷  ”莫轻寒放下心  既然有奖赏  黛晓也就沒事  否则他还真不好给小蝶交代  一下午  小蝶见不着黛晓  把他缠的紧紧的  一直问她娘回來的时间  现在肚子实在饿得厉害  才去吃东西  他也才松了口气 看來这小孩子虽然可爱讨喜  可要是一直照看着还真是粘人 “自作自受  ”西门哲扫了眼莫轻寒的样子  就知道这一天他过的不轻松  亲眼见过那个小女孩为了她娘亲奋不顾身  要是一天见不着她娘  肯定不会放过莫轻寒 “也沒什么了  小蝶真的很可爱  也很聪明  师傅一点就通  ”莫轻寒笑笑  “王爷  人什么时候回來  ” “这可说不准  ”西门哲看看天色  道  “那个女人笨手笨脚的  自然应该受到点惩罚  ” “王爷  ”莫轻寒不解了  明明是刚赏了  怎么又说到了惩罚 “本王把她留在西王府做事  ”西门哲也不打算卖关子  道  “做好了自然有赏  ” “属下知道王爷是非分明  ”莫轻寒道 “你好像很关心那个丑女人  ”西门哲走到书桌前  又翻出了那张契约 “是属下让她來敬敏阁  又签下这份效力皇家的契约  属下不想被人当做是恶人  以为出卖了她  ”莫轻寒道  其实这都是从小蝶口中说出的话  小姑娘口口声声警告他别想把她娘给卖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思  不知道是跟了谁  对她好时就一口一个叔叔的叫  见不着她娘的时候  谁都可能成了坏人  全然不记得哪点好  防备意识太强了 “好人是不好当的  ”西门哲道  好人就意味着有众多的弱点  若是受到有心人的打击就会很重  而且好人也要懂得隐忍  就像幼年时的他  就是宫人们交口称赞的小王爷 其实  现在的西门哲还是脱不开好人的影子  否则当年就不会只是给苏染画吃假的堕胎药  就不会感念春桃对他的情意  就不会惦记着那个雨中**与他的女子  虽然他的头上留着她送给他的伤疤  但是那道伤疤更多的是提醒他有过这件事  提醒他有个女子在逃命的路上受到了他的欺辱  而且  如果不是他是非分明  就不会特意交代莫轻寒打赏给黛晓十两银子 折腾了一黛晓  也算对她小小的惩戒  那个女人  若是继续冒失鲁莽下去  怎么能带好她的孩子 “我回來了  ”伴着星辰  黛晓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回到了敬敏阁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一路打听  七拐八拐的才找到了敬敏阁的门 西门哲早就走了 小蝶不肯睡觉  吵着问莫轻寒要娘亲  可是西门哲临走有交代  不许他管这件事  否则以后更有那女人好果子吃  所以  莫轻寒只好乖乖的守在敬敏阁  陪着小蝶等着黛晓回來 当候在门口的人看到黛晓回來后  便马上把她带到了给她们母女安排的住处 “娘  ”看到黛晓  小蝶像蝴蝶一般的飞奔过去  紧紧的抱住黛晓  好像多少天沒见似的 “娘  你的手该上药了  ”小蝶摊开黛晓的手掌  轻轻的替她解开帕子  把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敷在了伤口上 原來  这才是小蝶最关心的事  一天下來  沒有换药  又干了那么多活儿  伤口肯定沒有多少好转 看着小蝶细嫩的手指做着娴熟的动作  莫轻寒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对于受伤  她们一定早已习以为常  这个年轻的母亲带着女儿在外漂泊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凌乱低垂的黑发遮住了黛晓带着面具的那半张脸  看不到面具的影子  反而勾勒出一个楚楚动人的轮廓  瘦弱单薄的身子  让人心生犹怜 “莫公子  还有吃的吗  ”黛晓转过头  看着莫轻寒  有些期盼的问道  一天沒吃东西了  若不是有小蝶在  早就毫不客气的两眼昏花倒在一边  再也强装不下去镇定了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轻寒莫名的一颤  清清的  水水的一双大眼睛  沒有任何杂质  很是熟悉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莫叔叔  我娘饿了  ”见莫轻寒一时沒反应  小蝶大声的道  这个时候莫轻寒又恢复成了那个好心的莫叔叔了 “有啊  我让膳房给马上送來  ”莫轻寒回过神  赶紧道 很快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來  黛晓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娘  你很饿吗  一天沒吃东西吗  ”小蝶看着黛晓  皱着小小的眉头问 黛晓将口中满满的东西用力咽下  眉眼弯弯的笑道  “当然不是啦  是娘一天沒见着小蝶  吃不下饭  现在才觉得饿  ” “那娘就多吃些  ”小蝶忽闪着眼睛道 莫轻寒默不作声的看着黛晓  他知道黛晓在撒谎  一定是西王让她受了一天的劳累  也饿了她一天 “好了  吃饱了  ”吃完饭  黛晓将空了的碗碟推到一边  把小蝶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娘  以后你要去西王府做事吗  ”小蝶仰望着黛晓问道 为了不让小蝶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莫轻寒已经提前跟她讲过 “恩  是的  ”黛晓点点头  “小蝶在这里有专人照顾的  娘留在敬敏阁也沒有合适的事情做  正好西王府缺人  娘就去那里了  ” “西王为难你怎么办  ”小蝶不放心的问  想起來在宰相府时的事就很害怕  转头看到莫轻寒还在一边  便乞求道  “莫叔叔  你不是为西王办事的么  可不可以替娘求求情  不要让娘去西王府了  ” 第二十一章 你跟西王什么关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小蝶!”黛晓连忙制止小蝶,千万不能求情啊,否则还不知西门哲又会想出怎样整她的法子呢。 “不劳烦莫公子了,在哪儿都一样做事,我能应付的,何况西王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跟我这无知民妇一般见识。”黛晓对莫轻寒笑笑。 西王何止是小肚鸡肠啊,简直是心中放不下一枚针尖! 黛晓笑在脸上,鄙视在心里。 “嗯,回头我让敬敏阁管事给你送十两银子过來。”莫轻寒沒有多说什么,西王决定的事,是不能够轻易更改的,更不是他一个属下能够左右的,他也相信西王的为人的,否则这十两赏银从何而來? “真的?真是太谢谢你了!”听到有额外的一份银子,一下就是十两,黛晓一天之中受的累就全部荡然无存,喜上眉梢。 莫公子就是个好人,不像他们西门家,,西王那样的小气又心黑。 黛晓很明显错认了金主。 拿到赏银,黛晓觉得自己的隐忍受罪是值得的,再说只是区区几个月,太皇太后的寿宴就到了,为了那份丰厚的赏银,为了能带着小蝶顿顿吃上可口的饭菜,再租一处安稳的住所,还可以让小蝶上私塾,她忍了,就算被剥掉一层皮,也会咬牙挺过去。 何况,毕竟是自己先坏了人家的定亲仪式,又是高高在上的相府王爷,肯定在百姓当中丢大脸了,换成是自己也会恼怒的。 黛晓这样“将心比心”的一想,心里也便放开了许多。 第二天大早,黛晓差点睡过头,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要不是小蝶叫,她还睡着醒不來。 “小蝶,你怎么不早点叫娘?”黛晓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裳,一边道。小蝶向來都起得早,不像她爱睡懒觉。可是自己是要去西王府的,这孩子怎么也不早点叫自己呢? “西王要是存心为难你,总会有理由的,迟不迟也沒多大关系,你昨天干活累了,我让你多睡了会儿。” 小蝶一边不急不缓的说着,一边把一个包子递给黛晓,“娘,这是我给你留的包子,我知道你醒來就沒时间去膳房吃饭了,专门给你带來的。” “小蝶真乖,自己在敬敏阁要小心,不要乱跑啊!”黛晓接过包子,一边交代一边把包子往怀里塞,还是先赶到西王府再解决肚子问題吧。 “娘,你走后门吧。” 黛晓走到屋门口,又被小蝶叫住。 “为什么?”黛晓回头不解的看着小蝶,昨天自己是为了找莫轻寒才走的后门,结果撞到了西王,今天为什么还要走? “我刚刚看到那个恶女人朝那边过去了。”小蝶说着,眼睛朝前瞅了瞅。 “什么恶女人,在哪里?”黛晓糊涂的问,顺着小蝶的目光去寻望。 “她又过來啦!”小蝶扯了扯黛晓的衣角,小声的道,“在长廊那边。” 大概是那个女人也看到了她们,所以绕了个弯儿特意走了过來。 黛晓望向长廊,只见李雪韵正朝她走來。 原來她就是小蝶所说的恶女人! 也难怪,看到她最后一眼留给自己的目光,恶狠狠的,想要吃掉她们母女一般。 黛晓原以为那凶光是只针对她的,旁人应该沒几个能看到,但是小蝶也看到了。 “原來你们在这里。”李雪韵在黛晓母女跟前站定。 “李小姐,对不起,前天我不是故意的……”黛晓连忙率先道歉,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也怨不得人家对自己恶气冲冲了。 “哼!”李雪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才等到西门哲松口要纳她为妃,原以为西门哲是为了感念她这五年的苦苦等待,所以连定亲仪式都搞得那么隆重,谁知被这个莽撞的女人给毁了,真是出师不利! 本來还准备私底下派人打探这个女人的下落,沒想到这么巧的遇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李雪韵问,美丽的脸上隐忍着怒意。 “我叫黛晓,只是普通百姓。”黛晓解释道,双手搂住小蝶。 “黛晓?你跟西王什么关系?”李雪韵警惕的询问。 “啊?”黛晓一愣,自己一个流**能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有什么关系?她才不要跟他,跟西门家的人有任何关系!看到那个人就心寒,赶忙摇头,“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怎会跟西王有关系?” “沒有?”李雪韵有些不信。堂堂西王的定亲仪式上会出了差错?这让她也不得不怀疑这是西门哲的什么计策,若是他真的有心纳自己为妃,也就不用让她苦苦的等待这么多年了。再说桃花夫人的事是她心底的一个疙瘩,时时刻刻在防着东窗事发,未免也会让她心虚。 “沒有沒有,绝对沒有。”黛晓连连摆手摇头。 “哼!沒有关系,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敬敏阁?敬敏阁里人可都是准备为太皇太后排戏的,这可是西王要为太皇太后送的寿礼。”李雪韵道,怎么会真的这么巧,前天刚破坏了事儿,今天就出现在敬敏阁? “小蝶是莫公子选中,要为太皇太后演戏的,我们在这里真跟西王无关。”黛晓解释道,她也只以为专心排戏就好,谁知道在來的第一天就会碰上西门哲? “还不承认!”李雪韵恼火不已,将凌厉的目光射向小蝶,小蝶贴在黛晓的怀中,紧抿着唇,瞪大眼睛正瞅着她。 更可怕的是,李雪韵从小蝶身上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可恶!李雪韵恨恨的碎牙咬着下唇,是由于自己太多心,太想嫁给西门哲了吗?这个丑女人的孩子怎么会跟当年她见到的小亦辰有些像? 记得西门亦辰五六岁的时候,就有些女孩儿的模样,有一次她跟着爹爹进宫时曾经在太皇太后跟前见过,跟皇子公主一起玩耍,还打扮成了丫鬟的模样,后來长大一些,西门哲也返回西王府,西门亦辰搬出了宫,见到的次数便多了,褪去了奶气,越发长的硬朗起來。 第二十二章 与画中人相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莫公子看中了我的女儿,让她为太皇太后的寿宴排戏的。”黛晓耐心的解释,正好看到敬敏阁的管事走來,连忙道,“你不信,可以问管事大人。” “李小姐,”管事恭敬的道。 “她说的是真的?”李雪韵瞟了眼黛晓,收起了刚才身上的那股厉气,淡淡的问。 “是的,李小姐,我这就是來找小蝶去练戏的。”管事回道。 “既然是为太皇太后排戏,就千万小心些,不要再莽撞的弄出什么事儿,管事,你最好多用用心,仔细的**,否则赏银沒赚上,命都沒了。还要连累上西王与莫公子。”李雪韵语气缓和下來,道。 “是,是。”管事恭恭敬敬的点头道。 管事拉着小蝶离开之后,李雪韵冷冷的扫了眼黛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李小姐。”黛晓一边应着一边飞也似的朝敬敏阁大门跑去。 肯定要迟到了! 黛晓一口气跑到了西王府,大概西门哲提前有了交代,王府守卫并沒有盘问黛晓,任由她直接踏进了王府大门,横冲直撞的跑到了梅花庭。 在院子的门口,黛晓紧急刹住脚步,小心翼翼的扶着门框,探头探脑的踮着脚尖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沒有人。 “黛姑娘,王爷让你今日连书房一起清扫。”忽然有个丫鬟在背后叫住黛晓,把她吓了一跳。 就算不认识她,只要说是脸上带了半张面具的女人就叫黛晓,沒人会认错。 又加活儿! 黛晓虽然不情愿,但表面上还是微微一笑,有礼的询问,“请问,王爷书房在哪里?” 丫鬟给黛晓指了路后就走了。 书房跟梅花庭相隔不算远,黛晓很快就找到了。 书房里似乎沒有动静,西门哲不在? 黛晓依着书房外墙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放开胆子,加快脚步溜进了屋内,本是來做清扫的,此时倒像是做贼的。 已经找到书房,就先清扫这里吧,免得先扫了那个大院子,再被西门哲弄上一院子的落叶。 既然西门哲喜欢打落叶,不如就让他尽情的打个够,最后再去收拾那里。 肚子不停地在叫。 黛晓从怀中掏出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一边吞咽着一边打量这间屋子,真是很大的一个书房,比穷苦人家的整套房子都大,还分着里外间。 黛晓踱到了书桌前,随手抽出卷筒里的一幅画。 不知西王会喜欢什么杰作?他的心眼儿那么黑,会不会是黑夜里的乌鸦呢? “扑哧!”黛晓想着便笑了,又咬了口包子,抬手抖开了画卷。 刚咬在嘴里的包子差点一口喷了出來,黛晓强忍着硬生生的将满口包子咽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画卷无法移开。 这……这…… 黛晓一眼就认出画中的人很像自己,确切的说是像沒有戴面具的自己。 但是,自己有画中人的那种清澈明媚吗?也许以前是有的吧,但是这五年來带着小蝶东奔西走,受尽了苦难,那种养尊处优的柔美也该消失殆尽了。 “谁准你动本王的东西!”凌厉的声音从黛晓背后突兀的响起。 黛晓一惊,回过了神,赶紧将画卷放在桌上,回头怯怯的看着绷着脸的西门哲。 西门哲一声不吭的走到桌前,将画小心的卷起,那动作极尽轻柔。 “今天你來晚了,扣三天俸银。”西门哲头也不回的道。 什么?又扣工钱,还是三天? 黛晓一听,习惯性的气的一跺脚,谁知手中的半个包子不小心松落掉地,脚紧跟着就踩了上去,一滑,身子便向西门哲倒去。 “啊!”黛晓忍不住的惊叫,挥舞着手胡乱的抓着。 西门哲敏捷的侧身,躲开了背后的“袭击”,微微一顿,还是伸手抓住了即将撞向桌棱的黛晓。 本來应该道谢的,但是为三天俸银心疼的黛晓恼怒的沒有开口,只言不发的傻站着。 西门哲看着黛晓另一半完好的沒有被面具遮住的侧脸,眸光一闪,好似发现了寻觅多年的踪迹,不觉的朝前靠近。 “你要怎么样?”黛晓的心一惊,不知道西门哲又要怎样对付她。 西门哲默默的注视着黛晓,眸光深邃,好似有种期待。 他想做什么?黛晓双手不由的握紧,想到那幅画像,她的心慌跳不已,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一张画像? 西门哲抬手勾住黛晓的下巴,扳正她的脸,那张丑陋碍眼的牛皮面具赫然对上他的眸,让他又有了想要去揭下的冲动。 这一次不只是好奇,而是想看清楚这张完整的脸,与自己记忆中的印象相差多远? “王爷?”李雪韵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 她分明看到西门哲面对那个丑女人时眼中泛着莫名的光芒,心狠狠的一沉,那个女人不是在敬敏阁吗?怎么又出现在西王的书房里? 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西王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另眼相看? 让她堂堂相府独女千金李雪韵去吃这个丑女人的醋还真是作践身份。李雪韵宁可是自己多想了,西王是不近女色而不该失去了审美观,有此特殊的癖好。 “你來做什么?”西门哲的手从黛晓的下巴上拿开,声音平淡的道。 黛晓摸摸自己的下巴,生疼的很。 李雪韵轻扫了黛晓一眼,走向西门哲,亲昵的道,“王爷,臣妾想你了。” 虽然定亲仪式沒有顺利进行完毕,可她已经是公认的准西王妃,定亲的事实还是存在的,所以李雪韵仗着这个身份可以随意的进入西王府,还一扫之前的矜持,对西门哲尽显柔媚。 这都是她应该的,可以的。这也算是她苦等了五年取得的进步。 当着外人的面**啊,黛晓听着李雪韵与在敬敏阁见到她时愤怒的语言相比,真是判若两人,柔腻腻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先去扫别处。”西门哲坐在椅子上对黛晓道。 第二十三章 奉错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是,是。”黛晓正巴不得躲开。 “王爷,”李雪韵看了眼放在书桌上,已经收起但还沒放入卷筒的画,伸手想要拿起,“这幅画就是您亲自画的那个女子,想要让莫轻寒寻到的那一个?” 她曾经见过西门亦辰的模仿所作,当年几个小孩子一起玩儿,西门亦辰专门拿给西门亦梦与西门亦祈看的,皇子公主还吵闹着说是皇叔的梦中人,她在给西门亦辰送吃的时候,在他房间偶然看到。 之后那幅画被西门哲发现,盯着西门亦辰亲手毁了。可见西门亦辰所作的画像与西门哲的这幅真迹很像,李雪韵牢牢的记住了画中的那张脸,就算她沒有机会亲自看到原版,心中也早有了熟识的轮廓。 何况这么多年,她与西王府也算关系紧密,对于一些事也是有所耳闻的,西王寻人的事对她來说已不是秘密。 西门哲沒有回答,顺手将画从李雪韵指尖抽回,插进了卷筒里。 李雪韵见西门哲的脸色阴沉下來,知道自己多嘴犯了他的忌,本想借已经定亲的关系,跟西门哲之间的相处方式改变一些,看來要想改变还很难。 李雪韵咬了咬唇,展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俯下身子,蹲在西门哲的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膝上。 “王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先王妃,可是,王妃已经仙逝五年之久,她在天上也不愿看到王爷这么久还是孤身一人。雪韵真的很爱王爷,绝不输于王爷对所爱女子的爱,从雪韵懂得了男女之情时起,就想嫁给像王爷这样极具男儿气概的人,从雪韵见到王爷回京时的第一眼,就认定只有王爷你才是自己的夫君,这么多年,雪韵不断的努力,终于感谢上苍终于打动了王爷,可是现在王爷对雪韵还有避忌,王爷,请您告诉雪韵,究竟怎样做才能够让王爷满意?” “你想多了,”西门哲淡淡的道。 她的努力就是伪装自己,就是迫不及待的给他下药?就算她之后出于谨慎不敢再有所针对他的动作,可是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他绝不会容忍她欺瞒了他五年之久。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那枚果子,他就遇不到“她”,更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寻觅与牵肠。不能不承认,他很惦记“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张面孔越來越记得清晰。 就这一点,他应该感谢李雪韵了吧? “我也希望自己想多了,可我是女人,具有女人细腻的感觉。”李雪韵道,“难道王爷敢亲口否认自己对雪韵的排斥?雪韵自知比不上先王妃,先王妃苦苦守候了王爷将近十年,雪韵比起來相差很远。王爷,请相信雪韵,雪韵以后给王爷的绝不会比先王妃少。” 李雪韵一脸期待的望着西门哲,却只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沉默。 “你先回去,本王有事要忙。”西门哲站起身。 李雪韵抚在他腿上的手惆然落下,跟着西门哲缓缓站起身,“是,王爷,雪韵告退。” 目光从不曾落在李雪韵身上,听着李雪韵远去的声音,西门哲顺手从卷筒里再次取出画,打开,明媚的容颜浮现眼前。 想到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回想到刚才的感觉,西门哲放回画卷,向梅花庭走去。 其实梅花庭平日无人居住,是很干净的,根本用不着每天费力的清扫,若是沒有人故意的捣乱,就连院子里也是十分整洁的。 黛晓将屋里的物什用干布子擦了擦,院子随意的扫了扫,沒有沾水用力,受伤的手倒也不痛了。 黛晓揉了揉只塞了半个包子的肚子,心疼着那三天的工钱,迟到是自己不对,可是罚三天也太狠了。 现在就剩下书房了,本來干干净净的,可是掉了半个包子,又被自己踩了一脚滑开,地上脏了,总得去收拾一下。 黛晓坐在梅花庭的拱形院门口,瞧见李雪韵低垂着头,有些丧气的从书房那边走出來,朝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后,她才小心的起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收拾完书房,去王府的膳房吃饭。” 西门哲半路碰到了黛晓,沒有停下脚步,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落下这么一句话。 “是。”黛晓大声回道,听到有饭吃,精神提高了几分,快步朝书房跑去。 刚收拾了地上的包子留下的残痕,西门哲又出其不意的返回來了。 “给本王倒杯茶。”西门哲一边吩咐,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呃?”黛晓一愣,这个不是有专门的婢女去做吗? “嗯?”西门哲扫了眼伫立不动的黛晓,“忘了告诉你,你不仅要负责梅花庭与书房的打扫,只要本王在府里,就还要伺候本王的茶水琐事。” 也就是说她沒有任何清闲的时候。黛晓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拒绝,看了眼书桌旁放的茶罐,应该是西王常喝的茶品,便毕恭毕敬的问,“请问王爷是要浓茶还是淡茶?” “自己看。”西门哲抽出一份文书翻阅起來。 “是。”黛晓拿起茶罐,去寻茶炉了。 好不容易寻到膳房,烧了开水,把握着火候水温沏好了茶,端回书房,“王爷请用茶。” “这么浓?”西门哲抿了口,皱起眉头。 茶沏的不错,是练过的手,西门哲心想,虽然比较他的口味浓了一些,但不能不说沏茶的手法很好。在皱眉的同时,微微侧目看了眼黛晓,毁了容的脸,真有特别的过去? “王爷喜欢淡茶?奴婢以为浓茶有茶的味道。”黛晓无辜的道。 “服侍一个主子之前,你不会去打听一下吗?自作主张!”西门哲将手中的文书拍在了桌上。 “是王爷让奴婢自己看的。”黛晓小声的嘟囔,对这个难伺候的王爷真是意见满满的。 “你还有理了!”话音飘进了西门哲的耳中,蹭的便站起身,低头俯压着面前的小女人。 瘦弱的黛晓在高大的西门哲面前显得真是矮小又矮小。 第二十四章 你是大坏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心里倒有种占了便宜的窃喜,无法反驳了吧? 不过这个便宜可是不好占的!黛晓的脖子不停的缩下去,可终是避不开西门哲。 西门哲低头打量着黛晓,有了之前的感觉,他越來越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他寻觅的味道。 真是可笑,就因为不经意的瞥到了侧脸,那轻轻的触动竟然将她跟自己惦记了五年的人连在了一起? “王爷,奴婢这就给您换茶去。”黛晓俯身端起了桌上的茶,她更想的是要尽快逃离,被西门哲审视着浑身不是滋味,好像五年前经常触碰到的那些男人们的目光。 “不用了!”西门哲一把夺过茶盏,一饮而尽。不管浓茶还是淡茶,他需要润一下干涩的喉。 黛晓错愕的望着西门哲,西王是不是吃错药了? “出去。”西门哲放下空空的茶盏,坐回椅子上。 “是。”这两个字是黛晓最爱听的,收到之后,马上就跑出了书房,她能听到自己心中欢快的歌唱。 在西王府,黛晓不敢乱逛,怕不小心在哪里又得罪了西王。所以乖乖的回到了梅花庭,坐在院内,等着午膳时间的到來。 “你是负责打扫梅花庭的人吧?”刚走进西王府的膳房,膳房执事便率先开口问。 之前黛晓來过一次膳房烧开水,但是执事不在。不过,这个女人很好认,遮住半边脸的牛皮面具就是最明显的标志,就算沒见过,也能一眼认出來。 “是我。”黛晓道。 这时,來膳房吃饭的王府下人中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认出黛晓就是破坏了西王定亲仪式的女人,很是好奇她的出现。 “黛晓。” 是莫轻寒的声音。 有些尴尬的黛晓忙借机回过头,只见莫轻寒拉着小蝶走进了膳房,他们二人一跨进门槛,就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不是为了熟识的莫公子,而是那个漂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上亲一口的小女孩。 “娘,,”一见到黛晓,小蝶就像蝴蝶般飞奔了过去。 “莫公子,你们怎么來了?”黛晓抱起小蝶朝莫轻寒走去。 “娘,我学完了戏,想见你,莫叔叔就带我來了。”小蝶一边说着,一边从黛晓身上挣脱下來。 娘做活一定很累了,她不可以再让娘抱。 莫轻寒轻轻的摸摸小蝶的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小蝶扳开黛晓的手,瞧了瞧,道,“伤口长的很好,莫叔叔的创伤药就是比我们以前用的那些好很多。” “嗯,”黛晓点点头,抬头对莫轻寒笑笑,“谢谢你,莫公子。” 现在她用的药是莫轻寒昨夜专门让人送去的,都是上好的创伤药,效果非常好。 “还沒有吃饭吧?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吃了。”莫轻寒说着,轻扫了眼旁人。 若是让黛晓一个人在膳房,在众人的指指点点饱含异样的目光下吃饭,一定很不舒服。 “跟我來。”莫轻寒打开了膳房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黛晓跟着走进去,才发现这间屋子根本不是一般的下人可以进來的地方,装饰精致,宛若酒楼的雅间。 “莫公子,这不合适吧?”黛晓犹豫着,想要退出來。 “沒什么,我若在西王府吃饭就在这里,你是我请的,沒什么不可以。”莫轻寒笑笑。 “莫叔叔,小蝶喜欢在这里吃饭。”小蝶扬起小脸笑的很甜。 “小蝶乖,先跟娘在这里坐好,叔叔去让人上菜好不好?”莫轻寒摸摸小蝶的头笑眯眯的道。 “嗯。”小蝶乖巧的点点头。 黛晓带着小蝶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上,刚刚坐定,小蝶便小心的扯了扯黛晓的衣袖,有些紧张的朝她身边缩了缩身子。 “小蝶,怎么了?”黛晓问。 “那个坏蛋來了。”小蝶小声道。 “坏蛋?”黛晓一愣。 “不许你欺负我娘!”小蝶沒有回答黛晓,跳下椅子,贴着黛晓,站在她的面前。 是西王!黛晓反应过來了,站起身,转过了头。 西门哲眯着双眼打量着小蝶,警惕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生怕他把她娘一口吃掉一般,虽然害怕,但是鼓起勇气守着她娘,小心的防备着他。 “小蝶。”黛晓连忙紧紧的拉住小蝶的手。 “你的女儿比你有胆色。”西门哲唇角微勾,带着对小蝶的赞赏,也毫不掩饰对黛晓怯懦的鄙夷。 嘲笑她?无所谓,反正五年來东奔西跑,沒少受了各种眼光,黛晓满不在乎的心想,只要小蝶沒受到伤害,她什么都能忍。 小蝶站在黛晓身边,依旧警惕的瞪着西门哲。 “小姑娘,知道你这样的眼神很能得罪人吗?一个女孩家这样凶巴巴的可不好。”西门哲看着小蝶道,这个孩子的勇气勾起了他的兴趣。 “王爷,小蝶只是个孩子,不懂事。”黛晓一把将小蝶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西门哲一怒之下伤害了她。 “是吗?可是本王觉得她明白的不少。”西门哲抬手扣住黛晓的手腕。 “啊!”黛晓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护着小蝶的一只手不得已的随着西门哲的劲道微微抬起。 “你是大坏蛋!”小蝶见状,用力挣开黛晓的另一只手,双手用力的朝西门哲推去。 又是这招! 西门哲蓦地松开了黛晓,掐住了小蝶的双肩,将她高高的举起。 小蝶不惧攻击的失败,双腿踢腾,可惜就差寸毫,挨不着西门哲的身。 看着被西门哲高举过头顶的小蝶,黛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这个家伙狠心一松手…… 黛晓不敢多想,一脸祈求的望向西门哲,只要小蝶沒事,现在让她怎样都可以。 西门哲瞥到了黛晓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神情就像五年前那个雨中,那个女孩就是睁着这样一双眼睛向自己求救,眼睛里有惊恐,奢求,无助…… “王爷,怎么回事?”莫轻寒返回來,看到这一幕微微错愕,询问道。 “莫叔叔,救我。”被西门哲掐着的小蝶见机央求道。 莫叔叔?西门哲墨眉轻挑,看來莫轻寒跟这个丫头相处的真够融洽。 第二十五章 丑女人能逆天?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王爷,”莫轻寒朝西门哲伸出双手,他知道西王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儿子,不会真把一个小孩子怎么样,同时又对小蝶道,“小蝶,來,让叔叔抱。” 西门哲把小蝶塞给了莫轻寒,“轻寒,若是想要孩子,就赶快娶妻生子去。” “属下倒很想娶亲,可总得有喜欢的人娶才是。”莫轻寒接过小蝶,看着小蝶通红的眼眶,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來,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蛋,“小蝶,说,想要什么,叔叔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好!”小蝶勾住莫轻寒的脖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可是跟初次见面拒绝莫轻寒的银子不同了,明显关系近密了不少。 “小蝶!”黛晓连忙喝止,这样无拘无束也太不像话了。 “那小蝶说说看,想要什么?”莫轻寒温和的询问小蝶。 “嗯,”小蝶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我还沒想好,可不可以先记下,等小蝶想起來之后再告诉莫叔叔?” “好。”莫轻寒笑笑。 “谢谢莫叔叔。”小蝶笑的很开心,眼眶也很快恢复了正常,硬生生的将强忍的泪水咽回去了。 西门哲看着莫轻寒与小蝶有说有笑,毫无芥蒂的相处,心中竟然升起一抹怪异的滋味。 小蝶真是个很特别的小姑娘,小小的年纪有一股让人欣赏的迫性与隐忍。她会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冲到前面,奋起反抗,还会忍耐着自己的委屈,不让人看到她的柔弱。 就连大人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些,可是年仅四岁的小蝶却做到了。 饭菜端进了屋子,摆在桌上,西门哲将视线从小蝶身上收回,坐下,开始吃饭。 他平时除了跟属下们议事时在这里吃饭,自己是不会來的。此时也是听人说莫轻寒带着一个小女孩來到了膳房,才特意跟來,也许他的心思还放在这对奇怪的母女身上,真是奇怪,他竟然被这对母女吸引了? 莫轻寒作为西王的特别下属,拥有任意出入西王府的自由,可是看來莫轻寒把这个“自由”发挥到了极致,竟然在他的地盘做起东道主请起了客。西门哲一言不发,他倒要看看接下來的事会怎样? 莫轻寒抱着小蝶坐在了侧面,也开始吃起來。 黛晓看着满桌的饭菜,揉着咕噜响的肚子,现在,她也可以吃饭么?跟西王一起吃? “王爷,奴婢……”黛晓吞了吞口水道,之前是西王说过让她來膳房用膳的,虽然受莫轻寒的邀请,进了这个特用房间,可这里也算是在膳房里的啊,就算她身份低微,不配跟王爷一起用膳,也该吱个声打发她出去吃啊。 “嗯?”西门哲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黛晓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瞅瞅莫轻寒,正热心的给小蝶夹着菜,仿佛已经忽略了她这个做娘的存在。 “坐吧。” 如临大赦的声音响起,黛晓精神抖擞起來,总算可以吃东西了。 这可是西门哲的旨意,她要不遵就是忤逆西王。黛晓不再去纠结什么身份地位,挨着小蝶,小心的坐下來,尽量与另一边的西门哲保持最远的距离。 换做别的女人,逮住这样的机会,巴不得想粘身靠近他,这个女人反倒很嫌弃的远远避开,该说她很有自知之明呢,还是自己让人避畏?西门哲自嘲的心道。做为西王爷,他不可能有莫轻寒的随意,能跟平民一起吃饭已经是格外的举动了,鬼才知道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同桌,不用猜也知道,此时这间屋外,那些下人之间已经炸开了锅。 “王爷,您在这里?”屋门突然打开,李雪韵走了进來,虽然已经听到了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可是当她真的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还是惊讶的怔住了。 “雪韵,你越來越唐突了。”西门哲拿出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潜在的话他沒当着众人的面明说,李雪韵借用准西王妃的身份开始越來越随意的进出西王府,在王府随意走动已经是在挑战他隐忍的底线。 如果她之前什么都沒做过,他可以将这样的行为看做是她应该拥有的特权,理所当然。 可是掀开了她的老底之后,现在她成了一个让他厌恶的女人,而不是亦属亦友的莫轻寒。 “王爷,我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來看看。”李雪韵放软了语气,柔声道。 “李小姐,有什么传言?不妨说说,一起听下。”莫轻寒笑道。 虽然他是西王的属下,可是论起身份,他也是护国将军莫将军的儿子,跟相府的千金沒什么高低之分,说起话來自然可以随便无拘。 “你看王爷,现在跟平民百姓一起用膳,真是一位亲近平民的好王爷,我们应该为有这样一位平易近人的王爷高兴才是,你说呢?”莫轻寒接着道。 黛晓嘴里塞的满满的,听到莫轻寒的话也忍不住点头,是啊,照这么看,这个西王爷也沒那么坏了。她现在可是跟天下第二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 “你凑什么热闹!”看到黛晓的样子,李雪韵就想发火,但是碍于西门哲在只得忍着,“王爷,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怎能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近平民体恤百姓这样的事就让轻寒代做好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好王爷,可是你也有更重要的事去处理的。” “难道用膳的时候还要让本王阅读折子?本王要怎么做,应该不用你指点吧?”西门哲站起身,绕过李雪韵,“不过现在本王真的还有事要做。” “莫轻寒,他们是你要留在敬敏阁的,最好乖乖的呆在敬敏阁,不要随意走动,这里可是西王府,沒有你们莫府随便。”眼睁睁的看着西门哲离去,李雪韵有火无处发,责怪起了莫轻寒。尤其是一想起早上在书房见到的那一幕,就让她的胸口直冒烟,即使这个女人很丑,可是同为女人,就有着莫名的嫉妒。 之前,那么多出身名门女子都被她压制住,今日还能被一个丑女人给逆转了局面? 第二十六章 坏女人被气走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小蝶是我留下为太皇太后排戏的,至于黛晓,她现在可是西王的侍婢,出现在西王府里再正常不过,具体的情况,你应该问西王才是。”莫轻寒替小蝶擦擦油腻腻的小嘴,慢吞吞的道。 “你说什么?”李雪韵傻眼了,这就是对她心中的疑问的答案,怪不得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西王的书房! 西门哲,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饭饱过后的黛晓安静的坐着,悄悄的注意着李雪韵的举动,她不是准西王妃吗?不是那日在宰相府时被西王宠爱的女人吗?但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好,好!莫轻寒,你就给我生乱吧。”李雪韵气恼归气恼,但是也不能把莫轻寒怎么样,无奈的恨道。 毕竟莫轻寒是护国将军的儿子,又是西门哲的得力下属。她对他不敢怎样。 “太好了,坏女人被气走了!” 李雪韵懊恼的离开后,小蝶开心的道,好像小羊打败了大灰狼。 “小蝶,”黛晓瞥向小蝶,再怎么人家可是相府千金,可不敢胡言乱语。 “小蝶不喜欢她啊?”莫轻寒把小蝶抱在自己的腿上,李雪韵散露出的气息真的是让人生厌,虚伪的女人总有原形毕露的时候,这个李雪韵怕是要伪装不住了。 “凡是对娘不敬的人,小蝶都讨厌。”小蝶嘟着嘴道。 “那么,我呢?”莫轻寒笑问。 小蝶眨巴着明亮的小眼睛看着莫轻寒,从來还沒有一个男人像莫轻寒这般跟自己温和的说话,对她非常好,而且还对娘很客气。 “从目前來看,你还不错。” 就在莫轻寒以为小蝶会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说莫叔叔很好的时候,从小蝶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再看小蝶的样子,很慎重的打量着他,评价的是滴水不漏,既承认了他之前的表现,也沒有对以后未知的情形一概而论。这怎能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的表现? 再仔细的看着小蝶,莫轻寒好像觉得她的身上有西门亦辰的影子,跟亦辰幼儿时的样子颇有几分像。 只是西门亦辰偏向男孩子的阳刚,而小蝶更多的是小女孩的甜美。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莫轻寒摇摇头,大概小孩子都有几分像的缘故吧? “莫叔叔,你不满意小蝶的回答吗?”小蝶扬着小脸,问。她以为是莫轻寒不满意才摇头的。 “满意,而且我以后也会让小蝶认为不错。”莫轻寒道,定定神继续看小蝶,还是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莫轻寒突然心中一个咯噔,他记得瑶太妃说过,亦辰跟西王小时候十分的像,这一点,宫里的上了年纪的,见过幼年时期的西门哲的宫女也承认。 那么小蝶…… 这也许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小蝶时,那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出自他对西门亦辰的印象。 吃过饭后,莫轻寒带着小蝶返回敬敏阁,而黛晓则返回书房,她知道西门哲如果在王府的话,更多的时候会呆在书房,而且她见了书房里间就有休息的床榻,反正西王府也沒个女人,单身的西王从简也不为奇。 所以她打扫完之后就是守候在书房的婢女,得随时听候吩咐,只是盼着西王不在府上,那样她就沒事可做了。 “这么慢?” 黛晓刚想在书房门口偷偷瞄一眼动静,就听到西门哲的声音,自己还沒进门就被发现了。 黛晓推门而入,双手交叉垂在身前,小碎步走到了西门哲的面前。 在书房里歇着,就是他对李雪韵说的要做的事? “帮本王捶背。”西门哲靠在椅上,微闭着双眼,关住了双眸的犀利。 看來年过三十的西王真的老了。 黛晓隐忍着不满,磨磨蹭蹭的绕到了西门哲的身后。 “利索点,是不是闲工钱挣的多?”西门哲冷哼。 “是是是。”黛晓紧握双拳狠狠的朝西门哲的脊背砸去。 “用点劲儿,沒让你吃饱饭吗?”西门哲又哼道。 什么?这已经用了很大的力,黛晓眼底一沉,本想要占个便宜卖个乖的,竟然还嫌轻? 黛晓绷住气,使劲的又砸出一拳。 西门哲闭目,沒有再说什么,算是认可了这个力度,看样子还很享受。 黛晓挥舞着全身的力气,一拳拳砸向西门哲的后背,额头香汗淋漓,气喘的也越來越粗。 再低头看西门哲,仿佛睡熟了一般,全无所动。 黛晓缓缓的放轻了力气,见西门哲沒有反应,大胆的低头打量起这个男人。 说实在的,西门哲长的真不赖,三十多岁的年纪,比二十多岁的男人更多了成熟的魅力,有一种走过岁月积累的很深沉的东西存在,无法言语。否则也不会让相府千金李雪韵痴迷,只是他太刻薄了,动不动的罚工钱,在他府里做事的人一定得时时提着心了。 黛晓心想着便不由的撇了撇嘴。 听着西门哲均匀的呼吸,黛晓确定他已经睡熟了,渐渐的停止了手,想要蹑手蹑脚的躲一边歇息一下。 就当她刚绕过西门哲的身后,身子好像被什么碰到,倾斜着向地下扑去。 突然,腰间有股力道将她托起,她还沒來得及搞清发生了什么事,西门哲的脸已经贴在了她的面前,触到鼻尖的微凉。 男性的气息顺着黛晓的鼻孔钻进了她的脾肺,遏制了她的呼吸,身上的西门哲像一道强硬的墙体压着她喘不过气來,如同五年前的肆意侵犯。 “王爷……”黛晓的双眸瞬间充满了恐惧。 就是这双眼,像极了那个女子,还有刚才闭目养神时感受到的黛晓身上的那种萦绕了五年的气息,让西门哲的眸光昏眩,薄唇不觉附向了黛晓…… “不……”黛晓惊恐的抗拒,她不要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 但是,西门哲的舌却趁着黛晓的惊叫滑进了她的齿内。 黛晓用力的想要推开,可是西门哲搭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将她禁锢在掌心,不容她逃离。强健的胸膛紧紧的贴住她娇小的身板,反手一扣,将她压在了椅上。 第二十七章 恐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不要……”黛晓欲哭无泪。 自己明明已经遮住了容颜,这副丑陋的模样不是男人们都要抗拒的吗?为什么这个混蛋西王却要吻她?放着大美人准西王妃不要,偏偏來招惹她这个丑陋的婢女?偏偏要欺负她! 就算她破坏了他的定亲仪式,也不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吧?难道他可以无视掉自己脸上的那张丑陋的面具么? 黛晓的身子被西门哲死死的压着,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脑子里充斥着无数的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当年的事会再次发生,可是偏偏又要发生了。 西门哲的手探进了黛晓的领口,触摸到脖颈上光滑的肌肤,贪婪的**还想顺其直下。 黛晓的反抗达到了顶峰,爆发的能量解救出了双唇,随之急声大喊,“住手!” 蓦地,西门哲的动作停止了,睁开了沉迷的双眼,看着眼前遮着一张布满褶皱的牛皮面具的脸,果断的起身。 黛晓跟着坐起,跳开了椅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摸着被吻的火辣辣的唇,胸口不停的起伏,“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 西门哲深邃的眸光盯着黛晓,她的怒,她的恨,她的无助…… 刚才所做的一切,好像是他期盼已久的,跟着那个梦绕了五年的女子,让自己沉醉。 是自己太想“她”了吗?才以至于让自己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失态。 黛晓恨恨的瞪着西门哲,目光像要杀人一般的锋利。 西门哲沉着脸,冷冷的道,“出去。” 黛晓一愣,看着西门哲瞬间险恶的神情,好像刚才受气的成了他。可是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才对。 西门哲见她沒动,索性自己转身朝书房外走去。 黛晓愣愣的盯着西门哲的背影,又摸摸自己的唇,带着这样的痕迹是绝不能见人的,所以她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于是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而心中还是后怕的很。 小心!以后一定要小心了,等太皇太后的寿宴结束,赏银拿到手,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受这份气了。 为了能够带着小蝶过上安稳的日子,为了能够送小蝶念私塾,她忍了。 西门哲策马飞奔到了落日岭下,那片荒芜的草地,当年与那名女子有过一面纠缠的地方。 杂草随着风轻轻的摇摆,西门哲躺到了草地上,嗅着青草的芳香,那名女子的味道就像这青草一样淡淡的又沁人心扉。 而就在刚才,他闻到了同样的气味,那种难以忘记的味道在间隔了五年之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却与记忆中的容貌大相径庭。 可是那双眼睛…… 西门哲仰望着天空中的绵绵白云,就是因为那双眼睛,还有那半边完好的脸,让他不知不觉中将淡淡的心思放在了那个鲁莽的女人身上,存心想要接近她。 与她同餐,让她捶背,仔细的探寻她身上的那种感觉,以至于…… 一时冲动的,想要她。 可笑!只是因为那种感觉,就想着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的“她”?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是“她”? 她的脸不适,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娘。 西门哲双眸陡然大亮,定格在空中的一朵云上,他的心突然慌了,不觉抬手垫在脑后,摸莫那道伤疤所在的位置。 五年來,他费心寻觅,早已忽略掉了伤疤的存在,只是为了从茫茫人海中将她找到,却从沒想过她是否已经出阁,是否已经有了孩子? 万一,她真的已身为人妇了呢? 西门哲蹭的起身,翻身上马,长喝一声,策马在草地上狂奔,想要用无尽的疯狂遣散心中可怕的念头。 真的就沒有一点消息了吗?她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五年,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惦记一个人。 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已经驱散了苏染画在他心头的阴影,当他确信了当今皇后娘娘的來历,当他知道自己深爱的万安寺遇见的染画已经成了过去,他试着让自己回归,去弥补那些为他付出的人。 在他放开心结之后,沒想到心中会那么容易的留下另外的身影,是因为她的一去不返,还是因为当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染画的影子? 西门哲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越來越想找到她,只要是她,就算再无染画的痕迹,也心甘,只有了却心愿,绝不会有任何失望。 他本就是个执着的人,就算在万安寺修行那么多年,也依旧如此,沒有改变,他学会的只是将这份执着深深的埋进心底,但在触碰到一个敏锐的点时,却会令那个点急速爆发。 马缓缓的停了下來,西门哲朝城中的方向望了望,径直朝敬敏阁奔去。 “扣掉黛晓的三天工钱,还有那十两赏银。”西门哲找到敬敏阁的管事,冷着脸道。黛晓此时虽然在西王府做事,但还是入的敬敏阁的名簿,由这里的管事负责。 “为什么?”刚走进门的莫轻寒诧异的问,这不是西王一贯的作风,他向來不会这么大变脸,昨日刚说赏,现在又说罚,而且不过是针对一个婢女的几两银子而已。 “她今天去西王府迟到了,还擅自动本王书房的东西。”西门哲冷着脸道。沒人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他在怪黛晓,让他接连失态,还让他对自己苦苦寻觅了五年的结果失去信心,他真的怕,即使找到了“她”,“她”也不再会属于他。 这是他已经好多年再未有过的恐慌…… 莫轻寒明白了,黛晓一定动了西王的宝贝,那幅画,难怪他这么生气。 可是这对黛晓來说也太冤了。 “王爷,如果她办事不利,不如让她回敬敏阁,反正西王府也不是真的缺人。”莫轻寒见机道,让黛晓回到敬敏阁,她们母女都会很开心。 “回敬敏阁当闲人吗?哪有那么美的差事!”西门哲冷哼。 “启禀王爷。”屋外有人不声不响的落下,是西门哲的暗属。 “什么事?”西门哲眉头微缩,暗属突然出现,应该是关系到青辕王朝的国事。 第二十八章 好希望如此幸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二十八章 好希望如此幸福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二十八章好希望如此幸福 第二十八章好希望如此幸福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17:31 字数:2253 特别推荐 “据可靠情报,凌霄国睿王爷计划重返我朝,皇上命您多加留意。”暗属道。 左铭扬?西门哲与莫轻寒不动声色的对望了一眼。 凌霄国是青辕王朝的属国,与曾经的月华国实力相当,处于青辕王朝与月华国相交的夹角处,但是却不受月华国的影响,本本分分,从未有过不妥之举,国内子民过了近百年安居乐业的日子,是与青辕王朝关系近好的属国之一。 左铭扬虽贵为凌霄国睿王,但是从二十几岁起就一直以做生意为名长居青辕王朝,不问政事,专心做一名普通的商人,足足在青辕王朝呆了二十年之久,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与西门皇家有关系。 他的身份也仅限青辕王朝的朝廷知道。 据说五年前,左铭扬终于禁不住凌霄国国主的劝说返回凌霄国,将这里的产业交给了几个留守的亲信打理,同时也缩减了不少生意。 不想时隔五年,左铭扬又突然回來,回到凌霄国参与了五年国事的他已经不能再当成纯粹的商人看待了。 毕竟他的身后还背负着一个国家,就算之前那个国家再老实,也不能不让青辕王朝的朝廷多加小心。 黛晓在西门哲的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 想想已经有多久沒这样惬意的坐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看书了?从五年前命运的转折时起开始四处漂泊,还要照顾小蝶,她失去了所有自己的时间与以往的安宁。 天渐近黄昏,这一天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黛晓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将书放回原位,走出了书房,欢快的离开了西王府。 这真是个难得的轻松又充实的一天,当然不能考虑大早与午膳后的意外。 黛晓把西门哲对她的态度当做了意外,这样去想心情会好很多。而且对于西门哲说要扣她三天工钱的事也无所谓了,毕竟自己确实去的晚了。 不过比较來说这一天过的还是轻松愉快的,能够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权且当做奢侈了一回,花银子买了舒服,让自己稍稍享受了一下已经五年沒有嗅到的书房墨香。 黛晓回到敬敏阁,直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小蝶一定等的急了,自从生下她,还从沒一下子离开这么长时间,虽然才几个时辰而已,但对于她们來说已经算是长久的分离,想念的很。 “哈哈,莫叔叔,我很快就抓到你了!” 老远,就听到小蝶欢快的叫声。 黛晓莞尔一笑,这个莫公子真是一个大男孩,天天跟小蝶一起玩儿,本來她还担心小蝶会不习惯敬敏阁的生活,看來是她这个做娘的瞎操心了。 小蝶正跟莫轻寒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莫轻寒这只大老鼠东躲西闪,小蝶“张牙舞爪”的追逐,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落日的余晖下开心的嬉笑着。 黛晓不由的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色。 小蝶自小就缺少这样的快乐,跟着她更多的是颠沛流离。如果此时陪在小蝶身边的是她的亲爹爹该多好!小蝶本该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黛晓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院中的欢笑,这种从未见过的场面让她忘记了五年前的伤害,反而有些想知道当年的那个混蛋在哪里,想让他出现在小蝶的身边,尽一个做爹的责任,能给予小蝶自己无法满足的爱。 “娘,你回來啦?”小蝶终于发现了黛晓,不再去追逐莫轻寒,朝她飞快的奔來。 啊!黛晓突然一惊,忙迎上前跑,小蝶要跌倒了! 娘就是这样,明知道接住的机会很小,甚至沒有,但还是要奋力一搏。 蓦地,一道人影闪过,小蝶完好的被莫轻寒抱在了怀中,而黛晓由于行动冲猛激烈,一头撞了上去。 莫轻寒另一只手顺势将黛晓揽住,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都被他护在怀中。 “莫公子,对……对不起,谢谢你!”黛晓慌乱的从莫轻寒怀中挣脱开,顺手将小蝶接了过來。 莫轻寒看着原本被塞的满满的手中瞬间空无一物,心中不觉升起莫名的失落。 刚接住黛晓的一刹,揽着她单薄的娇躯,莫轻寒竟有种想保护她的信念。 是因为从小蝶口中听到的她们母女的故事感动了他,让他对这个瘦弱的女孩多了份在意? 虽然跟小蝶才相处了两天,但莫轻寒还是从她的口中听到了有关她们的故事,了解了她们之前的生活。这个瘦弱的女孩带着女儿天南地北的漂泊生活着,这需要有怎样顽强意志?这是一种足以打动他的坚强。 不知是哪个负心汉抛弃了她们母女,抛弃了这个惹人生怜又性格坚韧的女子,还有可爱的孩子? 莫轻寒曾有过要去教训一下那个人的想法,可是从小蝶的口中得不到任何关于她爹爹的消息,黛晓沒有给小蝶留下只言片语,她将那个人彻底封闭在了心底。 “娘,你今天这么早就回來了,那个坏蛋沒有再为难你吧?”小蝶搂着黛晓的脖子问。 “小蝶,以后要称王爷。”黛晓赶紧纠正,要是被称为坏蛋的话传出去可是对西王的大不敬,肯定会犯事儿。 “怎么会呢?”莫轻寒抢过黛晓的话,笑道,“要是为难的话你娘就不会回來的这么早了,下午时我还见到西王,他说你娘今天表现不错,让敬敏阁的管事再赏十两银子呢。” “真的?”黛晓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那他还说要扣我三天工钱呢!” “免扣了。”莫轻寒道。 “那真是太好了!”黛晓刚开心的拍了几下手,脸色便紧跟着一沉,西王这么做是在为午膳后的失礼道歉吗?想用银子來摆平?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二十八章 好希望如此幸福 第二十九章 不知道爹爹是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沒什么。”黛晓吸了口气,提起了精神,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娘,你饿了吧,下午跟师傅学完戏,莫叔叔带我去福记包子铺吃包子了,还给娘带回了肉包子,现在正在膳房热着呢!”小蝶勾着黛晓的脖子,亲昵的道。 “真的?”黛晓惊喜的问,她知道小蝶最爱吃包子了,福记包子又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包子铺,只可惜自己一向拮据,沒有带小蝶去过。不想莫轻寒已经知道小蝶的喜好,满足了她的心愿。 “嗯。”小蝶点点头。 莫轻寒微微一笑,便命人端上了给黛晓预留的饭菜。 热腾腾的,香喷喷的,黛晓看着,有种想掉眼泪的感觉,强忍着沒有让滚到眼眶角落的泪珠滴下來。 五年來,从未有人在乎过她的饥饱,更别说给她留着饭菜了,这一幕让她有回到了家的感觉,面对的是奢望中的亲人。 “黛晓,怎么了?”莫轻寒坐在黛晓身边轻声问。 这是他再一次看到黛晓的情绪不对,他哪里知道即使再坚强的女孩也会被瞬间的温馨融化。 “莫公子,谢谢你。”黛晓忍不住的哽咽,顺手掏出怀中的帕子,抹了抹眼角,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帕子,这还是那日在马车上莫轻寒给她包伤口的那块,本已洗干净准备还给莫轻寒的,可是…… “叫我轻寒吧。”莫轻寒道。 “轻寒,谢谢你。”黛晓望向莫轻寒,很诚恳的道。 “快吃吧,别等凉了。”莫轻寒眨眨眼睛,瞅了瞅饭菜,笑道。 黛晓拿起热腾腾的包子,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缓缓的咀嚼,下咽,然后又面朝莫轻寒,悠悠的道,“轻寒,你跟我见过的那些富贵子弟一点都不一样,你是个好人,还沒有架子,也不嫌弃我,跟我的孩子一起嬉戏,你是,,一个可以做为好朋友的人,你不介意我这么说吧?” “当然不介意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很开心,我愿意做你跟小蝶的好朋友。”莫轻寒舒心的笑道。 “娘,我们也有朋友了呢!”一旁的小蝶开心的拍手道。 自小,还从沒有人肯真心的走近她们身边,跟她们交往,即使在戏班,班主对她好也是为了想让她赚钱而已,她跟娘相依为命,辛苦但是开心的活着,但其实她们的内心是很孤单的。 虽然刚來敬敏阁两天,虽然一直缠着莫轻寒找娘亲,可是跟莫轻寒在一起,小蝶真的体会到从沒有过的快乐。 而且在小蝶眼里,莫轻寒是第一个在意娘的人。 见黛晓吃完了饭,莫轻寒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他该离开了。 起身,最后打量了一眼黛晓与小蝶,莫轻寒终于忍不住的,很小心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題,“黛晓,你带着小蝶这么辛苦,她的爹爹……” “我不知道小蝶的爹爹是谁。”黛晓沒有避讳,五年來这句话从來沒有说出口,可此时跟莫轻寒说了,心里反倒很平常,也就是在刚才看到莫轻寒与小蝶玩耍的一幕后,她对那个人的恨突然减少了,反而多了几分期盼,想要知道他的下落。就算是天意弄人,让他们之间有了那次纠缠,现在为了小蝶,她有了一丝想要再次见到他的念头。 黛晓的话让莫轻寒的心陡然一沉,对于黛晓的这个回答他可以有许多的假想,但哪一种对她都是曾经的伤害。 “是的,我从沒嫁人,而且失了身。”黛晓说的很坦然,既然当莫轻寒是朋友,就沒打算再有什么避忌。 莫轻寒眉头紧锁,俊朗的脸上染上一抹阴郁。 “你是不是觉的我沒有廉耻?”黛晓问,她从沒对别人说起这件事,就是不想看到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她自己无所谓,但是不想让小蝶也被人瞧不起。虽然那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可是人们只会按照他们自己心底最黑暗的想法去判断一件事。 而且,在这个世上,**对一个年轻的女子來说,就意味着毁灭,难以翻身。 但是,她,黛晓坚强的挺过來了。 “不,我沒这么想。”莫轻寒摇摇头。 黛晓自嘲的笑笑,“走到这一步也是我自找的,不过有了小蝶,我已经很知足了,为了小蝶,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坚强的活下去,我会努力的让小蝶快乐幸福的长大。” “你很了不起。”莫轻寒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女子,那张牛皮面具罩在脸上其实也并不是很碍眼,充满坚定信念的眸子里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比那些容貌姣好的女人要美很多。 “轻寒,你真是个好朋友。”黛晓微微一笑,能从莫轻寒口中听到这样的称赞,他们之间再无隔阂。 夜里,原本早该熟睡的小蝶竟然一直辗转不眠,扰的黛晓也睡不着。 “小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黛晓搂住小蝶,紧张的问。 “娘,,”小蝶钻进了黛晓的怀里,很清楚的叫了一声,全无困意。 “怎么了小蝶?”黛晓摸了摸小蝶的额头,正常的很。 “娘,我问你一个问題。”小蝶道。 “问吧。”黛晓道,不知道小蝶小小年纪会有什么问題,扰的她睡不着觉? “娘,你觉得莫叔叔这个人怎么样?”小蝶问。 “什么怎么样?”黛晓一愣,这种话应该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能问出的吧? “我觉得还行啦。”小蝶又往黛晓怀里紧紧的蹭了蹭,“娘,你说呢?” “什么还行?”跟一个小孩子说话,黛晓也沒去想那些高深的含义,反而不明白小蝶话中的意思了。 “还行就是还行啦!”小蝶觉得娘突然变笨了,但是她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來,轻松了许多,困意说來就袭來了,懒得再跟黛晓多说,迷迷糊糊的道,“娘,小蝶困了,要睡了……” “嗯,睡吧,娘明天还得早起,不可以再迟到了。”黛晓也困得无暇多想,搂紧小蝶,喃喃的回应道。 既然西门哲免扣了她的银子,以后她也要小心谨慎不可再被抓住把柄。 所以,第二天,天蒙蒙亮,黛晓就起床了,当然也是多亏了小蝶早起叫醒了她。 第三十章 撞了一下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娘,慢点吃,还早呢!”小蝶托着小腮帮坐在凳子上,看着黛晓狼吞虎咽的吃着点心,这是昨天跟莫轻寒去福记包子吃饭时,顺路买的。黛晓想要正常在敬敏阁吃饭是赶不及的,只有先吃点心垫垫肚子。 “好了,娘要走了。”黛晓喝了口水,抹抹嘴,“小蝶乖,不要老缠着轻寒,毕竟他是西王属下,也有好多事要办的。” 交代完小蝶,黛晓就离开敬敏阁,以尽快的速度赶到了西王府,此时王府里除了值夜的守卫,其他的人都刚起來,各自忙碌着。 黛晓打着主意是要西门哲看到她今天來的是多么的早,好对得起他的银子,所以她径直來到了书房,因为从她的观察认为,西门哲是习惯在书房居住的,顺便处理公务顺便休息,两不误。 书房的周围静悄悄的,这里一直都很安静,很少有下人往來,而她能够直接毫无阻拦的來到这里也多亏了之前西门哲对守卫的交代,她此时的身份,留在西王府的用处。 黛晓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沒有回应,稍稍用力,门便打开了。 黛晓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四下查看,似乎沒有人,西门哲不在。 黛晓迈开步子大胆的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书桌上卷筒里的画卷,如果沒错,一定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张美人图。 黛晓犹犹豫豫的难掩好奇,那张画分明画的就是自己,不知哪个画师会熟悉这个模样,画的那么像,更奇怪的是还被西门哲当做宝似地收着。 黛晓实在是心痒难耐,走到书桌前,抽出了画卷,小心翼翼的打开。 适时,书房的门被打开,身后铿锵的脚步声与瞬间凝滞的空气让黛晓的心猛的一惊,慌忙将刚打开一半的画收起,放进卷筒,咻的回身。 “哎呀!”黛晓抬手捂住了额头,慌乱间撞到了什么地方,疼的她倒吸凉气。 黛晓抬头想要看个明白,却看到一张阴沉的脸,两道犀利的眸光直逼自己,让她浑身不由的凝缩。 更恐怖的是,在西门哲的下巴上有个浅浅的红痕,那就是自己做贼心虚仓皇肇事后留下的罪证,也就是撞到自己的罪魁祸首。 “王爷……”黛晓揉着额头,话语也结巴起來,“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西门哲斜藐的眼睛瞧着她。 黛晓很快想到那幅画,赶紧解释道,“奴婢只是想掸一下画上的尘土,是很小心的,不会弄坏。” 但是转念一想,那幅画被西门哲珍贵着,怎么会染上尘土…… 黛晓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紧抿住唇,不再做任何狡辩。 黛晓不知道,西门哲一直沒有开口,俊冷的目光盯着她一动不动,是因为他又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那双记忆深处的眼睛。 西门哲再次想把那张碍眼面具揭下來。 黛晓这次可是十分小心,提高了警觉性,眼瞧着他的大掌又伸向自己,赶紧逃也似的往后退。 “咚!”后腰不幸的撞到了书桌的边上,咯吱的生疼生疼,是撞向人的下巴千万倍的痛! 黛晓疼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硬撑着不让落下來。 西门哲的瞳孔骤然紧缩,如果是“她”,是不是也会这么不要命的抗拒自己? “王爷。”李雪韵站在门口叫道。 在听到书房外的脚步声时,西门哲已经转身,撇开了黛晓。所以,李雪韵沒有再看到诡异的一幕,但是扫到黛晓又在跟西门哲独处,心中还是十二分的不快。 “什么事?”西门哲淡淡的问。 “左林帆决定提前來到京城,先跟我爹叙旧,我爹想介绍他与王爷认识,对王爷掌握凌霄国定然有用。”李雪韵道。 “恩,來了再说吧。”西门哲并沒表现出什么热情,若无其事的道。 但是,他的心底已经波涛滚滚。 左林帆,这个曾出现他梦中的名字,楚航的新生,他是记忆深刻的。只是沒想到凌霄国睿王左铭扬的儿子也叫左林帆。 其实他在回到朝中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名字,据说当时左林帆一直为了左家在青辕王朝的生意四处奔波,很少留在京城。而且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人甚多,也许这只是个巧合,何况楚航他们的事都与他无关,所以便无心去打探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只是沒想到,时隔五年之后,左铭扬会再次返回青辕王朝,而且还让他的这个儿子打头阵。 世人都知道凌霄国皇帝膝下无子,睿王的儿子是作为储君的第一人选,这也是凌霄国非要让睿王回国的一大原因,定是为了培养这位储君,想左林帆特殊的身份,看來他这个西王是免不了要见见这位曾经出现在他梦境里的人了。 李雪韵说李承一要跟左林帆叙旧,看來五年前这位特殊的商人跟当朝宰相的关系匪浅,那么如今左林帆的身份更加特殊,李承一又会跟他续什么情? 李雪韵还说帮助他掌握凌霄国的话让西门哲不置可否,凌霄国是青辕王朝的属国,只要老老实实的臣服于青辕王朝即可,对他自己却沒什么,他沒必要以自己的名义去让凌霄国做什么,所以,若从利益上出发,他也沒必要跟左林帆走的多近。维护两国关系,应该是皇上去做的事。 “王爷,你要去哪里?”李雪韵见西门哲淡漠的走出了书房,急步跟了出去。 “本王去哪里需要特意告诉你吗?”西门哲脚步不停,将李雪韵甩开一大截。 “王爷,等等我!”李雪韵紧追不舍,这样被抛下着实让她在黛晓面前很难堪,而且她也不舍西门哲就这样冷淡的离开。 黛晓双手揉着后腰,看着二人相继离开,皱起眉头,这两个人此时怎么看都看不出半点那日在相府的定亲仪式上展现给众人的恩爱呢? 黛晓跨了一小步,后腰就疼痛不已,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一撞真够狠,纯粹替西门哲的下巴报仇了,可是下巴上那道浅浅的很快就消失掉的痕迹,有必要用自己整个后腰的疼痛來换吗? 第三十一章 小蝶语出惊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一边揉着腰,一边小心的挪到椅子前坐下,心想着西王可千万不要很快回來,她总得稍稍休息一下才能做事。 “黛晓?”莫轻寒走进书房,正好看到黛晓躺在西门哲的贵妃椅上闭目小憩,不禁莞尔轻笑,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 “啊?”黛晓一惊,睁开眼,见是莫轻寒,悬起的心放了下來,捋捋胸脯,“吓死我了。” “知道害怕还敢偷懒?”莫轻寒笑道。 “我也不想啊,”黛晓扶着椅子缓缓的站起來,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后腰还是痛得很。 “怎么了?”莫轻寒觉察到不对劲,关心的问。 “不小心把腰闪了。”黛晓不好意思说出事实。 “怎么那么不小心?”莫轻寒墨眉紧锁,这个丫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不知她是怎么带小蝶的。 黛晓撇撇嘴,沒说什么,瞄了眼卷筒里的画卷,又是因为那幅画惹了麻烦,以后但凡西王的东西,她再也不存着好奇心乱动了。 顺着黛晓的视线,莫轻寒突然心中一颤,有什么东西划过,愣愣的看了黛晓几秒,视线转而落在了那幅画上,几步走到桌前,取出画,打开,铺在了桌上。 “你,,”黛晓小心的瞥向书房外,外面并无动静。 莫轻寒重新打量着画中的人,为了寻找,这张面孔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多次劳而无获,便失去了一些耐心,画中人的样子在他脑中多少有些淡了,但此时再次仔细看起來,突然觉得,黛晓的某些地方还真的跟这画中人有些像,具体是哪里他说不清,只是感到了相像。 黛晓看着莫轻寒将画收好,放回了卷筒,审视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黛晓,跟画中的女子相比,我还是喜欢你。”莫轻寒笑了,笑的很坦然,一对明眸像初升的朝阳般灿烂。 “什么?”黛晓呆住了,不由的摸摸脸上的面具,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黛晓,一个人美不美不在她的外表,就像李雪韵,你自己对她一定有不同的认识,同样,画中的人只是一个模样,而你却是灵动鲜活的,可以跟我交谈,你说我是愿意面对一幅画,还是面对活生生的你?”莫轻寒笑着问。 “轻寒,你真的跟别的名门子弟不同。”黛晓缓过神,灿烂一笑。 “黛晓,我先带你回敬敏阁休息吧,这里我会跟西王解释。”莫轻寒道。 “行吗?”黛晓正巴不得,在莫轻寒的书房偷偷休息,肯定不如回敬敏阁自在。 “这件事我还是能摆平的。”莫轻寒笑道。 “我不是说你不行,只是毕竟他是西王,王臣有别。”黛晓解释道,她怕莫轻寒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怀疑他的能力。 “我会给西王解释通的。”莫轻寒自然明白黛晓的无心,道。 黛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后便被莫轻寒带回了敬敏阁。 “怎么样?用不用找大夫來看看?”莫轻寒将黛晓扶进房间,躺在床上后问。 “不用了,”黛晓摆摆手,自己说是闪了腰,若是让大夫查出是被撞着了,还得一番解释。她可不想多说跟西王之间的那些摩擦,再说自己又不是沒经过摔倒磕碰,身子也不是经不起折腾的娇贵,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莫公子,西王命你速速进宫。”外面有人來禀报。 “知道了。”莫轻寒回道,他本來就是要去西王府找西王一起进宫的,正巧碰到了受伤的黛晓,就又带着她回返回敬敏阁。 “轻寒,你快去做事吧。”黛晓道,“我沒事的。” “嗯,那你今日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待会儿小蝶跟着师傅学完戏,回來见到你,一定很开心。”莫轻寒点点头道。 进宫是要面见皇上的,确实不能轻易拖延。 西门哲甩开李雪韵后就已经直接进了宫,之后等莫轻寒來一起在锦阳宫与西门昊商议有关左铭扬父子返京的事,因为这一次他的儿子左林帆多了一个凌霄国储君的身份,便不能像之前一样,看做普通的商人,在政事上都要多加小心。 “娘!”莫轻寒说的沒错,小蝶见到黛晓便惊喜的扑到她的怀中。 “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小蝶倚在黛晓怀里,皱着小眉头问,本不该出现的突然出现,一定有意外。 “沒事,娘不小心闪了下腰,就早早的回來休息了。”黛晓坐起身,若无其事的笑道,虽然后腰还痛,但已经轻了不少。 “怎么会闪了腰?”小蝶不依不挠的追问,她要知道这是不是又与那个坏蛋王爷有关。 “就是不小心而已,娘以后会注意的。”黛晓真是怕了自己的这个精灵般的女儿,人小鬼大,吓得她都不敢多说什么。 “那娘以后要很小心了。”小蝶沒有再追问,小大人一般的嘱咐道。 “知道了,,”黛晓捏捏小蝶的鼻子。 很难得的,黛晓可以一天陪着小蝶。 “娘,爹到底是个什么人?”吃饭的时候,小蝶突然看着黛晓问。 她从來沒有问过黛晓有关爹爹的问題,可是昨日莫轻寒无意中提到之后,在她小小的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 “爹?”黛晓微怔,看着小蝶,从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 “爹爹就是陪着自己的孩子玩耍,长大,守在孩子身边,跟着娘一样照顾孩子,保护孩子的男人。”黛晓悠悠的道,记忆回到了之前,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她应该还幸福的生活在那个被自己叫做爹爹的人身边吧? 其实自己比小蝶更不幸,自小便沒有爹娘,身边只有那个和蔼的男人像爹爹一样照顾着自己,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她的亲爹爹,她不想再面对他,因为她怕他的儿子。 “爹是不是也要对娘好?”小蝶补充问道。 “是的,”黛晓默默的点点头,“爹也是一个可以守护娘的男人。” 可是小蝶的爹呢?他有守护自己的资格吗?他会有那份心吗?只是一场萍水相逢的意外,五年过去,他早已忘记了雨中的风流吧。 “那莫叔叔是不是可以做小蝶的爹爹了?”小蝶语出惊人。 第三十二章 小蝶的主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不可以乱说!”黛晓大惊失色。 “莫叔叔对小蝶好,也关心娘,莫叔叔还行的。”小蝶双眼蒙上了委屈的泪花,“小蝶也喜欢莫叔叔。” 原來这就是昨夜小蝶提到的莫轻寒“还行”的意思。黛晓恍然大悟,都怪她当时迷迷糊糊的沒有当回事儿,沒有跟小蝶提前制止了这个错误的想法。 黛晓放柔了语气,缓缓的跟小蝶解释道,“小蝶,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轻寒是莫将军的公子,他只是对我们这些的平民百姓关心而已,他会娶别家的名门小姐,不可以跟我们永远在一起的,等太皇太后的寿宴一结束,我们就会离开敬敏阁,就再沒机会见面了。” 黛晓帮小蝶抹去脸上的泪,接着道,“小蝶乖,沒有爹爹,有娘在,我们不也是很幸福的吗?” 小蝶抽噎着点点头,“可是,小蝶有娘照顾,娘却沒人照顾。” “娘可以等小蝶长大照顾啊。”黛晓咪咪一笑。 “恩。”小蝶默默的点点头。 但是,她的心里可不这么认同,莫轻寒,是难得碰到的一个对娘好的男人,她不会放手的。 莫叔叔可以娶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娶娘? 那日在相府,李雪韵的模样很美,可是若是娘揭开面具,要比她美好多倍呢! 不过,小蝶还有个小小的心眼儿,在娘沒有肯定要嫁给莫叔叔之前,她是不会泄露娘的秘密的。 “小蝶,快吃饭吧。”黛晓帮小蝶抹干泪,催促道。她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小蝶准备卖掉了。 第二天,黛晓依旧早早的去西王府做事了,她不想让西门哲拿她的撞伤说事,招惹了他。 “就你一个人?”李雪韵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黛晓身后响起。 黛晓暗自吁了口气,这个女人怎么老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跳出來? “李小姐。”黛晓停下手中的活儿,站直身子,客气的应了一声。 李雪韵冷眼扫了圈儿书房,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黛晓松了口气,继续擦抹书桌。 “有沒有人说过你像西王的那张画里的人?”李雪韵的声音又陡然响起。 黛晓还沒來得及转身,李雪韵已经大步返回,走到书桌前,抽出了卷筒里的画像。 李雪韵阴冷的目光在黛晓的脸上划过,女人的直觉向來比男人更加敏锐,西门哲与莫轻寒只是觉到一些异样的熟悉,但是李雪韵已经确认黛晓与画中人是相像的。 画中的女子刻进了西门哲的心里,李雪韵也不得不将她留在自己的心上,那是她的情敌,一个不知道來历不知道身份的女人,时时记挂在西门哲的心里,让她怎能不去嫉恨? 虽然黛晓的半边脸上挂着一张丑陋的牛皮面具,让人显而易见的认为那半张脸已经毁了,可是另半张,, 李雪韵刻意的遮住画中人的半张脸,然后就会清楚的看到她们的另外半张脸惊奇的重合在一起。 这就是西门哲特意将她留在西王府,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黛晓从李雪韵的目光中看到了仿佛瞬间可以将她吞噬的火焰。 黛晓向后缩了缩身子,直摇头,她怎么可以承认李雪韵提出的如此尖锐的问題? 突然,黛晓的两眼一亮,望向书房的门。 第一次,她很感激西门哲的出现,他满脸阴沉的走到李雪韵的身后,阴寒的目光落在李雪韵手中抖动着的那幅画上,整张脸也挂满了阴戾的寒霜。 如果是熟悉西门昊的人就会发现,西门哲不愧是他的弟弟,在某些时候也会拥有跟他相似的神情,也或者,一个人在蕴含了强烈的怒意的时候,就会同样的变的阴冷。 李雪韵也觉察到身后那股强大的寒气,缓缓的转过身,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换上了楚楚动人的温柔,“王爷,昨日你离开王府后怎么也沒找到你,爹爹要跟你谈有关左林帆的事呢。” 西门哲沒有回答,从李雪韵手中夺过画,仔细的卷起。 “王爷?”李雪韵的声音很低,知道自己肆意拿了画卷,被西门哲撞到,免不了一场责备。 “以后沒有本王的准许,不许擅自出入西王府,毕竟你还不是这里的女主人。”西门哲冷冷的道。 这股冷气一直冷到了李雪韵的心里,费尽心机的等了五年,才终于等到了准西王妃的身份,能够在西王府出入的自由一些。可是,转眼之间,西门哲就要收回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特权,这意味着什么? 李雪韵不由的握紧了袖中的双拳,想要紧紧抓住自己的希冀。 “若是让本王看到你再随意的出现在西王府,别怪本王不客气。”西门哲对李雪韵脸上那楚楚委屈的模样全然无视。 “王爷,”李雪韵动了动唇,望着西门哲,仿佛受到巨大的伤害一般,满脸哀戚,“我是你已经公认的准王妃哪,我们已经定亲,我们都不是少年少女,雪韵为您相守了五年,难道现在您要违背对先王妃说过的话吗?您不再认可雪韵了吗?” “不要再拿春桃來要挟本王,一开始你就沒有让本王认定做王妃的资格。”西门哲直视着李雪韵,这张伪装的脸他早已厌倦,“你如此聪明,就应该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做过的事就不可能一直能瞒住本王,本王不说不等于不知道,念在你能等待五年,本王给你个悔悟的机会。” 李雪韵一愣,西门哲的话明显的告诉她,他知道当年利用桃花夫人下药的事!原來他已经知道了…… “王爷!”李雪韵的脸上划过一丝骇然,转而垂下头,不敢直视西门哲,“雪韵知道错了,王爷也说要给雪韵悔悟的机会,雪韵也做到了,虽然一直不敢跟王爷坦白,可是五年來雪韵再未做过其他。” “是沒做过,还是不敢?”西门哲冷哼。 她不敢再对自己怎样,却一直沒对别人松了手段,就连此时,对黛晓这样一个丑丫头都不放过。 怪只怪他一念之仁,在万安寺跟春桃提起了她五年的“不容易”,却成了她逼迫自己许下婚事的机会。但是万事皆有人定,而他更不会被一个许诺囚笼,尤其是在她的恶劣行径一点点暴露出來之后。 第三十三章 卑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十三章 卑鄙! 第三十三章卑鄙! 第三十三章卑鄙!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做事!”西门哲转向一旁的黛晓。 黛晓身子一紧,丢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跑出书房,抓起墙边的大扫把,呼啦呼啦的扫起书房外的空地。 一阵冷飕飕的风吹过,西门哲离开了。 紧跟着,身后是极不情愿的脚步声,一停一顿的,就像李雪韵的人一样不甘心。 黛晓低着头,一下下挥动着扫把。 李雪韵走到她身边时,停住了脚步,即使低着头的黛晓也可以感受到李雪韵那两股如芒刺般的目光正**的盯着她。 李雪韵没想到,一直的风平浪静之下其实自己做过的事早已东窗事发,原来自己**西王府的路早就铺好了羁绊,是自己被那个丑女人搅乱了心情也好,还是自己仅靠一个准王妃的身份便粗心大意起来也罢,结果触动了西门哲的禁忌,逼迫着他抖出了自己的事,让自己不得不开始重新面对,审视他们之间的问题。 李雪韵恨,恨那个不知名的画中的女人,也恨与那个女人有半边脸相像的黛晓,恨意在心头牵肠百转之后,阴悚的目光冷冷的在黛晓身上扫过,快步离开。 黛晓使劲的摇摇头,甩掉李雪韵落在自己身上的芒刺,继续扫她的地,只要不见西门哲,在西王府做事还是很轻松的。 日渐黄昏,一天的事又忙完了,黛晓在回敬敏阁的路上,看到路边还有没散去的货郎,摸了摸口袋,身上还装着莫轻寒留下的碎银,想给小蝶买份小礼物。 忽然,黛晓的身子被人一把揪住,失去平衡,跟着那人向一边倒去,刚想呼喊,嘴巴也被捂死了。 脑子顿时混乱的黛晓扑腾着**,奋力挣扎,但是掳走她的人很快就麻利的将她的双手双脚绑住,嘴中丢进**破布,然后像塞东西一样把她**了一个大麻袋里。 “呜呜——”黛晓两眼漆黑,在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奋力的发出本能的呜呜声。 摇摇晃晃的不知过了多久,“扑通”的一下,黛晓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砸到了地上,但是并不太痛,浅浅的闷哼了一声。 “就这样?”有人在问。 “嗯,先丢到这里吧,老大说会有人来处理。”有人回答。 于是,声音静了,只有远去的脚步声。 “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要丢下我啊!”黛晓干着急却叫喊不出来,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许久,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黛晓泄气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怎么会遭人绑架?如果没人来打开袋子,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绑匪口中说的老大是谁?是什么人指使他们干的,来人后会不会杀了她? 小蝶!黛晓的心中此时只有小蝶小小的身影,她不要死,小蝶不能再没有她这个娘亲了! 黛晓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泪花忍不住的 完整章节阅读请访问 更多好看内容请搜索“品文吧”,ba 第三十三章 卑鄙! 第三十四章 你是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西门哲的身压近,黛晓的脑中惶然浮现出那日的吻,抬起膝盖就向西门哲狠狠的顶去,然后迅速跑开,她可不要再受欺辱。 西门哲根本沒料到黛晓会放肆无礼到这种地步,竟敢踢他的…… 西门哲身子一闪,躲过黛晓的脚,一把扣住她的肩头,将她硬生生的扳在自己的面前,沉声道,“好大的胆子!” 对上西门哲犀利的眸光,已经远去好多年的声音在黛晓耳畔再次响起,当年的那个声音就像此时的西门哲这般低沉,报出了他的名字,可惜慌乱中她沒有听清,只听到了“西门”二字。 再看西门哲那张被抹上了夜色阴影的脸,近在眉前,强势又加了几分狂妄的模糊,虽然她沒有记住五年前的那个人的模样,可是西门哲此时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而且他姓西门! 黛晓为自己可怕的想法而惊恐,如水的眸子里充满了极度的不安。 西门哲盯着她,在他的眼里也是在寻找往日的踪迹。 “告诉本王,你是谁?”西门哲沉声问,唇间微热的呼吸迎面吹向黛晓的脸。 “我只是个小小草民,为了讨口饭吃才去了敬敏阁,只要太皇太后的寿宴结束,我就会带着小蝶离开的。”黛晓急切的解释,想要远远的逃离开西门哲,她不信那个人就是他,他是一朝王爷,各色女人都会投怀送抱,怎能会落到饥不择食的在郊外的山岭霸占狼狈不堪的她? 离开?西门哲的心随着黛晓的话音一紧,就像那日悄无声息的离开后再无踪影吗? 西门哲盯着那双如同记忆深处的眼,还有那张笼罩在夜色中的脸,与记忆中的轮廓是那么的吻合。 西门哲缓缓的抬起手,宽大的手掌罩住了黛晓那半张遮着面具的脸。 “王爷,奴婢是一个丑女人,免得污了您的手,求求您放过奴婢吧。”黛晓苦苦哀求道,他对相府小姐李雪韵冷眼相对,为何要揪住自己一时的过失不肯放?即使他喜欢的是画中的女子,可此时自己的模样顶多也就是跟“她”像而已,而且还是丑陋的。 西门哲沒有理会黛晓的哀求,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着那半边完好的脸,完全就是记忆中的模样,真的是“她”吗?是不是之后发生了意外,才将另一半脸毁掉? 西门哲为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惊喜,放下手,平静的看着另一半脸,面具下遮住的不知是怎样的模样? 如果真的是她,他一定会将她毁掉的脸复原,他可以带她去玄古冰崖找冷梓潇,若万一冷梓潇不行,他还可以遍寻天下名医,若是一切都还不行…… 西门哲的沉眸中拢上一层柔和。 五年,究竟经历了什么苦难,才让当时那个清灵美丽的女子沦落成了现在的模样?独身拖着女儿过着艰苦的生活,这一切都跟她女儿的爹有关吗? 西门哲的眸光又转向阴沉,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毁了她,又抛弃了她的男人! 他会极尽所能的呵护这个历经坎坷,受到创伤的女子。 西门哲再看向黛晓的目光又转向温和,令黛晓陡然一怔,这样的目光像极了莫轻寒,带着暖暖的味道。 但是还有一点需要证实。 西门哲的手抚在了黛晓的腰间,腰间的那块月牙形胎记就是印证她身份的唯一证明,相貌可以像,但是,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胎记。 “你要做什么!”黛晓身子猛然一抽,想要躲开西门哲的手,自己差点被他的眼睛迷惑,忘记了他原本就是想要欺负自己的。 “很快就可以了。”西门哲说着,掀开黛晓的裙摆,将手探进了她的中裤。 “混蛋!”黛晓再次不管不顾的抬腿踢向西门哲,拼力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西门哲早已设防,躲开了重要部位,她极力扭动的身子反而更是激起了他征服的**。 西门哲不停的解着她的裤间腰带…… 但是自从发生了五年前的意外,黛晓就特意将腰带系的格外的牢固,令西门哲解起來费力不少。 “王爷,松手!”黛晓大喊,手脚并用的捶打着西门哲。 西门哲毫不理会,身子前倾,一下将黛晓压倒在草地上,遏制住了她的双腿,腾出一只手來将她那双乱打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依旧不放弃,继续解她的腰带。 西门哲此时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块胎记的存在,并无强霸之心,所以动作是“本分”的,按规就班的解腰带,否则绝对应该是毫不客气的撕扯。 “王爷,求求你放过我。”无济于事的反抗令黛晓泣不成声。 为什么总是这样?五年前逃不掉,现在还逃不掉,一而再的受这样的侮辱。 “王爷!”适时,响起了李雪韵想怒不敢怒的声音。 该死,西门哲暗骂一声,都怪自己太痴迷寻找胎记了,竟然沒有觉察到有人來,若是遇到敌人,岂不是危险了。 但是,听出了李雪韵的声音,西门哲看也不看,继续压着身下的黛晓。 “你们在干什么!”李雪韵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看着西门哲对她不屑一顾,实在忍不住的愤怒,脸也跟着开始扭曲。 被重重压着的黛晓趁机狠狠的咬住了西门哲的肩头。 西门哲眉头轻皱,翻身站了起來,身边多了一双眼睛,做起事來确实不舒服。 李雪韵看清了那个跟着爬起來的女子,果真就是那个丑女人。 之前刚说她跟画中的女人像,此时就眼睁睁的见她与西王纠缠在一起,很明显她在自己的定亲仪式上现身破坏是早有蓄谋的! 还从來沒一个女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她之前也防备着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可是这一次,竟然猝不及防的栽到了这个丑女人身上! 想到此,李雪韵的气猛的窜上头,快步朝黛晓走去,抬手就闪了过去,“贱人!” “你干什么?”西门哲挡在黛晓面前,接住了李雪韵的手,紧扣她的手腕,用力的甩开。 第三十五章 小蝶,我们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三十五章 小蝶,我们走! 第三十五章小蝶,我们走! “我干什么?”李雪韵冷笑,尽力忍着满腔的怒意,展现出一副痛心劝谏的神态,“我还想问王爷在干什么?我不怪王爷骗说进宫了,可是堂堂王爷此时在荒山野岭跟这个女人……王爷,如果你认为得体,为什么不在王府……” “哼!”李雪韵话没说下去,指着躲在西门哲身后的黛晓骂道,“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巧的在相府出乱,一转身又混进了敬敏阁,还成了西王府的奴婢,说什么只是一介平民毫无关系,没关系能这么急着勾引西王?” 李雪韵敢对黛晓发怒,而且越说越怒,若是面容姣好,出自权贵家的女子也就罢了,算是她防不胜防,人家技高一筹。可竟然是个不仅身份卑微还毁了容的女人,让她堂堂相府千金跟这样丑陋的女人去争,真是太登不上台面了。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西门哲冷眼扫了下四周,就连李雪韵也亲口说这是荒郊野岭,她能“巧合的”出现,就只能说黛晓被绑在麻袋里的事与她有关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歹毒,因为一个黛晓就又按捺不住的想行动了。若不是自己正巧也来到这里,还不知道接下来李雪韵要怎样对付那个笨女人。很明显李雪韵已经意识到黛晓的存在打破了她隐忍的底线。 “王爷什么意思?”李雪韵一颤,瞟了眼旁边的麻袋。 她可绝不能承认黛晓被绑的事与自己有关,但是西门哲的出现是真的巧合吗?还是他提前发现了什么? 黛晓趁二人相对,小心的绕过西门哲,朝李雪韵的方向快速跑去,虽然她此时黑天半夜的分不清方位,但是李雪韵的位置一定就是她来的方向,朝她那边走应该不会错。 “站住!”李雪韵与西门哲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夜色中格外的渗人。 黛晓还没跑出几步,身子就被人揪起,紧接着又一道风朝她的脸面袭来,抓住她的人身子轻旋了半个圈儿,便挡过了袭击。 西门哲的脖颈被李雪韵的指甲抓出了很长的血痕。 李雪韵呆呆的看着呵护着黛晓的西门哲,他竟然不顾自己为这个女人做挡! “我们走!”西门哲紧紧揽住黛晓,与呆立在旁的李雪韵擦肩而过。 “王爷!” 李雪韵的心渐沉之后陡然提起,转身,望着西门哲的背影大声的呼喊,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网情深。 她是真的爱他,爱了这么久,已经近乎疯狂。 她不能让自己五年的光阴白白耗费,她在靠近西门哲的一开始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能等得起,却忍不了有人横插一杠,所有拦路的人她都要设法挡掉,可是这一次让她体会到了失败。 她决不允许自己输在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身上! 此时,李雪韵紧追着西门哲的背影,她想,只要西门哲肯接纳她,肯让她顺利的做上西王妃,让她怎样的付出都可以。 西门哲拥着黛晓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朝远处的马儿掠去。高大的背影在夜色的黑幕笼罩下阴沉冷绝。 “西门哲,你不可以如此对我!” 李雪韵的心在滴血,深情的眸光渐渐暗淡,转而又升起阴毒的恨意,眸中的焦点落在紧偎在西门哲身边的黛晓身上。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的恨一个女人! “王爷,您想怎样?请放了奴婢。”被西门哲紧拥着的黛晓小脸憋的通红,刚刚发生的事让她胆颤心惊,她不知道西门哲要带她去哪里,不知道他要对她怎么样,面对西门哲,比面对醋意横飞恼怒疯狂的李雪韵更加可怕。 西门哲沉默不语,将黛晓放到了马背上。 黛晓不依,挣扎着想要跳马。 西门哲一手按住黛晓,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坐在黛晓的身后。 这一次,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黛晓的后背,一手将她紧紧的揽住,不容她有半点逃离的空间。 “王爷,请让我下去吧,你要找女人,就找你的准王妃好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黛晓不断的哀求。 “闭嘴!”西门哲终于吐出了两个字,简单,又带着慑人的威力。 黛晓的脊背一阵发冷,虽然西门哲没有说如果继续说下去会怎样,但是这简单的二字已经将她震住了。这就是西王,威严霸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脱他的手掌。 黛晓不再吭声,紧咬着唇,任凭西门哲带着她策马离去,空留下李雪韵一人落寞的站在茫茫荒草地上,山间阴冷的风像是对她的嗤笑。 我绝不许你们就这样离去! 李雪韵强打起精神,快步奔向另一匹她骑来的马,紧紧的追随而去。 “嘘——” 临近敬敏阁时,夜空中突然响起一串哨声,西门哲眉头轻皱,停下了马,这是王府暗探传出的讯号。 西门哲望了眼不远处敬敏阁大门口高挂的灯笼,单手勾起黛晓的肩头,将她放下了马,“你先回敬敏阁。” 他原本是想将黛晓带回西王府的,可是突有要事,只得先放她回去。 刚着地的黛晓拔腿就跑,生怕西门哲反悔。 西门哲望着黛晓仓惶逃路的背影,心底一沉,自己真就那么的可怕,她就那么的想要逃离自己? 黛晓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莫轻寒还在陪着小蝶,见黛晓回来了,才松心一笑,“你娘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会心的一个笑容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莫轻寒的心底却起伏不断,难退莫名的紧张。 天色已经很晚,黛晓早该回来了,可是她并没有回来,而且他也询问过西王府,黛晓黄昏的时候就离开了。 莫轻寒派去查找的人也没有返回任何消息,虽然他在陪着小蝶玩耍,安抚着小蝶,可是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从未落下,直觉告诉他,黛晓的失踪一定跟西王有关,可是,也不知西王去了哪里。 不过好在黛晓终于安然无事的回来了。 “小蝶,收拾东西,我们走!” 黛晓跑进屋子,没有顾上理会莫轻寒,而是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三十五章 小蝶,我们走! 第三十六章 我会让你找到家的感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发生了什么事?”莫轻寒疑惑的打量着黛晓,衣衫明显被人撕扯过,头发凌乱,由于奔跑的过快,气息不顺,但却不停歇的固执的快速收拾随身的物品。 “轻寒,”听到莫轻寒的问话,黛晓停下手,转过身,深吸了口气道,“对不起,我要带着小蝶离开敬敏阁。” 此时的黛晓,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她只要带着小蝶离开,离开西门哲的视线,她不要再提心吊胆的呆在他的眼皮下,承受着屈辱的蹂躏。 “娘,你怎么哭了?”小蝶跑到了黛晓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的腿。 黛晓抹了把眼睛,眨了眨,挤出一个笑容,“娘沒事。” 五年來,黛晓带着小蝶虽然生活的很艰苦,可是小蝶很少见黛晓掉眼泪,小小年纪的她再聪明也不会明白,黛晓的心头勾起了五年前的那次屈辱,再次感受那般的无助与欺凌,实在忍不住的让挣扎在眼眶里的泪水流出。 “黛晓。”莫轻寒走到黛晓面前。 “对不起。”对于莫轻寒,黛晓只能说声对不起,他对她很好,对小蝶也很好,但是她实在承受不起这份照顾。 小蝶抬起头,仰望着无助的娘亲,小小的脸上云集着浅浅的怒意,“娘,是不是那个大坏蛋又欺负你?” 莫轻寒的眸光轻闪,对了,只有西王! 可是西王是不会与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较真的,就算因为破坏了定亲仪式,那也是他目标所想的,沒必要对黛晓这么一直纠缠下去,还把倔强的黛晓折腾的落泪。 “黛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去找西王问清楚。”莫轻寒道,凝望着黛晓,一双明澈的大眼睛里盛着满满的雾水,看在他的眼里事沉甸甸的……心痛与怜惜。 “沒用的,他不肯放过我。”黛晓看向莫轻寒,哀求道,“我真的后悔來敬敏阁了,你能不能帮我废掉那份契约?以后哪怕专门为你做事,我也心甘,只要别再跟西王有任何瓜葛了。” “你放心,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好的。”莫轻寒望着黛晓,在他的眼中不是一个毁了半边脸的丑女人,而是一个娇小瘦弱的,需要有份依靠的生性倔强的女子,带着女儿艰难的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她的眼睛清澈的不染任何杂质,她的心承载着重中之重。 “恩。”黛晓点点头,此时她觉得自己好累,莫轻寒的承诺让她感到了依靠,原來这么多年她独自坚强的活着,承受着所有,只是因为身边沒有一个可以真正依靠着的人。 “贱人!” 莫轻寒刚想去找西门哲,便见李雪韵一脸怒气的堵在了门口。 这样口吐阴狠的骂声,面容因为怒意扭曲的有些狰狞的李雪韵是莫轻寒也沒有见过的。 “李小姐,怎么了?”莫轻寒下意识的挡在了黛晓的跟前。 小蝶则站在黛晓的身侧,扬着小脸紧盯着李雪韵,她要替娘防着这个坏女人。 “莫轻寒,你让开,我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着勾引西王!”李雪韵怒气冲冲的道。 黛晓很不服气,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还要被泼脏水,于是,从莫轻寒的身后走出來,直视着李雪韵字字清晰的道,“李小姐,我沒有勾引西王!” “哼,沒勾引?沒勾引你跟西王在荒郊野岭做什么?难道要等着小杂种生下來之后才叫勾引了么?” 李雪韵的声音很大,敬敏阁里的那些原本已经睡下的人都被惊动,好奇的跑过來看戏,还有人对黛晓指指点点,原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带着孩子的丑女人被莫公子格外照顾,这时又传出勾引西王的风声。对于大多数女人來说,这样难免会引起心里极不平衡。 “李雪韵,亏你还是相府千金,被人称赞的最知书达理柔软心肠的小姐,你这样说话,不怕给相府丢人,不怕玷污了你的名声么?”莫轻寒板起了脸,冷冷的道。 黛晓这才发现,原來莫轻寒也并不是一贯的平和,他也会生气,这一次他竟然是因为自己的事生气了。 “我怕什么?我苦苦等了五年,竟然被这个贱人莫名其妙的毁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毁了我,我就要毁了她的所有!”李雪韵恶毒的目光直刺向黛晓,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 当西门哲带着黛晓弃她离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之前保留的那张好人的面孔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已经被西门哲知道了另一面的自己,她也不怕在这些外人面前表现的更加厉害! 黛晓觉得自己是从未有过的委屈,被西王的欺负,又被他的准王妃指着鼻子骂,此时她才发现,这位美名远扬的李大小姐跟自己见识过的泼妇其实沒什么两样。 莫轻寒不顾众议的挺直身子守在黛晓面前,让黛晓觉得此时的他好高大,而她的身边就缺这样一个有气概的男人來呵护,那样的感觉一定很幸福。 但是,这也只是她的奢望罢了,黛晓暗自叹了口气,平静的走向李雪韵。 “李小姐,你冤枉我无所谓,但是你若想毁了我的所有,不可能!我告诉你,从始至终我都沒想过勾引谁,今晚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鬼地方,你去问某些人会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宰相大人的宝贝女儿,有权有势,你可以让我生活的苦不堪言,但是你毁不掉我跟小蝶的爱,只要有这份爱在,我们娘俩就会永远幸福快乐。至于敬敏阁,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京城,我也不会再继续呆下去。” 黛晓说完,回身紧紧的拉住小蝶。 “黛晓,不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京城?”莫轻寒道,刚才还说可以为他一个人做事,转眼间就要离开京城。 “轻寒……”黛晓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跟莫轻寒说。 “沒有任何人能赶你走。”莫轻寒很坚决的道。 黛晓轻轻一笑,“轻寒,是我自己想走的,京城本就是我不该來的地方,这里留给我太多不好的回忆,我原本就应该淡忘。” “我会让你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 “莫轻寒?”李雪韵不可思议的瞪向莫轻寒,自从这个女人出现,这些男人都吃错药了? 第三十七章 夺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莫轻寒坦然一笑,伸手搭在黛晓的肩头,深深的眸凝望着她,也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从今天起,黛晓就是我莫轻寒的女人。” 音落,众人哗然,这恐怕是每个人在这个夜里所做的同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西门哲刚走进敬敏阁,走向黛晓所住的屋子,远远看到大半夜还围拢着的人群有些疑惑,紧接着便听到屋内传出铿然有力的声音,身躯不由一震,加快了脚步。 黛晓成了莫轻寒的女人,那么他呢?寻找了五年,在还沒有得到答案的时候,就又要错过了吗? “轻寒……”黛晓有些不知所措。 莫轻寒含笑望着她,从小蝶手中把黛晓的手接过,轻轻拉起,紧握在掌心,“黛晓,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让我在面对你的时候会心动,也会为你心疼,我认定,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女人,我莫轻寒的妻子。” “我……”黛晓慌乱的从莫轻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颊,是那张牛皮面具粗糙的感觉。 “黛晓,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要在意她的长相,而是出自那份感觉,还有那种内在的气息。我只能说,你给我的感觉是一种说不上來的特别,让我迷恋,沉醉,我喜欢你。” “我已经有女儿了。”黛晓低头看着小蝶。 喜欢她什么?带着一个孩子的卑微的流**而已。 而莫轻寒可是莫将军家的公子,西王的得力属下,长得俊朗人又和气,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一定是为了帮她解围,不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也喜欢小蝶,我会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她。”莫轻寒毫不犹豫的道,还不忘向小蝶眨巴下眼睛。 “娘,我也喜欢莫叔叔,就让莫叔叔做小蝶的爹爹吧。”小蝶摇着黛晓的衣袖,央求道。 “你瞧,小蝶很乐意。”莫轻寒笑道。 “不行!” 坚决回答的不是黛晓,而是西门哲。 不待黛晓回答,西门哲已经横在了她的面前,隔断了她与莫轻寒的视线。 “王爷?”李雪韵与莫轻寒都是一愣。 一个被眼前的情形震撼,一个专注于自己的深情,都不知道西门哲何时來到敬敏阁,他的突然出现,令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他出其不意的挡住了黛晓。 “大坏蛋!”小蝶伸开双手用力去推西门哲,想要把他从黛晓的跟前推开。 但是,西门哲犹如巨石一般,巍然不动。 黛晓想要绕过西门哲,走到莫轻寒的身边,但是西门哲伸手一拦,吓的她连忙后退几步,不敢靠近,她很怕再接触到西门哲的身体,对他,本能的抗拒。 “王爷?”莫轻寒直视着西门哲。 “黛晓,你过來!”西门哲命令身后躲的他远远的黛晓。 这也是他第一次直接称呼出她的名字,当他看到那份她手签的契约时其实就已经记住了这两个字。契约上的字迹很隽秀,出自一个流**之手不能不让人记忆深刻。 黛晓不由的又向后缩了缩,“轻寒,让西王离开,我就答应你。” “娘!”看到黛晓连连后退,已经抵住了屋子里的墙角,小蝶叫着飞奔了过去。 “西王,你是大坏蛋,为什么一直欺负我娘?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报仇!”小蝶紧紧抱住黛晓的腿,回身对西门哲大声道。 “那好,等你长大了再说吧。”西门哲垂眸扫了眼小蝶,虽然是个小女孩,骨子里却有一股天生的胆魄,令人称赞。 “王爷,请不要难为黛晓。”莫轻寒道。 “轻寒,你不要做的过了,”西门哲反驳,面面相对的二个人形成一股强大的冲撞力,“别忘了她的身份,是西王府的婢女,如果沒有本王的同意,她不可以属于任何人。” “王爷,她是跟属下签的契约。”莫轻寒道。 “可是她签的是皇家契约,听候的是整个皇家调遣,不是你莫将军府的契约。现在,她已经是西王府的人,而且本王还会让她续约,工钱翻倍。”西门哲道。 莫轻寒有些懊恼,若知道会发生今日的事,他一定会以莫府的名义跟黛晓签订契约,她在敬敏阁只是临时从莫府的调遣,而轮不上西王插手,可是当时,他真的沒有想到把黛晓只留在他的身边,而现在则是追悔莫及。 “我不答应!给多少工钱也不答应,现在就不干了。”黛晓站在西门哲身后大声抗议。 “哦?”西门哲回过头,翘唇道,“那好,算一算跟皇家违约要赔多少银子,或者你的赎身银两是多少?” “该给多少银子,属下替她给。”莫轻寒接口道。现在他只要黛晓可以恢复自由。 “你?西门哲扫了眼莫轻寒,“你应该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在排演太皇太后的寿宴大戏,而且已经禀报给了皇上恩准,若是现在退出,希望你能给皇上一个满意的解释。” 西门哲说完,才把目光落在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的李雪韵身上,“本王容忍你,是看在李相的份上,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今天这样的事,本王不许再出现第二次!” 在黛晓听來,西门哲责怪李雪韵在荒岭里破坏了他的事,其实也只有李雪韵自己心中清楚,西门哲在警告她命人绑架了黛晓。 “王爷,”李雪韵早已换上一副柔弱可怜的面孔。 西门哲根本无视,“这里是敬敏阁,不要随意跑來胡闹。” “王爷,,”李雪韵还想努力一把,西王府已经不可以随便出入,连敬敏阁也不可以了吗?让她这个众人眼中的准王妃的颜面往哪儿搁? “马上离开!”西门哲冷冷的打断了李雪韵的话。 李雪韵看看西门哲,又看看躲在墙边处的黛晓,众人面前,尤其是在西门哲的面前,她实在不好再做什么,恨恨的跺脚,愤然离去。 第三十八章 你赔我的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娘!” 李雪韵前脚刚走,就接着响起小蝶惊恐失措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黛晓刚刚闪身跌倒,正手抚后腰挣扎的往起站,小蝶想要拉她,却拉不动。 莫轻寒被西门哲挡住视线,而西门哲又是背对着黛晓,谁也沒有看到发生的意外。 听到小蝶的叫声,莫轻寒心头一紧,想要疾步向前。 但西门哲一直挡在他的面前,转身,更快一步掠到了黛晓的身边,一把拉起了她。 “啊,,痛!”黛晓痛苦的皱着眉,双手托着后腰,前一天撞在桌棱上的淤青还沒完全散去,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把腰闪了。 自己本來只是无意的动了下脚,谁知这一脚就给崴了,腰紧跟着闪了一下,摔倒在地。 西门哲拦腰抱起黛晓往外走。 “娘,,” 小蝶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跑,莫轻寒顺手抱起小蝶,紧追而去。 “王爷,你放开我!”黛晓忍着腰痛,胡乱的捶打着西门哲。 这个王爷也太仗势欺人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强抱自己。 “如果不想让腰断了,就闭嘴!”西门哲沉声道。 “王爷,亏你是一朝王爷,其实根本就是巴不得我腰断而死!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毁了你的定亲仪式么?你对李小姐也不是真的有多宠爱,干嘛要一直揪住我不放?我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根本引不起你的兴趣,你干嘛要这样对我?”黛晓不停的叫嚷抗议,发泄自己的不满。 很快黛晓便被带出了敬敏阁的门,西门哲的马就停在外面。 于是,黛晓又被西门哲抛到了马背上。 “我的腰!”黛晓不由的又倒吸了口凉气。 “王爷,我的腰是被你弄伤的,你要赔!”黛晓实在是被西门哲的霸道无礼折腾的失了方寸,随口道。 “好,本王赔就是。”西门哲扶住黛晓,翻身上马。 什么?黛晓在猜测自己有沒有听错? “本王这就带你去赔。”音落,西门哲策马飞奔而去,将抱着小蝶追出的莫轻寒甩在了身后。 “娘,,”小蝶稚嫩的叫声堙沒在夜空的凉风中。 黛晓无奈的被西门哲带着,与他一起奔驰在夜间空寂的街道上。 西门哲垂头,便能触碰到黛晓随风飘扬起的发丝,发丝下是线条清晰醒目的侧脸,完好的半张脸弥散着诱人的清凉,似他梦寐以求的侧影。 西门哲更加期待自己心中的疑问能够得到证实,也更希望身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新的落进自己心间的影子。 西门哲的头不由的低垂下去,微凉的唇贴在黛晓的发上。 黛晓不由的心颤,想要闪避,但是被西门哲困在臂弯里,无处可躲。 “你好美。”西门哲的声音轻轻的,飘飘荡荡的呢喃。 “……” 黛晓无语了,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还美吗? “你放心,本王会帮你找回往日的容颜,即使找不到,你依旧是无人可及的美。” 黛晓觉得西门哲一定是无酒自醉,满口胡话。 随之,黛晓脑中电光忽闪,想到了西门哲书房里的那幅画,难道那个女子真的就是他的挚爱,而他也把自己当成了画中人吗? 就因为自己成了一幅画的替代品,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情意绵绵? 就算知道西门哲也是姓“西门”的人,知道他对自己很特别,可是黛晓还是不会认为他就是五年前的“他”。 五年前他们不期而遇,短暂的纠缠,对于“他”來说只是一时之快,任凭黛晓猜测,她也想不到那个人其实会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以至于到了情意深深的地步。 西门哲此时柔软的语气让黛晓根本适应不了,不过这样总好过种种的冷言冷语,甚至出口刁难,但是,他会不会接着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一想起西门哲霸道的欺身,黛晓就心惊胆战,就算她不认为他就是“他”,可是从他的身上却能找到当年那个混蛋的感觉,那次强硬的霸道与欺凌是她想要抹去又无法抹灭掉的噩梦。 马在玄古冰崖边停下,西门哲将黛晓拦腰抱下马,这一次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再触痛了她受伤的腰。 有那么一瞬,黛晓有些恍惚,忘记了身边的男人是那个一直欺负她的西王,或者是忽视掉了某些过往。 西门哲揽住黛晓,在她瞠目结舌的惊恐下跳下玄古冰崖。 黛晓的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哲在跟她一起跳崖? 一股冷风扑面而來,西门哲一个转身将黛晓的头护在自己的臂弯里,紧紧的拥着她,直到踏上松软的雪地。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好冷,竟然下着雪!黛晓瞪大惊奇的眼睛看着星空下的银光点点。 西门哲不敢停留,带着黛晓掠至洞口,敲响了紧闭的洞门。 “什么人,这个时候來?”洞内有人说话。 “本王!”西门哲应了一声,搂着黛晓,将真气一股股灌进她的体内,否则不懂武功衣着单薄的她根本受不了这极地之寒。 洞门大开,先探出头的是呆在冰崖跟着冷梓潇学医药的西门亦梦,“皇叔?” 西门亦梦惊奇的看看西门哲,又看看他怀中的人,“快进來!” “你还沒睡?”西门哲顺口问,洞内的夜明珠被揭开幕布,照的通亮。而冷梓潇则在一边捣弄着什么。 “沒有,我跟冷叔叔在做药,紫洛婶婶跟乾元睡了。”西门亦梦道,取出一颗药丸递给西门哲,“让她先吃了吧。” 这是御寒药,來到冰崖的普通人,又沒准备厚厚的棉袍,就必须先吃了这个。 西门哲将药丸塞进了黛晓的嘴里。 此时的黛晓已经被见到的情形惊呆了,沒想到在这深崖下还会住着人,而且这里的人竟然衣着单薄,全然不惧严寒,可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 “咦?皇叔,你找到画中人了?”西门亦梦看着转过头的黛晓,忽闪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只是,怎么又跟画里的人不一样?似乎毁了半张脸。 第三十九章 冷大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我不是!”不待西门哲回答,黛晓就一个激灵,抢先开口道。 “先不说这个。”西门哲也沒有多说什么,对一边的冷梓潇道,“你给她诊一下。” “她的腰受伤了?”冷梓潇走过來,看了眼黛晓。 虽然冷梓潇对女人沒什么兴趣,也不在意她们的容貌,可是黛晓脸上的那张面具也真是碍眼,对于任何人來说,面貌都是很重要的,虽然不一定非得完美,可就算是平凡的面貌也都不愿毁了吧。 再看黛晓的腰处,动作,应该也沒什么大碍。 冷梓潇不禁疑惑,为什么不是让他给这个女子诊治脸疾,而是看起來并无大碍的腰? 而他虽然如今跟西门皇家相处的还算融洽,可是现在这样则好像成了皇宫御医,诊腰这样的小事也会來找他。 “是,她的腰受了点伤,你给看下。”西门哲将黛晓放到了一侧的石椅上,走向冷梓潇。 短暂的目光交接,冷梓潇就明白西门哲找他还有什么意图,于是,随意的转身,去收拾铺在石桌上的药。 西门哲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低语。 冷梓潇瞥了眼西门哲,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在是西王的面子上,我一定会给黛姑娘仔细的查看。” 然后,冷梓潇走到黛晓跟前,带起她走进了一间石屋里。 西门哲瞟了眼黛晓被带走的身影,眸光轻闪,一语不发的坐在了椅子上。 西门亦梦眨着眼睛看看西门哲又看看关住了门的屋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回來!”西门哲沉声喝住西门亦梦,有什么事都不能让她知道,这个丫头太过鬼精,好在这么多年都经常住在玄古冰崖,要是在京城里还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据他所知,负责守护她的乔大柱就常常跟苏染画诉苦水,想要被指派去做别的事,也不想再守着这个皇家宝贝。 西门亦梦回身,朝西门哲挤了挤眼,老实的走了回來,坐到了西门哲身边。她还是不敢当面挑战皇叔的威严。 “皇叔,我也略懂医术,可以去帮冷叔叔的。”西门亦梦道。 西门哲瞥了西门亦梦一眼,沒有理会,紧锁的目光盯着那扇屋子的门。 “黛姑娘,麻烦你褪去腰间衣物,让我检查。”石屋里,冷梓潇把黛晓放到了石床边道。 “什么?”黛晓瞪大眼睛,看着冷梓潇,让自己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宽腰解带? “黛姑娘,现在我是大夫,要给你看伤了。”冷梓潇道,自从云娘手中接过了鬼谷神医的那箱医书,他便卸去了毒者的身份,开始研究起了医术,继承了他爹的衣钵,以大夫自居。这样也好将一身本领传授给伊乾元。 他是一名大夫,是世间男女最不用避讳的人,所以,他向黛晓特意指明自己的身份。 而西门哲也是知道他的喜好,视女子为无物,算不得真正的男人,所以才会放心的把黛晓交给他。 “不,,不用了,谢谢你。”黛晓一手抚着腰,一手直摆,“沒什么事,只是闪了一下而已,不严重的,不必看了。” 大夫又怎么样?他也是男人,黛晓的心里有本能的抵触,不愿让他多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伤,磕磕碰碰的她早已习惯了。 “这可不行!”冷梓潇正色道,“你是西王送來的人,王爷有交代,若是我不仔细检查,难逃罪责。” 冷梓潇故意搬出了西门哲,从他的观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对西门哲是有所忌畏的。 “这……”黛晓想了想对冷梓潇道,“你可以告诉西王说我沒事,我也会说自己沒事,当然,我根本就沒事。” 说完,黛晓还特意原地转了个圈儿,虽然腰还有些不适,但也不像之前那么痛了。 西王此时根本就是小題大做。他这样做究竟又是什么目的?难道就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画像的替代品,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关心? “有事沒事都得检查之后才可定夺,还请黛姑娘不要让我为难,欺罔之罪我可担不起。”冷梓潇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好像他不好好的做,西门哲就会惩罚他一般。他只是一个听命办事的,只求着黛晓能够配合。 黛晓紧抿着双唇,她也不想让无辜的人跟她受连累,轻轻的扫了眼紧闭的屋门,西门哲一定还等在外面。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道,“好吧,那我就让你检查一下。” 黛晓背对着冷梓潇,解开腰带,将中裤褪去一点,趴在了石床上。 这个男人只是个大夫,如果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受了重伤还得让大夫给包扎,也有的孩子是男人接生的,大夫是不能跟其他无关的男人相提并论的。黛晓让自己如此放开了心去想。 看着妥协的黛晓,冷梓潇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扫,黛晓还是很小心的,并沒有将中裤褪到腰下,还遮着半个腰身。 从黛晓的气色上,他早断定她的身体根本沒事,他只是要替西门哲去做个确定。 “大夫,怎么样?沒事吧?”黛晓趴在床上问。 “再往下褪些。”冷梓潇微微皱眉,若不是他天生对除了娘亲意外的女人嫌弃,早就亲自出手替黛晓往下扒裤子了,弄的一件小事做起來磨磨蹭蹭。 “啊?还要退?”黛晓回过头问。 “看的不全,无法判断。”冷梓潇道。 “看的不全,也就是看过了,对吧?”黛晓问,“也就是这样看不出有事?” “是,现在看來沒有大碍,为防不测,还得,,” “好了,好了!”黛晓不待冷梓潇讲完,翻身就从床上爬起來,利落的系好腰带,整理好衣衫,“这样就可以了,咱们各让一步,我替你给王爷交代,他要训你,我担着!” 黛晓很豪气的作保证,一点儿小伤而已,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都沒之前痛了,还有必要小題大做吗? 真不知西门哲打的什么主意!回想起西门哲走到冷梓潇身边低语的情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題,眼下,绝不能再让这个自称大夫的人得寸进尺了。 第四十章 你以后少接近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十章 你以后少接近她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四十章你以后少接近她 第四十章你以后少接近她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19:16 字数:2373 特别推荐 见黛晓如此坚决,冷梓潇也不再多说什么,本來他就不是真的惧怕西门哲的权威,能帮他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而且,他也不想再与黛晓纠缠,西门哲要想得到答案就另想他法好了。 见冷梓潇沒有再多说什么,黛晓绕过他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就见西门哲正坐在洞厅里的椅子上。 西门哲见黛晓出來了,起身朝她身后的冷梓潇望去。 冷梓潇摇了摇头。 西门哲眉头微缩,是黛晓身上沒有那个月牙胎记,还是他沒有看到? “多谢王爷对奴婢的关心,但是奴婢的身体奴婢清楚,不必做什么详细检查,若真有事,奴婢自己担着,与他人无关。”黛晓抢先对西门哲道。 也就是黛晓根本沒有配合冷梓潇? 冷梓潇又朝西门哲摇了摇头。 亏得冷梓潇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搞不定。 不过西门哲转念一想,如果冷梓潇真的搞定了黛晓又算什么事? 他本想借着黛晓闪腰的事小題大做,让冷梓潇帮着确定一下黛晓的腰间是否有那个胎记,不用显得他自己又霸道莽撞,触怒了黛晓,让她又怕又恼。 其实在西门哲意识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存心去欺辱一个女子的。 西门哲的目光落在黛晓的半边脸上,夜明珠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线条清晰柔和,不觉又让他泛起了追忆,似乎与画中的人完全重合。 也只有生起这样的感觉,面对黛晓时,他才会开始心慌意乱,想要迷失掉自己,才会做出令黛晓厌恶又害怕的事。 所以,清醒中的西门哲想到让冷梓潇这个懂医又特殊的男人去替他寻找答案,但是,当真的把黛晓丢给冷梓潇后,他还是有些后悔了。 冷梓潇虽然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也算是大夫,可让身为男人的西门哲心中还是多少会感到不舒服,得知冷梓潇沒有看到后,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 看來要想知道答案,还得经过自己的手。西门哲不动声色的想。 “身体是你自己的,既然你觉的沒事就好,不要怪本王沒赔你的腰。”西门哲道。 黛晓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西门哲,他……怎么会说出这种玩笑的话? “奴婢绝不会怪王爷。”黛晓接连点头,巴不得尽快摆脱西门哲。 “你要不要让冷梓潇帮你看看脸?” 就在黛晓以为西门哲会带着她离开的时候,西门哲突然开口道。其实这才是他带着黛晓來找冷梓潇的最终目的,就算她沒有胎记,不是“她”,可是帮助她恢复容貌,应该算是一份善举吧? 暗底下,西门哲也不能不承认自己还有个私心,就是要让黛晓跟画中的人更近。 “不要了!”黛晓赶紧摇头,手紧紧的捂在面具上,面露惊慌。 她可不要让人看到她真正的模样,尤其是西门哲。 黛晓的惊慌看在旁人眼里是对毁容的恐惧,似乎不愿面对那张脸。 “小姑姑,你不要怕,过些日子我回京城去找你,私底下帮你看看,不让别人看到。”西门亦梦很知心的拉住黛晓的手道。 虽然黛晓只是比她大十來岁的年纪,但是因为黛晓跟西门哲牵扯上关系,所以,西门亦梦很知礼的称她一声“小姑姑”。 之前黛晓听着这个小女孩一口一个称西王为皇叔,就已经对她的身份起了疑,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皇上唯一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千岁,只当是皇家亲戚多,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所以被称为一声“小姑姑”虽然有点受惊,但还不算惊吓。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西门哲说着,向洞门口走去。 “黛姑娘!!”身后的冷梓潇叫道。 “什么事?”黛晓回头,自作聪明的恍然大悟,“你是要诊金是吧?我可沒银子,我是西王带來的,你找他要好了。” “嗯?”西门哲停下脚步,回身瞧着冷梓潇。 “黛姑娘的东西掉了。”冷梓潇挥挥手,扬起手中的玉佩,是黛晓之前不小心掉在石屋里的。 “谢谢你!”黛晓连忙接过玉佩,宝贝似的捧在掌心。 五年前,自己毅然选择与过去决断,但是唯独留下这块玉佩。 西门哲眸光凝聚在那块玉佩上,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穷困潦倒的黛晓怎么会有?若是她把玉佩变卖,可以换很大一笔银子,哪里还用的着带着女儿东奔西跑流浪生活?虽然过不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可是普普通通的小日子肯定有的。 “娘,娘!!” 洞外响起了小蝶的叫声。 西门亦梦看了看黛晓,跑过去把门打开,莫轻寒很快带着小蝶冲了进來。 “快,药!”莫轻寒急匆匆的道。 小蝶偎在莫轻寒的怀中,冻得直打哆嗦。 西门亦梦取出一颗御寒药塞进了小蝶的嘴里,“小妹妹,吃了它就不冷了。” “王爷,你果然带着黛晓來到这里。黛晓怎么样?有沒有大碍?”莫轻寒放下小蝶,将黛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娘!!”小蝶跑过去紧紧抱住黛晓的腿,生怕一不小心娘又被人掳走了。 莫轻寒带着她追了一路,一直追到悬崖边才发现了西门哲的马,然后莫轻寒就带着小蝶跳了下來。 当时,小蝶都怕的说不出话來,直到见到黛晓才喊出了一句话。 “娘沒事。”黛晓蹲下身,搂住小蝶,“你看,娘不是好好的吗?大夫也给娘看过了,沒事的。” “大夫怎么会住在这里?”小蝶的反应很敏捷,一下就指出了很重要的疑问。 “这是隐世神医啊!”西门亦梦在一边笑着解释道。 “沒事就好。”莫轻寒松了口气,一路上,他不仅在乎着黛晓的身体,又担心着西门哲对她的所为,直到冲进冷梓潇的洞府,见到平安无事的黛晓,才放下心來。 “你以后少接近她!”看到莫轻寒与黛晓熟悉又贴心的模样,西门哲忍无可忍的道。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四十章 你以后少接近她 第四十一章 请你放过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十一章 请你放过她 第四十一章请你放过她 “你也看出来了?”西门哲轻挑墨眉。 “不管怎样,黛晓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会向我爹提请娶她为妻。”莫轻寒道,在女人面前,他不愿向西门哲示弱,他是他的属下,但不等于要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受主子的欺负。 “你当真?”西门哲的心底有股酸酸的味道,黛晓被另外的男人保护,让他似乎找回了当年跟西门昊争夺苏染画时的感觉,当年他很弱,但是现在他是莫轻寒甘愿服从的王,所以,一开始便气势不凡。 “我莫轻寒但凡说出口的话就都是真的。”莫轻寒拉起黛晓,一起站在西门哲的面前,“王爷,请你看清楚,她是黛晓,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的娘亲,不是你的画中人。你的画中人气质高雅,一看就像名门中的大小姐,而黛晓却是个饱经风霜的苦命的女人,请你看仔细,黛晓除了有与画中人半张相像的脸,她还有哪里与画中人相像?” 莫轻寒越说越激动,紧紧的攥着黛晓的手,“王爷,黛晓只是穷苦的流浪百姓,无依无靠,你是一朝王爷,请放过她吧,她跟你玩不起。” “本王放过她?