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供人取笑的怪物 “哈哈,那是什么?哪来的野猴子?” “听说是从深山里特意找来的野人,只不过好像天生没有双臂,长得极为丑陋,为了给她一条活路才破例让她在这里卖艺的。” “这里是皇家斗兽场,难不成还是陛下允许的不成?” “听说好像是的,三年前陛下从外面带入皇城的,像怪物一样的野人,确实十分新奇。” 贵族的观赏台上,一群群衣裙光鲜华丽的男女高坐台上,看着台下的一幕哈哈大笑,时不时的从怀里扔去一碇碇银子,砸得台上那无臂女人一个头破血流,看着那无臂女人双腿跪地做出道谢模样,一个个没同情,反而哄堂大笑:“看啊,那野人会道谢呢!” “呵呵,那可不是道谢,一个野人哪里会这些,听说前段时间还与野兽交媾呢!这样的人怎么会道谢?”一个女子伸手后唇,看着台下那无臂女子笑得极为开心。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可女子眼里的狠毒与不屑浮现在眼底。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众人见到女子连忙起身,纷纷跪拜于地。 这个女子,便是焰国的皇后,三年前登上皇后之位,是陛下千里相迎而接回来的平民皇后,古睛。 古晴见状,柔和一笑:“打扰各位了,本宫一时好奇便来看看传说的野人是什么样子的,不想这么无趣!” “睛儿觉得无趣的话,朕命人表演一些好看的,睛儿稍等!” 古睛的旁边,一袭浅蓝色大袍衬着修长的身影,月光流泄,银色细碎洒在袍摆下,墨黑的瞳孔满是宠溺与爱意,轮廓刚毅,剑眉飞扬,美眸里有着深不见底的冷意,让人望而止步,畏惧惊恐。 这男子,就是焰国的皇帝,宗旭。 宗旭十分宠爱的看着古晴,安抚了她之后,便朝着后台而去…… 后台之中,无臂女人此时正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是一张刀疤纵横交错的脸,层层叠叠,大多已经结痂,除了刀疤,更有烧伤烫伤,弯弯曲曲的伤口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和处理,导致伤口像是一条条鼓着脓包的毛毛虫,十分恶心,那些烧伤烫伤的疤痕更是红肿的一块块,巴掌大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足够恐怖的脸上两个黑漆漆的空洞,十分诡异又渗人,那是生生被人挖出眼睛留下的空洞眼眶。双臂齐根而断,不是天生,而是被人生生斩断,留下两道碗口般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无臂女人躺在地上,不顾额上被那些贵族砸得鲜血直流,干枯的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喜意:真好,烨儿的药费这个月终于足够了。 “砰……”大门被狠狠的踹开,一个一脸煞气的俊美男子面无表情的赫然走了进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地上的无臂女人浑身一个激灵,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过去一幕幕不堪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上她的记忆。 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跪下来,以头抵地,给进来的俊美男子行了一标准的大礼。 “奴……奴才见过陛下!” 她看不见,但她听得见,可以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声声缓缓地朝着她走来,她连呼吸都不敢喘,只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她不祈求他能放过她,只求他能轻一点儿,留她一条性命。她若是死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从生下来,就一直体弱多病,如果不是用昂贵的药材吊着命,根本不可能活到十二岁,她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如何能放心他一个人留在世上。 宗旭一把抓起她的长发,提到自己跟前,双唇勾起冷酷的弧度:“颜如玉,被当成怪物的滋味可好受?这是你应受的惩罚,强逼朕娶了你又怎么样,焰国的历史上不会有你的存在。这是你囚禁睛儿三年的惩罚,三年时间己到,朕也没有心情再跟你玩下去了。” 伸手大力一把甩开颜如玉,看着她凄惨沉默不语的样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无趣,蹲下来,看着颜如玉阴冷道:“听,外面是不是有野兽的声音?知道这场斗兽它们的对手是谁么?就是你卖艺三年养活的儿子,怎么样,你还能听见亲生子在你耳边的惨叫,朕对你不错吧?” 原来面无表情的颜如玉顿时神情大变,跪在地上不停摇头,丑陋的脸更加的恐怖狰狞,空洞洞的眼眶’看‘着宗旭,恨声道:“不可以,你不能那么做,烨儿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宗旭一脚直接踢开颜如玉,把她的头押向斗兽场方向,邪邪一笑,十分阴冷道:“他可不是朕的儿子,卑微的像只狗都不如,这种人怎么会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一定是从睛儿肚子里出来的,而不是你这个饥渴得连野兽都不放过的贱人所生。对了,那个小杂种还不知道你变成这样了吧,你说,朕让你们两人来个感人重逢如何?” 颜如玉一听,大力的摇头:“不行,不要,求求你不要……” 不能让烨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不能让烨儿看到,如今的她己是众人口中的怪物,不能让烨儿看到这般卑微活着的她。 宗旭一脚直接踩在颜如玉的头上,用力的踩了几脚,脸上露出阴唳的笑容:“迟了,可惜你看不到你儿子的神情,看,是多么的惊恐,多么的憎恨,又是多么的无力?哈哈,那个贱种的脸色当真是精彩极了,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般卑微的活着却不敢自杀,你知道么,朕跟他说,只要他敢自杀,朕就让你承受千刀万剐的痛苦,你们母子两真是一个贱样,都像条赖皮狗一样垂死活着不肯死去,都是这般的让人讨厌。” 被用力踩在脚下,听着宗旭那十分污辱的话语,颜如玉那麻木的心早己习惯了。 02瘟疫与泣血诅咒 想当初她是清贵名流大儒之家,颜家的嫡女,容颜倾城,才艺双绝,有着一双明眸却像是瞎了眼一样,爱上了这阴狠的帝王宗旭。当时年少气盛,再加上颜家权势威望甚高,宗旭被迫无奈娶了她,当时的她心盲眼睛,根本看不透他就是一匹恶狼,最后的结果却是她付出了所有,得到了满门尽灭的下场。 颜家被诛,她从三年前被他亲手挖了眼,斩了双臂,划花了容颜被扔在了这里,日日夜夜供人观赏,被人笑骂着怪物,可她依旧活了下来。 因为她还有牵挂! 宗烨,她的儿子,她与宗旭的儿子。她再恨宗旭,可她依旧深爱的着她的儿子,刚出生起就一直体弱多病,是她唯一放不下的牵挂。 哪怕日日夜夜被折磨,被鞭打,被迫承受各种屈辱,她也要活下去,因为她放不下她的烨儿。 宗旭的眼中露出一丝无聊,又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当真无趣。 好像想到什么,宗旭拿到踩在颜如玉脸上脚,蹲下身子,冷笑:“对了,我刚刚跟那个贱种说了你与野兽交媾的事情,他一下子就气得吐血了,你说他还活不活得下去?” 颜如玉顿时像被踩到痛脚一下,使命挣扎着,口中不断大声咒骂:“宗旭,你不是人,他是你儿子,是你亲生儿子!” 宗旭像是找好玩的一样,缓缓后退一步,伸手抓着颜如玉的头发:“那是你的儿子,对了,我在你儿子身上下了不少的诱兽粉,你说他是会被撕成碎片还是会被当成雌兽?” 颜如玉的底线就是宗烨,听着宗旭的话,顿时愤怒大吼:“宗旭,有本事你朝着我来,你对烨儿下什么手?你就是个懦夫,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不敢承认,把一切罪责推在我的身上,你凭什么说爱古睛?你就是个被戴了绿帽子不敢承认的懦夫……” “找死!”宗旭愤怒的大力一踢,颜如玉的身体朝着斗兽场内飞了过去。 原本站在最中间的少年看着飞出来的人影,大步跑了过去,抱住地上的颜如玉:“母后!” 颜如玉咳了几口血,听着身边的呼唤,声音颤抖:“烨儿……” “刚好,你们母子也可以团聚了,贱人,就该有贱人的死法!”宗旭冷酷的转身,一只只饿狼缓缓走了进来,把颜如玉与宗烨两人围了起来。 颜如玉听着周围的声音,她看不见,但她听得出来。 “宗旭,你这个魔鬼,烨儿是你的儿子,你怎么敢?他是太子,是焰国的太子!”颜如玉扯着嗓子愤怒大吼,心神俱裂。 宗旭走到斗兽场外,冷酷转身:“三年前,他就己不是太子,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太监罢了!” 如一道惊雷划了颜如玉的脑中,颜如玉实在不敢相信,宗旭竟敢如此对待他们的儿子。 “你不是人,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子嗣,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泣血的诅咒,凄厉又渗人。 突然,颜如玉感受的身边的宗烨突然扑在她的身上,发出一声痛哼,颜如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连忙道:“烨儿,你怎么了,回话,快回话……” “母后……我……我没……事……”宗烨的背后,一匹饿狼咬在他的肩头,痛得他冷汗直流,却依旧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答着,把颜如玉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颜如玉突然安静了下来,心中的憎恨与怨毒让她恨不得把宗旭生生咬死,可她却什么也做不到,满门无端被灭,烨儿与她落到了这个下场,全都是那个温和女子所赐,全是那个阴唳男子所做。 “烨儿,你怕死么?”突然,安静下来的颜如玉幽幽出声。 宗烨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后的恶狼咬着他的肩头左右甩动,可他依旧紧紧抱着颜如玉,强忍着撕裂的痛楚,为了不让狼群咬到她。 “不怕……有母后……在一起……烨儿……不……不怕……”极为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宗烨浑身都在颤抖,可依旧不愿放手。 颜如玉紧紧咬牙,缓缓坐了起来,把头靠近宗烨的颈边:“烨儿不怕,母后很快就会去找你,黄泉路上不要先走,站在原地等着,母后会找到你的。” “好!”宗烨费力的点头。 颜如玉的嘴靠近宗烨的颈边,张口,用力咬下…… 宗烨觉得颈间刺痛,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但依旧乖乖的不动。 “烨儿,这是母后所留的最后一只盅,会让你毫无痛楚的死去,你的尸体会成为瘟疫的源头,吃了你的狼群会成为瘟疫的传播者。,很快,整个焰国会布满瘟疫,让焰国给咱们陪葬,咱们可以死,绝不能让他们好过!”颜如玉极为阴唳的话语响起,似地狱的亡灵,带着嗜血的恨意。 “嗯,绝不能让他们好过……绝对不能……让他们……”宗旭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跳越来越慢,极快的,没了呼吸,缓缓从颜如玉的身上滑落。 颜如玉早己没了眼泪的眼眶再次湿润,两道血泪滑落在脸庞,缓缓站起身来,身体站着笔直,任由狼群一口一口咬在她的身上,只见她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苍天在上,鬼神在下,我颜如玉一生行善却落得这个下场,天理何在?现以自身血肉为誓,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愿承受地狱红莲业火,诅咒焰国,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永远天灾,*,永无太平!” 颜如玉的诅咒,恐怖血泪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人们的心底,不由感受到一阵阴寒。 “陛下……”古睛听着颜如玉的诅咒,眼里露出一丝得意与狠毒,做出害怕的模样,让宗旭顿时心疼到了极点。 冷酷的看了眼被狼群撕扯成碎片的颜如玉,宗旭抱站古晴毫不在意的离去。 “去把骨头捡回来了,让皇后受惊,给朕挫骨扬灰!” 被抱着的古晴抬起小脸,露出一抹毒辣的笑容。 颜如玉,就算你是天之娇女又如何?就算你是第一美人又如何? 到最后,胜者依旧我古睛! 03归来的恶鬼与盲女 与之同时 楚国楚王府 寒冬腊月之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在佛前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明明是冰冷似骨的冬天,可她的脸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跪着的双腿鲜血渗出,刺目的鲜血从双腿膝盖渗出,看起来十分渗人。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十四五岁的样子,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紧皱着的眉头显示着她此时痛苦非苦,摇摇晃晃的身体最终倒向一边,久久没有再有任何的动弹。 女子的身形十分瘦弱,而且身穿十分朴素,不像丫头的打扮却也不是千金小姐的打扮,而她出现的场合明显又是大家族中的宗祠,只有家族子女犯错才会被罚跪,然而这女子的打扮也太过朴素,一点也不像是大家族的小姐。 外面寒风冷冽,北风发出凄厉的呼啸,无人知道地方的女子身体正渐渐失温,渐渐失去了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身体己冰冷的女子微微动了,额头青筋微突,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被长发遮掩,眼底的诡异与森然似地狱归来的恶鬼,喉间发出困兽的粗哑喘息声,不似困兽的挣扎,反倒是困兽的孤注一掷。 “哈哈……呵呵呵呵呵呵。”突然,女子的喘息声化为了一连串的笑声,笑声极为的诡异,女子领颤抖的伸手,看了看双手,双手轻轻抚上脸,遮住眼帘,笑得更为开心了。 “哈哈……哈……”女子跪在地上,不顾膝盖全是鲜血与剧痛,双手抚上脸,抚摸着自己眼睛,不停的笑着,笑到喉哤生痛,笑声配合着屋外那呼啸着的狂风,显得格外的诡异。 女子的笑声像是抽泣,也像是癫狂的怒吼,女子的笑声消散在狂风呼啸之中,无人能知,这祠堂之中,如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颜如玉,不,是楚容珍看着自己的双手,仰着头,看着正上方微笑着的佛像,笑得极为的开心。 她好像又活过来了,活在别的国家,活在了别人身上。 是不是她有这个机会把宗旭从皇位上拉下来?是不是她有机会将整个焰国埋葬入历史?是不是可以为她最爱的儿子复仇了? 真好,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不死不休! 仰着头,伸手拔开脸上的长发,盯着那尊高大的佛,眼中一片阴唳,久久的,红唇轻轻挪动,阴冷的话语从她的口中吐出:“狗屁神明,我颜如玉悲苦十三年,仅仅这点补偿就想让我放弃?焰国不灭,宗旭不除,古睛不死,我颜如玉永不为人!”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泪水,反而冷静的可怕,没有重活一世的欣喜,有的可是冷静,太过冷静的黑眸中透出一丝阴森,漆黑如墨的双眼中空洞又麻木,没有一点的光茫,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阴森诡谲。 颜如玉看着自己的膝盖,感受到那阵阵疼痛时,愉悦的勾起了唇。 还好,会痛,不是梦,她真的重生在了别人的身上。 头中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她与名为楚容珍的记忆,一直在她的头脑混乱存在着。缓缓闭上眼,细细整理着脑中的记忆,最后勾起一抹妖异的笑容。 这个身体的主人名为楚容珍,是楚王爷的庶出次女,年少之时因为意外摔到后脑造成失明十年,一直不被人喜欢。而她这次被罚祠堂因为她不小心打破了宛侧妃的燕窝,被罚跪祠堂十天。 宛侧妃如今有孕身在,王府中谁都不敢惹,对于楚容珍的惩罚楚王妃也只能默认,十天来,楚容珍不仅被罚跪,还要承受宛侧妃派来人的折磨,美名其明是执刑者,实则是故意折磨她罢了。 十天下来,身体不好的楚容珍刚刚最终没有撑过去,被颜如玉所取代。 伸手捂住微微跳动的心脏,感受那微弱的跳动,颜如玉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楚容珍,谢谢你把这具身体让给我,作为交换,我会把你所恨的人送下黄泉,黄泉路上不要先行,很快!” 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没有一丝的感情,空洞又麻木,眼底的黑暗好似是阳光都无法照射下来的阴霾,浑身幽暗的气息阴森诡谲,看着她就好像能感觉到无边的白骨地狱,与生俱来的尊贵,好似九幽异狱的嗜血王者,冰冷,无情,阴诡…… 却又有着致命性的绝美! “楚容珍,从今天开始,没有颜如玉,只有从地狱归来的楚容珍!” 缓缓的闭上眼,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睁眼时的黑暗迅速消散,闭上眼的她犹如黑夜中的清晨,带着希望的微暖,纯真,无邪,犹如神女! ------题外话------ 月光的这本文中,楚容珍与将女谋妃中的楚容琴的设定一模一样,但背景故事不一样。 有人说,那你重新开文,另外起一个名字,设定一模一样就好了。 但月光想说,月光我是舍不下楚容珍这么一个人,也舍不下她角色的设定,还有少见的姐妹情。 但将女谋妃中,是如歌的世界,楚容珍无法成为女主。 所以月光为了她,重新开了一本,替楚容珍重新创造了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或许有人会说月光很无聊,但月光还是想说,楚容珍在将女谋妃中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月光是真心喜欢上了。 将女谋妃是如歌的世界,而这本惑国煞妃就是楚容珍的世界,她,就是唯一的女主角,不再是配角! 04心狠手辣的亡灵 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楚容珍坐在地上的身影时,顿时一阵大怒,眼中狠毒之色大起,厉声怒骂:“楚容珍,谁准你起身的,宛妃娘娘罚你跪祠堂十天,别以为今天是第十天就可以偷懒,还不给我跪好?” 楚容珍闭着眼,抬头面对着女子,神情畏缩:“我……我……” “我什么我,你还是尝尝跪针板的滋味是不是?”丫环十分嚣张盯着楚容珍,脸上没有一丝的尊敬,有的只是狠毒,嫌恶,与不屑。 缓缓从地上起来,楚容珍害怕的颤抖着身体,冲着丫环哭着求饶:“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我不要跪针板,不要……” 楚容珍闭着眼,但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对面女主的嚣张,前世的她瞎了三年,早己练就了一身用听力代替视力的手段。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得出,此时这丫环脸上的贪婪与狠毒的丑恶嘴脸。 听到楚容珍有银子,丫环的神情一喜,相着楚容珍不屑道:“我就知道你有藏银子,早早拿出来不就好了?看看你的腿,早点拿出来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啊,也对,你看不见,是个瞎子,这也难怪。” 这丫环是宛侧妃身边的二等丫环,柳梅,为人贪婪又势力,这次接到监督楚容珍的任务时就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楚容珍的身上拿到好处,在她的心中,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肯定还是会有银子的,府中王妃大度,哪怕是不受宠的子女都会给足月银从不拖欠。 不惜处处刁难,前天还拿针板强迫楚容珍下跪,为的,不过是楚容珍的月银罢了。 楚容珍在微微低头,在柳梅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这人,就当铸她送给原主的利息吧! “银子……我……藏到了……外面……”楚容珍断断续续表达着,柳梅一听,不耐烦的抓起楚容珍的头皮就朝外面拖,边拖边道:“走,现在就去找,如果敢骗我,你就给我小心点!” 楚容珍双手拉着自己的长发,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站了起来,柳梅见状,松开她的长发转而扯住她的手臂,朝着祠堂之外走去…… 楚容珍借着眼敛间的微光,再加上脑中的记忆,跟柳梅指着路:“路妈妈说,在祠堂的……柳树下……” 楚容珍口中的路妈妈就是她的奶娘,这话一出,柳梅完全相信了,一个瞎子不可能知道藏钱的地方,四五岁就瞎了的人,不可能知道府中的环境。 拉着楚容珍走到祠堂外面不远的人工湖边,柳梅着看一棵又一棵的柳树,焦急问道:“路妈妈有没有跟你在哪一颗树下?” “正对祠堂的那一棵!”楚容珍小心翼翼道。 柳梅见状,松开扯着楚容珍的手,拿起手中的工具,就在柳树边挖了起来。被银子迷花了眼的她不知道,背后的楚容珍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柳梅忙碌的背影,勾起一抹惊艳动魄的笑容,却也阴怖惊人。 美丽的容颜上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冰冷的眼底没有任何表情,一步一步,朝着忙碌的柳梅轻轻接近,缓缓伸起双手,对着柳梅的背后就是一推。 来不及呼喊,柳梅一时不查的被推落冰冷刺骨的湖中,湖水深不见底,柳梅被推落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来,瞬间一双阴诡的黑眸对视着,让她瞬间失了语言。 苍白到接近透明的皮肤,在黄昏的光视中显得格外刺眼,微青的双唇轻轻上扬,勾出一抹阴唳的诡笑,漆黑如墨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阴森又浓厚的阴霾让她有一种空间被扭曲的错觉。 一瞬间,她的喉间好被似一只无形的鬼手掐住,让她失去了求救的机会,冰冷的湖水灭顶,理智快速消散之时,她的心中只有一句。 她,好像惹了一只恶鬼! 楚容珍看着瞬间灭顶的柳梅,冷酷的笑了笑,冰冷的看着湖边的波澜,毫无留恋的转身。朝着祠堂缓缓回去,不理身后一条人命的消散,一直轻扬着红唇,眼中露出愉悦的笑意:楚容珍,这个利息,你喜欢吗? 离去的她不知道,在不远地方的是暗处,一双冰情无情的眼眸把这一切收入了眼底,毫无波澜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有趣的女人!” “主子,要不要属下抓来?”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冷漠又恭敬的出声。 “不了,有趣的东西还是放着就好,肮脏的女人中有这么一个有趣的,让她多活几天或许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暗夜之中,一黑一紫两道身影,快速从楚王府而过……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大家动动手记得收藏哟 05神女与恶鬼 愉悦的勾起唇,楚容珍又回到了自己最初醒来的祠堂,明明己经过了十天,可依旧无人来找她,一是原主的侍女与嬷嬷都被打发到别的地方受罚,二是整个王府,无人关心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缓缓走进祠堂,楚容珍找了一个解落缓缓坐了下来,靠在墙边整理着思绪。 现在是楚历三十三年,也是焰历十三年,今日,是她死去的一天,也是她重过来的一天。 或许是巧合,她与楚容珍同一时间死亡,而她,则又活了过来。 时间没有流逝,也没有让她重生在别的世界里,这一点,她要感谢上苍。给了她一个机会,给了她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是因为她这么多年苦难也让上苍感动了么? 年少轻狂的她爱上了薄情的帝王宗旭,当时的她名满焰京,高傲到不可一世,自认为可以用真情打动他,可好几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打动宗旭,反而让宗旭爱上了一个平民女子。为了那个女子,原本对她不好的宗旭态度更加的恶劣了起来,处处为难,给她难堪,可她依旧忍了下来。那个女人说什么都是对,而她做什么都是错! 三年前,颜家被抄,满门扣上谋逆的罪名,原因却是他心爱的女人归来,想要让她让位而己。 古睛在六年前与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私奔,据说离开了焰国,为此宗旭开始对她动起手来,坚定的认为是她把古睛藏了起来,时时折磨她泄愤。 三年前,古晴归来,宗旭为了她屠尽她满门,把她拉下凤座,为了讨古睛欢心斩了她的双手。古睛说不喜她的目光,宗旭就挖了她的双眼,古睛说她自卑不漂亮,宗旭就划花了她的容颜…… 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古睛与宗旭所赐,明明六年前是古睛她自己跪在她的脚下求她相助,说不想成为皇妃想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过平淡的日子,说想永远离开焰国,当时的古睛哭得十分凄惨让她动了侧隐之心。可归来的古睛在宗旭的面前指责她,说她囚禁了她三年…… 好心不是被狗吃了,而是被人在踩在脚底踏成了烂泥。 这些,她都不恨,因为是对她年少轻狂的惩罚,可偏偏,那个女人,那个男人,两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对烨儿动手了。 她恨,永远也不能原谅,她那么孝顺懂事的儿子被他们弄成了太监,这种噬骨的恨意,不用他们两人的鲜血无法平复。 闭上眼的楚容珍勾起一抹阴唳的笑容。 烨儿的尸体,很快就能成为焰国的灾难,从京城开始的灾难!那是她花费了数年研究瘟疫解药时出现的失败之作,虽然解药失败了,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快速蔓延的瘟疫,将会席卷整个焰国京城,希望宗旭与古睛不要死在这次的瘟疫里,她的仇与怨,需要她慢慢去讨,要让他们全部记住她所承受的苦与痛,千百倍的,一点点还回去。 就这么坐着,楚容珍一觉睡到天觉,感受到身边有人轻轻推着她,缓缓从睡梦醒来,睁开眼的她神智迷茫,过了一会才恢复清明,看着眼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时,清明的双眼迅速变成空洞无光的模样。 做了三年有瞎子,装瞎有何难? 楚容琴抱着楚容珍,眼里闪过一线讶异,刚刚她好像看到了二妹眼中的清明,可是又像错觉一般,再看时清明消散成了平时空洞模样。 看来是她眼花了。 楚容珍缓缓闭上眼,坐直了身体,淡淡问道:“姐姐?” 楚容琴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十分温暖,双手抱着楚容珍,关心道:“可不是我?看你睡得,都睡迷糊了。对不起,姐姐没有来救你,那宛侧妃也太小提大做了,明明不过是打翻了碗燕窝,有必要这样吗?怀孕有什么了不起?” 楚容珍不语,只是坐在地上静静听着,这也是原主与楚容相处的记忆。 原主的记忆一片黑暗,有的,只是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模拟出了各种各样的长相,这就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记忆中,楚容琴被她想象成了一位身泛霞光的仙女,温暖又柔和,善良又高贵。从眼皮间的细缝中,她看清了楚容琴的长相,虽说不是仙女,却也是一位温和仁爱的大家闺秀,由心而生的善意,干净的气息,温暖的笑容…… 不喜,太不喜了! 楚容珍觉得,这抹笑容太刺眼,好像可以照射到她内心的阴暗,让她阴郁的心都被摊开来,然而那种温暖的气息却也让她想要接近…… 她认为自己是地狱归来的恶鬼,那么这楚容琴就是从天界而下的仙女。 一光一暗,对比鲜明。 而通常,光明,会被嫉妒。 好想毁掉! 06无法偿还的恩情 楚容琴不停念叨着,抱着楚容珍,皱着眉说着宛侧妃的不是。过了好一会,才会发楚容珍的膝盖上全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吓得她伸手直接摸了上去,感受到怀中楚容珍的颤抖时,顿时哭了出来:“珍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是谁做的?是谁欺负你了……” 一颗一颗的泪珠滴落到楚容珍的脸上,让她觉得灼得发痛,眼泪,有这么烫吗? “呜呜……怎么办?珍儿,你痛不痛?怎么办?”一时间,楚容琴慌了神,手浮在楚容珍的膝盖上方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急得她直掉眼泪。 楚容珍被楚容琴的哭声弄得有些烦躁,明明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她前世三年来一次次哭泣后所得到的真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敌人更加的开心。 “没事,擦点药就行了!”支撑着身体,楚容珍缓缓坐了起来,离开了楚容珍的怀抱,轻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反而有点清冷空灵。 楚容珍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楚容琴,扭头对着门外唤道:“水柳,水柳……” 一个丫环探出头,看着是楚容琴唤她时,便快步走了过来,弯腰,低头:“郡主!” “快去请太夫,快点!”楚容琴神情紧张,小柳见状不动声色打量了楚容珍一眼之后,收回眼神,点点头:“是!” 说完,水柳便大步离去…… “珍儿,你再等等,太夫很快就来了。”楚容琴看着坐着地上的楚容珍,想要扶她起来,可又发现祠堂之内没有任何可以做的地方,所见之处空空荡荡,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楚容琴见状,鼻子微酸,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泪,沿着脸庞而下,楚容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神情渐渐扭曲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怒道:“我不会放过她,珍儿,是宛侧妃派人做的对不对?她十分小心眼又爱欺负人,是她派人弄伤了你的腿对不对?” 楚容珍靠在墙边,双眼微眯成缝看着楚容琴的表情,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生气与关心时,楚容珍微微一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庶女,堂堂嫡女又是一品郡主的楚容琴为何会对她这个卑贱的庶女真情以待?高门无亲情,有的只不过是为了荣华而拼得你死我活的争斗,可她楚容琴为何这般? “不清楚!”楚容琴淡淡回答,面无表情,双眼轻合好似休息一般。 楚容琴见状,上前一步,接近楚容珍,小心翼翼问道:“珍儿,我背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太冷了,待久了会生病,对身体也不好。” 楚容珍微微摇头:“你可以叫丫环或者小厮背我,你是郡主,于礼不合!” “不准你说这种话,我只是你的姐姐,仅此而己!”楚容琴直接打断楚容珍的话,语中带着责怪与不满,直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背对着她蹲下,双手向后:“快点上来,咱们离开这里!” 背对着楚容珍的她不知道,楚容珍睁开了双眼,复杂的看着她,微抿着唇显示着她此时起伏的心情。三年来,她早己心死如灰,什么亲情,什么怜悯,什么同情心,这三年来她从来没得到,有的只有嘲笑,谩骂,讥讽。 “快点!”好半天没有感受到楚容珍接近她,楚容琴蹲在地上晃动的双手催促着。 楚容珍见状,身体微微上前,趴在了楚容琴的身上,感受到她那温软的身体时,楚容珍的眼中露出一抹幽暗的异色,轻轻趴在楚容琴的背上,楚容珍轻轻勾唇。 这种感觉,倒还不错! 楚容琴背着楚容珍快速离开祠堂,朝着她自己的院子而去。 感受到背上冰冷的触感,极轻的体重时,楚容琴的眼眶发红,回想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背珍儿,每次珍儿都不让她接近,这是第一次允许她接近。原来,珍儿是这般的轻,明明与她同岁,可体重却不到她的六成,这般的瘦弱,好似一阵轻风吹来就能把她吹走。 楚容珍幽幽的看着楚容琴的侧脸,感受她那微喘的呼吸时,淡淡道:“很重么?” “不是,珍儿很轻,真的很轻!”楚容琴摇摇头,紧紧背着楚容珍,泪己模糊了视线。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为何这般喜爱这个妹妹,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何对楚容珍好。 十年前,珍儿为了救她而失明, 八年前,她第一次看到生活在偏院中的珍儿,被她的生母打得遍体鳞伤时,她才知道,原本,她拿了她的幸福。 因为她是嫡女,所以就受尽宠爱,而珍儿是庶女又眼盲,所以活得猪狗不如。 珍儿为了救她,所以才会失明,才会不被作何人重视,而她,注定无法偿还这个恩情! ------题外话------ 哟霍霍! 收藏了没,正在看文的童鞋们,有没收藏呀,月光正在背后盯着你们…… 07哭,是没用的 背着楚容珍走进自己的院子,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也不嫌楚容珍十多天没有洗澡,浑身血迹肮脏,不仅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还细心的替楚容珍盖好被子。 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在门边观望,看着一个年迈提着药箱的大夫缓缓走过来时,楚容琴见状双眼一亮,快步冲了过去,扯着年迈大夫焦急道:“大夫,快点,再快点……” 年迈大夫被楚容琴半拖半带的拉进她的房中,因为焦急她忘了平时所学的礼仪,如果她的举动看着别人的眼里,就是攻击她最好的把柄。 然而这些楚容琴没空理会,现在的她满心全是楚容珍受伤的双腿,眼睛己看不见了,要是双腿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大夫被楚容琴扯进房中,拉到楚容珍的面前,焦急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的腿有没有事,你一定要治好……” 大夫气喘嘘嘘,过了好半会才缓过气来,看了眼楚容珍与楚容琴,最终摇摇头,无奈的坐了下来。楚容琴见状,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轻轻道:“珍儿别怕,这是府中的大夫,来,伸手让大夫把脉。” 楚容琴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到轻哄小孩一样,让楚容珍微微不自在。前世的她活了快三十岁,如今被一个比她小的女子称为妹妹不说,还像哄小孩一样对待着,哪怕是她,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顺从的伸出手,楚容珍闭着眼,唇角轻轻勾起,极淡,极轻,在场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笑容。 大夫把着脉,眉头紧皱着,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吓得一旁的楚容琴以为楚容珍出了什么事情,焦急的跺跺脚,张嘴想要发问却又怕打扰到大夫的诊治,只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才收回手,收拾的工具淡淡道:“二小姐的身体原本就十分虚弱,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最近有受寒,而且又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不能有任何的劳累,二小姐身体问题太多,要一项一项的休养,双腿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待老夫开几剂药喝下去后再看看情况,千万不要再强行跪坐或者行走,对受伤的双腿来说是极为的不利,以后遇阴冷天很可能疼痛难忍……” 楚容琴听着大夫的话皱头也紧骒皱了起来,沉默不语的点头,送着大夫出门之后,才缓缓转身,静静看着闭眼的楚容珍幽幽道:“珍儿,你老实跟我说,我平时给你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楚容珍静静坐着不语,记忆中,原主确实受到楚容琴的照顾,可每次楚容珍给她的银子都会被影夫人拿走,而影夫人似乎十分讨厌原主,别说给她银子花,一天三餐都不会给她的人,不可能会给她银子。楚容琴给原主的银子全数被影夫人拿走之后,原主的一天三餐是路妈妈接济的,靠着路妈妈那微薄的月银,原主这十年来都是这么过活的。 楚容珍觉得十分生气,她无法想象长期营养不良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如果一个人吃不饱饭时就会出现营养不良,长期营养不良是不是表示珍儿她长期都吃不饱饭?是什么时候开始? “珍儿,你不说我也查得到,肯定是影夫人对不对?只有她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你是她亲生的,她怎么敢?你的月银被拿走不说,连我给你的也全数拿走,她怎么下得了这个狠心?”越说,楚容珍越气,她无法想象饿肚子的感觉,她从未感受失去过多的感觉,便她知道寒气入体的感觉。 这十天在那一无所有的祠堂中,珍儿又穿得这么单薄,可以想现那寒气入体是怎么来的。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珍儿? 红着眼眶的楚容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再也忍不住,直接离去,跑到院子中放声大哭,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连最心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说得好听是一品郡主,说到底她只是个傻子而己。珍儿受到这么多的不平等对待她却一无所知,哪怕知道,她也无能为力。 这次的事情,明明是宛贵妃的无理取闹,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被关了起来,虽说是被关,可她这十天来依旧锦衣玉食,只是少了自由。 而珍儿她却受到了这种待遇,那腿上密密麻麻的小孔明显是一根根细针留下的痕迹。 那么多的伤口,上百个小小的伤口,那该有多痛? 听着从外面传来的细细哭泣声,楚容珍微微勾唇,阴冷的笑容浮在脸上,幽暗的眼中全是麻木与空洞,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是替她哭的?哭没有任何作用,最起码,她亲手让凶手用生命来赔礼道歉了。 哭,没有用,报复,才是最实际的。 08同是姐妹的不同态度 楚容琴把楚容珍带到自己的院子里,还火烧火燎的请大夫,这些动作在府中也迅速传了开来,府中不止楚容琴这么一个受宠的嫡女,还有宛侧妃的女儿楚容琳。 楚容琳是楚王的三女,宛侧妃所出,因为宛侧妃深受楚王的喜爱,再加楚容琳性格开朗又善于撒娇,与温婉有礼的楚容琴不同,却也同样得楚王的喜爱。 楚容琳一直与楚容琴不对盘,因为同样受宠,可楚容琴是郡主,而她,只不过是庶女。无法对楚容琴出手的她最终把目标放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动不了楚容琴,她就动楚容珍让楚容琴伤心一下,她的心中才会微爽。 谁将楚容琴这么宝贝这个瞎眼的楚容珍? “哟,听着下人来报说大姐又是叫大夫,又是炖药的,妹妹我还以为大姐出了啥事了。原来不是大姐出事,是楚容珍出事了呀!”快步走过来的楚容琳伸手捂着唇,看着蹲大院中熬药的楚容琴,凤眼闪过一丝讶异。 虽然知道她宝贝楚容珍,没想到连药也由她亲自煮? “你来做什么?没大没小,她是你二姐,你女德学哪去了?”蹲着的楚容琴淡淡抬眼,只是扫了一眼楚容一样之后,便把目光投在了眼前的汤药上。 楚容琳一身雪白烟色花罗纱裙,湘黄织金纱上襦,雪纱镂空织的披帛,一张尖尖的小脸镶嵌着一双黑琉璃似的大眼,睫羽纤长,悬胆鼻,樱桃口,一看便是楚楚可怜的娇弱美人,惟独一双柳叶吊梢眉显露出与她娇柔容貌不同的泼辣厉害。 “没什么,刚刚有人发现府中死人了,死是还是娘亲身边的二等丫环,偏偏那丫环被派到二姐的身边监督,如今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妹妹我就来问问而己。”楚容琳挑挑眉,淡淡回答,眼中的利光快速划过。 放下手中的扇子,楚容琴抬起头,缓缓起身,秀发乌黑,梳了个芙蓉归云髻,左右各一如意双喜点翠蝙蝠玉凤头金步摇,灿灿生辉。两耳饰了明珠铛,颈上是两串东珠。身着淡紫地攒花牡丹裙,肩披金丝刻镂白云批帛,端庄明媚。 与楚容琳相比,楚容琴的身上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生生压她一筹,身为嫡女的贵尊与优雅,是楚容琳想要模仿却无法模仿来,看着楚容琴身上气息,楚容琳嫉妒的眯起眼,暗恨不己。 “死人了关珍儿什么事?大冷天的走个路滑一跤摔死了,淹死了,还是冻死了,这都再正常不过,珍儿又看不见,难不成你还以为珍儿能杀了他们?这种事情都是母亲要处理的事情,妹妹真要闲得无聊就多去读读女德,练练女红,别没事找事管一些你不该管的。”楚容琴声音虽柔,却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楚容琳被楚容琴说得一滞,神情扭曲,双唇挪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恨恨的转身离去。 楚容琴轻轻勾唇,端起熬好的药走进屋中,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慢慢喂了起来,时不时的小心提醒:“有点烫,小心点!” 楚容珍也没有拒绝,现在的她需要休息,这具身体太过脆弱,再加上她的处境并不好,如果能在楚容琴这里养好伤是最好,如果不行,也要想办法留下来养到六分好。 这里是楚国,与焰国距离太远,而她的路也有很长要走。 身体,才是她复仇的资本。 焰国,她一定会回去,她的仇与怨,也一定要报。 然而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那宗旭却是高高在上的焰国皇帝,这是一场十分艰苦的复仇之旅,而她,甘之如饴! 楚容琳走了之后,很快就有一个丫环走过来禀报,说楚王妃有事找楚容珍,叫她去前厅一趟。 刚刚给楚容珍喂完药的楚容琴闻言,柳眉一挑,愤怒的把来人赶走。 “去告诉母亲,就说珍儿刚喝完药睡下了,有什么事情等她醒了再说!” 听着楚容琴愤怒的声音,楚容珍微微冷笑,缓缓出声:“姐姐,让母亲久等不好,我现在虽然无法行走,但还可以抬过去的。母亲有事,做女儿的不能不去,这是不孝!” 楚容琴听着楚容珍的话,讶异的盯着她,久久不语,过了好半响才点头:“行!我陪你一起去!” 楚容琴的神情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个妹妹会说出这种话,平时性格十分自卑又阴暗,因为看不见,所以不喜与人接近也不喜与人交谈,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珍儿她说这么多话,而且说得进退有宜。 真是奇怪! ------题外话------ 收藏,收藏,跪求收藏! 09群魔乱舞的楚王府 楚容珍被抬到前厅时,所有人都坐在厅中,就连平时很少在家的楚王爷也坐在客厅之中。 一个衣衫华丽的妇人坐在楚王爷的身边不侬哭泣着,倒也不是哭别的,就哭她心爱的丫环死得好惨,是哪个天杀的杀了她等等。 偏偏楚王爷又极为宠爱她,哪怕这般无礼取闹也没有过多的斥责,反而伸手不停的拍着,安慰着。 妇人的身边坐着一位俏丽的少女,就是刚刚从楚容琴院子愤怒离开的楚容琳。 那妇人,就是楚容琳的生母,宛侧妃! 楚容珍被抬到大厅时,吵闹的宛侧妃也瞬间停止了哭泣,而楚王爷也微微皱眉,神情不悦,怒目喝斥:“怎么回事?这成何体统!” 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一个个看着楚容珍眼露复杂情绪,有同情,有不忍,有恨毒,有玩味…… “女儿给父王请安!”坐在担架上,楚容珍弯弯腰,好似没有听到楚王爷的怒斥似的,朝着楚王妃方向给楚王爷请安,顿时让人哭笑不得。 楚王爷脸色一黑,觉得有些丢脸,怒道:“你规矩学哪里去了?见到长辈不下跪请安,坐着成何体统!” 楚王爷的怒骂让楚容琳立马开心了起来,而宛侧妃则是轻轻勾唇一抹阴狠的笑容,嫌楚王爷的怒气不够似的,娇笑道:“这二小姐也真是的,闭着眼睛,害得臣妾以为她睡着了呢!” 这是楚王爷才发现楚容珍竟然是闭眼,更加的怒气冲冲,大手一拍桌子:“给我滚回去抄女德女训百遍……” 楚容珍不在乎的轻轻一笑,微微伏低身体:“请父王息怒,女儿不是故意的,再说女儿眼睛看不见,这女德女训也根本从未学过,还请父王见谅!” 楚容珍在说着事实,顿时让楚王爷一滞,想骂,却又骂不出口。 确实,这个女儿十年前就瞎了,根本读不了书也做不了任何事情,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之外,别无他用。 “父王,您怎么可以不分轻红皂白的骂珍儿?您知不知道府中有恶怒都欺到主子头上来了,珍儿再不得宠,可依旧还是个主子,您看看珍儿的腿,这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大夫说了,这分明是被人动了私刑了。父王,我堂堂楚王府要是传说主子被人奴仆动用私刑惩罚,女儿我走出去还有什么脸面面对那些大臣千金?”楚容琴生气的掀起楚容珍双腿,此时双腿己绑了绷带,但从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是能看出伤口众多。 楚容琴的说话技巧极高,一听她的话,楚王爷顿时怒道:“怎么回事?珍儿,你来说,有本王做主。本王倒要看看,我偌大个王府竟然有奴才如此胆大包天,欺主不说还动用私刑?说出来,本王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楚王是个爱面子之人,楚容琴的一番话让楚王爷顿时怒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扬起头,冲着楚王爷露出一个小心谨慎的笑容,颤抖的声音微微道:“回父王,是女儿不小心的,因为不小心打翻的宛侧妃的燕窝所以才被罚跪祠堂,女儿一时不查,不小心跪到针板之上才会受伤,没有奴才欺负女儿,还请父王怒息。” 楚容珍的一席话让楚王妃投过诧异的目光,楚王妃的容貌几乎可以称得上绝美,人至中年,却色如春晓。 楚王妃看着了眼楚容珍,再看了眼生气的楚容琴,眼中闪过思量后,才微微起身,朝着楚王爷行了一礼:“臣妾的错,管理府务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有奴才欺主,实在罪无可赦。但是,珍儿打翻宛妹妹的燕窝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不记得有罚她去祠堂悔过呀?是何人假传了臣妾的命令?臣妾管理不当,还请王爷处罚!” 楚王妃贵气又优雅,身为正室大度又温柔,平时管理王府也井井有条,坐稳王妃之位十六年也从未失过楚王的心,可见她的手段当真不一般。 “姐姐哪里的话,姐姐平时管理这么大的一个王府,忙不过来也是正常,每次看到姐姐忙碌,妹妹真的好想替姐姐解忧!”宛侧妃眼睛一转,直接跳过私罚楚容珍一事,反而把主意把到了楚王妃手中的管家之权了。 楚容珍不语,只是静静听着,虽没有看到两人的神色,但她还是能从声音分析得出来,楚王府表面温婉柔和,却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要十分小心。而宛侧妃狂妄自大,手段狠毒却脑子不好,目前与她正面冲突。 “妹妹说得不错,或许是臣妾一人管理不过来王府,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问题,可怜珍儿不知是被何人所罚,”楚王妃死死咬住她没有处罚楚容珍,是有人越过她私自处罚了楚容珍,很明显是不把她这个楚王妃放在眼里。 ------题外话------ 今天,有位可爱的童鞋给月光投一张评价票,谢谢?00?的评价票一张。 嚯嚯,不容易啊,是第一位哟,这本书第一位投票的可爱童鞋。 10恶鬼也能伪装成圣女 听着楚王妃的话,楚容琴眼珠子一转,附和道:“就是,这府中还有没有规矩了,父王,你一定要好好罚罚,对了,女儿我刚刚查过了,这十天来珍儿被罚跪时身边一直有个丫头监督着,还有人听到从祠堂里传来的咒骂声,女儿看到珍儿腿上的伤口,一时气不过就派人搜了那丫头的房间,还真的找到了一块针板……”楚容琴一个劲说着,说完之后还来了一句:“那个丫环是宛侧妃的丫头,女儿不相信想要派人把她找出来,可哪里都找不到,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楚容琴的语气十分气愤,挥舞着粉拳,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看得楚王爷心中一软,淡笑安慰:“父王会查清楚的,私传你母妃的命令,实在是罪大恶极!” 一旁的宛侧妃见状,心中一阵紧张,连忙出声:“王爷,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的一个丫头不见了,今天被人发现死在了冰冷的湖中……” “该不会就是那个不见了的丫头吧?我记得,她叫柳梅,听说这十天来一直待在祠堂监督二妹,会不会是畏罪自杀了?”楚容琴直接打断宛侧妃的哭诉,语气十分不悦,在她看来,那丫头不是畏罪自杀就是被杀人灭口,豪门那些肮脏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手段,并不少见。 “大姐姐误会了,那柳梅说是遵从宛侧妃的命令来监督的,并没有动用私刑,那针板只是碰巧出现在那里,而我只是碰巧跪了上去,姐姐也知道,我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那里刚好有东西,所以不怪柳梅!”楚容珍的脸上扬起一抹温软的笑容,虽然闭着眼,但神情柔和,好似真心替水柳开脱一样。 楚容琴一听,更加的心疼上,上前牵起楚容珍的手轻轻道:“珍儿,你太善良了,你想想,为什么祠堂会有针板?为什么你会刚好跪上去?傻珍儿,那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欺负你看不见,故意放了针板在那里。那个恶毒的丫头不值得你为她说好话,死了也是活该,不是畏罪自杀就是遭了报应……” “琴儿!”楚王妃听着楚容琴的话,警告性的出声。 楚容琴见状,愤愤不平的住了嘴。 “可是……可是柳梅一直很照顾我啊,我跪到累了想体息时都是她提醒的我,而且柳梅还告诉我,做错事情要诚心悔过,必须不食不寝三天请求佛袓的原谅,我忍不住肚子饿想吃东西时,都是柳梅好心的提醒了我。”楚容珍扬起小脸,焦急的摇头,好似一个被骗的纯真少女完全不知情的替加害者求情,看者,没有几人为之动容的。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容琴差点暴走,扯着楚容珍的袖子怒问:“所以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也是柳梅教的?你三天没吃饭,三天没睡觉?全都是柳梅教你的?” 楚容珍好像听不出怒气一样,扬头:“姐姐,柳梅是好人,好人不该死的,一定要帮柳梅找出死因啊,求你了……” 为了达到触动人心的效果,楚容珍还特地睁开眼,双眼失焦的她焦急的替对方说着好话的样子,所有人都把那柳梅想成了十恶不赦的丑陋之人,因为此时的楚容珍真的太过纯真,无邪到被骗都还要替对方求情,那焦急不做假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就连楚王妃都有些动容。 “珍儿,她不值得你求情,她就是个坏人,你的腿就是她做的,一个奴才敢做出这种事情,她就是没死我也要弄死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宛侧妃,楚容琴不傻,那水柳是谁派出的心知肚名,可楚王十分宠爱宛侧妃,再加上宛侧妃如此己怀孕,楚王对她是宠上加宠。 宛侧妃被楚容琴一瞪,轻轻一笑,装出一副受惊模样钻进楚王的怀里,让楚王顿时不悦的看着楚容琴,语气有些不悦:“琴儿,身为郡主要注意言行!” 淡淡的警告,楚容琴恨恨的再次住嘴。 心疼楚容珍却又害怕楚王爷的威严,最终求助性的看向楚王妃只得到一个无视之时,只得愤愤不语。 楚容珍微微低头,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来这原主在楚王府确实卑微如尘,想要站稳脚跟,果然还得利用这楚容琴。 前世活到快三十岁,假装一个无知妹妹不难,瞎眼三年,假装一个瞎子也不难,唯独难的是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向宗旭复仇。 看来,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后台。 在找到强大后台之前,她需要好好的活下去。 而楚容琴,就是她依附活下去的第一个后台。 11自认为是嫡女的庶女 宛侧妃看到楚王不悦的表情时,聪明的从他怀中起身,微微福身:“王爷,都怪臣妾,臣妾也没有想到那丫头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平时都很乖巧。二小姐打翻臣妾的燕窝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虽然有些生气斥责了几句,可万万没有罚她去跪祠堂,府中有王妃姐姐主事,臣妾是不会越过姐姐去处罚二小姐……” 宛侧妃直接撇清与柳梅的关系,说得极为自责,那演戏的功力,就连楚容珍都要忍不住为她叫好。 楚王爷看着宛侧妃的模样,顿时一阵心软,伸手扶起宛侧妃,神态心疼:“这不是你的错,下人有了异心,你想管也管不住。” 宛侧妃闻言,得意的笑了笑,冲着楚王妃投去一个得意的笑容,可惜楚王妃却面无表情,根本无视她,气得她脸色一僵,恨恨磨牙。 “父王……”楚容琴不依的轻唤,神情微怒。 楚王爷回过头来,看着楚容琴也同样柔和一笑,再冷冷的扫了一眼楚容珍:“父王知道你心疼珍儿,那这样吧,就让珍儿在你那里休养几天,你觉得满意了就再让珍儿回自己的院子,如何?” 楚王这是完全远视楚容珍,直接把她当成一件物品来讨楚容琴的欢心。 楚容琴一喜,这才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真的?太好了,我一定要让珍儿早点好起来,养得白白胖胖的。” 宛侧妃不屑冷笑,接过楚容琴的话出声讽刺:“郡主这是打算养小猪么?白白胖胖的?” 楚容琴怒瞪着宛侧妃,眼神不悦,但碍于宛侧妃在场也没有过多的回击,只是恨恨的盯着宛侧妃一眼,冲着上座的楚王爷行了一礼:“父王,我先带珍儿去休息,原本喝了药正要睡了,此时正强撑着精神过来的,要是没事的话,女儿就先告辞了。” “行,你先下去吧!”楚王爷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大女儿与侧妃互看不顺眼的局面,便同意了楚容琴的提议。 楚容琴见允许了,便快步走到楚容珍面前,招呼着奴仆抬着楚容珍直接离去,楚容珍小脸对着上首众人,轻轻点头后,直接离开了大厅。 楚容珍静静坐在担架上面,而楚容琴则是走在她的身边,时不时与她交谈,缓缓朝着楚容琴的院子而去…… 走过花园经过人工湖时,楚容琴看着湖边,颇为感叹道:“柳梅死了真可惜,宛侧妃就这么逃了过去,想起就觉得憋得慌。” 楚容珍扭头,偷偷看了眼昨天她推柳梅落湖的所在,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就算活着也扳不倒宛侧妃,一个下人的命,在主子的眼中不值什么,说杀就杀,说打就打,命贱如尘!” 楚容琴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楚容珍,实在诧异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只不过等她回头时,楚容珍早己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睛,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不语,好似她刚刚的话只是错觉。 “……” “哟,原来真伤得不轻,这都用人抬着走,二姐这是真受伤了还是架子大?”楚容琴想说话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楚容琴听到那声音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形象的淬了一口,低声道:“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来了。” 听着楚容琴那发泄情的字眼,楚容珍轻轻勾唇,睁开眼看向走过来的楚容琳的身影,只不过在楚容一样接近时,瞳孔顿时失焦,明显一副眼盲的模样。 瞎过三年,装瞎不是难事! “你来做什么?”楚容琴不悦的看向楚容琳,态度恶劣。 “没什么,只是看看二姐怎么样,前两天前娘亲说要替二姐相相有没有出挑的公子哥,所以来道贺一下。”楚容琳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楚容珍冷冷一笑。 对付不了楚容琴,就打算来对付她? 哼,她倒要看看有什么手段,她无意伤别人,但如果不张眼惹她头上,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楚容琴听到楚容琳的话,心中升起一抹怒气,盯着楚容琳,双眼锐利,一字一句道:“听说王公候家的儿子生得不错,要不要本郡主去求求母妃为你牵线?听说他可是极为的迷恋你,本郡主好人做到底,成就一桩美满姻缘,如何?” 楚容琳神情一僵,脸上升起怒意,王公候家的儿子长得不错不假,可他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色鬼,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她,害得她都不敢随意出门。 “哼!” 楚容琴的一句话让楚容琳顿时哑口无言,恨恨盯着楚容琴一眼,转身离去…… “惹怒她,说不定会下狠手!”楚容珍看着楚容琳背影,淡淡道。 “不怕,一个自以为是嫡女的庶女而己!”楚容琴不在意冷哼。 ------题外话------ 谢谢小圆脸姐姐昨天的五颗钻石,么么哒 说话,收藏,快点收藏哟, 推文,有没有喜种田文的,莺浅,萌王赖上神医妃 12因为没有,所以要借 三天来,楚容珍一直都在楚容琴的院中休养,无人打扰,倒也是惬意。 三天的时间,楚容珍的双腿就可以下地,虽说不能跑跑跳跳,散散步倒也是可以。 不动声色的套着水柳的话,再加上原主的记忆,楚容珍也摸清楚了现在的局势。 楚王是世袭王位,老王爷与先帝是亲兄弟,现任楚王爷与当今陛下是堂兄弟! 楚王府中,老王爷清修不理府中事,楚王风流成性,喜爱流连花丛,常常夜不归宿,据说外面粉头相好不少,名副其实是个闲散王爷。 楚王妃大方娴慧,主持着家务,宛侧妃深受宠爱,却性格毒辣,让府中下人格外惧怕,要是惹了她一个不悦,不死也得残。 楚王府中,有一正妃,一侧妃,还有三个夫人,三个夫人为别是媚夫人,尚夫人与她现在的生母,影夫人。 楚王妃只有一女,楚王的嫡长女,十五岁的楚容琴,一品郡主,称号安宁。 宛侧妃则有一子一女,楚容琳与楚奕轩,两人皆是十四岁,楚容琳排行第三,而楚奕轩的身份有些尴尬,是庶出长子。 所以,这也是宛侧妃一心想要上位的原因,如今她又怀孕,又生下庶长子,如果成为王妃,楚奕轩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楚王世子。 三位夫人中,影夫人的资质最久,比宛侧妃还要久,在楚王妃之后生下女儿楚容珍,奇怪的是影夫人并不喜欢楚容珍,不是打就是骂,下手极狠。 “小姐,前面五步处,有台阶,小心!” 楚容珍的身边,一个机灵的小丫头扶着她,时不时低声提醒,步伐衡量着极准,楚容珍只需五步抬脚,当真就是台阶,这熟练提醒她的语气,很明显,她就是一直跟在原主身边的丫头丽儿。 “小姐,累不累?喝点茶!”一道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慈爱,楚容珍微微偏头缓缓接了过去,轻轻喝了一口。见到楚容珍喝了,那中年妇人才满意的笑了,布满皱纹的眼角,浮现出慈爱与宠溺,她就是把原主从小养到大的路妈妈。 影夫人十分不喜原主,也不会管原主的死活,而这路妈妈拿出自己微薄的月例偷偷给她弄吃的,可以说是是路妈妈把她养大的。 这两人是原主绝对信任的人,而加上原主的记忆,再加上她需要帮手,所以她眼睛己好的事情告诉了两人,而两人十分替她感到高兴。 被丽儿扶着坐在花园一侧的石桌上,丽儿见四下无人,便轻轻着问道:“小姐,你眼睛好了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啊?” 路妈妈闻言,喝斥:“丽儿,不准多言,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容珍轻轻一笑,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唇角勾出一抹阴狠的弧度:“丽儿,你捡了银子会告诉所有人么?” “当然不会,要好好藏着!”丽儿想也不想的摇头,晃然大悟般:“小姐,是不是有人盯着您,所以才不让任何人知道?” 楚容珍淡淡扫了眼丽儿,轻轻拿着茶杯,优雅的浅饮,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轻轻抬眼的模样好似身居高位者的尊贵与慵懒。 路妈妈不语,她不明白同天不见小姐为何变了这么多,与生俱来的优雅,故意掩藏的尊贵,性格微微转变,好像短短几天,小姐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若不是小姐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她都怀疑是不是被人假冒了。 这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小姐,不会错,只不过小姐,有了改变。 希望是好的改变! 楚容珍轻轻扫了一眼路妈妈,微微勾唇,早己不会笑的脸经过这几天的练习,笑容己不会那般僵硬,淡淡的勾出一个让人有好感的弧度,偏头,轻轻道:“三天前不小心撞到后脑,没想到眼睛就突然看见了,你们两个不要说出去,平时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在府中的处境不好,保持原样才不会惹人注意,能低调就低调。” 丽儿与路妈妈认真的点头,十分严肃的发誓道:“小姐放心,就是撕烂奴婢的嘴也不说出半分小姐的事情。” 丽儿连忙点点头:“对,小姐,奴婢什么也不会说的,小姐放心!” 楚容珍这么缓缓点头,满意的轻轻一笑,现在的她没人,没钱,没势,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借! 借助力,借势,借财……能借助的必须借助,这都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生存下去之后,才能谋夺更大的势力,更多的财力,更高的权势。 这,只是第一步,却是极为重要的一步。 为了生存! ------题外话------ 新文求收,一切求,求评价票,求花,求钻,算了,月票你们想投也投不了,就不求了! 谢谢小圆脸姐姐的九朵花花 是要爱我长长久久么? 捂脸,害羞中…… 13她的靠山,动者死(1) 坐在偏僻处的楚容珍突然不小心撇到一抹青色身影,很明显那是男子的身影,可这里是后院,男子止步的地方,为何会有男子出现?而且那衣衫材料贵重,不会是府中小厮,只可能是哪里来的公子哥。 “府中今日来了什么人?”楚容珍眼光微闪,轻轻问道。 路妈妈闻言,想了想,如实答道:“好像是宛侧妃的姐姐成夫人来了。” “成夫人?”楚容珍疑惑发问,不是能怪她不知道,因为原主除了府中之事,别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偶尔才能从下人们的交谈中得知一点点外面的事情,丽儿与路妈妈知道什么事情,都要说给原主听,这就是原主那可悲的生活。 丽儿见状,连忙插嘴,好像在讨好一般快速道:“小姐,我知道,那成夫人是一品将军成加的正室,罗家的四女,与咱们宛侧妃是姐妹。听说成夫人有一子,叫成宁,只不过他不学无术又好色,前不久还弄大了人家女子的肚子不认帐的丑事,都传开了……” 楚容珍静静听着,眼中露出一丝沉思,看来,她看到的那一抹青影就是那成将军之子了,只是这里是男子勿入的后院,他来这里做什么? 想了一下,楚容珍缓缓起身:“丽儿,陪我去走走,路妈妈,去跟大姐说一下,我邀请她来赏花!” “是!” 路妈妈疑惑的看了一眼楚容珍后,便快步离去。 一个瞎子邀请人赏花,如果楚容琴没有笨到一定地步的话,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吧? 成夫人与宛侧妃是姐妹,成夫人的儿子出现在内院,宛侧妃一直图谋王妃之位,仅仅随便想一下就能明白,这是专门针对楚容琴的局。成宁好色成性又风流,总不可能是用来对付楚王妃的,那么只有可能是楚容琴。 她的靠山不能倒,如果真是冲着楚容琴来的,她不介意帮她一把。 丽儿紧紧跟着楚容珍的身后,虽然疑惑,但还是聪明的闭嘴,不发一语,缓缓跟在楚容珍身后。 楚容珍按照刚刚所见的那抹男子身影方向跟了过去,细细打量着,寻找着,远远的看到湖边假山一侧中,一男一女正在交谈着。 那是楚容琳与成宁! “拿好,这是楚容琴的香囊,要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楚容琳塞了一个香囊到了成宁的怀中,成宁拿着香囊放到鼻子之下轻轻嗅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淫邪,阴狠的勾起唇:“放心吧,包你满意!” “表哥,这次你抱得美人归后可千万要不要忘了表妹我的好啊?”楚容琳看着成宁阴测测一笑,接着道:“那楚容琴不就仗着是郡主么?没了清白我看她要怎么狂,表哥,你想想,一品郡主成为你的妾室,这是多么长脸的事情?你的准备做好了吗?” 成宁脸上也充满期待,从怀中摇出一个瓷瓶,得意的晃了晃:“放心,我特意从青楼托人买回来的好东西,保准再清高的人会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哭得求我上,到时你就放心看好戏就是了,夺了她的清白,除了成为我的妾室别无他路,难不成她舍得自尽?” 成宁的眼中露出一丝阴狠与急色,而楚容琳见状,才松了一口气,扬起一抹笑容:“太好了,谢谢表哥!” 成宁本就好色,看到楚容琳那精致的脸上扬起的烂灿笑容时,立马脸上露出痴迷,但想到她是自己的表妹时,才强行按下心中的欲望,脸上露出一丝可惜。 楚容珍静静站在离他们两人的不远处,两人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真是针对楚容琴的局。 可惜,现在楚容琴是她的靠山,是她生存下来的保障,动了楚容琴就是动了她的根本,这如何能依? 看着楚容琳高傲离去的背影,楚容珍缓缓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丽儿,去看看是不是大姐要过来,去拖住她,不要让她过来!” 丽儿担忧的看了一眼楚容珍,最后还是不得不点头,轻轻的离去。 楚容珍看着丽儿离去的背影,微眯着眼,暂时,她不值得她过度信任! 确认四下无人之时,楚容珍勾起一抹完美的笑容,原本就十分美丽的脸庞因为笑容更显优雅绝美,缓缓朝着成宁走了过去…… 成宁听到动静,回头,双眼顿时看直了。 很美的女人,浅墨如水的发丝,细长秀气的双眉,双眼弯成温润柔和的弧度,最吸引他的就是这女人身上那优雅的气息,好似他看到过的宫妃一般尊贵,难不成她就是楚容琴? ------题外话------ 收藏,求收,各种求,但不接受求婚! 14她的靠山,动者死(2) “你这谁?这里是后院,男子不能进来!”楚容珍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双眼微眯,一袭素衣的她给人感觉别样的圣洁,干净。 成宁痴迷的看着楚容珍,作出一个自认主潇洒的笑容,微微弯腰:“抱歉,看这院中景致不错,一时不小心误闯了进来,不知小姐是?” 这里是成宁特地选择等楚容琴的地方,地处偏僻又无人经过,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惹人注意。 楚容珍看了看四周之后,露出一个轻轻的笑意:“这位公子说得可真有趣,这是我府上,公子不自报家门倒问起我的名字来了,难不成公子竟是那肖小之辈?” 看着楚容珍那高傲又尊贵的模样,成宁心中确认,她就是楚容琴! 整个王府中,只有三女,一个他表妹,一是楚容琴,再有一个是个瞎子。她的身上充满了优雅与尊贵,是他表妹根本无法模仿来的尊贵,那么她只可能是楚容琴。 只不过来得倒是很快,又是如此绝美的人儿,当真是赚大发了。 楚容珍阴测测一笑,看着成宁神游模样,不屑冷笑,他的心中打着什么小九九她一清二楚,找死! “在下成宁,与母亲一起来府上作客,不小心迷路才闯了进来,还请郡主不要介意!”成宁微微弯腰,学着才子名流般行了一礼,不知是想要在楚容珍面前博个好印象,还是忘了最初的目的。 “如何知道我就是郡主?”楚容珍缓缓转身,走到一旁,盯着一发不大不小的石头看了一眼,轻轻勾唇。 “郡主国色天香,才名远传,在下本就钦慕己久,不满郡主说,在下偷偷买通人画了一幅郡主的画像挂着床头,日日夜夜的看着,思念着,早己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刚刚见过郡主好似梦中一样,偷偷掐了自己才发现不是做梦,终于见到了郡主,一时失态,还请郡主不要恼!”成宁那肉麻的话像不要钱似的全数说了出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熟练的狠。 楚容珍神色不变,只是突然看向成宁的背后面,惊呼:“母妃,你们怎么来了?” 成宁条件反射性的扭头回看,楚容珍见状,立马捡起地上的石头快速朝着成宁接近…… “没人……” 呯! 成宁还来得及转身,后脑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满脸是血的脸看着楚容珍,伸出手,指着:“你……” 楚容珍双手抱着石头,迎着阳光,黑发飘然而舞,头微微侧过斜睨他,幽魅深沉的绿瞳暗光闪烁,细致的唇畔勾起致命的魔魅。这貌不惊人的少女,甜笑如桃花妖精迷灿人眼,魅惑如深海女妖勾魂摄魄。 “我的靠山,还不是你可以动的,到了黄泉记得忏悔,有的人的东西,是不能碰的!”楚容珍阴测测的说完之后,抱着石头阴唳的再次砸向成宁,成宁的身体倒后一倒,直直的落入水中……成宁的救命声来不及喊,楚容珍两只雪白瘦弱的手却死死地按住她的头,让他整个人都往湖底沉去…… “小姐?” 路妈妈死死的捂住唇,惊恐的看着楚容珍将成宁往水中按着,神情十分震惊。 楚容珍眼中闪过一丝失策。 “还不过来帮忙!”楚容珍神情有些狼狈,这身体太弱,哪怕成宁被她砸得快要昏死地去了,可人的求生本能也是不能小觑的,这个身子常年营养不良,实在是力气不够。 路妈妈瞬间回过神来,看了下四下无人之时,捡起如歌刚刚用来砸成宁的石头,狠狠朝着成宁的头顶砸去…… 最终,成宁停止了挣扎,血花,在湖水中散开…… 楚容珍捡起岸边掉落的香囊放进怀里,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场,确认没有异样后便在路妈妈的扶持下快迅离去。 内院的墙上,一袭黑色的修长身影玩味的看着楚容珍刚刚杀成宁的一幕,瑰丽的丹凤眼中充满了波诡迷离,此刻含了兴味的笑:“呵呵,真有趣,第二次见又是杀人,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那个瘦瘦小小又一副柔弱堪怜模样的小丫头,居然行事这般狠辣,杀人灭口,眼都不眨。 实在有趣。 男子再次离去,这次多看了几眼楚容珍那柔软的背影,感兴趣的勾起唇,飞快的‘路过’,好似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离去的男子与楚容珍都不知道,在成宁沉湖的所在,一道年迈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看了眼男子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眼楚容珍离去的方向,摸着胡子,眼中带着满意:“好个狠毒的丫头!” ------题外话------ 话说,有人在看么?现在养文没事,到月光三万字时就不要养了噢,到时点击,收藏,道具等等全部都全列入观察之中。 万恶的PK制度,PK输了就完全没有推荐了,所以,亲们三万字以后就别养了哟! 15成宁的尸体被发现 楚容珍与路妈妈快速离开原地,朝着之前的凉亭走去,正好遇上被丽儿拖着的楚容琴,楚容琴看着从一侧走出来的楚容珍时,连忙上前,神色责怪:“珍儿,你去哪里了?不是你邀我来赏花的么?怎么我来了却找不到你?” 楚容珍看到楚容琴时,双眼顿时放空,浅浅一笑:“刚刚路妈妈说不远处开了很漂亮的梅花,所以我去看看了,虽然看不到,但还是闻得到,原来梅花的香味是那么的清淡呀,很好闻!” 楚容琴嗔怪的点了楚容珍的额头一下:“天这么冷,都叫你不要待太久,你倒好,还派丽儿叫我一起来赏花,算了,这花还是别赏了,瞧你身体冷得,都像冰似的。” 楚容琴突然扫到楚容珍她手腕衣袖处的红梅图案时,微微眯了起眼,移开视线,仔细查看着楚容珍身上没有异样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扬起一抹笑容,微微点头:“好,等温度高一点后,再让姐姐陪我一起赏花!” 楚容琴扶着楚容珍,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屋内走去,边走边叮嘱:“你不要乱跑,听说成家那个色鬼来了,要是小心遇到他,到时被欺负了怎么办?珍儿长得这么美,那个色鬼万一色心大起怎么办?” 楚容琴对成宁的印象也不好,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但她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前几天才传出弄大了人家肚子被找上门的丑事,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楚容珍只是淡笑不语,轻轻点头,顺从的跟着楚容琴的步伐,朝着屋风走去。 怕楚容珍冷到,楚容琴派人把屋中烧好炭火,一天到晚,屋内温暖如春一般,仅仅只是因为大夫说过楚容珍她寒气入体,楚容琴就夸张的以前她一定寒气都不能受,反正她是郡主,烧个炭什么的,完全不缺这些。 回到屋中之后,楚容琴才特地叫贴身丫头水柳为楚容珍煮了一碗姜茶,叮着她全部喝下去之后,楚容琴才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让楚容珍回床上去睡时,外面一个小丫头快步跑了这来,边跑边叫:“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楚容琴扭头:“吵什么吵,出什么事了?” 小丫头快步跑了过去,气喘嘘嘘道:“郡主,死人了,就在咱们后院的湖中发现了死人,听说是今日上门成夫人的儿子!” “成宁,他死了?”楚容琴挑眉,神情讶异,扶着楚容珍去休息的动作一顿,微微站直了身体,正色道:“怎么回事?” “不清楚,刚刚有人发现湖中浮了东西,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成公子死了,现在成夫人在府中闹开了,这事还惊动了王爷与王妃,正大张旗鼓的追查凶手……” 楚容琴眉头紧皱,神情严肃,楚容珍轻轻看了一眼,抬头问道:“姐姐,成公子死在咱们府会很麻烦吗?真的是咱们府中的人杀了他吗?”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那害怕的小脸,神情微微柔和,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珍儿别怕,没事的,母妃会查出来的,说不定是他不小心滑落下去也说不定。珍儿,我去看看,你害怕的话就别去,先在这里休息,好吗?” 楚容珍摇摇头,双手紧紧抓着楚容琴的衣服,摇摇头:“不要,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我要陪姐姐一起去!” 楚容琴微微思考了一下,看到楚容珍那害怕的模样,眼中闪过不舍,最终点头:“行,我去给你找一件厚点的披风,等着!” 看着楚容琴去找衣服的身影,楚容珍微微低头,在楚容琴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狠唳的轻笑。双眼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明明是黑色仿佛如墨的瞳仁,却能想象出鲜血晕开于深黑色江面的恐怖景象。 开玩笑,她亲手杀死的人,那死后的脸怎么能不去看?原身会死,不仅仅因为柳梅那丫头的虐待,这宛侧妃就是罪魁祸首,她的靠山是楚容琴,那么她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下她,楚容琴活着一天,一天还是郡主,那她想要做什么也会比较方便。 宛侧妃,是个威胁!将来一定会成为她的阻碍,与其将来受到阻碍,倒不如现在把所有因素消灭于萌芽之中…… 狗屁的仁理道德,那只不过是面子话罢了。 把敌人扼杀在强保之中,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重活这一世的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断往上爬,爬到可以扳到宗旭的高度,为此,她可以舍弃所有…… 她,本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题外话------ 脸红的表哥可爱不? 有木有萌萌哒? 16脸红的表哥很可爱 楚容珍与楚容琴到达成宁死亡的湖边时,此时湖边围了一大群的人,有男有女,皆是衣衫华贵,身份不凡之人。 楚容琴让楚容珍离得较远一些,似乎不想让她沾染到半分。 看着脸色苍白的成宁被一位华贵妇人抱在怀里的样子,轻轻勾唇,顺从的点头。 看到她那温软听话的模样,楚容琴放心的点头,朝着楚王妃走了过去…… 成夫人抱着成宁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在场不少人也为之动容,全部看着成夫人那悲切的模样,静默不语,不知如何相劝。只有楚容珍一人,静静坐在较远的地方看着在场所有人,作为一人旁观者细细打量着,愉悦的勾唇,轻笑。 果然,看到别人痛苦实在是太愉悦了。 “珍表妹怎么也来了?”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楚容珍下意认的扭头看去,看到对方容貎时,双眼顿时失焦,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凌世子?” “你可以叫我表哥!”男子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到好似一股轻风刮过心田,能感觉到轻柔,温柔。 凌凉,凌公候的世子,楚王妃的亲侄,也楚容琴是表兄妹。 平时楚容琴喜欢与原主接触,只不过原主不怎么喜欢合群,每次楚容琴邀请她时都会拒绝,这完全是出自原主那自卑的心理,凌凉时常来楚王府来看楚王妃与楚容琴,所以原主还是有与凌凉接触,虽然看不见,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凌凉就是一位温润贵公子的模样。 虽然只是想象出来的长相,但与眼前的他相比,倒也差不到哪去。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清贵又圣洁,好似雪山白莲,干净剔透。 “表哥,有事吗?”楚容珍顺着凌凉的意思唤了一声表哥,温温软软的一声表哥却把凌凉唤愣了,这种对话也不是第一次,可每次得到的却是她低头不语的回答,哪像这次这般干脆? 讶异的看了一眼楚容珍,发现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不爱合群的她有了极大的改变。淡淡的笑容,温软的气息,与之前的她那阴冷自卑的感觉完全不像,如果不是知道她眼盲,远远看去,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女,根本无法发现任何异样。 “没事,只是觉得奇怪,平时你都不爱这种热闹的,怎么今日却出来了?”凝了凝神,凌凉眼中讶异微深,但神情依旧温润,声音依旧温柔。 楚容珍抬头看向凌凉,偏头,浅笑:“待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快十年了,是时候腻了,虽然外面的风景看不到,听听,也是不错的感受。” “珍表妹能看开比什么都好,真替你开心,能够走出自己的世界。”微微挑眉,凌凉那讶异的情绪越来越重,这种富含深意的话,是以前那个表妹所能说出来的? 楚容琴冲着凌凉微微一软,凌凉心中顿时一软,看着她的双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时,一抹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能看见?”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感觉她的双眼好像能看到自己一样。 也不知是他内心的欺盼被看见,还是楚容珍的演技被看破,一瞬间,凌凉他也不知道会说出这种话来,正打算解释时,楚容珍轻轻笑道:“表哥说笑了,要是能看见的话就太好了,我倒真想看看表哥长什么样子,听说很多千金都意属于你,想必也是美男子一位吧?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 半调戏,半无奈的话,让凌凉耳尖微红,他第一次被人这般开玩笑,第一次被调戏,听着楚容珍那大胆有些露骨的话时,脸,也不争红的微红起来。 不自在的四处扫了一眼,发现无人注意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脸色微红的看着楚容珍,凌凉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她看不见,不然看到现在的他就真的太丢脸了。 楚容珍微微偏头,眼神轻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般就脸红,真是个纯情的男子,十三四岁就会有通房丫头的时代,到了他这个年纪还如此纯情,真是属于稀有体。 不远处,楚容琳一直盯着楚容珍,不,准确来说,是一直盯着凌凉。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时,看到凌凉那害羞的表情时,楚容琳恨恨的绞着手帕,都快要拧成麻花了,神情阴狠,表情狰狞,死死的瞪着楚容珍。 贱人,该死的贱人,凌世子是本小姐的,敢勾引他,去死! 17诡异的成夫人 感受到一股满满的恶意,楚容珍微微摇头,没有过多计较。 王府中,对她有恶意的只有那么两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此时,成夫人抱着浑身冰冷的成宁不停大哭着,边哭边骂:“儿啊,到底是谁杀了你?是哪个杀千万的?娘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你报复,一定要将那贱子碎尸万段……” 一旁的宛侧妃也蹲了下来,边哭边闹:“宁儿,宁儿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杀了?我王府门禁这么森严,到时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下的手?宁儿……” 哪个女人的哭喊,在王府中一阵阵的回响着,还好今日王府客人不多,不然听到这恐怖又凄惨的痛哭,不知情还以为这楚王府就是个吃人魔窟呢! 楚王爷闻讯而来,看着成夫人抱着的成宁的尸体,再看着一旁哭得凄惨的宛侧妃,顿时,皱头就皱了起来,大吼:“到底怎么回事?” 宛侧妃见状,连忙起身,哭着倒向楚王爷的怀里,楚王爷连忙伸手接住,神情焦急:“宛儿,快别哭了,对胎儿不好。” “王爷,您一定要替臣妾姐姐做主啊,臣妾姐姐今日好心来看望臣妾,没想到被人杀害弃尸在湖中,那人真是好狠的心啊……呜呜……”宛侧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样子,让楚王爷眉头皱得更紧了,生气的把头扭向楚王妃方向:“王妃,查出来是何人所为?敢在我王府杀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楚王妃神色淡淡,微微摇头:“还没有查出,还在等仵作验尸,可成夫人不允许,所以臣妾也没有办法。” 楚王爷看着紧紧抱着成宁的成夫人,轻声劝道:“成夫人,你就让仵作验一下尸吧,否则无法找出凶手,怎么替成公子还一个公道?” 成夫人听到验尸后情绪波动极大,大力的摇头,看向楚王爷时正好看到楚容琴的身影,顿时大吼:“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替宁儿偿命,杀了你……”成夫人冲着楚容琴冲了进去,立马被楚王妃反应急时的拦在身前,大力的推开成夫人,楚王妃的神色也出现一丝愠怒:“成夫人,本妃体贴你的丧子之痛,但请你克制一点,先不说琴儿与成公子无怨无仇,你有何证据说是琴儿杀了成公子?” 楚王妃平时很温柔,可对于涉及到楚容琴的事情时,就会变得强硬起来。 成夫人看到楚容琴时,情绪就开始失控,像个疯子一般张牙舞爪:“就是她,就是她……” 楚王妃生气的看着成夫人,美丽的脸庞升起愠怒,温和的气息也变得强势起来,突然的改变,看得楚王爷闪了闪神,眼中异色划过。 “来人啊,验!查成公子的死因,本妃不能让女儿蒙受不白之冤,哪怕成夫人不愿意也给本妃验,有什么事情,本妃担着!”楚王妃十分强势的盯着成夫人,看着受惊的楚容琴,眼中闪过心疼。 “不行,不能让你们碰我的成儿,滚开!”成夫人十分紧张的态度让楚王妃更加生疑,也更加坚定的验尸的决心,盯着仵作,强势命令道:“琴儿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必须给她一个清白,这成公子死在琴儿的院子附近,为了查明成公子的死因,为了给琴儿一个清白,必须验!” “不行,本夫人绝不答应!”成夫人如果异常的态度,不止楚王妃,楚王府心生疑惑,就连宛侧妃也觉得奇怪,轻轻度探性劝道:“姐姐,找出宁儿的死因要紧。” 可成夫人完全不听,紧紧挡在成宁的尸体旁,神情十分凶狠:“谁要是敢验,我饶不了你们,滚,滚远点!” 成夫人此时的行为十分矛盾,对于亲生儿子的死悲痛万分,可又不愿意让人验尸找出真正的死因,如此反复的行为,当真让人觉得奇怪。 成夫人越是这样,楚王妃验尸的决心也就越大,冲着丫环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强行拉开了成夫人,成夫人顿时如疯魔一般,大哭大闹:“不准验,滚,全滚开,杀了你,杀了你们……” 楚王妃冲着仵作使了一个眼色,仵作命人拉开幕布,走入里面验了起来…… 楚容珍静静看着,也觉得这成夫人的表现太过奇怪,亲生子死得不明不白,验尸查明真相实属正常,可她为何这般抗据? 难不成,那成宁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趣! 楚容珍微微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好似突然绽开的雪莲…… 时不时把视线投向她的凌凉也跟着轻轻浅笑。 ------题外话------ 第十一章不小心漏了,补上了,所以今天这章还是昨天的内容。 顶锅盖逃跪中…… 不准打,下手轻点……嗯……轻点……疼…… 18原来有花柳病啊! 在成夫人大吵大闹之下,仵作缓缓从幕布之后走了出来,冲着楚王爷与楚王妃行了一礼,沉声道:“王爷,王妃,成公子的死因是头部遭遇多次的重击后淹死的,后脑一处,胸口一处,头顶一处,总共三处地方有被重击的痕迹。肺部积水严重,口鼻有水草泥土,从而可以确认的是成公子是被淹死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重击了成公子后,成公子没死,又推入水中淹死了他?”楚王妃讶异的挑眉,声音也微微提高。 仵作一直弯着腰,认真解答:“是的,从身体上的伤痕能推断,后脑遭受一次重击之后,成公子并未死,与犯人应该有过扭打,胸口有被重击的痕迹,头顶也有被重击的伤口,应该是第三次之重击之后昏迷,从而淹死。从成公子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可能是治疗成公子隐疾的药也说不定,暂时不清楚是什么,正在化验中。” “隐疾?”楚王妃疑惑出声。 “不准说,本夫人命令你,不准说!”刚安静多几分钟的成夫人又大吼了起来,楚王妃皱着眉看着她那撒泼模样,沉声道:“说!” 仵作看了眼成夫人,缓缓道:“是的,从成公子身查出,成公子得了花柳病!” 突然,成夫人像是泄了气似的,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楚王妃眼带恨意,如果不是她,她的宁儿这病怎么会被翻出来? 众人一时之间突然明白,原来成夫人这般歇斯底里原来是为了这般,看向成夫人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而看向成宁的目光则是多了兴灾乐祸。 “怎么会?”就连宛侧妃也惊讶的捂着嘴,她从未听过成宁得了花柳,而成夫人也从没对她说过,毕竟,家丑不外扬。 “咳咳!”楚王爷轻咳几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有些尴尬的看着仵作,沉声问道:“可以查出凶手是男是女?” 仵作微微摇头…… 楚容琴盯着成宁的尸体,久久不语,看着歇斯底里的成夫人时,只是怜悯的看向她,突然,楚容琴出声轻问:“成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后院之中?后院是女子之地,男子不得入内,本郡主真好奇,成夫人为何一开口就咬定是我杀了成公子,可否请成夫人解释一下?” 楚容琴一针见血,直接挑明成宁来后院的动机。 宛侧妃双眼轻转,哭道:“宁儿是第一次来王府,迷路也是难免,郡主这般质问的行为,可是在臣妾与姐姐两人心口上撒盐啊!王爷,求求您,一定要替宁儿做主啊,不明不白的死在府中,难保那贼子下一个动手的对象不会是我们王府的人。” 楚容琴看着宛侧妃那不动声色的指责,有些生气,但楚王妃却制止了她,冲着楚王爷淡淡道:“成夫人丧子之痛,言语难免有些激愤也是应当,琴儿怎可与夫人这般计较,还不道歉?” 楚容琴看着楚王妃的神情,不甘不愿,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楚王妃见状,才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抬头看着仵作与成夫人,轻声道:“请夫人不要见怪,琴儿她年轻气势说了些不好听的,你别放心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是何人杀了成公子才是最要紧的。” 不轻不重,楚王妃的行事手段没有任何的破绽,完美到了极点,楚容珍闻言也心生警惕。 楚王妃,深不可测! 楚王妃优雅站着,神情淡漠,却给人迫人的尊贵,让众人也不由心生敬畏。 这时,仵作走了过来,弯腰:“王爷,王妃,刚刚从成公子身上发现的药包检查出来了,是迷情香!” 楚王妃顿时挑眉,看向成夫人的眼色也有些不悦起来。 迷情香是什么?那可是青楼构栏院最常用的催情药! 想起外面的传言,楚王爷向人看向成宁的眼光也就不一样了,上门拜访没事,可带着春药拜访那可就大有问题了,再加上他那好色的风评,让人难免怀疑是不是他自作自受。 楚容琳恨恨的盯着楚容珍,时不时看向楚容琴,看到她完全无损,可成宁却落得这下场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成宁会不会是楚容琴杀的? 对,也只有这个可能,这里是她替成宁选择的好地方,人烟稀少,如果成宁死得不明不白,绝对是楚容琴干的。 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却又不想楚容琴好过,气愤冲晕头的她脱口而出:“刚刚不久前我看到大姐从这里经过,难道大姐没有看到成表哥被人杀害的一幕吗?” ------题外话------ 最悲剧的龙套,就是咱们成宁! 19恼羞成怒,自己入套 楚容琳的话让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楚容琴的身上,眼中带着打量,就连楚王爷都疑惑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楚容琴看了眼众人,再看了眼楚容琳,连忙道:“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根本从未来过这里,难不成妹妹见到过我来了这里?不知是什么时候?” 楚容琳阴狠的眯起眼,睁眼编着瞎话:“不会错的,我真的看过大姐不久前从这里经过,本想叫住你的,可是看到你神色有些慌张的快步跑开,想追都没有追上。” “从哪里看到的?具体位置在哪?”楚容琴脸色沉了下来,这根本就是对她的陷害,明目张胆的把罪名推她身上,这楚容琳的胆子真是越来截大了。 楚容琳看着楚容琴神色不变,咬咬牙,随手指了一个位置:“我看看刚到大姐从那里经过,不会错的,大姐的裙子都没的换过,就是这一身,府中除了大姐有这云锦裙之外就没了别人了,所以妹妹我绝不会看错的。” “琴儿,怎么回事?”楚王爷闻言,也微微沉声发问。 听到楚王爷出声,宛侧妃眼中闪过精光,走到楚容琴的身边突然就跪了下来,拉着楚容琴的裙子放声大哭:“郡主,求求你,如果你有看到是谁杀了宁儿的话就请告诉臣妾,郡主,求求你,您从这里经过,一定有看到对不对?” 宛侧妃突然下跪的动作吓坏了所有人,而楚容琴想要挣扎时却挣扎不开,双手感到了刺痛却又不敢甩开她的手,因为现在她身怀有孕,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倒霉的却是自己。 强忍着疼痛,楚容琴眉头紧皱:“我说了,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看到是谁杀了成公子。” “不,不,琳儿从小就不会撒谎,郡主为何不敢承认?难不成……”宛侧妃故意没有说完给众人一个想象,也成功的挑起了楚王爷与众人的怀疑,看着楚容琴时,都眼露审视。 楚容琴顿时怒了,盯着楚容琳提高了声音:“难不成妹妹都是这么睁眼说瞎话的,我何时来过这里?空口无凭的话谁都会说,我还能说我也有看过妹妹与成公子一起在这里交谈过呢!” 楚容琴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楚容琳顿时脸色一僵,有些心虚起来。 因为她确实有与成宁见过面,楚容琴只有随口一语,却成功的让楚容琳脸色大变。 “路妈妈,刚刚你不是跟说有看到三妹有走过吗?怎么成了是大姐走过去?你是不是看错了?” 突然,空灵清脆又温软的声音响起,众人瞬间抬头,把视线放在了说话的楚容珍身上。 看到众人的视线,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拉着一旁路妈妈的衣摆小声道:“路妈妈,是不是三妹看错了?还是说你看漏了?一个小时辰前你才说有看到三妹走过去的身影,你有没有看到成公子?咱们要不要告诉王妃这件事情?”楚容珍像是不知道有人在打量着她一样,拉着路妈妈的衣服小声商量着。 她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视,路妈妈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众人,微微弯腰,轻轻道:“小姐,奴婢也不确定是不是三小姐,只是觉得像而己,无凭无据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楚容珍仰起小脸,十分认真的问道:“三妹不也无凭无据,她怎么可以说出来?” “这……”路妈妈作出十分为难的模样,连忙捂着她的嘴:“嘘,不可以乱说话……” 路妈妈十分配合的跟楚容珍演着戏,主仆一问一答的,让楚容琳的处境十分尴尬。 “楚容珍,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我什么时候见过成表哥?”心虚的楚容琳顿时一怒,指责之话就脱口而出,怒目指着楚容珍,神情有些狰狞。 楚容珍害怕的朝路妈妈怀里缩了缩,带着哭腔解释:“我……我……我没说三妹有跟成公子在一起,只……只是路妈妈说有从花园中见过三妹路过而己……” 她的话,让楚容琳顿时觉得中计了,恼怒的冲着楚容珍就冲了过去,张睡舞爪,恨毒的盯着她:“楚容珍,你竟敢给我下套,你好大的胆子……” 路妈妈直接拦在楚容珍的身前,楚容珍小声哭泣的声音传出:“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给三妹下套,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容琴看到楚容琳针对着楚容珍,气得她大步上前,冲着楚容琳用力一推,大吼:“好你个楚容琳,你自己跟成公子见面还推到我身上,你是故意陷害我不成就想动珍儿?你自己作贼心虚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题外话------ 三万字了,好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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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短信安排推荐,都猜猜吧?你们猜几号? 21花柳病会不会传染? 楚王妃走上前,对着疯魔的成夫人淡淡道:“成公子在我王府无故被杀一事自会给将军府一个交代,但请成夫人克制一下情绪,虽说有人看到琳儿来了这里,但并没有证据证明成公子就是她所杀,死者为大,还请成夫人将成公子带着将军府好生安葬,杀人凶手之事,我楚王府一定会给出一个完美的交待!” 楚容珍听着楚王妃的话,顿时淡淡勾唇。 果然,这楚王妃手段十分高明。 明明刚刚还态度温软,现在却是这般的强势了起来,虽说是为了体现王妃的气势,但楚王妃的目的不在这,如今事情与楚容琳扯上了关系,再加上她强势的态度,成夫人一定会生出恨意,不仅是对她,也对楚容琳,对宛侧妃等人同样出会生出恨意,楚王妃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两人的关系,虽说是亲姐妹,但成宁的死再加上楚王妃她刻意的强硬,可以达到让成夫人与宛侧妃姐妹情断。 事关各自的儿女,不翻脸才怪。 楚容珍躲在路妈妈的身边,淡淡打量着楚王妃,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忌惮,手段心机深沉,仅仅一个举动就能完美牵扯住成夫人的心思,如傀儡一般对楚容琳产生恨意,对宛侧妃产生隔阂。 强硬的把成夫人请出了王府,宛侧妃也没有挽留,刚刚成夫人想要杀了楚容琳的一幕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对成夫人也同样产生了埋怨。 其实这次的事情成夫人并不知情,是宛侧妃与楚容琳私下与成宁相商,私下达成了交易,成夫人不比宛侧妃那般头脑简单,如果知道事情经过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所以她们私下找了成宁,而成宁不喜被管束,因为叛逆的心理答应了下来。 宛侧妃她有心解释也没有办法,因为是私下交易,所以说出真相的话会更加招来成夫人的憎恨,想要说出真相却说不出来,这种憋屈的感觉让宛侧妃腹中一阵疼痛,再加上大力跪地的动作,好像胎气不稳而被抬走。 徒留楚容琳满脸苍白的坐在地上,发髻凌乱,身上全是泥土,十分狼狈又受惊的看着众人,在丫头的安抚下才缓缓起身,满脸惊恐的模样还未消散。或许是她第一次这般狼狈,楚容琴十分愉悦的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提高了声音:“珍儿,你说花柳会不会被传染?还好本郡主没有碰过他,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上那肮脏的病。” 楚容琴的话让原本离去的楚容一样身体一僵,本来脸色就苍白的她此时神情更加苍白起来。 看着楚容琴快意的表情,淡淡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楚王妃的手段如此高明,怎么没有教给楚容琴?这楚容琴的喜怒都浮在脸上,根本不怎么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与楚王妃那高超的手段相比,楚容琴相差得太远。难不成是楚王妃有自信可以保护她不受一点的伤害? “表妹,你这般说会招来嫉恨的!”一旁,一直不语的凌凉轻笑出声,看着楚容珍脸上浅浅的笑容时眸色微深,同样也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楚容琴这时才想起凌凉未走,红着脸不好意的看着凌凉,吐吐舌头:“表哥,你刚刚什么了也没有看见,对吧?” 凌凉故意挑眉,无视楚容琴那讨好的笑脸,扫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楚容琴顿时泄气,搭耸着头的模样顿时让凌凉轻轻一笑,扫了眼面对着他们静静不语的楚容珍时,才好笑提议:“这样吧,看在珍儿的面子本世子什么也没看见,当然,只有这一次。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矜持点好,刚刚那种事可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没有下次了。” “好!”楚容琴这才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神情愉悦,扭头看着楚容珍,拉着她的手柔柔道:“珍儿,谢谢你替我解围,不然以楚容琳的性子一定会死咬我不放!” 楚容珍微微抬头,纯真浅笑:“这不是解围,只是不小心让路妈妈看到了她的身影而己,凡走过就会留下痕迹,这是她自作自受而己。” “啊,珍儿太好了” 啵的一声,楚容珍觉得脸上一抹温热的触感,让她顿时一愣,直接安静了下来。 脸上的一吻,温热又柔软! 以楚容琴的年纪,以她实际年纪,楚容琴做她的女儿也勉强可以吧?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心中顿时一软,伸手轻轻摸了脸颊,浅浅一笑,如雪山之莲般圣洁的笑了…… ------题外话------ 容珍有触过成宁的血吧?,花柳病会不会传染? 月光我也好奇了!—。— 22还是我的小姐吗? 最终,楚王妃没有查出是谁杀了成宁,只是逼着宛侧妃交出一个丫头顶罪,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从她交出一个丫头开始,她与成夫人算是彻底决裂了。 她也没有想到,此次设计楚容琴竟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最后竟被逼得与自己的亲姐姐决裂,想起来,宛侧妃就觉得十分郁闷。 不止宛侧妃,楚容琳也是一样,原本是她找来成宁想要陷害楚容琴,可最后自己被牵扯了进来,气得她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宛侧妃也气在头上,任由她发了几天的脾气。 自从受伤过后七天,楚容珍双腿的伤己好得差不多了,一直生活在楚容珍的院子里,偶尔会被楚王妃叫去谈谈,说是谈话,其实是在套她的话而己,温温柔柔不动声色的设下陷阱,楚王妃的手段高超到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自从她受伤以来,她就没有看到原主的生母影夫人来过,好像忘了有这么一个女儿一样,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不出,潜心礼佛。结合原主的记忆,也觉得影夫人十分矛盾又奇怪,自己的女儿不关心也就罢了,甚至任其自生自灭,如果这么不喜,当初会何要生下来?楚容琴平时给的东西会全数拿去,不止拿去,只要原主接受过楚容琴任何东西后,影夫人一旦发现,就会毒打原主。下手极狠,根本不把原主当自己女儿一样,虽说是礼佛之人,可手段这般的狠毒让她觉得实在奇怪。 静静的坐在院子中清理着手中的药材,楚容珍轻轻勾唇,神情十分认真。她的身边,路妈妈一直紧紧盯着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用那复杂目光幽幽要着楚容珍,忍了几天最终忍不下去,幽幽问道:“小姐,你还是奴婢的小姐么?” 楚容珍背对着路妈妈,手中研磨药材的动作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神,掩下眼中幽暗的神情,再继续着手中的事情。直到把手中的药材全数磨成粉末,装到一个小纸包里,细细叠好之后,才缓缓道:“如果我说不是,你打算怎么办?” 背对着路妈妈,所以路妈妈也看不清楚容珍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突然改变的气息,微冷又幽暗,带着一丝似乎是错觉的扭曲感。 “……”路妈妈一直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直到看着楚容珍缓缓回头时,路妈妈惊得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楚容珍神情冰冷,容颜如如万千年前天山冰雪凝成的冰雪之神一般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万千雪影冰尘随着风飞散消散在寂寥广漠的天地苍穹间。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冷寂,那是一种无悲无喜,无嗔无怒,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虚无幻影,阅尽红尘三千丈,却不见天地悲喜。 什么都不在里面。 什么都没有…… “为何不回答?如果我不你的小姐,你准备怎么办?”楚容珍双眼冰冷无波,好似万年不化的雪山冰莲般的表情,静静站立的她浑身散发出渗人的压迫。 路妈妈后退几步后才稳住身形,静静看着冰冷无情的楚容珍,神情一片复杂,那种毫无生机的死气索绕在全身,眼神空洞, “回答!”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淡淡的杀气,如漫天的火焰,冰冷不灸热,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却没有生命。 浑身笼罩着阴森,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却是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傲然,那么的萧索。如暗夜的王者,冰冷,无情,嗜杀,又拒人千里之外。 “不,你就是小姐,虽然变了,但你还是她,对么?”看着眼前空洞无波的楚容珍,不知为什么,路妈妈觉得十分心疼。她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虽然小姐出会出现空洞绝望的表情,但不会像现在这般。 是因为奢求太久之后彻底放弃了么? 所以,现在任何东西都无法进入小姐的眼中,包括人命? 亲眼看到小姐杀死成宁时,她当时心中十分震惊,但对于小姐的爱,所以她上前帮忙,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她的手上第一次沾上了人命。 从选择帮小姐杀死成宁开始,她就己经选择了,不是么? 想通一切的她扬起一个柔和又慈爱的表情:“不,是奴婢糊涂了,小姐从一开始就是小姐,是奴婢从小带到大的小姐!” ------题外话------ 有人猜月光我这两天这本文就会有推荐,也有亲猜是五一节的时候,咱们坐等! 话说,还有人要不要赌一下的,月光坐庄,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23奢求的母爱,她不屑! 楚容珍静静看着路妈妈,仿佛要看到她的内心一样,而路妈妈则是任由她打量着,脸上依旧是慈爱柔和的笑容,温暖的气息让楚容珍轻轻闪神,眼底神色幽暗。 过了好半响,路妈妈才觉得身上那迫人的杀气顿时一松,回过神来时,楚容珍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淡淡话语:“走了,回以前的院子!” 路妈妈转身,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轻轻提醒:“小姐有向郡主提起这件事吗?” 楚容珍轻轻偏头,勾唇,眼底一片清冷:“你觉得我说了就会让我离开?我不能一辈子住在她这里。” 伤己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想想别的方法。 凌凉看起来不错呢!要不要借助他的势力? 愉悦的勾唇,楚容珍朝着原主的院落而去,重生七八天了,她似乎没有见过原主所生活的环境,还有那所谓的影夫人,如果真的像原主记忆中那般无情的话,那她也没有必要把希望放在那位影夫人的身上,重活一世的她可不是来玩过家家的。 在路妈妈与丽儿的引路之下,楚容珍第一次来到了原主生活院子,看着眼前那荒芜破败的院子时,微微一愣。看来原主的记忆还真不准确,一切都是靠想象的记忆以后要保留一点态度了,原主的记忆中院子虽旧虽破,也至于像眼前这院子这样。 快要倒塌的房梁,破朽的墙壁,满院落叶杂草,看起来就像是一直无人打理的鬼居般,这种地方,真不像有人居住的感觉。 但想想也是正常,原主眼睛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四处走运,丽儿与路妈妈跟在原主的身边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月例,自然要在府中再谋一份差事,所以也就无时间能打扫这院子,这般的破败荒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想不到的是,身为王爷的庶女还生活得这般窘迫实在是少见。 楚容珍缓缓走进院子,再抬头看着一侧的朴素院子,眼中闪过思量。 这破落院子的旁边,刚好紧挨的看起来好太多的院子就是影夫人居所吧? 果真差别很大呢? 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楚容珍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那简朴的院子,冷冷的把视线投回了她所在的院子上面。缓缓从袖中摸出一大碇银子,递到路妈妈的面前:“给你,要买些什么,要怎么用,你看己看着办!” 她手中的银子是楚容琴给她的,她一无所有,自然也不会客气的收下了,府中行事,银子必不可少。 路妈妈接过银子,连忙道:“小姐,这太多了……”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不语,只是缓缓走进院子,进入原主的房间。 原主的房间十分简单,一张木板做的床,一桌一椅,再隔出一个洗濑用的隔间,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缓缓的,一点一点,看着房中一切,她开始同情起原主来,或许,这府中的下人过得都比她好也说不定。四面透风又透光的墙壁,陈旧发霉的被子,一无所有的房间,连自己的梳妆衣柜也没有,唯二的衣服还挂在房梁之下结着一层冰霜。 坐在床上,楚容珍陷入了沉思,初来乍到的她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现在正有一个困境摆在她的面前。她现在第一步需要解决一些生活问题,总不能一直依靠着楚容琴的接济吧? “小姐,夫人派人过来了。” 楚容珍沉思的时候,丽儿快步走了过来,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可双唇挪动之后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有什么事情?”楚容珍抬头,刚问完,丽儿的身后,一道中年妇人的身影走了过来,直接走过她的面前站立,神情不屑,直接伸手:“你从郡主那里回来,这次得到不少的银子吧,快点拿来,我好去向夫人复命!” 来人是影夫人身边的嬷嬷,静妈妈。 每次,原主从楚容琴那里得到什么时,都是这个静妈妈全部拿走,一分都不会留给原主,说是影夫人的命令。 原主也去求证过,可得到的却是紧闭的大门的回答,因为影夫人根本不愿意见她。 明知影夫人的的态度十分不好,对她也是十分厌恶,可原主依旧不愿意放弃,从楚容琴那里得到什么都会主动上交,不仅如此,还会痴痴的等在影夫人的门前,不吃不喝到昏倒,可依旧等不到影夫人的相见。 有一次,原主偷偷爬进了影夫人的院子,因为她实在想要见见,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让她躺了半月才好起来。 原主的记忆,都是卑微的奢求着母爱…… 然而,这恰恰是她最不屑的! ------题外话------ 吼吼吼,事实证明,小圆脸姐姐说对了,4月25日十点二十三分,月光我收到了推荐通知! 今天中午十二点,在热门推荐的字推有推荐。 谢谢天下风华的三十六朵花花,谢谢洛骅的十朵花花,感谢两位的友情支持! 24哭笑不得的误会 “我……我这次……没……没有……”楚容珍‘自责’的低头,掩住了眼中利光,轻轻勾起的红唇,露出狠意与杀气。 “没有?”静妈妈的声音顿时提高,上前一步,伸出食指直接戳着她的额头,态度十分不屑道:“怎么可能会没有?你是不是偷偷藏起来了?告诉你,这可是夫人叫我过来的,你是不是想让夫人生气?” “不……不敢……”楚容珍抬起头,打量着静妈妈,发现她油光满脸,气色红润,虽说与路妈妈的年纪差不多,可明显保养得极好,有一瞬间,她都不由得怀疑,原主的银子是不是被这人给私藏了。 “知道不敢还不快交出来,你藏哪了?”静妈妈直接走到她的跟前,竟然还伸手扯着她的衣衫寻找起来,楚容珍见状,似哭泣般求饶:“我没有,真的没有银子了,我没有骗人……” 啪! 静妈妈十分不耐烦的拍开楚容珍的手,把她按在床上,直接扯着她的衣裙,细细找了起来,看着楚容珍身上那名贵的布料时,眼中露出一丝贪婪。这布料,看来值不少的钱吧? “不要……”楚容珍不停挣扎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裙,不让静妈妈脱下来。 “松不松手?郡主的东西是你能拿的?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穿这么好的布料,一个没人理庶女而己还敢反抗,真是不想活了。”静妈妈被低抗,神情十分愤恨,原形,也露了出来,跪坐在楚容珍的身上,双手使劲脱着,虽然粗鲁却也没有有多大的力气,看来是害怕扯坏那名贵的布料。 楚容琴是真的疼爱她这个妹妹,她身上的这云锦长裙就是极为珍贵,珍贵到楚容琴也只有这么一套,自己舍不得穿却愿意拿出来给她穿,仅仅这个举动,就能知道楚容琴对待原主是真心的。 路妈妈与丽儿被关了门外,听着里面细微的动作时却又不敢进去,因为一旦阻止,这静妈妈就会暗中派人使绊子给她们,倒不是怕被使绊子,而是她们必须要有工作,否则根本活不下去。之前她就是阻挡过一次而被静妈妈怀恨在心,暗中使绊子被罚不说,处处被人刁难。前几天她与丽儿就是被诬蔑而被罚去做苦力半月,独自一人的小姐饿到受不了时,才会偷偷摸摸的摸到厨房想要偷点什么东西吃时,不小心撞翻了宛侧妃的燕窝,才会发生被罚跪祠堂的事情。 小姐的身边不能没有人,否则无人照面的话会出事情的,路妈妈与丽儿两人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不敢入内。 楚容琴走院子,看到路妈妈与丽儿那愤恨又畏惧的表情时,心中一片疑惑,大步上前:“怎么站在这里?珍儿呢?” 她的话刚落,房中内传来细微的哭泣声,楚容琴闻言,顿时一惊,朝着房间大力冲了进去…… 看着里面一幕,楚容琴愤恨大吼:“贱奴才,你做什么?” 楚容琴的神情十分扭曲,眼前的一幕让她极度的愤恨。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静妈妈跪坐在珍儿的身上,双手不停扯着她的衣裙,珍儿的上半身赤裸,死死护住胸前春光,双眼含泪,不断求饶,可怜又害怕的不停颤抖着…… 一瞬间,她就想歪了,大步跑了过去,对着静妈妈飞起就是一脚,拳脚如雨而下,边打边骂:“你个恶心的奴才,竟敢在府中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本郡主饶不了你……” “郡主饶命……” 静妈妈一时不查被踢翻在地,楚容琴又练过武,虽然在高手面前是三脚猫的武功,对付一个中年妇人也还是可行的,顿时打得静妈妈一阵求饶,痛苦与惨叫顿时不断凄厉响起。 楚容琴的侍女水柳见状,连忙带着两个侍卫上前,拦天楚容琴,押下静妈妈,轻道:“郡主,二小姐她……” 顿时,楚容琴回过神来,看着赤裸上身紧紧缩在一团的楚容珍,心中的怒火大起,特别是看到她身上出现的红痕时,更是愤怒大吼:“来人啊,把这贱奴押到母妃面前去,在我王府中有心思如此肮脏的奴才,实在罪无可赦!” 看着刚刚一幕,楚容琴直接理解错了,原本楚容珍的计划就是让故意让她看到静妈妈欺负人的画面,不想楚容琴这个神经大条的人看到被压在身下的她时,顿时理解错误。 她的眼中,静妈妈是有特殊僻好的变态,而楚容珍,就是受害者! 哭笑不得的错误,就这么华丽的诞生了。 ------题外话------ 美丽的错误啊!哎! 话说,第一次字推中,走过路过的,记得收藏呀! 还有,喜欢潜水的童鞋可以慢慢浮出水面了,字数会越来越多的! 25来自楚王妃的警告 “珍儿,你有没有事?”楚容琴拉起楚容珍的衣裙,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看着被强押在地上的静妈妈,愤恨大吼:“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人带出去?” “郡主饶命,奴婢什么也没做,郡主饶命……”静妈妈不停的求饶着,可楚容琴完全不理会,抱着楚容珍轻哄,任由静妈妈被带走。 “珍儿,咱们去请母妃狠狠的罚这个奴才,竟敢行这种肮脏的事情,你以前怎么不说?她常常这么对待你?你有没有事?”楚容琴一边帮楚容珍穿着衣服,一边细细查看。 楚容珍只想抚额,她的原意本就不是这样,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看出这个静妈妈不是什么好鸟,不想今后生活时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烦人的苍绳闹事,所以故意一字不留的离开楚容琴的院子,引她前来,如果正好看到她被欺负的画面时,肯定会重罚那静妈妈。 借楚容琴的手除掉静妈妈,这是她一开始的计划。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虽说让楚容琴暴怒这个目的达到了,可这种超出意料之外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这种哭笑不得的事情,怎么这般让她心累? 楚容琴才不管这些,看着她沉默不语,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时,反而更加的错了下去。 不敢说的表情,难不成不止一次?还是被威胁了? 楚容琴的脑回路不同于别人,看着她那复杂无奈的表情,再配合着刚刚静妈妈的举动,这个美丽的错误更加的错了下去。 “本郡主要杀了她!”楚容琴连忙起身,替楚容珍穿好衣衫之后,只留下淡淡一句‘等着,姐姐给你报仇’之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之后,楚容琴一直没有再过来了,不止楚容琴没有再过来,静妈妈也失去了踪影,而她的院子也被重新打理了一下,楚王妃那边送来一些吃的穿的,木炭,暖炉,银子…… 楚容琴一直没有出现,原来那天为了替她抱不平,当着楚王妃的面前打了静妈妈不说,还要求一定要把她赶出府去,楚王妃虽然疼她,但她那失控无礼的模样也惹怒了楚王妃,静妈妈是被赶了出去,可楚容琴也被禁足,只不过楚容珍这里的生活却好了一些。 事过第三天,楚容珍接到消息,说是楚王妃要见她。 顿时,她就明白了,肯定是为了楚容琴的事情来找她的,可那个楚王妃心机深沉,手段城府极沉,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这次看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了。 跟着来报的丫环身后,由路妈妈扶着,她缓缓来到楚王妃的府中,刚进院子,就能听到楚容琴那大吼的声音,似乎在发脾气。 楚王妃坐在厅中,眯着眼看着走进来的楚容珍,细细打量着,神情十分疑惑。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琴儿为何这般的喜爱这个妹妹,明明一无是处还是个瞎子,可琴儿为何这么喜爱她?自己有什么一定会分给她,好吃的,好看的,好穿的,只要她有,就一定会惦记着这个楚容珍。 “见过母妃!”楚容珍对着楚王妃行了一礼,动作标准,举止优雅,让楚王妃顿时眯起了眼。 楚王妃不语,只是淡淡盯着,喝着茶,仔细观察着楚容珍的神色。 可楚容珍却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双眼看着楚王妃,可明显没有任何光泽与情绪。微微偏头,对着身边的路妈妈小声轻问:“路妈妈,母妃还在吗?” 路妈妈低头轻答:“在!” 楚容珍闻言,轻轻一笑,再次提高了声音:“见过母妃,不知母妃找女儿何事?” 她的举止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见些,楚王妃的神色更加幽暗起来。 奇怪,太奇怪了。 以前,她也见过楚容珍,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当时的楚容珍就好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人就躲,遇人就逃,怎么几天不见就变了这么多? 凝了凝心神,楚王妃收起异样的情绪,看着楚容珍淡淡问道:“知道本妃叫你过来是做什么吗?” 楚容珍听着楚王妃那凉凉的声音时,微微抬头,看着楚王妃那绝美的容颜,淡笑:“女儿不知,还请母妃明示。” 楚王妃盯着楚容珍,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道:“三天前的事情本妃己经知道了,王府容不下心思肮脏之人,也容不一心思诡谲之人,特别还是企图从别人那里那得好处的宵小,这种人,本妃最容不下了,珍儿怎么看?” 楚容珍心中冷笑…… 看来,楚容琴对她的好让楚王妃不满了么? 这是楚王妃的警告! ------题外话------ 楚王妃与楚容珍就是同一种人,你们有没有这样觉得? 表面温婉端庄,实则深不可测! 26姐姐,我想出去玩 “母妃说得是!”楚容珍心中冷笑,表面却恭顺谦和的点头,态度十分好。 楚王妃深深了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三天前为了你的事情,琴儿大吵大闹有辱郡主礼仪,本妃关她五天禁闭,不想吵得让人头疼,她的处罚本妃是不会撤消的,或许看到你她的心情会好些。” “姐姐的大恩,女儿时时记在心里!”楚容珍微微福身。 楚王妃点头:“行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去看看琴儿!” “是,母妃,女儿告退!”楚容珍温顺又有礼的态度,让楚容王妃十分危险的紧盯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楚王妃的眼神都没有收回来,眼底是幽暗的异色流动。 “来人啊!”随着楚王妃话落,一个丫头走了进来,恭顺的低眉垂眸:“王妃请吩咐!” “去查查楚容珍最近几天的事情,不管是大不小都不准落下,全数如实来报!”楚王妃冷冷吩咐着。 “是!”丫头点头,快速离去。 楚王妃一手支撑着下巴,双眼微眯,萦绕着危险的气息,红唇轻勾,阴森又渗人。 有趣,果然不是错觉,短短十天不到,那个楚容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看到她时只感觉到阴森自卑,十天之后的再见,只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没有阴暗,没有自卑,甚到,没有情绪。 不,不对,有情绪,虽说感受的不确切,但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冷冽的杀气。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快速消散,虽然不确切,但确实感觉到了,她楚容珍变得不一样了。 只不过这样也好,把危险放在眼前,从成宁一事来看,暗中有人帮助琴儿,那人,或许就是楚容珍也说不定。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有这种感觉,变了的楚容珍,很恐怖! 但是,很有趣! 楚容珍在路妈妈的领路之下,来到楚容琴的房间,外面被上锁,但还是能从里面传出一阵阵哀嚎怒吼。 缓缓打开大锁,楚容珍还没走进里,从里面扑出一个粉色人影,瞬间就把她撞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楚容琴发髻凌乱,衣裙不整,瞄准大门的锁被找开之时,就大力冲了出来,正好楚容珍刚要进去,这一进一出,两道身影瞬间就撞在一起,她那瘦弱的身板怎么可能是楚容琴的对手,顿时被撞得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被路妈妈紧紧拉着才没有摔倒。 回过神来,楚容琴发现被她撞的是楚容珍时,顿时像失了魂一样,连忙上前关心:“珍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都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 不停道着歉,楚容琴心有余悸。 珍儿她的身体这般的瘦弱,万一被她撞飞了受伤了怎么办? 楚容珍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她己不知道如何说楚容琴了,性格风风火火也就算了,怎么这般的鲁莽,以她这小身板能受几次她这般的冲撞? “没事!”楚容珍摇摇手,示意没事。 楚容琴自责的看着她,拉着她走进屋中,原本想要逃跑的打算也消除了,原本打算逃走的她就是为了去看看珍儿的,怕她被关的这几天又被人欺负什么的,现在珍儿自己过来了,那她也就没必要强行逃走。 “珍儿怎么来了?”扶着楚容珍走到软榻之上,楚容琴轻轻问道。 “三天没有看到姐姐,想你了。”楚容珍那温软之语,听在楚容琴的耳里格外的甜蜜,明知只是客套话,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伸手捏着楚容珍的小脸,楚容琴十分愉悦的扬起一抹笑容,打趣道:“有多想?” 楚容珍配合的扬起头:“很想很想……姐姐带我出去玩。”她的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俏皮,让楚容琴的心顿时软成一汪春水,连忙点头:“好,等姐姐的禁闭时间过了,就带你出去逛逛,对了,谢太师的寿宴就在最近,姐姐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豪气万丈的拍着胸脯,楚容琴神彩飞扬,因为这是珍儿第一次主动说起要外出,她能不开心? 以前的时候,哪怕拖着拉着让她去都不会去的,如今主动说起要出门游玩,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愿意走出自己世界,就代表着她开始慢慢学着融入他人的生活,慢慢的改掉自闭的性格…… 这是一个好现象,她当然要支持。 只不过,楚容珍的目的与楚容琴所想的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一些消息而己,生活在王府,消息来源实在有限。 只有主动走出王府,才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27冷酷无情的生母 见过楚容琴一次之后,楚容珍便直接回了她的院子,刚刚走入院子,一道陌生的中年妇人的身影站在她的院子中,楚容珍眼中闪过讶异,冲着丽儿轻问:“她是谁?” 丽儿见状,有些害怕缩缩头:“是影夫人。” 楚容珍见状,眼中一抹幽暗划过,看着扭过头看向她的影夫人,轻轻一笑:“平时怎么做就怎么做。” 丽儿见状,讶异的看了眼楚容珍,虽然疑惑,但还是顺从的点头称是。 扶着楚容珍走到影夫人面前,丽儿缓缓下拜:“夫人!” 楚容珍则是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伸出手四处摸着:“娘,娘终于来看珍儿了么?太好了,娘,您在哪里?” 影夫人只是站在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的动作,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动作,久久的才用那冰冷的声音道:“静妈妈的事情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不要去找郡主吗?本夫人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唤本夫人为娘,不准去找郡主求助,不准接受郡主任何东西,你脑子怎么长得?这点都记不住?” 影夫人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反而像是一个主子斥责丫环一样,神情十分不悦。 “是……是……”楚容珍哭丧着脸的模样不知为何又刺激到了影夫人,影夫人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一抹不喜再次浮现在脸上,伸手拽着她的长发,十分用力的左右拉到她的面前,暴躁又毒辣的语气在楚容珍的耳边响起:“本夫人说过,不准哭,你还是记不住是不是?就算是一条狗都能教会,你说你怎么笨到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谁准你用这个表情的?真是晦气!” 头皮一阵疼痛,丽儿见状,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夫人,小姐的伤刚好……” 丽儿的话还没说完,顿时被影夫人一脚蹿倒,楚容珍抬头,细细打量着她这个所谓的生母。 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闪着寒光,因为怒火,神情扭曲,原本美丽的容颜也被破坏得只余丑陋的扭曲,毒辣,恨毒,还有怒火…… 丽儿被一脚踢得远远的,神情有些畏惧,不敢上前,害怕的看着影夫人那暴怒的模样,担忧的看着楚容珍。 把视线从丽儿的身上收回来,看着被好紧紧提起了楚容珍,脸上不仅没有心疼,反而浮现一抹愉悦,仿佛看到楚容珍那痛苦的脸是十分愉悦的事情一样。 渐渐的,楚容珍收起了那可怜的表情,仅仅一瞬间她就明白,在这影夫人面前露出可怜的模样只会更加的引起她的愤恨,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很明显,装可怜在影夫人面前行不通。 看着楚容珍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影夫人大力一甩,像甩某个脏东西一样把楚容珍甩了出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冷道:“这次就饶了你,要是下次再让本夫人看到你再用这种恶心的表情看本夫人,本夫人一定挖了你的眼睛,这张脸己经够令人不悦了,再加上这个表情,真是恶心!” 前世三年,她早己习惯了众人的谩骂,比这跟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对于她来说,这些话不痛不痒。 静静的坐在地上,双手撑地,长发散落在肩上,刚好掩住她那幽森渗人的目光。 “本夫人的话听明白没有?”看着坐在地上不语的楚容珍,影夫人眉头紧皱,大吼。 淡淡点头,影夫人见状,这才大步离去,好像这院子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半会都不想停留,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楚容珍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被扯痛的发根,双眼冰寒似雪,淡淡的杀意在眼底索绕。 “小姐,你没事吧?”丽儿看到影夫人离去之后,才敢跑到楚容珍的面前,轻轻扶起她,上下左右,细细打量着,确认这次没有受伤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每次影夫人与小姐见面时,小姐都会浑身是伤要休养好几天才会好,这次能毫发无伤当真是奇迹了。 楚容珍摇摇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现在是十一月,气温有些低,仅仅只是跪坐在地上一会就觉得寒意逼人。 “进去吧!”楚容珍看了眼担忧的丽儿,淡淡道。 缓缓走进屋中,坐在椅子上,等着丽儿去打热水,楚容珍则是陷入了深思…… 原主的生母,态度也太过奇怪,虽说天下没有有爱子女的父母,可影夫人看她的眼神完全是在看脏东西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看自己女儿的眼神。 这楚王府中的人,还真有趣! 28暗夜来人 衣裙己经脏乱,丽儿很快就打来一大桶的热水,足够她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因为三天前楚容琴的大吵大闹,现在她的生活好了很多。热水,木炭,以前想都别想的东西可以按月拿取,再加上楚容琴给她的银子,这个冬天算是撑得过去。 泡在木桶之中,楚容珍仅露出一颗头,微微后仰,双眼微闭…… 她在思考,在思考着影夫人的事情,回想着原主与影夫人相处的一幕幕,她开始对这影夫人感兴趣了。 前世,哪怕她再恨宗旭,可她依旧恨不了她与宗旭的孩子,烨儿!同为人母,可这影夫人为何却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说孩子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这影夫人却是十分唾弃她的存在。 如此矛盾的事情,当真是有趣! 房中的蒸气淡淡升起,楚容珍微微仰着头,皮肤微红,原本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小脸也被热气熏得微红,看起来少了一丝病态,多了一丝的诱人。 双臂搭在浴桶之上,苍白的肌肤变得粉嫩又诱人,少了病态白的她变得更加的美丽,容颜与楚容琴也更加的相似起来…… 突然,楚容珍双耳微颤,紧闭的眼瞬间睁开,因为她感觉到一抹陌生的气息。 前世三年,她因为双眼看不到而练就了一身奇特的本事,双耳的听力与感知力因为双眼看不见而灵敏不少,就比如刚刚,她感觉到房中有一抹陌生的气息,还有淡淡血腥味。 快速从水中起身,随意捡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迈出修长的美腿,警惕的盯着房中某处,一步一步,小心拉近着,看着微微吹动的窗帘,楚容珍眼中闪过一丝利光,随手握着一把剪刀,缓缓朝着吹动的窗帘走进…… 心,紧提了起来,赤脚一步步接近窗帘处,举起剪刀高高扬起,大力的一把掀开窗帘,做势就要刺下去…… 可是,她的动作一愣,因为窗帘之下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是她感觉错了?不,不对,她相信自己的听觉与感觉,这里一定有人! 蹲下身体,看溥地板上那暗红的颜色时,楚容珍大惊,迅速回头,可一把匕首横于她的颈间:“不准动!” 楚容珍的身体顿时一僵,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她可以感觉到一抹温热的躯体正紧紧贴着她,从背部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顿时一惊,心思也更加活络了起来。 “好……我不动……不要杀我……求你……”楚容珍身体微微颤拦,像个普通少女一般害怕的求饶,感受到背后那人微微放松的感觉时,左手紧握着剪刀,空手握在颈间匕首刀刃之上,用力一扳,身体快速一转,左手的剪刀朝着身后之人的心脏处刺去…… 来人感受到杀意,伸出左手直接掐在楚容珍的颈间,楚容珍见状身体一倒,直接向地上倒去,企图逃开袭向她颈间的大手…… 呯! 楚容珍觉得背后一阵疼痛,大力的倒在地上,痛麻的感沉从背部一直传到她的后脑,因为疼痛,她的头一阵晕眩。 背后疼痛,身上又如巨石般沉重,楚容珍这才看清潜入她房中的人…… 是个男子,蒙面的男子,长发如墨绸般散开,一袭黑衣完美的融入暗夜,唯独一双闪着杀意的墨眸格外引人注意。 男子凤眼轻勾,眼中闪着一丝杀意,一手紧握匕首,一手掐在楚容珍的颈间,大手不断用力…… 原本看这里是个荒院想要休息一下,不想却被人发现偷袭,那温软的触感不像是专业的杀手,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下杀手。 借着月光,男子也看清楚袭击他的人的长相, 是个很美的女人,被她制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才才发现她全身赤裸,身上还冒着一丝热气,看来是他不小心闯入了她的地方,那未退的红晕,身体的湿度与热度,很明显是网从浴中起来。扭头看了眼正在冒热气的木桶,正好与他的猜测相吻合,看来这女人不是杀手,而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烛火轻轻跳腾了下,似被风吹拂,不会惹人注意。 男子无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雾气朦胧中的她全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细嫩又惹人的身子让人心驰神乱。可是少女却双眼冷淡的盯着他,平静到没有一丝的波澜,神情冰冷中透着禁欲气息,配上她赤裸散发被他掌控于身下的模样,反而散发着特殊的致命诱惑力。 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这个女人,还是留着比较有趣! ------题外话------ 继凌凉之后,又一神秘美男出来鸟! 29本座圈养你 “不求饶?”男子感兴趣的看着身上面无表情的楚容珍,淡淡出声。 楚容珍微微一愣,这男子的声音如清彻山泉般悦耳,可惜她却感觉到浓厚的杀意。 “我求饶了,你会放了我吗?”楚容珍看着跪坐在她身上的男子,淡淡反问。她能感觉到身上男子那兴味的目光,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男人如果用一种兴味的眼神打量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女人会娇羞会窘迫会心中小鹿乱撞,而这个人的眼光,只让她感到——寒冷而悚然。 男子低头看着面前尽在咫尺的少女,敏感地发现她是真的无所畏惧,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悦,不喜看到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想看看失了这冷漠外表下的她到底是何模样。他低低嗤笑一声,忽然单手挑起她的下巴,顺势向下一掠,抚上她绝美的身体。 轻轻试探着,仿佛极为满意的眯眯眼,双眼紧紧盯着楚容珍,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发现异样的情况,只可惜,楚容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羞意,没有害怕,如人偶一般没有生气,突然,他神情一凝:“你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无法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表情,会不会因为她是瞎子? 楚容珍没有刻意在他面前装瞎,只不过是她无动于衷的模样让男子产生了错觉。 微微转动双眼看向男子,似乎在告诉男子她的双眼根本没事,楚容珍的这个动作让男子顿时一怒,莫名的不悦再次升起。 “想活下去可以,代价是你能给本座什么?”大手游走在她全身,男子眼中毫无情欲的邪笑着。 “能交易的只有我自己而己,想要什么?”楚容珍幽幽的看着男子,对于身上的触感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淡盯着,静静看着。 男子心中升起一抹不甘,大手缓缓游走,食指轻点,沿着腹部缓缓打转,停留在小腹之上划着一个个圆圈,幽幽道:“那就笑了一个!” 突然,楚容珍极为听话的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双眼微眯,唇角高扬,与刚刚冰冷的模样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好似万年不化的雪山之巅突然绽放出一朵冰霜雪莲,虽然还是冰冷刺骨,可是却能够从冰冷中感受到一抹奇异的绝美。 一瞬间,男子心神微闪,楚容珍见状眼中划过幽森与暴唳,突然弹坐起来,双手紧紧抱着男子,一口咬到男子的颈间,血的腥甜顿时在口中传开…… 被楚容珍突然袭击,男子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动手紧紧抱着她的腰,用力的扣向自己的怀中。 “丫头,咬让你咬了,要是你敢再用力的话,你也得陪本座一起死!”男子的话让楚容珍回过神来,眼中的凶唳散去,缓缓松口…… 感受到楚容珍松口,男子好心情的撑着她的肩膀拉开了距离,看着她唇角的鲜血,凶残扭曲的脸,阴唳又狠,如吸血艳鬼般模样深深取悦了男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唇角,看着她终于不再是如人偶般的模样时,顿时好心情的笑了出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找到了什么?一个迷失在人间的亡灵么?” 楚容珍偏过头,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溢出的血丝,轻轻笑了。魅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明明是墨色色仿佛墨曜石的瞳仁,却能想象出鲜血晕开于深黑色江面的恐怖景象。 妖艳又嗜血的模样,让男子眼中兴味更回深厚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双眼,幽幽问道:“我改变主意了,杀了你未免太过可惜了,养一只亡灵或许是不错的感觉,要么死,要么成为本座的宠物,你怎么选择?” 要么死,要么成为这个男人的宠物? 楚容珍心中冷笑,表面,勾起一抹甜美如桃花妖般迷人的笑容,伸出双手,主动环上男子的腰身:“主人!” 男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蒙面的的他只有一双墨眸露在外面,可那双眼睛却是她从未见过妖诡,眼中浮现着怪诞的血腥暗黑之气,像一朵开在地狱黑暗深处的用人血奉养的重瓣曼陀罗,连月光落下来都似要阴郁三分。 凉薄的声音幽幽响起:“丫头,为活要选择活?明明活着比死要痛苦千百倍,为何不愿步入轮回?” “还有心愿未了!” ------题外话------ 啊啊啊,好喜欢这种场面! 最喜欢容珍! 汗,花痴犯了,大家请无视 30圈养or吞噬? “还有心愿未了!” 楚容珍坐在男子的怀里,抬起头,静静看着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毫不畏惧地看着那个妖魔一样绝美而阴森的男人。 伸手抚摸着楚容珍的红唇,男子愉悦的轻轻笑了起来:“够直白,本座喜欢!本来还想跟你玩一会,可惜本座还有事情要做,下次再来陪你玩!”伸手,从头上扯下一根黑发的发带,足有一米长的黑色发带递到了楚容珍的手上。 “算是见面礼,他日会正经的给丫头带一份大礼!”楚容珍缓缓接了过去,看着男子那玩味的笑容,淡淡点头。 男子见状,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眼中闪过愉悦,轻身一闪,顿时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房中还残留着男子那奇异的香气提醒着她不是错觉。 紧紧握着男子留下的发带,楚容珍轻轻抚摸着,眼底的异色清楚的浮现。 墨蚕丝么? 看来,她所谓的主人身份可不低啊!天蚕丝本就稀少难见,墨蚕是天蚕的变异种,更加的稀少,前世之时,哪怕是宗旭也只有小小的一块,全数送给了古睛当手帕,那是她还嫉妒了好久。 墨蚕丝稀少又珍贵的原因是,极细的蚕丝可受千斤,火烧刀割也无法弄断,如果有一件墨蚕丝所制的衣服的话,水火不侵,刀枪难入,可以说是天下至宝,可惜的是墨蚕丝真的太过稀少,少到十年才出手帕大小那么一点。这个男子的发带也是墨蚕丝所制,可见他的身份一定不凡。 看来,不小心遇到一座靠山了,只是这山让不让她靠还是个未知数。 楚容珍愉悦的勾起一抹笑容,轻轻的拆着发带,直到一根极细的丝线在她的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形成一个墨色的线圈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两米长的细长发带被她全部拆了下来,拆下来的细丝在手腕绕了一圈又一圈后,楚容珍才好心情的从地上起来,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这可是杀人越货的好东西,极细的一根丝都能承受千斤,虽说是传言,但不易断肯定不是传言了。 不易断的丝线可不就是杀人越货的宝贝? 楚容珍她不知道,窗外,那个原本离去的男子并没有离去,反而静静看着她把墨蚕发带抓成丝绕在她自己的手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主人,您的毒己发,请回府!”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来到男子的身边,弯着腰,恭敬道。 男子不理,只是看着手中随手顺过来的一个淡绿肚兜,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如果本座没认错的话,她是楚荆的那个瞎子庶女?” “是!” “呵呵呵呵……”渗人的笑声响起,好似勾魂的梵音,男子极为感兴趣的露出阴诡的笑容:“楚荆有这么个有趣的庶女?真是有趣,不像,太不像了,本座要她所有的资料,查!” 黑衣人一愣,看着男子脸上完全不似开玩笑的表情时,认真点头:“是!” 深深看了眼楚容珍,男子与暗卫直接离去…… 丽儿走进来时,发现楚容珍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地板一阵湿滑,她走进来时还差点摔一跤,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连忙跑到楚容珍的面前,担忧轻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倒……” 丽儿问完顿时住了口,以前的小姐确实在洗澡时摔倒,可现在小姐眼睛好了,不可能会摔倒。 “没事,不用收拾了,你先去休息!”楚容珍那清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因为房中较暗,所以丽儿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顺从的点头:“好的,那奴婢明天再来收拾,小姐晚安!” 楚容珍点头,丽儿见状,缓缓离去…… 被乌云遮蔽的月光终于撒下的银光,照在楚容珍的房中,正对着她的脸发出清冷的光茫,也同样映出她那张扭曲诡谲的脸。 她那绝美的容颜被扭曲所取代,邪邪轻勾的唇角露出渗人的阴诡,双眼如墨,空洞无波,却幽幽散发着死气,眼底深处的墨焰是灵魂的火焰,就如那个男子所说,此时的她就像一只迷失在人间的亡灵。浑身的死气,宛若人偶般空洞,可唇角却轻扬,看起来十诡异。 “主人?呵呵呵呵……我的主人,你可别让我失望,要知道,亡灵,可不是这么好养的,噬主可是常事!”双手抚在脸上,楚容珍神情幽幽,突然愉悦的勾唇一抹笑容,双眼无神,平静无波的笑了…… 真想看看,被她所吞噬时他的脸,那时的表情肯定有趣极了…… ------题外话------ 蒙面美男,可惜看不到脸,哎…… 31好像小小书童 第三天,楚容琴的禁闭关完,被放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朝着楚容珍这边冲了过来,看着她明显好了很多的生活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楚容珍变得好沟通之后,楚容琴更加喜欢拉上她了,不管做什么都带上她一起,比如带着她一起听先生讲课,比如带着她学习才艺,比如学习武功…… 好像小小书童! 在楚容琴的眼里,她就是一个瞎子,所以每当拉着她一起学习时,其实都是让她坐在一旁听着而己,并没有让她动手学习。 前世身为大儒之家的女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有她不会的,前世她就是以才艺双绝名满焰京。可惜,她就算学会再多,可她还是学不会看透一个人的心,如果世上真有读心术就好了,她绝对会第一个去学。 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楚容琴完成着夫子布置的作业,不发一语…… “琴儿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乖了?不用我去督促都乖乖的听夫子的课……”这时,楚王妃那愉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容琴见状,手握毛笔的手一颤,大滴墨汁滴入纸让,让她发出一阵哀嚎。 “都怪母妃……”楚容琴嘟着嘴,看着桌上的宣纸,正中间一滴散开的墨汁,显然是不能用了。 楚王妃入内,看着一旁的楚容珍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着打趣楚容琴:“怪我?会滴墨就代表你功力不行,看来,你确实需要多练练了。正好,有珍儿陪你,你也不会无聊!” 轻轻看了楚容珍一眼,楚容珍见状,微微侧头,缓缓朝着楚王妃的方向站起来行了一礼:“女儿见过母妃!” “嗯!”楚王妃看着举止从容的楚容珍,淡淡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清冷的笑容:“有劳你一直陪着你姐姐,有你在啊,她最近变得爱学习了,这是你母妃我最心慰的事情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母妃太过奖了,女儿没有做什么,是姐姐怕我闷才会带我四处走走,担不起母妃的夸奖!”楚容珍浅浅的笑容,纯真无邪,又带着一丝清冷。 楚王妃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才伸手褪下一个白玉手镯,接到她的面前,轻轻套了进去…… 楚容珍偏头,看着别的方向,不确定的试探唤道:“母妃?” 楚王妃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和道:“这个手镯很衬你,喜欢么?” 轻轻抚上手镯,感受到那温热触感,就算她现在真的看着不到却也能感觉到,这个手镯价值非凡。 “谢谢母妃!”开心的露出一个笑容,楚容珍连忙道谢。 此时的她把一个眼盲之人扮深得极像,哪所是楚王妃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放下她的手,朝着楚容琴走了过去,楚容珍见状,缓缓坐了下来…… 楚容琴开心的看着楚容珍,故意用嫉妒的语气大声道:“母妃偏心,珍儿有礼物而我却没有,偏心偏心……” “你的东西少了?跟你妹妹抢东西,要不要脸?”楚王妃见状,嗔怪的轻声喝斥,不过是为了配合她的那点小心思罢了。 楚容珍闻言,也配合了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了,楚容琴也跟着温软的笑了。 扭过头,揉掉桌上的宣纸,楚容珍顿时心血来潮,突然问道:“母妃,我记得你以前会医术吧?教我!” 楚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暗沉,沉下笑容,淡淡问道:“以前不是不想学?现在怎么要学?” “我想学好医术后给珍儿医治,珍儿的眼睛不是天生看不见,所以一定会有办法诊治。”楚容琴大声的说出了她想学医的想法,楚容珍闻言一愣,楚王妃则是幽暗的盯着她,再看了眼楚容琴之后,冲着她道:“珍儿,你过来,好像是十年前有替你诊治一次,琴儿不说都忘了。” 听着楚王妃的话,楚容珍心中顿时一紧,听说这楚王妃当年是有名的医仙,万一发现她是装瞎的怎么办? 一时之间,楚容珍神情有些紧张,坐着,不敢动。 楚容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反而眼睛一亮,冲着楚容珍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珍儿,太好了,母妃可是有名的医仙哟!让母妃再看看你的眼睛能不能治好,放心,母妃的医术很高,一定会让你重见光明的……”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中腹诽:在这之前没事,问题是她现在正在装瞎,要是被发现了不仅会被怀疑,而且会被楚王妃不喜,没有楚王妃的纵宠,楚容琴怎么能这般亲近她? 绝对不能让楚王妃发现她正在装瞎! ------题外话------ 嫉妒玩疯了的你们,月光不仅要码字还要上班,苦命! 32眼睛,可以治好 楚容珍不想动,正在思考着对策,可楚容琴却直接上前,抓着她就朝着楚王妃那边而去,边拉边劝:“珍儿听话,说不定你的眼睛还有救呢?母妃都十年不曾行医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你可要把握住。你不知道,上次我生病了母妃宁愿请大夫也不帮我看,这次母妃破例替你诊治远比宫中太医的医术还要更加的厉害……”絮絮叨叨,楚容琴一边拉着她,一边朝着楚王妃那里走去。 被押在楚王妃面前的椅子上,楚容珍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打鼓,头脑快速运转,寻求解决之道。 楚王妃看着楚容琴,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楚容琴见状,正准备抬着她的左手,只见楚容珍快速的伸出右手,放在了楚王妃的面前。 左手上面,还有她缠上去的墨蚕丝,以楚王妃的见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一个庶女的手上有如此珍贵的丝线,这反而更加可疑。 楚容琴的无心之举,把她逼上了架子,不得己,只能伸出右手,放到了楚王妃的面前。 只希望她的演技能骗过楚王妃。 楚王妃细细替楚容珍诊脉,久久不语…… 心,如太鼓一般快速震动,心中的不安与紧张,让楚容珍的额前渗出了淡淡的细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久久的,楚王妃才松开手,认真的看着楚容珍:“现在的你还是看不到?能不能感受到光线?” 心,咯噔一下,快要停止跳动一般突然停了几秒,才缓缓恢复跳动,小心翼翼露出一抹期盼的表情,轻轻摇头:“什么也看不见,母妃,是不是我的眼睛真的没救了?” 半试探,半担忧,她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骗过去,楚王妃的医术想来不低,而她自己也会一些巫蛊之术,自然明白以前原主会瞎就是因为头部有血块压迫到了视觉神经才会失明,如今因为原主在祠堂被虐待,头不小心撞过,巧合的把血块撞散才恢复了清明,但这也只是暂时的,除非清除血块,否则她还是会有失明的可能。 果然,楚王妃疑惑的看着她,伸手在她眼睛晃了晃,看到她微微变化的瞳孔,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装瞎可以,可是想要控制瞳孔不被其他东西所吸引是不可能的,楚王妃突然的动作,哪怕她尽力控制瞳孔不要乱动也做不到,最后还是轻微的变化了。突然,她又开始担心了,不知道这个细微的变化会不会让楚王妃多想,会不会怀疑惑她在装瞎? 楚王妃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过楚容琴的纸与笔,细细写了起来。 楚容琴见状,有些担忧又紧张问道:“母妃,珍儿的眼睛还有救么?” 楚王妃停下笔,看向楚容珍,楚容珍见状,心中一阵紧缩,十分不安。 “还有救,刚刚看了下,脑中的血块可能移位了,所以珍儿与以前相比多了感光,这是一个好现象,能够感觉到光的话就代表以前压迫到眼睛的血块移位,吃点化瘀的药,虽然恢复会很慢,但不出意外的,估计过了一两年就能看见也说不定!” 楚容琴闻言,当场抱着楚容珍喜极而跳,十分替她开心:“珍儿,你听到没有?母妃说你的眼睛还有得治,不出意外只要两年,你就能看见了,太好了……”太过开心的楚容琴抱着楚容珍她原地转圈,完全忘了她现在身体较弱,紧紧抱着她如布偶一样开心的跳着,转着…… 转了好几圈,楚容琴才停下来,好不容易站稳的楚容珍露出一个甜美又开心的笑容:“嗯,真好,我真的能开见了,两年时间而己,不长,到时我一定要第一个看到姐姐的样子。” 楚容珍的话让楚容琴的心顿时柔得如棉花糖,怜爱的摸着她的头,神情温和。 楚王妃只是静静看着,对于楚容琴宠溺楚容珍的举动,她从不来制止。当初要不是楚容珍,或许她的女儿就会摔死,是楚容珍用那小小的身体接住了她的女儿,自己受伤才导致双眼失明。十年前她给楚容珍诊治过,当时完全无药可医,血块集于视觉神经,双眼无法感光,当时被她判定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不可能恢复。看来真是奇迹出现了,双眼可以感光,血块移位,治愈只是时间问题而己。 静静的看着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的笑颜,突然,楚王妃神情一沉,眼中露出一抹深思。 琴儿喜欢这个庶女没有问题,希望她楚容珍能识趣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可要分清楚点啊,否则到时还要她出手就不好了。 ------题外话------ 今天又有一次字推,两次字推完成之后,就要进入PK了,真正的定生死的时候,好方啊! 33拜楚王妃为师 自从得知楚容珍的眼睛可以治好之后,楚容琴就缠着楚王妃要学医术,同样也带着楚容珍一起。楚容珍就静静坐在旁边,听着楚王妃讲述的医药知识,细细记下,这两天也学了不少。 “十大活血化瘀中药里,今天就讲解当归,今楚西四阳黑水当归,多肉少枝气香,名马尾当归。北部当归,多根枝而细。历阳所出者,色白而气味薄,不相似,呼为草当归,缺少时亦用之。当归有二种∶一种似大叶芎者,名马尾当归,今人多用;一种似细叶芎者,名蚕头当归,即陶称历阳者,不堪用,茎叶并卑下于芎……” 听着楚王妃说着那些难懂的讲解,楚容琴强打着精神,死记硬背满脸痛苦,第一次知道,学医,真的很枯躁。 看出了楚容琴的烦躁,楚王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住嘴不语,反正说再多她也记不进去,到底还是白说了。 突然,瞥到静静坐着,一语淡笑不语的楚容珍,楚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缓缓走到她的跟前,问:“珍儿,刚刚我说的,你记下多少?” 楚容珍一震,不明白楚王妃是何意,想了一会,还是如实出声:“当归有两种,一种一种似大叶芎者,名马尾当归,今人多用;一种似细叶芎者,名蚕头当归,即陶称历阳者,不堪用……” 听着她流利又完整的说出自己之前只说过一遍的话,楚王妃眼过一丝奇异的光茫,久久的盯着她,好半响,才道:“想学医么?” 对于楚容琴,她早己放弃,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生起学医的心思,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以她那好动的性子,根本不是学医的料。所以她早己放弃了,随着楚容琴胡闹也不过是不忍拒绝罢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暗上观察这个被她遗忘的楚容珍,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明显,她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仅仅这么几天,她能感受得到,楚容珍的性格与以前不一样,变得沉着,变得开朗……这些,对于她来说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她那医药的天赋,让她让了心。 看不见,只靠听的,就能全部记下她只说过一遍的内容,可见天赋不错,而且有耐心,一直静静坐在一边也没有任何不耐烦。 缓缓拿起桌上一株中药,放在楚容珍的鼻子下面,轻轻晃动:“这是什么?药性如何?” 一瞬间,楚容珍明白,或许她入了楚王妃的眼。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楚容珍细细闻了药材之后,用手轻轻扳了一点浅尝,轻声道:“这是赤芍,味苦,性微寒。归肝经。具有清热凉血、散瘀止痛的功能。生赤芍以清热凉血力胜。多用于温病热入血分的身热出血,目赤肿痛,痈肿疮毒。” 楚王妃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缓缓收回手中的药材,后退几步,淡淡道:“不错,你说对了。” 看了眼楚容琴,楚王妃眼中闪过一丝衡量,最终咬唇,下定决心,冲着楚容珍道:“你对医药的天赋不错,愿不愿意跟我学医?我十年未曾医人,一身医术想找一个传人。” 这是询问,也是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楚容珍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刚准备答话,楚王妃接着道:“你要想清楚了,学医就代表要抛头露面,对于你的名声来说肯定会受损。” “我愿意!”楚容珍露出惊喜的笑容,对着楚王妃大力点头,连忙起身,准备跪拜,楚王妃见状,轻扶,冷道:“你是我的女儿,不用行拜师礼,你有这个心想学,那我就会把我一生本事传给你,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当然,学了我的医术就要行我的规矩,可为不可为要谨记,我的规矩,很严!” “我不怕苦,这十年来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无论做什么我都做不好,如果真的有医药天赋的话,女儿想学,想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楚容珍连忙表态,心中,早己乐开了花。 她懂盅,但不懂医,如果有机会可以学医术的话,她今后的生活手段又多了一项。 “嗯,坐下来,跟琴儿一起学习!”楚王妃这才满意的点头,楚容珍也不用坐在旁边偷听,可以光明正大的听讲,不懂的,还可以发问。 楚容琴开心的看着楚容珍,真是太好了,母亲愿意教珍儿,珍儿也会变得强大起来,不会被人欺负。 太好了! 楚王妃看了眼认真闻着药材的楚容珍,再看了眼一直开小差冲着楚容珍傻笑的楚容琴,最终无奈摇头。 或许,她该死心了。 34焰国瘟疫起 楚容琴跟着学了几天之后,渐渐的退出了,她对于医术,果然没有兴趣。 而楚容珍每日下午时分都会被叫到楚王妃的院子学习医术,偶尔楚王妃还会教她把脉,渐渐的,也会教她触摸人身体的各大穴道…… 对于楚容珍的表现,楚王妃十分满意,因为只要她说过一遍的东西,楚容珍都会完全记住,而且还是举一反三的询问。所以有时,楚王妃会故意在她身上下一些不致命的药,让楚容珍她自己去寻求解法,当然解药配方是有讲过的内容,因为楚容珍看不见,所以她也不会下一些没有教过的东西。 一天又一天,楚王妃对于楚容珍的悟性极为满意,虽然心中多少还有些防备,但对于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是真起了爱材之心,渐渐的,认真教授…… 楚容珍她重生以来己有半月,一直平静的生活在府中,每天就是学习,学习,陪楚容琴聊天,学习…… 此时的她没有出门,自然不知道,焰国因为她临死前下埋下的灾难,己经开始了…… 自她死后第二天,焰国的皇家斗兽场中儿狼群一夜之间死了四只。 第三天,余下的狼群一夜之间全数病倒,大半死亡。 第四天,所有狼群死亡,斗兽场的奴仆出现感染,全身高烧,一夜之间身上出现各种水泡,不出一天,同样死亡……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仅仅四天,第一个奴仆倒下之后根本无人在意,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三十个……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接连死亡时,斗兽场的管理者才发现了异样,想要上报时发现,三天内接过那经死亡奴仆的丫头们也感染,再传染给贵族…… 不出半月,焰京,己被奇怪的传染病所占据…… 这时,京城中传出了流言,说是这灾难是颜如玉的诅咒,是她化为厉鬼把灾难降到焰京。 颜如玉死的时候,不少贵场在场,一开始不知道那个无臂女人是谁,可她临死前的诅咒,他们全部听在耳里。 先皇后,颜氏颜如玉! 流言,就传开了,颜如玉的诅咒之语瞬间袭卷焰京城,不少人开始为她立牌,祈求她的愿谅,也有人开始逃离焰京。 焰京皇宫中 啪! 瓷器那清脆的破碎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宗旭神情扭曲,冲着龙椅上方的大臣怒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个年迈的大臣身体不自觉微颤,如实道:“根据太医的查证,瘟疫的源头是废太子的尸体,吃了废太子尸体的狼群感染瘟疫死亡,再传给了奴仆,传给了丫环,再传到前往斗兽场的客人身上……” “贱人,那个贱人,颜如玉,你怎么敢!”没有听完,宗旭心神俱裂,大力的推倒案旧上的东西,不顾下方臣子还在就愤恨大吼。 宗烨的身上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瘟疫,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日颜如玉那咬杀自己儿子的动作,忍辱三年都不肯自杀的颜如玉会咬杀自己的亲生子?对,只有她,一定是她在宗烨的身体上做了什么,才让瘟疫蔓延,而且,她颜如玉可是研究过瘟疫的。 不会错,绝对她是做的。 那个贱人,死都死了,还给他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如果还有尸体的话,宗旭现在他恨不得拉出颜如玉的尸体进行鞭尸,可惜颜如玉早己被他挫骨扬灰,没有留下任何的尸骨。 “陛下,为唯今之计只有控制瘟疫,进行迁都!”这时,有大臣站了出来,向宗旭提议道,这个随时会感染的京城,他们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陛下,丞相大人说得有礼,唯今之计要把出入过斗兽场的人全数控制起来,还有与他们接触过的家人恐怕也感染了,应尽快处理。这次的瘟疫不同于以住,太医们根本速手无策,为陛下龙体,还请陛下尽快迁都……”有臣子连忙出列,附和。 迁都?感染?瘟疫? 这不就表示,他要扔下焰国几百年的基业?瘟疫己起,渐渐侵袭皇宫,皇宫中大部分的东西不能要了,整个京城也快要陷入瘟疫之中,逃难潮己开始,做为一国之君的他有一天竟然被逼得要逃离皇宫? 象征着焰国几百年辉煌的皇宫就要这般舍弃?任由它消失在大火之中? 可是,瘟疫无药可治,除了烧毁一切,才能控制。 宗旭只觉的喉间一阵腥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身体发软向后倒。 昏迷前,宗旭只有一个想法:颜如玉,你真狠! ------题外话------ 容珍前世死之前放在宗烨尸体里的蛊生效了,吼吼吼吼,虐渣虐渣了! 35焰京被烧,迁都 宗旭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迁都。 第二个命令,留下所有可能感染瘟疫的百姓与权贵,烧京! 这是十分残忍的命令,宗旭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己明白他面临的不是心痛问题,瘟疫一日控制不住,就会不断向外扩散,唯有像太医们所提出来的自古瘟疫的应对之法,所有会有感染嫌疑的人将留在京城,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东西,也全数留下,为了以防万一,宗旭只放走三分之二的百姓,另外可能被感染的十万人则是被强制关在了京城。 宗旭在古晴的陪同之下,站在城外,久久不语,眼中恨意森然,半响,才咬牙切齿道:“烧了!” 整个京城全部安放好干草,火油,还有各种易燃物,不少有感染可能性的百姓被士兵封死门窗关在房中,看着外面燃起的浓烟,心知他们是被放弃了,顿时大哭,谩骂,怒吼…… 大火,渐渐升起,冲天的火光中是一阵阵惨烈的哀嚎与诅咒…… 宗旭脸色苍白的站在城外,看着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时,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古晴的身上…… 焰京被烧的消息飞快在大陆流传,传到各个国家之中,传言的版本不一样,但内容都差不多:焰国先皇后的诅咒,瘟疫降临焰国,焰君宗旭为帝不仁,受到了天罚! 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可听到焰国京城确实被烧毁,大火烧了十天十夜才熄灭,而焰国也确实迁都,种种传言让他们确信,这传言是真的。 当楚容珍听到这传言时,不顾己是入夜时分,找了个机会离开楚王妃的院子,跑到空无一人的偏僻之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宗旭,这就是你的报应,我颜如玉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这仅仅只一个开始,我的诅咒,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死,焰国灭为止!” 重生这么多天来,快一个月了,她终于能够开心的大笑了。 “哈哈哈……”楚容珍大笑着,笑着笑着,泪也流了下来…… 不知是想起前世的悲惨,还是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更或者是对那些无辜惨死百姓的忏悔…… 一手撑着墙,楚容珍笑得小脸通红,笑得泪如雨下,可她依旧开怀大笑着…… “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十多天未曾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楚容珍伸手抹泪,缓缓平复心情。 一双大手环上她的腰间,侧脸,是男子那温热的呼息,楚容珍一僵,很快放松了下来,整理好情绪之后,才缓缓道:“主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哪天我蹲坑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出现?” 楚容珍的心情十分愉悦,愉悦到她开起了玩笑。 明明第一次与男子见面时一副空洞人偶模样,可现在的她却对男子开起了玩笑。 “胆子不小,敢打趣本座?”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蛮横的扭过她的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 楚容珍见状,反而没有任何惧意,冲着男子浅浅一笑,配着她那微红的眼眶,看起来有些诡异,也有些矛盾。 “嗯?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叼走了?”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甚到强迫她张嘴,作势检查,手中力气之大,瞬间在她的脸上留下刺眼的红痕。 楚容珍的肌肤因为长期体弱而显现不正常的白,男子掐着她的下巴时,那刺眼的红痕就留在了她的脸上,男子见状,眯起眼,伸手轻轻抚摸,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茫。 楚容珍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对于男子的一会暴力一会温柔的动作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转移的话题:“主人这次来有事?不是说要送礼物给我?” 男子伸手放开她,缓缓退后一步:“你不说本座都忘了,你想要什么?” 楚容珍袖中双手轻轻颤动,微微低头,浅笑:“我想要什么,主人都会给么?” “要求不过份的话,本座会允!”男子忽而轻笑起来,那琴弦拨鸣的声音极为好听却冰凉,楚容珍不由觉得那如冰冷柔软的声音仿佛极为一柄极锐利而轻薄的华丽柳叶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掠过,仿佛随时便可割开她细嫩的颈项。 让人不寒而栗。 “那么,把主人的命送给我吧?”楚容珍突然幽幽一笑。 “不听话的宠物,本座可是不喜欢的!”男子静静看着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诡谲的双眼,森然的盯着她好似在看一件死物一样,华丽又冰冷。 ------题外话------ 想养容珍,可要小心呀! 36成为私宠,值得么? “看主人说的,养只猫都有可能会被抓伤,更何况是个人?”感受到男子的杀意,楚容珍反而淡定的笑了,垂着眉,掩着眸,遮了眼中诡异的光芒。 缓缓走到男子的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襟,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主人怕被我伤了?” 她涂着朱丹的唇角微微勾起,绽开淡淡的笑意,一瞬间承托得她仿佛眉目生香,勾魂摄魄。 男子的心神微闪,楚容珍见状,眼中异色大起,感受到袖中微微蠕动的某物,冷冷勾起诡异的笑容。 突然,男子浑身真气一凝,楚容珍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震退,身形不稳的倒在了地上,回过神来时,男子居高临下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露出一抹冷冽的利光,男子的目光近乎有实质感,仿佛有华丽而冰冷的生物游动过自己背脊,让她心中不由暗自一紧。 他,生气了! “看来你似乎很喜欢挑战本座,本座说过不喜不听话的宠物,你这是自寻死路!”看了眼地上一只被他的内力震伤的爬虫,突然,他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 蛊虫?他的这个小宠还会养蛊虫? 当真是意外! “主人说过,我是一只迷失在人间的亡灵,养猫都会有被抓伤的时候,更何况是养一只亡灵?”淡淡的挑衅,楚容珍看了地上被震伤的盅虫,眼中闪过一丝失策。 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己,根本养不出什么好蛊虫,果然是个费时的东西啊! “呵呵呵呵……”楚容珍只觉得颈间大手一松,反而下颚一紧,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正对上男子那双美丽阴诡的双眼,距离之近,她几乎可以看清楚对方每一根长若鸦翅的光滑睫羽,还有那双与常人不同异常漆黑仿佛能吸食人心的诡美双瞳。 过分近距离的看着美丽事物与丑陋事物都有一种同样的效果,极为的惊悚! “果然有趣,胆大包天又是这般的有趣,本座更加的喜欢你了,记住本座的名字,非墨!”挑起她的唇,轻挑的抚摸着,非墨极为愉悦的笑了。 楚容珍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处于高位的上位者,看过很多人对他俯首称臣,如果她没有一丝特殊之处也不会被他看上,如果像普通人那般对他言听计从的话,迟早会被他厌弃,而被厌弃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她不认为成为了这男子的宠物后她的处境会变好,以这个男子的性格来猜,她必须变换着花样来取悦他,一旦被认定为是无趣的存在时,也就是她命丧之日。 楚容珍的这种反抗的动作,取悦了非墨,在面对生死之间还敢反抗他的人,当真没见过。与这个丫头第一次见面时,被掐着脖子时,她都敢咬他一口,这般有趣的女子,岂有不掌握手中的道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两次来到王府都会看到同一样身影在杀人,那个冷酷阴唳的女子,就是他的小宠。这般的心狠手辣,却又是这般的弱小,矛盾又有趣,如何不被吸引? 抱着楚容珍坐在墙头,非墨稳稳坐在墙上,看着身在高处却依旧浅笑的她顿时来了兴趣,搂着她的腰在王府屋顶轻身纵闪,如暗处鬼魅般游走在王府之中却不被任何人发现,非墨时不时用着轻功跃入高空,引得楚容珍咯咯直笑,那种失速又失重的快感,确实不错。 非墨听到她的笑声如珠玉般清脆时,眼中也闪过一丝的笑容,带着笑飞得更高,更远,更快…… 一圈下来,楚容珍小脸兴奋,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非墨眼中异色微闪,把她放在一座假山上:“本座要走了,对了,看你喜欢盅,本座会派人送你一本盅经算做是见面礼好了。” 把她放在假山之后,非墨后退几步,看着楚容珍幽幽一笑:“本座不在时,不准调皮,否则本座将会把你带离这里关起来圈养,你不喜欢被关吧?” 楚容珍摇摇头。 非墨见状,满意的离去,一个纵身,快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楚容珍一直坐在假山上,哪怕非墨离去之后,她还一直坐着,笑着,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与哀伤。 烨儿在看着她么?听说人死之后就会化为星辰,那么此时烨儿有没有在看着她? 看着这样的她,会不会觉得讨厌? 值得么?为了复仇扔下自尊,甘心为他人私宠。 当然值! 与性命相比,别的一切都不重要,自尊,更不重要! 37我的妹妹很可爱 静静看着明月过了很久,楚容珍才跳下假山,朝着她的院子走去,还没的接近院子之时,路妈妈与丽儿两人则是担忧的迎了过来。 小姐离开王妃院子之后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她们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小姐出去的神情明显不对,她们又不敢告诉郡主她们跟丢了小姐的事情,最后只能焦急等待着。 “小姐,你可回来了,郡主刚刚派人来找了你一次,只不过奴婢给打发了,现在郡主亲自过来了……”看着楚容珍的身影,路妈妈与丽儿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嗯!”楚容珍淡淡点头,两人见状,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确认无碍之后,就扶着她走进了院子。 楚容琴坐在椅子上烦躁的扣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久久没有等到楚容珍时,她则是猛得站起身来准备离去时,刚好撞上走进来的楚容珍,楚容琴立马收势,停下走动的动作,上前扶着楚容珍,打趣道:“珍儿上个茅房可真久,姐姐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掉进去了。” “才不是!”楚容珍小声反驳着,显然是在抗议。 “哈哈!”楚容琴看着她那小女孩般的姿态,一种身为姐姐的自豪感由心而升,肆意的笑了出来。 生气般的后退一步,楚容珍微微偏头:“姐姐这么晚来了有事?” 楚容琴这才反应过来,想起了她过来的最初目的,点头:“之前你不是说想要出去玩么?最近你一直跟着母妃学医术都没什么时间,所以也就没叫你。对了,明天谢太师大寿,要去参加么?” 楚容珍心中一喜,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说实话,她一直待在府中根本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路妈妈与丽儿也没有出府的机会,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被困在王府中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听到楚容琴的提议时,立马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如雪莲般纯白,小心翼翼再次确认:“真的吗?姐姐要带我出去玩吗?可是我眼睛看不见,会不会给姐姐惹麻烦?” “不会,没人敢欺负有,你姐姐在的话你什么也不用怕。对了,明天的出席宴会的裙子我给你拿来了,来,穿上看看,看好不好看!”从水柳的手中拿过一个包袱,缓缓打开,一件美丽的粉色长裙拿了出来,递到楚容珍的手里,催促道:“丽儿,带去带你家小姐去试试裙子,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好叫绣娘去改一下……” 楚容珍伸手,握着楚容琴的手,浅笑:“姐姐不用了,路妈妈就是很厉害的绣娘,晚点我再试,如果不合身的话路妈妈改改就好了,刚刚在茅厕蹲了很久,身上都有怪味了,等晚点淋浴之后再试穿也不急。再说了,现在穿了就没惊喜感了,我想明天穿给姐姐看!” 楚容珍的话让楚容琴有一种错觉,好像有一种被妹妹全心全意依靠的感觉,这种温软又怜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妹妹什么的,原来是这么可爱的吗? 不由自主的伸手,缓缓摸上她的头顶,楚容琴眯眼,愉悦勾唇:“好,都依你,明日我会让人来叫你,你不用特地早起。” “好!”有些不习惯被当成孩子一样被摸头,楚容珍微微偏头,可她的这个动作,却让楚容琴更加怜爱的笑了,眼神柔和,笑容温暖。 伸手在楚容珍的头上摸摸,脸上掐了掐,抱着怀里亲了又亲,最后留下无奈的她,楚容琴则是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坐在椅子上,伸手摸着眼前这套美丽的粉色长裙,楚容珍难得的笑了笑。 突然,楚容珍神情一凝,脸色沉了下来:“丽儿,你与路妈妈先去休息!” “是!”丽儿与路妈妈不再多言,这些时间相处早己明白现在的小姐不喜欢她们违背她的话,所以,什么也没有话,顺从的点头离去…… 丽儿与路妈妈离开之后,楚容珍神情阴沉,神情警惕:“出来!” 一个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神情冷唳,双眼锐利的盯着她,声音清冷:“属下遵从主子的命令给小姐送东西,两样请选择一样!” 楚容珍挑眉,看着眼前的东西,不语。 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两样东西,一边是价值不菲的首饰与大量的银票,一边则是一本古老泛黄的书籍。 “主子说,请小姐选择一样!”看着不选的楚容珍,黑衣女子出声催促,看着她的眼光也十分冰冷,眼中情绪好似被冰封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 38二选一,错则死! “只能一样?”楚容珍盯着眼前的两件东西,细细打量着那一堆华美的首饰与银票,淡淡问道。 女子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微微点头:“是!” 楚容珍的目光一直在那华美的首饰上,可看在女子的眼里,就是她己经选择了首饰与银票,眼中淡淡的杀意开起浮现…… “行,那我选这个好了!”楚容珍突然拿起那本古旧破烂的书籍,冲着女子晃了晃,正好看到女子眼底的杀意,唇角勾起一抹了然。 女子讶异的看了一眼她,走到她的面前,单膝下跪:“属下莲,见过小姐!属下是主子的暗卫,特被派来保护小姐的安全,只要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属下一般不会出现!” “如果我选择了首饰与银票,会有何下场?”楚容珍拿着书籍,淡淡看了她一眼,反而感兴趣问道。 莲神情冰冷不带一丝人气,如实回答:“主子说过,如果小姐选了首饰与银票就杀无赦!” 果然,她没有猜错! 二选一本就奇怪,所以特地问了下这个女人是不是只能二选一,故间把视线投在首饰银票之上,果不其然的就感觉到了她那放缓的呼吸。 对于人的气息她十分敏感,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杀意,特别是当她把视线投在首饰上时,这个女人的呼吸放缓,杀意更重了。 再联想到那个男人,她瞬间就猜到,这个是考验,对她的考验! 伸手翻天手中那古老破旧的书籍,楚容珍突然眼睛一亮,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虽然她现在很缺钱,可她更需要现在这本书,这是一本古老蛊毒的书,详细记载了那些失传蛊虫的培育方法,还有一些培育蛊虫时需要的毒药配方,让她的心神立马沉在了书中,无视了眼前这黑衣女人的存在。 黑衣女子见状,淡淡道:“主子说,你选择了书的话,这些首饰与银票会数送予小姐,说是对小姐还活着的奖励!” 说完,莲她便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从书中抬起头,看着身边大量的首饰与一叠银票,看着莲消失的方向,虽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可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房中多了一抹气息,冲着莲的方向淡淡道:“替我谢谢主人!” 看着楚容珍没有任何差别的捕捉到了她的存在,暗处的莲一惊,露出淡淡的笑意,轻轻冷哼:“嗯!” 看来,这个女人与平时的女人不一样,希望她可以活久一点,稍微觉得,这次的任务也不是那般的无趣! 楚容珍抱着书看到深夜都不愿入睡,上面一个个失传蛊虫的培育方法让她雀跃不己,真希望可以马上试验一下。 直到深夜,她才在兴奋中睡着…… 第二天,楚容珍还在睡梦中就被路妈妈与丽儿从被窝中挖了出来,费力的睁开眼,神情极为的困顿。 “小姐,郡主派人过来的,快点起床,别到时晚了让王妃她们等就不好了!”路妈妈抱着楚容珍下床,放在椅子上摇了摇,看着她困到双眼都睁不开时,好笑摇摇头,沾湿毛巾直接替她净面,故意用冷水,一下子就让楚容珍顿时惊醒。 “呵……”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楚容珍看着一旁的水盆,低头,手中捧起冰冷的凉水直接拍在脸上,冷得她连打了几个哆嗦。 神智,完全清明。 “半夜奴婢起来小解时还看到小姐房中亮着灯,小姐该不会看了一整夜的书吧?”路妈妈一边替楚容珍整理,一边与她交谈,从衣柜中拿出昨天楚容琴亲自送过来的粉色长裙,细细的替她穿上。 “嗯……” 在一阵忙碌中,丽儿扶着楚容珍快速向大门口走去…… 楚容琴站在大门口,静静等待着,看着从院中一角走出的一抹粉红身影时,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惊艳,大步迎了过去。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珍儿,你今天真漂亮!” 细细打量着楚容珍,一袭粉红长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紫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温软的朝着楚容琴浅笑:“谢谢,丽儿,姐姐今天是不是也很漂亮?” “很美,郡主今天也是粉色的宫装,与小姐的裙子是一样的颜色!”丽儿连忙点头。 楚容珍轻轻打量,楚容琴今日确实是粉红色的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39是真是假,一眼便知(1) “姐姐等了很久了吧?”楚容珍不好意的笑了笑,惹得楚容珍连忙摇头否认:“不,姐姐我也是刚到,这不,你三妹也没到!” “让大姐久等了真是罪过,只不过妹妹我去给母妃请了个安,稍微来迟了,还请大姐不要介意!”楚容琴的话刚落,楚容琳那尖细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 楚容琴与楚容珍同时转头,看向楚容琳。 楚容琳一袭淡绿色的繁花裙,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斑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与两人的装扮相比,楚容琳明显更加用心的扮妆过,处处都透露出精致,可见她今日对于这个宴会的看重。 楚容珍眯了眯眼,闪过一次了然。 昨晚,楚容琴还不停地跟她说过,这次谢太师的寿宴中,皇宫中的太子与皇子皆会到场,说不定陛下也会亲自到来,听说那谢太师是陛下的帝师,而谢太师之子是现任太子太傅,谢家是楚国大儒之家,声名威望甚高,到场祝贺的达官贵族,高门世家肯定不会少。 今日谢家权贵不少,那么世家千金公子也会到场,能博一个好脸面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话,想要个荣华富贵也不是难事。 听说,太子与二皇子连个侧妃都没有,以楚容琳的性子岂有不参一脚的可能? 同坐一辆马车,楚容琳本来有自己的马车的,可是她死皮赖脸的跟着楚容琴几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中不肯下去,楚容琴也拿她没办法,扭头与楚容琴交谈,直接无视。 楚容珍只是了然的勾唇轻笑,楚容琳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在谢府前做做面子,赚赚虚荣心罢了,与嫡姐同坐一辆马车,再同时下车时,她那华贵打扮肯定会十分夺人眼球。厚着脸皮挤上楚容琴的马车,不过是为了到时让众人看见从楚王府马车下去的她,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果然,马车一停到谢府门前,楚容琳便争先第一个下车,看着外面围观的众人,高傲的抬头,缓缓下车,看着众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虚荣心顿时爆棚。 看着楚王府的马车来到,所有人都退开几步,远远看着,当看到从马车上走上来的楚容琳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认识她的只是静静打量,不认识她的则是心生好奇,以为她就是楚王郡主。 高傲的接受着众人的审视,楚容琳神情愉悦,高傲的走下马车,身后的楚容琴则是不耐烦了,看着霸占着马车阶梯不下的楚容琳,冷声道:“要么下,要么就让开,没看到母妃要下车么?” 楚容琳的笑容微僵,见状,不甘不愿的走下马车,等在一旁。 “行了,珍儿,谢府到了,该下车了!”楚容琴扭头,看着楚容珍,神情轻柔。 楚容珍摇摇头:“母妃,您先请!” 伸出手,冲着楚王妃方向,楚王妃见状,暗暗点头,伸手放在楚容珍的手心,示意接受了她的孝心,看了楚容琴一眼:“多学学珍儿!” 说完,楚王妃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众人都静静看着,没有上前,马车还没有驶离谢府表示还有人未曾下车,静静等着…… 紧接着,楚容琴一袭粉色宫装走下了马车,容颜绝美,举止优雅,唇角含笑,温暖又柔和,仅仅只是一眼,就会被她优雅又从容的气息所吸引。只见她走下马车,微微伸手,另一抹粉红的身影弯腰走了出来,缓缓下车…… 两道粉红色的身影,一个温暖柔和,一个纯真无邪,两人都露出让人想要亲近的笑容,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被两道粉红色的身影所吸引,哪怕楚容琳的打扮再出彩,可依旧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视线停留。 “姐姐,不是说谢太师大寿么?怎么这么安静?咱们是不是来太早了?”楚容珍扫了眼楚容琳,故意露出纯真的笑容,好似一个不懂人间黑暗的少女,干净又剔透,也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没有,刚刚好,只不过恰好没有人说话而己,有很多人在看你哟,珍儿今天这么美,自然是美得让人看傻了!”楚容琴弯腰,好心情的开着玩笑,身上露出类似母性般的光辉,少女的甜美中带着母性的温柔,这种矛盾的气息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子的目光。 谁是楚王郡主,一眼便能分明! 40是真是假,一眼便知(2) “琳妹妹来了?我都等好久了,一直盼着,最近琳妹妹也不出府一起聚聚,还以为妹妹是出了什么事呢!”刚刚下马车,一道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无视楚容琴这个郡主,反而与楚容琳一边热络的交谈起来,楚容珍见状,讶异挑眉。 与楚容琳交谈的女子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呵呵,茉姐姐太客气了,最近在府中学习女红女德,所以外出的机会少了一些。”楚容琳捂着唇浅笑,扫了眼众人,故作高傲的挺了挺胸。 “楚三小姐原来是在学习女红女德啊,安宁郡主这几日也不常出府了,难不成也耐下心来在府中学习?看来可真是天降红雨了,呵呵……”又一道女声传来,声音清脆似珠玉,楚容珍闻言微微扭头,看着走向她与楚容琴的女子。 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楚容珍静静看着迎面走来女子,细细打量,此女给人的感觉十分素雅,虽然素雅,却给人一种优雅如莲般的高洁,果然不愧是儒家嫡女,与那跟楚容琳交好的女子完全不一样,浑身书香之气,淡雅又高洁,给人十分舒适的亲近感。 “珍儿,快跟烟姐姐打招呼,这是谢家嫡女,谢烟!”楚容琴低头,伸手摸摸楚容珍的手,轻轻道。 楚容琴立马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冲着谢烟唤了一句:“烟姐姐好,我叫楚容珍,你可以叫我珍儿!” 听丽儿说过,谢家长女谢烟天生体弱,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现在这般一看,估计是谢烟没有遇到心仪之人吧?如此温婉清绝,哪怕天生体弱,可这一身儒家之风的大气就足够掩盖一切缺点,不可能是因为病弱而嫁不出,看来,这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了。 谢烟微微一愣,对于楚容珍她可是听过不少,安宁她常常提起过,说她的二妹十分令人心疼,说她的二妹如何的不合群,如何的难以相处……怎么她听说的与见过的不一样?这可爱的女子是谁? 看着谢烟微愣的模样,楚容琴不干了,挑眉:“没听到珍儿叫你了?你回都不回一声?吓到我的珍儿怎么办?” 谢烟回过神来,看着楚容琴那小鸡护崽的模样轻轻一笑,伸手拔下头上一支玉钗,轻轻插上楚容珍的头上,笑道:“珍儿好,以前一直听你姐姐说过你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这支玉钗别让你姐姐拿走了,她可是盯了很久我都没给。” 楚容珍抬手,摸了摸头上发钗,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润触感,有些讶异,光凭这感觉,这支玉钗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吧? “谢谢烟姐姐,我会好好保存!”楚容珍道谢后,扭头,小孩一般冲着楚容琴炫耀:“姐姐,好看么?” 楚容琴满意的扫了一眼谢烟,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冲着楚容珍温柔笑道:“好看,珍儿戴什么都好看!”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十分融洽,一旁的谢茉与楚容琳见状,暗恨不己,两人神情扭曲,恨恨盯着三人,而楚容珍则完全成为了她们的眼中钉,谢茉见状,出声讽刺:“琳妹妹,听说你这二姐眼睛看不见吧?难怪以前没有看过她,只不过眼睛看不见就不要出门,要是不小心碰着磕着了怎么办?” “是啊,前段时间有个嬷嬷不小心惹了她,现在都被打发出去了。二姐与大姐的关系比较好,在府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烟姐姐就不用担心了,二姐身边会有丫环跟着,不会出什么事情!”楚容琳语气微酸,同样也带着嘲讽,两人一问一答不仅说出的楚容珍的身份,也说出了她眼睛看不见,更说出了府中有人被赶走因为得罪了她,告诉众人她在府中的霸道与刁蛮。 动不了楚容琴就来抹黑她,仅仅因为楚容琴与谢烟是嫡女,她们动不了,而现在多了一个她,自然会吸引她们所有的火力,抹黑了她自然也会损伤楚容琴她们,也难怪她们会在楚王妃面前都这般针对她。 楚容琴与谢烟对视一眼,两人直接无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只不过是无关之人的狂吠罢了。 “好了好了,大家别堵在门口,楚王妃您请!”大门口的宾客分成两边,从门口走出一位衣衫华贵的女子,冲着楚王妃微微行礼。 ------题外话------ 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好像没存稿了! 41一件裙子引发的杀意(1) 一个身穿五福捧寿纹样的宝蓝色纻丝大袄,头上戴着中间缀着一颗翠玉的银鼠皮昭君套的美丽妇人走了过来,笑着走到楚王妃的身边,微微行礼,热络交谈:“没想到楚王妃大驾光临,妾身见过王妃!来,快快请进,今日天气有些微凉,大伙别冻着,到时就是我谢府的罪过了……” 这个说话极为圆润的女人就是谢烟的母亲,谢太傅的正室,谢夫人! 谢府今日大寿的是谢荣,也是帝师,故而被众人称为谢太师,谢荣之子谢格,则是当今的太子太傅,也是未来的太师。谢家不是权贵之家,不是高门世族,是楚国第一儒学大家,其门下弟子众多,势力牵扯极广,所以谢太师大寿之日,四方来贺,听说陛下都会亲自到来…… 这消息,全是丽儿出府为她打探来的,对于谢家,也有就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跟着楚王妃走进谢府,众人见状,等她们一行走了进去之后便紧跟了进去…… “琴儿,本妃与谢夫人有事要谈,你带着珍儿与琳儿四去走走,记得宴会的时间,切忌不可以迟到!”走在前面的楚王妃缓缓回头,看着楚容琴微微一笑。 楚容琴闻言,眼中一亮,连忙点头:“好的,女儿知道了。” 说完,也不理楚容琳,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就离去,临走时还不忘拉走谢烟,气得楚容琳与谢茉站在原地气愤不己。 谢府中宾客众人,到处所全是衣衫华贵之人,大多数是年轻男女游走在花园之中,时不时的交谈,势力分布的极为明显。楚容琴一出现,不少的女子大步走过来,一个个热络的套着交情,左挤右挤就把楚容珍挤了出来。 “滚开,别碍事!”被挤出来的楚容珍一时不察,只觉得背后被人猛得一推,直接摔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丽儿见状,连忙上前查看,气愤的瞪着那推人的人:“你怎么可以随便推人,还把我家小姐推倒,你太过份了!” 推人的女子不屑的扫了眼楚容珍,发现她是陌生面容时更加不屑起来,京城中要讨好的对象她全记在脑中,这个陌生的女子根本不是她要讨好的权贵中人,自然也就不会在意。 伸手捂唇,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呀,本小姐完全没注意面前有人,摔倒了爬起来就好,难不成还要本小姐亲自来扶不成?” 楚容珍扫了眼推她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头上大大小小全是金银玉钗,一根不够,头上整整插了六七枝,在太阳光下发出耀眼又刺目的光茫,微微晃动着头还能听得到细细的金属声音发出。这女子容颜本来不错,要这暴发富般的打扮却格外的俗气,生生了压了她原本的美丽。 “你太过份了!”丽儿气愤的看着女子,小脸都气得通红,可完全没有办法,小心的扶着楚容珍起来,伸手替她拂着身上的灰尘。 “二姐,人家王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咬着人家不放?你这不也没有受伤么,依妹妹看就小事化了,如何?”一旁的楚容琳听到动静,连忙上前掺和,当着众人的面道出楚容珍的身份。 此女就是王公候的嫡女,王香,只见王香拈了绢子,轻轻掩着唇畔笑道:“原来是传说中的楚二小姐啊?真是失敬,以前一直听说楚二小姐眼睛看不见,一直深养闺中,不想今日能见,真是荣幸!只不过楚二小姐眼睛不方便还是不要乱走得好,到时候都不清楚你是自摔还是被人推倒,凭白的冤枉了人家就不好了。” 极尽讽刺,看着完全不语的楚容珍,王香的眼中露出一抹恶意,她自认为身份高贵,是公候嫡女。可是每次想要与楚容琴结交时就被拒,自然而然也就心生恨毒,动不了楚容琴,就动一下楚家别的人也行。楚容琳与谢茉交好,是个刺头不好对付,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温软好拿捏的,她岂会手下留情? “这位小姐说得极是,只是烦请你挪开踩在我裙子上的贵脚,不然我再次摔倒说不定又会被众人以为是小姐推的,到时就不好了。”淡淡的话语,讽刺味道极重,楚容珍只是温软的一句话,让王香低头,看着好死不死踩在她裙子上的脚,再看了看周围众人的神情,脸上涌起一抹不自在。 “哼,廉价的布料,请本小姐踩本小姐都不会踩!”不动声色的收回脚,王香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不屑的冷哼着,口中依旧是恶言。 一旁的楚容琴扭过头来,看着被欺负的楚容珍,怒气,涌上心头,皱着眉头推开拦在她身前的众女,大步走了过来。 ------题外话------ 恶俗的名字,王香……哎, 42一件裙子引发的杀意(2) 楚容琴正好听到王香的话,顿时柳眉一竖,怒道:“原来烟云锦在王小姐的眼中竟是这般的廉价?本郡主真好奇,不知你王家平时都穿什么布料的衣裙,想来你身上这布料是比烟云锦还要珍贵的布料吧?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大伙也长长见识?” 楚容琴大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上下打量,看着她裙摆一个大大的脚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怒瞪着王香。 被当面指责,王香哪里想那么多,指着楚容珍十分刻薄出声:“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穿得起烟云锦?安宁郡主在说笑吧?她身上的这身是烟云锦,那本小姐身上的是什么?” “王小姐身上的是什么本郡主不知道,但珍儿身上的裙子本郡主可以认真的告诉你,珍儿这身粉色长裙是货真价实的烟云锦,是本郡主这身郡主宫装所没用完的烟云锦所制。如今烟云锦在王小姐眼中都成了廉价货了,不知你王府中人平时都穿什么布料?” 楚容琴的一番话让王香顿时气得脸通红,双手狠狠绞着帕子,恨恨的盯着楚容珍身上的长裙。 一个庶女与她一样穿着烟云锦,这成何体统? “庶女就要有庶女的样子,烟云锦是你能穿的?给本小姐脱下来!”因为尴尬,王香看着楚容珍身上的粉色长裙格外的刺眼,因为她是公候之女,平时也霸道惯了,也没顾忌楚容琴在场,就朝着楚容珍冲了过去,伸出锐利的指甲朝着她而来…… 楚容珍阴测测的盯着王香,身体一软,在外人看来就是双腿无力一个踉跄,险险的躲过了王香那锐利的指甲。因为事发突然,众人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王香的动作,等回过神来时人己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看着险险躲过去的楚容珍,楚容琴顿时大怒,一个箭步冲到王香的面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极为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中响起,众女闻之一惊,纷纷站定。 “你敢打我?”王香捂着脸,怒目瞪着楚容琴,楚容琴则是毫不在乎的冷哼:“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赐主,教训你的无礼正好足够,珍儿就算是庶女,那也是我楚王府的人,容不得你放肆,要是本郡主下次再听到见到这种事情,本郡主绝不轻饶!” 说完,楚容琴扶着楚容珍,冷冷扫了众一眼,转身离去,谢烟见状,笑道:“郡主,珍儿她的裙子都脏了,去我的院子里换件干净的裙子吧?” 楚容琴点头,谢烟见状,轻笑着跟了过去,直接消失在众女的视线中…… 王香一手捂着脸,恨恨的盯着楚容珍几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浮现一抹阴狠与恶毒。 而一旁,楚容琳淡淡勾唇,看着王香与楚容琴两人的翻脸,顿时兴灾乐祸起来。王香自恃嫡女身份常常看不起她们这些庶女,再加上她的性子霸道毒辣,看来楚容琴要倒霉了,也好,狗咬狗,她乐得看戏。 挽着谢茉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笑着了离开了原地……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的不远处,几个男子把所有事情收入了眼底,兴味打量着众女,其中一人淡淡出声:“那安宁郡主倒是个冲动的人,只不过为了保护庶女而掌掴王公候之女,是该说她无所畏惧呢?还是要说她愚蠢?” 男子一袭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怎么,太子看上安宁郡主了?本王倒觉得那被推倒的女子挺有趣的,从未见过有嫡女如此相护一个庶女,那个女子是如何驯服安宁郡主为她所用?” 说话的男子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显得气势逼人。 “安宁郡主关怀妹妹而己,怎么什么事情到了宁王的眼中就成了阴谋论了?” 这两人,便是当今太子楚辰玉与刚刚被封为宁王的二皇子楚辰宁。 太子楚辰玉静静看着楚辰宁,眼中带着审视,以前的楚辰宁十分不得父皇喜欢,可就在一个月前突然变得强势起来,不仅得到了父皇的注意还让父皇给他封王,虽说是宁王,从封号上可以看出父皇对他依旧不喜,可是一个宫女生的贱种竟然突然大出风头,真碍眼! 感受到太子楚辰玉不悦的目光,宁王楚辰宁淡淡浅笑,阴唳勾唇,不语…… ------题外话------话说,快要PK了,到时大家不要养文啊,只有pK时间是三天,那三天出来泡个冒点击一下就好了…… —— 推文: 《世子的绝色医妃》赖皮 医术+种田+经商 一朝穿越,竟然带了两个包子哥哥。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度过一声,却不想本该死了的人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凌新月发现原来父母的死因是如此的可笑,凌新月愤怒了! 凌新月座右铭:世人欺我,我必百倍奉还! 玩转商业、拜师学武,治病救人,一双纤纤玉手定乾坤! 43摄政王夜清(1) 楚容珍拒绝了谢烟与楚容琴想要陪她一起去换裙的动作,在谢烟的贴身丫环的带领下,她来到了谢烟的院子,让那丫环随便给她选了一件裙子,换好之后,才冲着那丫环笑了笑:“这位姑娘不必跟在我的身后了,还是去烟姐姐身边伺候吧,我身边有丽儿不会出什么事情,烟姐姐身边无人照料我有些不放心。” 那丫环想了想,不放心问道:“二小姐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楚容珍保证的点点头,那丫环见状,便行了一礼,快速离去。 在丽儿的陪同之下,楚容珍走出院子,在花园中闲逛,反正现在不是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有的是时间四处走走,老是陪在楚容琴与谢烟的身边会太引人注意,倒不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顺便也能省掉一些糟心事。 随便找了一个偏僻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坐了下来,与丽儿两人静静坐要暗处,闭下眼,楚容珍则是在思考。 焰国听说迁都了,不止迁都,整个焰京烧死了好几万的百姓才控制住了瘟疫,而宗旭在百姓间的声名严重受损,不似以往那般令人赞誉,因为他下达了烧毁焰京的命令,不止害死了好几万的百姓,还让数十万的百姓无家可归,不得不流离失所,纷纷逃往各国避难,不愿再回焰国。 让她与烨儿死得那般惨,怎么可能不留下一些‘谢礼’?动了他最在意的东西,想必他此时的脸色应该极为的精彩吧? 想着想着,楚容珍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突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楚容珍瞬间睁眼,立马拉着丽儿迅速躲入更阴暗之处,因为一抹更为危险的气息在不远处浮现,浓浓的血腥味与杀气,还有数道阴寒的气息…… 对于这些气息楚容珍她十分敏感,快速后退小心的看着不远处树林之中。 只见不远处一队黑衣打扮的人个个惊恐,领头人身上扛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着紧跟在他们身后出现的一群白色斗篷人,神情更加畏惧起来,强忍着想要颤抖的身体,黑衣首领底气不足大吼:“你们这些暗部的疯子,是不是不要你们主子的命了?信不信大爷我现在就杀了他……” 黑衣首领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顿时大力颤抖,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而他身上扛着男子轻身一闪,迅速飞到对方被成为暗部那群白色斗篷人中间,后退几步,坐在了白色斗篷人抬过来的软桥之上,因为是背对着楚容珍,所以她只能听到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声音。 “一行,你让本王被抓了,本王很不开心!”男人的声音慵懒又低柔,却象带有魔力一般,干净,剔透令人心境十分舒适,可又带着一丝魅惑,如六道红莲盛开,绽放着迷人香气,这种干净又妖异的声音仿佛可以破灭灵台清明,惑尽红尘众生。 被唤作一行的男子金黑纱冠,面色苍白,唇色嫣红,听到男子的话时他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起来,低头:“属下知罪!” 楚容珍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她突然发现,那些白色斗篷竟全是云锦,如此珍贵的布料穿在下人的身上,那么那男子的身份一猜便知。 整个楚国如此财大气粗的只有两人,一是楚皇,二是摄政王夜清! 光看背影就知道他不会是楚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摄政王夜清! 相传夜清本是平民之子,被楚皇见到他绝美的容颜后被接入了皇宫,为了不让夜清逃跑还打断了他的双腿,据说当年夜清只有十岁,这么多年来,夜清渐渐长大,楚皇对他的迷念也越来越深,不仅给他封王,还给了他暗部势力,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只要他夜清想要什么,楚皇就会想尽办法给他。 当她还是焰国皇后时,她就听过关于楚国夜清的事情,有一次楚皇无视两国和平盟约直接派兵攻打焰国边境异族,只是夜清看上了那异族的镇族之宝而己。关于楚皇的荒诞,夜清的受宠的传说数不胜数。 刚刚黑衣人有说暗部,那么那个背对着她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夜清了,天,她估计麻烦了! 因为她看到摄政王夜清刚刚下地了,虽然只是走了几步,但他确实双腿完好,与传说中他是天生瘫痪根本不一样。 她顿时惊了,她觉得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十分致命的真相。 希望不要发现她的存在,千万不要! 楚容珍觉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心脏了,一抹惧怕浮现心间,倒不是她怕死,而是不想这么快死去,她不甘心! ------题外话------ 又有美男出来鸟! 推文: 痞妻难惹之男神我罩你 文:夏七天 她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女生,打架斗殴叛逆到无法无天。 一场处心积虑的策划,她是贵族学院神秘高调的转校生,亦是为了报复而来的深渊恶魔… 他邪魅,他风流。 他是玩世不恭身边女人泛滥成灾的多金大少,引无数女生竞相追逐的钻石级男神! 然而,男神也有吃瘪的时候—— 第一次碰面,她打量他,语气戏谑轻佻:“脸太白,肾太虚,不是基佬就是伪娘!” 44摄政王夜清(2) 不停祈祷着,视线不受控制的扫向刚刚倒下的那黑衣首领,震惊的发现那人己化成一滩血水,连衣服都融化不见一丝痕迹,只留下一滩血水在原地,显示着这里有过一个人存在过。 丽儿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东西,刚刚她正好看到了黑衣人被融化的一幕,亲眼看着黑衣人的身体如消气了一般,不断的变成薄薄的一片,最后一点点全部消失干净。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她的胃中一阵翻腾,害怕的想要尖叫,还好楚容珍眼明手快死死捂住她的唇,逼迫她咽回想要发出的尖叫。 刚刚那一幕她也看见了,那个着她的男人身边白衣斗篷人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顿时那个黑衣人身上就升起一抹轻烟,整个人以看得见的速度消了下去,不仅血肉,就连骨头与衣服也是看得见融化,空气中也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让楚容珍也不由皱了皱眉。 被称为一行的男子拿下斗篷,他眉目纤细,白披风显得他那阴柔俊美的容貌笼着一股冷气,他微勾唇角:“主子,请让属下将功折罪!” “嗯!”淡淡的一个字,似无聊又似愉悦,因为背对着楚容珍,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夜清话中情绪,只是心中不断迫切希望着,希望他们快点离去。 听着男子的那清冷似寒霜的声音,转身,面对着身后一从白色斗篷人,直接发出了命令。 “暗部众,听令,不留一个活口!”称为一行的男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与他阴柔的容貌不同,他的笑声极为尖利,宛如刀子刮过金器,刺耳,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或许是因为现在气氛太过诡异,楚容珍离他们远远的,却依旧觉得背后一阵寒凉,那阴寒的气息如无也不入的蛇在她全身游走。 一群白色斗篷的人抽出腰间匕首,身体如鬼魅一般迅速轻闪,所停顿之处,鲜红色的红莲盛放,在他们白色斗篷上又画上淡淡红梅图,银白如闪电般光茫轻闪,一道又一道,快速交错。黑衣人们一愣,原见对方阵势诡谲,都有所忌惮,停下冲杀,结阵防御,可不想对方速度太快,快到诡异,快到他们根本回不过神来,感受到一阵疼痛时,身首却己分家。 瞬间爆开无数片光影,因为光影太过密集,几乎就像一阵自天空席卷而来的白色风暴,携着阴沉暴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下,蔓卷入黑衣人之中。 “啊——!” “啊——!” 霎那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划破后院偏僻处的宁静,血腥味四溢。 “一行,你太无能了,竟然留下了活口!” 刚刚站立的一行顿时神情一凝,双眼紧紧盯着地上堆叠的尸体,细细翻找着,可最终没有找出来。回头对视上男子玩味的表情,一行眼中露出疑惑。 “那里,不是有两只小老鼠么?”突然,夜清转身,视线投在了楚容珍所在的暗处,一不小心,楚容珍对上一双玩味的双眼,她不确定是不是有视线交汇,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夜清转头,楚容珍正好看到他的容颜,顿时一惊。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唇似三月桃花,眉若远山之黛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夜清他一袭白衣干净剔透,要是细细观察他的双眼便会发现,眼眸深处里藏着清冽和死寂,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也诡异到了极致。 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一尊精美没有生气的人偶,虽然表面给人温润的模样,可她依旧能感觉得他眼底深处的死寂与淡漠,哪怕一袭白衣如神子降临,可她依旧觉得他十分危险。 突然,对面的夜清微微一笑,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笑容如幽冥深处的烈焰,既黑暗,又危险,也妖娆。 楚容珍只觉得呼吸一下子就不属于自己了,或者说瞬间触电一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脏瞬间传来麻痹的感觉,让她觉得她的心脏好像被攻击了一样,瞬间失去了心跳,好半响才回复跳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夜清? 她从未见过这般矛盾的存在,明明表面看起来清贵如仙,干净温润,可实际上却是妖娆惑世,一颦一笑之间,有这般巨大诡异的反差,清贵之时让任何人不忍亵渎,魅惑之时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难怪会传出楚皇十分宠爱他的,为了讨好他不惜一切,权力,地位,财富,只要他想要什么,楚皇就愿意奉上什么,以他这般绝美存在,可以说大陆上任何一个男女都逃不开他的诱惑,他的存在,足够引起天下人的疯狂,只要他愿意,足以惑世。 在夜清的绝美容貎中快速回神,楚容珍眉头紧皱,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暗部众全部看着她所藏方向,求生的本能大起,脑中飞快运转,想着如何在这种绝境活下去。 随手摘下身上一颗玉扣,运用着内力,直接朝着楚容珍所在射去,楚容珍全身紧绷,飞快一闪,玉扣深深的射入她身后树杆,穿透树杆,射入更后面的假山之中…… 心顿时狂跳,浑身也渗出了细细的冷汗,楚容珍头脑一阵空白,刚刚冷静下来的看她看着从她耳际擦过的玉扣时,头脑顿时变得空白起来。 呆愣回头,看着玉扣的最终方向…… 假山之中,一个食指大小的洞口出现,早己看不到玉扣的存在,可以想象对方内力深厚。 ------题外话------ 今天中午PK,PK期间留言都会币币奖励,当然,得回答对月光的问题! 问题一:夜清与女主见面,女主与丽儿两人会怎么样? A:女主与丽儿都安全没事 B:女主与丽儿两人都受伤 C:女主伤,丽儿无碍 D:女主无碍,丽儿伤 45用双眼换取活命的机会 楚容珍侧身躲过,看着深入假山的玉扣,顿时冷汗直冒,如果这玉扣打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啧,真是敏锐的小老鼠!”幽幽的声音,阴寒又渗人,仿佛是勾使者的梵音,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冷汗己湿透后背,丽儿再也不住惊惧,一声害怕的尖叫让她想要阻拦都来不及,直接暴露了她们的所在。 楚容珍心中狂跳,这一声尖叫直接暴露了她们的存在,这可要怎么办? 最终,楚容珍静静看了眼丽儿,咬唇,思考了一下,松开她的手,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夜清缓缓抬了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楚容珍,一袭与他一样纯白的长裙,配上她那绝美的小脸让他也觉得两分惊艳,特别是看到她眼中的淡然与平静,看过一场杀戮之后还是这般平静的模样,顿时玩味的勾了勾唇。 楚容珍只觉得手脚发凉,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可她的内心却是不停的翻涌,仅仅一个对视她就明白眼前男子的可怕,后天培养出来的第六感时时提醒着她,让她快逃…… 夜清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楚容珍,伸着她招招手:“小东西,走近一点!” 楚容珍抬头,看着夜清一袭白衣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时,心中微颤,明明眼前男子都二十五六岁了,这样轻轻一笑的模样却如邻家少年朗那般纯真温暖,可是再温暖的笑容,在她的眼中都是十分危险。 再次走近夜清,夜清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似赞叹似玩味:“听说楚王的二女是个瞎子,现在一看倒也不是这般回事,果真是高门里的庶出,生存手段千百种!” 楚容珍掩下眼帘,轻轻颤抖,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目光死寂而没有温度,仿佛比黑夜更寂寥。最终才缓缓抬眼,静静看着他,微微一笑:“强者有强者的生存之道,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本能!” 仅仅一眼就看出她在装瞎,她的演技有这般差劲吗? 楚容珍不知道,从夜清叫她走近一点,她就笔直朝着他走近时就己不存在看不见的可能了,因为她受到了惊吓,所以无法细致的思考,也就忽略了对面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仅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伪装。 夜清一愣,看来这个女子很特别,无聊了那么久,似乎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了。 “这句话本王爱听,不过,身为弱者的你如何能活下去?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这可是十分致命的!”食指轻劝游走在她的红唇,冰冷的触感好像寒凉,冷得她身体一个激灵,可是面前的男子却是温暖的笑着,十分矛盾,也十分致命。 闻言,楚容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空,纯真又圣洁,让夜清都为之一愣,而她的话也让他感兴趣的笑了……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确实致命的,但臣女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说出去也无人相信!一个瞎子看到的东西,王爷,您会信么?如果王爷还担心的话,可以拿走这双眼睛,但是请尽量别太血腥,不仅会吓到别人也会惹人起疑。”楚容珍飞快思考着如何活下去,脑中迅速分析出一个利与弊,也迅速舍弃了她的双眼。 与双眼相比,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楚容珍的话让夜清顿时感兴趣的笑了,伸手,接过身边白色斗篷男子一行递过来的银针,夹在手中把玩,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容琴微微一笑,如冰山雪莲骤然绽放,圣洁不忍直视:“你这提议不错,至于你的要求,本王准了,放心,本王的手很快,既不会血腥,也不会失手,疼痛难免会有一点。” 楚容珍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笑了,本是必死无疑的她为自己寻了一条生路,用这双眼睛去换也无所谓,活着才有机会,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后退一步,楚容珍优雅浅笑的行了一礼:“多谢王爷给臣女一条生路!” 把玩着银针手一顿,看着楚容珍的夜清笑容一凝,因为他杀人无数,也给予无数人痛苦,可是从未听过有人会感谢他,她脸上的笑容是出自真心,是真的在谢他,为何? 一瞬间,夜清疑惑了,对他说过感谢的人都是从他这里得过好处的人,从来没有人在生命垂危之时还会感谢他,没有畏惧的咒骂就很少见了,何曾出现过一个女人毫无畏惧,在双眼要被拿走时还对他这个凶手说谢谢的? 女人,原本是这样的存在吗? 楚容珍行完一礼之后,再次走到夜清的面前,微微靠近他,笑道:“王爷,请!” 夜清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双如黑曜石般灿烂的双眼,有一瞬间,他有些不舍下手了…… 夹着银针,微微抬头,银针在太阳光下闪着冰寒的银光,发出渗人的威压,楚容珍心中虽有些害怕,但与生命相比,她更多的时淡然。 双眼与生命,哪个重要? 想都不用想,生命重于一切,重过她的双眼,重过她的所有,重过任何一切…… 微微抬头,向后微仰,双眼看着夜清,主动摆出一个姿势,让他比较好下手。 这双眼反正保不住,倒不如来得干脆一些! ------题外话------ 昨天问题,答案是D哟!恭喜答对的亲们,奖励十二点前发放! 今天PK第二天,活动接着走起! 问题二:为了证明亲们都看过月光的文,楚容珍她主人的名字叫什么? 46这双眼先寄放在你这 夜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女人都是狡猾又无情的生物,而她的这些举动肯定是故做镇定而己,肯定一会儿就会哭着求饶,是的,一定是这样! 夹紧银针,夜清双唇勾出一抹冷酷的弧度,目光幽幽盯着她,手中的银针就朝着楚容珍的瞳孔刺去…… 会躲开的,她一定会躲开,而且还会跪倒在地不断求他放过她,说什么都愿意做,只求别杀她,放过她…… 楚容珍看着眼前快速接近她瞳孔的银针,瞳孔随着银针的接近无限紧缩,强忍着不准自己闭眼,因为她不想错过一切,或许是对世间光明的留恋,她想看到最后一刻。 看着如此的楚容珍,夜清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手中动作一停,银针接近楚容珍的瞳孔处停了下来,很险,真的很险,只要他的手轻轻一抖,锋利的银针就会刺入她的瞳孔,明明银针停了下来,可她依旧不敢眨眼,她感觉只要一眨眼就会碰到那银针的一端。 夜清收回银针,复杂的看了楚容珍一眼,突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伸出冰凉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神情幽幽中透着诡异:“很美的一双眼睛,本王很喜欢,就这么拿走它也太过可惜了,就暂时把它借给你好了。” “谢王爷!”楚容珍淡淡道谢,眼角一颗泪水缓缓划落,夜清见状,食指轻轻拭去,道:“为何哭?还是怕了?” 楚容珍摇头:“不是,眼睛睁太久,太涩了!” 夜清见状,噗嗤一笑,如珠玉,如瑶琴般的笑起响起…… “哈哈……有趣……”夜清爽朗一笑,楚容珍闻言,心中巨石落下,或许她不用失去双眼也能活下来了。 收回银针,夜清靠坐在软桥上,被暗部众稳稳的抬着,没有一丝波动。软软靠坐在软桥上,从上而下相着楚容珍,而楚容珍则是微微抬头,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着。 “本王决定了,你的这双眼睛就让它留在你眼眶里好了,相对的,闭紧你的嘴,你是聪明人,小东西,想要活命就把今日看到的一切咽回肚子里,当做什么也发生比较好。” 看来是打算放过她了,楚容珍听到夜清那薄凉的声音时心中巨石落下,看来是真的打算放过她了。 被紧紧盯着,楚容珍十分受教般点头,乖顺笑道:“是!” 夜清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抬视线投到全身瘫软被架出来的丽儿身上,楚容珍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的看去,看到脸色苍白,全身颤抖,身体瘫软被拖出来的丽儿,眉头轻皱。 她是活下来了,可这丽儿估计活不成了,她要不要救? 楚容珍在挣扎,她不知道要不要救她,如果救了说不定会触怒这个男人,如果不救的话…… “主子,这个丫头要怎么处理?”一行看着被拖出来的丽儿,小心问道。 “如何处理还要问本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们何用?”想也不想,夜清冷冷盯着一行,看也没看丽儿一眼,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他注意的就可活命,如果引不起他兴趣的,只能死! 楚容珍静静看着,思量着,看着丽儿那害怕又不想死的目光,心中,好似被触动了一样,这是来自原主身体的悸动,好像不想这个丫头死,正在奋力向她传递着这个信息。 楚容珍微微皱眉,这很明显,不是她的感情,难不成原主还没走? 伸手捂了捂胸,感受到那越来越快的心跳,楚容珍的眼中们过一丝不悦,抬头看着持剑逼近丽儿的白色斗篷人,再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夜清,抬眼间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楚容珍咬咬牙,最终把视线投在了他手中把玩的银针上面。 快步冲着夜清,从他的手中夺过银针,夜清只是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眼中闪过好奇,任由她夺走他指间的银针,看着她如蝴蝶般轻舞,几个转身就走到丽儿的身边,银针朝着丽儿的颈间刺了过去…… 楚容珍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只是几个眨眼间,她的动作就完成了…… 夜清挑眉,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的想要生气,可楚容珍却先他一步跪在地上,扯着丽儿一起,叩首:“请王爷饶她一命,她现在什么都无法说出口,从今以后她也无法再张口说话。所以恳请王爷饶她一命!” 夜清不悦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她能感受到头上那道强烈的视线,明知道她这样做会引起这个男人的不悦,可她还是做了。 因为她不想欠任何的人情,原主把身体给了她,这个恩情仅仅杀一个欺主的丫环远远不够,刚刚一阵阵心跳,可能是原主的残念在祈求她吧! 丽儿是原主十分信任的丫头,纵使会惹这个男人生气,她也不得不救! 她的最低底线,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最低的底线,也是她心底最低的道德枷锁,如果这最低的底线都没有了,那她说不定就真成了亡灵了! ------题外话------ PK期间有不少的新童鞋加入,月光今天就加一更,欢迎新加入的童鞋们! 47救下丽儿 “你很大的胆子!”冷冷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杀气,夜清他是真的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楚容珍的心软,又或者是她从他手中夺走了银针,又或许是她替他下了决定…… 楚容珍不敢抬头,手脚有些发凉,就丽儿都连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顿时红了眼眶,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时才发现她现在真的不能再说话了,可是她没有怨恨也没有生气,她明白,小姐说这些都是为了让她活命。 看着低头叩首的楚容珍,丽儿抬头,强忍着心中惧意与夜清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眼中杀气时心中一阵担心,咬咬牙,再看了楚容珍一眼,快速朝着一旁的假山撞去…… 小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绝对不能被她拖累! 在楚容珍反应不及的情况下,丽儿一头撞到假山,额间一片血迹,身体也软软倒了下去…… “丽儿!”楚容珍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抱着丽儿瘫软的身体,神情复杂。 丽儿微微一笑,张张嘴,红唇轻轻挪动,无声吐出:小姐,谢谢! 笑着闭上眼,楚容珍一惊,连忙搭在她的脉上,确认还有一丝气息时,连忙用刚刚夺过来的银针刺入她的人中,随后刺着她内关,外关,百里穴三大痛穴,试图用痛觉才唤醒她的神智。 夜清静静看着两人一眼,双眼微眯,清冷道:“算了,看在这丫头一片忠心的份上,这次她是死是活本王不再计较,死了还好,如果活下来之后管不住嘴的话,到时本王会把一切记到你的头上,小东西,不想死就看紧了她!” 不知是同情还是丽儿的行为,还是丽儿的忠心打动了他,夜清挥挥手,指挥着暗部众清理着府中尸体,把现场恢复成原状…… 楚容珍抱着丽儿,扭头,神怀清冷,垂首:“王爷放心,丽儿她不识字,如今又无法说话,绝对不可能会说出去!” 夜清静静扫了她一眼:“回!” 暗部众抬着夜清施展着轻功离去,一群人落地无声,踏草无痕,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离去…… 楚容珍看了眼被恢复成原样的花园,刚刚还鲜血纵横,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可不出一会的功夫,整个花园被恢复成了原样,只留下一些翻新的痕迹显示着这里刚刚经过一场血腥杀戮。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再也不想遇到那个男人了,仅仅一面就像丢了半条命一样,下次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看着怀里的丽儿,气息渐渐平稳,估计因为被吓而身体发软,所以撞假山的力气也没有多大而捡回了一条命,可现在她要如何送她回府? 那个叫莲的女人肯定不会帮她,否则在面对夜清时她早就出来了,虽说是非墨那个男人派来的人,可终究不能太过期待,从一开始就说过了,除非她有生命危险才会出现,刚刚没有出现是因为她没有危险? 算了,莲是指望不上了,要怎么把丽儿送回去休养?这可是一个难事! 正在发愁之际,楚容琴她急切的呼吸传来,一声又一声,传到楚容珍的耳里。 “珍儿……珍儿……”一声声呼唤传到了她的耳里,飞快扫了身边一眼,看着假山的青苔,飞快起身,拿脚在上面弄出几道滑痕后,才坐回原地,高声回答:“姐姐?姐姐!我在这里……” 楚容琴双手呈喇叭状呼唤,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轻轻传来时,才快速张望,眼中闪过一喜,继续到:“珍儿,你在哪里?” “这里,我在这……”楚容珍的回答让楚容琴一喜,确定是本人之后就快速找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假山下的楚容珍时,看着她身上的血迹与倒在她怀时的丽儿满头是血的样子,顿时一惊:“珍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全身是血?” 楚容珍抬起疑惑的小脸:“血?有吗?我不知道!先不说这个,姐姐,你快看看丽儿,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回答,她这是怎么了?” 楚容琴看着她怀中的丽儿满头是血,再看向假山上的血迹,与地面青苔上四五道滑痕,眼中闪过了然,可看到楚容珍的不安的小脸时,才道:“没事,丽儿这丫头太累了,估计突然睡着了,我先让人把她送回去好了。” 睡着了?楚容珍小脸一僵,这完全是哄小孩的吧? 僵硬了笑了笑,点头:“好!” 楚容琴见状,便吩咐水柳,把谢府外面的小厮叫了进来,把丽儿抬上了马车,朝着王府而回。 门口,楚容琴拍了拍楚容珍的肩:“走吧,宴会要开始了,丽儿不在你的身边,你就不要再乱跑了,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知不知道?咱们楚王府虽说从不与人为敌,可还是会有人看咱们不顺眼故意挑衅,就拿楚容琳来说,她就是时时刻刻盯着咱们,随时准备联和外人对付咱们,所以现在起不要再四处走动了,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到时候被欺负了怎么办……” 絮絮叨叨,楚容琴不停叮嘱着,可楚容珍完全没有不耐烦,反而认真点头。 好意,自然要接受! ------题外话------ 昨天的问题太简单了,只要认真看过月光文的童鞋都能猜出来,问题简单,所以奖励也稍微低一点! 今天的问题:今天晚上六点为止,月光PK总共能涨多少收?只算纯涨的,不包括PK前的底数! 1:一百以下! 2:一百以上,一百五以下! 3:一百五以上,两百以下! 4:二百以上! 这个问题月光也不清楚,月光在PK时的收藏底数是340个,来吧,来猜吧! 这个问题就靠运气了,答案有效时间到晚上六点! 48凌凉 拉着楚容珍朝着府内走去,本来四处散开交谈的千金妇人,公子哥儿们全部都开始朝着前厅而去。 楚容珍与楚容琴落后众人,一进入府中时,迎面走来一个美貎侍女。 “小姐,请跟奴婢来。”美貌侍女含笑上来,楚容珍与楚容琴有礼貌地也福了一福。 跟着侍女朝着前厅走去,此时一抹温润的笑声传来:“早听说珍表妹也会过来,原来不是假话,今日真的看到珍表妹出府,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容珍与楚容琴两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朝她们走过来的凌凉,轻轻一笑,楚容珍看向凌凉方向打趣道:“这有什么好喜的,不过是来参加一下宴会而己,如果表哥想看到我外出就常常带我出去不就好了?最近对外面的世界可是很感兴趣,只看表哥有没有空带我出去走走?” “这可是你说过,别到时候去找你玩你可别推脱!”凌凉走近楚容珍,冲着一般的楚容琴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视线落在楚容珍的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勾唇,双眼含笑。 凌凉的温润在京城也是极为出名,不少贵族千金都对他十分青睐,随便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仅仅他脸上的温柔就足够引诱不少女子的视线。 出尘如仙,清贵优雅,又与世无争,自然是不少女子心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 “这是自然,当然如果有空的话!”冲着凌凉露出一个笑容,明媚张扬顿时闪了他的眼。 白衣胜雪,面容纯真,晶莹剔透,红唇艳色更胜花园中的蔷薇,一双眼尾轻挑的清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笑容张扬明媚,原本只是一般娇柔怯美的容色间在此刻间竟美艳不可方物。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一瞬间,他又再次以为她的双眼根本没瞎,此时正清清楚楚的把自己映在她的眼里。 楚容琴看着凌凉微愣的模样,暖昧笑了笑,拉着楚容珍贴近自己,朝着凌凉露出玩味的笑容,轻笑:“珍儿最近在跟母妃学医术,恐怕出门的机会不多吧,表哥想带珍儿出去玩的话记得要提前打招呼哟,不然珍儿可是不会出门的,对吧?”弯着腰,靠着在楚容珍的脸上蹭了蹭,暖昧的看着凌凉。 楚容珍因为常时间的营养不良,虽然她比楚容琴只晚出生几个时辰,可是她们的身高却差了不少。两人站在一起能很让人相信她们是同岁,楚容琴明显比楚容珍高了一个头。 被楚容琴打趣着,凌凉耳际发烫,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轻咳一声:“走吧,宴会时间快到了!” 谢太师的宴会是各方来人,权门世家,高官贵族,商人权阀……因为谢太师的影响力,再加上这又是谢太师的大寿,所以四方云集,人数众多早己不是宴客厅可以挤下,所以这次的宴会准备在后花园中,也是刚刚楚容珍与王香发生冲突的地方,虽说只是花园的一角,但宴会也确实在那个方向。 宴会场所的途中需要经过一座圆型拱桥,此时桥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年轻公子哥,娇美千金,优雅妇人……一个个都步过小桥朝着宴会场所而去。 楚容珍与楚容琴还有凌凉来到的时候四周人数己不多,一个个走过拱桥到达了宴会所在,只有少少几人还没有过桥。看着楚容珍几人,立马就有几人围了过来,不是围着楚容珍与楚容琴,而是凌凉。 带头围过来的是楚容琳与王香,两人看到凌凉时双眼发亮,像是赛跑一样冲到了凌凉的身边,挤开楚容珍与楚容琴,看着凌凉故作优雅的露出一抹笑容:“凌世子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特别是王香,因为冲着太猛,整个人朝着凌凉冲过来时不想凌凉一个转身,她根本停不下脚步,整个人就朝着一边的花圃冲了进去,周围人是想笑不敢笑,伸手捂唇轻轻一笑,掩住脸上的兴灾乐祸。 就连与她一起冲过来的楚容琳都忍不住露出一抹兴灾乐祸的笑容,扫到凌凉就在身边时还强忍了下来,声音故做娇嗔浅笑:“好久不见,表哥!” 按道理说楚容琳与凌凉没什么关系,可是凌凉的性子较软,所以当楚容琳不要脸的唤他为表哥时,就算他心中再不愿意也只是轻轻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脸上也不见怒意与不愿,只不过倒可以感受到他的尴尬,看来不怎么会应对这种厚脸皮的女人吧? “你好!”不自在的微微后退一步,凌凉朝着楚容琴投去一抹求救的眼神,因为不擅长应付粘人的女人,再加上他那优秀的个人素养,不能对楚容琳恶声拒绝,最终只能向楚容琴救助。 接受到凌凉的视线,楚容琴本来不想管,可是看到楚容琳时她心中一阵不悦,立前,对着凌凉道:“表哥,宴会开始了,咱们走吧!” 凌凉本就急于离开楚容琳的身边,听到她的话时顿时露出一抹轻松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连忙甩开楚容琳的手,走到楚容琴的身边,浅笑:“好,走吧!” 说完,也不理身后的楚容琳与王香,凌凉像逃命般率先走上拱桥。留下脸色僵硬的楚容琳与一旁从花辅中爬出来浑身花叶的王香,三人直接离去…… 怨恨的盯着三人的背影,楚容琳露出一不甘的神情…… ------题外话------ 今天中午为止,月光的PK就走完啦,谢谢这三天亲们的一路陪伴,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很温暖滴! = = 推文: 《惊世天下之公主樱珞》/偷懒的西瓜 前生杀手今世公主。身份的转换带给她不一样的世界。都道阎王易惹,小鬼难缠。当阴谋诡计接踵而至。学医寻药打怪升级已成平常。原以为颠沛流离是她的一生,却不想繁华过尽,她的身边还有他。 此文玄幻女强,欢迎跳坑。 49楚容琳落水,嫁祸 楚容琳恨恨看着三人背影,神情扭曲,特别看到凌凉与楚容琴两人相视一笑露出一抹笑容时,看在她的眼中就是格外的刺眼,一抹怒火顿时升了起来,大步朝着楚容珍三人冲了过去…… 对于气息楚容珍比较敏感,感受到背后有一抹煞气朝着她袭来时便轻身一闪,与楚容琴拉开一些距离,而楚容琳大步冲过去本来想针对楚容珍的时候,眼前楚容珍的身影顿时消失,而她心中顿时一惊,随即她自己就不受控制地直接向前冲了过去…… 肚子撞到栏杆,反弹,整个人直接弹起,翻过栏杆,直接落入了湖中…… “啊——!”尖利的叫声划破了花园的宁静,凌凉本来想要去救楚容琳,可是突然楚容琴的身体往他身边一倒,下意识的接住身边的楚容琴,从而错失了去救楚容琳的机会。 “怎么了?”凌凉伸手扶住楚容琴,担忧问道,眼神还时不时的扫向水中扑腾的楚容琳,可明显他比较在意楚容琴。 “没事!”楚容琴揉揉脚,眼中露出一抹奇怪,刚刚她突然觉得右脚无力,回过神来时就朝着凌凉方向倒了过去,还好接住了她,不然倒在地上可就真狼狈了。 楚容珍见状,幽幽一笑,连忙伸手胡乱挥着,脸上露了一抹担忧:“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三妹怎……”急急忙忙想要靠近,‘不小心’摔了一跤,楚容琴立马接住她,而楚容珍的小手不动声色的摸到楚容珍的后膝弯处拔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顺着指缝收了起来。 “珍儿,摔痛了没有?”抱着楚容珍的身体,楚容琴顿时担心起来,刚刚那么一摔直接惊了她,也没有发现楚容珍从她的后膝收回了一根银针,也是她脚软倒向凌凉方向最主要原因。 从楚容琳冲过来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的拉开与楚容琴的距离,没想到楚容琳正好自己把自己撞翻摔落到了湖中。自寻死路她正怎么可能会让凌凉去救?在凌凉想要去救时拿银针刺入了楚容琴的腿,随即也倒了下来,错过了营救楚容琳最好的时机。 以楚容琳的性格,如果得知救她的是凌凉的话说不定会直接纠上来,未婚男女不可有肌肤之亲,可救人难免会出现接触,如果楚容琳有心赖上凌凉,到时理亏的就是凌凉。 她对凌凉的印象还不错,自然也不会让楚容琳的诡计得逞! 混乱之中,楚容琳被附近的小厮捞了起来,宴会场所就在拱桥对面,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对面宴会场所的瞬间都听见了,并围了过来,看着水中不断扑腾的楚容琳,一个个脸上露出议论商量。 权贵之中就是这般的冷酷,那楚容琳不过是一个庶女,身为嫡子的权贵公子哥们自然不会出手相救,万一真被赖上了倒霉的是他们,他们的妻妾可都是需要对家族有利的女人,楚王的庶女于他们没有任何的作用,自然只会站在岸边观望,不会出手相助。 而此时,楚容琳也已经被小厮捞了起来,任何一个美人,哪怕你国色天香,但是一身水淋淋,发髻凌乱,头上还挂了水草,胭脂融化,看起来都美不到哪里去,并且——滑稽无比。 看着周围人的打量,兴灾乐祸,还有各种各样的视线,楚容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紧贴向躯体的薄衫,脸上顿时暴出一抹羞怒,为了这次的宴会她特地选择比较飘逸的纱裙,如今被打温紧贴在身上,露出了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引来岸上公子哥们异样的神情,特别其中一抹视线极为的锐利,楚容琳心中一阵愤恨,脸上却露出一抹凄厉的哭泣,抬头对着桥上的楚容琴指责哭诉:“姐姐……你为何要推妹妹下水……为何……” 楚容琳倒在自己的侍女怀里,浑身颤抖,身上盖着侍女的外衣,盯着桥上楚容琴声泪俱下,极尽控诉。 一颗颗眼泪顺着脸边而下,再配上她那浑身颤抖外加脸色的脸色,引起不少人的怜惜,情不自禁向楚容琴投去一抹怀疑的目光。 紧紧盯着楚容琳,楚容琴十分愤恨,脸上也直白的浮现一抹怒意:“三妹自己跑得太快冲入了湖中,怎么就变成是本群主推的?本郡主可是走到三妹妹的身前,难不成身后还能有手把三妹拉入湖中?” “妹妹我确实走得快了一些,姐姐不喜有人走在你的前面就直说,何必做出勾人脚踝的事情来?若不是姐姐勾了一下,妹妹我怎么可能会从上面摔下来?呜呜呜……”楚容琳委屈咬唇,哭声越来越大,小姐也越来越红,最后一口气好像不有上来,不等楚容琴反驳的时候就直接昏了过去…… 楚容琴有心解释,可是楚容琳昏迷,她也只能善罢甘休,最后这推妹妹的罪名就直接扣在了她的头上。 众人怀疑的视线直接投在她的身上,楚容琴心中十分生气,可是又不知如何可解释,总不能跟一个昏迷的人争吵吧? 最终只能气呼呼的走下拱桥,来到楚容琳的身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楚王妃温柔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题外话------ 一个好消息,月光的第一次PK过了…… 哈哈哈哈哈,朕要普天同庆……咳咳……不准打…… 50楚王妃的手段 温柔的声音如暖玉般在人群中响起,人群中自动分道成两排,一袭华服的楚王妃在谢夫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走出人群,看到己经昏迷的楚容琳一眼,楚王妃微微一愣,慢悠悠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宁,你身为郡主又身为长姐,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优雅从容,楚王妃慢慢轻问,眉角微挑,举手投足间带着贵妇人专属的优雅尊贵,静静站着便风华万千,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显得那样的清丽、高贵,一瞬间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看着楚王妃的尊贵荣华,高洁优雅的姿态才顿时惊觉,原来这就是十多年未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楚王妃,二十年前风华绝冠楚京的第一美人。 众人看着楚王妃都微微行了一礼,而楚王妃的视线则是淡淡投在楚容琳的身上,再扫向楚容琴,没有听她的解释直接轻斥。 为了庶女斥责嫡女,楚王妃那公平严明的形象立马就映在了众人的心中,一开始对于楚容琴的疑惑也渐渐消散一些。 身为楚容琴母亲的楚王妃这般公正公明,身为她女儿的楚容琴又会差到哪里去?豪门那边肮脏事情多了去了,身为庶女却不安份的想要抹黑嫡女博一个出位,这种事情在豪门权贵中并不少见。 没有辩解,没有质问,只是楚王妃站了出来,众人对楚容琴的猜疑就消散不少。 楚容琴不明白其中关系,听到楚王妃竟然斥责她的时候心中就升起一抹不甘,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抬起小脸,担忧道:“姐姐,你的腿怎么样了?还痛不痛?都怪我,要不是我摔倒才害姐姐弄伤了脚,都是我不好……”几颗泪水滴落,楚容珍小脸全是自责,她的脸天生就是一种欺骗性,这一切看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极为伤心自责又羸弱的病女在不断自责着。 “……”楚容琴张嘴,她想说她的脚根本没事啊! 楚王妃看着楚容珍,投去一抹赞赏的浅笑,上前几步:“安宁你也真是的,扭伤脚就不要硬撑着,你己经尽力了,你又不是三头六臂可以同时救两人!” “我……” “是呀姐姐,是珍儿不好,姐姐救了珍儿却让三妹落水,早知道就该救三妹的,她是家中最小的妹妹……” 楚容琴想出口反驳,楚容珍这里又马上补上一句,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楚容琴什么说也说不出来,只能疑惑的看着两人,对面的谢夫人也浅浅出声,笑道:“安宁郡主受伤了?快,快点准备担架,唤个大夫过来好好看看,可千万不能出事!” 谢夫人一吩咐,仆人十分快速行动,在楚容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情况被抬走离开了现场…… 楚容珍微微一笑,而楚王妃则昨赞赏的拍拍楚容珍的肩:“好了,你也受惊了,去与你大姐一起吧,琳儿现在不宜移动,让她先清醒了再说吧!” “好的!”楚容珍微微点头,在侍女的引导下随着楚容琴而去…… 自楚容琳昏倒之后,楚王妃的出现,楚容珍的掺和,在场围观的人一个个心中有了极大的改变,看着昏迷的楚容琳眼神也不好起来。 敢情是怪人家嫡女没有救她才故意反咬一口啊!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人,当真不值得同情。 楚王妃的出现就直接降低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任谁也会怀疑,有着教养如此优秀的嫡母,这安宁郡主怎么可能是那种恶毒之人?而楚容珍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便配合的演了一场戏,不动声色告诉众人楚容琴刚刚救了她,而楚容琳的落水只是意外,让众人把视线投在了楚容琳的身上,现在众人的心中一致认为楚容琳就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低贱庶女而己。 有恩便还,有仇必报! 这是楚容珍的心中底线,也是唯一的底线! 楚王妃看着还被丫头抱着的楚容琳一眼,看着楚容琳那轻轻微眨的睫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人啊,带琳儿去换一事衣裳,请个大夫过来!” 刚刚过来的时候她就感受到这楚容琳根本就是装晕,因为寒冷而微微凌乱的呼吸,偶尔的冷颤等等症状表示她根本就是假装,看准了她的琴儿性格不善于辩驳,故意装昏来堵住琴儿的嘴,逼迫琴儿扛下这个罪名。 想要设计她的女儿根本就是找死,现在天气微凉,落水之后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晾在这里一会,想来她也受到一点教训了吧? 只不过…… 楚王妃微微转身,看着楚容珍离去的方向微微闪神,神情露出一抹疑惑。 这个楚容珍当真值得注意,一次是巧合,这是第二次替琴儿解围,那么第三次发生后呢? 只不过有她在琴儿的身边正好,目前来看属于心思细腻的人,与琴儿的性格刚好互补,对琴儿也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这般及时的出场替琴儿解围,双眼看不见不能察言观色之后,感知力竟然到了如此出色的地步么? ------题外话------ 楚王妃是绵中带刀啊! 51楚王妃的手段,后续 在丫环的引领下,楚容珍来到了楚容琴休息的地方,看到她的身影的时,楚容琴立马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拉住楚容珍的手轻轻问道:“珍儿,那楚容琳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冻了一下而己,谁让她胡乱攀咬姐姐,给她一个教训正好!”楚容珍嘟嘟嘴,语气有些不甘。 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楚容琴疑惑接话:“怎么回事?对了,你与母亲到底什么意思?那楚容琳以为装晕就可以脱开与本郡主对峙,要不是你与母妃拦着,本郡主一定要骂她个狗血淋头。”越说,楚容琴的怒气更盛,声音也开始提高。 伸手扯着楚容琴的衣袖,楚容珍耐心劝说:“姐姐,你跟一个昏迷的人争吵的话只会让别人更加的怀疑你,楚容琳不是真昏,而是假装的,就是为了刺激你故意设下的圈套,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对着一个昏迷的人争吵不休的话,到时你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楚容琴这么愰然大悟般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还好珍儿转移了话题,刚刚说我脚扭伤了就是转移话题的,对吧?珍儿真聪明,有珍儿在身边真是万事无忧,只不过珍儿怎么知道楚容琳是装的?你的眼睛不方便,别说是我这个双眼无损的都没有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伸手抱了抱楚容珍,楚容琴的神情也开始疑惑起来。 轻轻推开楚容琴,楚容珍浅浅一笑,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拿走了我的双眼就给了我极为敏锐的五感,我的双耳可以听见十分细微的声音,嗅觉也会变得灵敏,我听到了楚容琳的呼吸与心脏出现加快的节奏,因为今天的温度本就不高,落水后的她肯定会感到十分寒凉,就算身体可以忍受,可是心脏与呼吸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所以我就听出来了呀,估计母妃也有看出来,姐姐最笨,什么也不知道!” 冲着楚容琴吐了吐舌头,楚容珍扮了一个鬼军,惹得楚容琴顿时挑眉,一左一右扯着楚容珍的双脸,恶狠狠威胁:“好呀,胆儿变肥了是吧?现在敢打趣你的姐姐了,看我不教训教训了!” “痛……痛……我不敢了……”楚容珍连忙求饶,高手双举表示投降。 在楚容珍脸上摸了两把之后,楚容琴微微皱眉:“珍儿你太瘦了,掐你小脸一点肉也没有,等回府了再让厨子给你补补,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胖嘟嘟,粉粉嫩嫩?” 缓缓放下手,楚容琴有些不满的出声。 “母妃说了,养生是不能急功近利,要一点一点慢慢来,短时间内成效肯定不好,但过不了多久肯定会胖起来。”伸手揉了揉脸,楚容珍闷闷的嘟起嘴来表达抗议,看得楚容琴心中一阵温软,好想把她抱怀里揉揉。 一手捧着脸,楚容珍后退几步戒备着楚容琴,淡淡道:“宴会己经开始了,姐姐要去吗?” “当然去,没有了楚容琳之后,本郡主心情倍爽,如此愉悦的宴会怎么可能不去?”楚容琴挑眉,傲娇抬头,上前拉着楚容珍就朝着宴会场所走去…… 另一边,楚容琳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将她抬到了偏房,等送她的人一走,她就立马睁开了眼,双眼满满全是怨恨与恶毒,脸色苍白,脂粉融化糊成了一团,再加上脸上那扭曲的表情,活生生就像是地狱走出的恶鬼一般。 “贱人,楚容珍,都是你,要不是你楚容琴早就入套了,敢坏本小姐的好事,饶不了你,贱人!” 楚容琳身边的贴身丫环看到她醒来,连忙走了过来:“小姐,您醒了?” “贱婢,没看到本小姐现在全身湿透了?衣服呢?”楚容琳扭头,看着空手的贴身丫环白梅时,脸上是止不住的怒意,再加上身上因为长时间湿透而不断发抖,双唇也有些淡紫。 现在是深秋,偶尔会有寒流来临,今日气温不算太低,但落水之后绝对不好受,更何况她长时间穿着湿衣未换。 白梅一下就跪在了楚容琳的身边,脸上闪过一丝害怕,连忙道:“小姐饶命,奴婢去找了,可是王妃与谢夫人他们都不理奴婢,奴婢没有办法就去找了谢二小姐,可是谢二小姐去参加了宴会,奴婢身份卑微去不了宴会场所,所以……” 白梅的话没有说完,但楚容琳己经明白,气得她大力一掌拍在地面痛得她惊声尖叫:“啊,好痛……” “小姐……”白梅立马跪着前进几步,想要上前查看,被楚容琳大力一把推开:“滚开……” “啊……”白梅被推开,身体正好撞到一边的梳洗台,台上一盆原本给楚容琳清洗的热水就直接被撞翻,不算太热的水直接淋在白梅的身上,让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滚出去!”楚容琳不耐烦的大吼,白梅见状,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楚容琳抬眼,看了看四周,感受到身上的冰寒时,走到窗边就力扯下窗帘紧紧包住自己,浑身颤抖不己。 楚容琳这里发生的一切被一双眼收在了眼底,那是楚王妃的两个大丫环之一的夏灵。 转身,到来宴会,夏灵把自己看到了一切全数告诉了楚王妃。 听着耳边夏灵的低语,楚王妃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脸上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与众夫人应酬,心中却不断冷哼。 竟敢让自己落水来隐害她的琴儿,那么就让穿着湿衣等到宴会结束吧!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题外话------ 第一次PK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榜(排名不为先后) = Yoyo小宝哥的五颗钻石,二十七朵花花,一张评价票,000的两张评价票,云墨微凉七颗钻石,十朵花花,一张评价票,人鱼之泪的五颗钻石,支持七七的一朵花,公子逍遥的一张评价票,花间袄的三朵花,叶染衣的九杂花,ding3355817的五朵花,即墨泱泱的三朵花,安瑾橙橙橙的两朵花,夫人很乖的一杂花,茜茜的西瓜一朵花,奴哥哥的三朵花,紫夜星星星的一朵花,白桦颜的一朵花,轻月的一朵花,我是花卷儿的五朵花,异地烟火的十朵花,清欢大爷的一张评价票,天下风华的三十六朵花,洛骅亲亲的十朵花,向来缘浅的一朵花,莉茼芝的五朵花。(如果没有提到了亲们请勿怪,有可能是掉漏掉了!) 52谢老夫人 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不动声色的走进宴会场所,虽然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在两人的身上,除了打量倒也没有说什么。 “没事了?”楚王妃看着两人的走进来的身影,微微挑眉,柔和轻问。 “没事,大夫说了没啥大碍!”楚容琴听到楚王妃的话时顿时露出一抹撒娇般的笑容,从楚容珍那里得知了真相之后才明白自己母妃的苦心,自然,脸上的表情也明媚了许多。 “哟,这位就是安宁郡主吧?老身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宁郡主长得真水灵,一看呀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 楚容琴刚刚落坐,上首一道苍老妇人的声音响起,楚容琴微微抬头看了过去。 楚容珍也顺着声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收回视线,再不动声色扫了眼在场众人,形形色色的权贵公子千金,入眼一片鲜衣华冠。 一眼便知今天的宴会盛大,哪怕是她也很少见过有臣子的家中可以请到这么多的宾客,更何况她听说其中不少是慕名而来。 对于谢太师的人脉心中有了一个准备,可是看到这么多的权贵在场时她却忍不住的心惊,虽然在场的人除了凌凉外她一个也不认识,但不妨碍她的惊讶。 凌凉走到那些权贵中依旧显得格外出众,他与身边权贵交谈时的模样就能看出彼此的身份相差不高,一切看起来十分平和从容。 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看了眼为首的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人坐在最主位上,看来就是这场宴会的寿星谢太师了。 在谢太师之下,有两位身穿华服的公贵公子,与别人不同的时他们两人身上穿着印有龙纹的华服,身份一看便知。 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谢太师之下,右侧是墨色的缎子墨龙纹衣袍的男子,左侧是绣绿龙纹的紫长袍的男子,两人看起来年纪相当,十七八岁的模样。年纪虽轻,可是脸上那与身俱来的威仪却是尊贵异常,楚容珍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快速收回了视线。 那两位看来就是当今太子与二皇子吧? 静静扫了宴会场中一眼,楚容珍淡淡收回了视线,平静的坐在楚王妃的身边,淡笑不语。 楚容琴听到老妇人的声音时,微微一愣,不慌不忙起身,微微行礼:“安宁见过老夫人!” 举行得礼,大方优雅,楚容琴标准的一礼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好评,不动声色的淡淡打量,微微点头。 贵夫人圈中都是这般,相聚在一起就是为自己的儿子女儿物色一下好对象,觉得不错的就暗暗记下,到时进行一下对比,挑出最合适的多加留意一番。 楚容琴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她的举行从容与楚王妃有几分相似,一个个心中也就多留了点心思。 “好好好!安宁郡主不必多礼!”看着楚容琴行礼,谢老夫人开心一笑,连忙说了几个好字,连忙示意楚容琴坐下。 “哎,果然还是王妃教得好呀,举止端庄有礼,王妃是请的哪个嬷嬷教导礼仪的?老身也想请那位教教我谢府的姑娘们,烟儿,茉儿,瞧瞧,这就是大家风范,没事多学学郡主,别整天无所事事!”谢老夫人看着楚容琴微微点头,还不望叮嘱身边的谢烟与谢茉。 “娘说得是,儿媳也是这样觉得,姐姐家里的教养嬷嬷都是出自宫中,瞧这教出来的姑娘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谢老夫人身边的谢夫人开口了,浅浅一笑,也跟着一起打趣。 直到现在,楚容珍才认真打量着谢夫人,眼中露出一抹讶异。 这谢夫人与楚王妃的容貎有六分相似? 伸手扯了扯楚容琴的衣襟,楚容琴回头,看着楚容珍抬着小脸无神看着她时,微微一愣之后就马上回神,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刚刚说话的老夫人是谢老夫人,现在说话的是谢夫人,也是我们的小姨,我还没跟你说过吧,谢家与咱们是表亲,谢烟的母亲与母妃是亲姐妹,所以啊,你一声姐姐可没有叫错!” 楚容珍边听边点头,不错,从一开始她也没有注意,而丽儿她们也没有说起这事,现在这般来看,谢夫人与楚王妃确实有几分相似,原来两人是亲姐妹啊! “安宁郡主身边的这位是?” 楚容珍与楚容琴交谈的一幕落在了上首的谢夫人眼里,顿时好奇出声,她可是从未见过这个女孩,这又是哪位? 所有人的视线投在楚容珍的身边,一边的谢茉不屑轻笑:“母亲有所不知,这位就是楚王府的二小姐!”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冷淡起来,直接收回了视线与身边的人交谈了起来,好像刚刚对楚容珍的打量只是一个错觉。 贵族间就是这么现实,当在场的夫人们得知了楚容珍的身份之后,纷纷失去了兴趣收回了目光。 一个眼瞎又是庶女的人,不能给她们家族带来任何利益,真是浪费时间。 谢夫人顿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对于楚王府的二女她也是有听过,可是这个女孩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眼瞎之人,坐在那里就像遗世白莲,出尘不染,带着一抹浑然天成的尊贵。所以才让她微微好奇,不想却让气氛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楚容琴听着谢茉的话后,顿时恶狠狠瞪了过去,瞪得谢茉脸上笑容一僵,故做镇定对着楚容琴挑眉。 谢老夫人也顺着视线看向了楚容珍,看着她一袭纯白身影时,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喜。 ------题外话------ 感谢小宝哥陪着月光一起讨论煞妃的剧情,给月光给了各种各样的点子,有趣的梗…… 谢谢小宝哥的一路陪伴,么么哒,爱你! = 月光建了一个小窝,可以聊聊天,聊聊煞妃,聊聊剧情…… 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进来吐吐槽,进郡随便疯,只要别跟月光谈人生理想就行! 群号: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敲门砖:煞妃所有人物名 53谢夫人与楚王妃的区别 轻轻松开楚容琴的手,楚容珍缓缓站了起来,双手交叠于腰间,曲膝,微微福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仪礼仪:“小女楚容珍,见过老夫人,各位夫人!” 与楚容琴一样,楚容珍的礼仪十分完美,前世不仅身为儒家名门嫡女,而且十几年的宫庭生活,一身标准的礼仪早就熟记于心,她的礼仪远比楚容琴还要来得完美,看起来更加的端庄典雅,大方得体。脸上浅浅的笑容让她浑身气息变得柔和起来,本来一直与身旁人交谈的贵夫人们都不自觉被她的气所吸引,最终把视线投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楚容珍行仪的模样,楚王妃眼中异色渐起,而上首的谢老夫人与谢夫人则是讶异挑眉,对于楚容珍的表现赞赏点头。 这时,谢夫人看了眼楚王妃,轻轻一笑,冲着楚容珍微微招手:“原来你就是珍儿啊,一直听你母妃说过你的事情,没想到这么久了才有机会见到了,来,走近点!” 听着谢夫人的话,楚容琴连忙轻声对着楚容珍道:“正前方走五步就停下!” 楚容琴的声音不小,在场所有夫人都听见了,看着楚容珍与楚容琴的互动,一个个有些惊讶起来。原来身为嫡女的安宁郡主与这庶女关系这般的好?平时都是安宁郡主来替她指引行走方向么? 楚容珍看向楚容琴方向,点头,扭头,向前走了五步,停下,福身:“夫人!” 楚容珍虽然只走出了一五步,可是众人却一直紧紧盯着,看着她行走起来昂首挺胸的模样,好像双眼根本没事似的充满着自信,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不像是一个眼盲之人能走出的步伐。 众人眼中异色尽收眼底,谢夫人看着楚容珍,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笑道:“你这孩子,跟你姐姐一样唤我小姨就好!”说完,谢夫人从腰间解开一个翠绿扣,拿在手上,细细的给楚容珍解释:“小姨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你,也没有准备什么好礼物给你,这个玉扣跟了我也有几年的时间,看你一身素净的,配个玉扣正好!” 细心的替楚容珍系好,谢夫人柔和浅笑。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腰上的玉扣,微微一笑,脸上适当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再次福身:“谢谢小姨,珍儿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个宴会就是为了让年轻人多多交谈,你与你姐姐几人也不用陪着我们这些老太婆一起坐着了,去那边凑个桌好好认识一下吧!”谢夫人温柔浅笑与楚王妃十分相似,两人给人的感觉都十分大方得体。 楚容珍神色闪过一丝思量,楚王妃与谢夫人给人的感觉很相似是没错,可是还是有不同的地方。谢夫人给她的感觉是真的温暖柔和,仁慈善良,可是楚王妃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表面虽说是温软柔和没错,可是面对楚王妃的时候她就会止不住的戒备起来,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得到,楚王妃并不如表面这般的柔和。 被温和所掩盖的皮囊下面到底是何性情她猜不到,唯有一点可以保证,楚王妃的城府极深,深到让她忌惮! 最明显的就是这次楚容琳的事情,不说一句话就能洗清楚容琴的嫌疑,现在楚容琳没有来宴会,想必是楚王妃做了什么吧?不然楚容琳这般期待的宴会怎么可能不会到场?她又不是真昏迷而错过了宴会,假装昏迷的她不可能会错过这场结交权贵的宴会。 要么就是清醒着却来不了,要么就是昏迷着错过了…… 楚容琴早就按捺不住想要离开,跟着一群贵妇人聊长短真是无聊之极,听着谢夫人的话时立马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扭头对着楚王妃撒娇:“母妃,女儿就不陪你了……” 楚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宠溺一笑:“行,别顾着自己疯把珍儿给忘了,她的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人,别到时出了意外!” 楚王妃这是在不动神色的警告,可是楚容琴却没有听出来,连忙点头:“母妃放心,女儿一定会照顾好珍儿,要是有人敢欺负她本郡主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一双!”抢起粉拳,楚容琴的神色十分认真,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楚王妃微微皱眉,对于楚容琴的纯真有些无奈,最终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算了,你去吧!” 开心的拉着楚容珍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快速离去,朝着凌凉那一桌直接走了过去…… “祖母,母亲……”一旁的谢烟看着离开走到了凌凉一桌的两人,脸上也露出一抹向住,张口,吞吞吐吐,小脸微红。 “你也去吧,年轻人多多交谈比较好!”看清了谢烟的神色,谢夫人也直接同意她离开。 与楚王妃一样,对于自己的女儿可谓是十分宠溺,然而对于庶女也不会苛刻,所以谢夫人在谢府的地位与口碑十分不错,谢老夫人十分喜欢谢夫人的行事作风,与谢家这个儒家名门十分相衬。 谢老夫人扭头,伸手拍了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茉,慈爱道:“茉儿,你也去多与别家千金小姐多交流交流,我与你母亲要陪陪夫人们说说话,你去年轻人那一堆,不用陪在这里!” 对于谢茉,谢老夫人的态度也十分不错,谢太傅的妾氏就是谢老夫人母家那边的侄女,所以对于谢茉也是十分喜爱的,而谢茉又极为在她面前装乖巧,常常能讨得她的欢心。 “好,天气有些微凉,您不要再喝凉茶了,对您身体不好!”临走前,谢茉还细心叮嘱,引得谢老夫人笑着点头。 不得不说,谢茉的表面功夫当真极强,一个活成精的谢老夫人都被她哄得服服贴贴的。 54楚容琴被挑衅 所有人都齐聚在凌凉所在的桌子上,谢烟,谢茉,楚容琴与楚容珍,凌凉,还有太子与二皇子也来了…… 周围众人看着他们所在的一桌眼中都露出一抹向往,能与太子,与二皇子同坐一桌交谈就必须拥有极高的身份,哪怕是王府世子,高官小姐,若家中没有一定影响力是无法与太子,二皇子等权贵同坐一桌。 说到底,太子,皇子,公主们的身边都是以人际关系结成的一张大网,普通权贵是无法进入半分。 看着坐在桌前的楚容珍,不少人露出一抹嫉妒,一个眼瞎的庶女也能与太子殿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如何不令人嫉妒? 楚容珍无视所有人的打量,特别是从周围射来的一道道恶毒的视线,她只是浅浅一笑,直接无视。 毕竟,她‘看不见’,不是吗? 走到桌边,楚容琴微微福身:“见过太子,宁王殿下!” 行完礼之后,楚容琴冲着楚容珍低声轻劝:“珍儿,给太子殿下还有宁王殿下请安!” 牵着楚容珍的手走向太子楚辰玉与二皇子楚辰宁的方向,楚容珍点点头,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宫廷礼仪:“臣女楚容珍,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宁王殿下!” 太子楚辰玉静静看着楚容珍,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轻柔可依旧难掩冷意:“二小姐不必多礼!” 楚容珍微微一笑,站直了身体,十分自在的点头,这种处事不惊的模样顿时就吸引了一边的二皇子的视线,伸手举着酒杯,挑眉看向楚容珍:“二小姐不说本殿倒是忘了,被人叫习惯了二皇子,突然来一句宁王都不知道唤得是谁!” “宁王殿下说笑了,整个楚国拥有宁王称号的只有您一人而己,如此独一无二的称呼怎么可能会陌生?”楚容珍浅浅一笑,好似清绝圣洁的雪莲,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楚容珍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透剔,就好像被万千宠爱不知人间疾苦的精灵,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太子楚辰玉与宁王楚辰宁两人都静静打量着楚容珍,对于从未见过的这个盲女表示好奇,毕竟以前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她,今日一见却是这般的惊为天人,如何不让他们多打量两眼? 权门世家的女人多半心思深重,第一次看到干净剔透如纯净雪莲般的女子自然是十分好奇。 一一认识之后,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坐了下来,刚刚一坐下,谢茉就掩唇轻笑:“听说安宁郡主最近在学习,臣女心中十分好奇,正好臣女最近也在学习棋艺,不知可否与郡主切磋一下?” 一下,谢茉就直接刺到了楚容琴的死穴,谁都知道楚容琴的性子易冲动,而下棋恰恰需要极大的耐心,这棋艺根本不是楚容琴会选择的功课。谢茉当场说出这话就是心存挑衅之心,现在正值谢太师的大寿,提出棋艺比试来增加一些余兴却也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附近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众人一听到有好戏看,顿时就来了兴致,双眼散发着八卦的光茫,时不时与身边之人议论着。 射向楚容琴的目光有猜测,有看好戏,有打量,有审视…… 就连太子楚辰玉也十分感兴趣的点点头:“安宁都快半月没有出来一起聚聚了,原来是在府中苦学棋艺吗?看来是想一雪上次的耻辱,想要夺回最心爱的宝剑?先可说清楚,本宫是不会让步的,想要拿回‘残梦’就赢本宫,找外援也行,只要能赢本宫的话,本宫就把你最心爱的‘残梦’还你!” 听着太子楚辰玉的话,谢茉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连忙点头:“这不正好?郡主与臣女切磋一下,看棋艺是否增近,能当郡主棋力的试练石是臣女的荣幸!” 把自己的位置摆到最底端,强迫楚容琴不能拒绝。 柿子挑软的来吃,针对楚容珍太过光明正大,会引来不好的议论,一个眼瞎庶女怎么可能会有才艺? 没有办法,她就把目光投在了楚容琴的身上,楚容琴别的功课都很优秀,唯独与耐心相关的功课却极差,比如女红,比如书法,比如棋艺…… 随便挑一样就能让楚容琴当众出丑,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拿自己最出色的棋艺来挑战,尽全力让楚容琴输得十分难看。 楚容琴的脸色不好,可是谢茉的话她又无法拒绝,在场权贵太多再加上今日是谢太师的大寿,被这样任性请求也不会让人反感,她是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 心中恨得一阵牙痒痒,袖中五指紧握,紧紧盯着谢茉,神情十分阴沉。 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庶女而己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楚容琴被激,情绪就有些愤怒起来,不想理谢茉的挑衅,反而想直接教训…… 楚容珍感到了楚容琴的情绪波动,眉头微皱,伸手,握住楚容琴的手,抬起小姐纯真微笑:“姐姐是要比试棋力么?好开心,最近半月姐姐一直都在教我下棋,虽说一直听下人们说姐姐很厉害,可是却从未见识过,今天姐姐终于要大展身手了么?” 55等价值的赌注 楚容珍的话让楚容琴顿时僵硬了起来,虽说闲来无事跟她说过棋艺方面的事情,可她真没教过她呀?这不是明摆着拆她的台么? 张嘴,想着要如何回拒的时候,楚容珍拉着她的袖子小声请求:“姐姐,姐姐,能不能让我也下一次棋呀,姐姐那么厉害肯定是稳赢,让我下一局好不好,从来都没有下过棋……” 楚容珍的要求楚容琴从来都拒绝不了,一边的谢茉见状,不屑冷笑:“二小姐想要下当然可以,只是二小姐能给出什么赌注?” “下棋要赌注的吗?”楚容珍不解的偏头,神情十分不解。 “下棋不用赌注,只是平时我们都是这样来的,算是不成文的规矩了,不想输掉还是让你姐姐来吧,再说你眼睛看不见如何下棋?”谢茉掏出手帕掩饰脸上那无限扩大的嘲笑,双眼微眯满满全是讥讽。 “这个不劳谢二小姐操心了,我眼睛看不见可是记忆力不错,我说出棋子下在何处,由姐姐替我来执行不就好了?” “那你的赌注呢,你拿得出来吗?看你也拿不出什么珍贵之物当赌注吧?” 谢茉的嘲讽直接激怒了楚容琴,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抽直接大力的砸在桌上,碗碟顿时一阵跳动,发出来的清脆之声吓了众人一跳。 楚容琴一手拍在桌子上,提起手,桌上一枚墨龙玉佩静静躺在那里,太子与宁王还有凌凉等人看到那枚玉佩时,双眼顿时眯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抬眼看着楚容琴,只见她顿时怒道:“这墨龙佩可够珍贵?本郡主就拿它给珍儿当赌注,谢二小姐,你能拿出什么相等值的赌注出来?” 看到那枚墨龙佩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因为这墨龙佩是先帝赐给楚老王爷的玉佩,相当于一枚免死令,这东西能不珍贵?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墨龙佩竟然在楚容琴的脖子上,而且还被拿出来当赌注? “安宁,这是先帝亲赐之物,快收回去,不可拿来开玩笑!”太子沉着脸劝着楚容琴,眼睛暗茫微闪,显示对这墨龙佩是十分看重。 “本郡主就是看不过有人欺善怕恶,珍儿拿不出赌注本郡主替她拿,谢二小姐,说吧,你打算拿什么来当赌注?” 谢茉的小脸顿时被气得通红,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样贵重的东西?可是周围众人的视线却是那么的刺眼,好像在嘲笑她一般,让她不甘又愤恨。 “呵呵,没想到本世子来迟了一步竟然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安宁郡主真是好兴致,那么本世子就替谢二小姐做一项赌注,这把惊雷剑可与墨龙佩等值?” 听着声音,谢茉眼中流露出惊喜,连忙福身:“臣女见过楚世子!” 来人是战王世子楚仪,只见他一身黑衣,玄纹云袖,可是却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的出现十分惹人注目,这楚仪是战王的嫡子,战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手中握有三分之一楚国兵权,是名副其实的有权有势的王爷,比楚王这个闲散王爷更来得有权有势。 至于这楚仪就是战王唯一的儿子,战王世子,只不过年少之时十分体弱,被战王送到乡下休养,直到最近半月才回到京城,至于为何会与谢茉如此熟悉到是一个不解之迷。 楚容珍不动声色打量了楚仪一眼,感受到楚仪身上那淡淡的血腥与一双邪佞的黑眸,心口怵然收紧,心中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霸道,狂肆,崇武,至于才智暂且不知! 前世身居皇后之位,早己练就成了一双火眼金睛! 楚容珍感受到对方正紧紧盯着自己,浑身上下都透漏着纨绔不羁的气息,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盯着她这只小小的猎物。 这个楚世子与原主难不成有什么过节? 微微皱眉,楚容珍低头躲过楚仪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躲到楚容琴的身后,遮断楚仪的视线。 楚容琴抬头看着楚仪,脸色顿时变得极为不好起来,阴沉着脸一阵冷哼:“等值倒是等值,只希望楚世子输了可别翻脸,毕竟与楚世子不同,在场没几人善武!” 冷嘲楚辰轩是一个蛮横武夫,楚容珍第一次见到楚容琴如此针对一个人,难不成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 听着楚容琴的话,楚仪才收回视线,如鬼魅般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劳安宁费力,以谢二小姐的棋力来说怎么可能会输?倒是你拿先帝御赐之物拿来赌,小心回府被楚王教训!” “哼,谁输谁赢还不知道,楚世子这话可别说得太满,到时丢人的可不是本郡主!”说完,楚容琴高傲的扭头,不再看楚仪,把视线投到了太子楚辰玉的身上。 现在的她完全忘了以前的楚容珍根本不会下棋,被楚仪一激,她只觉得一口恶气出不出来憋着难受,完全不在意楚容珍会不会赢,反而直接把太子也打算拉下水。 “太子殿下,你不参与?赌谢二小姐赢还是珍儿?” 太子只是淡淡笑着,想了想,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把极为华丽的匕首,放在桌子上面,淡笑道:“本宫拿这把‘残梦’赌谢二小姐赢!” 一听太子楚辰玉竟然压对方赢,楚容琴的脸色立马就黑得十分彻底。 “那本殿就赌楚二小姐赢好了!”宁王楚辰宁从腰间解下一枚玉扣,虽说比不上楚容琴墨龙佩来得珍贵,但皇家出品又有几个差的? “算你识相!本郡主保重珍儿绝对不会输!”对着楚容珍有着盲目的信任,不是因为她多么了解楚容珍,而是她现在骑驴难下了。 恶狠狠的盯着太子楚辰玉一眼,楚容琴突然笑了:“也是,太子殿下不赌谢二小姐的话本郡主可要头痛了,一次性拿回本郡主的残梦匕也不错,干净利落!” 太子淡笑不语,从一开始他可就不认为这瞎子庶女能赢棋圣弟子,谁输谁赢一眼便知。 这一桌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视线,就连坐在上首的各位夫人与谢太师等众位大人也一个把视线投了过来,楚容珍这一桌立马变得十分的显目。 瞎子庶女挑战棋圣弟子? 有好戏看! 56从棋力上碾压谢茉 “多谢轩王殿下与太子殿下的支持,臣女一定会全力以赴!”谢茉脸上的笑容与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看着楚容珍与楚容琴神情十分得意。 “还请谢二小姐不吝赐教!”一直沉默不语的楚容珍轻轻伸手,友好打了一个招呼。 谢茉一愣,而后心中一喜,如今这么好的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自然应下:“好!” 棋盘很就搬了过来,在宴会场所铺上地毯,引得在场不少人起身来到两人的身边观望,很有教养的不发一语,唯有那王香不屑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王香的冷声引来了不少权贵的回头,观棋不语是最基本的素养,自然对王香抱以冷眼! 不甘的住了嘴,与众人一样静静看着楚容珍与谢茉。 谢茉伸手:“请!” 楚容琴扶着楚容珍坐下,坐下之后才惊觉:珍儿她应该不会下棋吧? “姐姐,等下我说哪里你就下在哪里,谢二小姐下在了哪里你就告诉我,好吗?”楚容珍拉着楚容琴的手,无声安抚着,示意她不要惊慌。 楚容珍的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一样,被那轻柔温软的声音按抚时她觉得心中一阵轻松,可以全身心的信任。 点了点头,楚容珍与谢茉面对面而坐,楚容琴坐在她的身边…… 谢茉随手抓起一把棋子,问道:“单还是双?” “双!”楚容珍随意猜测着,谢茉松开手数了数,确定是双时才淡淡道:“运气不错,猜对了,你先选!” “那我先黑子好了,我比较喜欢先下手为强!”楚容珍甜甜一笑,似乎没有听出谢茉那嘲讽的话语,只不过她的心中却在冷哼,她可不只是运气好一些而己哟! 楚容琴听到楚容珍选择了黑子,立马拿起黑子捧在手中,不语,等待着…… “7,十四,左上角,小目!”在楚容珍说下位置之后楚容琴立马就把棋子下在了准确的地方。 谢茉微微一笑,故意坐直身体,伸手拿出白子,想也不想的就放了上去。 楚容琴轻声说着谢茉下子的位置,楚容珍面上笑容不变,飞快道:“16,十七,右下角,小目。” “3,十六。” “……” “16,五。” 谢茉的动作一顿时,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微微疑惑,但想了一下还是飞快落了一子。 双方你来我往,黑白子不停交错,左上角的局势很快就显示了出来,白子己无路可走,被黑子全数困于左上角。 谢茉的神情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看着左上角被堵死的白子,紧抿着唇不语。 白子是她的弃子,左上角虽然被赌死了可是中间大片无子可能另僻生路,缓缓放下一子,谢茉开始思考起来下一步该如何走。 不知不觉,谢茉开始认真起来了。 在场之人不少人懂棋,下棋是附庸风雅的做派,虽不喜棋艺不代表他们不会去学,自然对于楚容珍与谢茉的棋局看出一些门道。 “8,五!”突然,楚容珍出声,楚容琴想也不想的直接下了下去,谢茉看着突然的一子,顿时神情一惊,手中力道一松,白子掉落在了身边。 脸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抬眼看着楚容珍,看着她闭眼的模样时神情变得十分惊惧。 这不是最好的一招,也不是最强的一招,而是在试探她接下来怎么应对,正在观察着她的棋力,就好像从很高的地方观察着,她堂堂棋圣弟子被一个瞎子试探棋力? 不甘的盯着楚容珍,谢茉咬唇,神情愤恨,抬手放下白子。 一局棋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谢茉的额间开始渗出了细汗,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了汗水,看着楚容珍闭眼模样时心中越来越烦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一开始还算不错的棋路被她亲手弄得凌乱起来…… 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是眼拙的,总算是有人看出楚容珍始终像是猫戏弄老鼠一般戏弄着谢茉,直到最后的杀招斗转凌厉,终于有人瞧出了其中的玄机。 谢茉紧握着白子,久久未下,手中青筋暴露,抬眼,愤恨的盯着楚容珍,瞬间暴怒,一把掀飞棋盘指着楚容珍尖声怒吼:“楚容珍,你小看人也要有个极度,本小姐是可是棋圣的弟子,你竟敢对我下指导棋?你算哪个根葱?” 谢茉的突然暴怒直接破坏了她经营良久的温婉形象,但心中的怒火让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楚容珍竟敢对她下指导棋,这是对她的蔑视与嘲笑,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保护起来,好奇抬头:“什么指导棋?难不成不准下?” “表妹有所不错,在棋界有一种下法叫做指导棋,就是其中一人棋力远高于另一人的时候就不会出全力,并且引导对方下出正确的棋路,是含有教学性质的对弈,一般是指示或者引导年轻棋手的意思。谢二小姐指责珍儿表妹她在下指导棋,根本没有拿出全力来对弈!”一边的凌凉微微一笑,对着楚容琴直接解释着。 “原来珍儿这么厉害?岂不是压倒性的胜利?”抱着楚容琴护在怀里,不理一边气得跳脚的谢茉,楚容琴抬头看向凌凉欣喜发问。 “何止压倒性,两人的棋力不在一个档次,棋力上没有对比性,完全的碾压。珍儿表妹不动声色让9子,不仅让谢二小姐按照她的想法来下不说,最后还能赢3子,棋力上的差距太大!” 楚容琴一听凌凉的解释,立马开心的捧着楚容珍的小姐狂亲,出了一口恶气能不开心? 这脸打得,不动声色手段高明啊,说出去还不笑死她,堂堂棋圣的弟子不知不觉间被迫下了指导棋不说,让了九子还输,这不典型的打脸么? 痛快! ------题外话------ 月光对围棋只知道一点点,所以有专业术语说得不对的可以提出来,月光可以修改! 月光征收龙套,有想法的亲们,可以加月光群来讨论一下。群号557506674,敲门砖为任一书中角色 57宁王的暖昧举动 听着凌凉的话,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楚容珍,完全没有想到这楚王二女是如此深不可测的存在。 谢茉是棋圣弟子,棋艺在众女之中是极为出色的存在,可这楚容珍竟然完全碾压谢茉,真是不可思议。 众人交头接耳,不断讨论着楚容珍与谢茉的事情。 谢茉的温婉作态被楚容珍不动声色的一激,丑陋的面目完全摊在了阳光下,也惊了一众贵夫人。 一个个心中庆幸,原来这温婉端庄的谢二小姐竟是这样的人,还好没有被欺骗下去。 扭头看着脸色不好的楚仪,楚容琴得意一笑:“楚世子的这把惊雷剑本郡主就收下了,还有太子殿下的残梦匕,本郡主也不客气了。” 楚容琴像是自己胜利一样,眉开眼笑神情十分得意,冲着一边跳脚的谢茉挑衅一笑,神情十分的欠揍。 太子楚辰宁也阴沉着脸盯着楚容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谢茉会输,而且还是这么屈辱的输法。 这个楚王二女的棋力到了如此地步,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以楚容琴的性子老早就会炫耀一番,可是他们完全没有听过相关的传言,这楚容珍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容珍静静坐在地上被楚容琴抱着,在所有人看不到了地方轻轻勾唇:她可没有兴趣与一个小女孩斗气,她要做的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她不怕阴谋诡计也不怕他人的嫉妒,只要寻找出一个可以登上高位的方法就行了。 想对焰国复仇就必须要登上最高位,要么重回焰国入宫为妃祸乱天下,要么就是在他国得到权势! 楚国的皇子总共三位,她今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三位中挑选一位辅佐成君,当她得到权利之时就是对焰国复仇之日。 傀儡不好操纵,不代表她做不到! 为了今后的道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引起他们的注意才能与他们有交集,有了交集就可以好好观察谁是最适合她的人选! 伸手抓着楚容琴的衣襟,楚容珍抬头:“姐姐的匕首赢回来了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那可是父王送给我的,一不小心才输出去,珍儿真是我的宝贝,一下子就把残梦匕给赢了回来……”忍不住心中喜悦,楚容琴再次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姐姐,那惊雷剑听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咱们还给楚世子吧?”楚容珍再次出声,可这次楚容琴却没有依她,只是摸摸她的头,温柔叹道:“珍儿真是太善良了,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楚世子这把惊雷剑本郡主就收下了,当然如果楚世子拿出五万两金子的话本郡主倒可了割爱。” 在场所有人听到楚容琴的话时,心中一阵腹诽:黑,真黑,五万两金子,那可不是白银,这下楚世子要肉疼了。 楚仪盯着楚容琴阴测测的扫了她一眼,幽幽勾起如鬼魅般的笑容:“本世子过几日必会上门赎回!” “有金子?好说好说!”楚容琴十分大方点头,态度十分爽朗,白白赚了五万两金子她能不乐? 楚容琴心里幻想那一堆堆黄金送到她手中的感受,整个人飘飘然起来,楚容珍从她怀里起来,轻声打破了她的幻想:“姐姐,凉表哥与烟姐姐还有宁王殿下都赌了我赢,五万两金子是不是要平分成五份?表哥一份,烟姐姐一份,宁王殿下一份,我的那份就不要了,姐姐拿两份好了!” 楚容琴泪流满面,伸伸楚容珍的头真是欲哭无泪,只是不断点头:“珍儿真乖,姐姐差点都忘了,对,宁王殿下与你表哥还有你烟姐姐每人都有份,都有……” 娘的,是谁把珍儿教得这么善良的?闭上嘴不说尽赚五万两金子多好? 到手的五万就飞了三万,心疼,肝疼,肺疼,哪里都疼! 看着楚容琴那僵硬的表情,凌凉好笑的摇摇头,“本世子的那份就免了,送给珍儿好了,奖励珍儿勇敢的走出自己的世界!” “谢谢表哥!”楚容珍露出一抹空灵的笑容,双眼虽无神,可是十分惹人怜爱。 一边的楚容琴见状,立马朝着凌凉投去吃人的目光,拿着她的银子来讨好珍儿? 谢烟伸手掩唇,呵呵一笑:“珍儿,我从未从你姐姐的手中拿到过半分的金子,这次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得到这么,真是谢谢你了!” “滚!”楚容琴顿时怒了,一个两个拿了好处还来挤兑,彻底友尽! “噗……呵呵……”楚容琴那恼羞成怒的模样顿时惹了众人笑开怀,与一边阴沉着脸的太子与楚世子还有谢茉三人,楚容琴这边的气氛就好太多。 宁王楚辰宁静静看着楚容珍,双眼平静,唇角紧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拿起一桌上的玉扣走到楚容珍的手边,放在她的手心,冷冷道:“你的金子本殿就收下了,相对的,这枚玉扣就送你了,算是见面礼!” 男子送玉佩给女子,其中意味十分分明,楚容珍的小脸一僵,手中的玉佩下意识的想要还回去。 楚辰宁把玉扣放在她的手心之后就立马后退几步,面无表情接着道:“本宫没有别的意思,本想送你别的东西当见面礼,可是身上找不出别的东西了,大家在场也证在做个见证,本宫只是单纯的想要谢谢楚二小姐而己,收下了楚二小姐的金子自然要回礼,这只是普通的礼尚往来!” 楚辰宁都这样说了,楚容珍也只能点点头:“多谢宁王殿下!” 在场之人心中会如何谈论她也管不着,不如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彻底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出了风头自然会引人注意,其中或许会有不怀好意之人,但也不要紧。 她有自信不会倒下,复仇之路十分漫长,一路上阴谋诡道并不会少,如果在这里就倒下了,那还谈什么复仇? 虽不明白楚辰宁为何会送她玉扣,这样暖昧不清的举动虽然可疑,但却是一个十分好的利用机会,相信这宴会之后她的名字会迅间被传开。 比如对棋王弟子下了指导棋…… 比如宁王竟然送了她玉扣…… 更或者,宁王看上了她…… 反正流言而己,流言虽伤人,但对于她来说,利大于弊! ------题外话------ 琴大姐来越有母老虎的气势了,赞一个! 58战王世子楚仪 这只是宴会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虽是一个插曲,可是楚容珍火了。 相信从今日之后,权贵之中就会流传她的相关事情,随之而来的是嫉妒也会有注目。 谢茉一直以来细心精营的温婉形象算是彻底破裂了,被楚容珍不动声色的一激,谢茉一身温柔端庄的外皮算是没了,被谢老夫人一声厉喝,直接让丫环带进了后院,估计是被教训去了。 一次小小的插曲之后,宴会再次恢复了平静,楚容珍看着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就缓缓起身,冲着楚容琴小心道:“姐姐,我想出去透透气,让水柳陪陪我吧?” “我陪你去!”想也不想,楚容琴就站了起来,带着楚容珍就走了出去。 说实话她也不想待下去了,宴会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有趣,因为是谢太师的大寿,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一起来的,场面说到底还是有些拘束,习惯了自由的她实在不喜这种拘束的宴会。 从楚容琴开始,陆陆续续有不少的公子千金退出宴会,一个个朝着安静的花园后院而去…… 楚容琴带着楚容珍走到湖边,扶着楚容珍坐在蔷薇藤下的长椅上,楚容珍浅浅一笑:“姐姐,我想在这里待会儿,你也去走走吧?”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样吧,水柳,你陪着珍儿,本郡主先离开一会!” 水柳点点头,楚容琴低下头,双手撑在楚容珍的肩上:“珍儿,你先坐会,刚刚不小心喝太多果酒了,先去如厕一下,你别乱跑知不知道?乖乖在这等我!” “好!”楚容珍乖乖的,双手撑在椅子上,晃动着双腿,带着一抹灵动清仙的气息。 看了楚容珍一眼,冲着水柳再次叮嘱之后才快步离去。 楚容珍扫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水柳,收回视线,静静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一时之间微微出神。 风头够了,现在想想找谁合做比较好,太子与二皇子己经见过,三皇子暂时不知,战王世子那奇怪的态度,还有摄政王夜清…… 今日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她见过了不少身份尊贵的人,谁比较好利用还要再观察观察。 就在楚容珍发呆的时候,身边椅子一阵轻颤,让她迅速回过了神来,感受到身边强烈又霸道的气清淡淡传来时,楚容珍强忍着想要回头查看来人是谁的举动,双手托着脸静静继续发呆中…… “在等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楚容珍顿时一‘惊’,迅速回头。 楚仪那狂肆邪魅的俊脸上一双锐利深邃正紧紧盯着她,如刀刻的五官,狂肆又充满野性,身体微微后爷,双手搭在长椅的椅背上面,远远看着,就好像他把楚容珍搂在怀里一样。 “嗯,在等姐姐,楚世子怎么也来这里?” 看到是楚仪之后,楚容珍这才收起内心的惊讶,平静的移动视线,把头扭了过去,似乎完全不知道她现在与楚仪正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面。 “看到你在这,所以本世子就来了!”楚仪眼中闪过一抹暗沉,伸手勾起楚容珍的一股长发,放在手心轻轻把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刚刚还冷冽的气息瞬间闪过一丝柔和,快得好似错觉。 感到了头发上的异动,楚容珍缓缓站了起来,轻轻笑:“刚刚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臣女现在要回去了,楚世子请自便!”说完,楚容珍好像没有听到刚刚楚仪那暖昧的话语一样,微微偏头,看向水柳:“水柳?” 水柳的身体一直背对着她,直到她唤她名字时水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楚容珍觉得有些奇怪,刚想说声再次轻唤时,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就朝着楚仪的方向倒了过去…… 倒在温热的男性怀中,楚容珍看着自己的左手被一只大手紧握,身体也被楚仪用右手紧紧禁锢在他的怀里,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愠怒,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被楚仪死死的扣住根本动弹不得。 “楚世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放手!”楚容珍心中一片惊讶,没有想到楚仪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别动!”楚仪静静看着她的挣扎,神情有些不悦,低声轻斥,还带着一丝丝警告。 “放手……楚世子,你到底想做什么?男女大防楚世子难不成没有学过?男女授受不亲!”声音微微提高,楚容珍的小脸涨红,不仅是生气,这楚仪抱得太紧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害怕了?”楚仪凉凉的看着她,看到她那动怒的小脸涨红一片,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模样,眼中暗沉之色也越来越重。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楚容珍无奈的心中暗自叹气,她与这楚世子根本不认识,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怎么这楚仪却是这般的奇怪,有一种被一匹狼给盯上的感觉。 “臣女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臣女是庶女,如果被人看到吃亏的只是楚世子而己,说不定到时臣女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更能博得众人的同情从而入住战王府。”一瞬间,楚容珍放弃了挣扎,乖顺的躺在她的怀里,浅浅一笑。 楚仪静静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脸上那纯真浅笑时,心中顿时升起一抹不悦,伸手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冰冷无比。 “你平时就是用这张脸来勾引别的男人的?” 莫名其妙,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 “楚世子,请您弄清楚,是您自己走到臣女身边的,也是您自己主动抱住臣女的,臣女从一开始就没有做过任何想要勾引您的举动,自然也没有这个心思,何来的勾引之说?”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觉得好像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粘上了? ------题外话------ 蛇精病男二,出来鸟! 59暴唳的楚仪 “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若说无勾引的心思,合适吗?” 嘲讽之语再次袭来,楚容珍秀眉微皱,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表情。 “楚世子与臣女是堂兄妹,世子该不会忘了吧?,请您松开这双手之后再好好说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最后一句话楚容珍说得极轻,但还是被楚仪听见了,楚仪的脸顿时浮现一抹阴森,掐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掐着她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呵呵,这么多年没见,你还一如既住的胆大,楚容珍,你就不怕我把你扔湖里直接淹死你?”楚仪邪佞地狂笑了起来,看着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精致小脸,在夕阳血红的阳光下,愈加透白,犹如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他微微愣了一下,不清楚心头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感觉。 生命受到危胁,楚容珍的笑容也冷了下去,抬眼静静看着楚仪:“楚世子,臣女确定不认识您,要是您在哪个女人那里受了伤害就找认准人,臣女从未出过府也绝无可能与人结下仇,楚世子的眼神,似乎不怎么好!” 伸手一根银针直接扎在楚仪的痛穴,趁着这个机会立马离开了楚仪的怀抱,楚容珍几个转身,白色裙摆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离开了楚仪三步的距离。 楚仪忽然起身,伸手大手朝着楚容珍就抓了过去,动作迅敏而矫健,一把再次爪住了她的肩膀。 “本世子允许你离开了吗?”他阴沉的声音,好似从胸腔内挤出,带着萦绕的怒意。 楚容珍回头,看向楚仪那张好看的脸,无不透着邪恶的味道。忍着肩上的疼痛,怒气也微微提了起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都说我了我不认识你,你是高高在上的战王世子,戏弄我一个小庶女很有趣么?” “不允许,绝不允许,你竟敢忘了我?好,很好!”楚仪的手中力度越来越重,楚容珍觉得肩狎骨好像要被生生捏碎一样,哪怕是她也无法忍受这种痛楚。 “放……”楚容珍用力挣扎着,楚仪上前欺近一步死死禁锢住她。用力压住她挣扎的双手,一口含住她娇软的唇瓣,直接深深地吻下去,带着报复的惩罚。 楚容珍被楚仪的动作一惊,整个人顿时散发出冰寒的气息,张嘴任由对方闯入,用力一咬…… 楚仪痛得闷哼一声,鲜血从唇角流了出来,放开楚容珍,神情越发的恼怒了起来。 用力把楚容珍直接推回长椅之中,楚仪把她死死的定在长椅之上,他用力压着她瘦弱的肩膀,唇角的血痕显得他更加邪魅如一只癫狂的恶魔。 楚容珍的瞳孔一缩,看到楚仪那癫狂模样心中如惊滔骇浪,她好像无缘无故惹了一个大麻烦。 看着楚容珍那惊骇的模样,楚仪露出一抹邪鬼的笑容,缓缓靠近楚容珍的脸。 “楚容珍,你太可恶了,我会让你日日备受煎熬,不见天日,这是你的惩罚!”楚仪冷酷说着,口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热烫灼人。 随后,霸道的吻痕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他唇上的鲜血,殷红绽放,犹如雪地红梅,妖艳异常。 “疯子!”楚容珍心中一阵无力,现在她敢肯定这是原主留下来的麻烦,为什么她没有接收到任何的记忆? 听着楚容珍那低低的轻骂,楚仪微微张口咬住她的白嫩的脖颈,品尝到属于她的温热鲜血,才餍足地松了口,望着血红的齿印,清晰印在她的肩胛上,他满意地笑起来。 颈间的疼痛让楚容珍咬起了唇,盯着楚仪的目光也越来越阴森,心中的怒气完全被挑起,完全忘了她现在正在装瞎,袖中银针顺着食指滑下,楚容珍阴狠一笑,银针直接朝着楚仪的死穴针了过去…… 楚仪一时不备,以为她抬手只是想要挣扎,本想直接无视,可是发现她指尖闪着寒光朝着自己的死穴方向时,大手反射性一抬死死握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楚容珍别一手抬了起来,夹着银针朝着楚仪的另一道死穴针了过去…… “……”双手都被紧紧握住,楚仪看着她指缝间的银针,再看向她那阴唳的双眼,里面闪着无尽的暗焰时,楚仪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暴怒。 “笑,给我笑!”楚仪的大手直接覆盖上她的双眼,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双眼,口中狠唳大吼:“给我笑!” 楚仪这次动了真格,楚容珍觉得颈间大手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与刚刚完全不一样的力道。 “放……手……”楚容珍双手死死扳着楚仪的手,可是她的力道太过轻微,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笑!”楚仪他就好像一个怕被人忘记遗弃的孩子,非得用极端的手段,才能给他一点点想要的东西。 空气越来越稀薄,楚容珍最终微微勾唇,随着她的勾唇动作,颈间的大手也越来越松,直到最后完全放开了她。 楚仪阴唳的盯着她,抬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记住,不想死就不要在本世子面前露出那种表情!还有下次,不管你的双眼是不是完好,本世子就直接挖了它!” 说完,楚仪大步离去,狠狠甩开楚容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咳咳……”楚容珍从长椅滑落,不断咳嗽着。 今天真倒霉,遇上了一个疯子! ------题外话------ 月光有话要说,感谢‘摎jiu’这位童鞋给月光找出了些文中的不合理。 一开始月光真没想到同宗堂兄妹是不能结婚的, 是亲爱的指出了这一漏洞,鞠躬,感谢! 60宠物的撒娇权利 蹲在地上不断咳嗽着,楚容珍小脸通红,看了眼动弹不得的水柳,静静不发一语。 这个楚仪真是莫名其妙! 没事冲着她发什么神经,真是个疯子! “珍儿怎么了?” 凌凉走过湖边,不小心扫到一抹黑衣身影的离去时微微一愣,再看到楚容珍半滑在长椅之间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朝着她走了过来。 楚容珍微微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凌凉才松了一口气,淡淡摇头:“我没事……” 凌凉看着楚容珍衣襟微开,唇角是淡淡血迹,再加上脖子那里好像是被人啃咬的伤口,刺目的牙痕带着淡淡血迹,凌凉顿时一惊,大步跑了过来,扶着楚容珍坐回椅子,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看到凌凉的视线在她的脖子上时,伸手微微拢了胧衣襟,摇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是没事?刚刚谁在这里?谁做的?”凌凉那温和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怒气,看到她那苍白的脖子上面印着一个咬痕时心中顿时一紧,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嫉妒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索绕。 楚容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表哥,我不想提这件事情,水柳刚刚一直没有动静,可以帮我看看他怎么了吗?” 看着楚容珍那疲惫的脸色时,凌凉不得不咽下口中的问题,走到一边,看了眼动弹不得的水柳,伸手点在她的穴道几处,水柳才能行动。 “二小姐,你没事吧?”水柳能活动之后就走到楚容珍的身前,心中有些担忧,刚刚的声音与争吵她都听见了,那个男人是楚世子。 “没事,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姐姐,我不想让他担心,可以吗?表哥,水柳。”楚容珍的声音有些虚弱,神情也有些淡淡的脆弱,似祈求。 