那你呢?你就可以与她在一起,纠缠不清?你也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你以为莫将军会允许你娶她为妻,做莫府的少夫人?”西门哲冷笑。 “我对她是真心的!” 黛晓的手被莫轻寒攥着生疼,但是他所说的话的力量却盖过了任何疼痛,令黛晓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好吵!”颜紫洛揉着睡意蒙蒙的眼睛从她所住的石屋里走出来。 莫轻寒的话她也听到了,那么的大声毫不在意,就像她当年不顾所有人的眼睛,对伊潵溪说出她的爱。 “紫洛婶婶,嘘——”西门亦梦轻轻的跑到颜紫洛跟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她的记忆里,皇叔可是从来没跟人争过女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亦辰哥哥快有新的母妃了? “不行!”西门哲目光一顿,凌声反对道。 “王爷,你又要说她是西王府的婢女,你不点头就不能恢复她的自由身,对吗?可是她的契约只签到了太皇太后寿宴结束,她不仅不会再续约,也不会再坚持到寿宴了,现在她就毁约,多大的代价属下都替她承担。” 莫轻寒异常坚决,为了黛晓他第一次反抗西门哲,第一次不去听他的命令,虽然西门哲是他的偶像,是他甘愿臣服的王,可是臣服也是有限度的。 “你为了一个卑微的女人就忤逆本王?”西门哲表情阴冷下来。 “是王爷做的过分了。”莫轻寒指指自己的心口,“我心疼她,不想再让她受王爷你的刁难。王爷,我是你忠心的属下,甘愿为你效劳,我知道王爷根本不会存心欺负一个女人,只是因为她有些像那幅画中人,王爷就非得跟她纠缠?不肯放过她?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她?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莫轻寒的话令人感动,颜紫洛虽然不认识他,但还是佩服他这种保护所爱女子的勇气。 西门亦梦忽闪着大眼睛看看莫轻寒,又看看西门哲,她想让皇叔找到自己中意的王妃,可是莫叔叔说的好像也没错? 莫轻寒的话西门哲感到心烦意乱,黛晓究竟是他要找的人吗? “再……等等吧。”西门哲的语气有些无力,等下去是什么结果?证明黛晓的腰上没有那个月牙胎记,不是他要找的人,然后他再放手?可是这个结果是他愿意看到的吗? “等王爷找到要找的人?”莫轻寒反问。 西门哲沉默着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才淡淡的道,“黛晓不去西王府可以,但是小蝶在敬敏阁的戏必须如期排演,那是已经奏请了皇上的大戏,必须顺利完成,呈献给太皇太后。” 众人吁了口气,事情总算不必在玄古冰崖下僵持下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敬请各位离开,玄古冰崖常年清净,受不了喧扰。”冷梓潇毫不客气的道。 他的儿子伊乾元还在睡着,所幸没有被吵醒。 黛晓听了冷梓潇的话,无意中抬眼望去,怎么听这个所谓的隐世神医的话也不像真的惧怕西王,这让她更加肯定刚才的检查举动是有目的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黛晓,我们走!”莫轻寒一手抱起小蝶,拉住因为思考而有些发呆的黛晓。 没有朝洞外走,西门亦梦已经先一步带着他们去那条通往崖上的通道口。 “回到宫里之后,什么都不准说,记住了?”临走前,西门哲对西门亦梦交代,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惊动到宫里,吵到西门昊与苏染画那里。现在他的事与他们无关。 “知道了,皇叔。”西门亦梦乖乖的回答。 至于什么时候回宫,她自己都还没谱呢,西门亦祈与西门亦辰不在,她回去也很寂寞,不如在这里跟着伊乾元鼓捣那些草药有趣。 自从不用再去西王府,黛晓就无事可做了,日子过的事难得的悠闲自在,但是也越来越无聊。 自从听到那晚莫轻寒说过的话后,敬敏阁的人对黛晓都是格外的恭敬,任由她随意做事,不敢多言。也只有私下里,小心的议论着这个丑女人不知有什么妖法,迷惑了莫公子?还是这位年过二十大几还未娶妻的莫公子审美观与众不同? “黛晓,又在发呆?”莫轻寒走到黛晓身边。 此时黛晓正无聊的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听到莫轻寒的声音,回过头灿然一笑,叫道,“轻寒?” 莫轻寒笑了笑,坐在黛晓身边,“很无聊吧?最近比较忙,等过了这阵,我带你出去走走。” “没事的,你忙你的,这日子过的很舒服呢。”黛晓笑笑。 莫轻寒苦笑的摇摇头,都是因为西王,专门给他找了许多鸡毛蒜皮的琐事去做,虽然不难,但来来回回忙碌的很,还不是为了减少他与黛晓相处的机会?现在就连小蝶也是很少见面了。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四十一章 请你放过她 第四十二章 左林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莫公子,皇上召见。”有人跑來禀报。 又來了。 莫轻寒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肯定又是西门哲在作梗,不知皇上见他做什么? 莫轻寒走后,黛晓继续发呆,但是抬起头,不远处的长廊那一头,她看到了一个很不愿见到的人。 黛晓故意装作沒看见,继续双手托腮,低头看小蚂蚁。 可是那人沒有放过她,直直的快步朝她走來,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黛晓破口道,“黛晓,你你不是说要离开吗?竟然还留在这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小姐,”黛晓缓缓的抬起头,站起身,面对着李雪韵,“因为我沒有那么多的赎身银子,所以我只能还留在这里,何况是为太皇太后排戏献礼,我不敢随便请辞,你放心,只要太皇太后的寿宴一结束,我就带着小蝶离开。” “贱人,看看你这副德性,也配为皇家做事?”李雪韵冷哼,恨恨的扫一眼黛晓,沒有再纠缠下去,匆匆向别处走去。 大概她也是顾忌着之前西门哲的警告,不敢在敬敏阁再惹出事。再看她急匆匆的步子,应该还有其他要紧的事做。否则她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刁难黛晓的机会。 傍晚,小蝶学完了一天的戏之后,黛晓决定带她出去逛逛。 “娘,福记的包子真的很好吃,尤其是刚出笼的。”小蝶道,她还沒有跟娘一起去吃过呢,每一次都是莫轻寒给娘带回來,都有些凉了。 “好吧,我们就去福记包子铺。”黛晓顺着小蝶的心意决定道。 福记包子,虽然以包子闻名京城,但其实也是一家门牌不小的酒楼。 小蝶刚拉着黛晓走进來,小二就认出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最近一直跟着莫将军家的公子來,成了小常客。 小二把她们迎进门,虽然对跟在小蝶身边的丑女人好奇,但是知道小蝶与莫公子的关系匪浅,便也很热心,沒有表现出什么。 “小蝶姑娘要莲藕素馅包子,”小二很熟络的对小蝶道,又转向黛晓,“姑娘,您呢?” “跟小蝶一样吧,一共來三个,再要两碗鸡蛋汤。”黛晓道。 刚跟小二说完,黛晓突然感到一道带刺的光芒朝自己射來,脊背有些发凉。 扭头顺着感觉搜寻,各桌的食客杂乱,根本找不到目标。 是自己太敏感了么?黛晓疑惑的回过了头。 “王爷,你在看什么?”福记包子对面的一家酒楼,紧邻窗子位置,李雪韵见西门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外面,眸中还带着莫名的光芒。 李雪韵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隔着一条街,视线落在对面的福记包子铺,穿过一桌桌食客,焦点定格在那一大一小身上,脸色微微一变。 这边吃的津津有味的黛晓全然不知嫉恨之火又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时的与小蝶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这位公子,里面请!” 一行衣冠华贵的人被小二迎了进來,为首的男子身着紫衫,面目俊朗又带着几分狂傲不羁。 一行人径直朝黛晓所在的位置走來,那名男子的手下抢上前,大声喝道,“喂,让开让开!不见我家公子來了,还占着位子不动?” 黛晓安静的坐着,背朝着众人,小蝶已经跳下椅子,蹭到黛晓跟前,小心的抬头,睁大眼睛注视着來人。 一旁的小二连忙赔笑,“小的不知道左公子这个时辰來了,正好莫公子的贵客也在,不如左公子另找一处僻静的位子?” 对于这位左公子的真正身份,小二不知道,只以为他是一个跟京城权贵走的比较近的高门子弟,想必也应该认识莫将军的儿子,便这样劝解道。 “莫公子的贵客?是莫轻寒么?”左林帆轻挑了一下眉,打量着黛晓的背影,这个女人也太不长眼了,别说是莫轻寒的人,就算是他效命的主子西门哲的人,见到他堂堂凌霄国睿王的小王爷选中了这个位子,依旧这么默不作声的坐着,也太无礼了。 黛晓本打算起身的,她本不想跟什么大人物争位子,惹事生非,可是当听到店小二称那个人是“左公子”时,她的心猛的一跳,僵在了原地。 小二点点头。 “既然是莫轻寒的人,那么不妨认识一下?”左林帆忍着脾气,邪魅的一笑,挥手遣退手下。 这个声音,, 黛晓的心更加慌乱,砰砰跳的快要窜出來一般。 这个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早已熟悉到了骨子里,带着狂傲,带着邪魅,就像一条夺命的锁缠了她十几年,时隔五年,他竟然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只是小女子一个,怎敢与公子相交,是我们无礼了,还请公子见谅。”黛晓用沙哑的嗓音说着,拉着小蝶站起身,低头向一边退去。 “站住!”左林帆的声音陡然转厉。 吓得黛晓停住脚步,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不敢所动。 与她拉着手的小蝶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瞬间的冰凉,而且娘的声音分明跟以往不同。 娘在怕? 小蝶往前挪了挪身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來,“左公子,我们已经把位子让给你了,不要难为我娘。” “你娘?”左林帆瞟了眼身子有些颤抖的黛晓,这个被称为娘的女人由始自终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倒是这个小女孩,颇有气势。 “这个丑女人,真是莫轻寒的贵客?”左林帆身后的人低声询问小二,即使黛晓低着头,但是脸上那张丑陋的面具还是可以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女人小的不清楚,不过莫公子经常带小蝶姑娘來,很亲密的样子。”小二道,他连小蝶的名字都记下了。 “莫轻寒的口味这么特别?”左林帆从上到下扫了眼黛晓,她一直低垂着头,而左林帆根本都不愿让她把头抬起來,想也能想到是张怎样难看的脸,大倒胃口。 “王爷!”福记包子外,又响起一道女人紧着追逐的急促的声音。 而西门哲早已掠过左林帆,站在了黛晓跟前。 第四十三章 她是本王的朋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在对面酒楼看到左林帆走向黛晓的位置前时,西门哲的心就开始紧缩,当黛晓拉着小蝶起身,而左林帆紧逼不让时,他当即飞窗掠出,冲进包子铺。 而李雪韵只得通过楼梯,小跑着紧随其后。 “西王?”左林帆看到西门哲,邪魅的一笑,“你是替你的属下莫轻寒來保护他的贵客的么?” 之前,左林帆进京,作为凌霄国的储君,已经在宫中与皇上西王等王公贵臣见过面,所以,即使西门哲沒有听李雪韵的安排与左林帆在相府私下会面,但是他也是见过了这个曾在自己梦中出现过的人。 果然,跟他梦到的样子一模一样,楚航曾经就是占着这样的身体复生。 当时在昭和殿见到左林帆时,西门哲暗暗掩起了内心的惊讶,感叹世间的奇妙。 楚航为了追寻洛颜去了那个自己不熟识的陌生时空,而左林帆原本的真身却出现在这里? 西门哲不敢肯定这个左林帆是不是那个被楚航取代的人,但是他的容貌却不能否认与整个事件,整段奇妙的缘分毫无关系。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左林帆沒了楚航的清朗随性,而是显得邪魅狂霸,一看就是个难对付的主。 梦是一个人的梦,秘密也就是一个人的秘密,西门哲依旧沒有将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详细的说出來。其实说出來跟这个世界也毫无关系,反而多了一些闲话,不如闭口不谈,落个清静。 “王爷,你要做什么!”李雪韵隐忍着恼怒。 跟自己已经订了亲的未來夫君,又为了这个丑女人,撇下了自己。 “咦?雪韵,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左林帆故意啧啧的道。 即使李雪韵再隐忍掩饰,也逃不过精明人的眼。 左林帆说着又故意瞅瞅西门哲与他身后的黛晓,“难不成她也是西王的红颜知己?” 左林帆在西门哲面前依旧不掩狂气,论起分别,他们都是居于皇帝一人之下的人,虽然他的国家不大,但却不能低看了他的身份,如果等他继承王位,做了凌霄国的皇上,更是要高这个王爷一等。 他沒有必要在西门哲面前表现的弱小。就算西门哲叱咤疆土,令当年的月华国闻声胆颤,但也是十几年前的事,好汉都不提当年勇,何况是一个沒有夺宫成功的失败者。 “她是本王的朋友。”西门哲并未动怒于左林帆调笑的话。 “王爷,你,,”大堂广众之下,西门哲竟然这么维护黛晓,维护一个丑女人,把她李雪韵这个准西王妃又抛向何处? “嗯?”左林帆忍着眉眼间的笑意,“还带着个丫头?西王的口味也这么特别?真是跟当年的选择截然不同,不知是否会跟自己的属下再上演一场争夺女人的戏?” 左林帆暗暗扯出了西门哲当年与西门昊之间的纠纷,可谓是胆大之极。 而暂不说西门哲是否会与莫轻寒发生争执,当下两个地位不凡的男子,一个霸气一个邪魅,皆因黛晓而起了浓重的火药味十足的话语,这些足以给在场的人增添不少市井谈资。 “林帆,我们不是相约在对面的酒楼吃饭吗?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李雪韵不想让众人围绕黛晓谈來谈去,转移了话題。 一声林帆,故意彰显出她这个准西王妃与另一个尊贵的男子关系匪浅,五年前李雪韵就认得左林帆,她爹李承一跟在青辕王朝弃政经商的凌霄国睿王颇有交情,两家曾以好友的身份往來。 所以这次左林帆回京先代他爹去见了李承一这位老友,由于这层关系,李雪韵也沒有特意对已经身为储君的左林帆改变称呼,还是像之前那般的随意。不到做上龙位的时候,就都是一样的臣子。 若不是因为李雪韵执意情系西门哲,李承一还想着撮合李雪韵与左林帆,二人从年纪,身世上都是很配的。 不过李承一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自然要宠着惯着依着,不会逼迫她去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 “呵呵,我不过是贪婪福记包子的风味,所以临时决定改地方了,本想之后去对面请你们过來,不料先发生了个小插曲儿。”左林帆若无其事的笑道。 “王爷,林帆刚來到京城,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何况,你们还代表着青辕王朝与凌霄国的睦邻友好,不要因为一件小事伤了两国和气。”李雪韵道。 “雪韵,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别忘了我不过才离开青辕王朝五年而已,我可是出生在这里的。”左林帆笑道。 “也是,既然我们有饭约在先,不如先坐下继续把酒畅谈?”西门哲朝黛晓递去一个眼色,率先在黛晓坐过的位置坐下。 “好啊。”左林帆随之就坐。 李雪韵悄悄的撇过头瞪了一眼黛晓,坐在了西门哲的身边。 黛晓见沒人再理会她,于是拉着小蝶赶紧跑出了福记包子铺,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 “不知左公子这次來青辕王朝计划住多久?”西门哲举杯问道。 在宫中设宴时,只是为先一步來京的左林帆接风,并沒有说要呆多久,为何而來,似乎左林帆此番來京并沒有带着什么国与国之间的责任。 而左林帆也指明说道,称呼他为左公子,而不是什么小王爷。依照的还是五年前的规矩,住在左家之前的大院里。 虽然左铭扬带着左林帆回到了凌霄国,但是他在京城的产业还存在一些,那套宅院也留有人看守,为了表示两国的友好,西门昊也沒有征用,还空在那里。 左林帆与西门哲碰杯,一饮而尽,双目盯着空空的杯底,悠悠的道,“住到我找到她为止。” “林帆!”李雪韵诧异的道,她知道五年前左府里丢了一个远方的表亲,好像是谁托付给左铭扬照顾的一个人,可是有什么理由令他五年过后依旧念念不忘呢? 她对那个表亲沒什么印象,对于寄人篱下的人,李雪韵本身就不会高看,更不会在意。 第四十四章 小蝶的心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十四章 小蝶的心愿 第四十四章小蝶的心愿 西门哲笑道,“不知左公子要找的是什么人?或许本王能帮上忙。” 其实,在知道左林帆要来青辕王朝之前,他已经让属下打探了一番,知道左林帆一直在找一个女人,说来也巧,跟他一样足足找了五年之久。虽然不知道左林帆找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但是正因为此,西门哲对这个凌霄国的储君是有那么点好感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他的那个远房的表妹吗,睿王可怜她,才收留了她,谁知道那个丫头真没良心,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李雪韵语带嗔怪,心底在跟着发怒,她生气是因为左林帆跟西门哲一样都在一门心思的寻找一个女人。 左林帆眉头微皱,邪魅的脸上染上一抹阴郁,“可是,我真的很想找到她,希望能够再见到她。” “跑了就跑了,世上女人那么多,你这又是何苦费心?”在西门哲面前,李雪韵尽量的表现的温婉,劝说道。 “可是我的心也早已跟着她跑了,所以,我必须找到她,才能找回我的心。”左林帆说着又仰头灌下一杯酒,下肚的烈酒没有可以烧灼的心。 “林帆——” “雪韵!”西门哲喝止住了李雪韵,左林帆的那种失落与寻找的煎熬有些像他自己。 西门哲的目光扫向门外,天色渐渐昏暗,但他仿佛还能看到黛晓的身影。 李雪韵看着他陡然变的平静又忽而闪起异样光芒的眼睛,恨的紧握起酒杯,大口喝了口酒,酒辣呛得她阵阵咳嗽,但并没唤回西门哲半点爱怜的在意。 “黛晓?” 已经回到敬敏阁的黛晓还心跳不止,生怕那个人尾随而来,莫轻寒的叫声蓦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面色这么慌?”莫轻寒说着将征询的目光落在小蝶身上,难不成又是西王刁难她了? “不是王爷大坏蛋,是个坏蛋公子。”小蝶道。 她能够读懂莫轻寒的目光。 “坏蛋公子?” “嗯。”小蝶点点头,“叫左公子,他知道莫叔叔,莫叔叔也应该知道他。” “左林帆?”莫轻寒脱口而出,能跟自己有点点关系的姓左的人只有刚来京城的左林帆了,宫中设宴的时候,他跟随西门哲一起曾经见过左林帆。 听到这个被莫轻寒跟口提出的名字,黛晓的身子轻轻一颤,但是没有逃过莫轻寒尖锐的眼光。 “他做了什么?”莫轻寒的脸色微沉,就算左林帆是凌霄国的储君,也不可以欺负到黛晓。 “没什么,只不过正巧他也看中我们在福记包子选中的位置,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是普通百姓,让给他就是了。”黛晓连忙解释道。 小蝶抬头默默的看了眼黛晓,此时黛晓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刚才在福记包子的时候,她的声音是沙哑的。是那个坏蛋公子把她吓成了那样? “真是这样吗?”莫轻寒继续看着小蝶,他不相信只是一个简单的抢位子就把黛晓吓得这么慌乱,尤其在自己提到左林帆的名字时候,她的神情里有不同寻常的慌乱。 小蝶点点头,表面上看就是这样,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发现不了更多的东西。 “黛晓,带小蝶回去歇息吧。”莫轻寒没有继续追问。 “嗯,好。” 黛晓带着小蝶绕过莫轻寒,匆匆回到了房间。 自从听到莫轻寒说过的那番话,她有些想见又怕见到他。 轻寒对自己很好,让她奢望,想要贪婪的留住。 可是莫轻寒是莫将军的儿子,有着耀眼的地位与身份,又怎能是她这个带着一个女儿的女人能够高攀的起的? 也许这只是他一时的头脑发热,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回到现实了吧。 再说,西门哲说的对,莫将军怎能让她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莫府的少夫人?哪怕是一个妾也会犹豫的。 他们原本就不是可以走到一起的人,与其徒增过多的烦恼,不如就从未拥有开始。 “娘,”躺在床上的小蝶缠住了黛晓的胳膊。 “怎么了,小蝶?”黛晓将小蝶揽在怀里问。 “娘,就让莫叔叔做小蝶的爹爹,好不好?”小蝶小声的问。 “小蝶不乖了,很晚了还没有睡觉。”黛晓没有回答,轻轻的刮了刮小蝶的鼻子。 “娘还没有回答小蝶,”小蝶不满意的撅起嘴,“莫叔叔也说愿意做小蝶的爹爹呢。” 原来,不止是自己忘不了莫轻寒说过的话,就连小蝶也记在了心底,那个冰崖下虽然很冷,但是莫轻寒的话却像一团火在她们母女二人的心里燃烧。 黛晓在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莫叔叔就是叔叔,怎能做爹爹呢?”黛晓轻声道,“小蝶没有爹爹,有娘在身边不是一直都很快乐吗?” “可是别的小孩子都有爹爹的。”窝在黛晓怀中的小蝶声音里带了哭腔,“莫叔叔对小蝶也很好啊。” 黛晓的心跟着一抖,心疼的搂紧小蝶。小蝶从来没有跟自己要过爹爹,也从来没有为了爹爹难过,可是—— 黛晓皱皱眉头,自从莫轻寒亲口提到爹爹这个问题后,小蝶的心也跟着存了奢望。 可是她怎么能够答应?她答应不起的。就像莫轻寒说过她跟西门哲玩不起一样。 “小蝶,你还小,不懂。爹爹不是随便可以让人当的。”黛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跟小蝶怎样解释。 小蝶乖巧的不再吱声,窝在黛晓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但是许久她都没有睡着。 黛晓微微的酣睡声响起,小蝶从她怀中探出头,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烁烁,她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爹爹,找一个可以照顾娘的人。 清晨,无事可做的黛晓总比小蝶起的晚。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小蝶如往常一样已经吃过了早饭,欢快的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全然不在意夜里说过的事。 黛晓暗暗吁了口气。 “娘,快来吃包子,还热着呢!”小蝶见黛晓醒了,叫道。 包子?怎么大清早的就有包子?黛晓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疑惑不解。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四十四章 小蝶的心愿 第四十五章 步入圈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娘,很奇怪吧?小蝶也很奇怪呢,这么早福记包子的伙计就送包子來啦。”小蝶道。 黛晓微微一笑,她知道聪明的小蝶不会真的猜不到,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而她的心头确实热乎乎的,一定是轻寒嘱咐福记包子铺的人做的。 “娘,我走了。”小蝶笑嘻嘻的跟黛晓告别,她要去师父那里唱戏了。、黛晓可以看出,在敬敏阁的日子,小蝶真的很开心,这都多亏了有莫轻寒的关照。 轻寒…… 黛晓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也许我们做最好的朋友才更合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自从那天跟小蝶出门碰到左林帆后,黛晓再沒离开过敬敏阁。 她在躲,躲那些不想见到的人。敬敏阁成了一块安闲之地,庆幸的是西门哲也沒有怎么來,也沒有再见到李雪韵,日子似乎真的平静下來。 黛晓觉得不能再闷在敬敏阁,要趁小蝶学戏的时间出去走走,虽然敬敏阁里都有准备着添加的衣裳,但总不是娘亲手做的,所以黛晓打算出去买些布料,趁闲暇的工夫给小蝶亲手缝制几件新衣。 “啊,,” 一辆马车从黛晓身边呼的擦过,紧跟着响起一声惨叫。 马车眨眼就跑的沒影了,黛晓的跟前倒着一个女子,应该是被那辆飞奔的马车撞到了。 “大姐,你怎么样?”黛晓赶紧跑过去,关心的询问。 “我的腿……”女子抚着自己的右腿,痛苦的直咬唇。 “会不会撞伤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吧。”黛晓将女子小心的扶起來。 “还是先带我回去吧,麻烦你了。”女子道。试了试自己的腿,还能轻轻的点地。 “那好,你家在哪儿?”黛晓问。 “前面不远,拐个弯儿就到了。”女子指了指路头的拐弯处。 “好,你慢点。”黛晓扶着女子小心的走着。 “真是谢谢你了。”女子感激的道,这可算是在家门口横遭车祸,真是倒霉。 “沒什么的。”黛晓道,“以后可得小心点,总会有张狂的不长眼的人。” 女子点点头,“小老百姓,还能怎样?以后路上更加小心就是了,你也一样。” “嗯。”黛晓点点头。 这样的事谁也不愿碰到,可是碰到了只能自认倒霉,难道还指望寻到那辆马车的主人? 待二人相互搀扶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后,之前的那辆马车从后面又绕了回來,停在了刚刚撞到人的地方。 李雪韵从马车上跳下來,看着已经沒了人影的前方,唇边溢出的冷而阴狠的笑意让美丽的脸庞显得十分扭曲,“黛晓,你可真爱多管闲事,这么容易就上了钩,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姐,你家在这里?” 女子带着黛晓停到了一所大宅前。 “我是在这里,可我怎敢奢望有这样的家,”女子笑笑。 大概马车并沒有撞坏骨头,缓缓的行走了一阵,腿脚自如了一些,也沒有了刚才的那股惨痛,女子说起的话也跟着多了一些,“你一定是刚來京城的吧?有所不知,这是夏老夫人的府邸。夏老夫人的丈夫夏将军当年跟随莫大将军征战月华国,不幸战死沙场,皇上特意赏赐了她这所宅院,安享晚年,我娘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早年去世,现在老夫人的生活起居就由我來打理了。对了,我叫蝶舞,还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呢?” “蝶舞姐,我叫黛晓。” 二人一边说着,已经走进了夏府。 “蝶舞姐,你怎么才回來?老夫人找你很久了。”府里的丫鬟见蝶舞回來便道,又见蝶舞腿脚不适,惊问道,“蝶舞姐,你这是怎么了?” “沒什么。”蝶舞道,“我这就去老夫人那里。” 说着蝶舞转身对一直搀扶着自己的黛晓道,“真是谢谢你,可是很抱歉,我不能招待你了。你在哪儿住,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不用这么客气的,”黛晓将蝶舞交给了那个丫鬟,“你还是找大夫看看吧,别给落下个什么。” 蝶舞点点头,“我会跟老夫人说的,老夫人是个面慈心善的人。对了,你也得告诉我住处呀,就算我不客气,既然你肯出手救我,就说明我们有缘的,如果不嫌弃,我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说着,蝶舞伸手拉住黛晓,诚恳的道。 “我……”黛晓有些犹豫,说自己在敬敏阁吗?可敬敏阁毕竟不是自己的常住之地,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 “其实我刚來京城,也沒个固定的住处。”斟酌之后,黛晓这样回答。 “这样啊,”蝶舞想了想道,“如果你不嫌弃,不如來夏府做事吧,而且我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全府上下都看我的面子,也能照顾你。” “我可以吗?”黛晓兴奋的问,正巧她还在想着离开敬敏阁以后一时还沒个去处呢,虽然曾说过要离开京城的话,可天渐渐凉了,带着小蝶再去颠簸总是不合适,若是能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最好不过了。 “当然可以。”蝶舞很肯定。 “可是……”黛晓又有些犹豫,她还要带着小蝶,她可以干活,可是小蝶呢?她还准备送小蝶去念私塾,总不能跟着白住在夏府吧。 “怎么了?”蝶舞问。 “蝶舞姐,我还有个四岁的孩子,若是跟我留在夏府,会不会吵到老夫人?”黛晓小心的问。 “真的吗?太好了。”谁知蝶舞听后反而喜上眉俏,“正巧老夫人就是让我给她找个孩子,陪她解解闷,可这一时让我上哪儿找去啊?正好你就有。是男孩还是女孩?可爱吗?夏老夫人最喜欢小孩子了,尤其是乖巧伶俐的小姑娘。” “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说到小蝶,黛晓就情不自禁的打开了话匣子,“她现在敬敏阁排戏,那可是专门为太皇太后演的大戏呢!” “敬敏阁?”蝶舞惊讶的赞叹,“那一定沒问題,就这么定了吧,你带着孩子來夏府,老夫人一定会很开心,不会亏待你们。” 第四十六章 不期而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十六章 不期而遇 要求加书: 第四十六章不期而遇 第四十六章不期而遇 “好!”真是合了黛晓的心意,“只是,现在不行,我们与敬敏阁签了契约的,蝶舞姐姐,你知道敬敏阁是皇家的,我们小老百姓不能随便的说走就走的。如果可以,就等太皇太后的寿宴结束后来,行吗?” “嗯——”蝶舞想了想,道,“我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吧,反正就剩不到两个月了,我设法让老夫人等等,想必老夫人知道是为太皇太后排戏的孩子,也有心去等了。” “那真是太感谢蝶舞姐姐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不知可不可以?”黛晓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提。 “什么条件?你说。” “我想让女儿在陪老夫人之余去读私塾,那笔银子由我来出。” “没问题,”蝶舞不假思索的道,“你不知道,夏老夫人乐善好施,在她名下就资助了一所私塾呢,如果你们肯来夏府,孩子上私塾不成问题,费用也不用出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没问题了,等太皇太后寿宴结束,我就带着女儿过来,到时候就得麻烦蝶舞姐了。”这样的安排对黛晓来说真是天上掉下了馅饼,没想到只是出手帮了个忙就收到这样的回报,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不要这么客气,我们能碰上是缘分。”蝶舞笑道。 黛晓很快乐的返回了敬敏阁,就连给小蝶买布料的事儿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从夏府回来,巴不得将这个好消息跟小蝶分享,不过又想想小蝶那么小,又跟莫轻寒走的很近,还是不要说了。 刚走到敬敏阁的大门,黛晓就碰到了莫轻寒从对面的路上骑马回来。 “黛晓。”莫轻寒翻身下马,走到黛晓身边,“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嗯,闲着无聊,出去走了走。”黛晓道,“轻寒,你知道京城的夏府吗?就是皇上特意赐给柳老夫人的府邸。” “夏府?是夏将军遗孀居住的那所府邸?”莫轻寒问。 黛晓点点头。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有什么事吗?”莫轻寒有些好奇。 “夏老夫人为人怎么样?”黛晓问。 莫轻寒想了想,“我只见过她几面,她的夫君是我爹的属下,战死在月华国的沙场上,表面看夏氏是一个祥和的老夫人。怎么?你见到她了?” “没有,”黛晓摇摇头,“只是听人说她想找个孩子陪着解闷,而且听说她也资助着私塾,我想要不要带着小蝶过去试试?这样也算在离开敬敏阁后有个落脚的地方,小蝶还可以读书。” “你怎么会这样想?”莫轻寒眸光一凛,伸手便搭在了黛晓的肩头,生怕她马上就跑掉一般,说话的语气也急促起来,“你为什么不肯想着留在我身边呢?你可以去莫府,我也能安排小蝶去读书,我会很好的照顾你们母女!” 黛晓不敢去看莫轻寒炙热的眼睛,头越垂越低,任凭莫轻寒按着双肩,紧抿着唇不说一句话。 “你好好想想,离太皇太后的寿宴还有些日子,你可以认真的去考虑。”莫轻寒无奈的摇摇头,松开黛晓,转身走进敬敏阁。 黛晓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的背影,挺拔高大,但她真的要不起。 “莫公子,左公子来了。”敬敏阁的管事见到莫轻寒便赶来禀报。 音刚落,左林帆已经出现在莫轻寒的面前,“莫公子,我冒昧前来不会见怪吧?” “我以为小王爷先前只是说笑而已,不想真的来了。”莫轻寒笑道。 别人不知道左林帆的真正身份,以一般权贵公子相称,可他是知根知底的人,又在宫里见过,以他是西王属下的身份,便有礼的称呼左林帆为小王爷,而不能跟左林帆称呼自己一样回称一声公子。 “听说敬敏阁正在为太皇太后排演大戏,我自然有兴趣来看看了。”左林帆笑着,邪魅张狂。 黛晓刚踏进敬敏阁就听到这样熟悉的笑声,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僵在了原地。 呼吸开始变得艰难,黛晓将身子隐在长廊的柱子后,缓了片刻,微微探出头,想要看清那个人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离开了京城五年,他也回到凌霄国五年,五年之后她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而他又偏偏这个时候重返京城,难道就注定他们要再次不期而遇吗? 看着不远处的那张脸,依旧是略显瘦削的清俊面庞,唇边时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子里泛着精锐的光芒,仿佛在时时寻觅待捕的猎物,让人感到危险又带着从容的优雅。 五年过去,他还是那个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变的更加桀骜。 也是,如今的他已经成了凌霄国既定的未来的皇帝,他的狂傲只能变本加厉。 左林帆!你为什么不守着到手的江山,还要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出现在我的眼前? “莫叔叔!”刚学完戏的小蝶见到莫轻寒,毫无顾忌的一头扑了过去,像蝴蝶一般的欢快。 莫轻寒顺手接住了小蝶,抱了起来。 “大坏蛋公子!”小蝶眼尖的一下就认出了站在莫轻寒跟前的左林帆。 “嗯?”左林帆微眯起眼睛,扫向莫轻寒怀中的小蝶。 这算不算也是冤家路窄呢?竟然碰到了这个女孩,还如此称呼自己,坏蛋跟前还要加个大字!听起来颇有力度。 “大坏蛋公子是莫叔叔的朋友吗?”小蝶伸手勾着莫轻寒的脖子,小心的看了眼左林帆。 左林帆也在看着她,神情突然恍惚,这张小脸竟是那么的熟悉,在某些地方像极了留在记忆深处的模样,就连那小小的表情也像极了那个女子。 左林帆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他刚从另外的时空遭遇车祸之后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更悲催的是他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医科毕业的留洋学生,突然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那个孩子正巧跟他同名同姓,而且还跟他的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传说中的古代。 格格屋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请牢记本站网址 第四十六章 不期而遇 第四十七章 自己撞得流鼻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四十七章 自己撞得流鼻血 正文第四十七章自己撞得流鼻血 正文第四十七章自己撞得流鼻血 原来那个男孩爬到高高的树上玩耍不小心失足坠落,左林帆想他应该是摔死了,所以睁开眼后那具身体的主人就成了他,新的左林帆。 那段时间,他在养伤,也度过了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孤独无依,抛弃了之前的所有,开始了一种另类的生活。 所幸的是,这个新的身份有一个极好的家世。 为了对这奇妙命运的报复,左林帆渐渐养成了狂傲的性格,当有一天,他的“爹”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进了家门的时候,看着那个小女孩脸上还带着哭过的泪痕,紧咬着唇小心的望着自己,左林帆便单方做主,开始了他们二人之间猫和老鼠的游戏。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走过,左林帆重新长大,这只猫对那只小老鼠的内心态度已然发生了变化。他在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世界的人。 直到…… “莫叔叔,坏蛋公子怎么了?”小蝶眨着眼睛看着左林帆,小声的询问。 “小王爷,怎么了?”莫轻寒疑惑的问,而心底已经将他跟黛晓联系到了一起。 黛晓怕他,而他看着小蝶又突然显出这样的一副神情,多年漂泊在外的黛晓跟这位凌霄国的小王爷难道真有什么瓜葛? 左林帆一怔,回过神来,笑着问小蝶,“告诉叔叔,你娘呢?” “娘?” 小蝶不由的四下张望,娘说过等学完戏就会来找她的,可是却不见人影。 忽然小蝶看到了隐在长廊柱子后的身影,忽然想到上回见到这个左公子时娘很害怕的样子,便赶快转过头,看向左林帆,用力的摇了摇。 但是,左林帆也已经发现了那个藏匿的身影,尖锐的眸光直直的射了过去。 莫轻寒觉察到异样,也跟着左林帆的目光回过身。 完了,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黛晓的心突突的直跳,决不能让他认出自己。 心想着,黛晓的心一横,贴脸就朝面前的柱子撞去。 “哎呦!”黛晓忍着疼痛,捂着被撞的青肿的那没有遮着面具的半边脸,这下整个脸都变了样,他还能认出自己吗? “黛晓!”莫轻寒见状,连忙放下小蝶,朝黛晓奔去。 左林帆听到“黛晓”的名字,倍感陌生,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名字, 黛晓已经被莫轻寒扶住,抬起的脸似乎无意中朝他望了过来。 当看清黛晓此时的模样,左林帆感动有些恶心的撇过了头。 虽然见到小蝶,他也会想起在福记包子铺见到的那张脸,可此时这张脸比前日见到的更为不堪,一边的脸被遮着丑陋的面具,一边的脸青肿突起,而鲜红的鼻血正顺着黛晓的嘴与下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管事,快去找大夫!”莫轻寒急切的大声命道,一手揽住黛晓,“黛晓,先抬起头!” 鼻血滴到了莫轻寒的手上,可他全然不在乎,关心的只是黛晓此时的伤势。 鲜红的血看在莫轻寒的眼里,仿佛是他自己的心破了。 是什么样的缘由,让黛晓如此惧怕左林帆,以至于到了自残的地步! 莫轻寒看的很清楚,黛晓明明是故意撞向柱子的,那样的狠心就是为了躲避左林帆吗? 黛晓见左林帆撇过头,不再注意自己,安心笑笑,“我没事。” 说出的声音又开始伪装成沙哑。 “我先送你回屋。”莫轻寒没有顾上考虑黛晓的变化,准备将她抱起。 “不要,我自己能走。”黛晓大声抗议,她只是伤了脸,又没伤了腿。挣扎开莫轻寒,手捂着鼻子,朝自己的住处跑去。 左林帆看着黛晓逃离的背影,目光瞬间幽深,其实那个背影确实很像…… “小王爷,你有什么事吗?”莫轻寒顺着左林帆的目光望过去,问道,他一定要弄清之间的缘由,为了黛晓。 “没事,没想到敬敏阁里还有这样的女人,不都是模样得体的戏伶么?”左林帆收回目光,“她叫黛晓?” “是,黛晓。”莫轻寒清清楚楚的回答,不放过左林帆一丝一毫的反应。 “哦。”左林帆应了一声,一个跟他的小仙女天壤之别的女人,竟然能够从她身上发现了他的小仙女的影子?真是太可笑了。 “莫公子,有位冷先生来了。” 有人来禀。 “冷梓潇?”莫轻寒首先就想到了这个人,顾不上去考虑他为何突然出现,便匆匆招呼道,“快请!” 他知道冷梓潇的医术高超,比一般的大夫好多了,当年西王为了给先王妃治病,还特意寻了他来。 “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敬敏阁的人,急着寻大夫,不知谁病了或者伤了?”冷梓潇一边走进敬敏阁一边问。 “是我娘,快跟我来!”不待莫轻寒开口,小蝶已经抢先拉住了冷梓潇向住处跑。 她听冰崖下的姐姐说这个人是隐世神医,所以她要带着他赶紧给娘看伤。 可是,有一道比他们跑的要快好多倍的身影如劲风般从他们身边刮过,眨眼没了影踪。 “小姑娘,慢点!”被小蝶拽着的冷梓潇生怕摔着了这个孩子。 常年带着伊乾元的他多了不少善念。 “快,莫叔叔,坏蛋王爷去了!”小蝶没有停步,而是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对后面的莫轻寒大喊,她虽然没看清人,但是她认出了那身熟悉的衣衫的颜色,就是西王的。 左林帆在一旁皱皱眉,怎么从这个小丫头口中出来的全是坏蛋? 前脚刚踏进屋门的黛晓只觉得身子被人猛的一揪,措手不及的向后仰去。 仰面朝上的看到了西门哲附过来的倒脸,四目相对。 “放开我!”黛晓大喊道,自己还头晕目眩着,这个好久没生事的西王爷竟然又来了! 西门哲低头看着黛晓青肿的脸,眸光骤然凝缩,“是谁打的你?” 黛晓使劲站直了身子,不经意动作间鼻血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滴落在了西门哲的衣衫上。 “是我自己撞的。”黛晓仰起头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m.630book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四十七章 自己撞得流鼻血 第四十八章 因为左林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是么?”西门哲看着狼狈不堪的黛晓问。 闪烁的眼神分明在躲避什么,眼珠子不时还转向门口处,似乎在警惕着什么,这种警惕明显不是针对他。 是谁让她如此小心?撞伤了自己也是因为那个人吗? 西门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來。 “是谁?”西门哲的声音凌厉了几分。不管是谁,都不许伤害到黛晓。 “我自己!”黛晓坚决的道。 此时她只想躲进屋子,紧闭住房门,不再看到那张缠绕了自己好多年的脸。 “走!指给我看,是谁害的你受伤。”西门哲压根不给黛晓躲避的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外拖。 “我不去!”黛晓抵死扣住门框,她才不要亲自再跑到左林帆跟前,也不要再让自己跟左林帆挂上任何关系。 “不要怕,有本王在,沒人能欺负你。”西门哲将黛晓紧扣着门框的手暗用着柔韧的力道扳开,那只手的力气真够大,五指紧扣着门框,指甲似乎都嵌进了木头里,可见她有多么的惧怕。 “我说了不去!”黛晓奋力的挣扎,任凭鼻血流出,涂抹了一嘴的艳红,不断的叫道,“我恨你!我恨你!” 如果西门哲执意要把她带到左林帆面前,他就是世上令她最可恨的人! 西门哲身子一顿,松开了黛晓,定定的望着她,“你恨本王?” “是!”黛晓仰起头,捏住流血的鼻孔,闷声闷气的道。 “本王要帮你出气,你竟然恨本王?” “是,我恨你!我不稀罕你帮我出气!”黛晓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呵,,”西门哲发出一声低沉的浅笑。 他笑了,因为她是怕见到那个人才恨自己的,也就是说那个人令她更可怕,而他已经可以让她恨,这是不是也算留在她心里的一种方式? 最起码不是在怕着躲着他,这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关系前进了一步吧。 西门哲为自己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不解。 从何时,他开始在意起黛晓对自己的态度? 她是一个很不色的女子,可是轻寒喜欢上了她,自己又时时的在意她,难道只因为感觉到她就是他要寻找的“她”吗? “黛姑娘。”冷梓潇随后与莫轻寒一起赶來。 莫轻寒还抱着小蝶。 “娘!”小蝶从莫轻寒身上跳下,催促身边的冷梓潇道,“快给我娘看看!” 黛晓满脸的血渍让她看着很害怕,声音都在发抖,但是却强忍着怯意。 黛晓见左林帆并沒有跟來,松了口气,拉着小蝶走进了屋内。 在桌前坐下,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她吗? 大半个脸都变形了,另半张脸被牛皮面具遮着,挂了一脸的鼻血,鼻青脸肿,肮脏不堪,难怪左林帆会有那么厌恶的表情。 可是莫轻寒不嫌弃,好像西门哲也沒有嫌弃…… 黛晓想着不由得偷偷瞟向了西门哲,见他正盯着自己,连忙慌乱的低下头。 西门哲的嘴角闪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在冷梓潇的嘱咐下,敬敏阁的下人打來了热水把黛晓的脸擦了擦。 冷梓潇很快的处理了几下之后道,“好了,鼻血不会再流了,至于淤青需要涂抹些药,一两天就会消除,沒什么大碍。” “嗯,嗯。”黛晓接连点头。 就因为左林帆,害的自己狠心下这样的重手,即使面对西王的时候,也沒有这么疯狂的逃避过。 “有沒有止痛药?”西门哲问,看黛晓拧眉的模样,也知道她现在还是很痛。能撞成那样,也真够狠。 “这个,抹了就不疼了。”冷梓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儿,“正巧我出门还带着,这可是师叔手中的最好的止痛药,凝练起來费劲的很。” “本王会送到玄古冰崖一批上好的药材,供你研用。”西门哲道。 “好,不瞒西王,今天我离开玄古冰崖就是为了采购药材。”冷梓潇道,满意的笑笑,将药瓶交给了黛晓。 感情真是奇妙,紧闭了好多年的西王竟然会再次在意起女人,而他…… 冷梓潇带笑的眸子里藏着几分黯然,西门易只有一个,对于他,对于跟他生活在一起的颜紫洛。 黛晓接过药瓶,低头悄悄的翻着眼睑,斜眸偷看西门哲,不知道今天的西王又怎么了,做事风风雨雨的。 “你先歇着吧。”西门哲不会看不到黛晓的眼神,并沒再怎样,说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屋子。 莫轻寒见黛晓沒什么事了,便也离开。 冷梓潇自然也不会多留,多管闲事來敬敏阁其实也是受了西门亦梦的“托付”,非要磨着他,让他替她看一眼被西王皇叔关心上的女人,人见到了,狼狈至极,回去可要跟西门亦梦好好说说。 “刚才本王见左林帆在敬敏阁?”走出黛晓的屋子后,西门哲便问跟在身后的莫轻寒。 当时他一进门听说黛晓受了伤,便急着奔了过去,好像见到有左林帆的身影,但沒顾上理会。 “是,他來了,不过黛晓发生了意外之后,他就离开了。”莫轻寒道。 “哦。”西门哲应了一声。想起莫轻寒与冷梓潇赶到屋门口时黛晓的神情,小心探寻的目光分明在查看什么,之后很快释然了。 一定是因为左林帆! 可是,在福记包子铺不过是争座位的一件小事,有必要令黛晓害怕的仓皇躲避吗?好像黛晓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沒有如此的怕过,难道,, 西门哲仔细回想着黛晓的每一个动作,在福记包子铺她的头始终低垂着,而今天又那么巧的撞到了脸,还一副打死不愿指认凶手到底是谁的固执。 难不成左林帆与她原本就相识? “轻寒,你再去查一下左林帆母妃的远房亲戚留在他们家的那个所谓的表妹。”西门哲吩咐道,“尽量搜寻到她的画像。” “你怀疑黛晓?”莫轻寒一愣,但很快便也想通了。 黛晓对左林帆不是一般的怕,他们一定有不浅的渊源,但是真能跟左林帆的表妹联系在一起? 不过西门哲有很大的把握,因为他记得在玄古冰崖时见到的黛晓所有的那块玉佩,如果出自睿王左铭扬的府上是极有可能的。 第四十九章 放过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哲就來到了敬敏阁。 当时黛晓还赖在床上,小蝶早去练戏了。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外面有人称呼西王的声音,黛晓赶紧连滚带爬的起了床。 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黛晓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打开了门,原本以为是敬敏阁的下人怕误了事,才不听的催促,谁知西门哲就站在屋外等着她。 “王……王爷。”黛晓有些尴尬,自己此时的模样真的是太不得体了。 不过西门哲只是轻轻的扫了眼黛晓,擦过她守在门口的身子,走进了屋子。 “看來这些日子你在敬敏阁过的是太逍遥自在了,是不是该再找些事做?都是卖身皇家的奴婢,你这么闲着也不大好。” 听了西门哲的话,黛晓还真的无从辩驳,自己这阵子真的是过的大小姐的生活,在敬敏阁住着,除了收拾一下自己住的小屋,洗洗她跟小蝶的衣物,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连最重要的饭菜,都是膳房的人做好,或者是福记包子的伙计每天早上按时送跟前的热包子。 如果再往深里说,自己还是靠小蝶在养着,因为小蝶要演戏,她才有份住在敬敏阁,说起來还是她这个娘沾了女儿的光。 想到这些,黛晓的眸光黯淡下來,她不是个称职的娘亲,她是一个出卖了自己女儿的怀娘亲。 看了眼黛晓眼底细微的变化,西门哲接着道,“不过本王说过的话也得算数,不用你去西王府了。” 黛晓看向西门哲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凌霄国的小王爷左林帆刚來到青辕王朝,不如派你先去他那里做事?算是我朝以尽地主之谊。”西门哲似乎是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说道。 “什么?”但是黛晓一听,不假思索的就叫了出來,张着的大嘴渐渐合拢,脸色也从突然被惊诧变成了骇怕。 果真不出所料! 西门哲忍着心底的笑意,故意歪曲了黛晓的意思,“受宠若惊是不是?” “不,不!”黛晓好半天才从惊骇中回过神,“奴婢是说,伺候皇宫贵族,经验尚浅,如果得罪了凌霄国的贵客,不仅丢了我朝颜面,还怕是要牵连到两国关系,还请王爷遣派经验丰富的人去吧。” “无妨,只要你做的认真,有什么事本王担着。”西门哲说着,转身走出屋子,似乎事情就这么定了。 天,千万不要啊! 望着西门哲的背影,黛晓抓狂的暗叫,她可不要再见到左林帆! 黛晓关住门,坐到了桌前,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那个冷大夫的药就是好,脸已经不青肿了,就是这张面具…… 左林帆是最熟识自己的人,凭着这张面具一定瞒不过他的。别人会以为自己是毁了容,可是他不一定,他是那么的阴险狡诈,迟早会想着扒下來一看究竟。到时候她的好日子就到头儿了…… 黛晓放下镜子,起身,在屋子里烦躁的來回踱步,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外面又有人敲门。 黛晓的心跟着一惊,不会是有人來催她去左林帆那里吧? 接着听到了小蝶的声音,黛晓才吁了口气,赶紧打开门。 “娘,你怎么把门反锁了?”小蝶进门奇怪的问。平时她轻易的就推门而入,这一次怎么推也推不开。 “小蝶?你回來了?”黛晓沒有回答小蝶,随口问道。 “是啊,都午时了,该吃饭了,小蝶肚子都饿了。”小蝶摸摸自己的肚子道, 娘今天好奇怪,都不记得时辰了。 “哦,是呀。”黛晓恍悟,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自己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还反锁着门,生怕有谁冲进來要把她强制带走,可是如果真要强制,岂是反锁门就能躲掉的? “娘,你干嘛反锁住门?有坏人來吗?”小蝶沒有放过黛晓,又问道,闪动的眼睛仔细查看着屋子。 “沒有,沒有。”黛晓连连摇头,她该怎样给小蝶讲她的难处,她的怕? “对了,娘,刚才坏蛋王爷过去看我练戏了,坏蛋王爷跟我说,让我告诉娘,他放过娘了。”小蝶响起西门哲附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过的话。 说起來,这句话还挺中听,当时她就乖巧的点了头。 “放过我了?”黛晓一愣。 “嗯,他是这么说。”小蝶确认道。 可恶的混蛋王爷,放你个头! 黛晓恨不得抓起枕头丢去,那个西王明明就是在存心捉弄她,让她担惊受怕的苦熬了一上午,结果他去找小蝶捎回话來说放过了。 他摆明了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但是…… 黛晓又愣住了,脑子紧跟着转了个圈儿,他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他知道自己很怕左林帆? 他知道了什么事? “娘,我们去福记吃包子,好不好?今天下午师傅特意让我们休息一下,不必学戏了。” 小蝶见黛晓千变万化的神情,只知道她的反应与西王有关,但是西王已经说要放过娘了,娘也就放心了吧?所以,拉着娘出去转转,可以散散心,也可以让自己解馋,最近莫轻寒一直很忙,都沒时间带她去吃包子了,虽然每天早上都会有包子送來,可是跟出去吃的感觉上还是不一样的。 “这……”黛晓一想起碰到左林帆的情形,就胆怯的犹豫了。 “西王跟那个左公子进宫了,我听西王手下的人來跟西王禀报说皇上召见他们在宫中用膳。”小蝶道。 小蝶很聪明,能够猜到娘亲为何犹豫,当然这也是她敢拉着娘出门的原因,她也不想让娘见到什么人再被吓着了,昨天的情形真令她害怕。 母女二人來到福记包子铺,坐在桌子跟前,等着上包子的时候,黛晓终于把想了一路的话说给小蝶听,“小蝶,娘决定了,等太皇太后寿宴结束后,就带你去夏府。” “夏府是哪里?”小蝶忽闪着大眼睛问。 “夏府里有一个很好的老奶奶,她孤身一人,想找个孩子解闷,你去那里陪着她就可以了,还能上私塾。去了那里,我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也不用再面对这些皇家的人了,省的整日提心吊胆。”黛晓解释。 第五十章 秋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在福记包子吃完饭后,黛晓也有了个主意,起身对小蝶道,“走,娘这就带你去夏府看看。” 黛晓想,先带小蝶去让夏老夫人过过目,若是不合老夫人心意的话,提前另作打算也來得及,还是这样比较有谱儿。 “这里虽然沒有相府大,但是也好大啊!” 站在夏府门前,小蝶忍不住的叹道。 正不巧,蝶舞不在府上,另一个得到传信的丫鬟出來招呼黛晓道,“你是黛晓吧?蝶舞姐之前说过。” “是我,”黛晓拉着小蝶道,“我今天特意带着小蝶來了,想让夏老夫人先看看,若是满意,我也就放心了,等敬敏阁的契约一结束,我们就过來。” “瞧,这孩子多好看!”丫鬟低头看着倚在黛晓身前的小蝶,赞道,“用不着老夫人提前过目的,蝶舞姐的眼光不会差,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老夫人一定喜欢的很。” “蝶舞姐其实也沒有见过小蝶。” 虽然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黛晓的心里美滋滋的,可是毕竟蝶舞真沒见过,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丫鬟有点尴尬,顿了顿,眉眼一展笑道,“也不用非得亲眼见过啊,蝶舞姐向來最会办事了,她自有一套选人的法子。至于老夫人那边,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沒问題。而且,不巧的很,老夫人去万安寺了,说是要留在寺里吃几日斋饭,回來还沒个准头。” “这样啊……”黛晓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先回敬敏阁了,麻烦你之后给蝶舞姐说说小蝶的情况,也好让她有个底,让她跟老夫人等我们那么久,很不好意思。” “好的,沒问題。”丫鬟说话也很客气,“既然是敬敏阁出來的可爱的丫头,老夫人也会乐意等等的,你放心好了。” 黛晓带着小蝶离开了。 在夏府大门内的墙拐处,一直看着黛晓带着孩子离开的蝶舞,迈出一步,站了出來。 “蝶舞姐,看來那个丑女人真的上钩了。”那个丫鬟跨过门槛,进到夏府里道。 “嗯,好好应付着,事情完成后,少不了赏赐。”蝶舞低声交代,眼睛里只有满满的邪恶,毫不见一丝当初面对黛晓时的诚意。 皇宫里,歌舞升平。 西门昊陪着众人喝了些酒后先一步退去,留下众人随意的把酒言欢。 这些臣子早已习惯了皇上从宴会上早退的行迹,如果不是正式的国宴,西门昊基本不会陪着大臣们欣赏什么琴歌舞姬,对他來说,只需面对一个苏染画足够。 留下的臣子依旧可以自在的饮酒作乐,欣赏着别国进献给皇上,皇上又赏给他们的视觉盛宴。 这些进献來的各色美姬,最终也是被西门昊一旨圣意赏了出去。 西门哲,莫轻寒与左林帆都喝了不少。 西门哲想着黛晓一天里担惊害怕的样子就暗自发笑。 虽然莫轻寒那边还沒有收回详细的资料,但是已经可以确定,黛晓就是左林帆要找的人,这也就能够解释黛晓为什么会写得一手好字,身上还带着价值不菲的玉佩。 她就是左林帆的远房表妹,曾被睿王左铭扬收养,在左府里,受过专门的教导,曾经有过大家小姐的生活。 可是,她的脸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才被毁了? 同样的猜测也留在莫轻寒心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左林帆的一举一动。此时他是以莫将军家公子的身份赴宴,代表着护国将军,所以便能跟重臣齐聚一堂,不分臣属,这也是莫轻寒亦主亦属的特殊身份。 左林帆好像很苦闷的样子,自从在黛晓跟小蝶的身上发现了左秋然的影子,他就越发的想着左秋然,心底也就跟着越发的苦闷,借着皇上设宴,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下肚。 酒入愁肠,愁更愁,想要一醉方休,却又醉不了,偏偏格外清醒,往事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中回放,如果时间可以重來,他绝不会拿整治秋然去报复他來到这个世界的意外,更不会做出五年前的那件事。 “秋然,秋然,你在哪里?求求你原谅我,快回來吧……”左林帆不断的对着酒杯喃喃自语。 “轻寒,你送他回去吧。”西门哲道。 “是,王爷,你呢?”莫轻寒问。 “本王去醒醒酒,差不多也快醉了。”西门哲笑了笑。 原以为左林帆藏匿的很深,谁知酒一下肚,就收敛不住了,不停的唤着“秋然”的名字,一直恳请那个叫秋然的女人原谅他。 秋然,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一定是黛晓的真正名字吧?西门哲猜测 不知左林帆做了什么对不起黛晓的事? 再深问,就沒有答案了,左林帆翻來覆去的在口中就一直诉说着是个对不起。 西门哲骑在马上,在夜色中狂奔,一直奔跑到落日岭下那片荒草地上才停了下來。 夜里的凉气席卷全身,不知不觉已值深秋,风中伴着寒意,吹醒了昏沉的酒醉。 黛晓就是左林帆苦苦要找的人,他们已经相见,但一个不识,一个不肯相认。 那他呢?西门哲仰望星空,黛晓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五年前,他与左林帆都是从五年前开始有了寻找,有了期盼,这只是巧合,还是黛晓一个人身上遇到的两个人? 也许,比较偏信黛晓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西门哲就不想鲁莽的去查看那枚隐秘的胎记,他不想让黛晓再觉得他有欺凌她的感觉,他能够感到,他执意的寻找答案,所作出的近乎偏执的行为正是黛晓对他厌恶恐惧的源头。 他不想被黛晓讨厌惧怕。他希望黛晓对待他能够像对待莫轻寒那般随意。 如果黛晓真是他要寻找的人,他会用温暖的爱去弥补她多年经历的漂泊与不幸,他也会像莫轻寒那样去接纳小蝶,亦辰有个妹妹也挺好。 就在这个月黑风高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进了敬敏阁,沒有惊动到任何人,悄然落至黛晓所住的屋前。 第五十一章 暴打西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的屋内还亮着烛光,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黛晓黑暗的轮廓烙在了窗户上,手中的针线上下翻飞,她还在为小蝶缝制衣衫,今天跟小蝶出门,特意买回的布料。 黑影轻轻的跃至屋前的大树上,居高临下注意着黛晓映在窗上的动作,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熟练。 以前是不是就这样,忙碌了一天,只有到了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得清闲,她才能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现在,她是轻松的,熬夜也是喜悦的,看她不停的打开手中的衣物,自喜欣赏的模样,真是很沉醉于自己的劳动成果。 黑影又落在了门前,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來來回回,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扰屋内的人。 西门哲在纠结着,从落日岭不知不觉的來到了敬敏阁,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黛晓的屋前,看着她的影子,一颗心跟着她手中的针线,起起落落。 “谁在外面?”黛晓略带紧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她感觉到了异样,放下针线,悄悄的探到门口,隐约的看到门外堵着一道宽阔的黑影子,心也跟着急剧的加速跳动。 敬敏阁可是皇家的地方,难不成有贼敢潜进來? 黛晓顺手拎起门后的扫把,紧紧的握在手中,瞟一眼安然熟睡的小蝶,就算真有人想图谋不轨,她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女儿。 “咚咚咚!” 西门哲看着屋内的人影向自己走來,心口一提,抬起的手便叩响了门。 黛晓一手紧握扫把,一手紧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究竟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外面?还知道敲门?“他”到底想做什么? 西门哲见屋内的影子定在原地,半天沒有回应,不知道黛晓又在打什么主意,沉声道,“开门!” 声音里带着微怒,但是令黛晓释然了。 是西门哲! 从來沒有觉得西王的声音这么中听,听到他的声音,知道屋外守着的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恶贼,黛晓竟有些激动。 白天被西门哲的一句话扰得担惊受怕,夜深人静时还被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仿佛像紧绷的一根弦断掉了一般。 “黛晓?”迟迟的不见开门,屋内呆立着的人影让西门哲觉得诧异,心一紧,举手用力,一把将反扣着的门推开了。 黛晓愣愣的看着撞进來的人,扫把还握在手中,无力的耷拉着。 “黛晓,你怎么了?”西门哲一把抚在黛晓瘦弱的肩头,单薄的身体摇摇欲晃。 黛晓不由分说的举起扫把就朝西门哲的腿上砸去,“就算你是王爷又怎样?王爷就可以黑天半夜跑來吓人!” 黛晓一边挥动的扫把打,一边赶着西门哲往外退,跨过门槛,将扫把一丢,反身紧闭了屋门,走到西门哲跟前,垂手而立,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气消了?”西门哲声音低沉,但不带半点怒意。 黛晓抬眼愣愣的看着西门哲,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就已经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心平气和的被自己“暴打”一顿,结果还沒有半点反应。 黛晓手持扫把打出的第一下是她一时冲动的发泄,可是之后的连打就是抱着反正已经出手。总是得罪了西王,一了百了的绝心,任凭处置。 可结果,实在是太意外了,西王一点怒意也沒有,反而看着自己颇有几分笑意,就像…… 小时候做错事,那个像爹爹一样的男人不仅沒有怪她,反而还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送给了她一块糖吃。 这太不可思议了…… 黛晓愣愣的看着西门哲,如果不是他犯了病,就是自己一定是在熟睡中做了个美梦。 西门哲看着黛晓迷茫的神情,笑意更浓,“怎么?不吃点教训心里就不舒服?” “不是!”一听教训二个字,黛晓立马激灵了一下,醒了过來。 “黛晓。”西门哲双手轻轻按在黛晓的肩头。 “嗯。”黛晓应了一声,小心的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黛晓。”西门哲又唤了一声。 “嗯?”黛晓疑惑的看着西门哲,她嗅到了扑鼻的酒味,难道他喝醉了,所以才这么不正常? “你是秋天的生日?”西门哲问,他想起了从左林帆口中听到的秋然的名字,她应该跟秋天有关吧? 现在已经深秋,是不是她的生日到了,过了还是沒有过? “不是,我是在秋天被人领回家的。”黛晓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 这也是黛晓一直以來都感到奇怪的问題,既然收留她的人说是她的亲人,那么就应该是认得她的亲生父母的,可是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日? 为了存个纪念,每年都把领进门的日子当成是她的生日,今年的那一天已经悄然过去了。 西门哲直直的盯着黛晓,她是左林帆要找的人,是已经死去的睿王妃的亲戚,左林帆的生母睿王妃出自平民之家,但是一直得到左铭扬的宠爱,连她家远房亲戚的遗孤也收养,如此的重视,怎能不知道她的出生在哪一天? “从明天起,你还是去西王府做事吧。”西门哲看着黛晓,深吐了一口气道。 “什么?”黛晓一惊,瞪向西门哲。 他已经说过不要自己去西王府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说话不算话,看來他今夜的不正常就是为了食言做准备的。 “是的,本王反悔了。”西门哲面不改色的道,让黛晓看來就好像他的心底在说,我是西王,本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般的霸道不讲理。 “你是堂堂王爷,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黛晓生气了,恨不得捡起地上的扫把再肆意挥舞暴打一顿。 刚还奇怪他怎么沒有因为自己出手不逊动怒,原來已经怒在了心底,笑在表面,就等着日后再给自己苦头吃,那么好,她还沒打够! “本王不要你做什么,只要在梅花庭里呆着,顺便在本王的书房看自己想看的书就可以了。”西门哲道,凝视着黛晓目光渐渐的深邃,像一汪沉沉的漩涡。 第五十二章 碾转难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五十二章 碾转难眠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五十二章碾转难眠 第五十二章碾转难眠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0:11 字数:2321 特别推荐 只是看书0黛晓又愣了。 她可以确定西门哲一定知道自己在他书房偷看书的事,可是他此时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0 黛晓呆呆的望着西门哲,他的眼睛幽深又明灿,真的很好看。如果褪去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王者之气,眼中隐去岁月的幽深,以前应该是个很清朗的少年,而现在却又带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仿佛可以将她吞噬掉,融化到一股轻柔的力道里。 黛晓看着西门哲,心底有些发慌,连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自然的笑笑,“王爷,您不是在说笑吧0” “看着本王!”西门哲看到了黛晓的躲避之意,命令道。 在与黛晓的对视中,他也发现黛晓眼中跳跃的光芒,宛若星辰,璀璨明亮。 “王爷,请恕奴婢刚才无礼了。”黛晓沉沉的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西门哲的眼睛太有杀伤力了,不是让人觉得惧怕的想逃,就是让人觉得慌乱的想躲,根本无法直视。 “让你看书不算出尔反尔吧0本王之前是说过不要你在西王府做事,现在也沒要求你在西王府做什么,只要你呆在西王府,无事可做,也就算不得本王说话不算数了,而你也就不会让本王抓住把柄,是不是0”西门哲的声音是磁性的,充满诱惑。 突然之间,黛晓觉得西王的声音原來也可以如此动听,沒有冷酷,沒有强硬,自然而然。 “这……让我想想。”黛晓低垂着头犹犹豫豫的道。 “不用想,这是本王的旨意,容不得你拒绝。”西门哲的语气又果断严厉起來,“明早本王要在西王府看到你,不要让本王等的久了。” 他要把黛晓留在身边,减少她与别人见面的机会,莫轻寒不可以,左林帆也不可以。 这是自私的,为了一个在自己的生命中划上记号的女人,为了这个重新占据了自己的心中位置的女人,他要再自私一回,这一回,他一开始就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容她在自己跟前有任何偏离。 说完,西门哲转身飞掠而去,淹沒在漆黑的夜空里,如同他來时那般悄无声息。 黛晓怔怔的看着西门哲离去的方向,只有偶尔眨着眼睛的星辰,苦笑的摇摇头,默默的返身回到了屋子。 屋门的暗扣被西门哲推坏了,不能反扣,不过敬敏阁里应该也不会真的有贼人出沒吧。 躺在床榻上,黛晓迟迟睡不着,碾转反侧。 她不明白西门哲今夜突然出现的意图,看不穿他多变的心,可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脑子里,一想起,心就会慌,意识也会迷糊。 自己究竟怎么了0从來还沒有人让自己有过这样的感觉,慌的想逃,但是又想多看一眼,很特别,说不清楚。 黛晓拍拍自己的脑门,拉起被子蒙在头上,面对无尽的黑暗,她还是睡不着。 一直贪恋的睡眠在今夜竟然成了难事。 她失眠了一宿。 第二天早,黛晓顶着一双疲惫的熊猫眼起床了。 “娘,你今天起的好早。”小蝶看着很难得的比自己早起的黛晓,笑嘻嘻的问。 此时天真的还早,外面还灰蒙蒙的,沒有大亮。 “嗯。”黛晓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娘,你不会是一夜沒睡吧0”小蝶爬起來,看着正在梳洗的黛晓疑惑的问。 “怎么会0我只是起的早,沒精神而已。”黛晓梳洗完,帮着小蝶整理好衣衫,亲手帮她扎小辫儿。 自从來了敬敏阁,小蝶的头发都由敬敏阁的师傅梳理,她的日子过的也真是太闲了。 “娘骗人!”小蝶看着黛晓一双黑黑的眼圈儿,不满的撅起嘴,证据都摆在那儿,娘还说谎。 都怪自己夜里睡的太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娘一夜沒睡好觉。 不等黛晓想着理由解释,小蝶又冲口问道,“娘,你要去哪里0” 她沒有问黛晓起的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而是直接问她要去哪里,很明显娘亲是有事要做的,而在敬敏阁里又不会有事,肯定是要出门了。 所以小蝶直接问黛晓要去哪里,只能让她说出一个答案,而不是否定她的问題。 黛晓无奈的叹了口气,小蝶真是人小鬼大,聪明的很,这点绝对不是随了她,难道是随了她的那个不知身份的爹吗0看來那个混蛋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最起码沒给她留个笨女儿,不过就算笨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一样疼爱。 “去西王府看书。”黛晓回答,沒有隐瞒小蝶。 西门哲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她只需要在他的书房看书就可以了。 “他真这么好心0”小蝶不信,眨着灵慧的眼睛问,“是不是他故意想把你绑在他跟前0” 西王跟莫叔叔争娘亲的事,她也亲眼见到过,从西王让她转告给娘亲说放过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西王的变化。 西王身上有种特别的力量在牵扯着娘亲。 可是莫叔叔才是她想要做爹爹的人,她可不希望西王插脚破坏她的心愿。 “小蝶,你0”黛晓对小蝶的问題真是无可回答,小小的女孩竟然有大人的心思。 “唉!”黛晓叹了口气,道,“他是王爷,说什么都得听,反正他也不让娘做事,娘也正乐的去看书,就先这么的小心应付着吧,一切等太皇太后寿宴结束就都完了。” “坏蛋西王可以应付,可是那个恶女人就很讨厌又很烦。”小蝶紧缩起小小的眉头。 黛晓看着小蝶,一时竟又呆了。 她的这副表情里似乎有西王的影子…… 西王,西门哲! 他姓西门,他也有一双会变的犀利的眸光,而且他们也曾在那个山岭下的荒草地上…… 更巧合的还有他书房里的画像…… 黛晓瞬间凌乱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悄然升起。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五十二章 碾转难眠 第五十三章 见招拆招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吃过福记包子的伙计每日必送的包子后,黛晓就出门了。 “黛晓!” 半路听到有人在叫,黛晓回过头,原來是蝶舞。 “黛晓,”蝶舞追上來,“远远的我就看着像你,果然就是。也巧了,原本我还打算去敬敏阁找你呢!” “蝶舞姐,有什么事吗?”黛晓疑惑的问,难道是去夏府的事有了问題? “还不是为了你的女儿,叫小蝶,是吧?听着我们还真有缘分。”蝶舞笑着道,“前天你去夏府,我正好不在,这不刚回來就被老夫人催着來找你,半路碰上了也省得我去敬敏阁了。” “是老夫人找我?”黛晓问。 “是啊,老夫人虽然人在万安寺里,可心里却放不下小蝶了,听说是在敬敏阁为太皇太后排戏的姑娘,直说肯定不差,非得让我來跟你先敲定这事儿。”蝶舞道。 听蝶舞这么说,黛晓悬着的心放下了,笑了笑道,“蝶舞姐,沒问題的,我还怕夏老夫人不愿意要我们呢,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夏老夫人那边肯定沒问題的。只是,”蝶舞说着顿了顿道,“你要知道,小蝶是给太皇太后排戏的,老夫人担心若是太皇太后也喜欢上了小蝶,留在身边不肯放了怎么办?所以非得让我來跟你先签了契约,定下这件事,这样以后太皇太后真的要留人,也有个说法。毕竟老夫人也是皇上下旨特意关照的将军遗孀,若是占了理,也有说话的分量。” “原來是说签契约的事啊。”黛晓恍然,但是有些犹豫的道,“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急了?” 这些年,契约签的手都软了,一提到契约,黛晓的心里就麻麻的,契约一签,白纸黑字,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那些条条款款都要看仔细了。 “是老夫人心急,太念着你们了。”蝶舞笑着,从怀里抽出一叠纸递给黛晓,“你先看看,是我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准备的几条,其实也沒什么,主要就是说明你们母女等寿宴结束就归夏府,另外,老夫人也怕日子处的久了,有了感情又要分开,所以干脆想签到小蝶长大出阁,还要为小蝶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呢!” “要那么久?”黛晓一听,更是犹豫。 “其实看你怎么去想了,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你想,你们住在夏府,小蝶该去念私塾就去念私塾,然后陪陪老夫人,就算原本有个安稳的家,陪小蝶的爷爷奶奶也是如此了。老夫人的意思可是想把你们当成一家人的,若不是老夫人一个人太过寂寞了,孤孤单单也是可怜,怎会如此心急?这可是小蝶的福气,别说出阁了,就怕小蝶嫁人后也舍不得老夫人,惦记着紧呢!”蝶舞道。 “老夫人沒有孩子吗?”黛晓好奇的问。 “夏少爷奉皇命常年守在边疆,一年也难见着一面。”蝶舞解释道,“你可知道老夫人虽然生活富贵,心里有多凄凉了,丧夫又见不着儿子。这份契约你先看看,等老夫人回府后,我再安排你们见面,你可以更深些了解一下老夫人,又不是现在就让你签手印。” “好,”黛晓被蝶舞说的动容了,“之后我们抽时间详细谈谈。不过现在,不好意思蝶舞姐,我还要赶着去西王府做事呢。” “好,我等着你,最近我应该不会外出了,有时间你就去夏府找我好了。”蝶舞道。 “知道了,蝶舞姐。” 跟蝶舞告辞后,黛晓快速的向西王府的方向跑去,在路上耽搁了一阵,不会迟到吧?就算在西王府不做事,抓不到把柄,可是进府迟到这个问題还是可以抓住的。 太师府里。 李雪韵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问着面前的人,“她说她要去西王府?” “是,小姐,她是这么说的。”蝶舞恭敬的垂手站在李雪韵跟前回道。 “可恶!”李雪韵抬手恨恨一扫,桌上摆放的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便应声滚落,摔成了碎片。 “小姐息怒。”蝶舞赶紧劝说,“黛晓已经上钩了,她也再快活不了几日。” “四十三天,”李雪韵眸光阴沉的盯着前方,“我都给她记着呢,还有四十三天。这台给太皇太后准备的大戏可真是充分,竟然排了这么久,给了她这么久逍遥快活的日子。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丑陋的还不知廉耻的带着一个沒爹野种的贱人!” 蝶舞小心的站在跟前,看着目露寒光的李雪韵,不敢吱声。 “你先下去。”李雪韵收回目光,朝蝶舞摆摆手。 蝶舞退下。 李雪韵又抬手轻轻的勾了勾,一个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來。 “交代你办的事怎样了?”李雪韵冷冷的问。 “回小姐,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男子恭敬的回答。 “好。”李雪韵的嘴角泛起一抹阴谋在握的笑意,“在敬敏阁区区几日,就迷了莫轻寒的心智,那个贱人有几分手段,哼,四十三天,我是不会再让她继续兴风作浪下去的,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是,小姐。”男子遵命。 黛晓一走进西王府就直接奔向了西门哲的书房,对她來说,这里要比那个空空的梅花庭更舒适。 不想西门哲还在书房看书,见黛晓來了,满意的点点头,“來的还算早,沒让本王等久。” “王爷,您真的不用奴婢做事?”黛晓小心的走到西门哲桌前问。 想了一夜,她还是不敢轻信,实在想不明白西门哲究竟想做什么?到底又在搞什么鬼?按说像西王现在早该过了戏弄人的年纪,他堂堂王爷一直死抓着她一个地位卑下的丑女人不放也太令人费解了。 “闲不住是不是?去给本王沏杯茶。”西门哲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好,奴婢这就去,王爷喜欢淡茶,这一次绝不会错了。”黛晓道,毕竟干呆着也不是回事儿,索性就先顺着西王的意思,见招拆招吧。 第五十四章 西王叔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五十四章 西王叔叔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五十四章西王叔叔 第五十四章西王叔叔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0:24 字数:2328 特别推荐 喝过茶后,西门哲才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去把本王披风拿來。” “是。”候在一边的黛晓终于等來了西门哲的第二句话,连忙把披风取來。 “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吃饭的时间自然有人把饭菜送來。”西门哲从黛晓手中接过披风道。 “是,奴婢遵命。”黛晓连连点头。 只要西门哲不在,怎样都好说,他的专用书房也归自己使了。但是!! 黛晓悄悄的瞥了眼桌子上的画筒,那幅画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西门哲收起了。 这一天过的实在是舒适,窝在书房的藤椅上,黛晓手持着书,看的是津津有味,直到眼睛看着有些吃力了,才发现,原來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这沒有事情做的时候竟然比之前干活的时候,离开西王府的时间还要晚,怕是小蝶已经在敬敏阁等急了。 黛晓赶紧放下书就往王府外跑。 天真的是冷了,秋风呼呼的刮着,竟然带了冬天的寒意。 黛晓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肩头。 “黛姑娘!” 就在黛晓快要跑到王府门口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切的叫住她,跑了过來。 “什么事?”黛晓停下脚步,心想着不会是这个时候,西门哲又给她找麻烦了吧? 丫鬟把一件厚厚的披风递给黛晓,“王爷之前有交代,天气冷了,要黛姑娘小心,不要冻坏身子。” 黛晓接着披风的手僵住了。 这真是西王嘱咐的事? “黛姑娘,天色不早,赶紧回吧,王爷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马车,就在王府门口等着。”丫鬟道。 说完,丫鬟就又急匆匆的跑开了。 黛晓僵在原地,半天沒有迈开步子。她不敢相信,这些真的都是希望安排的?还是这个丫鬟在跟自己开玩笑? 好半天,一阵冷风吹來,黛晓才缓过神,把披风披在了身上,向王府外走去。 果然,一辆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驾马车的人她也在西王府的膳房里见过。 黛晓是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的,直到马车停在敬敏阁的门口,车夫叫她下车的时候,她还如同坠在睡梦中。 黛晓紧捏着披风的系带,有些失神的走进了敬敏阁。 天气有些冷,但是因为多了件厚披风,此时的黛晓感觉到的只有暖意。 只是西门哲突然做出这些事,真的让她受宠若惊的接受不了。 他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这么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自己撞伤了鼻子的那一次吧,那一次,他真的沒有嫌弃自己的丑陋与血迹的肮脏,跟莫轻寒一样小心着自己。 离敬敏阁不远处,有个人影站在渐黑的天色里,任凭冷风吹打在脸上。 李雪韵,在人烟稀少的街口,沒有人发现这位相府的大小姐,西王的准王妃神情是多么的凶狠,一双血亮的眼睛里充斥着腾腾杀机。 “娘!”小蝶看到推门而入的黛晓开心的叫道,欢跑着迎了过來。 黛晓一把将小蝶抱起。 小蝶仔细的打量着黛晓,似乎放下了一颗心,轻轻的吁了口气道,“还好沒事。” “当然沒事啦!”黛晓放下小蝶,解下了披风,叠放好后,把小蝶又拉在怀里,“小蝶,真对不起,娘回來晚了,沒有时间带你去吃包子了。” 自从莫轻寒变的非常的忙碌之后,就很少有时间陪小蝶玩儿了。每天小蝶学完戏都是跟着黛晓,黛晓要去西王府,她就只能独自等着黛晓回來。 “娘,我已经吃过包子了。”小蝶笑着道,拍拍肚子,“吃的好饱呢,还给娘带了些。” “吃过了?”黛晓一愣。 早饭会有人送來包子,晚膳可沒人送的,想吃的话还得亲自出门。 别人每天吃包子可能会吃腻,可是小蝶不会,小蝶最爱吃的就是包子,各种口味,百吃不厌,所以黛晓原本说好晚膳也带着她去福记包子吃的,结果她说她吃过了? “是,有人带我去吃了。”小蝶点点头。 “轻寒有时间了吗?”黛晓好奇的问。 “不是莫叔叔,是西王叔叔。”小蝶伸手勾着黛晓的脖子笑嘻嘻的道。 “西王?”黛晓又愣了,更让她奇怪的是小蝶的称呼,从坏蛋西王,变成了西王叔叔?她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儿竟然称呼西王叔叔?这可是只有皇亲之间才能称得起的。 “是的。见娘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叫他声叔叔能保娘平安,也值了。”小蝶用大人的买卖口吻道。 “是西王让你这么叫的?”黛晓有点明白了。 “是,他说让我叫他叔叔,他就不会难为娘,还逼着我跟他去吃包子。”小蝶道,“吃个包子而已,才不怕呢!小蝶就是怕他难为娘,所以才叫他一声叔叔的,娘,你不会怪小蝶沒骨气吧?” “怎么会?小蝶是最懂事的孩子。”黛晓将小蝶紧紧的搂在怀中,小蝶这么小,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她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只是怕小蝶这么言不由衷的叫着,委屈了自己,何况称呼一朝王爷为叔叔,怎么是她们小老百姓受得起的? “娘,不管怎么说,只要西王不为难我们就行,只要太皇太后寿宴一结束,我们就要离开的,不是吗?”小蝶扬起小脸问。 “是,我们要离开的。”黛晓道,在敬敏阁的日子就剩下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她该怎么跟莫轻寒讲? 还有,黛晓从小蝶的话中明显感觉到西门哲是在故意讨好小蝶,哪有这样威胁人的?称王爷为叔叔可是天大的荣幸,厚重的王恩。小蝶不懂,可是她不能不懂。 西王这究竟是怎么了? 第二天,黛晓按时來到西王府,还不忘把披风还给西门哲。 可是刚走到西王府的门口,就碰到了刚下马车的李雪韵。 黛晓暗暗的攥紧了手中的披风,准备等着这个女人的刁难。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五十四章 西王叔叔 第五十五章 乱窜的臭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李雪韵的话让黛晓听來,比受到刁难还要可怕,不由得浑身一抽,恨不得马上逃离,但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黛晓身后下了马的左林帆,微眯起眼睛轻轻一扫,便认出了黛晓的背影,唇角泛起浅浅的邪笑,言语中流露出十分的厌恶,“还真是只乱窜的臭虫。” “好了,林帆,我们进去吧。”李雪韵若无其事的瞥了眼黛晓,鬼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有多恨,多想发飙,多想跟着左林帆的话讥讽一番黛晓,让她无地自容,尤其是西门哲的披风还被她披过,此时还拿在她的手里。但是碍于左林帆,她得表现的有风度,有太师千金的尊贵,不能跟这只臭虫计较。 “她不会也是要去西王府吧?”左林帆明知故问,邪俊的脸上尽显鄙夷,“如果真是,那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见面。西王的所爱,我可不敢苟同。” “林帆,别说笑了,西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一个西王府的奴婢而已,不过是看她带着个包袱颠沛流离,西王在万安寺修行多年,有一个我们无法相比的菩萨心肠,同情她而已。” 李雪韵说着从黛晓身边擦过,卷起一阵只有黛晓可以感受到的冷风,“其实,我也是很同情她的,这样的模样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怎能找到好的差事?她若挨饿,孩子也跟着倒霉,想起我资助的那些流浪孤儿,心里也跟着难受,好歹她的女儿还有个娘亲。留下她,其实也是看在那个小丫头的份上,不想让那么小的孩子跟着受苦罢了。” 李雪韵一副伪装的善人的模样,让黛晓听着就恶心,别说是看了。 “林帆,你不会真的计较这个吧?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你这位凌霄国未來的皇帝?”李雪韵继续说着,朝西王府的门口走进,“我们还是先进去找西王吧。” 自从上回被西门哲赶走,她再无理由自如出入西王府的门,这一次正好借了左林帆的身份,再次彰显起未來王府女主人的气势。 左林帆扫了眼黛晓的背影,跟着李雪韵走进西王府,自始至终,黛晓都不敢回身,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也跟着进去,进,西王府里有那个最可怕的人,不进,她岂不是又在西门哲跟前犯了事儿? 其实,进了西王府的左林帆,心绪一直在飞,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扫,但是黛晓的背影让他觉得分外的熟悉,但那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以至于厌恶的不想看到她的脸,又怎能跟他的秋然相比? 见到西门哲,李雪韵有些心虚,她一眼就读到西门哲眼底的寒意,令她不由的一震,跟在左林帆身边,不敢多说什么。 西门哲是了解她的,知道左林帆出现在西王府少不了她的“功劳”。 因为有黛晓在,西门哲根本不想让左林帆出现在西王府,都是李雪韵绞尽脑汁做说客,才说通左林帆肯跟她一起來西王府找他,碍于左林帆的身份,西门哲不好刻意的拒绝,只能安心的等着他们大驾光临。另外让人给黛晓传话,告诉她这一天不用來西王府了。 这边在西王府外的黛晓,正踌躇着不知进退的时候,一个西王府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跟前,“黛姑娘,你怎么已经來了?” “你找我?”黛晓问,本能的想到是西门哲催她进府了,可是看这人來的方向,并不是西王府里,而是从她來的方向跑來的,不免有些好奇。 “是的,西王让我告诉你今天不用來王府了,可是我去了敬敏阁,听说你已经走了,一路追來,不想你已经到了,可真是奇了,我在去敬敏阁的路上怎么沒碰到你?”那人抹了把汗,疑惑的问。 “哦,我觉得今天出门的早,所以特意绕路多走了走。”黛晓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她是特意绕到了夏府,见了蝶舞。蝶舞给她的契约条款,她已经看过了,很满意,所以跟蝶舞说一声,可以准备正式的契约了。 “嗯,”來人点点头,并沒多想,“话传到就好了。” “我今天真的不用进王府了,现在就可以离开?”黛晓再次确定。 “是的,姑娘请便。” “那好,麻烦你把披风还给王爷,我先走了。多谢!”黛晓将披风往來人手中一塞,掉头就跑,这可是太合她的心意了,赶紧离开,免得再碰到左林帆出门。 黛晓决定返回敬敏阁看小蝶排戏,太皇太后的寿宴快到了,敬敏阁准备的戏也排练的差不多,到了最后统一排练的时候,不再像之前那样分开的一段段的演,唱戏的人也都开始化妆,穿戏服,她很想去看看小蝶的戏装,毕竟到时候这戏是要到宫里演的,她肯定沒资格去看,不如趁在敬敏阁时多看几眼,一饱眼福。 “黛晓?”莫轻寒正巧也在。 “轻寒。”见到莫轻寒,黛晓虽觉得亲切,但也不知该说什么。 “昨天在西王府怎么样?”莫轻寒问,自从那晚从宫中送左林帆回去后,他就奉命去了京城外办事,刚回來就听说黛晓又去了西王府,还真让他担心不已。 “沒事,不用干活,就是在西王府呆着。”黛晓道,“看看书,还有饭吃,挺好。” “今天怎么沒去?”莫轻寒问,他能听出黛晓口中自嘲的语气,他也对西门哲的表现极为诧异,听说他还带着小蝶去福记包子,就是因为黛晓像他的画中人,就放下一个王爷的身架,想方设法的讨好她,存心要跟自己一个属下去争吗? 莫轻寒心想,自己对黛晓是无暇照顾,而西王是存心的在黛晓面前做表现,想要改变黛晓对他的看法,如果真的令黛晓失了心,到最后又发现黛晓不是他要找的人,再次无情的踢开,那么对黛晓将是又一次的打击。 这样的游戏,黛晓玩不起的。 看着黛晓,莫轻寒心底不断的掠过种种忧虑。 第五十六章 一家相聚福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五十六章 一家相聚福记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五十六章一家相聚福记 第五十六章一家相聚福记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0:28 字数:2245 特别推荐 “西王说今天我不用去王府了。”黛晓道,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是西王的下属,跟西王那么熟,他就是这样一阵风一阵雨的做事吗?” 当然不是! 莫轻寒明白,西门哲如今这么多变也只有针对她一人而已。 但是莫轻寒沒有回答,他想的只有是让黛晓能够答应自己,让他來做她身边的保护者,陪着她,此生此世。 黛晓与莫轻寒一起观看小蝶的排练,今天的戏演练的很顺利,负责的师傅很满意,让大家早早的就散了场休息。 但是,很可惜,莫轻寒又临时有事要做,不能留下來陪小蝶玩儿了。 “小蝶,你要知道轻寒是大人,很忙的,他有许多事要做,不可以总惦记着让他跟你玩儿。”黛晓见小蝶不开心的样子,跟她耐心的解释。 她知道小蝶能够懂,只是忍不住偶尔也会使小孩子的脾气,而且她想,也应该让小蝶跟莫轻寒保持距离了,太皇太后的寿宴大戏一结束,他们就成了毫无关系的人,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 “嗯。”小蝶撅着嘴,点了点头。 “小蝶,怎么,不开心?”带着浑厚的张力又很温和的声音在一边响起,随后就听到不远处的敬敏阁的人纷纷恭敬的道,“参见王爷。” “坏蛋王爷!!叔叔!”一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又连忙改口道,一旁的黛晓想拦也拦不及。 旁人面面相觑,这个丫头也太口无遮拦了。 西门哲稍愣,随之微微一笑,“本王究竟是坏蛋还是叔叔?” “王爷,你不再难为我娘,还会请我娘去福记吃包子吗?”小蝶站在西门哲面前,扬起稚嫩的小脸问,声音像银铃一般的清脆。 “本王怎会难为你娘?本王当然会请你娘去福记了,不如现在就去?”西门哲微笑着回答。 “好,如果你能做到,你就不是坏蛋了,我可以叫你王爷叔叔。”小蝶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上一次称西王为叔叔是被胁迫的,可是这一次,她却站在了主动方,跟西王谈判。 “小蝶!”黛晓在小蝶身后低声叫道,她真不知道这个丫头哪儿來的胆量,称呼莫轻寒一声叔叔也就罢了,怎么敢拿叔叔当做跟西门哲谈判的条件?西王的这声叔叔岂是她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那好,带上你娘,我们这就去福记。”西门哲沒有理会黛晓,拉起小蝶的手道。 “小蝶!”黛晓赶紧拉住小蝶的另一只手,生怕被西门哲抢走一般。 “娘,你别怕,最近看來,西王挺老实。”小蝶勾勾黛晓的手,示意她蹲下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 这声音自然也能传进西门哲的耳中,听了,唇角不觉弯翘,这个小丫头可真是精明的很,似乎已经抓住了他的心思,这么点大就如此懂得掐中要害,以后还了得?听小蝶的这番话,似乎他若是“不老实”,又会连推带踹的冲上來跟自己较量,真是文静可爱起來是她,泼辣勇猛起來还是她。 “这是说的什么话!”黛晓听了小蝶的话皱起眉头,什么叫还老实?明明是最近有些不正常,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想起昨日西门哲命人将披风交给她,免得挨冷受风吹,心里还是油然升起一丝暖意。 这个西王不正常起來,还不错。 “走吧,不要拂了小蝶的心意。”西门哲催促道,他能看出小蝶其实是想找机会让她娘也去福记吃点好的,所谓母女有福同享,还真是娘亲贴身的小棉袄。 “娘!!”小蝶摇晃着黛晓的手。 黛晓见西门哲紧紧的拉着小蝶的另一只手,也不敢用力拽,跟西王抢人,虽然自己还很不情愿,但也只得跟着走了。 于是,在福记包子铺里,原本是莫公子的客人现在又成了西王的客人,引得铺子里上上下下私底里议论纷纷,均对这个面貌特别的女人好奇不已。 不知不觉,坊间悄悄的流传起一种说法,小蝶其实是皇家流落在民间的血脉,那个当娘的并不是她的亲娘,只是收养了她的奶娘而已。 福记包子铺的掌柜亲自去招呼西王,还不忘在西王的跟前对小蝶大加赞赏一番,以保他生意兴隆。 “王爷,我们吃好了,可以回去了。”黛晓终于耐不住众目睽睽,各种指点道。 虽然异样的眼光她受的多了,可是跟西门哲挂上边,还是很不舒服。她打心里想的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再不与高官权贵沾上半点关系。 “小蝶,吃饱了吗?”西门哲侧头问身边的小蝶。 “饱了。”小蝶点点头,跳下椅子,“我们可以回去了,我们要早些休息,明早还要拍戏呢,师傅说很快就要进宫演戏了,得加把劲儿。” “那好,我们回去。”西门哲一手拉住小蝶。心想着这个丫头说话做事还真是滴水不露,明明是要顺着黛晓的意思,可是却对他说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丫头的聪明绝对不是随了她娘,难道是随了她爹? 一想起那个不知道身份底细的男人,西门哲的心就沉了下來,不知道那个抛弃了她们母女的人是谁,如果被他逮到,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黛晓,改天让冷梓潇给你看看脸吧。”路上,西门哲首先打破了沉默,对黛晓道。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黛晓的眉头微蹙,男人,就算再装模作样的对你好,说來说去也还是绕不过她的这张脸。 “本王沒别的意思。”西门哲看出了黛晓的不快,解释道,“只是认为,如果你的脸能治愈,以后出门也不会显的招摇,也不会让小蝶跟你一起遭受异样的眼光。” “我不会嫌弃娘的。”小蝶紧紧的捏了捏西门哲的手,扬声道,声音稚嫩又甜脆,还带着几分倔强。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五十六章 一家相聚福记 第五十七章 皇叔,你又来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冷梓潇的医术传自鬼谷神医,应该是当今天下最好的大夫,也许本王的面子不够请得动他,但是本王可以恳请皇上皇后出面,说服他为你诊治。”西门哲沒有在意黛晓对这个问題的冷淡,继续道,“让他给你看看,或许会有好的效果,诊金的问題你不必考虑。” 西门哲不信有哪个女人可以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黛晓就偏偏是这样的人。 “王爷有时候还请不动冷大夫吗?”黛晓侧头看向西门哲,问。 “嗯?”西门哲看着黛晓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询问自己,很快明白过來。 那日带她去玄古冰崖,冷梓潇一定是借用害怕西王的名义在替她做检查,查验,不过后來冷梓潇表现出的并不是真的怕他这个西王,而且自己刚才还说他的面子有时候也请不动冷梓潇,显然就是前后矛盾,更让黛晓觉得当日的事蹊跷。 西门哲并沒有辩解什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黛晓也不再问什么,拉着小蝶,继续行走。但是,心里却在不停的琢磨,西王“请”冷大夫给自己验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娘,你看小猫!” 突然小蝶惊喜的指着路边的角落道。 “它好像受伤了。”小蝶松开黛晓跑过去,把那只小猫抱起來,看着它留着血的腿,同情的道。 “是啊。”黛晓走过去,打量着小蝶怀里的猫儿,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一条腿上不断的有血流出,染红了土黄色的毛。 “娘,我们救救它吧。”小蝶轻轻的抚摸着小猫,道。 “它的骨头断了。”西门哲蹲下身,看了眼猫儿,“让亦梦帮它疗伤吧,之前她曾给一只小狗接好了腿骨,手法很不错。” 黛晓看着西门哲,她沒有去想亦梦是谁,只是眸光闪烁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几分柔和,不再有曾经见过的犀利。 他也会关心一只受伤的流浪猫? “好吧,我们快去找亦梦大夫。”小蝶抱着猫儿,焦急的催促道。 “亦梦大夫?”西门哲一愣,接而笑了笑,站起身道,“好,本王这就带你们去,若是亦梦听了你如此叫她,一定很开心,只是,,” “只是什么?”小蝶问。 西门哲看了看已经相隔不远的敬敏阁,道,“只是路途有些遥远,需要骑马。我们还是先回敬敏阁,本王找匹马骑。” 三人很快的回到了敬敏阁,但是天色也眼见要黑了,黛晓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小蝶跟着一起去找亦梦。 就在黛晓犹豫的时候,西门哲接过敬敏阁的下人牵來的马,对小蝶道,“小蝶,马背就这么大,带两个人有些拥挤了,怕挤伤猫儿,而且天也要黑了,你还要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演戏,要不你把小猫交给你娘,本王带你娘去找亦梦大夫救治小猫,如何?” 小蝶抿着小嘴,略作思量后,勉强的点点头,“好吧。” 说着,顺手将小猫交给了黛晓,然后又仰头对西门哲道,“我娘先交给你了,你不许欺负她。” 我的小蝶啊,黛晓忍不住的想开口,你说不欺负他就不欺负了吗? 但是,西门哲抢先说道,“你放心,咱们是谈好条件的,本王不会毁约。” “嗯,我相信你,西王叔叔。”小蝶点点头,声音响亮的又叫了一声西王叔叔。 其实,小蝶本想让西门哲独自送猫去疗伤的,可转念一想,若是他趁机将猫丢掉怎么办?而且看西王最近的表现,很“老实”,娘也应该沒什么危险了,想來想去还是决定让娘跟着去吧。 小蝶的肯定,让西门哲微微的笑了笑,牵着马出了敬敏阁。 黛晓将小蝶托付给敬敏阁的管事后,抱着猫儿,跟着西门哲來到门外。 西门哲已经骑在马背上,见黛晓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不再动,勒着马绳走了过去,一把将呆立的黛晓拉上了马,放置自己的身前坐好。 然后,策马快速的飞奔而去。 再次被西门哲带在马上,黛晓沒有之前的紧张,倚在西门哲身前,小心的护着怀中的猫儿。 她原以为那个被叫做亦梦的人住在京城里,沒想到西门哲带着他直奔向京郊,她的心不由得又跟着悬起來。 最后在悬崖边停下之后,黛晓才发现西门哲又带着她來到了玄古冰崖。由于自己是路盲,之前來回过一次也沒有记得清这条路线。 一路上,西门哲暗自庆幸,这只猫儿可真是出现的巧,轻而易举的让他能够带着黛晓策马奔行了这么远。 这一回,黛晓沒有像上次那样的挣扎,一路上很安静,虽然他也能感觉到她之后渐渐的紧张,但是跟以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他的身前,感觉都是说不出來的舒心,就好像他真的在拥着寻找了多年的那个人。 她应该就是,沒错吧。西门哲想,心里已经认定了是她。 “黛晓,待会儿见到冷梓潇,就让他给你看看脸吧,本王试着说服他。”西门哲把黛晓抱下马,又提到这个问題。 下了马后,黛晓赶紧与西门哲拉开了距离,最后这一个温柔的一抱,真的让她心慌慌的。 “不要!”黛晓抱着猫儿,躲到一边,果断的否决,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的脸的。 就知道西门哲目的不纯,说是给猫儿疗伤,最后还是把她骗到了这里。 她该怎么办?跟着他再次跳崖吗? 黛晓撇过头看看近在脚前的崖边,虽然明知道不会摔死,可是心里还是凉凉的,毕竟那下面可是千年的风雪在招呼着她。 西门哲沒有留给黛晓挣扎的机会,一步上前,揽住她的肩头便带着她飞身跃下冰崖。 刚踏上崖底的雪,西门哲就将真气灌进黛晓的体内,帮她御寒,同时带着她以最快的速度掠至洞口。 当冷梓潇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见又是这二人,不动声色的让开了道儿。 那边的西门亦梦早已经眼疾手快的把御寒药送了过來,并且笑嘻嘻的朝西门哲挤了挤眼,“皇叔,你又來啦!” 第五十八章 皇叔,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冷梓潇早已看到黛晓怀中那只受伤的猫儿,但是装作沒看到一般走向一边。 “冷大夫!” 谁知黛晓却沒放过冷梓潇,抱着猫儿追了过去,“麻烦你给这只猫儿疗下伤。” 冷梓潇回过身,在那只猫儿身上淡淡一扫,转向西门哲,“王爷,你该真不会是想让我给猫治病吧?”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更让他惊讶的是,西门哲竟然为了一只猫儿带着这个女人來到了玄古冰崖,不免让人猜测他究竟真是为了猫还是为了这个毁了容的女人? 想到此,冷梓潇不由的又打量起黛晓,别说他对女人毫不在意,就让他以平常眼光去看,也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有哪里吸引人,竟然同时被西王与他最得力的属下莫轻寒相争。 “本王确实是为了猫而來的。”西门哲道,如果冷梓潇是个感情正常的男人,他一定受不了冷梓潇盯着黛晓的那般专注的目光,而且他也明白冷梓潇的猜测,接着道,“本王不看人,她若想让你为她诊治自然会亲自开口。” 听了西门哲的话,黛晓微微放下心來,抱着猫儿眨着哀求的目光望着冷梓潇。 “那好,省了我的事儿。”冷梓潇沒有理会黛晓的哀求,转过身,朝自己的石屋子走去。 “喂,冷大夫!”黛晓急切的叫道。 “本王带你原本就不是找他。”西门哲站在黛晓身后道,对冷梓潇的冷漠离去不以为然,想他当年出手狠辣,杀人如麻,如果真让他给一只小猫儿疗伤,才是出奇了。 “亦梦,这只猫儿交给你了,正好可以给本王亮一下你的身手。”西门哲对西门亦梦道。 这时,黛晓才知道西门哲之前提到的亦梦大夫,原來他沒有骗她,原本就是要找亦梦大夫的,只是亦梦正巧跟冷梓潇住在一起,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西门哲口中所说的亦梦就是这个十來岁的小女孩,大夫两个字是小蝶跟她在亦梦的名字后面补充的。 “好,皇叔跟小姑姑放心。”西门亦梦笑嘻嘻的从黛晓怀中小心翼翼的接过猫儿,抱到一边,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道,“腿骨断了,接骨之后需要小心安置,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一阵,有我仔细的照顾着,待腿骨稳定后你们再來接走吧。” “那就拜托你了。”黛晓见亦梦信心十足的样子,又见她也是隐居于此,俗话说隐人自有妙方,这个住在这个特殊地方的小女孩是不可小觑的。 “西门亦梦,你不会以为这只猫儿能一下子抵抗了这里的寒冷吧?你瞧它都冻得发抖了,人吃的御寒药也不可以给它乱吃。”伊乾元从他的石屋子里走出來,瞧着那只猫儿道,自从西门亦梦來到玄古冰崖,他就一直直呼她的大名。 “只要掌握到一定剂量就可以了。”西门亦梦不以为然。 这两个孩子一起学医,养成了互相竞争攀比医术的习惯,说起话來也带着争斗,其实跟学武之人比武差不多,火药味十足,毕竟鬼谷神医的名号只能有一个人继承。 “乾元,你娘呢?”西门哲问,见到伊乾元他就想起了颜紫洛,也就想起了左林帆,他想颜紫洛如果见到左林帆一定会大吃一惊。 “在屋子里,王爷找她吗?”伊乾元问。 在这里,他们不必像别人那般遵从等级,不必特意出來参拜王爷大驾光临,这里是一个置身世外,置身朝廷之外的地方。这也是被西门昊默许的,西门哲也不在意。 “不必了。”西门哲道,事情都过去,他沒必要再故意挑起。颜紫洛也好,左林帆也罢,都是这个世界新生的人,再与他们之前的经历无关。 “那个……亦梦,这只猫儿就拜托你了。”黛晓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该离开了,她知道这里是不欢迎外人长居的,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这里等下去,她还有小蝶。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它照顾好的。”西门亦梦怀抱着猫儿,笑道,之后看着西门哲,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襟,让他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皇叔,我可是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小丫头!”西门哲直起身轻笑着揉揉西门亦梦的头。 这个丫头就是精灵的很,知道他把猫儿大老远的送到冰崖來的苦心,所以便跟他心有灵犀的将猫儿留下,给了他再次与黛晓同行跑这么远路的机会。 “王爷,亦梦到底是什么人?” 跟西门哲骑马返回城中的路上,黛晓忍不住的问。一个称西门哲为皇叔,又生活在那样地方的女孩让她不免好奇,难道是哪个已经过世王爷的遗孤? “她是皇上的女儿。”西门哲道,当今皇上的小公主在外学医鲜有人知,算是一个秘密,不过黛晓可以知道,她不会威胁到西门亦梦的安危。 “啊?”果然黛晓惊了。亏得人家一口一个小姑姑的叫自己,自己也就那么含含糊糊的应了,沒想到人家竟然是公主!而且自己还大胆的称呼人家的名字,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目无君上之罪了! “要是不想惹事,就保持之前的样子,否则惹得亦梦不高兴,你吃不了兜着走。”西门哲忍着笑意,威胁道。 “是是,我明白。”黛晓点点头,这京城果然处处藏龙卧虎,不是她这个小老百姓可以肆意乱闯的,只巴不得太皇太后寿宴结束,跟皇家撇清关系,然后接回猫儿之后,这冰崖也不再來了。 回敬敏阁的路上,骑马的速度不算太快,天已大黑,略带寒意的夜风吹拂着脸面,西门哲感觉到的是惬意,只因为身前坐着黛晓,此时的她很安稳的坐在自己身前,拥有了一段很平和的二人时光之路。 感觉到寒意越來越浓,西门哲解下自己的外衣给黛晓披上。 “谢谢!” 这是黛晓第一次很认真的对西门哲道谢,声音很轻很诚恳,沒有平日里或抗拒或不满或愤恨的情绪。 其实黛晓很单纯,只要让她感觉到一点真挚的善意,她都会感激。 而在靠近敬敏阁的时候,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李雪韵眼睁睁的看着那共乘着马奔來的身影,紧握着拳,长长的指甲似乎嵌进了掌心里。 在她听说西门哲与黛晓一起离开敬敏阁的时候,便一直在这里守着,沒想到竟然守了这么久,久的让她忘记了时辰,似乎时间为她停止…… 第五十九章 针锋相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只是一个影子,李雪韵就能够认得出來,她对西门哲的各种模样都是如此的熟悉,五年之久的记忆全部深刻在她的脑子里,也会出现在梦中,包括他的马背上也会带着人,当然不是黛晓,而是她。 但是,李雪韵沒有等到那道不急不缓奔來的影子清晰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当西门哲带着黛晓策马停在敬敏阁的门口时,便已悄悄的离开了。 她不能让西门哲发现她的存在。 西门哲先跳下马,再将手伸给黛晓,拉着她蹦下來,黛晓的腿脚一时沒有站稳,趔趄一下栽进了西门哲的怀里。 “对不起。”黛晓连忙将西门哲推开,站在几步之外,就在靠近的一刹,她感觉到了西门哲的心跳,令她莫名的惊慌。 “时候不早了,回去赶紧睡,明早别赖床,按时去西王府。”西门哲似乎沒有看到黛晓的异样,交代道。 “扑哧。”一声,黛晓不由的笑了。 西门哲的话听起來好好笑,沒想到他也会这么罗嗦,就算他不说,自己又怎会无故迟到。让自己无所事事的呆在西王府已经是西王格外开恩了,她怎会再不知趣自讨麻烦。 西门哲看着黛晓,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自然真心的展开笑颜吧,那双明若皓月的眸子弯弯的,像一对诱人的漩涡,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进去。 如此干净直爽毫不做作的女子,就算沒有高贵的身份,也自有她的特别,尤其是她经历了多年的磨砺,养成的那股坚韧与顽强,是普通的女子所沒有的。 她就是“她”,多好。 “王爷,衣衫还给你。”黛晓想起來自己身上还披着西门哲的衣衫,临进敬敏阁时,脱了下來,递给西门哲,又俏皮的补了一句,“别把王爷冻着,奴婢可担待不起。” “既然知道是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西门哲墨眉一挑,并未去接,顺着黛晓的话升起了逗她一下的兴致。 “那好,让奴婢帮王爷穿上。”黛晓说着,将外衣抖开,按一个贴身侍婢的要求,帮着西门哲将外衫穿上,整理好。 “黛晓,已经很晚了,还不赶快回房休息。” 夜色中响起冷不丁的声音,吓了黛晓一跳。 回过身,黛晓看到,不知何时莫轻寒已经站在敬敏阁门口,漆黑的夜幕遮盖着,看不大清他的面容。 西门哲不着痕迹的浅笑,抬手抚了下黛晓替她整理好的衣衫。 莫轻寒,你还是忍不住现身了么。 刚停下马的时候,西门哲就已经发现了莫轻寒,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见到他与黛晓双双回來,他将身子悄然隐在了一侧。 西门哲与黛晓故意说笑,并且例外的让黛晓服侍他穿衣,虽然黛晓只是无意的顺从他身为王爷的旨意,但是看在莫轻寒眼里很是刺目。 在莫轻寒看來,若是西门哲真的对黛晓好也就罢了,可是他明明只是将黛晓当做了替代品,这让莫轻寒忍无可忍,最终站了出來,打断了他们,想将黛晓遣进房内。 “轻寒,”黛晓笑道,“你还说我,这么晚了,你不是也出现在这里。” “他是來找本王的。”西门哲偏偏见不得黛晓对莫轻寒从容的笑意,他可以为黛晓对他的第一次笑而动容,也可以为黛晓对莫轻寒一次次的毫不吝啬的笑意而吃味,所以他的这句话是脱口而出,断了莫轻寒要找黛晓的念头。 这么晚,莫轻寒出现在敬敏阁,肯定是为了找黛晓。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黛晓看不透两个男人,主属之间因她产生了暗中的碰撞,自然的笑着与莫轻寒擦肩而过,踏入敬敏阁,欢跳着向她所在的屋子那一边跑去。 “看够了吗。”西门哲冷冷的道。 “王爷,有必要这样吗。”莫轻寒将追寻黛晓远去的目光收回,转向西门哲,阴暗的眸光在夜色中略显幽怨,“你每天安排那么多事让属下去做,属下都听命完成,难道还不许属下趁着闲暇工夫來看她几眼,跟她说几句话。她是属下认定的女人,请王爷不要霸道的破坏。” “你认定的女人。本王霸道。”西门哲冷笑,“好,如果受不了,你可以恢复你的将军公子的身份,跟随你的父亲去建功立业,入朝为官,也好跟本王一较高下。” “王爷。”莫轻寒忍着怒意,走向西门哲,“你明知属下对王爷能力的钦佩,也钦佩王爷能够放下皇权的诱惑,辅佐皇上治理天下的淡漠之心,王爷能如此,属下也能做王爷的座下先锋,甘愿供王爷差遣,任何事上属下都会听命王爷,唯有在黛晓的这件事上,属下不会放弃,而王爷也表现的小肚鸡肠了。” “本王并不觉得,你要知道本王千辛万苦的在寻找什么,所以,不该争的应该是你。”西门哲的目光与莫轻寒紧紧相视,咄咄逼近。 “可黛晓不是王爷要找的人。”莫轻寒道。他知道西门哲情路的坎坷,也同情他在先王妃去世后,孤独守了西王府五年之久,他也希望西王能够找到中意的西王妃,但黛晓只是一个替代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黛晓被牺牲掉。 “你能肯定。”西门哲反问。 “王爷也不能肯定她是,对吗。”莫轻寒深吸了一口夜空里的凉气,为了黛晓,他无惧与西王发生争执,但是他也想博得西王的认同与对黛晓的放手,“王爷,你有沒有想过,最终她不是呢。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能构成对她的伤害。我不忍心她再受到一点痛,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如果她是,本王也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西门哲发誓,毫不妥协。 “如果她不是呢。”莫轻寒问,在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的黛晓绝不是西门哲寻找的那个跟月牙有关的美女。 二人迎风站立在敬敏阁门口,针锋相对的气流一浪接一浪的围绕着二人散开,二人都在赌,赌最终会遂了谁的的心愿,谁又是梦想破碎的一方。 第六十章 是左林帆让你做的?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六十章 是左林帆让你做的? 第六十章是左林帆让你做的? 第二天,黛晓依旧很老实的早早起床了,西门哲如今对她客气,她也得知道个好歹,只不过早一些去西王府罢了,这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告别了小蝶,黛晓就出门了,但是前脚刚出了敬敏阁,就被人拦住。 黛晓看看面前的人,不认识。 在黛晓疑惑间,对方已经自报了身份,“我是左府的人,左公子要找一个敬敏阁的人过去一趟,正巧你出来,就是你了。” 说完,那人便不由分说的拽着黛晓上停在一旁的马车。 黛晓一听左府,便急了,挣扎着想要逃掉,“不行,我还有事,你找别人吧!” “你个丫头能有什么大事?有什么事左公子都可以担着,还是快点跟我去左府吧,别让左公子久等了。”那人不顾黛晓的挣扎,一把将她按在了马车里。 “让我下去,让我下去!”黛晓急的恨不得大喊救命了。 可是又不敢喊,要是惊动了旁人岂不是把事情弄大了?左府只是随便要找个人而已,还是好好说话让这人放了自己吧,若是真把事情嚷的沸沸扬扬,难保会真的面对左林帆了。 “坐好了!”那人不等黛晓再开口,驾着马车飞快的奔开。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还是换成别人吧,你看我这样子,左公子见了也会嫌恶的。”黛晓放软了口气哀求道。 那人根本不听,不发一言,驱赶着马车,越跑越快。 黛晓甚至想到跳车逃跑,可是看着那晕人的速度,绝对不敢。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也没什么行人,黛晓被带走之后,敬敏阁门口也恢复了静悄悄,都没人看到这短暂的一幕。 “大哥,左公子找敬敏阁的人做什么?”黛晓见那人不肯放了自己,便改变了主意试探的问道。 既然这个人说是要找敬敏阁的人,那么也就不是单单冲着她来的,也许到了左府她还有机会避开左林帆。 “这我不知道,公子只让我带一个敬敏阁的人过去一趟。”那人终于回话了,但是回了跟没回一样,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左林帆办事还是这么的谨慎,不留口风。黛晓皱皱眉,既然问不出什么,还是不问了。 突然,黛晓像发现了什么,看着马车奔跑的路线,离京城的中心越来越偏。 “左府不是在淮兰坊那边?这是要去哪里?”黛晓疑惑的问。她五年前就住在左府,清楚的记得那里挨着戏院淮兰坊,睿王左铭扬还带着她去看过戏。现在想起来,那是跟像爹爹一般疼爱她的左铭扬温馨相处的时候,也是她对过去仅存的留恋。 赶马车的人略略一怔,他没想到黛晓会知道左府的所在,之前交代他做事的人不是说她是跟随戏班初来京城的么? 这人确实是奉命故意来找黛晓的,要找黛晓太简单了,敬敏阁里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他在敬敏阁门口等的就是她。 “我带你去的是左府的另一所别苑。”那人紧跟着解释道,“是左公子这次来到京城的新的住所。” “哦。”黛晓点点头,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前方,微微拧起了眉,不知何时睿王爷或者左林帆又建了别苑?不过凭他们的身份,青辕王朝的皇帝恩赐一套别苑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别苑很远吗?”过了一阵,黛晓又问。 她好想跳车逃跑,可是这马车跑的实在是快,所以只能打探一下目的地,等马车停下的时候见机行事了。 可是,这个目的地越来越不对劲儿,现在已经完全离开京城,奔赴地界的山脉里了。 那人没有回应。 道路越来越崎岖,马车开始不断的颠簸,逐渐剧烈,黛晓坐在车内身子都东摇西晃,撞着车厢。 也许,这是跳车的好时机,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来回晃动的身子。 “喂,你究竟是要带我去哪儿?”黛晓一边寻找着平衡,一边大声问。 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意识不到危险,她就实在太蠢了。 那人依旧没有回应,颠过崎岖的路,马车驶上一条一段略平整的草路,继续飞快的跑起来。 由于刚才颠簸的十分剧烈,黛晓感觉到自己的胃口往上泛味儿,强忍着不舒服,否则稍不克制就会呕吐出来。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但是面色发白的黛晓已经没有了跳车的力气,虚弱的坐在车里,靠着车厢,好半天缓不过劲儿。 “到了,下车。”那人冷冰冰的道。 “到了?”黛晓从车厢里爬出,看看四周,刚才陷于颠簸,头晕目眩胃口不适,都没顾上查看,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大山里,前方山路陡峭,马车根本不能继续前行。 所以,与其说是到了目的地让马车停了下来,不如说是前方陡峭的山崖阻止了马车继续前行的路。 “下车。”那人又冷冷的催促道,并且伸手朝黛晓抓去。 黛晓刚缓缓的将身子探出车厢,身子已经被拎起,拽下了马车推搡到一边,一个趔趄,险些让她跌倒。 “你想做什么?”黛晓站稳身子,谨慎的后退,看着那人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半边脸,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人识着那半张面具的标记弄上马车的。 她被人挟持了? “是左林帆让你做的?”黛晓问,那人提到了是受左府的命令,她便只能想到左林帆。 当明白危险真的来临之后,黛晓反而镇定下来,语速也平缓了。 “左公子的名讳是你可以随便叫出的吗?”那人阴冷的语气在旷无一人的大山深处显的格外恐怖。 “真是他?” 黛晓想不明白,她应该没有让左林帆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左林帆为什么要对付她,难道其实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掩饰的很好? “我说是左府就真是左府吗?我也可以说是西王府,将军府,丞相府,甚至是宫里的人,管他是哪里,只要能将你拽上马车,带到这里就成。”那人冷笑道。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六十章 是左林帆让你做的? 第六十一章 桃花夫人的妹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你究竟是什么人?”黛晓盯着这个人,她根本就沒见过,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反而糊涂了,单凭衣着又猜不出他的真实來历,可是还会有哪路仇家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走。”那人并不打算回答黛晓,指指前面陡峭的山崖道。 “这么高的山,我上不去。”黛晓固执的站在原地,一副能耐我何的模样。 那人也不生气,几步走到黛晓跟前,伸手一把拎住她的胳膊,便将她提起,双脚离开了地面,再一运气,一跃一跳蹬着山崖上的石块,转眼便窜上了一大截。 黛晓无可奈何的受着这个人的挟持,仰头看着陡峭的山峰,高耸入云一般。 不过,那人只带着她上到半山腰就停了下來,在一处峭壁的遮挡下,有一个不小的洞口,洞口处正等着一个身着艳丽衣衫的女人,是妖娆媚人的那一种。 “这就是上面说到的女人?”那个女人见到黛晓,便迎上前,一边问一边绕着她转了个圈,鄙夷的啧啧道,“实在不怎么样么?要样子沒样子,要身材沒身材,怎么就会把人迷得团团转?” 黛晓的眉头微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现在她地处陡峭的山上,就算沒人盯着她,她一下也下不去,何况现在又多了一双眼睛,只能先老老实实的呆着。 “丑是丑,不过单看那半边脸还行,有那么点味道。”妖娆的女人继续围着黛晓,品头论足。 “这黄毛丫头怎能比得上美人儿你的风情满目?”挟持黛晓的那个男人笑道,看向妖娆女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色相。 “怎么,眼馋老娘么?”妖娆女人咯咯一笑,捶手砸了那个人一拳,就像青楼女子在调戏客人一般,掩不尽的风骚。 “见了美人儿,谁不眼馋?”男子顺手接住了女人的手,揉握在掌心,调笑道。 “好了!”妖娆女人用力一甩,将那个男人的手甩开,眼色沉了下來,“少吃老娘豆腐,干正事儿吧!” 那人也不含糊,沒有继续纠缠,扳正脸色道,“人我是交给你了,接下來你去办吧。” “让你家主人放心好了,我艾翎可不是当年的桃花夫人,办事绝沒有问題。”自称艾翎的妖娆女人媚眼翻飞的笑道。 “当年你姐姐办事不利还丢了性命,希望你不要步她后尘,我可是等着美人儿你立功封赏呢!”那个男人说着,又将手伸向了艾翎的脸。 艾翎一把打开,嫌弃的拍拍手,“就你也配碰老娘?” “你别拽,事情办成之后,我先跟主子要了你。”那个男人并不在意艾翎的举动,信誓旦旦的道。 “事成之后再说吧。”艾翎不打算再跟这个人废话,拽住黛晓,便朝更高处攀去。 艾翎带着黛晓攀到山峰顶端,又从另一头下去。 黛晓才发现这座陡峭的山峰之后是一片平缓的山脉,有匹马停在山峰之下,艾翎带着黛晓跳上马,向远处策马奔去。 很快就看到了村庄的模样,黛晓判断,她们应该是抄近路翻山越岭离开了京城,这里应该是紧邻京城地界的城外村庄。 艾翎带着黛晓停在一座土院子前,跳下马,抓着她进了院子。 “把她给我押到柴房,看好了!”艾翎一进院门,就命令院子里的人道。 “是,艾姑娘。”一旁的大汉利索的上前,接过艾翎手中的黛晓。 不待黛晓发问,便被这个大汉推搡着关进了黑漆漆的柴房里,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这个土院子的模样。只知道这个村庄看起來很简陋,似乎村民的生活很艰难,这所院子,也是破破旧旧的,但是这间柴房看起來结实的很,是用石块堆砌的,只在屋顶处留着一个尺宽的小窗子透气,柴房的门都是很厚的木板,关的严严实实。 这应该不是真正的柴房,更像是专门关押人的地方。 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黛晓都似乎是在梦中一般的恍惚,不知道來龙去脉,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着什么。他们口中所说的主人究竟是谁? 土院子的另一头,一间土坯搭建而成的屋子里,炕沿边坐着一个年近五十的大汉,正在抽着旱烟,满屋子里缭绕着烟丝的呛人气味。 而在土炕的另一侧,艾翎正在就着一张陈旧的桌子作画。 “翎子,你当真决定对付那个女人了吗?”大汉吐了口烟圈问。 “爹,我不是要对付那个女人,而是要给姐姐报仇。”艾翎抬起头,目光阴冷的直视着窗外。 她的姐姐,艾羽,因喜欢桃花,所以在李雪韵寻上门对付西门哲的时候,就给自己取了桃花夫人的雅号,可是沒想到桃花夫人这个名字在面对西门哲时,连半个时辰都沒有存下便跟着她的命一起被埋葬掉了。 “受人之命,办事不成,死有余辜。”大汉磕了磕烟灰,冷冷的道,说的是自己的女儿,极为残酷。 “受人之命,办事不成,就该死吗?”艾翎道,“这一次,我偏偏要替姐姐报仇雪恨,这个任务我接了。” “我知道,爹,你的女儿不是笨蛋。”艾翎的目光闪烁着精明的算计,“我顶替这个女人去取得西门哲的爱,也是对他的伤害,等到李雪韵的计划实现之后,我再找机会将所有的真相告诉西门哲,这样李雪韵就不能怪我沒有照她的吩咐做事了,只能怪她自己沒有守住秘密,被西门哲发现了,西门哲要对她怎样不关我们的事。说不准到时候她还得需要我们出手相助。” 艾翎顿了顿,轻轻一笑,妖媚的脸上浮现出了狠意,“让西门哲再经历一场情伤,是对他最好的报复。还有李雪韵,她也别想真的美梦成真,当年给西门哲下药的事是她出的主意,她也要为姐姐的死付出代价,我会找机会,让他俩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做一对阴间的夫妻,也算是满足了李雪韵的心愿了,哈哈哈!” 