她太弱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压制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拿捏她! 凌凉看着楚容珍那带着脆弱的模样,心中微疼,最终不忍拒绝,点头同意。 “好!” 楚容珍这才微微一笑,冲着两人道谢,在水柳的陪同下找到了楚容琴,称身体不舒服要先行离去,楚容琴也无心宴会,就派人去跟楚王妃说了一声之就带着楚容珍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的楚容琴完全放下了脸上的伪装,神情十分阴沉,静静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想到下午她所遇到的一切,其中包括她无能为力的楚仪与夜清。 在武力值绝对强大面前,她的能力没有任何用处,只能隐忍! “莲,你去跟主人说一下,就说我想要练蛊,请主人去帮我收集一些好用的,如果他说凭什么,你就说他的宠物被人欺负了,要么给我报仇,要么让我变强……”楚容珍的要求本不奇怪,可是像她这般把主人当成利用工具光明正大的要求的女人,很少。 暗处的莲静静看着她,好半响,才冷冷出声:“消息属下会去传,只不过奉劝小姐一句,对主人的要求还是不要过多比较好,勉得被厌烦!” “多谢忠告,想必莲跟过好几任的宠物了吧?如何活得久一点,还请莲多多告知!”听不出楚容珍语气是褒还是贬,她的声音十分冷静,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莲这才纵身离去。 当楚容珍的要求传到非墨的手中时,果真如她所猜的那般,非墨冷着脸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凭什么!” 莲半跪在下方,低头:“小姐说过,如果主子问凭什么,就说她被人欺负了,要么帮她欺负回去,要么让她变强!” 王座上的非墨一袭黑衣,脸上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容貎,唯独露出一双诡谲莫辩的双眼,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毫不掩饰的哈哈一笑:“有趣,胆子大心也细,赌准了本座会答应。也罢,宠物有这个撒娇的权利,来人,去一趟公仪族与东部隐族。” 非墨的决定让莲微微讶异,她以为主子是不会接受这种要求的,不仅接受了,还特地派人去公仪族与东部隐族寻找,看来…… 莲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非墨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今日谢府发生的事情本座十分不喜,莲,你身为本座的人怎么如此无用?本座的东西可是他人可以触碰的?丫头是没有能力反抗,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非墨的声音带着无限的阴寒,好像九幽深处那一道道从地狱深处伸出的苍白鬼手,生生的掐在莲的脖子上,让她感受到一阵阵窒息。 主子生气了,因为她袖手旁观了今日之事。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莲跪在地上,头也低得极低,不敢抬头看向上方的非墨。 凌利的视线静静打量着她,莲觉得那道视线好像是千斤巨石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强撑着身体,低头等待处置。 “这次本座就不计较了,不可有第二次,本座的东西哪怕不要也不能容忍被他人拿走,来人,给楚仪一点教训,让他明白有的东西是不能触碰,而有的东西触者死!”银色面具之下那冷冽勾起的弧度,冰寒入骨,鬼魅渗人。 “是……” ------题外话------ 一早起来,收到好多童鞋的生日祝福,发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差点都忘了,祝自己破蛋日快乐! 61为女化作雪夜叉 楚容珍回来没多久之后,身上半干的楚容琳也回来了,她一直坐在偏房等到身上衣服半干了才快步离开谢府。 回到王府的她立马冲出了宛侧妃的院子大声哭诉,直嚷嚷要给楚容琴好看,要给楚容珍一个教训。 最近楚容珍的处境宛侧妃看着眼里,楚王妃不停亲近着楚容珍,虽不知道她亲近一个庶女想做什么,但很明显楚容珍的地位与以前并不一样,早己不是想教训就能教训的存在。 再加上她最近怀孕孕吐不断,精神也不很好,楚容琳的大吵大闹让她一阵烦躁,不免说了几句重话,激得楚容琳大力甩门,就直接向楚容珍这里跑了过来。 天色己经暗了下来,楚容琴在楚容珍这里坐了一会之后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楚容琴前脚一步,后脚楚容琳正好闯了进来,看着坐在院子里散心的楚容珍就立马冲了过去…… “楚容珍,你个小贱人,本小姐跟你没完!” 快步冲到楚容珍的跟前,用力一推,楚容珍被他硬生生推得后退好几步,还没回过神来,楚容琳的双手就直接掐到了她的脖子上,不断用力。 “去死,去死……”楚容琳是气红了眼,今天原本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大出风头的,不想被楚容珍与楚容珍这两个贱人一掺和,她什么也没有了。 楚容珍静静看着楚容琳,伸手,手腕一根细线被她扯出,双手迅速在她脖子绕了一圈,手中力气顿时加大…… 细嫩的脖子渗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剧烈的疼痛让楚容琳手上一轻,楚容珍顺势撞倒她,跨坐在她的身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绝望,害怕,疼痛……楚容琳睁大眼看着看着楚容珍的邪笑,瞪大眼神情十分惊恐怖。 双手不断乱挥着,使劲的抓着脖子却无能为力,细线深入她的血肉,带来的不仅是疼痛,还有窒息,恐惧。 就在她以为会死的时候,楚容珍缓缓舒开手,看着眼泪鼻涕流满脸的楚容琳,朱唇轻轻勾出妖异艳烈的弧度,是她从未见过的诡异。 “楚容琳,记住刚刚的感觉,不想死就闭紧嘴,你不惹我我自不会动你。”伸手拍着楚容琳的脸,楚容珍笑得极为诡异。 五指游走在楚容琳的脸上,冰冷阴寒,让她止不住的战栗,那冰准的触感好像无孔不入的蛇,不仅阴寒,而是让人头皮发麻。 “记住这种感觉,你想去告状还是想要干什么都可以,但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在睡梦中死去!”淡淡的威胁好似在陈述着事实,楚容琳的鼻涕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全身颤抖着。 那种临死的感觉很恐怖,灵魂生生被拉走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乖乖点头,畏惧的看着楚容珍,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满意点头,缓缓从她身上起来,收起手中的黑蚕丝,楚容珍看着楚容琳脖子上的红色如线的伤痕时,满点的眯起了眼。 不错,果然够韧,是杀人越货的好东西。 后退几步,楚容珍背对着月亮,脸上一片幽暗,双眼阴沉无光,楚容琳躺在地上静静看着俯视的自己的她,总觉得她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渗人。 明明一个瞎子而己…… 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楚容琳大步逃离,好像身后有什么妖魔在追赶一样,头都不敢回。 那双眼睛成了她的梦魇,短时间对楚容珍产生了怀疑与敬畏。 “小姐,小姐,怎么了?”外面的白梅看着跑出来的楚容琳,上前关心。 “滚开!”楚容琳惊魂未定,只想找一个地方冷静下来。 太可怕了,那还是楚容珍吗?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还有她的眼睛?到底是瞎还是好了? 一连串的疑惑让她要冷静下来很长时间,无凭无据根本动了不楚容珍,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会少了她的蹦哒吧! 路妈妈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温柔轻劝,“小姐,三小姐万一说出了怎么办?要不要老奴……” 从第一次杀过人之后,路妈妈从一开始的害怕自责到现在的狠唳,过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她想得很清楚,整个王府会对她好,而她愿意对别人好的只有小姐。 这个她从小养大的小姐,为了她哪怕手染鲜血又如何? 杀一人是保护她,那杀两人,杀三人又有何区别? 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情她也看得明白,小姐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只有被逼急了的时候。她一直将小姐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女儿为了生存变得冷酷起来,那么她又怎么能够去指责? 哪怕化为屠刀也要护在女儿的身前,这才是做母亲的责任。 “不用了,无凭无据的事情无人相信,而且,我一直在喝化瘀的药,到时出了什么问题就说眼睛好了,出不了什么事情。杀人不能解决什么事情,咱们还要长久的在府中生活,外人可以动,府内的人不能杀,会引来麻烦。” 听着路妈妈的话,看着路妈妈的表情,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的身边不需要手段仁慈的人拖她后腿,愿意帮她,愿意为了她而改变,这个路妈妈,她护了。 ------题外话------ 儿童节快乐,让月光看看,有多少还在过节的童鞋? = 雪夜叉是一个传说故事,有可能版本很多,月光就说下月光所知道的故事。 以前,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被家人赶出了门,生下孩子之后无奶水可养,雪夜中求助村庄百姓,可是无人愿意给她吃的,也无人愿意分点东西给她的孩子保暖。 母子在雪夜冻死化为了厉鬼回来复仇,屠杀村民用他们的血来养育自己的鬼婴…… 后面传说被感化成了鬼神,相关的月光也不知道了。 哪怕化为厉鬼,残杀他人获取鲜血,也要养育自己的孩子,黑暗系的母爱,沉重,却让人怜悯! 01非墨动情 “丽儿怎么样了?”楚容珍听着路妈妈的话,只是淡淡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还在昏迷中,暂时未醒!” 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自杀的傻丫头,她不讨厌这种傻瓜! “那你先去照顾丽儿,我这里没事,你先下去!”楚容珍的命令路妈妈不敢反驳,一日日相处早己明白了现在小姐的性格,说一不二。 路妈妈离去,楚容珍坐在院子里静静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神情幽暗又无奈。 仅仅一天的时间她就遇到了两个强大的男人,一对比之下她更显得弱小,弱小到令人厌恶。 侧躺在石椅上,微微仰头,感到了空气的波动,“莲,主人怎么说?” 刚刚回来,莲还没来及得喘口气就被她发现了身影,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好奇,走到她的身边,看着楚容珍那懒散的模样,微微抿唇。 “主子同意了,己派人去公仪族与东部隐族去找你想要的东西。” 楚容珍一听,微微笑了起来。 那个男人的性格她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把她定义为宠物,那么她的要求只要不过份的话就会满足,像真正的宠物与主人的相处一样。不是主仆,不是主从,而是完全卑微的宠物与主人的关系。 宠物地位虽卑微,可是却能任性要求,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在主人心情好的情况下…… 时机,靠山,运气……所有能运用的她一定要尽力利用,就比如这次的任性要求。 平时的话,那个男人绝不会答应,可是她今日发生了一切一定会传到那个男人的耳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愤怒,就是她利用的上好时机。 人心的掌握极为苛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否则死路一条。 可是她成功了。 “谢了!”楚容珍淡淡道了谢,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莲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抿唇,久久不语,轻身纵闪,隐入暗中。 楚容珍睡到半夜之时,突然感觉到一阵陌生的气息,双眼凌厉睁开,随手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朝着陌生气息刺去…… “丫头的爪子还真利,可是对主人伸爪就有些调皮了。” 手腕被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清醒过来的楚容珍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才放松了身体,没好气的白了非墨一眼,“你怎么来了?” 非墨这次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与上次不同,她这次可以清楚的看见非墨的下巴弧度,性感的薄唇淡淡勾起,冰冷带着淡淡杀机。 “丫头心情不好?”听着楚容珍的话,非墨不在意,反而只是把她的不悦当成了宠物在发脾气,侧身坐在床边,搂着楚容珍的上半身躺在自己的腿上,动作十分自然。 沉眠中被吵醒,楚容珍也懒得计较,任由他抱着自己,在他腿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钻了两下,似乎打算再次入眠。 楚容珍温顺又没戒心的模样取愉了非墨,伸手揉揉她的头,抬起她的手腕,看着上面一圈墨色天蚕丝时,眸色微暗。 一圈又一圈的拆下,从怀中掏个一个银制的手镯,表面看起来十分普通平凡,只见他慢慢的套进了楚容珍的手腕。 “这是什么?” 感受到异样的楚容珍睁开眼,看着手腕上十分平凡的银环,疑惑轻问。 总不该就是一个普通银环吧? 一手环着她的颈肩,非墨拉着银环的其中一端,一根细长的天蚕丝就拉了出来。 楚容见状,双眼微亮,自己动手接过非墨抽出的一端,“这也是天蚕丝?有多长?” 藏身的银环中的天蚕丝,远比她缠在手腕上的那一团好用,一个不小心有可能还会打结,现在变成这样根本不用担心那种问题。 “三十米,比你手中的这根要长一些!”看着楚容珍开心的模样,非墨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松手,天蚕丝自动收回,楚容珍惊喜的看着银环,扭头,“谢谢主人!” 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愉悦的笑容,如太阳一般耀眼温暖,似乎可以驱散入冬的寒冷与深夜的幽暗。 似被吸引一般,非墨大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抚上她的红唇,双眼的视线也更加锐利了起来。 柔软,温暖,带着奇异的触感,这是他从楚容珍的红唇上感受到的一切。 明明是他的,可被别的男人沾染,不可原谅。 薄凉的嘴唇,堵着她的唇,执幼的,努力的,在她唇面舔动着。 “做……”微微的抗议,红唇轻启,对方趁势而入。 意外的闯入,非墨目光一暗,原本轻柔的动作也变得强硬,双眼微眯,好似猎食的猛虎,冷静又危险,一时锁定了猎物,便不会给猎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空气被吞噬,香舌起舞缠绕。 空气的稀少让她小脸通红,哪怕前世她也从未与男子这般热吻过,宗旭恨她恨得要死,床事粗暴之外根本不可能会与她这般深吻。 头晕晕沉沉,楚容珍身体瘫软在非墨的怀里,小脸通红,凤目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不理解他为何会亲吻自己,脑子一瞬间短路。 非墨看着楚容珍那红肿鲜艳欲滴的双唇,眼中神色更加的幽暗,可是看到她的眼中并无任何情欲的时候,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 “主人?”楚容珍回过神来,看着把头埋在自己的颈间的非墨,神情疑惑。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非墨抬头,好看的双眼带着不自知的坚定,大手抚上她的小脸,“丫头,叫我墨!” 疑惑的看着他,眼中不带任何玩笑,楚容珍见状,乖顺的张嘴,软软轻唤:“墨!” 一声轻唤好似一道电流直接划过他的心田,非墨看着楚容珍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抱着她的双手也紧了紧。 “嗯,记住了,以后唤我墨,允许你不用唤本座主人!” 楚容珍点头,虽不解,但她还不想惹怒他。 低眼把玩着手中的银环,她的神情十分自在。 “这里还有一个机关,里面有五支毒针,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对准自己,解药在对面的这个暗格……” 一一介绍着银环的功能,显然是特地给她来防身的,虽不知道下午的事情与这银环有没有什么联系,她的心中多少还有些触动。 或许是非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又或许是楚容珍太累,不出一会,她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静静看着沉睡中楚容珍的小脸,宁静,安和,纯真…… 明明睁开眼的她是那么的矛盾,如阳光般温暖,如黑夜幽暗,是那么的……那么的…… 伸手抚着她的小脸,缓缓低头,在她的额上浅浅印上一吻,似求证一般,小心翼翼。 缓缓抬头,垂掩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冷意。 伸手点着楚容珍的睡穴,原本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她头顿时一偏,直接沉睡。 “呵呵……丫头,这是上天的礼物还是你命不好?入了我的眼除了生只能死,不想死就让我多喜欢你一些,喜欢到无论你做了任何惹我生气的事情时我都舍不得杀你,这样你才会安全。” 伸手抚着着沉睡中楚容珍的红唇,眼中带着淡淡的幽暗,薄唇轻轻勾起。 “真期待如野猫一样的你如何逃离我的手心,真想看看放下所有倒刺露出柔软的你……” 幽幽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低沉嘶哑,如忘川河边的勾魂梵音,明知不可靠近却被迷恋,一步步走向死亡却不自知。 暗处的莲听到非墨的笑声时,心中惊惧,气息不稳,立马引起了非墨的注意。 淡淡扫着她所在的地方,幽幽轻唤:“莲!” 莲心中一惊,身体快过思脑,回过神来时她己半跪在非墨的跟前。 “从今天起,保护好她,不准任何男人接近!”霸道性的吩咐让莲心中顿时一沉,不敢置信涌了出来。 她的主子,那个完美如天神的主子动了情?对象是这楚容珍? “是!”低头,不敢过多的打量,莲掩下眼中神色,臣服于地。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动情,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被他定义为宠物的存在。 以前的宠物不少,可是大多数一月时间不到就会厌烦被杀。 这个楚容珍根本什么也没做,为何会引起主子的青睐? 抿着唇,莲的脸上露出一抹不甘,正好被非墨看在眼,“莲,本座的规矩你该明白!” 莲一惊,身上冷汗渗出,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却觉得倍感压力,如一座巨石压在她的身上,迫使她不得不低头臣服。 “属下知错!” 莲不知道,非墨也不知道,唯有楚容珍心中一清二楚。 就好像真的宠物一般,从一开始它对你亲近之时你会心中欢喜,可时间一久,喜悦的感觉会变淡,反而会觉得厌烦。 想要不被厌烦就不要太亲近主人,带着自己的高傲会引起主人的征服欲,也能吸引主人的视线。 这相处之道就如养宠,只有有养过就会知道。 宠物只要够聪明,照样可以支配主人! ------题外话------ 想到我家的小袓宗了,一只可爱的博美。 就是一小恶魔,让我又爱又恨。 香水啊,眼药水啊,洗耳朵的药水啊,专属毛巾啊,沐浴露,干洗粉啊,零食玩具啊,冬天的衣服啊…… 我这是在养袓宗! 02论演戏的功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非墨早己离去。 楚容珍看了看,面无表情起身,独自洗漱。 这时,楚容琴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抱着楚容珍一阵大叫,“珍儿,赚金子赚金子啦!” 突然被抱,楚容珍有些惊疑,看到来人是楚容琴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楚世子这么快就把金子送过来了?” “没有,正打算去拿,珍儿,一起去吗?” 楚仪派人送信,要求交易场所由他来定,似乎是不想亲自上门。 “去哪里?”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容琴就立马介绍了起来,“去皇家狩猎场,不远,一个时辰的车程就到了,在外城附近。皇家狩猎场不是说去就能去,珍儿没有去过吧,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想了想,楚容珍稍微有些感兴趣。 “那都有些什么人呀,我去不要紧吗?” 皇家狩猎场一般不对外开放,能去的都是由皇族之人邀请,那么参加的人身份都十分不凡,看来去一下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可以见见三皇子。 太子与二皇子见过了,唯有三皇子还没有见过,如果能见到的话可以对比一下,展开接下来的计划。 “有太子,还有各世子,权贵千金……反正很多人,但一般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像谢茉,楚容琳这种小家小气的庶女估计去不了……” 说着,看到楚容珍时立马住嘴,连忙解释:“珍儿,我没说你,你别多想,你虽是庶女可是在我的心里与别人不一样,你是我妹妹,真的。” 害怕楚容珍多想,连忙解释。 “我没有生气,姐姐平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只是担心在场那么多的权贵,我……”温柔的笑了笑,楚容珍连忙摇头。 话还没有完,楚容琴立马伸手食指示意她襟声,“有本郡主在没人敢说什么,珍儿,你要学会仗势,不然一定会被欺负。性格太善良太软容易被人欺,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一个劲的教导着楚容珍,内容让人哭笑不得。 不可否认的是,她觉得心中十分温暖,明明前世活了快三十岁了,如今被一个十五六岁的人这般小心呵护的时候,她不仅不会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很温暖。 “珍儿,记住,对人不要太好,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好,我知道了!” 最后,楚容珍缓缓点头,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不点头的话这事肯定没完,说不定楚容琴会一直劝导下去。 带着楚容珍去跟楚王妃报备一下,得到同意之后就开心的带着楚容珍朝着皇家狞猎场而去…… 林园猎场,此时正被一群侍卫把守着。 宽阔的武场,紧临着皇家狩猎场,空旷平地上,打着几顶帐篷,帐篷下矮榻暖席,果盘零食,美酒更是少不了,更奢侈的摆着大量的银炭,在这入冬时分,本是寒冷不己,却显得十分温暖。 避寒帐篷下,坐着几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肆意谈笑! 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入内之时,立马就吸引了所脸的注意。 楚容珍昨天的事情在贵圈传开了,一个个带着怀疑看着她,神情不明。 这个女人就是战胜谢二小姐的人? 是楚王的庶出二女,听说是个瞎子? 听说宁王看上了她,当场送了她玉扣订情? 一个个紧紧盯着楚容珍,细细审视着,对于暗中传开的流言表示十分好奇,还有一些兴灾乐祸。 自楚容珍入内之后,她就感觉到一抹极为锐利的视线,‘茫然’的看向视线方向,果不其然就是楚仪。 楚仪的事情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无缘无故被缠,只能自认倒霉,看来今后还是要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珍儿,这边!” 看着楚容珍的身影,凌凉立马站了起来,让开一个位置,微笑着招呼着楚容珍,直接无视着楚容琴。 凌凉的动作更是为楚容珍拉足了仇恨,因为凌凉平时为人谦和,爱慕他的千金不少。 这不,一看到凌凉的动作时,一个个愤恨的盯着楚容珍,恨不得冲上前狠狠的教训一顿。 体贴的为楚容珍拉开椅子,凌凉的作态十分优雅温和,谦谦公子。 “谢谢表哥!” 坐下来之后,众人打量着楚容珍,而楚容珍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众人。 太子,楚仪,凌凉,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公子…… 千金们中也有一个眼熟的,谢茉。 谢茉坐在楚仪的身边不远处,恨恨的盯着楚容珍,双眼淬毒,恨不得扑上前掐死她。 一坐下,楚容琴完全没有感觉到在场的诡异气氛一样,抬眼看着楚仪,轻轻一笑:“楚世子的金子可有准备好?本郡主可是派了五六个侍卫过来,正等着楚世子什么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楚仪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脚踩在面前的矮桌,给人一种狂妄不羁的野性,完美的吸引着不少千金们的视线。 “安宁何必急,金子早就准备好了,来了就好好玩一场,本世子回到京城的第一场狩猎,想必安宁不会扫兴吧?”幽幽的盯着楚容琴,不,倒不如说是盯着楚容珍。 楚仪神色复杂的盯着楚容珍,凌厉的墨眸让人敬畏,也让人难以接近。 给人的感觉好像狼,尊贵中带着野性,狂妄,邪肆,不羁…… “哈哈,安宁最爱骑躲课何人不知?年年从不缺席任何狩猎,楚世子不用担心,安宁怎么舍得离去?”太子楚辰玉哈哈一笑,拿着酒杯冲着楚容琴一仰,神情打趣。 楚容琴一见,秀眉微挑:“那是,本郡主从不缺席任何骑射相关的课程,也从不会输于他人,骑射的乐趣不为外人所知。太子殿下从未赢过本郡主,自然也不明白骑射的乐趣!” 两人交锋,暗火不断,楚容珍微微讶异。 昨天针对楚仪,今天又针对楚辰玉,楚容琴的性格虽然极具攻击性,但这般直白倒也少见。 太子楚辰玉听到楚容琴的话时,薄唇轻抿,双眼微眯,静静盯着楚容珍那得意张扬的小脸,半响不语。 “……” “安宁,不得对太子殿下不敬!” 楚容琴得意昂起头,扫了眼楚辰玉,在凌凉的低声轻劝下住了嘴。 “这皇家狩猎,郡主怎么带来一个累赘?一个瞎子难不成可以狩猎不成?这不是明摆着扫兴吗?” 太子楚辰玉与楚容琴的战火刚下,一边的谢茉又开口了。 众人的视线全数投到了谢茉的身上,谢茉见状,高傲的坐直身体,往楚仪的身边靠了靠,冲着众人得意挑衅。 楚仪与谢茉为何走到一起,这一直是不解之谜。 昨日赌约的时候也是楚仪帮她付出赌注,今日又坐到了一起…… “本郡主想带谁进来关你什么事?珍儿是要你照顾还是怎么了?一不用你的,二不让你照顾,有什么资格对本郡主家事叽叽歪歪?” 谢茉的指责立马让楚容琴开启的战斗模样,抬眼看着谢茉就一直狂轰乱炸,十分不给面子的怒斥。 谢茉一听,立马红了眼眶,泪水一颗颗滑下,掏出手帕轻掩面轻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扰了各位的兴致……她眼睛看不见无法参加……肯定会影响各位的兴致……所以……” 谢茉的眼泪说掉就掉,在众千金的眼里则是一文不值,只不过看在在场公子哥的眼里时意味就变得不一样了。 楚容琴才不管这些,看着谢茉的眼泪只觉得十分嘲讽,撇撇嘴,不屑抱胸。 “本郡主还没说什么怎么谢二小姐就哭了?” 不理众人不悦的视线,楚容琴完全不在乎这些,楚王虽是闲散无权王爷,可是楚老王爷的权势摆在那里,众人也不敢针对她。 “安宁,你过份了!”太子楚辰玉看着谢茉与众人的视线,抬眼,淡淡出声,语带命令。 “本郡主哪里过份了?说珍儿是瞎子的话是她说的吧?一个千金小姐张口就直指别人的痛处,本郡主有什么不能骂?她哭你们心疼,没看到珍儿早己红了眼眶在独自忍耐?” 刚刚不小心招到楚容珍低头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她的珍儿一定在哭,楚容琴越想越气,分毫不想退让。 楚容珍缓缓抬头,泪水从眼角划落,脸上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坚强的冲着楚容琴摇头:“姐姐,我不怪谢二小姐,她说的是事实,所以……” 带泪梨花却扬起笑容,软弱无助中带着坚强。 这一幕,让不少人为之触动,一个个张嘴想要安抚,可是想到刚刚的举动时却只能默默闭嘴。 看着谢茉的视线也变得不一样了,昨天输棋后的暴怒,现在与楚容珍的哭泣一对比,形象立马变得鲜明起来。 默默的收回对谢茉的视线,心疼的看向楚容珍方向…… 不知不觉中,他们好像欺负了一位善良纯真的女人,不明白世间的黑暗,还在替伤害她的人说好话…… 这样的女人是那么的傻,那么的…… 权贵中的女人为了前途,暗中战场不输男子。 如此纯净的存在,势必能吸引所有男子的目光…… 楚仪静静盯着楚容珍的泪,握杯大手一紧,酒杯化为粉尘…… ------题外话------ 论装的重要性,嗯,容珍绝对比谢茉那个小表砸厉害! 03与疯子无话可说(二次PK,答题福利)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谢茉脸上一僵,没想到她装弱想要抹黑楚容琴的举动再一次被楚容珍给破坏。 该死的,该死的楚容珍,一次两次破坏她的好事…… 楚容珍伸手抹了抹泪,暗暗勾唇。 论演戏的功力,她可不会输任何人。 气氛一瞬间尴尬,就在这时,凌凉笑着出声,看着楚容珍温柔道:“珍儿,等下表哥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这是在缓和气分,凌凉也有意安抚她的情绪。 楚容珍抬眼,点头:“好,找到猎物之后会不会有烤肉?” “哈哈,珍儿真是个贪吃鬼,别指望你表哥,等着,等下姐姐给你猎一头野猪,晚上做烤肉,好不好?” 看着楚容珍的小脸,楚容珍神情温软,拍着胸脯保证。 “好!” 楚容珍的笑容像明魔力一般,众人心中也跟着温软起来,气氛也不如刚刚那般僵硬。 这时,太子楚辰宁站了起来,双手背后,“今日是为楚世子接风,所以本宫特地召开了这场狩猎,在场所有人可参加可不参加,本宫在这里新设一个规则,此次狩猎为男女双人组,各位邀请好自己的同伴,狩猎最多者可以得到本宫设立的头奖……” 以前,女子很少参加狩猎,除了像楚容琴这种喜武的千金之外,一般小姐是不会亲自参加狩猎过程,最多只是露个面博个好感,再静静观看到结束。 今天的条件是双人组队,有些小姐们就跃跃欲试。 有些人开始行动了,陆陆续续邀请好同伴,共乘一骑,那些答应的小姐们没有过多拒绝,一般都是对方身份地位是她们想要结交的对象才会答应,自然也不会拒绝亲近。 “郡主怎么不挑?”太子楚辰玉看着不动的楚容琴,浅笑相邀,“如果郡主没对象的话,要不要与本宫组队?” “不要,与你组队了怎么拼输赢?表哥,跟我一组!”想也不想的拒绝,拉着凌凉翻身上马,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楚容珍,“珍儿,你别乱跑,在这里等一下,姐姐去给你打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本郡主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欺负,到时别怪本郡主鞭下不留情!” 说完,一鞭直直抽在地面,带着泥土与草屑,起了极好的震摄作用。 满意看着后退一步的千金小姐们,楚容琴把水柳留下之后就与凌凉驾马离去…… 楚容珍静静坐在桌边,看着一队队人马的离去,静默不语。 一边,一直没有动作的楚仪缓缓起身,谢茉见状,连忙道:“世子也要参加?臣女学过一些骑射,可以帮助世子获胜!” 自信的自我推荐着,谢茉脸上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好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仪站起身,大力推开谢茉,冰冷扫了她一眼:“本世子要获胜还用你的一女人来帮?滚!” 谢茉倒在地上,受伤的看着楚仪,美目泛泪,“世子……” 楚仪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步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走来,楚容珍像是什么也没感受到一样,继续喝着手中茶,吃着桌上小点心。 突然,手中一空,楚容珍动作一顿,“水柳,我杯子不见了,给我找找!” 楚仪大手握着杯子,静静看着楚容珍,二话不说,大力拉着她的手臂翻身上马,直接将她挂在马背上。 “啊……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像受到惊吓一下,楚容珍飞舞着双手,楚仪双脚一蹬,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楚仪带着楚容珍直接离去,消失在树林之中…… 肚子被颠得难受,楚容珍撑着马背翻了个身,抬眼看向楚仪,“楚世子,放我下去!” “不装了?”楚仪抿唇,脸上看不清神色。 “不知道楚世子在说什么,烦请楚世子停马,臣女不习惯坐在马背上!”直接否认,神情有些不悦。 又是这个疯子,这次又想做什么? “呵呵,求我,你不是很会勾引别的男人么?或许你哭一下本世子一时心软就会放了你!”楚仪神情不明,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身下骏马飞快的奔跑着,楚容珍看了一眼,皱眉:“楚世子,我们以前认识吗?” “本世子怎么可能会认识你!” 楚容珍听着那不屑的话,脸色微微一僵,一抹恼怒浮现心头,咬牙暗恨:“那楚世子是有病?一个不认识的人却这样再三纠缠,臣女没心情与楚世子一起疯,告辞!” 说完,她的身体一偏,整个人就直接滚落下去,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楚仪根本没想到她敢从急速的马背上跳下去,连忙停下马,扭头,“你不要命了?” 楚仪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生气,看着楚容珍抱着腿蹲坐在地面,顿时一阵怒吼,连忙下马,走到楚容珍的跟前,一手提着她的胳膊毫不怜惜,动作粗鲁。 刚刚摔下来时擦伤了不少地方,被这样粗鲁对待有些不适,疼得楚容珍皱眉。 快步来到一条小溪中,楚仪直接将她扔下水,楚容珍浑身湿透,还不小心呛了一口。 “疯子,你想干嘛?” “你不是不要命了?本世子成全你!”一手掐着楚容珍的脖子往水里按,楚仪的力气极大,让她根本无法反抗。 被河水灭顶,楚容珍从一开始的愤怒开始变得平静起来,胸腔开始发痛的时候楚仪才提起她的头,狠唳怒斥:“想死?” 越接近死亡她越平静,一开始被楚仪的弄得烦躁的心也冷静了下来,墨眸静静看着他:“我想不想死不关你的事!”己有一个主人控制,有本事灭了那人再来主宰她的一切。 “该死的!”楚仪听着她的话时更加怒不可竭,一声暴吼再次响起:“本世子不是说了让你笑么,该死的,给我笑。” 楚容珍笑了,十分听话的笑了。 楚仪看着她的笑脸,神情放松…… 楚容珍眼中闪过狠唳,抬脚,用力一踢…… 剧痛传来,楚仪弯腰,捂着下体,脸色铁青苍白,大量的细汗渗出,咬牙痛哼。 “楚容珍……你……该死……” “这是对付色狼的最佳办法,这蛋碎滋味,楚世子销魂否?”楚容珍露出畅快的笑容,神情无畏。 与昨天不同,昨天莲不会出手相助,可是今天不一样了。 莲说过,主人有令,必须要保护好她! 有了一个免费好用的暗卫,她又有什么可惧的? 被惹怒,楚仪疼得半跪在溪中,恨恨盯着她,正想有动作时,他的身后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对准他的背后就是一击。 楚仪感受到杀气,反手迎击,把楚容珍晾到了一边。 楚容珍看着出现的莲,了然挑眉,但没有过多的计较,转身离去…… 楚仪被莲纠缠着,只能眼眼睁睁看着她逃走。 大步离开原地,看着身上湿透了的衣裙,楚容珍不悦的抿着唇,身体也不自沉的颤抖着。 冬天本就寒冷,再加上她在水中一泡,寒风一吹,整个人觉得好像随时都要被冰冻住一样。 四处张望着,看有没有可以避风生火的地方。 强忍着寒冷,楚容珍最终找到了一个山洞,洞里还有微微火光,楚容珍扶着墙壁,缓缓轻问:“有人吗?” 她回声在洞中响起,久久没有任何人回答,远远的只能看见跳动的火焰。 “有人吗?”一步步前进,一声声轻问,最终楚容珍走到了山洞深处…… 这个山洞蛮大的,她发现的时候只是试探性的走入,生怕是熊还是什么大型生物的居所,直到隐隐感觉到火花时才确认不是猛兽的住所。 走到火堆面前,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四处看了看,无一人回头她。 楚容珍这才坐了下来,脱掉身上的湿衣服,穿着肚兜考着她的裙子。 湿衣服穿身上感受十分不好受,可是她又不习惯全裸来烤,这里很明显是有人存在过的,或许现在不在,不代表那人不会回来。 万一被撞见就尴尬了。 确认裙子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立马穿上,再抽出肚兜亵裤…… 急着烤干的她没有发现,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睛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洁白肌肤上的老旧伤痕,那双眼睛顿时充满杀意,看到她脱亵裤时的暖昧动作,那双眼睛顿时变得幽森。 直到全身烤干,楚容珍大步离去后,暗处的人才走了出来,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收回视线。 “杀了楚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人气。 “主子,昨夜刺杀过了,楚仪的武功太高,就现在的人数来说,恐怕……” “本座从未指望你们能杀了楚仪,去给他一个教训,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就该受到惩罚!” 走出山洞的人影身体立马变得清楚起来,黑衣银面,神秘惑人。 非墨! 非墨的脸上升起了浓浓的杀气,所有物再次被欺负,这是对他的挑衅。 楚容珍不知道非墨正好路过看到了她一身湿衣的模样,不知道山洞的火堆是非墨特地准备好的,她也不知道能快速找到山洞是因为非墨派人处理了掩藏洞口的藤蔓,她更不知道因为她再次被欺负,非墨真的怒了。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楚容珍累了,随意的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揉着发软的双腿,都是楚仪那混蛋把她带得这么里面,往回走都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行。 休息的楚容珍突然感觉到一抹杀气,下意识的侧身一滚…… 一支闪着寒光的利箭擦过她的耳际,直直没入她身后的树杆之中。 下意识扫向利箭来源,一个身影快速隐入暗中,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份。 从地上爬起,楚容珍幽幽一笑。 风头太盛,终于引来了宵小么? ------题外话------ 昨天PK榜换了,可月光不知道,还开心跟别人讨论推荐问题,别人突然说:“月光,你在PK呢!” 一听,立马吓到了,去看,果然月光我在PK啊! 第二次PK,十分紧要关头,大家一定要多点击,多留言,打赏就算了,留着月光上架订阅用。 PK小活动,问题:颜如玉重生为楚容珍时,时间过去了多久? A:一年 B:三年 C:没有时差 D:一月 04毒女(二次PK中,答题福利) 暗中放冷箭,除了仇人还是仇人! 与她有仇的人,除了谢茉还有谁? 可是她刚刚扫到了视线不像是女人的背影,反像是个男人。 揉了揉腿,楚容珍眼神微闪,起身朝着那人消失所在而去…… 离开的那人并没有走远,也没有想到楚容珍竟然会跟了过来,看着她的脚步与神态,完全不像是一个瞎子。 楚容珍静静看着被她追上的男子,不能说是被她追上,倒不如说是一直没有走远,打算再进行一次刺杀。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楚容珍一手把玩着手中银环,不动声色的盯着面前男子,她很确定她与这男子没有任何冲突,属于完全不认识的类型。 男子看着楚容珍的模样,顿时阴唳出声:“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茉儿那么善良,都是你设计陷害对不对?你该死,竟敢如此对待茉儿,本公子自然要出手教训。” 谢茉的拥护者? 楚容珍微愣,这个男子长相不错,气质也非凡,不像是一般贵族。 “原来如此,是谢茉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吧?我想想,她一定会说我用了诡计让她输了棋局,还说她好心关心我,没想到我去跟楚容琴告状让她当场被羞辱,对不对?” 楚容珍的猜测让那男子一愣,茉儿确实是这么说的。 了然的看着男子,楚容珍缓缓逼近一步,无视他手上的弓箭,浅浅一笑,伸手轻轻按上他的弓箭,“呐,我听说自尊心越高的男人越容易被女人控制,而自尊心越高的人地位一般不低,你不是普通世家的公子吧?叫什么?” “哼,本公子的名字岂是你这个毒女能知道的?”男子高傲扭头,不屑告之。 “那么这位傻瓜公子,我很愉快的告诉你,你被骗了。”楚容珍浅浅一笑,“知道谢茉为何只对你说这种挑拔的话而不对别人的男人说吗?因为她呀,把你当成极好的工具了,试着回想一下过往,她有事是不是都找你?你替她办成之后就对你甜甜一笑,然而,她什么也没给你……” “住口,茉儿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为心爱女人办事为何还要收她好处?”那男子神情一怒,连忙解释,也是自我安慰。 楚容珍后退两步,微微一笑,“你的话在骗鬼吧?如果真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么你一定会十分想要得到她,这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讨好别的男人?” “不是的,不是……我……” 男子的话没说完,身体微微一偏,全身无力的直接躺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一直笑着,浅浅的笑着…… “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你这个毒女!”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男子只能冲着她大吼。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温软的笑容顿时变得冰冷起来,缓缓拿起他的弓箭,拉弓,对准他…… 一脚踩在男子的身上,弓箭对准着男子的心脏,楚容珍温柔浅笑:“这位公子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吧?” 楚容珍的笑容十分明媚灿烂,男子却觉得好像与冬日的暖阳一模一样,虽然笑着,却冰冷无比。 “言书!”不甘不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如此,是言公候的二公子啊,真是失敬!”对准言书的利箭没有移开,楚容珍接着笑道:“那么言二公子,咱们谈谈刚刚你暗杀我的事情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轻柔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冷意,踩在他胸膛的小脚就好像踩在他的心口一样,每跳动一次,心就紧张一次。 “说吧,你想要什么?”言书听着楚容珍的话时,立马变得不屑起来,原来是要找他要赔偿啊,这个好办。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楚容珍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对于这个刺杀她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这个言书不能动,言公候在朝威望与谢太师各占半壁,如果言书出事,她的麻烦不少。 可是言书却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知道了她的秘密,果然还是死一次比较好吧? “本公子说话算话,除了本公子的正妻之位,你想要什么都行!”言书的一句话就像是找死一样,楚容珍冷冷笑了起来,看着言书不带任何情绪。 “那么就请言公子兑现承诺,把这条命留下好了。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活命,言公子是不是想得太过简单了?”弓箭一松,手微微一偏,原本对准他心脏的箭错位,直接射入他的肩头。 言书痛得一阵闷哼,没有叫出声来,还算有几分骨气。 优雅的再次拿起一根利箭,楚容珍踩在言书的身上,箭头在他身上比划,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言书的心中一冷,原本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而己,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等等!” 楚容珍偏偏,甜笑浅笑:“言二公子还有遗言?也行,那就说吧!” 心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言书连忙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 “所以?” “所以可不可以放过我?”咬咬牙,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低头,这种屈辱,等他安全了一个定要加倍讨回。 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楚容珍伸手,握住言书肩头利箭的箭尾,不轻不快,慢慢拔着,痛得言书冷汗直流,恶狠狠的瞪着她。 楚容珍微眯着眼看着言书的表情,还算是个汉子,看来他的话也会有一点份量。 直接拔出言书肩上的利箭,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不知名的药丸,直接塞入他的口中,迫使他直接吞下…… 后退几步,静静看着言书:“行,我放过你,记住你的话,闭紧嘴什么事情也没有,要是关不住嘴,你体内的毒就别想得到解药!” “什么意思?”言书盯着楚容珍,怒气森森。 准备离去的楚容珍随手拔起脚边的小草收入怀中,扭头,冷笑:“字面上的意思,我与你不熟,凭什么相信你会替我保护秘密?刚刚给你吃的是我特制的毒药,等下软筋散解了自己看看你的手掌,看是不是青灰的经脉浮现。” 冲着言书摇摇头,楚容珍大步离去,最后留下一句‘保守秘密,要是这事泄露了出去,那么一切都会算到你的头上,没有我的解药,任你找到遍所有太医也查不出是何种毒’之后,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了言书的视线里。 楚容珍离运这后不久,言书的身体开始恢复了知觉,缓缓在地面挪动着,等待着,最后才好不容易可以动弹。 能够动弹的他第一步就是看着自己的手掌与手背,果然是青灰色,而且经脉十分明显,一时之间,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这次算是栽了,那个毒女,果真他没有叫错! 自认倒霉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肩膀,恨恨瞪了眼楚容珍离去的方向,朝着出口而去…… 楚容珍她哪里都好,不好的就是路痴。 本来想要寻找出口方向,好死不死朝着深处走了过去。 现在不是夜晚,大量的野兽没有出来觅食,楚容珍极为好运的什么危险也没遇到,一个劲朝着她自认为是出口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她离出口越来越远。 等她回过神来觉得四周十分陌生的时候,晚了。 她彻底迷路了! 这时,不远处砰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淡淡的血腥味,楚容珍立马停下脚步潜伏入草丛,朝着兵器传来的方向而去。 一个黑衣女人,十来个黑衣男人,双方缠斗在一起。 “红九,跟我们回去,主子有令,不回就杀无赦!” 围着女子的黑衣男子肃杀冰冷,而那黑衣女子冲着男子露出一抹不屑,“我才不要回去,当初冲着钱当了他的属下,没想到每天让我不停的杀人,这种属下,谁爱当谁当!” “来人,杀!”听着女子的话,黑衣男子招呼着身边的十来个黑衣人一齐朝着女子攻了过去。 女子手中没有武何武器,赤手空拳毫不惧色的与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只见那女子双手化刃,毫不留情的刺入黑衣人的心脏,哪怕手无寸铁,凭着高超的体术一样与十来个黑衣人打成了平局。 躲在暗中的楚容珍见状,暗骂倒霉,走哪都能遇到一些事情,现在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管闲事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楚容珍后退,立准备逃走时身边一道黑影,下意识扭头,与那黑衣女人的视线正好接触到,双方都吓了一跳。 黑衣女人身上有不少的伤口,看了眼楚容珍,再看了眼身后的追兵,一手抓着楚容珍就大步离去…… “哪里逃……” 身后黑衣人追赶着,黑衣女人由拉变扛,把楚容珍扛在她的肩上快步逃命。 双方在林中快带奔跑着,一道道黑色身影如暗夜闪电,快得让人好似错觉。 楚容珍被扛着逃跑,脸上一片复杂,这个女人本可以不用救她的,明明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这个女人却救了她。 因为她被黑衣人发现之后一定只有死路一条。 静静看着面前快要接近发黑衣人,摇起手腕,银环一端对准了黑衣人…… ------题外话------ 今天PK第二天,昨天问题很简单吧,今天接着来。 问题:容珍是跟谁在学医? 答对依旧有奖励哟,附送月光么么哒一个! = = 推文 书名:重生太子狠勾人 男主身心干净曾经,她是现代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殇家大小姐,看似风光无限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坚硬如冰的心。 如今,她是殇国懦弱病重的太子殇无心,看似大权在握的表面下是步步难行。 当那个懦弱的殇无心的死去迎来的是一个崭新的灵魂,殇无心,无心也无情,残忍如魔。当她变成她,当懦弱变成残忍,当无知变成智慧,当善良变成杀戮,这样的她迷了谁的眼?偷了谁的心?当她站在高峰之上,又有谁来执她的手掩她一生寂寞与荒凉? 05暴怒的楚容琴(PK中,感谢支持) 轻轻按下机关,细小闪着寒光的银针射了出去,一个黑衣人一时不察,身体中针,再运用轻功的催发下,不出一会就毒发身亡倒地。 黑衣人们心中起了警戒,不像刚刚那样死命追赶,脚步也放缓了一些。 黑衣女人扛着楚容珍快速逃跑,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着倒下的黑衣人时,赞赏大笑,“嘿,姐们,好样的!” 楚容珍抿唇,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个女人…… 突然,黑衣女人停下了脚步,楚容珍扭头,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们来到了悬崖边,逃到了绝路。 “娘的,到绝路了!”黑衣女人放下楚容珍,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恨恨轻啐。 身后的黑衣人追了过来,黑衣女人看着楚容珍,双眼微眯,伸手挠头:“姐们,不好意思,好像无路可逃了,放心,只要我不死就不会让你先死,毕竟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 没理黑衣女人的话,楚容珍静静看着凶神恶煞追过来的黑衣人,眉头微皱,脑中飞快运转,思考着逃离之策。 “哈哈,跑啊?看你们往哪儿跑!” 追过来的黑衣人看着两人,得意张扬大笑,淬毒双眼盯着两人,特别是看着楚容珍,双眼更是杀意。 他们堂堂暗卫,其中一人竟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当真是屈辱。 黑衣女人上前一步,拦在楚容珍的面前:“初一,与她无关,我跟你们走,放了她!” 黑衣女人的话让楚容珍一阵讶异,说到底她们只是陌生人而己,有必要对她这么好? “哼,红九,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必死!”名为初一的黑衣一声冷哼,盯着如歌眼带杀意,完全没有任何交易的余地。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黑衣女人身体轻闪,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一个黑衣人的身后,一手直接劈过了黑衣人,再次轻闪游走。 “杀!”黑衣人反应了过来,朝着黑衣女人就刺了过去,几个黑衣人紧接着跟上,把黑衣女人围在了正中间。 黑色身影好似幽灵轻闪,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就失去了目标,只有看到在场黑影不断轻闪,早己分不清谁是谁。 楚容珍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女子的动作,眉头微皱。 愚蠢,这个黑衣女人竟然手下留情,是自信她的武功还是愚蠢的有着所谓的善良? 赤手空拳对付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不说,手下没下死招反而只是打晕他们,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必杀! 果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在场总共七八个黑衣人,被黑衣女人放倒了四个,还有三人围在她的身边,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楚容珍想了一下,缓缓抬手,银环对着了被打昏的黑衣人,按下机关,银针眨间没入他们的体内。 被打昏的黑衣人在昏迷中中毒身亡,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四个昏倒的黑衣人被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暗杀完毕,银环中的毒针也用尽,微微垂下双手,静静看着缠斗一起的三男一女。 掏了掏身上,发现她唯一的软筋散下到了言书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毒药可以使用。 黑衣女人费力的打昏两个黑衣人,最终与名为初一的暗卫首领缠斗在了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初一招招杀手,而黑衣女人步步后退,不愿下杀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不停渗出,胜负迟早会分明。 最终,黑衣女人一个不敌,胸前中了一掌,整个人飞向了楚容珍方向,楚容珍好像没有发觉一样被黑衣女人直接撞飞,朝着山崖而落…… “啊……” 女子尖叫在山谷回荡,名为初一的黑衣男子走到边上静静了一眼,看着下方云雾翻涌不见任何身影时,才直接掉头离去。 如此高度,无存活可能,可以回报主子了。 这时,黑衣人的面前出现一个白衣男子,似银光轻闪,直接穿透了黑衣男人的心口。 “你……你是……我是太子的暗卫……为何……” 白衣蒙面男子冷冷一笑,抽出长剑,甩了甩剑上鲜血,“太子暗卫又如何?动了不该动的人,只能死路一条!” 动了不该动的人?是谁? 黑衣男人直到死也不明白为何被杀,身体发软的直接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白衣男子走到悬崖边,纵身一跳,过了一会才再次爬上来,走到倒在地上的众多黑衣人身边,伸手一一查探了一下之后,对准他们的胸口,一人一剑,让他们死得悄无声息。 做完一切之后,白衣男子才走回林中暗处,单膝下跪:“太子暗卫全数清理完毕,人,没事!” “嗯,回!” 慢悠悠的声音淡淡响起,低沉嘶哑带着淡淡漫不经心。 暗中传来一阵阵波动,白衣男子轻身纵跃,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狩猎结束的时间到了,楚容琴回到营地却找不到楚容珍的时候,立马怒了,扯着一人的衣领直接大吼:“珍儿呢?谁看到了珍儿?” 被扯又被吼的女子十分委屈,人也不是她弄没了,怎么对她怒吼呢? “被……被战王世子带走了……” 楚容琴一听,一把甩开那女子,四处寻找着楚仪的身影。 最终,目光锁到了刚刚走出猎场的一抹黑衣,那是楚仪。 翻身上马,用力一甩鞭子,朝着楚仪就冲了过去…… 楚仪的身上不少的伤痕与鲜血,身上左臂还有一道极大的伤口,正不断流着鲜血。 原来,在莲缠住他的时候,非墨那边派来的暗卫也掺和了进来,下手极狠极准,三五个暗卫直接围攻着楚仪,楚仪的武功再好也还是挂彩。 最后双方平局收手,在几个暗卫的联手攻击下楚仪没有处于败势,双方伤重,也能看出楚仪的武功十分高强。 刚刚走出猎场,迎面而来的冷冽的杀气,一道粉红的身影骑着白马直接冲了过来,一鞭朝着他直直甩了过来。 楚仪侧身一闪,伸手直接握住楚容琴的软鞭,“安宁,你做什么?” “楚仪,把我妹妹还来,说,你把她藏哪去了?” 楚容琴扯了扯软鞭,发现根本扯不到时立马愤恨大吼,小脸气得通红,双眼带着愤怒与杀意。 楚仪刚刚无缘无故的被刺杀弄得心中烦躁,楚容琴又在这里大吼大叫的,一时心中不悦,内力全数释出,软鞭在他的手中生生被震碎。 抬眼,“什么你妹妹,关我何事?” 看着被震碎的软鞭,楚容琴就好像受到了挑衅一样,反手抽出腰间长剑,指着楚仪颈间,“珍儿,把珍儿还给我,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珍儿这个名字,楚仪微微一愣,怒气压下两分,“她不见了?” 楚仪的反问让楚容琴十分生气,“什么叫她不见了?你私自掳走我妹妹,现在我只找你要人,珍儿呢?” 楚容琴的问话让楚仪微微沉下了脸,朝着营地走去,留下一句‘不知道’之后,就打算离去。 然而这一句直接怒了楚容琴,剑花微挑,手下杀招,轻点马背,朝着楚仪飞扑了过去,剑指楚仪的心口。 楚仪单手成拳,毫不畏惧的反击了回去。 两人的战斗直接引起了太子等人的注意,连忙围了过来,“安宁,楚仪,住手!” 楚容琴是气红了眼,而楚仪是被逼的不停招架,双方直接无视了太子楚辰玉的存在。 你来我往,楚容琴招招下死手,楚仪渐渐的也开始不耐烦起来,力道加重,杀机渐起。 太子楚辰玉与一群会武的公子哥们见状,众人齐出,分开了两人的战斗,拦在了最中间,将两人隔开。 “安宁,有话好好话!” “楚世子,有话好好话,何必动手!” 太子楚辰玉与几个武功较高的公子哥纷纷劝说,将两人硬生生隔开了好几步。 “楚仪,我与你没完,交出珍儿,把珍儿交出来!” 被隔开的楚容琴无法冲到楚仪的身边,只能隔着人群大声叫嚣着。 “她不见了关本世子何事?”楚仪一手捂着胳膊,神情烦躁,语气也带着杀意。 “是你强行掳走珍儿进入猎场,现在你竟然跟我说无关,当本郡主是好唬弄的,是吧?楚仪,给我交出珍儿,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 此时的楚容琴完全不在意形象不形象的问题,楚容珍的失踪早己让她急红了双眼。 太子楚辰玉一听,扭头看向楚仪,“楚世子,安宁的话可属实?你当真带走了楚容珍?” 楚仪抿唇,最终出声,“本世子选了她当组队的同伴,哪知道她自己离开了本世子身边,反正她可以自己走出来,怕什么?” 楚仪的不在意让楚容琴瞬间暴怒,拿起手中的长剑透过人群直接丢了过去,双眼闪着吃人目光,“楚仪,你这个混帐,珍儿眼睛看不见怎么走得出来?你私自掳走珍儿不说还把她一人丢下?好,很好,我楚容琴发誓,要是珍儿有什么不测,这一辈子我都跟你没完!” ------题外话------ 最后一天PK,求过求过求过求过…… 06莫名其妙的夜清 楚容琴的怒气到达了最顶点,这座山林这么大,如何去找? 扔过去的长剑险险的从楚仪的侧脸滑过,摸着脸上的鲜血,楚仪的情绪也烦躁到了极点,先是被一群刺客暗杀伤重不说,出来了却被楚容琴这个疯子缠上。 提起楚容琴的长剑,楚仪飞身轻跃,竟然朝着楚容琴刺去。 楚仪的速度极快,楚容琴又处暴怒,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楚仪一剑刺向她的心口。 众人一阵惊慌,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无人反应及时,眼看楚容琴就要命丧之时,一根赤红丝线缠绕剑身,硬生生拉开了楚仪刺向楚容琴的长剑。 顺着丝线看去,一双修长如羊脂玉般剔透的手,手中紧紧勾着赤红的丝纯水,红与白交织,带着别样的融合。 抬眼看向玉手的主人,众人顿时一惊。 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那剑眉下那一双眼眸,淡淡无波,清冷无尘,让人无法接近。 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泯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 坐在轮椅之上,一袭月华白的长袍,如长裙散开在轮椅上,静坐着的半身修长,月华白的长袍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 收回手中红线,那红线在他内力的控制下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回到他的手中,绕着手腕整齐收回。 “楚世子堂堂男子汉,对一个女人下杀招,太损男子气概了。” 冰冷的声音好像要冻住所有人一样,众人闻言,全数低头,掩下眼中神色,微微一拜:“参见沉王!” 就连太子等人也微微弯腰,低头,垂眸。 摄政王夜清,楚国的异姓王,陛下的男宠,权势滔天极得陛下的宠爱,就连他的亲王封号‘沉’字也是陛下的名字,可见陛下对他的宠爱,曾经还发生过有人盯着他看时被陛下生生挖去了双眼。 陛下原本就无道,在夜清的身上更是暴唳无道,只要事关夜清的事情就会格外的昏庸,也格外的残暴。 整个楚国,唯有夜清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楚仪冷哼一声,扔下手中的长剑,“本世子本不屑与一个女人争斗,可是安宁太过无礼难缠,受了伤也是她活该!” 显然,楚仪并不给夜清面子。 众人看着楚仪,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个刚回京城半月的战王世子竟然敢与沉王对上?该说他无畏呢?还是说他愚蠢呢? 夜清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行了,本王不想见到皇族内斗,双方各退一步,不准再有纠缠!” 夜清的话落,楚容琴极为不甘起来,可是对于夜清她不敢大吼大叫,谁能惹谁不能惹她还是明白。 “对,王叔说得不错,安宁,楚仪,你们各退一步。本宫己派人去找楚二小姐了,安宁也不必太过着急……” 太子楚辰玉在其中打着圆场,双方他都不想得罪,战王手握兵权,可楚老王爷却是号唤力强大,完全不输谢太师,他哪边也不能得罪。 楚容琴没办法,只能不甘的平复战火,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楚容珍被凌凉带着走了出来,楚容琴见状,这才松一口气冲了过去,看着马上的楚容珍,焦急出声,“珍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姐姐在这里,不怕,不怕……” 带着楚容珍走到众人身边,伸手握着楚容珍的小手,把她稳稳带下了马。 马上的楚容珍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清绝男子时,顿时一愣,快速收回了目光,垂眸掩下异色。 这不是摄政王夜清么?他怎么在这? 一下马,她就被楚容琴抱着怀里,东摸摸,西找找,确认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凌世子怎么与楚二小姐在一起?”夜清淡淡出声,周围人顿时觉得一阵冰寒,空气也似乎更降了几分,同样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出声来。 凌凉这才把视线投在夜清的身上,双眼闪过谨慎,微微弯腰:“启禀沉王,在狩猎结束回来时正好看到禁卫搜山,听说是珍儿表妹失踪了,所以凉担心她的安全就独自去寻找,正好找到坐在地上休息了珍儿表妹。” 凌凉温和的解释着他与楚容珍的相遇与及带回来的经过。 “楚二小姐是哪位千金,本王以前从未见过,走近点!”坐在轮椅上的夜清突然出声,楚容珍心中顿时停止跳动一下。 该不会是事后想要找她算帐吧? 小心的走到夜清面前不远,双腿下跪,直接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楚容珍,参见沉王爷!” “抬起头来!” 楚容珍听话的抬起头,直接看向夜清,神情镇定。 反正这夜清知道她的双眼没事,那么没必要在他面前装瞎,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个瞎子。 “胆子倒不小,这般盯着本王,这双招子是不想要了?”声音冰冷,面无表情,与她看过的夜清感觉不一样。 现在的夜清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冷意,与昨日看到的温和中带着邪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昨日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光明与黑暗的矛盾体,可是现在他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波动。 果然,这个夜清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不要太过接近比较好,省得到时被捲入是非中。 微微低头,“王爷恕罪,臣女并不知王爷就在臣女的视线范围内!” 一边的楚容琴走了出来,冲着夜清弯腰,“沉王叔,珍儿的双眼看不见,所以请您饶恕她一次!” 当今陛下纵情淫乐,朝中大事完全不管,把一切都交给了沉王夜清来打理,是陛下亲封的摄政王,哪怕是她,也不能惹,只能以礼相待。 “原来如此,罢了!” 静静看了楚容珍一眼,夜清挥手,一个白衣暗部众走了过来,推着夜清直接离去…… 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真是奇怪! 众人看着夜清的背影,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楚容琴拉着楚容珍朝着一顶帐篷走了过去,临走时还恨恨瞪了楚仪一眼,而楚仪只是静静看着楚容珍,神色不明。 拉着楚容珍走进一顶帐篷,楚容琴脱下她的外衣四处检查着,每一处都不放过,弄得楚容珍极为不自在。 伸手推了推她,“姐姐,我没事,除了手腕有一点点伤口而己,让我先换件衣服好不好,身上都是汗还有一些泥土的味道,难闻……” 楚容琴这才点头,接过水柳手中的衣服,“这是我替换用的,你先拿去穿!” “姐姐不换?”抱着裙子,楚容珍抬头。 “不了,反正只是出一点汗而己,我又不是那些娇贵的小姐们,没事,快去换!”推着楚容珍来到屏风后面,楚容琴静静站在外面。 走进屏风,楚容珍主动换了起来,浅浅一笑。 刚刚走出猎场的时候听到了楚容琴与楚仪的争吵,是在担心她么? 还好回来得及时,不然以楚容琴的性格来说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都怪那个黑衣女人,不然她可以更早的走出来。 原来,当楚容珍看到黑衣女人被一撑打飞时脑中就快速计算着利与弊,黑衣女人败,她一定活不下去,所以她就顺势做出被黑衣女人撞飞落崖的假象。 掉落之后,银针天蚕丝射出,一端死死钉入崖壁,她与那个黑衣女人才险险的挂在崖壁间晃悠。 黑衣女人一脚撑着崖壁减轻不少重量,还好心情冲着她吹了一口哨,“天蚕丝,稀有货!” “有心情赞叹的话,想想怎么上去!” 楚容珍有些无力,最近几天是倒霉透顶吧,昨天遇事,今天遇到的事更麻烦,一个不小心就是丧命的玩意。 “不急,反正初一还在上面,再等等!”确认现在安全,黑衣女人也不急了,一脚踩在凸起的石块上减轻楚容珍身上的重量,一手搂着她,让她的手腕好受一些。 最后,等了半个多时辰,黑衣女人休息一会之后才先一步上去,看着上面死亡的初一,微微一愣,没有过多计较,把楚容珍拉了上来。 两人,分头离去,还给她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让她在猎场中乱转,最终还是迷路没有走出去,坐下休息时遇到了凌凉。 “歌儿,你有没有被楚仪欺负?”屏风外,楚容琴靠在柱子上,看着里面慢慢换衣的身影,淡淡问道。 “没有,楚世子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小心摔落徒坡,与楚世子分开了。”里面,楚容珍一边换衣一边回答。 “嗯……”楚容琴完全不信。 “对了,姐姐,每次说到楚世子时你就格外的不喜,你以前与楚世子是旧识?” 楚容琴对楚仪的态度,总觉得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半月前的时候遇到了楚仪,那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对了珍儿,那楚仪就是个神经病,以后他要是缠着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突然,楚容琴的语气变得十分慎重,一字一句,细细叮嘱。 语气突然严肃,楚容珍手下动作一滞,淡淡轻问:“为何这么说?” ------题外话------ 跟大家报告一下! 月光的二次PK过了,这代表什么? 代表可以上架了,现在正在排推荐中,不久之后就可以上架了,到时天天万更,绝对肥美! 另外,欢迎这三天新加入的童鞋们,欢迎加入月光怀抱,么么啪! 07烤肉的硝烟 “半月前有一次出门,在街上遇到了谢茉,与谢茉起了争执,那个时候楚仪就走了过来,不仅帮着谢茉,还对我出言讽刺,说什么三年不见,脾气大了不少。那谢茉仗着有人相帮,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我堂堂郡主竟被一个庶女与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讽刺,当场就与他们打了起来,只不过我不是楚仪的对手,平时习惯用的软鞭也被他毁了……” 楚容琴细细说着,楚容珍静静听着…… “三年不见?姐姐与楚仪是熟识?”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容琴不屑一哼:“怎么可能,楚仪从小没生活在京城,而我从未出过京城,不可能认识他,所以才说他是个疯子,先是跟我说什么三年不见,后来好像发觉认错了人,问我有没有什么瞎子妹妹。” 突然,楚容琴的声音,语带愤恨,“那个楚仪口无遮拦,张口就问瞎子妹妹,我一生气,就与他打了起来,也就结下了梁子。” 楚容珍微眯着眼,看来,楚仪与原主当真是认识的,难不成前主失去了这一段记忆?所接收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楚仪的声音,记忆中与陌生人相处只有一个,那个少年的声音与楚仪完全不一样。 原主的记忆中,三年前有救过一个少年,可是那个少年的声音虽冷但不至于暴唳,因为原主看不见长相,只能靠声音与想象留给她一条条信息,完全没有任何参考性。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确定没有楚仪的声音,与楚仪应该没有任何交集。 穿戴完毕,楚容珍走了出来,楚容琴见状,扶着她,上下打量,整理一下她的裙子,点头:“珍儿真棒,眼睛看不见却还是能好好穿衣服,扣子也扣得极准!” “习惯了就好了!”这些小地方,还是要注意,楚容琴性子直没有发现,可是放在有心人的眼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瞎子不可能把这么复杂的裙子穿得整整齐齐,这一点,要注意。 “对了,姐姐,你之前说的要猎头野猪的,有猎到吗?”楚容珍甜甜一笑,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结裙子上。 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楚容琴伸手捏着她的小脸,“为了馋鬼珍儿,姐姐我可是拼了命去的寻找野猪窝,跟一大群暴怒的野猪抢小猪,差点都没命了。” “那姐姐有没有受伤?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么任性的要求……” 看着楚容珍的担忧,楚容琴噗嗤一笑,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骗你的,是表哥引开了野猪群,我十分轻松的就偷走了一只未成年的野猪。” 被打趣,楚容琴小脸一鼓,做生气状,扭头,“哼,不理姐姐了,骗人!” 小脸一扭,给人一副快来多欺负一下的感觉,看着楚容琴心中一阵满足,伸手拉着她的小手,带着她朝着外面野营方向而去。 狩猎的胜者是一位伯候世子,太子,楚仪,言书,楚容琴,凌凉几人被看好的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落后众人。 晚上时分,野炊的灶台搭好,一郡公子千金们三五成群组成一个小团体,由男人们动手烤着自猎来的猎食,偶尔还有女子唱歌,跳舞…… 楚容珍两姐妹走出来的时候,最先现他们的还是凌凉,看着两人的身影,立马站了起来,冲着两人大力挥手,“表妹,珍儿表妹,这里!”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又看向了两姐妹,只不过少了刚刚的轻视与不屑。 这楚容琴为了她的瞎子妹妹竟敢跟楚世子喊打喊杀的,没看到楚世子那身上的一道道伤痕? 楚仪身上的伤痕被不知情的他们以为是楚容琴刺的,为了她的妹妹,楚容琴像疯魔一般。 少了轻视,多了神视,不明白身为嫡女又身为一品郡主的楚容琴为何会这么宝贝这个妹妹。 这个楚王二女,倒底有何魔力? 带着楚容珍坐在了火堆边,静静看了眼在场的太子,言书,楚仪,谢茉等人,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看在场人眼里,意味不明。 特别是言书,看着她的笑容时,心中一冷,身上一僵,手中烤肉竟直接掉入火堆中。 这也不能怪他,刚刚从楚容珍那里受到了惊吓,身体里的毒素,当时的笑容可不是与现在的一模一样? “言二公子,你怎么了?”谢茉看着言书的激烈动作,疑惑不解,但还是表示关心,毕竟是她最好的利用工具不是? 抬眼看着众人的视线,言书摇头:“没事,抽筋了!” 微微掩下眸,不敢看楚容珍的眼,刚刚她找过太医看了一下,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名义让太医检查,竟然说他一切都好,除了失血过多。 当时他主动问他是不是中了毒,可是那太医却说他没有中毒痕迹。 一眨间,他担心了,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的毒,这个毒女的毒术有这么高? 楚容珍静静看着言书的表情,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看来一定是找了太医检查过身体,所以看着她才会这般的惊惧吧?可惜,那太医找不出任何中毒痕迹,一个没有中毒的人怎么可能检查得出毒素反应? 给他吃的不过是软筋的解药,唬他一下罢了。 言书不能杀,可又不能这么放了,她的身上没有带控制类毒药,只能喂他解药骗他是毒药罢了。 果然,贵族公子就是这么天真,这下一定肯定身体中毒,急着四处去找神医解毒吧? “珍儿,笑什么?”看着楚容珍的笑容,楚容琴也跟着笑了,好奇轻问。 回过神来,楚容珍甜甜一笑:“我闻到了很香的烤肉味道,特别是姐姐手里的那串。” 楚容琴一愣,故作嗔怪的敲敲她的头,“馋鬼,想吃就直说,来,小心烫!” 握着她的手,楚容琴把手中的烤肉串递到了她的手中。 两人的互动又温馨,让在场不少人神情也跟着温软了起来,除了个别几人之外,一个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珍儿,吃点蔬菜,太多肉不好!”凌凉看着大口吃着烤肉的楚容珍,体贴的把手中烤好的野菜装在碟子中,轻轻放在她的手中,拿握着她拿筷子的手对准手中的碟子,告诉她大约位置。 “谢谢表哥!”一声谢谢,凌凉感到异样的满足。 从半月前开始,这个表妹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更加让人想要接近,让人怜爱。 与楚王妃学医一事他听说了,昨日又在谢太师宴会中大放异彩,这般刻苦学习的她如何不让人怜爱?上天夺走了她的双眼,一度失落绝望,可最近半月的时间,她又努力站了起来。 看着几人的相处,谢茉心中一阵不甘,恨恨着楚容珍,“听闻楚二小姐琴棋双绝,不知可否为大家表演一番?” 挑衅的话让楚容琴与凌凉都皱起了眉,神情开始不悦起来。 太子则是淡淡微笑,不语,打算事不关己,楚仪的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身上,只不过被楚容珍无视。 而言书一直低头,听着谢茉的话时,立马抬头,看着甜美微笑的楚容珍时又立马低下头。 在场人心思各异,楚容珍直接无视,咽下口中的肉片,掏出手帕擦嘴,“谢二小姐想必听错了,都知道我是一个瞎子,光学棋就耗费了我所有的心力,毕竟我要学一样东西必须付出常人十倍百倍的心力,所以不好意思,对于琴,我完全不会。当然,这是不骗人也不是谦虚,一个瞎子能学的东西有限,精通一项才艺就己足够,对吧?” 楚容珍的话顿时堵得谢茉脸色扭曲,咬牙暗恨不己。 刚刚她还打算说这个瞎子太谦虚打算逼迫她出丑,不想这个瞎子自己来了一句‘这是不骗人也不是谦虚,一个瞎子能学的东西有限,精通一项才艺就己足够’,完全堵得她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不仅堵了她,还在嘲讽她,一个瞎子能学的东西有限,一项才艺就足够,可好死不死昨天她就输给了这瞎子的唯一才艺,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嘲笑,讽刺…… 楚容珍的话让凌凉微微勾唇,不温不软,却一击致命,以前真没发现珍儿是这般不肯吃亏的性格。 “不,是我的错,想到昨天楚二小姐的棋力一时忘了你是看不见的,本以为琴棋一家,楚二小姐棋力如此高强,想必琴艺也不低。对了,昨日说楚二小姐的棋力是郡主教的,想必郡主的琴艺也不错吧,可否……” 谢茉的话没说完,楚容琴翻一个白眼,拿起楚容珍头上发仅在手指轻轻一划,一条极细的痕迹出现在她的手指,凉凉看着谢茉:“不好意思,本郡主的手指受伤了,谢二小姐若真想讨教琴艺的话就都找你姐姐,烟儿的琴艺名满楚京!” 光明正大的坚起中指给谢茉看着上面伤痕,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个谢茉太烦人,仗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装模作样。 楚容琴的动作让众人一愣,一个个好笑垂眸,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谢茉一僵,习惯性的流下眼泪,看着楚容琴,“郡主不想与臣女比试就直说,何必做出这种自残的举动,臣女实在担当不起……” ------题外话------ 月光在这里跪谢所有支持月光的童鞋们。 因为有你们,所以月光平安的两次赢了PK,还有谢谢帮月光开脑洞的某位宝妈(就不提是谁,省得某人得瑟)。 08楚王妃的认同 楚容琴轻哼,对谢茉作戏本事熟知于心,凉凉看了她一眼,“谢二小姐自我意识太重了,看到珍儿发钗没有插好,不想却伤了手指,与你何关?” 谢茉张大嘴看着楚容琴,现在这楚容琴怎么越来越难对付了? 楚容琴低头,看着手中烤好的肉片,拿筷子夹子递到楚容珍的唇边:“珍儿,张口,小心烫,很好吃的野鸡肉。” 乖乖的张嘴,淡淡扫了眼惊讶谢茉,微微勾唇。 楚容琴可不蠢,只不过是性子比较直而己,不代表她就是注定会输给谢茉。 楚容琴有着绝对性的优势,她是郡主,还是有封号的郡主,这个身份就是绝对性的优势,完全没必要与一个庶女斤斤计较,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谁又敢多说什么? 就像现在,楚容琴说她的手指是发钗刺伤,一个意外,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心知肚名,可无人出声反驳,就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楚老王爷的威名摆在那里。 阴谋诡计好用,仅限身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强势的身份根本不惧谢茉上不得台面的阴谋算计,所以她劝过楚容琴,不必与谢茉过多纠缠,一个跳梁小丑而己。 谢茉的小脸气得退红,可是却无可奈何,楚容琴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她这个庶女可以憾动的。 不停流着泪,一颗颗滴下,谢茉把视线投在了楚仪身上,“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请郡主息怒……” 看着楚仪向楚容琴赔罪,意味十分分明。 众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垂眸,而言书静静看着谢茉的动作,眼中的失望越来越盛。 果真如毒女所说,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己。 楚仪的视线一直投在楚容珍的身上,根本不理谢茉的视线,冰冷沉着脸,一直沉默不语。 谢茉见状,假势轻咳,好像因为哭泣而岔了气,这才引来了楚仪的视线。 看着楚仪的视线,谢茉一阵惊喜,果然,楚世子会帮她的,半月前与楚容琴争吵时楚世子就帮了她。 一个男子不惜惹怒郡主与要帮一个庶女时,只有一种解释,那个男子看了那个庶女。 满心期待看向楚仪,希望他能替她出气。 楚仪静静看着她的泪脸,微微皱眉,起身,一句话都不说,大步离去…… 一幕,让众人微愣,太子出声挽留也换不回楚仪的回头。 “楚仪的架子真大,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看着楚仪的背影,楚容琴不悦出声。 “战王手中兵权不少,可以说是权势滔天,这战王世子一直生活在京城之外,会张扬也是正常!”太子不悦的盯着楚仪的背影,说实话,第一次有人敢给他甩脸。 因为楚仪的离去,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吃饱喝足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一个个起身,开始告辞离去…… 楚仪离去之后,半路上,他再次遇到了刺客。 还是同一批人,在猎场中暗杀他的刺客再次对他进行刺杀,无缘无故被缠,楚仪最终拼着伤重险险获胜,骑马跑到战王府门前时昏迷落马,被战王府侍卫发现抬回了府。 在楚仪离开之后,五个重伤的刺客被一群人带走,带到京城某处,一座黑暗的房间中。 带着银面的非墨一袭黑衣静坐在王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五个重伤的暗卫,不悦抿唇:“龙九,看来你太弱了!” 地上一个黑衣男子,跪着上前,低头:“请主子恕罪!” “龙一不在,你这个代队长当真失职,五个暗卫对付不了楚仪,本座还能信任你么?”非墨的声音十分冷淡,又带着丝丝魅惑,如冥府梵音,每个音符都带着致命危险。 “请主子责罚!”没有辩解,只是请罪。 “说吧,一个楚仪,为何对付不了!” 任由鲜血从身上流下,龙九低头,恭敬回道:“楚仪的武功很奇怪,不,准确来说他的力气很大,内功也很高,属下也算是内功高手,只是被他拍了一掌,身上胁骨断了四根……” “楚仪的破坏力,你们不清楚是天生还是内功的原因?”非墨从他的话中总结了出来。 “是!” 非墨不悦,对于楚仪未死这个结果从一开始注定,可是他还是不悦,花了五个暗卫才让楚仪重伤,怎么看都不划算。 “教训意味也达到了,把人撤回来!”挥挥手,心中不悦却还是忍了下来。 非墨看着桌前的公文,不理地上的重伤的龙九,任由他鲜血直流,脸色越来越苍白,过了很久,非墨才抬眼,“凤卫之主,找到了没有?” “没有消息,之前猜测的凤卫之主在楚王府,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去证实一下,退下!” 听到这句话,龙九才松了一口气,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大步离去,身后的四个重伤暗卫也跟他一样,强撑着重伤身体,离去。 非墨站起了身,双眼幽森渗人,紧紧盯着一个方向,好半响,才恢复平静,淡淡道:“凤卫之主一定在京城,给本座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暗处,淡淡的声音传来,快速的离去。 非墨双拳紧握,神情锐利,薄唇紧抿。 凤卫之主一定在京城,师父说过,凤卫从未离开过楚国,一直生活在京城…… —— 从猎场回来之后,楚容琴立马被楚王妃训了一顿,因为她与楚仪喊打喊杀的事情最终传到了楚王妃的耳里,当然,事情是在五天之后了。 从外面回来的楚王妃黑着脸,揪着正要出门的楚容琴,立马一顿训斥,罚她禁足三天。 楚容珍这些天下午都会去楚王妃的院子,从一开始的认识药材到人脉筋脉,到把脉,到现在的药剂配制…… 楚王妃教的东西越来越难,可是楚容珍学起来十分轻松,毕竟前世接触过药草,为了培养蛊虫,辅佐的药草必不可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今日的课题是配制出清心丸,楚容珍在楚王妃的面前配着,最终半个时辰交了作业。 楚王妃看着手中的药丸,看着楚空珍,心中一阵赞叹。 眼睛看不见,一切只能靠闻,靠摸索,有的药剂要求份量极为精准,否则就有失败的可能。可是这个楚容珍却出了奇招,眼睛看不见,剂量不准是正常,可是她却用了别的药材来进行弥补。 举一反三,这可是医学天才! “喝了快一个月的喝了,我看看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楚容珍点头,乖乖的伸起右手,递到楚王妃的跟前。 楚王妃细细把脉着,伸手看着在她眼前挥动,看着她紧缩的瞳孔时,微微点头:“嗯,感光不错,体内淤血开始消散,看来很快就能慢慢开始看得见了。” “母妃,可不可以用银针化开我体内的淤血?”楚容珍偏头,轻问。 “你的淤血在脑部,具体位置不清楚,听说内力高强的人可以利用内力探查体内任何位置,本妃不会武功,无法确定你的淤血在哪,自然也无法用银针化淤。”楚王妃摇头。 “女儿明白了!”楚容珍点头。 有内力的人就能知道她体内情况么? 默默记下这一句,楚容珍心中突然开始渴望武功。 前世的时候为了救宗旭而丹田受损,明明十分渴望习武的她最终没有如愿,果然,会一手保命手段远不如有武功来得好。 可攻,可逃! “好了,你收拾一下,琴儿的禁闭时候到了,等下估计就会直接冲过来……”楚王妃的话中意思明白,让她清理一下自己,身上残留的药性有可能楚容琴产生不好的影响,哪怕只有一点点,楚王妃都不允许。 乖巧点头,冲着楚王妃行了一礼,朝着内堂而去,准备沐浴。 楚王妃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冷静,神情带着一丝兴趣。 如果不说,当真无人能知道楚容珍是个瞎子吧?在房中行走自如,虽然只要记住大约布局就可以熟记于心,哪怕她闭上眼也同样能像楚容珍那般如行走于平地。 但是楚容珍有趣的远不止这些,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调查了出来,宛侧妃确实派了一个二等丫环去了宗祠,不停的折磨着楚容珍,可是那个丫环死了,死在了湖中。 一个月前,成宁入府,最后结果也是死了,成宁的表妹,楚容琳一口咬定与琴儿有关。 不像瞎子的瞎子,要不是确认楚容珍体内有淤血,她都无法相信楚容珍平时的作态是一个瞎子。 几天前,楚容琳落水反咬琴儿,楚容珍无心一语却让琴儿的嫌疑洗清…… 这一个多月来所发生的事情,楚容珍的性格转变,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联系。 一手撑着下巴,楚王妃幽幽一笑,双眼流露着对对手的欣赏,凤眸微挑,带着淡淡的幽暗,淡淡的妖娆。 “利用琴儿的同时也保护琴儿,楚容珍,你到底想做什么?” 红唇轻轻挪动,妖娆的笑声,楚王妃自言自语,神情极为的诡异。 外表温和的楚王妃此时就像深海潜伏的海妖,妖娆魅惑,却带着渗人的黑暗。 楚容珍,本妃允许你,允许你待在琴儿的身边,只要琴儿能平安无事,你想做什么本妃都满足你。 但是,琴儿出事,你也别想活!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喜欢楚王妃! 09破坏狂舒儿 楚容珍挑着帘子,静静看着楚王妃的背影,双眼微深。 楚王妃给她的感觉就像无尽的虚空,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又觉得异样危险。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教她学医,不仅没有藏私,是十分真心的教导她医术。身为王妃教导一个庶女,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自己的女儿跟一个庶女混一起,她却不怒不恼,反而同意。 楚容琴为她与楚仪大打出手,最终被罚的是楚容琴,对于她没有任何的介怀。 就好像允许了她在楚容琴身边一样,这种暗中被紧盯,被操控的感觉,让她觉得一阵阵紧绷。 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她最终能确定,这个楚王妃与她是同类人! 如果是敌人,楚王妃就是十分强大的敌人。 面对前世师父,面对清姐姐,与今生面对非墨,面对夜清时的感觉一样,那种浑身想要战颤的感觉,第五个给她这种感觉就是十分温和的楚王妃。 深深呼了一口气,楚容珍走了出来,甜美轻笑,“母妃,洗好了!” 回过神,看向楚容珍,楚王妃点头:“行,跟本妃来,你的丫环受伤,想必你最近十分不方便,正好牙婆来了府中,你也挑一个丫环!” 起身,转身离去,楚容珍在路妈妈的搀扶下缓缓跟了过去…… 一边,禁闭结束的楚容琴正好出来,看着楚容珍时双眼一亮,三天来的禁闭原来兴致不高的她立马跳着挥手,大叫:“珍儿!” 楚王妃只是无奈看着她一眼,没有过多计较。 “姐姐!”手被握,楚容珍连忙笑着打招呼。 “你跟母妃要去干嘛?”看着楚王妃的身影,楚容琴好奇轻问。 “母妃看我身边无侍女服侍,打算让我去挑一个丫环!” 楚容珍的话让楚容琴立马点头:“对,丽儿受伤未好,你的身边无侍女也太不方便了,是要去挑几个,走,我陪你!” 挽着楚容珍的手,跟在楚王妃身后,朝着院中走去…… 院中,牙婆带着一队丫环静静的站在院子中,有不少人四处打量着,希望能留下来,毕竟这里可是楚王府,比去一般人家家里当丫环有身份得多。 说不定还可以勾引到贵人什么的……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看着楚王妃过来的身影,牙婆双眼一亮,连忙行礼,而她的身后那些丫头们也连忙跪下,有胆子大的还会偷偷瞧上一眼。 “起来!”楚王妃看着在场十几个丫环,“上等丫环全在这?” “回娘娘的话,全部在这,是老奴那里最优秀的丫环,全部按照宫女来训练的,绝对十分好用……”牙婆连忙推荐着,要知道,这笔生意谈成了,好处费肯定不少。 “嗯!”楚王妃大约扫了一眼,淡淡点头。 “珍儿,你想要什么样的丫环,姐姐给你挑!” 楚容琴看拉着楚容珍就走到丫环们的面前,“母妃,我给珍儿来挑一个,可以吗?” “嗯,那你先挑,我有事要去处理!”楚王妃见状,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郡主,看看这个丫环,长相不错,而且做事麻利……” 楚王妃离去之后,牙婆少了刚刚的谨慎,热情的替楚容琴介绍着,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楚容珍,有些讶异。 这次特别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给这个二小姐选侍女?一个庶女能得王妃亲自替她选侍女,看来不是一般的受宠。 “太漂亮了,容易起异心,珍儿眼睛看不见,要找一个老实的!”看了一眼牙婆介绍的丫环,楚容琴直接嫌弃。 楚容珍静静看着眼前的侍女,在看到一个熟悉面孔时,微微皱眉。 那个女人怎么在这? 狩猎场中她遇到的,被称为红九的黑衣女人,明明当时都分道扬镳了,怎么现在混到楚王府来了? 掩眸,不动声色转移视线,楚容珍直接无视。 麻烦,能少就少。 楚容琴慢悠悠的走到一边,静静看着眼前的丫环,时不时的指着一个轻问,询问之后又摇摇头,半天拿不住主意。 直到她走到一个丫环的面前,“识字吗?” “回郡主,奴婢认识几个字!” “力气怎么样?” “可以做一个粗活!” “……” 问了好几个问题后,楚容琴觉得还不错,扭头,“珍儿,姐姐给你找到一个力气不错的丫环,到时有谁欺负你的话让你丫环打回去,怎么样?” 楚容珍抬眼,看着楚容琴好死不死的正好挑中了那个女人,无奈摇头,“姐姐,我眼睛看不见,需要一个心细的……” 站着的她突然觉得小腿一阵刺痛,身体不由一偏…… 楚容琴见状,想要上前扶住时,一个比她更快的身影上前,一把抱住了楚容珍。 “小姐,您没事吧?” 楚容珍回过神来,眯着眼,看着突然发麻的双腿,张唇刚想说话时,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让我留下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装瞎的消息吧?” 楚容琴也连忙跑了过来,伸手扶着楚容珍,“珍儿,你没事吧?” 楚容珍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摇摇头,“没事,正好被接住了,姐姐,我要她做我的丫环。” 她的要求楚容琴都不会拒绝,连忙点头,“好,本来我也是打算挑她给你,看来有些武功底子,以前是哪个府上的?” “回郡主,奴婢舒儿,自小是江湖某个门派的侍女,所以才能学习一些武功,不过门派没落,才被以前的主子发卖。” “嗯,不错,你的任务就是照顾珍儿的生活起居,珍儿眼睛看不见,所以什么都你来服侍,如果被人欺负,你也要帮她打回去,明白吧?” 楚容琴对舒儿十分满意,有武功底子的丫环不多,毕竟很少有女人可以学武。 一个有武功底子的丫环在珍儿身边,她以后就可以放心一些了,丽儿虽心细,可也太弱了一些。 最后,楚容珍只挑选了舒儿一个丫环,身边眼线越多越不利,而且现在还被一个大麻烦缠上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舒儿一幅十分自然熟的模样,大步走入院子,东张西望,神情兴奋,“小姐小姐,奴婢住哪?” “随你,哪个房间空着你就去住!”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神情十分幽暗。 高超的武功,被暗卫追杀,这个女人现在却躲在她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一个麻烦体,说实话,她不喜欢麻烦。 “那奴婢就睡小姐门前好了,可以随时保护小姐!”指着房门,舒儿大眼眨呀眨,一幅天真无知的模样。 “我看你是想监视我吧?” 舒儿甜甜一笑,露出一个闪瞎眼的笑容,“怎么可能,奴婢可是小姐的侍女,当然随叫随到!” “那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不想惹麻烦!”楚容珍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直接驱赶。 “小姐身边除了奴婢,还有其他人吗?”甜甜笑着,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牙婆还在,可以让她重新给你找一个藏身之地,我这里还是免了……” “要是现在被退回去,奴婢会被认为是不良品的!”舒儿眯着眼,依旧甜甜笑着。 “关我何事,我们各不相……”欠字没说出口,楚容珍只觉得眼前一花,侧脸阴影一闪,呯得一声,直接震入她的耳膜。 “小姐,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到!”舒儿笑眯眯轻问,一拳擦过耳际,打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柱子呈蛛丝状裂开,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开什么玩笑,怪物!” 楚容珍微微扭头,看着身后两人合抱的柱子被舒儿拳轰出一个大洞,而舒儿本人则是淡定的收回手,笑眯眯偏头,露出一个什么可爱的笑容。 “小姐说什么?奴婢真没听到!” 楚容珍紧紧盯着她的笑容,这个舒儿就是那个被称为红九的黑衣女人,不会错! 原来那个女人长得这般年轻,也才十六七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十分清秀,甜甜笑起来时还有两个酒窝,让人无法心生防备。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之后,伸手,拍了拍肩上的细碎,十分淡定的与舒儿侧身擦过,淡淡留下一句‘随便你,但不准给我带来麻烦!’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舒儿得意一笑,手中拍拍身上的灰尘,跟在楚容珍的身后,低头不语。 楚容珍走到房中,静静看了眼外面的舒儿,“莲,想办法查查舒儿的来历!” 暗中,莲走了出来,看了眼门边舒儿的侧脸,点点头:“是,属下会派人去查,请小姐跟这个女人保持点距离,她的武功很高,破坏力很强,却没有内力的气息,很诡异!” “你可以查查红九,初一,她应该是某个势力的暗卫,被灭口时逃出来的……” 听说楚容珍的话,莲皱眉,“暗卫与杀手的代号?看来不好查,不过属下会派人去查,请不要过份期待,或许什么也查不到!” “明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不过她的能力不错,留在身边虽然是麻烦,但还算有利用价值!” 楚容琴两人谈论着舒儿,而舒儿则是回头,冲着两人咧嘴一笑,完全不避讳看到莲的存在,还十分友好的打了一个招呼。 ------题外话------ 月光:编辑大大,我要断更 某编: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月光一拳轰了过去,对着某编形成壁咚姿势:大大,我要断更! 某编凉凉一笑:月光,背后! 月光回头:哼,算你走运,爷明天的存稿还有! 某编看着月光傲娇离去的背影,阴测测一笑:本大人身后有成群的读者士兵,敢断更试试? 10言候世子言棋 自从同意舒儿留下来之后,楚容珍就陷入了淡淡的忧伤。 满地的碎片,被破坏掉的桌椅,门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里发生了什么恶斗。 “舒儿,别忙了,有什么事就让路妈妈去做!”一手抚额,楚容珍十分无奈。 “没事,这点小事奴婢能做好,不就修一把椅子嘛!”舒儿一手拿着小锤子,一手按倒椅子,抬头冲着如歌笑了笑。 抬手,用力敲下…… 咔嚓一声,原本只是裂开的椅脚彻底断裂,舒儿脸上一慌,双手用力,大力一按,整个椅身被她直接捏碎,想修都修不回来了。 “舒儿……停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容珍按着鼓鼓的太阳穴。 不能生气,嗯,没必要生气…… “小姐,这椅子质量太差了,下次买几把牢固一点的椅子吧?”拍了拍双手,当事人一脸无辜的模样,让楚容珍陷入无限忧伤。 这是第几样东西了?留下她不到三天,屋里的东西也被她毁得差不多了。 这舒儿就是个破坏狂,天生力气大,无法很好的拿捏着力道,只要一兴奋一生气都是对身边的物体进行破坏。 她要的是一个丫环,不是一个破坏狂,破坏她屋里东西不说还要她来善后…… 不仅忧伤,她完全想暴粗口。 “小姐?” 楚容珍听着她的声音就头疼,挥挥手,“算了,去吩咐准备点吃的,别自己动手,我没那个荣幸。” 对了,这舒儿不仅破坏狂,还外加厨房杀手。 前天说想喝点粥,让她去吩咐厨房去做,她到好,自己去了小厨房大刀阔斧一顿下来,厨房灶倒碗碎,好不容易煮出来的粥漆黑如墨。 那是粥?确定不是黑暗物质? 哪怕她前世几十年都没有煮过粥也绝不会把粥煮黑,一大锅水都能焦掉,她也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噢,这就去!” 舒儿听着楚容珍的话,有些委屈,她只不过是想报答上次在悬崖救了她一命而己,要不是有天蚕丝的话,她说不定就真的掉落悬崖生死不明了。 不甘不愿的向厨房走去…… 舒儿离去之后,楚容珍去看了丽儿一眼,确认她伤势恢复了大半后才安抚了她一下,毕竟因为新的丫环进来,她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宠也是正常。 看着丽儿露出笑脸之后,她才走出丽儿的房间,来到自己的房间,伸手拉了一下床帐的吊钩,听到轻微的响动后楚容珍才松手。 拉开被子,一个暗格出现在她的面前,伸手抱出一个瓮,缓缓的打开盖子…… 视线较暗,只能听见细微的声音,似鸣叫,又似吞噬。 拿出发钗刺入食指,挤了几滴鲜血在瓮中,里面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楚容珍一手盖上盖子,过了很久,等里面的动静平静下来之后,才缓缓打开。 静静看着里面,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那个主人的送来的蛊,现在正在进行挑选,留下最后存活的一只,结合药物,可以按照自己所想要的蛊种来进行培养。 这次送来的不少,而且在送来之前就分装好。 蛊毒不如世人想的那般神秘,多数是随处可见的毒虫,利用专门的培养方法可以练出很多种的蛊,种类不一样,毒性也不一样。 上辈子都没有成功过的蛊王,希望利用非墨的势力可以顺利培养出,有了它,她就真的多了一层保障。 轻轻盖上盖子,放回了暗格之中,再铺好被子,一切恢复成原样。 “珍儿珍儿,去上街吧?前几天赚了楚仪的金子,姐姐带你去买东西,好不好?” 远远的就听到楚容琴在院子里大叫的声音,楚容珍听到,伸手再次拉了帷帐吊钩,一切恢复原样之后才缓缓走了出去,正好迎上直接闯进来的楚容琴。 “珍儿,原来这在这里呀,走吧!” 拉着楚容珍的小手就要离去,完全不给商量。 “姐姐,我还没吃午饭呢!” “没事,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跟你说啊,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酒楼,带你去吃,好不好?”说完,就拉着楚容珍离去,一边走,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对了,我跟母妃说过了,她同意让咱们出府!” 拉着楚容琴就走了出去,一边正好从厨房出来的舒儿见状,把手中粥往地上一放,大步就跑了过来。 “小姐,不吃午饭了?” “舒儿啊,正好,来,扶着你家小姐,咱们去吃好吃的!”楚容琴看到舒儿,连忙吩咐。 走到府外,马车早己备好,楚容琴先上车,把楚容珍拉了上去之后,舒儿与水柳坐在外面,马夫扬鞭离去。 天香楼前,马车停了下来,楚容琴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把楚容珍扶下马车。 下车,楚容珍抬头看着眼前的酒楼,神情平静。 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外出,前世十几年一直被困皇宫,早己忘了京城的街道,原来是这般的热闹,这般的新奇么? 看着楚容珍静静站着,四处打量的模样,楚容琴心里一阵心疼。 明明什么也看不到,明明很想四处逛逛,明明很想看看这热闹的街道…… 还好,母妃说过,最多两年珍儿就能看到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楚容琴牵着楚容珍走进了酒楼,一边走,一边介绍。 “珍儿,等下吃完了再带你去四处逛逛,好不好?对了,听说成记衣铺进了一批不错的布料,去给你做一身新衣好了……” 楚容琴不停计划着之后的行动,楚容珍时不时点头,表示同意。 “毒女?” 刚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道响亮的男声响起,楚容珍抬眼,直接无视。 言书看着刚刚进来的两道翠色身影,第一眼,视线直接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看着她的脸,一句‘毒女’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说出来之后他就后悔了,眼睛扫了楚容珍一眼,发现她没有任何生气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言书的身边,有几个熟面孔,还有两个陌生面孔,楚容珍不认识,可楚容琴却全部认识。 看着他们一群中的凌凉,楚容琴神色不悦,“表哥,你怎么在这?” 被点明的凌凉神情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看了楚容珍一眼,连忙解释:“我出来走走的时候正好遇到言世子几人,就说一起坐坐,品品茶,中午一起吃个饭……” “表哥也吃得下去?不怕某些人盯着倒你胃口?” 楚容琴看着一边谢茉,神情不悦,直接出言讽刺。 时时刻刻都盯着珍儿,哼,这个谢茉比以前更加让她觉得恶心。 被直接讽刺,谢茉罕见的没有出声,咬着唇,委屈的看着言书。 言书看着她的目光,张唇,想要张口反驳,他身边一个与他长得很像的男子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拉到一边。 上前一步,看着楚容琴,男子淡淡拱手,声音清冷如玉,“安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棋大哥!” 听着楚容琴的话,楚容珍淡淡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与楚容琴的如此熟悉,这个男人是谁? “珍儿,这是棋大哥,言候世子,言棋!”拉着楚容珍在她耳边轻轻介绍着,抬头看着言棋,浅浅一笑:“棋大哥,这是我妹妹,珍儿!” “嗯,珍儿妹妹的事情我听说过,听说棋艺极高,有空可以一起切磋一下!”言棋打量着楚容珍,神情平淡,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一袭黑袍,修长身形,给人十分冷硬的压迫感。 深不可测! “不过是传言罢了,棋大哥不必当真!”楚容珍微微一笑,垂眸,掩下眼中的审视。 “对啊,言世子,不过是她好运罢了,要是再来一次,赢得肯定是茉儿!” 楚容珍的话落,另外一人一直愤恨盯着楚容琴的女人出口,语气十分冲,看着她与楚容琴的眼神也十分无礼。 “成雪,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听那女人说话,楚容琴的语气也十分冲了起来。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好心想带珍儿出来吃个东西逛逛都能看到一些讨厌的人。 成雪,成将军的嫡女,也是上次死在楚王府成宁的亲妹妹! 因为成宁的死亡,成雪与楚容琴本就不好的关系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成雪一心认为是楚容琴杀了她哥哥,因为之前那件事情她也是知情的,成夫人不知情所以恨上了楚容琳。 但她却知情,琳表妹不会杀死哥哥,一定是楚容琴做的! “哼,杀人犯!”成雪冷冷轻哼,声音不大,可楚容琴却听得清清楚楚。 “成雪,你最好给本郡主闭嘴,要是再这样阴阳怪气,别怪本郡主不客气!”楚容琴也怒了,只要见面就阴阳怪气的说她是杀人犯,烦不胜烦。 成宁是死有余辜,关她屁事? 成雪柳眉一竖,张口刚想骂回去时,言棋冰冷出声,“够了,大庭广众下吵什么吵,各退一步!” 言棋开口,楚容琴与成雪罕见的都住了嘴,扭头冷哼,强迫休战。 楚容珍觉得很奇怪,就楚容琴这臭脾气,怎么会听言棋的话? 这言世子,看来要了解一下了。 ------题外话------ 元芳,你怎么看? 回大人,无缘无故出现一个渣女,肯定有阴谋! 11爱甜点的凌凉 不是冤家不聚头,最后好死不死的只有一间包厢,大厅桌位全满。 一群人面对面而坐,成雪与楚容琴不停狠瞪,气氛十分诡异。 成将军的手上有着兵权,在朝势力还算不错。所以成雪面对楚容琴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畏惧,还敢出言挑衅。 一个兵权在身,一个是无权王府。 “棋大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我都不知道……”楚容琴把视线投在言棋的身上,语气淡淡有着些小女儿姿态,是她身上极少存在的温软。 “陛下下令,昨天回来,还来不及告诉你!”言棋的声音虽冷,但还是如实的回答着楚容琴的问题。 “那以后你还回边疆吗?” “不清楚,看陛下的命令,暂时不会回边疆!” “啊,太好了,棋大哥,以后有空就一起逛逛,珍儿很多地方没去过,我想带她去!” 楚容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明媚灿烂,十分干净。 她的笑容闪了众人的眼,也同样闪了楚容珍的眼。 这抹笑容,对,就是这抹笑容。 温暖,干净,纯洁,是她想学却怎么也学不会,哪怕笑得再灿烂,可是与她的笑容一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真假。 言棋的神情微微柔和,点头,“行,闲职在京城,时间一定很多!” “好,太好了,这下就不用担心珍儿欺负了,表哥,你对这里很熟,给珍儿介绍一下有什么好茶吧,百花茶天天喝,也不嫌腻!” 嫌弃的看着谢茉与成雪两人手中的百花茶,楚容琴直白的嫌弃着。 两人一怒,可是看在在场的众人时,独自咽下心中恶气。 她们不像楚容琴,可以大方的把自己性格露出来,一直以来维持着端庄有礼的形象可不能崩。 特别是谢茉,前几日因为楚容珍而形象大毁,可是言书对她还有用,不能让他对她产生失望。 “好!”凌凉听着楚容琴的话,冲着楚容琴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光明正大的坐在楚容珍的面前,轻声打着招呼:“珍儿,你有没有喜欢的味道?比如什么花,什么水果,什么茶叶?” 楚容珍静静坐着,挺直着身体,微微浅笑,“我没什么喜欢的,哪样都行,表哥有什么介绍的吗?” “珍儿怕喝苦的吗?”凌凉想了想,看着她的侧眼,轻轻勾唇,神情愉悦。 “还好,只要不是毒药,能吃能喝的,我都没有特别爱好!” 淡淡的一句话,凌凉心中升起淡淡心疼。 楚容珍则是没有在意,前世三年,她吃过馊水喝过泥浆,一切,早己习惯。 不吃就饿死,饿死了烨儿就会活不下去,她没得选择。 “那给你点一壶菊花枸杞茶吧,对眼睛有好处,听说姑姑在替你治眼吧?相信很快就能好,听说姑姑的医术可是很高的……” “嗯,母妃说了,我的眼睛可以感光,瞳孔对光有反应,所以就还有救。母妃也说过,我恢复得很好,估计半年左右可能轻微感光视物了。”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凉点点头,由心替她感到开心。 “那就好,难怪平时能看到你的瞳孔变化,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根本没事呢!眼睛看不见的人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想起以前的异样,凌凉这才得到解答。 “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那眼睛就真的彻底没救了。人的瞳孔只要还有反应,想要复明不是难事。我的眼晴本就没有直接受过伤,是小时候摔到后脑造成了血块,压迫到了双眼的视觉神经,所以才会导致失明。只要血块化开,就能恢复了。” “珍儿好厉害,知道这么多!” 正在跟言棋交流的楚容琴听到凌凉的夸赞时,立马扭头,好像自己被夸一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也不怕亮瞎他人。 “对吧对吧?珍儿超厉害的,她的棋艺可是无师自通,我只说过一点点,你也知道我那烂棋力,竟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厉害吧?还有,珍儿有在跟母妃学医术,你也知道,母妃十多年未曾学医,看到珍儿时就立马起了让她学医的打算,因为珍儿只要听过一遍的东西就不会忘了……” 好像在炫耀的宝贝一样,楚容琴没心没肺的高声炫耀,神情十分得意。 “姐姐……”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那抗议般嘟起的小嘴,没有反应过来,还傻呼呼的问,“怎么了?” “没事!” 楚容珍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捧着茶杯,低头,轻轻的喝了起来。 没有注意,在她的对面,言棋看着她的动作时微微眯眼,神情幽暗。 凌凉不停的与楚容珍交谈着,楚容琴则是缠着言棋不停问着边疆的事情,谈得十分火热。 整桌,就言书,谢茉,还有成雪三人十分沉默,好像局外人一样被无视。 言书的目光一直留在楚容珍的身上,视线总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了过去,紧紧盯着楚容珍的侧脸,看着她的笑容,她的脸,她的唇…… 该死的,越看怎么越觉得好看? 恨恨的收回视线,言书握着茶杯猛灌,可视线依旧停在楚容珍的脸上。 感受到视线,淡淡轻扫,与言书的视线刚好对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的笑容,她的对视,看在言书的眼里就好像凤眼轻勾,纯中带魅,好似不受控制一样,心随着她的视线跳动着。 身体开始发热,喉间微微滚动,言书的神智有些被牵引。 “二公子?” 谢茉叫了好几声,可是却没有得到言书的回应,看着他的目光投在楚容珍的身上时,一股怨气浮上了心头。 紧紧握着手,压着心中怨恨,一手大力拉着言书,迫使他回过神来。 “二公子,二公子……” 言书突然回神,下意识看向身边,对上谢茉那张担忧温柔的脸。 “啊,怎么了?” “二公子想吃点什么?想必大家都饿了,可以先点些菜,慢慢吃,边吃边聊也行!”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勾着脸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抬头看着言书。 从上而下,以言书的这个位置来说,正好可能看到她胸前的弧度,故意勾发别到耳后,也能给男子不一样的性感。 明明平时应该会脸红心跳,然而这次他没什么感觉。 看着谢茉的脸,脑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楚容珍对他说的话,说他不过是利用工具而己,就好像一盆冷水直接拔在他的头顶,直接透心凉,让他生不起什么兴致。 “随便,你点就好!” 没有心情与谢茉交谈,言书的语气十分敷衍,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抬头看着凌凉那张温润俊脸靠着楚容珍,与她坐得极近,一手拿着菜单,冲着楚容珍轻问:“珍儿,你吃辣吗?” “嗯,吃!” “有没有什么不吃的肉类?” “没有,都吃!” “要不要来点餐后点心,天香楼的芙蓉糕不错,不腻也不太甜,味道很好!”说起芙蓉糕,凌凉的脸上带着小小的红晕。 “表哥很喜欢吃甜点?”看着凌凉脸上不自在,楚容珍下意识问了出来。 “啊……没,没有……一点点……还好……”凌凉下意识提高声音反驳,到底气不足的承认,到时后红着脸完全点头,看得楚容珍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表哥还真是可爱! 一边的楚容琴噗嗤一笑,十分不给面子的戳破,“珍儿,我跟你说,表哥不止一点点喜欢,他就是个甜品狂。能想象么?一个大男人喜欢吃甜的什么。” 楚容珍倒时十分配合的想象了起来,凌凉拿着甜点一脸满足的模样,让她也忍不住的浅笑了起来。 被取笑,凌凉的脸是真的红,不好意的摸摸鼻子,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好啊,那就来点点心,反正如果我不喜欢的话还有表哥在,不怕浪费!” “哈哈,那是,珍儿,多点几道也没关系,只要是甜点绝对没有浪费的!” 楚容琴的取笑,凌凉的脸红,还有楚容珍的浅笑,让桌上气氛十分不错。 被无视的谢茉则是缠着言书,东扯西扯,久久才能得到言书一句漫不经心的回答。 好心情的楚容琴没有发现,成雪双眼愤恨一直紧紧盯着她。 或许楚容琴感觉到了,只不过她无视掉了而己。 谢茉听到成雪淡淡磨牙声,双眼一闪,笑道:“雪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也点一道吧?” 收回目光,成雪看着送到她面前的菜单,翻了翻,随意点了一道素菜,好像是豆芽一类的。 在上菜之前,楚容珍借故要去如厕,在舒儿的陪伴下走了出去。 楚容珍起身之后,言书见状,立马起身离去。 言书不是去如厕,而是专门堵在楚容珍回来的路上,看着楚容珍,言书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讽刺出声。 “你一个瞎子演得真好,不仅让人同情还让楚容琴那般在意你,说你城府极深也不为过。” 楚容珍拿手帕擦擦手,停下脚步,“言二公子的心情看起来不好,想必是找了太医或许神医看过了?” 抬眼,双眼平静的看着言书,没有任何波动,红唇轻劝挪动,语气微冷,“既然有太医看过了那就请二公子嘴巴闭紧点!” 12暗中的杀机 “把解药拿来!”言书走近楚容珍的面前,紧握着她的手腕,意图逼迫。 舒儿见状,一只手搭在言书的手腕上,微微用力…… 越来越痛,力道也越来越大,最后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楚容珍的手,舒儿才放松力道扶着她后退两步。 揉揉手腕,透过舒儿看向言书,柔柔一笑,“二公子还是不要动手动脚得好,我这侍女别的本事没有,天生力气倒不小,万一害二公子受伤,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言书也同样揉着手腕,瞪着舒儿。 手腕那如同被被捏碎般的痛,这个丫环,手劲不一般的大。 “你的事情本公子不会说出去,把解药拿来!”揉着手,阴沉着脸看着楚容珍。 “对于一个想要杀我的人,我不会这般好心给他解药!”楚容珍直接拒绝。 言书本就没中毒,她也不想再下,无中生有,这才比较震慑力。 说完,楚容珍就要离去,言书想要动手拉住她,看到舒儿那防备的双眼时收回了手,“等等!” 楚容珍挑眉,“二公子还有事?” “……”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她离去,人留下来了,可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楚容珍微微皱眉,“既然没事的话,失陪了!” 在舒儿的搀扶之下,楚容珍离去。 “那个男人喜欢小姐吧?”路上,舒儿贼贼一笑,立马得了楚容珍一个白眼。 “就你话多!” 不得不说,这个舒儿真的很好用,虽然有些危险,但比暗处的莲更有用处。 “真没见过哪个男人中了毒却还对你这般态度的,桌上的时候老是盯着小姐,神情十分奇怪,肯定是喜欢上小姐了!”舒儿不满的摇摇头,试图反驳,也可以看出她的八卦本性。 “你要是没事做就好好学习怎么做个丫头,怎么自由控制你的力道,你毁掉的东西以你现在的月银来说,十年不吃不喝你都赔不起,更别说你的饭量,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舒儿夸张的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人家力气天生的,己经尽力在控制了。而且人家吃得也不多,一天才半笼饭而己!” 楚容珍停下脚步,侧眼瞪了她一眼,“一斗米的蒸笼,你竟然敢跟我说你只吃半笼,就你这饭量我都够吃十多天!” 真不知道这个体形怎么吃下了的,快五升米才够她一天的饭量,力气是怪物,饭量也是怪物! “所以你的力气才那么小,长不壮,才会被人欺负……”小心抬眼看了楚容珍的脸,喃喃自语,声音不到,正好楚容珍能听得清楚。 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她不想理了,反正有楚容琴的银子,还有非墨上次送她的银票首饰,养这么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虽然养得起,她怎么有一种无力感? 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饭菜己上桌,众人未开头,直到看到楚容珍的身影时,楚容琴才连忙拉着她落坐,二话不说,拿着筷子拼命给她夹着菜,眨间眼就堆得像小山一般。 “姐姐,你也吃!”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容琴的动作才停了下来,握着筷子抬眼看着众人,“大家开动吧,哈哈,有点饿了!” 摸摸头,也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些超过,不好意思笑了笑。 “夹成这样,谁吃啊!”成雪看着每一道菜都被楚容琴动过筷子,皱着眉,十分不悦。 “不吃没人求你吃!”楚容琴夹着青菜直接放进嘴里。 突然,楚容琴扫到成雪面前的一道豆芽拌鸡丝时,皱起了眉,“就你才吃得下这玩意,豆芽有什么好吃的。” 楚容琴不爱豆芽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公开场所的时候,只要是豆芽配过的菜肴她是吃都不吃,自然知道她喜好的人也有不少。 比如凌凉,比如谢茉,比如言棋。 楚容珍吃着碗里的菜,听到楚容琴的话时微几天讶异。 她第一次知道楚容琴讨厌豆芽类的菜,看样子,讨厌的程度还不低。 谢茉冲着身边的言书微微一笑,“二公子,吃一点这道菜吧,虽然第一次吃,但味道很开胃爽口,不像郡主说的那般难吃!” 指着那盘豆芽拌鸡丝向言书推荐着。 言书心不在焉的夹了一筷子,吃下去之后觉得不错,也给一边的言棋夹了一些。 “哥,这口味道很独特,你试试!” 全场人中,估计只有楚容琴是极度讨厌豆芽的。 楚容琴不爱,也不会给楚容珍夹。 楚容珍淡淡看了眼凌凉碗中豆芽一眼,有些疑惑。 总觉得,那豆芽的味道很熟悉…… “对了,珍儿,喝喝这汤,是天香楼最有名的汤品!”楚容珍拿着碗吹了吹,等汤凉了一些才递到楚容珍的唇边。 楚容珍闻了闻,柳眉不动声色轻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你忘了,母妃说过,我在喝药的期间不能吃别的药材,这里面有人参吧?” 楚容琴拿着勺子挑了挑,挑出小半截人参,这才点头:“啊,好像是,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不能喝这个还是不要喝了,还是吃菜好了,吃吧!” 把汤碗拿到一边不再让楚容珍喝了。 其实楚容琴也不清楚楚王妃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但珍儿说了,那一定不会假。 楚容珍吃着菜,看了身边的凌凉一眼,扫了众人一眼,掩下眸,遮了她眼中情绪。 这时,谢茉微微一笑,“对了,天香楼最近新酿了一种赤红色的酒,大家知道吗?” “有赤红色的酒?”在场的男人听到谢茉的话,都放下了手中筷子,有些兴趣。 男人天生不就是喜欢酒与女人么? “对啊,听说是从南方那边的特产,天香楼花了大价钱交换了酿造方法,这事都传说了很多天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品尝过。” “谢二小姐知道的真清楚!”言棋冷冷的出声,意味不明。 “言世子过奖了,前几天来这里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伙计们的交谈,所以才知道。” 说完,谢茉起身,打开包厢,跟外面的小二商量着,“小二,听说你们这里有赤红色的酒,菜单上并未见到。” “噢,小姐有所不知,那酒暂是不对外出售!” 谢茉失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本来以为可以向言世子,凌世子还有郡主推荐一下这酒,原来不对外出售啊!” 谢茉故意说出了在场几人的身份,小二见状,连忙弯腰:“几位稍等,小的去询问一下掌柜的。” 因为在场几人的身份,小二才突然改口,要知道,巴结讨好了权贵会带来滚滚不断的钱潮。 果然,没过多久,掌柜的亲自拿着一小壶与几个杯子送了过来。 “谢各位尝尝小店的葡萄酒,给给意见,看能否对外出售!” 亲自给众人倒酒,从壶口流出来的果真是红色,不像谢茉说得赤红,但确实是红色的。 如此颜色的酒果真少见,众人见状,都不由觉得新奇。 葡萄酿造而成,是南海一带常见的酒类,只不过南海多海盗,由海皇掌握着南海一带,对自己的特产管控很严,很少会流入大陆。 前世时清姐姐的商会有葡萄酒,给她送过一些,也不算太新奇。 楚容珍摇了摇杯子,把杯子放在唇边,正准备喝的时候动作却停了下来。 “啊……” 突然,楚容珍一声惊叫,只见她双手一颤,杯子没有拿稳,直接掉落在桌子上,红色的酒顺着桌子流到她的身上,一声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正准备喝的楚容琴看着她,连忙入下杯子,拿出手帕垫在桌子,阻止着酒色流在她的身上。 楚容珍惊吓之余,身体后仰,连人带椅的摔了下去…… 一边的凌凉见状,一把抱起她。 感受到怀中温软瘦小,凌凉的脸有些红。 楚容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凌凉耳边快速道:“不要让姐姐喝那酒,有问题!” 凌凉一惊,看向楚容珍,发现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一抹怪异感在心中浮起。 “等下解释,只有姐姐,千万不能喝!” 楚容珍再次叮嘱,没有办法,她不得不这样做。 凌凉再次看了她的双眼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不动声色点头。 抱着楚容珍后退几步,再放到椅子上,走到楚容琴的身边装做要替她理整一下手边散倒的碗杯,不动声色拂掉楚容琴的酒杯…… 众人都站了起来,突然的混乱想要帮手却有些插不上手。 简单的扶正了碗杯之后,楚容琴擦擦手,看着脏了裙子的楚容珍,关心问道:“珍儿,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对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手突然就抽筋了……” 楚容珍的话刚说完,楚容琴就立马相信,拉着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腕上未消的红痕时,尖声问道:“珍儿,你的手怎么回事?” 瘦小的手腕上带着淡淡的伤痕,还有十分显眼的指印。 这是言书抓着她的手腕时留下的痕迹,没想到真的留下了伤痕。 看着伤痕,一边的言书立马把视线投在了她的手腕上,又瘦又小,手腕上还有浅浅发黑的伤痕,真不像是一个小姐会有的手。 明明他没怎么用力,没想到她是这般的脆弱。 13有毒 “好好的酒都浪费了,真是的,所以说瞎子就要有瞎子的自觉,这不是给人添乱吗?”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成雪出声了。 刚出声,就引来了楚容琴的怒瞪,“关你屁事!” 成雪被楚容琴一吼,心中不甘,一次忍了,第二次还怎么忍? “楚容琴,你说话注意点,本小姐有说错吗?好好的一顿饭被她给打断了兴致,放谁身上不气?” “我们都不气,就你事多,不爱待这就给我滚,还有,本郡主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 “你……” 两人直接吵了起来,成雪被楚容琴一呛,立马气结。 哼,不过就有一个郡主身份而己,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个无权王府的郡主,比她这个权臣之女都不如! “雪儿,别吵了,消消气!” 一边的谢茉伸手替成雪消着气,而成雪看着众人投向她十分不喜的目光时,更是心中一滞,郁火难消。 端起一边的酒杯大口灌下,一个人坐在一边生着闷气。 在桌菜被葡萄酒给毁了,完全不能吃了,而楚容珍的身上也沾上了红色印记,不得己,楚容琴让水柳去买裙子给她替换。 最终,众人还是离去,谢茉与成雪先一步离去,而言棋则是冷淡关心两句之后,深深看了眼楚容珍,便带着言书离去。 楚容珍借故支开了楚容琴,与凌凉面对面而坐。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最终,还是楚容珍淡淡出声,“表哥,你什么也不问么?” 凌凉看着楚容珍的双眼,张唇,可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想问,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珍儿,为什么说你姐姐不能喝那酒?”很多想问的,可他什么也问不出口,害怕问出口了,她从此会远离自己。 明明双眼完好,可是为何要假装? “因为有毒!”楚容珍坐在椅子上,抬眼,淡淡回答。 一声有毒让凌凉顿时上了心,“有毒?我们也喝了啊,没有感觉不适!” “因为专门是针对姐姐与我来的。” “什么意思?” 凌凉的神情开始变得正色起来,如果真是针对表妹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场谋杀吧? “毒药是下在汤中,相信你们所有人都喝了吧?”楚容珍看到凌凉点头后,才接着道:“我不知道汤中下了什么药,但我能闻出来里面有中药的味道,不是人参当归这类食补药材。” “嗯!”凌凉点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姐姐不吃豆芽,可偏偏,你在吃豆芽的时候我又闻到到了一阵中药味,我的嗅觉很灵,可以确定的是满桌饭菜,只有汤中与豆芽这道菜中掺了药。”抬眼看了凌凉一眼,楚容珍正色道:“所以我猜测,汤中有毒,菜中是解药,偏偏姐姐却不吃豆芽,这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姐姐不吃的菜估计也不会给我夹,同样也是针对我而来。” “那为何你姐姐不能喝酒?” “这红色的酒是葡萄酒,一般是野生葡萄所制成,可是野生葡萄上面会有一种特殊的物质,我也不好解释那物质有什么用,但可以肯定的说,具有增强毒性的作用!” 楚容珍的解释让凌凉顿时明白了过来,脸色阴沉,“你是说,有人在汤中下了毒之后,在豆芽菜中下了解药,随后毒解了之后喝那酒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表妹她没有吃下解药,如果再喝这葡萄酒的话,体内的毒会被增强,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看毒性强弱,有的立刻暴毙,有的几个时辰!” “所以最终下场,是死路一条?” 凌凉不敢置信,有人竟然当着他们的面下毒,到底是谁?是谁想杀表妹? “对,估计除了凶手之外,无人知道汤中毒药,自然也配置不出解药。因为最后一碗,被我不小心给打翻了。”看着凌凉的目光,楚容珍再次补了一句:“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打翻!” 凌凉一愣,善意的笑了。 “那你的眼睛?”气氛缓和之后,凌凉轻轻声了起来。 楚容珍抬眼,微微笑道:“大约一个月前,我被一个丫环抓头撞柱后就慢慢看得见了,只不过姐姐不知道,我没说!” “为什么?你姐姐知道了肯定会高兴。” “如果我突然对外宣布眼睛好了,别人会怎么看?更何况母妃亲自诊治都确定我的双眼在两年内才会好起来。” 楚容珍的话让凌凉沉默了。 对,连姑姑都确诊她在两年内才会好起来,突然说好了,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怀疑她是不是心思沉重之人。 两人一阵沉默,楚容珍突然轻声幽暗出声,“表哥,可以替我保密吗?我想等时间到了自然好,不想引起母妃的怀疑,好不容易母妃愿意全力相授,我不想因为这事而让她心生隔阂……” 凌凉抬头,看着楚容珍,一直静静审视着。 楚容珍抬眼,与他对视着,双眼平静,没有什么波动。 没有任何波动的双眼,哪怕被知道了秘密也没有任何的担忧害怕,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珍儿变成了现在这般? 毫无情绪,平静沉稳,这就是现在的珍儿? 胆小寡言,自闭沉默,这是以前他所知的珍儿! 视线一直投在楚容珍的身上,看着她伸手勾着耳边发丝的时候,衣袖下滑,露出里面满是伤痕的手腕。 这些都是旧伤,原身受到虐待的时候所留下的旧伤。 有影夫人的,有丫环奴仆的,有楚容琳的…… “你这伤……” 楚容珍动作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手腕的旧伤,不动声色收起,“没什么,以前的旧伤罢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凌凉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心疼,心中还有一抹微酸。 装瞎不过是为了生活得好一点,身为庶女,哪怕有嫡姐的护着可还是会被欺负成这样么? 他不是庶子,不了解庶子的生活,有听说过庶子女都是嫡子女的踏脚石,原来是真的么? 掩下内心的酸涩,凌凉正色看着楚容珍,保证道:“我明白了,你的事情我会保密!” “谢谢表哥!” 淡淡一笑,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毫无防备的笑容就露在了凌凉的面前,让他的心忍不住的跳快了几下。 与凌凉交谈了一会之后,楚容琴拿着衣服走了进来,让她换上。 在离去的时候,楚容琴被凌凉叫到一边,似乎在谈些什么。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站在一边,淡笑不语。 反正凌凉都答应她不会说出去了,那么应该不用担心,他的信誉可比那言书要来得好。 突然,空气中传来了波动,舒儿轻身一闪,回过神来时,手中稳稳握着一支利箭。 不止她这里,楚容琴那边也突然出现暗箭袭击,而且还不少。 光天化日之下的暗杀,引得民众一阵惊慌,四处逃散…… 楚容珍被行人推挤着,被迫不得不向前进。 一旦被推倒,到时后面的行人就会不断涌过来踩踏,不得己,只能顺着人流离开。 被挤着她没有被发现,身后楚容琴与凌凉两人的身边出现了几个黑衣刺杀,手持武器,近身刺杀…… 被推挤到了很远,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有舒儿在她背后挡着,多少还算轻松。 一手扶着墙,楚容珍完全迷失了方向。 不怪她,放眼望去全是人头,她哪来的闲心记路? “舒儿,这里是哪?”一手扶墙,一手叉腰,有些气喘。 她的这个身体还真弱,这样子而己就气喘吁吁了。 “我去看看,你站在别动!” 舒儿也不清楚,说完,就轻身一纵,跳上别人的屋顶打量着四处环境。 楚容珍喘气之时,突然听到一阵异常响动,扶着墙,轻轻走动,走到一个转弯处,看着眼前的一幕时,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该死的好奇心! 比较偏僻的胡同里,两方人马正在混战,一伙是黑衣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伙是白袍人,身份一眼便知,是暗部! 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地上倒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双方首领也缠斗在了一起。 一黑一白,白影她认识,是沉王夜清,黑影则是蒙面之人,估计就是黑衣人的首领。 两人缠斗在一起,可是夜清的神色不对,满脸大汗,眉头紧皱,内力气自息虚弱,明显处于下风。 黑衣男子的动作十分快速狠唳,明显是下了死手。 不出一会,只见夜清身中一剑,狼狈倒地。 那黑衣人则是收起剑,上前查看,倒地的夜清则是立马睁开眼,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 趁着这个空档,夜清快速后退,朝着楚容珍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楚容珍见状,暗啐一口。 娘的,她的运气真是倒霉到爆棚,出门绝对没看黄历。 想也不想,提起裙摆,楚容珍转身就跑。 原本就气喘吁吁,现在又要逃命,想起来就觉得悲催。 身后夜清看着眼前一道瘦小身影,微微眯眼,看了眼后面的追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身后黑衣人手持弓箭,只见那首领捂着胸,一声令下,“放!” 箭雨朝着夜清与楚容珍的方向袭来。 楚容珍听到声音,头也不回,逃命的脚步更加快速了起来。 ------题外话------ 有木有什么好听的歌曲?最近码字不顺,想听点舒服的歌。 14睡了? 突然背后一阵阵杀气,暗处的莲,远处的舒儿都赶了过来,纷纷替她拦下身后的暗箭。 一支流箭从她的眼前划过,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楚容珍见状,连忙向一边后退…… “啊……” 身体后退,好死不死正好撞到夜清的身上,还好死不死的替他挡下了飞来的流箭。 肩头上的剧痛,该死的,会不会穿透骨骼了? 夜清在闪开利箭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软,温热的气息,让他神情一震。 听到痛呼,扭头,看到靠在他背上的楚容珍肩上的利箭,缓缓下滑的身体,下意识的反手一搂,将她搂在了怀中。 搂着楚容珍看了四周一眼,身体快速轻闪,顿时离开了原地。 一边的舒儿与莲见状,也追着夜清的身影,快速离去…… 黑衣人首领看着夜清的背影,目光放在了他怀里的楚容珍身上,在他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身影,无人辩识到底是谁。 “追!” 黑衣人首领见状,挥手,带着仅有的刺客追了过去。 另一边,楚容琴与凌凉身边的刺杀也结束了,留着最后一个活口由凌凉看管,楚容琴焦急着寻找着楚容珍的身影。 刚刚刺杀中,珍儿不见了。 楚容珍因为疼痛而神情恍惚,回过来的时候,她正处于一座偏僻院落。 扫了四周一眼,没有任何人存在,静寂无声好似空院般。 楚容珍看着了眼肩上的箭,伸手折断箭杆,随手扔了地上,站了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这院子越往里走竟然越是繁华,灯火阑珊都隐匿在了那破败的外表之下,只不过依旧阴森的吓人。 从开着的窗子看过去,似乎许多屋子里都关了不少人,似乎是些疯了的女子,颇有些像冷宫,只是不同的是,这里的疯子却都很乖,没人在这沉寂的月色中发出声响。 即便是偶尔出声,也立即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躲在墙角。 整个院子都看不到守卫的人,明明无人,可那些疯子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逃走的打算。 转过看向另一面,却是一些血肉模糊的男人,几乎都被高高吊起,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断臂残肢,十分血腥。 这里是哪里,明明她记得有被人扛着逃走,只不过中间失去了一会的意识…… 肩上的疼痛到了麻木,流出来的鲜血开始发暗,凝固。 不行,箭头不能留在身体里,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舒儿与莲也不在身边,看来要去想想办法。 随手推开一间房间,房中装饰十分华贵。 白玉铺成的地面带来丝丝寒意,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卧龙盘旋,青瓦打磨而成的墙板上刻着一片片精致的浮雕。 每隔上几步便有一盏嵌入墙壁的水晶灯,实在是极尽奢华。 小心的走了进去,楚容珍神色不明,如此华贵的房间,难不成是摄政王夜清的院落? 她记得不小心替他挡了一箭,最后被扛着逃走。 只是,虽然不是她自愿的,好歹她也救了他,就这么把她扔在一边不救治,迟早会丧命。 就是个白眼狼。 越想,楚容珍越气,气自己倒霉,也气夜清不理她的死活。 房中,楚容珍很快就感觉到了一抹气息,走到床边,伸手挑开帷帐。 夜清倒在床上,双眼紧闭,神情痛苦,全身都是冷汗,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紧咬着唇,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夜清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床单,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阵痛哼。 很明显,衣清的神情不对。 楚容珍忍着痛,看着他的模样,对于她的近身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可见此时他的怀况很不好。 蹲下身体,伸手把着他的脉,细细听了起来。 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估计也活不了吧? 微微皱眉,楚容珍的身上也全是冷汗,因为疼痛小脸苍白毫无血色,可她还是没有给自己处理伤口,而是拿着夜清的手腕放在耳边细细听着。 这种脉动从未听过,十处,二十处…… 突然,楚容珍单手拉开衣清的长袍,无视他那完美又修长的身躯,伸手细细触诊。 皮肤下传来的震震慑动,一处,两处…… 麻烦了,这种情况有听说过,可她从未遇过。 堂堂摄政王的他,武功又如此高强,怎么会中盅? 从袖中拿出银针,楚容珍在他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位置不够好,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单手寻找着位置。 暖昧的姿势,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自嘲。 夜清不能死,他死,她肯定必死! 指着抚着皮下颤抖的地方,银针准备的刺了进去,一针,两针…… 她身上仅有的十来根银针全数刺在了夜清的身上,专心忙碌的她根本不知道,身下玉雕美人间睁开了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刚睁开眸子,夜清的双眼中冰冷充满煞气。 随后那双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 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伸手抹了抹额上了冷汗,楚容珍觉得头脑开始发昏,估计因为箭头在她的身体里太长的时间,失去了痛觉,也开始失去神智。 拖着发软的身体下了床,不知道身后夜清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她对房中华贵装饰没有任何兴趣,扫了四周一眼,四处翻找,最终找到一把剪刀,还有几根银线…… 跑坐在地上,脱下身上的外衣,反手剪开肩上粘住的衣服,伸手拿起一边的折叠好的手帕放入口中,拿着利剪直接刺入箭头周围的血肉。 这箭头很麻烦,好像刚好刺透骨头,却未刺出后背血肉。 有内力的人可以让箭头从背后射出,可是她没有,只有想办法把箭头拔出。 利箭刺入血肉,咬着手帕的楚容珍发出一阵痛呼,眉头皱眉,冷汗眨间湿透了她的全身。 好想哭,可惜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痛还会存在,箭头依旧卡在肩头,哪怕哭也解决不了她现在的困境。 一边的夜清看着她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独自一人亲手拔着自己肩上的箭头,如此坚强,又如此的令人生气。 看着赤裸上身十来银针,不知何时疼痛消停,看来这个女人…… 下床,走到楚容珍的身手,看着她满手鲜血直接抠入血肉的模样,脸上闪过不名明的情绪。 “需要本王帮忙?” 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 楚容珍下意识扭头,对上一双带笑双眼。 他的笑容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偏生与他笑容不同,那幽异眼眸却异样专注地看着她。 幽黑得像能囚禁人灵魂的镜子,矛盾诡谲到极点,却莫名地让人她只觉得在那目光下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 “如果王爷能出手相帮自然最好!”露出浅浅的笑容,苍白的脸上更上的虚弱。 明明都痛得快要昏倒,还费力露出一抹微笑,楚容珍不知道,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破碎的瓷娃娃,轻轻触碰,就会全完碎裂。 伸手,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夜清有些手足无措。 楚容珍虚弱咧嘴,“王爷,可否帮忙用内力把这箭头推出去?” 箭头卡处太急,以她的力气拔不出来也推不出去。 夜清点点头,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一手扶着她的右肩,一手两指刺入她的血肉,摸到箭头,用力一按…… “唔……” 楚容珍一声痛呼,身体发软,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久久没有动弹,夜清见状,伸手扶起她,发现她己陷入了昏迷。 神情,露出一抹不自知的心疼。 紧抓着穿透她后背的箭头,大力直接拔了出来,抱着她入在床上,从床下摸出一个药瓶,给她细细撒上,慢慢的给她包扎好。 白嫩的肌肤上还有着淡淡的伤痕,那时陈年旧伤。 夜清不悦皱眉,再次掏出一个瓶子挖出里面的药膏,细心的在她身上涂抹着,神情平静,无视眼前被他扒得差不多全身赤裸的美景。 直到全身涂抹完毕之后,夜清才住手,回过神来发现他亲自造成了美景,眼中闪过异色。 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的身上游走,意味不明。 昏迷中的楚容珍不知道,她被夜清是吃尽了豆腐。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楚容珍微微皱眉,无苏醒迹象。 夜清觉得有趣,愣了一下,缓缓扯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次醒来的楚容珍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神智顿时无法回笼。 过了好久,思绪回笼,惊得她向后一弹,后脑直接撞在了墙面。 连忙捂嘴,不敢痛呼。 天…… 她怎么与夜清这麻烦精睡一起了?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 警惕的看着未醒的夜清,楚容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想也不想的跨过他的身体,想要下床离去,脚踝上一道温热的触感,让她停下了动作,直接跨在夜清的身上,僵硬扭头。 对上一双冰冷又妖异的黑眸,楚容珍心中咯噔一跳,生生停了两个呼吸。 “你……你醒了……”僵硬了笑了笑,楚容珍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似哭似笑的打了个招呼。 ------题外话------ 睡了睡了……切,只是睡了而己。 15药浴鸳鸯浴 夜清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胆子蛮大,睡了本王就想跑?” 看着楚容珍明显精神不错的模样,淡淡勾唇。 修长的眸子半阖着,就像是丹青圣手用最细致的笔和沉香墨细细地勾绘而出,线条深邃又柔和,眼尾极长,向上挑起。 可能刚刚睡醒,夜清他身上少了平时的冷唳与妖异,多了一丝圣洁纯真,多了一丝温和。 楚容珍保持着跨在他身上的姿势,极为诡异的姿势扭头看着他。 咽咽口水,装死到底,“王爷这话何意,臣女听不懂!” “你说这句话合适吗?”夜清挑挑眉,一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神情玩味。 楚容珍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自己姿势的不雅,勉强笑了笑,“王爷可否放手?” 抬抬脚想要下床,可夜清的手如铁钳一般,滚烫又大力,让她使劲挣扎还是无果。 大力挣扎的结果就是她身体摇晃,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夜清的身上。 原本抓着她脚踝的夜清松开了手,直接扣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嗯,原来这么主动,本王倒不讨厌!” 两人的姿势十分暖昧,楚容珍跨坐在他的身上,神情立马变得不自在起来,特别是被他那双玩味的双眼紧盯着的时候。 “放开!”楚容珍小声的轻斥,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站起来。 “别动!” 身下夜清一声低喝,扣着她腰的手一下点点,原本还能挣扎着起身楚容珍腰间一麻,身体发软,趴躺在他的胸口。 脸,不自在的小红,哪怕是她也觉得现在太过暖昧。 “不安份的小东西,上一次是你,这次又是你,嫌命太长就去时时探查别人的隐私?” 耳边,温热的声音响起,楚容珍觉得耳边很痒痒,宿了宿脑袋,不满轻晃,“又不是我想这样,遇到你总没好事!” 喃喃自语,声音极小,可是夜清却听得清清楚楚,也为她的胆大而新奇。 “你说什么?” 楚容珍立马回过神来,趴在他的胸口,大力摇晃着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没,刚刚肚子饿了,应该是肚子发出的声音!” 死也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着被剥皮吧! “虽然多管闲事,但看在你的箭伤与本王多少有些关系,就赏你一顿晚饭好了!” 夜清一手撑着坐了起来,看着他怀里瘫软的楚容珍,好心情的抿抿唇。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可爱,又温顺,又倔强。 起身披着一件长袍,看着想爬起来却摔得四仰八叉的翻仰着的楚容珍,夜清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 楚容珍脸一黑,“笑什么笑,还不是你点了人家的麻穴!” 因为折腾,楚容珍的肩上伤口渗出了血迹,原本好心情的夜清见状,脸色一沉。 “你不痛?” 楚容珍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肩头,不在意撇撇嘴,“还好,不管痛不痛,伤口依旧存在。” 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想起了中午时分她自己拔箭的那一幕。 毫不犹豫的在肩上用剪刀破开一个洞,两指刺入自己的血肉去寻找着箭头,那满手的鲜血,冷汗直流却不愿痛呼出声苍白小脸…… 想着想着,夜清莫名的暴躁了起来,上前一步逼近床边,抱着她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走了几步,一个巨大浴池边,里面散落着阵阵药香。 在楚容珍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夜清双手一点,解开她的麻穴,而她也落入池中。 瞬间,溅起了一池的水花,巨大的冲力让她险些触及池底。 肩上伤口顿时传来了一阵阵的剧痛,比她亲手拔箭还要痛,痛得她全身弯曲沉在水底,无法动弹。 长发也已经散乱,在水中飘起,忍着疼痛,吞了几口水后,快速掉转脑袋,破水而出,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重重的喘息起来。 一手扶着浴池,怒瞪着夜清,“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怒了,虽说不是她自愿,好歹也救了他吧? 这个神经病不仅不给他找大夫不说,还这般粗鲁将她甩到池中,不知道伤口是不能接触水的? 等等,这些味道…… 嗅了嗅池中的味道,药材,估计有好几十种,上百种的珍贵药材…… 哼,算他还有些良心! 知道这是药浴,楚容珍也不恼了,反而悠哉游哉的池中游了起来。 墨色长发在水中散开,纯白里衣顺水而流,在上面静静看着的夜清惊中闪过惊艳。 好像远古神话中的海妖,人鱼之身诱惑着过往行人,拖入水中吞噬殆尽。 楚容珍好心情的在池中游着,肩上虽痛,可是她知道这些对她的伤有好处,也就打算死赖在里面不走,尽情游了起来。 从水中破水而出,里衣紧紧贴身,干净,透彻,给人十分禁欲的感觉,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十五岁的身体本就发育成熟,只不过楚容珍的发育较为迟缓一些,长期的营养没跟上,所以她现在的身体不怎么像十五岁小女人该有的模样。 更为的幼齿,却更具有吸引力。 岸边的夜清在楚容珍破水而出的时候,也被她给惊艳到,愣神两秒。 破水而出,楚容珍一手撑在池边,一手伸向夜清,墨眸静静看着他,甜甜一笑。 真如被海妖蛊惑一般,夜清缓缓伸手,大手放在她的手心。 楚容珍甜甜一笑,偏头,突然诡异一笑,手中用力…… 噗通一声,夜清被她直接拉下了浴池。 拉下去之后,楚容珍后悔了! 完了,脑子抽了吧刚刚,她竟然把他拉入水中…… 想也不想,楚容珍双手撑着池边就要爬上岸,腰间大手用力环了上来,耳边传来幽幽低语,“小东西,做了坏事就想逃?” 像见鬼一般,楚容珍扭头,看着从水中出来的夜清,惊艳了。 黑发如绸,散开在水中,随着水波起伏。衣袍散落,露出强健的上半身,厚实的胸膛,隐约可见朱红一点。 孔雀翎般的睫羽长而微翘,水珠散落。 玉雕刻一般的鼻梁,比寻常人都要高挺,薄而精致的唇淡淡轻勾,带着一点血樱的柔粉。 楚容珍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自己面前是一尊非人的玉雕,美,却美得脆弱精致而诡谲非常。 一时没有防备,被夜清拖入水中,耳朵鼻子在一瞬间涌入了无数的水,无法呼吸,仿佛马上便要溺水而亡。 捞起她扣在怀中,夜清诡谲浅笑,“小东西,算扯平了,一人一次!” 她刚刚拖他入水,而他现在同样还了回去。 楚容珍靠了他的不怀里轻咳,刚刚一进不小心呛了水。 温热的怀抱,厚实的胸膛,带着一股安心的力量。 因为厌恶这种似乎让自己可以依靠的温暖,楚容珍伸手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胸膛。 不理身后夜清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她,楚容珍离开他的身边,双手撑在岸边,捡起夜清的长袍,走到一边的屏风之后脱下身上湿透的里衣,套上了他的白衣长袍。 “我要离开!” 走出来的楚容珍看着池中闭眼的夜清,第一句话就是想要离开。 闭眼休息的夜清睁眼,看着她穿着自己宽大长袍时,神情也越发的奇怪起来。 宽大的外袍连楚容珍的肩头都遮不住,大的直往下滑,对于他来说都极大的领子,对她而言,更是宽大的不行。 长发上的水,滴滴滴答答的低落在白玉地面上,池中的夜清失神片刻。 那白色的华服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到那双精致的玉足踩在冰凉的玉面上,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不能走!” 双手搭在池边的夜清闭上了眼,淡淡开口。 “我不能一直在这里,我要离开!” 不想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不,是她最近倒霉透顶,这次还见了血。 “死,或留,自己选!” 淡淡睁开,夜清静静看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却也冰冷异常。 楚容珍也沉下了笑容,低头,过了一会,再抬头。 脸上依旧是烂灿的笑容,楚容珍静静站着,笑道:“我选择离去,而且我也不会死,因为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无人能解你身上的蛊!” 对,唯一一个,因为她的师父在五年前过世,世上唯一一个会解的人除了她,再无别人! 楚容珍的话让闭眼休息的夜清瞬间睁开眼,从水中缓缓起身,站到她的对面,上了岸。 动手解着身上的湿衣,大方的当场换了起来,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楚容珍。 美男裸体,楚容珍没有心情细心观赏,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希望有用。 随意系上腰带,松松垮垮的里衣露出胸前大片肌肤,滴着水的长发披在身后,耳边的水滴顺着脸滑落到下巴,滴落到胸膛……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能解?” 一步一步,就好像走在楚容珍的心口一样,那种从容不迫的优雅却带着极大的压力,让她开始有些担心。 因为身高差距,楚容珍要抬头才能与他对视,然而不喜欢这种姿势的她微微后退几步…… ------题外话------ 切……最近好严,一点点暖昧都不能写 16成雪死了? “怕本王?” 楚容珍的后退让夜清十分不喜。 “这样比较好交谈,省得脖子酸!”楚容珍柔和浅笑。 夜清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入房中,坐在一张软榻上,随意靠着,放肆又随性。 楚容珍走出来的时候看着房间放着一叠女式的长裙,主动的拿了过去,伸手穿在身上,确认得体之后才走出来,与软榻上的夜清对视上。 “本王中的什么蛊毒?” 看着楚容珍走了出来,夜清淡淡轻问。 他的询问,却让楚容珍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有得谈。 “不,准确来说,王爷中的是蛊,而不是被下了蛊毒!”楚容珍浅浅一笑,走到夜清的面前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刚泡在水里,有些口渴。 “两者有何区别?” 喝完茶之后,楚容珍才把杯子留在原地,后退几步,神情自若,答:“蛊毒与蛊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练成蛊之后不可能把活蛊随时带在身上,所以想办法杀死活蛊之后拿它们的尸体磨成粉末,得到的就是蛊毒。生蛊就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投入到人体,通过声音等一系列的训练听从指令,比如常听到的蛇蛊,犬蛊等等……” 楚容珍如实说着,而夜清则是认真听着。 她对蛊毒很有研究,前世时她有一个师父,在蛊毒方面的成熟极高,因为整个大陆禁巫蛊,所以这也是不能对外说的秘密。 毕竟拿蛊害人的话,一般医者根本无法查出,也无法根治。 “本王体内是什么蛊毒?” 不知是不是相信了楚容珍的话,夜清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暂时无法确定,症状很像飞蛊,发作时身体里有十多处的类似蛊虫的物特在你身体撕咬。但是,用银针刺住它们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与飞蛊的症状有些不一样。因为只见过你一次发作,所以我无法确定!” 夜清靠坐在床边,浅浅笑着,扫了她一眼,既危险又诡异。 “世上蛊毒,你能解多少?” 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可是楚容珍却听出了试探的意味。 “不好说,就我现在状况,能解的很少,知道解法也不一定能找到相关的药材,解蛊不比养蛊,可是十分需要药材,而且是极为大量的药材。” “本王暂且相信你,这次就先放你回去,希望不要让本王失望!” 想了一下,夜清松口。 楚容珍则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点头,“明白!” 说完,她冲着夜清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离去。 离去的她一直能感觉得到,背后那炙人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到内字来到前院时,那种倍感压力的视线才消失。 外院中一片混乱,楚容珍这才知道,她与夜清相处的这几个时辰中,舒儿差点把这里给毁了。 原来她被带入这里的时候,舒儿与莲就跟了过来,只不过莲拦下了追来的黑衣人,而舒儿则是跟着一起跟到了这里。 刚刚进入就被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空珍被夜清扛进内院。 外院守卫的暗部众看到舒儿想闯,就齐齐围住。 而舒儿想要进去,被拦之时,与暗部发生了矛盾。 她赤手空脚靠着高超的近身战斗与强大的力气,硬生生与暗部众战为平手。 以一敌多,舒儿多少有些吃亏,冲不进去就打到疲累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等休息好了就继续,如倔牛一样。 因为她的破坏力,外院花草,假山,树木,砖墙…… 能毁的东西被她毁得差不多,就连一人高的假山也被她拳打脚踢硬生碎裂。 她的蛮力直接震惊了暗部众,原来入内杀无赦的他们第一次起了爱材之心,没有下死手,而是与她干耗着。 直到楚容珍走出来的时候,舒儿才停下破坏的行为,箭步冲了过来,“小姐,你没事?” 伸手就直接想要拉住她,楚容珍见状,连忙一闪,“嗯,走吧,回府!” 手中一空,舒儿才想起来自己的力道,双手在身边两边擦了擦,跟在楚容珍的身后,大步离去。 暗部众静静看着楚容珍的离去,眼里闪着好奇与审视,直到楚容珍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十来个暗卫对于楚容珍的身份表示好奇,低声商议着,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出现一批一模一样的白色斗篷人。 等他们感觉到时,心口中剑,脖子被抹,早己魂归黄泉。 为首的一个白衣人挥了挥剑上血迹,收回腰间,“处理好!” “是!” 为首的白衣人才转身朝着夜清所在的内院而去…… 夜清独自一人坐在床边,视线一直盯着楚容珍离去的方向,直到白衣人走了进来,半膝跪在他的面前,“主子,全部清理完毕!” “嗯,记得替换好!” 夜清淡淡扫了他一眼,慵懒随意。 “是!”白衣人答。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楚容珍的资料,是不是有误?她的蛊术可不是一点半点好,每次蛊发都靠楚沉解药支撑的本王,这次却挺了过去……” “是楚容珍做的?”白衣人听到夜清没服解药去撑了过去,十分惊奇。 “这是本王该问的,一行,你的能力是不是变弱了?” “属下知错,马上去把楚容珍的资料再次详细查一次!”一行低着头,连忙请罪。 夜清点头,挥挥手,一行见状,离开了房间。 夜清独自一人靠坐在床边,一手抚着胸前,神情诡异又幽暗。 果真是意外之喜,这个小东西,说不定真的可以期待一下! 在楚容珍回府之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成雪死了! 回到将军府的成雪几个小时这后就开始上吐下泄,请来了大夫一致认为是中毒,在配制解药的时候等不及,最终一命呜呼。 成夫人之前丧失了儿子,现在女儿又中毒而亡,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查着真相。 最终,她查到,几个小时前,她的女儿与一群人在天香楼吃过东西。 而那些人中,就有楚容琴! 在成宁死后,她彻底恨上楚容琳的时候,宛侧妃派人告诉了她真相,只不过成夫人不仅没有原谅,反而更加怨恨。 因为她们,所以她儿子才会死。 如果不是楚容琳,那么楚容琴就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 得知与成雪一起吃过饭的人中有楚容琴时,她像是疯了一般带着人围住了楚王府,势要讨回公道。 因为她带的人有侍卫,也有士兵,这事也就惊动了成将军,也惊动了楚王爷。 在楚容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成夫人带着一大堆的人与楚王府对峙着,而楚王与成将军成加则是劝着,冷着脸查明真相。 成夫人像个泼妇一样,带着人就堵在楚王府直接开骂,要楚容琴给个说法。 楚容琴却因为楚容珍的失踪正着急上火,成夫人这么一闹堵着门口让她出不去,满肚子的烦躁直接暴发,也不管所谓的德生礼仪,叉着腰一阵噼里啪啦的对骂着。 “本郡主说了不清楚,当时在场的又不止我一人,而且又不是我邀请她的,谁请她出门的找谁去,本郡主还有事!” 说完,就要往外面走,成夫人则拦在她的面前,“不准走,肯定是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对不对?你杀了我儿子。现在又杀了我女儿,一定要给出公道……” “我说你有病吧?本郡主杀了你儿子拿出证据来,杀了你女儿你也给本郡主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是诬蔑,而且还是诬蔑皇亲,罪加一等!” “就是你杀了我的女儿,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儿子命来……”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门口就挤满了人,刚刚下朝成将军听到消息连忙赶了回来,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楚王爷也听到消息满脸不悦的回来。 双方正好到达楚王府门口,就看到楚容琴与成夫人两人带着府兵对峙着。 “怎么回事?” 两人都阴沉着脸,脸色十分不好。 成夫人一见到成加就立马大声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被楚容琴欺负得多惨似的。 成加一见自己的妻子哭得凄惨,从她断断续续哭声中得知了女儿的死亡,脸立刻就沉了下来,看着楚容琴的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能否请教郡主,小女在天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说是请教,可是成加的语气很不好,因为他兵权在握,所以腰板硬,面对楚容琴也没有半点的惧意。 “不清楚,成雪出了事情凭什么对本郡主喊打喊杀的?在场的人多了去了,是本郡主好欺负不是?” 面对成加这个武夫,楚容琴的态度也十分坚硬,被成夫人闹到了这种地步,她哪能后退半分? 而且,母妃还没有出来,在母妃出来处理事情的时候她可不能示弱。 “那么可否请郡主去一趟京兆府?” 京兆府可是最高官府,直属陛下,哪怕是亲王犯罪,被告到了京兆府后,京兆府都有权对亲王进行宣判。 “去就去,本郡主怕你们不成,只不过你们给本郡主记住,如果不是本郡主杀了成雪,那么你们诬告皇亲的罪名就成立,到时你们可别给本郡主赖帐!” 17查凶手 楚容琴的强硬不惧让成加有些退却,毕竟诬告皇亲这个罪名可不小。 同时,也在这时,楚王爷大步走了过来,拦在楚容琴的面前,皱眉,“我楚荆的女儿绝不会做出杀人的举动,去京兆府可以,要是诬蔑了琴儿,成加,你要负起全责给琴儿道歉。” 楚王爷倒不是与成将军有仇,而是他的性格就这样,虽然风流好色了一些,但脾气却不是软包子,王爷该有的傲气他还是存在。 成加被楚王爷吼住,成夫人立马就哭了起来,逼得成加进退两难。 “这事一时半会也解不了,不如进府坐下来谈,当时听说还有别人存在,派人去请过府一趟想必他们不会拒绝,毕竟事关一条人命不是?对了,本妃也把京兆府尹请了过来,请他对成小姐的死细细探查……”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之时,楚王妃的声音淡淡传来,温和,却直接针对问题。 楚王府外面都围了很多人在看戏,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是解决之道,所以楚王妃一说,众人都同意了。 成夫人私自带兵围住楚王府这事本就太出格,成加迫不急待的想要掩盖下来,自然也不会拒绝楚王妃的要求。 一边的楚容珍在暗处看到事情暂时落幕,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在舒儿的搀扶下朝着楚王府而去。 一边正准备出去的楚容琴看到从墙角走出来的身影时,大步迎了上去。 “珍儿,你去哪呢?急死我了……” “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 “你知不知道我都急疯了,表哥也在四处找我,你到底去哪了?”楚容琴是真的急死了眼,双手握着楚容珍的肩上,正好紧握着她的伤口。 鲜血渗了出来,正好渗透她的肩头,沾到了楚容琴的手上。 楚容珍的神色不对,楚容琴后知后觉,“珍儿,你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回事?” “姐姐,等下再说好不好?我刚刚听到成夫人的声音了,听说成小姐死了,是在怀疑我们吗?” “不用理她,成雪死了就死咬是我杀的,一个神经病!” 楚容琴不在意的摇摇头,视线还是停在她的肩上,扶着她快步走入了府中,还准备找大夫的时候被楚容珍阻止了。 “姐姐,不用了,我这里有很好的药,因为不小心卷入了别人的事情,所以就给了我这个,姐姐,听说是很好的药,对伤疤很好……” 楚容琴看了楚容珍手中的药瓶,抬眼看向舒儿,“舒儿,你说,怎么回事?” 舒儿看了楚容珍一眼,偏头,“在郡主遇到刺杀的时候,小姐不小心被人群挤散,奴婢就跟了过去,只不过那时没有找到小姐,就一直寻找着,奴婢也是在刚才才找到小姐……” 楚容珍那里得不到答案,舒儿这里问了也算白问,楚容琴见状,没有过多的计较,点点头,额头轻轻触碰着楚容琴的额头,“算了,珍儿没事就好,太好了……” 深深的疲惫,在楚容珍消失的这几个时辰里她全身紧绷,直到现在才放松下来。 在楚王妃的安抚下,成夫人与成将军被请进了楚王府,而且还驱散了看戏的百姓,派人去请当时在场的谢茉,凌凉,还有言世子两兄弟到府。 因为成雪的死亡,楚王妃为了平息事件,还特地去请了京兆府尹过来,到时查出了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嫌话。 谁都知道,京兆府尹是陛下最不喜,却又是最公正无私的存在。 换了一件衣服之后,楚容琴带着楚容珍走到了大厅。 大厅中所有人都到了,齐齐坐着,似在等着她们。 凌凉看着出现的楚容珍,让了一个位置,十分关心她。 在那场刺杀中走散,还好没事。 “大家都到齐了,那么下官有问题请教各位,这桌饭菜摆装都完全还原当时情景,请各位按当时的顺序坐好,烦请来一位人充当是成小姐!” 说话的京兆府尹林聪是一位沉默成熟的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几岁的模样,剑眉虎眸,很难想象他会是文官,浑身散发着武者的气息。 “本夫人来!” 最终,由成夫人代替了成雪的位置,将当日再次还原。 “下官派人查过,成小姐是死于中毒,按照太医的推算,中毒时间很可能就是与各位相聚的时候用餐的时候,那个时候,请各位描述你们在做什么?” “林大人,从用餐时候开始?”凌凉淡淡出声。 “对,麻烦各位了!”在场人的身份都不低,林聪也十分的有礼。 “言世子,你来说吧,省得到时人家成夫人以为本郡主在撒谎!”楚容琴拉着楚容珍的手,嘲讽扫了成夫人一眼。 言棋微微点头,“在饭菜未上桌前,言书与楚二小姐离开了包厢,在他们离去后小二就送了汤品过来,由成小姐亲自分装给我们……” “在我们喝完之后,珍儿与言公子回来了,大家一起动筷。” 把当时的情影模拟了出来,楚容琴率先拿着筷子给楚容珍的碗里夹了满夹一碗,所有菜色都有夹过,唯独没有夹那盘豆芽。 言棋一直静静看着她的动作,出声提醒:“豆芽你忘了夹!” “这东西难吃死了,珍儿肯定也不喜欢……” 楚容琴的话让林聪微微一愣,“郡主不喜豆芽?” “不少人知道,本郡主从不吃这东西!”楚容琴如实点头。 林聪点点头,就在这时,成夫人看着碗里的菜,默默出声,“雪儿也从不沾豆芽!” ‘哐当’一声,众人看着声音处。 “对不起,刚刚手抽筋了一下!”谢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扶好被她不小心摔落在桌子的筷子。 小小的一个插曲,众人收回了视线。 楚容珍静静看着谢茉的模样,微眯着眼,神情幽森,眼中闪过思量。 之后,众人一一演示了一遍,完全还原当时的一幕,直到楚空珍撒落酒杯,到最后不欢而散…… 一幕还原完之后,楚容琴盯着成夫人,神情不悦,“成夫人这下清楚了吗?本郡主可从没与成雪接触过,别有事没事就赖在本群主身上!” “琴儿,慎言!”一边当做旁观者的楚王妃淡淡出声,听不出是生气还是警告。 “林大人,我的女儿为何会死?不是说了是中午时分中毒的吗?中午时分雪儿就是与他们在一起用餐,杀人凶手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女儿……”成夫人全身发软,儿子的死亡还没回过神来,女儿又不明不白死了,这种打击,谁接受得了? “成夫人请稍等,下官正在查!” 成夫人的哭闹看在林聪的眼里,只是微微皱眉,没有过多的讨好与排斥。 “刚刚征得成将军的同意,下官派了仵作对成小姐进行尸检,很快就能得到结果。” 林聪的话让成夫人立马又哭闹了起来,“雪儿,你们竟敢对雪儿进行尸检?她还是未嫁女子,让人尸检,这成何体统……天呐……我不要活了……” “够了,是本将军答应的!” 一边的成加看着成夫人无理取闹,突起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脸色早己如炭般漆黑。 一个儿子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女儿又出了意外,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成夫人哭闹不己的时候,林聪得到了消息,看着众人,“成小姐的尸检出来了,确定是食物中毒,胃中残渣检出毒素……” “谁,是谁给雪儿下了毒?”一听确定是中毒,成夫人又立马大声吵了起来。 “能给雪姐姐下毒的人,只有她身边的吧?毕竟离得太远根本不可能下毒……”一边,谢茉出声,小声提醒。 看似无意,实则提醒。 成夫人看着身边的楚容琴与言棋,想也不想的就认定是楚容琴下的手,扭着身体飞舞双手,朝着楚容琴的脖子掐去…… “我要杀了你,是你,是你杀了雪儿,杀了我儿子,去死……” 楚容琴一时不察,被成夫人抓着脖子按到在地,完全起了杀心,想要致她于死地。 楚王妃,楚王爷,还有林聪见状,几人连忙起身,派人把两人拉开。 一边的楚容珍见状,伸手扶在成夫人的手臂上,一根银针刺下,在围过来的小厮之前就迫使成夫人松开了手。 成夫人手臂觉得痛,下意识大力一挥,楚容珍被她挥倒在地。 一手捂着脖子的楚容琴看到为了救她而被挥倒的楚容珍,提前对着成夫人肩膀就是一踢,直接把人踢飞开好几步远。 “珍儿,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姐姐没事吧,刚刚听到,好像姐姐出事了……”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楚容琴心中一阵感动,珍儿眼睛看不见却还是扑过来救她 抱着楚容珍,楚容珍怒瞪着一边跟她踢倒在地半死不知的成夫人,眼中满满全是杀意。 “你这个疯子,说本郡主杀人就拿出证据来,证据,证据是什么不懂的话就好好问问林大人,要是你再这般无理取闹,大不了这事就放在公堂去审,到时谁都别想好过!” “去就去,我一定要为儿女讨回一个公道!” 18凶手浮出水面 两人争吵不休,楚王爷沉着脸直接爆发,大力一掌拍在桌子,“够了,都给本王闭嘴,让林大人查案!” 楚王爷的爆呵,这才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林聪点点头,“成小姐是因为吃了天香楼的饭菜而中毒,所以很难判断到底是天香楼菜送过来之前就被下毒,还是在用餐间有人下毒。下官在得知事件之后第一时间封锁了天香楼,抓拿了天香楼所有的小二与负责人进行审问……” “查什么查,就是楚容琴杀了我女儿,杀了我儿子还不够……” “成夫人,说话可以凭证据,成公子死在我楚王府时本妃己给出了交待,一切与琴儿无关!”一直静默不语的楚王妃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淡淡出声。 与楚王爷站在一边,楚王妃缓缓起身,看向在场所有人,“就算是外面有人下毒,为何死的只有成小姐?刚刚本妃看了事情经过,你们所有人都吃了饭菜,为何成小姐一人中毒而亡?” 楚王妃的话直刺正心,众人闻言也不由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林大人,记录一下每人碗里的东西,看成小姐吃的有没有什么异样!”一直沉默的凌凉出声,他提前知道了有人针对楚容琴,可为何最终结果是成雪中毒而亡? 下意识的扫向楚容珍的方向,想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有人要毒杀楚容琴的事情可是她告诉自己。 楚容珍静静坐着,完美演绎着一个瞎子,不动,不吵,不闹…… 很快,每人碗里的东西都统计了出来,林聪看着侍卫挑出来对比的饭菜,思索,皱眉。 众人也看着,很快就找出了异样。 “虽然记得不全,不过成雪真的没有吃豆芽,你们有印象吗?”楚容琴看着对比出来的饭菜,看向众人询问。 “豆芽就摆在她的面前,好像真没见她伸过筷子!”凌凉思考了一下,淡淡出声。 众人也同样思考,最终点头。 “对,茉儿给我夹了豆芽,而我向哥推荐了这道菜,安宁郡主从一开始就嫌弃不吃,也没有给楚二小姐吃过,到于凌世子与成小姐,本公子就记不清了……” “本世子随意吃了一点,印象中成小姐没有动过筷子……”凌凉出附和点头。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一时装聋作哑的楚容珍轻轻一笑,“这就奇怪了,成夫人刚刚说过成小姐是不吃豆芽的,如果我没记住的话,这豆芽是成小姐自己点的吧?” 楚容珍出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把疑惑也转到了成雪的身上去。 一个不吃豆芽的人点了豆芽,这是要做什么? “啊,姐姐,我还想起来了,你还记得给我喝的汤吗?因为我一直在喝母妃开的药,所以不能与别的药物混合,所以当时我没有喝!” 楚容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紧紧握着楚容琴的手,脸上闪过焦急。 “嗯,我记得,所有人里面只有你没有喝汤,因为有别的药材。” “当时我觉得汤中有药材,可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药材,现在我想起来,好像母妃给我闻过的雷公藤!” 楚容珍话落,在场人只有两人明白,一是楚王妃,一是传唤过来的太医。 “珍儿,你确定是雷公藤?”楚王妃神情认真,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偏着头,楚容珍想了想,点头,“可以确定,母妃知道,女儿只要闻过一次的药材多半不会记错,当时虽然没有想起来,但能肯定是雷公藤不错!” 楚王妃一听,双眼微眯了起来,一屁股坐回椅子,“林大人,请派兵去所有的药铺查,最近几天买过雷公藤的相关人等,全速带过来!” 林聪不懂医,有些不解,“可否请王妃解释一下?” “太医,成小姐的中毒症状可是雷公藤的中毒症状?”楚王妃不答反问。 这时,一边的太医小心的走了出来,弯腰行礼,“王妃娘娘猜得不错,成小姐被发现的身边有呕吐物,据侍女回答,当时成小姐先是腹泄,再呕吐,紧接着就出现头晕呼吸困难,到最后才突然没了呼吸。所有的症状与雷公藤相似,只不过雷公藤的要二十四个小时才会发作……” “他们喝了酒!”楚王妃淡淡出声。 “雷公藤与酒一起下肚的话,在六个时辰内就会毒发!”太医认真回答。 成雪毒发不就是在六个时辰内? 太医的话让众人都为之一惊,楚容琴连忙道,“母妃,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喝了汤,只有珍儿没有喝过,为什么中毒的是成雪?” “刚刚太医说了,雷公藤的毒发时间是二十四个小时,加上酒的话才是六个时辰内毒发,你们没有毒发不奇怪。太医,去他们检查一下,琴儿,你过来,本妃给你看看,珍儿,你给他人也检查一下……” 坐在主位上的楚王妃吩咐着,楚空珍闻言,点头,“是!” 太医也连忙走到就近的谢茉身边,替她反起脉来。 “表哥,我给你看看!”楚容珍微微一笑,凌凉看着她,神情复杂,最终伸手。 楚容珍细细把脉之后,“表哥,期间可有太医说过的恶心,呕吐,腹痛等症?” “没有!”静静看着楚容珍,凌凉目光复杂。 “表哥的体内并无中毒现象!” 像是没有看到凌凉眼中的复杂一样,楚容珍微微转身,坐在桌边,“还有谁没有把脉的吗?可否自己过来一下?” 语落,一只手放在她的眼前,楚容珍没有抬头看主人的手是谁,伸手搭了上去,过了一会,才笑道:“没中毒现象,无碍!” 言书收回手,伸手摸了摸刚刚手腕上的触感,不发一语的走回了自己位置坐好。 在太医,楚容珍,楚王妃三人的把脉下,最终只查出楚容琴一人中毒。 这结果让众人十分心惊,楚容琴的身上竟然中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会中毒?不吃豆芽的成小姐与姐姐都中毒了,难不成豆芽里面是解药不成?” 楚容珍自言自语,神情极为的疑惑,声音不大,却让周围人正好听得清清楚楚。 一语提醒众人,林聪听了她的话,连忙吩咐,“来人,去天香楼再细查一遍!” “珍儿,你姐姐中了断肠毒,你开个药方!” 大庭广众之下,楚王妃此举也十分的出格,嫡女身中剧毒,却让一个庶女开药方,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断肠草有两种,一是雷公藤,二是胡蔓藤,这次姐姐中的雷公藤,当以咸水催吐一下之后再以以三黄入药,金银花榨汁与黄糖服用……” 楚容珍的回答让楚王妃点点头,满意赞赏,“不错,催吐再服药,这是最好的解法,来人,马上去配制。对了,林大人,查一下药店有谁买过,黄岑、黄莲、黄柏、甘草等药材。” 林聪做了京兆府尹也有好几年,到了这个份上,哪能不明白? 立马派出士兵,静静等候着消息。 大家都知道断肠毒是剧毒,哪怕是成夫人,她的心里也明白,楚容琴不会是凶手。 没有哪个凶手会拿命开玩笑,那么杀了她女儿的又是谁? “姐姐,原来成小姐跟你一样都不吃豆芽啊,姐姐运气真好,如果也像成小姐那样喝了酒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楚容珍淡淡出声,说不多,却句句正中红心。 众人听着她的话中话,最先接话的是凌凉,“对,没有想到成小姐也是不吃豆芽的,大家都知道表妹果极为厌恶……啊,难不成原本是冲着表妹的,只不过是成小姐当了替死鬼?” 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人要对堂堂郡主下毒手啊! “啊……”突然,楚容琴一阵惊叫,拍了拍额,“对了,我与表哥刚出天香楼时就被几个刺客暗杀……” 事情越来越明显,众人都可以肯定,这一切绝对是冲着楚容琴来的了。 没多久,出去打探的士兵全数回来,一一禀报着成果。 林聪的目光时时的飘了过来,明不时点头,最后才走到了众人身边。 “林大人,查明白了吗?到底是何人下毒?是哪个天杀的杀了我女儿……” “成夫人稍安勿躁,下官马上查明!” 说完,林聪看向上方的楚王妃,楚王妃,还有成加夫妇,淡淡道:“下官己派人查到,成小姐的侍女去买过雷公藤,而天香楼的小二去配过断肠毒的解药……”、 “不可能,雪儿的侍女怎么可能去买那有毒的东西?绝对不可能!” 成夫人想也不想的否定,双眼含怒,红肿着眼瞪着林聪。 “夫人不必恼,成小姐的丫环刚刚认罪画押,亲口所说是成小姐命令她去买的雷公藤,这是供词,夫人大可过目!” 挥挥手,一个士兵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一张画押过的宣纸,密密麻麻写着口供。 成夫人拿着细细看了一眼,愤恨大吼,“不,不可能,雪儿不可能会这样,这是那个贱丫头的诬蔑,雪儿己经死了,这是死无对证!” ------题外话------ 久违的月光有奖问答来了,答对了有奖励哟,截止到晚上十二点! 问题:成雪死后,侍女被查出有买过雷公藤,那么汤中毒药是不是成雪所下? 19楚容珍的报复 “成夫人不信,本官也别无他法,只不过成夫人质疑供词就是对本官的侮辱,大可以让别人来进行审查!” “林大人见谅,内人因为儿女的失去,受到的打击太重,您请!”成将军的脸色十分阴沉,但理智还在。 生活在京城的人有几个没有出入过京兆府尹的?这林聪又是十分顽固的角色,到时有意为难,只会烦上加烦。 林聪脸上没有生气,淡淡点头,扭头看向一边的谢茉,轻声问道:“谢二小姐,本官想否请教一下,你的侍女两天前分别与成小姐的侍女还有天香楼的小二暗中见面,你可知情?” 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谢茉一直抱着茶杯,听到林聪的话时,不自觉一颤,抬眼看着众人,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微微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只不过前两天有派侍女请雪姐姐一起出来游玩,林大人想问的是这事吗?” 成雪侍女的供词只有成夫人一人看过,林聪凌利的眼神盯着谢茉,一字一句道:“成雪的侍女招供,你的侍女蛊惑成雪,因为成雪对安宁郡主一直心存恨意,所以你的侍女带去了一个共同谋杀的邀请。由成雪在汤中下毒,而你则在安宁郡主从来不吃的豆芽中下解药,意图谋杀安宁郡主,对不对?” 林聪的声音威严又大声,震惊谢茉身体一颤,抬头,否认,“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诬蔑!” “你在想这个办法的时候,没有想到成雪也是不吃豆芽的人,所以成雪才会被误杀,对不对?” “不是的,我没有做,我什么也不知道!”谢茉摇摇,泪如雨下,掩面哭泣着,而一步步逼审着她的林聪就好像是一个恶人一般。 一边,谢茉的侍女连忙跪了下来,大力磕头,“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奉命送了帖子而己,奴婢什么也没有说过,水儿这是随意攀咬,谋害郡主可是灭门大罪,奴婢万万不敢这做出这种事情!” 谢茉的侍女惊恐的跪在地上,大力的磕头,任由额头鲜血直流。 “林大人口口声声指责,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承受?我与雪姐姐本就情同姐妹,对于她的喜好自然知道十分清楚,怎么可能会在豆芽中下解药?都说人证物证俱全方是断案根本,林大人胡乱指责,是要陷茉儿于不义之中吗?” 缓过神来的谢茉十分悲伤,大声哭泣着,掏出手帕掩面痛哭。 一边,言书看着她的痛哭,终究无法无视,“对啊,林大人,茉儿怎么可能会下毒杀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说不定是那丫环为了脱罪而帮乱编出来的而己……” “对,小姐绝对没有让奴婢去蛊惑成小姐,绝对没有……” 又哭又是磕头的,场面十分热闹。 “大人!”这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在林聪耳边说了几句这后,林聪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成雪的侍女狱中自杀未遂,留下血书说她是听人命令行事,并且以死证明她的供词无一虚假!”林聪盯着谢茉,凌利好像要把她给看透一样,“谢二小姐可否解释一下?还有,用餐中谢二小姐似乎给言二公子劝菜,别的不劝,为何只劝豆芽?喝酒也是谢二小姐提起的,这又如何解释?” 一个两个的问题,直接针对着谢茉,谢茉的脸上露出一些慌张,大力摇头,“我不过是好心建议而己,吃饭的时候喝酒很正常……” “姐姐,那酒真的很好喝,甜甜的,好像果汁,我第一次喝到那么好喝的酒,能介绍这么好喝的酒给我们,谢二小姐真好心,这林大人是不是闹错了什么?人家谢二小姐是好人!”一边,楚容珍拉扯着楚容琴的袖子,小声说着。 虽然小声,可声音却正好被所有人知道。 就连谢茉也以为她在帮自己说好话,连忙点头,“对呀,是因为天香楼有了新酒我才会介绍给各位,言世子归京,自然要好酒祝贺……” “嘘,珍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奇怪,成雪不吃豆芽却自己点了豆芽,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香楼有新品种的酒,可谢茉却知道,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一点?” “不会呀,谢二小姐都说了,是听小二议论才知道的!” “所以说珍儿你才太天真了,要是府中下人在讨论楚王府有雪莲,你信么?” “雪莲是十分珍贵的圣药,大陆上一年才出一朵,楚王府怎么可能会有!” “对呀,葡萄酒是南海垄断的美酒,一个小二的谈话能信?” “……” 两人低低交谈着,声音十分小说,躲在桌子低下偷偷交谈,却不知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看着谢茉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谢茉的小脸气得通红,无法反驳。 双手用力抓着茶杯,五指灰白发青,可见气得不轻。 “不是我,我没有做,说我杀了人就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凭什么诬蔑人?”好像被激怒一样,谢茉的情绪不如刚刚的冷静,大声反驳着。林聪冷冷看了她一眼,“谢二小姐熄怒,在场无人说你就是凶手,只是觉得奇怪希望你能解惑罢了!” “够了,本以为是来帮助寻找杀害雪姐姐凶手的,没想到你们却怀疑我,如果要这样,那我不奉陪了,有凭有据大可直接将我下狱,说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说完,谢茉大力撑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做势就要离去。 “不准离去,把话给我说清楚!”一边的成夫人自从知道不是楚容琴做的时候,她就一直怀疑着,怀疑所有人。 “成夫人,我该说的都说了,一个丫环的胡乱攀咬而己,如何做证?有证据是我做的大可以把我投入天牢,没有证据我又何必过多解释?我明白夫人的丧女之痛,我与雪姐姐也情同姐妹,她死了我也十分伤心……” 掉下几滴泪,谢茉做势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痛哭悲伤。 最后,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谢茉无法投入天牢,她的侍女因为涉嫌教唆而被收监,等待接下来的审判。 这个结果听到谢茉的耳里,只是不动声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反正一开始为了脱罪早己让成雪派人去买毒药材来当幌子,再查下去也是成雪,查不到她的头上。 抬眼看着楚容琴与楚容珍,谢茉狠唳诡笑。 哼,楚容琴,楚容珍,算你们命大,这次好运捡回一条小命,下次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呵呵,谁能想到从一开始小二送菜的时候就己下好了毒,配好了解药?成雪接触汤碗让她让撒下的毒药不过是糖霜而己,融化在汤中也尝不出甜味,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不,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成雪成了下毒的凶手。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成雪竟然如楚容琴一样不吃豆芽。 这也不能怪她,是成雪运气不好而己。 众人离去之时,楚容珍突然淡淡道:“我就知道是错怪了人家,当着所有人的面怎么可能下毒不被发现,如果菜端上来的时候就被下了毒的话还有可能……” “好了,珍儿,你别再跟谢茉说好话了,按你这么说,人家掌柜的,店小二还傻呼呼的帮谢茉下毒不成?” “也是,天香楼又不是她谢茉的,怎么可能……” 楚容珍与楚容琴在门口交谈着,一字一句,都全部落入了成夫人的耳中。 成夫人听着两姐妹的对话,双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恨意。 大步冲向谢茉,锐利的指甲刺入她的后颈,痛得谢茉一阵尖叫。 “啊……” “我杀了你,你这个小贱,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成夫人怨毒的盯着谢茉,一手扯着谢荆的长发把她拉到在地,恨恨踢了她几脚。 骑坐在她身上,成夫人双手紧紧掐着谢茉的脖子,俯下身,狠狠咬在谢茉的颈间。 “啊……放开……放开我……” 成夫人死死咬住她的颈间完全不松口,神情凶狠,哪怕双手被扑过来的众人掰开,可她的牙齿却紧紧咬住了谢茉了脖子,死死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林聪伸手打晕了成夫人,从而也显露出他并不是文官这么简单,很明显,这京兆府尹是有武在身。 谢茉的脖子被成夫人咬得血肉模糊,大片的鲜血渗出,谢茉本人由于疼痛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在太医还在,连忙给谢茉止血,抹了抹额上的汗,满脸庆幸。 “谢二小姐的伤不算太重,好在没有咬到颈间动脉,不然到时神仙难救!” 楚王妃听着这话,冲着林聪微微点头,“林大人,您看这?” “出了意外当然是救人要紧,下官他日待谢二小姐伤好之后再去询问!”林聪他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谢茉,自然也不会阻挡谢茉回府。 “来人,派人把谢二小姐送回谢府,跟谢太师还有谢太傅说一下事情经过,在我王府出事,实在是罪过,他日登门谢罪!” 楚王妃见状,立马派人,把谢茉抬上马车,送回谢府。 成将军带着成夫人离去,言棋兄弟也是沉默不语,淡淡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由楚容琴亲自相送离府。 临走前,言棋还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 凌凉静静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幽幽道:“珍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谢茉做的?” 一手扶在门边,楚容珍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怎么会,表哥太高看我了。” “如果不是知道谢茉做的,那么最后为何要刺激成夫人?天香楼是林家的,而林家则是谢茉外祖家……”凌凉抿着唇,异常的严肃。 他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识。 明明事情就此落幕,可是珍儿她的一句话却让成夫人顿时疯狂,暴怒,最终出现了谢茉被咬伤的结果。 说她不是故意的,谁能相信? ------题外话------ 昨天问题答对的童鞋,中午之前奖励会发放。 恭喜各位可爱童鞋! 20狠吗? “你在说什么?”楚容珍完全不承认,只是轻轻笑着,一手扶着墙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珍儿,谢茉虽然针对过你,但你这样做是不是太……” “太残忍了?”楚容珍靠在墙壁,缓缓转身,双手抱胸。 看着楚容珍那玩味笑容时,凌凉有些心悸,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认为谢茉下场太残忍了一点,她也不算是罪大恶极的人,平时……” “在表哥的心中,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该死么?一个告诉强盗村庄地图的百姓与一个为护亲人而杀死强盗的百姓,哪个该死?” “……”凌凉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认为谢茉现在的下场太惨,所以你心软了。你却忘了,因为她,姐姐现在还中着断肠毒,如果我没有闻出来,到时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姐姐,真等谢茉杀了人,你才会觉得她现在的下场是应得?” 楚容珍的语气很尖锐,一针见血,堵得凌凉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谢茉所为,如果我猜错了,那么她现在的下场就算是为之前得罪我的报复吧!” 楚容珍招招手,一边的舒儿走了过来,伸手扶着她。 在转身之时,楚容珍冷笑,“表哥,庶女的世界你不清楚你也无法理解,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庶出。谢茉之所以与成雪联合陷害姐姐,不过是因为姐姐害她这么多年经营的形象破例,虽然真正动手的是我,姐姐死了,我一个瞎女就好比一只虫子,任何人都可以打杀……” 说完,楚容珍便朝楚王妃的府子而去,刚刚好像看到楚容琴回来了。 直到楚空珍离去,凌凉都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垂在袖中,神情十分失落。 他现在是不是开始接近真正的珍儿了?什么时候才能让珍儿全身心的信任自己? 楚容珍来到楚王妃的院子,楚容琴己坐在了椅子上,听着楚王妃的诉话,不过是在诉她刚刚与成夫人争吵的事情。 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候,满脸委屈的楚容琴双眼发亮,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跑了过来,拉着楚容珍的手,“珍儿,你来了,有事?” “没有,就想看看姐姐的毒解了没有,我有没有什么能忙上帮的……” 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药,楚容珍微微一笑。 看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容琴怕喝药啊! “没事,有什么好帮忙的,你先去休息吧,你身上还有伤……” “姐姐,你的毒还没解,我担心你,是不是我开的药比较苦?姐姐不喜欢么?”大眼睛眨吧眨吧,虽无神,一脸无辜可怜样,看得楚容琴心中一阵自责。 大力的拿起一边的端,想也不想的一口喝完,伸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神情痛苦又扭曲。 娘的,真苦! 这药当真苦,药材中最苦的就是有名的三黄,黄岑、黄莲、黄柏! 虽然苦,却是解毒的万能药,再配上金银花等其他的药材,解掉断肠毒也不是难事。 “很苦么?” “不苦!”扭曲着脸摇头,楚容琴不敢太多的话,她只觉得只要一说话,胃中的苦味就会渗出来。 好想吐! “给,姐姐,我就知道一定会很苦,特地让舒儿拿到一碟蜜饯过来!”从舒儿的手中接过小碟蜜饯放在楚容琴的面前。 楚容琴像恶鬼出关般,拿过她手中的碟子,一颗,两颗就直接往嘴里塞,直到完全压下苦味之后,才满足的点头,伸手摸着楚容珍的发顶:“珍儿太棒了,爱死你了!” “姐姐喜欢就好!”楚容珍甜甜一笑,笑容温软,更加融化了她的心。 忍不住的把楚容珍抱在怀里,楚容琴一脸开心,妹妹什么的,果然有一个就够了。 “总共四剂,一天一剂,一剂三碗药,相信姐姐很快就能解毒了!”怀中,楚容珍抬起小脸,轻轻一笑,如果一个恶魔微笑一样,让楚容琴生生打了冷颤。 还有三天要喝?一天要喝三次? 这么苦的东西,让她死吧! 楚王妃静静看着两人的嬉闹,淡淡勾唇。 “琴儿,以后自己小心点,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暗处的敌人防不胜防!”楚王妃出声提醒,只不过楚容琴完全不在意的挥舞粉拳。 “没事,谁敢害本郡主,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再说了,有珍儿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珍儿就是我的幸运神!”“行了行了,随你自己,对了,三天后家宴别忘了,钦天监算出十日之后会降雪,皇后娘娘先召开了一场赏雪宴,到时别忘了参加……” “赏雪宴?宫里的宴会好麻烦,不能推又无聊!”抱着楚容珍蹭了蹭之后,看向楚王妃,“母妃,到时我可以带珍儿一起去吗?” “三品大臣的妻女都要到场,说得好听是赏雪宴,不过是为太子与各皇子挑选合适的妃子人选罢了。你带上珍儿也好,省得你无聊了到时乱跑给我闯祸!”楚王妃摇摇头,虽然说着责怪的话,可是神情十分的宠溺。 “好啦,我知道了,反正还早,珍儿,过两天我帮你准备进宫的首饰!”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楚容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于楚容珍的事情她才比较上心。 “谢谢姐姐,让你费心了!” “知道我费心就好,看姐姐多喜欢你,以后母妃教训我,你一定要记得帮我,知不知道?” “嗯,我会的!” “……” 楚容珍与楚容琴轻轻交谈着,楚王妃宠溺的看着,房中气氛十分融合。 突然,一个高大身影走了过来,看着里面融合相处微微闪神,轻轻咳了一声。 三人回过神来,楚容珍低下了头,楚容琴则是神情不变,楚王妃脸上的柔和散发,神情恢复平静。 快速从椅子上起身,“王爷!” 楚容琴带着楚容珍也行了一礼:“父王!” 楚王爷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刚刚在进来的时候听到琴儿笑得最大声,在说什么开心的话题?” 楚容琴张唇,刚想回答,楚王妃则是提着茶壶淡淡出声,“她整天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什么好开心的,小命差点都丢了还大大咧咧的。” 给楚王爷倒了一杯茶,楚王妃坐直身体,面无表情。 楚王爷复杂的看了楚王妃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视线扫向了楚容琴与她身后的楚容珍。 “这是珍儿?” 以前,楚容珍的性格胆小沉默,从未出席过家宴,也从未出现在楚王爷的面前,除了之前见过一次后,这算是第二次相见。 在楚容琴的鼓励之下,楚容珍上前几步,行了一个标准礼仪。 “女儿见过父王!” 举止有礼,温软端庄,就连礼仪也十分的标准。 楚王爷一愣,脸上露出一抹疑惑,“起来吧,听说珍儿胆小,今日一见却也不是那么回事!”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勾起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身体站得笔直,不显卑微。 “以前因为自闭错失了很多,因为姐姐的关心女儿才走出了自己的世界,才能得到母妃的指导,对于这些,女儿觉得很感恩!” 浅笑温和,身形端庄,谈吐得体……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训的庶女,也不像一个眼瞎之人,她的身上没有一点自卑,反而带着淡淡傲气。 楚王爷细细打量着,只不过看到楚王妃的表情与楚容琴的笑脸时,他放弃了追究。 “跟你母妃学习什么?为父可要好好考考你!” “女儿跟母妃学习医术,女儿虽愚钝,可是母妃却很耐心……” 一听楚容珍是在学医,楚王爷脸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机械扭头,看向楚王妃,“雨儿,你在教她学医?你……” 楚王妃微微一笑,可是眼中冰冷,点头:“不错,珍儿的天赋很高,是块学医的好材料,王爷觉得哪里不妥?” “不……你不是说从此不再行医……”楚王爷的语气有些激动,声音也微微提高。 “臣妾确实说过,所以十多年来并未行医,但这身医术还是要找一个传人,省得我药王一脉失传!” “原来是这样……”楚王爷的亢奋平息了下来,显得有些失落。 有的没有的谈了一点,楚王爷才大步离去。 楚容珍一直静静看着,没有发表任何谈话。 楚王爷与楚王妃之间的相处果真有问题,从以前她就感觉到了,楚王妃在面对着楚王爷的时候,身上会出现一抹看不见的疏离。 而楚王爷面对着楚王妃的时候,表情与语气中会带着淡淡失落,还有一些不名情绪。 是因为楚王爷太过风流而寒了楚王妃的心吗? 可是感觉又不像那么回事,一种怪异感,说不出的怪异感。 楚王爷看起来十分敬重喜爱楚王妃的样子,怎么这么多年来楚王妃却再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母妃,如果没事的话,我先送珍儿回院子了啊!” 楚容琴的招呼楚王妃没有听见,好像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对于楚容琴的话没有反应。 她也不恼,拉着楚容珍就大步离开…… 21相拥而眠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楚容珍拉着楚容琴的手,轻声问道:“姐姐,刚刚听到母妃的声音有些不对,母妃在不开心么?” 试探性的问着,对于楚王妃,她有说不出的好奇。 “没有啊,母妃一直是这样的,在父亲面前,在别人面前,在我们子女面前,一直都是这样。说真的,我真没见过母妃发脾气,哪怕我做了再不好的事情,母妃都不会发脾气。” 楚容琴不在意的摇摇头,从未觉得母妃有什么不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噢!” 淡淡点头,楚容珍应付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楚容琴把她送到她的院子之后,细心叮嘱了两句,便挥挥手,大步离开。 楚容珍一直笑着,直到楚容琴离去她的笑容才垮了下来,大步走进屋中,路妈妈与丽儿守在了她的门口。 “丽儿,你伤怎么样了?” 与路妈妈在一起的丽儿神情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 丽儿张张嘴,无声吐出几个字:奴婢很好,谢谢小姐关心!” 发不出任何声音,楚容珍见状,微微眯眼:“你的声音我暂时不能还你,你知道其中原因,还好,你的伤应该还没好吧?多休息几天也没事!” 丽儿红了眼,看了舒儿一下,摇摇头:奴婢很好,可以来服侍小姐了! 丽儿的神情有些不安,楚容珍把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也十分了然。 不能说话肯定会有一种恐惧感,在她受伤休养期间又出现了一个丫环,估计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抛弃或许失去信任。 伸手摸了摸丽儿的头,楚容珍与她侧身而过。 “你想活动的话我正好有个任务给你,把你会的教给舒儿,她不像你这般贴心,什么都不会,你今后的任务就是教她如何做一个丫环……” 丽儿眼眶一红,连忙转身,看着楚空珍的背影,弯腰。 谢谢你,小姐! 丽儿得到命令之后,虽然不能说话,就飞舞着双手教着舒儿做事,可是舒儿好像看不懂一样,再加上她的力气,捏碎盆,拧断毛巾,掰断发钗…… 哪怕有人教着,舒儿那天生的蛮气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一个不小心,手中力气一大,哪怕小石子在她手里都能碎裂,让人无语。 任由丽儿与舒儿在外面闹着,楚容珍坐在梳妆台,褪下肩膀上领口,看着的绑带,伸手解开。 伤口虽狰狞,却也好了不少。 想起来就觉得倒霉,无端的卷入摄政王夜清的刺杀中,最后落得中箭收场,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突然,腰间一双大手环了过来,楚容珍一惊,因为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大力回头,唇间温热,来人在她唇边轻轻印上一吻,快速退离。 看着来人,楚容珍僵硬的身体才软了下来,“墨,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来看看本座的宠物有没有乖!”伸手抱着楚容珍一个转身,形成了非墨坐着,楚容珍坐在他身上的暖昧姿势。 看着楚容珍肩上的伤口,非墨的眼神幽暗,心中升起一抹暴躁。 “痛么?”伸手摸在楚容珍的伤口处,非墨手指轻柔,神情阴晦难辩。 楚容珍摇摇头,“还好,伤口己经存在,痛与不痛,没区别!” 不在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听得非墨心中更加的烦躁,带着银面露出的完美下巴,薄唇不悦抿起,隐隐带着怒气。 抚摸在她伤口处的大手力道加重,楚容珍觉得肩头好像被生生撕裂开来.“不会痛的话要不要本座替你永远留下这个伤口?” 非墨莫名暴躁,仅仅是看着她那张无所谓的脸,让他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眼中什么也没有,无畏,无惧,无情…… 一种无力感从他的心底升起,看着楚容珍疼到脸色发白,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时,他又开始后悔了。 看到她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暴怒,好像满心怒火无法发泄般。 可是看到她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心中又忍不住的心疼。 楚容珍双唇发白,看着面前眼底幽红的非墨,莫名感到心悸 气氛一时沉寂下去,楚容珍因为疼痛而身体发软,软的靠在非墨的怀里,显得有些虚弱。 楚容珍无奈,她好歹也是伤残人士,真是冷血无情。 非墨黑色眸子闪过几丝血丝,抱着她的有手更加紧了起来,紧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丫头,在我面前,你可以痛,可以哭,可以任性……” 非墨的下巴靠的楚容珍的头上,双眼流露着幽暗,声音微低,正好让她听到。 低沉嘶哑的声音有些一丝丝熟悉,一句句话好似尖锐的银针刺入她的心口,很疼,很疼…… 前世,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哭过,笑过,为他痛过,也为他任性过……可是,她三年的生死不如死与儿子的命明白了,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疼宠一个人。 不会有,最可靠的,只有自己!因为失血太多,因为疼痛,她最终倒在非墨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沉睡的楚容珍不知道,非墨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内力游走在她的全身,试图修复她的身体。 在感受到楚容珍头部有着淤血的时候,微微皱眉,运用着内力小心翼翼的把淤血逼退到远离眼睛的部位。 头部太过危险,他也不敢随便逼出淤血,只要远视眼睛部位,她的双眼就不会失明。 半个小时后,非墨看着楚容珍缩成一小团,极度没安全感的睡姿,思考了一下。 翻身上床,动作僵硬的将楚容珍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楚容珍感觉到了一阵温热,奇怪的逃离,身体蠕动远离热源,气得非墨一阵瞪眼。 不识好歹的东西! 察觉到了温热,楚容珍不断后退,抱着被角缩到床边角落,下意识的想要离远。 睡梦中的她极度不安,习惯了独自一人,下意识的讨厌身边的温暖。 那样的温热,让她讨厌,也感觉无尽的危险。 仿佛只要她沉在其中,就会产生依赖,变得脆弱不堪。 她不要那些温暖,完全不需要! 她只能依靠着自己,这样才不会再落得个母子双亡,沦为怪物的下场。 非墨黑着脸看着楚容珍的动作,不满皱眉。 昏睡的楚容珍自然什么也不知道,非墨见状,大手一捞,将她拉到怀里,语气也不自觉得变得温柔,轻哄,“乖,过来!” 温柔又宠溺,好像在看心爱的女人一般,轻哄。 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面对面,浅浅一笑,神情愉悦。 闭上眼,感觉到眼前的气息,非墨淡淡勾唇,一室温暖。 突然惊醒,外面天色刚亮,非墨眼中闪过错愕。 从未睡得如此熟过,从他开始杀戮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睡过,只要闭上眼,他的眼前就会出现堆积如山的尸体,白骨断肢,敌人的咒怨……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梦魇,会在他的梦中嘶吼,咆哮。 这么多年来,他都在侮辱与血海中挣扎,为了生存从未如此安稳睡过,第一次知道,原来睡着是这么普通又困难的事情,却又是令人觉得温暖。 呆呆的看着怀里的楚容珍,非墨的脸色越来越柔和。 果然她是不一样的,唯有她是不一样的。 淡淡的生出一种错觉,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住,让她一辈子呆在自己怀里,永远都不要离开。 永永远远待在自己的身边,远离纷争,避开尘世,一生一世一双人游戏山林。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一直陪着她,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替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给她她所想要的东西…… 然而不是可能,虽不太了解她,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 醒来的她冰冷如霜,哪怕笑着,眼底都不会有任何情绪。 她的心冰冷如霜,无法融化。 派人查过她的生平,虽然十年来受人欺负,被生母厌恶,也到底不像会造成她现在性格的主因。 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过去,她经历过十分黑暗的过去,才有可能造成现在如人偶的她。 披起外衣下床,看着楚容珍昏睡中还不忘路着被子的她,非墨连忙把她的脚塞回被子,还抱来一个小箱子压在被角,让她无法再踢。 披着外衣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的小脸,非墨神情柔和。 “龙九,让你查得消息怎么样了?” 暗处,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跪在他的面前,“回主子,属下查过了,小姐的过去没有任何遗漏!” 非墨皱起了眉。 不,不对,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她的性格为何会变成这样,对世间完全绝望,对世间充满了恶意,对自己也十分的残忍,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天生,变得这般扭曲只会是后天经过什么。 大手抚着楚容珍的小脸,非墨目光如炬,“丫头,你的过去究竟有些什么?究竟经历过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地上半跪着的龙九扫了一眼床上睡着的楚容珍的小脸,突然觉得一道凌利的视线传来,对上非墨那双警告又诡谲的双眼,低头。 全身渗出了冷汗,主子真的……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人? 22小丑 楚容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黑曜石般的双眼,露出一抹清冷。 起身,看着肩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脚部微重的感觉,视线投在了压在被子上的木箱。 神情,立马变得复杂起来。 忽视心底的异常,楚容珍淡定起身,伸手拉着帷帐长勾,床中暗格移动。 跪在床边伸手打开藏在正中间的大瓮,打开盖子细细查看了一下,听着里面的声音,伸手在食指刺出一个小口,挤了几滴血进去,再盖上盖子…… 一切恢复原样之后,楚容珍坐在床轻唤,“进来!” 舒儿抱着盆走了进来,脸上双眼灰青发黑,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现了楚容珍的面前。 “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一夜没睡呗!”舒儿放下手中的水盆,沾湿了毛巾递到了楚容珍手中,静静看着她,感兴趣问道:“呐,小姐,昨夜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既然知道有男人进来,你就眼睁睁看着?”楚容珍扫了她一眼,神色平淡。 “我打不过,没办法。而且,你的暗卫不是没有动么?她都不急,我急啥!”舒儿不在意的回答。 昨天她感觉到了有男人进这里,可是那个女暗卫却没有一点动作,她虽不聪明,但也不傻。 “身为我的丫环却放任别人进来,从今天开始,罚你三天每餐只准吃五碗饭!” “啊……小姐,奴婢求求你,不要,五碗根本吃不饱……”一听,舒儿夸张的双腿跪在地上,死拿抱着楚容珍的双腿,顿时大声哭求起来。 “没得商量,哪天我被刺客带走了你估计都会眼睁睁看着,养了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给奴婢一次机会吧,不会再有下次!” 一顿少了两碗饭,这不是要她命么? 吃到半饱不饱的,最要命有没有? “走开,没得商量,这是教训!” 踢开舒儿,楚容珍起身走了出去,不理跪在地上暗恨不己的舒儿,好心情的勾勾唇。 身边养个活宝,倒也蛮愉悦。 吃完了一个早餐,听到有人想要见她。 楚容珍听到是凌凉想要见她的时候,点了点头,移步前往花园。 今天的天气温度很低,越入冬,越寒冷,也显示着时间的流逝。 身披着一件温暖大衣,楚容珍在舒儿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园。 毕竟她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院子可不能让他进入,花园虽冷了一些,也不至于传出娴话。 凌凉双手背在身后,身着脚步声,微微扭头。 “珍儿!”凌凉双眼闪过笑意,看着她一袭浅绿长裙,外面搭配着一件纯白毛皮,称得她的小脸更显可爱纯真。 “表哥找我有事?”楚容珍哈了一口气,微微皱眉。 她不喜欢冬天,总会想起不好的回忆。 “嗯,有点事情,你很冷?要不要去你姐姐那里烤下火?” “没事,只不过是从心底厌恶冬天罢了,前段时间温度还好,今天突然降温,让人不悦!” 情绪化的字眼,让凌凉好笑眯眼。 伸手请楚容珍坐在一边亭中椅子上,己准备好了热茶与炭火,虽然冷风有些强劲,但不至于无法忍受。 坐了下来,凌凉亲自煮茶,煮好一杯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淡淡喝了一口,楚容珍眯着眼,“表哥大清早的就来了,是因为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猜猜,是成小姐死后的余波?” “对,今天一早,天香楼被封了!” 听着凌凉的话,楚容珍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天香楼是谢茉母家的?” 被楚容珍那双墨眸静静看着,凌凉心中微跳,一抹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浮现,自从昨天知道她的双眼能看见,自己的身影能印在她的眼底时,他一整夜都没睡着。 不明白心底的感觉,更多的开心,知道了她的秘密,好像被划入了她可以信任的人一样。 “我也不清楚天香楼是谢茉母家势力,当时用餐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汤与豆芽被下药,但是因为我离开了,所以没有看到上菜时的一幕,药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就猜测,下毒人只有谢茉,言书,成雪三人……” “言书,你怎么会怀疑他?”凌凉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 “我与言书有些恩怨,但最后看到是针对姐姐的时候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最终锁定凶手是谢茉与成雪两人中一人。” 凌凉认同的点头,神情严肃,“对,成宁死在楚王府,成雪有理由针对表妹。而谢茉最近因为针对你连连失败,想要对你对你姐姐下手很有可能……” 喝下一杯热茶,肚中一阵温热,也驱散了寒冷,楚容珍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一开始我不知道到底是谢茉下的手,还是成雪。因为目标不一定是姐姐,也是有我,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所吃的东西都是姐姐亲手所夹,你一个男人不可能会给我夹菜。当时我就在想,如果目标是我与姐姐的话,那么凶手就是谢茉,如果目标是姐姐的话,成雪就有很大的嫌疑。” “什么时候你确定是谢茉做的?昨天你故意那样说,就是为了让成夫人联想到,天香楼是谢茉母家,林家的产业。” 凌凉的语气很肯定,昨天以为她只是为了让成夫人恨上谢茉才会说出那种话,回去之后他有好好理清思路。 从一开始,珍儿她就知道凶手是谢茉。 “昨天谢茉的神色不对,语气不对,你们无人察觉么?”楚容珍看着凌凉给她添着热水,伸手食指轻扣。 “没有啊!”凌凉想了想,摇摇头。 “我对人的声音很敏感,因为以前瞎过,所以只能从人的声音上分辩那个人的情绪,才不会惹对方生气而招来虐待。谢茉与成夫人争吵时,说话的语气加快,急得撇清一切,可是心跳加速导致呼吸加快……” “所以?”凌凉心中既好奇,又心疼。 从一个人的声音分辩情绪,小心讨好才会免受虐待,珍儿以前的生活原来这般的辛苦? 凌凉不知道,楚容珍说的是以前,前世三年来的生活。双眼看不见的她会被人虐待毒打,渐渐的她学会了从一个人的语气中分辩他现在是开心还是生气,从而减少被凌虐的次数。 “无缘无故呼吸急促,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心跳在加快。在那种场合心脏加快,特别是在成夫人说了成雪同样不吃豆芽的时候,突然惊得摔了筷子,只有一种猜测,谢茉在心虚!” 楚容珍肯定的语气,淡淡笑容,分析着昨日事情,口条十分清楚,让凌凉一听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知道了是谢茉,所以我当时就在猜,可能是成雪下毒,谢茉下解药,却不知道成雪同样不吃豆芽而丧命。成雪亲自分汤,下毒很简单,可谢茉却没有什么机会,所以我猜测天香楼外会不会有人帮她下了药。” “所以你当时是想提醒他人,有可能是有人在菜送进来的时候下了药?成夫人为何会暴怒?” 凌凉疑惑的问着,他从以前知道,天香楼与林家的产业,可是不代表成夫人会知道吧? “这个我可不清楚,成夫人暴怒会做出这种举动,谁也想不到!”楚容珍挑眉,摇摇头,完全不承认。 凌凉静静看了她几眼,最终不再多问。 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凌凉便起身告辞离去,单独与她待在一起还是不怎么好,虽然有太多的疑问,相信有机会下次再交谈。 凌凉离去之后,楚容珍都坐在亭中,自己替自己煮着茶。 而舒儿闻着茶香,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拿起一个空杯放在楚容珍的眼前,意味十分清楚。 楚容珍笑了笑,给她满上,品尝不语。 舒儿盯着楚容珍,喝了一小口,“骗人,明明你是故意挑衅成夫人。” 楚容珍挑眉:“噢?” “你在骗人,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刺激成夫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成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舒儿认真的回答着,脸上没有讨厌,反而有着佩服。 楚容珍幽幽一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单手把玩着茶杯。 “舒儿,教训一个讨厌的人怎么才会痛快又不费力?”幽幽的声音如冥域微风,阴唳又惊悚,勾得人心脏狂跳。 “狠狠教训一顿!”挥舞着双手,舒儿摆着战斗姿势。 “亲自教训那是最费力的举动,你会发现,教训之后怎么也不会解气,因为你为了教训那个人花费了力气,不值得!” 懒懒抬眼,楚容珍眸色幽暗,闪着诡异的墨茫。 舒儿不懂的看着,没的接话。 “教训一个讨厌的人就是要另外一个讨厌的人来教训,看着他们互掐到形象大损,而你又可以静静坐着观看这场无聊的撕斗。虽说是小丑的表演,你却会发现,哪怕是小丑,却还是能逗笑你,让你心情愉悦。” 似懂非懂,舒儿看着楚容珍的表情,下意识的心中一寒。 “说我是怪物,在我看来,你更像怪物!” 舒儿喃喃自语,一字不差的传到了楚容珍的耳中,引得她突然大笑,笑声诡异,渗人…… ------题外话------ 好热好热,好热……这几天,都好热,风扇白天晚上就没停过…… 23恨吧,楚容珍 谢茉被成夫人咬伤之后被送回了谢府,小厮带去的话谢夫人只是点头表示清楚,谢茉生母林媚则是哭天喊地,誓要给出一个交待。 之后晚上时分,林聪带着官兵直接封了天香楼,限令一月不准营业,因为从小二的口中得知,是接到谢茉侍女的命令,说谢茉命令他下药在菜中。 随后又查出,天香楼是林家产业,而林家又是谢茉的外祖家,嫌疑重大,故不准继续营业。 一切都没有证据,因为谢茉做得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哪怕是她所为,可最终结果却是交出了那个侍女顶罪,天香楼停业一月。 这个结果成夫人当然不满意,大吵大闹,像疯了一般去谢府门前吵闹,最后被成将军强行带了回去。 至于谢茉,她的脖子被咬伤,再加上卷入这件事情中,被勒令关禁闭一月,算是错过这次皇后娘娘举办的赏雪宴了。 当然,谢茉是没有什么损伤,林家的损失就不小。 天香楼一月不准营业,这一月期间势必会被别的商会吞噬,天香楼东山再起己无可能。 毕竟传出了侍女让小二下毒的事情,万一谁与谢家,与林家有仇的人去那里吃东西被下毒的话,到时死得不明白。 天香楼注定会走向没落,谢茉想要毒杀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表面无损,最终还是赔上了林家主要产业。 三日之后,家宴。 楚王府有两月一次家宴的传统,这也是楚容珍第一次参加。 整个楚王府中,她还有很多人没有见过,比如楚老王爷,比如大公子楚奕轩,比如楚王爷另外的两位夫人…… 家宴的时间是晚上,时间十分宽松。 正在准备着的楚容珍突然接到了来自影夫人的消息,影夫人派了一个侍女过来,说有事找她,让她过去一趟。 对于影夫人,楚容珍表示十分不喜。 看到她是原主生母的份上,这次不去也还是要去。 影夫人所人的院子装饰与佛堂无异,走入里面,发现装饰摆设十分简单,大厅里面一尊佛像,影夫人就跪在佛前念着经。 楚容珍走了出去,静静看着眼前的佛像,双手背后,不语。 影夫人像没有发现一样,直到念完一段之后,才睁开眼,头也不回,淡淡道:“在佛的前面,你感觉到了什么?” “佛本无心!”楚容珍淡淡回头,同样意味不明。 影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冲着佛像弯了弯腰,走到一边的桌子,坐下。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小口,才抬眼看向楚容珍,“听说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性子太野,不是什么好事。从现在开始,与我一同礼佛,洗净尘心,于你有益!”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淡淡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会担心她?明明是那般的厌恶原身,事出有异必有妖! “今天的家宴你去跟郡主说一声,说你不会参加!”不理楚容珍是否答应,影夫人直接下达了命令。 “……”楚容珍当做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站着,不语。 影夫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家宴是何等重要的宴会,你一个瞎子去,丢脸不说还会引起老王爷与王爷的不悦。” 楚容珍不回答,只是想听听,在这影夫人的心里,她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不想,这影夫人越说越令人生气,越替原主不值。 现在身上带残留的伤痕,其中最严重的几道都是这所谓的生母亲手所留,是原主一次次渴求着亲近而留下来的伤痕。 “你听到没有,眼睛看不见难不成耳朵也聋了?听到了吱一声!” 半天没有听到楚容珍的反映,影夫人脸上露出了不喜,尖锐的话也随口说了出来,完全没有想过,她骂的正是自己的女儿。 楚容珍淡淡转身,双眼直直的看着影夫人,咧嘴,“吱!” 似挑衅一般,影夫人瞬间暴怒,拿着手中的茶壶就朝着她扔了过来,完全不管里面是不是还有着滚汤的茶水,直接砸向楚容珍。 一边的舒儿快速冲了过去,抬脚,随意一踢,茶壶朝着影夫人反飞了回去。 影夫人侧身一仰,椅背后倒,单手撑着地面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躲开。 楚容珍看着影夫人的动作,双眼微眯,神情十分幽暗。 影夫人躲过茶壶,冲着楚容珍扬起手,用力狠甩。 口中大骂:“贱丫头,我打死你,你竟敢对我下手,你个孽女!” 一巴掌落下,舒儿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楚容珍站在舒儿的背后,淡淡轻笑,“娘亲何时承认过我是你的女儿?还有,舒儿不是对你下手,而是保护我的反击而己,娘亲运气不好才会被砸到!” 云淡风轻,楚容珍的态度让影夫人怒火上升,“本夫人就是有千百个不对,到底还是生你养你的生母,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 “没办法,谁叫我有娘生没娘养,礼仪没人教,自然跟野孩子差不多,如果哪里有对夫人不敬的,还请见谅!” 楚容珍还标准的福身,语气极尽讽刺。 “贱丫头,你皮痒了是不是?对本夫人动手动脚不说,竟敢如此无礼,四儿,拿家法来!” 影夫人气得神情扭曲,暴怒狂躁,似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一边影夫人的侍女四儿快速找到了一根木棍,楚容珍见状,原主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 记忆中,虽然看不见,但那棍棒在身的感觉却在,不是藤条,不是木板,是带刺的枣树所制的木棍! 一根根尖锐的大刺,虽不长,却十分密集坚硬,哪怕轻轻打在身上,那大刺也会刺入血肉,带起来肯定是一片血肉。 还真狠,不知道的还以为原主与这影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原主的记忆,好像双眼未失明的时候,还依稀记得。 私动家法,满身是伤,好几次重伤卧床,不算什么稀罕事。 “跪下!”影夫人拿着手中木棍,在地面便劲敲了一下,盯着楚容珍,神情凶狠。 楚容珍被舒儿护在身后,抬眼,冷冷一笑:“我是你亲生的么?” 影夫人手一顿,大声回答:“气死我了,不认我这个娘就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如果是原来的楚容珍,听到她的话时估计会立马跪下请求原谅。 可惜,那个一心渴求着母爱的楚容珍早就不存在了。 楚容珍十分干净利落的转身,在舒儿的带领下走到门边,一手扶着门口,淡淡笑道:“以前,我奢求着娘亲能看我一眼,能爱我一分。只不过前段时间重伤苏醒后,我想明白了,我自从眼瞎了十年,十年来水深火热,可有九成却是我的生母亲手赐予,每次看到我身上的伤痕,你亲手留下的伤痕就觉得十分可笑,有这样的母亲,是楚容珍的悲哀!” 替原主遭遇控诉了一番,楚容珍回头,打算离去。 影夫人怒气冲冲看着她,举起手中木棍竟朝着她的后脑直接敲下,这一下要是打中,不死也残! 舒儿一个回旋踢,木棍粉碎…… 同样,也让楚容珍眯起了眼,意味深长。 不会错,这个影夫人真的会武,刚刚躲开茶壶时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显是习武之人的动作。 舒儿的力气很大,她的回旋踢一般会直接踢飞别人的武器,可是影夫人手中的木棍碎裂,这代表着影夫人的力道与舒儿不相上下,手中的木棍没有被踢飞,而是被踢得粉碎。 影夫人不可能像舒儿一样天生大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影夫人会内功! 一个会武的夫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果然,这个王府很有趣! “贱丫头,敢对主子对手,你活得不耐烦了?” 舒儿的动作让影夫人立马破口大骂起来,双眼凶狠,哪里还有半点礼佛之人该有的详和。 “对不起夫人,奴婢遵郡主殿下的命令,所有伤害小姐的存在必须清除,哪怕是夫人您,奴婢也必须保护小姐!” 舒儿微微弯腰,神情认真。 “再见了,娘亲,以后有事无事也不要派人来找我,我不会再来这里。这个地方有着太多不好的回忆,以前哪怕被毒打也想要进来的地方,现在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娘亲不喜欢我,而我己长大不再需要那些可笑的母爱,从此之后我们各不相干!” 说完,楚容珍跨过门槛,舒儿扶着她快步离去。 影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微眯,眼中杀气淡淡升起。 她没错,错的是楚容珍! 为什么就是杀不了? 为什么不去死…… 凶狠的目光一直粘在楚容珍的背后,直到她走出影夫人的院子,那抹视线才会消失。 “你也真不容易,那里你的生母?确定不是杀亲仇人?” 扶着楚容珍,舒儿的脸上带着一抹同情。 楚容珍淡淡一笑,不语。 给了最后一次机会,完全没有和谈了可能,楚容珍,对不起,我尽力了。 无法为你争取你想要的母爱,如果不甘的话,就恨吧! 哪怕她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只要你愿意憎恨,我能把她送下地狱与你团聚。 所以…… 从今以后,她影夫人要是挡了我的路,哪怕是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题外话------ 在这里由衷的感谢后羿,十几万年前干掉了九个太阳。 热成狗! = = 推荐好友文文《强爱之名门宠婚》/安瑾橙 男主轻微自闭占有欲强,成长型女主不小白,前期种田风~前世的乔颜被培养成林家大小姐的影子,忠心耿耿却被迫害,死不瞑目。 再一睁眼回到四岁那年,且看她如何守护家人步步高升活出自己的精彩! 然而,突如其来的被拐要肿么破!抱着她死也不肯撒手的傲娇少主又是要闹哪样!乔颜泪奔,她只想做麻麻的小棉袄,不想做某人的童养媳啊… 24家宴,中毒 晚宴时,楚容珍终于见到了楚王府所有的主子。 在舒儿扶着她来到大厅的时候,楚容琴正好在门边等着,带着她直接来到楚老王爷的跟前请安。 “爷爷,好久不见,人家想您了!”一看到上位的楚老王爷,楚容琴连忙跑了过去,缠着楚老王爷撒娇。 楚老王爷慈爱的摸摸胡子,“少来,想我怎么不去院子里看老夫?” “爷爷一心向道,人家不好打扰嘛!要是打扰了爷爷的清修,到时我的罪过就大了……” “不想去就直接,少来这些,老头子我不吃这一套!” “爷爷……” 楚容琴与楚老王爷的相处就像普通家族一样,一声声爷爷叫得十分顺口,而楚老王爷也十分慈爱的点头,大笑,没有一丝的严厉,更多的是温柔与宠爱。 楚容珍静静看着两人,神态平常。 “对了,爷爷,这是珍儿,有没有印象?” 从楚老王爷的身边离开,拉着楚容珍的手走近楚老王爷,一边向楚老王爷介绍着,一边还给楚容珍打气。 “珍儿,知道爷爷吗?放心,爷爷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不要怕,快,叫爷爷!” 楚老王爷摸着胡子静静看着楚容珍,双眼含笑,神情十分温和。 点了点头,楚容珍张嘴,软糯轻唤:“爷爷好,我是珍儿!” 说完,好像害羞一样,躲到了楚容琴的身后,小脸有些紧张。 “珍儿乖,来,吃点心!”楚老王爷像完全不介意一样,端起一边的点心,冲着她打着招呼。 “爷爷,珍儿的眼睛看不见,你打招呼也没用,还是我来吧!”说完,就接过楚老王爷手中的碟子,拿起一块尝了下味道,再送入楚容珍的口中。 “珍儿,快吃,是珍楼的合意饼,平时想买都买不到,多吃点!” 楚容珍张口细细咀嚼,甜甜浅笑,“谢谢爷爷,谢谢姐姐!” “喜欢就多吃点!” 楚老王爷笑着看着两人的互动,挥挥手,慈爱的看着两人。 拿着点心走到一边的桌子处,楚容琴边走边道:“爷爷是不是很慈祥?一点都不可怕,对不对?” “嗯,对,不可怕!” 两人坐下静静吃着,完全无视一边的楚容琳。 为了讨好楚老王爷,楚容琳最先到达了这里,在宴会开始众人到达之前。 在陪楚老王爷说话的时候,楚容琴来了,直到现在,也当初没有发现她一样,把她当成了隐形人一般。 楚容琳袖中双手紧握,盯着楚容琴与楚容珍。 特别是楚容珍,楚容琳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之前那临死前的感觉还清晰浮现在眼前,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感觉,恐惧又不安。 这个楚容珍太过诡异,那双眼睛,到底是好是坏完全无法分辩,还有那诡异又扭曲的性格,凶狠的手段,这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楚容珍吗? 这些天她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思考着,一是平息心情,二是细细思考着。 楚容珍的双眼,果然是假装的吧?她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可是总绝得那天的楚容珍绝对看得到她。 如果…… 如果让楚容琴知道她是假装的话…… 如果能找到楚容珍是假装眼瞎的相关证据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 楚容琴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糕点,在楚容珍耳边说了句‘别吃了,父王与母妃他们来了’之后,掏出手帕擦擦手。 带着楚容珍站了起来,冲着来人打了个招呼,“父王,母妃!” 楚王爷带着楚王妃,宛侧妃,身边还有几位夫人,影夫人也在其中。 “嗯!”楚王爷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冲着楚老王爷行了一礼,拱手,“父亲!” “妾身见过老王爷”楚王爷身后的几位夫人,缓缓福身。 “好,好,都起来吧!”楚老王爷点点头。 一一行礼之后,众人坐了下来,楚容珍一一打量着她所没见过的众人。 楚老王爷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是楚王爷与楚王妃。 楚王爷的旁边就是宛侧妃与她的一双儿女,楚容琳和楚奕轩。 楚容珍与楚容琴则是坐在楚王妃的身边。 其次就是媚夫人,尚夫人,影夫人。 缓缓抬头,静静看着她所没见过的楚奕轩,媚夫人,尚夫人。 楚奕轩是宛侧妃所出,十四岁,与楚容琳是双生子,身为楚王府唯一男丁,哪怕是庶出,依旧还是十分得楚王爷的喜爱。 一袭浅蓝长袍,紧抿着双唇,眉目间闪着得意与高傲,微眯的双眼中闪着寒光,第一印象给人有些不喜。 内敛,阴冷,还有一些高傲…… 与普通富家公子的感觉差不多,天生带着高傲与贵族的劣性。 感受到视线,楚奕轩抬眼,与楚容珍的视线对上。 看到她慢慢移开视线没有一丝自觉的时候,不屑冷笑,还以为是谁在偷看他,原来是这个瞎姐姐!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瞎姐姐好像变了,学会仗势了? 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楚容珍面无表情,把视线投在了下方几位夫人身上。 媚夫人一袭粉红长裙,凤眼如丝,肤白如雪,一颦一笑带着风情,二十几岁的模样如二八少女般,纯真稚嫩带着妖娆,听说是青楼出身,手段高超,面对宛侧妃也能活得十分自在,一直以来都深受楚王爷的喜爱。 媚夫人身边是尚夫人,听说是出自地方官员之家,也算是官门之女,平时在府里安静沉默,惹隐形人一般。 “哎呀,今天怎么有冷盘呀,妾身怀了身孕,大夫说了不能吃冷的!” 刚刚坐下,宛侧妃看着桌上的饭菜立马出声挑刺。 家宴都是楚王妃一手操办,宛侧妃仗着自己身怀有孕而肆意刁难。 楚王爷一听,皱眉:“不能吃冷的就别沾,喝点热汤!” “王爷,有妾身最爱的佛手金卷,可是却是冷盘……” 摆明了不肯罢休,宛侧妃扫向一边沉默不语的楚王妃,可是楚王妃完全无视,让她不甘。 “来人,去给侧妃端碟热的过来!”楚王爷看了她一眼,吃着楚王妃夹给他的菜,神情柔和。 宛侧妃暗恨不己,咬着筷子,双眼闪着怨毒。 突然,宛侧妃双眼一转,露出一抹恶毒,起身,端着酒杯,浅浅一笑。 “姐姐,前几天琳儿给您丢脸了,妹妹我在这里向您陪个不是,哎,琳儿这孩子性格就是太较真,一时误会了郡主,真是不应该……” 楚王妃放下筷子,抬眼,淡淡道:“宛妹妹身怀有孕,要禁酒!” “谢谢姐姐关心,这里面不是酒,是茶,妹妹以茶代酒,替琳儿给您赔个不是!” 楚王妃静静坐着,看站起来的宛侧妃,只是淡淡的点头,伸手接了过去,轻轻抿了一口。 宛侧妃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拿回杯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来,珍儿,喝点杨梅酒,今年庄子杨梅大产,酿了不少的杨梅酒,不醉人,很好喝!” 用餐的时候基本礼仪‘食不言寝不语’,在这次的家宴完全体现了出来。 一个个埋头吃着东西,沉默不语,贵族修养完美诠释。 接过楚容琴递过来的杨梅酒,楚容珍轻轻喝了两口,点点头,“嗯,很好喝!” 楚容琴一听,自己端起一杯,大口喝了起来。 嗯,确实不错! 就在安静用餐的时候,突然一边的尚夫人口吐鲜血,身体一软,直接摔落在倒,惊了众人。 “啊……吐血了……” “怎么回事?黑血?中毒!” 尚夫人突然倒下,身边最近的楚容琳与媚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尚夫人身边的黑红鲜血时,惊声尖叫。 楚王妃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珍儿,去看一下!” 楚容珍连忙起身,在舒儿的搀扶之下来到尚夫人的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脉上。 半响,抬头:“母妃,中毒了,但还有生命气息,而且,尚夫人怀孕了!” 楚容珍的话在众人中炸开了,媚夫人伸手捂唇,“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尚姐姐怀孕可是大喜之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媚夫人红了眼眶,神情激动。 “舒儿,去拿点碱水过来,马上进行催吐!” “小姐,奴婢不知道哪里有碱水……” 舒儿对楚王府不熟,而且她并不想离开楚容珍的身边,怕她不在的时候遇到意外。 “夏灵,你去拿碱水过来!”楚王妃立马吩咐身边的大丫环去拿碱水,而她则是扫了全场一眼,神情冷静。 楚王爷一听尚夫人怀孕,看到她现在中毒模样,顿时震怒:“来人啊,请府医过来,查!” 不会无缘无故中毒,一定有人下毒,到底是谁…… 很快,夏灵端了草木灰水过来,给尚夫人灌下,很快尚夫人醒了过来大吐特吐,把胃中刚刚吃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吐出东西之后尚夫人气息不是很好,被抬到里间休息。 大夫仔细查过尚夫人的餐具之后,“启禀王爷,这汤碗下的碟子有毒,而且汤碗右侧,汤勺柄上,都是检测出少量的毒素……” ------题外话------ 一个星期一次的有奖问答。(上次某人完美的错过了,这次还错过就别怪月光了哟!) 问题:影夫人拿家法,用的榻子是带刺枣枝做的,对或者不对?(月光特意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嘿嘿……) 25宛侧妃陷害成功? “谁接触过尚夫人的碗碟?”楚王爷黑着脸,神情没有放松。 先不说对这孩子突然来到会不会喜欢,有人敢在家宴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估计只有离得最近的吧,尚夫人身边只有琳儿与媚儿妹妹,毒药又在碟子的右边,该不会是……” 宛侧妃一手捂唇,神情十分惊讶。 媚夫人一听,立马跪了下来,“王爷,不是婢妾,婢妾什么也没做……” “如果不是媚儿妹妹的话,那么有可能就是上菜的奴仆们了,他们也有机会动手!” 宛侧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浅浅一笑,掏出手帕捂唇。 “来人,去查,是谁给尚夫人摆的碗碟?” 楚老王爷静静坐着,哪怕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依旧慈祥笑着。 楚容珍疑惑的看着他,不想楚老王爷却拿着杯子冲着她扬了扬,好像在点头示意般。 立马收回了目光,心中狂跳,楚容珍脸上浮出了一抹震惊。 不可能,楚老王爷的举动根本就没把她当成瞎子,拿着酒杯对她点头示意,是在表达他知道真相却无恶意的意思吗? 为什么会知道? 低着头,楚容珍陷入了疑惑中,她的假装应该不算太差,为何楚老王爷却看出的破绽? 很快,给负责摆盘的,接触过尚夫人位置的人全被带了过来。 所有人都指证一人,楚王妃的贴身丫环亲自摆着盘子。 楚王妃的贴身丫环春容同样也跪了下来,连忙否认:“王爷,奴婢绝对没有下毒,奴婢听从王妃的命令准备这晚餐,确实是亲自动手摆盘,但奴婢没有可能对尚夫人下毒手,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请王爷明查!” “下毒之人要么是媚儿妹妹,要么就是春容了,反正琳儿是不可能下毒的!”宛侧妃插嘴,把楚容琳完全从中剔除。 “不是奴婢,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不是婢妾,婢妾不敢!” 两人都完全否认,要是这罪名成立,下场绝对悲惨。 两人死不松口,楚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办,扭头看向楚王妃,“王妃,这事你来处理?” “春容是臣妾身边的大丫环,由臣妾处理只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平!” 楚王妃微微笑了笑,语气柔和,可以拒绝意味十分分明。 楚王爷对于这种事情觉得很麻烦,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一边的宛侧妃见状,凤眼轻闪,“王爷,两人都不承认的话何不派人搜搜她们的房间?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楚王爷一听,点头,“来人啊,去搜!” 宛侧妃一直静静看着楚王妃,神情愉悦,而楚王妃则是淡笑,不语,直接无视。 尚夫人被送到内间,由大夫细细检查一番,毕竟她怀孕,想要开些解毒药也要顾忌腹中胎儿。 楚容珍招了眼宛侧妃的表情,垂眸,静静思考着。 尚夫人突然中毒,碟子下面有毒药,春容碰过…… 这一切是针对楚王妃去的? 还是说原本就是针对尚夫人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搜查的士兵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王爷,在春容的房间找到这个!” “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下毒,这一定是陷害……” “都还没说里面是什么,你就说是有人陷害,难不成你知道时面是什么东西?”宛侧妃双立马插嘴,神情得意。 “不,不是……” 大夫接过瓶子,立马确认,与碟下毒药是同一种。 “回王爷,是同一种毒药,毒药是下在碟子下方,在拖动碟子的时候一定会用到右手,当然左撇子除外。手指接触过毒药时摸到了杯子,勺子,再拿起筷子,最后端碗吃饭里手指碰到碗边,最后吃下了少量的毒药……” “是何毒?”楚王爷听说大夫的话,声音冰冷,怒意明显。 “剧毒,胭脂红!” 啪的一声,楚王爷一巴掌拍在桌上,神情愤怒,盯着春容:“说,你的房中为何会有如此剧毒之药?” “奴婢不知道,有可能是别人嫁祸奴婢,两月一次的家宴都是奴婢亲自准备,每次也会亲手摆盘摆椅,被有心人陷害也是极为有可能!” 不愧是楚王妃的贴身丫环,哪怕背上了这种罪名,春容的口条依旧清晰,没有自乱阵脚。 “那就奇了怪了,这么多人不挑,怎么挑上你了呢?”唯恐天下不乱,宛侧妃出声刺激,双眼盯着楚王妃。 按道理说自己的贴身丫环有下毒嫌弃,身为主子的楚王妃也逃不了,可她却还是冷淡平静的模样,完全不理,真是奇怪。 楚王爷看事情烧到了楚王妃的身上,盯着春容一眼,想了一下:“来人,将这丫环赶出王府……” “王爷,可否留下春容?” 一直不出声的楚王妃出声了,冲着楚王爷福了福身。 一边的宛侧妃见状,眼中露出惊喜,“王妃姐姐是想替这丫头求情么?这个丫头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值得姐姐为她求情。一个丫头竟敢毒害王爷未出世的小世子,背后说不定有人,依妾身看,严刑逼供问出真相才是正道!” 说完,宛侧妃扭头看着楚王爷,娇声做似提议,“王爷,依妾身看,这丫头背后一定有人,有这个胆子毒害您未出世的小世子,一定有人授意买通,您一定要替尚妹妹查清凶手啊,妾身担心,妾身会不会下一个被害人……” 站在抹泪,宛侧妃神情悲伤,同样也在逼着楚王爷,逼着他查明春容背后之人。 大家心中都明白,春容背后之人不是楚王妃么? 这不,楚容琴一听宛侧妃的话,挥舞着粉拳直接威胁:“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母妃指使春容的?你要是敢再乱说,小心本郡主撕烂你的嘴……” “琴儿,闭嘴!” 楚容琴的言辞太过了一些,楚王爷有些生气。 “就依你所说,将春容严刑审问!” 一听楚王爷的命令,宛侧妃则是露出一个胜利般的笑容,有些得意,也有些兴奋。 “王妃,救命,奴婢没有做……救命……” 一听要用刑,春容就慌了,朝着楚王妃求命着。 楚王妃静静坐着,没有出声,态度十分奇怪。 楚容珍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因为她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好像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本来以为是宛侧妃陷害春容而达到离间的效果,让楚王爷对楚王妃产生怀疑。 这戏越看下去,越觉得奇怪。 因为从一开始就不对! 春容招了,没打两下的时候就立马招了。 说是楚王妃派她这么做的,因为楚王妃十多年前不再有孕,所以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怀上孩子,才派她暗中弄掉尚夫人的孩子。 楚王爷一听,大骂:“岂有此理,来人啊,继续打,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王爷,奴婢所说的全部是真的,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王妃的房中还有很多这种毒药……” 一听要继续被打,春容慌了,连忙证明。 楚王爷不信,宛侧妃直接点火,“天呐,姐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就算自己没有也不能害王爷的子嗣啊,生下来的小世子都得管您叫一声母妃,这又是何必?” 宛侧妃死咬着楚王妃,贴身丫环的供词,那可是比什么都来得致命! 在场别人没有插嘴,只是全部看着楚王爷。 就连楚奕轩也起身,冲着楚王爷行视,缓缓道:“父王,好在未出世的弟弟平安无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您看?” 别看楚奕轩小小年轻,语气平和,只要细细一听就能明白,他也在逼楚王爷。 楚王爷看着楚王妃,沉声问道:“王妃,你怎么解释?” “臣妾无话可说!”楚王妃淡淡出声,柔和浅笑,神色不变。 楚王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最终转身离去,在离去之前留下一句:“春容关入柴房,明日再审!” 楚王爷离去了,楚王妃静静看了一眼,淡淡道:“现在把这里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破坏现场,等待王爷明天再进行审查!” 楚王妃说完之后,一队士兵大步走了过来,围着饭桌,直接守卫不准任何触碰。 此时,夜己深,众人也不再久留,楚老王爷没有任何意见的独自一人离去,宛侧妃带着得意的笑容追着楚王爷的脚步而去。 众人都离开了大厅,楚容珍也不例外。 在舒儿的搀扶之人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与影夫人擦身而过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双方真的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互动。 楚容珍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楚王爷都决定要小事化了把春容赶出去了,可是楚王妃却留下春容,才会牵扯出后面春容指证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以楚王妃的医术不可能不知道尚夫人中的毒根本不是胭脂红,为何不点明说破? 还有尚夫人的中毒带着奇怪,根本不是吃下毒素,而是…… 楚容珍想不明白,直到半夜时分,传出关押春容柴房起火,传出春容死亡的消息时,她才明白一切。 ------题外话------ 月光昨天的有奖问题,有勤快的小蜜蜂们一一回答,好开心。 其实月光并不想知道有多少人回答,回答得正不正确,看到有人参加就很开心,最起码知道,你们一直陪在月光的身边…… 26一局戏,小丑不自知 春容死了,在当天夜里自焚身亡,奇怪的是,柴房附近发现了楚王妃的发钗。 从而认定了,是楚王妃杀人灭口。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楚王妃直接说出,尚夫人中的毒根本不是胭脂红,而且砒霜时,众人哗然。 原来,杨梅与海鲜一起吃会出现中毒反应,与砒霜一模一样,因为两者结合就会成为砒霜。 为了证实她话中真假,找来一只狗让它吃下杨海与海鲜之后,果然中毒身亡,与砒霜的症状一模一样。 尚夫人不是中的胭指红,那么春容的以死谢罪就十分奇怪了。 最后,这件事情成了谜,尚夫人是不小心喝了杨海酒,再吃下了大量的虾,鱼等食物出现的中毒,根本与下毒一事无关。 那么出现的毒素又是什么意思,谁杀了春容,最后成了无解之案,就此落下。 当楚容珍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哈哈大笑,神情十分诡异。 “原来如此……哈哈……有趣……” “小姐,什么东西有趣?” 舒儿把丽儿打听过来的事情全数说给了刚起的楚容珍听,楚容珍听后大声笑了起来。 坐在床边,楚容珍把头靠在床柱上,咧嘴轻笑:“这个楚王府果真的卧虎藏龙,一个深不可测的楚王妃,一个身份不明的影夫人,现在又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尚夫人,哈哈,真的是有趣……” “心狠手辣的尚夫人?”舒儿不解。 “心狠手辣的可不止尚夫人,还记得尚夫人昨天吐出来的东西吗?她的吐出来的食物中有九成是虾,鱼,贝壳……可是昨天的菜中没有主菜是海鲜,海鲜全部做成了配菜,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什么?” 楚容珍淡淡扫了舒儿一眼,愉悦轻笑,“这代表了尚夫人从各个盘中挑出了海鲜来吃,要么是她爱海鲜爱到了一定地步,要么就是她故意吃下大量的海鲜,喝下杨梅酒,毒发……” 想起来她也得佩服,对自己心狠手辣,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中毒,有个闪失,可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你们这些贵族真奇怪,做什么都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把自己算计进来!” 舒儿嘟哝着,楚容珍听到也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当要拼一下。以宛侧妃的性格肯定容不下这孩子,与其默不作声中拿掉倒不如博一把。故意让宛侧妃知道自己身怀有孕一事,利用宛侧妃的动作自己中毒,让楚王爷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从而可以保下这个孩子。” 听着楚容珍的解释,舒儿点点头,“做娘的都很强大,我的娘亲虽然成为了星星,可记忆中的她敢跟我父亲对着干,很厉害!” 楚容珍对这尚夫人也起了一点兴趣,胆大,心狠,有可能是一个懂药的。 “对了,那春容是谁杀的?”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舒儿她可是十分感兴趣。 对于豪门间的争斗她听过不少,以前就十分好奇,没想到可以亲眼见识。 “还能有谁,宛侧妃派人做的呗!收买的春容下了胭脂红之后,就陷害楚王妃。那场大火是宛侧妃派人做的,发钗估计也是春容先前偷出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停在了重要地方,舒儿觉得心头痒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楚王妃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春容背叛的事情,所在在楚王爷要打发她出去的时候把春容留了下来,对于宛侧妃会派人杀人灭口也猜到,故意让春容死宛侧妃的手里……” 舒儿顿时惊了,她实在想不到,那个温和的楚王妃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止舒儿,就连楚容珍也觉得十分忌惮。 楚王妃估计很早就知道春容背叛,却一直没有动作除去。直到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后,她不想春容离去这么简单的离去,就故意留了下来,诱使宛侧妃杀人灭口来嫁祸自己,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处置春容这处叛徒而己。 楚王妃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尚夫人中的不是胭指红却没有出声,反而是等到春容死后自己被嫁祸才说,其中原因就是为了处罪春容而己。 说到底,心思最恐怖的人就是楚王妃没错了。 没有自己动手,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己。 估计到现在都无人知道,春容真正死在谁的手里。 靠坐在床边,楚容珍神情忌惮,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楚王妃的手段吧? 果真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她们是同类人,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另外一边 楚王妃静静看着烧为焦炭的春容,淡淡道:“夏灵,好好安葬春容!” “是!” 楚王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淡淡勾唇,勾画出一个冷唳弧度。 一个背叛的丫头,这才是最好的下场! 最后,这件事情就这么落幕,尚夫人因为中毒一次,所以楚王爷对她也重视了一些,而楚王妃也派了好几个丫环服侍尚夫人。 宛侧妃那边就算再气也没有办法,本来打算把尚夫人的孩子弄掉嫁祸给楚王妃,没想到最后结果却成了这样。 哪怕再气她也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本以为安插在尚夫人面前的侍女第一时间传达了尚夫人怀孕的事情,本以为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弄掉尚夫人的孩子嫁祸给楚王妃,本以为买通了楚王妃的贴身丫环…… 到时是哪里出错她根本不明白,也不清楚。 独自生着闷气,暗恨楚王妃的好运,根本不知道这场局中,她不过是扮一次小丑而己。 尚夫人利用她,楚王妃也利用了她,说到底,宛侧妃只不过是做了一次小丑却不自知而己。 楚容琴来楚容珍的院子抱怨了一下之后,就离去,说是楚王妃失了一个贴身丫环,说不定心情不好,去陪陪她。 接连几天,楚容琴都没有来她的院子,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从楚王妃那里回来的楚容珍,推开房门,扫到床边的一抹白色身影时,神情一震,眼中戒备。 扫了外面一眼,关上房间,盯着床边男子,抿唇。 “沉王爷好大的兴致,私闯女子的闺房如此熟练?” 坐在楚容珍床边的夜清背靠在床柱边,淡淡扫了她一眼,修长如玉的大手伸手轻轻拉了她床边吊钩,暗格瞬间打开。 “本王真没见过哪个女子的闺房中会养这些毒物,你睡在上面不怕哪天被咬死?” 夜清的语气有些不悦,还有着淡淡的怒意。 楚容珍疑惑看了他一眼,她会不会咬死,关他何事? “这是臣女的事情,不劳沉王爷关心!” “一段时间不见,小东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夜清抬眼,双眸如画,好似丹青圣手所绘成的水墨画。 浓厚的神秘色彩,静静坐着就好像一幅水墨简笔,虽简单,却时时透露着神秘。 “以前是很害怕王爷,只不过从前几天开始,突然不怕了!” 走到一边的梳妆台上,伸手拿下发钗,拿着梳子,一点点轻轻松着,神情自若。 夜清紧紧盯着她的后背,神情晦暗不明,缓缓下床,动作优雅。 “为何?” 走到楚容珍的背后,接过她的梳子,轻轻的勾起一抹长发,细细梳了起来。 楚容珍挑眉,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堂堂摄政王,她可不认为是看上了她,一是她没这么自恋,二是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多。 夜清他都二十五六岁了,传闻是陛下的男宠,所以一直不准他迎娶王妃,自然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嫁。 他的权势虽大,可名声倒底不好,陛下的男宠,哪怕再权势滔天,说到底还是以色侍人,惹他人闲话。 “很简单,生命有了保障,自然不会再怕!王爷的蛊毒只有我能解,我死了王爷也一直会生活在痛苦中……” “小东西,别惹本王生气!” 给她梳头的动作变得有些重,语气有些冰冷,警告,估计是对她的话有些不喜。 “臣女不想惹王爷生气,反而是在为自己谋求生路。听说楚国四卫传承几百年,或许王爷可以尝试去寻找传说中四卫,说不定能解您身上的毒。去寻找几百年的传说,还是留下臣女,其中利弊相信王爷能分得清楚。” 举起手,似乎想要拿回梳子,只不过夜清直接无视,伸手解开她的长发,亲自替她梳了起来。 男子给女子梳头,本是十分暖昧甜蜜的事情。 可是在她的眼中,夜清每梳一次,她的心就会颤抖一次,好像随时,她的这颗头就会被直接扭断。 “小东西的消息不错,竟然知道四卫的事情,一点也不像是深养闺中的女子!” 似试探,似怀疑,夜清墨眸微闪。 “这样才会引起王爷的好奇,不是吗?王爷好奇臣女为何会懂蛊,好奇臣女为何知道楚国四卫的事情,想必您己派人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吧?王爷好奇了,臣女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微微笑着,楚容珍温柔优雅的坐着,身体挺得笔直,身上带着淡淡的贵气。 “嗯,不错,王爷好奇了,小东西,你很聪明,很懂得如何活下来。解了本王的蛊,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答应!” 27养蛊,傻子? 伸手拿着手帕清理着唇红的楚容珍动作一顿,垂眸,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王爷的话不要说得太满比较好,如果臣女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王爷能完成?” 夜清放下手中梳子,后退几步,透过镜子把她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开口:“当然是合理的要求,如果你要做女帝,本王不可能会帮你完成!” 楚容珍回头,长发披在身后,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给夜清倒了一杯冷茶,淡淡道:“对于女帝臣女也没有什么兴趣,王爷所中的是金蚕子母蛊,相必王爷也去过隐族与公仪族找人看过,金蚕蛊是无解之蛊,除非下蛊者主动解开。但世上还有一人可解,可惜他五年前己死……” “你说的是鬼老?” “对,想必王爷有找到,可惜鬼老五年前就己死亡,想找他解蛊是不可能了。不过身为鬼老弟子的臣女算是世上唯一一个继随他蛊术的传人,王爷要赌一下吗?” 楚容珍自己端着一杯冷茶,背靠在椅子,身体微微后仰。 这一刻,她的身上露出的上位者的霸气与尊贵,是她一直掩藏不被任何人发生的本质。 平等的交谈,不被夜清的气势所压。 夜清看着她浑身改变的气息,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你是鬼老的弟子?你想要什么?” 他相信了,查不到她的过去,也查不到她对蛊术熟悉的原由,传说鬼老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不仅会蛊,也会解蛊,更能研究出大陆从未出现过的各种蛊毒。 曾经,鬼老因为练出了新种蛊而导致一城百姓被无辜波及,最终被焰国通缉,下落不明。 但他的能力却是不容置疑的。 楚容珍淡淡抬眼,甜甜一笑,“待王爷能掌握楚国时,帮我攻下一个国家吧?” 一个小小女人笑着担出的要求,不是金银,不是地位,而是攻打一个国家。 夜清顿时来了兴致,本来以为她想借自己的能力离开楚王府,或者是寻求高位,没想到却是让他攻下一个国家。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可以说说是哪个国家吗?如果是华国就免谈,哪怕是本王也对付不了!”夜清也笑了,十分感兴趣的笑了。 “放心,不会是华国!” 楚容珍喝了一口冷茶,冷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大陆上的局势很鲜明,目前四个国家相峙而立。 宗旭的焰国,楚国,宁国,还有最神秘最悠久的华国。 千年前,大陆龙真国统一大陆,当时与龙真国势力相当的就是华国,三百年前,龙真国毁灭,出现了焰国,楚国,宁国。 当时存在的华国却一直存在,从千年开始就存在,是真正的千年古国,也是大陆最不能惹的国家。 大陆北部几十部落,公仪族为北部最大的部落。 大陆东部一片深山,传说有千年,几百年存在的隐世一族,从不出世,也从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极为神秘。 大陆南部则是一片海洋,海岛上生活都是海盗,生性凶猛好斗,仗着生活在大海,各个国家边境都敢去侵扰略夺。 听着楚容珍的否认,夜清更加好奇了,“你想本王攻下哪个国家?” “焰国!” 没有遮掩,楚容珍抬眼,紧紧盯着夜清。 一听是焰国,夜清的脸色微微一僵,双眼中的玩味消散,露出一抹严肃与认真,仔细观察会发现,夜清现在神情中带着淡淡的杀意。 楚容珍同样认真盯着他,对于他的情绪改变也没有错过。 “臣女帮王爷解蛊,王爷在五年之内拿下焰国帝后的人头,如何?” 想要复仇,要么是她亲自回焰国,要么就是借助外力直接攻打。 她一个女人想要摧掉焰国根本不可能,不,有可能,只要像师父那样练出毒蛊就好,比如师父当年被大陆放逐时所练制出的毒蛊! 杀死焰国的百姓来弄夸宗旭只是最后手段,不到万不得己,她不会这样做。 当年师父成功练出毒蛊之后,生命也到了尽头,最终死于自己的毒蛊之下。 “你与焰国帝后有仇?”夜清的神情十分幽暗,说不清的诡异复杂。 “这是臣女的事情,王爷对于这个交易,愿意接受吗?”楚容珍不想谈,也不想回想,回忆虽然可以激励她燃起斗志,但更会让她因为憎恨失去理智。 楚容珍的情绪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两人因为这个交易内容而变得有些奇怪。 思考了很久,夜清才抬眼,点头:“行,本王答应!” “好!” 同意了,楚容珍也笑了。 夜清的蛊她是解定了,不管会不会答应,帮了夜清就能得到他的一个恩情,答应为她复仇自然最好,如果不答应她也不会强求。 楚容珍起身,走到床边,静静看着找开的暗格,当着夜清的面滴了几滴血进去之后就恢复了原样。 伸手拉着吊钩回复原来,楚容珍看着夜清道:“王爷有没有把握从给你下蛊之人身体里拿出母蛊,另外交出心头血,一连三月给你提供血液?” “这个很困难!” “那就让你的人去寻找百虫,重新养出一只金蚕蛊好了,让它去直接吞噬你的子蛊,这是最简单也是最不简单的解法。” “为何?” 楚容珍凉凉一笑,“因为金蚕蛊太难养,最起码,臣女从未成功过!” “几分把握?” “如果王爷能提供药材与毒虫等资源的话,八成也是有可能,毕竟王爷的能力不错吧?” “……” 两人交谈了一会,楚容珍伸手掀开被子,看着起身夜清一眼,不忘叮嘱:“对了,王爷,想要成功率变大,百虫的毒性越强越好,种类越多越多,王爷记得每天给它们喂食鲜血,心头血三个月一次,三天一次您的鲜血就好……” “本王找到了百虫之后会带来让你养,比较方便!” 说完,也不等楚容珍拒绝,便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夜清离去了,楚容珍只是静静看了一眼,扫了眼暗中的莲,神色不明,眼中暗涌浮起。 伸手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拉好被子…… 院中,夜清的身影出现在墙头,看了眼熄灯的楚容珍的房间,最终才轻身离去。 夜清的动作很快,十多天之后,他亲自抱着大大小小的瓮再次来到了楚容珍的院子。 同样还是深夜,睡梦中的楚容珍感觉到气息,立马闭开了眼,神智清明。 夜清坐在油灯之下,静静喝着一行给他弄来的热茶。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楚容珍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好,对于寒冷,她有一种发自骨子的厌恶。 从床上坐了起来,“王爷这次来又有何事?” “你要的东西本王找来了!” 楚容珍一听,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快就找齐了。 一边,一袭白衣的一行拿着铁锹正玩命的挖着她的地板,大块完整的地板被他撬开,正愤力的挖着,不出一会就挖出一个深坑。 “这是在做什么?” 楚容珍看着一行的动作,有些奇怪,大半夜的挖洞,主人不正常,身为下人的他们还真是辛苦。 “给你建一个地下室,好放这些东西,全部放床下真不担心自己小命玩完?” 听着夜清的话,楚容珍太阳穴突突真跳。 明明在外人面前一幅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暗地里确是这么的多管闲事? “随便你,莲呢?”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莲不可能不知道。 “让她与你的蛮力丫头一起睡了!” 听到两人无事,楚容珍微微松了一口气,翻身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在身上。 楚容珍穿得很单薄,夜清见状,微微皱眉。 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瓮时,楚容珍偏头看向夜清,“没有声音,让它们全部沉睡了?” “嗯,从公仪族与东部那边搜集齐了,连夜运送过来,估计马上就要醒了。” 仅仅因为这件事,楚容珍对于夜清的能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伸手打开小瓮,看着里面沉睡的各种毒虫时,十分震惊,“你派人洗劫了苗族?” “看看,毒性够不够强,种类够不够多?”夜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淡淡反问。 “够了,很多都是十分稀有的毒物,比如这绿箭蛙,还有这冰蟾蜍……这些都是很珍贵的毒物。”看着旁边一个成人大小的大瓮,楚容抱着小瓮一一将毒物倒了进去。 不紧不慢,整整百只毒物全数倒在了一起。 楚容珍站在椅子上,扭头看着夜清,“第一次引生,需要你的心头一血,一滴就足够!” 正在挖洞的一行听到楚容珍的话时,立马抬起了头,神情担忧,张唇想要劝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双眼看了夜清一眼后,就直直盯着楚容珍。 夜清静静看了楚容珍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上前一步,放在她的手心,认真道:“你来取!” 楚容珍心中一颤,盯着夜清那认真的神色时,觉得手中匕首如千斤。 这种感觉…… 让她一个陌生人来取心头血,他是傻子么…… 28影子 所谓的心头血可不是随便划破皮取点血就能完事,而是真正的从心脏处取血。 越靠近心脏的血液越纯,效果越好。 当然,越靠近心脏也就越危险! 静静看着手中的匕首,楚容珍还了回去,“你还是找你信任的人来取,臣女与你不过是陌生的交易关系罢了,如果有心杀你,王爷你必死无疑!” 伸出大手紧紧握着楚容珍小手,把匕首放回她的手上,轻轻一笑,纯真耀洁,却也娇异艳烈。 “你知道哪里的心头血比较好,而且,王爷相信你!”认真的盯着楚容珍,夜清的话如一块巨石砸在她的心上。 自嘲的笑了,楚容珍抬眼,眼底的情绪却异样的平静下来,“王爷不是相信臣女,而是臣女不敢杀您,因为臣女逃不了!” 夜清的笑容微僵,却没有什么变化,“你明白就好!” 伸手,缓缓解开外衣,露出了精壮修长的上半身,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一头黑色如墨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几垂在身前,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 伸手拔开胸前长发,夜清静静站在她的面前,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轻眯,眼角上挑,带着淡淡的风情。 楚容珍看着他,心中一阵感叹。 上天真是偏爱他,如此绝美的容貌,远比女子更加的清贵圣洁,可是举手抬足间又露出几分撩人风情。 “本王美么?”夜清看着楚容珍的失神,突然绚烂一笑。 本该极美,楚容珍却全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垂眸,“嗯,很美,比女人还美!” 直白的点头,眼底没有痴迷,也没有嘲讽,只是淡淡的欣赏。 夜清看着她的模样却愉悦的笑了,对于自己的容貌他有绝对自信,对于他容貌的赞叹他听到不止一次,上百次,上千次…… 可是那些人都用十分恶心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今天,他终于找到一个,哪怕夸他如女人般美丽,他也没有觉得生气。 倒不如说,有些开心! 用欣赏着美丽物品的目光打量着他,而不是那些人那种痴迷,淫邪的目光。 楚容珍食指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因为天气寒冷,夜清的身上十分冰冷。 抚摸的触感就好像是上等的冰玉般,冰凉透心,细腻润滑。 一手拿着匕首,一手轻轻触摸着位置,找准了一个位置之后,楚容珍匕首毫不留情的直接刺了进入,双眼眨都不眨,任同鲜血喷在她的脸上。 双手握着匕首直接推入夜清的胸口,最后,楚容珍抬淡淡抬头。 小脸上被喷射的鲜血沾了满脸,看起来有些恐怖,可是夜清却淡淡勾唇,伸手抚着她脸上的鲜血。 胸口的疼痛让夜清脸色发白,可是他没有发出痛呼,神色也没有什么改变。 楚容珍心神微闪,飞快取出心头之血后用一个瓶子接住,紧紧盖上盖子,“这里面的血不要浪费了,放在三四度的环境里,可以保存不会变质,下次还可以用。” 点好穴道止住了伤口流血,夜清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楚容珍的手中,静静看着她。 打开瓶子闻了闻,是伤药! 挑眉看着夜清的脸,难不成要让她来上药? 楚容珍不动,夜清也不语,就静静盯着她。 最终,楚容珍拿着药粉倒在了伤口,还找来一块纱布,夜清见状,很主动的抬起双手,乖巧的让她有些想骂人。 伸手包扎伤口,双手绕到夜清背后时楚容珍的手臂不够长,整个人好像要把夜清抱住般,小脸轻轻触碰着夜清的侧脸,没有发现夜清薄唇轻勾,神情愉悦。 费力的包扎完之后,楚容珍鼻尖渗出细细汗水,原来包扎是个大工程,真累人。 就在这时,大瓮中的毒物全部苏醒,发出一阵阵的鸣叫,嘶咬声。 楚容珍见状,将手中的心头血全部倒入进去,顿时发出更大的躁动声。 用力的将盖子盖上,楚容珍走下椅子,找出一些纸张与笔墨,坐在椅子上直接写了起来。 夜清穿好衣服,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她书写着什么,凑过头一看,顿时一愣。 完全不像一个女子的字迹,笔势雄奇,张扬跋扈。 正在写着的楚容珍看着自己的字迹,皱眉,突然像狂一般大力撕毁整张宣纸,脸色铁青。 这字迹,前世为了讨好宗旭,她学了百家书法大家的字迹,最终却被宗旭直接嫌弃,说她的笔迹潦草,明明女子却意图学会男子的笔迹,嘲讽她是不是起了插手朝政的心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容珍整理了情绪,重新书写了起来。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归于虚旷,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夜清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字迹的改变,与刚刚的狂野不同,现在的字迹多了一丝女水该有的柔和,如行云流水般。 越相处,他觉得这小东西越神秘,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一破解,看看藏得最深的属于她的真实。 一柱香之后,楚容珍拿着满满两大页的宣纸放在夜清的跟前,“这上面的药材,能收集多一点就多收集!” 夜清看着上面各种各样,有的甚至没听过的药材,皱眉:“你确定不是趁机坑本王?” “爱信不信!”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床边,打了一个哈欠,翻身上床。 夜清看着楚容珍开始闭眼睡觉的时候,扭头,冲着一行淡淡道:“动作轻点!” 一行点点头,接着埋头苦挖。 第二天,楚容珍醒来的时候,夜清早己没了踪影,而她的地板也恢复了原来,根本看不出昨晚有被人大动作翻整过。 桌上放着一信封,楚容珍拿起来看了两眼之后直接甩到火盆烧毁。 走到昨天动过的地板处,楚容珍伸手扭动着墙上的油灯座,发出咔擦的轻响,地板下陷,移动,一个阶梯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走下阶梯,一个几坪大小的地下室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正中间摆放着大瓮,四周还有几个木架与桌椅子,摆设简单,却让楚容珍笑了。 一个地下室的存在,她能省去很多麻烦,也能做很多事情。 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之后,楚容珍就走了上去,正好舒儿来找她,说楚王妃有请。 三天后就是皇后娘娘的赏雪宴,楚王妃这个时候找她,跟进宫的事情有关? 虽然疑惑,还是整理了一下妆容之后,楚容珍在舒儿的陪伴下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楚王妃正在坐在主位看着帐本,听到楚容珍到来的时候,淡淡道:“嗯,让她进来!” 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发现房中只有楚王妃一人,没有看到楚容琴的存在。 “女儿见过母妃!”舒儿扶着她走上前几步,缓缓福身。 楚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嗯,起来!” 楚容珍站了起来,浅笑轻问:“母妃,听说您有事找女儿,不知是何事?” “坐吧!” 楚王妃放下手中帐本,伸手揉了揉眉,抬眼看着楚容珍,“三日后是皇后娘娘的赏雪宴,这个宴会的性质相信琴儿跟你说了吧?” “姐姐说了,是皇后娘娘要为几位皇子,太子挑选合适的千金小姐!” “不止这些,权贵家的公子也会在宴会上挑选合适的千金,有合适的,那些夫人们便会直接向皇后娘娘请旨赐婚……”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没有搭话。 “珍儿,你觉得你姐姐的性格今后嫁人了会如何?”突然,楚王妃的话锋一转,问得楚容珍微愣。 “女儿不知!”有些疑惑,这楚王妃为何问她这种事情? “你知道,但不想说罢了。琴儿的性子直,又不会使一些小心思,今后嫁到了权贵之中的话肯定会吃苦头,权贵豪门中哪个不是心眼众金,妻妾成群?可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将她娶回去的权贵之家不少,不过我不会同意的。琴儿的亲事由我亲自来选,而不是成为权力的筹码,我希望她能一辈子开心,一辈子无忧……” 这是楚王妃第一次对她说出心理话,但绝不会假话。 别的事情上她会怀疑惑楚王妃话中真假,唯独这件事,事关楚容琴的事情,她不会怀疑。 “母妃清楚的,姐姐的性格不管是哪样都会吃亏,低门槛的家族虽好,可是男方一日升迁,以男子的禀性来看,姐姐的日子不好过。哪怕是十分宠爱的姐姐的男子,如果身处权贵,也会耐不住压力,而姐姐也会斗不过内宅……” 楚王妃听到楚容珍的回答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嗯,我很清楚,但你姐姐的性子我不希望压抑她,然而这次宴会中,我担心会有人暗中对你姐姐下手,要知道,你姐姐的名声被毁,除了嫁人别人他法。” 楚王妃幽幽轻叹,语气无奈又冷凝。 楚容珍则是心脏紧缩,“母妃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别急着否认!你的转变,最近所发生了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琴儿平安!” 29喜欢姐姐么? 直接挑明,楚容珍的笑容一沉,低头,细细思考起来。 这是在试探,还是在肯定? “琴儿是我最重要的存在,不管你想针对谁,不管你想得到什么,只要琴儿无损,本妃都不会管,不仅不会管,如果你需要帮助,我能帮你!” 再次抛出诱铒,楚王妃紧紧盯着。 楚容珍心中不断思量,最终一口死咬:“女儿不明白母妃在说什么,不过姐姐对女儿很好,我打心底喜欢她!”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楚容珍起身,行了一礼:“母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女儿先告退了!” 走出楚王妃的院子时,楚容珍的笑容沉了下来。 楚王妃这是的警告她,这次宴会要好好的帮助楚容琴,如果楚容琴出了什么事情,她所想要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只是楚王妃她从哪里有信心可以认为,她一个瞎子能帮上什么忙? “小姐,怎么了?”从出来之后,楚容珍突然沉下脸时,舒儿还被惊了一下。 “没事,被人小小警告了一下!” 舒儿不在意耸耸肩:“不过是被警告了,不用担心,日子还是这么过!” “你整天除了吃什么都不用担心,当然不明白这些!”淡淡扫了舒儿一眼,楚容珍没好气的喝斥。 楚王妃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次更是认定了她会答应才故意直白的挑明一切。而且确实没有拒绝的可能,一是她开始接受了楚容琴,将她划分为朋友亲人一派,二是她还要靠着楚容琴生活。 要是被哪个权贵陷害了楚容琴,以楚王妃的性格,绝对会把她做为陪嫁一起打包送人。 刚刚走出楚王妃的院子,一边楚容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浑身树叶干草,直接就扑向了楚容珍。 “珍儿!” 猛得被抱起,楚容珍无奈的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姐姐,放我下来……” “不放!”楚容琴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不放我就告诉母妃你偷偷在府中烧烤,我……” “你怎么知道的?” 连忙一手捂着楚容珍的嘴,楚容琴四处看了看,低身询问。 “姐姐的身上都是鱼腥味,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容琴放下她,伸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发现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时,不在意的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走,府中太无聊了,咱们去野炊去!” 拉着楚容珍就大步离去,来到了她所谓的野炊地。 楚容珍站在湖边,感受到一阵阵冷风,浑身不自觉颤抖,“姐姐,别告诉我你是在湖边野炊……” “珍儿,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 “迎面吹来这么强烈的风,四周肯定没有任何的建筑假石掩挡,整个王府除了湖边还有哪里如此宽阔?还有,湖水的咸味这么重,淡淡的有着一点死鱼的味道,听说前段时间天气变冷死了不少的鱼吧?” “嘿嘿,珍儿太聪明了,这里僻静人又少,对了,我还找了表哥过来!” “……”楚容珍顿时无语,这种小孩举动,凌凉会来才怪。 张唇,楚容珍刚想说凌凉不可能会来的时候,楚容琴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大力招手。 “表哥,这边,这边……” 楚容琴听着声音看过去,果然凌凉一个小厮也没带,独自一人从湖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一袭淡紫色的长袍,肩上系着一件白色貂皮外衣,白色的戎毛轻轻飞舞,在他的脸边晃动,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灵动,依旧温润,风度翩翩。 “表妹,珍儿!”凌凉走了过来,冲着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冲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楚容琴。 “表妹,你派人找我做什么?” “野炊!” “什么?”凌凉像是听错了一般,脸上浮现一抹错愕。 当他听到楚容琴找他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询问,想着有机会可以进府看看表妹,也可以看看珍儿的时候,他心里是十分开心的。 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叫他过来是野炊? 而且还是大冬天的野炊? “对呀,我偷了好多的蔬菜,还有肉,调味料,对了,湖里还有鱼,虾,蟹等等东西可以捕,绝对丰盛!”楚容珍自豪的炫耀着她从厨房偷出来的东西,一包两包,大大小小堆了好多在一边。 凌凉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指着一边的大坑,“这又是做什么?” “灶啊!”楚容琴看了一眼她辛辛苦苦挖的灶,真难弄,火根本点不然。 伸手抚额,凌凉深深叹了一口气,哪怕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还是明白。 这坑里一坑的水,柴火什么的就直接扔进去,能点燃? “全是水怎么可能点燃,你就是忙活一天也别想能使用!”翻了个白眼,凌凉语气无奈。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想出野炊来打发无聊的学习时间,大冬天的又不能去练马。”楚容珍苦着脸,有些小泄气。 楚容琴不知道,凌凉更不知道了,他一个候门世子,怎么可能见识过厨房。 楚容珍看着两人,无奈摇头。 不过这也正常,权贵家族的子弟不需要懂这些,就好像吃着白米饭却不认识稻谷一样。 只不过她前世也是身为权贵之家,本来也不知道这些百姓的生活常识,自从入了宫之后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多,所以从宫女太监那里知道不少寻常百姓们的常识,也知道很多她从未接触过的事情。 “姐姐房中不是有炭么?拿个大盆装着炭点燃,上面架上一张铁丝网,不就能烧烤了么?带几个小点的茶壶也可以放在上面直接煮水……” “啊,对啊,珍儿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水柳,快去准备,别让别人看见了!” 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一阵猛亲,一边吩咐着水柳。 突然,舒儿上前一步:“郡主,奴婢去拿吧,奴婢会武可以躲开别人的视线。” “好,快去!” 楚容琴挥挥手,舒儿见状大步离去,唇边露出一抹可疑的笑容。 舒儿的主动让楚容珍觉得很奇怪,直到舒儿扛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她才明白,无力轻叹。 “天呐,舒儿,你去哪里洗劫了?”看着舒儿手中的东西,楚容琴没有生气,反而十分佩服。 舒儿手中提着一只小猪,一只刚宰好的小猪。 “四处转了转,正好顺手拿了过来,嘿嘿,郡主,看在奴婢有功的份上,野炊有没有奴婢的一份?”舒儿搓着手,就差点流口水了。 舒儿的表现让楚容琴十分惊讶,原来这丫头是这种性格? 真好玩! “姐姐,这丫头的饭量很大,小心她吃了你就没得吃了!”楚容珍无力的扫了舒儿一眼。 “没事,这么大一只小猪,就算大也估计大不了多少,行了,本郡主答应了,等下烤熟了给你留一份!” “谢谢郡主!” 一听有吃的,舒儿就是最极积的一人,从四处打来砖头搭起一个小灶,将小猪架上火上烧烤。 一边,带来的大盆中倒满木炭,点燃之后放在铁网,去清先着食物,一一忙开了。 楚容珍独自一人坐在炭火边,伸手烤着。 洗完东西回来的凌凉看着她独自一人坐着的时候,走了过来,伸手烤火。 “表妹的性格很纯真,有时会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但跟她在一起就会觉得十分轻松!” 楚容珍抬眼,看着楚容琴正蹲在湖边洗着东西,一边洗,一边笑的模样时,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嗯,以前在她的身边时觉得她太过耀眼,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喜欢上她的率真,直白,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重生的时候,第一眼,她很不喜楚容琴。 与她完全相反的存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她忍不住的嫉妒。 为什么能笑得那么纯真,那么美好,明明世上有那么多痛苦悲伤的事情,为什么能活得这么开心。 后来她才明白,这不过是人的命罢了。 她楚容琴有一个很好很宠爱她的母亲,没有遇害到生命中的渣男,所以她能活得很开心。 “我蛮喜欢姐姐这个模样的,你呢?” “嗯,很喜欢!” “很喜欢的话就跟姐姐表白,上门提亲。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姐姐嫁你估计还能继续开心下去。”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凉脸顿时暴红,结结巴巴连忙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喜欢……是……是妹妹的那种喜欢……” 楚容珍扭头看着他那暴红的脸,点头:“那还真可惜了,你的性格好,脾气也好。” “我……我……”凌凉偷偷看了楚容珍两眼,脸一阵通红。 “我明白了,你当我没有说过吧,只是有感而发!”楚容珍把视线投回了眼产的火盆,长长的睫毛轻轻眨着,在眼敛投下大片阴影。 楚王妃对于楚容琴与凌凉混在一起一直没有任何意见,估计也是意属他的吧? 凌凉的脾气好,家境也十分了解,虽说是表兄妹,成亲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估计楚王妃心中最好的对象就是凌凉,所以她才一时起了试探之心。 凌凉随着拿着食物放在网上,扫了楚容珍的侧眼,小心问道:“珍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题外话------ 哎,还真有听说过,不少城里人知道米饭不认识稻谷的。 30舒儿饭量惊煞人 楚容珍扭头,细细盯着他,疑惑他的用意。 迎着楚容珍的打量,凌凉低头,掩下了脸上红晕,露出一双红透的耳廓。 害羞了么? 楚容珍微微一笑,对于这种纯情的大男孩她不讨厌,倒不如说他动不动就害羞的模样很讨喜。 “没有!”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想想?”凌凉抬头,又快速低下手,作势烤着手中食物。 “就算想了也没用,现实与幻想我分得很清!”表情冷淡,没有一丝闺阁女子谈起这些的羞意。 凌凉有些失落的垂下眸,没有接话。 “冷死了冷死了,真不知道是谁提起要野炊的,冷死人!” 两人一阵沉默的时候,楚容琴骂骂咧咧的插了进来,没有插到楚容珍与凌凉的中间,而是走到楚容珍的另一边,蹲下来直接烤着火。 “姐姐,不是你说要野炊的吗?清洗食物的事情可以让丫环去做。” “不行,那样就不叫野炊了,野炊就是要自己动手,这样才比较有乐趣!” 坐在石头上,翻着网上快要烤好的食物,双手放在膝上,大大咧咧的模样像男子般。 “刚刚你们在谈什么?” “表哥在说很喜欢姐姐,我们在谈这个!”楚容珍甜甜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恶趣味。 “你别听珍儿乱说,逗你玩的!”面对楚容琴的时候,凌凉态度就自然多了,想也不想的直接反驳,解释。 “我才不会信,自从穿开档裤的时候开始与表哥打了一架之后,我与他就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珍儿,你这玩笑可吓不到我!” “势不两立?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 “哼,当初打架就是为了表哥,表姐这个称呼,我输了才承认他是表哥!” 楚容珍好笑眯眼,“听表哥的声音很温柔,怎么可能会打架,姐姐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怎么可能?”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到一边,低声道:“珍儿,我跟你说,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顶着一张温润的脸到处骗人,我跟你说,他小时还……” 细细说着凌凉小时候的事情,一边凌凉听见,成功的黑了脸。 拿着手中扇子扔了过去,“表妹,别给珍儿说些有得没有的,火不够,你顺风……” 楚容珍接过扇子轻轻扇了起来,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放心,我没说你那些窘事,舅母小时候将你当成女孩子打扮的事情,我也绝对没跟珍儿说……” “楚容琴,闭嘴!” 凌凉的脸好像熟透的果实一样,脸上一片红晕。 看着这样的凌凉,楚容琴哈哈大笑,神情十分愉悦。 两人吵吵闹闹,凌凉时不时脸红惹得楚容琴哈哈大笑,现场气氛倒是十分热络。 在吃东西的时候,凌凉会亲自给楚容珍选择烤得比较好的部分,惹来楚容琴的一阵打趣,脸虽红,倒还是有了抗性。 “野炊?好怀念!”三人的背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几人扭头,看到来人时神情慌张。 “爷爷?”“老王爷!” 来人是楚老王爷,在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飘出的细烟,一走近才知道是几个小娃娃在烤肉。 难怪府中有人闹着丢东西了,敢情是这几个小娃娃闹出的事情。 “几个胆子倒不小,躲在这里烤肉,成何体统!”楚老王爷扳着脸,十分严肃,脸上倒不见生气。 几人站直身体,低头,一副认真受训的模样。 “烤熟了没?”突然,楚老王爷话锋一转,楚容琴觉得脑子不够用,一边的凌凉倒是微微一笑,“烤好了,老王爷要不要试一点?” “哼,几个小娃娃烤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吃的!”楚老王爷虽然扳着脸故作严肃,走到炭火边随手拿着向串烤肉烤蔬菜,走到舒儿那边撕下一条前腿,边吃边走,直接无视身后的几人。 “啊……被打劫了……”这时,楚容琴才反应过来,楚老王爷不是生气。 楚容珍与凌凉两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 特别是楚容珍,她对楚老王爷可是十分好奇,听说楚王的封号就是‘楚’,是楚国的国姓,纵观大陆无一人可以用国姓封王。 而楚老王爷就是例外。 听说楚老王爷年轻的时候与先帝关系很好,先帝经历这夺嫡之乱后,唯一活下的兄弟就是楚老王爷。 后来,先帝登上皇位之后,就封了楚老王爷为楚王,以国姓封王,来显示他对楚老王他的宠信。 当然,楚老王爷本人也有很多传奇性的事情,比如年轻的楚老王爷是有名的战王,带兵领将,四处征战。 比如楚老王爷在朝为官很久,直到现任陛下登基他才退隐朝堂,但朝堂上的影响力不输于谢太师,倒不如说,他与谢太师二人曾经称霸朝堂。 谢太师是文人之首,而楚老王爷是武将之首。 直到现在,很多在朝武将,武官,皆对楚老王爷十分尊敬。 最后,还有很多都没有吃完,楚容琴摸着肚子看着烤好的食物,皱眉:“好浪费,还有好多没吃,这只小猪三人才吃一条腿,别的就吃不下了……” 楚容珍优雅的掏出手帕擦擦嘴,“有舒儿在,姐姐不用担心!” “她才一个人而己,就算再能吃,也……”说着说着,楚容琴愣了,瞪大眼看着舒儿那风残云卷般进食的模样,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举着整只烤猪就直接啃了起来,舒儿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半个时辰不到,一只好几斤的烤猪就直接下肚。 转身,从一边的食盒中端出两碗白米饭,坐在炭火面前夹着她们剩下的烤肉,蔬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楚容琴是第一次看到舒儿吃饭的模样,双眼瞪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一样,模样十分搞笑。 小半个时辰,本来还剩下七八人份量的烤肉全部舒儿一人吃下肚,当然还包括她自备的两碗米饭。 “珍珍珍珍儿,你这丫环……”楚容琴结巴了,她真是太惊讶了,从未见过有人这么能吃的。 “舒儿她力气大到离谱,当然,饭量也是怪物级别!”楚容珍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十分淡定。 反正她己经习惯了,五天不到舒儿就要从外面买一大袋的粮食回来,当然这些都是她花的银子。 府中不可能会给舒儿提供这么多的粮食,当然全是由她买单,舒儿自己去府外买回来。 好在她所在的院子比较偏,附近巡逻的侍卫一天估计也只有一班,翻墙出府背些粮食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容琴双眼一直盯着舒儿的肚子,明明吃下那么多,可是肚皮却没有多少的鼓涨,看得她大呼神奇。 伸手戳着舒儿的肚皮,惹得舒儿连忙躲了开来。 “几分饱?”楚容珍挑眉。 “八九分吧!”舒儿摸着肚子脸上一片满足,要知道前几天她一天只准吃五碗饭,让她饿得全身没力气。 呼,这次终于一次性补回来了,还吃了这么多肉! 爽! “天呐,舒儿,你每餐都要吃这么多?不会撑坏?” 舒儿摸摸头,“为什么会撑坏?再给奴婢一碗白饭的话,奴婢还是吃得下去,倒是你们,特别是小姐,吃东西每次都是一点点,不脆弱才怪。”抬起手臂拍了拍,舒儿十分自豪抬头。 “看,吃得多才会身体倍棒,你们就是吃太少才会看起来这么脆弱,一捏就碎!” 舒儿说这话楚容琴就不爱听了,“谁弱啊,吃得多不代表就会强,本郡主吃得少,一样很强!” 舒儿也懒得发驳,走到一边围墙处,半蹲马步,深呼一口气,出拳…… 轰的一声,围墙被舒儿硬生生打破一个大洞,红砖碎裂,一个碗大的缺口出在众人的眼前,缺口处还呈蛛丝状出现裂缝。 楚容琴张大嘴再次惊呆了。 就算身上有内力的她也做不到对着围墙一拳轰出一个大洞,真是太厉害了。 “舒儿,你这力气怎么来的?好厉害!” “吃得多,力气就像就用不完一样!”舒儿得意的晃了晃手,看得楚容珍一阵无语。 外面巡逻的士兵正好看到墙面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弯腰看里面,正好发现有人在时大声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在那里?” “坏了,快跑!” 围墙被打出一个大洞引来了巡逻的士兵,楚容琴吐吐舌头,一脚把火盆踢入湖中,直接开溜。 舒儿一把抱着楚容珍,逃跑速度飞快,第一个离开了原地。 几人逃跑到一处凉亭停了下来,楚容琴气喘吁吁却不断大笑着,显得十分开心。 “哈哈……好玩……” 累得站不起弯了,楚容琴却是开心大笑着,好像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一起逃跑的感觉,既怀念,又有趣。 “行了,我先走了,省得等下姑姑生气被训,大风大雨,你们自己去顶!”说完,凌凉冲着楚容珍点头,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凌凉,你这个没义气的……”楚容琴看着他的背影狂吼,同样,因为她的狂吼引来了楚王妃的贴身丫环夏灵。 “郡主,王妃娘娘有请!” 31雪日 入宫 最后,楚王妃的院子里出现一抹奇怪的景象。 大冬天的,楚王妃的院子里跪着四个人影,路过的下人们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跪在最中间的不就是郡主? 楚王妃从未这么重罚过郡主,最多只关了禁闭而己,这郡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楚王妃让她罚跪在院中? 不止郡主被罚,还在二小姐,听说二小姐最近深受王妃娘娘的宠爱,怎么也一起被罚跪了? 路过的下人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神情疑惑。 跪在地上的楚容琴抿着唇,看着静默不语的楚容珍,“珍儿,膝盖痛不痛?这个给你!”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柔软小包,看着四处无人飞快的塞到她的膝盖下面。 “姐姐呢?” “没事,我身体强壮着呢,你之前受寒,大夫说了不能再让寒气入体,你先用着……” 楚容珍点点头,微笑。 直到跪满一个时辰之后,楚王妃才让几人起身,刚起身的她们就接到了楚王妃派人准备好的姜汤,一口喝下,肚子暖了,心也暖了…… 府中食物一事被楚王妃压了下来,处罚了两人之后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三天的时间飞快流过,皇后娘娘所办的赏雪宴如期而至。 极为应景的是,一早起来的楚容珍发现外面真的下起了小雪,天色十分灰暗,雪势变大也极为可能。 伸手拢着身上的貂皮外衣,楚容珍鼻尖通红,柳眉轻皱。 太冷了,也太令人不悦。 一早,准备完毕之后,舒儿陪着楚容珍一起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毕竟外面下着大雪,不可能在府门处等待。 来到楚王妃院子的时候,楚容琴与楚容琳,还有楚奕轩三人都安安份份的坐好,估计只等她一人。 “二姐好大的架子,让我们与母妃只等你一人!”看着走进来的楚容珍,楚奕轩挑眉,口出指责。 楚奕轩的指责,楚容琳没有制止,当然也没有把怀疑楚容珍是装瞎一事说出来,要知道她这个哥哥性格高傲,要是直接向母妃告状到时找不出证据的话,她就会落得一个多舌的罪名。 楚容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楚容琴则是瞪了他一眼,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拉到自己身边。 楚奕轩不比楚容琳,他是府中唯一男丁,所以哪怕楚容琴狠瞪着他,他依旧有底气回瞪回去。 楚王妃没有计较楚奕轩对楚容琴不敬的态度,倒不如说她在纵容着,纵容着楚奕轩对楚容琴不敬,纵容着楚奕轩作风高调,为人高傲。 这就是所谓的捧杀么? 楚容珍淡淡扫了几人一眼,心中多了一丝计较。 楚王妃除了楚容琴之后,十多年未曾有过孕,身为医者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身体有什么问题,是她不想再怀?还是她的身体有了什么问题无法再怀? “行了,准备准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准备入宫,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嬷嬷们都跟你们说了,这次宴会的性质你们也清楚,不管做什么,不准丢楚王府的脸!” “是!” 几人福身回答,楚王妃点头,站了起来便率先离去。 “二姐眼睛看不见,该是最担心会不会丢楚王府脸面的人,知趣的就该乖乖的呆在后院哪里不要去!” 楚奕轩还带着稚嫩的小脸上闪着恶毒,看到楚容珍不出声时以为她像以前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回,语气也就更加冲了起来。 可是他忘了,现在的楚容珍不是以前的那个,最起码,她学会了利用楚容琴的爱护。 微微后退一步,就是这一步,看在楚容琴的眼里就是畏惧的意思。 拉着楚容珍护在身后,双眼怒瞪,“轩弟平时的圣人伦语读哪里去了?珍儿再不好也是你的姐姐,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楚奕轩脸上浮现一抹嫉恨,咬唇,恨恨盯着两人一眼,“本公子才没一个瞎眼姐姐,说出去丢人!” 不待楚容琴回骂,楚应轩便大步的走出去,气得楚容琴在后面跳脚大吼:“有你这样的弟弟,本郡主说出去同样丢人!” “姐姐,别生气了,老是为不值得生气的人而气,小心会提前变老!” “真的?难怪我最近脸上皮肤差了不少,估计就是被气得。” “姐姐,皮肤变差是冬天太干燥,你多擦点乳霜就好了!” “……” 楚容珍淡淡打趣,轻轻一笑,在舒儿扶在她走了出去之后楚容琴才反映来。 “珍儿,你个鬼丫头……” 府门前,楚王妃准备的三辆马车。 楚奕轩是男眷,所以要独自一人乘坐一辆马车,楚容琳一辆,楚容琴与楚容珍则是与楚王妃同乘一辆。 楚王妃自从收了楚容珍教她医术开始,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眼瞎的二小姐受宠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得宠却是真实的事情,以前看轻楚容珍的下人们一个个立马转了风向。 外面雪花飘落,无风轻飘,气温越发的冰冷起来。 皇后娘娘的赏雪宴在下午,可是早上时分,皇宫大门外面各辆华美的马车排着长龙,一辆一辆慢慢入宫。 虽说宴会在下午,贵夫人们还是要带着儿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露露脸,趁着有时间还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别人家的公子小姐,暗中打探一下。 虽说是一年一度的赏雪宴,不少贵族却十分上心。 太子与两个皇子如今都没有正妃,太子殿下只有侧妃,二皇子与三皇子连个侧妃都没有,她们能不上心? 从宫中传出暗道消息,皇后娘娘有意在今日的宴会上为太子挑选一位正妃。 虽不说消息是真是假,就冲着太子殿下没有正妃一事就值得她们上心。 路面开始结冰,马车行驶得十分缓慢,皇宫外面长长的车队排列,除了坐在外面的马夫与丫环,夫人小姐们都没有出来查看。 天气太冷,估计是躲在车厢里围着炭炉取暖吧? 楚容琴挑开车窗,冷风直接灌了进来,楚容珍感受到寒风,伸手扯了扯衣领。 “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多人?下午宴会才开始,一个个现在进宫是闹哪样?”楚容琴看着外面的车队,有些不悦。 “咱们也是现在入宫,都是为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楚王妃闭眼静坐,双眼未睁,淡淡回答:“入宫之后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本就是规矩!” 楚王妃说话了,楚容琴才闭上嘴,探头四处张望。 突然,看着后面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时,楚容琴走出马车,侧着身体大手挥舞着双手。 “烟儿……” 对面马车的丫环听到声音,挑开车帘说了几句之后,马车缓缓而来,与楚王妃的马车并列而立。 闭眼的楚王妃这才睁开眼,挑开车帘,与另一辆的马车里的谢夫人浅浅一笑。 “姐姐!”对面的谢夫人打了一个招呼。 楚王妃点头,顺势扫了她马车里还有谢茉的时候,微微勾唇,勾画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楚容珍也顺着谢夫人挑起车窗的动作,也看到了里面的谢茉。 穿着高领的裙子,看来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吧! 毕竟当天被成夫人咬得不轻,不可能几天就会好起来,估计是不想错过今天的赏雪宴,白白丢失一个露脸的机会。 一边的谢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楚容琴连忙将谢烟拉到了自己的马车,把她塞到了马车里。 “快点进来,你身体不好,别一直站在外面!” 谢烟走进马车,冲着楚王妃福身:“姨母!” 楚王妃点点头,冲着夏灵淡淡吩咐:“夏灵,把炭火弄大点!” 顾忌谢烟的身体一直体弱,楚王妃十分细心,时不时与谢烟交谈着,问着她的身体状况,问着府中近况,谢茉的伤势等等。 排队的长龙很慢,有一些小型家族看到楚王府与谢府的马车时会主动让路。 就算有人让路,到达皇宫的时候还是花了大半个时辰。 停在宫中的马车各式各样,车上挂着府中特有的标志,一眼望去身份十分清楚。 陆陆续续的不少人下了马车,小厮侍女打着伞护着一个个的公子小姐站在原地,缓缓走入门中。 马车入了皇宫后就不准再往前行走,一切都需要亲自走路到达内宫,到达皇后娘娘所在的宫殿。 刚下马车,凌候府的马车也靠了过来,凌凉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楚容珍的身影,凌凉连伞都没来得及打,直接跳了下来。 “姑姑……” 正准备走入内宫的楚王妃听到声音,与谢夫人一起回头,看到来人是凌凉时,两人脸时都露出一抹浅笑。 “凉儿以前都不参加,这次怎么来了?” “姑姑,小姑姑……”冲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弯腰,脸上不知道因为是冻的还是害羞,微微有些发红。 谢夫人捂着唇,打趣的看着凌凉,“知道你面子薄,哥哥嫂嫂一起来了?” “父亲,母亲都来了,还有妹妹,这次都一起参加,毕竟这次皇后娘娘下达的旨意,不来不行!” 正交谈着,凌候府的马车上下来三个身影,其中一人抬头看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大步走了过来。 “雨儿,露儿!” ------题外话------ 当当当当…… 这个星期的有奖问答 夜清亲王封号叫什么? A:夜王B:沉王C:清王D:宁王 32舒儿VS楚疯子 来人是凌公候,楚王妃与谢夫人的兄长。 凌公候是一品公候,目前在朝,权势不算太大,但因为两个妹妹的夫家权势显赫而无人敢惹。 “两位妹妹怎么这次也参加?特别是雨儿,听说十来年都不怎么参加这些宴会了……”凌公候身边一位艳丽妇人开口,语气轻挑,成功的让谢夫人与楚王妃沉下了脸。 这位妇人是凌公候的正妻,本是出身破落贵族,后来成功嫁给了凌公候为继室,家族也顺势成长了起来。 “嫂嫂禁言,姐姐十多年不曾参加宴会是她身体不好,这话听到别人耳里还以为楚王府故意抗旨不遵!”温和的谢夫人沉下脸,对于她这所谓的嫂嫂十分不喜。 她们的哥哥本来有一位正妻,就是凌凉的生母。 十多年前,凌凉的生母病逝,她们的哥哥才重新迎娶了现任的妻子,也生下一个女儿,凌香允! “姑姑,小姑姑,母亲不是这意思,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姑姑了,一时激动才会说错话。