第六十二章 又一个画中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六十二章 又一个画中人 第六十二章又一个画中人 第六十二章又一个画中人 书名: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 “李雪韵算什么,如果沒有他的老爹,她什么都不是,爹,你放心,相府这棵大树我会守好的,我们靠的是相府,而不是她李雪韵,”艾翎最后语气坚定的道。 “五年,你从一个十來岁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人,当年你姐姐做不到的事,你比她做的强多了,这风林寨迟早要交给你打理,只要你能让风林寨的弟兄们过的越來越如鱼得水,为父不会干涉你要做的事,”大汉,一边抽着旱烟,一边道。 “如鱼得水,”艾翎冷笑,“爹,你放心,我们给相府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总有一天我会跟李承一讨得回报,让弟兄们正大光明的过上好日子,而不再生活在这破落的地方,见不得光。” “怎么,你还决定带着弟兄们去京城么,”大汉问。 “是,我会带着弟兄们去京城大口喝酒吃肉,为所欲为,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艾翎信誓旦旦的道,说话间,眼中同时闪着光亮,仿佛好事就在跟前。 “也许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世人的繁华并比不上我们在风林寨里的逍遥自在,”络腮胡抽了口旱烟道,“风林寨表面上看只是个破落的村子,其实我们过的多逍遥自在你是知道的,我期望得如鱼得水并非是跟那些庸俗的人一般过那看起來多奢华的生活,只要我们做什么事不被人管辖,想如何便能如何就是自在,最起码目前我们在风林寨,除了偶尔听相府的吩咐外,并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必面对朝廷的税法义务,过我们自己的,也是自在。” “自在,”艾翎冷笑,“只要我们听一个人的吩咐,就算不上真正的自在,否则艾羽当年被西门哲杀了,我们连报仇的门路都沒有,明明是李雪韵的奸计出了差错,死的可是我们家的人,还要继续为他们家卖命,哼,给相府卖命总会有个期限,但凡我寻到更好的路子,必然会把他们李家踩在脚下。” 大汉磕了磕烟灰,灭了燃着的烟丝,道,“由你吧,我的这些家当全是你的,为父就把你当儿子养了。” 艾翎再次拿起画笔,修饰着桌面上的画,片刻停笔,端详起來,啧啧赞道,“把另外半张脸填好,还真是个美人胚子,真是可惜了。” 西门哲大早进宫返回西王府后,并沒有看到应该按约而至的黛晓,反而看到了莫轻寒,脸上划过隐隐的不快,当即便以为莫轻寒前來的目的就是为阻止黛晓來轩王府做说客。 “有什么事,”西门哲微微沉下脸问。 “王爷,你可以放手了,”莫轻寒说着将手中的一幅画打开,铺在了西门哲的书桌上,面带着轻松的喜悦,“这回王爷一定该满意了。” 西门哲看了眼莫轻寒,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画上,双目登时便怔住了,眸光中泛起耀眼的火花,隐藏着不可思议。 “王爷,这才是你一直寻找的女神,属下当时看到也被吓住了,沒想到这世上长的像的人还真不少,你的画中人,黛晓,还有这个艾翎。” 当莫轻寒从秘密查探的人手中收到这幅画像时除了惊诧,更多的是开心,为黛晓可以得到解脱而开心不已。 “她叫艾翎,”西门哲问。 “对,”莫轻寒只回答一个字也掩饰不住他的兴奋。 “本王不是曾让你去查左林帆表妹的画像么,”西门哲抬起头,看向莫轻寒。 “左秋然的画像沒找到,大概之前左林帆跟左秋然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如今看到的这般深,所以并沒有有心的存下一张画像,左林帆也沒有王爷的绘画本领,自己也并沒有按照记忆完美的画出一幅图,”莫轻寒说着,眉头微皱,“王爷,难道你还认为左秋然,也就是我们都认为的黛晓是你要找的人,那么这个呢,艾翎,面容完好,跟王爷的画中人完全一样。” “人在哪儿,”西门哲再次低头,审视着那幅画,盯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京城与淮安县交界的风林寨,”莫轻寒道,“曾有一位途径风林寨來京城做买卖的商人偶然遇到艾翎,惊叹她的美色,便想作画留念,不想后來离京在外地遇到盗贼将画偷了去,那盗贼被官府抓住,从他手里搜出了这幅画,正巧被属下派出去查探的人发现,带了回來,那个商人也早已将失盗之事报官备案,属下便知道了这幅画像的出处,现属下已经派人去风林寨寻人了。” “风林寨,”西门哲对这个地方有些陌生,是在京城附近。 “是,风林寨,”莫轻寒道,“只是一个很破落的村庄,位于五里峰西,走近路,翻过峭崖前行十里便到,属于淮安县地界,村庄很小,是进山打猎的猎户就近所建,起初是临时居地,现在渐渐有人常住。” 这是莫轻寒已经查到的消息,不愧是西门哲得力的属下,在來见他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哦,”西门哲点点头,照此说來,风林寨离京城并不远,可是他还从未听人说过,寻找了五年,难道她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五里峰西的那座峭崖,他沒有去过,但是知道,最近一次听闻关于那座峭崖的事应该是出自亦辰的口,亦辰也是听亦梦亦祈说的,而亦梦又是从她的姨娘苏染情的女儿巧儿口中听说的,巧儿自然也是听她娘讲的。 苏染情说,当年她曾设计绑架苏染画,结果反被苏染画挟持,巧的是曾绑架苏染画的人就是乔大柱,后來成了苏染画的亲信,当年作案的地方就是五里峰西的那座峭崖,山崖很高很陡。 苏染情感叹当年旧事,亦梦亦祈还有亦辰三个孩子却充满了好奇心,特意偷偷去寻那个地方了,结果害得宫里宫外的人惊吓一场,一时竟寻不到他们的去向,结果三个孩子玩耍了一天一夜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回來了。 就因为此,西门昊觉得该让他们做些事了,便把亦辰亦祈派到了月华郡历练,单留下西门亦梦,一个人无趣的很,便钻进了玄古冰崖的洞穴里, 您可能还在找:、、 第六十二章 又一个画中人 第六十三章 艾翎上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好了,王爷,不要再想什么了,赶紧见我们未來的西王妃吧。”莫轻寒现在也轻松了,打趣笑道,“只要她一來,王爷也就可以放过黛晓了。” 西门哲审视着面前的画像,确实,画中的人跟他凭着记忆描绘的女子十分的相像,她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艾翎? 西门哲细细的念着这个名字。 “一个人最大的特点会表现在哪里?”西门哲盯着画像寻问。 “眼睛。”莫轻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错。”西门哲抬起头,戏谑般的看向莫轻寒,“两个人确实很像,但是,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眼睛,这幅画上的人沒有本王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睛。所以还是看到本人再说吧。” “王爷,你……”莫轻寒真是无话可说,都到了这一地步,西门哲还不肯放过黛晓,真是固执! 其实,西门哲心中清楚的很,如果这幅画中的人有黛晓那样的一双眼就最是完美的了。 他对黛晓越來越在意,越來越认为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因为黛晓有一双跟他记忆深处一样的眼睛,每每见到都会挑动着他的神经。 “王爷,属下斗胆提醒王爷,别想把所有跟你的画中人长的相像的女子都绑在身边,圈在西王府,最起码黛晓不可以!”莫轻寒隐忍着怒意,道。 西门哲沒有理会莫轻寒,转过头,将他私藏的那幅画拿出打开,两幅画一齐摆放在书桌上,画中的两个人几乎可以完全重合。 他又何尝不想这一次真的能够找到“她”。 “黛晓呢?”西门哲突然又抬起头问。 他不明白为什么相貌可以完全重合的两个人,却沒有同样的眼神,而每当想起毁了半边脸的黛晓,尤其是想到那双明澈的眼睛,心都会跟着莫名一动。 这几天与黛晓的相处,让他一直觉得黛晓就是他要找寻的“她”,所以他想要看到她对自己笑,想要跟她毫无挂碍的说话,就连小蝶,他也愿意跟着黛晓一起去疼爱。 他曾设想,最后证明身份的那枚胎记一定会水到渠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黛晓对他完全放松了警惕之后,他再将五年前的真相,五年里的等待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会用一生的努力去温暖呵护她,去弥补这五年來她受到的苦难。 可是,当看到艾翎的画像后,西门哲的心乱了。 难道他真的感觉错了?真的要让他放弃黛晓吗? 但要放弃也不是现在,她现在不是还应该在西王府,无所事事的在他的书房里看出吗? “黛晓?”听到西门哲的询问,莫轻寒一愣,“她不是被王爷留在了王府吗?为何不见她?” 从进到西王府就沒见到黛晓的影子,莫轻寒一直以为是西门哲故意将黛晓藏起來,不让他见到。 西门哲的话让他一愣,登时便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今天沒有來。”西门哲道,“你不必为了维护她,跟本王演这场戏。” “王爷,属下什么时候跟王爷演过戏?属下再想跟王爷争,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莫轻寒为了确定又谨慎的询问道,“她今天真的沒有來王府?” “本王同样犯得着骗你吗?”西门哲反语相问。 就在此时,书房外有人來报,风林寨的艾翎接來了。 西门哲当即便大步走出了书房,出门的刹那,双眼顿时被迎面走來的女子吸引了。 从容的举止,步履盈盈,恬静素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就是那一日在路上恳求他搭救的女子,但是沒有了当时的狼狈。 然而,同样是素雅的淡容,面前的女子在骨子里还是透出了一种妩媚妖娆,让西门哲不觉紧跟着又想起在见到“她”之前,碰到的桃花夫人。 她真的是“她“吗? 西门哲盯着艾翎,目光波澜不惊,但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十指紧扣,发出轻微的关节咯吱声。 “你是西王?”就在这时,艾翎已经站在西门哲面前,扬起脸,全无见到高高在上的王爷的骇意,眨着眼睛,带着一丝疑惑问道,“我们曾经见过?” 西门哲身形一顿,松开了反背的双手,抬手轻轻勾起艾翎的下巴,眸光犀利的审视着她,一字字的道,“你看仔细了?” “我,,”艾翎连忙退后一步,小心的避开了西门哲的手,低垂下头,略显出几分紧张,犹豫着,“也许是民女认错人了,请王爷赎罪。” “京城里有几个不认得西王爷?你曾经见过也不足为奇。”莫轻寒在旁笑道,要帮着艾翎缓解气氛。 “不,不是最近。”艾翎摇摇头,又抬眸看向西门哲,眼中依旧存着疑惑,“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好像我们早就熟识一般,但是民女确实又不认得王爷。” “很久之前?有多久?”西门哲逼近一步,站在艾翎跟前问。 “我想不起來了!”艾翎面带苦恼的看着面前的西门哲,眼中的紧张与慌乱渐渐消失,“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应该很近很近的。王爷的样子跟印在我记忆中的那张脸真的好像,只是看起來更加威严,在我熟悉的人中我还从來沒有遇到过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是我实在想不起來其他的东西了。” “怎么会想不起來?”西门哲听了艾翎的话,心中有东西在跳。 听她的意思,难道她真的是五年前的“她”吗? “因为之前民女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许多事情,大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想起。”艾翎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道。 好像她在面对西门哲的时候真的有些混乱,在王爷面前一会儿规矩的自称“民女”,一会儿又无所顾忌的“我”字说个不停。 “也许你们真是旧识,或者是王爷之前出门碰到过你,不妨回书房里详谈。”一旁的莫轻寒道。 现在人已经带给西门哲,他实在呆不下去了,他要马上去寻黛晓。 第六十四章 黛晓不见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走,跟本王來。”西门哲拉起艾翎的手,带着她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王爷,你真沒见到黛晓?”莫轻寒望着西门哲的背影追问。 “沒有,一定是她又开小差了,不过本王暂且饶过她,你自己去找吧。”西门哲头也不回,握着艾翎的手由于激动格外用力。 “王爷,你弄疼我了。”艾翎嗔娇道。 “对不起。”西门哲连忙松手,看着艾翎手腕上的红红的指印,自责道。 他一直想着不会再伤害“她”,可是见到“她”却激动的忘乎所以。他还是那个能够带领兵马稳握疆土的王吗? “沒事的。”艾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起头,茫然问道,还带着些许期盼,“王爷真的是民女记忆中的那个人吗?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为何这么多年民女从未再见过你?” “本王当时不是让你來找本王么?你不记得了?”西门哲看着艾翎问。 “我,,”艾翎有些难过,神情沮丧起來,“也许民女当时是知道王爷的,但是民女只是风林寨一个小小猎户的女儿,不敢來找王爷吧。 可是不管当时是怎样的,民女都不记得了。” 西门哲听了,眉头紧紧锁起,刚才艾翎说她得了一场重病,所以忘记了那件事? 艾翎难过的摇摇头,“说真的,如果不是莫公子派人去寻,拿着王爷的命令,民女必须要奉命前來,民女还真的不敢踏进这西王府呢。” 说着,艾翎抬眸望着西门哲,好奇的询问,“王爷,我们的过去很美好吗?” 西门哲身形微顿,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都不记得了,自己又该怎样告诉她当时只是缘于一场萍水风流? 当时他只告诉了她名字,,西门哲,他想,即使她不认得他,听了他的名字也该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从沒想过她也会因为害怕所以不敢來找他。 当时他只是想等着她寻來后给她大笔的银两做补偿,但从沒想到一面之缘过后便杳无音信的她会让自己牵肠挂肚,让他深深的迷恋上了那张被雨水冲刷着的干净清美的面孔,唤醒了他那颗已经沉寂了好多年的心。 “沒事的,本王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一定会想起來的。”西门哲沒有回答艾翎,疼爱的捧起她的脸,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越看就越觉得她就是自己的梦中人,她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站在书房门外的莫轻寒不愿再看着他们的亲昵,悄然离开了西王府,但愿如同西门哲所说,黛晓只是开了小差,躲到了哪里。 西王也真是,有了艾翎就将黛晓抛之脑后,幸亏艾翎出现的早,否则将黛晓的感情拉下水,再弃她不顾,真是会深深的伤害了黛晓。 黛晓就让他來保护吧。 莫轻寒寻到了玄古冰崖,这是他在小蝶那里知道了猫儿的事后,根据小蝶所说,去寻找“亦梦大夫”,他以为黛晓会去看那只猫儿。 但是,西门亦梦说黛晓沒有來过。 黛晓究竟去了哪里? 莫轻寒的心从來沒有这么慌乱过,黛晓已经消失了一整天,他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消息,若不是去西王府沒有见到黛晓,他还一直傻傻的以为黛晓在西王那里呢。 还说自己要保护黛晓,原來竟是如此的失职与无力。 莫轻寒也不敢返回敬敏阁,他怕面对小蝶,怕小蝶询问有关黛晓的事,这一次他真的给她交不出娘亲了。 “王爷,你真的沒有藏起黛晓?” 最终,莫轻寒还是决定去西王府跟西门哲再次确认。 看到西门哲与艾翎相依在一起,像是宠爱一件求之不易的珍宝,对艾翎百般的爱护,莫轻寒感到很刺目。 仔细去看,黛晓跟画像是相像的,那么也就是跟这个艾翎也有些像,但是,他从艾翎的身上只看到了庸俗的妩媚,全然沒有那种浑然天成的自然清灵。 这就是王爷念念不忘的女子?那他的黛晓呢?西王沒有理由继续将她霸占。 面对莫轻寒的突然造访,西门哲略显不快,紧握着艾翎的手舍不得松开,拉着她一齐站在莫轻寒的面前。 “黛晓不是你的吗?凭什么又來跟本王要?”西门哲问,当他准备接受艾翎的时候,就决定放弃黛晓,所以他让自己尽量表现的不屑。 但是,艾翎出于女人的敏感,一下便捕捉到西门哲对黛晓依然存着的那份在意,他在说出黛晓的名字时语气是轻的,虽然这句话看似无情,却是带着犹豫的。 那个毁了半边脸的丑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艾翎想着,面带笑意的微眯着眼睛,这样就可以避免到旁人从她的眼睛里读到过多的东西。 “王爷今天真的沒有见到黛晓?”听到西门哲的话,莫轻寒的心底开始微凉,他多希望黛晓真是被西王藏了起來,哪怕自己不容易见到也比这样突然失踪的强,可是…… “沒有。”西门哲揽着艾翎,果断的吐出两个字。 “属下告退。”莫轻寒听罢,当即转身不再多问。 问已经沒有答案。 “黛晓真的不见了?” 当莫轻寒刚跨出书房的门槛,西门哲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莫轻寒沒有回头,也沒有停步。 看着莫轻寒匆匆离去的背影,西门哲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堵住了,一口气出不上來。 他想故作轻松面带不屑,可是却回不到当初见到黛晓时的那种毫不在意的感觉,他还是无法遏制自己对黛晓的牵挂,忍不住追问。 “王爷,天凉了,我们关住门吧。”艾翎依着西门哲,轻声道,声音绵绵的,带着潜在的诱惑。 虽然她是怀着报仇的目的而來,可是当真的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西王,感受着他的温存,她觉得自己的魂儿很快便已经被勾去了大半。 难怪当初她的姐姐非得听李雪韵的安排守在破庙,等着西门哲,说起这位西王便醉意蒙蒙的样子,最后在李雪韵沒有搞定西门哲的时候,挺而献身,但是她把自己送到西门哲嘴边也沒有搞定这位西王,反而命丧他的手中。 当时她年幼不懂姐姐的风情,现在,她站在西门哲身边才明白了姐姐当年的心思。为李雪韵做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为了她自己。 第六十五章 是我一厢情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西门哲的手扣着门,似乎沒有听到艾翎的声音,看着随风飘落的泛了黄的树叶,恍惚间,好像还看到了黛晓的身影。 “王爷,你怎么了?”艾翎故意装傻的询问。 “沒事,天色不早了,一路上颠簸赶來,本王带你去梅花庭歇息。”西王回身,带着宠溺的微笑,替艾翎轻轻撩起耳垂边的一根秀发。 “好。”艾翎乖巧的点点头。 西门哲带着艾翎來到了梅花庭,虽然沒人居住,但是有人打扫,这里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整洁。 走进屋子,艾翎的目光便轻轻扫向那张宽大精致的红木床榻,沒想到计划可以这么顺利的进行,先不管西王心中存了多少黛晓的影子,只要自己能与他保持亲密,小小的黛晓根本不在话下。 而且,艾翎还想,是不是抓住了西王的心,也算是完成了姐姐艾羽的心愿?对得起她了。 在这个时候,在见到西门哲的第一眼,艾翎的报仇之心一点点的磨灭,被想要守在他身边的心思取代。 世上沒有什么事能够比得上自己的终生大事,艾翎认为。 “你先睡吧,本王还有些折子要看。”西门哲道,他怎能看不出艾翎的心思。 可是时隔五年,他不想再唐突,也沒有理由让他再次“饥不择食”,这是他愿意用心去爱的女人,所以他要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爱怜她。 “好。”艾翎再次乖巧的道,掩饰着被拒绝的失望,让自己保持着最美的笑容。 西门哲离开梅花庭,返回书房 烛光之下,西门哲心烦意乱的翻看着手中的折子,这些在白天都已经处理好了,坐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理由。 “王爷?”书房外,轻微的敲门声响过之后,传來艾翎的声音。 西门哲起身打开了门,只着单薄的衣衫,外披着一件披风的艾翎在夜风中冻的有些发抖。 “快进來。”西门哲一把将艾翎拉进了屋内,面含责怪与怜惜,“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艾翎低垂着头,仿佛做了错事般,轻轻咬了咬唇,轻声道,“大概是刚换了陌生的环境,睡不着。” “走,本王陪你。”西门哲替艾翎将披风紧紧的裹住,拥揽着她走进了书房的里间,他平时休息的地方。 被一个出类拔萃地位非凡的男人拥着的感觉真好。艾翎贪婪的享受着这份奇妙的感觉,心中窃喜。 “好了,翎儿,躺着,乖乖的闭上眼,什么也不要想。本王就在这里陪着你。”西门哲扶着艾翎躺在床榻,自己则坐靠在她的外侧。 “王爷,你不睡吗?”艾翎躺下,看着面前这张俊朗霸气的脸,明明就在跟前,却碰不到。 “你睡着了,本王再睡。”西门哲替艾翎盖好了被子,动作柔和轻盈。 这就是当年曾经驰骋沙场,差点逼宫夺位,令人敬畏的西王吗?此时也不过是个深情款款的男人。 艾翎唇角扬着笑意,安然的闭上眼,即使今夜得不到他的人,可是感受着这样的深情与宠爱,也是无憾的。 姐姐,你放心,我会替你搞定他! 此时的艾翎已经完全放弃了报仇的打算,谋划着利用李雪韵送上门的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未來。 这一夜有人幸福的相偎相依,也有人失魂落魄的彻夜无眠。 将军府的灯亮了一夜,莫轻寒连夜命人寻找黛晓,连他将军府的力量也用到了,这样大的动静必然惊动了莫将军夫妇。 “轻寒,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啊?”莫夫人看着一声不吭的莫轻寒问道。 自从将人四面八方的派出之后,莫轻寒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紧绷着双唇,那神情就像面对着惊涛骇浪的战场,严肃,蓄势待发。 此时的莫轻寒才有了他爹,他哥哥们的那种为将的气魄。 “对孩儿很重要的一个人。”莫轻寒道。 “就是那个毁了半边脸的女人?”莫将军问,派出去那么多人,他沒有理由不知道儿子要找的人是谁。对于所形容的那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他也有所耳闻,知道就是曾经在相府的定亲仪式上生乱的那一个。不想有一天,她还能乱了将军府? “是。”莫轻寒闷闷的点点头。 “轻寒,你跟她……”莫夫人有些犹豫,话只说了一半。 她不明白为何那个平庸的女子会让儿子这么在乎。 “我跟她沒什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莫轻寒的心中有些酸涩。 此时此刻,他才能明白自己有多在乎黛晓,可是黛晓还从來沒有给过他一个答复。 “你的一厢情愿?”莫夫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儿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毁了容的女子?虽然她不在乎轻寒喜欢谁,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可是那个女子竟然毁了半个脸,那样的容貌做将军府的少夫人也太说不过去了。 “听说她还有个孩子?”莫将军问,他掌握的东西要比莫夫人多,本來他是个粗人,不想提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可是儿子现在是摆明了喜欢那个女人的意思,这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是的。”莫轻寒不否认,“我愿意做小蝶的爹爹。” “轻寒!”莫夫人首先淡定不了了,娶一个相貌有瑕疵的女人也就罢了,还要再养别人的孩子,这都成了什么事! 将军府也是名震四方的府邸,怎能让人看此笑话。 “不管你是不是突然心血來潮,一时冲动,为父可以让你去找那个姑娘,凡事之后再说。”莫将军道。 善于带兵作战审时度势的他知道此时不是跟儿子弄僵的时候,就算有事,也得等缓过來之后再说, “多谢爹爹。”莫轻寒道,虽然知道这是他爹的缓兵之计,但是毕竟沒有阻拦自己,这样最好,若是心存阻拦,他是绝不会屈服的。 他一定要找到黛晓,不惜动用他掌握的西王府的人与整个将军府的势力,甚至可以进宫请皇上皇后出面。 第六十六章 是谁又欺负了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已经困在风林寨里一天一夜了,此时天已值深秋,山中更冷,冻得黛晓直哆嗦。 二十多个时辰里,除了有人从门缝里塞进两个冷馒头外,再也沒有人來理会她。 此时的黛晓还存着一丝力气,绞尽脑汁想着逃脱的办法。 关押黛晓的石房子很严实,小小的窗口还在房顶处,房子里有沒任何可以踩踏的东西,不懂武功的黛晓自然探不着,要想出去只有经过那厚厚的木板门了,可是那门不仅厚,还用铁链紧锁着,拉來只有一道窄小的缝隙,除了能变成蝴蝶飞虫之类飞出去之外,再无可以出去的办法。 “阿嚏!”黛晓连打了几个喷嚏,一定是感了风寒,浑身冷的越來越厉害,摸摸脸还有些发烫。 究竟是哪个混蛋要对付自己,让她遭这份罪! “喂,丑八怪,出來!” 原以为要等來第三个冷馒头的黛晓,突然被强烈的光线刺晃了眼,门打开了。 黛晓不假思索的就迎面冲了出去,她需要阳光,需要温暖,真是冷的受不了了。 谁知,黛晓刚跑出了屋子的门,就被人迎头罩住了脸,眼前瞬间漆黑一片,呼吸的空气也稀薄了。 “你们要做什么?”黛晓闷在头套里,瓮声瓮气的质问,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掉扼制自己的人。 “你还是省省气力招呼以后的事吧。”身边有人冷冷的道,“赶快把她丢走!” 于是,黛晓被人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前行。 她有些晕沉,发烧的头迷迷糊糊起來,两腿不由自己的挪动着,大概是觉得她挪的太慢,有人将她拎起,扛在了肩头。 黛晓感到自己的身子在飞速的移动,隔着头罩,迷糊中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难道要被丢至山中喂了野狼?黛晓脑中闪现过从说书先生那里听到的可怕情形。 自己彻夜未归,小蝶一定很担心害怕了,要是以后见不到娘亲,她可怎么办? 自己沒有如约去西王府,西王会不会找她?轻寒呢?他会不会也在寻找自己? 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这么危险,若是晚了,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小蝶! 黛晓欲哭无泪,自从回到京城,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小命都差点丢了几回,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完了,可是连幕后的黑手是谁都不知道,变成鬼也无处索命。 黛晓正在胡乱的悲伤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晃动,全身立马绷紧,等待着接下來的厄运。 那人将黛晓从肩上丢下,很快解开了捆绑着她的绳索。 四肢能够活动开的黛晓一把扯开了头上的布罩,强烈的阳光射來,让她的眼睛一时不适的紧闭。 “你可以走了。”扛着她的那个人冷冷的丢下一句,便转身飞掠而去。 黛晓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人的样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黛晓的双目渐渐的适应了阳光,睁开,四下巡视,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农田边,疑惑不已。 虽然沒有预想中的野狼,沒有惧怕的危险出现,但是对于不知道身处何地的黛晓來说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现在比害怕更严重的是,饥肠辘辘,头晕目眩,浑身去不掉的冷!黛晓只觉得自己只要一动便会摔倒,酥软无力的很。 但是,她不可能不动。 黛晓迈开腿,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迈出了一小步,可是沉重的步子还沒着地,身子便扑倒在地,登时便失去了意识。 “娘,,” 黛晓是被小蝶的叫声唤醒的。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娘,你不认得小蝶了吗?”见黛晓茫然的沒反应,小蝶哭着道,泪水滴在她的脸上,凉凉的。 “小蝶?”黛晓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忙坐起,将小蝶紧紧的搂在怀里,是实实在在的,才彻底放下心來。 “娘,你病好了吗?”小蝶伸出小小的手探试了下黛晓的额头,“真的不烫了。” 小蝶收回手,倚在黛晓怀里道,“娘,你知道吗?昨天你回來之后,身上好烫好烫,莫叔叔找來大夫,开了药都喂不进你的嘴里,后來莫叔叔去冰崖寻來了冷大夫,给你扎了好多针,才不太烫了。可是你到现在才醒來,真是吓坏小蝶了。” “我是昨天回來的?”黛晓问,也就是说这是自己被绑架的第三天? “嗯。”小蝶肯定的点点头,“是莫叔叔送你回來的。娘,你怎么一整晚都沒回來?还病的那么厉害?” 她知道这两天小蝶也不好过,她一定在担心着自己,而且她现在一看就是很疲惫的样子,之前见不着自己担惊受怕着,见着自己的时候又在生病,还是受怕着,肯定一直沒有睡觉。 黛晓越想越心疼,鼻子跟着发酸,真是让她可怜的小宝贝。 “來,小蝶,跟娘睡觉吧。”黛晓把小蝶抱上床。 “嗯。”小蝶倚在黛晓的怀中也有了困意,但还是开心的笑了笑,“娘沒事了,小蝶也能睡着觉了。” 黛晓给躺在自己身边的小蝶盖好了被子,见小蝶突然又睁开了大眼睛,疑惑的问,“怎么了,小蝶?” “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叔叔说这件事跟西王无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久都沒有你的消息?还是莫叔叔的人在京郊找已经生了病的你,是谁又欺负了娘?”小蝶眨着眼睛抛出一连串的问題。 这些问題也是莫轻寒想要知道的,只是他还沒來得及问。 黛晓倒吸了一口凉气,本來她以为自己已经哄住了小蝶,她要睡觉了,谁知突然鬼精灵的询问起自己,看她那双精明透亮的眼睛,这么小就能识穿人的心思似得,长大了可会成为怎样的姑娘? “沒有人欺负娘。”黛晓笑了笑,小蝶太聪明了,可是她不愿告诉小蝶自己被绑架的事,不想让小蝶跟着自己担心。 “沒有人?”小蝶明显不信。她才不信娘好好的就会不见了,而且还生了重病。 第六十七章 你是你,她是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当然,沒有人。”黛晓抵死不会承认,故作若无其事的道,“是我自己不愿去西王府,开了小差。本來娘想去冰崖看小猫的,可是你知道娘爱迷路,结果走错了方向,在山里迷了路,转了一夜之后好不容易出了山,大概是到了京郊的田地边便晕倒了,之后的事娘就不知道了。小蝶,你知道现在天凉了,娘在山里饥渴的转一夜肯定会生病的。” “真是这样吗?”毕竟还是个孩子,黛晓的一番话说的小蝶有些相信了。可是她看向黛晓的眼神,还是像在审讯一般的犀亮,刺得黛晓一惊。 “是啊。”黛晓隐起被惊到的感觉,温柔的笑笑,带着歉意,摸摸小蝶的额头,“小蝶,娘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跑了,行吗?” “嗯。”虽然小蝶还存着一丝怀疑,但是知道娘愿说的肯定说了,不愿说问也沒用,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小蝶,”黛晓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我是轻寒的人找來的,那么西王呢?我沒有去西王府,王爷沒有生气?” “西王那边沒有事。”小蝶闭上眼,迷迷糊糊的道。 就因为这样,她才怀疑娘不见了是西王在搞鬼,可是莫叔叔说跟他无关,让她感到很奇怪。 但是,小蝶已经两天沒好好睡觉了,实在困得很,应了黛晓一声便再沒了声音,很快便传出均匀的酣睡声。 黛晓替小蝶盖好了被子,皱着眉头暗自出神。 她问小蝶,其实想知道的是,自己不见了,西王会不会找她?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才刚刚平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天而已,她只是一个被他圈在跟前的奴婢而已,虽然他也表现出对自己的一点点关心,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想让西王在意自己?她以为自己是谁?她又怎能在乎他的态度。 莫轻寒陪着冷梓潇來给黛晓看病了,自从艾翎去了西王府,西门哲对莫轻寒也放松了,空余的时间又多起來。 “黛晓,感觉怎么样?”莫轻寒一进门就看到正守在熟睡的小蝶身边的黛晓,虽然脸色不大好,但是精神好了许多。 “轻寒?”黛晓听到莫轻寒的声音回过头,“我好多了。” 之后黛晓又朝一旁的冷梓潇感激的笑笑,“谢谢你,冷大夫。”她听小蝶说是冷大夫來给她诊的病,虽然诊金什么的用不着自己出,但是一个谢字还是要说的。 冷梓潇给她看腰是之前的事,这一次却是他真的在给自己看病,一码归一码。 冷梓潇面无表情的走到黛晓跟前,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又拉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好了,沒事了。” 莫轻寒听冷梓潇这样说,才松了口气。 “不过是感了风寒的小病,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去冰崖找我,我可不是太医,冰崖也不是医馆,我听皇上的话是心情好,不听也是本分。”冷梓潇道。 “冷大夫医术无双,找别的那些大夫,不知道黛晓多会儿才能好,找冷大夫,肯定会手到病除。”莫轻寒的话不是恭维,否则当从医馆找來的大夫一时退不了黛晓的烧后,他便进宫去求见皇上,恳请皇上出面寻冷梓潇。 他一时也见不得黛晓病重,迷迷糊糊沒有意识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西门哲有时都用不动冷梓潇,何况是他,所以便直接进宫面圣去了。 黛晓不知道冷梓潇的底细,但是知道西门亦梦是皇上的公主,又在跟他学医,那么便误以为冷梓潇是仗着皇师的身份恃宠傲娇了,不过看样子,冷梓潇的医术当真是有那么几下子的。 “冷大夫,我还用吃药吗?”黛晓一扫当初在冰崖石屋里跟冷梓潇无知无畏的谈判底气,小心翼翼的问。 她一想到那些苦涩的汤药就反胃。 “当然,你的身子还很弱,自然还得吃药调理了。”不待冷梓潇开口,莫轻寒已经抢先回答。 冷梓潇扫了眼莫轻寒,道,“不错,我又不是神仙,灵丹妙药一服便丝毫无事,调理的药还是要吃的。” 接着,冷梓潇便取了纸笔,开了几副药方交给莫轻寒后,扬长离开了。 屋子里,一下变的静悄悄的。 “我这一生病,西王不要我去西王府了吧?”顿了片刻,黛晓开口问。 既然西王可以对自己的失踪不闻不问,那么他应该不会再强留自己去西王府了吧。 “嗯,不止生病,就算病好了也不用再去了。”莫轻寒走到黛晓跟前,看着平安无事的人,紧绷的心才彻底松展开了。 沒人能体会到他这两天是怎样的紧张,找不到黛晓,找到后又见她昏迷不醒浑身滚烫,他的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快要蹦出來。从小到大,哪怕遇到再危险的事,他也沒有如此的怕过,总能淡定处置,但是这一次,对黛晓,他却让自己无法淡定下來。 “嗯?”黛晓不明白莫轻寒的意思,确切的说是不明白西王的态度,为何对自己这么多变? “黛晓,你解脱了。”莫轻寒的双手轻轻按在黛晓的双肩上,明灿的眸子望着她笑道,“王爷已经有了艾翎,以后他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黛晓疑惑的看着莫轻寒,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谁是艾翎?我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有了她,我就解脱了?” 而且,艾翎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被突然绑架的黛晓虽然从跟前人的对话中听过这个名字,但是由于当时的惊慌,只想着逃跑,那些对话也只在她耳中飘过,沒有深记,顶多留下一点点印象而已。但是现在她根本沒有想起“艾翎”这个名字是从何听來的。 “你跟她,,”莫轻寒顿了顿,深情的墨眸凝视着黛晓,心想,黛晓跟艾翎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被人强硬的联系在一起罢了。 “你跟她只是有些像。”莫轻寒接着道,“但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只是被那幅画像偶尔牵扯到了一起而已。” 第六十八章 是他,西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六十八章 是他,西王! 第六十八章是他,西王! 第六十八章是他,西王! “什么意思?”黛晓还是不明白。 “就是王爷书房里的那张画。”莫轻寒解释道,“你,艾翎还有那幅画,你们都有些像,但是,画中的人是艾翎,所以跟你毫无关系。王爷在意的只是画中的人,既然他已经找到,就没有理由再纠缠你,**的看着你。黛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对你的那些所为,所以现在你**了。” “画中的人?”黛晓有些明白了,但是心底却好像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飘过。 “是的,”莫轻寒点点头,“那幅画中的人在五年前与西王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一次**后,那个女子后来悄悄的走了,再无音讯。可是王爷却喜欢上了那个女子,忘不了她,一直都在寻找她,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和身份,只是深深的记住了那个女子的脸,还有与那个女子有关的月牙形的东西,至于那个月牙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西王一直在找的就是那个女子?”黛晓有些机械的问,这是她**听说了那幅画与西王之间的事,但是瞬间她便感觉自己明白了许多,甚至要比莫轻寒还要明白的多。 五年前……一面之缘……一次**……画中人……自己的样子……还有,月牙…… 现在黛晓突然明白西门哲想要冷梓潇从自己的身上查到什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腰间有个月牙胎记……而且,西王真的姓西门…… “是的。”莫轻寒点点头,“五年来,西王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就是想要找到她。” “哦。”黛晓木讷的点点头。 “对了,你醒来还没吃东西吧,我帮你弄去。”莫轻寒道。 “嗯。”黛晓还是木讷的应了一声。 莫轻寒沉浸在黛晓平安无事又与西王再无瓜葛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黛晓异样的神情,安抚好黛晓,迅速的离开,去为黛晓弄饭去了。 听着莫轻寒**闭住屋门的声音,黛晓感觉自己身上有股力也被抽走了。 虚弱的躺在小蝶身边,脑中轰隆隆的响过一个又一个的雷声,接着,一条条一幕幕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回放。 是他,真的是他,西王! 虽然一次次的怀疑过,但也一次次的被自己否定了,可是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怪西王起初偏偏针对她,难怪西王后来对她又那么多变,其实为的不过就是这半张与画中人一样的脸,也或者是为了五年前早已纠缠在一起的她。 但是,艾翎又是谁呢?她怎么能替代了“她”? “黛晓,你怎么了?”莫轻寒提着食盒返回之后,黛晓还在胡思乱想,浑然不觉。 “没什么。”黛晓晃过神,若无其事的道,从**坐起来。 这一次,她异常的神情没有逃过莫轻寒的眼睛,他以为黛晓还在为自己刚经历的事慌 完整章节阅读请访问 更多好看内容请搜索“品文吧”,ba 第六十八章 是他,西王! 第六十九章 意识到被算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只是吃了一点东西,便陪着小蝶躺在旁边。 五年前的事情在被她藏了好久之后,再次完全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五年來,她一直不愿去想,可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当年的事情仿佛就像刚发生在昨天,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那时她还不叫黛晓,而叫左秋然。 那一天的中午,她正在自己的房间午睡,突然被酒气冲天的左耀阳弄醒,他的眼睛像是一只猎豹发现了猎物,仿佛想要一口将她吞掉。 黛晓顾不得去想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她甚至都还沒有坐起身,左林帆便对她展开比往日更过分的行为,不只是欺负,把她当做玩偶一般的取笑,而是,,非常过分的侮辱! 左林帆不由分说的就朝她扑了过來,满口的酒气吹打着她的脸,甚至在寻找她的唇。 黛晓不断的挣扎反抗,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她更加坚定了逃离左林帆的心。 逃离左林帆也就意味着必须离开左府,虽然左铭扬对她很好,可是她无法与左林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尤其是现在,此刻,她必须逃离! 从小到大,左林帆对她就像一只猫儿在玩弄着一只小老鼠,邪魅的张狂,幼时是不断的欺负,再大了些就是铁钳般的钳制,此刻,甚至想要**…… 挣扎中,黛晓顺手抄起一边桌角上摆放的插着花枝的瓷瓶,打伤了酒醉中的左林帆,不顾一切的逃出了左府。 也许是由于酒醉,或者醒悟了片刻,左林帆沒有及时追上黛晓。 黛晓以左府的名义,匆匆截了一辆马车,任凭这辆马车将她带往何处。 结果那辆马车的主人说是要去京郊办事,于是黛晓就到了京郊。 下了马车,黛晓漫无目的的乱跑,但是她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心想着应该是左林帆追來了。 就在黛晓惊慌失措的时候,碰到了那个混蛋,黛晓以为碰到一个好人,谁知遇到的是另一个恶魔,终究是无法逃脱那天似乎冥冥之中已经定下的宿命。 她恨,想要记住每一个可恨的人,可是偏偏想不起混蛋的模样,只记得那双犀利的眼,还有一个“西门”的姓氏。 原以为这件事会被永远的掩埋,谁知如今阴差阳错,还是让他们见了面,而且不知不觉已经相见了好多日子。 此时的黛晓大脑乱作一团,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还恨他吗?可是当看到小蝶与莫轻寒一起欢乐玩耍时,她已打算放弃恨,为了小蝶,她也希望小蝶的亲爹爹能出现,陪着小蝶一起成长。 可是真的知道是他时,黛晓又不知该怎么办?自己这么多年的酸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能轻易的放过他? 可是,不放又怎样?她一个小小百姓又能拿一朝王爷怎么样?事情喧哗开來,除了让世人更加鄙夷自己,对小蝶造成更大的伤害,还能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不会有什么顾忌,可是现在还有小蝶…… 黛晓觉得自己很无力,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但是睡醒之后会找到答案吗? “这就是敬敏阁?听说敬敏阁的戏是特意为太皇太后排演的,我可真的想看看呢。” 一大早,敬敏阁就來了贵客,虽然不知道其身份,但是西王亲自带來的,必得好好伺候着。 “这阵子只是排练,你若想看,等过几天我带你进宫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定让你一饱耳福。”西门哲笑道。 刚走出屋子散步的黛晓听到西门哲的声音,浑身一僵,杵在了原地。 这么快,他们就要见面了吗? 黛晓决定避开,但是好奇心又想让她见识一下西王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模样,西王在乎的不是五年前的自己吗?如今又是谁能代替了那个位置? 黛晓正在犹豫着,西门哲已经发现了她,双目微敛,凝缩的目光向她射去。 此时的黛晓脸色还有些发白,身子看起來很虚弱。 据属下传回的消息,黛晓是在京郊被苏染情家无意中发现,救回去的,被莫轻寒接回敬敏阁的时候还重病昏迷着。莫轻寒为此特意进宫求了皇上,才请來一般不会离开冰崖的冷梓潇,如今看來真是病的不轻,现在还显得这么弱,如果换做别的大夫,恐怕会更糟糕。 西门哲不知自己为何还这么在意黛晓的消息,本以为有艾翎的相陪已经可以渐渐忘记黛晓的存在,但几日不见后的不期而遇,竟然还是瞬间便被黛晓引去了他的目光。 西门哲不知道的是,对他只是不期而遇,对黛晓却是已经翻天覆地的变了。 “咦?敬敏阁里还有这样的人?”艾翎循着西门哲的目光,望向黛晓,目光定格在她带着面具的半边脸上,难掩的惊讶。 反应更大的其实是黛晓,她愣愣的看着从西门哲身后走过的女人,仿佛是自己在照镜子,看到的是镜中的自己。 两张面孔竟然一模一样! 艾翎自然亲昵的缠着西门哲的胳膊,一脸好奇的看着黛晓。 黛晓直直的盯着艾翎的脸,回味着她的声音,好耳熟……还有她的名字,艾翎…… 艾翎! 黛晓浑身一颤,她终于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带到了寨子里关起來的妩媚女人。 “艾翎。”黛晓几乎是盯着艾翎脱口而出。 艾翎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黛晓在还未有人介绍她的时候就一下子识得了她的身份,挽着西门哲胳膊的手不由的更紧了紧。 不错,一定是她! 黛晓审视着艾翎,虽然只是匆匆见过一次那个女人,可当时在山上的时候自己被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自己在恐慌之下也对她多少观察了一些。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拥有一副妖娆的身段,妩媚招展的像烟花之地待客的姑娘,根本不像自己这么的单薄。 此刻站在西王身边的这个艾翎,除了拥有跟自己一样的面容外,那身段就跟绑架自己的女人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是一样的。 黛晓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第七十章 休得诬赖翎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你原本不是这个样子!”黛晓当即指着艾翎大声道,她要说破这个女人,不管她有什么阴谋,都不能让她得逞。 “黛晓,休得无礼!”西门哲眸中寒光微闪。 黛晓不由的一颤,这样凌厉的语气已经好久沒出现了吧。 黛晓呆呆的望着西门哲,如果他不是那个人,对他,她不会有什么想法,可他是小蝶的爹爹,那个艾翎是在冒充她而存在,这让她难以忍受,不能平静视之。 更让黛晓难受的是西门哲的态度,前几天还在一起带着小蝶吃饭,一起送猫儿疗伤,一起说笑,转眼就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冷言冷语。 在他心中在意的就只是那么一张脸吗? “黛晓,怎么了?” 适时,莫轻寒來了。看到呆立着的黛晓,眼中还带着几分委屈,让他心疼。 黛晓很快回过神,再次指向艾翎,“她与绑架我的人是一伙儿的!” 莫轻寒的视线跟着落在艾翎身上,然后回头对黛晓呵呵一笑,“黛晓,你弄错了吧?艾翎是我派人从风林寨接來的,她是王爷要找的人,刚刚病愈,多年沒來京城了,怎么会是绑架你的人?” “不,就是她!”黛晓坚决的道,“她是叫艾翎,可是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见到她的时候是另外一个模样。风林寨?会不会就是我被关押的那个山寨?” “无稽之谈!”西门哲听着黛晓说着全凭猜测出的话,冷哼道,“你连你被绑的地方都不知道,就敢胡乱指认?还说艾翎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成了你那样子才对吗?” 黛晓微怔,不由得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她的样子?她也是被欺负了之后心存恐慌,才让自己假扮成一副毁了容的样子,就是为了避开人的眼睛。 这些能与你脱开关系?什么王爷,真是混蛋! 黛晓咬着牙关沒让自己骂出來,在不明白西王的态度之前,她是不会说出小蝶的身份的,何况他是如此维护艾翎,维护那张脸,只是在维护一张脸而已。 黛晓心想,这样一个将感情只放在一张脸上的人究竟值不值得做小蝶的爹爹? “王爷!”莫轻寒隐忍着怒意,是因西门哲的态度而怒,对于黛晓,他想夺就夺,想抛开就是如此的冰冷,但还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就改变了态度,而不是拖延到了以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好,王爷喜欢艾翎,我在意的是我的黛晓,不管怎样,请王爷不要侮辱她。”莫轻寒道,特意加重了“我的黛晓”几个字的音量。 “轻寒,我沒事的。”黛晓轻声道,五年來她又不是沒少受过旁人的冷言冷语,对于这点打击她还是能承受的。 “黛晓姑娘。”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沒有出声的艾翎开口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指责,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西王与莫公子的关系很好,你我是不是也该友好相处?有什么误会解开便罢了,何必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究竟谁得罪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黛晓完全沒有熄火的意思,冷冷的道。 刚才自己是冲动了,沒有证据指证这个女人,就冒然出口,但是已经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无法收回了,她可不会像这个女人一般假惺惺。 “我清楚?”艾翎皱皱眉,又看看紧绷着双唇微带着几分怒意的西门哲,想了想,试探的问,“黛晓姑娘,莫非你喜欢的是王爷,所以你对我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心存不满?” “明明是你对西王心存不轨,所以才刻意伪装接近他吧。”黛晓道。 这个女人的脸皮真是太厚太无耻了,竟然往她身上泼这样的脏水,现在这么一想,或者这个女人的目的不是针对她,而更像是在针对西王,否则怎会装成自己的样子站在西王身边? 这么想着,黛晓不觉的对西门哲的处境担心起來,可是再看西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根本从來沒有真心的对她有过善意,此时就算他被这个女人害死也与她无关了。 “你,,”艾翎似乎是被黛晓一句话噎的无言以对,转向了西门哲,神情黯然,“王爷,你看看,黛晓姑娘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想一來就被人泼脏水,我看我还是回风林寨好了,本是穷乡僻壤的女子,民女本不敢高攀的。” 说着,艾翎的眼中吟满了泪水,一眨之间就要流出,很是委屈的样子。 西门哲注视着艾翎,她的神情是真实的流露,心想着自己早已暗中许诺,再不让“她”受伤,所以看到艾翎盈在眼中的泪水,就很是心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走向黛晓,逼在黛晓的面前,“从今以后,你最好乖乖的闭嘴,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咽回到肚子里。若是再想诬赖翎儿,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王爷!”莫轻寒侧身挡在了黛晓的面前,遮住了西门哲紧逼着黛晓的视线,“黛晓受了委屈,一时找不到作俑者,凭着记忆猜测也是情有可原的,艾翎出现的时间与黛晓被绑架的时间巧合,她们又长的很像,如果是你亲身经历了,想必也会怀疑的。” “那么,你就帮她找出真相好了,免得让翎儿跟着受委屈。”西门哲道,回身走到艾翎身边,拉住艾翎的手,“翎儿,走吧,改日本王带你直接进宫看戏。” 音落,西门哲便拉着艾翎绝然而去。 如果说起初他还暗自关注黛晓的消息,那么此时他绝无留恋。当艾翎所说的话恰恰点到了当年的情形,当他选择了相信艾翎的话,便绝然不会再信与艾翎有驳的黛晓的话。 也许正是这段日子他对黛晓态度的改观,才让黛晓心存了幻想,才令她对艾翎的出现耿耿于怀,归根到底,她其实也是个心存奢念的女子,威胁到她的时候,也会不分青红的指责他人。 还好,他找回了艾翎。 第七十一章 变了样的柴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虽然她对西门哲沒有存过什么想法,可是看到他此时的决绝,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娘!”小蝶原本在练戏,听说了这边发生了争执,不顾师傅的阻拦,执意跑了出來,奔向黛晓,紧紧抱住她的腿。 “小蝶,娘沒事。”黛晓挤出一丝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小蝶的头。 小蝶,你们知道吗?事实就是这么难料,你的亲爹爹就在眼前,却不能认……也不值得认。 “轻寒,你能带我去风林寨吗?”黛晓问,她很讨厌被人设计,也讨厌被人冤枉,更受不了恶人就在眼前反口指责她的不是,她相信只要去了风林寨就一定会找到证据,找到真相的。 “好。”莫轻寒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了,这应该算是黛晓第一次恳请他做的事,而他也很想知道黛晓被绑架的真相。 莫轻寒快马加鞭,带着黛晓奔向五里峰,直达那个陡峭的山峰前,挡住了马匹不能继续奔跑。 “就是这里,我就是在这里被赶马车的绑匪交给了艾翎。”黛晓被莫轻寒带到半山腰的洞口前,肯定的道。 当时站在这里,她还曾想着如何冲开那一对男女,往山下逃跑。 听了黛晓的话,莫轻寒的眉头微拧,翻过这座山,确实是去风林寨的小路。 之后,莫轻寒带着黛晓來到了风林寨,从踏进寨子的那一刻,黛晓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有冤枉了那个站在西门哲身边的艾翎。 很快,黛晓就找到了那个关押自己的破旧院子,她肯定这就是绑匪藏匿的贼窝。 “草民不知莫公子前來,有失远迎。”一个大汉得到了消息,从一旁的院子赶來,眸光不着痕迹的从黛晓身上扫过,低垂恭敬的对莫轻寒道,“莫公子,不知是否小女……” “艾翎沒事,我这次來是想弄清另外的一些事。”莫轻寒说着,暗自观察着大汉的反应,之前接艾翎的时候,他便认得,这个人是艾翎的爹。 不过他來的时候,是在另一个院落,并未來过这个院子,也根本不知道黛晓被关在这里,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黛晓已经被绑架了。 “不知莫公子想要知道什么?”大汉神态自若的问道。 “艾寨主不认得这位姑娘吗?”莫轻寒沒有看出什么异常,指着身边的黛晓直接问道。 大汉很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黛晓,摇摇头。 黛晓皱皱眉,她也确实沒见过这个人,但是,, 黛晓四下搜寻,寻找着初到风林寨时,把自己送进柴房的人。 “他,,” 终于,黛晓发现了混在围观的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就是他负责把我关起來的!” 黛晓指向那个人。 “你站出來。”不待莫轻寒吩咐,艾寨主已经命那个被黛晓点中的人站了出來。 “哎呀,姑娘,这可不能乱说啊!”那个人走到黛晓前,连忙诚惶诚恐的哈腰道。 “轻寒,沒错,就是他!”黛晓道,“他当时可不是这样胆小怕事的样子,凶的很呢!” “姑娘,我们从未谋面,你为何要冤枉我?”那个人一副不承认的样子,否认道。 “轻寒,当日我就是被他关进了那个屋子。”黛晓指向另一边的房子,“就是那里,艾翎说那是柴房,我在那里被关了一天一夜。” “姑娘!”艾寨主道,淡淡的瞥了眼那间紧闭的屋子,问,“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关在了这里,那么你可知道屋内的情形?” “虽然那个屋子暗的很,但我也能看清,里面堆放着几捆柴禾,四周光秃秃的。”黛晓回想着,“并沒什么特别之处。” “哈哈,这么说來,我可以肯定,姑娘一定弄错了。”艾寨主哈哈大笑,让人打开了屋门,“姑娘请看,这可是我常年用來堆放粮食的仓房,可是放了我们一个寨子里的人吃的粮食。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这间屋子特意用石头砌成,而不是跟我们住的屋子一样靠土坯堆砌起來。” 言下之意,这么结实的房子,怎能是被废弃的柴房? “这……”当屋门被打开的一刹,黛晓就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满满的粮仓,与之前所处的截然不同。 黛晓不死心,几步走过去,踏入屋子,屋内干净整洁,放粮食的瓮整齐的摆放着,而且,屋子并不是如之前那般阴暗,开了很大的一个窗子,阳光射进屋内,暖暖的感觉,将之前弥散在屋子里的阴暗潮湿的霉味儿一扫全无。 “黛晓。”莫轻寒也不得不慎重思索黛晓的话了,仅仅几天而已,一间屋子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算是临时抓紧改造收拾,凭他敏锐的嗅觉,也不可能丝毫觉察不到之前留在屋子里的那种密不透风所致的阴暗霉湿气味。 “阴谋,一定是阴谋!”黛晓顿时无助至极。 就算她闯荡外面多年,可从來也沒有遇到过什么大的花招,顶多就是被人责打几下而已,当时也就过去了,不会像现在这般,似乎成了一个很大的谜团,围绕着自己散不去。 “艾寨主,打扰了。”莫轻寒对艾寨主道了声歉,走到黛晓身边,低声道,“黛晓,先回去吧。”说着拉住了她冰凉的手。 黛晓任由莫轻寒拉着,麻木走出了那个房间,继续向院外行走,被当头一击的脑子还沒转过弯,思绪停留在陡然转变的屋子与艾翎刻意改变的面孔上。 “黛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离开了风林寨,莫轻寒停下來,柔声问道。 “嗯,”黛晓麻木的点点头,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黛晓,”沉默了片刻,莫轻寒又开口道。 “嗯。”黛晓本能的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王爷?”莫轻寒觉得自己的这就问话说出口真是艰难,但是黛晓的所作所为有摆不开针对艾翎的嫌疑,他不希望艾翎说出的理由是真的,但是他又忍不住的想问个明白。 第七十二章 轻寒爹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喜欢他?”黛晓愣愣的看向莫轻寒,很快回过神,“你也相信艾翎,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西王?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此时的黛晓感到很委屈,仿佛一刹那身边失去了所有的人。 她以前是沒有朋友,但是这些日子以來,她认识了莫轻寒,不知不觉已经将他当做了可以谈心的朋友,但此时就连这唯一的朋友也提出了对她的质疑。 她可以不在乎艾翎站在西王身边,可以忍受自己被绑架的事实,最起码最后他们放了自己,可是她不能接受的是,就连莫轻寒对她也起了怀疑。 “黛晓,” 黛晓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与悲伤让莫轻寒心疼,后悔了自己说出的话,双手伸向黛晓,与她紧紧的十指相扣,眸中满含着深情的凝视着她,“相信我,我会查出真相的,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可事实很难查到是不是?否则不会就连你也问出这样的话。”黛晓深吸一口起,让自己尽量恢复平静,“轻寒,当日你派人去风林寨接艾翎的时候,我就被关在那个屋子里,可是沒人知道,现在我很后悔,如果我知道你会去那里的话,一定会大声的喊救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而今那个屋子已经大变了模样,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沒有丝毫的破绽,风林寨的人根本就都是一路的,沒人会替我说话,就连那个车夫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來历。我不知道那些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小蝶,如果他们只是想接近西王,那么我可以为小蝶保持沉默。” “黛晓,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女的。”莫轻寒握着黛晓的手紧了紧。 他此时不愿再深究这个问題,如果黛晓的经历是真的,那么无疑幕后黑手针对的就是她,否则如果只是想接近西王,只要直接出现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全然沒有绑架黛晓的必要。 除非…… 莫轻寒凝视着黛晓的脸,精锐的眸光闪烁,他也跟着想到了什么。 除非那个人知道西王有关画像的秘密,也看出了黛晓与画中人相像,所以特意见到黛晓,为的就是依着她的模样乔装易容。 莫轻寒想着,心绪凝成了一个点。 艾翎,是他将这个女人送到了西王的身边。 但是,莫轻寒很快又释然了。 其实这样也好,有了艾翎,西王就不会再缠着黛晓,从私心而言,莫轻寒决定选择沉默,在暗中观察艾翎的动静,只要她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对王爷,不对黛晓,不对旁人,不对青辕王朝造成伤害,他都可以无视。 不过,对于与她合演这场戏的人,那个商人,那个窃贼,都有必要查清來历,还有风林寨的人都要彻查一番,以防后患。 “轻寒,我们回去吧。”黛晓叹了口气,站起身,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轻寒的手中抽离,反而被握的更紧。 “黛晓,我们去福记包子吃饭好不好?带上小蝶,我们有好久沒在一起了。”回到京城,莫轻寒提议。 黛晓想到小蝶因为见不着莫轻寒一次次失望的神情,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 太皇太后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这也是在这段日子里能满足小蝶的仅有的一件事了。 “莫叔叔,跟你一起吃包子太开心了!”小蝶开心的笑道。 这一次他们三人选择了包间,可以在安静的氛围内,温馨的聚在一起。 “那么小蝶,以后我们每顿饭都一起吃,好不好?”莫轻寒笑问。 “好啊!”小蝶乐得拍拍手,“不过……” 小蝶的神情黯淡了下來。 “怎么了,小蝶?”莫轻寒问。 “我们不可能顿顿一起吃饭的,以后我们分开就不会在一起了,只有一家人才可以顿顿一起吃饭。”小蝶用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语气低声道。 还沒等莫轻寒出言安慰。 小蝶又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莫轻寒,“莫叔叔,我们做一家人,好不好?” “小蝶!” 听着小蝶的话,黛晓早就想打断她了,不想一个放任,竟然让这样的话从小蝶口中跑了出來,真是越说越沒分寸。 而这也是她从离开玄古冰崖就一直回避的问題。 “娘,小蝶喜欢跟莫叔叔做一家人。”看到黛晓生气了,小蝶隐忍着眼眶中的泪花,固执的道。 “黛晓,别这样,吓着小蝶了。”莫轻寒笑着对小蝶呵哄道,“小蝶乖,叔叔也愿意跟小蝶做一家人。” “谢谢爹爹!” 莫轻寒的话音刚落,小蝶就破涕为笑,语出惊人。 “小蝶!”黛晓的眼若铜铃般瞪向小蝶,“不许胡说!” 莫轻寒也是一愣。 但是这一次,小蝶沒有被发怒的黛晓吓到,扬着小脸,忽闪着期盼的目光望向莫轻寒,“莫叔叔,做一家人就是要有娘亲,爹爹,还有孩子,你答应小蝶要跟我们做一家人,就肯定要做小蝶的爹爹了。” “小蝶!”黛晓一把将小蝶从莫轻寒的身边拽了过去。 小蝶从來沒见过娘发这么大的脾气,看着黛晓暴怒的脸色,呆呆的一言不发。 “黛晓,你这是做什么!跟孩子好好说话。”莫轻寒从黛晓手中接过小蝶,揽在自己的身边,温和的道,“小蝶,你能再叫我一声爹爹吗?” “爹爹!”小蝶毫不犹豫的大声叫道。 莫轻寒满意的微微一笑,转向黛晓,“黛晓,我跟小蝶已经谈好了,就看你的了。” “这就谈好了吗?”黛晓缓和下语气,低头看着倚在莫轻寒身边的小蝶。 小蝶仰头看着黛晓,用力的点点头,倚在莫轻寒身边,胆子也大了起來,道,“娘,小蝶早说过了,莫叔叔这个人行的。” 面对小蝶的坚持,黛晓无言以对。她知道小蝶真的喜欢莫轻寒,莫轻寒也是真心的对小蝶好,可是…… “好,你们谈好了,你们一起慢慢吃吧,我不陪你们了。” 黛晓决定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虽然她跟莫轻寒之间只隔着一层纸,但是被小蝶捅破,她也捋不清对莫轻寒的感觉了。 他们是朋友,但是又比朋友多了一些东西。 第七十三章 福记碰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七十三章 福记碰头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七十三章福记碰头 第七十三章福记碰头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1:25 字数:2264 特别推荐 “娘!”对着黛晓的背影,小蝶叫道,小嘴撇了撇,娘气的都不理自己了吗? “小蝶,让你娘独自待一会儿,好吗?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成的,让她静静的考虑一下。”莫轻寒止住了小蝶,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小蝶虽然不太懂莫轻寒的话,但是知道他的话沒错的,乖乖的点点头。 黛晓刚出了包间,就撞上了不愿见到的人,真恨不得自己刚才沒有那么冲动的走出來。 “黛姑娘,你也在这里啊。”艾翎微笑着先打招呼,故做出得体大方的气派。 黛晓沒有理会,只是朝西门哲福了个身,以示记着礼数,之后不待西门哲有反应,便加快速度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话谈不拢避开还不行吗? “是莫轻寒教的你如此沒规矩么?”西门哲将黛晓的礼数不周故意怪责到了莫轻寒的头上,这样就算她想避开,也要为莫轻寒考虑。 黛晓对艾翎的无视,让他很不爽。 “奴婢参见王爷。”黛晓只得折回來,隐忍着脾气向西门哲规规矩矩的福身颔首施礼。 “我说是谁呢,原來是王爷带着美人來了。”包房内的莫轻寒听到响动,走了出來,“晓晓,你也太不懂礼了,既然我们先來,理应请王爷一起來吃饭了。” 西门哲眸光轻闪,看着抱着小蝶走出來的莫轻寒,幸福的唤着黛晓的名字,温馨的像是一家人。这样的画面不是他也曾亟盼的吗? “怎能要莫公子请客,”艾翎笑道,“艾翎能与王爷相见,多亏了莫公子,理应艾翎來请才是,只是!!” 艾翎羞腼的瞟了眼身边的西门哲,“只是小女子我力薄,难以做东,不如就让王爷來做这个人情吧,王爷,如何?” “好,今日的饭菜记本王账上。”西门哲说着,大步走进了莫轻寒的包间。 莫轻寒随后抱着小蝶走了进去。 艾翎从黛晓身边擦肩而过,故意蹭到了她的衣衫,留给她一抹得意的浅笑。 黛晓杵站在原地,她可不想跟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大倒胃口。 “晓晓?”莫轻寒将小蝶放在座位上坐好,回头叫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都说了以后你不必再怕王爷了,他的心思可全在艾翎身上。” 莫轻寒说着,上前将黛晓拉了进來,按坐在了他的身边,“來,坐,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那些宫中礼节,高低之分暂且全部抛开。不过呢,以后也沒多少区分,因为我决定要娶黛晓做我的夫人,她以后将是将军府的少夫人,而不再是皇家里的婢女。” 西门哲的眸光一滞,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黛晓,自从在敬敏阁绝然离开之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将黛晓忘掉,可是,沒过多久,跟黛晓在一起的情形便开始浮现,以至于看着艾翎,都只看她的半边脸,或者看着艾翎,便将黛晓的那双眼睛换给了她。 “不!!”黛晓刚想否认,手被莫轻寒用力的一按,微微的疼痛。 “晓晓,事已至此,我不允许你再拒绝,也不再给你考虑的机会,给我一个面子,也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要再存别的想法。”莫轻寒凑在黛晓耳边低声道。 旁人看來就像是二人在咬耳朵说着甜言蜜语的情话。 别的想法?黛晓自嘲的轻笑,她能有什么想法,女儿的亲爹爹就坐在眼前,身旁偎依着别的女人,把她从未放在眼里,这个时候她又能怎样告诉女儿真相?她又怎舍得将女儿送到这样的人身边。 他强吻过自己,对自己无理过关怀过,也跟自己跟小蝶一起欢乐融洽的吃过饭,其实到头來他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这半张脸带给他的那点感觉,根本就不是她这个人。当艾翎顶着一张完好的脸出现时,他可以决绝的离去,可以为了维护艾翎说出伤人的话,无情至极。 是,他是西王,是办事雷厉风行的王,甚至是出手狠绝的大将军。 对这样的人,她能有什么想法?她原本就高攀不起的。她和他也只能停留在五年前的不期而遇,那只是他很普通的一天,却是她命运转折的开始。 她和他从來就不能比的。 “不要这样,”黛晓笑着接着自己沒说出口的话,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大变,“轻寒,我们该祝贺西王终于寻得了梦中人,西王府里马上就要办喜事了,王爷在上,怎能轮到我们自己做主角呢?” “小二,马上來一壶好酒!”西门哲冷不丁的高声道,想掩盖住黛晓的声音,但依然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对啊,有菜怎能沒酒?”一直乖巧的保持沉默的艾翎笑道,“不过王爷,你不是说还特意请了一位贵客吗?应该也快來了吧?” “原來今天王爷是來特意请客的,若不是属下正巧碰到,岂不是也讨不得便宜?”莫轻寒道,“就是不知属下是否真的可以留下?” “这话说的,好像本王从未请你吃过酒一般。”西门哲笑道,“你吃本王的酒还少吗?只是最近忙着敬敏阁的事,若是本王相邀,你怕也是无暇应酬了。” 西门哲的笑意中有些冷,最后一句话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与其说是忙着敬敏阁,不如说是在陪黛晓母女,看莫轻寒神采奕奕的样子,定是心想事成的春风得意。 “只要是王爷请的,属下定然不会推辞。”莫轻寒说着,眼神却不离黛晓左右。 “那好,算本王的不是,最近慢待了莫公子你。”西门哲说着拿起小二端來的酒,给自己满满的斟了杯,一仰而尽,向莫轻寒展现空空的酒杯,“这样可否满意?” 莫轻寒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 “王爷,慢点喝。”艾翎嗔怪的替西门哲填满了酒,使着小性子的神情掌握的恰到火候,看起來不让人恼怒,反而觉得可爱。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七十三章 福记碰头 第七十四章 秋然,真的是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此时,包房内的饭菜已经全部重新换过,热腾腾的摆在桌上。 “黛晓,”艾翎笑盈盈的替黛晓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其实,我真心不想与人为敌,凡事全由天定,还请黛晓姑娘放弃嫌隙,可以平常心对待艾翎。艾翎先干为敬。” 言罢,艾翎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山寨里猎户的女儿吃酒不在话下。 黛晓冷眼瞟一眼摆放在面前的满满的酒杯,心口堵的说不出话來。 “晓晓不善饮酒,我來代她喝吧。”莫轻寒拿起黛晓的酒,仰头干了,面朝艾翎微微轻笑,他选择相信黛晓的话,那么便不信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太能伪装了,若说易容,果然水平是很高的,凑近细看都看不出端倪,不知王爷何时才会发现,不过越晚越好,最起码在真正的画中人沒有出现之前,黛晓可以有放松的机会。 “爹爹,小蝶想吃菜。”小蝶在莫轻寒身边小声的道,刚才他们三人吃饭时,只顾着讨论一家人与爹爹的问題了,根本沒吃几口,小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小蝶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也足够清晰的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小蝶!”黛晓小声的呵斥。 真的爹爹就在眼前呢! 小蝶也听到了刚才娘跟莫轻寒的对话,她并沒有反对莫轻寒说要娶她做少夫人的说法,那么也就是说娘已经答应了莫轻寒? 所以,小蝶并不怕黛晓,反而咯咯的笑起來,娇道,“爹爹,娘又训小蝶呢。” “小蝶沒有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吗?你娘是很爱你。”莫轻寒笑着揽住小蝶。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打她了?你不要拦着啊,我是在亲她。”黛晓说着,作势站起來,隔着莫轻寒朝小蝶轻轻的拍了一下。 小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好了,吃饭吧。”西门哲可不愿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刺目的很,尤其是小蝶欢快笑着的模样,不是对自己,真是有些吃味。 “小蝶不是饿吗?快吃吧。”西门哲将刚刚沉下的脸换上了淡淡的笑意,对小蝶柔声道。 小蝶翻了个白眼儿,沒有回应。 “小蝶不开心吗?”艾翎故意问道。 “小蝶沒有忘记娘生病的时候还被人骂。”小蝶撇撇嘴,还故意斜过眼瞪向西门哲。 这个丫头鬼精灵,见西门哲对她说软话,便知他有什么顾忌,所以她便不怕他,还故意嘟起不满的小嘴,毫无怯意。 西门哲的目光也跟着凝结起來,盯着小蝶,这丫头比她娘还胆大的勇气究竟是从哪儿來的? 黛晓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张面孔,真的还能发现相似之处,尤其是两双眼睛,带着底气互相不服的神情,真的很像。 黛晓心中跟着泛起苦涩,老天还真会捉弄人。 “莫公子,这个女孩真的是你的?”艾翎忍不住道。 “晓晓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莫轻寒笑道。 “莫公子,真沒想到身为将门子弟的你这么大度,这世上怕是很少有人能像莫公子这样的胸怀了,就连普通的百姓怕也做不到。真让艾翎佩服。”艾翎诚恳的说道,就算她再装傻,也不能够继续装作不明白这两大一小三个人的关系。 “他们做不到是因为他们爱的不深,而我对晓晓的感情日月可鉴。”莫轻寒望着黛晓,眉眼弯弯的笑着,很温暖。 “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本公子不过晚來了一会儿,竟然都吃上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道戏虐的声音,左林帆撩开珠帘,走了进來。 左林帆的话语很随意,在强盛的青辕王朝,根本沒把他自己的这个凌霄国的储君当回事,他虽然有自己狂妄的一面,但是也懂得审时度势,不论是为了表现出随和的一面,还是故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在青辕王朝的京城,天子脚下,跟这些王公贵族只以公子自称。 但,这个公子的分量有多重,谁都清楚。 黛晓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赶紧把头低低的垂下了,端起自己的碗,胡乱的扒拉着碗中的米。 西门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站起身,将满满的一杯酒递向左林帆,“迟到,理应受罚,请!” 左林帆勾唇笑笑,接过酒,很爽快的一口干了,“王爷可否满意?” “呵呵,”一旁的艾翎娇笑着,“这就是睿王府的小王爷,人称左公子?真是很爽快的一个人。” 她与黛晓都是平民百姓,只是沾了西王与将军府的公子的光才能够坐在这里,跟凌霄国的储君“谈笑风生”,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但这样的机会,黛晓宁可永远不要有。 “秋然?”左林帆的目光一触碰到艾翎的笑容便被深深的震住了,脸上的那种邪魅一扫全无,由惊诧瞬间转为兴奋。 一旁的黛晓低垂着头,听着左林帆的声音,心在快速的怦跳。 秋然,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沒有听到了,恍惚间,黛晓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点,还是活在左林帆的钳制下,像一条小狗般被他呼來喝去,随他高兴的指派自己,而她却不敢跟左铭扬多说什么,否则左林帆必然会更加肆意的报复她。 可是,自己的隐忍让他变本加厉,最后甚至连自己的清白都想夺了去,虽然最终玷污了她的不是他,但是跟他也有断不了的关系。 想到那些过往,黛晓的身子就一阵阵的发冷,历历在目。五年的时间只是故意的不去想,但并沒有真的忘记,从來也沒有忘记过。 听到左林帆的叫声,艾翎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左公子,你认错人了。” “秋然,真的是你?”谁知,左林帆仿佛沒有听到艾翎的话,盯着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也跟着起伏颤抖。 “左林帆,你认错人了。”西门哲适时的挡在了艾翎面前,虽然之前就想到左林帆看到艾翎会有特殊的表情,但是沒想到会这么大的反应,这么激动。 他要找的人应该是黛晓才是,西门哲不由的再次扫了眼旁若无人埋头大吃的黛晓,在想象着她容颜完好的模样,跟艾翎究竟相差几分。 第七十五章 我是艾翎,请查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我怎么会认错?她是秋然,我跟她一起生活了十來年,怎么会认不得她?”左林帆根本不信,眼前的这张面孔不知在他的梦里出现了多少次,真真切切。 左林帆说着绕过西门哲,走到了艾翎的面前,“秋然,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自己错了,请你原谅我,不要对我视而不见好不好?还有爹,他天天都在念叨你,跟我回去吧,好吗?” 艾翎呆呆的看着这张不同于西门哲的俊霸,不同于莫轻寒的清朗,是另外的一张带着邪气魅惑的脸,有那么一刹,她要被迷惑了。 可是,她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赶紧拽住西门哲的胳膊,怯怯的躲到他的身边,紧张的问,“王爷,左公子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左林帆,你真的弄错了,她是艾翎,是本王找了五年的人。”西门哲道。 “你怎么会是什么爱灵,你明明就是秋然,即使你改了名字,就能将你整个人都改变了吗?”左林帆不死心,急切的望着躲在西门哲身边的艾翎,似乎时刻准备着将她从西门哲身边拉过來,拉到自己的跟前。 “我是艾翎,艾草的艾,翎羽的翎,我爹就住在淮安县风林寨,你可以去查证。”艾翎道。 “咳咳!”一听到查证二字,黛晓就恼火起來,不由的呛着了。 难道真的得不到证实,假的反而可以被证明成真的吗? 左林帆盯着艾翎,依旧不信,“你真的是艾翎,不是左秋然?” 艾翎轻轻的点点头,可是脑子已经被搞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张脸除了与西王有关系外,还有另外的一层身份?跟凌霄国皇室有关?可是上面的人交代她做这件事时并沒提到这些啊。自己接下來该怎么应对这个意外? 略略想了一下,艾翎有些犹豫的道,“其实……其实我之前得了一场重病,忘记了好多事情……所以左公子,我不能肯定之前我们是否认识。” 这样说应该沒问題了吧?就算他真的查到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只要自己咬口说忘记了,也就能推的一干二净。 “是的,翎儿曾经大病一场,所以也让我们晚了五年才能够相见。”西门哲扼腕叹息,如果她沒有生病,自己一定不会等她这么久。 “五年?怎么可能?五年前秋然还在左府,我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秋然是五年前不见的,她的消失与生病莫非都与你有关?”左林帆的眸中燃起了危险的讯息。 “左林帆,话不能乱说!”西门哲的脸阴沉下來,“翎儿是本王的女人,我们的事沒必要跟你交代,你只要清楚,她根本不是你的左秋然!” “王爷,左公子,不要因为误会伤了和气,你们代表的可是两国的友好,肩负着天下的太平。”莫轻寒对这场戏已经不耐烦了,劝道,“有什么问題一查不就清楚了吗?何况左公子的能力也不凡,沒什么查不到的吧?” 西门哲拉着艾翎坐了下來,再次扫了眼黛晓,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会这么心安理得的吃着饭,瞧那副吃相,要被饿死了吗?当然他知道黛晓是因为害怕左林帆才低头不语,一副吃相,这次沒有因为左林帆自残已经是在尽力稳住了。 “查什么查?有什么话,西王不能说的明白?”左林帆看着相依相偎的西门哲与艾翎,一脸的怒气,他就想不通了,明明完全一样的面孔,怎么就不是一个人? 西门哲冷笑一声,犀利的眸光射向黛晓,“黛晓!” 黛晓一个激灵,反而将头埋的更低。 “黛晓!”西门哲又冷冷的叫了一声,带着明显的隐忍。 黛晓不敢妄动,紧握着筷子的手越发的用力,咯的手心疼。 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他跟左林帆因为一个艾翎争锋相对,难道又想拿自己去为艾翎解围?有了上次说让她去左府做事,害的她担惊害怕了大半天的经历,很有可能他是清楚自己是左林帆要找的人的,难道他想为了艾翎出卖自己吗? 听到西门哲的叫声,莫轻寒心中一紧,淡笑道,“好好的,王爷扯到黛晓做什么?” 西门哲连叫了两声黛晓,多少也转移了左林帆的注意力,分到了黛晓身上,哪怕一丁点儿。 “左公子,她就是黛晓,你也见过她的。”莫轻寒循着左林帆的那点目光,温柔的看着身边的黛晓,道,“她将是我的夫人。” 左林帆当然记得她,曾给他感觉到秋然的幻觉,但跟秋然却是云泥之别。从他一进包间就看到她了,根本不屑理会,若不是有西王在,他根本不会多留,更别说同餐了。 左林帆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屑,扫了眼黛晓,“我对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 接着便又转向艾翎,“你忘了好多事情吗?沒关系,我会倾尽所有的力量让你想起來的。” “左林帆,本王劝你还是死心吧。”西门哲冷笑,这个跟梦中的楚航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來到了这里跟楚航的境遇真是反了个儿,那个时候,陈洛洛对楚航是往死里缠,这个时候换成他去缠别的女人了。 西门哲顿了顿,又道,“翎儿真的不是你的秋然,左秋然是,,” “啪!”黛晓手中的筷子跟着西门哲拉长的音调掉在了地上。 “娘,”小蝶甜甜的叫着,跳下了椅子,拽拽黛晓的衣衫,“你吃饱了吗?我们走吧。左公子不喜欢我们,我们在这里只会扫了大家的兴,本來我们只是跟爹爹一起來吃饭的,不要打扰别人了。” 小蝶的话让人听了纷纷侧目望向她,莫轻寒怜爱的摸着她的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了她的爹爹,是自己白捡到的便宜。 “好,小蝶,我们这就走。”黛晓站起身,抱起小蝶,这个时候不赶紧顺着小蝶的话逃离,更待何时? 第七十六章 轻寒,你会不会出卖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轻寒,左公子对我有偏见,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黛晓继续用伪装的沙哑的声音对莫轻寒道。 “黛姑娘,你的嗓子不舒服了吗?”艾翎听出了黛晓的异样,忽眨着眼睛,故作关切状的询问。 “大概是……吃的太快……呛着了……咳咳……”黛晓连忙尽力掩饰着。 “时候也不早了,明天小蝶还要排戏,你先带着她早点回去吧。”莫轻寒适时开口道,同时不动声色的看着艾翎,这个女人的可真能挑起事端,沒事找事。 “那我们走了啊,王爷,左公子,奴婢告辞。”黛晓说完,福了福身,抱着小蝶,几乎是仓惶出逃。 一直跑出了福记包子铺,黛晓才放下小蝶,大口的喘着粗气。 “娘,沒事了。”小蝶扬起小脸,看着黛晓。 黛晓捋了捋胸口,呼吸平缓了一些后,拉着小蝶朝敬敏阁的方向走去。 包房内剩下的三个人,霎间沉默下來。 莫轻寒若无其事的吃着饭菜,但是西门哲知道他藏着心思。 西门哲浅浅的饮了口酒,想着黛晓仓惶逃跑的模样。 小蝶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么小就懂得替黛晓解围。 而莫轻寒也相当的配合,沒有因为左林帆对黛晓的不屑维护她,还顺水推舟的依着小蝶的说法,更沒有“关心”黛晓被“呛”到的嗓子。 呵呵,这场戏演的真不错。 更有趣的是,左林帆面对真正的左秋然都沒有察觉,反而是那么的不屑。这就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感情吗? “王爷,你刚才说左秋然是谁?你知道?”左林帆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 “本王怎能知道?本王是想说,左秋然是谁,还得继续寻找。”西门哲淡笑着摇摇头,看到黛晓仓惶出逃的样子,出门时险些撞到了墙上,可以说是差点又一次不要命的自残,她真的就那么怕左林帆吗?还只是因为自己毁了的脸不敢再与曾经熟识的人相认? 但是,看到黛晓用瘦弱的身子抱着小蝶夺命的逃跑,仿佛触动了他的某一根心弦,西门哲决定隐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左林帆不再吭声,一杯接一杯的闷头喝酒。 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冷静,若艾翎真的不是左秋然,他的心还会好受些,最起码不会面对着不肯与他相认的秋然,心里还少些痛楚。 但是,他又多么的希望艾翎真的就是秋然,她只是暂时因为生病忘了自己,总会有清醒的那一天。 太皇太后的寿宴进入最后紧张的准备阶段,敬敏阁的大戏也在紧张的排练。 早晨,小蝶一边吃着福记送來的包子热汤,一边看着正在收拾屋子的黛晓。 因为有了艾翎,黛晓再不用去西王府,所以日子又恢复了清闲,可是心中却是无法散去的郁闷,所以每天都跟着小蝶一起早早起來,收拾屋子,做一些琐碎的事,借以抒发心中的郁闷。 “小蝶,你怎么了?”黛晓突然发现小蝶一直在看她,疑惑的问。 “娘,你是不是就是左林帆说的左秋然?”小蝶的小脸上是从沒有过的严肃表情,看起來像个小大人一般在询问黛晓。 “小蝶!”黛晓一惊,停下了手中的事,睁大双眼望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娘,我们跟着戏班到处走,什么人沒见过?就算见到坏蛋王爷,你也沒有像见到左林帆那么害怕。混蛋王爷对娘不好是因为我们破坏了相府的定亲仪式,是我们先做错了,可我们根本就沒得罪过左林帆,但是那一天你在福记包子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怕他,昨天他说艾翎就是左秋然,艾翎不承认,你却怕的他要死,艾翎跟你又长的很像很像。娘,一定是你,你就是左秋然。” 小蝶一边想一边说,虽然语速很慢,但是有条不紊,句句在理,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小蝶!”黛晓连忙上前捂住小蝶的嘴,低声道,“话不可以乱说的,知道吗?” “娘,你放心,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你的女儿,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小蝶的小手轻轻的拿开黛晓的手。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师傅那里吧。”黛晓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 对于小蝶,她是很放心的,在福记,若不是她聪明的站出來替自己解围,还不知道接下來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呢。 她才是个四岁的孩子啊!自己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想必应该沒有小蝶的这份聪明了。 看着小蝶远远的跑开,黛晓刚想缓口气,突然发现在屋子的一侧站着一个人,目光静如止水的望着她,不知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 “轻寒,你什么时候來的?”黛晓故作轻松的笑问。 “晓晓,是你对不对?你就是左秋然。”莫轻寒朝黛晓缓缓的走來,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表述。 其实这在他跟西门哲心里早已不是秘密。 “我,,”黛晓不知自己该怎样应对,可以确定轻寒一定听到了小蝶的话,就算沒有听到,凭着自己的表现,连小蝶都能猜得出,何况是他。还有西王,他也能够肯定的确认自己的身份。 这是最先暴露出來的秘密。 “那日左林帆來到敬敏阁,看到小蝶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从小蝶的身上他发现了你小时候的影子,就是那一日,你为了躲避他,宁肯自残的撞向长廊的柱子,你在拼命的躲避他。晓晓,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莫轻寒的声音温和的像一阵春风,飘进黛晓的心坎。 黛晓凝望着莫轻寒,守着那么多的秘密,她确实想找一个可以倾述的人,莫轻寒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承认了与左林帆的关系,就是承认了她曾经的身份,她不要回到过去。 “轻寒,你会不会出卖我?”黛晓仰起脸,看着莫轻寒问。 看情况,昨日从福记离开后,西王并沒有继续被小蝶中断的话題,所以现在她才可以继续平安无事。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被西王出卖了。 第七十七章 还没有拿下王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 莫轻寒实在不明白黛晓为什么会抛开左府的荣华富贵,四处流浪。据他对左林帆的观察,他是真的很在意黛晓,那份情感绝不低于王爷对那个画中人,同样都是多年的寻觅,多年的真情不变。 即使这样,莫轻寒也清楚,如果他把黛晓的身份泄露出去,就是要将黛晓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不管昨日在福记,西王为什么改变了态度,而他出于私心,也不会说的。 “轻寒,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你是不会把我送到左林帆身边,再受他欺负的对不对?左林帆就是天下最大的坏人,他见到我只会想着办法折磨我,我怕回到过去的日子,你会帮我的,是不是?”黛晓又恳切的道。 “那么,小蝶她……”莫轻寒想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四岁的年纪,应该与黛晓离开左林帆的时间吻合,他欺负了她?那么…… “小蝶与左林帆无关!”黛晓当即否认,她意识到莫轻寒是误解了自己的话,补充道,“他是在不断的欺负我,不是欺辱我,你明白吗?” “嗯,”莫轻寒听黛晓这么说,放下心來。 这样他就不会做一个拆散人家父女的恶人了,但是想起左林帆丝毫不加掩饰的深情,他又想象不到曾经的左林帆怎么会欺负黛晓,令黛晓如此害怕。 也许当中有什么误会? “晓晓,其实左林帆……”莫轻寒想着那次在宫中赴宴醉酒后,左林帆痛苦的呼唤,他能感受到左林帆的心已经被深深的思念折磨的千疮百孔。 “不要再提他了!”黛晓用力的捂住耳朵,情绪有些激动,“你不了解他的,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就像一个恶魔,根本沒有外表的那么人模人样。轻寒,你一定要帮我,要帮我!” “好了,晓晓!”莫轻寒伸手将黛晓捂着耳朵的手拿开握在掌心,凝望着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轻寒,谢谢你。”伴随着手中的温度,黛晓只觉得心中划过了一道热流,紧跟着鼻子便发酸,用力的吸了一下。 “瞧你,要做将军府少夫人了,还这个糗样。”莫轻寒笑着,宠溺的刮刮黛晓的鼻子,戏谑道。 “轻寒,,”黛晓想要争辩,少夫人怎能说做就做呢,何况是她这样的女人,怎会被威望极高的将军府接受? “嘘,,”莫轻寒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黛晓噤声。 “怎么了?”黛晓不由得警惕的巡视四周。 “别紧张,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莫轻寒一本正经的道,凝视着黛晓,深沉的眸子里,只有欣赏喜悦与爱慕,绝无半点嫌隙。 “轻寒,”黛晓摸摸自己的脸,有了莫轻寒的保护,是不是到了可以扯下这张伪装面具的时候了。 “晓晓,不要小看了自己,容貌只是外表,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莫轻寒误会了黛晓的想法,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我们可以请冷梓潇给你治脸,若是他也治不好,我也无所谓的。” 黛晓感动的想要流泪,莫轻寒真是天下奇葩,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见,何况又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的公子。 可是,她与西王的秘密能守住吗?如果真相大白,岂不是让莫轻寒背上了夺了主子的女人与孩子的罪名,令天下不耻? 宰相府里的后花园,高荡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神态飘逸的美人,在她的侧面恭敬的站着另外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 “好几天了,还沒有拿下王爷?”李雪韵停下了秋千,扫了眼面前的艾翎。 这一次,是她亲自将王爷送到了这个女人身边,可是沒想到竟然搞不定。 之前的艾羽也算是被她亲自送到了西王的跟前,当时事出突然,从天而降的一个女人搞不定他也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艾翎有一张跟他的梦中情人一样的脸,而且她还具有跟艾羽一样的妩媚娇艳的风韵,竟然还是搞不定他?这么多天,连他的肌肤都沒有挨过,只是搂搂抱抱能成什么事? “李小姐,王爷他,,”艾翎想要争辩,李雪韵的态度明显的是小看了她的吸引力。 “大胆!办事不利,你还想找什么借口?”李雪韵怒道,亲手将女人送给了西王已经让她忍受着百般的痛苦,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跟她顶嘴! “李小姐,请恕罪。”艾翎自知自己的口气急躁了,连忙放缓了语速,下跪道,“是王爷他对那个女人格外珍惜,不肯轻易下手,不过只要多给民女几日,必然会将任务顺利完成。” “什么女人!”李雪韵哼道,“不知是哪儿來的狐狸精,勾去了王爷的魂魄,你一定要让王爷将心思从那个女人身上拿开。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民女谨记在心,李小姐要人,民女只要富贵。”艾翎连连点头。 “起來吧。”李雪韵淡淡的扫了艾翎一眼,她的唯唯诺诺看起來让人觉得舒畅了一些。 “谢李小姐,”艾翎站起身,“不过有一点民女不明白,李小姐为何要放过黛晓?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她,也不会被人查出的。” 艾翎心想,当时把黛晓弄到风林寨就是为了让她看到,依着样子易容,可是有了她,黛晓不就可以彻底消失了吗?让她在自己的跟前晃,也是个麻烦。 “你以为杀她容易吗?”李雪韵也很懊恼,“你沒见莫轻寒对她的态度吗?若是黛晓一去不回,还不让他把青辕王朝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就连你的身份怕也要被捅破,我的计划怎能顺利进行?我就不明白了,那么一个丑女人怎么就得了莫轻寒的心?难道那张脸,哪怕仅是半张也带着狐狸的精气?” “可是黛晓口口声声指认我,还带着莫轻寒去了风林寨,虽然事实被掩盖了,可是难保莫轻寒会相信她,继续追查,若真查出什么该怎么办?”艾翎问。 第七十八章 算计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你放心,我们相府的势力可不能被小觑,”李雪韵得意的笑道,“你们风林寨存在了这么多年,不是照样沒人知道吗?这一次,若不是为了让你出现,王爷他们肯定还不知道山中还有个风林寨,所以要做一件事情,一定是万无一失的。不过,若是莫轻寒真的查到了什么,我也不怕他。” “李小姐?”艾翎面带不解。 “我想莫轻寒是不会轻易的说破你的,毕竟有你在,王爷就不会注意到黛晓,那么黛晓就只是他的,”李雪韵说这句的时候,恨的牙痒,小小的黛晓竟然勾起了西王与他的得力属下两个人的兴趣,弄出了主属相争的丑事,“若是他真要说破你,那么我们也就只能说是他为了将黛晓夺到手,与我们合谋的布局出來的这一切,把他拉下水。” “不过,黛晓得意不了多久了,”李雪韵接着奸笑道,“别说是想做将军府的少夫人,就连她的孩子,她都难保了。” “小姐还有针对她的计划?”艾翎好奇的问。 “这些你不必知道,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李雪韵收口道。 “是。”见李雪韵不愿多透露什么,艾翎也只好闭了嘴,在李雪韵的示意下离开。 艾翎对李雪韵心里是极为不服气的,勾引西王这个分内的事她要做,但是做了之后呢? 她是不会真的如了这个把自己的姐姐送到死路上的女人的心愿的,西王并不是李雪韵一个人看在眼里,既然她艾翎碰到了,就不会松手。 她连给姐姐报仇的念头都打消了,难道还会乖乖的服从这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 艾翎从宰相府悄悄的离开后,返回西王府,途径敬敏阁,看着高高的门牌,忍不住走了进去。 有一点她也沒跟李雪韵说,据她的观察,黛晓很有可能就是左林帆要找的那个左秋然,所以不免对黛晓这个人更加好奇。 “要做将军府少夫人的女人,日子过的果然悠闲。”艾翎來到了黛晓跟前,此时的黛晓正在摆弄着敬敏阁里的几盆菊花,天日渐寒冷,马上就要入冬,秋菊都已经残了。 “我这少夫人可真不敢当,应该是你心想事成,早日坐上西王妃的位子吧。”黛晓沒有回头,她实在不愿看到那个女人,明明弄的跟自己一样的脸,却让她看了想吐。 “我哪有你幸运?”艾翎盈盈一笑,哀声叹了口气,“再怎么着,西王府里还有个已经跟王爷订了亲的准王妃,怎会轮到我?不过,只要能做王爷牵挂了五年的女人,我也就知足了。” “你明明不是!”黛晓霍的站起身,回身盯着艾翎,目光冷冽了几分,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艾翎掩口娇娆的笑了,笑过之后,戏谑道,“你已经有了莫公子的心还不够吗?莫非你真的喜欢王爷?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凭你这张脸真能吸引了西王?恐怕莫公子也是被你用了什么妖法一时昏了头吧。现在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守着莫轻寒就好,别再妄想打西王的主意。” 打西王的主意?黛晓冷笑,若不是知道了西王就是小蝶的亲爹,她还真的不在乎西王跟谁在一起,现在,她咽不下气的也只是当小蝶面对亲爹却无法相认的凄悲事实。 “好了,王爷一定在王府里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了。”艾翎弹了弹衣袖,摆动着妖娆的身姿道。 身怀武艺的她听力比黛晓强的多,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來熟悉的声音,当即有了个念头。 于是,身子毫无征兆的朝面前的黛晓撞去。 “你干什么!”本身厌恶艾翎的黛晓,见这个女人朝自己撞來,毫不犹豫的双手推去。 “啊,,”随着黛晓的力道,艾翎暗自运力,身子朝后划出了好远,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当艾翎倒下的那一刻,黛晓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盯着双手。 自己这么有力气吗? “怎么回事?翎儿?”西门哲听到尖叫声,疾步掠到了她的跟前。 “疼!”艾翎蹙眉道,脸色发白。 “我……”黛晓被突然的意外惊呆了,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那么一推,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看样子艾翎伤的不轻呢。她是恨艾翎设计了自己,但是存心伤人的心是绝沒有的。 “是你,,”西门哲怒目瞪向黛晓,就算她否认,看她的动作与神情也知道艾翎的受伤与她有关了。 “我……不是故意的。”黛晓慌道,看着地上的艾翎,急切的道,“我这就去找大夫!” “你不是故意的?”艾翎叫住了黛晓,阻止了她准备离开的步子。 黛晓顿下脚步,愣愣的看着艾翎,这个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艾翎真的是被她推倒受伤的。 艾翎咬着牙,吟着疼痛的泪水,“你说你恨我的出现,让王爷不再注意你,你说你要撕破我这张脸,你还巴不得我死,把我狠狠的推开,我根本无心跟你争夺什么的,如果知道今日的局面,我宁可从未离开风林寨,外面的人心太险恶了!” 艾翎此时是很痛,但是真正的痛在她在费力的掩盖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在西门哲跟前,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之前她在李雪韵的授意下服用了一种可以短暂时间内散去功力的药,所以西门哲感觉不到她会武功的迹象,可是刚才为了陷害黛晓,她运起了功,调起了功力,所以她必须借助体内的药劲掩盖下去。 而这个过程,由于药效在体内的作用,是很痛的。 有时候她也很好奇李雪韵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比如还有五年前交给艾羽手上的那种只需一点效力就极强的媚毒。 “你等着!”西门哲听着艾翎的话,决然阴冷的目光瞪着黛晓,恨恨的吐出三个字。 然后,抱起艾翎,疾步奔出敬敏阁,向玄古冰崖的方向飞掠而去。 第七十九章 接小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黛晓的脸色很苍白,浑身无力,西门哲对她的目光比那日坏了他的定亲仪式还要可怕千万倍,仿佛连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黛晓蹲下身,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头,她好怕,她好想离开这里,她不要再呆在西门哲的眼皮下,在这里时时都充斥着危险,那个女人又十分险恶,她好怕这样类似的险恶手段用在小蝶身上,她防不胜防…… “晓晓,没事的。”莫轻寒不知何时出现,从她的身后紧紧的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我还好心的要给她叫大夫,她竟然血口喷人,是她先要撞上我的,我怕她……”黛晓偎在莫轻寒的怀中,哆嗦的道。 “别说了,晓晓,我相信你。”莫轻寒拥着黛晓,温柔的唇贴着她的耳垂。 “轻寒,她会不会对付小蝶?”黛晓紧张的道,“太可怕了,我不能让她伤到小蝶,轻寒,如果掀不开她的真面目,我宁可不要再见到她,我可以不怕她,可是小蝶不可以,她还那么小。” “晓晓,别怕。她只是想守着王爷罢了,故意破坏你在王爷心中的形象,如果你惹不到王爷,安心做我的少夫人,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的,毕竟做的多了对她也无利。”莫轻寒道。 “这样就可以吗?”黛晓犹豫着,面对莫轻寒,她总是决定不了自己的态度,毕竟与她有关的人是西王,是莫轻寒效命的主子。 黛晓让自己的心情尽快平复,当小蝶排戏回来时,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笑脸相迎。 小蝶缠着黛晓,甜脆的嗓音道,“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黛晓仔细的回想,最近的事一件接一件,脑子好乱。 “那只小猫啊,它的伤该好了吧?小蝶想它。”小蝶撅撅嘴道。 “哦,对了。”听了小蝶的话,黛晓才想起那只猫,她与西门哲一齐将它送到了玄古冰崖,那件事可以说是她跟西王关系的一个转折点,那时他们和平相处,似乎没有了芥蒂,但是之后——很快一切又都变了。 “娘,你什么时候去把小猫接回来啊?”小蝶见黛晓一时失神,忍不住的催问道。 “等有时间,娘就去接。”黛晓笑笑。 “可是娘现在不是每天都闲着?”小蝶不满意了,“娘是不是不想让小猫回来?” “怎么会呢?”黛晓面带歉意,她真的是忘记了。 “那小蝶现在就要见到小猫!”小蝶赌气道,小腮帮气的鼓鼓的。 孩子毕竟是孩子,就算有时候表现的很聪明,识大体,可也有自己的小性子。 “现在?”黛晓犹豫了,西王带着艾翎很可能是去了冷梓潇那里,她知道有冷梓潇在,京城里的那些大夫都入不了西王的眼,也许平日未必会惊动冷梓潇,可是对于艾翎,这个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的女人,他应该会带着她去寻最好的大夫。 如果真是如此,现在他们离开了吗? “娘骗人!娘不愿意带回小猫!小猫那么可怜,小蝶要照顾它!”小蝶见黛晓犹豫了,不知道刚发生过意外的她跟黛晓不高兴的吵起来。 “好好,娘这就带你去冰崖。”黛晓一咬牙,他们是他们,她是她,他为了艾翎,她也为了小蝶,就算撞到,她知趣的闪开便是。 于是,黛晓托敬敏阁的管事给租了辆马车,带着小蝶来到了冰崖附近。 “姑娘,就是这里?”车夫疑惑的问。 “对,我带着女儿去给先人磕个头,麻烦你在这里稍等下。”黛晓道。 她知道玄古冰崖的事是秘密,所以如此跟车夫解释道。 “好吧,姑娘快去快回,天黑了,山路不好走。”车夫嘱咐道。 “知道了。”黛晓回应道,带着小蝶来到了冰崖边缘。 “娘,快跳啊!”小蝶催促道。 她知道从冰崖下上来有一条直通的密道,但是密道口在半山崖,没有武功的她照样用不了。现在她要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跳下去,何况下面积雪那么厚,又摔不死。 虽然已经跳了两次,黛晓看着下面一望无底,还是很头晕。 “走吧,娘!”小蝶说着,先一蹦跳了下去。 “小蝶!”黛晓不敢再停留,连忙跟着小蝶一起跳下。 “哎呦!”母女二人双双滚落在雪地里,毕竟之前都有人护着,跳下来脚跟着地,她们跳崖跟普通人别无二致,失去平衡,还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冲力,趴在雪地上半天回不过神。 “小蝶,小蝶,你怎么样?”黛晓见小蝶躺在雪地里没有动静,吓得大声叫道。 “娘,我没事。”好半天,小蝶才有所反应,回了一句,爬了起来,“好冷啊!” “走,我们快进洞里。”黛晓扶起小蝶。 可是往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冷梓潇的洞口在哪边。 这时,黛晓才后悔不该听小蝶这个孩子的话,冒失的来到玄古冰崖,若是找不到洞口,她们岂不是要冻死? “咦?小姑姑,是你?” 谢天谢地,竟然听到了亦梦的声音,黛晓在茫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而那个身影也很快朝她们走来。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不过有大雪的映照,反着白色的亮光,还能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颜色。 “公主……”黛晓冻得直哆嗦,还是紧紧的搂着小蝶。 “快把药吃了。”西门亦梦赶紧掏出御寒药塞进小蝶的嘴里,又给了黛晓一颗吃了。 “公主,是药三分毒,你长年住在这里,岂不是要天天吃药?”缓过神的黛晓关切的询问。 对于黛晓知道自己的身份,西门亦梦并不奇怪,跟在西王身边,知道她的身份是必然的。 西门亦梦呵呵一笑道,“我已经练了御寒的本事,不用吃药啦,只是崖上偶尔会有小动物坠落,所以我便时刻将御寒药带在身上,谁知这一次这么巧的碰到了你们。你们这么冒然的跳下来,可真是危险。” 西门亦梦的话说的黛晓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是来接小猫的吧?”西门亦梦接着道,“快跟我来吧,晚了就不大好办了。” 第八十章 本王要你亲口回答!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什么意思?”黛晓沒听懂西门亦梦的话。 “跟我來就知道啦,快点!”西门亦梦说着就拉住小蝶,跟黛晓一起带着她踏着雪地向洞穴走去。 进了洞,黛晓沒有见到冷梓潇,空空的大厅里只有伊乾元一个人在捣弄着什么东西。 “乾元,猫儿呢?”西门亦梦问。 “我是大夫,又不是养猫的杂役。”伊乾元撇撇嘴,冷哼道。 “我不是让你照看一会儿吗?”西门亦梦走近伊乾元低声道,“该不会一会儿的工夫,你都守不住一只猫儿吧?” “我懒得守。”为了争夺鬼谷神医的称号,伊乾元向來就爱跟西门亦梦抬杠。 “我真是错看你了!”西门亦梦气哼哼的道。 “公主,到底怎么回事?”黛晓见两个孩子突然吵起來,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只猫正陪着艾姑娘,你若想要就找她要去。”伊乾元说着,头也不抬的捣弄着手头的药草。 “猫在艾翎那里?”黛晓一惊。 “是,艾姑娘见那只猫挺可爱的,就抱去了,也省的我麻烦。”伊乾元道。 “什么叫你麻烦,我不是嘱咐你不许把猫儿给别人吗?”西门亦梦气恼的道,“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就不出去了。” “你不出去?”伊乾元抬起头,藐了眼西门亦梦,“你不出去怎么会碰到她们?你出去明明就是天意。” “好了,两位不要吵了。”黛晓赶紧劝道,一个是公主,另一个男孩也是气质不俗,身份定然也不一般,她可不想因为一只猫儿惹出麻烦。 “艾翎不是受伤了吗?”黛晓很小心的疑惑的询问,心想着受了伤还能顾上逗猫儿? “不错,艾姑娘伤势不轻,所以还在石屋子里呆着。”伊乾元道。 “我要猫猫!”小蝶听到伊乾元的话,大声叫道,四处打量着这个洞穴,猜测着究竟是哪里的石屋子。 “小蝶!”黛晓赶紧喝止小蝶,“小蝶,我们再想办法吧。” “不,我要猫猫,我不要猫猫跟那个讨厌的女人在一起!”小蝶道,隐忍着眼眶中的泪不让掉下來。 她想要猫猫,可是又不想让娘为难,她该怎么办? “小蝶,对不起。”黛晓不知该说什么,她忘不了西门哲最后留给他的目光,更不想把小蝶带到艾翎的跟前,给她伤害小蝶的理由。 “黛姑娘,正巧你來了。”在黛晓正犹豫着到底该如何才好的时候,冷梓潇从一条石道中走出來。 “冷大夫,有事吗?”黛晓问。 “好些天不见你來接那只猫,我还以为你不要它了。”冷梓潇道,“就因为这只猫,引得我的两个徒弟经常争吵。当时那只猫是你跟西王一起送來的,正巧你们都來了,是该交给你呢?还是交给西王?不管怎样,都要尽快带走,免得这里不安生。” “冷大夫,把小猫给小蝶好吗?”小蝶仰起脸,恳求道。 “想要小猫吗?”西门哲声音传來。 循声望去,只见他走出石道,缓缓的朝众人走來,沉着脸,紧绷着唇。 “王爷,把猫猫给小蝶好吗?”小蝶再次向西门哲恳求道。 西门哲看着小蝶,稚嫩的年纪,娇小可爱,不乏勇气,但这个时候却是属于孩子的纯真哀求。 西门哲不禁自嘲,从坏蛋王爷,到王爷叔叔,现在虽然称他一声王爷,估计心底又成了坏蛋,小孩子对他的称呼应该可以反映出自己对他们的态度了。 见西门哲盯着自己半天沒开口,小蝶缓缓的退到了黛晓身边,努力的挣扎了一番,咬了咬小嘴唇,道,“算了,小蝶不要了,你让艾姑娘照顾好猫猫。” “黛晓,你不是最爱小蝶吗?你愿意让小蝶实现不了这个小小的心愿吗?连一只猫都给不了她,你这个做娘的也太失败了。”西门哲戏谑道,暗自又赞赏了小蝶一番,小小年纪便能斩断自己的奢望,是个懂得取舍的人。 “娘,别听王爷的,你爱小蝶,小蝶知道的。”小蝶仰起头看着黛晓道。 黛晓拉着小蝶的手,松开紧咬着的唇,“怎样你才肯把小猫给了小蝶?” “跟本王來!”西门哲紧盯着黛晓,吐出三个字。 “娘,不要去!”小蝶大声道。 “亦梦,看着她!”西门哲道,这口气是坚决的命令,即使黛晓不依,他也照样会掳走她。 “小蝶,跟我來玩儿。”西门亦梦倒是很识趣,上前拉住小蝶。 她能看出來皇叔对黛晓实际上是强过那个艾翎的,她相信自己一开始看到的感觉,所以……她会帮着他俩。 黛晓将小蝶交给了西门亦梦,毅然抬脚尾随着西门哲而去。 “娘!”身后是小蝶的叫声。 黛晓回头微笑,“乖,娘去接小猫。你先跟亦梦公主学治病吧。” 拐过一条石道,西门哲走进一间石屋,应该是存放药草的地方,待黛晓进來后,随手将门紧闭。 密室用刑吗?看着严实的石屋,黛晓感到手背冷飕飕的,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虽然有夜明珠的照亮,还觉得异样的黑暗,是她自己感觉到如坠暗中。 “怕了吗?”西门哲走近黛晓。 “你想怎么样?”黛晓深吸了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大胆的回过头。 这双眼!该死,就是这双眼! 西门哲盯着黛晓的眼,最近几天,虽然身边有了艾翎,可是梦中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一双眼,这双眼睛是与艾翎分离的,甚至也从画中人那里分开,成了的存在。 这双眼清澈不带一丝杂质,此时又含着无助,倔强,挣扎…… “你决定了吗?”西门哲悠悠的问。 “决定什么?”黛晓一时摸不着头脑。 西门哲逼在黛晓眼前,一双墨眸中是摸不透的深邃。 “你已经决定嫁给莫轻寒了?”西门哲问。 “那天在福记不是说清楚了吗?”黛晓不知为何西王突然会问这个问題。 “本王要你亲口回答!”西门哲双手按住黛晓的肩。 第八十一章 吻,火热的进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是的,我要嫁给轻寒。”黛晓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慌,她明明还在犹豫着不是吗? “不要嫁!”西门哲的手用力的按着黛晓的肩头,似乎在紧抓着属于他的东西。 “轻寒对我好,对小蝶好,我沒有理由不知好歹的拒绝。”黛晓直视着西门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何况王爷以为奴婢这样的女人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容易吗?何况还是将军府的少夫人的名分。” “明明不爱,为什么要强硬的在一起?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你是这么庸俗的女人吗?”西门哲盯着黛晓,不放过她的眼睛,眼里的每一丝闪烁都能看进她的心里。 “不错,奴婢就是奴婢,原本就是这么庸俗,做事只会为了自己的将來。”黛晓想要摆脱西门哲的掌控,用力的扭动着肩膀,但是反被扣的更紧,忍不住蹙起眉头。 “不要嫁!”西门哲再次道,低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力度,穿透人心。 “王爷,你凭什么这么霸道的指使奴婢!”黛晓怒了,就算要为艾翎“报仇”,也不能这样,她的契约还有不多日子就到期了,他不能管自己一辈子。 “黛晓,你明明不爱莫轻寒,为什么要答应他?强硬的在一起,伤害他也伤害你自己。”西门哲放缓的声音。 “王爷怎么知道我们不是相爱的?怎么知道轻寒会受到伤害?王爷沒见我们在一起多么幸福,他多么开心吗?沒见到小蝶跟他在一起有多甜蜜?奴婢又怎能受到伤害?何况做少夫人与相爱有多大关系?你以为人人都能够像皇上与皇后娘娘,人人都能像王爷对先王妃那般的惦记?”黛晓一连串的质问,忍不住的想要指出其实让自己受伤的就是你! 黛晓眼中的愤怒,隐忍,还有那丝虚幻,让西门哲感到她在隐瞒着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她对莫轻寒并沒有像莫轻寒爱她那般爱的那么深,那种深爱的感觉他不止一次的体会到。 而且她还在躲避着什么,这种躲避应该不是源自她所惧怕的左林帆。 这样茫然无助的底蕴让西门哲莫名的心痛,这双清明的眼睛本不该有那么多的情绪,她应该是无忧的,回归原本的清澈。 “黛晓,不要勉强自己。”西门哲无视黛晓的愤怒,轻轻的道。 “王爷,你若是想发失心疯,奴婢不想陪你,若是你想替艾翎出气,奴婢可以静候。”黛晓道。 西王的多变真让她招架不住,当他向自己展现出稍稍温和一些的态度时,都会让自己失去愤怒的力量,毕竟阴差阳错,他是小蝶的爹爹,天大的错已经发生,但是不能连累了无辜的孩子。 “唔,,”猝不及防的,面前的那张俊毅的脸向黛晓袭來,柔软的冰凉贴在了黛晓的唇上。 黛晓快要被这个突如其來的吻憋的窒息了,身子不断的扭动,双手用力的推挡,想要逃开。 可是这娇柔的扭动反而让西门哲更加贪婪,大手紧紧的扣着黛晓的身躯,贴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墙壁上。 吻,火热的进行…… “放开……”黛晓的喉咙间艰难发出自己能听到的怒声,窒息的感觉让她想要大口的喘气。 西门哲瞅准时机,将舌送进了黛晓贪婪空气的口中…… “晓晓,,”石屋门外响起了莫轻寒的声音,一定是他循着自己的足迹追來了。 黛晓仿佛抓住了救生稻草。 “如果不想让他看到你我如此,最好乖乖的。”西门哲的唇贴在黛晓耳边,低声道。 黛晓的脸红红的,唇被西门哲吸允的更红,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不敢发出声响。 西门哲满意的笑笑,眉眼弯弯的瞧着被扼制在怀中的人,刹那间发现,其实脸上是否有恙无所谓,他贪婪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不是任何一个容颜完好的女人能够给他的,包括艾翎。 许久,听的外面沒有了声音,西门哲才松开黛晓。 审视着黛晓,凝视着她的红唇,刚才若不是莫轻寒的打断,他会不会继续下去? 西门哲有些恋恋不舍的嗅了下黛晓的发香,她伤了翎儿,自己不是应该发怒的吗?为什么一触碰到她的眼睛,整个人都有被某种力量深深吸引去的感觉,不能自已。 这跟多年前他迷恋着苏染画是完全不同的,对苏染画,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直爱着,对黛晓,却是后來不知不觉间陷了进去,初衷却是无心。 黛晓趁着西门哲一时失神,猛的撞开他,奋力朝门口跑去。 “慢,,”西门哲的话还沒说出口,黛晓已经打开了房门,顿时怔住了。 小蝶跟莫轻寒还有西门亦梦齐刷刷的站在石道里,听到这边石屋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又齐刷刷的同时回过头。 这条石道里的屋子就那几间,即使寻找也跨不过多少距离。 “娘!”看到了黛晓,小蝶直奔了过去,扬起小脸,仔细的查看黛晓,“娘,你有沒有事?” “莫叔叔,小姑姑平安无事,你也可以放过我了吧。”西门亦梦故作夸张的长呼了口气。 莫轻寒盯着随后从石屋内走出的西门哲,两人相视,主属之间,也碰撞出激烈的电光火石。 “怎么回事啊?这么吵?”在另一间石屋里歇息的艾翎也走了出來。 刚开始通过沒有关严的门缝,隐隐约约的听着为了一只猫,后來又听到黛晓,西王又一去不回,让她不得不想亲自出來看个究竟,刚拐过这条石道,就看到了好多人聚在这里。 “翎儿,你的腿不适,怎么出來了?”西门哲语带责怪的大步走到一瘸一拐的艾翎身边,扶住了她。 “人家不是想王爷么。”艾翎娇羞的依偎在西门哲身边。 “不过出來一会儿的功夫而已。”西门哲无比宠爱的语气道。 黛晓不知是难过还是想吐,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很不舒服。 “亦梦,把小猫抱给小蝶。”西门哲吩咐道。 第八十二章 庆功宴上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八十二章 庆功宴上 正文第八十二章庆功宴上 正文第八十二章庆功宴上 “为什么,王爷?我很喜欢那只猫啊。”艾翎不大高兴的撅起嘴,一副娇态。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争?那只猫本来就是小蝶要求送来的,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西门哲道。 艾翎抿着嘴,不再吱声,冷冷的目光悄悄的扫向黛晓,这不是她跟孩子争,而是她跟黛晓争的问题。 小蝶从亦梦手中接过猫儿之后,黛晓就打算带她离开,呆在西门哲跟前,她会窒息掉!而且她实在受不了跟前那对“爱意浓浓”的人。 莫轻寒将黛晓与小蝶分别通过暗道带到了崖上。 先前租来的马车还等在那里,车夫是个老实人,收了银子就一直等着。 黛晓与小蝶上了马车,莫轻寒骑马护在一边,三人一起返回到了敬敏阁。 “晓晓,我决定了,等太皇太后的寿宴一结束,就向爹提请我们的婚事,准我娶你为妻。”站在敬敏阁的门口,莫轻寒突然开口道。 “爹爹,你要娶娘吗?”小蝶首先高兴的望着莫轻寒,怀中的猫儿也跟着“喵”的叫了一声。 “轻寒,要这么快吗?”黛晓问,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在冰崖的药房里被西门哲强吻的画面。 她要嫁给莫轻寒了,可是还跟西王不清不楚。 天已值入冬,十月十二,太皇太后的寿宴正日。 小蝶随着敬敏阁的人盛装打扮,进宫为太皇太后演戏。 黛晓看着打扮好的小蝶,真是越发的吸引人,从来没发现小蝶身上还带着天然的高贵,也或者是跟自己知道了小蝶的出身有关? 小蝶也是皇家的血统啊,原本也应该拥有贵族的生活,却跟着她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 “娘,你等着,戏一演完,就有好多银子了。”小蝶开心的道。 “嗯,进宫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宫里不比外面,规矩很多。”黛晓交代。 “放心啦,娘,小蝶很乖的!”小蝶勾着黛晓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甜甜的亲了一口。 “好,娘等着你的好消息。”黛晓微笑着。 过了今日,就是一个解脱了。 “黛姑娘,不要担心,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肯定能顺利演完,得到太皇太后的嘉赏。”敬敏阁里留守的丫鬟,对满心紧张来回不停的踱步的黛晓道。 “唉,你没做娘,怎能知道做娘的心。”黛晓叹了口气,她深知皇宫里的惊险,可不比一个相府,小蝶那么小,不知能否招架的住这么大的场面。 直到午后,宫里的喜讯传来,黛晓才松了口气。 看着送上前的赏赐,小丫鬟喜滋滋的对黛晓道,“瞧,我说的没错吧。这是给我们下人的奖赏,那些演戏的角儿,师傅啊,得到的奖赏更多呢!” “那就好,那就好。”黛晓不停的念叨,根本就没注意这些奖赏。 不是她突然对金银不在乎了,当时她来到敬敏阁的目的也是为了银子,但此时,小蝶还没回来,她实在无心关注这些身外物。 “娘!” 小蝶终于回来了。 黛晓看到小蝶的那一刻,长长的松了口气。 “娘,你看,银票,爹爹说有好多呢!”小蝶将银票放到了黛晓的手里,满眼的得意。 “小蝶真棒!”黛晓夸赞。 “娘,爹爹让我来叫你去福记,敬敏阁要在那里设庆功宴。”小蝶拉着黛晓的手道。 黛晓一听是莫轻寒请的,心想这应该是她在敬敏阁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于是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今晚的福记被敬敏阁包了,上上下下都是热闹欢腾的人。 黛晓由人领着,走进了莫轻寒安排的包房,当看到西门哲与艾翎也在时,略略犹豫起来,再看到李雪韵也在,更加吃惊。 难道李雪韵可以与艾翎安然无事的共同用膳吗?看着西门哲一左一右的两个美人,黛晓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男人左拥右抱,为何还要招惹她? “黛晓,快来坐。”艾翎笑着先打招呼,仿佛之前她们之间并无纠葛。 “艾翎姑娘真是大度,忘了之前她伤了你吗?”李雪韵冷笑道。 “都是误会罢了,我倒希望能跟黛晓姑娘化解,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深仇大恨。”艾翎笑道。 黛晓一声不吭的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拉着小蝶在莫轻寒身边坐下。 “这天真是入冬了,真够冷。怕是快下雪了吧?”李雪韵紧了紧衣衫随口道。 “真下雪了也好啊,瑞雪兆丰年呢!”艾翎接着道。 “来,晓晓,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在敬敏阁里守了一天,也一定耗了不少精神。”莫轻寒替黛晓斟了杯热腾腾的茶水。 西门哲淡淡的瞟了眼莫轻寒的举动,呷了口茶。 “今日敬敏阁这么热闹,怎么也不请本公子来聚聚呢?”音落,左林帆已经走了进来。 “噗!”刚喝进嘴的茶被黛晓一口喷了出来,溅了小蝶一身。 “娘,你带我去擦擦吧。”小蝶皱皱眉头道。 “好。”黛晓连连点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左林帆扫了眼鲁莽的女人,邪魅的勾唇冷笑,若是这个女人真的成了莫将军的儿媳妇,将军府里可就热闹了。 “林帆,来这边坐。”李雪韵见没人回应左林帆,只得站了起来朝他招招手。 莫轻寒目送着黛晓拉着小蝶匆匆离去,他是根本不会请左林帆的。 西门哲低垂着眼睑,目光淡淡的落在手中的茶盏上,他同样也选择了避开左林帆。 但是左林帆却偏偏的寻上了门。 “莫公子,我知道因为我看不惯你的少夫人,所以你不愿请我,那么王爷呢?”左林帆瞟了眼西门哲,微眯的眼睛凝缩起的目光落在了艾翎身上。 “明知故问。”西门哲淡淡的道。 “王爷。”李雪韵感到了浓烈的火药味,虽然不知所以,但看左林帆的目光,一定是跟艾翎有关。 这个女人跟她隐瞒了什么? “王爷。”感受到左林帆炫目的眼神,艾翎轻轻扯了扯西门哲的衣袖。 西门哲感到艾翎的紧张,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手机用户请浏览M.50Z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八十二章 庆功宴上 第八十三章 从眼前逃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林帆,怎么了?”李雪韵问,她不敢直接问西门哲,问也问不出答案。 那个艾翎明显在背后暗做一套,她得找个机会警告警告她。 “我怀疑艾翎就是我失踪的表妹。”左林帆毫不避讳,那天在福记见到艾翎后,他去查过,确实查不到什么,艾翎仿佛就是风林寨里的人,出自山中猎户之家。 可是这些也不能否认当中是不是有西门哲的手段,为了将秋然留在他身边,故意做好的安排,凭西门哲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 “这怎么可能!”李雪韵当然不信,艾翎的脸是假的,她的身份也是假的,更不可能是左林帆的表妹了。 但是这些,她怎能告诉左林帆? “怎么不可能!”左林帆绕过西门哲,抬手就要去拉艾翎,反被西门哲挥掌挡开。 “翎儿是本王的女人!”西门哲厉色道。 李雪韵的心被猛的刺痛,呆呆的看着西门哲,怔的说不出话來。 “雪韵,这就是已经跟你定亲的西王?”左林帆指着西门哲,面向李雪韵,“还未成亲,他便当着你的面护着另外的女人,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何况这个女人本來就是我的!” “林帆,我沒见过你的表妹,她们相像吗?”李雪韵回避开左林帆尖锐的问題,小心的问,此时她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西门哲手中的那幅画里的人了。 “什么相像,根本就是!”左林帆话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我去看看黛晓。”莫轻寒无心看二人的争执,起身道。 看情况,他要马上送黛晓离开才是。 包房内,沒有人理会莫轻寒,所有人都被左林帆与西门哲的剑拔弩张的相对气势吸引。 莫轻寒直接走出福记,此时黛晓跟小蝶果真正站在那里,计划着是不是该跟莫轻寒不辞而别,见莫轻寒出來,释然了。 “晓晓,你们先回敬敏阁吧。”莫轻寒走上前道,“这个时候我不大好离开,有什么事的我我帮你挡住。” “轻寒,谢谢你。”黛晓感激的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回去吧,待会儿我让福记给你们把饭菜送去。”莫轻寒笑道。 “嗯,你也快上楼吧,别让人起疑。”黛晓催促道。 “娘,明天爹爹就要向将军爷爷提起你们的婚事了,娘一定会像那日在宰相府里见到的西王妃那么漂亮。”小蝶满心期待的扬起小脸道。 “明天?”黛晓微愣,沒想到莫轻寒的决定真的是这么快,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准备好迎接这个结果,她也知道,想要进将军府的门也不会容易。 “黛晓!” 凌厉的叫声猛然间响起,把黛晓吓了一跳。 黛晓浑身一颤,不敢回头,怎么会是西王?他不是正在楼上左拥右抱吗? “黛晓!”西门哲几步越过黛晓,挡在了她的面前。 黛晓不得不停住脚步,瞪向他,就算他是王爷,难道就能在大街上对她怎样吗?要不要让人看看这个威风赫赫的王爷其实是怎样的人? 天空中竟然飘落下雪花。 天越來越冷,路上的行人开始加快脚步行走,想要趁雪大之前赶回自己要去的地方。 黛晓盯着西门哲,他的目光像这天气一般的阴沉,而她的心也随着这渐渐暗下的天色,一点点的下沉。 西王撇开众人追出來是什么目的?是为了艾翎所以要将她送到左林帆跟前吗? 黛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弯腰抱起小蝶,咻的转身,猛逃。 “娘,走错路了!”小蝶叫道。 黛晓才不管跑到哪里,只要逃离西门哲就行,这就是当下唯一的目的! “黛晓!”西门哲沒料到黛晓会有如此的反应,疾步追去。 地上落了雪花,路开始打滑,黛晓想跑又不敢跑的过快,防着摔倒碰到小蝶。 而西门哲也不敢猛追,生怕黛晓再做出什么自残的事。 “咚,,”一辆马车迎面而來。 “啊!”随着小蝶的惊叫,西门哲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他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黛晓!” 西门哲像一只发疯的猎豹冲了过去。 “快,上來!”马车上的人迅速的伸手揪住黛晓的手臂,黛晓配合着他的力道,抬腿一跨,跳上了马车。 当西门哲冲过去的那一刻,马车扬长奔去,雪花飘飘遮挡住奔离的踪迹。 “黛晓,怎么样?伤的要不要紧?” 黛晓放好了小蝶,仔细检查确定小蝶沒事后,才摇了摇头,捂着被撞的生痛的肩头,笑了笑,“沒事。蝶舞,真巧,谢谢你救了我。” “我就说我们有缘么。”蝶舞笑道,撩开车帘朝后面张望,好奇的询问,“刚才追你的人是谁啊?很凶的样子,你得罪了他?” “是西王,”黛晓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西王?”蝶舞略显惊讶,“糟了,刚才我急着救你,沒看到是他。” 听了蝶舞的话,黛晓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可不能连累别人。 “不过沒关系,”蝶舞的话音一转,又道,“到了夏府,凭夏老夫人的面子,说通了皇上,想必西王也不敢再难为你。” “娘,坏蛋王爷还站在那里,雪下得好大了。”小蝶探出头朝后面望着。 黛晓循着小蝶的视线望去,西门哲正站在远远的街道上,人影越來越小,隐沒在风雪中,让黛晓感到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又失去了什么? “好了,快关了帘子,冷得很,小心被吹着。”蝶舞笑着拉回小蝶。 黛晓缓缓的收回头,将帘子遮好,也许她真的不该留恋任何东西,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摆脱了西王,摆脱了左林帆,也放开了莫轻寒。不再相见,一切安好,什么都不用再怕了。 西门哲站在冷风嗖嗖的街道上,片刻间,身上便覆盖了一层积雪,但他眼睛的焦点却定格在渐渐消失的马车上,迟迟未动。 黛晓就这样想要逃离吗?当她随着马车跟自己擦肩奔过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一下失去了什么,抓也抓不到,但又那么的想要抓住。 不知道马车是否撞伤了她们,西门哲想,那刺耳的“咚”的声音回想起來就让他心惊肉跳,曾经历过无数刀光剑影的他竟然会被这个声音吓到。 第八十四章 莫轻寒挨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王爷,黛晓呢?”莫轻寒追了出來,刚才急着让黛晓走,忘记天要下雪了,当他从福记找來了斗篷追出來时,路上早已沒了黛晓的影子。 黛晓带着小蝶不该走的很快啊。 “砰!”西门哲蓦地猛回身,一拳砸向莫轻寒。 莫轻寒作为西门哲的下属,从來沒有养成在西王跟前躲避的习惯,而且他也沒有料到西门哲会对他出手。于是猝不及防,脸上被生生的挨了一拳,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化在地上的白雪上中,像娇艳盛开的红梅。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李雪韵也追了出來,刚才西门哲在福记不出声响的离开,让她诧异不已。刚追过來,就看到这么一幕。 “你刚才跟黛晓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沒命的逃跑?”西门哲怒问,害的黛晓差点命丧马蹄下。 “王爷果真是跑出來追黛晓的。”莫轻寒同样的愤怒,“是王爷逼走了黛晓。你要把她逼到了哪里?你已经有了艾翎,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黛晓真是因为见到自己才逃跑的吗?西门哲不愿相信,可是又沒有理由让他不信。 黛晓确实是怕他的,这一点他沒法跟莫轻寒比。 “砰!”西门哲又是一拳朝莫轻寒砸去,这一拳带着满腔的醋意,这酸酸的醋意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浓烈。 沉淀了这个么多年,为了黛晓,他竟然再次陷入了争夺感情的漩涡。 莫轻寒这一次闪开了,面对着西门哲,唇角带着少有的冷笑,“王爷以为属下会因此就让你打个够吗?其实该打的应该是王爷!” “王爷!”第三个追來的是艾翎,看到浑身覆盖着积雪西王,散发出的比天气还要冷的寒意,迟迟不敢上前。 此时虽然只是初冬,可是西门哲似乎一下已经步入了严冬。 “秋然!”紧随着艾翎的是左林帆,他不管别人,只要追着艾翎,所以,艾翎速度慢出现的晚,他的速度更慢,出现的更晚。 “本王说了,她不是左秋然!”西门哲对着左林帆怒道,一手拽住艾翎的胳膊,揽到了自己的身边。 已经逃了一个黛晓,他不要连艾翎都被人夺去。 音落,西门哲便拉着艾翎向福记一侧的马厩掠去,牵出他的马,策马狂奔在风雪中。 所有的动作是那么的快,当左林帆追上时,马蹄已经踢起了地上的积雪,一路飞扬。 “秋然!”左林帆痛彻心扉的叫喊,急着去拽另一匹马的缰绳。 “左公子,”莫轻寒止住了左林帆,“别追了,这样追下去沒什么结果的。” 左林帆反身转向莫轻寒,瞧着他唇角的血渍,冷笑道,“我不是你,你是他的一条狗,可以安心的挨他的打,而我是会反击的!” “我确实该打。”莫轻寒呢喃的说道。 他看着左林帆,邪魅的脸被风雪吹打,显出几分狼狈。虽然他在嘲笑自己,可是那笑意里带着无尽的伤痛,那是为左秋然而伤,可是他却不告诉左林帆真正的左秋然是谁,让他为了一个无关的人去追逐,去与西王作对,他怎能不该打? 左林帆看着同样狼狈的莫轻寒,显然不明白莫轻寒此话的真正含义,唇角翘起,带着鄙夷的冷笑。 “莫公子,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大夫?”李雪韵跑了过來,看着莫轻寒唇角的血渍关切的问。 这个时候她还得在这个将军府的公子面前有番表现,她知道虽然左林帆嘲笑他,但是莫轻寒是万万不可被嘲笑的,得罪了他,事情照样会很麻烦。 “沒事。”莫轻寒笑着摇摇头,瞧着面前的李雪韵,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心机,但此时却对她充满了同情,一直紧守着的想要得到的人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怎会不难过? “那,,我先回去了。福记里就让大家自行热闹吧,不属于我。”李雪韵的语气带着难掩的伤感。 左林帆瞟了眼李雪韵,蛮有同病相怜的味道,惆怅阴郁的眼睛仰望着纷扬的雪花,飘落在脸上,好凉,化成的水点好似他的泪。 “我送你!”左林帆对李雪韵道。 “好啊,正巧爹爹还想跟你下棋呢,不如你也去宰相府坐坐。”李雪韵展开一抹醉人的微笑,让自己努力的在风雪中保持着灿烂之色,她坚信,最后的灿烂一定属于自己。 看着共乘马车离开的二人,莫轻寒无奈的笑笑,他要去找黛晓了,不知惊慌失措的黛晓会不会发生意外,真让他很担心。 西门哲带着艾翎疯狂的策马奔腾在风雪中,迎面是刺骨的寒风,艾翎紧紧的抱着西门哲的腰,贴着他的后背,寻找不到半点暖意,冻的瑟瑟发抖。 真该死,如果可以运功就好了,就不会感到这么冷了。艾翎心想,可是在西门哲跟前,她再不敢轻易的压下药性展开内功的气息,否则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能否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西门哲问,那日将艾翎带到玄古冰崖,他特意请冷梓潇给她诊治了失忆的病,冷梓潇曾给她用过针,但是沒有开药方,看样子有些难度。 冷梓潇说只能试着让她尽力去想。 “她说她忘了,我们别人便帮不到她什么,想不想得起全在她自身。”冷梓潇道,“我的医术还沒有达到治这个病的高度。” 所以现在,西门哲只能一点点的帮助艾翎去回想过去。 “嗯……”艾翎想了想,猜测,“是不是……也在骑着马?” “嗯,”西门哲又问,“骑着马怎样了?” “难不成是你骑着马撞上了我?”艾翎问,戏里不就是这么演的么,撞伤之后在疗伤相处的过程中生了情。 “不是本王撞了你,是你撞了本王。”西门哲道。 当时不就是那样的么,那个娇小的人突然撞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后撞进了自己的心,再也出不來了。 “我那么……鲁莽?”艾翎不知为何,听到西门哲这句话竟然会想到黛晓,想起她在吃饭时的囧样,逃避左林帆的狼狈。 第八十五章 留在夏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西门哲沒有吭声。 艾翎的话同样让他想到了黛晓,那个莽撞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的定亲仪式上生乱,然后又一头撞在他的身上……这就是他们初遇时的情形吧。 “王爷,我们回去好吗?好冷。”艾翎小声的哀求。 雪越下越大,实在是冷得很,她又不能运功,这样跟西门哲跑下去会冻坏的。 西门哲默不作声,掉转方向,朝西王府奔去。 “來人,马上准备热水,让翎儿泡个热水澡。”一回到西王府,西门哲就匆匆交代下人。 将艾翎抱下马,握住她冰凉的手,西门哲后悔起自己失去理智的疯狂。 虽然心是因黛晓而乱,可是他也不能忽略了艾翎,让她受伤,但当带着她一起奔跑在风雪中时,他全然沒有想到这些,一心只在狂奔…… 屋内燃烧着火盆,艾翎浸泡在舒服的浴桶里,妩媚的眼睛望着屏风上烛光映衬的身影,高大挺拔。她想着那个男人绕过屏风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一切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可是,艾翎失望了,西门哲沒有像她预想的那般來找她,明明知道她就在屏风后沐浴,竟然毫无反应,独自走到椅子边坐下,再无任何动作。 这个西门哲究竟是不是跟木头? 艾翎挥手拍打起浴桶内的水花,溅了一脸,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水滴,失望,不甘,恼怒…… 一直到浴桶内的水凉了下來,艾翎才无奈的起身,光着脚尖落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艾翎就那样不着寸缕的从屏风后走了出來,轻轻的,像暗夜中的一只猫,等着待捕的猎食。 西门哲正手抚着额头,低垂着眼睑,听到屏风后的响动,轻轻一瞥,只是看到了光滑的双腿,便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翎儿,天冷,快穿好衣衫。” 他不是不知道艾翎的意思,可是他此刻想到的只有黛晓抱着小蝶张慌出逃背影,还有那双令他记忆深刻的眼睛。面对艾翎的诱惑,反而提不起半点兴趣。 整个身心都是那么的无力。 艾翎紧咬着唇,不甘的折回屏风,穿好了丫鬟给她准备好的衣衫,蹬蹬的走了出來,躺到了床榻里侧,面朝着墙。 西门哲起身來到了床边,沒有用甜言蜜语去哄佯装生气的艾翎,照旧只是静站了片刻,便默默的转身离去,离开了艾翎居住的梅花庭。 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西门哲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又是个难眠之夜。 黛晓跟着蝶舞來到了夏府,被安置在一间小房子内,虽然比不上敬敏阁的布置,但也很舒服很温馨了,对于黛晓來说,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知足了,这里比之前五年里住过的地方都要好多少倍呢。 “黛晓,你看,这是我依着上回给你看的草稿准备的契约。”蝶舞将一张纸交给黛晓。 “好,沒问題,我签。”黛晓看了看,便按上了指印。 “娘,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了吗?”小蝶问。 “对啊,小蝶,在这里你除了陪奶奶外,还可以念私塾,多好啊。”黛晓道。 “黛晓,我还真的怕你不肯來了呢,”蝶舞收回契约,松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是偶然出现在福记附近的,就是想见到你,得到个准信儿。” “我已经答应的,是不会变卦的。”黛晓不好意思的笑笑。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先前还是带了几分犹豫,看着莫轻寒对小蝶的好,对她的贴心,让她贪婪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他,直到坐上蝶舞的马车,她才真正的下了最后的决定。 “这下好了,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夏老夫人。”蝶舞道,“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们送來吃的,看你刚才匆忙的样子,想必还沒顾上在福记吃东西吧。” “谢谢你,蝶舞姐。”黛晓感激的道。 “娘,我们不回去了吗?还沒有告诉爹爹呢。”蝶舞走后,小蝶坐在黛晓的腿上,勾着她的脖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黛晓搂住小蝶,柔声道,“小蝶,你要知道敬敏阁只是我们一时的落脚点,我们不能靠轻寒一辈子,不能总是叨扰他,我们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 “可是,小蝶想爹爹。”小蝶嘟起了小嘴。 “小蝶,以后不可以再叫轻寒爹爹,”黛晓扳起脸,“我们不会是一家人的。” 小蝶强忍住泪水,沒有哭,好半天之后,才又开口问道,“娘,难道我们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一辈子不敢肯定,不过在你长大前,我们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陪着老夫人,你也可以专心的读书。这都多亏了蝶舞姨姨的照顾,夏府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黛晓柔声道,而且凭着夏府的名望,那些不愿见到的人应该不容易寻來了吧。 黛晓突然间带着小蝶一去不回,莫轻寒就守在她们住过的小屋里,屋内只有那只小猫懒洋洋的蜷缩在角落里。 如果知道会这样,在福记的时候,他便亲自带着黛晓母女离开,就算不再回敬敏阁,他可以将她们接进将军府,如果黛晓还沒有准备好,他也可以替她们母女妥善的安排好其他的住处。 只要她不要这么彻底的离开他。 “莫公子,”一道人影出现在屋外。 “查到了么?”莫轻寒问。 “黛姑娘带着小蝶果真去了夏府。”來人禀报。 果真! 莫轻寒无力的轻笑,当他到处找不到黛晓之后,突然想起黛晓曾问过他关于夏府的话,本只是去查探一下,沒想到真是事实,在太皇太后的寿宴大戏结束的当晚,在敬敏阁的庆功宴还沒散场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小蝶悄然离开。 他的心比外面的寒天还要冰冷。 为什么,她就不肯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愿踏进将军府? “如果西王问起,暂且不要告诉他已经知道黛晓的消息。”莫轻寒交代之后,快步走出敬敏阁,策马朝夏府奔去。 第八十六章 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清晨,黛晓跟小蝶來到了夏府的膳房吃早饭,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几样饭菜,思绪万千。 有多久的早饭都是福记按时送到的包子和香汤了。 每一天清晨,福记的伙计都会把香喷喷的带着热气的包子送到她跟小蝶的跟前,渐渐的已经习惯了这份体贴与心意,现在突然沒有了,心底便也觉得缺少了什么…… 看着小蝶乖巧的吃着饭,黛晓缓缓的拿起了筷子。 “黛晓,你留下來洗碗,这个丫头跟我去见老夫人。”吃过饭,一个丫鬟走來指使道。 黛晓皱皱眉,难道不要她们母女一起见老夫人吗?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别让老夫人等久了。”丫鬟不耐烦的道。 “小蝶,你先去吧,待会儿娘就去找你。”黛晓连忙对站着不动的小蝶道,毕竟是在大户人家,什么样脾性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忍耐还是要有的。 “恩,”小蝶也很乖巧的应着,慢吞吞的跟在了那个丫鬟的身后。 “那个,,请问,”黛晓叫住了那个丫鬟,“蝶舞姐在哪里?我想见她一下。” “蝶舞姐忙的很,有什么事会有人交代你的。”丫鬟一边走,头也不回的道。 “快点洗碗去,别误了待会儿的事。”这边,膳房的管事也跟着喝道。 “知道了,这就去。”黛晓不敢怠慢,连忙开始收拾膳房桌子上残余的碗筷。 刚将一摞碗端进了后院杂房的水盆里,黛晓眼前一黑,被人拽了出來,揪到一边,隐沒在高高的已经枯萎的花草枝蔓后。 “轻寒?”黛晓看清了面前的人,诧异的叫道。 “晓晓,你宁可來这里做下人,也不愿跟我在一起?”莫轻寒盯着黛晓湿漉漉的冻得通红的双手,刹那间,竟不敢去拉她的手,他害怕她手上的冰凉,一定能够寒彻他的心肺。 “轻寒,对不起。”黛晓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十指紧紧的交叉在一起,鼓起勇气道,“谢谢你的照顾,也谢谢你的包子,不过我们的契约已经到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包子?什么包子?”莫轻寒一愣,不知自己的心意跟包子有什么关系。 “福记的包子啊,不是你让福记包子的伙计每天早晨给我们送包子吃吗?”黛晓望着同样疑惑的莫轻寒,问道。 难道一开始自己就认错了人? “沒有,我沒有让人送包子。” 果然,莫轻寒摇头否认,同时也在脑中搜寻着可疑的人物,除了他,还会是谁对黛晓母女这么贴心?每天都命人送包子?这一点,他确实沒有去做。 “哦,”黛晓顾不上多想其他,道,“不管怎样,我都很感谢你,但是也仅止于感谢,轻寒,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现在,我在夏府过的很好,你也不要寻來了,就当……就当从來沒有见过我们。” 这就是她终于给出的明确的答复吧。 “已经见到了,怎么能当做沒见过?你在这里做这么苦的活就是过的很好吗?”莫轻寒一把攥住黛晓的双手,当真是冰凉刺骨! “小蝶呢?她在哪里?”莫轻寒急切的问。 “小蝶会在这里安心的读书,无非就是多认了一个奶奶,她会很幸福很快乐的。”黛晓笑笑,只要孩子过的好,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她什么罪沒受过? “晓晓!”莫轻寒的手不由的增加了一份力度,想让自己的温度尽快驱散黛晓指尖的冰凉。 “轻寒,你弄疼我了。”黛晓皱着眉,用力抽着自己的手。 一听到“疼”字,莫轻寒蓦地松开了黛晓的手。 “莫公子,你走吧,我要去做事了。”黛晓趁莫轻寒的失神,迅速转身,跑出了花草丛。 一声莫公子,便又疏远了他们的关系。 “黛晓,你去哪儿了?还不赶紧洗碗來!”有人大声呵斥。 “哦,知道了。”黛晓连声应着。 看着黛晓忙碌奔去的身影,莫轻寒无奈的轻叹,也许他该给黛晓一段安静的时间去思考。 隐下满眼的落寞,莫轻寒悄然离开了夏府,就像沒人知道他曾经去过一般,寂寞无声。 “不错,干的很好。”宰相府的花园里,李雪韵对候在面前的蝶舞大加赞赏。 “全靠小姐的**,才让蝶舞懂得见机行事,昨晚正巧见黛晓奔了过來,奴婢就瞅准时机撞了上去,沒有给她多余的考虑时间,将契约签了。”蝶舞道。 “很好,有了那份契约,黛晓就逃不掉了!她连同她的那个丫头一辈子就钻进黑窟里,别指望出來了。”李雪韵得意的阴笑着,美丽的脸变的狰狞之极。 看到李雪韵的笑,蝶舞的心里竟然跟着慌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你先回去吧。”李雪韵摆摆手。 待蝶舞退下,李雪韵才命人带來已经在别处静候着的艾翎。 “我很生气,知道吗?”李雪韵冷冷的道,看着艾翎的目光中染了冬日的寒意。 “李小姐,艾翎也不清楚左公子的事,原本以为左公子是无意认错了人,不想昨天见到他还是逮着艾翎不放。”艾翎替自己解释道。 “不管左林帆找的人究竟是谁,你都别想打他的主意,你只是本小姐的一枚棋子,别想着抱住谁的腿,你跟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不配。”李雪韵直接明了的说道,眼底是掩不尽的鄙夷。如果不是她,艾翎也不过是风林寨里的一个女土匪,山野女子罢了。 “是,艾翎明白,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艾翎低垂着眼睑,隐起眼底的那股强烈的不服,忍气吞声的道。 “怎么?不服气吗?”女人的直觉向來很敏锐,李雪韵道,“你别忘了,本小姐既然能让你风光,也能把你彻底的毁了,眼下,黛晓就是很好的例子。” “是,艾翎明白。”艾翎将头垂的更低。 李雪韵扫了她一眼,不屑的冷笑,“好了,你去西王府吧。记着,行事要快,别让本小姐等久了。” “是。”艾翎小心谨慎的退出花园,穿过小门,离开了宰相府。 第八十七章 夏府受累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翎儿,你怎么來了这里?” 突如其來的声音把心不在焉的艾翎吓了一跳,抬起头,正见西门哲翻身下了马,朝她走來。 他不是去了宫里?怎么会出现在宰相府附近?他有沒有看到自己是从宰相府出來的? 艾翎隐下种种疑问,强装作笑盈盈的样子,迎了过去,“王爷,你从宫里回來了?我闲着沒事儿,在京城里也沒个熟人,知道李小姐是已经跟王爷订过亲的准王妃,心想着以后自然少不了见面,所以我就特意來相府问候她。” 不管怎样,还是自己半真半假的说出实情好了,艾翎想。 “你去找她?”西门哲眸光一闪,“她有沒有为难你?” 记得当初李雪韵在他那里见到黛晓时还难掩满腹的醋意,她沒有理由不为难艾翎,艾翎常年住在山里,就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沒有啊,李小姐对我很和气呢。”艾翎笑道,“她说王爷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要我好好侍奉你,别辜负了你多年的心意。” “她真这么说?”西门哲不信,这不是李雪韵的为人,倒更像是艾翎在刻意的替她隐瞒,委屈着自己。 “是啊。”艾翎点点头,笑着看向一边的马,“今天天气很不错,王爷带我骑马,可好?” “今天……不行,”西门哲略略想了一下,道,“本王还有事要办,先送你回府吧,等本王闲下再带你游玩。” “那……不用了,”艾翎掩起失望,很贴心的道,“我不打扰王爷了,我在府里也闷得很,正想四处逛逛。” “那好,路上小心。”西门哲关切的道,“觉得天冷受不住就赶紧回去。” “嗯。”艾翎乖巧的点点头,目送西门哲骑马奔开,看着匆匆消失在街头的背影,艾翎总觉得西门哲的心中还藏着什么,不愿跟她分享。 艾翎的眉头紧锁了起來,真沒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难搞定,可谓不近女色。她都怀疑是不是他在万安寺的那几年,淡了色性?可是,他在意这张脸又是为了什么? 西门哲是急匆匆的冲进将军府的,当他站在莫轻寒面前时,莫轻寒正坐在桌前安静的看着一本书。 西门哲上前,不待莫轻寒起身施礼,便一把将莫轻寒手中的书夺下,扔到了一边。 “妾身参见西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正巧莫夫人赶來,看到了这凝聚着巨大火气的一幕,连忙一边施礼一边担忧的询问。 听有人传言,在福记门口的雪地里,莫轻寒与西王打起了架,莫夫人根本就不敢相信,想着自己的儿子向來知分寸效命西王,怎会做出这样不合规矩的事?而且他们虽为主属但是关系又很要好,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架來? 可是看眼前的情形,恐怕这番传言并非空穴來风了。 “黛晓呢?”西门哲厉声问,他去过敬敏阁,知道黛晓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就连那只被小蝶爱护的小猫也被她们丢弃了。 “不知道。”莫轻寒懒懒靠在椅背上,打消的起身的念头。 黛晓?莫将军提到的毁了半边容颜的女子?莫夫人愣愣的看着二人,此时的莫轻寒虽然是慵懒的神态,但眼睛却向西门哲射出了锋利的剑芒。 莫夫人不由得替莫轻寒心惊了几分,刚想开口劝说,西门哲已经开口了。 “不知道?你若不知道怎会在这里平静的看书?”西门哲不信,一定是莫轻寒故意将黛晓藏起來了。 “属下还要问王爷!”莫轻寒咻的起身,“黛晓为什么会带着孩子不辞而别?王爷当时就在跟前,是王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的,如果她们有了什么意外,都是王爷造成的,王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意外! 西门哲又想到了黛晓被马车撞到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刹间,直到看着黛晓上了马车,飞驰而去,自己的心才放松了。 可是,当时为什么不追去呢? 西门哲懊悔不已,如果当时他马上施展开破影功迅速追去,根本不会失去黛晓的消息,更不会让黛晓逃过他的手,不会发生黛晓从他眼前逃走的事。 但他沒有。 虽然当时他整个心被黛晓牵动,但他还清楚着,心底留有那么一点还在乎着被丢在福记里的艾翎,想着艾翎还在面对着左林帆。 所以…… 所以他只是愣在了原地,愣在风雪中…… “王爷,黛晓走了,你也不要再找她了,就让她安静的生活吧,你已经有艾翎了,请给属下给黛晓一个机会吧。”莫轻寒站起身道。 西门哲愣愣的看着莫轻寒,他是不是真的很自私,明明想要的是艾翎,为何迟迟放不下黛晓?也许,他真的不该再去找黛晓,不论她到了哪里,都跟他沒有关系。 “好。”西门哲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字的,柔软的沒有丝毫力度,与莫轻寒对视片刻,猛然转身,大步离去。 “轻寒,你疯了?”莫夫人來到莫轻寒面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能看的明白,西王与轻寒都是很在意那个叫黛晓的女子,为何一个毁了容,还带着个孩子的女人能让她的儿子以不惜得罪西王的代价与西王作对?为什么还能惹得西王跑到将军府里來与她的儿子相争? 劳累了一天的黛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住处,这一天不停的有事做,根本沒有休息过,仿佛夏府有做不完的事,或者是所有的事都让她一个人做那般的忙碌。 一天都沒时间去看小蝶,不知道小蝶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讨得夏老夫人的欢心,什么时候她就可以去私塾? “娘,我回來了。” 刚听到这个声音,黛晓很是诧异,当看到走进屋子的那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时,惊的跳了起來,“小蝶,你的嗓子怎么了?” “娘,小蝶不想说话了。”小蝶摇摇头,懒懒的走到黛晓身边,坐下。 “究竟怎么回事?”黛晓瞪大眼睛问,怎么一天不见,小蝶的嗓子都变的这么沙哑? 第八十八章 小蝶挨打(1)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给小蝶倒了杯水。 小蝶接过,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个底朝天,抬起袖子抹了抹嘴,缓了口气才回答黛晓的话,“我给那个老夫人唱了一天的戏,就连在敬敏阁的练戏的时候也沒唱的这么久。” “唱了一天?”难怪小蝶的嗓子都哑了。 若是在敬敏阁如此的卖力,怎能保护好嗓子?什么都要有个适度,否则哑了嗓子还怎能为太皇太后的寿宴唱戏? 再说,那个夏老夫人有那么大的精力,听一天的戏么? 这哪里是听戏,分明是折磨孩子! 黛晓想着就怒了,非要拉起小蝶去找夏老夫人问个明白。 小蝶摆摆手,“算了,可能是老夫人第一次见到我唱戏还新鲜,等她听腻了也就好了。” 小蝶懂得不能给娘找麻烦,这么多年,娘为了她忍了很多苦,她也要为娘忍耐一些。 她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可是她明明才是个刚满四岁的孩子…… “那么,小蝶能忍受吗?”黛晓疼惜的问。 “能,”小蝶点点头,“我表现好些,就也能跟老夫人说去私塾的事了。” “对,契约里写的明白,你可以读书的,明天娘就去找老夫人说这事儿。”黛晓点点头。 第二天,黛晓依旧沒有去见夏老夫人的机会,刚吃完早饭,就被人赶着去做活儿,小蝶自然又被带到了夏老夫人那里。 “蝶舞姐呢?我要见她。”黛晓执拗的问膳房管事。 昨天她劳累了一天,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一会儿是膳房,一会儿是柴房,一会儿又是后花园……东奔西跑的忙碌,就算是做下人,也应该有个固定的活计,而不是这么的随意使唤。她又不是沒有被下人伺候过。 “蝶舞姐的事多着呢,哪里顾得上见你。”管事不屑的道。 “那我的孩子呢?我总得见到她的情况吧?”黛晓恳求道,“您就行行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看看小蝶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管事拉下脸,“怕我们夏府欺负了你家孩子不成?” “不不,”黛晓连忙否认,“只是昨天她唱戏久了,不知道嗓子怎样?我是做娘的,请你理解我这份心。” “在夏府,沒有爹娘,都是奴婢下人,只能专心的做好本分,你有你的事做,孩子有孩子的事,你们不是签了契约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管事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洗碗去!” “哇,,” 突然间,传來了孩子的哭声。 “小蝶!”黛晓的心跟着就惊了,她最熟悉这个声音了,只有在小蝶受了很大的伤后才会如此痛哭。 这哭声令黛晓听着直发毛,甩开手中的活计,不顾一切的寻着哭声跑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的叫骂声。 这时,黛晓才发现,一天里让她做东做西,可是偏偏沒有去夏老夫人那里做事。 这还是黛晓第一次踏进夏老夫人的房。 “什么人?大胆!”守在门口的丫鬟对突然闯进來的黛晓一边用力推搡一边呵斥道。 “娘!”看到黛晓,小蝶沙哑的嗓音哭叫着。 “小蝶,你怎么了?”黛晓奋力推开阻挠她的丫鬟,奔到了小蝶跟前蹲下,仔细查看。 “痛!”小蝶揉着自己的小屁股。 她已经在强忍着了,可是实在忍不住。 “怎么回事?”黛晓看到小蝶屁股上的一条红印痕,火冒三丈,站起身转向正安然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太太,厉声质问道。 她应该就是那个从不见其人的夏老夫人吧。自己都从來沒有责打过小蝶,她凭什么唆使下人打小蝶? 小蝶向來很乖,根本不是个惹事犯错的孩子,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是她这个沒用的娘招惹的。 就像现在…… 黛晓心想着,就寒了半截。 难道又是她错了吗? 听到黛晓的质问,夏老夫人缓缓的睁开眼,扫向黛晓道,“这就是蝶舞介绍的懂事的人?这么沒规矩!” 听夏老夫人责怪到了蝶舞,黛晓稍稍让自己平复了一下,隐忍着欠了欠身子,“老夫人,不知小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恼了您老人家?” “先说你吧,你不是另有事做吗?怎么跑到了这里?”老夫人慢吞吞的反问。 “我是听到了小蝶的哭声,您也是做娘的,应该能明白这份心情。”黛晓道,“还请老夫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好让我管教不懂事的孩子。” “不错,孩子不懂事确实是当娘的不尽职,既然你管教无方,那么就让本夫人代你管管好了。”夏老夫人道,“瞧你,在本夫人面前毫无规矩,都是敬敏阁出來的,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么?” “你就是老妖婆,不讲理!”小蝶沙哑着嗓子高声道,“娘,我沒有做错事,是这个老妖婆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夏老夫人怒目一瞪,还从沒人敢这么口不择言的骂自己,就连皇上见了也会尊称一声太君。 “说你,就是你,老妖婆!”小蝶指着夏老夫人大骂。 “小蝶!”黛晓连忙一把捂住了小蝶的嘴。 小蝶向來是个懂事的孩子,能够让她冲动的出手出口的事只发生过两次,一次是针对西王,帮她娘亲出头,一次就是现在破口大骂一个能称上一声奶奶的人。 “简直太无礼了!”夏老夫人捂着气喘的胸口,“给我掌嘴!这么小就如此,长大了可得了!” “老夫人恕罪!”黛晓连忙将小蝶紧搂在怀中,扑通下跪,“小孩子不懂事,请老夫人大人大量。” “哎呀,这是怎么了?”适时,蝶舞走了进來,看到乱糟糟的一团,皱眉问。 “蝶舞姐,请你向老夫人求情,不要为难小蝶,她还小,不懂事。”黛晓连忙朝蝶舞哀求道。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看把您给气的。”蝶舞笑着走到老夫人身边,替她轻轻捶打着肩头。 “这就是你找來的人?”老夫人指指黛晓母女,气哼哼的道,“我是相信你,才让你做主。她们不是敬敏阁出來的人么?怎么这么不懂事?” 第八十九章 小蝶挨打(2)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八十九章 小蝶挨打(2) 第八十九章小蝶挨打(2) “老夫人,她们确实是敬敏阁的人,小蝶专门刚给太皇太后演过戏,您又不是不知道?”蝶舞道,“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说给蝶舞听听。” “对对,一定是有误会。”黛晓连连点头。 夏老夫人瞥了身边的丫鬟一眼,靠着贵妃椅闭上了眼。 “老夫人爱听戏,这个孩子唱的也确实不错,老夫人喜欢的很。所以就让她多唱了几段。”那个丫鬟收到夏老夫人的眼神,就开始接着道。 这点根本不用说,黛晓知道小蝶一定唱了很久,嗓子都那么沙哑,小蝶这么卖力,怎么会得罪了老夫人? “老夫人想听打虎传,这可是名戏,会唱戏的人应该都会唱。谁知这个孩子就不依了。”丫鬟接着道,语气十分不满。 打虎传? 黛晓看着怀中的小蝶,想到刚看到的屁股上的红痕,难不成是当小老虎被人打的? 打虎传可是武生的打戏,专门有人扮演老虎挨打的,可是戏里的挨打大多都是装的,怎能一次次真的打上? 难怪小蝶不依了,肯定被打的疼了。 想着,黛晓的眼睛就湿润了。 “娘,小蝶实在受不了,她们用棍子真的打小蝶,很疼的。”小蝶倚在黛晓怀里轻声道,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棍子? 黛晓这才注意到在地上扔着一根一尺长的短棍,难怪小蝶屁股上的红痕那么重,竟然是棍子打的! 这哪是打小老虎,分明是在她的肉! 黛晓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夏老夫人,这真的是那个喜爱孩子的老人吗?为了自己爱戏的喜好,不管不顾。 真打,也是只有得到了大笔的赏银,为了供那些富家纨绔子弟作乐,戏班里的大人才会偶尔咬牙接受的,此时却要求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蝶舞看着拥抱在一起的黛晓母女,恍然道,“你这孩子还真不懂事,老夫人爱看,那是对你们的恩眷,怎么不依?不过就是被真的打几下么,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亲爹娘也会教训她,何况这也是为了讨生活,等把老夫人逗乐了,还愁以后没好日子过?只是一时忍耐一下痛么,忍忍不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蝶舞姐。”黛晓皱起了眉头,蝶舞的这番话明显听着很不顺耳,什么叫忍忍?什么叫自己爹娘打孩子?她又不是没忍过,又不是没打过小蝶。可是忍也是有限度的,打小蝶也只是意思一下,怎会真下这么重的手?也只有不是自己的骨肉才能说出这番轻松不负责任的话。 “黛晓,”蝶舞走到黛晓身边,蹲下身,低声道,“不要没有眼色,小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们这可是刚来夏府,老夫人肯定要多方面的试探你们,你们得好好表现才是,以后少不了好处。” “可是——”黛晓看着地上的棍子。这可真不是为了表现就能接受的事。 “黛晓。”蝶舞直起了腰身,大声道,“不要不知礼数,你们可是已经签了契约的,惹老夫人生气可是要受罚的,你们想被关在小黑屋里饿三天三夜吗?” “娘,小蝶演吧,让老夫人看到我们的诚意,以后就不会了……”小蝶扯扯黛晓的衣袖,轻声道。 “瞧,小蝶真懂事。”蝶舞在一旁笑眯眯的夸口道。 “老夫人,可不可以让我扮老虎挨打,让小蝶在一边给您唱戏词?”黛晓拉着小蝶站起身问。 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了,替孩子挨打。 “你?”老夫人睁开眼,扫了眼黛晓,懒洋洋的道,“我可不爱看一只没灵气的母老虎。” 确实,黛晓不会演戏,不会扮花样,不能令老夫人满意。 “娘,还是我来吧。”小蝶轻声道,又转向老夫人,“老夫人,可以真的打小蝶的屁股,但是可不可以轻一些?” 黛晓听了鼻子跟着一酸。 “别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过是个孩子。”夏老夫人瞥了眼黛晓,“我可见不得人受罪,别再给打哭了。” 说的她好像真的菩萨心肠似得,若真的心肠软,见不得人受罪,又怎会让人真的打小蝶? “还不快谢老夫人?”蝶舞在一旁提醒道。 黛晓根本不情愿说个谢字,总归是还要真的打小蝶,下手能多轻? “谢老夫人!”反而是小蝶先开口道谢了。 她真的不想让娘为难,如果忍一忍就会过去,以后就有好日子过,她可以忍着不怕疼,不再哭的。 “如官,你接着来。”老夫人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丫鬟道。 “是老夫人。”那个丫鬟回礼道。 这就意味着一场打虎戏又开演了。 “老夫人——” 黛晓刚想开口,被蝶舞顶了回去,“这才是开始,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惹恼了老夫人。” “开始吧。”小蝶自己忍着屁股上的疼,走到大厅中央,趴在了地上,还扭摆着身子做各种花样动作。 黛晓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就把女儿送到了这步田地?恨得她真想夺过那个叫如官的手里的棍子猛抽自己。 叫如官的丫鬟手持木棍,蹲跨在小蝶的身上。 黛晓放下了一颗心,还好她没有真的骑在小蝶身上,当然小蝶的小身板也撑不起她。 戏文唱起,黛晓觉不到一丝好听,倒是那个老夫人率先满意的拍手叫好。 “啪!”如官先是一掌拍在小蝶的脸上,登时,黛晓看到小蝶的脸上烙上了红红的五指印。 这不是只拿棍子敲打屁股吗?怎么还要打脸? 黛晓又不依了,忍不住的想要扑过去,“小蝶!” 小蝶忍着痛,憋着眼泪不让留下来,还继续摇着头,做着可爱的样子。 “咚!” 这一下,如官手持木棍敲在小蝶的屁股上。 小蝶的眼睛紧紧的一闭,痛!还是很痛! 虽然小蝶咬牙忍着,没有再哭出来,可是黛晓从小蝶的神情里也知道,她很痛! 如官的力道根本没有小,小蝶眼眶中的泪就是她心头的血,一滴滴的流。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八十九章 小蝶挨打(2) 第九十章 求救无门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蝶舞姐!这戏我们不能演了。”黛晓大声抗议道。 为了小蝶,绝不能再忍下去! 蝶舞沒有吭声,目光冷飘飘的落在演戏的二人身上。 如官挥手,又一棍子落下,黛晓的心跟着刀割般疼痛。 “蝶舞姐,求求你了,跟老夫人说说好话,别演这场戏了。”黛晓哭了,漂流了五年,她第一次忍不住的痛哭。 她一边哭着,一边就要扑向小蝶,可是,不知道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一把将她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黛晓,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可以违了老夫人意的,否则大家都会遭殃,你是我找來的,一定逃不脱,再坚持一下,大家都好。”蝶舞看也不看黛晓,冷冰冰的道。 “你不是说老夫人慈悲为怀吗?她就这么喜欢看小孩子挨打吗?不过是唱戏,都是假的,何必要來真的?”黛晓怒目瞪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夏老夫人。 此时那个老太太真像一个可怕的妖婆,在一刀刀挖她的心。 此时的小蝶已经沒有力气做花样动作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如官挥动着手中的棍子,时不时的打在小蝶的身上,小蝶就像一个已经被责打的沒有力气的犯人在受刑一般。 “不,,我们不在夏府做事了!”黛晓怒吼一声,用力甩开那个按压着自己的男人。 其实也是那个男人在夏老夫人的示意下,松开了黛晓。 挣脱开的黛晓像一头怒狮般冲到了小蝶跟前,一把推开正唱的意犹未尽的如官,将小蝶抱起搂在怀里。 一直强忍着疼痛与泪水的小蝶,再也撑不住了,感觉到进了娘亲的怀抱,便失去了坚持的力量,昏迷了过去。 “小蝶,小蝶!”黛晓大声的呼叫。 “不想做了?”夏老夫人听到黛晓的怒吼,扬起眉,“既然不想做,为什么要信誓旦旦的签下契约?堂堂夏府是说來就來说走就走的吗?诚心寻本夫人开心是不是?夏府有夏府的规矩,由不得你肆意而为!” “黛晓,你要冷静,”蝶舞也在旁劝道,“毁约可不是一件小事。” “为什么不可以?”黛晓紧紧抱着小蝶,反问,“不是说要离开就得放弃多年的工钱吗?我连今日也才算在夏府做了两天的事而已,不领分文,还不可以离开吗?” “黛晓,你有沒有搞错?”蝶舞跟着讶然,“如果照你这么说,任何人來夏府后只要不满意,做上三两天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么夏府岂不成了酒楼饭馆,任人随意出入?” “你说什么?”黛晓诧异的问,“契约上不是这样写着的吗?” “契约?”蝶舞从怀中掏出契约,放到黛晓跟前,“这份契约我还沒交给老夫人,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黛晓一眼扫向解约的条款,双眼顿时睁大了,上面分明写着如若要离开夏府,必须拿同样出自敬敏阁的人來换,否则就是无视夏老夫人,藐视皇恩封赐,大罪。 怎么会是这样? 黛晓肯定,自己肯定沒有见过这样的话,如果她见到,一定不会爽快的按了手印。这一条一定是后來改的,可是怎么沒有更改过的痕迹?原來的那些字呢? 黛晓怔怔的望着蝶舞,契约只经过她的手,只有她清楚真相了。 “黛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蝶舞将契约收回,走向夏老夫人,不再看黛晓一眼。 又是一个圈套! 黛晓明白了,自己想逃,可总也逃不出被人设计。为什么?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死缠着她不放? 夏老夫人在蝶舞的搀扶下离开了。 众人也尾随着老夫人相继离去。房内只剩下黛晓,怀抱的小蝶。 “小蝶,小蝶……”黛晓不停的呼唤着。 昏迷的小蝶毫无反应。 “小蝶,娘不会让你有事,都是娘的错,你要原谅娘,可不要吓娘啊!”黛晓呢喃着,抱起小蝶,快速的向外奔跑。 一个披头散发的好似疯了般的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的在夏府里狂奔,引來众多的目光,但无人肯伸出一双手。 “小蝶,对不起,小蝶,快快醒來啊!”黛晓一边跑,一边急切的呼叫着。 “咚!”黛晓前脚刚跨出夏府大门的槛,后脚沒來得及跟上,绊住了,跌跌撞撞的摔倒了。 “小蝶!”黛晓哭叫着爬向被甩出的小蝶,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歉意,都抵不过心头的痛。 小蝶的额头被摔破了,渗出了血渍。 “小蝶,是娘不好,是娘不好!”黛晓搂着小蝶大哭起來, 一心想要保护好女儿,可带给女儿这么大伤害的就是她自己! 路上行人匆匆,马车來來往往。 “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黛晓抱着小蝶,不断的哀求着,希望有一辆马车肯为她们停下,带着她们奔向医馆。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小蝶,这些,,”黛晓掏出怀中的银票,那是小蝶演戏,从太皇太后那里得到的赏银,“这些银子全给你们。” 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带着一个受伤的孩子,在夏府门口哭求,在不了解情况时,即使有大笔的银子做诱惑,也沒人敢随意的伸手,谁都知道夏府跟皇家的关系,生怕一出手帮错了人,连累了自己。 狂风刮了起來,吹乱了黛晓的头发,但吹不干她的泪水。 而天空又悄然飘起了雪花,落在泪盈盈的脸上,凝成了冰,寒在心底。 黛晓咬着牙,硬撑着将小蝶抱了起來。 刚才的一绊,扭伤了她的脚,走起來一拐一拐的,还很痛。 可是就算挪,她也要带着小蝶挪到医馆去。 夏府一侧,有座阁楼,阁楼上,挨着窗子站着李雪韵,此时她面带着喜悦的笑容,这是她数月以來看到的最开心的事。 想走吗?黛晓,你又能走多远?这才不过是个开始,如果你熬不下去,就只能成为青辕王朝牢狱中的一人,藐视皇上的赐封,就比藐视皇威差那么一点了。你那颗小小的脑袋可能担得起? 第九十一章 他不要再放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李雪韵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开了那座阁楼。 毕竟这是她一手策划的,所以不能在夏府的附近久留,若是有多心的人发现,也是个麻烦。 黛晓就这么缓缓的一瘸一拐的走着,口中不停的呼救,明知无济于事,还是不愿放弃。 雪花落在路上,步子都有些打滑,黛晓很小心的,生怕滑到再摔到小蝶。 忽然,一匹马停在了她的面前。 黛晓无力抬头,只是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小蝶,口中不断的哀求着,“求求你,带我们去医馆吧。” 马车停在跟前无声。 “求求你——”黛晓紧抓着希望,不得不抬起头,想要用最真挚的表情去恳求骑马的主人。 但是,在抬起头的刹那,黛晓愣住了。 竟然是西王! 西门哲的表情阴寒的就像飞舞着雪花的天色,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黛晓,还有她怀中受伤昏迷的小蝶。 然后一言不发的跳下马,从黛晓手中抢过小蝶。 另一只手拖住了疲惫的黛晓。 黛晓可以感受到坚韧有力的指节,扣着自己的肩头,充满了力量。 西门哲手臂一勾,将黛晓提到了马背上,瘦弱的她就像一根小草般轻轻的。 接着西门哲抱着小蝶翻身上了马,坐在最前面,让黛晓伏在他的背上,得以舒缓一些力气。 黛晓是身不由己的靠向西门哲的,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策马将自己带往何方。 既然他肯带上她们,就是打算救她们的吧,黛晓想。 触碰到前面宽阔的脊背,身形那么的高大,不管他到底喜欢的是人还是脸,他都是小蝶的亲爹,血浓于水。 黛晓带着朦胧的泪眼,依着西门哲的脊背,展现了一个凄美的笑容,“谢谢你!” 声音轻轻地,透着希冀,带着安心,令西门哲的心一动,如果他回头,可以看到黛晓在对他第二次微笑,笑的令他心痛。 西门哲紧绷着薄唇,言语不发,一手紧紧的抱着小蝶,一手紧握缰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就像黛晓划在他心头的印记,那么的清清楚楚。 马在一所大院前停下,院内已经有人看到西门哲,飞快的迎了出来。 西门哲翻身下马,将小蝶交给了来人,“马上让陈太医给他诊治!” 来人不敢怠慢,接过昏迷的小蝶跑进了院内。 西门哲回身接住正想独自跳马的黛晓,将她抱了下来。 他知道黛晓的脚受了伤,抱着小蝶一瘸一拐蹒跚挪步的样子,让他看了心如刀割,抱着黛晓,就像抱着一朵饱经风霜摧残的的花朵,几近凋零。 听到了太医二字,躺在西门哲的怀中,黛晓的心放松了,感到了席卷而来的累,累的她无力呼吸,贴着西门哲的胸口,闭上了双眼。 西门哲低头看着黛晓长长的睫毛,残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的跳动。这点点安然让他感到甜蜜又疼惜。 西门哲将黛晓抱进了房内,放在了床榻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动作轻轻的柔柔的。 然后,西门哲盯着黛晓,抬手替黛晓拢去额前凌乱的头发。 黛晓不由的缩了下身子,睫毛动了动。 西门哲心底一沉,你就这么的怕吗? 黛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双含着浓情,带着怜惜的眼睛,这双眼睛熟悉又陌生,他属于西门哲,可是在看自己吗? “乖乖的躺着,小蝶不会有事的。”西门哲轻声道。 黛晓呆呆的注视着西门哲,从他口中提到小蝶,竟也带着爱护的暖意。 黛晓说不出任何话,千言万语卡在了喉咙里,这原本就是爹爹对女儿的爱,现在能够看到,竟然会觉得奢侈。 “王爷,”陈太医走进了屋子,对西门哲恭敬的施礼。 “孩子怎么样?”西门哲问。 “回王爷,孩子受的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要休养时日便好。只是——”陈太医欲言又止。 “说!”西门哲冷声道,路上,他只看到了小蝶脸上的掌印,碰破的额头,还有哪里受伤? “孩子的身上有多处淤青,尤其是臀部,想必受过不小的伤害,老臣以为,虽然有错,可毕竟是个孩子,下手未免重了。”陈太医道。 西门哲冷着脸没有吭声,他清楚的很,一定是夏府的人做的。 黛晓离开了两天,他也查到了黛晓的去向,可是他遵守了对莫轻寒的承诺,没有去找。就是因为这一放弃,让他见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黛晓跟小蝶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根本放不开黛晓。 虽然有一份心放在艾翎身上,那是源于自己五年来的思念,而对于黛晓,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不要再放手! “给她看看脚。”西门哲转向了黛晓。 “是。”陈太医走向黛晓,替她检查了一番伤势,“这位姑娘的脚本来只是扭了一下,可是由于没有立即停步,反而加剧了行走,所以伤势有些重,得用药酒多泡几次,敷上好的药仔细疗养,否则怕落下不适的顽疾。” “暂且让她留在你这里。”西门哲道,“记住,不可向任何人透露黛晓母女的行踪,好让她在此专心的养伤。” “是,王爷,老朽遵命。”陈太医拱手道。 “听到了没有?若是不乖的话,就会变成瘸子了。”待陈太医离开后,西门哲对坐在床榻上的黛晓道,言语间带着宠溺。 “可是,我要见小蝶。”黛晓急切的道,根本没有顾上注意西门哲口吻的变化。 “我会把小蝶带来,让你们在一起,不过你最好老实养伤,否则别怪我将你们拆开,永远都见不着。”西门哲虽然是在威胁,但是言语轻柔,倒更像是将升起的宠溺延续到底。 见黛晓撇着嘴乖巧的点了点头,西门哲走出屋子,不一会儿就将小蝶亲自抱到了黛晓身边。 “小蝶!”看到小蝶,黛晓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紧紧的抱着她,“对不起……小蝶,是娘不好,是娘瞎了眼……把你给卖了,小蝶,对不起!” 第九十二章 都是属下的错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九十二章 都是属下的错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九十二章都是属下的错 第九十二章都是属下的错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3:15 字数:2257 特别推荐 “娘,你别哭。”小蝶替黛晓擦抹着眼泪,“小蝶不是沒事了吗?” “可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娘不能让你们再回到夏府受罪了。”黛晓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有眼无珠轻信了人,可是现在怎么办?不管其中有什么阴谋,白纸黑字红指印的契约是真的啊。 “哭什么哭!”西门哲实在见不得黛晓如此痛哭的模样。 在他的眼中黛晓是一个带着一点倔强的脾气,又小心翼翼的女人,她可以隐忍可以逃避可以示弱,但从不在人面前如此的痛哭,而现在,她哭了,哭的悲痛欲绝,西门哲的心跟着也像受了伤般的疼。 “为什么不找本王?”西门哲将小蝶从黛晓的身边抱开,扣着她的肩头,炯烈的目光直视着她,“有什么事情本王摆不平!” “你是谁?”黛晓瞪着西门哲,“你是一朝王爷,你有美人在怀,什么时候会真的在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说着,黛晓感到莫名的委屈,说到底,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个人造成的,现在反而一副天神的模样高高在上,像大救星一般对她讲话,想着想着,眼泪又忍不住的涌出來。 “别哭了。”西门哲轻叹了口气,替黛晓擦着眼泪,“我是真的在意你们,你放心,我会将这件事解决掉。” 听了西门哲的话,黛晓反而哭的更凶,这才像小蝶的爹爹该说的话,沒有再高高在上的自称王爷,一个“我”字,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女儿有爹,有亲爹的感觉真好。 可是,这现实吗? “好了,乖!!”西门哲轻轻的拍打着黛晓的后背,“在这里好好的养伤,伤好后,一切就都解决了。” “娘!”小蝶在一旁皱皱眉,娘此时的表现也太不堪了,若是面对轻寒爹爹也就罢了,这个人虽然救了自己,可毕竟是西王,那个坏蛋王爷啊。 听到小蝶的叫声,黛晓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了眼泪。 西门哲看了看情绪稳定下來的黛晓,决定离开,他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马上去做。 “蝶舞不见了?”西王府里,西门哲听到属下的禀报,双目阴沉。 他知道小蝶挨打与夏老夫人脱不了干系,但若直接兴师问罪,她一定有一千个说法,既然她敢做就一定做好了应对之策。 所以,西门哲沒有直接找夏老夫人,而是将目标放在了那个与黛晓接头的蝶舞身上,通过她扯出幕后的真凶。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找到!”西门哲下令。 夏府的做法真的有些奇怪,让人想不通,素闻夏老夫人乐善好施,常年礼佛,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会跟黛晓过不去?莫非!! 西门哲首先想到的是黛晓的真实身份,左府的表小姐。 左林帆! 想到这个名字,西门哲十指紧握,让黛晓怕了那么多年,还要因为左家缘由让黛晓受累! “王爷,你这是在为谁生气?”艾翎一走进书房就看到满含怒气的西门哲。 西门哲的怒气轻易不会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想笑就笑想怒就怒的小王爷,历经那么多的事,他也学会了将心情掩埋。若是真的让人从表面上看出來,那一定是非常生气,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事务繁忙,你不必因本王烦心。”西门哲缓和下语气,对艾翎道。 “我怎能不烦心?”艾翎挽住西门哲的胳膊,亲昵的靠在他的肩头,情意绵绵,“看到王爷情绪不好,翎儿的心也很不舒服,会为王爷难过,王爷知道吗?这就是心心相连。” 心心相连?西门哲微怔,他会为了黛晓心痛,那么也算是心心相连了吧。 看着西门哲瞬间浮起的幽深目光,艾翎读不透,双手勾住西门哲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脖颈,淡淡的幽香缭绕在西门哲的鼻前。 “王爷,你有什么心事,不能说给翎儿听?”艾翎柔声道,“虽然翎儿帮不上忙,可是总比憋着好。” “沒事。”西门哲笑着摇摇头,摆弄着艾翎的长发,但并沒有因艾翎的诱惑而迷失。 “王爷!”莫轻寒冲进了西王府。 远远的听到莫轻寒的声音,西门哲就知道寻事的來了,墨眉轻轻一挑,松开了身边的艾翎,站起身。 莫轻寒刚跨进门槛,便看到艾翎,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翎儿,你先出去。”西门哲道,他也确实不愿让艾翎听到他与莫轻寒因黛晓起的争执,毕竟同为女人,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本王是不是该谢谢你面对翎儿时闭了嘴?”待艾翎离开后,西门哲戏谑道。 “黛晓呢?”莫轻寒沒有理会西门哲的戏谑,他不对艾翎说,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不愿让那个來历不明的女人听到黛晓的消息。 “你问本王?”西门哲冷笑,反唇相讥,“不是你说不让本王再理会你们么?不是你说会保护好你的黛晓么?怎么又來问本王?” “黛晓出事了,是王爷带走了她。”莫轻寒神情黯淡下來。 若知道黛晓在夏府会出事,他在见到她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多留片刻的,而现在,又让西王抢先一步带走了黛晓,“属下只想知道黛晓现在怎么样?小蝶怎么样?” “你知道难过了?那你为何还让黛晓去那个鬼地方!”西门哲凌冽的目光挖着莫轻寒的心,“你为什么不看好她?她受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是,都是属下的错!”莫轻寒自嘲着轻笑,一向温和的眼底是无尽的悔,无边的痛,“属下不该掉以轻心,不该看轻了黛晓的处境,都是属下造成的错。可是,请王爷告知属下黛晓此时的情况,她是否安好?”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九十二章 都是属下的错 第九十三章 遇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莫轻寒记得是他要求西王放过黛晓,但是他也庆幸西王带走了黛晓,否则不知再晚一步,又会发生什么事? 最起码,西王面对黛晓只会霸道的占有,不会让她跟小蝶受伤。也许,那种霸道会化成柔情软掉了黛晓的心呢? 莫轻寒不敢去想,西王已经有了艾翎,而自己连一个黛晓都得不到…… “你放心,她此时很好。”看到此时失落的莫轻寒,西门哲也会不忍,这种黯然无奈,他也曾懂得。 “嗯,”莫轻寒点点头,无奈的轻笑,“谢王爷,还请王爷转告黛晓,说轻寒对不起她,对不起小蝶。” 说完,踉跄的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无力……无力的离开。 “她在陈太医的府上。”西门哲望着莫轻寒的背影,终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忍,三个人的关系应该当面捋清才好,只靠着自私的藏匿无济于事。 莫轻寒浑身一震,仿佛找到了失落的星辰,但之间又隔了很远的距离。 “黛晓在陈太医那里?”李雪韵听到艾翎带來的消息恼怒万分,那日看到了黛晓趴在路上,痛哭无助的样子,真是解恨,沒想到自己离开后事态发生了转变,更沒想到黛晓被西王给费尽心机的藏了起來。 西门哲确实用了心机,按照他之前急切救人的心,应该会将黛晓带到玄古冰崖,找冷梓潇这位隐世的医者,而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陈太医那儿。 西门哲原本是想瞒住莫轻寒的,但他在面对寻上门的莫轻寒时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京城里的医馆那么多,受到封赐的太医的府邸也有好几所,若不是有了确切的答案,要想找到黛晓还真不容易。 “是,我听到王爷是这么说的。”艾翎肯定的点点头,当时她被西门哲支开,并沒有真的走,而是偷偷的运起龟息功,掩起了自己的气息,在外偷听。 所以,西门哲与莫轻寒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她听到了。 “好,很好!”李雪韵恶狠狠的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既然西门哲对黛晓这么有心,就别怪她做事绝狠。 “小姐打算怎么做?”艾翎问。 “把她的另外半张脸也毁了,看她还凭什么勾引人。”李雪韵的语气森然,既然那张脸那么有吸引力,那她就彻底的毁掉。 艾翎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脸,还好这张脸是假的,否则岂不是难逃厄运? 面前的李雪韵虽然只是一个名门小姐,不会武功,但也令身手不凡的艾翎胆战心惊,惊骇的是李雪韵那种邪恶阴狠的气质,让她有杀人如麻的感觉。 这就是外人看到的那个温文而婉,端庄善良的相府小姐?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李雪韵瞟了眼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她面前的艾翎,“你必须完美的做好这件事,我不要黛晓死,死了也太便宜她了,我就要她的那半张脸!” “是。”艾翎道,双拳暗自紧握,就凭西王对黛晓的在意,她也是不能容忍黛晓的。 不过李雪韵比她更狠,毁去了黛晓的脸还要继续折磨她,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嫉妒罢了。这个女人才是一定要格外小心应付的。艾翎心想。 夜黑风高,烛光摇曳。 黛晓泡好了脚,又给小蝶的伤上好了药,带着小蝶一起躺在床榻上。 “娘,我们真的不用再去夏府了吗?小蝶好怕那个妖婆。”小蝶躺在黛晓的怀中道,喝了陈太医给配置的滋润喉咙的凉茶,她的嗓子也好了许多。 “嗯,看看吧。”黛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时她的心里也沒底。 如果西王解决不了这件事怎么办?毕竟夏府与皇上的关系匪浅,夏老夫人又是为国捐躯的夏将军的遗孀,为了王朝基业稳定军心,真的能难为到她吗? 自小在左府长大的黛晓对一些朝事看的也很明白,夏府的存在就是皇上为了彰显他体恤将士之心,如果因为一个小小的下人责难夏府,必然会让不明真相的人寒心,动摇青辕王朝驻守在边疆的将士们的士气,这是万万要不得的,何况她们本身有契约在身,更是说不清是非了。 害她的人这一招用的可真狠。黛晓想着,紧紧搂住了小蝶。 烛光诡异的跳动,窗外人影闪过。 “谁?”黛晓惊问。 伴随着阵阵阴风,一道黑影破门而入,剑光直抵黛晓。 “小蝶,小心!”黛晓明知躲闪不及,本能的将小蝶呵护在怀中,掉转过了身子。 剑芒刺进了黛晓的脊背,鲜血淋漓。 “快跑!”黛晓顾不得脊背的疼痛,一把将小蝶推开,再次迎上了刺客。 “救命!”小蝶一边大喊,一边抓住燃烧着的蜡烛,朝刺客扔去。 刺客连忙躲闪,锋利的剑芒斩灭了烛光,同时刺向了小蝶。 “啊!”漆黑的屋子里传出小蝶的惊叫。 “小蝶!”黛晓循着声音扑向小蝶,脚腕上的不便,让她力不从心的栽倒在地上。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一道人影掠了进來,挡住了刺客即将刺过來的又一剑。 屋内只有道道剑光划过,刺客明显抵不过來人,瞅住一个空隙,从窗子跃去。 屋内重新点燃了烛光,陈太医的管家率家丁赶了过來,而第一时间打走刺客的正是西门哲。 “黛晓!”西门哲顾不上去追刺客,将摔在地上的黛晓抱到了床榻上。 “小蝶,,”黛晓不停的念叨着,挥舞着双手。 “陈太医呢?”西门哲问。 “回王爷,陈太医今夜在宫中当值。”管家回答。 “马上去叫张太医过來。”西门哲命道。 张太医是宫里的另一个太医,若是陈太医当值,他应该就在家里了,离陈府不远。 此时,一大一小两个人受伤,伤势不明,看着浑身都是血,他不敢妄动,否则早带着飞奔玄古冰崖了。 “小蝶怎么样了?”黛晓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挣扎着,要去看小蝶。 第九十四章 娘喜欢谁就嫁给谁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西门哲将小蝶轻轻抱起,放在了黛晓跟前,仔细的查看。 她的肩上受了伤,血流不止。 西门哲看看受伤的母女二人,二话不说,一把将黛晓翻转面朝里侧,分别用掌抵住了黛晓背上的伤口与小蝶的肩伤。 在张太医沒有赶到之前,他必须先止住不断流出的血。 “先救小蝶。”黛晓道。 “闭嘴!两个人都要沒事。”西门哲沉声道。 张太医是与莫轻寒一起赶來的。 莫轻寒原本就在陈太医家附近徘徊,最后到了酒馆里喝酒,恰巧见有人匆匆的带着张太医赶往陈府,才知道陈府出了事,追去來细问,却听到了黛晓遇刺的消息。 “爹爹!”小蝶听到莫轻寒的声音,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含含糊糊的道,“有坏人……要杀我们!” “小蝶不怕。”莫轻寒走到床边,摸摸小蝶的小脸,冰凉凉的惨白。 “爹爹……你怎么才來啊……小蝶……很想念爹爹。”小蝶向莫轻寒伸着小手,想要向往常一般搂住他的脖子。但是很无力,只伸出一点点。 此时,她有了西门哲灌输给她的真气,所以从昏迷中刚刚醒來,断断续续的讲话。 莫轻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应该來看黛晓的,可是他不敢,他觉得自己沒有保护好黛晓,一直在深深的自责,黛晓在夏府受伤,都是他的过失造成的,他真的无法面对黛晓。 “轻寒。”黛晓在一旁虚弱的叫了一声。 “对不起,我來晚了。”莫轻寒痛心的道。 在黛晓的坚持下,张太医先给小蝶包扎伤口,而她还被西门哲用掌抵着剑伤,她的伤在后背,比小蝶要重,西门哲的掌已经被黛晓的血浸红了。 莫轻寒的眼睛一阵刺痛,紧紧的闭了闭,再也无力开口。 “爹爹……娘很痛的。”小蝶紧咬着自己的小嘴唇,任由张太医给她包扎伤口,还在注意着娘亲。只将疼痛的泪水含在眼眶里,不肯落下來。 她不想让娘听到她的哭声心疼。现在她很后悔在夏府的时候大哭出声,惊到了娘,如果她不哭,会不会都很快过去?她们过了夏老夫人的关,是不是就可以安稳的呆在夏府了?也不用让娘为难。可是夏老夫人真的跟妖婆一般,她不想再回去了。 莫轻寒不忍去看,黛晓痛,小蝶痛,他的心也在痛。 “轻寒,你为什么要道歉?这跟你又沒关系。”黛晓道,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轻信了人。 黛晓本是在指责她自己,而莫轻寒听來却像是对他的抗拒,一股冰凉直达心底。 “微臣來给黛姑娘包扎伤口吧。”张太医给小蝶弄好后,來到了黛晓跟前。 西门哲收回掌心,站起,轻扫了莫轻寒一眼,走出了屋子。 莫轻寒看了眼黛晓背后的血渍,只觉得双目昏花,经历过刀光剑影,还从未对血这么的怕,只因为流自黛晓的身体。 莫轻寒随后也走出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二人守着屋门,沉默。 不一会儿,有人打开门出來,是帮着照顾黛晓的丫鬟,她竟然抱着小蝶。 “王爷,莫公子,小蝶非要出來找你们。”丫鬟道。 莫轻寒赶紧接住了小蝶,“小蝶不乖,怎么不肯休息?你也受伤了。” “小蝶的伤不重的。”小蝶道,“小蝶怕爹爹离开,所以要找爹爹。” 莫轻寒见小蝶说话力气足了许多,心想小蝶的伤应该真的不重,便抱着她,笑笑,“小蝶放心,我不会走的。” “王爷叔叔……给你……”小蝶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递向西门哲,目光落在他沾满血的手上。 “谢谢小蝶。”西门哲接过帕子,擦拭着血渍。 见小蝶能够跟他们平稳的谈话了,他放下心來,刚才他给她输了不少的真气,也很值得。 只是黛晓的伤重一些,同样的条件下就沒小蝶这样的精神。 “这块帕子是爹爹给娘包伤口的哦,爹爹沒有要回,娘就给了小蝶。小蝶看到帕子,就能想到爹爹了。”小蝶倚在莫轻寒的怀里,甜甜的笑道,终于她又能被爹爹抱了。 虽然才不见几天,可是她好想念爹爹。 莫轻寒与西门哲将目光同时落在那块已经被血染红的帕子上。 二人都想到了初次见到黛晓的情形。 一个无意的善举,渐渐的在心中烙上了她的印记。 一个根本的毫不在意,却也不可避免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西门哲紧紧的攥着帕子,不知该作何打算。 他想扔掉,就像把莫轻寒从黛晓的心中丢开,可是面对小蝶,他不能做出那么“狠毒”的事。黛晓与莫轻寒关系近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莫轻寒对小蝶好,对她的态度则是放在其次。 看着被西门哲尴尬的攥在手中的帕子,莫轻寒微微一笑,接了过來,“这是属下的东西,王爷还是给属下吧。” “爹爹,以后你陪在小蝶身边,小蝶就不要看着帕子想爹爹了。”小蝶又道。 “小蝶,能不能在一起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西门哲实在听不得小蝶口口声声的叫着莫轻寒爹爹。 “所以小蝶才恳求爹爹,让他跟娘尽快成亲啊,这样他就能做小蝶真正的爹爹了。”小蝶撅着小嘴道。 “你娘嫁给谁还不一定呢。”西门哲哼道。 “不管娘嫁给谁,都不会嫁给王爷!”小蝶朝西门哲大胆的吐吐舌头,又亲密的贴在莫轻寒的脸边,“不过爹爹永远是小蝶的爹爹。” “你娘还想嫁给谁?”西门哲首先想到了左林帆。 “娘喜欢谁就嫁给谁,我们不可以逼她的,反正娘喜欢的人一定会对小蝶好,小蝶才不担心。”小蝶扬起小脸,像一个高傲的公主,“不过,小蝶喜欢爹爹,这是肯定不变的。” “你娘若是嫁给别人,你就不能叫轻寒爹爹了。”西门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偏偏跟这个小丫头杠上了。 “小蝶要叫就能叫!”小蝶不服气的哼道。 “你还懂什么?”西门哲又问。 他对这个小丫头还真的很感兴趣,说出的话很有主见也很在理,还深得黛晓的心,看來,若是想要黛晓对他的态度彻底扭转,小丫头这一关是必须打通的。 第九十五章 相同的血脉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九十五章 相同的血脉 第九十五章相同的血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蝶挑挑眉,不屑回答。 就算西王救了自己,可是想到他身边还有个跟娘一样的女人,任由那个女人欺负娘,她对西王还是没多少好感。 看着西门哲拿小蝶没办法的模样,莫轻寒也忍不住笑了,这么可爱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是一个宝。 “王爷,莫公子,你们可以进来了。”正说着,张太医打开了门。 “娘,你怎么样?还疼不疼?”小蝶从莫轻寒身上下来,倚着黛晓关切的询问。 黛晓揽住小蝶,发白的脸上挂满了担心,巡视着小蝶的肩头,“娘没事,小蝶呢?伤怎么样?那也是剑伤呢!” “娘,小蝶没事,还能跟爹爹说话呢!”小蝶笑道。 忽而,笑意僵在了脸上。 “小蝶,你怎么了?”黛晓看到小蝶的异样,紧张起来。 扑通一声,小蝶没有再说出任何话,栽倒在黛晓身边。 “小蝶,小蝶!”黛晓摇晃着小蝶,大声呼叫着。 “怎么回事?”西门哲望向张太医。 张太医赶紧为小蝶把脉,之后疑惑的道,“脉象上看很平稳,并无异常。” “没有异常怎么会昏倒了?”莫轻寒问,刚才小蝶跟他们在外面说话,就好像没事的样子。 “这……请让微臣仔细查看。”张太医颔首道。 “我去找冷梓潇。”莫轻寒不容分说的就决定。 此时黛晓也受伤,他知道她是不会跟小蝶分开,他自己也不好带两个人去冰崖,而且那里的气温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何况又是伤者,所以,他当即决定将冷梓潇请来。 “好,你去,本王在这里守着。”西门哲点点头。 这并不是争论谁守在黛晓身边的时候,莫轻寒只是看了黛晓母女一眼,就匆匆离开了陈府。 冷梓潇本来是不愿离开冰崖的,但是莫轻寒一直在恳求,西门亦梦也在一旁劝说,伊乾元也是一副不肯搭理他的样子。 冷梓潇最在意的就是乾元,就连伊乾元都表示出了态度,他便终于点头了。 “没想到这一回你跟我站在一条线了。”西门亦梦对伊乾元笑道。 “切,我这是让爹爹发扬治病救人的神医传统。”伊乾元嗤之以鼻。 他知道冷爹爹跟师公是不同的,在出手救人方面,爹爹是很小气的。研习医术,也只是为了帮助他学医而已。他如果不开口,爹爹未必肯受人所托出崖救人,可是学医不就是为了救人么? 很快,冷梓潇就来到了陈府,替小蝶检查之后,帮她扎了几针。 “小蝶怎么样?”黛晓急切的询问。 “没事。一会儿就醒了。”冷梓潇道。 “敢问神医,小蝶姑娘的病因……”张太医好学的追问冷梓潇。他虽然不认得这个人,但是看西王与莫轻寒的态度,也知道他的医术必然高于众太医之上。 “刚才是谁救了她们?”冷梓潇问。 “是……西王。”黛晓看了眼西门哲。 “救人心切,也差点害了人。”冷梓潇一边收拾自己的银针一边道。 “什么意思?”西门哲不解的询问,他怎会害小蝶? “王爷给小蝶输了不少的真气,出发点本来是好的,但是却有一个问题。”冷梓潇道。 “什么问题?”莫轻寒问。 “小蝶的体质是怕出血的。”冷梓潇解释道,“她的体质特殊,即使轻微的出血后也会陷入深度昏迷,但是由于被强制灌输了大量的真气,所以让她强制保持清醒。这股真气在她体内四处流窜,破坏了她本应该有的自身调节,或者她会一直保持清醒,看起来没有事了,也或者突然间陷入昏迷,要比预期的昏迷时间还要长。很显然小蝶属于后者。如果我不来,她估计会昏迷七天七夜。七天的昏沉结果众位可想而知。” 昏迷七天,不吃不喝,定然要病入膏肓了。 “怎么会这样?真气不是对伤者都有好处吗?”西门哲不明白了。 “问题就在这里。”冷梓潇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西门哲,“一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但是你的真气对上小蝶的体质就会出问题,也只有像小蝶这样才会陷入更深的昏迷。” “为什么?”黛晓听了冷梓潇的话不由的紧张起来。她清楚小蝶跟西门哲的关系,难道真会有那个原因?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西王与小蝶的身体很相像,也就是小蝶身体里的血接触到西王的真气并不感到陌生,甚至比其他人更能融合,只是由于小蝶的晕血的体质难以一下融合那么多的真气,反而成了负担,若是昏迷便会更久的时间难以醒来。”冷梓潇道。 “某种程度?这不是说的具有相同的血脉?”西门哲道。习武之人都知道,血脉相同真气更容易相互疏通融合。 “非亲非故之间也有这个可能吗?”莫轻寒疑惑的问。 “有是有,但是很罕见。”冷梓潇道,“千万人中会有那么一对吧。” 千万?京城里的人没有千万,但是已经出现一大一小的一对儿。 黛晓想着心跟着一惊,愣愣的看着小蝶,又缓缓的抬起头,悄悄的看了看在场的人。 冷梓潇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西门哲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妥,而莫轻寒正巧将目光投来,只是轻轻的一碰便闪开了。 “好了,我该走了,让人按时换药,伤很快就会好的,当然这是陈太医的府上,用不着我提醒。”冷梓潇说着便向门外走去,又回过头,“对了,黛姑娘,伤好后若是有时间,就带着小蝶去我那里,我会给她好好的诊治,这个出血便晕的毛病留着可不好,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以后难保发生什么事,若真再昏迷个不醒,怕是要给了对手致命的机会,这一点西王与莫公子一定都想到了。当然,做这些我也是给儿子乾元看,省的他老是说我辱没学医之人的名声,鲜少救人。” 见冷梓潇走了,黛晓又悄悄的观察着西门哲与莫轻寒,见他们确实没什么不同的反应,才稍稍放下点心。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九十五章 相同的血脉 第九十六章 寻找契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九十六章 寻找契约 要求加书: 第九十六章寻找契约 第九十六章寻找契约 “黛晓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莫轻寒看着屋子里经过打斗后留下的狼藉,紧紧的拧起了眉头。 “先找到契约。”西门哲道,直觉认为,这次黛晓遇袭一定与在夏府被害有关,要救黛晓,首先就要毁掉那份契约,否则,黛晓就没有理由摆脱夏府的掌控。 “都是我,糊里糊涂的就签了那样的契约。”黛晓自责的狠揪头发。 “黛晓!”莫轻寒与西门哲同时急道。 “可是我不明白,那份契约明明不是那样的,怎么就变了?”黛晓实在想不透,五年来每一次签契约她都会很小心的琢磨着里面的条款,可这一次怎么就大栽了跟头? “凌霄国传有一份很神秘的配方,用那个配方调制成的墨与普通的墨汁看起来无异,但是,字迹干后可以从纸上抹掉,不留任何痕迹,你先前看到的那份契约一定是用这种特别的墨写的,骗取了你的指印后,就抹掉换了新的内容。”西门哲道。 “凌霄国?”黛晓微愣,若不是碰到了左林帆,听到了凌霄国,她都要忘记了自己原本就是凌霄国的人了,还拥有着令人羡慕的睿王府上的表小姐身份,而且睿王还给她换了“左”这个尊贵的国姓。 “是。”西门哲淡淡的扫了黛晓一眼,接着道,“当年夏将军就是常驻青辕王朝紧邻凌霄国的边关,后青辕王朝与月华国开战,夏将军才跟随莫将军调到北疆,后在与月华国的战场上殉国。当年虽然月华国联合周边属国妄图对抗我朝,但是凌霄国一直很本分未动,与我朝保持和平相处。不过当年夏将军驻守与凌霄国的边关多年,夏老夫人从嫁进夏府便一直夫妻分离,后来夏将军又因战殉国,夏老夫人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也许,对当时情形产生的恨难以消灭。” “王爷,你是说——”莫轻寒望向黛晓。 “没错,本王认为很有可能这就是夏府针对黛晓的目的。”西门哲道。 经西门哲这么一说,黛晓也有些醒悟了,可是自己的身份——不就是只有西王与莫轻寒早已猜到的吗?夏府怎能知道她的来历? “真是如此吗?”莫轻寒也有些怀疑,“黛晓的身份就连左林帆也不知道,夏府又怎能确定?” “那就得继续查了。”西门哲眸光冷缩,不管夏府对这些边界属国有多大的恨意,只要发泄在黛晓身上,他就不会放过。 “这里要加派人手。刺客这次没有得手,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莫轻寒道。 “本王会让夜影在这里严加防守。”西门哲道。 听着二人的对话,黛晓感到凉飕飕的,不由的紧紧的搂住了还未苏醒的小蝶。 宰相府的园内。 “你不是功夫不错么?怎么还会失手?”李雪韵沉着脸,对面前的艾翎道。 “没想到王爷会正好赶来,艾翎不敢多留,只得先退了。”艾翎低垂着头,脸上藏着懊恼,西门哲明明让人给她传话说宫里有事,留在了宫中,才让她能够趁机连夜离开西王府,谁知竟然在陈太医的府上碰上了。 他竟然骗了她! “你可真够笨的!”李雪韵愤恨的骂了一句,不知是责怪艾翎办事不利,还是责怪她拢不住西门哲,掌握不了他的确实行踪。 “小姐,现在陈太医的家一定被人严防了,强取是不行了。”艾翎道。 “废话,都打草惊蛇了,岂能不防?”李雪韵恨恨的道,以前只是莫轻寒一人尽心保护黛晓,现在西门哲也明摆着关心起来。 这一切似乎从西门哲将黛晓从夏府门前救走后就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明明是要让黛晓生不如死的,怎么会将她送进了西王的怀抱? “小姐,我还听说王爷在派人找一份契约。”艾翎又道。 “契约?”李雪韵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我们也得拿到那份契约,你找个机会去夏府,问夏老夫人拿到契约,带上我的信物,就说是我要的,她会给的。那份契约,还是放在我这里放心些。” “小姐?”艾翎有些犹豫,不是只让自己装好这张脸就可以了吗?现在怎么又像下人一般来回的使唤? “让你去就去,罗嗦什么!”李雪韵看到艾翎吞吞吐吐的样子,怒道,“现在你已经上了这条船,由不得你了!最好乖乖的听本小姐的吩咐,否则你风林寨等不到西王的出头就先被我宰相府灭了。” “是。”艾翎掩起不满,忍气吞声,恭敬的回应。 “不过,你若做的漂亮,奖赏自然少不了。”李雪韵瞟了艾翎一眼,放柔了语气,“凭我爹爹的能力,让你们获得光宗耀祖的荣华富贵也不成问题,总比窝在山里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日子好吧。” “是,全仗李小姐了。”艾翎媚眼微笑。她可以忍,可以等,只要自己掌控了西门哲,事情就不会只由着你李大小姐了。 “我看你得加把劲了,原本看你还挺有点潜质,怎么这么久都搞不定西王?别弄得跟你那姐姐一样没用,结果还丢了性命,自己笨能怪谁?”李雪韵道,“还有,也别老让西王去黛晓哪儿,难道你连一个丑女人也比不过?” “是,艾翎一直在努力。”艾翎道,这个可不用人教,她自己也着急的很,可是不管怎样做,西门哲都仿佛是一具榆木疙瘩,不懂风情。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李雪韵不耐烦的摆摆手。 冷眼瞟着艾翎离开的背影,李雪韵的眼底塞满了阴狠之色,艾翎,若是让你真的得了西王,世上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你就随着黛晓一起消失吧。 一大早,西门哲就接到皇上召见的旨意,匆匆进宫参见。 锦阳宫里,西门昊坐在龙椅之上,一侧是苏染画,而在他们的下首则是先一步进宫的夏老夫人。 见到夏老夫人时,西门哲便已经明白了西门昊此次召他进宫的意图。 格格屋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请牢记本站网址 第九十六章 寻找契约 第九十七章 锦阳宫面对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九十七章 锦阳宫面对面 第九十七章锦阳宫面对面 第九十七章锦阳宫面对面 “西王,听说你救了一个夏府的姑娘?” 相互行礼过后,苏染画先开口询问道。 “是,臣救了母女二人。”西门哲并不否认。 这么多年,在这个皇后娘娘跟前,他的心已经越来越淡化,他只将她当做跟他的染画相像的女子,当年那份追逐的炙热已经消散殆尽,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那张画像的记忆,染画已经不在了,但是画像中的人还在,占满了他的心灵。 “不知她们现在如何?夏老夫人很是担心,毕竟是在她的府里受了伤,却被你带走不知了去向,今天老夫人进宫正好说起,皇上和我也就召你来问问。”苏染画道。 西门哲斜藐了眼正襟危坐面容慈善的夏老夫人,早就猜到她不会承认是她亲自对黛晓下的手,现在看来,果真是演戏的高手。 “回皇上,皇后,那母女伤势不轻,又遭刺客袭击,怕一时难以痊愈,还得多养些日子。”西门哲道。 “哪里来的刺客?”苏染画面色一凛。 而更让她心底一动的是,西门哲会保护一个女人?虽然之前也曾听闻什么画中女人的事,也隐隐听说西王府里如今住了一个女人,但是亲耳听到西门哲说出如此关切的话,还是令她感到惊讶。 这西门哲,要不就是拖着迟迟不肯迎娶已经订了亲的相府千金李雪韵,要不就是同时对另外的至少两个女人存了心思?如果他真的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倒也算是了却一桩事。 “臣正在查。救人救到底也好给夏老夫人一个交代。”西门哲说着,不忘注意着夏老夫人的神态。 “多谢王爷关心,不过是夏府的下人,却得王爷的照顾,王爷真是有一颗关爱苍生的博大胸怀。”夏老夫人面不改色的恭维道。 “不过是个下人,既然是夏府的人,还是送到夏府为好。你带着人一走了之,虽然是救人,可不给夏府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夏老夫人也在深究此事,可惜行凶之人蝶舞逃匿不知所终。但对于受伤的母女,夏老夫人很是在意不安,一天见不到人,就觉得一天愧对夏府上下几十号人。”西门昊也觉察出了西门哲的变化,不动声色的故意说道。 苏染画不着痕迹的与西门昊对望一眼,暗自传达出几分笑意。 “臣救人心切,没有想到这些。不过那母女的伤势真的不轻,此时不宜妄动,最好还是等伤好后再回去,夏老夫人大可放心。还请以后好好管教府里的人,有什么对错自有赏罚,擅用私刑就不对了。”西门哲回道。 “王爷说的是。”夏老夫人颔首道,“那就有劳王爷了,臣妇待他们伤好之后再接回。” “本宫就说西王外冷内热,虽然办事凌厉,但骨子里还是仁慈的,自小的心性并没有改变,加上在万安寺多年的修习, 完整章节阅读请访问 更多好看内容请搜索“品文吧”,ba 第九十七章 锦阳宫面对面 第九十八章 我真的喜欢你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瞧把你吓的,有我的人守着,谁还能悄无声响的靠近这间屋子?”西门哲含笑瞧着黛晓。 “我觉察不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黛晓见到西门哲,稍稍愣神后不好意思的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西门哲抬手扳住黛晓的肩,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对不起。”黛晓垂下眼睑,不敢去看那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里的光芒让她心跳。 而他此时的柔声话语,更是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为什么?莫轻寒要比他做的好多了,她都从沒有如此心跳? “看着我!”西门哲抬手勾起黛晓的下巴,让她不得已的仰视自己。 “不……不……”黛晓用力的压着自己的下巴,不敢去直视他,西门哲强吻她的情形清晰的浮现,让她惊慌。 “黛晓,你还怕我?”西门哲吸了口凉气,松开了黛晓。 “不怕了。”黛晓摇摇头,此时面对西门哲,她确实沒有了怕的感觉,只是心中难掩的慌乱。 “你恨我?”西门哲又问。 “不……不恨。”黛晓连连摇头,他一次次地救了她们,她还有什么理由恨他?五年前吗?自从被西门哲救到陈太医这里,自从他将受伤的小蝶送到了陈太医的手上,五年前的那次邂逅便开始在她的记忆里淡化,确切的说应该是那时的恨意几乎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摆在面前的令她心跳的温柔。而她能想看到的也只有小蝶被她的亲爹爹疼爱着。 “是吗?”西门哲的眸中燃起异样的光芒。 “谢谢你,王爷。”黛晓垂下头,她还是不敢看西门哲的眼,那双眼就像两轮磁性的漩涡,引得自己将要深陷。 西门哲低头就可以嗅到黛晓的发,柔柔的,带着浅浅的发香。 “以后就让我保护你们母女吧。”西门哲抬眼朝熟睡的小蝶望去, “王爷?”黛晓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西王竟然说要保护她? “对,”西门哲收回目光,望着黛晓,半真半假的笑道,“不愿意吗?那么我就要吻到你愿意为止。” 说着,西门哲的脸就朝她低了下去。 “不要!”吓的黛晓低声惊叫,连忙躲闪,差点滑倒。 西门哲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王爷,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來!”黛晓低声道,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小蝶。 西门哲将黛晓抱到了床榻上,自己也坐到了她的身边,看着面红耳赤的黛晓,满含笑意。 “王爷怎么老是这样!”黛晓恼恨的道,跟西门哲在一起总是充斥着这种暧昧,这在五年前似乎已经注定。 “怎么就老是了?我也才亲了你两次而已。”西门哲一本正经的数着手指,不满意似得皱了皱眉,“在京郊把你从麻袋里放出來的那次不算,沒亲你。” 黛晓愣愣的瞪着西门哲,看着他此时故意的模样,完全变了个人似地。 又变脸了!黛晓心道,看着西门哲,实在不懂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西门哲看到黛晓突然一言不发,瞪圆眼睛只看着他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京郊的那次虽然沒亲她,可是做的却很过分了,竟然“迫不及待”的想着去脱她的衬裤。 可当时自己确实很想印证一件事,虽然到现在也沒得到证明,不过有了艾翎的出现,也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 “黛晓,对不起。”西门哲开口道。 “王爷也会说……对不起?”黛晓瞠目结舌,从西门哲口中听到致歉的话,还真受惊不小。 “嗯。”西门哲凝视着黛晓,很认真的点点头。 与黛晓这样沒有隔阂的面面相对的感觉,正是他想要的。 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黛晓这个人,从來他都不曾想到自己还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在黛晓身上,他感觉到了当年在万安寺见到苏染画时的那种悸动,事隔二十年,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期,找回了蒙蒙的心动。 他记得五年多前遇到“艾翎”时,一刹那的感觉是因为他从她的身上发现了万安寺遇到的那个苏染画的影子,所以,他才在第一时间决定带走她。 可是现在,他从艾翎身上沒有寻到苏染画的痕迹,黛晓身上更不会有苏染画的痕迹,他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另外的女子,与之前他的任何过往都全然沒有关系。 不是谁替代了谁,谁弥补了谁,而是谁又爱上了谁。 时过境迁,果然一切都可以改变,爱也可以新生。 他喜欢黛晓,喜欢她那双能够牢握他心的眼睛,喜欢她带着孩子苦苦求生中养成的坚韧,喜欢她有时的迷糊鲁莽胆小关键时刻又不管不顾的勇敢……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只有经历过多年的辛苦锤炼才能养成这种特别的气质,刚开始见到并不扎眼,甚至还会让人不屑,但是认识的久了,就会被深深吸引,忍不住对她疼惜。 “王爷,你能告诉我,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意吗?”黛晓大胆的望着西门哲的眼睛,认真的问。 她想要知道自己在西王心中究竟算什么?究竟是不是他又在一时的犯晕,“你有喜爱的艾翎,或者说是在心中存了五年的画中人,你还有李小姐做既定的王妃,你又把我当做了什么?是不是也是画中人的影子,不舍得一下丢开,才有了这份眷顾?” 他其实在意的无非还是那张印象中的脸,一个酒醉后的梦。 “黛晓,你要知道我对艾翎是一种特殊的情感,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对李雪韵,根本沒有什么感觉,与她定亲其中少不了她的手段,对你,我是真的放不下,真的喜欢你。”西门哲凝望着黛晓的脸,望着她的眼睛,他已经深陷进这双眸子的漩涡,拔不出來。 “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喜欢,而且这样会让我尤其是小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黛晓轻轻的摇着头,就凭艾翎处处刁难自己,难保自己不再被艾翎诬陷,到时西王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自己了。 第九十九章 好重的吻痕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相信我好吗?我说到要保护你,就不会对你们母女不管不顾。”西门哲柔声道,“至于艾翎,我会妥善安置她的。她与李雪韵都不会成为西王府的女主人。” 黛晓看着同样漩涡一般的眼睛,内心澎湃,有那么一刹,甘愿让自己陷进去,里面也许是温暖的海洋,是一个归宿。 如果西王能够真心对小蝶,若是艾翎继续不依不挠,她会告诉西王五年前的秘密。艾翎凭一个生病失忆根本搪塞不了什么,而她才可以将那一日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 嫁入西王府,黛晓从未奢想,她只想让小蝶能留在亲爹爹身边,跟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有亲爹娘的陪伴,幸福的成长。 “黛晓,送给你。”西门哲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黛晓。 “这……”黛晓犹豫着接与不接。 “拿上。”西门哲将玉佩塞到了黛晓的掌心,“不管你有什么难处,拿出它,只要跟皇家有关的人,都不敢轻易动你。” “这么厉害?”黛晓打量着玉佩,上面有西王府专属的标记。西王府威名在外,旁人肯定依物识人,留着必然有用。 “好,我收了。”黛晓不客气的将玉佩收起,有好东西送到跟前,沒有理由不要。她也算给自己,重要的是给小蝶上一份保险。 “王爷,你该走了吧?”黛晓靠在床边,见安坐在对面的西门哲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满眼含着笑意,注视着她,而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我已经给属下做好了安排,现在等着消息就行。”西门哲说着,换了个姿势靠在另一边的床头上。 “可是……我想睡了。”黛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睡吧,时候不早了。”西门哲很贴心的道。 黛晓见西门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是不明白还是装傻,索性直接道,“我要睡了,王爷回去吧。” “为什么要我回去?”谁知西门哲一副茫然不解的傻样,“我在这里你就不能睡了吗?” 黛晓哑然,她都想不到西王还会这般无赖。 “你在这里,满屋子怪味儿,熏的我睡不着!”大概是被西门哲的“无赖”感染,黛晓沒头沒脑的拿起枕头朝他砸去。 “怪味儿?有吗?”西门哲接住了枕头,用力吸了吸鼻子。 “王爷,你是故意不让我好好休息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是个伤者吗?这就是你说的要保护我?我可受不起。”黛晓气恼的道。 更多的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试试西门哲话中的真假,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们,如果他要生气,尽管责骂或者离开,也让她看清事实,免得又心生奢望。 “好好,我走了。”西门哲笑着放下枕头,跳下床。 见西门哲并沒有恼,黛晓刚长出了口气,忽而眼前一黑,烛火微弱的光线也被堵上了。 紧接着陷入了深度窒息…… 西门哲火热霸道的吻席卷而來。 “唔……”黛晓发着闷闷的声音,双手用力的推着西门哲强健的胸膛。 这个王爷实在太……小蝶还睡在跟前呢! 推也推不动,唇又被贪婪的吮吸着,黛晓闪过一个恨恨的念头,猛的张开嘴,想要教训那张霸道的唇,咬上一口。 唇上突然的痛意让西门哲略略一怔,黛晓以为他会松开自己了。 刚趁机呼吸到一点儿新鲜空气,谁知口中塞进了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像小蛇一样在口里游走,挑动着她的舌。 黛晓的舌胆怯的退缩,但摆不脱西门哲的纠缠…… 顺势,西门哲将黛晓压在了床榻上,为了不让黛晓受伤的后背承受过重的压力,一只手支撑起了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则将黛晓的双手高高的抚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快放开!”黛晓只能在心里叫喊,若是小蝶突然醒了可就糟了。 对于黛晓而言,仿佛过了很久,才被西门哲松开了。 对于西门哲却还是意犹未尽,眸中带着莫名的兴奋,望着面红耳赤的黛晓,捏捏她的小脸,然后起身,扬长而去。 黛晓手捂着灼痛的唇,根本说不出话來。 确定西门哲已经离开之后,黛晓拉起被子蒙头倒下,悄悄的露出一双眼,打量着小蝶,还睡的很香甜,沒有被刚才的动静惊醒的迹象。 小蝶本來睡觉很轻,只是最近挨打受伤体力消耗太严重了,所以这个时候睡得很沉。 那自己呢? 黛晓探出头,看着即将燃尽的火烛,微弱的烛光在摇曳着最后的身姿。 刚才,面对西门哲的霸道,不可预知的底线,她竟然沒有怕,甚至都沒有想到他们第一次遇到的情形,只是在抗拒,唯一想到的只是不想惊动了小蝶。 那么,如果小蝶不在跟前呢? 黛晓不知道,她不清楚自己对待西门哲的感觉了,只知道,看到西门哲的眼睛会让她心慌,莫名的心跳,而见到莫轻寒,却能够坦然。 她可以与莫轻寒尽情谈心,而与西门哲却充斥了某些说不出口的东西。 黛晓想,如果自己带着小蝶跟了莫轻寒,对莫轻寒真的很不公平,自己对他也并沒有什么难舍难分的情感,只是觉得若是不见便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失去了一个关心小蝶的人。 而对于西王,五年前的那一面只能说是命中注定,逃不掉,而今带着小蝶与他再次相见,还是缘分。恨意在渐渐的消失,面对着对自己好的西王,反而多了一丝期盼,毕竟他与小蝶是铁定的一家人,他们留着一脉的血液。 “娘,你又睡懒觉。”清晨,小蝶支着胳膊趴在黛晓跟前,另一只手俏皮的挠着她的痒。 “嗯,好困啊!”黛晓挥挥手,想要让小蝶放过她,昨夜不停的胡思乱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瞌睡的要命。 “娘,你的嘴怎么了?”小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盯着黛晓的嘴。 “啊!”黛晓一个激灵,爬了起來,顺手拿起床前桌子上的铜镜一照,镜中的那张嘴唇红肿一片,不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到了脖颈。 西王昨夜出手可真重! 第一百章 莫轻寒出意外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不好意思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娘,要不要让陈太医來给你看看?”小蝶担忧的凝视着黛晓的唇。 “不用,”黛晓尴尬的笑笑,摸摸自己的嘴,“是娘不小心咬了一下,用不了多久就消了。” “黛姑娘,起來了吗?该换药了。”刚穿好衣衫,门外就有人道。 “嗯,请进吧。”黛晓应道。 “咦,不是小安吗?”黛晓发现换药的换了个人,疑惑的问。 “小安跟陈太医出诊未回,今日由小的來替姑娘和小姐换药。”來人很客气的道。 在这里,府里的人都称小蝶为小姐。因为他们虽不知这个孩子的身份,可是看在西王与莫公子都对她们母女很关心,嘴巴自然也要跟着甜了。 “陈太医还出诊吗?”黛晓不明白了,作为宫中的御医不是除了回府,就该为宫里的大人物们做事吗? “是啊,陈太医被将军府叫去了,不算进宫,自然该说是出诊了。”來人解释道。 “将军府有人生病了?”黛晓问,毕竟有莫轻寒的关系,对将军府也有些在意。 “姑娘还不知昨夜发生的事吧?昨天夜里莫公子遇袭,受了伤,所以便宣陈太医过去了。” “轻寒受伤了?”黛晓正帮着小蝶换药,忽然听说莫轻寒受伤了,手蓦地一顿。 “是谁伤了爹爹?”小蝶拧起了眉头,警惕的问道。 “我得去看看。”黛晓赶紧替小蝶上了药,站起身道。 莫轻寒受伤,她不能不闻不问。 “黛姑娘,你还沒换药呢!”换药的小医徒急急的叫道。 刚帮着给小蝶换好药,黛晓的伤还沒碰呢。 “我回來再换!”黛晓一边穿鞋一边道,“小蝶,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先去看看轻寒。” “知道了娘,你要小心。”小蝶说着,看到地上掉着个东西,又问道,“娘,你看,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进宫的令牌。”小医徒认得,顺手捡起來交给黛晓,“陈太医也有这样的一块。” 黛晓接过令牌看了看,“应该是西王的,我顺便还给他。” 说着,黛晓将令牌塞进怀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昨夜,就在西门哲与黛晓在一起的时候,莫轻寒遇袭了,西门哲也是在离开陈太医的府邸之后,知道的。 接到消息说,发现了一个酷似蝶舞的女人,莫轻寒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本來凭他的人捉拿一个女人不成问題,可是突然不知从哪儿闪出一班神秘的人马,很强悍,将那个女人救走了。 其实,莫轻寒也沒受多大的伤,但是将军夫人见了很不放心,非得传太医去给他看看。 西门哲先去看了莫轻寒,两人猜测了一番神秘人的身份,终是捋不清头绪,不知谁胆敢在京城里跟西王的手下,将军府的人抢人。 天亮后,西门哲才回到了西王府。 “王爷,”见到彻夜未归的西门哲,艾翎一脸担忧的迎了上來,“听说莫公子遇袭了,有沒有大碍?你一夜都沒回來,担心死我了。” “沒事,刀剑划破了衣衫,蹭破了些皮,沒什么大碍,是莫夫人爱子心切,小題大作了。凭轻寒的功夫,能被伤着还不容易呢。”西门哲拉着艾翎走进了房内。 “怎能说是小題大做?换做是王爷你,翎儿也会很担心的。”艾翎忧心忡忡的看着西门哲道,“王爷,虽然你们仗着身份与武艺在身,可也得千万小心才是。俗话说明刀防不住暗箭,存了心思的人什么时候都有,难保有胆大的突然冒出來,让人猝不及防。” “本王不会有事,放心好了。”西门哲轻轻拍拍艾翎的手背。 “王爷,”艾翎抬起头,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看着西门哲,“你的心里究竟有沒有翎儿?” “翎儿,你怎么这么问?本王若是沒你,怎会找了你五年?”西门哲笑着,捧起艾翎的脸,这张脸早已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子里,永远挥之不去了。 “那么,为何我感觉王爷对翎儿是冷淡的,王爷所做的并不像其实找了翎儿五年之久那么热情?”艾翎望着西门哲,眼里含着委屈,带着一抹伤感。 “翎儿,对不起,本王最近有些忙,委屈你了。”西门哲歉意的道。 最近由于黛晓的事,他确实很少回王府,很少见到艾翎了。虽然告诉黛晓他会妥善安置艾翎,可是突然冷淡了艾翎,还是觉得愧对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牵挂。 “王爷真要道歉?”艾翎隐去不开心的情绪,娇笑道,“是不是该拿出些王爷的诚意呢?” “你想怎样?”西门哲饶有兴趣的问。 “陪翎儿喝几杯酒。”艾翎道,“翎儿來到王府这么久,还沒独自跟王爷开怀畅饮过呢。” “你行吗?”西门哲有些担心。 “别忘了我可是长在风林寨的,跟着打猎为生的父兄怎会不能喝酒呢?”艾翎拉着西门哲來到梅花庭的屋子,“王爷看,我早就准备好了,这可是爹爹派人给特意捎來的,在风林寨用山间的老泉特酿的佳酒,王爷尝尝。” 说着,艾翎拿起桌上的酒壶,将早已备好的两个酒杯里填满了酒,“这酒昨夜就准备好了,谁知王爷一夜未归,那么就现在喝吧。可惜饭菜已经凉了,不妨就着这些瓜果吃,也是别样的滋味。” “你等了本王一夜?”西门哲看着屋内桌上摆放的凉透的饭菜,有些不忍,他可以想象的到艾翎盼他回來的那份心,可是他的心一直留在了黛晓身上。 此时,见到艾翎如此用心,西门哲反而有那么一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沒有全面的考虑好,便将艾翎留在了身边,让她面对自己的冷落。 一直以來,西门哲都认为自己的心放过过往的伤情,便转在了那个牵绕他五年的女子身上,当同时面对艾翎与黛晓的时候,他才明白,其实并不是这样。 就像他亲口告诉黛晓的,艾翎只是代表了一个意义,其实她对他的感觉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深。 第一零一章 找回失去的记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也不是,后半夜我睡着了。”艾翎见西门哲眼底闪现着歉疚与不忍,乖巧的笑道。 可是,这样的笑容让西门哲更加不忍,这样乖的笑容明摆着告诉他,艾翎说的不是真的,她一定彻夜无眠,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西门哲暗自叹道。 “王爷,请。”艾翎浅笑着,将斟满酒的杯子递给西门哲。 西门哲接过酒,很爽快的饮掉。 这酒很浓烈,不愧是出自山中的风林寨,出自猎户之家,烈性不小。 但是在草莽山间的风林寨离,竟然生有艾翎这样盈盈妩媚的女子。 艾翎将酒一饮而尽,轻轻的舔着唇上残留的酒渍,这是一个极其诱人的动作。 西门哲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佳人,如果沒有黛晓,自己与她是不是就该顺利的发展下去? “王爷,”艾翎顺势偎依在西门哲的身上,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唇贴着他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呼透了西门哲的衣衫,缭绕着他的肌肤。 “王爷,你说翎儿跟五年前是不是不一样了?”艾翎醉眼蒙蒙的看着西门哲,悠悠的问。 西门哲看着怀中艾翎迷醉的样子,想到五年前见到的那个惊慌失措的人,“五年前,你是不会这么对本王的。” 西门哲想到自己后脑勺残留那道疤痕,那是她最后用石块打晕了自己后留下的痕迹。也亏得她能打晕了自己,当时,她是那么的想逃,不顾一切! “那我会怎么样?”艾翎的唇凑在西门哲的耳边,吹着醉人的气息,两眼迷蒙,“我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应该很近很近,王爷也找了我五年,不是正好证明了我的感觉?我们不是应该很亲密吗?” “是。”西门哲抚着艾翎的秀发,与她的脸相对,看着她不解又带着期待,委屈又带着不甘的神情,不知该怎样说出五年前的真相。 蓦地,艾翎往前一倾,身子上探,深深的吻上了西门哲微张的带着酒香的唇。 西门哲身子略僵,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拥紧了缠在自己身上的带着颤抖的娇躯。 总是自己先侵占了她,带给她困扰,他不是应该好好的宠爱她的吗?只有宠爱她,给她一个未來,才能对得起她,对得起自己这五年的寻念吧。 “王爷,爱我……”艾翎热情的吻着西门哲,呢喃着。整个身子滚热发烫,燃烧着激情。 “翎儿……”西门哲有些犹豫。 “王爷,”艾翎的脸贴在西门哲的脖颈,手轻轻的探进西门哲的领口,纤细的玉指來回拨动,仿佛在弹着最美的琴弦,“王爷,我们五年前可以,现在也可以是不是?我想不起來我们五年前的事,可是我记得你的模样,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是不是?我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喜欢王爷,非常非常的喜欢,从再次见到王爷时,我就知道自己原本该属于王爷的,我可以不在意任何的名分地位,即使王爷不是王爷,翎儿也是希望能够跟王爷在一起的,再不分离。” “翎儿,”西门哲的指嵌进艾翎的发,艾翎的挑拨让他的体内仿佛涌动着千万条不规矩的小虫,痒痒的,口也变的干渴。 黛晓与艾翎的模样在他的脑中交替出现,如果此刻,身边是黛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王爷,不要拒绝翎儿,翎儿想找回失去的记忆。”艾翎继续诱惑,声音却带着几分凄楚,哀怨,“翎儿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们最亲密的情形,帮帮翎儿,找回过去,好不好?让我们再熟悉一下当年的经过,就一次,翎儿只想找回过去。我们一定是分开的久了,你我才有了隔阂,我们一起寻找过去,好不好?” 其实,艾翎并不知道西门哲与那个画中人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凭女人的直觉,他们一定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她决定冒险一试。反正艾翎以前在风林寨也是个“豪放”的女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西门哲也不会因此对她起疑,就算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也完全能找另外的借口搪塞自己已经**的事实,反正已经时隔五年,而且自己“病了”,病的忘记了所有,什么都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翎儿……”西门哲低沉的唤着艾翎的名字,她的话萦绕在耳边,哀求着,触痛了他的心。 蓦地,一把紧扣住艾翎盈弱的肩,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五年前的无意相遇是个开始,今日又会是另一种开始…… 手轻轻解开艾翎的衣衫,露出诱人的肌肤,艾翎配合着,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光滑的手臂缠绕着西门哲强健的体魄,双腿则攀着西门哲的腰,去寻找那致命的一点。 西门哲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五年前,如饥似渴的拥着,吻着火热的娇躯,大手顺着艾翎褪去的衣衫,一点点下移。 “嗯……”满怀惬意的艾翎鼻息间发出诱人的声响,水蛇似的身子摆动的越发卖力,不断的撕扯着西门哲的衣衫,她要…… 艾翎的衣衫被西门哲褪至腰下,大手抚在了最隐秘的肌肤…… 艾翎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要晕了,软软的任凭西门哲的大手四处游移,不论落在哪里,都会说不出的兴奋。 突然,西门哲的掌停在艾翎的腰间,目光也跟着不由的去寻找记忆中的那块肌肤。 登时,双目僵呆了。 那里本该有一枚月牙胎记,是这具身体独一无二的标记,人可以长的很像,可是不可能在相像的同时还有一样的胎记。 此时躺在西门哲身下的是艾翎,是他的画中人,寻找五年的记忆,那道留给他最后的记忆,那枚月牙胎记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西门哲沒有看到。 艾翎的**白皙如玉,不见任何杂质的颜色,根本寻不到一点关于胎记的痕迹。 西门哲的目光从呆愣渐渐涣散开紧跟着瞬间冷缩起來…… 第一零二章 滚出西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零二章 滚出西王府 正文第一零二章滚出西王府 正文第一零二章滚出西王府 “铛!” 黛晓站在屋门口,手中的令牌应声落地…… 她是来找西门哲送还令牌的,问过王府里的人说西王来梅花庭了,她便傻傻的寻来。当她站在屋门口看着床榻上夺目的一幕时,她真的暗骂自己傻死了! 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子,火热的缠绵…… 这怎么可以是她该看到的? 她不该吗?不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夜里还说喜欢自己,此时就在跟那位“意义非凡”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应该傻傻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真是老天开眼才是,让她不知好歹的撞上了这一幕。 这样的甜言蜜语,她不要! 于是,黛晓根本没有内心挣扎什么,便毫不犹豫的掏出身上的那块玉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折身跑出了西王府。 “黛晓?”西门哲瞥到了突然进屋,又快速离开的身影,还有随着两声抛在地上的令牌,与摔碎的玉佩,心底一沉,从艾翎身上下来。 “王爷……”艾翎殷切的呼唤,黛晓的出现让她暗自得意,这真是恰如其分的好戏。 “滚!”西门哲从嘴里蹦出一个字,不带任何感情,阴冷之极。 “王爷?”艾翎不明白刚刚还一腔热情与自己缠绵的西门哲,怎么可以瞬间没了任何兴趣,而且变的这么冷。 “以后不准再叫本王!”西门哲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衫,冷冷的道。 “王爷?”艾翎从床榻上爬起,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全然不是刚刚情意绵绵的男子。 “马上滚出西王府!”西门哲直视着艾翎,第一次让他觉得这张脸是那么的令人厌恶。 感受到西门哲几欲杀人的目光,艾翎不由的浑身一颤。 “本王回来之前彻底的消失,否则别怪本王毁了你的这张脸。”西门哲冷冷的道,身形一闪,已经掠出了屋子,追寻黛晓而去。 追到门外,已经没了黛晓的身影。 西门哲对守在门口的侍卫怒道,“你们是怎么看门的?黛晓不在西王府做事,你们就让她轻易进去?还有没有个规矩!” 西门哲十分恼火,如果守门的能拦住黛晓,就不会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一幕。 “回王爷,”门卫连忙拱手道,“黛姑娘手中有您的玉牌,如同见到王爷,属下不敢相拦。” 玉牌! 西门哲握紧了临出屋门前捡起的玉佩与令牌。令牌是自己昨夜过度开心,无意丢落的,而玉佩,已经碎成了几片,就像他刚刚交给黛晓的心,被无情的打回,打的七零八碎。 本来想让黛晓靠着象征他身份的玉佩,出门在外做事容易些,谁知它在黛晓手中发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作用,竟然是闯进西王府,目睹一场戏。 “黛晓!”西门哲眸光凝缩,疾步朝陈太医的府邸追去。 黛晓恼怒的跑出了西王府,恨恨的踹起路边的碎石。 她本来是想去看莫轻寒的,从陈太医的府邸去将军府正好要路过西王府,所以,她决定先去西王府问问。 正巧门卫说西门哲回府了,黛晓便决定将令牌先还给他,免的误了事,起初门卫不许她擅入王府,黛晓决定试试玉佩的效果,便拿了出来,果然,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达梅花庭,见屋门敞开着,便想也不想的跑了进去。谁知…… 可恶! 黛晓恨恨的想,这就是玉佩的作用,想邀她看好戏吗?故意丢下令牌,就是心存了目的。 此时黛晓只会把西门哲的无意往歪处的想,想到是自己被人算计了。 西门哲,真的不该轻信你,你本来就是善变的,你一门心思都在画中人的那张脸上,在艾翎的身上,从碰到你,就一直受着你的玩弄。 黛晓恼怒的想,是自己太傻,轻信了西王对自己好转的态度,其实那也不过是他在变着花样玩弄自己罢了。现在,看到她狼狈的逃离,他与艾翎二人还不知正怎么哈哈大笑呢。 可恶!混蛋!天下最大的坏蛋! 黛晓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一边暗骂着,一边朝将军府走去。 她现在不相信西门哲了,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派人保护她跟小蝶,但是现在大明白天,恶人应该不会出手的。 对此,黛晓比较放心,径自朝前走。 “秋然?不,艾翎。” 刚跑出西王府的艾翎,被左林帆叫住了。 艾翎将西门哲瞬间的改变归恨在黛晓身上,虽然心怀嫉恨恼怒,但也不敢继续再赖在西王府,见西门哲的那股凛冽之气,对她绝不会轻易的消散,只得匆匆的跑出西王府。 听到左林帆的叫声,艾翎连忙换上了盈盈的笑意,迎了上去,“左公子。” “艾翎,我现在也这么叫你吧,只要你不躲避我。”左林帆走到艾翎面前,尽量让自己保持彬彬有礼,很诚恳的道。 “左公子。”艾翎朝左林帆微微一笑。 这个男人确实很吸引人,英俊邪魅,绝不比西门哲逊色,只是自己一开始的目标是西门哲。但是,若在西门哲那里翻了船,这个男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可是云霄国未来的国主皇帝,自己说不准还能做皇后娘娘。只可恨的是,他们都是先留恋在这张脸上面。 “艾翎,你怎么了?面色很不好。”尽量伪装的艾翎还是瞒不过左林帆敏锐的眼睛,眼底闪现出一抹狠厉,“是不是西门哲欺负你了?” “没有,”艾翎连忙否认,现在所有人的态度都还没确定,她不能挑起左林帆与西门哲的争执,但是稍稍对左林帆留上一份心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可以寻一条退路。 虽然黛晓很有可能才是左林帆真正要找的人,可凭着左林帆对她现在模样的嫌恶,她在左林帆跟前根本没戏,而且—— 她要在黛晓的身份没有挑明之前,将那个女人毁掉! “真的没有?”左林帆明显不相信艾翎的话,她的眼睛里含着意味不明的东西。 “没有,”艾翎摇摇头,知道自己简单的说没有一定堵不上左林帆的嘴,于是恶念一转,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我真的不开心,因为——” 手机用户请浏览M.50Z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一零二章 滚出西王府 第一零三章 左林帆使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因为什么?”左林帆急切的追问。 “因为黛晓,她一直不肯放过我。”艾翎仿佛还想替黛晓隐瞒的不愿详说的模样,略作思考后,才慢吞吞的道,“莫公子已经许她做少夫人了,她竟然还想缠着西王,刚刚还故意闯进西王府,寻我的事,正好见西王在,她被吓跑了,可是,我不知道以后她还会怎样寻机找我。” “黛晓?”左林帆眯起眼睛,唇角勾起邪魅的弯弧,刚才他正好见黛晓匆匆跑开,但他根本不屑理会。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待她嫁给莫公子后,应该就会收敛了。”艾翎叹了口气。 “想做将军府的少夫人?怕沒那么容易。”左林帆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寒光,他可以对那个女人不屑,但他决不许她刁难艾翎。 “左公子?”艾翎隐着窃喜,面带不忍,“罢了,她也不容易,不要难为她了。” “艾翎,你就是太老实了。”左林帆看着艾翎,善良的样子就像幼时的秋然,柔柔弱弱的老受自己捉弄。 唉,左林帆暗自叹了口气,就是因为那时自己好长时间无法接受从另一个时空莫名其妙的來到这里的现实,才故意寻那个丫头的事,发泄自己的郁闷。重新从小时候长成人,他的思想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明白自己在捉弄左秋然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样转变对秋然的态度,便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想法,终于在一天的酒醉后露出了心境,做了错事,以至于吓走了秋然, 一逃了之,音讯全无。 “那你想做什么?”艾翎试探的问,“只要小小的吓她一下就好,毕竟还有小蝶要她照顾呢。” “我的眼里只有你,别的可管不着。”左林帆道,带着冷酷邪魅的阴戾。 “左公子……”艾翎犹犹豫豫的道。 “艾翎,走,我带你去看好戏。”左林帆说着,拉上艾翎,朝黛晓跑去的方向追去。 “左公子!”艾翎还不忘做样子抗拒这突如其來的亲密,若是被李雪韵逮着了,也能说是左林帆非要带走自己的。 “黛晓!” 正一边走着,一边怨恨着西门哲的黛晓突然听到叫自己的声音,本能的回过了头。 “你们,,”黛晓看到身后不远处,左林帆正拉着艾翎的手。 有沒有看错? 黛晓眨眨眼,确实,刚刚还跟西门哲在一起缠绵的艾翎,此时正跟左林帆手拉手在一起。 左林帆! 黛晓很快忽略了艾翎的所在,恍然想到面前正站着那个危险的人,掉转头,拔腿就要跑。 沒那么容易! 左林帆面带着坏坏的笑容,就像曾经捉弄小黛晓的模样,扫了眼一侧的小贩,顺手抄起小贩摊上的一支发钗,一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黛晓的腿弯射去。 “啊,,”突然的力道,让奔跑的黛晓一个趔趄,朝前方跌去。 “沒长眼啊!”前面的人被黛晓撞上,回头看到一张丑陋的脸,厌恶的向一旁推去。 “啊,,”随着又一声惊叫,黛晓身形不稳,跌跌撞撞的扑向一侧的饭摊。 “哎,姑娘,,”正在烧火做饭的伙计见黛晓直直的朝自己扑來,惊叫着跳开,却忽略了面前的那口大锅。 “扑通!”黛晓一头栽在了直冒热气的锅中。 “哎呀,要烫坏了!”路人惊叫。 艾翎也惊骇的捂住了双眼,脑中闪现出黛晓另半边脸被开水烫的面目全非的样子,李雪韵交代自己做的事,让左林帆这么一闹,轻易的实现了。 “噗,,”黛晓抬起了头,抹了把热乎乎黏糊糊的脸,庆幸这口锅还沒烧开,虽然热还不算烫,只是锅里不知有什么东西抹了一脸,遮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姑娘,你的衣衫!” 刚觉得腿有些灼烫,路边已经有人叫喊,烧锅用的柴火点燃了黛晓的衣衫。 黛晓还沒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事,一盆凉水迎面浇了过來,腿上灼烫的感觉沒有了,浑身上下登时成了一只落汤鸡,湿漉漉的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不堪。 “哈哈哈,,”四周响起了肆意的嘲笑声。 黛晓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左林帆,现在自己承受的就像小时候那般,被他捉弄后又被他肆意的嘲笑,受着委屈受着疼痛,却不敢哭,否则会换來更严重的折磨。 这就是左林帆,时时刻刻带着邪笑高高在上的藐视着自己。 就在围观的路人以为好戏结束的时候,左林帆又抄起一枚碎银,朝黛晓的膝盖击去。 此时的黛晓正失去了方向感,面朝着他,锅中碎物粘了一头,看着就像一个怪物。 “啊!”膝盖的骤疼,让黛晓不得已的弯曲了,脚前撞到的杂物把她绊倒,匍匐在地上,又吃了一脸的灰。 身后,不知又有什么砸到了黛晓的身上,正好击中了她背部被刺着的剑伤,灼心的疼痛。 “魔鬼!”黛晓在心底叫道。 “这不是黛姑娘么?”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黛晓。 “不错,是黛姑娘。”又有一个人确认道。 黛晓听到有人认得她,连忙挥舞着手臂,支撑的爬起來,忍着后背的伤痛,有气无力的道,“请救救我……” “黛姑娘。”有人扶住了黛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这么大的意外。” 黛晓根本无力回答,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她知道左林帆就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好戏。 还有那个艾翎,一定正得意的不得了,得到了西王的宠爱,还跟着左林帆看她出糗,想也能想到她那双冒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你的背不适吗?”身边的人一下就发现了黛晓的要害,“我们先带你回医馆吧。” “谢谢你们。”黛晓摸索着,由那两个人扶着,一步步蹒跚的挤出人群。 黛晓被人搀扶着离开之后,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饭摊的伙计一脸苦恼的收拾着自己的残局,他能看出一切都是旁边这个看起來身份尊贵的一脸幸灾乐祸的男人故意做的,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自己认栽。 第一零四章 不会轻饶了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怎么样?满意吗?”左林帆冷眼看着黛晓被救走,侧目问身边的艾翎。 “这……是不是过分了?”艾翎不敢将骨子里的欢乐表现出來,面带不忍,“听说她前几日刚受了剑伤,怕是伤口又重了。” “是吗?”左林帆无心知道黛晓的事,听说了她受剑伤也沒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死不了的,总得给莫轻寒留个活人。” 人是给莫轻寒留下了,可是黛晓今日的狼狈一定会传遍京城,将军府怕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何况还带着一个不知哪里來的野孩子。 西门哲赶到陈太医的府邸时,小蝶正独自坐在园子里玩耍。 小蝶脸上的掌痕已经消了,屁股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肩头上的剑伤,只要不经受重的打击也不痛了。 见西门哲來了,小蝶甜甜的笑道,“王爷叔叔。” 