平时姑姑太忙,要处理若大的王府,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面……”凌夫人身边一位妙龄少女甜甜一笑,上前打着圆场。 “是啊是啊……”凌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连忙顺着凌香允的话点头。 凌公候倒是没怎么在意凌夫人与楚王妃还有谢夫人的不合,只是柔和看着两人,以及她们身边的子女。 “琴儿也是大姑娘了,是该出来走走了,特别是烟儿,露儿,好好的给她盯着,都十七岁了,还不找婆家真成老姑娘了……” “兄长说得是,这次妹妹我也是强行拖着她来参加,兄长有好人选,一定要帮烟儿留意一下。” 谢夫人瞪了谢烟一眼,虽无奈,眼底更多的是宠溺。 “娘……”谢烟抗议的轻唤,谢夫人只是甩甩手,不理她的抗议。 开玩笑,再依着她,到时真成老姑娘了。 凌公候慈祥笑了笑,最终把视线投了楚容珍的身上,“这是?” “舅舅,这是珍儿,楚容珍!”楚容琴见状,连忙把楚容珍推上前,在她耳边轻唤:“珍儿,唤舅舅,是表哥的父亲,很好相处的人哟!” 楚容珍抬眼扫向凌公候,确实长相温和,不似文人常有的阴唳,淡淡带着一丝正气,与凌凉那温和的感觉很像。 “舅舅!” 楚容琴抬头,大力冲着凌公候介绍着楚容珍,“舅舅,我跟你说,珍儿她是天才,听到过的东西一遍就能完全记住,现在正在跟母妃学习医术,你说母妃多少年不行医了?我生病的时候宁愿找大夫都不给我治,这次母妃却起了收徒了心思,你说珍儿是不是天才……” 好像在炫耀的宝贝一样,楚容琴噼里啪啦一大串,连气都不用换,大力介绍着。 凌公候好奇的审视着楚容珍,抬眼看着楚王妃。 楚王妃淡淡一笑,“珍儿对于医术的天赋不错,可惜双眼看不见,待两年之后她的双眼可以看见,说不定能教出一个天才来。” 就连楚王妃也肯定了楚容珍的天赋,引得众人都细细打量着她,起了几分心思。 交谈了一阵之后,一群人一起朝着宴会所在的华清宫而去。 三家人一起,所在之处都是众人主动让开一条路。 凌公候府,楚王府,谢太师府。 楚国顶级势力,这三个家族的主事人是兄妹,哪怕凌公府不是影响力巨大的一个家族,可所到之处却还是被人敬畏的原因。 凌公候府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楚王爷为正妃,一个嫁给谢太师为儿媳。 两个身份如引强大的妹妹,身为哥哥的沉公候哪怕再无权无势,也无人敢惹。 楚国谁人不知,文豪谢太师,武宗楚老王爷? 一文一武,当年雄据朝堂各半天边,哪怕隐世放权,也无人敢惹。 走近内宫,才是皇宫真正的面貌,楚容珍静静地打量着那碧瓦红墙、飞檐斗拱的华丽宫城,有曲江水被引流进入宫。 金吾卫执金吾器宇轩昂立于宫门之前,汉白玉的曲折回桥临水而过直蜿蜒入幽深宫城,无一不显示这泱泱禁宫乃人间权力最高处。 不错,任何国家的皇宫都是人间权力的最高处,当然她十五岁的时候也同样被皇宫的荣华迷了眼,为所谓的一人之上世间最尊贵的男子失了心,最后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所谓的皇宫表面繁华,说到底里面污秽不堪。 多少女人埋葬其中,多少女人冤死其中…… 可偏偏,又有多少的女人趋之若骛? 这一生,她又再次把主意打到了这皇宫之中,因为身份无法成为后妃控制君主对焰国进行复仇,那么就把筹码放在夜清与皇子的身上。 太子与三皇子形成的相峙的局面,二皇子的能力较弱,可以考虑。 御花园浣碧湖边搭起了一个若大的帐篷,可以近距离欣赏雪景,又可以避雪。 每一桌的下面都摆着一个大大的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有些桌子上的桌布己垂了下来,三三两两的千金夫人坐在一起闲聊。 相熟的各家贵戚的小姐夫人们都各自打了招呼,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只等候宴会的开始,美人们争奇斗艳,恰如开在池边的锦簇花团。 楚王妃与谢茉的身份最高,一入内就被熟识的包围打趣,极尽恭维。 至于贵夫人们则是带着儿女们给皇后娘娘请完安之后,她们则是留下来陪着皇后娘娘闲谈,交好,放任子女们自己去打发时间。 美曰其名是一起去认识认识,不过是给自己的儿女制造一些机会罢了。 这次来参加赏雪宴的可有不少顶级权贵,平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她们就是想巴结,想认识也没有办法,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让儿女们多去结交,认识。 楚容珍看着被围住的楚容琴与谢烟,拉着舒儿找了一个偏静的地方,寻了个安静的蔷薇花架下处避开找碴的人,低头整理着裙摆,一抹纯黑色的身影站在她的跟前,想也不想,直接无视。 那抹黑影十分执拗的站在她面前,不发一语,浑身露出冷意。 最终,黑影没了耐心,“兴致倒不错,怎么,借着这次宴会钓个金龟婿?” “楚世子,您不觉得你所问的问题太过唐突?”楚容珍看着她,随意别开脸看着身边蔷薇,没有任何意外。 一次惊讶,两次奇怪,第三次,第四次找碴,她己习惯。 楚仪并不回答她的反问,只是紧紧盯着她,弯腰,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在外人看来,楚仪的姿势就好像在亲吻她一样。 最起码看来走来的凌凉的眼中,这姿势让他不得不想歪。 想刚上前阻止的时候,舒儿张开双臂,拦在了楚仪面前。 楚仪伸手,不悦狠挥,不想舒儿却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他多看了几眼。 试探性伸手,扣着舒儿的手腕,想要直接甩离,不想舒儿手中用力…… 两人同时神情一凝,抬头对视一眼,神情惊讶,最后各退半步。 松手…… 楚仪深深看了舒儿一眼,最终沉默不语离去,脸色阴晦不明。 舒儿伸手揉着手腕,同样复杂的盯着楚仪的背影。 “力气上输了?怎么回事?”楚容珍同样把这一幕收在眼底,要知道,舒儿的力气真的到了怪物级别,不可能会输。 “不算是输了,应该是差不多,就目前为止来说而己!” “这种天赋,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常见吧?” 天生神力,这种事情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常见,能与舒儿不相上下,这楚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内力的关系? “有一个种族,他们的力气比普通人要大一些,但与我相比差很多!” “你是说西部佣兵一族,赢族?” “嗯,但他是战王世子吧,不可能是赢族人,就算是,赢族人的力量也不会大到他那种程度!” 楚容珍沉默了,如果楚仪的力道当真与舒儿不相上下,那她与他相处的时候,为何没有受伤? 舒儿力气大,破坏力很强,有时控制不了力道就会让她身上青紫一片。 她与楚仪近距离接触过,没有出现多少异状。 一边的凌凉走了过来,听着两人的谈话,直接插嘴:“听说楚仪十多年一直生活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力气大会不会是后天培养起来的?” “不可能,舒儿是天生,你见过哪个后天的可以训练到这种程度?如果是内功高手倒是有可能,可他刚刚根本感觉不出任何内力……” “珍儿懂内力?” “我不懂内力,但曾经感受过,内力释出的时候的感觉,身边的空气会有微微颤抖,而楚仪的身边什么感觉都没有,更何况我离他这么近都没有感觉到。”楚容珍摸着下巴细细思考。 突然才反应过来刚刚有男人的声音插进来,扭头,看着是凌凉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 “表哥有事?” “没事,看到楚仪的身影了,就过来看看而己!”凌凉幽幽盯着她,或许是刚刚楚仪的动作让他有一丝遐想,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意味。 ------题外话------ 高考完了,欢迎那些暂时养文的童鞋们的归来。 得到了好成绩没?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两个月了吧? 吼吼吼吼,欢迎再次回到月光的怀抱。 奉上二更,欢迎你们! 33凌凉救美 楚容珍所坐的花架在大棚的边缘,偶尔雪花还能飘到她的头上,身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只有一根洁白玉钗挽住,上面一片片雪花飘落,偶尔还带着一两片的花瓣。 坐在花中的少女,白衣胜雪,面容清冷似雪,晶莹剔透,红唇艳色更胜脸边花瓣。 “表哥怎么不与人多聊聊?看看四周小姐们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吞了我!” 一双眼尾轻挑的清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尾沾了一片血色花瓣,原本只是一般娇柔怯美的容色间在此刻间竟美艳不可方物。 凌凉心头梭然一惊,目光竟离不开她的脸。 扫了四周千金小姐们的目光,凌凉莫名的多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更多的想跟她一起,一起交谈。 不想与那些女人交谈,只想与她一点静静的待在这里,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两人静静坐着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冲着楚容珍的脸上就直接扇去…… 粗圆的身体如球一般滚了过来,因为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凌凉与楚容珍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舒儿都来不及反应,只知道有东西冲了过来,下意识一脚,直接踢了过去…… 来人被舒儿大力一踢,身后向后一飞,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接掉入了冰冷的湖中…… “啊……” 响彻天际的尖叫,噗通一声,结冰的湖面应声碎裂,只见巨大的浪花激起,岸边交谈的贵女们全部讶异的把头扭了过来,看向湖面。 只见湖中一身穿华裙的女子正上下不断扑腾着,发髻凌乱湿漉漉的盖在脸上,看不清到底是谁。 一个侍女站在岸边大声呼喊着,“来人啊,救命,小姐……世子……小姐掉下去了……” 看到那侍女众人才惊觉对方是谁,连忙指挥着身边的小厮,侍女出手相助。 一边与人交谈的王公候的世子王南听到侍女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冲到湖边指挥着小厮,大吼:“愣着干嘛,还不去救人!” 一脚踢在小厮的屁股上,被他一把踢下了湖。 下雪的时候是天气最冷的时度,湖水用手摸着是温热不错,整个人泡进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冰冷刺骨。 “二姐,你怎么可以让侍女踢王小姐?” 湖中王香被人救起来之后,侍女连忙抱来了厚毯子子披在她的身上,冻到全身颤抖,嘴唇发紫,半天缓不过神来。 人群中的楚容琳却突然站了出来,冲着楚容珍出声指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是楚王的庶出二女?听说是一个瞎子?”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用下贱的手段赢了茉儿的那个楚王二女。” “看不出那副温柔婉约模样,竟然去勾引凌世子,原来是个狐媚的……” 众女看着楚容珍悄悄地聚在一起好奇地窃窃私语。 楚容珍淡然仿若无人之境,估计楚容琳两兄妹还有谢茉在贵女中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了,又何苦再费口舌去与人争辩? 她浑然优雅气度之下,众人的议论不由自主地淡了下去。 “楚三小姐与王小姐情同姐妹令人赞赏,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楚二小姐双眼看不见如何知道面前有人?她的侍女不过十五六岁而己,如何能把王小姐踢入湖中?” 凌凉听到众人的议论,不悦出声。 楚容琳没有想到凌凉会出声相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双眼微红,好似在看负心人一样看着他。 “凌世子……就算您与珍儿交好也不能这般不辩是非的帮她,如果不是她,又是何人?王小姐被踢入湖中是所有人亲眼所见……” “本世子踢的!”想也不想,凌凉说着谎,抬眼看着众人,认真道:“本世子受表妹之托要照看好珍儿表妹,不想突然有人蹿出直接朝着她冲撞了过去,下意识的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王小姐己被本世子踢飞了出去,这是本世子的不对,他日必亲自上前请罪!” 楚容珍抬眼,看着凌凉,张口想说什么,凌凉却用眼神制止了她。 现在由他来承认是最好的解决之道,要知道,如果事情落在她的身上,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众人看到凌凉自己承认了,便没有过多在意,以凌世子的人品来说这肯定是意外,毕竟凌世子从未发过脾气,对人动过手。 众女们相信了,也释然了,但有人却不满意了。 浑身冷气尽放,楚仪坐在远处看着与凌凉身边的楚容珍,再看向凌凉时,眼里的杀意与怒气怎么也掩藏不住。 “楚二小姐的丫环可不是普通人,踢一个活人下水有何难?” 楚仪双手抱胸,背靠在一根柱子上,黑色的眸子中阴晦不明,薄唇勾画着冷唳的弧度。 原本就寒冷的天气让人更加觉得寒冷,空气好像要冻住一般。 “楚世子如何知道珍儿表妹的丫环不是普通人?难不成楚世子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否有武功?”凌凉淡淡嘲讽,对于这个楚仪,他有些讨厌。 从未认真讨厌过一个人的他,对于这楚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讨厌。 “想要知道很简单……”楚仪语气一冷,随后拿着桌上的碟子朝着舒儿就甩了过来。 “啊……” 砰的一声,碟子砸在舒儿的头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发出一阵惨叫…… “舒儿,舒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堂堂世子无缘无故欺负一个丫环,未免有失格调。” 看着舒儿抱头蹲坐在地上,小小身体缩成一团,众人也觉得楚仪太过嚣张无礼,虽说下人的命不算合,可是欺负一个瞎子的侍女是闹哪样? 楚仪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舒儿,浑身冷气无法消散,双眼阴晦不明。 不可能,刚刚那丫环还能与自己势均力敌,这次趁她不备攻击,应该会下意识躲开才是…… 众人一看不可能是楚容珍的侍女踢人下水,那是凌凉的时候,便失了看戏兴趣,纷纷离去。 战王世子她们可惹不起,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能躲则躲。 四周众人离去,楚仪抱胸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跟前,阴沉着脸。 “你做了什么?” 是质问,而且是对楚容珍的质问。 凌凉伸开双手护在楚容珍的跟前,楚容珍则是伸手轻轻拍了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担心。 柔和的冲着凌凉摇摇头,楚容珍随后从舒儿的腰间拔出一根银针,当着楚仪的面收了起来。 甜美笑道:“不知楚世子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什么都看不见,当然什么也不知道!” “装傻充愣的本事倒不小,这次有傻子帮你,下次不知就有没有这么好运!”嘲讽的看着凌凉,楚仪用词尖锐。 “不劳世子担心!”楚容珍笑着,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 楚仪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大步离去。 莫名其妙,就像疯子一般缠着她,难不成前身与他的矛盾还不小? 凌凉看着楚仪离去的背影,皱眉:“珍儿,你怎么惹上楚仪了?之前就隐隐感觉到了,你们以前认识?” “我从未出过王府,怎么可能认识他?到现在我还纳闷呢,会不会是他把我与别人认错了?” “可能,不管怎么样,珍儿,以后与楚仪相处小心点,能躲就躲,他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楚容珍点点头,表示明白。 只不过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这楚仪像疯子一般缠上她,她又有躲去哪里?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希望楚仪不会成为她的阻碍。 扫了一眼还蹲在地上装可怜的舒儿,楚容珍没好气翻了白眼,用脚踢了她一下。 “别装了,人都走了!” “好痛……”把头埋在怀里,蹲坐在地上,声音听起来莫名的觉得可怜。 “痛可能是痛,但好痛说不上,别装了,快起来!” “碟子磕头上,流血了……”闷闷的不肯抬头。 “所以?” “流血了,要补很久才补得回来!”还是不肯抬头。 终于,楚容珍明白了,敢情这货在跟她讨价还价,不给好处不起来。 “回去之后给你多加一个菜!” “大盆肉,不要小气巴拉碟子装的。”埋着头,继续讨价还价。 “多大盆?脸盆大小就别想了,流血流光算了!” 舒儿突然抬头,指着额头上伤口,不算大,倒还是流出不少的鲜血。 委屈的嘟着唇,舒儿一手捂胸,痛心疾首的模样,“哎呀,好痛,好痛,我起不来了……” “捂错地了,你伤的是脑子!”楚容珍双手抱手,凉凉的看着她耍宝。 “呸,谁伤脑子了?这是额头……”舒儿瞪大眼,大力反驳,说得她好像脑子有病似的。 “哈哈……”楚容珍最终忍不住的笑了,果然身边有个活宝让人心情愉悦。 挥挥手,“行行,一盆就一盆,这下能起来了吧?” “这才差不多!”舒儿一个挺身就大力站了起来,伸手擦了擦额上的鲜血,完全不在意。 看着舒儿的模样,凌凉与楚容珍相视一笑,神情十分愉悦。 刚刚楚仪带来的不悦成功消散…… 34偷情 与凌凉交谈了一会之后,楚容珍便起身离开。 两人独处太久会引来他人的猜疑,虽说是表兄妹,可到底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己,哪怕是亲表兄妹也能成婚,同样相处太亲密出会引来众人怀疑,也会传出不好的流言。 楚容珍正在行走的时候,冷不防一个宫女经过,身体一偏,手中托盘上的酒就直接往她身上倒。 一惊之下,她只来得及偏开身子,裙角大片被泼,看起来有些狼狈。 微微皱眉,那宫女却马上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大力磕头,“小姐恕罪,都是环儿的错,小姐恕罪……” 楚容珍没有错过宫女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在她这边,淡淡看着她。 宫女莫名的浑身一颤,她可是听说这楚二小姐是瞎子,一个瞎子的视线有这般凌利,好像可以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 楚容珍静静站着,浑身透露出优雅的气息,哪怕裙摆湿了大片,依旧不损她那清贵通透的气息。 就在这里,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碧绿宫装的宫女,头上戴着一支翠玉钗,与一般的宫女打扮不同,俨然是大宫女的架势。 那宫女连忙走到楚容珍的身前,福身,弯腰:“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奴婢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名为清灵!小姐的裙子都湿了,可否移步去更换一件?” “也好!”楚容珍眸光微闪,轻轻点头。 “环儿,给这位小姐带路!”清灵说完之后,还冲着楚容珍再次福身,“小姐见谅,奴婢还要招呼整理宴会场所,就由这宫女给带路,可好?” 不愧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一举一动十分有礼,而且处理得十分恰当,让人无法心生不悦。 “嗯!” 舒儿扶着楚容珍朝着一座宫殿而去,路过的时候正好遇到楚容琴,听说她是因为裙子湿了要去重新换一身,便点点头。 有舒儿在身边,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从宴会场一路往山丘上连绵蜿蜒,满载奇花异树,越往山上走树木越是茂盛,每一处回廊宫阙都精美华贵。 可是越走越偏,也越清冷。 几人行走着,楚容珍在欣赏着沿路风景并思考着事情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环境越来越偏僻,到了最后只剩她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回廊上沙沙轻响。 “什么时候才能到?这是去换裙还是逛花园?” 宫女回头,连忙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小姐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 确实,马上就到了,出现在楚容珍眼前的就是一座较偏僻的宫殿。 宫女领着她们进入,果然里面有不少的精美华服。 “小姐挑一件换上即可,奴婢去外面守候!”宫女说完,便大步转身离去,好像很急的模样,离去的时候不小心还身体趔趄了一下。 楚容珍看着宫女的背影,双目幽暗。 把她引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是谁的主意? “莲,去四周查看一下!” “是!” 暗处的莲跟着她来了皇宫,但也因为这个举动她明白了一件事。 莲的能力很高,最起码不是普通的暗卫,要知道,皇宫中,贵族中,拥有暗卫的人不少,彼此间发现不是稀罕事。 可是莲没有被发现,因为一旦被发现就会立即离开,或许隐于更隐秘之处,可是莲的气息一直都在。 这代表,莲没有被人发现! 身为暗卫,能力却比一般人高,就连楚仪,凌凉等习武之人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在隐匿的能力上应该是十分优秀的存在。 同样,她对非墨产生了好奇。 拥有如此优秀暗卫的存在,还眼睛眨都不眨的送到她这里,非墨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容珍静静等着莲的结果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两道声音传来,虽然刻意压低,但她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这次怎么换地方,这里安全吗?”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粗犷,嘶哑。 “放心,这里没有人来,而且己经派人守在门口,不会有人进来。”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与舒儿对视一眼,舒儿一手搂着她,轻身一闪,跳上大梁隐了身形。 在她们两人跳上房梁的时候,门被推开来,一男一女相拥走了进来,女子呻吟一声,走到床边就开始交缠起来。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放缓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好这房中原本就备好香炉,可以掩盖她身上的香粉味。 衣袍瑟瑟之声掠过地面,光听衣料柔软抖动之声,便知道来者非富即贵。 宫中权贵哪个不是权势滔天?故意引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撞见好事借刀杀人? 问题是,是谁想要害她? 这里是皇家花园,如果是外人不可能会有宫女太监守门,很有可能是宫中的贵人。 几位皇子有可能,可那男人的声音明显是成年男人,更或者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而且进门的时候说过‘怎么换地方’这句,这代表很可能是女子挑选地点,男人应约而来。 要是女子的话,这里可是后宫,除了宫女就后妃。 可是能随意使用宫殿来看,一般宫女根本不可能,难不成是哪个后妃? 楚容珍伸手捂嘴,天,该不会是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哪个后妃在这偷情吧? 陛下的妃子不少,可到底是谁? 只不过,这是谁的设计? 借刀杀人,最是便利,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也不会惹起任何人的怀疑。 静静站在房梁上,一对男女的动作已经渐渐大了起来。 他们似乎都等不及要躺在床上,匆匆地倒在了下方的楠木雕花茶桌上,女子娇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不绝。 下方的春色清楚可见,交缠男女那隐约晃动的白色,直接刺激着她的感官。 暗自叹了一口气,楚容珍伸手捂唇,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前世春宫秀倒是看过不少,从一开始古晴回来她被废的时候,宗旭就像疯子一样带着古晴在她面前欢好,不停的刺激着她。 从一开始的伤心,愤怒,不甘…… 到最后的平静…… 虽说是上辈子见过不少,这辈子好歹也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会不会长针眼? 楚容珍身心皆为十分冷静,倒时她身后的舒儿却不对劲了,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他们在做什么?” 扭头,看着舒儿那双纯真的双眼,里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微微一愣,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人的交配,不看也罢!” 楚容珍用的唇语,她不敢出声,怕控制不了声音让下方的两人听话,她不像舒儿有武功,知道怎么控制气息。 听着楚容珍的解释,舒儿才认真点头,似懂非懂。 对于舒儿的以前,楚容珍再次升起了好奇。 按道理来说她己十六岁左右了吧?这个年纪不知道男女床事也太过奇怪,要么是被保护的太好从未见过这种画面,要么就是心智有问题。 平时的相处没看到她心智有什么问题,如果是被保护的太好,那为何又要为了钱而成为别人的暗卫? 最后想要退出却落得被抹杀的下场…… 下方的两人好像到情动之处,女子的声音变得高亢,男子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一刻钟之后,烟消雨散,两人慢慢整理着。 房中视线较暗,下方两人没有发现上方有人,而她们也看不清下方两人的长相,无法得知身份。 只能隐约看到男人抱着女子事后亲了又亲,安抚轻哄。 “霜儿,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你的事情我哪个没有做好的?” 上方的楚容珍听着男子口中唤出的名讳时,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身体微微一颤,气息不稳,立马让下方的男子发现了。 “谁!” 男子飞身轻纵,立马跳上房梁,细细打量了一圈发现并无其他人时,疑惑又谨慎的跳了下去。 “怎么回事?” “不知道,感觉有人,派人来细细查看一下,任何人都不能放过,杀无赦!” 女子一听,脸上也露出狠唳,“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男子张口,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窗外一道影子闪过,顺势追了过去,女子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暗卫,宫女,太监全部倒在了血泊里,被一剑封咙,死不瞑目。 “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女子看着门边,院子口都是尸体的进候,脸上闪过疑惑,不见惊惧,完全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 “被跟踪了,这里不安全,对方杀了所有人估计就是想要潜入这里,最近几个月暂时不要再见面,对我们彼此都好!” 说完,男子便大步离去,留下女子独自一人在原地。 女子目光冷肃,到底是谁在跟踪,为何会杀了所有的宫女与太监? 难不成是他? 女子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之后,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便同样提着裙摆大步离去。 “人走了,放开我!” 在男女欢好的房中,楚容珍被人紧紧扣在怀中,小小的身躯被深嵌在对方身体。 大力挣扎,抬头,对上一张熟悉又绝美的俊脸。 ------题外话------ 昨天大半夜还有人在砰砰砰的敲,吵死了,好困 = = = 叶澜珊的文正在PK中 《盛世绝宠妃本嚣张》男女双强,宠文无虐。 轩辕如画,作为那个神秘部队的王牌狙击手,一朝身亡,陨落异世。 君墨宸,身为王府世子,痴傻天真,娘亲早死,爹爹不疼,受尽侮辱。 当肆意潇洒的她遇上胆小懦弱的他,是相守一生,还是相忘于江湖。 生逢乱世,即不能独善其身,那便一起祸害世人吧。 35夜清也救美 刚刚在被发现的时候,夜清突然出现,带着她与舒儿借着房中屏风而转移了躲藏地,成功躲过了男子的探查。 外面轻闪的人影,被杀的那些人,很可能是他的属下做的。 莲一般不会主动动手杀人,所以不太可能是莲所为,那么只有可能是他的鬼部众做的吧? “本王救了你,你就这种态度?”夜清紧紧扣着她的腰身,挑眉,侧着身体轻轻单手挑开窗户观望。 使劲的挣扎了两下,楚容珍笑着后退一步,双手交叠于腰间,行了一礼。 “多谢王爷相救!” 说完,楚容珍便打算离去,夜清则是淡淡盯着她,双手抱胸:“没良心的小东西,利用完了就丢?” “臣女没哭求着让王爷救,而且,王爷会允许臣女死么?”楚容珍回头,甜甜一笑,灿烂的笑容闪了他的心神。 夜清浓密的睫毛轻颤,轻轻垂下,好像在闭眼思考。 长长的睫毛像孔雀翎般,美丽又纤细,在眼敛处投下一阵阵阴影,双手抱着胸静静靠在原地,看着楚容珍轻跳着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走出宫殿,看着地上被清理完毕只留下淡淡血迹的门口,楚容珍眼神微闪,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 这次如果不是夜清,她真的惹上麻烦了。 霜儿,后妃中有霜字的只有一人。 皇后娘娘罗霜! 今日是皇后娘娘举办的赏雪宴,没想到身主人的她却在这里与人偷情?那个男人是谁? 故意引她来,想要借刀杀人,或许知道是谁了。 宛侧妃,成夫人,还有皇后,全部都是罗家人,罗家姐妹。 罗家在楚国,不,在整个大陆都极为有名,因为罗家有女众人求。 罗家比较看重女儿,会细心培养,将女儿们嫁给权贵来维持家族的繁荣,罗家女个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出色,全部按照宫妃来培养。 从旁系中挑选优秀的女儿培养,入族谱,成为嫡系。 现在罗家总共八女,皇后娘娘罗霜是长女,成夫人罗白是四女,宛侧妃罗宛是三女。 二女罗雪是战王妃,七女罗莲是太子侧妃,估说太子侧妃还是陛下亲自赐婚的。 七女罗莲是旁系接过来的女儿,可到底入了族谱成为了嫡系,是皇后娘娘罗霜名义上的妹妹,陛下把罗莲赐给太子的时候还引起了滔天大浪,朝臣一阵反对,还被陛下斩杀了好几人。 父子取姐妹,这可是乱伦! 虽说皇室对于这些并不看重,为了权势,哪怕同宗都能娶,无人敢说什么。 可是父子娶姐妹的事情从未出现,父子成了连襟,当初因为这事引起了一片反对,最终陛下独断压下,斩杀了反对的大臣。 听说,当时建议陛下给太子赐婚的就是沉王夜清! 皇后会与人偷情,当真是意外。 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陷害她的是宛侧妃吧?更或许是楚容琳? 自己与成夫人没有任何的利益恩怨,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有可能知道皇后事情的,可以收买皇后身边人的,更或者能设计今天一切的,估计只有宛侧妃吧? 楚容珍一边思考着,慢慢走出了宫殿,几个转身打算回到宴会场所的时候,被一道女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猫着腰,缓缓接近…… 暗处,两个女子的身影,全是她所认识的。 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清灵,还有负责把她引来这里的宫女环儿。 环儿一手捂着胸口,胸前流出大量的鲜血,湿了她的衣襟。 “明明跟你说了是安宁郡主,你怎么会泼到那个瞎子的身上?设计一个瞎子有屁用,人家的要求是楚容琴……” 不理环儿胸口流出大量的鲜血,神情越来越苍白,清灵语气尖锐,完全不理环儿重伤是否安好。 “对不起……皇后娘娘去了那里……那个瞎子估计活不了,也能让楚容琴心痛一下,暂时可以交差……” 吐出大量的鲜血,环儿每一句话都说得极为吃力。 “皇后娘娘去了那里?”清灵一听,神情焦急。 “对!”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何受了重伤?”清灵思考了一下,突然情绪平复了下来。 “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人,宫殿中所有人都死了,我好运的装死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 突然,清灵眼中杀机一现,手立刻擒上了环儿的脖子,环儿下意识想要大叫,却立刻感觉喉头一紧,再发不出声音来,她惶恐地挣扎,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只听得空气中‘喀嚓’一声骨骼脆响,她嘴角淌出一道血迹,随后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寂静迷离,雪花飘飞的天空里满是浓郁阴沉的杀机。 楚容珍看着清灵离去之后才缓缓起身,从一边的假山中闪了出来,目光诡谲。 是针对楚容琴的?不是针对她的? 如果楚容琴倒了,谁最得利? 宛侧妃,楚容琳! 果然,还是她们么? 果真是好手段!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倒在地方的宫女尸体,温柔清美的眉目间,闪过一丝冰雪之色,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带着舒儿一起朝着宴地场所而去,离去的她不知道,背后一道白色身影与雪地完全融合在一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离去。 白色身影走到暗处,“主子,己经引导楚二小姐得知了真相!” “嗯!”暗处,雪地反光,映出暗处人身影,惊为天人的五官似画,漆黑双眉飞扬入鬓,单薄的嘴唇朱红如血,性感得不可思议又给人一种危险的疏冷。 清澈得没有任何掩饰自身冰冷的目光,流烁似清潭内反射的灼阳磷光。 白色身影是夜清属下,一行。 一行皱着眉,神情不解,却又不敢问出口。 “去把那个清灵处理了,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吧?” “是,属下明白!” 夜清柔和的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同样转身离去。 楚容珍回到宴会场所时发现聚齐了不少人,可能是时间快到,宴会快要开始了,陆陆续续有人集聚了过来。 “珍儿,怎么没有换衣服?”楚容琴看到她的身影时,皱眉轻问。 “我……我……” “别说了,那宫女说要带小姐去换衣服,不想把我们丢到了偏僻处,奴婢又是第一次入宫,根本不知道方向,找了好久才重新找回来。”舒儿脸上露出不悦,一幅上当受骗的模样。 “是哪个宫女?活得不耐烦了?”楚容琴一听就怒了,想找人算帐。 “算了,姐姐,我没事,裙子也干了。” “珍儿性格太软了,不能白白被人欺负,这明显就是在欺负你呀!”楚容琴不想就这么算了,轻声劝着。 “这是皇后娘娘的宴会,那宫女估计太忙了,姐姐,这不算什么大事,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拉着楚容琴的手,楚容珍抬眼,露出一抹温软的笑容。 轻轻晃动着身体,像撒娇一般。 楚容琴赖不过她的撒娇,最终只能无奈点头。 坐到桌上,每张桌子势力分明,大多数都是认识的人坐在一起,不分男女席,为了就是增进彼此的熟悉度,争相认识一番。 也是这赏雪宴的特别之处,别的宴会,哪怕陛下寿宴,没有特别吩咐的话一般都是男女分席。 刚刚坐下,一道碧绿身影走了过来,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清灵。 清灵扫了她一眼,两人直接对视,可是清灵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头也不回的路过宴会场所。 奇怪! 她还活着,如果一般人不应该惊讶吗?这个清灵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紧紧盯着清灵的背后,最终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就在这时,太监独有的嗓音传来,“皇后娘娘到!” 原本交谈的贵女公子们纷纷起身,跪地叩拜。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皇后娘娘在一群贵夫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金黄凤袍尊贵大气,站在贵夫人们中间不显任何的平淡,容貌虽不是绝色,一袭明黄凤袍衬得她格外引人注意。 一身明黄精绣九尾团凤的宫装,头顶一只丹阳朝凤珠冠,样式繁复华美,庄雅的气度是有,但衬着她有点苍白木然的神色,那珠冠就显得累赘沉重了。 听说陛下很久不曾去过她的宫殿,从十多年开始,迷上夜清开始,他就不曾去皇后的宫殿。 在六年前,陛下又喜欢上了一个宫女,最终迎为了贵妃,只不过今日未曾见到那位贵妃的身影。 就好像掐好时间一样,皇后娘娘到了之后,太监的声音再次传来。 “陛下驾到!” 刚刚起身的众人又连忙跪下,大行叩礼,不敢有任何不悦。 众人三拜起身,楚容珍不动声色打量着来人。 又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看起来不算太老,只不过身体发福,眼敛下有着深深的乌晴,看起来显得疲乏暗淡,一双细长的眼中时不时闪过暴唳。 外表看起来就一模昏庸模样,再加上京城对他的传言,对于沉王夜清是宠信有加,完全到了疯魔地步。 是五石散吃多了? ------题外话------ 月光换封面了,感谢寰寰为月光做了这么美的封面。 36琴艺同样碾压谢茉 楚后身边一位年轻美人,一袭素白绣绿牡丹锦袍,冰凝雪似的美眸,头挽了高高的飞天髻,只插了一只八尾翡翠凤凰簪,看起来十分高贵冰冷。 通身冰雪,浑身带着淡淡寒气。 这美女想必就是六年前从宫女到皇妃,这几年都受尽宠爱的清贵妃! “爱卿,坐!” 楚皇转身,竟亲自走到人群之后,无视太子,二皇子等人,走到坐在轮椅上了夜清身后,主动推着他走上了主位。 一国之君亲自照顾,任何人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也不在意他一国之君做下这些,把身为臣子的夜清捧上了高位,完全超越了自己,冒犯皇威可是死罪。 让夜清坐在自己的左下方,上方由皇后与清贵妃一左一右相伴。 楚容珍抬头,打量,顿时一愣。 这清贵妃与夜清怎么有几分相似? 清贵高冷,浑身冰霜,如月华散落全身。 夜清王位封号是‘沉’,可这清贵妃的封号却是‘清’,当真意味深长啊! 夜清眉目冰冷,似凝结的冰霜,不带一丝人气。任由众人暗中打量,神情没有半点动容,好像一尊万年寒冰所雕制成的冰雕,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视线淡淡相对,夜清像完全不认识她一般,眼神冰冷,淡淡移开了视线。 楚容珍心中一滞,看来这才是他在他人面前的真实模样,可是为何私下与她相处时却不是这般? 所谓的宴雪宴不过是千金小姐们的表演舞台,各种游戏与比赛,命各家公子、小姐们各显神通的诗、词、歌、赋、舞等那些老几样通罢了。 谢茉换了浅紫淡粉渐染双色珠绣宫装,艳美眉目勾染了极为艳丽的色泽,娉婷而出,仿佛盛放的昂贵绝色牡丹,艳丽不可方物。 一手名师调教的琴艺让在场众人十分惊艳,原本容貌就比较艳丽,加上今日精心扮妆,更显得美艳。 不少人都痴迷看着她,就连楚皇都含笑点头。 谢茉含羞看向楚仪方向,不想正好扫到楚仪的目光一直盯在楚容珍的身上,她的心中涌起狂怒,想起之前的羞辱,来自他人的嘲笑…… 拖着重伤的身体也不愿意错过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在今日一雪前耻。 本来为了是引楚世子的注意,却不想楚容珍那贱人敢勾引他,上次没有毒死她真是命大,哼! “陛下,臣女不过是雕虫小技,听说楚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为了这次的宴会还准备了很久,说是要献给陛下与皇后娘娘!” 谢茉突然站了起来,娇憨出声,好像只是随便提议般。 楚皇的目光平淡疲乏,好像对于这种把戏见怪不怪,“哪个楚二小姐?” 谢茉的挑衅让不少人心生不喜,就连楚仪都忍不住皱起眉来,要是有个意外,可真的死路一条。 兴灾乐祸看着楚容珍,谢茉神情得意,棋艺赢了她又如何?在陛下的宴会上总不可能表演下棋吧? 要是惹了陛下不悦,哼,楚容珍,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到底会怎么死! “陛下,臣女有节目想献给陛下,博陛下一笑!” 楚容琴恨恨瞪了谢茉一眼,马上站了起来。 “安宁郡主有节目要表演也不能抢了自己妹妹的风头吧?楚二小姐为了给陛下献艺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谢茉才不想楚容琴替楚容珍解围,连忙出声挤兑。 “既然如此,就让楚二小姐先表演!”楚皇对些神情平淡,只不过会时时把视线投在夜清身上,脸上才会出现淡淡的柔和。 谢茉闻言,顿时笑了…… 楚容珍缓缓站了起来,微微行礼:“启禀陛下,臣女并未准备单独的节目……” “楚二小姐好大的胆子,这是在戏耍陛下?” 谢茉立马出声指责,急于致楚容珍于死地,却忘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没有资格在这宴会出声指责任何人。 楚容珍不理,低头接着道:“臣女虽未准单独准备节目,不过与姐姐倒是一起准备了才艺,特此献给陛下!” 楚容琴吃惊看着她,刚想说什么,一般的谢烟却握着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上前一步,站了出来:“想必安宁郡主需要时间准备,就由臣女为各位献上一首胡琴曲吧?” “准!” 楚皇对于她们的行为不在意,大手一挥,目光停留在夜清的脸上。 夜清淡淡拿着酒杯,双眼冰冷,静静看着下方,好像兴致还不错的样子,让楚皇的兴致也好一点。 拉着楚容珍走到后台,楚容琴来回走动,神情十分不悦,恨恨咬牙:“该死的,那个贱女人,本郡主饶不了她!” 楚容珍静静站在原地,看了四周,想着办法。 刚刚不过是一时的解决之道,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准备才艺,只能临时想一想了。 “怎么办,怎么办?”楚容琴急得来回走动,珍儿根本就不会,要怎么才能让她也参与进来? 楚容珍看到一边的舞衣时,突然一个主意闪过心头。 “姐姐,会跳舞吗?” “不会!” 楚容琴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回答速度那个干净利落,让人无语。 楚容珍走到她的面前,“姐姐会武,只要把武功套路变慢,变柔,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嗯,姐姐听过剑舞吗?剑舞就是柔中带刚,只要姐姐听着我的音乐来放缓动作就好!” “珍儿会弹琴?我怎么不知道?” 楚容琴有些意外,她真是从未听过她会琴。 “最近无事的时候,舒儿教了我琵琶,会一些!” “那太好了,哼,珍儿一定要大放光华狠狠打谢茉的脸,让她还得意!” “嗯……” 宴会上,谢烟表演了一手胡琴,胡琴是西域异族的乐器,会的人少,自然也比较新奇,赢得了满堂彩。 不得不说,谢茉的表演就是一个悲剧,有一个琴技名满楚京的姐姐在身边,而今日她依旧选择了琴艺,该说她是自大还是愚蠢? “这楚二小姐是不是不敢出来了?准备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谢茉脸上的得意越来越重,好像就快要看到楚容珍死在她的面前,楚容琴心痛难忍的模样。 谢茉的话落,名红衣少女驾着一匹神骏非常的雪白大马驰入场内,白马红衣乌发,艳色非常,仿若一团美丽灿烂的火焰。 红衣十分刺目,冲击在众人的双眼。 楚容琴脸上扬起艳烈的笑容,一袭红衣衬得她十分高贵娇媚。 红衣的楚容琴运用着轻功,飞身一跃,稳稳落入一边准备好的大鼓之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 离开马背,众人才发现,马背上侧坐着一个白衣身影,怀抱琵琶,稳稳坐在马背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动。琵琶特有的激越雄壮声色响了起来。 众人心中十分好奇,沉下心来静静观看着,就连一直兴致缺缺的楚皇也不由坐直了身体。 楚容珍琵琶声音响起之时,楚容琴动了,按照着平时练功的套路在鼓面轻轻比划,手拿双剑,在鼓面轻轻跳动,发出一阵阵低沉节奏。 琵琶声音锐利,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让众人如身临其境,好似出征前的金鼓战号齐鸣,众人呐喊的激励场面。 琵琶声间由散渐快,复合及其交替转换,更使声音增加不稳定性。再上楚容琴柔中带刚跟随音乐起舞着的剑舞,更显得气势磅礴。 渐渐的,琵琶声越来越急,众人的眼前感觉好像样眼看到描绘两军激战的生死搏杀场面。马蹄声、刀戈相击声、呐喊声交织起伏,震撼人心。 赤红的长裙飘舞,楚容琴手拿双剑,踢腿,旋转…… 突然,马背上的楚容珍滑了下去,一袭白裙轻飘,给她增添了几分清贵。 双手扣着琵琶,楚容珍轻身旋转,柔美的舞姿与一边的楚容琴的赤衣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手中的琵琶声也渐渐缓了下来。 节奏零落的同音反复和节奏紧密的马蹄声交替,一段旋律带着悲壮感。 突然,声音完全停止,只留下楚容琴脚下的鼓声与她不停旋转的声音,声音越来越低,最终缓缓伏于鼓面不动。 “好!”最先鼓掌的是楚皇,脸上带着愉悦,看着场中怀抱琵琶的楚容珍,大力赞赏。 “不错,朕好像看到了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悲壮感人,好曲,好舞!” 楚容珍与楚容琴两个跪在地上,叩拜:“谢陛下,此曲名为十面埋伏,特献给楚国的勇士,感谢他们的热血护国,更祈祷身为利剑的他们能为陛下开疆僻士,永保楚国万世千秋!” “哈哈……好……好!”楚皇十分开心,看着楚容琴大力点头,看向楚容珍的时候,双眼更是愉悦。 “弹琴的这位就是楚二小姐?不错,赏,重重有赏!” 楚容珍双手撑地,抬头,“回陛下,臣女是楚王府二女楚容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一曲十面埋伏,这该是战曲吧?以前本王有听过各种乐器演奏过战曲,都不如这琵琶来得更撼慑人心。陛下是该好好赏赏,当真世间少有……”一道恍如琴音,却异常冰凉。 ------题外话------ 嗯,该怎么说呢……谢茉是个悲剧吧? 37敕封贞宁县主 楚皇听到声音,看向夜清,神情讨好,“爱卿觉得要如何赏赐?” “听说她是楚王的庶女,就赐她一个县主之位吧!至于安宁郡主的话,陛下就自行赏赐点什么……” “爱卿很喜欢这楚二小姐?”楚皇的语气开始冰冷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容珍目光微冷。 “弹得一手好琴!”夜清冷淡回答。 楚皇听到后气息才微微改变,随即肃然冷声道:“楚王二女楚容珍敏睿坚贞,蕙质兰心,朕心悦之,敕封三品县主,号贞宁!安宁郡主赐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珠宝十箱。” 众人一惊,羡慕致极,一个眼瞎的庶女竟得到了县主之位?还是有品级在身的三品县主? 楚容珍掩着眸,似惊住般,随后才跪下大呼不敢,无人看到她眼底的幽暗。 不,有一人,夜清正好看到她眼底的冷冽锐茫,淡淡勾唇。 楚容琴开心的拉着楚容珍走回了桌边,高傲又得意的看着谢茉,神情得意:“珍儿,你的琴艺真好,只学了几天的琵琶就比某位要厉害得多,棋力可以碾压某人,这琴艺同样能碾夺某人……” 谢茉紧咬牙银,十分怨恨,听到楚容琴这意有所指的时候心中更是一怒,一抹腥甜涌上喉间,被她硬生生的压下。 最终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扭头。 “恭喜贞宁!”这时,太子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直接改口。 “谢谢太子殿下,这都是陛下的恩赐!”楚容珍甜甜一笑,一袭白色舞衣尚未换下来,显得她如白莲圣洁,高贵优雅,清绝。 “安宁,怎么没听你说有过这么厉害的妹妹?以后有机会可否教教本王这首十面埋伏?本殿的那些士兵一定会十分喜欢!” 从别的桌子那边,有两道身影走了过来,楚容珍微微扫了一眼。 宁王楚辰宁,还有一位自称为本殿的男子,看来是她从未见过的轩王楚辰希! “希王殿下好久不见,是与棋大哥一起回京的么?”楚容琴看到走过来的楚辰希,热情熟络。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雄岸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这就是三皇子?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皇家三子,果真性格十分分明。 太子楚辰玉温润有礼却城府深沉。 宁王楚辰宁阴沉晦暗,捉摸不定。 这个希王楚辰希则是狂野邪魅,表面看起来放荡不拘,实则不好对付。不然他也兴地爬到如今地位,手握着一部分兵权,虽不在朝中,可势力与太子可以相抗衡。 楚辰希看了远处的言棋一眼,点头:“他没跟你说?本殿回来好几天了,你个死没良心的,竟然不知道?” 楚容琴与言棋,还有楚辰希的关系很好,因为他们年幼之时都有跟随着楚老王爷学习过兵法诡道,领兵布阵。 自然,与楚容琴的关系十分不错。 “我前几天才知道棋大哥回来了,他也没说你也回朝,不能怪我……” “父皇发布的圣旨,你别跟本殿说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楚辰希瞪着她,最终无奈一屁股坐了下来,行事不拘,看起来比另外两人更自在随意一些。 楚容珍静静观察着,皇家三子,她算是完全认识到了。 现在太子与这希王两人势力相当,只不过希王一年有大半时间在边疆,表面没有任何针对太子的动作,也没有传出过什么野心。 至于太子的传言也不多,温润有礼,在朝在野好评不断。 宁王听说是几个月前突然崛起,开始插手朝堂,得到了陛下的注意,隐隐透露出上位的野心。 信息不全,看来还要多加观察与打探。 “安宁,你这宝贝妹妹怎么舍得出来了?一下子就夺得县主之位,厉害呀!”楚辰希扭头,看向楚容珍方向,打趣调笑,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珍儿,这是希王殿下,还记不记得,以前他老是翻你的院子的那个?就是他!”楚容琴坐在楚容珍的身边,轻声介绍。 楚容珍摇头:“我不记得了!” “也是,当时他没跟你说过话,后来很快就不再来王府了,你不记得也正常。希王殿下与棋大哥,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完全不用怕他们。” “嗯,我记住了!”楚容珍认真点头,一副乖宝宝模样。 原主确实没有一丝记忆,只不过听说,楚辰希年幼之时有来楚王府与言棋一起跟楚老王爷学习武功,只不过很快楚辰希就离开王府不再上门,从此也没有机会认识了。 楚容琴对楚容珍的好被楚辰希完全看在眼里,同样对楚容珍产生了好奇。 “贞宁,谢谢你上次的金子,一直没有机会跟你道谢!”这时,宁王楚辰宁的声音插了过来。 紧抿着唇虽然显得有些冷硬,但看向楚容琴的目光却露出一丝的异色。 “不用谢,这是宁王殿下该得的,更何况臣女得了殿下的回礼。”楚容珍眸光微闪,甜甜一笑。 “贞宁的记忆力真好,本殿与你只见过一次吧?过了这么久都能准确的听出本殿的声音,哪怕是别人的也能准确的分辩出来……”宁王楚辰宁双眼神情阴晦不明,淡淡的冷意,更多的是探究。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上天关了一道门,就会替你开启无数个窗来弥补,致使每人从根本上平等。臣女的眼睛虽看不见,可是五感却因此变得比常人敏锐很多,自然也能轻松分辩与臣女相识过的每个人……” “对呀,珍儿的听力,记忆力,还有嗅觉都超好的!”楚容琴也连忙点头,表示认同。 “原来如此……”楚辰宁点点头,打消了再追究下去的打算,主动走到她们的桌边,坐下。 原来少少几人的桌子坐了不少人,看起来十分拥挤,也同样引来了不少人异样的目光。 太子,楚辰宁,楚辰希,最后言棋兄弟也走了过来,原本的楚容琴,楚容珍,楚容琳,还有凌凉两姐妹之外,陆陆续续挤了不少人。 楚容琴虽不喜,但没有办法,伸手把谢烟也招了过来,大不了一起来凑个热闹。 皇后看了他们一桌,只是笑了笑,没有过多的在意。 本来这次的宴会就是提供年轻男女的相识,接触,随便他们怎么闹。 表演还在继续,只不过楚皇的神情越来越不好,时不时打着哈欠,一边的夜清见状,淡淡道:“陛下,该回宫了!” “嗯,那朕先去休息,爱卿你随意!” “是!” 楚皇在清贵妃的搀扶下直接离去,众人见状跪地相送之后,宴会再次回复到了热闹。 很快,贵夫人们自觉陪着皇后娘娘离开宴会场所,去了皇后娘娘的宫殿小坐,与空间留给在场的公子小姐们。 年轻男女们则是三五成群,坐在一起,交谈,比试,气氛比楚皇在的时候好了太多。 夜清独自一人坐在主位,端着酒杯静静看着,不语。 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一袭月白的华袍衬得他清贵如神子降临,可是却无人敢接近他。 因为以前有一位千金多看了他几眼,就被陛下生生挖去双眼,虽然没死,可一辈子算是生不如死。 有毒的美男,哪怕看都不能多看一眼,更别说是接近他。 气氛好了不少之后,有些胆大的千金使拿起桌上的红梅枝条,那是皇后特地令人准备的,暗示意味一会浓厚的红梅。 千金公子们要是看上谁,就把红梅送给对方,对方如果接受并回赠,便是对你同样心仪。 贵夫人们与皇后一道离去,陛下也不在,自由随意不少的他们人手一支红梅,起身走动,随意交谈。 当然,身边最多人的就是楚容珍这一桌,皇子,世子,郡主,嫡女…… 一个个身份不凡,也是众人的目标,手拿红梅的男女一个个脸上带着笑意,试图递上红梅表达情意。 凌凉的身边围得最多,因为他平时处事十分谦和,又是世子身份,自然备受千金小姐们的喜欢。 凌公候府虽然权势不高,可是有楚王府与谢太师府在,又有几个人敢惹? 太子虽然也是她们的目标之一,为了以后能成为皇妃一较高下,太子是唯一的储君,自然也备受千金们的注意。 刚回京的楚仪,言棋,希王楚辰希三人的身边千金们就比较少,他们三人常年不在京城,虽身份高贵,可到底了解太少,需要观望。 女子的身边就属楚容琴,谢烟两人的男性爱慕者最多,胆大的公子就递出红梅到两人的面前,谢烟是有礼的福身谢过,直接拒绝。 而楚容琴则是狠瞪了回去,让不少自知深浅的公子哥儿开始退步,转身离去别的目标。 38夜清赠红梅 谢茉同样拿着一枝红梅走了过来,走到楚仪的身边,“楚世子,茉儿愿以一支红梅舞,报答世子当日的解围……” 谢茉脸上露出一丝羞意,双眼去直勾勾盯着楚仪。 楚仪冷冷扫了她一眼,“不用了,本世子对红梅没兴趣!” 谢茉脸上一僵,没想到楚仪会这样直白的拒绝她,习惯性的眼中泛泪,低头轻泣。 “臣女……没有别的意思……只……只不过是想答谢世子……如果……” “滚!” 楚仪一声怒斥,谢茉顿时红了眼,不知是伤心还是被当众打脸,只见她捂着脸哭了起来,最后转身跑开。 原本对楚仪还有几分心思的千金们顿时散开,要是她们也像谢茉这样被对待,到时脸丢大了。 楚仪双眼紧紧粘在楚容珍的身上,看着桌上的红梅,拿起,起身,来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微愣,同样还是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双眼盯着一个方向出神。 楚仪手拿红梅,如一块寒冰站在她的面前,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盯着她。 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众人讶异的看着楚仪与楚容珍。 刚刚才那样霸道的拒绝了人家,自己去看上了这个瞎女? “楚世子这是何意?”楚容琴抬眼盯着他,语气不悦。 楚仪冷冷扫了楚容珍一眼,不理楚容琴,直接把手中红梅塞到她的手里。楚容珍见状,不动声色的把双手后缩,不想被楚仪紧紧握住,将红梅枝直接塞到她的手中。 “本世子给的东西,不要也得要!”强硬又蛮横,死死握着她的双手,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凌凉见状,伸手解围,“楚世子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妥?珍儿表妹她愿不愿意接受是她的事情,你这强蛮的动作太有失君子风度!” 楚仪冷冷扫了他一眼,勾唇冷笑,握着楚容珍的大手没有任何松开的动作。 “本世子的事情,不需凌世子插手!” 楚容珍大力挣扎着,手腕却像是被钢铁紧钳般无法挣脱半分,而凌凉加大力度也无法让她解救下来。 一边的舒儿见状,上前准备解救之时,赤红蚕丝直接射了过来…… 楚仪感受到杀意,松开楚容珍的手后退,反射性躲开。 赤红的蚕丝却突然扭曲,细线缠在了楚容珍的身上,被用力一带,整个人却飞了起来…… “珍儿!”楚容琴看到她突然飞起来的时候,飞身朝着扑过来,不想眼前窜出几根赤红蚕丝,逼得她后退,身形不整,后退了好几步被言棋扶着才没有摔倒。 后背靠撞到一个温热的触感,那是人的体温。 楚容珍回头,夜清那冰冷的脸庞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死角朝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投怀送抱?本王不讨厌!” 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她的怀抱,夜清却坏坏一笑,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按,整个人酸软的躺在他的怀里,半天缓不过来。 在众人看来,夜清坐在轮椅上紧紧抱着楚容珍,两人都是一身纯白,颇有一抹天造地设的契合感。 同样也在怀疑,这夜清想做什么? 她们可没有错过,是夜清手中射出了赤红色的丝线把人强行拖离座位拉到自己的膝上,难不成他对一个瞎子感兴趣了? 只不过他是陛下的男宠,要是陛下知道他对女人感兴趣了,那么…… 一时之间,众人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同情,兴灾乐祸,还有看好戏…… 所有的目光中,唯独没有嫉妒。 楚容琴上前两步,拉过楚容珍护在身后,怒瞪着夜清,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不管是指责还是斥问,只要问出声来就会证实这件事情。 怒瞪了夜清一眼,楚容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楚容珍,担心道:“珍儿,你怎么了?” “腰间麻穴被点了,姐姐,这件事不能传到陛下耳中,不能过多计较!”在楚容琴的耳边,楚容珍飞快的说着,生怕她忍不住怒意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真麻烦了。 楚容琴点头,她不傻,明白事情轻重。 不动声色的在楚容珍腰间一按,力气也渐渐回复,可以慢慢站起身来。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楚容琴扶着楚容珍坐回了椅子,直接无视夜清的存在,众人都明白,但无人敢提。 看戏可以,千万不能入戏。 被无视,夜清也不恼,双眼淡淡扫了她们,正好与楚仪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撕杀渐起,双方身上的冷意没有任何退让。 突然,夜清突然勾唇,如冰霜寒天盛开的雪莲,干净却带带着挥散不去的冷意。 挥挥手,一行体贴的给他递上一枝红梅,只见他接了过去推着轮椅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一支红梅塞到她的手中,拿起刚刚楚仪强塞给她的那支红梅轻折,当着楚仪的面直毁去。 最后,一行推着他直接离去…… 楚容珍静静看着眼前的红梅,觉得手心一阵火烫,那个麻烦精,没事找事? 众人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变得十分奇怪,该不会真的被夜清给看上了? 楚仪静静看着楚容珍手中的红梅,阴沉着脸,神情十分愤怒,“被沉王看上,贞宁县主真的好运,可惜有好运没好命!” 阴沉着脸,留下这么一句之后,楚仪大步离开的宴会场所。 众人感觉到气氛诡异,纷纷低头与身边的人交谈,时不时向楚容珍投去好奇的目光。 “疯子,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特别是沉王,想害死珍儿不成?”楚容琴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恨声轻斥,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珍儿先跟姑姑说一声,先离开吧,以防这事传到陛下的耳中之后……”凌凉也十分担忧,那夜清就是一个大麻烦,不能看,更不能被他给看上。 “对,我派人去跟母妃说一下,珍儿,你先回府吧!”楚容琴点头,现在除了赶快离开别无他法,一旦传到陛下的耳中,引起了陛下的注意,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这是皇后娘娘的宴会,就这么离开好吗?”楚容珍也有些担忧,对于夜清那莫名其妙的行为觉得十分生气。 称呼他为麻烦精真没错,遇上他准没好事! “一个两个没事,就说你身体不好暂时退席,应该不是大问题,但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姐姐不用陪我,有舒儿在呢!”楚容珍了然点头,她现在身份哪怕是县主,可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在不在这都无所谓。 最后楚容琴派人去跟楚王妃说了这事之后,楚王妃点头同意。 招惹了这种麻烦,当然是尽早离去比较好。 简单的跟熟识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楚容珍便在舒儿的陪同之下缓缓离开宴会场所,朝着宫门马车而去。 雪越下越大,此时己是下午时分,天空灰暗又寒冷。 舒儿打着伞陪着她走在宫殿小道上,轻轻问道:“小姐,那沉王就是前段时间被刺杀的那个男人吧?我记得他的脸,不会错!” “嗯,确实是他,怎么?” 两人慢慢走在回府的路上,时不时寒风传来,惹得她拉紧身上的大衣,小脸埋在颈间貂皮中取暖。 “我以前为了钱接过关于他的任务,有刺杀过他。”舒儿想了一下,如实说了出来。 “之前狩猎园中遇到你的时候正被人追杀,是因为刺杀沉王的任务失败?” 对于舒儿的过去她没有查,怕越查越麻烦,而她恰恰讨厌多余的麻烦。 “算吧,一是因为刺杀失败,二是我想退出。我呢,本来生活边靠近北部的一个小村桩里,天生力气比较大就被一群人看上了,说是给我钱让我听他们的话。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杀手,而我讨厌杀人,就提出了离开……” “他们不让你离开,因为你知道了太多他们的事情,无法利用就想办法抹杀!”楚容珍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对!” “那你在我这里也是短暂的养伤,伤也好了,什么时候离开?” 从一开始舒儿躲在她这里就是为了躲避老东家的追杀,伤早就好了,估计也是时候离开了。 舒儿偏偏头,想了一下:“暂时不走,跟在你的身边有银子赚也可以吃饱饭,再多留一会。” “只要不给我惹麻烦,你想留多久都可以,反正你的身手不错,直接雇佣你也行,回去了签个一年的契约吧!” “真薄情,我们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又给你做了这么久的丫环,我走了不会舍不得?”舒儿嘟着嘴,好心情打趣着。 “……”楚容珍淡淡勾唇,神情闪着淡淡愉悦。 与舒儿相处不久,但她确实蛮喜欢这个丫头的,心思单纯又不天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心思乐天常常能惹笑她。 相处一个月不到,在她的心里,舒儿估且算是朋……友……吧! 两人静静走着,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一道人影静静看着。 突然,那道人影用极快的速度冲向她们,舒儿反应这来,转身以手相挡。 轰…… 无声的气浪,肢体碰撞发出的沉闷声,让空气微微扭曲。 ------题外话------ 昨天晚上去了朋友那里,朋友的舅舅突然去世,她哭了好久…… 哎,生老病死本是常事,可是寻短见只会让亲友伤心,第一次看到她那么伤心,而月光我连个安慰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静静看着她哭,静静听着她哭,抱着她让她倾述…… 生老病死是无奈,且行且珍惜! 39怪力女的帐,该算了 舒儿与来人缠斗了几个回合时,楚容珍才转身。 看着熟悉又让她莫名其妙的身影,揉着头,“背后偷袭这种事情都做出来,楚世子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楚仪停下了动手,双眼微眯,紧紧盯着舒儿。 “你的父母是谁?”突然,楚仪问出一句十分奇怪的话,是对着舒儿,询问着她的父母。 舒儿同样莫名其妙,后退几步,拦在楚容珍的面前。 “我是孤儿!” 楚仪双手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神情晦暗不明,深深看了舒儿一眼,视线才转到楚容珍的身上。 “今日钓起来的不是金龟婿,而是致命毒龟,滋味怎么样?” 语气嘲讽,双手抱胸靠在一边的墙上,双眼盯着楚容珍闪着兴灾乐祸。 楚容珍看到他就觉得头疼,妈的,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被一个疯子缠上? “不劳楚世子费心,你我不过陌生人而己,担不起楚世子的关心!”楚容珍神色平淡,抬眼轻轻扫了他一眼,捡起一边掉落的伞。 楚仪双眼静静盯着她,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正色问道:“想要命的就离夜清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 大力挣扎却无法动弹,另一只手轻颤,一只飞虫从她的手中飞出,朝着楚仪方向而去…… “我的事情不劳楚世子费心,倒是楚世子的行为,实在令人不喜!” 低头的楚容珍突然抬头,露出一抹阴唳的笑容,楚仪见状心生不悦,楚容珍却是主动问道:“楚世子是不是又要说‘笑,不想死就给我笑’?抱歉,臣女突然不会笑了!” 楚仪紧紧盯着她的脸,没有发现一只飞虫停在他的颈边,嘴上长针刺入皮肤,引得楚仪反应性一拍。 看着手中奇怪的飞虫尸体,楚仪皱起了眉。 楚容珍见状,笑了,极为诡异又危阴的笑了…… “呵呵呵……从现在开始,还请楚世子不要随便接近臣女,楚世子不想因此丢了性命吧?” 楚容珍脸上笑容似冥界鬼魅,妖艳勾引着生魂,为她迷失方向,为她丢失性命。 阴冷鬼魅的笑容浮现了楚容珍的脸上,楚仪双眼阴森,“什么意思?” “很快,很快就能知道了……”幽幽一笑,神秘诡异。 确实很快,楚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颈间血管不断游走,伸手捂颈,眉头紧皱。 顺着血液而下,一阵阵疼痛袭来,不是平时吃坏东西的痛,而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噬咬的感觉,就在他心脏处。 疼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肯定。 她做了什么! 心脏的疼痛不断袭来,楚仪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阴沉着脸,大手掐在她的肩头,“你做了什么?” 肩上的疼痛,好像骨骼被掐碎般,一阵阵剧痛传来,骨骼也传来轻微的抗议声,好像处于完全碎裂的危险边缘。 一瞬间,楚容珍的小脸也变得惨白,眉头紧皱,脸上却阴森笑着,冰寒诡异。 “呵呵呵可……”楚容珍迎着楚仪那杀人的目光,开心轻笑,伸手握着他的大手。 楚仪感受到手背温热,眼神微闪,手也不自觉被她拂了下来。 楚容珍后退几步,轻轻拂了被楚仪触碰过的地方,抬眼冷笑:“当然是给楚世子下了毒,算是这几次楚世子关照臣女的谢礼,多谢楚世子的关照,臣女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是相当的滋润,毕竟被一个疯子缠上……” 咝…… 感觉肩头好像碎了一样,该死的手劲这么大,平时平常有控制力道。 “把解药交出来!” 楚容珍十分主动的交出一个瓶子,里面有一颗药丸,楚仪见状,疑惑又警惕看着她。 “只要楚世子不要再接近臣女,每五天发作一次的解药必会准时奉上!” 楚容珍淡淡一笑,脸上的危险一扫而光,脸上再次出现纯真又干净的笑容。 楚仪脸色苍白,捂着心口,阴狠的盯着她。 “该死的,你不怕本世子直接杀了你?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楚仪因为疼痛而瞬间暴怒,周身气息越发狂躁起来。 “臣女这条命微不足道,如果楚世子想让臣女陪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楚世子相陪,臣女不亏!” 紧紧握着手中的解药瓶子,不管有没有毒,直接一口吞下,琉璃瓶在他的手中直接化为灰尘。 暴唳的盯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楚仪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给本世子陪葬?这主意倒不错,本世子成全你!” 留下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之后,楚仪大步离去…… 楚容珍则是淡淡勾唇,露出一抹不在意的冷笑,反正这疯子甩都甩不掉,干脆想个办法直接毒死算了! 哼,白白费了两只三叉蚊蛊,哪怕只是很普通的蛊,这也是她费了很久才培养出来的。 真是浪费…… 舒儿扶着楚容珍来到楚王府的马车处,挑开车帘,马夫刚刚扬鞭,一道白色身影落在他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后颈,直接昏倒。 狂风大起,纯白的身影直接闪了进来,回过神来时候,夜清正笑着霸占她的位置,直接横躺在马车中。 此时夜清没有在宴会中的冰冷气息,果然冷漠难以接近是他的伪装,暗地里还是那般捉摸不透。 “王爷有事?” 楚容珍挑眉,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坐在夜清的对面,伸手放在暖炉上,神情平淡。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要是不小心死在暗部的手里,本王可是会伤心的。”夜清一手勾着自己的长发,一手撑着头,神情玩味,哪有平时清贵冷漠。 真是白瞎了他一身似嫡似仙,清贵如月神的气息。 “让王爷失望了,我并没有看到暗部的人,更何况暗部是王爷的所属吧?难不成王爷想杀我?” 与夜清相处多了,也渐渐摸清了他的性格。 虽然飘乎不定,但不算太难相处的人,只要不深究他的事情,与他的利益没有冲突,就目前情况来看,她是安全的。 与夜清的相处多了一丝从容,少了一丝不安,相处倒还算是平淡。 毕竟大家各有所需。 “你太高看本王了,暗部虽说是本王的势力,别忘了是谁给的!”夜清微微勾唇,慵懒抬眼轻扫,万千风华,可惜仅存于这马车之中。 站在人前的他依旧清冷似冰雕,不带一丝人气,也无缘再见这万千风华。 楚容珍垂眸,轻轻思考。 暗部是陛下给他的,如此看来,既是保护又是监视吧? 听说陛下喜爱他到疯魔的地步,给了他王位,给了他权势,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听说为了让他无法再次逃跑而在三年前毁了他的腿,一直只能用轮椅代步。 这样一想的话,或许监视意味更重一些。 “暗部行动了,不过本王晚了一步,派出来的暗部被楚仪杀了,看来楚仪还是蛮关心你……”突然,夜清语气变得意味不明起来,微冷,微沉,透露出淡淡威压。 比她先一步离去的楚仪出现在她的背后,果真是像他说的那般给替他清理跟梢的暗部众? 哼,他有那么好心?不站在一边拍手叫好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这事也要怪王爷,如果不是你突然举动,也不会招来陛下的杀意!” 直白的指责,夜清却没有任何生气,反而冲着她浅笑,“有本王在,何必自寻烦恼?小东西,在本王蛊未解之前,你不会死!” “真的吗?那我做什么都可以?王爷都能保下我?”楚容珍双眼发亮,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算了,当本王没说!” 就她这小表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做了任何事情后面都有擦屁股的无畏,要是顺着她,说不定真会被她闹出什么大麻烦。 噗嗤一笑,楚容珍微愣,被夜清的反悔给弄笑了。 “堂堂王爷出尔反尔……” 夜清看着她的打趣,微微扭头,直接无视。 微红的耳尖透露着一丝可疑的气息,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只是浅笑,不再多说什么。 ‘分寸’二字,她很懂。 一行驾着马车来到楚王府,楚容珍缓缓下车,直接走入府中…… 回到院子,走进房中,夜清那纯白身影再次大喇喇的坐在她的床边,“好慢!” 同样是躺在她的床上,一手撑着头,看着走进来的楚容珍时,口中满是抱怨。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走到一边的桌子处,用力拖开桌子,走到墙边按下按钮,推开地板石门…… 夜清见状,从床上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走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她有轻微做过改变,为了活动空间大一些,偷偷增加了一个壁柜,四五层,可以摆放很多东西,完全不用桌子来挡事。 “今天算起来是喂血的时间,王爷记得多喂一点,增加它们的好斗性……” 坐在大瓮边,楚容珍双手抱胸,静静看着,完全没有任何上前帮忙的打算。 夜清点头,拿着匕首在手腕划了一条小口,让鲜血滴落其中,快速盖上盖子,里面顿时传来一阵喧闹撕咬…… 扭头,笑道: “来算算帐吧,关于你这怪力丫环……” 40本王的暖床丫头 靠在大瓮边,夜清玩味一笑,双眼直视着楚容珍。 楚容珍神情一愣,当场装傻,“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楚容珍睫毛微颤,似在思考着对策。 “你会不知道?在本王面前装傻可无法蒙混过关,那个怪力女本王可是深有体会,因为她,本王的胁骨生生断了一根。小东西,这事要怎么和解?” 似追着猎物般的算计,夜清唇角露出可疑的弧度。 楚容珍咬唇,细细想了一下,决定开诚布公。 “王爷想怎么样?舒儿我是不会交给你,也不能任你处置!” 夜清凉凉看了她一眼,转身爬了上去…… 棘手,很棘手啊,舒儿被认出来了? 也是,世上这般大力的少女又有几人?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再威胁一次好了。 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爬了上去。 夜清大方的坐在她床头,双眼锐利的盯着她,让她一阵无语。 房中又不是没有椅子,霸占她的床是闹哪样? 看着楚容珍站在地下室入口,完全没有接近她的意思,伸出食指,轻勾:“过来,小东西!” 莫名的,一股危胁由心而生,背后一阵阴寒。 她是不是不小心落套了? 缓缓走近几步,离在夜清不远处,站定,“说吧,王爷您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舒儿?” 心中也不由的对舒儿暗骂,为了钱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这夜清一看就是完全不能惹的存在,身负陛下男宠之名,表面双腿无法行走,暗中完好完损……这一项项联想起来,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个夜清不简单。 啊,以舒儿的智商来说,估计想不到吧? 夜清伸出修长双手,交叠于膝上,尊贵非常,静坐于床边,一抹君临天下之威悄然释出。 “让本王饶过那怪力女也行,但是有条件!” 有条件?肯定不是什么好条件! “不知王爷有什么条件?”楚容珍试探性问道。 “本王缺个暖床丫头,这天,太冷了些。”玩味扫向她,凤眼轻勾,带着丝丝魅惑。 冷你大爷! 楚容珍心里完全想爆粗口,害她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超难条件,这是在开她玩笑? 堂堂摄政王戏弄她一个庶女,有意思? “太冷可以添些银丝炭,大不了直接睡暖炕,完全不用暖床丫头。”楚容珍扳着脸,对于夜清的戏弄无声抗议。 “那本王就去找那丫头好了,听说人血够热,想必能去寒……” 楚容珍迎着他玩味的双眼,咬唇,心中暗啐。 “爷说的哪里话,能成为您的丫头是天大的福份,要不要小的给您捏捏腿?”勉强扬起一抹僵笑,楚容珍皮笑肉不笑,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想让她捏腿,哼,不怕腿断? “天色尚早,暖床还不到时候,嗯,过来给爷捶捶。”夜清身体一软,侧身靠在床边,嘴角含笑,看着楚容珍那快要暴走的脸十分愉悦。 咯嘣一声,楚容珍好像听到自己牙齿发出阵阵磨牙声,看着他那欠揍的脸,只觉得拳头痒痒。 僵硬的走到夜清面前,楚容清缓缓跪了下来,举起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了起来。 细长如扇子的睫毛微颤,在眼睑处投下大片阴影。 夜清从上而下静静看着她,唇角勾起淡淡笑容。 “力气不够,没吃饭?” 不满意楚容珍那轻柔的捶法,淡淡出声。 要求真多。 楚容珍翻个了白眼,心中不满,手上也越发大力起来,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捶在他的腿上,惹得他舒适眯眼,一片享受。 当然,气得楚容珍够呛。 看着楚容珍温顺的跪在他的脚边,满脸不甘与不悦的模样,夜清愉悦的眯起眼,伸手勾起她胸前长发,淡淡道:“不错,手艺虽生,调教一下倒是不错的丫头,本王要睡了,快去暖床!” 正在捶腿的楚容珍抬头,盯着他。 暖床不是玩笑话? “本王说的话何曾玩笑过?快去暖!”看清了她眼底的疑惑,夜清直接回答。 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疼到发麻的膝盖,小脸不甘不愿。看着慢腾腾的楚容珍,夜清双眼清明好像看透了她的内心,把她的粗口完全看在眼里,侧坐在床边薄唇勾画出淡淡弧度。 “不会暖床,换一样!”楚容珍抿着唇,最终站立不动。 夜清伸手,拉着她的手腕直接甩到床上,掀开被子塞了进去,盖好,“暖着!” “我没换衣服……” “本王不介意!” “我衣服很脏,沾了不少的雪水……” “本王不介意!” “我还没洗漱,没脱鞋……” “本王不介意!” 最终,楚容珍住嘴,过了好久慢幽幽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踩到过狗屎……” “本王……” 夜清皱眉,瞪着楚容珍,咬牙,一字一句道:“小东西,敢用脏脚给本王暖床,你活得不赖烦了?” 掀开被子,看着看着鞋的她,大手直接脱下,包括她的袜套。 如玉般净透的小脚不到他大手大小,静静放着她的手心,小巧又精致,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静静看着手中小脚,夜清的神情淡淡柔和了下来,动作也变得轻柔。 “王爷就这样亲自脱鞋,不怕我有脚气?或者脚臭?” “闭嘴!” 夜清额上三条线,恶狠狠瞪了回去,看到楚容珍露出一个得意又挑衅的笑容时,恨得磨牙。 磨人的小东西! 楚容珍像只蚕宝宝一样,全身上下只露出一个头,小脸露出得意的笑容,闭上眼,神情愉悦。 夜清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撑头,闭眼。 时不时轻问:“热了吗?” “还没,正在暖……” “热了吗?” “还差点,快了……” “热了?” “没……” “热没?” “……”回答他的是淡淡又平缓的呼吸,不知何时,肩负暖床任务的楚容珍睡着了,甜甜的陷入睡梦中,把她那暖床丫头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 一手撑头的夜清干瞪眼,伸出大手想要摇醒。 胆子真不小,身为暖床丫头却自己睡着,还睡着这么香甜…… 最终,他下不去手,看着她那香甜睡姿,轻轻微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冰冷的触感让睡梦中的楚容珍下意识的要离冰源远一点,像只蚕宝宝一样轻轻蠕动,惹得夜清一阵不悦。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躲着他? 大悦的伸出大手,搂着她的腰身扣进怀里,感受到他身上冰寒,楚容珍十分不喜的挣扎着。 看着无意思挣扎的她,夜清不悦冷哼,“也不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丫头害的,自己睡得倍香,本王就外面受冻……” 某个不尽职的暖床丫头当然听不到了,小嘴啪嗒一声,感受到身边冰寒的触感越来越热,小脸也越来越放松。 双手胡乱扒拉着他的衣襟,把小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温热的触感,红唇的柔软,从胸膛传来的异状感觉,夜清深深看了她一眼,扣着她头,闭眼…… 楚容珍第二天突然惊醒,身边早己没了夜清的身边,看到自己身穿里衣睡在床上,昨天的记忆还依希存在,惊得她恨不得自甩两巴掌。 在那个麻烦精面前她竟睡得着?不怕天降巨石突被砸死?不怕被暗部人给暗杀? 深深的自我唾弃着,也深深的自我反醒着。 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楚容珍坐了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站在外面的丽儿端着水盆起了进来,沾湿毛巾,递到她的面前。 楚容珍一边思考,一边接过毛巾简单的清洗一遍之后,抬眼看向丽儿:“舒儿呢?” 伸手指了指门外,舒儿打着地铺像只蚕宝宝一样睡在地上,守在她的房门前。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舒儿从被子中探出一个头,伸手揉了揉眼睛,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哈……嗯,小姐?”舒儿与楚容珍对视一眼,确认她无事后又重新缩回了被子继续做她的蚕宝宝。 守了一夜,到早上才睡,你说有多困? 确认舒儿没事,楚容珍也松了一口气,没有找她的麻烦,看来是打算不计较舒儿之前的事情了。 洗漱完毕之后,睡梦中的舒儿被早餐勾醒,闭着眼就爬了起来,披着被子坐在楚容珍的身边,口水直流。 天大地大,果然还是吃饭最大。 楚容珍见怪不怪的扫了她一眼,冲着丽儿道:“外面好像有点吵,这大清早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丽儿想了想,张唇,无声道:郡主好像有出事,正在发脾气! 正在吃东西的楚容珍手一顿,放下碗,起身。 舒儿见状,不舍的放下碗打算跟过去,楚容珍扫了她一眼:“你先吃,不用跟过来,丽儿,陪我去姐姐院子一趟。” 舒儿点头,丽儿则是开心的跟了上去。 从她不能说话开始,小姐就很少带她出院子了,因为她不像舒儿那么强,也不能说话,多少有些不方便。 但她不介意,小姐为了救她承受过巨大的风险,舒儿力气大,武功好,可以好好的保护小姐,远比她有用得多。 虽然是这么想,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对舒儿感到嫉妒…… 41一步登天 楚容珍到楚容琴的院子里,老远就听到她砸东西的声音,可见气得不轻。 对于她离开宴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感兴趣。 “滚,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本郡主绝对饶不了她,敢对本郡主来阴的?哼!” 刚刚走进房间,迎来的就是楚容琴的一个杯子,砸落在她的脚边碎裂成渣。 “姐姐?” 暴怒中的楚容琴听到声音,抬眼看到是楚容珍的时候,火气顿时消了大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珍儿,你怎么来了?水柳,快收拾一下,别让珍儿划伤脚。” “是!” 水柳大步上前拿着扫把快速清理起来,楚容琴扶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 “姐姐,听说你不开心?是谁惹你生气了?”刚坐下,楚容珍的就直接发问。 楚容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不过是有些人不长眼罢了。” “何止不长眼,二小姐,你都不知道昨天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个无赖竟敢给小姐下药……” “水柳,在珍儿面前说什么呢?” 水柳的话没说完,楚容琴锐利的扫了过去,直接制止她的话,水柳脸色一僵,弯腰点头,请罪。 “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水柳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给你下药?”楚容珍一听,立马拉着她询问,神情难掩关心。 “没什么……” “姐姐,你不是觉得跟我说了没有任何用处?我知道,我眼睛看不见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是真的关心你……”楚容珍眼眶微红,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看得楚容琴心中一阵自责。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那眼底的泪水时,连忙挥挥手,“珍儿,别哭,我不会这个意思……好啦好啦,我说,我就还不行么?” “不要,姐姐这么勉强的话我还是不要听了!”作势伸手抹泪,楚容珍唇角勾起奸诈的弧度。 “别,求你,求你听我说!”楚容琴也看到了她唇角的笑容,明白是被诈了,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这才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吧,所以,昨天宴会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容珍脸上哪来半分泪,坐直身体,双手交叠于膝上,傲娇抬头。 楚容琴的心软如水,恨不得上前狠狠捏着她的脸蛋教训一下。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蹲下,楚容琴道:“昨天在你离开之后不久,王公候的世子王南拿着酒走了过来,先是跟表哥喝了一杯之后就给我敬酒。当时看表哥喝了没什么事就接了过去,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做得太绝……” “嗯,确实!”楚容珍点头。 突然,楚容琴眼色铁青,扭曲憎恨,“那个该死的王南,就在我的酒中下了药,还找了一个小瘪三过来想毁我清白,一个三流家族的庶子,亏他做得出来……” “那姐姐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当时棋大哥察觉到了异样,看我神情不对的离去时也跟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楚容琴提到言棋的时间脸上会带着一丝小女儿的情怀,声音也会不自觉柔软起来。 “那个王南以前跟姐姐有仇?” 楚容琴翻了一个白眼,语气越发的锐利起来,“屁的仇,本郡主现在跟楚容琳不共戴天!珍儿你知道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王南喜欢的是楚容琳,迷恋她到疯魔地步,这次王南对我出手百分百是楚容琳教唆的……”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点头,这才明白事情经过。 那个王南就是王香的哥哥,王公候的世子吧?确实有听说过,他为人粗鲁长相丑陋,却一心迷恋着楚容琳,为了她没少做针对楚容琴。 这次胆子大到敢在宴会在对楚容琴下手,看来确实是个无知又愚蠢的男人。 也是,只有这种男人才会心甘情愿成为楚容琳的工具针对堂堂郡主。 “对了,以后遇害到谢茉要小心点,知道吗?”突然,楚容琴想起了些什么,细心叮嘱着她。 “怎么了?” “谢茉的心眼本来就小,她的背后有林家,你不知道,林家就是一群老奸巨滑的东西,之前就有人针对过谢茉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而谢茉完全没有任何嫌疑,一身干净。就像这次成雪的死亡,她谢茉不是一身干净没有任何的嫌疑?她的背后绝对是林家在帮她,舍弃一个天香楼来害我们,这林家也是一个肯下本的主……” 谢茉那事闹得蛮大的,好像一年前,有一个一品大官的千金针对谢茉,两人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最后那个千金却死了。 死在自己的闺房浴桶,溺水而亡。 洗澡的时候淹死?这不是天方夜潭?偏偏那个千金就是这样,死了完全不深的浴桶里,而且仵作证实是被淹死的。 众人都叹谢茉好运,一个死对头突然没了,可谁又想得到,那个仵作是被收买的,隐瞒了被害人是中了迷药再被淹死这事,后来被查出也只处置了仵作,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是因为昨日她陷害我不成,而我又凭白得到县主之位,谢茉会嫉妒?”楚容珍想了一下,淡淡轻问。 “对,谢茉心思毒,心眼也小,平时要小心点,难保不会买凶来我们王府。”楚容琴不放心的叮嘱着,又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作,连忙改口:“我王府中有精兵府卫,估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珍儿不用怕。” “嗯!” 两人交谈之后,楚容珍还劝了她一些话,最后楚容琴的怒气算是消了。 也正在此时,前厅传来消息,陛下有旨,让楚容珍接旨。 楚容琴一听,立马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珍儿,太好了,肯定是封你为县主的圣旨下来了,哼,本郡主倒要看看到时谁敢对你不敬!” 楚容珍点点头,应该不是陛下秋后算帐的圣旨吧,要是对她不悦,派个暗部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就好,应该不用下圣旨赐死吧? 两人走到前厅,一个年迈公公坐在椅子上,看到楚容珍与楚容琴的身影时,连忙起身,给两人行了一礼。 “老奴见过安宁郡主,见过贞宁县主!” 楚容琴点点头,而楚容珍则是有礼的回了礼,态度十分从容。 “既来人到了,那咱家就宣旨了。”说完,公公打开明黄圣旨,高声朗读:“楚容珍接旨!” 厅中众人全部跪了下来,包括楚王妃。 “臣女楚容珍接旨!” “楚王二女楚容珍敏睿坚贞,蕙质兰心,朕心悦之,敕封三品县主,号贞宁!安宁郡主赐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珠宝十箱。”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容珍双手高举,接过圣旨,高呼三声万岁。 在楚容琴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 “恭喜贞宁县主!”宣旨太监连忙上前祝贺,一边的楚王妃见状,示意看向夏灵一眼。 夏灵点头,掏出一个锦袋塞到宣旨公公的手里,“公公辛苦了,一点茶钱,请您喝杯茶以慰辛劳。” 宣旨太监不动声色的惦了惦袋子,顿时喜笑颜开,一颗颗沉重厚实的圆珠,那手感,不会错,是金豆子。 连忙说了好几句的祝贺话之后,宣旨公公才开心离去。 众人看向楚容珍的目光不一样了,一个瞎子庶女成了三口县主,走在外面,那些没品级的千金小姐可都要向她行礼问好了。 咸鱼大翻身了,这二小姐的日子熬出头了。 习惯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横量着利与弊,那些欺负过楚容珍的则是满头冷汗,担惊受怕。 下人们的视线都被楚容珍收在眼里,淡淡冷笑。 人就是这么现实,欺弱怕强! 因为原主是庶女,可到底还是个主子,这些下人们就心存嫉妒,将平时受到气发到了原主身上,满足他们那变态又扭曲的心。 欺负一个主子,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现在她一步登天,说不定今后身边会有不少讨好巴结的人吧? 丑陋的嘴脸,当真令人不悦。 楚王妃静静看着她,突然问道:“珍儿,以前从未听说过你学过琵琶,怎么弹得那般好?” “最近一段时间,舒儿一直给我读书听,也有读过琵琶相关的,后来我就试了一下,觉得好像不难学,只不过女儿也只会一首曲子,毕竟学了时间不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 “珍儿真是天才,学什么都这么厉害!”楚容琴赞呗不己,只是简单学学就这么厉害?要是认真学的话,珍儿的才艺会到何种高度? “原来如此,有时间学习一些东西也是好事,医术方面的功课不能落下,别的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楚王妃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追究,便转身离去。 楚容珍冲着她的背影福身,微微一笑。 前世,她认识一位奇女子,清姐姐。 清姐姐弹得一手好琵琶,这首十面埋伏也是她随手所弹,觉得好听自己才记下来,可火候到底不够,与清姐姐的琴艺相差很远。 华国太远,清姐姐又在满大陆寻找着失踪的孩子,想必清姐姐还不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吧? 真想看看有一天自己出现在清姐姐面前时,到时清姐姐会是什么表情? 万年冰冷的脸如冰块破裂? 42让你利用一次 另一边,楚容琳听到真的有圣旨传来的时候,心中原来的期待落空,躲在自己的院中大发脾气。 本来还心存侥幸的以为陛下不会派人宣旨,那么楚容珍的县主之位等于不存在。 可是陛下派人宣旨,楚容珍这个县主之位算是板上钉钉了,她如何能不气?一个瞎子庶女如今咸鱼翻身,一跃成为了三品县主,硬生生压在她的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凭什么?贱人,楚容琴,楚容珍,你们两个贱人,去死……”听到消息的楚容琳正在与宛侧妃聊天喝茶,手中的茶杯就势摔落,砸得粉碎。 宛侧妃突然被惊,有些不悦,“琳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沉住气。” “母妃,你看看外边那些人,一个瞎子都爬到了我头上,这口气怎么能忍?”楚容琳一手指着门外,扭头冲着宛侧妃狂吼,真是气到了极点。 “不能忍也得忍,一个瞎子而去,一不能冲你挑衅二不能蔑视你,有什么不能忍的?”宛侧妃的脸上也升起一抹怒意,对于楚容琳失控情绪感到失望。 “母妃,我说过很多次了,楚容珍不是瞎子,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她是装的!”楚容琳根本听不进去,在她看来,楚容珍得了县主之位只会更加的危险,因为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装的?当我的眼睛是装饰?她楚容珍瞎了十年,怎么可能是装的?从五岁就开始伪装,你当她是人精?”宛侧妃完全不信,只认为这是楚容琳的一个借口。 叹了一口气,“琳儿,楚容珍没什么好在意的,楚容琴一倒,她也活不长。” “……”楚容琳还在纠结楚容珍装瞎一事,因为她也不确定,楚容珍是真瞎还是假装,因为她没有证据。 “你该想办法扳倒的是楚容琴,而不是去纠结一个庶女,楚容琴倒了,楚容珍就随你处置……”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皇宫中那么好的机会都被她逃了!”楚容琳神情扭曲又阴暗。 “你先不要动手,动手太过频烦很容易被怀疑,放心,我有办法!”宛侧妃扫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楚容琳却笑了。 “真的?母妃,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楚容琴,最好让她生不如死!” 走到宛侧妃的身前,扑在她的怀中,楚容琳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以前母妃还会帮她对付楚容琴,自从怀上弟弟之后母妃都不怎么理她了,一度让她以为母妃偏心,原来还是疼她的。 “放心,你是我女儿,不疼你疼谁?”伸手摸摸头,宛侧温柔笑了笑,神情诡异又残酷。 自从楚容珍身为县主之后,楚王爷得知消息的当天才得到找她,不外乎是赞奖,大赞她为王府争光。 从那以后,在府中遇到下人都会向她弯腰打招呼,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是会弯腰行礼,出声问好,增加楚容珍对他们的熟悉度。 凌凉在第二天亲自上门,恭贺她荣封三品县主,同样也为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不,不能算是好消息,而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消息。 谢茉因为心意被拒之后,无脸留在现场被人当成笑话,便独自一人回府。 在回府的大门前,一直躲在府外的成夫人冲上前对准她的脸就泼了不明粉末,当时没有什么不适,后来听说谢府开始火急火烧的请太医,听说伤得不轻。 据说撒在谢茉脸上的是石灰,谢茉不知道就用了水来清洗来,听说脸腐蚀的不轻。 当她听到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对于成夫人那与谢茉不死不休的毅力表示佩服,同样也兴灾乐祸。 让莲潜入成夫人的房间留下一盆石灰与水,只要不是太笨都会想到石灰化水的效果。折磨一个人就不能让她死了,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才能心中愉悦。 成夫人知道有人暗中盯着她,明知道教她这种办法不怀好意,可她还是做了。 因为恨,儿子的死亡心中怨恨无处发泄,而女儿的死亡正好找到一个凶手,那么她怎么可能会简单松口? 不咬得谢茉鲜血淋漓她怎么甘心? 这种心理楚容珍很明白,也很了解,自然,也不会错过。 狗咬狗虽精彩,到底只是当时愉悦。 果然还是要看着两个如小丑般的人物不断互掐,狼狈不堪的撕咬翻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完全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操控,像个傀儡般卖力博得操控者的欢心。 接连几天,凌凉都会上门,看她喜欢听谢茉的事情,还专门派人去打听,特地说给她听。 天气越来越冷,距离新年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候,王府中,楚王妃的事情也开始多了起来,要开始准备新年事宜了。 给了她几道题后让舒儿念给她听,让她自主配制解药,本人则是走到一边处理着府中事务。 很快配出解药之后,楚容珍走出楚王妃的院子,出去透透气。 大雪初融,天气还是冷得离谱。 在回院子的路上,楚容珍扫到一抹翠色身影静静的坐在花园中,寒风刺骨,未免也太过奇怪。 与舒儿一道走近那女子,才发现是怀孕不久的尚夫人。 “小姐,是尚夫人!”舒儿轻声道。 “天气这么冷,尚夫人怎么在这冰天雪地里?对弟弟不好!”楚容珍淡淡看了尚夫人一眼,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双眼也有着灰青,看起来好像休息不够。 尚夫人看到楚容珍,起身,行了行礼,“婢妾见过县主!” “尚夫人不必多礼!”楚容珍点点头,这尚夫人表面上来看倒是娴淑有礼,手段也是一个心狠的,倒是要小心一点。 “天气这般寒冷,对胎儿很不好,夫人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楚容珍的问话,尚夫人还来不急回答,她身边的丫环倒是不悦开口了。 “县主,您不知道,夫人现在根本睡不着,不是床上出现蛇就是出现钉子,有时半夜睡觉的时候奴婢突然发现,夫人房中的门窗死闭,可炭火却一直烧着,要不是奴婢惊醒,夫人说不定就会中毒而亡……”丫环口齿清楚,语条清析,“我家夫人都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这大冬天的都会有蛇,怎么都觉得奇怪!” “跟母妃说了这事吗?”楚容珍淡淡问。 “王妃事务繁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只是意外而己,就不敢去打扰王妃!”尚夫人勉强笑了笑,柔柔弱弱。 “蛇类这个季节根本不会出来,早己冬眠,还中跟母妃说一下比较好,明显不是意外!” “这……无凭无据,婢妾这样大惊小怪,有些不妥……”尚夫人脸上有些犹豫,神情小心。 楚容珍点点头,“这样吧,我跟母妃提提!希望夫人能够好好休息,不会再有下次。” “多谢县主!”尚夫人脸上露出笑容,开心的行了一礼。 楚容珍则是冲着舒儿点点头,转身离去。 离去之后,楚容珍的笑容少了刚刚的柔和,多了一丝诡异。 “尚夫人,有趣!这一次,仅限这次让你利用。” 舒儿听着楚容珍的诡笑,好奇偏头,“小姐,尚夫人利用了你?” “嗯,想让我跟母妃说这件事情,估计最近宛侧妃下手了,没有直接动手,而且用这些手段让她心存压力,胎儿在前三个月可是很脆弱,心理压力太大也会出现流产意外……” 由她本人去告状说不定会惹人不悦,而自己离楚王妃最近,是一个极好利用的存在。 虽然利用,倒是没有多少不悦,这次就帮她一把。 这个尚夫人希望不要让她失望,这次帮了她,不代表会一直帮她。 尚夫人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起身,“回院子!” “夫人,不是说要等郡主吗?不用等了?”尚夫人的侍卫出声反问,看着她背影,连忙上前扶住。 “不用了,贞宁县主也一样,而且她也答应,目的算是达到,做人不能太过贪心。”尚夫人轻叹,摇摇头。 抬眼看着楚容珍离去方向,尚夫人神情复杂。 “素儿,去准备一点礼物,谢过县主的出手相助!” “是!” 尚夫人的侍女,素儿拿着礼物去楚容珍的院子里,还没有走进院子,就被路妈妈拦在了外面,直言小姐不见任何人。 不仅不让素儿见楚容珍,连她的礼物也没有收,只留下一句话后便闭了院子不再多谈。 素儿气呼呼的回尚夫人的院子,大吐苦水。 “夫人,二小姐根本就不愿意见奴婢,不仅不见,根本不让奴婢进她的院子,还说什么她不想惹麻烦,只仅此一次……” 尚夫人听着素儿的话,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这是警告,对她的警告。 只帮这一次,别想再打她的主意,不要惹她。 本来以为这二小姐是个温软好利用的人,不想这般不简单,不仅看透了她的目的,也不动声色的警告。 送礼上门本意是告诉宛侧妃她与楚容珍关系交好,本想转移宛侧妃的视线,不想…… “算了,素儿,这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或者这个王府,不仅仅楚王妃高深莫测,这个二小姐同样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题外话------ 有奖问答:喜欢月光么?(PS:回答不喜欢的通通没奖励,就是这么任性!) 43活捉采花贼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跟着楚容琴,还有楚王妃谈了尚夫人院中发生的事情,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也下令严查院中角落,表面是查蛇的来源,暗中却是调开宛侧妃安插进来的人。 一通动作下来,尚夫人身边探子少了不少,也能松一口气。 楚容珍对此没有多大的感觉,反正没有奢望尚夫人会感恩,只不过是想看看宛侧妃那张扭曲怨毒的脸而己。 毕竟,这宛侧妃也是她想要送下地狱的一人。 这是原主的仇,虽然她本人与宛侧妃无恩无怨,但原主于她有再造之恩,她的仇人,自当全力送入地狱。 宛侧妃得知探子被拔的时候,当时气得不轻,可又不知道楚王妃为何会突然下动作清理尚夫人院落,最终一心认为是尚夫人跑去告了状。 当然,这个恩怨记在了尚夫人头上。 半夜 楚容珍半夜醒来之时,发现她正在一人的怀抱里。 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银白面具。 在她醒来的时候,非墨也睁开了眼,静静看着她。 楚容珍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静静盯着她,不吵不闹,目光深幽。 一直以来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楚容珍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床边的非墨,伸手修长好看的食指在他的面具上游走,“墨,你到底是谁?” 静静躺在床边,任何楚容珍的小手在他的面具上划动,只要轻轻用力,他的真相面目就会大白于眼前。 双眼轻挑,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唇角露出一抹诡异冷唳的笑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幽幽道:“丫头,好奇本座的真容本没什么问题,但你要清楚,一旦拿下这个面具,你一辈子都无法逃离本座身边,不管是生还是死……” 停在非墨脸上手指微微一滞,楚容珍睫毛微颤,掩下眼中情绪。 非墨放开她的手,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双眼锐利盯着她。 静静坐在他的身边,楚容珍收回了手,放在手心轻握,突然才抬眼,幽幽笑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白白为了一张脸而丢了性命,多少有些不值。” 虽然好奇他的身份,但好奇与生命,孰轻孰重? “随便你,不过丫头放心,本座不会那么快就杀了你,有些舍不得!”伸手勾着她的腰身,让她倒了下来,侧躺在自己的怀里。 “因为我现在引起了你的兴趣,所以舍不得这么快毁掉?”楚容珍靠在他的怀中,直白令人无奈。 “嗯?为何这样认为?”非墨搂着她腰身,强蛮的带入自己的怀中,不准她挣扎分毫。 “无缘无故让我成为你的宠物,就可以看出你的性格,属于霸道强蛮估计还是不讲理的存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哪怕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到最后,我的归途估计也是走向毁灭。” 没有隐瞒什么,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说出心里所想,同样也取悦了非墨。 “好好努力,或许本座一辈子不会厌烦,那你就会安全!”似鼓励,带着奇怪的情绪,非墨闭着眼淡淡回答。 好好努力,让我永远都舍不得杀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舍不得毁掉你,这样你才会安全。 人各有命,丫头,不认命就快变强! 楚容珍小手放在非墨的心口,唇勾露出甜美又致命的笑容,“嗯,我会努力,会努力活久一点,不对,会一直活下去!” 如果到那时被厌弃,那么由我亲手杀了你,我的主人! 认你为主不过是一时所逼,成为了我颜如玉的主人,一辈子都是,永远都是…… 到死都是! 听出了楚容珍的话外意,又好像没有听懂,非墨抱着她的大手缓缓收紧,脸上露出奇怪又愉悦的表情。 两人面对面,突然,闭眼的非墨突然睁开了眼,“对了,忘了说了,你的那个姐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正打算入睡的楚容珍突然睁眼,“什么意思?” 连忙坐了起来,神情严肃。 “刚刚本座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身影朝着你姐姐的院子而去,大晚上的去你姐姐的院子,总不会是聊天吧?”非墨一手撑头,打了一个哈欠。 “是男是女?” “男的,轻功不错!” 听着非墨的话,楚容珍下意识想要下床,可是手腕被非墨紧紧拉住,根本动弹不得。 刚刚的急怒因为与非墨那么阴晦的双眼对视完全消散,理智瞬间回笼。 “我要去救姐姐,她不能出事!” 非墨一手撑头,懒懒扫了她一眼,完全无视。 虽然是无视,可是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冷眼扫了她一下,态度十分清明。 咬唇,楚容珍轻声撒娇,“墨,去救姐姐好不好?我不能让她有事。” “对本座有什么好处?”非墨神情冷淡,神情慵懒。 楚容珍一愣,心中暗骂,死狐狸,趁火打劫? 突然,脸上一阵冰凉,楚容珍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他,不明这是何意。 “记住,下次想求本座办事,这是好处费!” 傲娇又慵懒,唇角勾起一道魅惑又满足的笑意,伸手指着自己的脸。 这一幕看了楚容珍的眼里,就是格外的得瑟外加欠扁。 非墨老神在在,一副不给好处不放行的模样,气得楚容珍恨不得一脚踩他脸上。 生气归生气,可楚容琴那边要紧,飞快俯身,在非墨的脸上印上一吻。 非墨奸诈一笑,头一偏,唇对唇…… 楚容珍双瞪一眼,非墨则是似品尝一般,咂吧嘴,“不错,挺软!” 心中有气发不出,只能干瞪眼,楚容珍恨得咬牙,非墨则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翻身打挺,直接下床。 “还坐着干嘛?不去?” 看着楚容珍坐在床上生闷气,非墨淡淡笑了。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她果真比较可爱。 恨恨瞪着非墨,楚容珍在心中自我安慰,强压内心的怒气。 不气不气,他就是个变态,最喜欢看人恨得牙痒痒却干不掉他时的愤恨,不气,生气就会上他的当…… 不断自我催眠,努力压下心中狂暴,楚容珍快速穿好衣服,大步向外走去。 另一边 楚容琴的院子外面,一道黑影静胸潜伏着,直到凌晨时分再从暗处闪出去,抹了抹额上的汗。 呼,这趟差事真麻烦,王府中侍卫这么多,要不是看在有钱有美人又有挑战的份上,他才不想冒这趟险。 确定时间到了凌晨,是每个人睡眠最深的时刻。 快速闪到楚容琴的院子,轻手轻脚摸到楚容琴的房间,伸出食指戳在窗户上,透着小洞看着里面华贵摆饰,心中窃喜。 这次真是赚大发了,身份高贵,听说又是一个极品美女,最重要的还是黄花大闺女。 从怀中掏出一管迷烟,对着里面轻轻一吹,猫着腰静静站在外面,过了一会才缓缓推门,左右看了看,小心带上房门。 搓着手,小心接近楚容琴的床边,伸手挑开粉红帷帐,放在鼻下轻嗅,脸上露出一抹陶醉痴迷。 侧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昏睡的楚容琴,黑影双眼露出惊喜。 美人,大美人。 伸出狼爪轻轻抚在楚容琴的脸上,感受到那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黑影眼中闪过情欲。 很美,是他采过的花中质量最高,最美的一朵。 急躁的脱下自己身上外衣,掀开楚容琴的被子,狼爪伸向她的睡袍…… “大半夜不睡,阁下真是好兴致!” 突然,清冷女声传来,似珠玉清脆却也难掩稚嫩。 此时油灯点见,黑影下意识挡住眼前的光茫,腹中一痛,感觉内脏都移位般的痛楚。 舒儿握拳,甩了甩手,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影,一手踩在他有肚子上,扯掉他脸上的面巾,一张极丑的脸露了出来。 “好丑,这脸是被马踢过吧?”舒儿看着男子的脸,有些惊吓似的缩回了头。 楚容珍倒只是淡淡看着他,没有任何讶异。 走到楚容琴的身边,细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来的时机正好时,微微轻了一口气。仔细替她掩好被角,顺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被舒儿一脚踩在地上的男子。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 地上男子痛得眉头紧皱,双手移着舒儿的脚,舒儿见状,另一支脚踩在他不安份的手上,另一支手则被非墨一脚踩住。 “哼!” 舒儿见状,踩着男子的肚子力道开始变重,脚尖微微旋转,痛得男子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楚容珍一根银针甩了过去,刺在他的喉间,到嘴的惨叫被生生逼回。 “舒儿,从现在起,你自己数,每五下就踩一脚,死了不用管,没死是他命大!”楚容珍坐在床边,手肘放在双膝,弯腰静静盯着地上男子。 墨如黑曜石的双眼冰冷无波,极致的黑,黑到诡异,好似无尽的黑暗不见一丝光茫。 “五,四,三,二……”舒儿一边轻轻数着,突然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抬起男子肚上的脚,偏头露出森白的牙齿,“一,时间到!” 抬起的脚用力踩下,男子的头用力上扬,眉间,太阳穴上青筋毕露,神情扭曲到了极点。 ------题外话------ 活脱脱有一种踩鱼泡的感觉。 是错觉么,是错觉么? = = 推文: 书名:《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潇清清 简介: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为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艳羡,因为那个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离,冷漠,目空一切,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流氓,禽兽,胡搅蛮缠,占有欲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办公室里,男人轻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我们回家再继续……”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将她圈进怀里,“你是喜欢卧室、沙发还是阳台上?” 女人咬牙,“滚!” 男人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滚床单的滚吗?那我们现在继续……” 女人:“……” 44不说?踩! 内脏好像要生生被挤出来一样,不仅火辣辣的痛,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惧怕。 好像自己肚子会被生生踩开,暴裂,无法想象内脏移位被挤出来的那种场面,既陌生,又害怕。 “舒儿,接下来,可以加大力道!”冰冷无情的女声响起,好似追魂梵音。 “好,怕一下踩坏,我控制了九成力道,那么接下来……”舒儿兴奋的搓搓手,想试验一下如何控制八成力道。 “五,四,三……”舒儿兴奋的数着数,脚也大力的抬了起来,数到一,加大力度踩了下去…… 就好像踩鱼泡一样,舒儿越踩越兴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下脚却完全不含糊。 “等等,我说,我说……” 第三次被踩,男子却承受不住,身上的这个少女力气也太大了些,一脚一脚越发的重起来,不踩胁骨只踩肚子肠胃,一时半会死不了,却生不如死。 “停!” “切,人家还没踩够……”舒儿不甘不愿的放下脚,冲着地下男子挑去一个‘算你走运’的表情,从男子的肚子下来,另一只脚还是死死踩住男子的手臂。 “说吧,谁让你来的,我不喜欢听谎话,哪怕只有一句,一切免谈!”双手交叠于膝上,楚容珍身上露出一抹上位者常有的尊贵与霸气,摄人的压迫直直射向男子,在表示她完全没有开玩笑。 非墨眯着眼看着楚容珍,神情阴晦不明。 他的丫头,身上秘密真不少,这种上位者的尊贵不是天生可以拥有,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 真好奇,好想扒开她身上所有的秘密,寻找到那独一无二真实的她。 真实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说,有人出钱找到我,让我做这笔生意……”受够了这种疼痛,男子连忙道。 “楚王府的郡主你也敢动?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出钱找他来的? 针对楚容琴的人有宛侧妃与楚容琳,谢茉母家刚刚经历了天香楼被封一事,估计没时间再生这些妖蛾子。 赏雪宴中陷害楚容琴时找错目标自己被牵连了进去,楚容琳找王南给她下药…… 如果这次也是她们母女的主意,动手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一些? 可是除了她们,估计没有别人了吧? “像做我们这种职业的人,一般轻功都不错,逃命能力不会低,哪怕动了楚王郡主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自已到处宣传女儿被采花贼采了……” “原来如此,那是谁出钱找你?”楚容珍淡淡轻问,声音温柔却步步杀机。 “不清楚,是一个丫头……” “舒儿,踩!” 楚容珍再次甩出去一根银针,刺在男子的颈间,一阵痛呼再次无声被咽回。 缓缓起身,楚容珍走到男子的身边,拔出他颈间的银针,幽幽冷笑,“在我面前说谎,找死!” “我……” “我说完,要是敢有一句假话就免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要是敢说谎,我就让舒儿把你当鱼泡踩,直到破裂为止。” “不,我不敢了,我说,是一位贵妇人,身上着有玫瑰花香,应该是胭脂阁的顶级玫瑰露。”男子神情畏惧,喉间吐出一大口鲜血。 直到看到鲜血从口中吐出的时候男子才惊了,内脏出血,这才确确实实感受到离死亡十分接近。 “胭脂阁的?你到是分得清楚。” “做我们这行,对于女子的东西自然分得比较清……”费力的回答,不敢有任何隐瞒。 府中最爱用玫瑰露的不就是宛侧妃么? 这宛侧妃是太信任还是认为一定会成功,竟然亲自去花银子交易。 冲着舒儿示意看了看,不等舒儿动手,非墨直接点了男子的穴道,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你打算怎么做?”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就用最省力的办法好了,太复杂的话好麻烦……” 非墨点头,伸手挥了挥,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扛着男子就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楚容珍看了看楚容琴的睡脸,替她拉好被角,才转身离去。 —— 王府中所有人都在沉睡,突然,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从睡梦中惊醒坐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手拿着衣服披在身上,大步走了出来。 外面一队队侍卫手拿武器大步跑着,盔甲发出一阵阵的碰撞声,在深夜格外的刺耳。 那队侍卫一路直行,直接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楚王妃的院子一般有人把守,看着大量的侍卫直接跑了过来,原本犯困的他们瞬间激灵,连忙迎了上去。 “安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有贼子从府外混了进来,一路追赶到了此地,快让开,去向王妃禀告这事!”大力的推开楚王妃的护院,指挥着士兵四处寻找,最终,侍卫还是守在了楚容琴的房间门口。 睡梦中的楚王妃被惊醒,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火把照得黑夜通明的模样,疑惑的打了一个哈欠。 “什么事吵吵闹闹?” 夏灵去外面打探了消息,正好回头,弯腰:“主子,安队长带兵闯进了院子,说是发现贼子逃到了咱们院中,此时正把院子围了起来,四处寻找。” “放肆,本妃的院子岂容他们帮来?安队长是哪个?本妃怎么不知道?”楚王妃一听,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直接怒斥,并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夏灵跟在她的身后,事事解释:“以前的华队长前几天突然失足摔落河中溺水而亡,这安队长是以前的副队,顺势成为了新任队长,一直守在王府外面……” 大张旗鼓的举动,安队长有意无意的拖着时间,故意哄闹闹的动作,引得整个王府的人都被吵醒,纷纷不悦出门,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聚集而来。 楚容珍从暗处走了出来,与惊醒的众人一样,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来。 楚王妃大步走到被士兵包围的楚容琴的房前,语气不悦,“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吵闹闹不说还闯入本妃的院子,活得不耐烦了?” 难得的,楚王妃怒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发生了这么吵的事情,琴儿怎么没有出来?明明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凑热闹的她怎么这样闭门不出? 还有这安队长,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些? 一个身材粗壮魁梧的男子看到楚王妃,连忙弯腰,“启禀王妃娘娘,属下等在外面巡逻的时候看到有贼子闯入了王府中,属下立马带人一路追寻,就追到了这里。担心王妃您与郡主的安全,所以擅自闯了进来,还请娘娘恕罪!” “人呢?” “跟到了这个房间,可是听说是郡主的闺房,属下正在决定是否要进去查看,万一贼子伤了郡主就不好了。”安队长淡淡回答。 楚王妃一听,心中微紧,看来这事是冲着琴儿而来? 琴儿八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在楚王妃分析着要不要放他们进去的时候,一边的楚容琳却突然惊叫了起来,“天,姐姐,大姐姐怎么没有出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安队长,快去看看姐姐是否安好……” 金侍卫一听,挥挥手,“来人,去搜,绝不能让贼子跑了……” “等等!” 楚王妃见状,心中一阵紧慎,估计琴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 众人抬眼看着楚王妃,眼中疑惑。 “琴儿房间你们不能进,本妃自去探查!”说完,楚王妃便走向楚容琴的院子,不想安队长却伸手拦住了她。 “王妃娘娘,危险,贼子武功很高,请不要接近!” “走开!” 安队长则是强硬的拦开楚王妃,“王妃娘娘,请让属下先去打探,贼子有可能挟持的郡主为质也说不定,太过危险了……” “对啊,母妃,有侍卫在,姐姐一定没事,您万一成为了目标可怎么办?”人群中,楚容琳也恰到好处轻劝,神情恶毒。 “……”楚王妃被堵了,因为对楚容琴的保护,她是存在心不想让别人进去,而楚容琳又在不依不饶,这安队长明显也有问题…… 安队长见状,竟派人亲自上前,打算推开楚容琴的房门而去,根本不在意楚王妃会不会事后算帐。 伸出大手,正准备要推门的进候,一根软鞭甩了出来,直直抽在安队长的手背上。 连忙缩回手,房门打开,人未出现,怒斥声却传来,“滚蛋,本郡主的房间可是你们说进就进?” “郡主恕罪,属下也是为了您好,有贼子潜入……” “放屁,本郡主睡得好好的就因为你们一句话被吵睡,放任贼子进来你们就罪该万死,强闯本郡主的房门,活得不耐烦了?”楚容琴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前,双目含煞,手持软鞭,眉目间带着一丝困意与疲惫。 看来是在睡梦中被吵醒,此时正在大发脾气。 “大姐姐,安队长这也是在担心你的安全,有贼子入府,自然要好好的检查一遍……”楚容琳从人群中上前一步,好言轻劝,双眼却四处乱转,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母妃说过会帮她出气,看来是动手了,可是楚容琴怎么没事? 45早安,主人 “本郡主不稀罕,我堂堂一品郡主需要一个侍卫的担心?楚容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怀疑那贼子在本郡主房间吗?三更半夜不睡觉,尽搞这么肮脏事,话本郡主就放这儿了,不管是真有贼子还是假的,本郡主的房间你们谁都别想进!”楚容琴气得不轻,从睡梦中醒来,自己的房间被士兵包围得水泄不通。 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突然,楚容琳当众抹起泪来,显得格外脆弱。 “吵什么?” 楚王爷是最后一个到达,烦躁的打了一个哈欠,不悦轻斥。 “父王……”楚容琳小脸带泪,可怜兮兮看向他。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又哭又闹,存心让人不得安生?”楚容琴浑身煞气,楚王心疼皱眉,神情不悦。 楚容琳张嘴,正想告状的时候,楚容琴大声的插了进来,“父王,您看看这些侍卫,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跑到女儿我的房间守着,难不成我就是那贼子?” “王爷,属下是追着一个黑影到达了这里,害怕郡主会出事,所以才会……” “放任贼子进来你们就罪该万死,现在更凭猜测就强闯本郡主的房间,怎么,是想明天传来堂堂侍卫队长夜探郡主闺房?你不要脸本郡主还要……” 一人告罪,楚容琴则是强逼不退,现场火气不小。 “琴儿,安队长也是担心你,这样吧,为父与你母妃进去看看,这样也比较安心!”楚王爷笑着安慰楚容琴,与楚容琳一边轻哭的无人安慰的模样有极大的区别,在他的心中,果然还是楚容琴这个嫡女比较重要。 “这才差不多,但从今以后我不要再看到这侍卫,存了心毁我名誉!” “好,都听你的!” 楚王爷点点头,柔和轻哄。 楚容琴这才侧过身子放两人进去细细寻找了一番,最终确实什么也没有找到,楚王爷当声训斥了安队长。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啊,刺客!”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一道黑影果然从他们眼前闪过,楚王爷见状,大吼:“追!” 士兵分散开来顺着黑影离去方向找了起来…… 楚王爷伸手拍了拍楚容琴的肩膀:“琴儿,睡吧!” 哪知楚容琴回到屋子,拿了心爱的软鞭,挥舞着鞭子,狠狠一抽,“不了,本郡主倒要看看那贼子是何方神圣,闹得满府风雨。” 说完,大步跟了出去…… 过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贼子的下落,众人也开始慢慢离去,不想,一道惊天尖叫想起,众人立马朝着发出尖叫的地方而去。 那是宛侧妃的院子…… 不多时,宛侧妃的房间前围了不少的人,安队长同样带着站在房门前,到达的楚容琴看着他,语气嘲讽,“哟,安队长这次怎么不强闯?还不快去包围房间?要是贼子逃了你们负责得起?” “这里是娘亲的房间,身为下人的他们当然不能进!”楚容琳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从楚容琴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时候,她的心中就产生了一抹不安。 闹了这么大一出,怎么可能会这样早早收场?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容琴噗嗤一笑,翻一个白眼,“刚刚堵在本郡主房间时你倒是说得义正言辞,怎么现在换成你娘了就立马改口打脸?不担心你娘的安危?” 楚容琳被堵,心中十分不甘,当众被冷嘲热讽,面子上挂不住。 就在这时,房间传来了异常的响动,似痛苦,似愉悦,还有重重的喘息…… 原本得意张扬的楚容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声音?” 她没有被教过相关的事情,在场不少懂事的都羞红了脸,一个个低头不语,就连楚容琳神色诧异,不敢置信。 楚容琴柳眉一竖,软鞭啪啪啪的抽着地面,指着一人,“你,上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个丫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郡主……那是……男女欢好的声音……” 楚容琴一听,黑着脸怒吼,“来人啊,去找父亲!” 这事可不是她能处理的,真是恶心。 一边,楚王爷正好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琴的黑脸,众人那奇怪的眼神,轻咳一声,问道:“何事?怎么又堵在这里?” “父王,杀了那个贱女人,羞死人了!”恨恨的扔下软鞭,楚容琴黑着脸大步离去。 楚王爷觉得奇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房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好声音,让他也成功的黑下脸。 青筋毕露,瞬间暴怒。 大步上前,一脚直接踢开宛侧妃的房间,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躯就大喇喇的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宛侧妃全身赤裸躺在一个丑陋男子怀里,两人十分忘我,好像没有发现来人似的…… 宛侧妃的口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娇吟,直接刺激着楚王爷的底线。 一种被背叛的屈辱感使得他理智断裂,飞身对着宛侧妃身上的男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看起来不算太重,可是黑衣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在地上不停抽搐着,直到陷入昏迷。 “贱人!”楚王爷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走到宛侧妃的面前,大力扯着她的长发直拉发拖下了床。 因为疼痛,宛侧妃清醒了过来,看着满室那兴灾乐祸的目光,自己浑身赤裸,反射性尖叫:“啊……” “你还有脸叫?遮什么?刚刚不是挺不要脸吗?行,你不要脸,本王成全你!”楚王爷暴怒,谁也不敢上前阻止,拖着宛侧妃的长发就直接朝着门外而去。 楚容琳大步蹿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王,求您放过娘,她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本王亲眼所见,是这个贱人不要脸的与野男人苟合,琳儿,她不值得你护。” 大力的拖着全身赤裸的宛侧妃,一把把她扔出房门,宛侧妃抱着房门死活不肯松手,不断哭叫:“妾身冤枉,这是有人陷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有谁会陷害?” “我……” 宛侧妃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也想不明白,明明正在坐等消息她为何会变成这样,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可到底是谁? 宛侧妃眼睛四处扫着,想要确人到底是谁陷害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的面前,远处,有一双冰冷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怀中,淡淡勾唇。 安逸了这么久,是该要做事了,前身所恨之人,她会慢慢的,一点点的送下地狱,愉悦自己的同时也让前身愉悦,这个过程可是十分重要。 非墨对于远处的画面没有兴趣,而是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背上,时不时还要躯赶着从她身上爬出来的可疑蛊虫。 磨人的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光明正在的在自己身上藏蛊,估计是想着哪天他一个不小心中招吧? 虽说有些不悦,但宠物的这种小反抗,倒是蛮有趣。 下次教她一点武功好了,爪子更利,估计更另有趣。 “丫头,你困了,睡觉!” 楚容珍盯着远处,听到他的话时,淡淡回神,“不困!” 非墨抿唇,白花花两团肉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不懂得欣赏。 “快点睡,乖乖听话!”非墨大力的扣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轻扫了一眼远处哭得死去活来宛侧妃,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到点了,果然还是抱着心爱的软枕比较好睡。 说完,也不理楚容珍的拒绝,抱着她直接回到了院子,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不出一会就发出了稳定缓慢的呼吸,估计陷入了深眠。 不喜的扭着身体,腰间大手却像钢钳一般无法挣开。 自己要睡就直说,说什么她困了。 瞪大眼,楚容珍没有半点睡意,想着宛侧会有什么下场,会不会达到心悦的程度,明天添一把火还是慢慢折磨…… 越想,越睡不着,偏偏身边却有一人睡得香甜。 伸手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力…… 让你睡,让你睡,让你睡…… “唔……别闹!” 感觉到颈间呼吸不顺,非墨大手一挥,握住她的双手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停。 面前是非墨那张放大的银面,鼻翼间的气息直接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瞪大眼,一瞪到天明。 从睡梦中醒来,非墨还是保持着同样的资势。 缓缓睁开眼,迎接他的是一句早安。 “哟,早上好啊,亲爱的主人!” “嗯,早上好!”从睡梦中醒来,得到的第一句话是问好,是他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床边问好。 清晨,在一张明媚的笑脸中醒来,这种感觉,他从未感受过。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般咬牙切齿? 后知后觉的非墨抬眼看向一边向他问好的楚容珍,不是明媚烂灿充满活力的笑容,一张皮笑肉不笑,满脸疲惫,眼睑青灰的黑脸直接呈现在他的面前。 “睡得好吗?亲爱的主人!”暗淡又疲惫的脸扭起一抹咬牙的笑容,双眼眯成月牙,显得有几分诡异。 “不错!”下意识点头,非墨微愣。 46早安,去死 楚容珍诡异的盯着她,咧嘴阴森森一笑,“看来是睡着极好,以后你也不用再睡了。” 拿起手中银环,对准非墨直接按下机关,毒针朝着他刺了过去。 极近的距离,肯定会百分百中。 可惜,银针眼前就要进入他的身内时,两指截了过来,稳稳的夹着毒针,皱眉:“疯了?” 楚容珍柳眉一竖,疯了?对,她是要被气疯了。 整晚同个姿势睡觉,睡不着不说,她根本动弹不得,挺尸了一晚上直到现在,特别是看到眼前那些睡得香甜的脸,心中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她整个干瞪夜,他却睡得这么香甜。 嫉妒,嫉妒…… 一根毒针被拦下,楚容珍再次按下银环,第二根,第三根…… 非墨一手撑床,身体闪过银针,掐着她的脖子一个翻身,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不淘气了?” “哼!” 跨坐在楚容珍的身上,双手手腕放在他的膝盖下压好,让她动弹不停。 恨恨扭头,楚容珍鼓着小脸一副傲娇生气的模样,看得非墨心中不由自主跟着微软起来。 “说吧,大清早的发什么脾气?”轻声开始温柔下来,偶尔发发脾气,闹闹小性子,奇异的发现他根本不会不喜,倒不如说很喜欢。 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眼底的黑青,后知后觉,“整晚没睡?去做小偷了?” “妈的,有本事你给我挺尸一晚上试试,包准你天天像小偷!”楚容珍整个人处于癫狂的暴怒,连粗口都暴出来了。 到现在,全身酸痛不己,脑子昏昏沉沉。 非墨俯身,直接含住她的红唇,惩罚性的轻咬,半眯眼看着她:“你是女人,要端庄娴淑,下次再骂一句脏话就罚你!” 邪邪一笑,盯着她的红唇,非墨目光深幽。 看起来很好吃,尝起来也不错…… 楚容珍被盯得浑身一冷,偏头一副爱理不理,“哼!” 怜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非墨好心情下床,穿戴好衣服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听说,你最近跟夜清混在了一起?” 一手撑头侧躺在床边的楚容珍神情平淡,慵懒抬眼,“有问题?” 身边有一个莲的存在,她的一举一动势必会传到他的耳中,承认与否,不重要。 “本座说过,不准跟别人那般亲近吧?”头也不回,非墨穿戴好衣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淡淡喝了一口。 “我并没有主动亲近他们,你认为我有资格拒绝那摄政王的接近?墨,你太高看我了。”冷冷一笑,收回了视线。 非墨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丫头,我觉得是不是要把你带走,看,短短几天时间而己,你就招惹了一只又一只可恶的虫子,而且一个个还是那般的麻烦。” 语气不悦,有些生气,也带着一丝她听不懂的复杂。 “既然是虫子,打死不就好了?以你的能力,杀死他们不难!”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楚容珍的神情有些冷酷。 “包括凌凉?” 楚容珍微愣,非墨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微眯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幽暗,缓缓放下手,后退两步:“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处理,想利用本座,没门!” 非墨离开了,而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闭眼,接着躺回了床上。 麻烦走了,该好好补补眠。 想着要一整天跟被子做缠缠绵绵的斗争时,楚容琴在中午时候大步跑了过来,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珍儿,起床,快起来……” “唔……”楚容珍不愿的翻了一身,左卷又右卷,好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小脑袋。 敷衍回应一句之后没了下文,楚容琴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使劲推了推,“珍儿,快起来,出大事了。” “唔……” “快起来。” “唔……” 斗争了好半天,最终楚容珍被楚容琴狠心的从床上挖了起来,揉了揉眼,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唔,姐姐……有事?” 楚容琴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睡,我跟你说,昨天出大事了。” “唔……” 楚容珍下床,一边的丽儿连忙上前给她清理着仪容,楚容琴跟在她身后像条尾巴似的乱转。 “我跟你说,昨天宛侧妃被父王发现她与野男人撕混,听说闹得很凶的,让她赤裸着全身跪在院子里,才小半个时辰不到,她就流产了。” 楚容珍看着境子里倒映出来的楚容珍那张得意又解气的脸,微微一笑,“父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叫太医呗!不过太医说了,因为宛侧妃腹中胎儿不足四月,房事太过激烈才导致流产,你没看到当时父亲的脸,不由分说狠狠的踢了宛侧妃一脚,正好踢在肚子,以后能不能怀孕还是未知数……” 楚容珍伸手摸着头上发钗,手一顿,“大医说宛侧妃不能怀孕了?” “说是刚滑胎又受到重击,子宫好像有什么问题,以后想要受孕,估计会很难!”楚容琴点头,如实回答,完了还啐了一口。 “那也是她活该,没事自己去偷人落得这个下场,谁也不会同情她!” 楚容珍微微一笑,不予评论。 一下子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不好玩了,最起码也要她受点苦楚来安慰原主那颗怨恨的心。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差不多吧,宛侧妃被禁足半年不准出院子,听说楚容琳与楚奕轩去求情了,不过父王没答应。”想到那一幕,楚容琴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看着楚容珍起身,她才想到过来的目的,“对了,母妃让我来找你,说是一起用早餐!” 楚王妃找她吃饭? 楚容珍一愣,这也太奇怪了吧?她可从未与楚王妃一起用过餐,难免让人觉得意味不明,更何况昨天出了那种事情,这种情况下找她,果然…… “好,我准备好了,那就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想去还是要去。 楚容琴带着楚容珍来到了楚王妃院里前厅,寻了一处位置坐好。 这时,楚王妃从一边的偏房走了出来,楚容琴率先打招呼,“母妃!” 楚容珍也跟着站了起来,微微行礼。 “嗯,都坐!”楚王妃点头,走到上位上坐好,轻轻拿起筷子看着两人一眼,率先吃了起来。 一边的丽儿上前,替楚容珍夹好菜放好碗,静静在旁边侍候。 楚容琴也时不时的给她夹菜,热情推荐,而楚容珍则是甜美浅笑,道谢。 楚王妃端着碗,静静看着两人的相处,双眼微眯,直勾勾的审视着楚容珍。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楚容珍确实古怪,而且神秘至极。 琴儿的好运不止一次,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好运,三次四次的话就绝对有古怪了。昨天的事情她可以猜出一个大概,一定是罗宛动手了。 本以为她接连几次的动作会停歇一番,不想却连夜再次针对,让她没有什么准备。 可是琴儿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惜暗中埋下的棋子安队长都拿了出来,如果只是虚张声势的话也未免太不值了。 昨天肯定是针对琴儿而来,最后的最后,结果却成了罗宛与他人苟合。 有人救了琴儿,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最近有人三番四次的救了琴儿,如此想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楚容珍。 这个楚容珍到底是谁…… 突然,楚王妃锐利盯着她,目光冰冷,探究,没有任何遮掩。 楚容珍却像是什么也没感觉一样,低头,静静吃着碗中的东西。 “昨夜珍儿可有被吵到?”吃完,楚王妃拿着手帕擦嘴,淡淡问道。 “嗯,有听到吵闹声,也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后来很快就回去睡了。”楚王妃放下筷子,一般来说众人也要放下筷子,她则是轻轻喝着碗中东西,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一边的丽儿见状,上前,伸手制止她的动作,才停下她继续用食的行为。 掏出手帕擦擦嘴,楚容珍坐直了身体。 “眼睛看不见的你,跟着出来能看到什么?”楚王妃幽幽盯着她,语气越发锐利起来。 “正因为看不到东西,所以才会回去接着睡觉,人拥有好奇心,明知道看不见还是会去想凑这个热闹。” “所以?” “所以当我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四周只是闹哄哄的声音时,便放弃回去睡觉了。”像是没有听出楚王妃话中尖锐般,楚容珍神情平淡,浅浅微笑。 楚王妃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收回了视线,“昨天你姐姐受了点气,没事多开解她一下!” 说完,楚王妃便起身离去、 “我又没有多气,看到宛侧妃的下场心里就倍爽。”楚容琴嘟哝一声,对于楚王妃的话表示反对。 楚容珍没有接话,这话是楚王妃说给她听的,在明确告诉她,允许她跟在楚容琴的身边。 这是对她的认同,明明怀疑她暗中做了什么,目的不纯,可还是直白表态让她跟在楚容琴身边。 上次说的话原来不是玩笑,只要她对楚容琴无害,楚王妃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管。 可以这样想吗? 从今天开始,她的背后有楚王妃这座靠山可用? 47楚老王爷 楚容珍用完餐之后就打算回院子,楚容琴要去学习女工女红不能陪她,而她也希望多点私人空间,便也没有打算陪她一起。 走在后院,迎面走来楚容琳与楚奕轩。 楚容琳神色灰暗,双眼青灰发黑,估计是是为了宛侧妃的事情一夜没睡。而楚奕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小脸上全是疲惫。 看到迎面走来的楚容珍,楚容琳眼神微闪,而楚奕轩则是双眼发亮。 心情郁闷,上好的玩具出现了。 楚奕轩大步走在楚容珍的面前,用力一撞…… 楚容珍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个动作,一时不察,直接摔倒在地。 “切,怎么没有跌个狗吃屎?”楚奕轩双手抱胸,对于楚容珍摔倒的模样十分不悦,抬起脚直接踢在她的身上。 可惜脚没有落在楚容珍的身上,舒儿半跪在地上一手紧紧握着他的脚,完全制止了他的动作。 “贱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楚奕轩见状,当场发作。 “哥,有人来了,先走!”远远看到楚老王爷出现的身影,楚容琳连忙唤道。 恨恨瞪了楚容珍一眼,似乎不甘这么放过她,恶毒的双眼闪过一丝冷笑,“楚容珍,给本少爷等着,以后一定会跟你好好玩玩!” 楚容珍一直都是木讷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直到楚容琳两兄妹离去,她才缓缓站了起来,扫了一眼眼前年迈的身影,转身打算离去。 “小娃娃,见了老夫一个招呼不打?”楚老王爷双手背后,静静看着她,眼中露出淡淡笑意。 转身的楚容珍深吸一口气,露出甜美的笑容,“爷爷?” “嗯!” 楚容珍连忙行了一礼,脸上哪有半分刚刚的木讷,甜美得让人心中温软,就好像千百张脸一样,想要什么样的表情就能有什么表情。 楚老王爷感兴趣的看着她,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泥土,“被欺负了?” “嗯,被欺负了!”楚容珍看了楚老王爷,特别是看到他盯着她的双眼露出笑意的时候,所有的伪装暂时放下。 一眼就知道她是装瞎,这是在向她示好,表示他没有任何威胁。 果然在老王爷面前根本装不下去么?那双火眼金睛让他横扫朝堂大半辈子,毒辣又锐利,果然想要骗过他不可能。 从之前的举动就可以发现一些端倪,估计从一开始,第一眼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伪装。 “被欺负了就还回去,反正你有那个能力!”楚老王爷转身,示意她跟上,朝着后院某处而去。 楚容珍想了一下,随即跟了跟了上去。 对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也好像没有计较她装瞎这事,估计不算敌人。 “爷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果然是前段时间家宴的时候么?” 前面的楚老王爷微微一笑,摸摸胡子,扫了一眼身后小心跟着他的瘦小身影,满意点头。 “在你所不知道的,更早的时候老夫就知道了!” 楚容珍不知道,在她重生的十来天的时候,亲手杀了成宁投入湖中时,正好被老王爷亲眼所见。 她不知道,所以在想更早的时候是多早,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绝对是在她重生的这几个月里。 可能是她不小心在哪里动作的时候被发现了吧? 跟着楚老王爷走到十分偏僻的小树林,突然,楚王爷轻身一闪,直接隐入暗中,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提着昏迷不醒的莲。 楚容珍被吓了好大一跳,一是震惊楚老王爷的武功,二是惊讶他发现了莲的存在。 莲虽昏迷不醒,可好像没有什么外伤,呼吸还算平稳,看来是被强迫昏迷,没有生命之忧。 楚老王爷看了她一眼,把莲放在一边,双手背后,“小娃娃,想学武么?” 突然的询问,楚容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疑惑看着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学武,这是个遥远的问题,前世想学习时己丹田被毁,今生则是找不到人脉来学,又不想去求非墨,总觉得他很危险。 一旦要求的越多,她的处境也会越麻烦。 紧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你想要我做什么?”楚容珍直直的盯着他,思考了好半响,才缓缓出声。 楚老王爷伸手,摸着摸着她的骨骼,楚容珍见状下意识后退,却无法动弹。 “现在的你能为老夫做什么?成为了他人的棋子,自救都是问题,这样的你又可以为老夫做到什么?” 一边摸着她的全身骨骼,眉头微皱。 根骨可以,可是身体素质也太差了一些。 楚老王爷的话就好像一根针直刺她心间,挑起了她最不愿意却又无法无视的存在。 对,现在为止她是别人的棋子,更难听的就是宠物。 生死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楚仪,夜清,任何一个人都会轻易的把握她的生死,说到底,她太弱。 “那为何……” “问我为何会想教你习武?”楚老王爷截过她的话,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严肃。双眼锐利有神。 “不可否认,老夫我事情需要你做,但那也是等你武功大成之后的事情,现在的你弱小到老夫可以随意掌握你的生死,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怀疑?” “我可以选择不接受……” 楚容珍倔强抿唇,同样都是棋子,没必要重新换一个主人。 “你当然能这么选,但问题是你有没有这个选择,杀了成宁,陷害宛侧妃滑胎终生不孕,这些事情老夫会慢慢跟你算。当然,如果成为老夫的弟子,那么就是一家人,这些小事完全可以无视。” “你是我爷爷……”楚容珍的底气不足,说到底是她心动了。 “你觉得这个王府会有所谓的亲情?除了王妃与琴儿,其他人于老夫来说都不重要。” 楚王爷的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冷酷,否定了他与楚容珍是一家人的说法,直白的表示他认可的只有楚王妃与楚容琴两人,别人于他来说,都是空气。 楚容珍陷入了思考,这个条件很诱人,她可以确定,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她再也不会遇到这种良机了。 楚老王爷的武功听说年轻的时候成功挤上了大陆高手十人榜,有他的教导,不想成材都难。 问题是后续的事情,肯定会十分困难。 看着楚容珍的表情,楚老王爷笑了,“考虑得怎么样?” 同时,楚容珍也笑了,抬起,幽幽一笑,“成交!” 十分痛快的决定了,原本眼中的挣扎消散殆尽,只余坚决。 “不担心老夫会交待你一些困难的任务?说不定远比你现在的生活来得更加痛苦。” 楚容珍想通之后,整个人也豁然开朗,不在意冷笑:“我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楚老王爷亲自教导武功肯定是看上了我身上的某种特质,或许要求会很苛刻,但试试又何妨?如果我努力过了却还逃脱不了现在身为棋子的命运,那么你的要求不做也罢!” 如果学习了武功却还无法撑脱身为非墨的宠物这个身份,那就表示这个交接易不成立。 “当然,老夫保证,待你武功大成之后,如果有需要,老夫可以亲自斩杀你的棋手!” “然后把我这颗棋子握在手心?”楚容珍嘲讽轻问。 “那是以后的事情,最起码,现在的你没有身为棋子的资格。” 任何人被看不起都会心生怒意,楚容珍则是淡淡点头,脸上未有任何愠怒,反而满意的笑了。 “从今以后,请多指教,老王爷!”楚容珍微微行了一礼,有礼温顺。 “老夫是你爷爷!”楚老王爷对于楚容珍的称呼有些不悦。 “一个称呼而己,何必过多计较,爷爷!”轻描淡写,同样在提醒着他,她同样也没有承认他们是一家人。 “哈哈哈哈……对,称呼而己,但老夫还是比较喜欢你唤一声爷爷!”楚容珍的冷静无情让楚老王爷摸着胡子开心大笑。 这个丫头说得不错,就是她身上那残忍的特性吸引了她,让他突然起了一种心思。 好苗子果然还是不能错过,谁也不知道这幼苗将来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每天深夜三刻时分来这里,对了,你那个怪力丫头可以带上,也是一个好苗子,看起来心性不错。”指着一边被他定住的舒儿,楚容珍这才发现,在刚刚打昏莲的同时竟然定住了舒儿。 难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楚容珍点头,视线投在了莲的身上,淡淡思考着。 “你可以杀了她直接跟你的棋手宣战!”楚老王爷看顺着她的目光,试探性建议。 “如果我那么做的话,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也不想,楚容珍冷笑出声,一个口头承诺,连武功都没学就对非墨宣战? 典型找死! “哈哈,不错,不错,沉稳心细!”楚老王爷极为满意,点头,“不用理她,就由老夫对你的棋手宣战好了,趁着这个时间,你努力强大别让老夫失望。” “是!”楚容珍点头,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楚老王爷静静看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似轻松,似愉悦,又似无奈…… 48恭喜你,这次是蛊毒 从这天开始,楚容珍每天半夜会来到这个小树林,楚老王爷也十分准时的等在那里,从一开始教她扎马步,练筋骨,运气…… 一天一天,楚容珍从未迟到过,也任由莲在远处跟着,把她的消息传到了非墨那边。 非墨得到相关消息之时,只是沉默了半响,最终什么也没说。 楚容珍知道莲有把这个消息传给非墨,可是非墨那边没有任何回应,最近也没有来找她的时候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默认了,或者说是允许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会沉默,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认真的跟着楚老王爷学习着武功,如一团棉花,贪婪的吸收着楚老王爷所教授的东西,细细琢磨。 晚上练武,白天学医。 这样交替着,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不对,起来,出拳要有力,拳脚相配合!” 王府小树林内,楚老王爷拿着树棍敲在楚容珍的手臂上,下手完全没有留情,重重的敲在她的手臂来矫正她的姿势。 这一个月来,楚容珍的身形变得有力起来,原来脆弱不堪随时会倒下的虚弱感完全消失不见,身子骨多了强劲,有力。 有力出拳,身形矫健,如一只黑色猎豹般在树林中轻跳,看起来格外优雅,致命。 楚老王爷一手背后,拿着棍子与楚容珍过着招,时不时喂招,指引着她的动作,神情十分认真。 没有休息,一般都会练习三个时辰才会放她去睡觉。 接连一个月的基础训练,最近才开始面对面对招,自我感觉身体素质变高了不少,这一个月的努力好歹没有白费。 一个闪神,身后重重一棍,差点让她直接被打趴在地。 “对招时走神,不要命了?”楚老王爷居高临下,神情严肃,木棍当拐杖,笔直站在她面前。 半跪在地上,楚容珍伸手抹了一把汗,“对不起,再来一次!” “时间到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每天来,时间改为三天一次,所有基础己全部教给你,以后跟你这丫头对招便好。习武没有任何捷径,多练是王道,轻功也是一样,除了多练没有别的方法,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你能成长到何种程度,全看你自己的练习摸索……” 楚容珍站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点头:“是,我明白了!” “嗯!”楚老王爷点头,转身一闪,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看了一眼,运用着嗑嗑绊绊的轻功离去…… 在她离去之后,小树林暗处,原本离开的楚老王爷缓缓走了出来,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神情满意,柔和。 “您该不会以为她真的可以得到那个位置?与其花大力气培养她倒不如我亲自去夺。”暗处传来女子淡淡的声音,语气微冷。 “她与你不一样,你的心还是太软,但这个丫头手段我亲自见过,够毒,够狠,也够冷静。想要脱离就必须需要一个冷静果决的引导者,不然这么多年为何还是无法脱离出去?”楚老王爷没有看暗处,只是静静回答,带着叹息。 “可是……”暗中,似乎不怎么同意。 “没有可是,我楚王府对不起你,自然不能把这个重任全部扔给你。” “我不恨您,因为您曾经对我,对我家族都有恩。”暗中,女主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一抹不知名的幽暗。 暗中女子转身离去,楚老王爷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忧愁与自责。 “不恨?不,你恨,你恨我儿……” 楚容珍回到院子,与舒儿比划了几招之后才去沐浴,趁还有些时间,可以休息两个时辰。 头靠在木桶,微微闭着眼睛,朦胧的雾气让她的小脸有些迷笼,若隐若现,神秘引人探究。 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浑紫红痕,那时练武时常挨打留下来的痕迹。 楚老王爷下手极重,没有任何的留情,但又确保不会打断她的骨头或者内伤,让她无法练习反而会更浪费时间。 全身上上下下全是外伤,虽痛,倒也不至于动弹不得。 “丽儿,把药拿来,今天多擦一次!” 没有回答,只不过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楚容珍没有睁眼,闭着眼睛等待着。 温热的触感在她的背上游走,按摩,淡淡的药香传来,清香好味。 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感受越来越奇怪,动作也越来越暧昧,甚到偶尔会伸出食指在她的背上跳动。 楚容珍大力扭头,对上一双邪魅暴唳的双眼,眼中闪着情欲,如一只发情的野兽直勾勾的盯着她。 “楚仪,怎么是你?滚!” 楚容珍回头,正好看到楚仪站在旁边,一袭黑衣雄岸挺立,阴唳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下意识的一拳直接挥出。 漫不经心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愉悦的欣赏着眼前美影。 从水中站起来,楚容珍拿着浴布勉强遮住重点部位,一手被楚仪紧握在手中,高高提起…… “脾气越来越暴,谁教的?” 看着楚容珍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细细打量着她赤裸的身体,放肆又露骨。 “关你何事?” 她的内力才刚刚入门,根本不可能有与楚仪相抗。 同时,她也懒得挣扎,而且妖魅一笑,拿开遮在胸前的湿布,美好的景色完完全全呈现大他的面前。 贪婪的盯着她的胸前,微微失神。 修长的身躯,完美的弧度,绝美的饱满,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放眼之处都完美至极,放眼之处都充满诱惑。 特别是浑身青紫的痕迹,看起来惊心触目,但更多让人产生一种凌虐的美感,纯白的肌肤上留下无法消散的痕迹,就好像专属印记般,让人心猿意马。 在楚仪失神的瞬间,楚容珍湿布直接甩在他有脸上,从浴桶上跳出,一脚踹在他的腰侧。 楚仪手中力道一松,她则是顺势一退,扯过一边的窗帘裹身上,警戒的瞪着他。 “楚世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原来喜欢做采花贼的勾当?” 回过神来,楚仪似狼般阴唳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盯着她后背发凉。 这个疯子,又在发什么疯? 突然,楚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冰冰的盯着她,“一个月不见,爪子倒是利了不少,这样也不错,更有调教的价值。” 楚容珍后退几步,试图引起舒儿与莲的注意。 “别费力气,你的两个侍女己被我的人牵制住,不得不说,珍儿,那个女暗卫是谁?是你派她来刺杀我?” 一声珍儿,唤得楚容珍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明白你说什么!” 说什么刺杀?她可没有派莲去刺杀过,一是莲不会听她的话,二是她不认为楚仪的能力会那么低。 神秘找不到踪迹的人,一般都会很强,很厉害。 一步步优雅从容的逼近楚容珍,挑起她的下巴,楚仪露出玩味的冷笑:“不懂?我回京城三个月不到,大大小小刺杀十来场,而刺杀的人全是同一批人,打不过就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第一场刺杀,你的女暗卫可是与那群老鼠联手,你竟然跟我说不认识?” 楚容珍微愣,突然明白了过来。 或许是非墨下的手? 可是为什么?因为她被楚仪惦记上? 不满楚容珍的失神,楚仪大力的扭着她的下巴强迫看向自己。 回过神来,楚容珍神色冷谈,“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 “哼,我会让你承认的!”说完,楚仪的手伸向她身上的窗帘布,眼中闪着异色。 同样,也没看到楚容珍眼中的暗茫,只见她微微一笑,张口直接咬在楚仪的手背,面上闪笑,眼神嗜血。 楚仪吃痛,收回手背,看着手背上的牙印怒瞪向楚容珍。 楚容珍偏过头,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溢出的血丝,轻轻笑了。看着她的魅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 细致的唇畔勾起致命的魔魅,甜笑如桃花妖精迷灿人眼,魅惑如深海女妖勾魂摄魄。 “楚世子真是不长记性,就算你体内的蛊找人解了也不用这般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恭喜你,再次中蛊。” 美丽如黑色水波的长发散开,像是绽开的黑色蔷薇。 楚仪捂着手背警惕的看着她,“那又如何,不过是蛊而己,能解一次就能有解第二次!” “楚世子的无畏让人佩服,我对那个替你解蛊的人很好奇,所以这次,稍稍有些改变。嗯……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不同哟。”偏头头,一副天真可爱模样,脸上笑着,可是双眼冰冷,眼底深处微微跳动的黑焰,那是灵魂的真实写照。 楚容珍话落,楚仪觉得全身不对劲起来。 痒,很痒! 全身上下慢慢出现痛养症状,不像是皮肤,反而像是皮肤之下,骨骼中…… “楚容珍,该死的,你又做了什么?”楚仪黑着脸,暴喝,伸手四处抓着身上。 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上跳下蹿像猴子的模样,果真十分有趣,奉劝一句,这次不是蛊虫,可千万别用错了方法,配错了解药。” ------题外话------ 读者:好着急,女主什么时候变强咧! 月光:快了快了…… 读者:女主什么时候嫁人? 月光:快了快了…… 读者:月光什么时候被打? 月光:快了快……了……(哎,说好不准打脸,不准打身体!) 49游戏的主人 不完全体,这是她最近在研究课题,朝着曾经师父的老路而走。 蛊毒改良! 这次的试验课题就是普通的痒粉与蛊毒的结合,那不是蛊,一个被淘汰的失败品,在撕杀过程中半死不活的时候被她挑了出来,成功养成盅之后做成蛊毒,再与现有的毒粉进行融合。 不需要大量的时间,只要给足药粉,勉强算是成功一半。 蛊毒与一般药粉无异,多半是通过口服,汗水,血液接触都可入体,效果与蛊虫的能力差不多,倒不如说比蛊虫更难解。 蛊虫的解法两种,要么引出,要么杀死。 蛊毒却不怎么好解,只有苗医才会精通此道。 “楚容珍,把解药交出来!” 上跳下蹿,楚容珍抱胸看着楚仪那狼狈模样,心中大呼活该。 “解药没有,都说是不完全的东西!” “你……” 楚仪阴沉着脸,青筋浮现,恨不得上前一拳击碎她那完美又嘲讽的笑容,明明以前那般的柔和纯真,明明以前那般的无邪美好,明明…… 冲着楚仪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完美,张扬,让人又爱又恨。 “你给本世子等着,先让你得意几天!”楚仪怒瞪了楚容珍一眼,转身,狼狈离去。 “哈哈哈……” 楚容珍大声笑着,如珠玉的声音在深夜响起,偶尔从醒梦中惊醒的人们听到她的声音反而马上闭眼。 三更半夜,女鬼出关? 楚仪走了,楚容珍找了一件睡袍随后穿在身上,翘着腿坐在床边,“舒儿!” “怎么了?”舒儿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楚容珍的模样,连忙问道。 “很难对付?” 舒儿一愣,反应过来,点头:“嗯……怎么说呢,很奇怪的几个人,全是擅长近身战斗的类型,没有杀手那么弱的防御力。倒不如说有着杀手的速度,杀手的近身技巧,还有着杀手没有的破坏力,有点像……” “有点像什么?” 楚容珍感兴趣抬眼,楚仪的身份一直成迷,当真是好奇。 舒儿看了她一眼,倒了一杯茶大口灌下,“赢族,我以前跟赢族的人交过手,身体能力高于常人,喜爱近身战斗,皮肤偏黑……种种痕迹表明,那几个人是赢族人。” 准备入睡的楚容珍动作一顿,声音拔高几分,“赢族人?确定?” “七成吧!以前交过手,感觉很相似,但不完全确定!” 赢族,生活在西方沙漠的异族,虽说是异族,可与大陆人的相貌没有两样,唯独不同的是赢族人好斗。 不管男女老少,十分好斗,很可能赢族的生活方式。 世间传说,赢族是佣兵一族,只接战斗相关的任务,只要给得起银子,无论什么任何都敢接。 暗杀,战斗,护卫…… 赢族人十分好斗,可是却无团体荣誉心,不然以他们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早就雄据一方,建国征战,在大陆掀起一片战火。 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楚容珍神情疑惑。 楚仪身边有赢族人存在,他或者战王想做什么? 只睡了三个时辰,天色大亮,楚容珍才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 最近天天晚起,从一开始怀疑到现在适应,楚容琴她们也不再觉得奇怪。 下午时分去楚王府的院子,晚上习武,只有上午时分才算是她的私人时间,可是这私人时间有一半还被楚容琴霸占,拉着她四处玩耍介绍。 每周一次的学业考核,这一天的上午才能完全属于她自己。 早餐之后,花园透透气,一年之中最为严寒的时候,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新年。 王府中渐渐开始有了一些新年的氛围,楚王妃操办着之后的事情,有时忙得根本顾不上她。 新年宴会,楚王爷与楚王妃估计会进宫,毕竟每年都是那样,听说陛下会在大年夜与宗室皇亲一起度过。 外面天色灰蒙,压抑又沉重,时不时寒风刮过,脸上疼痛又冰寒。 腊月时分,红梅己开,王府各处梅花随处可见,赤,红,白……各色花瓣随风轻舞。 “县主,郡主派奴婢过来请您!”突然,一个黄衣侍女低着头小步跑了过来,轻声道。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皱眉,“没听过的声音,一般不是水柳传话吗?” “水柳姐姐得了风寒,奴婢是最近提拔上来暂代水柳姐姐一职,县主没有见过奴婢也是正常。”丫头口齿清析,语气平缓,只是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原来如此,那走吧!”说完,一边的舒儿则是主动上前,抚着楚容珍。 “县主,这天气太冷,您的手中怎么没有拿暖炉?这位姐姐,要不奴婢先扶着县主,姐姐去拿一个暖炉过来?” 楚容珍静静扫了这丫头一眼,淡淡挑眉,“也对,舒儿,去拿!” “是!” 舒儿弯腰,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在侍女不知道的地方,离去的舒儿又折了回来,躲到两人的身后,紧紧盯着…… “走吧!” 侍女扶着楚容珍朝着某个方向离去,时不时与她交谈着,那侍女谈吐正常,可惜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欺负她是瞎子看不见,带着她朝着越来越偏僻的角落而去,露出嘲讽的笑容说着安慰她的话。 “不是去姐姐院子?怎么这么久?” “快了!” 越到后面,侍女的态度越敷衍,最后完全不想接话,把楚容珍带到一处极为偏僻角落,松开她的手,侍女一句话不说就大步离去。 楚容珍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莲!” 暗处的莲在某个角落露出的身影,冲着楚容珍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与响动。 不动声色点头,楚容珍从手中退下银环,从背后扔了过去。 莲接到银环,轻闪,离开…… 暗处的几人看着楚容珍一人在原地,焦急的唤着有没有人时,一个个脸上露出暖昧的笑容。 最中间的楚奕轩见状,冲着身边小厮打了一个眼神,小厮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入口处把起风来。 楚奕轩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楚容珍那迷茫害怕的模样,恶毒的笑了。 “我的好姐姐,想我了吗?” 好似被惊吓般,微微后退,“你,是你……你要做什么……别过来……” 楚容珍的害怕,看在楚奕轩的眼里则是格外解气,从以前开始,从好几年前开始,他暗中不断欺负玩弄着这个瞎姐姐。 如今成为了县主,这样更加有成就感,不是吗? 楚容珍看着楚奕轩的冷笑,心中不断冷哼。 前身的记忆中,她最害怕的人除了影夫人就是这楚奕轩,欺负她眼睛看不见,欺负她是一个庶女不得宠,把她当沙包,当玩具,当成出气筒…… 可惜,她不是楚容珍! “好姐姐,几个月不见你都成为了县主,弟弟我都要对你行礼问安呢,真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楚奕轩伸手拉着她手腕,朝着草丛附近而去,一边唳笑,一边出言嘲讽。 “放开我……我……不然我……” 大力的甩开她的手,将她逼近草丛,楚奕轩满不在乎抱胸冷笑:“不然怎么样?姐姐现在是县主了,身份高贵了说话语气果然也不一样了,做弟弟的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特地找了几个兄弟来侍候姐姐,包你舒舒服服……” 三个男人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带着邪笑,其中还有一人是楚容珍认识的,言书。 言书不发一语沉默的站了一边,静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意思?”好似不明白楚奕轩的话,楚容珍不安全写在脸上。 “很舒服的意思,包姐姐满意!”说完,冲着几人打了一个眼色,“各位可要抓紧时间,上一个县主的感觉到时一定要好好说说,对了,时间不多,本公子还要让府中人看看她抬着屁股求欢的模样。” “放心放心,本公子尝过不少女人,小模样长得还不错,比本公子上过的女人美多了,虽然是个瞎子,倒也不算亏。” “行了,别费话,没看到小美人都快跑了?老子一定要gan得她双腿发软哪里都出不去……” 淫邪的话语从两个年轻男子的口中说出,一前一后,堵在楚容珍的面前。 这两个男子她不认识,但有听说过楚奕轩与罗家的嫡子庶子交好,这两人估计是罗家人吧? 听说罗家的男子一般不被重视,女儿会娇贵培养,男子却是放养,反正在罗家人的眼里,男子只有一种用处,成亲,生女儿! 罗家男子多绔纨,这是京城中戏言,也是真实的现象。 后面的男子出手按在楚容珍的肩边,引得她挣扎尖叫:“啊,你们是谁,放开!” “声音很好听,身段也不错,这次算是捡了个便宜,轩弟,你要不要一起来?” “滚!” “哈哈……”男子张狂轻笑,大手隔着衣裳比划着楚容珍的身段,冲着楚奕轩暧昧的笑了笑。 “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过,姐姐才更刺激嘛,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在楚容珍的耳边说着淫秽的话语,听得她勾唇冷笑。 不知死活,这场游戏的主角不是我,而是你们! 50地狱门开 “滚开,不要靠近我!” “哈哈,不靠近怎么让你舒服?” “就是,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包你欲仙欲死……” 男子放肆的淫邪之语,女子的尖叫怒斥,还有人传来时不时的轻笑嘲讽,在这无人的角落中滋生。 放肆又大胆。 “言兄,你怎么不参加?”楚奕轩看着抱胸站立不语的言书,笑了笑,眼中闪着愉悦的目光。 “没什么兴趣!”言书的目光一直投在楚容珍的身上,看到那害怕尖叫的模样,复杂的皱起了眉。 目光与她对视,意味十分分明。 仿佛在说,本公子救你一命,交出解药。 楚容珍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大力挣扎着,那两个人好像一时不察,还真被楚容珍挣扎成功,只见她摇摇晃晃的逃了出去,向前面跑了出去…… 楚奕轩则是静静站在原地与言书交谈着,对于楚容珍的逃跑完全不在意,一个瞎子而己,能逃多远?更何况还有小厮守在入口处,谅她逃不了多远。 “楚容珍的容貌比平时见到的青楼女子都美丽得多,不仅有县主身份,更是处子,言兄不上真是可惜。”楚奕轩还在介绍着,对于言书的态度远比那两人来得好。 言伯候府算是在朝权臣,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战王并肩的人,自然,身为言伯候之子的言书也会深重他人的敬畏。 “她是你姐姐!”言书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神情复杂。 “哼,她不是我姐姐,一个瞎子庶女而己,不过是披了一身县主的皮,扒下那层皮依旧卑贱不堪!”楚奕轩不屑冷哼,小脸上全是恶毒与嘲讽。 在他的心中,楚容珍自小就是他暗地里的玩具,沙包,出气筒…… 一个下贱的玩具而己,这次竟敢得到县主之位站在他的头上,活得不耐烦了? 言书看了他一眼,起身,朝着楚容珍逃跑的方向而去。 那个女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吃亏吧? 可是一个弱女子面对两个大男人,能赢吗? 言书的心中十分复杂,想要看好戏让她长长教训,一想到那种画面他又受不了,心中升起了怒气。 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只要求他一下就可以了,只要求他,他一定会帮…… 大步跟着楚容珍离去方向而去,楚奕轩见状,嘲讽冷笑,“哼,装什么正人君子!” 对于言书他要不停的讨好,可是言书对他并不热情,偶尔交谈也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这次在跟罗家公子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这言书主动插嘴,说是有兴趣。 不能拒绝,只能答应。 来了又说没兴趣,哼,没兴趣跟上来干嘛?还不是想试试楚容珍的滋味? 双手背后,楚奕轩没有注意,在他的背后出现一道人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停也无法言语。 心中,一阵大急。 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 在他焦急不安的时候,一个丫环半死不知的模样被扔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他派去骗楚容珍的那个侍女,本来己经离去,此时却全身没有知觉的躺在地上。 莲一袭黑衣从暗中走了出来,静静看了楚奕轩一眼,眼神平淡又冷漠。 “小姐有令,在你临死前让你好好看一场戏!” 说完,一手抓起侍女的头,在她的脖子上轻点,只见侍女幽幽醒来,张嘴想要尖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逃,逃得越远越好,半盏茶的时间,我就会开始追你,当然你失败的下场就是死!” 侍女害怕的全身发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无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跑。 莲轻松的站在原地,默默数着时间,把楚奕轩藏到了暗处,时间一到,悠闲的追了上去。 嗯,小姐想的这种游戏,果然不错。 猎物不停的逃,不停的逃,从一开始希望安全逃离到最后认清真相根本无法逃离时,听说那时的脸最令人愉悦,从希望到绝望,那个过程同样也令人愉悦。 另一边 两个男子看着楚容珍跌跌撞撞逃跑的模样,也不急,两人悠闲的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因为逃跑而跌倒,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直到放弃般停下了脚步。 “逃啊,怎么不逃了?”其中一人抱胸玩味看着她,唇角露出凶狠的目光。 大步冲着前,扯着楚容珍的衣襟抬起就要一巴掌,另一人则是制止住了,“二哥,算了,打花了脸就会坏了兴致,时间差不多了……” “噢,也是!”那从放下手,大力扯着楚容珍的衣服。 “放开,救命……”楚容珍挣扎着,摸着身后一块石头就直接砸向身上的男人,狠狠推开他,再次逃跑了起来。 这次被惹怒了,不像刚刚那样悠闲的跟着,被砸伤的那个男子捂着流血的头,愤怒的冲了过去,追着楚容珍的身后…… 突然,那个男子站立不动,停了下动作…… “二哥,怎么了?”后面的男子看着他的动作,疑惑出声。 没有回答,没有反应,男子上前,摸着另一人的肩,查看…… 顿时瞪大了眼,倒退了好几步。 死了,他二哥死了! 颈间鲜血如喷泉喷出,湿了胸前大量的衣襟,被赤红的鲜血染得通红。 颈上一条红痕宛如赤红丝线,不,不对,这就是丝线。 纯白到透明的丝线被鲜血染红,变成妖异的赤红色,纯白闪着寒光,完美的与周围融合在了一起。 还有未消融的雪,雪的反光完全的掩藏了丝线的存在,在他二哥大力奔跑下,颈间被直接割断……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丝线? 男子十分不解,既惊又恐。 虽说是纨绔子弟,可是对于血的认知不多,一时之间完全被震住。 楚容珍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水落叶,幽幽一笑,引得男子瞬间看着她这边。 “真可怜,就这么死了,不知道临死前他会不会觉得痛?毕竟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你的眼睛?贱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男子反应过来,指着楚容珍神情愤怒,一个庶女而己,怎么敢? “这本是送给楚奕轩的礼物,是你们自己不长眼踩了进来,会死,也怨不得别人!”伸手勾了勾耳边发丝,楚容珍云淡风轻,淡淡扫了眼前的尸体,没有任何动容。 “贱人,你给我等着,敢杀我二哥,你死定了!”男子放着狠话,却不断向后退,试图离开。 这个女人太邪门,明明是设计她来的这里,怎么可能提前设好陷阱? 见鬼了,早知道就不跟着起哄…… 快步后退,小心的寻找着丝线的存在,生怕落得像另外一个男子那种下场。 楚容珍静静看着,幽幽一笑,轻身一闪,一根银针插在他的穴道,纤手飞快轻刺,接连两根针银针刺入了他喉间,背部着地。 楚容珍看着动弹不停的男子,满意的笑了。 她虽然不会用内力点穴,但银针刺穴却十分熟悉,这一切都要感谢楚王妃的倾囊相授,让她学会了全身的大穴与作用,银针刺穴的能力也学了几分。 越学,对于楚王妃也就越谨慎,能力之高,为何却从此不再行医? 男子脸上露出一片惊骇,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也无法发出任何言语。 看着楚容珍优雅又从容的走到自己面前,浅浅一笑,冰冷又渗人,“你要去哪里?” 男子心中狂跳,这才惊觉他们惹了一个大麻烦,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瞎子,而且能力十分诡异,是不能惹的存在。 看到男子眼中的后悔,楚容珍嘲讽一笑,缓缓后退…… 退出了很远,远到十多米,几十米的距离,扶着树杆,冲着男子甜甜一笑,“欢迎下地狱!” 伸手从树的枝杆上拿起她平时戴在手上的银镯,轻轻按了上面的按扭,天蚕丝快速收回,极为的寒光轻闪,在树木间发出阵阵寒光。 原来,在男子的周围早己用天蚕丝布置好了一个类似蛛网的陷阱,天蚕丝极韧,又细如发丝,想要发现根本不可能。 两个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她在林中奔跑完全不用在意会不会被天蚕丝割喉,因为这陷阱原本就是针对她以外的他们。 天蚕丝快速收回,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一道道寒光闪起,似极薄的刀片割在男子的身上,衣服破碎,锋利的伤口流血不止,大大小小…… 最后一根天蚕丝收回的时候,经过男子的颈间,大力划过,只见男子的头颅应声而落,完全断裂…… 高速回收,力道自然十分强大,极细的天蚕丝就会像是极为锐利的匕首,划开他的喉咙,切断他的血管,折断他的喉骨…… 一阵静寂无声,死者发不出任何尖叫,只能看到赤红的丝细在空中快速收回,眨眼间,男子人头落地,天蚕丝回归了她的银环之内。 带着的鲜血沾到了手背,楚容珍掏出手帕轻劝擦拭,神情平静,好像一切习以为常。 在她的眼里,生与死没有任何的感觉。 生是行动着的肉块,死是会腐烂的肉块,仅仅这个区别而己。 不远处,一道身影正好看到男子头颅瞬间裂断,整个人惊愣在原地,如石化般…… ------题外话------ 人家容珍本来就想先对付宛侧妃再说,偏偏出来一个找死的,哎…… nozuonodie 51遵命,女王大人 慢慢的擦干手背上的血迹,还拿了一块雪化成水,清洗着双手,沾了别人的血,总觉得很脏。 清洗完毕后才静静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同样也扫了一边石化般的言书的身影。 视线对上,言书像惊了一般,身后瘫软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容珍咧嘴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妖魅的笑容,好像正在进食的女妖被打扰,浑身上下发出致命的毒素,魅惑,引诱着,刺激着言书的感官。 言书身体发软,他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存在。 不,准备来说不血腥,手法干净利落,除了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之外倒不算太过凶残血腥。可是生活在候府倍受宠爱的他来说,他从未见过哪个女人手段这般凶残,毫不费力的屠杀两个大男人。 真的是毫不费力。 一步一步,楚容珍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接近,甜美浅笑,一袭白衣,衬着天空微微露出的阳光,好像从天界而下的仙女。 言书一瞬间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觉唾弃,明明是毒女,明明是妖女…… 可是该死的,为何会被吸引…… “言二公子,真是好久不见,看来咱俩的缘份不错!”走到言书的面前,看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眯起眼,语气冰冷。 冰冷阴唳的目光直接投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思考着要如处置他一般。 后背一阵阴凉,言书看到楚容珍的目光,全身如坠冰窟般寒冷,就好像阴冷幽森的冥域,白骨森森,无一生机。 “你……你不要过来……我……”喉间好像有双鬼手掐住般,言书语不完全,无法准备清楚的表达话中意思,结结巴巴,表情惊恐。 “嗯?怎么?”楚容珍走近他,抬起脚踩在他的胸口,如桃花妖般甜美浅笑,配着身后那赤红残尸,更显诡异。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言书一手撑地,感受胸口稳稳踩在他心脏上方的脚时,一瞬间,心脏好像停了般。 微微低下身,长发滑过肩头垂下,似流动水波般顺滑。 绝美的脸上甜美浅笑,如黑矅石般的双眼幽森诡异,黑到让人觉得十分心惊悚,黑白分明却让人头皮发麻。 “言二公子,你说,你打扰了我又看到这一切,打算怎么办?”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不,我不会说出去,相信我,真的!”言书连忙保证,脸上更是惊惧,害怕会落到那两人的下场,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相信而己。 “你的信用在我这似乎不怎么好,毕竟还有过刺杀我的案底,我如何能信?”伸手,冲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远远跟在她身后的舒儿立马冲了出来。 楚容珍的神情太过危险,就连舒儿也忍不住的心惊,不敢像平时那般打趣调侃。 “舒儿,我给你银子,你会杀人吗?”楚容珍突然幽幽一声。 舒儿愣了一下,却沉默了。 给银子就杀,这与她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区别? “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么?言二公子,跟舒儿说说他们的事迹吧,毕竟你也与他们混在一起,想必知道不少吧?”身体靠在膝上,重力全踩在言书身上的那条腿,而言书心脏的压迫力也会越来越重。 对上她冰冷的目光,言书心中一紧,一种奇怪的快感从身体里涌现。 “两人是罗家的次子与五子,两人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时饮酒作乐,胡做非为……唔……” 楚容珍加大了力道,盯着他的眼更接近几分,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瞳孔诡异的扩大。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是他们该死的罪行。” “他们两兄弟喜欢分享同一个女人,看上了哪个女人之后就会下药性侵,最后毁尸灭迹造成女子自杀的假象,听他们酒后自吹,说是杀过十来人良家妇女,其中还有不满十一岁的幼女……” 感觉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言书飞快回答。 楚容珍不意外的挑挑眉,看着舒儿,“舒儿,跟在我的身边这种事情不少,我杀人,今后也会杀更多的人,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你我并无契约关系,想走我不留。过了今晚十二点,如果你还留在王府,雇佣关系成立,我付钱让你杀谁你就必须杀谁……” 舒儿复杂的站在原地,之前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极会算计的女人,这是第一次知道她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明白了,让我考虑一下!” 说完,舒儿后退两步,静静看着,不语。 楚容珍扭头,视线再次对回了言书身上,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静静放在他的手心,“选吧,是做我的奴隶还是死!” 言书举起手中的药丸,听着她的话时,浑身一颤,“这是什么?” “毒药!” “我的身体里早己中了毒药……” “放心,之前是唬你的,你见过谁中了毒整个人完全没事一样?这颗却是真的,吃下之后,一辈子都不得不听命于我,一辈子受我控制……” 娇嫩可口的红唇吐出冰冷的话语,言书躺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楚容珍,看着她那红唇中吐出‘一辈子’的时候,全身奇异的轻颤,一抹微热从心底涌了出来。 不明白这种异样是为何,只知道心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催着他,让他赶快吞下毒药…… 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轻轻抬了起来,缓缓的送入口中…… 直到入口即化消失入喉的时候,言书才回过神来,单手扣喉,想要吐出来。 楚容珍见状,满意的收回脚,斜眼冷笑,“吃下了就无法再吐出来,你己无法反悔了,我亲爱的仆人!” 走到言书的跟前,伸手挑着他的下巴,魅惑如深海女妖,浅笑如三月桃花妖。 “你会听我的命令,不会让我操心的,对吧?” “……”紧咬牙,不语。 “你会替我做事,不惜一切代价,对吧?” “……”心中狂跳,言书脸色微红。 “说,你会一辈子成为我的奴仆!” 声音魔魅,好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摧毁着他的神智,最终脸上露出的奇异的微笑,如人偶般跟着点头:“遵命,我的主人!” 楚容珍满意的笑了,后退两步,“第一个任务,去查非墨的消息,所有!” 言书抬眼看着楚容表,神智好像刚刚回笼,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失去理智点头答应,还说出这种令人难堪的话语。 他可是言伯候的嫡出二公子,高高在上,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做别人的仆人? 可是…… 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在跟他唱反调,明明不能妥协,可最终却还是答应了。 垂头丧气的坐在坐上,不敢抬头,太丢脸了。 楚容珍则是静静看着他,“这事要是查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惹了不该惹的人,逃到了楚王府,最终被杀!”低着头,言书神色不明,表面看起来倒是十分乖巧。 “不对,是你们接受楚奕轩的邀请来了王府,遇到一个名为非墨的蒙面人,不知为何被杀了,而你则好运的逃了出来。” “我知道了……”抬眼看了楚容珍一眼,言书整个人陷入了矛盾之中。 楚容珍见状,则是转身,直接离去…… 哼,一个多月都没来找她,她的主人可是十分的不负责,这下,总该出来了吧? 一边的舒儿听着楚容珍的话,走到言书面前,握拳一击,言书发出一阵惨叫,左手臂估计骨折了。 楚容珍听到声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勾唇。 看来舒儿做出了选择…… 楚容珍走到另一边,楚奕轩所在的地方,莲正好心情跟着侍女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捉了放,放了捉,玩得倒是十分尽兴。 看到楚容珍过来的时候,脸色一凝,有些不自在的捉起侍女走了过来。 “玩够了?觉得怎么样?”楚容珍好笑的打趣。 “无聊!”莲微微扭头,但耳尖处的微红显示着她的别扭。 楚容珍坐了下来,没有挑破莲的谎言。 莲见状,从一边暗中把动弹不得的楚奕轩带了过来,甩到了她的脚下。 “哟,好久不见,二弟!”低头看着脚边的楚奕轩,楚容珍好心情打着招呼。 楚奕轩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二弟有些疑惑,可惜我却没时间与你好好谈谈,下了地狱,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楚容珍站了起来,看着舒儿给她打的手势,快速向一边离去。 莲从怀中摸出一抹匕首,递到侍女的面前,“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活!” 侍女害怕的全身颤抖,刚刚逃离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她明白,她根本就无法逃离。 “放心,杀了她我就带你走,说话算话!” 莲的这句话让侍女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这样下去也必死无疑,倒不如赌一把。 人都是怕死,到了绝境,想到的就是怎么活下去。 颤抖的双手拿起匕首,脸色惨白,侍女脸上全是害怕,可那双眼睛中深处却闪着对生的渴望。 高举着双手,狠狠刺下…… 52楚奕轩之死 侍女高举着双手,用力刺向身下的楚奕轩,一刀一刀,麻木又机械,害怕的双眼中渐渐露出疯狂…… 身下的楚奕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疯狂的侍女一刀又一刀刺在身上,痛苦的流着泪,眼神惊怕,求饶。 突然,侍女一刀正刺楚奕轩的心脏,死得悄无声息。 侍女像是泄气了一样,神情呆愣的看着身下的楚奕轩,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尖叫,“啊……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声音尖锐,莲听到后,抓着侍女就大步离去…… 很快,一群人就聚集了过来,看着两具陌生尸体认论纷纷,还有大胆的走进来四处查看,看到楚奕轩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全是窟窿的时候,那人惊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二……二公子……不好了,二公子被杀了……” 如在沸腾的油锅中撒了一把盐,人群中完全炸天,四处奔走,大叫,整个王府都热闹了起来…… 暗处的楚容珍静静扫了一眼,阴测测一笑。 楚容珍,时隔三月,又给你送了一人下去陪你,可开心? 不急,你就慢慢看着,死亡不是最残酷的折磨,从心里,从灵魂上,让敌人感到绝望,才会觉得极致的愉悦。 呆愣的侍女全身是血的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楚容珍走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头,双眼与她静静对视着。 侍女却像是被惊醒般,看着楚容珍的双眼,好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叫什么?”静静与侍女对视着,楚容珍突然问道。 “奴婢果儿,原本是二公子身边的一等丫环。”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可她却明白,这里害怕了,说不定真的会死。 果儿的镇定让她兴趣起来,楚容珍思考了一下,突然笑了。 “不错,是个有胆色的丫头,生路与死路,你选择哪条?” 幽幽低语,如无尽飘渺的梵音,虽柔,却带着杀意。 跪正身体,果儿连忙磕了一个头,忍住全身的颤抖与心中的惧怕,“奴婢想活,请县主赐奴婢一条生路。” 杀了二公子,如果被发现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不做,她当场会被一剑穿心。 所有人都被骗了,这二小姐根本就不是人尽可欺的对象,她是一只恶鬼,披着人皮藏在尘世,誓要把曾经欺她辱她之人拖入无尽炼狱的恶鬼。 果儿的识相让楚容珍心生愉悦,满意点头。 是个心狠的丫头,她的手下就需要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敢做。 “我会把你送到宛侧妃的身边,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明白吧?” “是,属下明白,成为县主的棋子,听县主的命令行事!” 楚容珍伸手,拿着手帕擦干净之后,把匕首与手帕都扔在她的面前,“听话,我就让你活得长长久久,家里亲人平安无事。要是有一点异心,保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毁在你的眼前……” “奴婢明白!”大力的磕了一个头,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眼中一片忌惮。 看着手中的手帕与匕首,拿着匕首重重刺入自己的胸口,痛得她差点昏过去,紧紧握着手帕在地上不断爬着,在地面拖出长长一道血痕,最终昏倒在路口。 混乱的人群,引来了楚王妃与众人,一个小厮看到昏迷果儿,伸手在她的鼻间探了探气息,立马扭头大叫:“来人啊,活着,这个丫环还活着……” 得知有一个活口,瞬间沸腾了起来,因为楚奕轩被杀身亡,整个王府顿时警戒了起来。 楚容珍离开现场大步朝着楚容琴的院子而去,看到楚容琴听到声音要走出来的样子,冲着舒儿使了一个眼色。 舒儿点头,快步闪入暗中躲了起来。 楚容珍顺地一滚…… “舒儿……呜呜……舒儿,你在哪里……” 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而出来的楚容琴听到一阵哭声,连忙走到一边,看着全身泥土泥浆的楚容珍,大惊失色。 “珍儿,你怎么了?” “姐姐?是姐姐,太好了……呜呜……” 看着满脸泪水的楚容珍,楚容琴立马心疼了起来,看着她全身发抖,全身是泥的模样,立马抱起她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就在这时,舒儿快速回到院子,吩咐一下,统一口径后拿着暖炉就大步跑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琴抱着楚容珍朝着她的院子而回。 “小姐,小姐……” “舒儿你个死丫头,叫你拿暖炉你拿睡着……” 听到舒儿的声音,楚容珍立马大骂起来,楚容琴从她的话中也明白了事情经过。 神情一凝,怒瞪舒儿,“怎么回事?” 舒儿连忙跪了上下,“小姐恕罪,奴婢突然间拉肚子,想找丽儿或者路妈妈来送,可是一时找不到她们,所以奴婢蹲了茅坑后才快速赶来,让小姐受伤,奴婢知罪……” “哼,我要扣你的月银,扣半年的!” 楚容珍怒火未消,楚容琴见状,点头:“对,是该罚,让珍儿独自一人在湿滑的林中行走摔得这么惨,不打你十大板算是轻饶了。” “打了她我就没丫头可以用,罚她月银……” “好,都依珍儿的。” 楚容琴抱着她毫不费力,让她换了衣服命人打了一大桶水让她舒服泡澡,时不时还问她身上冷不冷,水温够不够。 不想让楚容琴看到身上伤痕,借故支开她。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个队侍卫,其中有一个熟面孔,只不过前段时间因为宛侧妃与野男人苟合一事之后被撤职,此时不过是普通士兵罢了。 为首的队长带兵走了过来,好声好气跟水柳说明来意之后就站在门口静静站着。 楚容琴听到有人找他,便让舒儿盯着楚容珍,自己走了出去。 “属下见过郡主!” “找本郡主何事?”楚容琴站在门边,静静看着门口的几个侍卫。 “属下遵王爷的命令,前来请贞宁县主去大厅一趟。”侍卫弯着腰,十分有礼的行礼。 楚容琴眉头紧皱,“父王找珍儿做什么?” “这个……”侍卫脸色一僵,有些结巴。 “说!” 无缘无故,父王找珍儿做什么? “是这样的,二公子刚刚被人杀害了,不止他被杀害,与二公子玩得好的罗家公子也被杀了,二公子的侍女生死不明,手中紧紧握着贞宁县主的手帕,所以王爷派属下来请她去解释一下……” “混帐,这是怀疑珍儿杀了人?”楚容琴一听,立刻暴怒,浑身露出煞气。 侍卫苦笑,连忙弯腰讨好,“属下不是这意思,贞宁县主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只是协助寻找凶手而己。” 楚容琴张唇,还想反驳,楚容珍却穿戴好衣衫,慢慢走了出来,一手扶着门边,“姐姐,怎么了?” 楚容琴扭头,立马走了回去,扶住她,“珍儿,你的手帕还在不在?” “不知道啊,换下来的衣服里面有吗?”楚容珍摇摇头,小脸平静。 “没有发现,你的手帕有给别人吗?” “刚刚摔倒的时候有用过一次,估计是丢哪里了吧?不过我还有好几条手帕,不要紧,丢了就丢了吧!” 楚容琴看着她那天真的模样,原本就不怀疑的她此时更加的坚信这事与她无关,珍儿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么多人?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什么。 “珍儿,父王找你有事,关于你手帕的问题。不要怕,姐姐陪你去,刚刚怎么跟我说的就怎么回答父王,知道吗?” 不放心的叮嘱着,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我明白了!” 此时,楚容琳听到楚奕轩被刺身亡的消息,连忙赶到了大厅,看着地上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扑在其中一具上面放声大哭。 “哥……哥,是谁……是谁杀了你……哥……不要死……” 楚容琳哭声凄厉,小脸上全是泪水,让不少人都为之心中不忍。 “哥,你醒醒……你醒醒……” 楚王爷,楚王妃,还有其中所有人都赶了过来,看着楚容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少人轻劝。 楚王爷黑着脸,阴色十分阴沉,敢在他的王府杀人,而且还杀了罗家的两个嫡子,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杀的? “混帐,混帐,来人啊,去查,敢在本王府中杀人,绝对不能轻饶……” 楚王妃静静坐在一边,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好似不忍。 “王爷,还有一个活口,属下在草丛中找到了……” “王爷,郡主与二小姐来了!” 两道声音传来,楚王爷道:“都带进来!” 楚容琴扶着楚容珍走来的时候,府中所有人都静静坐在椅子上,全部看着她们,好像三堂会审般。 “父王,母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楚容琴看着众人,扫到地上哭得悲惨的楚容琳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眸色。 虽然不喜他们两兄妹,到是这样被杀,总觉得心里有些奇怪。 楚王爷还有众人的目光只在楚容琴的身上停留了几秒,所有人一致的把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一个个眼中打量,神情疑惑。 她不可能是凶手吧?一个瞎子而己! ------题外话------ 吼吼吼吼吼,月光要换个新环境试试 = = 推荐好友凌七七的《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容凰,东楚国勇毅侯府的嫡出小姐,温柔似水,知书达理,容貌倾城!母亲是南风国的和亲郡主,身份高贵! 可惜母族夺嫡失败,一朝沦为罪人,死去的母亲,从妻降为妾,而容凰也从天之骄女,一落成为尼姑庵里一个人人可欺负的小可怜! 当她成为她,眼底温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凛然杀意! 庶妹抢她未婚夫?不用抢,姑奶奶直接送你!这种渣男,不稀罕!毁你容貌,让你跟渣男继续“相亲相爱!” 继妹夺她嫁妆,好帮她的王爷未婚夫当太子,她好当未来皇后?做梦!吃了的都给姑奶奶加倍吐出来,否则打你个半身不遂! 53瞎子是最好的伪装 楚王爷静静盯着她,沉声道:“珍儿,半个时辰前,你在哪里?” 楚容珍小心的从楚容琴身后走了出来,福身,“回父王,女儿当时应该在花园的梅树林中。” “可有人证?” 楚容珍想了一会,摇摇头,“无!” “怎么没人证?珍儿,在半个时辰前我正好找到你,当时你全身是泥的摔倒在地上,还是我把你抱回院子的!” 楚容琴不想楚容珍吃亏,连忙把事情经过说得十分精细,看着上方的楚王爷直白道:“父王,我听说一个存活的丫头手里拿着珍儿的手帕,难不成您怀疑是珍儿杀了人吧?” “本王自会查明,你别多嘴!”楚王爷低低喝斥了一声,楚容琴住了嘴,不悦的扭头。 从一边亲自找了一把椅子放在楚容珍的身边,扶着她坐下,完全不理众人异样的目光。 楚容珍有些疑虑,似乎不敢放肆。 “珍儿,没事,先坐下再说,就你一个人站着好像你就是犯人在受审似的,咱没做亏心事自然什么也不惧。”扫了众人一眼,楚容琴完全不在意,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咳咳……”楚王爷轻咳了一声,正色问道:“珍儿,你的手帕怎么会到果儿这丫头手中?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你二弟死了,被杀死在了王府东北方向角落,存活的丫头手中握着你的手帕……” “怎么会?二弟死了?谁这么大胆敢下这个狠手?”楚容珍捂嘴,神情讶异又愤怒,眼中泛泪。 “本王正在查,说说你的手帕,看能不能找到凶手。”楚王爷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早就消散。 这个女儿是个瞎子,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那手帕估计是通过什么途径被凶手利用了吧? “好,女儿说,只希望能找到凶手严惩,实在太过份了。”楚容珍握拳,脸上一片气奋,看得众人都跟着气愤起来。 她的表情极具感染力,可是这个表情看在楚容琳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可疑。 从之前开始她怀疑,怀疑这个楚容珍根本不是瞎子,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也从未亲眼证实她的失明是假装。 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楚容珍很可疑。 前几天哥哥还跟她说过,最近心情不好要去必泄一下,顺便让楚容琴跟着心痛。 哥哥对楚容珍起了心思,为何几天的时间不到就死了? 身中数刀,全身上下数个窟窿,看起来十分恐怖渗人。她的哥哥死的这么惨,对方一定是恨毒了他。 王府中,对哥哥心生恨意的只有她楚容珍…… 越想,楚容琳觉得楚容珍有很大的嫌疑,不,说不定就是她杀的。 “女儿本来要去找姐姐的,后来天气太冷却忘了带暖炉,就让舒儿回院子去拿,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舒儿回来,心中一急不小心滑倒,当时有拿手帕用过,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丢了,女儿相同的手帕不少,全是路妈妈以前给女儿做的,房中相同的估计还有好几条……” 楚王妃听着楚容珍的话,插嘴,“去看看梅林有没有珍儿掉落的手帕!” “是!”夏灵点头快步离去。 楚容琳红着眼盯着楚容珍,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楚容珍被楚容琳扑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大吼:“楚容珍,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哥哥,还我哥哥的命来……” 突然的变故惊了众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舒儿大力握着楚容琳的手腕,逼迫她松手。 楚容琴上前,狠狠甩了楚容琳一巴掌,抱着楚容珍似母狼护崽。 “楚容琳,你疯了?珍儿怎么可能会杀人?看看这里,不止轩弟一人被杀,还有罗家的公子,珍儿眼睛看不见又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楚容珍躲在她怀里,身体好像微微颤抖,紧紧抓着楚容琴的衣襟,连忙摇头:“姐姐,我没有,我没有杀二弟,你帮我劝劝三妹,人真不是我杀的……” “放心,没人说是你杀的,是她疯了!”楚容琴安慰着她,抱着她远离楚容琳,接近楚王妃的身边。 “放肆,闹什么闹?”楚王爷看着楚容琳的动作,也生怒。 无视他的存在就在一边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父王,父王,求求您,是楚容珍,真的是她杀的。”哭着跪在地上,爬到楚王爷的脚边,哭得十分凄惨。 一边楚容珍低头抹泪,脖子上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就留在外面。 “够了,你说是她杀的有什么证据?珍儿与轩儿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下这个狠手?” “……”楚容琳被问得一滞,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哥哥这几年一直期负着楚容珍的事情,可是这样她就会站在下风。 “前段时间哥哥出言指责了她几句,想必为止怀恨在心!” “三妹,你为何只说一半?仅仅指责不痛不痒,我为何要为此杀人?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杀人,二弟与我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妹,有些吵闹有什么要紧的?我也不怕被大家知道,倒不如说我确实恨着二弟,可再恨也不会为此杀人!”楚容珍坐直了身体,看着楚容琳义正言辞的反驳。 众人听着她的话,都充满好奇,楚王爷沉声问道:“怎么说?” 楚容珍缓缓抚起衣袖,上面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一看便知是被打留下的痕迹,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 “自从女儿得了县主之位后,二弟就会暗中过来找我,从六七年前开始,二弟心中只有任何不顺就会毒打女儿撒气,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女儿院中人,二弟院中人估计都知道……” 放下衣袖,楚容珍垂眸,纤长的睫毛微颤,好像回忆起那断记忆就会害怕不己,好似苍白又易碎的人偶,格外引人疼惜。 “你诬蔑,你杀死二弟还来诬蔑他的清白,二姐,你好狠的心啊!”楚容琳心中急怒,又哭又闹。 “三妹心中本就知道这事,何苦再来为难我?去二弟的院子随便找一人,都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故作坚强,眼中含泪,楚容珍那柔弱形象更能深入人心。 从一开始对楚容琳的心疼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为她的遭遇觉得心疼,但也仅仅只是这个时候。 人都是自私的,在场很多人都亲眼看过原主被人的欺负而选择了无视,无一人相助,也无一人相帮。 整个王府中,只有楚容琴会对原主好。 可是再好,终究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揭开了这件事情,楚王爷眉头紧皱,一时难以决断。 楚容琳看着楚王爷的神情,咬牙,“父王,女儿没有撒谎,真的是楚容珍做的,真的是她,她根本没瞎,她是装的!” “三妹!”楚容珍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我的双眼是母妃亲自诊治,你这是质疑母妃的医术?还是说二弟死了看到我活得好好的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誓要拉我陪葬?明明找到凶手最要紧,为何一定要胡搅蛮缠?到底是谁杀了二弟,一切有父王与母妃查明真相,你这样吵吵闹闹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楚容珍的语气强硬,众人第一次看到态度强硬的她,虽意外,可她的话却十分有理。 “不错,还是珍儿识大体,对了,不是说现场还有一人存活?人怎么还没到?”楚王爷朝着楚容珍点头,淡淡赞赏,对于楚容琳多了几分不喜。果然不是王妃教养的女儿就存在决定性的差别,这个二女虽然是残疾,生活在王妃身边不过几个月,一举一动,颇有王妃的风范。 “回王爷,那人正昏迷不醒,太医刚到,正在试图弄醒他。”侍卫上前禀报。 “那人是谁,查清身份了吗?伤得如何?” “回王爷,是言伯候家的二公子,肋骨断裂,伤得不算太重。” 一听是言书,楚王爷整个人瞬间认真严肃了很多,罗家对于儿子不怎么看重很好打发,可是言伯候的次子,有点麻烦啊! “王爷,言二公子醒了!” “快,快抬进来!”楚王爷招手,神情急切。 那个侍女昏迷不醒,听说很可能活不下去,这言二公子说不定就是唯一的目击者。 言书被放在担架抬了过来,看向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全复杂与幽暗。 “小侄见过楚王爷!”微微弯腰,一只手被舒儿卸了,正用纱布挂在脖子上。 “言侄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楚王爷关怀了一下,毕竟还是要做个样子。 言书脸色苍白,看向楚容珍时与没有与她对上视线,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再抬眼看向上座的楚王爷,点头:“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言侄在我王府出了这等事,当真是意外。不知言侄可有看到贼子的面目或者相关的猜测,本王一定会查出凶手,势必严惩!” 楚王爷正色的看着他,做为唯一一个清醒的存活者,自然抱了极大的期待。 这事如果找不到凶手或者真是他楚王府的人做的,一旦传了出去,他的脸往哪放? ------题外话------ 本周有奖问答: 不包括果儿,这次事件死了几人? = = 书名:《绝世财女之一品渣妃》文/百鬼夜行 简介:这就是一个闷骚腹黑的公子和一个小财女绑在一起,强娶强买的故事。 片段一: “我的银子在哪?”某女杀到了某男的家里,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某男笑眯眯的回答,在某女把银票面前晃了晃:“要银子,就嫁我” “找你的美人去,把银子给我。”某女直接抢,结果敌不过某男,反倒是那个混蛋,欲撕银票… “停停停,我嫁!我嫁!还不行吗?你把银子给我啊!” 54这次过份了 “这个……小侄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稍微有些头绪,小侄本来与奕轩还有罗家二位一起在贵府游玩,突然出现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奕轩出声怒斥对方是谁,不想却被对方攻击,小侄上前解救被一脚踢伤,而罗家二位公子拦住黑衣人,小侄逃离求救,不想跑到半路却伤重昏迷,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 说起谎来言书也不差,编了一个故事,把楚容珍摘得干干净净。 “那言侄可知道对方身份?看到长相了吗?贼子往哪边逃了?”楚王爷双手扶在椅子的扶手上,坐直身体,十分在意。 言书摇摇头,又点点头,“小侄知道一点,那人虽蒙面,可是在与之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扯下了那人的玉佩,上面有非墨二字!” 说完,从怀中拿起一块玉佩,递了出来,被拿到楚王爷的手中。 天知道为了圆这个谎他把自己最心爱的玉佩给刻上了非墨两字,真是肉疼。 不过这样也好,她就可以完全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私心的不想让她被怀疑,私心的希望她能安好。 楚王爷看到玉佩上的字,立马道:“来人,派人去请京兆府尹林大人过府一趟,有贼子在我楚王府行凶杀人,势必要查个清楚,不能让他给逃了!” “是!” 真相大白之后,楚王爷也松了一口气,有言二公子做证不是府中人而是外面来的刺客,这样也不怕被罗家找麻烦了。 “言侄这次受惊了,本王这就派人送你回府,他日必会备上厚礼赔罪!” “楚王爷客气了!” 关心了几句话之后,楚王府派人抬着言书护送到了言候府,在离开楚王府的时候,一直无视他的楚容珍冲着他微微一笑。 像触电般,言书心中狂跳不止,捂着胸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被夸奖了么? 因为言书的证词,楚容珍完全脱离了嫌疑,她的手帕为何会握在那侍女的手中,也只有那侍女一人得知,可惜她却一直处于昏迷中。 一直以为是楚容珍杀人的楚容琳,趴在楚奕轩的身上,恨恨瞪着她。 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楚容珍怎么这么好运?哥哥才打算要对付她就死于非命,仿佛上天都在帮她一样。 恨恨盯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楚容琳双眼怨毒,大有不死不休的狠劲。 楚奕轩死去,王府中气氛十分诡异低沉,一个个打起精神做事,生怕成为这诡异气氛中的牺牲品。 “那个叫果儿的丫头,确时是个角色,对自己蛮狠,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回去的路上,舒儿扶着楚容珍,淡淡感叹。 楚容珍回答,只是看了天色,淡淡道:“还有六个时辰,你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舒儿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看了面无表情的楚容珍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很有可能我会选择留下来。” “跟在我的身边,你将来要杀很多人!”楚容珍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前方,仿佛前方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让她的双眼没有迷茫,没有畏惧,只有坚定。 “可是你从不杀好人,不是吗?”似试探,舒儿语中有些紧张,害怕听到别的答案。 停下脚步,楚容珍认真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我那里还有不少的银票,果然你还是回去吧!那些银票够你与你的家人生活……” 看到舒儿她就忍不住的心软,或许是太像了吧! 她的孩子,烨儿,因为性格不一样,但从舒儿的身上总能找到一点烨儿的影子,是她太过思念了么? 还是烨儿一人在地下寂寞了? 双眼好似被雾所蒙,她好像看不到别的景色,眼中只有悲伤,思念。 舒儿站在原地没动,虽然眼前的小姐气息转变,浑身上下都露出令人悲伤的气息,好像透过她在怀念着某人。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娘亲死去时伸手抚着她的脸时,全身上下就是这种令人悲伤的气息。 握着她的手,舒儿好像要哭了一样,可怜兮兮看着她。 楚容珍这才回过神来,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转身离去…… 舒儿站在原地伸手摸着头顶,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回过神来,大步跟了过去…… 楚容珍刚回到院子,一道暗影出现在她的身影,微微颤动的空气波动,淡淡传到她耳里的话,让扶着门准备进去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掉转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楚老王爷的暗卫! 看来他知道这些事情了吧? 楚容珍闪闪神思考了一下,大步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楚老王爷的院子外,楚容珍贴着墙壁小心移动着,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守门的小厮扔了过去。 趁着小厮对视相望的时候,飞身翻过院墙,熟练的朝着楚老王爷的书房而去。 推王书房门,楚老王爷高坐于上首,看着她的身影,淡淡道:“潜伏能力不行,大白天的丢石头想骗谁?” “是!”楚容珍点头,表示记下。 楚老王爷对她的训练包括平时的相处,把能力融入生活中,这样才会更加的找到最有效力的训练方法,找到属于她的优点。 楚老王爷起身,离开书桌,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 楚容珍点头,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突然,楚老王爷的脚踢了过来,在她屁股刚要坐下去的时候,椅子迅速向后飞离,坐空的她因为重心直直向后倒去,好在她的反应灵敏,马步稳扎,神情从容。 楚老王爷微微点头,一口饮尽杯中茶,“今天你做得有些过份了!” 不是指责,而是淡淡的评价。 楚容珍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眼,“爷爷的心头除了姐姐,别的人都不算是您的亲人,又何必心疼?免费看了一场戏,是不是该交点好处费?” 楚老王爷这才紧紧盯着她,十分好奇,她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不会追究这样事情?要知道,她杀的可是楚王府的血脉,她的血亲! 看出了楚老王爷的神情,楚容琴不在意浅笑,眯起了双眼,“爷爷除了姐姐别人的死活都不在乎,又何必故意来警告我?我下手很有分寸,谁能动,谁不能动还是分得清。” “老夫不是这意思,万一你的嫌疑摘不清,罗家可是很疯狂的!” 楚容珍听着这句,却诡异笑了,“爷爷,迟了,罗家我己经招惹上了,不想让我死的话,多教我一点保命绝招吧?” 楚老王爷一愣,正色问道:“怎么回事?” “那昏迷不醒的丫头爷爷知道了,死了的话事情就会沉下去,如果她没死,罗家估计就会恨不得要了我的命!”提起生死,楚容珍看得十分开,倒不如她的不在意让人疑惑。 “为什么要故意做这些?”楚老王爷沉下了脸色。 罗家不能惹,最起码现在不能惹,这个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爷爷干嘛生气?反正您最近的态度都表明,您与罗家有仇,有我这么好的棋子化为利剑为您所用,您可要好好利用呀!” 身体似软若无骨,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毫无女子该有的端庄模样。 楚老王爷紧紧盯着她,神情复杂。 握着杯子的大手一紧,隐隐有些裂缝出现,表面没有任何的动容。 “为什么认为老夫与罗家有仇?” 自认为对整个王府所有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可最终他却看走了眼。 这个楚容珍,不被他所承认的孙女,最终却超乎了他的想象。 智谋之高,心肠之狠,本是名门所不允许的存在。这种性格的女子会把家族带上高峰,也会使家族走向破灭。 心肠狠毒之人不会名门所喜,一旦有所痕迹会暗中抹灭,可偏偏,他楚王府就缺少这种人存在。 这样下去,楚王府迟早会走向毁灭,倒不如让她来赌一把。 “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装瞎的事情,一直回想,最终确定,要么是我杀侍女的时候,要么就是我杀成宁的时候。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你只承认母妃与姐姐为家人,宛全没有把宛侧妃一家算在里面,我就猜啊,你会不会是与罗家有仇。” 楚容珍浅浅一笑,重新拿了一个茶杯放在楚老王爷的面前,接着道:“楚容琳两兄妹,还有我都是父王的血脉,可你却不承认,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我母亲身份不明,宛侧妃是罗家人,不承认仇人的孩子这样才是合适的解释?” 楚老王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赞叹的看着她:“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老夫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你却能猜到这种地步,如果荆儿也能像这般……不,像你反而会死得更快……” 声音越来越低,楚容珍没有听得很真切。 看着楚老王爷好像沉在回忆中,她闭嘴,不再言语。 沉思了一会的楚老王爷回过神来,看着她道:“罗家暂时不能招惹,那个丫头老夫会处理!” “都说迟了,杀了那丫头也无济于事,因为楚容琳也猜到了,你说她会不会死咬我不松口?或者请罗家人帮忙?爷爷,你能亲手杀了自己孙女?” ------题外话------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用这种手段让楚老王爷不得不给她更多的势力,更加的关注她,保护她…… 55宠物的轻功本座来教 楚老王爷怒瞪着楚容珍,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她一样,看着她那得瑟又欠揍的笑脸,手中的茶杯再次成功报销一个。 气得楚老王爷那一直温和严肃的脸上成功出现了三条线,怒瞪着她。 “你……” “嗯?”楚容珍挑挑眉,甜甜的露齿一笑。 不揭起她们的恨意怎么让她们提前下手?她们不下手她又哪来的机会还击回去?说白了,要不是为了原主,她才懒得处理这么麻烦的事情。 再生之恩,不得不报啊! 如果不是原主,她到底能不能复活都是个问题,不管原主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个身体让给了她,就等于施恩于她。 知恩必报,有仇必还,她的底线! “哎……算了,你自己小心点,罗家是太子的母家,而老夫曾经教导过希王,两人对立的局面来说,太子说不定会掺合进来。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去摆平,死了就别怪老夫不相帮!”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楚容珍自信的笑了,自从决定动楚奕轩的时候开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罗家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家族,罗家的女儿因为嫁给各个权贵,所以势力牵扯很复杂。 但罗家也有一个缺点,因为势力牵扯众多,倒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行了,行了,老夫懒得理你,滚出去!”楚老王爷大力挥挥手,楚容珍见状,淡淡一笑,起身离去。 楚老王爷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飞扬,去多收集一些罗家的资料给她,哎,捅了马蜂窝还毫无所畏惧,是因为太年轻了还是真的有把握?” “老王爷还是决定帮她?”暗中,声音淡淡传来。 楚老王爷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被他捏碎的两个茶杯,目光幽深:“没有办法,从这事也能看出她的性格,不管是自大还是自信,我王府需要她这个好斗的存在。飞扬,皇子之位的争斗开始明显起来,还有亲王的野心,我楚王府又要处于风雨飘摇中了……” 暗中的暗卫沉默不出声,好半响才道:“这都是先帝的错,从一开始他就没安好心,老王妃才会因此死去,而王妃又出了那种事情…… “飞扬,闭嘴,不得议论先帝!” 听到飞扬的抱怨,楚老王爷罕见的生气了,大手一拍桌子,直接暴喝。 “是,属下知罪!” 扫了暗处某个方向,楚老王爷摇摇头,“不,你说的没错。但是飞扬你要记住,不管先帝做了什么,我楚王府最终还是一样的下场。” “……”暗中飞扬不再言语,处于沉默。 两人一阵沉默,最后楚老王爷起身,“派人盯着罗家的一举一动,不能让他们对珍儿动手!” “是!”飞扬离去,楚老王爷在原地坐在很久才起身,回到书桌边拿起一本古老手抄孤本看了起来。 楚容珍从楚老王爷那里出来的时候,天气渐渐暗了下午,冬季昼短夜长,倒是夜行的好时机。 走回院子简单装扮了一身,正打试图潜伏出府的时候,一尊冰冷的冰雕就出现她的房中。 双眼锐利着她,全身上下发出阴寒渗人的寒气,似万年不化的冰山。 楚容珍从房中换好衣好走出来正好看到非墨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消息得到的真快,看来他一直生活在京城,可以短时间内得知她的动静。她这边才刚刚出手,人就被她给引出来了。 “好久不见!”看着非墨,楚容珍主动出声打招呼。 “当然好久不见,本座再不来,怕下次就说不定背上了滔天大罪吧?”非墨堵在门边,语气冰寒,诡谲的双眼波澜不定,可见气得不轻。 “想你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找你!” 一句想你了,非墨心中似被一道电流划过,全身酥麻又兴奋,说不出的满足。 原本满身的怒气因为她的几个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抬眼看着她冰冷无波的双眼时,一抹不甘与无力又从心底涌起。 那双眼中什么也没有,冰寒,冷酷! 非墨的情绪转变得十分精彩,由生气到开心,由开心到不甘,到无力…… 楚容珍静静在她的面前,静静看着,细心观察着。 “过来!”非墨咬牙切齿怒瞪了她一眼,伸了出大手。 楚容珍乖顺的走过去,小手乖巧的放在他的手心,被重力一带,拉到了非墨的腿上。 大手划过她的脖颈,语气幽森,“丫头,最近你很不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容珍低头,直接否认。 紧紧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非墨愉悦眯眼。 “看你这么想本座的份上,这次嫁祸本座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想见就让莲传信!”当他听到被嫁祸的时候,心中是十分的生气,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如此胆大不听话。 可真正看到她时,心中满是柔软,满足,生不起一丝教训她的念头。 只想把她狠狠揉进怀里,随时随地可以带着走,可以好好的藏起来,谁都无法觊觎她。 “好!”楚容珍点头。 “至于敢与本座抢你的那个楚逸天,下次再跟他算帐,明目张胆的挑衅,小丫头,你不会又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吧?” 楚容珍扭头,看着非墨那怀疑的双眼,微微摇头:“没有!” 审视了好久,非墨才放松,“本座信你!” 楚容珍勾唇,楚老王爷与她来说,倒不如是互相利用的存在,她想要变强,而楚老王爷需要她来守护楚王府。 一个月的相处,从楚老王爷的神色言辞中多少发现了一些,教导提拔她的目的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心。 楚王府十几年前有过一次大动乱,当时老王妃死去,楚老王爷隐世,风波才慢慢平息下来。 其中内幕不得而知,但多少能猜测一些。 只是,把宝押在她身上,也太过冒险了一些。 把头放在楚容珍的颈边,轻轻嗅了她身上的花香,满足眯眼,气息柔和。 “看在楚逸天这么努力为你打基础的价上,本座送你一场造化!” “嗯?” 非墨起身,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天气完全暗了下来,因为无月,四处一片幽深,正是适合夜行者的环境。冰冷的温度,呼啸的寒风,完全的掩藏了暗中所有的动静。 两道身色的在楚王府中飞快离去,落地无声,踏雪无痕…… 非墨牵着楚容珍瞬间就来到了楚王府之外,简单的绕过巡逻的侍卫,楚容珍看了眼被紧紧握在对方手中的自己的手腕,把视线投在了非墨的身上。 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伟岸,坚实,看起来好像一堵高墙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了寒风,挡了飘雪。 心中泛起神异的感觉,好像她此时正被保护着,被保护的小心翼翼。 楚容珍勾起一抹自嘲的表情,这可能吗?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小心的保护着她? 意外而己。 非墨轻轻扫了一眼乖乖被他牵着走动的楚容珍,微微勾唇,看着她的小脸因为寒冷而变得通红的时候,皱眉,内力通过他的大手传到了她的身上。 楚容珍惊愕的看向他,身体里的热流让她温暖的许多,那熟悉的感觉,是内力! 他竟消耗自己的内力为她取暖?为什么? 对上楚容珍的疑惑,非墨心中有些生气。 他耗费内力为她取暖,这是什么表情?怀疑? 抿着唇,拉着楚容珍朝着城中而去,不发一语,全身散发着寒气。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后,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有内力给她取暖又生气,这是闹哪样? 拉着楚容珍运用着轻功在城中飞跃,楚容珍由一开始的无语怀疑,脚步嗑嗑绊绊的使用着轻功,到现在跟着非墨一路之后不自觉开始模仿着他的步伐身法,从陌生到熟悉,到最后极快的掌握…… 非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身法步伐,满意勾唇。 悟性不错,半个多时辰的跟随就学着有模有样,看来天赋与理解能力极高,基础极佳。 也难怪楚逸天会看上她,虽然其中有利用意味,但她的根骨上等,一个好苗子放着确实会可惜。 突然,非墨放开了她的手,率先用着轻功离去,只留下一句:“跟上!” 楚容珍见状,想也不想的用着轻功追了上去。 不知道非墨为什么会教她轻功,但是对于她来说,一切无所谓,她很需要变强,只能像棉花一样全力吸收着别人教导的一切。 运用着轻功,想着刚刚非墨的步代与身法,慢慢跟了上去…… 非墨是不是停下来,回头看着她,看着她的脚步就陌生变熟练,轻功由差劲变得勉强能入眼。 一袭黑衣的楚容珍时不时会踩滑掉落,从地面爬起来,再次跃上高处,运用着轻功离去…… 最终非墨停在了一片空地,楚容珍在半个时辰后才到达,全身上下湿脏狼狈,一路来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有一次更夸张,她摔到了民宅里,那家百姓一家人正围桌吃饭,看着从天而隆的她差点大呼小偷。 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一手撑着膝盖,有些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好像在地上滚过好几圈一样,狼狈不己。 56活下来就独宠你 非墨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微微闪神。 “太慢了,内力无法熟练使用才会摔落,轻功重心不对,才会踩空滑倒……” 一一说着楚容珍这一条来的表现,客观指出了她目前存在的问题。 楚容珍点点头,“我明白了!” 休息了一会,等待气息顺畅之后再抬头看着眼前的环境,四面环山,不知道不觉她好像追到一座山林中了。 非墨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拿下她手上银针,握在手心。 “你太弱,而楚逸天的教导方式太过温和,本来打算养好你的基础才教你武功,不想却让人抢了先!”非墨的话让楚容珍一愣,原本他也打算教自己武功? 把银环收入怀中,接着道:“算了,反正不碍事,你的基础不错,这样正好可以学习本座的武功。哼,就楚逸天的训练方法,你估计十几年才会成材,你想那样?” “不想!”想也不想的回头,楚容珍小脸严肃。 她花费不了那么多时间,最好在最近几年里她就要变强,强到可以将宗旭直接暗杀或者毁灭他的国家。 烨儿独自一人在地下,肯定会很冷,会害怕,她不能停留太久。 “从现在起,七天的时间,你将在这里生活,而本座会直接训练你。小丫头,努力活下来,想要活下来就去拼命!” 楚容珍一震,抬眼看着非墨那认真的模样,点点头。 “是,但是楚王府那里……” “放心,本座跟楚逸天打过招呼,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你变强,自然不会拒绝。”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能留在这里训练当然好,可是怕楚王府敷衍不过去。这非墨倒也想得十分周全,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上前,伸手摸着楚容珍的头,冷酷中带着温柔:“丫头,从现在开始你将在这山中生活七天,这里是山中的半腰,本座在山顶等你。”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牌子挂在她的脖子上,非墨神色诡谲。 “这座山中还有五人,有男有女,而且都比你强。丫头,本座只需要一人,这山中只有一人能活。七天的时间内杀死另外五人,来到我的面前,丫头,别让我失望……” 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啃咬轻扫,浑身露出奇怪的气息。 似离别,似请求…… 很快,非墨离开了她的唇,双眼微眯着紧紧盯着她,后退了好几步,深深地了她一眼。 “放心,参加的人手中不会有武器,山中藏了不少,全看你们自己的能力是否能找到,丫头,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以后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楚空珍不明白,想问的时候,非墨己消失在了原地,失去了踪影。 楚容珍一人坐在原地,没有急急忙忙朝着山顶冲过去,而是摸了摸全身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四周有没有什么简易的东西可以利用。 在原地待了很久之后才慢慢隐入暗中…… 楚容珍隐入暗中之后,一袭黑袍银面装扮的非墨从另一边暗处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中带着不舍,静静看着楚容珍的背影。 “丫头,别怪我,现在的你太弱!我的身边太多的危险,跟在我的身边迟早会丧命。与其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倒不如由我亲手毁去……” 这是一个赌局,对她,对自己的赌局。 活下来的她一定会变强,失败的她一定会死,哪怕不死将来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倒不如赌一把,在他的手里变强还是在他的手里死亡…… 丫头,二选一,生或死,你自己抉择! 别怨我,要怨只怨你的特别入了我的眼,想要拥有,想要永久拥有你…… “莲,暂时待命,龙九,跟在丫头身后,最后关头,给本座发信!”最后关头,如果丫头真的撑不下去,就由他亲手去杀了她! “是!” 非墨的表情十分复杂,不舍,冷酷,坚定…… 当然,楚容珍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心情理解这些,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快速变强的机会。 只有实战才是最快强大的办法,平时与楚老王爷对招,与舒儿对招,他们都会手下留情不会下死手。 人的劣性就是那样,只知不会死,那么做什么都会十分随意。 对于非墨的举动她没有怨恨,倒不如说是感激,感激给了她这个机会。 这场争斗,她一定会活下去! 因为知道会死亡,楚容珍的内心高度警惕,在暗中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躺着休息,你死我亡的游戏,体力最重要。 这场游戏本就有漏洞,先是说七天的时间到达山顶,又叫她杀死所有人。说白了,这场游戏根本没有时间限制,而是杀死另外五人就会过关。哪怕七天的时间内到达的山顶,到时说不定就是一对一的决斗,以她这三脚猫都不算的武功来说,一对一稳输! 所以非墨在暗示她,想活下来就想办法杀死那五人,所谓的时间限制只不过是幌子罢了。 楚容珍闭上眼,静静的休息,反正一切不急,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再想办法吧!现在黑灯瞎火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对于她来说是上好的行走场所,可手中没有半点的武器,只能沉下心细细思考。 楚容珍躺在几块石缝中,闭眼休息。 在她不远处,有一道黑影静静盯着,让人无法察觉。 冬天的山林冰寒又阴冷,安静到时间己经停止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动静也听不到,诡异的让人心生不安。 天色刚刚亮,楚容珍就准时的睁开了眼,坐起身,扫向四周。 银环是她唯一的武器,可是被拿走了。 现在她急需武器,可到底要怎么获得? 站起身来的楚容珍没有离开很远,而是在附近细细寻找着,她没有武器,唯独能做为武器的就只有她的蛊术与医术。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蛊术起不了任何作用。 唯一可用的就只是医术。 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材料可以配制一些毒药,之后再想点办法吧! 体力,保命的能力,在这场争斗中是最为重要的存在,两样齐全,她赢的可能性才会高一些。 对方能力不明,这是第三重要的事情。 这里是山的半腰,山顶是终点,所有人被投放的地点肯定不会接近山顶,既然非墨弄了这场游戏,应该不存在不公平的事情。 另外五人离她的距离该不远! 越处于绝境,楚容珍的大脑飞快运转,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为自己寻找到最大的生机。 简单的寻了东西饱腹,楚容珍小心避开未化的融雪,在林中寻找着相关药材。 冬天大部份的药材死亡,能用的根本不多。 就在她忙活的时候,听到远处细微的声音,神情顿时一凝。 飞快的整理了下周围,立马脱下身上的黑衣,露出一袭纯白的里衣朝着雪地跑去,小心的轻用着轻功,借着石头的存在飞快潜伏到一边的草丛之下。 草丛上大量的雪未化,再加上她一袭白衣,想要发现估计不容易。 “猫儿,这次运气不错,刚刚进来就遇到一个,像个傻子一样以为我们真的想要组队,没想到咱们一开始要的就是她的命!”一个男子阴狠的声音传来,语气嘲讽又不屑。 楚容珍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俊秀,一身武者打扮,双眼中透露出阴狠。 被称为猫儿的是一个女子,看起来十分年轻,身上还背着一张简易大弓,腰间挂着一筒长箭。 非墨说过每个人身上不会有武器,山中却有,可是这弓箭太粗糙…… 那么这弓箭是女子做的? 看起来蛮好用的! 楚容珍摸着下巴细细思考,不用想,她盯上女子身上的弓箭了,最起码她做不出来东西,身上连一把小刀都没有,怎么做? “那是,看,这是那个女人身上的武器,这些银针是干嘛的?”女子拿起手中十来根银针,神情疑惑。 “听说很多医者会拿银针当武器,那个女人估计会医吧!”男子看了一眼,淡淡回答。 看到银针,楚容珍的神情更亮了,想要夺得的决心也更大。 身上的银针这次并未带在身上,换衣太过匆忙,不小心落下了银针。 女子一屁股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伸手垂着腿,看起来有些疲累,满嘴抱怨:“你是所属哪里的?看你武功很高,与我们有些很大的区别!听说这次一共有三十人参加选拔,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咱们可说好了,先合作干掉别的参加者,到时再一对一决斗,生死不怨对方!” 男子静静看了她一眼,伸手直接揉了揉女子的柔软,淫笑道:“猫儿放心,你不过是担心我会暗中对你下手嘛,放心,你的身体这么美,我一定会留到最后!” 称为猫儿的女子柔软的倒在男子身上,小手在他胸前画圈。 身体柔若无骨,刻意挑逗,男子一声暗吼,将女子翻身压在巨石头…… 楚容珍潜在雪地里,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啐。 妈的,冰天雪地也不怕那玩意冻住分不开? 也不怕脏了她的眼。 57生死游戏 暗处的楚容珍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回过神来。 等等,刚刚那女人说什么? 选拔?什么选拔? 非墨不是说这是她的争斗么?为何是选拔? 被骗了,那个该死的,这根本在骗她,对方的样子根本是受过训练的人。 就那一男一女,女的身段妖娆全身上下露着媚惑,很可能就是经过相关训练的女人,专门靠身体诱惑男人来完成任务的存在。 而那个男子全身形体强壮,发出凌利的气息,一眼就能看出是常年习武之人。 那个神经病,把她丢在这群人中间不就是把兔子扔虎狼面前? 暗恨咬牙,楚容珍趴在草丛下一动不敢动,恨得马上冲到非墨的面前狠狠抓他一脸。 全身上下僵硬不己,紧紧盯着外面欢好的男女,祈祷她们能早点离去。 越祈祷,越失望。 男女交好之后并末离去,男人提起裤子冷冷看了女人一眼,“你先待这,我去找些吃的!” 明显是打算留下来休息,暗处的楚容珍听到,心中一阵气愤。 男子离去,女子却在原地不缓不慢的穿好衣服,似是习惯了男子的照顾。 静静观察着女子的周身,发丝凌乱打结,衣衫破旧脏乱,脸色微黄……这种模样好像是在林中生活了很久的模样,凌发打结的发丝是最好的证据。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头发不会打结成这样,这山林乡野总不可能会找到梳子可以打理,又是冬天,所以不可能每天清洗。 这女子很明显在山林生活了很久。 想到这里,楚容珍又想爆粗口。 女子说过总共三十人,非墨又说只是五人,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进行这场游戏,三十人中还有五人存活。 而她现在却加入了进来…… 她一个三猫脚的武功都算不上,跟五个精英争斗,直接杀了她来得简单。 趴在雪中一动不敢动,全身上下冰冷发僵,不敢有任何动弹。 事实的严峻出了她的意料,从一开始她就完全处于弱势。 楚容珍现在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犹豫不绝。 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是拼着性命去夺,还是等他们离开再想办法? 远处只有那个女人一人,她要不要试试? 用僵硬的手看着刚刚配好的一包药,不是立刻发作而是麻痹性的毒药,她现在手中唯一的防身东西。 暗暗咬牙,感受身上的冰冷,楚容珍小心移动着身体缓缓离开…… 出去找东西的男子走了回来,手中提着两只野鸡,大步走到女子的身边,慢条斯理的处理着猎物,架上火上烧烤着…… “你……你们好……请问……” 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两人顿时警戒了起来,朝着一个暗向戒备着。 不远处,一个黑色衣影好像被吓到一样,连忙躲到大树的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小脸上全是害怕与不安。 “对不起……别杀我……我没恶意……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谁?出来!”女子一手拉弓,搭箭,对准了楚容珍。 楚容珍探出头露出那张绝美又稚嫩的脸,冲着男子可怜兮兮的咬唇掉泪。 “别……别杀我……求你……” 声音微弱好像幼兽一般,让人心生怜爱。缓缓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身体瘦弱衣襟凌乱,依旧可见她那雪白带着伤痕的肌肤。 弱小,这是两人对楚容珍的第一印象。 男子紧紧盯着楚容珍,特别是盯着她那雪白肌肤上青紫的伤痕时,眼中露出一抹情欲。 弱小似幼兽,稚嫩又纯真,身上那些青紫的红痕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一投凌虐的美感,完全的勾起了他心中的强烈嗜虐感,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上尽情玩弄,想看到她因为痛苦而不断哭喊,不断扭曲…… “哼,自己找上门怎么可能会放过!”女子冷哼一声,手中利箭松手,男子见状连忙握住截了过去,冲着楚容珍露出一抹阴唳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 “我……我迷路了……我与爹爹进来打猎……走散了……姐姐也是猎手么?能不能告诉我下山的方向……” 男子一听楚容珍的话,再看身边的女子,了然点头,原来这小女人把猫儿当成是附近村庄的猎手了? “锐影,为什么你要制止,这个女人绝对是参加者之一……”手中的箭被夺,女子心中十分生气,她可没有错过刚刚这个男人的气息改变。 男子不理女子,走上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细细观察着,试图还拉着她的衣裳打算全身检查。 “啊……你要做什么?色狼,走开……爹爹,救命啊,来人……唔……” 男子连忙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威胁:“闭嘴,不然杀了你!” 楚容珍害怕的瞪大眼,点点头,眼中泛着泪花,神情十分害怕。 男子见状,才满意点头,扯着她走到了女子的身边,将她的双手摊在女子眼前,“看,她的双手没有一点老茧,明显是平民百姓家里受尽宠爱的女儿家,怎么可能是杀手?” 女子仔细看着楚容珍的双手,心中不悦也不得不收回弓箭,冷冷扫了她一眼,气呼呼坐回了火边。 “随便你,但你别忘了,女性杀手一般手中不会留下痕迹,越高级越找不到任何纰漏……” 楚容珍害怕的看着女子方向,身体微微颤抖着,咬唇完全不敢动弹。 一边的男子听了女子的话,细细打量着她很久,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心中暗讽是不是多心了。 那个女人不过是害怕她会失去价值而故意挑衅吧? 只不过这个小女人真的很美,看来来好像还是处子,那纯真干净的气息是他从未见过,身边围绕都是充满算计的女人,这么干净倒是第一次遇到。 男子走到火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量着站在身原不知如何是好的楚容珍,看着她红着脸时不时偷看着他的时候,心中好似千百只蚂蚁在爬。 “想吃?”男子晃了晃手上的烤肉,玩味冲着楚容珍晃了晃。 楚容珍适时的咽了咽口水,害怕看了两人一眼,犹豫又舍的摇摇头,“不……不用了……” “哼,算你识相,这里可没有你的食物,要吃自己抓去!”女子扭头看着楚容珍,态度十分不好。 男子皱着眉,对着女子低声喝斥一声之后,撕下一大块烤肉放在树叶上,递到楚容珍的面前,故作温柔的露出一抹笑容。 “饿了吧?快吃!” 楚容珍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开心的笑容,小心又感激的看着男子,突然,脸上绽开一抹如雪莲花般圣洁的笑容。 “谢谢大哥哥!”楚容珍接过男子手上的烤肉,双手拿起烤肉正准备吃的时候,发现太过大块,连忙撕下一块,推回男子手中,纯真无邪又带着担忧,偏头甜美的笑着。 “大哥哥,我吃得不多,一点点就好了,你还没吃饱吧,给你!” 男子看着楚容珍,眼中淫光大起,这样干净的存在,真想试试是什么滋味。 随意的将手中烤肉放进嘴里,突然觉得由她撕下来的这块烤肉比较好吃,这是怎么回事? 三下五除二吃下手中的烤肉,男子没有发现,低头静静吃着东西的楚容珍露出的一个诡异的笑容。 吃吧吃吧…… 秀气的进餐,好像千金小姐一般,男子见状倒没有多少怀疑。 不少的百姓家里的女儿都会这般教养,为了她们将来能被权贵看上,一家从此就会脱难贫苦。 慢慢吃完手中小块的烤肉,楚容珍抬头,露齿一笑:“大哥哥,你是好人,太谢谢你了!” 一瞬间,男子却心中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个女子太过干净,干净到他心中生起了自卑。 为何会这样? 被她这双黑曜石般的双眼静静看着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自己的倒影,也能看到沾满血腥,肮脏的自己。 “大哥哥,您怎么称呼?”甜甜的笑容,大眼睛眨呀眨,一副天真无邪。 “我叫锐影!” “锐影哥哥,你是这附近的人吗?以前有跟爹爹上山几次,都没有遇到过你,你是哪个屯的?” “不是,我是外地人。” “那锐影哥哥是贵族吧?是内城贵族?” “干嘛这样认为?” “锐影哥哥给人的感觉很尊贵,让人无法接近,明明没有生气却会让我觉得害怕,就好像以前见过贵族一样……” “那你叫什么?” “我叫颜玉,锐影哥哥叫我玉儿就好!” “……” 两人一边细细交谈着,男子的表情也在交谈中越来越柔和,刚刚对她的淫邪情欲也有不知不觉间消散。 男子交谈一会之后,缓缓站了起来,淡淡勾唇:“玉儿,向那个方向离去,那里是下山的方向,也有一个村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村庄,你可以去求救……” 楚容珍微微讶异,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给她指了一个下山方向。 刚刚男子对她的情欲产生的时候她清楚感觉到了,可是为何会放她离开? “锐影,万一她是敌方的人,到时找来同伙怎么办?不能放她离开,最好还是要杀了她!” “猫儿,我说了让她走,我的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东西!” “你……” ------题外话------ 月光:装,又装,小心被骂白莲花。 容珍挑眉:说到底还是月光你的错,要不是把老娘设定得这么弱,有必要对恶心的男人使用美人计? 月光:…… 58斗恶狼 楚容珍疑惑看了两人一眼,福了福身,“谢谢二位,有机会一定要柳屯做客,到时一定让爹爹谢过二位的救命之恩!” 说完,楚容珍就迈着小小的步伐离去…… “锐影,到嘴的肉却被你自己送走,这真不像你!”女子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讽刺一笑。 锐影静静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用身体来暗杀的你自然不会明白,世上有一种女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哼,说得好听,男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女子的嘲讽锐影也不恼,双手背后看了楚容珍离去的方向,“有一种女人会让人从心底怜爱,不忍沾染。” 说完,男子转身离去,女子见状:“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先走,等下追上你!” 男子的停步一停,锐利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女子娇媚一笑:“放心,她一个普通百姓,犯不着为了暗杀她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男子紧紧盯着她,双眼中闪着杀气,“不准,要方便就在这里!别给我打什么小九九,走!” 女子心中暗恨不己,咬咬牙,最终只能跟上去。 另一边,楚容珍向着山下走去之后就立马亲过暗中,看着手中的银针,满意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呼,好险! 终于拿到了,女人与那个锐影交好的时候随手把银针放到在身边石头上,细小的银针滑了出来,落在草中。 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坐在一边,不动声色收集起地上的银针藏了起来。 分给锐影的食物上下了她的毒药,估计六个时辰后会发作,到时动弹不得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手中唯一的毒药用完,楚容珍小心的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再次隐藏了下来,费力的寻找着药材与可用之物。 不知不觉,时间到达了夜晚,楚容珍在黑衣中轻松行动。 不是因为她内力高到可以夜视,而是晚上行走会更加的安全。 黑夜中留下脚印也关系,反正天上无月,山林中寻找火把根本是不可能,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谁也看不到黑夜中到底有些什么。 白天休息,楚容珍趁着黑衣前进,小小身躯没有一丝放弃的意味。 非墨站在高处,静静看着下方漆黑一片,紧抿着唇不语。 龙九的信号没有传来,丫头看来暂时无事。 强按着心中的不忍与躁动,非墨就像是一座风化的石雕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 楚容珍在暗中摸索,突然听到一声长啸。 “嗷……呜……” 楚容珍动作一顿,神情紧绷。 狼? 天,她怎么忘记了,现在冬季,猎物稀少的季节,也是大型猛兽活动的夜晚,她却这么找死的暗夜赶路? 一瞬间,楚容珍身上惊起一层细汗。 听到狼群的声音,楚容珍眼中露出一抹愤恨。 该死的狼群,她与烨儿都是死于狼口,那种身体撕裂的痛楚,利牙刺入血管时的锐痛,撕咬拉扯,耳边响起狼群咀嚼的声音…… 那一幕幕本是暂时压下的记忆,仿佛痛楚再次再现,痛到她全身颤抖…… 紧紧抱着身体滚到地上,楚容珍眉目痛苦,看得暗处的龙九皱眉。 突然这样,她到底怎么了? 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查看的时候,楚容珍却靠在树杆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扶着树木朝着狼群长啸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远入,印入她眼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人正奋力击杀着靠近他们的十来只瘦狼。 明明生着火,可狼郡依旧去攻击着他们,可见山林没有什么食物,迫不得己才攻击他们吧! 一男一女,男子拿弓,女子拿着长剑,正奋力的与狼群缠斗在一起。 男子的武功不错,弓箭准确的射入狼身死穴,瞬间两三只恶狼倒地。 女子则是拿着长剑与狼群近身战斗,可是似乎经验不足,被逼得节节败退,男了见状竟扔下女子直接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男子对准女人后背刺了一箭,女子倒地,周围的狼群顿时就扑了上去,而那男子见状大步逃离。 楚容珍藏在远处,静静看着远处的狼群,紧咬着唇不发一语。 狼群吃饱喝足之后才慢慢离去,浓厚的血迹在空气中萦绕,楚容珍紧紧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细细观察四周之后飞快冲了过去,拿起长剑就运用着轻功离去…… 这场淘汰赛说到底不过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罢了,非墨说过很公平,那都是屁话。 林中五人,她可完全没有动作不就是死了一人? 成功的方法就是不被任何人发现,等待他们自相残杀之后再动手,这才是胜利的捷径。 抱着长剑停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来不及换气,就感觉到身边一阵杀意,猛兽的气息。 绿油油的双眼在黑衣中格外的显眼,哪怕看不到它们背毛竖立,流露出的凶戾,龇着森森白牙似乎随时可能扑上来的身影,她都能想象得出来此时她面对的是什么状况。 “嗷……”随着一头体型较大的黑狼呼啸出声,几匹狼顿时带着嗜血的戾气狂奔过来,三只恶狼将她完全包围,意图将她撕咬吞吃入腹。 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它们攻击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一头野狼的血盆大口已近在眼前。 楚容珍一个旋身险险躲开,刚稍稍松了口气,便又有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拿起长剑,一剑刺入向她扑过来的狼的脖子。 只听见一声嘶吼,那狼在吃痛之下癫狂的乱舞着利爪是,在她的身上留下几道伤痕。 还好她闪得比较快,不然以狼爪的锐利,撕裂她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死了一只狼,另外两只就小心了很多,冲着她怒吼,其中一只向她扑了过来,楚容珍挥剑刺去,后背的狼群趁机而起。 挥剑的动作由陌生到熟悉,一来天天被喂招,身体早己记住的那些招式,拿着恶狼当对手,楚容珍的动作越来越熟悉。 有时脑子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身体却主动的应付起来,好像演练过千百次的条件反射,让她开心不己。 狼露着獠牙,张着满是腥气的血盆大口,后脚一蹬便齐齐扑来! 楚容珍越来越顺手,一剑砍向面前的恶狼,大量鲜血喷出…… 就在这时,背后的恶狼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的后颈咬了过来,暗处的龙九心中一紧,这个姿势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会…… 楚容珍头也不回,反手一剑,长剑刺透狼的身体,嘴边勾起冷酷嗜血的笑容,狼身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背上,而她只是冷淡的推开尸体,甩甩长剑上的血迹,脸上露出怨恨又扭曲的笑容。 本来打算上前解救的龙九被迫停下了脚步,震惊的看着她的表情,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他第一次长时间跟在她的身边,明明一直都是柔弱惹人怜的模样,突然间的转变让他有些惊艳。 难怪主子不惜让她快速成长起来,这样的她真的很吸引人,矛盾的集合体,让人不多看两眼都不可能。 主子身边太过阴暗,弱小的人不可能存活得下去,这也是主子想要强迫她成长的原因。 主子放在心中的女人么? 暗中龙九神情复杂,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身影快速跟了上去…… 楚容珍离开了血腥之后,没有打算再走下去,而是找了处地方清洗身上的血腥,生火烤干衣服之后才快速离开原地…… 接连四天,楚容珍的行动一直十分缓慢,利用得到的长剑终于做出一把小巧弓箭与二十来支的箭支。 第五天…… 第六天,楚容珍才从原地起身,加快了赶路速度。 她可以猜测得到,现在她的身后应该没有了敌人,她应该是最后一个,不用担心背后,可以尽情追杀着那些参加者。 第六天天一亮,楚容珍便快速朝着山顶而去…… 最后一战,估计就是通向山顶路上,那是每人都要经过,最容易设伏的地方! 脱下身上的黑衣,穿着纯白的里衣隐在雪地中赶路,细细打量着留下的脚印与痕迹,推算有几人己上了山顶小道。 花了一天的时间,第七天,楚容珍终于接近了山顶处…… 趁夜潜伏下来的她一身白衣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静静看着眼前的四人,心中暗喜不己。 还好她在黑夜小心的潜伏了下来,果然与她一样有人在这里设伏。 五人中己死一人,四人全部在眼前,那么人全到齐了? 只不过那四人的局势有些奇怪…… “锐影,今天你就给本姑奶奶死在这里,哼,我真的受够你了!”说话的女人一脸得意,是她认识的那个名为猫儿的女子。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男子,一人手拿弓箭正在狼群中丢弃同伴的那个男子,还有一个一脸狞笑的壮男是她没有见过。 “哼,是你提前毁约给我下毒,没杀死你真是失算!”锐影同样一脸杀气,匕首紧握手中,怒瞪着女子。 “半个时辰之后就时间到了,锐影的身份我打听出来了,是一组的第一高手,如果他活了下来,到时一对一决斗输的绝对是我们,杀了他!” 59主子的女人 “猫儿,你确定?”拿着弓箭的男子不放心问着。 “当然,怀疑我的能力?” “那倒不是!” 粗壮的男子挥舞着大刀就砍向锐影,锐影狠辣的缠斗了上去,女子拉弓观看,十分轻松得意。 身后的弓箭手拉弓对准了锐影,抿唇寻找着机会。 两人同时放箭,箭支朝着锐影而去…… 三对一,怎么看都是锐影占于下风,而与挥舞大刀的壮汉武功不低,一对一他不会输,可是三对一倒有些吃亏。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锐影身上中箭,擦伤,被壮汉砍伤手臂,内伤…… 楚容珍趴在雪地里,静静看着这一幕,对于这个锐影虽不喜,却也没有多少讨厌,最起码与她没有什么恩怨。 三对一,如是锐影死了,到时她估计会被卷入一对一的决斗。 锐影不能死,最好利用他杀死其他人,她渔翁得利! 小心拿起手中的弓箭,拉弓对准了与锐影缠斗的壮汉,大力喘了几口气,禀息。 看着锐影落败,半跪在地上,壮汉高举着大刀落出了破绽的时候,楚容珍手中箭支一松,一根纤细小巧的箭支飞速朝着壮汉侧腰射了过去…… 箭支精准的通过肋骨缝隙,直射壮汉肝脏…… 手中大刀掉落,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壮汉倒了下去,腋下一根只有小手臂长度的简单箭支露在了几人眼前。 “怎么回事,谁?”女子一惊,拉着弓四处警惕。 “猫儿,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咱们四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警戒的男子有些担忧。 “不可能,进来的总共只有三十人,活下来到达这里的只有我们四人,不可能还是别人!” 女子走到壮汉面前,看着他腰间的短箭,立马道:“箭支短小,射程极近,人就在这附近,是谁,出来!” 女子是个弓箭行手,一眼就看出了楚容珍手中弓箭的能力与射程。 “你杀了锐影,我去看看是谁躲在暗处!” 说完,女子搭着弓小心的的寻找着,四周树木细细查看,完全没有想到有人趴在雪地里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 楚容珍再次搭弓,静静盯着女子,不急不躁。 直到女子转身时手中力道一松,朝着女子的后背射去…… 背事着她的女子突然转身:“在这里,终于被本姑奶奶找到了。” 搭弓射箭,对准楚容珍的箭支箭了过去…… 突然,楚容珍从雪中弹起,女子下意识伸手遮挡,眼前放大的笑脸让她瞳孔一缩,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楚容珍高举长剑,用力劈下…… 女子的身体缓缓滑落,喷出大量的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缓缓咧开一抹嗜血的笑容。 最近几天她不停找着猛兽巢穴,跟着楚老王爷练习的招式武功在这几天不断被精进,是她拿血与泪得到了进步。 这边的异样引起了一边两人的注意,锐影与存活的男子都一愣,扭头看着楚容珍一袭白衣,满脸鲜血却笑纯真嗜血的时候,都为之一愣。 特别是锐影,看到楚容珍时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那个小女人?怎么会…… 楚容珍提着长剑似一道寒光冲着拿着弓箭的男子冲了过去,男子见状,连忙对准楚容珍,手中的箭支未出,口中吐出大量鲜血,看着胸前的剑尖,瞳孔消失,气机全无。 锐影撑着重伤的身体一剑刺入男子的胸口,重咳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靠在树杆缓缓滑了下去,跃坐在地面。 楚容珍身影一顿,静静看着他。 “没想到是你,原来你也是这次考核的一员?从未听过说你的存在,你是哪个组的?”锐影苦影,一手捂胸,大量鲜血流出,情况虚弱。 “我不属于任何组,也不是你们三十人其中一人,七天前被突然扔进了这里!”楚容珍淡淡看着他,盯着他胸前的鲜血,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 无恩无怨,算了。 “你的过关条件也一样?” “嗯!” 锐影的脸色越来越白,虚弱的喘了一口气:“估计我也活不了,等着我死,或者直接杀了都行!”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突然看了某个方向,暗中的龙九顿时一惊,与楚容珍的视线对视在了一起。 思考了一下,袖中拿起一根银针,走到锐影的身边:“看在你与我没有什么恩怨的份上,我让你走得轻松点!” “好!”锐影突然目光凌利,伸手朝着她的心口刺了过来,楚容珍见状,淡淡勾唇长剑直刺,让他的手钉入树杆,根针刺入他的死穴…… 突然,龙九出现了,一手打飞楚容珍的手,在银针将要刺进去的时候将锐影救了下来,抓着他后退了好几步。 “小姐,抱歉,他不能死!” 楚容珍弯弯起身,脸上笑容十分烂灿,“墨呢?” “属下刚刚发了信号,考核结束,主子很快就到,请小姐去山顶静候!”龙九扛着锐影飞快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从怀中倒出一颗药丸喂了下去,拿出药粉撒在他的胸前伤口处…… 很快,锐影的伤势就控制住,趴在龙九的身上静静看着楚容珍,神情疑惑。 楚容珍紧咬着牙,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微微颤抖的身体…… 看着龙九的背影,楚容珍大步跟过去…… 山顶帐篷中,楚容珍刚进去就看到了非墨一袭银面黑袍打扮,静静站在那里,优雅又尊贵。 “主子,锐影的处罚完毕,小姐成功活了下来!” 龙九身上的锐影跪了下来,“属下锐影,见过主子!” 非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直到锐影跪下来时才把视线投在他的身上。 远处的楚容珍见状,双眼危险一眯,身体似箭般朝着非墨冲了过去…… 铮 楚容珍的长剑刺向非墨的时候被一边龙九立马拦了下来,看着楚容珍目光带着愤怒,反手横扫向楚容珍。 龙九下手带着杀意,因为她对非墨动了杀心。 龙九的剑没有碰到楚容珍半分,非墨抬起脚大力踢在龙九的侧腰,龙九的身影顿时飞了出去…… 大力的倒在地上,有些缓不过神来。 “丫头?” 楚容珍用剑支撑着身体,凤眼含怒看着非墨:“去他妈的挑选,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杀你的五个精兵,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简单!” 她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 非墨没有在意,把她的发脾气没有放在心中,怜爱又无奈的摇摇头,浅浅一笑:“火气倒不小,最起码你变强了,不是吗?” 上前几步,拉着楚容珍的手,完全不嫌弃她全身脏乱带着异味,笑得极为温柔。 看着非墨的笑容,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后退,这货吃错药了? 笑得这么淫荡…… 楚容珍咬咬牙,危险笑了,“非墨,你给我等着,这事我跟你没完!” 说完,楚容珍身体一偏,两眼一闭,竟直接昏迷了过去…… 非墨一惊,伸手抱住她的腰身,感受她柔软无力倒在他身上样子,透过衣服传来的高温让他神情顿时紧张,打横抱起,“找个大夫过来!” “是!” 看着非墨抱着楚容珍走进内帐,锐影双眼微闪,“龙队长,那个颜玉到底是谁?” “颜玉?”龙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回过神来。 正色的走到他的面前,十分严肃道:“锐影,她是你不能碰的存在,她是主子的专属,哪怕再独特你我也不能沾染半分!” 锐影却会错了意,“专属?” 那主子厌弃之后是不是可以…… “锐影!”龙九警告声加重,“停止一切想法,不出意外,她会是将来的夫人!” 龙九的严肃警告不带一丝的玩笑,让锐影成功的正色了起来。 “真的?”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女人,这也是他放过她的原因。 最起码是那柔弱的模样成功让他打消了任何想法,心生怜爱不自觉的会柔软下来。 表里不一,不,不如说是完全两种性格存在,这样独特的女人主子会被吸引也不意外。 问题是…… “不清楚,主子对她不一样,跟以往的那些‘专属’都不一样,主子会因为她而生气,会触碰她,这次也是为了让她变强才让她参加这次的考核,怕她死亡还派了我跟在她后面……” 龙九神情认真,淡淡扫了他一眼:“别的女人都可以碰,唯独她不行,以主子现在对她的看重,一旦失去兴趣也会亲手毁了她,不会留给你!” 说完,龙九便大步离去。 锐影伸手摸着下巴,思索着龙九话中重量。 他本是主子旗下魂组的队长,因为任务失败才会被封了内力参加这次考核,没想到却遇到这么独特的存在。 原来是主子看上的人么? 虽然可惜,但也不意外。 如此独特的存在会引起他的注意自然也会引起主子的在意,考核成员他都清楚,这里是主子的所有地,不可能会出现猎户的存在。 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撒谎。 能来这里只有主子的允许,那么她就是主子的人。 后来想通的他很庆幸放了她。 动主子的人,那可真是活得耐烦了…… 60后悔,情愫 “龙二,大夫!”非墨有些惊慌的嘶吼道,那一刻仿佛像是心脏停止了一般,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将楚容珍快速抱回自己的帐篷,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动作小心又轻柔,生怕碰碎她一样。 平时有人敢接近他的床塌绝对会毫不犹豫直接击杀,而此时楚容珍全身冰冷,几天未曾清洗,身上带着淡淡的酸臭味。 非墨手忙脚乱的将楚容珍塞进被子里,紧紧的将那瘦弱的女子裹成了一个蚕宝宝,似乎还嫌不够,又拿来了几床被子全都披在了她的身上。 而后连人带被的将女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心头都在轻颤。 “我后悔了,但是对不起,唯独你,我不敢去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疯,明明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他偏偏却把她丢进了如此凶险的山林。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后悔了、 他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她,本来不过是为了让她快速成功,自私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这些,终究是他的以为,都是他的错。 楚容珍全身上下冰冷又不断流着汗,身上忽冷忽热,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事实从三天前开始,楚容珍就开始发着高烧,因为常时间潜伏在雪地里而得不到保暖,身体失温却没有任何察觉,哪怕发着高烧也不得继续潜伏,靠着她那强大的意志撑了下来。 非墨看着她闭眼气息虚弱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痛的几度要窒息。 时间一滴滴的流逝,怀里的人依然没有一丝热气,这不禁让他慌了神。 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失了心,失了主心骨,也想不起来可以用力内驱寒。 过了很久,感受到楚容珍那越来越冰的体温,非墨那得反应过来,连忙用内力驱寒。 直到感觉到女子平稳的呼吸,才罢了手,把她紧紧的抵在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的他,是慌乱的,这种心脏微痛的感觉让他有些暴躁起来。 “主子,大夫来了!”龙二同样是非墨的属下,从一到九,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 非墨身边的暗卫们从未见过他们主子这样的失控,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都有些好奇,这么多年来,主子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情绪波动,明明对任何事情的兴趣不过是玩乐而己。 可是今天,这个主子突然带来的小女人,似乎会大大的颠覆他们的认知。 这里是山上,正好他们的专属大夫不在,所以只能去山下找了一个老大夫。 老大夫看着被裹成蚕宝宝的人,还有床边坐着如一尊杀神的非墨,吓得他后退几步。 非墨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如九霜寒天,冻得老大不禁后退几步,心神皆惧。 依旧怀抱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楚容珍,看了眼剧烈的颤抖着的老大夫,吐出了两个字“看病!” 老大夫皱眉,看病可以,这手呢?面相呢?症状呢 龙二感受到非墨越来越沉的情绪,用力推着他,“等什么,看病!” 长剑横在老大夫的颈间,龙二恶声恶气威胁:“治不好,你一家老小别想活!” 老大夫颤抖着,连忙求饶:“是,是……” 他上有老母,下有孙儿,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连忙放下手中药箱,拿出工具,抬眼看着如蚕宝宝模样的楚容珍,僵硬笑道:“这位爷,手……手……” 阴沉着脸的非墨紧紧盯着他,盯了他心猛然颤抖。 从被中慢慢掏出她的手,紧盯着大夫,脸色十分阴沉。 老大夫连忙翻了一卷银丝出来,不敢自己动手,只能让非墨在楚容珍的手腕绕了几圈。 闭上眼,听着脉象…… 非墨危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仿佛只要有什么不对颈或者救不了,随地随会就会要了他命的那种威胁目光。 半响,老大夫睁开了眼睛,慢慢道:“这位小姐身体好像有外伤,不过是旧伤,倒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奇怪的是她体内寒气很重,是不是掉到湖里泡了两天?差点就要冻坏她的身子了,不过有内力及时去寒,这位小姐体内的寒气虽重便不致命,湿气虽重,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非墨的脸色越来越黑,对于这次的训练他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早知道…… 直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怀里时,他才明白错有有多么离谱。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他想看到的是坚强又心狠手辣的那个她,而不是现在这个如人偶般一动不动的存在…… 他后悔了,不变强也没关系,大不了他保护她一辈子,他来努力变得无人可欺,把她好好的保护在怀里。 “治不好,杀无赦!”握着楚容珍的小手,忍不住的颤抖,那冰寒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无不是在提示着,她会变成这样,全是他的狠心。 “老夫会开一些清毒暖身的汤药,需要按时服下,另外如果能用内力帮助身体回暖,驱散寒气,再好不过,不过要记得不可一下子过多,也不可将人放在过热的水中,否则寒气逼不出来反而更麻烦。”老大夫一个激灵,赶忙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非墨安静极了,只是听着,老大夫见此继续开口“另外这位小姐己发烧估计三到四天左右,如果超过一日还是不能退去,怕是有性命之忧,所以要时时盯着记得给她散热,可以用酒……” “另外这位小姐以后也切记不可受寒凉,需要长久调养,否则对日后受孕会有问题。”老大夫再次嘱咐道。 最终,说完该说的话后,老大夫出去了。 人事己尽,一切听天命,他能不能活,就看里面这位小姐明日会不会醒来。 非墨派人在帐篷中添了好几个暖炉,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壶白酒沾湿毛巾,修长有力的大手拧了起来。 走到楚容珍的身边,看着蚕宝宝样的她,伸手轻轻打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立刻缩成小小的一团,看的他好不揪心。 轻轻脱下她身上的里衣,突然才惊觉,里衣上还是微微湿润,他根本就没想到他忘到帮她换下衣服。 心中一点焦急,非墨将她扶了起来,感受到她的身体开始发起高烧来,焦急之心越来越盛。 现在就发烧了,如果退不下去…… 将楚容珍扶了起来,脱下她的里衣让她全身赤裸,肌肤因为高热变得微红,那毫无保留呈现在他眼前的雪白…… 非墨的心思不在这,满心都是自责与担忧,对于眼前美景好像没有看到般。 拿着沾酒的毛巾在楚容珍的身体上轻擦着,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擦过一次之后才用柔软的毛毯包着她,再次塞进了被子。 非墨看着她看了很久,明明平时恨得牙痒痒的存在现在却这般无力的躺在床上,原来她也是这般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人偶。 从一开始初见时她满身死气,无畏无惧。 再见时她的不在意,对于任何东西都不在意的空洞冷漠。 到现在为了追求力量对待自己却是如此毒辣,明明让她变强只是为了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可是没想到不仅没有起了好效果,反而逼得她越来越决绝。 她确实成功了,能成功杀死他的精兵就代表这七天她的成长很快。 以她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只要待在原地度过七天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她与他的暗卫去一对一决斗。 可是她却当真了,因为对他的不信任,认为他会真的舍弃她,会逼她去与他们生死决斗。 想到此处,非墨不由得轻声开口:“丫头……” 龙二走了出去,锐影抱胸站在他的面前,龙二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口,对着锐影连忙道:“锐影,你说说,主子对谁这么温柔过?几年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他今天这么反常,果然那个女子就是龙九说的‘特别的人’吧?” 一边锐影不说话,龙二自顾自的开口:“真可怜,被主子给看上,冷冰冰又不懂情调,说不定日后肯定会吃苦。” 锐影玩味看了他一眼,不理,转身离去。 该证实的己经证实! 被主子看上确实倒霉,吃不吃苦他不知道,有一点他明白,那个小女人,可不是一个心软的善茬。 谁吃苦,还未定…… 龙二却像是个话唠一样,跟在锐影的身边不停念叨:“哎,你说那个小女人会不会也喜欢上主子?应该不会吧?主子又不温柔,又是个面瘫脸,杀人不留情,而且也不会怜香惜玉。瞧这次做的,把她扔到山上参加考核,我听说她才练武一个多月而己。所以说啊,主子也不温柔,哪里及得上我……” 锐影停下脚步,凉凉看着他:“等你有脸了,再说这话!” 他们暗卫除了特殊任务,所有人不准露出真面目。 锐影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龙二见状,大步跟了上去…… “哎,对了,锐影,主子怎么把你调回来了?听说你的刺杀任务失败才会被封了武功重新考核,是不是在任务的时候又上了任务目标?” “上次目标是男人!” “天,锐影的口味变了?男人也下得了口?好怕,禽兽!” “滚!” 61梦回前世,烨儿 此刻,内室,散发着幽幽的木香,让人不由得心神安宁下来。 床中,昏迷不醒的楚容珍眉头紧皱,小脸上满是痛苦,全身发着高热。 痛苦的小脸扭曲在了一起,偶尔张牙舞爪,昏睡得极为不安稳。非墨坐在床边,两三个时辰慢慢输运着内力,老大夫说过不可一次太猛,所以非墨从一开始握着她的手运着内力慢慢温热。 从手到身体,到肚子,再到双脚…… 一番折腾下来,花费了好几个时辰。 脱下自己的上衣,将她搂在怀里,用体温继续温热着她。 楚容珍整个人如陷迷雾般,只知道无尽的梵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而她整个人如浮在虚空之中,四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飘着,飘着飘着,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熟悉的宫殿,那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宫殿。 一辈子的光阴全数消耗在了这里,是她恨毒了的地方。 轻轻在宫殿中飘着,飘进一座宫殿,飘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 宗旭! 好像看不到她一样,而她伸出双手却是直接透过了他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仇人在眼前,她连掐上他脖颈的力量都没有。 宗旭的模样好像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正沉着脸,阴沉着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太监。 “你说什么?” “回陛下,皇后娘娘怀孕了,诊出己有三月的身孕!” 宗旭整个人直接发疯,一把掀掉桌案上的公文:“打掉,朕才不要颜家的孽种,打掉!” “可是陛下,如果被颜家发现的话,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他颜家是臣,朕才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得死。仗着自己当年扶持朕登基就可以为所欲为?以为塞了一个女人给朕当皇后,朕真的就是傀儡?这天下是朕的,不是他颜家的,朕不需要一个流着颜家血脉的儿子,打掉!” 楚容珍就是一个旁观人一样,静静的飘在空着,看着宗旭那张俊美的脸因为憎恨而扭曲着。 从一开始就憎恨她颜家?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憎恨着她…… 她一直想不通,宗旭为何会这般的憎恨颜家。 静静的站在原地,忍下心中怒意,因为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身在宗旭身后,以前从未有过的视角静静盯着他,看着他处理着国事,看着他因为颜家人的奏折而跳脚,看着他因为憎恨而不断扭曲的脸…… 跟在宗旭身后,仿佛时间过了好几天,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她也不想去理解。 可是她从未有过的视角来观察这个男人,她曾经爱得那么卑微的男人,到底哪点让她失了心,迷了情? “陛下!”门外传起女子的声音,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桌上的宗旭成功变脸,紧紧握着笔,平复心情后才道:“进来!” 飘着的楚容珍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成功变脸。 这是她,十四年前的她,当时的她如小女儿般对着这宗旭心生爱慕,爱到卑贱如泥,也爱到令人不屑。 “皇后来做什么?” “臣妾煮了点汤,陛下日日劳累,该好好休息!” “嗯,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楚容珍静静看着曾经的自己与宗旭的交谈,心中嘲讽升起。 果然做一个旁观者才看得清楚,宗旭对她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好过,恶劣如此,她眼睛落得那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静静看着宗旭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放进汤中,递到了‘她’面前,冷笑的看着‘她’喝了下去…… 直到‘她’开心离去,以为得了他的温柔,小脸开心又愉悦,不知道背后的宗旭却是满脸的狠唳与厌恶。 静静看着这么一幕,楚容珍勾起一抹嘲笑。 两个时辰不过,她开始肚痛,流血,她的第一个孩子被宗旭所杀,只是当时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她猜到了答案。 十三年前,她隔一年后再次怀上了孩子,那就是烨儿。 烨儿的出生比较幸运,当时宗旭亲自征战华国边境,她的烨儿才能平安出生。 眼前雾气越来越重,时空微微扭曲。 回过神的楚容珍发现,她再次出现的高空。 缓缓向下飘去,映入眼前的依旧是熟悉的宫殿…… 这次她回过神来飘下来的地方是一座阴森漆黑,十分诡异的小空间。 生活在皇后这么久,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微微跳动的油灯轻闪,让这狭小的空间显得格外诡异。 “哼,你这个小杂种看着就眼烦,将来的太子可是本宫的孩子,你还是跟你那怪物娘永远在一起好了!”尖锐刺耳的声音,熟悉到令人憎恨。 楚容珍听到声音立马冲了过去,恨得不上前直接咬杀那个女人。、 古晴! 穿过了古晴的身体,她才回过神来她现在好似亡灵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当一个旁观者看着她从不知道的一幕。 “母后,你把母后怎么了?你这个毒妇,本殿一定要告诉父王你的真面目……” 古睛上前,一巴掌狠甩,楚容珍看到被压在地上的那张稚嫩的小脸,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烨儿……烨儿……” 上前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可她的双手只有无力的穿过他的身体,这个时候哪怕一个怀抱也不能给他。 “哼,从今天开始,你宗烨被剥夺宗姓,废除太子之位,赐你为奴!”古睛得意大笑,笑得极为畅快,从一人手中拿起明黄的圣旨甩到宗烨的面前,接着道:“后宫为奴的男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太监!来人啊,给这贱奴净身……” 楚容珍心神俱残裂,胸中升起滔天怒火,张牙舞抓的扑向古晴,愤恨大吼:“古睛,你给我停下来,该死的,我要杀了你……” 任由她如何的愤恨,对方看不到,听不到,而她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古晴离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烨儿被太监强押上了净身台,扒了他的裤子对着某处点评,调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烨儿大声挣扎,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祈祷她能去救他…… 似疯了般想要扯开那些张狂狞笑的太监,双手穿过他们的身体,无力又可悲的发现她是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泪己决堤,心痛得好似要窒息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一幕,她所不知道的,烨儿曾经遭受过的一幕。 任由痛得鲜血淋漓,任由自己双眼瞪大痛疼不己,任由她满心怨恨不断扭曲。 不再眨眼,她要把这一幕死死记在心里,记住那对贱人对她的烨儿所做的一切,他日要百倍,千倍的一一还回去。 死死盯着太监给宗烨净身之后拿着那东西走了出去,外面传来古睛恶心又刺耳的声音:“呀,该死的东西,把这脏东西拿到本宫面前是想找死,还不快扔了?” “晴儿乖,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宗旭的声音也传来,恨得楚容珍全身颤抖。 费力走到宗烨的面前,看着脸色惨白的他陷入为昏迷状态,小脸上全是泪水与恐惧,心疼的俯下身,明知道不可能接触得了他,还是在他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抚摸着他的小脸。 楚容珍眼角流着血泪,却温柔轻哄:“烨儿乖,很快就不痛了……” 身上传来奇怪的感觉,身体不自然的向上飘去,楚容珍不舍的看着宗烨,无法抗拒般向下飘着…… 升空的时候,看着下方宗旭与古晴双双抱在一起,心中燃起不甘与怨毒,飞舞着双手,墨发飘飞,脸上两行血泪触目惊心,极着最后的努力冲向两人,疯狂诅咒。 “不可原谅,宗旭,古晴,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饶过你们,我要让你们生生世世生活在地狱,日日受尽折磨……” 一瞬间,两人脸上露出惊恐,好像看到了她的存在…… 焰国新皇宫 “啊……” 古睛与宗旭同一时间醒来,两人身上浑身是汗,面面相视一眼,神情震惊,脸上还遗留着恐惧。 “陛下,臣妾梦见玉姐姐了……”古晴掩下心中的惊恐,倒在宗旭怀里撒着娇。 “做恶梦了?朕都被你一声吓醒了,白白的美梦就飞了。”宗旭也掩下心中惊恐,故作镇定。 “嗯,臣妾梦到玉姐姐说要回来报仇,说死也不会放过臣妾,臣妾不知道玉姐姐干嘛这么恨我……”说着说着,古晴哭了,哭得十分的楚楚可怜,配上她那因为梦也惊吓到惨白的脸,让宗旭心疼不己。 在她的额上亲吻,安抚:“不过是梦而己,别放心上!” 安抚了古晴之后,宗旭翻身下床。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朕想起来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你先睡!”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宗旭冷着脸,回想着那个梦境,回想到变成厉鬼来索命的颜如玉,宗旭脸上露出一抹阴狠。 哼,变成厉鬼又如何,朕可是真龙天子,邪鬼难近! 此厉鬼非彼厉鬼。 只是他不知道,成为厉鬼的颜如玉附身在了楚容珍的身上,他日誓必在焰国掀起巨浪。 ------题外话------ 突然发现新增了一个秀才,开心。 CSN小小宇宙,出来冒个泡让月光我眼熟一下呗,脸红…… 62丫头,我喜欢你 楚容珍只觉得睡了好长时间,不过醒来却觉得周身舒畅,虽然有些虚弱感,但许是大病初愈,倒是有股子畅快。 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那双澄澈的黑眸,一瞬间,满室华光,仿佛春暖花开。 非墨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目光沉寂,却多了丝说不清道明白的东西,感受到那目光的注视,楚容珍转过脸来,再看到那熬的通红的眼睛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看着非墨,楚容珍神情疲惫,微微抬头:“你怎么在这?” “喝药!”简短解释道。 楚容珍讶异挑眉,淡淡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主人竟会这么体贴照顾宠物了?” 淡淡嘲讽,显然对于让她参加考核送死一事心怀不满。 非墨一听,忍住心头怒气,嘴抿着更紧,拿着汤勺递到她的唇边:“喝药!” “别,反正还有一人没杀,喝了也浪费!” 想起这次的事情她心中满是怒气,或许其中有些不甘,对于自己弱小觉得很不甘。但那种明知是送死行为她却无法拒绝,只能被迫接受的这种弱小存在,让她很生气。 不是因为非墨把她送入这生死争斗而生气,而是因为她的弱小,如果够强就不用参加这场生死争斗,如果够强就可以不用听令任何人行事…… 说到底,这是对自我弱小的不甘。 非墨看着她的反抗心理没有过多的在意,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包容。 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眼,非墨十分执着:“喝药!” “喝什么喝,我没死那就代表生死竟争没结束吧?现在也可以进行,省得浪费你的药!”楚容珍凉凉邪笑,双眼中满是痛苦。 昏迷中的一幕又一幕是那么的记忧犹新,那或许是她不曾得知的真相。 烨儿让她看到这个,是独自一人等得不耐烦了? 别急,烨儿,很快,再等等…… 非墨紧绷着脸,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掐死眼前这个邪笑的女子。 “龙九,再拿一碗过来!”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非墨,扭头,心中莫名有些难受,对他动作的不解,对梦魇的愤恨。 片刻后,他再次端回了一碗药,依旧是拿着勺子送到了楚容珍面前。 楚容珍抬眼,紧盯着他,抿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会让她送死,一会这么关怀体贴,拿她当什么? 宠物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非墨看了许久,张了张嘴,半响吐出了一个字“乖。” 楚容珍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疲惫。 对于轻哄小孩的语气,她有些不自在,张口吞下药汁,扭头不语。 非墨端着碗,小心又缓缦的轻轻喂着,看着她皱眉不喜的模样,了解的从一边碟子拿了一颗蜜饯塞到她的嘴里,无奈的看着她。 喂了几口药汁,似奖励般塞给她一颗蜜饯。 不一会,一碗汤药见底,非墨才满意的看着她,放下手中碗,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递到了门边的龙九手中。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楚容珍疑惑看着他,久久的才摇摇头,表示无碍。 非墨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探着她的额头,确认高烧己退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很久?” 不自在的扭头,楚容珍没话找话,对于非墨的温柔十分不自在。 “你睡了三天!”非墨淡淡回答。 这三天他双眼未曾合过,因为大夫说过她本就高烧了三天,如果再高烧不断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活了下来脑子估计也会有问题。 所以他拿酒,冰敷,想尽办法替她降温。 高烧一天之后当夜才慢慢退下来,在他来不及松一口气的情况下她又陷入了梦魇,梦魇过程十分漫长,持续不断一天多的时候,直到刚刚她还是被梦魇缠身。 整个人又哭又闹情绪十分不稳,不知道她梦中梦中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被什么缠身,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哪怕点了她的睡穴依旧哭闹不休。 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她,那一刻,他的心无比疼痛。 在他的眼中,她是心狠手辣,生死界线十分模糊,犹如一只亡灵。 可是她发生过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也查不到。 梦魇中的她口中不停叫唤着,诅咒着,愤恨着,偏偏那个人名又是那般的熟悉。 宗旭! 焰国的皇帝! 一个是焰国皇帝,一个是亲王庶女,隔着天差地远的两人,怎么会联系在一起? 怨恨诅咒着宗旭,丫头对焰国皇帝的憎恨远超于他的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是你在照顾我?” 楚容珍的声音惊醒了他,抬起疲惫的双眼,微微点头。 一瞬间,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复杂又异样,最终只是扭头移开他的视线,不自在道:“谢谢!” 虽然戴着银面,可是他的眼敛处青灰,一看就是睡眠严重不足。 估计为了照顾她而一直没睡,只是她想不透的时,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宠物而去,为何对她这般在意? 非墨看着她的侧脸,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 很柔,却又很烫,就好像六月的正午阳光,刺眼又炙热。 避开非墨的视线,楚容珍扭头不再言语。 醒来之后发现,非墨看她的眼神好像变了,希望是她多心了。 非墨看出了她的逃避,侧身坐在床边,伸手勾起她的长发轻轻吻了上去。 “丫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柔声似春风,舍弃了一身冷唳,只留下一身柔情。 楚容珍心中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上他那双带笑的双眼,看不到一丝的玩笑时,她再次扭头不语。 心中狂跳,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他的表白,反正她不喜欢这种心脏不听控制的感觉。 早己不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年纪,对于爱情就己失了兴趣,灭了热情。 这一切不过是境中梦,像白痴般欣喜只会落得前世下场。 微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是对非墨,还是对她自己。 “这个玩笑不好笑!”楚容珍淡淡嘲笑。 非墨见状双眼微眯,没有生气,反而勾着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缓缓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 双眼紧紧盯着她,如猛兽盯准了猎物,不猎到手,势不罢休。 “丫头,认真听着,我很认真的再次说一次,我喜欢上了你,不是玩笑也不是随口之语。你很特别,以前对你有说不出的情绪,直到十天前让你参加这场考核开始,我当时后悔了。三天前看到你昏迷不醒的倒在我怀里,浑身冰冷却又不断冒着冷汗的时候,我心疼了,也自责了。” 看着楚容珍的逃避,非墨目光深幽,咧嘴浅笑,语气却是异样的温柔,大拇指抚着她的红唇。 “这三天我不曾闭眼,看着昏迷不醒的你,我一直在反复思考。为什么会看到你出事我的心会疼,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会想要得到你,反复思考之后我明白了,丫头,我喜欢你!” 楚容珍垂眸,靠坐在床边,没有与他对视。 不敢对视,不敢看到突然变得温柔的他,她不需要温柔,温柔是把利刃,最后下场都是痛得鲜血淋漓。 非墨感觉到了她的排斥,邪魅又柔和的笑着看着她,缓缓低头,强势又蛮横的破开她的防守,直闯深入…… 横扫她的城池,勾起香舌起舞,双手扣着她的双手按在床边,恰到好处的控制着力道。 胸口空气被夺,浓浓的气息,专属他的气息在鼻尖索绕。 原本就虚弱的她挣扎了两下,最终无力的瘫软下来,任由他的侵夺。 深深一吻,非墨不舍的离开,看着她的满脸通红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双眼微眯,将她搂进了怀里。 “丫头,你现在可以不接爱,我给你时间去适应,但不要让我等太久。你是我的,从今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不管你接不接受,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楚容珍闭着眼,不语。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又或许是无聊之时的打发,但这些对于她来说无关。 愿意让她利用最好,她也省得再去为了借势而花费脑筋。 非墨抱着楚容珍,对于她的沉默没有任何在意,他看上的人,绝不会让她逃了。 愿不愿意没关系,不管丫头愿不愿意,他不会放手。 感兴趣的东西就抓手中,先下手为强,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喜欢上了丫头,就要紧紧将她握在手中,断绝她所有退路,除了自己可以依靠再无他人。 看着似乎睡着的楚容珍,非墨滑下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一起静静的躺在床上,唇角勾起冷唳的笑容…… 从现在开始,她己是他的丫头! 也只能是他的丫头…… 心满意足的搂着楚容珍很快就睡着了,三天未曾合眼的他最终很快的陷入沉睡,唇角边露浅浅的笑脸,神情详和。 窗外的光线缓缓照了进来,散落在两人的身上,映照出两个详和静谧的睡脸。 一大一小,身形完美契合,长发交缠,带着淡淡的暖昧。 这个时刻,两人都没有浑身的冷刺,柔和放下所有的防备。 睁开眼的他们皆可掀起一方风雨,闭上眼的他们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63爱她,就要不择手段得到她 当天晚上,楚容珍缓缓醒来,神情气色也好了很多。 在她醒来的时候,非墨端了碗粥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喂着她喝完粥之后,在她不情不愿之下皱着眉喝下了黑漆漆的药汁。 看着楚容珍苦着脸时,非墨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拿着蜜饯塞到她的嘴里。 醒来的她再次发现,非墨对她的态度更加的亲昵起来,对她的触碰也越来越多,不自在,也不知如何应对他。 感情这东西对于她来说就是憎恨又畏惧的存在。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出来的时候太长不好!”坐在床上的楚容珍静静看着背对着她的非墨,看着他拿起餐具,就着她刚刚吃过的饭菜,淡淡吃了起来。 就好像是普通老百姓的夫妻,一切那般的随意。 楚容珍眼神微闪,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背对着她的非墨一边吃着,淡淡着:“明天就送你回去,先好好休息。” 听到明天可以回去,楚容珍松了一口气,担心她离开太久会让别人怀疑。 空气微冷,气氛有些僵硬,楚容珍张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上午的时候对她表白,晚上却这般自在的与她相处,这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对于上午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非墨快速吃了一点东西,端着茶杯漱了口,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她。 楚容珍垂眸,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紧张。 非墨也不急,缓缓起身走到帐篷外接过龙九递过来的水盆,放到桌边,沾湿了毛巾,慢慢动作着。 楚容珍没有发现他的动作,低头看着身上的被子,小手不自觉紧了紧,小声道:“从你的能力来说你一定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不过是一个在生活中挣扎的无权庶女而己,担不起你的厚爱……” 非墨拿着湿热的毛巾走到她的面前,拿起她的手细细擦了起来,头也不抬,淡淡道:“看来你是不愿意?” 听不出他话中情绪,楚容珍咬唇,神情挣扎,最终点头:“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梦,只能谢谢你的厚爱。” 侧坐在床边,伸手搂着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头顶,神色幽暗:“嗯,你的想法我听到了,我允许你有种想法,毕竟身份转变会接受不了。丫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不会放手。” 永远不会放手,我会给你自由,只要不逃离我的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等我一段时间,到时我会光明正大让你待在我身边!” “我没得选择,为何还要问我的意见?”楚容珍沉默了,咬着唇,出声。 只是宠物关系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可是牵扯上了感情,她觉得十分麻烦。 低下头在她头顶轻吻,非墨叹一口气:“傻丫头,世上男子都是极具掠夺性,没有哪个男子不想把喜欢的女人搂在怀里,除非那个男人无能到只能看着心爱女人投入别人怀抱,要么就是那个男人并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问你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不代表我就会因此妥协……” 在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非墨露出一个阴唳的笑容。 对,绝不会妥协,哪怕将来她会哭着求自己放她离开,他也绝不分妥协。 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世上人千千万万,却好死不死的入了他的眼。 非墨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就亲自将她送下了山,山下舒儿站在马车边,看着精神还算不错的楚容珍立马开心的笑了。 跳起来大力挥着手,生怕她看不到似的。 老远就看到舒儿,一抹复杂的心情升起,就好像山中一天,世上一年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路上,非墨都抱着她下山,没有让她下地行走半步。 看到舒儿身边的马车,将她放进了马车,低头在她唇色轻点,温柔道:“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才是一切的资本,不管是复仇还是想要做什么,有个好身体一切才能实现,不然一切是空谈!” 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自从对楚容珍表明心迹之后,非墨对她也越发亲昵起来。 或许是以她的男人自居,反正对她越来体贴。 淡淡点头,非墨这才放心的放下车帘,扭头冲着暗处的莲淡淡吩咐:“莲,好好照顾夫人!” 一声夫人,让暗处的莲,非墨身边的龙九,龙二,还有稍远的锐影都为之一惊,脸上完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前几天还在猜测,没想到主子却亲口承认了。 夫人…… 这是向他们宣告,楚容珍将会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是他们要保护效忠的存在。 原本漫不经心的他们全部全数神情一震,站直身体冲着楚容珍方向微微弯腰。 非墨静静看着楚容珍离去,双手背后,神情幽暗:“龙九,让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刚刚派人去焰国打探,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尽快!” 非墨一直看着,看到楚容珍的马车离开他的视线后才轻身一闪,快速消失在原地。 身后几人看着他的身影,想也不想的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马车中,舒儿不停问东问西,双眼中满满全是八卦的好奇,楚容珍无奈,伸手撑着头:“停停停!舒儿,说说重要的,我不会在的这十多天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舒儿偏头想了一下,慢慢道:“楚王妃对外宣布你犯了错,禁足半月,不准任何人探视。郡主闹了好几次,不过被楚老王爷楚王妃怒斥,同样也被关了禁闭,现在还没放出来……” “禁足名义是什么?” “为了给罗家一个交代,你的手帕握在果儿的手里,果儿醒来之后指证你与贼子勾结,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为了给罗家一个交代而对你下了禁足令。” 楚容珍点头,这个理由还算充份。 “罗家的两个儿子死了,罗家人什么样的反应?” 马车中,楚容珍捧着暖炉靠坐在榻上淡淡轻问。离开了十多天,有些事情要仔仔询问,撑握现在局势。 “罗家人没有什么反应,看到两个儿子死了也只是草草收尸,还大度的说不关楚王府的事情,一切是非墨那个贼子所为……” 楚容珍浅浅一笑,伸手拢着身上的外衣,“这罗家人倒是奇怪,虽说是一个极为看重女儿的家族,死的好歹也是他们的儿子,就没有吵吵闹闹誓要找出凶手?” “没有!” 一瞬间,楚容珍对于这个罗家起了一丝警惕。 可以毫不留情的舍弃血脉,看来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族,成夫人,宛侧妃这两人就是罗家人,从此也能看出罗家人的禀性。 “还有别的吗?” 舒儿坐在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拿着她面前的点心,一个人吃得正欢,听到楚容珍的问话才抬头,含糊不清回答:“言伯候的儿子言书来找过你,没有进入王府而是在府外转悠正好被我遇上,不过他听说你被禁足之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楚容珍无奈的看着舒儿,她不主动问这丫头就不会主动回答,还要她一一引导。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马车到了王府的墙外停了下来。 “到了!” 舒儿先下去,替楚容珍挑起车帘,给马夫扔了一大碇银子之后就扶着楚容珍下了马车。 楚容珍四处扫了一眼,看着此时巡逻的侍兵并未来到这里时,飞身一纵,直接跌上墙头,身法利落,看得舒儿惊奇不己。 才十多天不见而己,小姐的轻功变得这么好了? 抬头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舒儿一手撑着墙壁翻了上去,大步跟在楚容珍的身后。 楚容珍跳下墙头,一道黑影闪过,是熟悉的黑影。 有意在引导着她,没有快速离去,在她的眼前轻闪之后就停在不远处。 想也不想的跟着了过去,黑影引着楚容珍到了她平时练功的树林,停下脚步,反身就朝楚容珍攻击了过来…… 楚容珍不慌不忙,双手做出防备的架势,借力打力,侧手一掌拍在来人的手臂上。 不费力的轻轻推开,左腿后蹬,身体后仰,进入对方的视线死角,朝着腋下一掌…… 双方你来我往,对方有意入水,与楚容珍斗了十来招才后退几步,满脸赞赏的看着她,摸着胡子笑道:“不错,几天不见,武功精进不少!” 楚容珍停下动作,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裙,微微福身:“爷爷!” 楚老王爷摸着胡子细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脸色虚弱,身上气息凌厉,隐隐露出煞气,还有一丝不容察觉的血腥…… 这丫头这么多天该不会是去杀人了吧? “迟了五六天,发生了意外?”楚老王爷看着她细细问道。 楚容珍也不隐瞒,点头:“嗯,发生了点事情,昏迷了几天,养了两天!” “原来如此,难怪你看起来有些虚弱,休息十天之后就接着学习,平时不要忘了自主训练!” 楚老王爷挥挥手,明明担心她的状况,却什么也没有说。 楚容珍听出他话中意思,勾唇,微微点头。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上架呀,求安慰,求安慰。 = = 好友PK: 推荐好友凌七七的《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容凰,东楚国勇毅侯府的嫡出小姐,温柔似水,知书达理,容貌倾城!母亲是南风国的和亲郡主,身份高贵! 可惜母族夺嫡失败,一朝沦为罪人,死去的母亲,从妻降为妾,而容凰也从天之骄女,一落成为尼姑庵里一个人人可欺负的小可怜! 当她成为她,眼底温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凛然杀意! 庶妹抢她未婚夫?不用抢,姑奶奶直接送你!这种渣男,不稀罕!毁你容貌,让你跟渣男继续“相亲相爱!” 64多么愚蠢的前世 与楚老王爷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楚容珍潜伏回了自己的院子。 从后面用着轻功闪入她的院子,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到楚容琴大吵大闹的声音传来。 “放开我,我要见珍儿,放开!” “郡主,您就别为难属下了,王妃吩咐,县主的禁足处罚时间未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不管,本郡主要见珍儿,立刻,马上!” 楚容琴看着她身边的两个侍卫,比划着动作似乎要强攻,不过两个侍卫的武功不错,在让着她的同时又能保证不会被她闯入。 楚容琴气极,一时半会冲不进去,只能在门边耗费着时间。 “吵什么?” 正在吵闹不休的楚容琴听到声音立马扭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楚老王爷,楚容珍咬着唇,大步走了过去。 “爷爷,你骗人,你不是都说珍儿的禁足时间到了吗?母妃根本没有下令,他们还是不让我进去!” 走到楚老王爷的身边,楚容珍小声抱怨着,小脸上全是怀疑,好像在诉说,所有人都是骗子。 楚老王爷无奈的看着她一眼,摇摇头,慈爱伸手摸着她的头,“放心进去吧!爷爷我准了,从今天起珍儿的禁足令解除。” “真的?”楚容珍开心的露出了笑颜,可是想到什么又担忧了起来,“可是母妃那里……” “放心去找珍儿,没事!” 得到了楚老王爷的保证,楚容琴开心的跳了起来,露出开心的表情,一蹦一跳大步走向楚容珍的院子。 有了允许,侍卫自然不会再为难她,反而收起武器离开了楚容珍的院子,对着楚老王爷微微弯腰,消失在了原地。 风风火火,楚容珍刚刚上床,楚容琴就大力一脚踹开她的房门,发生砰的一声巨响,吓了楚容珍好大一跳。 “珍儿!” 楚容琴看着正躺好的楚容珍,连忙冲了过来,趴在她的床边,细细打量着。 “珍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是脸色也好苍白,是生病了吗?”接二连三的发问,楚容琴那焦急模样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心不由自主的跟着柔软起来。 整个王府中,唯一会真心担忧自己的也只有她了吧? “姐姐,你一下问这么多,我要回答哪个?”微微叹了一口气,楚容珍微笑安抚。 楚容琴上上下下细细打量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别怪母妃,罗家的势力很大,如果他们的两个儿子死在王府本就无法交待,而那该死的果儿竟敢指证认你,母妃为了给罗家一个交代才会关你禁闭……” “我明白,母妃都是为了我好!” 抬眼看着楚容珍,确定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恨意时才松了一口气。 脱下鞋子掀开被子,楚容琴主动爬上她的床,环着她的腰身一起躺了下来。 愉悦的眯着眼,与楚容珍面对面。 “我听说,在普通百姓家里,房间不多情况下两姐妹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很久以前就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本来有些不自在,可是听到楚容琴说出了这句话话,原本打算拒绝的她停下了动作,微微勾唇:“是什么样的感觉?” “嗯……”楚容琴想了很久,最终说出三个字:“很温暖!” 对,很温暖,全身上下都被温暖包围,让人十分贪恋的感觉。 楚容琴贼贼一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楚容珍的脸,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浅浅的小睡一会。 到了快中午时候,楚容琴率先醒来,大呼一声,“啊,糟糕,今天还有夫子的课,我忘了,惨了!”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被她惊醒的楚容珍才知她的鲁莽,伸手捂唇己来不及。 一手撑着床,楚容珍揉揉眼,“那姐姐快去,你以前不是说新夫子很严?到时别受罚了!” “那行,我先走了,你记得吃午饭,不能将就!” “好!” 再三叮嘱了几声之后,楚容琴才大步离去。 楚容珍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一手扶着床柱,缓缓坐了起来。 “舒儿,最近我不在的几天有没有帮我喂蛊?” 坐在她床边的舒儿闻言,点头,“有,你上次冰在雪地里的鲜血全倒了一些进去,还有地下室里的那坛,我也有加。那夜清也真是的,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有过来,要不是我帮他加了一点,到时没有鲜血那东西能养成不? “辛苦你了!” 楚容珍点头,有些奇怪。 明明跟夜清说过五天就要来用鲜血喂一次,难不成是忘了? 在非墨那里休息了两天,她的身体好了很多,身体中寒气尚未完全消除,但己没有多少大碍。 幸运的是哪怕她好几次趴在雪城里一动不动好几小时,寒气入体的她没有出现咳嗽等症状,这一切要来源她在山中找到了野姜,时不时的含一片在嘴里,助她撑了下去。 她讨厌雪天,这会让她想到前世。 仅仅为了一朵雪灵芝,宗旭说如果她能找到就让她成为皇后。当时的她不懂这根本就是拒绝,千里迢迢的跑去北部去寻找,最终雪灵芝找到她,而她的身体也落下了病根。 因为严重冻伤,她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所有大夫都放弃说她一辈子站不起来。 当时的绝望悲伤直到现在才清楚的感觉得到,后来遇到了师父,利用蛊毒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直到现在,感受到冷的时候总会想到那段愚蠢又可怜的自己,为爱迷了眼,便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过是为难她的借口,不过是让她放弃的借口,而她天真的当真了。 前世十四年,宗旭对她一直不好她也没有多少恨过,从一开始就是她爱上了他,想尽办法成为他的皇后,想尽办法求着父亲助他成为皇帝,想尽办法除掉他曾宠幸过的宫女,妃子。 或许是她咎由自取,所以宗旭对她不好,她也没有恨过。 唯独不能原谅的他们对烨儿动手,那时她心底唯一的至爱,那些人竟敢对她最爱的人下手。 绝对不能原谅。 --------- 下午时分,楚容琴从外面回来了,风风火火的拉着楚容珍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道:“珍儿,我差点忘了,前段时间表哥他们来信说凌候府的红梅开了,让咱们过府赏花。上午的时候都忘了,快走,母妃在大门口等着……” 被拉着直到跑到了大门口,不容楚容珍拒绝。 楚容珍看着楚王妃,缓缓行了一礼,低声对着楚容琴道:“姐姐,我现在这样去凌候府也太失礼了,完全没有打扮过,而且还有病气……” “没事,我马车里有预备的首饰与裙子,不要紧。再说了,舅舅他们人很好,不会介意这些,不过舅妈就要小心点,她那张嘴有点讨厌。” “琴儿,不准没礼貌!” 听到楚容琴数落着凌候夫人,楚王妃警告的声音响起。 视线投在楚容珍的身上,细细打量,视线锐利:“珍儿这身虽素,倒也不碍,又不是去参加喜宴。简单的上点脂粉便好,琴儿,你与珍儿坐后面那辆马车。” 说完,楚王妃淡淡收回了视线,楚容琴觉得身上压力消失,暗中松了一口气。 生气了? 对,生气了…… 从楚王妃的身上她感觉到了一抹生气,那强烈的威压感,只针对她一人。 果然…… 舒儿说过,是楚王妃下令关她禁闭,那么自然也知道她根本不在院中。 估计是楚老王爷与楚王妃交待过这件事情,更或者她与楚老王爷没有什么秘密,知道她现在跟楚老王爷习武的事情? 但有点不对,从气息波动来看,楚王妃以前应该不知道她在装瞎,最起码在成宁死亡的那件事情前楚王妃都不知道。 成宁事情之后,她每次去楚王妃的院了学习的时候都会感到她对方锐利打量的视线。 待她抬头时,那抹锐利却又消失。 离开的楚王妃还回头扫了楚容珍一眼,双眼中满满全是幽暗与复杂,只是扫了她一眼,最终扭头走上了马车。 乖乖跟着楚容琴上了马车,上车前同样轻扫了楚王妃的马车一眼,表情也是十分复杂,意味不明。 走上马车,楚容琴东翻西找,找到她之前放好的一套裙子与首饰,在楚容珍的身上上下比划着。 “母妃说了,衣服就不用换了,让舒儿给我上点脂粉便好!” “噢,好,算了,不用舒儿,我给你上!” 说完,楚容琴放下裙子,挑了一只银尾粉宝石凤钗,笑道:“珍儿一身太素,就用华丽点的发钗好了,虽然华贵至少不像黄金那般恶俗,看起来很美。” 看着楚容珍头上发钗,淡淡的粉色宝石格外醒目,一身素白的她因为那支发钗而增色不少。 “姐姐不是很喜欢金子么?干嘛说它恶俗?” “金子花起来的时候喜欢,你见过有谁头上插着金子发钗会好看的?太俗气了!” 楚容珍默默看了眼她头上的金蝶白玉钗,直接选择忽视。 替楚容珍打扮好了之后,马车正好停了下来。 楚容琴挑开车帘看了一眼,“珍儿,到了!” 率先跳下马车,再扶着楚容珍走出下去…… ------题外话------ 月光上架时间订好了,八号上架,因为推荐的关系,抢楼活动估计会定在下午一点。 上架当天,活动一点开始,抢楼的前三名分别可得288,188,108XXB。 每逢六,八的楼层,可得66XXB,88XXB,(比如六楼,十六楼,八楼,十八楼,类推……) 正版订阅读者,粉丝最高前三名分别奖励388,288,188XXB 65凌公候府 凌公候的人除了凌夫人之外,其它人给人的感觉很温润有礼,就如眼前的建筑一样,处处透露着低调,却又显示着身份的精致。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给这凌公候府多增加了几分诗意与古宅的韵味。 “小侄见过姑姑!”“允儿见过姑姑!” 楚王妃刚下马车,门口的凌凉与凌香允就大步走了过来,在她的跟前缓缓行了一礼。 “嗯!”楚王妃淡淡点头,抬眼看着站在门边没有任何动作的凌夫人一眼,微微点头:“嫂子!” 看到楚王妃跟她打了招呼,凌夫人才从门边走了过来,掏出手帕轻甩,“哎呀,二妹妹是太客气了,快快请进!” 作姿拿乔一副高人一等,远远的,楚容珍把就凌夫人的作态完全看在了心里,微微抿唇。 这凌夫人的行为有点不分场合,也有些无礼,虽说是楚王妃的嫂子,可到底楚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此高调作态,想必是个势力的人。 听说这凌夫人是继室,本身出身不高,所以小家子气太重? 只不过她所出的凌香允看起来周身气息谦和有礼,举止投足都有大家之风,生母身上的势力小家子没有半分半毫,是后天教养得好? 在与楚王妃打招呼的凌凉看到一边站着的两人的身影,立马离开,来到两人的面前。 “珍儿,听说你前段时间被禁足了,没什么事吧?” 楚容琴暖昧的看着凌凉,打趣插嘴:“珍儿当然没什么事,只不过表哥,你眼里就只有珍儿一人?” 凌凉红了红脸,摸摸头,“表妹好!” “得了吧,还是我自己讨来的关怀,不甘不愿……”楚容琴含笑打趣着凌凉,看着他微微脸红的模样,双眼笑弯成了月牙。 “表哥好,听说表哥府中的红梅林开了,所以就厚着脸皮缠着姐姐要一起来。王府中虽有梅,可到底品种太杂,想着一大片的红梅,肯定美极了。” 楚容珍微微浅笑,看向凌凉。 黑曜石般的双眸漆黑幽深,就好像会吸引人灵魂的黑洞,让人情不自禁沉在她的双眸中。 凌凉痴痴的看着她,楚容琴见状,伸手握拳,轻咳:“咳咳……” 凌凉回过神来,看着楚容琴的打趣目光,脸色越发的红了起来。 看着楚容珍也不禁勾唇浅笑。 动不动就脸红什么,果然是个纯情的人。 “不请我们进去?”楚容珍看着一边的楚王妃与凌夫人,看着凌凉那脸红无措的模样,好心情的替他解围。 “啊!好,请进!”凌凉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特别迎着楚容珍那温软含笑的目光时,不自在的摸头,连忙转身。 几人走到楚王妃的身边,楚容琴冲着凌夫人微微行礼:“舅母好!” “哎呀,看到琴儿没事就太好了,上次在皇宫中卷入了那种事情,真是倒霉!”凌夫人拉着楚容琴就直接说起了皇宫中赏雪宴发生的事情,楚容琴中了王南的药差点出事,最后还是言棋相助送到了楚王妃那里,最后才解了药。 凌夫人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楚容琴沉了脸,抽出手,点头:“多谢舅母关心!” 楚容琴扭头,冲着楚容珍轻声道:“珍儿,跟舅母请安!” 楚容珍十分听话的点头,上前一小步,双手交叠于腰间,弯腰行礼:“见过舅母!” “琴儿,这是你的表妹,之前你学业太重很少玩在一起,以后就多多照顾一下你表妹,她的性格太软,很容易被人欺负……” 凌夫人看也不看楚容珍,完全当作她不存在一样,任由楚容珍福身站立,直接无视。 楚容珍也不恼,从这个举动同样可以看出凌夫人的性格,对于她这个庶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凌夫人的势力眼不轻。 在楚王妃的面前做得这般毫不遮掩,可见她性格自大,无礼。 楚容珍没有任何在意,楚王妃神色淡淡,只有楚容琴不悦的皱起眉,看着两人一眼那平淡无所谓的模样,最终只能咽下不悦的话。 楚容琴敷衍的点点头,凌夫人见状双眼微亮,根本不知道她的行为引起了众人的不悦,推着凌香允几下,将她推一过来。 “允儿,给你姑姑,表姐行礼!” 凌香允走了出来,浅浅一笑,“允儿给姑姑请安,表姐好!” 果真如凌凉那般温柔如春风化雨,给人十分温润想要接近的感觉。 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让她看起来显得优雅中透露出一丝可爱。 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不张扬,却是低调的显示着她的家境。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凌香允,听说她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对于她的传言少之又少。 如今突然一见,估计是凌夫人起了什么心思故意关着她来教养吧。 全身上下的行为举止都与宫中贵人的作态一模一样,静若松,动若风,处处透露着优雅高贵,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一一见礼之后,凌夫人才带着几人走进了凌公候府,一路上,完全无视楚容珍的存在,时不时与楚王妃交谈,与楚容琴讨好,让她多关照一下凌香允。 凌香允的年纪也快十五岁了,凌夫人讨好楚容琴的目标估计就在她的身份与人际。 凌公候府走进去之后,两整排的大松树以翠绿而立,哪怕树梢上还挂着未化的残雪,树叶依旧翠绿,在冬日万物皆落叶季节,这松树的翠绿十分顺眼。 走入,迎面而立的就是正厅,所有的府邸都一样,正厅正对大门,平时不开,用来招呼客人的地方。 要去后院就要经过正厅,透过重重叠叠的山石,若大的花园就映在眼前,而四周的院落则是后院女子居住,靠大厅较近的院落则是客人的客房,或者有些权贵有幕僚的,也是居住在这里。 穿过无数院落,绕着后园不停行动,最终来到了花园的中间。 花园中四处残雪覆盖,百花盛景早己不在,随处可见一片未化的雪白。 唯一让人震惊的就是花园中占了三分之一的红梅林,远远看去,火红一片,与雪白的残雪相呼对应,红与白,格外的艳烈。 凌夫人引着几人来到红梅林,红梅林中早己宴好酒席,还有几人坐在那里品酒聊天,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二妹,这里,我与言伯候夫人还有几位夫人交好,所以请了她们一家人过来赏梅……对了,还有三妹也来了,在你之前刚刚到达……” 一边解释,一边走到林中,众人互相打量。 果然如凌夫人所说的那样,谢夫人带着谢烟两人静静坐在一边,含笑交谈,时不时捂嘴轻笑。 与谢夫人交谈的是一位淡绿绸衫的美貌妇人,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周身作派比一般贵夫人更加的优雅从容。 这美貌妇人身后静静坐着两道身影,言棋与言书! 看来她就是言伯候夫人了,听说是商会之女,在贵圈常被人看不起,但因为言伯候的权势众,夫人对她倒没有过多的苛刻。 在场还有一位贵夫人,一身亲王服打扮,眉目间有几分离悉,看着她身后坐着狠狠盯着她的楚仪,不用想,这位夫人就是战王正妃,罗雪! 楚仪的生母是前任战王妃,听说前任战王妃己疯,最终被关入后院不再放出,在十年前战王娶了罗雪为继妃,算是罗家人最自豪的两位女儿。 大女儿成为了皇后,二女儿又成为了亲王妃,两姐妹都嫁得高位,这也是罗家成为楚国最有权势的家族的原因。 “大家久等了,妾身去迎了一下楚王妃,人终于到齐了!” 凌夫人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楚王妃冲着战王妃罗雪微微行礼,战王妃罗雪起身,回了一礼,两人才缓缓坐下,众人起身行礼。 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坐了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她安排在了凌凉的身边。 一边的凌夫人见状,微微皱眉:“凉儿,没看到表妹身边的雪化了湿了坐垫?你后退一下,让你表妹坐你旁边,湿了裙子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现在这大冷天的……” 楚容琴看了眼身上裙子,确实有一点雪水化开,但不如凌夫人说得那般夸张,直接拒绝:“不用了,多谢舅母,坐这很好,珍儿眼睛不方便,别人服侍我不放心。” “可是……”凌夫人没想到她会拒绝,张唇反驳。 楚容琴的速度更快,“不用了,舅母,这裙子上的雪水是刚刚入院的时候不小心沾上去,与这残雪无关!” 说到这个份上,凌夫人也不好再劝说下去,到时目的也未免太过明显。 不悦的扫了楚容珍一眼,凌夫人这才收回视线,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对了,妾身去年有收集不少的红梅花瓣酿了酒,大家品尝一下给给意见?” “红梅酒?当真不曾尝过,度数可高?”言伯候夫人浅浅笑出声。 66凌凉心乱 “夫人放心,这是妾身酿来请各位品尝的,自然度数不高,各位稍等,来人啊,把本夫人的红梅酿拿过来!” 凌夫人与众夫人都聊得很开,其中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 楚仪坐在战王妃的身后,双眼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盯得她压力倍增,最终淡淡勾唇,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般喝着手中清酒。十多天前,他再次被下蛊毒,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府中神医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才给他解掉。 并说,这蛊毒是不完全体,所以他这个不会蛊毒的人勉强可解,一旦研究成功之后,可能要去隐族与苗族寻找蛊师的帮助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三年前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弱小可怜,只不过三年时间不见,手段就这般奇怪。 性格也完全改变,就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存在,一模一样的面貌,从根本上却是两人的这种感觉。 那个天真纯洁,如太阳般存在的她,最终还是不在了么? 花了大量的时间都没有查出她改变的原因,想要进入楚王府去发现她的周围暗卫太多,好不容易混进去一次又是针锋相对。 越想,楚仪的磨牙也越发厉害起来。 空气凝结了起来,众夫人也感觉到了,几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哎,咱们几人待在这里都让小辈们不自在了,妾身那里有上好的雪山贵妃茶,是候爷从西域走商人商队里买来的,听说对女子身体具有滋补效用……” 凌夫人的用心几位夫人哪有不知道? 战王,谢太师,楚王府,还包括言伯候府,楚国的顶尖家族聚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门当户对的存在? 互相对视一眼,缓缓起身,结伴离去…… 留下来众人的目光也就多了几分自在,少了母亲在身边,就连坐姿也越来的随意起来。 招来丫头上了几道点心与配菜,煮了壶酒,几位男子都饮了起来。 言书的手没好,脖子上还挂着白布固定着手腕,只不过与楚仪一样,他也是双眼紧紧盯着楚容珍,神情中带着淡淡的异样。 “珍儿,冷不冷?要不要给你准备一个暖炉?”一边,凌凉关心的看着她,看到她的脸色与之前相比苍白不少。 听说被禁足了十多天,会不会是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容珍扭头,迎上凌凉的关心,微微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热水袋晃了晃:“不用,我有这个,是路妈妈想办法做的,很温暖。” 凌凉伸手摸着好手中温热的水袋,感受到那种温热时就好像抚在她那火热肌肤上般,微微闪神,收回了手。 “嗯,很温暖。” “真的真的?我来摸摸。”楚容琴伸手拿过楚容珍的热水袋,感受到温度,舒适轻叹:“哇,好温暖,放在手里又比暖炉好拿……” 左捏右捏,楚容琴十分惊喜,把玩了好久都没有还给楚容珍。 “姐姐,我的水袋……”楚容珍嘟起小嘴,不悦抗议,这才把惊喜的楚容琴拉回了神,看着众人的浅笑,不好意思把水袋放回了楚容珍的怀里,表面一副不在意模样。 一边的谢茉也伸手看摸了摸水袋,“嗯,回府之后让人做一个,这样真方便,又不用担心寒气入体,毕竟在外提着暖炉有些不妥。” 一边的凌香允也好奇的盯着楚容珍的水袋,一副想摸却又不敢的模样,好奇打量着。 女子四人为一群细细交谈了起来,而男子们则是喝着酒,沉默不语,偶尔才交谈一下。 “言世子,听说你常年生活在边境,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跟大家说说?”凌香允酝酿了很久,才小心出声,看着言棋,神情带着淡淡的情绪。 言棋微微看了她一眼,停下动作,“没有!” 他的话十分简短,语气冰冷,凌香允有些不自在,小脸通红,第一次被男子拒绝,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说了让她与言世子或者战王世子打好关系,可是要怎么做才能打好关系?那个楚世子看起来更加不好惹。 “对了,各位要不要去林间走走?这座梅林很大,坐在这里也挺无聊的,要不要四处走走散散心?” 看着自己妹妹那害羞窘迫的模样,凌凉叹了一口气,替她解围。 母亲的性格是怎么样他明白,估计又给她出难题了吧? 听着凌凉的建议,最先站起来的是楚容琴,夸张的伸了一个懒腰,“好啊,一直坐腿都麻死了,珍儿,烟儿,允儿,咱们去走走?” 凌香允看了看言棋一眼,最终只能摇摇头:“不了,表姐你们是客就尽情的去走走吧,母亲不在,身为主人的我与哥哥还要招呼各位公子世子……” 不在意的看了凌香允一眼,楚容琴点头,拉着楚容珍与谢烟就朝着林中走去…… 凌凉看了一眼,很想跟上去,可是身为主人的他总不能把客人扔下自己肆意行动。 几人一阵沉默,无一人出声。 最终,楚仪站了起来,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朝着林中走去…… 楚仪站起身离去之后,言棋两兄弟也起身,冲着凌凉打了一个招呼:“本世子去走走。” 人都走了,只有凌凉与凌香允坐着,对视一眼,一阵无言。 这些人,做客做到这般自在,完全把凌公府当成他们自己家了。 虽无奈,但只有笑了笑,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仪容之后同样朝着林中走去。 一边 楚容琴一左一右勾着楚容珍与谢烟,小脸上全是笑容。 “烟儿,这场宴会是针对你来的吧?” 谢烟伸手敲了敲她的头,“说了多少次了,叫姐姐!” 楚容琴伸手抱头,想也不想拒绝:“不要!” 谢烟扶着楚容珍坐到一边,无奈的看着楚容琴蹲在地上装可怜的模样,大姐姐般包容又无奈的笑了。 “就你这无赖的性子,我早就看透了,再装也不像!” 楚容琴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什么叫无赖,本郡主堂堂郡主你竟敢说我的是无赖,看我怎么罚你!” 说完,楚容琴就追着谢烟四处乱转,故作凶神恶煞模样,引得谢烟连声求饶。 女子充满活力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你追我赶,充满朝气与活力。 “老早就听到声音,原来你们在这?”楚容琴的耳边响起凌凉那湿润的男声,扭头看着他,微笑点头。 凌凉双手背后,静静看着远处打闹的楚容琴与谢烟,微微一笑。 “听说你出了事情被关禁闭,是因为你被牵扯进了楚奕轩与罗家公子死亡一事么?” 楚容珍一愣,对上凌凉不带任何恶意的双眼。 “嗯,对,我的手帕掉落在了一个丫头的手里,只不过没事,言二公子从一开始就洗清了我的嫌疑,那个丫头的话对我造成不了伤害……” “可你还不是被禁足了十天,惹上了罗家?”凌凉焦急的打断她的话,神情十分担忧。 楚容珍扫了一眼四周:“要去走走吗?这里不怎么方便谈这些!” 听到楚容珍的邀请,凌凉连忙点头,能够独处,他是求之不得。 两人没有打招呼,直接离去…… 一边的楚容琴与谢烟发现楚容珍不见了的时候也没有担忧,反正她的身边有舒儿。 与凌凉并肩走着,楚容珍伸手抚摸着树上红梅,神情自在又随意,浑身透露出淡淡的优雅尊贵。 凌凉细细打量着,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真正的她,或许现在这个模样不一定是真正的她。 但比之前随时甜美浅笑来说,反而更加的真实,有血有肉一些。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楚容珍看着眼前的花海,停下了脚步。 或许红梅色艳,与残雪相映,给人感觉好像生活远离尘世的仙境。看着这一幕,楚容珍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步伐轻快,一蹦一跳的转身旋转,带着飘落的花瓣,一瓣,两瓣,三瓣…… 如清灵可爱的花仙,墨发白裙,赤梅轻飘,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凌凉痴痴看着,贪婪的看着眼前的楚容珍那绝美的姿态,似牵引般,拿起腰间的长笛横于唇间,清脆悠长的乐曲在林中响起。 笛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欢快有趣,那音节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 似感染般,楚容珍轻轻一笑,兴致大起,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 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墨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庞俊美绝伦,一双墨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这一刻,凌凉心乱了。 看着楚容珍起舞带起的漫天花雨,一袭白衣美若天仙,如空谷幽兰。 ------题外话------ 今天月光最后一次推荐,总共三天, 八号上架,因为推荐的关系,抢楼活动估计会定在下午一点。 上架当天,活动一点开始,抢楼的前三名分别可得288,188,108XXB。 每逢六,八的楼层,可得66XXB,88XXB,(比如六楼,十六楼,八楼,十八楼,类推……) 正版订阅读者,粉丝最高前三名分别奖励388,288,188XXB 67珍儿,嫁我可好?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凌凉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她,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 如冰雪精灵,似冰雪蝴蝶,完美到不似人间人儿。 一舞终,一道风吹来,漫天的花雨飘落,似一场艳丽的雨。 站在花中的少女,白衣胜雪,面容清冷似雪,晶莹剔透,红唇艳色更胜脸边蔷薇,一双眼尾轻挑的清美眼眸似笑非笑。 眼尾沾了一片血色花瓣,原本只是一般娇柔怯美的容色间在此刻间竟美艳不可方物。 看呆了的又何止凌凉一人,暗处几人都痴痴看着如花妖的楚容珍,神色各异。 一边,言书呼吸加重,痴痴看着林中的楚容珍,心魂己失。 言棋一手点在他的痛穴之下,剧烈的疼痛让言书回过神来,对上言棋那双带着警告的双眼。 “书儿,记住,离这楚容珍远点!” “为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被警告,自从前段时间从天香楼回去之后就被警告了,让他离楚容珍远了点。 “她深不可测,而且手段毒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别忘了,你的身边有我的暗卫,走吧!” 言棋静静看着楚容珍,转身,神情冰冷。 从一开始,从天香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这个楚容珍的双眼根本无事,能完美准确拿到杯子放到嘴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前段时间楚奕轩的死亡,他得到暗卫消息,因为被暗卫拦开而没有看到完整的经过,但暗卫却认出了楚容珍身边的那个丫头。 楚奕轩与罗家公子的死肯定与楚容珍有关,而书儿重伤却替她掩藏了下来,能让书儿心甘情愿的帮她…… 果真,深不可测! 言书没有回嘴,只是抿着唇贪婪的看着静静站立在花雨中的人儿。 几人都没有发现,在另一边,一道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身影同样一手扶树,静静站在那里。 楚仪抿着唇,不悦的盯着远处楚容珍与凌凉,眼中满满全是杀意。 一手紧抓着树杆,浑身止不住的愤怒,大手一抓,手指入木本分,硬生生被他掰开一大块树皮,在他的手心化为碎片。 愤恨转身,大步离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楚容珍一舞,扭头看着凌凉,甜甜一笑,十分轻松。 “表哥,你的笛声很好听,让人很轻松的感觉。” 凌凉收回痴痴的视线,温柔的看着她:“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吹给你听!” 异样的温柔让楚容珍微微一愣,这种感觉在前两天就有感觉过。 对上凌凉那双澄净的双眸,楚容珍这么反应过来,张张嘴,有些无措。 低下头,掩下眼中情绪,“还是给你未来的妻子吹吧,我就不抢这个专利。” “珍儿,我只想吹给你听,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温柔的看着楚容琴,凌凉脸上闪过柔情,缓缓靠近她,在她的面前停下,认真的盯着她。 心猛然一震,楚容珍抿唇。 她从未想过凌凉会喜欢自己,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怕同时生活在这个世界,可依旧是永远无法相交的两个世界的存在。 性格差异太大,是不可能相交的存在。 “我不明白,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楚容珍咬唇,转身就想离去。 凌凉伸手,拉着她用力一带,将她抱怀里,“珍儿,我喜欢你!” “放开!”楚容珍挣扎,凌凉的力气也变得更大,害怕现在松手之后她就从此不再接近他,而他的话从此无法传达。 花瓣飘落在两人身上,带着丝丝暖昧。 “不放,珍儿,听我说,我说完就松手!”凌凉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一声温润的他脸上带着坚定,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 她本无心,与凌凉相处觉得很舒服,不用理会争斗,人心阴暗。 可最终结果她没有想过,凌凉会喜欢上自己。 “我不会离开,放开我,我会听你说完!”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凉这才听话的松开手,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怀疑,根本没有想过这很可能只是她的应对之法,说不定等下就会马上逃走。 最终,楚容珍没有逃开,静静看着凌凉。 凌凉看着她的小脸,眼中闪过柔情与爱恋,道:“珍儿,我很喜欢,自从几个月前看到新生的你时,对于你就产生了好奇,一次次相处,看着你一次次展露自己的光茫时,我对你也越来越上心。最近得知你的双眼完好,可以把我认真放在眼底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很开心,开心自己映入了你的眼帘……” 深情的看着楚容珍,凌凉脸红的说出了心中想法,虽害羞,态度却是十分坚定。 “珍儿,我喜欢你,嫁给我好不好?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会一辈子不负你!” 任何一个女子听到凌凉用着深情的表情说着这番话,估计一个个会开心的昏倒过去。 然而她不能接受,她的婚姻早己身不由己,也不能将干净的他扯入她的阴暗世界里。 楚容珍掩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双手背在背后,墨发白裙轻飘,飘渺如烟,随时都会消散。 在凌凉紧张的等着回答的时候,楚容珍缓缓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表哥,你的情意我明白了,可惜我无法答应你,你很好,可惜我们终究不适合。” 凌凉的脸色一僵,脸上露出一抹失落。 “你没有答应我,为何认为我们不适合?” 楚容珍深深看着他,伸手勾着随风而飞的长发别于耳后,双眼复杂,轻叹:“表哥,你了解我么?我能看透你,可你终究无法看透我,光凭这点,我们就不可能!” 浑身上下突然升起一抹悲凉,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息让人十分不适。 凌凉失落的看着楚容珍,不想放弃,直接反驳:“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愿不愿意接受,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心中狂跳,还有淡淡的紧张。 楚容珍的冷静的视线直勾勾盯着他,久久的,才正色道:“如果我骗你,说我有了喜欢的你想必你也不会放弃。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没有喜欢的男人,就算没有,我也无法接受你,更加不可能嫁给你。” “为什么?” “从现实来说,你凌公候府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瞎子庶女成为未来的世子妃,你是世子,你的身上肩负着公候府的未来,你的世子妃必须是身份与你门当户对之人。” “……” “你先别说话,听说我说完。”看着凌凉要插嘴,楚容珍伸手制止。 “刚刚说的是现实方面,还有我个人方面的问题,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且你与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我不想把你拉到我世界,我喜欢看到现在干净剔透的你,现在的你给我很温暖的感觉……” “既然喜欢,为什么……”听到楚容珍说喜欢时,凌凉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 “对,我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单纯的喜欢。那是我渴望又憎恨的东西,所以会不自然被你吸引,这一点我承认。”楚容淡淡扫了四处,看着远处淡淡人影,微微眯眼。 “表哥,你很好,在我的眼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也是最完美的夫君,可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夫君完不完美于我来说不重要,我想要的是权势,想要的是无人能欺,想要覆灭我的仇人……” 楚容珍最终如实的说出了她的想法,走到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坐下,抬眼看着凌凉,“所以,表哥,对不起,我不能选择你!” 听说楚容珍的话,凌凉脸上露出一抹不相信,“嫁给我之后就是凌公候府的世子妃,同样无人能欺你……” “表哥,有的,哪怕成为了世子妃终究还是会被欺负,你保护不了我,因为你的性格太温柔,太仁慈,你不知道我世界的黑暗,也不知道人心的黑暗。” “可是……” “表哥认为我这只是推脱之词吧?”背轻轻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神情疲惫。 轻叹一声,幽幽道:“表哥,我没骗你,最起码这件事情上我不会骗你。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可以交谈,可是相遇。最终无法相爱,厮守终身。” 凌凉的眉目间露出失落,还有淡淡的痛苦。 “我不明白,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明明你刚刚说过喜欢我身上的感觉,为什么……” 仰头头,楚容珍不语,在思考着如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又想着不会伤害到他。 他与楚容琴,给人的感觉太过光明,如果可以,她不想破坏,也不舍破坏。 “珍儿,虽然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所有困难都可以克服,我会对你一辈子好,好不好?” 凌凉深情告白,不想就这么放弃,接近着楚容珍的身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情纠缠什么的,月光我也好纠结……= = = 推荐好友兰南文文/侯爷的驭灵小娇妻 原主难产而死,身负异能的沈沫穿越而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生孩子? 公主视她为眼中钉,三番四次设计于她,当她是吃素的么? 克扣侯爷俸禄?没问题,她是外科大夫又身负异能,治病救人,赚钱养家,小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待侯爷夫君归来,竟然还带了一个美人儿? “爷,您这轿子里的美人儿可要好好安置安置?” 且看霸道酷拽侯爷如何赢得驭灵美娇妻的人和心! 68能拥有黑暗的,只能是更深的黑暗 突然,从暗处窜出一道身影,拦在楚容珍的身前,“凌世子未免太死缠乱打了,这样可是会惹人不喜!” 凌凉回过神来,看着拦在他面前的言书,不悦皱眉:“这不关言二公子的事。” “楚二小姐都说了不能接受你,这样纠缠下去是看准了她的不忍么?凌世子果真卑鄙!”言书完全的手张开,警惕盯着凌凉,语气十分锐利。 凌凉的性格宁静不好斗,对于凌凉的针对虽生气,可是良好的教养却让他忍下怒火。 “这是本世子与珍儿的事情,与言二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本公子只是看不下去而己,楚二小姐说得委婉不想伤害你,而你却死缠不休……” “你……” 两人吵吵不休,楚容珍仰着头,伸手揉着太阳穴,微微皱眉。 “够了!”楚容珍不悦出声,低喝,言书下意识闭嘴,乖乖的站在一边,警惕盯着凌凉,看着楚容珍时眼中闪着一抹异样的情愫。 相着凌凉,楚容珍淡淡道:“珍儿,去守着那个方向,不准任何人过来!” 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的舒儿点点头,飞快的走到远处的树梢上,细细警戒着。 楚容珍从舒儿身上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凌凉,“表哥,你刚刚说,你不懂为何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吧?表哥,我想知道,你亲手杀过人么?” 淡淡伸起自己的手,楚容珍目光诡异盯着自己的五指。 凌凉被她目光盯头皮微微发麻,说不出的诡异与违和,好像她谈论的不是杀人,而是在谈论今天天气那般轻松。 楚容珍懒懒抬起眼皮,“表哥,你没有杀过,或许你根本都没有见过一个人死在你面前的样子。可是表哥你知道吗?三个多月来,死在我手上的人这双手都数不过来,其中有我不认识的,有的是想要我命的,也有是动了我东西的……这双手上鲜血多到你无法想象,而我今后的生活也会踩在别人的尸体上一路走下去,这样的我,你如何能够陪伴?” 淡淡的语气,压仰的语调,这不是玩笑。 凌凉心中有了这个认知,完全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知道成宁的死么?他就是死在我的手中,知道十多天前的楚奕轩与罗家两位公子的死么?同样也是我亲手所杀,你知道他们的死法?尸首分家,全身上下数十个血窟窿……” “够了,珍儿,就算你不想接受我也不用说这种话。” “呵呵……表哥,自欺欺人不是解决之道,当时唯一的存活者言二公子不就在你面前么?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所有一切,要不要他给你详细说说?” 突然,楚容珍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缓缓站了起来,身上气息越来越冷唳,冲着言书露出一个阴戾微笑,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似魔女般妖异艳烈,狂烈的杀气肆意泄出。 冰冷的双眼所有情绪瞬间消失,无尽的幽暗无限扩大,空气好像被扭曲般让人窒息。 “给表哥说说当天的事情!” 无情的低喃,诱惑带着杀意,感受到耳边如恶魔的低语,言书觉得心中一阵热流划过,身体一颤,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是!” 冲着凌凉露出一抹妖魅的笑容,楚容珍坐回椅子,一手撑头,唇角依旧是邪魅的浅笑。 “我亲眼所见是罗家两个公子被天蚕丝所杀,而那天蚕丝就在二小姐的银环中,楚奕轩的死亡是丫头所杀,不过是丫头为了活命而选择弑主……” 凌凉没有听到言书在说什么,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楚容珍的身上,那么她那邪恶的浅笑,周围散落着黑暗扭曲的气息,所有心神被夺,完全愣在原地。 这是珍儿? 不,不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珍儿,是那么的邪恶,又是那么的…… “做的很不错,有找人看你体内的毒么?”楚容珍浅浅一笑,冰冷又高不可攀。 “没有!” 听到言书的回答,楚容珍双眼闪过诡异的目光,艳红的红唇轻勾,脸色苍白,诡异的白,艳烈的红,让她的脸看起来充满邪魅。 满意点头,楚容珍起身,走到凌凉的面前,抬头看着他的双眼。 眼底双眼映着一袭纯白却又邪魅的她,凌凉才突然回过神来,久久盯着她,完全不知道如何作答。 “表哥,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因为不想伤害你,所以才会告诉你实情。你与我的性格相差太大,你喜静不喜争斗,而我的未来必定腥风血雨,哪怕你是世子你也无法给我一世的庇护,因为我的人生己经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的敌人太多,太强,太难以对付。为此了能达到那种高度,我需要的是不断剥夺别人的东西,生命,权势,财富……” 说完,楚容珍转身离去,在离去之时,还认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哥,谢谢你的厚爱,终究我的命运无人能解!” 苦涩,悲伤,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停在那张小脸上,停在那个微笑之中。 而那个微笑,却深深印在了凌凉的眼底。 凌凉看着楚容珍背影,袖中双手紧握,高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斗不过的存在,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楚容珍淡淡的声音传来,无尽的惆怅。 言书看了凌凉一眼,双眼中们着不悦,不悦她这般的在乎他。 “连那人是谁都查不到,你又凭什么能斗过他?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可真好命!”浓浓的嫉妒,言书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凌凉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双手紧握。 今天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记忆中的珍儿不再是那个珍儿,心狠手辣,手上沾了众多人命,可是却是那般的…… 一生无法做主,成为了他人的傀儡么? 那人是谁,是谁在控制珍儿,强迫她杀人。 失魂落迫,凌凉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是乱极了。 像丢了魂一样走到某处,正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凌夫人,凌夫人看着凌凉的身影,双眼微亮:“凉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很久了。” “母亲有事?”回过神来,凌凉有些心不在焉。 “是这样的,家里客人较多,我一时分不开身,所以想让你去地窖帮你妹妹去找那箱夏芒。也好炫耀炫耀咱们的保存能力,夏天的东西可以保存到冬天还能吃到……” 凌夫人说着,可凌凉完全没有听到在耳里,随意的点点头,便直接离去。 离去的凌凉没有看到,凌夫人在他身后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伸手掏出手帕,扭着朝着大厅而去…… 楚容珍静静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四周,神情十分严肃。 嗯,对,十分严肃。 因为她发现,她好像又迷路。 偌大个梅林分不清东西南北,明明按着记忆中来的时候回去,可是不知不觉的走到她所认不识的地方。 “小姐,还要逛么?”舒儿看着楚容珍,神怀疑惑。 逛了一个时辰了,不累么? 楚容珍闪闪神,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小姐,还打算住深处走?” 楚容珍停下脚步,立马转身,朝着回路而去,舒儿见状,疑惑看着她好不解。 又走了半个时辰,楚容珍放弃了。 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舒儿,“舒儿,哪条路是回去的?” “不知道!”舒儿答得相当爽快,她哪知道方向,跟着都绕晕了。 楚容珍不悦扫了她一眼,吃得多,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良心的她忘了,是她带着舒儿东转西转才转晕了头,失了方向。 暗处的莲淡淡道:“按这个方向可以回去宴会所在!” 说完之后,莲不再有任何声音,连空气波动也极弱,很难捕捉她的存在。 楚容珍傲娇的看着舒儿,翻了个白眼嫌弃,“看到没有,莲吃的少,能力又好,哪你像,除了一身蛮力吃得多外,就没有任何优点!” 被训斥,舒儿立马不悦起来,握着粉拳抗议。 “你自己迷路还怪我,你这个路痴!” 楚容琴想立马顶回去,突然耳间微微声音响起,立马禁声。 转过身放轻脚步,下意识就闪到一颗树后躲了起来。 在她不远处,一抹粉红金光闪闪的身影大步跑过,楚容珍见状,皱眉。 这次的宴会她应该没有出席,怎么会出现在凌公候府中? 有些疑惑,楚容珍连忙跟了上去。 跟到一偏僻之地,一抹正青金纹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年,看着那抹粉红身影,连忙看了四周,笑着迎了上去。 “王小姐,你终于来了!” 粉红身影就是王公候之女王香,而那抹正青金纹的身影就是凌夫人。 “我都等了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给我传信?”王香那肥胖的身影上冒着大汗,不停气喘,神情急切又愠怒。 “当然要好好筹划一番,好了,不说了,时间有限!” 王香一听,也掩下脸上的生气,连忙点头:“那行,放心,我王家不会忘你的好,他日奉上双倍谢礼!” “王小姐客气!”凌夫人点头,同样也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题外话------ 明天上架,大家别忘了参加抢楼活动,因为推荐的关系,抢楼活动估计会定在下午一点。 上架当天,活动一点开始,抢楼的前三名分别可得288,188,108XXB。 每逢六,八的楼层,可得66XXB,88XXB,(比如六楼,十六楼,八楼,十八楼,类推……) 正版订阅读者,粉丝最高前三名分别奖励388,288,188XXB 01黑暗中的人类(上架,首订,抢楼) 看着王香大步走进去的身影,凌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小心打开粉尘走到墙角一个小口倒了下去,做完之后才四处看了看,大步离去…… 凌夫人离去之后,楚容珍四处扫了一下,冲莲打了一个手势便大步走到凌夫人刚刚所在之地。 伸手看着地上的纸包,伸出食指沾着上面遗留的一点白色粉末,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在舒儿来不及阻止一下放在舌尖轻点。 红尘醉? 楚容粉眯起了眼。 红尘醉是高级催情药,通过空气被吸入一刻之钟之后就会发作,无痕无迹,很难防备的催情药,一般是贵族公子哥儿们常用的手段,无痕无迹无从查起。 这红尘醉的价格不高,一般商贩走卒大都用不起,被戏称是贵族的催情药。 王香刚刚进去,凌夫人下这药是想做什么? 疑惑的想了起来,楚容珍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前的不是房间,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隐隐约约,传来男女的喘息。 缓缓走下,打量着四周,了然。 这是里一座地窖,四周摆满了各种杂物,淡淡的灰尘,看来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王香来这里,凌夫人下药…… 楚容珍神情一震,大步走到喘息声传来的地方,看着眼前一幕的时候心中升起了怒火。 因为与她猜测的一样。 王香全身赤裸,跨坐在凌凉的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满脸通红,双眼中闪着情欲。 依靠全身重量压制住了凌凉,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双手死死扯住身上衣衫,不停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怒。 本来只是听母亲的话来这里,不想突然全身动弹不得起来,最刚刚突然又全身燥热,这个女人就冲了进来,像头发情的猛兽般将他压制在地。 “滚开!” 王香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急色,最终不耐烦,一手直接撕碎凌凉的衣襟,看着露出的修长如玉脂般的肌肤时,眼中的光茫大起,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 “凌世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把我给你好不好……” 凌凉的脸上既怒又屈辱,被一个女人压下身下强暴,任何男子都会觉得屈辱。 凌凉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怒吼:“放开本世子,放开!” “凌世子,喜欢,喜欢……” 嘟起大嘴,朝着凌凉就亲了过来,大手一边扯着凌凉的里衣,亵裤…… 急怒的凌凉心中闪过悲凉,心中闪过一丝绝望。 刚扒下凌凉亵裤的王香突然身体一僵,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压在他的身上…… 透着王香倒下的身影,一抹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求星一般,让他满是绝望的心瞬间活了起来。 奋力推开王香那肥胖的身体,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容珍。 “珍……珍儿?” 不敢置信,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来救他的却是珍儿,这是在做梦吗? 看着愣愣的凌凉,楚容珍不自在扭头,“把裤子先穿好!” 回过神来,看着全身赤裸亵裤半脱,脸色顿时爆红,连忙伸手捂着重要部位…… 天,被看到了,被珍儿看到了…… 脸色红得要滴出鲜血般,凌凉他现在完全不敢抬头,不敢与她对视。 连忙穿好衣衫,楚容珍才缓缓回头。 看到凌凉红色退出,露出铁青的脸色,皱眉,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认真又严肃的诊着脉。 “怎么了?” 楚容珍不语,诊了很久才放下他的手,淡淡道:“你中毒了!” 语气不悦,带着淡淡冷意,一瞬间她就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凉疑惑,“我中毒了?为什么?” 楚容珍眯着眼睛,静静看着他,冲着莲打了一个手势,暗中的莲出现,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把王香扔去乞丐窝!” 楚容珍红唇紧抿,语气凌利,她是真的怒了。 莲点头,一手提着肥胖的王香毫不费力的大步离去…… 凌凉静静看着突然出现的莲,神情复杂,对于楚容珍的话又有些不认同,张唇想要替王香求情,却对上楚容珍那阴冷的目光。 “表哥是要替想强暴自己的人求情?” 就是这一句,凌凉成功住嘴,心中的屈辱被刀提起,让他的心疼痛不己。 珍儿会不会看不起他了?明明他一个大男人,最终却…… “还是说表哥想要给想杀你的人求情?” 楚容珍补充了一句,凌凉立马抬头,神色震惊:“怎么回事?王小姐要杀我?” 楚容珍从袖中拿出几根针,走到凌凉的面前,刺住他的周身大穴后才退下几步,“你的毒我暂时封住,五个时辰内去配解药,等下把药方写给你……” “谢谢!” 一边的舒儿不知道从哪里扒下一件小厮的外衣拿了进来,扔在凌凉的身上。 小厮的衣服总比他全身破烂要好。 楚容珍冷冷看着他,转谢的时候想了一下,提醒道:“我是跟着王香的身影一路走过来,你在这里的消息有谁知道,谁就是凶手。你的身上中了情花,而空气中有着红尘醉,红尘醉是什么药想必你也听说过,不知道就去打听一下。红尘醉与情花混在一起会产生剧毒,全身如火烧无法发泄,最终气血倒流回脑而暴毙……” 离去的楚容珍冷冷一笑,扶着柱子再补了一句:“当然,一般的仵作或者大夫不懂这两种的危害,最终只能把中毒者诊断为中了催情药。你与王香交合时暴毙,不知道这罪名会在谁身上,而促成你们来这里的那人却能不他人被怀疑,这手法当真是干净利落。” 说完,楚容珍便离去了,留下凌凉一人在地窖。 楚容珍离去之后,凌凉细细回想着,不相信这个结果。 他相信珍儿的话,珍儿没理由骗他,也自信她不会骗他。 他的母亲,他的好母亲竟然要他死? 一瞬间,凌凉的世界变成,从不知黑暗的他终究还是接受到了,因为楚容珍的提醒,他相信楚容珍,所以对于凌夫人产生了怀疑。 悲凉的从地上起身,看着身上大穴处的银针,苦笑着穿上外衣。 “啊……” 就在这时,外面丫环的声音响起,尖叫声刺耳又锐利,马上传开了…… 凌凉就像一尊人偶般,静静坐在一边的杂物柜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从丫头的声间到门被打开,正青金纹出现在门口,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一抹嘲讽浮现在他的唇角。 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的好母亲就这么等不及的想要看到他暴毙的身影么? 走到地上躺了下去,凌凉苦笑。 最后的执念与祈求…… “凉儿……”凌夫人闯了进来,看着一躲在地上的凌凉,立马扑了上去…… “儿啊……凉儿,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没有确认凌凉的生死,在她看来凌凉是必死无疑,她精心查到了的两种药物混合会产生毒素,又很少人能诊断出来,凌凉肯定必死。 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任何人都劝说不住。 凌凉装昏中听到凌夫人的反应,最后一抹执念与祈祷消失,余下的只有无恨的哀伤。 果然还是如他们所说的,继室不可能会对原配的孩子好么? 突然睁开眼,凌夫人吓了好大一吓,张大嘴看着凌凉,神情十分震惊。 凌夫人的反应看在他的眼里格外讽刺,起身,“母亲这是在干嘛?刚刚儿子尝了点地窖里刚酿的酒,不小心吃太多睡了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凌凉完好无损,凌夫人心中一片震惊又心虚,这才发现根本没有王香的身影。 僵硬的笑着,脸上挂着泪痕,如小丑般演着戏。 “凉儿,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嗯,这地窖平时本就无人,难不成母亲以为还有谁来?” 凌凉否认,转身离去,凌夫人呆愣站在原地。 不,不对,明明是她亲眼看着王香进来了这里,怎么可能人不见了?凌凉的身上她可是下了情花,按道理来说应该也会被催情才是,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红尘醉确实撒下…… 突然,凌夫人呼吸加速,身上开始燥热起来,身体微微发软…… 跟着她一起进来的侍女小厮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一个个呼吸加速,身上越来越燥热,下意识扯着身上的衣衫,与接近的人抱在了一起。 凌夫人心中一阵惊慌,强撑着燥热的身体向门外跑去…… 一根银针射在凌夫人的后膝,逃跑的凌夫人跪在地上,直接趴在了地上。 附近失去了理智男女随手搂了一起,忘情的呻吟。 一个小厮双眼通红,盯着凌夫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模样,缓缓摸了过来…… “滚开!”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要反抗,当小厮的手抚上她的身体时,燥热中的冰凉,让她忘情的呻吟起来,发出一阵阵舒服的轻叹,理智开始消散,尽情的享受起来。 昏暗的地窖中,三女两男,极尽纠缠…… 外面,楚容珍坐在地上,在凌夫人投药的窗口摆着一包粉末,利用内功震飞粉末,飘散在地窖之中…… 而她的身边,凌凉走出来,正好看到她的身影。 从窗口传出的男女暖昧的交合声,凌凉下意识的想要制止。 楚容珍头也不回,随手扔给他一包药材,“三碗水煮成一碗,喝下你的毒就解了,记住在五小时辰内,别忘了时辰!” 伸手拍了拍被她全数撒下的粉末,楚容珍站了起来,认真看着凌凉。 “对你母亲这样做,我不会道歉,不管你怎么想,对于我来说你是我认可的人,想要你命的人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所以,我的报复己完毕,你可以去阻止他们,也可以就这么看着。” 做完一切该做的事情,这事算是落幕了。 “对了,你也可以多带几个人,因为你一人根本拉不开他们,说不定会被扑倒!” 浅浅一笑,楚容珍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凌凉从小窗里看到里面的一幕,最终抿着唇,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 暗处,楚容珍看着凌凉的动作,轻叹:果然太心软了。 算了,这是他的选择,与她无关。 离开宴会快两个时辰,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到宴会场所时,楚容琴与谢烟从另一个方向正好走了出来,看到楚容珍身影,立马迎了上来。 “珍儿,你去哪里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林子太大了,每年来好几次还是找不清方向……” 楚容珍甜甜微笑:“我让舒儿带着去走走了,闻着梅花香,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舅舅很爱红梅,这是前舅母最爱的红梅,所以才这么大的院子中红梅园占了快一半。”楚容琴简单介绍着,“对了,我忘了说了,现在的舅母是继室,不是表哥的生母。表哥的生母在十年前病重过世……” “噢,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舅母对表哥的关心,还以为是生母呢!” “嗯,现舅母虽然小家子气一些,对表哥倒是真心疼爱。”楚容琴点头,对凌夫人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楚容珍低下头,勾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真心疼爱么…… “姐姐,温度好像降下来,是晚上了吗?要回府了?” 楚容琴伸手摸着她的头,“没有,这次要留在这里用完晚餐再回去,偶尔吃吃别人家的饭菜,一直王府的菜色也会腻歪,对吧?” “嗯!”大力点头,可爱的笑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公候从朝中回来,听到府中赏梅众人离去,只用楚王妃与谢夫人两家留下来时,官服未换就大步走了过来。 楚王妃,谢夫人,楚容琴,楚容珍,还有凌香允几人坐在一起交谈,气氛还算融合。 偶尔看到谢夫人没好气翻着白眼瞪着谢烟,一抹怒其不争的模样逗着众人善意轻笑。 “雨儿,露儿!” 几人回头,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凌公候,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 “哥哥今天下朝真早!” “嗯,听说你们今天会来府上,下了朝就连忙赶回家,差点没把马抽死!”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凌公候好心情开着玩笑。 在场少了言伯候夫人与战王妃,真正一家人的他们相处比平时随意了许多。 “对了,夫人在哪?”找了圈都没有找到凌夫人的身影,凌公候好奇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不清楚!” 凌公候见状,也没有过多在意,凌香允接过了话:“母亲可能去准备晚餐了吧?刚刚一个时辰前就说了有事先离开。” 最终,凌公候派人四处寻找无果,天色又不早的情况下,只得让众人先用餐。 用完餐之后还在凌公候府小坐了一会,依旧没有找到凌夫人的下落,眼看时间不早了,楚王妃与谢夫人带着女儿向凌公候告辞离去。 凌凉与凌公候站在大门口送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几人离去。 楚容珍在离去之时还扫了凌凉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凌凉双手背后,静静看着楚容珍的马车,久久回过神来。 凌公候见过,打趣道:“怎么了?看了哪个表妹了?说出来为父厚着脸皮去帮你求!” 凌凉回过神来,苦笑:“儿子我看上又有什么用,对方不甘愿,娶回来她也不会开心。” 凌公候挑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出现这种复杂失落的神情,微微心疼,大手抚在他的肩,拍了拍:“我儿这般优秀,怕什么?是烟儿还是琴儿?两人的身份高贵,眼界自然会高,与其中一人结亲也好,亲上加亲我府候必会鼎盛……” 凌凉摇头,一开始心中还比较感动,可最后一句却让一切都变了调。 果然如她所说,他的婚事根本就做不了主?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幽幽看了早己离开的楚容珍的方向,凌凉缓缓转身,认真看着凌公候:“爹,我的小厮刚刚跟我来报,说好像在地窖附近看到过母亲!” 说完,凌凉便转身离去,唇角露出苦笑。 珍儿,是你的错,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让我起了争斗之心,让我心生了恨意。 如果现在的我真的永远也接近不了你,我愿意,我愿意走上一条与你一模一样的道路,这样我们总有一天会相遇,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怀里。 最终,凌凉说出了凌夫人所在的地窖。 原本他只要沉默的话,地窖中的凌夫人会因为药效过后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可是凌凉的心中起了恨,多了狠,最后还是把凌夫人所在位置告诉了凌公候。 当然关于凌夫人的事情楚容珍不会知道,沉公候亲眼看着与小厮交合的凌夫人,气得差点发狂,把凌夫人关在了院子中不再让她出院一步,态度十分强硬。 从那以后,楚容珍从未见过凌夫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另一边 莲提着全身赤裸的王香来到了外城有名的乞丐窝,正在休息等待晚上时分出去乞讨的乞丐们正躺在地上闭眼休息。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吓了他们一跳,直开眼,映入眼前的白白花花的裸女,一个个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地上的王香因为疼痛而从昏迷中醒来,全身潮红,身体不停扭动着,嘴里发生阵阵呻吟。 乞丐们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狂喜。 虽然胖了一些,可是那雪白的肌肤就能看出她是贵族家的女人,这可是想都不能想的存在。 小心的靠近王香,一个乞丐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王香适时的发出一阵舒适的轻叹。 乞丐一喜,扭头冲着同伴挥挥手,“妈的,这娘们好饥渴,好风骚!” 说过多,就蹲在王香的身边大力的揉捏着,恶意在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睁开眼的王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头一阵昏昏沉沉,身体十分燥热,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希望得到更多的冰凉。 身上的疼痛中带着愉悦,让她忍不住轻叹…… 见她没有反抗,那些乞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个低低吟笑,时不时发出一声粗鲁的笑骂。 压着王香,一夜尽情玩弄,直到天色微明。 这里是有名的乞丐一条街,是阴沟老鼠们所休息的地方,外面就是宽阔的官道,时亮又宽敞,比这太阳永远都照不进来的绝望之待好太多。 阴暗的小道充满了无数绝望,明明光明大道就在眼前,却是他们一生都到达的彼岸。 暗巷中,时不时有行人路过,看到十来个乞丐围着一个女子尽情交合,也见怪不怪的直接无视,心中暗叹:这次的女子皮肤倒真不错。 不错,这是无法地带,是京城百姓黑暗的真实写照。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着一颗麻木又绝望的心,哪怕走在暗巷中看到有人呼救也会无视。 三教九流,乞丐强盗,生活在暗中的人们都是被世间所抛弃。 无法无天,所以这种强暴戏码也算常发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女人不要一个人出门。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知道,所有人都会仇富。 一个纯白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就好像一抹阳光照进了这黑暗又绝望的角落。 暗中生活的人们全部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看着她,看着这个不可能会出现暗巷的精灵,麻木又绝望的心微微起了波澜。 啊,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冰冷的待到终于迎来了阳光? 纯白的身影缓缓走到乞丐堆面前,站在他们的身边,静静看着主动搂着乞丐不停交合的王香,浅浅一笑,“莲,原来你选的地方在这?” “你说过是乞丐窝!”暗处的莲淡淡回答。 在王香身上不停动作的乞丐们停下了动作,扭头看着干净剔透的楚容珍,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他们是阴沟里的老鼠,阳光太强,他们会无法直视。 “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别人听着楚容珍的话,都为之一愣,久久的没有一人回答。 楚容珍也不急,静静站在原地,浅笑。 过了很多,从远处的乞丐堆中,缓缓走出一个老头,双目严肃又锐利,静静看着楚容珍,“这位小姐来阴沟里找老鼠,想做什么?” “听说阴沟里的老鼠为了生存都会格外凶猛,要不要被我养?” 老头紧紧盯着楚容珍,看着她唇边浅笑,神情露出忌惮。 “什么意思?” 楚容珍斜了他一眼,“你明白的,我拿银子养你们,而你们为我活动,不管是偷,抢,传翻瘟疫,成为我的专属的鼠兵,如何?” 老头震惊看着她,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会这么般看待他们,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愿意与乞丐打交道。 瞬间严肃了起来,强忍内心的激动,弯腰:“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容珍笑着点头,跟在老头跟后,淡淡看了一眼在王香身上忙活的乞丐们,道:“别让她死了,玩腻了就放了她,闭紧嘴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 “是!” 几人下意识点头,整齐回答之后才发现他们的异样,对视一眼,十分疑惑。 为什么看到这个小女人他们会不自觉的听话尊敬起来?明明他们都是对生与死无所谓的一类人,为何还会感受到压力? 舒儿护在楚容珍的身边,跟着老头来到了一间破烂小院,里面坐着一群老头,衣衫破烂,全身散发着异味,可双眼却清明。 看到楚容珍出现的进候,一个个完全不敢置信,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老头带着楚容珍走到满是干草的大堂中,随便席地而坐。 楚容珍扫了四处,毫不在意的同样随地而去,只不过收集了比较多的干草垫着,要知道她一身白衣可是很容易脏。 坐了下来,老头才正色的盯着她:“这位小姐贵姓?” “我的名字还是交易成立之后再说,毕竟知道我的名字却交易破裂的话,你们会活不下去,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楚容珍浅笑,无害,却锐利无比。 老头细细盯着她,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无尽冷意与锐利,同样明白,她没有在说谎。 “那小姐为何会想到要养我们,老鼠本就不讨喜,更别说是阴沟里生活的老鼠,肮脏又讨人厌。” “我对普通鼠辈没有兴趣,他们为了生存会不停背叛,为了那条可悲的生命不停求饶连尊严都舍弃,只为能够生活在阳光下。这样的人我喜欢不起来,也不会养这种鼠兵。” 楚容珍懒懒抬眼,全身透露着优雅与尊贵,看着地面的爬虫伸手食指轻弹,冷静的掏出手帕擦擦手。 “那……” “你们与他们不一样,为了生存你们可以生活在阴沟中,若说普通鼠辈是放弃尊严活着的人们,那你们就是抱着自尊不肯放手的可怜人,巷口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但一身保养得当的身体就能知道她是权贵之女。可你却放任他们动了她,由此可见你们十分仇视权贵,把生命己看得十分轻,死抱着内心的黑暗不肯撒手,这样的你们可是十分吸引人的。” 幽幽的咧开嘴,冰冷无波的双眼看着对面的老头,一抹恐怖阴唳的笑容浮了起来,艳死的双唇似刚吸食完鲜血的女妖。 “我看上你们了,你们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阴沟中腐烂而死吧?那就成为我的鼠兵,让你们有一个生存下去的名义,从此不是阴沟的老鼠,而是一只听令行事的鼠兵。” 心中一阵阵狂热升起,老头一手捂着胸,双眼中闪着狂热又急切的神色。 “……” “反正你们这样下去也会无聊死亡,与其这么腐烂下去,倒不如拿命拼一把,或许跟在我的身边比你们现在的生活有趣得多!” “……” “我利用你们达成我的目的,而你们脱离阴沟鼠之名……” “……” “他日我目的达成之时,们也可以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 “……” 一脸复杂的老头最终看着她,摆正的身体,双腿跪在她的面前,五体投地磕道:“我们是被世间所抛弃的存在,如果这样下去确实是只有腐烂到死的下场。我们心中每一人曾经都有抱负,也一直在等着,等一位会能了解我们的主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了解我们的需求,我们一直在等……” 楚容珍勾唇,露出胜利的笑容。 从她重生开始就一直想要自己的势力,训练的话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她的时间不够。 曾经三年的奴隶生活让她得知了一类人的存在。 他们生活在世界阴暗中,被所有人排斥的一类人。 乞丐! 他们不是作奸犯科者,他们也不是普通百姓,可他们却被所有人讨厌,可无论哪里都有他们的存在。 就好像世界的影子,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会有他们的存在。 如此强大的影兵,为什么世上无人能发现他们的存在?明明不用任何精力就能得到一支强大的影兵,他们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从非墨那里得到了大量的银票一直小心保存着,还有楚容琴给她的银子,每月的月银,除了付出舒儿的开支外都一直小心存着。 养这只鼠兵不需要太多的银子,好用又实惠的鼠兵…… “很好,你们平时怎么生活我不会强行改变你们,但有一点要记住,以前的陋习最好改掉,万一惹怒权贵将你们生存之地进行屠杀的话,到时我也帮不了你们。” “是,属下明白了!”老头趴在地面,脸上是狂喜。 “还有,你们在外活动的时候仔细记下权贵的消息,重点人物为战王府,几位太子与皇子,楚王妃,凌公候府,谢太师府……”楚容珍说出一众多一流权贵的名字,一一列举完之后接着道:“这些府中的消息派人用心记下,以前有多少人活动就保持原样,突然增加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得到消息之后就整理好,送到楚王府。” 这也直接说出了她的身份,地上的老头抬起头,楚容珍笑了笑:“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只有你一人除外,所有知道我身份者必死无疑。” 说完,楚容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盘着腿坐了这么久,好像都有些麻木了。 老头掩下眼中的异样,双手紧紧握着,身体微微颤抖。 她不会是楚王府的郡主,那安宁郡他在乞讨时见过,虽然长得像但不是同一人。 整个楚王府与安宁郡主长得像的只有楚二小姐,以前不清楚,但最近那个楚王的瞎子二女开始露出头角,得了县主之位…… 她,就是那个瞎子庶女,对,就是她! 所以才会说交易破裂知道她身份者必死无疑,因为她是瞎子…… 楚容珍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到老头的面前:“你叫什么?” “没有名字,不过这条街上别人都称属下我为林老!” “嗯,林老,这些银票你拿着,功者赏,过者罚,一定要严明,这样说可明白?” “明白!”林老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身,神情认真,脸上带笑。 “你们可以吸收三教九流,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内部自乱了的话,我会立刻抛弃你们,相信以你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说完,楚容珍在舒儿的陪伴之下就大步离去,身后的林老见状,大喊:“主子,从今以后,我们叫什么?” “阴沟里老鼠,鼠兵!” 纯白的长裙飘飞,墨发随风轻扬,楚容珍大步走了出去。 她一出来,不少乞丐就围了上来,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友好,毕竟仇富的心理可是这里的常态。 “来了这里就想离开?小娘子,乖乖给本大爷跪下叩首!” 楚容珍静静看着出声的一个较为年纪的男子,冷唳勾唇,身边一道绿影似闪电冲了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陋习全部要改,改不了者都去死!” 舒儿手上力道一重,男子的脖间发出一阵骨骼错位的声响,那出声的男子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一手甩开男子的尸体,回到楚容珍的身边戒备着。 楚容珍伸手勾着长发,阴唳冷笑,犹九冥深处清醒的魔物,势要在这片天地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在所有人敬惧的目光下,楚容珍离开了这里,离开的这阴暗的世界。 站在马路上,楚容珍伸手接过舒儿买来的帷帽戴在头上,朝着楚王府大步回去。 早上时分了吧,看来要早点回府,万一楚容琴突然来到她的房间,而她人不在的话到时就麻烦了。 昨夜从凌公候府回去之后,一大早她就来了这里,来看看莲说的乞丐窝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与她所想的那般。 这次出来,算是收获一份意外之喜。 清晨的光茫撒在她身上,仿佛度上一层金光,好似救人于水火的神佛,可却无人知道,神佛的皮囊之下的她有着一副妖魔骨。 在她的身后,林老与几个老乞丐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久久不语。 “长老,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 林老看着身边的几人,回过神来,神色认真:“召回所有长老,紧急事件!” “好!” 这是一次赌局,于他们来说是一次翻转命运的赌局,以前没有机会得过的赌局,这仅有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鼠兵么? 鼠辈组成的士兵,在她的眼里,他们有资格被称为士兵? 不,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懂他们之人,不是士兵也要努力训练成为士兵,来报答她的恩情。 懂他们,这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楚容珍悄悄潜入了楚王府,动作越来越熟练,轻功的身法也越来越好,除了内力弱了些没有办法外,她现在光按招式与战斗技巧,估计不会输给楚容琴。 毕竟,她与狼群,与那些精兵躲猫猫,潜伏能力与轻功,还有招式熟练度都有了大量的提高。 与楚容琴没有杀意的武功来说,她虽弱了一些,但真打起来结果很难说。 一早起来的在院子打着拳的楚老王爷,不小心扫到一抹纯白身影从暗处划过时,赞叹一笑。 果然是个勤奋的人,大清早从外面回来,看来是去练功了吧! 要是楚容珍知道楚老王爷心里话,一定会不给面子狂笑。 楚容珍回到院子里天气刚亮不久,楚容琴都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自然无人知道她己离开楚王府四处游荡。 无人来打扰她,自然她也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不去。 不过大白天的不速之客登门,楚容珍低头看着手里的蛊经,感受到陌生气息,懒懒抬眼:“王爷终于来了,就不怕你的蛊死去?十多天都不露一次面!” 一袭白衣的夜清站在门边,听着她抱怨的话只是双手抱胸玩味浅笑。 “十多天不见,怎么,想本王了?” “十天不见,王爷变得骚包不少!”楚容珍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中蛊经。 夜清挑眉,浅笑走近,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撑着桌子,弯腰扫着她的手中书籍,“唔……蛊经?看来你还是蛮用功,怕治不好本王会一起陪葬?” 夜清的长发散落在她的书籍上面,伸手拔开,入手的却是如丝绸般的触感。 一手拿着夜清长发握在手心,看也懒得看他一眼,“王爷有时间打趣我的话,就自己先去喂蛊毒,心头血前几天下了,普通就好!” 夜清撑着桌子,突然道:“你自己养的那些也是用心头血来养?” 不知怎么的,楚容珍觉得她好像听到了一抹不悦,疑惑抬眼,从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发现。 “嗯!”楚容珍淡淡点头,没有看到夜清瞬间眯起了眼。 “本王可没从你心口处感觉过伤口!” 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知道她心脏有没有伤口。 楚容珍心中暗自腹诽,冷淡放下手中书籍,迎着夜清的目光,“因为我取心头血的办法与你不一样!” 说完,楚容珍从一边找出一根琉璃细管,放在桌子上,针对好似银针般。 夜清挑眉,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拿着琉璃针走到夜清的面前,拿起他的前直接刺了上去,双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赤红的血液主动顺着琉璃针管抽了出来,而他的手上只有一个极细极小的伤口。 夜清黑着脸,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说,上次本王取心头血的时候本来也可以这么做,可是你却给了本王一刀……” 夜清说得咬牙切齿,盯着楚容珍一字一句,似在啃咬她的血肉般。 楚容珍淡淡浅笑,“当时是王爷自己太过心急了,我的话没说完就急着让我动手,没办法,王爷盛情自然不能推辞,臣女自然要听命行事!” 说完,还冲着夜清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挑衅意味十足。 夜清眯着眼紧紧盯着她,看着她那笑颜如花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怒。 “小东西,你狠!”半响,憋屈的夜清只咬牙吐出这几个字,转身走到一边的机关处,下去了地下室。 被气到的模样,倒是蛮有趣。 楚容珍低头再次看着手中的蛊经,这是一本失传的蛊经,上面有很多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师父也没有教过她的知识。 想不到如此至宝竟会在非墨手中,还随便送给了她。 也是,这东西在放在一边人手中就是一文不值。 细细的翻书声,沙沙的发出异样的响起,时不时勾着垂落的发丝,楚容珍神情认真。 窗外的光线淡淡投了进来,投在她桌子上,头顶,身上…… 真的好像度了佛光,静坐于莲,背后一片圣光,与佛经中的神佛有何区别? 夜清从地下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楚容珍那一身详和,虚无飘渺,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这抹光茫到达人类无法接近的区域。 皱起眉,大步走了出来,站在楚容珍的桌边主动坐下。 细细打量,紧紧盯着,沉在思绪中的楚容珍直接无视这道视线。 “小东西,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容珍从书中思绪中抬眼,“之前不就是说了么?我要焰国灭,王爷不是答应了我吗?” “本王是答应过你,可本王不认为你就会把所有赌注赌在本王一人身上,你很奇怪,本王竟猜不到你到底想做什么。”一手撑着下巴,夜清细细打量,好像在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柔和的勾唇,楚容珍坐直身体背靠在椅子上,对上夜清那双探究的眼。 “先不说这个,王爷,现在朝中争位之势己起,可有属意的人?” 夜清眸色阴暗不明,看着楚容珍目光深幽,语气微冷:“你想插手皇储之争?” 突然低气压,情绪转变极快。楚容珍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意,有些疑惑。 无缘无故生气,果真是个神精病,这么不好相处。 双手放在桌子上,与夜清用极近的姿势对视,细细看着他那张绝美的双眼,温柔甜美的笑了起来。 “王爷多虑了,就算是想插手皇储之争也要有那个能力才是,只不过是想尽力让楚王府不站错队而己。以王爷的手段,如果有意属皇子,那么那人势必会登上帝储之位,那么我楚王府自然不能站错队。” 完美毫无破绽的笑容,可是看在夜清的眼里却是极为刺眼。 这个女人,心硬如石,明明用着她那甜美的笑容一点点攻占别人的心,可她的心却是一片冰冷,冷硬如玉石。 “你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己,管王府的死活,心倒是蛮大!” “王爷说的哪里话,楚王府要是倒了,我又岂能脱身?”楚容珍笑得如狐狸般,每个表情都经过完美的计算,不惹人厌,也不惹人嫌。 看着楚容珍,夜清的心里升起一抹怒气,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会生气。 看到她那张充满算计,掩了她所有情绪的双眼时,心中总是一片烦燥。 有时会不时的想象,她在别人面前也会是这样吗?谁能看到她最真实的一面,谁又能真正的看透她…… 夜清感受到楚容珍的打量,淡淡勾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双手撑着桌子,无限放大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露出一抹烂灿的笑容。 楚容珍淡淡瞥了一眼,掩下心中狂跳的节奏,微微皱眉:“王爷还有事?” “本王的容貌入不了你的眼?”吐气如兰,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似妖灵轻吟。 “……”这货又出了什么问题? “小东西,看到本王的脸你就没有一点心跳的模样?”再次靠近她的脸,更接近了几分,近到快要吻上她的红唇。 “……”楚容珍那孔雀翎般的睫毛轻颤,深吸一口气,“王爷,要是卖笑就去青楼红阁,以您的姿色必会生意兴隆!” 油盐不进,楚容珍的反应引起了夜清的不甘。 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自信,以前无论走了哪里都会引起大群的狂蜂浪碟,让他烦不胜烦。 可是看到眼前这个小女人无动于衷的模样时,他心中升起一抹不甘。 刻意勾引却引不起她任何情绪,难不成是年纪太小? 不对,十五岁了,早就不小了。 楚容珍看着脸色阴沉独自变脸的夜清,无视他的存在,把所有心思投入了手中书籍之中。 她才没有功夫与他在这发神经,趁着现在生活安逸,要努力强大起来。 楚容珍不再理他,而夜清也没有再烦她,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喝着茶,双眼不离她身,眼中闪着思考,打量,疑惑,还有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从书中拉回神智的楚容珍抬头,看着面前早己不存在的身影,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冷淡起身。 走到门外,伸了一个懒腰,“舒儿,什么时辰了?” “肚子饿的时间!”舒儿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小脸满是委屈,她饿了好久好久,好像饿了一年的感觉。 楚容珍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姐姐现在在做什么?” “不清楚,好像出门去了!” 出门?独自一人?楚容琴出门都会带上她一起,这次却没有叫上她? 楚容珍觉得疑惑,但很快就不在意的把这个问题忘却,冲着舒儿笑道:“走吧,出府走走,去吃点好吃的!” “真的?这次不是骗我?”舒儿抱着肚子蹲地,一副对世界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模样。 不怪舒儿,是楚容珍失信了两次,被舒儿早己记死心中。 “爱信不信!” 楚容珍才不理她,转身拿起一顶帐帽戴在头上,轻身一纵,消失在了舒儿的视线中。 舒儿双眼一亮,立马跟了过去。 看来这次不是骗她。 跟在楚容珍的身后,看着她那明显精进很多的轻功,舒儿的脸上一阵赞叹。 才一个多月的时候,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现在能熟练用着轻功飞檐走壁,这武学方面当真是奇才。 最近她才开始学习内力,可是到达不到小姐的修习速度。 在失神的时间不小心被甩下一段距离,舒儿快速回过神来,认真的跟上去…… 不认真一点,说不定真的会被甩开。 一袭白衣白帽的楚容珍从墙角走了出来,直接混入官道,走入人群之中。 普通未婚女子出门,大部分头上会戴着帷帽遮掩,没有规矩规定,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身份越尊贵的越不会戴帷帽,她们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走在街道上,楚容珍看着眼前的天香楼,一个月的时间己过,这天香楼果真如她所猜想那般早己易主。 天香楼的小二与谢茉的侍女,成雪的侍女三人涉嫌谋杀郡主,还杀死了成雪,这个三人成了最后的替死鬼,而天香楼被勒令停业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竟争残酷的京城来说,这就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不止天香楼活不下去,林家所有产业也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受到影响。 静静等待着想要吞下林家产业的商会不少,为了吞下林家而商会之间的竟争也会格外的惨烈,而商会的竟争引起的波浪会让林家更为的艰辛。 原本的天香楼不复存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新的酒楼。 酒楼匾额‘肆月楼’。 楚容珍抬头,静静看着这酒楼的名字,最终抬脚,走了进去…… 身后的舒儿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在外面她可是闻到了,又香又好闻的味道,让她口水直流三千尺…… 肆月楼中摆设大气又简单,给人十分舒适的宽阔感,与一般人声热闹的酒不一样,这肆月楼的大堂都用低帘隔开,很好的保护个人的隐私。 偶尔大声,但因为低帘的阻挡传出来的时候声音也消弱不少,整个大门哪怕坐无虚席,却不见普通酒楼的嘲杂。 “欢迎光临,两位小姐,住店还是吃饭?” 刚刚走进去,穿着粉红裙子,胸前挂着一个木牌的侍女就走了过来,浅笑弯腰。 “有没有包厢?”楚容珍扫了四周一眼,大堂好像没有位置了,这肆月楼的生意当真不错。 “暂时没有,小姐可否要等等?有一桌客人己买单,估计不久就会离去,您看?” “可以!” 侍女一见楚容珍答应,连忙弯腰:“请到等候室休息一下!” 说完,就引着楚容珍走到一侧的等候室…… 楚容珍几人没有等太久,就等到了一间包厢,在侍女的指引下上了二楼。 二楼的包厢是独立的包厢,每个包厢外面都会站着一位统一服装的侍者,一人负责一个包厢以达到完美的服务。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微微点头。 风格与众不同,难怪生意会如此火爆,有着天香楼的倒闭作为消息传源,这肆月楼很快就能打响名号。 走到包厢,楚容珍缓缓坐下…… “这是菜单,两位看要吃点什么,有任何需要可以拉这铃,马上就会有侍者前来服务。” 楚容珍点头,“行,明白了,你们这里的招菜来两样,再来两斤牛肉……” “再外加两只烤鸡!”舒儿连忙插嘴,引得侍女扭头看着她,露出善意的笑容。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合上菜单,“两只烤鸡,就这样!” 点完餐之后,楚容珍才抬头细细打量着包厢四周布景,装饰具有文人气息,对面一张桌案,桌上笔墨纸砚皆齐全,还有一张古琴静静摆放在上。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包厢。 “真想不通你们这些贵族,吃饭就吃饭,房里摆这些也不嫌挤。” 看着四周的摆设,舒儿沉得好奇,嘴上却傲娇。 楚容珍没理,而是走到桌案边,伸手食指拂过一排的毛笔,挑出最衬手一支,把玩在手中。 视线投在砚上,伸手细细磨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神情认真。 动作优雅又随意,给人一抹从容不迫感。 摊开一张宣纸,提笔在纸上轻描,唇角是淡淡的笑容,恬静娴静,好像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她前世是儒家之女,对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谓是无不精通,与世无争,与人无争,一心一意遵从父亲所教的儒学。 礼,德,人,她把父亲的思想记得牢牢的,也按着父亲所说的礼治治家,德治治国,人治治人…… 可偏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无用的东西。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儒学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的作用,只有武功,内力,医术,蛊毒……这些现实又被儒学人士不耻的东西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静静坐在桌面,楚容珍唇角露出苦笑,提起毛笔在纸下轻描,一抹不知名的文字出现在纸上。 舒儿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宣纸上的文学时不客气大笑:“哈哈,你的字真难看,弯弯曲曲像蚯蚓……” 楚容珍抬头,不出声看了她一眼,留下了桌上宣纸,起身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有本事你来写?保证你笔都拿不住!”就她这蛮力,有多少笔都只能落得折断的下场。 舒儿飞舞着粉拳,想反驳却什么也反驳不了,因为这是事实。 最近有在练习拿一些细小的东西来控制力道,有了成效但还是无法自由控制力气大小。 走回桌边,侍卫敲了敲门,弯着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从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让舒儿立马兴奋起来,等不及盘子上桌,就一把接了过去放在自己的面前,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口水直流…… “这是本楼的招牌如意烤鸡,两位请慢用!”看到舒儿那没有一点礼仪的模样也只是笑了笑,有礼弯腰。 在要离去的时候,扫到一边桌子上的宣纸,楚容珍的字迹还留在上面。 侍者转身,冲着楚容珍弯腰:“尊贵的客人,那宣纸好像没有了,需要小的添加一些么?” 楚容珍眼也不抬,点头。 很快,侍者拿了一叠宣纸过来,离去时还拿走了楚容珍刚刚所写的字迹,最后这张纸到了肆月楼主人的手中。 肆月楼某处,一双修长大手拿着楚容珍所写的那张纸,不带冰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何人所留?” “天字九号包厢中,两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主仆,女人有帷帽,无法辩识身份,己派人去查了。” 楚容珍门外的那个侍者弯腰,神情恭敬。 暗处,男子思考了一下,最终点头:“行了,不用查了,清姨交待过,有这个记号的人是她的好友,要全力相助,把她请到零号房!” “是!”侍者点头,大步离去…… 包厢中,菜己上齐,楚容珍只是淡淡吃了两口,静静看着舒儿大吃特吃的样子,突然道:“舒儿,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舒儿抬眼看着楚容珍,看到她双唇挪动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微微点头,扫了暗处莲的方向,双眼静静盯着。 走到包厢,看着外面的侍者,“茅房在哪?” 侍者弯腰,神情恭敬,“这边请!” 侍者低下头,带着楚容珍朝着长长的走廊而去,路过数个包厢过,在转弯口伸手推了一下墙面,一道隐形的门被打开,引着楚容珍走了进去。 长长的阶梯而下,侍者带着她推开映入眼前的房门,“小姐稍等!” 侍者从另一个方向出去,楚容珍带着帷帽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桌四椅,再无别的装饰。 楚容珍静静坐在桌子上,伸手扣着桌面,神情冷静。 在楚容珍房间的旁边,肆月楼的主人细细打量着,看到她的身影觉得十分熟悉,可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手里有清姨的记号,在好几年前清姨就说过世上唯一一人会有这记号,到时必须全力相助,实现她的愿望。 等了六七年才等到那人的出现,可是就这身影来看是十分年轻,六七年以前…… 应该是清姨好友的女儿吧? 思考了一下,才起身,缓缓推开面前的一道门,直接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听到动静,看着一侧墙壁突然打开走出一道黑色身影,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微微一愣。 “怎么是你?” 言棋,竟然是言棋?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言棋双眼一眯,大步走上前伸手直接掀开她的帐帽,同样惊讶好奇。 “是你!” 两人都十分震惊,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相见,因为这场合也太过特殊了一些。 言棋回过神来,伸手,“请坐!” 两人都是十分冷静的存在,刚刚虽然惊讶,但很快还是沉下了心。 坐了下来,言棋招手,侍者上了两杯热茶后静静离去。 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出声,互相打量着,最终楚容珍才放下茶杯,淡淡道:“我需要肆月商会的信息网!” 听着她的话,言棋神情瞬间沉了下来,双眼锐利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这个楚容珍真是太过奇怪也太过危险,神秘到什么都查不出来,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 楚容珍一手抚着杯沿淡淡勾唇,“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这个记号想必你的主子跟你说过,整个大陆的肆月商会都要无条件的支持我,完成我的愿望。” 言棋的身上散发着冷唳的杀气,无人知道他是肆月商会的人,也无知道,肆月酒楼是肆月商会的一个分部,整个大陆无人知道,有肆月商会的存在…… “放松,你们主子既然能把这记号给我就代表我不会对肆月商会带来危险,也对肆月商会没有野心,纯粹的是我现在需要肆月商会的消息网罢了。”楚容珍柔和笑着,看在言棋的眼里却是格外刺眼。 从他们相遇的第一次开始,他就猜测这个楚容珍不简单,果然没有猜错。 为什么会知道肆月商会的存在,为什么她会有清姨的记号,为什么…… “肆月商会的秘密你却知道一清二楚,不怕死在这里?”浓厚的杀气肆出,带着必杀之心。 迎着言棋的威压,楚容珍毫无畏惧,反而噗嗤一笑。 “言世子,你这戏演得不像,我相信清姐姐的眼光,以你现在的地位来看在肆月商会的份量不轻,能入清姐姐的眼的人,势必不会是喊打喊杀之人,无脑莽撞只会给清姐姐带来麻烦,那种人,清姐姐不会留在自己的商会中……” 肯定的话语,楚容珍口中的清姐姐是谁,也只有她与言棋两人知道。 前世唯一一个好友,性格天差地远,可还是成为了好友。 记忆中的清姐姐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与男子争霸这个大陆,强大到她只能抬头仰望的地步。 这个商会,肆月商会,就是清姐姐产业。 快三十年前开始的隐形商会,完全改变大陆的战争方式,从冷兵器的战争瞬间发展到了火药的攻防,那种名为火药的东西如今广泛的应用在了大陆的战争中,在大陆各处掀起滔天战火,死亡无数。 清姐姐被各国权贵认定为世界最危险的人,暗杀,刺杀,却只能得到无尽的报复。 引发战争的魔鬼,战场的恶魔,喜欢战争的疯子…… 这就大陆各国权贵暗中对清姐姐的称呼,就连前世,她的父亲也把清姐姐列为战争祸首。 清姐姐比她大了十五岁,性格也南辕北辙的她们最终相遇,成为了好友,结下了友情…… 言棋深深打量着她,最终卸下浑身杀气,点头:“你有什么事情想查,我会让商会优先你想要的消息。” “皇储争斗将起,我要所有相关资料!” “你要掺和皇储?” 他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什么要掺和进去,而且皇位之争动则死伤无数,不是一个女子想掺和就能掺和进去的。 “这个与你无关,我只要相关资料,当然,还有焰国三个月内的资料,多久能给我?” 言棋思考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回答:“楚国皇储资料三天后派人传给你,焰国资料十天之后!” “行,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身边暗卫是别人眼线,不想暴露就自己想办法把资料传给我!” “嗯,知道了!” 这时,房间门开,侍者站在那里静静等着,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过去…… 言棋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皱眉,神色幽暗。 “来人,给主子发信确定楚容珍身份,就说本该消除的记号己出现!” “是!”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在楚王府到底想做什么? 走出房间之后,楚容珍发现她此时身在后院的茅房,走了出去之时,暗处莲的气息淡淡传来。 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楚容珍神情自若朝着包厢而去。 看来舒儿无法拦下莲,只不知道莲对这次的事情起疑没有,清姐姐商会,她可不想非墨记挂上。 毕竟,肆月商会坐拥一国之力,所开发出来的武器极具破坏力,是各国纷纷想要购买又想要毁灭的存在。 要是让人知道她与肆月商会有联系,肯定会被盯上。 准备回包厢的时候,不小心扫了几道人影,连忙闪到一边躲了起来。、 楚容琴,原本出府不知道去干嘛的楚容琴竟然在这里?楚仪? 怎么回事,楚容琴与楚仪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可是水火不融,怎么会好关系到一起来这里吃饭? 因为离得太远,楚容珍她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楚容琴与楚仪交谈得很不顺利,楚容琴最终气极败坏的离去,而楚仪看着她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摸着下巴蹲在地上,想不透的她站起身边,“莲,去跟着姐姐,我怕她出事!” 暗处的莲微几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去。 伸手招来暗处的侍者,楚容珍飞快吩咐:“刚刚两人在哪个包厢?有些什么人?” 就在刚刚,言棋下了命令,肆月楼将这楚容珍尊为贵客,她的要求,要全力满足。 “天字一号包厢,有安宁郡主,战王世子,太子,宁王,希王……” 楚容珍沉着脸一一听着,现在皇储争斗渐起,宁王加入,让太子与希王的战争变得平和起来,在这些时间里,宁王迅速蹿起,让人怀疑他的背后有何人相助,可惜查不到一丝一毫的存在。 三方水火不融,怎么会坐在一起? 楚容珍疑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细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出去一趟怎么这么久?我都快吃完了,看,给你留了一点!”推着自己面前几个鸡爪与鸡翅尖,推开楚容珍面前,一副满足模样。 楚容珍扫了被舒儿嫌弃的鸡翅与鸡爪,心不在焉的一手撑着下巴细细猜想着。 朝中争储意味十分浓厚,太子的罗家这个顶级家族相助,是呼声最高的第一人选。 希王楚辰希则是手握兵权,虽常年不在朝,但有楚王府的支持,完全与太子形成相持的局面。 最近几月宁王突然崛起,成长速度极快,朝中不少大臣开始朝他靠近,背后是否有别的势力暂时不明。 一个弱势皇子的背后一定有人,只是那人是谁无法得知。 还有沉王夜清,以他的能力如此掺和进来,又会相帮谁?宁王背后势力,会不会就是夜清? 就在楚容珍细细思考的时候,外面顿时杂吵了起来。 一手拿起帷帽戴在头上,楚容珍看了舒儿一眼,吩咐她不要乱动之后就走出了房门。 门外,一队队官兵闯到肆月楼的二楼,不少人走出包厢,神情疑惑。 “哟,各位官爷突然闯进来有什么事?我肆月楼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法犯罪……” “少啰唆,这位小姐有没有来在你们肆月楼住店?”一个领头的士兵拿着画像,摊在说话的妇人身边。 那妇人便是肆月楼对外的主事者。 “哟,这是哪个小姐?雍容华贵,一看就是极具福气之人,可惜小店自开业到现在都没有福份迎得这位贵族小姐的到来……” 领头的士兵看着从包厢走出来个个是身份不凡者,一时消了进去搜察的打算,反正他们只是寻人而己,能不能寻到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半分的关系。 就在这时,天字一号包厢打开,楚容琴大步走了出来,夺过士兵手中画像,突然冷笑:“哟,这不是王公候家的小姐么?怎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寻找,难道失踪不见了?” 楚容琴出现的时候,楚容珍就立马闪到包厢门口,巧妙掩了身影,躲在暗处细细观看。 “小的见过安宁郡主!”只一眼,士兵认出了楚容琴的身份,连忙半跪行礼,如实回答:“王小姐一夜未归,王公候担心她会出事,便向京兆府报了失踪,小的正满城寻找中……” “这王香该不会是跟人私奔了吧?啊,不对,就她这尊容估计眼睛没瞎的都不会看上她,估计是强盗或者被绑架,哎……” 老早以前,她看王香不顺,仗着自己的是王公候的嫡女,任事张扬又霸道,还好死不死的纠缠着表哥。 “……”楚容琴的调笑,士兵不敢有任何解答,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有士兵大步跑了过来。 “队长,人找到了……” “在哪?”领头士兵一喜,可以不用顶着楚容琴的故意挑刺。 他们做下人也是很辛苦无奈的好不好? ------题外话------ 上架上架啦! 抢楼活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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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请别怪我,因果循环,或许我将来也会落到你这个地步,不,三年前我就体验过这个地狱,如果你能站起来,欢迎来复仇。 因果循环,肉弱强食,是这个世界的铁则! 你我生为这世界的弱者,会落得这地步,谁也不能怨。 从人群中离去,楚容珍一身复杂气息隐在人群,看在凌凉的眼里却是极为的显眼。 一边的凌凉从肆月楼外看着她的身影时就追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珍离去的身影,试图追上去。 好奇心之下,扫到一边的王香的声音,震惊的停下了脚步,捂嘴不敢相信。 天,王香……她竟然…… 下意识抬头看着早己消失的楚容珍的身影,是她做的么…… 如果是她做的,这也太狠……了…… 对,太狠,王香这样下去必定活不了,如此羞耻的模样被人欣赏,王公候府根本不会认她,要么自生自灭,要么自杀而亡。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这般…… 珍儿,虽说王香对我心存不轨,可是你的手段真的太狠,太狠了…… 狠到令人身体发抖,头皮发麻……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么?也对,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你离我很远,远到我所无法到达的地步,远到我无可奈何。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楚容琴从肆月楼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下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凌凉,立马挥手大叫。 凌凉回过神来,看到楚容琴,来不及阻止情况下,楚容琴奋力扒开了人群看到眼前一幕,伸手捂唇,连忙扭头,从脸红到了脸。 惨了,脏了眼睛了,本来是想过来看好戏,没想到好戏变惊吓。 天,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而被这般对待?对方是存心让她丢脸到家,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让她生活在炼狱。 这王香,到底惹了谁? “表哥,你怎么看这脏东西?快走!”一手捂着眼睛,拉着凌凉的大步离去,可不能让表哥感染上什么坏习性,到时珍儿怎么办? 拉着凌凉走到一边暗处,远远离开人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不悦瞪着他:“表哥,你怎么也跟一般男人一样看这种东西,要是感染上了奇怪习性我怎么放心的把珍儿交给你?” 像在教训一般,楚容琴又手插腰,凌凉低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等楚容琴教训完毕之后,凌凉才缓缓抬头,自我解释:“珍儿没跟你一起出来?我刚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好奇就看了,没想到……” “珍儿没来,不想让她与楚仪接触!”楚容琴叹了一口气,想到王香的下场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表哥,你说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虽然我讨厌她,可是她种下场我觉得她好可怜。家族容不下她,除了死只有死……” 凌凉也沉默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又苦又涩又自责。 王香如此下场肯定是珍儿替他的报复,为了他对王香这么狠辣,他该高兴么? 自责又开心,他觉得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世界根本不是那么美好,原来,那个甜甜浅笑的珍儿根本就不是仙子。 不,那己不是人类了吧? 珍儿,你想要什么?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唳,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活着的你,会开心吗? 凌凉一手捂着心口,疼痛让他红了眼眶,不知道是心疼楚容珍,还是因为自责,还是因为别的…… 泪从眼角滑落,凌凉一手扶着墙跌跌撞撞的离去,不理楚容琴那复杂的表情,疼痛与泪水萦绕他的心。 王香的一幕一幕在他的脑中回放,成宁的死,楚奕轩的死,罗家两公子的死…… 珍儿,是谁,是谁让她变得这般心狠手辣,明明她是自己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了凌公候府,回去的他哪里也没去,而是去了凌公候的书房,跪在他的书房外面,红着眼,咬着牙,神情决绝。 下朝回来的凌公候看到跪在他书房的凌凉,看到他满脸灰暗绝望的模样,上前关怀:“凉儿,怎么了?”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很喜欢,喜欢他那温柔如妻子性格一模一样,明知男儿性子太软不是好事,可他依旧没有过多矫正。 “父亲,我想变强!”凌凉咬着牙,双眼通红,温润的脸上满是憎恨与怨毒。 他恨,恨自己到不了她的世界,恨自己这温软性子给不了她任何帮助。 这一刻,他想要力量,想要成为她的后盾,让她能走出而他无法到达的那个痛苦的世界。 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可是珍儿,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只是从自闭的世界走向了地狱…… 凌公候看着凌凉的男儿泪,脸色沉了下来,久久看着他,叹道:“凉儿,来到这个世界,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无怨,无悔!” 想看,想看珍儿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 王公候被士兵通知找到了王香,看到王香那时的模样时,王公候阴沉着脸,将王香赶出了家族,从族谱中划去。 半个时辰不到,王香被墙头掉下了砖头砸到头部,失血过多死亡。 有人怀疑是王公候派人杀死了女儿,但最终没有证据,只能这般怀疑而己。 权贵中的残酷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理解,在民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女人沉塘是免不了的。可是权贵不一样,对手紧紧盯着他们,要是亲手杀人只会给对方一个把柄,沉塘什么可是私刑,是楚国严禁的行为。 权贵的手段就会更加的阴诡,为了家族繁荣,哪怕再宠爱的人都会舍弃,这就是贵族的悲哀。 当楚容珍得到王香死亡的消息时,抿着唇半天不语。 她对于王香没有什么恩怨,可是她不该惹到她所在意的人,这个世上,除了清姐姐之外她再无亲人,好不容易楚容琴与凌凉入了她的心,在她的心里有了重要的地位,就绝不允许有人针对他们。 前世无力又痛苦的看着整个颜家上百人被斩,所有的兄弟姐妹全数被杀,那种疼痛到恨不得死去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滥杀也好,无辜也罢,这一世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 这个世界早就疯了,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长命百岁,这个无聊又令人憎恨的世界……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坐在院子外面,看着天色灰暗下来充满压抑的模样,狠唳勾唇。 疯了的世界,疯了的人们,疯了的自己…… 无辜也好,可怜也罢,待大仇己报,她就要去找烨儿,世上一切,与她无关! 王香死去之后,她的尸体被人草草收拾入葬。 王公候事后则是开始查这事情的起因,很明显是被人陷害,明知道王香是无辜的却还是杀了她,就是因为不能让她给王公候府蒙上阴影。 一个女儿而己,要多少有多少。 唯有王夫人对王香的宠爱是真的,无奈舍弃了她,但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把对方碎尸万段。 派出人四处寻找,寻找着线索。 楚容珍得知的时候只是淡淡抿唇,不语。 直到晚上,楚容珍的情绪十分压抑,静静一人坐在门边,撑着下巴发呆。 楚容琳大步冲入院中,看着撑着下巴坐在门边的楚容珍时,双眼闪着怨毒,愤恨冲了过去…… 从怀中掏出匕首,跑到楚容珍的身边,朝着她用力刺了过去…… 楚容珍感受到杀气与动静,抬头,看着楚容琳扭曲着脸大步冲过来,双手紧握着匕首的模样,微微愣神。 一边,舒儿见状,伸手夺过楚容琳的匕首,反手将压给压制在地,单膝跪在她的背上,扭着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楚容珍,我要杀了替哥哥报仇……” 楚容琳瞪大眼,双眼里布满血丝,清秀美丽的小脸扭成,凶狠的盯着楚容珍,放声大吼。 楚容珍静静看着倒在她面前楚容琳,只是静静看着,双眼平静无波,幽暗好似无波深潭。 “你哥哥死了就到我这喊打喊杀,脑子有病?” “楚容珍,你敢做就要敢当,是你杀了我的哥哥,绝对是!”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楚容琳愤恨抬头,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几口方能泄心头之恨。 “证据呢?” “我两个表哥的身上,太医说那不是剑伤,而是丝线做出的剑伤伪装,整个王府中只有你才有丝线,绝对是你做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摄政王爷是用赤红色的天蚕丝当武器吧?这样就可以看出,拿丝细当武器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家言二公子都说了,凶手是蒙面的银面人,叫非墨……” 楚容琳完全听不进去,是认死了楚容珍杀了她的哥哥们,在在上死命挣扎,双手扭曲发出错位的声响。 因为憎恨与生气,楚容琳的手臂最终错位,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哀嚎不己。 因为太吵,舒儿一掌打昏了她,将她直接扔出了院子。 这事闹到了王妃那里,楚王妃听到这事之后,下令把楚容琳关了起来,与宛侧妃一样,闭门思过。 楚容琳被人送回了院子,留下侍女之后就有侍卫守在门边,不准她出去一步。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楚容琳,不小心蹭到受伤的手臂,痛得她当场发脾气。 “贱人,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水壶……能砸的东西随手拿了起来,奋力的砸向地面,发泄着她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 “你就算这样也杀不了楚容珍,我早就说了,凭你是不可能的!”暗处,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全身上下全黑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 细长的睫毛,女人特有的声音,暗处的这道黑影只能知道是女人,别的根本没无看出端倪。 楚容琳坐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咬唇:“你之前说的提议,是真的?”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黑衣女人走到楚容琳的面前,抬起她的手臂,拿着楚容琳的手帕放在她口中,双手微微用力,楚容琳一声闷哼,脱臼的手臂被接了回去。 剧痛让楚容琳全身一颤,冷汗大量冒出,一把拿出口中的手帕想大骂怒吼,发现她的手臂己完好无损,疼痛消失,可以自由活动。 黑衣女子后退一步,坐在桌子上,冲着楚容琳抬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把这个想办法下在楚容珍的身上,这毒药入口才会生效,十天之内必定死亡,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要楚容珍死!” 黑衣女子见状,起身离去,桌面上只留下一个纸包,楚容琳看着那个纸包,死死握在手心,脸上一片狠决。 一连几天,楚容琳都安静了下来,倒是宛侧妃那边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消息。 顾忌她重病在身,楚王妃下令不准告诉宛侧妃关于楚奕轩己死的事情,说是体谅一个流产孕妇的心情,己免遭遇不测。 可是宛侧妃还是知道了,一个多月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楚奕轩死亡的消息,当场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纠缠不休。 原本打算放她出来的楚王爷看到她疯癫到这般模样的进候,立刻下了禁足令,没他的命令不准放出。 要知道,他心中怒火可没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交合,偏偏还被他撞个正着。 是男人都不能忍,要不是不能跟罗家正面撕破脸,他早就下令将她沉河了。 原本打算关一段时间而己,正打算解除她的禁闭令时,宛侧妃这么一闹,楚王爷正好路过听到,直接打消了放她出来的想法。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 楚王妃这手段当真高明,实在是让她佩服。 楚奕轩死亡的时候这个消息故意不透露给宛侧妃知道,直到发现楚王爷态度开始松软的时候才透露出来,引得宛侧妃直接抓狂。 估计楚王爷经过那里也不是意外,那里又不是必经之路,估计是楚王妃设计他走到那边,正好听到宛侧妃发狂咆哮的声音。 楚王爷心中本就有芥蒂,听到宛侧妃这般失控,自然心生不悦打消放她出来的打算。 一声不响,动作轻柔,却让宛侧妃渐渐失去楚王爷的宠爱。 这楚王妃的手段,当真是不简单。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书籍细细看着,偶尔走神,轻笑,看得舒儿偏头疑惑不己。 这本书有这么好看? “对了,珍儿,前天姐姐从外面回来之后有发现什么事情吗?”前天在肆月楼看到楚容珍与楚仪,听说还有太子等人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聚在一起?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舒儿摇摇头。 现在府中消息都是丽儿去打探,整个府中都知道,丽儿生了一场大病变得不能说话,对于一个哑巴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戒心,毕对这是人类的一种本性,不会防备弱者。 丽儿本来心情一直很低落,有了舒儿的存在后,小姐一直没有再亲近她,当她以为因为没用而被小姐疏远时,小姐给了她一个任务。 让她没事满王府去逛逛,听到什么消息回来禀报。 本以为被厌弃,可是没想到小姐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如果不好好做的话,怎么回报小姐? 所以丽儿在打探消息格外的认真,有什么都会回来告诉舒儿,由舒儿转告楚容珍。 “珍儿!” 楚容珍听到声音,把手中的书籍扔到了舒儿的手上,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而对着楚容琴的方向,笑道:“姐姐来了?” “对呀,两天都没有来陪你,想不想姐姐?”大步跑过来,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一阵轻蹭。 “想,很想!” 甜甜软糯的声音直白的响起,大力点头。 怜爱的摸着楚容珍的发顶,楚容琴有些自责,“对不起,最近跟着母妃要准备新年的东西,所以有点忙。” “对吼,再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嗯,新年的时候父王母妃要去宫中一下,晚上我再回来陪珍儿跨年,好不好?” “进宫?每年都要去?”楚容珍小声问道。 “也不是,是从去年开始的,陛下在大年夜的下午时分会在宫中举行家宴,陛下的血亲都要到场。去年时候我楚王府没有去,今年陛下下了圣旨,所以不得不去……” 楚容琴细心的解释,语气很慢,担心说太快珍儿无法理解。 “晚上能赶得回来?” “当然!” “嗯,那我就放心了,想跟姐姐一起过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小手抓着楚容琴的袖子,楚容珍垂眸,神情幽暗。 对,这是她们的第一个新年,这也是她新生的第一个新年! “好,珍儿,我跟你说哟,我这几天在挑新年礼物,期不期待?” “嗯,超期待!” 楚容琴牵着楚容珍的手,陪她在院子里面狂着,陪她慢慢走动。 “珍儿,我跟你说,你还记得王香吗?” “有一点点映象,好像没有跟她说过话,不过王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楚容珍低着头,双眼寒光微闪,阴晦不明。 “别理她,反正今后也没办法来找你的碴了。珍儿,王香死了,不知道是惹了何方势力,反正死得超惨。” 楚容珍偷偷的看了楚容琴的侧脸,试探性问道:“很惨?那姐姐觉得王小姐很可怜?还是认为对方的手段太凶残?” 楚容琴没有听出她话中异样,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杀人不过头点地,王香得到这种下场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但手段确定凶残了一些。王香的脸面与尊严被践踏到了泥里,这般耻辱的死去,自然有些不忍。” “那姐姐会讨厌那个对王香下狠手的人吗?”楚容珍半掩着眸,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 楚容琴细细想了很久,最终摇头:“王香下场越惨,那就代表那人对她的恨意越深,只要那人不伤害我所在意的人,我都不会讨厌他。”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楚容珍微微笑了。 不被讨厌就好,就算被讨厌她也无法回头,不被讨厌自然最好。 静静跟在楚容琴的身后走动,突然,楚容琴停下脚步,皱眉:“对了,王公候开始查事情的真相,好像查到舅母的头上去了,王香的侍女说三天前去了舅舅府上,不知道舅母为什么会牵扯进去……” “只不过是侍女的话而己,没有证据的事情,舅舅他们没事的。” 楚容珍安抚着,当然这也是事实。 王香之前的行为明显是偷偷入府,既然是偷入,那么自然不会有人证可以证明她来了凌公候府。 “嗯,珍儿说得对,没什么好担心的。” 拉着楚容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冲着水柳道:“水柳,去倒两杯热茶过来!” “是!” 水柳点头就走向一边的厨房,这里离楚容琴的院子较远,大厨房较近,水柳直接走到大厨房,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人,有些无措。 她身为大丫头,己经很多年不会来这种大厨房了。 “这不是水柳姐姐吗?您怎么来了这里,有什么需要?”一个小丫头眼尖的看到了她,连忙问道。 “郡主要喝茶,有没有小火炉?” “有,有的,这里有个闲置的炉子,奴婢现在有点空可以帮您烧一炉水,您要不要回去拿点茶叶?这里的茶叶都是中等……” “茶叶啊,那里还剩了一些,前段时间煮的茶叶蛋用的就是顶尖茶叶,还剩下一点没有送回茶水间。”不停忙碌的一个嬷嬷听到两人的谈话,指着一个小罐子子介绍。 水柳想了一下,现在回去拿肯定要等好久,便点头,“行,就拿那些茶叶来泡!” “好!”小丫头见状,连忙把罐子拿来递到水柳的手中,伸手打开茶壶,看着里面烧开的水才冲着水柳挥挥手:“水柳姐姐,好了,奴婢先去忙了。” 水柳看着小丫头,微微一笑,真是热心的小丫头。 提着开水蹲在原地,细细泡了起来。 端着两杯茶起身,刚想离去之时裙摆好像被谁踩到,水柳身体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脚踝发出轻微的骨骼错位声。 水柳扭到脚了。 “水柳姐姐,你怎么了?”远处的小丫头看到水柳,连忙跑了过来,扶着她。 “没事……”脚踝有些疼痛,水柳脸色痛苦。 “快去让大夫看一下吧,要是摔到哪里就不好了!” “不用,郡主与县主还在等着……”说完,水柳挣扎着就想起身,小丫头见状,连忙扶着她,“水柳姐姐,要不这样吧,奴婢帮你端着茶,您这样估计无法好好端着茶杯走路了,怎么样?” 水柳思考了一下她现在的处境,确实走动都一瘸一拐的,想端稳热茶根本不可能,便点点头,同意了小丫头的提案。 扶着水柳坐到一边,让水柳泡好茶之后就端着手中,水柳跟在她的身后朝着楚容琴与楚容珍的方向而来。 看到水柳的模样,楚容琴远远就看见,挑眉:“水柳,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扭了脚,让小姐担心了。” 水柳走到楚容琴的面前,从小丫头的手里端过茶杯,习惯性的放在楚容琴的面前…… “嗯,好香!” 端起茶杯准备喝的楚容琴听到楚容珍的话,停下动作,将茶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儿喜欢,那你先喝!” “这里还有一杯,县主喜欢奴婢还可以去多煮几杯!”小丫头连忙出声,语气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楚容琴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喜。 “珍儿,喝吧!” 说完,自己从丫头的盘子中试图去拿另一杯,不想小丫头好像手不稳,眼看茶杯就要撒落。 楚容琴眼明手快,在茶杯要掉落的时候速度端了过去,不悦的瞪着小丫头:“端个茶都端不稳,没吃饭?” 哪怕小丫头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奴……奴……婢……” “小姐,奴婢扭伤了脚,在厨房找不到别人才找这个丫头来的,她本就是三等丫头,做事确实有些不好……” 听着水柳的请罪,楚容琴淡淡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挥手让小丫头离去。 同样,也让水柳去看大夫,将她打发了下去。 楚容琴陪了楚容珍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离去…… 楚容珍捧着茶杯坐在原地喝着,因为心情有些愉悦。 “小姐,这茶很好喝?”舒儿看着楚容珍双手捧着茶杯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起了好奇之心。 走到她的身边,拿起楚容琴没有喝完的茶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闻着茶叶苦涩又带着芳香的味道,双眼微亮。 刚张口就想喝,楚容珍一只手截了过来,夺过舒儿手中茶杯,无奈翻了个白眼。 “人家喝过的东西你也想喝?” “那有什么,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吃了又死不了人,有什么不能喝的?” 楚容珍无奈的摇头,看着手中茶杯里的茶,随手想要倒掉。 舒儿的这种习惯不好,要知道,很多传染性疾病通过口水就会传染。 刚刚准备倒掉茶水时,楚容珍闻着茶水中淡淡飘来的味道,极淡,极轻,掺在茶叶中很难发现。 拿着楚容琴那边茶叶递到鼻子边,引来了舒儿的抗议,“你不让我喝,你自己却偷喝,不公平!” 不理舒儿的吵闹,楚容珍皱着眉,细细闻着手中茶杯中的味道。 很违和的味道,极淡,淡到哪怕是她也很难闻出来,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容珍微微挑眉。 果然是错觉吧? 缓缓放下楚容琴的杯子,拿着自己的杯子放在鼻子下轻嗅,细细记下其中味道,才又再次端起了楚容琴的茶杯,闭着眼,细细分析着。 舒儿看着楚容珍的动作,安静不发一语。 平时吵闹可以,但小姐神情认真的时候一定要安静,说不定小姐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闭着眼,楚容珍拿手扇着,一点一点,细细对比着与她那杯茶的不同。 过了很多,舒儿以为她是睡着了般,半个多时辰都没任何动作的楚容珍突然睁开了眼,大力站了起来,红唇紧抿。 四处扫了一眼,“舒儿,拿着这茶杯,小心保护不要让茶水撒了!” 舒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话的盖上盖子,端在手中,跟着楚容珍的脚步大步离去。 楚容珍神情担忧,希望不要有事。 极淡,极轻的味道,哪怕她那敏锐的五感也要一一认真对比才能确定味道的存在。 楚容琴的茶中,有异样的违和感。 这可是上等的茶叶,保存方法极为讲究,不可能会掺杂别的味道进去,而且,她喝过的那杯又没有这异样的味道。 希望她是多心了。 大步走到楚王妃的院子,经过夏灵的禀报,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夏灵,姐姐去哪了?”在去楚王妃院子的路上,楚容珍轻问。 “郡主出府了,说是要挑选礼物!” 楚容珍抿着唇,脸上闪过阵阵寒意与担忧,又认为自己或许只是庸人自扰。 楚王妃正在做一年一次的帐本,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微微抬眼:“珍儿有事?” 楚容珍也没有客套,连忙都没有行,直接点头:“对,母妃,可否看看这两杯茶中是否有什么异样?女儿闻到其中一杯有违和的味道,极细,极轻,是女儿从未闻过的味道,有些担忧,就特来向母妃请教。” 楚容珍脸上神色严肃,楚王妃见状,放下手中帐本,从舒儿手中接过两杯茶,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起来。 “雪山观音的味道,两杯并没有不同!”楚王妃细细闻了一下之后,她没有闻出两杯的异样。 楚容珍见状,咬咬唇,楚王妃闻不出来么? 可是心底那隐隐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看着楚容珍那担忧的小脸,楚王妃轻轻问道:“珍儿有事可以直说,你的五感本就高于普通人,或许这茶中真有什么只是本妃闻不出来罢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点头:“女儿本与姐姐一起饮茶,在姐姐离去之后无意闻到了茶中味道的区别,有极淡的香味,就好像花香。按道理说顶级茶叶的保存方法十分讲究,不可能会混入别的味道吧?若说是水中掺了花香,为何我的那杯没有,只有姐姐那杯才有?” 楚容珍的分析让楚王妃正色了起来,看着面前两杯茶杯,细细思考了一下,“舒儿,去厨房拿只活禽过来,猫,狗也行!” 舒儿看了楚容珍一眼,点头,飞快离去。 一小会,舒儿一左一右分别提着两只幼猫,大步跑了过来。 聪明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分别喂入两只幼猫的口中,在几人的眼前,就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其中一只幼猫慢慢的停下了爬行的动作,开始一动不动,还有心跳,却像是睡着一般。 “睡着了?”舒儿拿着幼猫,疑惑看了两眼,最终缓缓放回了地上。 楚王妃与楚容珍都静静看着,听到舒儿的话时,楚容珍疑惑的看向她手中的猫,果然是小奶猫,睡得倒蛮快…… “看来没事……”楚王妃看着舒儿放在地上睡着的幼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点头,突然脑中闪过一抹猜想,气息变得严肃起来。 “舒儿,将那只睡着的猫给我!” 舒儿听话的从地上将睡死的小猫提到楚容珍的面前,放在她的手中。 楚容珍看着才她手掌大小的小猫,伸手食指轻轻抚在它的身上,突然发觉了不对劲。 她的力道开始加重,可这小猫完全没有清醒的模样,怎么回事? 震惊的站了起来,手中小猫一个不慎摔落到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立马引起了楚王妃的在意。 大力撑着桌子起身,冲到楚容珍的面前,蹲在地上检查着小猫,脸上浮现一抹狂怒。 “来人啊,派出府兵,寻找郡主!” 楚王妃的声音暴怒,一声温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渗人的杀意从身上狂乱肆出,如暴怒的狮子。 夏灵听到楚王妃狂怒的声音,不敢问为什么,飞快的跑出去对找着侍卫传达楚王妃的命令。 楚王妃看着手里的猫,前爪骨折都没有从睡眠中醒过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楚容珍猜得没错,真的有毒! 阴沉着脸,楚王妃看着楚容珍,问道:“珍儿,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你与琴儿一起喝茶,那么茶的来源都应该知道吧?” “姐姐吩咐水柳去倒两杯茶来,是水柳去倒的。不过水柳扭伤了脚,端着盘子的是厨房做事的三等小丫头……” “来人,把水柳,还有那个小丫头,以及整个厨房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有任何异动,给本妃直接杖杀!”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王妃把嫌疑直接锁定在了小丫头身上,还有整个厨房,其中也包括水柳。 双手紧紧握着,楚王妃气得不轻,整个人处于狂怒之中。 楚容珍抿着唇,情绪也十分不悦,淡淡杀气,充满了愤怒。 “母妃,那个小丫头要尽早控制起来,说不定她有大问题,还有尽快查出这些是什么毒,姐姐那边或许……” 楚王妃愤怒的一把扫落桌上的帐本笔墨,神情扭曲又愤恨:“不可原谅,本妃绝对要让那人碎尸万段。绝对不能原谅……” 楚容珍抿唇,现在的她帮不上任何忙。 对于毒术方面她了解的不多,这是她第一次见过这种毒药,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药效,如何解,她完全不清楚。 “母妃请冷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到底是什么毒,可否能解,有没有压制的办法。姐姐喝下了这茶,肯定有中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开她的毒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容珍耐心劝着楚王妃。 楚王妃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恨恨的压下心中狂怒,深深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息暴怒。 “你说的对!”说完,楚王妃便大步离去,朝着府中某个方向而去。 楚容珍只是静静看着,走到楚王妃的桌子面前收拾起散落的帐本,黑眸中杀气渗然。 很好,成功挑起了她的怒火,真的很好! 一个时辰之后,楚容琴找到了,被商会的人主动送到了侍卫的手中,因为楚容琴在挑选着布料的时候突然倒下,怎么也叫不醒。 商会的主人当时就愁了,无缘无故睡着在他的店里不醒,这可怎么办? 正好遇到士兵在店门走过,立马就求助了。 路过的士兵正是楚王府的侍兵,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要找的人,发现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拿着担架将楚容琴抬了回来。 正准备冲出去的楚王妃听到消息,大步走到楚容琴的身边,看着安静沉睡的楚容琴时,冷唳的气息从她的身上释出,伸手颤抖抚着楚容珍的小脸,楚王妃红了眼眶。 一手扣着她的脉,极用尽了所有力气。 “抬进去!” 楚容琴昏迷不醒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王府之中,很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宿在青楼的楚王爷听到消息时,想也不想的跑了回来,看着坐在正堂上一手撑头红的眼眶的楚王妃,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楚王妃的面前,五张长椅上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滴在椅下,汇集成一滩。 在整个大厅中,所有人都到齐了,静静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小厮侍女,一个个不忍的偏过头。 楚王妃稳坐在椅子上,红着眼淡淡抿唇:“招了么?” “禀王妃,没有!” 楚王妃冷酷的扫了一眼五人,挥手:“带走,审下一批人!” 话落,被压着侍女小厮全数磕了下来,不停磕头:“王妃娘娘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所有接触过茶叶的人都是嫌疑,提出你们不在场证明,否则别怪本妃严刑审问!” 少了温柔的楚王妃神情十分狠唳,这样的她,众人无未见过。 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楚王妃都是温柔冷静的模样,这是她们第一次见过,如此冷酷又狂躁的楚王妃。 伤了软胁,也乱了她的心。 楚容珍混在人群里,叹了一口气,上前站在楚王妃的身边,“母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姐姐解毒,至于凶手可以确定的是我王府之人,派人封锁王府不准任何人出入,凶手迟早会查出。母妃,现在不是审犯人的时候,而是给姐姐解毒,姐姐中了什么药女儿查不出来,因为学艺不精……” “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只能找出凶手逼他交出解药!”深深吸了一口气,楚王妃看着楚容珍时,神情不自觉闪着脆弱。 楚容珍伸手拉着她的手,叹道:“母妃,世上有人能配出这毒就代表有人能解,您无法解就去找宫中太医,江湖神医,或者尽您最大的能力控制姐姐的毒素,女儿相信,您一定会救姐姐的……” 楚王妃表面看起来冷静,实则心内十分担忧害怕,她能感觉得到,或许她们是同一类型的人,所以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孩子出事时那心中的疼痛。 心中无比疼痛,可又不得不站起来坚强的处理着。 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存在,没有可以安心依靠的存在,不得不坚强起来。 微微将头靠在楚容珍的身上,闭着眼,楚王妃皱起,神情痛苦,“我枉为药王一脉的传人,学了这么多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儿,果然十多前年的决定是正确的,我的医术没有任何用处,谁也救不了,谁也救不了……” 楚王爷冲进来的时候看到楚王妃将头靠在楚容珍身上,神情痛苦,全身微微颤抖着。 楚容珍咬着唇,“母妃,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存在。有毒便有解,女儿相信您一定能查出姐姐到底中了什么毒,一定能解开。不能慌,不能乱,一旦慌乱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是感同身受,梦中烨儿在她眼前被阉割的模样在她的睡梦中,每天每天不停的回放着。 那种痛苦,那种怨恨,她能感受。 “斐管家,用母妃的名义去宫中请太医过来,另外悬赏,从江湖中寻找能人异士,为了防止混水摸鱼者,招贤榜写清楚,揭榜者却无法成功医治者,杀无赦!成功医治者楚王府有重赏!” “是!”一边的斐管家看着楚王妃的样子,对楚容珍弯腰,点头。 “加强府中守卫,不准任何人出入,派人去请仵作过来,解剖那个小丫头寻找她死亡的真相!” 那个小丫头死了,在侍卫追捕的时候看着她跳下湖,捞上来的时候成了一具尸体。 “是!” “全府进行搜查,所有可疑者全数控制起来,对府中人员进行一次身份核查,所有接触过茶叶的人分开审问,把他们的家人控制起来,这样的证词真实性比较高……” “是!” 楚容珍一一吩咐,用极快的速度将一切安排下来,楚王妃因为生气而遗漏的被她完美的挑了出来,周详又缜密。 楚王爷走到楚王妃的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抚。 “姐姐就在里面,父王要去看看吗?母妃现在累了,需要休息!” 她不明白楚王爷与楚王妃的矛盾,但可以肯定的时,楚王妃现在不会想见楚王爷,坚强的女人不需要男人的安抚,慢慢的,就会撑过去。 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可以依靠一会,缓和情绪之后就会坚强起来。 这就是她,这就是她们这种人。 楚王妃深深缓和了情绪之后,才缓缓起身,张开了眼,里面狂怒消失,是死一般的沉寂。 缓缓站起身来,冷淡看了楚王爷一眼,微微行礼:“见过王爷,刚刚不小心睡着了,王爷请见谅!” 楚王爷脸上升起一抹痛苦,完美没有任何破绽的脸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端庄有礼的楚王妃。 从嫁给自己的那年开始,大病过后的那年开始,他的债就欠下了。 不理楚王爷表情,楚王妃起身,走到内窒,走到了楚容琴的床边,温柔的看着沉睡的楚容琴,沉默不语。 很快,招贤榜发放了出去,太医也请到了府中,可惜无一人能解,最后的希望在于民间的能人异士。 楚王妃把自己与楚容琴关在一起不准任何人进入,也不见任何人。 府中的事情,在楚老王爷的示意下,斐管家都会来请教楚容珍,听从楚容珍的命令行事。 因为招贤榜的强硬,无一人敢上门,毕竟治不好就会丢掉性命。 谢府,凌公候府的人都得知了这消息,第一时间上门探望,关怀。 楚王妃把自己与楚容琴关在房中,连凌公候与谢夫人都不肯见,几人吃了闭门羹也无可奈何。 整个王府中,现在楚王爷根本不理事,楚老王爷无人敢去打扰,整个王府由楚容珍主事,这也是楚王妃默认的事情。 “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下朝的时候遇到了斐管家派去的人,正好得知了这件事情……”凌公候坐在椅子上,他的身边有凌凉相伴,两人都沉着脸,神情很不好。 “对啊,珍儿,琴儿到怎么了?还有你母妃?”谢夫人满脸全是担心,掐着手帕十分担忧。 “这事暂时还不清楚,凶手没有找到,姐姐身上的毒母妃无法解,宫中太医也不行,现在把希望放在民间的奇人异士,几位有没有认识的医术高超的人?” 楚容珍从容的应对着,主次的问题她看得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楚容琴。 两人都仔细想了想,纷纷摇头:“好像没有!” 一边,沉默的凌凉突然开口,“听说战王爷有陈年旧伤,所以他也常年寻找神医,听说最近找了一位江湖神医,听说是鬼谷传人……” 一听是战王府中有神医,几人觉得十分棘手,战王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并且与楚王府的关系并不好。 “我明白了,斐管家,请告诉父王这个消息,战王爷府上有人或许可以解开姐姐的毒。” 把问题扔给楚王爷,如果对楚容琴够宠爱的话,他一定知道怎么行动。 “珍儿,为难你了,现在王府要靠你独自撑死你,你母妃现在悲伤过度……”谢夫人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疼。 若大个王府没落到了如此地步,整个王府靠一个瞎女撑起来,想起以前的辉煌一幕,忍不住悲伤。 “没事,母妃很快就会好起来!” 是的,楚王妃很快就会好起来,为女则强。 凌公候与谢夫人坐在大厅静静等着,楚容珍起身,冲着两人打个招呼之后便走出了大厅。 该做的她己经做了,人事己尽,只能听天命。 抬着头,楚容珍神情疲惫,如果,如果她现有足够人脉的话,一切都会很好解决。 没有下剧毒,而是下了沉睡的药,对方很明显有意图。 要么是不敢杀人,要么就是对楚王府有企图。 不对劲,很不对劲! 唯一可疑的小丫头己死,听说是当着侍卫的面跳下湖中畏罪自杀,到底是不是自杀还要再细细查看。 此时己是傍晚,天气越发的寒冷,楚容珍站在寒风中,保持着头脑的清析。 “珍儿!” 楚容珍扭头,看着凌凉,“表哥,有事?” 几天不见,凌凉的脸上多了一些成熟,温和的气息也多了一些棱角,淡紫色的长袍让他多了一丝的神秘。 凌凉深深的看着她,双眼中满是柔情,“有些担心你,整个王府靠你来撑,怕你出什么事情。” “我没事,母妃很快就可以缓过来!” 凌凉点头,“对于表妹中毒一事,有什么头绪吗?” 楚容珍伸手拢着身上的大衣,打了一个寒颤,“算是有吧,只是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说,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只不过有一样可以确定,凶手是针对我来的……” “怎么回事?” 凌凉闻言,有些震惊,原来其中还有内情,还有没有说出来的内情。 “那杯茶本应该是给我的,可是姐姐喝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针对她而来。 如果不出意外,楚容琴手里的茶不会让给她,是她喝了楚容琴的茶,楚容琴喝了她原本该喝下的毒茶。 有人想让她沉睡,对,不是针对王府,或许是针对她而来。 与她正式结仇的人…… 突然,楚容珍脑中光亮一闪,一抹身影划过。 楚容珍大步跑开…… “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了下到楚容珍的身上,你怎么毒楚容琴?” 楚容琳被大力一巴掌扇倒在地,痛得她放声尖叫,可是对方却点了她哑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扯着楚容琳的长发,像玩弄人偶般抓着她的头朝着床子撞去,一手按着她的不停的旋转着,双眼怨毒扭曲。 “别以为我帮你你就可以无视我的要求,我的要求给楚容珍下毒,谁准你给楚容琴下毒的?你坏我好事,不可原谅……” 黑衣女人拉着楚容琳的长发拖着,拖到水盆旁边,将她的头按在水中,任由她挣扎,过了很久才拉起来。 拉着楚容琳的长发与自己对视,黑衣女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满的愤怒与生气,盯着楚容琳那张花容失色的脸,目光淬毒。 “楚容琳,看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我替你遮掩,你下药的事情绝对会被丫头抖出来,你不想落得她那个下场,对吧?” 楚容琳被折磨的气息虚呼,全身颤抖,对这个疯女人惧怕不己。 黑衣女人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恶狠狠吼道:“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害怕,怕被这疯女人杀死,楚容琳连忙道歉。 黑衣女人双眼中这才闪过满意,大力松开楚容琳,任由她像一条死狗状趴在地上,坐到一边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冰冷的看着她。 楚容琳心中暗恨不己,多想就这么冲上去掐死她,可她却不能这么做。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一开始接触她两次与她合谋杀了楚容珍,当时她没有答应,而这个女人也没有露出真面目。 这一次,她答应了,可是下毒的人出了意外,没有毒到楚容珍,最后却毒到了楚容琴。 毒不到楚容珍,毒到楚容琴她也很开心,反正两个中无论哪个中毒,她心里都是十分愉悦。 可是这个女人都像疯了一样冲到她的房中,对着她就是拳打脚踢,怒骂她动了楚容琴。 她反抗不了,这个疯女有人武功,她只能任由他发泄打骂,连这扇门都逃不出去。 黑衣女人走到楚容琳的身边,掐着她的下巴强迫抬头,盯着她:“楚容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要是再失败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手扔下一个纸包,黑衣女人直接离去…… 楚容琳趴在地上,死死抓着手中纸包,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砰的一声,突然门被踢开,一身煞气的楚容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双眼阴冷的盯着她,看着楚容珍那狼狈模样,突然笑了…… 哈哈,倒是好运,这么快就让她发现端倪? 大步走到楚容琳的身边,细细看着四边散落的东西,细细找遍整个角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的时候才缓缓走了回来。 舒儿一手踩在楚容琳的身上,蛮横的掰开她的手指,将纸包握在了手中。 而楚容琳则是看着现场散落的东西,一一在脑中进行模拟,计算,蹲上去伸手手指比划着地上未干的水迹,留下的脚印,手印…… 拿着笔,一一记下现象她所发现的一幕,神情越来越愉悦。 女人,除了楚容琳之外,这里还有过一个女人。 看来那个女人情绪波动很大,这么明显的痕迹没有消除,让她抓了个正着,这是套圈?还是真的是不小心留下的证据? “贱丫头,放开我,放开……” 看到手中那个女人留下的纸包被夺,楚容琳急了,扭着身体要反抗,却被舒儿一手踩在腰部,怎么也无法反击。 楚容珍一一记录着地面的东西,看着手中的信息,最终确定了楚容琳背后还有人。 “小姐,这个!”舒儿看着楚容珍忙完,连忙把手中的纸包递到她的跟前。 楚容珍接了过去,缓缓打开,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看着楚容珍像是看死尸般阴冷,“三妹当真是好胆子,竟敢害姐姐。” 楚容琳心中一阵惊慌,看着楚容珍的双眼,愤怒大吼:“不是我,是你,是你下的毒,你假装瞎子本就用心不良,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从哪里知道姐姐是中毒?按道理说,三妹正在关禁闭,应该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吧?” ------题外话------ 数据统计四点前,后续再统计。 抢楼前三名: 第一名,污骨头,第二名,有毒的红苹果,第三名,恶魔的承诡,恭喜你们,奖励到帐。 中奖幸运名单: 6楼,幽萝瞑(不哭抱抱);8楼,寂枫绘千颜;16楼,寂枫绘千颜;18楼,梦里依稀琴声响;26楼,污骨头;28楼,竹卿宝宝;36楼,寂枫绘千颜(运气好到爆);38楼,浅蓝。;46楼,QQ8768847; 抢楼参与奖: yoyo小宝哥;盛夏微醺已非昨;慕云墨;莉茼芝;小小545098721;夜溪煞洛;喝多也吐cyq;云墨微凉;蓉蓉儿10086;17701050390?;Leauna杨沐染;beenzino;玖叶深;wenwen44068;linqiao;csn小小宇宙?;夜夜小爱 03楚容琳之死(获奖名单见公告) 楚容琳抬头,看着楚容珍那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一震,眼里闪过失策。 “明明被关禁闭本该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怎么知道姐姐中毒了?” 楚容琳额上冒出冷汗,咬唇,“不关你事!” “呵呵,当然关我事,毕竟现在可是事关姐姐的安危不是?”看着手中纸包,楚容珍走到一边椅子坐下,抬眼,冰冷看着她:“三妹,是不是该说说,这东西谁给你的?那个小丫头,是你指使的?” “哼,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全是你的嫁祸!”楚容琳傲气的扭头,死不承认。 “舒儿,把她吊起来,吊脖子!”最后三个字,楚容珍说得极为的轻,轻到如一片羽毛在心中划过,留下的却是锐利的厉风。 “你敢,楚容珍,你这是动私刑,我要告诉母妃,告诉父王!” “现在母妃要陪姐姐,父王估计也没闲心理你的死活,更何况你的母亲还出了那档子事,父王躲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听你的哭诉?”楚容珍单手撑着桌面,看着楚容琳露齿一笑,阴森渗人。 “全是你做的,我母亲出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哥哥也是你杀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楚容珍,你最好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要把这些全部抖出去,到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双手被反绑,楚容琳不停挣扎着,不知死活的冲着楚容珍大吼,到了这地步还试图激怒楚容珍,也真是自寻死路。 楚容珍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轻吹手指。 凉凉抬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冷笑:“你脑子有问题?要是有人会信你早就信了,反正你恨我恨得牙痒痒,要真有能置我于死地的办法,你会留到现在?” 楚容珍的轻蔑让楚容琳怒火大升,挣扎着冲着楚容珍就想冲过去,只不过被舒儿紧紧抓在手里,一个绳套就套进了她脖子。 用力一扯,楚容琳被迫踮着脚尖才能消除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 楚容琳慌了,与楚容珍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从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与轻闪的墨焰。 那是灵魂颜色的真实体现。 “不要……楚容珍,快放了我……”楚容琳慌了,害怕了,冲着楚容珍语气焦急,少了平时的嚣张,但依旧带着命令意味。 哪怕面对生死,这命令的语气上还是改不了,在她的心中,楚容珍依旧是那个随意可欺瞎子。 心里明白,可潜意识却没有任何改变。 “舒儿,看看外面能不能找到大冰块,现在天气较冷,应该找得到吧?”楚容珍没有理楚容琳的叫嚣,反而冲着舒儿微微一笑。 舒儿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兴奋:“有好戏看?” “去找!” 楚容珍没有回答,舒儿却开心的点头,把楚容琳脖子上的绳子绑在一边的柱子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再次气喘吁吁回来的舒儿举着超大一块冰块,直接放在地上,擦着额间汗,“够不够?” “够了,让她站上去,怎么做你该明白了吧?” “……”舒儿不明白,楚容珍无奈的伸手,指着楚容琳,“让她站在冰块上保持着这个动作,嗯,脱了她的鞋子,这样的感觉才会更深刻,生死的恐惧会深入她的灵魂。” 舒儿这才点头,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心不自觉的微颤。 抓着楚容琳强迫她到冰块上面,紧紧拉着绳子强迫楚容琳惦着脚尖才能免受被吊死的可能。 冰块又湿又润,还冰冷刺骨,楚容琳的脚尖传来一阵阵冰冷的触感,那种冰冷伴随着恐惧在她的心底无限放大,双眼中满满全是惊畏。 双手被绑,脖子被吊着,不想死就努力惦着脚尖。 可冰面又滑又冰,不出一会冰块融化,她的下场是死路一条。 是一点一点,慢慢被吊死…… 恐惧无恨放大,楚容琳双眼含泪,看着楚容珍冰冷无情的模样,放声大骂:“楚容珍,你放我下来,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杀我……”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楚容珍懒懒抬眸。 “三妹现在可否说说,谁让你下毒的?又或许说说,你命令小丫头下毒后,是你派人杀死了她?” “我……我……” 抱着侥幸,楚容琳死不承认,轱辘着双眼试图想着怎么脱罪。 “无碍,我的时间很多,慢慢等也行。还能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向死亡的模样,那时你的表情会怎么样?会扭曲?还是会痛苦?”楚容珍一手撑着下马,幽幽,咧嘴笑了。 空洞,无情,似人偶般没有任何情绪,让人头皮发麻。 脚下冰块开始融化,冰冷到麻木,入骨的寒气由尾椎爬到后冰,如冰冷的蛇在她的背后游走,无孔不入,阴森渗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冰块慢慢融化,楚容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楚容珍的神情越来越惊恐。 呼吸越来越困难,楚容琳觉得她的脖子开始火辣辣的胸,因为空气的稀少,胸腔也一阵阵发胀,呼吸不顺与死亡的恐惧,让楚容琳最终大哭求饶起来。 “不要……我说,我不要死……求你……” 静静等着的楚容珍微微一笑,“舒儿!” 舒儿闻言,上前一手掐着楚容琳的腰向上送了一点,让她的脖子舒服一些。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楚容琳满脸泪痕。 “说吧!” 楚容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与楚容琳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她主动找上我两次,之前我都我没有答应,这是第三次到来,我才拿了她给的药……” “所以从一开始,其实那个女人的目的在我,而你的目的也是我,只不过不小心毒到了楚容琴?” “对!”楚容琳连忙回答,既害怕,又不敢隐瞒。 “那解药呢?” 愉悦的看着楚容琳那狼狈模样,楚容珍的嘴角一直都含着淡淡的笑意,冰冷无波,阴诡渗人的笑意。 “没,她没给我解药,真的,我没骗你,真没解药……”生怕楚容珍不相信,楚容琳神情焦急的解释着。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纸张,拿起桌边的纸包,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琳的面前,食指勾着她的下巴,拉到自己的面前。 “三妹,想要这张脸完好,想要你的心脏还能跳动,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明白的?对不对?” “我……我明白……什么……也不会说……” 细细的审视着楚容琳,楚容珍勾唇,微微一笑,“记住你的话!” 说完,楚容珍就走了出去,舒儿见状,一手拉着楚容琳脖子上的绳子,用力一扯应声断裂,就连反绑双手的绳子也一样。 在舒儿的眼里,用刀是浪费她的时间。 楚容琳被甩在了地上,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怨恨,恶毒,不甘,全部浮现在她的眼底。 紧紧握着身边的剪刀,楚容琳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楚容珍的背后就冲了过去。 杀了她的哥哥,敢这样对她,必须死! 大步的跑了出去,拿着手里的剪刀追着楚容珍的背影,高高扬起,双眼瞪出,唇角鲜血渗出…… 来不及刺下,楚容琳的身体软了下去,不甘的瞪着楚容珍那冷酷的背影,痛苦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楚容珍没有停下脚下,也没有回头查看身后的动静,伸出左手,一只飞蛊从楚容琳的耳中钻出,飞停在她的手上,主动的钻进她的衣袖。 放下手,楚容珍笔直朝着外面走去,嘴角露出冰冷无情的笑容。 楚容琳,这是你自寻找,这只飞蛊只不过是枷锁,中在你的身体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不要剧烈奔跑的话飞蛊就会自动死亡。 这是你的错,怨不了任何人。 墨发白裙,迎飞狂舞,似无尽炼狱的森森白骨,纯白中透中阴寒。 在她离去之后,一道黑影落在楚容琳的面前,查看着她的气息,发现气息全无之时迅速离开,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楚容珍淡淡扫了眼出现的暗卫,带着舒儿大步离开。 楚老王爷从不在乎楚容琴以外的任何人,楚容琳死也不过是他默认,帮他杀了罗家人,想必会十分开心吧? “舒儿,不错,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要不要把契约年限加长点?”楚容珍好心的冲着舒儿打趣,对于身后那瞪大眼死不瞑目的楚容琳直接无视。 舒儿回头,扫了她一眼,听到楚容珍的话时,双眼发亮:“真的?工资翻倍的话我考虑考虑!” “算了,估计会被你吃亏,养你一年就够呛了!” “哎,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定了,从明天开始饭菜加倍……” “一年之后再说!” “你说话不算话……” “哈哈……” 两人吵吵闹闹,不理一个生命的消逝,人命于她们来说,只要不是恩人与好人,别的都无所谓。 有恩必报,这是楚容珍的底线。 好人不杀,这是舒儿的准则。 楚老王爷听着暗卫的禀报的时正擦着手中长剑,听到消息的他动作一愣,一不留情割破了手指,刺痛强迫他回神。 “确定死了?” “是,三小姐追回来要杀县主的时候,突然暴毙,死因不明,疑似中毒!”暗卫半跪在楚老王爷的跟前,沉声禀报。 楚老王爷久久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飞扬,你说老夫错了么?” 暗卫飞扬抬头,看着楚老王爷那复杂的表情,想了一下之后,低头如实回答:“属下不知道主子有没有错,属下只知道县主手段越狠越好,老王妃的死,楚王府的没落,以及现在还在盯着王府的各方势力……主子您因为血亲无法动手,王妃的心太软,王爷的手段不行……整个王府,唯有贞宁县主心计够,手段狠,心够冷,是唯一的希望……” 听着飞扬的话,楚老王爷看着他,“你的父亲跟了我一辈子,最终还是死在那场祸患中,也罢,也罢,老夫的血脉只有凌雨一脉。就像你说的,手段越狠,我王府走出这场灾患的可能性就越高,楚容琳的死你去伪装一下,该处理的人证全处理好,暂时不能让罗家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是,属下明白!” 楚老王爷挥挥手,飞扬见状,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当天,楚王爷知道战王那里有一位鬼谷传人的时候,当天就带着厚礼上门,只不过好像谈得不怎么愉快,最后黑着脸走了回来。 低沉的气压,不悦的心情,一眼便知应该是闹了不愉快。 第二天,本就拒绝的战王他亲自来了楚王府,由楚王妃亲自接见,两人屏退左右交谈了起来,至于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莲,能接近战王与母妃吗?”得知战王爷亲自上门,楚容珍心中升起了好奇,按道理说昨天楚王爷黑着脸回来,应该是交易破裂了吧? “不行,暗处有好几个暗卫守在门外,气息微弱,是行中高手!”暗处,莲淡漠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站在花园中,伸手扯着树枝白梅,挑眉。 莲也不能接近么?战王的身边暗卫众多,楚仪的身边为何从未发现过? 静静站在白梅树下,楚容珍一袭白色貂裘长裙,清纯可爱,爽心悦目。 楚仪随意走动,远远的就看到楚容珍那静立的身影,双眼不自觉闪过惊喜,冷着脸朝她走近。 听到莲的示警,楚容珍扭头,看着又是楚仪这个疯子时不悦皱眉。 “讨厌看到我?” 楚容珍脸上的厌恶被楚仪尽收眼底,怒气渗出。 “楚世子的身上没有哪里让我觉得喜欢,心知我会讨厌,又何必接近我?”楚容珍淡淡抬眸,情绪明显不好。 或许是一夜没睡,因为担心楚容琴的毒,又或许是在研究楚容琴的解药,一夜无睡的她现在底下青黑一片,看起来精神不振。 楚仪看着她双眼的青黑,伸手,试图抚上她的脸,楚容珍见状,直接躲开。 回过神来,楚仪顿时恼羞成怒,大手握拳交叠于背后,不悦盯着她。 “自作多情!” “抱歉,我与楚世子不过是陌生人而己,情字谈不上,自作多情自然也是笑话!” 对于楚仪,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好,或许是因为底气微足的原因? “哼,有心情在这里斗嘴,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求得本世子开心,你姐姐的毒应该无人能解吧?” 楚容珍瞬间抬头,双眼锐利盯着他,“什么意思?” “昨天楚王爷不是都上门求人了么?就是这个意思,本世子开心了说不定就让父王同意交出人,楚容珍,你应该明白,要是本世子不同意,你们休想请到人!” 盯着楚容珍,楚仪笑得十分嚣张,双眼眯了起来,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想要什么?” 楚仪紧紧盯着楚容珍,一步步走近,三步并一步,跨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双眼锐利盯着她。 突然,阴冷一笑。 “我要你!”大手抚着她的红唇,楚仪强势又霸道。 皱着眉,直接挥开楚仪的手,楚容珍后退两步,冷笑:“楚世子是脑子有病?你我是血亲!”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以后你就会明白!”楚仪幽幽盯着她,俊美的脸上露出阴冷又诡异的笑容,看着楚容珍那震惊又厌恶的表情时,愉悦的笑了。 “哼,没兴趣!”楚容珍后退几步,警戒的盯着她。 “不,你会同意的,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不想看着楚容琴死吧?” “……”楚容珍恨恨盯着他,深吸几口气之后,突然露出一抹张扬艳烈的笑容,似白梅花妖圣洁高傲,又似冰雪般冥冰寒。 “楚仪,记住一句话。我楚容珍吃软不吃硬,任何人都别想左右我的想法,任何人!” 说完,楚容珍就大步离去,浑身傲气,坚决果断。 楚仪静静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脸上情绪不明。 楚容珍刚走出花园时,迎面夏灵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行了一礼,“县主,王妃娘娘有请!” 楚容珍微微疑惑:“战王爷还在吗?” “正要离去!” 点头,在舒儿的轻扶下,楚容珍朝着大厅而去,迎面而来一位身材魁梧,目若星辉,神情冷硬的中年男子。 腰上佩带着长剑,一副武者打扮。 楚容珍就像没有发现一般,双眼直视,神情平淡的走了过去…… “这位是贞宁县主?”耳边,战王爷那声如惊雷的声音响起,浓浓的武者气息。 似被吓了一跳,楚容珍身体微颤,才淡淡笑着:“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是?” 战王爷静静看着楚容珍那失神的目光,微微皱眉,抿着唇冷硬道:“本王楚战!” 好像被吓到一样,楚容珍连忙福身行礼:“见过战王爷,实在是失礼了。” “起来吧,你双眼不便,无碍!”战王爷挥挥手,不在意的点头。 细细的,又锐利的打量着楚容珍,战王爷的双眼阴晦不明,其中杂夹着淡淡的杀意,极细,极轻,极淡…… 对于杀意十分敏感的楚容珍微微一愣,战王爷对她产生了杀意? 为什么? 迎着战王爷的打量,楚容珍神色平淡,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意,似什么也不知道般,还故意拉着舒儿的手轻问:“舒儿,战王爷走了吗?” “……”听着楚容珍的话,战王爷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楚容珍勾唇,静静盯着战王爷的背影,阴诡莫辩。 听说,在皇储争位之中,战王爷属于中立,所以对于任何一方都不接近。 哪怕权势滔天,真的能保持中立? 楚王府因为希王的关系而被打了上希王党的标签,与楚王府相关的凌公候府,言伯候府,谢太师府也被暗中打上了标签,是太子一党必须要弄垮的存在。 昨日楚王爷黑着脸回来,估计就是吃了闭门羹,战王爷是中立,才会避免让人闲话。 楚王府的裙带关系够大,会引来太子党的杀意。 所以战王爷今日亲自上门,又是何意? 心中疑惑,楚容珍百思不得其解。 慢慢走到大厅,楚王妃一手撑头静静坐在主位上,看了眼走来的楚容珍,疲惫垂眸。 “珍儿,琳儿死了!” 楚容珍立刻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一手捂唇,“怎么会?也是像姐姐一样被人暗中下手了?” “不清楚,琳儿躺在房中没了气息,查不出中毒痕迹,死因不明!” “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查到凶手任何痕迹,大夫查过之后下的结论是暴毙,所以无法得知到底是有凶手还是真的暴毙。” 楚王妃的语气疲惫,目光森幽。 楚容珍则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脸上适时的露出悲伤与不敢置信。 “姐姐怎么样了?”最终,楚容珍转移的话题,不再理这件事情。 府中出了这种事情,楚王妃或许就是知情者,离开十多天的时候还是楚王妃替她打掩护。 楚王妃绝对知道她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 “还是那样,沉睡不醒没有任何反应,并且连喂食都不行,全身机能器官除了心脏还正常运作之外,别的器官正在慢慢停止中,这样下去,再十天琴儿会因为机能衰败而亡。” 说起楚容琴的情况,楚王妃的眉头紧皱,化不开的忧愁。 情况变得很棘手,如果只是单单的沉睡倒还好,器官开始停止运作,生命就正式走入倒计时了。 “听说战王爷的府中有一位鬼谷传人,不能请过来吗?” “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珍儿,王府外面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就是为了能够进入王府。琴儿中毒一事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送人进来的套圈……” “母妃,是姐姐重要,还是王府?” 楚容珍打断了楚王妃的话,认真的看着她,神情严肃。 楚王妃的话一顿,看向楚容珍目光阴晦:“珍儿,如果我为了琴儿而舍弃了你,你会恨吗?” “是战王爷提了什么要求?” 楚王妃摇头:“战王确实提了要求,不过与你无关,是事关王府的要求。刚刚你的问话提醒了我,哪天我为了琴儿而舍弃了你,你会恨我们吗?” 楚容珍淡淡垂眸,似在思考,气氛变得十分压仰。 楚王妃坐直身体,静静看着她。 过了很久,楚容珍才缓缓抬头,微微一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活十年,如果母妃的决定不会让我的愿望破灭的话,我不会恨!我喜欢姐姐,也能明白母妃对姐姐的心疼,不管母妃做了什么决定,只要与我的愿望不冲突的话,我无所谓!” 她的一生都是处于被丢弃,再次被丢弃也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楚王妃看着她的笑容,神情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自责与动容,咬唇,接着问道:“是你的真心话么?” “嗯,真心的!” 她从未期盼过楚王妃会像母亲一样疼爱她,也从未在她身上期求过什么,舍弃与否她都无所谓。 对她无所求,自然也不会被她的行为左右自己的心。 楚容珍柔和笑着,没有任何异样,一切如平常那么冷淡,平静。 “对了,我昨天得到了这个东西,母妃看看是不是姐姐的所中的毒药?”楚容珍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由舒儿递到了楚王妃的手中。 楚王妃打开纸包,看着里面的东西,细细查看,最终点头:“不错,是同一种药,我去试着配看看。” 双眼微亮,楚王妃拿着毒药就转身离去,没有问楚容珍这药是哪里得到,她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去。 楚容珍静静靠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舍弃么? 不曾奢求过什么,谈不上舍弃。 “莲,楚容琳死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有些什么人接近她的院子查看?” “很多,除了侍女小厮之外,另外三位夫人的丫头出来打探消息,除了楚老王爷那边没有任何人出来……” “……”楚容珍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一阵吵闹声起,皱眉,“舒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 舒儿闻言,大步跑了出去……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夏灵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又小心将茶杯放在她面前。 缓缓行了一礼之后,夏灵拿着盘子走到门外,离开。 楚容珍端起茶杯,掩眸,淡淡喝了一小口。 “莲,现在开始,你去守在楚容琳的身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人会接近她!” “为什么?” “你与一个人交易,而那人在你走后突然死亡,你会不会好奇?” “……”莲的声音没有传来,过了一会才淡淡道:“明白了!” 楚容珍静静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一杯茶见底,才缓缓起身,等到舒儿回来的时候,才缓缓向外面离去。 “县主,现在是午时,斐管家有事找您?”夏灵看着走出来的楚容珍,微微扶着她跨过门槛,轻声提醒。 “嗯,知道了,派人告诉斐管家,去我院子找我!” “是!” 离开大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随便在一处假山之后隐下身影,从袖中缓缓拿出一叠极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放在腿上,楚容珍静静看了起来,舒儿低头,看着上方极细极小的字迹,疑惑偏头,主动离开她两步,对着四周警戒起来。 这东西小姐什么时候藏身上的? 这是肆会商会传来的消息,刚刚直接传传到的手上,夏灵端上的茶杯盖上描着一个符号,那是肆月商会发明的文字,简单又陌生,看不知道人的眼中,就是不知名的符号而己。 清姐姐教过她简单的文字,当时她无聊没事做时,对于这种异国文字表示好奇,所以学了一段时间。 茶杯上的记号表明的身份,记号会随着蒸汽瞬间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不知道,这夏灵是肆月商会的人,还是有人利用夏灵传了消息给她。 把莲调开,夏灵便直接把这消息塞到她的袖中。 上面记载的是皇储之争的各项消息,有大有小,有隐有秘。 楚容珍坐在假山之后,把上面的消息全数记在心底后,才缓缓抬眼,“舒儿,火折子带身上吗?” “嗯,带了,为了随时随地能找到吃的,火折子一直带身上!” 从舒儿那里接过火折子,吹了吹,放在宣纸之下,任宣纸在她手中烧起,直至化为灰烬。 原来如此,她或许有目标的。 皇储之争,她势必要参一脚。 正准备回自己院子的楚容珍突然被一道人影拦下,斐管家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大气不接下气。 “县主……县主……宛侧妃闯出来了……现在正在大吵大闹……” 楚容珍神情一冷:“不是有人看守?宛侧妃怎么跑出来的?” 楚容琳刚传出死因,宛侧妃又跑出来,势必会闹得不可开交。 没事找事,真麻烦! “这个看守的侍卫们也说不知道,宛侧妃突然像疯了一般冲了出来,侍卫看在她还是王府侧妃,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宛侧妃咬伤侍卫之后就冲到了三小姐的院子,此时正在大吵大闹……” 切,真麻烦! 楚容珍皱眉,在这个时候还给她添乱,不是给暗中凶手机会……么…… 不,不对,宛侧妃为什么会突然抓狂? “走,去看看!” 舒儿扶着楚容珍大步朝着楚容琳的院子而去,斐管家见状,抹了额上汗,大步也跟了上去…… 楚容琳的尸体静静摆在院子中,一边的宛侧妃趴在她的身边放声大哭,背影瘦弱,脸色苍白。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失了宠爱,死了儿子,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这样的打击,哪怕是她也接受不了。 楚容珍走进来的时候,宛侧妃正趴在楚容琳的棺木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差不多都要昏厥过去。 楚容珍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那悲伤模样,愉悦又冰冷的笑道。 楚容珍,能看到么?看到这样的宛侧妃,开心么? 如果开心了,就不要抱着留恋,好好的走上轮回转世路。 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看着宛侧妃泪如雨下,哭得声嘶力竭,楚容珍也不急,慢慢的欣赏。 就好像欣赏着一场悲情戏,台上人演得卖力,而她看得开心。 宛侧妃哭够了,哭累了,扭头看着身后的楚容珍时,双眼中闪过怨毒。 她不知道该恨谁,女儿死得离奇,儿子死得凄惨,自己被捉奸在床却发生得太过离奇。 楚容珍勾唇,静静看着她,将她的怨毒尽收眼底。 暂时还不行,还要再等一等,等她的能力再强一点的时候,便是宛侧妃扑黄泉之时。 “琳儿说过,你是装瞎?”突然,宛侧妃肿着双眼瞪着她,直接逼问。 楚容珍伸手,舒儿走过来扶着她,缓缓走进了门,走到楚容琳的灵堂前,淡淡道:“母妃也问过我这问题,应该说我的行为举动与一般瞎子不怎么像吧?三妹还一直对我吵闹,说我在装瞎在骗她,也说是我杀了轩弟,您怎么认为?” “是你杀了轩儿?”宛侧妃不答反问,红肿的双眼好像恶鬼,神情扭曲狠唳。 楚容珍接过舒儿递过来的香,微微弯腰祭拜了一下,才转身,迎着宛侧妃的打量,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当时与轩弟一起死的还是罗家的两位公子,一对一都没有胜算,更何况一对三?” 宛侧妃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变得冷静,现在在她的心中,所有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杀害她的一双儿女。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针对她。 先是自己针对楚容琴的时候被反设计,当众被人捉奸在床。后来轩儿就死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而现在,女儿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在暗中针对她? 宛侧妃双手死死握着,指甲刺入掌心,鲜血一滴滴在地上如红梅盛开。 楚容珍看着地面鲜血,幽幽一笑。 “三妹的死很奇怪,先是姐姐中毒昏迷不醒,现在又是三妹死得不明不白,两天之内就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有人针对楚王府,哎,只是不知道是谁……” 说完,楚容珍就转身离去,宛侧妃闻言,大吼:“站住,你说什么?楚容琴也出事了?” 楚容珍一手扶着房门,淡淡回头,“昨天中午时分,姐姐突然中毒沉睡不醒,宫中太监也无法解毒。而妹妹今日又死得不明不白,说是暴毙吧?姐姐的毒也一样,找不到一点毒性如同睡着一般,却怎么也叫不醒,您说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宛侧妃听到楚容珍的话时,突然阴沉下了脸,扭曲低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宛侧妃又哭又诅咒,楚容珍将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 “听说轩弟与罗家公子二人在府中小聚的时候,是不小心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王府里,这才被那黑衣人发现而引来了杀机,这是言伯候二公子死里逃生亲口所讲述……” 深深看了宛侧妃那似疯似魔的表情,楚容珍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走出大门,冲着暗处的莲打了一个招呼,命令改变,盯着宛侧妃。 说不定从宛侧妃身上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斐管家跟在她的身后,低头神情恭敬。 昨天晚上开始,王妃娘娘说了,现在府中让他听从贞宁县主的命令行事。 原本只是一个受人欺辱的瞎子,几个月的时间不到,从卑微庶女到了三品县主,再到现在暂代王府的掌家权…… 几个月的时间而己,一个卑贱庶女到现在无人敢欺,足可以知道她的手段不凡。 这种人,隐忍这么多年都未发,能忍,能谋。 也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难怪老王爷会这么看重她,不鸣则己,一鸣惊人。 “小丫头的尸体解剖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楚容珍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脚下的桥梁,这里是那个小丫头自尽的地方。 从怀中拿出一叠纸,递了过去,“仵作解剖完毕,所有记录全在上面,这仵作是京兆府的仵作,林大人听到府中出事,特地派他过来检验查明死因……” 楚容珍接过去,细细看了一遍,侧坐在桥梁上,突然笑了。 “被谋杀?呵呵,果然如猜想的那般……”当着斐管家的面,楚容珍直接看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把这秘密露在斐管家的面前。 “县主,可以吗?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老奴?”斐管家双眼微闪,沉声。 楚容珍美丽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明知我是瞎子却还把这东西递过来,我可不认为你一个在王府服侍一辈子的人会出这种差错。要么是试探,要么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微微一笑,温柔纯真,指着某个方向笑道:“那里,有暗卫,而且那个暗卫的气息很熟悉,整个王府中有暗卫的只有爷爷院子那里。你能光明正大有暗卫存在肯定是爷爷的许可,又或者,斐管家,你是明面上的暗卫又或许是暗卫的负责人?” 斐管家听着楚容珍的话,摸着胡子不停点头,浅笑。 浑身散发着锐利的气息,苍老岁月是人生的沉淀,越平淡无波,越危险。 “老奴生活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猜到过老奴的身份,县主的观察力当真惊人,不错,老奴是老王爷的暗卫首领,专门负则王府的安全与暗卫的训练。楚老王爷有令,让老奴全力配合您,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楚容珍淡淡勾起一抹冷笑:“爷爷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自己处理?” 以前楚老王爷说过,在他的心中楚容琴一人才是他的孙女,可是这个孙女的地位好像还是不够重。 敏锐感受到了楚容珍的负面情绪,斐管家弯弯腰,叹了一口气:“县主有所不知,不是老王爷不去处理,而是他不能动。楚王府的情势恶劣到了您所不知道的地步。老王爷隐退十多年,为的就是牵制那些时时盯着楚王府的眼睛,现在一动,整个王府就会迎来暴风雨,郡主会中毒,或许就是那些双眼睛的试探之举……” 楚容珍勾着长发圈在食指上把玩,淡淡勾唇:“看来爷爷这般看重我,就是需要一个暗地棋子呀,由他自己来吸引别人的视线,由我带着那秘密暗中转移?”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斐管家微微一笑,弯腰,闭嘴不谈这事。 楚容珍看了他一眼,看着手中的验尸报告,道:“仵作说,那丫头肺部未肿,喉间与鼻中未出现淤泥与水草,初步断定不是溺死?” “是!” “所以侍卫亲眼看到她跳下这桥自杀根本就是不可能,在落水的时候就己是死亡,那么她当时身边一定有其他人。大白天的情况下没有被侍卫发现还能伪装出死人自杀的假象,那人的能力当真是高……” 楚容珍一手扶在桥梁,向下探头看了看,突然笑出了声。 “斐管家,去查侍卫中有谁得了风寒,那人就是杀了小丫头的凶手!” 斐管微愣,有些不解。 楚容珍突然一个翻身,一手吊在桥梁,低头看着桥下环境,伸手摸了桥底的青苔,再翻身回到了桥上。 “可否请您解惑?” 看着楚容珍重新回到桥上,斐管家连忙询问。 “桥下青苔出现痕迹,想让一个死亡的人跳湖自杀,那凶手当时就一定在附近不远处。桥底下便是唯一的藏身之处,拿绳子把小丫头绑在桥边,等人一来的时就立马拉下水中,而凶手本人则是顺着水而下,快速游到另一边换下一身湿衣,假装混入侍卫中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什么是混在侍卫中?小厮与丫环也有可能……” 楚容珍扫了他一眼,笑着直接打断他的话,“没可能,侍卫发现小丫头跳湖自杀之后就快速跑了过去,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花了大约三十个呼吸时间才到达这里,而这里四周平地无任何假山树木遮掩视线。到达这里之后,侍卫就把这里包围了起来,不可能会有任何人能够接近。而且当时因为姐姐的中毒大多数的侍女小厮被控制了起来,如果伪装成侍女小厮出现在这附近,你说会如何?” “原来如此,老奴明白了。凶手必定是躲在桥下,可是侍卫来到这里时有四处检查过,还有两个侍卫下水将人捞起尸体,这桥底下势必也会查看一次。天气寒冷,短时间泡在水里感染上风寒倒有可能,那个凶手为了逃脱势必要游比较远,泡在水里的时间也会长一些,感染上风寒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除了那两个下水的侍卫之外,如果还有人感染了风寒,那么那人就很可能是凶手了!” 楚容珍笑着点头。 斐管家震惊的看着她,仅仅这么一点破绽就可以想到这一点,细微的观察力,静心大胆的猜测,果真不容小觑。 斐管家冲着楚容珍弯腰行礼之后,大步离去。 楚容珍淡淡笑着,舒儿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舒儿偏着头,疑惑又不解。 “小姐,你真怀疑侍卫中有凶手?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让郡主中毒的人?” “这个不好说,可以确定杀死小丫头的人就藏身在侍卫中,这种天气泡在这冰水中,不感冒才怪。” “也是,如果感冒了想咳的时候怎么也隐瞒不住,只是不知道是谁?” “这就要慢慢等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身后暗处,水柳端着水盆咬着唇站在原地,满脸震惊。 得了风寒的侍卫? 脑中快带闪过在药房看到了一道身影,一把甩下手中水盆,大步跑了过去…… 不会错,那个人就是凶手! 大力的推开门,药房中正独自配药的人影顿时一滞,扭头看着她,笑道:“水柳姑娘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 水柳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怒吼:“是你杀了那个下毒的丫头,是你指使那个丫头给小姐下毒的是不是?是你杀人灭口的是不是?” 男子神情一凝,双眼闪过杀意,表面却是淡淡笑道:“水柳姑娘说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哼,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得了风寒对不对?你现在配的药就是治风寒的药,我认识。县主说了,得了风寒的侍卫就是杀人凶手,除了你没有别人……” “水柳姑娘何必火气那么大,你看都没有看我的药,为何说是风寒的药?我最近有些头痛,这些药不过是治疗头疼的药而己,不信你可以过来看看?” 男子的态度很温和,没有因为水柳的指责而恼怒。 水柳也疑惑看着他,她是不是怀疑错了? 半信半疑的走到男子的身边,低头看着上面他所配好的药材,里面有几样是去寒的药材,但多半她不认识。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或许是她多想了。 疑惑的掩下眸,水柳不语。 “看,我的药材不是治疗咳嗽的药吧?”男子笑着看着水柳,水柳不答,只是转身走到一边,拿起一边的医书一页页翻了起来。 男子喉间滚动,袖中双手紧握,看着水柳的背影,眼带杀意。 喉间的不舒适感,最终忍也忍不下,一声轻咳立马引起了水柳的注意,扭头正准备怒斥,后背心间一痛,脸上表情定格。 男子一剑刺向她的心脏,大力拔出,冷酷一笑看着水柳扶着药柜滑下去的身体,冷哼:“好奇杀死猫,水柳,记住了,下辈子不要再这么愚蠢!” 水柳瞪大眼,无力的滑下身体,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一定要告诉王妃,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凶手…… 男子冷酷的甩甩长剑上的鲜血,扭头,将桌子上的药材细细包好,没有发现后面的水柳挣扎起身,扶着药柜站起来,手中拿着药用剪刀,发出一阵阵轻响。 包扎好药材的男子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水柳的时候拿起长剑再次刺了过去,一剑剑砍在她的身上,直到水柳气息全无。 生气的停下剑,确定水柳气息全无时,才松了一口气,抬头…… “该死的,杀死你真是便宜你了……”突然,男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瞬间狂怒起来,恨恨盯着水柳好久,恨恨在她心口再刺了一剑,简单清除自己的痕迹之后便转身离去。 在男子离去不久之后,药房的管理药师回来,看到房中一片血迹,水柳那瞪大眼倒在药柜面前的时候,吓得惊声尖叫。 下午时分,楚容珍本想休息一会,被斐管家再次吵醒。 斐管家急冲冲的跑了楚容珍的院子,看着午睡刚醒的楚容珍,连忙道:“县主,不好了,水柳刚刚被杀了!” 楚容珍的睡意全无,从软榻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 “不清楚,刚刚有人发现水柳倒在药房中,全身是伤,被人杀死了。” 楚容珍直接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父王呢,母妃呢,他们知道这事吗?” “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因为王妃一直陪着郡主谁也不让见,王爷心中生气就一大早出门了……” 府中发生了这种事情,楚王爷却还外出寻花问柳,楚王妃对他完全无感也不是没可能,这种夫君也真是悲哀。 楚王妃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心一意研究着解药,主次她分得极清,一切以救楚容琴的命为优先。 把府中事情扔给了楚容珍,不再见任何人。 哪怕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事情,她都从未理过外面半分。 楚容珍来到水柳死亡的地方,看着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刀伤剑痕,血迹四溅,猛的一看还真有几分恐怖。 水柳背靠在药柜,身中数刀死不瞑目,她背后的药柜上了是大大小小凌乱的剑迹,带着血迹,完全无法想象水柳与凶手到底有什么仇恨,在她死后还给她补上这么多刀。 蹲在水柳的身边,楚容珍伸手查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与伤痕,粗浅查看一遍之后才拿着手帕缓缓起身,“斐管家,那个藏身在侍卫中的凶手找到了吗?” “刚刚才派人去查,没有发现第三个得风寒之人。” “所有人都查过了?” 斐管家抬眼,再弯腰:“不,还有几人因为现在正在府中执行任务,还没来得及检查!” “执行任务的有多少人?” “一支小队,十五人左右!” “……” 两人一问一答,楚容珍看着水柳,抿唇。 环视四周,认真检查着四周的每个角落,楚容珍闭眼睛,利作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在脑中形成画面一一演算。 这是她的能力,是她前世因祸得福的能力。 双眼看不见,只能利用想象在脑中形成画面,就与原主一样,双眼看不见,只能脑中想象,留给她的记忆全是以她为潜意识的画面。 双眼接收到的消息全数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模疑出来,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在闭眼休息。 斐管家指挥着人包围了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在事情没有查明之时,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没有人打扰,楚容珍独自一人静静坐在椅子上,身边血液四溅,满地狼藉,仿佛她是稳坐血海的王者。 “你看着这药柜都快一个时辰了,有什么好看的?”舒儿站在她的身后,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 一直坐不得不动,完全静止的模样,不累么? 楚容珍脑中大致筛选过信息之后,对于眼前的药柜与水柳的死活产生了怀疑,是她筛选出来的最大的疑点。 疑点一,凶手为什么要杀水柳? 疑点二,为什么水柳背后的药柜上有那么多的伤痕,故意划下那么痕迹,是想掩盖什么?又或者是想表达什么? 疑点三,致命伤是从背后穿过心脏,可是水柳的死状是背后药柜而死,胸前大大小小的剑伤,是二次杀害吗?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三个疑点,有一种预感,解开这三个疑点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谁。 坐在这里想也只是想象,楚容珍站起身来,走到水柳的身边,一步步比划,一次次思考…… “舒儿,假设你是凶手,我背对着你……” 舒儿拿着一支笔当剑,轻点在她背后,楚容珍一手捂胸,身体微软,双手撑着药柜,缓缓滑下身体…… 对,面对着药柜死去才是正常,为什么水柳要会转身? 楚容珍疑惑转身,背靠在药柜上,看着舒儿的,神情不解。 舒儿见状,转身把笔放回了原地,楚容珍却双眼一亮,对准舒儿的后背就是一掌。 感受到背后杀气,舒儿迅速回头,下意识提拳,对准袭来的楚容珍就打了过去。 看过是她的时候,舒儿才快速收回了拳…… 楚容珍却突然笑了,看着舒儿的动作,自言自语:“当时水柳没有死,而是扶着药柜起来,看到凶手背对着她的时候就下意识冲过去……那么手中会有武器……武器……” 楚容珍低头,在水柳附近寻找着或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最后把目光锁定水柳身边不远处的一把药材剪刀,伸手找了出来。 细细端详着,愉悦一笑,一个疑点看来解开了。 水柳是第二次被杀害,因为反击的时候,手中的剪刀应该是她倒下去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剪刀的距离不会这么远,水柳身受重伤应该不会移动太远,那么剪刀就在她的身边。 楚容珍从各个角度试着水柳会拿起剪刀的可能性,一手扶着药柜,慢慢拿起剪刀…… 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水柳当时没死的话为什么不假装死亡等人走了去求救?或者留下谁是凶手的记号也行…… 记号? 楚容珍蹲在地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身后的药柜上,“舒儿,把水柳的尸体移开一点!” 对,水柳没死的话,不可能不会留下记事情。 每个小药屉上一一检查,一圈下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除了伤痕之外再无别的痕迹存在。 一步一步后退,看着药柜上百个小药屈,皱眉。 这有些麻烦啊,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号。 “这些药材有什么奇怪的?对了,小姐,趁机把药材带走吧,这样就省下一大笔钱下来,到时可以多养我两年也没有任何问题,真想不明白这些药材,贵死人,偏偏还那么多人要吃!” 舒儿拉着一个标着人参的抽屉,扭头对着楚容珍提议,脸上带着贼贼的笑容。 小姐老是抱怨为了养她,为了买药材,银子每天如流水。 这下不是挺好? 反正出了事情,少点药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真聪明。 舒儿喜滋滋的不等楚容珍同意,拉开标着人参二字的抽屉,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愣,直接拿了出来。 “逗我?这玩意是人参?这药房的药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算我不懂药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人参……” 舒儿举着手中的药材,满脸嫌弃。 “切,肯定是药师把好东西拿去卖了,塞了这些玩意在里面,来迟一步!” 楚容珍看着舒儿手中的药材,顿时眯起了眼,好像想到了什么,随手拉开身边一个标着赤豆的小抽屉…… 看着里面的树叶状药材,楚容珍神情一震,幽幽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 这时,斐管家也走了进来,看着依旧没有离去的楚容珍微微行礼:“县主,有老奴可以帮忙的吗?” “来得正好,你应该认识药材吧?” “大部分认识!” “这些抽屈里的药材与上方的备注不一样,应该是被人为的错开了,一一辩认放回原位!” 斐管家点头,随手抽出几个小抽屉,看着里面的药材,抬头找到正确的位置替换了过去…… 楚容珍找来一叠纸,放在舒儿的手中:“斐管家与我替换正确的就在抽屉中夹上一张纸片。” “好,我明白了!”舒儿接过一叠纸,看着斐管家替换出来的抽屉,认真的抽也纸片放在抽屉口。 楚容珍见状,也飞快的进行替换,舒儿来回不停行动着,眼疾手快,做事毫不含糊。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被错位的抽屉完全归位…… 楚容珍与斐管家对视一眼,飞快的抽出被所屉夹着的白纸,这些纸片比较大张,不拿掉有些碍事,本来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标记。 漫天纸片飞舞,药柜上被掩藏的真相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楚容珍慢慢缓下,蹲到水柳跪下的高度,一个一个抽届打开,看着其中一个抽届侧面歪歪曲曲利器留下的痕迹,似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慢慢笑了…… 依稀可辩,一个‘安‘字。 安姓,斐管家看到上面的字时,高声唤道:“来人!”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对着斐管家弯腰:“斐管家有事?” “查风寒的侍卫中,可有查到安戏的身上?” “并未,安队长就是那支未检查的小队的队长……” “带兵,拿下安戏,死活不论!”斐管家高吼,脸色十分严肃,那侍卫见状,明白事情大条,立马行了礼。 “是!” 大步跑到门外,挥手,招来一队侍卫,就朝着外面跑去。 “安戏?安队长?那是谁?”楚容珍有些疑惑,她还在想这安姓的人到底是谁。 “王府中侍卫叫什么老奴记得清清楚楚,姓安的只有一人,就是安戏。在一个多月前他还是府中侍卫队长,当时发生了宛侧妃那种事情,他因强闯王妃院子以及放进了贼子等罪被撤离了队长一职,现在是一队十五人小队的小队长……” ------题外话------ 昨天的活动结束了,粉丝值前三的还没有统计出来,别的获奖名单详情见公告,谢谢大家的参与。 不管是中奖还是没有中的,月光都十分开心你们的参与。 没有中奖的亲们,月光会小小的意思一下,算做是安慰奖,或许不多,大家别嫌弃哈 04刑法:请君入瓮(粉丝值前三名公布) 说起这个,楚容珍就有了点记忆。 当初陷害楚容琴的时候,闹得最欢的就是那所谓的安队长。 宛侧妃的人! 是他杀了那个小丫头,是他杀了水柳,那么他也听命于楚容琳? 不对,如果听从楚容琳的命令的话,那么在楚奕轩死的时候楚容琳就会命令他来刺杀自己了,也不会等到一个月后。 其中或许有老王爷的帮忙,暗中不动声色的拦下了她也有可能。 问题是,这安戏估计不是宛侧妃的棋子这么简单,楚容琳给自己下药宛侧妃很可能不清楚,自然也不会派安戏去刺杀那个小小头。 这安戏,身份到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还有宛侧妃当时听到她不动声色挑拔的时候,那愤恨又不敢置信的模样,同样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凶手看来就是他了,小心出什么意外,他的家人,生平,都要好好调查一下。” “老奴明白,县主思考了快一下午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老奴绝对会严审,问出安戏背后主使。” 楚容珍点点头,一下午的时候都在思考,头,她像有些发晕了。 舒儿扶着她起身,楚容珍看着水柳一眼,淡淡道:“好好厚葬!” 斐管家点头。 楚容珍走到门边时,突然回头,“对了,如果安戏承认他的背后主使是楚容琳或宛侧妃时,不要相信,接着严审!” 不给斐管家问为什么的机会,楚容珍先一步跨出了房门。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已是残霞满天,月色黄昏! 从楚容琴出事开始,她就没有好好的睡过,最主要的还是担心。 越往下查,发现事情真相好像并不是如此,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如果她中了毒昏迷不醒,那么楚容琴为了救她想必会不择手段,到时的她就是一个极为好利用的棋子,暗中人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楚容琴中毒,整个王府就会处于被动,更加不得不听从对方的命令。 或许,这不是楚容琳的一次报复性行动,而是楚容琳背后,那个隐于暗处的女人对王府有目的,更或者,那个女人也是别人的棋子…… 楚容珍简单晚餐之后,斐管家那里传来了消息,在安戏要逃跑的时候抓个正着,此时正加紧严审中。 如果安戏与那个暗处女人认识的话,这事肯定会传到那个女人儿耳中。 王府全面警戒中,那个女人能接近安戏的话,就基本可以确定是楚王府中的人。 “沉王爷的武功真高,这样都能进来!” 窗前,纯白的窗帘中夹杂着一抹月白的身影,立于窗前,听着她的话,挑眉:“本王的武功可不是那些三脚猫侍卫可以防备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夜清一手提着一壶酒,冲着她晃了晃,“要不要来点?” “王爷心情很好?”楚容珍微微抬眼,有些讶异。 她与夜清应该不算熟吧?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这么随意了?明明几个月前还喊打喊杀,要挖了她的双眼。 这态度转变,也太过奇怪了些。 “喝酒误事,王爷独自欢饮便好!” 夜清从窗边跳了下来,直接走到她的面前,随意坐下,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就倒了起来,自顾自的喝起来,美丽凤眸斜了她一眼。 “王爷的心倒宽,不问自取,不怕我在上面下毒手?” “你会吗?”夜清红唇轻唇,露出一抹极浅极轻,极妖戏的魅笑。 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握着酒杯在手中把玩,双眼中闪着淡淡灾光,绝美又如月神光华尽显他的眼底。 楚容珍被那种目光打量着,心中不自觉一紧,静静看着他把玩着手中杯子,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就好像是他手里的那个杯子,所有的一切都都被他掌握手中,她的反抗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己。 楚容珍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一个酒杯,放在他的面前。 夜清微愣,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提起酒壶,给她满满倒上一杯。 楚容珍仰头一口饮尽,豪迈又随意,握着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抬头,含笑看向夜清。 “至少现在不会下毒,但不代表以后不会,王爷还是别大意,万一哪天你我利益发生了冲突,我不会手下留情!” 直白的说出警告,只不过夜清倒不是很在意,反而淡淡扫了她一眼:“放心,你没那个机会!” 夜清语气与神情都意味不明,楚容珍觉得有些疑惑,但还是直接忽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都沉默不出声。 这两天她的神经太过紧绷,为了查明凶手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放松下来之后,戒心也低了不少,再借着洒意,醉意越来越深。 酒后有了醉意,楚容珍一手撑着头,双眸魅惑轻勾,脸如粉桃,冲着夜清幽幽一笑,“王爷还没有说,今天找我喝酒,发生了什么喜事?” 夜清看着楚容珍那微醺的模样,双眼神色轻闪,淡淡笑道:“没喜事不能找你喝酒?” “你我的关系可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那从现在开始打好关系也不迟,明明只要利用好本王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不讨好本王?” 夜清一手举着杯子,看着侧手撑头的楚容珍,问得有些意味不明。 “……”楚容珍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沉默不语。 垂着的双眸中闪着幽光,讨好么? 夜清与非墨都是处于高位之人,或许都是处于主宰他人生命的存在,看多了讨好求饶的人们,如果她也讨好巴结,只会死得更快! 对,他与非墨都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 楚容珍扭头,直直盯着夜清。 对,他与非墨很像,从感觉上很像。 非墨一直戴着面具,她不敢也没有想过探究他的长相,露在外面的双眼,还有下巴的一角,与这夜清对比一下,他们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突然,楚容珍觉得奇怪了,一手撑着桌子,一腿跪在桌子上,竟直接趴在桌子逼近夜清。 楚容珍的突然动作吓了夜清一下,看着直接逼进自己的楚容珍,夜清没有后退,反而静静坐着,静静看着…… 或许是酒意上头,楚容珍忘了这夜清是不可亲近的存在,眨眼间就是摄魂夺魄的存在。 脑子发昏,她竟然跪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一手勾着夜清的下巴,抬起细细打量着。 酒后心跳加速,又好像是被夜清那绝美的容貌所迷惑,楚容珍的小脸通红,心脏不断加快,好像随时都会冲出体外。 借着醉意,细细打量着夜清的双眼,“果然有点像吧?” “像什么?”夜清抬头,好笑看着她现在的动作。 醉了的小东西,原来这般的大胆? 倒是新鲜! 趴在桌子上,改为双手捧着他的脸,楚容珍左右细细瞧了一会之后,伸手盖在他的脸上,细细端详。 “呐,你有没有兄弟之类的?”楚容珍酒意完全上来,身体摇摇晃晃,完全一副醉鬼模样。 夜清无奈,伸手扯着她的双手,逃离她的魔爪。 楚容珍身体不稳,身体向前一倒…… 感受到唇间的温软,夜清双眼顿时冷凝。 楚容珍双手勾在他的颈间,伸出舌尖回味,嗯,这软软的东西,感觉不错。 伸出舌尖轻勾,感受着那温软的舒适触感,动作越来越大,轻轻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夜清大力的推开她,双眼炙热的盯着她,咬牙:“小东西,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到嘴的美食丢了,楚容珍不满的轻轻呜咽,似小猫发出极轻的抗议,一点一点,勾着他的心魂。 从桌子上爬下来,楚容珍直接跨坐在夜清的身上,双腿夹着紧紧的…… 小样,看你还跑! 红唇再次印上如血红唇,楚容珍双眼迷蒙,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只知道眼前有很好吃的红色的食物,很软,很柔,吃起来很舒服…… 夜清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不安份的扭动着,握着双手强忍,直到听到她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时,所有理性消失,大手扣着她的头,化被动于主动。 小东西,这是你自找的! 强蛮的闯入,由被动化为主动攻击,楚容珍没有任何防抗,瞬间城池失守,防御瞬间被攻破…… 所有的空气一瞬间被夺,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极度稀少的空气下只能紧紧抱着手中的救命浮木,任由身体不断发软,头越来越晕,手中的浮木绝不能松开…… 久久的,夜清才松开,看着她红着脸大口大口喘气,全身发软,无力只能依靠她的时候,双眸闪着幽光光茫。 久久的,抱着楚容珍起身,朝着一边的床边走去…… 伸手放下帷帐,遮了所有的景色,无限慢进的动作中,依稀可见夜清抱着她时,露出的一抹阴诡魅笑的侧脸。 似桃花妖灵,魅惑勾引着所有人的心魂。 第二天,楚容珍一手撑着头,缓缓坐起身体,痛苦皱眉。 头痛,很痛,还很难受! 该死的,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本来也不想喝这么多,不想越喝越放松,到最后记忆直接断片。 一手揉着头,楚容珍坐起身体,看着睡在她身边一袭白衣露出胸膛的夜清,整个人心魂散到了九宵去外。 如被雷劈中一样…… 又睡了?她怎么又与这个麻烦精睡一起了? 果然与他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麻烦不断。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从容多了。 楚容珍抱着被子静静盯着闭眼睡着香甜的夜清,心中千万匹马狂奔,脸上却能完美掩藏心中喧闹的情绪。 嗯……好像身体没有异样,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还好还好,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的小命可真要玩完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楚容珍看着身边睡得正沉的夜清,心中大为棘手。 恨恨盯着夜清,看着闭着眼给人安详的模样,绝美的容貌借着清晨的微光,让人惊觉。 啊,原来一个人的容貌是这么极具破坏力。 双眼无法直视,刺眼。 一手捂着头,坐起身体,进入无限自我唾弃的暗骂中…… 夜清缓缓睁开双眼,眼睛灰青,神情明显不震,看着楚容珍既无奈又恨得牙痒。 折腾了他一夜没睡,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感受到身边异样,楚容珍扭头,看着不知何时挣眼的夜清,楚容珍僵硬的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 “你早上好,本王早上可不好,规劝你一句,下次别喝酒了。” 一手撑头,懒懒打了一个合欠,夜清神情十分疲惫。 记忆,开始慢慢回笼,昨天她所做的事情如被打开了开关,所有的一幕慢慢回到了脑中,让她的脸轰的涨得通红。 太丢人了有没有? 她竟然主动拉近他,不仅如此还主动吻了他,更跨坐在他的怀里主动抱紧了她…… “王……王爷,不早了,您该走了……”咽了咽口水,楚容珍干巴巴僵笑。 夜清邪魅的扫了她一眼,一手撑头,勾着她的长发把玩手中,幽幽浅笑:“小东西心虚了?,睡了本王就赶人走,你的胆子依旧这么大。第一次就算了,睡了本王第二次,这帐要怎么算?” “我一个弱女子,你大可以直接离去……” “你的意思是说让本王爷扔下酒醉的你?还是说本王多管闲事?” 你本来就多管闲事! 楚容珍心中暗自腹诽,可惜不敢如实讲出来。 看着夜清那玩味调笑的模样,楚容珍似泄气一般,趴在被子上闷闷道:“睡都睡了,王爷到底想如何?” 楚容珍那自暴自弃的模样,夜清愉悦的笑了,把玩着她的长发,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淡淡道:“本王不喜生人接近,敢触碰本王者必将斩下她的双手,哪怕手碰的就斩了哪只手,至于你……” 没救了,她不止双手碰了,双腿夹了,还睡了…… 被夜清的目光盯着一阵头皮发麻,再加上她确实心虚,底气不足的冲着他笑了笑。 “那个……那个……可以可以打个折?” 强忍心中的笑意,夜清表面神情不变,状似困难的思考了很久,才抬眼看向她:“轻度,中度,重度,你想打哪个折?” 楚容珍一愣,有这个折算? 一般酒楼不是八折,九折什么的? 呆呆的模样,看得夜清想笑却只能强忍,还要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纠结着,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楚容珍纠结了很久,轻度的话打得折应该不高吧? “那我选重度……” “你确定?”夜清一手捂脸,微微偏头。 不好,有些忍不住了,这小东西呆萌起来真的好可爱! 楚容珍十分认真的想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认识的点头。 偷偷笑够了,夜清才抬眼正色看着她,双眼含笑:“重度骨折么?够气魄,一般人只会选轻度吧?” “什么?” 突然,楚容珍反应了过来,看着夜清那含笑的模样,黑着脸,一字一句,咬牙:“王爷,冷笑话很好笑?” 打折,打到骨折…… “哈哈,冷笑话不好笑,不过看到你一本正经纠结的模样,超好笑……哈哈……” 夜清不给面子的大声笑了起来,看着楚容珍黑着脸冲着他恨声磨牙时,更是笑开了怀。 一手撑着床,夜清缓缓坐了起来,看着楚容珍生气的脸,伸出大手揉着她的头顶。 “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灿漫,小小玩笑而己,真生气了?” 楚容珍恨恨扭头,一副我正在生气,别理我的表情。 夜清缓缓下床,穿戴好衣衫,看着楚容珍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双手撑在她的身边直接靠近:“还生气的话那本王就勉强献上香吻好了,怎么样?” 楚容珍扭头,看着眼前放大的绝美俊脸,嫌弃后退。 “你吃错药了?什么时候外面盛传的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沉王爷变得这么无赖?” 夜清耸耸肩,“本王明明平易近人,怎么可以拒人千里之外,这绝对是谣传!” 楚容珍看着夜清他那一副骗子模样,更是后退躲到了角落。 “好了,不逗你了,对了,有个事忘了跟你说了,楚容琴出事了吧?” 听到事先楚容琴,楚容珍的戒备才消了一点,点头。 夜清侧坐在床边,伸手拿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你知道楚王府的情况么?” 楚容珍摇摇头,她不知道。 “你想要在楚王府站稳脚跟,有件事情你知道比较好。”夜清坐在床边,看着楚容珍淡淡道。 组织了一下语言,“楚老王爷与先帝是亲兄弟,也是先帝在经历皇子夺位时唯一活下来的兄弟,这事你知道吧?” “嗯!”楚容珍点头。 “楚老王爷当年权势滔天,深得先帝的信任。在先帝年迈之时,先帝八子开始夺位,最后胜者是当今陛下,只不过传言先帝临死前,有一道秘旨送到了楚老王爷的手中,那是先帝遗旨……” “所以?” “这只是传说,有传言,楚老王爷手中的遗旨写明了楚国四卫的存在,也有传说是遗旨中写了废帝的旨意,还有传言说那遗旨是龙真旧国宝藏的所在……” 听着夜清的话,楚容珍想了一下,“那到底是遗旨?还是普通信件?如果是圣旨就不可能是宝藏图,圣旨可不好收藏……” 夜清赞赏的点头,“不错,所以才说是传言,遗旨到底是什么样的无人得知,到底在不在楚老王爷手中也无人得知。不过十五年前的时候,楚老王妃因为这件事情而死,死得不明不白。楚王府原本是权势滔天,因为这件事情被所有人针对,紧盯,楚老王爷为了保护家人安全也辞去了朝中权势,隐于王府不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所以说这次姐姐出事也是那些想要得到遗旨的人做的?可是一开始是针对我来的,姐姐只是运不……好……” 不,不对,她与楚容琴谁中毒都没关系,楚容琴中毒整个王府会急,而她中毒楚容琴会急,到时冲动做了些什么也可想而知。 “你也想到了吧?只不过楚王府的敌人太多,陛下想得到,皇们子想得到,战王等权贵也会想得到,楚王府的敌人多到无法想象。” 楚容珍沉默了,这是她所不知道的,原来楚老王爷的用意在这里么? 楚王府并不如表面那般权势滔天,说不定府中就有多方探子,时时刻刻盯着楚王府所有人。 “你刚刚说的四卫,楚国真有四卫?” 关于楚国的传说她也听过一些,目前大陆唯一能与华国势力勉强抗衡的就是楚国,楚国三百年前出现四卫,将大陆成功的从龙真国的暴行中解脱出来。 可这些,不过是传说,因为无一看过他们的存在。 “楚国传说四卫,三百年前出现一支暗中势力,以龙卫为主,凤卫为辅,玄卫与虎卫为从,活动在龙真旧国的暗处,扶佐楚国的开国皇帝分裂龙真,从而建立了楚国。可到底存不存在无从得知,不过四卫之名到是深植权贵人心,得到他们想要推翻一个国家不是难事,就连那千年古国不都推翻了?” 一瞬间,楚容珍对那道遗旨感兴趣了,不管是财富还是四卫,她可不可以试着去寻找一下? 一无所有的她不用担心失去什么,一无所有的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夜清看着楚容珍的表情时,幽幽勾唇。 与夜清交谈了一下,门外传来舒儿的敲门声,斐管家有事找。 夜清轻身一闪直接离开,楚容珍快速起身…… 斐管家坐在厅中,看着走出来的楚容珍时连忙站了起来,弯腰:“县主,安戏的供词审问出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安戏画押后的供词,楚容珍淡淡看着。 “审了多久?”看着供词,楚容珍挑眉。 “五个时辰!” 楚容珍眯着眼,静静看着斐管家,突然笑了。 “斐管家,这些侍卫是你亲手训练的吧?承受不了五个小时的刑法,我很好奇,斐管家审问时手段是何样?” “……” “该不会是吊打,吊打,还是吊打吧?”楚容珍嘲讽勾唇,看着斐管家的表情时,一一尽收眼底。 “是!县主是认为安戏的供词有假?” “当然有假,这里说是他听从楚容琳的命令去暗杀了那个小丫头,还说水柳也是同谋,因为意见不合起了杀心。还说他背后指使人是楚容琳,将罪责推到己死人身上抓准了我们查不到任何踪迹……” “这些不是很合理么?”斐管家有些不解。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一眼,“一个多月前,楚奕轩死的时候开始,楚容琳就恨得不杀了我,如果她真能命令动安戏的话,为何不让他来刺杀我?安戏的武功不低,刺杀我一个柔弱庶女不难吧?” 光是这一点,就能看出安戏的证词有假。 斐管家黑着脸,弯腰:“请县主见谅,老奴差点被骗了!” “无碍,谁都有被骗的时候,走吧,我倒想看看他安戏的诡心思是不是这般难以招架!” “是!” 带着楚容珍来到了楚老王爷的院子,在楚老王爷院子的某处,一间密封性的房间里,一个鲜血淋漓男性被吊了起来,看起来气息很弱。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阵阵血腥,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传来…… 楚容珍却像什么也没闻到一样,从容不迫的走到一张椅子上,扫了眼行刑的侍卫,招招手。 侍卫走了过来,低头。 “先把他弄醒,弄点好药过来吊着,嗯,最好是红参,早早昏过去可就不好玩了。” 侍卫点头,大步离去,按照楚容珍的方向将安戏泼醒,端来一个炉子放了整红参等补气血的东西当场熬煮了起来。 大量冷水泼下,安戏幽幽醒来,神智不清的看着楚容珍,好半响回不过神来。 “醒了?咱们接着来,你的背后主使是谁?”楚容珍靠坐在椅子上,清冷带着微笑,就好像平常交流一样。 安戏过了很久,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抬眼看着楚容珍,没好气回道:“该说的己经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幕后凶手,别拿楚容琳来糊弄我!”楚容珍直白回答,笑着,看着…… 安戏认真的看着她,双手被吊着,身体如荡秋千一样晃悠,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只是你不想说而己,怕死么?” 安戏静静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突然冷嘲道:“世人都被你骗了,什么瞎子,不过是一只潜伏的毒蜘蛛。” “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说吧,幕后主使是谁?解药在哪?”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你还认为我会说出来吗?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安戏晃动着身动,有些不屑。 毒蜘蛛而己,无畏,无惧。 静静盯着安戏,楚容珍诡异一笑:“你会后悔的,世上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死前的绝望!” 哼,一个女人而己,能有什么手段? 安戏不屑冷哼,闭上眼,不再配合。 “斐管家,打碎他全身骨骼,不能伤了血管,你,做得到吧?”安戏不配合,楚容珍也不在意,反而把视线投在静默不语的斐管家身上。 斐管家看了安戏一眼,弯腰:“可以!” 楚容珍点头,一手撑着头,愉悦的观赏着。 斐管家将安戏放下来,绑着安戏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全身紧紧绑在椅子上。 斐管家拿着小锤子,示意侍卫按紧他的手指,一点一点,轻轻的,带着内力一下下敲了起来…… 太大力会伤害到皮下血肉,用内力将力道传到骨骼上,不伤皮肤与血肉,能完美的敲碎骨骼。 安戏一声声惨叫,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流出,却痛得他死去活来,格外销魂。 斐管家冷着脸,扫了眼愉悦勾唇却双眼冰冷的楚容珍,背后冷汗升起。 莫大的压力让他手失力,完美没有破绽的他内力一消,直接砸到安戏的手指上,青紫血红的痕迹浮现在安戏的手指上。 “斐管家,失败了呢?”楚容珍远远的看到斐管家气息改变,看也不看安戏的手指都能知道,斐管家他出了差错。 “对不起!”斐管家弯腰,看着十指不成形的模样,微微闪眼。 楚容珍没有理他,反而把视线投在安戏的身上,“想说了么?” “哼,这点痛你爷爷我受得了,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安戏苍白着脸,故意挑衅,试图激怒她。 “原来如此,那边的侍卫,拿个大瓮过来……” 正在煮药的侍卫见状,只能放下手中的药,飞快跑出去对找着大瓮,六个人抬着一口成人大小的瓮慢慢走了过来。 “有什么花样尽量来,要是老子求饶一声就是你孙子!”看着大瓮,安戏满不在乎冷哼,虚弱却依旧态度强硬。 侍卫忙忙碌碌,不一会,一大瓮水挑满,楚容珍见状,“把他扔下去!” 遵从着楚容珍的命令,侍卫们二话不说,十分乖巧听话。 楚容珍看着安戏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是幽幽一笑。 朝中刑法手段不过是表面的狠唳,前世她见过很多,不,她承受过很多,很多的私刑。 那些太监们研究出来的刑法才更加的折磨人,因为一辈子卑贱的活着,心中黑暗到了一定地步,而他们研究出来的发泄方法反而比酷吏们的审讯来得更残酷,更阴暗。 安戏被扔到大瓮中,冰水寒冷让他冷得发抖,咬着牙硬撑:“小把戏而己!” 楚容珍拿着火把,伸手直接点燃了大瓮底下的柴火,笑得格外甜美:“冰冷太冷,为了不让你早死,还是泡泡热澡比较好!” “你会有这么好心?”安戏不信。 “当然不会!” 楚容珍后退,再次坐回椅子上,保持着原本动作静静观赏,不忘吩咐斐管家,“斐管家,你凌迟的手断如何?” “老奴没有做过!”斐管家低头。 “身为爷爷的人,怎么可以不会?正好,有个练习的对象,我要他的双手,不求一千片,给我片出一百片,不是难事吧?” 楚容珍的要求风轻云淡,却惊得斐管家与士兵全部回头看着她,不敢置信。 从前朝开始就己废除了凌迟之刑,因为太过残酷,被先帝禁止。 由一个小女人提了出来,能不惊? “拿布堵着他的嘴,我可不想半路就招供,安队长,你会忍着,不会招供的,对吧?”楚容珍笑着,阴冷的笑着,双眼锐利好像能看到他内心深软的畏惧般。 安戏心中忍不住的阴冷,再也无法强忍无所谓,怒道:“来就来,大爷我什么也不惧,玩些把戏以为我就会招?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楚容珍微笑:“不,我不喜欢杀人,安队长好骨气,斐管家堵上他的嘴,虽然安队长不会招供,但是我不想听到惨叫声。” “是!” 安戏强作镇定的模样看着楚容珍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抱着所谓的自尊与傲气。 哼,她成全他! 看着斐管家拿着刀一步步走向他,安戏这才真懂了,拿鞭子抽打什么的他可以撑过去,碎了十指骨骼也能硬撑,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片成薄片,这种心里的压力让他无法忍受。 想后悔己来不及,口中被布塞住,想求饶己晚了。 只能想睁睁看着斐管家合撞破匕首,一刀一刀切下,一片片血肉放在盘子里,疼痛他想要放声尖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没完没了的疼痛,没有尽头的折磨,每当他要昏过去的时候又会被强制叫醒,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片片离开自己的身体…… 时间好像过了一年,久到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口中的布才被拿下来,狠狠给他灌了一大碗浓浓的药汁…… 强迫被吊着气,倍受折磨,安戏看着那个一直笑着,一直温暖浅浅笑着的楚容珍,心中惊惧不己。 身体越来越热,神智再次被强迫唤醒,双臂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森森白骨,看起来格外阴寒恐怖。 “想说了吗?”楚容珍那温柔的声音传来,明明那么温柔,听在安戏的耳中却是那般的惊悚。 咬着唇,全身颤抖着,大瓮中的水越来越烫,让他全身开始通红起来。 楚容珍勾唇,缓缓起身,走到大瓮面前,站在椅子上与安戏对视着,偏头,可爱一笑。 “嗯,水够热了,安队长饿了吧?” 在安戏惊悚不己的表情下,楚容珍从侍卫的手中接过盘子,拿着筷子夹着一片肉,放在大瓮中轻轻涮了两个,满意点头:“斐管家,不错,够薄,很快就熟了。” 安戏顿时惊恐不己,好像明白了什么,“疯子……你这个疯子……” “安队长的神情不是很好,体力不够,要多吃点好东西!”楚容珍冷唳笑着,扭着对着斐管家:“安队长吃不下,你们来帮帮忙!” 两人抿着唇,惊畏的看着楚容珍,上前掰着安队长的下巴,强迫他开口。 看着楚容珍夹着熟了的肉片缓缓递到他的嘴边,安戏再也忍受不了。 “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真要说了?不会又是骗我吧?”楚容珍不满的皱眉,似乎不满他现在求饶,毁了她的兴致。 “不,不敢,我说,我什么都说,是皇后,我听令于皇后!”安戏不敢再隐瞒,连忙说了出来。 楚容珍手一顿,盯着他:“皇后?皇后让你给楚容琴下毒?” “不,不是,下毒的人另一人,是皇后让我与她接头相互帮助,而我必须要帮助她。只知道是个女人,听令于谁,长相如何我都不知道。皇后派我潜伏在这里就是打探先帝遗诏的事情,而那个女人才是真正下手之人,目的都是为了得到遗诏。这毒有解药,听说解药就是威胁王府的王牌,但我不知道解药在谁的手中……” 安戏连忙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感受到水温越来越烫,全身上下传来阵阵疼痛,惨叫一声,冲着楚容珍哀求着。 “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求你给一个痛快……”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不语。 “相信我,该说我都说了……啊……求你……杀了我……”水面冒着热气,安戏全身通红。 “看你算识相的份上!”楚容珍指缝间滑出一根银针,插在安戏的后脑,安戏感受到双眼发黑,终于松了口气。 低下了头,安戏陷入了沉睡。 楚容珍见状,将装着血肉的盘子扔到了水中,冷冷一笑,扫着斐管家一眼。 “刑法,请君入瓮!” 斐管家与侍卫深深弯腰,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起身。 这完全超过了女人的手段,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原来刑法不止可以带来身体的疼痛,更会击溃一个人的精神。 蝼蚁都贪生,能把一个大男人逼到求死,这是多么冷酷又阴寒的手段? 请君入瓮,多么有诗意的名字。 可这刑法却是这般的残暴,不带血腥。 人在大瓮中,由冷慢慢加热,这过程极为的缓慢,极为的考验一个人的心智,最终的下场就如现在这般,被活活煮成一锅肉汤…… 疯子,她绝对疯了…… 楚容珍走出了院子,冷冷一笑。 皇后么? 果然这个王府里的人探子可真多,皇后的眼线,楚容琳能用,这也能解释得清了。 说了让楚王府交出遗诏,对方的手里拿着楚容琴的解药,那么按时间来算的话,是该要来交易了吧? 只是不知道,楚容琴与遗诏,在他们心中哪个重要? 一边走,一边思考,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来到了楚容琴的房间。 走了进去,看着沉睡不醒的楚容琴,楚容珍侧坐在床边,伸手拉着她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从十多年开始楚王府就有探子盯着,有人预谋遗旨,那楚容琴的遭遇倒是令人心疼。 应该时时处于危险中,也难怪楚王妃这么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些阴暗纷争。 还好,还好楚王爷是个纨绔,楚老王爷从不出现在世人眼前,对任何人也没有过多的亲近,不然一定会成为暗中人的目标。 这算是最大的安慰,楚王爷与楚老王爷不会过份溺宠,楚容琴的危险会小一点。 可是这样,依旧难逃被设计的下场。 楚王爷的表现很明显,对于这种事莫不关心,哪怕女儿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他在意的依旧是他的风花雪月,美人在怀。 哪怕楚容琴昏迷不醒,楚老王爷也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不理府中事情,薄情得可以。 但是,总觉得有些违和。 平时在府中,楚王爷对楚容琴的喜爱,楚老王爷亲口对她说的话,两人应该都是十分喜爱楚容琴才对。 是故意?还是真的薄情? 还是明知对方的目的,决定要舍弃楚容琴? 伸手轻轻抚着楚容琴的脸上,楚容珍神色幽暗,心疼轻叹:“楚容琴,你也是不好运,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心思难辩,还好你的性格天真烂漫,否则会一直生活在悲伤与猜疑中。睡吧,我会帮你把暗中的人找出来,他们让你沉睡多久,我会就让他们千百倍的沉睡下去,直到死!” 深深的低气压,楚容琴没有任何反应,如沉睡的精灵,怎么也无法被唤醒。 爬到楚容琴的床上,楚容珍躺在她的旁边,双眼中阴晦不明,犹如黑夜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渗人,压迫…… 楚王妃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看着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犹如双生子般,手拉着手,静静躺着。 微微一笑,压抑的心中突然一软,缓缓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三天的时间她把一切都扔给了楚容珍,若大个王府全靠她一人独撑,想必十分疲累了,出了这种事情才是最考验人心的时候,同时也让她明白一件事。 楚容珍是真的对琴儿好! 走出房门,楚王妃双眼贮藏着风暴,“夏灵,透露出去,鬼谷传人若能治好琴儿,鬼谷子的亲笔信本妃就送给他!” “是!” 敢动她的琴儿,大不了鱼死网破! 楚王妃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三个时辰后,一个年轻男子上门。 自称为鬼谷传人,想要见楚王妃一面。 听到消息的时候,楚王妃与楚容珍正在用餐,因为这件事情,楚王妃对楚容珍的态度好了太多,或许是因为楚容琴中毒一事,楚容珍不离不弃还尽全力追查凶手,安抚她的情绪。 原本忌惮的心思转成了接受,是真心的接受了她。 “王妃,自称为鬼谷传人的男子上门,想见您!” 楚王妃正吃着东西,闻言放下了筷子,看了楚容珍一眼,“珍儿,你与我一道去见见。” “是!” 楚容珍放下筷子,起身,舒儿扶着她,跟在楚王妃的身后跟了过去。 鬼谷?好像没有听过,看来江湖的奇人当真不少。 “珍儿,你听过鬼谷一脉么?”边走,楚王妃边问。 “有听过一点,只知道医术很厉害,别的不知道!”楚容珍如实回答。 “你也算是我的弟子,是该让你知道一些。我师从药王一脉,药王一脉与鬼谷一脉本是一家,因为药王从医,鬼谷从毒而水火不融,我们的师祖便分成两脉,但是现在的药王与鬼谷。两脉不停内斗,最终鬼谷子败于我的师祖药王,立下了一个诺言,生生世世鬼谷一脉除了继承人外,鬼谷其他弟子不得入世……” “其实鬼谷一脉很想入世,可是因为先祖的这封诺言不得不遵守?可是为什么要遵守?”楚容珍淡淡反问。 “药王与鬼谷都属于东部隐族药族,这些古老族类对于诺言看得极重,所以不会违背,会被东部众族不齿。” 对于东部隐族的消息少之又少,大陆上或许有不少隐族的行动,只不过他们从未表明身份。 “听说战王爷府中的就是鬼谷传人,一直不愿意让他过来给姐姐看,怎么这次同意了?因为知道母妃的身份,心中有恨?” “倒也不是,这不过是先祖恩怨罢了,可能那人本就没什么兴趣吧!不过当年鬼谷子的承诺书在我手上,那人真是鬼谷一脉的话,肯定会想要拿回承诺书……” “这样的话,鬼谷一脉会出世,他们善毒,到时……” “与我无关!” 楚王妃的态度让楚容珍浅笑。 真心疼爱楚容琴的人,唯有这楚王妃。 一边交谈,一边来到大厅,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静静站在大厅,目不斜视,神情冰冷。 听到声音,男子转身,楚王妃与楚容珍都微微一愣。 孩子?不不不,感觉又不怎么像。 这年轻男子看起来最有十四五岁的某模样,好似月光般玲珑剔透的漂亮男孩,浅褐如水的发丝,细长秀气的双眉,双眼弯成温润疏离的弧度。 精致如人偶般,让人恨不得上前掐两把,可是却板着小脸,一模老成模样。 “在下千九,见过王妃娘娘!”年轻男子弯腰,拱手行礼。 楚王妃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位小公子是鬼谷的继承人?真年轻!” “让王妃娘娘见笑了,别看在下这个模样,其实在下今年己十九!” 十九? 明明你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没长开一样。 楚王妃与楚容珍都觉得意外,不动声色多打量了千九一眼。 千九冷着脸,任由两人的打量,身体站着笔直,不亢不卑,神情中带着淡淡高傲。 “千九公子请坐!”楚王妃走到主位,千九冷淡点头,道了声谢。 坐下去之后,千九缓缓开口:“不知道王妃娘娘说的那事可真?如果在下治好了郡主,您真的肯归还先祖承诺书?” “当然,条件是琴儿醒!” 千九思考了一下,点头:“可以,但在下要看看先祖笔迹真假!” “行!” 一个交易,没有任何拐变抹角,直接谈成。 千九确认了笔迹之后便来到了楚容琴的房间,开始诊治起来,楚容珍与楚王妃都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看着。 全身机能沉睡,十天的时间,到时真的神魔难救。 如今己过了三天,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行动。 千九伸手翻着楚容琴的眼皮,看着她口中舌苔,细细听着脉…… 忙了很久,才皱着眉,“中了‘无梦’,十分稀少的毒药,出自何处己无法考究,很麻烦!” 楚容珍与楚王妃都有些不解,因为她们对于毒药并不擅长,楚王妃善医,楚容珍善蛊。 “中了无梦到底有何症状?像这般沉睡不醒?”楚容珍有些疑惑,因为在蛊毒中也有一种可以令人强制沉睡的蛊。 千九静静看了楚容珍,特别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冷冷道:“无梦的毒性算是十分特别,非常好分辩,除了心脏以外其它器官在同一时间沉睡,不再进行运作。十天之后,心脏也会停止运行,就是我们常说的死!” “可有解?”楚容珍问。 “我从师父的毒经上有看过这种毒,解法很麻烦,最重要的就是其中一味十分重要的解药,名为邪雾草。邪雾草是毒草,你们或许不知道,它生活在障气浓厚之地,采得不易,一般掌握在毒医的手里,很难得到……” 听着千九的话,楚王妃皱起了眉,邪雾草有些印象,但无从找起。 楚容珍则是沉思不语,对于养蛊的她来说,对于毒草有一定的认知,邪雾草的生长条件太过苛刻,世上也没有多少,在七天的时间内找到再配制解药,难度太大。 “在哪里能找得到邪雾草?”楚王妃皱着眉。 “这不好说,毕竟数量太过稀少,邪雾草的下落肯定在毒医手里,可大陆毒医那么多,到底在谁的手里实在难以查起。”千九那张稚嫩的脸庞一片严肃,抿着唇,带着丝丝冷意。 楚王妃一屁股坐回椅子,神情疲惫。 “只有这么一种解法?”楚容珍同样情绪不好,有人认出了这毒,可解药却没有下落,任谁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千九思考了一下,过了很久,还不甘不愿回答:“那也不一定,世上能人异士不少,或许有人可以解,就比如五年前焰国的鬼老,他的蛊术天下之最,听说蛊王可解百毒,不过这都是传说而己……” 提起鬼老,楚容珍抿唇,对,师父的蛊术很强,世间剧毒他皆可练蛊达到同样的效果,可是师父死了。 五年前由她亲手所葬。 而她解不了,练蛊时间太短,蛊王是何其困难的存在,世间能养出蛊王的蛊医少之又少。 哪怕是她,前世没成功,今生的时间太短,夜清的那坛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时间不会停下等她。 “我的解法一定要邪雾草,有邪雾草这毒能解,无,则解不了。”千九小脸一板,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想法。 楚容珍与楚王妃都静静站着,最终只能点头,将千九留在府中,尽全力去寻找邪雾草。 谁手上有邪雾草,重金相购,这也是唯一的希望。 楚王府发出的消息,凌公候府,谢太夫师跟着一起发出重金求购的消息,以及肆月商会附属的各个商会也在不动声色的寻找着。 时间太过紧迫,一切都是在与时间赛跑。 这是唯一的机会。 楚容珍离开楚容琴房间时己是晚上,再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她绕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一趟。 楚老王爷独自坐在院子里,独自一人拿着酒杯,神情莫测。 对于出现在他背后的楚容珍淡淡道:“今日老夫没心情教你,你自主练习。” “我也没心情练习,有事找你!” 楚容珍与楚老王爷的关系说不上多么的和谐,也说不下多么的乖巧恭顺,把自己与楚老王爷摆在同一地位,如对待同辈一般。 “什么事?” “今天是第三天,姐姐的生命还有七天,你会救么?” 楚老王爷拿着酒杯,重重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你是想问,我会不会交出东西保你姐姐安全?”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手中有遗诏这事?” “没什么好奇怪,你的棋手,可不是一般人!” 楚容珍淡淡笑了,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你猜错了,这次不是我的棋手告诉我的,另有他人!” 楚老王爷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是随便应付了一下,“是么?” “你会选择遗诏,我明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想问问你,有一位毒医上门,知道姐姐中了是何药,问题是解药下落不明,无法确定七天内能找到。” 楚老王爷立马抬头,“可以配制解药?是缺什么?” “邪雾草,一种毒草,多半是在毒医手中,这是毒医眼中最珍贵的毒草!” “好,我派人去找!”楚老王爷的眼中闪起一抹希望,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嘲讽。 从一开始,整个王府就做了选择。 从她在夜清那里得知真相之后就明白了,王府做了选择。 选择了遗诏,打算舍弃楚容琴。 唯一没打算舍弃的就是楚王妃,也唯她一人而己。 楚老王爷没有发现她眼里的冷嘲,在他回头的时候,楚容珍就收起了眼中的嘲讽,静静靠着柱子不语。 “你过来还有别的事?” 楚容珍垂眸:“斐管家该跟你说了安戏的事情吧?我猜测给姐姐下毒的人近期会发起交易,或许邪雾草就在那人的手中,爷爷打算怎么办?” 楚老王爷一愣,半响,才僵硬的点头:“老夫明白了!” 淡淡勾唇,楚容珍微微抬头,心中涌起一抹生气,一抹不甘。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家庭,女儿们的生命与家族相比,总是最卑微的一个。 这样也好,让楚容琴也能醒醒心,她一心爱着的王府最终舍弃了她,到时她会恨么? 最爱的一个女儿都能舍弃,更何况她这个庶女! “爷爷,姐姐会醒来么?”楚容珍仰头,掩下眼中复杂,似失望,似最后的挣扎。 “会的,肯定会,只要解了那毒琴儿就会醒来!”楚老王爷看不清她的神色,像自欺欺人般回答着。 “如果对方要求遗诏交易,爷爷是打算交出去?”楚容珍低头,神情冷淡,看不出一丝异样。 楚老王爷张唇,下意识想回答,可是看到楚容珍那幽深如古井般无波的黑瞳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容珍失望的笑了笑,深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 不,楚老王爷根本就没打算拿遗诏去救楚容琴,不然十多年前老王妃也不会死,他的心中,遗诏重于一切。 身为家主,这个决定是不明智的,拿着遗诏只会给王府带来灾难。 身为臣子,这个决定是忠君爱国,忠于那个己死的先帝。 或许其中有她不知道的实情,但她无法接受…… 过了很久,楚容珍才睁开眼,睁开眼的她双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一抹坚定,还有一抹不知名的血腥。 楚容琴是她承认的亲人,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如果楚王府要舍弃楚容琴,就别怪她了…… 楚容珍看向楚老王爷,突然道:“爷爷,你的手中真有遗诏吗?” 她问话,让楚老王爷一愣,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有些疑惑,这只不过是传言而己,他们却为了一个传言不择手段?” 楚老王爷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以后会告诉!” 楚容珍眯着眼,久久看了他一眼,起身,“嗯,我明白了,告辞!” 转身的楚容珍脸色阴沉了下来,露出一抹嘲讽又狠唳的冷笑。 给过你机会了,我的爷爷! 接下来,别怪我! 楚容珍阴着脸,大步离开了楚老王爷的院子,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直接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了楚王府。 此时外面早己灯火通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楚容珍一袭白衣快速疾行在暗巷,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看着面前几丈城墙,直接接近,正准备纵身跳上去的时候,巡逻的士兵偏头看向城下。 “那是什么?白色的?” 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不在意摇头,“残雪而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城下的楚容珍趴在地上,将舒儿压在身下,一身纯白在暗夜中,与残雪发出的浅白无异。 待士兵离去,楚容珍与舒儿翻身跃上城墙,瞬间跳下。 娇小的身子身子犹如一只狸猫,黑夜中悄无声息闯过一道道防守,由莲提前踩点,替她指着方向,没有惊动暗部的情况下朝着琉璃殿而去。 琉璃殿,是夜清的宫殿。 夜清虽被封王,可是陛下拒绝给他建立王府,不准他搬离皇宫,所以在皇子宫殿之中划了琉璃殿给夜清。 此时,偌大的后殿中,雾气飞扬,清脆的水珠声划破空气,滴落在水面。 夜清背靠在白玉台阶上,身体泡在水中,一头黑发未束,散落于水中,随着流水轻轻晃动。 象牙般白嫩的肌肤上水珠缓缓滑落,活色生香,让人觉得诱惑之极。 仅仅一个后背,就如给十分妖魅的感觉,活脱脱就是一个勾魂妖魔。 “小东西,还真是不能小看你,竟敢独自一人闯进皇宫,不怕被禁卫当成刺客就地击杀?”刚刚落到夜清的背后,一声低低的笑声突然响起。 楚容珍从一侧走了出来,夜清见状,扯着水中湿润浴布,在他的手中化为蛟龙,朝着楚容珍就缠了下去。 奇快如电,内力逼人。 强大的犹如实质般的厚重力让她身体一缓,快速后退之时腰间被缠起。 身体临空飞起。 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楚容珍面向夜清,扯着手中银环,天蚕丝迅速一扯,身体在空中翻滚一圈,天蚕丝缠在夜清的脖子上,身体落在他的背后,双手用力…… 脖子上天蚕丝勒紧,夜清却诡异又愉悦的笑了。 反手捞着楚容珍的腰,楚容珍见状,迅速后退,收回天蚕丝,与夜清拉开了距离。 与夜清对视。 黑如深潭的双眼中,却散发着夺人呼吸的魅力,那唇边的笑,让他整个的妖娆起来,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一笑,居然皎如日月,楚容珍,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却被他的笑容深深的吸引了。 一瞬间,她的心神微乱。 后退坐在浴池边,楚容珍双手撑着池边,晃着腿。 裙子湿到了腰际,果然遇上他就没好事。 “有事想请你帮忙!” 听着楚容珍的话,夜清反而放松了下来,缓缓后退,坐了下来,泡在水中,象牙白的双臂搭在池边。 “找本王帮忙,你能给出什么好处?” 玩味的看着楚容珍,夜清绝美的脸上邪气至极。 楚容珍摇摇头:“我一无所有,王爷想必什么也不缺。” 被楚容珍的直白逗乐了,夜清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哈哈,我说,你就是这么请求人帮忙的?好吧,看你愉悦了本王的份上,估且听听你的请求吧!” 楚容珍抬眼,对上夜清那如星辰般深不可测的双眸时,心中微沉。 来求他或许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她目前唯一的出道。 “我想借王爷的势力查一个人!” “谁?”夜清淡淡轻问。 “千九,据说是药族鬼谷一脉的继承人,我想知道最近关于他的所有事!”楚容珍想了一下,如实回答。 夜清想了一下,“现在住在楚王府的那个千九?你为什么想查他?” 浑身裸露的夜清从水池中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珠玉一般的胸膛上。 腰曲线的完美流畅,六块腹肌的刚健,修长笔直的的双腿。 点点水珠绽放其上,被热气熏染成粉红的肌肤,酝酿出浓重的情色味道。 这个人,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看着逼近自己的夜清,楚容珍低头,视线投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猜测的给姐姐下毒的人近期就会提出交易,可是出现一个鬼谷传人说能解这毒,偏偏最重要的毒草找不到。在这个时机上门的人,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很可疑,总感觉,这千九的出现太过及时了……” 夜清手指抬起楚容珍的下巴,邪气万分的笑容印在她的眼底。 “小东西,我可以帮你,问题是你要怎么报答本王?” “刚刚说了,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仅仅只是一个请求而己,你可以拒绝,大不了我再去找别的人。” 夜清眯着眼,轻笑:“本王是第几个?” “什么?” “想要寻求帮助,本王是你求的第几个?” 拇指抚着她的红唇,夜清嘴角勾勒起浓浓的笑意。 楚容珍想了一下,如实回答:“第一个,在我认识的人中,最容易处理这件事情的是你,在你之下还有其他人……” 夜清满意的笑了,伸手松开她的下巴,挥挥手,一袭白衣的一行捧着外衣闪了出来。 随手拿过披在身上,冲着楚容珍伸手。 疑惑看着夜清,楚容珍缓缓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一行,拿套女式长裙过来!” “是!” 换好裙子走了出来,楚容珍这才认真看到,原来夜清的宫殿是这么的富丽堂皇,这么的像爆……发……户。 白玉铺成的地面带来丝丝寒意,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卧龙盘旋,青瓦打磨而成的墙板上刻着一片片精致的浮雕。 每隔上几步便有一盏嵌入墙壁的水晶灯,实在是极尽奢华。 水晶玉璧为灯,云母珍珠为帘,六尺宽的沉香木软榻斜斜的放在正中,上面铺叠着的是雪白的狐皮貂裘。 榻上设着一方长枕,长枕上是无数织成网状的方型冰玉。 夜清随意的坐在床边,冲着她邪魅一笑,伸手:“过来,小东西!” 楚容珍迟疑了一下,走到夜清的面前几步,站立。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有条件!”看着楚容珍,夜清一手撑着头,靠坐在床沿,含笑看着她。 “什么条件?”楚容珍想了一下,淡淡问道。 她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他明白,想来提出的条件应该不会太过困难才是。 “本王不仅被你睡了,现在还要帮你做事,怎么想都是本王吃亏。小东西,你可是本王的暖床丫头,你该不会忘了吧?” 楚容珍神色一僵,抬眼看着夜清,双眼含笑,却在清楚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 咬咬唇,楚容珍点头:“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 夜清微微一笑,“给爷捏捏腿,看你手艺怎么样?太差劲的丫头本王可不喜欢!” 楚容珍邪气万分的夜清,暗恨,走到床边直接坐下。 夜清一副大爷模样,双手一伸,直接放在她的腿上,闭着眼。 深深呼了一口气,楚容珍强忍掐死他的欲望,双手捏在夜清的小腿上。 骗子,什么似嫡似仙,清冷高贵,就是一活脱脱无赖。 “轻点,想捏碎本王不成?” 楚容珍磨牙,皱着眉:“放心,王爷的身体不是琉璃,自然不会一捏就碎,力道重些才能按摩到穴位,起到舒缓肌肉的效果……” “本王有些怀疑,小东西你是不是伺机报复?” 楚容珍皮笑肉不笑,手中力道未轻,看着夜清那舒适眯眼的模样,恨不得一拳直接砸他脸上。 还真把她当成丫头了? “王爷,那小东西三字,可不可以省去?”楚容珍转移了话题,不想在纠结,反正她看到夜清那舒适享受模样就全身不对劲。 “为什么?”夜清淡淡抬眼。 “……”楚容珍抿唇。 “在本王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小东西,瘦瘦小小,看起来弱小如稚子般……” “那王爷要小心点了,哪怕是稚子,同样是致命的。” 看着楚容珍低头模样,根本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夜清淡淡浅笑,伸手勾着她的长发把玩。 “你外表是稚子,内在是毒蜘蛛,这一点,本王很清楚。” “王爷就不怕己经落在我的网上,一步步正走入我的陷阱?” 楚容珍一下没一下的捶着他的腿,眼睛抬也没抬,娴静柔和,好像刚刚带着杀机的话只是错觉而己。 夜清的手一顿,突然狂妄之极的纵声大笑:“不过是蛛丝网而己,就算本王心甘情愿走入其中,小东西你就一定能留下本王?最起码,现在的你太弱,弱小的你所织的网不堪一击!” 夜清的狂妄大笑没有引起楚容珍的不悦,反而十分认同的点头:“确实我的网不堪一击,不过王爷忘了,世上有一只蛛,从不靠网捕食,而是靠毒!” “那本王倒想看看!” 夜清不在意笑了笑,看着楚容珍那温柔的侧脸,掩下复杂幽暗的双眼,闭上眼,不再言语。 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看着好像睡着的夜清,缓缓伸了一个懒腰。 现在估计己是半夜时分了吧? 缓缓抬起夜清的腿,哪知他的腿如重沿,根本就抬不动。 哪怕她运用上了内力,可是夜清的双腿如沉石般,不动不动,让她泄气不己。 似放弃般,身体直接向后倒,双手成枕,盯着床帐顶部,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清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楚容珍闭眼,微微一笑。 沉静,柔和,两人都静静闭眼,这时,一行纯白的身影闪了出来,半跪在夜清的床边,扫了楚容珍一眼。 “主子,陛下来了!” 楚容珍瞬间挣眼,直接坐了起来,下意识四处扫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夜清见状,一手扯着楚容珍直接带到床上,掀开被子将她与自己盖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 楚容珍下意的挣扎,耳边传来夜清的警告。 就在这时,房门被直接推开,楚皇一袭龙袍挺着大肚子直接闯了进来,看着缓缓起身冷着脸的夜清,双眼四处扫了几下,笑道:“打扰爱卿了!” 夜清起身,右手放在被子外面,左手被子里面揽着楚容珍,冰冷的扫向楚皇,神情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看着,楚皇的身体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这么晚了,陛下有事?” 楚皇看着夜清那清冷的模样,讨好的笑着,肥胖的脸上双眼微眯,浑浊的双眼看向夜清时浓浓的情欲。 “宫中有点不太平,刚刚巡逻的侍卫说有疑似刺客的身影在宫中乱晃,朕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夜清垂眸,完全不在意,冰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也不看楚皇一眼,如冰雕,拒绝楚皇的接近。 楚容珍躲在被子里面,抱着夜清的腿贴得紧紧的,因为她的身形瘦小,躲在被子中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刺客?该不是她闯进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吧? 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楚容珍抱着夜清大腿的手也紧了紧,心跳微微加快。 感受到被中人儿的紧张,夜清大手轻轻搂着她的背,似安慰。 夜清冷淡抬头,冰冷俊美的容貌如雪莲,美的惊人,也冷得渗人。 “多谢陛下的关心,不过本王这里有暗部守卫,任刺客的能力再高也无济于事。” 楚皇讨好的笑了笑,看着夜清那一直冰冷没有任何改变的脸,只能失落的垂眸,点头。 “那么,朕就不打扰你了,你先睡!” “嗯!” 楚皇说完也没有主动离去,夜清见状,伸手一指,帷帐散落,隔了楚皇那热烈又恶心的目光。 看了很久,楚皇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期望他会看他一眼,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最终,楚皇离去。 楚容珍从被子里爬了起来,趴在夜清的腿上,张头四处警惕的看着。 “一行,小东西进来有人发现?” 一行跪在床下,“没有接到相关消息,属下再去去查一遍。” “嗯,处理掉!” 一行点头称是,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楚容珍没有发现她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暖昧,趴在夜清的腿上晃着头,好心情打趣。 “没想到王爷你的日子真不好过,被楚国最高权力者惦记着。” “你又没有看到,怎么知道本王被惦记上?” 楚容珍得意一笑,伸手指着自己耳朵。“听的,一个人的情绪不用看只有听的我就能听出来。” 夜清眯着眼看着趴在他腿上却毫不自知的楚容珍,幽幽一笑:“那你能听出本王现在的情绪?” 楚容珍抬头,对上那双邪气万分的双眼,诡异的唇角弧度,还有淡淡压低的声音…… 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发现她正直接趴在夜清的双腿上,姿势是那般的暖昧…… 楚容珍有些无措,连忙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跪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膝上,摇头:“听不出来,先不说这个,王爷可要帮我去查千九?” “你倒是笃定本王能查得出来!”夜清好笑的看着她,小小一团缩在一个角落,让人忍不住怜爱。 “王爷的手中有暗部,暗部历来就是暗中监视朝中大臣防止他们心生异心的暗中势力,想必平时暗部的人就一直在活动着,想要查一个人比别人来得容易……”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帮助第一个来找本王的原因?” 楚容珍点头,直白到令人牙痒痒。 “对,我认识的人中,可以直接监视大臣之家的只有暗部,千九的身份我猜测与暗中给姐姐下毒之人有很大的关系,总觉得不是皇后,另有其人!” 夜清听着楚容珍的分析,赞赏勾唇。 “为什么这么认为?” “皇后娘娘好像与战王私通过吧,我怀疑这或许是战王那边的动作,战王爷的野心在朝中不是秘密,如果是利用皇后娘娘动用她手中棋子,而他手中握着解药交易遗诏的话,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夜清伸手摸着她的头,笑道:“你自己不都是猜出来了吗?千九本是战王的医者,皇后与战王纠缠不清……” 夜清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楚容珍双眼发亮,大力点头。 “对,千九是战王府中出来的,从楚王妃的态度来看,千九或许真的是鬼谷传人,但问题是如果千九真是鬼谷传人的话,战王能控制他就有些奇怪。隐世一族通常不喜名与利,臣服一人多半靠喜好,那个千九我见过,为人高傲像是常被人尊敬,臣服一人有些不可能……” “所以你才想查千九与战王中间发生了什么?”夜清淡淡接话。 “嗯,或许千九是一个突破口,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 夜清挥挥手,一个白衣人出现。 “查!” 白衣人似鬼魅般离去,楚容珍见状,对着夜清低头道谢:“谢谢!” 夜清看着楚容珍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轻轻笑了。 “不早了,本王送你出宫,下次有事别闯进来,小心你的小命真的玩完、你的门上系根白带,本王有空就会过来……” 一边吩咐着,夜清起身穿戴好衣衫。 楚容珍从跪坐改为下床,伸手整理了身上的裙子。 “刚刚陛下突然闯进来,是因为有人发现的我的身影?” “估计是,本王这里可是有不少的眼线。” “唔……真是意外,王爷身边竟然还会有探子监视着。” “本王不是神,哪怕是陛下,他身边的探子反而更多。身份越高,想要从你身上得利的人就会越多,这很正常!”夜清头也不回,淡淡道。 “王爷不担心我接近你就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好处?”楚容珍直白到令人无奈。 夜清穿戴完毕,听到楚容珍的话时,转身双手捏着她的小脸,无奈又温柔笑道:“你的小心思本王早就清楚,没有人能从本王身上得到好处,除非是本王自愿!” “痛……”楚容珍小脸被捏变形,皱着脸,鼓着脸不断抗议。 夜清回神,看着楚容珍小脸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惊奇又愉悦。 竟不理她的抗议,揉着她的小脸玩得不亦乐乎。 “松……开……”口齿不清,楚容珍双眼不敢置信。 “……”当作没听到,继续揉。 “给……窝……松开……”竟然这么对待她,竟敢…… “……”还是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放……开……”楚容珍眼中充满水光,可怜兮兮。 太丢人了,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根本无法奈何,只能像被揉面团一个被蹂躏。 “哈哈……” 看着楚容珍的反应,夜清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笑了…… ------题外话------ 请君入瓮这刑法有典故可追。 武则天为帝的时候,有一个地方酷吏,他审问不肯招供的犯人时就是用了这种刑法,后来也是死于这种刑法。 粉丝值前三名获奖名单: 第一名:小宝哥 第二名:污骨头 第三名:小小宇宙 出来冒个泡,月光好发放奖励。 05挥散不去的梦魇 被夜清送回来之后,第二天清早,楚容珍就得到了夜清派人送来的关于千九的消息。 楚容珍静静看着手中消息,冲着面前的白衣人道了声谢,白衣人直接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白纸上面写着千九的事情,没有多余,只是简单写了一些。 这些事情却是极为重要的消息,还附带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人。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基本确定了。 “小姐,希王殿下与宁王殿下来了!”舒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来是丽儿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由她来禀报。 楚容珍慢慢扭头,“一起来的?” “对,一起上门拜访,不过王爷不在,现在由王妃接见!” 自从千九来了之后,楚王妃不再埋头去研究那解药了,开始慢慢接手王府事务,她也轻松不少,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楚老王爷的态度可以看出,遗诏与楚容琴他己做出了选择。 接下来,她该想想怎么去分辩谁才是幕后黑手。 “出去看看!”想了一下,楚容珍决定出去走走。 今天是第四天,楚容琴昏迷了四天,她的生命正在倒数计时,情况当真很紧迫。 不知道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舒儿扶着她,朝着大厅走去…… 大厅中,楚王妃正接见着希王楚辰希与宁王楚辰宁,时不时交谈,眉头紧皱。 楚容珍慢慢走了过来,在楚王妃面前行了一礼:“母妃!” 楚王妃点头,“嗯,珍儿有事?” “刚刚去看了姐姐,突然想到,有没有什么可以延长姐姐时间的方法,就想来问问……” “等下我去找找,珍儿,给宁王,希王殿下行礼!”楚王妃淡淡提醒。 楚容珍见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低头福身:“对不起,臣女不知道希王殿下与宁王殿下在这,实在是失礼!” “无碍,贞宁县主双眼不便,理解!”希王不在意摇头。 “对,本王与三弟都不是不讲理之人,贞宁县主有便之处也能休谅,所以不用自责,无碍!”宁王楚辰宁冷冷点头,细细看了她一眼。 “谢二位殿下!”楚容珍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缓缓的坐回了椅子。 而楚王妃好像被提醒一样,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珍儿说得对,有没有什么可以延长琴儿生命的办法?十天时间太过短暂,可不可以把这时间延长? 好像找到方向般,楚王妃连忙站了起来,冲着宁王与希王点头:“抱歉,本妃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先失陪了。” 楚辰宁与楚辰希都站了起来,弯腰:“王妃不必多礼!” “珍儿,替本妃照看一下两位客人,府中处理由你先行处理……”说完,楚王妃再次离开,一头扎入了研究之中。 楚王妃留下的话让楚辰宁与楚辰希十分惊奇,他们没有想到,楚王妃竟会把王府的处理权交给这贞宁县主,交给一个瞎子。 “贞宁,还记得本殿么?”楚辰希看着楚容珍,淡淡开口。 “记得,希王殿下!”楚容珍浅笑。 “一段时间不见,你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感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好。 “是么?”楚容珍淡笑,十分客气,但也十分的疏远。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突然道:“两位殿下的关系真好!” 楚辰宁双眼一眯,眼中闪过异色,冷泠道:“不过是偶遇而己,何来的关系好?” “哈哈,确实是那般!”希王大笑附和。 因为与楚容珍不熟,所以希王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便去看望了一下楚容琴,之后就直接离去。 不过楚辰宁则是没有离去,反而看着楚辰希的背影离去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枚龙扣,沉重问道:“贞宁县主,你这是何意?” 楚容珍淡淡看了那枚龙扣一眼,这是楚辰宁当初送给她的那枚,被她派人送到了楚辰宁的手中。 “坐!” 楚容珍不语,伸手,全身的气息改变,没有刚刚的温和娴静,全身渗出尊贵与优雅,从容不迫的贵气,举手投足间那惊人的气势…… 不受控制般跟着坐下,坐下的楚辰宁回过神来,抿唇,脸色十分难看。 不知不觉间被牵引,这个女人…… “喝什么?”楚容珍淡淡问道。 “不用了!”楚辰宁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喝白开水好了!” 伸手提起茶壶,给楚辰宁倒了一杯,楚容珍表情平静,动作从容不迫。 楚辰宁看着面前的白开水,神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双手紧握,气息一变,虽然被他强压了下来,但淡淡的煞气渗入还是引起了楚容珍的在意。 “宁王殿下想要皇位?” 楚辰宁双手一紧,茶杯中白开水被他不小心撒落,抬头震惊看着她,眼中一片复杂与惊讶。 淡淡扫了他一眼,楚容珍喝着手中白开水,不语。 楚辰宁紧紧打量着他,打量了很久,最终才阴沉着脸,一字一字咬牙低斥:“与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这是本殿的事情,不劳操心!” “殿下看不起女人?”楚容珍神情严肃了起来,捧着杯子,抿唇带着淡淡冷意。 楚辰宁看着她的表情,一抹奇异的感觉瞬间涌在他的胸口,一种不知名,说不出口的感觉在心口萦绕。 “没有!”下意识反驳,楚辰宁瞬间清醒。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规劝殿下一句,不要小看女人,女人们的手段更狠,更毒,更加的恐怖。” 熟悉的话语再次从她的口中冰冷吐出,楚辰宁皱着眉,神情十分疑惑。 “本殿明白……”气势低了很多,楚辰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内心有一种感觉,让他在她的面前止不住的态度放软。 初次见面时的违和感,那带着熟悉气息的指导棋,现在这熟悉似曾听过的话语…… 难不成以前见过? “当朝太子身后有皇后,希王背后有楚王府,战王爷的态度一直很强硬……听说殿下您也开始竟争皇位,不知道您觉得您有几分胜算?” 楚容珍张口,直接挑明当朝局势,没有任何的避讳。 楚辰宁不解,也严肃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楚容珍喝了一口茶,慢悠悠,众容不迫,浅浅一笑:“殿下争位,可需要帮助?” “你该不会想说,你要帮本殿?”楚辰宁冷哼,有些不屑。 就算不能小看女人,但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人,能做什么? “殿下背后之人,可是沉王夜清?” 楚辰宁看着她,神情露出一抹屑冷笑:“父皇的男宠而己,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帮本殿?” 淡淡的傲气,恰恰是最多余的东西。 楚容珍冷冷一笑,“在殿下看来,谁才有这个能力?怎么样才算有能力?” 楚辰宁一愣,她为何要生气? 被楚容珍的问题问住,楚辰宁一时半会也答不出来,楚容珍见状,冷笑更甚。 身为卑微的皇子,身上还残留着不该有的傲气,他是怎么在皇宫里活下来的? “殿下看不起臣女,看不起沉王爷,不知道在殿下的眼里,谁才是您看得起的?” 楚容珍的咄咄逼人让楚辰宁顿时恼怒了起来,重重放开杯子刚想发作,楚容珍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手撑着桌子,手中酒杯直指楚辰宁的咽喉,冷笑。 “殿下,您背后之人是战王爷吧?难不成在您的心中只有战王爷才是有能力者?不错,战王爷的权势滔天,问题是您有能力降住他么?可怜的您还不知道吧,战王从一开始就是支持太子登位,而您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手可丢了弃子……” “什么意思?”楚辰宁听着她的话,神情严肃。 “就是话面的意思,太子与希王势力一直处于平衡难以分出胜负,这个时候就要有枚棋子与希王正面冲突,最好双方两败俱伤。太子就会躲在您的背后暗中行事,不管是您输是赢,您的下场只有被弃这一条路!” 楚容珍坐在桌子上,一手收回茶杯,翻身坐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神情冷淡。 楚辰宁阴冷的盯着她:“你给本殿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懒懒挑眉,“暂时殿下您还没有资格与我交谈这些,手上滔天权势又如何?只要这里有着千军万马,哪怕是战王爷我也敢将他拉下马,问题是殿下,您值不值我这么做,这一点有待商权。”指着自己的头,楚容珍阴唳冷笑。 冰情无情的双眸如古井深幽,没有任何波动。 看在楚辰宁的眼里不禁产生一抹庆幸,如果她能看见的话,不知道她的双眼是如何的恐怖,一种相似的感觉,或许这个女人与自己一样…… “殿下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把我所说的话当做玩笑,这全看殿下的选择,是选择权势滔天的战王步入毁灭,还是选择一无所有的我步入赌局?” 楚容珍一字一句都传达到了楚辰宁的耳中,包括最后一句话。 “当然,世上没有免费午餐,我与战王不同,选择我的话,日后必须为我完成一个愿望。” 楚辰宁沉默了,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从夜清那时得知,夜清对于谁当皇帝都没有兴趣,不会支持任何一边,而是打算在四方争出一个结果之后再动手,不管是哪边,最终胜者会是夜清。 能让楚辰宁几个月的时间突然出头,背后势力绝对不简单。 谢太师的为人闻名大陆,不会站在任何一方,所以 除了夜清,唯一可能就是战王爷。 她亲眼看过皇后偷情,直到前两天看到战王爷的时候,就确定了,当时与皇后娘娘偷情之人就是战王楚战。 皇后与战王,很明显,战王是站在太子一边。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想要扶持太子就必须要树立一个挡箭牌,生母卑微无任何后台的楚辰宁绝对是唯一的选择。 “殿下可以好好考虑,这次战王爷让您过来,有什么事?” 楚辰宁瞬间抬头,看着楚容珍什么也看不出的脸,不由苦笑。 “怪物,明明本殿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你为何会猜到这么多?”楚辰宁心中一阵阵忌惮,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智多近乎妖,如果选择她,会不会被玩弄于手中? 可是如果真如她所说,战王的目的不过是要一个傀儡的话,最终下场不过是死,毕竟战王手中权势太大。 而这个女人手中无一兵权,就算被她玩弄鼓中,日后也会比较好挣脱吧? 楚辰宁脸上的神色变幻,楚容珍却一一看在眼里,神色冰冷,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 “这么说我猜对了?”楚容珍幽幽一笑,对上楚辰宁的视线,甜美烂漫又渗人。 “……” 楚辰宁的脸色清楚表明,她猜对了。 今天是第四天,十天期限来算的话,这天是一个人焦急最顶盛的时间,时间过了一半可没有任何消息,怎么办?只有五六天的时间了,能不能拿到邪雾草?万一拿到了还有没有时间配解药…… 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间,过了第五天,第六天,人就会处于绝望,心里会做下决定,原本就想舍弃的楚老王爷势必会加重舍弃的想法,因为毒草换回来说不定也没时间配制等等。 算算时间,也是该有人传达交易的消息了。 楚辰宁从怀中,直接摸出一个信封,做出一个决定。 “你猜得不错,本殿确实是来传达消息,想要救楚容琴就交出遗诏!” “战王怎么跟你说的?说是楚王府的遗诏拿到手便是你唯一的势力,因为你什么也没有,所以只能一博,对不对?” “嗯!” 楚容珍这才接过楚辰宁手中的信封,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微微一笑。 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真是威胁信。 上面说手里有邪雾草,想要救楚容琴就拿遗诏来换。 她就说嘛,第四天了,暗中之人总该动了。 “战王那边让你来直接交易还是只送信而己?” “让本殿想办法交易到遗诏!” “……” 楚辰宁一一如实的回答着,他也说不好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看到她就会不自觉的信任,明明从未接触过,为何会信任她? 把自己唯一的筹码都交待了出来,为何会这样? 深深的怀疑,楚辰宁皱着眉,完全想不通。 楚容珍笑着看着他,食指轻扣桌面,“看来殿下做出了选择?” “……”楚辰宁无奈的看着她,阴着脸,这个女人就像怪物一样,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好像一举一动全逃不过她的双眼…… 双眼? 楚辰宁这才反应过来,对,双眼,这个女人的眼睛,怎么回事? 看着把所有情绪写脸上的他,楚容珍挑眉,“我最大的私密可是告诉了殿下,殿下会同意我们的交易,对吧?” 变相的承认,也变相的告诉楚辰宁,她什么都知道! 楚辰宁震惊的看着她,这才真正确定,外传一直是瞎子的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复杂的看着她,楚辰宁点点头,阴着脸好像被人欠了几十万银子般,答应得不甘不愿。 楚容珍满意眯起眼,烧了手中的信件,淡淡道:“战王那边先不要交恶,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有无法解决的可以派人来找我。至于威胁信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一听不会涉及自己,楚辰宁点头:“好,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的时间你无法向本殿展示你的能力,我们的交易破灭!” “放心,很快!”楚容珍笑了笑,对于楚辰宁的要求不意外。 简短的交谈了一下,楚辰宁离去…… 楚容珍一手撑着头,轻轻扣着桌面,细细思考着。 暗中凶手明朗了起来,下毒的女人估计就是王府中人,是战王的棋子。因为战王行动了,所以皇后那边才会跟着打掩护,如果她没有见过战王,不知道皇后与战王偷情过,肯定也会被皇后这一手给骗了。 真正设计者是战王。 千九,楚辰宁,皇后……都是战王的棋子。 战王的手中有解药,问题是想要直接夺取根本不可能,除了想办法让这场交易继续下去。 楚老王爷肯定不会交出遗诏,要怎么办? 坐了一会,楚容珍缓缓走出大厅,来到楚容琴的院子,正好遇到坐在院子摆弄着药材的千九。 双眼微眯。 对了,还有这千九,他是唯一一个接触战王的人,应该会知道解药在哪吧? 舒儿扶着楚容珍,直接走到千九的面前。 千九淡淡看了她一眼,直接无视。 楚容珍也不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淡淡道:“千九神医,世上只有一根邪雾草?” “不清楚!”千九冷冷回答。 “邪雾草长什么样?” “通体漆黑,四叶上有黑色粉末!”千九诊旧冷冷的不愿回头。 “舒儿,千九神医好像不知道有人在他背后,给我扭过来!”突然,楚容珍抿着的红唇淡淡勾起,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千九。‘ 被舒儿由背后架着他的双手,直接提了起来,惹得千九那张粉嫩的小脸立马升起了愠怒。 “放开,放开……” 难怪千九会恼怒,舒儿架着他的方法太让他掉面子了,站在椅子上由背后架着他的腋下,强迫转到了楚容珍面前。 动弹不得又被人盯着看,千九红着脸,脸上那冰冷的气息再也伪装不了,抿着唇,委屈的看着她。 坏人,坏女人,锐寻没说错,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想救成锐寻么?”楚容珍淡淡一句话,千九却停止了挣扎,瞪着她,神情十分不友善。 示意舒儿放下他,千九得到了自由,恨瞪了舒儿一眼,该死的怪力女人! 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在楚空珍对面,严肃问道:“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回答我一个问题,邪雾草在哪?”楚容珍露齿一笑,看在千九的眼里,却是格外的渗人。 袖中双手不安紧握,看着楚容珍那满是打量与冰冷的目光,咬牙:“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在下?” “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战王爷的手里果然握着解药,在哪?” 千九一声冷哼:“难不成你还想去偷?估计大门都进不了,不然……” “不然你早就救出了成锐寻?” “你……” 楚容珍冷笑,阴测测一笑,两个白衣人出现,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女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锐寻……”千九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想要接近的时候被舒儿一手拉住,千九下意识要给要舒儿下毒,楚容珍双眼一眯:“下毒之前好好考虑一下,我不像战王,对你有所求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千九手中动作顿时停止,死死捏着手中毒药,咬牙瞪着楚容珍。 “放了锐寻,你想做什么?”冲着楚容珍怒吼,楚容珍竖起食指,“嘘,别吵,我不喜欢吵闹!” 起身走到女人身边,楚容珍挑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起来容貌清秀带着一丝英气,果真如夜清给她的消息一样,是成家人呢! 一手解下成锐寻嘴上的布条,静静看着她,笑道:“成锐寻,自小女扮男装,是成加养在外面的庶长子,十年前死亡消失在了京城……呵呵……倒是个有趣的人,好不容易逃离了京城,为何又要回来?” 第一次,对于夜清的势力心生佩服,这么隐私的事情都查得到? 果然暗部被称为皇族的影子不是空穴来风,难怪如此这般被臣子们忌惮。 被称为成锐寻的女子一袭男装,发丝凌乱稍显狼狈,双眼平静的看着楚容珍,眼中闪过一丝异茫。 “多谢这位小姐救了我,不错,我是成加的庶长子,不,应该是庶长女!不过小姐从战王的手中花费这么大的风险救我,是想让千九做点什么吧?可惜了,千九不会答应的……”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不要伤害锐寻!” 千九直接出声打断了成锐寻的话,气得她狠瞪了过去,恨不得狠狠甩他两巴掌。 没看到她在谈判么?这么搅局是闹哪样? 千九满脸焦急,完全没有看到成锐寻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楚容珍连忙道:“贞宁县主,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锐寻……” “小九,别求她,万一又是要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办,不要答应!” “求你,别伤害锐寻,不要伤害她……” 楚容珍揉着头,头痛的看了两人一眼,怎么滴,铁了心认为她会是心狠手辣的恶人? 算了,恶人就恶人。 “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我姐姐的毒,到底怎么样?” 千九点头,看了成锐寻一眼,连忙回答:“这事在下没骗你,郡主的毒一定要邪雾草,无梦是在下炼制的剧毒,除了在下无人能解……” “战王让你混进来应该还有别的任务吧?”楚容珍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千九那张粉嫩的小脸露出一抹不适合他的复杂,点点头:“对,战王说了让在下先潜伏进来,之后再听从他的命令。” “那以后有任何命令,你会告诉我的,对吧?” “是!”千九低下了头,充满爱恋的看了成锐寻一眼,最终点头同意。 他不得不同意。 楚容珍十分满意千九的配合,短短一个晚上就能查到这些,果然是暗卫以前就早掌握的消息吧。 成加是一品大将军,绝对是暗卫要监视的对象,知道成锐寻的存在不奇怪。 可是肆月商会也同样传了相同的消息,肆会商会查到了消息是成加的庶长子于十年前死亡,仅此而己。 没想到夜清的势力不仅知道成锐寻是女儿身,还知道她根本未死,可是离开了京城十年不归。 呵呵,她发现了什么? 夜清果然野心不小,这个庶长女的事情要是被知道的话,成加的旧帐会被翻出来。 成加对外宣称宠爱夫人而不愿再纳妾,保持着完美夫君的形象。 这事一出,他的官运绝对会受影响,到时只会被夜清完全掌握手中…… 说什么不会掺和皇储之争,这夜清早就加入了进来。 京城风云,早己起了…… 晚上,独自出去的楚容珍带回来一个人,一个年迈发白的老头,全身上下破破滥滥,身上带着淡淡异味。 楚容珍没有计较,在半夜时分,带着老头来到了楚老王爷的院子,莲在暗中替她消除那些眼线。 睡梦中的楚老王爷坐在床边静静等着她,看着她带进来的人时,微微皱眉。 “有老夫有事?” “我要遗旨!”楚容珍盯着他,直白回答。 楚老王爷脸一沉,“不可能,遗诏谁都不能给,哪怕是你也不行!” 楚老王爷的脸上带着怒气,而楚容珍也直接沉下了脸,两人互相不愿对让。 “珍儿,你该明白遗诏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不能交出。” “那如果楚荆命在垂危,你会交吗?”楚容珍幽幽抬眼,盯着楚老王爷一字一句,咬字极为清析,也带着无尽杀意。 别的东西于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唯有楚容琴,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混帐,那你的父王,你想做什么?”深知她性格的楚老王爷最终怒了,狂暴的内力与渗人的压迫力渗出,盯着楚容珍神情愤怒。 楚容珍不在意抬起,冷笑:“在我的心中,我的亲人只有楚容琴,别逼我!” “你这个混帐,是你在逼老夫,你知不知道遗诏的重要性,你……”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遗诏在我心里不过白纸一张,我只在乎姐姐的生命!”楚容珍语气十分坚定。 “你……” 看着楚容珍那坚定绝不退后的表情,楚老王爷心中既怒又无奈,一阵烦闷。 怒瞪着楚容珍,而楚容珍狠狠的回瞪了过去,互不相让。 最终,楚老王爷让步了,叹了一口气,深呼一口气,“所以,你想要遗诏做什么?如果要交出去的话老夫不会同意,哪怕你拿满门的性命来要胁也一样。” 楚容珍抿唇,也后退一步,“我不会看你遗诏内容,我要知道先帝的印章!” 楚老王爷一愣,刚刚的针对消散,疑惑问道:“要印章做什么?” “这事你不会管,我要知道先帝的印章还有‘钦此’二字的笔迹!” 因为这件事情上的认知不同,对于楚老王爷,楚容珍完全亲近不起来。 原本他们就不是甜美的祖孙关系,利用与被利用,原本不亲近的他们此时更显疏离。 思考了一下,楚老王爷派人找了以前的圣旨,先帝留给他的圣旨又不止一道。 接过楚老王爷递过来的圣旨,楚容珍没有离去,反而把圣旨交到了身边那个脏兮兮老头手里,冷冷道:“今晚,伪造出一张圣旨,圣旨痕迹要比这些早十年,你做得出来吧?” 老头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接了过去,没有看内容,而是翻过来看着背后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慢悠悠道:“刚刚小的听到两位争吵,要复制出来的那道圣旨原本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保存方法要比这些来得好吧?” 楚容珍想了一下,点头:“不错,二三十年前的圣旨,保存方法应该是极为隐秘的所在,岁月痕迹估计比正常的慢一些……” 老头这才点点头,弯腰:“小的明白了,想要伪造出圣旨并不难,最后请留下小的残命!” 不理楚老王爷,楚容珍直接点头:“放心,楚王府会给你养老!”扫了一边的楚老王爷,楚容珍淡淡问道:“可以吧,爷爷?” 楚老王爷这才反应过来,明白是怎么回事,点头:“这个本王可以保证,老人家大可放心!” 老头这才放心点头,拿着旧圣旨走到一边,接过楚容珍给他的新圣旨,慢慢的伪装起来。 楚容珍与楚老王爷则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 “什么时候想到这个办法的?”楚老王爷满意看着她,刚刚的不悦好像云烟,直接消散。 楚容珍双手抱胸,双眼平视:“昨天得知你会放弃姐姐开始,哪怕你们所有人都会放弃她,哪怕母妃会放弃,我不会!” “你做好的假遗诏,如何与对方交易?对方一直没有消息……” 楚容珍淡淡移回了视线,冷笑:“谁说没有消息,昨天知道你会放弃姐姐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着挽救她的办法。很幸运,对方传来了交易的消息,爷爷应该不会从中捣乱吧?” 半试探,半警告,楚容珍警惕盯着楚老王爷。 楚老王爷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不知不觉间,她暗中做了这么多? 看着楚容珍闭眼模样,轻轻问:“这次有几成把握?” “五成吧!” 五成么?己经够高了,如果是他的话,这五成的机会都没有…… 楚老王爷不再问,而楚容珍也不再回答,两人静静坐着,静静待待着…… 直到天亮之时,才老头那边传出了动静。 楚容珍看着手中伪装出来的圣旨,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每一处地方都仔细查看,毕竟不能露出破绽。 “怎么样?小的别的不行,一手伪装书信的本事是这辈子的生财工具……”老头子看着两人,神情难掩自信与得意。 毕竟,这是他的拿手强项。 楚容珍细细观察了一番,对比,无论是圣旨的色泽,笔墨的痕迹,先帝玉玺与私印,都模仿得极像,而且那一层伪装出来的岁月的痕迹,估计是用特殊的药水与药粉进行褪色,不打开来看,很像。 “不错!”楚容珍难得的赞赏点头,老头见状,这才轻了一口气。 楚容珍把圣旨放到楚老王爷的手中,只拉出一个小角,上面写着钦此二字,还有玉玺与先帝私印。 “你的人去交易的时候,不要把全部打开来看,露出这一角给对方确定一下真伪便好……” “既然他能伪造圣旨,为何不杜撰内容?”一边接过圣旨,一边疑惑问道。 楚容珍扫了他一眼,清冷笑道:“你是对方,我是交易者,我直接把内容给你看确认真假,看到里面的内容你会相信?什么叫吊人胃口,这就是,只给他们看一角,再要求也没有,爱交易不交易,他们才会相信这是真的……” 说完,楚容珍才转身离去,在离去前还补了一句。 “对了,这个办法只能把邪雾草骗到手,到手就立马全速撤退,当然,这是针对幕后黑手……” 天己微亮,楚容珍止不住的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交易的筹码有了,只差地点了,如果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好了。 可惜对方不是傻子,估计不会这么乖乖听话。 与此同时,成锐寻一事被战王得知,下面的人隐瞒不敢上报,直到瞒不住了才走到战王面前自首。 战王眯着眼,满脸杀气的盯着下方跪着的侍卫,冷哼:“本王一睡醒来倒是得到一个‘惊喜’,我战王府重重侍卫把守的情况下,你们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 “王爷饶命……” 战王未怒,可下方的侍卫们身体却不停的颤抖着。 因为王爷越平静就代表他越生气,他们的下场也会更加的悲惨。 战王静静盯着侍卫,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伸手端着茶杯,淡淡道:“说吧!是谁劫走了?” “属下……属下不知!” 砰的一声,战王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跪在地上的侍卫全身一抖,只差平趴在地面。 “王爷恕罪!” “本王不需要无用之人,来人啊,拖出去凌迟喂狗!” “饶命啊王爷,饶命……”侍卫被拖着放声求饶,神情惊惧。 上次他就看过一个不中用的侍卫被王爷判了凌迟,身上的血肉一片片被刮下,当着那个侍卫的面丢到了一边的猎狗嘴里,让他一边受刑,一边看着自己的血肉被猎狗吞噬,承受着无限的痛与惧。 不理侍卫的求饶,战王抿着唇,冷着脸,从容不迫的端起茶杯漱口,听着外面阵阵惨叫,从容不迫着喝着粥…… 直到外面惨叫停止,战王也用完早餐。 “千九知道这事么?” “应该不是千九所为,他没有任何异样,还是呆在楚王府!” 战王身边的暗卫如实回答。 “先将这事隐瞒下来,千九要见人就拖着!” “是,属下明白!” 战王起身,这才冷着脸走出自己的房门,没走几步,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楚仪。 “去哪?” 楚仪淡淡扫了战王一眼,“有点事!” “最近风声紧,有事没事出入不要太过频繁!” 楚仪不屑冷笑,扫了战王一眼:“放心,不会坏你的事!” 说完,楚仪直接转身,似乎不想与他过多的接触。 明明是父子,相处却与陌生人还要来得陌生。 清晨时分,楚容珍看着天气己大亮,叹了一口气,揉着发胀发昏的头。 该死的,果然熬夜难受啊! “舒儿,让路妈妈给我煮一碗酸辣汤!” “大清早的喝酸辣汤,丫头,你大晚上做贼去了?” 回答楚容珍的不是舒儿,也是低沉嘶哑的男声。 楚容珍头也不回,没好气道:“王爷可真闲!” “王爷?丫头,你该好好跟本座交代一下,你口中的王爷是谁?”突然,一只大手从她的脖子间缠了过来,掐着她的下巴扭头,对上非墨那双阴晦不明的双眼。 楚容珍一愣,怎么是他? “丫头,说说,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像过得蛮不错,你口中亲热唤着的王爷是谁?嗯?”尾音轻勾,带着无尽的战栗。 他生气了,而且十分生气? 非墨看着楚容珍那疑惑的脸,心里的怒气升了起来。 “舌头被猫叼走了?”非墨扭着楚容珍的下巴,查看,眼神冰冷。 楚容珍扭头,不与他对视,有些心虚:“没什么,叫错了!” “你就那么喜欢你口中的那王爷?本座猜猜,在京城的王爷中恐怕只有沉王夜清了,丫头,你口中的王爷就是夜清?你喜欢上他了?” 非墨的目光如蛇般阴冷,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细细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楚容珍听着非墨那离谱到没边的话,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不过是口误罢了……” “口误能把本座的声音当成夜清的?” “你自己没事去听听,你与夜清的声音到底像不像,非墨,你与夜清,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说起这事,楚容珍神情认真起来了。 从以前就感觉,非墨与夜清给她的感觉太过怪异,嗯……声音?体形? 非墨目光顿时深幽起来,细细盯着她,好半响才道:“我的面具你随时可以拿,觉得疑惑你可以自己查看,我当初就说过,拿下这个面具,你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说得我现在有选择的余地似的!”楚容珍小声抱怨,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当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小丫头,别以为傍上夜清就能逃离我,我绝不会允许!”掐着楚容珍的肩膀,非墨逼近她,语出威胁。 楚容珍皱眉,肩膀微微疼痛,这个疯子…… “丫头,说,你不会逃!”非墨此时就好像是一个失了玩具的小孩,霸道又无理,神情中却残留着轻微的不安。 害怕她会离去,害怕手中的玩具会被别人抢走。 “你弄痛了我,放手!”楚容珍皱着小脸,好看的双眼不悦的瞪着她。 “说!”非墨浑身露出杀气,盯着楚容珍双眼满是幽暗,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楚容珍能感觉得到,如果她不说,或许真的会死。 “不会,我也没想过要逃!”连忙摇头。 非墨那狂躁的情绪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的暴唳消散,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细细的打量着。 看着她纯净的眼底倒印着自己的身影,静静对自己对视,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时,非墨满意的笑了。 捧着她的脸,缓缓印上眼前这心心念着的温软,肆无忌惮的撬开她的防守,强横的进攻,勾起她的软舌起舞。 被迫,面对着非墨的霸道狂肆,楚容珍一边挣扎一边后退,最终溃不成军。 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有任何的退却动作,粗鲁又霸道的攻占她每个角落,执拗的让她的身上染上自己味道。 “唔……放开……”一声轻哼,就好像幼猫的轻吟,听在非墨的耳里不外乎是邀请,十分诱人的邀请。 一手扣着她的头,将她抱起,直接放在床上…… 双手撑在她的身边,扣着她的双手反于头顶,勾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的美好就好像怎么也要不够一样,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放肆在她身上游走点火。 楚容珍身体微颤,稚嫩的身体因为从未沾染过情欲根本受不起他的挑逗,身体一阵阵轻颤,想要求饶只能发出呜咽的微弱抗议。 大手扯开她的腰带,外衣散落,露出红梅肚兜。 非墨看着楚容珍的那雪白的肌肤上还有着淡淡伤痕,眼中闪着不悦与怜惜,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处…… 不知何时,楚容珍的挣扎停了下来,整个人异常的安静。 “不要!”挣扎着的楚容珍突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被她遗忘的东西,双眼慢慢的变得平静,变得如死水一般…… 亲吻着她的非墨没有发现,楚容珍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双眸瞳孔扩大,眼底一片灰暗空洞,没有任何生气。 似一尊人偶般,静静看着床顶,任由身上的男子不断亲吻着…… 非墨看着完全呈于他眼前的身体,双眼中赞着惊艳。 他的小丫头,很美,真的很美。 雪白的肤色上带着带带的紫痕,不仅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倒不如说带着格外的妖娆,魅惑。 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美腿…… 欣赏着美丽的胴体的非墨突然感觉到了一抹不对劲,身上人儿的温度越来越低,刚刚情动时的温热散发,身体越来的越僵硬…… 抬眼看着楚容珍,非墨突然吓了一跳…… 映入他眼里的是一尊毫无生气的人偶,双静眨也不眨的静静睁着,瞳孔扩散,无限的绝望与死气萦绕着她的眼底。 “丫头?”非墨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脸,不想楚容珍瞬间惊醒,抬起一脚直接踢在非墨身上,一时不查被踢到重要部位,摔落床下。 还好反应极及时错开了位置,黑着脸,扭头大吼:“该死的!” 对上的不是想象中那张得意的小脸,而是惊恐万分的表情,跪在床上不断磕着头,惊恐到全身发抖,口中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丫头?”看着这样的楚容珍,非墨觉得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楚容珍就像疯魔了般,磕在床边不断道歉,睁着的双眼空洞,似一只被牵引的人偶,让她做什么就会乖乖做什么。 非墨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制止她的动作,“丫头,你到底怎么了?醒醒?” 楚容珍全身颤抖,无神的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身影,还有那男人特有的音色,小脸上满是哀求,小手紧紧握着非墨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好好赔礼……” 哭着,求着,小手不停扯着非墨的裤腰带,意图十分明显。 皱着眉,非墨握着她的双手反于她的背后,阴沉低吼:“够了,楚容珍,你给我醒醒……” “对不起,我会好好服侍您……” 看着低头试图凑近他那里的楚容珍,非墨黑着脸,下意识用力一推,楚容珍的后脑撞到了床栏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声响。 因为疼痛回过神来的楚容珍看着面前阴沉滴墨的脸,感受到后脑的疼痛,一手摸着脸上那满脸的泪水,顿时沉默了下来。 “醒了?”非墨阴沉着脸,看着楚容珍那沉默低头的模样,目光神色阴晦不明。 “嗯,刚刚失控了,抱歉!” 很快,楚容珍回过神来,皱着眉,从容不迫的伸手拿起一边的衣服擦干脸上的泪水,皱着眉。 失去意识么?真麻烦! 哪怕再强忍着,前世三年对于她来说就是个恶梦,永远都无法醒来的恶梦,本以为可以接受亲吻就可以接受床事,看来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么? 失去意识的自己,那苦苦哀求着的自己…… 正是前世三年的自己…… 成了斗兽场的玩乐工具,被迫着要活下来…… 为了她的烨儿,哪怕日日生活在地狱,哪怕跪在地上不断讨好,将尊严践踏入了泥土,也要活下去。 看着楚容珍那满不在乎的模样,非墨的心中生起了一抹怒气,刚刚那卑贱的模样,不是错觉,肯定是她以前经历过卑微到了这种地步的生活,不然不会出现这种反应。 “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一字一句,非墨咬牙。 因为楚容珍的无所谓,因为她的闭口不谈,他觉得自己的心中狂怒无法消散,恨得不扒开她的一切查探清楚。 到底她经历过什么,到底她受过什么样的对待才会卑微到了那种地步,明明那是她根本不会有的表情…… 他的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听着非墨那咬牙质问,淡淡扫了他一眼,擦干脸上的泪水,从容的穿上衣裙,淡淡挑眉:“不过是意外罢了,没什么大碍,无聊的事情想必你也不会想听!” 非墨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她,瞧,美丽动人,优雅尊贵,可是又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那个卑微却又真实存在的她,不会错,那或许就是他一直追寻却又无法得知的,最真实的她。 “丫头,我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那是你的事情,你想知道可以去查!” 心中的情绪渐渐平熄,刚刚因为身体的记忆而被强迫唤醒的那个自己,那个软弱却又坚强活着的自己,原来真的还活着。 对前世的恐惧,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而那个自己,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消散吧! 走到桌边,背对着非墨,用力的灌下一口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非墨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从地上站起来,披着外前,沉声问道:“丫头,你的过去我一定会查!” “随便你!”不可能的,她不说,无人知道她的过去。 不再看非墨一眼,楚容珍离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她需要冷静,彻底的冷静! 一手捂着胸,楚容珍靠坐在走廊处,皱着眉,神情痛苦。 无尽的绝望与怨恨,好像怎么也化不开般,非墨只是远远看着,心中就疼痛的扭曲了起来。 心脏好像要窒息般,疼得他无法呼吸。 静静站在远处,非墨看着独自一人蹲坐在地,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楚容珍,眼里是心疼与不舍,还有着杀意…… 果然,她的特别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形成的…… “龙九,全力查楚容珍的生平,一点一滴,再次反复查一遍。” “可是主子,楚小姐的生平己经反复查过三次了,并无任何差漏!”暗处,龙九没有盲目听从,反而提出自己的见解。 非墨抿着辰:“让那边去查!” 看着那样的楚容珍,非墨没有接近,只是在远处静静看着,默默守护着。 直接楚容珍整理了情绪缓缓站起来,抿着唇,站直了身体,坚强的离开了院子…… 非墨才不舍的收回视线,一拳砸在一边的石柱上,应声碎裂表面出现一抹蛛丝状,发出阵阵危险的轻颤。 不可原谅,他一定要查出来! 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们,那个害得丫头变成这个模样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死死的握着拳,一手狠狠的扣在石柱上,非墨全身漫天的杀气,如魔界的王者,所到之处无尽幽暗,所到之处无尽杀机。 