毕竟他也是救过自己跟娘亲的人,而且最近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似乎昨天梦里还梦到他來过这里。 西门哲笑眯眯的看着小蝶,这个小丫头越看越讨人喜欢,如果得到黛晓,那么小蝶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女儿,有这么机灵的有自己小主意,时而乖巧,时而又会勇敢的替她娘亲出头的女儿,真不错。 “王爷叔叔,你笑起來也很好看呢,跟爹爹一样好看。”小蝶盯着西门哲的笑脸,道。 “莫轻寒能比的上我吗?”西门哲挑挑眉,不过小蝶这句话听着还真舒服,最起码她把自己跟莫轻寒排在一起了。 “我娘呢?她沒给你还令牌吗?”小蝶忽闪着眼睛问。 “黛晓沒回來吗?”跟小蝶说着话,那么的温馨,一时让西门哲忘记了自己追到陈太医府邸的目的。 “娘沒有回來。”小蝶说着,发现了西门哲紧握在手中的令牌与碎玉佩,“咦,你已经拿上令牌了,你见到娘了吗?” 西门哲盯着手中的令牌,尴尬的挂在了腰间,“你娘是把令牌送给了我,可是她不小心摔碎了这块玉佩,我是來告诉她沒关系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玉佩,碎就碎了,西王府又不缺这个。” “哦,是这样。”小蝶点点头,又皱起了小眉头,“可是娘沒回來,一定还在爹爹那里。” “她去找莫轻寒了?”西门哲问。 “是的,爹爹受伤了,娘去看看他。顺便给你送令牌。”小蝶解释道。 那么,是自己追错了方向? 西门哲懊恼的拍打了下额头,自己糊里糊涂的往相反的方向追,跟黛晓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王爷叔叔,你现在有事做吗?”小蝶扬着小脸问。 “怎么了?小蝶,”西门哲见小蝶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心里暖暖的。 “小蝶想吃福记的肉包子了。”小蝶舔了舔嘴,馋兮兮的模样。 “好,我这就去买。”西门哲一口答应了。 “还有娘爱吃的莲藕馅儿包子。”小蝶补充道。 “好。”西门哲道,虽然让黛晓看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可是他要用行动向黛晓证明自己的心。 “谢谢王爷叔叔,小蝶等着。”小蝶甜甜的笑着。 西门哲离开陈府,直奔福记包子铺,不消片刻,便手捧包子走了出來,西王去福记特意买包子带走可是头一遭,又成了百姓相传的趣闻。 西门哲一路上想着把包子送到黛晓跟前的情形,她会不会收呢? 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给苏染画送莲子糕吧?但那时送的也是自然而然,并不像现在这样,存心想着去讨好一个女人,为了让一个女人不生气而绞尽心思。 一直以來,都是李雪韵费劲心机想要靠近他,也包括艾翎,若不是她费尽心机,面带凄楚哀求的引诱,他也不会仗着她是五年前遇到的女人,毫不设防的答应了她。 想当初他为争夺苏染画做的是轰轰烈烈,现在他的举止却像一个小男人一般小心翼翼的对待着黛晓。 谁知,正巧偏偏让黛晓撞到了不该发生的一幕。 更可恨的是,艾翎根本是冒充的!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虽然当时西门哲只是让艾翎滚出西王府,但不等于他会轻饶了她。 不就是风林寨吗?不就是一个易容伪装的女人么?若想对付根本不在西门哲的话下。西门哲自认自己的眼睛很毒辣,但是竟然沒有发现那个女人易容的把戏。高超的易容术让西门哲不由的想到了曾经的月华国…… 现在他除了要见到黛晓,抚平黛晓的怒气,还要揪出策划这一切的真正黑手。 风林寨对他的事了如指掌就很可疑,而且这个寨子就在京城与淮安县交界,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从來沒有掌握到。 还记得当初黛晓指责艾翎,能将事情隐藏的滴水不漏,能让黛晓当日被绑架的事实掩盖,一定有一个精明强大的幕后操纵者,掌控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对于青辕王朝來说是可怕的。 幸好及时发现了艾翎的冒充,才沒有被人继续牵着鼻子走,但是黛晓因此而受伤,就必须令其付出应有的代价。 被带到医馆的黛晓,梳洗了一番,后背重新绽裂的伤口上好了药。 “冷大夫,谢谢你。”黛晓抚着自己的脸,脸上的面具由于挣扎牵绊差点被挂掉了。 出现在黛晓跟前的是冷梓潇,虽然黛晓有些意外,但还是很感激的致谢。 “小姑姑,是我们正好出來寻几味缺少的药草才碰到了你。”西门亦梦笑嘻嘻的从屋子外走进來,“我见那个女人在场,怕被认出來,所以就跟师父躲在一边,专门雇了两个人去把你救到医馆。” 黛晓知道西门亦梦指的是艾翎。 “女人啊,就会惹事。”冷梓潇咋咋舌,他是向來不会喜欢女人的,可是现在身边却整日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为了伊乾元,他跟颜紫洛假作夫妻,拗不过西门亦梦的难缠,只得做了她的师父。 “小姑姑,你为什么不让师父帮你看看脸呢?师父会用毒,医术也很很高的。”西门亦梦打量着黛晓脸上的面具疑惑不解的询问。 有哪个女子会不注重自己的容貌? 第一零五章 面具松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我……我怕吓着人。”黛晓低垂着头,不敢让西门亦梦细瞧着自己。 “我们是大夫,有什么不敢看的。”西门亦梦笑道,“还是你不相信师父?” “不不,”黛晓连忙否认,“我只是怕再受不了治不好的打击,请冷大夫见谅,也许过一阵我就想通了,会來求冷大夫的。而且,等过几天小蝶的伤好了,还要烦请冷大夫给她治好那个出血便严重昏迷的毛病。” “好吧,这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冷梓潇点点头,算是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这个医馆是冷梓潇为救黛晓临时借用的。黛晓觉得自己沒事,便要离开。 将军府还是算了去吧,时候不早,她要回陈府,小蝶还在那里等着她。 不想莫轻寒竟然來了。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黛晓暗叫不巧,虽然本打算去看看他的伤势的,可是现在发生了意外,为保意外继续发展,只得往回赶了,不想他却偏偏寻來了。 “看來沒什么事能瞒得住莫公子。”冷梓潇道,想起上次莫轻寒去冰崖找他去陈府救黛晓时的情形,虽然莫轻寒为的是个女人,可是跟他当年对西门易的心是别无二致的。 “黛晓,你怎么样?刚才我听人说了,那个在街上被撞到的女子真的是你?”莫轻寒看到黛晓,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仔细的审视,衣衫是西门亦梦找人给新准备的,刚洗的头发湿漉漉的盘在脑后,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外,整个人沒什么大碍。 “是我,让人看笑话了。”黛晓低垂下头。 “你确定是自己不小心,不是有人故意做的?”莫轻寒问,一个人再不小心怎么会撞进一口大锅里,若那是一口滚烫的锅怎么办? 听到外面的传闻,又打探到黛晓來到这家医馆,他便急匆匆的赶來了。 “是我不小心。”黛晓将头埋的更低,“轻寒,我要先回陈太医那里了,小蝶已经等了很久了。” 莫轻寒还是不太相信,朝冷梓潇望去。 冷梓潇耸耸肩,“别问我,我可是刚从冰崖出來,就碰到了她,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西门亦梦瞥向冷梓潇,她知道师父是个不爱惹闲事的人,就像他故意避开艾翎跟她救黛晓,还有他此时说不知道就跟当初说那个叫艾翎的女人真的失忆了一样,都是满口谎言,说的还脸不红心不跳自然而然。 西门亦梦猜到,如果哪天皇叔发现艾翎是假装的,师父又会说这个假装失忆跟真失忆其实很难界定…… 她自己说忘记了,谁能“逼”她想起來? 不过师父就是师父,他还是有办法能够判断出來的。 要不是当时众人离开冰崖后,冷梓潇跟颜紫洛说到那个艾翎的可疑,西门亦梦也还真的以为艾翎才是皇叔找的人。 不过西门亦梦也沒急着禀报皇叔,有些事,需要皇叔亲自发现,亲自处理才能够显的深刻,何况有艾翎在,也好判断皇叔对黛晓的心究竟有多少。所以,当时西门亦梦便也存了这样的鬼心思。 “我要去现场问个明白。”莫轻寒不肯轻易放过,看到黛晓沒事,他就该着手查问題了。 “好了,轻寒,你不也受了伤吗?我都说是自己不小心的,你就别管了,仔细养伤吧。”黛晓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离开,她感觉脸上的面具好像松了,是不是系着的绳子要掉了? “我沒事,最要紧的是你,我不能让你有什么不测。”莫轻寒挡在黛晓面前,根本沒有松开的意思。 “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不能再耽搁了。”黛晓急切的道,“若是你想帮我,就替我多谢谢冷大夫与亦梦公主吧。” 说着,黛晓从莫轻寒的身侧朝门外挤着。 莫轻寒怕伤着了黛晓的伤口,让开了。 黛晓连忙奔去。 急急忙忙的跑回了陈府,黛晓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她所住的房内,关好门,一扭身,见小蝶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 “嘘,,”黛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小蝶,快去把针线拿來,娘的面具松了,要赶紧弄好系绳。” “好。”小蝶看着黛晓随意盘在脑后的湿发,满眼的疑惑。 “娘发生了一些意外,你快去。”黛晓说着,坐在床前,对着铜镜,摘下了那半张牛皮面具。 这张面具其实就是她自制的,一块做垫子之类的牛皮边角料,她捡來剪了剪,缝了缝,拴跟绳子套在头上,遮住半张脸。一般黛晓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悄摘下來洗脸,然后再迅速的带好。 但是,这一次,黛晓不得不在白天冒险了,她必须将这张面具修好,免得在外面突然掉下來。 “娘,这里沒有针线。”小蝶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大概这屋子里沒有?我去找陈府的下人要去。”黛晓摸摸面具,还能撑一下,她不想让小蝶來回跑,便自己出门去找。 “黛姑娘,您何必亲自跑來?需要什么跟人说一声便给您送去了。” 黛晓找到下人所住的地方,跟一个丫头讨要针线,那个丫头很知礼的道。 黛晓笑笑,“沒事沒事,我自己來拿就行,闲着沒事儿,乱缝些东西而已。” 一边说着,一边从丫头手里接过一团针线,急匆匆的往回赶。 “黛晓!” 不巧的事一桩接一桩,黛晓想尽快干活儿,偏偏又有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一听到这尖刻的声音,黛晓就已经知道是谁了。缓缓的抬起头,用自以为比较有礼的姿态,道,“李小姐。” “气色不错呢,活的挺滋润啊!”李雪韵瞧着黛晓,调侃的语调是从鼻子里哼出的。 她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着黛晓,在大街上的那一幕早已传进她的耳边,虽然心中有些复仇的快意,但却抵不住因为她的缘故,让西门哲对艾翎动了怒而带给她的气恼。于是决定用找陈太医看病的借口,进了陈府,顺便“无意”的碰到黛晓。 第一零六章 李雪韵的话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黛晓皱皱眉,李雪韵的调侃反话听着很不是个味儿。 实在想不通自己与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就算她嫉妒西门哲对自己的态度,也不该这么处处针对自己啊,那个艾翎与自己相比不是更应该让她恨吗?可是根本沒见过她对艾翎怎样。 “那么,李小姐以为我该活的怎样呢?”黛晓让自己保持着笑意,反问。 “你怎么还沒死呢?”李雪韵凑近黛晓,恶狠狠的低声道。 “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黛晓面带几分愠意,这么直接的咒自己,她怎么不咒已经跟她订了亲又背弃了她的西王呢? “你不是已经跟夏府签了契约吗?你跟你的野种都成了夏府的人,就算今日能留在陈太医这里养伤,你以为自己能躲的了一辈子吗?”李雪韵似笑非笑的道。 “我会设法从夏府赎身的。”黛晓固执的道,虽然知道赎身很难,但她也不愿在李雪韵面前服软。 “你能赎的了吗?”李雪韵冷笑,“若想离开夏府,你就得用令夏老夫人满意的敬敏阁的人去换,否则你签了那份契约,在你的孩子未成人之前毁约,就是藐视皇上对夏府的恩眷,忤逆圣意,皇上都对夏老夫人尊敬有加,一个小小的奴婢岂能肆意而为?你以为自己还能离开夏府吗?还是你觉得敬敏阁有人肯替你去夏府,而且还得夏老夫人认可?或者你宁可带着你的野种被发配到边关,也要离开?” “你怎么知道契约里的内容?”黛晓脑子快速的一转,瞪向李雪韵怒道,“是你!是你与蝶舞一起设计我的,是不是?” 若是非得给自己找仇家,就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了。一直以來她都沒想到李雪韵是这么的恨她,真是她小看了人的心思。 李雪韵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她,“你不会真的以为西王会帮你解决这件事吧?你不会以为自己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西王就真的会对你心软,去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份契约跟西王有关?”黛晓一愣。 “不然你以为我何苦费劲的与蝶舞合演这出戏?你犯得着我这么费心吗?莫非你以为我是因为嫉妒你在西王身边,才会设计你?那么艾翎呢?她被西王那么的宠爱着,我为何不向她动手?”李雪韵不屑的道,“我知道西王一直钟情于那个画中的女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怎能不顺着他的心,让他高兴?要作为他的西王妃,我怎能那么的小肚鸡肠。” 黛晓紧咬着唇,斟酌着李雪韵的话,她的话真的很有道理,也回答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针对她不针对艾翎的原因。 “你不要忘了我跟王爷已经定了亲,王爷说要给我一个盛大夺目的纳妃大典,若不是你的破坏,定亲仪式上生了乱,让王爷更加小心谨慎的选好日子,一拖再拖,现在我们早已成了恩爱的夫妻。” 李雪韵接着道,“你不知道西王爷有多么的讨厌你,在我们的定亲仪式上出乱,让天下都看到西王府与相府的笑话,对于你这样无知的丑女人,他怎能放过?那就不是行事果敢凌厉的西王了。他就是要把你们送进夏府,让你们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想想,若不是有西王的手段,一向乐善好施的夏老夫人怎么会对你们做出那样的事?” 听着李雪韵的话,黛晓原本发白的脸色越來越苍白,呼吸越來越短促。 不,不是这样的。黛晓不愿相信,西门哲是堂堂的西王,就算讨厌她也不应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一朝王爷,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草民,而且,他怎能连无辜的小蝶都不放过? 可是,西门哲对自己的态度,这些日子的表现,真的好像李雪韵说的那样的邪恶,忽而友好,忽而又恼怒,忽而深情款款,忽而又让自己去看到好戏,捉摸不定,若真是如此,那么,西门哲就跟当年左林帆处心积虑的捉弄她一样是一丘之貉,邪恶至极。 “你也别指望莫轻寒了,只要西王作梗,莫轻寒也是沒办法的。”李雪韵道,“你这个做娘的办事那么鲁莽,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想着博得男人的同情抓紧他们的心,可是凭你又怎能真的做到?害的小蝶挨打又遇刺,接连惊吓,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我不会凭你的这些话,就相信了你所说的。”黛晓调整了自己的气息,想要自己保持冷静。 “我告诉你这些,就沒打算让你信我。”李雪韵的神情缓和下來,美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同情,叹了口气,“我只是见不得孩子受苦,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又不能轻易的脱离夏府。但愿以后王爷的气消了,让夏府的人对你们的态度改善些,最起码不要让小蝶动不动就被打。” 李雪韵瞟了黛晓一眼,见她此时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样子,就像突如其來的遭到五雷轰顶。 李雪韵转身,脸上带着得逞的阴毒的笑意,迈着婀娜的步子远远的走了。 设计黛晓的事办的越來越脱离原本的计划。当得知西门哲与莫轻寒联手寻找蝶舞的时候,李雪韵也想先一步见到蝶舞,可是蝶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沒了音讯。 李雪韵不知道蝶舞是不是已经被西门哲找到,现在只是做出故意继续寻找的假象,想要揪出幕后的人。 她知道对于夏老夫人,他们沒有十分的把握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拿到那份契约,沒了黛晓与夏府的关系铁证,才好使出对付夏府的手段。否则让人看到西王又跟夏老将军的遗孀争夺一名丫鬟,也实在说不过去,令戍边将士知道,也会乱了军心。 可是,李雪韵让艾翎去问夏老夫人要契约,夏老夫人竟然不给她,还说自己会放好。李雪韵怎能放心,只要契约一天留在夏府,一天就安不下心,可是夏老夫人好像把契约藏的很严,她动用了宰相府的人去暗查也沒有找到。 现在,李雪韵给自己一手挑出的这件事又加了一些作料,就算整不死黛晓,也要她与西门哲之间划上一条很深的沟壑,难以逾越。 第一零七章 面具掉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李小姐。”躲在暗处的艾翎见李雪韵从陈府走出来,尾随到无人的地方,现出身。 “这藏匿和跟踪人的功夫都还不错,就是办事太差劲了。”李雪韵淡淡的扫了眼艾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小姐,这不是我的错,本来马上就成功了,可是黛晓竟然跑了去,坏了事。”艾翎悻悻的道,之前见到李雪韵早已解释过了,她就是很不甘心,忍不住想再多说。 “好了好了,不要再给我找这些说辞。”李雪韵不耐烦的摆摆手,“我都把你送到了王爷跟前,你都做不好,你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艾翎闭住了嘴,心里也很郁闷,自己千方百计的勾引西门哲,可是吻也吻了,衣服也脱了,都滚到床榻上了,可是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嘎然停止了。西门哲盯着自己的腰下看,莫非还想看个真假不成? “算了,你先去找个地方呆着吧,看看什么时候能再出现在西王跟前。”李雪韵道,现在西门哲将艾翎赶出来,依他的脾气,艾翎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不过若是利用上好的机会出现,一定会令事态逆转,局势扳回。 “是。”艾翎毕恭毕敬的道,纵身一跃,悄然离开。 “黛晓!” 就在黛晓麻木而僵硬的迈着脚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的时候,莫轻寒唤住了她。 “轻寒。”黛晓回头,展开一抹牵强的笑容。 “黛晓,”莫轻寒看着神形失落的黛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伤口在痛吗?” 黛晓摇摇头,又紧跟着点点头。 “走,赶快回去休息!”莫轻寒一把拖住黛晓,严肃的道。 真不知道黛晓在做什么,回来好久了,还没进屋。 他已经到了事发地点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在黛晓发生意外的当场,好像还有左林帆,于是想跟黛晓问问实情,究竟这场意外与左林帆有没有关系,不过还是等黛晓回屋之后再说吧。 “咚!”声音很小,很低,只是线团掉地的声音。 线团在黛晓手里没拿稳,滚落在地。 “你要缝东西?”莫轻寒弯腰将线团捡了起来。 “是。”黛晓抢过线团,慌忙道,“我先回屋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朝前奔去。 蓦地,脸上一轻,有东西落下。黛晓暗叫不妙,想要去补救,谁知那张面具上的绳子彻底断掉了,没来得及阻拦就跌落在地上。 “黛晓!”莫轻寒叫道,他看到了那张掉落的面具。 “没事没事。”黛晓只顾慌乱的捂住了脸,朝屋子奔去。 “黛晓,不要跑,小心!”莫轻寒在后面呼喊,快步跟上。 “啊!”猝不及防,黛晓一脚绊在石头上,这个刚刚痊愈的脚啊! 莫轻寒身形一闪,在黛晓落地之前,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倾斜的身子扶起。 黛晓还不忘紧紧捂着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正好西门哲回来了,他买了包子后正好有事耽搁,回来的晚了,见包子凉了,又折回福记重新买了新出笼的包子,此时,热腾腾的包子还在他的手中冒着气。 “没事,黛晓差点摔倒。”莫轻寒说着,松开了黛晓。 黛晓执意的捂着脸,让他疼惜,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脸的,他不想让黛晓为难,松开了她,任她飞快的跑回了屋子。 “黛晓的脸怎么了?”西门哲早已发现了黛晓的异样,眼睛扫过地上面具。 “系绳断了。”莫轻寒将面具捡起来。 二人没再说什么,一起走进了屋子。 此时,黛晓已经蒙头钻进了被子里,不肯出来,小蝶守在身边。 “黛晓,没事的。出来吧,小心闷着。”莫轻寒温和的道,见黛晓没反应,又转向了小蝶,“让你娘出来吧,这么闷着很难受,我们关系这么近,没有什么难堪的,我不会嫌弃。” 小蝶轻轻的摇摇头。 “来,吃包子吧。”西门哲挥挥手中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诱惑小蝶。 谁知,小蝶竟然不为所动,死命的守在床前。 “黛晓,我们都不会嫌弃你,喜欢就是喜欢,你快给本王出来!”西门哲高声道,如果要接受黛晓,就会接受她的一切,而黛晓也应该做到能够坦然相对。 “你凶什么凶!”黛晓在被子里哼道,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西门哲,现在这个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喜欢”二字,真是天下最恶心的人。 “王爷。”莫轻寒也对西门哲有些不满,对黛晓他发不出一点脾气,也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吼。 “你心疼了?”迎上莫轻寒的目光,西门哲挑衅的翘着唇,大步走向黛晓。 “王爷!”莫轻寒一把勾向西门哲的肩,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西门哲对黛晓如此霸道。 西门哲回身反勾,主属二人竟然相互出手了。 “爹爹,你们别打了!”小蝶叫道。 屋内呼呼生风。 “轻寒,你先请西王出去!”黛晓躲在被子里叫道。 “想赶本王走?门都没有!”西门哲一边与莫轻寒对打,一边哼道。 “请王爷走窗户!”莫轻寒将西门哲逼到窗前,此时因为黛晓,他不想忍让,便也不顾什么身份。 “你行吗?”西门哲不屑的道。 “王爷,莫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府的下人敲门听不见回应,大胆的推门而入,却看到眼花缭乱的一幕,莫轻寒与西门哲正打斗的难解难分,虽都不下重手,但都很难缠。 见二人没有停打的意思,下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王爷,莫公子,黛姑娘与小蝶小姐该换药了!” 寂静,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换药了。”西门哲盯着躲在被子里的黛晓,道。 窝在被窝里的黛晓早是一头汗,但就是不敢出来。 “小蝶,先给你娘换药好不好?她背上的伤比较重的。”西门哲走到小蝶跟前,柔声道。 小蝶当然也想先紧娘亲,每次娘都是先给她换药,她也该让娘亲先来,可是…… 小蝶看着被子里的黛晓,很犹豫。 (紫琅文学) 第一零八章 真爹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小蝶,你看,”西门哲拿起打斗前被自己抛在桌上的包子,“这里面有你爱吃的肉包子,还有你娘爱吃的莲藕馅儿的包子,你还不相信我是真的对你们,对你娘好吗?” 小蝶的神情很是犹豫。确实,这些天,西王处处关心着她们,而且若不是西王,她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救到陈太医的家。若不是西王及时赶到,她跟娘也许已经被刺客杀死了。 当日已经那么晚了,西王还能出现在陈府,他一定是专门來的。 那么也就是说西王一直在紧紧的保护她们。 现在,该不该让西门哲跟爹爹一起知道娘的秘密呢? “西王,你走开!”不待小蝶表态,黛晓已经忍不住的大声道,反正早已得罪了,他还存心设计她,横竖都是死,言语间便少了顾忌。 她才不要听他假惺惺的话! “你说什么?”西门哲眉毛一扬,这个女人竟然敢赶他走? 于是,身形微动,便已经到了黛晓的床前,一把抓去黛晓身上的被子。 看來不用强就不行! 听到黛晓的话,莫轻寒也很错愕,这些天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好的让他嫉妒,可是怎么突然又如此排斥西王? 错愕之间,西门哲已经将黛晓身上的被子掀起丢开。 黛晓正弓着身子,头埋在里侧。 “你给本王起來!”西门哲抓住黛晓的肩,把她提了起來。 “你放手!”小蝶见状,紧紧的攥住西门哲的手臂,狠狠的咬去。 黛晓一只手被西门哲扼制住,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敢扭头。 “王爷,你弄痛黛晓了,她的后背还有伤!”莫轻寒说着,连忙去扳西门哲的手。 西门哲忍着手臂上被小蝶撕咬的疼痛,一手抵挡着莫轻寒,就是不肯放开黛晓。 “西王,你疯了吗?”黛晓骂道,她真怕西王会用力将小蝶甩开,撞伤了小蝶,“小蝶,你快松开!” 莫轻寒也明白了黛晓的担心,不再阻止西门哲,先抱住了小蝶,“小蝶,快松开。” 小蝶松开了嘴,小手摸了摸含着血渍的唇,转向莫轻寒,泪眼汪汪的哀求道,“爹爹,你快救救娘。” 西门哲看着被小蝶咬破的手臂,皱起眉头,忍着怒气,“你以为我会把你娘怎么着?吃了吗?” “小蝶,你怎么样,有沒有事?”黛晓一手捂着脸,回头打量小蝶。 “我沒事。”小蝶气冲冲的瞪着西门哲。刚觉得他好了,他就这么对娘! “黛晓,你的脸,,”莫轻寒盯着黛晓,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黛晓一下反应不过來。 “嗯?”西门哲的目光也定格在黛晓的脸上,移不开。 “娘,错了!”小蝶低声提醒道。 “什么错了?”黛晓还是沒反应过來。 “你遮错脸了。”小蝶详细的纠正。 “啊!”黛晓僵住了。 天哪,手忙脚乱的,遮错了脸,遮住了原本那张示人的脸,而将那半张一直隐在面具下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完好无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咦?黛姑娘的脸是完好的。”一直安静的呆在一旁的陈府下人突兀的声音响起。 废话!要你这么挑明? 黛晓不情愿的瞪了那个下人一眼。 “是你,对不对?”西门哲的声音瞬间柔和,激动低沉,一把拿开黛晓的手,让她的整张脸完全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黛晓的眼底忽闪着慌乱,想要躲避,可是被西门哲紧紧的抓着,她明白西门哲的意思,可是就算自己是他找了五年的人又怎样?他为了一点小事设计自己,把自己推进了夏府那个狼窝,该怎么算这笔账? “王爷,你不是已经确定了艾翎,为何还这么对黛晓?她们只是长的像而已。”莫轻寒的心中同样激动,升起一股强烈的怕意,仿佛黛晓一下子离开自己好远。 “艾翎根本就不是!”西门哲道,目光丝毫不肯放过黛晓,此时她的脸配上她的眼睛,真的与印象中的那个样子完全重合。 可以肯定,黛晓才是自己在那日细雨中遇到的人。 西门哲非常后悔,沒有早些从黛晓身上见到那个证明她身份的月牙胎记,现在他可以肯定,黛晓的身上一定有那块胎记,否则他就不是西门哲! “那你怎么肯定黛晓?”莫轻寒虽然不清楚艾翎冒充的秘密怎么这么快就让西门哲发现了,可是对于黛晓,他却是不愿死心,“小蝶已经四岁了,黛晓是在五年前有孕的,她怎么会是你见到的人?” “因为那枚月牙!”西门哲盯着黛晓,不放过她的任何神情,当黛晓听到月牙二字,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时,他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错。 黛晓确实明白了,当日西门哲让冷梓潇给她验伤的真正目的,原來他早已怀疑了自己,并且记住了那枚胎记,若不是艾翎的突然出现,转移了他的视线,他一定会继续纠缠自己,不过,现在他不是依旧纠缠着自己吗?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将自己好长时间里都当做了画中人,就更沒理由存心设计陷害自己了,五年的寻找肯定赛过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到这里,黛晓释然了,差一点,她就中了李雪韵的离间计,恼怒失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黛晓突然改变的神情,让莫轻寒莫名的心痛,原來她的心情与西王有着直接的关系! 莫轻寒咽下最后一个问題,其实那个问題已经有了答案,或者说当日突然听到之后,便有了种种推测,那就是有关小蝶的身世。 小蝶的体质能够跟西门哲的真气融合…… 虽然,冷梓潇说那样的机会万分之一,可是他们应该相信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怕是沒有机会遇到陌生人之间存在的这种可能了。 其实,真相早已呼之欲出,只是莫轻寒不愿相信,不忍挑明。 其实,西王与黛晓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相遇,他错过了很多年。 “难道,这个是小蝶的真爹爹?”小蝶看着西门哲,小声自语道。 第一零九章 大爹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零九章 大爹爹 正文第一零九章大爹爹 正文第一零九章大爹爹 “不是真爹爹,是亲爹爹!”西门哲一字不露的听到了小蝶的话,扭过头,纠正道。 看着这个小丫头,他真是越来越喜爱,原来,她是自己的女儿…… “亲爹爹?”小蝶忽闪着大眼睛,仰头看着西门哲,“我又有了一个爹爹?可是,娘会嫁给哪个爹爹呢?” 小蝶自己都有些为难,要让她选爹爹,西王肯定比不上莫轻寒,可是选爹爹的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还得看娘亲。但是,娘会选他吗? “当然是我,我是你的亲爹爹。”西门哲再次郑重宣告自己的身份,顺手松开黛晓,回身蹲在小蝶跟前,看着突如其来,但是又见到了很多次的女儿,说不尽的喜爱。 “你是亲爹爹,可是娘没决定嫁给你啊。”小蝶看着西门哲,虽然他现在跟自己说话很轻,可是他不是一直这样的,有时候他的样子很可怕,就像刚才。她还是喜欢莫轻寒做爹爹,他不管什么时候对娘,对她都那么的好。 “她会嫁给我的。”西门哲回头瞧着一言不发的黛晓,又扫过莫轻寒,他的脸上写着千万种含义,复杂的让他不忍多看,他可以让给莫轻寒所有的东西,除了黛晓。 “谁说的,我还没决定!”黛晓可不甘心让西门哲这么得意,他那忽冷忽热的性子实在让自己难以承受,何况她根本没有做过要嫁进王府的准备。 “那你想嫁给谁?莫轻寒吗?”西门哲站起身,来到黛晓面前,余光瞟向莫轻寒。 “你别想着针对轻寒,我跟轻寒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不会嫁给他,让他受你的刁难。”黛晓道,此时自己真是尴尬的很,夹在了这样的二人中间。 “黛晓,这才是你之前不愿嫁给我的原因吧?”久未出声的莫轻寒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你早已知道这些,知道西王对小蝶的意义,所以,你不肯答应我,你想若是你们一家不能团聚,那么就在我们身边消失,不与任何人有瓜葛,包括我。是不是?毕竟这是一个很尴尬的事情,我也会背上夺主子妻子的恶名,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嫁给我,这是铁定的事实。” “轻寒,你明白就好。” 被莫轻寒说的这么透,黛晓感觉轻松了许多。 “爹爹……”小蝶仰头看着莫轻寒,看着爹爹脸上真的不开心。 听他刚才说的话,连娘都知道,爹爹娶了娘会很糟糕,所以不管有没有真爹爹出现,娘亲都是不会嫁给他的。 “黛晓,你根本不明白我对你的心。”莫轻寒望着黛晓,受伤的眸中满是疼爱,“我根本不会在乎那些名声,真相只要我们自己知道,无愧天地良心即可,如果你不想嫁给西王,如果西王对你不好,我心甘情愿保护你,爱着你,愿意娶你为妻。” “莫轻寒,你太过分了。”西门哲厉声道,莫轻寒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跟黛晓谈情,夺主子之妻的恶名早已有了。 “让我跟黛晓说清楚。”莫轻寒瞟了眼西门哲,无视他的怒意,浑身散发着骨子里的气势与倔强。 这就是莫轻寒,平时温和待人,执着起来令天地为之却步的一个人。西门哲紧绷着唇,冷冷的瞧着二人。 “黛晓,这就是青辕王朝的一个好处,凡是被休的女子或是遗孀都是可以改嫁的,即使是皇上也不例外,只要喜欢,都可以娶。就因为这一条宽恕,成就了不少的美眷佳话,当然也有人刻意的依照这个规矩强求最后一无所得。事到如今,一切都挑明了,我不会用手段逼迫你,但是,你若受到伤害,我一定会站出来的,若是你失去了依靠,我就是最好的选择,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担负起做小蝶爹爹的责任,不要把别人的眼光看的那么重,你可以伪装自己在别人嫌恶的目光下生活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在乎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黛晓哭了,为莫轻寒的话而感动,这样的人该有世间最好的女人作伴,她只能祝福轻寒。 莫轻寒看着黛晓的泪水,没有替她拭抹,现在他决定退出来了,把黛晓交给了西王,成全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莫轻寒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西门哲,转身走了,忍下所有的留恋。 “爹爹!”小蝶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莫轻寒的腿,“爹爹不要小蝶了么?” “小蝶,我才是你的爹爹。”西门哲狠心道,小蝶对莫轻寒的留恋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娘又没嫁你,你也不算,你跟轻寒爹爹一样。”小蝶回头,气冲冲的对西门哲道,“轻寒爹爹是小蝶的爹爹,大不了我叫你王爷爹爹。” 看着小蝶缠着莫轻寒,对西门哲赖皮的模样,黛晓忍不住想笑了,可是脸上挂着泪水,笑起来那么的凄楚,为轻寒。 “爹爹就是爹爹,不要加名字。”西门哲又跟小蝶杠上了,若是加上名字,怎么区分他这个亲爹跟莫轻寒这个冒充的? “叫你一声王爷爹爹已经不错了。”小蝶松开莫轻寒,走到西门哲跟前,离的他很近,又偏偏不服气的道。 小小的目光仰视着,清清楚楚的看到西门哲手臂上被自己咬到的伤口。小蝶也知道,西王对她手下留情了,否则不会任由自己咬着,只要他一用力,自己这么小的身体肯定就飞开了,不被撞到才怪。 可是,人情是人情,娶娘是娶娘,那是两码事。 “想娶娘,做我们的大爹爹,还得看你的表现。”小蝶道。 “大爹爹?” 众人的头上挂满黑线。 “什么大爹爹?你想有几个爹爹!”西门哲简直到了怒不可竭的地步,尽量的强忍着,转向黛晓,“你说,你究竟想让谁做她的爹?” 对于突然出现的一幕,莫轻寒也感到好笑,停住离开的脚步,眉眼弯弯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黛晓耸耸肩,看着西门哲跟小蝶杠起来的模样,实在好笑,又不敢笑出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M.50Z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相关:、、、、、、、、、 第一零九章 大爹爹 第一一零章 唯一的爹爹与娘亲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我不知道。”黛晓将手搭在小蝶稚嫩的肩上,故意装作躲在她的小身板后,一副怕怕的样子。 小蝶回过头,拍拍黛晓的手,“娘,别怕,我一定给你选一个最好的夫君。” 看着小蝶郑重其事的模样,黛晓忍着强烈的笑意,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痉挛。 莫轻寒笑看着面前的情形,俊美的笑颜里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惆怅,几分失落。最终,轻轻的转过身,轻轻的离去,沒有惊动任何人。 “你想怎么选?”西门哲也乐了,他倒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想怎样。 “哼,如果你对娘不好,我就永远不会叫你爹爹!”小蝶说的清楚明白声音又大。 “这个……沒问題。”西门哲翘唇微笑,这个条件根本就不难。这一大一小的一对女人,他都会很好很好的对待,绝不会再让她们吃半分苦。 想想远在月华郡的西门亦辰,突然间给他多了个妹妹,他会是开心,还是失望?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黛晓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西门哲坐在另一侧,见黛晓不吭声,便将目标放在了小蝶身上,不时的给小蝶夹菜,嘘寒问暖,小蝶此时则像个小公主,被西门哲极尽所能的宠溺关照。 黛晓不由的皱皱眉头,这样下去,会不会是女儿先倒戈了? 不过看父女二人在一起,她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小蝶说要西王对她好,而她唯一的条件便是西王能够善待小蝶。 西门哲在讨好小蝶的同时,并沒有放过黛晓的神情,此时,黛晓已经将脸清洗干净,一张淡静的脸与清明的眸子完美的呈现在西门哲面前,那眸子千百流转,知道她在想着问題,但并不是在耍心机,透着傻傻的单纯的可爱。 西门哲的唇角不觉的上扬,五年來一直渴望得到那块失去的宝,不想今日竟然一下得到了两个,自然喜滋滋的欢心。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原來他的日子也可以过的如此美好。 以后,这种温馨的场面就会持续一生,不,应该比此时还要温馨。 “黛晓,你们搬回西王府住吧。”饭后,西门哲坐在黛晓身边道。 黛晓将身子挪了挪,“回西王府?用什么身份?” “当然是西王妃,跟本王女儿的娘亲了。”西门哲说的理所当然。 “西王妃?”黛晓微愣,但自嘲的冷笑起來,“那么李雪韵小姐呢?艾翎呢?” 李雪韵的张扬嫉恨,艾翎与西门哲在一起缠绵的场景浮现在黛晓脑中,顿时一阵恶心,好像……还带点酸酸的味道。 “呸呸呸!”黛晓连吐几口,她才不会为西王吃醋呢! “吐什么呢?倒了胃口?”西门哲故作不解,认真的算计着,“我会跟宰相府提出退亲的,李雪韵是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不愁找不到好婆家的,至于艾翎,,” “怎么?舍不得?”黛晓冷哼。 “我已经把她赶出西王府了。”西门哲眸光微冷,“一个假扮你的冒牌货,我怎会舍不得?” “现在知道冒充了?那么当日呢?你是怎么护着她的?我就白白被糊里糊涂的绑架了吗?”黛晓可不甘心,一句赶出西王府就算完事儿了? “你如今可是有理了?”西门哲扫了眼在一旁自己作弄着什么的小蝶,贴近黛晓的身,伸手绕过她的腰,紧紧的勾住,“若是你早日坦白,哪里会有之前的乱子?带着本王的女儿一跑就是五年,凭什么?小蝶可是本王的孩子,西王府的小郡主!” “你……”黛晓恼怒的瞪着西门哲,他怎能反将她一军,说的好像他是无辜的,罪大恶极的反而是自己? “西王爷,你别想的太美了!”黛晓哼道,“我沒提及当年的事儿不等于我就对你的行为沒了意见,小蝶是我的孩子,我是她唯一的娘!” “不错,”西门哲笑笑,伸手指撩绕着黛晓的发,由于发怒,搭在胸前的长发随着她情绪的起伏飘动着。 黛晓看着西门哲,一脸的坏笑,不知道他又抓住了自己什么小辫子。 “你确实是小蝶唯一的娘亲啊,”西门哲笑道,“而我是她唯一的爹爹。” “你,,”黛晓恨的整张脸都忍不住抽动,真沒想到西王还如此贫嘴,脸皮够厚。 可是他说的也沒错啊,即使自己再找别人,那也只是小蝶的后爹了,可是好像,自己压根就沒替小蝶找后爹的打算,尤其是见到西门哲,知道自己与他的真相后。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对我发脾气。”西门哲的手又紧了紧,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黛晓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呼在黛晓的脸颊,热的要死。 黛晓简直忍无可忍,又來! 难不成他要在小蝶面前强吻自己? “王爷爹爹,你在做什么?”小蝶眨着疑惑的大眼睛充满警惕,看着背对着自己西门哲,宽大的身躯将她娘堵在了视线之外。 “我们在说话。”西门哲丝毫沒有放过黛晓的意思,脸反而跟她贴的更近,反正背对着小蝶,又看不到。 “是悄悄话吗?”小蝶眨眨眼。听出西门哲的话中沒有危险,便充满了童稚的好奇。 “对啊,小蝶乖,这是大人的秘密。”西门哲一边说着,一边瞅着黛晓,一张脸憋的通红,可爱极了,忍不住轻轻一啄,吻在了那张诱人的唇上。 黛晓将闷哼声咽在了肚里,她还真的不敢出声,不敢有过激的举动,生怕打开西门哲的遮挡,让小蝶看到不宜的一幕,继续沒完沒了的好奇发问。 西门哲收回唇,看着只能干瞪眼的黛晓,眼睛里带着目的得逞的笑意。 黛晓懊恼的盯着西门哲的奸笑,渐渐的展开了笑容。 这明媚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看着西门哲醉了,痴了,不觉的伸出手想去探摸,全然忘记了这突如其來的笑容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黛晓的笑着,笑着,突然抬起手,一拳朝西门哲砸去。 第一一一章 熊猫眼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砰!”西门哲的右眼一黑,左眼看到黛晓的笑还是那么美…… “王爷,得罪了!”黛晓大喝一声,推开西门哲的肩头,站了起來。 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好,不赶紧报复更待何时?这一拳全当小蝶跟着自己受了多年苦的惩罚吧,只是一拳,简直是轻的很,自己又不会武功,就算用了浑身的劲儿,对西门哲來说也是微不足道的。 西门哲抬手揉揉右眼,这一拳可真够狠的,打的自己眼冒金星。他原本注意到了黛晓的出手,可是两眼根本舍不得离开黛晓,一直在看那张醉人的笑脸,直到中了拳后,另一只眼还在搜寻着笑容。 可是,笑容沒了,只有横着的眉毛瞪着的眼。不过这样也是好看的。 黛晓以为西门哲会发火,因为她眼见着西门哲的右眼黑青一圈,成了熊猫眼,这让英俊霸气的西王可怎么见人啊!可是,西门哲的脸上并沒半点怒意,反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并未出手。 “王爷?”黛晓忍不住问,真怕自己一拳将人打晕了? “你们不是在说悄悄话吗?娘怎么要打王爷爹爹?”小蝶跑过去,看着西门哲的黑眼圈不解的问。 想到西王曾经怕怕的样子,不觉的替娘担心,小心的看着二人。 “我们是在做游戏。”西门哲咧嘴笑道,“不过这个游戏不好玩,以后还是不玩了。” “嗯,”小蝶认同的点点头,“打人的游戏是不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西门哲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过”的。 “不过你们是大人,可以试一下。”小蝶瞧着西门哲的眼,不屑的道,“王爷爹爹又练过功夫,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何况找冷大夫去上些药,很快就沒事了。” 西门哲的眉毛忍不住抽动,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她的亲爹,还敢说风凉话。 自己这个样子都还不知道怎样出去见人呢,想他堂堂王爷,眼睛竟然被人打黑了。若不是对手太厉害,就是他太无能了。 确实,是他西门哲突然变傻了,被那醉人的笑容迷惑了,忽略了黛晓的出手,他明明感觉到黛晓对他而來的拳风,可是他竟然沒有想起避让,生生的挨了她一拳。 但是,西门哲并不生气,这才是一个活灵灵的女子,不过,只允许她这一次,让她解解恨也好,下不为例。 “王爷爹爹,你先去上药吧。”小蝶这个时候倒“心疼”的催促道,“冷大夫的药很好的,上次娘碰着了,只用了一天,淤青就消了。” “好,我这就去。”西门哲笑着摸摸小蝶的头,这不就乖巧多了。 “你等着,我先消了你的杰作,就接你们回府。”临走,西门哲还不往回头补充道。 黛晓沒有吭声,仿若沒听到的样子。 “王爷。” 刚回到西王府,西门哲就见莫轻寒坐在他的书房,双手交叉托着下颚,听到他回來的声音,轻轻的抬起眼,站起身。 “等我很久了?”西门哲做到了书桌前问。 莫轻寒瞟了眼西门哲黑青的眼圈,“黛晓打的?” 不用猜,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现在的黛晓,可是问此话时,心中不由的为黛晓一紧。 “那个女人出手还真狠!”西门哲若无其事的笑笑,满眼的宠溺,不见半分责怪,仿若刚跟黛晓随意调笑过一般。 “换做是我,也会冒犯教训王爷。”莫轻寒从西门哲的表情上断定黛晓沒事,放下了心,“任由她们母女漂泊在外那么多年,受那么多苦,王爷也真可恨!” “你來本王这里等着,不会只是为了训斥本王吧?”西门哲靠着椅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王爷,与黛晓成亲吧,尽快。”莫轻寒深深的望着西门哲,平静的吐出几个字,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个字说的有多艰难。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西门哲道,“若是黛晓成了西王妃,夏府就不能难为她了。可是黛晓现在跟夏府有契约牵扯,只要夏府不答应,黛晓就是夏府的奴,就不能随意嫁人,即使是皇亲国戚。若是放在平常的人家,强娶沒什么问題,可这是代表了戍边将士的夏府。” 这个时候的西门哲不再是当年为了苏染画差点逼宫成功的西王,为了青辕王朝的江山稳定,他现在要考虑很多。 “不试一下,怎知不行呢?”莫轻寒道,“一直找不到契约,属下本來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借用将军府,可是现在换成了王爷你,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办法,说服夏府。” “说服夏府?”西门哲无奈的笑笑,“轻寒,你自然也知道是不容易的,夏府铁定要对付黛晓,肯定不会答应。夏府又不比别的民间府邸,声名威望的夏老将军殉国后,这所夏府就成了青辕王朝西门皇家对戍守边关将士们的关怀与感恩之情,别说是我们,就连皇上也轻易动不得。不过本王会试试。” “嗯,在夏府沒有要人之前,先试一试,即使不行,也能做缓兵之计,拖延一段时间。”莫轻寒点点头。 现在他们都感觉到黛晓与夏府签契约的背后一定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否则,凭西王府与将军府府的势力,不可能连一份契约,一个丫鬟蝶舞都找不到,而且还被人暗中作梗受到袭击。 西门哲摸了摸黑眼圈,不由的又笑了,“明早本王就进宫面圣,让皇上宣夏氏进宫,商量迎娶黛晓的事。” 这算是比较平缓的对待夏府,若是夏氏不答应…… “那好,但愿王爷在提出这个时候还能摆平宰相府跟李雪韵。王爷,若不是为了你们一家人的团聚,属下真的不会放手,属下娶黛晓比你娶她容易的多。”莫轻寒站起身,透过窗子望向渐渐灰暗的天空,就像他此刻的心,越來越暗。 “放心好了,本王不会让黛晓受委屈的,至于李雪韵,你知道的,本王迟早会跟她解除婚约,只是因为黛晓的出现,提出的早了。”西门哲道。 第一一二章 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在事情沒有完全处理好之前,最好不要透露小蝶的身世,免得遭受更多的不测。”莫轻寒想的很多,顾忌着很多,都是为了黛晓与小蝶的安危。 “嗯,本王知道。”西门哲眉头紧蹙,此时局势不明,还真的不能公开小蝶的身份,少一个西王府的小郡主的光环,就多一份安全。 “娘,你真的决定跟王爷爹爹回西王府吗?”陈府的院内,小蝶坐在凳子上,看着黛晓问。 “其实……这是迟早的事。”黛晓缓缓的道,“他是你的亲爹爹,他对你好,你也该有属于安逸幸福的日子,小蝶,难道你不愿意?” “那也得看他对娘的表现。”小蝶说着把小脸一扬,“反正娘嫁给王爷爹爹,小蝶才会跟着娘去西王府住,这个问題娘要想好。” 小蝶的表情有点严肃。 看着小蝶严肃的一张小脸,跟西门哲绷起脸來还真的有点像,黛晓的脑中不由的浮现出西门哲的模样,只是一夜沒见到,在院子里干坐的久了,心中有点空空的感觉。 “小蝶,你在这里等着,娘出去看看。”鬼使神差的,黛晓竟然有了要去找西门哲的想法。 “小蝶也想出去,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好闷啊!”小蝶起身拉着黛晓的手哀求道。 “小蝶。”黛晓柔声道,“娘一个人出去办事快些,你的伤刚好不宜多走,你乖乖的留在这里好不好?” “可是娘也有伤。”小蝶嘟起小嘴道。 “娘是大人,何况娘只是受了一次剑伤,小蝶的小屁股是不是还有点不适?娘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了。”黛晓微笑着对小蝶道。 “好吧。”小蝶想让自己做个乖孩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小蝶乖。”黛晓摸摸小蝶的头,快步离开了陈府。 要找西门哲,还是先去西王府吧。 “门卫大哥,西王爷在吗?”黛晓笑盈盈的对西王府守门的侍卫道。 “无可奉告。” 门卫见到黛晓,跟艾翎一样的面孔,虽然觉得哪有点不对劲,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西王爷早已下令,不许艾翎再次出现在西王府了。 黛晓皱了皱眉头,依旧笑嘻嘻的问,“门卫大哥,我有事要找王爷,你就告诉我吧。” “无可奉告。”门卫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黛晓挠挠头,真后悔那日冲动的砸烂了玉佩,否则玉佩一出,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去了。 黛晓见门卫根本不想理她,突然想到了西门哲告诉她的话,艾翎被赶出西王府了,难不成门卫将她当做了艾翎? 于是,黛晓抬手遮住了半边脸,“门卫大哥,你们看,我不是艾翎,我是黛晓啊!” “黛姑娘?”门卫大瞪着眼,看着一下变成了另一副面孔的黛晓,惊讶的说不出话來。 “门卫大哥,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吗?王爷在不在?”黛晓笑呵呵的问。 “嗯……无可奉告!”门卫站直身板,又來一句。 他们可是还记得上次把黛晓放进王府后被王爷训斥的事,这次见了,自然也不愿多说。 黛晓哑口无言,想了想,正色道,“门卫大哥,你们有所不知,是王爷让我來找他的,让我在书房见他。” 黛晓决定说谎了,想他西门哲能笑呵呵的顶着黑眼圈,那么自己借口进西王府也是可以容忍的吧,不是还想着要接自己回府吗?那么她也应该可以随意出入西王府才是。 “这……”门卫盯着突然变了样的黛晓,犹豫着。 “怎么,你们不相信?你们以为我有胆子拿王爷的身份來说谎吗?”黛晓挑挑眉,大言不惭。 “那么……黛姑娘请进。”门卫还是相信了黛晓,拿王爷來说谎,除非活的不耐烦了。 “多谢门卫大哥。”黛晓大踏步走进西王府,直奔西门哲的书房。 她知道西门哲一般都在书房里,上次到了梅花庭是个例外,毕竟那里有艾翎等着,现在沒有了。 不过在进书房前,她还是精明了一些,沒有再像上次那样莽撞的冲进去,好歹进门前得探清虚实,免得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可是这么想着,心中总是酸酸的,不舒服。 书房里似乎很安静,好像沒人? “王爷?”黛晓轻轻的叫了声,沒人回应。 “王爷?”黛晓放高了音量,竖耳听了听,还是沒有回应。 也许西王真的不在吧。 黛晓决定离开,忽而瞥见有个书房的门是虚掩的,从门缝似乎看到一条闪过的影子。 “谁在?”黛晓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心想应该不是西门哲吧,否则他沒有理由不回应自己,而且还有种鬼鬼祟祟的静悄悄。 黛晓轻轻的推开门,随时准备好大喊“捉贼”。 “咦?沒人啊?”黛晓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难道自己眼花了? 适时有风刮进,吹翻了桌子上的几张纸。 黛晓走上前,将纸一一捡起,刚准备放好,纸上的一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大意是可涂抹墨迹的配方。 可涂抹的墨迹?莫非就是蝶舞骗自己签了契约的那种墨? 黛晓仔细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好像是有人给西门哲的资料,上面写道,这种墨汁仅限于云霄国贵族里极少数的人掌握,其中详细写出了墨的配料。 西门哲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黛晓想,莫非这是因为要查自己被骗的事,命人搜集的情报? 哗啦啦,, 书房的屏风后突然传出的水声吓了黛晓一跳。 她知道屏风后是西王休息的地方,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累了,就会直接在这里休息。 “王爷,是你回來了吗?”懒洋洋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带着沐浴浸泡后的惬意。 艾翎?黛晓一下就听清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么妖媚,心中一惊,她……还在? “王爷,你不是去见夏老夫人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了吗?这么快就回來了?”艾翎的声音继续传进黛晓的耳中,妖娆放荡,充满诱惑,伴着若有若无的戏水声,令人遐想翩翩。 第一一三章 你是我的秋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轰! 黛晓感觉自己要被艾翎妩媚的声音击炸了! 西王是去见夏老夫人了,他们本就是同谋,艾翎根本沒有离开西王府,西门哲手中还有制墨的配方,门卫死死的一句无可奉告前后都只是在针对她,是自己多想了,以为是针对艾翎…… 手中的纸被黛晓攥成了一团,狠狠的蹂躏,屏风后的水声不时的传來,穿透了黛晓的耳膜,疼痛! 黛晓沒有勇气继续呆下去,将手中的纸团用力砸向屏风,飞快的跑出了西王府。 一路上脑子里响着李雪韵曾经说过的话,西门哲才是让她被骗进夏府的主谋! 门卫看到黛晓像上次一样慌不择路的跑出王府,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他们为自己的安危又担了十二分的心。 听着黛晓跑开的声音,艾翎从屏风后走了出來,衣衫整整齐齐,在她的身后放着一个小水盆。 看着地上那团被攥的面目全非的纸团,艾翎展开一抹得意的阴笑,盈盈走出屋子,纵身朝隐蔽的角落跃去。在西王府住了那么多天,她深知哪一处是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凭她的功夫可以做到悄悄的來无影去无踪。 艾翎大早就见西门哲进宫了,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回不來,正巧又见黛晓要进西王府,便提前一步悄悄的潜入了西门哲的书房,做好准备等着黛晓入套。 现在她延续的是李雪韵的手段,能让黛晓与西门哲有多深的隔阂就有多深的隔阂,最好把他们二人扯的远远的,让黛晓伤痕累累。 艾翎想着再次见到黛晓的模样,原以为她的脸在街上被左林帆那么一折腾,伤的更厉害了,谁知竟然连那张碍眼的面具也不见了,整张脸竟是完好的,若不是有了自己易容的模样,还真认不出她了。 “你说什么?黛晓的脸根本就沒毁?”李雪韵听到艾翎的话也受惊不小,一个遮了半张脸的黛晓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若是一张完好的脸,岂不是要把男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是,我见她是完好的,就是不知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易了容?” 艾翎不甘心的道,昨日她见黛晓被人送到医馆去,似乎还看到了玄古冰崖下的那个大夫,据说他的医术很神,只是上次被西门哲带到玄古冰崖之前,西门哲曾提醒她不许随意说出玄古冰崖的秘密,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所以,艾翎不敢也不愿对李雪韵讲出玄古冰崖的事,若是秘密真从自己口中流传出去惹了事,不仅得罪西王,还得罪了皇上,得不偿失。 “可是你呢?你不是有一张跟她一样的脸,为什么做不成事?”李雪韵瞪着艾翎,真是恨铁不成钢,若不是分身乏术,她可不想将这个便宜的差事交给艾翎,巴不得自己亲历而为。 艾翎被噎的说不出话,心里可是不服气,若是凭她自身的美貌,说不定早把西门哲勾到手了,可是偏偏要依着黛晓的模样扮作画中人,她又何尝甘心? “咚!”跑出西王府沒多远,黛晓闷头撞上了一个人。 又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黛晓揉着生疼的额头,气冲冲的瞪向那个拦路的人,当看清之后,瞬间脾气蔫了,气冲冲的目光也收敛起來,被恐慌代替,当下的反应就是“快逃”! “艾翎?”左林帆顺手抓住了黛晓,“你怎么了?这么慌?” 黛晓一想到左林帆跟艾翎在一起折腾自己,恨就不打一处來,但是十几年养成的惧怕让她一心想着逃,她不敢在左林帆身边多加停留片刻。 “你不是艾翎,”左林帆看着挣扎的黛晓,扫到她眼底的慌乱,就像当年时时刻刻怕着他逃避他的眼睛,“你是秋然!” “不,我不是秋然,我是黛晓!”黛晓大声的纠正,巴不得很快逃离。 她的声音伪装的嘶哑,她要让左林帆听出自己声音的不同,掩藏自己的身份。 “黛晓?你是左秋然!”左林帆看着卸下伪装的黛晓,这张纯净的脸,这双惊慌失措不敢正视他时时想着逃避的眸子,活脱脱就是五年前的黛晓。 “你才是我的秋然。”左林帆确定,艾翎虽然跟秋然有一样的脸,可是跟真正的秋然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秋然沒有她的妩媚,沒有她的妖娆,但是秋然有那种让他难以忘却的美,他的秋然是独一无二的。 “我不是你的秋然,我是黛晓!”黛晓大声道,她才不要自己再刻上左林帆的标记,被他禁锢在身边,受他的欺负。 “黛晓?”左林帆大手钳制着黛晓,让她无法挣脱,桀骜的眸子微眯起來仔细的打量着她。 竟然是黛晓!那个让他鄙夷不屑的女人,她原來把自己藏的那么深,瞒过了自己的眼! “跟我走!”左林帆一手紧攥着黛晓的手腕,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揽在了胸前。 “我不去,我不去!”黛晓挣扎着,这样的场景又回到了五年前,每次左林帆要强行将她带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霸道,不由分说的强硬。 左林帆根本不理会她的咆哮,她的挣扎,飞速掠起。 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秋然,决不让她再次离开,这是他的秋然,他要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黛晓气恼的叫骂,自己真是倒霉连连,一颗心被西门哲折磨的受了伤,现在又碰上了大恶魔,五年的凄苦而平静的日子就这么沒了吗? 左林帆的唇角不觉泛起邪魅的弯弧,停了下來,低头看着怀中的黛晓,“不要再憋着嗓音了,你就是我的秋然,连骂人的语气都跟当年一样。” 黛晓浑身打了个颤,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为自己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凄苦的付出感到可惜,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不觉叹了口气,泪水涌在了眼眶。 “秋然,你怎么了?”左林帆看着黛晓隐忍着泪水的模样,就像当年的倔强,心也跟着疼,柔声问。 第一一四章 设法拖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一四章 设法拖延 第一一四章设法拖延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愿被你呼来喝去,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黛晓凄然道,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 “秋然,你别哭。”左林帆将黛晓紧紧的搂在怀中,生怕不小心一松,就又让她跑掉,“秋然,我是你的林帆哥哥啊,我疼你都来不及,以前是我不懂得怎么做,伤了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宠你爱你,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黛晓无奈的附在左林帆的胸口,这个怀抱跟当年一样,紧紧的圈着她,让她透不过气,几近窒息。 “你放过我吧,我不敢生活在你的身边,我怕了那种折磨的日子。”黛晓抬起头,仰望着左林帆,“还有昨天,你还记得吗?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邪恶,我怕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秋然,对不起,对不起!”左林帆紧紧的搂着黛晓,抚着她的发,滑滑的就跟当年一样的柔软,“秋然,我错了,五年前就已经错了,原谅我,跟我回去好不好?还有你的左伯伯,我们都一直在想着你。” “不,”黛晓吃力的将头从左林帆的禁锢中抬起,“我跟左家的人没有关系,我姓黛,我只有小蝶。我只会跟小蝶在一起。” 小蝶!左林帆方才想到了小蝶,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是谁的?” 黛晓抿嘴不语。 见识了西门哲的真面目,她是不会让人知道小蝶的身世的,西门哲不配做小蝶的爹爹。 “你不要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左林帆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阴戾,邪魅的脸沉了下来。 黛晓依旧不说话,这才是那个嚣张的睿王府的小王爷左林帆,邪魅的脸下是狠绝。 “跟我走!”左林帆拥着黛晓,继续向远处掠去。 “我不!”黛晓大叫,在最无助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莫轻寒,只有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你放开我,别忘了轻寒要娶我为妻的。”黛晓道。 “莫轻寒?”左林帆一愣,他知道莫轻寒喜欢曾经那个丑黛晓,却不想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承诺。 “对,莫轻寒,你要跟青辕王朝的莫大将军的公子横刀夺爱吗?”黛晓道。她知道左林帆虽然做了云霄国的储君,但是他这个储君在青辕王朝做事还得讲些避忌的,毕竟云霄国比不得强大的青辕王朝。 “那有什么?只要还没公告天下,你就还是我的。”左林帆道,邪魅的面孔上带着嚣张的跋扈,紧紧的拥着黛晓,向左府而去。 “西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要如此执意去迎娶她?” 锦阳宫里,苏染画看着僵持不下的夏老夫人与西门哲,询问道。 外面的事,她也听闻了一些,联系之前夏老夫人进宫与西门哲商讨那次,她已经将整个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了,不过,现在还想听听西门哲亲口把答案说出来,只要他能说出来,便是意味着他真的寻到了自己的新的感情起点。 “皇后娘娘,她的女儿,你也见过,就是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演戏的那个小女孩。”西门哲道,他没有隐瞒黛晓有孩子的事实,有些事是需要直接说个明白的。 “哦?”苏染画很快想起来,“就是那个叫小蝶的丫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臣喜欢她的母亲,自然会待她如己出。黛晓没有丈夫,臣自然也可以娶她。”西门哲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有违反我朝的规矩,可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带着个孩子嫁入皇家,还是得细细斟酌。”一旁的西门昊也故作沉思的道。 虽然他与苏染画都清楚,能为一个女人闹到宫中,可见一斑,但还是要看看西门哲的真实心意,这份爱的来临有多深。 “不错,”夏老夫人开口道,“那个女子容貌有恙,不过就是仗了个讨喜的女儿挣口饭吃,这样的女人也就能在府上做些粗活,若是嫁给王爷,真是有辱皇家门风,为了皇家的尊严,老妇不敢也不会放人。” 夏老夫人说的真是义正言辞,处处替皇家着想,好像她若是放了黛晓,就成了青辕王朝的罪人一般。 “朕以为,还是先让黛姑娘回夏府,观察一段时日再说吧,娶亲之事非同小可,而且你与相府的小姐定亲在先,总得先办完这桩婚事才是。”西门昊道。 “吾皇圣明。”西门昊的声音刚落,夏老夫人就连忙叩首道,“老妇这就派人去陈太医那里将人接回夏府,毕竟是夏府的人,叨扰陈太医那么久着实过意不去。” “老夫人且慢。”西门昊又接着道,“不过朕记得上回说到,那个女孩伤势颇重,是不是?依朕之见,还是在陈府多养几日吧,过些时日,再回夏府也不迟。” “这……”夏老夫人面色为难。 “皇上说的是,就在陈府多养几日吧,也好把身子调理好了。”苏染画笑道,“想来那个小蝶就讨喜的很,本宫还想哪天再见见她,若是梦儿在必然能玩儿到一块儿。” 而夏老夫人见皇上皇后从小孩子的伤势上开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也只得答应了。 哼,她才不怕,她就不信多拖些日子,西门哲能想到救黛晓的办法? 西门哲拧着眉离开了皇宫。 今日进宫,他就是想做个探试,顺便也表露出自己的心迹,给西门昊与苏染画一个明确的答案,另外取得一个可以继续拖延的机会,这个机会不用他提及,西门昊与苏染画已经不动声色的给他了。 出了宫,李雪韵早已守在宫外,见西门哲出来,迎了上去,“王爷……” 西门哲扫了李雪韵一眼,“你要进宫?” “呃?是。”李雪韵不敢说是自己特意等在宫门口,要说恰好在这里,也不恰当,只能应着头皮承认。 “那就快去吧。”西门哲说着,自顾向前走。 李雪韵愣在原地,想跟着也不行,自己承认“进宫”,那可是不能耽搁的。 可恶,竟然被西王的话给绕了进去!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一四章 设法拖延 第一一五章 画只是一个纪念而已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上王爷...》最新章节... 西门哲迅速走了几步后,见李雪韵沒有跟上來,缓下了脚步,拧眉思索起來。 想那李雪韵,西门哲认为一件接一件的算计离不开宰相府的操纵,凭初遇黛晓时李雪韵对黛晓表现的嫉恨,她沒有理由跟艾翎友好相处,可结果并沒看到艾翎受难,反而是艾翎将矛头一次又一次的指向黛晓,这不免令人生疑。 “对了!”西门哲蓦然止步,回过头。 “王爷,什么事?”李雪韵见西门哲改变了主意停下脚步,连忙问道。 “你昨天去过陈太医那里?有什么不适吗?”西门哲不动声色的问,遥遥注视着李雪韵。 暗守在陈府保护黛晓的人告诉他李雪韵去过陈府,也跟黛晓说过话。他不能直接问黛晓,免得让她觉得自己处在被监视的环境里,不舒服。所以西门哲在试问李雪韵。 “王爷听说了?”李雪韵似乎只是随口一应,并沒放在心上,“我的肚子有点疼,正巧知道陈太医沒进宫当值,我就去找他看看,毕竟陈府离宰相府近些,其实沒什么,只是小毛病而已。” “哦。”西门哲似乎相信了她的话,点点头。 李雪韵面带着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在陈府见到黛晓了?她怎么在那里?” “是本王把她送去的。”西门哲扫了一眼李雪韵。 “哦,”李雪韵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听人说是王爷在夏府门口救了人,原以为是谣传,原來是真的?” 李雪韵简直把话说的滴水不露,西门哲救人的事她沒有理由不知道,但她仅限于“听说”,并未细细过问,证明她不关心已经离开敬敏阁的黛晓,更沒理由对付她。 西门哲注意着李雪韵的一举一动,看來经过五年的历练,她的心机玩的更深了。这跟当年通过桃花夫人的事不同,这一次针对黛晓,很明显动用了相府的势力,有相府的安排与她自小在相府耳熏目染下学会的能力,想要真的发现什么也不容易,这也就是她做的一些事能暂时瞒过西门哲的原因。 看來这宰相大人李承一也是越來越步当年苏洛城的后尘了。 “王爷,你的眼睛怎么了?”李雪韵终于忍不住去关心西门哲的眼睛了,虽然上了冷梓潇的药,睡了一夜,淤青消了,但还有淡淡的痕迹,心细的李雪韵刚见到西门哲时就发现了,一直忍着,但是内心深处对西门哲的挚爱让她再也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莫轻寒能够被人袭击,你以为本王能逃脱吗?”西门哲淡淡的扫了眼李雪韵,不着痕迹的注意着她的神情。 “王爷也遇刺了?”李雪韵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凝视着西门哲,确定他真的沒事才略略放心,可是什么人能让莫轻寒与西王爷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地位的人受伤呢? 李雪韵暗中的计划只针对黛晓一个人,可是现在好像有了另外的人插手了,事情似乎越來越乱了。 李雪韵隐着内心的惊诧,一脸担忧的望着西门哲,她有种感觉,有人对她的每一步计划都了若指掌,而且还利用了她的计划做着不被人知的事,是夏府吗?夏府有这个胆量与能力吗? “沒什么,本王会尽快查清此事的。”西门哲若无其事的道,他从李雪韵的眼底发现了强烈的惊诧与疑惑,可以断定带走蝶舞的肯定不是她,那么蝶舞诱骗黛晓的事难道跟李雪韵无关?这样最好,免得让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王爷,你一定要小心。”李雪韵担忧的道。 她是真的担忧西门哲,因为不管她躲在暗中做出什么事,都是为了得到西门哲,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不仅仅因为他是西王。她甚至想,即使西门哲只是一介布衣,她也会抛开相府的荣华富贵,跟着他耕田织布,就像皇后的姐姐苏染情现在的日子,也是何其甜美。 “嗯。”西门哲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不经意间提及,“你见到艾翎了吗?” “艾翎?”李雪韵不明白西门哲突然提到艾翎的意图,否认道,“沒,我沒见到她,她不在西王府吗?” “本王把她赶出王府了。”西门哲扫了李雪韵一眼,冷冷的道,“她做的事让本王很生气,所以一怒之下赶走了她。” “啊?”李雪韵故作惊讶,“她……不是……王爷的那个画中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西门哲模棱两可的回答,“时隔五年之久,任何事都会变的。” “那么……那张画……”李雪韵实在摸不清西门哲的真实心意了。 “画只是一个纪念而已。”西门哲淡淡的道,“若是你见到艾翎,告诉她让她好自为之。” “王爷,你认为她会找我?”李雪韵试探的问,她不清楚西门哲究竟掌握了多少。 “也许吧,本王也只是猜测。”西门哲道,“毕竟你们都是女人,又在一起吃过饭,相处的也算融洽。” “王爷!”李雪韵正色道,“我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跟她友好相处的,她是王爷寻了五年的画中人,我对她好就是不想让王爷为难,王爷可知道当我看着王爷对另一个女人情意绵绵的时候,心会有多痛?既然她惹王爷生气了,王爷也并不像对画中人那样对她一往情深,那么我也就沒有理由再跟她交好了,如果我见到她,不能保证会不会对她这么多日子以來对我的心造成的伤害而责难她。” “如果你做了,本王不会感到奇怪,那才是你李大小姐该有的表现。”西门哲注视着情绪有些起伏的李雪韵。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做。”西门哲从李雪韵身上探不到什么东西,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他还急着想去看黛晓跟小蝶。 “王爷!”李雪韵很想将西门哲留下,多陪陪自己,可是西门哲仿若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向远处迅速掠去,眨眼就沒了影踪。 第一一六章 最美的小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一六章 最美的小蝶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一六章最美的小蝶 第一一六章最美的小蝶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5:07 字数:2284 特别推荐 “可恶!”李雪韵握紧拳头,很想朝某个地方砸出,强大的怒气要将她的身体冲破了。她能猜到,西门哲急急的离去一定是去找黛晓了。 想到黛晓,李雪韵的眸光一闪,虽然她还沒见到拥有一张完好的脸的黛晓,但是凭艾翎易容的模样也能猜到。 艾翎明明是假的,那么黛晓莫非就是真的画中人?所以西门哲才会不知不觉的迷恋上了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回到宰相府,李雪韵见艾翎还呆在她的房内,气不打一处的來。 艾翎委屈的撇撇嘴道,“李小姐,你也知道,在京城里,我沒有任何落脚的地方,回不到西王府,也就只能劳烦您了。” “风林寨每年从宰相府得到的好处还少吗?还需本小姐在此养你?”李雪韵冷哼的一声。 “李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留在京城,可以回山里了?”艾翎问。 “这倒不是,”李雪韵略略的想了想,“反正你的这张脸跟黛晓是一样的,沒人能轻易地分清你们的真假的,你就暂且还留在京城,静观其变,说不准……还有让你重新做回她的机会。” 虽然还要让她就冒充另外的女人,艾翎有些不大乐意,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不继续下去也不行了。 “小姐,难道黛晓真的就是西王要找的那幅画上的人?”艾翎问的很不甘心。 “废话!”李雪韵恨恨的瞪了艾翎一眼,“你以为世上真有长的那么像的人吗?你是假的,黛晓肯定是真的了。” 艾翎紧咬着唇不再吭声,她知道李雪韵愤恨的怒光只是针对自己此时的这张脸,她又何尝不恨?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李雪韵实在不想见到艾翎,见到那张脸就让自己无比的厌恶。 “我能去哪儿呢?”艾翎楚楚可怜的道,出去流浪哪有呆在相府里舒服? 李雪韵掏出几块银子扔向艾翎,“拿去,随便找个住处,静观其变。” 艾翎接过银子,冷眼瞧了瞧,将银子握在掌心,虽然她不愁获得银子的办法,出去也饿不着,可是有人给总是少了自己的麻烦,眼下相府也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出去寻个舒服的地方快活。 “今天做的不错,以后继续放聪明点,见机行事。拢不住西王的人也就罢了,不要连坑害挑拨的手段都不会。”李雪韵又补充道。 “是,艾翎会鼎力帮助小姐的。”艾翎颔首道。 她一定会带着风林寨的弟兄飞黄腾达,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潇洒快活的。宰相李承一当年不也是由开始的为人所用一步步爬到了权势的顶峰,呼风唤雨,相信她也能够忍辱负重的做到,到时候,必然再也沒有什么李大小姐,她艾翎才是人人尽捧的大小姐。 “王爷爹爹,你來了?”小蝶看到西门哲独自來了,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道。 “嗯,有沒有想爹爹啊?”西门哲抱起小蝶,检查了一下她肩头上的伤势,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满意的笑了。 “沒有。”就算小蝶怎样对西门哲笑,心底跟他还是有距离的,不仅口上回答的干脆,手也沒像跟莫轻寒在一起那样勾着他的脖子。 “沒有?”西门哲的眉毛高高的挑起,女儿的回答也太无情了。 “反正今天沒想,以后会不会想还不知道。”小蝶道。 言下之意就是还得看他后续表现。 “鬼丫头!”西门哲轻轻捏了下小蝶的脸,抱着小蝶來到院内,四下望了望。 “你在找我娘吗?她出去了。”小蝶一下就猜到了西门哲的意图。 “出去了?”西门哲蹙起眉头,那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的伤口要按时换药吗?竟然又丢下小蝶独自跑出去了。 “是啊,娘说很快就回來的,可是已经出去好久了。”小蝶道,“都该换药了,还沒回來。会不会又迷路了?” “迷路?”西门哲想起刚进敬敏阁时,黛晓在敬敏阁里面都会迷路,小蝶的话也说不准呢,想着便笑了笑,“我让人去找找她。” 其实西门哲也不过是故作轻松,心底却是担忧的,那日刺客的身份还沒查到,虽然大明白天在熙攘的大街上,刺客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小心些总是好的,看不到黛晓的人,心里总是惶惶的。 西门哲当即就招來守护陈府的人去寻找黛晓,然后自己留在陈府陪着小蝶玩耍。 亦辰小时候身边沒有他,小蝶小时候的身边还是沒有他、西门哲想着,心底就替两个孩子酸涩不已。 这是他今生都抹不掉的遗憾,尤其是小蝶,连出生都沒有看到,之前更不知道她的存在,遇到时都已经四岁多了,就像天上突然给他掉下來的小宝贝。 这份遗憾便也只能用此生无尽的爱去弥补了。 “王爷,黛姑娘去过王府,可是匆匆跑出后就沒了去向,属下们一时也沒有黛姑娘的消息。”派出去的人回來禀报。 西门哲扫了眼在一旁玩耍的小蝶,低声道,“仔细查!” “是!”属下领命离去。 西门哲的眸光紧缩,静静的望着小蝶,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跳的那么厉害。 黛晓,千万不要有事! 西门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惊慌的眼睛,多年來便养成的镇定自若因为黛晓而难以再保持镇定,黛晓成了他此时乃至以后致命的弱点。 “王爷爹爹,你看我画的这只花蝴蝶好不好看?”小蝶将自己用跟陈府下人讨來的颜料涂抹的一只蝴蝶展给西门哲看,欢笑的问道。 “好看,但还是沒有小蝶这只蝴蝶美。”西门哲笑道。 他的眼里只有小蝶的笑,笑的很甜美,美过任何千姿百态的蝴蝶。 笑容映在阳光下,西门哲可以想到黛晓小时的模样,生活在左铭扬的府上,应该也是小姐般的待遇吧,可是之前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毅然抛弃了所有?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一六章 最美的小蝶 第一一七章 秋然回来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黛晓被左林帆带回了左府,她已经有五年沒有踏入这里了。 五年前,黛晓逃离了左府,随之左铭扬与左林帆在遍寻不到黛晓后,也奉命返回了云霄国。 五年后,左林帆与左铭扬先后回來,如今黛晓也再次踏进这所熟悉的府邸。 斑旧的秋千还在,那是黛晓最喜欢的玩处,当沒有左林帆的打扰,宁静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飘荡时,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那时,黛晓只是想有自己一份的空间,不被左林帆的强制干扰,不受他的欺负,可是这种想法对她而言是奢求,得不到,最终逼的她选择了逃离。 “你放开我!”黛晓还在奋力挣扎着自己的身躯,怒道。 已经无奈的回到了这里,左林帆沒必要再强虏着自己了。 左林帆顺从的松开了手,将黛晓放出了怀抱,邪魅的唇角上扬着,“秋然,你学会了发火。” “不是学会了,是本來就有的,只是现在不想忍了。”黛晓不愿再看左林帆,不是逃避,只是不想看到那张狂邪魅的脸。 一开始的害怕此时淡了,既然又被左林帆捉回,只有勇敢面对了,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怯懦的小女孩,她已经是个的母亲,是小蝶的娘。 “是有了胆子吗?”左林帆看着渐渐转变的黛晓,还是曾经的熟悉,但是又加了新的东西,当双脚落在左府的土地上时,多了一份他从來沒有见过的坦然。 “是,既來之则安之。”黛晓走向那个秋千,轻轻的抚摸,五年了,它也烙上了岁月的痕迹,“在外面,我很怕你,不想回來,可是怕归怕,我不还是被你带了回來?” “胆子是练出來的。”左林帆走到黛晓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模样在脑中闪过,第一次觉得那样的脸让自己心疼,而不是厌恶,怪不得那么难找到,原來她不惜以“毁容”的代价伪装自己,“秋然,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有分别吗?”黛晓回过头,第一次勇敢的直视着左林帆,“无非一个是被圈在左府,一个是在外面流浪,都是受罪,我为什么不选择自由一些的?” “秋然,”左林帆看着黛晓不再闪躲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我不知道自己的曾经所作所为会让你如此耿耿于怀,会让你感到是无尽的伤害。我知道自己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冒然对你做出不堪的事。” “当你将我强制带回來的时候,你就根本沒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你心存歉意的只是我离开的那一晚的过分举动,其实你的本性根本沒有变,还是那么的霸道强硬。”黛晓道。 “如果我不强硬,会把你带你回來吗?”左林帆反问。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回來。”黛晓道。 “你不想回來?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找不到你我的心已经碎了?你知不知道我父王有多少次会因为梦到你而发呆的彻夜难眠?他可是很爱你的左伯伯。走,跟我去见他!”左林帆说着,一把拉住黛晓,朝一边的阁楼走去。 那个阁楼是左铭扬最爱住的地方,底层是卧室,二楼是个书房,坐在书桌前,穿过窗子可以看到很远。 左伯伯,他也在吗?他真的已经回來了? 黛晓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跟左林帆很像,但是沒有他的那股邪魅,很和蔼很可亲。小时候他会抱着自己,用满脸的胡渣扎的自己痒痒,逗的自己笑个不停,在他的身边,黛晓可以寻到暂时的避风港,可是左伯伯不会长留在府里,只要不在他身边,就是自己的噩梦。 黛晓任由左林帆拉着,走上了阁楼。 “父王,你看,是谁回來了?”左林帆兴奋的对阁楼里喊道。 “能有谁?难不成你给我带來了个媳妇?”阁楼里响起了左铭扬的调侃声。 左伯伯!听到久违的声音,黛晓一顿,眼泪瞬间便聚在了眼眶。 “差不多啦!”左林帆笑着,将黛晓拉到了左铭扬的面前。 “秋然!”左铭扬怔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我是不是眼花了?真的是秋然吗?” “是我,伯伯。”黛晓笑着朝左铭扬走去,一同当年的亲切的面孔,只是五年不见,竟然苍老了许多,两鬓间有了些许白发,看在黛晓的眼中,是不忍的酸涩。 “秋然,你这孩子,这么多年跑哪儿了?”左易天一把抓住黛晓的双肩,仔细的打量着,声音随着激动的心情而颤抖,“你可知道伯伯有多担心?日日夜夜的想着你啊!” “秋然让伯伯担心了。”黛晓说着,声音一哽咽,泪水涌了出來,自己是在这个人的身边长大的,他给了自己慈父般的关爱,可是因为左林帆,让自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他,他原本是自己唯一不舍的人。 “秋然,你看看,你的伯伯就是因为你任性的离开,才会这么快的变老!”左林帆看着自己的父亲,由于见到黛晓,难掩的兴奋,但是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伯伯!”黛晓满心的歉意,她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林帆,你闭嘴!”左铭扬瞪了左林帆一眼,他心里清楚黛晓突然的离开跟儿子脱不了干系。遂又转向黛晓,替她拭着泪水,“秋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哭了。” 黛晓吸着鼻子,泪水更是不受控制,虽然她也清楚,自己最近泪水简直泛滥,似乎要把五年未流的泪全部流出,她想止住的,可就是做不到,止不住。 “來,哥哥帮你擦。”左林帆拉过黛晓,掏出帕子给她擦着眼泪。 之前,他常常把她弄哭,只有她哭了才能感到她是因自己而存在的,她的哭也是为了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拥有感,是属于他这个來自另一个时空的人的所有,让他有种浅浅的意识,好似他來到这个时代就是为见到她。 左林帆替黛晓擦着眼泪,心却是痛的,既然她注定是他的,那么五年的沉痛思念将换來他再也不舍得黛晓离开,再也不舍得让她掉泪。 第一一八章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一八章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要求加书: 第一一八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第一一八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秋然,让伯伯好好看看你。”左铭扬拉着黛晓走到书桌前,屏临着窗子,就着外面清爽的光线,仔细的看着黛晓。 “大了,长大了。”左铭扬喃喃的道,“不再是我的小秋然了,这么多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黛晓微微一笑,跟小蝶似的甜甜的笑容,“伯伯,秋然这么多年去过好多地方,见识到好多呢!” “父王,她再怎么成长,还是左秋然!”左林帆看着黛晓的笑容,这样的笑从来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笑—— 跟莫轻寒抱着的那个丫头一模一样! 左林帆邪魅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阴霾,变成了阴邪,只有他想到对付人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变化。 黛晓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左林帆阴邪的眼神,不由的浑身一颤,他想对付谁? “林帆,你下去,让我跟秋然好好的说会儿话。”左铭扬感到了黛晓的颤抖,要替她赶走左林帆。 “是,父王。”左林帆深深的望了黛晓一眼,下了阁楼。 可是,黛晓的心随着左林帆的离开,怎么也平静不了,她能感觉到,左林帆在打她身边人的主意,自己曾对他说莫轻寒要娶她的,莫不是他要针对轻寒? 左林帆来到了他的房内召见云霄国的密探,首先他要查清黛晓这五年来的所有行踪,以前是漫无目的的瞎找,现在只要查“黛晓”就可以了,他一定要掌握了黛晓的所有行踪,查到那个丫头的来历,将失去的那五年补回来。 他的秋然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 另外,左林帆还要知道最近发生在黛晓身上的事,好对症下药。 各路人领命而去,查京城这条线的人很快就带来了消息,从黛晓在西门哲定亲仪式上出乱,到被骗到夏府,所有的经历一一呈报给了左林帆。 这就是云霄国睿王府的小王爷,云霄国的储君左林帆,除非无心知道,否则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怎么样?聊完了吗?”左林帆再次返到阁楼上,他忍着自己的思念,将黛晓先留给了左铭扬,没想到那两个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就连午膳也是直接送上去的。看来,自己不出面,黛晓是不会离开阁楼的。 “我跟秋然这么多年没见,怎能这么快就聊完?”左铭扬道。 “父王,秋然已经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不是该让我们兄妹说会儿话了?”左林帆笑着走进来。 “你急什么,你都说秋然回来了,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这一会儿。”左铭扬知道黛晓不想见左林帆,替她拦着。 “那好,我们问问秋然吧,是想陪伯伯,还是该跟哥哥聊会儿了?”左林帆看着黛晓,眼中是不见底的笑意,那笑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黛晓轻轻一颤,她本是要大胆的面对左林帆的,可是当真的面对他,看着他那深沉的笑,好似掌握了她的软肋一般的信心十足,她还是胆怯了。 “伯伯,已经聊了这么久,您也累了,歇歇吧。”黛晓对左铭扬微微一笑,道。 左铭扬刚想说什么,黛晓已经朝左林帆走去。 左林帆面带着满意的笑,他的秋然不管怎么变,还是这么乖。 左铭扬无奈的看着黛晓走出屋子,将门随手轻轻的关闭,摇头叹息。 自己的儿子就是太强势了,尤其是回到云霄国这五年,更加重了他对权势的向往,他的性格天生就是那么的狂妄与霸道,不像他这个做爹的,而像了他的皇爷爷。 只是,虽有这种强硬的气势,就能让云霄国屹立于青辕王朝之上,实现他皇爷爷的梦想吗?青辕王朝又怎会少了能人?气势逼人的西门哲,以柔克刚的莫轻寒,最有帝王风范的皇上西门昊,就连他们的皇后娘娘都不简单,还有那些王侯将相家的子弟,人才泛泛,岂能是区区一个云霄国可以轻易对付的? “秋然,你安心的住在左府,至于夏府我会帮你解决的。”刚下了阁楼,左林帆便对黛晓道。 “你办事更干练了。”黛晓冷笑,左林帆就是左林帆,只是自己陪左伯伯聊天的功夫,就查清了自己的经历,想要为自己出头了。 “为了你,我会不惜一切。”左林帆微眯的眼睛里透着阵阵寒光,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秋然。 “是吗?”黛晓戏谑的冷冷一笑,“一天的功夫,就大变了态度,左公子,你不累吗?” 左林帆知道黛晓在意的是在大街上受到的伤害,当时看到那样一个狼狈不堪的黛晓,他陪着艾翎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快意,可是现在,他的心痛了。 他的目光过于高傲,看不到低贱中的美丽。 这是左铭扬给他的评价,他曾经不以为然。 来自现代的他,加上医科班出身,本该有一颗平等的心,可是由于他天生的傲慢,加上在这个时代等级地位极重的熏染,这么多年下来,便产生了“不平等”的思想。 在这一点,他真的退步了。 左林帆看来,低贱就是低贱的,不会有耀眼的美丽。 可是从黛晓身上,他体会到自己真的错了。如果他肯多看黛晓一眼,多在乎她一眼,就会发现她对自己的伪装,甚至不惜代价的自残! 左林帆想起了那日黛晓被敬敏阁长廊的柱子撞到后的惨样,当时他是极度的嫌弃,不想碰她,现在他方明白万事不是黛晓的鲁莽,而是她在千百般的设法逃避自己。 想逃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左林帆收回思绪,看着黛晓,翘唇轻笑,“其实我毫不认为我昨日错了,如果没有在大街上的一闹,你脸上碍眼的那块东西怎会脱落?我也就认不出你了。” “是,你把所有的事都当做了乐子,怎会知错?”黛晓冷笑。 “可是,我知道那一次我错了,我不该把你逼走。”这么多年,左林帆无时无刻不在恨自己那一日的醉酒,如果知道会发生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当日,他一定不会喝那么多酒,以至于见到黛晓后,实在情不自禁。 格格屋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请牢记本站网址 第一一八章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第一一九章 小蝶偷溜出陈府(爆更周加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离开的真正原因,不是仅仅因为那一次,那一次只是一个引子,即使当时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也会在别的时候逃离的。左林帆,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玩偶,我有我的自由!”黛晓凝视着左林帆,明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可还是想一次次的说给他。 “我从來沒有把你当做玩偶!”左林帆的大掌紧紧的抓着黛晓的双肩,“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你的身边只有我,你只属于我!” 用力的指尖仿佛要嵌进肩骨里,黛晓皱起眉,看着面前这张邪魅的近似发狂的面孔,淡淡的道,“我是被你弄痛的,我就是你的,是不是?” “秋然!”左林帆一顿,相思了五年,被内心的痛苦折磨了五年,他最怕听到一个痛字,双手蓦地松了,离开黛晓的肩,缓缓的耷拉下來。 “秋然,我是你的林帆哥哥,林帆哥哥只会爱你一个人。”左林帆看着黛晓,双眸里闪烁着亮光,充满期待。 “可我爱的是我的女儿。”黛晓想着小蝶,自己出來这么久了,不知道她独自留在陈府会怎样? “我是不会让你再跟她在一起的!”左林帆刚刚还在闪烁的眸子瞬间阴沉下來,“我要让你做五年前的秋然,这五年就当是做了一回梦吧。” “不行!”黛晓一听说要让她跟小蝶分开,一把推向左林帆,转身就跑,“我不会跟小蝶分开的,她是我的孩子,我要去找她!” 左林帆一把便拽住了黛晓,大手紧握住她纤瘦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清晰在目,“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你这个恶魔!若是小蝶有丝毫闪失,我绝不会原谅你!”黛晓挣扎不开,回身瞪着左林帆怒道。 “也就是说,我不动那个丫头,你就原谅我,肯乖乖的呆在左府了?”左林帆看着发怒的黛晓,反而笑了,小蝶就是她的软肋。 “哼!”黛晓别过头,不想再理左林帆,跟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在一起根本无话可说。 但是,若是左林帆想让自己改变对他的态度,最好能够善待小蝶,所以聪明的左林帆应该不会对小蝶下手了。 但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來人,小姐累了,送小姐回房休息。”左林帆松开了安静下來的黛晓,大手一挥,招來了属下。 “是,小姐,请!”属下恭敬的道。 黛晓恨的一跺脚,无奈的跟着属下回房。 房间还是自己曾住过的那一间,虽然多年沒有人住,但留守在左府的人还是会定时的打扫,里面的布置都沒动,一如五年前的模样,刚刚踏进屋子的黛晓真的感觉自己仿若做了一场梦,醒來后什么都沒变。 西门哲查到黛晓的下落了,当得知黛晓被左林帆带到了左府时,他就明白该來的还是來了,左林帆终于发现了黛晓。 “王爷爹爹,是不是娘出了什么事?” 跟西门哲呆了快一天了,小蝶总见他会神神秘秘的离开一会儿,又很快的返回。不像往常因有事做一去不回,也不像真的无事可做。 娘亲到现在都还沒有回來,她断定西门哲的神秘一定跟娘请有关。 “沒有,你娘现在跟轻寒在一起,稍后就会回來。”西门哲不想告诉小蝶她娘遭遇了左林帆的“不测”,说出莫轻寒來,希望小蝶能够安心。 “哦。”小蝶扬着小脸看了西门哲一眼,沒有再吭声,又独自到屋子外面玩儿了。 走出屋子,小蝶看着屋子里正跟属下交代什么的西门哲,小小的眼珠子转了转。 如果娘真的跟轻寒爹爹在一起,怎能这么久不回來?他们应该一起來陈府才是。小蝶想着,一定是娘有什么事,西王不想告诉她。 小蝶悄悄的瞥了眼屋子里正背对着她的西门哲,身子向陈府门口移去。 由于西门哲就守在小蝶身边,所以陈府的那些暗卫暂时都去奉命处理黛晓的事了。 西门哲沒有想到小蝶会偷偷溜出去,所以也沒防着。 于是,小蝶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出了陈府,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小蝶独自走在路上。 从來到陈府养伤,她都还沒有出过门,当时西门哲带她从夏府來到陈府时候她还昏迷着,根本沒有看到路。 她一路打听找到了将军府,结果将军府的守卫告诉她莫公子一早就被皇上宣进宫了,这更证明了西王在瞒着她,瞒着娘的事。 离开将军府,小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娘,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 天不觉的黑了,入冬的天冷得很,刮起了刺骨的寒风。 小蝶裹紧棉衣缩在街边的一个角落里。 看着越來越沒人的街道,天上悄悄的飘起了雪花,小蝶开始害怕了。 小蝶想起了那日遇到的刺客,如果不是为了找娘,她是无论如何不敢独自离开陈府的。 娘是不是已经落进了坏人的手里? 想着她们遇到的危险,小蝶越來越害怕,害怕的快要哭了。 她终究只是个才满四岁的小孩子。 远边空寂的街道上中传來了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从小蝶的跟前奔过,但是又折了回來。 “小丫头,原來是你啊!”骑在马上的左林帆高高在上的俯看着坐在墙角的小身影,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沒想到还真是是这个丫头。 雪花纷飞,已经在她的身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小小的身板儿在风雪中看着凄楚可怜。 “坏蛋公子!”小蝶惊叫一声,慌忙朝后挪身子,可是后面却是一堵冰冷的墙。 左林帆眸光一凛,翻身下了马,走向了小蝶。 “你想做什么?”小蝶站起身,贴着墙边,警惕的注视着左林帆。 “小丫头,还颇有几分胆色。”左林帆垂目打量着小蝶,换做别的女孩儿,恐怕早吓的哇哇大哭了吧。 小蝶虽然害怕的想哭,但毕竟沒有哭出來,眉宇间还带着几分面对危险的凌厉。 小蝶咬着唇,沒有理会左林帆。 “你不会是在找你的娘吧?”左林帆放缓了语气,问。 第一二零章 软禁小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你把娘绑架了?” 看着小蝶突然间满含怒意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左林帆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轻勾唇角,邪魅微笑,“我疼你娘都來不及,怎么会绑架她?你若是找她,跟我走好了。” “你骗人!你对娘那么凶,怎么会对娘好?”小蝶不信。 左林帆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小蝶,此时她的模样还真跟年幼的秋然很像,不觉微笑,但瞬间又沉下脸。 她是别人的种! “你真的知道我娘在哪里?”小蝶转念又问。 “当然,她就在我家。”左林帆道,不明白这个丫头怎么突然间态度转变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小蝶此时冷静了一些,仰头看着左林帆,问。 左林帆的个子很高,要比轻寒爹爹与王爷爹爹都高。 “跟我去看看不就行了?那是唯一的证明。”左林帆笑看着瞬间小大人似得小蝶。 “好,我跟你去。”小蝶决定。 他是坏蛋,所以娘很有可能就是被他绑走的,小蝶想。 仰头看着左林帆,看着他面带挑衅的浅笑,下了决定,与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娘,不如就跟着他去冒险试试。 “很好!”左林帆看着小蝶,此时她离秋然的距离越來越远,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反而让他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莫轻寒,而是……西门哲! 左林帆越看小蝶,身上越有西门哲的影子,面无惧色,气势不小,小小的年纪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了不起,不觉间,左林帆的眸光中闪出几分冷意。 左林帆骑马将小蝶带到了左府的偏院,也就是紧挨着左府建立的一所旁院,专门用來接待云霄国來的人的。 “我娘在哪里?”小蝶踏进偏院便问。 “你等着吧,我会让你见到她的。”左林帆对留守偏院的下人道,“把人照顾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别委屈了这个丫头。” “是。”下人恭敬的回答,同时也知道这个“照顾”的深意,这个孩子是被软禁了,他们必须把人看好了,不得有闪失,否则必会受到重罚。 “大坏蛋,快点让我见到娘亲!”小蝶大喊道。 左林帆不再理会,径自走了。 “林帆,这么晚來宰相府有什么要事吗?我爹爹已经歇息了。”李雪韵看到深更半夜出现在相府的左林帆,疑惑的问。 “我不是來找李大人的,而是找同样沒有入眠的你。”左林帆似笑非笑的瞧着李雪韵,夜已深,可是李雪韵竟然还在花园里散步。他沒有经过相府的大门,而是翻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雪韵的面前。 冬日的夜中,雪花飘飘,李雪韵踏着积雪走了一圈又一圈,身上落满了白雪。 见到左林帆,李雪韵紧了紧披风,看着夜色下飘落不止的雪花,轻声叹了口气,“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关于黛晓与夏府的事。”左林帆道,面带着邪魅的笑容,“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该找你呢?” 李雪韵面色一僵,转而笑道,“林帆,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件事了?何况黛晓与夏府的事与我何干?” “你能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左林帆盯着李雪韵,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多了几分深沉,“我清楚夏府与你们相府的关系,如果不是你从中唆使,夏府何必要担上恶名与西门哲作对?我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你的为人我清楚的很,黛晓的这件事就是你一手设计的!” “林帆,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李雪韵躲闪开左林帆的目光。 “好,就算你听不懂,也沒关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黛晓就是我寻找了多年的妹妹左秋然。你费尽心机的要跟西门哲在一起,我沒有意见,但是绝不准伤害黛晓!” 李雪韵紧咬着唇沒有说话。 “你把蝶舞藏到了哪里,我不管。我只要那份契约。给了我,你我就当什么事都沒发生。”左林帆接着道。 李雪韵依旧咬着唇沒有吭声。 “雪韵,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滴水不露,西门哲不可能完全相信你的,已经做过的就成了事实,我不相信凭西门哲的手段他会查不到,有心机的女人是不招人喜欢的,他若知道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想想看他会怎样对你吧。”左林帆邪笑着瞧着李雪韵道。 “林帆!”李雪韵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是真的爱西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嫁他这个人。可是西王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女人,处处被他在意,我好不甘心,我为他苦等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意外出现的女人全部夺走了希望。” 左林帆不想听李雪韵诉说她的情感,将头微微一撇,“契约在哪里?” “在夏老夫人那里,我跟她要了多次,她一直沒给我。”李雪韵道。 “她不给,你就不会设法拿到吗?你不知道契约落在西门哲他们手上会怎样吗?沒了契约,他肯定不会放过夏府,难保不会扯出夏府与你相府的秘密,到时候相府的丑闻大白天下,看你李大小姐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派人找过,可是找不到。”李雪韵也很无奈。 “找不到,那就只有先西门哲一步毁掉夏府!”左林帆阴沉的道。 “林帆,你,,”李雪韵心一惊,望着左林帆,夜色中邪魅的面孔肆放着阴戾的张狂。 “放心,我会在毁掉夏府的同时堵住夏氏的嘴,想你李大小姐要的也只是相府的荣华富贵,不会真的关心一个‘局外人’吧?”左林帆邪笑着瞧着李雪韵。 李雪韵抿唇不语,轻轻的点点头。 “很好,你要你的西门哲,我要我的秋然。这就是你我唯一的目的。” “林帆,,”李雪韵总觉的有好多要交代,但又不知该从哪儿先说。 “放心吧,只要我一出手,若真被西门哲查到什么,就全都归给我去担当,让他针对我好了。”左林帆道,“你是安全的,李大小姐,合作愉快!” 第一二一章 夜潜左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二一章 夜潜左府 第一二一章夜潜左府 陈太医的府邸已经乱成一团。 西门哲刚跟属下交代完事,出了屋子就见小蝶不见了,寻遍整座陈府都没有找到。 他真后悔自己的疏忽,以为自己守着小蝶,小蝶就会没事,撤掉了护卫去查黛晓的下落。 谁知小蝶会自己悄悄的溜出陈府。 他没有觉察到有危险的逼近,却也没有觉察到小蝶小小的心思,她一定是自己去找娘了。 “马上去外面找人。”西门哲命道。 他此时非常担心,小蝶跑出去会不会还没找到黛晓,就已经落在歹人的手里?夜晚,没有小蝶的消息,西门哲暂时放下这件事,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然潜进了左府,目标很快锁定在一间隐在花园后的屋子上,那间屋子的门上悬挂着一串旧了的风铃,伴着习习夜风,发出若有若无的叮当脆响。西门哲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弯弧,那一定是黛晓之前所做。 屋门口有人影走动,一定是在守着屋内的人。 “黛晓,我这就来接你了。”西门哲想着,便向那人影飞快掠去。 “什么人?”人影刚有所察觉,便中了西门哲的招,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晕倒了。 呆在屋子里的黛晓,正绞尽脑汁的想着逃离左府的办法,门口与窗口都守着人,就算出了屋子,府里也有守夜的,她可不是什么女侠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忽然,黛晓听到门外有些响动,刚想看个究竟,已经有个黑衣人撬开了屋门,闪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黛晓一下就想到了那夜的刺客,惊问。 “是我。”来人的声音低沉,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姐,有事吗?”窗外有人在问。 “没事!”黛晓带着恼怒的语气回应着窗外的人,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很黑,窗子紧闭,外面的人看不到屋内的情形。 “小姐时辰不早,歇息吧。”窗外的人好心的劝道。 “废话少说!”黛晓并不领情。 窗外的人明显的已经习惯了黛晓的不甘恼怒的口气,没有再吱声。 西门哲吟着笑意看着一副大小姐气焰的黛晓,其实屋子里实在的很黑,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影子。 黛晓似乎觉察到了西门哲的笑,这种笑的感觉好似里面藏着刀,表面上对自己那么好,骨子里却恨的要死,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想起在夏府的惨遇,想起小蝶受到的伤害,还有未知的将来,黛晓浑身冷飕飕的打了个颤。 “黛晓,你冷吗?”西门哲墨眉轻蹙,抬步靠近黛晓,将她绕在自己的臂弯里。 “闪开!”黛晓咬牙切齿的推搡紧贴着自己的西门哲。 “别闹了,我先带你回去。”西门哲低声道,误将黛晓的反抗当做了害羞,反而将她揽的更紧。 “西门哲,我不会跟你走的。”黛晓的声音漠然又疏离,恨恨的叫出了西王的名字。 西门哲一怔,低头看着怀中的黛晓,什么都看不清,可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怒意,是在针对他吗? “可是你也不想呆在左府,先跟我走。”西门哲道,不管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把黛晓带走是当务之急。 “你错了,我乐意住在这里,这里本来就是我长大的地方。”黛晓冷漠的道,与西门哲的热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二人之间咫尺的距离凝结了一道强烈冲突着的气氛,肆意的碰撞。 “别耍性子了,如果你真是心甘情愿的,左林帆为什么还让人守着你?”西门哲宠溺的揉揉黛晓的头,“乖,咱们走,小蝶还等着你呢。” 在不知道事情轻重的情况下,西门哲只有先拿出小蝶做底牌,哄黛晓乖乖的跟他走。 卑鄙,竟然要挟人!黛晓暗骂,跟口啐了一口。 听着黛晓如此粗鲁的对待自己,西门哲确信,他与黛晓之间一定发生了严重的问题,是谁在挑拨呢?左林帆吗? 西门哲墨眉紧拧,眸中掠过隐忍的怒意。 “走!”西门哲不再给黛晓说话的机会,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带着她出了屋门,凭着矫健敏捷的身手,掠出左府,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一路上,黛晓不得动弹,只能用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干瞪着西门哲,冬日的寒风吹在身上,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很冷。 西门哲将黛晓紧紧的搂在怀中,结实的臂弯将她的头护在胸前。黛晓可以清晰的听到那铿锵有力的跳动,一下下,直击她的心房。 西门哲将黛晓带回了西王府,梅花庭里。 看着那张床榻,让黛晓恶心的想吐,西门哲与艾翎的缠绵浮现在眼前,除了对他们那对狗男女的愤恨,竟还带着莫名的酸涩。 西门哲给黛晓解开了穴道。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要去陈府!”恢复了自由的黛晓扭头便走。 “为了不让你再被左林帆带走,我只能让你回到这里,何况你本来就该住在这里的。”西门哲身子一晃,拦住了黛晓。 “我要见小蝶!” “我会把小蝶接来。”西门哲毫不让步,这也就是他要把黛晓带到西王府的原因,不能让她知道小蝶失踪了,不能让她担心。所有的事等找到小蝶之后再给她做交代吧。 “我后背的伤口该换药了。”黛晓道,总之她要找到离开西王府的理由。 “你早该换药了。”西门哲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我已经把药带来了。” “你——”黛晓瞪着西门哲手中的药瓶,这个男人做事就是如此滴水不露。 黛晓一把从西门哲手中夺过瓷瓶,“那你还不快去找人给我换药!” 总之,她不要再面对他,这个善于伪装阴险歹毒的人! “不用找人了,我可以的。”西门哲朝黛晓逼近。 黛晓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对上西门哲幽深明亮的眸,慌乱的扭过了头。 “黛晓,你离开了陈府一天,早就错过了换药的时间,知不知道我好担心?”西门哲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黛晓耳畔响起。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二一章 夜潜左府 第一二二章 鬼鬼祟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二二章 鬼鬼祟祟 第一二二章鬼鬼祟祟 余音袅袅,黛晓的眸莫名的一动,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都是在演戏,决不能再被骗了。 看着黛晓暗淡的眸,西门哲的心底一声叹息,脸上依旧挂着体贴的笑意,轻轻的拉住黛晓的手,“黛晓,我亲自为你换药。” “不要!”黛晓猛的甩开西门哲的手,后退几步。 “我只碰你的伤口,让我仔细的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样了,也好放心。”西门哲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暖暖的感觉。 黛晓竟然没发现凌冽霸气的西门哲竟也会有如此一面,绝对不输与莫轻寒的那种阳光般的温暖。其实她又怎能知道曾经的西门哲是怎样的一个能展开阳光般笑容的少年? 西门哲的脚步缓缓的逼近,黛晓连连后退。 西门哲得逞式的笑容一闪而过,黛晓一个趔趄已经跌向床榻。 西门哲顺手一拉,一翻,黛晓的后背并没有碰到,反而身不由己的趴到了床榻上。 刺啦! 黛晓后襟的衣衫被西门哲大手撕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一块碍眼的纱布。 “别动,如果不想让我做出什么事,最好老实的别动。”西门哲一手按着黛晓,一手从黛晓手中拿过药瓶,轻柔的声音中宠溺夹杂着一份胁迫。 果然,黛晓不敢乱动了,虽然此时自己衣衫不整,但也只是露着背,若是…… 西门哲带着狡黠的笑意,轻轻的撕去黛晓伤口上的纱布,那道剑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否则黛晓不会在一天没换药的情况下,安然无恙。 西门哲将药轻轻的涂抹在红红的伤痕上,动作轻柔细腻。 略显粗糙的大手抚在黛晓的肌肤上,西门哲不得不按捺住渐渐燥热的身体,明明与这具渴盼的玉体亲密的接触,却不能做任何事,口干舌燥内心煎熬。 真是一个撩惑人心的小东西! 西门哲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认真的替黛晓涂好药,换上了新的纱布。 “好了吗?”半天觉察不到动静,黛晓忍不住问。 没有声音。 黛晓悄悄的回头,只见西门哲的视线正定格在自己的身上,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黛晓赶紧迅速爬起,将衣衫一抖,提了起来,已经被撕破的衣衫仅遮住了半个脊背。 见西门哲还在看她,黛晓只能干瞪着眼,紧紧的捏着胸口处的衣衫。 “我不是让你别动的吗?这么不听话,这可是你要存心引诱我的。”西门哲反而很无辜的道。 “药都换好了,我可以起来了。”黛晓辩解,紧握衣衫的手根本不敢松开。 “我说过换好药就可以动了吗?”西门哲依旧一副无辜的表情,身子前倾,向黛晓压去。 黛晓退也没法退,只得依着床榻后仰着身子。 西门哲一手拖住了黛晓的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黛晓的脖颈,渐渐朝下游弋。 “王爷,你不要……胡来……”黛晓的气息短促,胸口大幅的起伏。 西门哲低头嗅着黛晓的体香,心神迷乱。头埋在黛晓的胸口,闭眼,深吸了口气。 就在黛晓慌乱不已的时候,西门哲抬起了头,看着黛晓通红的小脸,醉人一笑,轻轻的吻在那张诱人的唇上,只是轻轻的一吻,很快的离开,收回了身子。 黛晓喘着气,站起身,悄悄的打量西门哲,不知他又在计划什么?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这件衣衫没人穿过,你换上吧。”西门哲回身从床榻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粉红的衣衫,放在了床榻上。 黛晓呆着没动。 这个丫头,还想引诱自己吗?不知道他此时在怎样隐忍着那股冲动? 西门哲转过身,不敢再去看黛晓,他真的想要她,但是他不想在他们二人间有了莫名其妙的隔阂的情况下去做,他要二个人的心甘情愿,这才是存了五年之久的情感后完美的结合。 见西门哲没有再冒犯自己的意思,明知道这套衣衫原本是为艾翎准备的,可别无他法的黛晓只得迅速的换上了,而且就算屋子里燃烧着火盆,但还是冷得很。 穿好衣衫,接下来就要催西门哲让她与小蝶见面了,凡事等她们母女团聚后再说。 谁知,黛晓还没开口,院外响起一道异样的哨声,西门哲便快步出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有什么事?鬼鬼祟祟的?”黛晓嘀咕着,悄悄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隙。 院中,有人正跟西门哲说着什么。 夜里,看不清西门哲的表情,只见他最后手轻轻一挥,仿佛在下什么命令。 莫不是在安排折磨自己的计策?黛晓心一紧,想到了小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小蝶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愿虎毒不食子,他只要教训自己的过错便是了。 黛晓原以为西门哲会回房,刚要关进门,就见又有人闪进了院中。 莫轻寒! 即使夜色黑暗,黛晓还是一下认出了来人的身影,踏着嘎吱嘎吱的积雪走向西门哲。 “王爷,属下刚从宫中回来就听说出事了。黛晓跟小蝶去哪儿了?”莫轻寒的声音很着急。他没有刻意的隐瞒,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黛晓的耳中。 “咚!”黛晓的手一抖,松开了扶着的门框,屋门闭住了,在雪落的夜色中,声音很响。 西门哲与莫轻寒同时朝屋子掠去。 黛晓推开了门,一袭粉红的衣衫站在二人面前,身后是摇曳的烛光,衬托着她清丽的面容,就像伴着夜空中的飞雪突然降临的仙子,盈盈动人。 莫轻寒只是随意的一瞥,不仅被黛晓的美丽吸引,也被屋子里的床榻旁那件衣衫刺痛了。那是黛晓常穿的衣衫,她刚刚就在房中,而且换了衣衫,这意味着什么? 莫轻寒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 是他决定不干扰黛晓,让黛晓一家团聚的。他原本已经放手了,不是吗?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轻寒,你先回去,黛晓在本王这里没事,小蝶也不会有事的。”西门哲轻扫了眼莫轻寒。 莫轻寒没有吭声,也没有再多看黛晓一眼,蓦然转身,带着落寞,离开了院子。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二二章 鬼鬼祟祟 第一二三章 王爷是巴不得越乱越好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请使用访问本站。() “轻寒..”黛晓想要叫住莫轻寒.却被西门哲堵住了. “王爷.你什么意思.小蝶呢.轻寒为什么要那么问.”黛晓瞪着西门哲.厉声质问.毫不在意他王爷的身份.只要关系到小蝶.她就会变得很勇敢. “黛晓.先进屋.” “不.你说.究竟怎么回事.小蝶呢.”黛晓不依.追问道. “小蝶很好.”西门哲不愿说出让黛晓担心的事实.“我会把她接來的.” “是你.对不对.这都是你安排的.你就是要报复我.是我破坏了你的定亲仪式.让你的颜面尽失.所以你才会一步步的算计我.折磨我.是不是.”黛晓想到刚才西门哲与他的属下神秘的会面.就越发的相信这都是他的安排. “黛晓.那件事根本不算个事.已经过去了.我沒有必要也不会算计你.”西门哲好像知道自己与黛晓的隔阂出现在哪里了.“你放心.我会为你解决好夏府的事.也绝不会放过夏府的.” “是吗.王爷真的会吗.”黛晓冷笑. 如果真的会.就不会让她无意的得知他与艾翎还在一起.还有他与夏府勾结算计她的事. “黛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事.”西门哲看着黛晓冷冷的笑意.眸光一紧.不知道她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迷昏了头.一下变的这么不信任自己. “王爷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黛晓冷冷的看着西门哲.真想看进他的骨子里.把这个善于伪装演戏的人看透. “是.小蝶不见了.我沒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会找到她的.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到你身边的.”西门哲实在受不了黛晓的这样的眼神.疏离带着恼怒.决定向她坦白小蝶失踪的事. “不见了.是你把小蝶藏起來了吧.你不就是要折磨我吗.演这样的戏累不累.你不把小蝶当你的骨肉.我还不想让小蝶她认你这个爹呢.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瓜葛的.你不必对一个孩子下手.这样只能让我看不起你这个堂堂的王爷.” “黛晓.你说的是什么话.”西门哲想不到黛晓会倒打一耙.以为是他藏了小蝶.深沉的眼睛凝望着黛晓.“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瓜葛.已经有了小蝶.她是我的孩子.是西王府的小郡主.这是不争的事实.永远也赖不掉.小蝶只会生活在我的身边.” “那么.王爷为什么沒有及时宣布小蝶皇家的身份呢.”黛晓冷笑.“你在乎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把她留在陈府.沒有向皇上禀明她的身份.不肯公开承认她.” “黛晓.现在的事态有些乱.如果让人知道小蝶是我的孩子.难保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会对她下手.等所有的事捋清解决之后.我一定会将你们母女正大光明的迎进西王府.” “是很乱.王爷是巴不得越乱越好呢.”黛晓语带讥讽. “黛晓.” “王爷.我累了.要睡了.希望明早我一醒來就能见到小蝶.王爷可以刁难任何人.但请不要刁难小蝶.算我求你了.”黛晓神情黯淡的说完.转身跨进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黛晓很怕西门哲会执意跟进來.但是他沒有.只是面对紧闭的门.呆呆的站了片刻.随之响起踏雪离去的脚步声. 黛晓看着那张宽大的床榻.想着西门哲与艾翎不知多少次在上面做着苟且的事.反胃的很.四下望望.还是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靠着椅背.似睡非睡的挨过了后半夜. 天亮了.西门哲根本就带不回小蝶. 左林帆将黛晓带回左府.对他來说是毫无疑义的事.所以他沒有刻意的隐瞒.但是却将小蝶关在了偏院.掩去了路上的行踪.这是故意存了心思的.令西门哲轻易查不到小蝶的去向. 黛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顶着睡眠不好的黑眼圈走出了屋子.西门哲一直沒有回來.雪已经停了.院子里安静的很. 看來西王是不会将小蝶还给她的.黛晓决定亲自去陈府弄个究竟. 眼睁睁的看着黛晓从西王府的大门里走了出來.守门的侍卫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进了西王府. 黛晓沒有理会门卫诧异的眼光.径直走了出去. “黛晓.”适时.西门哲回來了. 看看他身边空无一人.黛晓隐下失望的神情.仿若沒有看到他一般.自顾自的踩着积雪往前走. “黛晓.”西门哲收起了忙碌一夜的疲惫.一把抓住黛晓的手.“先跟我回府.” “我要见小蝶.”黛晓停住脚步.回望西门哲.盈盈的眸中隐忍着恼怒.多出几分哀求. 看着黛晓怅然若失的样子.西门哲的心被扎了一下.强装镇定温和的道.“先回去吃点东西.我会找到她的.” “王爷.求求你不要再玩儿了.好不好.”黛晓一把甩开西门哲.声音激动颤抖.她已经在隐忍了.不管他要怎样.她只要她的小蝶好好的呆在她身边.为了这仅有的心念.可以隐忍所有的委屈. “对啊.西王爷.黛晓可沒那个闲心陪你玩儿.”左林帆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跟前.唇角挂着邪笑.似乎在嘲笑无辜的西门哲. “黛晓.跟我回府.”西门哲心头一紧.盯着黛晓.防着左林帆跟他争夺. 黛晓抬起眼睑.冷冷的瞟了眼西门哲.望向左林帆.甜甜的一笑.“林帆哥哥.” 左林帆一怔.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的黛晓就这么称呼他为林帆哥哥.带着警惕带着怯懦.而此时的黛晓却向他展现出最美的笑容.叫的那么亲切. “林帆哥哥.小蝶不见了.西王一时找不到.你能帮秋然找到吗.”黛晓站在了左林帆身边.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 “当然.只要是秋然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找到.”左林帆笑着.眼角轻轻的瞟向西门哲.此时的西门哲整个脸都黑了下來. “我知道林帆哥哥对秋然最好了.”黛晓开心的笑了.笑的很甜美.笑容刺的西门哲心痛不已.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二四章 莫轻寒进左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王,昨夜你将秋然接到西王府,想必之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吧?我是来带走秋然的,毕竟她可是我云霄国睿王府的表小姐。”左林帆面朝西门哲笑道,仿若没有看到西门哲阴沉的脸。 “黛晓,你要跟他回左府吗?”西门哲问,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想要一个真心的答案,而不是纯粹为了跟他怄气。 “王爷看我像在说谎吗?”黛晓反问,笑的越发灿烂。挽着左林帆的手用力的勾着他的胳膊,说违心的话展露违心的笑真的很难过,但是她现在必须依靠左林帆,让小蝶回到她的身边,远离所有的阴谋。 “黛晓!”西门哲身子向前探去,想要将黛晓抓住,不管她是心甘情愿还是为了怄气,他都要把黛晓留下。面对左林帆,他感到了与莫轻寒不同的压力,那是与自己同样的霸道。 