怎么办,现在有些想杀人了。 楚容珍走出院子,斐管家见到她的时候连忙迎了过来,弯腰:“县主,老王爷有请!” 楚容珍阴沉着脸,点头。 跟着斐管家来到了楚老王爷的院子,楚老王爷此时正在自己的院中晨运,打着一套招式,直到最后收招沉气,楚容珍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着。 楚老王爷打完之后,才拿着毛巾擦着身上的汗,看着楚容珍,点头。 “找我有事?”楚容珍见楚老王爷完全练完之后,才淡淡出声。 “嗯,对方传来的消息,四天后交易!” “四天?那可是第九天,姐姐的生命只有十天,这……” 楚老王爷叹了一口气,走在前面,回到了大厅。 随手坐在一把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嗯,老夫也说时间太短,可是对方完全无法沟涌,留下了这个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斐管家拿出一张纸条,随着箭支一起,看来对方是用箭支将消息箭进来。 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交易时间,楚容珍垂眸思考。 “第九天交易解药,一天不到的时间配制解药与解毒,时间很紧很紧……” “但对方的要求,我们无法违背,这也是最后的机会!”楚老王爷点头,脸上是化不开的担忧。 “等下去问问千九,看他能在多长时间内可以配制出解毒,同样也去问问母妃,看能不能想办法延长姐姐的时间……” “哎,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是第五天,对方果然有意在进行精神威压,如果是真心疼爱楚容琴的话,会因为交易时间也无限恐慌,因为恐慌而陷入混乱,并不是无可能。 再配上千九在旁边说什么很麻烦,很紧急,成功率不高…… 到时就会心生焦虑,恳求对方提前交易,对方光明正大提出要验整张遗诏也是轻而易举。 从心理上来威逼,让自我陷入混乱而崩溃。 好手段! 楚容珍懒懒抬起眸子,张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侍卫从外面飞快的跑了进来,不是暗卫,而是普通侍卫。 因为那侍卫一边跑,一边喊:“老王爷,出事了,出事了……” 楚老王爷一皱眉,斐管家立马迎上去,“要死了?不知道老王爷不喜欢吵?出去!” “出什么事了?” 楚老王爷淡淡出声,斐管家才让开一步,低头静立。 侍卫跪在他的面前,焦急道:“老王爷,王爷出事了,被京兆府给抓了!” “什么?”楚老王爷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 侍卫吓了一跳,飞快回答:“王爷被指证杀人,一个时辰前被带去了京兆府,此时正在审问……” 楚老王爷一屁股坐回了椅子,挥挥手,神情疲惫。 侍卫见状,直接出去。 楚老王爷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幽幽道:“开始了么?这次又是何方势力在暗中设计?” “父王杀人罪名成立,我楚王府能救的估计只有墨龙扣与遗诏,是谁做的一想便知!”楚容珍淡淡出声。 果然这个楚王府就是一块大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这不,出现第二个趁火打劫的人了。 楚容琴的毒还没有解,又跳出来一人,看来是十分明白给楚容琴下毒的到底是何。 两虎相斗,倒霉的是楚王府。 不能坐观虎斗,还要被双方的战斗波及…… 楚容珍的话让楚老王爷沉默了起来,如果真是她所猜的这般,岂不是更加难救? “十几年前应该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吧?当时老王妃死了,王府是因为老王妃而安定下来的?” 提起往事,楚老王爷脸上是止不住的悲伤与不甘,看着楚容珍脸上那冰冷无情的模样,心中一抹打算暗暗升起。 楚老王爷不语,楚王爷入狱之事,他不知如何是好。 楚容珍也不急,对于楚王爷,对于她的这个父王,她才没什么兴趣。 楚老王爷看着沉着冷静的她,淡淡问道:“你不担心你父王?罪名一旦成立,他会必死无疑。” “不是有遗诏么?舍不得儿子死就拿遗诏换!”楚容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事不关己的模样,楚老王爷看在眼里,寒在心里,但又止不住的对她心生满意。 够无情,够冷酷! 思考了很久,楚老王爷才抬头,眼底一片坚定:“别恨你父王,其实他也不容易,一辈子背负着愧疚与自责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流连风月。” 边说,边起身,走到书桌下方的地板,一拳砸碎地面石砖,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这个给你,现在放在老夫手中或许更加的难以保存,毕竟荆儿是老夫唯一的儿子,被逼急了说不定就会拿出换他的平安……” 楚容珍打开盒子,看着里面一卷泛黄的圣旨,垂眸,掩下眼里神色。 “给了我,你就再也拿不回去,怎么用也是看我的意愿!” “老夫明白,但对方的动作都是为了它,给你说不定更安全!”楚老王爷这才起身,扭头冲着斐管家唤道:“来人,备马,去京兆府!” “老王爷,您这是要……外出?” 十几年没有出过王府半步的楚老王爷要出门了,惊的不止是斐管家,同样也让楚容珍讶异。 待在府中比较安全,麻烦事也比较少,一旦外出活动,就会成为各方目标。 楚老王爷不语,而是回头看着楚容珍,神情坚定决绝,“丫头,抱歉,时间好像不多,本以为楚王府这次不会这么快迎来灾难,没想到他们还是忍不住动手。老夫会在前面为你挡下所有人的视线,你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需要人手就找斐管家,他会想办法安排……” 像是做着最后的遗言,楚老王爷神情中难掩疲惫。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迎来的灾祸,不知道楚王府能够承受几次…… 楚老王爷离开了王府,与楚王妃一起。 楚容珍坐在楚老王爷的院子中,一手撑着,静静思考。 这是唯一赌注?把遗诏给了她,是想换取她为楚王府做点什么? 凭什么认为她有这个能力带着楚王府逃出升天? 这次可是陛下那边的动作,她一个小小的女人,凭什么撼动一切? 想要遗诏的人不会把主意打到入狱这件事情上,一旦楚王府任何人因罪入狱,到时最方便下手的就是陛下。 不然战王也不会做出派人给楚容琴下毒威胁这么麻烦的办法,如果有能力,直接抓起来逼供,直接威胁。 可是不行,因为他是战王,所以不行! 这种直接的做法只有一人可行,除了陛下,她真想不出还有谁会用这种办法来威胁楚王府。 “斐管家,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 斐管家没有跟着楚老王爷离去,而是站在楚容珍的面前,静静等候吩咐。 在他的心中,这位二小姐虽然是女子,说不定真的是楚王府的唯一救星。 “十六年前,世间就传出了先帝遗诏在楚王府的传言,当时传得很凶,还说先帝遗诏是废帝遗诏,毕竟谁都知道,陛下当年继位是杀了所有兄弟才登上皇位,后来又一意孤行攻打华国而让楚国国力大减……” “嗯!”她知道这事,楚国对华国进入攻打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当时她都忍不住的讶异,这楚国怎么敢这么做。 从三十年前开始,大陆纷争不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由华国内部出现一种致命的武器。 不是刀,不是剑,不属于十八般武器任何一项,可杀伤力却被称为天神的震怒。 爆炸,各种形状,被点燃,被踩到,被摔到……那种武器就会爆炸,所爆炸的威办连内功高手都无法直接防御。 杀伤力巨大,这武器出世的那年死伤无数,由华国内部引起了血海翻腾,同样也从华国内部传出了那武器的名字——火药! 三十年的时间,由华国开始,火药的形式不断更改,大陆各处也开始纷纷研究…… 上千年的冷兵器战争瞬间被火药更改了大陆局势,生为火药出现地的华国,在火药的研究技术上远胜各国。 所以当她得知楚国一直不停攻打华国时就觉得很讶异,不过华国属于低调神秘的国家,对于楚国的侵扰强势反击,逼退之后也不再追击。 “陛下的性格多疑,残忍,嗜杀再加上带回了沉王夜清之后,又多上了一项淫乐。再昏庸的君主同样也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对自己的皇位看得很重。所以当传出先帝遗诏可能是废帝诏时,就派人强行夺取……” “……”楚容珍不语,静静听着。 “强行夺取不成之后,就派人陷害,当时是陷害王爷杀了龙子,要带走他的时候是王妃跳了出来,把责任揽在身上最终被到皇宫,带到了陛下面前……” 想起以前一幕,斐管家忍不住的叹息。 “无人知道王妃在宫中受了什么刑罚,只知道从宫中回来的她昏迷不醒,全身是伤,好不容易醒过来之后,性格就大变了。县主可能不知道,王妃以前的性格跟郡主很像,无忧无虑,善良纯真……” 楚容珍微微垂眸,突然冷笑:“斐管家,你确定是王妃自愿代替王爷的?” 斐管家一愣,看着楚容珍那冰冷的笑容时,全身一个激灵。 “不想说没人勉强你,但我很不喜欢谎言,很不喜欢!” 骗她?哼,也不看看能不能骗到,要是楚王妃真的是心甘情愿入宫,那么受到逼供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会性格大变? 嘲讽的盯着斐管家,楚容珍脸上满是不屑。 斐管家脸色发僵,好久好久,才最终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县主真是慧眼,老奴确实说谎了,这是楚王府唯一的污点,所以……” “我明白,不想说我不会逼你!”楚容珍淡淡道。 “不,老王爷都做出了表态,老奴也不好再隐瞒,当年王爷在娶王妃的时候有过一个喜欢的女子。那个女子本是老王妃母家的侄女,可是当老王爷与老王妃都要他娶凌公候家的女儿时,王爷当时并不愿意……” “还最后还是娶了!”楚容珍插口。 “对,最后还是娶了,因为那个女子突然暴毙死亡了,在娶王妃的那夜,听到那女人暴毙死亡的消息,王爷扔下了正在拜堂的王妃去了那个女人身边,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的时候就掐着楚王妃的脖子让她去死……” “无聊的三角关系!” 斐管家僵硬的看着楚容珍,接着道:“自从那时开始,王爷对王妃就完全不喜,夜夜宿在外面寻花问柳,回到府时还与王妃争吵不休……当时的王妃性格泼辣还会与王爷吵闹,可是就在他们成亲半年的时候,外面遗诏传言满天飞的时候,王妃亲自去了青楼要寻王爷回家,在那里,王妃看到了本该死去的那个女子,顿时气得大骂了起来……” 楚容珍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听着,心中冷笑: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时一群刺客出现,在逃命的时候,王爷为了救那个女子而舍弃了王妃,王妃被人抓走,后来才知道带入了皇宫……” “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子是陛下派来的探子,而父王知道这些看到重伤回来的母妃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想要得到原谅的时候母妃己经性格大变不再奢求他的爱?”楚容珍冷笑,直接接了下去。 不用想,就是这么俗套又令人憎恨的桥段。 可偏偏,不管是她,还是楚王妃,一生都是因为这俗套的桥断而苦。 楚王妃的性格不稳定,杀气与虚无,或许不仅仅因为楚王爷的舍弃,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斐管家点头,讶异的看着楚容珍,没想到她猜得那么准确。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楚容珍点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确实明白了,楚王妃的性格来源,楚王爷对楚王妃的复杂情绪,整个王府的违和感。 斐管家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挥着手,两个暗卫远远跟了上去。 舒儿带着楚容珍走出楚王府,朝着京兆府而去…… 京兆府是京城最高县府,也是唯一一个直接归属陛下决断的所在,林聪唯不得陛下所喜,但因为他那公正无私的性格被陛下看在眼里,最终任命他为京兆府尹。 楚国的京兆府与刑部有一定的联系。 刑部专门审核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 京兆府掌断天下奏狱,所断之案由下方县府一一呈上,一般都是比较重大的案件。 涉及朝中大臣,涉及皇室宗亲,事关社稷安危,便必须由京兆府查戡。 本来死了一个妓子本是小事一桩,可是死在楚王爷的床上,偏偏那个妓子还是当朝王公候心仪的女子,本来两家就不合,因为这事被王公候找到了借口,再加上面故意纵容,这事就呈到了京兆府来审理。 一早,京兆府开始着手处理楚王爷杀人一事。 林聪一身绿袍白鹤官服,三十左右的年纪,刚毅的面庞尽是端正严谨之色,双目清明肃穆,是个刚正不阿、耿直公正之人。 “参见楚老王爷!”看着走过来的楚老王爷,所有人一愣,围观的人们纷纷后退,神情恭敬。 隐世十多年的楚老王爷竟然出来,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林大人,老夫儿子一事,查得怎么样?”楚老王爷双手背后,淡淡扫了四处,看着暗处人影,抿唇,神情冷冽。 “升堂时间未到,下官无可奉告!”林聪是正三品文官,但面对曾经权势滔天的楚老王爷也没有任何退让,神色严谨,态度不卑不亢。 “老夫可否去看看我儿?” 林聪皱眉思考了一下,最终弯腰,伸手:“请!” 为了避嫌,林聪紧紧跟楚老王爷的身后,毕竟在开堂之前私探嫌疑人不太妥当,但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 楚老王爷与林聪走下地牢之后,楚容珍一袭男装打扮混在了人群。 小脸因为伪装而显得腊黄,再加上她原本瘦小的身形,给人放荡的贵公子模样。 因为纵欲而身体掏空的公子哥儿…… “这里不是有老王爷在,你还来做什么?”同样一袭男装的舒儿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竹冠,有些不习惯的皱眉。 楚容珍双手掩于袖中,与一般男子那般作态,抿唇扫了一眼舒儿,淡淡道:“老王爷出现在明面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咱们的任务就是查明真相,不然你以为老王爷出来是想做什么?” “原来如此,那走吧?”舒儿点头。 跟着楚容珍一起,从人群中隐入暗处,细细打量着那些混在人群中的眼线暗卫,人数还真不少! 两人离开原地,去了楚王爷出事的青楼,因为出了命案再加上白天,青楼闭门谢客,不见人影。 楚容珍围着青楼转了几圈,确定周围没有眼线之后才上门,命令舒儿敲门。 “来啦,是谁啊,今天不接客……” 脸色惨白似鬼,老鸨打了一个哈欠,顶着黑黑的眼圈走了出来,身体软软的靠在门边,伸出个头,懒懒道:“这位小公子,小店白天不接客……哎哟,客官请进……快请……” 连忙接过眼前的银票,仔细瞧了两眼,打开门,脸上扬起热情的笑脸。 “公子,您不是本地人吧?”一边热情迎着楚容珍,一边细细打探。 楚容珍十分自然的搂着老鸨,邪笑:“怎么这么认为?” “奴家这里刚刚出了点事,整个京城都知道,小公子却这个时候上门,一看就知道对京城事情不关心的人,而且小公子的口子带着淡淡的焰国口音,与楚京的口音有些不一样……” 当然会有口音,她可是实实在在焰国人,平时在楚王府时很注意自己的口音,天知道她为了纠正那个别字的口音时,在说话是多么的小心。 国家不同,个别的字的口音也会有差别,不容易发现,但对于常年看人脸色生活的老鸨来说,她能很轻易分辩出来。 “嘘,现在焰国内乱,陛下禁止百姓出焰国,否则视为叛国,这话可不能乱说!”伸出食指放在老鸨的唇上,楚容珍做似紧张。 “哎呀,看奴家这张嘴,奴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哈哈……” 老鸨讨好的将楚容珍迎进了包厢,“公子先等等,奴家让姑娘打扮打扮,奴家不能陪小公子一起饮酒,稍后有些事不得不离开……” “真是可惜,妈妈很忙?”楚容珍做状可惜,一副完全的贵公子放荡模样。 双手搭在椅子上,双腿翘在桌子,唇角含着放肆的邪笑。 老鸨笑着甩甩手帕,“也不是什么大事,早上的时候楼中出了点事,现在要去京兆府做做证而己,很快就能回来,奴家找几个好姑娘陪您,哪怕奴家不在也包您满意!” “不用了,把花魁找来就好!” “这……小公子,本楼花魁不在……” “那就楼中现在最上等的,挑一个过来!” 看到楚容珍不像一般人那样纠扰蛮缠,老鸨开心点头,扭着腰就直接离去…… “莲,去查看一下事发地点,看还有没有什么痕迹可寻!” “是!” 尸体被安放到了京兆府,想要进去查看根本不可能,只能在开审之前旁听,边听边想办法。 在开审之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痕迹可寻。 老鸨很快就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将她推到楚容珍的面前,冲着楚容珍弯腰说是京兆府来人,让她过府走一趟。 带过来的姑娘确实极美,看到楚容珍那貌不惊人的模样时,心中有着淡淡不喜。 长得不怎么样,身上的装束打扮也不是上等,真不知道妈妈干嘛要接这种客人,还把她从床上挖起来…… 楚容珍淡淡扫了身边情绪不好的女子,一手搂着她,恶地恶气:“怎么,大清早的就摆个死人脸给本公子看?笑,笑得好看了,这些就是你的!” 啪的一声,楚容珍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拍到桌子上。 女子见状,看着上面的面额,顿时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容,撒娇用胸脯撞着楚容珍的手臂,“你好坏,吓到人家了!” 冲着楚容珍露出一抹笑容,妖魅讨好着。 楚容珍挑着她的下巴,邪气万分,仔细端详,“小模样不错,听妈妈说,你不是花魁,太可惜了,难不成你们楼里的花魁比你还要美丽动人?” 听到自己与花魁相比,女子不悦反驳:“红莲是花魁又如何,红颜薄命,今后红袖就会是这里的花魁,小公子到时一定要多多来捧场呀!” 身体软软靠在楚容珍的身上,伸手软软的手抚着楚容珍的胸前,做似不小心勾出一块玉佩,红袖看着上面的龙纹,神情一震。 飞快起身,走到门边直接锁死,讨好的脸上露出一抹严肃,僵笑道:“原来真是一个位贵客,奴家肆月商会暗部红袖,见过小姐!” 楚容珍端着酒杯,淡淡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红袖抬头,看着楚容珍,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笑道:“小姐的男装很成功,在青楼见过众多男人的奴家也差点被骗了过去,直到奴家主动伸手抱着小姐的时候,那骨骼的感觉也未免太细,与男子还是有些不同……” “要主动触碰我才感觉到?”楚容珍想到她刚刚有搂过老鸨,虽说是为了装得更像一点,但那老鸨不会也发觉了吧? “对,被小姐搂着的时候无法感觉,只有主动接触才能知道,而且骨骼细的男子也存在,毕竟您现在年纪摆在这里。这枚玉佩是肆月商会特殊材质所制,上面雕刻的记号专属您一人所有,京城的肆月商会成员都记下了这个新出的记号,毕竟是主人六年前亲口所留,拥有这记号的一人,肆月商会必须不择手段满足其愿望……” 楚容珍把玩着玉佩,这是言棋最近派人送给她的,说楚容琴出事,她或许需要帮助。 原来,这玉佩是身份的证明。 “小姐这次来,可是想知道红莲死亡的消息?”红袖伸手给楚容珍夹着小菜,给她倒酒。 “嗯!” “红莲的死亡奴家有亲眼看到,王公候与楚王府都十分喜爱红莲,可是红莲有意勾着两人,今日天未亮的时候,满身酒气的王公候闯了进来,点明要红莲相陪。可是红莲当时陪了楚王爷还未起身,王公候得知后就直接闯了进去,就发现红莲胸口中剑早己没了气息,而身边的楚王爷却睡得极死……” 楚容珍静静听着,挑眉:“当时确定红莲死了?” “不清楚,奴家没有上前查看,当时现场很混乱。不过,奴家远远看了一眼,一剑正对心脏……” ------题外话------ 对了,给月光投评价票的孩子,一张就好,多的就不用投了,留着慢慢订阅。 因为评价票的榜单是评价的人数,一人一张,投的人越多就越容易上榜,一人投几张,也只会算一张票而己。 不用特地花两块钱钱特地多投,留着慢慢订阅月光的文就好。 谢谢大家的评价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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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中!求收藏! 06鹤蚌相争,渔人未必得利 与红袖交谈了一会之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楚容珍才起身,朝着京兆府走去。 路上 “莲,有找到什么异样?” “房中痕迹保留着,属下细细查看一遍,有发现房中打斗的痕迹,还有被拖行的痕迹,出血量最大的就是床上,很可能是在房中被杀,被拖到床上失血过多死亡……” “没有看到尸体,一切还不能定论!” 楚容珍听着莲的话,眼中流露出奇怪,一边走,一边思考…… 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楚老王爷看过楚王爷之后,就坐于堂下旁听,林陪主审,王公候听审…… 楚王爷一事,引来的不少人的观望,毕竟事关一国亲王,旁听的人自然会多,再加上陛下下令,为了皇族脸面,这事一定要详细查明。 楚王爷带着枷锁,被押上公堂,那摸样不像是上堂受问,倒像是进茶馆喝茶入妓院。 惊堂木拍案! “威——武——” 看着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中的楚王爷,一边副审的王公候顿时厉喝:“楚荆,你是待罪之身,见官竟敢不跪?” 惊堂木再次拍案,两边的衙役齐声唱喝,“跪下!” “本王虽是待罪之身,可未被削其王位,给你一个候爷下跪,岂不荒唐!”楚王爷虽然带着枷锁,可衣衫整齐,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就连平时看起来特别猥琐的双眼,此刻看起来也颇有威严。 为啥? 自己亲爹为了他都出府了,他哪里还需要担心? 看着坐在一边的楚老王爷时,楚王爷原本慌乱的心也松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也越发镇定下来。 林聪见状,淡淡道:“请王公候注意,本堂由下官主审,楚王爷说得对,他未被削除王位,仍是王爷之尊,跪着受审不合规矩!” 被林聪当众打脸,王公候脸色一沉,盯着林聪神情十分不悦。 林聪不理那锐利的目光,一拍惊堂木,“楚荆,红莲被杀一事,你可认罪?” “什么玩意,一觉起来身边死了一个人,本王还觉得奇怪,这是陷害嫁祸,本王不认!” 死一个妓子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楚王爷身为一品王爷,打杀一个人本就是正常,这样审下去根本就站不住脚…… 站在人群中的楚容珍觉得十分奇怪,亲王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打杀平民,更何妨是身为妓女的贱民,杀了就杀了,不奇怪! 看来有她所不知道的内幕。 “那个红莲是焰国的探子,从她的房中搜出大量与焰国臣丞相通信的书信,其中就有王爷的亲笔书信,与焰国奸细勾结,谋夺我国城池,意欲造反夺位,你可知罪!?” 听到这里,楚容珍勾唇。 焰国奸细? 如果那红莲是奸细,为何整个青楼没有控制起来?不怕那青楼就是奸细老窝? “本王何时勾结焰国奸细了?何时谋夺我国城池了?这些都是欲加之罪,本王不认!”楚王爷心中也很清楚,他不能认,一认,整个王府就要倒大霉! “你与红莲不合,一时失手杀了她,对不对?” “没有,绝对没有!” “那这些亲笔书信是怎么回事?楚荆,证据确凿,休想狡辩!”王公候拍着手里的书信,瞪着楚王爷,神情得意。 楚容珍见状,微微勾唇,冲着暗中一个暗卫打了一个手势,无声说了一句话后,笑着看着眼前一幕。 “本王不清楚,反正本王不认!” “好,你不承认是吧?”王公候咬牙,“来人,打到他开口承认为止!” 林聪不悦看着王公候,“王公候,下官是主审,您逾越了!” “林大人因为身份对楚王爷心有忌惮,证据确凿之下对犯人用刑本就是正常程序,本候这么做有何不妥?”王公候与楚王爷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因为两人都是喜爱风花雪月之人,为了争风吃酷不知打过多少架。 反正两人都是不要脸的存在,见一次,打一次! 楚王爷看着走上前压着他按在长椅上的两个士兵,顿时大急,张嘴就骂:“姓王的,你公报私仇,你这个乌龟老王八蛋!你要是敢打本王一下,本王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八蛋,狗杂种,本王诅咒你全家……” 王公候眼中满满全是怒火,脸色铁色,“打,狠狠的打!” “老王八蛋,你敢!你敢!”楚王爷只觉屁股一凉,露出紧俏的肥臀,眼见着棍子就要落下去了,心急万分,闭着眼就一声大吼,“爹!救命啊啊啊啊——” “住手!”冷清的厉喝声传来,众人让道,只见楚王妃冷着脸,一袭王妃华服慢慢走了过来,跟在她的身后,一群的熟面孔。 像看到救星一样,哭得肝肠寸断,“王妃,你终于来了,这个老王八蛋敢扒本王裤子,你再来晚一点就要守寡了……” 看着如此无赖扑到楚王妃身上像条毛毛虫一样扭着的楚王爷,不少人满头黑线,就连楚老王爷一手抚额,他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认识这个无赖。 唯有楚王妃冷淡看着他,心狠的推着他的头,上前一步:“王爷身为亲王,大人当庭杖责,是否有些不妥?” 淡淡行礼,举止温柔有礼,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不迫人,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证据确凿,一切按正常程序,王妃请见谅!”林聪淡淡回答,不过王公候却不悦冷哼。 “这是是公堂,王妃想旁听就请闭嘴!” 楚王妃冷冷一笑,挺直着身体,“若是公正,本妃什么也不会说,问题是说王爷与焰国奸细勾结,搜出了书信,不知道可有当朝进行过笔迹对比?可有请相关人员进行验证真伪?” 楚王妃一针见血,反驳得王公候哑口无言。 他太心急了…… 林聪起身,弯腰冲着楚王妃行礼:“实在抱歉,下官身为主审却出了这么大的漏洞,实在是愧对陛下信任……” “大人不必多礼,有人胡搅蛮缠闹了场,让您分心也是正常!”不知道的以为楚王妃口中的那个胡搅蛮缠的人是楚王爷,唯有知道的心里都明白,楚王意有所指。 “对对对,姓王的,你这个王八蛋,你好狠的心,你想让王妃与本王阴阳相隔是不是?” “这也太夸张了,不过是打两板子而己!”舒儿站在人群,实在看不过楚王爷那无赖模样,心有感叹。 好死不死传到了楚王爷的耳中,只见他扭头立马反驳:“本王是堂堂亲王,被人扒了裤子当众杖责会让我皇族脸面蒙羞,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以保清白,到时不是阴阳相隔是什么?”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众人黑着脸,一个个心中暗自腹诽,就连与楚王妃一起来的凌公候与谢太傅,两人都黑着脸,后退半步。 他们不认识这不要脸的人…… “咳咳……”林聪那严肃的脸上强忍着笑意,咳了两声,正色道:“来人,去楚王府拿楚荆的笔墨来!” “大人要失望了,王爷从不写字,整个王府根本没有任何王爷的笔墨,能不能好好写个字都难说!”楚王妃声音清冷,事不关己,说出的话让楚王爷那厚如城皮的脸直接一红。 “谁不会写字,本王好歹还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楚王妃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上首的林聪慢慢道:“这事本就可疑,红莲姑娘如果是焰国眼线,那么身为眼线的她应该明白,留着与主子的能信是多么威胁的事情,一般是能毁灭痕迹就要毁灭,她倒好,故意留着书信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不会太奇怪了?” “这是你的狡辩而己!”王公候盯着楚王妃,对于她的搅十分不满。 “都知道王爷一心喜爱风尘,不喜政事,楚王府的银子可以让王爷挥霍一辈子,王爷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与焰国合谋……” “你……” “王爷手中一无兵,二无权,三无财,四无人脉,焰国丞相是瞎了眼才找这么个人合谋?” 楚王妃尖锐的语气让围观的众人再一次黑脸,这是有多大的怨恨,被嫌弃成了这样? 不过,嫌弃倒也正常,好好一朵鲜花被猪拱了,谁都觉得可惜。 想当年楚王妃未嫁之时名满楚京,最后却嫁给了楚王这么个风流主,谁都替她抱不平。 楚王妃的反问让王公候哑口无言,就连林聪也点头,表示十分有理。 楚容珍看在这里,微微一笑。 事情要落幕了,太简单,也太过意外…… 雷声大,雨点小,这是为哪般? 楚容珍觉得很奇怪,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楚容珍脑中升起一抹猜想,加快脚步,朝着楚王府而去…… 不对,或许她漏了什么,漏了最重要的一项东西。 本以为楚王爷会被强按上罪名,可是按照现在这般来看,事情并就不大,可是却放出风声闹得沸沸扬扬是闹哪样? 就连她也被骗了,楚王爷一事根本就是晃子! 飞快朝着楚王府而去,看着大量侍卫围在楚王府外的时候,楚容珍快速停下脚步,隐入暗中。 禁卫,那是大内禁卫,直接听命于陛下的存在。 被摆了一道! 楚容珍躲在暗处看着在楚王府围得严严实实的禁卫,从里面出来一队人,面色严肃,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快速跑了出来…… “来人,快速呈现给陛下!” 禁卫的武功多数偏高,楚容珍躲在暗处,静静看着禁卫手中的盒子,总觉得里面的东西很麻烦。 无法靠近,不能上前查看,理智告诉她要拦下禁卫手中的东西,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舒儿,先撤!”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终决定离去,反正她一个隐形人存在,少一个她不少。 与之同时 楚王爷一案,因为证据不足,勾通敌国的罪名不成立,当场释放。因为红莲身为焰国眼线一事查出,所以楚王爷杀人的罪名也不成立,林聪判他无罪释放。 王公候十分不满这个判决,但也无可奈何。 楚王爷得意洋洋离去,可是还没有走出大门,禁卫围了过来,将楚老王爷几人包围了起来。 “陛下有令,楚王爷意欲谋逆,罪证确凿,故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谋逆?你们一个个当本王好欺负是吧?”楚王爷顿时暴怒起来,指着禁卫首领的鼻子一通怒骂。 “来人,带走!”禁卫首领沉着脸,不畏不惧。 “哈哈,楚荆,看吧,报应来了吧?”王公候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立马兴祸乐祸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要将我儿打下天牢?”楚老王爷抿嘴,不悦。 本以为事情就此落幕,原来后面的才是真正的杀招? “楚王府有人向太子举报,王爷意图篡位,由太子禀报给了陛下,陛下刚刚派人查了楚王府,从王爷的房中找到了龙袍与伪造玉玺,证据确凿……” “本王没有,放开!” “陛下有令,属下失礼了,来人,带走!”禁卫首领也十分强硬,招呼着禁卫带走了楚王爷,转身对着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弯腰。 “老王爷,王妃,陛下有令,楚王爷投下天牢择日再审,楚王府人等不得出府半步,两位请!” 楚王妃与楚王爷对视一眼,看着被强押着的楚王爷,神情担忧。 “放肆,放开本王,放开……”楚王爷吵吵闹闹,最后还是被带走。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两人被安排上了马车,被禁卫监视着的情况下,被送回了楚王府。 路边,有不小看热闹的百姓,楚容珍混在人群中,正好看到楚王府的马车正打算上前,扫到车边的几个禁卫时,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人群中,看着面前走过的楚王府马车。 寒风刮过,楚老王爷挑开车帘,看着人群中一袭男装打扮的楚容珍,不,准确来说是看着一袭男装打扮的舒儿,他认了出来。 认出了舒儿,再把视线投在一边陌生的少年,对视了两眼,最终放下了车帘。 “老王爷有事?”禁卫首领看着楚老王爷挑帘,上前轻问。 “无事!” 马车在楚容珍的面前走过,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楚王府到底是怎么了?楚王爷明明被放了,怎么禁军又出现了?”舒儿问着身边的人,谈论着八卦。 “好像是楚王府中搜出了龙袍,有人告密到了陛下那边,楚王爷被打入天牢了……” “对,楚王府的人也被监禁,刚刚那些是禁卫!” “楚王府最近灾难真不少,听说郡主还中毒昏迷不醒……” 由舒儿问的一个问题,楚容珍得知了她所想要知道的内容,最终看着楚王府的方向,转身离去。 她出来了也好,楚王府由禁卫把守,想要进入难上加上,她不在王府的事情估计也很难发现,正好适合她在外行动。 楚容珍去了肆月酒楼,开了一间房,暂时入住。 外外沸沸扬扬,关于楚王爷谋逆一事众说纷纭,凌公候,谢太傅还有言伯候都纷纷上朝…… 至于结果,楚容珍还在等! 等到下朝时分,楚容珍才去了宁王府,在暗中转悠,小心闪过潜伏在宁王府外的眼线,在莲与舒儿的帮助下成功潜伏宁王府。 下午时分,天色微暗,虽然不适合潜伏,但比宁静到如死地的夜晚来说,白天相对更加好潜入。 坐在书桌前静静发呆的楚辰宁不知道,他的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抹身影,直到身影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才吓了他一跳。 “你是谁?” “是我!”楚容珍那独有的温柔音调传出,楚辰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佩服起来。 说真的,他真没认出来。 “楚王府所有人都被软禁了,你怎么逃出来的?”好奇,浓浓好奇,一个女人能在禁卫的包围下逃出来,果真不简单。 “这个稍后再说,刚刚下朝不久,这事到底怎么回事?由谁提起的?” 楚容珍神色严肃,坐在阴暗角落,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杀气,幽暗如游走世间的影子,飘渺虚无。 楚辰宁静静看着楚容珍蹲坐在角落的模样,坐回了椅子,道:“下午时分,听到消息的凌公候,言伯候,还有谢太傅等与楚王府交好的重臣们上朝请求父皇查明真相,说楚王爷不可能会有谋逆之心……” “这个我知道,在林聪审父王的时候,朝中应该也有发生了什么事吧?”楚容珍冷着脸,利用阴暗的光线来掩藏她脸上此时的扭曲。 好斗,兴致,己被完美勾起。 林聪与王公候审问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就是陛下的那边,肯定有人在陛下面前举报了这事,或许,这就是陛下的计谋。 “父皇本来不再理朝事,可是太子向父皇举发,说楚王府内部有人举证,楚王爷私藏龙袍,私刻玉玺。要知道,哪怕父皇不理朝政,但有人想夺他的皇位的话就另当别论。所以这次是父皇亲自下令,派出禁卫搜查楚王府,最后搜查出了龙袍……” 平时朝中由夜清处理朝政,这次的事情陛下亲自出现来处理,可见他对自己皇位的看重。 “这件事情会不会也是战王设计的?你不是说战王是相帮太子的?”楚辰宁想了一会,抬眼看着角落的楚容珍,直白问道。 从前两天回府之后他就考虑了很多,这个楚容珍或许是个女人,但绝对是一个值得去赌的存在。 有能力者不会轮到他,想要得到能力者的帮助,唯有在能力者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与之交好。 就比如这个楚容珍。 目前无权无势,但从各方面来看,她的成就将来必不会低。 只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将生命赌在她的身上,成则会居于高位,败则无葬身 之地。 “不,这很难说,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是战王下的手,明明都定好交易时间了,没必要再来这么一场设计。倒不如说,有人知道姐姐中毒的凶手,也知道楚王府打算与对方交易,所以从中阻扰。” “那到底是谁,这可是由太子提出来的啊!”楚辰宁听信了她的话,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从一开始我怀疑是陛下,毕竟他不可能会把遗诏交给别人。” 楚容珍抿着思考,神情不悦。 本来交易时间都定好,只需要等到第九天便好,可是被人从中掺了一脚,这心情怎么想都不会好。 有人从中作梗,搅乱交易,切,真麻烦。 “父皇么?他很少处理朝政,唯独这件事情却亲自处理,可见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嗯!” 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楚容珍,楚辰宁挑眉:“你这次来是想要本殿做什么?” 楚容珍缓缓抬头,正色看着楚辰宁,点头:“告诉战王,交易继续,条件是摆平楚王爷这件事情。” “你要坚持与战王交易?他不一定会帮你摆平这件事情,毕竟事关父皇,哪怕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只是殿下的猜想,你不是战王,不要凭自己臆想断定!”楚容珍淡淡告诫。 楚辰宁听着她的话,下意识低头,回过神来,抬头复杂看着她。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可是……” “遗诏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殿下的想象,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认为战王不会答应,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战王会答应。所以,你就说楚王府有人暗中来接触,直言救出楚王爷就交易继续,否则就会将遗诏交给陛下换取楚王爷的安全,毕竟楚王爷与楚容琴的份量可不一样……” “本殿明白了!”楚辰宁想了一下。 楚容珍站了起来,冲着楚辰宁点头:“行,有结果派人去肆月酒楼!” “好!” 说完,楚容珍就转身离去,在临去的时候看着楚辰宁桌上那杯浓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软,下意识叮嘱,“晚上别喝茶,容易亢奋,而且对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楚容珍愣了,而楚辰宁则是呆愣的看着她,神情一片惊愕。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楚容珍回过神来,转身离去。 楚辰宁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蹲下,神情扭曲又痛苦,痛得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眼角渗出泪水,口中幽幽吐出两个字。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会那么相似…… 从宁王府出来,楚容珍回到了肆月酒楼,刚进去,侍者带着她来到了零号房,言棋正在那里等着她。 一袭男装打扮,言棋看着楚容珍的身影时微微一愣,看到她胸口的玉佩时才赞赏的看着她,神情玩味。 “你这一身,倒真像一个男人,身板也像……” “你这是骚扰!”楚容珍无视他的玩味,拉开椅子坐在言棋的对面。 “亏你从禁军的包围中能逃出来,我记得你的武功好像不怎么样吧?” “不说这个,战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楚容珍扫了一眼言棋,直白又焦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起正事,言棋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混不进去,战王府的守卫太严,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办法么?”楚容珍也觉得棘手,战王府一无所知,哪怕对方答应了交易她也会处理十分不利的条件。 “战王府的守卫一直以来就很严,我的人混不进去,不过暗部说不定有可能,毕竟他们是号称无所不在的影子。” 提起暗部,楚容珍下意识想到了夜清,又要去求那个妖孽么? 说实话,不怎么想与他接近…… “琴儿她,会没事么?” 言棋幽幽轻问,不知是问楚容珍,还是问自己。 “这两天有去看姐姐么?” 言棋微微点头,“上午的时候去看过了,好像睡着一样……” 自从她与言棋在肆月酒楼相遇之后,言棋对她也少了一丝戒备,或许是认可了她所拥有的记号。 偶尔她去看楚容琴的时候会跟言棋遇上,言棋悄悄潜了进来看望楚容琴,静静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她一会之后就会离去,什么话也没有说,每天都会来看望一次。 听说以前两人的关系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楚容琴昏迷之后倒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打算最近行动,有没有我能帮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言棋打破沉默。 “现在处于被动,就连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也只是我的猜测,战王的交易时间,会不会答应救出父王,能不能安全换回邪雾草……”楚容珍叹了一口气,身体后仰,脸色十分复杂。 棘手,太棘手了。 “交易当天直接夺取,怎么样?” “这后手当然要准备,毕竟我这里能交出的只是假的遗诏而己,得到邪雾草就立刻展开转移行动,可以帮我计划一下吗?” 听到楚容珍这么说,言棋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上他插不了手。 战王府的守卫密不透风,肆月商会在楚国崛起的时间不长,想要与战王做对基本不可能。 这楚容珍最近一段时间的手段可以看出,楚老王爷默认了她的行动,更或许,把这次的行动完全交给了她。 唯一能指望的,估计也只有她。 “好,只要能救琴儿!”言棋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 楚容珍侧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那条环城河,突然心计上头,“对了,交易方法就在河上好了,双方只能带一人上船,在船上交易……” “要怎么做?” 楚容珍撑着桌子上,冲着言棋勾勾手。 言棋附耳过来,楚容珍在他耳边轻轻道,不时点头:“嗯,这个方法不错,交易成功之后也可以快速离去,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己经迟了。” 两人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细细分析,不知不觉时间己到了半夜。 当夜,楚辰宁的消息传送出去,战王亲自上门,因为楚辰宁的消息太过重要,让他不得不亲自上门。 “你说楚王府传说消息到了你这里?你露出了破绽?”战王脸色十分不悦,盯着他的目光也带着杀意与不喜。 要不是为了多一枚棋子,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战王叔,侄儿也不清楚是不是有露出破绽,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不过这封信为何会送到侄儿的手中,原因目前还不清楚。” 垂眸,楚辰宁给人十分乖巧的模样,看得战王满意点头。 看着手中信件,战王皱着眉,对方要他救出楚荆才肯交易?而且态度那么坚决,没想到楚王府的人对于取舍分得这么清。 不救楚荆就跟陛下交易? “战王叔,那遗诏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听说里面有天大的财富,如果咱们拿到手中的话,离皇位肯定会更近一步。侄儿绝不会忘记王叔的恩情,日后一定会千百倍奉还。”楚辰宁弯着腰,十分的温顺乖巧,脸上还带着期盼与开心。 战王看着他的脸上表情,原本不悦的表情消失,露出一抹满意。 “明白就好,有本王帮你,他日登上大统不是问题。” “是,侄儿明白!” 低头的楚辰宁在战王看不到的地方幽幽一笑。 她说得没错,想要得到战王的信任,想要卸下战王的防备,就要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他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弱者,无害。 像战王这种强者,天生会瞧不起弱者,特别是表面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存在,根本不会引他的任何防备与在意。 与战王谋皮,就要弱,越弱,战王就会越喜欢,越信任! 面对这样温顺又乖巧的楚辰宁,战王心中十分满意,他喜欢听话的棋子。 “对方竟然猜到了你是本王的人,看来楚老王爷的手段不错。回信给他们,本王同意交易,楚荆出天牢之时,就是交易之时,让他们准备准备!” “是!” 楚辰宁眼中闪过异色,同意了,战王同意了,楚容珍猜得不错。 又一件被她猜对的事情,果真她深不可测。 所有人慢慢的都被她玩弄于手中,就连这高傲战王也一样,被玩弄于鼓中却不自知。 或许,他抽到上上签了。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时己第二天早上,楚容琴昏迷的第六天。 原本交易的时间做废,因为楚王爷这事的掺和而被迫停止了原先的交易计划,最新交易时间为楚王爷出天牢的那一刻开始,交易立即进行。 战王同意了要求,有了这个认知,楚容珍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起来。 “殿下,再给战王传信,楚王爷出天牢后请带到护城河,船上交易,交易人数不能超过两人……” 楚辰宁黑着脸,看着她,“你不会觉得自己要求有些得寸进尺?” “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战王会同意,虽然会暴怒,但最后一定会答应。别怀疑,遗诏的诱惑力就是这么大……”楚容珍懒懒挑眉。 暂时不打算回王府,所以她一直都是男子打扮,这样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些,认识她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战王的动作很快,这次顶着陛下的怒火,尽全力为楚王爷洗清嫌疑,甚至在朝堂上力站在楚王爷那边。 哪怕陛下再怒,再恨,战王都站在楚王爷那边,尽全力为他洗清这次的罪责。 陛下暴怒,牵怒了好几个臣子,将他们的尸体挂在百官必走的道上,给战王警告,也是在宣示主权。 楚皇脸带杀气站在真龙天阶之上,看着走在百官之首的战王,眼中除了杀意只有杀意。 他的身边,夜清神情冷漠,同样静静看着。 小东西,该帮的本王己经帮了。 “该死的,该死的楚战,竟敢威胁朕,朕绝对要杀了他……” “战王摆明了要遗诏,这样与他硬碰硬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在他们交易成功的当时直接夺取,这样反而轻松。” 听着夜清的话,楚皇扭头,看着他的神情变得温柔,“清儿也想要遗诏?” 一声清儿让夜清不悦起来,抿唇,不再言语。 双眼似警告,夜清锐利的盯着楚皇,红唇吐出冰冷似霜的话语:“没兴趣!” 楚皇没有生怒,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说得不错,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在他们交易成功之后松一口气的空档,夺回遗诏。” 夜清冷冷的看着楚皇,没有答应,没有拒绝,反而是转身离去…… 在背对着楚皇的时候,夜清红唇轻勾,露出一抹幽幽的笑意。 各方云起,等着交易那天,在楚容琴昏迷不醒第九天的时候,楚王爷被放出,同样还是因为证据不足。 战王为了救楚王爷,牺牲了他埋在府中的棋子,让他为楚王爷顶罪。 原本是楚皇为了陷害楚王爷,所以派自己的棋子暗中放了龙袍与玉玺,战王为了救人,只得推出一个替死鬼。 就是他好不容易埋在楚王府的棋子。 因为下人的陷害,楚王爷谋逆一事证据不足,陛下判楚王爷管下不利,闭门思过一月。 包围楚王府的禁军撤去,三天不得出门的楚王府众人开始纷纷外出,楚容珍让楚老王多注意,没有任何事情却外出去,肯定是他方的势力。 为的,就是要把楚王府将来遗诏交易一事传出去。 当楚老王爷知道了楚容珍这个用意时,大为赞赏。 被关了三天,遗诏要交易,如果是他人的探子势必会外出将消息传出去,派人紧盯这些外出去的,一一记下,里面大部分人绝对是他人的眼线。 交易时间,地点,方式早己定了,趁着这个时间将眼线一一握在手中,不用特地清除,监视住就好。 “知道他们是眼线,为何不除掉?”楚老王爷看着暗卫统计出来的可能是眼线的人名,密密麻麻,不下于二十人。 “为何要除?”楚容珍懒懒浅笑,“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找出他们,当然是将他们一一监视起来,与其除掉他们让新的眼线混进来,倒不如好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下子就点醒,楚老王爷连忙认同的点头,看着楚容珍真是有惊有喜。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被冠上谋逆之名的人竟然还能会被放出,本来他都想要拿墨龙扣去与陛下交易了。 没想到什么心力都没费,人就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与战王直接交恶,战王为了遗诏不得不拼命救人,为了不让遗诏落入陛下手里,战王不得不与陛下翻脸。 所有人都小瞧了,就连他也小瞧了她。 把堂堂战王如傀儡般操控,逼着他一步一步按着她的想法而走。 怪物? 不,不对,智多近乎妖! 楚容珍起身,楚老王爷见状,“去哪?” “时间要到了,父王在回来的路上,你派人去接应,而我要去交易!” “你亲自去?太危险了!”想也不想的拒绝,因为遗诏根本就是假的,到时出了什么问题对方恼羞成怒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只有我最熟悉这次交易计划,我去最容易成功!”楚容珍看着楚老王爷脸上的关心,微微勾唇。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在这个时间能看到一丝关心,比想象中要来得愉悦。 做了一系列伪装,楚容珍再次换上男装,用姜黄把脸色弄黄,在莲的帮助下进行一系列的伪装之后,带着同样伪装成男人的莲一起朝着交易地点而去。 护城河中,来来往往有不小水上安家的渔船来回行驶,只不过比平时少了太多太多。 因为是提前点好了交易时间与地点,双方都有设伏的时间与可能,这也是她故意之举。 临时定任何地方对方都不会有安全感,说不定会拒绝。 题前定好地点,时间,让对方可以事先对交易地点进行考查,设计,埋伏…… 在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双方的陷阱能力。 战王是武将,对自己能力有很大的自信,在得知交易时间与地点的情况下,他的心中就不会有任何的疑虑。 总不可能在能力上输给别人不是? 被楚容珍完全把握心里的战王不知道,这不是她愚蠢与自大,而是针对战王而做出的一系列设计。 强者看不起弱者,特别是现在的楚王府,在很多武者的眼里,己经沦落成弱者。 人皆可欺。 楚容珍与莲两人,坐在小小的木船上,由城中支流划到护城河中…… 四处看着岸上人影,楚容珍神情紧张。 “莲,坚旗!”按照记号,楚容珍让莲在船头竖起了一面白布旗,记号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管是战王府的人还是楚容珍这边的人。 言棋躲在暗处,身后带着一队商贩打扮的人,挥挥手:“盯紧战王府的人,一旦相船相遇时就立刻动手,牵制他们!” “是!” 另外一边 “世子,记号出现!”小厮远远的看着河中那约定好的记号,连忙告诉一边的楚仪。 这交的交易,战王交给了楚仪来处理。 当然,这是楚容珍没有猜到的。、 只不过就算猜到也无碍,楚仪崇武的感觉比战王更重,这个陷阱更适合他也说不定。 楚仪看着远处坐在船中的两人,想了一下:“来人,备船!” 楚仪独自一人上了船,拒绝小厮跟随。 一个交易而己,小意思,他独自一人就能搞定。 从一边的支流中划了出来,楚容珍看着对面小船上的记号,楚仪那张熟悉的脸,心中顿时一惊。 怎么是这个疯子来交易? 这一点,她倒真没想到,战王就这么自信楚仪不会出事?听说楚仪可是战王唯一的儿子。 楚仪性格火暴,性格高傲…… 算了,是他无不妨碍整个计划。 楚仪远远看着船中人,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却又觉得熟悉。 两船接近,暗中的众人开始高度紧张,计算着时间,紧紧盯着远处的楚容珍。 她的手势一起,立刻行动。 “东西呢?”莲看着楚仪,出声询问。 临时改主意,她的声音做不到像一些高手那般可以随意更改,楚仪听过她的声音,一定会听得出来。 由莲来负责交易,楚容珍充当小厮站在她的身后。 楚仪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盯着莲,“遗诏,本世子要验!” 莲从怀中小心掏出遗诏,浅浅拉开一角,把先帝的私印与小部分笔迹给楚仪看,看着皱眉的楚仪,莲冷冷道:“遗诏的内容一旦被知,这遗诏也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抱歉,还请楚世子将就一下确定一下真伪便可!” 楚仪盯着莲手中的圣旨,抿唇。 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先帝遗诏,只看到了私印与笔迹,内容完全无法得知。 “听说遗诏是十六年前到了楚老王爷的手中?” “是!” “看起来蛮新……” 莲冷冷一笑:“当然新,遗诏要好好保存,从未拿出来把玩观赏,不新才怪,请世子打开盒子,在下需要验证邪雾草真伪!” 楚仪想了一会,才打开玉盒,楚容珍抬眼看着盒中邪雾草,与千九跟她说的特症一模一样时,才冲着莲点头。 楚容珍抬眼的时候,楚仪的目光也正好露在她的身上,与她的目光对视。 熟悉感越来越重…… “确定无误,楚世子,一手交遗诏,一手交邪雾草!” 莲见状,抬眼看着楚仪,直接提出交易。 岸边,言棋看着莲与楚仪正在交易的时间,快带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快速冲出暗中,光明正大的堵在战王的暗卫跟前,将之缠住。 战斗,一触既发! 言棋的人,每个人手中拿着两三颗鸡蛋大小的铁球,在打不过战王暗卫的时候,他们直接扔下铁球,惊天的爆炸声起,惊了四周众人。 有大意的暗卫不小心被炸伤,有躲得快的就快速后退,背后一时不查,被等在那里的人一剑穿心。 交易的楚仪听到爆炸声,下意识点头,楚容珍与莲见状,对视一眼。 莲飞快的抢走楚仪手中的邪雾草,飞身一纵,四周快速靠过来的船家伸出竹杆连结成了莲运用轻功逃离时的桥,在楚仪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莲借力使力,运用轻功直接上岸。 楚容珍留在船上,看着楚仪,幽幽一笑,侧身跳入水中,消失在了楚仪的眼前…… 楚仪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打开遗诏,看着里面空白,顿时大怒。 “来人,将人拿下!” 战王府的暗卫瞬间行动,刚走几步,漫天白影飘下,手起刀落,红梅绽放。 楚仪飞身上岸,看着突然出现屠杀的是暗部,神情不悦:“暗部是什么意思?让开!” “交出遗诏!”一行厮哑着声音,目光死寂,身后数十个白衣暗部,直接拦在楚仪的跟前。 “本世子没有遗诏,对方耍诈……” “楚世子认为这话有人会信?交出遗诏,否则死!” “哼,有也不会给你们这些狗东西!” 暗部众飞身,与楚仪缠斗在一起,肆月商会暗部成员虽然武功不高,但肆月商会开发的武器足够强大,将战王暗卫逼得节节败退,所到之处硬生生被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夜清静静坐在某个窗口,看着肆月商会的武器有如此强大的威力时,感兴趣的勾唇。 三十年前,从华国开始出现的武器,爆炸威力极强,杀伤力也十分巨大。 但这名为火药的武器被华国的武安候陇断,近十年开始向整个大陆贩售。 价格高到离谱,而且只贩卖给一国之主与一方枭雄,普通人想要购买根本不可能,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楚国只有在前线战争中才会出现的武器,什么时候如白菜一般随处可见? 这支势力,是何方势力?还是说,他们就是传说中肆月商会的人? 肆月酒楼,呵呵,可真是够高调的,谁说肆月商会低调又安静? 夜清一手端着酒杯,静静看着远处的战斗,看着肆月商会暗部人员手中那新奇的武器,夜清愉悦看着。 “来人,跟肆月商会的人交洽一下,本王要与他们做生意!”如此高调的放出新武器,这般大小,威力不算很强,但方便又容易携带…… 肆月商会在替自己的新武器宣传吧? 或许可以交易一下,他对那鸡蛋大小的小玩意有点感兴趣。 “是!” 远处的战斗一直持续,夜清愉悦的欣赏着。 突然,在他的窗边下方,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下意识低头,对上一双明亮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顿时极为艳丽的笑了起来。 楚容珍小脸通红,全身冷得直骂娘,破水而出对上一双阴诡难辩又魅丽万分的双眼时,更是心中暗啐。 切,怎么又遇到这麻烦精? “哟,看本王找到了什么,落水狗?还是落汤鸡?”玩味的打味,夜清趴在窗台上,看着泡在水里的楚容珍,好心情的吹了一个口哨。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从水中爬了起来,“王爷怎么在这?” 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所有的伪装在水中化开,露出了她本来面目。 夜清双手撑着脸,看着楚容珍那湿透的背影,不悦眯眼:“你来干什么,本王就来做什么,要不要进来取暖?不收费!”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点头,这大冬天的泡在水里,不冷才怪。 也不矫情,翻身进入夜清的包厢,抱着暖炉全身直抖。 “拿套衣服过来!”夜清淡淡道,暗中暗卫的身影微闪,消失在了空气中。 “谢了!”楚容珍感激抬头,牙齿不停打着架。 “东西拿到了?”夜清侧头,静静看着楚容珍的侧脸,幽幽一笑。 “嗯,拿到了!”楚容珍点头。 “遗诏在楚仪手中?” “怎么可能会有遗诏,楚王府都明显舍弃了楚容琴,不过是我派人伪造的罢了。”楚容珍头也不抬,盯着暖炉炭火,接着道:“楚仪手中的遗诏是假的,王爷这趟算是白来了。” “你认为本王也想得到遗诏?”莫名的,夜清的语气中带着不悦,好像楚容珍说了什么令他生气的话,语气瞬间冰冷了下来。 “遗诏的诱惑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无异是天大的诱惑,想要遗诏不奇怪,倒不如说,不想要才觉得奇怪!”垂眸,楚容珍淡淡回答。 她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夜清会来这里掺和进来,让她原本计划停止直接进入安全阶段,这本该高兴。 可是心里莫名有些堵。 “本王问你,在你心中,本王也是想要遗诏的野心人?” 莫名的生气,楚容珍抬头看着他,心中十分疑惑。 “我不知道!”楚容珍想了一下,十分直白的回答。 直白到夜清想抓狂。 夜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嗯,不要生气,她就是一木榆脑袋…… 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久待这里比较好,先把东西送回去再说。 “去哪?”看着楚容珍起身,夜清眯眼,语气冰冷。 “把东西先送回去,姐姐等着用!”楚容珍扭头,如实回答。 夜清单手一挥,手中赤红的天蚕丝朝着楚容珍射去,楚容珍轻身一转,避过,扭头怒瞪:“你……” 一个你字,楚容珍就住口。 夜清挥着手里的玉盒,懒懒扫了她一眼,“怎么还不走?” 楚容珍一阵气馁,现在的她能走么?邪雾草都被夺走了,她能走去哪里? “还给我!”飞身扑了过去,试图夺回。 ------题外话------ 谢谢昨天给月光投评价票的读者,月光就不一一点名道谢了。 大家手里有评价票的,只需要投一张给月光就好,别的可以去投自己喜欢的作者,因为评价票还蛮贵的,一张两块钱呢!而且,有效的评价票是一人一张,一人投个七八张,十张,对于要冲新人榜的作者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 所以,月光谢谢大家的评价票,一张就好,一张就好,一张就好,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 = 《纨绔小妖后》——尸骨若寒 重生八岁,沐婉儿知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她定然会握住。 可是,这小子怎么回事,咋一路一路往上走了,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本姑娘不依啦! 07她是本座的,觊觎者死 夜清把玩着手中玉盒,凤眸轻勾,懒懒避开楚容珍的狼爪。 “看吧,只有这个事情最热情!” 一手扣着楚容珍的腰,夜清手腕用力,将她将按火炉前,内力在她的体内游走,让她一动都不敢动。 疯子,一个招呼不打就给她注入内力,要是她反抗,到时就会两败俱伤。 僵着身体静静坐着,楚容珍感觉到,她的体内因为夜清的内力而变得温热起来,身体的温度也恢复到了正常。 嗯,省了一锅姜汤的事。 回去了还要花时间灌一锅的姜汤来去身体的寒气,现在有了夜清的内力,完全可以省下这个步骤。 话说…… 楚容珍偷偷看着夜清的侧脸,暗暗摇头。 是她多心了,堂堂摄政王怎么可能会屈尊纡贵不说,还消耗自己内力为她驱寒? 肯定是她多心了。 夜清微微一笑,“怎么,发现本王很美,看痴了?” 楚容珍回神,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王爷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呵呵……” 在楚容珍的身体热了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之后,夜清才放她回去。 楚仪那边,夜清知道了遗诏是假的之后让暗部退下,一边肆月商会的暗部成员看到白衣人从天而降围住了楚仪的人马开始,就直接后退,迅速离开了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棋带着人飞快后退,路过一个路口时,楚容珍抱胸靠在墙边,言棋见状,走了过去。 “怎么样?” “一切按照计划,表面上由一人夺走邪雾草,实则是交到我的手中利用水路逃离,刚刚邪雾草让舒儿直接送回了王府,只需要等待解药制配罢,到时姐姐就会醒过来。” 言棋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琴儿终于能醒了。” “嗯,你们用的那个火药应该是新品种吧,引起了别人注意了,沉王夜清刚刚就在附近,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肆月酒楼不过是向楚国宣示的一处产业罢了,随时都可以舍弃,而且肆月商会有意拉拢楚国权贵,由此打响名气也不错。” 楚容珍一愣,开心道:“清姐姐要来楚国了?” “没有,主子现在在南海那边寻找少主人,肆月商会要在楚国发展是后续问题,少主人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呃,之前清姐姐不是一直在寻找她的小儿子吗?听说找了十多年了,怎么大儿子也不见了?”楚容珍有些无语,敢情清姐姐来来回回在大陆行走就一直在寻找着儿子? 对于楚容珍知道得这么清楚觉得十分讶异,言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点头:“看来你与主子的关系真的很好,连这个也知道。主子的小儿子在很久之前发现被人替换了,所以一直在四处寻找到现在都没有结果。至于主子大儿子的事情,你知道这么多,也应该听说过他的性格吧?” 楚容珍点头,“嗯!” 清姐姐的事情她知道不少,两人的年龄相差了十多岁,可因为性格相吸引而成为了好友。 以前她的性格与清姐姐的性格互补,可以成为好友。 现在的她,或许在性格上会与清姐姐排斥吧? “肆月商会的消息网不弱,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楚容珍疑惑问道。 言棋摇头,淡淡道:“主子的小儿子从一出生就被人换走,直到七八岁的时候长相长开之后才现了端倪,可是那小儿子到底长什么样无人得知,找起来很麻烦。这么多年,主子找了不下百人与自己相似,年纪相当的人,可最终结果都不是……” “原来如此,楚国查过了所以才把势力摆到南海那边?” “一开始查的就是楚国,花了几年的时间在楚国仔细查了一遍之后就去了焰国,再宁国,现在到了南海,主子真的打算找遍整个大陆,坚信她的那个孩子未死……” 楚容珍脸上也露出一抹不忍,那个强大的清姐姐为了这仅有的希望,十几年快二十年都不曾放弃,不停的寻找着她那失踪的小儿子。 心酸…… 与言棋打探了一下纳兰清的事情之后,楚容珍才转身向楚王府而去。 战王府那边,因为她的设计而闹翻了天。 楚仪黑着脸回到战王府,还没进门一脚狠踢战王府的大门,上千斤的大门被他一脚又一脚,硬生生踢凹数处。 “该死的,该死的……” 巨大的铜门被他恨恨踢得面目全非,发出砰砰的巨响,身边不少的侍女小厮一个个躲躲远远的,不敢接近。 战王听到消息,看到满脸怒意而归的楚仪时,冷冷抿唇:“仪儿,你是不是太弱了?失败了?” 楚仪愤恨抬头,盯着战王,冷冷甩袖,大步离开。 “怎么回事?” “在交易的时候暗部掺和,针对世子等暗卫,而且楚王府交出的遗诏是假的,所以……” “所以眼睁睁看着对方骗走了邪雾草,你们没有半点办法?”战王阴沉着脸,他为了遗诏可是与陛下正面翻脸,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荆呢?楚王府敢给本王使这些手段,找死!” “刚刚回到了楚王府……” “派人去给楚王府一个教训,拿了本王的东西还敢把本王当傻子玩,哼!”战王强忍着怒意,一拳打在门边,同样也留下一个深陷的拳印。 相比战王这边的怒气冲冲,楚王府的情绪就好了很多。 楚王爷在楚容珍回来的时候就护送了回来,千九也去配制解药,心中的巨石也一一放了下来。 楚容珍一回到楚王府,楚老王爷的暗卫飞扬在府中直接等着她。 楚老王爷的房中,楚王爷身上带着伤痕一手叉腰,斐管家拿着纱布与药物在替他包扎。 赤裸着上身,楚王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哭丧着脸。 “妈的,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敢对本王上刑,看老子不弄死他们!” 楚王爷身上的大大小小的鞭痕,青紫化脓,有点恐怖。 楚容珍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楚王爷正骂骂咧咧的模样,微微一愣,还是走了进去。 楚王爷在这里为何还要来找她? 走到进去,面对楚老王爷,像男子般弯腰拱手:“老王爷,找属下有事?” 不想让楚王爷知道她的身份,她此时又是男子打扮,只能继续伪装下去。 楚老王爷看着她,再扫向一边的楚王爷,了然点头:“嗯,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王爷救不出,郡主的毒也无法解。” 正在上药的楚王爷一听,立马扭头看向楚容珍,发现救他,救他女儿的人只是一个瘦小少年时,怀疑的多看了好几眼。 就这个小个子,真的是救了他与琴儿的人? “老王爷客气了,这是属下该做的,如果无事,属下先告退,战王那边吃了暗亏,一定会不择手段给楚王府一个教训,还需要好好应对战王府那边的反扑……” “他敢,楚战那个王八蛋,给本王女儿下毒不说还想做什么?本王绝对不放过他!” 楚容珍话没有说完,楚王爷一手拍着桌子,愤怒大吼。 楚老王爷皱眉:“行了行了,有伤就省点力气,你先下去吧,老夫明白了!”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楚容珍说的,楚容珍闻言,点头,转身离去。 “爹,这个小子是谁?这次真的是他设计了一切?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楚容珍一走,楚王老看着楚老王爷问东问西,十分好奇。 “荆儿,说说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背上了命案?”楚老王爷不答反问。 一说起这事,楚荆就黑了脸,“别说了,老早之前就被盯上了,红莲那个死贱人竟敢给本王下套,不小心被她发现了我的秘密,被她威胁了。” 楚王爷黑了脸,楚老王也皱起了眉。 “红莲是哪个势力的人?会不会传出去,我楚王府可经不起任何风浪,要是让陛下得知你不过是装无赖,他可就会直接下死手。” 楚王爷冷哼,冲着楚老王爷露出痞笑:“爹,儿子我不是装无赖,这么多年下来,您难不成还想我能走上正道把楚王府发扬光大?” 说完,楚王爷大摇大摆,与平时一样一副纨绔模样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楚老王爷一阵叹气,此时他真的迷茫了。 为了那所谓的遗诏,妻子死亡,儿子一辈子纨绔,欠了儿媳一辈子还不清的债,孙女中毒未醒,满府的眼线探子…… 到底,值得么? 战王的报复,楚王府能熬过去么? 楚王爷同样抿着唇,神情幽暗。 十一二岁开始被迫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纨绔,二十年来的生活,他早己回不了头。 楚王府只需要一个无能的世子,一个无能的王爷。 除此之外,楚王府必会毁灭。 走到楚容琴的房中,看着坐在床边的楚王妃,微微一愣,眼中无尽的复杂与愧疚,张唇,看着楚王妃那疲惫的容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走过一段混帐路,欠上的债他一辈子己还不清,这是他的报应。 楚王妃淡眼,看着楚王爷的身影,起身,头一阵昏眩。 “王妃,小心!” 楚王妃感觉到楚王爷的声音与气息,快速后退,强忍晕眩,离开楚王爷的身边,一手撑着桌子,淡淡道:“多谢王爷,王爷身上有伤,请小心!” 客气中带着疏离,楚王妃的态度让楚王爷脸上一阵失落,淡淡收回手,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从十多年前开始,他己不被允许接近。 这是他的罪孽。 “琴儿怎么样了?”楚王爷收回手,双手背后,直接转移了话题。 听到提起女儿,楚王妃的眼神才变得温柔起来,“刚刚服下了解药,明后天估计才会醒来。” 走到楚容琴的床边,一手拿着毛巾替她细细清理,神情柔和。 楚王爷就静静看着,看着楚王妃那明显几天未睡的脸,脸上的心疼浮在他的脸上。 最终,他像一个隐形人般被楚王妃无视,只能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去。 楚王妃拿着毛巾,抬眼看着楚王爷的背影,嘲讽一笑。 摆着一个愧疚的脸在她面前晃悠就能抵消当年一切?因为楚王府对凌家有恩,所以她才会答应嫁给楚荆,不恨楚王府,不代表她不恨楚荆。 过去是无法磨灭的梦魇,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憎恨。 在楚容琴昏迷的第十天,服下解药的第二天,楚容琴有了轻微的反应,让众人顿时欣喜不己。 楚容珍听到这消息时,微微一笑,也松了一口气。 最近精神高度紧绷,她己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如今楚容琴苏醒,她也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休息。 一手撑着头,闭眼,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 快醒了就好,身边没了她,总觉得有些孤单。 楚容珍独自一人在院中,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睡着的她不知道,非墨悄无声息来到她的床边,看着沉睡的她,怜爱又心疼的看着她,陪着她直到天亮才默不出声的离去。 完美补充了体力的楚容珍在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楚容琴醒了。 沉睡了十一天的楚容琴终于睁开了双眼,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珍儿在哪! 听到夏灵来报时,楚容珍连午餐都没有吃,直到来到了楚容琴的病床边,看着睁开眼明显神情十分虚弱的她,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握着她的手,“姐姐?姐姐醒了吗?”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顿时松了一口气,反手搭在她的手背,笑道:“让珍儿担心了……” 声音十分虚弱,因为十天来的沉睡,各器官要恢复正常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姐姐醒来就好,要好好休息,我还等着姐姐带我去玩……”由心而生的喜悦,楚容珍微微红了眼,对于楚容琴的苏醒,她是真的开心。 “好,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姐姐带你去逛元宵灯会……” “约定了,姐姐要努力好起来。” “嗯,约定了……” 只能简单的交谈几句,这己是楚容琴的极限,很快她又沉睡了过去。 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楚容珍才走出房门。 “珍儿,你姐姐睡着了?”楚王妃等在门边,看向楚容珍关心着楚容琴的状况。 “睡着了。”楚容珍点头。 楚容珍跟楚王妃点头告退,走在花园中,看着四处跑动的侍卫们,疑惑皱眉。 她的任务完成,楚王府怎么样与她无关了。 接连几天,楚王府一直遭了攻击,先是楚王府的产业被不明人士烧毁,后来又有楚王府的侍卫被杀,尸体被扔到大门口警告意味浓厚。 更或者,楚王府的水井中被下毒,最后查出是府中人所为,却是一家老小被人抓走危胁,不得不做。 不用想,这些是来自战王的报复,再加上楚容珍让肆月商会故意传出了假的消息,说安宁郡主中毒是因为有人想要遗诏,如今毒己解,遗诏己交出。 拿不到遗诏又沾了满身腥,战王不气才怪。 不能明着上门找麻烦,也无法反驳那些流言,他与陛下本来就不对头,如今哪怕他再解释也没用。 满心的怒气发不出,只有暗中做些手段给楚王府找麻烦。 楚王府无人身在官职,想要动楚王府的人也不容易,就连楚王爷因为禁足的原因一个月不能出府,战王有心找麻烦,可楚王府的人无一人出府,他是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人。 楚王府的风头暂过,陛下与众人的视线全部传到了战王府,再加上战王府针对楚王府的动作,看在暗处人的眼中就是恼羞成怒。 哪怕战王不来找麻烦,楚容珍也让斐管家派人伪装,伪装成战王的人暗中挑衅,再把之前疑似探子随便推一个出来充当替罪羊,一切都嫁祸在战王的身上。 一段时间,战王府要生活在水深火热,被人监视的生活中了。 当楚老王爷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乐得拍着桌子大笑,直乎过瘾。 楚容琴精神好了不少,可以慢慢见客时,谢夫人带着谢烟上门探视,第二天,言伯候夫人带着言棋两兄弟也上门探病。 正在与楚容琴交谈的楚容珍看到言伯候过来的时候,微微讶异,起身让出了空间,走到了门边。 本以为来的是凌公候几人,没想到却是言伯府夫人。 男女之防,言棋想见楚容琴最终也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外面静静等等着,冲着楚容珍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言书看着楚容珍的身影,双眼微亮,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言二公子的手好了?”楚容珍客套的打着招呼。 言书却十分开心,脸上带着红晕,大力点头:“好了,很早就好了……谢谢关心……” 他也说不出来心中的滋味,只知道一段时间看不到她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想见她,想见她,想见她…… 见到了,心中满满全是满足与开心。 “二小姐,你认识无极山庄的人吗?”突然,言棋出声。 楚容珍回头,对视着言棋的视线,缓缓摇头:“没有听过,那是江湖势力?” “没有听过?为何还要让书儿替你查非墨?” 一语出,楚容珍一惊,扫向言书,才想起来她让言书做的事情,不说,她差点都忘了。 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冲着言棋伸伸手,离开了楚容琴的房门,走到一边隐僻点的地主,认真问道:“非墨与无极山庄有关系?” “六年前,非墨之名闻名整个大陆,一袭银面墨袍示人,其兵法出众,富可敌国,被各国所忌惮。六年前突然崛起打响名号之后就迅速消失,三年前,连同无极山庄一起消失在大陆,早己下落不明……”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非墨的事情,无极山庄,她真的从未听过。 只不过三年前,她己成为阶下囚,每天为了生活费尽心机,哪来的心力管什么无极山庄。 “武林第一公子,传闻得之可得天下,之前你让言书说下的供词,最好不要引来非墨的不满,拿着他的名字抹黑,很可能有会引得他的不悦。” 要是不满早就满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原来非墨的来头这么大,得之可得天下也未免太超过了,江湖势力而己,如何主宰天下? “我明白了,很可惜,我与非墨不熟,一面之缘而己!”楚容珍点头,把非墨的事情简单揭了过去。 果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言棋深深看了楚容珍几眼,抿唇,“你有事情大可以让我替你查,不要靠近书儿,他的性格偏激,容易被扭曲。” 言棋那认真的神色让她在意的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这么冷冰冰模样却是一个心疼弟弟的主,实在是意料。 “行,我不会主动拉近他!”点头,楚容珍毫不犹豫同意。 有言棋这么一权好用的棋子,言书舍了也不可惜。 得知了非墨的身份,楚容珍皱眉着离开,与言书擦身而过没有理他,满心沉在思考中。 麻烦,很麻烦。 非墨的身份…… 言伯候夫人离开了楚容琴的房间之后,言棋趁众人不注意也闪了进去,与楚容琴简单交谈几句之后才带着微笑离去。 楚容琴恢复得很快,休息了十天左右己好得差不多,可以勉强下床。 给她下毒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出来,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到底是谁却无从得知。 醒来得知水柳死亡的楚容琴还红着眼眶,硬要给水柳烧些纸钱,又听到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楚奕轩与楚容琳也死了,一时,她沉默了。 不喜欢他们不是什么私密,可是真死了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惆怅,好歹也是血亲兄妹,难免会有淡淡忧伤。 几日之后,新年到来。 因为楚容琴是在准备新年礼物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所以为楚容珍准备的礼物没有买到,再加上后来的调养身体根本没时间出府,不知不觉,新年来到。 整个王府到处都是火红的灯笼与红绸,楚容琴大病初醒,楚王爷脱离牢狱,是极为可喜可贺之事。 楚老王爷与楚王爷随意出席了皇宫的宴会之后就找了个理由归来,刚刚不久才发生那种事情,他们可没有心思久留皇宫。 楚老王爷亲自入宫也是告诉四方权贵,他楚逸天隐世结束。 再针对楚王府做些什么的话,可别怪他不讲情面。 楚王府中,楚容琴一边哭着一边拆着楚容珍送给她的礼物,看着一个用珠线串成的荷包,看起来十分精美。 上等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玉珠,为防松落用蚕丝穿珠引线,做成一个吊坠模样,挂在荷包之上。 “姐姐,这是路妈妈绣的双生花,上面的珠坠是我亲手做的,好不好看?” 楚容珍看着手中的小荷包,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眶。 “这么小颗的珠子也是你亲手串上去的?”摸着小巧精致的荷包,楚容琴爱不释手。 虽然不贵重,但这是珍儿送给她的礼物,眼睛看不见,只能摸索着一颗一颗慢慢串起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珍儿正一步步远离她,正独自成长。 昏迷的时候,听说是珍儿主持着王府的事务,什么时候开始,珍儿的身边己经不需要她的存在了? 没了自己,珍儿己足够坚强…… “嗯,很简单,有路妈妈教我要怎么串,好看吗?” 看着楚容珍那期盼的小脸,楚容琴伸手掐着她的脸,开心点头:“很漂亮,珍儿真棒,无论做什么都做得很好。等珍儿眼睛好了,姐姐教你射箭骑马,练武,好不好?” “不要,人家要练女工女红,万一射箭骑马一下子就超过了姐姐怎么办?姐姐会不会恼羞成怒?” “好呀,珍儿,一段时间不见,你变不乖了,敢打趣我?”楚容珍笑着,抡着粉拳,作势要打。 楚容珍可怜兮兮低头,柔柔的道歉,模样好不可怜。 两人的相处十分柔和,走进门来的楚王妃,楚王爷还有楚老王爷三人,看着两人的相处都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楚容珍对这个姐姐在乎,感受最深的就是楚老王爷。 为了救这个姐姐的命,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胆敢跟自己对峙,还在这么危难的情况下让楚王府转危为安。 如果这次不是战王的强势,恐怕人还在牢里,根本不可能一起团圆过新年。 如果不是她的设计,战王不可能会救人。 说到底,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这个所有人都忽视的庶女,却像一只毒蝎深藏暗处。 很好,楚王府,需要的就是毒蝎,只要尾针不对准自家人,他愿意尽全力去培养。 楚王府的年夜饭很安静,没有歌舞,没有节目,只有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一顿晚饭。 宛侧妃一直被禁足,因为她的母家罗氏一笔,所以楚王爷没有打算将她逼死,而是关了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出院子一步,简单来说,就是被打入‘冷宫’了。 没了宛侧妃从中挑刺,第一次觉得,原来王府可以这么安静。 最后楚王府的运道不好,接连死了很多人,府中的气氛一直十分压抑,以致于年夜饭的时候气氛少了几分喜悦,多了几分沉静。 王府中,众人心思各异,哪怕守岁也个个心不在焉,气氛十分冷凝。 楚容琴不喜这么压抑的气氛,拉着楚容珍走出大厅,来到院子,拿着一堆的烟花炮竹,冲着楚容珍邀功。 “珍儿,快看,有烟花……”兴致勃勃的楚容琴突然住了口,自责的看着楚容珍。 她怎么忘了,珍儿根本看不见。 “烟花是什么花?很漂亮么?”楚容珍甜甜一笑。 “嗯,开在天上的花朵,五颜六色但眨间眼就会消散……” “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得到吗?” “不一定,有人在贩卖这东西,点燃之后就会在天空花出美丽的花朵,等你眼睛好了,到时我帮你放一晚上的烟花,让人看个够,好不好?” “好!” 楚容琴点燃了烟花,砰的一声,五颜六色烟花盛开。 开心的笑容,拉着楚容珍在原地转圈,大叫:“珍儿,好漂亮的烟花,真的好漂亮……哈哈……” 压抑的楚王府因为楚容琴的笑声传出,愉悦又极富感染力,周围听到她笑声的楚老王爷等人走了出来,看着她的那愉悦笑容,清脆的声音,欢快的身影时,一个个脸上不自觉带着柔和与笑意。 心思各异的王府,低沉压抑的王府,唯有楚容琴与这低沉的王府完全不一样。 温暖如暖阳,可以化开一切阴霾。 就连楚容珍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脸上也带着笑意,任由她拉着自己四处跑动…… 大年初一,一直没有出现的凌凉上门了,楚容琴与楚容珍看着气息完全改变的他时,两人都为之一惊。 十几二十天不见,凌凉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复存在。 凌凉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依旧那清秀的容貌,可浑身的气质却悄然改变,淡淡的锐利,淡淡的血腥…… “表妹,珍儿,新年快乐!”远远看着两人,凌凉笑着接近,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表哥!”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都笑着回礼,只不过楚容琴看着明显变得不一样的他,淡淡打趣:“大忙人怎么舍得来了?表妹我这个苦命的,好不容易解了毒之后某人都没来看一眼。” “对不起,当时我不在京城,所以无法及时回来。”凌凉笑着解释,看着一边含笑无视他的楚容珍时,眼神中闪着失落。 “表哥离京去做什么了?”楚容琴疑惑看着凌凉与楚容珍,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气氛僵硬很多。 “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父亲走不开,所以我去处理了。”简短的解释一下,凌凉的目光一直投在楚容珍身上,而楚容珍低头,明显不想与他有交集。 楚容琴笑着把凌凉的表情全收眼底,寻了一个借口,把空间让给了楚容珍与他。 临走时还暖昧一笑,冲着凌凉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珍儿,我很想你!”在楚容琴离去之后,凌凉上前一步,站在楚容珍的面前,深情轻唤。 无法无视,楚容珍抬眼,看着气息开始改变的凌凉,抚额轻叹。 “表哥……” 凌凉上前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坐下,红着脸,小心看着她的侧脸,神情紧张但又多了一丝沉稳。 楚容珍扫了一眼他,“一段时间不见,表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有离珍儿比较近么?”凌凉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替她拔着暖炉的炭火,笑得极为温柔。 楚容珍皱着眉,“你做了什么?我跟你说那些并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希望你别会错意……” “嗯,我明白,很快……”凌凉低头头,轻声点头。 楚容珍的心中升起一抹无名的不安,总觉得她对于凌凉感情一事处理得并不够妥当,凌凉好像在悄无声息间发生改变,又好像没有…… “表哥,我不知道当初我的话会不会在你的心里留下影响,我希望你能开心的做自己,不用为了任何改变,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血腥味很重,杀气也很重……” “珍儿感觉错了,最近家中生意出了点事,处理的时候态度强硬了一些,估计还没有转换过来……”凌凉随意解释,很明显,他不想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 凌凉不愿意再谈,她也不再过多纠缠。 “珍儿,如果,如果我能为你遮风挡雨之时,你会愿意嫁给我吗?”凌凉沉默了一会,与楚容珍间的态度有些尴尬,但还是找着话题交谈。 想了很久,最终发现,他想说的到底还是只有这句。 “表哥,这不是嫁不嫁你的问题,也不是你够不够强的问题,而是问题原因在我。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我明白,所以我会替你斩断丝线,还你自由之身,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第一个考虑我。” 楚容珍瞪大眼,摇头:“不要,你千万不要,我不想你死!” 凌凉伸手握着她的手,认真与她对视,笑着安慰:“我知道珍儿很温柔,不用担心,我会变强,变得很强,再等等就好……” 楚容珍一直摇头,不行,不可以,以非墨的脾气绝对不会留下他。 “你不明白,他不会允许,也不会给你这个时间,从现在打消这个想法,表哥,这是为你好!”楚容珍语气变得凝重,盯着凌凉直接警告,神情十分认真。 以为楚容珍纯属只是担心自己,凌凉双眼发亮,神情惊奇,抬头,握着她的手紧张道:“珍儿,你在关心我?” “表哥,我不想你死,真的!”楚容珍皱着眉,久久的才吐出这句话。 “珍……” 突然,脖子间一把长剑横了过来,莲满脸煞气站在凌凉的背后,一手持剑,双眼似冰,冷冷警告:“离小姐远点,否则杀无赦!” 楚容珍看着莲出现的瞬间,顿时一惊,伸手扯开凌凉的手,冲着莲淡淡道:“莲,无事!” 莲没有理她,反而目光锐利的盯着凌凉,一字一句极尽警告:“主子有令,所有敢接近小姐者,杀无赦,没有下次!” 说完,才收回手中长剑,轻身一闪,直接隐入暗中,身上隐隐散发杀气,唯独针对着凌凉。 凌凉抿着唇,眼中也带着淡淡杀意,当楚容珍看着他这里的时候,眼中杀意消散,微微一笑,好像完全不介意模样。 “她是莲,暗中保护我安全的暗卫……” “也是那人安排的眼线来监视你的,对不对?她的主子,是男人?”凌凉半垂着眸,掩下眼中神色,深深呼了好几口气,再抬眼时眼中依旧温柔浅笑。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他身上气息短时间的快速轻变骗不过她。 “嗯!”楚容珍垂眸,长长的睫毛似孔雀翎,美丽似蝶,轻轻微颤,美丽又脆弱。 楚容珍沉默了下来,凌凉也同样无言,因为莲的动作破坏了原本就不算柔和的气氛,凌凉无言的坐了一会之后,才起身离去。 楚容珍一手扶着柱子,目送着他离去,转身走入自己院子。 离开的凌凉冷下了脸,阴沉着表情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袖中双手紧握。 原来那个男人在珍儿身边安放了暗卫监视? 那对方会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看来要更加努力才行,把珍儿当成犯人一样紧盯一样,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阴沉着脸离开楚王府,还没走出楚王府几步,一道黑影拦在他的马车前,打招也不打,提剑就直接刺了过来。 凌凉的马夫与身边小厮同样手持武器回击……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胆子倒不小!”掀开国帘,凌凉一手踩在马球车边,随手抽到车架中长剑,怒斥。 “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这双手,我家主人要了!”为首的黑衣人身如闪电,手持长剑,浑身释出一片死寂。 凌凉侧身还击,内力一凝,一阵痛麻从手腕传到手臂,皱眉。 内力很高,远高于他,何方势力才有这么武功高强的刺客? 吃力还击,看到对方真的意在自己一双手里,一个想法从脑中划过…… 刚刚碰了珍儿,这会不会就是珍儿背后之人下的黑手? “你们主子是谁?利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辱我主者,死,动我夫人者,杀无赦!”蒙面黑衣人双眼空洞又冰冷,无尽的杀意,只因为凌凉辱骂了他的主人。 “哼,来了就留下!”凌凉同样双手一挥,暗处两个暗卫闪出,身形利落,不逊于对面黑衣人。 “本座倒是小看你了,凌公候的嫡子,本以为是个温软好欺,原来胆大包天还是有些倚仗……”双方暗卫斗在一起的时候,一道阴冷似九幽地狱那无尽血海挤出来的声音响起,银面墨袍的身形静立于远处树梢。 长袍随着逛风轻摆,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嘶鸣。 非墨极具冲击性的出场直接呼吸了凌凉的视线,抬头看着树梢上静立的身影,抿唇。 “你是谁?” 非墨阴冷一笑,从树梢飞了起来,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眨眼间穿过混战的撕杀双方,走到凌凉眼前站立,嗜血唳笑。 “动了本座的女人,还问本座是谁?”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若来自地底深渊。 凌凉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人对视,偏偏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冰冷异常,让人有一种周身空间被生生冻住的错觉。 这么近距离地瞬间看见那一双眼睛,仿佛一下子心脏就被一双冰凉的手一把捏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瞳,极为黑沉的色泽,几乎看不到瞳孔,就像人世间最深的深渊,或者暗不见底,无边无垠的黑暗之海。 从未见过,从未见过这般魔魅的眸色,眼底深处是无边无垠的血海,翻涌,嘶吼,咆哮…… “你是非墨!”对,珍儿说过这个名字,只说过一次,但深深记在了他的心底。 非墨唇角那嗜血的笑意更深,眼尾细长上挑的精致眸子眯起来,形成一种妩媚到狰狞的弧度。 “看来丫头真看重你,连本座的名字都告诉了你,可惜,这是她错误,弱不禁风的你怎么可能是依靠?除了本座,谁也别想拥有她!” “珍儿不是玩具,你太过份了!”凌凉双手握拳,怒吼了回去。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难怪珍儿那么害怕,那么担心。 非墨冷冷笑着,银面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生气了。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霎那间降到冰点,非墨双眸盯着凌凉,眨都不眨,幽幽沉沉,眼中仿佛笼上一层黑雾,惊悚而让人不寒而栗。 “你用什么身份在跟本座说话?无能的弱者,丫头不需要弱者,只有强者,她才会主动靠拢。” 非墨冷唳一笑,足尖忽然一点一踢,一颗石头瞬间朝着凌凉胸口天池大穴击出,来势凶狠又疾速,凌凉侧身轻转,侥幸躲过一颗石子。 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颗石子直撞上他的胸口。 凌凉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精致的面孔上因为剧痛呈现出瞬间扭曲来,随后便再无声息。 武功上,非墨绝对性的碾压,凌凉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冷唳轻哼,一步步走近凌凉,非墨的脸上是浓浓的杀意。 敢接近他的丫头,所有人都该死! 随手拿起一边的长剑,冷着脸,毫不犹豫一剑刺下,在靠近凌凉心脏处时,一道身影闪过,接下非墨一击,一手搂着凌凉,一手挡下他的长剑。 暗卫,这是凌凉的暗卫! 小厮与马夫己死,他是两个暗卫中唯一存活的一个。 非墨眯起眼,长剑用力,“不自量力!” 手中内功释出,暗卫匕首断裂,连带着左臂一起被非墨狠唳砍下…… 暗卫脸色一白,眉目间闪着痛苦,趁着空档后退,搂着凌凉快带逃离…… “主子,可否要追?” “不用!” 一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不值得他多费心去斩草除根。 随意的收拾现场,将死去的小厮马夫直接带走扔进河中,现在是大年初一,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大部份都躲在家中与一家老小团圆,很少出门互相拜访。 哪怕街上发生了这种恶斗,刀剑声音陷入寒风的咆哮,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也没有引起他人的在意。 非墨随意的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唳勾唇。 哼,他的丫头,除了他,动者死! 轻身纵闪,看着身边的楚王府,非墨像一阵轻烟,所到之处无声无痕。 楚容珍刚刚转身,走入屋内,抱着暖炉静静坐着,虽说是新年,可真够无聊的。 外面天亮阴暗,估计又要下雪了吧?难怪这么冷…… “舒儿,过年了,没打算给家人寄封信或者银票回去?”伸手烤着火,看着蹲坐在她对面的舒儿,楚容珍轻叹。 舒儿蹲坐在地上,双手飞快的剥着桔子,完整的桔子皮一个又一个像花朵般放在她的面前,完整的果肉被她拿在手中,随意的抛入口中整个吞下,神情满足。 “我没有父亲,娘亲早就升天当星星了,寄了也估计送不到……”摇头晃脑,盯着楚容珍面前的一盘桔子,舒儿小心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想要偷拿。 “那你干嘛为了银子去当杀手?一个人生活的银子用普通的方式赚不到?” 舒儿奇怪的看着她,道:“当然不行,普通人的工作月银最高也只有三两,而且他们不会给让我吃饱,月银也不够买一个月的粮食。我养父家穷得叮当响,一天三餐都是咸菜拌饭,想着出来找事情做,最起码也要一天三餐也要猪油拌饭……” “为什么,最起码也要一天三餐吃不一样的!”楚容珍伸手拿起一个桔子,趴在桌子上,神情懒洋洋。 “猪油拌饭很好吃,再多我也吃得下,那是人间美味!” “唔?那以后就提供你三餐猪油拌饭好了,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楚容珍挑眉,眼中含笑。 舒儿脸色一僵,讨好笑道:“小姐说得对,猪油拌饭会腻,平时还是多变换一下比较好,我不贪心,两斤肉就好,没菜也没事,可以替小姐省银子。” 楚容珍双眼眯成月牙,伸手弹着她的额头,“青菜值几个钱,算了,不逗你了,省得到时身体出问题。” “才不会,人家身体强壮,不会出问题!”舒儿下意识反驳。 “不想肉减少就给我乖乖的吃青菜,要是我发现你再扔一次,一个月不准吃肉!”舒儿十分偏食,偏到了十分不喜青菜,问题是身体需要这些营养。 一直吃肉万一身体出事了怎么办?有舒儿的存在,她轻松很多。 虽然吃得多了一点,但力气大,听话,有时还十分耍宝,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 “噢……”舒儿垂头丧气,蹲坐在炉火边,闷闷不乐的剥着手中桔子,一个个往嘴里塞。 楚容珍静静看着,笑着,愉悦勾唇。 突然,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楚容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对面的舒儿抬头,看着楚容珍背后的墨影时,立马站起身来。 “舒儿,拿着这些出去吃!”楚容珍头也不抬,拿起桌子上所有的桔子推到舒儿的面前,淡淡道。 舒儿看着手中的桔子,看着她背后的非墨,神情犹豫。 “去外面吃!”非墨随手甩出手中的纸包,舒儿闻着里面的味道,双眼发亮,飞身就扑向了门外追着那纸包而去。 肆月酒楼的烤猪手,她的最爱。 舒儿瞬间被香味给引了出去,抱着一只大大的猪手蹲坐在门边,冲着非墨投去一个友好的笑容,埋头大啃起来。 楚容珍一手抚额,神情无奈。 被一个猪手给收买,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非墨走到刚刚舒儿的位置,直接坐了下来,挥挥手,龙九端着大盘小盘的东西出来,一一摆放着她面前桌子上。 “新年一个人过,有些孤单,丫头要陪陪我吗?” “我能说不么?” 楚容珍咬唇,把东西都带到她桌子上了,她能拒绝? “可以,大不了看着我独酌而己!”非墨双眼柔和的看着她,柔和到她全身鸡皮疙瘩大起。 从一边的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楚容珍淡淡道:“我酒量不行,酒品似乎也不好,以茶作陪!” “好!” 非墨一笑,声音好似醇香浓香的烈酒,呛人,但让人情不自禁。 楚容珍端着茶杯,挑眉:“大年初一上门,没个礼物?” 之前与非墨闹了不愉悦,楚容珍耸耸肩,故作轻松,但心中难免尴尬。 非墨宠溺的看着她双眼微亮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缓缓打开…… 映入楚容珍眼前的是一枚戒指,看起来很普通的一枚戒指,银制的指环,不知名的五彩琉光宝石,精美小巧。 “不会就是普通的戒指吧?”楚容珍拿起来,细细端详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 “我是孤儿,听说我被人舍弃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枚戒指,很可惜,它就是一枚普通戒指。”非墨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楚容珍下意识拒绝,这是很贵重的东西,最起码极具纪念价值。 “拿着!” “不行!” “我说了,拿着,敢扔就杀了你!” “……”楚容珍拒唇,好不委屈。 世上哪有人逼着送人家东西的? 楚容珍看着手中的戒指,不知如何是好。非墨见状,拿起,戴到她的手指,伸手调整了指环的大小,才满意的看着。 低头,垂眸,轻抚着手中戒指,楚容珍淡淡问道:“你没找过自己的父母?” “己经抛弃了,为何要找?”非墨不在意耸耸肩,好笑看向她。 是真的不在意,非黑双眼中平淡无波,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十分无趣。 “也是,现在的你有这么好的成就,干嘛一定要去找!” “丫头,你派人查了我,查得怎么样?”突然,非墨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楚容珍神色一顿,缓缓抬头,淡笑:“你都知道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打赏跟评价票,月光很开心。 月光最近有点小忙,给月光打赏与评价票的亲们,月光就不一一点名感谢了,但月光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08挡老娘吃肉,找死! “当然,丫头,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大可以直接问,不过你真的让我越来越好奇。我找了肆月商会想购买他们的火药都无门,你却能请动他们替你查我的消息……”非墨身体靠前,拉着她的双手,微微用力,幽幽问道:“丫头,你到底是谁?” “重要么?”楚容珍淡淡抬眸。 神色冷淡。 非墨看着她的表情,微微失落,还有淡淡的不甘,最终化为无尽的魅笑。 “不重要,不过你认识肆月商会的事要小心点,肆月商会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旦引爆,整个大陆都会受到波及,放着不理,无人能心安……” “与我无关,我出钱,肆月商会满足我的要求,一场金钱交易关系罢了!” 楚容珍的不在意,非墨眯起了眼,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真是自找苦吃!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盯着楚容珍那张冰冷无波的脸,他的心中就有一抹不知名的怒气,想要狠狠的蹂躏她,狠狠扒下她脸上冰冷的面具,让她最真实最脆弱的部分掏出来。 哎……也只能想想,要真是这么做了,以她这烈性的暴脾气,一辈子他算是没有安宁之日了。 新年很无趣,大年初一过后,楚容珍都独自一人待在院子里。 楚王妃与楚容琴两人四处拜访着,忙得不可开交。 战王那边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在楚王妃出门的时候还会派人去暗杀,动作也越发的离谱起来。 先是暗箭刺杀,后来又是光明正大的截杀…… 楚老王爷派兵保护的情况下,有一次楚王妃还是受了伤,虽不重,但还是引起了楚老王爷的震怒与楚王爷的暴吼。 死命的要冲去找战王的麻烦,最后被楚老王爷一巴掌拍得安静了下来。 从农历新年开始直到接近元宵之时,战王派人的动作频繁又密集。 原本与战王府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因为这次楚容珍耍了楚仪,战王是彻底怒了。 派出大量的人对楚王府进行动作,偏偏什么痕迹也找不到,抓到的人不是收买办事就是死士,要么就是三教九流,让人烦不胜烦。 只要楚王府的人有出门,必定会遇到状况。 有通报了京兆府相关事宜,可查也查不到什么,接下来还是会被各种小动作侵扰。 因为没证据,所以无法证实是战王派人所为。 自从楚王妃受伤之后,楚王府的人便很少出门,为的就是躲开战王的报复。 主子们虽然躲开了,但府中每日的衣食住行都需出府采购,偏偏一旦出府,那些小厮侍女就会死得不明不白。 两个月的忍让,楚老王爷最终怒了,带着侍卫在楚王府外面进行一次大排查,却没有抓到一人。 这种猫捉老鼠上不得台面的动作一直持续…… 楚容珍听到楚老王爷那大喇喇的动作时,只是好笑的摇头。 对付小人就该有小人的办法。 “斐管家,想要杀了那些探子就先让咱们府中的人混入人群,你们这样根本不行,对方打不到就跑,你们上哪追去?” “混入人群?是让咱们的人绕到那些探子身后?” “嗯!” 听信了楚容珍的话,斐管家不动声色的让暗卫一个个离开楚王府,潜入人群伪装成了磨剪刀的,卖包子馒头的,算命的…… 楚王府的门前本就紧临主街道,门口会出现这些行人并不奇怪。 战王的挑衅一直持续,而楚王府依旧保持沉默,直到元宵节前夕,战王所有的眼线一夜暴毙,死尸被扔到了战王门口,正式宣战! 楚老王爷听说办法真的奏效时,乐得他抚着胡子畅快大笑。 而战王看到府门前十几具尸体交叠,气得他一脚直接踢在墙边,恨声怒吼:“楚王府,好,很好!” 一直持续的小动作最终停了下来,楚王府最终恢复了平静, 而楚王爷的一个月闭门思过的禁令早己解除,因为战王那边的动作让他强忍待在府中。 现在危机解除,楚王爷第一个冲了出去,投向他的温柔乡。 气温开始慢慢回升,虽然还是离不开暖炉,但天气比冬季要好太多。 不是湿湿冷冷,偶尔才会下一场小雪。 对于楚容珍来说,她可以期待一下了,春天到了,温暖的夏天可就不远了。 “珍儿,听说咱们庄子那里的迎春花海开了,要不要去看看?”楚容琴坐在楚容珍的身边,拿着梳子,像打扮着娃娃一样替楚容珍细细梳着。 最近无事跟着嬷嬷学了一些梳妆技巧,可以把珍儿打扮得漂漂亮亮。 楚容珍乖乖的缩在暖炉中,舒适闭眼,淡笑道:“咱们庄子在哪?很远的乡下?” “不是,在京城中有一座山头,是咱们楚王府的产业,山上专门进行花草培植贩卖到各个府中,现在是迎春花的季节,一大片一大片,听说很漂亮。” “姐姐是想自己去看吧?我又看不见,怎么去看?” 楚容琴笑着,伸手替她梳着长发,轻轻点着她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偷偷听到你与母妃的话了,你现在双眼可以轻微视物了对不对?” “切,人家还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楚容珍双手撑着下巴,小声抱怨。 听到楚容珍的默认,楚容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小脸与她侧脸紧贴,轻蹭。 “所以说是真的?那珍儿可以看到我了么?看不看得清楚?” 楚容珍无奈的扯开她的手,“姐姐,都说是轻微视物,现在在我看来所有一切都是影子,姐姐站在我的面前就是影子,离开我的视线就是影子消失,偶尔才会捕捉到一丝色彩,离看清东西还需要好几个月呢!” “那也很快呀,本以为真的要两年才会好转,按这样下去,一年内说不定就可以治好了,真是太好了……” 真心的替楚容珍感到开心,脸上是真挚的笑容。 “嗯!” 楚容琴给楚容珍梳妆了一下,满意的拍了拍:“好了,走吧!” “去哪?”楚容珍一愣,抬眼反问。 “还能去哪,去庄子啊!” 楚容珍小脸顿时露了一抹不甘不怨,小声抱怨:“我又看不到,到那里吹冷风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找点好吃好玩的,反正明天就是农历元宵。” “好吧!”楚容琴撇撇嘴,说实话她也不想去,要不是为了带珍儿去走走,她才懒得看那些花花草草。 真想不通有什么好看的。 元宵节当日。 舒儿蹦蹦跳跳,一边跑一边大叫:“小姐小姐,去逛灯会好不好?” 楚容珍伸手装扮着自己,看着舒儿大步闯了进来,道:“再等会,姐姐那边还没来信!” “小姐,去催催好不好?”舒儿拉着她拉不停晃着,小脸上满是哀求。 觉得疑惑,楚容珍笑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除了吃饭之外,就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对,吃,小姐,我听说肆月酒楼有办大胃王比赛,在一定时间时吃得最多的不仅可以可以免费得到一张八折贵宾卡,还有一万两的奖金……” 果然,楚容珍抚额。 她就知道,舒儿只有在吃的事情上最积极。 “你想去参加?白吃?” “才不是白吃,我要赢得比赛,拿到贵宾卡,到时小姐去消费可以打折,还有奖金……” “奖金是你的,怎么,你还打算分我一半?”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凉凉看了她一眼,语气打趣。 舒儿顿时跳脚,一脸肉痛,咬着手指想了很久,才慢慢点头:“可以,奖金分小姐一半。快点,咱们快走,万一迟了就没办法参加了,到时到手的奖金可全都飞了……” 楚容珍起身,走了两步,看着猴急的舒儿,疑惑问道:“舒儿,你才吃完午饭吧,你确定到时能赢?” “没事,我刚刚绕着王府跑了几十圈,消耗的差不多了!”舒儿摆摆手,不在意模样让楚容珍哭笑不得。 这丫头对食物的执念,她甘拜下风。 就为了去白吃一顿,绕着王府跑几十圈,不累成狗才怪。 对舒儿实在无语,楚容珍才转身走出房门。 一边的舒儿等不及,扶着楚容珍,不,就应该是架着她就直接向外跑去,那速度…… “路妈妈,给姐姐说一声,我先出府了,晚上肆月酒楼聚头!” 在被舒儿带着离去的时候,楚容珍连忙吩咐,路妈妈闻言,弯腰,点头称是。 肆月酒楼门边,人工造成了高台上面,大大的横幅挂着‘大胃王比赛’二字,不少人不明白大胃王比赛是何意,一个个感兴趣的上前询问。 “看,就是这个,听说这次比赛是吃肉!”舒儿指着高台,一边解释,口水直流。 不少身形高大的男子挤在一起报名参加,毕竟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活动,既新奇又有趣。 不止平民,就连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公子都被吸引了过来,买下附近酒楼靠窗的位子,探出身体等待着比赛开始。 “让开,让开,让让……”舒儿扔下楚容珍,直接冲进了一大群男人堆里,一个劲的嚷嚷着。 “滚,一个小丫头也来参加,不自量力!”粗壮的男人恶声恶气,看到舒儿那小巧瘦弱的身形时,不屑挥手。 “要你管,哪条规定不准女人参加?让开!” 舒儿表情很不高兴,这个男人拦在报名台前,这是存在心让她到嘴的肉飞走啊! 不可忍,绝对不可忍! “爷爷我就不让,有本事你从老子胯下钻过去啊!”男人不屑看着舒儿,双手叉腰,一副绝不相让的模样。 舒儿黑着脸,眼看报名的人就要离开,一手扯着男子的衣襟,用力一扔…… 砰的一声,男子被扔飞了好几丈远,惊得周围的人张大嘴,神情惊愕。 太凶残了有没有?要是娇软小姑娘都是这般模样,谁还敢小看? 舒儿拍拍手,双手叉腰,恶声恶气:“挡老娘吃肉者,找死!” 众人额间三条线,姑娘,你这是八辈子没吃过肉? 小小的插曲,舒儿成功的报了名,报名之后的空档,陪着楚容珍走入了肆月酒楼,开了一个靠窗的包厢,人还没走入包厢,就遇上了找碴的。 “小二,不是说了没有靠边包厢了?怎么给这个女人的却是天字号房?当本小姐好欺负不是?” 在楚容珍正准备上楼时,一道清脆又锐利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扭头,看着来人。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这个女子是谁?好像从未见过。 对面美人大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楚容珍几眼,高傲道:“把你的包厢让出来,本小姐出双倍价格,怎么样?” 高傲如孔雀,却也同样可见她的身份不低。 京城之中,权贵多如牛毛,如果不是家底够硬的话,怎么敢如此嚣张? “抱歉,这个包厢不让!”楚容珍淡淡摇头,准备走上阶梯上楼。 “等等,五倍,本小姐出五倍的价格,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得好,免得有命拿没命花!”淡淡的威胁,女子说得极为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做这种事情。 不少人纷纷侧目,出入肆月酒楼的权贵不少,其中认识楚容珍的少之又少,不过认识那个女子的人蛮多。 只见其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烟小姐何必恼,本公子包厢也是天字号,可否邀请烟小姐赏个脸?” “烟小姐,我这里也是……” “我也是……” 女子高傲露出一抹得意,故作优雅微微福身:“多谢各位,但男女之防是大忌,多谢各位的厚爱。只希望这位小姐能将房间相让,毕竟这里的价格不低,能得五倍价格可是一笔不菲的银子……” 表面谦和,可语气依旧十分尖锐,暗讽楚容珍打肿脸充胖子。 楚容珍有些生气,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多谢这位小姐的好意,只不过我并无相让的意思!” 说完,楚容珍就直接转身。 女子眼中闪过愤恨,她堂堂罗家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上前一步,拉着楚容珍的手,故意向后一倒,跪坐在地上,红了眼眶…… “嘶,好痛!” 女子身边的丫头见状,抬眼怒斥:“大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我家小姐可是罗家五小姐罗烟,好声好气跟你商量没想到你却这么狠心,竟然推我家小姐……” 楚容珍冷着脸,一边的舒儿可不干了,她可还要去参加比赛呢! 上前一步,冲着对方丫头反驳:“哎哎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家小姐不让包厢是我们的自由,再说了,是你家小姐摔倒了,凭什么赖在我家小姐身上?” 舒儿性格虽纯白,可是人不傻,倒不如说十分泼辣。 “要不是你家小姐在,我家小姐怎么会摔倒?” “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故意摔倒栽脏到我家小姐身上!”舒儿耸耸肩,十分直白,直白到罗烟小脸一僵。 掏出手帕拭泪,罗烟伸手按住身边丫头,“算了,人家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明知有人不喜相让东西还用花钱这种方法,惹了别人生气也是正常……” 说着,罗烟要站起来,小脸上露出一抹痛苦,轻声痛呼,死死咬唇,十分惹人怜惜。 不少人看着这样的她都心生不忍,看向楚容珍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好。 这不,有人看不过去,出声相帮:“烟小姐没错,是对方太过份了,不过就是让个包厢罢了,无缘无故动手,实在可恶!” 当着楚容珍的面咒骂,罗烟红着眼眶,“谢谢钱公子仗义之言,烟儿谢过,还请不要过多指责,这只不过是意外罢了。” “烟儿,你太善良了,被人这么欺负还替这个恶女说话,放心,本公子一定替你找个公道。”被称为钱公子的男子心疼看着罗烟,态度高傲的走到楚容珍面前,怒斥。 “你是何家小姐?心思恶毒,随手伤手,今天不给烟小姐道歉别想离开!” 楚容珍转过身来,脸色冷淡,嘲讽勾唇:“公子又是哪位,管人闲事,是吃饱太闲?” “家父兵部尚书,本公子钱喻!”男子得意自报家门,看着楚容珍那绝美小脸时不屑冷哼。 不少女人仗着自己有着绝美容貌就高傲自满,果然还是烟儿真美真温柔,有才有艺,又容貌倾城,才是真正的第一美人。 “原来如此,兵部尚书之子,难怪作态与别人不一样。钱公子让我给罗五小姐抱歉,凭什么?”楚容珍一袭白裙,清冷似嫡似仙,竟让周围的生出几分惊艳。 “你推倒烟儿让她受伤,不抱歉别想离开!”钱喻也被楚容珍给惊艳到,很快就回过神来,一副仗义不平。 “证据,可有我推人的证据?” 钱喻一愣,语塞,但依旧嘴硬,“烟儿不会无缘无故摔倒,一定是你推的!” “这是钱公子的臆想,所有人都知道,断案就要讲究人证物证,看来钱公子与令父相差甚远。” 楚容珍的嘲讽让钱喻恼羞成怒,指着她大吼:“你……” “我怎么了,人家小姐自己摔倒了就说是我推的,堂堂兵部尚书之子就是这么评判公正?我背对着罗五小姐,如何推?” 钱喻脸色涨红,因为他感觉得到周围不少人开始用疑惑目光看着自己,面子上顿时过不去。 “你看到烟儿走过去,就反着手推了她……” 一边,罗烟看着钱喻不是楚容珍的对手时,暗恨他的不中用,抬脸四十五度,眼角挂着泪水。 “钱公子,算了,我没事的,这只不过是意外!” 钱喻一看她那含泪模样,心中心疼无比,把楚容珍看成了心狠手辣的恶女,而罗烟则是倍受欺负的仙子。 “烟儿,你别担心,今天一定要让她得到教训,好好的给你道歉,否则本公子绝不罢休!” 楚容珍冷脸看着两人,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 “站住,不给烟儿道歉别想走!”钱喻看着她的背影,大步上前,直接上前亲手抓拿楚容珍。 手没有靠近楚容珍,舒儿一脚直接拦下,小手扣着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贱丫头,放手!”钱喻脸色涨红,被一个丫头扣住,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不过是兵部尚书而己,一无官,二无职,敢对我家小姐动手,这是藐视国法,藐视陛下!”舒儿满脸不耐烦,比赛是不是快要开始了?这闹剧还要闹多久? “好大的口气,不过一贱民而己!” 楚容珍身上布料确实不是什么顶级,而且身上值钱得的首饰也少,一般满身名贵装饰的千金小姐一对比,她现在打扮就如同贫民之女般。 “贞宁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 舒儿张口想要反驳的时候,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众人扭头看着大门口,纷纷低头,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希王殿下,宁王殿下……” 一群人的身影传来,所有人身份显赫,肆月酒楼中的贵族纷纷弯腰,行礼。 就连罗烟也起身,冲着太子等人一一行礼。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楚辰玉看着四周,扫了一眼楚容珍,没有过多在意。 “表哥!”罗烟娇滴滴的轻唤,红着双眼,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惹人在意。 “哟,五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被人欺负了吧?”太子一群人中,一抹身影走了出来,冲着罗烟一阵打趣,语气玩味。 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八妹……”原来,是罗家的八小姐罗琦。 罗家总共八女,个个国色天香,长女罗霜为后,二女罗雪为战王妃,三女罗宛是楚王侧妃,四女罗白为一品将军夫人,七女罗莲为太子侧妃…… 五女己出嫁,还有三女未嫁,他们的归属不少人十分好奇。 罗家权势滔天,但暗中的评价并不好。 很多人戏称,罗家是靠女人的家族,高级妓子,专门伺奉皇族! 罗家五女罗烟,六女罗文,八女罗琦己到适婚年纪,不少年轻贵公子纷纷求娶。 容貌倾城,才艺又全,又身份高贵,他们怎么可能不抢破头? “我与六姐才离开一会,五姐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到底是谁?”罗琦小脸泼辣,却异样的吸引着男子的视线,看多了温柔的女子,呛辣似小辣椒模样,更加能引起他们的征服欲。 “哼,这个女人推了烟儿还不道歉,还想趁乱离去……” 事情再次绕到了楚容珍身上,不过楚辰希看到她时,顿时笑道:“贞宁推了烟小姐?发生了什么矛盾?” 一声贞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 楚容珍拉着舒儿走到她的旁边,扭头冲着楚辰希方向笑道:“希王殿下说笑了,臣女与烟小姐能有什么矛盾,不过是误会罢了。” “一声误会就想揭过这件事?你动手推人,必须道歉!”钱喻死咬不放,而罗烟则是红眼眶,低头冷笑。 “我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推了我五姐还这么嚣张,当我罗家人好欺负?”罗琦一边扶着罗烟,一边冲着楚容珍尖锐大骂。 几人都得意的看着她,强逼她道歉。 “几位是亲眼看见还是想学林大人断案?听信一面之词不说,语出无礼,这位小姐的家教有待提高……” “你算什么东西!” “不算什么身份高贵,但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正三品县主,与小姐无官无职无品阶相比,身份比你们要来得高一些。骂我是贱民就是藐视国法,藐视陛下,本小姐身不高本没错,但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贱民是否,也不是你们可以议论!” 楚容珍语气冰冷,这种被当猴一般被观赏,实在不悦。 几人一惊,发现太子等人都没有反驳的时候,才知道她的话没有假。 她真的是县主? 皇后的赏雪宴中,罗烟与罗琦都没有去,因为私人原因,所以只知道被陛下亲封的贞宁县主是楚王的庶女,到底长得怎么样,她们不清楚。 “说我推了五小姐,也要看看本小姐能不能推,能被一个瞎子推倒,五小姐身体倒是脆弱!”不屑,嘲讽,楚容珍清冷的站着,给人十分干净冷冽的感觉。 罗烟脸一僵,而钱喻则是脸黑,闹了半天对方只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能推人?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罗烟僵硬的对楚容珍露出一抹笑意,“贞宁县主见谅,钱公子只是为了臣女抱不平而己,他不是故意的……” “不知五小姐有什么不平需要钱公子替你来打抱不平?就因为我的包厢不愿意相让?还是因为你出了五倍价格而我没有同意才致导致这一切?” 楚容珍咄咄逼人的语气,虽锐利,但也清楚的说明了这场纷争的经过,同样告诉众人,错不在她。 “贞宁一段时间不见,变得能说会道多了!”太子眯着眼,语气不善。 罗家可是他的外祖家,当着他的面这般针对着罗烟,这是对他的挑衅。 楚容珍不动声色淡淡勾唇,与楚辰宁对视一眼,笑道:“人总是要成长,得到陛下的恩赐就要努力守好相对的尊严,臣女有幸得到县主之位,自然也不能让他人损了陛下对臣女的恩赏……” 露齿一笑,楚容珍笑得十分甜美。 与刚刚的清冷不同,甜美到令人闪了眼。 “好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安宁怎么没有出来?不然应该老早就能听到她大吼大叫了吧?” “希王殿下说笑,姐姐身为嫡女又被陛下封为安宁郡主,该以身作则之时毫不会含糊。此时姐姐正在府中学习相关课业,毕竟前段时间因为出事而落下不少的功课……” 楚辰希摸摸鼻子,满脸不信。 就楚容琴那好动性子,怎么可能会主动补课? 对于楚辰希上前打圆场揭过钱喻藐视皇威之事有些不悦,但楚容珍没有过多表露情绪。 反正兵部尚书是王公候的妻舅,而王家,将来很有可能是将来的敌人。 慢慢的,一步步再想办法蚕食好了,不急在一时。 “相遇不如偶遇,贞宁要一起么?”楚辰希冲着她发出邀请。 楚容珍摇头:“不了,我还要等姐姐一起,而且舒儿还要参加外面的比赛,身为我的丫头,自然要为她加油……”不好意思笑了笑,十分客气。 “外面的大胃王比赛?你这个丫头,能行么?”楚辰希上下打量着舒儿,满脸的不相信。 “本宫先上去了,三弟自便!”太子楚辰玉冷着脸,简单的打着招呼。 朝中相争慢慢锐利起来,平时相处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不能丢了身为东宫的气度。楚容珍侧身,让几人上楼,舒儿看着走路正常的罗烟,在她耳朵大声道:“小姐,这王小姐的脚不是扭么?这楼梯上的,真是利落。” 上楼的罗烟脸色一僵,走也不是,装伤残也不是。 “或许伤得不重,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容珍做状轻斥,她则是冲着楚辰希微微一笑:“希王自便!” “本王与二皇兄都没有包厢可用,贞宁独自一人,可否让本殿与二皇兄一道?” “殿下不与太子殿下一起?”楚容珍挑眉。 “贞宁,你觉得本殿在那里会自在?不是罗家人就是太子党,你就不担心他把本殿生吞活剥?”楚辰希态度轻松,耸耸肩。 楚容珍没有决定,舒儿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比赛要开始了!” 催,不停的催,舒儿是真的急了。 “好吧,包厢有点小,二位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 “多谢!” 在小二的引导之下,楚容珍与希王还有宁王三人来到了她原本定好的包厢。 包厢不大,几人坐下倒也正好。 包厢靠窗,正好可以把下方的擂台清楚的看着眼里,毕竟这么会大胃王比赛从未有人举办过,引起不少人的好奇,纷纷围在台下静观。 权贵们则是准备好包厢,坐在包厢中,神情自若。 台下 “报名所有人都上台了吗?三声之后还不上场就表示弃权,现在倒数:三,二……” 一字还没说出口,砰的一声,一抹绿色身影从天而降,发现一阵巨大声响。 “来了来了,我是三十号!”舒儿扶着楚容珍进了包厢之后,正好听到台上进行最后的倒数计时,来不及跑下楼的她不想这么错失比赛机会,情急之下由二楼直接跳下,稳稳落在台上。 楚容珍吓了一跳,看到舒儿平安降落时才松了一口气。 “鲁莽的丫头!”楚辰希看着舒儿的动作,惊讶探头。 “舒儿虽然鲁莽,但本性纯真,很有趣!”楚容珍端着茶杯淡淡道。 “有听安宁说过,她力大无比,跟在你身边倒是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会武的丫头太少,实在难得!” 楚辰希话落,一边楚辰宁则是冷冷出声:“听说之前楚王府霉运不断,可有找到幕后凶手?” “不清楚,毕竟前段时间风头很紧,无缘无故传出战王爷手中有遗诏什么的,听说战王府那边也霉运不断……”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楚辰希在这,她不想过多谈论这个问题。 “战王府太过嚣张……”楚辰希冷哼,没有下文,但意味分明。 “三弟,你还是要小心点战王府比较好,虽然表面与太子还有你一起三方相峙,但……” “二皇兄,出来散心还是不要再谈公事!” 直接截断楚辰宁的话,楚辰希脸上闪过不悦,或许是不悦楚辰宁竟然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楚容珍垂眸,宁王这是在向她传递消息。 拿希王当挡箭牌,他与希王交好慢慢得到其信任,再暗中谋划。 不错,这是她当初的建议。 有按她的计划来做,看来决心己下,打算赌一把了。 楼下,舒儿那大胃王比赛正在进行,只见舒儿上前冲到一大堆的烤肉面前,一个回旋踢将身后冲过来的壮汉踢倒,一手抓着烤肉就往嘴里塞,瞪着大汉:“这是我的餐桌,接近者都是敌人!” 八辈子没吃过肉一样,护在桌子面前拒绝别的参赛者接近。 主持的女子一愣,有些尴尬,真没见过舒儿这种极品的。 “这位小姐,比赛是比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吃得多,你这霸占桌子的行为……” “哪条规定不可以霸道,有本事单挑自己来夺,没人告诉你们餐桌就是战场?” 舒儿一左一右直接从盘子里拿起烤肉,完全无视餐具,狼吞虎咽,模样好不粗鲁。 楚容珍一手伸着额头,无奈苦笑。 丢脸丢大发了,平时也没苛刻她的伙食,有必要这样? 被舒儿一脚踢出去的壮汉从地上爬起来,“呸,你个小丫头,敢踢你爷爷,活得不耐烦了?” 被踢的壮汉也恼了,冲上前就要狠狠教训舒儿。 埋头苦吃的舒儿双眼闪着狼光,快速上前,一脚将壮汉踢下擂台。 舒儿在飞快的速度迅速甩开那些壮汉,她身边的空盘以眼见的速度增长,原本看热闹的众人挥舞着拳头,大声加油。 “天,这丫头真能吃……” “小丫头,你要是能吃到十五盘,本公子这百两银票就赏你!”、 “对,本公子这里两百银,你要能赢就赏你……” 从四周的包厢中传来公子哥儿们凑热闹的声音,挥舞着银票朝着舒儿扔了过去,还有离谱的拿着金子直接扔了过去,要不是舒儿躲过快,定会砸得头破血流。 一手抱着盘子,扭头冲扔金子的楚辰希大吼,“干什么,小心砸掉我的肉!” 楚辰希被凶,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扭头,看着楚辰宁与楚容珍,笑了笑:“这丫头真有趣,原来这么能吃,真是少见!” “怎么吃都长不胖,真是嫉妒!”楚容珍一手抚额,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丢脸真丢到姥姥家了。 “小姐小姐,我赢了!”风风火火,舒儿挺着个大肚子噔噔噔的飞快跑了上来,手里拿着大把的银票,金子,银子,用裙摆兜着跑了过来,冲着楚容珍开心大笑。 “没想到你真赢了,这次吃肉吃够了?” 舒儿把手中的银票还有肆月酒楼的贵宾卡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骄傲扭头:“那是当然,我别的本事没有,在吃这方面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我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一口吞下巨大的烤肉……” “真是……朴实的梦想……”楚容珍僵笑着,想了半天也想不了一个形容词。 没脸见人了……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楚辰希与楚辰宁两人看着舒儿那脱线的模样,额间三条线,无法接话。 这种女人,他们真的没有见过。 粗鲁,野蛮,但又有着赤子之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包厢门被打开,太子楚辰玉的身影独自出现在门口,看了里面几人一眼,淡淡道:“几位不介意本宫也来凑凑热闹吧?” 太子的出现让三人十分疑惑,但也不能就这么拒之门外,只得点头。 楚辰玉走了进来,双眼一直紧紧盯着舒儿的身上,淡淡道:“刚刚看到这位小丫头参加了大胃王比赛,顿时觉得好奇,小小身躯为何食量远大于那些壮汉?” 舒儿站在楚容珍的身后,听到楚辰玉的话,立马得意起来,“这是天生的,别人想学都学不了。” “原来如此,那位小丫头不是楚国人吧?” 突然,楚辰玉话锋一转,状似平淡询问,楚容珍却从中听到了一抹异色。 “奴婢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舒儿疑惑看了楚辰玉一眼,如实回答。 楚辰玉静静盯着舒儿,目光深幽,表面温润无波。 楚辰希与楚辰宁静静看着他,神情戒备。 “表哥,您怎么来这里了?这包厢又小又挤,与您身份不合!”门外,一道女声传来,楚容珍扭头,对上的还是那张扬刁蛮的罗琦。 她的身边,还跟着柔柔弱弱的罗烟,两人结伴而来。 罗琦走了进来,伸手捏着鼻子,“什么味啊,怎么到处闻到烤肉的腥味,是不是小二偷懒没打扫房间,真难闻!” 故意针对着舒儿,不,是故意针对楚容珍。 楚容珍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只是淡淡笑道:“舒儿,扶罗家小姐过来坐!” “好咧!”舒儿露齿一笑,飞快扑了过去。 “走开,别接近本小姐,满身肉腥味,滚!”站在门边,罗琦骂得很大声,泼辣又无礼的模样被周围众人全部看在眼里。 虽说是二楼,可是一楼大厅坐满了不少人。 身为女子哪怕再泼辣刁蛮也不会像这般蛮横无礼,以罗家所训练的女儿来说,他们全部按照宫妃举止来训练,绝对不会放任罗琦这般。 这不,不少人看着她那大吼拒绝人家好意的模样,顿时一愣。 与他们心目中那泼辣可爱带野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根本就是没有家教的刁蛮之女。 罗琦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恼羞成怒,下意扬起手,一巴掌直接狠甩在舒儿的脸上。 让她失了面子的人,要好好教训。 平时的下意识反应,直接坐实了她的刁蛮无礼。 楚容珍淡淡勾唇,而舒儿愉到好处的哭诉起来。“八小姐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不喜奴婢身上味道也可以直说,动手撑掴……” “舒儿?八小姐,你太过份了,我好心好意请你过来坐,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拿我的丫头撒气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站起来指控,因为开着包厢,不少人听到动静出来探头探脑,将这一幕完全尽收眼底。 被楚容珍指控,被众人打量,罗琦觉得十分屈辱。 她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么对待她,不过是打了一个丫头而己,有什么关系? 一个卑贱的庶女,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罗琦忘了,追根究底,她也是庶女。 自小被选拔出来入了族谱成了罗家嫡女,但归根到底,她也是卑贱的庶女。 恼羞成怒大吼:“一个丫头而己,打了就打了,本小姐有什么错?” “无缘无故打丫头就有理了?她可是对你有任何不敬?可对有语出恶意?就算他是丫头她也是我的丫头,与八小姐你完全无关!” “你的丫头又怎么样,卑贱的庶女!”罗琦被激,钻了套子。 楚容珍震惊看着她,突然红了眼眶,掏出手帕抹泪,“我是庶女不错,可是庶女怎么了?身为庶女我有错吗?我无法选择出生在母妃的肚子里就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呜呜呜……” 楚容珍一哭,楚辰宁就皱眉。 她不可能会哭,那么到底想做什么? “贞宁,你虽是庶女,但不卑贱,你是贞宁县主,是父皇亲封的正三品县主,无品无级之人见了你都要行礼……” “呜呜呜……殿下有所不知,正因为臣女的身份卑微所以才会被人轻视,有了县主之位又如何,丫头被人无理由责打……” 楚容珍的脸上带着泪水,咬唇,拭泪。 众人看着罗琦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喜起来,之前就听说罗家女个个温柔娴淑,举止得体,怎么这八女却是这般的无礼取闹? “贞宁,别哭了……”楚辰宁也突然帮腔,安慰。 “对不起,臣女失控了,臣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委屈……” 罗琦黑着脸,怒意深深,盯着楚容珍磨牙,指着她大骂,“本小姐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楚容珍,有本事给我说清楚。你的丫头冲撞了我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贱丫头而己……” 因为楚容珍指桑骂槐,罗琦自动代入,顿时怒不可竭。 太子楚辰玉一直抿着唇,心中十分不悦。 明摆着是故意刺激还主动入套,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琦儿,够了!”太子出声,可罗琦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冲着楚容珍直接大吼大叫。 而她身边的罗烟则是沉默不出声,刚刚的想要设计楚容珍的时候未成功从而丢了脸面,所以正在想办法挽回形象。 她不是罗琦,因为是最小的女儿又是容貌最艳丽最受宠的存在,所以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幽幽一笑,罗烟露出阴狠的笑容,低头,掩下眼中神色。 闹吧,闹吧,八妹,闹得越大,父亲就会越不喜,太子殿下也会越反感…… “表哥,你要为琦儿做主,明明人家什么也没事,是她故意在这里挑拔离间……” “琦儿,不要再说了!”楚辰玉阴沉着脸。 “表哥,你要帮帮琦儿,他是县主又如何,您可是堂堂太子殿下,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 啪的一声,罗琦的脸被打歪,唇角露出丝丝血迹,口中腥甜,伸出舌尖轻点,下意识一吐…… 一颗牙齿掉落,惊得罗琦尖叫,“表哥……表哥,为什么……我的牙……” 女子掉牙可是十分致命的事情,要是笑起来缺了门牙,是多么的搞笑难看? 楚辰玉黑着脸,道:“来人,送八小姐回府!” 罗琦一听楚辰玉根本没有替她报仇的时候,立马狂躁暴怒,“我不服,表哥,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贱人,明明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带走!”楚辰玉大手一挥,冷酷的不再看她一眼。 被带走时,罗琦看着浅笑的楚容珍时,入声大吼:“楚容珍,你这个狐媚的东西,是你迷惑的表哥对不对?我不会放过你,绝对放过你……” “八小姐的脑子有点不清,我与太子殿下可是血亲,谈何迷惑?” 外面看戏的众人也纷纷点头,这八小姐也太过份了,人家可是血亲怎么可能会相爱?更谈何勾引? 本来为罗家女个个出众有礼,不想这个八小姐却是个败笔。 真是可惜,损了罗家一直以来的名声。 “让贞宁受委屈了,琦儿她年纪太小一直被娇生贯养,一时失了仪态,你别介意!”楚辰玉看着完全消失了罗琦时,才冲着楚容珍打着圆场。 “是呀,八妹在家里是最小的一个,所以父亲平时会多加疼爱一些,若让贞宁县主不悦,烟儿在这里替她向您陪个不是!” 罗烟主动表现着,刚刚失了形象,现在可是补回来的上好时机。 楚容珍淡淡看了两人作戏,特别是扫了罗烟一眼,微微一笑:“两位多虑了,这一点我能理解,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八小姐的性格纯真,想必不是故意的。” “琦儿能有贞宁这般知书达礼就好了,本宫与舅舅为了矫正她的性格不知愁了多久,哎……” “八小姐的年纪小,理解!” 楚辰玉到来的目的被罗琦这么一闹直接被打散,盯着舒儿看了很久,才抿着唇,转身离去。 这个丫头,真的很熟悉,饭量之大,很难找到第二人。 太子离开之后,楚辰希与楚辰宁两人也离开,毕竟与楚容珍同坐一个包厢太久也不好,而且太子在外,他可要时时盯着。 起身告辞之后,楚辰宁趁所有人不注意又溜了回来,看着一手撑着桌面的楚容珍,道:“父皇寿宴之时,本殿想动手!” 突然扔下一个震憾弹,楚容珍抬头,紧盯着他。 “什么意思?” 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这么鲁莽吧? “三月,是父皇的寿宴,那里,本殿要他们死!”楚辰宁双眼微眯,眼中一片狠唳。 他们,其中可有他的父亲…… 确认楚辰宁不是开玩笑,楚容珍坐直身体,十分正色的看向他,“为何这么急?没有准备,没有人脉,你是想接杀死所有人,可能么?” “我等不了那么久,让他们一起死去,最简单……” “可是也是最困难的,想要直接杀死他们就要大量的人马与死士,战王不会同意你这么愚蠢的提议,那么你的人马哪里来?你能百分百杀死所有人?一旦有人未死,那你就必死无疑,就算杀死所有人,一旦有人知道是你所为,那些虎视眈眈的亲王不会作视不理,到时就有了借口直接兵发楚京……” 楚容珍语气十分锐利,几日不见,没想到他竟生出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世上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能个个击破,从而得到胜利。 楚辰宁阴沉着脸,“本殿明白,可是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本殿一无权,二无财,三无人脉,如何与之相争?” “在朝中受挫了?” 楚辰宁下意识抬头,看着楚容珍那淡淡的笑容,低头,最终才点头。 “你怎么知道?” 楚容珍了然一笑,双手抱胸,“感觉!” 楚辰宁一愣,想不透,但看到她那自信淡笑的脸时,不知道为何心中的烦躁开始平熄,好像有一抹清凉划过心涧,让他的心境开始平和起来。 “我们……以前认识?” 一直以来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楚辰宁直接问出了声。 那种熟悉感,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明明记忆中与她并无见过,可是这种让人怀念又心酸的熟悉感怎么也挥散不去。 不止一次的想象着,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 ------题外话------ 你们再敢让挖坑给月光,月光就哭给你们看! 手里有月票的,欢迎投给月光,评价票一人投一张就足够了,不用特地花钱去买。 谢谢昨天给月光送花,投评价票,还有投月票的童鞋,谢谢你们,么么哒 09先下手为强等于绑架 楚容珍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即摇头:“我的记忆告诉我,以前我们从未相遇过!” 楚辰宁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低头,身上散露着压抑的气息。 “不说这个,你这次想要提前动手是因为在朝中受挫了?” 楚辰宁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听你的话向希王靠拢之后,太子针对性的动手越来越频繁,而且战王也十分不满……” 楚容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神情冷淡。 直到楚辰宁说完之后,她才细细想了一下,懒懒抬眼,“不错,他们的反应皆在我的猜测中,你无视战王而主动向希王靠拢己经惹怒了他们,所以在朝中针对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同样也是在告诉你,身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 “得罪了战王,本殿接下来要怎么做?” “最近,战王与太子估计会有一次大动作,让你倍受挫折,就连希王也无法救你。”楚容珍想了一下,道。 “为什么这么认为?”楚辰宁十分好奇,对方想要做什么,如果能够确定? “从战王选你当做太子的挡箭牌开始,目的就是为了针对希王,你的私自行动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却成功的得到了希王的接纳,对于他们来说是意料之外。所以他们会同意你跟在希王的身边,但不会同意你帮着希王对付他们,所以他们会行动,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谁能依附,而谁是绝对不会靠拢的存在……” 楚容珍一一分析,食指轻扣桌面,长长的睫毛在眼敛处投下大片阴影,显得神秘幽暗,深不可测。 “你的意思,他们有可能会让本殿成为希王身边的奸细?” 很快,楚辰宁明白了过来。 “对,希王不会对你设防,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卑微的活着,在他的心里就是弱者,弱者想要依附只要不会给自己添麻烦的话,多半不会拒绝。但别人或许不一样,想要接近希王本身就不容易,除了你这个被他知根知底的存在,别人想要接近,很难!” 楚辰宁因为是宫女所生,一直以来不被任何的重视,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卑微的皇子,有着奴才命的皇子…… 对他知根知底,现在又有了争斗的心思,希王怎么可能不把他培养成自己的鹰犬? “殿下,你有那个决心么?手屠无辜之人的生命,踩着他人的鲜血走上自己的高位。” 听到楚容珍的话,楚辰宁顿时严肃起来,看着她双眼中的询问与试探,还有尖锐的冰寒,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十分认真的考虑了这件事情,楚辰宁很久才点头,神色认真看着她:“无辜之人又如何,哪怕是踩着所有人的尸体,本殿也要登上高位!” 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楚容珍才满意点头:“记住你的话,舍弃你的尊严,你是希王的一条狗,一种十分忠心的狗。他让你咬谁你就要咬谁。不用担心会被舍弃,两方不得罪却又两方都坦白,出了什么事你越忠心他就会越信任你。他越信任你,我就能让他成为你的挡箭牌,为你谋夺你想要的一切,你信我么?” 幽幽的话语,带着无尽的魔力与诱惑。 有理性的人都会拒绝,一个年轻少女谋夺皇位,能信? 楚辰宁信了,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催促着他,快点答应,不答应的话你以后绝对会后悔…… “我忠于希王,战王那边怎么办?” “对比几人的性格,希王的性格最直最坦荡,对于皇位的心思没有太子那般重,你忠于他,得到他的信任,想办法让他去对付太子。战王那边由你来牵制,假意听从战王的命令,从中谋取生机。让你忠于希王就是因为希王的性格比太子还有战王来得安全,一旦出事,他会尽力保下你,而战王与太子的话,只会舍弃……” 听着楚容珍的分析,楚辰宁认真点头,“本殿明白了,可是这样,希王……” “你不用对希王觉得愧疚?现在的你没资格愧疚,等你登上高位之时才有资格想这个问题,现在的你想要争出一席之地就必须利用!” 楚容珍冷酷勾唇,极尽冰冷无情。 没必要愧疚,利用别人的同时想办法回报,不欠任何人。 就好像她,利用楚容琴的同时为她扫平身边阻碍,他日她功成身退之时也势必会保下她,以此尝还对她的利用。 可这些,不过是她成功之后该做的事情。 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想这个问题。 被楚容珍严厉指责,楚辰宁没有怒,反而十分认真的听着,低头。 这样的他,楚容珍也觉得疑惑,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心底萦绕,让她好像回到了过去,在教导烨儿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那个时候。 她的烨儿与宗旭完全不像,没有宗旭的自私自利,也没有宗旭的狠辣无情,干净得好像一张白纸,对她十分依恋,又十分温柔听话。 宗旭的不重视,不找任何夫子给他上课,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国之君。 那时的她自己苦读了帝王论策,再一点一点,教给烨儿。 与烨儿的相处是她一天最愉悦的时光…… “贞宁?” 楚容珍回过神来,迎上楚辰宁那疑惑的眼神,微微抿唇,“怎么?” “不是,在看你的走神……” “抱歉!”楚容珍淡淡吸了一口气,抬眼:“殿下还有事吗?如果无事,我先离开了!” “没了,以后有事会派人与你商量!” “嗯!” 楚容珍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裙,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从窗口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楚辰宁的面前。 楚辰宁静静坐在原地不动,陷入了沉思。 傍晚时分,楚容琴风风火火的从府中闯出,因为去了楚容珍的院子发现她早己不在,就立马朝着肆月酒楼而去。 珍儿说了,会在那里等她! 楚容珍跳下二楼,拐弯,隐入暗处再缓走了出来,随着人流缓缓移动…… 人群中,楚容琴赶往肆月酒楼的时候在人群里见到一抹纯白身影,隐在人群中依旧还是那般的显眼,连忙跳起来挥手。 “珍儿,珍儿……” 楚容珍停下脚步,静立不动。 楚容琴则是奋力拔开人群,朝到了她的身边,气喘嘘嘘的握着她的手,“珍儿,不是说在肆月酒楼等我?怎么来这里,人这么多,万一被推倒了怎么办?” “姐姐终于出来了,我都等好久了,实在是无聊才出来走走,外面好热闹……” 四周嘲杂,不大声讲话根本听不清楚。 楚容琴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道:“对不起,被母妃拉着训了很久,让你久等了。” “不碍事,姐姐带我好好逛逛就原谅你!” “是,奴婢遵命!”楚容琴还调皮的学着丫环的语气,逗得楚容珍不禁勾唇浅笑。 拉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身后有舒儿与楚容琴的新丫头露珠一起挡着人潮,让楚容珍与她免受被人群推挤的困扰。 摆着摊位的老汉,看到楚容珍与楚容琴在他的摊位面前停下了脚步,连忙热情招呼:“两位小姐,猜个灯迷吧,猜对了花灯就免费送您。” 这个摊位上有不少的花灯,看起来样式新奇,与别的摊位相比,也精美不少。 楚容琴看着其中一盏精美的茶灯,上面画着仕女图,立马感兴趣指着那盏,“老大爷,我要那个!” 从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递了过去,老汉从灯中拿出灯谜,递到了楚容琴的面前。 “珍儿,这个花灯上的美人小相,与你好像!” 楚容珍淡淡看着花灯上的图样,好笑摇头。 哪里像了,不过是都穿着一套纯白长裙罢了。 “真的吗?那姐姐一定要得到这盏灯!”楚容珍温软附和着。 楚容琴打开手中纸条,“两层楼,六间房,两根烟囱一样长,打一字。”轻声念了出来,楚容琴微微皱眉。 猜字谜什么的,她完全不擅长啊! 咬唇,纠结看着这个花灯。 楚容珍见状,微微一笑,主动回答:“我可以回答吗?” 老汉慈祥的点头,“可以!” “是曲字!”楚容珍直接说出了答案。 老汉笑着点头,拿下花灯,“恭喜小姐,猜中了,花灯是您的了!” 楚容琴开心的接过花灯,还不忘回头,“天,珍儿,你好棒,竟然能猜出这么难的灯谜?” “这个谜底需要想像才能答得出来,对于我来说,是适合我的谜题。” “就算是这样,珍儿也好棒!”掐着楚容珍的脸,楚容琴开心的蹭着,十分自豪。 将手中的花灯放在楚容珍的手里,一手拉着她,双眼四处扫着,寻找着新颖的花灯,花了钱,最后一个也猜不出来,只能求助楚容珍。 最后下来,舒儿手中拿着四五个花灯,一手拿着点心一个紧接着往嘴里塞,雪珠一左一右,也提着两个花灯…… 逛得十分尽兴的楚容琴突然双眼一亮,跳着挥手,大喊:“表哥,棋大哥,烟儿……” 前方一群人听到她的声音,直接回头,看着楚容珍那独特的身影,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站在原地等着她的靠近,谢烟看着她,上前拉着她的手欣慰道:“琴儿,看到你没有什么变化我就放心了,之前你在昏迷,真是吓坏我了。” “切,也不看看本小姐,金刚不坏之身,不过中毒而己!”傲娇的扭着头,楚容琴一副不屑的模样。 “你呀,死不长性,看以后你还敢不敢这么大大咧咧。” “哼!” 楚容琴那精神模样让在场众人都善意的笑了,因为她的性格讨喜又有一颗赤子之心,是权贵中极为难得的存在,跟她一起心情都能变得舒适。 “安宁,今天脑子开窍了?赢了这么多花灯?”凌凉柔和的看着楚容珍一眼,收回视线,轻声打趣。 “你太高看她了,估计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吧?”言棋冷冷轻哼,但看到她那精神模样,眼中开心愉悦怎么也掩藏不住。 “呸,你才买呢!”楚容琴双手叉腰,冲着言棋挑眉,模样泼辣。 楚容珍静静看着,看着言棋面对楚容琴时的温柔神情,微微勾唇。 她这个傻姐姐看来还不知道,言棋在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费了多少心力,别人不清楚,但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言棋勾唇,温柔的看着没心没肺的楚容琴,一阵无奈,摇摇头:“好了,估且当你没有买,这些花灯估计也是贞宁赢回来的吧?” 楚容琴小脸一红,硬扬着脖子,“珍儿的就是我的,都一样!” “好好好,都一样,都一样……”敷衍的态度,让楚容琴挑眉怒瞪。 众人看着她的模样,纷纷噗嗤一笑,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不跟你们这些凡人一般计较,哼!”楚容琴如高傲的天鹅,走到楚容珍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缓缓上前。 如女王模样拉着楚容珍与谢烟,走到最前面,“喂,你们几个男人没发现这里有美女在?还不快点开道挡人潮?” 言棋与凌凉对视一眼,无奈苦笑,认命的一前一后,开道挡人潮。 在逛灯会的过程中,不少与凌凉,言棋相熟识的人纷纷聚集了过来,原本只是少少几人在一路逛下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有工部尚书之子,有刑部,有礼部,后来满满聚集了其它的权贵公子,商会千金…… 一路逛下来之后,累了,倦了,才走到肆月酒楼欣赏晚上的烟火秀,还有抢灯王等等团体活动。 夜己深,却也是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肆月酒楼的财大气粗,不少人对这势力感到好奇,而且不少权贵知道肆月商会的存在,纷纷好奇是不是与那传说中的商会有没有联系。 那个被称为战争恶魔的商会! 因为人数众多,最后就连希王,宁王,太子等人都掺和了进来,只得开一个最大的包厢,一起齐聚。 太子抿着唇,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一阵不悦。 要不是其中有表持中立的六部公子要拉拢,他才会与希王一党坐在一起。 宴会人员为成两派,一派是以太子为首的权贵之子,比如兵部尚之子钱喻,王公候的世子王南,还有罗家众人,有罗烟,还有别的脸生的公子。 “臣妾见过殿下!”吵吵闹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美丽的女人迈着莲步,缓缓走了过来。 正在交谈的众人看到走进来的女子,纷纷起身,微微弯腰后才坐下来接着交谈。 “莲儿怎么来了?”太子淡淡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悦抿唇。 来人是罗莲,太子的侧妃。 罗莲顶着精致的妆容,冲着太子微微一笑,举止优雅又从容,“臣妾无事出来走走,皇宫中父皇并未举办宴会,母后那边只是简单的一个宴会,结束之后臣妾就顺势出来走走,听到殿下在这,就想着过来一起凑凑热闹……” 她的语气得体,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给人端庄沉稳,优雅大气的感觉。 楚容珍静静打着量,对于罗家人表示深深的佩服。 靠女儿崛起本不是什么坏事,罗家人却能把女儿一个个培养到了如此地位,让她不得不佩服。 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罗家的掌权人,果真不简单。 难怪楚老王爷会如此忌惮,看来罗家的老家主或许就是极为令人忌惮的角色吧? 幽幽一笑,楚容珍露出一个阴唳的笑容。 深不可测又如何,罗家必须除去,太子是目前最应该扳倒的对象,其次战王,再其次是希王…… 一直以为,希王对于皇位热度不高,被陛下提为棋子被迫成为了与太子抗衡的存在,身后有楚王府还是凌公候府,说不定还有谢太师府…… 但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阻碍。 决定扶宁王上位就是不想与楚王府扯上关系,希王的性格正直冲动,成为武将是一方霸主,可是成为君主之后不可能会同意攻打焰国。 最适合的人选,只有宁王。 心思阴暗又有野心,也好掌控。 一边的凌凉,静静看着楚容珍勾起的冷笑,眸色越发的暗沉起来。 “听说今夜有琴棋书画各种比拼,奖励不菲之外还能获得第一才子才女的称号,难怪今年的灯会人潮远比往年还要来得多……”罗莲一手捂着唇,轻声浅笑,扭头对着身边的罗烟,轻声打趣。 “烟儿,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趁着这个时机要不要向谢大小姐挑战?” 众人听着她的话,纷纷抬头,细细打量。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罗莲淡淡勾唇,眸色阴晦不清,表面优雅浅笑。 “谢大小姐的琴艺是众所周知,京城第一才女名不虚传,烟儿琴技拙劣,不敢请教!”罗烟完全掩了身上的锋芒。 要不是楚容珍有亲眼看过那的锐利嚣张,还真会被她这么温软模样所欺骗。 “五小姐大可不必谦虚,能与谢大小姐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了。”爱慕罗烟的钱喻立马出声恭维。 “钱公子过誉了,烟儿实在不敢担……”谦虚谦虚再谦虚,看得楚容琴一顿阴阳怪气。 最后忍不住,冷哼,“珍儿的琴技同样得到陛下的称赞,能与表姐一较高下的怎么说也是珍儿……” 罗烟顿时红了眼眶,微微福身:“郡主说得是,臣女拙技,不敢与谢大小姐相提并论。” 好像被欺负一样,红着眼眶,忍气吞声,让不少人顿时同情了起来。 “好了,烟儿,怎么这么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欺负你了呢!”罗莲看着楚容琴,双眸微闪,笑着打趣。 可言下之意,不外乎是楚容琴欺负弱小。 场面一时尴尬了起来,楚容琴心中一怒,却什么也无法反驳。 罗莲侧妃的身份在,又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可她为什么听起来就这么刺耳?说得她好像专门欺负罗烟似的,心里超堵。 罗莲不动声色抹黑楚容琴的举动,让言棋等人皱眉,可是因为身份与男女之防,无法出声相帮。 这就是她高明之处。 楚容珍冷冷一笑,缓缓起身,冲着罗莲弯腰福身:“侧妃娘娘有所不知,是臣女最近开始学琴,跟谢大小姐请教是自取其辱,听说五小姐的琴艺高超,臣女又不好意思请教,所以姐姐才会代臣女向五小姐请教,希望五小姐能不吝赐教……” 将刚刚楚容琴的话揽在自己的身上,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那么罗烟的动作就会变得无礼起来。 罗莲笑容一僵,紧紧盯着楚容珍,明知故问,“这位小姐是?” “臣女楚王府二女,楚容珍!”光明正大的介绍自己,没有任何的卑微。 “原来是贞宁县主,本妃听过你,一曲琵琶惊为天人,连陛下都称赞……” “侧妃娘娘过誉了,是姐姐的战舞跳得很好,让臣女的琵琶增色不少。” 与楚容珍的交谈越多,罗莲就越谨慎,举止得体,语出有礼,没有任何破绽,远比楚容琴要更难对付。 就在这时,楼外高台上一阵烟火升上高空,绽开绚丽的花朵,虽转眼间消散,但那美丽却深深留在每个人的心中。 众人的视线都投向窗外,细细观看着。 如此大型又花样众多的烟花,哪怕是她们也没有看过。 为了应景,还特意熄了包厢里的灯。 黑暗中,楚容珍感觉到身边有人撞了她一下,下意识扫向四周,发现腿上散落的东西,眯眼…… 正在开心观赏的众人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啊,本妃的玉佩,母后所赐的玉佩去哪了?” 太子扭头,不悦轻斥:“不就一个玉佩,大惊小怪。” “殿下,那是母后赐的鸳鸯扣,是皇太后赐给了母后,再赐给了臣妾,这下如何是好?”罗莲脸上闪过一抹焦急,指挥着身边的侍女,“快,快去找找,刚刚进包厢都还在身上,估计是掉在这里哪里了,快找……” 楚容珍垂眸,静默不语,手中握着一枚玉佩,幽幽诡笑。 很好,直接针对她! 侍女找了很久之后,齐齐道:“娘娘,没有!” “这可怎么办,明明进包厢的时候还有……” “会不会是被人捡走了?”罗烟帮腔。 “在场都是权贵,知道玉佩的重要性,怎么可能……” 话虽这么说,可是谁不知道这话中意思?一个个没有出声反驳,因为罗家的权势,因为罗莲的身份与楚辰玉的默认。 不少人皱眉,十分反感罗莲的这种说法,也同样猜测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得罗莲道:“可否请各位看看自己的身上,哪位不小心拿错了?可否还给本妃,毕竟那是十分珍贵之物,不得有任何损伤,否则会是杀头大罪……” 淡淡的说气说出如此严重的话,不少人为了脑袋纷纷检查自己身上,万一出了问题不仅名声受损,还会有其它的麻烦。 楚容珍抿着唇,这东西一旦发现在她的身上,不管她是不是瞎子,能不能偷盗,这事一传出去,她这个偷盗的名声是背定了。 垂眸,快速想着办法。 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处理这块玉佩?时间急到她来不及处理,而且也没有看到是谁把这玉佩扔她身上。 一边的凌凉,突然看着握拳的她,心生疑惑。 双眼微闪,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在桌子下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冲着她微微一笑。 感受手被掰开,里面的玉佩被拿走…… 凌凉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拿走她手中玉佩,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身份较低的公子千金不想被波及,纷纷主动提起搜身,而太子党那边也主动附和,除了楚容琴几人拒绝之外,一一主动让人搜身之后并无玉佩的身影,从而众人的目光投在了几人的身上。 就在这时,凌凉弯腰,状势拿起了一个东西,“咦?玉佩?” 所有视线被吸引,只见凌凉拿起一块玉佩举了起来,笑道:“这是侧妃娘娘的玉佩吗?刚刚发现,好像在本世子的椅边,估计是与本世子身上长袍颜色一样而没有被发现吧?” 这话由别人口中说出完全不可信,可是从凌凉的口中说出,不得不信。 凌凉的为人在贵圈中十分有名,性格正直温和,好脾气,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偷盗之事。 看到凌凉手中的玉佩,罗莲脸色一僵,盯着楚容珍,冷硬抿唇。 才僵硬笑道:“原来在这,真是急死人了,多谢凌世子。” “无碍!” 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唯独在楚容珍与凌凉的心中留下的风波。 凌凉一阵庆幸,还好他发觉了珍儿的异样,不然这个罪名就落在她的头上。 而楚容珍则是一阵怀疑,无声无息的放在她的身上,到底是谁? 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包厢,背靠在墙边,“莲,刚刚怎么回事? “对方有暗卫,能力极高,被他发现了属下的存在,所以属下没有接近包厢!”暗处,莲那充满敌意的声音传来。 能发现她的暗卫不多,没想到就遇到一个,而且还是跟着罗莲一起进来的暗卫。 “是那个侧妃的暗卫!”想了一下,莲还是补了一句,之后就隐于暗中。 凌凉同样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楚容珍,“珍儿!” 微微扭头,“表哥,有事?” “刚刚你被设计了?你与罗莲那个女人有仇?”凌凉语气不悦,还有着担心,轻声提醒,“父亲说过,罗家人中,最要提防的就是罗老家主,其次就是罗莲与皇后,你自己小心点。” “为什么这么说?这罗莲很厉害?”有些好奇,外面打探不到罗莲与皇后的相关消息,都隐于后宫,很难打听。 “父亲说的,我也不清楚。说我遇到罗家人最好躲远点,罗老家主平时遇不上倒也还好,其次就是罗莲与皇后,她们的暗招很难招架!” 对于那个凌公候,楚容珍觉得很有趣。 明明表面看起来一副正直无城府的模样,可是能说出这番话的他,还能认定胸无城府之人? “嗯,我明白了,这次谢谢你!” 柔和看着楚容珍,凌凉微微摇头,“你没事就好!” 与楚容珍肩并肩靠在墙边,沉默无语的凌凉突然道:“大年初一那天,我遇到了非墨!” 如一颗炸弹投在心间,楚容珍瞪大眼,神情担忧。 “你遇到了他?你有没有事?” 下意识的关心,凌凉愉悦抿唇,摇头:“没事,只是遇到交谈了两句,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说得云淡风轻,楚容珍心中根本不信。 以非墨那强势的性格来说,两人相遇不可不发生什么。 特别还在莲向他一一禀报她的事情……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么她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包厢之中,不少人开始纷纷找借口离开,去参加外面的各种比赛,楚容珍一直待在外面没有回去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悦。 天空烟花一段时间释放一次,凌凉与楚容珍两人一起走到一处空地,靠在栏杆上,静静观察。 突然,杀气传来,身影隐于暗中,烟花眨间消失眼前一暗的瞬间,几个黑衣人从人群中跳起,手持利刀,朝着凌凉与楚容珍方向就砍了过来。 凌凉抽出腰间短剑,拉着楚容珍不断后退,朝着人群前进…… 前进道路被挡,不得不节节后退,被十来个黑衣人不动声色逼到肆月酒楼的后院,此时人们因为外面的活动全部挤了出去,根本不知道院中十来个杀手围住了两人。 “你们是谁?”凌凉一手持剑,神情冷硬,将楚容珍直接护在身后。 “交出那个女人!”为首之人指着楚容珍,凶神恶煞。 “休想!”凌凉一手护着楚容珍,怒目瞪着,决不妥协。 “不交者,死!”黑衣人杀气尽显,与十来个黑衣人一起,将两人围在中间,凶狠提刀就砍。 楚容珍四处轻扫,除了这黑衣人之外再无他人,唇勾阴狠一勾。 原本被护在身后的她突然大步后退,离开的凌凉的保护范围,黑衣人见有破绽,立马就朝着她冲了过来…… “珍儿……”凌凉扭头,惊惧大喊。 眼看头顶屠刀将下,楚容珍身体一闪,身休竟凭空消失,轻松灵敏绕到黑衣人的身后,一根毒针刺入黑衣人的颈间动脉,瞬间毙命! 尸体倒下,楚容珍站在尸体的背上,红唇勾画出阴唳的弧度。 “舒儿,你再吃的话,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不准吃肉!” 黑衣人趁着空档扑了出来,半空飞出一块巨石,百斤大小,砰的一声砸到黑衣人的身上,瞬间被砸飞…… 舒儿一手拿着鸡腿啃着,一手保持着投掷的动作,冲着楚容珍抗议,“坏人,夺我食物的,都是坏人!” 舒儿突然之举,让黑衣人们心生警戒。 如此蛮力,破坏力真恐怖。 楚容珍趁着黑衣人们呆愣的时候,猫着腰,轻身似燕,运用着轻功瞬间轻闪,如幽灵般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 感受到背后气息,脖间一痛,身上一沉…… 趴在黑衣人的背后,双手紧紧用力,天蚕丝深陷黑衣人的脖子,血流如注…… 再次击杀一人,楚容珍随手捡起黑衣人的长剑,剑尖磨擦地面发出刺耳之声。 白嫩的小手拖着沉重的巨剑,瘦弱的身体拖着重重的长剑,怎么看怎么怪异。 被舒儿惊惧到,被楚容珍的模样惊艳到,黑衣人们闪神的空档,四人下手迅速,先下手为强。 一柱香的时间,黑衣人纷纷倒地,楚容珍一手拿剑当做拐仗,一手踩在黑衣人的尸体上,纯白的长裙点点红梅,分外的妖艳。 凌凉复杂的看着她,十一具尸体,其中有四人被她所杀。 明明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气息…… 以前不相信,现在他不得不相信,珍儿,真的会杀人! 突然,莲的头微扭,看着某个方向,轻身飞了出去,“有活口!” 楚容珍眯着眼,看了凌凉一眼,“我身上血迹太明显,先离开一步!” 说完,楚容珍追着莲的脚步而去,舒儿见状,也跟着追了上去。 莲追了过去之后故意追丢,远远跟着那个活口,跟着走到暗处…… “原来如此,是她们呀!”楚容珍摸着下巴,猫着腰躲在暗处,静静看着那唯一活口与之接头的人。 太子侧妃罗莲,还有她身边的罗琦。 罗琦那稚嫩的小脸满是煞气,抬手一巴掌甩到黑衣人脸上,口中大骂,神情十分震怒。 因为隔得太远,听不到罗琦在骂什么。 “没用的东西,一个瞎子都杀不了,要你们何用?” 突然,莲盯着罗琦的口形,淡淡道。 楚容珍好奇扭头,“你会唇语?” “这是暗卫修行一环,不少暗卫都会,能不能学会看个人能力!” 莲的双眼盯着远处,没有回头,紧紧盯着罗琦与暗卫,还有罗莲的唇形,一一翻译,让楚容珍听得真真切切。 “凌世子还有楚容珍身边有暗卫,会武的丫头,所以失败了!”黑衣人低头。 “你们十一人,连四个人都对不付不了,找什么借口?回去领罚……” “琦儿!”罗莲淡淡出声,语气幽暗带着怒意,罗琦立马住嘴。 “你说楚容珍的身上有暗卫?确定没错?”罗莲神情谨慎,又疑惑。 一个庶女身边有暗卫,这么太过奇怪了。 楚王府什么时候这么好,连庶女都配一个暗卫? “没错!” “行了,本妃明白了,你们任务失败,下去领罚!” “是!” 黑衣人轻身一闪,直接消失。 罗琦不满的接着罗莲的手,嘟嘴:“姐,干嘛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连个瞎子都杀不了,真没用!” 罗莲伸手摸着她的头,安抚,柔和道:“琦儿,这件事后你该知道,楚容珍不好对付。而且如果让爷爷知道你动了暗卫,肯定会罚你,先忍忍,以后会有机会报复回来。” “我只是不甘心而己,凭什么一个庶女成了县主还踩在我的头上,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本妃刚刚试探过了,她确实邪门。” 不甘不愿,罗琦不得不点头。 “对了,三姐派人传出了消息,想让爷爷想想办法让她离开楚王府……” “不该操心的事就别操心,爷爷自有定断!” 罗莲说完之后,便拖着裙摆直接离去,原本不甘听话的罗琦看着她的背影,满脸扭曲。 哼,不就是嫁了太子为侧妃而己,就向她摆架子?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踩在所有人的头上,狗屁姐姐,一个个都是敌人! 躲在暗处的楚容珍静静看着一切,幽幽勾唇。 果然罗家内部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和谐。 也是,从旁系中挑选出来的优秀女孩,一个个为了脱离旁系身份踩着所有人头顶往上爬,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姐妹之情? 说不定,可以从中想想办法。 “莲,将那个暗卫处理了!”思考了一下,一个计划从楚容珍脑中划过。 “是!”回答的同时,莲的身影消失。 楚容珍从暗处走了出来,故意在罗琦的眼前一晃,正在发着脾气的罗琦盯着她的背影,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好啊,楚容珍,没去找你你却自投罗网! 跟着楚空珍的身影一直朝着外城而去,没有注意身边的环境越来越不对,也没有想到楚容珍的步伐为何这么干净利落。 直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乞丐堵了她的后路,而楚容珍双手抱胸含笑看着她。 “楚容珍,好啊,本小姐要告诉所有你,你竟敢装瞎,你这是欺君之罪…” 楚容珍嘲讽看着她,“敢让你知道,你认为你还能离开这里?”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对本小姐,罗家绝不会放过你……” 罗琦心中十分慌张,现在她才明白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平时绝对不能接近的贫民区。 下贱,肮脏的老鼠所生活的所在。 “我就怕罗家不会来找我,不造一点纷乱怎么会引得罗家动作?来人,将她拿下!” 乞丐们纷纷包围了罗琦,一左一右,将她直接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混帐,你们这些下贱肮脏的东西,别碰本小姐,滚……” 大力挣扎着,可完全动弹不了,她顿时慌了…… “楚容珍,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本小姐给放了,否则本小姐绝对要把你千刀万剐……” “好吵!” 掏掏耳朵,楚容珍皱眉。 一个乞丐闻言,低头看了身上,最终脱下腥臭的袜子,直到一把塞进了罗琦的口中。 又腥又臭的味道传来,臭到她不停干呕,胃中酸水顶在喉头又被迫咽了回去,让她极度恶心的味道又咽了回去,引发了更大的干呕声。 眼泪鼻涕糊满脸,好好一个人儿被臭袜子自我折腾到花容失色,狼狈不己。 最终双眼一番,被硬生生恶心昏了过去…… “带走,清理好痕迹,别让人找到!” “是!” 几人抬着罗琦朝着更深处的地方而去,贫民区的小道就像迷宫一样,不是在里面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绝对会迷路。 这也是这些老鼠们一直无法被消灭的原因,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贫民区某处地下室,这是林老拿楚容珍银子派人修的一个地下房间,用来藏身的地点。 罗琦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闭着眼,昏迷不醒。 楚容珍一手撑头,静静看着她…… “主子,接下来属下要怎么做?”林老坐在她的身边,淡笑着。 “所有参与行动的人暂时远离这附近,去另一个方向,省得被人认出来。这可是罗家的幼女,听说是最宠爱的一个,势必会引起滔天巨浪……”明明语气忌惮,可楚容珍去笑了,极为愉悦的笑着。 罗家不动,宛侧妃不动,那么由她掀起这场变动。 京城太平静了,平静到无风无波,如果不乱,她如何从中为宁王谋求利益? 这个罗琦,可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知道楚容珍动了罗家女,林老没有害怕与不安,反而极为恭敬的微笑着。 “属下明白了,对了,外面有一个黑衣人在打转,没有杀意,是主子的暗卫?” 一路追寻着她的痕迹到了贫民区,被迷宫般的地形难住,一时半会被信住,楚容珍来到地面,看到莲皱着眉的模样,同样心生疑惑。 明明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为何看不见? “这怎么回事?”以莲的灵锐,不可能发现不了她。 林老极为自豪的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刚刚属下吩咐警戒之后,这里的阵法己开,不精通奇门遁甲之人会迷失在阵法之中……” “阵法?” 阵法,蛊毒,天命,最虚无难以捉摸的存在,却又真实存在。 懂得人不多,精通之人,更少。 “在乞丐之中,有一位精通阵法的长老,某个权贵的谋士,后来因为谋士们的陷害而被舍弃,一直躲在这里,伺机……” “伺机报复?”楚容珍接过了他的话,双眼却一直紧紧盯着莲,感兴趣勾唇。 林老低头,“是!” 楚容珍冷笑,“把莲带过来!” 阵法,果真有趣! 乞丐窝?果真卧虎藏龙! 莲满脸惊奇的来到楚容珍的身边,满脸不解。 这个贫民区果真难走,走来走去如迷宫一般,跃上墙头放眼望去全是一望无际的矮墙,实际去走却处处死路。 “迷路了?”莲这疑惑的表情可真少见。 “嗯,这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不是十分熟悉的话估计很难走出去……”难得的说了一大句话,莲的语气中不难见佩服。 重新走回地下室,楚容珍坐回了椅子,扫了一眼蹲在地上发呆的舒儿。 莲拿起一盆冷水,直接泼到罗琦的身上,冰冷刺骨的严寒强迫罗琦从昏迷中醒来。 幽幽睁开双眼,找了一个寒颤,罗琦才回过神来,愤怒盯着楚容珍暴吼:“楚容珍,我跟你没完,我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楚容珍伸出食指塞耳,任由她大吼大叫,反正这里是地下室,叫破喉咙也无人听到。 任由她吼到嗓子嘶哑,楚容珍才放下手,淡淡笑道:“八小姐的中气不错,嗓门倒是很大。” 咽了咽口水润嗓,罗琦恨恨瞪着她。 “冷静下来了?那好,咱们继续,我有点事还想请教八小姐!” “哼,不管你想问什么都不可能,放了本小姐跪下磕头认罪,否则别想本小姐配合!”罗琦高傲的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于背后,可是依旧高傲。 死到临头还如此的嚣张,就连楚容珍都不禁笑了起来。 噗嗤一笑,引得罗琦怒瞪:“贱人,谁准你笑?再笑就撕烂你的那张嘴!” 砰的一声,楚容珍拿着桌上茶杯就直接砸了过去…… “啊……” 罗琦躲闪不及,也没有想到楚容珍会突然动手,额头被茶杯砸个正道,刺痛传来引得她入声尖叫。 感受到刺痛,罗琦顿时失控。 她最重要的容貌,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楚容珍邪邪一笑,盯着罗琦也快要失控暴走模样,淡淡危胁:“闭嘴,我不太喜欢,上一个吵的人我让她永远也吵不了,你不想试吧?” “哼,吓唬傻子?有本事你杀了我,来啊……来啊……”扬着脖子与楚容珍对呛,罗琦那嚣张模样让楚容珍顿时眯起了眼。 起身,随手拿起头上的发钗,缓缓走到罗琦的面前…… 发钗游走在她的脸上,冰冷又尖锐,让罗琦浑身忍不住惊颤。 张唇想要反骂,可是看到楚容珍那幽幽目光,如暗夜鬼火,十分渗人。 楚容珍蹲在她的脸面,拿着发钗勾着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露出一个僵硬又怪异的笑容,“八小姐,给你一个劝告,别刺激我,你会后悔的。” 罗琦咽了咽口水,畏惧盯着她,故作镇定,“我是罗家的女儿,你敢动我,罗家不会放过你!” “谁知道你被我抓了?罗家人找疯了都不可能找得到,你所存在的痕迹全部被我消除,哪怕你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无人会找到你。” “不,不会……” “今天请你过来只是需要你陪合一下,有事情想要问你,你会乖乖配合吧?” “……” 楚容珍慢悠悠问着,浅浅笑着。 罗琦冷静了下来,眼前的楚容珍太过危险,危险到她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心里隐隐不安。 “你想做什么?”冷静下来的罗琦瞪着楚容珍,神情忌惮。 楚容珍收回发钗,拿回手中把玩,垂眸掩下眼神异色,幽幽道:“八小姐听说是罗家最受宠的女儿,想必知道不少的内幕吧?我对罗家很有兴趣,八小姐可否好好说说?” 罗琦瞬间警惕,咬唇,“我并不清楚什么内幕,你找错人了。” “别急着拒绝,我都没有说我的问题,而且还请八小姐别会错意,这不是交易也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楚容珍摇摇头,啧啧啧了几声。 被楚容珍的态度惹怒,罗琦下意识就想要怒骂,刚抬头,就被楚容珍拿着发钗放在唇边,“嘘!我说了不喜欢吵,别让我说第二次!” 满意看着禁声的罗琦,楚容珍双眼无波,如潜伏在无尽黑暗深入的巨兽,蓄势待发。 “我真的不知道……爷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楚容珍,你真的找错人了,大姐,二姐……他们知道的远比我来得更多,我来到罗家主宅只有短短几年,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在幻想着罗家会派人来找你?”楚容珍打断了她的话,也打破了她的幻想。 罗琦坐在地上,低头,掩下眼中恨意。 “罗家不会派人找你,被贼子抓走的女人,就算能活着回来,可是清白会倍受争议。罗家不是一般家族,有皇后,王妃,侧妃……更加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罗琦不信,脸上那不信的表情没有任何遮掩。 楚容珍笑了,“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好了,我会放你回去,看罗家人会不会想你死!” “哼,爷爷才不会杀我!”底气不足,罗琦双眼有些畏惧。 “呵呵,没事,咱们赌一把就好!”楚容珍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直接塞到她的口中,幽幽看着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 楚容珍不语,罗琦惊畏的看着她,突然全身一阵痉挛…… 疼痛,说不出的疼痛,好像身体里有一条蛇在不停游走,在撕咬着她的血肉,在钻着她的骨骼…… 硬生生被钻咬痛楚,悲痛的哀嚎。 罗琦在地上不停滚着,疼痛哀嚎,哭声凄厉。 瞬间,全身上下浑身渗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楚容珍的浅笑惊惧不己。 足足疼痛了一盏茶的时间,楚容珍才拿出一颗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疼痛很快消散,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错觉。 可是身上疼痛与全身冷汗在告诉她,刚刚的疼痛不是错觉。 “感觉到了吗?身体好像有一条无孔不入的蛇在全身游走,钻咬,那种滋味很销魂吧?这种疼痛三天一次,每次一柱香的时间,没有我的解药压制,你只能硬抗……” 10被舍弃了 “你不想再尝受这种疼痛,对不对?”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个疯子,我与你无怨无仇……” 啪的一声,楚容珍一巴掌直接甩在她的脸上,伸手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侧脸敢怒不敢言的罗琦,幽幽一笑:“我说了,我不喜欢吵!” 服服贴贴,不敢再大声咆哮,罗琦畏惧的看着她,眼中含泪,红了眼眶。 “等下,我会放你回罗府,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该分辩的清楚。不信,你大可以找太医检查身体,但我可以保证,他们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冰冷的食指抚着她的侧脸,语气森幽,冰冷似霜,冷得空气好像都开始扭曲。 畏惧的看着她,罗琦无限后悔。 早知道当初,早知道…… “你要是敢说出一句关于我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你的死相十分凄惨,全身骨骼被啃咬,经脉被撕咬,你不会马上上死去,只是慢慢的,一点一点承受身体里蛇蛊的啃咬,直到你全身动弹不得,直到你的骨骼被打出千面个小洞,直到你的的大脑被吃为止……” “啊,不要,走开,走开……”被吓到,罗琦小脸满是惊惧,身体不断向后挪动。 脸上挂着泪水,哭红了眼,看着楚容珍如同遇见了妖魔,脑中除了害怕只有害怕…… 眼泪鼻涕糊满脸,好不狼狈。 “呐,回答我,你明白了吗?” 全身上下不断颤抖,罗琦跪在地上,不停的点头,连忙回答:“我……我明白了……我什么也不会说……不会说……求你……我不要死……” 楚容珍微微勾唇,伸手拍着她的脸,“很棒,我喜欢听话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让你爬上高位。可是要是不听话,你的下场可以想象一下……” 一字一句,引导着罗琦想象,想象到自己全身上下千百个血洞,一条蛇在身体里钻来钻去,最后成为血窟窿的她哭得被蛇啃掉大脑,最后死状恐怖…… 越想,罗琦的身体颤抖越发的厉害,在她的眼里,楚容珍就是妖魔在世。 身为千金小姐的她自然不知道蛊毒的神秘,感受到身体真的有一条蛇存在的时候,那种背后阴寒,满心的恐惧,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走到罗琦的身边,亲手给她解开绳子,哪怕解开绳子依旧不敢反抗逃跑,害怕的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楚容珍后退几步,走回椅子坐好,淡淡挑眉。 “你失踪的事情我不会替你隐瞒,也正好让你自己看看你在罗家的地位与利用,放心,哪怕罗家想要舍弃你,我也会让你好好的,毕竟,你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偶……” 冲着罗琦招手。 罗琦乖乖的走到她的面前,眼中带恨,却无可奈何。 伸手抚着她的脸,冰冷的手指与诡异的感觉让罗琦心中十分忌惮,但想到她的狠唳不敢有任何反抗。 明明年纪差不多,可这个女人真的很恐怖。 “回去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幽幽轻问,楚容珍红唇似血,无尽妖娆。 “明……明白!” 乖乖点头,态度十分温顺。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有三四颗药丸,递到罗琦的面前,“这是四天的解药!” 连忙接过手中,罗琦紧紧握在手里,就好像抱着救命草般。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一次就永生难忘,深入灵魂。 最后,楚容珍派人将罗琦不动声色的送回了内城,因为她失踪的时间较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之前所说的罗家人会舍弃一事不过也只是威胁,毕竟还不能让罗琦被舍弃,这可是她打入罗家的一颗棋子。 罗琦年纪小,性格刁蛮,多半是后天被娇宠所致。 那么她一定没有尝过这种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也没有感觉过这种钻心的疼痛,在憎恨的同时也会乖乖听话。 “琦儿,你去哪里了?灯会都结束要回家了,你怎么到处乱跑?”刚刚走进内城的罗琦迎面听到关怀的声音,冲着走过来的罗烟僵硬一笑,点头。 “怎么了?”罗烟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些怪异。 张唇,不知如何回答,罗琦咬唇,想要哭诉。 “琦儿,快回家吧,你都错过了门禁,爷爷肯定会罚你,真不知道你干嘛去了,连爷爷的命令都敢违抗!” 关心过后是指责,是兴灾乐祸的指责。 “不是说有事可以跟爷爷禀报延长一下回府门禁?姐姐没有帮我么?” “哎呀……你刚刚不见,我一时着急,就忘了……”罗烟双眼一转,说虽这么说,可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的自责。 爷爷的门规很严,要是犯了错,一顿罚是躲不过。 哼,以前不知道,现在这般来看,她的好五姐是巴不得她受罚,乐得一边看戏吧? 罗琦因为从楚容珍那里受到了折磨,现在她的心里满心认为所有人都是敌人,在她的眼中,罗烟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沉默转身,罗烟看着她的背影,满心疑惑。 此时不应该是吵吵闹闹求着自己想办法,然后就能更加信任自己么? 怎么一下子变奇怪了? 楚容珍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幽幽一笑,转身离去。 同样,楚容琴看见烟火之后发现,楚容珍竟然不见了。 问过所有人之后都没有人见过她的存在,着急上火到处寻找,言棋与凌凉等人也跟着她一起,在人群里寻找。 人群中,凌凉敏锐看到楚容珍的身影,看着她冲自己打了一个禁声手势,扫了楚容琴几人一眼,不动声色的脱离他们,来到楚容珍的面前。 “珍儿,你姐姐在找你……” “嗯,我知道,我己派舒儿在前面逛着,姐姐会知道我平安无事!”楚容珍点头。 随手拿起一个面具戴在脸上,楚容珍笑道:“不久前的那群刺客,查到出自何处了吗?” 凌凉一愣,摇摇头:“不清楚,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好像明显是针对你而来,你在不知不觉中惹上了麻烦?” 视线,突然扫到她脖子上,一根银色项链上挂着银色的戒指,戒指上还刻着一串文字,不知道的文字。 “这是?” 楚容珍低头,看着非墨送她的戒指,闪闪神,不动声色放回了衣中。 “觉得独特就买了!” 她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波动,凌凉也被成功的转移的视线,点头:“嗯,确实很少见,简单又朴素!” “对,表哥你们是要打算回去了么?” “是的!” “……”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舒儿带着楚容琴几人走了过来,远远的,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背影时,就连忙跑了过来…… “珍儿……啊……” 楚容珍扭头,脸上鬼面吓了楚容琴一跳。 尖叫一声过后,伸手拿开她的面具,双手掐在她的脸上,怒气冲冲:“好啊,珍儿,你敢装鬼吓我,看我不惩罚你!” 双手像揉面团一样,一左一右揉着她的小脸。 楚容珍双脸颊被掐,可怜兮兮求饶。“对……不……起……” 口齿不清,双眼微眯,好不可怜。 捏够了,楚容琴才怒气消散,最后不舍的放开手,似乎揉得有些不尽兴。 与言棋还有凌凉挥手告别之后,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回府。 一边走,一边大叹玩得过瘾。 灯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不过很多千金小姐纷纷回府,每个家族都会有门禁,或早或晚,唯有楚容琴就是完全自由。 家里有一个三天不归府的楚王爷,一个完全宠溺她的楚王妃,一个完全不管事的楚老王爷…… 三更半夜回到楚王府,轻手轻脚的送着楚容珍回了院子后才离开…… 接连几天,楚容珍都没有再出去,偶尔跟楚老王爷学习武功,天天去楚王妃那里报道,生活得很充实。 一如往常三天一次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这次楚老王爷明显心不在焉,只是让她自己练习打一套拳,而他本人则是阴沉着脸走去了书院。 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她不想管闲事。 掩下心底的疑惑,认真的在原地练着拳法,轻功…… 直到她练了一遍又一遍,天色微亮正要离去之时,楚老王爷走出了书房,满房阴沉,神情微疲惫,很明显是长时间未睡。 一日未睡不会如此疲惫,这楚老王爷应该几天未睡了。 发生了何事? 楚老王爷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双手背后,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收完招,放松一下身体,正准备离去时,出声唤住。 “珍儿,有事想与你商谈!” 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微微点头,跟着他走到了书房。 全身上下渗着汗水,楚容珍接过舒儿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凌晨接到消息,你父王不见了!” 楚容珍手一顿,双眼微眯,“不见了?什么意思?被人抓了还是他自己去哪里寻欢了?” 寻欢一词从楚容珍嘴里直接说出来,楚老王爷脸上有些尴尬。 “被抓了,他身边的暗卫死了!” 一说,楚容珍就严肃了起来,坐直身体,“你的暗卫能力不差吧?如果有发生恶斗的话应该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京城中势必会传开来……” “对,没有传开,你父王失踪的消息完全没有传开,本以为他像平时一样三天不归府也是正常,他身边的暗卫每天都会传递消息回来。可是这次却断了,断了一天,派人去找的时候就找到了他的尸体……” 楚容珍想了一下,“对方有意告诉你父王的所在,看来会找你交易,或许又是战王也说不定。” 楚老王爷想了一下,摇头:“焰国灾民涌入我国边境,战王带兵离开了,就在昨日!” “战王离开了?”幽幽轻问,浅浅笑意。 “对,难民一事很难处理,要是处理得不好会引来骂名,本来谁都不想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推来推去,就推到了战王的头上。” 楚容珍垂眸,微微一笑。 看来宁王成功了,调离了战王,就能专心对付太子。 二对一,不可能赢不了! “既然不是战王,那么爷爷心中可有人选?不动声色的杀了暗卫可见对方能力很高,可是却没有掩藏暗卫的尸体,反而让你发现就代表有意告诉你父王的状况……” 皱着眉,楚老王爷摇头。 他也想不通到底是谁! “既然如此只能等了,留下暗卫尸体这项动作来看,对方在传递一个信息,父王在他手里,一切有得商谈!” 然而,楚容珍这次猜错了,又过了三天,楚老王爷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而她也没有主动去问,不会没事找事。 没有任何音讯,楚王爷总共失踪七天,对方没有任何交易传来。 有些奇怪。 按道理来说,对方应该有交易,有所求才对,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一连几天没有音讯,就连楚容珍都觉得疑惑起来。 “小姐,楚王妃有事找您!”舒儿从外面走了过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轻轻道。 楚容珍回过神来,伸手拢了拢身上外衣,“什么事?” “不清楚,来人不是夏灵,是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据说是最近王妃提拔上来的丫头。” 摇头晃脑,舒儿耸耸肩,完全不知道何事。 楚容珍想了一下,伸手拢了拢身上的长裙,起身,“走吧!” 楚王妃静静坐在房中,看着走过来的楚容珍,静静不语。 “见过母妃!”楚容珍福了福身。 “珍儿来了?过来坐!” “是!” 楚容珍在舒儿的搀扶之下走到一边的桌边,缓缓坐下。 陌生的丫头上了一杯茶,楚容珍随意接了过去,“母妃找女儿有事?” “嗯,你的学业很久没有考了,今天就考核一次!”楚王妃一话,让楚容珍瞬间抬眸,神情疑惑。 楚王爷失踪了七天,楚王妃不急不躁,现在还要来考她的学业? 她对楚王爷是有多么大的怨念? 掩下眼中神色,楚容珍点头:“好,只是这个时间可以吗?母妃不是有很多事做要做?” 半试探,半疑惑。 楚王妃淡淡抬眼,眼中异色划过,“你想说你父王的事情?这一切有老王爷处理,本妃这个妇人家帮不上什么忙。” “……”楚容珍不语,低头。 “算了,不说这个,这个茶中有我所下的麻沸散,由你自己配出解药!” 楚容珍点头,轻轻闻着里面的味道,确实是麻沸散。 楚王妃起身,留下一句,“你慢慢配制”之后,便起身离去。 楚容珍捧着茶杯,静静闻着,麻沸散她好像有听过却从未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楚王妃也没有教过她。 闻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她对医术不是很了解,麻沸散不过是一种镇定麻醉的药物,虽然少见,但对于医者来说都有听过,知道功效。 楚容珍却没有听过,因为她不了解医术上的东西,所能学到的都是楚王妃所教,平时的时间都是细细钻研她的蛊毒。 “县主,王妃娘娘让奴婢来说,院中有一块巨石挡道,能不能让舒儿姑娘去帮帮忙?”突然,一个丫头走过来,弯腰行礼。 楚容珍点头:“嗯!”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舒儿力气大,有时会被请求做一些重活。 舒儿走了出去之后,楚容珍缓起身,来到桌边细细看着楚王妃留下的几十种药材,一一轻闻,分辩。 淡淡的香味,不似药材香,在屋中轻轻飘散。 楚容珍皱皱眉,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这种味道。 走到一边的香炉,打开盖子,静静看着里面的香料,弯腰轻闻,嫌恶的皱起眉。 这种味道,说甜不甜,说臭不臭,一种奇怪药材的香味,她很不喜欢。 胃中开始翻涌,一阵阵恶心。 突然,楚容珍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鲜红之时,才瞬间大惊。 缓缓的倒在地上,楚容珍心中一阵冷凝。 不对,不对劲,她很明显中了剧毒。 好,很好。 楚容珍一手撑在桌子,伸手打翻桌上的药材,细细看着里面各种药材,飞快的伸手一一挑选着…… 不知道的毒。 楚王妃不会毒,可是这很明显是来自楚王妃的房间,她肯定知情,那么毒是买的,或者是千九? 半个月前,千九走了,带着成锐寻一起离开的京城,消失了踪影。 这毒,是楚王妃向他拿的? 很好,虽不知道为何针对自己,但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飞快的药材中寻找着,不知道毒的名字,只能依照大概配制,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微弱。 暗道一声不妙,两眼一黑,楚容珍的身体就缓缓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楚王妃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一手捂着口鼻,微微皱眉,神情不忍。 “父王,真要这么做,她救了琴儿,救了王爷,对楚王府有大恩……” 楚老王爷双手背后,扫了一眼被扛在暗卫身上昏迷不醒的舒儿,叹了一口气,“不这么做不行,荆儿下落不明,对方指明了要她。” “可是对方的身份是……这么做与畜生又有何区别?”楚王妃神情激动,整个人陷入了挣扎。 “我们没有选择,荆儿不能死,就当做是这个丫头的修行历练吧,以她的能力绝对能逃出来……” “可是……” 楚王妃满目的挣扎与自责,两难之下,她没得选择。 可是楚容珍对她来说有大恩,做这个决定之时十分困难。 楚王府同样有大恩,楚荆不能死,两边都不能舍…… “雨儿,老夫说过,你的心肠太软了。丫头能逃出来的话,要报仇,要憎恨,老夫独自承担,哪怕陪上整个楚王府也会祈求她的原谅,荆儿是楚王府唯一的男丁,绝对不会死……” 楚老王爷的态度十分坚决,看着倒地的楚容珍时,神情愧疚,但更多的是坚定。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处理?那个暗卫被引开,不一定拿得下来,而且琴儿,琴儿要是知道一切之后肯定会生气……” 楚王妃后悔了,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从怀中掏出解药,走到楚容珍的身边,想要给她喂下去…… 楚老王爷一把截了过去,握着解药,冷硬道:“雨儿,做己做了,无法回头了。” 拿着解药放进怀中,上前抱着楚容珍,“飞扬!” 飞扬从暗处闪了出来,手中也抱着一个女人,身形与楚容珍一模一样,就连容貌都一模一样,慢慢放在地上,静候一边。 楚老王爷抱着楚容珍,扭头看着众人:“那个怪力丫头先用寒铁捆起来,不然一定会出事,还有那个暗卫,先打昏关起来……” 一一吩咐之后,楚老王爷抱着昏迷不醒的楚容珍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楚王妃身体微软,看着地上假的楚容珍,咬牙,缓缓坐在了地上。 双手死死紧握,看着地上散落的药材,红了眼眶。 一辈子,她没有针对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背上了忘恩负义之名,背上了还不清的债…… “来人,二小姐……病重!” 楚老王爷抱着楚容珍,带着几个暗卫的情况下,朝着京城某个偏僻的府宅而去。 破败的府宅显示着无人居住,楚老王爷抱着楚容珍,站立在院中:“老夫来了,楚荆呢?” 随着他的话落,墙头上出现的数十个黑衣人,将他包围,手中拿着长箭。 一抹尊贵优雅的身影静坐在府宅书桌,幽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依希可见他红唇冷硬轻勾的弧度。 黑衣人带着楚老王爷来到了书房,来到了这暗中男子的眼前。 暗中男子双眼静静看着楚老王爷怀中的楚容珍,双眼闪过欣喜,更多的是愉悦。 “楚老王爷真守时!” “废话少见,老夫儿子在哪?”楚老王爷抱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轻轻将她放在椅子上。 楚容珍没有任何知觉,就好像一尊琉璃娃娃般,对于外界的任何都感觉不到。 闭着眼,美丽又没有生气,给人十分脆弱的感觉。 淡淡收回视线,暗中男子冷笑,“老王爷何必急,来人,将楚王爷带进来!” 随着他的话落,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架着楚王爷出现在房中。 楚王爷看着楚老王爷的身影时,立马大叫:“父王,你来救我了?快放开本王……” 挣扎不得,楚王爷看着楚老王爷双眼发亮,神情兴奋。 视线扫到一边如人偶般放在椅子上的楚容珍,楚王爷神情疑惑,张口想问的时候楚老王爷开口了。 “按照你的要求,人老夫带来了,放了荆儿!” “不急,先验过才知道真假,万一你以假乱真怎么办?”暗处男子起身,走到楚容珍的面前,食指抚在她的脸上,确定脸上没脸任何伪装时,脸上带着笑意。 是她,真的是她! 起身,男子双手背后,“不错,来人啊,将楚王爷放了!” 楚王爷这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放开之后就冲到楚老王爷的身边,大吼:“父王,他是本王的女儿,你竟然要拿她来换本王?” “你比较重要!”楚老王爷抿唇,态度坚定。 “可是她是本王的女儿,舍了女儿自救,那本王就真的禽生不如了!” “荆儿,必要时,该舍弃就舍弃!”楚老王爷轻斥。 “去他妈的必要时,当初本王十多岁的你也是这么说,如愿的看到本王成了纨绔你就开心了,舍弃了原本性格,舍弃了所有梦想与理想,一辈子更改不了纨绔陋习……本王不会答应,绝对不会……” 暴怒的楚王爷瞬间住嘴,楚老王爷一巴掌直接甩在他的脸上,强逼他住嘴。 “来人,带王爷走!”楚老王爷一声令下,两个暗卫出现,一左一右,架着楚王爷离去。 “呵呵,知道自己是纨绔,看来楚王爷还有得救……” “够了,这是丫头的解药,吃下去之后三天就会醒来!”将手中解药扔了过去,楚老王爷阴沉着脸转身,最后扫了一眼楚容珍沉睡模样,神色复杂。 最终,离去…… 光线淡淡撒落,楚容珍闭着眼,纯真剔透似人偶,对于眼前一步步逼近她的男子没有任何防备。 男子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体,伸手握着她的手,亲亲一吻。 “珍儿,按照约定,咱们一辈子不死不休!” 长发束起,一袭黑袍如裙摆散落在地,半蹲在地上抬头由下而上看着楚容珍,光线投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楚仪。 楚仪抬头,看着背着光线的楚容珍,淡淡勾唇,神情愉悦。 起身,弯着腰,勾着楚容珍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幽幽叹道:“醒来的你估计会闹翻天吧?不过还好,等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你会成为我的妻……” 弯腰,一手勾着她的腋下,一手放在双膝之下,打横,抱起…… 俊美的脸上淡淡愉悦,更多的却是冷唳。 “毁了这里!” “是!” 楚仪抱着楚容珍离去,而昏迷不醒的楚容珍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楚仪所为。 为了得到她而派人抓了楚王爷,逼着楚老王爷交出她与之交换。 她,被舍弃了…… 楚容珍病重! 楚王妃派人送回了假的楚容珍,对宣告她病重,昏迷不醒。 楚容琴得知消息时,不敢置信,眨眼间不见而己,她的珍儿就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 “珍儿……你醒醒,珍儿……”楚容琴趴在她的床边,红了眼眶,神情悲伤。 “不要……珍儿,你快醒醒,别吓我……” “小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先让大夫好好替县主诊治一下……”露珠拉着楚容琴,好气轻劝。 “琴儿,你先离开这里,你在这里大夫没法诊治!”楚王妃看着楚容琴的样子,皱眉,不舍。 强迫拉着楚容琴离开,楚王妃收回视线,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好这里,别露出破绽!” “是!”暗处,传来暗卫淡淡声音。 楚容珍病重的消息被楚王妃有意瞒下,而楚容琴因为担心没有心情出府,所以楚容珍病重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楚容琴趴在‘楚容珍’的床边,忍着心中担忧,静静等着…… 大夫说病重原因不明,明明珍儿平时那么健康,为什么突然病重不起? 想不通的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楚容珍’己被调了包。 另一边 茂密的树林中,一间小屋阴暗不明,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屋里面却是华贵异常,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一袭黑衣的非墨拿着手中公文,一手拿着毛笔,静静处理着事务。 突然,心中一抹怪异的感觉升起,让他静不下去。 放下笔,皱着眉。 “龙九,焰国那边可有查到什么?” 暗处龙九闪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摇头:“焰国有五位名为楚容珍的人,可是都真实存在,三位是六旬老人,两位己嫁人,一位是刚出生的婴孩……” “六位中,谁与宗旭有关?” “无!” 非墨皱眉,神情疑惑。 不对,丫头在昏睡的时候明明唤着宗旭的名字,不该没有过交集。 “与宗旭相关的人员中,可年纪与丫头差不多的存在?或者说,查出所有对宗旭有恨的女人!” 这是他心头挥不去的刺,也是他得不到解答的疑惑。 一个焰国,一个楚国,一个三十几岁,一个十五岁…… 两人怎么可能结下仇? 龙九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双手高举,低头,“属下有做了一个初步查探,会对宗旭憎恨的存在,但并无任何收获。” 非墨接过纸,看着上面的人名,与宗旭会结仇的事件…… 一叠叠,很多。 非墨接过纸,抿着唇,“这两年开始,宗旭结仇倒不少。自己毁了颜家真是愚蠢至极,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以前的信息属下查过,这次是最近三年关于宗旭的事情,其中唯一结仇的就是颜家,可是颜家满门尽亡,无一活口,与夫人根本扯不上关系。”一声夫人还有些拗口,有些不适应。 可是他们主子都表态了,他们也要趁早习惯这个称呼。 “确定颜家所有人与丫头都没有任何联系?” “确定!” 非墨沉默了,难怪她那么肯定,世间真有他查不出的事情。 紧紧握着手中纸,非墨抿着唇,不悦。 “焰国那边怎么样了?” “按照主子的要求,己在焰国扇风点火,整个焰国的百姓都认为焰国被神惩罚,瘟疫被控制了下来,但十万百姓被烧死城中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开始逃离焰国,正在一步步瓦解焰国……” 龙九越说,心里越佩服。 那个女人,焰国的前皇后,焰国的灾难竟然来自于她。 “再派人去弄些乱子,乱了就要更乱,宗旭的皇位才会松动……” “是,属下明白。不知道焰国前皇后颜如玉所下的瘟疫来自何处,不然还可以来一次,让焰国百姓的愤怒更加剧烈,对于我们的行动更为有利。” 说起颜如玉,非墨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双手微紧,幽幽叹道:“那个颜如玉倒也是个心狠的,临死前还让宗旭栽了这么个大跟头,呵呵……”突然,非墨的笑声停止,脸上露出一抹严肃与认真,猛得站起身,惊了龙九。 “龙九,本座没记错的话,鬼老曾经出现过焰国,后来被焰国追杀,对吧?” “是!” “楚容珍确定一次都没有走出过楚王府?没有替身?” “没有!” 非墨脸上露出一抹震惊,又自嘲笑了笑,摇摇头。 他也是魔怔了,怎么可能,丫头与颜如玉可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 自嘲的笑了一下,缓缓坐了下来,“龙九,这件事先暂停!” 看来不打开丫头的心,他还真无法得知真相。 不过没事,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那般憎恨宗旭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相遇…… 烧掉手中的消息,非墨扫了窗外一眼,突然道:“莲的消息今天怎么迟了?” 龙九一愣,摇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迟了一柱香时候,可能分不开身吧!” 非墨垂眸,伸手捂着心口,那种烦躁心悸的感觉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盛。 “龙九,派人去看看!” 龙九讶异的看着他,无奈,只得点头:“是!” 这完全爱惨了楚二小姐,莲的消息不过错了一柱香的时间而己,就这么焦躁不安? 一柱香之后,龙九急急忙忙回来…… “主子,不好了,莲联系不上了!” “怎么回事?”非墨放下手中笔,神情严肃,带着淡淡杀意。 “属下派人去了楚王府,发出了信号,可莲一直没有出来,没有任何音讯。不仅如此,楚王府的护卫加重了很多,比平时严了五倍不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砰的一声,非墨身边的书卷掉落,浑身散发着冷唳的气息。 “莲没有消息,而你的人进不去,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 非墨愤怒的扫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龙九低头,不敢反驳。 非墨皱着眉,最终静不下心来,浑身散发着幽暗的气息,飞身轻闪,离开的原地。 龙九见状,紧跟了上去。 非墨来到了楚王府外面,看着暗中隐下的人数与巡逻的侍卫,皱眉。 人数增加了这么多,到底发了什么事? 刚刚准备走进去,一队黑衣人拦在他的面前,直接将他拦下…… 摆明的不想他进去。 而里面,楚王爷被带回来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暴怒,对于楚王妃一直心存愧疚的他第一次吼了楚王妃。 “你们真是太过份了,本王己经犯了一次错,欠下一辈子还不清的债,你们这是也要走我的老路?哪怕本王不喜欢珍儿这个庶女,但绝不会舍弃她来苟活,这是人与非人的底线……” “混帐,老夫非人,那你是什么?只要你的命能救,舍弃任何人可以!”楚老王爷抬手,毫不犹豫的甩到楚王爷脸上,看来气得不轻。 楚王爷一手捂脸,嘴角流血,看着楚老王爷眼神十分失望。 “父王,这件事我不会理解,哪怕你救了我,我还是无法认同。在你的心中,楚王府是不是重过一切?强行灭了我所有理想,从小派人教我学习如何成为纨绔,为了楚王府你己毁了我,你想要怎么样?”楚王爷此时完全暴怒,所有的委屈因为这事而暴发。 不是因为他多么喜爱楚容珍,而是从楚容珍这件事情上唤醒了他深埋在心底的痛苦与委屈。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风花雪月,喜欢饮酒作乐,喜欢流连女人之间。 明知道不可以,但他己无法更改。 理智知道自己一辈子要么这走过,可身体与心却又不自觉享受这一切,将唯一的理智深埋在心底。 十多年来早己忘却,这次看到楚容珍被舍弃的模样,想到上次自己女儿同样被舍弃的猜想,深埋在心底的理智被唤醒,所有的不甘与委屈,还有愤怒,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 听着他的控诉,楚老王爷脸上露出不敢置信。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从未想过…… 楚王爷一手捧脸,冷淡看了楚老王爷与楚王妃一眼,转身离去,“反正这件事无法释然,你们不救本王去救……” “你去哪救?带走了丫头,早己藏起来了!”楚老王爷喊住他,神情十分疲惫。 “你……”楚王爷怒瞪,整个人差不多要暴走。 最终像泄气一般,一屁股坐回椅子不再言语。 突然,空气一阵阴冷,漫天的寒气,似万年不化的寒冰般阴冷。 凌厉的杀气在房中升起,一袭黑影凭空出现在房中,银面墨袍,狂肆的杀气引起周身气浪狂风。 刮起的狂风带他的墨袍,发出阵阵破碎的嘶鸣。 银面覆面,露出一双饱含杀气的双眸,凤眸轻扫,冰冷看着在场几人,如看死人般。 “你们好大的胆子!”冰冷的话语如无限魔海深入的幽灵,语气平淡,却透露出凌厉的杀气。 他愤了。 他的丫头,竟然被这些人舍弃了? 不可原谅! “你是谁?大胆,竟敢闯我王府……”楚王爷的气没处撒,一方是他的父亲,一方是他心有愧疚的楚王妃。 正好看到非墨突然出现,怒气冲冲,厉声大喝。 非墨强劲的气浪朝着他袭了过去,冰冷无情的凤眸轻勾,狠唳冷笑:“本座的丫头,你们竟敢……龙九,下手,给本座屠了楚王府!” 一声令下,龙九身后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在楚王府的下空,缓缓落下,一人手中提着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全身上下血迹渗出,不知是自己的鲜血还是黑衣人的。 “阁下稍安,你就是那丫头的……”非墨的出现,楚老王爷心中一阵谨慎。 丫头背后的那位棋手他一直没有见过,也不有相遇过,都快要忘却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来势汹汹,十分麻烦。 非墨冷冷看着楚老王爷,阴唳勾唇的模样让在场向人都不禁后退一步,神情戒备。 仅仅一笑,他们仿佛看到了幽暗冥狱深处,森森白骨与亡灵凄厉鸣叫,哀嚎遍野,杀机尽显。 “那是本座的丫头,楚王府的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座允许她跟你们生活不代表你们可以主宰她的命运。动了她,你们所有人,必死!” 手用力一挥,三人一阵警戒。 非墨没有动作,而是他身后的暗卫们在龙九的带领之下四处散开,很快就传来了侍女小厮的哀嚎声,清楚的传到几人的耳里。 “放肆,这里是本……” 非墨伸脚一点,一踢,地面上的因为争吵而破碎的茶杯碎片飞了起来,被非墨那强大的气浪,朝着楚王爷直射。 楚老王爷内力释出,上前解救,将楚王爷护在身后。 “阁下太过份了,丫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 “与本座无关,与你们更无关,本座的东西,谁都不能碰!”非墨双眼充血,实在是气极了,完全忘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寻找楚容珍的身影,而不是与他们纠缠。 现在他满心都是杀意,这些敢动他的丫头的人们,丫头那所谓的血亲,实在不可原谅! 暗卫在府中游走,对上了楚老王爷的暗卫,让侍女与小厮幸免于难。 非墨与楚老王爷斗在一起,两人的武功都十分诡异的高度,特别是非墨,内力强劲到楚老王爷十分震惊。 手臂传来的麻痹感提醒着他这不是错觉。 眼见这个黑衣人当真武功极高,深不可测。 双方一直僵持不下,非墨带来的人不多,而楚老王爷因为地势关系,身在楚王府,侍卫,暗卫不少。 双方勉强持平,相峙不下。 楚王爷黑着脸,看着吵闹到这种地步,烦躁大吼:“你们有完没完?现在是救人,救人懂不懂?” 非墨与楚老王他闻言,微微回神,双方各后退三步。 “这事本座绝不会这么算了,这笔帐,迟早跟你们算!”怒气未消,不得不压下,非墨恨恨盯着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阴沉着脸,一袭黑衣似燃烧的墨焰,危险到无法接近。 轻身纵闪,带着龙九与众暗卫,直接离去…… 楚王爷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椅子上,烦躁揉头:“啊……这事本王管不了,随你们便!” 说完,楚王爷快走离开,同样气得不轻。 全程,楚王妃一人沉默,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从楚王爷开始闹起来开始,她整个人像雷劈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十多年来她憎恨着楚荆,因为她曾经被舍弃了。 可是同样是楚荆一语点醒了她,现在她的行为,与当年楚荆对自己的行为有何区别?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是她却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双眼被迷,使自己走上了自己最为憎恨的道路? 从沉思中抬起头,楚王妃看着楚王妃露出一抹苦笑与后悔,“父王,我后悔了。王爷说得对,我恨了他十多年,因为憎恨却忘了,我现在的行为与当初王爷的行为没有任何差别,从被舍弃的角色变成了舍弃他人……” 楚王爷看着她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留下一句‘随便你’之后,便转身离去。 他的心中是否有改变不清楚,哪怕再后悔,一切己来不及了。 楚王府中,到处都是尸体,鲜血。 非墨的人就算被拦,可到底还是屠杀了不少,基中不少是伪装成小厮的暗卫,在非墨下令屠杀的时候救下了无辜之人,而他们同样死状凄惨。 这次的吵闹楚容琴不知道,她一直陪在‘楚容珍’的床边,对于外面的声音根本完全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在她昏睡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非墨从感觉到楚王府异样之后就派龙九去搬人,而他潜入了楚容珍的房间,点了楚容琴的睡穴,看着昏迷不醒的楚容珍顿时一愣,愤怒由心而生。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因为他感觉不到,丫头的身上偶尔会带着一只蛊虫,或许别的蛊毒,但这些都会散发着一些味道,蛊虫有自己的味道,蛊毒则是有药粉的味道…… 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的体香,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味道完全不对。 仅仅瞬间的愤怒就平复了下来,因为看着眼前的‘楚容珍’他没有任何感觉,伸手仔仔检查之后才确定,这是假的。 脸上有着人皮面具,虽然精美,但是肌肤触感差太多。 有了这种认知,非墨就完全暴怒。 他的丫头被调包了,周围的暗卫,守卫的侍卫,很明显就是楚王府的人做的。 好死不死听到楚老王爷与楚王爷的争吵,得知了事情真相,让他的心更加愤恨。 敢对她的丫头动手,真是不想活了。 身后数十位黑衣人,如暗夜亡灵大军,每个人身上阴冷没脸行何气息,所到之处空气扭曲,散发十分迫人的威压。 暗处之人开始行动,各方感觉到了非墨的存在,一个个警惕不己。 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一股势力,不知道出自何方,如此大幅度的行动,看来要出大事了。 做为事主的楚容珍不知道,对于一切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己是第三天。 她失踪第三天之后,也是她吃下解药第三天,楚容珍幽幽睁开了双眼。 迷蒙的睁开眼,失神的看着周围一切,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小姐,您醒了?” 下意识点头,楚容珍突然回过神来,对于这个陌生的声音警惕起来。 她的身边绝对不会允许陌生人存在。 双眼快速回覆清明,抬眼看着眼前的侍女。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 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是侍女? “你是谁?”楚容珍眯起眼,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神情警惕。 脑中的记忆慢慢回笼,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她被舍弃了? 那个毒药,绝对是千九所制,仅靠烟雾中毒的来说,毒性肯定极强。 楚王妃说过她是药王一脉,根本不善毒。 那里是楚王妃的房间,楚王妃绝对是知情人,或者就是下毒的人。 她没死,陌生的侍女,周围陌生的环境,她这是在哪? 侍女同样也细细打量着她,眼中闪过嫉妒,高傲道:“奴婢是世子的贴身侍女凤儿,从今之后将服侍小姐的生活起居!” “世子?谁?”凌凉?楚仪? “还能有谁,当然是战王爷的世子,楚仪楚世子!”侍女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幕后之人的身份。 楚容珍心中一阵气愤,楚仪,又是楚仪! 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老是被楚仪死咬不松口? 她是上辈子欠债没还还是怎么样? 黑着脸,楚容珍挥开凤儿递过来的毛巾,掀开被子就下地,没走几步就直接摔趴在地。 脚上一根细细的铁链系在她的脚上,虽细,可是她用内力却无法震碎。 寒铁还是乌铁? “什么意思?解开!”楚容珍看到铁链,整个人陷入暴怒。 不好的记忆再次涌了过来,被当成牲畜般栓着脖子的一幕,在她的脑中不断回想…… 凤儿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完,也不理楚容珍,抱着盆就走了出去,任由楚容珍伸手扯着脚上的铁链,发着疯…… 原地发泄了一下之后,楚容珍遥情绪平复下来。 前世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影响她,让她乱了心神。 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抬眼看着四周,连一样尖锐的东西都找不到,伸手摸着发稍,连根发钗都没有。 衣衫己被换下,蛊虫与毒完全消失了踪迹。 己到了这种地步,再慌再怒己无济于事。 楚容珍平复心情,思考着楚仪到底想做什么,思考着如何逃离这里。 呆坐了一整天,楚容珍一个姿势都没有变,如人偶般坐在床上,静静发着呆…… 表面是发呆,实则全心思考。 “醒了?” ------题外话------ 好吧,楚老王爷他们在作死,想寄刀片请联系楚王府地址,一切与月光无关。 月光什么也不知道…… 欢迎加入月光小窝: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敲门砖:任一人物名 那啥,进来给月光寄刀片询问地址啥的就免了,月光正打算出去躲风头呢 11逼嫁 迎着声音,楚容珍抬头。 楚仪双手抱胸,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勾唇浅笑。 “楚世子这是何意?本小姐好歹也是三品县主,私自掳走,楚世子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私了!” 对于楚容珍的狠话,楚仪完全不在意,从门边走了进来,愉悦勾唇,眼中带着笑意,极淡,极轻。 “本世子何时掳了你?是楚老王爷将你送于本世子。”幽幽浅笑,楚仪脸上虽有淡淡的柔和,更多的还是冷酷与狠酷。 走到楚容珍面前,侧坐在她的床边,一手勾着她的长发,似陶醉,似欣赏。 楚容珍厌恶的看着他,伸手扯回了自己长发,脸上的嫌恶被楚仪完全尽收眼底,双眼顿时眯了起来,眼中含煞。 强忍着怒气,盯着手中空空如也,“最终,你还是落到了本世子手中!” “你想做什么?”楚容珍盯着他,没有逃,想逃也逃不了。 脚上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那铁链还在,凭她的内力来说,根本震不碎。 楚仪眯着眼,贪婪的看着她含怒的脸庞,大手抚摸,眼中闪过怀念。 “三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很多,明明说过要成为我的新娘,却转眼将我忘得一干二净,珍儿,骗本世子可就要受罚的。”暖昧的声音响起,听在楚容珍的耳里却是分外冰冷,排斥。 “楚世子想必记错了,我与你从未见过,不可能说过这种话!”楚容珍扭头,不习惯楚仪那霸道又胁迫的气息。 “更何况,我们是堂兄妹,怎么可能会想要嫁给你!” 冷着脸,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断告诫:沉住气。 逼近着楚容珍,楚仪不在意耸耸肩,“堂兄妹又如何?哪怕真是堂兄妹本世子也会要得到你,不过幸运的是,我们不是堂兄妹,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不是?你不是战王世子?” “嘘!”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楚仪阴测测一笑,“等你成为本世子的妻子之后,到时就全部告诉你。这次的婚礼有些简单,毕竟想找你的人不少,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补一个婚礼给你……” 楚容珍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你没得选择!”楚仪冷下脸,对于楚容珍的拒绝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从楚容珍的床边起身,楚仪轻唤:“来人!” 凤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楚容珍时目光阴狠,走到楚仪的身边微微行礼,“爷!” “给夫人量尺寸,连夜赶制嫁衣!” “是!” 凤儿一身招呼,几个侍女走出进来,来到楚容珍的身边,微微弯腰:“请夫人起身!” 楚容珍当作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静坐在床上不理不睬。 楚仪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礼,一字一句道:“珍儿,别反抗,本世子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别让我动粗!” “我不会嫁你,绝对不会!”楚容珍认真的看着他,神情严肃,决不妥协。 “你没得选择,不嫁也得嫁!” “哼,可以,你想娶一具尸体?”冷冷一笑,抬眸,双眼冰冷。 楚容珍的排斥令楚仪十分生气,看着她那双早己不如记忆中温暖的双眸时微微皱眉。 与记忆中差别太大,真的还是那个珍儿么? 与楚仪对视着,楚容珍完全无惧于他的阴冷,冰冷笑着。 楚仪看着她的双眼时,突然幽幽笑了,大手甩开她的下巴,楚容珍顺势头一偏,咬唇暗恨。 站起了身体,看着楚容珍,楚仪冷笑:“就算是尸体又如何?本世子看上的东西绝不会放手,要么毁去,要么就留在身边!” 冰冷的话语,冷笑,冰寒了楚容珍的心。 “不过珍儿,你不会死,我不在的三年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与三年前有很大改变,但有一点我知道,你变成这样都是为了生存,你不会想死!” 楚容珍抬头,对让楚仪那双自信的双眼,垂眸。 楚仪得意的笑了,上前,扯着楚容珍从床上直接站了起来,动作粗鲁。 脚上的铁链发出阵阵轻响,楚容珍身形不稳,扶着床栏站了起来。 “放开!” 皱着眉,甩开了楚仪的手,楚容珍走到床下,静静站着。 一袭里衣,纯白无纹,给人十分干净又脆弱的感觉,看得楚仪直接眯了起来。 他讨厌弱者! 可是看到脆弱的她时,心中却有一种冲动。 想将她搂在怀里保护起来,她那么的脆弱,瘦小,仿佛一捏就碎。 凤儿招呼着人上前给她量着尺寸,而她面无表情,双眼眨了不眨,像人偶般被摆弄。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量好,众人退下。 楚仪看着赤脚站在地上的模样,皱眉,一手将她甩回了床上,扭头喝道:“来人,地板铺上毛毯!” 被重重摔回了床上,楚容珍反应过来时皱眉不悦,“你做什么?” 楚仪看着她,不发一语,淡淡扫了四处。 “后天晚上,你我成亲,最好不要想着逃走,你没有地方可以去,楚王府己将你抛弃,楚容珍病重在楚王府休养,你己无地可回!” 残酷的刺激着她,成功看着楚容珍低头模样,才满意点头,离去。 他喜欢听话的东西,不用他操心。 离去的他没有发现,楚容珍冷咧勾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会被抛弃,所以从未渴望过楚王府的人会将她当成家人,连嫡女都能舍弃的王府,她一个庶女而己,可有可无。 病重?楚王府己有一个替身么? 楚容琴会不会哭? 明明看起来那么泼辣,其实却是个十成爱哭鬼。 坐在床上,楚容珍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心里在胡思乱想。 她不会寻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容不得她糟蹋。 难不成除了嫁给楚仪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楚仪说三年前,可是三年前原主的记忆都还在,三年前倒有过一个少年,原主喜欢那个少年,哪怕双眼看不见,可是还是喜欢上了那个声音轻柔,温暖好似神子的少年。 三年前,原主独自一人生活在院子里的时候,有遇过一个受伤的少年。 对方得知她是瞎子的时候没有杀她,反而在她的院子住了下来,养了半个月的伤。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什么相,只知道声音十分温暖,从未见过男子的原主对那拥有温暖声音的少年起了爱慕之心。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闭眼。 “呐,你走了么?你在哪?”小小的楚容珍蹲在地上,不知道少年坐在她背后,而她却不安的四处寻找着。 小脸上满是焦急,一遍又一遍,唤着‘你在哪’,小脸上满是泪水。 “在这呢,没事了,别哭!”少年从树上跳下来,摸着楚容珍的头。 “太好了,你还在!” “怎么,这么想我?” “嗯,我不想你走,我只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楚容珍手瘦弱的手紧拉着,不肯放松。 “我不能一直陪你,过些时间一定要走。”少年很为难。 “那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都是坏人。” “傻瓜,女孩子不能跟男人走,除非是想成为对方的妻子……” “那我要做你的新娘……” “……” 楚容珍顿时惊醒,扭头看着四处己暗下来的天色,眼前的人影笼罩下来,顿时一惊。 楚仪看着她惊惧的模样,皱眉。 “是你?”楚容珍伸手擦着汗,回想着那个梦,有些奇怪。 那是原主的记忆,没想到还做了一个梦。 “不是本世子,难不成你希望是别人?凌凉?还是夜清?” 说起夜清的名字,楚容珍麻烦皱眉,这到夜清又有什么关系? 楚仪会错意,看着她的表情,下意识以为她所在意的人就是夜清,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大手紧握,双目幽森:“珍儿,你爱上了夜清?” “莫名其妙!”楚容珍皱眉,她与夜清不过交易关系而己,怎么可能? “夜清是陛下的男宠,你以为与他会有将来?上次你不知死活的接近陛下时引来的暗部刺杀知不知道?要不是本世子替你清除了暗部众,你以为你还能活到这时?” 想到上次赏雪宴的事情,楚容珍垂眸。 楚仪眯眼看着她,抿唇,十分不悦。 “从现在起,马上忘了他,本世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还是那个恶心的男宠!” “我说你脑子有病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上夜清?退一万步来说,我喜欢上了夜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楚容珍十分不悦,胡搅蛮缠,有完没完。 怒气瞬间提高,楚仪强忍着怒气,一字一句,咬牙:“那就好!” 再待下去害怕自己会伤了她,楚仪大步离去。 可是离去不到一刻钟,他又走了回来,从怀中摸出一颗药,扣着她的下巴,强行塞了进去…… 入口即化,想吐出己来不及。 一手抠着喉咙趴在地上干呕,楚仪只是凉凉看着她,“别忙活了,不是毒药,为了让你婚礼时乖乖的,这是软筋散而己!” 因为干呕,楚容珍双眼微红,抬眼恨恨盯着楚仪。 竟然是软筋散? 楚仪无视她的生气,反而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楚容珍趴在地上,双手撑地,感受到身体开始疲惫起来,不由苦笑。 靠坐在地上床边,微微仰头,莫名的有些感伤。 现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无比期望有人会来救她,非墨会找到这里…… 可惜她都失踪了好几天了,估计楚仪送去的假的自己应该很逼真吧? 双手抱膝靠坐,头埋在怀中。 不是说她是宠物么,如今她不见了,怎么还不来找她…… 京城某处 非墨接连派人查找了好几天,神情疲惫,更多的是不悦与生气。 战王府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丫头的身影,至令为止丫头下落不明。 “龙九,一个人都找不到,果然你们变弱了!”非墨双手背后,静静站在某个院子中,任由寒风吹起他的长袍,发出阵阵嘶鸣声。 龙九低头,站得远远的。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现在的主子极度危险之中,哪怕是他也不敢接触太近。 “将战王府的活口全部处理了?” “是!” 非墨的表情才缓和一些,抿着的唇依旧那么冷唳,脸上表情倒是多了一分满意,余九分生气。 敢动他的丫头,就让战王府满门来谢罪。 “接着查,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要是……” “属下,有消息了!” 龙九打断了非墨的话,一个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并排跪在龙九的身边。 非墨瞬间转身,看着来人,“说!” 不自觉的闪着一丝欣喜,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找了好几天的丫头,终于有消息了。 “战王一党中,有不少人接到了楚仪发去的邀请函,说是楚仪要娶世子妃,邀请他们去观礼……” 暗卫的话没有说过完,非墨全身内力狂肆释出,无法压抑,无法平静。 身边空气因为他的暴怒而刮起了逛风,树草阵阵悲鸣,摇晃。 非墨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暴怒之中,周身好似萦绕着幽暗的火焰,似亡灵国度归来的魔神。 找死! 他的丫头,竟敢觊觎他的丫头。 “去准备,他楚仪敢做,本座就敢全数屠杀!” 非墨是真的怒了,给了楚仪一次教训还不够,果然要拿命才能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就连肖想都致命。 “是!” 非墨这里无尽的暴怒,而楚仪那里也一样。 听到消息说战王府竟被人用极快的速度端了之后,顿时气得将手中的笔墨纸砚全数扫了下去,俊美的脸上无尽的杀力。 狂躁如一头雄狮,红着眼,楚仪怒吼:“是谁做的?楚王府?还是夜清?” “都不是,是一支不知名的势力,个个武功高强,轻功了得,来历却无法查明。”一个黑衣人站在楚仪的身边,低头,神情恭敬。 “无法查明?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挑衅我楚王府?”楚仪瞪着身边的黑衣人,幽幽问道。 黑衣人感觉到身上一阵阵压力,额上渗汗,弯腰的动作越发的低了起来。 楚仪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眯着眼:“本世子讨厌弱者!” 黑衣人张口,想求饶,胸前一痛,低头看着伸入自己胸膛的手,张唇轻轻扭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弱者,只能死!” 看着缓缓倒下的尸体,楚仪收回手,放在唇边轻舔,“珍儿,想得到你的人还真多,这又是哪个势力?是不是上次刺杀本世子的那股势力?也好,是该好好了解一下……” 嗜血又感兴趣的笑了,楚仪不屑看了地下尸体一眼,嫌恶皱眉。 “处理了!” “是!” 暗中走出一一个黑衣人,拉着尸体就直接离去。 楚仪走回椅子,坐回桌前,满脸肃杀。 “邀请函送出去了?” “是的,全数发到了大人们的手中,也按您的要求告知当天的守卫工作,一切准备完毕!” 楚仪打开一个公文,淡淡挑眉:“那就是好,珍儿身边的虫子,要一只只一网打尽!” 黑衣人看着楚仪一眼,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还有事?”黑衣人未走,楚仪抿唇。 “楚王府的探子全数死亡,估计是楚王府开始反悔了,现在联系了不少武将带兵搜查京城,估计这里也不安全了。” 楚仪冷冷一笑。 他早就猜到楚王府的人会反悔,从不认为他们会乖乖听话。 正因为性格摇摆不定,所以才会同意他的交换条件,这不,人一交换回去又后悔,完全的自私主义者。 后悔,还有用么? 突然脑中闪过楚容珍那些绝美的小脸,楚仪放下手中笔墨,起身,朝着楚容珍的房间而去。 刚刚走近房中,就看到楚容珍一手靠在床边,静静坐在地上。 地上因为他的命令而换上了毛毯,哪怕楚容珍坐在地上也不用担心受寒而得风寒。 楚容珍一手撑在床上,头靠大手臂上静静闭着眼,赤裸的左脚踝上细细闪着寒光的铁链,衬得她的肌肤更加苍白,寒铁与肌肤,让人心生禁断的凌虐感,恨不得就这么锁她一辈子。 走到楚容珍的身边,伸手握着她有脚,确认并无失温状况的时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在他触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盯着他,不动声色的缩缩脚。 因为脚踝上的铁链,所以无法穿袜子。 楚仪见状,皱着眉,盯着楚容珍,“要睡去床上睡!” “没力气!”楚容珍把头靠在手上,淡淡道。 全身上下无半点力气,能站起来估计都是难事,这楚仪防她竟然防到这种地步。 不拿到解药或者配制出解药,她根本不可能逃离这里。 楚仪皱着眉,伸手,想要将她抱上床。 楚容珍不悦的扭头,一副拒绝模样成功挑起了楚仪的怒火,上前打横她,粗鲁的甩回了床上,掀开被子将她塞了进去。 “明天晚上的婚礼,你先休息!”楚仪的情绪不好,楚容珍躺上床上看着他的表情,微微一笑。 情绪比上午的时候还要狂躁,看来遇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 是非墨? 夜清与自己只是合作关系,会来救她也有一定可能。 但非墨的机会更大,以他的性格,以他的能力来说,虽然这么想不合适,非墨说过喜欢她吧? 但,可能么? 战王府的士兵与权势,哪怕他是第一公子又如何? 平民斗不过权贵,匪斗不过兵,江湖势力斗不过军队…… “你打算就这么困我一辈子?哪怕嫁给你成为你的世子妃又如何?只要找到机会我一定会逃走,关我一时可以,难不成真打算一辈子?” 楚容珍语气平淡,似在谈论天气一般随意。 失去自由开始的暴怒,仅仅只需一个时辰她就平复了下来,为自己思考着如何逃离。 就她目前的情况来说,要逃去的可能性为零。 只能希望莲能找到这里,或许非墨能找来,更或者问了这里是哪里,有什么方法留下消息让他们知道。 明天婚礼,不可能会在这里举行,因为这里四处偏僻,很明显是某个山林小院。 逃走的机会,就在从这里离开去婚礼所在的路中,那是她唯一逃离的机会。 伸手替她攒着被角,楚仪脸上带怒,强忍怒气盯着她,伸手抚着她那冰冷的小脸,阴唳笑道:“那又如何?你终是本世子的妻子,哪怕关你一辈子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哼,想得倒美!” 伸手捏着楚容珍下巴,身体微微向前,阴唳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呵呵,珍儿,不要再惹我生气,我不介意提前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楚容珍咬牙,大力扭头…… 楚仪越来越近,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双眼盯着她的红唇,一点点靠近。 楚容珍伸手握着他手腕,双手使劝就一阵酸软,根本无法逃开他的魔掌。 头被迫固定着,楚容珍顿时气极,喝道:“放开!” 红唇似血,双目含怒,别有风情。 似被诱惑般,朝着楚容珍的红唇靠了过去。 下意识的,楚容珍一巴掌挥了过去,力道不大,倒也甩在楚仪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仪动作一顿,脸一黑,盯着楚容珍,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向上,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冷酷勾唇。 “看来珍儿也想提前洞房,本世子成全你!” 大力扯开她有腰带,纯白外衣散浇身侧,露出里面的里衣。 楚容珍皱眉,心里涌现一抹恶心,双眼瞪着楚仪,“强迫女人,楚世子倒是好手段。可悲到了这种地步,不掠夺就得不到想要的?” 楚仪动作一顿,低头与楚容珍那双毫无波动的双眼对视在一起,心,微微一颤。 “说这些,就是想让本世子放过你?”楚仪嘲讽一笑,伸手食指勾着她的里衣衣襟,露出里面粉色肚兜一角。 粗糙的食指在她的肌肤上打转,目光深幽,语气嘲讽。 强压内心的恶心,不断的安抚自己:没什么,只是被狗咬而己,被咬了那么多次,是该习惯了。 “不过实话而己,怎么,楚世子生气了?”平静的看着他,楚容珍强忍下内心的不喜与排斥。 不会有人来救她,她也不奢求有从会来救她。 前世期盼了多久?期待了多少次? 可从未有人救过她! 嫁给楚仪又不是没了性命,说到底,对于她来说,或许一切都无所谓。 忍一忍,就过去了。 全身放松,明显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楚仪疑惑的看着她,十分不解。 好似自暴自弃一样闭上了眼,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抵抗,哪怕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身体,游走在她的柔软,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闭着眼,如同人偶般,没有厌恶,没有反抗…… 心中不知道情绪升起,楚仪也不知道,看着这样的她为何会下不了手,为何心悸微微发疼。 停下了手中动作,认真的看着闭眼的楚容珍,最终起身,下床。 背对着楚容珍,楚仪神色不明。 “珍儿,真的,不要惹我生气!”似疲惫,似劝告,楚仪最终大步离去。 楚容珍费力的从床上撑起身体,双手发酸不受力,差点摔倒床上。 身体可以勉强活动,也可以下地走几步,可是想要走远根本不可能。 面无表情的伸手穿好身上的衣服,扫了一眼脚上什么时候己被取走的铁链,微微皱眉。 想通之后,她的心也平静多了。 现实告诉她,与其这般硬抗下去倒不如接受,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会为她感到伤心,也不会有人帮助她。 深有体会,自然也不会再奢望。 随意起身,赤脚踩在地面,坐在床边。 苦笑,侧头…… 院子的外面,一抹黑色人影静静躲在暗处,盯着小院中的四周高达数十位高手潜伏时,麻烦的皱眉。 掏出口哨放在嘴里轻吹,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然而,一只飞鸟悄无声色的飞了过来,稳稳落在黑影的身上。 听着黑衣人口中传来的口哨声,飞鸟瞬间起飞,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那是动物所能听见的特有哨音,人类的听力无法听到,是暗卫用来传递消息的一种极为高超的手段。 肆月酒楼 深夜的肆月酒楼内部,一支纯白色的人马大摇大摆的坐在肆月酒楼的中间,所有人包厢门口都站了一个暗部成员,不让住宿的人们走出厢房半步。 夜清一纯白衣,长发未速,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头,半掩眼帘。 “肆月商会的人该不会临时反悔了吧?”凤眸轻勾,眸色深邃,如艳丽的胭脂所描绘。 “请沉王爷稍等,您要的数量太多,临时制造再加上运送,需要一定的时间!”一个衣着艳丽的半老徐娘缓缓走了过来,扭腰,所着手帕,讨好笑着。 夜清看也没看她一眼,垂眸。 “福娘,做为生意人,错过约定时间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淡淡不悦,带着杀气。 福娘本是肆月酒楼的老板娘,在京城也是算是一个极为手段的存在,言棋的直属属下,专门掌管肆月酒楼窃取消息。 肆月酒楼因为高昂的包厢价格,独特的菜式,还有绝对隐密的包厢而出名,几个月时间不到,就成了权贵谈天说地,交易协商的场所。 从中得到的消息远比青楼红阁所打探到的消息要有用得多。 所以她福娘就是肆月酒楼表面的掌柜。 尴尬笑了笑,福娘面对夜清时还有些畏惧,正准备安抚的时想,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声,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笑了。 “王爷,您要的货到了,请移步验货!”福娘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夜清见状,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挥手。 身后的一行推着他,跟在福娘的身后,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大量的黑衣人两人一队,身边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木箱,箱子半天,露出里面东西。 “这圆球是新类型,按照几天前约定的,一共一百颗,摔到地上皆可爆炸。这些小型如水梨模样的同样无引线类型,总共五十枚……”福娘一一介绍着,三个种类的火药介绍完毕之后,才笑道:“王爷,总共两百颗无引线火药,总共五百万白银!” 两百颗就要价五百万,比抢钱还要来得快。 夜清点头,神情严肃。 肆月商会,哪怕是他也不敢轻易行动,传说是华国的商会,背后势力强大不说,肆月商会的主人是有名的怪物。 火药,是肆月商会存在大陆的秘密武器。 这就是肆月商会的厉害之处,从一开始制造出点火的火药之后就改良成了烟花,从大陆有的势力独自研究出了火药之后大家又会发现,在威力上有着存在性的区别。 花了十几二十年做出了肆月商会初代火药的威力时,如今的肆月商会又研究出了无引线的新品种。 不用点燃,利用内力摔到地面,遇到大力的撞击就会爆炸,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这玩意根本就是用于战争的最强兵器,对于内力高手无用,可是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是屠戮的利器。 夜清点头,挥手,暗部众抬起一箱又一箱的白银,随手拿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炸弹放在手心把玩,淡淡道:“时间比较紧急,你们不要银票要白银,所以本王暂时只准备好三百万两,至于剩下的……” “以王爷的为人与能力,奴家相信您的信誉,在三天之内凑齐送来既可!”福娘笑魇如花。 “如此,多谢!”夜清点头,扭头看向身后的暗部众,“来人,抬走!” 暗部众一一行动,直到最后一箱抬出去的时候,一行才推着轮椅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福娘走上前,递上一张纯黑色无字样的卡片,材质坚硬,像是玉底镶金。 “王爷,鉴于第一次交易如此愉悦,这是肆月商会的贵宾卡,所有军火交易皆给您八折优惠,当然包括未来的新品种!” 夜清接过卡片,淡淡点头,“多谢!” 夜清离去之后,福娘才沉下笑容,静静站着。 她的背后,言棋的身影走了出来,冷硬轻问:“怎么样?” “商会总部那边鉴定完毕,夜清是楚国的顶尖人物,与之交好不可得罪。所以这次才会同意这次的交易,只是不知道他买这些新型的想要做什么?” “新品种最大的能力就是用法简单,不会伤及自己人,估计他有什么行动了,不过与咱们无关。商会准则,商会卖出去之后,忘却所有客人,一切与我们无关!”言棋皱眉,但更多的是冷淡。 接触商会事务开始,这是他第一次卖出的第一批商品,虽然陌生,但商会的规定他记得清清楚楚。 走出去的夜清同样也沉下了脸,“一行,将这些东西分配好,到时一网打尽!” “可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陛下那边?”一行有些担忧。 “杀了他们,将自己人混进来,这次的事情不能传到楚沉的耳里,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不能让他怀疑!”面无表情的给暗部成员的生死定下,所以无法成为他自己的人暗部,全部杀死,掩盖这次的行动。 暗部,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楚沉监视他的存在。 “是,属下明白了,马上派人去安排!” 幽森半夜,唯独还在活动的人们,势必是游走在黑暗世界的存在。 白天潜伏,暗夜行动。 一旦行动起来,所带走的就不止是一两条人命,而是漫天的血雨腥风。 楚容珍失踪第六天。 楚王府中的‘楚容珍’昏迷第六天! 凌凉不知从何得知了楚容珍昏迷不醒的消息,急冲冲上门,不顾男女之防就来了楚容珍的房间,无视趴在床边一脸疲惫的楚容琴,不敢置信的看着躺上床上没有任何知觉的‘楚容珍’。 在与父亲训练的时候,突然得知了这个消息,这消息太过突然,让他失去了冷静,也失去了思考。 “珍儿?”不敢置信,那个前段时间还与他一起杀敌的珍儿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人偶般了无生机。 “表哥,你来了……珍儿……珍儿她……”楚容琴看到凌凉的时候,悲伤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凌凉红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珍儿……珍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凌凉红着眼,语不完整,十分焦急。 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也无法想象。 “不知道,母妃说珍儿突然倒下一点症状都没有,现在她找遍了太医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之前的千九却早己离去现在找不到任何踪迹……呜呜呜……珍儿……”楚容琴一边抹泪,一边解释,神情悲伤。 她守到了第六天,所有悲伤情绪爆发,哭了两声的她顿时昏了过去。 “表妹……表妹……”凌凉一惊,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在楚容珍的床边,扭头冲着门外大喊。 “来人,来人啊!” 听到他的声音,门边的露珠走了进来,看到楚容琴的模样,拔腿就向外面跑去…… 楚容琴昏迷一事再次惊了府中,楚王妃与楚王爷得到消息快步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与楚容珍一样躺在床边的楚容琴时,顿时大惊。 “琴儿,琴儿……大夫,来人啊,请大夫……”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楚王妃走到楚容琴的身上,伸手把着她脉博,确认是疲劳过度与营养不足,还有悲伤过度,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皱起了眉。 她后悔了,从第一天给楚容珍下药送走她开始,她就后悔了。 一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二是因为楚容琴。 楚容琴一连六天都守在病床前,无微不致的照顾着,两三天不曾合过眼,就算合眼也只睡了短短的两个的时辰而己。 睡眠不足,不能好好吃饭,悲伤…… 六天累积下来,让她那紧绷的弦还是断了…… 大夫开了药,露珠去煮药,而楚王妃侧是坐在床边,看着楚容琴昏迷时眼角带泪的模样,心中微痛。 视线扫到一边昏迷的‘楚容珍’时,良心过不去,心中更加疼痛。 “哎,作孽,作孽……”楚王爷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最终感叹几声,跺脚离去。 凌凉静静站在一边,“姑姑,珍儿到底是怎么了?表妹她……” “琴儿不要紧,只是累着了,至于珍儿……” 楚王妃张嘴,可是不知从何说起,这种自私自利的事情,她羞于启齿,也无法对凌凉说出真相。 虽说是父王的命令,可她依旧是帮凶。 做了最恶劣的行为,欠下了无法还清的债。 这己不是能不能得到原谅的问题了,琴儿得知真相,很难想象她会怎么的憎恨,悲伤。 “珍儿是得了疑难杂症?”凌凉担忧,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不清楚,查不出来,正在寻找着千九,看还能不能找到他!”扯下谎言,楚王妃叹了一口气。 待了一会,凌凉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楚容珍的院子,现在的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路过院子,不小心扫到了楚王爷的身影,禀着贵族礼仪,想上前去找个招呼。 走了过去,正准备出声唤住时,发现楚王爷与楚老王爷在一起交谈着什么,便停下了脚步,打算离去。 转身之时,楚王爷的声音传来。 “父王,珍儿的下落找到没有?都己经第六天的,战王府的人全死了被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珍儿的身影……” “……”凌凉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道声音传来,传到他的耳中。 整个人如同被雷所劈,不敢置信。 珍儿下落不明?与战王府有关?那床上的珍儿是谁?明明那么像,与珍儿一模一样。 心中不安,本想离去的他停下脚步,明知偷听不是他的教养所能做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隐于暗中偷听。 “找不到,楚仪的动作太隐蔽!” “哎……”楚王爷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珍儿要是找不回来,我们可就全是坏人了!” 楚老王爷不语,他的心中总有一个目标,所以不像楚王爷与楚王妃那么自责后悔。 “好了,这事就不要说了,人己派出去了,陛下那里有些不悦,府中估计混了人进来,你自己小心点!” “来就来,本王会怕不成?把人全投出去,尽早把珍儿找回来吧,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楚王府所欠的债注定要偿还,希望你们不要变成我这样,最起码,伤害没有造成之前还有回头的机会……” 说完,楚王爷便大步走了出去。 不管他愿不愿意,每天出去鬼混成了他的日常。 可是最近,这种生活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反感。 以前是被逼不喜到适应,可是最近开始,他开始排斥。 好好的一个楚王府,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父王,最后却沧为了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他无法接受。 因为曾经的错误而愧对于凌雨,可是看到她现在犯与他同样的错误,他无法认同。 楚王爷离去,凌凉顺势躲入假山之中…… “老斐,你说老夫真的错了么?”看到楚王府现在支离破碎的模样,老王爷的脸上也是挥散不去的忧伤。 在儿子的面前他要站稳立场,害怕万一失了立场而让楚王府蒙难。 可是私底下,谁又知道他不是复杂万分? “王爷遵从自己的心就好了,您觉得对,就是对!”斐管家弯腰,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异样。 楚老王爷双手背后,缓缓走动,边走边道:“老夫知道,这种行为不可取,可是我没有办法,楚王府不能倒……” “可是贞宁县主会恨上楚王府,恨上您!” “这样才好,不恨,如何显示她的心硬?老夫需要的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憎恨覆灭楚王府也没事,总比王府背上骂名消失于世间要来得好,无爱,亦无恨,那丫头从未在意过这个王府,又谈何憎恨?如果真的会憎恨就好了……” 越走越远,凌凉什么也听不到。 他不知道楚王爷谈了什么,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珍儿不见了,还是楚王府亲手所舍弃,所以他们在后悔…… 不见了,珍儿不见了…… 凌凉呆愣在原地,刚刚听到的一切再一次颠覆了他的世界。 珍儿哪怕是个庶女,也是楚王府的血脉,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战王府…… 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凌凉心中一阵反胃,一手扶在假山边,双眼通红。 楚王府的人怎么可以?明明珍儿那么无辜,为了表妹的毒费尽了心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 恶心,心中升起了恶心感,胃中一阵翻腾。 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亲人都不可以相信了,那还有什么可以信任? 难怪珍儿会变成那样,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看明白了,所谓的亲人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不能信行,唯有相信自己。 难怪珍儿宁愿变成手染血腥的杀手也要活下去…… 从来不懂恨的凌凉心中或起了一抹恨意,对楚容珍有多么心疼,有多么喜爱,他现在就有多么憎恨。 跌跌撞撞的离府,凌凉像逃离脏东西般逃离楚王府。 战王府……对,珍儿,楚仪,战王府…… 像逃命般逃到了凌公候府,迎面撞上走出来的凌香允,凌凉下意识后退保持距离。 “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盯着凌香允,凌凉目光锐利,满满的戒备与怀疑,“没事!” 说完,就直接离开。 亲人不可信,继母想杀了自己,这个妹妹,谁又知道如何? 看着凌凉那奇怪反应,凌香允觉得十分奇怪,只能不解的摇摇头。 估计是哪里不舒服吧! 凌凉回到自己的院中,倒了一杯茶大口灌下,神情复杂。 他的世界再次被颠覆,摆放在他眼前的黑暗如此清楚,又如令人心伤。 他的姑姑,自小认为是楚国战神,英雄的楚老王爷,原来一个个都是这么的……这么的…… “来人!来人啊……”凌凉坐在椅子上,高声大吼。 从未说过任何重话的他如此厉声,立马有小厮跑了过来,神情疑惑,“世子,有什么吩咐?” “父亲呢?” “候爷上朝未归……” 凌凉闻言,猛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脑中一道想法划过,“出去!” 不解又疑惑,小厮还是乖乖的离去。 小厮离去之后,凌凉对着空气冷声道:“去查楚仪的下落!” “候爷命令,让我等守护您的安全……” “父亲说了你们是本世子的暗卫,本世子的命令就不听了?”凌凉脸上闪着怒意。 “……”暗中之人沉默了,他们很少见过世子这般厉色模样。思考了一下,才微微点头:“是!” 凌凉的手死死握着茶杯,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本人却毫无知觉。 小屋内 “哎……”楚容珍撑着下巴坐在地上,不停的叹着气。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今天晚上就要与楚仪拜堂成亲,可她现在却一筹莫展。 最麻烦的就是身上的软筋散,有这玩意不解,她别想走动百步。 问题是她手上一无药材,二无蛊毒,如何解? 花了半年时间养的蛊与做成的蛊毒还好没有全部带出来,这次被楚仪全销毁,别提多肉疼了。 “哈……”再次叹了一口气,楚容珍神情不振。 嫁谁她倒是不介意了,问题是她看到楚仪就全身不对劲,恶心外加嫌弃,心中瘪得慌啊! “舒儿啊舒儿,要是你能救我,绝对赏你半年牛肉,天天让你吃个够……” “真的?” 楚容珍一愣,好像听到幻觉了,苦笑摇头。 她真是疯了,都有幻觉了。 “喂,你刚刚说了,半年牛肉让我吃个够,行,你反悔,姐不干了!”舒儿的声音传来,不满与抱怨。 楚容珍下意识扭头,四扫,发现某个角落处,舒儿四肢呈奇怪姿势藏在柜子里…… “你……”楚容珍一愣,顿时噗嗤一笑,连忙用手捂唇。 “来人!” 门边,凤儿不甘不愿的走了过来,扶在门口,凉凉道:“什么事?” 态度十分不好,完全没有丫头的模样。 想想也是,本来她是楚仪的贴身丫头,想着什么时候会被收房成为夫人,不想却被派到这里,心里怎么都不会痛快。 “风太大,把门窗关起来!” “风太大人不知道躺回被子?”翻了一个白眼,凤儿极为无礼的顶嘴。 楚容珍双眼一眯,不悦盯着她。 这两天,这个丫头都是这种极为无礼的态度,对她的敌意十分分明。 “算了,还是跟楚世子说说,找一个比较听话的丫头好了,凤儿姑娘是楚世子身边的大丫环,做我的侍女也真是委屈你了……”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连忙走到窗边关起来,走到门边瞪了楚容珍一眼。 “世子妃哪里话,奴婢不委屈,侍候您是奴婢的福气!” 凤儿轻轻带上房门,满脸不甘。 要是跟世子说了她的坏话,到时她还怎样近世子殿下? 哼,以后她被收房了,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关上了门窗,掩了外面暗卫的视线,舒儿才吃力的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活动了一下全身僵硬的筋骨,发出一阵阵细微的轻响。 轻手轻脚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坐了下来,双眼笑成了月牙,挂在楚容珍的脖子撒娇。 “终于找你了,果然我比莲要厉害对不对?对莲比较好用对不对?” 几天不见,楚容珍看到舒儿,心情十分愉悦。 甚到还好心的摸着她的头,不吝夸奖。 “对,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真棒!” “那有什么奖励?”舒儿双眼发亮,这才是她比较在意的部分。 “身为我的丫头,你做的这些本就是份内之事……” “坏人,明明说了我能找到你的话,就半年内牛肉让我吃到饱,你说话不算话!”抗议的搂着她的脖子摇晃,舒儿柳眉一竖,杏眸瞪着楚容珍。 “好好好,算话,算话!”楚容无奈举手投降,盯着舒儿那愉悦的表情,咕哝道:“半年都吃牛肉,小心腻死人!” “放心,只要是肉,就不会腻!”舒儿露齿一笑,笑得极为得意。 楚容珍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好了,别贫了!” 舒儿这才认真的点头,“这里是外城山林的一座小院,很难寻找,想潜伏进来也不容易。是莲引开了他们制造了时机让我潜伏进来,先不说这样,我们走吧!” 在非墨大闹楚王府那天,舒儿被放了出来,而莲那边,龙九派人相助得己脱身。 她与舒儿两人独自寻找,抢在非墨的前面竟然到了楚容珍的所在,这也算是奇迹。 “等等!”楚容珍制止了她上前的动作,摇头:“我走不了,被下了软筋散,最终会成为你的拖累。你先去配制一颗软散筋的解药,之后再商量怎么行动。” 舒儿看着她身体发软的模样,细细打量了一下之后,神情迟疑。 “可是……” “来得及,反正我又不是去死,怕什么?先去找解药,没有解药就光靠我们这几个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楚容珍轻声笑着,劝着。 舒儿才不甘不愿点头,“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会迟快找来解药!” “嗯!” 舒儿见状,慢慢后退,走到窗边打量着四周,与外面的莲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两人同时行动,莲吸引守卫人的视线,舒儿趁机轻闪,紧抓这仅仅一秒的时间,安全离去…… ------题外话------ 月光临时决定要出去躲三天,昨天刀片太多…… 哎……月光这么萌,你们都舍得寄刀片 17跪下承认,本王执着于你 楚容珍强硬压下对夜清的心动,仇恨与憎恨瞬间充斥着她的心,心中仅存的波动被她无情的压下。 “王爷是否也会说,我没得选择?”幽幽的,楚容珍明亮的墨眸暗了下来,好像迷上了一层白雾,有些看不真切。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无惧! 夜清一愣,神情幽暗,好像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复杂幽暗的看着她,眼中是带着疼痛的温柔。 身边的空气逐渐扭曲,楚容珍的神情慢慢变得不对劲起来。 好像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又好像是猜测到了她不想证实的事情,矛盾与幽暗,充斥着她的心。 墨色瞳孔突然微几天放大,震惊的脸瞬间换上一张笑脸,唇角轻勾,露出如桃花妖般清魅绝决的笑容。 伸出双手,缓缓勾着夜清的颈,压下他的头。 “呐,王爷,你该知道,我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魅惑一笑,红唇轻勾,伸手摸着他的唇辩,食指轻探,朝着他的耳垂轻轻吹着气。 “……” 楚容珍的改变让夜清愣在原地,不解她的改变。 该死的,这样的她,真的很诱人…… “呵呵呵……江湖第一公子,非墨!王爷,你愿意为我而倾尽全力么?”一手勾着夜清的脖子,一手轻轻抚上自己的红唇,伸出舌尖轻舔食指,双眼含魅,凤眸水波微闪…… 夜清愣愣看着她那勾引的动作,这些动作不少人对他做过,可是唯有这次,他好像真的被勾引了。 下腹升起了奇怪的热流,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楚容珍解开铁扣,缓缓起身,柔柔走到夜清面前,魅惑如妖。 与夜清相比,楚容珍的容貌逊色于他。 可是此时的楚容珍身上,浑身全是妖娆艳魅的气息,一举一动,无尽风情。 走到夜清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直接碰触着他的身体,若有似无还有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她决定了,不管她心里的猜测是怎么样,她己没了退路。 猜错了,大不了两人互斗,强者拥有她。 猜对了,她的牢笼依旧在…… 呵呵…… 夜清,非墨,真相到底是什么? 夜清笔直的站在原地,感受着她的主动与勾引,一张脸上变幻着奇怪的神色。 一会青,一会白,虽有爱恋,便更多却是诡异。 大力推着楚容珍,将她逼回轮椅,双手扶在椅背上将她禁锢在椅中与他的双臂中。 脸色诡异盯着她,“小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呐,王爷,我好开心,没想到你会喜欢上我!”冷不及防,楚容珍轻轻印上他的红唇,轻允,啃咬…… 笨拙的轻轻勾画着弧度,微麻,微痒…… 好似一根羽毛在心间轻撩,引起了两人阵阵颤栗。 夜清瞳孔瞬间紧缩,有些震惊,有些不敢置信。 感受到唇间楚容珍香舌的温软,一下一下轻轻挑拔着他的情欲,所有的防备瞬间被击溃。 一手扣着她的头,夜清化被动于主动,长驱直入横扫,勾缠她的软舌起舞。 霸道又带着熟悉的气息,楚容珍被强势的他带得步步后退,隐隐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 仔仔细细,执拗着探查着她的每一寸所在,勾着她的下巴,极尽交缠…… 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盯着她那红肿的双唇,水润好似涂了上等的玫瑰露,看起来十分香软可口。 捏着她的下巴,夜清露出一个血腥又冷酷的笑容,伸手抚着她的红唇,轻轻撬开她的双唇,似把玩着心爱玩具般,食指与她香舌勾缠。 舒适又温软的触感,夜清如一只魇足的魔物,暂做休息,沉下欲望,等待着清醒后的愉悦侵夺。 盯着楚容珍温软乖顺的模样,夜清眼中异色大起。 突然,完美的脸上勾画出魔魅又强势的笑,幽森似清醒的魔物,得了贡品,等待进食。 “本王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小东西,这是你自找的!” 抽回手指,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向下,滑过她的喉骨,在上面轻轻磨擦,仿佛随时都能勾出她的喉骨,让她送命。 另一只手搂着她,轻身一转,自己坐在轮椅上,让楚容珍坐在自己的腿上。 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襟,腰带滑落,外前松散滑下…… 露出里面的纯白肚兜与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还带着淡淡的粉红旧痕,不影响美感,倒不如说增添了几分凌虐感。 抬眼,静静盯着楚容珍,似在等着她后悔。 楚容珍一直笑着,唇角一直勾着魅惑的笑容。 无视那颗悲鸣抗议的心,无视着心里那个软弱畏惧到不停颤抖着的自己…… 笑容就是她的面具,厚厚的面具…… 楚容珍的魅惑浅笑似惹怒了夜清,伸手,纯白的肚兜滑落…… “你还有能后悔的机会……”似警告,似轻叹,夜清淡淡道。 眼前美景,雪白与粉红,好似一场视觉上的飨宴。 小手撑在夜清的身上,楚容珍似没有感觉般,感受不到心里的抗拒,无视着那个差点崩溃的自己,现在的她好像真的入魔般,空洞的妖娆,让人想落泪。 试探性向下,感受不到她任何的抗拒,夜清皱眉。 全身萦攻着暴怒与唳气,推开她。 楚容珍一时来不及防备,跪坐在地,疑惑看着他。 夜清从上而下,看着这绝美的美景,毫不在意的呈现在他面前,就好像被人进供的女奴…… 弯腰,狠狠含住她的双唇,暴唳噬咬,感受到她主动环上自己的脖子时,再次大力推开了她。 心痛,烦躁,还有不甘…… “楚容珍,你赢了!”扔下她,转身。 楚容珍笑了,伸手拢着身上半褪的衣裙,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夜清,承认吧!你喜欢我,想得到我……”盯着夜清的后背,楚容珍笑得极为的诡异。 不管你是夜清,还是非墨,说你执着于我…… 夜清没有回头,直接离去…… “跪下承认,承认你执着我,除去所有妄想掌控我的存在,那么我将一生陪在你的身边……” 楚容珍那笑中带泪,极尽疯魔喊出的话语在夜清的身后响起,一声一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 进入转角处,停下身影,侧身看着捂脸跪坐在地的楚容珍,夜清目光中闪着星碎。 精致却幽深漆黑得异常的眸子里那诡谲的雾气仿佛瞬间就蔓延了出来,周围颜色都黯了一黯。 红唇轻勾,灿烂又滟烈,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 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朝着楚容珍方向,左手捂着心口,极为魔魅的笑着:“我向你承认,承认执着于你!” 不是平时的清冷,也不是在楚容珍面前的无赖,此时的夜清有着巨大诡异的反差。 藏秀含蕴邪妄非常,让人想沉醉在他的魔魅妖色,在这潮湿而糜烂的欲望中,欲生欲死。 接连十天,夜清都没有见她,紧闭着房门…… 一行守在房门,将她拦在了门边。 “请转告王爷,我要回府了!” “好,属下会转达!” 楚容珍点头点头,提着裙摆,缓缓转身离去…… 唇角是妖异的笑容…… 她的人生早己乱成了一团糟,没有未来的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 强者的世界,谁强她就会讨好谁,谁强,她会陪在谁的身边。 夜清与好,非墨也好,她只需要一个主人,需要最强的主人…… 离去的楚容珍不知道,她也想不到,不是她利用了夜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入了局…… 房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细,透过门缝盯着楚容珍的背后,夜清大大咧开的笑容诡异的呈现在他的脸上,双手撑在膝上,就那么静静坐着…… 那己不是一双人类该有的脸,疯魔,斗志,诡笑…… 轻轻浅笑,是勾魂亡音,是恶魔的低喃。 “如你所愿,本王将杀死所有靠近你的虫子,夺走你所有在意的东西,让你的眼中只有本王的存在……别怪本王,是你的错……你不该唤醒本王,本来只是喜欢你而己,现在,本王执着于你!” 扭曲的执着,扭曲的憎恨,两人执着扭曲的感情互相纠缠…… 离开皇宫之后,楚容珍坐在马车中,垂眸,静静思考着问题。 时而勾起冷笑,时而皱眉。 是时候该证实了,夜清与非墨…… 随意伸手,欣赏开车帘,看着外面禁军跑动,好奇:“出了什么事了?” “陛下于两月之后大寿,举国同庆!”负责驾使马车的一行淡淡道。 出皇宫,每次都是一行送她。 “唔?两个月之后陛下大寿?” “不是还两个月吗?怎么禁军现在就开始行动了?”楚容珍静静看着外面的禁卫,手里拿着纸张四处贴着。 “一个月后,各国使者将会来楚京城,自然要提前布置京城!” 一听各国使者要来京城,楚容珍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憎恨。 突然,红唇轻轻上勾…… “各国使者出发了?焰国与华国派出的是谁?” “焰国听说是皇后亲临,华国太过神秘,上交的贺表说是丞相,不知是真是假,” “……” 一听焰国来的是古晴,楚容珍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来。 古睛,咱们的帐该算了! 刚刚回到府中,还没走进院子,就看到楚容琴蹲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身影就扑了过来,死死抱在怀里。 “珍儿,你这次离开好久,好想你!” 死死抱着楚容珍,楚容琴趴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小脸上满是满足。 珍儿答应过她,不会再离开。 虽然平时有事会离开几天,但都十分守信的回来。 而且,珍儿的眼睛也好了,不用担心再被欺负。 虽然不知道珍儿出去做什么,但看到她的轻功能自由出入楚王府的时候,她放心了。 爷爷说过,珍儿只学了几个月的轻功,能这么厉害,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干嘛蹲在这里等我?”楚容珍无奈的推着她,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上。 像只大布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那场景,能看? 不甘不愿,控诉的看着楚容珍,最终嘟着嘴松开手,后退,“表哥,棋大哥都来了,我跟他们说你的眼睛好了……” 伸手抚额,楚容珍状况后悔,斜视着她。 “我就知道,把秘密告诉了你,你这个大嘴巴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复明的消息,你是不是给我传得满府都知道了?” 楚容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指责,脸上露出的一个张扬的笑容,大力点头。 “小姨那边,舅舅那边,棋大哥那边……我都传信过去了,珍儿能看见的消息自然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一手扶着墙,楚容珍内伤。 她五体投地,这个大嘴巴,告诉她真相真是后悔。 “你怎么说的?”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瞎子可是最好的伪装,被楚容琴硬生生撕掉了伪装,真是浪费。 “珍儿在学习医术时不小心中了假死药,药效过后就能看见了……” “你就是这么说的?” “嗯!” 还好还好,理由不是太离谱。 看着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楚容琴,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轻身,“走吧,不是表哥他们在等着么?” 楚容琴伸手,摸着头顶,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珍儿眼睛的事情之后,珍儿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跟平时的天真可爱不一样,与自己相比,更像姐姐般温柔。 温柔端庄的气息,就如同教养极好的嫡长女,一举一动,行事做派都大气优雅…… 有时她会怀疑,这还是她的珍儿么? 走在王府中,路过的侍女小厮都会对她弯腰行礼,因为楚容珍大嘴巴的事情,满府的人都知道双眼看得见。 不能像平时那般无礼,自然要弯腰行礼。 凌凉与言棋两人坐在院子中,两人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看到楚容琴两人走过来,站起身,迎了过去…… “安宁,珍儿!” 言棋唤楚容琴依旧是安宁,楚容珍则是珍儿,因为一开口就这么叫,不怎么好改口。 “表妹,珍儿!” 凌凉也站了起来,含笑点头。 “珍哥,棋大哥,快看,我没骗你们,珍儿真的能看见了,快看……” 将楚容珍推到了身前,冲着两人开心介绍着。 发自内心的开心,好像失而复明的是自己一般,三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喜悦之气。 “太好了,恭喜!”知道真相的凌凉与言棋两人十分配合的恭喜着,听得楚容琴十分开心。 “听说远在边疆的战王府听到战王府全毁的消息之后向陛下请命归京,想必是气疯了……”一坐下,楚容琴就立马提起了战王府的事情,满脸是兴灾乐祸。 “战王爷目前回不了京,以他的脾气,回来之后就闹得满城风雨,陛下不会允许!”言棋淡淡接过了话,含笑解释。 “陛下也很忌惮战王爷?”楚容珍插嘴,言棋是一品将军,算是在朝最年轻的将军了,知道的肯定比她多得多。 言棋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缓缓点头,“战王爷手中兵权有楚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三分之一兵权也有上百万的军队,不包括战王有没有暗中势力,陛下会忌惮也是正常。” “陛下不喜战王,可也不喜楚王府……” “别看楚王府完全不理朝政,老王爷的旧部不可小觑,旧部加起来手中握着的兵权差不多也有三分之一,再加上老王爷的手中遗诏,完全被陛下视为了眼中钉……” 凌凉与楚容琴静静听着,凌凉最近才开始涉及官场,对于这些多少有些兴趣。 “被视为眼中钉,所以交出所有的权力保楚王府安全?还好父王对于权势没有什么留恋,否则会此起陛下更加的忌惮……”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个问题了,净说些不懂的事情,不准教珍儿一些奇怪的东西!”楚容琴挥手,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不满嘟嘴。 言棋与楚容珍这才住嘴,对视一眼,无奈。 “珍儿,春天了,要不要去狩猎?”楚容琴不喜这种谈论国事的场合,她的性子完全耐不住。 “春天的猎物都很瘦,有什么好去的?”言棋挑眉,淡笑反驳,故意针对。 果不其然,楚容琴秀眉一挑,“又没说要吃,只是去狩猎而己,人家想教珍儿骑马,以前约定好了的!” 两人看向楚容珍,似乎在问真的吗? 楚容珍疑惑的细细回想,完全想不起来有做过这个约定,正想摇头时看到楚容琴期待的双眼,不忍心轻叹,点头:“嗯!” 她都承认了,凌凉与言棋不再多言。 倒是言棋,一手撑着下巴,突然道:“现在春季,大型猛兽都苏醒,去狩猎太过危险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骑马,就在城西的军营附近,那里有大量的骏马从北部运了过来,要不要去看看?” “本郡主最喜欢烈马了,要去要去!”想也不想,楚容琴点头。 得到了楚容珍与楚容琴的同意之后,立马起身,朝着城西走去…… 坐在马车中,楚容珍侧身挑着车帘,看着外面的影色,淡淡垂眸。 凌凉与言棋骑马,走在马车的两侧。 看着楚容珍伸手挑开车帘,露出的头的模样,微微一笑,“看什么?” “从来没有出过城,好奇城外是什么模样!” “能有什么模样,放眼无边的野草地,没有山,没有河,为了护城军能够清楚的监视皇城,移除了所有的高山低丘,一片平原。” 随着凌凉的话,楚容珍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平原,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大片的军营帐蓬…… 缓缓接近,距离军队五里处,马车停了下来。 这里是提供军队战马的北部马贩落脚之处,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马匹,有看上的,订好价格与数量,过些时间从北方送过来。 他们不仅做军队的生意,也做散生意。 这里汇集了上百位马贩,形成类似一条街的模样,各种各样的骏马样本,任君挑选。 在这里,不少人骑在马上试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个个衣衫华丽,明显都是京城贵族。 不少的熟悉面孔,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放下车帘,缓缓下车…… 远远的,几顶华丽帐篷,里面出入着侍卫,华丽男女权贵,可见身份不凡。 “没想到太子与希王都来了,看来是为了那天的狩猎宴大展身手吧?”凌凉远远看着那华丽的帐篷,淡淡道。 “狩猎宴?” “嗯,到时各国一起竟技,为了楚国的面子,怎么都不能输,所以太子与希王最近扔下了战王府的事情专心来这训练骑射,本以为训练了半月该结束了,不想还在这里……” 楚容珍这才了然点头,明白了过来。 陛下大寿,另外三国听说也派使臣过来,为了显示主权与自己国家的强大,只能在狩猎宴上大展身手。 三月也是狩猎季,正好可以当做余兴。 正在走着的一行人,突然感受到杀气,一根箭支射了过来,凌凉拉着楚容珍一闪,言棋则是将楚容琴护在身后,抽剑击落袭来的暗箭。 “啊,不好意思,手滑!”骑在马上,王南满脸杀气的盯着言棋与楚容琴。 楚容琴一见,完全暴怒,随手解开腰间的鞭子,直接甩了过去…… “王南,你这个王八蛋,竟敢还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找死!” 半个月前,王南意图强暴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心中怒火瞬间暴发,长鞭甩了过去…… 王南身上只有弓箭,对于楚容珍的长鞭没有任何避开的方法。 长鞭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王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怒瞪楚容琴:“楚容琴,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本群主要杀了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楚容琴气得不轻。 赏雪宴的时候被王南下过一次药,半个月前又差点被他强暴,楚容琴现在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安宁,冷静!”言棋拖着她的手臂,轻声轻劝。 “我没法冷静,不杀了这个狗东西难平我心头之恨!”楚容琴怒吼。 拉拉扯扯,众人感觉到这里的异样,一个个走了过来,围观。 “你这个疯子,本世子不过手滑而己!” “滚!” 楚容琴现在完全处于无法勾通的情况,双眼中带着血丝,瞪着王南目光十分不善。 楚容珍看了她的表情,再看了一下王南,眸色微暗。 之前参与的三人被言棋用各种方法派人教训了一顿,一个个躺在床上到现在都还没有起身,唯独这个王南,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言棋拉着楚容琴离开,边走边劝,“安宁,现在你吵吵闹闹也没有用,想教训王南就暗中下手,好歹他也是王公候的世子,与你一样都是正一品,到时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会被拉下水……” “我就是看不过去他那嘴脸,心里恶心得慌!”被拉着手,楚容琴没有发觉是多么的暖昧。 言棋感受到手中的温软,勾勾唇,双眼锐利眯了起来。 拉着楚容珍走进里面,各种各样的骏马立马引起了楚容琴的所有注意力。 “棋大哥,快看,这马好漂亮,还有这个,通身雪白……” 楚容琴喜骑射,看到这些从北方来的骏马十分开心。 “反正你没有专属坐骑,这次看看有没有合适了。”言棋宠溺的看着她,微微一笑,引得周围不少千金被他的笑容所迷。 一直冷着脸的他笑起来是这般的温柔…… 有些嫉妒,有些不甘,盯着楚容琴的背影,千金小姐们捏紧了手中的马鞭,目光不慎。 有一个温柔如水的表哥,有一个清冷唯对她露出笑颜的青梅竹马,真的令人嫉妒。 “言世子!”这时,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人群中,挤出来两个身影,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来人是凌香允与一位陌生的女子。 “哥,言世子!”凌香允与陌生女子走了过来,微微行礼。 “妹妹也来了?这位是?”凌凉淡淡点头。 “这位是兵部尚书大人嫡女,钱水柔!” 凌香允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钱水柔微微福身,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臣女钱水柔,见过安宁郡主,贞宁县主,言世子,凌世子!” “钱小姐不必多礼!” 几人对视一眼,对于这陌生的钱水柔有些好奇。 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温柔如水,与她水柔之名倒格外相称。 “刚刚表哥失误差点伤了几位,水柔在这替表哥给各位赔罪!”温婉柔和,让人无法讨厌。 楚容琴随意摆摆手,“没事没事,本郡主看他不顺眼,跟你无关!” “话虽如此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虽然你是王南外祖家人,但本郡主挺喜欢你的,你也是来练马打算两个月后大展身手?”对于钱水柔,楚容琴不讨厌。 因为钱水柔的感觉与谢烟很像。 谢烟身体不好,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来,在马场看到类似谢烟的身影,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一眼。 “郡主说笑了,臣女不怎么会骑射,是听说很多人会来这里,就一起来凑凑热闹。”脸红,钱水柔的气息格外引人怜爱。 对于以前关于她的消息少之又少,若不是这次,根本不知道兵部尚书之女竟是如此出色的存在。 众人都多看了几眼。 唯独楚容珍,静静看了钱水柔一眼,眸色微暗。 “确实很热闹,本郡主最爱骑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对钱水柔没有防备,楚容琴十分自来熟。 “如果郡主方便的话,臣女就打扰了!”再次微微福身,举止端庄有礼,挑不出一丝毛病。 言棋多看了钱水柔一眼,再看向楚容琴的时候,微微勾唇,不再言语。 “贞宁县主,听说你的双眼能看见了?”凌香允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好奇轻问。 “嗯!”楚容珍淡淡点头。 “真的太好了,真是因祸得福……” 前方走到楚容琴身边的钱水柔微微转头,温柔浅笑:“谁说不是?听说贞宁县主自小出了意外,本来还感叹上天不公,没想到这次真的因祸得福,果然上天对人都是公平……” “哪里公平?” “听说眼睛看不见的人五感都会十分敏锐,这种天赋的赐予,可不是想要就能得到。贞宁县主现在双眼复明,五感能力依旧存在,可不是公平的?就好像补偿般,因为苦过,甜头也依旧留着。” 原来不悦的楚容琴听到钱水柔的话时,脸上才变好,笑着点头。 上前拉着楚容珍的手,开心道:“对,这话不错,珍儿的五感确实十分敏锐!” 与钱水柔好像交谈得十分合得来,楚容琴左手挽着楚容珍,右手挽着钱水柔,对她十分亲近。 就在这时,远处,骏马的嘶声传来,楚容琴扔下两人,双眼发亮,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一大群人围着一起,就连太子,希王也在其中。 楚容琴奋力挤开人群,看向眼中那高扬马蹿,隐隐带着狂暴的气息的黑马,双眼发亮。 “天,好马,好马!”连声惊叹。 这是她见过最美丽的马,性格看起来似乎十分烈,因为无人敢接它,就连养着它的马贩都不敢接近,苦着脸站在远处,不知如何是好。 凌凉与言棋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高大的黑色骏马,一个个眼中带着向住。 男人喜酒,喜马,喜女人…… 这是不变的定论。 眼前的黑色骏马确实十分少见,只不过看起来野性很强,不像是能驯服的样子。 “老板,这马怎么卖?”太子楚辰玉一眼就看上这匹马。 如此烈性,如此的强壮,高扬的马蹄瞬间踢飞想要制伏它的三人,高高在上如同王者般,让他有了征服欲。 马贩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苦笑。 “太子殿下恕罪,这马不是小的所伺养的马,是它主动跟过来的,小的没有权利买卖!” 马贩话一出,不少人觉得十分奇怪。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在野史中读过,马中之王,野生的烈马会主动出现在人的眼前,只为挑选一个适合自己的主人……”楚容琴突然跳了起来,说得十分大声,看着那黑色的骏马眼中满满全是喜爱。 楚辰玉双手抱胸,感兴趣轻笑,“原来如此,马中之王?看来就是说谁能驯服它就是谁的?” “确实是这样,小的对它也没有办法,一直赖在小的这里不走,各位谁能驯服小的一分不收,可以直接带走它。”马贩苦笑,因为他爱马,所以不会对马什么过份的事情。 自从这野马跟着他这后,他驯养的战马都被吓得不轻。 偏偏这马像个大爷似的,不让人套上马鞍,时不时出去溜达一圈之后就又大摇大摆的回来。 能跟别人走也是好事。 “本宫倒想试试,传说中的马王到底是何种感觉!”楚辰玉双眼一眯,飞身一跃,稳稳跨坐在马背上。 烈马像是受惊一般,前蹄高扬,一声锐利长嘶,竟将太子直接摔落。 不甘心,盯着摇头晃脑的烈马,楚辰玉再次翻身骑上马背,双手紧紧握住马鬃。 原地蹦蹦跳跳,大力奔跑,如同一道闪电般,撒着蹄子欢快跳着,没坚持几个回合,楚辰玉再次被颠了下去,摔落在地,满身狼狈。 盯着烈马那轻松的模样,楚辰玉升起了一条怒气,再次试了好几次之后,最后还是被颠下了马背。 似嘲笑一般,烈马鼻息轻喷,又似不屑。 脸子被甩,楚辰玉他身为太子,从未这么狼狈过,面子过不去,竟直接抽出了长剑…… “皇兄这是要跟畜生一般见识?”希王抱胸,凉凉挑眉。 恼羞成怒,肚量真小。 “三皇弟看来对它也有兴趣,何不也试试?” 希王的冷嘲让楚辰玉回过神来,收回长剑,看戏般后退。 楚辰希微微一笑,直白点头,“本殿确实有兴趣,本殿征战在外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骏马,不管能不能驯服,势必也要试试……” 楚辰希走到烈马面前,抬头,静静看着…… 烈马高扬马蹄,直接踢,踩,欢快的蹦蹦跳跳,根本不让楚辰希上背。 太子楚辰玉见到这一幕时,微微勾唇,只有希王出丑,他心里就会痛快。 躲开马蹄,楚辰希避开烈马的攻击,寻了个机会,骑上马背。 双手抱着它的脖子,哪怕烈马站起也没有将他颠下去。 烈马打了个响鼻,快速朝着远处跑了过去,似黑色闪电,转瞬即逝。 烈马的速度让很多人都心动不己,可是看到连楚辰希最终被摔了下来的时候,一个个打消了想法,静看不语。 希王的武功都驯服不了它,要知道,希王的武功很高,常年生活在边境抗敌,武功数一数二的他都驯服不了,他们这些半吊子怎么可能驯得了? 楚辰希死死抱着马脖子跑了两圈,最后甩了下来,赞叹又可惜的看着远处欢快长嘶的骏马,满心不舍。 “希王殿下能跑两圈,怎么不再多试一次?”有人可惜问了出来。 楚辰希没了再试的打算,摇头,“它能主动跟着老板来了这里,就代表它是通人性的。第一次就拒绝了本殿,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也是拒绝,看来本殿不是它想要的主人,真是可惜了。” 众人了然点头,视线投在远处打转的黑色烈马。 随后,凌凉也试过,一圈不到也被摔了下来。 凌凉之后也有别家的公子,一个个连马背都上不去,直接被踢开。 其中跑得最多圈的是言棋,言棋坐在它的背上跑了整整五圈,最终烈马一个翻滚,将言棋摔下地,它则高扬着头,甩甩尾巴离去。 在场的男子们都试过,竟无一人成功。 一个个无不可惜,如此好马无法驯服,实在可惜。 “本郡主来!”突然,楚容琴出声上前。 “郡主,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吧?”钱水柔轻声劝着。 “如此好马,哪怕被它拒绝也何妨?一辈子都遇不到一匹的好马,错过就可惜了。”一边说着,楚容琴走了出去,直接跑到烈马面前,赞叹抬头。 “好棒,真的好棒!” 似听懂了她的赞美,烈马高傲的抬头,打了个响鼻。 小心的伸手,想要摸着它,烈马后退,身上隐隐带着狂暴。 楚容琴趁着它后退的空档,翻身上马,烈马一声长嘶,重复了十几遍的画面再次出现,楚容琴被摔落在地…… 一道白色身影开始冲出人群…… 似乎不耐烦,楚容琴被摔落之后,烈马高扬马蹄,似要踏在楚容琴的身上…… 场面顿时变得失控起来,胆小的小姐们捂着眼,不了再看,发出一阵阵尖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扯着楚容琴的后颈,往后一带,将她甩了出去…… 突然出现的一幕惊了准备去救的言棋与凌凉,看着楚容珍那般快速的动作,一个个脸上带着震惊。 “姐姐,你没事吧?”楚容珍脸上带着后怕,不敢想象她要是晚了一下会如何。 众人围了过来,“郡主,没事吧?” 言棋大步走了过来,拉着楚容琴打量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看你来鲁莽,要不是有珍儿,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楚容琴伸手拍拍胸,好奇抬头,“珍儿,你动作真快,好像事前知道一样。” 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看向楚容珍也眼带疑惑。 刚刚她的速度可是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从楚容琴被摔下来的时候,她就开始跑了过来。 “猜测罢了。”楚容珍淡淡道。 “猜的?为什么?”楚容琴好奇,摸了摸被摔痛的手臂。 “如果是你,被人缠了十几二十遍,会不会不耐烦?它是马王,有着自己的傲气,被人驯了十几二十次,气息只会越来越暴躁……” “原来如此,它生气了啊!”楚容琴这才恍然大悟。 众人也才放下心中的疑惑,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就跑了出去,原来是看出了这马的情绪不好。 “珍儿,你要不要也试试?你能看懂它刚刚的情绪,肯定对它有一点点了解吧?” “不要!”楚容珍想也不想的拒绝。 “为什么?” 这也是众人的疑惑,但也释然,不喜骑射的人对马不热情也是正常。 “它是马王,就我们的话来说,就是马中王者。生于野外,长于野外,所以才被我们认为是最优秀的骏马。拥有野性的它怎么可能会接受有人马在它的背上,听着主人的话走着规定的道路?所以我不想驯服它,也驯服不了,至于传说中它是出来找主人一说我有些疑惑,与其是找主人,倒不如说是玩耍……” 听着楚容珍的话,对于她的偶尔出现的气势,不少人都闪了眼,迷了心。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楚容珍当真不一样了。 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变了,变得他们无法直视,心中有了奇怪的敬畏…… “原来如此!”楚容琴等人都点头。 “所以我驯服不了它,也不能驯服,用武力将它驯服之后它将与普通战马没有两样。那样还不如直接抹杀它来得好得多,失了野性的战马,不过是战争的工具罢了。” 突然,人群稍动,众人惊叫让开一道路。 楚容珍听到身后的异样,扭头,对上一双幽暗如铜铃的黑眸。 烈马突然长嘶,高扬着马蹄,朝着楚容珍就要踢过来。 楚容珍见状,快步一闪,离开马蹄的范围。 楚容珍后退,烈马却上前几步,甩甩尾巴,跟着她走近了几步。 麻烦眯眼,楚容珍弯腰,迈开步子,提着裙摆,大步开始逃跑…… 烈马见状,兴奋长嘶,竟直接追了上去…… 就这样,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一直拒绝所有人的黑色烈马追着一抹白色的身影,边跑边嘶,似十分欢快的模样。 “哈哈……珍珍儿……哈哈……” 楚容琴顿时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指着逃命的楚容珍捂着肚子大笑。 不怪她,她真没见过这种状况,有人被马追着跑…… 不止她,不少人因为这一幕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楚容珍黑着脸,她跑动的速度不快,而身后的烈马追上她之后拿着鼻子拱着她的后背,似不满她跑得这么慢,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阴沉着黑,楚容珍瞪着不上前帮忙楚容琴,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楚容琴就跑了过来…… “走开走开,去那边……” 楚容琴扭头就跑,楚容珍死死追着她的身后,而楚容珍身后又跟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这场影,怎么看怎么怪诡。 “珍儿,走开,它看上你,你就乖乖的去驯服它……” “哼,休想!”楚容珍执拗的追着楚容琴跑,丢脸就一起丢,想看她的笑话,没门。 楚容琴散着丫子窜到一匹马的身边,翻身上马,软鞭一抽,竟直接骑着马离开。 楚容珍一怒,“有本事下马!” “不要,当我的傻子不是?有本事你也骑马?嚯嚯嚯嚯嚯嚯……啊,我忘了,珍儿好像不会骑马,真是可惜呢!”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捂唇,扭头看着背后追着她的楚容琴笑得好不得意。 将楚容珍直接甩开,得意晃头晃脑。 楚容珍顿时气恼,无奈扭头,突然眼前黑影扩大,腰间屁股被顶,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回过神来,她落在了马背,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伏着身体,强风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越来越近的楚容琴的背影,楚容珍笑声愉悦响起,“哈哈……跑啊……在它面前赛跑,自讨苦吃,哈哈……” 楚容琴脑上的得意来不及消失,眼前,楚容珍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得意冲着她大笑。 “太狡猾了你,犯规,你竟然让它来比!” “错,不是我让它来比,是你挑衅了它,不知道王者不会允许有人强过自己?在它面前狂奔,这是挑衅!”楚容珍心情十分愉悦,她不会骑马,可是坐在它的背上却感受不到颠簸,十分平稳。 坐在马背上,楚容珍与烈马的身影如黑白的闪电,在平原狂奔,时不时传来楚容珍开心大笑。 双手推开,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楚容珍的心里觉得十分畅快。 微微伏下身体,将头靠在烈马脖子上,笑道:“你的名字叫追风好不好?同意的话就加快速度!” 追风一声长嘶,步代变快,速度快到了离谱的地步。 远远看去,黑白交杂的闪电在闪眼划过…… “啊,那里有一条巨沟,快停下!” 马贩突然惊叫,冲着远处的楚容珍大声叫着。 听到马贩的声音,伏身,在它耳朵轻轻道:“追风,听到没有,前面有巨沟,你说要不要停下?” 追风兴奋长嘶,脚下动作完全没有停止,突然飞身一纵,竟直接越过眼前的巨沟…… 刺激感,与死亡擦臂,楚容珍坐在马背,愉悦又开心的发出如珠玉般的笑声。 瞬间眼,追风越过壕沟,缓缓停下了脚步…… 带着楚容珍慢悠悠回到了马场,楚容琴见状,立马冲了过去,双眼带着崇拜。 “珍儿,好厉害,它被你驯服了?” 楚容珍从马背翻了下来,摇摇头:“没有,想跑,想走全是它自己的意志,我一个不会骑射的人怎么可能驯服得了?” “可是它很听你的话,你都能摸它!” 楚容珍伸手摸着追风的脖子,笑道:“你也能摸啊!” “真的?” 楚容珍淡笑,楚容琴立马伸手,被言棋握在了手中,“安宁,珍儿骗你的。” 楚容琴疑惑。 “这马只认珍儿,不会允行别人触碰,不信你可以摸,被踢别怪我没提醒!” 不信邪,楚容琴伸手,还没接近,追风马面对准楚容琴,不悦打了个响鼻,发出拒绝的鸣叫,前蹄不停刨着地…… 楚容琴这对后退,离开了一大步。 “珍儿,你骗人!” “我可没骗姐姐,你自然能摸,追风会不会接受就不关我的事!” “追风?你给它起的名字?”楚容琴走到楚容珍的身边,背对着追风,还补上一句,“这么好的名字,真是便宜它了……” 突然,头上一痛,伸手摸到肉呼呼的毛脸,“啊……” 楚容琴发出一声尖叫。 “追风,这不是干草,不能吃!” 追风啃着楚容琴的头,那模样说多搞笑有多搞笑。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笑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泪。 “琴儿,追风通人性,知道你在骂它!” 上前,伸手拉着楚容琴离开追风的口中,伸手替她理着凌乱的发丝,好笑摇头。 长这么大没被马咬过的楚容琴立马不干了,指着追风,大吼:“本群主还不信了,你要是真通人性就给本郡主听着,珍儿是本郡主的,你有多远滚多远!” 追风甩甩头,刨刨地,尾马甩得欢快。 一步一步,慢慢逼近楚容琴,楚容琴慢慢后退,看着不断逼近她的追风,转身狂奔。 整个马场,能听到楚容琴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尖叫,咆哮…… 时不时传来追风马蹄那滴滴答答的声音…… 最近几天那不怎么好的心情得到了舒缓,楚容珍笑得十分开心,看着被追风追得满场跑的楚容琴,双眼柔和,带着淡淡温柔。 “在几天前,琴儿找到我们,说你的心情不好,想让你出来散散心!” 言棋站在楚容珍的身边,盯着场内狂奔的楚容琴,无奈,宠溺,好笑,各种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 “嗯,今天我很开心!”楚容珍点头。 这次回楚王府唯一舍不下的就是她,楚容琴是真的入了她的心。 “你什么时候跟姐姐提亲?盯着姐姐的人可不少!” 言棋的表情不变,微微一笑,“正在准备,陛下那边难过关,所以有点麻烦。” “言公候在朝一直表态中立,陛下不会允许两家联姻?” “对!楚王府越弱越好,陛下不会允许楚王府变强,所以有些麻烦!”言棋淡淡回答,虽说麻烦,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困扰。 “有想法了?” “嗯,有一点!” 两人肩并肩谈着,远处,钱水柔慢慢走了过来,冲着两人微微行了礼,有些担忧看着直接躺在地上的楚容琴,“郡主没事吧?” 楚容琴跑累了,不想跑了,直接躺在地上,任由追风拿鼻子推着她,死活不肯再跑。 慢慢的,追风也放弃了,似乎也累了,甩甩尾巴,慢悠悠休息。 钱水柔从怀中掏出手帕,走进楚容琴,上前,身体不稳,后退一步,竟直接倒在了言棋的身上。 言棋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 楚容琴看到躺在言棋怀中的钱水柔,笑容微僵。 “对不起,是臣女不小心,对不起……”钱水柔从言棋的怀中站了起来,连忙道歉,小脸微红。 这一幕看在楚容琴眼中,神色微暗。 “姐姐的衣服脏了,去换一身吧?”楚容珍上前,伸手,握着楚容琴的手,深深看了一眼钱水柔,意味不明。 言棋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一时反应不过来。 钱水柔看着楚容珍与楚容琴的背影,连忙道歉,“言世子,真的很对不起,臣女不小心扭到了脚让郡主误会了,真的对不起……” “与你无关,本世子与安宁也没有什么可误会。”言棋想起刚刚楚容琴的神色,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大步,跟了过去,没有理钱水柔。 帐篷内,楚容珍轻问,“刚刚钱小姐脚扭了,就倒在了棋大哥的怀里,姐姐不开心?” “没有!”楚容琴闷闷的声音传来。 “可是姐姐的表情就在说‘我很不开心’。” 楚容琴沉默,最后才点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点堵。” ------题外话------ 咱容珍不笨,其实早就有猜测了,特别是战王府的时候,疑心早就起了。 一个赌局,在赌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是同一人她没有损失,不是同一人,那么最强的那个人拥有她…… 哎……心疼…… = = 推荐好友文文: <娱乐圈重生之隐婚蜜爱>作者:紫雲清梦 <双重生+宠文+隐婚+娱乐圈+双C+一对一+HE> 且看双重生男女主携手逗小人,打boss,双双登上帝国权力顶峰的爱情童话!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重生女VS重生男的故事,男女主身心干净,女强男更强,本文涉及重生,娱乐圈,豪门,世家,高干,商战,宅斗等等。 18尚夫人之死 楚容琴捂着心口,皱眉,有些不解。 这种感觉她一直没有过,可是刚刚,心里有点堵。 楚容珍微微一笑,“是因为看到棋大哥抱着钱小姐,所以才心里不舒服?” 楚容琴想了很久,最终缓缓点头。 伸手替她穿戴好衣裙,楚容珍柔和浅笑,“你不喜欢钱小姐被棋大哥抱着,那棋大哥抱着别的小姐,可以吗?” 楚容琴试着想了想那种画面,十分不悦的皱眉,在大力摇头,“不喜欢!” “那你想想,你被棋大哥抱在怀里,是生气还是高兴?” 十分乖巧顺着楚容珍的语话想象,想象着自己被言棋抱在怀里,心脏突然微微轻颤,小脸慢慢变红…… 楚容珍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玩味一笑。 两情相悦呀! “怎么样?是急着推开棋大哥并且生气呢,还是想时间停住开心不己?” 楚容琴的小脸越来越红,十分不好意思起来。 红着脸,扭头,声若细蚊,“开心!” “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了,是开心!”楚容琴提高声音。 “姐姐,大声点,我真没听清楚!”楚容珍阴测测一笑。 楚容琴提着她的耳朵,大吼:“能被棋大哥抱着,我很开心!” 突然,伸手挑开帐篷走进来的言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晕般,像根木桩停下脚步。 楚容琴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小脸通红,娇羞。 楚容珍微微一笑,走到言棋的身边,用力一推,将他推进了帐篷,走了出去,守在门边…… 言棋回过神来,明白这是楚容珍给他刺造的好机会,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柔和的看着楚容琴。 “棋……棋大哥进来做什么……我在换衣……”第一次,她跟言棋说话结巴了。 “琴儿不是换好了么?”一声琴儿,楚容琴小脸爆红,扭头,怒视。 “不要叫人家琴儿,听起来太害羞,明明都叫了好几年安宁……” 走到楚容琴的身边,言棋拉着她的和,柔情看着她,“琴儿,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心脏狂跳,恨不得直接打个地洞钻下去,太害羞了。 “你……你不是都叫了么?现在还来问什么?” 楚容琴红着脸害羞的模样,看着言棋的眼里只觉得分外诱人,还是她的傲娇嘴硬,真的很可爱。 虽然以前就觉得她很可爱,可是现在这样,更加可爱…… “那我以后都叫你琴儿,你答应就好。”言棋怜爱的看着她,柔情道:“琴儿,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了……” “别开玩笑了,棋大哥……” “你该明白,我从不开玩笑!” 双眼深情看着她,眼中满是柔和的情意,那温柔的目光好似要烫伤她的心脏般,心脏既甜蜜,又疼痛。 “琴儿,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喜欢你!” 接连几个喜欢,让羞红脸的楚容琴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制止更害羞的话说出来。 “别说了,我知道了!” 唇上温软的触感,言棋温柔的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吻,俊美的脸上满是爱恋与情意。 “放……放开!”突然一吻,楚容琴结结巴巴,血气冲上脑,有些头晕。 “不放!”言棋突然邪气一笑,看着红脸的楚容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耳朵,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琴儿,我的怀抱,可喜欢?” “才不喜欢,快点放开,男女授受不清!” “小骗子,明明刚刚还说想被我抱!” “那是,那是……” 轻轻摩蹭着楚容珍的侧脸,微微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尖,引得楚容琴身体发麻,酸软…… 从未经过如此挑逗的她身体发软,倒在了言棋的怀抱,小脸通红,张着嘴大口喘气。 “棋大哥……” 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印上她的红唇,很快逃离。 他可不想吓到她,好不容易这丫头开了窍,做得太过火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唇上柔软的触感,楚容琴心口狂跳,把头埋在言棋的胸口,死活不肯抬脸。 “琴儿,小心被憋坏!” “别理我!”楚容琴红着脸,双手扯着言棋胸前衣襟,偷偷勾唇。 不用与他那炽热充满爱意的双眼对视,楚容琴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差点爆炸的大脑也恢复思考,害羞又胆怯,慢慢坦然。 “棋大哥,我……我好像不喜欢你与钱小姐抱在一起……” 言棋神情顿时温柔,大手抚摸着她的头,怜爱又愉悦。 以前,她的年纪太小根本不懂情爱,所以他在等。 离开京城几年之后,没想到他与凌凉越走越近,原本关系就十分好的他们走得这么近,让他有些担忧。 还好凌凉对琴儿无意,而琴儿根本没开窍。 突然之举让她开了窍,真要好好感谢感谢楚容珍与钱水柔。 “为什么不喜欢?”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棋大哥抱着别的女人!”有些任性,楚容琴有些不明白这种感情。 “琴儿也喜欢我?”言棋双眼一亮,愉悦勾唇。 楚容琴从言棋的怀抱起身,小脸有些不解,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明显对此不了解,言棋也不气馁,反而诱引着。 “琴儿,如果,如果我以后与别的女人成亲生子,你能接受么?” 言棋话一出,楚容琴的笑容就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言大棋要娶妻?”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心,突然开始疼痛,疼痛到无法呼吸。 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楚容琴感受到脸上的异样,伸手,看着手中的泪,“啊咧?为什么?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止不住?” 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怎么也无法止住,抬头看着言棋,满脸泪痕,还有她不解的疑惑与痛苦。 轻叹一声,将她再次搂进怀中。 “骗你的!” 这句话像是开关,楚容琴的泪流得更凶,扑倒在她的怀里,轻声大哭。 一瞬间,好才明白,为何会心痛,为何泪止不住…… 因为她不想,不想看到棋大哥跟的女人成亲生子,她不要看到那一幕。 过了很久,久到帐篷传来了楚容珍的争吵声,两人才回过神来,整理着衣服,仪容。 帐篷外,楚容珍将王南拦在外面,冷声道:“王世子止步!” “滚开!”王南不悦的盯着她,势要冲进去,他可是看到了,言棋与楚容琴来了这里。 哼,他一定要进去,最好让两人身败名裂。 跟着王南而来的还有一群权贵公子小姐,站得远远的,没有上前。 楚容珍虽说是庶女,可她的品阶在身,不好对她太过无礼。 “姐姐在里面更衣,王世子强闯,这是小人行径!” “本世子看到言棋也是进去了,怎么,他能进去本世子就不行?” 楚容珍冷笑,抬眸,“王世子空口说白话的本事倒不小,谁不知道王世子喜爱琳妹妹,因此还认为是楚王府的人杀了她,一直以来对我楚王府的人充满恨意就算了,刚刚路口你手滑之事也没有计较,怎么,不诋毁我楚王府就不甘心?” “大胆,你一个小小县主而己,竟敢对本世子无礼,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世子身为世子就该明白,捉贼拿贼,无凭无据诋毁姐姐的清誉,是当楚王府好欺还是王世子无所畏惧?” “滚开,否则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王南阴狠的盯着楚容珍,对于她的不识相十分生气。 楚容珍袖中双手微动,看着上前的王世子,冲上前去,大力一推,小脸满是怒意:“不准进!” 王南一时不察,被推后退两步,怒气冲冲抽出腰间长剑,就朝着她刺了过来…… 这时,从后面绕出去的言棋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与之同时,楚容琴从帐篷中冲了出来,飞舞着长鞭,使命抽了过去,小脸上满是怒火,边抽边骂。 “王南,你个王八蛋,还有脸出现在本郡主的面前?怎么,这次又来嫁祸?我楚容琴跟你势不两立!” “安宁,消气!”太子楚辰玉身边的两个侍卫上前,握住了楚容琴的鞭子,没有让她抽到王南的身上。 楚辰玉上前充当着和事佬。 王公候本就偏于太子一边,他会上前解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太子殿下,不杀了这个王八蛋我气难消!”楚容琴握着软鞭,恨不得上前咬下他一块血肉才甘心。 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接二连三的针对她,她又不是圣人,不气才怪。 “王世子又不是故意的,安宁也别气了,现在误会也解开了,大家都散了吧!” 楚辰玉语气强势,众人闻言,只能听话离开。 带着王南,楚辰玉冲着几人微微点头之后,便转身离去。 楚容琴怒气未消,言棋安慰,“别气了,放心,他绝不会好过!” “哼,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抽一次!” 气呼呼的,楚容琴拉着楚容珍离去,实在没有了留下去的兴致。 来时多少人,回时也多少人,不过多了一匹马。 在离去的时候,楚容珍还去看了追风一下,道个别,不想追风悠闲悠闲的跟着马车身后,要跟她一起回府。 有些犹豫,如果被养了起来,会不会被磨去野性。 她很喜欢追风,野性与自由,无拘无束,作为人类的她十分向往。 不过楚容琴却拍拍胸脯,说楚王府够大,能够让它散步,完全不用担心。 最终只得同意,如果它真的愿意跟着她回去的话,就随它。 拐角暗处,楚辰玉阴沉着脸,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悦盯着王南,语气冰冷,“没用的东西,让你得到楚容琴你得不到,这次又做出这种事情,本宫没那个闲心跟在你屁股身后给你收拾后事。” “殿下息怒,微臣知错!”王南弯着腰,憎恨的盯着楚容琴的背影。 当天他因为疼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巷子时在,下体一阵阵疼痛,被家丁找到回去之后,找来了大夫检查。 他的根算是废了。 楚容琴下落不明,而他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敢毁他的命根,他可是王家唯一的独苗…… 跟父亲哭诉了这事之后,父亲一巴掌直接甩到他的脸上,大骂他无用。 虽说会处理这事,可是如何处理却没有任何的音讯…… “将楚容琴弄到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楚辰玉十分不满他的失败,当然王南命根被废物一事他不知道,王公候不可能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王家断了香火,却只能强忍不发,怨恨自然不小。 “是!” 直到马车消失到了他们的眼中,两人才转身离去。 突然,王南伸手捂着自己的耳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没事!” 刚刚感觉好像耳朵有点痒,看来是错觉。 转身隐入暗中,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琴与楚容珍与凌凉还是言棋告别之后,两人才回到楚王府,手拉着手,背后跟着一匹黑色骏马,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母妃,母妃……”老远,楚容琴就开始叫唤。 楚王妃与楚老王爷一边喝茶,一边谈着事情,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抬头。 看着跟进来高大的黑色骏马时,微微皱眉。 楚王爷一看到追风的时候双眼发亮,哪怕到了他这个年纪,好马的诱惑力也是十分巨大。 起身,走到楚容珍身边的追风面前,细细打量,摸着胡子点头,“好马,哪来的?” “爷爷,我跟你说,它是追风,是马王,太子,希王,表哥……很多人都试图驯服它,可是它谁都不愿意认主,最后却主动跟着珍儿回来了,珍儿是不是很厉害?” “珍儿驯服了它?” 楚容琴连忙摆摆手,摇头,“才不是,珍儿不会骑射,对它根本没兴趣。是它不知道怎么的就粘上了珍儿,最后还死乞赖脸的跟了回来……啊……滚,你又咬我……” 楚容琴头上一沉,立马跳脚,挥舞着粉拳怒瞪着追风。 刚刚又被咬了,娘的,它到底是狗还是马? 楚容珍好笑看着一人一马,“果然追风很喜欢姐姐呢?看,它很亲近姐姐……” “放屁,它是马好不好?次次像狗一样啃人脑袋是闹哪样?”楚容珍指着追风,追风将头伸了过来,张口,一口将她手全部咬下…… “啊……”又是一声尖叫,奋力推着追风的头,楚容珍没形象大叫,引得府中众人以为发生了什么。 楚老王爷哈哈一笑,十分欣赏看着追风,摸着胡子,双眼含笑,“不错,确实通人性,野性也十足,果真好马!” “好马是好马,可是它咬人……” 嫌弃看着满手的口水,楚容琴欲哭无泪。 “姐姐与追风的关系真好,果然追风很喜欢姐姐!”楚容珍看着一人一马的互动,宛尔浅笑。 就连楚王妃也忍不住浅笑。 “切,一个畜生的喜欢,本郡主不屑!”嫌恶看了追风一眼,见它又来咬,立马后退。 “姐姐与追风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有机会一起去散步,比赛,姐姐也知道追风的速度与能力,应该是世间少有吧?” “才不是世间少有,是独一无二!”楚容琴话中欣赏十分清明。 “追风一看就是野马,生活在王府,会不会灭了它的野性?”楚王妃担忧出口,她不明白追风是多么厉害的存在,但隐隐也能感觉到它身上的野性。 从啃人这个动作来看,野性十足。 楚老王爷也有些担忧,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好马,白白灭了野性实在太可惜了。 “这有什么,让它自由自在生活在府中不就好了?我王府那么大,西边不是没人住么?就推倒院子造成平地,那块地够大它也生活得开。让追风就生活在那里不就好了?” 楚老王爷也起了喜爱之心,想了一下,点头:“对了,隔壁府荒了很久了,雨儿,你去打听打听,看对方卖不卖,将它买下来扩建给追风,” “是!” “爷爷太好了,谢谢爷爷!”楚容琴开心一笑,不忘扭头冲着追风得意一笑,“本小姐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地方,以后要是还敢咬本小姐你就等着……” “啊……你又咬……我跟你没完……” 府中顿时热闹了起来,偶尔能看府中一匹黑马在府中奔跑,跳跃,偶尔还会出现在前院,惹得小厮侍女躲得远远的。 老王爷下令了,任何人不准伤害这匹马。 楚容珍坐在楚王妃的房中,听着追风欢快的嘶鸣,微微一笑。 “珍儿,凤卫那边来了消息,拿好这个!”递给楚容珍一块玉佩,独特的花纹看似平凡。 细看便能发现,这是极为低等的玉,可是雕功一流,不输于雕刻大师的手笔。 接过玉佩,不语。 “从现在开始,考核开始了,在陛下大寿那天为止,拿到另外两人的玉佩,那么你将是胜者!”楚王妃认真看着她,细细叮嘱。 “一定要两人的都拿到?” “不一定,只要你手中有两枚,你就是胜者!从现在开始到陛下大寿当天,这是考核时间。”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中一片异色,缓缓抬手,楚王妃见状,起身,替她系在脖子上。 “为了公平,这玉佩必须随身携带!” “我不随身带着也无人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楚容珍淡淡勾唇。 “话虽这么说,我身为队长之一,理当公平公正,所以你不能不戴,” “我明白,只要瞒过你的眼线就好!” “……”楚王妃幽幽一笑,点头,“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只要能避开我的视线,管你会不会贴身戴着它。” “这样可以么?你应该也是监考官之一吧?” “并没有规定说明我一定要天天盯着你的玉佩……” “母妃真坏,钻着规矩的漏洞。”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一抹奸诈,还有一抹势在必得。 对于楚王妃无爱,倒对于楚王妃的性格她多少是欣赏的。 前段时间被舍弃一事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无所谓,就像她以前跟楚王妃说过,无损她的愿望,任何舍弃她都可以原谅。 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多活几年。 估计是因为性格有些相似的模样,或许是楚王妃也知道她不可能会承认她这个母妃,所以现在她们的关系说是朋友倒还差不多。 不熟悉对方,没了母妃这个负担,相处也随意了许多,轻松了许多。 贼贼一笑,楚王妃眯起眼,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气,眼中露出精光。 “对了,这事我己告知父王,一旦出现候选者便会替你先行夺取玉佩,你遇到不用急着对付,交给你爷爷就好!” 楚容珍微微诧异,以楚老王爷的心性,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正准备说话之时,门外,夏灵跑了过来,满脸惊慌:“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尚夫人死了……” “怎么回事?”楚王妃神情严肃。 “不清楚,尚夫人死了,有人发现宛侧妃拿着带血的匕首站在旁边,所以暂时将她押下……” “去看看!” 楚王妃与楚容珍两人起身,走去了尚夫人的院子。 尚夫人的院子中围了不少人的,一个个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楚王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让开道,弯腰行礼。 院子的某处,尚夫人躺在地上,胸口流出大量的血迹,身边散落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还有被侍卫强押在地不断大喊着冤枉的宛侧妃。 几个月不见,宛侧妃瘦若骨柴,原本丰润的体形己消失不见,正个人苍老不少。 浑浊发黄的眼球乱转,不断挣扎大喊。 “放开……放开本妃……” “谁先发现了?”楚王妃与楚容珍走了进来,看着一幕,顿时发问。 “回王妃娘娘,是奴婢,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尚夫人的身体侍女走了出来,跪在楚王妃的跟前,双眼红肿,很明显是伤心哭过。 “说说经过!” “是,奴婢陪夫人来院子里散步,突然夫人说想吃点酸的,就让奴婢去房中拿平时常吃的果脯,待奴婢拿来的时候发现夫人己不在原地,四处找过之后才在这里发现了倒地的夫人……” 听着素儿的证词,楚王妃双眼微眯,冷冷问道:“从你离开到打到,花了多少时间?” “五个时辰左右!” “这么长的时间?”楚王妃皱眉。 “是,因为夫人不在原地,就派人四处寻找了一次,可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夫人。正找算禀告王妃这事的时候,奴婢在这里就发现了倒地的夫人,还是拿着匕首同样昏倒在地的宛侧妃……” 楚王妃想了一会,看着楚容珍把脉冲着她摇头的时候,冷脸吩咐:“去请仵作!” 楚容珍把了脉,胎儿没救了。 原地等到快半个时辰,楚容珍趁着这个时间四处看了看环境,扫了宛侧妃身上的血迹,细细检查着尚夫人的身体。 “珍儿,有发现什么?” 楚容珍摇了摇头,视线放在尚夫人的耳环上,一对珠珍耳环己不见了一只。 仵作到来,简单行了一礼之后,派人拉起了白布原地进行尸检,过了一柱香的时候,才缓缓走出来。 “启禀王妃娘娘,死者的死因是心脏被刺,全身无别的伤痕。尸体温度下降细微,死后应该只有一个时辰左右……” 楚容珍不懂尸检,有些好奇,“如何辩明死了多久?” “现在天气温度我们能感到寒冷,食物肉类保鲜最佳的季节,人死后,在这种环境中每一个时间身体温度会降一点,时间越长,身上的温度越冷,尸体在四小时左右也会僵硬,就是仵作们常说的尸僵。尸僵是辩别一个人死亡时间的最主要症状……” 楚容珍这才点头。 “在夏天人死后也会降温?” “夏天高热,如果是正午时分最热的时间,尸体不会出现任何变化,不会降温也不会僵硬,尸斑出现速度会极快……” 看着楚容珍与仵作的交谈,楚王妃淡淡道:“意思是说,尚夫人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左右?” “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 “嗯,有劳了!” “不敢,不敢!”仵作连忙弯腰,收拾着自己吃饭的工具。 死亡一到两个时辰,那么宛侧妃就是重大嫌疑,匕首上的血迹快干…… “宛侧妃,是你杀了尚夫人?”楚王妃淡淡问道。 “不是,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到了这里,不是我杀的……”宛侧妃大力摇头,根本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 像疯魔般大力挣扎着,楚容珍后退,将主事扔给了楚王妃,后退当做旁观者。 “发生了什么事?”背后,楚容琴在背后环上她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上。 微微一笑,楚容珍身体刚僵硬便放松了下来,“尚夫人死了,宛侧妃被当场拿住,被当成了凶手。” “嗯?那她就是凶手?” “不清楚,母妃还在查!”楚容珍摇头。 尚夫人死了一到两个时辰,没有出现尸僵现象,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只出现十分轻微的尸僵,说明死亡时间根本不长,所以仵作认定是一到两个时辰。 宛侧妃手中匕首与尚夫人心脏处的伤痕一模一样,凶器就是宛侧妃手中那把。 可是,宛侧妃的证词说她因为突然间失去意识,回过神来的时候出在了这里,对于一切完全不知情。 宛侧妃杀尚夫人的动机不够,她现在完全自身难保了,为何要杀尚夫人? “姐姐,要不要去宛侧妃的院子看看?” “好呀,珍儿要学青天大老爷查案?”楚容琴十分感兴趣。 “才不是,只是宛侧妃说她是突然失去意识来了这里,那她是怎么出来的?去问问侍卫比较好,她现在可是被禁足中……” 认同了楚容珍的分析,拉着她,率先朝着宛侧妃的院子而去。 因为宛侧妃与在苟合而孩子被流之后,她一直就关在了自己的房中,门外由两个侍卫把守,不准她外出一步。 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除里房中一片凌乱,估计是她发泄心情扔砸的东西。 “这里根本没什么东西?门锁好像由里向外撞开,我常干这事……” 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都站在门锁处,静静看着那被撞坏的锁,确实由里向外被毁。 “姐姐,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野蛮,宛侧妃根本不可能撞得开这锁,哪怕是我现在有了一点内力都撞不开,她怎么可能?就算撞开了也是多次撞击,外面的侍卫会听不见?” 接连抛出几个疑惑,楚容琴摸着下巴,点点头。 突然,“不对,你说谁野蛮呢?” 狼爪伸向楚容珍,楚容珍直接躲开…… 楚容珍细细思考着,再次查看了宛侧妃的房间一样之后,才与楚容琴来到楚王妃这里。 楚王妃这里因为宛侧妃提不出证据,而宛侧妃手中的匕首与尚夫人的死亡时间,认定了宛侧妃是凶手,将她关押起来,等楚王爷回府处置。 将尚夫人的尸体抬走,安放空屋,开始架设灵堂。 楚容珍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插嘴,对于宛侧妃是否是凶手一事,她并不在意。 她才不要好心替宛侧妃洗清罪名,但是她有些好奇。 如果宛侧妃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打晕她将她带来了这里,那么那个人才是凶手。 可是那人是谁? 一边思考,一边向自己院子走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波润,对于她来说…… 低头思考着时候,不小心扫到一抹白色,在无雪的现在那抹白色比较特别。 走到一边的草地,刚刚发出嫩芽,一颗纯白圆润的珍珠静静躺在那里。 这不是尚夫人的珍珠耳环么? 看着手心的珍珠耳环,楚容珍偏头,神情疑惑。 这里可不是尚夫人院子附近,她的耳环怎么掉落在了这里? 四处查看了一下,抬头看着远处自己的院子,楚容珍抿唇。 “莲,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是!” 楚容珍握紧珍珠,没有回院子,而是去了尚夫人的灵堂。 因为她有些疑惑,疑惑这耳环的来历。 尚夫人的灵堂刚刚设立,素儿红肿着双眼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轻泣。 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楚容珍,跪在地上转了个方向,双手撑地,“县主!” “这耳环,可是尚夫人的?”拿出手中珍珠。 素儿接了过去,走到一边尚夫人尸体前,仔细对比,半响才点头:“对,这确认是夫人的耳环,早上时分是奴婢亲手给她戴上……” “尚夫人可有说过今天要出院子去哪?” 楚容珍走到尚夫人的尸体边,伸手,将滑落的手臂重新放回腹上。 感受到肌肤的感觉,楚容珍微愣,脑中一道闪光划过,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夫人没说,不过夫人说过要好好打扮一番,所以才拿出了平时不怎么常用的耳环,这珍珠是王爷赏给夫人的南湖珍珠,是夫人最名贵的首饰……” 戴上最好的首饰,看来的确要出门。 简单多交流了一会,楚容珍便离开了尚夫人的灵堂。 “莲,查得怎么样了?”一边离去,楚容珍神色深幽。 幽幽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果真宛侧妃不是凶手。 不过,她才不会说! “在珍珠掉落附近,东南方向五百米处,那里有新土的痕迹,大小约成人大小。埋一个人刚好……” 得到证实,楚空珍满意的点头。 回到院子中的她得到了消息,宛侧妃被杖责了二十大板之后,楚王爷大笔一挥,一封休书扔给她之后便不再理她。 任由她拍打着楚王府的大门,大门紧闭,不让她进入分毫。 宛侧妃哭闹到了晚上时分,才不甘离去…… 当楚容珍得知一切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莲,你想办法去一趟罗府,让罗琦好好做事!” “是!” 罗琦中了她的蛊毒,乖乖听话给她做事的话,才会比较好受。 完全不担心罗琦会反抗,蛊毒不是毒药,能解之人可不多。 “小姐知道尚夫人死亡真相了?”舒儿蹲在地上,一边啃着手里的辣牛肉,一边抬头询问。 “怎么这么认为?”有些讶异,舒儿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一口吞下手中牛肉,舔舐了一下手指,“看你现在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她,估计舒儿跟着自己身边时间长了,多多少少明白她的表情含义了。 “嗯!” 舒儿一听,双眼微亮,“是谁是谁?不是宛侧妃对不对?” 楚容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今晚会出事,如果凶手另有其人的话,对方就会动手!” 不解的看着楚容珍,舒儿随手拿起另一块牛肉,慢慢吃了起来。 舒儿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果然说话算话,半年让她牛肉吃个够,嘿嘿…… 楚容珍的话在当夜就验证了,一场大火惊醒了所有人。 尚夫人的灵堂突然起了大火,丫头素儿一起被烧死在灵堂。 等众人被大火惊醒的时候,火势己不可收拾,只能眼睁睁看着尚夫人的灵堂被大火烧毁。 静静站在人群里,看着冲天的火势,楚容珍微微勾唇。 果然动手了。 “天呐,怎么无缘无故烧起来了?”楚容琴披着一个外衣就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大火,张嘴感叹。 烧了一个府邸她没什么,倒不如说现在是惊讶。 半夜这火怎么就烧了起来? 楚王妃指挥着小厮侍女将周围相隔的院子清理干净,省得被大火波及。 侍女小厮们提着水桶在就近的湖中打着水,一条长长的水龙,直到凌晨时分才扑灭…… 只不过里面的烧得面目全非,连个尸骨都找不到,完全化成了灰…… 楚容珍伸手打了个哈欠,“莲,怎么样?” “如小姐猜得那样,一个黑衣人纵火之后就逃去了那里!” “果真是她么?无缘无故,为何要杀尚夫人?”楚容珍微微一愣,复杂诡异的笑了。 果真如她想的那样,看来凶手就是那位了…… 看来是该查查了…… 第二天一早,简单处理了一下尚夫人的骨灰,入葬。 尚夫人的贴身侍女素儿没了踪影,被断定死在了火场,不过一个签了死契的侍女,是死是活引不起什么风浪。 唯独引起风浪的该属宛侧妃了。 当夜,宛侧妃回去了罗府,可是罗府紧闭大门,将她赶了出去,完全不接纳她。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宛侧妃被带进罗府不过一个时辰,再次被赶了出来,伴随而来的是罗老家主站在大门口宣布,罗宛不再是他罗府的女儿。 今天清晨,与宛侧妃脱离关系的公告贴了出来…… 罗宛被正式扫地出门。 被楚王府休弃,被罗家脱离关系,宛侧妃流落街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最终接济宛侧妃是战王妃罗雪。 宛侧妃流落街头几天之后,罗雪替她买了一间小院。 她是战王府唯一的活口。 与其是活口,倒不如说是幸运。 在战王离开之后,她回了罗府,因为罗老家主身体不怎么好,她回府请安就小住了一段时间。 完美的与死神擦肩,她才好运的活了下来。 “三妹,你先在这里住着,姐姐我现在都没地可住,能帮的只有这些了。对了,这里有些银子,多少可以救济一下……”战王妃从手中拿出一张银票,面额不大。 因为战王府被毁,她所有嫁妆与银票被毁,金子被化为水勉强可以兑换,可是银票完全被烧毁,损失惨重。 “失势时才知人心,多谢二姐!”宛侧妃的神情十分不好,因为最近的霉运与打击,她苍白了几十岁的感觉。 耳边泛白的发丝,如垂暮老人。 “姐姐我也没法多帮你,战王府出了那等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能等王爷回来之后再处理。所以三妹就暂时先住在这吧,这个院子虽小,但勉强可以生活……” “多谢姐姐!” 战王妃跟宛侧妃交谈了几句之后,战王起身离去。 不过在战王妃离去之后,罗琦上门。 半夜时分,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床头,带来了一个消息,让她去多关心关心宛侧妃。 最好能好好开导开导…… “三姐!”罗琦小心的走了进来,看着苍老不少的宛侧妃微微一愣。 “你来做什么?”罗琦与宛侧妃相差了十来岁,因为是从旁系挑过来,所以宛侧妃很少见过这名义上的妹妹。 自然,关系不好! “听到三姐出了意外,做妹妹的自然要出手相帮,爷爷也太无情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怎么说断绝就断绝?” 宛侧妃不悦盯着她,“你到底来做什么?” 罗琦将手中银票放在宛侧妃的面前,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跟三姐感叹罢了,原来我们在爷爷的眼里只是棋子,有用就宠,无用就扔。妹妹我前段时间失踪的事情被爷爷知道了,现在对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听说爷爷打算将我嫁给王公候做妾!” “……”宛侧妃疑惑盯着她,不语。 “三姐知道王公候的年纪与相貌,如说是嫁她为妻妹妹我都觉得委屈,爷爷却打算将我送给王公候做妾……呜呜……想想我们姐们,哪个不是正室侧室?谁像我一样被当成礼物给人做妾?” 似同病相怜,宛侧妃微微动容。 她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舍弃,会这么无情的被舍弃。 “三姐,我不想嫁人为妾,可是谁都不听我的话,听说是大姐跟父亲要求的,明明都是姐妹,大姐怎么忍心让妹妹我去给人家做妾……” 扑在宛侧妃的怀里,罗琦哭得十分伤心。 宛侧妃听着她的话,微微一愣,“大姐说的要让你去妾?” “对,我偷偷听到的,是大姐给爷爷提议的,我还听大姐派人在楚王府安下了眼线,本想让你配合给安宁郡主下毒,可是没想到你去被关……” “什么?你说什么?”宛侧妃大力掐着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 “痛,三姐,你弄痛了我……” “八妹,你说的下毒是怎么回事?”宛侧妃神情十分激动,脸庞诡异扭曲着。 罗琦眼角挂着泪,连忙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偷偷听到,大姐身边的姑姑与爷爷交谈,抱怨说三姐不中用,没有能力掌握楚王府,所以要让你自生自灭……” 宛侧妃扭曲着脸,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神情凶狠。 “果然是她,我就知道,是她杀了琳儿,是她……” 楚容琳的死因找不出来,当初楚王妃是这么告诉她的,而后大吵大闹找了大夫过来,一样找不出楚容琳的死因。 楚容琳死因不明再配上楚容珍的话语,她有了一个猜测。 “三姐,你怎么了?” 宛侧妃脸上带泪,双眼满是狠唳与憎恨,惊了罗琦。 像是听不到罗琦的话般,宛侧妃整个人疯颠入魔,又哭又笑,惊得罗琦不断后退,最终转身离去…… 走到宛侧妃小院的门口,走到拐弯处,一个黑衣人双手抱胸,静静靠在墙边。 冷笑看着她,不语。 罗琦看着远处的人影,快步走了过去,“该说的我都说了,解药呢?” 莲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瓶扔了过去,里面依旧是五颗解药。 罗琦连忙接住,确认完好无扣才松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楚王府传出楚容珍昏迷不醒的消息,她当时解药己断,那种疼痛让她铭记灵魂。 不敢有任何反抗,她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疼痛。 紧紧握着药丸,罗琦抿唇,不甘又畏惧。 莲的背后,楚容珍的身影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身影,罗琦眼中快速闪过畏惧。 低头,伏低做小。 楚容珍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这次你做得不错,为了弥补上次因为意外而没来得及给你解药,这个送你!” “不……不敢……”罗琦抬头,看着眼前的纸包忍不住的渴望。 她好像猜到了这是什么,好想要…… “拿着,这不是剧毒之药,只是简单的迷药,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历!” 查不出来历,就代表查不出她购买迷药的痕迹,罗琦一听,伸手接了过来,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意。 “谢……谢……” 楚容珍满意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点头,“我不会无情之人,你为我做事,该给的我会给。如果背着我说一套做一套,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不会的……不敢……” “嗯,这样最好!”说完,楚容珍转身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罗琦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紧紧握着解药与纸包,左右看了看,快步离去…… 莲隐入暗中,舒儿蹦蹦跳跳跟在她的身边,不满道:“干嘛给她药?明明平时你都不给我玩,却给了她……” 舒儿满满全是不满,之前觉得楚容珍的药很神奇,偷偷拿出玩不小心拿到了剧毒性的蛊毒,皮肤接触而中毒,吓得楚容珍严令禁止,不准再确她的蛊毒。 要是发现一次,三个月不准沾肉。 被如此严令克制,舒儿才忍下了好奇心情。 “给她只是希望她能在罗府闹出一点事情来,以后说不定有大用处。”楚容珍微微一笑,带着舒儿去了肆月酒楼。 肆月酒楼中,有她一间专属的房间。 伸手将手中的玉佩拥到掌柜台上,直接走上了二楼。 直接处理着杂事的掌柜看着眼前的玉佩,不动声色将玉佩收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在上楼的时候,楚容珍与一个身影相撞。 是对方直接撞了过来,哪怕她退得再快,还是被撞得后退一步。 不想计较,也不想闹事,楚容珍低头,正准备离开。 男子的话传来,“站住,撞了本公子就这么走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停下却步,抬头,看着眼前男子,十分不悦。 “公子走路自己撞过来,休得怪在他人身上!” 长袍华贵,看来是富家公子或者是权贵之子。 只不过她从未见过他,在赏雪宴中对这张脸也没有记忆,这又是哪个公子? “哟,本公子第一次听到口气这么大的女人,你是哪家的?知道本公子是谁?”对方男子折扇一收,拿着扇子竟勾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眼中闪过情欲。 好色,自大…… 恶心! 楚容珍抿唇,冷笑,“公子又不是权贵,自然没有听过。不过一布衣而己,我明白!” 她一袭白衣,给人的感觉清冷干净,不苟言笑的模样常常有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这男子打量着她那绝美的容貌,眼中异光大起。 好好一年轻公子,双眼乌黑,印堂青灰,脸色不正常的病态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公子哥。 “好个牙尖嘴利,撞了本公子竟敢狡辩,来人啊,带走!” “凭什么?”楚容珍冷笑。 “就凭本公子想带就带!”男子挑眉,不屑冷嘲。 舒儿见状,一只手伸手,握住他的折扇,当着他的面搓揉,折扇化为碎末…… “你……” “我家小姐是贞宁县主,要是有罪也得京兆府尹或者陛下亲判,公子又算哪根葱?” 一听楚容珍的身份,对方的眼中闪过慌乱,下意识后退之时舒儿快速踢在他的膝盖,男人脚一滑,竟直接滚下了台阶。 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不少人皱眉。 听着声音就觉得很疼。 “哈哈……”舒儿大声一笑,愉悦看着他的模样,扶着楚容珍转身。 楚容珍看了眼男子脖上滑出来的玉佩,微微眯眼。 楚容珍与舒儿离去之后,男子才起身,阴唳上盯着楚容珍的背影,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回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可是楚容珍却记住了他。 在去包厢的时候,伸手指着男子的背影,“他是谁?” 侍者弯弯腰,“是林家的公子!” “林家?那个林氏商会?” “对!” 楚容珍点头,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她太好运?这么快就遇到了? 走到了她专属的包厢,言棋静静坐在房中,看着走进来的她,微微一笑,浑身露出柔和的气息。 楚容珍微微一愣,笑道:“棋大哥的心情不错,发生了什么好事?” 言棋浅笑,微微挑眉,不语。 楚容珍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打趣道:“是因为姐姐开窍了?” 言棋双眼闪过柔和,点头,“嗯,琴儿今天跟我说她也喜欢我!” “恭喜棋大哥,与姐姐两情相悦!” “谢谢!” 最近几天,他与楚容琴的关系有了飞一般的变化,因为知道楚容琴的心思,所以他进攻十分猛烈,几天时间不到,成功让楚容琴松口,承认喜欢他,愿嫁他为妻。 喝着水果茶,楚容珍无奈看着时常傻笑了言棋,轻叹。 果然热恋中的男女智商都会下降。 “我一直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言棋沉下傻笑,正色轻咳,坐直身体,“你要查的事情比较麻烦,但现在查到了,任你都无法想象,你要的那个人竟在京城!” “京城?”楚容珍讶异挑眉,当真出乎她的意料。 “对,她沦落成了乞丐,我却派人四处寻找,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知道她就躲在京城,人己带来了,需要我回避么?” 楚容珍摇摇头,“不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在哪?” 言棋点头,伸手,扯了一下房中铃绳,一个侍者走了进来。 “把人带过来!” 侍者弯腰,恭敬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查楚王妃的事情?你与她有怨?” ------题外话------ 身世篇开始,吼吼吼吼吼吼…… = 8月27号上午七点开始,月光要开始发布领养磅,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领养由粉丝值决定,参加领养的人中粉丝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个领养,但只能成功领养一人。 配角的话就看谁的手速比较快,先长评先得。 领养方式:针对你要领养的人物进行两百字以上的长评,无论领养成功与否,都奖励188520小说币。 一个会员限奖励一次 活动时间8月27号上午七点整开始,提前领养示为无效领养,请切记! 待领养名单:后期有新人物待领养时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仪 舒儿 龙二 锐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宁 凌凉 楚容琴 言棋 言书 莲 19身世之疑 楚容珍神秘一笑,摇头,“不是,等下你或许就明白了,不过我希望无论你听过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好!”虽然讶异,但更多的是认真。 不一会,侍者带着一个全身散发着异味的女人走了过来,发白又凌乱打结的头发,满脸的污垢,破破烂烂的衣衫…… 大力将女人扔到地面,侍者后退一步,静立不语。 “花嬷嬷,初次见面!” 地上女人一听这个名字,浑身一震,双手撑地,抬头看着楚容珍那过份年轻美丽的容貌,满眼全是疑惑。 “你……是谁?”声音嘶哑,带着不自觉的紧张。 “花嬷嬷不必知道,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想必你应该会乐意告知吧?”楚容珍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 “……”花嬷嬷警惕着她,不语。 “十五年前,是你替楚王妃接生的,可否说说当时的情况?”楚容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双眼紧紧盯着花嬷嬷。 一听这个问题,花嬷嬷警惕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说吧!” 花嬷嬷思考了一下,缓缓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认错人了,虽然我姓花,但不认识什么楚王妃!” 楚容珍冷冷一笑,“不承认没关系,那咱们就去楚王妃面前去说了,想要否认自己的存在最好毁了自己的这张脸,不然没有一点说服力!” 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情绪,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寒。 花嬷嬷觉得背后一阵阴寒,咬唇,不语。 “当年你离开了楚王府后听说就远走了京城,只不过回老家没多久就被人追杀了吧?最后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十五年来一直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挑起了花嬷嬷所有的回忆,十五年前全家被杀,唯有自己留下一命,十五年来化身乞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是杀你全家凶手的人,只会杀了你,不会还好言跟你打听事情!”淡淡说出自己的目的。 花嬷嬷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泪,直接流了下来。 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得罪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全家会被杀……” “你可有听令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 楚容珍皱眉,“没有?那你为何替楚王妃接生过后就失踪离开?因为你听从别人的命令以楚王妃做什么事,所以你才心虚逃离?” “不是,我没有,没有……”花嬷嬷摇头。 常年来的悲伤与乞丐生活,让她心力交瘁,满脸灰暗死气。 “为何要连夜逃离京城?”楚容珍逼问。 “因为我怕死,我不想死……” “你为楚王妃成功接生,只会赏,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你什么都不知道,接生根本就没成功!”突然,花嬷嬷失控大吼。 吼出来之后,她愣了,楚容珍愣了,言棋危险眯起了眼…… 回过神来,花嬷嬷像泄气一样,跪坐在地,双手捂眼,低声哭泣。 楚容珍十分意外皱眉,这下麻烦了。 她好像查出了不该查的事情,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 原本她只是好奇影夫人的态度,楚容珍与她生辰是同一天不同时间也很奇怪,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才心起了查找的心思。 原来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说不定更麻烦。 “没成功是什么意思?”楚容珍危险眯起了眼。 花嬷嬷看着她,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秘密完全说了出来…… 言棋手中茶杯掉落,不敢相信是这般,而楚容珍的脸奇怪的扭曲了起来,危险眯着,盯着花嬷嬷,“你说的可有证据?” “有,当年为了以防万一,我好好保留着证据!”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行,我知道了,好好安顿她!” 侍者带花嬷嬷带了出去,言棋见状,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毕竟与她有关,与琴儿有关!” 楚容珍在走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珍儿?” “啊……什么事?”楚容珍瞬间惊醒。 言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楚王妃?”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终点头。 “毕竟与母妃有关,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相信她都会想知道这件事。” 静静失神,楚容珍走神模样看在言棋眼中,不免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知道这事之后就一直在走神,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 楚容珍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感叹。 事情不如她所猜想的那般,一切与影夫人无关么…… 看来,她是多想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亲?”转移了话题,楚容珍微微一笑,想脸上多了一抹深思。 说起楚容琴,言棋的脸上多了一抹独有的温柔,微微一笑,“以前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陛下要是得知言候府与楚王府要结亲,势必会直接赐婚拆散,所以我打算在陛下大寿那天,与四国比试,听说陛下开出了条件,能赢者便允他一个愿望……” “你打算胜利之后当场求旨赐婚?”楚容珍了然。 “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成功率不算太高,但比现在这个形势来说好太多……” “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 两人随意交谈过几句之后,楚容珍便离开了肆月酒楼。 离开酒楼随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玉佩,大步回府。 刚回王府,就听到追风一声大嘶,随意传来舒儿高吼的声音:“别跑!” 远远的,就能看到,追风四蹄全开跑得飞快,舒儿手拿一把菜刀追到追风后面,双眼泛光,口水直流…… 楚容珍顿时黑了脸,“舒儿,住手!” 一听楚容珍的声音,舒儿下意识停下脚步,将菜刀藏到身后,讪讪一笑,“小姐,你回来了啊?” 楚容珍走到舒儿的面前,看着躲到她身后的追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舒儿,拿来!” “什么……”舒儿装傻。 楚容珍伸手,静静看着她,“不想扣你的肉就给我交出来!” 舒儿脸一僵,不甘不愿从背后交出了菜刀…… 楚容珍接过菜刀,直接甩到地上,伸手,冲着她再示意了几下。 舒儿嘟着嘴,伸手,摸着背后,又交出一把匕首。 “没了?”双眼直勾勾盯着舒儿,楚容珍抿唇,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冷意。 舒儿在自己身上再次摸了几下,掏出一捆绳子,交了出去…… 楚容珍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上前,伸手扯着她的手臂,直接摸上她的身体,拿着一件又一件的武器甩了出来…… 剪刀,绳子,烤肉竹签…… 敢情她想直接宰了追风当场烧烤? “舒儿,要是再有下次,你从此休想再沾半点荤腥!” 舒儿嘟嘴,十分委屈模样。 正准备反驳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哟,舒儿这是怎么了?惹珍儿生气了?” 楚容琴从暗处走了过来,站在舒儿的身前,拉着楚容珍的手。 “这丫头把主意都打到追风身上,是该好好罚罚了!”扫了一眼低头的舒儿,楚容珍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舒儿性格就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珍儿,吃了午饭没有?” 楚容珍冷脸,静静盯着楚容琴,突然道:“姐姐,你在怕什么?” 楚容琴神情一僵,眼神微闪,“没有啊,珍儿看错了,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母妃说过,姐姐说谎时手指会勾缠,眼睛乱转,说话语气会加快……” “哪……哪……有……” 楚容珍挑眉,看着舒儿,“珍儿是该好好罚了,珍儿,从现在开始,半年不准吃肉,也不准吃别人送你的肉,明白吗?” 一听,舒儿像天塌了般,不敢置信。 视线一直投在楚容琴的身上,可楚容琴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舒儿见状,顿时怒了,立马上前跪在楚容珍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哭天喊地:“不要,小姐,我知道错了,千万不要,没有肉我会死的……” “不罚不长记性,放心,你死不了!” 楚容珍凉凉看了她一眼,伸手,踢开她,走到追风面前,拍了拍,追风欢快离开…… 跪着爬到楚容珍的面前,舒儿十分自然的坦白。 “都是郡主教唆的,她说只要我能杀了追风,不仅把马肉全部给我吃,还给我提供三年的肉,都是她……哇……小姐,我错了,不要……千万不要……” 被证实,楚容珍脸色直接黑了下来,盯着不停抹汗的楚容琴,咬牙微笑:“姐姐?” “啊?珍珍珍……儿,你笑得……好……好恐怖……”楚容琴一惊,暗瞪一眼招供的舒儿,不断后退。 “哪里恐怖?”楚容珍依旧微笑,露出几颗森白的牙齿。 “你别信舒儿这丫头的话,她是想吃肉吃疯了,与我无关……” 打死也不能承认是她斗不过追风,就想要舒儿去对付。 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刚刚说过,你说谎语速会快,手指会勾缠,双眼会乱看!” “我我……啊……” 头顶,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楚容琴发出一声尖叫,双手向上用力一推,怒瞪着咬着她的追风,大吼:“追风,你个死畜生,你又咬我……有本事别跑……回来……” 惊风逃跑的速度不是她追得上的,只能站在原地蹦哒,叫嚣。 楚容珍看着这一幕,语气冷凝,“因为追风常咬姐姐的头,姐姐打不过也追不上,所以就让舒儿处理……真是好样的……跟一只畜生计较……” 僵硬扭头,楚容琴如石雕般,不敢直视楚容珍的双眼。 “给我好好反省!”楚容珍冷着脸,转身离去。 楚容琴看着她的背影,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了舒儿一眼:“叛徒!” 舒儿扭头,什么也没听到,天大地天,食物最大。 楚容珍伸手抚额,无奈摇头。 舒儿性子野,没想到她这个姐姐更野,这倒好,还真跟追风杠上了。 楚容珍离开后院,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 楚老王爷正在院子与追风对峙,看到一幕,楚容珍抚额。 一个个都疯了…… 慢慢走了进去,静静看着,不语。 与追风玩够了,楚老王爷才好心情的拍拍手,看着她的身影,呵呵一笑,“丫头怎么来了?” 楚容珍走了过去,看着完全被放养的追风,才坐到一边的石柱上,淡淡道:“想跟爷爷借人!” 一听借人,楚老王爷神情严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找到凤卫候选人了,爷爷要帮我除掉他么?”楚容珍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找到了?是谁?”楚老王爷正色,走到她的面前,靠坐在栏杆上。 “林家嫡子!” 不错,刚刚在肆月酒楼中,那个撞她的男子,林家嫡子林浩宇在摔倒之时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不会错,与她手中凤卫选拔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个林浩宇就是凤卫的候选者。 “老夫没听过,飞扬,你先去踩踩底!” 楚容珍冷冷一笑,“那个林浩宇是凤卫候选者,我对凤卫有些失望,选了那种人,凤卫难不成没人了?还是说医毒好就行,人品性格可以完全无视?” “发生了不愉快?”楚老王爷看着她那情绪性模样,微微一笑。 楚容珍很少表达这种情绪性的字眼,一般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楚老王爷才有些讶异。 “也不算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不过爷爷,你派飞扬去,这是真的要替我动手?不怕对方抗议?”挑眉,转移了话题。 虽然楚王妃多少有暗示了一些,可她没想到真的会替她动手。 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种卑鄙手段最为不耻。 迎着楚容珍疑惑视线,楚老王爷摸着胡子,无奈叹道:“之前你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心里想着如何脱离陛下的掌控,又想着尽忠,确实可笑!” “……”有些讶异,没想到他真的听进了她的话。 “你母妃有没有跟你说过,上任凤卫首领是谁?”突然,楚老王爷转移了话题。 楚容珍摇头,又点头,“母妃没有说过,不过我也猜到了,是老王妃对不对?” 楚老王爷当真十分讶异。 “你怎么知道?” 楚容珍伸手勾着耳边垂落的发梢,淡淡勾唇,“听说楚国四卫十分神秘,那么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爷爷不是凤卫的人却知道凤卫的事,只有一个解释,老王妃就是凤卫之主,所以你才能参与进来。” 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赞叹点头:“丫头果真聪慧,什么都没说就能猜到这种地步。不错,老夫妻子就是凤卫之主,当年为了楚王府而死,己经十五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似怀念,楚老王爷微微叹息。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也多少为楚王府的处境不值。 听言棋那边查到的,斐管家所说的,楚老王妃当年为了救楚王府而死。 楚王妃被陛下的暗部所抓,楚王府满门落狱之后,就是楚老王妃带着凤卫想尽办法将楚王府从死罪中解救了出来,而她本人却在营救过程中被杀。 楚王妃从皇宫中被救出来后,满身伤痕,重伤昏迷,也被查出了有孕,直到生产都半昏半醒的状态。 楚王府经过那次元气大伤之后,楚老王爷把所有权势扔了出去,对外宣称不再见客。 直到现在,楚王府才慢慢好起来…… “爷爷,听说母妃当年生产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想着想着,楚容珍问出了声。 想着花嬷嬷的话,她想着要怎么组织语言。 楚老王爷一愣,随即点头:“嗯,你母妃被抓到皇宫一个月之后,昏迷不醒的被救了出来,被诊出三个月身孕后想尽了办法才好不容易保住。毕竟你母妃她重伤,伤了根本的情况下才生下了琴儿。生产的时候老夫与你父王又不在府中,听说十分凶险差点母子俱亡……”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点头。 看来,这样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今天就算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没有再谈下去,反而是跟楚老王爷借了几个暗卫之后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楚容珍侧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语。 第一个人十分好运的找了出来,要不要想想办法把第二个引出来? 还是说她想办法得到林浩宇的玉佩就好了?反正规则就是在规定的时间手中有两枚就好,完全不用特地去找另外一人。 那个林浩宇,完全的纨绔子弟,太不爽了。 提了那种人当候选者,她还能期待凤卫么? 长发半干,披在身侧,楚容珍静静靠坐在床边,淡淡看了某个方向,勾唇:“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 暗处,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不语。 银面,墨袍,非墨的标准打扮。 身上气息幽暗,楚容珍微微一愣,“怎么,心情不好?” 非墨远远的站着,没有接近她。 楚容珍走上床,朝着非墨主动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身边,站立,微微挑眉:“怎么了?” 非墨伸手,抿唇,浑身散发着冷意,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丫头,你喜欢上了夜清?” 楚容珍一愣,小脸上扬起了笑容,轻声浅笑:“怎么,他找你麻烦了?难怪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刺了非墨的眼,眼中划过异色。 “你还没有回答!” 楚容珍上前,伸手,拉着非墨的手走到一边桌子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着他的长发,幽幽笑道:“如果说是,你想怎么做?” 好像不该触碰的开关己开启,楚容珍笑脸似妖似魅。 非墨眯起了眼,静静盯着她,薄唇抿起,冷气释出。 非墨越生气,楚容珍的笑脸越灿烂,伸手,轻劝抚着他的银面,她笑得妖娆。 伸手,握着她不安份的手,非墨双眼冰冷,说出的话如腊月寒霜。 “果然,你还是喜欢上了夜清。” “呵呵呵呵……墨看起真的很生气,果然被夜清找碴了!”楚容珍双眼笑成了月牙,起身,跨坐在非墨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引得非墨立马眯起了眼,眼中快速闪过暗欲。 将头靠在非墨的耳边,楚容珍吐气如兰,在他耳边幽幽道:“墨,怎么办?我跟夜清说,想得到我就努力来抢,如果你不看紧点我,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夺走,怎么办?” 言罢,伸出舌尖轻轻舔着非墨的耳垂,引得他身体紧绷。 伸手,扣住她的头,非墨唇角缓缓勾起,诡异,魔魅,如暗夜王者愉悦眯起了眼。 好看的凤眼微眯,轻轻上挑,墨眸中幽暗闪着流波。 “丫头,你想让本座与夜清互咬?” 将下巴搁在非墨的肩上,楚容珍微微勾唇,“墨害怕了?怕守不住我?” “低级的挑衅!”不问不答,非墨语气难明。 楚容珍听出了他的不在意,还有一种奇怪的淡定,微微皱眉。 被她这么挑衅了,怎么没有入套? 想了一下,坐直身体,面对面与他对视,“墨,夜清为了救我受伤了,之前在战王府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替我挡下了一剑……” “所以?”非墨搂着她的腰,半垂眸,气息详和。 “当时他替我挡下一剑之后,我这里,有些不舒服!”伸手,捂着自己心口,看着非墨猛然一变的气息,得逞般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伸手,抚上她的心口,非墨手中用力,脸色变得十分不悦:“怎么不舒服?” 强忍着怒气,清楚的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好似暴风雨前的黑暗,狂暴中又带着奇怪的气息。 “看到他的时候,有时候会痛,有时候又会出现奇怪的感怪,好像心悸……” “够了!”非墨突然一声大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双目幽暗,无尽风暴卷起。 抱了她一会之后,将她抱下自己膝盖,起身,复杂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去。 楚容珍挑挑眉,看着非墨的背景,幽幽一笑。 看来,果然还是上心了。 好心情的勾唇,楚容珍拿起床上的玉佩挂在脖子上,掀开被子,直接入睡。 含笑入睡,不知睡了多久的好,突然,感受到了杀气,猛然睁眼…… 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床边,一手拿着匕首,朝着她直接刺下…… 楚容珍翻身,掀起被子扔向黑衣人,一手撑床,抬脚狠踢…… 黑衣人被她踢得后退两步。 见状,楚容珍趁机下床,快速冲了出去…… 黑漆漆的院子里,舒儿与莲与一个黑衣人纠缠,正好看到推门出来的楚容珍,舒儿脱离战斗…… “舒儿,屋里还有一个,拿下!” 舒儿闻言,原本冲向楚容珍的脚步立马朝着屋里冲去,大吼一声:“哪里逃!” 正准备追上来刺杀楚容珍的黑衣人见状,转身跳窗。 舒儿紧追了过去…… 兵器交接,舒儿的大吼,引起了巡逻侍卫的注意。 楚容珍一袭里衣站在院子里,看着跑过来的侍卫,连忙唤道:“拿下刺客!还有一个朝那个方向跑了,去追!” “是!” 侍卫分成两队,一队朝着楚容珍指着方向追去,一队帮着莲,将眼前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楚容珍院子这里的异样引起了楚老王爷还是楚王妃的注意,听到动静再传到他们的耳里,连忙起身,纷纷朝着她的院子而来。 楚容珍指挥着侍卫在府中警戒,一个个神情认真,听候命令。 从府中府外传出她双眼复明的消息后,一个个完全不敢小看她。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二小姐的命令甚到可以等同于楚王妃,二小姐不仅是县主,而且还深得老王爷的喜爱。楚王妃亲自教导她学医,之前还让她处理府中各事……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什么人不能小看。 “珍儿,怎么了?”楚王妃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睡眼惺忪,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楚容琴。 “母妃!”微微行了一礼,楚容珍才如实回答:“我院子来了刺客,武功很高!” 刚来的楚老王爷一听,二话不说,朝着与莲缠斗的黑衣人袭去…… 楚老王爷虽然年事己高,可是武功底子硬,内力极高,再加上莲与侍卫的各方包夹之下,想要逃跑的黑衣人被楚老王爷一掌拍倒,侍卫上前将他压制。 楚老王爷喘了喘气,“丫头,刺客总共几人?” “两人,一人朝着东北方向而去,舒儿与侍卫追上去了!” 楚老王爷闻言,点头,“飞扬,务必将人拿下!” 楚容琴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确认她的身上并无伤痕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珍儿,怎么大半夜被刺杀?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怒气冲冲走到被压制的刺客面前,伸手扯下面罩,一张极年轻的女人的容貌显露在众人面前。 “四儿?”楚容琴一声惊呼。 四儿唇微微蠕动,莲见状,闪身上前,卸下她的下巴,手指放入她的口中拔下一颗假牙,冷冷道:“暗卫自杀手段,里面有剧毒无解之药!” 楚容琴一惊,声音提高,“四儿?暗卫?怎么回事?四儿,你可是影夫人的贴身丫头,怎么会是暗卫?影夫人呢?”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来人啊,去隔壁看看,把影夫人带来!” 楚容琴上前,伸手摇晃着四儿,大吼:“你给本郡主说,为什么要杀珍儿,不说本郡主杀了你!” 四儿下巴被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凶狠的盯着楚容珍,瞪着楚容琴。 楚王妃疑惑看着四儿,看向楚容珍,“四儿为何要杀你?” “原因多少猜到一些,估计以前就起了杀心,不过下定决心起杀意是尚夫人之死的时候吧!”楚容珍淡淡看了四儿一眼,微微抿唇。 不知是怒还是悲,她的脸色很不好。 “为何与尚夫人之死有关?”不止她不解,就连众人都不解。 “……”看了楚王妃一眼,楚容珍扫视四周,“去我的房间坐下再谈吧?” “好!” 将侍卫们留在院子里,押着四儿,几人走到了楚容珍的房中。 刚刚坐下,楚容琴十分心急想得知真相,连忙问道:“珍儿快说……” 点头,楚容珍这才慢慢道:“尚夫人的死与宛侧妃无关!” 她的一席话,激起了满屋波澜。 一个个不语,静静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仵作说过,死亡的四个时辰内尸体温度越降,会越来越冰,越来越僵硬。所以仵作认定尚夫人死的时间是一到两个时辰,因为尚夫人的尸体并没有多僵硬。可是尚夫人灵堂设好之后,我又去看了她,当时也触碰过她,尚夫人的尸体除了温度较低之外与普通人无异。按照仵作的话来说,当时根本没有超过四个时辰,尸体会越来越硬才怪,可是尚夫人的尸体与普通人无异……” “所以?” “所以尚夫人根本不是只死两个时辰不到,而是死了五到六个时辰。仵作说过,一到四个时辰僵硬,随后就会开始变软。因为我们被骗了,宛侧妃躺在她的身边就认为死亡时间不会很长,其实尚夫人死了五六个时辰上。还有一点,尚夫人的耳环不见了一只,是南湖珍珠耳环。最终,我在我的院子前不远处找到了,尚夫人掉落的耳环。” 楚容珍一次性说了很多,有些口渴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还有,在珍珠掉落的地点不远处,人为挖出来的坑,如果把死人埋进去的话,因为寒冷尸体会快速降温。再抬到温暖的房中,就能破坏先僵硬再软化的过程,就出现了尚夫人身体微僵的状况……” 楚容琴听不明白,楚王妃与楚老王爷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先冷冻再抬到炭火边让尸体变热,就会从僵硬变软。因为宛侧妃昏迷躺在尚夫人的身边,我们就认为尚夫人死不久,其实尚夫人死了很久,这不过是凶手的掩饰方法而己?”楚王妃简单化后,楚容琴也听白了。 “对!”楚容珍点头。 “不是宛侧妃,那是谁?”楚容琴插话。 “我与影夫人的院子都属于偏僻存在,尚夫人又是大白天死亡,不是我,还能有谁?” 楚容珍淡淡反问。 楚容琴不敢置信,失声道:“影夫人?可是影夫人为什么要杀她?” 耸耸肩,楚容珍笑了笑:“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大白天的杀人,尸体无法处理容易被人发现,可是尚夫人还是死了。一个解释,尚夫人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对方不得己才灭口!” “可是……” “因为我去了尚夫人的灵堂,捡到了珍珠,认为我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想杀我灭口吧?”楚容珍神色不明,不喜不悲。 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同情的看着她,为了这点事就被生母刺杀…… “她是你的生母,怎么能这么做……” “有什么不敢,我与她的关系本就不好,而且与命相比,我这个令她憎恨的女儿可有可无!”楚容珍冷冷一笑,语气也越发锐利。 她说过,只要影夫人敢惹到她的头上,她绝不会留情。 她可没兴趣留一个祸患随时祸害自己。 莲装回了四儿的下马,四儿见状,大声替影夫人开脱,“不是的,这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影夫人无关。小姐,影夫人可是你的生母,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指责?” “我孝不孝不用你来指责!”楚容珍冷冷一笑。 “不是的,这只是二小姐胡乱猜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影夫人做过这种事情,奴婢不喜二小姐,奴婢心疼影夫人……” 四儿大吵大闹,楚王妃也轻声问道:“珍儿,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尚夫人的遗体因为走水而被毁,己无法查明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进来!” 门口传来异动,众人扭头,只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素儿?怎么是你,你没死?”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楚容琴惊奇问道。 素儿走到几人中间,微微福身,“奴婢见过老王爷,王妃,郡主,县主……” “起来吧!”楚王妃挑眉,眼中也有好奇。 素儿依言站了起来,看着被强押的四儿,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大哭:“求王妃娘娘做主,我家夫人不是宛侧妃所杀,是四儿,是影夫人……” “怎么回事?” “我家夫人死后第一天,奴婢一直替夫人守灵,可是突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过来的时就周围满是大火,隔着火光,奴婢看见了纵火的四儿正跪在一个女人的身前,那个女人蒙着面只有四儿露出的脸,所以奴婢看见了,是四儿纵火……” 素儿跪在地上哭诉,一字一句,极尽缓慢,也十分清楚。 “你看到了四儿的脸,可是另一个女人没有看到,怎么认定是影夫人?”楚王妃再审。 “奴婢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与影夫人一模一样,而且那个女人说‘别怪我,是你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被杀也是无奈’,随后,我又听到四儿在问‘夫人,二小姐似乎知道了什么,要怎么做’。那个女人回答‘那个瞎子好命能复明,实在令人不悦,你去处理了。’……” 一字一句,将四儿与影夫人的对话说了出来,说得有头有尾,让人不得不信服。 楚王妃听完之后,秀眉微挑,冰冷的盯着四儿,“你还有话可说?” “就算是奴婢所为,可是尚夫人的死与夫人无关,而且当天夫人根本没有去过尚夫人的灵堂,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四儿奋力替影夫人开脱,拒绝承认。 楚容珍伸手拂着自己的长发,幽幽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管影夫人有没有做,今晚做的事情足够把所有罪过推她身上,刺杀亲女,亏她做得出来!” 一句话,无悲无喜,却让楚王妃还有楚老王爷同情的看着她,神情复杂。 任何人被亲生母亲刺杀都会悲伤不己,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有。 “你不能这么做,一切与影夫人没关系,都是奴婢,都是奴婢……” 就在这时,舒儿大步的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衣人扔了过来,拍拍手,开心道:“小姐,我终于抓到了,嘿嘿,有没有奖励?” 看着明显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从那双充满憎恨的双眼楚容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的生母,影夫人。 “嗯,辛苦你连蹲了几个晚上,听说肆月酒楼有一种很好吃的菜,叫火锅,下次带你去吃!” “耶,太好了!”舒儿满足又开心的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静静站立,随后将一小碟的桔子摸了过去,慢慢吃了起来。 楚容琴看着黑衣人,不敢相信真的是影夫人,上前连忙扯下面罩,看着里面那熟悉的容貌时,楚容珍愤恨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为什么?你是珍儿的生母,为什么要杀她!” 这是替楚容珍抱不平,心疼,己弥漫了她的心脏…… 影夫人的脸被打偏,看着楚容琴神情十分柔和,还有一丝疯狂的宠溺,不语。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珍儿,珍儿哪里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她!”楚容琴愤恨摇头影夫人,蹲在地上,伤痛失声哭了起来。 不是对影夫人失望,而是她心疼。 珍儿什么都没有,没有有母爱,没有父爱,没有外祖,就连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姐姐,别问了,她不会说,再说了,憎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楚容珍看着她那失控的模样,微微皱眉。 若说不感动是假的,楚容琴给了她这世唯一的温暖,就如同上辈子烨儿给她的温暖一样。 是她这辈子的支撑,没有了烨儿在身边她觉得人生十分无趣,可是现在,她开始享受这段时光了。 “呜呜呜……珍儿,为什么,她是你的生母……” 跑到楚容珍的身边,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楚容琴哭得十分伤心。 好像代替不会哭的楚容珍,楚容琴放声大哭,十分凄凉悲伤。 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她的头顶,“姐姐别哭了,也不怕被人笑话。生母也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己,生了我却没有教导过我,也没有给过我应有的爱,早己不再奢求的东西,所以就算得知真相,我也不会伤心……” “可是我很伤心……”楚容琴把头埋在她所不里,闷声闷气,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 就连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连声叹气,不知如何安慰。 安慰了楚容琴,在她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之后,楚容珍冲着影夫人微微一笑:“赏雪宴中,我被引到了偏僻处,想让我撞破某个贵人的好事而被杀,这是夫人做的吧?前段时间,姐姐中毒昏迷不醒,其实姐姐只是代我受过,一开的目标是我,这也是夫人做的吧?” 没有叫娘亲,楚容珍唤的是夫人。 影夫人双眼怨毒的盯着她,突然道:“本夫人是你的母亲!” “对,你是我的生母,怎么了?”楚容珍极为冰冷的勾唇,抱着楚容琴,点头。 “本夫人是你的生母,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你的生母,这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你能眼睁睁看着本夫人死?” “呵呵呵……”伸手,捂住楚容琴的双耳,楚容珍笑得冷冽诡异,“我连兄弟姐妹都能杀,你觉得会在乎你?夫人是太过自大还是太过愚蠢,早己不需要母爱的现在,你的存在可是很碍眼!” 楚容琴挣扎着头,甩了甩,“珍儿,干嘛捂我耳朵?” “没事,玩玩而己!” 抬眼,静静看着影夫人,楚容珍笑得残醒无情。 这是楚容琴从未见过的,心底一颤,伸手,捧着楚容珍那张唳笑的脸,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 “姐姐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要,我想陪在珍儿在身体!”想也不想的摇头。 她不想离开,她想知道,真实的珍儿是什么模样。 “可是接下来,姐姐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没关系!”语气坚定,她想留下来。 楚容珍这才把视线投在楚王妃的脸上,看着她微微点头,才拍拍楚容琴的背,让她坐好。 “夫人还没回答,那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被楚容珍的语气态度刺激到,她没有想到几个月前还要死要活缠着她的女儿当真变了个模样,可怜兮兮十几年来都渴望着自己能施舍一个眼神的小女孩,如今真的不在了。 “你不是楚容珍,你到底是谁?” 影夫人不能相信,本以为上次的狠话可是想得到她的注意而说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女儿真的变了。 “夫人脑子出了问题,我不是楚容珍,谁是?难不成只有那个可怜兮兮被你抽打还讨好笑着的那个可怜虫才是你的女儿?难不成你认为奢求了十几年都求不到的东西有人会一辈子求下去,我不是傻瓜,得不到的东西不会死命追下去,该扔的扔,该舍的舍……” 极尽冷酷,看在楚容琴的眼里滋味百般。 以前在她面前的珍儿是胆小沉默的,前几个月的珍儿是温暖柔和,原来那些都不是珍儿。 只有眼前这个冷酷果决的珍儿,才是真正的她。 “本夫人没有女儿,不管是以前的楚容珍还是现在的你,都不是本夫人的女儿!你说得不错,赏雪宴那次,郡主中毒那次,你院中吃食中的毒药,都是本夫人做的!”影夫人面子上过不去,就好像她嫌弃了十几年有东西突然有一年开始嫌弃她,很不是滋味。 对于影夫人的态度,她一直好奇。 都说儿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怎么不喜,也不会变成要死要活的憎恨。 因为她怀疑了影夫人与这个身体或许不是亲母女,所以让肆月酒楼去查,可是查出的东西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 当真奇怪。 “不认珍儿就不认,本郡主认就行。这样的生母,不要也罢,母妃,影夫人刺杀珍儿实在罪无可赦,将她送住京兆府尹吧!” 楚容琴看不下去了,立马出声。 楚容珍没有反对,只是盯着影夫人,突然道:“夫人,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可否解答?” “哼!”影夫人不屑冷哼,完全不肯配合的模样。 楚容珍也不在意,微微一笑。 “刚刚夫人说我不是你的女儿,那么我是谁的女儿,更或者说,你从哪里抱过来的?” 楚容珍一句话,惊得不止楚容琴,就连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十分震惊。 楚容琴拉着她的衣袖子,僵笑:“珍儿,那是影夫人的气话,你怎么可能抱过来的?” 似乎在担心,担心楚容珍不是楚王府的血脉,到时她会离开,会去找自己的亲人。 伸手摸头,楚容珍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楚王妃听着楚容珍的疑惑,神色严肃,“珍儿,为什么这么怀疑?” “母妃应该知道,世上不会有父母会真心憎恨自己的孩子与血亲,像爷爷不喜宛侧妃,可是对琳妹妹还有轩弟还是不错,该少不该,也没有给他们脸色。可是影夫人却是真心憎恨着我,几次想杀我,让我不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楚容珍是真的疑惑了,肆月酒楼查不出任何异样。 异想天开联想到楚王妃的身上,查出了意料之外的东西,可是她的身世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视线投在影夫人的身上,楚容珍偏头,疑惑又客气:“夫人可否告知,我哪里碍了你的眼?” “哼,本夫人不会说,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哈哈……”影夫人突然大笑,癫狂,神情扭曲。 “没事,反正我有的是耐心,来人啊,把四儿押下去,严刑拷问!” “四儿可不会怕狗屁刑罚,你别想知道!”影夫人十分自信,语气得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有的是时间,反正战王现在都自身麻烦不断,想救你也是不可能!”楚容珍完全不在意影夫人的配合,挥挥手,斐管家上前,将四儿押了下去。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完全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倒不如说他们在放任。 放任楚容珍接触这些事情,熟悉这些事情,为了以后得到凤卫之后可以熟练的指使支配。 “……”影夫人听到战王的名字,沉默了。 “呐,影夫人,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很无趣!我这个有点毛病,对我好的人我可能记不住,对我不好的人,我能死死记住,算算这些年你的所为,是该偿还了。” 幽幽一笑,不理影夫人张口想说什么,楚容珍低低笑道:“来人,将影夫人带下去,好好的进行观刑!” 楚老王爷的暗卫上前,伸手,带着影夫人直接离开。 暗卫是第一次出现在楚容琴的面前,她惊奇的指着突然消失的暗卫,“珍儿,那是你的人?是什么?暗卫?” 暗卫的存在很少人知道,一般是顶级家族中才会出现的存在。 “是爷爷的暗卫!” 楚容琴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趴在楚老王爷的膝上,使劲撒娇。 “爷爷偏心,给了珍儿暗卫没有给我,偏心偏心偏心……” 楚老王爷慈爱的摸着她的头,无奈点头:“好好好……怕你了!” 挥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半跪在楚老王爷的面前。 “他是飞远,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专属暗卫!” 楚容琴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飞远,满意点头,“谢谢爷爷,为什么珍儿是女暗卫,而我的是男暗卫?” 楚容珍误解了莲的存在,以为莲是楚老王爷给的暗卫。 “没办法,只有一个女暗卫,己经给了珍儿了!”楚老王爷替莲瞒下了身份,承认是他所赠。 “好吧,飞远,以后就拜托了!”楚容琴这才点头,冲着飞远微微点头。 “这是属下该做的,属下会一直在郡主的身边,有事可以直接唤属下!” 说完,飞远当着她的面消失了房中,引得她十分惊奇。 吵吵闹闹,原本沉闷的气氛缓解不了,楚王妃与楚老王爷再做了一会,交谈了几句,才起身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楚容琴从外面又回来了,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着她。 “珍儿,不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容珍哭笑不得,原本离开又回来还以为是忘了什么。 不想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不过,很窝心! “我不伤心,有姐姐陪着我,很开心!” 楚容琴抬头,细细打量着她眼底神色,确认没有说谎时才点头离去。 离去的她背对着楚容珍,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从以前开始她就知道,成宁死的那天,她看到了珍儿袖上红梅。 那不是红梅,是血迹! 可是她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生气珍儿骗她,因为她能感觉得到,珍儿虽没有真实的自己与她相处,可是对她真的很好。 中毒时昏迷不醒的事情棋大哥跟她说了,是珍儿想办法救了她。 回想以前被别人针对的一幕幕…… 她不傻,仔细想想都会知道。 可她不想挑开说明,她害怕,害怕一切说开之后,她们就回不去了…… ------题外话------ 影夫人说白了就是战王的棋子,前面楚容琴中毒时,安队长是皇后的人,奉命支援战王棋子,也就是影夫人了。 = = 8月27号上午七点开始,月光要开始发布领养磅,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领养由粉丝值决定,参加领养的人中粉丝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个领养,但只能成功领养一人。 配角的话就看谁的手速比较快,先长评先得。 领养方式:针对你要领养的人物进行两百字以上的长评,无论领养成功与否,都奖励188520小说币。 一个会员限奖励一次 活动时间8月27号上午七点整开始,提前领养示为无效领养,请切记! 待领养名单:后期有新人物待领养时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仪 舒儿 龙二 锐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宁 凌凉 楚容琴 言棋 言书 莲 20身世大白 接连几天,她一直没有理影夫人的事情,也没有对她上刑。 只是让她一遍遍看着四儿被上刑,哪怕四儿都招了,可楚容珍还是没有放过她,刑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使用。 第三天,将影夫人关进了暗室。 这是楚容珍花了三天时间让楚老王爷建造的刑房。 一个地下暗室,静寂无声,将影夫人绑在椅子上,让她安安稳稳坐着。 椅子与地面固地,双手双脚被死死扣住,在她的头顶入了一个水袋,水滴一小点接一小点的,很慢地下注在前额上,一直等水滴下去。 就这么静静关着,楚容珍没有对她上刑。 楚老王爷静静看着她的动作,有此奇怪,“不是要审么?怎么不上刑?” “有的人不畏痛,就比如暗卫!我想从影夫人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自然不会对她用刑,这样我的意愿未免太明显了些,这样她反而什么也不会说……” “可是就这么关着她……” “母妃过几天就会知道了,不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简单交待了几声,楚容珍便不再来这里。 众人都疑惑,见她只把影夫人关起来并无别的动作时,好奇又怀疑,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待。 楚容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下午去楚王妃那里学习医术,两天一次去楚老王爷那里练武…… 她的生活恢复了平常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如往常一样,楚容珍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刚刚坐下还未开始学习,暗卫走了过来,“王妃,老王爷有令,请两位过去!” 楚容珍放下手中的药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招了?” “招了,但出了点意外!” 楚容珍不在意轻笑,楚王妃见状也起身,与她一起,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楚老王爷铁青着脸,坐在影夫人对面,怒视着又哭又笑的影夫人。 半路上,楚容琴也得知了事情,连忙跑了过来。 来到暗室,看着偏头浑身是水又哭双笑,神情呆滞的影夫人时,微微一愣,又十分解气的冷哼。 “爷爷,她招了?”楚容珍微微一笑。 “嗯!她说尚夫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杀了尚夫人。”楚老王爷点头,可是神情十分复杂奇怪,盯着影夫人脸露怒意。 “可是爷爷的脸色不好,难不成她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错过楚老王爷的脸色,楚容珍微微疑惑。 楚老王爷看着她与楚容琴,眸色深幽。 “影夫人说,她是战王派来的棋子,经过陛下之手将她赐与你父王为妾!”楚老王爷抿唇,脸色没有得到解缓。 伸手,几个暗卫出现,搬着椅子走了过来,让几人坐下。 “嗯,这我知道,有问出她潜伏进来的目的吗?”楚容珍与楚王妃还有楚容琴都坐了下来,一个个冷淡看着影夫人。 楚老王爷摇头,深深看了她与楚容琴,张唇,不知如何开口。 “还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楚容珍问得十分直接。 楚老王爷看着她的模样,最终点头,轻叹:“影夫人还说,楚容琴是她的孩子!” 楚老王爷话一出,楚王妃与楚容琴,包括楚容珍都愣了。 楚王妃眯起眼,十分锐利的盯向影夫人,红唇紧抿,十分不悦。 “她的女儿?想得倒好,本妃的琴儿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女儿?” “就是,明明我是母妃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影夫人的女儿了?就算我是她的女儿,那珍儿又是谁?” 楚容琴十分惊讶,但想也不想的否认。 开什么玩笑,她不可能是这影夫人的女儿,她才不会相信。 原本神情呆滞的影夫人听到楚容琴的声音,突然空洞笑了起来,似伤心,似生气,大力挣扎。 “琴儿,我的女儿,你不能不认娘,我是你的娘亲,真的是你的娘亲啊!”影夫人大力挣扎,绳子深入血肉都没有知觉,反而更加大力挣扎着。 影夫人的神情明显不对,脸色十分苍白,脸色也十分疲惫。 全身上下湿透,好不狼狈,伤心的看着楚容琴,大声反驳,眼中含着期待。 “放屁,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休得信口胡言。”楚容琴完全不信,小脸怒红,指着影夫人大吼。 “琴儿,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楚容琴是你的女儿,怎么成了楚王妃的女儿?”突然,楚容珍微微一笑,幽幽问出了声。 她脸上的神色平静带着诡异,令人猜不透…… 影夫人双眼痴痴的看着楚容琴,不理楚容珍,看着楚容琴满脸宠爱与柔情,小心翼翼道:“琴儿是我的女儿,在她刚出生的那天我与楚王妃的孩子做了调换。我的孩子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最高的身份,最多的宠爱……谁也不能夺走,谁都不能……” 楚容琴被影夫人的眼神盯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回椅子,摇头,不想相信。 楚王妃起身,咬牙,抬起她的下巴,冷唳问道:“证据,说琴儿是你女儿的证据!” “琴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影夫人神情呆滞,完全没有听到楚王妃的问话,也没有感受到周围众人的怒火。 楚王妃抬起,一巴掌甩在影夫人的脸上,双眼闪着怒气与杀意。 “没用的,她一直都这样,疯疯颠颠……”楚老王爷淡淡出声。 楚容珍也点头,“母妃,请稍等一会,她现在精神错乱,说的话不可信!” 楚王妃回头,细细看着她,“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刑法,名为水刑。把犯人关在密闭无声的空间,头上放着水袋,由于水袋出水口非常细小,水滴滴出的时间十分慢。受刑者身处刑房,心神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水滴上。” 楚容珍细心解释,没有被影夫人的话而乱了心神。 看着她,就能不自觉的冷静下来。 “有听过这种刑法,但是没有人试过!”楚王妃这才放开影夫人,走了回来。 “因为水滴的连续不断的规律,使人能预测到下一滴水的来临,精神不禁紧张起来。每当滴完一滴便轻微获得一刻缓和,但转瞬间又回复紧张状态。时间愈长,此等大起大落的心理状态便愈差距大。” 楚容珍点头,浅笑,接着道: “另外,因长时间被绑著,动弹不得,密室幽闭症也会出现,意志就算再强都会有耗尽的时候。所以,这项折磨轻则使人精神错乱,严重的可导致疯狂或死亡。”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只是关着而己就能有这种效果。 这不是对身体的折磨,是对精神的折磨。 这种刑法,有听过,到无人知道。 明明十分轻柔温和的手段,为什么他们感觉到了一种阴寒冰冷的感觉? “所以她现在精神错乱?” “对,但平静下来就好,她既是别的人眼线,意志力肯定比较强,不至于疯魔!”冷冷的模样,让人胆寒,仿佛她议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的物品。 几人点头,静静等着,都复杂盯着她。 “珍儿,你觉得影夫人的话不可信?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差,很可能……” “不会,姐姐是母妃的女儿,不会错,而我可能不是影夫人的孩子,至于是谁的就不知道了!” 事关自己身世,楚容珍的冷淡让人心疼。 几人张口,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影夫人冷静了下来,眼中恢复一丝平静,苦笑中带着惊惧。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么,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十多天独自一人,天天听着那水滴的声音,开始前三天还很有兴趣的听着水滴的声音打发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她越来越焦燥,全身上下如千百只蚂蚁在爬,不痛,却痒麻无比。 大力甩头想要挥去那水滴的声音,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连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是想起水滴的声音。 滴嗒……滴嗒…… “夫人睡了?该好好谈谈了吧?”楚容珍走到影夫人面前,与她的双眼对视,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杀了你,省得留你到现在祸害我!”影夫人盯着楚容珍,一字一句,极尽咬牙。 像是恨极了般,瞪大眼,身体向前挣扎…… 似要扑上前咬她一口才解气般。 楚容珍后退,从上而下冷笑俯视,“说什么傻话,没有早知道,如果你当初杀了我,说不定大家都轻松!” 对,如果从开一始就杀了楚容珍,也不会出现原主那悲痛又痛苦的生活。 那样痛苦却还苦苦挣扎的原主,她都为之心疼。 前世她苦苦挣扎是放不下烨儿,可楚容珍苦苦挣扎是为了什么? 冷酷无情生母的一个笑脸? 多么的可怜…… “哈哈……对,没有早知道,不过你倒是命大,五岁那年怎么就没有杀死你?成了瞎子本以为你会安静的缩在角落死去,没想到你却还在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琴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绝对不能让你夺去……你为什么要得到县主之位,躲在角落像只老鼠一样生活的话本来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的错……” 影夫人越说越激动,听得楚王妃三人都为之皱眉。 “你又精神错乱了?姐姐不是你的女儿!”楚容珍的话让三人抬头,不理解她为何这么肯定。 “不会错,是我亲手换的,琴儿才是我的女儿!” “证据呢?” “……”影夫人狐疑的看着她,“要什么证据,楚王妃生产时,趁着接生婆出去的时候,我亲手把孩子交换,我亲手所做,怎么可能会弄错?” 影夫人一出,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同时生气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在暗室发出一声巨想。 楚容琴不敢置信,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眼中含泪:“原来……原来真是的我抢了珍儿一切……原来是真的……” 楚容琴状似崩溃,泪如雨下。 楚王妃立马扭头,伸头想要安慰,可是想到影夫人的话,神情挣扎复杂。 怎么会这样…… 楚容珍走到楚容琴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姐姐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你没有抢我什么,你是母妃的女儿这事不会错!” “可是……可是影夫人……” “她的话不可信,等下你就知道,你是母妃的女儿,是楚王府的嫡长女,绝对没错!” “真的?你没骗我?”楚容琴不信,红着眼抬头看着楚容珍,满满全是不信任。 “舒儿,看看人来了没有!” “刚刚到了!”舒儿弯腰,回答。 “把人带进来!” 随着楚容珍的话落,众人看着门口走进来的身影。 “母妃可认识她?” 楚王妃闻言,扭头看着走进来的老嬷嬷,有些疑惑,最终摇头:“没什么印象。” “她是母妃生产的接生婆,说不定爷爷会有些印象!” 楚老王爷细细打量着花嬷嬷,好半天,才点头:“有些印象,确实是雨儿你的接生嬷嬷!” 花嬷嬷跪在楚王妃的面前,老泪纵横,磕头:“老奴见过王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楚王妃疑惑看着花嬷嬷,冷声道:“何罪之有?” “老奴在给王妃您接完生之后便离开的楚王府,因为心中有愧,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罪恶中,前几天因为县主派人找到了老奴,询问了当年的事情,老奴惭愧,愿全盘托出……” “说!”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楚王妃的心中升起,下意识看向楚容珍,心中一片复杂。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她的孩子这事身上做文章。 “王妃娘娘当年因为身体虚弱在生产的时候陷入了昏迷,好不容易想办法让您苏醒生了下郡主之后再次昏迷了过去。昏迷过去的您不知道,你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老奴怎么都叫不醒您的时候,没有办法强行将孩子拖了出来……” “你的意思,本妃生的是双生子?”楚王妃声音猛然拔高,不止她,就连楚老王爷与楚容琴都猛得站了起来,满意震惊。 花嬷嬷跑在地上,再次磕了一个头。 “是,王妃娘娘生的是双生女,老奴在接生出了妹妹之后,看到昏迷不醒的您就慌了,可是大夫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老奴出去了一会,没有找到大夫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双生子中的妹妹己没有了呼吸……” 大起大落,楚王妃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死了?” 花嬷嬷点头,神情畏惧,但还是如实回答。 “请王妃娘娘恕罪,确实是死了。当时老奴一时心慌,不敢想象老王爷与您得知直相后会有多么的震怒,便趁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孩子埋到了您的院子里,想着有朝一日这事很可能会被查到,当年在埋那个孩子的时候还放了一块老奴名讳的宫牌……” “埋在哪了?说,埋在哪里了!”楚王妃跪坐在地上,伸手扯着花嬷嬷的衣领,神情扭曲,满眼全是杀气。 她的女儿,没想到她生的是双生子,竟然还有一个从未看过一眼的女儿…… “王妃院子的桂花树下……”花嬷嬷不也隐瞒,如实回答。 楚王妃一把甩下她,跌跌撞撞,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不放心她,楚容琴还有几人都跟在她的身后,同样想急于知道真相,快速跑了过去…… 楚王妃脸上挂着泪,等不及拿来铁铲,双手扒着泥土,神情焦急。 就连楚容琴也蹲在楚王妃的旁边,双手扒着泥土…… 暗卫很快拿来的铁铲,楚容珍与楚老王爷一人拉开一个,让暗卫挖着,几人焦急等待着。 时间好像过了一年之久,挖着的暗卫最终才停下手,“找到了!” 楚王妃与楚容琴立马冲了过去,看着里面的一具小小的白骨与身边散落的玉制宫牌,泪,瞬间迷了两人的眼。 “妹妹,这就是我妹妹对不对?”楚容琴看着里面小小白骨,双手颤抖。 楚王妃伸手抚着尸身,红了眼,泪如雨下,“孩子,我的孩子……” 两人不停哭泣,声音悲伤,就连楚老王爷都红了眼。 楚容珍静静站在远处,看着不断哭泣的楚王妃与楚容琴,没有上前。 这个时候,她们需要发泄。 对,楚容琴不会是影夫人的孩子,因为花嬷嬷可以做证,当初楚王妃生下的是双生子,如果另外一个好运活了下来,如果长相不一样势必会引起怀疑,到时再滴血认亲,这个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影夫人也被带了出来,看着楚王妃小心抱在怀里的小小尸骨,似中邪般大吼。 “琴儿,她才不是你妹妹,你是我的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闭嘴!”楚容琴怒吼了回去。 她相信珍儿,珍儿说过,她是母妃的女儿,那么一定就是! “琴儿,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不信咱们可以滴血验亲,娘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能弃为娘不顾……” 影夫人提出了滴血验亲,众人都为之一惊。 周围丫头小厮听到这里吵闹,好奇又害怕的聚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天未曾回过府的楚王爷路过,正好看到这一幕,直接走了过来,“父王,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原来我有妹妹,原来我有一个双生妹妹……”楚容琴立马扭头,扑到楚王爷的怀里哭诉。 “慢慢说,什么妹妹?” 指着楚王妃怀里的白骨,楚容琴连忙道:“父王,我有一个双生妹妹,但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她死了……” 楚王爷看着紧紧抱着白骨默默垂泪的楚王妃,心中一疼。 “王妃,可是真的?本王真的还有一个女儿?”小心翼翼,满脸心疼,楚王爷脸上说不出的复杂。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害怕处罚而隐瞒了一切,请王妃责罚!”花嬷嬷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久久没有起身。 她这次,己是存了必死之心。 只要愿意帮助报仇查明真相,哪怕是死,她也愿意! 花嬷嬷伏在地上,偷偷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全是死气。 “该死的狗东西!”楚王爷怒气冲冲,大脚一踢,花嬷嬷被他踢倒在地,口吐鲜血。 “影夫人对花嬷嬷可有印象?”突然,楚容珍把头看向影夫人方向,轻声浅问。 影夫人一愣,花嬷嬷也一愣。 “花嬷嬷埋了孩子之后连夜逃回了老家,第二天夜里,满门被杀。怎么想她满门被杀一事与楚王府她做的这件事情有关,或者说,与影夫人你有关吧?” 她没有证据,仅仅是猜测。 查到花嬷嬷所有生平,原本是宫中嬷嬷,给贵人接生的次数不少,也没有结过怨。 可是给楚王妃接生之后连赏钱都没拿就走了,怎么想都奇怪。 “原来是你,原来如此,你这贱奴的命还真大!”影夫人盯着花嬷嬷,突然冷声笑了起来。 女儿不认她,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为何要杀她全家?” “她是唯一一个接生婆,突然离去谁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本夫人当然要杀了她。把我的孩子要替换嫡女的时候我就想过,所有拦着琴儿道路的人都得死。她必须死,你楚容珍也该死……” “仅仅怀疑就杀,你的心还真冷!”似嘲讽,楚容珍耸耸肩,一派轻松。 “心不冷琴儿怎么成为郡主?我做了一辈子不讨喜的妾,为人棋子,为弃子,难不成我的孩子也要一辈子重复我的命运?庶子女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有楚王妃这个正妃,宛侧妃这个侧妃在,我的孩从从出生起命运就注定了。不是成为嫡子的踏脚石就是成为弃子,这是庶子女一生的命运……” 影夫人大吼,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所以我替换了孩子有什么不对?我不想我的女儿重复这种命运,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不对?” 楚王爷一巴掌甩到影夫人的脸上,怒吼:“狗东西,谁准你这么做的?不想生下庶女就别给人做妾,下贱选择富贵成妾,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叫嚣?” “我也不想成妾,可是我身不由己,我的命运无法改变,为什么不能改变女儿的命运?” “你可知,你这种举动,根本就是在保护你的女儿!” “琴儿现在己是郡主,陛下亲赐的郡主,如果你们敢说出她的身份就是欺君之罪,陛下正愁找不到理由处付你们!”影夫人完全无惧。 她己存在死心,反正她的女儿一辈子坐稳了郡主之位,就算被不喜又如何? 她还是楚王府的血脉,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混帐,本王要杀了你!” 楚王爷冲上前,一把拔下暗卫的长剑,似要将影夫人一剑杀死。 “父王何必动怒,您是相信了她的话?以姐姐的心性与影夫人有几分相似,姐姐的长相明显就是像母妃,如果是影夫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母妃?” “哼,琴儿,别信他们的话,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不信咱们可以滴血验亲,对了,你的背后还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对不对?” 临死前,她不想这事就这么揭过,绝对不能糊弄过去,她还要她的女儿能够点头承认。 私心作崇,又或者是不想死,影夫人不断逼着楚容琴,似要她承认自己。 楚容琴脸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看向楚容珍,神情带着祈求。 楚容珍冷冷看着一切,看着众人的视线,如果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么她的存在就会十分尴尬。 她不需要这些奇怪的愧疚与自责,哪怕是真的,她也会把一切当成假的。 “要不这样吧,滴血验亲,这样也省得争来争去!” 楚容珍突然出声,让原本争吵不休,轻声哭泣的众人都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 楚容琴脸上升起一抹不安,有些犹豫。 上前,走到楚容琴的身边,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相信我,你是母妃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楚容琴点点头。 她信珍儿! “舒儿,去打碗清水过来!母妃身体贵重,就让姐姐与影夫人滴血验亲好了!” 双手背后,不动声色打了个手势,暗处的莲见状,微微讶异,但还是偷偷离去。 “本妃与琴儿一起验也可!”楚王妃想拒绝。 “让影夫人亲眼看看自己的血与姐姐的血并不相融的那一刻,那种表情才会更加令人愉悦,闹了这么大的乱子,难不成就这么揭过?” 楚容珍危险的笑了起来,楚王妃见状,这才满意点头。 对,琴儿是她的女儿,肯定是。 当血不相融的那一刻,影夫人脸上那绝望又不敢置信的模样,才是真正令人愉悦的时候。 楚容珍一人不喜不悲,不忧不燥,引得楚王爷细细打量着她。 见一次,这个女儿就不同一次。 楚容珍的表情也同样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对这闹剧没有兴趣,不管到底如何,对于她来说,一切与她无关。 不把自己当局内人,说不定她就是楚王妃的女儿,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可是说,她没把自己当成楚王府的人。 楚老王爷静静看着这样的她,不知怎么的心中一软,一抹无奈。 很快,舒儿端着一碗水大步走了过来…… 楚容琴见状,果决的走了出来,拔出发钗,在自己手指轻刺,指出一滴鲜血…… 暗卫抽刀,割破影夫人的手指,将血也挤了进去…… 几人上前,探头,查看血相融的情况。 久久的,血并没有相融,楚容琴破涕为笑,拉着楚王妃的手,“母妃,看,没融,果然她在说谎!”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回事……” 影夫人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疯狂的摇头,完全不相信这一幕。 “水肯定有问题,你们一定做了手脚对不对?有本事从这湖里舀水上来重验,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双手被绑,可是影夫人在原地挣扎着,完全不相信这一幕。 楚王妃抿唇,满是怒气,冲上前盯着她,一字一句,咬牙狠道:“会,在你临死前,本妃给你一个明白,夏灵,将水倒了,让影夫人看着你去打水!” “是!” 楚王妃接过暗卫的长剑,一剑,正刺她的手心,蹲下身体,冰冷道:“琴儿是本妃的女儿,容不得你在这里污蔑。等下便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诬蔑郡主,当以剐刑示众!” “呵呵呵……琴儿是我的女儿,绝对是,刚刚的水绝对有问题,不然她楚容珍凭什么肯定?一定是她动了手脚!”影夫人也不相当。 楚容珍双手背后,静静看着夏灵打了水过来,思考着要怎么办。 刚刚确实动了手脚,让莲在水中偷偷加入了盐…… 加盐可让血相融,可是现在她找不到机会…… 冲着楚老王爷打了个眼色,楚老王爷微愣,随即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打了个手势,将周围的小厮侍女全数不动声色的点了穴道昏睡在地……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丫头做的对,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必须死咬琴儿的身份! 楚王妃没有心情理这些,在她看来,或许楚容珍是她的女儿,但影夫人的话更不可信。 刚刚都验过一次了,影夫人与琴儿根本就不是母女。 伸手,割破自己的手指,楚王妃目光深幽,盯着影夫人,将血滴入碗中。 “以示公平,这次本妃来验,要是本妃与琴儿的血融了,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楚容琴同样狠瞪着狼狈的影夫人,她才不会相信她不是母妃的女儿。 坦荡的将血滴了进入,看着缓缓融在一起的血,楚容琴与楚王妃同时露出了笑容,对视一眼,开心的笑了。 “太好了,融了,母妃,我是你的女儿!” “傻瓜,谁都没有说过你不是本妃的女儿,别信那些贼子乱说!”楚王妃怜爱摸着她的头。 楚容珍看着一幕,松了一口气,虽然疑惑,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还为为影夫人说得那么真切,应该会错不了。 所以才会存在隐瞒下来的心思。 没想到楚容琴与楚王妃的血融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楚王妃与楚容琴是亲生母女,影夫人在说谎! 走到两人身边,微微笑道:“恭喜母妃与姐姐,终于真相大白。我就说了吧?姐姐一定是母妃的女儿!” “对,珍儿说得没错!”楚容琴连忙点头。 楚容珍看着两母女开心的模样,扭头,对着影夫人冷笑:“影夫人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水就在你面前的舀的,血也在你眼前直接滴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绝对不可能,一定有问题,琴儿是我的女儿,绝对是!” “够了,一切己真相大白,来人啊,将影夫人拉下去,剐刑示众!” “琴儿,你不能不认娘,你的后背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对不对?你是我的孩子,在交换的时候还特意查看过,你的后背腰间处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影夫人一边挣扎,伸手朝着她的方向,脸上全是失望,似乎在失望她不肯认自己。 一边,被楚王爷踢倒在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的花嬷嬷缓缓爬起来。 听着影夫人挣扎着的声音,下意识开口:“王妃的一对女儿中,唯有妹妹屁股处有梅花印记,郡主身上并任何胎记!” “听到了吧,本郡主身上可没有什么胎记,更没有你说的月牙形胎记,不信的话本郡可以勉强让你看,让你能死得明明白白!” 楚容琴的底气足了,因为她的身上,什么胎记都没有。 谁都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不定。 影夫人被带了下去,楚容珍见状,也转身离去,不想再久待。 然而,舒儿咬着手指突然道:“啊,小姐,你的屁股上不是有个梅花胎记?” 正离开的楚容珍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狠狠瞪了舒儿一眼,“你记错了,还不走?” 舒儿似要争个明白,因为她明明有看过,一边走,一边肯定道:“我不会看错,你屁股上就有一朵梅形胎记,还带着粉红色……” 众人如被雷劈了一样,呆愣看着舒儿与楚容珍快步离去的背影,楚王妃突然一声厉喝:“来啊,将二小姐拦下!” 楚容珍暗道一声不好,当即用上了轻功离去。 她留在楚王府是因为楚容琴,她可不想扯上什么这些关系。 她的屁股上真的有梅花胎记,看来影夫人的孩子就是这个被花嬷嬷所埋的孩子,而她,或许就是楚王妃的孩子…… 无奈…… 暗卫快速追了过来,楚容珍无奈扭头:“母妃,舒儿真的看错了!” “看没看错你跑什么,让我看看你屁股再说!” “你是王妃,怎么说如此粗俗的话……” “琴儿,去把她抓住!” 楚容琴还愣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为什么楚容珍立马开溜,就连楚老王爷都加入了捉拿楚容珍的行动。 “还愣着干嘛,珍儿是你的妹妹,影夫人换的不是你,是珍儿!这个孩子是影夫人的,因为她不知道我生了双生子,就一心认为你的她的孩子,其实换的是珍儿……” 楚容琴一个激灵,惊愕道:“所以说,珍儿是我的双生妹妹?” “扒了她的裤子,再押过来滴血验亲,是不是你的妹妹到时便知!” “我明白了!”楚容琴抡着袖子,立马追了过去,边追边叫:“珍儿,你过来,姐姐我要看你屁股!” “滚!”黑着脸,楚容珍从牙缝蹦出一个字。 叫这么大声,满府都知道这事了估计。 女孩家家的,一个个屁股屁股的叫,多丢人! “那我要看你的臀部!”换了个说法,让众忍俊不禁。 “绝对不要!” 看着四周慢慢包围着自己的众人,楚容珍警惕一步步后退。 “绝对是舒儿看错了,我的身上没有梅花胎记!” “没事,我看一眼就好!”楚容琴完全不信,张开双手,做着围捕行动。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王妃,一个老王爷,还有你这个郡主,不怕丢人?” “珍儿,乖,过来,让母妃看看!”楚王妃直接无视,笑得温柔,让楚容珍打了冷颤。 开玩笑,一身轻松的她多舒服,要是扯上亲情…… 最烦的就是这种纠葛,她不是楚容珍那个渴望亲情到卑微的女人,她是颜如玉——不需要亲情的人。 楚容珍扭头,突然,舒儿直接扑了过来,将她死死压在身上…… “舒儿,放开!” “对不起小姐,刚刚王妃娘娘说了,只要奴婢抓到你,就让奴婢一辈子生活在王府,天天有吃不完的肉!” 舒儿满身愧疚,但说起肉时,所有的愧疚消失。 楚容珍双手被反押,舒儿一屁股坐在她的身上,让她顿时欲哭无泪。 这个叛徒! 远处,莲见状,也直接住手,不再阻拦楚老王爷。 “夏灵,水来了没有?”楚王妃大步跑了过来,竟当着楚王爷与楚老王爷的面直接扒着她的裤子。 看着楚容珍左半屁股处的粉梅胎记,冲着花嬷嬷问道:“花嬷嬷,你记得那胎记多大?在哪个部位?左边还是右边?” 花嬷嬷想了一下,“大约铜钱大小,在左边屁股,靠近腰际的部位……” 楚王妃看着楚容珍屁股上的胎记如花嬷嬷说得一模一样时,眼中,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夏灵,夏灵……” “来了来了!”夏灵端着一碗水,大步跑了过来,碗中的水还被她不小心洒了不少。 “舒儿,快点放开我,放开!”楚容珍飞舞着双手,明显不愿意配合。 小脸通红,真是丢脸丢大了! 楚容琴十分兴奋的看着她,上前,抱着她的双手,开心道:“你死心吧你,夏灵,快把水端过来!” 紧紧掰开她的手指,用发钗刺了她的指尖,狠狠挤出一滴血滴到碗中。 “母妃,快点滴!” “好!”楚王妃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真的十分温柔,对于她来说,验证了那梅花印记基本可以断定了。 原来她当年生的是双生女,而且其中一个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连忙伸手刺入自己的指尖,楚王妃强忍着泪,静静看着碗中鲜血的反应…… 不止她,所有人都静静等着,楚王爷探头,看着碗中慢慢融合在一起的鲜血,剑眉一松,脸上露出了的喜意。 楚王妃双手颤抖,看着碗中鲜血的融合,泪,迷了眼。 抬头,颤抖着看着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楚容珍,楚王妃声音颤抖…… “珍儿……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 最受不了这个煽情的感觉,楚容珍下意识扭头。 这一举动,看着楚王妃的眼里是拒绝,颤抖伸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孩子……” 舒儿起身,楚容珍得到解放,会直了身体,揉了揉发痛的身体,看得哭得十分伤心又胆怯的楚王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擅长这种事,真的不擅长! 楚容琴回过神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左瞧右瞧,开心笑道:“太好了,原来珍儿真的是我妹妹,真的太好了……” 楚容珍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说这就是她想离开的原因。 “珍儿,你怎么不说话,不开心么?快来,叫母妃,叫父王……”楚容琴看着楚容珍的模样,拉着她,连忙走到了楚王妃的面前。 楚容珍咬唇,明明平时能轻松叫出口的话现在完全叫不出来。 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想到自己与楚容琴会不会被影夫人调换了,因为影夫人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好奇,所以才想去查。 通过肆月商会去查,没想到查到的却是楚王妃生下的是双生子。 除此之外,关于影夫人与她的什么也没有查到。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影夫人确实换了,因为花嬷嬷隐瞒了双生子的事情,影夫人的孩子死亡,所以才正好造成了一切。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被替换的双生子中的其中一个。 真的太出她的意料了。 走到楚王妃的面前,楚王妃泪眼看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楚容珍,伸手,却不敢主动触碰她。 “快,叫母妃,珍儿……”楚容琴红肿着眼,看着她,神情带着祈求。 看着楚容珍不情愿的模样,楚王妃再也忍不住,上前,拉着她的手,哭红了眼…… “珍儿,孩子,你是不是不愿意认母妃?因为母妃不知道你的存在,因为母妃弄丢了你,所以你恨我们对不对?”颤抖的双手抚上楚容珍的脸,楚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身体微软,情绪上的大气大落,楚王妃的心如同从人间升到天堂,从天堂掉到地狱,从地狱再次升上了天堂…… 扶着楚王妃的身体,跪坐在地上…… 感觉到楚容珍的触碰,楚王妃顺势扑了上去,将楚容珍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一边的楚容琴见状,双手一抱,趴在两人身上也哭了起来…… 楚王爷与楚老王爷两人欣慰的看着这一幕,都红了眼眶,伸手拭泪。 被隐瞒了快十六年的女儿,楚王府的血脉…… 楚容珍静静跪坐在原地,任由楚王妃与楚容琴抱着她痛哭,无奈轻叹。 哭了好久,楚王妃才在楚容珍的搀扶下回了她的院子,死活拉着楚容珍的手不肯放手,死死握着…… 不止楚王妃,就连楚容琴也死死拉着她的手。 没有办法,楚容珍只能耐心的陪在她们身边,等她们哭泪了,哭够了,才坐下来好好谈谈。 坐在床边,楚王妃与楚容琴还有楚容珍手拉着手,笑着哭,哭着笑…… 楚容珍一一将她哄睡着,就好像哄小孩一样,好不容易将两人哄睡着,想要离去时,发现她动弹不得。 一左一右,楚王妃与楚容琴两人双手扣着她的腰,扣着紧紧的。 哪怕睡着了也没有半点松开的痕迹。 勒到她的身体发痛,最终她只能无奈摇头,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闭上眼…… 三人躺在床上静静相拥而睡,直到天明,最先醒过来的是楚王妃。 因为楚容珍被两人紧紧扣着腰,瞪大眼直到天明才睡着。 楚王妃醒来,看着眼前朝天睡着的楚容珍,脸上露出的柔和的笑意。 浓浓的母爱从她的身上释出,伸手抚着楚容珍的面容,楚王妃的脸上全是宠溺与慈爱。 一边,楚容琴也醒了过来,看着楚王妃清醒的模样,思绪一下子就回笼。 刚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楚王妃伸出食指放在唇角,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点头,楚容琴满脸笑意。 看着睡着的楚容珍,原本清醒的她又躺了回去,将头埋在楚容珍的怀里,甜美又满足的笑了。 楚王妃见状,也缓缓躺了回去。 感受到楚容珍身体的温热,楚王妃鼻子一酸,眼眶微红。 怜爱的看着楚容珍的睡脸,两人再次闭上眼,紧紧靠在楚容珍身边,感受着她的温热,都愉悦的笑着。 实在受不了楚王妃那炽热的视线,从一开始楚王妃醒来时楚容珍就醒了,不知道如何面对楚王妃。 所以在装睡的她没有想到,原本要起床的两人又睡了下来。 特别是楚王妃,那柔和又宠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那炽热的目光想无视都不可能。 微微睁开,楚王妃见状,立马将头伸了过来,开心笑道:“珍儿,醒了?睡够了?早餐想吃什么?母妃给你去做好不好?” 睁开眼就看到楚王妃那张扬明媚的笑容,微微闪神。 她看过的,楚王妃的笑容都是优雅浅笑,偶尔微笑,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灿烂。 原来楚容琴那温暖纯真的笑容出自这里。 原来,楚王妃的真性情是这么的温暖柔和。 这种令人上瘾的温暖笑容,真的很恐怖。 明明知道一旦接触就无法离开,却还是不受控制被吸引。 “珍儿,我跟你说,母妃做的东西很好吃,姐姐推荐红梅珠香,母妃做出来的可好吃了,清爽适口,具有补益功效……” 一边的楚容琴连忙爬了起来,双眼发亮,搂着楚容珍的脖子轻蹭了两下。 没好气看着差点流口水的楚容琴,“姐姐是想自己吃吧?” “因为好吃嘛,母妃,给珍儿做一次红梅珠香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珍儿愿意吃,母妃天天都愿意做!”楚王妃连忙起身,没有问楚容珍愿不愿意吃,有些不敢与楚容珍深谈,她害怕听到拒绝。 也是,陌生了十五年的女儿,一个晚上根本不可会熟络得起来。 不过不要紧,有的时间,一点一点,慢慢融化珍儿的心…… 急急忙忙,楚王妃披了一件外衣就跑了出去…… 楚容琴环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珍儿,你不喜欢母妃吗?” “没有!” “可是你并不开心,你知道吗?我以前不小心听到静妈妈说起了你的事情,大约十年前,我看到影夫人打你的样子,也听到了静妈妈与影夫人的交谈,听到影夫人说你不是她的女儿……” 抱着楚容珍微微摇晃着身体,接着道:“当时你救了我,想谢谢你的时候听到了这事,所以我隐瞒了下来,不敢让母妃知道,怕母妃因为你不是影夫人的孩子而扔出王府,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你……” “嗯!” “有时我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你被赶出了王府会不会生活得好一点,不用天天受影夫人的责骂鞭打,可是现在想想,我很庆幸,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相遇相认?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们是双生子,就好像是彼此一半,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跟你做朋友,原来是血缘在互相吸引……” 楚容珍愉悦勾唇,其实,她不怎么排斥双生子这件事情。 不在意就不排斥。 与楚容琴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很放松…… “可是我与你长得只有五六分像,听说双生子都长得一模一样!” “才不是,我就听过有的双生子长得并不像,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可是世子真的有长得不一样的双生子!”楚容琴焦急解释,生怕楚容珍胡思乱想。 “琴儿说得不错,在药王传承中有说过,有极少的机率生出的双生子长得并不像,再加上后天教养的环境不同,双生子的容貌气息也会变得不一样,会越来越不同。”楚王妃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水盆,看着床上的两姐妹,柔和微笑。 沾湿毛巾,拿起楚容珍的双手轻轻擦拭…… 楚容珍有些不自然,想要收回手。 “母妃偏心,人家也要!”一手搂着楚容珍,伸手一只手,楚容琴嘟嘴。 楚王妃凉凉看了她一眼,伸手一巴常拍到她的手背,“走开!” “母妃有了妹妹用不爱我了,我要离家出走!”楚容琴不满,十分不满。 楚王妃低低一笑,柔和看了楚空珍一眼,拿着毛巾替她擦拭,轻叹:“琴儿也快点起床,该吃早餐了!” “母妃不用去处理事情?明明平时那么忙……” “不用,中午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你父王也在府中没有走!” “哼,算他有良心,要是这个时候还往青楼跑,我……我就没他这个父王!” 楚王妃瞪了她一眼,怜爱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发现她唇角带着淡淡笑容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儿的性格她明白,之前她还做过舍弃她的事情,能够愿意回王府也只是看到在楚容琴的面子上,对于楚王府根本没有任何留恋。 现在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世,估计心里也不会有多少期待。 ------题外话------ 花嬷嬷由花雨流年领养,定制人物,不在领养榜行列。 = 8月27号上午七点开始,月光要开始发布领养磅,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领养由粉丝值决定,参加领养的人中粉丝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个领养,但只能成功领养一人。 配角的话就看谁的手速比较快,先长评先得。 领养方式:针对你要领养的人物进行两百字以上的长评,无论领养成功与否,都奖励188潇湘币。 一个会员限奖励一次 活动时间8月27号上午七点整开始,提前领养示为无效领养,请切记! 待领养名单:后期有新人物待领养时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仪 舒儿 龙二 锐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宁 凌凉 楚容琴 言棋 言书 莲 21夜清中药,暖昧 得知了楚容珍的身份之后,楚王妃整天都乐得合不上嘴,张罗着要开个盛大的宴会,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女儿被找回来了。 最后还是楚容琴大力拒绝后,楚王妃不甘不愿,同意只找亲属好友一起庆祝。 楚容珍是楚王妃小女儿的事情立马就传了出去,哪怕楚容珍再不同意,楚王妃还是偷偷传了出去。 听着外面的传言,楚王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去笑开了怀。 传言一出,众人惊讶。 前几天才刚刚传说楚王二女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双眼好运的复明一事。 如今,又传出了那楚王二女竟是楚王妃的小女儿,安宁郡主的双生妹妹。 很不可思议…… 随后,楚王府中,一个夫人被绑了出来,说是她就是私自抱走王妃女儿的凶手。 不仅私自抱走王妃的小女儿,还是常年虐待,三天前竟想杀害贞宁县主,诬蔑安宁郡主,被交给了京兆府尹,被判剐刑。 楚国自先帝开始禁止凌迟之刑,陛下没有违背先帝命令。 不再使用凌迟,却研究出了一种与凌迟无异的刑法,叫剐刑! 将犯人扒光,用渔网紧紧勒在身上,使其皮肉块块凸现于网眼之外,刽子手持一柄极薄极利之刀,细细脔割,至死方休。 有时受刑人血肉模糊,而呼吸尚存,只见骨架之间,内脏横流,心脏仍在微微跳动。 凌迟直接在人的身体上切片,总共一千三百刀方可罢休。 可是剐刑不一样,只切肉眼之外的肉块…… 常常行刑完之后,大部分犯人身上会流下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看起来格外的渗人,比血骨架更加的渗人…… 而犯人不会死去,由就现在的影夫人一样,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骨架分明,可是一颗暴露在外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着,而行刑手则是开心的冲着台下众人弯腰致谢,得意的炫耀着他的手段。 半死不活,影夫人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待着咽气。 楚王妃远远看着影夫人被刑完之后那恐怖模样,满意的勾起唇,转身,离去。 “母妃,你去看影夫人行刑了?怎么样?听说剐刑很恐怖?”楚王妃还没有入府,只是走到了大门口,迎面冲过来了楚容琴,连忙问道。 “嗯,很解气!”楚王妃笑着点头。 “好吧,那我也解气了,对了,舅舅,姑姑,还有言伯伯,他们都来了……” “好!” 楚王妃含笑走进王府,冲着坐在大厅桌上的众人一一点头,行礼。 众人一一还礼,看着楚王妃嘴角含笑的模样,一个个对视一眼,轻声,浅笑。 “雨儿,恭喜你找回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就多出一个女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为兄可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刚刚坐下,凌公候哈哈一笑,大手摸头,神情愉悦。 “对呀,姐姐,以前从未听过你生了双生子,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谢夫人眼中也闪着八封的气息,没了平时优雅尊贵,满脸笑意。 “说来也是意外,本来是因为珍儿半夜遇到了刺客……”楚王妃满脸开心与幸福,仔细的说着,时不时露出了笑容。 众人静静听着,特别是听到全府人围捕楚容珍的时候,个个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这么说要多谢那个丫头?要不是她说出了珍儿的胎记,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吧?” “对,是该好好谢谢她!珍儿因为幼年的阴影本来就不喜欢楚王府,所以当时下意识的想逃跑……”说起这事,楚王妃神情失落。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安慰:“姐姐别担心了,珍儿在影夫人那里过得不好,会有阴影也是正常,只要给她加倍的爱,迟早有一天她会真心唤你母妃……” “嗯,希望如此……” 楚王妃与众人在大厅中交谈,而楚容琴他们则是在花园院中,相处融洽。 言棋两兄弟,凌凉,还有谢烟……几人坐在花园中,面前摆着几壶小酒与点心,一个个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表哥表哥,我的跟珍儿长得像不像?听说珍儿其实只比我晚出生一小会,原来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噢!”十分得瑟,与楚容珍脸靠脸,楚容琴这话问了不止一次。 “表妹,你都问了不下十次了,都说了你们像,但与别的双生子不一样……” “哼,这就是表哥孤陋寡闻了,双生子不一定长得像,也有长得不像的双生子。而且母妃说了,就算长得像的双生子因为在不同环境生活,会慢慢产生变化,气息也会不同……” “是是……你同样说了不下十次了……” 众人无奈一笑,凌凉摇摇头,无奈又愉悦的看着楚容珍。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他们也真心为楚容琴感到高兴。 “哼,说一百遍本郡主也不嫌腻,来,喝!”拿起酒杯,楚容琴得意的抬头。 凌凉喝了两杯后果断摆手不再与她拼酒,倒时言棋,含笑看着她,一杯一杯,陪着她慢慢喝…… 将空间留给两人,言书,凌凉,楚容珍,谢烟四人离开…… 四人并排走到了湖边,谢烟拉着楚容珍的手,笑得十分温柔。 “珍儿最近好像被神给眷顾了,先是双眼能看见,现在又能找到自己的亲人,真是太好了……”谢烟在说起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楚容珍见状,有些疑惑,没有多言。 点点头,不语。 “烟表妹最近可是忧心自己的婚事?我听父亲说过,陛下有意将你许给荣亲王为正妃……” 谢烟脸色一僵,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点头。 “嗯,陛下本来就盯着谢府,可是谢府中又只有我一个女儿,再加上战王府被毁,远在边疆的战王无诏不可回京,便让荣亲王行动了。谁都知道,荣亲王还是世子的时候本就在战王旗下效力,这……” 深深的哀愁,谢烟轻声叹息。 “听这么说,荣亲王的年纪并不大?”楚容珍突然插嘴。 “嗯,荣亲王年纪二十七八,本来是战王大军旗下的将军,一直守在军队没有回京。这次战王府出事,而战王不能回京,所以才派荣亲王回京。”凌凉点头,接过了话。 “荣亲王是世袭异姓王,一直生活在边疆十年,现在陛下大寿将近,他要回京,陛下不得不允!”言书低低插嘴,小心看了楚容珍一眼,确定她没有因为自己插嘴而生气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她是战王派回京的棋子,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楚容珍想了想,微微皱眉。 “对,荣亲王独自一人,想要在京城站稳有点难,所以才会与谢府结亲,想弄乱京城风云……” 听着凌凉的话,楚容珍微微挑眉,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个表哥学会了权术与阴谋。 “对啊,爷爷都说荣亲王嫁不得,他根本不是良人,听说荣亲王行事狠唳,与战王有得一拼!”谢烟忧愁的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一阵沉默,如果这是陛下决定的事情,那么真的很难处理了。 楚容珍想了一下,背靠在一棵树上,浅笑:“表姐,从现在开始,你对外称病吧!” 谢烟一愣,“称烟就能躲过吗?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陛下有意不代表马上就会赐旨,你先称病不见客,再让你父亲或者你爷爷想办法跟陛下进言,陛下大寿,当普天同庆,让各方诸候来贺,显示楚国的国威……” 对于楚容珍的话,几人为之一愣。 楚容珍抬眼,伸手扯着树叶上开出的嫩芽,唇角勾起一抹微冷的笑容。 “荣亲王回京还需一些时日,表姐称病到陛下大寿之时,到时各方储候来贺,没人愿意看到荣亲王娶你为妃。谢太师的影响力太大,大到各方忌惮,除非你嫁与纯臣,不然不管你嫁给谁,势必会有人暗中阻挡……” 谢烟不笨,她出生文人巨子之家,对于这些多少明白。 “可是……这样的话京城真的会乱,爷爷说了,各方诸候来朝,势必会引起大乱!” “就是乱了,姐姐的婚事才会做罢!”楚容珍笑容微冷,这种搅乱京城的话语好像根本不是她所说一样。 静静看着谢烟,楚容珍笑道:“表姐,这是唯一的办法,不想嫁给荣亲王,只能求你父亲与你爷爷向陛下进言,这样你才能脱离这件事情。你一日不嫁,陛下就会一直盯着你,表姐,你可有中意的人?” “珍儿说什么呢?”谢烟脸色一红,楚容珍微眯起了眼。 心中了然,楚容珍没有过多计较…… 这时,夏灵跑了过来,“县主,王妃有请!” 楚容珍起身,抬头冲着三人点头,“我还有事,你们请自便!” “好!” 楚容珍点点头,这才跟着夏灵来到了前厅楚王妃那里。 一袭白衣的她刚刚出现在门口,楚王妃眼尖发现,连忙起身,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珍儿,快进来!” 宠溺的看着楚容珍,就是那种溺人不偿命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有些僵硬跟着楚王妃走了进去,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冲着在场众人笑道:“珍儿有些害羞,她性子就是这样!” 楚容珍冲着几人福身,微微点头,就乖顺的坐在楚王妃的身边。 众人都温柔的看着她,时不时与楚王妃的容貌做着对比…… 谢夫人仔细对比之后,轻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珍儿与姐姐长得真的很像!” “真的?现在这么一说,还真像本妃!”楚王妃捧着楚容珍的脸,细细看了好几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几人白眼,一阵无奈。 楚王妃拉着楚容珍,冲着一边言公候道:“珍儿,叫言伯伯,这是你第一次见过言伯伯吧,他可是大忙人,常年见一次都不容易!” “言伯伯好!”楚容珍软糯轻唤,听着言公候脸上露出一抹柔软的笑容。 从怀中,摸着了一个小木盒,“珍儿乖,来,这是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楚容珍连忙摇头,倒是楚王妃十分自然的拿过木盒,缓缓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双眼发亮…… “珍儿,快看,是冰魄针,快谢过言伯伯!” 楚容珍有些迟疑,言公候见状,哈哈一笑:“珍儿快收下吧,不然你母妃都想拿走了。你不知道,你母妃从小就喜欢坑本候的东西,这冰魄针她盯了十多年都没有到手……” “再怎么说也不会抢女儿的东西!”楚王妃脸有些红,冲着言公候轻轻反驳。 楚容珍见状,微笑点头,伸手收下。 “谢谢言伯伯!” 这冰魄针果真的好东西,细如牛毛,听说是医者中最想要得到了一套银针,因为材料特殊,世上冰魄针只有一套,是不可遇亦不可求的宝物。 “珍儿,舅舅不像某人那么财大气粗,来,这匕首送你防身,看,材料很软,可是贴身佩带……” 凌公候也不甘落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比划着茶杯口,只见茶杯应声而裂。 伸手,弯了弯剑身,发现那匕首十分轻易折了起来,如绸布般柔软。 楚容珍双眼一亮,十分快速的接了过去,好奇的把玩着手中软匕,“谢谢舅舅!” 那冰魄针很实用,这匕首也十分实用…… 谢夫人瞪了两人一眼,轻声抱怨,“女儿家家的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是针又是匕首的,你们当是男儿不成?” 谢夫人走到楚容珍的身边,挥手,从侍女那里拿来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套首饰,将一个凤钗拿到她的面前。 “珍儿,好不好看?” 楚容珍看着眼前华美凤钗,点头,“好看!” “喜欢就好,这首饰有一整套,还有一套比较素的宝石头面……” “切,这些东西去买就成,首饰头面一次买一大堆……”凌公候不屑挑眉,有些吃味。 谢夫人静静看着凌公候,挑衅一笑,“哥哥有所不知,看这里……” 拿起首饰,谢夫人拔下一个宝石,里面一个小小空间就出现在众人的眼里,特别是楚容珍,见状,双眼发亮,喜爱之意特别明显。 感受到了楚容珍的情绪,谢夫人微微一笑,伸手摸着她的头。 “果然还是珍儿比较识货!” 楚容珍伸手,拿起那些耳环,手链……一一打开上面的宝石与暗扣,十分满意的笑了起来。 “珍儿有跟姐姐一起学习医术,自然习惯毒药解药带身上,可是身上瓶瓶罐罐十分麻烦,从很久之前就命人打了一套特别的首饰,将宝石下方留了空间,想要放些药粉药丸不是难事,方便又好携带……” “谢谢夫人!”楚容珍十分喜欢,倒不如说,对她来说,十分实用。 谢夫人双手掐着她的脸,故作生气,一字一句,咬牙:“你说什么?” 双脸被掐变形,楚容珍连忙改口:“谢谢小姨!” “这才乖,以后再叫做,见你一次掐你一次!”谢夫人这才满意的走回自己的椅子,坐好,柔和浅笑。 交谈了很久,吃完了晚饭,众人才慢慢离去…… 站在门边,众人挥手道别。 谢烟冲着楚容珍点头,扶着谢夫人,坐上了马车。 马车中,谢烟嘴角带笑,谢夫人见状好奇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好事?” 谢烟闻言笑得更开心了,“母亲,回去之后对外就说我病重卧床,不见客吧?” “为什么?” “珍儿说了,荣亲王回京城还有些时日,先让父亲与爷爷想办法以陛下大寿之名请各方诸候进京,搅乱京城,陛下才会无瑕赐婚!” 谢夫人挑眉,“珍儿说的?” “嗯!” “回去跟你父亲爷爷商量一下,看可不可行!” “好!”谢烟柔和点头。 楚王府内,楚王爷回府了,虽然白天有时有出去,但晚饭时分会回来…… 因为楚容珍的身世,楚王爷没有过多表示喜爱,但也没有拒绝。 倒不如说,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在女儿的面前他就是一个风流纨绔的父亲,想表达父爱什么的,他不知如何表达…… 晚上时分,急忙回府,扔给了楚容珍一个礼盒就急急离去。 坐在一起交谈的楚王妃母妃三人,都疑惑看着楚王爷的动作,最后好奇打开了礼盒,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三个惟妙惟肖的糖人,一人拿起一个,都微微一笑。 与她们母女三人很像,很像…… “没有爷爷与父王?”楚容琴探头,微微皱眉。 楚王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拿起楚容珍模样的糖人,“珍儿,看,跟你一模一样!” 楚容珍接过糖人,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楚容琴拿着自己的糖人,坐在楚容珍的身边。探头,“我看也不怎么像嘛!还是我手中的这支比较像珍儿……” 楚容珍见状,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糖人,张嘴,嘎嘣一咬,楚容琴手中的糖人被她咬掉一个头…… “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没了……” 楚容琴双手扶头,发出一声哀嚎,大力摇头,完全不敢置信。 “现在只有这个比较像!”楚容珍孩子气的拿着楚王妃手中的糖人晃了晃,露出一口白牙。 楚容琴嘴一抿,竟直接哭了起来…… “坏珍儿,咬坏了我的头,呜呜呜呜……我的头……” 哭丧着脸,举着没了头的糖人,楚容琴怒瞪着得意的楚容珍,顿时凶狠的扑了上去,张嘴,嘎嘣一咬,楚容珍手中的糖人头瞬间没了…… “嗯,珍儿的头还蛮好吃的……” 愣愣看着手中没了头的糖人,楚容珍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楚王妃温柔的看着吵闹的两姐妹,柔和又宠溺。 看着打闹着的两人,你掐着我,我掐着你势不罢休的两人,楚王妃举着手中糖人,嘎嘣一声,自己将手中糖人头咬了下来…… 一声极为清脆,打闹的两人回头,看着楚王妃的模样,顿时噗嗤一笑。 “哈哈哈……哈哈……” 三人顿时笑出了声,看着手中全部没了头的糖人,三人对视一眼,笑弯了腰…… 愉快的声音缓缓传说,传到了门外楚王爷的耳中。 楚王爷靠在门边静静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神情柔和,这才放心离去…… 因为糖人事情,楚王妃母女三人的关系和睦了很多,偶尔会十分顺口的唤着她母妃……、 人逢喜事精神爽,楚王妃最近天天脸上挂着笑,十分温柔开心。 在面对着楚王爷的时候,楚王妃奇异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偶尔,言棋会上门,楚容琴羞红了脸在楚容珍的打趣之下跟着言棋去院子走走,有时会开心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院子分享着…… 楚容珍只是静静听着她开心的分享着与言棋相处的事情,偶尔打趣一下。 从那之后,夜清不再上门,而非墨也没有再过来,两人好像失去了身影一样,从未再来过她这里…… 夜清那边只派一行送了鲜血过来,而夜清本人没有来…… 楚容珍微微眨眼,没有过多的在意。 如往常一样去了楚老王爷的院子,发现楚老王爷的院子中躺了几个暗卫,全部脸色灰青,满目痛苦…… 楚王妃蹲在地上替这些暗卫诊查着…… “母妃,爷爷,发生了什么事?”走进楚王妃的院子,楚容珍疑惑问道。 这些暗卫,明显是中了毒! “珍儿来了?”楚老王爷点点着,眉目间满是担忧。 “这是怎么了?”走到一个暗卫的身边,伸手,替暗卫把着脉。 果然没错,是中毒症状。 “失败了,老夫派他们去林府偷凤卫候选人的玉佩,不想中了计,所有暗卫被下了毒……”楚老王爷说出了真相。 楚容珍微愣。 “林家有些麻烦,派了几个暗卫本来打算去偷玉佩的,不想对方早己有了防备……” “本来就有防备,对方知道是楚王府动的手么?”楚容珍拿刀刺破暗卫的手腕,放出黑血,慢慢处理着暗卫中毒一事。 偶尔,才抬头回了一句。 “应该不知道,楚王府的暗卫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应该无法查起!” “那就好,爷爷暂时不要再行动了!” 楚老王爷有些不放心,若说以前他是欣赏楚容珍,那么现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后,他的心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以前他说过,他认可的孙女只有楚容琴一人。 而且当着她的面所说,以前舍弃过她一次,以前…… 想要补偿,己不知如何补偿…… “你想做什么可以跟老夫说……” “爷爷,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情就让我自己去处理!”楚容珍打断了他的话,眉目间闪着冷意。 “珍儿,你想做什么?”心里有一抹不安升起。 楚容珍幽幽一笑,看了一眼一边的楚王妃,楚容珍如实回答:“对方看来是善毒,那么我就陪他用用毒,到时谁死谁亡,各看本事!而且谁也没有说过,不准用外援不是?” 楚王爷静静看着她,大约了然。 她动了杀意! 一抹心疼涌向心间,疼痛与不舍,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劝解。 “爷爷,这不是简单的选拔,我不喜欢那种麻烦又温和的手段,要么死,要么交出玉佩,仅此而己!” “……” “爷爷的手段太温和了,派暗卫去偷东西还不如去江湖找三只手来得简单,暗卫是杀人的利器,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楚老王爷张唇,无法反驳。 要他杀一个无辜的人,他真的下不了手。 楚容珍站起了身,冲着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微微点头:“母妃,爷爷,我要出门一趟!” 两人抬眼看着她,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 “我一直派人盯着林府,刚刚得到了消息,林浩宇出了林府,我想去接触一下!”说完,楚容珍便直接离去…… 楚王妃与楚老王爷都有些担忧,最终也只能叹一口气,无奈摇头。 楚容珍与舒儿一起出了王府,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去了肆月酒楼。 上了自己专属包厢,给舒儿点了一桌饭菜后,她则是换上了酒楼侍者的衣服。 一件男子长袍,上半身穿着黑色马甲,长发束起,戴上了帽子…… 从包厢出来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侍者就大步走在走廊,找到一个门牌,与门口的侍者对视一眼,那个侍者左右看了一下,弯腰离去。 楚容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轻轻敲门,随即推开走了进去…… 包厢里,全是她熟识的人。 王公候之子王南,谢茉,林家嫡子林浩宇,就连宁王也在里面…… 冲着几人弯弯腰,将手中的前菜放在两人面前,学着平时侍者所做的动作,把托盘拿着身前,再次弯腰…… 随意扫了四周一眼,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林浩宇突然道:“听说这里有南海的葡萄酒,拿一壶过来!” “是,几位请稍等!” 楚容珍走了出去,弯着腰,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一开始,里面谈论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常常能听到林浩宇独自一人大声说话的声音,从语气,从说话的速度等等方面,楚容珍对于林浩宇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狂妄,自大,只是商人之子,可是对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傲。 炫耀,愚蠢,当着宁王的面与王南的面竟说着朝中官将的坏话,明明商人之子却肆意批判朝中事务。 这种感觉的人不像是能事先埋下埋伏让暗卫中毒…… 难不成林浩宇的背后有人,还是说那什么队长插手了? 寻了个理由,楚容珍再次走了进去,装做收拾着包厢卫生,接过外面递进来的饭菜,还一一为他们倒酒…… 这些侍者该做的事情,她都做得十分完美。 完美到让人无法生疑。 正要离去的时候,突然,林浩宇叫住了她:“站住!” 楚容珍闻言,站住,拿着托盘弯腰,“贵客有事?” “本公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很熟悉!”林浩宇盯着她,神情疑惑。 他的话起,所有人都看向她,王南只是淡淡看了她两眼后不再有兴趣,倒是谢茉,抬起头静静看着她,总觉得她十分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 宁王静静看着她,细细打量,突然神情露出一抹不可思议,想来是认出了她。 “小的是酒楼的侍者,可能是公子常常来这里,有见过几次所以才会觉得小的面熟吧?”楚容珍微微一笑,神情自若。 “原来如此!” “如果无事,小的告退!”楚容珍弯腰,在要离去的时候,楚辰宁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楚容珍闻言,停下脚步,弯腰,低头。 “本殿出府忘带小厮,你暂在本王身边伺候!” 楚辰宁突然要求,众人微愣,但看到楚辰宁脸下没有一丝表情,而楚容珍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开心时,一个个这才打消了心中疑虑。 “既然是宁王殿下要求,还不快去伺候殿下?” “是!” 楚容珍留在了包厢中,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林浩宇,可以光明正大偷听。 几人吃着桌上饭菜,突然,楚辰宁出声:“林公子的人脉广,家中生意做得那么大,想来结交的人也比较多,本殿可否向林公子打听一件事?” “殿下请问!”林浩宇放下手中筷子,道:“不是我自夸,本公子认识的人还真的很多,上至权贵,下至三教九流皆有人脉,不知殿下想问什么?” 楚辰宁放下筷子,静静看着盘中的菜色,微微抿唇。 抬头,如实问道:“今日京城出现了大量孕妇被杀,腹中胎儿被夺一事,不知各位可知?” 哐咣一声,谢茉手中筷子一松,竟直接掉落。 不止谢茉,就连王南喝酒的动作一顿时,手中力道一大,竟隐隐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 林浩宇脸上的笑容一沉,随即又扬起笑脸,“这事都传遍了,本公子也知道一些,不知殿下为何这样问?” 楚辰宁微微挑眉,似没有发现几人的异样般,冷冷道:“这事陛下得知之后,让沉王爷来处理这事,可是沉王嫌麻烦将这事扔到了希王那里。而且本殿对这事也十分好奇,听说死的孕妇都是七个月以上,被拿走的胎儿完全成型,这种事情以前听都没有听过,所以本殿想到林公子的人脉好像很广,想打听一下八卦……” 林浩宇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原来是这事啊,本公子听朋友也说过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楚容珍站在宁王背后,将三人的神色全部收入了眼里。 微微勾唇,顿时大感兴趣起来…… 视线扫到了谢茉脸上,更加感兴趣起来…… 几个月前,谢茉的脸上被成夫人泼了石灰水,听说当时她的脸一片红肿,起了水泡之后又涂抹脂粉,她的脸上出现大大小小的黑色沉淀,算是半毁容状态。 可是现在这么近距离一看,她的脸光滑如婴儿肌肤,不仅没有黑色沉淀反而肌肤更加滑嫩起来,给人的感觉也越发诱人起来。 当真是奇怪。 “殿下也真是的,说这么可怕的话,关于孕妇被杀一事臣女也听过一些,没想到原来是真的……”谢茉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娇憨,刻意讨好。 “哈哈,也是,茉儿,没看到殿下酒杯空了么?你离那么近,给殿下倒一杯!” “好!” 谢茉红着脸,给楚辰宁倒了葡萄酒,娇柔浅笑:“殿下请!” 楚辰宁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一口饮尽…… 楚容珍玩味看着这一幕,摸摸下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茉喜欢的是楚仪吧? 楚仪一死,她就这么快转移了目光? 可是宁王在朝中十分弱势,这谢茉怎么会讨好宁王? 明明还有太子与希王,可她却选了最弱势的宁王,这是为何? 静静打量着林浩宇,楚容珍沉默不出声,听着林浩宇趁着酒意而大吹大擂,对于他的性格有一个大约了解,感受到暗处莲传来的信号,她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 背靠在门边,莲从暗处走了出来,“刚刚看过了,附近有不少暗卫,气息很弱,能力不低!” “你先留在附近,等林浩宇离去的时候再确认他身边的暗卫!” “是!” 楚容珍正打算离去之时,突然酒楼中一阵骚动,一大队士兵跑了进来…… 仔细看时才发现,来的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禁军。 禁军大步冲了进来,一间间包厢被踢开…… 楚空珍贴着墙壁,疑惑看着这一幕。 突然,一道吵吵闹闹声音响起,还是她十分熟悉的声音。 “放开本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本王是谁么?连本王都敢抓,本王要砍了你们的头,将你们碎尸万段……” 楚王爷被禁卫一左一右死死架着,不理楚王爷用力扭动着身体,架着她就直接离去……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幕,指指点点,好奇观望。 “放开本王,狗东西,放开……” 楚容珍静静站在墙边,看着楚王爷被押走,楚王爷在被押走的时候他与她的目光交汇,最终楚王爷像是没有认出来一样,一边蹦,一边扭动着身体,大声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楚王又做了什么?” “不清楚啊,禁卫来了二话不说就抓人,什么也不知道!” “禁卫之前的首领死在了战王府,听说现在由陛下亲自把握手中,是不是楚王做了什么惹陛下生气的事情?” 众人议论纷纷,都十分不解。 楚王爷就是一个风流王爷,能犯什么大事? 楚容珍看着楚王爷被抓走的背影,半响不语,正打算去找言棋的时候,言棋从一个包厢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边,“刚刚得到消息,王公候与几个大人一起状告楚王爷私收贿赂,插手官员职位,涉嫌官职买卖……” “父王他是闲散王爷……” “所以这次的事情估计是针对楚王府而来,包括楚王府周边势力。谁都知道楚老王爷的旧部大多数还在朝堂,所以王公候与几位大人指证,说送去焰国的救灾银子大部分到了楚王的腰包中。还有最近战王党死亡,官职空了下来,战王党多数是武臣,所以……” 楚容珍皱起眉,“查查是谁想对楚王府动手!” “楚王府的敌人不少,或许除了希王之外,比如太子,比如陛下,比如未入京的荣亲王……很多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楚王府,楚王再无能也明白楚王府的处境,断不可能会做贪脏之事……” “又来了……上次父王因为一个妓子的死亡而被抓去受审,王府被陛下派人围住,这次看来是想进府搜一搜?” 楚容珍自言自语,言棋挑眉:“不一定是陛下!” “但他的嫌疑最大!” 楚容珍心中怀疑的就是楚皇,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就是上次的再续。 上次只派禁卫守着楚王府不让任何人出入,或许这次就不一定了。 楚王被举报收了回扣,依照平时办理的程序,陛下马上就要派人查搜一遍楚王府了。 想光明正大的寻找遗诏…… 楚容珍想通之后,大力推开一个包厢,看着里而刚刚吃完的舒儿,道:“吃饱了没?” “饱了!” “帮我做一件事,马上回府,用你最快的速度将我床下的蛊坛与那个盒子转移地下室,毁去机关,再告诉老王爷陛下将要派人搜府,让他做好准备!” 楚容珍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舒儿也收起了吊儿朗当的模样,连忙起身,点头,快速回去…… 脱下身上的侍者外衣,换上一套男子长袍,楚容珍与言棋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肆月酒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陛下又要开始行动了。 这件事情,或许是王公候,太子那边挑起的事情,但陛下绝对会顺势针对楚王府…… 这次的条件比上次更充分,更有据有理。 上次只是一个妓子死亡,而这次是灾银的回扣与官职的买卖,不管哪一样,都是牵边满门的大罪。 风雨欲来…… 舒儿快速回府,飞快打开楚容珍的床,抱着里面的蛊坛与一个木盒快速跑步跳到地下室,想了一下,将所有的珠宝银票也扔到了地下室,飞快的毁去打开地下室的机关,才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舒儿回府的速度很快,楚王府还没有得到楚王爷被抓一事,而楚王爷此时还在押往皇宫的路上,时间正好来得及…… 舒儿闯进楚老王爷的院子,看着坐在院中楚老王爷连忙道:“老爷爷,小姐让我跟你说,陛下很快便派人搜府,该藏的东西快藏起来吧,别便宜了别人!” 楚老王爷神情顿时一愣,“珍儿让你说的?” “对,快点吧,快来不及了,该藏的全藏起来,奴婢要走了!” 说完,舒儿便快速离去…… 楚老王爷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扬,将东西转移,告诉王妃这件事,让她做好准备,雨来了!” “是!” 果真如楚容珍猜得那般,一个时辰之后,大量禁卫从宫中跑了出来,直奔楚王府,将楚王府围了起来。 正好藏好该藏的东西的楚王妃与楚老王爷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属下见过楚老王爷,见过楚王妃!”一个首领模样的属下倒是有礼的弯腰。 “何事?”楚老王爷冷着脸,神情严肃。 “请老王爷克制府中侍卫,属下遵陛下令,楚王爷涉嫌官职买卖与焰国灾银的回扣,属下奉命搜查脏款,暂时扣押楚王府的财物进行清典,请老王爷见谅!” “放肆,本王的府邸,岂能说搜就搜?” “请老王爷恕罪,属下是奉命行事,搜!”禁卫首领伸手,指挥着禁卫在楚王府进行搜查。 楚王妃与楚老王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庆幸。 还好珍儿提前带回了消息,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本郡主的院子岂是说搜就能搜,滚开,滚开……”这是,楚容琴那暴怒的声音传来,被禁卫强行架出了她的院子,带到了楚老王爷他们所在的前厅。 不止楚容琴,院中小厮还有媚夫人都被带到了前厅…… 禁卫在府中仔仔细查找着,气得楚容琴一阵跳脚却无可奈何。 “母妃,爷爷,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来搜查咱们王府,凭什么……” 楚王妃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安静,摇摇头。 “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先安静下来,省得到时又被安上妨碍公务的罪名!” “本郡主才不怕!” 禁卫们像是完全听不到楚王妃几人的冷嘲热讽,一个个守在门口,不准他们离开半步…… 将楚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所有财物被堆放在一起,以清理的名议进行对帐,将楚王府所有珠宝与银票,金银扣押,并且禁卫没有离去,而是直接守在楚王府中…… 楚王府被禁卫守住,不准出也不准进,就连出去买饭菜也不准,摆明了是听到上头的命令有意为难楚王府。 王府中的众人也无法得知被捉拿进宫的楚王爷的消息,虽心急,便也无奈。 禁军中还派出一些人去寻找楚容珍的下落,找遍整个王府发现少了楚容珍,便派人去找。 楚容珍一袭男装走到街上,看着街上寻找询问的禁卫,低下头,快步离去。 禁卫问:可有看过贞宁县主! 连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都派人来找,可见陛下十分仔细这次的事情。 估计是担心她传什么消息去了谢太师府或者凌公候来坏事吧! 伸手,拉着衣领,楚容珍光明正大从禁卫身边走过…… 走到某个路口,拐进暗巷,消失在了街中…… 楚容珍越走越僻静,出了内城,到了外城,到了贫民区…… 熟练的走出阵法,绕到了林老的所在,楚容珍一袭男衣的模样还吓了林老一跳,多看了她几眼才认出来。 立马起身,弯腰:“主子终于来了!” “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一连几天给了传达了信息,说是有急事找她,只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出去再加上尚夫人,影夫人的事情让她起了心思,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是,现在贫民区这里出事了,好像有权贵盯上了这里,听说是因为孕妇被杀胎儿被夺一事,权贵锁定是贫民区势力所为,属下担心咱们老窝被端……” “是你的人做的?”楚容珍不答反问。 “不不不……绝对不是,之前听从了主子的话仔细告诫挑选了自己人,主子说过属下等是鼠兵,既是兵就当有规矩,所以属下订制了规矩不准随便闹事……” 林老只差拍着胸脯保证,满脸严肃。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不是你们就好,既然不是你们做的,有何好担心?你们是乞丐,与任何势力不同,该跑时跑,该闹是闹!” “可是现在这里开始有官兵查找,属下担心这么好的地势会被毁去,这里的巷子加上各类阵法机关,就这么舍去当真可惜!” “为什么官兵会盯着上这里?”楚容珍找到了重点。 林老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这才如实回答:“主子有所不知,这里面生活的多数是亡命之徒,其中也有不少凶狠之徒,属下刚刚得知,赤狐组的人最近财大气粗起来了,属下猜想孕妇与胎儿夺一事与赤狐组有关!” “确定?这事可惊动陛下了,那赤狐组的胆子还真大!” “属下不确定,不过赤狐中人全是偷鸡摸狗之辈,如果说为了钱去动手杀孕妇夺胎儿,怀疑他们准没错!” 楚容珍听完后才淡淡点头。 对于孕妇被杀,胎儿被夺一事她本不在意,反正最近他们无事,让他们活动活动也好。 “派你的人盯着赤狐的人,顺便派人去楚王府门外转转!” “刚刚出去打探的人来报说楚王府外都是禁军,不准入不准出,而且还在大力寻找您的下落……” “嗯,那就先去楚王府外盯着,那些有任务的下属负责他们的温饱,你没忘记吧?” “主子放心,属下的奖罚制度己完善,属下们都会努力完成任务,不会偷懒!”林老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显然对她的质疑有些不满。 “先将这里的阵法撤下来,等风头过了再布!” “是!” 楚容珍交谈了很久之后,才走出小巷,还未出小巷,一个白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戴着面具,冲着她微微弯腰:“主子有请!” 不是一行的声音,楚容珍警惕了起来,“你的主子是谁?” “……”对方一愣,随便反应过来,“夜!”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松,因为夜清说过,暗部没有完全被他把握手中,原本是楚皇拿来监视看守他的暗部,就算被他替换了一小部分人,但还是有大部分人忠于楚皇。 夜清十分严肃的跟她说过,如果不是一行,让她小心陛下的人接近她。 ‘夜’字便是区别楚皇与他的人的口令! 楚容珍点头,虽不解夜清这个时辰找她做什么,但楚王府出事,多半是为了这事吧! 与夜清的人进皇宫的路上,正好遇到做完任务的莲,随手打了个手势,莲隐在她的身后悄悄跟了上去…… 依旧伪装成了太监,楚容珍来到了夜清的琉璃宫。 再次面对夜清是那天之后,想来己有十到二十天的时间,再次来到这里,她有些紧张。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容珍走了进去…… 夜清的寝宫内烟雾缭绕,纯白的帷帐落地,随着推门带进来的微风轻劝飘动,散发着一阵阵馨香。 熟悉味道,楚容珍连忙伸手捂嘴,屏住了呼吸…… 妈的,这妖孽又想做什么,满屋子的催情药,还好不是透过肌肤的那种烈性催情药。 缓缓走进床边,屏住呼吸,伸手挑开帷帐…… 楚容珍看着床上夜清那妖娆魅惑的模样,整个人顿时被呼引了所有心神,心神一震,呼息顿时不稳…… 连忙伸手捂住唇,还好没有吸多少进去。 夜清随意躺在床上,纯白的长袍大开,露出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在光线下泛着莹莹之光。 纯白的长袍散开,似女子的裙摆,衬得他更显娇柔。 半睁的双眼,墨眸静静看了她一眼,睫毛微微抖动,眼中流过异光。 呼吸的起伏很大,带着微微的喘息,一声一声,轻柔低沉,好似在耳边的轻喃…… 这模样…… 楚容珍不禁抚额。 这货明显就是中了药! 催情药无解,可这里是他的宫殿,怎么弄得满屋都是催情药? “嗯……”夜清闭着眼,轻轻呻吟一声。 听在楚容珍的耳里,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让她忍不住一个轻颤。 美色在前,一副任君美尝的模样,太考验她的理智了。 夜清的美不分性格,更何况似动情的他,浑身上下发出致命的勾引。 楚容珍呆愣的站在床边,忘了呼吸,瞪大眼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似药己生效,又似失了神智,夜清不断扭动着身体,一不上心,触碰到自己腰带…… 腰带散落,长袍散开…… 所有的美色都呈现在她的眼前,如琉璃般洁白的肌肤,修长又带精壮的上半身,隐隐可以看到腹部以下的弧度…… 该死妖孽! 楚容珍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起来,不知是闭气太久还是因为夜清的美…… 下意思的想要离去,想出去透透气。 转身之时,夜清突然拉住她的手,火热的身体瞬间缠了上来,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小东西,见死不救?嗯?” 长长的尾音似一片轻羽,一点一点,轻轻撩动着她的心口。 酥麻,微痒…… ------题外话------ 领养活动现在开始: 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领养由粉丝值决定,参加领养的人中粉丝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个领养,但只能成功领养一人。 配角的话就看谁的手速比较快,先长评先得。 领养方式:针对你要领养的人物进行两百字以上的长评,无论领养成功与否,都奖励188潇湘币。 一个会员限奖励一次 活动时间8月27号上午七点整开始,提前领养示为无效领养,请切记! 待领养名单:后期有新人物待领养时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仪 舒儿:由CSN小小宇宙领养,要好好种植哟,一天十斤肉估计够了。 龙二 锐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宁 凌凉 楚容琴 言棋 言书 莲 花嬷嬷:由花雨流年领养,童年的心理阴影,还好不姓容。 千九,成锐寻:懒懒的清风领养 23生米煮成半生饭 楚容珍扭头,夜清身上的火热不是骗人,他真的中药了。 “王爷叫我来有事?”好死不死,选择了最敏感的话题。 捂唇,屏气。 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感受到怀中的她身体一阵轻颤的时间,才满意地眯起凤眸,似一种魇足的大猫。 “本王现在情况很不好,小东西可有办法?”灼热的温度,引得楚容珍身体顿时僵住。 小脸越来越红,楚容珍下意识挣扎起来…… 张口,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引得楚容珍一声惊呼,反应过来时己来不及…… 一声惊呼让她吸入了几口催情药。 而夜清双手死死的抱住她,根本不给她任何的逃离的机会…… 楚容珍咬牙,似放弃般,双手垂在了身边。 不再刻意屏住呼吸,楚容珍眼中闪过狠决,闭上了眼,正常的呼吸着…… 这样也好,正常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害怕,对于床事,她的心里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催情药下,她可以忘却那些阴影,付出自己身体的同时也能得到他的势力。 这个交易怎么想都不亏。 放弃了,不再想着逃离,任由自己吸着催情药遍布的空气,放松身体,软软的倒在夜清的身上。 夜清双眼微眯,感受着她的乖顺,伸手,将她打横,抱回了床上。 双手撑着她的身边,从上而下盯着她…… 因为催情药的关系,楚容珍感受到身体慢慢发热,心跳慢慢加快,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双眼迷离,神智开始慢慢涣散。 此时她不知道,她的唇中时不时溢出的轻呤无时无刻挑拨着夜清的理智,低头,撕开她的领口,一路往上,轻吻,啃咬…… 微微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楚容珍伸手,环住夜清的脖子,十分乖顺配合…… 急切的撕开楚容珍的衣袍,眼前那雪白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眼球,还有女子特有的馨香时时摧残着他的理智。 低吼一声,夜清红着眼伏在她的身上,肆意轻吻啃咬…… 大手游走她的全身,此时的夜清双眼中闪着暗欲,动作也十分粗鲁,唇所到之处在她的肌肤留下暖昧的红痕…… 不多一会,两人**相对,正准备动作的夜清猛得回过神来,盯着眼前动情的楚容珍,却慢慢放下她。 单手,将楚容珍扣在怀里,夜清停止了动作。 伸手,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打了个手势,一行从暗处闪了出来…… “解药呢?” “刚刚配出一颗!”一行连忙递了过去,看着强忍着**的夜清将解药喂到了楚容珍的嘴中时,担忧出声:“主子,强忍伤身,可否属下再去找人过来?” “这次是你的独断之举?本王什么时候让你把她找来?”夜清眼中含怒。 他的眸子就似被一笔水墨勾勒,中途没有一丝的停顿犹豫,便是福灵心至绝妙一笔,无数画家一辈子都难得一次的完美之作。 这眼弧虽锐却不似寒利得显得刻薄,反而还有着水墨般的柔雅,诗情画意般的神秘韵味。 可是现在,赏心悦目的双眼中此时满是怒火与不敢置信…… 刚刚本以为是幻觉,因为记忆中的她根本不会这么温顺的躺在自己身下等待宠幸,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小东西! 保持着理智清醒过来,怀中是他的小东西不错,可是却是中药的她…… 不是心甘情愿的她。 他夜清还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 “属下知罪!但是主子的身体要紧,属下也是无奈之举,除了她主子不愿意触碰别……” “滚出去!” 人字还没有说出来,夜清一声怒吼响起,打断了一行的话。 一行见状还想劝说,可是迎着夜清那满是怒意的双眼时,强咽下想说的话,直接走了出去…… 楚容珍舒下解药之后,身体的颤热慢慢消失,渐渐消失了清明。 醒来的她发现,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微微疼痛,不是欢好过后的疼痛。 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脸一热。 没有感觉到不适,难不成夜清根本没碰她? 抱着被子独自疑惑的她没有发现,夜清全身上下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床边,双眼中闪着暗欲,盯着她身上的刺眼红痕…… “醒了?”幽暗低沉的声音响起,楚容珍下意识抬头。 对上一抹诡谲的双眼,楚容珍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多谢王爷关心,我没事!”楚容珍抱着被子下床,不敢与他对视。 “王爷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楚容珍像逃命般,披着被子去寻找着可以穿着衣服,地上那堆碎片十分眼熟悉,不就是她的衣服么? 夜清伸手,掐着她后颈往床上一带,全身湿透让将禁锢在怀中,呼吸加重,眼中是浓浓的**。 “小东西,你吃了本王唯一的解药,这事怎么算?” 双手撑着夜清的胸膛,楚容珍扭头:“……” 原来是她吃了解药么?听说催情药无解,原来还是有解? 夜清静静看着她,或许是他身上太烫的原因,水滴从长发滴落,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胸膛…… 他的容颜秀美绝伦,超越了男女的界限,睁眼如山涧妖灵,闭眼如画中谪仙。 此时黑发湿透滴着水,昏暗笼罩着他的面容,一双眼睛更显得明亮刺眼,紧紧盯着她,充满着魅惑又渴望的欲色,却完全不会惹人厌恶,犀利霸道的锁定着她,随时准备扑‘食’。 身上的纯白里衣被水打湿,浅薄的衣裳紧贴在他的身上,大开的衣襟露出里面凝脂细嫩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一种美玉般的润泽光晕,让人心猿意马。 楚容珍心一震…… 回过神来时,让她瞬间惊愕。 “你……”一直都从容不迫的她小脸涨得通红,不敢置信看着夜清。 他竟然……竟然…… 灼热发烫,从未触碰过的她顿时惊得不知如何好,她的手被夜清紧紧握住…… “放开,放开……” “嘘,别闹,要么你,要么就这样,你自己选!” 夜清换了一个姿势,背靠在床栏,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扶着她手…… 双眼微眯,发出阵阵舒适的轻叹…… 听在楚容珍的耳中,只觉得羞躁难以承受,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前世今生,她从未这般碰过……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楚容珍把脸埋在夜清的怀里,完全不敢抬头,身体的刺激异常明显的传入精神里,却使精神一阵阵的恍惚,难以分辨诸多思绪。 突然感觉夜清身体微微僵硬,让她如死鱼一般完全不敢动弹。 “好……好了……吧?”连忙收回手,在被子上擦了擦,楚容珍头都不敢抬。 夜清幽暗的盯着她身上的红痕,大手抚着她的肌肤,细嫩温润的肌肤像是有吸力一样,吸附着他的手让他舍不得离开。 深深呼了一口气,夜清看着将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的楚容珍,无奈轻叹。 下床,还是继续他的冷水之旅…… 发泄一次远远不够,但也不想太过勉强她。 夜清一直泡在冷水中,直到一行拿着第二颗解药过来的时候,他才从水中起身…… 服下解药之后才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不知何时,她己睡着,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睡着了…… 夜清有些无奈,扯开她身上的被子,重新找了一床干净的铺上去,搂着她,慢慢沉睡…… 楚容珍在睡梦中有些喘不过气来,梦的她被一条巨蛇追赶着,等待她跑不动了,逃不了了,才慢悠悠爬过来,不缓不徐的缠在她的身体,越来越紧……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夜清死死夹在怀中,腰上大腿正是让她透不过气的罪魁祸首。 伸手推,挣扎,闹在半天,她依旧无法逃脱。 “好重……”轻微的声音带着委屈,娇软撩着心弦。 夜清慢慢张开了眼,如瑰宝的双眸静静看着她,双眼中有着她所看不透的异色。 “好重,让开!” 夜清看着她小脸通红,这才缓缓收回压在她身上的腿,“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一愣,突然猛得坐了起来,小脸微冷:“不小心梦游就来了这里!” 敢情他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让她那么害臊,他却不记得了? 心中既是松了一口气又不甘,不甘他不记得。 “你这梦游倒厉害,能穿过皇宫禁卫爬到本王的床上!”夜清挑眉,一手撑着,静静看着楚容珍**下床的背影。 看着她身上的红痕,眼中快速划过异茫。 唇角勾唇不知明的笑意…… 像逃命般捡起衣裙躲入了屏风之中,楚容傅快速穿起了衣服。 换衣的她不知道,那屏风微透光,正好可以看到她换衣时那诱人的曲线…… 夜清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愉悦欣赏着眼前一幕。 甚至还满意点头,嗯,不错,不枉他特意换了透光性比较好的屏风,果真风景怡人! 楚容珍不知情穿好之后才走了出去,看着类似半裸躺在床边的夜清,她的脸不争气红了,眼光不受控制轻瞟…… 接收到楚容珍的视线,夜清眼中含笑,“看什么?” “没什么。”淡淡收回视线,楚容珍扭头。 夜清勾唇,朝着她伸手:“小东西,过来!” 楚容珍迟疑,不愿意接近。 “过来,本王又不吃人,再说了,就你这小身板,难不成还担心本王色心大起?” “……”楚容珍黑一脸,盯着夜清那浅笑模样,咬牙,露出一抹唳笑。 “真是对不住了,我就是小身板,没人喜欢,王爷要是喜欢腰细身软胸大的,去青楼里找,大把!” 夜清无奈,伸手,赤红蚕丝从他手中射出,楚容珍侧身,挑眉:“同样的手段不管用了……” 说还没说法,赤红蚕丝硬生生回头,缠到了她的腰上,得意的笑容在她脸上定格…… 夜清一带,让她拉到身边,楚容珍死死扣住床板,坚决不肯上床…… “王爷叫我过来到底有何事?”连忙转移话题,楚容珍大力抓着床板,双用蹬着床脚,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他对抗着。 无奈的松了一道,楚容珍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由上而下,夜清看向她,“你不是在查你父王入狱之事?摆着本王这么好的势力不利用,偏偏四处打探有些没有的,你怎么这么笨?” 微微的怒意,带着楚容珍无法理解的怒意。 她知道啊,找夜清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不能啊! 没有付出就想得到,她没有自信认为可以让夜清心甘情愿让她利用。 “我就是笨啊,就是笨才会听到你要见我眼巴巴的跑过来,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这次真是亏大了……”差点被吃干抹净不说,偏偏他还忘记了…… “真是笨蛋!”夜清叹了一口气,伸手,搭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本王让你利用一次,算是昨夜的回报!” 轰的一声,楚容珍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你你你你……你还记得?” “当然,本王的记性很不错,当然,还有你小手的触感,很柔,很软,很舒服……” **的话语,低沉幽幽的语气,夜清的声音让她完美的想起了昨夜一幕。 恨不得立马离去,可是她想要的却还没有拿到。 低头,掩下脸上的通红,过了很久,她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既然如此,那么我想知道父王落狱的真相!” 不满她的情绪快速平静,虽无奈,但还是如实点头:“这件事有点麻烦,说白了就是陛下示意太子的人脉对这件事情进行陷害,想要救出你父王,不简单!” “再难也要救,总感觉这事不会这么算了!”楚容珍皱眉。 “他们只是你这两天才认的亲人,有必要为了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夜清有些不满。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可是我承了很多情,人情债,很麻烦。是个甜密的负担……”微微一笑,可以看得出她的脸上没有不甘愿,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楚王妃的补偿她看在眼里,楚容琴发自内心的喜悦,她也看在眼里,就连楚王爷那疏离中带着关怀,她也看在眼里…… 她不讨厌这一家人。 夜清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起身,“过来帮本王更衣!” 楚容珍微愣,只是静静看着他,有些不解。 “一个时辰后,陛下亲审楚王,想不想去旁听?” 一句话,让楚容珍双眼微亮,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走到一边拿起外衣就给夜清更衣…… 夜清张开双手,怜爱又愉悦的看着矮他不少的楚容珍小手吃力的替他更衣戴冠,神情中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给夜清穿戴完毕之后,陪着夜清吃了早餐,跟着夜清身后,一行推着夜清朝着金銮殿而去…… 楚容珍一身小太监装扮,弯腰,双手交合于身前,卑微的姿势让人找不出任何异样。 只是一个长得漂亮一点的小太监而己。 金銮殿中,众臣正在议事,夜清突然来到,楚皇见状,连龙椅中起身,开心的看着他。 “爱卿不是在养病么?怎么今日来上朝了?” 夜清一袭白衣,神情冰冷,墨发轻轻飞扬,冲着上首的楚皇拱手行礼:“多谢陛下关心,微臣病了一些时日留下不少的政务烦扰陛下,是微臣之过!” “不碍事不碍事!” 楚皇摆摆手,肥胖的脸笑开了花。 一行推着夜清走到楚皇下首,百臣之首的位置,才停下。 楚容珍跟在身清的背后,小心站立,弯腰,头也没抬。 朝政时来了一个太监,百官微微皱眉,可是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便直接无视。 楚皇都没有发话,他们这些做臣下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咳咳……来人啊,将楚王带过来!楚王私收回扣与买卖官职一事今日势必要查出真相,给楚王府一个交待,给天下一个交待!” 很快,楚王被王花大绑的带上了殿,噗通一声跪到地面,看着上方的楚皇,连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说话!”楚皇威严道。 楚王这才抬头,视线扫了满殿百官,最后落到夜清身边的太监身上。 微微好奇。 而这时,楚容珍正好回头,与楚王的视线对到了一起,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转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大胆楚荆,你私收焰国灾银回扣,插手官职买卖,你可知罪?” 楚王想也不想的摇头:“微臣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认罪?求陛下明查,这一切都是裁脏陷害!” “看来你是不认罪了,来人,把人带进来!” 楚皇话落,一队禁卫带着两个上了手镣脚镣的人,两人入殿,扑通一声跪地,大呼三声万岁! “你们如实招来,楚王有没有私收回扣,贪脏枉法!” “是,罪臣奉命出使焰国,做为焰国的使者也是护送楚国灾银送往焰国,在灾银清点与筹备的时候,楚王爷找到了罪臣,让罪臣拿出一部分的灾银出来供他调配。罪臣知道灾银不可动,可是楚老王爷对罪臣有重恩,属下不敢不同,因为之一开始罪臣能得到这份差事也是楚王从中牵线……” “放屁,老子什么事情指使过你做这种事?”楚王突然暴怒,当庭彪骂起来。 “放肆,来人,掌嘴!”楚皇脸上满是怒气,指着楚王龙木一拍,惊得百官全部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禁卫走到楚王的身边,挥手,掌了楚王十下时,楚皇才叫停。 唇角己流血,脸颊微肿,楚王依旧愤恨的瞪着那个说话的大人。 “张政,你接着说!” 名为张政的人点头,跪在地上快速说了起来。 “王爷拿走一部分银子之后没过几天,又来罪臣这里讨要银子,罪臣实在不敢再给,就将自己所有家当给了楚王爷,这才让楚王爷罢手。可是就在出使焰国的前一天,楚王爷竟派从送来信件,说我罪臣的家人在他的手中,要是不给他一百万两银子的话罪臣妻儿皆没命,罪臣没有办法,才从灾银中私自拿了一百万两给了楚王爷……” 楚王爷瞪大眼,“张政,你说话可以凭良心,本王什么时候给你写过信?谁不知道本王不会写字?你撒谎也要说点实际的……” “对,楚王很少写字,而且其本上不会写,你说楚王给你写信,可有凭证?” “有,罪臣有!”张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上举。 太监走过去,接过查看无碍之后便递到了楚皇的面前。 楚国打开,上面是没有字迹,而是一副墨画,一个女人与一个小孩被绑,身边还有带血的刀,一百万两的银票…… “请陛下明鉴,就是这幅图与罪臣妻子的贴身玉佩一起被送来!” “你如何知道是楚王所为?” “罪臣在出发前往焰国的前一天,也是刚刚交出一百万两银子的那天,罪臣心情不好,害怕陛下得知这件事情会龙颜大怒,一时抑郁难平就去买醉,正好手中这墨画被陪酒的妓女认为,说是楚王爷所画……” 张政话一出,四方议论而起。 “陛下,这画确实是微臣所画,可是这是微臣在喝酒的时候趁着酒性与妓子嬉闹时所画,根本不是什么恐吓信!” 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王爷一眼,“传那妓子!” 很快,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莲步轻移,蛇腰轻扭,看得朝中大臣一个个闪了心神。 “奴婢红焰,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说话!” 红焰抬头,正好太监拿着那纸走到她的面前,楚皇的声音也紧跟着传了过来:“你看看这幅画,可有印象?” 红焰仔细看了这幅画,点头:“回陛下的话,奴婢认识,这是楚王爷的墨宝!” “此话当真?如有一丝谎言,朕必将你施了剐刑!” “奴婢不敢说谎,确实是楚王爷所画,这画中带血匕首上的红痕,是奴婢一时兴趣刺破指尖而成,当时还开玩笑说这样比较逼真,陛下若不信,可让太医查看,那红痕是否就是血迹!” 很快,楚皇传来了太医,没有任何悬念,红焰没有说谎,确实是人血。 楚皇闻言,大怒,“大胆楚荆,人证物证己在,你认不认罪?” “陛下,这画虽是微臣所车,可是当时只是玩意,微臣随手就扔,很可能是她与林政合谋陷害,请陛下明查!”楚王死咬不认罪,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针对他而来。 因为楚王府中,他才是唯一的软胁,唯一的突破口。 明明平时十分小心,就是为了让人无法陷害他连字都不再写,没想到这画却被用在了这种地方。 看来,从一开始引诱他画画的这个女人跟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陷害?证据呢?现在人证物证己,在由不得你不认!铁林,楚王买卖官职一事,你有什么好说的?” 将楚王直接定罪,打着数罪并罚,楚皇又接着审问另一人。 名为铁林的人跪着上前,磕头:“罪臣愧对陛下的隆恩,罪臣奉命选拔官员为朝廷效力,可是楚王爷却跟罪臣说他有一个朋友需要官职,好处费肯定不会少。当时罪臣拒绝了,可是楚王爷却让老王爷的旧部暗中对罪臣施压,打压罪臣在京城的铺子,还诱使小儿赌博上瘾,最后欠上了巨款。楚王爷说,只要罪臣同意买卖官职,得到的好处四六分,罪臣四,楚王爷六……” “可有证据?” “有,这是罪臣帐本,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戴罪立功,罪臣将得到的每一笔银子合部记了下来……” 帐本拿到楚皇的面前,看到里面的记录,砰的一声将帐本拍在龙案上。 怒目瞪着楚王爷:“楚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贪婪,实在罪无可赦。来人啊,将楚荆打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陛下息怒,其中是否有误会?楚王爷的性格虽闲散了一些,断断不会做了这种事情……” “言公候的意思是朕冤枉了楚王?”楚皇语气很好,满脸怒容瞪着说话的言公候。 “陛下,言公候不是这样意思,可是其中疑点太多,还忘陛下明查!”凌公候也走了出来,顶着楚皇的怒火为楚王开脱。 “谢太傅也是这么认为?”楚皇不答,反而把视线投到了沉默不语的谢太傅身上。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不敢质疑!” 谢太傅微微弯腰,没有直白的质疑,可是这态度却让楚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他。 “哼!”楚皇见状,甩袖离去,临走时,对着夜清道:“爱卿,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众人跪下,一一跪送。 禁卫走了进来,楚王爷趁禁卫不注意,快速爬了起来对着地上的林政就是一脚,边踢边骂:“你这个狗东西,敢陷害本王,踢死你,踢死你……” 场面顿时失控,禁卫连忙将楚王拉开,众臣也围了过来。 “林政,铁林,老子跟你们没完,你们两个杀千刀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你们都不得好死……”被禁卫押着,楚王还是踢着双腿,恨不得扑到两人身上狠狠只下一块肉来。 一行推着夜清走了过来,众臣见状,微微后退。 楚容珍跟着夜清身边,与楚王擦身而过的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东西到楚王爷的手里,才快步跟了过去…… 楚王骂骂咧咧被带走,楚容珍看了他一眼,不语。 “刚刚给了他什么?”夜清回头,与她对视。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给什么?”楚容珍不答反问。 楚王这样,她能做的只能给他一些银票,这样在天牢中才会好过一些。 天牢的滋味,她尝过。 那里是无尽的地狱,关在牢中的犯人就是人偶,因为下了天牢的人多半是出不去,狱卒想怎么玩都可以。 在那里,能行得通的,只有银子! 这次旁听,她听出了其中端倪。 那些指证楚王的都是楚老王爷的旧部,明明证据不足,可是陛下还是将楚王押入天牢,没有定罪,而是在等! 如果罪名坐实,数罪并罚,墨龙扣只能救一条人命,可是楚王犯下的罪可能会牵连全府。 所以陛下的用意很可能是逼迫楚老王爷出来面对这事,让他主动交出遗诏。 楚容珍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夜清,不知怎么开口。 “想要什么?本王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夜清没有回头,感受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能不能帮我保护张政与铁林,他们可能是这次事情的突破口,也很可能出意外来个死无对证,让父王无法辩驳……” 楚容珍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本王为何要帮你?”夜清被一行推着,慢慢朝着自己的宫殿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后,“王爷想要什么?” 夜清得逞一笑,听着她的问话愉悦眯起了眼。 “你能给本王什么?” 楚容珍站在原地,细细想了一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权力,也没有钱财…… “本王对你很感兴趣,要交易么?”走入琉璃宫,夜清的话淡淡传来。 楚容珍闻言,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步,走进了琉璃宫…… 对她感兴趣就好! 在夜清这里再待了一会,得到了他的保证,会好好看着那两人。 她这才放心的离去,回去了楚王府…… 楚王府外,楚容珍在外面默默晃悠着,突然大门打开,王公候的身影走了出来,脸色不好,回头对着楚王府大门方向大声道:“本候给你们考虑的时候,过时不候!” 微微有些疑惑,楚容珍看着王公候离去的背影,眯起眼。 听说张政与铁林是向王公候举发,而王公候与太子楚辰玉向陛下弹劾。 可这王公候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楚王府? 围着楚王府围了两圈,在莲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僻静之处,楚空珍轻身一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潜伏了楚王府。 小心的躲在阴影中,警惕的看着来回巡逻的禁卫,楚容珍看着四周禁卫人数不多时,才微微松一口气。 快速在暗中游走,楚容珍完美的躲过所有禁卫,与楚老王爷的暗卫接上头,朝着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还没潜伏进楚王妃的房间,在院子里,她就听到楚容琴的咆哮声四起。 “那个混蛋,死不要脸的老王八蛋,还有脸过来求亲?本郡主就是死也不嫁他那恶心的儿子,与其嫁给他还如找根绳子直接勒死来得痛快!” 楚容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骂骂咧咧,让外面的禁卫都不禁皱眉。 楚王府中还有不少的禁卫巡逻,一是为了看守清理出来的财物,二是防止有人进来或者有人偷跑出去。 “好了,琴儿,你气也气过了,消停点!” “母妃,我能消停么?您知道那王南是什么东西么?先是皇宫下药,后来又在暗巷中想强暴我,不废了他己是便宜他了,怎么可以会嫁给他?”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让你嫁给他,让你嫁给王南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省得日后受苦!”楚王妃无奈的声音传来,满满全是疲惫与叹息。 “这还差不多,就是死我也不要嫁他。不过母妃,你真舍得掐死我?死了可就真没了……”楚容琴那半开玩笑半颤抖的声音,引得楚王妃好笑摇头。 伸手食指轻弹她的额头,笑道:“反正还有珍儿,本妃完全不会伤心!” 泪眼汪汪的看着楚王妃,楚容琴刚想抗议之时,一道身影从窗口闯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伸手捂着楚容琴的唇…… 正想怒斥的声音瞬间收了回去,看着一袭男装打扮的楚容珍时,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珍儿,原来你没事,对了,楚王府都被戒严了你没事还闯进来做什么?你怎么这么笨呢……”楚容琴拉着他的手,小声指责,神情难掩兴奋与开心。 “对啊,珍儿,还好吧?还好你出去及时正好错过了禁军的抓拿……”楚王妃满脸全是担忧,想着她独自一人在外会不会出事,因为她可是听到禁军说要去抓人。 楚容珍走到桌子边,喝了一口茶,才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听到禁军在找我的时候就马上换了男装,正好躲过他们的搜查。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打探父王的事情……” “对了,父王怎么样了?咱们全家都被软禁在了府中,就连吃食都不准出去买,真想一鞭子抽开他们的脑袋……”楚容琴有些焦躁。 “父王的情况很不好,有张政与铁林两位大人举报父王私收的回扣与买卖官职,人证俱在,今日在朝中己被审过了一次,结果是打入天牢,说是择后再议!” 楚容琴一听,立马又闹了起来,不过楚王妃瞪了她一眼,“别吵,你想把人引进来让他们都知道珍儿回来了?” 只能不甘的禁声,楚容琴点点头,走到一边,生着闷气。 楚王妃皱起眉,点头:“王府中也被翻找过一次,所有的钱财被禁军统一管理,说是要清点对帐!” 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楚王府有私下的营生,不然楚老王爷的暗卫是怎么来了? 暗卫的培养需要大量的钱财与时间,除了表面的铺子,楚王府暗中肯定有私下营生。 如果没有来得及转移,一旦查出,可就真的坐实了楚王贪脏枉法的罪名。 “对了,刚刚听到姐姐在大吵大闹不要嫁人,是怎么回事?”楚容珍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己知道的差不多。 估计就是陛下为了得到遗诏所为,只不过王公候的处境倒有些微妙。 毕竟这事,可是王公候与太子一同弹劾上报,如果是陛下所为,那么王公候所站的阵营…… 楚王妃还没开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楚容琴连忙开口。 “珍儿,你不知道,刚刚王公候那不要脸的老王八蛋上门了,说让本郡主嫁给他的儿子为侧室的话,他就想办法救出父王。本郡主常常一品郡主却嫁那个不要脸的王南为妾,打死我都不嫁……” “又没人逼你嫁,急什么?要真能救父王,你能死挨着不嫁?”楚容珍无奈摇头,对于她的暴脾气有些无奈。 “这……”楚容琴被她一语弄得一滞,顿时犹豫了起来。 “好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己,我拜托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没有做过的事情想当成真的,不可能,一定会有痕迹可循……” “好!”楚容琴这才点头。 与楚容琴交谈了一会之后,楚王妃让楚容珍先去楚老王爷那里,而她随后就去。 点了点头,她现在独自一人有心无力…… 来到楚王爷的院子,避开耳目,楚容珍在楚王妃之后才走进去。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静站在房中,看着潜进来的楚容珍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留着她一人在府中潜伏行走,当真牵挂担忧。 “有事让你的暗卫进来,或者让这丫头出去也行,没必要冒险潜进来……”指着一边的舒儿,楚老王爷语中难掩担忧。 “舒儿根本就说不清我想传递的事情,还是我来谈谈比较好!”楚容珍不理舒儿的抗议,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舒儿昨天本来传完信之后发现她找不到人了,出去走了一圈找不到人,没有办法,只得又跑回了楚王府,守在地下室附近…… “爷爷看来也知道了,那应该不需要我再插手了?” “嗯,暗卫派出去与老夫的旧部联系了,对于这次的事情老夫也当真十分震惊,以那两人的性格来看应该不会背判老夫才是……” “人也有万不得己的时候,比如生命,比如尊严,又比如所在意的东西……” “嗯,老夫己派人去查,这件事的缺口只能从那两人身上打开,还有丢失的灾银,一定要找回来!” 看着楚老王爷的态度,楚容珍微微放心。 不需要她插手,看来他己有了准备。 “朝中的事情知道了吗?” “嗯,你母妃刚刚说了,老夫会想办法,你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楚容珍想了一会,点点头:“行,那我去处理林浩宇的事情,先一步得到承认也先一把拿到势力,最起码,凤卫在手,想要动谁,想要做什么也比较方便。”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 没有拒绝,因为楚容珍说得很对,有凤卫相助,或许情况就会不一样。 可是她也做不了什么,一切只能等,等暗卫将一切事情真相查明之时,他们都做不了什么。 楚容珍离去之后,楚王妃才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叹道:“珍儿离开也好,想办法把琴儿也送出去吧,这次估计又是陛下的动作,以他的手段,哪怕没有证据也会强扣屎盆在咱们头上……” “老夫正在准备,到时你……” “父王,我不会走,只要珍儿与琴儿没事就好!” “这事老夫会安排!”楚老王爷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入了里间。 楚容珍刚刚走出楚王府,没走多远,一个乞丐突然冲了出来…… “公子,求求您可怜可怜我……” 楚容珍脚步一顿,静静看着眼前的乞丐,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块碎银扔到了乞丐的碗里。 “谢谢公子,谢谢……”连忙弯腰,小跑离开的时候,道:“林老有事找您,请公子务必去一趟!” 楚容珍神色平静,继续行走在街上…… 像平时逛街一样,楚容珍慢悠悠,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贫民区林老所在的地方。 林老站在远处,看到她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 “公子,属下有要紧事!” “进去说!”楚容珍走入了安全的地方,坐下来,看着林老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属下派人盯着赤狐的人,终于查到有一位被害者的丈夫潜伏进了赤狐,据他提供的消息,说孕妇孩子被夺一事是赤狐组做的,而且今晚就是他们的交易时间……” “交易对象是谁?” “林家!” 楚容珍脸上的表情一僵,“你确定?哪个林家?” “林氏商会的林家,主子可要去跟梢?听说今晚子时会进行交易……” 本来只是林老的杞人忧天,她没有想过要查孕妇被杀一事,可是怎么又牵扯到了林家? 脑中浮现起昨日在肆月酒楼的一幕,楚辰宁说起孕妇被杀一事时,几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没事…… 眯起了眼,楚容珍突然升起了一抹兴趣。 那三人,有诡!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交易地点在哪?” “请随属下来!” 跟在林老的身后,来到贫民区一处废弃的院子,林老指着面前的院子轻声道:“这里就是交易地点,不过要在子时,现在时间还早……” “刚刚你说的赤狐组的人提供的消息,可靠么?” 林老微微点头,又摇头:“属下不确定,看他的表情与语气不像是作假,所以就本着赌一把。就像主子说的,我们的存在就是暗夜的影子,出了什么事躲入暗中,杀不尽,赶不绝……” “还有一点时间,带那人来见我!” 想了一下,楚容珍有些不放心,她需要了解,赤狐组与林家要交易什么,赤狐组为什么要猎杀孕妇夺取胎儿。 “是,属下明白,请主子稍等!” 楚容珍点头,转身离去。 算了,楚王府的事情有夜清与楚老王爷在,不用她管,她也管不了。 林家是她现在的目标,早点夺取玉佩早点完结考核。 只要她把两人的玉佩全部夺来,到时她便可以提前得到凤卫。 希望等她拿到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贫民区的阵法己解,任何人都可以在巷中行走,不会出现走到死路的窘境。 楚容珍坐在某个路口,这里是林老的地盘,不会有别人走过来,也不会有别的势力存在。 在贫民区的势力很分明,靠近街边是大部分是暗娼楼,土窑,茶馆…… 最贫穷最阴暗的就是林老所在的区域。 三教九流聚集地便是赤狐组,没有自己产业,靠杀人越货,偷盗为生。 赤狐组也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存在,最令人厌恶的存在。 所以一开始,林老就怀疑赤狐组也是因为平时他们的风评极差,认定如果在这里有凶手的话,一定就是赤狐的人。 很多,林老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主子,就是他!” 楚容珍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微微点头:“坐!” 男子沉默看了她一眼,特别是看到她身上的布料时,微微皱眉。 乖乖坐下,不语。 “我听林老说了,是你提供了赤狐的消息,听说你妻子是赤狐所杀?” “嗯!”男人老实点头,听着她的话时,脸上适时闪过痛苦与憎恨。 “为什么加入赤狐?” “我在寻找杀害我妻子的凶手,听说赤狐中的三教九流之人都有,而且我也想知道,我才被带走的儿子被如何处理……” “你想报仇?” “对,我想报仇,我一定要找出杀了我妻子的凶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男子脸上满是愤恨,大手紧握,脸色挣扎。 “你杀了他,就会沦为罪犯,楚国刑法不会包庇你的行为……” “无所谓!” 直接打断了楚容珍的话,男子看着她,神情认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查赤狐,但是你想知道赤狐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我,我都会说!” “不怕我是赤狐的人?” “赤狐不会有你这种人,他们全部是强蛮残忍之辈,全部都流亡之辈,怎么可能会有像你这样的贵族?” 楚容珍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袍,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心思很细。 突然,楚容珍的脸色沉了下来,十分认真看着他:“问你一个问题!” 男子点头。 “你加入赤狐,可有与他们一起行事?” 男子一愣,有些不明白。 “那我换个说法,你的手上,可有沾过人命,比如那些孕妇的!” 男子立马摇头,神情也变得十分严肃:“没用,我失去过,懂得失去妻儿的痛苦,所以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深深看了男子一眼,楚容珍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与林家交易是什么?要交易什么?” 男子想了想,如实回答:“赤狐组的老大与林家是旧交,听说林家当初救了被判死刑的他,所以暗中为林家做了不少黑心的事情。我加入赤狐的一个月的时间,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那些被夺走的胎儿包括胎盘都送到了林府,听说一个胎儿一万两的价格卖了出去……” 越听,楚容珍越皱眉。 林家要这么多胎儿做什么?从未听过过制毒制药需要刚成形的胎儿。 若说胎盘的话还说得过去,毕竟是传说中的美颜圣品…… 突然,楚容珍愣了。 她的脑中闪过谢茉的脸,按她的计算应该毁容才对,可是几个月不见,她的皮肤反而变得更好了…… “赤狐是什么时候开始夺胎儿的?”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 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整个林家没必要为了谢茉而扛下这么大的罪过。 “三个月前,一开始以为是个案,可是慢慢的开始变多起来,到现在总共有十个孕妇被杀,有几个婴儿被偷走,被抢走,还有……” “还有什么?” 男子想了想,最终托了出来:“在贫民区中,其实有几个十岁不到的男童命根不见了,因为他们是贫民,所以去报官也无人受理,这事也是隐瞒了下来。就连被偷的婴儿也是贫民区的孩子,这次孕妇被杀传出的原因就是赤狐杀了一个内城贵族的孕妇,这事才捅出来……” 事情严重超出了她的想象,林家收集这些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确定那些东西全部送到了林家?” “对,确定,一开始加入的时候他们没让我接触这些,我加入总共两个月的时候,直到一个月前的时候想办法弄伤了其中一人替代了他的位置,才慢慢接触这些。在搬运货物交易的时候,我偷偷看过,确实是成形婴儿,己经没了气息……” “怎么不报官?”楚容珍明知故问。 “交易对象是林家,林家女儿是谢太傅的妾侍,就算报了,有几个敢接?”自嘲笑了笑,男子摇头,十分无奈又不甘。 “之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林府门口突然多了乞丐,原本各不相干的乞丐也突然变得有组织有规矩起来,所以我猜其中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操纵他们。监视林家自然就是与林家为敌之人,那么将这一切告诉你,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楚容珍听完,这才点头,友好微笑。 “多谢你的支持,日后我可能还需要你现在这些供词,到时愿意提供吗?” “愿意,只要能将赤狐一网打尽,只要能找到杀我妻儿的那个人,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题外话------ 月底的,有月票的孩子没再藏了,藏起来月光也找不到。 月票月底会清空,一定要记得投啊,别过期了就浪费了 T 23非墨,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与男子交谈了很久,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很多消息之后,楚容珍静静等到半夜,偷偷潜伏到了交易地点。 受不了府中烦闷的舒儿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最终找到了她的所在。 哭天喊地的不想留在王府,要跟在她的身边…… 为了不惹人注意,楚容珍无法,只能让她跟着自己。 “小姐,这是干嘛?”偷偷跟在楚容珍身后,舒儿小脸上满是兴奋。 嘿嘿,果然跟在小姐的身边比较有趣! 一直等到子时,等到舒儿都不耐烦的蹲在地上打磕睡的时候,院子里终于来人了。 一队身穿麻布手扛大刀满身唳气的男人们走了过来,先在院子里警戒,查看了一下环境之后才放下手中包袱坐下休息。 “老大,找过了,一切正常!” 楚容珍躲过了他们的探查,不动声色的躲在假山之后,静静盯着这群人。 看来,他们就是赤狐! “嗯,现在官兵查得紧,妈的,连禁卫都出现了,要不是他们找什么贞宁县主,老子也不用过得这么憋屈!”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眼角一道刀疤,为他多增了几分唳气,很有震慑效果。 “就是,不然咱们可以多动手几次,这次才找到三个,一个一万,也才三万两银子!” “对,老大,你说他们要这玩意做什么?胎盘的话倒有听说过不少的贵妇人好这一口,可是婴儿从未听过啊……” 被刀疤男一巴掌拍了过去,呼着说话的人一阵头晕目眩。 “不能打听的就别打听,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给老子记住,咱们做的都是把头挂裤裆的活儿,该闭嘴的时候就闭紧了,要是说了不该说的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是是是是,小的明白!” “老大,老大,人来了……”这时,门外把风的人走了进来,刀疤男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来人是一位年轻男子,是楚容珍所熟悉的人。 林浩宇! 林浩宇的身边跟着一位中年人,只见刀疤男走了过去,冲着中年人拱拱手:“大人,好久不见,这次新货到了,您看看!” “嗯,最近风头紧,亏你们还能找到好货!” 刀疤男见状,摸头笑了笑,伸手从属下那里拿了一个袋子过来,递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男子接过,看了看里的东西,微微皱眉:“月份有点小!” “大人有所不知,月分虽小,可是该有的部位都己齐全,您就试试看?” 中年男人看了身边的林浩宇一眼,这才点头,从怀中摸出银票递了过去…… “也好,最近风头紧,你们仔细些!” “好的好的!” 简单的交易结束,对方离开,赤狐组的人也离开…… 楚容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离去的双方人马,神情露出一抹危险的异色。 没有骗她,真的是林府,还是那个林浩宇。 他买胎儿,难不成是为了练毒? 想了一下,楚容珍还是跟了过去,来到林家之外,楚容珍没有急着进去。 林家或许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表面是商人,可是暗地里有会有杀招很难说。 犹豫在外转悠,楚容珍迟迟没有进去…… 直到转了个透,确定没暗卫守在府外时,她才趁着黑夜闪了进去…… 舒儿与她小心的在府中摸索着,完全不熟林府的布局,只能随便摸索着…… 坐在树枝上观望着四周,楚容珍有些头疼。 她该往哪走? “丫头迷路了?还是别人家里好纳凉?”突然,她的背后,非墨独有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闻言,微微扭头,看着神出鬼没的非墨,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 “出现的真是及时,想找你找不到,不想找你时你偏偏出现!” “本来好心想告诉你林府的布局,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本座告辞了!”非墨好笑的看着她,被她嫌弃也不恼。 说完,做势转身离去…… 楚容珍拉着他的袖子,“哎哎哎……没说不需要啊,来都来了,顺便有事找你帮帮忙……” “什么事?”非墨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 “我很重要的东西被林浩宇拿走了,他不会还给我,只能想办法去夺了!”隐瞒了凤卫的事情,楚容珍随便撒了一个谎。 “很重要的东西?”非墨半疑惑,半怀疑看着她。 “嗯,很重要!”迎着他的打量,楚容珍脸色平静,明明说着谎言,完全没有任何心虚。 确认她的神色平常,非墨才微微眨了眨眼,点头:“行!” 楚容珍开心一笑,“谢谢!” 非墨低头,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间,笑道:“你我不需要谢谢,下次真的会感谢我,就亲我一下!” 淡淡打趣,有点不像他,好像,比平时温柔很多。 楚容珍没有拒绝,十分自然从树上下来,惦起脚,轻轻吻上非墨的侧脸。 “嗯,我知道了!” 微微笑着,楚容珍后退几步,朝着林家深入而去…… 有了非墨在身边,她有底气足多了。 非墨无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保护着…… 花了大约一个时辰,楚容珍与非墨找遍了整个林府,最终赌气的楚容珍还是在非墨的取笑中朝着他指的方向而去。 没办法,对于不熟悉的地方,她很容易迷路。 花了大量的时间,楚容珍才找到林浩宇的房间。 房中灯光微闪,看来根本没有入睡。 莲在外面警戒,舒儿守在屋外,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弯着腰如暗夜猎豹,禀住呼吸偷偷潜伏在林浩宇的窗边,偷偷张望…… 林浩宇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没有说活,没有表情的他与平时不同,倒多了几分书香之气。 “公子,该休息了!” 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了进来,看着看书的林浩宇,慈爱微笑。 这中年男人就是楚容珍见过的,与赤狐交易的那个男人。 林浩宇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拨了拨灯芯,看着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冷冷道:“那群人可靠么?看起来是亡命之徒,随便给点银子就能将我们出卖!” “公子放心,那刀疤虽然是个亡命之徒,但为人也算是讲义气,更何况咱们家对他有恩,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背叛。” “你相信他就好,本公子多少有些不放心!”林浩宇看着中年男人的动作,静静坐在桌子上,表情微冷。 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汤盅,放在鼻下轻闻,愉悦的眯起了眼。 “与平时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加了什么?” “这次加了些药材进去,不仅补身又能改改口味,想着公子该腻了,就想着变换一次口味……” 两人的交谈没有什么异常,可楚容珍却莫名的感觉阴寒,一种说不出来的颤栗。 林浩宇拿着汤勺轻轻尝了一口,十分满意点头,眼中带着异色…… “味道确实不一样,再研究研究有没有别的做法,没想到这东西竟是这般美味,实在错过不少……”边叹息,边喝着汤,那心满意足的模样让楚容珍也不勉好奇。 女子喜食,男子喜酒色,能让林浩宇对这汤这般喜爱,让她十分奇起来。 喝完汤之后只见林浩宇拿起筷子,夹着里面的肉直接吃了起来…… 可是突然,楚容珍瞪大了眼,伸手捂唇,恶心感从胃中直接冒了出来…… 天,她看到了什么? 那些剁成块的肉本来看不出什么,可是那完好的五指,明显就是婴儿的手掌…… 胃中翻涌,楚容珍不敢相信她所看到了一幕。 胎儿,竟然有人在吃胎儿? 食人? 这人是疯子还是丧尽天良?食同类的举动,他怎么做得出来? 非墨看着全身颤抖的她,心疼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将她的脸扣在自己的怀中,看着里面林浩宇慢慢又愉悦的进食,微微抿唇。 楚容珍好像受到了惊吓,饶她见识再多,可是这种她真的接受不了。 林浩宇脸色未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碗中的骨头,竟还细细点评着。 “这碗份量比较小,是月份不足九月?” “嗯,估摸着只有六七月的样子,味道应该有些许差异吧?”中年男人点头,慢慢收拾着林浩宇吃过的残骸。 “肉更加的滑嫩,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却找到十分对胃的好东西,早知道胎儿这般好吃,本公子也不用受厌食所扰了……” 轻声叹息,林浩宇的话让楚容珍微愣。 回想着在肆月酒楼见过他的样子,当时好像真的没有对桌上饭菜动口,一直都是喝着酒,说着话……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 他有厌食症? “老奴也没有想到,听到公子说想试试人肉的时候老奴就马上想到了婴儿汤,在同好的口中,也被叫成排骨汤。很多吃腻山珍海味的权贵们都试试这排骨汤,算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这是楚容珍不知道的,也是她从未听过的。 她从未听过,权贵间会有这么恐怖的饮食习惯。 下意的看着非墨,想从他那里得到求证。 非墨看着她,微微点头。 这种事他也知道,很多权贵在中年老年的时候就会变得奇怪起来,有了权,有了钱,晚年什么也不缺的他们开始怕死,开始崇尚以形补形,认为吃什么补什么…… 不知不觉,权贵就开始流传,可以延年益寿的‘排骨汤’也就得到了他们的推崇。 权贵们为了不惹麻烦,便会买通产婆,收集引流的胎儿或许制造谎言,明明成功接生的孩子将它杀死弄成死婴,对方埋了孩子之后他们又挖出来卖产给权贵。也有百姓家中自愿卖出,因为想要儿子可是却怀的是女儿,就有可能拼命母子双亡的下场堕胎,或者生下来就卖给产婆换取丰厚的银子。 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百姓一家过活一年,卖一个女儿就可能得到五百两银子,够他们生活几十年…… 为此丢掉性命的女人不少,丈夫为了银子强迫女人堕胎,六个多月堕胎危险极高,母子双亡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不会心疼死了的女人,丈夫可以拿着到手的银子再娶个娇妻,再重复中这条赚钱之路…… 这是人性的黑暗,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摊在明面,很少人能得知。 心疼的看着楚容珍趴在他怀里颤抖的模样,非墨轻声叹息。 果然她的丫头只是表面坚强,骨子里还是那么的脆弱惹人怜爱。 楚容珍听着两人恶心的对话,强忍着身体不适,不愿意就此离去。 房中,两人的对话还是持续。 “对了,这次中的胎盘给茉儿送过去,她的容貌最近越来越美了,看来效果不错!” “嗯,老奴己派人送了过去,就连王世子那边,也己全部送去!” “要与王公候打好关系,父亲虽不屑那是他笨,一心想着讨好谢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谢家愿不愿意接受他的讨好。王公候这边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机用,还真该谢谢那个废了王南命根的人,不然本公子怎么攀上王公候府……哈哈……”得意大笑,林浩宇嘴边满是油光,还有那得意自大的笑声,看在楚容珍的眼里,满满全是唾弃,恶心…… “那是,公子英明!”中年男人弯腰,收拾着碗筷离去…… 楚容珍看扯着非墨,示意他动手。 非墨摇摇头,冲她比了一个等的姿势。 楚容珍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很久,久到林浩宇熄灯之后过了两三个时辰,天快亮的前一个小时,非墨才终于动了。 松开她,轻身一闪,直接闪进了林浩宇的房间。 警惕的看着四周,一步步接近睡梦中的林浩宇…… 伸手,接触着林浩宇被子,轻轻掀开,在林浩宇醒来之前伸手点了他的睡穴,林浩宇头一偏,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容珍摸过着走进来,闻着里面的味道,微微皱眉。 小心的四处扫着,发现根本没有找到药物的味道时,视线才把在被非墨掀开的被子上。 银白色的被子,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却让她顿时警觉起来。 她的嗅觉敏灵,非墨闻不到味道,可是她闻到了。 被子上发出浓浓的药味,而且还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不解,但心中却警戒了起来。 下意识抬起非墨的手,楚容珍看着非墨指尖处开始变得灰青,顿时紧张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中毒了知不知道?” 被她一骂,非墨愣了。 从未有人因为担忧而骂过他,这种奇怪又独特的感觉,还不赖。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到非墨的手腕处,看着毒素快速流动之时被她封穴截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扯开林浩宇的衣襟,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非墨顿时吃味,握着她的双手黑着脸狠瞪了她一眼,“摸什么?” “解药!”没心情理会非墨阴沉着脸的原因,从林浩宇的手中摸出了瓶瓶罐罐,一一分辩之后才找出其中一颗解药给了非墨。 非墨乖乖张嘴,楚容珍没好气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手指退出来的时候被他轻含…… 温热的触感让她微颤,快速收回手指,嫌弃似的擦了擦…… 不理非墨干瞪眼,楚容珍的视线在林浩宇颈间玉佩,从怀中掏出手帕盖了上去,割断绳子拿起了玉佩,并将林浩宇的里衣,被子全部归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快速离去…… 楚容珍好心情的看着手中玉佩,刚刚也有仔细看过,确定与她的一模一样。 非墨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好心情哼着曲的模样,微微一笑。 双眼柔和轻挑,宠溺的看着她。 与她相处有时被气到半死,可是不见她又会想念。就像现在她的眼里没有半分自己,只有她手中的狗屁玉佩,可是看到这样的她,他也会跟着开心…… 果然,丫头是他的劫! “刚刚见你不是很厌恶林浩宇么?怎么不杀了他?” 楚容珍停下脚步,脸上是难掩了兴奋,只不过当非墨提到这个问题时,她沉下了脸色。 “吃胎儿的事情,权贵中很的很常见?”楚容珍不答反问。 “嗯,算是权贵间的秘密!” 楚容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不能杀林浩宇,杀了他,就抓不住王南。没有了林浩宇,谢茉,王南估计会另外找渠道,所以这一次,我要毁了赤狐,给那些异食者们一个警告。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在风头期间,他们不再吃的空档,多少可以挽救一些人……或许只是一两个,但,足够了……” 她憎恨这种事情,动物都知道不吃同类,偏偏身为人的他们却吞噬同类,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本不想管这次的闲事,但这次,她管定了。 “要我帮你么?”非墨淡淡出声。 “要!”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是谢礼?” “刚刚你是这样说的!”楚容珍挂着非墨的身上,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 伸手拍拍她的背,非墨被她这直白类似交易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好吧,这事包我身上,我会派人引起京兆府尹的注意,到时一定会将赤狐组一网打尽……” “好!” 非墨最近好像很忙,与她交谈的几句之后便离去。 楚容珍她也不在意,拿着手中玉佩就开心回府…… 第一块是拿到了,再好好派人去查查,第二块估计也不远了…… 回到楚王府的她没有找到楚老王爷,被告知是楚老王爷进了宫。 自楚老王爷进宫之后,楚王府外的禁卫就撤离,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就这么直接撤离了…… 禁军一走,凌公候一家,谢夫人,言公候都上门关心,同样十分不解为何禁军会突然离去。 楚老王爷不在,众人疑惑之余也多多少少想到了一些,纷纷上门表示关心,根本不惧外面的流言诽语。 然而楚王妃自楚老王爷离去之后,整个人神情就变得不对,手里拿着一张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下午时分,进宫的楚老王爷那里传出了消息。 楚老王爷辱骂君主,意图刺杀,被关入了天牢。 这个消息传出,楚容珍没有任何的意外,进宫见君本就是羊入虎口的事情,回不来也是正常。 楚老王爷也没有打算能回来,他的目标就是为了牵制陛下的视线,这样他留给楚王妃的人马才比较好活动。 陛下一心盯着的就是他手中的遗诏,一心盯着他。 就由楚老王爷出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楚王妃想办法处理之后的事情。 最坏的打算,劫天牢! 自从楚老王爷的消息传回楚王府之后,第二天,楚王妃请了言公候还是凌公候上门,三人在府中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谈了很久很久才走出来。 一个个脸色阴沉十分不好,楚王妃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深深的弯腰,让人奇怪不已。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陛下那边流出了传言,说有意对楚王爷判刑…… 再加上言公候与凌公候频繁上门,直到最后一天,楚容珍才明白楚王妃做了什么。 楚容琴站在她的身边,好奇的看着抬进来的大箱小箱珠宝首饰,瓷器…… “这是做什么?母妃,母妃,这是怎么回事?” 楚王妃站在旁边指挥着小厮,与言棋还有凌凉交谈着,听到楚容琴的问话,才扭头,微微一笑。 “琴儿与珍儿马上要嫁人了,还能怎么回事?” 楚容琴瞪大嘴,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楚容珍则是微微皱眉,神情微冷。 楚王妃走了过来,伸手,拉着两人的手,温柔笑道:“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言棋与凌凉都有好男人,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所以……” 楚王妃的脸上带着深深疲惫,楚容珍下意识想拒绝,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明白楚王妃的用意。 楚王爷一旦被判刑,到时连累的就是满门,所以她得到消息之后就想办法让她与楚容琴嫁出去,不再是楚王府的女儿,也不会受到连累。 这是保全她与楚容琴的方法。 鼻子微酸,楚容珍垂眸,静默不语。 楚容琴红着脸,看着言棋方向,心不对口道:“为什么这么急?棋大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事……” “言棋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要嫁的是你表哥!” 突然一语,楚容琴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王妃,声音拔高:“什么,叫我嫁表哥?不要,绝对不要!” “什么不要?琴儿,你不愿意嫁我?”听到声音的言棋走了过来,眯着眼,眼底一片危险。 “不不不不……棋大哥,我不是这意思……” 楚王妃噗嗤一笑,“好了,骗你的,谁不知道你喜欢的就是人家言棋?” 楚容琴拍拍胸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母妃坏死了!” “行了,去看看给你下的聘礼,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便刁难一下你言大哥……” “才不要,言大哥的聘礼是最完美的!”蹦蹦跳跳,楚容琴与言棋走到了一边。 楚王妃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担忧问道:“珍儿,你不愿意么?” 楚容珍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担忧,最终摇摇头,轻声道:“不是,我担心会给表哥,会给凌公候府带来麻烦!” “珍儿,我不怕麻烦,真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发誓会对你好!” 凌凉马上出声,神情认真,坚定的看着她。 楚王妃不舍的看着她,眼中泛着泪花,“珍儿,说实话我不想你这么早就嫁出去,明明我们母女相认还没有几天就要分开,我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除了用这种方法保全你们以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与姐姐嫁了出去,母妃怎么办?”她有点担心这事。 楚王爷入宫吸引陛下的视线,或许就是为了给楚王妃留下处理后事的时间。 从一开始他们都知道,这事想要翻转很难。 除了尽力保存楚王府的血脉之外,别无他法。 楚王妃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楚容珍的面前,“放心,你父王在狱中写了这封休书,我随时可以离开楚王府……” 楚容珍这才点头,松了一口气。 “珍儿,我听凉儿说过,你原本不怎么喜欢他。但相信母妃,原本凉儿是母妃心中内定的好人选,他为人谦和善良,你嫁给他不会被欺负……” “母妃,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嫁!” 楚容珍没拒绝,一是她拒绝不了楚王妃那心疼担忧的模样,为她着想费尽心机,她无法拒绝。 如果是她一人,她有自信可以逃离皇城,可是成为通缉犯很麻烦。 嫁给凌凉也行,她本就不讨厌他,等风头过了再求休书一封便好。 楚容珍点头了,楚王妃这才放心了,开心抱着她,轻泣。 “放心,凌公候府怎么也挨着谢太师府,陛下想动也要看看其中利害关系,至于言公候,陛下更不能动,言公候可是朝中军候,手中有兵权,所以你与琴儿嫁出去,你们的性命皆可以保住……” “谢母妃费心了!” “傻孩子,这么说就生分了,只要你们能安好,我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楚容珍伸手,抱着轻泣的楚王妃,伸手,无声给她安慰。 整理了一下情绪,楚王妃才看着四人,高声道:“这三天五礼已问,三日后上门迎亲!” “是!”凌凉与言棋微微弯腰,对着楚王妃行了一礼。 分别看了楚容珍与楚容琴一眼,两人这才快步离去…… 楚容琴乐呵乐呵的回了自己院子准备嫁妆,楚容珍与楚王妃静静看着,微笑不语。 “这么急着把我与姐姐嫁出去,是陛下那边有了什么动作?” “你爷爷入宫的那天,被强加罪名扣压之后,陛下就派人过来直接威胁。给我七天的时间,如果不想办法找到遗诏并且交出遗诏,就对楚王府满门抄斩!” 楚容珍皱眉,神情不悦,没想到陛下的动作大到这种地步。 摆明了要与楚王府翻脸,不拿到遗诏誓不罢休。 “那爷爷与父王怎么办?” 楚王妃脸色一愣,最后才摇摇头,“最坏的办法就是劫天牢,或者想办法让他们假死……” “母妃都计划好了吗?” “差不多吧!” 楚容珍深深的看着楚王妃,眼中带着狐疑,可是从楚王妃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也只好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中,楚王妃送来了出嫁用的嫁衣与各种东西用品,还让路嬷嬷教她一些事宜。 当夜,非墨过来了。 脸色十分不好,她虽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从冒火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现在脸色十分不好。 浑身唳气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掐着她脖子,双眼闪烁着无尽的黑暗。 “你要嫁给凌凉?心甘情愿?” 楚容珍一惊,看到来人是他时才放下手中梳子,伸手,拂开非墨掐着她的手。 因为她小手的柔软触感,非墨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你因为这事才这么生气?”楚容珍好笑的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长发。 “本座不该生气?本座的女人要嫁给别的男人,不该生气?”银面上闪着寒光,昭示着他现在的心情极为的不美丽,隐隐有些暴怒,更多的杀意。 不是对她,是对凌凉。 感受到他对凌凉的杀意,楚容珍眯起了眼,“你想杀了他?” 非墨闻言,双眼微眯,眼中杀气狂乱萦绕,如墨龙云卷,带着毁灭性的破坏力。 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他可以接受她利用他,挑衅他。 可是,他无法接受她成嫁给别人! “本座会杀了他,绝对!”咬牙,非墨一字一句,十分果决。 “杀了他,然后让我嫁不了她,与这楚王府一起去死?”楚容珍冷笑,语气也尖锐起来。 “本座不会让你死……” “对,你不会,你有这个能力救我出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自己也有能力离开楚王府,离开京城,可是我不能。我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不是像老鼠一般东躲西藏,非墨,你是江湖人,你给不了我明面的尊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权势,想要地位,想要可以掌握一个君主让他为我征战,想要踏平焰国,你给不了我,所以,求你了……” 这是楚容珍第一次说出心里话,也是她第一次求他。 她知道非墨有那个能力强行带走她,可是她不想走,不想过着被通缉的生活。 暗夜之人再强大,可依旧是暗世界的王。 她不想要,她只想要表面的尊贵与权势,踏平焰国她需要的是军队,需要是臣子将领,而不是一群杀手! 非墨抿着唇,眼中带着惊愕,因为他也没有想过,她想要的是这些。 心中愤怒,悲伤,失望萦乱着全身,非墨双眼顿时变得幽暗诡谲,眼底深处那微微跳动的墨焰正是他现在心情写照。 勾起楚容珍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悲伤与哭泣,他的心顿时扭曲又疼痛。 “为什么认为本座给不了你?你想要什么,本座都能给你……”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身份,但以非墨这个身份来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楚容珍的态度很坚定,双眼微红,一眨不眨迎着非墨打量的视线。 “谁能给你所想要的?凌凉?夜清?楚辰宁?”强压着怒力,强忍着将她撕碎的冲动,非墨抿唇,神情冰冷。 “凌凉能给我现在的稳定生活的身份,夜清能给我朝堂的帮助,楚辰宁能成为我的棋子为我征战!” “你倒真坦白!”非墨怒极反笑,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是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至于担心,自己的力度会不会弄痛她……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也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请别伤害凌凉……” “不可能,珍儿,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你完美的惹怒了我,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所嫁的人倒在血泊里的模样,让你一辈子都后悔这次的举动……”弯腰,非墨神色诡谲中带着疯狂,抚着她的红唇,唇角的笑容是那么的渗人。 一股戾气涌上脑海,让他的眼眸都弥漫一丝红光,衬得那冰寒俊美容貌,似妖魔在世。“珍儿,三日之后,凌凉喜堂上,我不想看到你的身影,别让我有大开杀戒的机会!” “我会将你的身份公布出去,天下权贵想要得到非墨的人多之又多,不能得之便灭之,你肯定会麻烦不断!”楚容珍也冷冷的威胁。 “无碍,无人见过本座的真面目,又有谁能知道本座的踪迹?”非墨不在意的笑了笑,不仅不在意,反而是不屑。 突然,楚容珍露出一抹艳魅的笑容,微微起身,红唇靠近他的耳边,幽幽说出几句,引得非墨立马脸色大变,阴沉的盯着她…… 伸手拂开非墨的手,楚容珍笑得灿烂。 “呵呵呵……大不了鱼死网破,非墨,我之前就说过,想要得到我的人很简单。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的性格你也知道的差不多,我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无法逼我。强势的捕捉,独断的禁锢。地位的不平等,造就了人格的卑微无力,无法反抗的我,最后定会被你强势攻占,以我的性子,也会恨极了你……” 非墨眼底闪着红光,如地狱走出的恶鬼,直勾勾盯着她。 “我不会让你离开,哪怕被你恨极,也无所谓……”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而你又不愿意让我离开,到时的结果就是不死不休。非墨,你想让我死么?” “……”非墨血色越来越重,越来越盛,可是听着她的话时又微微降下不少。 “所以你才挑起我与夜清的战火?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会杀你,因为我喜欢你……” “不,不对,你不喜欢我,最起码你的喜欢让我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你的心里,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宠物与主人的上下关系而己。身边有眼线随时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与在我脖子上拴根绳子有何区别?不过都是宠物狗而己!” 说完,楚容珍伸转身,背对着他。 非墨只觉得一股酸闷的情绪逼得他难受到不行,双眼也越来越暗沉,隐闪血光。 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全身冷唳,似化身修罗。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如若还不改变主意,我会亲自去迎接你,到时你不再有离开我身边的机会,一辈子都无法离开!” “……”背对非墨,楚容珍的神情难辩。 “我会将你绑在床上,不顾你的意愿,狠狠的shang上!” 露骨的话本来极具挑逗意味,从他的嘴中说出,听到楚容珍的耳里,全身浑不住的颤栗。 “你最好能想清楚……” 非墨垂下眸,掩下了眼中的红光。 这个时候他可以带走她,以上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但他并不想伤害她。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冷静下来。 楚容珍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他那锁定自己的眼神色泽浓深,那眼神让人一生难忘。 直到非墨离去,楚容珍的身体才缓和下来,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趴在梳妆台上,身体微微颤抖。 非墨不会杀她,但他刚刚说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可是她不甘…… 不甘被困,不甘生活在黑夜…… 她的目的与非墨的身份终究有冲突,她想要军队,想要让宗旭国破家亡,可是非墨给不了她。 她不认为非墨会为了她与一国争斗,或者他用别的身分可以帮她完成这些事情,可是唯独非墨这个身份不行…… 匪不与兵斗,民不与官斗,傻子都明白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与一国相斗? 这次的婚礼,绝对不能让他破坏,绝对不能…… 不管是谁,都不能成为她的阻碍! 脸上浮现的是凶狠的表情,可是泪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流了下来,心中说不出的复杂,说不出的迷茫…… 她想的要,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的疼痛?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会疼痛不已?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其中楚容琴陪她交谈,说了很多很多…… 关于她对婚礼的向往,对生活的期盼,也对婆媳关系的畏惧。 现在又开始担心言棋会不会收妾侍来隔应她…… 但总体来说,楚容琴现在笑得很幸福。 出嫁前夕,楚王妃走了过来,带着一干侍女,走进来的时候,楚容琴与楚容珍正好在交谈。 两人看着楚王妃的身影,起身,行礼。 “琴儿,珍儿,快来试看看,看嫁衣合不合适?” 楚容琴连忙跳了起来,围在楚王妃的身边,“母妃,哪件是我的?哪件是珍儿的?” “左边是凌凉送来的嫁衣,右边就是言棋送来了。” 楚容琴小脸微红,拿起言棋送来的嫁给,立马就跑到了屏风后面直接试穿了起来。 楚王妃看着完全没有动作,脸上也没有喜悦之情的楚容珍,有些担忧:“珍儿,不试么?” 楚容珍上前,拿过嫁衣,“试!” 本来不想试,可是看到楚王妃那自责又愧疚的目光时,她的心就忍不住软了下来。 嫁给凌凉她不觉得委屈,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对方能给她所想要的。 可是凌凉,她多少有些不忍。 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当初就十分认真的拒绝了他。 可是没有想到,楚王妃却还是把他给扯了进来…… 楚容琴立马换好嫁衣,走了出来,开心笑道:“珍儿,母妃,好不好看?” 无论做工还是面料都极好,绣金的凤纹,银丝的渲边,尾摆的剪裁,叫人看得炫目不已,该是多少女子艳羡的嫁衣。 楚王妃怜爱的看着开心的楚容珍,点点头:“好看,真好看!” “母妃,你干嘛哭啊,我都还没嫁人呢!”看着楚王妃红了眼眶,楚容琴不自在的摸摸脸,扭头,避免感伤。 “珍儿不去换?”转移话题,受不了这种煽情的气氛。 “本来想去换的,但是看到姐姐的嫁衣,我突然不想换了。” “为什么?” “压轴当然要放在最后面啊,不然怎么一鸣惊人?” 楚容琴翻了一个白眼,“切,有什么好得意的,不看就不看,不稀罕!还是棋大哥的的嫁衣最漂亮,最喜欢了……” 那坚决不承认吃味的模样,引得楚王妃与楚容珍哈哈大笑。 笑声冲淡了哀伤与紧张的气氛。 “母妃,陛下不知道咱们府中办亲事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爷爷让他的旧部对陛下进行施压,而我让暗卫想办法截走了眼线的消息,一时半会陛下不会知道,不过也撑不久了……” 就像楚王妃说的,确实撑不久了。 楚皇在七天前就派人盯着楚王府,可是得到的消息是楚王妃与言公候还有凌公候频繁接触,一开始以为是在商量如何救人,所以没有多大的在意。 可是随后,暗卫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迟了一天以为是任务意外,迟了两天以为是意外…… 可是迟了三天,楚皇就开始怀疑了。 再次派出眼线去打探消息,烦躁的来回走动着…… “陛下,沉王爷求见!” “宣!” 一听是夜清来了,楚皇眼中的烦躁完全不见,脸上露出了的笑容,大步走向门口…… 大门推开,一行推着夜清走了进来…… “爱卿,快快进来……” 一行退开,楚皇推着夜清走进了书房,关上大门…… “臣自己来便来,陛下不必……” “没事没事,朕推得动!”楚皇不在意挥挥手,将夜清推到了一边书桌旁。 楚皇伸手,想要握着他的手。 夜清不动声色将手藏着衣袖,脸色冰冷无波。 楚皇也不恼,走上书桌,坐下。 “爱卿找朕有事?” 夜清点点头,双眼冷冷看向楚皇,直白道:“微臣想要一个人,请陛下赐一道圣旨!” 楚皇微愣,“想要谁?” “贞宁县主!” 砰的一声,楚皇一掌拍到桌子上,眼中闪着怒火与杀意,紧盯着夜清,“不允许,朕绝不会允许!” “微臣最近开始对女人有点兴趣,唯一能近身只有她!” 直白没有一点遮掩,反而让楚皇奇怪的又消了不少气。 沉下心,静静盯着夜清,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试探问道:“朕宫中美人很多,想试女人的话朕找人给你!” “微臣试过了很恶心,当然,男人也一样!” 最后一句,楚皇成功的僵起了脸,讨好的看着他,笑了笑:“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女人,朕记得她长得并不怎么绝美,朕的后宫……” “她身上干净,微臣不讨厌!” 深深的看着夜清,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楚皇最终眯着眼,沉声道:“朕可以答应你,让她以你侍妾身份入你宫中!” 夜清抬眼,神情冷漠,没有任何的波动。 “多谢陛下!” 夜清自行推着轮椅离去,楚皇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升起了杀意。 挥挥手,一个暗卫走了出来,“去杀了她!” 夜清身边的太监闻言,微微弯腰,“陛下,可否听老奴一言?” “何事?” “陛下可是想要杀了贞宁县主?” “哼,朕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让给别人?她本不该死,该就该她入了夜清的眼!” 老太监眼眸微深,弯腰:“陛下,如今这事被沉王爷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怒意,刚刚陛下说那个女子只能为妾,可是王爷却没有任何的不悦,看来他根本不喜欢贞宁县主。所以对方为妃为妻还是为奴都没有兴趣,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试试女人的味道罢了,陛下何不顺水推舟,以后有的是机会观察,想要收拾也不是难事……” 楚皇深深思考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去送十个美人给沉王,他收下了就把这圣旨给他!” “是,老奴遵命!” 太监快速离去,按楚皇所说的挑了十个美人,带着她们一起朝着夜清的琉璃宫而去…… 带走的十个美人皆为秀女,出自权贵世家,一个个眼中带着好奇与疑惑,有些不安。 谁都知道沉王是陛下的男宠,可是现在陛下却将她们给了沉王,到底会不会出事? 可是心中又隐隐雀跃,要知道沉王可是楚国权势极高之人,又是楚国最美的男人,要是得了他的宠爱,那可是风光无限…… 一路上,十个美人议论纷纷,随着太监一起来到了夜清的琉璃宫。 璃琉宫内,夜清刚刚回到宫殿,听到属下传信,将老太监一行给招了进来…… “老奴给王爷请安!” “起!” 太监也不在意夜清的冰冷,缓缓起身,弯腰,冲着夜清讨好浅笑。 “王爷,这是陛下同赐给您的美人,望您收下!” “本王说过不需要!” 太监脸上笑容一僵,从怀中拿出圣旨,讨好笑道:“陛下的意思,您必须收下这些美人,这个才能给您!” 夜清伸手,老太监见状,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放到夜清的手里。 夜清缓缓打开,看着上面写的圣旨,微微勾唇。 老太监见状,背后一寒,双腿发软起来…… 沉王从未笑过,更从未像现在这般冷硬的笑过。 陛下究竟写了什么,让沉王爷这般的生气? “本王收下了,你回去复命!” “是,老奴告辞!” 太监急急忙忙离去,好像背后有亡灵跟着他一般,似逃命般离去。 夜清抿着唇,静静看着上面的圣旨,浑身冷气。 一行走了过来,恭敬问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夜清将手中的圣旨递到一行的身边,冷冷一笑:“圣旨下来了,那个老东西,防得还真紧。只可为妾?只要有本王在,哪怕是乞丐本王都能让她站在所有人头上!” “既然如此,属下只要准备?现在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不用,慢慢准备,本王不想委屈她!” “是,属下明白了!” 一行点头,走到远处,指挥着那十个美人的的住所,并且一一警告内院不准任何人进入,违者杀无赦。 众人都是权贵世家之女,一时受到这种对待,当场就有人不乐意起来。 “凭什么要与太监住一起?本小姐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 “庶女而己,有什么好自傲?不听令者,没有活着的必要!”一行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们,冷冷勾唇。 愚蠢的女人,主子可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指挥着十个美人去了她们该住的地方,一行才走到夜清的身边,静候命令。 “一行,小东西那边有消息了吗?”轻声轻幽,似失望,似落没。 “没有,正在准备出嫁!”一行抿唇,神情不悦。 他为主子抱不平,明明主子那么优秀,想要什么女人都会有女人自动送上门。 可是主子却看上了一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一行,收起你的杀气,别让本王感觉到第二次,你没这个资格!” 想起楚容珍,夜清的脸上一会阴沉如暴风雨前的狂躁,一个又笑得温暖如灼热的日光都要柔化在他的面庞上一般。 一行弯腰,低头:“属下知错!” 夜清十分满意一行的态度,微微点头。 “对了,给陛下上一道奏折,说本王谢过陛下的赏赐,并请求陛下再给一道圣旨……” 伸手,将一行招了过来…… 一行走到夜清的身边,低头,听着夜清在他耳边的话时,他那张万年不笑如僵尸的脸却露出了笑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 嘴唇是淡淡的笑容,一行快速离去。 夜清同样笑得幽暗渗人,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强势。 既然‘非墨’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么…… ------题外话------ 婴儿宴,这是真实存在的,早期在广东有这么一道,把胎儿煮成了菜品。 另外一个暗号就叫‘排骨汤’。 听说这事揭露出来之后最近几年没有听过这种新闻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所以不是月光杜撰的,是借鉴真实存在的事情。 24抢婚,非墨OR夜清 成亲当天晚上 凌凉下马看着红菱结成花束缠绕楚王府牌匾的大门,喜庆的大红颜色犹如烈火燃花。 想到即将就要见到那个也穿红嫁衣的女子,即将将那人娶作了自己的妻子,打上了自己的标志,他的嘴角不由的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凌凉与言棋同时到达楚王府,两人相视一笑,纷纷互相道贺。 楚王府内,随着一声吉时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娘走了出来…… 楚王妃一左一右牵着两人,笑着看着凌凉与言棋,“自己的新娘自己挑,要是挑错了,别怪本妃不客气!” 凌凉与言棋两人互视一眼,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新娘。 想了一下,两人走到新娘的身边…… 言棋走到一人身边,轻唤:“琴儿!” 身边的新娘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一边的凌凉也笑着走到另一位新娘面前,轻唤:“珍儿!” 凌凉唤时,两个新娘完全没有动静,不像言棋叫着楚容琴的名字时,其中一人还会有轻微反应。 两对视一眼,凌凉与言棋互相换了一个位置,拉着对方的手,表示选择完毕。 掀开两个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看着心中那人儿那惊艳的新娘妆,两人都惊艳的愣在了当场。 楚容琴与楚容珍身上的凤袍都是大红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面绣有五彩的飞凤,袖口和领口缀满了金色的蝶纹,头戴凤冠,缀满了珠钗,一抹红纱从她们的头顶垂下,遮住了面容。 两人的容貌本不是十分像,可是上了妆容,穿了一件的嫁衣,相似度高得惊人。 但仔细看能看出区别。 楚容珍冷艳,楚容琴多了一丝娇憨。 侍女手中拖着花篮,花篮中尽是淡粉色的花瓣,两人每走一步,都会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头上,有的落在嫁衣上,有的则落在红毯上,漫天飞花,格外美丽。 楚王妃并没有找多少宾客见证,现在想必陛下己知道,想瞒肯定是瞒不下去的。 “好了,快点走吧,别错过了吉时!” 楚王妃的话大家都明白,话中意思不过是早些拜堂,一切成了定局,陛下想追究都没有办法。 几人点头,楚容琴看着楚王妃,顿时哭红了眼。 喜轿门边,楚容琴不舍的看着楚王妃,“母妃……”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以后常回来就好!”楚王妃脸上带笑,强忍着泪水,不愿意就此落泪。 哪怕再不舍也没有办法,这是保护她们的唯一途径。 好在琴儿与言棋是两情相悦,言棋也是她看在长大,人品性格还是很放心。 问题在珍儿这边,凌凉对她有意,可是她好像根本无意。 她看得出来,珍儿对于这些根本不在意,嫁给谁,怎么嫁,她都会乖乖听话没有任何的异议,可是这样让她更加的心疼与不舍。 强忍着泪水送着楚容珍与楚容琴上了花轿,看着花轿离去,楚王妃才捂着嘴无声哭了起来。 泪,迷了眼,看不清任何东西…… 与此同时,派出眼线去打探的暗卫终于传来了消息,楚皇得知楚容琴与楚容珍都出嫁之后就立马明白了楚王妃的用意,气得他一巴常拍在桌子上,瞪大了眼。 “来人,楚王罪大恶极,将其妻女满门全部拿下!” 摆明了要在拜堂之时将所有人捉拿下狱,楚皇这次被气得不轻。 凶狠的瞪着某个方向,楚皇满脸怒气。 好样的,他给了楚王妃十天时间,她竟敢给她来这么一招,以为将两个女儿嫁出去就可以避免一切,就可以不交出遗诏? 哼,大不了在拜堂之前抓起来。 从皇宫招集人马,禁卫出宫之时又遇到了人为的阻碍,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来到言公候府的他们扑了一个空,楚容琴刚刚与言棋拜堂完毕,正式脱离楚王府成了言公候府的人。 禁军去了凌公候府,可是半路遇上了暗部,拿出陛下的圣旨逼得他们不得不离去。 最后去了楚王府,可是楚王妃却没有走,也没有拿出休书,竟就这般任由他们带走了自己。 凌公候府中 宾客满座,到处一片喜意与诡意。 这场结亲到底目的为何大家都明白,楚王府遇难,凌公候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很明显就是保下楚王女儿的一种手段。 凌凉下了马,在喜娘的唱贺中将楚容珍迎下了轿。 透过红盖头,楚容珍抿唇,抬眼看了四周,隐隐浮动的暗卫与身影,心中还是升起了一抹不安。 不知道非墨会不会来,她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 “放心,我跟父亲说了,现在府外全是暗卫与士兵,谁都进不来!”看出了楚容珍的犹豫,凌凉却微微一笑。 现在的他好像在做梦一般。 突然姑姑找到了他,问他愿不愿意娶表妹,当时还以为说的是楚容琴,就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直言喜欢的是珍儿。 没想到的是姑姑却同意了,很快,父亲去了楚王府,交谈了很久之后,回府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准备成亲。 三天的时间完成五礼,第六天也就是今天,他真的娶到了珍儿。 或许珍儿是不愿意的,但他一定会加倍对她好,相信不久珍儿会喜欢上自己。 透过红绸的另一头,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 走进大门,跨过火盆…… 走到大厅…… “吉时己到,拜堂!”看着两人走进来的模样,司仪开始唱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三字还未出口,外面传来了兵器相接的声音,众宾客顿时惊慌了起来,站起来,四处张望。 凌公候站了起来,“不碍事,本候府外围了大量的精兵,任何贼子都闯不进来!” 回头,对着司仪,严肃道:“继续!” “三拜高堂!”司仪点头,认真唱道。 楚容珍抿唇,明白外面的声音或许是有人进来了,很可能是非墨,他真的来了…… 缓缓转身,楚容珍有些犹豫,害怕连累凌公候府,害怕非墨会实现前几天说的话。 正欲拜时,一支长剑从她头前飞过,头上盖头被长剑射走,钉入不远处的墙中…… “不准拜!” 闯进来一群白衣人,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暗部众。 楚容珍与凌凉最后还是被打断,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便是夫妻。 凌凉皱眉,十分不悦,盯着暗部,怒道:“暗部是何意?什么时候暗部还管他人成亲?” 来人是一行,一行看着楚容珍,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要是真拜堂成功了,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挥手,两个暗部成员带着一个新娘走了过来,众人面面相视,不明白是何意。 对方女子也是新娘打扮,扭着腰,走到过来,不悦的盯着楚容珍,嘲讽一笑:“本小姐才是凌世子的正妻,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滚下来?” 女子话一说,众宾客惊,一个个抬头看着凌凉,以为是他在外面惹的桃花。 “珍儿,不是,我不认识她,你千万别多想……”凌凉焦急解释,生怕楚容珍会误会。 楚容珍未理,双眼紧紧盯着女子,冷声问道:“你是谁?” 女子得意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众人见状,纷纷下跪…… “大胆,见了陛下圣旨,你敢不跪?”女子得意的看着楚容珍,一边凌凉见状,伸手,将楚容珍拉倒在地。 女子愉悦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楚容珍,缓缓打开圣旨,清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候之子凌凉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有罗家六女罗文,年芳十六,品貌端庄,秀外惠中。故朕下旨钦定为凌凉世子妃,即刻完婚,钦此!” 罗文读完,得意看着凌凉:“凌世子,接旨吧,趁着现在宾客毕在,你我好完婚!” 凌凉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置信。 陛下怎么会想到插手他的婚事?而且还是这种时间,明显就是故意的…… 下意识看着楚容珍,发现楚容珍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中还有淡淡的担忧。 从地上起身,凌凉久久的没有接圣旨。 咬牙,抬头:“微臣己娶妻,这个误会稍后自会向陛下解释,请罗小姐先离去!” “没有夫妻对拜算什么娶妻?凌世子,难不成你想抗旨不尊?” 一行抽出腰间长剑,冷酷道:“陛下有令,抗旨不尊者满门抄斩!” “凌世子,你喜欢这个女人大可以以后纳为妾,本小姐不是没有肚量之人。现在凌世子打算为她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想让凌公候因为你的任性而白白送命?” 罗文一字一句指控,最后视线抬到了楚容珍的脸上,高傲道:“本小姐不是知道是到底是谁,但现在本小姐才是陛下赐婚,是名正言顺的凌世子妃。你要是知趣就现在离去,省得本小姐多费口舌!” 楚容珍沉默不语,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楚容珍深深呼了一口气,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凌凉。 “表哥,放弃吧,没必要为了我而落得违抗圣旨的下场!” 凌凉苦笑,再看了看旁边沉默没有出声凌公候,心中难以抉择。 “珍儿,我……” “我明白表哥的情意,可是我说过,我们无法在一起,看,现在各方压力一下子就涌了过来,如果你抗旨不遵到时连累的就是满府上下,你府中上百的奴仆,最重要的是你的妹妹,你的父亲,你舍得他们因为你的任性去死?” 凌凉低头,袖中大手紧握,指甲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地面化为朵朵红梅。 “所以,放弃吧,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怨你舍弃我,因为一开始就是楚王府将你牵扯了进来,你们本该不用承受这些灾难……” “珍儿,别这么说,我情愿你恨我……”凌凉满脸苦涩,最终只能终口。 “这样才对,待本小姐成世子成亲之后,这位小姐自然也能入凌公候府,要是夫君喜欢她,抬她为侧妃又有何妨?”罗文走到凌凉的身边,挽着凌凉的胳膊,得意的看向楚容珍。 强硬的把楚容珍挤到一边…… “珍儿,你……你可愿成为……” “不了,表哥,谢谢你的好意!”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不识好歹,本妃给抬你成侧妃是抬举你,没想到你敢拒绝,哼!” “小姐你还未拜堂,一声‘本妃’,一声‘夫君’,也太厚脸皮了!”楚容珍冷冷看了她一眼,轻笑嘲讽。 “你算什么东西,本妃想叫就叫……”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过去,快得凌凉来不及阻拦。 楚容珍伸手接下她的一巴掌,反手,狠狠的抽了回去,冰冷一笑:“我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就算是陛下亲赐的世子妃又如何?没有成亲没有拜堂也不过普通世家女子罢了,本小姐三品贞宁县主,容不得你在这里挑衅!”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你竟敢打我?你不过是三品而己,等本小姐成了世子妃那可是正一品,你好大的胆子……” 罗文一手捂脸,震惊的看着楚容珍,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楚容珍敢打她。 “那也是等你成为世子妃之后,本小姐三品县主可是陛下亲赐,你一口一个贱人这是藐视陛下?打你又如何,本小姐是在提醒罗小姐,省得罗家因为罗小姐这张嘴而受牵连。” “我跟你拼你,你竟敢打我,去死,去死……”罗文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扑着过来飞舞着双手。 很快,凌凉一把推开罗文,怒目而视。 “滚开,不准你碰珍儿!”凌凉站在楚容珍的面前,皱着眉,神情阴沉。 罗文被一推,神志回笼,竟冷静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别误了吉时,凌世子,咱们拜堂吧!也请贞宁县主能在场观礼,祝福我们!” 挑衅的笑了起来,罗文盯着楚容珍,得意笑了起来…… 一行看着这场闹剧,盯着楚容珍的面无表情的模样,冷硬的唇角才微微缓和了下来。 “属下有职责完成陛下的旨意,凌世子,请吧?” 凌凉全身僵硬,怨恨盯着一行,下意识看着楚容珍,最终只能放弃般。 凌公候见状,深知凌凉做了选择,上前,冲着楚容珍歉意点头,推着凌凉走向大厅,“开始拜堂!” 楚容珍穿着嫁衣,正准备离去之时,一行与暗部伸手拦住了她, “县主请先别走!” 楚容珍挑眉,不明白为什么。 暗部侍卫伸手将她拦下,无法,只能站在原地。 这就是一种羞辱,如果她是真的喜欢凌凉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拜堂之时被别的女人夺了夫君,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事情了。 穿着一身嫁衣十分刺眼,静静的看着罗文与凌凉拜堂完毕,看着罗文得意的朝着走了过来,“现在,本妃可是世子妃!” “如何?”楚容珍冷笑。 罗文扬起了手,得意看着她,“本妃现在是世子妃,刚刚你不是很得意么?敢打本妃,哼,本妃要十倍偿还……” 说完,手挥开,不过被一行伸手握住,拦下。 “放肆,管本妃的闲事!”第二次还是没有打下,罗文十分生气。 一行慢条厮理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一张死人脸只是静静看着她,不带任何人气,却让罗文惊吓后退一步。 凌凉走了过来,粗鲁的拉过她,没有想到她这么霸道敢找楚容珍的麻烦,当下手中力度很重,根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想要接近楚容珍,却被暗部拦在了中间,只见一行从怀中掏出明黄圣旨,所有人再次跪下…… 只有楚容珍站着,她好像猜到了…… 一行只是静静看了眼站着的楚容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贞宁县主秀外慧中,端庄有礼,特赐给沉王为妾,钦此!” 这道圣旨更加的震惊,震惊到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从未有过任何妾侍的沉王,陛下那么宠爱不让任何女子觊觎的沉王…… 陛下竟然把她赐给了沉王做妾? 圣旨一下,楚容珍垂眸,抿着唇不语。 凌凉再次震惊在了原地,不敢相信。 不明白为什么楚容珍会被赐给夜清,不明白好好一场婚礼最后却成了这个模样…… “夫人,接旨吧!”一行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淡淡挑眉。 楚容珍慢慢将圣旨接了过去,神情明显十分的复杂幽暗。 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罗文突然兴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做妾?……哈哈,给沉王做妾,还真是适合你,一辈子都是妾侍,真是恭喜你了,夫人……” 一行眯起眼,走到罗文的面前,伸手,一巴掌挥下…… 啪的一声十分亮响,罗文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唇角流出了鲜血…… 刚扭头怒斥之时对上一行那双幽暗的双眼时,敬畏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拿着手拍擦手,一行冷冷看着罗文,“主子的妾侍岂是你可随意议论嘲笑?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小命,官阶品级不算什么,暗部随时随地可以夺你性命!” 说完,一行冲着楚容珍弯腰,“夫人请!” 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楚容珍扫了一眼满是担忧的凌凉,苦笑,转身离去…… 这是一个警告,对她的警告。 “珍儿……珍儿……” 楚容珍完全不回头,在暗部的护送下,楚容珍一袭红色嫁衣似火,渐渐消失在了凌凉的面前。 凌凉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慌,他有一种感觉,他的珍儿好像要消失了,要去他到达不了的地方,要去他所触碰不到的地方…… 焦急的想要追上去,凌公候拉住了他,摇摇头。 “凉儿,放手吧,你终究得不到她……” “父亲……” “凉儿,如果你为了她舍弃为凌府我不会怪你,反而会为你开心。既然你现在为了凌府舍弃了她,就放下吧,这样纠结下去彼此都痛苦……” 凌凉红着眼,心中一片恐慌,看着凌公候那无奈叹息的模样,无力低头。 楚容珍在暗卫的相护之下,慢慢的走出了凌公府候…… 远远的,银面墨袍的非墨就静静站在那里,双眼锐利盯着她,薄唇紧抿,勾画出冷唳的弧度。 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那火红的嫁衣时,身上狂躁的气息更加的暴唳起来…… 主动走到非墨的面前,楚容珍静静站立,抬头看着他。 非墨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脸向下,将她头上珠玉凤冠全数除尽,直接扔在地上。 如墨色瀑布般的长发飘落,感受到温软的触感,非墨阴沉着的脸才微微缓和一些。 拔掉了她头上所有的凤冠珠玉之后,伸手摸到她的腰间,腰带在他的手中化为红梅雨,一点一点,被他用内力完全震碎…… 大力扯到她的嫁衣,一手搂着她,一手将脱下来的嫁衣扔在了地面,直到楚容珍白衣墨发不带别的色彩时,才满意的住了手。 楚容珍十分乖巧的站在原地,直到非墨的动作完毕之后,她才缓缓伸手…… 小手扶上他的银面,轻轻拿了下来,手一顿,银面掉落…… 意外,又不意外! “果然是你!我该如何称呼你?非墨?王爷?”苦笑,楚容珍的心中说不出的无力。 以前有轻微感觉过,真正怀疑是楚仪逼嫁的时候,直到现在才确定。 “人前可叫我王爷,人后非墨!夜清不过是陛下起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非墨!”非墨冰冰的盯着她,伸手,低头,摸着她的头,唇角勾起了狠唳的笑容。 以前就说过,拿下了我的面具,一辈子别想离开! “你们的声音不一样!”这是她最介意,也是她怀疑的时候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夜清与非墨,声音不同。 身形相似,气息相似,可是声音不相似,这也是她一直无法确定,以为只是错觉…… “这有何难,不过口技而己,你的声音我也模仿得出来!”伸手摸着楚容珍的脸,非墨幽幽的吻上她的唇,轻轻啃咬…… 一手扭着楚容珍的头,将她抱在怀里,凤眸细细微挑,看着冲出来的一道红影,冷酷唳笑。 强迫楚容珍看向追出来的凌凉…… 在凌凉的眼里,楚容珍一袭白衣墨发,如精灵般真纯无害。 可是她的身后,黑袍墨发的男子满脸诡笑,如九幽冥狱走出的魔神,踏着白骨而来,要将她带入黄泉。 “珍儿,我执着于你,所以我会清除所有想要掌控你的人,这样,你将一辈子陪着我的身边么?” 非墨双眼静静盯着凌凉,唇靠近她的耳边,幽幽梵音似招魂之音。 楚容珍感受到非墨的杀意与冷意,看着走过来的凌凉,突然,主动伸手,勾住了非墨的脖子…… 主动勾着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那么,跪下承认!” 跑着楚容珍,非墨半跪在地上,远远迎着凌凉疑惑的目光,霸道的盯着怀里的人儿。 “我非墨承认,承认执着于你!” 风,从耳朵刮过,吹起两人的长发,纠缠一起…… 非墨红唇轻勾,灿烂又滟烈,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 魅相入魔,摄魂夺魄。 让人想沉醉在他的魔魅妖色,在这潮湿而糜烂的*中永远沉醉…… “呵呵呵呵……”楚容珍笑了,似哭似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幽幽笑道:“这真是一场无聊的人生,被你这种疯男人捉住,你的身边就是牢笼,我并不知道这个牢笼是否称得上是乐园,暂且就陪在你的身边吧!” 非墨不语,抱着楚容珍起身,冷冷看了凌凉一眼,算是放过他,转身离去…… “站住,将珍儿放下!” 凌凉震惊的看着非墨,那张脸,根本就是沉王夜清。 可是夜清的腿…… 他在意的不在这里,而是把脸埋在非墨怀中的楚容珍,盯着她,神情痛苦。 “你现在用什么事情份在跟本王说话?珍儿的表哥?还是她的男人?”非墨不悦,满满全是杀意。 要是感受到怀中人儿因为他的杀意而僵硬的时候,无奈的消散所有的杀意。 “你与珍儿既未拜堂,自然不是她的男人,那么你是以表哥的身份跟本王说话?” “珍儿是本世子的女人!”凌凉怒瞪,不甘,怨恨。 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搞的鬼,硬塞给了他一个世子妃,将他的珍儿从他的手里硬生生夺走…… 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做的。 “你的女人?本王以前就警告过你,不能碰的东西别碰,看来凌世子还是不长记性,来人……” 非墨一声令下,感受到怀中楚容珍身体僵硬,低头轻哄:“放心,他是你表哥,所以我不会要他的命!” 暗部从从外面的战斗撤离,来到非墨的面前,半跪在地。 “给凌府一个教训,留活口!” 一声令下,暗部众与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拿着弓箭,一支支火箭从天幕而下…… 好像闪烁的星辰,却带着无尽的破坏力…… 漫天火箭而下,凌公候府中众人急着灭火,场面混乱成一团…… 一袭黑袍的非墨冷酷看着这一幕,长发衣角随着火焰的气浪挥舞,好似踏着红莲而来的暗黑魔神,所挡之处,无一焚烧殆尽。 抱着楚容珍,当着凌凉的面就这么离去…… 凌凉有心无力,不甘的看着楚容珍消失在他的面前,脸上升起了浓浓的憎恨与杀意。 世间没有绝对光明之人,懂了世界的黑暗,只会越来越黑…… 凌公候府一片大乱,凌凉转身,走入了府中。 暗部与黑衣人全数离去,凌凉阴沉着脸,走了进去,迎面,罗文慌张的跑了过来…… “世子,快走,火烧起来了……”拉着凌凉的手臂,罗文神情焦急。 没有看到凌凉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冷,杀意越来越重。 凌凉恨恨的盯着她,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夜清…… “滚开,恶心的女人,别碰本世子!” 被大力推开倒地的罗文不敢置信看着凌凉,她可是听说过,凌凉的性格温柔谦和,是十分好相处的存在。 所以当她接到圣旨时是很开心的,因为她亲眼看过,也真的心仪他。 可是现在这个阴沉如鬼的男人是谁? 这个满脸怒意与怨毒的男人是谁? “世子?” 凌凉的恨意越来越深,上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手慢慢收紧…… 心中好像有无数道声音在叫嚣着,让他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凉儿,放手!”突然,凌公候的声间来传来,伸手,握着他的手,强迫他松开……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会死,这种恐惧感让她泪流满面,摸着脖子坐在地面咳嗽。 “罗小姐见谅,凉儿是男人,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的面子上过不去,你就别住心里去!”沉公候上前打着圆场。 现在罗文不能死,她可是罗家六女,光明正大动了她只会让陛下那边得到把柄。 现在楚王府出事,他这里可不能跟着添乱。 凌凉满眼怒气在凌公候到来的时候沉了下来,盯着罗文颈间掉出来的玉佩,突然,双眼一眯,上前,扯着她的玉佩拿在手中…… 罗文下意识想要去夺,神情紧张。 凌凉见状,突然疯狂的笑了,紧紧拿着玉嵛,盯着她:“这块玉佩看来对你很重要呢,不想本世子毁了它,从今以后给本世子乖乖的,否则……哼!” 拿着罗文的玉佩,凌凉大步转身…… 罗文跪坐在地,双手紧握,不甘瞪着凌凉的背影…… 凌公候府升起了漫天焰火,可是没有出现什么伤亡,就像非墨说的,教训一下! 远处,抱着楚容珍坐在高处阁楼的非墨冷冷看着凌公候府的火焰,冷冷一哼,似十分不满。 按照他的脾气来的话才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楚容珍静静看着远处的火焰,伸手扯着非墨的头发,似在抗议,又似在发泄。 “怎么了?” “没有,只是不习惯你这个模样,拿着夜清的脸却用非墨的性格面对我……” 伸手,握着她那不安份的小手,非墨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夜清这个人不过是虚构,是楚沉给了他名字,给了他身份,给了他地位……” “因为是陛下给的,所以你才会不想要?就这么否定夜清的存在?明明人家对夜清的感觉不错……” 非墨听着她的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微酸。 他这样算不算自做自受? 她对夜清很有感觉,可是对自己对没有什么好感。 明明都是同一人不是? “喜欢夜清?不喜欢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非墨的双眼流波微转,似星辰闪烁。 楚容珍看着他眼中淡淡的紧张,心生打趣,便点点头:“嗯,如果我这么说,你打算怎么办?” 非墨捧着她的脸,狠狠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牙印,恶声恶气道:“不准喜欢夜清,不准!” “可是夜清也是你!” “不行,就是不能喜欢夜清!”非墨十分认真,又十分执拗。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憋屈,说不出的酸爽! “哈哈……” 楚容珍被她那扭曲复杂的模样给逗笑了,不禁发出如珠玉清脆的笑声,笑弯了腰,笑出了泪,笑红了脸…… 非墨脸一沉,双手捧着她的脸,恶狠狠堵住她的嘴,蛮横的撬开她的唇,狂肆又霸道的巡视每个角落。 似要她的口中满满全是他的气息时,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伸出艳红舌尖轻舔,好似刚刚进食完毕的魔物,又好似正要进食的魔物,让人不敢接近半分! 愉悦又满足的盯着楚容珍,轻幽渗人的话语从她的头顶传来: “珍儿,别再调皮了,这次我就放过凌凉!从此之后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哪怕断了你的手脚……” 楚容珍不满的再次晃着脚,坐在高高的栏杆上,盯上天空上难得一见的明月,轻笑回头。 回眸一笑百媚生! “你说个情话怎么也这么血腥恐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明明白白的说你离不开我,这样不是很好么?” 清灵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一袭白衣度上月华,看得非墨心中一阵紧张。 她现在还是这般,浑身上下都散发虚无飘渺的空灵感,让他十分无力。 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化为明月的月华消散的他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他能心中一道声音不断叫嚣,抓紧她,捉牢她,不然她真的会消失…… 非墨挑眉,静静看着得瑟浅笑的她,神情无奈又宠溺。 背靠在柱子上,非墨不满反驳。 “应该是你离不开我才对!” 一语击中楚容珍的心,楚容珍沉下笑容,淡淡垂眸。 对,她离不开他。 她的复仇之路需要财,权,人脉…… 可她一样都没有! 清姐姐的肆月商会肯定会帮她,可是清姐姐是商人,最多只能提供她战争中的后备需求与战争的武器,无法帮她达到她的目的。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嗯,我离不开你!”楚容珍点头,十分直白说出的话让非墨瞳孔紧缩。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般,上前一步,从背后搭在她的肩上,扭着她的头看向自己,唇角的喜意怎么也挥散不去。 “再说一次!” “什么?” “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楚容珍看着非墨那认真又执拗的模样,微微一笑,“那我再说一遍,我离不开你!” 唇角绽放出了绝美的弧度,非墨愉悦的看着她,浑身冷硬的气息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 月华散落在他全身,衬得他的笑脸如梦如幻,似月神临世。 “对了,楚王妃落狱了,你知道吗?” “怎么回事?”楚容珍一惊。 “就在刚刚,陛下派从捉拿你与楚容琴,只不过楚容琴己与言棋成亲扑了个空,我派人将禁军拦到住,所以他们只能抓了楚王妃复命!” 楚容珍听着,眉头紧皱。 楚王妃手中有休书,应该会没事吧? 为什么还是会被抓走? “母妃她没有拿出休书脱离楚王府?” “没有,被禁军带走,己经被投入大牢了!” 楚容珍这才麻烦的皱起眉,看来楚王妃根本就没有打算抛下楚王府活命,而是选择了与楚王府一起毁灭。 明明对楚王爷有心结,可是还是十分看重楚王府。 真想不通…… 非墨伸手,抚平她的眉头,“放心,她是你的母妃,我会想办法救她,我的人己经在查事情的起因经过,相信不久就能找到突破口!” “谢谢!”楚容珍点头道谢。 “教过你,想要表示谢意要怎么做?”非墨食指轻弹她的额头,散发着她不习惯的温柔。 微微咬唇,扭头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映上一吻。 感受到她那香软的唇瓣,非墨墨眸中流过愉悦。 一步一步,渐渐瓦解她的心防,一切急不得。 亲吻这个动作,由一开始的僵硬到现在的放松与自然。 从一开始亲吻的是侧脸,慢慢变成了唇。 他要慢慢的,一点点的,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现在有了大把时间可以生活在一起,相信不久,她的心中会有自己的存在。 她的心冰冷坚硬,任何人都进不去。 但他誓要进入,只要进入,她的心只会只有他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这是一张网,他正在慢慢织…… 夜清的存在有了意料的收获,她喜欢的是温柔随意,而不是霸道强势。 那么他将为她织一张网,一张用温柔织起来的网,将她困在其中,再一步步蚕食…… 夜风冰冷,吹起他的墨发长袍,吹起楚容珍的裙角长发…… 夜,深了! 也凉了。 楚容珍微微打了个冷颤…… 非墨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弯腰,将她紧抱在怀里,起身离去…… 最后被发现来的时候,楚容珍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 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天牢! 刚刚走下幽暗深长的通道,迎面而是来的是潮湿的霉味,还有特别难闻的味道。 抱着楚容珍走下,非墨没有放开她,好像不喜天牢的肮脏弄脏了她。 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天牢中的男女犯人好似没有分开关押,到底怎么做全看牢头开心。 经过的时候常常能听到男人淫秽的谩骂,女人尖锐的哭泣,肉与肉的碰撞声,让这昏暗如另一个世界的天牢更显得恶心难受。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难受到令人想吐的声色不断充斥着她的五感,小脸埋在非墨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不解她的情绪为何不好起来,可是看到她温乖如一只小猫一样躲到他怀里的模样,非墨心中一阵温软。 醒时的她是野性难驯的狼,残忍又无情。 可是现在的她,她似一只刚出生的奶猫,全身上下,无不惹人怜爱。 抱着楚容珍走到一间牢房停下,牢头见状,上前打开牢门的锁…… 被关在一起的楚老王爷,楚王妃,楚王三人立马看着来人,看到非墨怀中的楚容珍时,震惊不己。 “珍儿?你怎么在这?” 楚容珍挣扎了两下,非墨却不肯松手,最终,只能无奈的松开手,将她放了下来。 她的身上披着非墨的外衣,而她本人没发现,楚王妃却一眼就看了出来,盯着非墨,目光不善。 “母妃,你还好么?为什么不走?” 楚王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抚着她的脸,神情柔和:“该是你的大婚之日,怎么来了这里?” 楚容珍垂眸,不语。 “本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嫁给别人?”非墨神情不悦,对于楚容珍嫁人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楚老王爷还有楚王看着双腿完好的非墨,众人震惊。 “沉王?” “王爷破坏了珍儿的婚礼,是想让珍儿给楚王府陪葬?”楚王妃的脸色立马不好起来,看着非墨眼带敌意。 她从父王那里听过,珍儿的背后有一个人,一直在帮助她也在利用她。 目的不明,身份不明,能力十分出众。 那个人,原来就是沉王? 伸手,拉着楚容珍,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脸上印上一吻,幽幽笑道:“刚刚陛下圣旨,珍儿成为本王的妾侍!” “不可能,珍儿是王府嫡女,断不可为妾!”楚王爷想也不想的拒绝,他虽混帐,但对于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喜爱。 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他明白,整个大陆都是那样。 妾侍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喜欢的时候可以宠,不喜欢的时候可以扔,毫无地位可言的存在。 他的女儿,绝对不行! “本王也想让珍儿成为本王的王妃,可惜了,如果提出这个要求,她说不定死得更快!” 三人怒火同时消散,理智回笼。 对,陛下对他的宠爱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娶妃?如果提出想娶珍儿为妃,以陛下的性格,只为更加的暴怒生气。 担心,他们更加的担心起来。 珍儿与他纠缠到了一起,以后陛下会不会起杀心? “珍儿,过来,王爷权势滔天,不是我们可以依附的存在!”楚王妃不喜非墨,十分不喜。 因为他的身份就是个大麻烦,随时都会带来危险。 楚容珍听到楚王妃的话,只是静静看着。 不想非墨紧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非墨不悦盯着楚王妃,眼中是滔天的怒气与幽暗,谁都不能分开他与珍儿,谁都不能! “本王的事你们管不着,也不用你们管。珍儿脾气好不代表本王的脾气好,就算你把珍儿嫁给别人又如何?本王一样夺了过来。除了本王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 非墨低头,柔和的看着楚容珍,“珍儿,对吧?你离不开我,对不对?” 楚容珍面无表情,淡淡看了楚王妃一眼,微微点头:“嗯,我离不开你!” 没有女儿家的情意,没有害羞,就好像在谈事那般直白随意,她的眼中空洞无波。 楚王妃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存在的时候,她的心,痛了…… “珍儿……” “母妃,不用担心我,我没事!非墨喜欢我,喜欢到会替我屠尽所有人敌人,所以我也离不开他。这样很好,所以母妃根本不用担心,也不用牵连舅舅他们!” 从未见过,在谈起情爱方面的时候会有女子像她这般平静无波,平淡到让人心悸。 楚王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听到了楚容珍话中的无奈,听出了她的冷静与坚定。 楚容珍的话一出,三人沉默,唯独非墨一人愉悦的笑了起来。 对,他喜欢她,喜欢到会替她杀了所有敌人,会杀了所有妄想掌控她的人! 楚王妃无力的坐回地上,“你开心就好!” “嗯!”楚容珍点头。 “珍儿啊,你来天牢做什么?这里又潮又湿的,要是被陛下发现就不好了!”楚老王爷看到气氛有些僵硬压抑,转移了话题。 楚容珍这才严肃起来,“非墨说他现在正在派人父王被嫁祸一事,想听听父王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王爷摇摇头,“张政与铁林两人估计是被人威迫的,可以这里下手!” “你们还不知道吗?张政与铁林死了,就在楚王入狱的那天,两人就己经死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死?” 非墨冷冷一笑,“本王做的!” “你……” 就连楚容珍也回头,看着非墨,想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把那两人保护下来了?” “当初你求过我,让我保护他们,自然要替你好好完成!”非墨挑眉,傲娇似大猫,等待着夸奖。 “有说出什么来吗?” “他们的家人被抓了,被逼无奈才会出来指证楚王,我现在正在寻找着他们的家人,救出来之后他们才愿意去陛下面前洗清一切。”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伸手弹了楚容珍的额,非墨一盆冷水泼下。 “别高兴太早了,今天陛下很生气,因为王妃的动作相当于对他的挑衅,当然,本王也很生气,这也是对本王的挑衅!”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楚容珍伸手推开他,走到楚王妃的面前,轻声道:“母妃放心,很快,很快就能出去了!” 楚容珍与非墨的互动他们都看在眼里,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小心别惹怒陛下,我们不要紧,只要你与琴儿能好好的都不重要!” “嗯,我明白了,母妃放心!” 楚容珍起身,走到了楚老王爷与楚王的面前,转声道:“父王,爷爷,我走了!” “小心!” “嗯!” 最后,楚容珍离去…… 离去的时候还是被夜清抱着离去,三人在牢中看着夜清的背影,一阵复杂。 “父王,珍儿她以前就与沉王认识了?”楚王看不到楚容珍的背影,只能盯着非墨,眼神十分不悦。 “不清楚,老夫与她接触的时候才发现她身后有一个人,是男是女当时也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叫非墨,是个男人,一个神秘的男人。” “我不放心珍儿,以前不觉得,可是最近,珍儿的感觉不一样了。”楚王虽纨绔,可是不糊涂。 他也是看出了楚容珍的异样…… “身上的唳气越来越重了,可能与沉王在一起的关系吧!” 一直沉默的楚王妃双手紧握,眸色深幽:“珍儿是自愿的,我看得出来,如果珍儿不愿意,哪怕是拼着这条命我也会将她带离沉王的身边……可是……珍儿的双眼告诉我,她是自愿的……” 听着楚王妃的话,三人重重叹息。 他们亏欠了这个女儿,这个孙女,想要补偿的时候己来不及了。 他们不是糊涂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女儿因为过得太苦,被虐待,早己不再期盼任何亲情。 府中唯一一个能让她稍微付出真心的,估计也只有琴儿。 对于他们,只是礼貌上的疏离,没有拒绝,亦不会对他们露出真性情。 “雨儿,遗诏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王爷不会死,陛下心里清楚,王爷是楚王府的软胁也是逆鳞,只要王爷出事,我们势必会毁去遗诏。父王,我累了,琴儿有了依靠,珍儿也有了后台,我看得出,沉王是真的喜欢珍儿,所以……” “不准,本王不准你死!” 听着楚王妃疲惫的话,楚王爷大喊的制止。 他听出了楚王妃的放弃,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绝对不可以! 楚王妃抬头,静静看了四周,似怀念,似憎恨。 “这是何等的巧合,十五年前,我被陛下关入天牢,就是在这间牢房。当时我的肚子里有了珍儿与琴儿,所以我承受了所有刑活了下来,其中赔上了母妃的命。可是王爷,我的女人,当时的坚强是因为独自一人与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在你们在我的身边,我无法再次经历那侮辱又难堪的一幕,特别是被你们看到……” 这是她的秘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十五年前的这里,如同恶梦,没有一天不在她的梦里纠缠着她。 楚王与楚老王爷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与自责,不知如何接话。 楚王妃苦笑,带着笑意,可是笑意中满是痛苦。 “因为愧疚,你们无法亲眼看着我被用刑,最终会拿出遗诏救我。这遗诏是母妃用自己性命保护下来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会去找母妃!” ------题外话------ 月票,月票,月底了,月票不用就过期了,大家快别藏了,月光真的找不到呀,555555555,快点把月票给月光吧,过期了就浪费了。 想跟月光一起卖萌的,欢迎加群,敲门砖为书中任一人物。 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01抢楼获奖名单(戳进来看一下) 抢楼活动己截止,月光分了三大奖项,一个是抢楼前三名,第二个是中楼幸运者,第三个是参与奖,第四个是长评感谢奖,第五个最想感谢的人…… 最重要的是,月光的粉丝值前三名没有出来,这个奖项放在后面一点,月光题外话会公布前三名得奖者。 抢楼前三名: 第一名,污骨头, 第二名,有毒的红苹果, 第三名,恶魔的承诡, 恭喜你们,奖励到帐,记得查看哟。 …… 中奖楼层的幸运名单: 6楼,幽萝瞑(不哭,月光抱抱); 8楼,寂枫绘千颜; 16楼,寂枫绘千颜; 18楼,梦里依稀琴声响; 26楼,污骨头;(无视) 28楼,竹卿宝宝; 36楼,寂枫绘千颜(六点为止,抢到三个,运气好到爆); 38楼,浅蓝。; 46楼,qquser8768847; 48楼,懒懒的清风;(只参加一次就得奖,运气不错) 56楼,有毒的红苹果 58棂,有毒的红苹果(决定了,围殴红苹果), 66楼,有毒的红苹果, 68楼,浅陌伊人, 78楼,花雨流年;(恭喜) 86楼,向来缘浅奈何情深474; 88楼,云墨微凉; 96楼,浅蓝; 98楼,夜溪煞洛; 106楼,浅陌伊人; 108楼,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116楼,浅陌伊人; 118楼,浅陌伊人;(半夜不睡觉,还在刷楼的娃) 126楼,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倒霉的孩子逆袭了) 128楼,寂枫绘千颜(吸血鬼!) …… 抢楼参与奖名单: yoyo小宝哥;盛夏微醺已非昨;寒玉暖怀;慕云墨;莉茼芝;小小545098721;洛骅亲亲;喝多也吐cyq;人鱼之泪0131;蓉蓉儿10086;520小说异地烟火;17701050390?;leauna杨沐染;beenzino;520小说穆晴;玖叶深;wenwen44068;linqiaoqiao;csn小小宇宙?;夜夜小爱;徐熙雅;520小说叶染衣;南城以南i1201,小萝莉夙星,墨月玄舞,柒西西?,陌绯洢?,520小说即墨泱泱,非欢99?,ljj88,ycl999,hiwing2?,刀剑笑,静若繁花h,半夏微凉sky …… 感谢活动期间的长评名单: 盛夏微醺已非昨 寂枫绘千颜 …… 月光最想感谢一个人,就是yoyo小宝哥。 在月光文笔很烂的时候,就是写重生之将女谋妃的时候,小宝哥就一直陪着我,别人都没有冒泡了,也是小宝哥一人在我评论区冒泡活跃。对于一个作者来说,评论区的热闹与否就是写作的动力,不然空荡荡没有任何人说话,反而会怀疑是不是没有人在看了。 最特别的是,小宝哥还一个字一个字帮我把错别字挑出来,标记好,让我能十分轻松的更改错字,为我省了很多的时间。 谢谢小宝哥的一路陪伴,也谢谢小宝哥对我的指教,帮我拓脑洞,真的帮了我超多。 趁这个机会,特别的感谢一下。 …… 如果没有提到的请见谅,月光有可能漏掉了,提出来,月光补上来。 这次的抢楼活动圆满结束,有抢到的,也有没有抢到的,都谢谢大家的支持。 没有抢到的月光也发了小小的安慰奖,不多,图个开心。 27楚皇毒 杀 楚容珍抬脚,一脚正踩在他的双腿中间,唇角含笑,幽幽浅笑。 没了温暖,没了纯真,没了可人,现在的她如潜伏的海妖,笑得诱惑又危险。 姬落一动都不敢动,震惊的看着她。 楚容珍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嗜血冷笑,“喜欢我?当我是那些闺阁千金?被你三言两语而骗最终心伤落泪?对我什么都不了解,竟敢说喜欢我。姬落,你是太自信你的这张脸还是认为非墨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这样恶劣的态度,姬落现在才明白。 他出错了,准备来说他没有查清楚她的一切就冒然出手,现在吃了大亏。 “请相信我的真心,我是真的……唔……” 楚容珍的脚加重力道,痛得姬落冷汗直流,什么话也说不下去。 “你的真心?能不能挖出来让我看看?真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弯腰,伸手想要触碰姬落的时候,远处传一声大吼:“珍儿,退下!” 楚容珍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远处用轻功快速闪过来的非墨,微微一愣。 愣神间,人己落在了非墨的怀里。 “该死的,谁准你踩的?”非墨冲着她大吼。 楚容珍有些委屈,有些不爽,抿唇:“不用谁准,想踩就踩!” “不准!” 姬落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非墨站在他这边,顿时恨不得泪流满面感恩,再晚一点,他的命根可就没了。 这可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墨,你终于来了,看看你的妾,竟敢踩我的命根……” 把楚容珍放到一边的栏杆上,生气的脱去她的鞋袜,嫩白小巧的脚丫刚刚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就立马被非墨撕下自己的衣摆紧紧抱住,不露任何肌肤。 “该死的,那么肮脏的东西你都敢踩,不要想这双腿了是不是?” 满心开心的姬落顿时石化,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 没爱了! 他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好知己,好兄弟,第一次这嫌弃到了这种地步。 “可是他让我生气了,他想勾引我,让我离开琉璃宫,让我跟他远走高飞!” 楚容珍的话落,姬落浑身一震,整个人哪坠冰窟,恨不得马上逃走。 非墨扭头,眼底冒着黑色火焰,似灵魂深入的愤怒。 “墨……你别听她乱说……绝对没有的事……” “刚刚是谁说对我一见钟情?是谁说想带我远走高飞?是谁说是要以丞相夫人之位相迎?” 舒儿抱着盒子,扔到姬落的身上,“是他!” 里面的首饰摔落,砸了姬落满身。 非墨黑着脸,大步走到姬落身边,抬脚,重重踩下,地面如蛛丝破裂…… 姬落脸色瞬间苍白,心跳停止半刻…… “哼,还有下次,本王让它一辈子都只能是装饰!” “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活了,你竟然帮着她对付我,你说,你要她还是要我!”姬落耍宝般赖在地上不起来,活脱脱泼妇样,白瞎了他一身好皮囊。 “滚,别脏了本王的地!” 一把抱起楚容珍就朝厅中走中,不理后面咬着手帕装可怜的姬落。 楚容珍看着这样的姬落,微微一笑,将头埋在非墨的怀里,笑道:“他没有恶意,估计只是想试探一下我而己!” “试探?”非墨挑眉。 “对,试探!” 被非墨放到了厅中椅子上,楚容珍稳稳坐在上面,笑道:“估计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真心想嫁给你,是不是对你真心实意……” 非墨不悦扫着慢慢跟进来的姬落,狠瞪了过去。 “以后不准接近珍儿!” 姬落从非墨的脸上看出了杀意,看出了警告,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严肃起来的他少了刚刚的风流,多了一丝认真,看着楚容珍与非墨的相处,好半响才道:“宫中那位震怒,墨,你该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了,小心他对你的珍夫人动手!” “不是夫人,是妻子!”非墨纠正着他的用词。 平民百姓中,世家大臣中,正妻也可以叫夫人。 可是王候之中,夫人可是妾侍,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么心疼她,干脆叫她王妃得了!” “不行,只是我非墨的妻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以后,我会补偿她一切,待我解决楚国一切之后……”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沉王之名,算了,随你吧!说真的,消息传来,宫中那位动了杀心,有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了……” “明白了!” 楚容珍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抿唇。 安稳了几日,麻烦是要上身了。 而且还是来自那最高权力者的麻烦,一不小心,人头落地。 就像楚容珍想的一样,姬落还没有离去,宫中就传来了消息,陛下召见。 非墨听到这个消息时,立马眉头皱了起来,身边的姬落还在那里落井下石。 “来得还真早,三天的时就都等不了,想想也是,能等你三天也是最大极限了……” “多嘴!” 非墨十分不悦,楚皇对他的心思他很明白,接下来会做什么,也很清楚。 不舍看着一边面无表情的楚容珍,非墨眼神微暗,“一行,准备一下!” “你要做什么?”姬落一惊,心底一突,觉得眼前的人要疯了。 “谁也不能动珍儿,就连楚沉也一样,一旦他敢对珍儿动手,一行,让楚沉陷入沉睡!” 姬落猛的站了起来,认真看着非墨:“墨,现在不适合动手,你的生命被楚皇握在手里,而且你动手了,太子会动,就连宁王也有上位心思,你想从中得到兵权根本就难上加难!” “什么时候本王说过要兵权?”非墨斜眼,淡淡不屑。 姬落被他凉凉的眼神刺激到,脸上露出震愕,“你不要兵权?娘的,不要兵权老子退出朝堂是为了什么?” 楚容珍淡淡坐一边,看着姬落与非墨相处的模样,看着非墨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微微一笑。 “王爷要兵权本来就不容易,男宠之名就限制了一切,除非从陛下那里得到,否则兵权到不了王爷的手上。不过,倒可以看到有兵权的人互相争斗,陛下一旦沉睡昏迷或者突然暴毙,有野心的人就会上位,到时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想要拿到兵权就很容易……” 非墨惊喜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弯腰,勾着她的长发放在鼻子下轻闻,像一个轻挑公子般。 “还是珍儿聪明,某人是丞相还蠢笨如猪,本王当真看走了眼!” 一边说,还一边扫视姬落,看着姬落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好不好,只是来不及说嘛! 姬落看着秀恩爱的两人,特别是非墨那玩味又愉悦的表情,本来还想抗议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他从未见过非墨有这种表情,从未见过这般的柔和。 自从三年前归来开始,他就越来越冷,越来越难以靠近。 不知道六年前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年后再次归来的他满身唳气,整个人如万年寒冰一般难了融化。 谁都化不了。 除了他这个十多年的好友,除此之外,他如一尊冰雕难以触碰。 得知了非墨喜欢上了一个瞎子的时候他就派人查过,查到的却是平凡无奇。 与其说是平凡,倒不如说是所有庶女都有那样,卑贱,慎微…… 当时他想不通,为什么非墨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想不通…… 所以他想试探,他了解非墨,一旦爱上,便不再回头。 他不想好友受伤,只能试探一下…… 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爱慕虚荣之人。 “行了,你们慢慢视线交汇难舍难分吧,我要走了!”楚容珍静静看着两人,特别是姬落的目光,微微眯眼,起身。 两人回过头来,姬落看着她:“等一下,让墨安排一下,这样比较安全!” 非墨也回过头来,点头,强势道:“让一行跟着,楚沉身边有武功高强的暗卫……” 楚容珍顺了顺裙摆,微微一笑,优雅高贵挺直了身体,双眼清冷看了姬落一眼。 “现在不是跟陛下翻脸的时候,最佳时机是陛下大寿之时,三国列强,各方诸候,到时才是混水摸鱼的时候,非墨,你的动作先停下来!” “不行,这样你的安全不能保证!”非墨抿唇,明显不同意。 他的女人,绝不能摊在危险之中。 这样会显得那个男人无能…… 楚容珍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吻上轻轻印上一吻,后退一步,甜甜笑道:“放心,我不会死,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又有什么资格陪在你的身边?我还要亲眼看到你兵权在握,陪我一起征战焰国,所以,我绝对不能死!” 非墨伸手摸了摸吻,感受到那温柔的感情,盯着她的目光也深幽起来。 初夜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因为她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上瘾。 只尝过一次就会疯狂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诱人如妖灵,醉死在她的温柔乡也心甘情愿。 他本不是好色之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把持不住。 强忍着三天不再碰她,担心她因为初夜而身体吃不消,天知道他现在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 “答应我,不能有事,否则我会杀了楚王府所有人!”非墨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眼中的风暴渐渐聚集,眼底深处一片黑暗,似墨龙云卷。 楚容珍咯咯一笑,转身,干净利落。 “怎么不说毁了整个楚国?这样我还比较开心!” 楚容珍在舒儿的陪伴之下离去,一行见状,也跟在她的身后离去…… 非墨与姬落两人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神情各异。 “墨,你真的爱上了?她与我的资料相差太过遥远,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邪了或者换了一个人……”姬落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脸上满是认真与深沉,隐隐的,还有杀意。 “不准动她!”感受到姬落的杀意,非墨的眼中也露出的杀意。 姬落这才缓缓收回杀意,十分认真的看着非墨,劝道:“她很危险,世上有我查不到的存在,怎么想都有古怪。从小到半年前,她的生活一直都平凡无其,可是这半年来她表现出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她的才智,她的蛊毒,根本无从查起,我担心……” “担心什么?”非墨冷眼一扫,态度不明。 “我担心她是某个势力混到你身边的人,比如楚皇,比如别国权贵……” “不是,当日遇到她不过是一次意外,如果我没有去楚王府躲追杀,如果没有去她的院子,就不可能与她相遇!”非墨十分坚定,心中虽怀疑,但从不怀疑楚容珍居心不良。 倒不如说,她这只小怨灵从一开始就光明正大的表明要利用他。 这也是吸引他的所在。 “总之你小心点,对了,你上次让我查的与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出来了!”姬落也没有办法,只能转移话题。 “嗯?” “你忘了,你上次让我查的,说查清楚与宗旭的有仇的女人,我可是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查遍整个大陆,你该不会说不需要了吧?”姬落瞪大了眼,似乎非墨只要说不需要就要掐死他。 要知道,为了这个无聊的命令,他花了多少的时间查遍整个大陆,把宗旭祖宗十八代都挖了出来。 费了他多少精力…… “结果!”不理姬落那讨赏的模样,非墨见怪不怪。 姬落这才认真起来,“与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过了,只有一人。宗旭在为人处事十分圆滑,特别是女人的事情上面处理得极好,根本没有任何留下憎恨的行为。不过有一人,焰国的前皇后,颜如玉!” “……”非墨双眼一眯,眸色更加深了起来。 “颜如玉的名字你估计也听过,她是大儒之家颜家的女儿,十四年前嫁给宗旭,一直以来宗旭对她都很不好。估计是颜家扶持宗旭上位,所以他男子的自尊心过不去吧?颜如玉为后之后与宗旭的关系一直水深火热,特别是三年前,颜家满门被斩之后,宗旭对外宣传颜如玉暴毙……” “这件事情我知道!”非墨淡淡道。 “不,我说提接下来的事情,花了我大量精力才查出来。”姬落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知是针对那颜如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对外说颜如玉暴毙,实则颜如玉没有死,而是被斩了双手,挖了双眼,毁了容貌,被扔到了焰国皇家斗兽场里苟延残喘了三年。我的人查到,三年来颜如玉生活如牲畜一般,被人当成怪物给贵族表演,暗地里却被那些太监侍卫凌辱,被迫与野兽交媾……” 想到他查到了这些,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无法想象,到底颜如玉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招来这种怨恨与恶毒的惩罚。 哪怕是他,也无法想象。 非墨皱眉,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对。 “你说她活了三年?被这样对待了,为何还要活下去?”非墨唇角微微下垂,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是呀,我也好奇,原来颜如玉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被宗旭弄成了太监,利用双方牵制着,让他们不能自杀死得那么轻松……”姬落第一次升起了同情,同情那对母子。 世上悲惨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像这对母子这般悲惨的遭遇,他第一次遇到。 若说坏人是罪有应得,可是这对母子却是无辜,十分无辜! “三年前,现任皇后古睛突然归来,颜如玉就下狱成了这副模样,只不过在半年前她死了,被狼群硬生生撕裂吞噬而亡,她的儿子听说死得没有任何痛苦。”姬落疑惑看着非墨那微变的脸色,有些不解,但还是接着道:“颜如玉死后,焰国瘟疫大起,后来有人查出来,是宗烨的尸骨是瘟疫的发源地……” “这是颜如玉的报复?还是巧合?” “不是巧合,有人证词,在被狼群撕裂之前,颜如玉亲口咬上了自己儿子的脖子,随后她的儿子就不再有气息,所以我怀疑是颜如玉做了什么,让焰国瞬间被瘟疫笼罩……” 非墨听着姬落的话,顿时沉默了起来。 薄唇紧抿,浑身笼罩着阴冷的气息。 “我有人埋伏在宗旭的身边,好像宗旭认定了是颜如玉所为,听说颜如玉喜欢研究奇怪的东西,比如蛊毒。从背叛她的宫女口中问到,颜如玉生前一直在研究解决瘟疫的办法……” 非墨大步离去,不再听下去了。 他害怕,害怕越听下去会知道些什么……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要再查下去。 如果……如果真是那样…… 颜如玉的下场,他有脱不掉的责任…… 楚容珍跟着太监来到了楚皇的书房,太监进去之后久久没有出来,过了半个小时,太监才走出来,让她进去。 楚容珍微微一笑,心中冷哼。 看来气得不轻,一开始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走进书房,向前走了几步,楚容珍双腿下跪,叩拜:“臣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久久的,上首没有任何声音。 楚容珍没有抬头,乖乖跪伏在地面。 现在这个季节,气候依旧有些寒冷,跪在地面忍不住发抖。 楚皇敏锐的看着到她发抖的身体,这才满意的笑了,朝她走来 “起来!抬头说话!”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来,迎上上首楚皇那带笑又阴沉的脸。 楚皇静静盯着她,突然,蹲下身体,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模样不错,看起来确实很干净纯透,难怪他会看上你……”手指暖昧的抚着她的肌肤,楚皇眼中闪过不知明的异色。 身体微微发抖,楚容珍心中一阵恶心,脸上都适时的露出害怕。 “臣……臣女……” “跟沉王同房了?”楚皇眯着眼,看着她阴沉问道。 楚容珍一愣,垂眸,做出害羞状,好像害羞极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中闪过杀意,楚皇盯着她的表情,掐着她下巴的手轻轻抚动,视线也在她全身打量着,看着她颈间那还未消的红痕,眼中血色大起,异色更盛。 “面容皎好,纯真剔透,朕十分悦尔,可愿做朕的贵妃?” 如若是平常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欣喜的冲昏了头。 皇后之下才是贵妃,贵妃之下才是妃,比如清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与皇后肩并肩的位置,哪个女人不想要? 久久的,楚容珍没有说话,楚皇嘲讽的盯着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颈间,一点一点,抚着那被非墨亲自印上去的红痕,暧昧的盯着那里,双眼眨都不眨…… 楚容珍突然跪下,后退一步,伏在地面:“多谢朕下的厚爱,臣女不敢当!” 意料之外,楚皇一愣,眯起了眼。 “宁愿给沉王做妾也不做朕的贵妃?难不成你也像别的女人那样喜爱上了沉王的皮囊?” “不,臣女是陛下赐给王爷的妾,女子不能侍二夫,哪怕是妾,臣女也是王爷的妾。而且臣女与陛下是同宗,万万不能成为朕下的妃子……” “朕问你想不想成为朕的贵妃,别的事情,朕可处理!”楚皇黑着脸,脸上没有半点柔情。 “多谢陛下的厚爱!” 楚皇看着楚容珍,久久的,才起身。 似乎不想再做戏,楚皇阴沉着盯着楚容珍,眼带杀意,双手一挥。 一个暗卫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杯酒,走到楚容珍的身边。 “喝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静静看着端到她面前黑糊糊的药汁,从药汁中能闻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楚皇像失了耐心,“来人,给她灌下!” 突然,楚容珍笑了,冲着楚皇露出一抹极美极甜的笑容,“陛下,是想杀了臣女么?” 楚皇一愣,阴唳盯着她:“他己知道了女人的味道,你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陛下不担心王爷会生气?陛下这样做,注定是将王爷越推越远!” “贱人,闭嘴!”楚皇一声怒吼。 脸上的嫉妒与占有欲*裸的呈现在脸上,当然也包括杀意。 他嫉妒,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用强,因为不敢。 不是不敢对他用强,而不是想破坏这种美好,与她太像,一身清冷的气息与她真的太像了…… 看着他就好像看到她陪在自己的身边,只要陪在身边就好…… 可是忍受不了了,真的无法忍受…… “王爷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人杀死,更何况是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这是男人的占有欲!” 突然,楚容珍主动接过暗卫手中的药,冲着楚皇挑衅一笑。 “这碗药应该不是急性毒药,臣女不能死在陛下的面前,所以一定会让臣女死在书桌的外面。陛下,打个赌吧,赌王爷这次会不会生气!” 幽幽一笑,楚容珍一口喝下手中的药,空碗直接摔落在地…… 缓缓起身,楚容珍站起了身,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与幽寒,与非墨那对外的气息一模一样。 一袭同样的白衣,如冰山雪莲,清贵优雅,冰寒万年不化。 冰冷无波到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冰冷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伸手擦了唇角的药汁,楚容珍面无表情,扫了上首的楚皇一眼,道:“如果没事,臣女先告退!” 楚皇怒瞪着她的无礼,可是却她身上冰冷气息所吸引,好像就看到‘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直到楚容珍离去,楚皇才回过神来,猛得站起了身,追着楚容珍的背影而去…… 清儿,真的好像清儿,那个嫁给龙泽时一袭女装的清儿…… 冲出了书房,想要将她拦下,透过楚容珍,楚皇看到了另一人。 不管是梦还是幻觉,他不想让她离开…… 楚皇冲出书桌时,对上了一双愤怒的双眼,一袭白衣坐在轮椅上,手中抱着那个嘴角带血的白衣女子,楚皇一愣。 非墨紧紧抱着楚容珍的身体,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他现在头脑一阵空白,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从书桌走出来,正对自己微笑着。 本来松了一口气,不想她却突然唇角渗血,身体一软,竟这么倒在了他的眼前……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一动不动微微变弱的气息,全身上下发自骨骼的憎恨与怒意,正好对上了冲出来的楚皇,眼中的愤怒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行,请太医!” 没有打招呼,没有再看楚皇一眼,非墨抱着楚容珍直接转身,一行推着他快步回去,暗中暗卫快速去寻找着太医。 “爱卿……”楚皇看着非墨的动作,轻声轻唤。 非墨不理,直接离去,可见他的怒火不小…… 楚皇看着非墨那直接离去的模样,心中一疼,突然,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门口…… 非墨没有回头,听着身后那些太监的惊呼,冷冷抿着嘴,离去…… “珍儿,不要有事,不要!”声音微微颤抖,哪有刚才在楚皇那里的冷静自持。 非墨抱着楚容珍回到了内院,脸上带着担忧,还有憎恨。 抱着楚容珍如从地狱归来的王者…… 姬落本来还在琉璃宫,正准备离去时,看到非墨抱着楚容珍归来,浑身煞气,满身阴唳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墨……她……” “一行,行动,本座要楚沉暴毙!” “主子,楚沉不能死!”一行不可能会答应。 “让他沉睡不醒!” 非墨小心的将楚容珍抱在床上,招来了大夫,抿着唇,静静坐在她的床边。 很快,大夫走了过来,把脉,问诊,额间有着细汗。 “怎么样?”非墨脸色难看至极。 “夫人的体内有两种毒素互相吞噬着,不,不对,一种是毒,一种是不知道的东西,毒素正在慢慢消散,属下不敢下手!” “该死的,骗子,果然不能信任你!”非墨一拳砸到楚容珍的床边,脸上满是怒意。 精致的白玉床,立刻塌了一个边角。 “不敢下手?本座要你们有什么用?治不好都去死!” “主子,属下真的治不了,一种毒素霸道,另外一种不知明的东西在夫人的体内,好像在吞噬着毒素,属下不敢动手!” 感受到楚容珍的身体一会热,一会冷,非墨脸上阴沉得可以。 微微红了眼,非墨猛得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又大步走了回来…… “一行,给本座杀了楚沉,杀了他!” 非墨失去了冷静,一边的姬落连忙拉住他,好声轻劝:“墨,不可以,楚沉死了你也会死……” “任何人都不能动珍儿,除了本座,任何人都不可以!” 大力挥开姬落,非墨气红了眼,大步离去之时一双小手拉住了他。 “墨!”轻轻的一个字,犹如定海神针,瞬间定住了非墨的脚步。 感觉到手腕上抓住他的小手,唰的转过身来,非墨定定的注视着床上的人。 星眸渐起,黝黑的双眼彷如一汪深潭,吸引着人的灵魂。 双眸锁定眼前急红了眼,满身杀气的非墨,楚空珍笑了…… 这个人对她是全心全意的。 “墨,你太小看我了!”嘴角露出一抹邪气万分的笑容,拉着墨的手,双眼中满是愉悦又不屑的浅笑,还有淡淡欣喜。 “珍儿……你……” “墨,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不惜命的人,倒不如说我很小心我这条命,为了这条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决定去,自然有自信会活得回来!” 定定看着楚容珍的脸色,非墨眼中阴郁还是没有消失。 很明显,他还在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我担心是多余的?”非墨冷下了脸,感情刚刚他的焦急还是白费,她还乐得看笑话。 楚容珍伸手,拿起头上的发钗,横在手腕上,轻轻一划,一条血痕骤现。 非墨眉头一皱,却见楚容珍在自己的手腕放了一些粉末,手腕血管处慢慢出现蠕动的东西。 房中人,包括姬落都静静看着她的手腕,心中都明白,这活物绝对是蛊。 世上会巫蛊之人不多,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自然十分好奇。 楚容珍的手腕伤口处,一只蠕动的软体不知名白色虫子钻了出来,通体雪白,正欢快吃着她手腕上的药粉,这模样怎么渗人怎么奇怪。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整天跟虫子为伍,难怪蛊师是那般的令人敬畏。 哪怕是他们这些大男人一想到身体里都是虫子都忍不住恶心,头皮发麻。 姬落头皮一麻,看着非墨都有些兴灾乐祸起来。 楚容珍小心拿着白白胖胖的蛊虫,吃过药粉之后慢慢沉睡后,楚容珍才把它放进谢夫人送给她的首饰里面,让它继续沉睡。 “不,我很高兴!”楚容珍伸手,拉着非墨的手,轻轻安抚。 她真的有点开心,没想到她中毒之后非墨会这样的焦急。 她从未感受过,被一个男人关心的感觉,原来这是般,会让心脏一阵阵跳动。 非墨止住了她的伤口,抿唇,依旧不悦。 楚容珍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墨,相信我,我与你的路还有很远很远,咱们有共同敌人,那么我势必会站在你这边。我不会与你并肩面对敌人,我的存在是暗中,就像你说过,我是亡灵,亡灵不会出现在阳光之下,只会在暗处咬杀敌人的咽喉……” 非墨这才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你这只小亡灵在暗处做了什么?楚沉昏迷,你做的?” 心情,好像好了一点。 楚容珍这才吐了吐舌,傲娇挥着拳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想看看陛下体内的母蛊是否安好,放心,我的能力还杀不死母蛊!” “你啊……”想要骂,发现狠不下心。 姬落还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相处,听到楚容珍的话时,忍不住插嘴:“珍儿,你说母蛊是什么?墨是中蛊?不是中毒?” 非墨猛得回头,内力猛得一凝,竟直接射向姬落。 不明所以然被内力的气浪震倒的姬落,趴在地上,不解看着非墨。 非墨双眼冷唳,将楚容珍抱着怀里,怒瞪姬落:“是夫人,不准唤珍儿!” 仅仅一个称呼却如此在意,姬落觉得自己好无辜。 珍夫人,珍儿,夫人,才差一个字而己,有必要这么计较? “是,夫人!” 非墨这才满意的点头,仔细查看了她全身,确定没有任何事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姬落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楚容珍。 “对了,让我满大陆的寻找那些珍贵药材,是墨的解药?” 楚容珍从非墨的怀中探出头,微微一笑:“一半一半,非墨中的不是毒,而是身体被中了蛊,是所有蛊中最难解最麻烦的一种,名为金蚕蛊。但是非墨的又有此不同,他的蛊被改良了。金蚕蛊本来只是一只,可是这次却变成了母子形式的,世上有子母蛊,如果是我也不能难解。可是用金蚕蛊养出的子母蛊,很麻烦,单解金蚕蛊就够麻烦了,更何况还是子母形式的……” 这种神经病的养蛊方法,世上真的找不出别人了。 除了她的师父鬼老,世上真的找不到别人来。 可是,她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师父的手笔,如果是,她也只能耸耸肩,反正又不能把他从坟墓里脱出来…… “从一开始找来大夫,太医,江湖神医,无一人知道墨倒底怎么回事,他们查不出一丝一毫的毒素。后来有人说,会不会是巫蛊之类的东西,墨就派人去了公仪族与隐世之族,找了很多巫师,蛊医都无法确定,动手解过,反而引得墨体内的蛊虫反噬,差点失去了性命……” “这是当然,蛊虫本来就不能乱解,不能确定就随便去解,没有当场死亡就算幸运了!”楚容珍点头,一点也不意外。 “我很好奇,那些公仪族的人都不知道的蛊虫,你为何能解?” 姬落十分好奇。 “非墨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是鬼老的徒弟?”楚容珍斜眼看了非墨一眼,再看向姬落,突然正色道:“对了,有个事要知会你们一下!” 突然正色起来,两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也跟着严肃起来。 楚容珍抬头,看着非墨,“有一件事要跟你坦白,你体内的蛊,估计就是我师父养出来的!” 非墨淡淡看着她,“理由!” “这种神经病的养蛊方法只有他了,要知道金蚕蛊本来十分珍贵,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敢用金蚕蛊来试验了。知道五年前焰国满城一夜之间百姓全数死亡的事情么?” “知道,我知道,焰国一夜之时,满城数万,数十万的百姓突然暴毙,当时满大陆都震惊了!”姬落连忙接话,大力点头,眼中闪着八封意味。 “对,我的师父鬼老当时就是在研究变异金蚕蛊,不想一个不小心却成了剧毒之蛊,他本人虽然逃过一劫,可是焰国与公仪族都想尽办法通缉他。其实在那次事件之后,他死了,屠城之毒他终究解不了,与此同时,他所研究出来的蛊毒都不见了,包括子母金蚕蛊……” “所以,你想说的是鬼老的蛊虫可能被别人拿走了,到了陛下的手中,用在了墨的身上?” “嗯,这是我猜测的,但这种麻烦的变异蛊,整个大陆,除了师父与他的徒弟能培育之外,再无他人!” 姬落突然松了一口气,小心问道:“你师父的蛊虫,你能解吧?” “你认为我一个只学了两年的人能解?”楚容珍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姬落像是泄气一般,不再言语。 “那你师父的徒弟,还有谁?”不死心再问。 “我也不清楚,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徒弟,好像也是半路收来的,但基础比我要好,听说得了他两分真传,不过我不知道是谁……”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希望,姬落最终死灰的低着头。 倒是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淡淡道:“我相信珍儿,你各方面天赋都很好,肯定能帮我解!” 楚容珍突然乐了,这事关他的生命,怎么反过来安慰她? 伸手,不悦的挥着非墨的手,不爽这种被当成小孩的方式。 虽然有时忘了,但她也活了二十好几好不好?真说起来,她比非墨还要大两岁。 非墨目光深幽,扫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目光微微炙热起来,也不管姬落在场,伸手,抚着她的脸,慢慢划下…… 身后的姬落见状,迎着非墨那满是暗欲的双眸,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跑了出去…… 原来,动情的墨是这种模样? 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 姬落大步走出房间,与门外乱转的舒儿正好撞了一个满怀…… “让让,别挡事!”舒儿不爽姬落站在她的眼前,低声喝道。 看着舒儿那张娃娃脸,不知道怎么了,起了挑逗之心,或许是在楚容珍身上吃了瘪,有些不甘,所以将目光打在了舒儿身上。 “姑娘,这路这么宽,怎么就对在下投怀送抱?”邪邪一笑。 舒儿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里面楚容珍安好,这才放心了。 不悦扫着姬落,心中冷哼,怎么这人这么像只狐狸? “你想太多了!” “多少姑娘都像这般柔若无骨撞进在下怀里,在下早就习惯了,姑娘不必害羞!” “你有病?说了没有就没有,什么玩意!”舒儿不爽了,想她一早没有吃饭,正准备吃的时候宫中来了消息,她不得不陪楚容珍见楚皇,到现在才松一口气。 没事了,那她可以去吃饭了。 这拦路虎怎么回事?所有抢她食物的是敌人,所有有拦她不让她吃的也是敌人! 极为不给面子,姬落脸一僵。 今天真是中了邪了,平时这张皮囊可以引得多少女人争先献身?今天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待见她? 舒儿不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姬落见状,顿时不甘心起来,势要将舒儿拿下。 快步走到舒儿的前方,拦了下来,“姑娘,在下姬落,是楚国一品丞相……” “丞相好!”舒儿极为敷衍的答了一句,小脸满是不耐烦,侧身,想要躲开他。 “不知姑娘贵姓?” 姬落再拦在她的面前,纠缠不休。 “舒儿,走开!”舒儿语气有些不悦,有些不耐烦。 “原来叫舒儿,舒影横斜水清浅,雅苑月梅一枝春,好名字!” 完全没有让开的想法,舒儿的火气真的被挑了起来,双手插腰,怒道:“我说你有病是不是?滚开……” “舒儿姑娘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在下可否请舒儿姑娘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瞒姑娘说,在下对舒儿一见钟情,希望舒儿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 “我拒绝!” “为什么?” “小姐说了,男人都是禽兽,特别是你这种笑得像狐狸的男人,要是被狐狸男纠缠了,二说不说先揍一顿再说!”说完,舒儿撸起了袖子,似乎想要干架。 姬落不在意笑了笑,一个小丫头而己。 他忘了,而且他没有细查,他查过的只有楚容珍,他的人也只给了他楚容珍的资料,从来没有查过舒儿的资料…… “在下就不走了,姑娘是女孩子家家,别动不动说就揍人不揍人的……” 话还没说完,姬落觉得脸上一痛,身体侧飞,砰的一声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咦?”姬落下意识捂住的自己的脸,有些不明白所以然,完全无法接受他真的被女人揍了。 对,不是打了,而是揍了。 哪个女人打人是用拳头?哪个女人能一拳将男人打飞的? 还没回过神来,舒儿冲了过来,挥舞着粉拳,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拳到一拳,拳拳到肉,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音,偶尔似乎传来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突然一幕,不仅惊了姬落,就连他的暗卫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舒儿揍了好几拳。 暗卫立刻闪了出来,一左一右,手拿长剑,刺向舒儿。 哪知舒儿十分烦躁,从姬落身上起来,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就直接提了起来,对准了暗卫的长箭,将他当成了挡箭牌…… 同样,房中,非墨的大手刚刚勾起楚容珍的衣襟,突然听到外面一声砰砰砰的声音传来,楚容珍二话不说推开了非墨,走了出来。 印入她眼中的就是舒儿将姬落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直到她掐着姬落的脖子当挡箭牌时,楚容珍才出声:“住手!” 舒儿看到了楚容珍,突然身上狂躁不见了,委屈的嘟起嘴,不语。 扫了一眼被舒儿当成破布般扔到地上的姬落发出哭天喊地的哀嚎时,顿时无奈的起来。 “舒儿,怎么回事?” 语气有些严肃,舒儿顿时十分委屈,抿着唇,不语。 冲着暗处的莲打了一个手势,楚容珍扫了地上鬼哭狼嚎的姬落,完全不同情,反而轻轻一笑。 莲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盘子,拿起其中一大块肉扔到了舒儿方向,舒儿顿时双眼发亮,连忙跳起来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怎么回事?”楚容珍再次问着。 这次,舒儿十分愿意回答,带油的手指指着姬落,道:“是他的错,先是拦住我的路不让我过不说,还出声调戏。你说过,男人都是禽兽,特别是像他这种笑得像狐狸的男人更要小心,所以我打断他的骨头,就不怕他将我骗走了……” 理由,让人哭笑不得,却也能看出舒儿性格的单纯。 躺在地上被暗卫接骨的姬落顿时泪流满面,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这个丫头根本就是怪力女,早知道…… 世上哪个女人舍得动手打他? 这个臭丫头,真下得了这么狠手…… “舒儿,这种人叫做笑面狐狸,就是表面笑着说着甜言蜜语,背对里却是无时无刻算计着你,说不定他现在就在算计着你手上的肉……” 舒儿一听,扭头,对上了姬落的双眼,柳眉一坚,十分认真威吓道:“你敢,信不信我打得你全身骨折接都接不回去?” “不敢,姑奶奶,没人抢你的肉,真的,我吃素,吃素……” 姬落的武功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被舒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疼痛不己。 楚容珍伸手,冲着舒儿招招手,舒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像只小松鼠一样,双颊鼓鼓的,飞快的蠕动着…… “舒儿,以后小心一点他,明白么?这种人最狡猾了,表面跟你称兄道弟,背后却时时惦记。” “嗯,我明白了,反正他这么弱,要是敢打我主意,我绝对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舒儿乖顺点头。 楚容珍这才兴灾乐祸的看着姬落,冲他,露齿一笑。 “丞相大人兴趣真独特,想要女人随便招招手就好,当然,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准招惹,上午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了,反正舒儿也替我了一口气。哟,瞧瞧丞相大人的脸,来人啊,还不快带丞相大人去看大夫,万一这俊脸要是毁了得多可惜?王爷,您说是吧?” 楚容珍倒在非墨的怀里,笑得特别危险,特别奸诈。 非墨知道她想做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的吃味,抬腿,踢起一颗石子,直接躲向姬落的脸。 “珍儿看来很喜欢这张脸?那没必要再留着了!” 石子射向姬落,姬落一躲,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那得挑衅的笑容,非墨那冷脸带着嫉妒的目光,顿时哭天喊地起来:“我不要活了,你们一个个都欺我,我的脸,我最俊美的脸啊,我要怎么活啊……” 像只活宝一样,在地上干嚎起来。 舒儿可怜的看着他,突然,将手里啃得只留着一小块的肉递了过去,十分同情道:“瞧这可怜的,快,多吃点肉,等强壮了谁都欺负不了你,瞧你瘦得跟白斩鸡似的,能不被欺负吗?你也别哭了,就这张脸,真没有哪里看得出俊美,不信照照?” 一开始,姬落倒也变感动的,可是这安慰的话怎么越听越隔应人呢? 这是安慰的话?这不是在他的伤口撒盐? 舒儿见他没有动作,将手中的肉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拍拍手,走到莲的身边,讨好笑着…… 莲将手中的盘子扔给了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见好就收,十分愉悦勾唇,被非墨搂着,转身离去…… 只有姬落独自一人坐在原地,脱臼的地方刚刚被接好,伸手,拿下口中的肉块,轻轻一咬…… 娘的,太疼了。 伸手捂着脸,一阵阵疼痛传来,姬落接过暗卫手中的刀,借着刀身查看自己的脸。 “啊……我的脸……”顿时,飞鸟惊,走兽藏,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响起。 姬落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看着刀身里映照出来的自己。 这还是那个俊美如天神的自己么? 这个猪头是自己? 两眼青紫,左脸细肿,唇角破皮流血…… “舒儿,你这臭丫头,本相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再一次,响彻琉璃宫的叫嚣响起,一边蹲在走廊吃得开心的舒儿听到这声音,不在意的直接忽视。 哼,这么弱的男人,她怕什么? 屋内,楚容珍听着姬落那仰天狂叫的声音,顿时哈哈大笑,极为愉悦的笑了。 她没有想到,非墨的身边也有一个如舒儿一样的存在。 这两人一碰头,天知道会闹出多少笑料。 “很开心?”非墨不悦了,他才不要自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笑。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怎么跟这种性格的人成为了好朋友?”楚容珍笑到抹泪,小脸通红。 刚刚酝酿的情绪早己没了,非墨无奈白了她一眼,不语。 这也是他不想再想起的回忆,简直是人生中难以回忆的过往。 ------题外话------哈哈哈哈哈哈……答应亲们的,要加更的,月光死赶活赶,终于二更了 = = 推荐小小夭新文:霸宠异能小娇妻【女强男更强,双处,一对一宠文】 一个3050年的理科博士,一个1050年的全能将军,共同到了2007年,共有空间和异能。 蓝湖空间内,两人谈情说爱学秘籍,还可以飞天遁地。 从此,黑道多了一名狠辣男子,不高兴时,天空乌压压一片。 从此,科研领域多了一名奇女子,有她在的地方,时不时有闪电。 从此从此,商界多了两个旷世奇才如同黑马一般,做什么赚什么,让不少商家羡慕嫉妒恨。 直到某一天被发现,她就是她,他也正是他… 28古睛入楚京 自从姬落在舒儿的身上吃了一次又一次的暗亏之后,像是中了邪一般,天天到琉璃宫来,与舒儿打打闹闹。 有时被舒儿一拳轰到墙上,有时埋伏起来一定给舒儿一个教训,当然结果还是被虐。 楚皇昏迷了五天,无故昏迷五天之后再次醒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的楚皇没有派人刺杀楚容珍,到不如说下旨让楚容珍再入晋见,不过都让非墨以她病重的原因拒绝。 因为那次中毒,非墨对外就宣称楚容珍中毒,余毒未清,要静养。 这也就成了拒绝楚皇召见的一个绝佳借口。 楚皇想要上门,被非墨拦在了门口,楚皇看到非墨还在生气,也只能无奈的打道回府。 就这般,楚容珍过了一个来月安稳的日子。 偷偷跑去楚容琴那里,跑到了楚王府,在琉璃宫中非墨教她练武,骑射…… 这一世的她完全舍弃了琴棋书画,她的手,正式拿上了武器。 一个月的时间,好说歹说才让非墨教她,她自然也没得十分认真。 两个蛊坛与追风都弄到了琉璃宫,琉璃宫算大,所以追风也生活得十分随意…… 今日也如往前一样,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一手拉弓,一手搭箭,准准的对准了场中央的非墨。 非墨双手背后,含笑看着马上的她,浑身充满朝气,让他的视线怎么也无法移开。 这是楚容珍与他的练习方式,她的箭只要射到他的衣角半分,就完成她的一个愿望。 楚容珍浑身唳气的盯着非墨,冷冷一笑,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要是她成功了,她第一个愿望就是让他滚远点,半个月不准接近她。 非墨十分享受被楚容珍全神贯注盯着的感觉,愉悦眯眼。 追风的身影似电,带着楚容珍飞快围着非墨绕圈…… 楚容珍紧紧夹着马肚,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突然,绕到非墨背后,手一松,长箭飞速射去…… 非墨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突然一个侧身,闪过身后的箭支…… 楚容珍因为追风高速的动作,瞬间出现在非墨的正前面,手一松,箭枝飞射…… 非墨微微一笑,十分满意她的成长,可是还是不够。 轻身一闪,不想箭后紧跟着一支箭支,顿时心中一阵警惕,弯腰…… 刚后仰,弯腰,一支长箭冲着他的面又射了过来,手下毫不留情。 最终,只能让自己倒在地上,躲过了三支箭,非墨从下而上看着坐在马上的楚容珍,宠溺笑道:“不错,有进步,一步步计算好我闪躲姿势进行布局,果然你的脑子能力远高于任何……” “多谢夸奖!”有些不甘,这次还是没有碰到他衣角半分,不过让他倒在地上沾满灰尘,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楚容珍从马上下来,伸手拍了拍追风,追风扬着蹄子大步自由活动起来。 非墨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楚容珍身上那晶莹的汗水在太阳光下反躲出光茫,呼吸一紧,眼中的*直白的显在脸上,露在她的眼前。 楚容珍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下意识后退…… 非墨突然一个翻身,飞身,将她扑通在了草地上。 紧紧的将她压在身上,非墨温柔的看着她,低头轻轻啃着她的唇,怎么也吃不够一般,一点一点,轻啃,轻扫,轻咬…… 她的甘甜是让人上瘾的毒药,明知是她亲手奉上的毒药,可他还是沉沦了。 珍儿的这颗心他没有得到,虽然给他留了一扇门,可到底什么时候心中有他,还是未知数。 他能感觉得到,哪怕天天缠着要她,可她心中依旧还是有一块寒冰。 一块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寒冰…… 不甘的啃咬着她的唇,大手肆意点火,感受到她那抗议的眼神时,只是邪气笑了笑。 “珍儿,咱们试试在外面!”低头,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感受到她的身体慢慢软化,才满意魅笑。 “不要……”身体变软,小脸微红,最近不再抵触他。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因为她需要他,初夜因为药性,第二次时虽有些害怕,但她克服了…… 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好像慢慢习惯了他的触碰,不再那边的僵硬…… 非黑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所以才会借着她想要学武这个机会,一次又一次缠着她,直到她接受了他的存在,直到现在…… 怜爱的看着慢慢动情的她,非墨居高临下,脸上满是笑意。 “不要什么?”暖味轻语,似一道道妖灵诱惑,又似高级催情药。 楚容珍身体微微热了起来,小脸一红,双手握着胡乱点火的双手,水眸潋滟,“停下……” 似小猫轻吟,一声一声,直接挑拨着他的心弦。 甜蜜的滋味,甜美的声音,似属于他一人。 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吃入腹,不让任何看到,不让任何人夺走。 抱起昏睡的她,非墨目光幽幽,似在认真思考着,又似在回味着…… 楚容珍醒过来的时候,人己回到了床上,外面灯火四起,身体一阵阵不适…… “醒了?咱们继续!”邪笑着,在她的耳边轻吻…… 楚容珍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盯着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这个色狼,快起来!” “不要,反正夜还长,咱们继续!”非墨轻轻吻上她的唇。 楚容珍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没好气后退着,“墨,节制,这样下去……” “嘘,别吵,放心,你这么美好,我怎么舍得!”含着她的唇,强势闯入,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 他现在不想听她的拒绝,他只想要她,最好崩溃的求饶,除了他,再无任何依靠。 直到楚容珍昏睡了过去,似昏迷一般,非墨才停下了…… 伸手抱着全身瘫软的她,将头埋在她的耳边,“珍儿,我爱你!” 这是他日日夜夜激情之后抱着昏迷的她所说的唯一一句话,一句她一直没有听到过的话。 “珍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不要离开我,不要逃离,真的,我不确定到时是否还有那个理智! 所以,不要逃,求你了。 非墨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她,似膜拜,似祈求,此时的他是卑微的。 强势的背后,依旧还是有一颗卑微的心。 害怕融化不了她的心,害怕有朝一日他会失了理智…… 将楚容珍扣到自己的怀里,弯着身体,如连体婴的姿势,非墨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楚容珍全身疼痛的起身,虽说疼痛,但更多的是无奈。 非墨的执着她能感受,在床事上更加的执着。 倒不如说,她不讨厌。 伸手,抚着非墨那绝美的脸庞,楚容珍淡淡浅笑。 非墨的睡脸十分宁静,闭着眼的他真的很像是被神明祝福的男人,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有着强大的能力…… 伸手食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突然,非墨睁开了眼,握着她乱动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调皮!” 楚容珍垂眸,“原来你醒着?” “当然,不然怎么知道你这么不安份?”非墨柔和浅笑,似被云雾笼罩的仙山突然照进一抹阳光。 温暖,明亮,干净,剔透…… “起来!” “不要!” “起来!” “才不要!” 抱着楚容珍的腰,看着她身上的红痕是他一遍又一遍种下,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印记…… 愉悦勾唇,爱死了这种感觉。 “陛下大寿将近,听说各国使臣今日入京,要去看么?” 楚容珍身体微僵,“全部到京?” “嗯,全部,像是约好一般,这也是一种攀比,比国力,比财力,比面子……同一时间入楚京,向楚国百姓炫耀自己国家的强大,本就是使臣会做的行为……” 楚容珍突然全身阴冷了起来,双眼微眯,突然,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小脸阴唳的扭曲起来,活脱脱一只地狱归来的亡灵,不将仇人拖入地狱势不罢休。 “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焰国竟派出了皇后当使臣?” “对!” 楚容珍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一下来,一心沉在仇恨中的她没有看到非墨那双暗沉的双眼。 那双眼中满是复杂,满是挣扎,满是幽暗……、 古晴来了楚国,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二话话,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幽幽笑着,愉悦勾唇…… 非墨身体,一手撑着,一手扶着她刚刚躺过还温热的地方,眼中满是扭曲的疯狂,还有一丝坚定。 与刚刚的复杂,挣扎相反…… 他喜欢的是她,只是她! 楚国京城,大门四开,到处都挂着灯笼与绸布,百姓们好奇站在两边,兴奋的看着门口。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来了来了……” 百姓们一个个张头探望,看着远处而来的一列列车马侍卫,旗帜,好奇议论。 不止百姓们,这官道周围的酒楼茶肆己坐满了人。 内城之中,权贵们提前订好包厢,打开帘子,静静看着内城城门口…… 最先进来的是宁国的使臣,一辆华贵的马车外面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走到一边,嘴角含笑。 “他是宁国的太子,宁意天!”非墨抱着楚容珍,坐在肆月酒楼的包厢,不理言棋与楚容琴两人在场,十分亲密的搂着她。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被非墨抱在怀里,有些嫉妒,又有些欣慰。 一直担心珍儿过得好不好,虽说每天夫君都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直到现在,直到现在亲眼看到了,她才放心了。 非墨没有戴面具,也不介意楚容琴与言棋会不会说出来,他的计划己完成的差不多,那位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坐在马车时的是公主?”楚容珍的双眼一直盯着外面车队,没有发现楚容琴一直盯着她。 言棋走上前,伸手,拉着楚容琴同样趴在窗边,代替非墨回答:“对,听说是宁国最受宠的公主,宁静!” “一国大寿派太子公主前来,看来是想联姻么?”楚容珍冷笑,对于宁国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前世的时候她见过宁国人,宁国与焰国交好,时常会有使臣来往,可是宁国人都十分高傲,想不通为什么那么高傲,可是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喜的感觉。 “四国中宁国的国力最弱,焰国最近虽然出了问题,但兵力本身不弱,只是对外在装可怜而己,若宁国与焰国打起来,输得绝对是宁国!” “明知道焰国是装的,为什么楚国要支助焰国?” “不清楚,支助焰国是陛下的决断,他的心思难理解……” 楚容珍听着非墨与言棋的解释,微微点头,视线,投在了下方的宁国使臣车队中。 宁国车队之后,一队异族人走了过来,为首全是黑布包头,全身上下劲装打扮。 骑着马,走到异族人之首的是一位年轻男子,自然微卷的黑发披散,露出整张英挺俊美的容貌,斜飞的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面容轮廓于昏暗的新房内更显菱角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鹰,孤高绝傲却又盛气逼人。 楚容珍静静打量着下方的那个男人,总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认真的盯着那个男子的模样,非墨见状,吃醋的扯着她的长发,干扰着她的视线。 “他是谁?”她不认识,以前没有听过他,也从未见过他,可是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言棋认真看了那人一眼,摇摇头:“不认识,我的消息网中没这个人!” 非墨淡淡扫了下方的男子,淡淡道:“赢族的王子,以前没有他的存在,据说是藏着十分安全的地方教养。” “他们是赢族人?听说赢族是佣兵之族,一般都是生活在暗处与杀戮之中,没想到他们也来了。”楚容珍摸摸下巴,眼中露出了感兴趣的异样。 非墨将头搁在楚容珍的背上,慢慢又愉悦勾唇,“还不是因为你给谢烟出的好办法?让谢家向陛下进言邀请天下储候来朝,现在不止赢族,公仪族,估计南海海皇也要来,再加上三大强国……珍儿,如你想的那样,楚京要乱了!” “乱了才好,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从中摸鱼!” “任性!” 楚容珍与非墨的对话,楚容琴根本听不懂,她能只笑着看着两人的相处。 他们说什么她不懂,但有一点她懂,沉王对珍儿很好,她可以放心。 “珍儿,你有回去看过母妃没有?”楚容琴插嘴,有些不满非墨独占了她的珍儿。 “嗯,回去过一次!” 说完,楚容珍的视线才投在了下方,静静盯着那赢族王子。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那赢族王子竟也抬头,直接看向她的方向,冲着她微微一笑,诡异又充满挑衅意味。 猛得,非墨搂着楚容珍的手一紧,不悦盯着赢族王子。 这是对他的挑衅…… 赢族王子的视线让楚容珍浑身一震,似乎有些熟悉又不愿想起的厌恶,“赢族王子叫什么?” “赢仪!” “……”名字带‘仪’字的,怎么都这么讨厌? 没有听过的名字,没有见过的容貌,可是她却好像在哪里看过那双眼睛般,如大型猛兽的双眼,盛气逼人。 赢族之后跟着的是公仪族,公仪族全部纯白长袍打扮,公仪族的出现不少人纷纷后退,原因无他,公仪族是有名的巫蛊之地,太过神秘也就会畏惧不已。 走到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男子纯白长袍修饰着的修工的身躯,冷着脸,精致的五官如同布上一层寒霜一样,让人难以接近。 男子身边,一位异族白裙女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伸手,挥了挥手,手腕上了铃铛呆叮叮作响,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这是公仪族的族长公仪初和她的妹妹公仪雪,公仪族与赢族不同,公仪族的手段多半是暗中下黑手,赢族崇尚正面战斗,两族有点不和……”非墨的声音不小,言棋与楚容琴也听得清清楚楚。 非墨在解释,言棋也就不再言语。 他只是有些好奇,肆月商会暗部都查不到的东西,这沉王怎么知道的? 公仪族之后,华国的使臣进入…… 楚容珍看着华国那简单朴素的使臣车队,微微诧异。 楚容琴也好奇趴在窗边,看着下方华国的车队,眼中划过失望。 都知道华国是千年大国,而且听说华国的开国皇帝与大陆的霸主龙真国皇帝是兄弟,龙真国灭之后,华国一直十分神秘的存在于世,直到现在…… 哪怕大陆各国与各部落对峙,华国为第一大国的地位依旧不变。 很少出使他国,很少与他国交流,华国是整个大陆最为神秘的存在。 特别是华国的皇室…… 这次华国出使楚国,众多人都十分上心,想看看华国是如何的强大,如何的神秘。 可是这次华国的使臣,稀稀少少,仪仗比各国少了一半左右,一个个面无表情,打扮十分朴素。 众人不免失望,堂堂华国,怎么如些简单朴素? 完全没有一点大国的感觉,怎么感觉很像小国作态? “这就是华国?跟想象中的也太不像了,明明到处都说华国是天下第一大国,从古至今,就连龙真国还在的时候就并称为大陆双雄,这也太令人失望了吧?” 楚容琴诧异盯着下方,直白的说出了她的惊讶。 言棋宠溺一笑,耐心解释着:“华国在千年前就能存在于世,这代表他本身能力很强,像龙真国这样的大陆霸主都斗不过时间,最终在三百年前毁灭,可是华国依旧存在,这就代表他深不可测。越是强大的人往往越低调,越喜欢扮猪吃老虎,想想三十年前,我国联合各国攻打华国的时候,一夜之间,三*队尽灭,可见华国的强大……” “听说华国研究出了十分强大的武器,被称为是天神的震怒……”楚容琴十分好奇,睁大眼,圆圆的大眼静静看着言棋。 “那是颠覆世界的东西,三十年前那次战争出现,渐渐的现在很多人也知道,那种东西名为火药,现在使用的烟火就是那火药改良而来……” 说起火药,言棋明显就善谈多了,他身为肆月商会楚国分会的会长,自然会对自己的主人十分尊敬。 楚容珍也淡淡勾唇,为她的清姐姐感到开心。 改变大陆格局,与男子争辉,她的清姐姐果然是千古第一人! “华国很强,看那些人打扮朴素平凡,可是懂武的人就能感觉得到,他们气息内敛,深不可测!”非墨淡淡补了一句,也是在替楚容珍解释。 楚容珍的只是淡淡看了华国人一眼,没有她熟悉的身影并不在多在意。 第一眼虽讶异,但她能明白,越强大的人气息越内敛,国家也一样,越强大的国家越低调。 华国不可惹,她深深明白这一点。 视线投到远远而来的熟悉旗帜上,楚容珍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焰国的旗帜,紧紧咬着唇。 一瞬间,非墨就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双眼顿时幽暗的眯了起来。 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焰国的车队。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十分华贵的软轿,轿身是十分名贵的乌木所制,轿顶是羊脂白玉,顶级云锦为轿帘…… 轿门缓缓打开,一袭赤红凤袍的女子伸手挑开了车帘,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貌…… 一瞬间,非墨眼中闪过异样,而楚容珍整个人完全僵硬,死死盯着轿中女子的脸。 不会错,是古睛,哪怕她化成了灰,化成了白骨她都认得。 她悲惨人生的凶手。 死死咬唇,克制的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憎恨,楚容珍双手紧紧抓着窗户的木阶,死死盯着那笑着与民众打招呼的古睛。 天知道她现在多想冲上去直接掐死她,可是她不能。 一是她做不到,二是她不想古睛死得这么轻松。 凭什么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她却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得意? 她所尝受过的一切,她要一点一点,慢慢的,千百倍的,还回去…… 手指灰青发白,克制着所有情绪,直到身体微微发抖…… 非墨眼一沉,伸手,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垂着的墨眸中满是幽暗与强势。 他不会问,不管她是谁,他所爱的只是现在的她,仅此而己。 下方,古睛一身绝美的凤袍刺花了百姓们的眼,一个个跪下,发自内心的臣服。 就在这时,百姓人群中,冲出一队黑衣人,手持长剑,朝着古睛就直接刺了过去…… 突然的一幕惊了众在,古睛身边的护卫马上回过神来,瞬间将古睛围在了中间,应对着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 突然的刺杀在瞬间被反应过来,失了先机,黑衣人们注定会失败。 楚容珍静静看着一幕,古睛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结果一见便知。 各国使臣进京,为了防止有人闹事,楚国的禁卫早己伪装在成百姓装在人群里,防备有人暗中刺杀。 要是各国有人死在了楚国,借题发作的话,楚国有推不掉的责任。 这不,那几个黑衣人的刺杀刚刚开始就被拦了下来,人群中的百姓有不少是禁卫所化,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个个将他们制伏…… 小小的闹剧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一会之后,古睛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简单冲着民众打了招呼之后便钻进了轿中不再出来。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吓。 焰国之后,是别的小部落,是楚国的附属部落。 楚容珍趴在窗台上,满眼全是怨毒与憎恨,因为被非墨抱在怀里,楚容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过了很久,非墨伸手抚着她的背,“好了没?” 楚容珍慢慢回复了情绪,看了一眼窗台上的血痕,那是她强忍自己怨毒情绪时不小心弄伤手留下的血痕。 非墨小心的查看她的手指不是细碎木片,再从怀中掏出药粉,给她撒上…… 楚容珍回过神来,垂眸,“你不问?” “你想说就会说,虽然我查过你,但更想听你自己说出来!”非墨只是淡淡抬眸,好看的双眼闪着柔和的星碎,让人忍不住沉在其中。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我会告诉你,等我完成心愿之时,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好!”环着她腰的双手微微用力,非墨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点头。 “珍儿,珍儿,这次好像没有南海海皇一族对不对?不是传说海族也会来么?” 突然,楚容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楚容珍与非墨那有些尴尬的气氛。 楚容珍扭头,微微一笑:“海皇一族本就是海盗,各国都不喜,怎么可能会出来明白招人怨恨?” “可是赢族不是也不讨喜么?” “赢族与海皇不一样,海皇是强盗,因为生活在海中所以各国无人能抓到他们,专人做杀人劫货的勾当。可是赢族人是佣兵,因为天生好斗勇猛,所以常常成为权贵的护卫或是国家的军队,他们只认钱不认人,虽被人不喜,但比海皇好太多。被人不喜只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天生力大好斗,喜爱嗜血杀戮,哪里有战场哪里有他们的存在,明显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才会排斥……” “噢,原来是这样……”楚容琴点点头,半懂非懂。 “珍儿明白的真多,很厉害!”冲着楚容珍甜甜一笑,柔软的让人心生温暖。 楚容珍顿时打趣道:“看看姐夫的脸色,现在可不是很好。你太夸奖我,姐夫会吃醋的……” 楚容琴顿时脸一红,下意识看向言棋,对上言棋那宠溺的目光时,双手叉腰,“哼,敢打趣我,找打!” 非墨紧紧将楚容珍搂在怀里,往自己怀里再藏了一下,不悦扫了一眼楚容琴,态度十分分明。 楚容琴哭笑不得,她还没动手打呢,更何况只是说说而己,有必要这么防着她? 使臣入京之后,百姓们久久的才散去…… 非墨起身,走到轮椅上,坐了下来,冲着楚容珍招手:“走吧,不是说要去玲珑阁看看?” “玲珑阁?”楚容琴立马感兴趣的出声,面对非墨时态度也很自然,没有敬畏,更多的是自然。 非墨不理,冲着楚容珍挑眉,示意她过来。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后,替他推着轮椅,慢慢走了出去。 “夫君,我没有听过玲珑阁,去看看好不好?那里是什么地方?”楚容琴挂在言棋的身上,撒着娇。 言棋对她的要求都是百分百的同意,只能拉着她的她一边走出去,一边解释:“玲珑阁是楚国的老牌子拍卖会,半年一次,常常会出现很多的珍品,吸引各国权贵暗中来京城争相竟拍。这次因为各国使臣而来,所以打算先弄一个热身,真正的拍卖在一月之后,陛下大寿之后正式开始……” “这次的热身有珍品?” “听说有大儒颜恒子的笔墨,对于文人来说这是无价之宝……” 楚容珍推着非墨,两人都一袭白衣,十分惹人注意。 远远看到他们身影,都主动让开路,弯腰,十分敬畏。 谁都知道,沉王夜清不利于行,喜好白衣,一身风华如万年不化的寒冰,不正是眼前这一位? 不敢冲撞,纷纷离得远远的,只能用好奇的目光一一打量。 目不斜视,楚容珍推着非墨走到了玲珑阁门口,仰着,看着那简朴的装饰,不再有什么意外。 越低调,越出色。 推着非墨走了进去,迎面走来一位粉裙女子甜美浅笑:“不知贵客几位?” 言棋走了上来,微冷着脸,“有没有包厢?” 女子连忙笑道:“一号房还留着,需要本楼金卡方可入住……” 这时,言棋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女子见状,连忙弯腰,拿着一把钥匙,递了出来。 “几位这边请!” 粉衣女子带着他们朝着二楼走去,这时,一行与龙九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抬着非墨的轮椅,直接走上楼后才放下来,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出现的暗卫,周围还有不少的权贵,不管是不是认识非墨的,都眼带敬畏。 来到包厢,楚容琴像只小鸟一样四处张望,眼中带着惊奇。 别看这外表平凡无其,可是内部装饰却异常的华贵,不是金银堆砌的华贵,而是低调的奢华。 价值连城的古董,名贵的字画,精美的琴棋书画…… 一切都充满了文人风雅之气,低调的奢华,让人心情舒畅。 打开落地的窗门,一个若大的阳台就出现在眼前,下方若大的拍卖台就客观眼清的印在眼前,正对着拍卖产台,果然是最好的几个位置之一。 阳台上,软榻,桌椅,琴画,书桌…… 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包厢一样。 可以清楚看清所有包厢的客人,又可以高人一等彰显身份,被人由下而上的仰望,虚荣感暴棚。 一一扫过去,所有人包厢毕己坐满,他们最后一间,自然引来了所有人注视。 楚容珍不动声色扫了所有包厢,其中有太子楚辰玉,有蒙面的年轻少女,有陌生的男子…… 非墨一行一出现,立马就有人动了,起身,敲着他们所在的包厢。 “沉王,言世子,不介意本殿也来凑个热闹吧?”最先来的,就是希王。 希王靠在包厢门口,打量着奢华的装饰,摸着下巴意味明,脸上带着笑意。 “你都来了,还能把你赶出去?”言棋无奈,扭头,冲着非墨笑道:“王爷是否介意?” 非墨不理,只是扯着楚容珍的长发放在手心把玩,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冰冷。 因为言棋是楚容琴的夫君,因为楚容珍与两人交好,所以他才会有个好脸色,但别人,他没兴趣。 “欢迎!”楚容珍扭头,代替非墨回答。 不过同样代替非墨回答的还有一行与龙九,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非墨的身边,将楚容珍与非墨与他人隔开,显示着他不想过多交谈的意思。 希王静静看了楚容珍与非墨一眼,没有过多打扰,而是与言棋与楚容琴两人交谈。 继希王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凌凉伸手敲着门,全身露出冷唳的气息,站在门口。 “本世子可否进来?好像没有包厢了,可以借个地?” 凌凉一出现,非墨全身露出了冰冷的气息,对于凌凉还十分介意。 凌凉贪婪的看着楚容珍一眼,特别看到非墨那警告又极具占有欲的目光时,微微垂眸,掩下眼中的异色,主动走了进来。 “表哥,好久不见了,你去哪了?”楚容琴开心的看着凌凉,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可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最近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刚刚回来!”凌凉依旧温润一笑。 可是楚容珍却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冷淡与冰寒,与以前那个公子如玉的模样有着明显的区别。 眼神微暗,是因为她么? 非墨嫉妒的伸手,扭过她的头,将她扣在自己方向,不准她的视线放在凌凉的身上。 这是他心中的刺,一直没有消过的刺。 没了楚容珍的视线,凌凉的眼神微暗,走到一边,直接坐了下来。 “今日凌世子怎么独自一人过来?世子妃呢?”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非墨出声了,他出声,众人愣。 没有想到他会关心这种事,很明显,这不是关心。 是挑衅。 他与凌凉的事情在暗中四处流传,都知道是沉王抢了凌凉的妻子,正在拜堂时抢走了楚容珍,硬塞了罗家女给他。 非墨一说,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楚容珍不满他的态度,伸手扯着他的长发,示意让他不要多说。 撒娇又亲昵的动作,非墨脸上的柔和才微软下来,靠在她肩上,“怎么了?” 与对凌凉的语气根本不一样,完全听得了宠溺与喜爱,这也更是挑衅。 “别说了,拍卖会要开始了!”楚容珍夹着中间两边不讨好,只能转移话题。 “哈哈,对,听说这次的拍卖会只是预热,但是听说有什么儒家巨子的东西,引得很多文人雅士疯狂,本殿很好奇!”希王楚辰希哈哈一笑,打着圆场。 意味深长看了几人一眼,走到一边的椅子直接坐下,十分随意。 众人这才落坐,静静看着台下,拍卖会正在开始。 “我要颜家的东西,可以吗?”楚容珍低低询问,带着些小心翼翼。 她颜家的东西能找回一件算一件,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进入别人的手中。 “我有什么好处?”非墨没有答应,反而反问,眼中含笑,要求一眼便知。 楚容珍一瞬间背后一冷,想到他对自己的需求,顿时不自在的扭过头。 非墨的食指在她背上轻点,极具挑逗,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手指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拍卖会中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拍下,但是今夜你要在上面主动,怎么样?” 光天化日之下挑逗,*露骨,楚容珍身体微热,耳尖微红。 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禽兽。 “不行,买不买?”她才不会同意,这么羞耻的事情…… “不答应就不买!”非墨是铁了心了,想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想想在*之中不一样她。 以前他认为*是无用的存在,自从娶了她之后才知道,*是令人上瘾的东西。 随时随地会忍不住想到她,做什么事时都会想到她那动情的模样,看到别的女人时眼前闪过了也是她的脸…… 她美好,他的贪婪,早己让他毒入骨髓。 “行,这是你说的!”楚容珍一阵气恼,扭头,“姐姐,让姐夫给我买颜家的墨宝,好不好?” “楚容珍!”非墨顿时黑了脸,伸手,捂着她的唇。 “她在闹脾气,无视!” 楚容琴莫名其妙,呆呆点头,不由轻轻一笑。 果然关系不错。 “干什么,不是说不给我买么?不买就不习,我让别人买!”楚容珍声音微大,也不怕丢人,反正她没钱,东西一定要拿到。 “行行行,你想买就买,也不嫌丢人!” “不丢人,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丢点脸算什么?” “……” 两人的对话传到几人的眼神,各人神色各异,楚容琴与言棋暖昧一笑,眼中满是开心。 楚辰希则是好奇打量着楚容珍,没想到她真的能驯服沉王这块大冰块,如此受宠。 只有凌凉双眼中闪过痛苦与嫉妒,还有淡淡的杀意与不甘。 袖中双手紧握,静静看着楚容珍的背影…… 以前,他还可以站在她的旁边谈族,现在连接近都接近不了,被沉王隔开,从此之后他再也接近不了。 台下,拍卖会正式开始,开始的一件件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多少缺少新意,并不是独一无二之物,价格虽高,到底气氛不高。 拍卖的女人衣着暴露,美丽的身形似诱人的药品,引得台下男人一阵疯狂,也不管那东西用不用得到,一个个兴奋的竟着价,把价格直接抬了起来…… 一件件东西卖了出去,直到侍女抬着一把古琴走过来,放在台上,引得不少人面面相视。 这琴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好像也无来历可查,谁知道是否有价值? “这把琴有人委托本楼拍卖,只要有人能弹出令委托人满意的曲子,这琴就赠于他。” 拍卖的女人心中也十分奇怪,可是这是楼中的生意,虽然奇怪,她还是要尽职去拍卖。 “弹出满意的?让咱们当评审还是委托人自己决定?” “在下决定,这把琴只送与在下看得顺眼之人。对了,这把琴为千年古琴,龙真国开国皇后的心爱之物,相信世上仿琴数不胜数,但在下可以保证这把琴是真品……” “笑话,千年古琴早己无踪迹,你说是就是?”有人开始反驳,毕竟太不现实了,千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保存得这般完好? “阁下不信,在下也不勉强!” 一道身影从包厢中走了出来,两个男子,一个男子沉默不语,说得的是另一人。 两人都长得十分平凡,可是一身气势却尊贵异常。 “这位公子就是这琴的主人,本楼初步鉴定过,琴身确实几百年上千年之久,但是不是龙后之物无法考证!”拍卖的负责人站了出来,替所有人解释着。 话一出,大家的兴致就上来了。 哪怕不是龙后之物,可是也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自然也不是凡品。 “当真免费赠送?”对面的一个包厢,一个蒙面女子站了起来,双眼中满是喜爱。 “当然,只要弹出在下满意之曲便可!” “本公……本小姐要试试!”说完,女子轻身一纵,看起来轻功还可以,稳稳落在拍卖台上。 走到台上,来到琴边,喜爱抚着琴身,眼中满满全是喜爱。 仅一眼,她喜欢上了这么琴。 伸手,挑起琴弦,似珠玉般清脆的声音响起,蒙面女子十指轻勾,一曲悠长的曲子响起…… 女子的琴艺不低,一首曲子在她的手中十分流畅的弹了出来,引得不少文人雅士纷纷点头。 一曲终,女子得意扫了一眼点头的众人,抬头,得意道:“如何?” “小姐的琴艺虽好,但太过粗鲁,这本是千年古琴,用如此粗犷的手法来弹,在小姐手中毕定完好不了几年,抱歉,这琴不能赠予小姐!” 蒙面女子脸色一僵,怒瞪着男子,“这琴多少钱,本小姐买了,说得好听是赠人,还不是想赚一笔?” “小姐看来不懂文人雅士的推崇,金银不过是黄白之物,在下只不过是想替琴找到一个好主人而己,很明显,小姐不适合!” 淡淡一语,却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 今日吸引而来的全是文人雅士,全部都是表面自称高洁风雅之人,哪怕暗地里再肮脏,他们表面的面子死都不会扔掉。 所以这男子话出,所有人都点头。 对,这就是他们这些文人雅士最崇高的思想。 瞬间,男子挑起了在场所有人与蒙面女子站在了对立面,手段高超,可见深不可测。 “大胆,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蒙面女子脸上过不去,直接威吓起来。 “在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拍卖场,请小姐遵守!” “对,下去吧!” 最后,蒙面女子涨红了脸,冲着男子恶狠狠一瞪,“给本小姐等着瞧!” 说完,转身离去之时视线扫了非墨方向一点,最后气呼呼的离开,离开之时还抽出软鞭,横冲直撞,十分嚣张。 之后,不少的男子也上去试琴,可惜无一人弹出能打动男子的曲子。 唯一没动的就是楚容珍一行人,楚容珍与言棋,明显十分怪异情绪看着那平凡的男子。 特别是楚容珍,看到男子说话的时候,顿时兴奋了起来,脸上明显带着笑意。 根本没有看到非墨此时的脸早己漆黑如墨,瞪着那两个平凡的男子眼带凶狠。 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从未见过她如此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两个男人,到底是谁? “别动,压轴到了!” 男子的琴无人能弹,最终不耐烦了,宾客们不再愿意花时间再试,自然就等于拍卖失败,接着拍卖接进来的东西。 “最后一样是颜家老家主颜恒的墨宝,大家都知道颜家是大陆儒家巨子,颜恒子的思想开起时兴到现在,就连谢太师也是颜恒子的门派弟子,是真正的儒学创使人……三年前,颜家被抄,焰国发生了巨大的动荡,曾经颜恒子的墨宝被毁得差不多,现在只留下这些残本,纪念价值非常高……” 尽情的炒热着气氛,文人们大部分都是儒家学子,后来分派严重,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确实出自儒家一脉。 儒家创使人的墨宝,虽不全,但对于他们来说是无价之宝。 “现在开始,五十万起价,最低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顿时,竟价声大声,一点一点,火热争吵,不出多时就高达五百万,瞬间众多竟争者被甩下…… “一千万!”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驻着拐杖在一队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拍卖的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弯腰,“老师!” 不错,来人正是谢太师,他也是儒学大家。楚国的学子们都尊称他一声‘老师’以示尊敬。 谢老太师双眼看着拍卖台上的物口,有些烧毁的痕迹,还有些发黄的痕迹,眼中更多的是欣喜。 “颜恒子的墨宝不能流落失传,老夫今日是以竟价者的身份,大家不用介意!” 话虽这么说,谁还会竟争? 儒学创始人的东西落到谢太师手中不是正好?传说谢太师就是颜恒子的亲传弟子,他们又有什么好争的? 正准备出价的楚容珍突然放下手,静静看着谢太师那颤抖着的苍老身体,最终没有参加竟价。 “不要了?” 非墨淡淡轻问,就连楚容琴也插嘴问道,“对呀,珍儿,再不竟价就要成交了!” “不了,本来是不想颜家的东西落入不知珍惜它的人手里,可是谢太师不一样,他是儒学巨子,相信这东西在他的手上能够被如视珍宝……” 是的,她放弃了。 她现在生活都极为不稳定,爷爷的东西到了她手里估计也得不到好好保存。 到了谢太师的手里,可以极具价值的被传承下去,相信爷爷也会开心。 最终,无人再竟价,谢太师老泪纵横的捧着颜恒子的墨宝在家人的搀扶下离去…… 一场拍卖落,楚容珍情绪有些失落,明显的十分失落。 虽然把爷爷的东西失手相让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难受。 她没有亲眼看到颜家被斩,没有看到却依旧憎恨无比,想到满门人头落地的模样,她的心就一阵阵疼痛,疼痛到难以呼吸…… 不知何时,楚容琴等人离去,凌凉也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都无机会说,只能失落离去。 过了很多,一个侍女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一把琴,放在楚容珍的面前,“这位小姐,三号包厢的公子让奴婢将琴赠予您!” 楚容珍失落的情绪猛得消散,从非墨的怀中蹦了起来,朝着外面就跑了过去…… 非墨顿时周身气息如墨龙云卷,极尽狂乱,十分生气盯着楚容珍大步离去的背影。 “一行,让姬落去查三号房的人,不,算了,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说完,非墨伸手拿起面具,换上墨袍,离开轮椅,跟在楚容珍的身后紧追而去…… 银面墨袍,杀气狂肆刮起,似从无尽地狱深入掀起的风暴…… ------题外话------ 推文: 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潇清清 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为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艳羡,因为那个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离,冷漠,目空一切,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流氓,禽兽,胡搅蛮缠,占有欲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29非墨身世 楚容珍离开了自己包厢,急急忙忙,推开三号包厢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才走到另一个方向,伸手推着墙壁,一道暗门出现…… 楚容珍想也不想,大步走了进去…… 非墨追了出来,却发现找不到楚容珍的背影了,伸手打了个暗号,莲出现。 “人呢?” “刚刚被舒儿干扰,不清楚!” 非墨瞬间把视线把投在一边的舒儿身上,冷着脸,“人呢?” 舒儿抿抿唇,摇头,不语。 “从今天开始,不准进厨房!” 舒儿这下急了,要是不准进厨房的话,她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边摇头,一边指着墙壁,舒儿最后大步离开。 非墨顺着舒儿手指的方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墙壁,细细观察着…… 楚容珍焦急的走下阶梯,看着眼前那熟悉身影,十分开心的扑了过去,“清姐姐!” 对面男子转过身来,还是那个拍卖古琴的男子,平凡的脸上带着淡淡冷意,但还是伸开双手,将楚容珍抱进了怀里。 伸手,捧着楚容珍的脸,细细抚着她的脸,似在检查。 半响,才挑眉,“玉儿?” “嗯,是我,好久不见了,清姐姐!” “怎么认出是我的?”不再是男声,而是中性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只能听出其中的寒意与柔意。 “清姐姐身上有一种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出你,但我知道就是你!”她也说不清,第一次见到清姐姐的时候她就一眼认出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明明对方男子装扮十分成功,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她们不是同一种人,却彼此吸引。 “现在我的身份叫南青,外人面前不要叫我清姐姐,知道吗?”拉着她走到一边桌边坐下,怜爱的看着她。 “嗯!我明白了!”在她面前,楚容珍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软弱,是十足十的依赖。 伸手,抚着楚容珍的脸,女人笑道:“你也是赚了,这一世变得这么年轻,小到都能做我的女儿了!” “清姨!” “别,还是叫我清姐姐好了,凭白把我叫老了!” 楚容珍十分开心笑了,这是她重生之前第一次能这么轻松的面对一个人,晃着头,甜甜一笑:“清姐姐不会觉得奇怪么?我死了却能附身在别人身上?” “没事,你这种情况叫借尸还魂,就相当于你的今生,以前只能是前世!”女人神秘一笑。 “清姐姐知道的真多,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鬼,附到了别人身上迟要要离去,我能拥有这身体一直到老?” “对,所有不用担心!” 楚容珍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清姐姐说的一定是对的,因为清姐姐知道很多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怎么来了楚国?我听言棋说你去了南海,以前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你,还想着你如果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吓一跳,没想到根本都不会觉得奇怪!”拿起一边的茶杯,楚容珍不边抱怨,一边晃着头,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她真的很开心,重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女人伸手,点着她的头,突然沉下了脸色,“我离开的时候就提醒过你,宗旭不是良人,古睛不是好相处之人,你偏偏不信,瞧瞧你后面的生活,我得知你的消息却是你死亡之后,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眼,顿时红了起来,前世一切,从未有人批评过她,从未有人指责过她,甚到她从未来得及听到家人的责骂。 泪一颗颗滴落,楚容珍捧着杯子,眼中含泪。 无奈又恨其不争,女人背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道:“你死后我得知了你的消息,就想办法保下你颜家的一点东西,对焰国利用商会进行制裁,本想着从南海归来时替你将古睛送你陪葬之时接到了棋儿传来的消息,说属于你的记号出现了,就想着你是不是重生了……” “谢谢清姐姐!” “得了,谢什么谢,当初认识时就说过,你是我妹妹!”女子的性格看起来有些随男子,估计是常年做男子打扮的原因,说话,举动,都与男子相差无二。 “嗯!”楚容珍有些感动,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她做了什么,现在依旧这般平常心对待她,足够了。 “我告诉你来楚皇就想要告诉你,我的商会你可以使用随意,别再傻傻的客气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古睛那个女人来了楚国就是我想办法弄过来的,以你现在的情况暂时去了不焰国,我就把那个女人弄来了楚国,你要是再下不了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姐姐放心,死了一次,就不会再傻第二次!”楚容珍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嗜血又满是憎恨。 看到楚容珍气息一变,带着她都能感受到了阴唳,满意点头,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她抱在怀里,认真道:“玉儿,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表情会扭曲你的心,会引来暗中男人们的窥视麻烦缠身。将所有的仇恨压在心底,将所有愤怒压在心底,笑得迎向每个敌人,笑着将他们送下地狱,笑着站在原地让男人心甘情愿为你杀戮……” 楚容珍安静的将头靠在女人身上,微微闭眼,掩下眼中的憎恨。 “有朝一日,你有能力对焰国发动战争的时候,我华国会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扫平焰国,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鼓励。” “我一直都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清姐姐!” “玉儿那么聪明,早己猜到了,不是吗?”女人微微一笑,同情双怜爱的抚着她的头。 “嗯,清,华国的前任丞相名为纳兰清,可是三十几年前,纳兰清死亡。华国皇帝迎娶一位同名同姓的平民女子为后,尊为清后,一生一世后宫只有清后一人,清后的来历,相貌,身世,都无人查起,十分神秘,姐姐就是华国皇后吧?” 她的心中早己怀疑过清姐姐的身份,没有证实过,也没有多少在意。 “真聪明,不错,我就是纳兰清!”女人承认了,赞赏的承认了。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来,认真看着纳兰清,“姐姐不怕我利用你么?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会心生利用,华国是十分强大的国家,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国家……” 纳兰清伸手制止她的话,不赞同她的说法,心中莫名有些怒气。 “知道我会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么?” “不清楚!”楚容珍摇头。 她与纳兰清的相处太过离奇,她救了受伤的纳兰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熟络起来。 “因为你是我最理想的形态,以白天与夜晚来分的话,你是生活在白天的人,而我是生活在夜晚的人,我一生下来就被当成男人抚养,一生都充满欺骗,与生活太阳底下的你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彼此吸引,仅仅一眼,我想与你成为朋友,成为知己。” 纳兰清感性的看着她,接着道:“因为是朋友,是知己,所以我愿意为你达成愿望,所以把肆月酒会的记号给了你,不想你却笨到完全不去利用,这样的你问出刚刚的那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楚容珍感动了红了眼,猛得扑上前,钻进纳兰清的怀里…… 就在这里,非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处暗室,看到楚容珍扑在一个男人怀里时,顿时怒了。 轻身冲到楚容珍的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后一带,双手成勾,直取纳兰清的咽喉。 非墨气得全身嗜血因子不断叫嚣着,刚刚就感受到了珍儿的异样,不想却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 他最心爱的女人却扑在别人男人怀里哭红了眼,这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楚容珍猛得被甩,看到非墨与纳兰清竟打了起来,顿时焦急叫道:“非墨,住手,不准伤害她!” 本来满身怒气的非墨因为楚容珍的一声,杀意顿时大起,不再手下留情,招招死手,步步杀机。 纳兰清后退,一道身影顿时闪了出来,与非墨缠斗在了一起。 楚容珍连忙走到纳兰清的身边,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纳兰清摇摇,伸手摸着下巴,静静看着非墨,一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笑道:“他就非墨?你现在的男人?比宗旭好多了!”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正在打斗的非墨与男子两人同时回头,同时大吼:“该死的,放开!” 两身影似闪电,一左一右,将楚容珍与纳兰清分开,互相怒瞪。 男人抱着纳兰清怒瞪着楚容珍,非墨抱着楚容珍怒瞪着纳兰清,场面十分怪异。 突然,非墨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纳兰清与男子之后,才抿着唇认真看着楚容珍道:“离不男不女的人远点!” “臭小子,阴阳怪气,骂清儿者,死!”对面男子浑身露出阴冷,身上升起嗜血的杀意,与非墨的冷意十分相似。 纳兰清反手搭着男子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男子摔落在地,从上而下叉腰对视:“清醒点没有?老娘身边连个女人都不能有了是吧?她是老娘的妹子!” “她年纪这么小,小到都能做你女儿了,是你的私生女才对!” “龙泽,你这狗嘴里吞不出象牙是不是?行,你闹,老娘决定了,华国你们父子自己打量去,老娘要云游四方!” “清儿,暴露了!” “暴露个屁,老娘跟你说正事,你……” 突然,纳兰清住嘴,扭头,忘了还有非墨在场。 站直身体,故作严肃轻咳一下,“你什么也没听到,对不对?” 楚容珍含笑,“不要意思,我都听到了,原来这位就是姐夫啊,初次见面,我是楚容珍!”微微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 纳兰清大步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大力摇着:“忘掉,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一边,龙泽从地上揉揉肩,站了起来,“迟了,多亏你,为夫我的身份暴露了。” “关老娘屁事,珍儿,有没有想要的?” “姐姐放心,我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的形象还是这般完美,还是那么的温柔端庄!” “我就知道珍儿最懂我的心了!”伸手,怜爱的掐着楚容珍的脸,感受到她皮肤的滑嫩,十分嫉妒的多掐了两下,还摸了一把。 “哎,跟你现在一比,我真是老了!你现在才十五岁吧?干脆给我做儿媳妇吧,我跟你说……” “够了,本座不管你们是谁,珍儿是我的女人!”原来打算无视的非墨再也听不下去了,接过楚容珍拦在自己身后,十分不悦盯着纳兰清。 华国皇帝他知道,可是华国的皇后他真没见过。 那个男人叫龙泽,他们是夫妻,这个女扮男装的人被珍儿唤为清姐姐…… 这两人不就是华国的帝后么? 什么时候,珍儿与华国的皇后认识? “哟,妒劲也不小,珍儿是老娘看上的,老娘的儿子比你好多了,老娘的儿子又帅又听话,就你这样霸道性子,能不能给珍儿幸福还是个问题!” “哪怕你们华国也无权从本座手里夺走珍儿,任何人都不可以!”非墨护着楚容珍,阴沉盯着纳兰清。 “龙泽,上!”像唤小狗似的,纳兰清打了个手势。 非墨身形一动,龙泽也顺势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纳兰清看着两人的缠斗,在楚容珍耳边小声道:“你现在的男人还真不错,跟龙泽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比,虽然霸道强势了一些,但这种人通常十分专情,眼光不错!” 楚容珍被打趣,有些不自在。 “对了,刚刚你说你儿子,之前不是说你儿子从出生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么?” “嗯,我生的是双生子,当年出了意外,小儿子竟然弄丢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姐姐儿子多大了?” “二十六!” 楚容珍一愣,僵硬扭头,“姐姐,你多大了?” 纳兰清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伸手,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美丽又苍白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清姐姐的容貌,尖尖的脸庞,修长的眉形,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这容貌中还带着淡淡的熟悉。 “姐姐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 “别可是了,老娘今年四十有余,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我儿子真有二十几岁了,哎……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活着,最近在焰国那边找到了线索指向楚国,所以我又来了。”纳兰清在说起自己年纪时有些介意,说到她那个从出生起就一直没有找到孩子时又忍不住失落。 “会好的,一定能找到!” “嗯!” 楚容珍与纳兰清聊得十分开心,非墨与龙泽也打得十分开心,原来互看不顺眼,没想到交好之后隐隐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到了他们这种高度的高手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然会惺惺相惜起来。 两人交手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认真过招,楚容珍也没有打扰他们,与纳兰清坐在一边,静静观看。 还好这空间够大,两人完全能伸展拳脚。 龙泽与非墨都是赤手空拳,双方拳脚交接,动作十分迅速…… 残影过后,双方背对,龙泽拿着手中的银面晃了晃,“你输了!” “不一定!”非墨回头,伸手,摊开掌心,龙泽心脏处的布料被他撕下,同样也代表可以致龙泽于死地。 龙泽自非墨回头开始,整个人愣在原地。 原本看戏的纳兰清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非墨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的貌容,“你的父母可在?” 非墨不悦挑眉。 “清姐姐,怎么了?” 纳兰清像是没有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而是认真盯着非墨,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非墨淡淡扫了纳兰清的容貌一眼,“我自小丧母,父亲在三年前过世!” 说完,走到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柔声道:“我有事要先离开,不要玩得太晚!” 从未让她单独离开过,这次却让她独自留在宫中? 楚容珍有些疑惑,看着非墨大步离去时的背影,有些心塞。 总觉得,有些压抑。 纳兰清大步走了过来,搭在楚容珍的肩,焦急道:“他叫非墨?知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是哪里人?” “姐姐不知道?他是楚国的沉王!” “沉王?夜清?楚沉的男宠?干,老子怎么没想到那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突然,纳兰清暴怒,十分暴怒,像只发怒的狮子在原地破坏着四周的东西。 “来人,给商会传信,把所有人都给老子召回来,老子要端了楚国。” 龙泽想着非墨的模样,气息,眼中,也过萦绕着墨色的风暴。冲着空气一阵唤道:“来人,通知华国,整军!” “怎么了?”楚容珍不解,为什么看到非墨的容貌这么的震怒? 难不成…… 震惊的看着纳兰清与龙泽满是怒意的脸,顿时不敢置信起来。 “珍儿,老子要灭了楚国!” “可是……” “没可是,楚沉罪该万死,当年饶他一命竟敢对老娘的孩子下手,不灭楚国老娘跟他姓,夜清?沉王?以为冠上老娘的姓,冠上他的名就是他的孩子?找死!” 因为生气,纳兰清的自称变幻无常,同样也能感觉她内心的杂乱。 楚容珍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弹。 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非墨是清姐姐的孩子? 脑中不断回响,不敢置信。 非墨是清姐姐一直寻找着的孩子? 太让人惊讶了。 “非墨是姐姐的孩子?仅仅一眼就能确定?要不要再查一下?十年前非墨被带入皇宫,这么久你们都不知道?” 她实在难以相信,非墨用夜清的身份在楚国活了十年,清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意外,按道理说在楚国寻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夜清的长相。 纳兰清垂头丧气,“真没想到楚沉那个死胖子有这种胆子,我找遍了整个大陆,也找了楚国,六年前与你相遇之时,我就在楚国寻了两年,可是当时夜清病重不见任何人,我的人没有查到他,商会有传来了他相关的画像与资料,不过我无心商会的事情,所以没有物别注意……” 夜清这个身份,他的长相,不应该查不到。 不过六年前,她好像有听过,六年前非墨逃离的楚宫,而楚皇对外确实是病重的借口来掩饰,直到三年前非墨归来,称病的借口才取消。 这是他简单的跟她说过一些,六年前,他离开皇宫三年不在楚国,去了哪里不清楚。 如果清姐姐是在空白三年的时间来楚国,那么与非墨擦身而过的机会很大。 “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去查楚沉的后宫,去查那所谓的沉王?”无尽的后悔,纳兰清说不出的憋屈。 红着眼,纳兰清强压着心中的暴怒,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门边的言棋,道:“棋儿,传命清查夜清的生平,并进行临战模式!” “是!”言棋掩下内心的惊愕,垂眸,神情震惊。 哪怕是他也很讶,这沉王就是他的小主人? 纳兰清掩下心中的狂躁,伸手,抱着楚容珍:“刚刚的玩笑话没想到真的成真了,没想到你真成了我的儿媳,太好了。他叫非墨?说说他的事情吧?” 此时的纳兰清是脆弱的,就件事情就好像是一次打击,她既欣喜又憎恨,还有着疲惫。 “我对非墨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与他初次相遇也有些不愉悦……”慢慢的,一点点,楚容珍说着她与非墨的相遇害,与夜清的相遇害,与他的相处…… 纳兰清静静听着,静静听着…… 龙泽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真容露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原本不相信的她看现眼前的容貌,顿时什么怀疑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全身散发着冰冷又温润的矛盾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致命的尊贵,好看的唇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双眼透露着阴沉渗人的幽光。 静静站在纳兰清的身后,宛若两位地狱魔神,被不知死活的人类惊醒,激起了所有人血腥与死气。 很像,他与非墨真的很像,不,是身上的气息很像,非墨的脸完全是纳兰清与龙泽的结合体,融合了所有优点。 这是最好的事实,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 刚刚非墨离去时的异样,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无声的拒绝? “刚刚他离去,果然是在拒绝么?还是说他根本知道真相只是拒绝承认?”纳兰清十分失落,拉着楚容珍的手,越说越憎恨。 想她一时失误花了多少年?当年留下楚沉一命造成她一辈子的遗憾,如何不恨? 她不知道这个儿子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能想象得到。 背负着男宠之名活到现在,爬到了这种高位,中间付出的,该是多少的血与泪? 她己没有机会听到他叫自己一声娘亲,因为,错过了。 是真正的彻底错过了。 “果然还是不能轻易饶了他,想要大寿是吧,老娘给他一个惊世大寿让天下人终生不忘!”纳兰清陷入了疯狂与暴躁,双眼赤红。 楚容珍见状,伸手,安慰,“清姐姐,别生气了,能找到就是好事,今后有的是时间相认,不急!” “叫娘!”纳兰清抬头,伸手掐着她的脸。 双眼看着她,眼中一片复杂幽沉,她跟儿子是错过,好在他们的中间有这么一根纽带,联系着他们仅有的血脉亲情。 但,足够了。 “不要,清姐姐!” “快点,叫娘!” “不要!” “叫不叫,不叫老娘跟你也没完!” “不要,从姐姐到娘,身份转不过来!” “哟,跟老娘犟,你叫一个比你小的楚容琴一声姐姐姐姐的不是很顺口么?” 楚容珍小脸被掐着,眼泪都被掐出来了,死活不肯松口。 “叫不叫?叫不叫?儿子搞不定,老娘不信还搞不定你!”纳兰清十分彪悍的掐着她的脸,同样不肯松手。 “不叫,除非你认回儿子,否则别想让我叫你娘,凭白无故被占便宜,是人都接受不了!”哼,她才不要叫,她也是志气的。 不过,脸真疼。 “行,这可是你说的,龙泽,让华国那群老东西打起精神来,马上给我攻下楚国送给非墨,不对,咱们的儿子渊儿!” 直接指使一国之帝,龙泽没有生气,反正宠溺的笑了笑,点头,露出一个灿烂又绝美的笑容。 本是温暖的笑容,却是意外的阴寒渗人。 龙泽离去之后,纳兰清才阴沉下了脸,拉着楚容珍十分正色,眼带祈求道:“珍儿,帮我……” “嗯,我会开解非墨,会试探他的想法,清姐姐这么好的人,相信他会感受到。” “不用强逼着他,错过了就是错过,我只希望他不把我们当成陌生人就行,而且,我不会谢你,咱们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楚容珍伸手捂着脸,泪眼汪汪,好像被胁迫一般,看得纳兰清噗嗤笑了起来。 “咱们也是缘份,前世姐妹,今生婆媳,放心,我很好相处!” “哼!” “哈哈……”纳兰清十分爽快的大笑起来,眉目间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笑意。 本以为来楚国要查很久,不想来楚国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一生的好消息,她如何不乐? 楚容珍离开之后,纳兰清僵硬的坐在原地,少了平时的没心没肺,男子的坐姿,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腿上,弯腰,好似进入临战模样的野兽,只等最后一击。 “龙泽,咱们的儿子找到了,不会错,他就是我的儿子,血脉的感应,不会错。” “嗯,不会错,焰国那边查过的消息指明咱们的儿子就在楚国,谁也没有想到楚沉玩了这么大的局,让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楚沉不可原谅,楚国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那就毁了,碍眼的东西,全部毁掉!” “把华国暗部调进来,整军,向楚国进发,至于楚沉,我要他痛苦一生悔恨一生!” “好,都依你!” 纳兰清的双眼中萦绕看不透的风暴,眼底赤色的腥红显示着她现在的心情,冰寒的气息如万年雪山的寒冰,冷得渗人。 靠在在龙泽的怀里,纳兰清的神情失落。 如刚刚非墨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这个儿子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却无声的拒绝着。 态度很明显,在说着不要与他再有接触。 儿子早己成人,不会需要她这个母亲,也不再需要亲情。 她明白,所以她不会强求,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隐隐的痛? “知道他还活着就好,活着比任何都重要!”龙泽搂着她,淡淡安慰。 “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的对话楚容珍听不到,楚容珍离开的肆月酒楼,刚刚走出酒楼就迎面一道人影撞了过来,微微后退一步,停住脚步,不悦。 认识的女人。 “表妹好兴致,今天也有来看各种使国进京的队伍?不知道表妹有没有看到你表哥?” “没有!” 凌凉的妻子,罗文,不讨喜的人。 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但又不得不纠缠。 楚王妃给她传信,说第三块玉佩在罗文的手里,凌公候传信,说凌凉现在受制于人。 罗家女是凤卫的候选者,怎么想都觉得讽刺。 罗家与楚王府从来没有合过,是上哪找到了凤卫队长想办法让罗家人成为凤卫候选者的? 罗文的资料少之又少,非墨帮她查到的东西少之又少,可见罗府最看重是这个罗文,将她保护的很好。 暗中的莲向她打着信号,那是警戒的信号。 表示,罗文的背后,有高手暗卫的存在,让她不要轻易动手。 “表妹心情不好?啊,我都忘了,现在应该叫你珍夫人吧?毕竟给沉王为妾,怎么的也是有夫人头衔……”罗文故意提高了声音,让酒楼内所有人都听清楚。 只是,给亲王为妾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事情,有多少权贵子女为了与亲王攀上关系自甘为妾? “你想说什么?” “何必这么不开心,虽说你与你表哥本来可以成就一段姻缘,是我抢走了凌世子妃之位,可这到底是陛下的旨意,难不成表妹现在还嫉恨于我?” 罗文感受到投来的视线,有些开心。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楚容珍出丑,一个成妾的庶女而己,竟敢让她的夫君念念不到。 不过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了,反正她的夫君从此之后除了她碰不了别的女人,完全不用担心他有三妻四妾。 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有别的女人? “表嫂慎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与表哥有什么,请表嫂别忘了,我现在是沉王的女人,与表哥除了兄妹关系之外再无别的女人,表嫂此言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妹妹说笑了,怎么可能会置你于死地……” “沉王爷的女人被人中伤与人有私情,表嫂认为我不会被牵连?你可能只是一句无心话,可是对于我来说就是诛心这言,不仅诛心,还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掏出手帕抹泪,楚容珍那委屈害怕的模样引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一个个点头,看着罗文的目光带着指责。 抢了人家的夫君,把人家弄成了别人的小妾不说,现在又在说这些风言风语,没存好心。 周围指责的目光传来,正好又看到手帕捂脸的楚容珍冲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顿时气极,大步冲到她的面前,扬手,就想刮下。 看着楚容珍越来越大的笑容,罗文惊觉是中计了,连忙收回手,可是己来不急了。 只能硬生生移动自己的手掌,一掌挥空,才避免打在楚容珍的脸上。 可是楚容珍双眼微闪,一手捂脸,倒直倒地…… “啊……” 楚容珍倒地,一手捂脸,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罗文,眼中带着畏惧。 “起来,本妃打都没打到你,装什么装!”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围观的众人也心生疑惑。 楚容珍缓缓拿下手,脸上虽五指不明,可是一片红肿,让围观的众人顿时眯起了眼,立马站在了她这边。 “小姐,你怎么了,痛不痛?世子妃,你也太过份了,我家小姐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舒儿也变坏了,看可没有看漏,是小姐自己摔倒,手中一点粉末摸在脸上,脸就红肿了起来。 “不是我!” “呜呜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关表嫂的事,舒儿,别闹了,回宫!” 楚容珍红肿着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要朝外面走去。 “站住,给本妃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走!” “世子妃,您是凌公候府的世子妃,可我家小姐也是沉王爷的妻妾,小姐性子软不记较这件事情不代表王爷不会,你到底还想逼我家小姐说什么?说是她自己打了自己,说她自己摔倒?” 舒儿看着拦在她面前的罗文,口齿伶俐,语出清晰。 果真是在楚容珍跟前混久了,说话滴水不露却咄咄逼人。 “本妃说话,你个奴婢插什么嘴,来人,掌嘴!” “表嫂,舒儿性子直,你就不要与她计较,我替她向你陪罪……” 与舒儿一唱一喝,罗文的脸色一青一白,好不精彩。 “贱人,竟敢诬蔑本妃,不想活了!” “罗文!” 罗文正准备对楚容珍下手之时,突然,一声暴喝大起。 凌凉阴沉着脸大步冲了过来,扶起楚容珍,双眼冒火,怒瞪罗文,“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对表妹对手,你的妇德哪里去了?” “夫君……我没有,是她自己……” “闭嘴!”凌凉看着楚容珍脸上的红肿,顿时心疼了起来,看着罗文眼中带恨。 给他下了奇怪的东西就算了,竟敢对珍儿动手,不可原谅! 楚容珍也没有想到凌凉会蹿出来,本来只是想要激怒罗文试探她到底会不会医术或毒术,确定是否是凤卫的候选人。 没人到罗文快要暴怒的时候,这凌凉又冲了出来。 “我没事,谢谢表哥!” “走,我陪你去看大夫,你的脸都肿了……” “不用了,谢谢表哥,我回宫冰敷一下就好了!” “可是……” 凌凉那温柔的目光看在罗文的眼里就是天大的讽刺,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人温柔,她如何不妒? 掩不下心中的嫉妒,罗文上前,用力扯开凌凉扶着楚容珍的手,大吼:“夫君,你就算再喜欢表妹也要看看场合,她己为人妇,你也娶妻,你们不可能的……”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疯子,无缘无故打了珍儿不说,现在又在这里诬蔑她的清白?滚回去!” “夫君……”罗文红了眼眶,怨毒的盯着楚容珍,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她。 跺跺脚,恨毒般,只能委屈的离去。 没有试到罗文,楚容珍微微皱眉。 “珍儿,对不起,没想到她这么的蛮不讲理……” “我明白,表哥不用对不起,你是你,她是她!” 凌凉贪婪的看着她,一个多月的生死挑战,他每日每夜就是想着这张脸才挺过来,好几次想要放弃时,都是心底的执念他撑了过来。 她己站到自己无法接触的地方,好像被关在了一间华丽的牢笼,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珍儿,沉王他……对你好么?”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他己不知道要如何与她交谈,也不知道要谈些什么。 走到肆月酒楼,走到一边,楚容珍与凌凉脱离了人群的视线,才点头。 “我很好,表哥不用担心!” “真的很好么?沉王他……陛下也是一个威胁,他找过你的麻烦吧,听说你前段时间病重不见客。”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表哥,我只有说谢谢你的关心,倒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要上心一点。罗文不会好相处之人,前段时间舅舅向母妃传信说了你的事情,现在正好有空,我给你看看吧!” “姑姑刚刚给我看过,找不到原因!” 楚容珍环视四周,找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巷子,冲着凌凉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走了进去。 凌凉想了一下,下意识看了四周,也跟着走了进去。 凌凉进去之后,在他的后面,罗文一脸怨毒的跟着凌凉的身边,在巷子口探头探脑。 楚容珍走到一边,随意找了一处干净的地,坐了下来。 凌凉走到她的面前,站立,不语。 伸手,主动拿起凌凉的手腕,楚容珍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异样,挑眉:“普通脉相没有任何异样,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毒了?” “她亲口说的,说我除了她之外无法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死,我也会跟着死。而且……” 凌凉停顿,说不下去。 “而且?” “……”凌凉耳尖微红,却更多的是愤恨,咬牙道:“半个月前,我失去了意识,明明离得罗文很远也没吃什么东西,可是却像中了媚药一样,当时别的女人靠近全身疼痛不己,直到罗文来到身边才会缓解,而且……” “而且与她欢好之后就什么事也没了?”楚容珍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耻辱,难以启齿。 凌凉脸一僵,“嗯!”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靠近凌凉,小手,抚上他的身体,唇也一点点靠近他的身体,引得凌凉顿时无措起来…… 身体微僵,站立不动。 楚容珍极为挑逗的将唇靠在凌凉的耳边,轻轻吹的气,引得凌凉一阵阵兴奋战票。 原本脸上闪过**的他突然十分痛苦了起来,竟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发出一阵阵闷哼。 楚容珍伸手,触碰着凌凉的皮肤,可是凌凉却像是触电一样,好像因为她的触碰而疼痛不己。 “我的触碰,很痛?” “嗯……很……痛……”说话己十分费力,倒在地上全身冷汗,紧咬着唇,渗出丝丝血迹。 楚容珍刚想查看他全身时,突然冲出了一人道人影,冲着她一把粉末直接撒了过来…… 楚容珍迅速后退,伸手,捂唇。 罗文快步跑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凌凉,看着楚容珍更加的怨毒起来。 从怀中掏出粉末,一瓶一瓶朝着楚容珍扔了过去,砸到地上,散出一阵阵轻烟…… 警惕的快速后退,楚容珍立于高处,静静看着罗文,抿唇。 “贱人,贱人,去死!” 罗文愤恨砸着手里的粉末,伸手扶着凌凉,因为她的触碰,凌凉痛苦的表情渐渐变缓,似得到了缓解。 楚容珍静静观察着,心里有了大约的猜测。 “来人,给本妃杀了她!”罗文见楚容珍立于高处,顿时愤恨大吼,一声令下,三个暗卫同时闪出,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 好家伙,这罗文身后的暗卫比罗家女都要多,果然,只有她是特别的。 莲快速闪了过来,与舒儿一起,护在楚容珍的身前,与三个暗卫对峙。 “住手,不准你伤了珍儿,住手……”凌凉看着罗文命令之下出来的暗卫,十分焦急。 “夫君放心,我不会杀她,毕竟她的背后是沉王,但勾引我的夫君,罪无可赦!” “她没有勾引……” “夫君现在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不是对她动了**,怎么会疼痛难忍?” 凌凉脸上闪着焦急,大力掐着罗文的脖子,强忍着心中的疼痛,怒吼:“让你的人住手,不然本世子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会死!” “逼急了本世子什么也不管,大不了一起死!”凌凉眼中布满血丝,好不狼狈。 “你……” 被掐着脖子,罗文眼中也闪过惊慌。 “让你的人住手!”掐着罗文的手越来越紧,凌凉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盛,眼中却是十分坚定。 “……”感受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罗文费力道:“住……手……” 暗卫们听令,完全住手,回到罗文的身边,盯着凌凉。 凌凉这才松了手,靠在墙滑下了身体,十分疲惫虚弱。 罗文揉着脖子,怒瞪楚容珍:“哼,算你好运,下次再敢勾引我夫君,到时绝不会放过你!” 楚容珍没有接话,反而幽幽一笑。 伸手,一队黑衣人出现,十来人出现在暗巷中,将罗文等人围在了中间…… 她的身边不止有莲,如今还增加了一人,龙二。 龙二没有跟在她的身边,而是潜伏在更深的地方。 就在刚刚,龙二接到了她的命令,没有出现,而是去搬了救兵。 就在罗文出现之时,就在凌凉倒地不起痛苦之时,她的心中就涌现了一种想法。 有这个能力,何不一网打尽。 罗家不是把她看得很重么?她到要看看,没了罗文,罗家要怎么行动。 呵呵,想要得到楚国,罗家是最大的阻碍。 “夫人,要怎么处理?”蒙面的黑衣人中,一个男人双手抱胸,眼带玩味。 不是龙二那二货,而是她见过的男人,锐影。 非墨暗杀队的队长,以前一起考核过的那个男人。 锐影侧靠在的身体,全身像是无骨一般,只是双眼锐利,淡淡扫了在场的三个暗卫与罗文,凌凉。 “周围的探子眼线清除了没有?” “夫人放心,全数清除!”龙二弯腰,该认真时他还是很认真。 “将他们拿下,反抗者,杀无赦!”楚容珍指着罗文几人,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罗文看着出现的众人,顿时担忧起来,怒瞪楚容珍:“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楚容珍嘲讽一笑。 龙二与锐影顿时认真起来,十来个墨衣人同时行动,眨眼间,三个暗卫被围堵斩杀,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投降的机会。 围着罗文,简单的将她扣押起来,楚容珍才从墙头跳下,微微一笑:“表哥,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对吧?” 凌凉认真看了她一眼,点头。 楚容珍挥挥手,黑衣人直接打昏罗文,扛着罗文直接离开…… “仔细检查她的身上,小心她会毒!” 龙二点头,冲着黑衣人使了眼色,黑衣人们瞬间散开,消失在了原地。 “来得真快,正要去出任务?”看着锐影,楚容珍挑眉。 非墨的下属中,唯一一个能平淡对话的就是锐影,虽然在考核的时候有些不愉悦,但他们没有什么矛盾冲突,不会陌生。 “嗯,正好路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候带来这么多人!”锐影点点头,语气虽清松,但能听出底线。 不可否认他对她有感觉,但现在,她是夫人,他是属下。 “麻烦你了,这次,多谢!” “夫人客气,这是属下的责职!”锐影再次这才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转身离去。 继锐影之后,龙二也消失,再次潜伏了起来。 巷子外面,打群架的乞丐也离去,楚容珍与凌凉慢慢走了出来…… 两人不知道,这巷子突然有大量高手聚集,早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某个方向,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屋顶,静静看着大量黑衣人离去的身影,只是静静看着…… 与此同时,驿站方向,两道人影同样看到巷子方向,将巷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没想到大白天还有暗卫活动,真是嚣张,那个女人,不是楚容珍么?” 两个异族打扮的男子,一个是赢族的王子赢仪,一个是他的随从阿布。 “阿布,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赢仪没有说话,一双鹰眸静静扫视着,在人群里寻找着…… “是!” 肆月酒楼的方向,纳兰清与龙泽也同样感受到了巷子口的异样,大量暗卫聚集,在白天来说暗卫的存在比较容易发现,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顶级高手来说。 纳兰清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微微一笑,“来人,将那里毁了!” “是!” 纳兰清命令之后,不过一柱香的时候,赢族人正要过去查看之时,一声声爆炸在巷子里响起,大地发出颤抖,整条巷子子瞬间被夷为平地,不可能还能找到任何痕迹。 正准备进去查看的阿布马上后退,瞬间离开,差不一点就被卷了进去。 一声声爆炸,这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刚刚进京城的各国使者,听着那爆炸声起,瞬间站了起来。 一个个脸上带着喜意,快带出来查看。 果然,肆月商会在楚京,那肆月酒楼不是幌子! 驿站之中,古睛听到爆炸声,猛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带着喜意,“爆炸,肆月商会,丞相,肆月商会在楚京!” 古睛身边,一位中年男子,双眼中闪着精光,摸着小胡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点头:“不会错,肆月商会从不会把火药卖给个人,一般是部落,国家,那些东西在黑市都买不到,楚京中出现火药,代表肆月商会就在楚京。肆月之名的商铺很多,这个肆月酒楼说不定就是肆月商会旗下产业……恭喜娘娘,终于找到肆月商会所在!” 古睛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缓缓坐了回去,优雅的喝着手中的茶。 “焰国因为那个贱人弄得人心惶惶,附属部落也开始了叛乱,还有那些亲王……要是陛下与肆月商会接触到,能买到肆月商会的武器,哼,那些亲王部落眨间就能全灭!” “咱们不是在自己研究火药么?听说陛下命人研究出成果,相信很快就能用在战争之上……”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厚重要的就是让肆月商会臣服焰国。只要办好这件事情,相信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悦。” “娘娘一定会成功的!”焰国的丞相音闻弯腰,满脸讨好。 “自然!”古睛十分高傲抬头,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这次楚皇大寿不仅仅因为他大寿,光是这一点无法吸引天下诸候各方来贺。 而是楚容珍故意放出的消息,通过言棋与纳兰清接触得到同意之后,故意入出了消息。 神秘的肆月商会出现在了楚京! 仅仅因为这个不明确的消息,各方开始动了。 为什么? 因为肆月商会的影响力,大家都知道,肆月商会是纳兰清的势力。 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华国丞相纳兰清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肆月商会兴起之时,大陆掀起血腥战争之时,被称为最危险的人,纳兰清死了。 现在的肆月商会主人是谁不清楚,只知道一样,现任肆月商会的主人是个疯子,故意提升大陆的战争武器威力,不臣服任何国家,哪个国家弱就把武器买给那个国家,平衡着大陆国家的战力,又不断研究出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是战争的魔鬼,游戏战场的亡灵! 谁都不知道肆月商会想做什么,谁也找不到肆月商会的所在,除非主动出现在视线里,否则无人能找到…… 兴起一段时间的火药在肆月商会消失之后,火药也慢慢沉寂了下来,替代的,是一种名为烟花的贵族玩意出现在了台面。 现在,肆月商会再次出现了。 他们,怎么不会上心? 不管是想与肆月商会套交情的,还是想要毁掉肆月商会的,还是想要收服肆月商会的…… 所有对肆月商会感兴趣的人都来了…… 这就是楚容珍的目的、 让楚京越来越混乱,她才能从中得到好处。 楚容珍没有回宫,而是换上一身男装,去了贫民区。 贫民区再次恢复了平常,少了赤狐组的人,林老活动的范围也开始慢慢变大起来…… “主子,驿站外面己安排好了人,不过不好监视,他们的身边有太多的侍卫与眼线,己经折了好几个人进去了。” 楚容珍盘腿坐在地上,淡淡看了在场所有的长老。 这是她第一次与所有的长老见面。 “这代表你们的跟梢能力不够,要先记住,你们是乞丐,再是跟踪者。端着一个碗双眼却乱转,不让人生疑才怪!” “是,属下会安排加强训练!”林老点头。 “我这次来有事想要你们,各方来朝,京城的水一定会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是你们,给我好好盯着各方,明白吗?” “是!” 楚容珍淡淡吩咐了几句之后,才起身,避开耳目,离开。 林老身边的一个个老头子眼带精光,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林老:“老林,眼光不错,怎么找到这么年轻有为的主人?” 林老摸摸头,“是她主动找上来的!” “不错不错,一个女娃娃能搅乱满城风雨,咱们这些老头子都老了。好了,老头子我也要去重新想想阵法了,上次的那个好像不怎么样!” “哼,现在有了主子的资源,他天天鼓捣着一些怪东西!” “你还有脸说,你不也拿着主子给的银子去买狗屁试验材料,一样是个败家子!” “你……” ------题外话------ 哎……最心疼墨墨,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什么也不做。 不需要,所以不在意。 t 30我要焰国,依你! “说说你的清姐姐吧 “算了,我不劝了,虽然我很心疼清姐姐,但也不想逼你!” 楚容珍微微低头,被他脸上露出的脆弱弄得心中一阵疼痛,忍不住的弯下腰,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 “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情,哪怕是你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我是我,我是非墨!不是华国帝后的儿子,也不是龙墨渊,只是非墨!” 非墨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凄凉与寂寞,深深刺入她的心。 “嗯!” “珍儿本来是想当说客的?” 墨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静静的说着自己的过往,静静的说着他的事情。 双手环在楚容珍的腰上,将头放在她的膝上,非墨仰躺着对视着她的眼。 虽然她是站在清姐姐那边,可是她无法再劝。 她能理解非墨的憎恨与痛苦,每个人的性格不是天生,非墨变得这般定是后天遭遇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张嘴,不知如何相劝。 “我不需要,不管是他们不小心弄丢了我还是楚沉偷走了我,我己不需要。二十六年都找不到我,你认为我还会需要所谓的家人?我只要珍儿你人一就足够了,而我只是非墨,不是龙墨渊!” 非墨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伸手,摸着她的脸,眼中是疯狂的执拗。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去相认?” “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义父,在三年前被宗旭所杀之后,他给我留下了一封遗书,告诉了我的身世。师父给我起的名字,非墨!墨字就是一个记号,取自龙墨寒的墨,龙墨渊的墨!” 她不知道要如何劝解,她很想帮他们相认,可是非墨这边…… “那你……” “夜清这个名字,沉王这个封号,清妃的封号,你认为我猜不出来?”非墨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认人窒息。 楚容珍猛得想了起来,对,清妃的容貌与清姐姐很像,以前她觉得与非墨有几分像,倒不如说,与清姐姐很像。 “看到你那清姐姐的真容时我就明白了,想想宫中的清妃吧,与你的清姐姐可有几分相似?” 非墨身上散发着意味不明的气息,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拉着她手细细把玩。 楚容珍一愣,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你猜到了?” “华国的帝后?”非墨一手撑头,垂眸,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猛的坐了起来,双腿盘膝,“墨,我好像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 楚容珍吐吐舌头,没想到被发现了。 “有什么话就说!” 非墨一手撑头,大手一挥,将翻滚着的楚容珍捞了过来,制止她这个可爱到犯规的动作。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 “问这个做什么?” 楚容珍没好气翻了一个身,滚出他的怀抱,抱着被子翻来翻去,闷闷道:“墨,你说你的师父是被宗旭所杀吧?” 轻轻吻着她,“有什么事要求我?怎么这么温顺乖巧?” 恨不得时间就此打住,一辈子,就停在这一刻。 这种平凡的相处,怎么就这么的令人愉悦? 伸手,十分好心情的抚着她的墨发,心中原本的烦乱渐渐消散,心中升起了满足。 轻轻的将头靠在的他的怀里,楚容珍十分温顺乖巧。 赌,她能得到他所有宠爱,赢了就一世荣宠,输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赌,以她与他的性格终究会纠缠不休,是不死不休。 然而,她现在不是在赌么? 终有一天,谎言破了,鲜血淋漓的真相就会摆在她的面前。 这是多么甜蜜的话语?甜蜜到差点让她失了心神,害怕这只是一个谎言。 我的女人,纵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楚容珍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握着,很温暖,又很窒息,恐惧。 大手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放在唇边轻吻,笑道:“放心,哪怕是骑到我的头顶也没关系,我的女人,纵宠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万一哪天我骑到你的头上了怎么办?” 楚容珍垂眸,眼中难掩感动。 他在放任,放任她动用自己的势力,纵容她可以使用他的所有。 话说得很简洁,但不难听到其中的宠溺。 “有事让一行去做,想要杀人就让锐影去做!”非墨淡淡闭上了眼。 楚容珍回过神来时己被他扣在怀里,挣扎了两下,乖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没办法,有很多要在意的事情,就多留了一会。” “终于舍得回来了?差没玩疯!” 突然,非墨睁开了眼,伸手握住她的手,伸手一带,直接将她带上了床。 走到床边,静静打量着,看到他微皱起的眉,忍不住伸手,试图抚平。 非墨闭着眼,静静躺在他们的床上,看起来似乎睡得很安详。 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最终推开了她与非墨的房间,在房中大床上找到了非墨的身影。 快步回了琉璃宫,没有看到非墨的身影,问了侍卫也无人知道,只得一间一间慢慢的去找。 很在意非墨离去时感觉。 楚容珍办好了所有事情之后,就回了琉璃宫,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很在意。 31好心办坏事 纳兰清等华国使臣最先离去,随后是赢族,再公仪族……宁国是最后离去…… 宁意天似乎与太子楚辰玉交谈甚欢,酒后两人畅谈到了深夜,才慢慢散宴…… 第二天 琉璃宫的地牢,阴暗潮湿不带一些的光亮。 无人知道,在琉璃宫之下,有一一座大型的地下世界,当她清楚看着下方那四通八达的暗道时,也忍不住为之心惊。 特别是非墨十分自豪说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从皇城之外修了地道到他的琉璃宫时,她当时的心情…… 能说是闲着没事做吗? 四能八达的地道不知通往何方,一不小心就极有可能迷路在里面,被里面的机关陷阱困住,死亡。 楚容珍一手提着裙摆,一只手扶在舒儿的肩上,小心在暗道中走着…… 按着她熟记的地图,在莲的带领之下,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地下通道全数记在脑子里。 不可否认,这是极为重要的逃生之路。 难怪非墨的人可以随意出现在皇宫却没有引起暗部与禁卫的注意力,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谁能察觉? 左拐右拐,楚容珍来到一间牢房前…… 里面被关着的人看到她的身影,立马冲了过来,放声大吼:“楚容珍,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仅仅一天的时间,罗文被关起来才一天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因为黑暗与恐惧而陷入了癫狂。 与当初的影夫人相比,她的意志力就差了太多太多。 一个人在这漆黑无光甚到没有一点声音的地牢里,仅仅才过一天一夜,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暴怒。 楚容珍弹了弹衣裙,看着罗文那张暴怒的脸,浅笑,看向一行:“有查出什么东西没有?” “她的身上除了毒粉之外,并无其它!” 楚容珍的笑容微沉,看来玉佩没有在罗文的身上。 楚容珍走到罗文的身边,隔着铁窗,淡淡问道:“罗小姐的毒术好像很厉害,跟谁学的?” “贱人,别以为抓了本妃就可以得意,到时沉王都保不住你!”罗文不答,反而威胁。 “罗小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这里,谁都找不到,难不成还指望罗家人会来救你?” 舒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闲适的靠着腰,一派轻松。 “哼,你吓唬本妃?” “算了,既然罗小姐这么认为,那我也要展示一下诚意才对,来人,好好招待一下她!” 一行闻言,打开了牢笼,上前,在罗文来不及痛呼的情况下一把卸了她的下巴,不理她的反抗,将罗文拖出了牢笼。 麻利又熟络的将罗文的四肢绑上铁锁,让她直接吊在了半空之中…… “唔……”下巴被卸下,罗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怒瞪着楚容珍,没有半点服软的意味。 楚容珍起身,伸手,拿起小刀直接在罗文的手腕上一划,鲜血流了出来…… 拿着瓷瓶接着罗文的鲜血,放在鼻子之下闻了闻,抬眼,看着她,“情蛊?凤卫的继承人会蛊,当真是奇事!你的蛊毒是跟学谁的?我很好奇!” 罗文咬着唇,怒瞪楚容珍,张口只能发出怒吼。 楚容珍不也介意,微微后退,拿着罗文的血慢慢向后退开…… 一行合上罗文的下巴,罗文立马大吼:“哼,就算知道是情蛊又如何?你动了我,凌凉也必死!” “教罗小姐蛊毒的那人难不成没有说过?情蛊虽说是牵制之蛊,可不比子母蛊那般极具效力,谁主谁仆,可不是由人说了算!” “什么意思?”罗文不解,同样也不屑,认为楚容珍不过是装模做样。 楚容珍坐回了椅子,嘴角含着冷笑。 对蛊她没有师父那般精通,可是她手上有蛊经与师父的教导,只要不是变异类蛊虫,她皆不惧。 “没什么意思,或许让罗小姐亲自见见或许比较好!” 挥挥手,一队暗部出现,一左一右扶着凌凉,凌凉眼睛被黑布蒙上,慢慢走了过来…… 这里,是非墨十分隐秘的所在,哪怕是凌凉,她也有些不放心。 走到凌凉的面前,“刚刚有感到痛楚没有?” “没有!”凌凉摇头,声音有些虚弱。 眼睛看不见,可是听到楚容珍的声音时,凌凉的心顿时活跃了起来。 扭头,示意一行,一行点头,拿着匕首直接刺入罗文的肩头,引得罗文疼痛大叫,十分凄惨。 罗文吃痛,身体在半空中挣扎着,因为疼痛,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可是凌凉却没有任何感觉,哪怕罗文痛到放声大吼,可是凌凉却无并点的反应。 明明之前因为罗文的爱伤而疼痛不己,现在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伸手,拿起凌凉的手,银针刺入他的内关穴,那里本是痛穴,凌凉顿时痛得发出一阵闷哼…… 可是,罗文的惨叫越是更大的大声,双手不断晃动,好似手腕十分疼痛。 “疼么?那就对了!”楚容珍微微一笑,挥挥手,暗部将凌凉带了出去…… 走到汗如雨下的罗文面前,楚容珍摸着下巴笑道:“看吧,主仆地位己经翻转过来了,现在凌凉是主,而你则是被牵制的那个。情蛊不比子母蛊,想要改变它们的主次很简单。没了这个倚仗,还认为我不敢动你?” 罗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一阵阵颤抖,楚容珍也不急,朝着外面走去…… “我不急,反正这里你是一辈子都逃不出去,我与你没有仇恨,说了,就能离开,不说,就在这里化为白骨!” 楚容珍的声音通过回声,慢慢的传到了罗文的耳里。 罗文的眼中,也渐渐浮现一抹畏惧。 楚容珍走出地下,推开房门,走入了内院,凌凉双手背后,静静站在那里。 伸手,扯下凌凉的眼中黑布,微微一笑:“委屈表哥了,不过倒是有了收获。” 凌凉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不碍事,我明白,那里是沉王很重要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这么谨慎吧?不过这次谢谢你,不然我要一直受制于罗文。” “罗文我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我得到了想要的,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好!” 凌凉温柔的看着她,脸色虽然苍白,依旧难掩他的俊美,特别是温润一笑。 “最近你的身体可以会出现排斥反应,但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一晚上的时间给你喂了大量的蛊虫让情蛊成长,人都会出现消化不良的反应,更何况是以毒为生的蛊?所以最近几天可能会出现异样,不碍事,忍一下就好!”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楚容珍听着凌凉客气的话,轻叹,“你不止是我表哥,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有难我不会置之不理!” 凌凉开心的露出了一个笑颜,仅仅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眼睛扫到转角处的一抹纯白的身影,双眼一暗。 “别动,有东西!”凌凉伸手,摸上楚容珍的头顶,拿起一片树叶,微微一笑。 远处,非墨的角度看着凌凉亲昵的摸着她的头,浑身顿时释出一阵阴寒,袖中大手紧握。 楚容珍转身,看着非墨的身影,一愣。 “珍儿,我先走了,这次多谢你了。” “不用!” 凌凉朝着非墨露出一抹状似挑衅的笑容,随即离去。 非墨双目阴寒,静静盯着楚容珍,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怎么了?”对于非墨的冷意她己习惯,或许是有了底气,所以没有任何的在意。 非墨抿唇,紧紧盯着她所有表情,伸手,“你与凌凉走得很近,这次还为他解蛊!” “他是表哥,是我朋友!” “只是表哥?只是朋友?如果不是我动作快,当初你可是要嫁给他为妻……” 伸手捂住非墨唇,楚容珍逼近他,微微一笑:“嘘,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提起只会增徒不悦。墨,你在吃醋,为什么我这里会觉得开心?” 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楚容珍笑得愉悦。 非墨伸手,轻轻盖在她的心口,感受到一阵阵的跳动时,终于愉悦勾唇。 吃醋?真是一个遥远的词语。 不过,这种感觉不赖,虽酸,却也甜。 “这里开始为我而动了么?”轻轻抚着她的心口,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非墨的眸色幽暗,难掩愉悦。 楚容珍同样微微一笑,不语。 非墨伸手抚着她的心口,突然,脸色大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墨,你怎么了?”楚容珍惊了,连忙伸手,扶住非墨。 非墨脸色顿时血色全失,看着她,微微伸手,张唇,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双眼一墨,昏了过去…… “一行!” 楚容珍抬头,立马唤道。 远处的一行顿时闪了出来,“来人,传药老!” 伸手,将非墨抱了起来,朝着房中而去…… 房中,楚容珍伸手把着非墨的脉,皱着眉,脸上是化不开的冷凝。 一个老头子提着药箱,到来之后,立马冲到了非墨的身边,直接诊治了起来。 楚容珍起身,走到一边,阴沉着脸。 “一行,派人去皇宫,看看陛下有没有事!” 一行焦急的等在旁边,听着楚容珍的话,顿时疑惑,但还是挥手,一个暗卫离去。 “夫人,跟那位有关?” 非墨吐血昏迷急坏了一众人,只见那大夫把完脉之后,摇头。 “查不出病因!” 一行见状,立马焦急的看着楚容珍,脸上满是担忧:“夫人,主子他究竟怎么了?” “估计陛下出事了,这是反噬,母体受损,子蛊的反噬……” 楚容珍打开一边的暗格,在里面不停翻找着,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焦急。 肯定是陛下那边出了事情,挣扎在生死之间,所以非墨跟着倒霉。 金蚕蛊的变异,有子母蛊的效果。 该死的,师父有事没事研究变异做什么?专门拿来祸害人。 她的心中也一阵焦急,忍不住的担忧,找出大量她制作的蛊毒与蛊虫放在桌子上,坐在非墨的身边,细细查看。 子蛊感受到母体受损,就会不断躁动反噬,可是反噬太厉害的话极为耗损身体基础。到时哪怕楚皇没事,非墨也活不长。 “你是医者,能不能配出一种让人完全沉睡的药?”楚容珍抬头,看向非墨的专属大夫。 非墨的专属大夫是一位老者,听着楚容珍的话,立马点头:“可以,是要人沉睡还是身体?” “身体!”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好,老夫可以配出‘无梦’,时间为七天,七天之后,主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鬼谷人?” 楚容珍多看了老者一眼,无梦是上次楚容琴所中之毒,制毒者就是千九,鬼谷一脉。 “正是!”老者含笑点头,走到一边,去配制他的毒药。 直到非墨服下了毒药,楚容珍才把头放在非墨的身上,手中拿着一只奇怪的草叶,点燃,散发出无色无味的烟雾…… 原本躁动的蛊虫在非墨的身体里慢慢沉睡了下来,因为楚容珍手中的烟雾,因为非墨全身机能的停止,此时的非墨完全陷入了类似死亡的状态,除了心脏还有细微的跳动之处,全身处于死亡。 手中烟草燃尽,楚容珍才缓缓起身,伸手替非墨替上被子,小手轻轻抚着他沉睡的脸。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一直以来就是看着睁眼强势霸占的他,从未见过虚弱到如此地步的他。 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除了极为细微的心跳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从皇宫中打探的暗卫回来了,走到一行的面前,一行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夫人,那位现在昏迷不醒,从他的吃食中检查出了毒药……” “被人下毒了?金蚕蛊可以吞噬很多的毒药,一般的毒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是中了剧毒?” “鹤顶红!” 楚容珍的脸红完全阴沉了下来,见血封喉的毒药之首,一般人会立马暴毙。 “夫人,那位会不会出事?”一行有些慌了,如此剧毒之药,人还能活? 楚沉死了不要药,可不能牵连到他们主子。 楚容珍离开非墨的身边,走到一边的暗格,抱出她手中的大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边找边问:“陛下中毒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 楚容珍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到一行的身边,“去,给陛下用牛奶进行催吐,再把这个想办法通过血液引进体内,希望有用!” “是!”一行不敢有任何耽搁,快速离去。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坐在他的床边,抿着唇,神情十分不悦。 不悦中还带着说不出的担忧与关心,能做的她己做了,到了这种地步,她无能为力。 母体受损,只能想办法让母蛊活下来,想办法让母蛊吞噬鹤顶红的毒性,否刚别无他法。 引子蛊出体根本不可能,母蛊处于危险状态,子蛊也处于狂躁状态。 很棘手…… 该死的,金蚕蛊本就难解,现在又变异成了子母形式,师父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尽留些祸害人的东西。 伸手,握着非墨的手,细细听着,不敢放过任何的差错。 非墨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通过暗卫传到姬落的耳中,姬落中午得到消息,想也不想了的就快步跑了过来。 从得到宫中楚皇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他就想到了非墨。 “他……他怎么样了?”看到楚容珍,姬落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担忧。 楚容珍一直坐在床边,头也没回,“只能等了!” “等?” “对,等,等陛下清醒!”楚容珍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不悦,还有着深深的愤怒。 以前没有放在心中,果然金蚕蛊的养成势在必行。 她一定要养出一对子母金蚕蛊,一定要养出…… “只能等?要是陛下死了,墨也就要跟着死?”姬落十分担忧,声音也提高了些,焦躁的来来回回走动,在房中发出极大的脚步之声。 “嗯!”楚容珍依旧没有回来。 静静看着非墨,不知何时,楚容珍的眼己红了。 说不清心中的感觉,但她不想看到他这么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明明平时那么霸道那么强势,现在却只能躺在这里任由她欺负都没有反应。 不习惯,真的很不习惯。 拿着手帕替他擦着额头,楚容珍表情复杂,一点一点,温和轻柔。 “墨,瞧,我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怎么不反抗?”伸手,掐着非墨的脸上,楚容珍笑得悲伤,脸上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悲伤。 心脏一点点收紧,紧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眉头皱起,痛苦与悲伤,淡淡的忧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姬落来来回回走动,烦躁的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没有办法,只能等了,与其在这里急,倒不如去想办法让陛下醒来!” “我说你一点都不急么?墨都变成这样了,你就不担心?” 听到楚容珍那平淡的话语时,姬落的心中升起了不悦也不甘,为非墨不甘。 没有回头,姬落一直看不清楚容珍的表情。 楚容珍这才缓缓回头,脸上平淡无波,没有任何的悲伤与痛苦,如一汪死水般平静。 “急能做什么?我急非墨就能醒来?我急他的蛊就能解?” “你……”姬落被她的表情弄得心中烦躁,渐渐升起了一抹失望,替非墨感到不值。 明明墨那么喜欢她,可她在墨生死关头却是这么平静,平静到一点都不在乎他…… “墨昏迷不醒你就没有半点担忧?要知道,万一出了差错,他可是一辈子都醒不来……” “你担忧他醒不来?”楚容珍语气冰冷,冰到脸上不带任何波动,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斜视着姬落,接着道:“像只无头苍蝇,墨出事就像失了主心骨一样,我说过,该做的己经做了。你有空在这里担忧就去查清是谁给陛下毒,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鹤顶红的毒素,有没有类似鬼老一样的人物,而不是在这里像只暴怒的野兽乱转。姬落,亏你是丞相,你现在与一只野兽有什么区别?” “你……” “我担不担忧非墨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关?我担忧了,我心急了,非墨就能马上醒过来?” 楚容珍冷静到了极点,冷静到姬落都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是爱着墨,还是不爱? 冷静,太过冷静…… 冷静到他都分不清…… “好了,没事不要来这里,非墨的蛊我压制了下来,你身上有别的味道,不要靠近他!”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转头,视线投在非墨的身上。 姬落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一边几天,楚容珍未曾合上一眼,她要时时刻刻盯着子蛊的躁动,一旦苏醒就强迫让它沉睡。 子蛊的躁动极为伤根本,如果放任,到时陛下醒了,非墨的身体也会被掏空,好几年都无法恢复。 不得己,只能随时盯着,因为子蛊的苏醒没有规则性,只能守在他的身边,紧盯着绝不能让它苏醒。 压制蛊虫的方法只有她能做,手法特殊与对蛊的了解,除了她,别人做不来。 一连三天三夜,她未曾合上一眼,不敢有任何的闭眼。 蛊发非同小可。 喝了一杯浓浓的茶水提提神,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看着非墨,喃喃自语:“第三天,还有四天,要是楚沉醒不来过你可就真的要给他陪葬了,要把我一人扔到世上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陪葬,只会逃得远远的,很远很远……” 楚容珍一时兴起,对着非墨自言自语,低着头,神情惆怅。 低头的她没有看到,沉睡中的非墨微微皱眉。 “夫人,外面有人闯宫,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说要找您?” 楚容珍放下非墨的手,“叫什么?” “单名,一个青!” 清姐姐?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回去,“认识的人,让他们进来。” “是!” 不出一会,两道身影像一阵龙卷冲了过来,纳兰清冲到非墨的面前,看着沉睡不醒的他,眼中露出的心疼与伤痛。 颤抖伸手,不敢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楚容珍让开了位置,走到非墨的床边坐好,她的眼睛,不能移开非墨的身体。 纳兰清一屁股坐在床边,握着非墨的手,红了眼,眼中含着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纳兰清不停道着歉,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沉那个王八蛋竟敢这么做,我不知道你的命与楚沉绑在了一起,对不起……” 慢慢的,楚容珍听出了门道,皱眉,“你们对陛下做了什么?” 陛下这么多年前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从未见过被刺杀的怀况,对了,昨天清姐姐说过,她要杀了楚沉吧? 该不会…… 龙泽抿唇,身上也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慢慢道:“清儿派人动手了,给了楚沉下了毒药,却不知道楚沉出事非墨也会跟着出事……” 楚容珍一听,顿时没好气重重叹道。 她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烦躁,强忍着怒气,对着纳兰清道:“非墨的能力不弱,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楚沉不就是最大的疑惑么?清姐姐太心急了,要是楚沉能动,很久以前就动了……” 纳兰清被楚容珍一说,低头,神色愧疚。 倒是龙泽不悦的盯着楚容珍一眼,伸手安慰着纳兰清,似不喜楚容珍对纳兰清这般的指责。 接受到龙泽的目光,楚容珍耸耸肩,轻声道:“好了,现在知道也好,想想办法怎么让楚沉醒过来吧!” 纳兰清这才双眼发亮,猛得抬头,大力点头。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这是怎么了?” “蛊,变异蛊王!” “现在我能做什么?” “现在能做的己经做了,只能等了,或许可以找找世上有没有与鬼老一样善于变异蛊虫的人,我的能力有限,养出变异蛊的机率太小……”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公仪族这次来人,不知道……” “公仪族不行,我师父是被公仪族驱离的,因为公仪族接受不了他的养蛊方式,所以应该不会有人与师父一样。” “那?” “听说世间有闲散的蛊师,他们才是真正的行家。” “好,我明白了。” 与纳兰清交待了很久之后,敏锐的发现非墨身上又出现异样的红,脸色开始变幻之时,楚容珍马上离开了纳兰清的身边,按照之前的方法强行压下子蛊,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纳兰清陪她一起,看着楚容珍拿着银针朝着自己的痛穴刺去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的心疼。 若说前世是相差很多的姐妹,那么这世,她己把珍儿当成儿媳看待。 “你多久没休息了?” “三天!” “不能把这事交给别人?” “不能,你们不知道子蛊发作的症状,每次发作都症状不一样,一旦错过苏醒时间,想要压制就十分麻烦,而且会极大的耗损他的身体……” “可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最多七天,如果七天后陛下醒不过来,非墨的毒就要解,到时内脏机能恢复,我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抑住身体的耗损。” 纳兰清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看着楚容珍放在一边的银针,垂眸,静静坐着。 第五天半夜,楚容珍趴在非墨的身上睡着了,她己到了极限,身体己不是她能控制了。 身上三大痛穴这两天来被她反复刺激,早己失了痛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一手撑头,明知道不能睡,可她依旧抵不过睡意的困扰。 全身疲惫到了极点…… “珍儿,快醒醒!”纳兰清在她的耳边轻唤,楚容珍立马从睡梦中惊醒。 半响,她的神智回不来,眼中觉得一阵虚影在晃,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到自己的脸上,楚容珍强迫自己醒来。 “什么事?” “楚沉醒了,刚刚得到消息,楚沉醒了!”纳兰清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重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也浑身一震,走到非墨的身上伸手把着他的脉,低头,把耳朵放在他的身上,拿发钗在非墨的身上刺出一个小口,撒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细细观察…… 好半响,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事了,让人把‘无梦’解了。” 楚容珍一语,围着房中的一行等人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很快,老者过来给非墨服下‘无梦’的解药,一群人围在非墨的床边,屏住吸息,静静守着…… 过了很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将要天亮之时,非墨的才慢慢有了反应…… “动了,动了……” 眼尖的纳兰清看到非墨的反应十分开心,没有发现她背后的楚容珍开始变得十分奇怪起来…… 楚容珍一直以来高度集中精神,突然放松起来,眼中顿时变得一片迷雾。 血色迷雾,都分不清哪是哪,她整个人如坠云雾般飘然。 突然,眼前顿时清明,眼前一张让她十分憎恨的脸正对着她笑着,笑得极为明媚,也极为的讽刺。 宗旭,宗旭正在挑衅对她笑,笑她活该,笑她愚蠢…… 一步一步,楚容珍顿时红了眼,冲上前,狠狠掐着宗旭的脖子…… “珍儿,你做什么,快放开,快放开……” 纳兰清看着跨坐在非墨身上掐着他脖子的楚容珍,立马拉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非墨初醒,对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时不想她却冲了过来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竟直接掐着他的脖子…… “要杀我?”非墨初醒,脸色十分苍白,没有半分反抗力,只是静静看着发疯的楚容珍。 楚容珍双眼通红满是血丝,脸色扭曲,用力掐着非墨的脖子,口中怨毒恨咒,“去死,去死,我要你死……宗旭……” 非墨的双眼中满是悲伤,可是听到楚容珍最后一个人名时,浑身一阵。 “珍儿,他不是宗旭,是非墨,是你的夫君!”纳兰清不敢太用力,拿起一边楚容珍的银针刺入她的痛穴,也不管刺得对不对。 非墨吃力的伸起双手,不理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将楚容珍紧紧抱在怀里…… “傻瓜,搞错人了,我是非墨,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夫君!” 楚容珍双眼血红,似一片血雾迷住了她的眼,也迷住了她的心。 “珍儿,非墨是谁?” 楚容珍脸上的扭曲渐渐消散,赤红的双眼露出一抹迷惑。 非墨,是谁?很熟悉的感觉…… “非……墨……”手中的力度微松,楚容珍双眼迷茫又空洞。 “对,非墨,是你的谁?” “是……谁……” “非墨是你的夫君……” “夫……君?” “对,夫君,要与你一辈子白头到老的夫君,会一辈子疼你的人。” “一辈子?” “嗯,一辈子!” 楚容珍的心底一颤,猛得身体一抖,眼前血雾消散,看到她的身下的非墨笑得极为绝美,笑得极为的清贵,风华万千,如月神临世。 “非墨?”楚容珍眼中恢复的光彩,还有一丝不确定。 “嗯,是我!” 楚容珍伸手,抚着他的脸,试探问道:“你醒了?” “醒了!” 小手掐着他的脸,突然用力,看着他微微皱眉时,轻轻问道:“痛么?” “很痛!” 楚容珍这才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双手捧着他的脸,“真好,你终于醒了,真……” 好字没有说出口,楚容珍双眼紧闭,直接昏迷了过去…… 非墨一惊,“珍儿?珍儿?来人……” 一旁,药老刚刚被带过来,立马上前,伸手,探上楚容珍的脉。 非墨虚弱抱着楚容珍,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满是心疼与自责。 “怎么样了?” “回主子,夫人长时间未睡导致精神错乱了……” 一句话,非墨眉头紧皱。 精神错乱是什么?疯子? 看出了非墨的疑惑,老者连忙道:“人的身体本来就需要休息,三天不睡就会精神暴躁,高达五天不睡就会出现精神错乱,不少这种例子,有人五天未睡会大吵大叫说身上有虫在蠕动,有的人则是大叫起火,自己被火炙烤。也有一种例子,人的内心深处的记忆会随着休息不够而变得混乱起来……” 非墨想到楚容珍刚刚的疯狂,这才了然点头。 “如何治?” “不必开药,睡够了,这种状况就会消失。”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非墨挪动身体,将昏睡的楚容珍睡在她的身边,体贴的替她替好被子,搂在怀里。 最后,才淡淡抬眸,扫了一眼纳兰清,“本王要休息。” “噢,好,那你先休息!”纳兰清起身,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大步离去。 在离去之时,非墨淡淡道:“楚沉不要动,他是本王的猎物!” 纳兰清回头,突然,勾起一个漂亮弧度。 “他是你的猎物,也是我的。这次是我鲁莽了,不会有下次!” 纳兰清离去,龙泽静静看着非墨,淡淡道:“楚沉之事不止因为你,朕也不会放过他,就凭他敢对朕的孩子下手一事,楚国必灭!” 龙泽说完,看也不再看非墨一眼,冷冷离去。 离去的龙泽背对着非墨,勾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虽说是双生子,可是这个儿子与他更像,大儿子单纯善良,就好像曾经的他。 而这个儿子就好像是他的影子,暗处的影子。 龙泽的脸上一片冷凝,唇角勾出一抹阴唳的笑容,那个笑容十分渗人。 惹怒了沉睡的雄狮,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所有人退下,非墨伸手抚着楚容珍沉睡的模样,心疼不己。 五天不睡会精神错乱,把他当成了宗旭……珍儿她五日未曾合眼? 伸手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异样,伸手摸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尖锐的东西,掀开被子,看到她的手腕痛穴处还插着一根银针时,脸上的心疼更加增加了几分。 不止手腕,她的后腰,后膝,都有一根细细的银针,非墨的心顿时颤抖了起来。 痛穴的疼痛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很明白,阵阵刺痛会让人全身颤抖,痛到受不了…… 可珍儿却把银针一直插在痛穴之中,那种持续性的疼痛,是他无法想象。 不用想也知道她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让自己痛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 “傻瓜,笨蛋,明明不喜欢我还这么拼命,让我怎么会舍得放开你?” 非墨的脸上满是柔情,双手抱着楚容珍,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闭眼…… 再次睡来的时候,楚容珍立马与一双含笑的双眼对视上,双眼迷茫的眨了几下,渐渐恢复清明。 伸手,捧着他的脸,随后滑到他的脖子处,抚着上面青紫红痕,回想着那个梦,微微挑眉:“不是梦?” 非墨故意扯开自己的衣襟,把颈上的红痕清楚的全数显露出来。 垂着眸,似有些委屈,“刚刚醒来的时候就被你掐着脖子,差点被你掐死!” 一抹愧疚升起。 “对不起!” “要怎么补偿我?” 心里升起了愧疚,楚容珍便是十分依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你这么对待我,不打算补偿?”非墨眯着眼,脸色己好了很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依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楚容珍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平时一定能听也他的不怀好意,可是此时,她的心被愧疚溢满。 非墨幽幽一笑,好似一只狐狸般,“这可是你说的,万一你做不到怎么办?” “说到做到!”深入圈套不自知。 狡猾的笑了,非墨伸手,拿着楚容珍的手抚着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狐狸眼轻挑:“那等我好了之后你就在上面,我喜欢看你主动的样子……” 楚容珍的脸顿时爆红了起来,“色狼!” 轻轻吻着她的手,伸出舌尖轻舔,非墨笑得十分暖昧。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能反悔。上次想让你在上面被拒绝了,这次可不能拒绝……” “闭嘴!” “不要,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特别是能感受到你主动扭着自己的腰……”伸手她的手慢慢探下,非墨双眼中满是情欲,唇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向她袭来。 “珍儿,我想要你了,感觉到没?” 感觉到那火热的触感,楚容珍小脸己经通红如血。 这个色狼,大白天的发情。 “放手……” “不要,我想让珍儿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求你,感受到了么?”非墨那满是欲望的脸不再有任何的掩饰,光明正大,赤裸裸的呈在她的面前,让她自道她是多么被需求着。 “除了珍儿,小非墨不喜欢别的人,只有你!”轻轻对着楚容珍喘着声,满是情欲的喘息似剧烈的催情药。 楚容珍的身体微微轻颤,无法承受他刻意的勾引,全身火热。 大手游走不停点火,肆意又强势,惹得她步步后退…… 背后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背,让她无法后退,只能弯曲着身体,强忍着身体一阵阵热浪袭来。 “墨……不行……” “只是摸摸而己,不碰你!”非墨邪气万分勾唇。 满意的看着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挑逗而起了反应,脸上满是愉悦。 最后不舍的停下手,看着楚容珍那通红似成熟果实的小脸,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衣裙半褪那诱人的模样,不甘的抱紧了她,语气郁闷:“睡吧,你很久没有休息……” 楚容珍双眼冒火,盯着非墨。 她现在这个模样,还能睡得着? 非墨却当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邪邪一笑,双手一摊:“别看我,现在为夫还是病号,有心无力!” 恨恨翻了一个身,楚容珍背对着他。 温热的身体又覆上了她的后背,非墨那火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 “虽然有心无力,但是你主动一下的话,说不定为夫很乐意。” “滚!无赖!” 对,就是无赖,色狼!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大色狼。 只是醒来小片刻,两人相拥着又睡着了,一个是长时间未睡,一个是身体机能刚刚恢复正常,都急需休息。 再次睡来,己是当天晚上,楚容珍被肚子饿醒。 身边,非墨的身影己不在,楚容珍坐了起来,下意识四处寻找。 掀开被子,大步下床,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一行等人扭头,看到前衫不整的楚容珍时,全数回头,不敢再看。 楚容珍的里衣散开,露出浑圆的弧度,赤裸踩在地面,给人十分诱人的模样。 “墨,非墨!” “在这,怎么了?” 楚容珍看到从拐角处走出来的非墨,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你在这啊!” 不知道为何会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模样看在非墨的眼里十分愉悦。 睡来的时候下意识寻找着他的身影,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这是很好的现象。 愉悦之后,非墨的脸色顿时乌云密布…… “该死的,滚进去!” 楚容珍微愣,这怒火根本就是针对她而来,莫名的,有些委屈。 倔强的站着不动,非墨似一阵风一样,一把捞起她就冲入房中,摔到床上…… 他觉得他要气炸了,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很诱人么?不仅诱人,完全是引人将她吞吃入腹。 偏偏他的身边,那些侍卫,全是男人! “发什么神经?”楚容珍不满,很不满。 非墨走到衣柜随后拿出一件裙子,阴沉着脸,“以后还这样出房门,小心我让你一辈子都走不出房门!” 楚容珍伸手扯下扔到她头上的裙子,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脸微微一红。 抱着衣裙下床,暗暗嘀咕:明明是威胁,可是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甜蜜的感觉? 经过非墨这次蛊发,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非墨越来越不要脸,不要皮,而楚容珍也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不再心生抗拒,反而慢慢有了依赖。 与非墨的相处多了一丝真诚与真心,接受他的感情也越来越习惯。 这是一个好现象,最起码,非墨是这么认为的。 “罗文招了?那行,把她跟罗府交易,让罗府交出玉佩!” 非墨醒后第七天,楚容珍一直没有出琉璃宫,她倒是乐得清闲。 “莲,宁王那里最近有什么消息?” 暗处的莲闪了出来,淡淡道:“战王的人被清除,宁王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专心站在希王的背后利用希王党与太子对抗,有认真的听从命令专心对付太子……” “告诉他,焰国,宁国不用花费力气去讨好,公仪族与赢族就看他的能力!” “属下己告知!” 楚容珍坐在院中,身边,非墨一手撑手,微微闭眼,似在浅眠。 “墨,你的计划是扶植皇子上位还是自己去争?” 非墨睁眼,玩味试探:“如果要我要那个位置,你要怎么办?” “我会退出,不再支持宁王!” “我是说,如果我称帝,你要怎么办!”意味不明,非墨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再三强调,楚容珍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垂眸,甜甜笑道:“很好呀,万人之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你想要皇后之位?”非墨复杂反问。 非墨的语气十分复杂,还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有一丝期盼。 楚容珍十分认真想了想,嘲讽一笑:“不想要,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动过这个想法!” 微垂着眸,楚容珍不敢抬头。 因为她说谎了,最起码从一开始,她为了复仇可以做任何一切,哪怕是三千后宫中的一人,她也要死命夺得后位,夺得权势…… 不可否认,她曾经动过心思,去焰国以秀女身份入宫…… “去焰国成为宗旭的女人,接着复仇?” 幽幽轻叹,楚容珍对上他的双眼,那双认真的双眼让她无法再说谎。 “嗯!” 非墨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暴怒,反而淡淡勾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不语。 “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时,小心点。” 说完,非墨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楚容珍十分疑惑的坐在原地,总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最终只能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起身,同样朝着外面而去…… 罗府 罗家老太爷独自坐在府中喝着茶,胡子苍白却依旧难掩他那锐利的气息。 抬眼,静静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文儿找到没有?” “回主子,没有,文小姐身边的暗卫尸体找到,正在几天前爆炸的小巷中,小姐踪影不明。” “那爆炸是何方势力所为?” “查不到,属下怀疑是使臣中有人动手。肆月商会只会把火药买给国家与部落,偏偏正巧各国使臣来京就发生了爆炸,他们之中除了焰国,都有火药的存在……” 罗老太爷摸摸胡子,脸上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文儿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犯不着就这种手段带走她,除非……” 暗卫弯腰,静静听着。 “你说过凤卫的候选者有三人吧?除了文儿,另外两人的身份可有查清?” “一直都是书信通知,属下潜伏进凤卫之后发现凤卫早己无主,一直潜伏下来发现,凤卫成员十分谨慎,一直没有直接见面,而是用书信与动物传信,很难找到对方的踪迹。属下这次知道参加者是三人,可是到底另外两人是谁无法得知。” “可是人就这么死了,他身为凤卫队长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实在是可惜了……”罗老太爷一声轻叹,似惋惜,似不甘。 “谁能想到管家他是凤卫队漏了嘴,就连属下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文儿这事是个意外,本来打算全力辅助她成为凤卫之主好为老夫所用,不想迟了一步,对人抢先了。这次动手的,估计就是凤卫的候选人,安排一下,该有人来了。” “是!” 两人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远处一阵杀气袭来,视线扫过去之时,一支闪着寒光的利箭朝着罗老太爷射了过来…… 箭着闪着幽幽蓝光,暗卫不敢硬接,抱着罗老太爷快速闪开…… 一支利箭擦着暗卫的发梢而过,钉入他身后的柱子之中。 “来人,去追!” “不用了,你们追不上!”罗老太爷淡淡出声,看着那支利箭,“估计是威胁信,拿来看看!” 罗老太爷十分自信,看也不用看就猜到了罗文消失的关键,也猜到了这次类似刺杀的行为用意。 果然,当他打开箭上钉着的信时,了解的摸摸胡子。 “哈哈……果然,凤卫候选人么?”罗老太爷哈哈一笑,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来人,去向凌公候府要人,我罗家孙女下落不明,让他给出一个说法!” 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可用,凌公候府,就让他们为他试试水吧? “爷爷,何事这么开心?”这时,一道男声传来,温润如玉,声音似珠玉般极具穿透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尧儿,有事?” “刚刚听到爷爷笑得很开心,可否跟孙儿分享?” 罗老太爷看着他最满意的孙子,笑得格外开心。 罗家不重视儿子,可是谁知道,他这些年开始专注培养罗家男儿,故意放任的儿孙中,没有养成纨绔者方是他要挑选的人材。 这个孙子,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心性,才智,学识,资质…… 是他目前最满意的继承人。 罗家女儿足够优秀,但也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家主继承他的位置。 32蛇窟比试 罗老太爷将手中的信递到了罗尧的手里,“这事你怎么看?” 罗尧淡淡看着上方的信件,突然轻笑:“这人倒是有趣,竟如此直白的说要凤卫玉佩,看来对方的心思也十分通透,猜到爷爷是知情人。” “确实,这人不可轻视。” 罗尧将手中的信递了回去,感兴趣问道:“爷爷打算如何处理?” “让凌公候去做这件事情,对方的底细查不清,文儿是否还活着,这都先查清再说。” “爷爷说得是!” 罗老太爷没有过多的在意,转移了话题,“尧儿,没事多出去走走,各国使臣来京,京城己经混乱……” “京城混乱,水浑之后,摸鱼的人就多了。孙儿对挑起这场浑水的人有些感兴趣,自然要出去多多走动。” “嗯!” 罗尧起身,缓缓离去,嘴角一直都露出完美的笑容。 听说是谢太师亲自出山请陛下邀请四方来贺,之前他想不明白也不通,现在他明白了。 这事不是谢家所为,以谢太师的性格来说做不出这种事情,而他偏偏做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谢烟! 陛下有意将谢烟嫁给荣亲王,可是随后谢烟病倒,谢太师提出了这种建议。 呵呵,有人,有人在帮助谢烟,利用谢太师掀起了京城的巨浪,把京城这池水搅得又深又浑。 言伯候府,凌公候府,楚王府。 这三家中有一人,绝对有一人,就是搅浑这池水的幕后之人。 可是,到底是谁? 皇宫 楚容珍出了琉璃宫,还没有走出几步,就碰上迎面而来的楚辰宁。 楚辰宁看着她,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见过宁王殿下!” “免礼!”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楚辰宁双手背后,压低声音:“你怎么没去狩猎场?” “狩猎?”楚容珍不解,她没有得到相关消息。 “开春狩猎时机正好,各国使臣纷纷提议狩猎,沉王己经前往,本殿是回来拿点东西暂时离场而己,你不知道?” 楚容珍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知道,各国使臣都在?” “嗯,这算是一次暗中比拼,对了,你的追风也带上吧,有它在赢面也大了一分。事关国体,陛下己亲自前往观赏……” “好,我去换身衣服!” 边往回走,楚容珍虽疑惑,但脚步未停。 她能想得到,或许是非墨不想让她出现在陛下的面前引来杀机,可是她不得不去。 最想要的人,古睛。 也是她最想杀死的人。 不让她承受自己曾经受过的苦痛,她怎么甘心? 吹了一个口哨,追风听到她的声音,飞快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跑到她面前兴奋的扬起马蹄,长出一阵阵长嘶。 楚容珍换了一袭骑马装,伸手,摸着追风的脖子,“追风,咱们跑跑!” 追风的前蹄刨了刨地,单跪前身。 楚容珍翻身上背,追风马上似一道箭利冲了出去…… 黑色的闪电在楚辰宁面前划过,在还没看清的情况下,楚容珍骑着追风就直接冲了出去…… 楚辰宁十分羡慕的看着楚容珍身下的追风,男人爱马,仿佛是天性般。 可惜,这好马却没有臣服任何人,却跟随了这个奇怪的女人。 走到宫门,楚辰宁才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马,翻身上马,紧跟着而去…… 皇国猎场,人声鼎沸。 这次己不是游戏,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场争斗,一场国家,部落,各方势力的比拼。 参加的都是年轻公子小姐,其中也有一些观战的文武百官。 楚容珍走到人群,发现很多公子小姐都是骑马装打扮,当然,也有一些旁观的千金们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时不时议论着。 参赛的,可以说会武会骑射的男子都有参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楚容珍刚刚出现,立马就引起了宁国公主的注意。 宁国公主最先注意到的是追风,追风高大的体形与强壮的骨架格外引人注意。 看到追风第一眼,只要会骑射的人都会喜欢上它。 野生马王万中无一,追风身上那狂躁的气息清楚的显示着它的桀骜,来历自然也十分好猜。 不止宁国公主,他国的使臣们都看到了追风的存在,一个个眼中带着赞赏与喜欢,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这谁的马?本公主买了,开个价!” 只一眼,宁国公主就想要,这么好的马,果然适合她的身份。 追风的身后,楚容珍慢慢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抱歉,追风不卖!” 看到楚容珍的脸,宁国公主立马挑眉,眼中浮现出怒意。 “本公主看上它是你的荣幸,这么好的马在你手里只会白白辱没。” “公主殿下说得是,不过抱歉,谁也不卖,殿下该不会夺人心头之好吧?” 宁国公主脸色一僵,“哼,不过一匹马而己,也只有你当成宝贝,果真小家子气浓厚……” 一国公主如此针对沉王的小妾,周围不少人都投来了暖昧的目光。 有戏看! 楚容珍伸手拍了拍追风,追风扬起长蹄,蹄子险险的从宁国公主的面前划过,勾起她的面纱,飞快离去…… “混帐,本宫的面巾……来人啊,给本宫杀了它……” 宁国公主顿时暴怒,她的面纱被摘,不知真怒还是假怒,立马对追风下了杀令。 楚容珍微微勾唇,冷笑。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去么?这种性格,还真是…… 追风低头,咬着宁国公主的面纱,快速朝着远处跑去…… 全力奔跑的追风怎么可能被人追上?哪怕是内力高手也追不上追风的速度,任由宁国公主气得跳脚,追风快速奔跑着…… 琉璃宫虽大,但还是这种山野间更适它。 转眼间,追风就消失在了山林…… “哈哈,好马,之前就听过我国出现了野马王,原来真的存在。”上首,楚皇开心的笑了起来。 虽不喜楚容珍,但他更多的是开心。 有了如此好马,这场狩猎赢面更大。 这次,必须赢。 “陛下,听说这马是贞宁县主的,想必县主也是要参加的,既然这样,何不更改一下规则?” 清妃冲着楚皇微微一笑,状似提议。 “爱妃有何提议?” “县主拥有绝世好马,这样多少有些不公平,为了避免这些问题,就让她独自一人参赛可好?” “这次狩猎比赛是两人组队,珍儿虽有好马但独自一人也未免太过不公平,本王从未狩猎过,就与珍儿一起参赛好了!”清妃的话落,非墨的声音淡淡响起,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楚容珍,眼底是深深的宠溺。 本来不想她来,所以就从未跟她说起今天的事情。 因为这次狩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一是国力的宣扬,二是除去对手的上好时机。 太子一心认为希王是对手,宁王如暗中的毒蛇,此场狩猎,必会生意外。 偏偏,他不想她有任何意外。 清妃被非墨直接反驳,脸色微僵,唇角轻轻扯动,看向楚容珍时,她的目光更加的深幽起来。 “王爷多有不便,如何参加?” 非墨冷冷扫了她一眼,清妃整个人一僵,如坠冰窟般。 双手一拍轮椅,非墨的身体直接飞了起来,稳稳跨坐在马背上。、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干净利落。 扯着缰绳,非墨扭头,冲着楚皇道:“陛下,微臣去狩猎野味,陛下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待晚上时分,可以一起享用野味……” 说白了,就是想支开楚皇,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楚皇何曾被这样温和的对待过,双眼一亮,连忙点头:“好,朕就等着爱卿的野味!” 非墨扬了扬马鞭,慢慢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 楚容珍挑头,看着坐在马上有着君临天下之势的他,微微眨眼,浅笑。 伸手,被非墨直接拉上马背,抱在胸前。 “怎么来了?” “这么好玩的事你都不跟我说,还好我消息灵通!”大庭广众之下被非墨抱在怀里有些不自在,但十分乖巧的倒在非墨的怀中。 因为,她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视线…… 其中,宁国公主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果真令人愉悦。 “调皮,招人恨对付不了别来找我!”非墨感受到了她的用意,既无奈,又怜爱。 “拉我上马本就招来了仇恨,我只是加了一把火而己,行啊,不帮我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欺负吧!” 楚容珍没有在意,现在她有这个自信,她不会输。 哪怕输了,非墨也不会任由她被欺负。 “……”非墨视线慢慢移开,忍住心底的喜悦与开心,轻轻蹬着马肚,慢慢走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被依赖的感觉。 越相处,越难放手,心会随着她而跳动。 果真是他的克星。 不止宁国公主瞪着她,在场所有人都盯着两人,一阵疑惑。 都说沉王清冷高贵似神子临世,很难想象他会为一个女人折腰,陛下硬塞了一个妾侍给他,他们以为沉王完全不会理。 可是这样,沉王真的很宠爱他的这个夫人。 虽然两人相处时沉王依旧难己靠近,可是他们能感觉得出来,沉王此时正在笑。 如以前那样面无表情,可是少了冷唳,少了冰寒,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不少千金小姐看着非墨的目光都眼带情意,小脸通红。 以前,在她们的心中沉王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陛下的男宠。 可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人身边有了女人,那么她们,是否也有了机会? “沉王也来参加的话,那本殿自然不能落后,言世子,你们参加么?”希王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非墨的身上,看到众人对楚容珍的视线都十分不善时,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当然要参加,没看到我都换了骑马装了?”楚容琴立马站了起来,身边的小厮也正好给她牵了一匹马过来。 伸手摸着她的专属马,冲着言棋甜甜一笑。 “想想也是,凌世子,你也会参加吧?对了,宁王兄,与我一同组队可好?” “自然最好!”楚辰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淡淡扫了四周一眼,目不斜视。 很快,众人都一一组队,有的是两位关系好的千金一起,有的是一男一女,也有像希王与宁王一样两个大男人组队…… 组队方式很多,但有一点能明白。 无论组队方式多么的多种,其中有一组人绝对是全力比拼的存在。 就好像楚容琴与言棋。 楚容琴的武功不怎么好,骑射却是一流,而言棋常年征战边境,骑射自然不差,所以楚国的主要参赛人员就是他们两人。 有女人,谁会想到这一男一女的组合才是争斗的主要人员? 男人的劣性,看不起女人,自然会把重心放在男人组队的几人身上,他们认为,这才是重点要注意的对象。 国力的比拼,事关国家荣誉,哪怕下暗手也绝对不能输。 “王爷,您的箭!” 这时,宁国公主上前奉着殷勤,从一边的箭篓中抽出一套,笑着递了过来。 这番行为的讨好意味十分浓厚,同时还狠狠瞪着楚容珍一眼。 非墨冷冷扫了宁国公主一眼,伸手,接过箭篓。 这样的动作似乎让宁国公主十分惊喜,顿时笑开了颜。 坐在马上,宁国公主冲着楚容珍勾勾唇,用极近的距离擦身而过,低头,在楚容珍的耳边轻声道:“比一场吧,夫人?” 衣角与衣角触碰,宁国公主走到楚容珍与非墨的前方,笑道:“听说贞宁县主是那野马的主人,本宫倒也生起一丝好奇,可否请县主骑上那匹马与本宫比试一番?两人共骑,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不知宁国公主的用意,楚容珍微微挑眉。 一丝好奇,一丝挑战性,楚容珍没有拒绝,反而答应。 吹起口哨,过了半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就从山林中冲了出来,带起一阵的尘土飞扬…… 她确实需要独自一人,好好的研究一下各国使臣。 “我骑追风就好……” 知道楚容珍似乎想要做什么,非墨也没有多加阻拦,同意的点头。 就知道她会这样,这就是他不想让她来的原因。 各国使臣目的不明,敌友不明,他真的不想让她掺和其中。 这是一场长时间的狩猎,从中午到晚上。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朝着山林而入,最先进去的,是赢族人。 赢族人独来独往,难以相处,做风也我行我素,确实惹人不喜。 赢族人之后,太子与宁国太子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山林,焰国古睛没有参加,而是与楚后一起有说有笑,时不时的掩唇轻笑。 所有人都走入山林,只有楚容珍几人比较慢,突然,宁国公主扬起马鞭,猛得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扭头冲着楚容珍挑衅一笑。 “本公主先走一步,有本事追过来!” 楚容珍冷笑,淡淡看了看裙角传来的花香,与宁国公主擦身而过的时候,非墨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小心。 不是普通的小心,可是她又猜不到是什么小心。 不用她扬鞭,追风立马就冲了过去,紧追在宁国公主的身后,不出一会与宁国公主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隐入山林。 楚容珍露出挑衅的笑容,猛得直接超过宁国公主,淡淡一笑。 身上传出极细的粉末,似一条轻烟般,没有引起宁国公主的在意。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一个明显的敌人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无视? 纵横要山林,楚容珍与宁国公主在山中赛马,追风进了山林就像是回了老家一样,十分自在熟络。 反观宁国公主的马儿,不适应林地,速度明显下滑。 宁国公主猛得扬起手中的软鞭,朝着楚容珍的后背就直接抽了过去…… 追风步伐突然加快,宁国公主一鞭抽空,身体失去重心,从马上倒栽葱似的掉了下去…… 停在高岗,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宁国公主,无聊的转身离去。 吃力不讨好,这宁国公主当真没脑子? 楚容珍觉得很疑惑,直到她离开之后被狼群包围之时才明白过来,宁国公主不是没脑子,而是手段高明。 皱着眉,看着身后对她猛得不舍的狼群,楚容珍此时的心情是十分不悦的。 常年生活在丛林的这些狼群竟然对她如此的紧追不舍,再加上速度并不弱于追风,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紧追不舍围之时,她明白了。 肯定是宁国公主对她动了什么手脚,唯一个接触她并且对她有敌意的人。 一手拿着匕首横咬在唇间,一手拉弓,搭箭,对准狼群的心脏直接射去…… 要多谢非墨的训练与她之前的练习,目前来说,她的骑射不弱。 拉弓逼退所有想要接近她的狼群,莲与龙二都从暗处闪了出来,将楚容珍护在身后,与狼群博杀。 楚容珍全心全意射杀眼前的狼群,忘了背后,莲一时不查,一匹墨狼小心翼翼靠近她…… 猛得起身,朝着楚容珍飞扑过来…… 感受到危险,回队,看到狼爪就近在眼前时,楚容珍己来不及反应。 生死,就在一瞬间…… 突然,一道黑影猛得冲了过来,一脚踢在狼身,单手刺入狼的心脏,野蛮又血腥…… 狼群发出一声声哀嚎,骨骼断裂,一道黑影在狼群中狂肆游走。 带着野性,极剧破坏力,似猛兽般的嗜血…… 很快,男人双手带血,硬生生撕裂一头又一头饿狼,战斗中,回头,冲着楚容珍露出一抹嗜血诡笑。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好像野兽之王与狼群的互相撕杀,极俱残忍,极俱破坏力,极俱野性。 赢仪双手将一匹狼硬生撕成两半,血腥的手段震慑了狼群,余下的狼群微微后退,另一个赢族人堵在狼群的身后,手拿重剑,手起刀落十分干脆。 赢仪甩甩手,伸舌尖轻舔手指上的鲜血,嗜血又怪异,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楚容珍心中升起阴寒,对于眼前这血腥又狂野的男人心中闪过一抹熟悉,一抹忌惮。 “多谢赢王子出手相助!” 赢仪嗜血勾唇,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楚容珍的跟前,“你的身上,有诱兽铒,蠢女人!” 狂妄自大,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让楚容珍心中一滞,说不出的怒意。 “多谢赢王子,不过赢王子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诱兽铒?” 与宁国公主接触之后她有检查过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公仪族出产的诱兽饵,世面上并不少见,无色无味!”赢仪走到一边,找到一股小山泉清洗着手,眼角余光看了楚容珍一眼。 说起公仪族,楚容珍才警戒起来。 公仪族是巫蛊一族,会巫,会蛊虫,会毒…… 看来,她的能力还是不够,认不出诱兽饵这个东西。 “这次多谢赢王子相助!” “怎么回报我?” 直白的要求回报,楚容珍微微一愣,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人,连寒喧都省了。 性格太过直白强势,她不习惯与这种人相处。 “赢王子难不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一个女人给不了您什么,如果是对王爷有求,那么我更加允诺不了。” 赢仪深深看了她一眼,清洗完手,飞身,飞快的闪到要颗树上,伸手摘着树上带青的果子,伸手…… “你给不了我什么,以后还给我!” 楚容珍好看的双眼中闪过思考,最终,点头,伸手从他的掌心拿心一颗青果子放在手中把玩。 “好!” 救命之恩,是该要报。 只要要求不过份,她也不是薄情之人。 赢仪伸手拔了拔微卷的头发,拿起青果子直接扔嘴里,而他身边的另一个赢族人擦了擦他的重剑,完全没有离去的打算。 “赢王子不去狩猎?” “不过是一场游戏,有必要?”赢仪的神色带着狂傲,隐隐的,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特别是赢仪的声音,淡淡的熟悉感。 “听说赢族是佣兵之族,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种事情,不知王子这次怎么对我皇陛下大寿有兴趣?”微微试探,能找探多少算多少。 赢仪一颗颗吃着手中青果,楚容珍见状,也试探性塞到嘴里,小脸立马扭曲了起来。 酸,太他妈酸了,亏他能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赢仪看着她那扭曲的小脸,好笑的勾唇。 “赢族本就是佣兵之族,谁有钱就能雇佣我们,各方诸候来楚京,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大金主呢?”赢仪话中半真半假,让她分不出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若说大金主也只有华国!” “华国不需要赢族存在,他们的武器就是绝对强大的基础,有肆月商会在一日,华国一日就不会倒下。越小,越乱的国家,才是我们生活的场所。就好像一只野猫,谁给食物谁就是主人,一旦养不起我们就会翻脸不认人……” 自嘲般,赢仪慢慢的变得善谈了,双眼盯着楚容珍认真道:“大陆上的人都是这么看待赢族人,不是么?” 楚容珍一愣,走到一边,看着舒儿爬树摘着那些酸死人的果子却吃得津津有味时,微微好奇。 扭头,突然笑道:“这就是弱者看强者的眼光,因为自己弱小,所以否定所有比自己强的存在。赢族天生比一般人更得上天的优待,强劲的体魄,一颗好斗的心,如果能团结起来的话,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偏居大陆一角靠战斗来养活自己。他们看不到赢族人的缺点,也看不到赢族人的优点,毕竟,人是有嫉妒心的。” 楚容珍的话让赢仪顿时抬起头,眼中划过不知名异色,“你还是这般,一点也没变!” 楚容珍微愣,“我与赢王子认识?” 赢仪靠坐在石头之上,深深盯着她,身上露出不悦。 “自己去想!” 赢仪正准备离去之时,忽然,感受到一抹杀气,十分强烈的杀气。 下意识偏头,脸上出现一条血丝,赤红的鲜血从脸上流了下来。 伸手摸脸,看着手上的鲜血,赢仪的脸上露出的杀意,身体微弯,摆出临战体势。 视线紧紧盯着不远处高岗之上一袭白衣的非墨,突然,似黑豹弯腰,猛得朝着非墨冲了过去…… 非墨一手拉弓,下手毫不留情。 箭头带着他的内力朝着赢仪刺了过来,一根又一根,动作十分快速。 赢仪的战斗方式十分粗暴,躲过非墨的利箭,强蛮的直接冲了过去…… 非墨的身后一行同样手持弓箭,他的身后跟着十来个黑衣人,朝着赢仪箭雨齐放,明显有备而来。 楚容珍顿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狩猎,也是一场清除行动。 非墨与赢仪有仇? 很明显,非墨与她一起进来之后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去寻找赢仪了?身后带着的人根本就是他备下的杀手,他与赢仪有什么仇恨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快速后退,脱离了战斗圈。 不是她冷淡,而是她不想掺和进来,很明显,非墨与赢仪两人以前就认识。 直到脱离的战斗圈,楚容珍后退,隐入暗中…… 隐入暗中的她静静伏在草丛里,这一隐,好才发现,她的周围,不,非墨与赢仪的周围潜伏了很多的高手。 偶尔能看到树间闪过黑影,石头乱堆中的人影,高岗上从上而下俯视的人影…… 很多高手,都一一潜伏着,盯着非墨与赢仪。 非墨坐在马上与楚仪纠缠,他也感觉到了四处传来的视线,全部都盯着他与赢仪的战斗。 高处,纳兰清与龙泽两人身后一队黑衣人半跪在地上,等待着命令。 “给老子把人轰出来!” 纳兰清看着那些潜伏在暗处的人,顿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个个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打什么主意她怎么不明白?别人她不管,可是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放任他露在危险中? 既然这么感兴趣,那就一个个的掺和进来…… “清儿,不要生气!”龙泽温柔的安慰着纳兰清,对于她那自称‘老子’的粗口也十分的纵容。 “我怎么会跟老鼠生气?一个个的,给我全部轰出老鼠洞!” “是!” 纳兰清身后的黑衣人顿时完全散开,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运用轻功在树梢上行走,反手从后背的篓中拿出一颗又一颗的东西直接朝着树林中扔下…… 片刻,大量的烟雾升起……、 呛人的烟雾好似火灾的现场,不少潜伏在暗处的人受不了浓烟的辛辣,从暗处潜伏地蹦了出来,朝着非墨与赢仪战斗的安全范围跑去…… 这办法一下,还真赶出不少小老鼠。 有焰国的侍卫与使臣,有宁国的太子与公子,有公仪族的人们…… 可以说,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一个个躲在暗处观看着赢仪与非墨的战斗,被纳兰清的烟雾弹一扔,全部灰溜溜的逃了出来。 “哟,大家真是好兴致,可否带上在下一起?”纳兰清从高处飞身而下,身边的龙泽搂着他的腰,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有着特殊癖好的两人。 一个个看着纳兰清与龙泽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了。 若说这个南青是个阴柔美公子就算了,长相这么平凡的两人,怎么就是喜欢男人的主? 不少人看着两人都眼带鄙夷,十分不屑。 “不去狩猎,大家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纳兰清缓缓走了过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肩搭背看似十分亲昵。 纳兰清是故意的,众人见状,把视线又投到了非墨与楚容珍几人的身上,顿时意味不明,神情十分复杂。 这到底是哪跟哪?华国的丞相怎么跟沉王的妾侍这么熟悉? 这楚容珍,到底是谁? 众人心中十分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林中被纵火,烟雾四散,是南丞相所为?”太子楚辰玉上前,脸色十分不悦。 如果不是被打搅,说不定希王就此殒落。 另一边,希王,言棋,楚容琴几人全身带着伤痛站在一边,明显经过一次恶斗。 “纵火?太子有所不知,在下想着多抓几只野味吃吃,就用了特殊点的办法,没想到赶出一堆野兽不说,没想到还蹿出这么多人,真是碰巧!” 特别那些被烟雾呛出来的人们一个个红着双眼,不断掉泪的模样,确实十分搞笑。 众人又怒又气又无奈,恨恨盯着纳兰清,一个个走到一边,三五成群,阵营十分明显。 非墨骑在马上,静静看着纳兰清的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眼中,闪着十分不悦的光茫。 挥手,手中赤红的丝线射出,朝着纳兰清就直接射了过去…… 纳兰清翻身,快速离开楚容珍的身边,赤红的丝线从楚容珍的身边划过,逼退了纳兰清的同时线线转弯,缠着楚容珍就直接朝着自己身前带…… 露出这一手,同样也向众人表示,他非墨的内力很高。 虽不良于行,可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众人眸色阴晦不明,静静看着这一幕,好奇看着被非墨搂在怀里的楚容珍。 宁国公主浑身狼狈的看着楚容珍那完好的模样,顿时气红了眼,特别是的看到楚容珍被非墨紧紧搂在怀里时,更是咬牙切齿。 “时间都过了大半都没有成果,大家都围在一起想必也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咱们就用比试的方法决出这次的胜者,如何?” 宁国公主含笑提议,双眼却是直勾勾盯着楚容珍。 宁国公主的提议一出,所有人一愣,不好拂了她的提议,楚辰玉淡淡问道:“不知公主有何提议?” “本公主在狩猎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蛇窟,里面成百上千条蛇,不如就比胆如何?”宁国公主话一出,不少女子都脸露骇色。 身为女人,最怕的动物估计不是狼虎,而是蛇。 湿滑阴冷的慢慢游走在全身,细长的身体缠绕,特别是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的模样让人心中忍不住生寒。 不仅是女子,身为男子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国公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尽收眼里,不屑冷哼。 身为宁国公主的她都不惧蛇类,堂堂楚国人竟是这般胆小。 “春季开春,蛇类凶猛,公主此举太过凶险。如果比试大可换一个方法,万一伤了公主贵体就不好了。”不止别人不愿意,哪怕太子等人也不敢一试,事关性命。 楚容珍眯着眼迎着宁国公主投来的视线,顿时明白了她的打算。 给自己下诱兽铒之后,又打了这个主意,看来真是恨毒了她。 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楚容珍微微抬头,看着马上冷脸的非墨,迎着太阳光线笔直坐立于骑上,背后金光好似披着神光的神子走下云端,高不可攀,风华万千。 这个男人就是祸水,这不,他一句话不说,就替她招来了说不清的麻烦。 只需静静坐着,宁国公主就像疯了一样对她下杀手,只因她是这个男人的女人。 表面清冷似雪莲,背后就是闷骚,白瞎了他这身干净清冷的气息。 非墨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扭头,冲着她微微勾唇,眼中闪着玩味的异色。 “难不成你们是怕了?大国权贵连个蛇窟都不敢进?本公主年少时就进过蛇窟寻宝,有何好畏惧的?”宁国公主十分不屑,嘲讽的语气挑衅的各国各部落,摆明了要把所有人拉下水。 把所有人拉下水,到时出了意外,想要做什么,不就能掩人耳目? 太子楚辰玉脸色十分阴沉,后来又想到无需他亲自下蛇窟时,便松了一口气,冲着身边的大臣看了一眼,微微点头:“那是,各国来京自然要玩得痛快,行,这个提议,本太子接受了!”双后背后,环视四周,“可还有人要参加?” 各人纷纷对视一眼,眼中闪着忌惮。 “这蛇窟我公仪族就不参加了,未免有失公平!”一袭白纱蒙面的公仪雪慢慢走了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公仪族的族长公仪初。 公仪初同样一袭干净长袍,墨发高速,浑身露出清冷干净的气息,虽比不上非墨表面那样冰寒冷冽无法接近,但公仪初的冷如尖锐的冰柱,不仅冷,而且十分的危险。 不是高不可攀,却也不敢近观。 不得不说,这公仪初确实是个美男,比不上非墨那独一无二的风华,但也是世间难寻。 赢仪是狂肆如鹰般,极俱野性的男人,不可否认,他对于女人来说也极为吸引人。 公仪初如冰山雪莲,可是在她看来却是步步杀机。雪莲,可入药,亦可制毒药,是个矛盾的人。 非墨的美太震憾人心,拥有夜清身份的他,是高不可攀的神子,让人不敢接近,只能臣服于他的脚下膜拜。 三人站在人群格外的出色显眼。 “公仪小姐不想参加就直说!”宁国公主的视线投在公仪雪身上,特别是她看到也蒙面的样子时,眼中露出不悦。 公仪雪伸手,只见她的衣袖中滑出一只极细极小的翠绿小蛇,微微一笑:“我公仪族生下来都与毒虫蛇蛊为伍,区区蛇窟,哪怕再毒的蛇见到我的小翠都要让道,宁国公主认为这还有比的必要?” 不是炫耀,只是单纯的说着,公仪雪语气平淡轻柔,让人根本无法生出厌恶。 世间都知,越鲜艳的蛇毒性越来,众人看着眼前这只快速滑行的小蛇,纷纷后退好几步。 公仪族十分善蛊虫,十分善暗杀,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可以驱使蛊虫进行暗杀,神不知,鬼不觉,还格外的折磨人。 众人的害怕被公仪雪看在眼里,公仪雪也没有过多在意,蹲下身体,食指触地,只见那条小绿蛇就直接滑进她的袖子再藏了起来。 小绿蛇刚刚滑过的地方,草叶上慢慢出现黑色的痕迹,有人低下头一看,顿时惊骇后退…… 草己枯,可见小绿蛇毒性之强。 “公仪族长与公仪小姐就只准派一人参加好了,否则这场游戏太不公平。在下也十分好奇这个游戏,不知可有彩头?如果没有的话,在下就出个彩头,这样吧,谁成为胜者,可优先得到肆月商会任何商品的购买权……” 纳兰清唯独天下不乱,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 哼,小小宁国公主也敢打她儿子的主意。 33入蛇窟 纳兰清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顿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原来没有什么兴趣的焰国使臣,有人悄悄离去,似乎是要请命行事。 原本没有什么兴趣的太子楚辰玉顿时来了精神,要知道,肆月商会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买的,而是十分难买。 如果,如果他得到了肆月商会火药购买权,是不是代表如果哪日一争高下时,他的胜算远大于希王? 不止太子党,希王党也有了些心思,一个个全部看向纳兰清,似要做最后的确认。 纳兰清拿出一张黑色无纹的卡面,挥了挥:“肆月商会贵宾卡,拥有此卡的人可以购买肆月商会的任何东西,当然其中包括铁矿,火药……” 一瞬间,所有人都贪婪的看着纳兰清手中的黑卡,没怀疑,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火热。 所有人都知道,肆月商会是华国的产业,华国前任丞相纳兰清的产业,虽然有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可是有一点他们不会忘记。 三国联合,百万人马攻打华国,一夜之间,全灭! 华国的神秘,肆月商会的神秘,让他们不得不信。 “南丞相此言当真?谁赢这卡就赠予谁?”有人按捺不住,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当然!”纳兰清含笑,嘴角露出意味常长的笑容。 不止她,楚容珍也淡淡勾起了笑容,朝着纳兰清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 感激替她把这水搅得越来越浑…… “肆月商会么?王爷,您要不要参加?”楚容珍仰头,声音提高,微微露出一抹可爱纯真的表情,似只是单独询问罢了。 非墨静静看着楚容珍那温软的笑容,恨得不上前捧着她的揉捏一番,强忍心中的怜爱,表面冷冷扫了她一眼:“想去?” “想,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确实,楚容珍很想去,不是因为宁国公主的挑衅,而是她想看看,她恐惧的极限在哪里。 或许,还能练制出一只蛇蛊也说不定。 羡慕,超级羡慕公仪雪身上的那只蛇蛊,如果她也能找到一条,练出一只蛇蛊就好了。 非墨有些不理解她眼中的火热从哪里来,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肆月商会的卡片,但也没有过多犹豫,伸手,一行抱着一辆轮椅走了过来,他轻身一滑,稳稳落到轮椅之上。 “那算本王一个,蛇窟之行,有趣!” 非墨会参加是所有人意料之外,可是看到他对着楚容珍伸手的模样,又纷纷释然。 远处,一道似鹰眸般锐利的视线射过来,静静看着两人的侧脸。 “本王也参加,与人战斗多了,试试蛇类也未尝不可!”赢仪双手抱胸,靠坐在椅杆之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深深的古铜色,微卷的中长发绑在脑后,用一根漆黑的发带从额间绕到脑后,随意的打了一个结…… 赢仪的脸没有过多的异族模样,他的眸子依旧漆墨如墨,除了微卷的长发与异族打扮,不认真看,还看不出他是赢族人,与一般的中原人没两样。 因为纳兰清的奖品,不想参加的众人都参加了。 宁国的太子宁意天,公主宁静,还有他们的随从幕僚。 焰国飞快的去向皇后古睛,丞相一一禀报之后,随即也参加了进来。 公仪族只有公仪初一人参加,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淡淡接受。 纳兰清的华国对于这个比试没有任何兴趣,直接退赛成为裁判一方。 至于楚国,参加的人就多了,太子党,希王党,言棋,凌凉,罗家人…… 因为这次比试闹得很大,原本在外面静候结果的众人都纷纷坐轿来到了比试的山中,闲得无聊的他们有戏可看,怎么可以会错过? 再一次,山林中顿时热闹了起来,围到蛇窟之前静静观赏着。 这事也惊动了楚皇,楚皇听到这个提议之后不仅没有任何的不悦与反对,反而派人去搜集大量的野生蛇类,不管是有毒还是无毒的,全数倒在蛇窟之中,加大的比试的困难度。 这是宁国公主提出的比试,那么对方一定有胜利的自然,而楚皇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楚国的面子被损?如果胜不了,大不了谁也得不到。 收集大量的毒蛇到一起,加大的原先的困难度,因为种类不同,好斗心被会完全激发出来。 成千上万条五彩斑斓的大大小小的蛇缠绕在一起,光是看着,就不禁头皮发麻。 站在蛇窟从上往下看的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害怕的双腿发软。 唯有几人,十分兴奋的看着下方巨大的蛇窟。 一是宁国公主,想象着楚容珍被这上千上万条毒条撕咬吞吃腹,一点一点只剩白骨的模样,脸上露出的扭曲的笑容。 不管楚容珍参不参加,哪怕是用推的,她要把那个可恨的女人推入蛇窟以消她心头之怒。 双眼发亮看着蛇窟的还有公仪雪,与其他公仪族的人,当然其中,还有楚容珍。 楚容珍兴奋的看着那成千上万的毒蛇,双眼微发亮。 天,这可是上好的蛇蛊养成之地,完全勾起它们撕杀的*,最后存活的,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公仪雪的那只小绿蛇? 楚容珍痴痴看着下方的蛇,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不受控制的上前走了好几步,要不是非墨拉着她,估计她早就滑下蛇窟与它们来个亲密接触了。 非墨很无奈,本来还担心她会不会被挑衅来参加这个什么鬼比试,所以他才应了下来独自挑战,没想到这丫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难不成蛇窟之下有宝物不成? “那啥,墨,咱们参加一起参加,你拿黑卡,等下帮我,好不好?”习惯了依赖,所以她的要求也慢慢的能说出口。 非墨凉凉看了她一眼,“我一人参加,你坐着旁观!” 一听她只能旁观,楚容珍顿时个人就愣在原地,好像从头一盆冰水泼下,让她全身来个透心凉。 不带这么玩的,她也想参加,虽然对所谓的黑卡与比试没兴趣,但她感兴趣的却是别的。 “那啥,墨,我能帮你,带我一起好不好?”楚容珍咬牙,有些讨好,拉着非墨的袖子,小脸带着哭丧的表情。 双眼泪汪汪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非墨见状,喉头一紧,双眼顿时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墨……”小心翼翼讨好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非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完全把持不住她的糖衣炮弹,无奈投降。 “可以,条件是不准离开我的身边,有任何危险就给我滚上去!” “太好了,谢谢!”开心之极,楚容珍抱着非墨的脖子低头在他脸上响亮一吻,这一吻,惊了非墨,惊了她,也惊了众人…… 楚容珍惊了,没想到她自己会这么自然的与他亲昵,摸摸鼻子,低头:“那啥,我去准备一下!” 飞快的逃离了现场,无视非墨那幽暗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愉悦与炽烈的柔情。 宁国公主将非墨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度,他的柔情,他的宠溺,他的无奈…… 不再是面无表情的冰山神子,有了情,多了血与肉,这样的非墨更加的迷人。 宁国公主顿时更加嫉恨起来,盯着楚容珍离去背影,快速跟了过去…… 因为楚皇要亲自设定游戏场所,派人清除了蛇窟所有草木,还找来了大量的蛇投入蛇窟,趁着这个时间,众人纷纷开始准备,等待比试的开始。 楚容珍离去之后没有走多远,便让莲回宫去拿她暗格中的东西,里面有大量的制蛊药材,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得到她所想要的。 除开陛下派人投放进去的蛇,原本这蛇窟就有上千条的蛇生存,这代表什么? 蛇性凶猛,同类都会相食,更何况是不同种类的存在。 天然的蛇窟有上百条蛇就是极限,可是这次出现了巨大的蛇窟,估计上千条的蛇窟之中,最珍贵的,不就是它们的王? 绝对,绝对有蛇王的存在,不然蛇窟内的蛇早就内斗毒相吞噬了。 越想,楚容珍的双眼就更加发亮起来,这种蛇王可不好找,不,是十分不好找。 想必公仪族看出了门道,如此珍贵的存在想要带走根本不可能,先不说蛇王凶猛不能训养,要从如此多的蛇中找到蛇王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一旦得到,说不定真的是杀人利器。 低低的笑着,楚容珍的眼中闪着势在必得。 “哟,都逃到这里来了,怎么?不敢参加本公主的比试,怕了?” 正在楚容珍独自开心的时候,一道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锐利,刺耳,让人心生不悦。 宁国公主发现了楚容珍独自站在树边的模样,立马就冲了过来,打算极尽挑衅,逼迫她参加比试。 “难不成宁国公主的比试是冲着妾身来的?妾身真是惶恐……” “够了,楚容珍,何必在本公主面前装模做样,来赌一局,参加这场比试,得到黑卡的人就胜者,败者就立马离开沉王的身边永远不要出现,如何?” 宁国公主满脸煞气,也带着一丝不悦,仿佛多待一会就会降低她的身份般。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试?离不离开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件,难不成公主以为我可以随走随留?” “这你不用担心,你输了,我会把你送出京城,只要你永远不回楚京就可以!” 认定了自己会赢,宁国公主早就替楚容珍想好了后路,只是不知道这后路是生路还是死路。 “那公主输了又如何?”楚容珍淡淡反问。 “哼,本公主怎么可能会输?”宁国公主一声冷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楚容珍。 她堂堂宁国公主,从小骑射,武功等样样精通,这蛇窟取物她也做过几次,自然有她的门道。 “那可说不好,这次不止公主,就连公仪族的族长也参加了,他们天生对毒蛇有亲近感,难不成公主可以赢过公仪族的人?对了,还有赢族,赢族人天生力大好战斗,为了任务出入各种山谷毒林,想必蛇类也遇过不少……” “说这么多,还是怕了?怕了就给本宫乖乖滚开沉王的身边……” 楚容珍伸手,勾着耳边长发,脸上的表情未变,依旧是柔和淡然。 “公主都这么说了,自然我也不好再拒绝下去了,有别的人参加,就销微更改一下规则吧,谁先触到黑卡谁就赢,如何?” “好,输的人永远不准出现在京城!” “一言为定!” 宁国公主这才满意的眯起了眼,眼中闪过暗茫,与楚容珍擦肩而过的时候还高傲的冲碰着她,盛气凌人。 楚容珍身形不稳,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眯着眼看着离去的宁国公主,抿唇。 这是非墨的烂桃花,果真令人不悦。 这宁国公主当真自大,刚进猎场时没有弄死她,现在又迫不及待的又提出这个比试,在私下对她进行挑衅逼她下蛇窟,呵,她有被嫉恨到了这种地步? 楚容珍不知道,不止宁国公主十分嫉妒她,别的千金也一样心生嫉妒。 非墨对外是生人勿近的冰寒,清冷高贵如稳坐云端的神子,如今娶了她,沾染了尘世人气,就变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原本不敢接近的千金小姐们哪个能逃得了非墨的俊美容貌? 所以,所有女人,对楚容珍都心存嫉妒暗恨,凭什么她可以成为沉王的女人,任什么她可以让沉王露出微笑…… 当然,这些楚容珍不知道。 只是被宁国公主这般纠缠,她的心里有些不悦。 说不出为什么不悦,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一样,难受又心塞。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莲带给她的东西,楚容珍这才缓缓朝着外面蛇窟走去,还没走出去,迎面,楚容琴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就跑了过来…… “珍儿,珍儿,我听你要参加比试?不准,听到没有……” 老远,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身影,立马大声斥责了起来。 她可是看到了,在比试的名单里就有珍儿。 当时看到的时候,她与母妃都惊了,这成千上万的蛇窟是能开玩笑的? 原本就担心她的夫君会不会有事,偏偏珍儿又掺和了进来,绝对不行! “姐姐,干嘛跑这么急?” 楚容琴抓着她,紧紧的抓着她,一边走,一边往外面拖…… “我跟你说,你就待在我跟母妃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更不准去参加这次的比试,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碎碎念着,楚容珍脸上满是柔和,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认真看着她:“姐姐放心,我没事,这次比试是王爷跟我一起,有他在,怎么可有会出事?” “那也不行,万一出了意外,沉王的侍卫最选救的绝对是沉王,而不是你!”楚容琴完全不听,对于这件事,她的立场很坚定。 开玩笑,要是出了意外,难不成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成百上千条蛇啃得只剩白骨? 想到那个画面,楚容琴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大力摇头。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不行,绝对不可以!”楚容琴完全处于暴怒,一点也不肯松口,正因为平时十分看重这个妹妹,所以这个时候,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楚容珍无奈的揉揉的,只能任由着被拉着走到楚王妃的面前,乖乖的站在原地,左手还被楚容琴死死握住。 摆明了,不准她去参加。 楚王妃看着楚容琴的动作,眼中也闪过一丝赞同。 天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担忧,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女儿去闯,绝对不可能。 所有人都准备完毕,参加的人围在蛇窟边上,看着里面蠕动的蛇身,一个个头皮发麻,忍不住冷汗渗出。 “行,即然都准备好了,那现在开始吧,这是肆月商会的黑卡,拿到手的人就归他!”说完,纳兰清举着手中的黑卡就朝底下的蛇窟扔了过去…… 所有人,瞬间动了,为了不让黑卡掉落,在纳兰清离手的瞬间,所有人运用轻功朝着黑卡扑了过去…… 乱斗,一触既发…… 龙泽站在纳兰清的身后,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见一个焰国使臣抢到黑卡,突然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掉落蛇窟,伴随着一声惨叫,人被蛇潮覆盖,不再踪影…… 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到,纷纷后退回到岸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卡没入蛇群。 没过多少,一根根白骨被拱了上来,所有人都顿时后退一步,心生畏惧。 有人葬生,这是一个警告。 警告这场比试的危险性,原本被肆月商坐黑卡迷了双眼的他们回过神来,坐在边上静静思考。 这场比试虽惊险,可更多的引起了权贵们的兴奋,这种刺激又有趣的比试,反正他们都是观看者,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好像人兽斗一样,哪怕再血腥,再残忍,对于看客的他们来说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畏惧。 龙泽冷酷看着掉落的焰国使臣,微微一笑,勾画冷唳弧度。 清儿都说了,焰国的人,杀无赦。 虽然有那么点小吃醋,不过也算了,谁叫清儿这么喜欢这个儿媳妇…… 纳兰清看着焰国使臣掉落蛇窟,同样也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后背微微靠着龙泽的胸膛:“下手了?” “嗯,怎么奖励我?” 龙泽的声音十分柔和,还有淡淡的讨好,就好像一只小型幼兽般的声音。 “想要什么?” “再生一个女儿?” 纳兰清回头扔给龙泽一个白眼,“老娘现在这个年纪还生得出来?滚!” 不动声色环着纳兰清的腰,龙泽委屈的垂眸,“那云烟山的张大娘五十好几了不还是生出一对龙凤胎?只要为夫再努力努力,你肯定能再怀上……” “……” “现在儿子也找到了,你的心愿己经了了,现在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说起这事,龙泽有说不出的委屈。 为了找丢失的孩子,清儿找了整个大陆,二十几年,每次跟他集少离多,偏偏朝中那些死老头一个个装死不愿意分担朝政,不然他也可以陪在清儿的身边……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再怀上孩子,清儿不愿意,而他,也不敢强求…… 丢失的孩子就是清儿的心病,这病一日未治,她的心就一直拒绝再怀孕,而也是这么做着的。 纳兰清的视线放在非墨的身上,脸上是柔和与宠溺,微微靠在龙泽的胸膛,感叹道:“对啊,现在找到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本分,不管是寒儿还是他……” “一切还来得及,寒儿天性纯真善良不用特别担心,只有渊儿,没有在我们视线下长大,现在要相处确实比较难……” 纳兰清想中闪过失落,双眼盯在非墨的身上,看到非墨的视线投在一边楚容珍的身上时露出的柔和情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要紧,有珍儿在!” 真的很喜欢珍儿呢,也是,珍儿很特别,连她见到的第一眼也喜欢上了。 “清儿,那个珍儿是谁?你们怎么会认识的?”想起楚容珍,他所不知道的存在,龙泽心中就一阵吃味。 “呵呵,不告诉你!” 龙泽全身杀气猛得渗出,“那我去杀了她……” 纳兰清无奈叹了一口气,几十年了,这性格一点变化都没有。 “珍儿跟咱们一样,我是六年前在焰国认识她……” 龙泽猛得一震,眼中闪过诧异,“跟我们一样?” “差不多吧,她没有回到过去,而是活在别人的身上……” 龙泽这才了然起来,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少了一丝戒备,多了一丝意味不明。 “难怪你最近在谋划焰国的事情,还想办法把古睛也弄来的楚国,原来如此……” “嗯!”纳兰清点头,直接承认,双眼一直看着比试的人们,看着他们为了那黑卡而露出向往的表情时,微微勾唇。 珍儿的敌人,焰国! 是容易上勾,优先除去的对象。 楚容珍寻了一个肚子痛的理由离开,不想楚容琴跟在好的身后,连去茅房也跟着,没办法,只能让莲打昏她之后送到一边休息,而她则是偷偷来到了非墨的身边。 “有想到办法了吗?”楚容珍低头,轻声询问。 “你以为我想要那东西?” 楚容珍微愣,猛得想起之前他炸毁楚王府时火药,这才回过神来,“你对黑卡没兴趣你干嘛参加?吃饱没事干?” 随意的话语,带着老夫老妻的熟络自然。 非墨又黑又沉的双眸静静看着她,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宠溺。 白了她一眼,“某人双眼发亮明显有所图,我不参加,万一某人给我私自入蛇窟了怎么办?” 楚容珍摸摸鼻子,眼神微闪,一副说得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说吧,你打着什么主意?”非墨无奈的看着楚容珍的装死的模样,生气她的不听话,却又怎么骂不出口。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明知她起了心思,他不忍斥责,反而要亲自参加替她去夺娶她想要的东西。 楚容珍挪动双唇,最终低头,讨好的拉着他的衣袖,“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本王也就不参加了,反正是无趣的事情,走,回宫!”说完,非墨还真推着轮椅就打算离去,楚容珍立马就急了。 走?这怎么行? 她可是认准了蛇蛊,一定得到。 “墨……” “撒娇也没用,要么老实说出你的目的,要么你就给我乖乖回宫!”完全不讲情面,非墨的原则性很强,虽宠,但也不会盲目的宠。 楚容珍嘟嘟嘴,心中暗衬:小气! “我想要蛇蛊!”组织了一下语言,楚容珍如实说出了她的想法。 “蛇蛊?这里面有?” 对于养蛊非墨根本不明白,但有一点他知道,蛊虫是养成的,天生蛊虫少之又少。 “这里成千上万条毒蛇,如此天然的蛇蛊养成地,里面绝对有一条是蛇王,我想激起它们的好斗性,最后存活着,就是我要养的蛇蛊……” “用药让它们兴奋?”成千上万的蛇兴奋了起来,到时会游出蛇窟大乱,四处攻击吧? “这样比较刺激,不是吗?”楚容珍无良的笑了笑,伸手玩着非墨的长发,唇角露出玩味的表情,“言棋大哥他们是聪明人,得不到黑卡也会以性命为重,只有那些被蒙蔽了双眼的人才会拼死去夺,小丑有意表演,我给他们一个舞台……” 非墨淡淡抬眸,眼中有着赞赏,有着讶异。 “随你,但不许有危险!” 对她,他采取了放纵,不是给她绝对的自由,是他明白,这个丫头对于禁锢十分厌恶,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所以,他纵容她自由活动,在他能给的范围中让她自由,不能把她逼太紧。 或许患得患失,但他是真的在乎。 不能折断她的双翅关在笼中,可是也绝对不能放手,因为一旦放手,她绝对会去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所以他给好系上了线,哪怕飞再远,去再玩,她也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 只要,她还在乎楚容琴…… 只要,她需要他的势力,那么她无法从他手中逃走。 “好!”得到非墨的准许,楚容珍露出了一抹笑容。 蛇窟比试,最先行为的是焰国人,最先退出的,也是焰国人。 除了一开始掉下去的人之后,焰国人什么也没有准备,拿着武器硬闯,最终消失众人的眼前被蛇群生生卷入窟底深入,不见人影。 楚容珍冷笑,死了一个两个焰国人对她来说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焰国所欠她的一切,怎么可能只有这样? 微微抬头,看向上首衣鲜华丽的古睛,楚容珍眼底的仇眼深藏眼底,正微微跳动着的墨焰,则是她灵魂的怒吼。 非墨抬眼,静静看着她眼底神色,眼色也变得幽暗深沉起来,讳莫如深般幽深。 楚容珍起身,大步走到言棋,凌凉等人身边,笑道:“表哥,姐夫,联手可好?” 两人一愣,顿时划过了然。 “没人说过不准联手,我与王爷不要黑卡,所以……” “可以!”凌凉立马答应,想也不想,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 哪怕面前是火海,只是要楚容珍相邀,他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前往。 至于言棋,他就更没有意见,身为肆月商会的分部会长,怎么可能会看得一个小小黑卡,不过是有趣上来凑热闹的。 楚容珍点头,抬眼,扫了一四周,发现很多人如她一样组队…… 唯独没有组队的就是公仪族…… “竟然组队,加小王一个,打败焰国与宁国之后,黑卡就各凭能力,如何?” 背后,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楚容珍微微回头,迎上赢仪那锐利的眼神,微微点头,“自然可以,有赢族相帮赢面就更加大了几分,我与王爷不要黑卡,如果棋大哥跟表哥需要的话,我势必会帮他们,所以赢王子,到时可能会出现一对三的局面,您可能会吃亏……” “无碍,这样才更加有趣!” 楚容珍这下讶异了,与赢族她本就不熟,刚刚赢族王子救了她,她也不好拒绝太多。 明知道最后结果十分不公平,为什么还要参加? 微微点头,不好再拒绝。 “赢王子的人都十分善武,对付蛇群的攻击想必不难,所以请王子先等一会,等到我说可以之时再请你的人迅瞬下蛇窟……” “好!” 赢仪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看着楚容珍的目光格外的深幽。 远处,非墨看到赢仪与楚容珍的相处,缓缓走了过来,伸手,拉着她回到自己的身边,盯着赢仪目光冷冽,隐隐的,还有着杀意。 “开始了,准备好了吗?”非墨目光不善,与赢仪两个瞬间变得对峙起来,不过他只是拉着楚容珍轻轻询问,没有过多的交锋。 比试开始了,公仪族最先动手,手里拿着不知道的药粉撒进蛇窟,楚容珍正好看到这幕,双眸微暗。 果然,公仪族在意的是蛇蛊,不是肆月商会的黑卡。 公仪初的手中撒下的药粉无色无味,刚撒下去,蛇郡立马兴奋起来,不像是麻醉药,迷药之类,反而是蛊的催化散。 增加毒物的好斗性,迫使他们争斗,直到所有毒物死亡只留一只才会停止。 而催化散,就是加快毒物攻击性的药物,一个极大的弊端就是能快速挑出最后一只毒物,可是全部死亡的机率太高,这种药物会勾起他们的嗜血因子,直到无人活动可动时才会停止攻击,这种方法能极快挑选最后的霉物,可是全数死亡的机率太高。 这种方法,太浪费珍贵的毒物,一般人来说,不会有用这种办法。 “等等,不用我动手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就要立刻从蛇窟里出来,否则九死一生。现在毒蛇全部处于放松状态,想要黑卡就趁这个时候……” 楚容珍话落,公仪初则直接跳入蛇窟,所有人顿时一惊,认为他不要命了。 公仪初下去之后,赢仪也立马冲了下去,丝毫没有怀疑楚容珍的话是真是假,竟直接冲下蛇窟……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慢慢的有人也下始试探下去…… “哼,本公主就先下去了,怕死的就尽快认输,省得到时丢人!”宁国公主在跳下去之时抬头看向楚容珍,挑衅勾唇,使用激将法。 非墨伸手,大量的赤红细线慢慢射出,强大的内力让这赤红的细线坚硬如针,毫不费力的刺入蛇身,沉入对面墙壁之中,非墨手中赤红的丝线如同一张巨的大的蛛网,横纵交错,形成张丝线制成的阶梯,坑底的蛇群纷纷开始顺着天蚕丝向下爬…… 而公仪初所到之地,蛇群纷纷让开,好像他的身上有着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 非墨引出一半的蛇群,楚容珍这才飞身而下,非墨见状,轮椅中机关处射出一根天蚕丝缠在她的腰上,只要她发生任何意外,他会直接将人拉起来…… 楚容珍飞身下去之后,不少人开始开忧起来。 在她之后,言棋,凌凉,也跟着飞身而下…… 围观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围了起来,低头看着下方参赛的几人。 赢仪跟在公仪初的身边,时不时有蛇的攻击,可是看起来还十分顺利,因为公仪初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所有蛇类对他有些忌惮,不敢前进攻击。 楚容珍从怀里掏出两枚枯叶,分别递给了言棋与凌凉,两人没有疑问,直接接了过去,学着楚容珍的方向将在腰间怀里,用单手扣在腰间,用内力加持…… 极淡,极轻的味道从三人的身上传出,原本想要攻击的蛇群动作慢了起来,微微后退,似乎有些忌惮。 这个时候,无人动手击杀见血,所有人都知道,血腥,会引发蛇类的血性。 坑底很深,很陡,黑卡掉到了哪个方向要一一翻找,哪怕他们一个个手中包着大量的厚皮防咬,可是把手伸手蛇群翻找也不免会头皮发麻。 楚容珍静静看着四处全是蠕动的蛇群,微微勾唇,站立,不动。 言棋与凌凉两人也没有动作,对于肆月商会的黑卡他们没有多少兴趣,只不过是为了参加体验一下罢了。 这场结果很明显,能拿到黑卡的绝对是公仪初。 看那蛇群如见了自己的王一样,面对公仪初就直接后退不敢接近,结果一眼便知。 唯一意外的就是宁国公主,只见她手中大袋子里掏出大量的雄黄朝着蛇群洒去,同样,蛇群一直退让,大量的蛇朝着楚容珍的方向退了过来。 宁国公主见状,越发故意起来,嘴上勾唇冷唳的笑容。 楚容珍见状,冷酷一笑,缓缓从头上插下一根发钗,直接刺入她的脖子,一只不明白的蛊虫慢慢的,朝着她的伤口而去,随意钻入她的血管动脉,只见楚容珍的脸时变得青紫,十分诡异的青紫。 远处,公仪初发现了她脸色的不正常,猛得停下脚步,瞳孔猛缩。 公仪初认出了楚容珍的异样,眼中闪过惊愕,迅速后退,离楚容珍越发远了起来…… 赢仪也停下脚步,顺着公仪初的方向看到脸色恢复平常的楚容珍,眼中闪过不解,不过,随即,他的脸色阴沉不安起来…… 宁国公主得意看着蛇群都朝着楚容珍而去,手中洒着雄黄的动作越发故意起来,没有发现刚刚楚容珍那奇怪的脸色,反而认为她死到临头,格外得意。 楚容珍伸手,拿着精巧匕首割破自己的皮肤,鲜血滴下,发出诡异的鲜红滴落在蛇身之上…… 立刻,她周围的蛇都疯狂了,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疯狂,叫嚣,撕咬…… 从她的身边开始,原本点意不高的蛇群立马骚动了起来,一只只像疯了一样纠缠撕咬,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唯独楚容珍的身边一片诡异,所有蛇都绕过她与别的同类缠斗在一起,她所到之处就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没有气息,惹不起蛇类的重视。 公仪初退了,立马运用着轻功飞身而起,落到非墨所织成的大网之上。 公仪初起,赢仪也跟着离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 随着他们离开之后,不少的人也开始离开,蛇群发生了恶斗,血腥刺激了它们血性与野性,现在还不离开,绝对九死一生。 “公主殿下这是要走么?可惜了,本以为公主是个胆大的,原来这么胆小!”楚容珍看到宁国公主要离去的动作,嘲讽一笑,朝着她慢慢走了过来。 宁国公主脸色一僵,阴沉的看着她,看着四周全是自相残杀的蛇类,突然眼中毒辣升起。 看着扭头的楚容珍,宁国公主猛得向前一扑,将楚容珍直接扑倒在地…… 楚容珍被推倒,伸手拉扯着宁国公主的手,宁国公主猛得拿着发钗刺到楚容珍的手背,楚容珍手一松,人朝撕斗的蛇群倒去…… 宁国公主狠毒笑了…… 楚容珍同样对她露出一个阴诡笑容,看得宁国公主心中咯噔一滞,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 34珍儿,去掠夺 在要倒向蛇群之时,一道外力袭来,楚容珍的身体被强行扯住朝着空中飞去…… 这时,人们才知道,楚容珍的腰间一根比发丝还细的天蚕丝系在她的腰间,而别一端,及时将她救下的就是非墨。 非墨冷着脸扯着手中天蚕丝,双手接着她的身体,全身阴寒。 “故意的?” 他的声音冰寒,让楚容珍有些心虚。 “什么?” “楚容珍,我说过不准冒险,对吧?该死的,你为了动宁国公主给我故意涉险?要不是我拉得快,你就被这千百条蛇缠一起啃咬……” 非墨全身气息十分阴寒,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如果他再晚一点,他的丫头说不定就会被蛇群撕咬,如那几具白骨般…… 仰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我没事,我的这条命怎么可能就这么玩完,我敢下,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楚容珍扭头,看着下方正准备离开的宁国公主,幽幽露出诡笑。 宁国公主看着楚容珍安全逃离时不禁气馁,想不通她明明下了药怎么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离去之时,身体突然一颤,身体一抖,猛得扑倒在地…… 不敢置信发生了什么,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法求救,无法谩骂…… 没有了雄黄,蛇类慢慢朝着她的身边聚集,一点一点,慢慢将她缠绕,悄无声息…… “公主,公主殿下……来人啊,公主殿下被蛇淹了……”上方,宁国公主侍女的一一直在宁国公主的身上,急着逃离的众人都没有发现,只有她的侍女发现了异样。 侍女尖叫,宁国太子宁意天的大吼指挥,众人这才惊觉,宁国公主真的不见了…… 因为楚容珍被从蛇窟带起落到非墨的身上,就是这么一瞬间,众人的心神在楚容珍的身上,几个眨眼间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国公主就己消失到了他们的眼底。 “来人,去救人,快去……” 原本如离去的众人回过,看着不知何时消息的宁国公主,又看到上方宁国太子的怒吼,一群人咬牙,拔剑,奋力撕杀,不多时,才发现宁国公主的衣角。 奋力拔开蛇群,连忙拖出宁国公主,看着宁国公主那恐怖模样,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身上下被蛇群撕咬,脸上小块小块的皮肤破损,长裙之下微微蠕动,宁国的侍卫也顾不了太多,用力扯开宁国公主的裙子,将她身上的蛇类扫落,随意一包之后就立马扛了起来飞出蛇窟…… “皇妹……你怎么样了……”宁意天立马冲了过去,看到宁国公主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小型蛇在她身边游走,而宁国公主闭着眼,如破烂人偶一般。 “来人,太医,快叫太医……” 派人将宁国公主送入帐篷,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不少人上前关心。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谁也不知道宁国公主为什么在眨眼间就不见了,唯有楚容珍双手搂着非墨的脖子,垂眸掩下眼中异色,“放我下去!” “不要,多抱一会!”非墨摇头,冷冷看了一眼宁国公主的模样,微微勾唇,愉悦眯起了眼。 “珍儿,你吃醋了?” “什么?”楚容珍讶异。 “吃醋宁静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所以你才下了重手!”十分肯定的语气,非墨话锋又一转:“你太善良,斩草不除根,以后吃亏的是你!” “……”楚容珍不语。 脸皮真厚,她不过是以牙还牙,在她下蛇窟的时候故意挑衅的时候故意撞了她,在她身上种下诱蛇耳,与诱兽铒的作用一样,专用于蛇类。 明显对她下了死手,她怎么可能不会还回去? 楚容珍不语,非墨直接认为她是默认,愉悦勾唇。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也能爱上自己,因为这样她才不会辛苦。 因为他不会放手,因为他不会允许珍儿离开他的身边,如果她也喜欢自己,那么他们将会美满幸福一生,如果不喜欢老是想着逃离,他们的未来就会在纠缠不休中度过。 “珍儿,让我替你去杀了不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涉险?” 从非墨的身上起来,伸手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淡淡道:“本来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剥夺者与被剥夺者!” 意味不明,非墨却沉下了脸,双眼幽暗的盯着她,伸手猛的扯着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寒眸紧盯,想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在你心里,我就是剥夺者,剥夺了你的未来?” 莫名的有些生气,非墨的心中缓缓升起了怒气。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伸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微微笑道:“我是带着仇恨活下去的人,墨,我跟你很像,只有仇恨,没有未来。所以我的世界不存在被剥夺,只有我的报复。” 一直以为,她自我认为她除了仇复就再无其它,哪怕是这个灵魂,也只是一个幻觉。 慢慢的,她收获到了一份份的情,或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并不是必需的,可她依旧心中感到愉悦甜蜜。 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走到非墨的身后,将他推边蛇窟边上。 底下的蛇群完全被楚容珍的血勾起了血性,她专属诱饵与公仪初的药粉,蛇群凶性大发,不少的都爬出了蛇窟开始攻击身边的一切…… 两人都没有在意,非墨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手上,眼中眸色沉幽,令人完全看不透。 他的世界在没有遇到珍儿之前是充满了黑暗与背叛,与现在的她确实很像。 可是,他找到了月光。 一模一样的人会互相吸引,所以他才会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生了异样,没有杀她灭口,而是留下了她。 孤独太久,想找一个人来陪。 可他的周围,太多觊觎他权势,容貌等等的人,恶心无比。 人心贪婪,让他拒绝与人亲近。 唯独这个意外,一个与他十分相似的存在。 光明正大的说我要利用你,直白让人无法生气,明知她想要的也是自己的权势,可他还是无法心生不悦。 他讨厌欺骗,而她却从未欺骗过他。 “墨,你担心了?担心我会离开么?” 非墨猛得抬头,对上楚容珍那双含笑的双眼,不似以前的冰寒,微微带着一丝人气。 伸手,劝劝抚着他的耳后,动作暖昧,“金丝蛊一日不死,无论我在哪,你都能找到!” “你想去哪?”敏锐的抓到了楚容珍话中意思,非墨心中猛得一滞。 总感觉,他抓不住她,她就像是流水,不管用力还是不用力,都无法将她握在手心。 心中升起一抹错觉,好像只要他一个不注意,珍儿就会随风消散,消失在天地间。 静静看着古睛方向,楚容珍微笑不语。 突然,才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没有,现在哪里也不想去!” 狐疑的看着楚容珍,非墨细细打量了很久,最终才微微点头,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紧握。 “那就好!” 非墨垂眸,伸手,一行上前。 主动的走到他的背后,推着非墨慢慢走远…… 非墨一走,楚容琴等人就围了过来,上下打量,确认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楚容琴,从昏迷中醒来听到楚容珍下了蛇窟,大步跟出来看到蛇群中的她是,楚容琴差点吓昏过去。 这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责骂哭泣。 一边,言棋伸手安慰,楚容琴连他一起骂了进去…… 凌凉打量了楚容珍一眼,才关心问道:“珍儿,你确定没事?刚刚看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倒是表哥,身体还好么?” “是,完全没事了!”凌凉微微一笑,还是如以前那般温润有礼。 好像之前的矛盾完全消散,凌凉又再次恢复成了以前那如玉公子的模样,身边没有了罗文的存在,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与凌凉她不知道要交谈什么,所以微微扭头寻找离去的借口时,凌凉淡淡道:“对了,之前听姑姑说罗文身上有一块玉佩对你很重要?” 楚容珍立马回头,点头:“嗯,表哥有看过?” “我在罗文的身上看过,本来也拿到了,不过罗文给我下药之后就夺回了玉佩,我把凌府翻了一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块?” 从手中递出一块玉佩,楚容珍双眼一亮,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之时,才失望摇头:“假的,果然真的还是在罗老家主手上!” 是的,她派人查过,也从罗文嘴中问出了玉佩的下落。 玉佩她早己被罗老家主的拿走,而那个教她毒术的人早己下落不明。 凌凉的眼神微暗,安慰道:“没事,我会替你找到它!” 微微点头,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不好拒绝,虽不知道凌凉对于这件事知道多少,但她相信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飞快的将玉佩收入袖中,楚容珍这才离去。 因为宁国公主的重伤,这场比试的热情减了下来,但对于黑卡,所有人都不想放弃。 一个个盯着蛇窟中那些自相残杀的蛇,一一寻找着,看能不能发现黑卡的痕迹。 这群蛇群的残杀持续了五个时辰,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蛇群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 四处都是刺鼻的血腥,还有微微蠕动的蛇身,场面十分壮观。 蛇类的残杀十分血腥,死法千百种,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些在慢慢蠕动,慢慢咽气…… 一瞬间,所有人冲下蛇窟,虽不明白蛇类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可是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这次的冲入不是试探,也是除掉所有的对手,所以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起来。 宁国,焰国,两国联手,针对楚国,还要防着赢族与公仪族。 而楚国内部分裂,太子党,希王党,还有从中等待时机的宁王党…… 场面,顿时变得格外混乱。 特别是楚国,立场十分混乱,一个与宁国人斗在一起,一会是焰国,又一会内斗…… 反正,最混乱的就是楚国参赛者。 楚容珍与非墨静静站在原地,四处寻找着,特别是非墨,亲自用天蚕丝翻找着蛇的尸体,寻找着可能存活的活口。 与楚容珍一样,没有参加战斗的就公仪族,公仪初静静看了非墨身边的楚容珍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清冷的异光。 他们两方就是瞬迅寻找着存活下来的蛇王,成千上万条蛇中存活下来的,必是毒性最强的存在。 蛇类是用毒来撕杀,并不是撕咬吞噬,兴奋之中,比拼的就是毒性。 毒越强者,活下来的可能才越大。 楚容珍指挥着舒儿等人替她寻找着,这么好的一条蛇蛊虫绝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没想到公仪族对火药不感兴趣,与她一起对这蛇虫感兴趣起来。 “舒儿,找到活着的蛇,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给舒儿开了天价,可见她对这条蛇王的重视。 “真的?如果我找到了,我要吃蛇羹,烤的,炸的,炖的,麻辣的,香酥的……” 想着想着,舒儿流下了口水,在她眼里,眼前的蛇山才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那满满的,全是食物啊! 这不,一想到这里,立马来劲了,冲到蛇群中赤手一一翻找,也不在意全身被蛇血弄脏。 寻找了很久,一边因为争夺找到的黑卡,就在蛇窟之中直接打了起来,原本那些没有死透的蛇群也被他们的剑气,内力震得支离破碎,直接省了楚容珍几人的麻烦。 正在寻找的时候,公仪初那边有了发现,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清理着周围,一条巨大的蛇身就这么直接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明显进气少,出气多,估计是救不活了。 庞大的体形,微张的蛇嘴里露出的毒牙,很明显,这就是蛇窟的主人,野生蛇王。 可是明显在经历战斗之后己经快要不行了,跟所有的蛇一样,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公仪初弯腰,细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十分可惜的摇头。 这种办法的成功率本就不高,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蛇王半死不知,别的蛇也伤痕累累,看来这次是失败了。 公仪初遗憾的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顺便看了一眼远处的楚容珍几人。 楚容珍见状,见公仪初离去,心中了然。 大步走到蛇王的身边,正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楚容珍也微微皱眉。 “怎么了?”非墨几人走了过来,不解。 “失败了,这条蛇身长三到四米,属于蟒蛇一种,可是偏偏却有着毒牙,很明显,它就是蛇王……” 可惜了,这蛇王己经,想必别的蛇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蛇王的话为什么要这种方法?直接捉到它不就好了?蛇王死了,不是还有别的活口么?”非墨淡淡道。 他不懂蛊,也不知道原来蛊是这么练制成,就好像他对暗卫的训练一样。 最强的一个可以活,其余的都要死。 “蛇王都死了,别的蛇的毒性根本就比不过它……” 说着,楚容珍自己住口了。 对呀,能为王者,毒性肯定是最强的。 可是这蛇王的身形庞大,虽然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那这蛇王怎么死的?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伸手,大力的推动着蟒蛇的身体,一点一点,检查的极为仔细。 不是被咬死的,也不是失血过多而死,那么这么庞大的蛇想要死亡只有一种可能。 毒! 能为王者,毒性极烈。 不,不对,她与公仪初都被骗了。 这长了毒牙的蟒蛇根本不是蛇王,只是因为他的体形,毒牙而私自认定而己。 还有,毒性最强的绝对还在! 走上岸,公仪初疑惑看着不断在蟒蛇身边扒着的楚容傅,有些不解。 明明蛇王都死了,还想做什么? 楚容珍才不理会,她现在十分开心,想通一切后就迅速的检查着蟒蛇身体…… 舒儿独自一人在一边指挥着一行还有暗部捡着那些己身完好半死不知的蛇装进框里,态度十分清楚,她要吃蛇肉! 也是多亏舒儿捡走了那些半死不知的,完全死掉的就静静躺在地上,不会妨楚容珍的事情。 检查的蟒蛇之后她最终确定,这蟒蛇是中毒而亡。 兴奋的她站直了腰,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墨,帮我!” 非墨一直静静的坐在远处,宠溺的看着她,直到看到她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时,他也跟着笑了。 黑卡争夺转移了地方,赢仪手中拿着黑卡就朝着丛林中跑去,可见这场战斗想要停下来根本没有时间限制。 丛林,对于赢族来说,是格外适合的战斗场所。 所有人跟着离去,只有楚容珍也人站在蛇窟底部,伸手抹了抹脸上腥臭的血,毫不在意的在死蛇中寻找着…… 公仪初没有走,反而是静静看着她。 他没有听过楚容珍的名字,也没有见过,可是在争夺黑卡冲入蛇窟时,给自己中诱铒的手段,让他对她产生了些兴趣。 伸用人体为温床发挥诱蛊的最大功效,再用伽兰叶逼退蛇类,利用她的血与自己的诱蛇粉一起,把攻效提升到最大…… 公仪族的秘术,这个女怎么会知道? 不是正规的公仪养蛊之术,相似,却也不像,可是让他感到熟悉。 “哥,失败了?”公仪雪慢慢走了过来,轻柔的声音慢慢询问。 “嗯,蛇王死了,效果太强烈!” “不小心下药太多?哥哥怎么会失手?”公仪雪没有看到楚容珍的手段,可是公仪初看到了。 “不小心而己!” 说完,公仪初不再言语,面对自己的妹妹,依旧十分冷清,难以接近。 双眼,静静看着楚容珍的动作,想不透,又觉得好奇。 楚容珍全身上下沾满了蛇血,可她依旧钻在蛇堆里面找着,有时还翻开碎石,泥土,一点一点都不放过。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正准备放弃之时,楚容珍敏锐的发现她脚步的泥土好像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容珍突然抬起,脚尖试探性的戳了戳,猛得泥土弹起,吓了她好大一跳。 飞快后退,发现是什么时双眼顿时露出精光,“墨!” 非墨见状,轮椅上的机关一按,一张小型的天蚕丝网就撒了出来,将蛇,还是有楚容珍一起罩了进去…… 突然的乌龙,众人好笑看着这一幕,唯独楚容珍跪在地上,不理身上的天蚕丝网,伸手从头上拔下发钗刺入她的手腕,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倒出一部分在她手腕附近,将瓷瓶放在她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鲜血与药粉融合,发出一阵阵清烟…… 泥土微微蠕动,筷子细长的泥土色泽的小蛇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黑漆漆的小眼珠直勾勾的迎着清烟方向,身体慢慢爬了上去,最后伸手蛇尖试探性的舔砥了一下,慢慢盘在她的手腕,不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一般…… 楚容珍一直保持着跪趴的模样,众人都围了过来,特别是珍儿,一边扯着她身边的暗桩,一边好笑道:“捕到好大一条美女蛇,王爷,这条就归你了!” 打趣声响起,楚容珍才抬头,无奈的笑了笑。 天蚕丝网拿掉,一行慢慢收了起来,非墨慢慢走了过来,嫌弃看着她满身泥的模样,也淡淡打趣:“哼,什么美女蛇,泥人还差不多,脏死了!” 非墨淡淡皱眉,脸下倒是不见多少的嫌弃。 楚容珍被打趣,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猛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分开,跳上非墨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咦,很脏么?我不觉得,闻闻,有什么异味没?” 非墨纯白的长裙一下子就变得黑红一片,楚容珍还故意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明显把他当成手帕在用。 越故意,越无赖,非墨也就越宠溺。 明明不喜任何接近的他被蹭得满身腥臭,他的脸色虽沉,但更多的是宠溺。 “尽管蹭,到时一起去洗,为夫可是十分开心!”玩味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楚容珍浑身一颤,身体一僵。 灰溜溜的从他身上下来,脸,不争气的微红。 色狼,大色狼,老是说一些露骨又让人害羞的话。 感受到周围传来异样目光,楚容珍才猛然发现,她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不雅。 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传来,让她惊觉她现在举动太过出格。 冷着脸,一本正经的整理一下衣服,楚容珍看了下还在流血的手腕,转身朝着一边帐篷走去…… 非墨见状,冷淡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眼中的警告与不悦清楚浮现在他的脸上,最终才冷着脸,一身冰寒,跟在楚容珍的身后走进帐篷…… 楚容珍换下一身脏弄的衣裙,快速又简单的清洗一下,是暗部从一边的小河中打来一桶又一桶的水,很快就烧开预备着…… 泡在木桶中,楚容珍伸手抚着手中土色小蛇,蛇嘴正对着她的手腕处,时不时的,伸手蛇尖轻扫着她的血液,不动不动,十分乖巧。 要用她的血养到它成年,现在开始从蛇向蛊转变,需要她的训养。 蛇与蛊的区别在于,蛇是有野性的,而蛊是有灵性的,只听令于主人,可以随主人的训练能力变得不一样,哪怕投入他人身体也不会死亡…… 而蛇,就不行! 伸手轻轻抚着蛇身,冰冰凉凉,触感说不上好,但她的脸上却是满意的笑了。 吃了她的毒药却完全没事,可见身体的抗毒性很强,不需要她花太多的精力训练。 想着今后多一个极为隐蔽的杀招,楚容珍唇角微勾。 底牌,她不嫌多。 哪怕一辈子都有可能用不到这些底牌,可是在危急之时,就不定就是保命之物。 泡了大半个时唇,楚容珍才从水中起身,疑惑非墨没有进来,又有些微微失落。 伸手拿着棉布擦着头发,楚容珍自己整理好一切之后才慢慢走出帐篷。 没有舒儿身影,估计躲到哪里去吃她的蛇肉去了,收集了那么多,估计能吃到吐。 下意识寻找着非墨的身影,可是完全没有找到,楚容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慢慢向外面一边走去,突然,扫到两道身影,她猛得站在原地,所有血气倒流,寒冷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古睛与非墨。 两人十分亲密的站在一起,古睛扑到非墨的怀里…… 楚容珍僵硬在原地,双眼顿时变得灰暗起来,静静看着非墨与古睛的身中,袖中大手紧握…… 为什么古睛会跟非墨在一起? 明明非墨说过他也恨宗旭,为什么跟古睛的关系又这么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那刺眼的一幕,楚容珍猛得调头,唇角露出冷酷笑意。 “莲,给我盯着古睛!” 楚容珍转身离去,将莲留在了原地,随手扔掉手中的擦头发的长巾,转身朝着一边走去…… 心,不由自在的疼痛,楚容珍脸上笑上,狠唳的露出冰冷的笑容。 古睛,你又来掺一脚么? 可惜…… 楚容珍离去,走得十分干脆! 非墨皱眉,盯着眼前这个扑向他怀里的女人,内力一震,将古睛震出了好几步远。 古睛脸上露出诧异,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红了眼眶:“墨,是我啊,我是古睛,你不认识我了么?” “本王该认识你?”非墨冷笑,嘲讽着。 古睛紧张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又哭又笑,如果是旁人势必会被她的样子给迷惑,忍不住心疼。 “墨,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是不得己的,我不知道那些人找你是想抓走你,我以为是你认识的人,相信我……” “够了,本王不认识你,多说无益,告辞!” 古睛连忙走到非墨的面前,脸上满是自责,不断掉泪:“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想弥补你而己……” “滚!” 非墨震开古睛,不理倒在地上哭泣的古睛,头也不回的离开…… 发现莲的身影,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 “夫人让属下盯着古睛!”莲如实如答,非墨全身顿时僵硬了起来,“什么时候来过?” 视线扫到一边的棉布,淡淡的水渍,可见离开的时候并不久。 “主子与焰国皇后抱在一起的时候!” 大力猛得一握,非墨抿唇,气息越来的冰寒起来。 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珍儿她就这么离开了? 为什么不冲过来质问?为什么不大声的指责?偏偏是悄无声息的离去…… 她并不在意! 得出这个结论,非墨的心就微微的疼痛,双眼幽暗,深处刮起一阵墨色风暴,如扭曲的幽冥狱,唤醒了狂躁残酷的王者。 双手用力,铁制轮椅扶手变形,扭曲…… “她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了一眼,就给属下下达了监视古睛的命令!” 强忍着心酸与怒意最终控制不住,非墨俊美的脸扭曲了起来,双眼阴冷的扫了远处古睛的身影,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去…… 古睛蹲坐在地上,不甘的看着非墨离去的背影,满脸全是幽怨。 突然,背后一根长箭射出,古睛来不及反应,而她暗处的暗卫飞快的冲了来,伸手拦下箭支…… “啊……”古睛一场惨叫,肩头中箭,脸色瞬间血色净失。 暗处,一双如幽潭深渊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甘,飞快的隐入暗夜,不恋战,消失离去…… 这一幕,快得让人措不及手,其它暗卫立马冲了出来,警惕看着四周,寻找…… “娘娘,您没事吧?” “去查,把刺客捉到,本宫要将他碎尸万段!”古睛满脸全是痛苦,奋恨大吼,绝美的脸也瞬间扭曲。 “是!” 箭中箭,这刺客的手法十分高超,想查,难上加难! 可是他们还是不得不去查,哪怕什么也查不到。 宁国公主重伤,焰国皇后又被刺客刺杀,好好的一场比试,所有人的热情最终退去,除了深入山林争夺黑卡的人们,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帐篷里,暗里却是不断调兵遣将,与丛林中的自己要携手。 这己不是什么比试,是一张黑卡的争夺。 没有规则,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一方完全胜利为止…… 这是纳兰清故意所为,黑卡的诱惑她十分明白,所以故意抛出了这个无价的彩头,所有野心之辈为了得到它必定会不择手段,残杀他人,他国使臣,自己人…… 世人都说,肆月商会的主人是个疯子。 她游走在战争,利用制造出来的武器加大战争中的死亡程序,把大陆的战争模式提高到一定程度之后又隐世消失在世间,就好像把大陆当成了她的棋盘,想谁赢,谁就能赢! 现在这次,也不是以大陆为棋盘? 三分之二的强豪为了一张卡片争得你死我活,说不定会两败俱伤。 然而,这就是她,纳兰清! 楚容珍从一边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了纳兰清的帐篷,轻身一闪,进入华国的势力范围。 “清姐姐,在么?” “龙泽,别闹,珍儿在叫我!”帐篷中,隐隐传来了纳兰清的声音,楚容珍微愣,开始后退。 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楚容珍慢慢离开,不想纳兰清猛得冲了出来,叫住她:“珍儿,啥事?” 回头,纳兰清有些依衫不整,“我没事,清姐姐先忙!” 纳兰清敏锐的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抹异样,不由上心,大步冲了过来,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假山之后,“说啥,好像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 楚容珍微微摇头。 “别墨迹了,来找我不就是想跟我商量么?说吧,我给你出出主意!”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纳兰清翻了一个白眼,伸手猛的一拍她的肩,“非墨欺负你了?” 楚容珍一僵,微微摇头。 “我告诉你,你心里不痛快就说,对他哪里不满意也要直接表达,知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心里有事可是那层窗户纸捅不破而互相伤害,互相痛苦?心里不痛快就表示你是真的把他放心上,要么摊开说明白,要么就消除你十分不悦的那个点。两个人的相处很简单,你这里不会痛苦的话也很简单,珍儿,上辈子的事情放下看看……” 指着楚容珍心口,纳兰清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解着。 “可是,没有了仇恨,我还有什么?没有了仇恨,我的灵魂是否还是会存在都是未知道……”楚容珍心中的芥蒂无法消除,心中的怨毒实在放不下。 真的放不下,任谁那么卑贱的活着不会去憎恨? 偏偏那个十分憎恨的人就来了她的身边。 “你的灵魂不会消散,神不会庇佑任何人,神只会玩弄人类,而你则是十分不幸的成为了被神玩弄的棋子,不止是你,还有我,龙泽,非墨……我们都是被神玩弄的棋子,如果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下去,你复仇之后你的宿命就是死亡,要么生无可恋,要么被杀!” 被说中心思,楚容珍微微低头,脸上也有些挣扎。 纳兰清心疼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珍儿,去夺!你的命运没有注定,别人夺走了你什么,你就去夺取他人什么,就像你跟非墨说的,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剥夺者与被剥夺者。你的所有被神拿走,接下来,你想要什么就去夺取,想要爱,就去夺,想要钱,去夺,想要权,一样去夺……” 一声声冰冷又带着蛊惑的话语,重重击在了楚容珍的心上。 去夺,多诱人的提议。 她想要的东西,去夺就好了么? 如果她想要非墨一辈子陪在她的身边,是不是去夺过来就好了? 可以把他关起来,成为她的所有物? 慢慢的,楚容珍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真心感激的看着纳兰清,“我明白了,清姐姐的所有,也是自己从神的手中夺过来的么?” 纳兰清微愣,大力揉了她的头一下,勾起冷酷的笑容:“珍儿认为,我为什么要改变大陆的战局,制造出这么危险的武器?” “不知道,清姐姐并不缺钱,而华国在此之前也十分强大!” “因为我有一个强势的父亲,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剥夺别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子女。我有一个残忍嗜血的丈夫,剥夺了我的前世,造就了今生。珍儿,你该明白,这个世界早就崩坏,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想要活得自由开心,就是自己成为强者。特别是女人,强势,特别,光明……越显眼的女人灾难越多,被欺凌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女人本就不是男人的附属,我己向世人证明,肆月商会就是我向大陆的证明,我纳兰清,一介女子之身,可以掌握整个大陆的战争命脉……” “姐姐是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传说,是这样吗?”似懂非懂,对于楚容珍来说,纳兰清的言语太令人震憾。 虽说己重生,可前世她依旧是儒学熏陶下成长的女儿,对于纳兰清这样的狂言,依旧十分震惊。 纳兰清看着楚容珍那纠结的小脸,也不勉强,世界不同,造就了她们思想上的不同。 怜爱的揉揉她的头,纳兰清好笑点头:“对,我不必向大陆所有百姓证明,各国强权早己铭记,我的肆月商会就是一个毒瘤,除不得,也动不得。珍儿,我不劝你放弃仇恨,如果你没有目标,我就给你一个目标,创造出高于我的成绩,向世间证明,身为女子的你不输任何男儿,所谓的焰国,不过是你实现目标上的一块尘土。” 楚容珍低头,心中十分震惊,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中规中矩,前世她所接受的虽是儒学之道,可是她从未想过,与男人共争一方天地。 纳兰清看着楚容珍低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幽幽叹道:“去夺吧,向玩弄你的神证明,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我提供你帮助,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楚容珍低低头。 “放弃仇恨,从今以后,你的目标是不仅是焰国毁灭,而是向我华国发兵!” “什么?”楚容珍震惊,抬头看着纳兰清那认真的眼神,十分不解。 “你的目标,向我华国发兵,得到楚国,灭掉焰国,拿下宁国,向我华国发兵!”纳兰清再次重复了一声,她的脸上是无比的认真。 ------题外话------ 突然,我真的很喜欢清姐姐呢,一介女儿身却与男儿争霸大陆,性格果断残忍又不失温柔。 对于珍儿来说,纳兰清就是教导她面向新世界的引路人,一个女人也能与男儿争锋的新世界。 嘛,珍儿哪怕重生,可依旧是古人,与纳兰清不同。 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吧?哈哈哈哈…… 35我要古睛长命百岁却生不如死 楚容珍十分震惊,不明白清姐姐为什么也提出这件事情,整个人呆愣被雷劈过一样,只留下一句‘我想想’之后,便离开了。 没有看到,纳兰清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十分复杂。 “为什么对她这么费尽心思?”龙泽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有此吃味。 “你不觉得,珍儿跟我很像么?我以前是什么都没有,觉得世界很无聊,活着都觉得无聊……”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给人十分虚幻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被吹走一样。”龙泽的下巴放在纳兰清的头上,静静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接着道:“因为仇恨,你怕她一旦报了仇就生无可念会自杀?” “我感觉到了,珍儿心中或许有咱们儿子,可是依旧爱得不够深,一旦仇报,她真的很可能会选择死亡。” “所以你故意给了她一个目标,让她走上漫长的道路,攻打华国不过是借口,是想让她有一个长远目标,或者,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龙泽一语道破纳兰清的心思,双眼微眯,看不清眼中神色。 “不准看不起珍儿,你没有见过以前的她,所以你不明白。光明与黑暗只有一线之隔,当时哪怕如此讨厌光明的我,还是喜欢上了她,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心甘情愿帮助她的气息,待在她的身边很舒服,也会变得很贪心……我能感觉,珍儿会答应我的要求,因为她有野心!” 十分肯定,纳兰清浅浅笑了。 龙泽看着纳兰清的侧脸,眼中划过柔情,猛得将她一把抱起,“哼,刚刚你说是谁剥夺了你的前世?” “不就是你么?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纳兰清有些害羞,老夫老妻这么多年,难不成分开的时候太过频繁了么? “你够胆!”龙泽阴沉着脸,抱着她,大步朝着帐篷走去…… 楚容珍的心一阵乱跳,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狂乱。 或许是被纳兰清的话也震惊到了,又或许是被她的要求给惊吓到,反正她现在的心跳格外的加速。 从纳兰清那里走回来,楚容珍回了帐,外面光线开始微暗,可是帐中一片冰寒,一片幽暗,没有半点的灯光。 疑惑到了这个点都不点灯,刚走进去的楚容珍猛得发现背后一阵阴寒,回过神来时,她的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押在地上,幽暗恐怖的声音慢悠悠传来,“去哪了?” 楚容珍的脖子被大力的扣住,手中力道也微微加深,感受到阴寒的气息,楚容珍瞳孔猛缩。 非墨,十分恐怖的非墨。 墨发披在身上跪坐在她的身上,暗夜中闪着幽光的眸子中飞快划过血色,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她的脖子,似乎思考着要怎么折磨她一样。 心,忍不住微寒。 “你,怎么了?” 非墨低头,猛得亲吻上她吻,狂暴,粗鲁,与平时的他完全一样。 痛得皱眉,楚容珍指尖寒针朝着他的**道刺去,被非墨的大手猛得截住,反扭扣上头上,力道大到似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唇,似乎被咬破,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非墨,也刺激着楚容珍。 杏眸中闪过生气,张唇,任由非墨攻城掠地,直到他失去警觉之时才猛得一口咬下…… “嘶……”一声痛哼。 非墨好像被刺激到,楚容珍的反抗更加刺激了他,大手是扯下她的衣裙,大手放肆点火,力道微重,与平时的温柔完全天差地别。 “非墨,住手,再不住手我生气了!” 楚容珍的斥责响起,非墨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绝决,伸手从头上扯下发带捆住她的双手,大手捂在她的唇上将她的斥责全数堵住…… 扯掉自己身上的外衣,身体火热的覆盖了上去。 将她的斥责全数堵在嘴里,将她可怜的呜咽清楚的听在耳中,在这黑暗之中沉沦…… 不似平时的温柔,她看不清非墨的脸,只能感沉到他身上带着来的哀伤,强势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绝决,似要将她完全吞吃入腹。 外面月色渐起,渐渐吵闹的声音,没有打扰到这帐篷中的幽暗深沉。 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害怕听到她怒斥的声音,非墨大手死死捂着她的唇,眼中既是毁灭性的绝决,也是无尽的哀伤。 为什么不嫉妒,为什么不怒问,为什么…… 哪怕天天相处,他还是走不进她的心么? 狂肆的掠夺着她的每一处,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她的血肉全数嵌在自己身体里…… 俯下身体,痛苦的亲吻着她的唇角,还来不滑划落的泪水被他全数卷入口中…… 在哭么? 非墨的双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森,微微闪烁的寒光中透着思量,看着身下楚容珍被她禁锢到动弹不得的模样,眼中反而升起了一抹异色。 干脆,就这么绑她一辈子吧? 珍儿,如果如你所说,世上只有两种人,剥夺者与被剥者者,那么我将夺走你的所有。 绝望的沉沧,带着无尽的哀伤…… 楚容珍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阵阵刺痛,只要微微一动,身上就会传来如被拆过重组的酸痛,脑中的记忆一一开始回放,她的双眼顿时蒙上一层云雾般…… 她,生气了! 静静坐在床上,楚容珍就静静坐着,视线扫到一边角落那全身阴寒的男人,眼中的复杂更重。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许知道什么。 在床事上,他从未动过粗,她也极为讨厌粗鲁,这会让她想起不好的过往。 可是昨夜,非墨的全身上下带着毁灭性的绝望,那时的她感受到了,心,也微微痛着。 或许,只有他才是特别的。 掀开被子,楚容珍全身*下床,洁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红痕,还有咬痕…… 如破烂人偶一般,就连走路,她的双腿都微微颤抖,好像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非墨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眼中的异色与幽暗阴森渗人。 眼中眸色越来越深幽,似无尽黑暗,化不开,也冲淡不了。 楚容珍冷着脸,走到他的面前,静静站立,冷声道:“有什么想说?” 清冷的声音,可见她也生气,非墨见状,眼中的黑暗与绝决越发深幽起来。 非墨半响不语,楚容珍猛得抬手,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响起,非墨的脸上,清楚的五指红痛浮现,连带着的,是他越来幽暗渗人的目光,看着她,如同一尊人偶,没有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深幽。 突然,脸上一阵温软的触感传来,非墨眼中的黑暗消失不少,微愣。 楚容珍弯下腰,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脸上的红痕,眼中亦是消散不去的幽暗。 “墨,这一巴掌,是你该得的!” 非墨抿唇,不语。 “你是我的夫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的怀抱,让别的女人进入了,我很生气!” 本以为楚容珍会斥责他刚刚床事的粗暴,没想到,她却说出了这番话。 好像犯人正在等着死刑的时候,正打算玉石俱焚之时,一道特赦传来了…… 双眼,慢慢恢复明亮,非墨的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慢慢的坐在非墨的腿上,侧身,捧着他的脸,幽沉的双眼诡谲难辩,红唇刻画出阴唳渗人的弧度。 “你把我绑在了你的身边,可是你却跟别的女人亲密接触,墨,你不可原谅!”低头,啃咬着他的红唇,楚容珍的眼中也同样带着暴唳,就好像她的所有物被别人侵占,剥夺。 很不爽,也绝不允许! 粗鲁的啃咬着非墨的红唇,十分用力,直到口中尝到他的血腥,才满意的眯起眼,伸出舌尖轻扫着他的唇瓣…… 非墨僵硬的扬起大手,试探性搂住她的腰。 看着楚容珍伸出舌尖轻舔着唇间上他的鲜血,瞳孔猛然一缩。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如深海女妖般妖魅,哪怕是他,也是被迷惑的人之一。 “我……” 楚容珍伏下身体,轻吻着的喉间,张嘴,啃咬着喉骨部位,只要她用力,非墨就会死在她唇下…… “墨,从今以后,不准让任何人接近你!”含糊不清,似胁迫,似命令,似吃味。 非墨全身一颤,任由他的命门被她含在口中,哪怕她只有微微用力,他的喉骨就会就此折断。不是害怕,而兴奋,非墨的眼中露了一抹狂喜。 猛得,手中大手紧骒搂着她的腰,力气大到似乎想要将她深揉进骨血。 “嗯,我知道了……”幽幽的,非墨终于露出的笑容,那有狂喜。 本以为,她会生气,会讨厌他。 左手垂在身边,非墨左手轻轻晃动,一根极细闪着寒光的铁链从他的袖中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楚容珍的目光淡淡扫向地上的铁链,微微勾唇。 抬起头,双腿跨坐在非墨的身上,全身*的她做出这个动作无异于勾引邀请…… 双手勾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的视线从一边的铁链上收回来,挑眉,“乌铁的?给我的?” 轻轻蹭着非墨的身体,在他身体点火,挑逗。 非墨大手勾着她的唇,狠狠的擒住,强势的横扫她每一寸土地,包括她的呼吸。 深深的加重这一吻,看着楚容珍体微微颤抖,双眼水波迷蒙,双眼中的欲色更加暗了几分,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啃咬,亲吻,就好像野兽的交颈…… 半响,才慢慢抬头,他的瞳仁漆墨,透着不辩性别的美,见不到底似的,像是无尽深渊在吞噬着她的灵魂。 唇角,慢慢移到她的耳边,非墨勾出愉悦的弧度,残忍道:“如果,你醒来的时候对我不冷不热,这乌铁链就将陪伴你一生,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将你的人困在我的身边,直到你死去为止……” “真不温柔!”楚容珍心底突然升起说不出的异样,也明白了他刚刚粗鲁的缘由。 因为她没有吃酷,没有大闹,所以非墨认为她不在乎。 想到这里,楚容珍好笑的眯起眼。 非墨的唇轻吻着她的全身,看到楚容珍笑了,而他也淡淡勾唇。 “真霸道!” “你还不是你一样?”非墨微笑回击,动作虽不温柔,却带着一阵火热的情意。 “哼,是你有错在先,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脑中,回想着纳兰清对她说过的话,人生本就是这样,上天夺走了她所有,那么她现在想要的就靠自己去夺。 她的男人,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她的霸道取悦了非墨,不仅没有不悦,反而格外的开心。 大手扣着她的腰,向自己身体慢慢压下,眼中耀光大起,“嗯,是你的!” 楚容珍把头靠在非墨的怀里,“墨,我闯祸了,你要帮我去摆平!” “什么事?”非墨不在意,现在的他满心喜悦,别的,都不是大事。 “我刺杀了古睛,说不定会查到我身上!”双腿晃悠着,显着格外的愉悦。 非墨一愣,随即温柔的看着她,咬了咬她修长洁白的颈,宠溺道:“吃醋了?” “嗯!” 楚容珍的直白,让非墨好像听错了一样,这个字节就好像一道清泉,让他全身舒畅。 “那你就要好好的看紧我,好好的栓紧我……” “嗯,我会的!” 非墨心中无比愉悦,好像乌云散去,头顶一片光明。 满足,除了满足也只有满足! 无聊的人生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得色彩缤纷起来,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哪怕是假话,他也开心。 邪气万分的一笑,非墨大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道:“那你要好好的取悦我,我就属于你!” 楚容珍抬眸,懒懒看着,脸上淡淡的绯红格外诱人。 非墨扯下自己的衣服,顺着她的姿势,用力一按…… 满足的轻叹,看着楚容珍低着头埋在他的怀里,好像小猫一样。 大手抚着她的背,楚容珍红着脸,双眼水雾盯着他,“色狼!” 她一点反应都来不及,这么被…… 非墨邪邪一笑,恶意的动着,舌尖轻添着她的耳尖,“不是想要我么?让我离不开你的身体,让我沉迷,让我除你之外不愿碰碰任何人……” 如小猫般的**溢出,楚容珍咬唇,狠狠瞪着他,可是眼角红霞,不带任何魄力,反而带着丝丝妖魅。 “乖,你在上面,不想取悦我么?”轻声诱惑,看着她全身都浑现淡淡的绯红,身体阵阵紧绷时,更加舒适轻叹。 搂着她的腰,一一引导着,看着慢慢主动的她,更加愉悦的色唇。 眉目间,是深深的爱恋,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珍儿,我是你的,只要你看紧,看牢,让我离不开你! 月色从明变淡,直到天色微亮,第二天清晨,楚容珍从睡梦中再次醒过来。 刚睁眼,眼前就一张放大的俊脸,昨夜的疯狂立马浮现到她的脑中。 引诱着她自己主动不说,后来竟抱着她就这么站着,最后才回过床上…… 多么尴尬又多么的疯狂。 楚容珍慢慢起身,看了眼身上己经被穿好的里衣,慢慢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噗通一声,她双腿跪在地上,手臂被一只大手架住,玩味调笑声响起,“可怜的,怎么就跪下去了?” 楚容珍猛得回头,瞪着他那双浅笑的脸,冷哼:“一天不准跟我说话!” 非墨被瞪,不在意笑了笑。 走到一边,穿好衣裙,楚容珍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声音有些嘶哑,“情况怎么样了?” 一行,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弯腰,“就在刚刚,黑卡争夺分出胜负,黑卡与赢族下落不明,其他人放弃归来。属下打探到,赢族隐藏了起来,赢仪受伤,而黑卡确实在他的手里。” “狩猎,还在继续?” “对,陛下己先行回宫,不过狩猎时间延长了,听说是太子与宁国太子宁意天提出来的……” 楚容珍慢慢听着,微微点头,随即想起了宁国公主,还有古睛。 “还有什么,一起说!” 一行放松表情,微微点头,“宁国公主昨天醒来一次,大吵大闹之后再次昏迷了过去,蛇毒发作,十分复杂麻烦,现在由公仪雪进行诊治。昨天,焰国皇后古睛被人刺杀,对方一直在找会连环箭的刺客,听说焰国皇后的伤势不重,没有伤到要害……” 静静听着,楚容珍爽快的勾唇。 她本无伤人意,要怪就怪她们一个个妄想动她,所以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特别是古睛! 揉了揉双腿,楚容珍才慢慢走出去,刚出去之时,迎面就撞来一道身影…… 伸手,搂住,原来是楚容琴。 楚容琴红着眼,楚容珍见状,眸子微眯,“怎么了?” 楚容琴猛得扑到她的怀里,红着眼眶,“珍儿……” 身体微微颤抖,楚容珍抱着她,眉头皱了起来。 拉着她走到外面,坐到一边的石头上,伸手替她抹泪,眉头皱起,双眼中闪着淡淡杀气。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 楚容琴的泪越掉越厉害,双手紧紧抓着她,咬唇,好半天才道:“我……我……” “言棋欺负你了?” 楚容琴猛得抬头,脸上表情清楚分明,随后又低下了头,“我……我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 楚容珍挑眉:“抱一起?不过是意外而已吧?言棋不是那种**之人,所以姐姐无须担心。” “可是……”楚容琴却一直掉泪,失了平时的锐气。 现在的她气息大变,如同后院的小女人般失了心骨,少了身为郡主时的锐气。 楚容珍挑眉,“姐姐,跟言棋在一起很痛苦么?” “不,不是,很开心!”楚容琴想也不想摇头,回答。 “如果开心,为什么你身上的傲气不见了?这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是平时,你看到有人跟你夫君走到一起,你绝对会一鞭抽过去,什么时候窝囊的躲起来哭?” 是的,楚容珍很生气,因为楚容琴哭了。 楚容琴看着她的生气,不解,却也不安,慢慢道:“我想做一个好妻子,不想他被人说闲话,也不想给他增麻烦……” “姐姐认为言棋保护不了你?所以需要你这么为他?” 感情的世界里,谁卑微谁就会痛苦。 这是她用命得出的结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我的夫君,我……” 楚容珍皱眉,拉着楚容琴的手就朝着他们的帐篷而去,一边走,声音也清冷传到楚容琴的耳里,“姐姐,如果他无能到需要你的担忧,那么我会怀疑他的能力。我跟母妃都同意你嫁给他是因为他能好好的保护你,会让你一生无忧。如果你嫁给他而失了自己的傲气,我会很生气……” 是的,她很生气。 她喜欢飞扬跋扈的楚容琴,这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倍受打击躲起来抹泪的她。 烦躁,心中满满全是烦躁。 先是她发现古睛跟非墨的亲密接触,还来不及询问又遇到楚容琴这里也发生了意外。 拉着楚容珍大步闯进了言棋的帐篷,冲进去,冷眼看着言棋双手正扶着一个半裸的女人时,眼中的寒光大起。 唇角,勾起了冷唳的笑容。 楚容琴也看到了眼前一幕,双手捂唇,整个人如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冰水,寒气瞬间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呆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泪,己蒙了她的眼。 “琴儿……”言棋回过神来,大力推开身边的美人,快步走了过来,不想楚容琴含泪大吼:“不要过来!” “琴儿,不是的,相信我……” “站住,我说了,不要过来!”躲在楚容珍的身后,楚容琴含泪瞪着言棋,双唇轻颤,低吼。 楚容珍拉着她,慢慢走到女人的身边,弯腰,勾着她的头…… 她认识,钱水柔,那个跟楚容琴相谈不错的钱家女儿。 眼中意味分明起来,楚容琴也看着她的样子,一种被深深背叛的屈辱感升起。 这段时间,她跟钱水柔走得近,因为她并不讨厌,而对方有心交好,所以她慢慢接受了她。 原来,从一开始,这钱水柔的目标就是她的夫君。 “郡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怪棋世子……”钱水柔连忙拢了身上的衣裙,故意露出颈间的一道红痕,刺眼又讽刺,刺激着楚容琴的视线。 楚容珍见状,伸手,朝暗中打了一个手势,连快速离去…… 楚空珍慢慢走到一边的桌子,看着楚容琴痛苦的模样,烦躁的眯起了眼。 “言世子与钱小姐兴致不错,大清早的刺激无限,是否我们来得太不是时候,坏了两位的好事?” 她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楚容琴,而是一种牵怒。 昨天她才经历这种事情,楚容琴又遇到。 果然清姐姐说得不错,不去夺就会被别人夺走最重要的东西! 言棋看着楚容琴的模样,心中升起一抹烦乱,还有一些不安,连忙道:“琴儿,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这不过是意外,真的!” “对,郡主,我们真的没有什么,这次是我的东西不见了,想着是不是掉在你这里才来寻找,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不在,而言棋世子正好走了进来……” 故意的话只说一半,分明就是要故意让人误会。 言棋也点点头,“对,琴儿,我跟水柔真的没什么,真的……” “够了,当我眼瞎是不是?都快脱到床上去了还睁眼说瞎话,言棋,算我看错了你!”说完,楚容琴猛得冲了出去,言棋见状,也跟着冲了出去…… 钱水柔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被楚容珍清楚的尽收眼底。 “戏演得不错,以楚容琴的高傲来说,想要原谅很难,而这段时间里,你就可以趁虚而入!” 钱水柔的脸一僵,低头,“臣女不知道县主是何意!” 楚容珍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勾着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红唇艳烈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如暗夜盛开的曼珠沙化,给人不期而至的惊惧。 伸手手指,抚着钱水柔的脸,楚容珍双眼幽幽盯着她,“从现在开始,不准出现在言棋与楚容琴的面前,哪怕你爬上了言棋的床,我也有办法让你在众人眼前凄惨无比的死去!” 她是认真的,钱水柔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在她的心中,以前,她是一个瞎子,而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妾,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可是,她不敢赌,哪怕心中不屑,可脸上不敢露出半分的违背。 “臣女不敢,也没有这个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记牢我的话,不管是谁指使你,还是你有这个心思,都给把我的话记牢在你的灵魂深处,胆敢介入他们两人的中间,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楚容珍才慢慢离去,这事摊开处理,想必言棋会哄回楚容珍。 身后,钱水柔不甘的坐地上,脸上满是不在意。 一个小妾而己,凭什么对她大吼小叫?她可是钱家女儿,她的父亲,可是六部之首。 哪怕王公候府倒了,她钱家依旧深受陛下宠信,一个小小的妾侍而己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以后,绝对会让她好看! 言棋追了出去,可是楚容琴翻身上马,直接冲了丛林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见状,随手拿过一马绳,上马,追了过去…… “琴儿,琴儿……” 身后,言棋的声音传来,楚容琴扬鞭的动作越来越快,泪,随着风滴落。 她不想听,只想找一个地方静静坐下,好好的哭一场。 以前她从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母妃从不与父王笑脸以对。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她接受不了,也只有现在才明白,原来,心爱的男人有了女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楚容琴边哭边逃,无视身后传来的声音,现在的她急需冷静。 言棋十分焦急,越追越深入,万一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楚容琴飞快隐入丛林,最后,言棋追丢了。 楚容琴的骑射很厉害,平时的他估计追得上,可是现在满心担忧的他少了集中力,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容琴离开的他的视线。 过了很久,身后不再有任何动静,楚容琴牵着马,走在河边,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满心沉在悲伤的中的她不知道,背后一道道暗中伺候窥视的暗影正慢慢接近着…… 突然,感受到身后的危险气息时,头脑一痛,她失去了意识…… “琴儿……”在楚容琴晕边去的时候,仿佛听到了言棋焦急的声音…… 言棋大步走了过来,发现了楚容琴的马,可是她的身影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处找了一圈,最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慌乱的言棋冷静了下来,不死心再次找一遍,最终在某个草丛找到一颗耳环,还有淡淡的痕迹…… 是人为的痕迹,琴儿的轻功不高,这明显是高超轻功留下的痕迹,还有琴儿的耳环…… 猛得,言棋好像想到了什么,快速朝着楚容琴消失的方向离去…… 楚容珍离去之后,打算回帐篷,询问接下来的狩猎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时,看到了古睛在众人的陪伴之下慢悠悠的走来,双眼顿时一眯。 袖中双眼紧握,死死压下心中的憎恨,最终低下头,掩下眼中怨毒的神色。 脑中一遍又遍的回放着梦中烨儿被阉的场影,一遍又一遍…… “这不是沉王的妾么?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行个礼?” 楚容珍准备离去之时,古睛的声音传来,声音拔高,引起了周围起床的人们…… 一个个,张望着……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福身,“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见了本宫不跪,这是楚王府的家教?”古睛有意为难,凤眸轻挑,明艳动人。 掩下心中的怨怪,楚容珍心中自我催眠着:先让她得意一下,总有一天,她要千百倍讨回…… 能屈能伸,她不是盲目自大之人。 双膝一软,慢慢下跪…… 突然,一支箭支划过,正钟她腿边的地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冰寒含着暴唳的男声。 “你要是敢跪,本王毁了你的膝盖!” 下意识,楚容珍站直了身体,看着出来的非墨眼中带着她的不自知的欣喜、开心。 在她为难之时,还是这么一个人在她背后。 非墨扔下手中的箭,拍了拍手,转动轮椅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背后,挑眸,“焰后见谅,本王不喜本王的女人对任何人卑微屈膝。” 古睛脸色一僵,看着楚容珍的目光也越发不好起来,微微点头,讨好看着非墨,“墨,你可以叫我睛儿,你以前,就是这么叫的,忘了吗?” “本王不认识你,滚!”非墨拉着楚容珍就要离去,古睛却不乐意了,跟在他的身后,红着眼眶,“墨,是我啊,我是晴儿,你忘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我没有办法才成为焰国的皇后,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越说,楚容珍的脸越黑了起来。 当着她的面对她的男人表白,当她是死的? “焰后娘娘,我家王爷说了与您以前并不相识,您一口一个墨,是想置王爷于死地?您这种行为,置焰国又于何处……” “放肆,本宫说话,容不得你插嘴,来人,掌嘴!”古睛被嘲讽,立马大声斥责起来,美丽的脸因为生气而越来的丑陋起来。 非墨越发不悦起来,寒眸紧盯,“本王的女人轮不到你处置,这里不是焰国!” 说完,就拉着楚容珍直接离去,让暗部的人拦在古睛的身边,让她无法再接近分毫。 楚容珍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又吃醋了?”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搂搂抱抱,今天又给我来一句‘山盟海誓’,怎么,难不成她是你的旧人?”浓浓的不悦,心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咬,既疼,又烦。 非墨伸手,楚容珍躲了过去,明显在告诉他,她现在正在生气,不要碰她! “我跟她没关系,真的!” 楚容珍自然不信,嘲讽的扫了他一眼,“世上谁知道沉王夜清的名字叫非墨?古睛唤你的是‘墨’,不是沉王,不是夜清,你却跟我说你们没有关系?”心中说不出的烦怒,楚容珍跺跺脚,“算了,你不愿意说交代,那以后咱们也没关系!” 一语出,非墨成功的沉下了脸,大手掐着她的手,如上了铁夹一般,双眼全是风暴,“没关系?休想!” 就像一只被点燃的火药,只要她说出离开,没有关系等话,非墨的情绪就会瞬间大变,如被点燃的火药。 楚容珍眯着眼,冷笑,“不准?自己的嘴都擦不干净,凭什么?” 非墨猛得将她拉到身边,死死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透不过气来,在她挣扎的时候,非墨解释的声音传来:“我跟她真的没关系,以前,确实认识她,也有接触过,可是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山盟海誓……” 楚容珍垂眸,不信。 古睛的熟络态度,以前她对古睛也有一定了解,根本不可能与非墨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过,六年前我去了焰国,当时我的师父被宗旭所杀,而我为了复仇而混入乞丐之中生活了一年,失去了生存目标的我浑浑噩噩时,一道声音提醒了我。路过的马车中,一道声音传来,‘哪怕卑微如尘埃,身为乞丐的他们虽可怜,却也是令人羡慕,可以自由的去任何地方……’,后来,马车的主人给了我一套干净的衣服就绝尘而去,而当时我就是因为这句话而重新的振作了起来……” 熟悉的话,楚容珍垂眸,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后来,我查到,给我衣服的就是古睛,当时路过的正是她的马车,这个恩情我就记下,所以当她想要离开宗旭的时候,我帮助了她,带走了她……” 突然,楚容珍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非墨死死扣着她,生怕她逃开,生怕她听不进接下来的话…… 楚容珍猛得红了眼眶,有些害怕,害怕听到接下来的事情…… “我非墨一生不欠任何人的债,可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欠了一个女人一辈子。后来,古睛把楚沉的人引到了我那里,让我被楚沉抓回来之后,我一直想不通,说出那种话的女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后来我一一追查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当初点醒我的人并不是她,而是焰国前皇后,颜如玉!” 楚容珍全身一颤,好像明白了什么。 古睛与一个侍卫一起跪在她的面前求着她放他们离宫时,她心软了。原来,那个侍卫只是古睛找来的一个借口,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以退为进,让宗旭恨她入骨。 果然,好手段! 感受到楚容珍颤抖的身体,非墨眼中暗沉浮现,抿唇,将她的腰身死死扣在怀里。 “因为我的帮助,古睛有了针对颜如玉的借口,后来我查明事情真相之后,颜如玉身死,所以我与古睛没有什么关系,倒不如我欠了颜如玉的债……” 把头埋在楚容珍的背上,他不敢看她的表情,心中一阵紧张不安。 楚容珍垂眸,红了眼眶,微微摇头,“这事与你无关!” 对,与非墨无关,非墨最多只是帮助他们离开焰京而己,当时是她同意的,没有非墨她也会想办法将他们送走,这是古睛的计,从一开始,就只针对她一人而己。 非墨做与不做,她的结局,她的下场,不可能会改变,说不定只会提前…… “珍儿,真的觉得这事与我无关么?”试探,不安,非墨的表情隐晦不明。 “与你无关!” 是的,她不是一个牵怒的人,也不是一个可悲到需要牵怒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分得清。 “相信我,珍儿,我与古睛真的没有什么,不过现在焰国国力减弱,内乱开头,古睛说不定只是想要一个助力而己。而且,她是宗旭的女人,就是我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 “所以,你会为我除掉她么?”楚容珍转过身体,捧着非墨的脸,吻上她冰冷的唇。 “会,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照办!” 眼中的渴求不带任何遮掩,清楚的表达着他眼底的愿望。 “我要古睛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长命百岁却又生不如死!”幽暗的杀意,嗜血的恨意,楚容珍那扭曲的脸也同样清楚的表达着她的情绪。 同样,也向非墨渴求着,渴求着古睛的下场来取悦着她。( 网) 36最讨厌的一种女人 清晨的时候,楚容珍刚刚吃完早餐,听到言棋阴沉着脸从外面回来,而且只有他独自一人。 听到这个消息,楚容珍立马放下碗,双眸阴沉瞬间卷起了风暴。 虽说是别人夫妻的生活,可是她绝不允许有别的女人插入楚容琴的中间,以她的性格,被陷害的可能性很大。 一夫一妻是奢望,也是感情稳定的基础,插入了第三者,迟早会变调。 在她所照看的期间,她绝不允许有人打扰到楚容琴的生活。 猛得从桌子上站了起来,非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慢慢放下手中的碗,“要我帮助?” “钱家!” “好!” 非墨点头,让一行去处理这件事情。 楚容珍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钱水柔围着言棋装模做样的关心,楚容珍立马勾起了唳笑。 很好,人没带回来,而这钱水柔也无视她的话! 白衣飘飞,钱水柔看到她莫名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挺挺胸,故作镇定。 “姐姐呢?” 言棋一愣,脸上阴沉一片,半响,才道:“跟丢了……” “跟丢了,你回来做什么?”楚容珍完全不领情,特别是看到钱水柔的手还拉着言棋的手里,冷冷一笑,“还是说妻子不见了没什么大不了,再找一个就好?” “什么意思?我也想追上她,可是琴儿的骑术……”言棋下意识为自己辩驳,可是看到楚容珍那双阴沉满是嘲讽的眼时,莫名的,他的辩解苍白又无力。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有追到姐姐,而现在,我的双眼告诉我,你正美人在怀!” 顺着楚容珍的目光,看到钱水柔的手正挽着她的胳膊,皱眉,伸手拂下。 “某人不听我的警告,舒儿,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触碰别人的男人时想想清楚!”楚容珍双眼含煞,盯着钱水柔,眼中一片冷酷。 上辈子,这辈子,她最恨的就是暗中作梗的女人。 离间别人的感情,像是老鼠般可恶! 舒儿闻言,上前,紧紧握着钱水柔的手腕,用力,钱水柔的惨叫顿时响起,惊人周围众人…… 一个个扭头,看到是她楚容珍时,又不动声色的掩下眼中的异色。 沉王的举动早就向他们所有人宣示,她楚容珍不是他们可以惹的。 哪怕只是一个妾,也只有他沉王可以教训。 舒儿松手,钱水柔痛到眼泪直流,手腕被舒儿生生捏碎,半跪在地上,痛到全身冷汗…… 言棋双唇挪动,迎着楚容珍满含杀的双眼时,心中顿时一凝。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怎么自从嫁给了沉王之后就变了?变得现在这么张扬,狂。 钱水柔痛到全身冷汗,身体颤抖,模样惹人怜爱,而她楚容珍则成了凶狠残暴的女人,让人心生戒备。 “言世子也觉得我下手过重?”把言棋的表情看在眼里,楚容珍开始越来越不待见他。 虽说以前就没有待见过他,可是现在,她深深明白一件事情。 大陆上,男尊女卑,一夫一妻只是奢望。 没有人会一心一意爱着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杜绝所有桃花,世上没有这种人。 “这是我与琴儿的事情,与你无关!”被楚容珍强势打脸,言棋的面子也有些过不去,阴沉着脸,沉声反驳。 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楚容珍笑出了泪水,双眼中满是嘲讽:“言世子,姐姐是你的世子妃不错,有一件事情你别忘了,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误会了……” “在推脱么?你给了这个女人接近你的机会,哪怕是姐姐误会也是你亲手造成,还是说,成婚不过一月,言世子想纳侧妃了?” 两人争论不休,一行己派人去寻找楚容琴的身影。 楚容珍也不再想争论下去,只是嘲讽看着他,“言世子出生公候之家,后来成为大陆顶尖势力的会长,这样的你是否也一样认为,男子,三妻四妾正常?” 言棋沉默了,大陆上,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楚容珍明白了,视线把到慢慢过来的非墨,失望看着他,“言世子真该庆幸,你的世子妃不是我,而姐姐的性格也不像我。我的男人如果敢与别的女人不三不四,我不仅会毁了那个女人,也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非墨正好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楚容珍的话,微微勾唇,“珍儿要杀我么?” 冰冷的扫向非墨的笑脸,冷哼:“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不三不四,我会杀了你,杀不了你就生死不相往来,积蓄力量,让你爱上的女人一生一世痛苦!” 清姐姐说得很对,这个世界早己崩坏,想要什么,只能去夺! 非墨不仅没怒,反而怜爱的拉着她的手,轻轻把玩:“嗯,有你足矣!” 言棋一直看着非墨,看着楚容珍,他有些被震惊到。 明明清冷无情的沉王,为何会这么温柔的承诺只有她一个女人,高傲到不屑说谎的沉王,他的承诺,不会有任何的瑕疵。 世上,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为什么她楚容珍这么不一样?为什么沉王还这么纵宠着她? 他想不明白,幽幽问道:“为什么?” 非墨拉着楚容珍转身,正准备推动轮椅离去的时候,听到言棋的喃喃自语,勾唇,嘲弄道:“爱她,就给她所有的安全温柔,一心一意给她所有。女人很贪心,想要的,就是自己夫君的整个心而已!” 好像被震到,言棋十分震惊,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言公候府,他的父亲十分宠爱母亲,十分宠爱他们兄弟,也从未让妾侍生儿育女,他以为,父亲所为就是对母亲的宠爱。 直到现在,他才被震惊到。 震惊非墨对楚容珍的宠爱,宠爱到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是妾,却把她的地位摆在最高位置…… 夫君的整颗心么? 好像被打醒一般,言棋猛得清醒,扭头,立马派人接着去找楚容琴。 楚容琴下落不明,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她,就连楚容珍派出的暗部去寻找也没有找到,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楚容琴失踪了。 哪里都找不到楚容琴的身影,派出大量的侍卫寻找,依旧找不到她的所在。 狩猎比试最后不得不停止,宁国公主重伤刚刚运回驿站,这楚容琴又失踪,昨晚焰国皇后又遇到了刺杀…… 接二连三的意外,所以不得不停止狩猎,专心寻人。 楚王妃,言棋,凌凉,谢家,楚容珍…… 一群人都没有离去,不死心派人搜寻着狩猎丛林,找不到任何踪迹时,一个个脸色阴沉,失落…… 楚王妃坐在原地,紧张不安的等待着消息,谢夫人与谢烟坐一边细声安抚…… 楚王爷指挥着侍卫,还有一些楚老王爷的旧部,一个个都加入搜查楚容琴的行动。 楚容珍静静坐在楚王妃的身边,眯着眼,脑中飞快思索着。 楚容琴不可能会失踪,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只有一种可能。 她现在被控制了。 视线,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所有使臣都是抬头观望,神色各异。 因为失踪的是楚容琴,楚王府的嫡女! 谁都知道,楚王府拥有先帝的遗诏,拥有四卫下落的地图,拥有富可敌国的藏宝图…… 有戏,怎么可能不看? “王爷,王爷,有消息了……” 突然,有人飞快的从山林中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王妃立马站了起来,“怎么样?找到了?” 来人是一位三品武将,大步跑过来,微微弯腰,手里提着一支箭支,递到了楚王妃的面前。 飞快拿过纸条,打开,楚王妃飞快看了一眼之后便一屁股坐回椅子,皱眉,神情疲惫。 楚王爷等人一一接过纸条,飞快看了一眼,脸上顿时一片乌云密布。 “来人,再找!”楚王爷的脸上也满是怒意,大声下令,让众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最后,纸条传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静静看着纸条上了内容,双眼顿时微眯了起来。 ‘想要楚容琴安全就拿遗诏来换,三日之后不见遗诏,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短短一句话,楚容珍的唇角猛得沉了下去。 又是遗诏! 又来了,楚王府中,最容易对付的存在就是楚容琴。 接二连三,暗中觊觎的老鼠真不少! “怎么得到这消息的?”楚王妃揉了揉眉头,神情一阵疲惫,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结? “属下正寻找郡主的时候一道暗箭刺了过来,来人轻功很高,属下不是对手……”说着发现纸条的经过,那武将细细说着,不敢有任何保留。 没有任何踪迹,也找不到对方是谁,查无可查! 楚容珍伸手,拉着楚王妃的手,安慰道:“母妃不用担心,会找到姐姐!” 楚王妃摇头,“你安全就好,琴儿出了意外,我不想你也卷进来。” “不碍事,不给那些人一个教训,这事就会没完没了!” 是的,不给一个血的教训,这种事情就没完没了。 如果不是跟言棋闹矛盾,楚容琴本就不会被抓走。说白了,本来把楚容琴嫁给言棋只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现在,依旧还是出了意外。 楚王妃,楚容珍,两人的目光就十分冷淡看着言棋。 特别是楚王妃,她特地派出十分能干的贴身嬷嬷去了楚容琴的身边,楚容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对言棋,有些不悦。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这事她本不怎么生气,可是她生气的是因为言棋的疏忽而让楚容琴陷入了危险。 明明知道楚王府是所有人的眼中钉,可是他却没有注重这件事情。 言棋感受到几人的目光,眼中的自责越来越深,直到这威胁性的纸条传来时,他才后悔了。 他忘了,忘了楚王府的处境,忘了他的琴儿是楚王府唯一的软胁。 自责,浓浓的自责,不敢与楚王妃对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郡主也不会气得冲入丛林发生这种事情……” 钱水柔还在火上浇油,手腕包着厚厚的纱布,跪在地上,哭得十分可怜。 被她的哭闹吵到十分烦躁,可她一个弱女子,在场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又不好斥责,只能皱眉。 “柔儿,别哭了,不关你的事……”钱水柔的身边,一个贵夫人弯腰扶着她,脸上带着担忧。 “不,是我,如果不是郡主误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抬着受伤的手腕抹泪,立马痛得轻哼皱眉,苦肉计的效果还是不错。 不少人,微微侧目,看着她哭得这般伤心时,都心生不忍。 唯有楚王妃与楚容珍还有言棋三人,额间一个深深的‘川’字,情绪明显不对。 钱水柔越哭越大声,简直魔音穿脑。 最后,楚王爷猛得上前,抬脚,冲着钱水柔的胸口就是一脚,把人踢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柔儿……柔儿,我的女儿……你怎么样……”钱夫人见状,扑到钱水柔的身边,看着昏迷的钱水柔,立马大声哭了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啊……王爷,柔儿只有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做……” 钱水柔之后,钱夫人又大吵大闹起来,楚王爷黑着脸,“来人,给我把人轰走!” 侍卫还没过来,倒是一行从楚容珍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到钱夫人的身边,伸手,一个手刀将钱夫人打昏在地…… 没了她们的吵架,耳边才清净一些。 这种窒息的气氛里,这哭闹简直就是魔音穿脑,让人无法忍受。 搜寻楚容琴的行动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当天晚上,整整一天的时间,楚容琴的下落还没有找到。 丛林某地 楚容琴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动弹不得,迷茫的眼中快速清明起来。 双手被反绑背后,在地上蠕动了一会才坐直身体。 四周漆墨一片,只有一个小火堆当做取暖与照明。 双手双腿都被反绑,连脖子处都有一根铁链把她栓在一边的石头之上,让她根本逃无可逃。 “来人啊,有没有人……” 空间中,是她的回音。 这里,是一个山洞! 楚容琴不知道她为什么被抓,有人悄悄接近她,她就失去了意识。 是谁抓了她? 想要什么? 她失踪多久了? 各种各样的疑惑得不到解答,让她满脸全是担忧。 “那女人醒了,去看看!” 外面,有男人的声音慢慢响起,楚容琴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传来走路的声音,一个蒙面男人走了进来,静静看着楚容琴瞪大眼不停挣扎的模样,嘲讽笑道:“白费力气!” “你是谁?放开我,你们不要想命了是不是?想绑我……” 楚容琴大声叫嚣着,而那蒙面男人只是不屑笑了笑,扔下几颗水果到楚容琴的身边,不管她能不能吃得到,便转身离去…… “混帐,快点放开我……来人啊……”楚容琴不停叫嚣张,叫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躁才恨刀低头,死死咬着面前的水果当成绑架她的人…… “妈的,这女人嗓门真大,老子耳朵现在都不停嗡嗡响……”外面,几个男人围着火堆坐着,一个大汉挖着耳朵,被楚容琴吵得够烦。 这个女人上头可是说了,不能碰,不能伤,要好好对待。 不然,他们早就封了她的嘴,哪会让耳朵受到摧残。 “先生那边来了消息,说等下会亲自过来,估计是看看咱们任务完成情况,这女人可不能动,再忍忍!”另一个轻声安抚着。 “嗯……” 不知过了多少,几个黑衣人顿时神情一震,猛得站了起来…… 几人衣服华贵的男人慢慢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都跟着侍卫与暗卫。 “主子!”三个男人走进来,蒙面人一声主子不知道是在叫谁。 “人怎么样了?”其中一个男人,双手背后,眼中带着火热,有些迫不及待。 “刚醒,闹了一会估计睡了!” “那就好!”男人这才放心了一些。 “按照我们约定的,拿到了遗诏平分财宝!”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同样,也有些急切。 “当然!” 三人中,两人正在交谈,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站在后面,微微一笑,不语。 两个男人交谈了一阵,满意离去时,其中一人慢慢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楚容珍跟遗诏都要得到,明白吗?” “殿下放心,属下必当尽力!”一直微笑着的男子微微弯腰,唇角一直带着浅笑。 来的三人去了两人,留下一直脸上含笑的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慢慢走入山洞,看着楚容琴全身脏乱时,双眼无波,只是静静看着。 “就是你绑了我?你想要什么?”楚容琴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白衣男人,根本不认识。 可是这个男人一身华贵,不像是普通人,京城中的权贵她一般都认识,这个男人,是谁? “绑了郡主,自然有想要的东西。”男人微微一笑,气息十分柔和,不带半分的锐利。 “是什么?” “先帝遗诏!” 楚容琴一愣,“我怎么可以会有这东西,你们绑错人了!” “郡主明白,楚老王爷手中有这个东西,而你,恰恰是楚王府的软肋!”男人微笑着,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十分冰冷无情,本来还认为这个男人与珍儿很像,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像。 楚容琴咬唇。 她明白,她很明白,从小到大她经过很多次的刺杀,绑架,全是为了先帝的遗诏。 “爷爷不会给的!”半响,楚容琴才坚定道。 对,不会给,她心里明白,遗诏与她的命相比,谁轻谁重她很明白。 以前不明白,所以有些恨。 可是前段时间之后,她明白了,也想通了。 哪怕交出遗诏,楚王府迎来的就是灭顶之灾,陛下不会允许先帝的废帝诏书落入别人的手中。 “郡主倒自己看得明白,也难怪,现在多了一个嫡女,您现在可有可无……” “住口,不准你说珍儿!” 楚容琴直接打断男人的话,脸上升起怒气。 唯独珍儿不可以,谁都不能准说她。 “在下有说错吗?以前楚王府只有一个嫡女,就是郡主您。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双生妹妹,您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么?而且在下查过一些关于楚容珍的事情,楚奕轩,楚容琳的死,成宁的死,还有罗家兄弟的死……听说都与你那好妹妹有关……” “闭嘴,我都说了闭嘴,珍儿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楚容琴暴怒,她不允许任何人说珍儿的不好。 任何人都不可以,珍儿是她最重要的妹妹。 “你的心里也在怀疑,不是吗?”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诱惑,似乎是在挑拔着。 楚容琴一滞。 对,她怀疑,也肯定! 可是,这又有什么,珍儿从来不曾对她有过恶意,救了她那么多次,哪怕手上沾满鲜血又如何? 珍儿,只是她的妹妹。 “我本来就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容琴不知,说出这句话的她,完全落入了圈套。 男人意味深长的勾唇,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果然是她,之前就一直在怀疑,楚王府死了那么多人偏偏一个杀手都找不到,而且每件事情中楚容珍正好都在,原来,一切都是她幕后操纵,呵呵……” 楚容琴这才知道,她上当了。 “你……你套我的话?”楚容琴无比后悔,又紧张,这个男人问珍儿的事情想做什么? 会不会对珍儿不利? 楚容琴这担忧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更加肯定起来。 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 一个小女人,暗中做成了这一切,偏偏所有事情都查不到她头上。 果真有趣。 男人慢慢走了出去,唇角露出一抹斗志,好像找到了一个对手般愉悦。 任由楚容琴在身后大吼大叫,男人慢慢走了深处,来到山洞门口,四处扫视了一眼,“最近三天不要出去,搜山会十分频繁,别出什么乱子!” “是,先生放心!” 男人这才慢慢离去…… 寻找了楚容琴一天,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楚容珍有些怀疑,人,还在山中么? 派了大量的侍卫搜山,这山虽大,可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人到底被藏到哪里了? 夜己深,楚容珍回到帐篷,非墨完全没睡,手中拿着一道又一道的纸条,一一查看,吩咐着命令。 非墨的势力她大多数了解,也深深的震惊。 非墨的权术之名在江湖远传,她没有见识过,这点她不好评论。 光是他名下的商会,镖队,矿脉,奇人异士…… 还有军队! 对,非墨旗下,有一支她不知道的军队,她从非墨平时处理公文的对话中能听得出来,但她没有细问。 一支专属他的军队。 “回来了?”非墨埋头处理着手中的公文,头了没埋,淡淡轻问。 楚容珍应答了一声,微微点头,“嗯!” 准备走到一边休息时,突然,她停下脚步,走到非墨的面前,问道:“墨,你能猜出这次是谁下的手吗?” 她猜不到,也猜不出来,嫌疑人似乎太多了。 非墨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公文,伸手,搂着她的腰,微微勾唇,“我以为你绝不会向我求助,明明有我在,可是你却一直自己寻找着答案。” 满意她的依靠,也满意她的询问,这让他有一种为人夫的幸福感。 楚容珍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道:“以前我一直忘了,你是非墨,江湖的非墨公子,你的兵权诡道比我肯定高出太多,而我却一直埋头钻着牛角尖……”低头,轻轻在他的脸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只能依靠你!” 搂着楚容珍的腰,回头,轻啃着她的唇角,非墨满意又宠溺点头:“果然遇到难事了,今天嘴这么甜!” 随意的坐在非墨的腿上,楚容珍温软的依靠着,“说说你的看法。” 非墨放下手中的公文,搂着她,如实道:“说实话,楚容琴失踪一事很好猜,你想想,在她失踪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场?一般抓了人自然会想要观察一下,他们抓的人作用到底大不大,楚王府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啊,凶手就在身边这句话不假……” “宁国太子,公仪族,最多的是楚国权贵,比如太子党,帮忙的是希王党……” “这样,凶手是谁不就知道了?”非墨挑眉,轻轻笑道。 楚容珍有些不解,她本人对于权谋一事并不是很专长,她会的,是为君之道,为臣之道…… 儒学思想,就是以辅君之道。 “希王党的话不会绑走姐姐,那么就是太子党的人?” “笨,为什么一定要是太子党?别忘了,这次来京都是些什么人,你以为宁国太子就是一个正派人士?”非墨说得十分直白,也是教导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在他眼中,珍儿很聪明。 聪明到可以防御别人的陷阱攻击,可以设下陷阱…… 可是珍儿有一个缺点,这些阴谋诡计扯到权术之争时,她容易陷入迷思,被特地的人物吸引视线。 楚容珍皱眉,一一回想白天时候那些人的表情,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宁国太子与楚辰玉联手了?” “还不算太笨!”非墨拿着手中的公文再次看了起来,别一只手,慢慢的在她身上游走,不过楚容珍正在思考着,完全没有发现她此时正在被吃豆腐。 “也是,公仪族估计对遗诏不感兴趣,要知道在这次的比试中他们连肆月商会的黑卡都不要……” 非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珍儿,我说了,不要被特地的人物转移注意力,到时你会吃亏的。公仪族确实对肆月商会的黑卡不感兴趣,你想过为什么没有?” “……”楚容珍摇头,或许她明白,但她现在只想听着。 就好像这是在上一堂课,天下权谋魁首亲自教导的一堂课,她自然要认真听着。 “不准偷懒,自己去想!” “因为公仪族没钱?”楚容珍只得说出自己的见解。 非墨这才接着解释道:“对,公仪初这个人不容小视,能够看清自己份量。这次黑卡之争,他本可以抢到手之后再卖出高价,可是他没有。因为公仪族并不擅长正面决斗,珍儿,要赌么?黑卡绝对会到公仪族的手里,而且还会被公仪族高价出卖……” “焰国呢?” “焰国你不是很清楚么?古睛高傲自满,焰国丞相是靠下三滥手段登位,只会背地里动手的小人,你觉得呢?” “华国呢?” “不知道!” “那我呢?” “笨蛋一个!” “……”楚容珍正准备离去,不满非墨对她的评价就是笨蛋一个。 这时,一行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属下得到一封信,署名是要给夫人的。” 楚容珍微愣,但还是伸手,非墨却握住她的手,将信件拿在手里,“检过了?确定无碍?” “属下还未来得及检查……” 非墨一听,猛得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一行的身边,“让人检查一遍!” 