左林帆拉着黛晓敏捷的一闪,躲过了西门哲的手,带着黛晓纵身跳上一旁的马背,长喝一声,策马而去,眨眼间就把西门哲甩在身后,这飞奔的速度,就算他展开西门家的绝技破影功也望尘莫及。 “秋然,我已经对夏府下手了,很快你就会脱离了夏府的掌控了。”骑在马背上,左林帆道,声音里是难掩的得意。 “那么容易?”黛晓不敢相信,“夏府是青辕王朝为戍边将士设立的一个楷模,如果真的容易下手,轻寒也不会为难了。” “那是他们办事迂腐,对付阴险的人就该用特别的手腕,将夏府连根拔起,这个道理西门哲应该懂。”左林帆的声音里透着狠辣,坐在他背后的黛晓看不到他此时那张尽显邪恶的脸。 一句西门哲应该懂,让黛晓的心又跟着沉了几分。 是的,他什么都懂,都知道怎么去做,就看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可若是夏府有西王的支持呢?”黛晓不由着这样去想。 “西门哲?”左林帆算是明白了黛晓为何会选择跟他走,他们之间一定有了什么误会,而那个误会一定与李雪韵有关,不过他与李雪韵各取所需,就算有天大的误会,跟他左林帆也没半点关系。 “不能排除这点,不过有西门哲的参与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摆平的。”左林帆道。 “还有小蝶,你一定要让小蝶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她。”黛晓恳求道。 微微颤抖的声音就像当年小黛晓壮着胆子哀求左林帆将心爱的玩具还给她一般,楚楚可怜。当年,左林帆会因小黛晓的无奈可怜而兴奋,因为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是因他而改变,挑逗她很有趣,让他有种霸道的拥有感,让他忘记想念另一个时空的心情。 但经历过失去的左林帆明白了更多的东西,相比于回到从前的时代,黛晓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 此时黛晓恳求的声音就像抓住了他这根救命稻草,充满了依赖。 “放心,黛晓,我会将小蝶带给你的。”左林帆柔声道,背对着黛晓,唇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意。 黛晓便又被左林帆带回了左府。 “秋然,你回来了?”左铭扬见到黛晓,激动的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伯伯还以为你又一去不回了。” “父王,秋然不会离开了。”左林帆道。 “是吗?”左铭扬殷切的望着黛晓。 黛晓点点头,“是的,伯伯。”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一家算是团聚了!”左铭扬开心的哈哈大笑。 “秋然,乖乖留在左府,我去做事了。”左林帆像幼时般摸摸黛晓的发,光滑的,很柔软,像丝绸一般。从小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总是找机会去摸黛晓的头发,而黛晓总会害怕的躲避。 黛晓乖巧的点点头,待他离去后,才尽展甜美的笑颜,陪着左铭扬。 对左铭扬,她有很强烈的依赖,他对她真的就像爹爹一般的充满慈爱。 眼睁睁的看着黛晓被左林帆带离,西门哲阴沉的目光追随了好远,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王爷,为什么不追?要不让属下去把黛姑娘带回?”西门哲身边的暗卫夜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的身后。 “左林帆担着云霄国使臣的身份,本王不能与他明着起冲突。”做为西王的西门哲要顾及许多政治上的因素,想了想,对夜影道,“你去告诉轻寒,让轻寒去见黛晓,本王想黛晓会心甘情愿的跟轻寒走的。” “可这不是要把黛姑娘推给了莫公子?”夜影道。 “黛晓在轻寒身边总比呆在左林帆身边好,本王看的出来,黛晓并不愿跟左林帆在一起的。”西门哲悠悠的道。 “王爷,你这样为黛姑娘着想,希望黛姑娘能早日明白你的这份心。”夜影说完,纵身一闪,寻莫轻寒而去。 “知道黛晓与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莫轻寒听到夜影带来的消息后,不解的问。 若二人之间没有矛盾,黛晓怎会拒绝西王的援手而选择了左林帆,他深知黛晓对左林帆的排斥与惧怕的,西门哲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才会让自己出面。 夜影摇了摇头,“卑职是跟王爷早上一起回府的,并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下去吧。”莫轻寒道,“我这就去左府。” 黛晓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干枯的花草上都挂着满满的积雪,就像是发出了银色的枝条,地上的积雪也很厚,昨夜一定下了很久。 这一年又快到头了。黛晓不觉发出低低的叹息。 “莫公子今日怎么会光临老夫这里?”似乎是左伯伯的声音,他说是轻寒?黛晓停下微荡的秋千,竖耳听着。 “睿王爷,好一阵没见秋然了,听说她回来了,我来看看她。” 真的是轻寒!黛晓咻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莫公子认识秋然?”左铭扬疑惑的问。 莫轻寒微微一笑,“睿王爷不知她曾在敬敏阁做事吗?自然认得,我们是不错的朋友呢。” 第一二五章 不想让自己成为祸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哦。”左铭扬捋了捋胡须。昨日秋然被左林帆匆匆带走了。沒有顾上跟他讲起來到京城后的事。今日他正好收到了云霄国的信。还沒顾上跟秋然聊天。 就在左铭扬犹豫的时候。黛晓已经跑了过來。到莫轻寒开心的笑道。“轻寒。你來了。伯伯。莫公子确实是秋然的好朋友呢。” “是吗。”左铭扬的视线在黛晓与莫轻寒身上游移。带着几分探寻的笑意。 “是啊。等有时间秋然会跟伯伯讲來到京城后的事。这段日子。秋然还得多谢莫公子的照顾呢。”黛晓道。 “黛晓。跟我不要客气啊。”莫轻寒笑笑。“沒想到黛晓是睿王爷的人。难怪写的一手好字。原來离不开睿王爷的栽培。” “黛晓。”左铭扬疑惑的向黛晓。这个名字很陌生。 “是我在敬敏阁叫的名字。”黛晓解释道。 左铭扬定定的着黛晓。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也沒有再多问。转而对莫轻寒笑着夸赞道。“是啊。秋然自小就乖巧聪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那我可要见识见识黛晓的才识了。”莫轻寒笑望向黛晓。“现在可以吗。” “伯伯就会夸我。[.超多好]让人笑话了。”黛晓道。“伯伯。您先去忙吧。我跟莫公子说会儿话。” “好。你们去吧。”左铭扬见黛晓跟莫轻寒相处的这么融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去福记包子铺吧。好不好。”莫轻寒提议。“我们之前不是经常去那里吗。” 福记。一个曾经带给她温馨欢笑的地方。黛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秋然。早点回來啊。”左铭扬着黛晓开心的笑容。不忍拒绝。只得嘱咐道。 “知道了。左伯伯。”黛晓应着。抢先奔向了大门。 “小姐。请留步。”门卫挡住了黛晓的去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黛晓瞪向面无表情的门卫。 “公子有交代。让属下着小姐。”门卫道。 “着我。不许我出去了吗。”黛晓眉头一拧。 “如果小姐要跟莫公子说话。就在府里即可。若是要请客。可让膳房准备美事款待。”门卫道。 “这都是左林帆交代的。他又要圈禁我。”黛晓怒道。來自己强装欢笑都不可以。左林帆还是要像五年前一样。把她圈禁在府里的方寸天地。为了小蝶。她要让自己再次陷入牢笼。 “是本公子要请秋然小姐去福记用膳。让开。”莫轻寒走过來。站在黛晓身前。用不容抗拒的威严语气命道。 “请莫公子不要让小的们为难。”门卫虽然惧怕莫轻寒的身份气势。但毕竟他们是云霄国的人。吃的是左府的饭。唯左公子之命是从。 “睿王爷。”莫轻寒轻轻瞟了眼身侧的左铭扬。他不会轻易为难做下人的。便将难題丢给了他们的主人。 “你们让开。让小姐跟莫公子出去。”左铭扬道。 “王爷。”门卫还在犹豫。 “大胆。”左铭扬沉下脸。“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 “小的不敢。”门卫被左铭扬的怒气吓着了。闪开了门口。他们是听了左林帆的命令。可是王爷是左林帆的父王。身为云霄国的子民。对他们王爷的话也沒有理由不听啊。 莫轻寒一手拉住黛晓。快步走出了大门。 着黛晓离去的背影。左铭扬叹了口气。拿他的儿子实在沒有办法。 记得他的儿子当年从树上玩耍摔下來之后心性就发生了转变。小小的年纪都让他难以控制。不过又表现出高于同龄人的聪慧与能力。令他欣喜。正因此。沒有子嗣的皇上才选定让他的儿子做储君。掌管云霄国未來的命运。 只是。时隔五年之久。林帆怎能还像当年那样强制的要求秋然。秋然已经长大了。该有她的自由。若是死性不改。一定会将秋然再次逼走的。 “黛晓。去将军府吧。”拉着黛晓拐过一条街道。莫轻寒才松开手道。 “轻寒。我们不是要去福记吗。”黛晓眨眨眼。 “黛晓。我知道你清楚我这次來找你的目的。你也到了。左林帆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愿意也不可以住在左府。跟我回将军府吧。”莫轻寒凝视着黛晓。 “轻寒。我给不了你什么的。何必要在意我。”黛晓轻轻的摇摇头。“我去将军府不合适。” “所以。你才会奋不顾身的跟左林帆走。黛晓。这不是能够使小性子的事。而是关系到你的幸福。即使你跟西王有什么矛盾。也不能莽撞的选择左府。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所以。你怎么就不能去将军府呢。”莫轻寒劝道。 “轻寒。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世人眼中的红颜祸水。不想让人把我成是玩弄你与西王主属二人感情的人。我一个人沒什么。可是我有小蝶。我得给她一个清白的身世。”黛晓道。 “如果我说是王爷让我來接你的呢。”莫轻寒道。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再次将黛晓送给了西王。可是为了不让黛晓耿耿于怀。他还是说了。 “他还想怎样。”黛晓冷笑。 “黛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可是我知道王爷对你是真心的。有什么误会弄清楚就好了。”莫轻寒忍痛道。 “能有什么误会。是我亲眼见到的真相。是他与夏府勾结陷害我的。还有艾翎。当知道她是冒充我的后。就应该知道我被风林寨的人绑架是真的。可是他还留她在府里纠缠不清。置我们母女于何地。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在乎小蝶的。否则就不会故意把小蝶藏起來。”黛晓控诉着西门哲。 “黛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莫轻寒听着黛晓的话大吃一惊。“王爷怎么会跟夏府勾结。他现在可是对夏府恨的要死。若夏府是个普通人家。早就灭了。艾翎这些天早已不知去向。王爷沒有将她冒充的事公布于众。是想稳着她。揪出所有与其有关联的人。至于小蝶。她是自己趁人不注意溜出陈府的。王爷十分后悔自己的疏忽。已经寻了她一夜。现在一定还在寻找。”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二六章 追杀艾翎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请使用访问本站。 莫轻寒将他知道的事全部说给了黛晓.昨夜他离开西王府后就亲自去查明了小蝶失踪的事.同时也跟着之后赶到的西门哲找了一夜.他真不知道黛晓怎么会那样指控西王.如果他是存了心机的人.一定会利用好这个矛盾.让黛晓彻底的离开西门哲.可是光明磊落的莫轻寒不会这么做. “轻寒.你会不会也被西王骗了.”听了莫轻寒的话.黛晓目瞪口呆.这完全是与自己知道的相反的说法. “你不相信我吗.所有与你有关的事我都参与.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西王的为人我清楚的很.虽然有时候他做事霸道强硬一些.但还不至于阴险卑鄙.”莫轻寒道. “那小蝶真的不是他藏起來的.她真的不见了.”黛晓害怕起來.听了莫轻寒的话.她才意识到事实比她曾以为的还要严重. “不要怕.小蝶不会有事的.”莫轻寒只得安慰黛晓. 现在就连他也头皮发麻.那么久都沒有小蝶的消息.原以为是夏府做的.结果夏府里根本沒有任何动静.现在就连一个疑犯都不知是谁. “轻寒.我相信你.”黛晓努力的稳着自己慌跳的心. “现在.你想去哪儿.”莫轻寒问. “你说是西王让你來的.他为什么不亲自來.昨夜他的身手可是很潇洒的.”黛晓又将疑问绕到了之前的对话. “昨夜你不知道小蝶的事.他可以用小蝶逼你跟他走.可现在他根本交不出孩子.你自然不会乖乖听他的话了.若是在左府因你跟左林帆发生了冲突.会影响到云霄国跟青辕王朝的关系.所以.他找到了我.”莫轻寒解释道. “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黛晓感到很好笑.莫非西王会将自己事都告诉他的下属莫轻寒. “是我猜的.”莫轻寒笑笑.他肯定把昨夜的事猜测的**不离十.他与西王是最有默契的主属.相互间都很了解.西王了解他的心态.他也了解西王的行事. “你真聪明.”黛晓由衷的赞道. 不能不说莫轻寒的能力绝不逊于西门哲.可是他为何就能有一颗平静的心.放开将军府的地位与自己成就功名的诱惑.甘愿做一个为西王所用的属下. “你现在决定去哪儿.”莫轻寒问. “西王府吧.”黛晓想了想.道. “好.”莫轻寒沒有再多说任何话.纵使心中泛着苦涩.可还是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带着黛晓回到西王府. “黛晓.” 见到黛晓.西门哲并不觉得奇怪.他相信有什么事通过莫轻寒都可以说通的.也早已料到黛晓会选择西王府.让莫轻寒带黛晓去将军府不过是个说辞而已. “有什么话等找到小蝶再说吧.”黛晓淡淡的道. 莫轻寒只是朝西门哲递去一个眼色.便悄然离开了.他不舍得跟黛晓告辞.但他又不得不离开. “轻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黛晓忙转头.但是莫轻寒已经走出好远. 听到黛晓的叫声.莫轻寒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仿若沒听到般.加快了脚步. “來到了本王这里.就别惦记着别人.”西门哲走到门前.将门关闭.遮住了黛晓的视线. 小气. 黛晓心道.不满的撇撇嘴.她怎能不明白莫轻寒的心情.若论胸怀.莫轻寒比所有人都宽广. “难道我心甘情愿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唤别人爹爹就是大方.”西门哲似乎能够听到黛晓心中的声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黛晓.眸光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你别过來.”黛晓连忙后退.绕到了桌.“找不到小蝶.你休想碰我.” 西门哲双手伏在书桌的这一面.弓着背.与黛晓面面相视.目光轻扫.看着黛晓起伏的胸口.莞尔一笑.“好.等找到孩子后.我再教训你.” 黛晓不服气了.“你是王爷又怎样.我还沒审问你.你手中怎么会有云霄国神墨的配方.” 这才是到了她该弄清所有真相的时候了. “这有什么奇怪.我在查你签的那份契约.自然要从那种墨入手.虽然墨的配方是秘密.但我若想知道也费不了多大力气.”西门哲不以为然的道.当他看到留在房内的那个被揉成团儿的纸时.就知道黛晓看过了.可是就凭这个误会自己.这个丫头也太傻了吧. “那么艾翎呢.她怎么会在你的书房里沐浴.”黛晓盯着西门哲. “你说什么.”西门哲的眸光瞬间凝固. “不要告诉我说王爷你不知道.沒有人点头.她一个被你说过已经赶出王府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在你的书房内.”黛晓反问.唇角翘着.带着嘲弄的冷笑. 既然一定要面对面.不妨把话都敞开说了. “你亲眼见到她在我书房内沐浴.”西门哲问.书房怎能是沐浴的地方. 不过西门哲的心思不在此.他的心底已经一次次泛起杀意.这可谓是当年杀了桃花夫人之后.时隔五年再次泛起的杀意.破了他在万安寺清修多年的杀戒. “沒有.但我听到了.水声还有艾翎误把我当做是你的说话声.”黛晓道. “听到的就是事实吗.”西门哲现在明白了当时看到书房的屏风后莫名其妙的放着一个水盆的原因.“如果我说那是假的.所谓的沐浴不过是在拨弄水盆里的水.你信吗.” “是吗.”黛晓冷笑.“那么艾翎的人呢.我听到的说话声不该是你府里的人冒充的吧.” “艾翎來自风林寨.一定会功夫.在我跟前她是故意设法掩去了.这点是我疏忽.凭她在府里多日的打探.想要悄无声息的潜进我的书房不足为奇.”西门哲道. “是这样的吗.” “是.”看着黛晓带着不信的反问.西门哲沉下脸.“你等着.我会让你看清真相的.” 如果艾翎只是冒充黛晓的身份的來到西王府.西门哲可以忍着暗中追查她及其相干的人.但是她竟然存心使手段挑拨他与黛晓的关系.就不能继续对她按兵不动了. 一道追杀令从西王府传出.就算打草惊蛇也要先除去那个女人.为了还自己清白.为了让黛晓信任自己.西门哲决定出手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二七章 夏府骤变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让秋然跟莫轻寒走了。[.超多好]”左林帆一回到左府就知道了黛晓离开的消息。他命人防着黛晓。可是沒想到仅仅因为莫轻寒的一句话。他爹就让黛晓跟着他走了。 “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左铭扬最不惯的就是儿子对黛晓的霸道。时时都得在他的掌控下才甘心。他知不知道这样会再次把秋然逼走的。 “吃顿饭。”左林帆冷笑。“你以为吃过饭秋然还会回來吗。如果我猜的沒错。他们根本沒去福记包子。秋然一定跟着莫轻寒走了。” “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左铭扬不解。 “父王。如今你是什么事都不管。空担了个睿王爷的名号。自然有许多事不清楚。所以。你也别随便插手我的事啊。自己去享清福好了。”左林帆有些恼火的道。对这个身体上的父亲。他本就沒有多少感情。 “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对黛晓。不可以。”左铭扬的态度也跟着坚决起來。道。“秋然是家事。虽然你们是远亲。但是养了她那么多年。我自然当成了亲女儿待。我是不会任由你继续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她的。若要留人。首先就得留住她的心。否则她能离开一次。自然也能离开第二次。” “我绝不会让她离开左家。”左林帆眼底尽显张狂的霸道。“就算她跟莫轻寒走了。我也会让她乖乖的回來找我。” “你想怎么样。”左铭扬从左林帆的眼睛里到了使用危险手腕的讯息。 左林帆邪魅的一笑。沒有回答。转身离开左府。來到了偏院。 “公子。那个丫头还睡着。”守小蝶的下人向左林帆交代。 左林帆自然明白这睡着的意思。小蝶是中了蒙汗药昏迷了。刚开始这个丫头人小。但是实在是闹腾的很。左林帆怕她的声音传到了紧邻的左府。便命人用了蒙汗药。让她一睡不起。 “醒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左林帆道。 他知道现在西门哲与莫轻寒都在急着寻找小蝶。但是他做的很隐蔽。加上此时小蝶昏迷着。不发一丝声响。就好像偏院里只是多了一件东西。而不是个孩子。静悄悄的。 “是。”属下领命。 左林帆扫了眼昏迷着的小蝶。起來很可爱。像小时候的秋然恬恬静静的。倒让他有几分留恋。可是再走近细。 左林帆双眼微眯。透出几分敌意。 那张脸越越像西门哲。(.棉花糖)就连此时昏迷着微皱的眉头也与西门哲很像。 之前因为从未有人多想。沒人想到西王会突然多了个女儿。就连西门哲自己都沒料到。所以便更沒人发现这一点。而现在左林帆想的多了。便是越越能出问題。 她真的是西门哲的孩子。 不管是谁的。他只要秋然。他是不会跟这个毫无干系的丫头生活在一起的。 至于这丫头的亲爹。 左林帆双眸骤冷。他是自己此生的敌人。誓与其作对到底。 就在西门哲与莫轻寒寻找小蝶的时候。宫中传來消息。皇上命他们二人火速进宫。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紧急。 “你们。这就是从云霄国那边搜到的情报。”朝堂上。待执事公公念完长长的一则消息后。皇上西门昊道。“这就是当年夏将军殉国的真实经过。夏义亭不是为我青辕王朝战死沙场的。他原本要与月华国勾结计划投敌。但由于出现了意外才被月华国的兵马误杀。这些东西便是夏义亭在云霄国时就与月华国开始勾结的罪证。其中还有表明他身份的物件。” 众臣霎间议论纷纷。西门哲与莫轻寒相视对望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涌动。真是这样的吗。 西门昊道。“朕是不会轻易下判断的。尤其是对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为国捐躯的将军。可是那上面列出的证据。朕都一一核实了。证人证物全部吻合。各位爱卿可以查验。朕设立夏府告慰殉国的夏将军。到头來是在维护一个叛贼。这若传出。我青辕王朝的颜面何在。” 众臣继续议论纷纷。 西门哲与莫轻寒一言不发。静立在朝堂上。 “天下人都应该知道。世间沒有不透风的墙。再费尽心机隐瞒也会有泄露的一天。只是这一天來的有些晚了。一个将军因为一个被许诺的丞相之位就背叛了他的国家。实在可恨。朕在想该怎样惩治夏府。”西门昊继续道。 “皇上以为如何。”众大臣问。 “朕决定公告天下。夏义亭通敌叛国却以为国捐躯之荣流芳。实在可恨。必应将之前夏府得到的殊荣全部剿沒。削夏府为平民。罚沒夏府所有家产。从今再无夏府。”西门昊怒道。 这一下惩治夏府。就意味着夏府曾经的荣誉全部消失殆尽。甚至连一个普通人家都不如。因为它成了叛国罪臣之家。 “皇上圣明。”莫轻寒率先恭维道。接着话音一转。问道。“可是取消了夏府所受的皇恩。那么夏府里的人呢。 莫轻寒更关心的还是那些无辜的家眷。但是夏老夫人除外。实则更关系的是黛晓的归处。 “朕已经派人去北疆告知戍边将军。让他查查夏义亭的儿子夏风。其忠心如何。若无二心。便不必受其父之过。依旧为我青辕王朝效力。论功行赏。”西门昊道。“至于京城夏府里的所有人。全部搬离夏府。夏老夫人年纪一大把了。就让她去找夏风吧。朕由于维护叛贼这么多年。将颁布罪己诏向天下子民谢罪。” “皇上圣明。”众臣高呼。 西门昊的决定在人來是很仁慈了。沒有让夏家株连九族。只是取消了夏府。并沒有人连累到性命之忧。 但这在官兵们当中的反响是巨大的。原本的大英雄。与众多将士一起丧生的夏将军竟然是朝廷叛贼。可谓是足够的震惊。随之便是从对夏府的敬仰转为唾弃。 名声毁了。便是对一个家族最残酷的惩罚。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难以抬头。将活在人们异样的眼光里。 这么一來夏府的声望不复存在。昔日备受皇恩的夏府被连根拔起了。即使留了夏氏的老命。作为叛贼的遗孀。从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夏老夫人成为被人嫌弃的老妪。沒有了立足之地。便也只能苟且偷生。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二八章 爷爷,救救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退朝之后.西门哲与莫轻寒都沒有离宫.而是跟着西门昊回到了锦阳宫. 锦阳宫里四下无人.在昭和殿就一直沒有说过什么话的西门哲开口问道.“皇上.夏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件事发生的太蹊跷.太匪夷所思了.仿佛是天意在帮助自己对付夏府一般.即使看起來证据确凿.但是很诡异. 能将事情做的足够真.他沒有做.就只有皇上去做了.上次在锦阳宫.他就知道西门昊与苏染画都是向着他的.所以西门哲便猜测这又是他们在暗中帮他. 一国之君用这样的方法.为了他毁掉一个为青辕王朝浴血奋战的人的清白…… “你会这么做吗.”西门昊回身.直视着西门哲问道. “之前会.但是现在不会.”西门哲毫不犹豫的道. 之前.为了得到苏染画.他几近疯狂.不惜设计西门昊.差点让西门昊死无葬身之地.他做事是沒有底线的. 但是现在.他平静了下來.就算他想娶到黛晓.也不会再用这种办法去陷害一个已故多年的老将军. “你不会.朕也不会.染画也不会想到会这种卑劣的手段.”西门昊道.“只是这些东西突然出现在朕的跟前.朕便替你用了.夏将军的名誉总是要被黑一次.就让他在九泉之下再帮你一把吧.日后找机会再替他洗白.恢复他的荣誉.” “这样也影响皇上.”莫轻寒道. “朕到时候有认错的勇气.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吧.”西门昊对此无所谓.反正那个夏老夫人能够阳一面阴一面的做事.她便也不配跟着一起享受夏府的荣耀.先戳掉她的锐气. “所有的证据全部看起來属实.也经得起推敲.但出现的太巧了.不能不说散出这个消息的人有着很大的能耐和很深的目的.”西门哲拧眉思索道.如果这件事不是青辕王朝的人做的.那么就要仔细揣测了. “大多的东西都來自云霄国.又专门针对夏府.王爷.你打算彻查吗.”莫轻寒问. “彻查.皇上都在帮我们.我们暂且也就不必存心破坏了.”西门哲道.“只是委屈了九泉之下的夏老将军.待他日契机成熟.本王必会还他公道.” “那个人从夏府的声誉下手.迫使皇上将其拔掉.令夏府成为众矢之的.毁了夏将军多年的名声.手段够阴.”莫轻寒道. 他与西门哲同时都想到一个人.如果这一切都是人蓄意安排的.也只有他..左林帆.能够做出. “这些事因你而起.还是由你去解决吧.”无关国事.西门昊不打算亲自理会.交给了西门哲去处理. 西门哲与莫轻寒向西门昊告辞后出了锦阳宫. 路上.西门哲道.“现在还是得要找到那份契约.虽然夏府与皇家不再相干.可是黛晓名义上还是夏府的人.若是落在心怀叵测的人手中.难免不会再起风波.” “这么说.左林帆为了控制黛晓.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份契约的.我们必须先他一步去见夏氏.问出契约的下落.”莫轻寒道. “我要见娘亲.” 左府的偏院里.小蝶醒來后继续大吵大叫.将门拍的咚咚响. “公子.怎么办.”下人问左林帆. 左林帆站在屋外.听着咚咚的拍门声.脸上带着冷漠的笑意.这个丫头.那么久沒吃东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來蒙汗药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省下不少的口粮了. 左林帆命人打开了门. 小蝶猝不及防.被门扇顶了回去.摔了个大跟头. “哎呦.好痛.”小蝶揉着自己的小屁股.那里被夏府的人打过之后刚刚好.又被摔痛了. 小蝶爬起來.气冲冲的瞪向左林帆.“你这个大坏蛋.你把我娘抓哪儿了.” 瞧着小蝶一股想跟他拼命的劲头.左林帆不屑的冷笑道.“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让我告诉你.” “我跟你拼了.”小蝶一头向左林帆撞去. 左林帆顺手便抓住了小蝶的双臂.将她钳制在自己跟前.令她撞不到.又抬腿踢不到自己. “放开我.”小蝶气恼的挣扎着.扭动着小小的身板儿. 左林帆就是不放.冷眼瞧着她的挣扎. 小蝶一恼.低头向左林帆抓着自己的手上咬去.上次咬西门哲那么狠.这次她会更狠. 左林帆皱着眉头.看着紧咬着自己不放的小蝶.这个丫头长的跟秋然一样恬静.做事竟然这么猛. 左林帆只要随手一抬.就可以把小蝶甩出去.摔她个底朝天.但是.他看着小蝶.神情恍惚.仿若看到了当年的那个黛晓.心中是不忍的. 就这样.左林帆双手抓着小蝶的双肩.任凭小蝶咬着自己.那么大的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林帆.你在做什么.” 左铭扬突然來了.看着左林帆手中的小蝶.愣住了.他本是听到偏院的响动.好奇的过來看看.竟让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他的儿子好像被一个小女孩弄的手足无措了. “爷爷.救救我.”小蝶见左铭扬的口气不一般.忙松开左林帆讨好的叫道. “林帆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左铭扬惊异的看着刚刚咬过左林帆的小蝶.走了过去.扶住她的小肩头.将她从左林帆的手中拉出來. 而左林帆也顺从的松开了手. “孩子.有什么委屈告诉爷爷.”左铭扬和蔼的询问道. 听到温和的声音.小蝶转向左铭扬.抬起头强忍着泪水恳求道.“爷爷.你能让这个坏蛋放了我娘亲吗.” “你的娘亲.”左铭扬低头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好像是当年的那个小秋然又回來了.受了左林帆的欺负.倔强的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这个样子.让左铭扬心疼. “她就是秋然的孩子.”左铭扬沒有回答小蝶.转向左林帆.他也听黛晓说过她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本想让黛晓把女儿也接回來的.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二八章爷爷,救救我)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二九章 我是你的外公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二九章 我是你的外公 第一二九章我是你的外公 “不是,秋然没有孩子!”左林帆不肯承认,负手道。 “我是黛晓的孩子,我娘叫黛晓!”小蝶怒气冲冲的道,“你把我娘还给我,你休想拆散我们!” “黛晓?”左铭扬听到小蝶的话,略有所思,他记得秋然告诉她,在敬敏阁她就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姓氏? 在黛晓跟着莫轻寒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思索着,原来黛晓还记着这个姓,她的娘亲姓黛,一个很少的偏姓,她一直铭记在心,而他也不会忘掉…… “黛晓根本不存在,只有左秋然!”左林帆哼道。 “林帆,你这是做什么!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左铭扬算是明白了左林帆说过要让秋然乖乖的回来的原因,原来他掌控了秋然的孩子,这个林帆,办事就是这样不分轻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个孩子也不放过。 “我才懒得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左林帆不屑的瞟了眼小蝶,“只要秋然回来了,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在我跟前出现,碍眼的很!” “你骗人!大坏蛋!”小蝶叫嚷道,“我娘根本不在你这里,是你骗我来的!” “那有什么关系呢?”左林帆笑道,“反正你这么一闹,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这偏院,发现你的,秋然也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不就可以见她最后一眼了?” 虽然左林帆一直提到秋然这个名字,没有说过黛晓,但是小蝶能明白他口中的秋然就是她的娘亲黛晓,她娘能给自己的脸带上面具,名字当然也可以换了。 “你是大坏蛋!你是大坏蛋!”小蝶跺脚喊道,“我见了娘是不会再分开的,轻寒爹爹跟王爷爹爹会救我们的。” “你给我闭嘴!”左林帆听了小蝶的话,心中烦躁,什么轻寒爹爹,王爷爹爹,都休想占有他的秋然! “好了,这个孩子我先带走,这么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左铭扬的脸一板,拉住小蝶,便朝门外走去。 “父王,如果你不想生出什么事端,就暂且将这个孩子带好,别让她再一去不回了,到时候,你可就别再想见到秋然了。”左林帆在左铭扬身后扬声道。 左铭扬没有回应,带着小蝶穿过偏门,回到了左府。 “爷爷,这是什么地方?”小蝶好奇的问。 “孩子,”左铭扬蹲下身,看着小蝶,由心的喜欢,“不要叫我爷爷,应该叫外公。我是你娘的伯伯。” “娘亲的伯伯?”小蝶睁大双眼,看着左铭扬,很可亲的一个老爷爷,可是他怎么会有一个坏蛋儿子? “我知道娘亲就是左林帆要找的人,原来我们是亲戚。”小蝶很快恍然大悟。 “不错。”左铭扬摸摸小蝶的头,“这里就是你的娘亲长大的地方,她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直到五年前离开。” “这里就是娘亲以前的家?”小蝶惊讶的看着四周,很气派的一所府邸。 左铭扬微笑的点点头。 “左林帆是你的儿子,你是云霄国的睿王爷,又是我的外公,娘亲就是这里的大小姐了?”小蝶问。 “不错,”左铭扬站起身,“你娘本是千金小姐,却受了多年的苦,让我真心疼,现在你们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了,跟着我这个外公,一起过温馨舒坦的日子吧,让外公弥补你们母女多年受的苦。” “外公,你是好人,可是那个大坏蛋——”小蝶很愿意有个外公这样的亲人,可是至于左林帆,她就不乐意了,何况他也不喜欢她。 “那个小子,翅膀越来越硬了。”左铭扬叹了口气,“不过,我是他的父王,他再怎么胡闹,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说要让你留下,你就能留下,不会跟秋然……你娘分开。外公可是很喜欢你呢!” “我想去看看娘亲住过的房间。”小蝶满眼孩子般的好奇。 “好,我这就带你去。”左铭扬拉着小蝶的手,朝花园另一侧隐蔽的那间屋子走去。 “父王!”左铭扬站在门口,看着小蝶欣喜的摸着秋然房内的饰物。 “这个是娘做的呢,好漂亮!”小蝶抱着绣花枕头,摸着上面绣的花儿赞道。 “你又来做什么!”左铭扬沉下脸,就不能让他跟孩子安心的待一会儿吗? 左林帆一招手,身后有人端来了饭菜,“小小姐好久没吃东西了。” 闻到香喷喷的气味,小蝶不觉的舔了舔唇,小肚子确实饿了,醒来后起初由于愤怒,后来又由于欣喜一直没觉到,现在饥饿是被香味彻底的勾起了,一下子肚子难受的要命。一直睡着,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没给下药吧?”左铭扬冷着脸问。 “在您的眼皮底下,我怎敢呢?”左林帆笑道,“何况我也不想让秋然看到她昏睡的样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左铭扬让下人将饭菜端进屋子,招呼小蝶,“来,快来吃东西吧。” “嗯。”小蝶跑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她是很相信这个外公的。 “小蝶慢点吃。”左铭扬道,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外公,你知道吗?从小蝶出生就从来没有家,没有别的亲人,小蝶很喜欢外公,也想一直跟外公在一起,可是……”小蝶一边吃,一边说,还偷偷的看了眼左林帆。 听了小蝶的话,左铭扬暗自叹息。 而左林帆却是将脸瞥向了屋外,看着满园的积雪。 不管这个丫头经历什么,可是他的秋然是真的受苦了。都是他,那日酒醉后的行事,逼走了秋然,才让秋然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活着,受了好多罪! “小蝶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还有外公,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左铭扬道,这可是他宝贝的外孙女啊。 “再乖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姓左。”左林帆冷冷的道。 “我不姓左,我姓黛!”小蝶道。 “你知道她的爹是谁?”左铭扬问,秋然没有告诉他女儿的爹爹是谁,虽然他很好奇秋然口中说到的女儿,也好奇她的身份,但是秋然没说,他也没问,他知道这么多年,秋然心中一定有她不愿提及的过往。 当时,黛晓确实存心不告诉左铭扬关于小蝶的身世,不是她提防左铭扬,而是当时她正恼怒着西门哲,不愿承认小蝶的身世,更不愿对人提及的。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二九章 我是你的外公 第一三零章 夏氏不见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三零章 夏氏不见了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三零章夏氏不见了 第一三零章夏氏不见了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26:01 字数:2276 特别推荐 听了左铭扬的问话,小蝶偷偷的看了左林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你为何不问问这个小丫头?”左林帆将小蝶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也不想亲口说出那个人,虽然要让黛晓跟他撇清关系,可真能撇清吗?这是他左林帆永远说不出口的痛。 “林帆,你要知道秋然是你的妹妹,小蝶就是你的外甥女,那个人也许会是你的妹夫,我们成了一大家子的人,你应该改变这种态度,只有这样,黛晓才会安心的留下來。”左铭扬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我只有秋然,别人与我无关,更不会有什么可笑的妹夫!”左林帆的话似乎是从喉中吼出的,低沉但撕心裂肺。 看着左林帆离去的身影,左铭扬动了动唇,有好多话他都沒有讲,也不敢讲,可是眼见着左林帆越沉越深,他还能保持沉默吗? “外公,”小蝶抬头看着心事重重的左铭扬,轻轻的道。 “小蝶乖,先吃饭,吃饱了,你娘见到才会开心。”左铭扬摸摸小蝶的头温和的道。 “夏氏不见了?” 这是西门哲收到的消息,当他去找夏老夫人的时候,竟然发现她抢先一步“失踪”了。 “是她自己躲了起來,还是有人抢先带走了她?”跟在他身后的莫轻寒跟着思索道。 “不管怎样,都一定是因那份契约而起,或者她不想让我们找到契约,或者有人想先我们得到契约。那个人做事太快了。”西门哲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凸起。 “是左林帆,还是带走蝶舞的神秘人?”莫轻寒想。 左林帆是在得知了黛晓的身份后才开始出手的,所以之前的那个神秘人一定另有其人,会是谁呢? “左林帆在明处,我们可以盯紧他。”西门哲道。 “那么艾翎呢?这么久都还沒有找到她。”莫轻寒道。 “也许她已经沒有易容了,黛晓是见过风林寨上的艾翎的,本王得让她画出艾翎原本的大致模样,好让人暗中查找。至于风林寨,先不要动。现在艾翎的罪名就是暗害本王心爱的女子,并沒指出她假冒的事,这样可以稳住她背后的人,将他们的底细查清。”西门哲道。 “王爷相信她与宰相府无关吗?”莫轻寒问。 “李承一当年押对了赌注,一路跟随着皇上才令其今日的地位稳固,但是他是个有野心的人,风林寨与他有关也不足为奇。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会有躲在暗处不被人查知的力量存在,朝中少不了心存不轨的大臣。”西门哲道,“时候不早,本王得回去了,有什么消息就及时禀报本王。” 莫轻寒点点头,垂着眼睑,“是。” 他怎能不知道西门哲沒有说明的意图,他是想回去见黛晓了。可是他只能在腹中发出一丝叹息,祝愿黛晓一切安好。 呆在西王府的黛晓沒有小蝶的消息,焦躁不安,一直在梅花庭走來走起。 若是她自己出去找,就跟沒头的苍蝇一般,说不准又会撞到左林帆跟前,暂且也只能依靠西王,等着他的消息了。 黛晓在梅花庭的园内唉声叹气,脚下的雪都沒化开,天很寒冷,小蝶离开的时候肯定沒有多加衣衫,不知会不会冻着? “搜!”一枚飞镖掠过黛晓的耳侧,插在了树上。 黛晓惊骇的半天沒有回过神,若是那飞镖再贴近自己,脸就真的完蛋了。 捋了捋起伏的胸脯,黛晓向飞镖射去的方向望去,插入树干的飞镖上带着一张纸条。 是给她传信的吗? 黛晓好奇的走过去,将纸条取下,双瞳登时放大了。 纸条上的字一看就是左林帆亲笔书写的。告诉她小蝶正在左府等她。 是左林帆抓了小蝶?! 黛晓脑子一轰,她相信这种事左林帆做的出來。 怎么办?黛晓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现在西门哲跟莫轻寒还不知道正在哪儿呢,若是等他们的消息,怕小蝶会受到左林帆的伤害,所以,黛晓决定去左府,不管纸上写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不会放过见女儿的任何可能,即使有危险,也要跟小蝶在一起。 “黛姑娘,你要去哪儿?”门卫见黛晓匆匆的跑了出來,问道,这次门卫可是乖了,上次呆呆的看着黛晓跑出王府,然后就失踪了,这次他们可得问明白了,免得再有意外,少不了西王的惩罚。 “去见我的女儿啊!”黛晓脚不停步的狂奔,跑出几步,又回头道,“你们去告诉西王,就说我去左府了。” 黛晓存了点心,透露出消息,若是她真有什么意外,西门哲也能找到她。 “哎!!”门卫刚想追过去,一辆马车猛然奔了过來,挡住了门卫,当马车跑远之后,门卫的眼前已经沒了黛晓的身影。 “快去禀报王爷,黛姑娘可能被左府的人掳走了!”那个追出去的门卫对另一个门卫交代,看來他是门卫们的头领了。 “你是什么人?”被抓上马车的黛晓警惕的询问赶马的车夫,有了一次被车夫绑架的经历,她对这些人有了本能的恐慌。 “小姐,卑职是左公子派來的。”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恭敬的回答,“左公子已经找到小小姐,特意命卑职來接小姐回去。” “小蝶真的在左府?”黛晓问,有些希望又有点不希望。 如果真的在那里,那么她很快就能见到小蝶了,可是那毕竟是左府,要面对左林帆,内心还是很抵触的。 而且,她也知道进了左府便不会容易出來。 “是的。”车夫恭敬的回答。 当小蝶还沒醒來的时候,左林帆就派人去给黛晓传信了。昏迷的小蝶不发一丝响动,沒有人觉察到她的所在,而当小蝶醒來后,大声的吵闹与左府的动静就会让找寻找她的人很快发现,西门哲就会随后赶去了。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三零章 夏氏不见了 第一三一章 西王左府夺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哈哈哈,外公,来找小蝶!” “好,外公来了!” 左府的花园里,左铭扬在跟小蝶玩儿捉迷藏。 见到了小蝶,年近六旬的左铭扬竟然童心大发,蒙上了眼睛,跟她一起玩儿起了游戏。 会武功的左铭扬即使蒙着眼也能觉察到小蝶躲藏的地方,可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一般,来回的瞎撞,逗的小蝶欢笑不止。 “行了,别闹了!”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左林帆终于忍不住厌烦的道。 “外公!”小蝶跑到左铭扬身边,小手拽着他的衣角。 左铭扬一把扯下了蒙着眼睛的帕子,瞪向左林帆,“怎么?我跟小蝶玩玩都不行吗?” “父王,你已经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玩耍?”左林帆说着恶狠狠的瞪了眼小蝶。 他实在不喜欢这个丫头的存在。若是单看这个丫头,会让他有面对小秋然的错觉,可是一想到她是别人的女儿,就烦的很。 “我多大了?我还没死呢!”左铭扬抖动着胡子,将小蝶揽在怀中。 “别闹了!”左林帆大步走过去,从左铭扬怀中揪住小蝶。 “你要干什么!”左铭扬厉声问。 左林帆毫不手软,用力的拽着。 左铭扬生怕伤了小蝶的胳膊,手一松,小蝶便被拽到了左林帆身边。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小蝶大声抗议。 “凭什么?”左林帆一愣,凭他是那么的喜爱她的娘亲,所以才对她这么凶? “林帆,放开小蝶!”左铭扬怒道。 “就凭我是你的舅舅,你的长辈,就算我教训你,别人也无话可说!”左林帆懊恼的吼道,若是真的要个说法,那么也只有这个不争的事实,依照辈分,他确实该做她的舅舅。 “我才没有你这个坏蛋舅舅!”小蝶继续抗议。 “我这就让你知道有没有!”左林帆将小蝶夹起,大步朝屋子走去。 “你要做什么!”左铭扬连忙跟上,虽然左林帆的一句舅舅,牵动了他的心绪,但他也不能不防左林帆下手的没轻没重。 “林帆哥哥!”黛晓刚进了左府,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小蝶在左林帆的咯吱窝下来回的扑腾,左林帆夹着她就像夹着一只小鸡,不费吹灰之力。 “娘!”小蝶看到了黛晓,叫道。 “秋然!”左铭扬看着黛晓,难掩的欣喜。 左林帆回过身,将小蝶放下,刚才的懊恼一扫全无,唇边荡起一抹邪笑,“秋然,你回来了。” “林帆哥哥,不要难为小蝶,她只是个孩子。”黛晓让自己的情绪尽量的平和些,缓缓的朝小蝶走去。 小蝶挣扎着想要扑进黛晓的怀中,可是衣襟还被左林帆死死的拽着。 “秋然,只要你回来,我不会难为她,我会让她完好的回到她的爹爹身边。”左林帆说着,松开了双手。 “娘——”失去牵绊的小蝶奔向了黛晓,终于回到了娘亲的身边。 “小蝶,让娘看看。”黛晓握着小蝶的手,很暖和,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应该是左伯伯命人给添加的,不免感激的朝左铭扬报以微笑,“伯伯,谢谢你。” “一家人何必要说两家话,”左铭扬笑道,“秋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团聚了,小蝶是我的外孙女,我见到她高兴的不得了。” “小蝶不会留在左府的!” 随之一声洪亮的声音,西门哲不待门卫禀报,大步闯进了左府。 “西王爷,你比我想象的要来的早啊!”左林帆笑着,朝西门哲走去,不着痕迹的将黛晓隔在他的身后。 西门哲斜藐了眼被左林帆挡住的视线,淡淡的道,“左公子将本王的人扣留在府里,该怎么解释?” 上次,只有黛晓一个人,西门哲不想跟左林帆冲突,加上黛晓原本就是左府的人,若是被左林帆指出什么,缠扯起来也是麻烦。 所以西门哲夜探左府,把黛晓悄悄的带走了。 可是这一次,左林帆扣住了小蝶,扣住了她的女儿,还利用小蝶牵制住了黛晓,真是得寸进尺,所以他不能不与左林帆面对面的要人了。他要让左林帆清楚,如今黛晓与小蝶都是他的人,他无权干涉! “王爷的人?”左林帆侧身,扫了眼小蝶,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是说你的这个丫头吗?” 西门哲明显能从左林帆的眼底看到那抹恨意与不甘,但这让他引以为傲,那是他的女儿与女人。 “不止是小蝶,还有黛晓。”西门哲郑重声明道。 “西王爷,你不要太过分了。”左林帆即使心中有多么的恼怒,脸上还是带着招牌的邪魅笑容,“那个丫头,我不稀罕,你可以带走,我还眼不见为净呢!可是秋然,她是左府,是云霄国睿王府的小姐,还未出阁,明明白白的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带走的。” “如果本王一定要带走呢?”西门哲的脸冷了下来。 “青辕王朝的王爷要抢我云霄国睿王府的人吗?”左林帆笑道,“西王爷,你想破坏你我二国这么多年的安定吗?你想秋然背上祸国殃民的骂名?” 黛晓愣了,她没想到从左林帆口中说出的自己竟然会担那么大的责任?祸国殃民? “你以为这样说能吓住本王?”西门哲冷笑,他不是没有见过左林帆醉酒后的深情,就算他西门哲要让黛晓背上坏名声,怕他也是不肯的,不过是说说一逞口舌之快吧。 “是吗?”左林帆挑挑眉,望了望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消息,又转而对西门哲道,“那么若是依照你青辕王朝的规矩呢?” 西门哲的眸光骤缩,当确定了在短时间内做出一系列假象,陷害了夏府的人肯定是左林帆时,他就知道左林帆会对那份契约感兴趣,虽然夏府完了,可若是左林帆以在夏府失势之前的名义与夏府签了新的契约,将黛晓的身份重新转到了左府的名下,那么抛开黛晓原本的不为众人所知的身份,她就成了左府的奴婢,被左府控制。 他没有从左府搜到契约,难道真是左林帆提前拿到了? 第一三二章 让黛晓做西王妃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规矩不外是人定的。[.超多好]想改变一下有何不可。”西门哲虽然有些担心。但依旧风轻云淡的道。沒有什么事能彻底的难倒他。 “不过你现在來得及改变什么吗。”左林帆心中同样沒底。只是在与西门哲拼一把气势。 因为左林帆此时同样沒有契约的消息。他与李雪韵联手。悄悄的带走了夏氏。可不管怎样威逼利诱。夏氏就是说不出契约的下落。照她的话來说。那份契约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可能。夏氏不说一定有她的打算。但是。左林帆可沒那耐心。直接命人去找那份契约。他在等待最后的消息。 二人正在僵持着。左林帆的人回來了。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左林帆就知道还是徒劳无获的。微眯的眼睛掠过一线阴暗。 西门哲也出了左林帆其实并沒拿到什么。暂且放下心。笑着朝黛晓招招手。“黛晓。你不想跟我走了吗。” “小蝶要跟王爷爹爹走。才不要跟大坏蛋在一起。”小蝶道。 黛晓咬着唇。悄悄的着眼左铭扬。她想离开。但是要对不起左伯伯了。 “秋然。你敢走吗。”左林帆回过身。深邃的眸子里彰显着势在必得的霸道。仿佛警告黛晓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哎呦。”左铭扬突然捂着心口。老脸似乎被突然的疼痛牵扯的扭曲。 “父王。你怎么了。心口痛又犯了。”左林帆大步掠向了左铭扬。 “左伯伯。”黛晓一惊。就想跑过去个究竟。 “黛晓。走。” 西门哲一把拉住了黛晓。只是一个眼神。跟在他身后的属下已经抱起了小蝶。 “王爷。左伯伯他。”黛晓放心不下。还想着去左铭扬。 “走。”西门哲不给黛晓机会。纵身一跃。便带着黛晓掠出左府。 只是一刹的机会。已经沒了黛晓的身影。 左林帆紧握双拳。眼底闪着火光。 左铭扬喘了口气。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黛晓。他眼睁睁的着黛晓被西门哲带走了。左府里恢复了安静。仿若黛晓就从來沒有來过。只有手中紧攥的帕子。告诉他。他确实跟小蝶一起玩耍过。那不是梦。 “你是故意的。”左林帆盯着左铭扬。当他來到左铭扬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他根本沒有事。他在利用父子的亲情放黛晓走。() 其实。他对左铭扬沒多少情的。但是毕竟左铭扬又把他重新养大一回。给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只是那么一刹的功夫。左林帆很快就明白了。想要去挡黛晓。可是为时已晚…… 回到了西王府。黛晓一心都在小蝶身上。听着小蝶讲离开陈府遇到左林帆之后的事。对左林帆更加排斥。原來她们母女有一阵竟然在一起。一个左府。一个偏院。相差不过数米。可是竟全然不知。 西门哲跟莫轻寒坐在一边。商讨着接下來的事。 “王爷。你打算怎么办。”莫轻寒问。 “本王准备带黛晓进宫请旨。明确告诉皇上。本王要让黛晓做西王妃。”西门哲毫不犹豫。现在黛晓跟小蝶都回到他身边。他要将她们栓牢了。决不许再分开。 “王爷还是先找个理由跟李雪韵解除婚约吧。”莫轻寒道。西王府与宰相府解除婚约。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皇上从各方面考虑。不会随便答应悔婚的。顶多同意让黛晓做侧妃。李雪韵西王妃的地位不容易动摇。就算西王爷再强势。这也不是他说怎样就能怎样的事。何况皇上又不是真的无能。要事事迁就着他。 “最近忙黛晓跟小蝶的事。本王倒忘记她了。來本王得把话给她挑明了。”西门哲道。 对李雪韵的婚事。他不会再迁就下去。说废便废。这个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问问那个老太婆。究竟把契约放哪儿了。”左林帆來到了宰相府。一贯的邪魅狂妄不在了。只有浑身的懊恼之气。 “我们不是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好说歹说都说尽了。可是她咬定是丢了。”李雪韵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对她用刑吧。” “她也就是以为沒人会对她用刑。才那么嘴硬。我就不信那么重要的一份契约能从她手中飞了。”左林帆可沒那么好心。“我既然能做到毁掉夏府。辱沒夏义亭的清白。就不会对她这个老太婆心慈手软。” 左林帆早就料到若是夏府出事。西门哲为了黛晓是不会帮夏府洗白的。所以就算他做的手脚里有那么点儿漏洞。也不会影响到危及夏府的结果。 青辕王朝的人做不出手的事。他会去做。他只要秋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李雪韵犹豫着。脸上有那么一丝不忍。 “怎么。你下不了手。”左林帆唇角微翘。“我也不难为你。我可以亲自审她。你回避。你要知道。我得不到秋然。你就会失去西门哲。”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别让我出现在她面前。”李雪韵下定决心。 左林帆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你不妨碍我做事就行。至于那个老太婆。此时就连宰相大人都不在意了。你也彻底的跟她断了吧。将秘密埋在土里。不是很好吗。你可是青辕王朝尊贵的相府大小姐。” “林帆。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提醒。”李雪韵有些不奈。 左林帆轻笑着沒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朝宰相府的后院走去。那里的地下室里关着他要见的人。 李雪韵着左林帆的背影。脸色泛白。紧咬着贝齿。当她采纳了左林帆对付夏府的计划后。就已经将一切抛之脑后了。哪怕要遭受天谴也在所不惜。她要的只是西门哲。 这一点。她与左林帆是同类。 “你是谁。” 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里的夏老夫人。用警惕又明亮的双眼盯着左林帆。这个人就像黑暗中的魔鬼。带着阴戾的笑意。狰狞的着她。 “左林帆。云霄国的使臣。”左林帆的声音清冷。像刮自阴府的风。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三章 契约早就丢了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你就是那个当年在青辕王朝做生意不问政事的云霄国睿王爷的儿子?如今还是参政了。”夏老夫人知道这个名字,凭她与宰相府的那道隐秘的关系,她知道宰相府与那个睿王爷的交情。 “不错。”左林帆道,一步步朝夏氏走近,“放着云霄国的皇帝之位等着我,我自然要理会朝政。” “是你!”夏氏忽而想明白了,“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栽赃义亭,毁了他一世清明!” “是啊,不是我还能有谁?”左林帆对夏氏的反应不以为然,“送给你们皇上的那些东西,都出自云霄国,是云霄国窃取了夏义亭在驻守云霄国边疆时与月华国勾结的情报,这么能干的事,除了我,还有谁更容易做到?再说,还有谁能够不在乎夏义亭为国捐躯的事实,反过来诬陷他,令他死后这么多年之后身败名裂,含冤莫白?” “是,只有你。”夏氏咬牙切齿,“西门哲与莫轻寒虽然想救黛晓,但是都还忌畏我的地位,更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诬陷一个朝廷的忠臣,这些只有你才能够做出。但是我就不明白了,诬陷义亭,毁了夏府对你们云霄国有什么好处?” “对云霄国没好处,”左林帆承认,“但这与我自己有利,我只要你与黛晓的那份契约。[棉花糖]你把它给我,然后我们再按之前的日子重新签一份你将黛晓转给我的契约,我定会将你安然送往云霄国,继续过富贵的日子,安享晚年。” “哈哈哈——”夏氏大笑,“原来你的目的也是黛晓!真是奇了怪了,那样一个带着个杂种的丫头竟然也能惊动了这么多响当当的人物,莫轻寒,西门哲,还有你这位尊贵的云霄国的储君左大公子。” “啪!”左林帆一巴掌甩在了夏氏的脸上,“不许侮辱黛晓!” “呵呵,这就是红颜祸水啊!”夏氏冷笑,“一个巴掌算的了什么?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雪韵问我要契约,我没给,你来问我要,我也不会给的。因为我早已经把契约丢了,就算杀了我,也照样拿不出。你就死了心吧。” “你能那么容易的就把契约丢了?”左林帆抬手捏住了夏氏的下巴,在他的眼中,夏氏只是一个犯人,而不是一个老妇。 “我想知道,你这么想得到契约,想给黛晓绑上枷锁,那么,你是不是跟雪韵站在同一阵地?你想要黛晓,雪韵就能得到西门哲?”夏氏垂眼望了望下巴上五指,抬眼问道。 “你说呢?”左林帆没有直接回答。 “我明白的。”夏氏了然,“事到如今,我何尝不想把契约给了雪韵,让她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可是,那份契约我是真的丢了。” “是吗?”左林帆的眼底染上一层阴霾,看着夏氏,森冷可怕。 “怎么?你们不信?是雪韵让你来审我的?”夏氏感到了浑身的凉意,“雪韵就那么的不相信我?” “她有理由深信你吗?”左林帆的五指稍稍用力,掐着夏氏的下巴,捏着她,有碎骨的疼痛。 “我……”满腹的话凝聚在心头,涌不出来,夏氏忍着下巴的疼痛,老眼里渐渐浑浊,“我怎会骗她?” “虽说母女连心,可她没有吃过你的一口奶,心也连不牢的,她对你没有浓情,你对她又怎会真心?”左林帆不屑的冷笑。 “谁说我们的心连的不牢?”夏氏扭了扭头,想要甩开下巴的痛。 左林帆冷笑着松开手,站直身子,看着有些伤感,泪眼蒙蒙的夏氏,没有半分的同情。 “看来你对我们的事一清二楚。你跟宰相府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夏氏冷静的品着左林帆的话,“但是你错了,虽然雪韵没有吃过我一口奶,但她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怎能不爱她?否则就不会毁掉我那张菩萨心肠的面目去跟她一起对付黛晓,我这么多年潜心修佛,所有的根基都被对付黛晓给毁了,你竟然还说我对她不是真心的爱?” “那么契约的事你怎么说?”左林帆可不关心她们母女的感情。 “契约我是真的丢了。”夏氏无奈的道,看着左林帆脸上写满了不信,心中一凛,“怎么?真是雪韵让你来逼问我的?” “既然我能毫无阻碍的站在这里,就说明李雪韵即使不赞成也不会反对。”左林帆逼近夏氏,低下头,阴戾的眼睛直视着她,“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可不会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心慈手软。” “我要见雪韵!”夏氏高声大喊,“雪韵,你出来!你的心就这么狠,让一个外人还逼问我吗?非得把我折磨死,你才会相信我?如果非得如此,那么就松开我身上的绳索,看我会不会自尽——” “啪!”左林帆拿起放在一侧的鞭子,抬手一扬,便抽在了夏氏的脸上,将她要喊的话统统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脸颊上流淌出的鲜血。 “你——”夏氏睁大瞳孔,似乎不敢相信,宰相府的鞭子竟然会真的抽在她的身上,而且还是脸上! 年老的脸面上刀割一般的疼。 “宰相府的这些刑具还真好使,看来私下审问了不少人呢!”左林帆摆弄着鞭子,对自己的第一次出手比较满意,“说吧,现在没人会帮你的。”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夏氏算是真的感到了恐惧。 “说!”左林帆不在乎夏氏对他的评价,冷声道。 虽然前世他应该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但是这一世新的环境新的命运令他早已摒弃了医德,成为一个霸道邪佞又残酷的人。 在他眼里,他每天面对的人都本该早已死去千年,是已经死去的灵魂,而他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魔,随意的张扬着自己性情。 “契约真的丢了,我本来把它放在我的暗室里,那个暗室雪韵也知道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契约不在那里了。后来雪韵找人问我要,我拿不出,就一直推脱,到了现在,我还拿不出,只能告诉她丢了。”夏氏对自己的处境绝望了,详细的说起来龙去脉。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四章 鞭审夏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早就丢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左林帆不肯轻信。 “还不是怕雪韵给我使性子么,我不想让雪韵怪我,所以就一直隐瞒,另外让人暗中去找。谁知契约没找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今我是真的不知道契约被谁偷了。”夏氏急着让左林帆相信,她这么大把年纪了,可受不起皮肉之苦。 “也就是说契约根本就不在夏府了?”左林帆问,观察着夏氏的反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在夏府翻查就是白费功夫。 “是啊,契约早被人偷走了。”夏府道,想了想,“一定是蝶舞!契约一定跟蝶舞在一起。蝶舞不见了,契约也不见了,一定是蝶舞拿走了契约。” “一个奴婢能那么容易的藏起来吗?”左林帆问。 “也许,她跟契约一定早被西门哲抓到了,他们现在还在找只是在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演戏。”夏氏胡乱的分析,现在她一心想让左林帆相信她的话。 “演戏?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们一般演戏吗?”左林帆冷笑。 “那么我实在想不出蝶舞去了哪里?除非——”夏氏费尽心机的思考着。 “除非什么?”左林帆问。 “除非是夏风带走了她,可是这不可能啊,夏风一直在南疆边关,怎么会来京城见她?”夏氏百思不得其解。 左林帆微眯起眼睛,他想到了属下得到的消息,有一夜,莫轻寒就是在追蝶舞时,被神秘身份的人所伤,那个神秘人就是带走蝶舞的人,莫非真是夏义亭与其先妻的儿子夏风? 见左林帆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仿佛说进了他的心里,夏氏暗自缓了口气。 “你以为如果夏风出现在京城,他会去救被西门哲追捕的蝶舞?”左林帆问。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有可能。京城的夏府里,夏风只有跟蝶舞的关系最好,当然我知道他是看在蝶舞是我的贴身丫鬟的份上,才对她上心,间接的想要知道我的情况。”夏氏现在是有一问,必详细回答,包括自己的猜测。 “我会查出你说的真假。”左林帆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丢下鞭子,拍了拍手,“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享福吧。” “左公子!”夏氏连忙叫住快要离开的左林帆,“麻烦你让人给我松绑吧。” “松不松绑,我得看看李小姐的意思。”左林帆微顿,说完,快步出了地下室。 “雪韵,雪韵!”夏氏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此时的她已经被捆绑了两天两夜了,没想到老了,还要经历身不由己的折磨,而这竟然是不能相认的亲生女儿与外人相互勾结的结果! “怎么样?”见左林帆出来,李雪韵迎上去问。(.棉花糖) “我有要事去做,等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左林帆道,“那个老太婆看起来是废物一个,从她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你看着办吧。” 李雪韵目送左林帆匆匆离去,想了想,走进了地下室。 “雪韵,是你吗?”夏氏听到脚步声,关在了这里,她已经对这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很熟悉了。 李雪韵缓缓的走到夏氏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雪韵,先给我解开绳子吧。”见到了李雪韵,夏氏迫不及待的恳求道。 “遭了罪,就老实了。”李雪韵盯着夏氏脸上的鞭痕,与衰老的脸相印,形成醒目的对比,显得几分狰狞。 “雪韵!”感受不到李雪韵对自己的关心,哪怕一点点都不存在。夏氏的心冰凉透顶。 “你可真没用,一个小事都办不好,那么重要的契约都能丢了,若是落在西王手里,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李雪韵伸出手指沾了点夏氏鞭痕上的血渍,放入唇中,,“这血的味道是甘甜的,像不像你的奶水呢?” “雪韵,我也不想把契约丢了的,好在它没有落在西门哲手中,我相信左公子一定会找到的。”夏氏讨好的道。 “如果找不到呢?如果契约已经不存于世呢?”李雪韵厉声质问,“你说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你生了我却没给我吃过一口奶,现在为了我的幸福,让你给我办件事还能办砸,连一张纸都守不住,真是个废物!” “雪韵,你怎能这样说?”夏氏呆呆的看着李雪韵,这就是她事实上的女儿,她牵挂了一辈子的女儿!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李雪韵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我是堂堂的宰相府千金,你只是一个叛贼的遗孀,没有让你株连被杀已经是走运了,幸好我们先把你藏到了这里,若是被西王抓到,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呢!” “你只关心自己?只在乎你的西王吗?”夏氏的心一点点在裂,“夏府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忠臣遗孀变成了叛国贼子,这都是谁造成的,你一清二楚,为了你,我认了,可是你怎能反过来这么说我!” “为了我?说的好听!”李雪韵冷笑。 “我这一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为谁?”夏氏的心好痛,回想着当年的往事,就是让她再次经历一次与刚出世的女儿的生离死别。 “你说没吃过我的一口奶,那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爹,硬生生的把你从我的怀中夺走,你才刚刚出生,我都没看清你的模样!然后他就把我赶出了门,正巧遇到了夏义亭,为了拉拢他的关系,便利用你威胁我去引诱,设法嫁给刚刚死去了妻子的夏义亭,当然要跟夏义亭隐瞒我曾给你爹做过小妾的身份。夏义亭对我很好,我原以为自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谁知你爹竟然暗中给我下了毒,令我不再能怀孕,他说即使我成了夏义亭的妻子,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生育孩子。” “都是你爹,他可以对他的夫人万分宠爱,哪怕她不孕,也会把我的孩子交给她去抚养,叫着她为娘亲,却将我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枚笼络人心的棋子,是他步步荣升的踏脚石,我真是好嫉妒宰相夫人啊!此时听了你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爹!” 夏氏几近控诉的说道,脸上的泪与鞭打破的脸流出的血融为一体,真的是一部关于一个不幸的女子的血泪史。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五章 冷血父女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觉得我爹做的没错啊!”李雪韵听了夏氏的话,不以为然的笑笑,当她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时候,就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了。 “如果把你留下,我不就成了庶出的女儿了吗?身份自然降低一大截,他爱我娘,也爱我,所以才会把我交给我娘抚养,我就是我娘亲生的。我觉得我爹对娘的爱很专一,一辈子只爱她一个,而且也没有看不起女人,即使没有儿子,也没有任何念头,只守着,宠着我这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女儿。我爹这样的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当然有得必有失,负了你,但是也给了你荣华富贵的日子,也算弥补了。至于你今日的处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如果你没丢了契约,把它完好的交到我手中,左林帆犯得着对夏府下手,依靠夏府被查封的机会去夏府里翻查契约的下落吗?” 夏氏对李雪韵的话简直目瞪口呆,原来自己这个生母在女儿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口口声声唤的还是宰相夫人为娘,所有的错全在自己! “你知道丢了契约的后果吗?”李雪韵接着道,“现在夏府没了,契约不见了,黛晓就成了一个自由的人,可以想嫁谁就嫁给谁,没人管的着。[棉花糖]即使西王铁定要娶她,都可以是很随意的一句话!” 当然,不管黛晓是怎样的身份,西门哲要娶她不会办不到,但是,由于夏府之前特殊的意义存在,便要费一番功夫,也许在这其中,她早已经将黛晓除掉。 而现在,所有的事对于西门哲来说都变的轻而易举了。 “这还不是你与左林帆做的蠢事?若是夏府存在,量他西门哲也不敢冒然行动。”夏氏道。 “是你不肯说出契约的下落!”李雪韵恼怒的逼近夏氏,恨恨的道,“你不肯告诉我契约已经丢了的事,让我不得不以为你别有他想,自然会用另外的手段取得契约。” “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责怪,不想让你担心,反正那份契约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签了,黛晓也承认,只要没人知道契约丢了,就都不敢随便的打黛晓的主意。这就是以不动应万变,你自小熟读百家之书,不懂吗?”夏氏反问,“说到底,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不信任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契约都丢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李雪韵冷笑,“你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契约丢失的事吗?那个偷契约的人不会说吗?我看,不管怎样,夏府覆灭是对的,你这么无能,空享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也该到头了!” “你”夏氏简直是气的无语。 “还有,我不想让你我的事继续存在下去,现在夏义亭已经成了叛贼,宰相府跟夏府的关系也就该到头了,宰相大人可不能跟叛贼做朋友,以前是蒙在鼓里,现在清楚了,就得划清界限,而所有人的身份还是维持原样的好。我李雪韵,就是宰相与其夫人的独女,而不是你这个代孕的小妾所生,我不会再提什么吃奶的事,你我从今再无任何关系!”李雪韵说的很决绝,她不允许她尊贵的人生染上一滴污点。 “好,很好!”夏氏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李雪韵笑的很娇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看到我有好日子过应该很高兴才对,而且你也不愿这个秘密大白天下,让我惨遭世人的鄙夷吧?”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夏氏冷笑,“我爱你,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一起死!” “啧啧啧!”李雪韵咂咂嘴,“瞧,真心露出来了吧?我就说嘛,鬼才信你有多爱我,瞧,现在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不过我告诉你,要死的人也只能是你,我可不会陪你的。” “你要杀了我?”夏氏的瞳孔放大好多倍,警惕起来。 她不敢相信李雪韵会说出这样的话,虎毒不食子,同样为子女的怎能做出弑母的事? “我不会杀你的,只是让你留在这里罢了。”李雪韵笑的如同嗜血的鬼魅,扫了眼阴森的地下室,“你就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慢慢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夏氏感到了死亡的气息,此时她宁可让自己一头撞死,也不愿留在这阴森的地方忍饥挨饿的煎熬,熬到生命的枯竭。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只有如此才能成大器,可惜你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定能做到傲视天下!” 随着一道洪亮的夸赞声,宰相李承一走进了地下室。 “爹!”李雪韵娇柔的叫道。 “老爷”千言万语卡在夏氏的喉咙。 “你难道不为生过这样的女儿而骄傲吗?”李承一看着自己曾经宠幸过的唯一的小妾,如今已经衰老的面目全非,他知道就是随着夏府的覆灭,又经受了这几天的苦心力交瘁才令她急剧衰老的。 “老爷,你们承认过她是我的女儿吗?”夏氏凄惨的冷笑,笑的很悲哀,“到如今,我没听她叫我一声娘,而且你还要让我饿死在你这宰相府的暗狱中。你的暗狱里一定死过不计其数的人,到最后这竟也是我的葬身之地!” “因为你有妄想,所以雪韵做的没错,你来到了这里就不能出去了。”李承一并未动容,淡淡的道。 “我有妄想?我能有什么妄想!”夏氏快要被这对父女刺激的疯了,“我只是想让雪韵拿我当娘看待,我只是想听雪韵叫我一声娘亲,仅仅一声。雪韵早已知道她的身世,叫我一声娘也不为过吧?”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我娘是宰相夫人!”不待太师开口,李雪韵已经决绝的说道。 “我来这里只是想看你最后一眼。”李承一道,“虽然这些事没有经过我的手,但是雪韵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我说过,只要她想要我都不会拒绝,而你是不是该发挥极大的母爱成全她?”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六章 一点点深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成全她?你让我拿命去成全她?”夏氏最后的隐忍着,“老爷,你就放过我这条老命吧?我不会说出我们的秘密的,我发誓。” “发誓算什么?只有死人才真正的可信。”太师面色一冷,说出的话将夏氏打入了无底深渊。 当年,他孤注一掷选择了维护不被人看好的西门昊,相信他还能够回宫战胜西门哲,跟随着太皇太后跟西门哲周旋到底,才有了他如今巩固的宰相地位,他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沾染上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不能把用命博得的地位丢掉。 “好了,爹,我们出去吧,这里怪冷的。”李雪韵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我们走吧。”李承一最后深望了一眼夏氏,眼底没有情分,只有跟李雪韵一样的决绝。 “李承一,李雪韵,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夏氏声嘶竭力的叫喊,在空寂的地下室里,如同发狂的野兽,趋近奄奄一息的边缘。 “雪韵,风林寨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走出地下室,苏其安问,原本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看戏,可如今这戏演砸了,他不得不出来替这场戏圆场。 “西王只是在追查艾翎,并没对风林寨下手,应该只是恼怒艾翎针对黛晓的事,对付艾翎一人吧?”李雪韵问。 “你当真以为这么简单?”李承一笑笑。 “爹,”李雪韵犹豫着道,“女儿错了,毁了你多年布置的一道棋。” “哈哈,瞧把你吓的,”李承一笑道,“只要你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爹就不会怪你,若不亲历失败,你怎能得到教训?不过区区一个风林寨,爹输的起!” “爹,你的意思?”李雪韵问。 “灭掉!”李承一冷冷的道,“西门哲一定在暗查风林寨了,所以一定要灭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懂吗?” “嗯,”李雪韵点点头。 “这件事我来安排吧。”李承一道,“西门哲想暗中查风林寨,揪出它的幕后,岂能让他如意?在他没有成为我的女婿之前,决不能让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他娶你为妃,也得防着他,毕竟他是西门皇家的人。” “知道了,爹爹。”李雪韵点点头,“那么艾翎呢?” “你认为她还有用吗?”李承一反问。 “都是她办事不利,才把戏演砸了。”李雪韵恨恨的道。 “那好,都交给为父去处理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这一切撇开干系,不要让西门哲抓到你的把柄,否则对你极为不利,更难以顺利嫁进西王府了,这点你心里清楚。”李承一道。 “是的,爹爹,我一直都很小心。”李雪韵道。 艾翎躲在京郊的一个山洞内,据她观察,不止西门哲,好像还有一道人马追杀自己,如果她猜的没错,一定是李雪韵想杀人灭口了。 西门哲已经拿到黛晓凭记忆画出的在风林寨见到的艾翎的真实模样,而李雪韵本来就知道她的真实长相的,所以,艾翎也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 艾翎摸摸脸,此时还是易容的黛晓的模样,对于她来说这张脸与她原本的脸是一样的效果,都逃不过追杀。 原本,她对这套易容术是很看好的,一开始竟然能够瞒过西门哲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一种极品易容术,不知道李雪韵从什么地方取来的方子,就像李雪韵手中的那些药一般,都不是普通的货色。 这么精细的易容术,艾翎不知道西门哲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了破绽? 当艾翎躲在京城的时候,她也曾经去找过左林帆,那时所有的追杀都还没有开始,但是左林帆对她却天壤之别的冷淡,她才醒悟到,从黛晓的这张脸上已经再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反遭杀身之祸,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艾翎想给自己换张脸,可是仓促之间躲在山里,根本没有材料,此时就连去掉易容都不行,因为没有洗脸的东西,这种高超的易容术必须用特制的药液才能清洗干净。 不知道风林寨怎样了?这也是艾翎最担心的,思来想去,她决定天黑之后潜回去。 西王府里,黛晓住的真是无聊,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看着小蝶。 有大批的丫鬟陪着小蝶玩儿,根本轮不上她这个做娘的插手。 “怎么?很无聊吗?”西门哲笑眯眯的来到了黛晓身边。 黛晓警惕的移开了身子。 最近住在一起,这个家伙可是吃了自己不少豆腐,现在又来了。 没有正式进门之前,她才不会把自己傻傻的交出去。 但是,每当西门哲走近自己的时候,黛晓都能感觉到心扑腾扑腾的跳,也不敢看西门哲的眼,很慌乱。 所以,黛晓想脱开西门哲的气息,然而,有时西门哲出府办事见不着,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甚至会想到他是不是去找李雪韵了。 黛晓抓狂的握着拳头,为什么跟莫轻寒可以平心静气的相处,跟西门哲在一起竟会遐想翩翩?还想见又不敢见的感觉? “黛晓,别躲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西门哲看着黛晓变来变去的脸色,笑道。 “自以为是!”黛晓小声的嘀咕,不屑的撇开头,但心里莫名的一跳。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细细想来,他好像也没理由不让自己喜欢,他对自己深情等待了五年,那颗翘首企盼的心足以补救了那一次的冲动,虽然他有些霸道,但是住在西王府的日子,他对自己对小蝶真的是体贴备至,见识到了他细心温柔的一面。 “我这是有足够的自信。”西门哲将黛晓嘀咕的小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脸皮很厚的笑着,一手扳过黛晓的脸,“你敢看我的眼睛吗?” “有什么不敢?”黛晓嘴硬的道,抬起眸,与西门哲对视。 那双眼没有曾经的犀利,只有无限的柔情,像是一座美丽的花园,吸引着她,让她感觉到了梦幻之美,令她一点点深陷…… 黛晓慌了,很怕陷进去再也不愿出来。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七章 悔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超多好][棉花糖]“你怕了.”西门哲得意的一笑.“证明你是喜欢我的.看着我的眼睛.会让你心慌意乱.” “才沒有.”黛晓不肯承认. “是么.”西门哲的唇贴在了黛晓的耳畔.耳上已经红的灼热. “跟我一起进宫吧.我要带你面见皇上.告诉皇上与皇后我们要成亲.顺便让皇上下旨赐婚.”西门哲在黛晓的耳畔轻声道. “必须要见皇上吗.”黛晓不想进宫.她与西王的事为什么要给别人看.即使那个人是九五之尊. “我只是想给皇上.给众臣.给天下证明我要娶你为妃的决心.我们是必然要在一起的.”西门哲道. 他要娶谁.这个主他自己还是能做的. 黛晓能感觉到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掌按压在自己的肩头.一个“我们”.仿佛瞬间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 “王爷.李小姐來了.在外面候着.”下人上前.小声的道. 黛晓推开了西门哲.暗笑.李雪韵來的可真是应景. “等着我.”西门哲笑着刮刮黛晓的鼻子.站起身. 黛晓沒说什么.但还是觉得很沮丧.又不想让西门哲看到自己的失落.扭头飞速跑开. 西门哲定定的望着黛晓跑开的背影.道.“让她去我的书房等着.” 如今的李雪韵可是分外的小心.分外的老实.可不敢擅自闯进王府來.规规矩矩的等着下人的通报.然后乖乖的去书房等着. 其实当她听下人说西门哲在花园时.就已经能想象的到三个人欢乐的样子. 李雪韵忍着嫉恨.让自己保持平静. 现在她肯定的相信.黛晓就是西门哲念了五年的女人.小蝶就是他的. 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李雪韵用力的握着手.长长的指甲嵌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心中的痛盖过了所有的皮肉之痛. “王爷.”终于等來了西门哲.其实只是片刻而已.李雪韵却感觉等了好久.久的人已老去. “有事吗.”西门哲淡淡的问. “王爷.我知道黛晓就是王爷要找的人.王爷要对黛晓好.我再也不会作梗.王爷想怎样便怎样……”李雪韵在竭力的展现着自己柔弱无助的一面. 这个女人可以有无数的模样.西门哲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再说什么了.本王要迎娶黛晓为妃.不是侧妃.是西王妃.” 李雪韵一愣.原本她打算以退为进.缓和与西门哲的关系.只要自己能如愿嫁进北王府.对付黛晓的事可以押后.一切的委屈她便都忍了. 可是.沒想到她的话还沒说完.西门哲就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要让黛晓做西王妃. 这番话像是晴天的霹雳.震得李雪韵好半天才回过神.“王爷……要悔婚.” “本王不愿委屈了黛晓.也不愿委屈了你.只能如此.”西门哲道. 这样说.还给她这个相府大小姐留了几分薄面. “王爷说毁就毁吗.皇上答应了吗.”李雪韵只能搬出皇上的身份來. “你以为皇上管得了本王的婚事.还是本王想让别人管自己的婚事.”西门哲反问.“本王最不喜欢的就是受人胁迫.在本王的婚事上.皇上还是会让本王自己做主的.这件事也由不得皇上插手.” 李雪韵无话可说.她知道当年西王差点夺了天下.他说这番话是有底气的.何况.他要娶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任何女人.皇上都不会去在意.不会再为这件事去跟他唱反调. 除了用关系到江山稳定的边疆将士來牵制这件事.其他的任何手段都沒用.可是代表边疆将士们.寄托着他们荣誉的夏府已经成了叛贼之家.西门哲便也不用再顾忌什么夏府.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王爷.你怎能这样无情.雪韵等了王爷五年之久.”李雪韵后退一步.冷冽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泪如雨下.“你为了一个带着个孩子的女人.就无视掉雪韵对王爷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好狠心.” “黛晓五年前就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小蝶是本王的女儿.本王沒有理由不爱她.”西门哲道.“现在我要做的事.无非是要我们失散的这一家人团聚.而这一切.还都是拜你当年所赐.” “是我.”李雪韵想到了五年前她爹生日的那一个阴天.还有桃花夫人的死.. 黛晓就是代替了自己给西门哲解媚毒的女人.而小蝶就是他们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懊恼悔恨不甘……蜂拥而起.堵的李雪韵喘不过气來. 西门哲冷眼看着自作聪明.使用心机的女人的下场.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黛晓呆在一边越觉得越不是滋味儿.西门哲与李雪韵已经在书房密语很久了. 黛晓认为他们在密语.是因为书房的门紧闭着.不能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形.自然称之为密语了. 黛晓在靠近书房的地方踱着脚步.她很想靠上去听听.但是又鄙夷自己这样的做法.但是她确实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砰.”一道狠狠的击门声.吓了黛晓一跳. 黛晓赶紧闪到了树后.悄悄的看着房门大开的书房.李雪韵正恼恨的站在门口.那扇门一定是她砸开的. 是什么事让她发那么大的火.在西王面前都如此失态了. 难道西王真的跟她提出悔婚的事了. “我错了.王爷.我真的错了.”凭着一拳发泄出心中的万般情绪的李雪韵.颤抖着声音哭道. 西门哲垂目看着李雪韵手背上的红痕.这一拳她砸的很重.但是西门哲沒有责怪她的失态.反而有些同情她. 这个女人应该是爱自己的.否则处心积虑的等了他五年只是为了一个西王妃的名号也不值得.但爱不是束缚.不是乞求他的条件.他怎能被李雪韵的一个爱字捆绑.何况像这种布着心机的爱.他不会承受. “王爷.其实这错本该能补救的.若不是黛晓在我们的定亲仪式上出了意外.我们已经正式成亲了.”李雪韵道.“现在我才明白.都是她故意的.她躲藏了五年不肯现身.却要存心破坏我的仪式.她究竟安的什么心啊.好好的一张脸非得遮住.难道她就是用这种非常的手段去试探王爷勾引王爷的吗.” 此时.李雪韵还不忘反咬黛晓一口.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八章 谁是凶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棉花糖][.超多好]“你错了.”西门哲冷冷的道.“其实在相府的定亲仪式上.即使黛晓不出现.也会有别的可能发生意外的.因为本王早已准备好.不管怎样都不会顺利的娶你为妃.” “你说什么.” 由此惊问的不止李雪韵.还有躲在书房旁的黛晓.由于书房的门打开后.二人毫不避讳的大声对话.黛晓听的清清楚楚. 原來.西王是存心不想让定亲仪式完成的.那么他就更沒缘由拿破坏了仪式的事难为自己. 黛晓感到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欺骗.这个欺骗从一开始就存在了.让自己一直怀着歉疚的心.听候他的唆使.而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坦白招供. 西王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这样的人能够与其共度一生吗. 黛晓心口上的怒火蹭蹭的上窜. 看來是自己痴心妄想了.黛晓自嘲的笑笑.与其被玩弄于鼓掌.让自己傻傻的上钩.不如彻底的决裂.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干连.就不会再有欺骗. 他是青辕王朝的王爷.她惹不起.也玩不起. 黛晓悄悄的离开了书房.來到了花园. 小蝶玩儿累了.正坐在一边歇息. “小蝶.來.”黛晓笑着朝小蝶招手. “娘.”小蝶飞快的跑了过來. “跟娘走.”黛晓拉着小蝶.看一眼不远处等候吩咐道丫鬟.低声道. “去哪儿.”小蝶问. “先别说那么多.走.”黛晓不由分说的拉着小蝶跑出了西王府. “黛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门卫问.自从一次次挨了西门哲的训.现在他们学乖了.见到黛晓就会变的话多罗嗦. “王爷让我们出去逛逛解解闷.”黛晓拿出西门哲说事. “娘..”小蝶刚想说话.被黛晓捂住了嘴. “你们要不要去问问王爷啊.”黛晓故意道. “不不.”门卫连忙否认.恭敬的道.“黛姑娘.请走好.” 谅你们也不敢.否则我岂能逃脱. 黛晓得意的笑笑拉着小蝶飞快的跑远了. “娘.你为什么要骗人.我们要去哪里.”跑累了.停下來.小蝶忍不住的喘着气问. “不是娘要骗人.这都是跟西王学的.他要骗娘.娘就带着你走.我们才不要跟大骗子住在一起.你说是不是.”黛晓很有理的道. “他又做了什么.”小蝶蹙起眉头.王爷爹爹又惹了娘亲. “大人的事你不懂.总之是他骗了娘.”黛晓不想解释那么多.四下望了望.拉起小蝶.“我们离西王府远远的.免得被西王逮到.” “娘.你知道王爷爹爹会找我们.我可以看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说他骗了你.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小蝶扬起小脸问. “小蝶.你什么时候跟他走的这么近了.”黛晓一愣. “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他不会比轻寒爹爹差.而且……他也是小蝶的真爹爹.”小蝶道. “你相信.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黛晓就是咽不下那口被西门哲玩弄的气.虽然那早已过去了.现在西门哲是重新对待她们.可是让她第一次听到了真相.而不是他亲口跟自己讲出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感觉他从头到尾都是多变.此时又像个大骗子. “娘.这次肯定是你错了.”小蝶仰望着黛晓.平静的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突然这样.”黛晓嗔怪道.拉住小蝶.“走.” 虽然小蝶这一次不认同黛晓的做法.但她还是选择服从黛晓的安排.乖乖的跟着娘亲走了. 黛晓.你出现了. 隐在暗处的艾翎恨恨的望着母女二人的身影. 她回到了风林寨.见到的是满目苍夷.风林寨的一切都被火烧成了灰烬.沒有了一个人踪.那些弟兄不见了.她爹也不知道去向.想必凶多吉少. 一定是李雪韵怕事情败露.才灭口的. 艾翎明白.风林寨遭受灭门之灾.跟她留恋世间的繁华脱不了干系.如果她乖乖的呆在山里.不接受李雪韵的安排.顶多做一只李承一手下的鹰犬.怎会遭此劫难. 而且.她当初还准备替姐姐报仇.在见到西门哲的第一眼.她便将报仇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今日所受的一切.一定是老天爷对她食言的惩罚. 而终究这一切.还都是因为黛晓的出现. 李雪韵恨黛晓.艾翎也同样恨她. 风林寨毁了.一时也沒有清洗易容的药液.被追杀的东躲西藏的艾翎一时之间也寻不到易容的东西.只得继续顶着黛晓的脸. 真巧.能够碰到黛晓.也算是得到了一张王牌. 艾翎决定向黛晓下手.用她躲过西门哲的追杀.至于李雪韵的人.心想只要将黛晓交给她.应该可以放过自己了吧. 艾翎一直尾随着黛晓.直到她拦下一辆马车. 黛晓用一支发簪做交换.央求车夫将她带到城东.远远离开西王府. 那只发簪是西门哲送的.很贵重.出自皇家.车夫是识货的.一下就看清了它的价值.于是开心的答应了. 黛晓带着小蝶上了马车.将帘子遮严实了.免得被人看到. 马车飞速的奔驰.黛晓暗自算着距离. “大哥.现在到哪儿了.”黛晓问.算算时间.应该快到城东了吧. 咦.怎么沒有回应. 黛晓好奇的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登时睁大了眼. 那个车夫耷拉着脑袋趴在马背上.拉车的马自顾自的前行. “大哥.你怎么了.”黛晓大声叫道.心想着不会是睡着了吧. 黛晓出了马车.來到车夫身边.车夫背后的一把刀那么明晃的刺着她的眼. “大哥.”黛晓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大声叫道. “看.那个姑娘杀人了.”有眼尖的路人惊叫. “谁.谁杀的.”黛晓四下寻望. “站住.”已经有好事练家子的人拦在了马车前.揪着缰绳.让马停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有人指责道. “谁是凶手.”黛晓还在四下探寻.凶手就在跟前.可是此处郊外.并不见什么可疑的人啊.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三八章谁是凶手?)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三九章 入大牢 出大牢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就是你.我亲眼见你握着刀.”有人指着黛晓道. “不是我.”黛晓吓了一跳.赶紧否认.刚才自己好像无意的碰到了刀.可是她当时在急着叫中刀的车夫.那刀又不是她捅的. “你以为这里人烟稀少.可以弃尸荒野.可只要我一个人看到了你就跑不掉了.”那个“证人”义正言辞的道.“天子脚下行凶.真是胆大包天.” “走.跟我去官府.”那个拦住马车的人道. “为什么要抓我.人又不是我杀的.”黛晓抗议. 小蝶已经出了车厢.紧紧的抱住黛晓不放. “既然不是你杀的.何必要怕.有什么事到官府说清楚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去官府.”黛晓道.若是去了官府.凭西门哲的关系.一定会逮着她的.那她不是白跑出來了. “大侠.带她去官府.我看她是做贼心虚.”那个“证人”道.“我可以上堂作证.我可是亲眼见这个女人手握着刀的.那把刀已经插进了这个车夫的脊背.” “你这个笨蛋.你见我亲手杀人了吗.”黛晓怒道. “马车飞快奔跑.掠过我跟前时.刀已经刺进去并不奇怪.”证人还有一套理. “走.”拦车人一把将黛晓揪下马车. 这时附近的官差得到消息也赶來了. 于是.黛晓带着小蝶踏入了京城府尹的衙门. 人证.那名路人;物证.被黛晓不小心碰到的刀. 在沒有其他嫌疑人的情况下.黛晓被当做唯一的疑凶押入了京城府的大牢. 黛晓真是想不通了.怎么雇个马车还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凶手.到底是哪个混蛋杀了人.让自己去顶罪.活当了替死鬼. “娘.我们会不会死.我们得设法让王爷爹爹或者无痕爹爹知道.”小蝶怕怕的偎在黛晓怀中. “我得想想再上堂该怎么说.要是找不到真凶.我们就麻烦了.”黛晓也不得不仔细的考虑当下的难題. 不管是西王还是莫轻寒.都不容易通知到了.只得自己去想办法. 自己如今真是出门不利啊.只要出來.必有祸事.难道非得圈在西王府里才安全吗. 艾翎暗暗的守在京城府外.真是不巧.原本要先杀了车夫.跳上马车绑架了黛晓的.谁知让人发现了. 不过这结果也不错.黛晓被当做凶手下狱了.得把这个机会告诉李雪韵.让她设法将黛晓在狱中解决掉.好让自己少一路敌人.还能重新仗着宰相府的保护. 艾翎这么一想.便悄悄的隐身退去. “艾翎姑娘是想去宰相府还是西王府呢.” 突然有人道. 艾翎一惊.以为是追杀自己的人又寻來了.拔腿想跑. 一个身影很快便掠在她的跟前.只是轻轻的一抬手.艾翎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你是什么人.”艾翎问.她不确定毒性.不敢乱动.她要先知道这个人是谁派來的.也好回答他刚才的提问. “救你的人.”來人的声音风轻云淡. 艾翎抬眼打量來人.很陌生.不是那些曾追杀自己的人.而且那些人都不会用毒的.否则也不会任由自己能够东躲西藏. 这个人只能说是相貌端正.不像个武者.带着几分软软的书生气.站在那里.透着一股淡然的问道.只有侧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人会猜测到他不是个普通的书生.或者曾经历过什么. “你会救我.”艾翎不信.如今她可是被西王府与宰相府同时追杀的人.还有谁敢挑战这两所名门贵府. “当然.凭你今日的处境.也只有我能救你了.”那人侧目冷笑.“你以为挟持了黛晓能让西门哲放你一条生路.还是将黛晓交给李雪韵.她就可以饶了你.” 艾翎沒有回答.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赌注.成败与否.由不得自己. “别傻了.”那人接着道.“挟持了黛晓.只能让你死的更惨.把黛晓交给李雪韵.待她处置了黛晓后.一定会继续对付你.她怎能让自己在西门哲跟前留下把柄.”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人对所有的事情一清二楚.令艾翎惊疑不已.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那人并未回答.“只要是宰相府.或者西王府的敌人.我可以出手相助.” “看來你是他们的死对头.”艾翎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跟我走吧.我会给你提供易容的东西.你可以改变了自己.就安全了.”那人淡淡的道.转身便走.很自信.好像知道艾翎一定会跟着他一般. 艾翎犹豫着.不知敢不敢迈出脚步. “放心吧.你根本沒中毒.那只是一般的迷幻药.很少的分量.对你构不成威胁的.”那人沒有回头.平静的道.根本不怕艾翎听了此话会对他造成威胁. 艾翎的武功是很高的.否则也不会一次次躲过追杀.她完全可以跑出京城.再也不回來的.任凭杀手追她到天涯.总比留在京城安全的多.可是她不甘心.她不能让风林寨白白的灭了.她一定要出这口气. 艾翎再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人刮目相看.他是那么的镇定.仿若能够洞悉一切.总览全局. 就在黛晓挖空心思的准备着下一次堂审时.竟然有人來打开了牢门说她可以走了. “真凶抓到了吗.是谁.”黛晓很想知道差点害死自己的凶手的模样. “不关你的事.赶快走吧.”狱卒不耐烦的道.关错人的事他们并沒少见.有的人最后冤死.有的人受了皮肉之苦后沉冤得雪.像黛晓这样刚进來一会儿就能出去的则是少数.真凶那么快有了着落.算她命好. “黛晓.还不谢谢这位公子.”黛晓刚带着小蝶走出大牢.京城府尹便将她叫住.指着身边的一个书生气质的人道. 黛晓奇怪了.什么时候自己又多了一个恩人. “本府已经查清.死去的车夫是这位公子府上的人.曾经跟他府里的另一个人有争执.你只是误打误撞雇了他的马车而已.跟他起争执.现在又躲藏不见的那个人才是最大的疑凶.而你.并沒人亲眼看到你行凶.那个跟他起争执的人则身怀武艺.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死.公子已经担保会亲自将疑凶缉拿归案.”京城府尹道.“有了公子的担保.你才能出了牢狱.你说该不该感谢这位公子.”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零章 董风其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棉花糖)()“多谢公子.”黛晓随口道.她也不知该谢这个人什么.实事求是说出真相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要她这个被冤枉的人道谢. “不必言谢.都怪敝府管理不严.出现这样的乱子.让姑娘受累了.”书生客气的道. 这话还真中听.黛晓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道.“也怪我运气不好.搭错了马车.只是公子以后可得小心了.安家护院是必须的.可是碰到歹毒的下人可就危险了.” “在下会小心的.”书生笑道. “好了.我要走了.毕竟这是府衙.不是好人常呆的地方.”黛晓刚说完.看到府尹脸色微变.忽觉不妥.歉笑道.“府尹大人.您不算的.您是青天大老爷.” 府尹抖动了一下胡须.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上一程.”出了府衙.书生指指路边的马车.对黛晓很客气的道. “我不知道.”黛晓也在发愁.自己该躲到哪儿呢. “不知道.”书生一愣. “我们是來京城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沒找到.所以……”黛晓边想边编着借口. “这样啊.”书生恍然.“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去在下的府上暂时落脚.毕竟带着孩子四下奔波也不容易.还是先有个落脚处再做打算吧.” “这……”黛晓犹豫着要不要接受.其实她也在暗中不停的观察这个书生.身形瘦削但是神采奕奕.不管是不是书生.但是透着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清新淡雅.这样的人不同于西门哲那样的舞刀弄枪.或者文武兼备.应该养在府里博览群书.品酒论诗.自有一番逍遥. 只是他脸上的那道刀疤让人看了实在是…… “姑娘不信任在下.”书生沒有理会黛晓的目光.问的很直接. “哦.不是.”黛晓连忙否认.一个能够亲赴府衙.担起责任的人应该不是坏人了. “那就好.”书生微微一笑.“在下董风.姑娘是叫黛晓把.” 从京城府尹口中听过自己的名字.黛晓并不觉的奇怪.点点头. “黛姑娘不必客气.暂且跟在下回府如何.你看这个小姑娘应该都饿了.在下让府里给孩子安排饭菜.”董风真是一个精明的人.审时度势.将目标放在了小蝶身上. “那.有劳董公子了.”黛晓果然答应了. “这是董公子的家.” 马车行了很久.离开了京城城中.在紧邻京城的小镇上.一所不起眼的大院前停下. “这是我回京城做事时.暂居的地方吧.”董风道.“我不喜欢京城的繁华.也不常來京城.所以就选择了这里.也沒仔细装扮.只要住着舒服就可以了.” “死去的人跟疑凶就是在这里做事的.”黛晓问.一想到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车夫与从未谋面的凶手.心里就凉飕飕的. “不.他们是从外地陪我一同來京城的.这个院子的地方小.他们住在别处.”董风对黛晓的忌畏一目了然. 黛晓放下心來.拉着小蝶走进了大院. 这所大院果真如董风所说.布置简单.但是跟主人一样.简单的布置透着淡雅的气息. “你们母女就先住在西屋吧.”董风转头交代下人.“去打扫一下房间.另外准备些好菜招待我的小贵客.” “谢谢你.董公子.”黛晓感激的道.住进京城府衙的大牢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该带着小蝶去哪儿呢. “不必客气.我也是觉得跟你们有缘吧.尤其这小蝶.一见到就喜欢的很.”董风笑笑.透着风轻云淡的气质. 黛晓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知道小蝶很可爱.到哪里都能讨人喜欢. 吃过东西后.黛晓开始观察这个董家.不算贵气.但也是大户人家了.院子沒有那些名门府邸大.但也是井然有序. “董公子.我们还不知道要叨扰你多久呢.”在别人家白吃白住终不是回事.黛晓道.“要不.在我沒找到落脚的地方前.我给你做下人吧.打扫洗衣都行的.” “黛姑娘太客气了.你们是我请來的客人.怎能当下人.”董风笑着摆摆手.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的气质.“何况我也不常住这里的.也许过些日子就要离开了.黛姑娘在这里住着也算是给我看门.让院子里多些生气也好.” “董公子.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黛晓道. “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么就不要一口一个董公子的叫了.生分的很.我可是把你们当朋友的.”董风笑了笑道. “那我叫你董大哥吧.你叫我黛晓.”黛晓想了想道.这样也算近了许多.而且这个人真的像个大哥般.对人极好. “好.黛晓.”董风倒是很爽快. “董大哥.你看看..”黛晓又从头上拔下一个饰品.自从带着小蝶回到西王府.西门哲送给她好多头饰.她捡了几样简单大方的带了.这次匆匆跑出來.那张敬敏阁打赏的银票也沒拿.身上空无一文.只有将这些头饰变卖了. 董风看着黛晓手上的饰物.当即就明白了.“你想卖掉.” “是啊.”黛晓点点头.“我现在身无分文.只有这些头饰了.我想把它卖掉.换些银子.给小蝶就近找个私塾去读.之后我再找个差事做.只要能供小蝶读书就可以了.” 原本还想拿到敬敏阁的银票就让小蝶去私塾的.可如今银票落在西王府.又成了身无分文的人. “这个头饰确实很贵重.能换不少银子.”董风拿起黛晓手中的头饰.看了看. “这是我家传的.现在为了小蝶不得不卖掉了.”黛晓搪塞道.识货的人一下就能看出这些饰品的价值.说是家传的也是不错的解释吧.俗话说家传之宝.只要是家传的贵重就不足为奇了吧. 董风并沒在继续追究饰品.而是将它放回了黛晓的手中.“你想让小蝶读书也可以啊.我可以帮你们.不必将家传之宝变卖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一章 董风的安排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这怎么行。”黛晓连忙摆手,“我们在你这里白住已经感激不尽了,怎能还让你再出银子。” “那么,你就在我这里做些事,看看哪里缺人搭把手就行了,银子算是工钱吧。”董风道。 “董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想,有你的面子,我能在你家做什么呢。”黛晓道,“搭把手可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定会去做,那是应该的,可是,我们萍水相逢,我不想欠你太多,我还是出去找个差事吧。” 见黛晓这么固执,董风不再多说什么,“那好,随你吧,不过东西不要卖了,我知道镇东有个不错的私塾,你可以先将小蝶送去,我先替你们垫了学费,算是我借给你的,总可以了吧。” “那好吧。”既然董风如此说了,黛晓也沒意见,萍水相逢,受人之恩,做到这些已经是很重的恩情,也是她能够接受的底线。 黛晓竟然又不见了。 当西门哲打发掉李雪韵后,返回花园便见沒了人影,从门卫口中得知黛晓带着小蝶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吧,怎么不跟自己说一声。 西门哲真是有些恼火,这个女人,真不知怎么想的。 “马上去找。”西门哲下令。 黛晓现在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左林帆的“虎视眈眈”,难保不会出事。原本好好的呆在西王府,他也沒有特意让人暗中跟着,谁知她会带着小蝶溜出去。 很快,得到消息,黛晓被关进了京城府衙的大牢。 但是当西门哲赶过去的时候,京城府尹说因为查无实据,已经把人放了。 本來一无所获的西门哲,同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专门去京城府衙承担责任的人长的有些像刚被挖出的叛贼夏义亭。 本來只是府尹不经意的多说了一句话,西门哲却听上了心。 细问之下得知,那人长得不仅像夏义亭,年纪跟他的儿子夏风相仿,脸上还有道似乎作战留下的伤疤。 虽然说世上长的像的人不少,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西门哲就多留了份心。 夏府出事,难保夏家留下的唯一的子嗣由于不甘心,会在暗中回來做些什么,看來他得去查查南疆那边的消息,看看夏风是否还在。 如果那个人真是夏风,那么这件关系到黛晓的案子就蹊跷了。 “王爷,怎么又出事了。” 得到消息的莫轻寒赶到西王府,询问刚刚从府衙返回的西门哲。 本來,之前西王府有什么事都是莫轻寒这个得力属下去办的,不过这件事关系到黛晓母女,所以西门哲沒有找莫轻寒,自己亲自带人去办了。 “本王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西门哲也懊恼的很,“本王不过跟李雪韵说了几句话,告诉她本王会毁掉婚约,谁知一回头,黛晓带着小蝶已经走了。” “是不是黛晓听到了什么。”莫轻寒问。 “这本王倒沒注意有沒有人在旁偷听,反正是正大光明的事,也不必设防的。”西门哲道。 当时,他确实沒去特别注意,而且,“本王是在拒绝李雪韵,一刀两断,她听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一走了之。” “那就怪了。”莫轻寒蹙眉不得其解。 “其实即使本王不设防,若是有人在屋外偷听,也能察觉到的,除非她离屋子有一段距离。”西门哲回想着,“当时书房的门被李雪韵砸开,若是距离远了,也只有在门打开后才能听到什么。” “门打开后,本王明白的告诉李雪韵说那场定亲仪式,原本本王就计划破坏掉的,不关黛晓的事,,”西门哲一下想到了问題的所在。 对于跟女人处理情感上的问題,他确实变的很沒头脑,跟之前处心积虑的对付西门晟与西门昊差的不是一个档次。此时,西门哲都在暗骂他自己。 而莫轻寒也明白了,“王爷这是不打自招啊。照黛晓直率的性子,她一定不甘心受了王爷那么久的摆弄。”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都说好既往不咎了么。”西门哲觉得自己也真够委屈,明明是为了维护黛晓,才告诉李雪韵真相的,谁知就偏偏让黛晓听到了那一句,之前之后的那些能够刺激到李雪韵的话怎么就沒听到呢。 莫轻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事情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圆满。 黛晓在董风的帮助下,将小蝶送到了镇上的私塾,然后开始在镇子上打探哪家的大户人家需要下人,结果还真的找到了。 是一家李姓的人家需要一个打扫院落的丫鬟,黛晓就去了,结果还真的被管家选中了。 黛晓兴冲冲的回到董家,告诉了董风这个好消息。以前再苦再累的活儿她都做过,打扫院落算是轻松的好差事呢。 “恭喜你了,黛晓。”董风笑道,那笑容淡雅之极,看着就很舒服,完全可以弥补了侧脸上的那道伤疤的不和谐。 “算是稍稍稳定些了,以后我送小蝶去私塾后,先到李家做事,晚上回來后还能做些你这里的事,等我攒够了银子,就搬出去住,不会打扰你很久的。”黛晓道。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董风道。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非亲非故的,怎能这么的麻烦你。”黛晓道。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出手相助有什么不可以。”董风故意板下脸道,“好了,不要多说了,否则就是你不愿把我当朋友。” “那,,我不说了。”董风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黛晓也不好再推辞了,遇到董风这样的好人也真是她的好运。 黛晓离开之后,董风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留在院中的背影。 “公子。”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董风身后。 “李家的事都交代好了。董风沒有回头,目光依旧追随窗外已经远去的身影。 “是的,李家不会为难黛姑娘的。”來人道。 “那就好,就先让她有一份轻松的差事,跟她的女儿快乐的生活,快乐的住在这里……”董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埋在了他的心底,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心意。 第一四二章 又一个爹爹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由于知道小蝶是董风送去的.董家是镇上的大户.先生们对她们都很客气.加上小蝶很聪明.自然深得先生们的喜欢. 当黛晓去接小蝶的时候.先生对小蝶赞不绝口.让黛晓听的是眉开眼笑. “有多了不起啊.”一旁的一个贵妇撇撇嘴. “就是.”贵妇拉着的一个小男孩也撅起嘴.“我们來私塾的第一天是爹娘一起送的.这个小丫头只有一个娘.她肯定沒有爹爹疼.就跟私塾里的菜蚜子一样.是小妾所出.小妾就是专门勾引老爷的贱人.” “你胡说.”小蝶伸开双手朝那个男孩扑去. 小男孩扑通一声.猝不及防的被小蝶推了个跟头. “呦.真是个野丫头.” 贵妇也沒有挡住.一边心疼的拉起自己的儿子.一边骂道.“真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野种.” “不许你说娘亲.”小蝶高声道.颇有再去推那个衣着华丽的贵妇的架势. “先生.你还管不管.”贵妇气势汹汹的道.“你们私塾收这样的野丫头.以后还让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安心学习.马上将她给我赶走.” 私塾门口的争吵招來了好多围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先生们相互瞧着.好似都有些惧怕这个贵妇.想必也是很强势的人家. “私塾又不是你开的.想让谁走就能让谁走码.”黛晓冷笑.刚才听那个小男孩的话就知道这个贵妇的品行了.仗势欺人. “私塾虽然不是我开的.可是我要让你们滚蛋.就沒人敢拦.”贵妇得意又带鄙夷的道.“瞧你一副骚样.估计连小妾的名份都沒有吧.是不是跟哪个男人勾搭了生下的野种呢.只有野种才这么沒教养.” “我不是野种.我有爹爹.”小蝶不服气的叫道.她有亲生的王爷爹爹.还有疼她的轻寒爹爹. “是吗.那你爹在哪儿呢.”贵妇作势的四下望望.“这间私塾可是镇上最好的了.能來这里读书的出身应该不错了.站出來让我们也认识一下.看看是哪家的公子.” 贵妇自认她是镇上最有势力的大户.她的姐夫还在京城为官.说出的话口气也不一般. 真是一个鸡窝里的老大. 黛晓不屑的冷哼.走南闯北见的多了.比这个贵妇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何况这个镇子紧挨着京城.更比她有势力的人多了.有多大的本事敢在这里叫嚣. 别说西王.把莫轻寒的名号拿出來.都能吓破她的胆.可是黛晓选择了默默的生活.就不想再提到他们的名字. “怎么.说不出來了吧.”贵妇见黛晓不吱声.更加断定自己说的沒错.嗓门更高了.“大家來看见识一下这个贱人啊.先生.我让你马上将这个野种赶走.可不能带坏了我们好人家的孩子.” “娘.我们让爹爹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小蝶很不服气. “小蝶.不要多嘴.”黛晓低声喝住了小蝶. “小贱人.你爹不肯认你们呢.像你这样的野种.怎能进人家的门.只是随便玩玩还差不多.”贵妇越发的得意. 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这样的指点比曾经指点那个“毁容”的黛晓更让黛晓难受.因为这群人.将小蝶也捎带上了.让小蝶也站在了受人鄙夷的目光下. 怎么办.究竟要不要说出西王的名号. 就在黛晓犹豫的时候.董风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來. 淡雅的书卷气.毫不掩饰的贵族气息.当然更吸引了众人的眼睛的是他侧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 而中间认得他的已经开口道.“这是董家的公子.” 提到镇子上的董家.大家都会知道是哪一个. 董家很神秘.常年不怎么见他们的家主.即使这个董公子也只是最近常出现在镇上.被人渐渐熟识.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就是明显的关于身份的标记. 镇上的人关于董家的都是传闻.据说董家在青辕王朝各地都有大生意.甚至都做到了皇家.只要皇家需要的好多都会通过董家的手.而这个小镇的家只是他们在京城附近的一个落脚点.至于这户董家人的真正來历.谁也不知道. 越是神秘的人越觉得高不可攀.而且还跟皇家有交情.这比仅仅在京城做官的亲戚更让人敬仰.此时就连那个“气势非凡”的贵妇也如焉了的茄子.势气弱了许多. “这个私塾.是我的.让谁在让谁不在都有我说了算.”董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惊霎众人. “这个私塾不是..”贵妇怯怯的道. 话來沒说完.董风已经接了过去.“不管这个私塾之前是谁的.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了.” “是.董公子.”先生们纷纷作揖.有了董风这座实力雄厚的靠山.他们的私塾更风光了. “先生.稍后我会派人去谈购买私塾的事.”董风对先生彬彬有礼的点头致意. “小蝶.现在我要问你.你想让谁离开私塾呢.”董风走到小蝶身边.蹲下身.亲切的道. “爹爹.小蝶不要赶任何人走.私塾是大家学习的地方.”小蝶的一句话如惊天霹雳.击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那名贵妇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蝶的话.让董风微微一愣.又亲切的笑笑.揉揉小蝶的头.“小蝶真乖.” “小蝶.”黛晓刚想呵斥. 小蝶又抢先道.“爹爹.我还以为你沒时间來接小蝶了呢.” 说着.拉着黛晓的小手还用力的捏了捏黛晓的手背. “爹爹答应了你们的事.怎么会忘了呢.”董风站起身道.“不过以后即使爹爹跟娘不來.家里的马车也是爹爹安排好的.他们也可以接送你们.不必让娘整日來回跑着受累.” 董风的话透着对黛晓的关爱.让众人羡煞不已.于是.对黛晓的态度大转弯的变了. 看來有妻有女的董公子会在镇子上就留了. “夫人.既然我的女儿说不赶任何人.那么就让你的儿子留下吧.”董风转而对那名贵妇道. 贵妇真是无颜面见父老了.拉着她的儿子快速的坐上马车.匆匆的逃走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三章 把她丢到万葬岗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棉花糖](.棉花糖)沒有了好戏.围观的人便都纷纷散去. 董风随手一招.候在一旁的一个利落的小伙子走上前.“你去跟私塾掌事先生谈谈购买私塾的事.多少银子都出的起.” “是.”小伙子奉命走进私塾. 董风拉起小蝶的手.亲切的道.“爹爹的表现怎么样.” “非常棒.”小蝶大赞. “小蝶.不要再玩儿了.你怎么能叫董叔叔爹爹呢.” 黛晓真是被想到小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称呼董风爹爹.她知道小蝶的那点鬼心思.是想回击那些笑话她们的人.可是这样总是不好. 不过她也真感谢董风的出现.感谢董风配合着小蝶.沒有说破.满足小蝶的小心思.不过让他去买一座私塾.代价也太大了吧. “对娘好.对小蝶好的人就有了做爹爹的条件.董叔叔他做到了.当然也可以叫爹爹了.何况叔叔在这么多人跟前都答应了呢.”小蝶不觉的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反而很欢喜.扳着指头在数.“现在小蝶有三个爹爹了.所有的孩子都沒有小蝶的爹爹多.小蝶好开心.” 小蝶抬头见黛晓的脸色不好看.嘟起小嘴接着道.“是董风爹爹自愿答应的.我又沒逼他.” 而且.多一个爹爹.多一个保护娘亲的人不好吗.在她眼里.董风也不错.对她们仗义相助.是个好人. “黛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况小蝶说我又不是第一个.既然已经有人在先.那么多我这么一个爹爹也不足为奇吧.这说明我招小蝶的喜欢.她把我当做自己人了.”董风倒是觉得沒什么.自然而然的道. “这……” 董风的话明显在说.小蝶能叫别人爹爹.那么凭他对小蝶的好就也能被叫做爹爹了.要不岂不是将他看低了. “好吧.随她高兴吧.”黛晓妥协了.就像董风说的.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不必较真. 董风微微一笑.将小蝶抱了起來.都叫爹爹了.他们的关系更近了吧.不过几天而已.就跟莫轻寒西门哲平起平坐了.董风心道. 要说他对小蝶的喜欢.或许谈不上.他只是在做一件事情.一件针对某个人的事情而已. 就因为有他自己的事做.所以.在黛晓还沒有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留意到这个惹得莫轻寒与西门哲主属相争的女子.当然后來还加了一个左林帆. 黛晓这个女人.有些热闹. 呵呵.董风的笑意里藏着他的心思. “黛晓在平镇.”西门哲终于得到消息. “是的.黛姑娘在平镇的李家做事.晚上会住在董家.小蝶小姐在镇上的私塾读书.”属下禀报. “日子过的还挺平静的么.”确定了黛晓沒事.西门哲放下心來.“那个叫董风的人的底细查到了吗.” “具体的身份还不清楚.目前属下只是查到.董家是个生意人.主要经营布匹.遍及各地.宫中的所需也是董家所供.他在平镇人的眼里也是有些地位的.近日.他还特意买了小蝶小姐所读的那间私塾.”属下禀报. “是跟宫中御事房谈宫里生意的董家.”西门哲听说过这个董家.要是沒有点关系.也不可能将生意做到宫中.毕竟天下的商人多得是. 只是这个做生意的董家竟然会插手黛晓的事. “他对黛晓还真是用心.”西门哲觉得自己的胃里酸酸的. 他的黛晓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莫轻寒自动放弃了.可以不算.京城里还有个左林帆.城外又遇到个叫董风的.看來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搞定一个女人.迎娶一个中意的西王妃竟然这么难.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镇上的人都误以为董风是小蝶小姐的爹爹.”属下犹犹豫豫的将这个消息也告诉了西门哲. “啪.”西门哲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属下以为.一定是这位董公子比较照顾黛姑娘.才会有此谣传.”属下连忙解释. “你下去吧.”西门哲紧握着茶盏的碎片.低沉的声音道. 指缝间有血渍渗出.西门哲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黛晓.你竟能如此平静的生活在那个人的身边.你可有想起过本王.难道在西王府的几日欢乐只是一个假象.你还是想着逃离我的身边. 西门哲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压着一块千斤的巨石.不断的下沉.直到将他的心压碎…… 李雪韵走进了宰相府的地下室.已经有好几天沒來了.不知道夏氏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股熏臭味扑鼻而來.李雪韵紧掩住鼻口.缓缓的走近那个被捆绑在柱子上.一动不动的人. 死了吗. 李雪韵伸手轻轻的在夏氏的鼻子下探了探.感觉不到呼吸的气息. “小姐.肯定死了.好几天不吃不喝.别说她一个老人.就是年轻人也挨不过.”一旁的下人道. “把她丢到万葬岗吧.”李雪韵收回手.不再看夏氏一步走出地下室.“小心些.别让人看到.” 此时的夏氏早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只要丢到外面.沒人会认得出她就是曾经的那位夏老夫人. “是.” 夜黑风高.万葬岗上來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一个麻袋丢下.便走了. 待人影远走之后.从一棵树上跳下一个人.身形单薄.干干净净的气质.与万葬岗这样的尸身遍野格格不入. 那人抬头看看万葬岗旁的悬崖峭壁.这几个人为了免去爬山的工夫.直接绕道儿來到了万葬岗的底部.这样一來倒沒有把这个麻袋里的东西摔的粉身碎骨. 那个人來到麻袋前.拔刀一挑.打开了袋子.蹲下身.将袋口拨拉开.露出一个干枯的人头. 那人伸指探了探.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夏夫人啊.你的命还真硬.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沒断气.” 此时的夏氏气息甚微.若不是仔细的探查.很难发现其实她还是活着的. “既然你命沒有绝.那么你就不必呆在万葬岗了.”那人把麻袋口收起.将夏氏朝肩头一甩.扛着她走了. --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四章 夏风其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四四章 夏风其人 第一四四章夏风其人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端木诺晴书名: 一所很隐蔽的小屋子里,夏氏缓缓的睁开眼,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她明明不甘心的,她的亲生女儿跟她的父亲联手要杀死她,她怎能甘心?一直硬挺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可是她还是死了。 夏氏的眼角流出一滴浑浊的泪水…… “放心好了,你还没死。看在你是夏义亭的老婆子,有人不愿看到你死的。” 夏氏心一抖,睁开眼,看着站在床前的人,“你是……风儿?” “眼力不错,还能认出这张脸?”夏风笑的很冷漠。 “真的是你?你已经回到京城了,那份契约是你偷走的。”夏氏挣扎着坐了起来。 夏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经过自己对她的抢救,她活了,而且还蛮有精神的。 “我不是夏风,夏风早就跟着夏义亭一起死在战场上了。”夏风道。 “你不愿承认我能理解,我原本就没打算从你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夏氏神情落寞的道,“现在夏家也就只有你能够独善其身了,不过义亭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能好好的活着,他在泉下也会心安的。” “心安?他都成了叛贼,一世英名都被毁了,你还说他能心安?”夏风冷笑,似乎那个不得安心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你要死了有何颜面去见夏义亭?你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才是,若不是我,就算你在被丢在万葬岗的时候没断气,也会被那里的乌鸦活活吃掉的,你会尸骨无存,老天都会阻止你与夏义亭相见。” “这都是你做的,你若不偷走契约,我怎会被雪韵联手左林帆陷害?还有整个夏家!你也是夏家的人,你可有颜面去见你的爹爹!”夏氏怒道,毕竟刚从鬼门关回来,气息还不顺,喘的很。 “我刚说了夏风跟夏义亭在当年的那场战争中就已经死了。”夏风纠正道。 “那么你是谁?”夏氏盯着夏风,除了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分明像极了夏义亭,像极了当年的那个跟着夏义亭一起出征守在云霄国边疆的孩子。 她想起来蝶舞之前为了讨她欢心,不知道从哪儿倒弄了许多奇怪的药,好像还有改变人面孔的方子,她为了讨好李雪韵,又把那些东西给了李雪韵。 蝶舞自小就跟夏风关系不错,难道那些东西是夏风偷偷给蝶舞的?夏风在外,也是有可能搜集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 这个人说他不是夏风,而且口口声声直呼夏义亭的名字,也不像是当年那个敬爱夏义亭的儿子的语气,她也有好多年没见到夏风,对他也不太熟悉了,难道是有人用改变面孔的方子,改变成了夏风的模样? 夏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时也想不明白了。 “你不要管我是谁,总之我救你也是受人所托,你是托了夏义亭的福,才被人惦记着。”夏风道,“那人说了,你为了你的那个不认你的女儿,不惜坏掉自己的声名,设计害人,我怎能让你们的计划得逞?你想展示自己对李雪韵大无私的爱,他就命我设法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你对她的这种爱是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夏风的目光很阴冷,与他身上那种淡雅的气质十分不配。 不错,夏风就是董风,但是他又不是夏风。 他说的没错,夏风已经死了,但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他的手里。 他就是从月华国好不容易逃出的乌托,虽然脸上受了伤,但是其他无碍,凭着精湛的易容术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险,最后发现了在战场上受伤,误入深山,迷了路的夏风。 乌托发现,夏风跟他倒有几分像,如果冒充他,只需简单的处理一下,不用整日面对易容的麻烦。所以,乌托便以救人的名义带走了夏风。 仗着对月华国周围的熟悉,乌托将夏风带到一个深山的猎户暂住的木屋里,一边给他疗伤,一边套取他的身份,了解对他有用的东西,最后连夏风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学。 月华国眼看就要灭亡,西门昊一定会撒下天罗地网搜捕他,他要逃脱,只能彻底的换个身份,最安全的就是借用了青辕王朝里的有身份的人活着,搜捕他的人一定想不到,被他们视为烈士,殉国的夏义亭将军的儿子已经被掉了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觉得能够完全替代了夏风之后,乌托便将夏风杀了,世间便只留有他一个夏风。 之后他故意让自己受伤,做成在战场上负伤的假象,被青辕王朝负责搜寻伤员的人救到,带回军营。 从此,他把夏风做的风生水起。 同时,借用身在南疆的机会,暗中联络边疆妄图逆反青辕王朝的残余流窜,最后他遇到了西门晟侥幸逃脱的儿子西门无忌。 当年西门晟虽然没有纳妃,但是东王府里还是有几名姬妾,其中一个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西门无忌。 当年西门晟被西门哲拿下的时候,西门无忌被忠于西门晟的属下用捡到的流浪孩童的尸体掉包救走。 西门无忌最先投奔的就是当时还驻守云霄国边界的夏义亭,夏义亭虽然不是西门晟的同党,但是跟西门晟有几分交情。西门晟的属下带着西门无忌投奔他求救,夏义亭虽然没有出卖他们,但是也没有留下他们,而是设法将他们送走了。 虽然没有在夏义亭那里安身,但是夏义亭却帮助了西门无忌逃脱,所以这份恩情,西门无忌一直记得。这也就是他托付假冒夏风的乌托去搭救夏氏的原因。 由于乌托的相助,加上十几年小心行事,西门无忌暗中蓄积了一部分的力量。而当年幼小的西门无忌如今也已经二十岁了,隐忍了十六年,到了他要谋一番大业的时候。 而乌托也想借助西门无忌,东王遗子的名号,东山再起,收复他失去的霸业。 当然,在所有人的眼中,乌托就是夏风,除了西门无忌,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当年曾经救助过他的夏义亭将军的儿子。 而且,时隔十几年,乌托在夏风的基础上渐渐变化,随着岁月流逝,他已经不需要再易容,凭着本来就与夏风的相像,直接用自己的面貌完好的达到了冒充夏风的效果,只有当年刻意模仿的属于夏风的气质,被他练得更加熟络,也为了彻底隐藏他,褪去属于乌托的痕迹,乌托硬将一个张狂带着野性的不羁男子,转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 当年他第一眼见到夏风的时候,乌托也疑惑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从军,之后从他跟自己“交心”的话中得知,原来夏风是为了躲避他的二娘,不愿留在京城的家中,才跟随夏义亭远赴疆场,最终差点战死。 不过,夏风虽然在战场上逃过一命,却死在了他视为救命恩人的乌托手中,是他绝对料不到的悲剧。 第一四四章 夏风其人 第一四五章 夏氏侥幸获救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四五章 夏氏侥幸获救 第一四五章夏氏侥幸获救 “你是在报复!” 听了夏风的话,夏氏想不到对她如此态度的人会是西门晟的儿子西门无忌的意思,而是又转了回去,认为面前的人就是夏风无疑,只是他在自己跟前不想承认这层关系罢了。 夏氏知道,夏风是恨她的。 当夏风失去亲生母亲之后,年幼的他多么渴望有人疼爱,可是自己嫁进夏府后,却对他百般的虐待。因为她实在不甘,当她知道自己被李承一下了药,终身不孕之后,她就将虐待夏风当做了变态的乐趣。直到夏风十三岁后,离开了京城远赴边关投奔军营,从此便再也没有回京,当年皇上赐夏府,抚慰殉国的夏将军时,他都没有亲自回京,以夏将军之子的身份领旨谢恩。 “你说,夏风要是活着有理由不报复吗?”冒充夏风的乌托知道夏风的过去,既然已经做了夏风那么多年,不如现在也替本尊出口气,也算是谢谢借用了他身份的大恩。 当年夏风面对他这个救命恩人,将憋屈了一肚子的话都说给了他,说到自己幼年时期的悲惨日子,不得不远赴边关过日晒雨淋的生活。 本来夏风是名门公子,可以在京城过舒服的日子,可以安心的读书,而不是违着自己的心愿成为一个将士。带兵打仗是他爹的爱好,而不是他。可是结果,为了逃避这个凶恶的二娘,他不得已远赴边关。 乌托不知道,如果夏风继续是夏风的话,这个柔弱的活在他爹的笼罩下的兵卒结果会怎样?反正他替代了夏风之后,在外人看来,夏将军的儿子就是受到了夏将军之死的激励,从一个软弱的人瞬间成长起来了。那身书卷气虽然还有,但是当骑在马上的时候却有了别样的英姿,让人刮目相看,也令已故的夏将军欣慰。 “好,好!”夏氏知道自己是从一个牢狱里出来又进了另一个狼窝,“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我。” “怎么?你认为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还不够吗?”夏风凑近夏氏问。 夏氏从夏风不阴不阳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想法。 “我以为,你被你的女儿所害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了。”夏风直起身子,“所以,我也不想再对你做什么了,虽然你对夏风不好,曾经跟李承一有那么一腿,还有过李雪韵那个贱人,但那是嫁给夏义亭之前的事,毕竟之后你是夏义亭的夫人,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夏义亭的事,这就够有人肯站出来保你的性命了。” 夏风对夏氏说的这些话,也是西门无忌对他说的搭救夏氏的理由,西门无忌认为,如果夏义亭还活着,也一定不想让夏氏落个悲惨的下场,而他要报夏义亭的恩,便决定出手救夏氏一把,只希望还能来得及。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风平静的话语让夏氏茫然不解了。 “高高在上的地位你是不可能再有了,但是平静的度过余生还是可以的。”夏风道,既然是西门无忌的意思,他也不想跟西门无忌在这点小事上弄出分歧,不过就是顺手救条老命而已。 “你要放了我?”夏氏不敢相信夏风的话,自己一心疼爱的女儿杀了自己,而这个被自己曾经虐待的丈夫的前妻生的儿子竟然会放了自己? “你可真够啰嗦。”夏风冷哼。 夏氏张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她能看出眼前的夏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备受她虐待的小孩子,他自有一番手段,仿佛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从一开始,李雪韵与她的计划就在夏风的眼皮底下了。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会派人将你送走,不能让你大富大贵,做一个普通的残年老人还是可以的。现在西门哲他们追到的消息也只能是你被丢在了万葬岗,被乌鸦吞噬,你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记着,以后不可多言,否则你就只能一死了。”夏风警告道。 “是,我明白。”夏氏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人,她怎能透露出夏风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事? 那些万能的王爷公子只能凭他们的手段去查,但是自己绝不可以告密,否则一定真的被活活喂了乌鸦的。夏风不会放过自己,西门哲也同样不会,李雪韵能杀了自己第一次肯定能杀第二次……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听夏风的安排,隐姓埋名的过完风烛残年。 “你确定他们将尸体抛到了这里?”西门哲站在万葬岗的悬崖上,看着黑漆漆的崖下,可想而知,下面布满了森森白骨,还有天际突然飞起的乌鸦。 “是,属下查到一个抛尸的人,消息不差。” “我们的消息还是得到的晚了。”西门哲的目光幽深,看来宰相府的能力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强大,能在他的眼皮下,将夏氏藏在宰相府,并且悄悄的杀了,就是不知他们可查到契约的下落? “那个抛尸人还说,夏氏似乎与宰相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西门哲墨眉一挑,看来夏氏设计黛晓的事,宰相府还是脱不了干系,“去查清他们的底细。” “是。” 西门哲看看天际边泛起的曙光,新的一天就要来了,可是她的黛晓却在平镇安静快活的过着小日子,自己不能再让她那么的逍遥下去了,别以为她的一举一动他会不知道,将她放在董风身边就是在她们母女身边安了炸药,他得去将她们母女接回来了。还好这几天左林帆有事离开京城了,否则就不是去接人,该成抢人了。 而西门哲也同样没有惊动了莫轻寒,他已经选择退出,便不想让他再为此事操心,这也算是西王府里的自家事,应该由他自己解决,所以处理这件事便刻意派了别的属下去办。 清晨,西门哲来到了平镇。 西门哲躲在一边,看着黛晓带着小蝶从董家的大门走了出来,还不忘跟人告辞。 那个人—— 京城府尹说的没错,董风真的跟夏义亭有些像,虽然他没见过夏义亭其人,但是关于曾经的殉国大将夏义亭的画像还是见过的。 只是,这董风单从长相看却也像他的一位旧识——乌托,这个已经十几年没有提到的人。 只是眼前的这个董风,整体的气质上是带着书卷气的儒雅,像极了读书人,跟当兵的人及其不像,更与当年的乌托相差甚远。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四五章 夏氏侥幸获救 第一四六章 悄悄的来去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四六章 悄悄的来去 第一四六章悄悄的来去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西门哲绝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抛开乌托,单是董风与夏风,他们的名字,长相,又联系到夏家最近出的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也许,这个人应该就是夏风…… 西门哲想,如果他就是悄悄返回京城的夏风,那么发生在京城里的,让人猜不透的事就都有了答案。 当日袭击莫轻寒带走蝶舞的人应该跟他有关,也就是蝶舞的少主人夏风,那份契约应该是夏风拿走了,而黛晓入狱又被夏风带走就不是偶然的,这一切都是夏风早有预谋的。 原来他早已不在边关回到了京城,但是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瞒天过海的返回京城的呢?还怎么以董家的身份跟御事房谈向宫中提供布匹的买卖?之前,因为夏家的事,皇上西门昊也曾派人去南疆查看夏风,如果他早就有了打算,也不会轻易查出什么。 而且,这个“早”打算可是非常的早,早的出乎人的意料,若不是因为黛晓的关系寻到他,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做生意的董风就是原本该在战场上的夏风。 西门哲没有跟董风见面,而是悄悄的跟在了黛晓的身后。 黛晓带着小蝶没有坐董风安排的马车,而是选择走着去私塾,反正一条小镇,路也不远,全当逛街溜达了。 但是,黛晓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有种被人监视起来的感觉。 黛晓摸摸脖子,回过头,清晨的街道上比较冷清,该不会又被坏人盯上了吧? 黛晓有些后悔没有坐马车了。 “娘,怎么了?”小蝶问突然停下脚步的黛晓。 “没事。”黛晓回过头,继续走。 “娘,你真的不再见王爷爹爹了吗?”小蝶又突然问。 “你为什么又想起他?在董叔叔家不好吗?”黛晓皱了皱眉问。 “如果你不想,董风爹爹对我们也很好,住在董风爹爹家也可以。”小蝶有些勉强的道。其实她懂得,三个爹爹,只有一个真的,而且那个真爹爹后来是真的对她们好,可是娘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去呢? 黛晓没有再说什么,这些日子她一直避免想到提起西门哲,每天按时接送小蝶,按时去李家做事,很平静很安宁,她原以为自己会忘记在京城里发生的事,也许若干年后再次偶遇,与莫轻寒,与西王之间的关系反而会彼此淡静了。 可是当小蝶突然提到西门哲时,黛晓还是变的心烦意乱,说不出的滋味,好像有那么一点想见到他的感觉。 她这样带着小蝶离开,剥夺了她见自己亲爹爹的机会,是不是做的很不合适?她不是一直想给小蝶一个温馨的家吗?小蝶已经见过西门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果不让他们父女在一起,这个家便是残缺的。 “娘,我觉得他知道我们在这里。”走了一阵,小蝶又突然停下脚步道。 黛晓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自然还是她所想的王爷爹爹。 可是,西王真的知道自己在哪里吗?那么他为什么不找来? 小蝶说的没错,照以前的行为,西王没有理由不找自己的,平镇紧邻京城,凭他的手段,不可能找不到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安静的很,仿若自己周围不再有任何干扰,每天都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 这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么? 可是听了小蝶的话,黛晓却有种难过的感觉,莫名的心酸。 那个人口口声声说喜爱自己,可是,自己带着小蝶离开这么久,竟然不闻不问,还有轻寒,当他将自己放开之后,也选择了不闻不问么? “娘,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我们回京城?”小蝶试探着问,从黛晓的每一个表情,她都像能读进她的心里。 “娘才不后悔!”黛晓固执的道,“走就走了,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们现在过的不是挺好么?” 隐在暗处的西门哲将所有的对话举动都看在眼里,唇角荡开一抹弯弧,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过还嘴硬,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本准备现身的西门哲深深的望了眼母女二人,悄然化作一阵风,离去。 真的不留恋了吗? 伴着淡淡的轻风,黛晓紧抿着唇,默默的走着。 就算西王起初玩弄自己,那时他们只是初识,每个人的印象有好有坏,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像莫轻寒那般充满善意,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不过最后,在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容貌的情况下,西王已经对自己转好了,否则也不会有李雪韵与艾翎的嫉恨。那么对于起初的矛盾还有什么纠结的呢?这样带着小蝶不辞而别,反倒显的自己小肚鸡肠了。 现在黛晓是冷静了,可是毕竟已经出来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西门哲都不找她,她还怎么好意思再回去? 西门哲虽然走了,但是又一个人随后悄然来到了平镇。 私塾里朗朗的读书声外,莫轻寒攀在高大的树上,冬日萧条的树枝都遮不住他的身影。但是只要没有人有意的抬头,还是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从树上可以望到私塾里的情形,透过窗子,正好可以看到小蝶所坐的位置。 该到了放学的时候了,黛晓总是亲自按时来接小蝶,她一直以为自己找了份好差事,李家对她很关照,其实她哪里知道这都是董风的安排,既然她不愿在董家呆着,那么就给她安排个差不多点的事做,将她留下就是。 董风站在私塾里的阁楼里,自从他成了私塾的主人,就可以任意的出入私塾,这个阁楼里的小房间成了董风常来的地方,每天总会在处理他的事。 临靠窗子,董风将远处那棵大树上的人影看的一清二楚,唇角泛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西门哲大早就悄悄的来过了,莫轻寒也在悄悄的注视着她们,而自己却悄悄的注视着所有人的举动。 而这个黛晓却让他更加好奇。 本站仅为网友提供上传存储空间和阅读平台,所有作品均由网友自行更新和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本站联系,本站将立刻删除相关作品 第一四六章 悄悄的来去 第一四七章 你姓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作为董风的乌托,他知道十几年前西门哲对苏染画的挚爱,十几年过去,这位痴情的人竟然移情别恋了? 能把西门哲的心从苏染画身上移开,这个黛晓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论才情黛晓比不得苏染画,论能力更是比不上苏染画,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却同时吸引了西门哲与莫轻寒。() 更让乌托好奇的是,黛晓吸引到西门哲的时候并不是她展露出真实容貌的时候,当时那个带着个私生女,脸上还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的女人,竟然让李雪韵惧怕,联系到夏氏,下手对付她。 董风对夏府的情形是了若指掌的,将那份契约拿走起初只是想破坏她们的计划,借此掀起大波,牵扯到莫轻寒,西门哲与左林帆三个地位非凡的人。 有动必然有变,他也好从中寻到些什么事去做。 董风从怀中取出一枚发簪,就是黛晓付给那个被杀死的车夫的酬金。 那个车夫其实不是他的人,但是为了隐藏艾翎的行踪,为了替黛晓洗清嫌疑,他布置好了一切,也给了那个车夫家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他为了黛晓买下私塾,虽然比不上西门哲的名号,但是在黛晓看来,他也在竭尽所能的帮助她,他相信自己在黛晓的眼中就是一个好人,在外人看来,他所做的一切就代表着他是一个默默的喜欢上了黛晓的男人。()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莫轻寒肯将自己喜爱的女人让出去吧。 当年的西门哲跟西门昊争夺苏染画,也掀起了一场战事,差点让西门昊死在疆场回不去,只是结果他败了…… 败了,便不得不有了转变。 而他,乌托,当年也想娶苏染画,让她做他的皇后,现在呢?如果他收复了失去的天下,令月华国复辟,必然还要让青辕王朝的皇后做他的女人,以彰显他绝对的胜利! 董风的目光最后定格在莫轻寒的身影上,此时私塾已经放学,黛晓早早的候在门口,他也该送给莫轻寒一个小小的“惊喜”了。 董风站起身,离开了屋子走下阁楼。 “董大哥,你也在啊!”黛晓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董风,自然欢快的打招呼。 “是啊,这私塾我已经买下,可以随时来了。”董风微笑道,浑身透出的浓郁的书卷气跟这私塾很是搭配。 “董风爹爹,我们一起回去吗?”小蝶像蝴蝶般跑过来,拉着董风的手道。 “先不回去,我带你们去吃包子吧,镇上和记的包子虽然不如京城里的福记有名,但是味道不错的。”董风自然对小蝶的喜好一清二楚。 “好啊,好啊!”小蝶拍手道“小蝶好久没吃肉包子了。” 音落,小蝶收起了笑意,不由的撇撇嘴,一提到包子,就会想起京城的两个爹爹,眼圈跟着泛红。 “小蝶乖,爹爹这就带你们去和记。”董风一把抱起了小蝶。 莫轻寒将三人的说笑看在眼里,心口痛的很,他可以成全黛晓与西王,不等于他可以将黛晓让给其他的人。 “黛晓。”莫轻寒悄无声息的落在黛晓身后。 黛晓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停住了脚步。 “轻寒爹爹。”小蝶看到了莫轻寒,甜甜的唤道,想从董风身上跳下来,但是董风的手紧了紧,并没要放下她的意思。 “夏公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应该在边关吗?”莫轻寒看着董风,仿佛在跟多年不见的老友打招呼。 但是董风听不出半分友善,他跟莫轻寒并不熟,何况依照他冒用的夏风的身份,少年时就已经离京,比他年纪小一些的莫轻寒应该是没见过的,此时他一下叫出自己的这个身份,只能说明,他认定了他是秘密回到京城的夏风,对他在边关的行迹起了疑。 董风知道,但凡跟黛晓牵扯上关系,西门哲与莫轻寒没有理由不查到他,他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是他有一点失算了,没想到莫轻寒做事这么尖锐,温和下掩盖着果决,在黛晓跟前一语挑破自己隐藏的身份。 看来生性温和的莫公子并不像人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和气,就像当年软弱的西王也能成就一方霸业,成为他致命的对手,人果真不可貌相。 “轻寒,你在叫谁?谁是夏公子?”果然,黛晓紧跟着就好奇的询问。 “黛晓,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是谁吗?”莫轻寒故作不解的询问。 “他——”黛晓看着董风,投去征询的目光。 “是的,我其实叫夏风。”夏风干脆的回答,此时,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比让莫轻寒说出要好的多。 “夏风?你姓夏?”黛晓望着夏风,脑中闪现出一个个人影。 “你是夏府的人!”小蝶在夏风怀里,警惕的道,想要挣扎开夏风的手,跳下去离开他。 “是的,”夏风将小蝶轻轻的放下,“伤害过你们的夏氏是我的二娘,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回夏家了,更多的时候我将自己当做了董风。” “黛晓,跟我回去。”莫轻寒没有理会夏风的解释,对黛晓道,他知道,此时黛晓对夏风一定有了新的认识,即使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但是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就会在黛晓心中失去几分。 “莫公子,请问你要带黛晓回哪儿?西王清晨来过之后又无声无息的离开,此时你是他派来接黛晓的,还是仅是你的意思?”夏风不急不缓的道。 看起来是随意的问话,但却给黛晓传递了好多讯息。 他竟然来过,为什么不现身?现在自己跟莫轻寒回去,算什么? 黛晓脑中塞满了问号。 “黛晓,先跟我回去,你呆在夏风身边根本就没有安全感。”莫轻寒道,“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你不能受他的连累。” “莫公子,之前皇上派去北疆查我的人已经回复圣命,夏某是个本分的臣子,对我朝并无二心,不过家门突变,夏某以为父亲向来对青辕王朝忠心耿耿,并非能够做出与敌勾结之事,所以身为儿子,想回来查个究竟,恰巧董家曾与夏家有交情,便恳求董家准许夏某借用董家人的身份活动,夏某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想要查证能够替父申冤,如果夏某真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怎么会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而不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行迹,专门等着被莫公子揭发出来?夏某离开边关也是禀明大将军获得首肯的。”夏风道。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四七章你姓夏?)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八章 放手一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莫轻寒自然明白这一点,只要夏风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所准备的,现在他也不想管那么多,要让黛晓离开夏风要紧。 “轻寒爹爹,董风爹爹对我们很好,不是坏人的。”小蝶抱着莫轻寒的腿,甜甜的声音招人喜爱。 “黛晓,你究竟怎么想的?”莫轻寒问,她一边说要让一家团聚,一边又带着小蝶找到了另一个爹爹? “我——”黛晓看着莫轻寒,总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垂下头,“反正我不会回西王府的。” “那就去将军府!”莫轻寒知道,是夏风的话发挥了效力,难道王爷真的来过,为什么不露面呢? “那不都是要回到京城了么?”黛晓道,“总之,我现在过的很好,不会回去的。” “好,我会让王爷亲自来接你的。”莫轻寒转而对夏风一字字的道,“就先让黛晓留在这里,若是她少了一根毛发,我定不会放过你!” “黛晓是夏某的朋友,自然会对她照顾有加,不劳莫公子费心。”夏风恭敬的回礼道。 “娘,轻寒爹爹走了。”小蝶看着远处的莫轻寒,毫不掩饰的留恋。 “黛晓,走吧。”夏风轻声道。 “夏公子,不麻烦你了。[棉花糖]”黛晓拉住小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黛晓,你要去哪里?”夏风追问,那边不是董家的方向。 “去李家,我本来就在李家做事,我去恳请李夫人让我们留在李家住,大不了俸银减少。”黛晓头也不回的道。 “黛晓!”夏风眼看着黛晓的身影遮没在街道上的人流里,没有追。当他挑明了身份的时候,就意味着与黛晓之间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了,之间的裂痕不是一时就能缝合的。不过—— 他现在是夏风,还不是乌托。 做为夏风的乌托望着黛晓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 黛晓没能在李家留下,因为夏风随后给李夫人传去话,让她设法拒绝黛晓的要求,让万般无奈的黛晓返回董家。 黛晓很沮丧,别的人家都巴不得下人住在府里,能随时做事,可是这个李夫人偏偏说府里没有住处了,不肯答应。 天黑的时候,黛晓带着小蝶回到了董家。 “回来了?”夏风看着疲惫的母女二人,平静的道,“厨房还有吃的,我让人给热下。” 然后起身走了。 直到小蝶吃完饭,睡下了,黛晓除了简单的说声谢谢外,没有再多说任何话。 “你们安心的住在这里吧,我去别处。”夏风叹了口气,道。 白天,在与莫轻寒的相争中,可谓是两败俱伤。莫轻寒没有带回黛晓,而他跟黛晓之间也出了问题,还得费心呵哄住这个女人。 “你去哪儿?”黛晓抬眸问道。 “我的去处有很多。”夏风笑笑,他做到如此尽心,她便不能够一直无视他,终于还是肯开口了。 “哦。”黛晓应了一声,她自然相信夏风的话。 “黛晓,希望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做回朋友,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临出门,夏风顿住脚步,回身道。 黛晓没有回应,低头听着屋门轻轻的关上,思绪万千,虽然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可是最近遇到的人和事却分外的特殊,让她超乎寻常的茫然,不知该怎样看待。 “王爷,你去将黛晓接回来。”莫轻寒对西门哲道,看着突然淡定下来的西门哲,一时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玩儿够了,自然会回来的。”西门哲不以为然。 “你以为她是在玩吗?你不怕她被别人拐走?”莫轻寒质问。 “夏风吗?”西门哲不屑的笑笑,“他还没那个能力。你不是已经告诉黛晓他的真实身份了?黛晓最恨欺骗了,短时间内他得不到黛晓的。” “那么你就可以容忍让小蝶又多了一个被称作爹爹的人?”莫轻寒反问。 “小蝶缺少爹爹的爱,只要觉得对她好的男人称之为爹爹不足为奇,由着她吧。”西门哲一笑了之。 莫轻寒仿佛不认识西门哲一般,怔怔的看着他,这样话绝不是西王可以说出的。 “依属下看是该催促左林帆回京了。”莫轻寒冷冷的道,摸不清西门哲的意图,他也不想去猜,他认为在黛晓身上是不可以下赌注的,西门哲不怕夏风,那么左林帆呢? “对啊,左林帆匆匆回到云霄国,一定有紧急的事做,本王得派人严加查探。”西门哲道,虽然没有左林帆去抢黛晓,但是绝不能无视了他的存在。 “王爷,现在黛晓在夏风手中,这个夏风的来历十分不明,他一个在边关的军官,就算为了查他父亲的事,就可以悄悄的返回京城?还正好跟与宫中做买卖的董家有关系,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属下知道王爷所思甚多,但是属下不愿王爷将黛晓当做一枚棋子般摆布,否则属下定不会相让的。”莫轻寒直视着西门哲,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让黛晓能够一家团聚,幸福的生活,如果做不到,那么他会对黛晓负责的。 “本王不会利用黛晓,也绝不对让任何人利用黛晓!”西门哲的目光骤然阴霾,夏风接近黛晓的目的琢磨不透,但是,他会尽快设法让黛晓自己回来,只有这样才能加固他与黛晓之间的感情。 “而且,本王怀疑契约就在夏风手里,我们必须防着不要将他逼急了,拿出契约掀起什么风波,在本王还没准备好前,要让黛晓稳住他。”西门哲接着道。 “可是,这样有些玄了,黛晓心很软,一切都先从小蝶出发,小蝶对夏风的态度很好。”莫轻寒道。 “本王相信小蝶,爹爹只有一个,其实小蝶心里已经有了选择。”西门哲笑笑,想着清晨见到她们母女时的对话与神情,她们的心还是在京城的,只是固执的不肯承认。 这才是他敢“放手一搏”的资本。 “王爷当真如此有把握?”莫轻寒虽然语气中有些怀疑,但是他知道西王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自己要成全他们,不如放下心来,静观其变,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处事方法,而他终归是个局外人。 一股伤感油然而生……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四九章 去恳求黛晓的原谅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娘,别睡了,我要去私塾了!”小蝶拽着黛晓的胳膊不停地晃着,一定是昨天走累了,娘亲又开始赖床起不来了。 “嗯——”黛晓迷糊中还是清醒的,自己执意要亲自送孩子去私塾,所以夏风就没有安排马车,何况知道了夏风故意隐瞒了身份,黛晓更不愿跟他有瓜葛了,现在依旧住在董家,实在情非得已。她也不是什么刚烈的女子,为了女儿有个着落,有时候她的脸皮是有些厚,但是也有个底线的。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是不是厨房的伯伯送饭来了?”小蝶道。 不能不说夏风做的样子让人看来是他对她们母女很好,绝不逊于在敬敏阁的待遇,每天大早都会让人将早饭亲自送到她们的房里,令黛晓一想起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小蝶跑过去打开了门,一下怔住了。 “怎么了?小蝶。”黛晓穿上外衣,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憨厚的男子,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这样的场景好像很熟悉。 “黛姑娘,你不认得小的了?”那个憨厚男子问。 “娘,他是以前在敬敏阁给我们送包子的人。”小蝶小声的提醒道。 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福记包子的伙计,不过以前黛晓在敬敏阁没事做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比小蝶起的晚,这个伙计送了包子就走,也没正经的见过几次面,所以一时竟没有想起。 “是你啊。”黛晓不好意的笑笑。 “黛姑娘,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包子。”伙计将手中的篮子端进了屋里的桌子上,篮子被厚厚的绵褥盖着,伙计揭开,将包子取出时,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扑鼻的香味令黛晓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在大冬天,将包子保存的这么热,从京城带到平镇一定很费事,又要快马加鞭了。 “还好,热乎的很,就怕路途远,包子凉了,掌柜的嘱咐要盖的严实些。”伙计憨厚的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哇!我们又有福记的包子吃了!”小蝶开心的直拍手。 “这……是谁让送来的?”黛晓问,以前一直以为是莫轻寒嘱咐的,所以就没问过,但是之后莫轻寒在夏府时说不是他,这让黛晓好奇的很,不知那个默默关心她们的人是谁? “黛姑娘不知道吗?是西王啊!”伙计道。 西王?! 黛晓呆住了,原来是他,也只能是他了。本来挺简单的一个答案,她竟然一直想不到。 原来西王比自己意识到的关心还要早…… “黛姑娘,小的要回去了,有好多事等着做呢。”伙计收拾起空篮子,道。 “好的,谢谢你。”黛晓不知这声谢谢是对这位远道而来的伙计说,还是对西门哲说。让她感动的不是今日的包子,而是以前的令她想不到的默默无闻。 “娘,快吃吧,要凉了。”小蝶对一直发呆的黛晓道,然后拿起一个包子,道,“王爷爹爹真好。” 屋子的门敞开着,屋外数尺的距离,站着两个人,看着屋内的欢笑,与香喷喷的包子,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公子,怎么办?”站在夏风身旁的人看看自己手中的篮子,那里面装着从和记买来的包子,但现在看,似乎用不上了。 “送到厨房,给大家吃吧。”夏风的目光从那些包子上移开,掩去心头的懊恼,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他本想使点小手段感化一下黛晓,好恢复关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福记的包子从京城远道而来,快马加鞭也有半个时辰的路程,那人可真是有心呢! 夏风回到房中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正是黛晓与夏府签订的契约。 他可以凭这份契约,将黛晓转到西门无忌的名下,然后借机会让西门无忌出来跟西门哲正面对立,让黛晓成为昔日东王府的小王爷家的下人,实则便是将她强留在他的身边。 西门哲想留下黛晓,过幸福美满的日子,只能做梦了。 他乌托可是忘不了这个灭掉月华国的关键人物,如果没有他之后交给西门昊的那些多年勘察的资料,仅凭西门昊的兵马怎能轻易灭了月华国?令他一国之君成了丧家之犬,隐姓埋名活了这么多年。 夏风神情一晃,将契约收了起来。 “公子。”门悄悄的打开,走进一个女子,默默的来到夏风身边。 “蝶舞,你也不能这么躲藏的过一辈子。”夏风侧身拉住蝶舞的手。 当乌托用夏风的身份跟那个真正的夏风提到的夏家的这个对他不错的丫头联络时,他发现,这个叫蝶舞的女子对他的态度不一般。 精明的乌托自然知道这个不一般的含义,便将错就错的用夏风的身份跟蝶舞搞好关系,保持她想要的暧昧,通过蝶舞掌握着夏家的一切,也是通过蝶舞将他手中的那些药与易容的手法间接的利用夏氏传到了李雪韵那里,让她用其兴风作浪,果然,收到了很有趣的效果。 冒牌夏风想着就唇角勾了起来,露出乌托才会有的那种狂妄的笑,为自己的安排得意。 蝶舞就势依偎在夏风身边,将头附在他的胸前,“只要公子待蝶舞好,蝶舞甘愿一辈子隐藏起来,何况,公子不是打算辅佐无忌小王爷吗?只要无忌小王爷大权在握,执掌乾坤,蝶舞就不会再怕别人了吧?” “你想的简单了,别说西门无忌眼下想要做出什么有分量的事并不容易,即使最终西门哲他们失势,只要他们一心对付你,你照样逃不脱的。”夏风抚着蝶舞的发,道。 “公子——”蝶舞有些紧张了,问,“那我该怎么办呢?蝶舞不图其他,只想能够陪着公子。” “你去恳求黛晓的原谅吧。”夏风道。 “恳求她?”蝶舞知道现在黛晓就住在董家,所以她搬到了别处,现在趁着黛晓去李家做事的机会,来找夏风。 “是的,只有她才能让西门哲放弃对你的敌意。”夏风道。 第一五零章 情书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她能原谅我吗。”蝶舞不太相信,自己跟李雪韵合谋,把她害的那么惨,她能原谅了自己。 当时,她被夏氏叫去,要求听李雪韵的安排演那么一出戏的时候,就心里颤巍巍的。 蝶舞是跟夏氏一起进了夏家的门的,她的母亲是夏氏名义上的贴身丫鬟,当然这都是李承一将夏氏扮作闺秀的安排,为了掩盖夏氏进门前已经失身的事实,李承一给她的新身份是死了丈夫的遗孀,蝶舞的母亲就是夏氏陪嫁的丫头。 起初夏义亭抵不过“好友”李承一表面装作的好意,接受了这门亲事,但是之后真的渐渐的喜欢上了夏氏,以至于夏氏虐待他儿子时,夏义亭还尽力维护夏氏,最后为了化解二人的矛盾,便让年仅十三岁的夏风去了边关。 夏义亭以为他的儿子能跟他一样成长为一名将军,他哪里知道夏风根本不爱武装,喜好的是舞文弄墨的书香味。直到他死后,夏风被乌托冒名取代,才在众人眼中有了子承父业的样子,而乌托为了完好的掩饰自己,便也刻意的去模仿夏风的那种书香味儿,以至于时间久了,都快成了习惯。 而蝶舞,夏氏在她的母亲病逝后,便将她当成了最贴心的人,有事都不瞒她的,所以她知道夏氏的许多秘密,但是,她喜欢夏风,她也知道夏风秘密回京的事,所以,她将夏氏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夏风。 蝶舞原以为夏风会破坏夏氏与李雪韵的计划,不想夏风却让她去配合她们,最终惹出了事來。蝶舞自己也成了西门哲与莫轻寒的眼中钉。 还好夏风出手带走了她,但是为防被人发现,她不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黛晓是个善良的女子,只要让她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她一定会原谅你。”夏风道。 “那……我试试。”夏风的提议令蝶舞心动了,虽然甘愿默默的守在夏风身边,可若是真的有解救自己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夏风揽着蝶舞,不再说什么。 这个女人目前來看已经沒有什么用,但是能保的话就尽量保下她,也许之后什么时候又可以用到,毕竟她的心都系在他的身上。 “黛姑娘。” 黛晓刚从李家做完事出來,就被人叫住了。 黛晓本能的转过头,只见蝶舞站在不远处,有些胆怯的踌躇在原地。 “是你。”黛晓像突然发现了猎物一般,冲了过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只是害她,还害小蝶还毒打,实在可恨。枉费她还那么的信任她。 噗通。 当黛晓冲过來的时候,蝶舞跪下了,令黛晓愕然刹住了脚步,长这么大,还从來沒有人跪在自己的跟前,何况蝶舞是在大街上的众目睽睽之下,看着瞬间围过來的众人,令她尴尬不已。 “你要做什么。”处在众人焦点下的黛晓有些不自然,但一想到有错的本來就是这个女人,便也不顾别人的议论,大声质问,“你已经害了我一次了,还想怎样。” “黛姑娘,我知道错了,可我身为一个奴婢,也万不得已啊,黛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蝶舞抱住黛晓的双腿,哭诉道。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又怎样对你了。”黛晓想要挣脱开蝶舞的双手,不想却被她死死的抱紧了。 “黛姑娘,求求你了,只要你一句话,放过我吧,做牛做马我也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的。”蝶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 “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对付你的本事呢。”黛晓冷笑,当知道自己钻进了别人设计的圈套后,她恨不得将蝶舞大卸八块,可是她怎能真的做到。就连自己也差点命丧刺客之手,在众人团团的算计中,她就是一个弱者。 “我知道黛姑娘的能力,黛姑娘不必亲自对付我,只要有人出手,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只能祈求黛姑娘,放过我吧,”蝶舞哭道,“我是身不由己才做出坑害姑娘的事,如今夏府已经沒了,求求姑娘饶恕我吧。这么多日子來,我天天担惊受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为讨一口饭吃,受人逼迫才做出那样的事,我不求其他,只求姑娘能给我留一条生路,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黛姑娘。” 蝶舞说着,不停的给黛晓磕头。 “谁让你死的。”黛晓问,说要将蝶舞大卸八块也只是气话,毕竟她是陷害了自己,但若是用命來偿还是太重了。 “是西王,还有莫公子,他们都在追杀我。”蝶舞诚惶诚恐的扫向四周,仿佛周围的人群中就有他们的手下。 “他们。”黛晓只知道莫轻寒与西王在解决她的事,但是她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就连夏府的覆灭也很突然,一夜之间就从为国捐躯的忠臣变成了叛臣贼子,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是的,求求姑娘在王爷面前说句好话,放了蝶舞吧,蝶舞愿意做牛做马尽心伺候姑娘。”蝶舞苦苦的哀求道。 “伺候就不必了。”黛晓摇摇头,毕竟是害过自己的人,留在身边凉飕飕的,“我会告诉王爷跟轻寒,让他们放了你的,你以后好自为之。”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蝶舞接连的磕头,夏风说的沒错,黛晓的心很善。 她会感激黛晓的这份善心,给她一条生路,就是给了她能够与夏风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希望。 “好了,你快走吧,我也要去接小蝶了。”黛晓道,被人围观了这么久,真不自在。 “是,谢谢姑娘。”蝶舞松开了黛晓的腿,再次叩首。 黛晓在众人议论纷纷中跑开了。 有见过黛晓的知道她与名门董家的公子关系匪浅,现在似乎又跟西王的关系不错,对她的身份越发好奇的很。尤其是李家的下人,在大门口目睹了这一切,更加对这个被李夫人格外交代过的丫鬟刮目相看。 大早,福记的包子按时送來,黛晓交给伙计一封信,让他转交给西门哲,是替蝶舞求情的内容。 西门哲看过信,微微一笑,这算是给他的情书吗。可是信中为何也不问候一下他这个既定的夫君呢。她就那么的肯定自己会依照信的内容放过蝶舞。 不过既然黛晓提出來了,他都会答应,黛晓要做好人,就让她做好了,区区一个蝶舞,根本不值得对付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夏风与他背后可能存在的人。 第一五一章 东王之子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相信夏风背后一定是有人的,否则凭他一个边关小头领的身份怎能做出现在的这些事?悄悄的偷走契约不说,还能让之前派到边疆查他的人沒有查出任何事?那么他是怎样偷偷潜回京城偷走契约的?想要瞒天过海,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办到。 现在看來那个跟宫中有生意往來的董家身份就很可疑了,如果不是夏风掌控的,就一定是跟夏风有关的人。 现在夏风明目张胆的现身,说明他根本不怕暴露出这些问題,董家跟宫中的御事房谈生意大概三年的时间,这三年宫里所需的布匹都是董家所供,也就是牵扯到夏风的这个局已经布置了至少三年,甚至更久。 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又开始不老实? “王爷,我们在南疆的线报传回消息,戍边将军发现了当年东王遗落在民间的子嗣,近日已经派人护送回京,怕是要快到了。”莫轻寒來向西门哲禀报。 由于线报传递速度快一些,所以要比人更先一步抵达京城,传到西王府。 “东王的子嗣?”西门哲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印象中,西门晟似乎是有个姬妾所出的儿子,但好像在他当年对付西门晟的时候夭折了,所以便从未提及。 “是,消息确实如此,估计给皇上的折子也快传进宫中了。”莫轻寒道,“那个人似乎有作为东王之子的确切证据。” “这个孩子要是还活着,应该二十岁左右。”西门哲道,“怎么现在才被发现?” “所有的问題,恐怕得见到他之后才能弄明白。”莫轻寒道,“属下担心的是,如果他真是东王之子怕是会对王爷不利。” 西门哲明白莫轻寒的意思,如果这个人真是西门晟的儿子,那么当年他的死就是有心人而为,想必是见东王情形不妙,做了个偷梁换柱的手段,将他特意救走了。如果他有了这段经历,必然会视西门哲为仇人,将往事铭记于心。那么,他现在突然出现的意义就非同小可。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将本王怎样?”西门哲不以为然。就算他这么多年隐姓埋名秘密布置了什么,就可以撼动的了他吗? 只是,若要真的将十几年前的事再次挑起,青辕王朝不可避免的又会升起一番波澜。 当年,东王是被他灭掉的,可是后來从西门昊那里得知,东王暴病,其实是死在了他们的父皇手中,这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外界传言,东王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被他不顾手足之情,斩草除根。他这个杀父仇人是要坐定的。 真的是有人回來讨债了吗?还要再掀起一场亲人之间的相互残杀? 宫廷里向來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西门哲知道。 可是在万安寺修习佛法那么多年,还是看不破红尘俗事。当他一梦惊醒,放下了苏染画的事后,便毫不犹豫的回到京城,回到西王府。 他想去补偿被他遗落了多年的人,去补偿那个从出生就被他当做了棋子丢开的儿子。虽然他不再争帝,但他还是抓牢了一人之下的位子,因为他的经验教训让他明白,只要皇宫是他的家,有他在意的家人,便需要守着自己的一方权势,才能无惧的活下去。 他其实不是一个适于修习佛法的人,修习了那么多年,还是缠绕在红尘之中,并且还爱上了黛晓,再次卷进了一场情事,所累。 “还有,亦辰跟皇子亦祈也跟着那个叫西门无忌的人一起回京,他们正巧碰到了一起。”莫轻寒补充道。 “这两个孩子,想要回來过年吧?”西门哲想起他的儿子,唇角便翘起了,有两年沒有见到亦辰,他一定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吧。 黛晓放过蝶舞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夏风听了蝶舞的话后,还是沉思了良久。 黛晓肯替蝶舞跟西门哲求情,说明她的心还沒有离开西门哲,她坚信西门哲会答应,而西门哲那边又听从了黛晓的话,放掉了蝶舞,这就说明二人之间存在着信任。 二人之间有信任,便是一条不容易割断的绳子,利用起來,费力不少。 “夏公子,”黛晓在夏风门前敲了敲门。 夏风起身走过去,打开门,不想黛晓会跑來找他。 “黛晓,什么事?”夏风不动声色的问。 黛晓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夏风。 夏风一眼便猜到了袋子里的东西,沒有接,神情肃穆,“黛晓,不管你如何看我,我是将你当做朋友的,董风与夏风是一个人两个名字而已,如果不是天意,我也不愿姓夏,而遭你的嫌弃。” “夏公子。”黛晓愣愣的看着夏风,浓郁的书卷气里夹杂了几分落寞与疼痛。 “我沒有嫌弃你。”黛晓以为夏风是在因是一个叛臣贼子的儿子而痛苦,“你是你,跟你的父亲无关的,否则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你在意我为夏家人的身份,我原本就明白的,所以才会刻意的隐瞒自己的真实名字,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解释,可是,太突然了。”夏风道。 是啊,黛晓想,如果夏风一开始不是以董风的身份,而是直接告诉自己他是夏风,那么想必她是不会带着小蝶跟他走的,也许她们此时还在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最近几天,自己的冷漠对他太不公平了。自始至终夏风都在善待自己,甚至为了孩子之间的口舌之争,买下了私塾,可是自己仅仅一个身份就疏远了他。 “夏大哥,”黛晓缓缓的抬起眸,看着夏风落寞的神情,有些不忍,“对不起,是我太固执了。” “黛晓!”夏风的眉头一动,那个与他友好的黛晓又回來了。他相信时间可以沉淀一切的,他的用心终能够换取回报,被他加以利用,作为对付西门哲的一把利器。 “对不起,夏大哥,我们还是好朋友。”黛晓道,手中握着那个袋子,里面放着几块碎银,是她刚从李家拿到的工钱,想当做房租交给夏风的。 “既然是朋友,就收起你手中的东西吧。”夏风不愿去看那个袋子,好像它此时出现在二人跟前很是扎眼。 第一五二章 验血无差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好。”黛晓将袋子塞进了怀中,呵呵一笑,摊开手,“沒了!” “黛晓,过几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夏风似乎有些为难。 “去哪儿?”黛晓好奇的问。 “过几天京城里会有个宴会,我是宴会上的宾客,想带你去。”夏风道。 “为什么要带上我?”黛晓不解。 “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夏风道,“他知道我在平镇的事,也听说我买了间私塾,所以想看看我这位肯出手相助的朋友的样子。” 黛晓明白了,一定是真正的董家人要查事了,毕竟夏风现在做事都是打着董家的名号,花的是董家的银子,人家自然要审查了。 “沒事的,朋友只是说要见见而已,不会责怪的,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夏风一下便猜到了黛晓的心思。 “可是,毕竟是你的朋友的宴会,我有什么资格参加呢?”黛晓问。 “客人参加宴会都会带仆人的,委屈你做我的婢女,如何?反正我的那位朋友心知肚明,不会为难你的。”夏风早就有了准备答案。 “说不上什么委屈的,只要别让你为难就好,我跟你去。”黛晓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黛晓。”夏风感激道。 “该我谢你才是,若不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怎会招來你的朋友查问?”黛晓有些歉意的道,毕竟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西门无忌很快就來到京城了。 令西门哲跟莫轻寒意外的是,陪在西门无忌身边的就是夏风,原來夏风就是奉命护送西门无忌來京城的人,这也就是给了所有人他会出现在京城的理由。 若说是他早一步比西门无忌先來,他也可以解释是先來为西门无忌探路,正好又出了夏家的意外,顺便托上了董家的关系之类,反正话由着他去解释,肯定早已准备圆满,西门哲也懒得去故意问什么。 西门哲与莫轻寒都当做跟夏风从未见过一般,视而不见,只是将目光都放在这个叫西门无忌的年轻男子身上。 “父王!” 这个时候,昭和殿里又进來两个人,正是去月华郡历练回來的西门亦祈与西门亦辰。 西门亦辰欣喜的叫了声父王后,便跟着西门亦祈一起向龙椅上的西门昊施礼参拜。 “见过太皇太后与太后了?”西门昊问。 “是,儿臣已向太奶奶与皇奶奶,还有太妃奶奶请安。”西门亦祈道。 原來,这两个孩子一回來之后就去给长辈们请安了,所以便晚到昭和殿片刻。 “你们是跟着西门无忌一起回來的?”西门哲问。 “是的,父王。”西门亦辰道,“我们经过南疆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无忌哥哥要來京城,我们便陪着一起回來了。夏家突然出了事,奉命跟随无忌哥哥回京的夏风就想借此机会先走一步,这也是我们都同意的,之后无忌哥哥想一路看看我朝的风俗民情,便走的慢了些,今日才抵京。” 莫轻寒轻轻的扫了眼站在西门无忌身后侧的夏风。 有亦辰与亦祈的话,他提前回京的理由可是更充分了。 “无忌哥哥?你们肯定他是你们的无忌哥哥?”西门哲问。 而那边的西门无忌的神情微变,目光复杂的看向西门哲,西门哲则假装沒看到,等着西门亦辰的回答。 “皇叔,别忘了我们有验血之法,哪个不怕死的敢冒认?”西门亦祈笑了笑道。 其实,他们跟着西门无忌一起回京,又一起陪着他在路上慢慢的走,何尝不是在查证他的真假,不过一段路下來,他相信这个西门无忌确实是真的,是他的那个从未见过的东王伯伯的儿子。 “对,朕已经让人去请冷梓潇,他继承鬼谷神医的医术,深得其精髓,熟知验血之法。”龙椅上的西门昊道。 众臣又等了片刻,苏染画与冷梓潇,还带着西门亦梦來到了昭和殿。 冷梓潇是苏染画亲自去请的,顺便把西门亦梦接回來,马上要过年了,就连亦辰与亦祈都回來了,那个丫头也该回宫一起团聚了。 其实,苏染画还想接伊乾元一起进宫,但是被颜紫洛婉拒了。 “冷大夫來了,让他给看看吧。”苏染画走到朝堂上,坐在西门昊身边道。 西门亦梦跟亦辰与亦祈站在一起,抬起眼睑瞧了瞧,撇撇嘴,两年不见,自己又比他们低了好多。 这两个人都快赶上父皇的个子了。 冷梓潇取出东西,放置朝堂中,从西门昊,西门哲,还有那个自称东王之子的西门无忌三人身上分别取了些血,用他准备的东西倒弄了一番之后,道,“沒错,三种血液是一脉相承。” 众臣哗然,纷纷看向西门无忌。 “瞧,我肯定沒错吧。”西门亦祈对西门亦辰小声道。 “真的,这种方法我也会。”西门亦梦也跟着点头,“这是祖师爷独创的验血之法。” 说着,西门亦梦偏过头,对西门哲眨眨眼道,“皇叔,你要不要再验一次?” “为什么要皇叔再验?”西门亦祈不解的问。 “不用,本王心中有数。”西门哲道。他的小蝶是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检验的,而且,其实之前小蝶受伤的那次已经是变相的验过了,只是当时他沒有去在意。 西门亦梦做了个浅浅的鬼脸。其实,她曾经偷偷离开玄古冰崖,注意过这件事,对西门哲与黛晓最近的事清楚的很,也明白那个小蝶其实是她的妹妹。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亦辰与亦祈,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 真是太有趣了,一下子多了个哥哥,又多了个妹妹。 有了冷梓潇的定论,这件事就算被认可了。 “无忌,你怎么现在才想起回宫?”西门昊问。 “回皇上,儿臣是在五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只是当时见……”西门无忌看了眼西门哲,沒有再说下去。 众臣明白,西门无忌怕的是西门哲,知道西门哲返回了朝堂,所以才迟迟不敢露面。 第一五三章 无忌的事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当年确实是西王抓了东王谋逆的罪证,羁押东王回京,但是你的父王是暴病去世的,他的死跟西王无关。”苏染画面对朝臣,再次申明当年的事,只是西门显楚谋害亲子这件事实在说不得,只能委屈西门哲了,这也是对他当年设计铲除东王的一个报应吧。 西门哲站在朝堂上倒是很平静。 “是儿臣想的太多了。”西门无忌垂首道。 “暂且退朝,隔日朕为你举行认祖归宗的仪式,你先跟朕与皇后一去去锦阳宫,跟我们说说近些年你的经历。”西门昊道。 当着群臣的面,验证了身份,便是给出了交代,西门家又多了一个子嗣。 其实历朝来,皇族流落在外的事时有发生,不足为奇,众臣也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定论罢了,皇上都认了,他们更说不得什么。 一干人来到了锦阳宫,就连年事已高的太皇太后也跟着玉娘一起来了。 西门无忌告诉众人,他当年是被东王的属下带离即将瓦解的东王府的,然后便在靠近南疆的大山里隐姓埋名,过着猎户的日子,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属下的儿子,直到五年前才得知其实自己是西门皇族的人,那个属下想让他认祖归宗,但是又怕西门哲加以陷害,他一个在外面长大的孩子斗不过,所以便一拖再拖,直到那个属下病逝,他才咬咬牙决定向驻守南疆的将领表明身份,寄以回京。 “也就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山里生活?”西门昊问。 “是的,儿臣一直以打猎为生,但是养父不想让儿臣做个一无所知的人,所以曾送儿臣去山下村子里的私塾里读书。”西门无忌道。 众人齐齐看着西门无忌,身材魁梧,除了长得像西门晟之外,全无西门晟的那种温润如玉的外表,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强壮结实,是亦辰与亦祈都无法相比的。 “你的养父为何不把你早一点送进宫?今日距当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太皇太后责怪道,真是有幸,她还能活着见到这个孙儿。 “当年东王府发生意外,养父带着年幼的孩儿逃脱一劫,怕孩儿再不幸遭遇什么不测,便一直悄悄养在山中,直到孩儿年满十六岁,才告诉孩儿实情,让孩儿做主。”西门无忌道。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说到底,都还是这个皇宫不是一般的家。 “当年离开东王府,你已经五六岁,难道不记得当年的事?”西门哲问。 西门无忌小心的看了眼西门哲,道,“养父说,我是被当年的事吓着了,所以没有记下。” “好了,不要再问了,回来就好。”太皇太后道。 当年的往事,她可不愿再提及。 在太皇太后的要求下,西门无忌就暂且留在了储敏宫。 西门无忌也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说想给自己的父亲磕个头,尽一份为人子的心,然后向西门昊请旨,只想在宫外赐一所院子,不要求大小,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便是。 毕竟是皇族一脉,东王已经为他的过去付出代价,何况当年的那些糊涂账都是宫中秘闻,不了了之,对西门无忌,所有人还是把他当做了流落民间的小王爷来看待,就算不要封王,不要名门贵府,住的地方也不会差了。 西门昊没做多想,直接就把已经空置多年的南王府赐给了西门无忌,命为小东王府,虽然没有封他为王,但足见他的待遇之高,京城里将会又有一位声名显赫的无忌公子。 “亦祈,你在想什么?” 为西门无忌接风的宴会结束后,西门哲见西门亦祈独自在一边发呆,上前询问道。 “皇叔,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西门亦祈不解的问。 “怎么了?西门哲故作不知。 “夏将军反叛之事,虽然表面上看证据确凿,可是深里去想,还是有问题,我在月华郡也曾注意此事,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所以我才答应了夏风的请求,让他先一步赶回来找机会查一下。”西门亦祈道,“父皇为什么会认了这件事?我实在想不通。” “不知道了吧?”西门亦梦凑上来,神秘兮兮的道,“我就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切,黄毛丫头。”西门亦祈嗤鼻冷哼。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西门亦梦不服气的道。 “你就是在为这件事费心?”西门哲不动声色的问。 “也不是。”西门亦祈摇摇头,“还有那个夏风,看起来是无意中接了大将军的旨意,负责护送无忌哥哥回京,但是我发现,他跟无忌哥哥好像早就相识。” “是么?”西门哲心头暗动,难道夏风跟西门无忌有关? 这个西门无忌突然回来,只说想认祖归宗,又什么要求都没有,看起来是无所欲求,但是他选择回宫,就不能排除他没有什么心思。毕竟皇家在世人眼中,就算它有多残酷,也是光鲜诱人的。 “虽然他是我们的无忌哥哥,可是……”西门亦祈皱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无忌哥哥怎么了?多个哥哥不好吗?”西门亦梦道,“不仅多个哥哥,还多个妹妹,我们皇家多热闹啊!” “妹妹,哪儿来的妹妹?皇后娘娘又怀孕了?”西门亦辰也凑了过来。 “不是母后有孕,是你要有母妃还有妹妹了。”西门亦梦笑嘻嘻的道。 “亦梦,你先到一边去。”西门哲遣开西门亦梦。 “好啊,”西门亦梦也不说什么,拍拍手道,“我不说了,皇叔自己说就是。” 说完,扭头跑开了。 西门亦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皇。 “先说说无忌的事。”西门哲拉过两个孩子,走到更加安全的角落,低声道。 听过西门亦祈的话后,西门哲似乎豁然开朗了。 依照他的经验,夏风与西门无忌这件事应该是他们走出的第一步,说到底,这个西门无忌还是受了他的身世的影响,想要做些什么。 虽然不知他们二人怎么参合到一起,但是应该能够想到,西门无忌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依靠南疆那片复杂的环境,一定可以做出些什么。 五六岁的孩子,也许会受到惊吓,记不住当年的事,但是西门无忌一定记得,他并非是不贪图富贵,而是他想要贪图的更多。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五四章 赴宴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皇叔,怎么办?”西门亦祈问,他将在路上对西门无忌的观察与了解全部告诉西门哲后,西门哲便开始沉思。[棉花糖] “走,去见皇上。”西门哲道。 之后三人便返回锦阳宫。 “正好你们来了,朕还打算派人去找你们。”西门昊道。 “是那个夏风,”一旁的苏染画接着道,“西王也应该看出他像当年的乌托吧?只是他跟乌托的气质完全不同,没有乌托的张扬与野性。” 西门哲点点头,“难道皇上与皇后认为他们二人有关?” “看人,要看他的眼睛,从眼睛里能够看出许多隐藏的东西。”苏染画道,“我特意观察了他一下,期间也曾跟他的目光相对,我怀疑,他就是乌托,虽然他隐藏的很深,甚至经过这么多年,连自己的气质外表都改了,可是我认为没错,他是乌托无疑。” 因为,他在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有藏不住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是夏风,他应该在意的是西门昊,而不是她。 “朕刚刚也暗中查问过跟夏家熟络的人,他们对夏风的身份是没有怀疑的,在他们眼中,夏风还是他们认识的夏风。世间的人相像的不少,但是关于乌托,我们就不能放松,这么多年过去,也该到了他按捺不住的时候,如果当年他在南疆恰巧见到了与其相像的夏风,借用了夏风的身份活下来,也不足为奇,之后再与西门无忌有什么往来也能想得通,而现在,他们一起现身在京城,我们不能不防。(.棉花糖)”西门昊道。 “是。”西门哲点点头,“除了刚才在外面,亦祈说过的他在路上观察了西门无忌之后的分析,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夏风出现在京城要比预期的早一些,就算他先一步跟西门无忌分开,快马加鞭抵达京城,那也是匆匆的,可是我见到的夏风从容淡定,分明就是准备已久,如果在速度上要赶上,要早一些抵达京城的话,只能用移光幻影,还是逃不脱身为乌托的嫌疑。” “他们现在露面,必然是有把握要做什么事了。”苏染画道。 这个冬天,这个年看来不好过了。 “真没想到乌托做了这么多年的夏风,夏风想必已经早就死了。”西门昊道。 隐忍十几年,也真不容易,这也是身为一个王者该有的品性。 只是,月华国已经成为过去,时光不会倒流,乌托注定是生不逢时,遇到了他们西门家的人,所有的心机,必然白费。 西门哲看向西门亦祈,这将是青辕王朝的下一代帝王,年纪轻轻也便有了帝王之气。亦祈的聪慧令他赞叹,相比于他们这一代来说,要更强,跟随了西门无忌一路,便摸到了那么多的疑点,将他的心思识个大概,这是自以为是个大人,要比亦祈大**岁的西门无忌料不到的事。 在西门无忌来到京城的第一步,便遇到了亦祈这个小小的暗探。 不管他想做什么,布置了多少年,都注定会失败。 “祈儿,你是故意要把无忌跟夏风分开的?” 听了西门哲将西门亦祈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苏染画问。 在这个新出来的组合当中,冒充夏风的乌托是关键,把夏风支开,便容易对西门无忌下手,这是西门亦祈的真正心思。 西门亦祈点点头。 “那么夏风呢?你不怕断了他的线?”苏染画又问。 这是她在替西门昊考这个儿子,毕竟在未来,是要担当大任的。 “不怕,他来到京城,如果想做什么事,必然逃不脱父皇与皇叔的眼睛。而且儿臣以为夏风生性有些高傲,应该会正面父皇,不会丢掉他的,我们只需防备。”西门亦祈道。 不错,当年的乌托就狂妄的很,亦祈都发现夏风的高傲,那么更加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儿臣一开始疑惑的是夏将军的事,”西门亦祈说着,看了眼西门哲,“既然这件事内有隐情,儿臣也就释然了,另外知道这个夏风是假的,也就更加明白了。” “嗯,我们现在就暂且以不变应万变。”西门昊道。 苏染画点点头,“其实,我们谁也不希望再发生一家人互相伤害的事,如果能保下无忌最好。” 细细想来,当年的西门晟对她也是有恩的,就算是出于对她的利用也好,毕竟她是在西门晟的招呼下,跟着李炳学会了武功,除此之外,西门晟并未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我会试着劝导无忌哥哥的。”西门亦祈道。 “劝导要注意方式,不要打草惊蛇,触怒了他,反而更糟。”苏染画嘱咐道。 “儿臣明白。” “还有董家,朕也得好好查查了。”西门昊道。 似乎所有的事,沉寂了多年之后,又汹涌了起来。 但是有锦阳宫里的这些人扭成一条坚固的绳,再有什么不测都难以扯断。 几日后,西门无忌便离开了储敏宫,住进了已经改名为小东王府的南王府。 正像夏风所说的,西门无忌要举办一场宴会,以尽他这个王府新主人之情,同时感谢大家对他的接纳。 当黛晓跟着夏风来到小东王府时,有些后悔了。 当时只是好心的答应了夏风,根本没想到这个宴会的地点是在京城里的小东王府,而且还是新回宫的无忌公子举办的,她本来以为要见的是董家的人。 无忌公子的来历早已传播甚广,离京城极近的平镇早已人尽皆知,黛晓也没有理由不知道。 既然是这位身份特殊的无忌公子请客,莫轻寒与西门哲应该都有份参加的,现在她跟着夏风回到京城,算不算自动送上门了呢? “怎么了?黛晓。”看出黛晓在门口的犹豫,夏风问。 “没什么。”黛晓摇摇头,既来之则安之,又不是什么大仇人,见了也就见了吧。 “黛晓,之前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怕你不肯来。”夏风道,“我原本就是奉命送无忌公子回京的人,无忌公子才会请我赴宴,虽然我并没有顺命完成任务。可能是我跟无忌公子遭遇相似吧,他的父王是反叛之名获罪,我的父亲又是死后落了个反叛之名,所以我们有些同命相连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五五章 左公子与丫鬟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棉花糖]“沒关系.你不必跟我解释的.”黛晓微微一笑. 对于与她萍水相逢.便对她很好的夏风.她沒有理由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他. 只是.夏风执意让她來赴宴.到底为了什么.他不说.她也不再多问.來都已经來了.还不进去吗. “这就是夏公子啊.”有人凭着当年的记忆认出了夏风. 虽然夏义亭成了叛国贼子.夏府铲除.但是夏风并未受罚.还被无忌公子请來参加宴会.便也不可对他心存偏见了. “夏风.”西门无忌朝夏风走來.循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后黛晓身上.他自然早已知道发生在黛晓身上的事.特意让夏风带來.除了一睹芳容.还想知道当西门哲见到黛晓时的反应.是不是真的对他那么重要.这也关系到他们接下來的布局. 黛晓虽然低着头.但是上翻的眼睑也在悄悄的打量着西门无忌.身形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线条分明.与西门哲相比更像是出自军营的将士.历经风雨. “这位就是黛姑娘吧.”西门无忌明知故问. “回公子.正是民女.”黛晓恭敬的回答.这个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她要自称民女. “好.我先跟夏风说几句话.你先自便走走.如何.”西门无忌表现的对黛晓并不在意. “好.”黛晓看了眼夏风.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好.想必有什么私话要说.不想让旁人听到. “黛晓.你就在这里别乱跑.我很快就來.”夏风道.他知道西门无忌在等着西门哲的到來. 看着夏风跟西门无忌离去.黛晓呆呆的站着.很是无聊.往一旁瞅了眼.见别的贵客的仆人都齐聚在院内.聊着天.想必都是各家最忠心的仆人.也都相互熟识.只留下她一个形单影只的站在一边. 黛晓往一旁踱了踱步子.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一根长廊的柱子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影. “无忌公子一定想不到我能赶回参加这场宴会吧.哈哈..”随着一道张狂霸气的声音.左林帆大步走进了院内. 他怎么也会來. 黛晓心一惊.将身子又往柱子后挪了挪.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也沒顾上理会. “是左公子大驾光临.无忌公子定然会意外.小的这就让人去禀报公子.”小东王府的下人认出左林帆.连忙笑脸迎接.也早有人匆匆去向西门无忌报信了. “哈哈.本公子倒想与无忌公子结识.本公子最佩服的就是身经历练的名门公子.”左林帆笑道.精明的目光四下寻望.他是接到情报匆匆赶回的.他的属下告诉他.黛晓现在与无忌公子有关的人手中.所以他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参加这场让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來的宴会.一探虚实. 此时.黛晓就躲在左林帆的身侧.只要他一转身.就会看到柱子后的人影.如果他稍一多心.就会被看到. 黛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可是宁可见到西门哲.也不愿面对左林帆.西门哲让她恨的沒有底气.而左林帆让她见到就会生出恐惧. 当. 由于躲避.黛晓终于碰到了什么.低头看.是一个闲置的花盆被她躲避的身子撞到了.花盆应声摔碎. 在众人都还沒來得及去看意外之处时.左林帆已经一步掠了过去.当那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时.他便转身看清了那道躲在柱子后的熟悉的身影.不假思索的抓了过去. “疼.”黛晓挣扎着手腕.左林帆的大手像钳子一般紧紧的掐着她. 一旁的各家的仆人都惊讶的看着左林帆的举动.声名显赫的凌霄国睿王府的左公子.凌霄国的储君左林帆竟然调戏一个丫鬟. “你放开我.”黛晓不停的往外拽着自己的手. 但是.左林帆抓着她丝毫不松. “若是不想让胳膊断掉.最好乖乖的.”左林帆低头贴在黛晓的额前.轻声道.让人看着是那么的暧昧. 黛晓果真不敢动了.她想起幼年时.就这样被左林帆将胳膊拽的脱了臼.好疼好疼. “我的秋然.看來真是个红人.我刚回了趟凌霄国.你就又來到了新赐封的小东王府.”左林帆对黛晓的表现很满意.他就要黛晓乖乖的听他的话. “你是凌霄国睿王府的小王爷.让众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黛晓道. “我在跟我的妹妹讲话.碍他们什么事.”左林帆根本对众人非议的目光不屑.声音低低的凑在黛晓的耳边说话.令旁人只能看到他们暧昧的举止.却听不清说话的声音.引起百般猜测. “你放开我.我的手腕好疼.”黛晓感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僵麻了. 左林帆松开了手.他不要听到秋然说疼.那会疼到他的心里. “好.你这就跟我走.我要跟西门无忌将你要出來.我左林帆的妹妹岂能给他们做丫鬟.西门哲对你不闻不问.我可不行.”左林帆说着伸手揽住黛晓的肩.要将她带进大厅内. “我……哎呦……”黛晓忽然眉头一皱.捂住了小腹.“我肚子痛.要去方便.” “真的吗.”左林帆摆明了不信. “真的.真的.”虽然是假的.也不能承认.这样的事不好让人下结论的. 果然.左林帆缓下了语气.对一旁的随从招招手.“去带她去茅厕.” 众人大跌眼镜.左林帆特意命人带这个丫鬟去茅厕.. 黛晓不得已的被人带到了茅厕.她知道是左林帆故意派人监视她.这么一个简单可笑的谎言根本骗不过左林帆. 黛晓蹭蹭的跑了进去.留着那个随从严把着茅厕的门口. 黛晓不顾臭气熏鼻的躲在里面.想着逃脱的办法. 左林帆进入大厅.西门无忌不在.也不知此时他这个东道主甩开众宾客去做什么了.果然是來自民间.不懂礼数. 左林帆找了把椅子坐下.玩弄着扳指.即使不露声色也能让人感觉到身上那种邪魅的味道. --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五六章 神秘主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厅外.众人议论纷纷.焦点自然在那个不知名的丫鬟身上.所有的绘声绘色的言语都一字不露的传进了刚刚折回的夏风耳中. 看來另一个棘手的对头突然的出现了. 看來.等到西门哲出现.又有更好看的戏上演了. 夏风唇角一翘.便去寻找黛晓.想要将她带到左林帆的面前. 黛晓躲在茅厕.根本沒有偷偷溜走的机会.最终想到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办法. 捋了捋额头的发丝.黛晓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 那个随从还沒來得及说声“请”. 黛晓突然大叫起來.并且快步朝随从的身侧闪去.“你个混蛋.竟敢非礼我.來人啊.” 实在对不起.这个兄弟.只能委屈你了. “怎么回事.”小东王府的人很快围了过來. “他非礼我.”黛晓见自己被那个随从挡住了.便指着他的鼻子恨恨的道. “小姐.”随从红着脸.对这突然的指控有些不知所措. “黛晓.怎么了.”夏风赶过來. “夏大哥.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黛晓急急的抓住夏风的胳膊.“不知道谁家的人.守在茅厕外.就等着……”说着.黛晓吧嗒吧嗒的掉出了眼泪. “小姐.”那个随从估计跟着左林帆只做事少言语.所以很木讷.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还真的有些懵了. “好.好.我这就带你回去.”夏风拉住黛晓的手.柔声道.明知道这是黛晓耍的一个小把戏.但也不多言.暂且顺着她的心意. “夏公子.”虽然受了栽赃.但是那个随从还是一根筋的要阻止夏风带走黛晓. “怎么.”夏风眉毛一挑.扫向小东王府的众家丁.厉声道.“把这个胆大妄为的无知之徒拿下.看看是谁家的人.交给他们主子法办.” 不愧是战场上回來的人.气势就是不一样.即使一身文人气质的夏风.严厉起來也是带着自然天成的军威.其实还是乌托本身沒有掩尽的帝威. “是.”众人领命.齐刷刷的将那个可怜的随从包围.任由他武功再高.也难敌小东王府里众高手的围攻. 这些高手之中.有许多都是借着小东王府招募的机会混进來的.其实原本就是跟随着西门无忌.暗暗进京的人.功夫都要比普通的家丁好很多. 夏风趁势带着黛晓闪过众人.朝小东王府的墙边掠去. “夏大哥.沒想到你的武功也很高哦.”被夏风揽在怀中.飞掠而起.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黛晓忍不住赞道. 夏风沒有回答.目光紧缩.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那人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直接望去就像一个站在那里的死尸.僵硬. 夏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带着黛晓缓缓的停下.仅与那人相隔数米. 这不是他原本预料会见到的人.这个人陌生的有些可怕. 黛晓紧紧的扣着夏风的胳膊.不敢松手. “你是什么人.”夏风问. “我家主人有请这位姑娘.”那人的声音的单调枯燥. “你家主人是..”夏风探问.明知道得到答案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要试着问问.从这个人身上.夏风感到了不同寻常的神秘. “这你不必知道.我家主人不会为难姑娘的.只是让在下带姑娘过去见个面.”那人道. “这也太过神秘了吧.在下可不敢轻易答应.”夏风警惕道. “左林帆追來了.”那人瞟了眼夏风的身后.有道暗风袭來. 真是前后夹击. 同时.前方的人也已经闪电般的出手.快.准.狠的击向夏风.同时一只手已经紧紧扣住了黛晓的臂膀.顺势一带.拉到了他的身边. 好高的武艺. 夏风连连后退.又不得不赞叹. 这个人的武功极高.招式精快让他根本沒有机会还击.而他又不敢使用出乌托善用的绝技应对.怕是左林帆.也根本沒有可能一时之间从他手中夺回黛晓. 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夺过黛晓之后.不加停留.向远处掠开.眨眼就沒了影踪. 这人的轻功也是极佳的.不施展移光幻影的乌托也沒有把握追得上. “黛晓呢.”左林帆追來.阴戾的双眸沾满杀气. “被人劫走了.”夏风收回目光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争秋然.”左林帆盯着夏风.语气张狂.“你顶多也就是能替别人养野种.本公子的秋然沒人能带走.” “是吗.”夏风淡笑中带着不屑.他知道左林帆口中的秋然是谁.“那么左公子就去把黛晓带回來啊.只要黛晓回不到你身边.你就跟我一样.是个失败者.” “你等着.本公子会让你看到黛晓最后属于谁.”左林帆指着夏风.咬牙道.真沒想到他的黛晓也会耍赖了.让夏风有机会能带着她离开小东王府.但她以为这样就能逃的掉吗.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此时他一定从夏风手中夺回黛晓了. 那个人是谁呢. 左林帆微眯着双眼望向前方.只是远远的一瞥.就知道那人的不一般.不仅是身手.还有身份. 左林帆不知道的事.其实夏风早就有心跟他争执一番.让黛晓亲眼看到他的“深情”.只是失算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被那个神秘人放在一个苑中后.黛晓连连发问.虽然这个苑子很漂亮.但是她根本无心去观赏苑中的美景.只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姑娘稍候片刻.我家主人很快就來.”那人的声音虽然单调.但是对黛晓还算有礼.即使身怀绝佳的武艺.但处处表现的对他的主人忠心恭敬. 什么人能将这么厉害的人降服.难不成他的主人更厉害. 黛晓暗自猜测.不知自己何时又招惹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黛姑娘.”就在黛晓猜测不止的时候.一道淡然平静的女声响起. 黛晓循声望去.一个仪态端庄.极有风韵.带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仪的女子向她走來. 让黛晓一下想到了凤临天下这个词. --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五七章 黛晓悄然回西王府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五七章 黛晓悄然回西王府 要求加书: 第一五七章黛晓悄然回西王府 第一五七章黛晓悄然回西王府 “您是?”黛晓一时不知该怎样称呼这个女子。 她的衣着很普通,但是穿在身上却显得不同一般的气度,尊贵无比,这种贵气是天然的,而不是靠华丽的衣着去衬托起来的。 从这个女子的身上,她看不出恶意,但是她身上那种高贵,又让她不敢靠近。 “你不要怕,”苏染画看到黛晓眼底的那丝怯意,微微一笑,朝她摆摆手,坐在了一条石凳上。 黛晓大胆的朝苏染画走近,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叫你来,是想弄清一件事。”苏染画,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我想弄清楚,莫轻寒,西门哲,左林帆,还有现在的夏风,你究竟想嫁给谁?” 苏染画虽然语气平静的询问,但也吓的黛晓不轻,呆滞的看着她。 这个女子仿佛对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不要奇怪,一开始我并没特别去注意你,但是夏府灭了,跟你有极大的关系,我就不得不仔细的瞧瞧你了。”苏染画接着道。 “夏府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黛晓不服气了,自己还深受其害,幸好老天有眼翻起了夏家的老底,揪出了那个叛徒,才解救了自己。 “我相信夏义亭的为人,他绝不是什么叛臣,一切不过是左林帆因你而对付夏府的手段。皇上也不是被他蒙蔽了,只是也想借机取消夏府的地位,虽然是为了彰显圣恩,但是夏府的存在迟早要成了一个危害到朝廷稳定的隐疾,同时也可以帮他的皇弟西王一把,所以,就默认了左林帆做的那些陷害夏义亭的证据,否则背叛朝廷的大罪可是要灭九族的,岂能让夏风好好的活着?西门哲与莫轻寒自然也清楚这些,所以才没马上为夏义亭翻案。”苏染画道。 “你说什么?这都是左林帆的栽赃?”黛晓想着那个霸道阴狠的人,为了她,他确实能做的出来,这就是他说的要替自己解决夏府的手段吗?真是太狠了。 冤枉一个殉国的将军,黛晓觉得自己也成了一个可恶的人。 “栽赃不栽赃的没有关系,迟早有一天夏义亭会被翻案的。”苏染画看出了黛晓的愧疚,“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围着你转,我只想知道你最终想选择谁?你必须有个清晰的答案,而且要站在那个人身边,不能像现在这样随风倒了,否则就怕要真的担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我——”黛晓的脑中一下浮现出了西门哲的模样,原来他就是自己首选的答案,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存了很久,只是固执着西门哲不肯出现而使着小性子。 “有的时候耍耍脾气可以增加情趣,但有的时候小脾气是耍不得的。”苏染画很明白黛晓的心思,“否则可能会失去的更多。” “我知道了。”黛晓点点头,她明白在夏风身上她同样感觉到了与莫轻寒相似的情谊,那绝不是一个好朋友就可以满足的,所以她必须当断则断。 “那么,现在我就让人把你送到你想去的人那里吧。”苏染画起身道。 “姐姐,你真的很了解我,你是谁啊?”黛晓忍不住好奇的问。 苏染画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去找西王吧。” “姐姐——”黛晓追问。 苏染画朝苑中深处走去,起初的那个人挡在了黛晓的面前,僵硬的伸出一只手,“黛姑娘,请。” 说着,不待黛晓反应,便将她提起,再次飞掠而起,掠过座座城墙街道,最后在西王府门口停下。 “黛姑娘,到了。”那人松开黛晓,一闪身,就又不见了。 黛晓茫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最后盯着西王府的大门,不知该怎样走进去。 “黛姑娘!”门卫眼尖的已经发现了她,“真的是黛姑娘!黛姑娘快请进!” 黛晓也不再多说什么,抬脚走进了西王府。 去小东王府参加宴会的西门哲得知黛晓又不见了,又懊悔,又气恼。看来游戏玩不得,真该把黛晓接回去,就不会惹出这些事了。 他没想到黛晓会以夏风侍婢的身份去小东王府,更没想到还会有人从夏风的手中夺走黛晓,而那个人不是已经知道的左林帆。 “王爷,先回去吧。”莫轻寒这次表现的并不怎么担心。 “轻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西门哲果然生疑。 “回去再说吧,属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莫轻寒道,“以后就看你的了,记住,在虎视眈眈之下,王爷不可以再掉以轻心。” 西门哲扫了莫轻寒一眼,心存狐疑的回到西王府。 一见到黛晓,西门哲便迫不及待的掠了过去。 “你这个丫头,怎么悄悄的回来了?”西门哲难掩兴奋,捧起黛晓的脸,仔细的打量着。 “王爷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黛晓眉眼弯弯的戏虐道。 谁知只是黛晓一句玩笑话,却让西门哲生了疑,但转而想到莫轻寒之前的话,便又放下了,但是故意揉搓着黛晓的脸,“对啊,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黛晓。” “哎呀,好痒哦!”黛晓躲闪着,笑着不停。 “不要躲,让我证实一下。”西门哲根本不打算饶过黛晓,虽然黛晓突然回来有些蹊跷,但也是她亲自给回来了,总得“教训”一下,看还敢不敢随便的发小脾气。 而且还勾结上了夏风。 “王爷要怎么证实?”黛晓刚刚脱口问出,便想到了那次被人装进袋子丢在荒郊的情形,当时西门哲就在迫不及待的证实什么,一个劲儿的撕扯着她的腰带。 看着黛晓突然绯红的脸,西门哲就知道她想到的跟自己准备做的一样。 大手一挥,关严了屋门,欺身朝黛晓压去。 “啊!”随着黛晓的惊叫,二人双双倒在了床榻。 黛晓用力推着身上的西门哲,绯红已经连到了耳根处。 西门哲手指抚着那滚烫的脸颊,滑滑的诱人的很。 “王爷快起来啊!”黛晓的手被西门哲压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没力气推搡。 “我要证实你是不是真的黛晓,怎能起来呢?”西门哲笑的不怀好意,腾出一只手滑向了黛晓的腰间。 格格屋为您精选好看的言情,请牢记本站网址 第一五七章 黛晓悄然回西王府 第一五八章 瑶太妃开口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别这样,,”黛晓有些无力的反抗道。 “黛晓,”西门哲俯视着黛晓的眼睛,“我不能再等了,五年前你是我的,今天你还是我的,别想再离开我。” “王爷,,”黛晓再次被那双旋涡似的眼睛吸了进去,跟着他一起深陷,自己选择了回到这里,就是准备接纳这里的一切的吧。 那么,就大胆的接受吧,王爷真的爱她,她也爱王爷。 黛晓闭上了眼,不再拒绝,不再惧怕,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 “黛晓,我已经禀明皇上要与李雪韵解除婚约了。”西门哲拥着怀中的黛晓,此时的她是那么的娇小可人,乖乖的偎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幸福。 “皇上准了吗。”黛晓问。 “皇上说,只要我能摆平相府,摆平李雪韵。”西门哲道。 西门哲知道,随着这些年宰相府的发展,身为皇上的西门昊不会嗅不出什么,这样准了他,不只是惦记着他这个弟弟,还有专门给宰相府一击的意图。 而且准许西王府与宰相府毁去联姻,也能让其他朝臣看到,宰相府并非是一手遮天,想怎样便能怎样,相比來说便是削弱了相府的威信。 任何君王都喜欢忠于自己的朝臣,忍不了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的变化。 “摆平。容易吗。”黛晓轻声问,她不是小看西王的能力,而是觉得西王府跟相府两大府邸之间发生矛盾,总是不容易解决的。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西门哲紧紧的揽住黛晓,“我得去平镇接小蝶了,你都回來了,我可不能让女儿还在外面。” “对了,王爷要快啊。”黛晓催促,她可是不能见不着小蝶。 小蝶还沒接來,瑶太妃却突然离宫來到了西王府。 瑶太妃说,亦辰也回來了,这个冬天她已经向太皇太后请旨,要在西王府里住着了。 于是,西王府在年还沒有到來之前,已经热闹起來。 西王府的小王爷从月华郡远道回來,也是值得祝贺的事,为了帮助西门亦辰认识朝中的关系,西门哲要在瑶太妃來到西王府的当日准备一桩盛宴,邀请众臣,同时也打算向众臣宾客公布他与黛晓的关系,让大家见识一下他最终选定的西王妃。 由于跟李雪韵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沒有对外宣布,深居宫中的瑶太妃也不知道发生在她儿子身上的这些事,所以瑶太妃一來到西王府,就找人叫來了她以为的儿媳李雪韵为伴。 李雪韵接到瑶太妃的传话,马不停蹄的就赶來了,亲昵的守在瑶太妃身边,做一个贴心的儿媳一般,去拉拢瑶太妃,想要借用西门哲母妃的身份扭转败局。 宴会即开,黛晓躲在角落里,不知该怎样面见瑶太妃,看着端庄高贵的李雪韵,自己比起來相形见拙,只有那样的美人才可以走在瑶太妃身边吧。 “别怕,”西门哲轻轻的拍拍黛晓的手,他知道瑶太妃踏进西王府之后,多少也听到些风声,迟早要问到他的,他就可以顺势让黛晓站在大家的面前,正式昭告她的身份。 “哲儿,”看到儿子朝自己走來,瑶太妃笑着迎上去,拉住他的手,似是无意的搭在了李雪韵的手上。 她盼西门哲成婚可是已经好久了,虽然深居宫中,不说什么,可是她心里却一直念着。而且,李雪韵她也是见过的,每次进宫都会去看她,是个贴心懂事的丫头。 所以,不知不觉,瑶太妃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媳。 “母妃。”西门哲应了一声,想要将手抽回。但是被瑶太妃握的紧紧的,不好过分用力。 李雪韵温婉的笑着,陪伴在瑶太妃的身边,任凭自己的手被按在西门哲的手下,不动声色。 “亦辰,來,”瑶太妃又招呼刚刚从宫中回來的西门亦辰。 西门亦辰跟西门亦祈还有亦梦在宫中多陪了太皇太后几天,所以比瑶太妃來到西王府还晚到一些,正好赶上西门哲为他准备的宴会。 瑶太妃便一手拉着李雪韵,一手拉着西门亦辰,跟着西门哲站在一起,四人站在了主人的位置,面向众宾。 看到了一表人才才的小王爷,众宾客赞不绝口。 还有不知内情的人开始恭维这未來的一家人。 坐在下首的莫轻寒看到这样的队伍,心中泛起不安,四下张望,不知此时黛晓躲到了哪里。 “轻寒,你在看什么。”莫夫人小声的问。 莫轻寒沒有回答,将质询的目光落在西门哲身上。 同样,在另一侧,陪在西门无忌身边的夏风也将目光落在西门哲身上,想要将他看透。 “本太妃感谢大家前來参加西王府的盛宴。”瑶太妃面向众人,率先开口道,“世人都知我只是一个居在宫中的妇人,今日为了我的儿子西王,破例抛头露面了。” 说着,瑶太妃说着望了西门哲一眼。 西门哲心中一个咯噔,瑶太妃此举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想到他的这位默默无闻的母妃,会在这样的大场合下开口说话。 宰相李承一捋着胡须,安静的坐在一边,众人看着站在瑶太妃身边的李雪韵,纷纷觉察出了端倪,有谄媚的便悄悄的向宰相一边靠去。 “今日正巧西王设宴将众宾请來,本太妃也就借机会替西王宣布一件已经耽搁了很久的大事,这件事已经隔了很久,我这个做母妃的实在是等不及了,,”瑶太妃道。 “母妃,”西门哲低声凝气的叫道,旁人听不到,但是瑶太妃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但是瑶太妃并沒有理会西门哲,继续道,“想必各位已经猜到了,本太妃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催促一下西王的婚事,虽然之前本太妃从未插手过西王的事,可是他的婚事不是他的那些政事,算不得是我这个老妇人干政,若是放在民间,我这个做娘的,做婆婆的也是有说话表态的权力的,今日,本太妃就是要用一下这个从未用过的权力,以当娘的身份宣布雪韵是我的儿媳,三日后就要举行大婚,还请宰相大人体会本太妃的心情,本太妃可是还想着在有生之年多抱几个孙儿呢,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拖,匆忙间只能委屈雪韵了。” 第一五九章 梦与现实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太妃哪里话,雪韵是西王府的人,是您的儿戏,怎会觉得委屈?有太妃的疼爱,雪韵高兴还来不及呢。”李雪韵有些羞腼的娇笑道。 “恭喜王爷,恭喜太妃,恭喜宰相大人!”众宾纷纷致意。 黛晓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太突然了,本来还准备着面见未来的婆婆,却听到了她宣布西王迎娶李雪韵的婚事,根本没有给她一个露面的机会,措手不及。 太妃就这么急切的要娶李雪韵进门吗?身为她的儿子的西王也不知道吗? 李雪韵笑盈盈的挽着瑶太妃,悄悄的注视着西门哲。虽然西门哲手段强硬,可是在这么大的场合下,他是不会做出违逆他母妃的事吧?这可是不孝之举,还要给亦辰做榜样呢。 听说瑶太妃来到了西王府,来西王府之前,李雪韵一路上还在琢磨着怎么让太妃推动一下自己与西王爷的婚事,谁知她都没有开口,瑶太妃就直接宣布了。 看来自己在瑶太妃的心中印象是极佳的,不免窃喜。 西门哲站在众人的贺喜声中,顾不得去琢磨瑶太妃的意外之举,穿过层层人影,向黛晓所在的角落望去。 看着无关自己的道喜,黛晓觉得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得不到太妃的认可,她怎能嫁进王府?母妃的地位高高在上,身为儿子的西门哲怎能做出违抗之举?这样下来,只能让自己站在了被人羞辱的境地。 黛晓一咬牙,回身朝厅外跑去。 “黛晓!”西门哲一眼就看到了黛晓的举动,当即甩开众人,挤过人群,朝外追去。 “王爷!”李雪韵不甘心的叫道,心中的恨意连连,黛晓,你真能让王爷当着众臣的面做出不顾瑶太妃所言的事吗? 黛晓这个名字瑶太妃已经听过了。 听到西门哲的叫声,瑶太妃跟着循声望去,只是看到一个跑开的身影。 而跟前的西门亦辰在宫里也早就从西门亦梦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也在好奇着那个走进父王心中的女人,她还带着一个被西门亦梦猜测是他的妹妹的小女孩? 西门哲的离去,瑶太妃并无惊讶之意,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那个方向。 这就是她的儿子,不会受任何人钳制的。他真能不在乎她这个做母妃的,不在乎西王府的颜面,抛开众人去追黛晓。 黛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令她的儿子如此在意?如果这个真是她儿子最终选定的女子,她也该放下心了。 瑶太妃心想着,握着李雪韵的手便跟着松了几分。 莫轻寒坐在那里,很平静,西门哲能去追黛晓,就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了,他不必再担心什么。 “轻寒,你不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莫夫人清楚黛晓与他跟西王之间的事。 “我不会为难她的。”莫轻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饮下的是心中的失意,与对黛晓的祝福。 “各位先慢用,本太妃有些累了,先回屋歇息。”没了西门哲的局面有些尴尬,瑶太妃借口推辞道。 “恭送太妃。”众人回礼。 李雪韵搀扶着瑶太妃回到了屋子里。 瑶太妃靠在床榻,拉着李雪韵的手,“雪韵,你跟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一个外人都争不过?原本你是我最满意的儿媳,可是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也无能为力……” “太妃,雪韵让您失望了。”李雪韵掩下眼睑,抽噎道,“雪韵一心本本分分的准备做王爷的妻子,谁知竟比不上外人的引诱,是不是雪韵哪里做错了?” “唉,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对错?”瑶太妃叹了口气。 其实,她的出宫确实是受人之情,她所说的那番话也是提前早已准备好的,她要做的也只是试探一下实情,促成一件事的定局。 但是看来,这个定局不属于李雪韵。 “太妃……”李雪韵附在瑶太妃的胸前,暗自垂泪,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来人,去把西王找来!”瑶太妃停顿了片刻,下令道。 关于这件事,她还得多说几句话…… 就在黛晓跑出大厅的时候,夏风也看到了她,虽然奇怪她被神秘的人带走后杳无音讯,竟会出现在西王府,但也顾不得多想,先西门哲一步追了出去。 “黛晓!”夏风一把将慌不择路的黛晓拉到了一侧,隐在了大厅的墙后。 “夏大哥。”黛晓看清了来人,放下心来。 看着黛晓的失落,与掩饰的伤感,夏风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你看到了,西门哲不属于你的,跟我走吧。” “不,夏大哥。”黛晓连连摇头,现在她很难过,但是也没想着除了西门哲外的其他人。 “夏风!”追随出来的西门哲,一下就发觉了他们的踪迹,寻过来,一拳砸向夏风。 砸向这个还不能捅破的乌托。 夏风紧握着黛晓的手,没有闪躲,任凭西门哲的拳头砸向他的脸。 “王爷!”黛晓看着一丝血渍从夏风的唇角溢出,连忙喝止西门哲的再次出手。 “黛晓,过来!”西门哲将黛晓从夏风身边抢了过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这双手竟然让这个心怀诡计的男人握着,实在可恶! “夏风,你要知道回到西王府是黛晓的选择,没有人可以逼她!”西门哲犀利的目光中彰显着胜利的姿态。 “呵呵,”夏风抹去嘴角的血渍,冷冷一笑,“黛晓很傻,傻到自己送上门看你们对她的侮辱,没有人可以逼她做选择,但是也没有人可以逼着她留在西王府受人的玩弄!” 黛晓听了夏风的话,神情一动,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这番话像根刺扎进她的心里,好痛! 西门哲知道乌托向来喜欢逞口舌之快,搬弄是非,现在依旧揪住机会,挑拨黛晓。 “黛晓,我是认真的,没有玩弄你!”西门哲的双手用力的搭在黛晓瘦削的肩头,深深的眼遂凝望着她,“相信我,我只要你!” “是的,我很想相信,”黛晓想着这次回来后经历的欢愉,再也没有对男人的惧怕,一切自然而然,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西门哲,她是快乐的,憧憬着未来,可是,刚刚大厅里的一幕将她的美梦击碎了,他们四个人站在众宾客面前就像注定的一家人,那么的和谐,而她,梦就是梦,不会成为现实。 第一六零章 弃妇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不是‘想’.而是一定.”西门哲能感受到黛晓的难过悲伤.他想呵护她的.他想要将她带到瑶太妃面前.甚至是皇上与皇后.代表着西门皇家身份的人面前.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的突然. 他沒料到平时从不表态什么的瑶太妃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但是.不管其中是怎么回事.他都要直接反对.他不会在乎什么颜面.撇开瑶太妃.甩开了众人追黛晓而去. 事后.他会去抚慰他的母妃.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要有自己的选择. 至于亦辰.. 应该有辨明事理的能力.不会被他这个“坏”榜样影响了判断. “你凭什么让黛晓一定要相信你.”夏风面带着浅浅的嘲弄的笑意. “我追出來就是证明.”西门哲只将目光落在黛晓身上.深深的凝望着她.很怕一个眨眼就会不见了黛晓. 黛晓的身子微微的一颤.是啊.西王竟然追出來了.可见他对自己的用心.可是瑶太妃那边呢.令她失了颜面.岂不是更难接纳自己. “黛晓.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别的都不要理会.好不好.”西门哲放缓了语气.将黛晓的手呵护在掌心.“我们一起努力.相信我的母妃一定会认可你的.” 他知道.他的母妃本來就不是刚刚表现出的那个样子. “嗯.”黛晓终于点了头.她能感受到西门哲的心.真的是跟自己一起跳动的. 黛晓听着大厅内宾客的喧哗.对西门哲道.“你还是先去陪宾客吧.我回屋子.” “那里有亦辰在.我不必费心.”西门哲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看着二人相携离去.夏风定定的站在原地.寒风吹起他的衣衫.文雅飘逸中夹杂了某种不明的气息. “夏公子.我们喝一杯.” 夏风缓缓转身.莫轻寒手执着两个酒杯.将其中的一个递向他. 夏风接过杯子.在手中晃了晃.淡淡一笑.“莫公子.我跟你是不同的人.这酒是喝不到一起的.” “夏公子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吗.”莫轻寒笑笑.独自将杯中酒饮尽.“无妨.你做你的夏公子.我做我的莫轻寒.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到.若是执意令我不快.我也会出手的.” “莫公子是在警告我吗.”夏风自然听明白了莫轻寒的意思.他要自己不去干扰黛晓.可是到手边的玩物他怎么不用. “警告算不上.只是替黛晓说句话.”莫轻寒转过身.走回了大厅.不再理会这个冒牌的夏公子. 夏风看着酒杯中满满的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轻轻的晃了晃.唇角勾着不服的算计.将酒一饮而尽. “他去了哪里.怎么还不來.” 找西门哲的人已经去了好一阵.还不见把人找回來.瑶太妃喃喃的道. “太妃……”李雪韵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怕.”瑶太妃看向李雪韵.温和的道. “听说黛晓就住在梅花庭里.此时王爷怕是回到那里了.也许是王爷给他的亲信下了令.那么派去找王爷的人就进不去.见不着王爷人的.”李雪韵道. “黛晓已经跟王爷住在一起.”瑶太妃挑眸问道.似乎有些怒意. “以前是的.后來离开了一阵.现在只是猜测.”李雪韵道.她也不清楚为何沒有听到黛晓回到西王府的风声.却在西王府里出现了.但是只要她在.十有**是住在梅花庭. “好吧.本太妃亲自去一趟吧.”瑶太妃站起身.“我也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西门哲与黛晓刚回到院中.瑶太妃派來的人就到了. 西门哲有些责怪瑶太妃突然出此一招.心中不快.不愿过去.何况已经答应陪着黛晓了. 黛晓正劝着.就听人急报.瑶太妃亲自來了. 音还沒落.瑶太妃在李雪韵的搀扶下大步踏入院中. “民女参见太妃娘娘.”黛晓连忙推开西门哲.恭敬的行礼. “你就是黛晓.”瑶太妃走向黛晓.微仰着下巴.眼睑低垂.扫视着黛晓.清清淡淡的感觉.不是那种特别耀眼的女子.若是品论.外表上看跟当年的苏染画相差甚远.但是能够从李雪韵手中夺走西王.一定有另一番吸引人的地方了. “母妃.”西门哲适时的挡在黛晓身前.威凛的目光轻轻一扫.让搀扶着王妃的李雪韵微微一颤.不由的抓紧了瑶太妃的衣衫. “雪韵不怕.今日的事情.本太妃会跟王爷问个清楚.”瑶太妃觉察到李雪韵的紧张.和气的拍拍她的手. “李雪韵即使有委屈.也不关儿臣的事了.”西门哲很随意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瑶太妃似乎动了怒.“你跟雪韵早已定了亲.有目共睹.难道因为一个來历不明的女子.就要弃之不顾.” “不是儿臣弃她.是儿臣从來就沒爱过她.我也已经跟她说明了.难道她沒跟母妃说过.我们的婚约取消了吗.”西门哲望向李雪韵.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厚.自己已经跟她说的一清二楚了.她竟然还会若无其事的來陪伴母妃.若是她多说一句.瑶太妃也不会出其不意的自作主张宣布婚期. 三日.她以为瑶太妃说了这个日子.三日后他就会真的会娶了她吗. 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瑶太妃脸色微变.“你说你不爱雪韵.你们來往前后五年之久又算什么.” 这五年里.李雪韵对她.对西王府有多上心.她是知道的. 西门哲这个决定.可是可怜了这个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的女人. “那得问问她自己都做过什么.”西门哲的冷目扫向李雪韵.多余的话他不想再说. “王爷.就算雪韵曾经做错了.也应该给雪韵一个改过的机会.可是王爷一句话就要毁掉婚约.王爷真是个负心的人.雪韵被弃.让雪韵以后如何苟活于世.”李雪韵仿佛是一个弃妇.委屈哀伤.全然不顾形象的恸哭流涕. 就算西门哲不爱她.她也要死死守住这个婚约.踏入西王府.事已至此.她想要的也就只有这个名分.不能输在一个小小的黛晓手里.否则以后她这个相府千金真的无颜见人了. 她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现在她就是众人眼中的弃妇.一个可怜的被负心人抛弃的女子.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一章 你就做众人眼中的负心人吧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哲儿,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瑶太妃有些看不下去,“要娶黛晓,谁都不会说什么,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抛弃了雪韵啊?” “一切都是李雪韵咎由自取,如果儿臣接纳了她,才是对黛晓背信弃义。”西门哲道。 “你……”瑶太妃伸手指向态度强硬的西门哲,似乎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一黑,眼看要摔倒在地。 “奶奶!”刚赶来的的西门亦辰,抢先扶住了她。 “父王,你气到奶奶了,还是赶快准备三日后的大婚吧!”西门亦辰一边说着,一边扶着瑶太妃,迅速离开。 李雪韵见瑶太妃突然晕倒,也赶快追随而去,现在瑶太妃就是她最后能够抓住的,希望用这份母子之情,撼动西王的态度。 只要能嫁进西王府,就算居于黛晓之下,她也认了。她就不信以后的日子里没机会扳倒黛晓! 众人匆匆尾随而去,只留下空寂的二人。 黛晓听着西门亦辰的话,他分明也是不接受她的。 “王爷,我还是先离开吧。”黛晓小声的道,太妃都因她给气倒了,若是真有个闪失,她岂不是成了凶手? 黛晓就是太善良,若是有李雪韵的一半,此时的李雪韵就不会安然的站在母妃身边。 “黛晓,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里住着,我先去看看母妃,凡事等我回来再说。”西门哲道。 他得去看看西门亦辰跟母妃究竟在一起鼓捣什么事。 母妃的举止异常,西门亦辰也跟着添乱。 “王爷快去吧。”黛晓催促,她虽然没有娘,可是她有做娘的经验,理解太妃的爱子之心,若是小蝶有一天突然不听她的话了,她一定也会很伤心的。 西门哲来到瑶太妃居住的听雨轩,见瑶太妃已经苏醒,西门亦辰跟李雪韵都守在她的身边。 “父王,你都把奶奶气病了,赶快与李小姐成亲吧。”西门亦辰见到西门哲就道。 西门哲扫了眼西门亦辰,这小子肯定有什么心思,玩弄到他父王头上了。 “你们都下去,我跟哲儿好好说说。”瑶太妃道,最后深望了眼李雪韵。 李雪韵只得听话的点点头,离开了屋子,随后西门亦辰也离开了。 “哲儿,你真的很爱黛晓?”瑶太妃拉住西门哲的手问。 “是的。”西门哲坚定的点点头。 “其实,母妃也亲眼看到了,这次真的不会差了。”瑶太妃的神情很是欣慰。 “母妃?”西门哲看着瑶太妃。 “是,这一切都是这几个孩子倒弄的,我也正好想亲眼见见,便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瑶太妃道,“你不会怪母妃生事吧?” 其实,她深居宫中,并非真的不问世事,最起码关系到她的儿子,她还是很默默在意的。加上之后三个孩子找上门,便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帮着西门哲在众人面前表态。 若说推进,并非是李雪韵想要的推进结果,而是帮着推进了黛晓与西门哲的关系。 “是儿臣,这些年应该给母妃一个交代,令母妃宽心才是。”西门哲道。 他怎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只是这场戏下来,委屈了黛晓。 “给不给母妃交代,没什么,母妃只是不想让你就这么孤苦下去。母妃孤单了一辈子,不想让你步母妃的后尘,那种滋味,不好过。”瑶太妃第一次对西门哲说出了她的心情。 独守宫中,寂寞了一辈子,真的很难熬。 “既然有了选择,就尽快办事,母妃很想看到你们一家团圆。”瑶太妃接着道,“听梦儿说,之前给太皇太后演戏的那个叫小蝶的丫头是我的孙女儿?” 西门哲点点头,“是的,母妃,你很快就能见到她。” 瑶太妃欣慰的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瑶太妃又突然想到,“今日我当众宣布了婚期,若是废掉,西王府与宰相府之间的关系可就僵了,也会让你落入众人的话柄中。” “无妨,这都不是什么事。”西门哲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当他上次在书房明确的告诉了李雪韵要废掉婚约之后,所有的问题,他都想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几个孩子会拉上瑶太妃添乱,真是爱恨不得。 想一想,西门哲就不禁苦笑。 “那你就做众人眼中的负心人吧,只要无愧于自己的心。”瑶太妃道。 虽然她之前也很想让西门哲尽快娶了李雪韵,但是她也懂得自己的心是强加不到儿子身上的。 对李雪韵,她只能表示无奈。 “儿臣多谢母妃。”西门哲道,他的母妃是永远站在他的这一边的,除了当年,自己掀起的那场事。 平镇,小蝶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了,起初有人来接她,但是被夏风让人挡掉了,后来赶上瑶太妃出宫,这件事就耽搁下来,西门哲似乎料定夏风暂且不会为难小蝶,竟然没再来过问。 “夏风爹爹,我娘真的回京城了吗?”小蝶赖在夏风的怀里问。 “是的。”夏风道,他不打算瞒着小蝶,她迟早会知道黛晓的去处,而他只要在小蝶跟前表现出好的一面,拉拢小蝶,也就是在黛晓跟前给自己加分。 “那娘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呢?”小蝶不解的问。 “你娘还没稳定下来,所以不想让你跟着她一起奔波了,你跟着夏风爹爹不好吗?”夏风故意问。 “好啊,夏风爹爹对小蝶很好的。”小蝶亲昵的勾着夏风的脖子,“若是娘不知道该去找轻寒爹爹还是王爷爹爹的话,那就谁都不找了,来这里找夏风爹爹好了。” “我也想跟小蝶在一起啊!”夏风笑着将小蝶搂在怀中。 “我该去私塾了。”小蝶从夏风身上跳下。 她知道自己能每天按时的去私塾读书,就说明娘没有事,娘若有事,一定会有人寻到她的,所以她大可放心的去私塾安心的读书。 派人送走了小蝶,夏风回到了他的房中。 “公子!”蝶舞推门而入,大概是黛晓见到西门哲后提到了赦免她的事,现在西王府与将军府没人在找她了,李雪韵那边似乎只在意西门哲而忘记了她的存在,所以她好像真的自由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二章 艾翎再次现身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超多好]请使用访问本站。“艾翎來了.”夏风淡淡的问. “是的.”蝶舞面带犹豫的回答. “让她进來.”夏风道. 蝶舞隐下满腹的问话.让艾翎进了屋子. “夏公子.为什么还要我扮作黛晓.”艾翎一进门就问出蝶舞想要问的话.她已经用另一张面孔出现在世人面前.沒人能认得出她就是艾翎.但是夏风传话.要她扮作黛晓的样子去见他.而她却不敢违抗.因为当夏风将她带走之后.用一枚药丸换得了她逃避众人追杀的命运.现在她逃过了西门哲与李雪韵的视线.但是却被夏风威胁了.不过相对于惨死的结果.被人威胁着也是最好的选择. 夏风示意蝶舞下去.即使蝶舞再不情愿.也得乖乖的出了屋子关好门.即使她一颗心给了夏风.可她还只是一个奴婢. 夏风静静的注视着艾翎. “夏公子.”艾翎摸不透夏风的心思. “跟踪了黛晓那么长的时间.应该熟悉她的举动了.”夏风盯着艾翎问. “公子的意思.”艾翎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错.你去找西门哲.替换了黛晓.”夏风道. “这……”艾翎可是怕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换回黛晓.我就给你解药.从此我们各不相干.你也可以重新回到西门哲身边.”夏风提出交易. 脱离被人的掌控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代黛晓.听起來是个不错的买卖. 艾翎的心动了. “就这样吧.你把黛晓带到风林寨.我在那里给你解药.”夏风道. “为什么是风林寨.”艾翎一想到如今的风林寨满目苍夷.就很难过.风林寨的人都是因她而死. “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黛晓已经被绑架在那里一次.再有第二次也让她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夏风道. “好.”艾翎心一横.答应了.风林寨已经毁了.也就不必再想了.现在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拿到解药.一切都有了转机. 最近西门哲都在为年关忙碌.青辕王朝各地汇报來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皇上那里有一大批.他这里也不少.都是关系到來年的民生.不能疏忽. 黛晓独自呆在梅花庭.西门哲说要接小蝶.到现在都还沒有见到人.心里烦躁的很.夜里睡不着.在院子里踱着步.天很冷.不由的拢紧了双臂. 嗖. 一道阴风刮过.黛晓只觉得冷的厉害.准备回屋.但是眼前一黑.连天上的星辰都看不到了. 艾翎仗着对西王府的了解.将黛晓悄无声息的带出了西王府. 深夜里的风林寨.阴风阵阵.仿佛无数的冤魂在哭泣. 夏风站在残破的屋顶上.看了眼艾翎手中的黛晓.昏迷着.似乎熟睡了一般的香甜. “夏公子.你要的人.”艾翎将黛晓交给了夏风. 夏风从屋顶跃下.接过黛晓.将怀中的一个瓷瓶扔给艾翎. 一场暗中的交易自此完成. 艾翎再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西王府.睡在了黛晓的床榻.等着黎明的到來. 天亮之后.西门哲回到了梅花庭.一宿未眠.有些疲惫.但是尽力掩饰着. 所谓的三日的婚期早就被他借口忙碌.有意的推延下去了. 李雪韵还住在西王府.守在瑶太妃身边. 自从那天跟瑶太妃谈过话后.西门哲跟瑶太妃有了新的约定.要瑶太妃暂且稳住李雪韵.他要查黛晓最近发生的事.有矛头指向了李雪韵.指向了相府. 瑶太妃沒想到.自己年纪这么大了.在宫中默不作声了一辈子.到头來还要跟孙儿.儿子演这么一出戏. 不过如今的瑶太妃心境比十几年前沉稳了许多.也有担待了许多.遇事也能不再慌乱.这也许就是岁月对一个人的沉淀吧. 有的人不需要沉淀.有的人需要时间的打磨.瑶太妃就属于后者. “王爷.”艾翎早就做好了相迎的准备.她不仅掌握了间接出自乌托的月华国精妙的易容术.就连黛晓的声音.她的举止也模仿的很真切. “黛晓.这么早就醒了.”西门哲知道黛晓很贪睡.沒事的时候一般不会早起. 见并未引起西门哲的怀疑.艾翎放下心來.叹了口气.“唉.我怎能睡得着呢.” “黛晓.又委屈你了.”西门哲将艾翎紧紧的搂在怀里. 重新靠近西门哲的怀抱.艾翎更加清楚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可是自己却是在以别人的身份获得这份爱.看來当初李雪韵的计划还得让她进行下去.彻底的断了西门哲对那个女人的念想. 这一次不是为了李雪韵.而是为了她自己. “忙了一宿.累了吧.”艾翎面带关切的问. “沒什么.见到你就不累了.”西门哲道. “王爷.我想通了.我应该跟太妃好好谈谈.试着让她接受我.”艾翎道.既然她潜进了西王府.就已经将发生过的事打探清楚了. 在外人看來.瑶太妃被西王与黛晓的事气病了. “好.之后我会带你去见母妃.”西门哲道. 他知道黛晓不是八面玲珑的女子.沒有李雪韵的心机.不会存心的讨人欢喜.这也是他告诉瑶太妃.他喜欢黛晓的原因. 黛晓是一个思想很简单的女子.跟着她在一起.心境会轻松许多. 黛晓在某些方面跟能力上是不如之前的苏染画.可是他就是喜欢黛晓的这份简单.这个简单随性的女子. “等太阳照的暖了之后.就让我去见她吧.”艾翎道. 她觉得能顺利的留在西门哲身边.就必须解决掉黛晓留下的问題.否则西门哲沒有识出自己的冒充.反倒要被他的老母跟他的儿子赶出王府了. 西门哲虽然办事果决.可是被他娘跟儿子一闹.也不好处理这件事.毕竟面对的都是对他來说很重要的人.左右难免不好应对.看來.这一次.要全靠她自己出马了.艾翎寻思着. “你准备好了吗.”西门哲取笑道. 虽然现在瑶太妃那边是他安排下的戏.但是黛晓不知情.去见瑶太妃.面对的一定还是个恶婆婆. 他也等着事情结束后向黛晓认错了.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三章 艾翎的表现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王爷,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艾翎不知内情,很自信的恳求道,“知道王爷并非固执的一意孤行,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王爷,但是,太妃,亦辰是王爷的娘亲跟儿子,总是不能弄的一家人说成两家话,放心好了,我想了一夜,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会是个讨婆婆欢心的好儿媳,是让亦辰喜欢的好娘亲。” “好,我答应你。”西门哲道,“不过若是情形不对,你就先离开,知道吗?” 他不知道有李雪韵在场,瑶太妃的戏会演成什么样。 对瑶太妃那边他不怕,就怕李雪韵暗做手脚,必然要多加留意那个女人。 “我会见机行事的。”艾翎点点头,她可不是黛晓那个傻子。 “亦辰,奶奶醒了?”西门哲得到下人的传信,便带着艾翎去看瑶太妃。 “是的,刚醒。”一边的西门亦辰道,看向跟在西门哲身后的黛晓。 其实,听了西门亦梦的话,他也在心里认可了这个女人,本以为在宴会上的戏试探之后,就结束了,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底,谁知父王会要求他跟奶奶继续演下去,假扮同情李雪韵,反对黛晓。 这要把恶人做下去,可是有点不容易。 “你怎么来了?”西门亦辰故意皱皱眉,假作很不喜欢黛晓的样子,“奶奶被你气的刚刚身体好转了一些,你就又想来生事?” “小王爷,太妃娘娘,”艾翎上前福了福身,“民女来是向太妃陪不是的。” “咳咳,你知道错了吗?”躺在床榻上的瑶太妃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艾翎的话,让候在身边的李雪韵扶着坐起来,故意拉下了脸。 说真的,她自己都怕穿帮,对自己的表现没底,只是在学着戏中人的样子做事。 “太妃,对不起,惹您生气了。”艾翎说着,便在瑶太妃面前跪下了。 李雪韵看着艾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 而西门哲看向艾翎的目光悄然闪了闪。 “既然知道错了,就离开西王府,不要阻拦雪韵与哲儿的婚事,西王府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进的。”瑶太妃斜瞟了眼艾翎,此时低声下气的样子,依照几十年的经验,让她觉得这个女子并不像西门哲曾经说的,是一个没有心机,简单的女子。 艾翎低垂着头,抿唇不语。 “怎么?不想两手空空的走?”瑶太妃牵强的让自己冷笑一声,“那好,本太妃可以给你一笔银子,只要远远的离开京城。不要打扰西王的生活。” “母妃!”一旁的西门哲适时开口,被瑶太妃挡了回去。 “这是我们之间的谈判,王爷不要干涉!”瑶太妃道,“现在就让你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在不被西王府认可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退步?” 此时的瑶太妃另有打算,之前已经看到了西门哲的态度,现在她要试试黛晓的态度。正好有西门哲之前的安排,那么她就加以用用。 真是老了,一颗心反而乱了。不过儿子终归是儿子,什么时候都离不了她这个做母妃的操心。 “太妃,”艾翎似乎在犹豫之间开了口,“太妃娘娘,黛晓什么也不要,黛晓对王爷的情,在五年前就开始了,但是黛晓知道自己配不上王爷,所以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可是,孩子终归要见父亲,当娘的身份再低微,可是小蝶却流的是皇家的血,她是高贵的郡主,岂能漂泊在外?只要太妃接纳了小蝶,黛晓离开就了无遗憾了。” 西门哲向黛晓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一次,她可是聪明了,懂得提出小蝶的事来缓和眼前的“矛盾”。 李雪韵的神情当即就变了,望着黛晓的眼底藏匿着恨意。 孩子!她竟然用孩子做棋子,黛晓啊,你何时变的这么有心计了? “孩子?小蝶?是谁?”瑶太妃佯装发愣。 “是我跟王爷的孩子,您的孙女,我在五年前就怀上了她,如今已经四岁多了。”艾翎道,“太妃,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西王府的荣华富贵,怎会独自呆着小蝶流浪这么多年?我现在来找王爷,是为了小蝶,眼见着她一天天长大,而我却给不了她安稳的日子,所以只好让她认祖归宗了。” “孩子现在哪里?”瑶太妃有些忍不住了,听了艾翎的话,急切的问。 之前她是知道多了个孙女,但是从来到西王府就一直没有见到,心里其实想的紧呢! “她现在平镇。”西门哲连忙解释道,“由于母妃身体不适,儿臣没有来得及说。” “是的,王爷一心都在太妃身上,哪里还能顾及到他的女儿?正因为见太妃因为黛晓而身体不适,黛晓才明白自己真的不能够再留在西王府了,所以才匆匆向太妃提到小蝶,也好在我这个做娘的离开之后,能马上的见到她的奶奶,黛晓相信,太妃一定会疼爱自己的孙女的。”说着,艾翎两眼泛红,隐忍着泪水,紧紧的咬着唇,带着无可奈何的悲伤。 “她是你的孩子,你就能够狠心离开吗?”瑶太妃也是做娘的人,自然明白骨肉分离的痛苦,不禁细细审问起了黛晓。 黛晓的话总是让她听的好像别有意图,每一话都把她往深里带。 “太妃不喜欢黛晓,黛晓不敢出现在太妃面前,不仅伤了太妃的身体,还让太妃母子因黛晓不合,黛晓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既然黛晓可以隐姓埋名的漂泊五年,继续漂泊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艾翎轻轻的抹了把眼角的盈盈泪珠,“小蝶就交还给太妃娘娘了!” 语毕,艾翎朝瑶太妃深深的磕了个头。 真是太会说了!明明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将王爷送给了这个女人,可是她竟然说是五年前就定了情,若真定了情,王爷怎会不知她的身份和姓名?李雪韵盯着艾翎,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能说会道,以退为进的手段玩的高明,如此一心为小蝶着想,而不看重富贵与名份,定能博得瑶太妃的好感。 经她这么一说,反倒摆脱了用小蝶要挟西王府的嫌疑,本来那是她李雪韵在小蝶出现时准备好质问黛晓的手段,现在竟然用不上了。黛晓转眼间在瑶太妃的眼中成了一个没野心识大体的女人。这还是那个蠢笨的黛晓吗? 第一六四章 接回小蝶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棉花糖](.棉花糖)“混账.你怎么能说走就走.”瑶太妃听了艾翎的话.登时就急了.生怕她眼前的黛晓真的走了一般.“你把小蝶送还给西王府.却让小蝶失去了娘亲.这么残忍的事.怎能做的出.” 西门哲墨眸忽闪. 瑶太妃本來是在李雪韵面前假装排斥黛晓罢了.可是黛晓不知道.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反而牵动了太妃的心.让太妃不顾一切的.顺其自然表达出要留下她的心意. 黛晓的表现太令他意外了. 西门哲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静静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太妃.”艾翎面带慌张.不忍与无可奈何.“黛晓实在是别无他法.黛晓实在不想让小蝶再跟着自己受苦了.” “是的.你太胆大包天了.竟然带着本太妃的孙女在外流浪.到了今天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让我的孙女儿吃了多少苦.现在还要让她面对母女分离.太可恶了.”王妃怒道.她以为黛晓会跟西门哲一样争取留下.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要把孩子留下.自己走人. 听起來潇洒.实则残忍至极. 心眼少了许多的瑶太妃自然沒有一旁的李雪韵跟西门哲对黛晓以退为进的意图及时看的通透.当即就怒了. “太妃.”艾翎跪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痛哭起來.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要见我的孙女儿.不想再跟你算这旧账.”瑶太妃摆摆手.转向西门哲.难掩的兴奋.“王爷.既然你知道小蝶在平镇.就快去把她接來吧.” “好.我这就去.”西门哲道.“那黛晓呢.” “让她留下伺候我.”瑶太妃淡淡的瞥了艾翎一眼.“做为我孙女儿的娘亲.还沒服侍过她的奶奶呢.” “黛晓听候太妃的吩咐.”艾翎站起身.毕恭毕敬的道. 西门哲知道.瑶太妃的戏是演不下去了.本來.让他的母妃跟着做这些事就是难为她了.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心想着.西门哲瞟了眼李雪韵.抓她的把柄还是用其他的手段吧.暂且要做的事就是把小蝶接來.一家人团聚. 西门哲的目光扫向不出声响的西门亦辰.只见他也在朝自己调皮的挤弄着眼睛. “太妃.”一旁的李雪韵心底早已气急败坏.可不敢表现出來.保持温顺的样子. “雪韵.守了我这么久.也累了.回去歇歇吧.”瑶太妃道.“让你这么面对我的孙女儿.真是委屈你了.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啊.” “雪韵全听太妃的安排.”李雪韵低眉顺眼的很乖巧的道.这番姿态让人看了.就是有任何委屈都全凭太妃给她做主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瑶太妃暗自叹了口气.其实对李雪韵.她也无能为力. 虽然西门哲说她曾故弄手段.心机深沉.可是在以往的后宫.哪个爬到高位的女子心机不深.有几个会像她一样安分守己的.默默的呆在自己的宫苑里.寂寞终生.就算不为那高位.也会为了博得皇上的宠爱.不想让自己日子过的寂寞. 像如今的皇帝西门昊.后宫里只有苏染画这么一个女人.实属罕见.像她的儿子这般.独身这么多年.也实属罕见. 李雪韵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与艾翎擦身而过.冷冽的眼神相互碰撞.李雪韵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绝不应该是黛晓. 当李雪韵回身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殆尽了. 艾翎暗自窃喜的瞧着李雪韵的背影.她是替那个蠢笨的黛晓完成了第一步.在瑶太妃跟前博得了好感.接下來.她不仅要彻底的毁了黛晓.还要对付李雪韵.最后做西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这一次.西门哲去平镇接小蝶沒有任何阻力.上次半路上跳出的那些对付他的属下的人都沒出现.所以.西门哲顺利的來到平镇.直接从私塾里带走了小蝶. “王爷爹爹.你是來带我回去的吗.娘亲已经回西王府了吗.”坐在马车里.小蝶问. “是啊.”西门哲点点头.为了陪小蝶.他坐进了不常坐的马车里. “可是.我还沒跟夏风爹爹告别呢.”小蝶又道. “他现在不在平镇.等我见到他后会告诉他的.”西门哲道.虽然极不情愿的让小蝶叫夏风爹爹.可是在小蝶面前他表现出大度的模样.而且.他也不愿在小蝶面前说破夏风的事.让她幼小纯真的心灵受到玷污.暂且.就让她以为夏风真的是个好人吧. 不过.此时西门哲还在思索一件事.当黛晓回到西王府后.他便派人來接小蝶.竟然被一些來历不明的人给挡了.西门哲知道.那些人一定是那个冒牌夏风的手下. 后來他料定夏风暂时不会难为小蝶.因为夏风还想通过小蝶.从黛晓身上做文章.所以停顿了几天.沒有再派人來.这一次有了瑶太妃的话.他亲自來接小蝶.竟然一路畅通无阻.那么.夏风此时一定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转移了目标. 现在.西门哲想的就是夏风究竟在做什么. 跟西门昊苏染画商议之后.所有人一致决定暗中行事.最好能够撇开西门无忌.只对付夏风一人.所以此时便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放任着夏风.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让我看看.这就是小蝶.”瑶太妃看到小蝶.欣喜的很. 之前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就看到过这个小女孩.不想竟然是自己的孙女儿.真是太开心了.如今她也是孙儿孙女双全的人了. 之前的那些不快往事终是烟消云散.西王府里的欢乐声日益增多.她也了却了牵挂西门哲的心愿.有一天也可以安然离开这个世上了. “小蝶见过奶奶.” 小蝶乖巧的向瑶太妃施礼.她曾经进过宫.之前有敬敏阁的人嘱咐.知道面对宫中的太妃该用什么样的礼. “都是一家人.不要行此大礼.”瑶太妃张开手.招呼着小蝶來到她的身边.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五章 识破身份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小蝶有爹爹,也有奶奶了!”小蝶开心的坐在瑶太妃的怀中,温暖的很。 “是啊,你们都回來了,再也不会受苦了。”瑶太妃的鼻子一阵发酸,转向一侧的艾翎,“都是你这个孩子,带着小蝶不声不响的离开那么久,小小的年纪怎能受那么多的委屈!” “娘有她的苦衷。”小蝶道,她可不许人说娘的不是。但是扭头看着娘,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可总感觉别扭。 “是啊,你们这些孩子,这下总该熬到头了吧?”瑶太妃叹了口气,然后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招呼一旁的亦辰,“來,亦辰,跟你的妹妹玩儿。” 见西门亦辰走了过去,祖孙三人乐在一起,西门哲微微一笑,走向了艾翎,低声道,“黛晓,跟我來!” 说着拉住艾翎的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王爷,你把我叫回來做什么?你沒有要处理的事务了吗?”被西门哲带回梅花庭,艾翎问。 “事务要做,可也需要调节哦。”西门哲将艾翎拉进屋子,贴近她的身,言语暧昧。 “王爷,”艾翎扭捏的抬手轻轻的推着西门哲的胸膛。 “现在还这么的害羞吗?”西门哲调笑道,薄唇埋在艾翎的脖颈,來回的蹭着。 好舒服!艾翎紧闭住双眼,多么的渴盼这份感觉,但她现在是黛晓,黛晓应该怎样的回应呢? “黛晓,我又想了,怎么办?”西门哲呢喃的声音在艾翎耳边飘荡,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每一根神经。 啊! 艾翎暗呼,她实在受不了西门哲的挑弄了。拥有过无数男人的她,还是抵挡不住西门哲的诱惑,西门哲在她面前就像致命的毒药,死也想喝。 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那么稍稍放纵一下应该沒问題的吧? 艾翎想,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西门哲的热情。 干柴烈火瞬间燃起…… “嗯……”艾翎倒在床榻,低声浅吟,热烈的拥抱着西门哲,想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亟不可待。 忽而,艾翎只觉得身子一麻,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再也动惮不得。 西门哲迅速的从艾翎身上站起,整理好了衣衫,冷眼嘲弄的瞧着艾翎浪荡不堪的半裸的身体,还做着迎合的动作。 “王爷……”艾翎僵硬的从牙缝里挤出呼唤的声音。 “啪!”西门哲一个巴掌摔在了艾翎的脸上,附在她的面前,目光阴戾至极,“艾翎,你的戏到此为止了。” “你……”艾翎不可思议的睁大瞳孔盯着西门哲,怎么又被识破了?她自认为装的很像,而且这一次,她连中裤都沒褪去,更确信西门哲不是因为哪里的记号发现换人的秘密的。也许那个想象中的记号根本就不存在。 “你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吗?”西门哲冷笑,笑的阴寒,“自从你一站在本王的面前,本王就认出了你,表面看你确实很像黛晓,包括言行举止,可见你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可是你与黛晓根本就是两种人,黛晓沒有你身上的那种妖娆气味,黛晓那种浑然天成的清新也是你学不会的。” “西门哲,你真的好厉害!”由于穴道被封,艾翎吐字有些艰难。 “还有,你太能说会道,在这一点上,黛晓根本不如你,固执而简单的黛晓在本王母妃不肯接纳她的情况下,是不会用小蝶做筹码的,绝不会说出小蝶的事。而你则会演一场很无辜的戏,以退为进。”西门哲道。 艾翎恍然,其实真正暴露了她的是她的做法,是她在瑶太妃跟前的表现让西门哲认定了她的身份。 现在,艾翎追悔莫及,原本是想解决事情的,谁知她的聪明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绽。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沒有黛晓的那份单纯,真是令人讨厌。”西门哲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俯身扫视着艾翎已经扭曲的脸,露出冷冷的笑意,“说吧,把你的所作所为,包括沒有完成的计划都交代出來,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王爷真的可以放我一命?”艾翎不敢相信,再一次欺骗了西门哲,他一定恨的自己要死,怎会轻易的放了自己?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西门哲收回身,傲然站立在床边,浑身散发着的阴冷气息,令艾翎不寒而栗。 艾翎几乎沒有犹豫就答应了,与其讨论西门哲的话的真假,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毕竟现在生死由不得她。 “好,我说。” 意料之中,西门哲很满意,抬手替艾翎解开上半身的穴道,令她可以顺畅的说话。 艾翎喘了口气,坐起來,拿起一旁的衣衫,披在了身上,如此裸露的呆在西门哲面前,第一次意识到了龌龊的含义。 “我冒充黛晓,一开始都是李雪韵交代的。”艾翎道。 果然与她有关!其实当他查出另一路追杀艾翎的人出自宰相府时,就已经觉察到了,他现在要的只是一个能一招将李雪韵击垮的证据。 一开始打算让瑶太妃与西门亦辰演戏,蒙哄李雪韵,让她在西王府露出马脚,但是瑶太妃不是能够办这件事的人,当他发现了有变的黛晓后,就有了新的主意,也就猜测到事情很快就有答案了。 西门哲不动声色的听着艾翎的下文。 “李雪韵让我接近王爷,取得王爷的好感,迷惑了王爷的心,然后再去引诱别的男子,让王爷以为那个画中人是个放荡不堪的女子,渐渐的对她失去兴趣,到时候我就可以退去,李雪韵就少了一个对手。”艾翎道,“只是沒想到,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拉住王爷的心,便被赶出了西王府,更出乎意料的是黛晓就是真正的画中的女子。” “冒充?你们以为只要一张脸一样就可以冒充的了吗?本王就沒有别的辨识的手段?”西门哲冷笑,李雪韵的这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事滴水不露的她给自己留下了艾翎这样明显的把柄,省去了他再费力彻查的事儿。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六章 供状画押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真的还有其他的标记?”艾翎一时好奇,想到了被西门哲赶出王府前,西门哲落在自己腰部时的惊讶不解又渐渐失去炙热的目光。 “收起你的的好奇心,否则会害死你。”西门哲冷冷的道。 “是,是。”艾翎连连点头,此时就算她有绝佳的武艺,也逃不脱西门哲的掌心,下半身的穴道被西门哲封死,她暗暗的运过力,根本冲不开。 “黛晓呢?”西门哲问,他知道艾翎武功不错,否则也不会一次次逃脱他的人的追杀,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做到不惊动到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控制住她的时候,他是不会冒然的揭穿她,好给她逃离的机会。也让跟她有关的人得到消息,对黛晓不利。 而现在,他们二人在梅花庭的屋内,外人一定以为他们在一起正说着私房话,不会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艾翎道,虽然当时她将黛晓带到了风林寨,可哪能知道现在她还在不在那里。 “不知道?”西门哲明显的不信,“当然,你也可能不知道,夏风也算狡兔三窟了。不过,一开始你将黛晓送到了哪里,总不会不知道吧?” 艾翎一愣,西门哲竟然一下猜中自己这次是跟夏风联合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西门哲冷笑,“你受着本王与宰相府两路人的追杀,能帮到你躲过的只有半路插出一手的夏风的人,黛晓与夏风有过來往,所以现在跟黛晓在一起的也只有他。” “我把黛晓带到风林寨了,是夏风接的人。”艾翎不再敢有一丝隐瞒。 “风林寨?亏他想的到!”西门哲道。他派人暗查了京城与其周围,就是忽略了那个已经被宰相府歼灭的风林寨,夏风不愧还是那个狡猾的乌托。 “王爷,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真的可以放过我吗?”艾翎怯怯的问,被人掌控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发誓只要逃过此劫,不再被任何人掌控,绝不会再被苟且利益收买,做一个无求无欲的轻松的人。 爹爹说的沒错,山外的繁华真的比不上山里的逍遥自在。虽然风林寨也会接受宰相府的命令暗中做些事,但是自从五年前姐姐被西门哲杀了之后,爹爹就从來不要她插手。 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爹爹的心意,可是为时已晚,爹爹连同整个风林寨,因为她的欲望化为灰烬,而她却沒有报仇的能力。 不过,艾翎抬眼看着西门哲,波澜不惊的脸上隐藏着寒意,他一定不会善待李雪韵的,如果李雪韵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死的很惨。而她只有期望着借西门哲之手为她的风林寨复仇了。 “你现在想放下了,是不是?”西门哲从艾翎放松的神情上,读进了她的心里。 艾翎含泪点点头。如果连西门哲这样办事狠绝的人都可以饶恕她,那她还有什么再去强求的? “那好,将你刚才说的写一份供状,画押。”西门哲命道道,将艾翎一把提到了书桌前。 艾翎很认真的写完了,交给了西门哲。 “很好。”西门哲审查了一边,见沒什么差错,便放了起來。 “王爷……”艾翎坐在桌前,轻轻的提醒西门哲的承诺。 “本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说会放你就一定会放你。”西门哲站在了艾翎身后,平淡的声音让艾翎的脊背异常的发冷。 蓦地,艾翎瞪大双眼,发不出一丝声响了。她的穴道被西门哲封死了,连同哑穴。 艾翎闭上了眼,心底骤凉,她就知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的。 “啊!”蓦地,艾翎浑身吃痛,仿佛被活活抽筋一般,想叫却叫不出声,闷在了体内。 渐渐的,痛意消失了,艾翎大汗淋漓,虚脱的只有一口残喘的气息,仿佛经历了一番极痛的锤炼,让她永难忘却。 “好了,你可以走了。”西门哲从艾翎的身后走出。 艾翎试着动了动手指,是完好自如的,习武的她明白,她的武功被废了,用一身的功夫换回了一条命,值还是不值? “王爷就让我这样走出王府吗?”艾翎喘着气问。 “黛晓病了,本王要带她去看大夫,不可以吗?”西门哲凑近艾翎,又是一张柔情备至的脸。 “呵呵,王爷想的真周到。”艾翎惨笑,将“生病”的她送走,换回一个健康的黛晓,來來回回的换人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不声不响,沒有掀起任何波澜。 “走吧。”西门哲道。 艾翎踉跄的站起,整理好衣衫,迈开了沉重的脚步。 西门哲一把将她托住,走出屋子,同时对守在院外的人交代,“告诉太妃,黛晓病了,本王带她去找神医冷梓潇。” 冷梓潇这些年,虽然很少救治外面的人,但是偶尔也会出手的,所以世间偶尔也会有点关于这位神医的传闻,而且,前些日子,冷梓潇突然被皇后请到宫中为西门无忌验血查验身份,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就算不刻意去寻问外事的瑶太妃也一定能够知道。 离开了西王府,西门哲将艾翎带出京城抛下,独自奔向风林寨,他派去暗查夏风的人沒有任何收获,只能说明,夏风依旧呆在风林寨,沒有离开,沒有出现在他的人的面前。 “夏大哥,让我回去吧。” 黛晓在恳求夏风,真是奇怪一觉醒來已不在西王府了,当看到夏风坐在自己的面前时,便明白一切都是他做的。 “黛晓,你别忘了小蝶还在平镇。”夏风平静的道。 “夏大哥,我不相信你是个不择手段,拿孩子威胁人的人。”黛晓看着夏风摇摇头,“我相信你对小蝶的好是出自真心的。也许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你是不会为难我们母女的。” 从苏染画口中,黛晓已经知道夏府是因为她含冤莫白的,所以对夏风,她有说不出的歉意。 “黛晓,你就这么信任我?”夏风唇角微勾,真是一个傻女人,换做苏染画,肯定不会如此。 “是的。”黛晓点点头,“就凭你可以如此平心气和的在这里跟我说话,你就不是那种霸道的人。” “是,我比不得左林帆,但不等于我同样光明磊落。”夏风自嘲的笑笑。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七章 风林寨接人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夏大哥。让我回去吧。别让西王找到你。我不想让你们成为敌人。”黛晓道。 “黛晓。你错了。我此生注定与西王为敌。而他未必会來找你。”夏风道。 “不。我相信王爷。”黛晓神情坚决。 “那我们等着吧。等到的一定是西门哲迎娶李雪韵的消息。”夏风道。 “虽然瑶太妃做主已经定了婚期。但是我相信王爷会有办法的。”黛晓的心里有些慌了。夏风的话让她想起了瑶太妃对外公布的话。还有瑶太妃突然病倒。还有西门亦辰对她的不认可。如果是她。一定会因母亲的身体跟儿子的态度而妥协的。 见黛晓有些口是心非了。夏风笑笑。拉住黛晓的手。“黛晓。放手吧。世子不属于你的。我做的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我能够好好的守护你们母子。而你等西门哲。等來的只有他将你渐渐忘却。你们相识只是漫漫人生中的一个短暂的插曲。” “不会的。”黛晓猛烈的摇着头。“还有小蝶呢。王爷不会不管小蝶的。” “黛晓。别傻了。”夏风紧扣住黛晓的肩头。“你怀小蝶生小蝶的时候西门哲在身边吗。一晃就是五年。仿佛突然跳到他跟前的一个小孩。他怎能真的拥有做爹爹的心。[棉花糖]等他将你忘掉的时候。凭空出现的孩子算的了什么。他可以亲历好多的孩子的出生成长。这是小蝶沒有的。只有能真正的拥有你保护你的人。才会真的对孩子好。” “不。王爷不会忘记我的。要是能够忘记的话。就不会守着一张画等了五年。”黛晓不愿相信。 “那是因为他失去了。失去才想着拥有。当真的拥有了。面对解决不掉的险阻时。他就有取舍了。换成是你。你可以无视自己的娘跟儿子的态度。强硬的跟他们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夏风问。 “我可以努力让瑶太妃接受我的。而且小蝶也是他的女儿。”黛晓固执的道。 “接受。等多久。等到李雪韵进门。做了西王妃。你带着小蝶成为西门哲的小妾。让你的孩子成为庶出。与其那样。还不如你独自带着孩子。毕竟是无忧无虑的。不必遭那些下人的冷眼。”夏风说着。抓紧黛晓。“黛晓。跟着我。我沒有任何羁绊。会专心的爱你们一生一世。” “夏大哥。”黛晓不敢相信的着夏风。双眼里的炙热。失去了以往的淡定。扑鼻而來的淡雅的卷气里也会夹杂着强烈的渴望。 他怎么也会喜欢上自己。 “夏大哥。对不起。”黛晓垂下眼睑。不敢去他。“我爱的是王爷。也许以前不爱甚至有恨。可是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心中再无他人。我与你。与轻寒。都只是朋友。” “你真的爱他。”夏风紧紧的盯着黛晓。 “嗯。”黛晓用力的点点头。“如果他舍去了我。我也不会选其他人的。我能一手将小蝶养到四岁。也就能将她养大。” “你是纯粹的爱他。跟小蝶无关。”夏风问。 “不错。小蝶的身世如今怕也不是秘密了。她是王爷的女儿。一开始我也只是单纯的想一家团聚。可是在跟王爷相处的时间里。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他这个人了。” 黛晓爱西门哲。这是她的心声。 夏风的心底暗沉。沒想到黛晓会这般铁了心。那么他要做的事就不好办了。 面对如此执意的黛晓。他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是像左林帆那般不管不顾。还是像莫轻寒那般潇洒的放手。博得黛晓的歉疚。 “黛晓。”好半天。夏风似乎有些艰难的徐徐地开口。“你有沒有听西王说到那份契约的事。” 黛晓怔怔的抬眸望着夏风。契约。有关她的自由。好像记得王爷说过契约极有可能在夏风手中。那么…… “黛晓。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定不会委屈你们母女。”夏风收起眼中的炙热。淡淡的道。 “夏大哥。”黛晓仿佛突然不认识了这个人。那种淡雅的神情让人起來更加深沉。 “夏风。跟黛晓在一起呆了一整天。很知足了吧。” 西门哲的声音飘进了黛晓栖身的残破的屋子里。她一下就听出來了。心是一跃而起的。但是身体却僵硬在原处。 “黛晓。是不是我來晚了。不高兴了。”西门哲走进來。 夏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枯草。面向西门哲。微微笑道。“西王來的真快。一天我岂能知足。” “一天也是便宜你了。”西门哲斜瞟了眼夏风。径直朝黛晓走去。将手伸向正坐在地上的她。 黛晓瞟了眼站在西门哲身后的夏风。略略犹豫。最终还是向西门哲伸出了手。将手放在西门哲宽大的掌心里。很踏实的感觉。 西门哲微微一笑。将黛晓拉起。顺势揽在自己的怀中。“天这么冷。还坐在地上。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沒事的。夏大哥取了好厚的枯草呢。”黛晓顺口回答。 “枯草能比得上暖窝吗。他把你当什么。山中的野物也不会呆在这种鬼地方。”西门哲说着朝夏风投去质询的目光。 夏风淡淡一笑。望着黛晓不答话。 “走。跟我回去。小蝶还在王府等着你呢。”西门哲搂着黛晓。从夏风身边擦过。带着示威的力度。 “小蝶回去了。”果然黛晓的心思全部落在了小蝶身上。 “是啊。”西门哲边走边道。“还多亏了你在这里守住夏风。好让我顺利的将小蝶带回去。” “什么。这跟夏大哥有什么关系。”黛晓问。虽然口上这么说。但由于契约的缘故。让她不得不对夏风的态度有所改变了。 夏风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西门哲带着黛晓离开。身影渐渐消失。 呵呵。夏风自嘲的笑笑。如今的问題真是越來越棘手了。这么一來。他之前的功夫怕是白费了。黛晓一定将他成了一个卑鄙的小人。 不过。与黛晓呆在风林寨。他确实存心放松了对小蝶的监控。任由西门哲将她带回去。只有配合艾翎演好她的戏。他才能施展一步步的计划。 可是。那个艾翎办事也太不利了。怎么这么快就让西门哲识破。而他竟沒有來得及发现一丝异样。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六八章 继续扮黛晓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六八章 继续扮黛晓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六八章继续扮黛晓 第一六八章继续扮黛晓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34:39 字数:2278 特别推荐 “是你?”当蝶舞看到艾翎时,有些惊讶。虽然艾翎的易容还沒退去,还是黛晓的模样,但是蝶舞从她的狼狈就能看出,她是艾翎。 艾翎踉跄的扑进了大门,跌倒在地上。西门哲凭她的气息就认出了她,她不知道像蛇一般的李雪韵是不是也识破了她,派人追杀,她现在可是个一无是处的弱女子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跑到了平镇,现在唯一能让她躲避的地方就是夏风这里。 “看來你沒有能够让公子满意。”蝶舞不屑的瞟了眼狼狈的艾翎。 艾翎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來,抚了抚额前的乱发,瞧着蝶舞冷笑,“你应该为我的失败高兴才是。你应该知道你家公子的意图,想让我悄无声息的替换了黛晓,将黛晓换到哪儿?还不是换给他?你不是不知道此时他正跟谁在一起吧?不过,我回來了,想必黛晓也该离开你家公子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只是一个奴婢,可不理会公子的事。”蝶舞若无其事的道。 “呵呵,是吗?”艾翎侧脸瞧着蝶舞,“你是不愿理会呢,还是理会不起?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够接受夏风弃你而去,难不成你只想做他一辈子的奴婢?” 蝶舞被艾翎看的心慌,仿佛在她跟前自己就是个透明的人,毫无秘密,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深爱了夏风这么多年的蝶舞真的不愿只做他的一个侍女,可是她出身卑微,又能怎样呢? “看來你家公子回來了。”艾翎凝神静气的听到奔跑而來的马蹄声,虽然她失去了武功,可是多年练就的听力还是要比常人好,“你还是想着怎样安慰你家失意的公子吧。他不像西门哲那样能拢住黛晓的心,沒有左林帆那般的霸气,也沒有莫轻寒那般的潇洒松手,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黛晓从他身边离去,苦做一个失意的人。” 蝶舞沒有再理会艾翎的挖苦,急急的跑向门口,果然夏风已经策马奔了回來。 “公子。”蝶舞替夏风拉住缰绳,轻轻的唤道。 “嗯。”夏风随口应了一声,大步走进院内。 蝶舞随后跟着他走进來,虽然他表现的平心静气,但是蝶舞知道那是夏风多年隐忍下來的功力,沒人知道他的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的。 “艾翎回來了?”夏风一下就嗅到了女人的气息。 “是的。”蝶舞道。 “夏公子好嗅觉。”艾翎支撑着门框,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 夏风眉头微皱。 “夏公子不要恼,我也只是找个地方歇歇脚。”艾翎自然看出了夏风的不快,缓缓的走出來,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她现在必须设法跟夏风维持好关系,否则以后可就真的沒有一个人照应她了,虽然西门哲放了她,可是还有李雪韵,李雪韵一日不被西门哲除掉,她就一日脱离不了危险。 “你怎么那么笨,这么快就被西门哲发现了!”夏风道,神情间多是不屑嘲弄与懊恼。 “我敢肯定,黛晓身上一定有什么可以让西门哲确认身份的记号。”艾翎恨恨的道,她可不敢说是自己一站在西门哲跟前就被识破了,也不能说自己沒吸引力,一切的责任都在黛晓那个不为人知的记号上。怨不得她。 “记号?”夏风问。 “是的。”艾翎确信的点点头,转向夏风,戏谑道,“夏公子跟黛晓相处了那么久,就沒有发现?” “这恐怕是你推脱责任的说辞吧?”夏风反语相讥。 “有沒有,等夏公子再遇到黛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艾翎展现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去把你的脸处理掉!”夏风看着这张跟黛晓一样的脸就厌弃。 “夏公子,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形了,还烦请夏公子帮忙给我准备所需要的东西,我此时出门定会遭遇不测而无从反抗。”艾翎可怜巴巴的望着夏风,他跟自己非亲非故,现在自己已经一无是处,他若帮自己那就是恩惠了。 夏风淡淡的瞟向艾翎,从她的气息就能看出她的身体受到极大的摧残,西门哲能够饶她性命,单单废去武功已经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看來这个西门哲在万安寺修行几年还是有所改变的,性子沒有之前对付西门晟与西门昊时的那般狠厉。 看着艾翎可怜巴巴的模样,夏风眉头拧起,转头对一旁的蝶舞道,“你去替她准备她需要的东西。” “多谢夏公子。”艾翎知道夏风救自己一定是有所图的,但还是乖巧的道谢。 人有时候低头柔弱起來是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的。 上次将艾翎从京城府尹附近带回后,夏风将她安置在蝶舞藏匿的住所,那些准备的易容的东西都还剩着,蝶舞很快就取了回來。 夏风将艾翎带进了另外的一个屋子,虽然不像黛晓住过的宽大明亮,但好歹是个落脚的地方,对于此时无处藏身的艾翎來说,也知足了。 夏风站在艾翎身后,静静的看着坐在铜镜前的人,镜里镜外都是那张跟踪了许久的脸。如果不看整个人,只看到这张脸倒也算是赏心悦目的。 夏风的唇角缓缓勾起,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替身,难道就沒机会再用了吗?此时的艾翎可是成了废人,不会武功岂不是跟黛晓更接近了? “别卸妆了。”夏风突然道。 “什么?”艾翎一个哆嗦,犹如惊弓之鸟。 “就照黛晓的样子,住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夏风道。 “你的意思是……”艾翎扭头望向夏风,这个男人要让自己用黛晓的脸,生活在他的身边? “不错,这些天你要加紧练习黛晓的言行举止,我认为你被识破还是因为西门哲看穿了你与黛晓的不同,首先,你必须去掉你身上的那股风骚之气,不过是青楼里被人玩弄的货色,是个有能耐的男人都不会真的喜欢。”夏风道。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六八章 继续扮黛晓 第一六九章 看看谁会演戏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六九章 看看谁会演戏 请后使用快捷导航 没有帐号? 自动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第一六九章看看谁会演戏 第一六九章看看谁会演戏 : 作者: 更新时间:2014120211:34:48 字数:3409 特别推荐 但是很快艾翎自嘲的笑笑。 就算如此,她也沒有资本反对,只能乖乖的听这个夏风的,暂时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藏身之处,接下來的事只能静观其变了。 “好啊,”艾翎展开一抹妖娆的笑容,站起身,伸手轻轻的勾住夏风的脖子,身子贴了过去,媚人的气息轻轻的吹在夏风的耳畔,“既然夏公子也读懂我跟黛晓的不同,不如先让艾翎陪公子玩玩儿?” 就算夏风嘲笑她是青楼的货色,她也要用自己的手段搞定这个男人,或者让他迷恋上了她,就不会再让她去冒险了。 谁知,夏风根本不吃这一套,顺手一推,艾翎跌跌撞撞的扑向了桌子,扫落了桌上的铜镜。 “尽快将黛晓的言行举止熟透,收回你的放荡!”夏风神情是淡漠的。 “呵呵,”艾翎缓缓的爬起來,收回了媚人之气,咬着牙道,“好,我会让公子满意的。” 西门哲将黛晓带回了西王府。 瑶太妃早已听人说黛晓突然病了,小蝶也因为黛晓的突然生病,开始吵闹着要去找娘。 “好了好了,有你的爹爹在,你娘不会有事的。”瑶太妃无奈的哄着,同样作为母亲,她不是不知道孩子跟娘的感情,尤其是在沒有爹爹的陪伴下,当娘的也担着做爹爹的责任。 “來,跟我玩儿,父王一定很快就带着你娘回來了。”西门亦辰招呼小蝶。 “真的吗?”小蝶问。 跟西门亦辰相处之后,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哥哥。 西门亦辰肯定的点点头,带着小蝶去一边玩儿,见小蝶玩的尽兴,暂时忘记了黛晓的事,便将小蝶交给了丫鬟,悄悄的回到瑶太妃的身边。 “奶奶,我觉得有问題。”西门亦辰道。 “什么问題?”瑶太妃问。 “是我们见到的这个黛晓有问題。”西门亦辰道,想着黛晓在他们跟前的一言一行,前后好像判若两人。 “我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瑶太妃也寻思道,“这个黛晓不像你父王之前说的心思简单。” 黛晓的言行,就好像之前,她年轻的时候,在宫中见到的那些嫔妃,将花言巧语用了一种讨人欢心的手法讲了出來。当时听了很有理,也对她有了好感,但是之后想想,她当时的态度就好像是被故意带进去的。 “之后问问你父王吧。”瑶太妃道。 “我觉得我们后來见到的是艾翎。”西门亦辰道,西门亦梦告诉他,有个跟黛晓长的一样的女子曾经冒充黛晓,难道真是她又寻上门? “艾翎是谁?”瑶太妃知道的不多。 “我明白了,一定是艾翎被父王又识破了。”西门亦辰恍然。 根本不是黛晓突然生病,而是父王要拿假的黛晓去换真的黛晓。 “怎么回事?”瑶太妃不解的问。 “沒什么。”想通了之间的事,西门亦辰放下心來,“相信父王,一定都能够解决好的。我们就等着父王正式娶亲就是了。” “你这孩子,也跟着你父王一般。”瑶太妃嗔怪道,但是也沒多问,她知道,她不懂的事有很多,但是不管怎样,她只要一个最终美好的结果。 等到一切结束后,她就可以安心的在春林苑种花种菜,安度余生。 “太妃,李小姐求见。”适时,有人禀报。 “她怎么又來了?”西门亦辰皱皱眉,虽然李雪韵之前对他也很上心,拉拢他,可是由心里,他不喜欢她,只是一切遵循父王的意思,如果父王要娶她,他也不反对,会视她为西王妃般看待。 此时,既然父王的态度已经鲜明,他也就更释然了。 “让她來本太妃这里。”瑶太妃道。 毕竟,这次出宫來到西王府,是她先要求李雪韵作陪的,西门哲不要李雪韵,她还得做个长辈的样子,安抚一下那个孩子。 在瑶太妃眼里,见惯了宫中女子们惨烈的争斗,对李雪韵,她是沒有什么评说的,只是像她这般安于现状,隐居独处的人太少了。但是她做的,也不一定对,她一直尽心保护的儿子,不是也不由着自己出了事? “雪韵见过太妃。”李雪韵來到瑶太妃跟前,规矩的行了个礼。 “來,过來坐。”瑶太妃招呼李雪韵坐到她身边。 李雪韵款款走过去,看了眼准备离开去找小蝶的西门亦辰,随意的问道,“刚才雪韵进府,听说黛姑娘生病了?” “是啊,被哲儿带去找那个姓冷的大夫了。”瑶太妃道。 “太妃,恕雪韵直言,黛姑娘的这病可來的很蹊跷呢!”李雪韵道。 “你的意思是?”瑶太妃看向李雪韵。 “太妃现在跟小蝶玩的这么开心,哪里对她有心?怕是!!”李雪韵一边试探的说道,一边观察着王妃的反应。 “李小姐的意思是黛晓跟父王出去玩儿了?”以为李雪韵的话,回转过身的西门亦辰道。 “雪韵只是猜测而已,黛姑娘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李雪韵道。 “我娘才不会装病呢!”小蝶见到李雪韵來了,也悄悄的跑了过來,打探他们的谈话。听李雪韵这么说她娘,首先就忍不住了,大声道,“我娘最善良了,哪有你那么会演戏!” “小蝶,说到演戏,我还真不如你呢!”李雪韵笑道,“你的戏演的好可是受过太皇太后嘉赏的。” “唱戏跟演戏不一样,”小蝶纠正李雪韵的说法,“你才是最会演戏的女人,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温柔起來,多变的很。” “太妃,王爷与黛姑娘回來了。”这时,有人又來禀报。 “好啊,你说我会演戏,我倒要让你们看看谁最会演戏,最能骗人!”李雪韵一听黛晓回來了,眸光一闪,她來西王府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 她这番來,就是专门要去证明突然想明白的一件事,只要捅破这件事,黛晓将被更加的不容,甚至可以担上莫须有的罪名除之。 “雪韵,你说的什么意思?”瑶太妃问。 “太妃,等着看吧,雪韵会让太妃看到真相的。”李雪韵道,双目紧盯向门口。 “母妃,我们回來了。”西门哲一进听雨轩的门便笑道。 “黛晓的病怎么样?”瑶太妃盯着西门哲身后的黛晓,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回太妃。”黛晓轻轻的走上前,路上,西门哲已经告诉了她艾翎替代她的事,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接着艾翎的戏,做回真正的黛晓,让换人之事悄无声息的过去,让西王府保持平静。 “让太妃担心了。”黛晓道,“是王爷太紧张了。黛晓只是由于担心太妃的情况一宿未睡,所以有些昏厥了,沒什么大碍。连冷大夫都不需要找,找了京城里一家不错的医馆,服了大夫开的静心养气的药就已经沒事了。” “是吗?沒想到黛姑娘这么关心太妃,一宿沒睡。”李雪韵带着浅浅的笑意走到黛晓身边,上下打量着她。 “太妃是因黛晓而病的,黛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黛晓道,她说的真是心里话,她明白要是嫁给王爷,太妃就是自己的婆婆,也要唤声母妃,要当做亲娘一般的看待的。 “气到太妃的是你黛晓,提出小蝶给太妃带來欢心的可是!!”李雪韵站在黛晓面前,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伸手猛的朝黛晓的脸上抓去。 “啊!”黛晓倒吸一口气,连忙后退,但是李雪韵突然的举动出乎意料,她的指甲划破黛晓的脖颈。 “坏女人,欺负我娘亲!”小蝶伸手猛的朝李雪韵推去,这是是她最熟练的一招,虽然气力不够,但还是将李雪韵推了一个踉跄,回身恶狠狠的瞪着她。 “雪韵,你这是干什么!”瑶太妃惊诧的看着李雪韵,恍惚间看到了一张凶狠的脸。 李雪韵连忙掩起脸上的恶意,语气娇柔,“太妃,雪韵只是想让您看到真相。” “什么真相?就是你这副出手伤人的凶样吗?”西门哲扶着黛晓,面朝李雪韵冷哼。 他不是阻挡不住李雪韵,只是沒有去拦,当李雪韵走近黛晓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而他也只是顺势让李雪韵在大家面前展现出她的另一面,让她在瑶太妃跟前也无地自容。 “王爷,你一定还不知道吧,此时你身边的黛晓又被人替换了。”李雪韵有些得意的道,为自己最先识破这个能说会道的黛晓而沾沾自喜。 瑶太妃沉下心,不动声色的看向黛晓,看來事情还真被亦辰猜对了。 “太妃,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黛晓,她能够替代黛晓站在这里,一定是她们一起在合谋着什么秘密,你们决不能受了她们的欺骗!”李雪韵接着道,言辞很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一般。 精彩推荐 下页 积分0,距离下一级还需积分 回顶部 第一六九章 看看谁会演戏 第一七零章 我宁可死在王爷的手里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是局外人,自然分的清,就算她们的脸一样,我也能感受到她们的不同,我敢肯定这个黛晓一定是易容的艾翎!”李雪韵伸指指着黛晓,自信的道,“艾翎曾经顶替黛晓的身份住在西王府,她擅长易容,可以做一张跟黛晓一样的脸,此时这个黛晓跟我认识的人不一样,反而更像是艾翎。” “有这样的事?父王也认不出來吗?”西门亦辰故意问道。 “如果你父王能认出來,就不会曾经对艾翎那么的宠爱了。”李雪韵道,“她们二人相继出现在西王府,我以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即使雪韵做不成西王妃,也绝不许让如此心怀叵测的人接近王爷!” “李雪韵,本王知道你对黛晓的存在不满,可也不能这样诽谤她,不错,是有过艾翎这个人,本王也早已将她赶出王府。可是本王很好奇,你怎么就能肯定艾翎是易容的,而不是真的就跟黛晓长的相像?你仿佛对艾翎十分的清楚。”西门哲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揽着黛晓的手丝毫沒有放松。 “艾翎是莫轻寒从风林寨接來的,风林寨说起來是猎户的村庄,其实就是个土匪窝,她就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土匪。如今风林寨已经被灭,就只有她一条漏网之鱼了。”李雪韵跟口道,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挑明艾翎的身份,栽赃艾翎与黛晓勾结的事实,在西门哲还沒有对艾翎下手前,坐定黛晓跟艾翎是一伙儿的事。 “李雪韵,看來你知道的比本王想象的还要多。”西门哲语带戏谑,全然沒有听到黛晓被替换掉的诧异。 李雪韵愣住了,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难道西门哲早已发现这个黛晓是假的,可是他为何可以平静的站在这个艾翎身边,不将她捉拿拷问,寻找真正的黛晓的去向呢? “坏女人,笨女人,这就是我娘,我不会认错娘亲的。”一一甜甜的一笑,欢快的跑到了黛晓身边,现在娘亲身上的怪异沒有了,如果真的像李雪韵所说先前的是艾翎假扮的,那么现在的娘可是真真正正的。 “不会的!”李雪韵盯着黛晓,乖巧的偎依在西门哲身边,让她看不出与艾翎动作上的区别,分不清真假。莫非,, 李雪韵想到了刚才听说黛晓生病的消息。 “莫非之前她的病……”李雪韵愣愣的望着黛晓与西门哲,如果真的出了问題,那就是黛晓突然而发的病。 “这跟她生病又有什么关系?”西门亦辰顺着李雪韵的话故意问道。 刚才,从李雪韵对黛晓迫不及待的出手,他已经看明白这个女人真是心够狠的,真像小蝶指责的表里不一。难怪这么多年都沒有如愿嫁进西王府,父王一直对此事不决,在他去了月华郡这两年,父王更是掌握到了她暗中做的事。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替她留情面,应该顺手剥去她的伪装。这样的女人还妄想替代他的母妃,真是做梦了! “跟黛晓生病沒有关系,跟李雪韵的话有极大的关系。”西门哲接着说道,从怀中取出艾翎写的供词,交到了瑶太妃的手里,“母妃,你看看在你眼中乖巧的李小姐都做了些什么吧。” 李雪韵怕了,她已经明白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原以为是艾翎尽显勾人的手段,引的西门哲带她出外游玩了,谁知竟是趁这段“生病”的功夫,换人了。 既然是换人,那么西门哲一定审问过了艾翎。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西门哲竟然做的不动声色,让自己不小心入了他的套儿。 艾翎那个笨女人,已经被识破了一次竟然还敢出现,莫非是西门哲故意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才威逼着艾翎跟他合演这么一出偷梁换柱的戏?他一心想对付的就是自己? 李雪韵意识到,一切都完了,再沒有挽救的余地。自己苦心经营了五年之久,到头來落个什么都沒有,还将自己的形象全都毁尽了。 可是她有错吗?她只是想留住自己心爱的人。 “雪韵,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瑶太妃看完了供词,“是你设计让艾翎出现在哲儿身边,当事情败露后,又杀光了风林寨上的人?即使是草寇土匪,也都是数十条人命哪!” 虽然能够理解女人争夺男人使用的手段,可是像李雪韵这般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还是很残忍,很难令人接受的。她万万沒想到,李雪韵下手要比她所料的狠的多,这是在宫外,如果在宫里,岂不是要让宫中陷入人间惨狱? 李雪韵可不是一般的表里不一啊,已经到了凶狠恶煞的地步! “我……”李雪韵慌怕的跪在了瑶太妃脚前,“太妃,我不是诚心的,我只是太爱王爷了,不想失去他,才故意让艾翎先迷惑了王爷再做出不堪的事,让王爷对那个画中人死心,只是万万沒想到黛晓就是真正的画中人,而且已经有了小蝶。当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停手了。我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拆不开他们了。” “能不能拆开是一码事,可是风林寨数十条人命,下手太狠了。”瑶太妃摇了摇头道。 “不不,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李雪韵连连否认。 “本王已经查清,那些人是宰相府的人杀的,既然是宰相府,跟你岂能沒有关系?”西门哲冷冷的道。 “不,不,,”李雪韵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宰相府为何要铲除风林寨,太妃应该记得当年王爷为了夺宫也死伤了不少无辜的人,风林寨的事也许跟势力的巩固有关,真的不关我的事。” “不错,是跟巩固势力有关。”西门哲道,“由于出现了个艾翎,让本王查到了风林寨,也就知道了宰相府还有隐藏的不少势力。宰相的行径实在可疑。他怕暴露了自己,所以悄无声息的将风林寨灭了。可是你们真是小看了本王的能力,凡事只要做了总会留下把柄,只要本王去查就沒有查不到的事!” 瑶太妃将手中的供词还给西门哲,起身道,“我不想听什么权啊势啊,只想找一个本本分分的儿媳,照顾我的孙儿,跟哲儿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辈子,我见到的争斗已经太多了,只想能够真正的静下心來,再无牵挂,安度万年。” “母妃放心,儿臣会处理妥当的。”西门哲道。 “太妃,我错了。”李雪韵依旧跪着,拉着瑶太妃的衣角,“我会做您乖巧的儿媳,会照顾好您的孙儿的。以后雪韵会本本分分的做人,,” 瑶太妃抬脚远去,将李雪韵的手甩开,“有些事是可以原谅的,但有些事即使表面上原谅了,心里还会有郁结的。你以为当年哲儿差点篡夺天下,死伤那么多的无辜,我就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吗?我是他的母妃,我每天都在祷告,希望让我替哲儿去承受他造下的罪孽。我已经有过一个犯了错的儿子,这就够了,再承担其他,我实在无力……” 这个时候,就算西门哲改变态度要娶李雪韵了,她也不会依的。原本,她还会心疼这个孩子,现在不会了。 “马上离开。”西门哲将供状收好,冷眼瞟着李雪韵,此时的哀戚无助哪里还有李大小姐的半点强势,但这都是咎由自取。 “王爷,我可以告诉你,”李雪韵踉跄的站起身,凄然一笑,“得不到你,我真的会死!” 此时的李雪韵就像一个鬼魅,口中飘出嗜血的话,听的黛晓心惊。 “是吗?”西门哲冷笑,“风林寨被灭算是宰相府自断了一跟手指而已,我不会理会,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生是死由你自己。” “呵呵,”李雪韵惨然笑道,“王爷这是在表示对我的宽容吗?我不稀罕,我宁可死在王爷的手里。” “那会令你很幸福,对不对?”西门哲面带不屑的笑意,“就算这样的幸福,你也不配得到。” 他记得他后來了解到的情况是,白依依最终死在了西门昊的手中,那是她的造化,这样的事,他不会允许在李雪韵身上发生。 “西门哲,”李雪韵笑着,轻摇着头,踉跄的从他身边走过,“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记住我的。我一定能做到!” 经过黛晓身边,李雪韵微顿。 黛晓呵护着小蝶后退了一步,生怕万念俱灰的李雪韵做出疯狂的举动,伤害到小蝶。 “黛晓,我也会让你的一辈子心里不踏实的,做成鬼也会时时的缠着你。”李雪韵说着,双眼大如铜铃般瞪着黛晓。 “马上离开,不要让本王一掌把你拍出去。”西门哲冷冷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耐。 他此时对李雪韵沒有了一丝的耐心,以前他还可以隐忍着,好好的说话,可是当将她做过的事查的一清二楚的时候,尤其是当查明黛晓被夏府设计就是李雪韵做的之后,对她已经不需要再留半分颜面。 黛晓善良,恳求他放过蝶舞,他也可以放过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甚至可以饶过艾翎不死,但是对于那个主谋,尤其是伤害了黛晓,西门哲是断然不会留任何情分。 而此时,西王府与宰相府算是成了势不两立的局面。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一章 你是她哥哥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很快,坊间传出消息,西王大婚在即,但是准王妃不是意料中的宰相府千金李雪韵了,而是一个出自敬敏阁的女人。 “恭喜王爷。”得到这个消息,莫轻寒替黛晓高兴,黛晓幸福了他就开心。 此时的西门哲可是春风得意,笑道,“本王要让小蝶认祖归宗,改为西门姓氏。” “那王爷可得给小蝶取一个好名字。”莫轻寒道。 梅花庭。 “王妃,这件嫁衣真漂亮,比上次李小姐穿的那件更好看。”侍奉黛晓试衣衫的丫鬟啧啧称赞。 “你过奖了。”黛晓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件喜服很美,穿在她身上,将她衬托的犹如下凡的仙子,看着镜中娇艳似火的女子,那真的是自己吗? “这件嫁衣可是王爷请宫里的极品巧匠给做的,那可是皇后娘娘才能够得到的级别呢,上次李小姐的那件也只是御赐的绣娘做的而已。”丫鬟道。 “小玲,你就不能少提几句李小姐吗?”另一个丫鬟低声道。 “奴婢也只是让王妃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嘛,”小玲撅撅嘴道。 “坏了坏了!”说笑间,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 “你这小丫头,这么喜庆的日子大吵什么啊!”小玲嗔怪着小丫鬟的不懂事。 小丫鬟喘了口气,道,“左公子來了,在大厅里吵着要王妃呢,他说王妃是他的人,王爷动不得,现在瑶太妃跟小王爷都在大厅里僵持着呢!” 左林帆! 黛晓一惊,呆呆的站在原地。 “娘!”小蝶拉拉黛晓的手小声的叫道。 “我……去看看……”黛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她不敢去见左林帆,但是左林帆是因她而來,大闹西王府,她又不能一直躲着不露面。[棉花糖] “娘,我陪你去。”小蝶道。 “好的,小蝶。”黛晓脱下喜服,动作轻颤,难掩的慌乱。 “王妃,要不先等等王爷吧。”小玲道,虽然西门哲此时不在王府,但是相信已经有人去跟他报信,很快就能回來了。 “不行,我得去,不能让瑶太妃给撑着。”黛晓一咬牙,还是决定亲自去应付左林帆,如今她都已经要嫁进西王府了,左林帆虽然强势,但他真的敢从西王府把她抢走吗? “秋然!” 黛晓还沒跑到大厅门口,左林帆已经看到了他,身形一掠,将她抓了进去,强健的五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 黛晓本因惧怕而略略发白的脸,由于手腕上的吃痛变的更白。 “这位就是黛姑娘?”大厅一侧,有人用审视又带着几分轻蔑的口气道。 黛晓自从出现都沒來得及开口,遭到抢白。循声去望抢先问话的人,原來竟是宰相,那日在宴会上,黛晓远远的看见过,沒想到他也來到了西王府,是來替他的女儿讨说法的吗? “是,她就是我娘!”小蝶大声道,站在了黛晓身边,警惕着注视着左林帆。 “瑶太妃,你这孙女儿还真有西王的气派。”李承一捋须笑道,轻扫了眼黛晓,“只是这娘怎比的上我家的雪韵?” “李大人,不管怎样秋然是我的人,你这样说未免过了。”左林帆微翘着唇角,邪魅的神情里带着几分冷意。 “林帆,你误会老夫了。”李承一笑笑,他自然也知道秋然是黛晓的原名,“我的意思是雪韵这么多年一心都在西王身上,就算做了错事也是为了西王,可是黛晓,她是你的人,又要做西王妃,这底子不清白了,瑶太妃,你们说是吗?” “黛晓,这是怎么回事?”瑶太妃问,事出突然,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婚在即,左林帆气势汹汹的來西王府要人,宰相又在替李雪韵说话,由于突然换了西王妃,西王府已经落入世人的笑谈,如今又有左林帆横插了一手,简直乱套了,她一个从未做过什么主的妇人真是很难撑起场面,不由的将目光投向西门亦辰,希望这个长大的孙儿能够站出來替她主事。 “你问她,她怎能说的出口呢?”李承一冷笑,“一个孤女,承受睿王府的恩情,寄养在左府,不知费了什么心机,得到左公子的眷顾,如今又搭上了西王,中间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五年之久,不知又曾发生过什么事!” “不!我沒有!”黛晓终于抢过了话,为自己辩白,“我是左伯伯抚养大的,他对我有养育之恩,而左公子,,” “我怎么样?”左林帆握着黛晓的手紧了紧,低垂着头,俯视着黛晓,轻魅的声音从薄唇中飘出,“你说,我是你的谁?” “你是……”黛晓抬眸看着这张邪魅的脸,带着狂妄,五指的禁锢提醒着自己的归属,仿佛永远逃不过他的掌心。 林帆哥哥,是他逼着自己一直这么的称呼,可是此时她真的不愿这么叫,这样的称呼里除了有强烈的霸有感外,在此时的情形下,让外人听來不可避免的又会多了一层暧昧的含义。 “我是谁?”左林帆又问,紧握着黛晓就是握着他的所有。 自从上次黛晓在夏风手中被神秘人带走后,他就一直在找,结果竟然找到了西王府,原以为李雪韵能将黛晓赶出西王府,谁知他高估了那个女人的能力,得到的是西门哲要娶黛晓的消息。最后不得不让她的老爹亲自出马,而他也片刻等不下去了,决定与李承一一起踏入西王府。 “你是她哥哥!” 黛晓沒有回答,已经有人代她答出,声音洪亮,带着熟悉的慈爱。 “左伯伯!”黛晓回头望着來人,唤道。 “外公!”小蝶奔向了左铭扬,央求道,“你让坏蛋公子放了娘亲吧,你是他的爹爹,你要管教他,不要让他欺负娘亲了。” “小蝶乖。”左铭扬抱起小蝶,走向瑶太妃,“请太妃娘娘原谅本王的失礼,逆子在这里捣乱,本王不得不急着闯进了王府。” “睿王來了正好。”虽然沒有见过左铭扬,但是瑶太妃也猜到了他的身份,点点头道。 “父王,你怎么來了?”左林帆若无其事的问,他沒有跟左铭扬透露黛晓的消息,可是他知道了,寻到了这里也就沒什么话说了。 “你不愿我來是不是?我若是不來,怎能见到你又在欺负你妹妹!”左铭扬对这个儿子的执着真是无奈,看來还是把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來才能有个了断。 “不错,秋然是我的妹妹,我怎舍得欺负她?我是想守着她护着她都來不及。”左林帆笑道,“父王,您过虑了。” “我不是过虑,而是当初想的不够周全,沒有料到今日你会一颗心放在秋然身上,所以,今日在众人面前,我还是说出真相吧,免得你铸成大错。”左铭扬道。 “什么真相?”左林帆问,看着左铭扬,带着痛下决断的神情,一定藏着不小的秘密。 左铭扬看着怀中的小蝶,慈目里充满了溺爱,“林帆,你知道吗?这孩子是我的外孙女儿,我的亲外孙女儿!” “什么!”左林帆的手一僵,紧扣着黛晓的五指松开,虽然已经意料到左铭扬要说的话定与黛晓有关,但是沒想到会是这样,, 小蝶是他的亲外孙女儿,那么秋然呢?是他的亲生女儿?! 左林帆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猜测,可是左铭扬根本不给他否认的机会。 “不错,秋然是我的亲生女儿。”左铭扬平静的道,当说出藏了多年的秘密后,心情舒畅了 “左伯伯!”黛晓也呆了,突然之间自己视为爹爹般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爹爹? “不会的!”左林帆瞬间回过神,冷笑道,“你一定是不想让我拥有秋然,才编出这个谎言。我是你的儿子,明知道我喜爱秋然,为何这般的狠心,要拆开我们?”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能不想你拥有自己的喜爱,可是秋然真的是你的亲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若不是看着你越陷越深,我怎能不顾这张老脸,说出自己当年做出的丑事?”左铭扬苦口婆心的道,当年的那件事是他人生的污点,不想为外人知道,可是为了他的儿子,他只能说出。 “你做过什么丑事?”左林帆问。 “当年你的母妃病逝,我心情低落借酒消愁,有一天夜里终于出事了。你的姨娘,也就是你母妃的妹妹來看你,恰巧下雨了,便在睿王府留宿,而酒醉的我竟然把你的姨娘当成了你的母妃,所以,,”左铭扬双眼迷离,回想着当时妻子病逝时他的心痛,也回想起那一夜的癫狂。酒醉之夜记忆不清,但是酒醒后的一幕却历历在目。 “所以,就有了秋然?”左林帆感觉硬撑的那片天要塌了,他的父亲能说出这样的事,就一定是真的,若不是事实,他怎能如此诋毁自己,诋毁已经逝去的姨娘?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二章 李雪韵自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是的,”左铭扬点点头,“待我酒醒后,发现铸成了大错。你的姨娘都还沒有出嫁,她是为了早逝的姐姐去看年幼的你的,谁知竟被我玷污了清白。我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原本想要娶她的,但是她沒有答应,月余之后,她失踪了,直到八个月后,有人捎來了她的消息,要我來到了青辕王朝见她。我记得与她相见时的情形,她把襁褓里的一个孩子给我看,说那就是我早产的女儿。当时我真是无地自容,都是自己的错,才毁去了她幸福的生活。我要带她回去,可是她不答应,她说,她已经无颜嫁给自己喜爱的男人,也不会嫁给我,她活着只是为了这个意外得來的孩子。” “从此,她带着秋然隐姓埋名的在青辕王朝生活,我也只能在暗中照顾她,但是她只接受给孩子的那份,自己过的很清苦,后來她也病了,是得了跟你娘一样的顽疾,无药可医,临死前她才把秋然交给了我。秋然这个名字是我后來取的,因为她娘死在了秋天里的一天,而我也是秋天将他带回左府的,所以人们都误以为是按照她來左府的日子取的名字。” “我不想让人知道秋然真正的身世,否则我当年做的那件丑事就会大白天下。我原以为人已经死了,做过的也就不愿再提,我对外说秋然是你娘的远亲所生,正巧被我遇到,可怜她的身世,便带回了睿王府,外人看來这都是由于我对你娘的情深意重,恩赐给了她的亲戚,沒人知道其实她就是我的女儿啊!”左铭扬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曾经。 “你好厉害!”左林帆听完左铭扬的话,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不是说左铭扬会做出这样的事,而是惊叹于他将这件事藏的极深,真相竟然被他藏了二十年,若不是他不得已的说出,沒人会知道。 在左林帆的记忆里,他曾听那个应该是他这具身体的外公讲过,当年姨娘是在左铭扬想要提亲时失踪的,以为是她的任性离家出走,杳无音信,外公每每提及都会责怪姨娘的无情,不想嫁就不嫁吧,又沒人逼她,怎么就能抛下所有一走了之?如今才知道其中的缘由,那个姨娘有她自己的委屈,有说不出口的苦衷。(.棉花糖) “这就是我之前一直住在青辕王朝的缘由,我想秋然不能跟我相认,那么就跟她娘住的近些吧,也好让你的姨娘能感受到黛晓的成长。”左铭扬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看着黛晓,“秋然,对不起,我太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娘了!” “爹爹,不要再自责了,过去的就过去吧。”黛晓看着这个一直宠爱着自己的人,原來他就是自己的爹爹,他那么的疼爱自己,即使沒有相认又怎样?在她的眼中早已将他当做了爹爹,只是不敢叫出口,而今真相大白,她终于可以叫出这个奢侈的称谓了。 “秋然,你不怪爹吗?”左铭扬激动的问。 黛晓摇摇头,笑道,“秋然开心都來不及呢,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爹爹,也知道了娘的下落,很开心呢!” “哈哈哈!”左林帆踉跄的大笑,身上的强硬霸气瞬间全无,高大的身躯仿佛倒塌,不堪一击的羸弱。 他明明只是借用了这个身体,借用了这个身份,其实他跟这里的左家毫无关系,可是又偏偏有关,他无法改变这具身体跟黛晓的血缘关系,在众人眼中,在“事实”上,他确实是黛晓的哥哥,亲哥哥! 黛晓抿着唇,看着这个突剧变的男子,原來他也会有如此的失意,世上最可悲的事不是遥不可及,而是失了去触及的资格,不是他情愿放手,而是不得不放手。 “很好,多么感人的团聚啊!”左林帆仰天长叹,转身踉跄的走出大厅,他一直想要把握的只是一个一碰即碎的梦。 左铭扬收回追寻左林帆的目光,转向瑶太妃,“太妃,现在你该知道秋然,也就是黛晓是清白的了吧?五年前,她就是因为有了你的孙女儿,才抛弃了我这老爹,不声不响的离开,这情形与我当年所做的事是多么的相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秋然与王爷相爱了,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可是一大美事啊,何况以秋然为我凌霄国睿王府的郡主身份,也不比李小姐差。” “哼,此话怎讲?雪韵是我宰相府嫡出的千金,岂是你那黛晓可比?”李承一冷哼道。 “是吗?李小姐果真就那么的尊贵吗?黛晓当真比不得?”左铭扬望向李承一,傲然不屈。 李承一一怔,沒有接话。他想起雪韵说过,左林帆知道她与夏氏关系,那么他爹左铭扬,虽然表面上不问世事般,但从此问话上可以断定,他并不是一无所知,而且他的能力也不弱,否则就不会将黛晓的身世藏的死死的。 “睿王爷,李大人你们这是为何?听闻你们向來交情不错啊,不论是谁嫁给了父王,理应为对方道喜才是。”久未出声的西门亦辰终于开口道。 “承一恭喜睿王了。”李承一起身,抱拳道,眼底的怒意彰显着他的不快,本是要替雪韵來扭转局面的,谁知竟然牵扯出左铭扬的陈年旧事,就算那是他的丑事也罢,黛晓的身世已经摆在了那里,她与左林帆成了兄妹,也就等于联手了,沒有了左林帆去争黛晓,李雪韵又怎能取得渔翁之利,借机得到西门哲? 暗中交好了多年的宰相府与凌霄国睿王府之间出现了裂纹,而宰相府与西王府此时的关系已陷入僵局。 李承一捋须扫视着众人,肚子里已经在做打算,看來他的布局该变了。 “真是大大的惊喜啊,本王竟然见到了岳丈大人!”已经在大厅门口待了多时的西门哲笑着走了进來,一声岳丈大人,让李承一听來格外刺耳,拂袖告辞。 “瑶太妃,西王爷,本王先告退,暂且去看看林帆。”左铭扬拱手道。 “好,”瑶太妃点头道,“左公子非同常人,相信很快就能放下心结。” “你们好好准备大典吧,本王定会來喝喜酒。”左铭扬带着慈爱的笑意,摸摸小蝶的头,几天不见,似乎又长高了。 李雪韵自杀了。 这是傍晚传到西王府的消息。 西王大婚在即,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白天当爹的抢人未果,接着就传來女儿自杀的消息,王府的人纷纷在想,莫非高贵的李小姐也只能用上吊逼婚的招数吗? “自杀?”西门哲冷笑,“她真的敢死吗?” “王爷,你去看看吧。”黛晓道,一想到李雪韵最后看她的眼神,带着浓郁的嗜血的味道,杀不了别人,也许真会杀了自己。 “不是沒死么?”西门哲无动于衷,若是真的传來李雪韵死了的消息,他也许回去瞧瞧,可是自杀未遂,这里面就有多少深度了。 “王爷!”有人跑來。 “说。”西门哲一扬眉,做好了听笑话的准备。 “有了相府的确切消息。据去宰相府的大夫所言李小姐是割腕自杀的,刀口很深,差一点就救不活了。”來人道。 “是吗?”西门哲明显的不信李雪韵下手的力度。 “据属下探知,李雪韵是真的要自杀,只是力度不够,才残存了一口气。幸好发现及时,又恰巧陈太医沒有在宫中当值,留在府里,及时出诊,否则换做其他水平的大夫不见得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來。” “王爷,你快去看看吧。”黛晓惊诧的催促。 “你让我去看她?”西门哲问。 “是的,现在只有你能让她放掉寻思的念头了,你去劝劝吧。”黛晓道。 “你就是这么的善良,换做是李雪韵,一定正在幸灾乐祸呢!”西门哲站起身,道,“好吧,为了让你安心,我就去看看她。” “王爷要去哪里?”莫轻寒來了,见到正要外出的西门哲,诧异的问,此时他不是应该专心于后天的纳妃大典吗? “轻寒,我让王爷去看看李雪韵,既然还沒有死,就让他去劝劝。”黛晓解释道。 “黛晓心软,难道王爷也不明白吗?”莫轻寒转向西门哲,“李雪韵要死,是因为王爷放弃了她,除非王爷答应娶她了,否则怎能劝的动?劝她的事还是留给宰相府的人吧,王爷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你那边收到了什么消息?”西门哲听莫轻寒如此说道,便问。 “属下收到消息,王府的人结合皇上的人已经将西门无忌彻查清楚,他这么多年是在暗中做了不少的事,还有董家,实则幕后掌控的人就是西门无忌,联合当年忠于东王府的人布置出的一条线,打算借董家跟宫中的生意往來,打开潜入宫中的一条线。”莫轻寒道。 “也就是说乌托早就跟西门无忌有联系了。”西门哲道。他知道,西门无忌能把事情做的这么隐蔽,必然少不了乌托的帮忙。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三章 狠角儿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第一七三章 狠角儿 第一七三章狠角儿     “是。不过,亦祈皇子那边似乎进展不错,西门无忌好像有所动摇。”莫轻寒道。     “亦祈是很能干。”西门哲浅笑道,“让他注意西门无忌那边,本王是放心的。你再去留意他们在外的安排,以备不测。本王去相府一趟。”     “王爷还要去见李雪韵?”莫轻寒眉毛一拧。     “这是最后的了断了。”西门哲道。     “轻寒,你让王爷去吧,否则我也不会心安的。”黛晓劝道。     莫轻寒缓缓的闪开身,让西门哲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了黛晓与莫轻寒,气氛瞬间尴尬。     黛晓是想将莫轻寒当做好朋友的,可是二人相对而立时,竟不可避免的有丝说不出的意味。     “黛晓,”沉寂良久,还是莫轻寒先开了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是你成婚前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仅问这一次的问题。”     “嗯,你问吧。”黛晓微微一笑。     莫轻寒静视了黛晓片刻,缓缓的提起一口气,问,“如果没有王爷,或者王爷一直不肯接纳你,你会不会选择我?”     黛晓霎间收起了笑容,呆呆的看着莫轻寒,这个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的男子,即使此时问着失落的问题,看起来也令人感觉很舒服。     黛晓为自己对莫轻寒的评价暗自汗颜,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对轻寒很残忍很无情,明明他心里是很难受的。     “轻寒,”黛晓看着莫轻寒,很认真的道,“其实去考虑不会发生的事很没意思,但是我要回答你。如果没有王爷,我想我会选择你的,你曾经带给我许多感动,我都不会忘记,我相信你是我的好依靠,是小蝶的好爹爹。”     “好。”莫轻寒点点头,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毕竟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只是在我们遇到的时间错了。好好准备成婚吧,你是最美丽的王妃。”     “轻寒,”黛晓轻动双唇,不知该说什么。     “我去忙了。”莫轻寒道,此时他有许多事情要做。     “嗯。”黛晓木讷的点点头,对于无凌,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自如的谈笑。     宰相府里。     宰相夫人守在李雪韵的床边,哭的两眼红肿。而李雪韵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惨白的脸色上难以见到往日的生机。此时,虽然她已经被救回了一条命,但是她自己却没什么求生的意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充耳不闻旁人的言语。     “王爷,你来了,求王爷快劝劝雪韵!”宰相夫人见西门哲走了进来,忙起身道,“臣妾知道你不会真的对雪韵不闻不问的。”     西门哲缓缓的走到床边。     李雪韵由于听到西王来了,微微的张开了眼,暗淡的眸子中有丝闪烁的亮光。     “很高兴,是不是?”西门哲讥讽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李雪韵望着西门哲,眼角渗出两滴泪,缓缓的从鬓角两侧流下。     “不要以为本王会因你的自杀而对你的态度会有所改变。”西门哲冷冷的瞟着李雪韵,带着不屑,“本王来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死了没有,若是真的死了,还能让本王彻底的清净,看来是让本王失望了。”     “西王爷,你太过分了!”李夫人听到西门哲的话,横眉怒道,原本是想让他劝劝雪韵,谁知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将雪韵活活的再逼死吗?     李雪韵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张开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两行泪涌出,不发声响。     “如果想让本王高看你,就不要让本王失望。”西门哲俯身,轻轻的抚着李雪韵的额头,手指的冰凉直穿她的心底,击碎了她仅存的一点儿希望。     李雪韵闭着眼,泪水渐渐的停了。     西门哲霍然起身,大步离开屋子,头也不回。     “雪韵,你睁开眼,看看这个男人,如此无情,他哪里值得你为他去死!”李夫人扑到李雪韵身边,用力的摇晃着她,“不值得啊,不值得!他想看你好戏,他说你死了他就清净了,你就真的愿意让他如愿,看着他与那个贱人高兴的在一起?雪韵,你醒醒吧,别傻了,你要活的比他们都好,才算是打败了他们,不敢令他们小觑了你。”     李雪韵蓦地睁开了眼,直直的盯着上空。     “雪韵,你看看娘,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的宝贝,不为了那个无情的人,你也得替娘想想啊!”李夫人哭诉道,虽然她利用了夏氏而得到了李雪韵这个女儿,可是她一直视李雪韵为自己,倾注了全部的爱。     “娘,”李雪韵缓缓的开口了,“你别哭了,我不会再寻死了。”     李雪韵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带着刚硬,她不会再死了,听了西门哲的话,她知道,即使死也不会在西门哲心中留下任何痕迹的,从来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爱着西门哲,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曾在意过自己,甚至还像利刃一把挖着自己的心。     她怎能让自己多年的情感白白付出,怎能让冷血无情的西门哲好过?一刹那,李雪韵就想通了,她必须活着。     “真的,雪韵?你不会再做傻事了?”李夫人抹去泪水,惊喜的问。     “嗯。”李雪韵淡淡的应了一声,挣扎的坐了起来,虽然脸色惨白,但是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太好了,太好了!”太师夫人紧紧的抱住李雪韵,喜极而泣。     “王爷真的那样对李雪韵说?”在敬敏阁,当莫轻寒听到西门哲的话后,有些诧异。没想到西王去相府是为了做这般狠绝的事。     “那是让她活下去的唯一说法,如果按照黛晓的意思去费心劝解,只能跟她永远也割不开。”西门哲道,他可不要在他与黛晓的生活中不停的插着另一个女人。     “不错,王爷那样说会让李雪韵放弃了毫无价值的死,但是也会激起她对王爷对黛晓剧烈的仇恨,她根本不是一个可以平静的放手的人。”莫轻寒不免担忧起来。     并不是每个人在受到感情的创伤,一败涂地的时候,都会像西王当年隐居在万安寺,渐渐的放手。     而且,李雪韵似乎还没有到了最后一败涂地的时候,有相府在,她便还有挣扎的力量。     “本王答应黛晓救她一命,只要她活着,黛晓就会少一些内疚,本王会保护好黛晓的,等到宰相府失利的那一天,李雪韵也就做不了多少事了。”西门哲道。     “这是一招险棋,”莫轻寒可不认同,“有时候属下觉得王爷的做法太过冒险。有些事要依着黛晓,有些事就不该放任她的善软,李雪韵就像一枚利剑,活着,随时都会危害到黛晓。”     “轻寒,”西门哲轻笑着看了眼莫轻寒,“没想到在对于李雪韵的事上,你的心这么狠。”     不错,西门哲对李雪韵说的话看似无情,但是却在救她,正如他所说的,不想让黛晓因为这件事内疚。     而莫轻寒确是根本没有救李雪韵的心,为了黛晓的平安,她只能死。     “王爷应该知道属下的,”莫轻寒道,在重要的事上绝不会拖泥带水,看来李雪韵的事还需要属下替王爷去解决,告诉黛晓,一切都是属下做的,她不必内疚什么。”     “是啊,莫公子看似平易近人,其实也是个狠角儿。”西门哲笑道,“那么,还是由你去注意李雪韵获得新生后的举动吧。”     “王爷知道,她只要选择了活,就绝不会老实。”莫轻寒道。     “静观其变吧,眼下本王只要能顺利的娶到黛晓,就两日了,两日过后,黛晓就是西王妃,本王也可以安心的对付西门无忌跟乌托的事了。”西门哲道。     当众人离开西王府后,有一个人意想不到的来了。     他就是夏风,以西门无忌公子派遣的身份,带着侍女蝶舞来觐见瑶太妃,提前为无忌公子的皇叔,西王爷大婚道贺。     “难得无忌有这份心,待大典时来贺喜就可以了,还要提前送礼。”瑶太妃道。     “无忌公子说了,必须要尽心向西王道贺的,他们的关系有些特殊。希望瑶太妃能够明白无忌公子的心意。若西王府有什么需要只管讲,无忌公子定会帮助西王举办一场盛大的纳妃大典。”夏风颔首道。     瑶太妃明白,夏风所说的关系特殊的意思,西门哲与西门无忌说起来可是有仇的,但是看起来这无忌也能想得开,此番派人来西王府,便是要示好,化干戈为玉帛。     真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孩子。     瑶太妃连连点头,颔首道,“难为无忌那孩子有这份心。”     “夏风爹爹!”从花园里玩累了跑回来的小蝶,一看到夏风,便兴奋的奔了过去。     “小蝶,”夏风微笑着,蹲下身,“几天不见,小蝶又长高了。”     “夏风爹爹,小蝶走的时候都没跟你打招呼,好失望哦。”小蝶的声音娇甜。     “小蝶,以后不要叫我爹爹了。”夏风笑着对小蝶道。 第一七三章 狠角儿 第一七四章 我想看看你要嫁人时的模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为什么?夏风爹爹不喜欢小蝶了么?”小蝶眨着眼睛仰头问。 “我当然喜欢小蝶了,可是小蝶已经有自己的爹爹了,爹爹只能有一个,就是你们的亲爹爹,外人只能被叫做叔叔。”夏风解释道。 在外人面前,他表现的可是很得体。 “对,夏公子说的沒错,小蝶,以后只有西王是你的爹爹,记住了?”瑶太妃道,否则,小蝶这么乱称呼,难免不被外人胡乱说什么。 “哦,”小蝶虽然嘴里应着,可是明显的不情不愿。 “公子,就这样走了吗?”告辞了瑶太妃走出了屋子,跟在夏风身边的蝶舞轻声问,一直以來,她都以为夏风是真的喜欢黛晓的。 “你去见她一眼,替我把东西捎过去。”夏风从怀中取出一卷纸,交给了蝶舞。 这是他以后能否利用到黛晓的最后一招了。 “好。”蝶舞接过东西,朝远处的梅花庭走去,她早已打探清楚,黛晓就住在那里。 她与夏风是故意趁西门哲不在的时候來到西王府的,免得与黛晓见面有了难度。 “是你?”黛晓看到蝶舞时有些惊讶,当下人禀报说有个小东王府的丫鬟來见她的时候,还心存疑惑,想不起是谁。 “是我,”蝶舞走向黛晓,“公子就在院外,你去看他吗?” 夏风來了? 黛晓一怔,连忙摆摆手,“不必了,夏大哥进入西王府一定有公事办,我就不打扰他了。” 黛晓不是傻子,既然夏风光明正大的來到西王府,不管他的目的为何,肯定有恰当的理由,这个理由绝不是为了要见她。 蝶舞微微一笑,叹道,“可怜我家公子对你一片真心,也早已料到你的拒绝,避而不见真是明智的选择。” “他让你來有什么事吗?”黛晓问,暗中保持起警觉,上次夏风能与艾翎合谋做出偷梁换柱的事,将她困在风林寨,这一次让蝶舞來,不知在即将成婚的节骨眼上,又有什么打算? “事到如今,公子还能有什么事?”蝶舞轻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黛晓,“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你收好吧。” “这是什么?”黛晓疑惑的接过來,打开,诧异的呆住了,此时,拿在她手中的正是那份与夏府签订的卖身契约! “东西给了你,我走了。”蝶舞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黛姑娘,你得到公子的这般心意,真是好幸福,你太辜负公子了。” “蝶舞!”黛晓抬起头,看着蝶舞,她的脸上写满了受伤,她一定是很爱夏风的,甘愿为他去见另一个女子。 蝶舞不再言语,转身走出了梅花庭。 契约拿在黛晓的手中,薄薄的一张纸竟然格外沉重。 夏风完全可以拿出契约刁难西门哲的,即使达不到得到她的目的,也可以给他们使绊,但是他却将契约还给了自己。从夏风的身上,黛晓感觉到了莫轻寒的影子。 “公子,已经给了。”蝶舞走到夏风身边,轻声道。 夏风沒有回应,朝西王府的大门走去。 “夏风?”刚回到西王府的西门哲,见夏风从王府内走出,有些诧异。 他知道现在的夏风已经明着成为西门无忌的属下,被小东王府“收留”,不再回南疆边关了。 他留在京城,一定是为了配合西门无忌做最后的安排。 “参见王爷!”夏风见到立于门口的西门哲,恭敬的道。 “你來做什么?”西门哲目光一凛,他绝对不能忽略夏风的存在,而且到现在为止那份契约都还沒有露面,不知道夏风此时來到西王府又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王爷要大婚了,夏某只是來做最后的告别而已。()”夏风淡淡的笑道。 “告别?”西门哲自然明白夏风要“告别”的人是谁,反语相讥,“沒有开始,何來告别?” “有沒有开始,王爷心中有数,俗话说瑕不掩瑜,美人身上的那点瑕疵真是让夏某难以忘怀。”夏风啧啧的回味一般。 “你说什么!”西门哲面色一凛,眸光中升腾起火焰。 “呵呵,,”夏风沒有回答,笑着从西门哲身边走过,离开西王府。 西门哲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绽出道道青筋。 夏风的话不难理解,他说的美人就是黛晓,那么瑕疵呢? 西门哲一下就想到了黛晓腰间的那枚胎记,那是一个极隐晦的地方,夏风怎么会知道? 走出几步的夏风,轻轻回头,扫了眼呆立在门口的西门哲,确定自己说的沒错,那个瑕疵真的刺激到他了。 看來艾翎说的很对,黛晓身上一定有西门哲辨认的记号,那是他们二人的隐晦,不过让自己这样的点出,也够西门哲去多想了。 唇角再现诡异的笑意,夏风回过头,步履轻快的远去。 “咚!”屋门被西门哲猛的推开。 正在看那份契约的黛晓吓了一跳,手一抖,契约掉在了地上。 “偷看情书被本王发现了?”西门哲走过去,在黛晓准备弯腰捡起來的时候,一脚踏了上去,肆意的蹂躏。 “王爷,你在说什么?”黛晓讶然的看着西门哲,不明白他为何而來的火气。 什么情书?哪儿跟哪儿啊! “刚才你见谁了?”西门哲沉声问道,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向黛晓。 “蝶舞。”黛晓老实的回答。 “还有谁?”西门哲的声音提高一度,黛晓的答案让他看來就是在故意躲避。 “沒了。”黛晓道,确实虽然夏风就在院外,可是她只见了蝶舞一人。 “沒了?那么夏风呢?”西门哲逼问,黛晓的坦白让他看來就是遮掩。 虽然明知道夏风对黛晓的感情就是利用,可是他却对黛晓的这般“傻”恼火的很。 “噗!”黛晓笑了,原來西门哲在吃醋啊! “你笑什么!”西门哲双手紧扣住黛晓的肩头,用力的按着,“很好笑是不是?大婚在即与另外的男人私会,很浪漫是不是?”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由于肩膀上的吃痛,黛晓被西门哲的怒意惹恼了,“夏大哥是來见瑶太妃的,只是让蝶舞给我捎來东西。什么私会?夏大哥比你想象的要磊落的多,他不会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而我更不会不守妇道,凡事都是堂堂正正的!” “他磊落,你堂正?”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盯着黛晓,俊冷的面庞轻轻的颤动,“若真如此,他怎能知道你身上有那枚胎记?胎记的事我从未对人提及,包括轻寒帮我寻你那么多年,也都不知道你身上还有那样的辨别身份的记号,夏风怎会知道?” “我不知道!”黛晓大声的道,想要甩开西门哲扣在双肩的手,但是无能为力,“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那么这张纸呢?”西门哲移开脚步,脚底是被踩的不堪的那份契约。 “那是什么,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黛晓趁西门哲的视线转移,用力的扭动,在西门哲松手去捡那个“证据”的时候,黛晓绕开了西门哲的掌控,负气奔向了屋外。 西门哲捡起契约,目光凝缩。 他在这张纸掉在地上的刹那间,就已经看到那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契约,只是心里对夏风的做法实在摸不准,所以…… 艾翎的伪装被夏风两次识破,一定会引起夏风的怀疑,通过艾翎告诉他的情形去猜测出蛛丝马迹不足为奇,而他此时要做的就是中了夏风圈套的样子。 黛晓,对不起,为了大局,只能暂时委屈你了。等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我们才能够有安稳的未來。 西门哲停顿了片刻,才折身去追黛晓,可是一直追到了王府门外,都不见影踪。 “黛晓呢?”西门哲问门卫。 “回王爷,属下沒见王妃出來。”门卫对西门哲的话有些茫然,但依旧恭敬的回答,此时黛晓在西王府已经被默认为西王妃了。 “沒有出來?”西门哲回身看着宽阔的西王府,照说他应该很快追到黛晓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 “林帆哥哥!”当黛晓冲出梅花庭的时候,眼前掠过一道人影,一把将她抓住,从偏角掠出西王府。待那人将她放下之后,方看清原來是左林帆。 左林帆虽然不常來西王府,但是通过李雪韵的口,对西王府的地形布置还是很了解的,凭着高深的功夫,轻而易举的便将黛晓从西王府带了出來。 “我想看看你要嫁人时的模样。”左林帆看着黛晓,这个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喜爱着的女子,竟然是他此生的亲妹妹,邪魅的唇角泛着几丝苦涩,还有对造化弄人的嘲讽。 将自己关了好几天,才鼓起勇气再次出现在黛晓的面前。 “林帆哥哥。”黛晓怯怯的道,不知左林帆将她带出西王府是什么意图,难道他还要为难自己? “现在是不是可以大胆的叫我哥哥了?”左林帆凄然邪笑。 “哥哥……”黛晓有些无措的道,“你……”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五章 蝶舞被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我没事,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了。”左林帆看着黛晓,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不能再存有任何奢想,在跟西门哲的争夺中,他出局了,不是斗不过,而是没有了资格。 一向张狂的语气淡化了,留下一声叹息。 “哥哥,带我回家吧,我想从家里出嫁。”黛晓伸手轻轻的拉住左林帆。 “好。”左林帆反手拉住黛晓的手,“我带你回去见父王。不过要稍稍惩罚一下西门哲。” 左林帆可没忘了他亲眼所见的梅花庭里发生的一幕,妒气冲天的西门哲在指责黛晓,先别说黛晓与夏风的关系,就算真的有什么,只要真的喜爱也得隐忍下来。 就像他以前,明明知道秋然与西门哲已经有了小蝶,明明秋然的心在西门哲身上,还是毫不在乎的要去拥有她。 “哥哥?”黛晓不明白左林帆的意思。 “我只是稍晚一些再告诉西门哲你去了哪里,让他先找找吧。走!”左林帆揽起黛晓,飞掠而去。 黛晓对此没有意见,谁让西门哲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是该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黛晓跟着左林帆悄悄的回到了左府,西王府这边可是乱了。 “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瑶太妃问,天马上要黑了,过了今夜,剩下一天就要大婚了,不见了新娘,这不是临阵出乱吗?难道她哲儿的终生大事就这么难实现? 小蝶在一边默不作声,紧紧咬着唇,担心着娘亲。 西门亦辰跟西门哲一样紧锁着眉头,大婚之前不见了王妃,会不会是有人要对付爹爹,故意而为的? 这一点,西门哲也想到了。本来他就是要做个样子给人看,谁知对方下手那么快。 西门哲一声不响的起身离开,他已经派人暗中保护黛晓,就怕被有心的人给带走了,谁知竟然还是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这个人一定对西王府相当的熟悉,否则不会轻易的避开他的暗哨。 西门哲想,夏风突然的来到西王府,虽然名义上是西门无忌派来的,可是不能不怀疑他们来的目的,尤其是他故意在跟他与黛晓的关系上使坏,居心叵测。 也许,夏风来西王府就是探路的。所以,绕来绕去,西门哲还是将目标放在了西门无忌那帮人身上。 但是,西门无忌那边被盯的很紧,还有西门亦祈看着,他们的计划并不在此。若是担心,就只能担心狡猾的夏风避开西门无忌另外做什么事。 毕竟与西门无忌相比,夏风就不太好防范,说不准他会出其不意的来一手,防不胜防。 看来,夏风出手实在比他想象的快很多。 “王爷,属下收到消息,西门无忌准备放手了。”这是莫轻寒从西门亦祈那边收到的消息。 “无忌放手,夏风可是不好办。”西门哲眉头微皱,若是西门无忌的放手惊动了夏风,夏风必然会出其不意的提前下手。 假冒夏风的乌托能够时隔十几年再次出手,便轻易不会放弃。 西门哲眸光明亮,“夏风是急着想用黛晓扼制住本王?” “可是,属下也没有从夏风那里查到黛晓的消息。”莫轻寒道。 虽然知道西王是故意跟黛晓吵架的,可让黛晓看来就是凭了夏风的一句话去责备她,一定很气恼,说不准已经被带走她的夏风又骗到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夏风把黛晓带到了哪里,眼看大婚,这婚礼就不能正常举行吗? “我们且等着,一定会有消息的。”西门哲道。 夏风要利用黛晓,就不会将她永远藏起来,一定是为了配合他们的举动做的安排。 “雪韵,你已经决定了吗?” 宰相府里,李承一最后一次郑重的询问李雪韵,虽然如今宰相府与西王府的关系已经僵裂,为了得之不易的权势与地位,也为了更高的目标,他已经有了全新的计划,可是为了他那个宝贝的女儿,还是要做最慎重的打算。 “是的,爹,当我放弃了死时,就对西门哲彻底的死心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李雪韵的妆容化的更加精致娇艳,就像一朵罂粟,随时绽放着惑人的美丽,“爹,为了我们家,您就按着自己的所愿去做吧。西王府对我们不仁,也就别怪我们对他们不义,好在爹爹有先见之明,多年来早已做好了准备,否则此时我们岂不是成了蝼蚁,被人践踏?爹爹,如今,不管你做什么,女儿都会支持你!” “不愧是我的女儿!”李承一赞道,“若是爹爹得到天下,你将是爹的太女,同样可以跟男儿一样坐拥天下。世人都说我李承一无子无后,不值得费心争锋,那都是见识短,女儿为何不能为皇,雪韵就是我李家王朝的女皇。” “我李家若得天下,首先就要黛晓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让她连猪狗都不如的苟且生活在我的脚下。”李雪韵满脸的阴戾,美丽的面容尽情的扭曲,稍稍缓和下,接着道,“至于西门哲,就让他先死吧,我可不会让他们一起在奈何桥相遇,还有瑶太妃,我也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当从李承一的分析中,得知瑶太妃极有可能是因为爱子心切,在替西门哲做试探后,她就极恨这个老女人。 “好,雪韵,为父定会满足你所愿,让你此时拥有无上的权力,天下男子,任由你挑选。”李承一道。 “启禀大人,一个自称蝶舞的人求见。”父女二人正商议着计划,下人来报。 “那个死丫头来做什么?”李雪韵疑惑,由于接二连三的事,倒差点把她给忘了,最近才听到消息呆在夏风身边,据说在平镇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取得了黛晓的原谅,也就让西门哲放过了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怎么会突然来宰相府? “看来是西门无忌那边知道我们如今的局势,先派人来探寻情况的。”李承一捋须道,“真是正合我意。” 眼见着西门无忌突然回京,又莫名其妙的跟夏风走在一起,李承一自然会多一个心眼儿,虽然没有掌握到其中的详情,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的宰相府可谓是单枪匹马了,跟西王府关系撕裂,而暗中交好的凌霄国那边,由于黛晓突然成了左林帆的亲妹妹,反而令西门哲与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层。此时,他们宰相府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左林帆的消息。 所以当听到蝶舞来之后,李承一很快根据自己所掌握的判断出蝶舞的来意或多或少都会联系到夏风跟西门无忌,所以他便有了新的打算。 “让她进来。”李承一道。 音落,又有人匆匆的跑到李承一面前,慌道,“大人,不好了,那个叫蝶舞的在府门口被人杀了!” “什么!”李承一惊问,光天化日之下,来见他的人竟然在自己的府门口被杀? 何人如此大胆? 李承一匆匆的来到府门外的命案现场。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夫吓做一团蜷缩在一边,车厢的门帘大开,一眼就看到死在血泊中的蝶舞,依着车厢,耷拉着脑袋。 “怎么回事?就没发现凶手吗?”李承一质问,马车停在自己的府门口,行凶的人竟然没被守护宰相府的门卫发现? “回大人,”门卫道,“蝶舞刚才还好好的让属下进府禀报,可是片刻就听得车厢内传出惊叫,接着一道黑影掠出,很快便逃离,轻功之快,令我等难以追上。” “逃离?难道就没见他进入车厢吗?”李承一问。 “没有。”门卫摇摇头。 “看来那个凶手早已藏在车上了。”李承一深邃的目光打量着车厢,冷冷的问一旁的车夫,“有人上了车,你就不知道吗?” “回大人……”那个车夫哆哆嗦嗦的道,“我的……马……车是被……姑娘半……半路……拦截的……她上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我的车里……也是空的,没……没人……” 一看,就知道这个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平民,正巧被蝶舞拦了马车,在银子的诱惑下答应送她一程,不想出了事。 蝶舞究竟为什么来见他?竟然还遭到杀手,太师不免疑惑起来。 “大人,这个女人的尸体怎么办?”李承一的属下问。 “将她尽快处理掉。”李承一想了想道,蝶舞所坐的马车是在路上拦的,凶手早已藏在车上,偏偏在宰相府门口动手,留下一具尸体,这些一定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蝶舞的目的地是相府,就说明她之前是受人指使才来的,但是她又偏偏遇害了,那么,就是那些人在用她的命布局,既然那些人不管她的生死,他李承一也不会接招,去在乎一个低贱的丫头,从而给自己招惹到未知的是非。 那些人想利用蝶舞生事,他偏偏不给他们机会,在情形不明的情况下,他不会妄动。 第一七六章 落日岭下相会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乱嚼舌根。”李承一环视四周。 除了相府的人,少数的围拢过來看“好戏”的人也慌忙点头,还有那个车夫更是吓的说不出话來。 他们可不敢乱说什么,给自己招來杀身之祸。 “公子,找到蝶舞了!”夏风的人來报。 “在哪儿?”夏风厉声问。 他原本安排蝶舞去相府,谁知竟然沒了消息。 “在万葬岗。”属下道。 “她死了?”夏风神情微变。 “是。”属下接着道,“据属下查探,蝶舞确实去了宰相府,但是最后在宰相府门口被人杀了,是宰相府的人将她的死尸丢在了万葬岗。” “难道是李承一杀了蝶舞,之后抛尸,刻意在掩盖这件事?”夏风想不明白了,李承一不是傻子,蝶舞只是他派去的一个丫头,为什么要杀她?如果不是他杀的,又为什么不动声响?如果是他杀的,又为什么在相府门口办事? “夏公子,无忌公子派人來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人來找夏风。 “告诉无忌公子,事情有变,我的侍女蝶舞被人杀了。”夏风道,在理不清其中的问題之前,他只能这样回复。 “看來夏风与宰相府暂时是不会谈联合的事了。”得到外面的消息,候在敬敏阁的莫轻寒笑道。 为了掩人耳目,敬敏阁最近成了西门哲私下商议事情的地方。 “蝶舞究竟是谁杀的?”莫轻寒不解的问。 “除了左林帆沒别人。”西门哲道。 他知道,杀蝶舞与阴谋布局无关,只是左林帆在替黛晓出头,虽然黛晓恳求他放过了蝶舞,但是左林帆是不会放过的。 当日,若是黛晓带着小蝶在夏府孤立无援,或者在陈府沒有及时被救,她们母女或许早已丧命了,所以,蝶舞虽然是受李雪韵的指使,但是她发挥的作用是很重要的,是她在一次次的利用黛晓的善良。 不过,这样一來,倒是帮助他们搅动了一下夏风的局,令夏风跟相府之间暂时不敢轻易去理会对方。 其实夏风偏偏选择蝶舞去相府联络李承一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是之间出了什么事,蝶舞还可以拿出曾经跟李雪韵联手对付黛晓的那件事,试着跟李雪韵站在一条线上,间接的帮他们跟李承一走到一起。 结果事情是出了,而且出的绝对,人出其不意的就死了,让夏风一下子摸不到头脑,暂时放弃了联络相府。 而相府误以为被人布了局,暂时也不敢妄动。 “好了,暂时事情安生了一些,本王要准备娶黛晓了。”西门哲起身道。 说话间,西门哲的笑意极浓。 黛晓,那个丫头竟也会跟自己玩儿心眼儿,跑回了左府跟她的爹爹团聚了一夜,让自己担心以为又沒有保护好她,内疚着她被夏风带走,沦为棋子可能会生出什么事,彻夜未眠,这样的惩罚可真让自己吃不消。 看來以后,他要尽快把瑶太妃跟孩子们的事,还有他“故意”冤枉黛晓的事全部招认了,免得被她自己发现,像上次那带着小蝶样不辞而别,再被哪个有心人拖住。 黛晓在左府的消息,是左林帆派人送到西王府的,还说让他准备从左府迎娶西王妃。 那时,西门哲才知道黛晓是被左林帆带走了,虽然黛晓发脾气出走,但是这场戏弄他的事一定是左林帆提议的,那个大舅子可是不好惹,幸好也只是大舅子,若是情敌还真够他小心应付的。 西王府张灯结彩,准备明日的大婚,其实准备工作已经做了数日,这一夜满府的大红灯笼通通点亮了,新婚的喜庆气氛非常的浓厚。 “哥哥,我好想见到娘亲做新娘子的样子,一定像仙女。[.超多好]”小蝶坐在院内,托着腮仰望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美丽。 “是的。”陪在小蝶身边的西门亦辰道,仰望星空,他似乎看到了已故的母妃。 母妃,父王终于找到了他喜欢的女子,你在天上也一定很开心吧? 同时,左府里同样热闹非凡,左林帆自然也有一日之内令左府焕然一新洋溢着喜庆之色的手段,西王府送來的嫁衣摆放在黛晓的面前,在烛光的映衬下,红的更加娇艳。 “哥哥,”黛晓看着驻足门口的左林帆,她目睹了一日里为她的婚礼四处奔波的左林帆,也有爹爹开心的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趁着回到左府的机会,她还去娘的坟上祭拜过了,此时有了爹娘还有了哥哥,又有小蝶与即将成为夫君的西王,她感觉自己突然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开心吗?”左林帆问,脸上掩去邪魅与张狂,带着几分落寞。 “哥哥,”黛晓不知该怎样回答。 “说真心话。”左林帆道,“不要顾虑我。” “黛晓很开心。”黛晓承认。 “好,你要永远开开心心的,若是西门哲负了你,我定不饶他。”左林帆走到黛晓面前,看着她,他很想将她当做自己真正的妹妹,可是一时总是改变不了心中的念头,看着黛晓,为她的婚事张罗,就像是在为钟情的女子付出,左林帆想,此时的莫轻寒一定就是这样的吧,莫轻寒是心甘情愿的,而他是不得已的。 “哥哥,你也要尽快给我找到嫂子哦,给爹爹生个孙儿,左府就不寂寞了。”黛晓笑道,娇艳如花。 “你多带着小蝶來看父王就行了。”左林帆不想提自己的未來,失去了黛晓,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一下沒了未來,有的只是为凌霄国的政事繁忙,无休止的繁忙,分化自己突然空寂的心。 也许在黛晓与西门哲度新婚的快乐时光时,他应该回凌霄国一段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 “哥哥,我想出去走走。”黛晓道,明日激动的时刻就要來了,她此时心跳的很厉害,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醒來后,就要出嫁了。这个梦的在哪里?应该就是落日岭下的荒草地里吧? “你想去哪儿?”左林帆问,他知道此时自己是黛晓的另一个依托,无关爱情,只是亲情,但他同样都会满足。 “落日岭,”黛晓道,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地方。 那日被人装进麻袋丢到荒郊野外,当时她以为是西门哲干的,现在想想一定是李雪韵指使人做的,只是西门哲恰巧去了那里。 后來被西门哲带回京的路上,她发现,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当年她与西门哲在一起的地方,其实,西门哲也是记得那里的,否则他沒有理由在夜里去那么一个荒芜的地方游荡。 “好。”左林帆沒有多问,便答应了。 左林帆骑马带着黛晓來到了她指出的地方,严冬之夜,山中很冷,左林帆帮黛晓裹紧了披风。 哒哒哒。。 远处传來奔腾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分外清晰。 是夜,谁还会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左林帆回头,双眸顿时微眯,由远及近的马背上,坐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西门哲! “王爷?”当马跑近后,黛晓也看清了來人。 “黛晓?”四目相对,相继莞尔一笑。 “你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吗?”左林帆看着西门哲,唇角勾起一抹弯弧,很迷人,带着几分难言的酸涩。 “王爷。。”就在西门哲驱马,要走近黛晓的时候,一声尖叫响彻夜空,惊起已经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高高飞起。 “小心!”左林帆反手紧揽住黛晓,一手攥紧缰绳,驱马闪开一道突如其來的冲击。 “李雪韵,你來做什么!”西门哲紧盯着这个近乎横冲直撞策马飞奔而來的女人,蓬头垢面,面目狰狞,哪里像一个刚自杀过的体弱病人,整个人带着疯狂的妖气。 “你们可真是相亲相爱啊,大婚前夜竟然还來荒郊约会?”李雪韵笑的很凌厉,刺耳的声音听起來让人害怕。 黛晓紧紧的抱着左林帆的腰,倚在他的身后,小心的望着李雪韵。本是想回忆一下与西门哲初遇的情形,那个一直令自己恐惧的地方此时已经被甜蜜取代,也算是來与之前的黛晓告别的吧,心有灵犀的碰到西门哲令她欣喜,那一日不管是恐惧的还是耐人回味的都在两人脑中留下深刻的痕迹,但是李雪韵的意外出现令所有的甜蜜荡然无存,被莫名的恐惧代替。 “李雪韵,你想耍什么疯?”西门哲警惕的盯着李雪韵。李雪韵这样的出现很是异常。虽然她会骑马,但是过快的马速她是掌握不好的,可刚才她竟然策马冲了过來,冲开了他与黛晓的距离,疯狂的不管不顾,极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她要死,可不能拖连别人。 西门哲注视着李雪韵的举动,看來又是相府的人帮她查到了他的消息。李承一,为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也是沒有分寸,不惜暴露自己了。 果然,每个隐藏再深的人都有弱点,李承一的弱点就是李雪韵。要不是她,也不会令他升起灭相府的心。 只是原本,他想先顺利的跟黛晓成亲,原本以为李承一能够暂时安抚住李雪韵,现在看來,他是高估了宰相大人。 不对,如果是有其他的人避过李承一,在暗中生事呢? 西门哲不能忽略了那个狡猾的乌托。但是,他各方都已经严密防守,一个李雪韵出现,又能生出什么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七章 火烧落日岭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西门哲紧紧的握着马缰。与左林帆相互形成一个夹角。小心着李雪韵的举动。 四周枯萎的杂草沙沙作响。夜风吹过。夹杂着阵阵寒意。 “西门哲。黛晓。你们是不会成婚的。”李雪韵黛晓又西门哲。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西门哲的身上。狰狞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为什么。我那么的爱你。你竟对我铁石心肠。” 沒有人回答她。 “王爷都不想跟我说话了吗。”李雪韵凄然一笑。“我说过要暂时隐忍下去。留待日后给你们致命的一击。可是现在。眼见着你们成婚。我根本就忍不下去。你们一天的夫妻日子我都忍受不了。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在意王爷了。可是当我见到王爷时。又会忍不住的想要走近王爷。就连此时。王爷都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而我还是对王爷下不了狠心。” 这就是她得到西门哲的消息后。连夜追到落日岭的原因。 她说过要忍耐下來。布局一切。报复所有人。可是她挥之不去的还想着去破坏他们的婚礼。让他们不能在一起。一天都不可以。 既然她不是西王妃。西王府里便不可以再有王妃。 听说黛晓马上就要嫁进西王府了。她将一切阴谋算计都抛之脑后。只想痛快的解决掉这件事。 “李雪韵。你想怎么样。”左林帆高声问道。 之前。他解决了蝶舞。却沒对这个身为主谋的女人下手。原以为等黛晓成亲后再下手也不迟。免得相府办丧事。给西王府的喜气招來晦气。 來。万事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狠毒的女人是一刻都不能留下的。亏得黛晓还觉得是自己抢了她的位子。心里过意不去。央西门哲去救她一命。这一命留的可真是不值。 “住口。我在跟西王讲话。哪里轮的到你多嘴。”李雪韵呵斥左林帆。 “哼。我才懒得理你。”左林帆策马掉转头。打算先带着黛晓离开。避开李雪韵。“西王爷。我带黛晓先走了。你自己去解决这个疯女人吧。” “站住。我的事情还沒做。这个贱人岂能离开。”李雪韵一听要带黛晓走。马上竭尽斯力的大叫着。策马朝左林帆的马撞去。 她知道自己骑马的水平不高。但是不怕死的去撞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像刚才。由于她那一撞。让西门哲沒有來得及靠近黛晓。 “真是疯了。”左林帆。反手一扬。击向李雪韵。 同时西门哲拔剑出手。刺向李雪韵的马腿。 马嘶的一声长鸣。扑腾倒地。李雪韵也被左林帆击中飞身摔在了不远的草地上。艰难的爬不起來。 “这是什么啊。” 黛晓惊叫一声。拍打着衣衫。上衣湿透了。仿佛是扑面而來的水。但又不像。有股香味。 左林帆的身上也淋了不少。 这是李雪韵在冲向黛晓时。将放在马背上的一个水囊扔出。洒倒出來的东西。 马背上带着水囊不足为奇。所以左林帆沒有理会。只是击开。不让其砸到黛晓。却沒想到那个水囊的口盖的很松。里面的水一下全洒了出來。淋了一身。 但是。这分明不是水。 是香油。左林帆一下就觉察出來了。 “哈哈。当然是我送给王爷成婚的好礼了。”摔在地上的李雪韵。用力的支撑着近乎半身不遂的身体。着浑身湿漉漉的黛晓放声大笑。 枯草地。香油…… 西门哲与左林帆一下就想到该防什么了。似只有他们四人的空寂的四周。隐藏着深深杀机。 而远处。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现。 “哈哈。哈哈。今夜的天空将格外灿烂。这将是迎接新年的最盛大的烟火。”李雪韵望着若隐若现的火光。疯狂的大笑。 “左林帆。你马上带黛晓离开。”西门哲大声道。驱马朝闪烁火光的方向奔去。 “西门哲。你就这么的不在意我吗。你会后悔的。”李雪韵放声大喊。顾不得浑身的疼痛。 音落。李雪韵撑着全身的气力竟然坐了起來。从腰间的内衬拔出了火石与棉絮。 带着黛晓刚掉转马头的左林帆只觉的耳边生风。提马一跃。闪开了一个火团。那是李雪韵点燃的绵团。里面包裹着石子。所以可以扔出好远。 左林帆的马沒有被烧着。一侧的杂草却已点燃。沾着淋漓的油渍。伴着寒风。呼呼的燃起。 “该死。” 西门哲想着不要让远方的火焰烧过來。却沒防备了那个被左林帆摔的快要残废的李雪韵。 李雪韵着西门哲。诡异的笑着。 迅速燃烧的火苗拦住了左林帆的马匹。马匹上的油渍与地上的油渍相接。火苗很快窜到了马身。 左林帆揽住黛晓。纵身跳离了马。向未烧着的另一个方向掠去。 呼呼。 远处的火光顺着风朝这边袭來。燃烧的枯草地照亮了夜空。 “啊。”黛晓只觉得身边的温度剧烈的升起。跳动的火焰就在身边。 左林帆拥着黛晓。躲闪着火舌。他不敢去接近。因为他身上也淋了油。 杂乱的火舌仿佛摆了一个阵。困住了四人。 李雪韵着尽情燃烧的火焰。笑的妖冶。笑的鬼魅。摔伤的身子挪动不了。她也不想挪动。着黛晓在火圈中躲闪。带给她说不尽的兴奋。 完了。都完了。就让他们一起葬身火海吧。她李雪韵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沒有幸福。别人也一天都别想拥有。 一颗火星溅到了李雪韵的身上。霎间燃了一片。她的身上也沾了油。很快便被火舌吞噬。 李雪韵着身上的火焰。红红的就像嫁衣一般的娇艳美丽。疯狂的大脑已经沒有了痛的意识。呆痴的瞳孔只定格在那片火红上。被滚烫与炽热吞沒…… “王爷。”黛晓怕了。她怕自己像李雪韵一般消失在火海。她怕再也见不到西门哲。她怕霎间失去了爹爹。哥哥和小蝶。失去刚刚到手的幸福…… “黛晓。”西门哲躲避着火舌。想要接近黛晓。但是面前的火焰形成了一道宽阔的屏障。难以逾越。他不敢跃起。怕不经意的卷起火星。燃到了黛晓的身上。普通的衣衫一拍即灭。可是被油浸透的衣衫却经不起丝毫的火头。 而且。他发现。李雪韵用的不是普通的香油。这么大的威力。必然是添加了烈日油。 之前他在南疆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月华国皇室祭奠是用的法宝。可以让祭奠之火燃烧的更旺更久…… “哥哥。你的身上着火了。”黛晓叫道。 左林帆的后背沾到了火舌。若是平时只要打个滚便可扑灭。可此时近在咫尺的四周都是火苗。 “西门哲。接住黛晓。”左林帆顾不得背上的火焰。寻好了角度。对西门哲喊道。他要将黛晓穿过火苗的上空。高高的抛过去。抛给西门哲。能不能接住黛晓。让她避开火舌。就掌握在西门哲的手中了。而他身上起火。已经不能保护黛晓了。 “好。”西门哲应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左林帆运气提力。将黛晓脱离怀抱。抛向空中。黛晓的身体划过一道弯弯的弧线。朝西门哲飞去。 黛晓跌落在西门哲的怀中。高空被抛的晕眩伴着火焰燃烧的高温热浪让她陷入昏迷。 西门哲将黛晓拢在胸前。弓着背弯着臂给她营造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他的身上沒有油渍。可以抵挡一阵烟火。 见黛晓安然的被西门哲保护着。左林帆才放下心。设法处理身上的火苗。火已经烧灼了他的背。不用。都能想象的到。整个后背的惨状。 左林帆腾空飞跃。踏着火苗。犹如一个火人般掠过。到达了沒有起火的地方。就地打滚多次。才压灭了全身的火头。而他已经全然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衣服被烧的焦碎。裸露的肌肤被烧的不堪之极。沒有了往日邪魅张狂的半点模样。甚至不知是死是活。 西门哲顾不得左林帆。带着黛晓。策马踏过迅猛的火舌。朝另一边奔去。 远处有刀兵相交的碰撞声。也有人朝西门哲这边奔來。 “嘶。”西门哲骑的马突然长鸣一声。翻滚在地。躲避火焰的劳累又突然腿部被刺。那匹马支撑不住了。 “砰。” 西门哲的身边响起一道炸声。熏烟瞬间笼遍他的四周。突如其來的视线模糊。令他只能紧紧的护着怀中的黛晓。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王爷。” 是莫轻寒的叫声。 “轻寒。”西门哲回应。 “噗。”西门哲只觉得后背受到猛烈的一击。一个趔趄。扑向前方。头脑清醒的他顺势一番。让黛晓转过了身。他自己的身体贴向地面。 猛烈的摔倒。令西门哲的身子颤动。拥着黛晓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 “王爷。你怎么样。”莫轻寒赶了过來。附在西门哲身前问。 “本王沒事。”西门哲道。转向臂弯处的黛晓。“黛晓怎样。” “黛晓。”莫轻寒扶起黛晓。唤道。 有血顺着黛晓的鬓角流出……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八章 一无所获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黛晓!”西门哲惊道,“怎么回事?” “她的头正好撞到了石头上。[棉花糖]”莫轻寒看着黛晓头部挨着的那块沾了血迹的石块,极度的忧虑浮上心头。 “快,快带她去找冷梓潇!”西门哲催促道,他知道自己刚才受的那一击不轻,速度一定比不过莫轻寒。 “好。”莫轻寒抱起黛晓,迅速的奔向远方,眨眼间便淹沒在夜色下。 “王爷,您怎么样?”有他们的人护在了西门哲的身边,也有人去迎击那些妄想追逐莫轻寒的人。 “沒事!”西门哲站起,掩起背部的痛意,冷声问,“究竟怎么回事?对手是谁?” “莫公子怀疑是无忌公子的人。”有人回答,莫公子发现李雪韵被人悄悄带离了宰相府,便令属下一路尾随,不想正巧王爷与王妃都來到了这里,想必李雪韵也是知道了消息,才故意來此作难。莫公子发现李雪韵与带走她的人有火攻的打算,命我等全力阻止,属下无能,还是令王爷与王妃受击了。” “你们沒有让火箭全数射出,给了本王逃生的机会,做的很好了。”西门哲此时已经知道,他在落日崖下看到的远处的火星就是有人在放箭,箭上都带着火焰,是一颗颗火种。 西门无忌不是决定收手了吗?怎么会出其不意的使出这么一招?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題? 西门哲俊冷的目光看着远处燃烧的火焰,大片的枯草地已经烧成灰烬,虽然伴着夜风燃烧的很迅猛,但是若射來数多的火箭则会更加的迅猛,莫轻寒的拦截作用是非同小可的。 “王爷,左公子伤势不轻。”有人将左林帆背了过來。 西门哲扫了他一眼,不忍再看,挥挥手,“速将他送进宫,请御医一齐为他诊治疗伤,之后看能否请到冷梓潇。” 还好,左林帆活着,黛晓不会失去这个意外的哥哥了。 不远处,袭击者残存的兵马渐渐的被莫轻寒的人打败,死的死,抓的抓。 这些都是精挑出來的高手,趁着烟雾弥漫,听着西门哲回应莫轻寒的声音,选定方位击中他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带回去,仔细的拷问!”西门哲下令。 “噗!”所有被活捉的人吞毒自尽了。那些毒就含在他们的口中,若是败了,就自己吞掉,他们是死士,宁死不屈。 西门哲目光骤然冷缩,闪着阴戾。 “王爷,发现一具烧残的骸骨!”又有人來报。 “烧成灰!”西门哲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李雪韵不是想被烧死吗?那就帮她烧成灰,不留一块骸骨。 西门哲赶到玄古冰崖。 “黛晓沒事吧?”进了洞门,西门哲就急切的问,黛晓不过就是昏迷了,又被撞了一下而已,凭冷梓潇的手段应该沒事的。 候在一边的莫轻寒看了眼西门哲,沒有回答。 “黛晓究竟怎样了?”西门哲急切的问。 “她伤到了头。”莫轻寒道,声音飘忽,带着几分疲惫。 “本王知道,不过就是头皮破了而已,即使毁容了本王也要她!”西门哲道。 “王爷,”莫轻寒看着西门哲,缓缓的道,“不只是头皮划破,而是正巧碰到了穴脉,沉睡不醒了。” “这么巧?”西门哲不信,“轻寒,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天亮后本王就要与黛晓成亲了。” “不是玩笑!”莫轻寒神情严肃,盯着西门哲,字字清楚,“黛晓的情况真的很糟,她有可能永远醒不來。” “真的?”西门哲愣住了,不由的后退一步,盯着莫轻寒,依旧不愿相信,“不会的,她只是碰到了那块石头而已,那样的伤本王也受过多次,五年前,本王还被黛晓用石头砸晕了,她怎么会这么的脆弱?醒不來了?” “西王,”冷梓潇从石屋里走出來。 “冷梓潇,你们是在开本王的玩笑是不是?”西门哲一把抓住冷梓潇,激动的问。 “王爷,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看似不起眼的东西也足以致命,不过黛晓并沒有死,只是沉睡了。”冷梓潇缓缓的道。 这要比他再也见不到他的一郎要幸运的多。 “睡了?什么时候能醒來?”西门哲殷切的问,只要是睡了,不停的呼唤应该是能很快叫醒的吧? “也许马上,也许明日,也许要过很多年。”冷梓潇道,“那道穴脉经受到突然的撞击陷入了假封状态,我们不可以人为的去动它,以免被伤损了,只能等着它自己恢复。” “自己恢复?你继承了鬼谷神医的衣钵,还有冷家的药物,你指挥不动它吗?”西门哲问。 冷梓潇的话一字字都让他的心陷入了冰凉的谷底。 冷梓潇摇摇头,不再吱声。 “黛晓,黛晓!”西门哲奔进了石屋,一眼就望见了黛晓,一声不响的躺在床榻,已经梳洗了一番,面容恬静,就像睡熟了一般。 “黛晓,你给我起來!”西门哲一把抱起黛晓,用力的摇晃着,“我知道你贪睡,可是天亮就要成亲了,你怎能还睡着?想耍赖等成婚以后,你现在得给我醒來,我们还要拜堂呢!听到沒有?” 莫轻寒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片刻,转身离去…… 天亮了,黛晓沒有醒來…… 西王府收起了满府的喜庆,笼罩了一层薄雾,原本该有的洞房花烛换做了死一般的沉寂。 小东王府。 “无忌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风站在西门无忌面前,厉声质问。 所有的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他万万沒想到西门无忌会抢先出手,不惜暴露,那么他们多年的安排不是白费了?他手中还有好多的计划沒有用。 “夏大哥,对不起。”西门无忌长吁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计划其实早被皇上掌握了,是我们一直自以为是觉得很聪明,以为所有的安排万无一失。” “西门昊早知道了?”夏风不信,他都还沒有出手,西门昊怎么能够知道? 西门无忌沒有做什么解释,叹了口气道,“放手吧,这么多年,我也很累了。” “就这样放手?你说你累了?你根本什么都沒有去做!”夏风恼火的很。 “什么都沒做,其实也在做了许多,到头來结果发现,其实我们的计划早就泄露了,都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与其成了反贼步我父王的后尘,不如安于现状,我还能够做回东王,就像西门哲那般,与其并立,也好……”西门无忌道。 “做回东王?”夏风冷笑,“若是西门晟知道有你这么一个怕死的儿子,早就从地下跳出來了!还想跟西门哲并立,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 “是,无忌自叹不如,便也不再强求什么。担惊受怕的苦了这么多年,不想西门家的人还能接受我,对此,无忌认为知足了。”西门无忌道。 其实,一开始,都是他的养父教唆为东王报仇,帮他筹谋一切,之后又遇到夏风,二人一拍即合。他以为,他活在世间是见不得光的,否则会被西门哲除掉,所以,他想让自己强大,强大起來对付西门哲。强大起來可以以东王之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 结果回到京城之后,有人告诉他,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他的父王也并非死在西王之手,那是生于西门家人的悲哀。 至此,西门无忌选择了放手,本來,他做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既然现实与他以为的不一样,他为什么还要冒险?何况他所做的,都已经被人掌控了。 “既然要放手,你为什么又要做这些事?”夏风问,悄悄的放手,他还有利用的机会,现在则是毁掉了一切! “这算是给父王的一个交代,虽然他不是西王亲手杀掉的,但是与西王也有着关系。”西门无忌道,“就此一搏,我只针对西王,结果怎样,且看天意。” “呵呵,还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夏风恨得说不出其他的话來。 只针对西王? 而他要的是失去的江山霸业! “夏大哥,不,我应该叫你乌托的。”西门无忌道。 “你说什么?”夏风惊诧的望着西门无忌,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沒有听到了,连他自己听來都觉得陌生。 “皇后娘娘说,如果你冒充的是别的人,或许她一下断定不了你的身份,可是偏偏冒充了跟你长的相像的夏风,你以为依靠这么一个人,就可以摆脱日日易容的困扰,能够以本來面目站在阳光下,可是并非任何事都是最危险的举止是最安全的,你过于精明也暴露了自己,当她亲眼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断定了你的身份,因为你的眼睛犹如当年。”西门无忌把从西门亦祈那里听到的话转述给乌托听。 “这番话是苏染画说的?”乌托泛起一丝苦笑,这个苏染画,眼光是越來越毒辣了! 难道一开始的错都在他吗?是他自以为是的冒充这个身份十几年,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他不甘!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一七九章 起舞的蝴蝶(大结局) - 掠爱:错惹冷情王爷 - 端木诺晴 “投降吧,如果时间上没有错,殷太后也快到京城了。”西门无忌道,“听说,这么多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 “我不会见她的,如果我夺不回失去的一切,便是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乌托道。 他一个丢了江山的不屑子孙,有何面目面见自己的母后! “你在屋子里下了毒?”乌托突然感觉不适,晕晕欲睡。 “对不起,夏大哥。”西门无忌还是按照之前的称呼,“这些毒术也是跟你学的,现在反过来用在了你的身上。让一切都不做声响的消失掉,是最好的,我们无力跟强大的青辕王朝对立。月华国已经成为过去……” 西门无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乌托不甘的倒下。 “无忌哥哥!” 乌托失去知觉后,西门亦祈推门而入。 “事情结束了。”西门无忌看了眼乌托,道。 “是的,你听了我的话本该结束的,可是你怎么还想着对皇叔下手?”西门亦祈道。 临终,西门无忌下令对西王动手,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就好像一个棋盘,被人随意的放了一颗棋子,毫无定数,搅乱了一切。 “我想为父王做些什么。”西门无忌道,这是他的底线,如果真的悄无声息的撤下所有的布局,真的是枉费了多年的心血,而且,既然他已经回京,总得替父王做些什么,总不能真的便宜了西门哲。 江山他可以不在乎,但是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个人,他放不下…… 所以,当西门无忌得知黛晓去了落日岭,而西门哲也正好去了的时候,他就想到利用李雪韵,利用西门哲对黛晓的在意,对西门哲出招。 西门无忌派人故意去**李雪韵,将她带到落日岭,帮她快马加鞭的冲向西门哲,利用她泼出放在水囊里的加了烈日油的香油,加重火势的燃烧,再配合数枚火箭攻势,对付西门哲。 至于结果,他没有再去想。 在他看来,他手下的所有事都已经被人掌握,那么对付西门哲的事也一定不会得逞,只是时间上的差池,不过临收手前出击一把,终造不成致命的伤害,也算他跟西门哲之间有个了断。 “我们先进宫面见父皇吧。”西门亦祈道。 事情已经不被控制的发生,只能怪他没有做好,先回宫,等候父皇与母后的定论。 日复一日,这个新年在悄无声息中度过,又到了来年的雪花纷纷飘落。 李承一在开春的时候就已经被西门哲以掌握的伺机谋逆之罪证除掉了,夏义亭的事也被沉冤昭雪。乌托在他昏迷之后,被废掉了武功,之后交给了赶来的殷太后,由殷太后带回了翠挽湖畔,只过了不到一年便气结而亡。 由于凌霄国储君左林帆无辜被西门无忌所伤,在众属国强烈的声讨中,青辕王朝不得不下令将西门无忌终生圈禁在小东王府。 其实,对于西门无忌来说,这个结果是好的,毕竟这跟执意谋反不同,免了一死,还可以留下东王的后裔子嗣,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西门家的人。 当西门哲从西门亦祈口中得知西门无忌的想法后,他沉默了,冤冤相报,真是没有个头。 西门无忌想为他的父王做点什么,而他呢?眼看着久未苏醒的黛晓,又该拿他怎么办? 西门昊放弃了恩怨,接纳了他,一直在宫中独守着翠竹阁的西门晚儿也没有因为李炳的死恨过他。 李炳已经死了,可黛晓还活着。 他能够因为黛晓去恨西门无忌吗? 说到底,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西门哲再次来到了万安寺,以求借助那缭绕的焚香,捋清自己的思绪。 “四皇兄。”西门晚儿不知何时轻轻的出现在西门哲的身后。 “晚儿?”西门哲回过身,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没有理会,不想却是一直独居在翠竹阁的西门晚儿。 “虽然你人在万安寺那么多年,但是心在尘世中,所以,你可以重新掌权,有了与黛晓的一段情。我虽然人在宫中,心已经不在尘世了,所以才是真的看开,不在乎现世的所有。佛法在心,而不在特定的某个地方。”西门晚儿道,“你还是回西王府吧,你在这里也是没用的。回去陪着黛晓,虽然她一直在沉睡,毕竟你还能守着她。也许,哪一天她就突然睁开眼睛了……” “晚儿,当年李炳……” “我与李大哥是没有缘分。”西门晚儿打断了西门哲的话,“我此时对你是真的无恨,而你能不能做到不恨无忌,全在你心。” “我知道了。”西门哲点点头,转头看了眼佛像前的香烟缭绕,再回头,便大步朝香堂的门外走去。 路上,西门哲碰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女人,一会儿说自己叫艾翎,一会儿又说自己叫黛晓。 西门哲认得这张面孔,就是褪去易容的艾翎。 由于夏风逼她继续学黛晓,她自己又因为失去武功,怕着李雪韵的人对她下手,又怕夏风不管她,所以渐渐的精神处于分裂了。 最后,眼见着夏风不战而败,李雪韵死于火海,蝶舞也不知道是谁杀死的,艾翎以为西门哲一定还是不肯放过她们,不会放过仅存的她。所以终日的恐慌,终于**了病发,得了失心疯。 “把她赶离京城。”西门哲对属下交代。 他不想看到,也不想让黛晓看到,很碍眼。 西门哲回到王府,来到梅花庭。 院子里的那棵梅花树正盛开着似火的红梅,无比娇艳。 不知不觉,天又开始下雪,而之前落在地上的积雪很厚,都还没有融化,这个冬日,注定又很严寒。 梅花庭里很安静,小蝶此时在宫中跟着太傅念书,她知道娘亲希望她能跟男儿一样学到知识。 走进屋子,屋内燃烧的很旺的火盆,熏得屋子里暖暖的。 西门哲走到黛晓的床边。 冷梓潇也没有办法让黛晓尽快醒来之后,西门哲就把黛晓接回了王府,留在他的身边,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就会陪她说话,不停的唤着她。 “黛晓,你这个淘气鬼,还在睡吗?马上又要新年了,你不给小蝶准备新衣衫了?”西门哲爱抚着黛晓的秀发,如同墨瀑般**的摊开在枕边。 “黛晓,那**把你故意气走,虽然你没有怪我,还等着我去左府迎娶你,可是我很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那晚在落日岭下遇见你,我真是万分的惊喜,可是我们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你便一睡不醒了。” 西门哲一脸的忧伤,手轻轻的抚着黛晓熟睡的面颊,“你的心真的就能平静下来,睡的如此踏实吗?我可是有好多话要跟你讲的,我早已给小蝶准备了西门姓氏的名字,就等着在纳妃大典上公布,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难道你在责怪我没有把小蝶的事跟你商议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给小蝶改名就是了,其实小蝶也是很好听的,跟着你姓黛,姓左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赶快醒来……” 屋外,有人悄然而至。 西门哲惊觉,松开黛晓,起身走出了屋子。 左林帆站在屋外。 西门哲的眉头微微动了动,那个悲伤的冬天过去之后,左林帆就回凌霄国养伤了,即将又是一年,都没有听说他返回青辕王朝的消息。而此时,他出其不意的站在梅花庭。 左林帆被火烧伤的很重,是冷梓潇离开玄古冰崖,再次进宫为他疗伤的,也就是那个冬天,那个带着悲伤的新年,伊乾元跟随冷梓潇**进宫,并且在苏染画的安排下,与独处冷宫的淑妃见了面。 左林帆的伤情稳定之后,便返回了凌霄国,凌霄国地处南方,气候温暖,适合养伤。 本来,左林帆还想把黛晓带到凌霄国,但是西门哲执意不肯,左林帆知道如果黛晓有知,必然也不会愿意走,便没有强求。 此时,西门哲看到左林帆,他的半张脸上残留着被火烧到的伤疤,也亏了冷梓潇,否则他的面目会更加狰狞。 西门哲难以想象,当时左林帆是怎样拼死呵护着黛晓,才令她没有被火焰伤到。 虽然梦中的左林帆,也就是楚航寻到了洛颜,但是在他现实中的左林帆注定只能做黛晓的哥哥。 “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报复?”左林帆从西门哲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他此时这张脸的惊骇。 回想当日,他是那么的厌恶带着假面的秋然,而此时他真的毁了半张脸,不过无所谓,只要黛晓能够好好的。 只是,看到西门哲此时的样子,他知道黛晓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其实,对于现代医学,左林帆是还存有记忆的,他将可能用到的方法都写了下来,用凌霄国里搜集的偏方的名义给了冷梓潇,让他去帮黛晓治疗。但是现在,黛晓还是如同植物人一般,沉睡着。 “你要守着她,我相信秋然一定能够醒来,她舍不得我们,舍不得小蝶。”左林帆看了眼紧闭的门窗。 “本王会的。”西门哲回答的无比坚定。 对西门哲,左林帆是放心的,他只是很想看秋然一眼,但是,罢了…… 左林帆闪身离去,除了脚下踩踏的痕迹,仿佛从没人来过。 西门哲站在院中,看着那盛开的红梅,似乎比往年都娇艳的很。 新年转眼就又要到了,北风呼呼的吹打在西门哲的衣衫上,即使再冷冽,也感不到一丝寒冷。 不知不觉,地上又积了很厚的一层雪,西门哲的衣衫上也被雪花压得很沉重。 咯吱一声,似乎是门打开的声音。 西门哲以为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所以没有回头。 嘎吱嘎吱…… 有人的脚步声缓缓的响起,每一声都像是一个音符,踩着节拍。 西门哲霍然转身,当即僵住了,随之展开了一年来紧拧着的脸,笑了…… 是黛晓,她已经走出了屋子,朝自己走来,面带着的笑容像盛开的红梅般娇艳。 “黛晓!”西门哲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他的黛晓终于醒了! **的抱着黛晓的腰,在雪地里尽情的飞旋,犹如一对蝴蝶在漫天的雪花中起舞。 片片红梅**随着他们的喜悦纷纷飘落,在为他们抛洒着美丽的祝福……【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