楚容珍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一片温暖。 怕对方在信件上动什么手脚,所以才制止了她的动作。 让她感受到,她好像被放在心尖上被宠爱。 一行再次亲自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在非墨的注视之下递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楚容珍缓缓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微微一愣。 这是何意? 楚容珍愣了,非墨偏头,淡淡扫了一眼,眼中划过思量。 “宁意天的嫌疑基本可以确定了,不过光靠宁意天一人不可能敢做出这种动作,一行派人盯着楚辰玉,可以确定楚辰玉与宁意天的关系很好,如果说两人暗中筹谋也没什么意外。” 楚容珍握着信件,上面说,让她于第三日带着遗诏去交易,否则他们将会把楚容琴的十指奉上。 指名让她去。 “宁国公主重伤,听说当夜还清醒过一次,估计就是那时恨毒了我,让宁意天抓我泄她心头之恨吧?那么这样,这件事情确实能解释得清,明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可是依旧让我去交易,楚国太子党不敢做这件事情,唯独宁意天一人而己。” 短短一会,在非墨的分晰之下,她极快的找到了犯人是谁。 以前,她从未依靠过,也就从不知道,非墨的强势或许只是在她的面前而己。 伸手,握着非墨的手,楚容珍真心的露出开心笑颜。 “谢谢夫君!” 一声夫君,就好像一道强烈的电流划过非墨的心间,他的心顿时停止了数秒,才恢复狂跳。 不敢置信,温暖软糯的声音,甜甜的唤着一声‘夫君’,这是他想听,却完全听不到的一句呼唤。 如石化雕像一般,非墨震在当场。 好半响,才慢慢回过神来,扣紧她的腰,“再叫一句听听……“ “不要!”楚容珍飞快后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非墨满心无奈。 楚容珍接到了对方传来的消息之后,楚王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几人连夜来到楚容珍的帐篷,发现楚容珍根本未睡时,顿时了然。 “珍儿也得到了消息?” “让我去交易的消息,是么?”楚容珍微微福身之后,又慢慢坐下,看着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淡淡道。 “珍儿也知道了?果然,这事有点奇怪……”楚王妃立马沉思起来,事情出乎意料,与上次不同,这次珍儿不是盲女,可依旧找她去交易,她的背后还有沉王…… 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嗯,母妃,父王,不用担心,我会救出姐姐!” 楚容珍面无表情,表态。 “你爷爷那里松口了,说交出遗诏也无所谓,他累了,从今以后一切就让你来决定!” 楚王妃从怀中拿出一卷明黄圣旨,楚容珍微愣,才了然勾唇。 原来,遗诏有两份。 她手中的,只是其中一份,或许,是假的。 楚容珍接过手中的遗诏,轻轻抚摸着,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将遗诏放在怀里,楚容珍才慢慢起身,笑道:“姐姐失踪一事我也有不可否认的过失,太过急躁让姐姐撞破言世子与别的女人暖昧一幕而让她负气离开,我忘了,姐姐不是我……” “你没错,琴儿迟早要经历这种事情,这些日子我派去的嬷嬷也在慢慢引诱着她,可是……” “可是太温和,反而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嗯!” 楚容珍起身,再次福身,走到一边拿茶壶给二人泡了一壶茶,笑道:“母妃不用伤心自责,您该做的都做了,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相信这事之后姐姐也会冷静下来反思自己一点就爆的性格。到于她安全母妃也不用担心,他们知道轻重,要的,不过是遗诏而己……” 安抚了两人之后,楚容珍才慢慢走出了帐篷。 非墨说他正在派人寻找着楚容琴的下落,万一找不到,就用牵引香一类的东西跟在她的后面找到交易所在地也行。 她该好好想想,计划一下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夜,己经暗了下来,楚容珍走出帐篷,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吹着冷风,才能慢慢思考。 狩猎场中,留下来过夜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希王党的人,但还有少部分的看戏人还留着,想要看看,这楚容琴被抓走之后能不能活着回来…… 漫无目地的走着,纳兰清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正好看到她远远的在那里像只蜜蜂一样绕着八字舞,不由轻笑出声。 轻身纵闪,来到楚容珍的身边,坐在她不想处的石头上,翘着二郎腿,“要帮忙?我给你打个五折,怎么样?” 楚容琴步伐一顿,抬头,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是要救人,又不是去杀人,要你的东西有什么用?” 纳兰清摸着下巴,神秘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最近我研究出一个好玩的东西,就是前天的催泪弹的改良,要不要?” “改良?改成什么样?” “迷药!” 楚容珍这才双眼发亮,极为感兴趣,“迷药?好携带么?” 纳兰清从怀里摸了摸,十来个金豆子大小的小圆珠就出现在她的手上,“友情价,一万两一颗!” 楚容珍上前,看着这金豆子大小的圆珠,十分感兴趣。 这东西又小又好藏,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太贵了,市面上迷药也不过千两,再说了,这么小,谁知道效果怎么样……” “别跟我讲价,也不看看老娘是做哪行的,一句话,要不要?先跟你说啊,这小小一颗,烟雾可以瞬间完全笼罩方圆十米,吸入少量,就会昏迷……” “全要了,要钱没有,先欠着!” “行,老娘去跟儿子追债去,算你识相!” 楚容珍与纳兰清两人相视而笑,楚容珍接受,不过是为了给纳兰清与非墨制造可以见面的机会,再说了,以肆月商会的东西,一万两一颗,早己便宜到底了。 都知道对方的心里意图,所以两人相视而笑。 纳兰清拍拍屁股,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小心点……” “嗯!” 纳兰清离去,楚容珍看着手中的圆珠,微微一笑。 以前,她从未回头看过。 现在停下脚步,双眼不再完全被仇恨蒙蔽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身边,有真心帮助她的人。 纳兰清,非墨,楚容琴,凌凉…… 重活一世,剥夺了楚容珍的人生的她,现在回头一看,这些都是属于她的温暖。 她现在,可以贪心一点,对吧? “莲,派人盯着宁国公主,如果我有任何意外,将宁国公主控制起来,还有,传出流言,楚王府中楚容珍才是楚老王爷最心疼的孙女,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换成庶女,遗诏其实就在她的手上……” 暗处的莲听着她的吩咐,一愣,随即有些担忧,“这样传的话,恐怕……” “去做!” “是!”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笑了,双手背在身后,纯白的衣裙随风而飘。 她不怕麻烦,也不担心阴谋诡计,她的温暖,果然谁都不能破坏。 所有矛头指向自己,这场浑水才会越来越浑,也会越来越清…… ------题外话------ 我决定了,今天月光要离家出走半天,别想我! = = 推荐帝歌最新暖作《诱爱之男神手到擒来》 他从雨夜里捡回来的一条狗,竟摇身变成了容貌清妍的美人。 从此,一穷二白的他被一只妖赖上了。 臣服男色,她跳上他的单车,一脸无赖:“我就搂搂腰。” 遇到歹徒,她将他护到身后,嚣张狂肆:“你躲我身后。” 男神洗澡,她推开浴室大门,无耻的说:“给你送浴巾。” … 为了撩到男神,她抛下矜持,每日变着花样来勾引。 送花送饭、野宿看星辰、制服齐上阵,通通没能拿下男神,终于在某一天,感染风寒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被男神给吃了。 “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不爱制服爱禁欲。”她缩在被窝里,英气漂亮的脸蛋浮出一抹绯红。 他像只饱食的饕餮,狡猾一笑,“一剥到底,滋味无穷…” 37再入幻觉 第二天清早,楚容珍一袭长裙出现时,当夜的流言在京城中传开。 也传到了狩猎场的权贵耳中。 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她,心中暗自思衬着。 先帝遗诏,当真在她手中? 楚老王爷为了保护她,故意与家中妾侍换了孩子,让她以庶出血脉生存,还把先帝遗诏让她保护…… 京城中流言四起,连带着的,现在处于狩猎场的权贵也得到了消息,十分惊讶,又不敢置信。 是真的无法相信,楚老王爷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楚容珍迎着众人的打量,满意的勾唇。 很好,看来是起了效果。 “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远远的,楚王妃几人走了过来,其中有谢夫人,谢烟,凌公候等人。 一个个脸上带着关心的看着楚容珍,不明白事情怎么只在一夜就发生了改变。 要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斗得过暗中的那些恶儿狼? “没事,可能有什么误会!”楚容珍不在意笑了笑,轻轻安抚。 本来有千百个问题想问的他们看着她的笑脸,什么也问不出来。 “奇了怪了,外面突然就流言满天飞……” “对呀,这也太离谱了,遗诏怎么可能会在珍儿的手中……”谢夫人与谢烟几人故意大声的讨论着,就是希望能把这件事情从她的身上摘去。 要知道,一个王府都承受不了遗诏带来的凶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背得起? 谢夫人她们的好意楚容珍明白,只是淡淡笑着,就走到一边…… 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正准备离去之时,凌凉的声音响起,接近她的背后,轻轻道:“珍儿不必担心,我会派人将流言压下。” “不必了,多谢表哥!”楚容珍微微摇头。 这个动作,看在凌凉的眼里,就是对他的不信任。 “珍儿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现在得到了能力,可以帮你了的,相信我……” 楚容珍转过身体,挑眉,一段时间不见,凌凉好像走入了死胡同。 “我没有不相信!”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认为我压不下那流言?”凌凉执拗的想要得到答案。 深深叹了一口的气,楚容珍抿唇,“我自己发布的流言,我为什么要压下?” 凌凉这才愣了,没有想到事情却是这样,世上哪有人自找麻烦的? 随后一眼,他好像又想到的什么,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 “我明白了,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别多想,我只想帮你……”凌凉不想放弃,只要能介入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就很满足了。 楚容珍认真的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她并不嫌人手太多,只怕人手不够。 “你的人,一直都在暗处,是?” 楚容珍想了一会开口,凌凉立马双眼一亮,开心点头,“对!” “那行,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走到凌凉的耳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凌凉脸微红,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 闻到她身上散出的幽幽花香,极淡,却极好闻。 “表哥能帮我做到吗?” 楚容珍的声音响醒了她,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那谢谢表哥了,我还要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先失陪了!” “好!” 楚容珍点头,朝着自己的帐篷回去,她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如果流言传出去了,那么对方的交易肯定会提前,或者…… 正在走着的她突然步伐一顿,一道短箭射入她脚步的泥土里,楚容珍立步停下脚步…… 弯腰,将箭上的纸条拿起,淡淡扫了一眼,便揉成团,随意丢到一边的草丛里,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一边的丛林走去…… 在她的身影,一道青影慢慢探出了头,捡起她扔掉的东西找开一看,脸顿时大变,立马也跟了上去…… 暗处,一道道身影迅速开始活动,有自己人,也有别人的眼线,探子…… 处理着自己事情的非墨感受到异动,放下笔,一行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夫人独自前往了山林,如您所猜测的一样。” “盯紧留在这里的权贵,锐影召回了?”非墨冷冷道。 “是,锐影回归,派人在山中寻找着言世子妃的下落,毕竟他对这些事情比较熟悉……” “按照原计划,属下派人在丛林中埋伏了起来,这次,不仅要救出言世子妃,还要让他们的命交待在这里!” 非墨满意勾唇,暗中得利的事情,可是他擅长了。 珍儿是个笨蛋,这种方式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可是危险也会跟着过来。 不知道只有躲在暗处才能将敌人一击必杀? 算了,哪怕珍儿站在阳光下,他潜伏在黑暗就好,所有接近她的虫子,他会在暗处一一射杀,不留任何活口。 “对了,派人给宁国闹点动静出来,宁国二皇子不是很有野心么,现在宁意天不在宁国,动手正好。” “是,属下明白,马上去办!” 非墨点头,拿着手里的公文又接着看了下来,不过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可见他现在的情绪并不平静。 他在担忧。 想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披起一边的黑袍,拿起银面,轻身一纵,消失在了帐篷中…… 珍儿就是个笨蛋,担心笨蛋的他,也是笨蛋一个! 楚容珍小步走着,来到一处悬崖背光处,站在原地…… “我来了,人呢?” 淡淡的声音,暗处几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清一蒙面男人…… “好胆,果真独自一人……” “废话少说,人呢?”楚容珍抿唇,神情有些不悦。 刚刚传信,让她独自一人赴约。 这让她也更加相信非墨的分析,抓楚容琴是想要遗诏,而把她牵扯进来,绝对就是针对她本人。 与她结仇人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人。 “遗诏,老子要遗诏,否则别想看到楚容琴!”蒙面男人语气坚定,浓烈的杀气,直勾勾盯着她。 上下打量,似乎在看她的身上是否有遗诏,好随时夺取过来…… 楚容珍从怀里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发旧,发黄,看得暗处几个蒙面人双眼发亮。 “交出来!”蒙面男人一声大吼,全身浮现了势在必得的威压,如果只是一般的女儿家,势必坐被他们这血腥肃杀之气给震慑到,最后会乖乖交出的手里东西保命。 楚容珍紧紧握着遗诏,嘲讽勾唇:“我要看到活的楚容琴,要是她有一点损伤,我就毁了遗诏玉石俱焚……” “妈的,你吓唬老子?” “你可以试试看,我可不是那些柔弱千金,人有半分损伤,这东西,你们也别想要了!”楚容珍双眸中满是狠唳,浑身的煞气也惊人那些人。 这时,从暗处,走到一道相对瘦小的身影,全身纯白,头上带着白的帐帽,根本看不出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呵……县主,虚张声势的话就不必说了,有哪个人会放弃自己的亲人的?只不过放过,言世子妃一切安好,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着……” “废话就不用多说,我要先见到人!” 男人的声音十分陌生,楚容珍眼中飞快划过一丝狐疑,最终掩下眼中异。 不是宁意天的声音,也不是太子那边人的,是她从未听过,也从未在意过的男人的声音。 “还请先交出遗诏!”对方的态度虽温和,却也十分坚决。 楚容珍静静看了那一身白斗篷的男人,突然,紧抿的唇角露出一抹阴唳的弧度,头也不回的朝着来路返回。 “你们搞清楚,不是我求着你们交易,至于楚容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她有任何损伤,你们所有人一辈子别想遗诏会重现于世……” 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离去,唇角是十分冷唳的笑。 她有这个底气,也很坚信,楚容琴会完好无损。 这就是谈判,以前,爷爷跟她说过,谈判交易之时,紧抓自己的优势不松口,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优势,就是遗诏在她的手中。 “县主可要想清楚,惹恼了我们,郡主的性命……” “随你!”离去的楚容珍停下脚步,回头,冰冷的再次扫了一眼白斗篷男人,接着道:“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将交易进行下去,我不急!” 说完,真的毫不留恋的留去。 她的动作,惊了所有人蒙面人,一个个互相对视,神情是十分的不解。 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人,明明是被威胁的那方,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 “县主请留步,您的要求,在下答应!” 楚容珍走了十来步,白斗篷男人才出声,点头答应。 听到男人的松口,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笑了。 “现在,我就就要看到楚容琴!” 男人打量了她很久,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异光,微微点头,有礼的伸手,弯腰,“请县主移步!” 楚容珍双手背后,不动声打了一个手势,唇角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跟着几人来到了一处山洞附近,细细打量了四周一眼,楚容珍这下脚步。 “怎么了?” 楚容珍打量了四周,再扫了一眼眼前的山洞,冷冷道:“把楚容琴带出来!” “县主还真谨慎,不过在下也有要求,毕竟这里对我们不利,如果郡主不愿意进去,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 白斗篷男人的语气也比较坚定。 楚容珍微垂着眸,看来,这个男人的警惕性很高。 非墨跟她分析是宁意天或者是楚辰玉两人的联手,那这人是两人的手下? 不怎么好对付的样子。 楚容珍谨慎的点点头,双手背后,心中开始警戒起来。 弯腰,慢慢的走进山洞,身后的几个蒙面男人都露出一抹残忍的诡笑。 一开始,光线有些黑暗,有些不适应,楚容珍刚刚走进去,背后就被人大力一推,差点直接摔到在地。 “先生,跟她说这么多干嘛,要是小的说就直接抓起来,搜身就知道有没有遗诏……” “是啊是啊……” 楚容珍的双眼慢慢的适应的光线,被逼到角落,四处打量了一下,根本没有发现楚容琴的身影。 完全不意外,反而淡淡勾唇。 果然,是她想的一样,对方的胃口可真不小。 想要遗诏,又想要对付她。 “是谁要对付我?宁国太子?还是宁国公主?”又或者,焰国皇后,古睛! 楚容珍扶着墙壁,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淡淡浅笑,让人完全摸不透她此时在想着什么。 男人微愣,眼中的玩味越发盛了起来。 有趣的女人,果真…… “县主不妨猜猜!” 楚容珍背靠着墙,想了一下,最终微微一笑:“遗诏是你们的目的,而能在拿遗诏的的过程中把我也卷进来,无畏沉王的权势,这种人不难猜。把我卷进来肯定是恨毒了我,这样,也就更加好猜,宁国公主!” 男人伸手,猛得拍了拍手,眼中一片赞赏。 “宁国公主还在重伤,而听说宁国太子宁意天与宁国公主是同母兄妹,所以宁意天出手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能在禁卫的包围下还能躲开搜查,肯定对这里极为的熟悉,所以,宁意天一定有个帮手,极为了解楚国地形的帮手……” 男人的视线越来越炽烈,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眼中满是玩味。 “所以?” 楚容珍不动声四处打量,视线也越来越清晰,抬头静静看着白衣男人,接着道:“所以,你不是宁意天的人,而是太子楚辰玉的人,太子旗下谋士本来不少,不过最近一一折损严重,除去罗家,当然,还有不知道的暗处势力……” 听着楚容珍的话,男人玩味的脸却是沉了下去,楚容珍看不到,却也能感觉他身上的阴寒。 微微垂眸,笑了。 果真,是太子楚辰玉的人,罗老家主那边倒也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她所不知道的,楚辰玉的暗处势力。 为了扶持宁王上位,她利用非墨的消息网与肆月商会那边,将唯一劲敌楚辰玉的所有底细一一查了一遍。 不管是明面的,还是暗地里的,都查过。 而这人,估计是查漏的其中一人,又或许,是她所知道的其中一人,因为蒙面嘛。 “果真所有人都小看你了,不仅除掉自己的血亲弟妹,想必战王府的灭亡,王公候一家,林家的败落,都是你所为?” “你太高看我了!”楚容珍心中微寒,这些事情按道理说她做得毫无痕迹,这男人怎么知道的? 男人慢慢逼近她,楚容珍退无可退,只有警惕的盯着他…… “不不不,小看你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满门皆灭……有这种前车之鉴,在下怎么敢再小看你?所以,从一开始,在下就没有小看你……” “什么……意……思……”楚容珍身体一偏,身体发软,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 不,不对! 她全身酸软无力,可是神智很清明,是挥发性的软筋软? 看着楚容珍无力的摔到在墙边,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优雅又危险的浅笑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很危险,也不枉我设计了一道又一道的陷阱。你跟着楚王妃学医,如果楚老王爷真的看重你,那你也肯定会武,你说,这样的你在下怎么敢掉以轻心?”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她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次还真的算是栽了。 男人走到一边的台阶上,慢慢的坐在石椅上,儒雅笑道:“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我下了一种赤蛛花的花粉,刚刚走入山洞的时候,把你逼到墙边,墙上被我派人抹了大量绿兴草的汁液,而这空中,我下了无无味的软筋散……会医的你自然会知道,这三种东西汇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功效……” 男人十分危险的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却让人心中一寒。 三种混在一起,不仅会让人动弹不得,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好比**般。 三种药物都无无味,很难防备,而解法…… 跪在地上,楚容珍神情有些狼狈,盯着男人,冷冷一笑:“手段还真卑鄙!” “权谋者,胜者为雄!”男人不在意挑眉,坐势笔直,优雅如贵族。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突然,眼前好像出现在宗旭的模样,露出张扬嘲讽的笑容,看着她,似在挑衅一般。 怒气,被完全勾了起来。 心中怒气升起,猛得,她又沉了下来,双眼虽迷茫,可是心中十分明白。 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红唇轻轻挪动,微微用力……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双眼迷茫好像失神的人偶,喃喃轻问一句之后,她整个人如同人偶一般靠坐在墙边。 男人看着药效发作,才慢慢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身上寻找着遗诏,一边找,一边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宁国公主现在可是十分生气,特地命令让在下把你扔入虎狼群中被撕成碎片……” “嗯,狼群?很痛,被撕裂的感觉,太痛……”楚容珍喃喃自语,双神完全失神,整个人好像陷入了迷幻,眼前浮现的,正在她被撕裂的一幕幕。 她看不到狼群撕咬她的身体时是什么模样,但她那铭记灵魂深处的疼痛如烙印一般…… 除了那种疼痛,在她的眼里,别的疼痛都不算什么。 在楚容珍的身上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遗诏,微微散开的衣襟,露出纯洁的肚兜,身上的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的刺目。 嫩白的肌肤如同顶级的羊脂白玉,温润剔透,精致绝美。 性感的锁骨诱人,半滑落的外前露出香肩,如人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楚容珍就好像一尊绝美的人偶,让人忍不住把在手中亵玩,放在身上下摧残,破坏,凌虐…… 男人的目光微闪,手指微微一颤,不受控制般轻轻抚上她的小脸…… “先生,把她扔狼群之前能不能让兄弟们先尝尝?这种极品,就这么让她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男人淡淡回神,眉头皱起。 莫名的,他不想让她被别的男人触碰…… “出去!”男人的声音罕见的些冷冽。 几个蒙面人也听了出来,对视了一眼,乖乖的后腿,最后还不舍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眼中满是可惜。 先生也看上了她,之前,会把她赏给他们玩玩吗? 应该会? 男人的视线紧紧盯着楚容珍,视线也越发火热,一直平静如水的他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异动。 突然,楚容珍的唇角缓缓的流出鲜血,一点一点,慢慢的,突然身体一偏,竟直到吐出一大口鲜血…… 突然的一幕,惊了男人,连忙双手扶起她,身体猛得一僵。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嘴,无神的双眼快速恢复清明,双手银针五根,一一刺入自己的周身大**,疼得她扑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阵痛呼…… 惨叫的尖叫,门外的大汉们暖昧的对视一眼,心中大感异外。 先生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在床上还挺猛得。 没听到小娘子叫得这么惨?还能不能活着让他们也尝尝? 楚容珍全身颤抖,身体周身大**被她自己一一激活,包括她的头顶……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被麻痹的经脉,这种暂时性的东西都可以用疼痛来解,比如**,比如**药,比如这软筋软…… 苍白的小脸血尽失,楚容珍小小的身体缩在墙角颤抖不己。 好半天,她才慢慢回复了力气,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从头上拔起发钗,打开机关,从里面倒也一颗药丸,吞下之后她的脸才好一点,痛苦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这种内脏被噬咬的痛苦远比痛**被刺还来来得痛苦,可也是因为疼痛,她的幻觉解开,身体能自由活动。 静静看着被她点**的男人,楚容珍站了起来,微微一笑:“确实手段不错,这种配药方法一般人根本不会,我差一点也就中计……” “当真小看你了!”男人被点**,动弹不得,语气也十分冰寒。 楚容珍上前,掀开他的帷住,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发现竟十分的普通。 小手抚着好的脸,笑道:“易容?对你的主子都易容,我真好奇,你到底是谁?” 男人猛得一愣,脸上淡笑消散,露出一抹阴唳的诡笑,“看上我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而己,对我没用的东西,我一般不会感兴趣!”楚容珍伸手,随意的从自己的全身抽出银针,脸才越发的舒缓起来。 楚容珍幽暗一笑,抬脚,将男人直接踢倒在地,银针刺喉,双手扯着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皱眉。 楚容珍卸开了他的胳膊,解开他的**道,带毒的发钗横在他的颈间,“不准动!” 幽蓝剧毒,男人不敢乱动,听从着她的命令慢慢站起来,完全的单手被反扭在后,颈间的毒钗让他不敢动弹。 “你逃不出去,这里四处都是我的人!”男人的眼中一片幽暗,因为靠得极近,她身上淡淡花香传到他的鼻中,眼也越发的幽暗起来。 “那可不一定!”楚容珍冷冷一笑,扯着男人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门外,几个蒙面人探头探脑,猛得看到走出来的两道纯白身影时,顿时一愣。 “让开,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楚容珍杏眸怒瞪,挟持着男人大步走了出来…… 蒙面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怒瞪着楚容珍:“死女人,给老子放了先生!” 楚容珍毫不畏惧,双眼锐利反瞪了回过,手中幽蓝的发钗离着男人的脖子又近了几分,冷笑:“那你们可要想清楚点,我的毒可是见血锋喉,到时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脸上的唳气震慑了所有人,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唳气竟强劲到了这种地步。 不敢赌,只能慢慢后退,警惕的盯着楚容珍,暗中寻找着机会。 楚容珍挟持着男人一步步后退,全神贯注,从而忽视了背后的危险。 一道暗箭从她的背后射出,明知危险,想要回避时却己来不及。 这时,一道身从暗种冲了出来,拦在她的背后,噗的一声,暗箭刺入血肉…… 楚容珍快速回头,看了来人,顿时愣了。 言书,竟然是言书? “你还好么?” 楚容珍的眼中满是复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言书会冲出来替她挡一箭。 她知道言书有在她的周围转悠着,对她没有恶意,所以她就没有理,可是没有想到,言书有能力跟她走到这里,还在危险时刻替她挡了一箭。 真的是意料之外。 言书吐出一口血,猛得拔下身上的箭,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没事,你快走,我替你挡住他们……” 楚容珍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后退,抬头,看了四周,眉头紧皱。 怎么还没有成功,出了什么事? 楚容珍失神,她身边的男人找到了机会,猛得后退将她撞倒,趁机离开…… 失去了优势,言书见状,马上将她拦在身后,警惕的盯着身前的蒙面人与男人。 男人面不改的伸手接回自己脱臼的手臂,形势扭转,挥了挥手,“拿下,死活不论!” “先生,她的遗诏拿到了吗?” “没有,先完成命令,将她拿下!”男人抚着疼痛的手臂,双目幽暗,幽幽勾起唳笑。 楚容珍狼狈的后退着,四处寻找着,久久没有等到信号,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突然,天空远处升起一抹信号,紧张不安的她才最终露出放松的笑容。 “笑什么?” “没什么,游戏结束!”楚容珍伸手勾着发丝,一袭轻风袭来,吹起她的衣摆,宛若清莲。 男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楚容珍伸手,一挥,从暗处,一队队黑衣人冲了出来…… 他们的手中一一提着一具具尸体,都是男人埋在暗处的暗卫…… 如地狱走出的亡灵士兵,手中提着早己死透的尸体,用力砸到地上,面无表情,一片阴寒。 “都处理了?” “处理好了,一百暗卫,无一活口,另一边,言世子妃安全救出!”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笑了,让一行给言书疗伤,而她本人,则是愉悦的盯着男人,双眼笑成月牙:“这次,我玩得很开心,果然这种走在刀尖上的对峙才令人愉悦。只不过可惜了,你的命要交待在这里……” “那可不一定!”男人幽幽浅笑,在他的身边,一队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出现,漫天箭雨而下…… 一行等人连忙护着楚容珍,趁着这个空档,男人快速离去…… “这棋局,下次接着下!” 男人离开了,楚容珍制止了要追上去的一行,双手背后:“不用了,你们不适合出现在明面,这事情,让他们去做!” 一行等人不明白,得还是乖乖听话。 现在不明白,在离去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才明白一切。 男人与蒙面人离去的方向,楚容珍早就派凌凉通知言棋等人埋伏在那里,原来就堵掉他们离去的道路,逼着他们朝着那个方向离去,直接与禁军对峙…… 这是一步早就步好的棋,她接到独自赴约的消息时,就提出一定要见过楚容琴,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交易的地点与关押的地点相差太远,而且,搜山的是禁卫,禁卫之中难保不会有太子的人而故意错误引导。 猜到大约的范围之后,楚容珍事先让锐影去寻找楚容琴的下落,而一行则是带着护在她的身边将所有敌人消除干净,正好有纳兰清给她的**,她全数给了一行,让一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的人马全数迷昏,杀死…… 所以对方的暗卫才能在不知不觉间被一行派人全数拿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也没有惊动里面的白衣男人。 绝不让所有敢动她的人好过,事先让凌凉潜伏下来,听众一行的指令行动…… 最终,男人还是逃走了,可是这次参加行动的敌人,全被她的计划一网打尽。 这是对方的轻敌,也是他们的小看,小看了楚容珍,也小看了他们所有人。 言棋有自己的势力,凌凉有玄卫,非墨这边隐在暗处的势力致命又危险,再加上楚容珍的能力与非墨的手段…… 非墨远远的站在高岗,双手背后,看着楚容珍没事时完全放下了心,幽幽的看着深幽的山林,冲着身边的龙九吩咐道:“龙九,传令下去,杀了宁国公主!” “是,属下明白!”龙九弯腰,神情认真。 刚刚他才禀报,是宁国公主让宁意天对楚容珍下手,没想到主子马上就起了杀意。 龙九快要离去之时,非墨又道:“等下,先摸一下夫人的口风,想玩的话就留下宁静,不想玩就杀了!”一国公主,在非墨的眼里,只是玩具。 他心爱女人的玩具! 楚容琴平安归来,表情十分平静的看着言棋,与言公候与言公候夫人报了平安之后,慢慢走到楚王妃那边,红了眼眶…… “没事?”楚王妃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小心询问。 “没事,他们没敢虐待我!”楚容琴慢慢摇头,从小到大,她被绑一事经历不少,她早就习惯了。 “知道是谁绑了你吗?” “不知道,都蒙着脸……” 众人围着楚容琴,打探不到什么东西之后,才慢慢的离去,而在这里,非墨那边也故意传出了流言…… 楚容珍拿着遗诏交易换出楚容琴,可是那些贼子逃走,遗诏下落不明。 非墨一边派人处理这件事情时一边无奈。 笨丫头把所有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他又要花费心力将所有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 、麻烦又无聊的事情,他怎么就做得这么开心? 宠溺的看了楚容珍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朝着她的方向伸着。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汗,走到他的面前,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非墨的脚边…… “哟,有事求我?”非墨挑眉,好笑打趣。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扯着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腿上…… 药效未退,全身无力,天知道她是怎么走出丛林的,哪怕利用疼前刺激,药效依旧还在。 “墨……”微微喘着气,楚容珍脸苍白,似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非墨的耳朵响起…… “怎么了?”非墨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伸手抱着她扣入怀中。 楚容珍双手抱着非墨的腰,双手收紧,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微微皱眉,可是神情依旧宠溺温和,没有半点的不悦。 楚容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亮的双眸慢慢失去光彩,整个人好像被抽离了灵魂,失去了主心骨。 “好痛……墨……我好痛……”小脸埋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的身边微微擅抖着。 “来人,叫大夫!”非墨皱眉,一阵心疼。 她,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样,陷入了奇怪的境地? 之前,有过一次,他想要她的时候,那时她突然变得卑微胆小,把所有自尊压到了尘土里,让人心疼又不忍直视。 “好痛……”细微的哭腔,听在非墨的耳里,顿时,就慌了。 “哪里痛?珍儿,你现在哪里痛?”紧紧抱着她,轻哄着。 楚容珍的身体慢慢紧缩,僵硬,眼角渗出了泪水,“痛……全身都痛……狼……撕咬……疼痛……” 语不成调,非墨却听明白了。 大手,越发的紧了起来,眉目间,是化不开的痛苦与疼痛。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非墨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像没有看她哭过…… 除了上次,好像陷入梦魇中的她,当时也没有哭,而是胆小又卑微的求饶。 这次,又是陷入了梦魇? 很快,一行提着大夫走了过来,年迈大夫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细细替她把脉之后,叹道:“夫人好像中了三种以上的毒,这三种毒都没有毒性,可会让人产生幻觉,中毒者会看到自己过去,回忆起自己记忆最深的一幕,是专来用来对暗卫进行审问的幻毒,超过六个时辰不解,夫人的神智会被毒性渗透,陷在幻觉里永远出不来,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疯魔!” 听着大夫的话,非墨狭眸紧眯,杀气渗出。 “幻毒?马上解!”没问能不能解,而是命令立马解掉,态度不容质疑。 “是,请稍等,老夫这就去准备一下!” 大夫走了出来,非墨抿着唇,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幻毒,他有听过,是专门对意志力强大的暗卫研发的毒发,专门用来审问,中毒之后,无论对方问任何问题都会乖乖的主动回答,如同被操控的人偶一样。 低下头,轻轻吻着楚容珍的眼角,将来不及滑落的眼泪全数卷入口中,口尝着那苦涩的滋味,心中也五感交集。 “很痛么?”淡淡的,非墨轻问。 “嗯,很痛很痛……”楚容珍闭着眼,脆弱如瓷娃娃。 “哪里痛?为什么痛?”一声一声,慢慢引导,明知这种行为是趁火打劫,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尽,关于她内心深处的那个她。 虽然卑鄙,可是他还是想知道。 不在意当然是骗人的,天知道他多么的想要证实,证实心中的猜想。 “全身都好痛,狼群……狼群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狼牙刺入血肉,慢慢的用力,慢慢的撕扯,刺痛变钝痛,再痛不欲生,再麻木……”听话的,一点点的,说出了她现在感觉。 她现在再一次回到了过去,好像又回过了临死前,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能看到。 能亲眼看到儿狼群围着她的凶狠模样,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啃咬分食着烨儿的身体,能清楚的感觉到上方权贵兴味盎然的看着她与烨儿凄惨模样…… 她恨,很恨。 她知道现在她正在梦境中,脑子清楚,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憎恨,想要撕碎这些可恨的狼群,撕碎外围得意拍手大笑的宗旭,古睛,还是别的权贵……...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38许你到终老 明知是梦中,楚容珍却止不住的开心,哪怕是梦中,她也要将这些可恨的一切全部斩杀殆尽! 半跪在斗兽场,环视四周,一张张看不清容貌的脸露出玩味,嘲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悲惨,嘲笑她的卑贱,嘲笑她的无能…… 徒手刺入狼心,明知眼前是幻觉,可她心中依旧感觉十分的畅快。 对,畅快。 漫天鲜血染红了她的视野,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鲜血汇集的尽头,一道漆黑的身影正朝着她伸出手,好听的声音淡淡响起:该回去了。 熟悉的声音,莫名的安心,半跪在地上的楚容珍慢慢抬头:“你是谁?” “傻瓜,连我都不认识?”温柔的声音,好听又惑人,可是,好像又想不起来。 “睡,睡了就好了!” “嗯!” “……” 非墨静静看着慢慢睡着的楚容珍,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紧紧抱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忧伤。 “睡,睡着了就好了!”轻哄,就像哄着孩子般,无尽的宠溺。 寒眸深处,是无尽的墨焰,袭卷一切直至破坏殆尽。 非墨低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神,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浓浓的心疼与悲伤,过了很久,才慢慢抬头,双眼中布满血丝,赤红得惹人心生畏惧。 “一行,传令,第一级战令,灭焰国!” 没有原因,没有解释,非墨的双眼一片幽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唯独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浓厚的杀气,如同被唤醒的魔兽,除了嗜血杀戮,再无其它。 一行一惊,对于现在的非墨的样子有些惊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话的半跪在地,“己派人去了宁国行动,待宁国与焰国的关系被挑拔之后,便是下手的机会……” “不够,你派人去寻找玄卫,凤卫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幽幽的,听不过任何情绪波动。 “依照虎卫查到的消息,凤卫开始的凤主选拔,听说那位寿宴之日便是凤卫选拔结束之时,还有,虎卫那边传来消息,半月前,玄卫易主,疑似谢太师,凌公候,言公候三府中人,到底是谁有待查明!” 非墨静静看着楚容珍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眼中神不明,轻轻抚摸着,过了一会,才慢慢点头:“嗯,不能为我所用者,杀!” “是!” 跟一行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非墨慢慢的搂着楚容珍倒在床上,太医说过她是中了类似幻觉一类的毒素,没有解药,过了时间药效退后便相安无事,这种东西本就是逼供用的药物,没有伤害性,却又十分令人忌惮。 中药者就如同人偶一样,对方问什么就会回答什么。 楚容琴被救出来之后,众人慢慢散去,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才一个个回到帐篷里去休息,毕竟为了寻人花了不少的心力。 驿站 宁国公主因为受伤而被两天前被送回了驿站,不知道楚王府一行人还在山中,只知道楚容琴得救了,东西没有拿到,而答应她的让楚容珍不得好死这一条也没有实现。 不甘,怨恨…… 宁国公主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被包得像个棕子,挥舞着双手不停叫骂吵闹:“该死的,为什么楚容珍那个贱人没死?我要她死,千刀万剐都便宜她了,我要她不得好死……” 连脸都被纱布包着,宁国公主露出一双怨恨的双眼。 全身上下被蛇撕咬,虽不致命,可是表面的皮肉早就血肉模糊,没有半分好的皮肤。 这种痛苦让人难以忍受,止痛药效一过,就会痛得放声尖叫,反反复复,因为这种痛恨的折磨,宁国公主处于十分狂躁的地步。 “手段太差,太低估她了,自然会失败,公主殿下何必生气,再寻机动手不就好了?”暗处,一道身影站在屏风里,轻灵浅笑声如珠玉清脆。 听到女人的声音,宁国公主停下了暴怒的叫嚣,瞪大眼连忙道:“你还来做什么?出些没用的主意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找死?” “呵呵呵呵呵呵……公主殿下说笑了,我说的是把楚容珍牵扯进来,可是没有想到你们却这么轻敌,不是我的主意不好,而是你们轻敌了,最终结果就是,不听我的意见而吃亏了,不是吗?”暗处,女人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尽的杀意,不是针对宁国公主,倒不如说是说起楚容珍三个字时就带着无尽的杀意。 宁国公主不屑扫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冷哼:“暗处有你这么一条毒蛇,身为你的敌人还真可怜!” 女人不在意,反而愉悦的笑道:“公主殿下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对了,劝公主一句,现在我们的周围,毒蛇可不止一条,殿下小心点……” 屏风后面,轻轻异动,随后恢复了平静。 宁国公主似乎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两天之前,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连请来的公仪斐与公仪雪都缓解不了她的疼痛时,这个女人出现了。 给了她一种药,吃下之后不再疼痛的药,效果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但对于她来说己是莫大的奢望。 没有派人去查她,最起码,现在不行。 一个有毒的女人,虽毒,但她有自信能够控制,驯服。 她是谁? 宁国的公主殿下! 宁国公主不屑的撇撇嘴,慢慢的陷入沉睡。 隔壁房间,宁意天的情绪也十分不好,与太子楚辰玉相对而坐,两人神情阴暗。 遗诏没有得到,可是传言己经传开,楚王府的遗诏交出下落不明。 传言是这么传的,可是在场的人心知肚名,一个个把目光都投在他们的身上,就在刚刚,驿站的探子莫名的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说遗诏己不在楚王府,怀疑的目标就转到了他们的身上。 驿站中,宁意天得到消息时气得发狂,原本俊美的脸变得丑陋扭曲,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直接砸向地面发泄,却怎么也无法平熄他内心的怒火。 宁意天的对面是太子楚辰玉,正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温润如玉的脸上依上是平静无波,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轻轻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楚辰玉含笑眯着眼,“宁太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叫本宫过来不会就是想让本宫看你生气的模样?” 宁意天恨恨的扫落身边的东西,阴沉着脸,猛得扭头,神情阴唳,“楚太子倒是心宽,这次失败就不怕查到你的头上?还是说你背着本宫私藏了遗诏?” 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任的合谋。 太子楚辰玉依旧漫不经心,反而十分淡然,对于宁意天的怀疑指责没有半点的动容,笑了笑,眼中划过淡淡的不屑与讥讽。 慢慢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尖,楚辰玉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迎着宁意天的打量与怒火,笑道:“楚王府的遗诏不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本宫,毕竟本宫位于东宫可是形势不算太好,想要得到遗诏赌一把倒也是有可能。但请宁太子不要忘了,当初约定是拿到遗诏,是你自己把楚容珍给牵扯了进来才会失败,本宫当初就提醒过你,楚国唯一不能动的就是沉王夜清,偏偏你却想要动他的女人,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本宫不用你来教训!”宁意天无法接受对方的指责,倒不如说,他的自尊不允许,哪怕对方也是一国太子。 楚辰玉也不恼,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对了,这件事情本宫自己会去处理,看来宁太子也不过如此,没有帮到本宫不说还破坏了整个计划,本宫要好好的考虑是否再继续合作下去。” 不理宁意天大吵大闹,楚辰玉轻身一闪,消失在了驿站。 宁意天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死死的掐着椅背,怨恨不甘的盯着楚辰玉离去的方向,满心愤怒。 他可是太子,同样都是太子,凭什么高他一等? 哼,以后,绝对会让他好看! 站直了身体,宁意天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才朝着外面走去…… 同时,皇家狩猎场中 楚容琴刚平安救回,大家都在收拾得行礼准备离开狩猎山,因为天太晚,便决定明天一早离开。 楚容琴失踪的消息传到了出去,楚容珍拿了遗诏救了楚容琴的消息也传了出去,遗诏下落不明的消息同样了在外面盛传…… 同样,也传到了楚皇的耳中。 楚皇十分关心遗诏的事情,还派人前来关心打探着消息。 不过众人都没心情理楚皇派来的人,一个个收拾得东西,处理着事情,给家中人报平安等等。 楚容琴从楚王妃那里走了出来之后,迎面就遇到了钱水柔。 冷着脸,楚容琴完全一脸冷漠,大吵大闹之后她算是明白了,她被当成了棋子。 这个女人接近言棋而把她当成了棋子。 无视对方,楚容琴打算就此离开,不想钱水柔却死抓着好,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安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跟言世子是清白的,当天真的是误会……” 楚容琴环视四周,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肯死心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般动作,是想让人看看她是怎么欺负大臣之女的? 要是真心悔过,真心道歉,会选择在这种地方? 楚容琴双手抱胸,冷冷一笑:“叫我安宁郡主,你跟夫君有没有关系不关我的事情,无最好,有的话也无所谓,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要是夫君当真对你有意,抬起侧妃夫人又如何?” 端庄,嫡女正妻风范,在楚容琴的身上完全的展现。 好像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楚容琴身上的稚嫩洗净,留下的却是一般的风华与尊贵。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气息突然发生改变的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十分惊奇。 世人都知安宁郡主天真活泼,率性,做事从不经大脑。 可是眼前这个谈吐从容,不受半点挑拨的人是谁? 不仅别人好奇,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楚容珍也看到眼前的楚容琴,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变了,可是看到对方那扬起烂灿的笑容时,心中疑惑消散。 “珍儿……”远远的,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身影时,立马扬起了开心的笑容,挥舞着双手大步跑了过来,轻快,率性,没有任何改变。 楚容珍走了过来,眯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水柔,“舒儿,钱小姐好像摔倒了,送她回帐篷!” 钱水柔还想说什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因为她被防备了,想要接近楚容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这次好不容易接触到,本想挑起她的怒火为自己多拉些怜悯。 可是没有想到楚容琴根本没有中计,反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冷静沉默。 “不……”话还没有说出来,舒儿掐着她的脖子就朝着帐篷里拖去,动作粗鲁,让钱水柔说不出任何话来。 舒儿对大臣之女,而且动作粗鲁无礼,可是无人敢言。 不是不敢言,而无人理会,在场大多数是楚王旧部,直接来个眼不干为净。 楚容琴挽着楚容珍的手,小脸上满是开心,“珍儿,这次多亏了你,我可是听说你,你为了救我而中毒了,下次别这么不小心,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似疲惫,似深沉,楚容琴将头靠在楚容琴的肩上,半眯着眼,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神。 “听说遗诏在珍儿你的身上?”突然,沉默的楚容琴再次问了起来。 楚容珍微微挑眉,没有否认,反而点头:“嗯,在我身上,外面都这么传开了……” 握着楚容珍的手紧了紧,楚容琴脸上的表情微僵,心疼的看着平静的楚容珍,拿头蹭着她,“明明你的手上没有遗诏可是外面却这么风传,到时你会有危险的,听姐姐的话,让爷爷处理这件事情,把这个传言压下去,否则你真的有性命之忧……” 焦急,担忧,关怀,楚容琴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天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多么的焦急。 一个楚王府都承受了遗诏带来的风波,这么多年来让楚王府四分五残裂,就珍儿一人,如何能够承受? 楚容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浅笑:“姐姐还不知道,刚刚外面传来消息,遗诏下落不明,因为我将遗诏交给了对方才救出的姐姐,所以遗诏早就不在我的手中了,完全的下落不明。” “那就好!”楚容琴半垂着眸,甜甜一笑。 视线扫到一边言棋的身影时,楚容琴的笑脸沉了下来,“珍儿,我有事,先走了!” 楚容珍也看到了言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点头:“好,收拾一下,明早回府!” “嗯!” 说完,楚容琴沉下了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边言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楚容珍静静看了两人一眼,最终,什么动作都没有做,转身离去。 现在,她不适合掺和。 半夜时分,收拾差不多的众人纷纷开始入睡,但也有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游荡,处理着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坐在暗处,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半躺在石头上。 这次的事情,确实如非墨所说的那样,估计是宁意天与楚辰玉所为,可是到底是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仅没有证据,她反而感受到一抹不自然。 说不出的怪异,说不出的违和感。 可又说清到底哪里奇怪,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合理…… 第一次陷入了迷蒙,楚容珍仰头看着天空,静默不语。 “在想什么?” 一袭男袍的纳兰清走了过来,随意的坐在她的身边,拿着一碟下酒菜,一壶酒,盘膝坐在她的对面。 “有事?”连忙起身,楚容珍神情疑惑。 纳兰清随意浅笑,给她倒了一杯果酒,侧身微躺,“我的人来信,黑卡的下落清楚了!” “公仪初手中?” “……”纳兰清讶异的挑眉,突然感兴趣问道:“为何不是赢仪?赢仪的武功极高,出其左右不过五人……” 楚容珍想起了非墨的话,让她不要被特地人物吸引注意力,还跟她打赌说黑卡最终会到公仪初的手上。 “真的是他?” “嗯!” 得到肯定,楚容珍沉下了脸,果真在公仪初的手中,那么公仪初的手段…… 可就真的恐怖。 她不了解赢仪,但看到赢仪的战斗方式,身边随从的能力,多少能猜测评估一些。 能从赢仪手中夺走东西,公仪族凭借的肯定不是武功,那么就是蛊毒。 可是蛊毒虽难防,但对于高手来说,想要种植就必须近距离接触。 这可是难上加难。 “清姐姐想要怎么处理?”学着纳兰清一样再次躺在石头上,楚容珍陷入了沉思。 非墨说过他对皇位没有兴趣,一直以夜清的身份待在楚国不过是为了便宜行事,皇位落入谁手都无所谓,只要不拦他的路就行。 “我无所谓,把就这盘棋让给你来下,不过如果我不满意的话我会收回棋子!”纳兰清喝了一杯,扭头温柔的看着楚容珍,眼睛含笑。 神微暗,看不清她的神,但依旧能感觉身上淡淡的愉悦。 对于纳兰清来说,一切都无聊至极,偶尔来点娱乐玩闹增加气氛,比如这次黑卡的争夺。 “好啊,多谢相让!”楚容珍开心一笑,直接接受。 正巧,她也有点事情需要去做。 楚容珍兴奋的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纳兰清突然道:“对了,这次你那个姐姐被绑架的事情,多注意一点,有古怪!” 正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脚步,疑惑看着她,“怎么古怪?” 纳兰清神秘一笑,平凡的脸上奇怪的露出阴诡难辩的笑容,明明危险渗人,又却透露出难辩的性感魔魅。 “嘘,小玉儿,有事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只能告诉你其中有古怪,但真相还需你自己去寻找,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开心的,还是惊讶的,真相揭晓的那天才最愉悦的,而这过程,无聊透顶!” 眼前的纳兰清很危险,这是楚容珍的第一想法。 确实,虽然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可是纳兰清之名曾经震慑大陆,阴诡难辩的性格也是极为有名。 倒不如说,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加的危险。 深深的看了纳兰清一眼,楚容珍点头:“我明白了!” 不理纳兰清深幽暗沉的目光,楚容珍慢慢离去,夜己深,魔物四起的时机。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龙泽,楚容珍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直接离去…… “莲,古睛那边怎么样了?”背靠在树杆,隐入暗处,看着远处的灯火,楚容珍神情阴晦不明。 有太多的杂事缠绕着她,莫名的,有些烦躁。 “一直试图与主子接触!”莲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楚容珍掩下眼中幽光,漆黑的墨眸与暗夜完美融合在一起,无尽深幽,无尽危险。 自己的东西被觊觎,这种感觉格外恶心。 第三者,这是她前世今生恨之入骨的存在。 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人存在! “想说什么?”感受到莲的目光,楚容珍淡淡抬眸,气息未变。 可是莲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异样,隐入暗夜的压迫感,隐入暗夜的杀机。 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若是真惹怒了她,所有人都敢杀,包括主子。 莲细细思考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最终才慢慢道:“古睛的事情夫人可知道?六年前,属下是古睛的护卫,当时古睛并不是焰国皇后而是宫女的身份,因为对主子有恩才让主子上了心,不过古睛好像把主子的温柔会错了意,一直以为主子喜欢她……” 莲静静说的,而楚容珍也静静听着。 半响,楚容珍才慢慢抬眸,幽幽轻问:“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属下虽是暗卫,但不想看到主子与夫人闹矛盾,虽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针对古睛,不过如果是担心主子与古睛的关系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主子不会愿谅古睛!”莲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当初主子为了逃离楚皇才逃出皇宫,主子的义父死后一直混沌度日,后来因为古睛的告密,主子才被抓回了楚宫,还被下了金蚕蛊……” “我知道,非墨都跟我说过了!”淡淡打断了莲的话,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发丝。 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不过她倒是很开心,一直以主人命令为优先的莲竟会主动跟她说这些。 多少,有些意外。 “夫人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主子虽然是被楚皇藏起来养大的,但是主子的以前过得很苦。主子自懂事以来就知道他将要一生作为娈童生活,因为不甘,所以自主子懂事开始他就想要反抗自己的命运。当时负责看守养育主子的也是主子的义父,相信主子没有说过,主子的义父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格外残酷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听非墨的的事情,楚容珍神情格外的认真。 她想要了解他,想要了解更多…… “主子的义父是培养我的主人,对他的属下,对主子,都格外的残忍,听说主子六岁开始就试图逃离,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不伤性命的处罚数不胜数,比如关于蛇窟,被蛇群撕咬,比如在主子腿上开一个小洞,从血管里塞入异物,顺着血管一直向上流动,时时的疼痛难忍,时时的还要忍受死亡的恐惧,迫使一个内力并不深厚的小孩用内力一次又一次的将异样堵在心脏之外,因为异物顺着血管到达心脏,就必死无疑。比如将主子放在钢铁制的牢笼中,放在饥饿的猛兽中,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随着莲的话,楚容珍的心脏开始慢慢的紧缩,疼痛。 一个年幼的孩子却遇到这些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痛苦与恐惧,不难想象。 因为她经历过,所以才格外的有同感。 “后来,主子一次一次的挺了过来,没有因为坏掉,主人对主子有了兴致开始慢慢培养主子,教主子练武,教主子杀人,让主子与顶级杀手以命相拼……只要失败一次,处罚就会升级,有时是让主子不停的不停的杀人,有时故意让人接近主子,让主子喜欢上之后又命令主子杀掉,有时把主子关在地牢一月,不给他任何食物,有的只有一具具发腐的尸体……” 莲空洞的回忆着,身上闪着无尽的死气。 而楚容珍则是伸手捂着朐口,因为她心疼了。 她一直以为,她是世界最悲惨的人,原来,她一直以受害者的心态活到了现在。 原来,比她悲惨难堪的人还有。 她是三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而非墨,是十几年的暗无天日。 她可以想像出那种生活带给人的精神折磨,会一点一点,将人逼疯,将人逼死…… 难怪,非墨的性格变得这么的扭曲。 好像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人将他束缚住,束缚他的理性,才不会崩坏。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 为什么她前世三年被伤至深,可是这世依旧在短时间内爱上了他。 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却有着不同的渴望。 非墨是迫切的需要一个能束缚他的人,避免人格的崩坏。 而她是一个讨厌被束缚的人,倒不如说,她想要抓住某个东西,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她认定的非墨。 所以他们才会相遇,才会互相吸引。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被束缚的一个,而是被渴求着,被祈求着…… 好像明白了她一直没有明白的事情,楚容珍的小脸顿时明亮了起来,就好像,好像找到了方向,找到她该回归的所在。 不理莲是不是还有话想说,楚容珍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直接闯入了非墨的所在。 双眼含笑,眼中透着温柔,楚容珍迎着非墨的打量,直接走了过去,将非墨搂着怀里…… 非墨疑惑的看着她,有些不解,但却不排斥她的主动。 温顺的靠在她的怀里,微微勾唇。 “非墨,你喜欢我么?”头顶,传来楚容珍深幽的声音,带着一丝平常少见的性感魅惑,却让非墨顿时浑身轻颤,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微微抬头,迎上的却是楚容珍那如暗夜般深幽的目光。 将楚容珍搂在自己的腿上,非墨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爱你!” 三个字,是每夜缠绵之后楚容珍都从未听过的三个字,因为非墨从不在她清醒的时候说。 他怕,怕被拒绝。 因为他的强硬,所以她才会陪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需要势力,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陪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从未说过喜欢自己…… “我爱你。” 三个字,楚容珍满意的笑了。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红唇轻轻印个他冰冷的唇瓣,小手抚着他的薄唇,双眼微眯:“有多爱?” 非墨一动不动,双手搂着她的腰紧了紧。 “……” 看着沉默的非墨,楚容珍没半分的不悦,反而格外明媚的笑了。 如果别的男人肯定会回答:我爱你,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你想的是我这条命…… 如果非墨说了这种话,她绝对不会相信。 一个从残酷地狱走出来的人,是格外惜命的。 就好像她,因为经历的地狱,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才知心愿的可贵,心愿未达成一日,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轻易的死去。 非墨的沉默,她反而愉悦的笑了。 从非墨腿上起来,直接坐到非墨面前的桌子上,由上而下的俯视着,绝美的小脸浮现致命的魔魅,红唇轻勾,抬脚踩在非墨的命根。 犹如女王般,居高临下俯视着非墨的表情,抬脚将他踩下脚下,妖娆性感的轻舔红唇。 “呐,非墨,我不爱你!” 楚容珍的话一出,非墨的双眸顿时暗淡了下来,墨眸中蒙上一层灰白,宛若绝望的人偶。 他知道,他知道珍儿不喜欢他…… 明知道,心却很痛很痛,痛到快要窒息。 非墨的眉目间满是痛苦,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带着一丝疯狂,还有毁灭性的绝望。 微微伸手,不受控制般的掐住她的脖子…… 楚容珍笑着,一直妖娆魔魅的笑着,哪怕他的大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可她依旧笑着。 “要杀我么?” 非墨皱眉,眼中杀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小手握着他的大手,让他不由自主的松手,楚容珍恶意一笑,踩在非墨身上的脚加重的力道,听得非墨一声闷哼,性感的红唇愉悦的笑了。 捧着非墨的头,轻轻吻上他的双眼。 “我绝不会说我爱你,墨,想从我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么?如果想的话就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或许哪天,在我们终老之时,我会在你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说给你听。”一手摸着自己心脏,似安抚着心口的疼痛,楚容珍格外扭曲的笑着。 “墨,世上无人会爱你,没人会真心跟你说我爱你,我很喜欢墨哟,这里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只有我会真心的跟你说这个三个字,但决不会是现在,在我们终老时,我会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说给你听,所以墨,想听么?” 非墨呆愣的看着她,微微**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该死的诱人。 心中的疼痛一扫而光,取代的却是极致的愉悦。 伸手,抬起踩在自己身上的脚,非墨突然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 干净纯真,如同真正的雪莲般圣洁,让人格外的想要拥有。 双手拂起她的裙子,低头,轻轻吻上她修长美腿,眼中带着火热的虔诚,一点一点,似膜拜一样亲吻着她的腿,慢慢向下…… 半晌,非墨抬头,似臣服般露出渴望的表情点头,“想听,很想听……” “可是我不会说的,除了你终老时,我绝对不会说的!” 非墨慢慢向上,大手滑入她的衣襟,将她的身体压在了桌子上,细细亲吻着她的腿,双眼是溺死人的温柔。 “我知道了,所以我会陪你直至终老,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将头埋在她的身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非墨笑得格外危险。 真可爱的小东西,拐着弯跟他互许终生么? 真是求之不得。 他们是同一种人,却渴望着不同的东西。 无法像一般人那样好好的去爱,因为他与她都输不起,也玩不起。 无数次被夺走了心爱之物,幼年的记忆中,有无数次无数次被强迫性的亲手结束了心爱之物的性命,他害怕了。 不知道珍儿为何会看透她,但是他不讨厌,倒不如说开心。 这是允诺,只要他不放弃,她将一生陪伴自己的身边。 可爱小东西的爱意表现,他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楚容珍看透了他的性格,所以才会这样对他。 不敢拥有心爱之物,那就让他不停的追寻着,让他无法拥有,一辈子都要追在她的身后,永远不会告诉他,她现在早己爱上。 因为她也害怕,害怕非墨得到她之后又会舍弃。 倒不如这样,让他永远的追着自己的身影,直到累了为止,直到她不再害怕为止,直到他想要放弃为止……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倒在书桌上,将她的头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沉默不发一语…… 月光撒落到两人的身上,白衣覆上一层月华,更显圣洁。 白衣墨发,相拥而躺。 久久的,帐篷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楚容珍与非墨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分开…… 非墨留恋的在楚容珍唇上留下一吻,极为愉悦的替她整理好衣裙,才慢悠悠问道:“找你的,你从莲那里得知了我的事情?” 楚容珍伸手拉起滑落的上衣,随意的用腿勾着他,制止他想要离开的动作。 懒懒抬眸,楚容珍使坏的勾着他的腰带,不想非墨伸手,握住她温软小手,无奈叹道:“乖,别使坏,现在不行!” “不想要么?”有些撒娇,微嘟着嘴。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非墨直接远离,无奈又宠溺。 “你刚刚才睡醒,中的药好像还没有消除干净?而且,你该做事了……”指了指外面给她发信号的莲,非墨伸手将她抱下书桌,随意收拾了起来。 撇撇唇,楚容珍不甘不愿的站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傲娇的扫了非墨一眼,轻哼,大步离去…… 帐篷外,莲静静等候着,毕竟在主子与夫人亲热的时候,她不好打扰。 楚容珍双手背后,慢慢走了出来,扫了莲一眼,静静看着站在外面不停吃着东西的舒儿,看着舒儿手里的东西,有些感兴趣。 “吃的什么?” 墙角的舒儿立马站了起来,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献宝似表情看着她。 “蛇肉干,狐狸教我做的!” 狐狸?楚容珍微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接过一块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淡淡问道:“姬落来了?” “嗯,前天我看到他了,不过他是偷偷来的,轻功不错,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说是教我怎么制作好吃的肉干当做替他隐瞒这个秘密……” 舒儿的这段话中信息量很大,楚容珍微微皱眉。 先是姬落做为丞相,外传他身体虚弱,一个身体虚弱的人基本上不会武,可是舒儿又说他轻功不错。 二是偷偷的来,还让舒儿不要说出去,看来是做了些什么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告诉非墨? 毕竟,外传,丞相与沉王爷,两人的关系可不好。 “嗯,那你就好好隐瞒,这个,味道还不错!”挑眉,看着手里的蛇肉干,味道确实意料之外的美味。 “是是?我试做了一点,还有很多很多的蛇没有处理,正让龙二他们处理,明后天就能吃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果然吃货才能做出好吃的东西吗? 回头,伸手莲打了一个手势,莲慢慢走了出来,微微弯腰:“就在刚刚,古睛被刺杀,好像伤得不轻,连续两次被刺杀,古睛那边闹开了,势要陛下给出交代……” 楚容珍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玩味的笑了。 又被刺杀了? 有趣! ------题外话------ 珍珍算是许了墨墨终生了? 许了许了许了许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39以她为中心开始的风暴 前两天的刺杀是她所为,那么这次的刺杀又是谁做的? 除了她,还有谁会对别国皇后下手? 果真有趣啊! 古睛再次遇到刺杀,整个营帐直接沸腾了起来,四处寻找着贼子的下落,让死寂的深夜再次热闹起来。 楚容珍感兴趣的走出帐篷,对着舒儿挥挥手,对莲下了命令之后,就独自一人闪身离开。 脸上,是挥散不去的笑。 莫名的,止不住。 到底是谁呢?如果暗中盯着古睛的话,应该知道有人对古睛动手过一次,这种空档上面再动手,要么自大,要么愚蠢,要么就真的有这个实力不被发现。 果然,各方来朝,事情就会变得有趣得多。 暗处,静静思考的楚容珍感觉身边有异动,食指银针滑落,顿时警惕看着某个方面。 空气,顿时冷凝了起来。 微微弯着腰,楚容珍像只临战时的野兽,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一道身体,半裸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鲜血流了满身,明明看起来伤重无比,可是那双锐利的双眸格外的渗人。 赢族王子赢仪。 楚容珍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中的银针,微微一笑。 “赢王子怎么在这?比赛结束了?” 赢仪看着对面是她时,才微微放松一些,冰冷的双眸诡异的盯着她,半晌不语。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扔了过去…… 赢仪接过,幽深的盯着她。 “前几天,狼群的事情的谢礼!” 淡淡说了几句,楚容珍下意识想要离开。 总觉得这赢仪的身上的气息太熟悉,虽想不起来,可是下意识想要远离,莫名的觉得危险。 赢仪墨眸紧盯,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冷唳的笑。 要跟他撇清关系? 给他伤药就是表示要互不相欠? “对了,看赢王子这样子,肆月商会的黑卡下落不明吧?在公仪初的手中哟,不过估计之后他要高价出售了,赢仪子打算怎么处理?” 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步,勾起意味明的笑。 赢仪愣愣看着她,脸上,如她所想的露出了怒意与杀气。 “我记下了!”赢仪的脸色眨间阴沉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开,隐入暗中。 楚容珍看着他那突变的脸变,下意识笑了起来。 武力值很高,却从不思考,这种行为模式与思维模式怎么那么熟悉? 不过是小小的挑拨,不,算不上是挑拨。 只是说了一句真相,就完美的让赢仪对公仪初产生了杀意。 让她好好看看吧,连非墨都格外忌惮的公仪初到底是何种人,有何种手段。 第一次,她对非墨以外的男人感兴趣。 不是情,不是爱,而是单纯的感兴趣。 要知道,非墨的名声远传大陆,得之可得天下。连他都忌惮的人物,怎么不感兴趣? 文与武的相对,不知道是谁胜谁负? 楚容珍幽幽的看着赢仪的方向,脸上是妖异魔魅的笑容,仿若生活在黑夜森林的精灵,完美的融入黑夜,看着所有人在她的面前撕杀,乱斗,而她高坐王位,冷笑看着这一切。 钱家帐篷 钱水柔静静坐在桌边,接受着药膏的涂抹,小脸上满是不甘,没有平时半点温婉柔和之色。 “谁?”突然,钱水柔感觉到自己帐篷中有人,下意回头,一道黑影闪过,快速消失在她的面前。 钱水柔站了起来,疑惑探头,看着窗台上留下的一封信,有些犹豫。 想了一会,四处张望之后,再慢慢拿了起来。 看着里面的内容,双眼微亮,又有些犹豫,整个陷入的挣扎,脸上带着可疑的兴奋。 好像下定决心之后,才快步站了起来,左右看着四处寻找着的禁卫,快带消失在山林。 幽暗昏沉的山林中,钱水柔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因为一只手受伤,所以在暗夜中行走格外的困难,有时还会不小心摔倒。 可是依旧掩不下她那张兴奋的脸。 高丘之上,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静静站着,脸上也戴着黑色的纱布蒙面,一手提着灯笼,静静看着走过来的钱水柔,凤眸过划过异样的暗沉。 “就是你么?”钱水柔气喘吁吁的弯腰喘气,有些不悦。 把见面地点定在这种地方,真够难找的。 要不是对内容感兴趣,打死她不来这种地方,又黑又暗,又潮又湿。 黑衣女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慢慢坐在一边的巨石上,慢慢拿下了脸上的面纱,勾起一抹冷血妖魅的笑意。 “钱小姐这么轻易就来了,真是愚蠢不堪,真是让人失望!” 看着黑衣人的脸,钱水柔双眼瞪大,“是你?你想做什么?” 黑衣女人仰头看了四周一眼,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没有半点的声音,寂静得渗人背脊。如墨的双眸微眯,露出一抹如新月的笑容。 “这里很安静,很适合做你的沉眠之地!”冰冷的声音,新月的笑容,矛盾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钱水柔刚说一个字,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黑衣女子的黑衣纱衣随风而飘,说不出的死寂危险。 不屑的看着钱水柔那不甘又怨毒的模样,黑衣女人冰冷嗤笑:“我怎么了?对你本没有什么怨恨,不过你钱家可就不一定了,一颗拦路石,存在真是碍眼!” 钱水柔双唇微微蠕动,却发出不任何的声音,只能敬畏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可怕,真可怕的女人。 黑衣女人慢慢走了过来,一步步,优雅稳重如暗夜猎豹。 含笑,不带任何的温度。 黑衣女人走到钱水柔的身边,站立,双手背后,伸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静静扫了一眼钱水柔,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突然,钱水柔的心口,一双大手穿过,血淋淋的心脏被带了出来。 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背后露出赢仪那张阴唳张狂的脸。 随意舔了舔手上的血,眯着眼,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一只虫子而己,说那么多做什么?” 黑衣女人随意将脸上的纱布蒙上,轻轻一笑,“死也要让她死得明白一点,赢王子当真没有情趣,临死前变幻的脸才有趣。” “对本王来说,撕杀才比较有趣,背后动手脚,当真难看!”嘲讽的看着女人,赢仪难得的回嘴,好像习惯与她这种相处。 “你不就是背后动手?” 一语双关,赢仪眼中含怒,血手扣上她的脖子,“本王最讨厌你这种背后算计的人,像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传播着致命的毒素!” 赢仪双眼中满是杀气,下手也越来越重,可是黑衣女人却笑了笑,不在意的看着他,十分自信神态不见半分惊慌。 “赢族好斗,一半是天性使然,一半是你们自我放纵的结果,不喜用脑子思考反而自信自己的武力。哪怕再不喜用脑思考,你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智谋的你们就是一群野兽,主人指哪你们就咬哪,而我,是唯一一个能替你们思考的存在……” “就像是驯兽师?你觉得,本王会允许?”赢仪的双手未松,反而更紧了紧。 想杀她,想到她暗中准备要做的一切,却又下不了手。 这个女人很危险! “我能让你们撕杀痛快的时候又能最大限度保留性命,有何不好?承认吧,赢族想要的不过是战场,如果这次不是我,你们能与他们联系上?这是一场满大陆的战争,你赢仪不想带领族人撕杀在最前线?” 慢慢的,赢仪松手了,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黑衣女人。 轻轻咳了几声,黑衣女人才慢慢站直了身体,摸着腰间的钱袋,静静思考着。 突然,才慢慢抬头,“黑卡没到手?失败了?” 赢仪阴沉着脸,才想到找她的原因,直接点头:“被不明势力夺走了,不过有可能是公仪初做的!” 黑衣女人微微一愣,对于赢仪会思考一事觉得很奇怪。 现在这个局势十分乱,他怎么就认为是公仪初做的? 一个公仪族,还承受不住各国的怒火,有可能么? “认定公仪族?为什么?” 赢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扭头,直接离去。 离去之时,赢仪淡淡道:“楚容珍说的!对了,宁意天与楚辰玉都没用,你失算了,看来楚容珍的权谋之力远在你之上……” 黑衣女人惊愣的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慢慢的才起身,眼中,是化不开的幽沉。 迎着月夜,微微闭眼,与黑夜完美融合。 一夜躁动,无人得知钱水柔悄无声息的死去,直到第二天大早,钱水柔的丫头发现她并不在帐篷里时,才派人寻找着。 古睛受伤送回驿站,楚容琴安全回归,与言棋一同回了言公候府,而楚王妃与楚老王爷的旧部也纷纷散去…… 直到当天的中午,钱水柔的死讯才传出来。 钱水柔的死讯刚传出来之后,针对楚容琴的传言也流了出来,说是楚容琴嫉妒钱水柔与言棋相处亲密,从而动了杀心。 不过这则流言刚刚流传,另一道流言直接压下。 公仪初对外传言,黑卡将在十日之后对外出售肆月商会的这张黑卡,这消息一出,完全压下了钱水柔死亡的消息,压下了对楚容琴抹黑的流言。 楚京所有权贵都纷纷兴奋了起来,传说中的肆月商会的黑卡,那可是一道特赦。 只卖王候的军火,因为这张黑卡,哪怕是一方富商,肆月商会都会无条件卖出。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军火的出现,前不久战王府的爆炸,所有人将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战王府惹了肆月商会,要么就是惹了陛下不悦。 楚国有资格使用火药的不就是楚皇一人?肆月商会的火药只有一国君王方可以买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当然,夜清这个摄政王虽然权倾朝野,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男宠,一个听从楚皇令的男宠而己。 随便,沉寂下去的战王府一事又被提了起来,与肆月商会又摆在一起讨论。 公仪初要出卖黑卡的消息传开,四伏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其中最惊愕的就是公仪初本人。 驿站中 公仪初双手扶着柱子,听着下属的禀报,手中内力释出,柱子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 冰冷无波的面容生生被撕开了一道裂纹。 “这消息,谁传出去的?” 对,谁传的? 虽然他有出售的打算,可绝对不会是今天,刚刚得到就散出这种消息,不外乎是告诉所有人是他公仪族拿到了黑卡,告诉赢仪,是他公仪初想办法从他手中抢到了黑卡。 到时引来的,可是所有人的虎视眈眈。 小小公仪族,再善蛊,可以顶不住所有人的敌视。 更何况,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 越来,他就越气,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手中有这东西?在他手中不过半天的时间,可是暗处之人就知道了,还迅速传出这种传言,仿佛在逼迫着他。 无形的逼迫…… “不清楚,突然之间传言四处,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则消息,族长,要不要做出准备手段?”公仪初的侍卫弯腰,神情棘手。 公仪初眉头未展,细细思考着,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一切是因黑卡的争夺而起,那南青不像是华国丞相那么简单,或许,就是肆月商会的主人也说不定。 肆月商会的主人是三十年前震慑大陆的华国丞相纳兰清,不过纳兰清死亡,龙帝娶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平民之女为后…… 纳兰清一手建立的肆月商会也有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者,这个南青,就是这任的肆月商会主人? 怎么猜都猜不透,楚京的势力太多太多,能力异士也太多,是谁针对他根本无从猜起。 就好像,有一双又一双的大手暗中操给一切,共同掀起这片波澜。 楚京的水,当真浑浊! 不止公仪初这里猜不透,就连宁意天,楚辰玉等人同样也猜不透,唯一能看透的,就属赢仪一族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谁所为。 不敢确定,但认为就是她。 楚容珍! 琉璃宫中,楚容珍舒适的躺在亭中,一手拿着棋子与非墨对弈,一边静静听着莲的禀报,含笑不语。 非墨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愉悦的看着她肆意的躺着模样,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 “没事怎么惹上公仪初?珍儿,小心点,他可不是好惹的,说白了就是一只毒蝎,而且还是猛毒!” 对于公仪初,非墨的脸色不好,可以说是记忆中的事情让他不悦。 楚容珍一手拿着棋子,慢慢抬眼,玩味笑道:“在他手中吃过亏?如果公仪初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话,就更要将他唤醒,一只沉睡的毒蝎于我没有半点用处,只有清醒之后搅乱风雨才是我想要的,哪怕我驯服失败,不是还有你么?” 纤纤玉指,将棋子下了棋盘之上,细长浓密如孔雀翎般的睫毛微颤,绝美的小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非墨凤眼中划过流光,好似雨后的晴空,烂灿,绚丽。 拿着棋子放在唇边,妖魅的冲着她微微勾唇,凤眸妖娆带电,带着酥骨的魅意。 这是非墨与夜清的集结体,暗夜的非墨,光明下的夜清…… 从昨夜楚容珍别扭的表白之后,两种不同的气息好像重新融合,融合出一种专属于她的气息。 妖魅入骨! “毒蝎再毒,不过是一只而己,仅仅一只撕咬不起来,比如似狼的赢仪,比如似狐的楚辰玉,还有似蛇的罗家,暗中隐藏的未浮出水面的毒物,只要他们全部嘶咬起来之时,才是最精彩。” 凤眼划过流光,明明十分愉悦的话题,经过他的口中却格外的阴寒。 一场血雨腥风的撕杀,在他的眼时不过提一群毒物的角斗。 楚容珍淡淡垂眸,对于非墨的改变没有半点不适应,倒不如,她喜欢现在的他。 不用去分谁是谁,不用分非墨夜清,现在的他,是她的夫君。 她的所有物。 极具独占欲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非墨那妖魅的模样,特别是看到他故意勾引轻舔唇角的模样,全身微微僵硬。 妖孽! 扔了所有的面具,只在她的面前,脱下所有的伪装,回归他的本性。 拿着一边的茶轻轻喝了一口,润了润被他挑逗起来的欲火,楚容珍翻了个白眼,暗瞪了回去。 看着棋盘上形势大好,微微勾唇。 “对,我差点忘了,这只是一场乱斗,越乱,我们得益就越多,墨,你想动手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果你再多熟练一些权谋的话,说不定大陆上又要多出一个谋者!”赞赏的看着她,非墨眼中的挥散不去的欣慰。 楚容珍本就是有谋者之资,前世大儒之家的嫡女,学习的不就是如何为辅君为臣? 其中内幕,她不可能不知道,否则前世十三年,她完全不得宗旭,可是却安稳的坐稳皇后之位十年,其中不仅仅有颜家的地位撑着,更是她完美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 只要她在宫中有任何的纰漏,宗旭就会拿她的这个致命缺口为难颜家。 正因为她完美无缺,宗旭才等不下去,强硬的毁了颜家…… 回想起前世的一幕,楚容珍奇异的少了怨恨。 一种名为强者的欲望在她的心底萦绕,纳兰清的一字一句都在她的脑中回荡。 焰国,不过是她成为强者的一枚棋子。 而她的目的,是发兵华国,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得到清姐姐的承认,来自世界强者的承认。 无聊的世界多了不一样的阳光,而她也多了不一样的目标。 对于权力,她有欲望,可是,她现在有更为重要的欲望。 她的男人,她想让她的男人登上权力之巅峰,而他的身边,只能有她一人。 没有比驯服一方霸主更来得有成就感了,不是吗? 幽幽的,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非墨抬头,正好对上她那魔魅的双眸,下意识的喉头一紧,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升起。 他喜欢她的这种目光,极俱侵略性,极为霸道,却是该死的诱人。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深刻的感觉,他被她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 淡淡收回目光,楚容珍满意的笑意,伸手,递到非墨的面前…… 非墨静静看着眼前的小手,轻轻吻上她的手背,迎着她的打量,神情自若,眼底的愉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墨,你不想为帝么?” 非墨神情一顿,将她的手指含住,模糊不清道:“你想让我为帝?” 如果你想,我就去夺。 一手撑着头,一手逗弄着非墨,楚容珍微微偏头,“我想你就去夺?” “嗯!” 心,瞬间被触动,慢了半拍。 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将军!” 非墨一愣,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早己局势逆转的棋盘,早己无力回天。 “美人计么?” 楚容珍得意看着他,小脸扬起一抹开心,好似恶作剧后的开心。 “棋盘如战场,受了美人计的你只能认输!” 好不容易赢一局,前世她好歹也是爷爷一手教出来的,棋力应该无几人能与她并肩,偏偏非墨这个怪才,在他的手中就从没赢过。 今天,是第一次赢,还是她故意干扰的情况下。 “嗯,我输了!” 他输了,从很早的时候就输了,不然也不会受制于她。 中了名为楚容珍的蛊,早己无药可解。 楚容珍看着直白认输的非墨,随意打乱了棋盘,坐直了身体,难得的露出严肃的表情。 “我利用那些乞丐传出了公仪初的流言,各方要开始动了,对了,把遗诏的消息就安在楚辰玉的头上好了,让楚皇与楚辰玉去互相撕咬,至于别的风波,我再想想……” “不用你说,我早就处理好了,别看楚辰玉温润如玉的模样,说白了就是一只狐狸,有姬落这只狐狸正好克他,楚皇与楚辰玉那边由姬落处理,至于希王暂时不用动,抽个空可以探探他是否在意皇位,不过楚辰宁那边你也小心一点,荣亲王那边开始派人接触了,他没向你坦白吧?” 非墨慢慢说着,楚容珍静静听着。 柳眉微皱,若说荣亲王代替战王入京的话她是巴不得,楚辰宁也有说过荣亲王那边派人接触过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楚辰宁的立场倒是坚定,对于皇位有着执着。 片刻间,楚容珍想了很多,随意的喝着茶,摇摇头:“没事,楚辰宁很好把握,一个卑微的皇子起了夺位之心与自杀无疑,可是他却还是起了这种心思,表示他的执念很深。这种人的死穴就是皇位,敢起异心的话就让他知道没了我,他离皇位将是多么的遥远绝望……” 非墨没有在意她那狠辣的话,反而格外的赞赏。 以前在楚王府看不出她的手段,有了一个平台,他的珍儿越来越风华绽放。 不居于宅斗的手段,而是与男儿一同争夺天下的气势。 他爱死了她的这种手握一切的感觉。 “我最近要处理宁国的事情,宁国朝中出现了奇怪的势力,你想怎么玩就慢慢玩,我的要求只有一点,不准受伤!” “好!” 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以前就说过,非墨的身份给不了她所想要的。 哪怕非墨这个身份下面的势力是多么的强大,无论利用这个势力得到任何的东西,都将隐于黑暗。 只有夜清的这个身份,沉王爷的这个身份,才是助她起飞的平台。 嫁给他之前,故意的逼迫他从非墨与夜清做出选择,就是想要决定她今后的道路。 是隐于黑暗控制傀儡完成她的心愿,还是亲自征战,光明正大的踏平焰国…… 非墨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慢慢沉下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冷凝。 “莲,传信给罗府,十日之后肆月酒楼交易,这次再拒绝的话,永远取消这次的交易,罗文直接杀了!” “是!” 罗家的那枚玉佩,是时候该拿了。 虽说陛下的大寿将到,罗家的那枚玉佩没了任何价值,但她不是想看看,罗家的那位老家主到底手段如何。 楚辰宁为帝的道路上,太子党是死敌,罗家就由她亲自来探探底好了。 罗府 罗老家主的书房中,依旧是两道身影静静交谈着。 一老一少,面对面而坐,神情放松。 “爷爷,对不起,这次失败了,虽然上面有派人相助,可是遗诏还是没有得到……” 罗老家主静静喝着茶,苍老的容颜如同普通老人般,唯独双眼里透露出的精光格外的让人不敢小视。 “尧儿,为何会失败?利用太子殿下与宁太子,本是极好的一步棋,本该万无一失!”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怒意,罗尧微微低头。 “是宁太子的独断之举,把沉王爷的小妾而牵扯了进来。” “小妾?谁?”罗老家主皱眉,对于楚容珍的存在莫不关心,不如说,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一个女人,他没有多少的在意。 “安宁郡主,楚王的二女!” 罗老家主摸了摸发白的胡子,眼中闪过思量。 “看来,这楚王二女在沉王的心中份量不清,老夫早说过沉王不是池中物,没想到这次还真给试出底线来了,虽说失败了,倒也额外的收获。” 没有在意楚容珍,反而对非墨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在罗老家主的心中,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女人,能有会么大作为? 罗尧张口,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他这种表情时,咽下了口中所有想说的话。 或许夜清是一个难啃的存在,但这次的失败原因在于楚容珍。 但爷爷他……不会相信。 “让太子殿下那边注意一点沉王,一直以来被陛下男宠的称号给蒙蔽,这次算是将这头隐在暗中的老虎惊醒了,当天的安排是完美的,可是沉王却能动用这么多的人马,而且还是在暗部的监视下使用,果然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是,孙儿知道了!”罗尧弯腰,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突然,一道杀气传来,罗尧飞身上前,反手截下射向罗才家主的利箭,紧接着,四五道黑影快速出动,朝着逃离的黑影追了过去…… “爷爷,又来了!” 从箭头取下信件,罗尧打开看了一下,便递到了罗老家主的面前。 第三次的,拿玉佩与罗文交易的信件。 今天是第三次,也是对方耐心耗尽的时候。 罗老家主思考了一会之后,将纸条递到了罗尧的手中,“这事你来处理,老夫的要求是查到对方的身份!” 罗文对他来说不重要,一块玉佩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只要知道这任凤主是谁,就足够了。 “是,孙儿明白!” 罗尧起身,弯腰,行了一礼之后再离去…… 罗老家主盯着罗尧的背影,挥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 “派人传信给战王,京城大乱,一个荣亲王或许顶不住,让战王想办法派军归来,估计,风雨来了!” “是!” 罗老家主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昏暗的天空,双手背后,隐隐的,露出一抹斗志。 不知道是谁搅乱了这京城的天空,若说是造成这局面的,那就是谢太师! 谢太师的为人不像是会做出搅乱皇都风云之人,肯定有人利用了谢太师。 楚王府?凌公候府?言公候府? 还是谁…… 由谢太师跪请各方诸候来贺开始,京城就乱了。 沉寂了多少年了?果然,权术上的翻云弄雨才是最有趣的,没想到进了黄土半截时还会遇到这么一场大局。 不知是谁开始的,大陆棋局。 楚容珍选择的交易时间是公仪初出售黑卡的时间。 因为公仪初被她逼得没有退路,要么承受各方的怒火,要么就是她定的那天准时出售黑卡。 而她与罗家的交易,也定在了那天。 不过,要早公仪初的宴会三个时辰。 不断安排,谋划,十日之后,交易当天。 楚容珍在莲的易容之下,化妆成了一个普通的侍者,先一步藏在肆月酒楼,观察各方势力。 因为约定地点是肆月酒楼,有纳兰清的帮助之下,守卫的格外严,就最大能力排除暗卫与杀手的潜伏,为了就是公仪初出售黑卡时好暗中做些动作。 这是纳兰清利用黑卡挑起了的游戏,她把游戏的主人让给了楚容珍。 楚容珍拿着拖盘,弯腰走在走廊上,四处打量着,光明正大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个侍者,肆月酒楼的侍者,简单又方面的行事身份。 “夫人,罗家来人!”暗处,龙二的声音传来。 莲是贴身保护着楚容珍,而龙二就是远远的跟着,避免有出现意外,临时有事还可以迅速做判断。 “来人是谁?”楚容珍站在走廊,红唇轻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龙二读出唇语,快速回答:“罗家一群人,罗家女结伴而来,罗家公子与别府公子也结伴而来,不知道交易者是谁!” 楚容珍低头思考了一下,“继续监视!” “是!” 楚容珍起身,继续去转悠。 与罗家交易不过是顺带的,她真正的目标可是这次的公仪初的宴会上。 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参一脚? 楚容珍利用肆月酒楼的侍者将一切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慢慢的走到一间包厢,敲了敲门。 “您好,我是这间包厢的专属服务员,有需要小的服务吗?” “不用了!”房中,淡淡的声音传来,楚容珍左右打了一个眼色,一个侍者上前,认真的站在门口警戒着。 门中有侍者,表示包厢中有人,也可以防止有人强闯,这是肆月酒楼最受欢迎的地方。 拥有绝对的隐私。 楚容珍走了进去,微微弯腰,对方男人不悦低吼:“出去!” 微微抬头,打量了眼前的男人,楚容珍眼中划过异色。 前几天绑架了楚容琴的男人,那个被她反击,被暗卫叫做先生的男人。 罗家派来的,那他是罗家人? 罗尧不悦的看着走过来的楚容珍,好像想到什么,脸上的怒意消散,警惕的看着她。 特别是看着她的脸,心中划过讶异与怀疑。 好个俊俏的男人…… 模糊了性别,多了阴柔,少了阳刚,可是没有任何女性特征。 确实是个男人。 楚容珍走到罗尧的面前,随意而坐,收回眼中的讶异,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听说罗家大公子病重,常年卧床,无人能得见容貌一角,公子就是罗大公子罗尧,是否?” 罗尧抬头,认真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说实话,这人气息冷冽,举止尊贵,应该是权贵嫡子做派,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信息。 从未见过,从未听过,他是谁? 这般的尊贵气息,应该不是平凡之辈,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疑惑不解,但还是微微点头,“不错,阁下是谁?” “在下姓颜,无名小辈而己!”楚容珍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冲着罗尧举杯,率先喝了一小口,背靠在椅背,全身放松下来,有些漫不经心道:“这次的交易,罗公子打算要如何处理?拒绝了两次,哪怕是在下也有些烦了!” “颜公子以为我会为了罗文交出玉佩?一个废物而己!” 罗尧也拿起杯子,轻轻把玩,袖中微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楚容珍挑眉,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又是一个看不透的男人,果然,水一浑了,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在下手中有两块玉佩,要不要都无所谓。”楚容珍的话让罗尧瞬间抬头,有些不解。 有谁会把自己摆在杀机之下?就不怕他起了杀心夺取玉佩? “竟然无所谓,为何三番两次的交易?” 罗尧微微皱眉,眼前这个男人真不好对付,从他身上没有挖到半点消息,倒不如说,防备太紧。 从楚容珍面前拿过酒壶,替她倒满。 动作随意好似多年好友,一场交易如同闲聊,气氛莫名的柔和。 楚容珍静静看着,突然,红唇轻勾,拿起酒杯一口饮尽,重重放在桌上。 “罗公子不想看看?一个即将成为凤卫之主的人是谁,而我呢,也想看看,浑水之下,罗家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靠几个女人,罗家无法成为世家之首!” 楚容珍冲着罗尧挑眉,再次做出敬酒的动作,罗尧见状,微微一笑,仰头饮下…… “不管你交不交出玉佩,风主之位已定,不过时间问题罢了,罗大公子,你要如何选择?” 楚容珍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侧身靠坐。 罗尧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微笑:“交易!” 没有半点的不悦,罗尧一直淡淡的笑着,虽然笑不达底,可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 楚容珍挑眉看着他的动作,对他的警惕更深了一层。 拿过玉佩,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确实是真的。 “人己送到了罗府,交易成立!”说完,楚容珍便要直接离去。 这场交易也算是收获不小,罗老家主之下,又一个难对付的存在么? 这个罗家,倒底是为太子做事呢,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倒是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在楚容珍要离开包厢之时,背后,罗尧淡淡的声音响起:“颜公子,不,贞宁县主,何必这么急着离开?” 楚容珍的背影一顿,扭头,看着罗尧气息大变的模样,双眼中冷茫划过。 同样,罗尧的脸上少了笑容,多了冷的杀气,平静的双眸深幽不见底,眼底的深处是无尽的幽暗。 楚容珍快速闪到他的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脖子,眼中露出嗜血残忍的笑意。 “什么时候知道的?” 罗尧平静的盯着她,身上的气息冷冽,无畏,无惧,冰冷浅笑:“有一件事情你弄错了,我虽常年卧病在床,可是无人见过我的容貌,可是你却一眼就说我是罗家大公子,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以前见过,因为见过,所以对我的容貌有印象,再加上这次交易的事情,就可以有一种猜测,不然,一个陌生人,凭什么认为罗家会派出嫡长子出来只为交易一个庶出小姐?” 淡淡看着楚容珍,接着笑道:“罗家公子可不止一个!” ------题外话------ 夺嫡进行中,有点慢热,别急哈 40闯入男人战场的女人 楚容珍感兴趣的盯着面前男人。 果然,如她所想像的一样,是个难缠的主。 红唇轻起嗜血的笑容,妖异,魔魅,哪怕隔着一张人皮面具,依旧难掩她身上邪气万分的所息。 “看过你容貌的人除了你的暗卫,就只有我一人,原来如此!”楚容珍直接承认她的身份。 看来,对方能力比她高呢! “对!”罗尧眼神微闪,那种邪恶的气息,一个女人身上却有着这种魔魅难舍的气息,当真少见。 果真有趣! “呵呵……罗公子,遗诏内容可有好好参透?” 楚容珍的话让罗尧脸色一沉,因为这事,太子那边背上了黑锅,外面都在盛传遗诏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就连宫中陛下都有些相信,最近不断的给太子施压…… 一切,都来自这个女人。 无人能想象,这场风云中,混进了一个女人。 “楚容珍,你想要什么?不,你想做什么?这是男人的战场,你混进来,是想做什么?” 楚容珍的双手微紧,加大力道,罗尧的脸色有些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可是脸上,依旧是泰山崩于眼前的平静。 “男人的战场?也对,确实是呢,男人们的战场!”楚容珍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冰冷看着眼前的罗尧,就像看个死人一样。 “战场人太多了,拉一两个下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罗尧突然轻轻的笑了,笑容如冬日暖阳,虽明媚,却冰冷无比。 “那真是可惜,不过你可不能杀我!” “为什么?”楚容珍偏头,好奇。 “因为你中了毒,只有我一人能解!” 自信,得意,罗尧十分镇定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手中温软,眼神微闪。 拂开楚容珍的手,后退几步,站立:“县主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碰别的人比较好,初次见面,本公子倒不是会下死手,不过再次就不一定了。” 楚容珍伸手,看着手中的青黑,明显的中毒症状。 “这是本公子独门毒药,他人无解,县主不信可以去找人解毒!” “你想做什么?” 看着手中的中毒症状,楚容珍的表情越发的深幽起来。 罗尧慢慢走近她,一步一步,优雅从容,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扯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掐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脸上露出冷艳的笑容。 好像捕捉到了猎物后的愉悦。 “果然是你!” “……”楚容珍不语。 “别妄想有人能解你的毒,本公子有这个自信,这个大陆,只有本公子能解!” 仿佛是证实他的话般,楚容珍的脸上开始渗出大量的汗水,而她的脸也越来越痛苦,柳眉紧皱,死死咬牙,不肯出声。 “是不是身体仿佛有一条蛇在爬?这不是错觉,是真的哟?你的身体,真有有一条蛇游走在你的内脏之中,会听从我的命令啃咬人你的五脏六腑,让你痛不欲生……” 猛得一声半跪在地方,楚容珍双手抱着自己,整个人大汗淋漓。 很痛,钻心的疼痛。 一个大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疼痛,可是楚容珍却忍了下来,死死咬唇,不肯发出半点痛苦的哀嚎。 她的反应引起了罗尧的在意,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她,眼中,也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我就解除你的痛苦,如何?” 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引诱着她。 楚容珍张口,直接咬上了他的食指,一抹刺痛传来,快速抽回时己经见血。 “呵呵呵呵……牙口不错,果然是一朵带刺的蔷薇……” 楚容珍挣扎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朝罗尧露出不屑的表情。 “想吓我?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楚容珍这虚张声势的模样,看在罗尧眼前,只是不屑的微笑。 他有绝对的自信,自信能强逼她臣服。 一个特殊的女人臣于他跟前,而且还有可能与凤主有关,那种画面光是想象就格外的兴奋。 “你没得选择,反正……”罗尧突然脸色大变,眉头紧皱,神情痛苦。 抱着身体倒在地上,在地上死死的蜷缩一团。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伸手,拿出银针对准沉睡在她手腕的毒蛇刺去,被惊醒的毒蛇张口咬在她的手腕,进食的瞬间也释放出毒素,完全中合了她体内的蛊毒。 对,是蛊毒! 应该是下在酒壶之中,刚刚交谈之时,罗尧碰过那壶酒!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来罗尧竟会蛊毒,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慢慢站了起来,楚容珍看了看手腕的毒蛇,这是她的战利品,万蛇窟中的蛇王! 毒性超过当时存在的所有蛇类,是她发现的,唯一存活的,名副其实的蛇王! 其毒性之强难以想象,光是进食时附带的毒素就可以完全中合蛊毒,而且罗尧他也有一个倒霉的地方,那么多蛊毒不选,偏偏选了蛇蛊所制成的蛊毒。 同类毒性,她手中的这条蛇王又怎么可能会输? 伸手安抚性的摸着蛇身,感受到它那欢快晃着尾尖的动作,微微一笑。 毒虫走兽不通人性,可是化身为蛊之后,便能听懂饲主的命令。 食指轻触蛇头,楚容珍微微思索,她似乎要给它起个名字比较好……叫什么呢…… 显然,这不是想名字的时候,地上的罗尧看着她痛苦全扫的模样,瞪大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没事……怎么会?” “我没事很意外?”楚容珍冷冷一笑,走到罗尧身边,伸手,细细查看着他的身体…… 扣子,钱袋,腰带……陆陆续续找出不少的蛊毒时,了然的笑了。 “原来如此,你的背后还有一个公仪族么?京城中的势力不如我想像中的那么混乱,不知不觉早就拉帮结派了?” 罗尧震惊的看着她,秘密结盟的事情应该没有泄露出去才对,为什么她会知道? 看着罗尧的表情,楚容珍心中顿时确定了。 果然,这些蛊毒来自公仪族,不是蛊师的人是无法把活蛊带在身上,普通人能使用的只有制成粉的蛊毒而己。 罗尧身上无蛊虫,那么他就不是蛊师。 不是蛊师身上却有大量的蛊毒,唯有可能就是别人给他的。 现在京城中的势力布局,除了公仪族,还能有谁? 公仪族向罗家靠近,向太子楚辰玉靠近,那么宁国,公仪族,楚辰玉三方达成了共识? 焰国又站在哪个位置? 赢族呢? 果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走到罗尧的面前,楚容珍双眼平静无波,唯独露了同魔魅妖娆的笑容。 “罗大公子,你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有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楚容珍便直接离去。 她的身份暴露也没事,正好,她还愁这浑水不够浑。 反正,她也快要去找凤卫了。 三块玉佩齐聚,是时候了…… 大步走了出去,楚容珍走到一边的墙壁,伸手一推,走入了暗格之中…… 纳兰清与非墨面对面而坐,两人静默不语,直到楚容珍走进来时,两人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非墨伸手,将楚容珍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处理完了?怎么全身的汗?”楚容珍的身上有些很重的汗水味道,刚刚的痛苦不是假的,是真的存在。 因为她大意了,没有想到罗尧身上会有蛊毒。 “很臭么?”抬起,轻轻闻了几下,味道好像确实不怎么好闻。 “没事,发生什么了?” 非墨的脸色沉了下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珍儿不会出这么大量的汗。 要么是大量的活动过,可是她不像是与人打斗过的模样。 要么就是因为疼痛而大量流汗,那么…… 想到这里,非墨直接掐着她脖子拉到自己的面前,狠狠咬住她的唇,因为刺疼,楚容珍挣扎了起来。 “痛……干嘛啊!” “我不是说过不准受伤?楚容珍,你想让我把你关起来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因为疼痛而大量出汗,出汗量到了她这种地步,可见疼痛系数多么的高。 没有外伤,那么就是内伤,毒素,蛊虫一类…… 楚容珍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看非墨的脸,这次,是她大意了。 也是她有些试探一下,就是想看看,这罗尧的手段而己。 没想到查探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公仪初,比如罗尧身上的蛊毒…… 与她师父,鬼老所制的蛊毒很像。 她的师父本是公仪族人,因为蛊术特殊而不被公仪族所融,被驱离之后研究蛊毒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而她师父的制蛊过程,跟别人有着差异性。 师父制蛊,喜欢拿药作饵。 从罗尧身上搜出来的蛊毒,里面就能闻到药材的味道…… 看着走神的楚容珍,非墨极为的不满,重重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把楚容珍从怔神拉了回来。 楚容珍看着嫌弃吐舌的非墨,好笑的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你也别气了,我去洗洗,等下还有好戏要看……”说完,不理非墨那黑如锅底的脸色,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非墨阴沉着脸,恨恨瞪着她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 就是一个冤家,打她,他心疼,骂她,他心疼,罚她,他还是心疼…… 一边的龙泽看着非墨的模样,默默上前,递了一颗黑色石头给非墨,在他不解的目光下,龙泽冷冷开口:“要是被气得不行,就捏它,朕捏了三十年未碎,够坚固!” 纳兰清不给面子的笑开了怀,看着龙泽那一脸同情,非墨一脸懵懂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 虽说是两父子,可是这相处模式真是太好笑了。 在这暗室中,纳兰清与龙泽都没有戴人皮面具,露出他们的真容。 虽说不再年少,可是岁月的痕迹好像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样,依旧停留着,停留在他们最完美的时段。 龙泽与夜清长得不怎么像,倒不如说是纳兰清与龙泽的结合体,融合了两人的优点,便是现在的非墨。 非墨愣愣的接过了龙泽手里的墨石,放在手中用内力捏了捏,却无法震碎。 “龙泽,你要死了是不是?老娘对你是怎么苛刻?让你忍受了三十年,当真是辛苦你了……”非墨没有回过神来,纳兰清先插腰吼了起来。 当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怒吼,龙泽静静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偶尔小心翼翼抬眼,确认她的怒火是否消散一些。 非墨这才反应过,呆愣中也露出一抹微笑。 “多谢!” 忍耐么? 他确实需要练习一下,否则依珍儿那专挑他底线的本事来说,说不定他哪天就抓狂了。 起身,朝着楚容珍所在方向走动,非墨面无表情的冲着两人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纳兰清在非墨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来,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坚强。 龙泽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要么哭么?肩借你!” 纳兰清将头靠在龙泽的身上,叹息的摇摇头:“有什么好哭的?悲伤的事情多了去了,值得我一件件的去哭?我纳兰清不会为任何人哭,哭泣是弱者的表现,同样,我也不会惹在意的人哭……” “非墨他现在不愿意相认,但是比之前的态度好了很多,应该是珍儿劝说了不少。”龙泽搂着她,轻轻安慰着,神情,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二十年来,不停的寻找着。 没想到儿子真的还活着,只要还活着,认不认都不无所谓。 他与清儿想要的,不过是了结执念罢了。 纳兰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军队准备的怎么样的?龙真国的那些余孽,这么多年一直寻找机会不肯死心,干脆这次,玩个大了算了。” 龙泽伸手,将纳兰清的双手扣住,无奈摇头:“清儿,不累么?咱们都老了,这片大陆,是年轻人的天下,就让这棋盘让给年轻人吧!” 纳兰清伸手,直接推开龙泽,扫了他一眼。 “你不说我也明白,华国发兵一事我绝不会妥协,但是何时动手,我要让非墨与珍儿来决定,由我开始的棋局,珍儿会替我走下去,我就坐在高处静观,做一回观棋人!” “你倒是喜欢珍儿……”龙泽有些吃味,但也明白,楚容珍就是纳兰清寻找到的接班人。 肆月商会,或许会给楚容珍,而不是非墨。 “非墨不会接受我的产业,而且他的手中,相信产业也不少,倒不如说现在的珍儿很如我意,以前遇到她时我就想要收下她好好培养,可惜当时的她条件不够,只有放弃。没想到绕了一圈,我最看重的依旧是她,珍儿跟我很像,同样有野心,有手段,送给她盘棋局,算是对她能力的考验……” 一盘棋,由黑卡开始的棋局,楚容珍不知道其中含义,也猜不透纳兰清的目的。 毕竟,纳兰清的性格就是肆意,亦正亦邪而闻名。 前一刻可以跟你称兄道弟,后一刻就可以将你满门截杀。 不管楚容珍知不知道这是一场针对她的考核,她都有利用这次机会将楚京弄得浑浊不堪,如果不这样,她怎么才能把古睛留下?怎么才能把楚辰宁扶上皇位? 纳兰清的黑卡之争,就是风云大起的开端。 楚容珍清洗之后,走出来的时,非墨就正坐在房中。 随着擦着湿发,赤脚走在地上,笑道:“干嘛,想偷看我入浴?” 非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丫头还是个流氓?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勾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身上。 “呐,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参加?一个无聊的游戏而己,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吃亏?” 非墨一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上大吃豆腐,恋恋不舍的眨眨眼,“没有,不过是查一点事情而己,我的人在宁国发现一股奇怪的势力,而京城权贵有所牵连,而是有一批下落不明的旧制火药在楚国国境方向失去的踪迹……” 楚容珍这才认真的了起来。 “旧制火药?是肆月商会的商品?还是说别的势力所制造的?” 非墨接过毛巾替她近着头发,一点一点,极为轻柔认真,就好像对待至爱珍宝一样。 “刚刚问过了,她给我看了肆月商会所有火药品种类型,包括三十年前出产的商品,最后证明不是肆月商会所制,看来,宁国那边有人能制火药,极可能运到了京城……” “这要好好查查,哪怕是旧制的,听说威力也不容小觑。” 熟练的运用着内力将她的头发烘干,拍拍她的背,让她去穿好衣服。 难得的,没有当场将衣衫不整的她按倒,非墨现在正陷入思考中。 楚容珍慢吞吞的换好衣服,重新化装扮好,跟非墨一起研究了一下他手里的墨石之后,公仪初那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 非墨搬来轮椅,坐了上去,而楚容珍扒推着他就朝公仪初所在包厢而去…… 公仪初所在的包厢是肆月酒楼不外开的宴会厅。 是肆月酒楼高楼用来接待贵客的所以,这次破例租给了公仪初当宴会厅。 公仪初宴会开始前两个小时,整整二楼全部净空,成为了公仪初宴会的专场。 毕竟,对肆月商会黑卡有兴趣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各方势力,只要有野心的,都会想要。 这张小小的黑卡就代表了绝对强大,从不卖给任何权贵的军火仅仅因为这张卡片,得到它的人可以随意购买,当然条件是你的银子够多。 被吸引而来的权贵自然多之又多。 如果她跟楚国有仇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聚会,一锅端掉的话可就是能让楚国元气大伤。 不对,各方诸候全身葬身于此的话,大陆的战火将会就此展开。 真是可惜了,如果她是那种意夺天下的野心男人,如果她厌恶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感情,说不定会对这次的宴会下手。 多么好的机会? 好机会? 突然,楚容珍抬头,四下张望,暗处慢慢齐聚的暗卫开始多了起来,还有潜伏在人群中的侍卫,暗卫,杀手…… 楚容珍轻轻低头,唇角是冰冷又玩味的表情。 “这次宴会,估计事情不少呢,看来有人的目标可不在黑卡,说不定是在某些人也说不定!” 非墨平静,沉着脸不带一丝表情,对外,依旧那是清冷如月神降世的神子般的冰准无波。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除去对手之时也可以截杀死敌,黑卡是最主要的目标,可是趁乱下手也是他们的目的。” 推着非墨来到了二楼大厅,里面早己聚集了很多人。 太子楚辰玉一赏,希王楚辰希一党,楚王府,凌公候府,言公候府,谢太师府,宁王楚辰宁,焰国,赢族,公仪族,宁国,就连重伤的宁国公主也到场了。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一身纯白,白衣胜雪,如同两朵冰境雪莲,干净,清贵,冰冷。 两人的出现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对于沉王的模样他们早己习惯了。 只是不知何时起,这个楚王的瞎女怎么越来越不一样? 一次一次,气息越来越惹人注意起来,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容颜因为这白衣胜雪的衬映,如冰境雪莲般剔透的气息也变得跟沉王越来越像。 气息越来越来,清冷,尊贵,让人无法接近。 特别是嘴角含笑的模样,就如冰境中的暖阳,虽看得见,却感觉不到,只觉得无尽的冰寒。 “珍儿?” 疑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楚容琴跑了过来,偏头,有些小心翼翼。 楚容珍回头,伸手勾了耳边长发,微笑:“姐姐也来了?果然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你的身影呢?” 平时的要趣,楚容琴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跟平时有些异样,但是还是她的珍儿,没有变。 “哼,都快闷死了,宴会还不开,公仪族长也没有到……”楚容琴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对于非墨,有些不敢接近。 只是微微行了礼之后,楚容琴便以楚容珍直接交谈了起来,而非墨打了个响指,一行出现,推着他直接去了包厢。 为了这个宴会,纳兰清特地将人把这二楼改成了拍卖会的模式,四周,是一个个精致奢华的包厢,而正中间,便是拍卖的舞台与宾客席。 楚容琴看着非墨离去之后,拘谨消散,勾着她的胳膊拉着她随意的坐在一边的桌子上,连忙道:“珍儿,你听说了没?遗诏在太子的手上,听说因为这事他最近被不少人暗中打压,哈哈,看到那只死狐狸能吃瘪,别说多开心了……” 楚容琴的声音有些低,估计还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很讨厌太子?”楚容珍挑眉,好像她的记忆中,太子楚辰玉与她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过。 “当然,你不知道,楚辰玉就是一只狐狸,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后心可黑着呢,你也要小心一点……”说起楚辰玉,楚容琴有倒不完的苦水。 楚容珍点头。 从之前开始就觉得楚辰玉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没到想楚容琴她也知道? “贞宁县主?”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楚容珍下意抬头。 一袭白裙如银白的流水,修长妖娆的身段,精致的凤眸中满是柔情,脸上却是蒙上一层白纱,勾人心魂的同时又想亲手摘下,一睹芳容。 “原来是公仪小姐,失礼了!”楚容珍微微站了起来,冲着公仪雪打了一个招呼。 “县主怎么坐在外面?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楚容珍现在的身份是沉王妾,可是不少人都是叫她县主,没有叫她夫人,这也是非墨默许的存在。 琉璃宫传出了关于她的称呼,夫人。 不是妾侍的带名夫人称谓,比如影夫人,媚夫人等妾待,后面会跟着一个名讳。 楚容珍的称呼就是夫人。 无名无姓,只称为夫人。 非墨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夫人,仅此而己。 因为没有称呼,所以外人对她的称呼有些疑惑,所以依旧是贞宁县主。 “不是没有开始么?公仪小姐是代替公仪族长来处理宴会一事?没想到真能干!”楚容琴搂着楚容珍的手,冲着公仪雪露出了警戒。 语气,也有些冲。 或许是经过钱水柔的事情,她对于这种温柔无害的人十分不喜。 公仪雪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无害的模样,没有锋茫,没有软柔,如同一团棉花一样,软柔无比。 楚容琴的不悦看在公仪雪的眼里,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着点头:“郡主殿下安好!” 有礼的给楚容琴行了一礼,丝毫不介意她的刺语,公仪雪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容。 跟两人打了个招之后,公仪雪才慢慢离去。 楚容琴死死的握住楚容珍的手,盯着公仪雪的背影,神情不喜,眼中的异色渐起。 “姐姐不喜欢公仪小姐?”楚容珍微微讶异。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楚容珍对一个初交见面的人这般不喜,真是意外。 “不喜欢,给人感觉太好,而且一个玩蛊之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温柔无害的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她手上的那条小青蛇,能与这种冰冷东西为伍的人怎么可能会像烟儿一样?肯定是戴着面具,心里却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幽沉,深幽,平静无波如古井般的眼底瞬间升起了滔天巨浪,迎着楚容琴那张纯真疑惑的脸眼,眼中风波平息。 微微一笑,点头:“我明白了,姐姐,姐夫在找你!” 指着远处言棋的身影,楚容珍移开了话题。 楚容琴看着言棋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可是又不想在楚容珍面前使小性子,便直接站了起来,“我有事,珍儿慢慢玩,自己小心点!” 说完,楚容琴沉下了脸与言棋擦身而过。 很明显,之前钱水柔的事情还没有释怀。 楚容珍静静看着,微笑的脸庞也沉了下来,微微伸手,伪装成侍者的龙二走了过来…… “去查查楚容琴……算了,没事,你下去!” 龙二点头,虽疑惑,但还是面无表情的低头,游走在宾客之间打探着消息。 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罢了,罢了…… 慢慢的人,人越来越多,大厅也越来越热闹,多半,是来看戏的。 因为能得到黑卡的,就只有那么几位而己。 包厢之中,各方势力齐聚,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楚容珍走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独坐于上首的非墨,微微一笑,主动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想喝点什么?” 在外人面前虽然冰冷如人偶,可是对于楚容珍,他怎么也做不到冷着脸。 微微摇头。 就在这时,宴会主人公仪初一袭银灰长袍走了进来,如墨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眉目间一片冰冷。 与非墨的冷不一样,公仪初的冷是格外的锐利,格外的冰寒,攻击性很强。 不仅不敢接近,就连对视一眼就觉得灵魂会被冰封般。 仅仅被他盯着,就如同有一道寒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最后到达来的是太子楚辰玉,希王,宁王,宁意太子,宁国公主,古睛…… 一连串的虚伪的问好,行礼,交谈之后,才纷纷落座。 楚容珍刚好坐下,不想身边就想起古睛那特有的尖细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也恶心不已。 “本宫可以坐这里吗?夫……人……” 身体的记忆,仅仅因为她的声音而苏醒,握着茶杯的手也一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她的异样,只有几人看在眼里,就近的就只有非墨。 非墨感受到她异样,伸手,将她另一手握在手里,内力,游走在她全身,替她温暖身体。 是心寒,明明内力没有半点作用,可是她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 身体内的温热好像带着魔力一样,让她身体因为记忆而苏醒的疼痛平静了下来。 “见过皇后娘娘!”起身,冲着古睛行了一礼,随即微笑:“这里并不是焰国使臣的位置,娘娘会不会不方便?” “无碍,都是友邦,本宫也想跟沉王爷好好谈谈!”光明正大,古睛说得露骨又不失礼仪,让人搅不出毛病。 双眼直勾勾盯着非墨的目光,楚容珍看在眼里,格外的不舒服。 十天不见,刺杀的伤口就好了? 看来,需要好好的‘谈谈’了。 唇角间嗜血的笑容快速闪过,快得好似错觉。 古睛今日故意隆重的打扮了一翻,火红的皇后凤袍,精致的妆容,九尾凤钗散发着华贵的气息,给人高不可攀的尊贵感。 从头上拔下一要小发钗,直接放在楚容珍的手里,古睛笑道:“看夫人一身素净的,应多点首饰好好打扮一番,本宫这支发钗配带多年,是最喜欢的一支,还忘夫人不要嫌弃!” 话外之意可不是为了羞辱。 羞辱她楚容珍不过是个小妾,拿不出什么体面的首饰。 楚容珍起身,微微福身,不理众人那些阴晦不明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的笑着接下。 “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 格外开心的模样,好像得到了天大的赏赐一样,楚容珍的表现看在古睛的眼里,瞬间得意又嘲讽的笑了起来。 一个妾而己,小家子气果然十分浓重。 “王爷,妾身怎么都没有这种钗子?王爷不喜欢妾身吗?”说着,还真红了眼,好像在诉说着负心人般。 明知她是演戏,可是他的心依旧忍不住的疼痛。 从她的手中拿过发钗,握在手中,非墨十分配合的用内力将发钗融成一团金水,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过金钗而己,你头上南海明珠,雪锦长裙,就连鞋上流苏是云锦所制,本王什么时候亏待过你?金钗,俗不可耐!” 当着古睛的面,非墨毫不留情的直接打脸。 成功的看着古睛脸色僵下来的模样,楚容珍愉悦的笑了。 她直接打脸一点趣味都没有,她古睛在意谁,就由谁来打脸,这才让人心情愉悦。 红着眼,眼中含泪,从怀中掏出一块云锦手帕,缓缓放在古睛的面前,“对不起,娘娘,王爷弄坏了您赐妾身的发钗,这是妾身亲手所绣的手帕,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四方几十双眼晴静静盯着她们这里,古睛的脸算是丢尽了。 双手死死绞着手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故作优雅的点头:“夫人客气!” 心中,早就憋成内伤。 楚容珍唇角微动,对于古睛她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毕竟古睛身边的暗卫不少,上次刺杀己是一次冒险之举,她要好好的,慢慢的计划。 古睛的暗处势力,她要想个办法好好引出来,而现在不是躁动的时候。 “本殿可以坐这吗?” 就在古睛与楚容珍相峙不下时,接二连三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宁王,从来不在公开场合与楚容珍接触的宁王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轻问询问。 宁王身后,楚容琴也走了过来,跟着的,还有言棋。 楚容珍看了非墨一眼,随即点头。 众人纷纷落坐,公认初站了起来,冷冷的客套了一下之后,半字不提黑卡一事。 而到来的所有人像是提前商议一样,无人谈起黑卡一事,反而各方交谈着,赏着歌舞,完全像是参加普通宴会一般。 偶尔还会有人上前献艺助兴,男人们谈笑风生…… 表面看起来格外融合,可是暗涌潮动,杀机无限。 “本宫初来楚京之时就听到了传言,楚王府有一匹好马?听说是极通人性的野马,什么时候可以见识见识?”突然,古睛扫了众人一眼,特别是看到非墨握着楚容珍右手的模样,眼中闪过嫉恨。 伸手,倒了一杯酒,递到楚容珍的面前:“听说夫人就是那烈马的主人,不知道有空可否带出来让本宫见识一番?” 微微挑眉,有些摸不透古睛的意思。 半年不见,嚣张的模样没变,可是到底有些陌生。 有一点可以肯定,古睛不是那种吃亏还能硬吞下去的人,那么杯酒,又是何意? 思考了一会,慢慢接过了酒杯,看着古睛全数喝下之后,对着她笑着格外的阴冷。 “不错的果酒,夫人不试试?” 有点半命令的意味,再加上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做得太绝,楚容珍轻嗅酒杯没有半点的异样之后,才慢慢喝下…… 没有半点的异样,而古睛也没有再多缠着,反而跟着身边的公仪雪轻轻交谈了起来…… 有些莫名其妙,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楚容珍拿着茶杯,垂眸,掩下眼中的异样。 本以为什么事情有都不发生时,突然,古睛突然口吐鲜血,神情讶异,下意识看向楚容珍。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平静冷漠的模样子,指着她,脸色不甘:“你……你竟敢下毒?” 说完,古睛双眼一闭,竟失去了意识。 突然的倒下,场面顿时失控,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解又震惊的看着昏迷的古睛。 一国之后中毒,这可是大事件。 处理不好,就是国家问题。 “所有人不准动,公仪小姐,公仪族长,请给焰后诊治一下,其它人,不准动一步,否则按贼子处理……”远处的太子楚辰玉猛得站了起来,马上发号命令。 脸上,隐隐的有些喜意。 不管是谁下的手,只要他处理好了,就可以将焰后拉他的阵营。 “焰后中毒事关国家大事,一切当交沉王处理才是,太子是否越矩了?”宁王慢条斯理的转身,狭长的寒眸中闪过异色。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直接扔入火盆。 “二皇弟难不成没有听到焰国的话?她可是指着贞宁说她是凶手,贞宁是沉王的妾,应该避嫌!” 太子楚辰玉的语气十分坚定,认真看着上首的非墨,神情平静。 按道理来说,非墨他确实要避嫌。 不过他非墨是谁?楚容珍是谁? 非墨淡淡扫了楚辰玉一眼,浑身冷气释出,强大的威压袭向所有人,薄唇抿成直线,慢慢的勾唇露出一抹残忍又阴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沉王笑,一直以来没有半点情绪宛若冰雕的沉王竟然笑了? 他的笑,宛若万年雪山上苏醒的妖灵,浑身带着寒气,万千道寒气如同无孔不入的蛇游走在人的全身,啃咬着内腑,冰封着灵魂。 “本王的事情,还容不得太子来插手?本王依陛下令处理所有朝政,难不成太子殿下想从本王手里夺过这‘摄政王’之名?随意指责本王的女人,任何人都要因此付出代价!” 非墨紧紧握着楚容珍的手,将他的霸道全数呈现在所有人眼中。 “来人,去请太医,本王的女人被堂堂焰后指认为凶手,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 “这里公仪族都会医毒,何必去请太医?让他们直接检查一番省时省力……”楚辰玉强忍下不悦,堂堂一国太子却要居于一介男宠之下,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公仪族?我楚国的事情需要他族来处理?身为太子,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 非墨挥手,强大的气场扫过所有人,阴冷如穿过灵魂的冰寒,让人都下意识的低头。 楚容珍一直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看着,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躁动着。 她从未想过他会插手进来。 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相信自己能处理好,可是非墨却主动插手了进来。 莫名的,有些感动。 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站在原地,不过在意楚容珍的几人却慢慢靠拢,神情认真。 凌凉是最先靠过来的,从楚容珍这里出事开始,他就迅速的靠了过来。 现在势力复杂的包厢里,想要做什么动作是不可能,不过,他可以认真盯着,珍儿不可能会给焰后下毒,一定是有人陷害。 很快,龙一带着一个老太医了走了过来,楚容珍见状,微微勾唇。 这不是非墨的专属大夫,那个鬼谷族的老头? 41她的王,非墨! “下官太医院正药意正,给各位请安……” “药院正,焰后中毒,查查这桌可有异样!”一本正经的命令着,唯有楚容珍差点笑开了花。 装,再装! 冲着非墨挑眉,楚容珍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发生了太奇怪了,古睛之前的行动明显有异样,好像是故意要跟她扯上关系,但是又是真的中毒了,以她对古睛的了解来说,古睛做不出这种手段。 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惜命的人。 那么是谁下了毒? 下意识扫了她这一桌的人,古睛的右边是她,左边是公仪雪,对面是楚辰宁,言棋,楚容琴,古睛的身后却是她的侍女…… 这一桌的人,除了她,无人会对古睛下手吧? 一没有利益关系,二是根本不认识…… 但是,如查从国家利益上面分析的话,焰国目前处理中立,是楚辰玉想要拉拢的存在,公仪族不出意外己跟楚辰玉结盟,那么公仪雪也不可能会对古睛下手…… 果然,是古睛自己对自己下的毒? 她有这么大的魄力? 药院正细细检查着,来之前就己知道,事关夫人,不得不小心仔细。 公仪雪与公仪初两人也给古睛检查完毕,脸色不算太好。 “焰后中毒,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毒名为”红颜“,是一种极为少有的致命性毒药,黑市中估计会有这种毒药的存在,想要查来源,不算太难!”公仪初擦了擦手,冷冷的说了几句之后,但转身离去。 倒是公仪雪缓缓站了起来,看了楚容珍一珍,眼中有些挣扎,随即道:“‘红颜’这种毒不仅致命,而且可以让人毁容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一般是死后发作……” 毁容二字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楚容珍。 跟焰后有恩怨的不就是她? 他们都是明镜人,知道焰后看上了沉王,这本不是什么秘密。 刚刚,不也是发生了矛盾? 所有人视线扫到了楚容珍的身上,而她则是静静站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毁容,剧毒,到底是谁闲得这么蛋疼? 古睛就这么轻松的死去,她的怨恨该怎么消散? 开什么玩笑?她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古睛就这么死去,最好别让她知道是谁下的毒…… 楚容珍生气了,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因为对古睛下手了,对她的猎物下手不说,还用这么温和的手段,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可是要古睛长命百岁,谁也不能夺走古睛的生命。 谁也不能…… 身上阴冷的寒气越来越盛,目光也越来越深幽扭曲,寒眸漆黑无光,就好似暗夜的引度人,被微风轻轻吹动的裙角如同亡灵诡风,脚踏一片黑稠的黑暗,白骨森森,无尽杀机。 所有人都发现了她身上异样,下意识细细打量着,非墨却拉着她手用力一带,伸手蒙上她的双眼,按倒在自己的腿上,掩下了她所有表情。 双眸冷冷扫向众人,强大的气势逼迫他们低头。 空气越来越冷,越来越窒息。 这时,药院正一一检查完毕,冲着所有人弯腰,再走到非墨的面前,行礼道:“禀王爷,所有的茶具都检查完毕,焰后使用的餐具无毒,没有任何异样!” 药院正的话出,所有人都惊愕。 查不到毒的话,那焰后又为什么会中毒? “确定?确定没有任何毒素的痕迹?”太子楚辰玉立马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不解。 不仅是他,大部分人都神色阴晦不明。 如果不是饭桌上中毒,那就是到这里之前就中毒了? “看来焰后是在哪里吃不该吃的东西?竟然无事的话,药院正,你可以走了!”非墨下接下了命令,也下了决断。 因为他的强势,不少人也见好就收,纷纷点头。 “哼,饭桌上找不到,难保毒不是藏上身上,怎么不搜一下她的身?”尖锐的声音响起,宁国包着绷带带着斗篷,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怨毒的眼光,仿佛要将她刺透一样。 “中毒者该有一个过程,是被下了到茶里,饭里,还是让对方主动吞下,都有一个过程,连这个过程都找不到,宁国公主的指责是否太突兀了一些?”凌凉站了出来,微微一笑,柔和的看着宁国公主。 其至,还微微弯腰,一副公子翩翩的模样,让人无法心生不喜。 “你算什么东西?” “在下凌凉!”微笑,不介意宁国公主的咆哮。 温润的作派,将这件事情引导向了他的方向,将宁国公主的话引导成了极为无礼的举动,因为一切因为他的气息。 哪怕沾染上了鲜血,这份楚容珍所喜欢的温柔他不放舍弃。 仅仅因为,这是她所喜欢的…… 至于古睛是如何中毒一事就扔给了楚辰玉,非墨将事情从楚容珍的身上摘除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兴趣。 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 倒从这件事情中,楚容珍却得以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整理了衣裙,慢慢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宴会中间离席,并不是什么失礼的的事情。 离开了宴会之后,她才慢慢松了一口气,随意的走在肆月酒楼,对于这里,她足够熟悉。 随意走到一边墙角,伸手,推开就走了进去…… 暗室之中,纳兰清独自一人侧躺着,一袭火红长裙如同流动的鲜血,柔弱如骨的身体侧躺在软榻,绝美的容貌在酒意的微熏之下格外的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楚容珍愣愣站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姐姐的女扮打装,平时,都是一袭男装。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原来清姐姐是这么的美,这么的诱人。 水润的凤眸轻挑,纳兰清伸手冲着她勾了勾手,“小玉儿,过来!” 两人相处时,纳兰清都会唤她‘小玉儿’,虽然她抗议过,可是纳兰清却依旧没改过口,就好像故意的提醒着她,在楚容珍这安逸的皮囊之下,她的灵魂就是颜如玉,那个受尽一切酷刑最后不甘的悲惨死亡的颜如玉。 慢慢走了过去,有些惊艳纳兰清的女装。 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还在宴会中就来找我,小玉儿,有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纳兰清脸颊微红,带着一点点的醉意看着她,勾魂的凤眸轻扫,让人背脊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 真的很美,难怪她一生都以男装打扮。 难怪听说华国有传出流言,丞相纳兰清男生女相,引得四方诸候疯狂,欲夺之入怀。 男装就引得华国动乱,如若现在女装的她,势必会引起所有权力者的觊觎。 太过惊心动魄。 难怪,楚皇会痴迷到了这种地步。 “刚刚发生了一点事情,有点想不通,所以来透透气,没想到你却大白天的喝酒……”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楚容珍下意力移注意力。 哪怕是她,视线都有些不受控制。 不似非墨的那种清贵与魔魅的绝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能勾起所有人欲望的气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碰撞一点,再疯狂般的想要拥有…… 若要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毒药! 致命的毒药! “及时行乐,这是我的宗旨!”纳兰清浅浅一笑,宛若少女般模样。 岁月也格外喜爱她一般,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岁月气息。 伸手,轻轻抚着楚容珍的脸,纳兰清的眼中似乎划过一抹怀念。 “小玉儿,你该有成长了,时间可不会等你!”意味不明,隐隐的,却又有些叹息。 “你喝醉了?” 伸手,触碰着她的脸,楚容珍有些担心。 纳兰清只是摇摇头,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叹息道:“四方风云起,从此之后就没有了停歇喘口气的机会,而珍儿你呢,你想从这场大陆棋局中想得到什么?” 空气中,夹带着说不出的幽暗与深沉。 楚容珍微愣,迎着她打量的目光,想了想,笑道:“我想下一盘棋!” “棋中棋?谁为子?谁为帅?” “大陆棋盘中的棋子为子,非墨为帅!” 伸手,将头枕在楚容珍的腿上,纳兰清舒适的眯眼,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棋子包括了华国,包括了我?” “嗯!”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 楚容珍靠坐在软榻上,任由她躺在自己的膝盖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之前,你给我说让我去攻打华国一事,当时我真的十分不解,不过这些天也慢慢的想清楚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寻死,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在这个大陆刻下我颜如玉之名,让地下九泉的颜家人与烨儿都好好看着,颜家人都是最优秀的存在……” “把一个死人的名字刻在大陆历史,不可能的任务!”没有批评,没有嘲笑,纳兰清只是客气的提出。 一个己死的人,不可能名留青史。 “所以说才更加有挑战不是?是时候让楚容珍退场了,顶着她的名字与身份替她完成了所有愿望,该还的债,该还的恩,己还得差不多了。”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决定,颜家需要人去正名,一个几百年都高风亮节的颜家不能就这么背负污名消散历史的洪河,焰国的复仇只是第一步。 想要为颜家正名,就必须大陆各国皇帝联明正名,这样才能让颜家彻底洗清污名。 想要为颜家正名,就必须要有颜家的血脉站出来。 她,是唯一一个,颜家人! “跟非墨商量了吗?” “还没有,找个机会我会说的,希望……” “他不会在意,他喜欢的是你,不是别的!”纳兰清猛得起身,十分认真的回答着,语气坚定。 明白她的好意,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十分愉悦的起身。 心里的话能说的来的对象,只有这么一位。 果然,说出来之后,一切都轻松多了。 楚容珍离开之后,纳兰清双手握拳放在唇间,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似在做着最后的决定,至于决定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走出了暗室,一个侍者从她面前经过,低声说了几句之后飞快离去。 楚容珍伸手,拢了拢被风吹拂乱的长发,正准备朝着某个方向而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楚辰宁的身影。 “参见宁王殿下!”大方的给他行了一礼,神情自若。 “免礼!” 楚辰宁双眼无波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要不是他们己经结成盟约,就这种相处方式,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会是同盟一起夺位的合作者。 楚容珍同样也是淡淡点头,站立,看着某个方向,“殿下与焰后有仇?嫁祸我一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没有下次!” 死寂无波的目光微动,楚辰宁收回了视线,眼底深处突然卷起了风暴,但又随即消散。 “这是本殿的私事,你身为本殿的谋士,如若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谈什么助本王夺位?”冷淡的声音,没任何感情,完全把她当成棋子一样敷衍了事。 一段时间没有面对面交谈,这楚辰宁看来变化不少。 “自然,身为殿下的谋士,这点能力都没有怎么行?不过殿下适可而止才好,王爷可不是这么好利用的,我不介意你的利用,但是王爷可就不一定了……” 一段时间不见,神情变得更回冰冷了起来。 果然,是最近打压他的气焰而造成的结果吗?意料之外的有效呢? 她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皇子,只有懂得利用她又会老实听话的人,才是她最好的傀儡。 让非墨那边给他使了不少绊子,打破了他天真的以为可以得到希王势力脱离她掌控的想法,让他明白,能帮他的,只有她一人而己。 “一个傀儡而己,值得沉王生气?”淡淡的自嘲,无助又不甘。 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明白了,接二连三的朝堂失利,被陷害,太子那边的打压,希王党的无能为力…… 一无所有无人能救时,他却走出了牢狱。 也让他明白了,这是一个警告,因为他起了异心。 不甘做一个傀儡,想要夺走希王党的支持,想要暗杀希王…… “一个傀儡而己,自然不值得生气。殿下,别动希王,也别再动古睛,她背后的势力不明,不想死得那么快就别再动她!” 没有光泽的眼眸微转,楚辰宁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提起古睛时那从容不变的表情,眼中闪过失望。 冰冷的眼眸深处,是一片墨焰,憎恨,不甘,杀意,痛苦……化成一道道亡灵,不停纠缠着,叫嚣着…… “不行,唯有古睛,她必须死!” “我不管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古睛你不能动,你必须完全摘出去,我选择辅佐你就不会半路遗弃,身为帝王,你只需要稳坐不动即可。即使王座崩塌,王冠腐朽,哪怕你的脚下是望不尽的尸体,你也要面无表情的稳坐高处,别的,你不用管!” 楚容珍的语气说得十分重。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楚辰宁不解的看着她,眼中闪过希望又恢成死寂。 “有百姓的地方才会有帝王的存在,帝王的职责是引导百姓走向平安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却跟我说帝王是孤独?要把所有人将臣当棋,百姓当棋,哪怕一片血海,这才是帝王?果然,你不是她……” 失望的看着她的背影,楚辰宁抿唇,静静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楚容珍冷着脸,身上带着冰寒的气息。 想起了以前的记忆,她现在有些难受。 记得以前,她曾经教过烨为帝王之道,为帝者当仁,当善,当明……这是她所学到的,儒道中明君的教诲,她的祖父亲自教导的。 却无人知道,祖父却教导了另一种为帝之道。 乱世之王的处世之道。 为帝者只要利用手中的棋子活到最后就行了,利用兵,将,后,尽管王座之下棋子的尸体堆积如山也不能死,直到王座破碎为止。 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她明白了。 她会为了王利用所有一切的棋子,不管是兵,将,后,还是她自己,尽管王座之下棋子尸体堆积如山,直到她的王死去为止。 她的王,非墨! 清姐姐说过,乱世要到了。 哪怕非墨强大如此,可依旧不能肆意的活着,天大地大,没有一处是自由的。 他们所有,都是名为大陆棋盘中的棋子,而棋手,就是名为神的存在。 楚容珍靠在墙边沉思的模样,正好被远处的非墨的全部尽收眼底,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最心爱的女人谋划了什么,完全处理迷雾中。 因为,她的举止,不太像是复仇。 哪怕是他,也迷惑了。 多么的希望她能说出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他都知道该怎么办帮她,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天知道这种感觉是多么的难受。 非墨的身后,龙泽也静静看着楚容珍,冷硬的扫了一眼非墨,淡淡道:“她跟你母后很像!” 没有得到反应,龙泽也不恼。 儿子早己长大,不再是他需要给予父爱母爱的年纪,这也是他与清儿为何只保持着这种关系不逼迫与他们相认。 能活着就行,一切,都无所谓。 龙泽与纳兰清都是冷情之人,哪怕是在意的人,一切以活着为前提的情况下去关心。 “当初,你母后跟我说,她有寻死的念头,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了!” 寻死二字,像是刺激了非墨一样,大力扭头,神情冰冷。 被他冰冷的瞪着,龙泽反而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看在你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丢脸。就在刚刚,你母后帮你试探出来了,她的心里有你,不仅有你,而且装得极深,藏得极紧。她啊,或许想把你扶上皇位,不知道是一国之主,还是大陆之主……”有些玩味的表情,龙泽对楚容珍一直不喜,不过现在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凭什么这么说?”他不信。 珍儿并没有这些野心,也并没有爱得他死去活来,怎么可能会生起这种不可能做到的念头? 而且,她的仇…… “我不是说过她跟你母妃很像?你的母妃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对世上一切早己绝望无趣,无聊到想要自杀的地步,可是有一天,她有了斗志。因为她的父亲武安候是一个十分强大残忍的男人,从而刺激起了她的斗志与兴趣。当时我不过是一个落魄皇子,得了她的帮助之后在朝中站稳了脚步,不过当时我善恶难分,她暗中帮我除去了很多很多想要杀死我的敌人,让我的贤名远传……” 谈起过往,龙泽脸上露出的笑意。 这是他与清儿的秘密,爱的秘密。 “后来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她为我铺上了走上皇位的阶梯,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要扶我登帝,她却说,无趣的人生中我有本事入她的心,那么做为回礼把我捧上高位,这是她的报恩。” 静静喝了一口茶,扫了一眼起身离去的楚容珍的身影,微微一笑。 “她跟你母后很像,好像除了仇恨之后什么都没有,你有能力成为她的夫君,她肯定会回礼,儒学大家的女儿,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剑,以前只是精美的剑,而现在,就是开光过后的宝剑……” 非墨双手一颤,“你们都知道,她说的?” “怎么可能?因为我们是同类,所以才能分得清她是谁!” 对,是同一种人,所以才会相信这种事情,所以,才会没有半点隔阂的接受。 “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想让她做什么,我绝不允许你们对珍儿有任何的伤害。这一点,请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非墨淡淡的扫了龙泽一眼,眼神冰寒,宛若能冰封万物。 对于龙泽的态度很不客气,因为不需要,所以不会接受。 龙泽也不在意,微笑不语,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是浓浓的满意。 一对双生子,可是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这个儿子像他,性格方面很像。 大儿子的性格如他年少的时候,不,不对,是前世的年少时候,而这个小儿子,跟他的性格十分的类似。 冰情无情,却仅对唯一的执念入魔。 淡淡轻叹,龙泽陷入了回忆,唇角带起淡淡的笑,看似格外的愉悦。 楚容珍与楚辰宁交谈之后,慢慢的朝着一个房间走去,侍者对她微微弯腰之后,走过来两人把守在门边,也有人警惕着周围的暗卫探子。 伸手,打开房门,楚容珍走了进去。 房中,一袭银灰色长袍的身影静静站立着,双眼冷冷看着外面,将下方那些心思各异的人们的嘴脸全数看在眼里。 听到身后的动静,才慢慢的回头,挑眉。 不语。 楚容珍走了进来,冲着公仪初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行了一礼。 两人都没有说话,公仪初只是冰冷的看着她,眼中一片虚无只有漫天的暴风雪,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淡淡的暗茫。 “是夫人还是沉王找在下?”冰冷,冷淡,这是公仪初的表情。 俊美精致的五官如副水墨大师细心勾画的山水师,意境幽远,本该十分温柔舒适,可是却蒙上了一层名为冰霜的白雾。 虽美,却也很冷。 不似非墨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他的气息,是入骨的冰寒。 “公仪族长是希望谁来比较好?”楚容珍微微一笑,不喜他的冰冷,但正事要紧。 走到房中,冲着舒儿打了一眼色,舒儿上前关上了门窗,没有用正常的途径,而用蛮力直接将门窗完全拉了起来,关好,守在窗边。 公仪初这才慢慢的离开窗边,静静的看着舒儿一眼。 “看来这近的事情都是沉王所为?”公仪初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杀意。 暴风雪下不仅是冰寒,而是无尽的杀机。 “……”楚容珍不语,拿起桌上煮茶工具,慢慢的煮着茶,随意的冲着他伸伸手,“公仪族长请坐!” 死死盯着她,公仪族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寒起来。 楚容珍一直不说话,只顾煮着手中的茶,而公仪族则是满眼杀意的盯着她,势要找出她的破绽,心中也忍不住的惊奇。 一个女人,一个生于后院的女人竟无畏他的压迫力,当真奇怪。 不过,能驯服沉王的女人,又怎么能小看? 给公仪初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飘散着好闻的香味,原本冷凝的公仪初也有了品味的欲望。 伸手,拿起茶杯,放在鼻下轻闻。 “好茶,不,是劣茶,好手艺,看来夫人对我的意见不小。”寒眸轻轻扫了眼前女人,少了刚刚的杀机与冰冷,多了一些探究。 一个看不透的女人。 “没想到公仪族长也是一个懂茶行家,当真是失敬!”淡淡一笑,从容不迫,楚容珍微笑。 品尝了一杯之后,公仪初才冷冷眯眼。 “叫族长也太见外了,夫人有找在下何事?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楚容珍宛尔一笑:“公仪族长说笑了,今天所有人都是冲族长而来,我自然也不例外!” 把玩着酒杯,公仪初眸底异色升起,探究的看着她,冷问:“沉王爷想要?” “为何一定是王爷想要?或许是为了我自己,又或者我是为了别人而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楚容珍也不急着喝,反而轻轻闻着,露出愉悦的表情。 多久没有泡茶了,手艺,有些生了。 楚容珍的话让公仪初笑了,一直冷着脸的他也忍不住嗤笑,微微勾唇。 “那真是抱歉,在下不认为有人能够买得起。” “能给你带来最大利益的人就是你想要交易的人不是吗?太子楚辰玉看来不是你想要依附的存在,现在,你公仪族又想依附谁?” “什么意思?”公仪初的表情瞬间冰冷了起来,全身,都是锐利的锋茫。 就好像踩到了他死穴一样。 楚容珍反而闭眼,闻到淡淡的茶香、 随即,才慢慢抬起,笑道:“这茶叶不过是平常百姓家里常备常叶,在茶道高手的手里就能成为高级的茶叶,如果顶级雪山珍珠茶叶到了平民百姓手里,不知泡出来的味道会如何?” 意味不明,可是公仪初却明白了、 寒眸中的阴寒瞬间升起,剑眉紧蹙,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也要平民百姓能得到才行,一介无能的人怎么可能有得到珍贵的顶级茶叶?夫人有话大可以直接,拐弯抹角,实在浪费时间!” 公仪初的语气很不好,楚容珍倒是不介意。 依他的性格没有当场离去就表示对这件事情有兴趣了,语气不好只是说中他的死穴的反应而己。 楚容珍这才凤眸轻勾,一口饮尽手中的茶。 “我今日请族长过来就是想请求你一件事情,把黑卡卖给焰后!” 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公仪初讶异的盯着她。 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她的要求是为了沉王,想让他把黑卡卖给沉王,没想到对却是焰国皇后? “哼,在下没兴趣参与你们女人的争斗中,如果是这种要求,在下不奉陪了!”说着,就要起身,脸上阴沉的彻底。 在他看来,这就是女人的争斗,虽不明白为何让他把黑卡卖给焰后,但这很明显就是两个女人的争斗。 无聊透顶。 公仪初起身,正准备离去时,楚容珍却静静坐着,不焦不躁,抬头,漆黑无光的眸子中一片死寂。 “肆月商会的黑卡,说到底不过是肆月商会的东西,很不幸,刚刚王爷与肆月商会交易,如果族长不把黑卡卖给焰后的话,这个黑卡将会失去它的价值……” 淡淡一句话,公仪初却停下了脚步。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满脸怀疑。 “……” “族长可以试试我话中真假,黑卡落入别人的手中都是如同平民百姓家中的顶级茶叶,但唯独在古睛的手中却是价值连城的财富,机会只有一次,就看族长有没有这种魄力拼着黑卡作废的风险试试了。” 淡笑,浅笑,微笑…… 这种表情看着公仪初的眼中,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种烦躁感。 莫名其妙被设计,现在又被逼着按着这个女人行事,他怎么觉得逼迫他出卖黑卡的消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为? 原本打算离去的他细细看了她很久,才又慢慢走了回来,盘膝坐在她的对面。 “看来族长有好好谈谈的打算了,还请族长看好这些小东西,我不喜欢在谈生意的时候有东西打扰,特别是一些看不见的小毒物!”伸手,快速一挥,细如牛毛的冰魄针闪着淡淡寒光,一只只细小的蛊虫在原地蠕动着,无法前进。 “那也请夫人将这些小东西收回,未免太危险了。” 公仪初的视线淡淡盯着空中飞行着的飞蛊,神情冷淡,却划过难以察觉的讶异。 这个女人真的太出乎意料了,蛊虫,她竟然是蛊师? 伸手,将空中的飞舞的蛊虫单手抓了下来,细细打量之后,极为赞叹的挑眉:“三针蝇蛊,剧毒,被注入毒素之后再沾酒的话,会对血液直接产生质变,让人由内而外的腐烂而亡,神不知鬼不觉,当真是个高级品!” 一眼,就认出了楚容珍放出的蛊虫品种与能力。 楚容珍挑眉,伸手,伸出讨要的动作。 “还比不上族长,公仪族可是蛊虫一族的第一人,真是失敬!” 没有想到她竟会想要讨要回被抓的蛊虫,眼中也慢慢浮起了笑意,大方的将手中的蛊虫还给了她。 “十只三针蝇蛊虫,配上五毒药方,还有疫鼠蛊,可以尝试一下培育出传染力极强的疫蝇蛊……” “疫蝇蛊?倒是可以试试,不能让一国尽灭,说不定灭一族倒也是可能!”半开玩笑,半认真,楚容珍十分愉悦的笑了。 一个可以交谈的蛊师,哪怕是敌人也格外的愉悦。 “真想跟族长好好聊聊,不过正事要紧,族长把黑卡卖给焰国,卖出多少全看你自己,当然,请把价格控制在焰国能负担的情竞况下,我不希望看到黑卡交易不成功的结果。如果公仪族长答应的话,今后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一张黑卡换你的人情,对我有什么好处?”公仪初淡淡轻问。 耸耸肩,楚容珍眯起了眼。 “要么我就让这张卡作废,你一点好处都不捞不到,不仅好处捞不到,而且还会招来杀身之后,比如你卖出的黑卡是假的……”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控制自己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公仪初抿唇:“先不说你能不能作废,你做这些是要与我公仪族为敌?” “哈哈……”突然,楚容珍笑了。 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俯,一直浅笑的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如珠玉般的声音格外动听。 公仪初神色不变,只是静静看着。 谈判,最先拿出底牌者输,他的底牌根本没有,只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与公仪族为敌?一旦黑卡失效,外传是公仪族从中做了手段,到时你公仪族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这一场四国的游戏,公仪族还是不要入戏太深比较好,你我都是暗处的触角,触角就不要伸太长,省得见光死!” 她的这番话说得格外的不客气,至于说有些过份。 可是公仪初却沉默了,食指敲着桌面,似在思考。 楚容珍也急,独自泡着茶。 直到过了很久,久到时间仿佛静止时,公仪初才抬起头,“这次交易我答应了,条件是以后不管你我的争斗如何,不得对公仪族赶尽杀绝,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能力如何,但沉王绝对能行!” 微微挑眉,楚容珍则是坐直了身体,随即伸手为掌,高举。 “击掌为誓,你我之争,不牵止到全族!” 公仪初这才满意的伸出手,为掌,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一份暗中协议就这么签订。 没有盟约,可是一个口头约定,双方心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台阶。 哪怕有盟约,这种东西,说毁就毁。 现在的约定,不过是一个台阶而己,胜者不用遵守,而败者只不过求个心安。 公仪初站了起来,朝着门边走了出去,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了,你认识鬼噬么?” “不认识!”面无表情的,楚容珍懒懒抬眼,眼中平静无波。 “打扰了!”说完,公仪初才直接离开。 楚容珍这才缓缓伸手,把玩着胸前的长发,眼中一片异色、 鬼噬,她师父鬼老的名字。 鬼老是公仪族人,一个被公仪族除名的老头,公仪初问这个做什么? 别人不问,为何问她? 难不成认出了她的蛊虫变异的特性?如果是这样的话,师父的养成方法公仪初为何知道? 难不成…… 突然想到了什么,楚容珍眼中划过惊讶。 伸手,暗中莲闪了出来。 “莲,给墨传信,让他与公仪初接触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仪初与鬼老有关系,很有可能,是鬼老的另外一个徒弟!” 莲冷情的脸微微燃起了明亮的色彩。 她早就听说过了,一个名为鬼老的蛊师的蛊虫,只有他的弟子能解,而鬼老的徒弟,一个是夫人,而另外一个就是不知身份无法查明的人。 如果真是公仪初的,那主子的蛊是不是能解了? 连忙点头,莲消散在了原地。 而楚容珍而是静静坐着,喝着没有喝完的茶水,看着桌面公仪初没有带走的蛊虫的尸体,顿时双眼一亮。 细细寻找着还有一口气的蛊虫,小心翼翼的确认,还让侍者给他找一只小猫过来,忘却了所有人事情直接实验起来。 直到看到小猫的身上出现的蛊虫反应,而是变异类型的反应时,麻烦又棘手的笑了。 果然是变异型蛊虫。 公仪初,是她的师兄! 这下就麻烦了,她一直以来靠蛊虫上得到上风,因为她师从鬼老独特的变异蛊虫培育能力,如今来了个公仪初,有些不好对付。 是朋友就好了! 公仪初离开之后,整个人也隐入了深思,一是这个女人背后势力,按照她的话来说极有可能是肆月商会。 但她又不是沉王的女人…… 一个神秘的女人,疑似师父的变异蛊虫,真是奇怪。 他可没有听过师父还有别的弟子,公仪族的人从小就有蛊虫相关的知识,师父总不会吃饱撑着去教一个零基础的人吧? ------题外话------ 中秋节快乐,今天留言的童鞋,每人都小小奖励一下,结束时间是下午六点哟! 42舒儿的身世,血腥的宿命(二更) 与公仪初交易之后,对方的行动也很快,宴会还未散席,公仪初离开之时,流言已起。 黑卡被公仪初卖给了焰国。 不知是真是假,古睛因为中毒之后就被送回了驿站,这一行为也被解读成了,焰后假装中毒,为的就是从宴会中成功脱身离开。 而黑卡,也确实是在古睛的手上,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流言时,没有多么的在意。 喜滋滋的看着手中黑卡,想着回国之后宗旭对她的宠爱,眼中是说不出的开心。 近日来接二连三被刺杀的不悦也被她强压了下来,一直看着手中的黑卡不停的傻笑着。 流言四起,这次是真实的流言。 所有人将目光从公仪初那里转移之后就立马投射到了古睛的身上,而古睛本人根本没有想过,这里是楚国,不是焰国。 就凭她带来的这些人怎么可能有抗得住四方传来的恶意? 同时,有人传出,遗诏的内容是说明了楚国四卫的所在,而遗诏,正好在太子楚辰玉的手里。 消息真真假假,无法得知,可是从陛下接连的动作来看,还是有人当真的。 楚国四卫,黑卡,两者结合,简直就是战争的利器。 四卫中,龙卫手中大量的军队个个精锐彪悍,善战,是开国僻疆的绝对利器。凤卫则是暗杀精兵,潜伏暗夜,随便暗杀将才就能造成国家动乱,玄卫主财,可以提供大量的钱财维持战争的继续,再加上黑卡的存上,这可是强大的武器的标志。 两者得到,征战天下又有何难? 若说一开始是心动,那么现在是疯狂。 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的两样东西,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流言中,黑卡在焰后手里,遗诏在楚辰玉手里,这两人承受的将是多么大的压力。 而造成一切的楚容珍却安安静静的躺在琉璃宫的花园里,开开心心的喝着非墨从外面卖回来的路边小摊的点心,愉悦的听着莲与一行,还有锐影等人的汇报,满意的眯着眼。 水由她来搅混,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那么,是不是该进行第二步了? “赢王子何事?”突然,闭眼的楚容珍睁开眼,视线淡淡投到了某个方向。 一袭异服的赢仪慢慢走了出来,藏青色的长袍深沉肃杀,锐利的双眼格外具有侵略性。 这种目光,她不喜欢,莫名的会让她想到楚仪。 跟楚仪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被他盯着就好像她就是被锁定的猎物一样,这种紧盯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楚仪被非墨一剑穿心,有时她都会怀疑,这赢族王子与楚仪是不是同一人。 话说,赢族王子叫什么? 赢仪?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目光尖锐了起来,打量的目光也越发的仔细。 “楚仪?” 轻轻问了出来,楚容珍顿时回神,下意识盯着对方的脸色。 对方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想到这里,楚容珍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不是楚仪。 “原来珍儿还记得我,真开心呢?怎么办,要不要就这么把珍儿给带走?”突然,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全身紧绷,像猫一样夸张的向后弹跳,警惕的盯着面前的赢仪。 运用轻功离了他有好几步远,身体忍不住轻颤。 特别是感受到那熟悉又锐利的目光时,所有不好的记忆与警惕都浮现了出来。 “真的是你,你没死!” 赢仪双眼贪婪的看着她,一些时间不见,没想她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给别人作妾? 天知道当时他知道是多么的生气,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 回去赢族处理了养好了伤,处理了事情之后,正好楚皇大寿,想也不想的他跟着过来了,却没有想到初次见面时却是在皇宫里,他那时才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成了别的人小妾。 不知是心疼还是怒其不争,反正当时他真不恨就直接一巴掌拍死她比较清净,省得闹心。 “本王怎么可能有这么容易死?就凭弱不轻风的夜清?”不喜她这种反应,赢仪双眼划过不悦,上前,朝着逼近了几步,不过一道黑影闪过,莲出现拦在了他的面前。 龙二与刚刚离去听到动静的锐影也立马将他围住,不准他再前进一步。 “原来,你的真实身份是赢族王子,战王与赢族合谋?楚仪在哪?” 刚刚的惊讶散去,楚容珍快速回过神来,迎着他张狂的目光,冷冷一笑。 赢仪被龙二几人用刀围住,无法前进,只是痴恋的看着她越来娇嫩的小脸,也十分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早死了,从一开始就是本王!” 双手紧握,赢仪的目光越发的嫉妒起来。 几月不见,可是她的感觉却变了,多了成熟的韵味,是与夜清同房了? 楚容珍后退一上,不愿意与这疯子接触,难怪楚仪的性格那么奇怪,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赢仪,是这赢族的人。 赢族的人天生好斗,喜爱的东西就去夺,不喜的东西就毁灭,这是战斗一族的本性。 麻烦的皱眉,这赢仪很麻烦。 绝对崇武的人来说,所有人智谋都不管用…… 不,不对,管用! 想着,楚容珍淡淡勾唇,伸手,命令龙二几人退下,挥开莲的手,朝着赢仪走近…… 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丽儿,上茶!” 身边一边不敢接近的丽儿听到命令,连忙点头,飞快的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杯子。 “请坐!”伸手,对着赢仪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 她的态度在一瞬间转变,所有人都不解,包括赢仪。 莲与龙二,还有锐影都格外警惕的盯着赢仪,直到赢仪的暗处也蹿出几个赢族人时,场面更加的紧张起来。 赢族人不对付,是格外的不好对付。 天生的优势,好斗的本性,极强的近身格斗能力……无论哪一样,都不好对付。 深深的看着一眼端坐的楚容珍,赢仪这才大方又随意的坐了起来,弯起腿,好笑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不再怕本王了?” 难得的,他的身上也少了之前的嚣张与霸道,脸上反而多了一丝笑容。 这种的改变,却让楚容珍不由背后一麻,觉得更加棘手。 “你说笑了,以前或许是真的怕你,不过现在却不一定!”给他倒了一杯茶,背脊挺得笔直,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坐下来喝茶,聊天…… “你来做什么?”随意的态度,却让赢仪十分满意的眯起了眼。 如果这个女人在知道他身份之后还来一句‘赢王子’,他敢保证,绝对一巴掌拍死她。 “想来就来,虽然把你蒙在鼓里很好玩,不过本王更希望看到你害怕不已的样子,如同反抗被狩猎命运的猎物一样,格外的让人愉悦。” “变态!” “哈哈……”赢仪笑开了怀,是真的愉悦的笑了。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有能力让他愉悦不已。 大手摸着下巴,微卷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明显是异族人的五官,可是却完全的与之前的楚仪重合在了一起,倒不如说,眼前这个赢仪更加的让人心悸。 “对了,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们见过,难不成你就是三年多前的那个人?声音不一样,而且,感觉也差太多!” 淡淡的嫌弃,赢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单手用力,手中的杯子化为粉尘。 楚容珍淡淡看他一眼,从丽儿的手中接过一个杯子,递了过去:“一万两一个!” 赢仪微愣,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忍俊不禁。 “果然,你真的变了!”似是回忆着什么,他的脸上奇怪的出现一抹回忆,很快,却又回过神来,侧身朝着她逼近,浓厚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霸道张扬道:“对比三年前的你,现在的你更让人喜爱,如同一只美丽的猎豹,想让人驯服!” 微微后退,楚容珍却笑眯了眼:“请后退,要是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负责!” 半眯着眼,身上的寒意却格外的渗人。 这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胆子果然变大了,怎么,不怕我现在直接掐死你?要知道,我这里伤口时不时刺痛着,时时在提醒着我关于你的可恨……”扯开衣襟,露出胸膛,心口处那丑陋的伤痕。 漆黑泛蓝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表明一分不落的尽收眼底。 “跟我废话了这么多都没有动手,难不成是来跟我叙旧的?有事直接说,虽然我不一定会帮你,也不一定会答应!” 按照他以前的记忆来说,不可能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她坐下来交谈,而且还是谈这些有的没有的。 大手想要抚上她脸,不过楚容珍却偏头侧开。 扑了个空,赢仪不悦收回了手,目光越发的深幽起来。 “本王这次来是要带走她!”指着舒儿,赢仪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舒儿指着自己,瞪大眼,十分疑惑。 楚容珍却顿时眯起了眼,好像猜到了什么。 “为什么?”警惕的盯着他,楚容珍的脸色沉了下来。 事关舒儿,容不得她大意。 “你该猜到了,她是我赢族人,带回我族人,还有为什么?” “哼,什么时候赢族这么团结了?”淡淡嘲讽,楚容珍不愿松口。 赢族是什么样的存在她明白,书中也看过不少,也见过赢族人的活动,如果可能,她不想舒儿回去,会埋没她的那颗赤子之心。 可是独自一人在外飘泊,说不定赢族有她的身世相关…… 这让她很为难。 “舒儿,你选择吧!”思考了很久,楚容珍做出了让步。 她不是舒儿,无法为她选择。 “选择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舒儿有些混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事情就绕到她身上了? 她做了什么吗? 难不成偷吃被发现了? “舒儿到底是谁?你不说清楚她不会明白!” 舒儿圆滚滚的大眼疑惑的看着两人,小姐跟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赢族的公主,十六年前在争权之中下落不明,而你,就是我赢族的公主,本王同父异母的妹妹!” 舒儿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赢仪,“你没醒?人家有个绝世大美女的娘亲,虽然娘亲升天变成了星辰,但我有娘亲,有爹爹……” 赢仪的脾气不怎么好,有些不耐烦,挥挥,他身后的一个赢族人上前。 “我们查过了,你那父母不过是你的养父母,我赢族人天生力大,可是天生神力的只有王族,继随先王之魂的子孙才是真正的力大无穷,这一代就只有您与王子两人,而且您不觉得受伤之后的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了十倍不止?这也是我赢族王族特有的能力,而且,这位是您的母亲……”说着,向舒儿递上了一张画像,看着上面的美人时,舒儿顿时愣了。 很像,跟她有五官有五分相。 不过画中女子仪容端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您的母妃是焰国颜氏嫡女,名为颜莹雪,十七年前嫁给我王为妃之后就生下了您,不过当时乱斗时,您的下落不明……” 所有人中,唯有楚容珍愣了。 小姑姑,对,这是前世下落不明的小姑姑。 十七年前,外出的小姑姑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怎么成了赢族王的妃子? 难怪从一开始她没有认为舒儿是赢族人的原因在这,如果她的母亲是大陆人,那么她异族的五官就会不怎么明显。 “舒儿的母亲,还活着吗?”强压内心的躁动,楚容珍状似不经意问道。 “十五年前就己死亡,因为思念过度,抑郁而记,临终时都希望能见她的女儿一眼!”赢仪的随从阿布慢慢回答,时不时打着悲情牌。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希望破坏,有些失望。 本以为世上还会有颜家的人存在,没想到只是一个气泡而己,一戳就破。 也是,这不过是她的一点执念罢了。 接过画像,楚容珍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失望。 “珍儿,想回去看看么?一切随你选择!”把选择权交给了舒儿,她明白想要回归根里的本性,所以不想为难她。 舒儿陷入了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不想离开,却又想去看看…… “赢族人天生好斗,喜血腥,喜杀戮,这是每个赢族人的本性。两个月前与本王一斗的记忆你该留着,化身如野兽,靠杀戮寻找着我们的栖身之地,这是赢族人的宿命。或许你很喜欢她的身边,但是别忘了,你的体内流的是赢族的血,会本能的战斗,本能的寻找着战场,会失去理制毁了你现在停留的容身之处,我们赢族人注定无法在同一个地方久留,因为血在沸腾……” 舒儿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当天的记忆她停留着,她说谎了。 那种如野兽一般毫无理制的样子,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那种恐惧感,一直留在她的脑中…… 她以为自己生病了,快要坏掉了,所以才会如同野兽一样对于鲜血有着本能兴奋。 “没有,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本能的否认,因为她不想被讨厌。 “你记得,不仅记得,而且还在渴望着……”赢仪淡淡看着她,语气确定,“这是每个赢族人的必经之路,你的身上有着赢族王的血脉,所以你也一定遗传了他的本性,知道赢族王是什么样的存在么?” “不,我不要知道……”摇着头,她不想知道。 “代代赢族王都是以血为生的人,早已不是野兽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就是怪物!赢族人的下场不是同类相残就是死在战场,从未出现过有人能安度一生,平凡到老,这是我们的宿命。你很喜欢现在的容易之处,但别忘了,你的血会带着你一步步让你亲手毁掉你所有在意的东西……” “不要说了,我说过……不要再说……”抱着头,舒儿弯腰,突然像是猎豹一样冲着赢仪就冲了过去。 平时脸上傻乎乎的表情消扔,取代的却是满脸的狠唳与疯狂。 放大的漆墨眸子早己失去了光泽,傻丫头的模样完全被凶狠如野兽的模样取代,冲到赢仪的面前,强大的力道将赢仪与楚容珍身前的石桌砸得粉末…… 碎片,四散。 楚容珍飞转身躲过,替丽儿拦下袭来的碎石。 “舒儿……” 此时的舒儿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生气,很愤怒,可是却无法发泄。 与赢仪缠斗在一起,舒儿握拳,重重砸了过去,被赢仪轻松拦下,一脚将她直接踢飞…… 轰隆的破坏声,灰尘四起。 “这是每个赢族人都要面对的命运,要么战斗到死,要么直接去死,你怎么就不明白?”赢仪双手背后,脸上一片冷酷,似失望。 远处,舒儿倒下的地方,无人回答。 回答他的,是冲出来的黑影。 强大的气劲,明显疯魔的舒儿,看着拦下她一击的赢仪,嘿嘿一笑,扭曲诡异的笑容如同失心人偶。 死死握着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正欲松一口气时,额上一痛,脑中空白…… “嘿嘿……”头与头的碰撞,两败俱伤。 赢仪摸了摸头上传来的血,怒火完全被挑起,盯着笑的舒儿,从地上弹了起来,抬手,用力踢了过去…… 两个赢族人的战斗,己经无人能够劝架。 简直就是两头大型野兽的冲撞,壮观,血腥,又残忍。 手,脚,头,嘴……身体所有部位在他们的手中都是武器,不管是咬,砸,踢…… 就如同野兽一样最原始的战斗着…… “小姐……舒儿她……”身边,丽儿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害怕。 楚容珍回过神来,正准备冲过去时,突然,赢族人动了…… 两个赢族人冲进了战斗的舒儿与赢仪的中间,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长臂掉落地面,还在微微抽动着,拦在舒儿面前的赢族人一只手被舒儿蛮横的生生扯断,漫天的血花染红了她的小脸,更显得阴唳凶狠。 而拦在赢仪面前的赢族人则是没有这么的幸运,心口被赢仪一掌插进,一颗心脏被抽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一条性命,一只手臂,能化解一场王族撕斗,算是极小的代价……”赢仪的随从阿布见状,瞬间出声,制止了这场斗争。 赢仪有些可惜的撇撇嘴。 可惜。 舒儿从疯魔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她所造成了一片狼藉,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泼下,寒气游走她的四肢百骸。 不,不会的,这不是她。 那个如同野兽一样战斗的着人,不会是她。 伸手摸了摸脸,看着一片赤红,舒儿双眼顿时变得惊惧起来。 她讨厌杀人,但并不害怕杀人。 可是她害怕,害怕这种失去理性的自己,她害怕有朝一日会在失去理性时伤害她最重要的人。 坐在地上,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赢仪看着陷入害怕的舒儿,挑眉。 “承认吧,这就是赢族人,这就是你,你的命运也终将跟所有人一样,不停的战斗着,战斗着,直到死去……” “……”舒儿跪坐在地上,无法相信。 “赢族人会追寻血的味道,无人能逃脱这个魔咒……” “……” “知道赢族人为什么是佣兵一族?因为我们的血一直躁动着,无法停下来建国过得安稳的生活,我们需要的就是战斗,与同族相残,与敌人撕杀,我们需要的只是战斗而己。身为佣兵,游走在各个战场,这就是我们的归宿……” “够了,住嘴!”楚容珍听不下去了,连忙跑了过去,拦在了舒儿的面前,伸浑身颤抖的她抱在怀抱,怒瞪赢仪。 她心疼,很心疼舒儿。 对于赢族的传说她并不了解,但是在她上次狂化之后偷偷给她做了检查,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没有毒,没有蛊。 她会狂化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性格! “怎么,你心疼一只野兽了?被你驯养之后失去了獠牙,却保留着野性,这种存在死得更快!” “我说了,闭嘴!”楚容珍怒吼了回来,是真的生气了。 赢仪坐在地上,淡淡扫了她一眼,奇异的不再言语。 楚容珍抱着舒儿,轻轻拍着她的背,“舒儿,没事,没事了……” “不要……不要……”舒儿神智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断挣扎着。 死死的抱着舒儿,楚容珍神情担忧。 “舒儿,没事,不会有用,你跟他们不同,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每个人的战斗方式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所以不用烦恼。” “不要……” “所以舒儿,你可以不用走,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也可以,哪怕你终究不断追寻着血腥战斗,我这里永远是你停脚歇息的枝丫。”楚容珍死死抱着舒儿,她不懂舒儿的困难,但本能的明白,舒儿目前处于崩溃的状态。 “脆弱的枝丫,想要毁掉轻而易举!”赢仪不屑的声音淡淡传来。 隐隐的,还有些嫉妒。 不理赢仪的疯言疯语,楚容珍将舒儿直接压在她的怀里,跪坐在地上,轻声劝说着。 “想要回去的话就可以回去看看,不想回去就留下了,不管你选择哪样,哪天你累了,倦了,可以停留在名为‘楚容珍’的树上尽情休息,尽情撒娇,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用担心会失控而伤我,因为,我很强,比你更强!” 慢慢的,舒儿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满脸是血,神情脆弱又胆小,漆黑的大眼暗淡无光。 “真的?可是我害怕?害怕哪天会失去理智会伤害你,我不想你也变成星辰,不想无家可归……”想到了十分悲伤的事情,舒儿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不停的哭泣着,害怕着。 跪在楚容珍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悲伤。 “我记得,我都记得,我的娘亲,我的爹爹,他们的鲜血如那么的灼热滚烫,他们一点点在我手里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不想杀他们,可是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清醒之后他们就躺在地上笑着看着我……” 陷入的回忆,舒儿的神情极度的不稳定,说出了以前的事情,也让楚容珍陷入了震惊。 没有想到,表面天真的舒儿内心带着这么沉重的往事。 很沉,很累,很让人不舍。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太过生气之时就会失去理智,变得谁也不认识,就好像一只野兽一样……” 怜爱的摸着她的头,不在意她是否全身是血,楚容珍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之所以失去理智,那是因为你极度排斥自己的原因,因为排斥,所以才会无意识的触动平时压抑住的本能,才会造成这些憾事。但是舒儿,你爹娘并不会怪你,升天化做了星辰,此时正天上静静看着你,不希望你再用这种方式自我伤害……” 克制本性,压抑太久,一旦爆发就会很恐怖。 “你跟我签约了一年契约,不好好做事,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吧?” 舒儿这才猛得抬头,止住的眼中的泪水,小心翼翼看着她,抽泣。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留下吗?” “嗯,我允许你留下!” 终于,舒儿才露出一个笑容,一个找到依靠的笑容。 “那我要留下,这里是我停留的地方,直到我休息够了,我再走!” “随你!” “如果当真赢族人的末路是不断杀戮的话,那死也不要,我要保护小姐,如果注定要一生战斗,我选择保护小姐而战斗!” “好!” “这里是我最重要的休息的地方,小姐是我最重要的人,谁要是敢破坏,我绝不放过他,抱括我自己!” “约定了?” “约定了!” 慢慢的,舒儿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心中也寻找了一个方向。 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安慰着她的楚容珍,正式下定的决心。 如果一生当真战斗到死,相比毁灭,她要选择守护。 她将一生与这赢族之血战斗,利用它来守护她最要的东西。 再也不要见过最心爱的人在手中死亡的模样,再也不要…… 慢慢站了起来,舒儿的神情越来越坚定,看着赢仪,道:“我选择留在小姐的身边,哪怕我是赢族公主,我的父母不过是平凡人,我一生都是平民百姓的生活方式,那种高贵的生活实在不适合我这种穷酸味的平民……” “……”深深看了舒儿一眼,赢仪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整理好身上的衣袍之后,才淡淡道:“本王暂时不会离京,你还有后悔的机会!”说完,便直接离开。 一行挥手,正准备派暗卫将人拦下,不过楚容珍却给他一个不准动的眼神。 赢族人不好对付,赢仪是格外的不好对付。 琉璃宫里,还是不要发生什么惹人注目的事情,特别是宫里的那位。 任由赢仪大摇大摆的离开之后,一行才派人清理着院子…… 楚容珍带着舒儿走到一边坐下,替她上着药,神情温柔,认真。 “小姐,如果哪天我真的失控了,就杀了我吧?”坐在椅子上,看着给她上药的楚容珍,舒儿红着眼思考着,请求着。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办法的!” 而且,她相信舒儿,相信她的本性。 哪怕是好斗嗜血一族,她也相信舒儿是不一样的。 因为舒儿,是真的拥有着赤子之心,哪怕心中一片伤痛,依旧没有舍弃她的纯真。 “我是说如果……” “舒儿,相信我么?”楚容珍抬头,“舒儿,你相信我吗?” “我信!”连忙点头,舒儿神情焦急,生怕对方不会相信一样。 “相信我就好,只要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我会想办法处理好,明白吗?” “是,我知道了!”微微笑着,舒儿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终于,她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容身之处了。 给舒儿上完药之后就让舒儿自己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直言反正她的脑袋想再多反而是个负担,惹得舒儿跳脚抗议,吵闹不休的情况下才不舍的去休息养伤。 而楚容珍则是留在院子,一边思考一边散步。 想着舒儿的解决方法,她不信什么血的魔咒,但是对于赢族的特殊性与神秘性保持着敬畏,虽不信什么因为血而残暴好斗,但是对于赢族的记录她前世研究过。 赢族人确实是十分的好斗,与一般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且清姐姐也说过,赢族人就是一群疯子,甚至还有一个可怕的习俗,叫做弑亲! 字面的意思,就是杀害自己的血亲。 赢族十分古老的习俗,成年之时通过战斗杀死自己的父母亲,来显示自己的强大。 明显头脑不正常的一群人,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存在。 但是,她相信舒儿,可以战胜这种魔咒。 赢族人之所以个个好斗,估计是祖辈传下来的思想,再加上后天生活环境所致,舒儿就是个例外,虽然是赢族人,却没有在赢族生活,所以舒儿的好斗性基本上没有,反而是想尽办法压抑着自己那战斗本能,不让自己成为只知战斗的疯子。 或许种族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相信舒儿不会被剥夺到只剩战斗本能。 不知不觉,楚容珍走出了内院,来到了前院。 直到听到女人争吵的声音传来时,她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外院之中,就在她的眼前不远处,一群女人挤在一起,不知道在争吵着什么,偶尔还能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 “狐狸精,也不看看自己的家世,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不了起?也不看看自己的轻重,不过是一介抚府之女而己,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真不知死活!” “我没有,没有……”隐隐的,传来了女人小声的哭泣。 楚容珍静静看去,一团女人团着一个女人,其中带头之人盛气凌人,模样格外的熟悉。 而地上跪着的女人一般狼狈,红肿着脸,唇角带着丝丝血迹,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她不想管这件事情,也不想惹什么麻烦。 后院之中,女人之中,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无法成为欺负者,而是成为被欺负的角色,那是这个女人的无能。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带头欺负人的红衣女人扫到了她的存在,立马出声道:“你是谁?新来的?” 楚容珍静静扫了她一眼,没打算理会。 看着不理自己,女人顿时怒了,柳眉微竖,双手插腰:“问你话呢,你是哪家千金?别以为穿了白衣就能引起王爷的注意力,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 看到楚容珍那出色的容貌时,口中的话顿时停下,嫉妒的看着她容貌,眼中一片狠毒之色。 “你聋了还是哑了?本小姐可是兵部尚书之女,你是哪家的?” 钱水绿,兵部尚书的庶女,被楚皇赐给非墨的十个美人中的一个,算是身份最高的存在。 入宫的秀女,一般都是高官之女,那些嫡女要么拒绝入宫,要么就为了拉拢朝臣或者为了权力早就一一分配好她们的归宿,由楚皇临幸,要么就赐予臣子…… 一直以秀女身份生活的,就是留下来的庶女与小家族的嫡女,过个两年就要打发出宫的女人而己。 钱水绿,兵部尚书的庶出女儿,在钱水柔死后可是开心了好久。 钱水柔突然无故死亡,身体被野兽撕咬到不成人形,下场凄惨,其中最开心的就莫属钱水绿了。 身为庶女,一直被嫡女压在头上,好不容易出了一口色成长兵部尚书唯一的女儿,她现在的腰板可是比前硬了许多。 “不关你事,无可奉告!” 没心情也没有时间跟这些女人纠缠,虽知道外院一直生活着一群女人,她一直没有时间理会。 没想到真的看到时,心里莫名的很不舒服。 就好像专属她的东西身边有一群烦人的苍蝇,平时可以眼不见为净,可是真遇到了,却格外的烦躁。 “贱人,叫你呢,谁准你离开的?来人啊,给本小姐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这琉璃宫到底谁才是将来的主子!” 钱子绿的话一出,立马就有两人走了过来,拦在楚容珍的面前。 被拦住,楚容珍慢慢转身,神情不悦。 “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钱水柔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锋利的手指刮在她的下巴,留下一道道红痕。 “真是讨厌的眼神,来人啊,教教她本份一点!”后退一步,嫉妒的看着楚容珍的脸,脸色怨毒。 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为这女人的愚蠢而叹气,为钱家而叹气。 钱家人,怎么都是一种德性? 伸手,冲着莲打了一个手势,莲点头,给内院发信…… 等不到一行过来,路过的非墨不小心扫到她的身影,示意一行推着他来到了楚容珍的所在。 眼尖的看到他的存在,所有人脸上露出的开心的笑容,整理着仪容,放开楚容珍,殷勤的围在上去,行礼:“见过王爷!” 一袭红衣的钱水绿等所有人都行完礼之后,才慢慢的走到非墨的身边,妖娆行礼:“参见王爷!” “你叫什么?”非墨出声的,所有人都羡慕的看着钱水绿。 要知道,王爷平时根本不会理会她们。 心中一阵狂喜,钱水绿双眼发亮,表面故作从容端庄道:“臣女钱水绿!” 故意走到非墨的身边,想要接近他时,一个暗卫走了出来,将她双手反绑,直接扣押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所有人惊愕不已。 “王爷……好痛……”钱水绿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非墨不理她,反而把视线投在一边站立的楚容珍身上,楚容珍一身纯白的衣裙,冷眼看着被美人围着的他。 “过来!”冲着她招招手,非墨神情温柔。 楚容珍则是冷冷看了人一眼,直接扭头离去,很明显,她在吃醋。 眯眼,看着她的背影,非墨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身上一片冰寒气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看到了…… “来人,哪只手碰了她就给本王留下哪只手!” 非墨离去,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命令的情况下,听到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尖叫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看着被暗卫直接斩下左手的钱水绿,鲜血喷射而出去,染红了草地,痛苦的尖叫响起…… 一只断手,显示着刚刚命令的结果。 “啊,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夫人,贞宁县主!”畏惧中,有人认出了楚容珍。 ------题外话------ 中秋快乐! 43凤卫认主,凤魅 小小的风波,却在琉璃宫掀起了巨浪。 一直没有出现在这些秀女眼前的楚容珍只是小小的露了一次面,带走的,却是兵部尚书之女的一只手。 如若再多露几面,那么带走的会不会是一条条人命?、 一时之间,对于琉璃宫存在一个真正女主子的事情她们才正式的记在心里,唯一一个成为沉王的女人,怎么可能如她们之前猜想的那般简单? 简单的风波,却在琉璃宫掀起了暗流。 外面的流言一直没有断过,暗处行动的人们也多了起来,其中,还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因为这次的事件而纷纷浮出水面,暗中活动着…… 唯一的作蛹者的她,却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几天愉悦又平静的时间。 相比某处,她倒是惬意多了。 罗府 罗老家主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双手微微颤抖,十指灰白发青,紧握茶杯的力度十分大。 微微颤抖的模样显示着他内心的暴怒与生气。 “尧儿,怎么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不悦,罗老家主的语气十分的不悦,不满。 一是罗尧没有查明对方的身份却交出了玉佩,二是因为罗文那里出了点问题。 罗尧一袭米黄的长袍,墨发全束,低头。 随即,跪在地上请罪。 “请爷爷怒罪,是孙儿无能,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还被牵着鼻子交出了玉佩……请爷爷责罚!” 没有说出楚容珍的事情,罗尧半垂着眸,神情阴晦不明。 不是他故意要隐瞒,而是不能说。 因为爷爷的性格来说绝对不会相信最近的事情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二是因为他在谈判的时候,同样也败给了一个女人。 楚容珍,奇怪的女人。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猜不出她今后能做什么,但他明白,如果轻视了她的话,一定会吃大苦头。 “对方是男是女?年纪如何?”罗老家主的神情不好,他最自豪的孙子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心情不悦本是正常。 “无法确定是男女,表面是男人的打扮,可是有女人的阴柔,所以无法确定。”做似想了想,罗尧半真半假的回答着。 凤眸中划过冷光,淡淡的,还有一丝奇异潋艳的目光。 “至于年纪看起来格外年轻,不超过二十的样子,是否与凤卫之主有关也无法确定,对不起爷爷,是我无能!” 认真的自我反醒着,罗尧这谦卑的态度让罗老家主的心情好了不少,脸比刚才好了一些。 轻叹,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挥手,“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现在楚京城人蛇混杂,身份不明的人物太多,查不出也是正常。” 罗尧微微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次吃的暗亏,身中的蛊毒去请公仪族的人才解开,莫名的,斗志翻涌。 他喜欢隐在暗处下棋。 这次,真的好像遇到对手了,只是这对手不知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有手段。 罗老家主精明的眸光淡淡投射在罗尧的身上,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院子中一道尖叫声响起…… 皱眉。 “又开始了?” 罗尧走到外面,了解了一下,才回到房中,弯腰:“是的,五妹院子来了消息,又开始发作了。” 从椅子上起身,罗老家主双手背后,苍白的头发与满是风霜的脸庞格外的冷酷。 偶尔,划过浓浓的杀意。 在罗尧的搀扶下,罗老家主来到了罗文的房间。 还没走近罗文的院子,她的尖叫,女人痛苦的惨叫,在偏僻小院里响起,仿佛就是刑堂般,时不时传来凄历又痛苦的惨叫。 越走近,痛苦的声音就越大。 走到罗文的院子,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着一个丫头跑,丫头身上全身血迹,脸苍白又痛苦,恐惧的边跑边求饶。 罗文全身是血,特别是唇角,鲜血不停滑落。 露出牙齿,阴森大笑,嘴中鲜血可外的渗人。 双眼闪着幽幽光茫,追着前面的丫头就好像追杀着猎物一样。 一切的行为,不过是为了进食。 “来人,将五小姐拿下!”看着这一幕,罗老家主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阴沉。 看着罗文那疯狂的模样,眼中快速划过杀意。 这个罗文本是他最好的一颗棋子,与风卫有关,好不容易让她有参加考核的机会,不想却落得这种下场。 从成功交易回来开始,她就像疯了一样。 没有了理智,如同一只野兽般,没有了人的理智,只有野兽的本能。 找来了太医都无法诊断,疯魔的原因不明。 只知道她,从她回来开始,就杀死了好几个丫头小厮,喝光了他们身上的血,就如同野兽一般。 “老家主,门外有位自称是公仪初的异族人上门求见……”就在这时,罗老家主身边走来一位管家,弯腰,神情恭敬。 淡淡的收回视线,掩下眼中的嫌恶,扭头,“公仪初?请!” “爷爷,太好了,太医一直查不出五妹是怎么了,说不定是巫蛊之术,正好请公仪族长诊断一翻,您看?” 嫌恶的扫了一些罗文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一声。 没有说好与不好,对于他来说,他虽然的是听话的棋子,而不是一头只知道进食的野兽。 于他,没有任何用处。 公仪初一袭白袍,清冷如霜,俊美的五官引来不少人的注视,而他本人则是面无表情,冷漠的扫了一眼,便目不斜视的来到了罗老家主与罗尧的所在。 正好,也看到了浑身是血,凶狠神的罗文。 慢慢的,唇角露出一抹玩笑的淡笑。 似冬日的暖阳,虽有光,却依旧冷得彻底。 “罗老家主好,在下公仪初!”微微弯腰,点头,神情微冷。 “不知公仪族长所来何事?抱歉,这里有些乱,老夫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故意指着罗文给分仪族,态度十分分明。 公仪初不动声的勾起一抹嘲讽的淡笑。 再抬眸时,眼中所有神消失,只剩一片冰冷。 “原来如此,这位小姐好像是中了蛊,没事吗?”仅仅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蛊毒所造成的效果。 仅仅毒药,不会摧残一个人的本性,强行扭曲成了兽类性格。 唯有蛊虫才可能造成这般的效果。 “不知道族长可解?不瞒你说,为了五妹的事呢,我与爷爷都愁白了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走到罗文的面前,随意的扫了两眼之后,公仪族拿起她的手,从她颈间划开一条小口,撒上药粉,再运用内力逼迫…… 黑带绿的血流,从颈间流出,完全没有理智的罗文双眼开始慢慢恢复光彩…… 罗尧与罗老家主见状,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了,在下将蛊虫拿了出来,这位小姐没……”事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罗文突然脸大变,神情露出不正常的红…… 脸上,皮肤,越来越不正常的通红着…… 身上,散发着阵阵高温,仿佛要将人灼伤般。 公仪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双眼中满是思量。 按道理来说,他的解法没错,可是这个女人明显出现了排斥与反噬症状。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普通蛊虫出现了新的效果。 这个女人身体里的蛊虫是蝠蛊,中蛊者会出现渴血症,只有喝下鲜血才会缓解内心焦躁以及对血的渴望。 这是一种少见蛊虫,但并不是没有,只是培养出来的蛊师一般不会使用罢了。 必须先中在自己的身上,将蝠蛊控制之后,再对过血流交换才能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使用方法太过麻烦,所以会使用的人很少。 按照理来说,他的解法正常,可是正常的解法却出现了新的未知的反应与能力。 这代表了什么? 变异蛊虫,这是变异蝠蛊! 仅属于师父一人独特的养蛊方式,除了他,竟出现了第三人? 罗文的反应在他思考的期间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最后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 公仪初静静的看着,最终没有动手。 “抱歉,迟了一步,在下无能为力!” 罗尧与罗老家主不解,对于昏迷的罗文不仅没有半分关心,反而是十分冷淡的看着,没上前查看,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我五妹的情况很糟?”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姐将有性命之忧,哪怕捡回一条性合,今后智力比孩童都不如,这是一种变异蛊,蛊虫感受到危胁之后的自我保护,算是第二种能力……” 淡淡解释了一下何为变异,公仪族并不再上前查看。 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疑惑。 楚容珍身上的蛊虫有着淡淡的熟悉感,可是这个给罗文下蛊者,确确实实用的是变异蛊,难不成又是师父的弟子? 师父至今下落不明,只在焰国闹出一件大事之后便下落不明,到今没有任何音讯。 还是说,师父出现了? 公仪初垂眸,静静的思考着…… 罗老家主听到公仪初的话之后,静静的看着罗文两眼,随即冷酷命令道:“将五小姐除名!” 除名,等于死! 在罗家这个如墨染缸的家族里,嫡系才是主子,庶出没有任何的地位,对于一个身为嫡系却又被除名的傻子,罗文的生活将会如何? 悲惨无比! 罗家不在意庶出的死活,也不在意庶出间的争斗,只在意嫡系女儿的培养。 庶出,是死是残是伤,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就是罗家,将利益摆在最首位的家族。 昏迷中的罗文被扔到了庶出奴仆所居住的小院里,身为嫡女,如今成了庶出,对于真正的庶出子女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发泄品。 无需担心抱负,因为除名之从奴仆都不如,不再有翻身之日。 身为庶出,所他们生活的猪狗不如。 天天做梦都希望将嫡系踩到脚下,如今真来了一个曾经的嫡系,他们怎么不开心? 当然是变着花样的玩弄。 公仪初与罗老家主,还有罗尧在书房谈了很久很久,直到公仪初离开时,天已暗了下来,隐隐的,有些昏沉。 罗老家主扶着门边,静静看着公仪初离去的背影,感叹道:“又一个权谋者,谢太师那边做的好事,把一头头狼全引到了京城,没有那么多的肉,我看他怎么控制这个局面。” 身边,扶着罗老家主的罗尧静静垂眸,不语。 他才不会说,狼多,肉肥! 爷爷他终究是老了,或许年轻之时权谋手段高超,可是岁月无常,再高超的手段也会埋没在心态转变的过程中。 一辈子跟楚王府死磕,爷爷他早就忘了,谋者,是谋事者! 而不是面对面逞凶斗狠。 他不会说,也不可能会说,这场游戏,爷爷本就不是参加者! 罗尧低头,幽幽的咧嘴一笑,带着几分看不透的深幽与暗沉。 谋者,当以谋为生。 从罗老家主那里离开之后,罗尧双手背后,静静看着罗文院子,时不时传来的嘶吼,他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冷酷光茫。 伸手,招来贴身小厮。 “处理了,弃子不应该出现在棋盘上,该去她应该去的地方……” “是!”小厮弯腰。 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也不敢询问什么,身为贴身小厮的他最明白,他的主子子远比外表更加来得狠辣残酷,又深不可测。 所有跟主子做对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得悄无声息,连怎么死,为什么会死都不知道…… 楚皇的大寿慢慢接近,四方的云动。 公仪初那边因为楚容珍的交易而实施了黑卡的转让,古睛那边倒是麻烦不断,因为黑卡的原因,被四方窥视不说,带来的人马来也无声息被抹杀。 最终无法,只能求助于楚皇,以被刺杀为由,强制楚皇给予保护。 “古睛最近该很开心?得到了想要的,心中悲喜交半,这种滋味,想必十分有趣。”穿戴着衣裙的楚容珍淡淡微笑,拿着手中的白玉发钗轻轻把玩,眼中,划过一抹幽沉。 “焰后已得到了那位的保护,状况比这几天会好一些。” 暗处,莲走了出来,一袭黑衣站在远处,冰冷,神秘。 丽儿抱着一套白灰的长裙走了过来,两耳不闻任何事,尽心尽力的做自己本份。 穿戴完毕之后,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玉钗,对莲淡淡道:“莲,去宫里打探一下古睛的事情,还有罗府罗琦,她最近传来的消息有些无用,警告一下,还有宁王那边……” 莲点了点头,看着楚容珍穿戴整齐的模样,下意识询问。 “夫人要出宫?” 淡淡看着莲,有些讶异。 “嗯,出宫办点事情,你不用跟着,好好办理我的这些事情,有什么消息立马传信。” “是!” 莲轻身一闪,快速离去,没有看到楚容珍眼中划过的暗茫。 看着莲离去之后,楚容珍才离开琉璃宫,带走了舒儿。 走到京城,楚容珍左右看了看,时不时挑着小摊贩卖的小玩意,兴致高涨。 抬头,看着一间医馆,楚容珍想了一下,才慢慢进去。 “客人,您是看病还是买药?” 小二热心的上前接客,脸上挂满笑容。 “店里有卖凤尾草吗?”四处打量了一下,是一间普通的药店。 小二微微弯腰,脸上笑容不变。 “客人是否记错了,没有凤尾草这种药材,小店虽小,品种极全,可是从未听过有这种药材,您看……” 楚容珍微微一笑。 “九叶,整株通红,是医人能杀人,虽说知道人的不多,想必小二你的能力有限,可否让我见见掌柜的,细细询问?” “客人说得是,掌柜的正好有空,里面请!” 楚容珍点头,正准备跟着小二进去的时候,淡淡道:“药材有沙,不可除,挑选出来就好!” 说完,小二的脚步停下,弯腰,目送着楚容珍消失在眼前。 走到柜台前,对着店中几人轻声道:“药材有沙,不可除,隔离即可!” 所有人瞬间抬头,视线看着远处跟着楚容珍而来的龙二与两个暗处,纷纷对视一眼,迅速行动。 这是暗号。 药材有沙表示有尾巴,有眼线。 不可除,挑选出来就好表示眼线不能杀,控制诱导就行。 一瞬间,龙二与暗卫被诱导,直接失去了楚容珍的踪迹。 楚容珍从药店的后院离开,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趁着人群,直接消失在了龙二的监视之中。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甩开暗处的影子?” 舒儿有些好奇,有些兴奋。 这些天待在琉璃宫,真是要憋坏了。 “有点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几天前的事情,舒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底的隔阂还在。 虽然脸上表现的依旧大大咧咧,可是多多少少有了成长过后的痕迹。 一夜之间,长大不少。 虽然表面感觉未变,可是行为举止却多了些成熟。 “没事,早好了,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伸手,拍了拍胳膊,得意炫耀。 马车,停在了一间偏僻的院落。 “到了!” 马车外面,赶车的人低声弯腰,神情恭敬。 “嗯!”慢慢下车,楚容珍的脸沉了下来,脸上多了严肃。 下车,环视四周,隐隐的,暗影浮动,杀机骤现。 双手背后,楚容珍笔直的身影带着上位着的压魄力,微微勾唇。 还没开始就给一个下马威? 冷哼,大步朝着院落而去…… 院中,清一的蒙面黑衣人蹲坐各处,树头,墙上,房梁,假山…… 身上带着浓厚的杀意,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可是那无尽的杀气与血腥,怎么都消散不去。 死气空洞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仿佛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突然,所有黑衣人动了,从怀中摸出武器,似一道道黑的闪电,朝着林容珍袭来。 在黑衣人们动作的瞬间,楚容珍却双眼微眯,没有任何的动作。 舒儿拦在她的跟前,却被动速迅速的黑衣人有天蚕丝缠住全身,动弹不得看着冲过去的黑衣人影双眼瞳孔微缩。 “住手!”眼中,是一幕幕放慢的,舒儿不停挣扎着,任由天蚕丝勒入她的四肢,感受不到疼痛。 所有蒙面人都瞬间停止,刀尖轻触楚容珍的肌肤,只要再前进一丝,就会会刺入肌肤。 刀尖泛蓝,剧毒。 “真是好胆识,不愧是胜出者!” 黑衣人中,分开两道,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双手抱胸,露在外面的双眼中划过满意与愉悦。 “你是谁?”楚容珍淡淡抬眸,面上一片平静。 “在下凤魅,凤卫队长!”凤魅微微弯腰,极为有礼又绅士的行卫礼,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浓厚的杀气,倒不如说莫名的虚无。 高手,暗杀者中的顶尖者。 周身气息跟环境融为一体,不再有自己的感情,不再自己的气息,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心跳…… 真正生活在暗夜见不得光的存在——暗杀者! “凤卫队长?那么是你提议让林浩宇还是罗文那两个蠢货为候选者的?”突然,楚容珍沉下了脸。 能让林浩宇与罗文那种存在成为凤主候选人,对于推选他们的队长,她很好奇。 凤魅眼中划过微光,双眼含笑。 “不是,属下虽是凤卫队长,但并不参与凤主选拔一事,于我无关!不过罗文身后的队长背叛,早已死亡。至于林浩宇身后的队长,不巧,刚刚以无能之罪处理完毕,要看吗?” 伸手,一个凤卫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袱,直接打开,放在地上。 陌生的人头,是她不认识的存在。 “凤卫凤影骑,专门进行各中刺杀,当然,包括凤卫的背叛者与无能者,抱括无能的凤主!” 最后一句,咬字极重。 楚容珍双眼微眯,迎着凤魅含笑的双眼,同样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无能之人,没有生存的必要。” “原来你也这么认为?是自我了断,还是让我动手?”从凤卫手中接过短刃,放在手心把玩,含笑的双眼一片虚无,如同蒙上一层白雾,看不真切。 随即,楚容珍去笑了。 清秀绝美的小脸上布满了笑意,是真的笑眯了眼。 走到一边,随便坐下。 抬眸,含笑。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嘴里说着可惜,可是脸上却是深深的笑意。 “凤魅,如果我死了,你有合适了人选么?” “没有!”凤魅侧目,神情平淡。 “十几年没有尝过血腥,渴望么?” 凤魅身形一僵,微眯含笑的眼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眸如同魔海深处栖息的巨兽睁眼,掀起的一片血腥风雨。 赤眸,被世间忌讳的彩。 异族有出现过蓝眸,棕眸,有别的彩,唯独没有红。 赤,血的颜,是世间万物最受忌讳的颜。 楚容珍静静看着,脸上讶异,但是没有嫌恶的表情。 她这个真正恶鬼面前,这种赤眸又有何惧? 深深打量着她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时,眼中划过深不见底的幽。 不怕他么? 不怕他这双倍受诅咒的赤眸么? “你想说什么?”失去了笑容,赤的眼底一片血红,哪怕只是对视一眼,就有一种灵魂被夺舍的无力感。 楚容珍起身,来到舒儿的面前,伸手,凤卫主动放开缠绕着舒儿的天蚕丝,回过神来时,神情惊愕。 他们为何会听令放开? 细细查看了舒儿伤口,无大碍,她才松了一口气。 “凤卫十五年没有主人,想必你凤魅从未尝过接受命令之后,完成,被夸奖的那种快感?” 知道凤魅会否认,她伸手阻止了他想说的话,接着道:“别急着否认,你们受训于暗夜,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是以凤主为尊的思想,对?” 凤魅下意识点头。 “说白了,你们就是一群兽,有名凤主的主人,他让你们杀谁你们就杀谁,如果他老了,无用了,你们这群野兽就会弑主……” “……” “这是一种执着,不是对凤主的执着,而是以血腥味的执着,迷恋着杀戮中得到的快感……” “你到是了解我们!”没有否认,风凌眼中划过不知名的异。 后退一步,下意识离她远点,他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很危险。 “我给你们利用,有了我这个凤主在,你们就可以活动,去寻找自己的猎物,不想试试么?公仪族,宁国,焰国,最主要的还有传说中赢族,是赢族的战斗力强还是你们凤卫的刺杀能力强,不想比比?” 半诱惑,半诡笑,楚容珍现在给人的感觉十分危险。 可是对于凤魅来说,却是一种诱惑。 自上任凤主死去之后,他们暗杀队就一直沉寂不再行动,大部分的人都是重新选拔没有真正以凤卫暗卫的身份活动过,不甘,又向住。 他们自小接受的,就是一切以凤卫利益为首位。 他们是剑,是凤卫的利剑,是凤主的利剑。 他们的存在,就是将凤卫的能力发挥到极制…… 凤魅伸手抚着脸上黑布,双眼幽沉,赤红的双眸早己不见任何人气,有的,只有斗志与杀意。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楚容珍微微勾唇,从身上散发出常年处于高位才有的尊贵与压迫,仿佛王者归来。 一时之间,风凌双眼微闪,好像有一瞬间,他眼前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稳坐高位的王者。冰冷无情的双眸眼中一片空同,侧坐皇位,含笑看着棋子为她征战,为她送死,为她掀起涛天血浪…… 而她,却是独坐王位,利用一切棋子生存的王! “不要说这么无聊的话,这样只会让人失望,反正你凤卫有弑主的能力,以后我无法带给你们极致的愉悦时,杀了我又何妨?” 淡淡的,声音温柔,可是所有人都为之一寒。 哪怕是他们,他们这些屠尽一切的杀手,都做不到拿自己的性命,也放不下自己的性命。 可是这个女人,将一切都当成了游戏…… 她怎么敢? 风凌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笑,又仿佛害怕…… 又手抚着自己的脸,慢慢扯开脸上的面罩,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在楚容珍的眼底,饶是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她来说,也不由的为之惊愕。 “你……是谁?” 楚容珍惊了,第一次面对未知事物的惊愕。 因为眼前的男人,凤魅,不,不对,应该是言书才对。 虽然双眸的颜不一样,可是他的长相与言书一模一样,除了那双赤双眸…… “属下凤魅!”风凌迎着她的打量,随即慢慢勾唇,露出了诡异又奇特的笑容。 看不清他笑中的意味,可是赤红的眼底却升起了疯狂的欲,腥红如血海翻涌着眼底,不是尊敬,是愉悦,而是卑微又疯狂的扭曲。 “你不是言书?”楚容珍双眼微眯,不得不说,世上一模一样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她不相信有这种存在。 有长得不一样的双生子,但绝对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言书与凤魅,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下了自己的面罩,凤魅跪了下来,单膝下跪,抬头仰望着一袭白衣如雪莲清贵的楚容珍,赤红眼底的深处是一团化不开的腥红,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妖娆魅,能让人沉醉在他那妖异的双眸中。 凤魅眼底划过不知道的赤红暗茫,微微一笑:“属下凤魅!”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他很久,久到仿佛要看透他的眼底深处,最终什么也看不到,只得放弃思考。 言书也好,凤魅也好,于她没有危险的话,就不用太过深究。 凤魅跪下之后,他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人纷纷下跪,半跪,拿下脸上面罩,低头。 “属下凤卫第一队凤影骑队长凤魅,见过凤主!”凤魅上前,牵起楚容珍的手,慢慢再次下跪,低头,在她手背印上一吻。 “参见凤主!”身后,总共十二人,全数齐声唤道。 楚容珍慢慢收回了手,目光停留在凤魅的脸上,最终慢慢收回了视线。 “起来!” 所有人慢慢起身,随意的或靠或站或坐……没有任何的拘谨,反而十分的随意淡然。 “凤卫暗杀队龙影骑,为凤卫的影卫,专门进行刺杀,暗杀等行动,至于凌雨所率领的凤卫,是分散在表面的一张网,利用会医会毒的能力拢络权贵,是棋子!” 凤魅淡淡介绍着,介绍着凤卫的明与暗。 “你是说,凤卫的核心能力主要是你们?”楚容珍淡淡抬眸,对于凤卫的期待还是蛮高的。 虽然没有见识他们的能力,不过就冲着这名头,就格外的有期待感。 “是,我风影卫的工作是就暗杀,也包括凤卫叛徒的处理,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自行换主!”说到换主二字,凤魅的语气格外尖锐,似乎在警告着她。 她就像一个没有实权的凤主,这是来自凤魅的警告。 楚容珍去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没有心理去理会数量众多的凤卫,她只有搞定凤魅一人,不就可以随意利用凤卫? 微微一笑,伸手,勾着自己的长发。 “这样,凤卫之中有叛徒,你什么时候把那人的人头拿过来送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们命令与任务,凤魅,想要离开牢笼就必须学会讨好拥有钥匙的主人,哪怕你聚集再多的野兽,终究出不了这个牢笼……” 拍了拍身上的灰尖,楚容珍起身,看到暗处出现的一道身影,慢慢走了过去。 凤魅起身,跟在她的声后,淡淡道:“钥匙的主人,打开野兽牢笼的那天就是他身死之日,明知会死,他为何要开?” “因为她觉得有趣,想看看一群放出牢笼的野兽会做出什么,哪怕赔了这条命,我也要看看,我的野兽是怎么张开大口咬杀敌人,想看看,我的敌人是如何的在野兽嘴下求饶,那种画面,不觉得很愉悦么?” 凤魅一愣。 没有想到她是这种回答,复杂又诡异的看着她,最终只憋出几个字:“你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为何要与他们这群野兽为舞? 明知他们认主之日,就是桎梏松脱之时。 敢与他们这些野兽为舞者,不是疯子就是同类! “哈哈哈哈哈……不过一场游戏,凤魅,何必看得这么严肃?这是一场利用的游戏,你们得到自由,而我得到一把剑,仅此而己!” 一道狂风吹来,吹起了她的白裙,黑发随风而舞,仿佛九天而下的神女。 冰冷,不食人间烟火。 双眼中却有着不符合神女形象的幽暗与野心,仿佛是要与男人争夺天下的野心与壮志。 走到转角,楚王妃一袭黑衣,静静的站立。 直到看到楚容珍走来之时,才慢慢下跪,神情认真:“属下凤卫第二队队长凌雨,见过凤主!” 此时,她们不是母女,而上下属的关系。 彼此默契的没有任何言语,没有客套,楚容珍只是点头:“起来!” 她们的心里都不再有母女之情,步入黑暗,所有一切尘世关系消失,有的,只是名为凤主的人与名为风卫的下属,仅此而已。 将楚容珍迎到主厅,里面,坐满了一群黑衣人。 不过所有黑衣人看到了凤魅一队时,主动让位,神情敬畏的后退半步,将空间完全让了出来。 凤影骑与他们不同,是以凤为名的一队,代表的,是他们出众的能力与危险的性情。 楚王妃与凤魅一左一右,站在楚容珍的下侧。 而楚容珍,一袭白衣,侧坐在主位。 凤眸慵懒微挑,淡笑,不语。 “凤主继位令己发出,四方凤卫己得到了命令,所有潜伏人员按兵不动,听候调潜……”楚王妃的脸上散去了所有人柔情与温柔,看着楚容珍时神情虽冷,可是眼底却带着浓浓的爱意。 她的女儿成了凤主,不安又开心。 开心的是她有了自已势力,有了自已的依靠。 可是不安的却是凤影骑,对于他们,她十五年前见过一次,但也仅仅一次而己。 不听令于母妃,如果他们听令行事的话,母妃当年也不会死在皇宫。 凤影骑有验主的职责,不符合凤主之位的凤主,他们有能力拒绝听令,或者,处决凤主。 几百年来,凤影骑在凤卫的存在发展到了现在的处境,说到底,是历代凤主的能力都太过微薄,压制不了这群嗜血的野兽,所以才会任由他们成长到了可以与凤主相抗的地步。 没了他们,就没了凤卫。 “凤魅,听说皇家暗卫能力数一数二,是大陆最顶级的暗卫,有没有兴趣与他们教量一下?”一手撑头,楚容珍侧头微笑。 当然,如果忽略她眼底那恶意的笑容的话。 凤魅赤红的双眼微眯,脸上早已蒙上了面罩。 露在外面的赤眸中划过一丝愉悦,还有淡淡的战意。 “一切始就直接挑战皇权?还是说,想让我们去送死?” “怕了?”楚容珍挑眉。 凤魅突然上前,身体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低头看着十分自在舒适斜躺的楚容珍,半跪在她的身边,与她对视。 突然,凤魅伸手,单手成勾,扣着她的脖子。 楚容珍静默不语,任由脖子间大手慢慢收紧。 “放开,凤魅,你想弑主是不是?我不会允许!”楚王妃见状,心脏顿时吓得一抖,快速跑到凤魅的身边,带着蓝光的银针就放在他的颈间,楚王妃那张精致绝美的脸阴沉如霜。 “我再说一次,凤魅,马上放手!” 凤魅身后,各分队队长与楚王妃身边的暗卫形成了对立局面,互不相让。 场面,顿时僵持了起来。 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楚容珍,凤魅终于松手。 后退一步,凤魅的身体却突然一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她的面前。 伸手,抚着颈间淡淡的疼痛,她暗自皱眉。 要是非墨知道了,会不会又大发脾气? 不悦的斜瞪了跪在地上震惊的凤魅,语气不悦:“没有思考能力的野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说实话,我斗不过你凤魅,也打不过凤影骑的任何人,但是凤魅,别忘了,我死了,你的一生就废了。你还有几个十五年可以等?” 风魅抿唇,身体阵阵疼痛让他皱起了眉,身体出现蛊虫反应,隐隐的,流出血的汗水…… ------题外话------ 呼,凤卫终于到手了,不过,凤魅可不好训服呀!要是言书,肯定立马跪舔?哈哈 《魔帝狂妃之纨绔召唤师》龙俞灵 麻雀变千金,千金变麻雀,据说被抱错交换回来的战斗家族夙家嫡女夙夜,资质平庸,个性懦弱,是个处处被人嘲笑与欺负的废物,却爱上了从小与她指腹为婚的罗兰国丞相之子白子诺。 本以为白子诺是她的良人,却不想她所爱非人,被当场退婚不说,白子诺还直言想娶的是莫家千金莫雪晴,那个抢了她身份十六年的人…… 来自华夏国中国龙组的夙夜,一朝重生醒来面对所有人的嘲笑,眼神中却充满了讥诮和不屑。 说她是废物的人被她狠狠打了脸,她可是召唤师、药剂师、全能魔法师……如果她都是废物,谁还能比她更天才?...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44舒儿心结解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脸上一片冷酷。 对于凤魅的反应愉悦的观察着,冰冷的双眸,唇角含笑,仿佛就是高坐王位的王者,笑看世间无聊的一切。 “凤魅,杀了古睛身边所有人,嫁祸给太子楚辰玉,你做得到吗?” 笑着,格外开心的笑着。 只是,散发愉悦气息的双眼,却是冰冷无比。 凤魅慢慢抬头,最终点头,脚步不稳的大步离去……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她。 凤卫主杀,人人都是医毒双绝之人,特别是他们的队长凤魅,医毒双绝是凤卫数一数二的存在,连他都中了药,这凤主的毒术,该有多强? 本以为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无能的女人而已。 凤卫中第二个女人,第一个就是上任凤卫,可是却死在自己的手里,只因心不够冷。 得不到凤影骑的承认,最终死在鲁莽之中。 而这任的凤主,虽说是女人,可是感觉太过诡异,就连凤魅队长都吃暗亏…… 楚王妃坐在她的身边,一一介绍着凤卫的产业与整个制度阶级,一点一点,说得极为详细。 楚容珍只是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楚王妃的介绍停止,她才慢慢抬眸。 “珍儿,小心凤影骑,他们的存在早己超过凤主,是个隐患!”私下无人时,楚王妃才又回复了与她平时的对话,多了一些人气,少了冰寒。 “这个隐患除不去,但是稍加利用一下,是把极利的剑,正是我所需要的……”楚容珍淡淡抬眸,给楚王妃倒了一杯,自己端起茶杯,静静喝了起来…… “可是太过锋利的剑也会伤己……” “如果不利,如何杀人?”打断了楚王妃的话,她的语气坚决。 哪怕是隐患又如何? 何为王者? 就是利用手中的棋子活动最后,这就是王者! 这也是棋盘的宗旨,王不死,哪怕失去再多的弃子,她终于是胜者。 王死如身死,这是她楚容珍的棋局。 不过是一个隐患而己,她有何惧? 楚王妃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楚容珍的那面无表情的脸,是化不开的担忧。 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一个女人却要对一国复仇,哪怕是男儿也做不到的事情,她却一步一步的谋划着。 京城的混乱,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可是细细观察又能发现,每处都有她的存在。 她身为凤卫队长,能做的,就是替她盯着凤影骑的动作,仅此而己。 毕竟,凤影骑真的太过危险。 一支随时都可能噬主的队伍,如何不危险? 楚容珍才不会在意这些,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次游戏。 谁的手段高谁就是胜者,仅此而已。 慢慢离开的凤卫的聚集地,四处扫一眼,便慢慢隐入暗处,消失了身影…… 不知何时,天色己完全暗了下来,暗中,一道道黑衣快速行动着,直到看到楚容珍的身时,才开始停下搜索的动作。 龙二那边丢了楚容珍的踪迹这后就开始慌了。 在他眼皮底下,人却丢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非墨的耳中,得知楚容珍失踪之后,整个人就陷入的暴怒之中。 仿佛失去理智的魔神,派出他所有的暗卫,满京城寻找着…… 六个时辰,楚容珍消失了六个时辰,而非墨,在这六个时辰里却化身为暗夜魔神,踏着墨焰,从地狱王座苏醒。 初次想到是有人抓走了她,可是没有找到任何打斗的痕迹时,他有一个猜测。 他的珍儿主动消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就一阵阵疼痛,疼到快要窒息般。 原本不安的心因为这个可能变得暴唳起来,浑身黑色气息萦绕,如扭曲的九幽冥狱,白骨森森,杀气无限。 “龙二,本座不需要无用的人!”双眼空洞又冰寒,看着跪在地上的龙二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属下知错!”没有辩驳,龙二低头,不语。 “主子,现在找夫人要紧,属下恳请让让龙二戴罪立功!”一行看到非墨脸上那无尽的杀意,顿时上前,暗中保下龙二。 主子现在正在怒火头上,稍有不慎,龙二当真会就此谢罪。 非墨冰冷的寒眸紧紧盯着一行,怒火,怎么都控制不住。 双袖用力一挥,龙二被狂躁的内力扇飞,不敢有任何抵抗的他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装死,不敢动弹。 现在的主子眼里,所有敢动的活物都是敌人。 不分敌友,无法发泄的愤怒早已让他失去了理制。 想到心爱的人主动离开,这种疼痛让他欲发狂。 墨色环绕的夜色中,非墨如暗夜魔神,无人敢接近。 直到他失去理智融入暗夜四处猎杀着所有活物时,一道银灰的身影出现的拐角处时,愤怒的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理制般,心中气血翻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就无法再逃…… 心底的声音不停呼唤着,而他的身体也是这么做着…… 远远的,楚容珍感受到一抹冰寒的杀意时,下意识抬头,对上了非墨那又癫狂似魔的双眼,身体本能的感受到威险,回过神赤时,她早己逃离。 她逃离的动作好似激怒到了非墨,强大的内力发出凄唳的嘶鸣,似要将她撕成碎片。 “墨?”楚容珍站在远处,不解又疑惑的看着他。 仅仅一个字,非墨的身体一颤,全身的杀意好像如气球般泄下,楚容珍见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黑色闪过划过,回过神来时,非墨高大的身影就闪过了过来,单手扣在她的腰间,用力,将她压到地上…… 背后咯得生疼,楚容珍眉头轻皱。 双手被大手紧握,禁锢于头顶,一双冰寒的目光就这么盯着,静静盯着她,似在思考着,要如何处理她。 神智早己回笼,可是怒气怎么也消散不了。 一想到她有可能一去不复近,他的心就扭曲的疼痛了起来,一想到这种可能,一想到他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心底的杀意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有些害怕,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杀了她。 “好了吗?”楚容珍没有挣扎,反而敏锐的感觉到他气息的改变,微微松了一口气。 火热的大手勾着她的下巴,非墨那浓厚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如冰霜的双眸直勾勾锁定着她,将她的所有表情都印在眼底。 “珍儿,去哪了?” “去处理一些事情,龙二不适合跟在我的身边……” “那你承认是你故意甩开龙二与我的人?”语气越来幽深起来,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发的阴鸷。 那是一种将要冰封一个人灵魂的寒冷。 她有些不喜,习惯了他的温柔,就有些无法接爱他冰寒的态度,心里,有一处微堵。 “我要处理的事情,龙二不适合去……”楚容珍下意识辩驳,可是红唇被一根食指制止。 “乖,我不想听狡辩,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要甩开龙二?”他的表情慢慢温柔起来,可是她去感到了阴寒。 在她面前的仿佛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非墨,而是一只被她惹毛了的鬼神。 她知道这件事会让他生气,但是她没有想到,非墨竟是这般的生气。 越生气,代表的是她的在乎,心口,也莫名的觉得温暖。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甩开龙二!”十分主动的认错,这个时候,她想明白了。 非墨因为她的任性而生气了,如果再不端正态度,后果,真的很危险。 “我不问你为什么要甩开龙二,珍儿,不要再有下次,再有下次的话我会直接认定你想要逃离我的身边,惹怒我的后果,你我皆担不起……”低头,将她搂在怀里,痛苦又令人心悸的叹息在她的耳朵响起。 “所以,求你了,不要再有下次!” 如此卑微的祈求着,她没有见过。 心,慢慢开始疼痛了起来。 轻轻吻着他的侧脸,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楚容珍垂眸:“对不起,我道歉,不会有下次!” “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谋划什么,只要不离开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的所有……” 伸手,紧紧抱关他的头,楚容珍弯起了身体。 微红了眼眶。 傻瓜,她才不会离开,她还要替他在这个大陆上夺得一席之地,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离开。 他非墨,可是她楚容珍的所有物。 “嗯,我明白了,下次我有事要处理时,我会派人给你送信!” “好!” 淡淡的鼻音,楚容珍双眼瞪大。 “非墨?” “……”久久的,嘶哑的声音传来,“干嘛?” “你哭了?” “……”又过了很久,“没有!” “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 “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死也不要!” 最终,楚容珍没有如愿的看到非墨的脸,在她死缠不休时,非墨运用着轻动离开,根本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不过迎着月色,可依稀看到他脸上的银色的痕迹,或许是月光,或许真的是泪水,到底是如何,她不得而知。 从地上慢慢起来,静静的看着非墨离去的方向。 楚容珍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心中隐隐的疼痛让她痛苦的皱眉,可是眉目间,却是极致的愉悦。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知道。 虽说凤卫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凤卫上面还有一个主人,后续的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多。 我的王,只要稳坐王位冷漠看着一切就好。 你的温柔,你的情意,注定我无法给予你相同的温柔与情意,所以,我将助你,让你稳坐王位。 哪怕脚下是鲜血铺成的血路,哪怕是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棋子尸体,也请,不要走下王座。 只要你稳坐王位一日,而我将永陪你身边一日。 直到王冠腐朽,直到王座崩塌…… 楚容珍经过这次的失踪,非墨对她保护动作也越来越严重了起来,原本只有莲与龙二还有两个暗卫守在她的身边,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将锐影与他的特别暗杀队都派到了楚容珍的周围,若说是保护也太过夸张。 倒不如说成了监视。 非墨的心中一直有着不安的隔阂,想得到自己的东西,他从小到大所得知的就是去夺。 可是他又明白,珍儿根本是一个极度厌恶强势的人。 如果他如楚仪那般强势霸道的手段,珍儿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得到她的心。 哪怕他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权谋当世无双,可是终究,他谋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珍儿喜欢他,他能感觉到。 可是他却听不到,他的珍儿对他说一句喜欢,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他的珍儿不一样,与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失去了一切的她就如同舍弃了所有,现在她的心谁也看不透,就连他也看不透。 她在短时间内极快的成长着,若说她是大儒之家的女儿,可是现在来说,她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谋者。 至于谋些什么,他看不透。 琉璃宫内,非墨一袭黑衣,神情冰冷,犹如一尊没有人气的人偶。 坐在他对面的,是姬落。 原本漫不经心的姬落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看到他冰冷的表情时,瞬间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怎么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离不开你?” 沉默了半晌,非墨的询问让姬落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姬落只觉得心中千万匹马狂奔而过。 大半夜的发出紧急信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谁能告诉他,这眼前一本正经问着这种事情的男人,是谁? 冰冷的视线投射过来,姬落脸色瞬间正经起来。 “哈……你问这事就问对人,女人是就好像小宠物,你对她好,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满足她的虚荣心,时不时的对她说她是最重要的……这样,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沉陷其中,爱得死去活来……”说起女人,姬落说得头头是道,眉飞色舞。 “宠物?想要的东西?详细!” 非墨十分认真的听着,虽然平时这个姬落不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在女人堆里吃得蛮开。 “你养过宠物没有?就是对她温柔点,顺着她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如果她要离开,不想要当宠物,给了她温柔她完全感觉不到,又如何?” 姬落脸色一僵,摸摸鼻子。 他能说他只是理论派,根本没有实际经验? 虽然他能左右逢源,在女人堆里吃得开,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呀? “呃……那会不会是她心里有别人?不然的话,给了她想要的,给了她温柔宠爱,而且你的地位也摆在这里,不该呀!” 没有反应非墨问的是楚容珍,因为他无法想象那个冷漠无情的挚友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纠缠如同去讨好。 太难以想象。 嫌弃的扫了一眼姬落,他算是明白了。 这货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说不定还只是童子鸡。 “是本座在问你,算了,滚吧!”非墨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坐到了椅子,接着处理手中的事务。 算了,不想了。 或许这就是珍儿,如果哪天她真的百依百顺起来,说不定就不是他所想要拥有的她了。 虽然纠结,虽然心中失落…… 可是,他爱上的,似乎就是现在的她。 姬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丢脸丢大了,他是没经验不错,可也别用这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啊? 想他姬落身贵权重,怎么女人们这么没眼色? 半夜,在琉璃宫晃悠的姬落突然闻到了一丝肉香味,隐隐的,暗处有着火风与一道身影。 原本要离去的脚步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朝着火光微闪的地方走去。 在半夜的,谁在这里生火? 假山之后,微黄的火光轻闪,还散发着淡淡的肉香味。 听到动静,火光边的身影顿时警戒起来,看着姬落的身影时,才放下了警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狐狸男,是你啊!” 蹲坐在火边烤肉的舒儿看了姬落一眼,视线又抬到了她手中的烤肉,视线全被烤肉吸引走,没有再多看面前男人一眼。 看到大半夜烤肉的是舒儿,姬落的脚步一顿,脸下意识的抽动。 怎么又碰到这暴力丫头? 在这暴力丫头的手中,他吃了多少亏? 下意识想要离去,可是又看到舒儿那张带着落寞的脸时,心中快速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哟,本相说倒是谁大半夜里烤肉的,原来又是你这个暴力丫头?” 奇怪的,舒儿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常有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完全不在,有的,只是淡淡的悲伤与忧愁。 慢慢翻着手中的烤肉…… 火光微动,衬映得舒儿那些可爱的小脸显得神秘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异族五官与甜美的容貌,在微黄的火光中格外的融合。 除去她那跳脱的性格,其实她的五官极外的甜美。 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也十分小巧可爱,走到哪里也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平时在楚容珍那独特的气息下,她的美丽被强压下,没了楚容珍在身边,只有她一人时,她的美丽就如同暗夜星辰,独自绽放着自己的光茫。 原本打算离去的姬落心中一凝,回过神来时,他已主动坐在火边。 “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说说!”姬落随地而坐,拿起一边没有烤好烤肉,神情自若的烤了起来。 姬落同样也很美,比不上非墨那独特的绝美,他也有着自己的特殊气息。 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让人想要信任,殊不知,接近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秘密。 这是他姬落的能力,也是他身份必须的重要凭据。 舒儿抿抿唇,视线一直盯着火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与平时的她太不一样,身上浓浓的悲伤。 “呐,如果你养了一只野兽,可是那野兽太过野性难驯时,你会怎么办?”裉去了平时的纯真烂漫,舒儿此时就如同生活在明月下星辰。 全身光茫被月光所覆盖,可是却依旧绽放着自己的光茫。 姬落一顿,没有想到舒儿会问出这种问题。 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冰冷对任何人都不亲近的非墨问他怎么讨好女人,而这个没心没肺的暴力丫头却一本正在经的问他这种问题。 “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处理方式,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一直关起来磨掉它所有的野性,如果是王爷处理的话,他会杀了一了百了……” “如果是小姐呢?” 习惯性叫楚容珍小姐,舒儿她一直改不过这种习惯,或许也是一个独占欲,专属于她的小姐。 姬落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摇头,“不知道,她的存在太过奇怪,性格也看不透,是我唯一一个看不透的存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心软的人。入了她心的人,就是她最看重的人,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看着舒儿那不解的模样时,姬落伸手,将手中烤好的烤肉递了过去,接过舒儿手中烤糊的肉,接着道。 “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了,赢族的存在太过奇特,他们的性格也太过惊骇。我见过赢族的人,也见过赢族人的战斗,那绝对是超出大陆所有种族的血腥残暴,若说他们是野兽也不为过。可是臭丫头,你别忘了,你只是半个赢族人,你的身体抗拒不了血的叫嚣,就学着去与血战斗……” 将舒儿烤糊的肉放在嘴里,慢慢咬了起来,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白雾,轻叹:“人呐……从在母亲肚子里就开始战斗了,胜着生,败者死,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赢族人是大陆最明白这个真理的种族,不去夺就会被夺,这是避免不了的事实。丫头,与其害怕你的血会引导你走向毁灭之路,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去学习如何与血战斗,赢了,你就可以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输了,你就如别的赢族人一样,最终战斗至死……” 讶异的看着认真模样的姬落,舒儿下意闪神,最终双唇挪动,什么也没有说。 “听说你家小姐在试图引导你体内的野性,这种办法很好,因为你压抑太久了。因为害怕自己,所以会在无意识的时候压抑自己的心,这样下去,一旦爆发出来时势必会引起崩坏……” “嗯,小姐让我去了地下斗兽场,那里全是死囚,让我去那里发泄被压抑的自己,可是……” “可是?”姬落淡淡接话,引导着她。 “虽说他们是死囚,死了也无人伤心,反而只会拍手叫好。可是连续七天,死在我手中的死囚己多到数不清了,双手的血腥味怎么也洗不掉,更可怕的是我沉浸在那种快感里,回过神来时,我的脚下己鲜血成河,一片赤红,根本分不清我是生活在地狱还是生活在人间……” 这是她最害怕的,因为从杀人中,她感觉到了快感。 她害怕,从排斥到愉悦,到最后的麻木,她会变成什么样? 会不会成为传说中赢族人的模样? 因为这些担忧,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可又不想别人担心,所以半夜时分常常睡不着…… 姬落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抬手,一手刀劈在她的头上…… “痛!”舒儿抱头。 “多愁善感真不适合你,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幸福?你有能力可以保护心爱的人与事,不用担心会失去他们,你有一个关心你的亲人,愿意宠溺着你,你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无论你去了哪里,想要休息时这个地方一直存在……拥有如此多的你,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与其烦恼会不会破坏你的温暖,倒不如去想想如何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温暖……”玩世不羁的姬落认真起来,给人的感觉完全变得不一样。 “你啊,太习惯被人保护了!”轻叹,从地上走了起来,拿起烤肉就挥挥手,准备离去…… 舒儿心中一阵感动,好像一直处理迷雾的她,独自烦恼的她有了方向。 原来,她从未想过主动去保护,这里是她休息的小树枝,除了她还有能会保护? 所有烦恼一扫而空,正准备道谢时才发所有烤肉被姬落拿走……、 双眼一眯,粉拳紧握,冲着姬落的背影就冲了过去,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混蛋,还我烤肉!” 恶狠狠的瞪着姬落,舒儿脸色微红,但很快就消散,只剩下警惕。 “小姐说得没错,你果然就是狐狸,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被你这只狐狸骗走了烤肉,混蛋,把烤肉还我……” 恢复成了平时的舒儿,姬落坐在地上,一手捂脸,松了一口气。 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烤肉,引得舒儿放声尖叫,半夜沉睡时,惊了所有人…… “啊……我要杀了,死狐狸!”狂躁的一脚踢到假山,假山碎裂,舒儿再生气也没有对姬落下手,反而摧残着身边的假山,拳打脚踢,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一行等人。 就在姬落玩味的视线中,舒儿在短时间内,一座假山就在她的手中化为一堆乱石。 知道自己惹恼了内院的某人,在一行过来的时候,舒儿恶狠狠瞪了姬落一眼,转身离去…… 离去时,留下了她楚容珍让她随身佩戴的伤药。 看着扔在脚边的伤药,姬落双眼轻闪,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捡起玉瓶,眼中是说不出的深幽。 最终,浅浅一笑,犹如暗夜昙花,快速消散于暗夜。 昨夜,因为舒儿的吵闹,楚容珍从睡梦中惊醒,得知了舒儿的烦恼之后,耐心开解了她很久。 对于舒儿,她是真心疼爱。 一个依赖她的丫头,让她空洞的心好像被填满一角。 而且,舒儿是她姑姑的女儿,算起来,是她的姑表妹。 这算是缘份么? 血脉全无的颜家,唯一的一个活口。 她的姑姑失踪十几年,本以为早己不在人世,没想到却是去了赢族做了赢族王的妃子,而且,还生下舒儿。 舒儿,是她颜家仅存的一点点血脉。 哪怕血脉再淡也比她这个换了个身体的颜家嫡女要来得更加让人可信。 颜家复兴势在必行! 在开解了舒儿之后,楚容珍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虽说天色大亮,可是累得不行的她还是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花园的时候,不想却遇到了一抹她完全不想看到的身影。 古睛! 别说,古睛的命还真大,接二连三的刺杀,又毒杀,怎么就没有死了? 几天之后,又活蹦乱跳来到她眼前蹦哒。 果然是恶人长命百岁? 不过也很好,如果不长百岁,如何经得起她的游戏? 淡淡扫了一眼古睛的身影,楚容珍冷冷一笑。 正准备离去时,古睛却扫到了她的身影,连忙大步走了过来,高傲命令道:“本宫有事找沉王!” 直接命令着,眉目间又带着一丝得意。 微微行了一礼,抬眼,微笑:“是吗?那皇后娘娘请便!” 古睛脸色一僵,因为到现在,她根本没有见到非墨,她被拒之门外了。 可是不甘在这个女人面前吃瘪,故作高傲道:“真不知道墨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明明是楚皇派来的棋子,也是他太过心软才会把你这种女人放在身边……” “不劳皇后娘娘费心!”楚容珍沉下脸,因为她介意。 该死的介意非墨与古睛的过往。 哪怕没什么深交,可是她却依旧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知道么,本宫跟墨以前曾经住一起三年,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妾,别以为得了他的宠爱就无法无天,说到底,不过一玩物而己!” 楚容珍停下脚步,微笑,脸色没有半分的改变。 对于古睛的挑衅没有半分的在意。 “是吗?这跟王爷说得有点不一样,听说,皇后娘娘曾经为了心爱的男人而逃出了皇宫,是王爷帮了您一把?不过妾身不怎么相信,焰帝与一个小小侍卫相比,是傻子都分得清楚该选谁,是吧?” 微微挑眉,眼中含笑,楚容珍就像一团棉花。 完美挑受了来自古睛恶意的挑衅,又成功的将了她一军。 古睛神情一僵,眼中划过恼怒。 “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引来杀身之祸。”暗藏杀意,只针对她一人,古睛的语气越发的冷凝起来。 身为皇后不过三年,可是这三年,她古睛的身上隐隐有了皇后的威压。 如果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面对她时或许会畏惧不已。 可是她楚容珍是谁?前世登上皇后位十四年,在宗旭的手中,在后宫妃子的陷害中稳坐后位十四年,一身与生俱来的尊贵威压岂是她古肯可以比肩的? 从容不迫的面对着古睛的威压,楚容珍唇角含笑,嘲笑又不屑。 一介宫女而己,哪怕为后,一身卑微的气息怎么也掩盖不掉。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冷不热,楚容珍淡淡点头,正准备离去时,非墨的书房门打开了…… 背后,古睛大力的一把推开她,朝着非墨的书房而去…… 楚容珍身形不稳,扶着一边的栏杆才稳住身体。 “夫人,您没事吧?”一行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弯腰轻问。 “没事,古睛来做什么?”直白的问出了她的疑惑,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现在的行为与吃醋的妻子没两样。 心中微酸不悦的感觉充斥着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行后退一步,与楚容珍拉开了距离。 “焰后上门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主子相商,说是事关焰国,所以主子才决定见她一面……”简短的回答了,一行冲着楚容珍弯腰之后,抬头看了看空中,随即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走到书房,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非墨的声音淡淡传来:“进来!” 不知叫谁,她正在下意识左右观望时,书房的大门打开,她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摸了摸鼻子,有一种偷听被发现的赶脚。 尴尬笑了笑,对上非墨含笑又无奈的双眸时,微微闪神。 “过来!” 伸手,朝着楚容珍挥挥手,示意她走近。 一旁,古睛那杀人似的目光传来,似淬毒的利箭般,恨不得将她射得千创百孔。 本来不想进去的,可是看到古睛那极度不悦的脸时,她改变了主意。 大步走到非墨的身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讶异楚容珍的投怀送抱,他连忙伸手,将她的身体抱在了怀里,有些受宠若惊。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因为腰间的疼痛,一双小手正使劲的掐着他的后腰发着脾气…… 有些孩子气般的争宠炫耀模样,可是他却该死的喜欢。 “好了,还有客人在,坐好!”无奈的拍拍她的背。 非墨的柔情,温和,脸上温柔的宠溺……看在古睛的眼里,既愤怒又嫉妒。 “墨,现在我们在谈正事,外人还是不要来打扰比较好!”古睛气红了眼,双眼瞪大到发干发涩,可是也只能嫉妒的看着躲在非墨怀里挑衅的她。 袖中双手紧握,刺疼感传来,才抑止她现在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非墨,这个男人是她古睛的! 从三年前开始,就是她古睛的男人,是她看上了男人。 “珍儿是本王的女人,不管焰后有何事,要么说,要么请离开,本王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理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对于古睛,非墨没有一个好脸色。 若没有三年前的意外,他怎么可能有会帮助一个陌生的女人? 最后害得他被楚沉带回了皇宫,被下了这种极为难解的蛊虫…… 更何况,当初对他有恩之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受牵连的前皇后,颜如玉。 是她…… 垂眸,静静看着把玩着他头发的楚容珍,非墨的眼中一片暗沉。 大手握住她调皮扯着他头发的小手,神情温柔。 这抹发自内心的温柔去刺痛了古睛的心,想也不想的直接威胁:“墨,你可要想清楚,只要答应我的条件,对你没有任何的坏处……” 一声墨,像是挑战了楚容珍的底线般,只见她眉头一皱,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任何人都可以唤他为‘墨’,唯独这个女人,她古睛不行! 感受到楚容珍的不悦,非墨眼中瞬间卷起风暴,冰冷的脸上一片冷冽。 “焰后唤本王沉王便可,本王的名讳只有珍儿能唤,至于你的要求,抱歉,本王无法答应!” 好像不能想象非墨会拒绝她,明明开出了这么优渥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 “墨……” “本王与焰后不熟,送客!”非墨直接打断,开玩笑,没看到他的珍儿现在掐着他的后腰当麻花拧? “王爷!”没有办法,古睛她只能改口。 气恨的瞪了楚容珍一眼,随即扬起笑容:“王爷何必急着拒绝?有我焰国相帮,王爷想要皇位还是脱离楚皇的掌控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本宫还买到了黑卡,背后有肆月商会做后台,于本宫交易对于王爷来说,有利无害……” 自信满满,古睛得意看向楚容珍。 她有自信,因为没有男人会拒绝,特别是没有男人会愿意当男宠。 他非墨一定会答应…… “本王没兴趣,来人,送客!” 非墨的回答让古睛脸上完美的表情瞬间破裂,不敢置信。 “王爷……” “一行,送客!”非墨冷冷下了命令,不再看古睛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双眼般。 拉着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轻闻,不再理会一边气得双眼通红的古睛。 “王爷……” “送客!” 非墨下了死命令,可是古睛一直赖得不肯走,红着眼框。 最终,一行走了过来,根本就是强行拉着古睛离开了书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古睛在挣扎不休的时候,一行正好松手,她竟直接落入湖中…… 现在天气微凉,特别是清晨,湖水冰寒…… “啊……”一声尖天惊叫,响彻琉璃宫的天际…… 书房里,楚容珍透过窗口正好将古睛掉落湖中的一幕尽收眼底,特别是看到她从湖中狼狈爬了起来,头顶着水草,格外的搞笑。 趴在非墨的身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一直阴沉着脸的她终于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题外话------ 姬落,纯粹的只是想骗舒儿肉吧?哈哈哈哈哈…… = = 《重生之摄政谋妃》/轻月 她从傀儡女帝重生为世家嫡女,花了十多年心机只为圆百年之梦 他身负血海深仇,多年隐忍只为血债血尝,却不想路上遇上一个这样的她 一纸诉状上公堂: “大人,在下要告人抛夫弃子。” 咬牙切齿,“请问,我何来夫,何来子?” 温润一笑,“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子,就在明天!” 45颜家的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楚容珍就极为大声的声音笑着,笑着笑着,岔气了…… “哈哈哈……咳咳……哈哈……” 笑着笑着,她红了眼…… 像抱着宠物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轻拍着她的背…… 明知道她的失态是因为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希望,有朝一日,珍儿她会主动坦白一切。 哪怕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可还是期盼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墨,不要再让古睛这么叫你,我不喜欢!”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楚容珍闷闷的声音传来。 明知自己的要求无理,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求着。 她可以忍受古睛在她面前,唯独忍受不了她再次跟自己的东西有接触,特别是她那双脏手,妄想再次从她这里夺走她的东西,不可原谅。 双手死死扣着非墨的腰,楚容珍那极具独占欲的动作愉悦了非墨。 “好,依你!”柔声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准让古睛碰你,她碰过的东西,哪怕送我都不要!”得寸进尺,继续要求。 “依你!” 使劲朝非墨的怀里钻了钻,楚容珍最终才慢慢抬头,眼底露出可疑的红色,却没有什么异样。 凝了凝神,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静静看着古睛狼狈离去的模样,最终,无法再笑。 前世旧恨,她能正常面对古睛己经不易。 不过小小的吃瘪,何来痛快之说? 说到底,她不甘直接让古睛死,因为死对她来说太轻松了。 想让她生不如死,却需要好好的谋划,所以只能放任她现在的挑衅……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是让她死得轻松还是先放任…… 至少,楚容珍她现在有答案。 先放纵。 “对了,珍儿,皇宫皇后办了一场宴会,要不要去?”想到了什么,非墨回过神来,伸手替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最近怎么这么多宴会,真麻烦!” 不悦的咕哝一声,楚容珍闭着眼,如同一尊透明的琉璃人偶。 “不想去也不用去,反正不过是皇后为了太子而设的宴会,最近因为你的嫁祸,太子楚辰玉的日子不好过,被楚沉用各种方式刁难,把权利分了不少给宁王……” “没给希王?”楚容珍有些惊讶,如果真是宁王得权,那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希王的中的权利够大,如果再集中到他身上,楚沉的皇权会备受威胁,打压了太子,自然就要抬高另一个皇子,这是皇帝的权衡之术。” 非墨绝美的凤眸轻勾,满足又愉悦。 他不希望什么狂风暴雨般的爱情,也不期待天长生死的深情,他很喜欢现在这样。 平平淡淡的幸福。 “也是,也不枉我暗中做了这么多,打压楚辰玉的时候想办法让楚辰宁得到利益,这也是我原本的目标。” 深深呼了一口气,猛得站了起来。 皇后开始利用千金为太子谋夺利益,这代表太子楚辰玉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无聊的宴会,虽无聊,但是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去参加,墨,肆月商会那边送来不少的药材,我早己分类好,派人好好的挑选一下,准备进行第二步吧?” “蛊快要养成了?”非墨双眼发亮,有些期待。 “初蛊形成了,现在极为脆弱,多用些药材滋养,现在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派人时时刻刻的感受动静,一旦出现意外,马上让人告诉我……” “好!”非墨的神色也多了几分认真。 毕竟,这事太过重要。 “还有,不要引进光照,对于初蛊的成长很不利,最好去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纯阴之体的人,是金蚕蛊最好的容器,成功率也会大大的提高……”不放心的,她又多提了两句。 哪怕是她,也有几分不确定。 因为,她从未成功过! 或许,公仪初能行吧,可是又会扯到公仪族,很麻烦…… “纯阴之体?我从未听过,是什么样的人?”正准备处理着公务的非墨突然手一顿,停了下来。 纯阴之体,他当真没有听过。 楚容珍伸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首饰,确认所有人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之后,才点头回答:“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这种人是逢阴出生,是天生的练药之体。不管是制药还是育蛊,他们的身体是顶级的鼎炉,分辩纯阴之体的方式就是他们的身体天生带着至寒之气,常年体弱,寿命不过四十……” 楚容珍话落,非墨手中的毛笔断裂,引得她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 非墨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摇摇头:“无事!” 虽说无事,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少了刚刚的从容平静,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担忧。 “纯阴之人都活不过四十?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不过我的师父却用蛊毒成功医治过一个人,病人不是纯有之体可是体内去拥有至寒之气,师父说过,蛊虫可杀人,亦可救人,哪怕天生命短的纯阴之体也行,可惜的是他从未遇过,所以也没有实现过……” 对,不是纯阴之体,可是体内却有天下至寒之毒。 就是前世的她。 前世为了宗旭远赴冰境雪山去取雪莲,不慎落入冰境雪山的寒潭,那里的是天下至寒的之处,仅仅落入水中不过几个呼吸间,她的双腿就因此无法动弹。 没有把命丢在那里,命大的回到焰国。 万念俱灰之时,师父出现了,一开始仅仅是好奇她身上的寒毒,后来一次次相处之后,他们才建立了师徒情谊。 “如果是你,你能解除纯阴之体的寒气么?”非墨沉在了思绪中,没有发现面前的楚容珍同样陷入了沉思。 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楚容珍讶异看着他。 “我没有试过,而且我的蛊术不高,虽然知道理论知识却很少实验,所以我无法确定能否解除!” 非墨这才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似在思考着什么…… 皇后宴会就在华清宫,为了太子楚辰玉一事,皇后娘娘最近可是愁白了头。 流言不管是真是假,陛下却相信了。 一心认为遗诏就在太子的手里,从而对他进行各种打压。 “娘娘,时候快到了!”小步走过来提醒的,是皇后罗霜的贴大宫女,雨姑姑。 “来了何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皇后罗霜拿着手中的九尾凤钗,神情冷凝。 “焰后,宁国公主,公仪小姐,还有各位千金公子,至于太子那边宴请了宁国太子,赢族王子……” “嗯,本宫知道了!” 递出了九尾凤钗,雨姑姑接过之后仔细装扮好,随即才扶着皇后罗霜朝着宴会场所而去…… 琉璃宫 楚容珍静静坐在椅子上,膝上放着一卷明黄圣旨,静静看着…… “小姐,宴会的时间要到了。”舒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手里捧着好几件的衣裙。 慢慢合上圣旨,楚容珍眼中一片暗沉。 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狠唳的笑容。 遗诏? 可笑! 四方云起,想要得到的遗诏,却是这么无聊的东西,当真可笑! “小姐,你在看什么?”舒儿偏头,没有错过楚容珍那冷冽的笑容。 每当小姐这样笑时,她的头皮就会开始发麻。 “舒儿,你说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遗诏不过是一道空白圣旨,你说他们会如何?” 随意摊开的圣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先帝的私印与玉玺大印! 两道圣旨,却全部是空白的。 整个楚王府差点因为它而毁灭,到头来,不过是两道空白圣旨而己,会不会气得发狂? “骗人,遗诏怎么可能是空白的?”想也不想,舒儿直接认定、 像是提醒了楚容珍,她微微皱眉。 先帝给出了空白的圣旨,到底想做什么? 是楚老王爷骗了她,还是先帝骗了楚王府? 别说,她开始感兴趣了…… 缓缓合上圣旨,随手放到一边,从舒儿手中随便挑了一件银底墨色花纹的长裙,少了平时的清贵,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霸气。 满头轻丝一根玉钗轻挽,简单大气不失体面。 当楚容珍来到宴会所在的华清宫时,里面聚齐了不少人。 最近几天,宴会一场接连一场,可是无人厌烦。 能近距离接触皇亲国戚的时机,可是真正的机不可失。 楚容珍走向华清宫,随便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坐下,一是她不想招人注意,二是她的身份容易招来不必要的视线。 华清宫中,势力分明。 太子楚辰玉与宁国太子宁意天走得极近,公仪族与赢族被排斥在外,无人敢接近。 焰后古睛与皇后罗霜似乎相处不错,相谈甚欢。 至于华国…… 楚容珍看着向她走来的纳兰清,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双手撑着下巴,发呆…… “无视我?”纳兰清挑眉,走到她的身边,站立。 “没有,只不过一个隐密的地方被打扰,一般人来说心里都会有些小小的不悦,但是……” “说人话!”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惹人注意,但是你打破了我的本意!” 好吧,够简短了。 纳兰清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扫了一眼四处,发现无人注意她这边时,才慢慢蹲了下来,隐在假山花藤之后、。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说了,关于颜家的!” 说起颜家,原本满脸无聊的她顿时来了精神,不论大小事情,她都格外的在意。 最近,看到舒儿,她有了一个想法。 舒儿是颜家唯一的血脉,或许这是颜家复兴的一次契机。 坐直了身体,十分认真的看向纳兰清,静静等着她的话。 “我派人查了颜家没落一事,或许你不知道,我与你的父亲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你们颜家可不是什么儒学书生之家,想要一夜悄无声息的毁灭根本不可能。所以听到你的死讯时,我派人清查的焰国,发现了龙真国的余孽,而且颜家灭亡的背后有一双黑手,我怀疑是龙真国余孽……” 楚容珍双眼瞪大,神情震惊,双唇微微抖动。 “对,我一直都想不通,宗旭虽然是皇帝,可是我颜家学派门生满天下,就只说焰国朝堂,一半的文人武将皆为我学派弟子,他宗旭哪怕兵权在握斩杀颜家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下狱三年,偶尔的空闲间,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颜家学派弟子众多,哪怕宗旭下了斩杀命令也不可能会如此顺利的进行,为什么她颜家满门无一活口? 纳兰清多看了好几眼,双唇微微挪动,最终道:“有一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现在的你估计可以承受这个消息。” 停顿了几秒,纳兰清接着道:“小玉儿,你知道你们颜家的身份么?” “身份?爷爷是焰国镇国公,父亲是丞相,哥哥们是状元郎……”不解又疑惑,楚容珍却如实回答着。 “对,这是他们表情的身份,你知道你们颜家的真实身份么?”纳兰清微微摇头,神情棘手。 抬头,深思了半响,最终摇头。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是平民孤女,颜家是焰国百年贵族,从焰国开国开始有三百年的古老家族,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身份。 “颜家的真实身份是三百年前灭亡的龙真皇族血脉!” 楚容珍震惊了。 不可能,她从未听过…… 爷爷,父亲,哥哥…… 他们没有半点的龙真皇族的性格,也没有任何龙真余孽那种激进的言论与行为。 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权贵罢了。 她不相信。 把楚容珍的表情尽收眼底,纳兰清伸手掐着花藤上的花朵,神情微暗。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的。不过你的颜家不一样,是不喜龙真旧部的做法而脱离成为一介平民,本该安稳生活一辈子,可是龙真旧部那里不允许,一直在追查你们颜家的下落。而且听说,为了内部平稳,脱离的颜家很可能会成为抹杀的目光,这一些是我的猜测,无法确定。所以我一直怀疑,焰国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双名为‘龙真’的手操控了一些,仅凭一个宗旭,他办不到。” 楚容珍沉默了,她不知如何回答。 今天的消息超过她所有认知,如果是别人跟她说这些话,她会一笑置之。 可是却是她,清姐姐,她前世今生最信任的存在。 没有骗她的必要。 颜家是龙真国皇族血脉?那个传说残暴又血腥的龙真帝的血脉? 那个三百年来一直暗中伺机复国的一族? “确定么?她的声间有些暗哑。 “你颜家的身份千真万确,不过龙国真余孽有没有参和进来我不清楚,这事还在查!” 楚容珍微微抑头,抬头看着头顶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眼中,是划不开的幽沉。 事情太出乎意料,所有计划看来需要重新计划了。 “我明白了,谢谢!” 纳兰清见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抬眼看着四周,最终目光放在了赢族赢仪的身上。 赢仪双眼阴鸷的盯着她,直勾勾的盯着,目光锐利似要穿透她的灵魂般。 莫名的敌意,深深的杀意,从远处投射过来。 纳兰清有些莫名其妙,一没招惹二没做什么让他厌恶的事情,怎么这么看着她? 看着赢仪,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 “对了,宁国那边出现了龙真国旧部活动的消息,听他们说好像有什么圣子出现了,龙真旧部都是疯子,一群妄图统一大陆的愚蠢之辈,小心点,说不定楚国也有!” 叮嘱之后,纳兰清离开。 楚容珍静静坐着,一道微风吹来,散落的红色蔷薇花瓣随飞而舞,一瓣,两瓣,三瓣…… 似满天花瓣雨。 花辩落在她的眼角,格外的魅惑诱人。 她现在无心理会,只是微微闭着双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整个陷入了杂乱的思考中。 慢慢起身,离开了宴会所在在花园,楚容珍朝着寂静无人的方向而去。 现在,她需要静静。 杂乱烦忧的事情开始变多,突如其来的身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与爷爷从未说过这件事情。 也想不明白,为何身为龙真皇族的爷爷会创立儒学大派,明明与龙真国的思想背道而弛。 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切? “珍儿?你怎么在这?” 正在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楚容琴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停下脚步,从怔神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远处,楚容珍一身藏青色世子妃的官服。 脚步朝着楚容琴而去…… “姐姐怎么来了?” 楚容珍拉着她的走,微微一笑,拉着她就朝一边的亭子走去。 “很久时间没有看到珍儿了,有些想你了。珍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握着她的手,楚容琴皱起了眉,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温暖。 夜色微凉,但更多的是她没有感觉到。 直到现在,才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慢慢回温,随即坐了起来。 “没事,刚刚不小心碰了些凉水,别说现在,湖水倒也蛮冷的。”想到古睛掉入湖中,她忍不住的露出丝丝笑容。 楚容琴温柔的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 “珍儿,没事回去看看母妃,母妃一个人很孤单。” 楚容珍抬眸,总觉得,几日不见,楚容琴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 少了没心没肺,多了一抹忧愁与不知名的复杂。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你跟棋大哥还没有和好?” 楚容琴神情微僵,随即摇头。 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身影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从衣服装饰来看,是皇子! 楚容珍听到动静,下意识看向来人方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顿时警惕起来。 楚辰宁? 而且,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下意识的明白,宁国估计出事了。 “姐姐,那是不是宁王?他怎么在这?”楚容琴在身边,她不好直接与楚辰宁接触,只能引起楚容琴的在意,再见机行事。 这楚辰宁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般。 而且身边一个侍候的太监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 哪怕再不受宠的皇子,身边还是会跟一到两个贴身太监伺候。 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身边无一人跟随,又加上疑似喝醉…… 几个疑点串连在一起,肯定有问题。 楚容琴听到提醒,也同样看到了楚辰宁跌跌撞撞冲过来的身影,起身,好奇张望。 突然,前面的人影直接摔倒在地,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楚容珍与楚容琴对视一眼,提着裙摆大步走了过去。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来到楚辰宁的身边,才看清他身上的异样。 全身潮红,呼吸加速,脸上身上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般温透,特别是那明显奇怪的反应,两人纷纷后退一步。 被下药了。 而且是催情药的一种。 “天呐,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王怎么会被下药?”楚容琴捂唇,神情震惊。 敢给皇子下药,怎么想那凶手也太过放肆了些,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格外的引人不悦。 楚容珍快速扫了四周一眼,淡淡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宁王还不能出事,也不能让人看到咱们跟他在一起。这样,先把他移到隐蔽一点的地方,姐姐去那个方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路过,防备有人设计陷害……” “好的,珍儿,你也要小心点,他现在神智不清……”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着。 “我明白,姐姐不用担心,快去……” 楚容琴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警惕的查看四周环境,看是否有人存在。 楚容珍见她离开之后,袖中银针滑落,夹于指缝,刺在楚辰宁的特殊穴位之上。 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给他喂下之后又银针刺穴,反复了好几次才住手,直到楚辰宁那早己半死不活,全身通红如火的模样渐渐平复下来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烈性催情药,无法发泄时会被活活逼死。 在这偏僻之处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对方很可能是直接下毒手。‘ 催情药可以让人血气聚中一处,会靠成缺血而昏迷不醒,更严重的还有血管爆裂而死…… 偏偏药效只有那么几个时辰,一时暴毙之后,药效一过,死因就会变得不明不白,这是常用的谋杀手段之一。 不是陷害,而是谋杀。 有人要对楚辰宁直接下黑手了。 敌人是谁不难猜,只是不知道,有几人掺和其中而己。 最近宁王风头太盛,太子楚辰玉的势力在大部分到了宁王楚辰宁的手中,而且,宁王最近成为了陛下的利剑,专门针对太子楚辰玉,替楚皇做尽他所不能做的,所以太子才会节节败退。 如果太子背后不是有罗家与各种势力,就凭楚皇的手段,他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 与此同时 宴会中,太子楚辰玉含笑跟着所有人打着招呼,最近连连被针对,心力交猝,神情有些萎靡。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不得不说,楚辰玉是个美男,而且还是一个俊美温柔的美男。 不少千金小姐那火热的视线一直投射在他的身上,可惜楚辰玉的视线一直放在谢烟的身上。 谢太师府的嫡女。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人群中与人交谈的谢烟感受到了一抹视线,回过头,与楚辰玉视线交汇。 美丽的小脸露出丝丝红晕。 谢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主动来到楚辰玉的身边,福福身:“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前段日子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时还未来得及感谢,多谢太子殿下的援手……” 虚扶了谢烟一把,楚辰玉温润浅笑,眉目间全是柔和。 “大小姐不必介怀,不过举手之劳而己,只是本宫也没有想到,皇城之下意有如此可恶的贼子,本宫见些自然绝不会姑息。”义正严词,现在的楚辰玉身上散发着让人想要接近的亲民感。 谢烟红着脸,点头。 五日前,她还愿归来时,路上遇到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哪怕她搬出了身份也没有震慑到他们。 毛手毛脚想要掳走她时,太子殿下出现了。 有想过这次是不是太子楚辰玉所下的手段,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桥段。 虽然怀疑过,但是楚辰玉救了她也是事实,所以也就没有太过钻牛角尖。 立场不一样,但是不妨碍她对他的感激。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太子殿下的相助,不然臣女也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那里是外内区,可是没有想到治安是那么的混乱……” 想想,就觉得后怕。 虽然听说过外城那里是贫民区与流亡之人,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连权贵的马车都敢拦,明明马车外都挂上了谢太师府的标记。 没想到那群人当真如些的胆大包天。 “确实,外城本来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有机会本宫一定要禀明陛下好好处理,留着只会给权贵带来麻烦……”楚辰玉双眼扫了一眼四处,发现四周传来的目光时,微微一笑。 柔情的看着谢烟,道:“大小姐,听说不远处有一处花园,是反季节培植的鲜花,可要去观赏?” 谢烟微微一愣,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楚辰玉那满含希翼的双眼时,不知怎么的拒绝不了。 “好吧,麻烦殿下了!” “好,请!” 引着谢烟离开,楚辰玉看着四处传来的视线时,微微一笑。 眼眸深处,是深不可测的阴霾。 所有人看到,所有人也会知道,他楚辰玉搭上了谢太师的嫡孙女,如果成功了的话,谢太师将会站在他这边。 一直中立的谢太师府,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嫡女。 哪怕用各种更样的手段不想参与党争,可是谢烟年纪已大,注定会被指婚给皇族。 谁得娶到她,谁就能得到谢太师的支持! 这不,楚辰玉带着谢烟离开之后,希王那边的人注意到了,暗中开始行动。 希王无意皇位,平时的野心表现的很淡薄。 这样就够棘手了,现在太子又拉拢了谢太师一脉的话,希王必败无疑。 两人离开的方向,好死不死又是楚容珍与楚容琴所在的方向。 楚容琴去查看四周是不是有人,而楚容珍让舒儿找起宁王就直接离开…… 舒儿力大无比,就像扛着一个布袋一样扛着宁王就立马离开原地。 不管宁王是被人陷害还是无意中药,留在原地迟早出事,这要是她最重要的棋子,还不是折损的时候。 跟楚容琴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楚容珍收拾了原地之后便离开的原地。 宁王中药之后己神智不清,浑身燥热的不停扭动着身体。 要不是舒儿大手扭着他的双手,说不定就会被宁王给推倒。 无人的偏僻宫殿中,破败,荒芜,明显无人居住。 舒儿一把甩开宁王,用力理整着身上的衣服,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恨恨的一脚踢到宁王的身上。 要不是看他中药的份上,她绝对会揍得他全身骨折。 敢吃她豆腐,哼! 砰的一声,宁王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弯曲,神情痛苦。 宫殿之中,有一个废掉的人工湖,楚容珍看了一眼,冲着舒儿打了一个眼神。‘ 舒儿一手提着他的腰带,走接扔到了湖水中…… 噗通一声,溅起大量的水花,宁王整个人就直接沉到了水底…… 过了很久,破水声起,宁王从水中钻了起来,不停的扑腾着,神智似乎也要回复不少,最起码本能的想要离开的这个人工湖。 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伸手扯着岸边的树根,才勉强稳住身体下沉的趋势,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这冰凉的感觉。 春季湖水冰凉,可以很好的散热。 楚容珍挥挥手,暗中,潜伏在她身边的凤魅微微眨眼,最终伸手,朝着更暗处的人影打了一个招呼…… 凤魅一直潜伏在楚容珍的身边,如果不是凤魅主动出现,她根本感觉不到。 不止她,就连莲也没有发现,只是隐隐的觉得身边有一双眼睛,可是在哪根本不清楚。 莲与凤魅的潜伏能力高低一见便分明。 莲比不上凤魅。 有用的棋子她不嫌多,虽然这棋子有着一身反骨,只要利用好了,她无所谓。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凤魅方向,视线双投射到了水中宁王的身上,看着他似乎有些清醒的模样,淡淡道:“殿下可否清醒了?” 听到声音,宁王双眼无神,似一尊失了灵魂的人偶。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悠…… 明显,药效未解。 楚容珍见状,让舒儿绑住宁王直接放在水里。 中和药己派人去寻了,宁王的药效未退,只能先委屈他在水中等待了。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催情药,但是很明显,格外强烈。 哪怕把宁王放在水中泡着也无济于事,最多只能防止因为血气倒流而丧命。 缓解作用而己,最终还是需要发泄或者吃下中和类的解药。 “小姐,要一直泡着吗?这宁王会不会冻死?”舒儿拿着腰带绑住了宁王,一手提着,站在湖边,有些担忧。 这么弱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淹死或者冻死? 在舒儿的眼里,或许强大的男人就是能与她力道相峙不下的人,对于宁王,姬落等输给她的男人,统称为‘很弱的男人’。 是弱者,所以她要温柔一点。 “没事,别让他死了就行,我让人去拿药了,再等一会!” 冷淡的扫了一眼在水里扑腾的宁王,楚容珍没有半点的动容。 一柱香之后,凤魅派人出宫去拿了解药过来,对于善毒善医又善武的他们来说,催情药的解药不难配制,将药效中和一些既可,并不是外面疯传的除了女人无药可解。 中和药剂,不管是毒,还是药品,还是什么别的药效,都具有一定中和作用。 不能完全解掉,但可以用来救急之用。 给宁王喂了解药之后,舒儿才将她给拉了出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估计以为这就是一具被淹死的尸体。 药效开始慢慢的,慢慢的退去,宁王躺在地上也慢慢的有了些反些。 不似刚刚如同人偶般什么她感受不到的模样。 是起码现在,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灼热。 神智开始回复,楚辰宁年抬头,看着逆光站立的白色人影,双眼中划过警惕。 直到看清是何人时,又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你?我怎么了?”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的脸色那通红如血的颜色渐渐消退。 虽然脸还是很红,但与刚刚那仿佛随时要爆体的紫红相比,明显减缓了很多。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一眼,“宁王殿下不知道?你被人下了催情药,而且,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已经死了!” 催情药? 宁王楚辰宁微愣,原本空白的大脑快速运转,脑中开始回忆了起来。 宴会中,他本来与谢太傅等人交谈,还有刚刚拉拢的一些臣子,千金,公子们交谈…… 最后是宁国太子向他敬了一杯酒……、 再后来…… 瞬间明白了什么,恨恨的一掌拍在地面,全身无力的又趴回了地面。 堂堂亲王这个模样,实在狼狈。 “是宁意天给本殿下了药,他想做什么?” 想不通,下催情药这种东西,难不成想嫁祸他或者想要把哪个女人塞到他这边? 或者,是想杀了他? 楚容珍后退一步,扫了四周一眼,神情冷淡。 “我记得之前给你传过信,宁国,公仪族都是太子有关系,让你小心一些。而且我还十分郑重的跟你说过,除去焰国与宁国,你想拉拢谁都可以,可见,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眯着眼,她的身上渗出淡淡冷意。 她说过,也警告过,可是他楚辰宁却没有放在心上。 严肃又冷酷的指责,楚辰宁双眼微闪,好像想到了什么,最终低了低头:“对不起!” 说完,他本人愣了。 这种习惯多少年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楚容珍也微微讶异,没有想到他楚辰宁会低头认错。 同样,她感到一丝怀念。 好像前世烨儿做错事情的时候,就会跪坐在地,弯腰向她道歉。 有点……想念…… “算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宁国那边有些麻烦,不要过多接触,而且宁国与太子早已结盟,早已成为了敌人。” 下意识的上前,楚容珍扶起趴在地上的楚辰宁,在他的穴道用带药粉的银针刺了进去…… 好像突然有了力气,楚辰宁惊奇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连忙道谢。 “谢谢!” “不用!” 楚容珍的冷淡,有些渗人,可是楚辰宁却没有生气。 能在紧要关头救他一命,不管是利用也好,真心也好,这个恩情他记下了。 有恩必还! 走到一边的假山边,慢慢坐下,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服,楚容珍插嘴:“我派人准备,殿下再等一会!” “好!”怀念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楚辰宁脸上是化不开的复杂。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太子受挫,父皇猜忌,而本殿受益,这些,是你做的吧?” 站在湖边想着事情的楚容珍回头,漆黑无光的墨眸微闪,看不透也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苍白透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散掉的肥皂泡。 想要放在掌心保护,说不定就会从此破裂。 只能任由她飘走…… “殿下不需要知道,这些是身处暗夜的谋士要做的事情,你只需心安理得的接受便可!” 莫名的,楚辰宁的心突然一紧。 总觉得面前的女人是那么的熟悉,心,在不停歇的躁动着。 不知名的感情充斥着他的胸腔。 “可是……” “没有可是,殿下,这是一场交易,不要认为我利用了你,我们是互相利用。我替你搭建通往龙椅的桥梁,而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即可,因为你的身上布满了我的线,操纵你的同时我会付出赔偿,助你为帝便是我把你当成傀儡的赔偿,所以殿下大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明码交易,光明正大,她是谋士,却更像商人。 ------题外话------ 热……好热…… 46烨儿,玄卫认主 他 熟悉的感觉,温柔的声音,楚辰宁现在整个人好像生活在梦境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所有的防备卸下,尽情依恋。 “嗯,我是烨儿……母后真笨……呜呜呜呜……好疼……好热……” 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前世今生,她最担心的就是烨儿。 像是压仰了千百年的痛苦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思念,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发泄了出来。 颤抖的抚摸着眼前的面容,感受到一切是真实时,双手猛得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第一次放声痛哭…… 在她的眼前,是宗烨那张稚嫩又乖巧的小脸。 “烨儿?你是烨儿?”哭着捧着楚辰宁的脸,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早己看不清眼前宁王的长相。 为何她没有这般猜测过?宁王的性格大变是在她重生的两个月前,为什么她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象? 楚辰宁就是烨儿? 双手高举却不知如何是好,微微颤抖,生怕眼前的人不过是一道幻影,拥抱的同时这道幻影也会消散。 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直到感受到楚辰宁的轻蹭,楚容珍才回过神来。 满脸依恋的抱着面前的楚容珍,把头靠在她的怀里轻蹭,“母后……母后……母后也回来了么……热……好想母后……” 楚辰宁双眼露出委屈,甚至渗出浅浅的泪痕。 哪怕楚辰宁整个人都缠在她身上,她都愣愣的没有半点反应。 一声烨儿,好像一道惊雷劈到她的头道,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母后……热……好热……儿臣热……烨儿好热……” 可是,他好像听到了声音,来自母后的声音。 楚辰宁蜷缩在地上,感受到温软与女子特有的馨香时,身体一阵阵躁动。 费力的吐出,仅仅几个字,就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害怕这是个脆弱的气泡,还未接近,就已破碎。 “你……你的母后……是谁?” 脆弱中露出一抹希翼。 楚容珍身体颤抖,大步冲到了楚辰宁的身边,双手擅抖的扯着他的衣领,不安又紧张。 “母后……母后……” 双眼中瞬间卷起了风暴,楚容珍扶着门框的手大力一掐,门框被她用内力抓出一道道裂缝,发出破碎的悲呜。 “母后,儿臣热,好热……” 自嘲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去时,楚辰宁那神智不清的声音传来。 看来,她太过思念而产生幻觉了。 他楚辰宁不过是宫女所生的皇子,不该会有这个称呼…… 她,该听错了吗? 就在楚容珍走到门口时,一道声音传来,她整个人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泼下,竟让她全身一抖,神情惊愕。 趁楚容琴还没有回来之前,还是离去比较好。 楚容珍垂眸,静静看着眼前的楚辰宁,该叮嘱的,该处理的,她能做的都做了。 好像回到了过去…… 甚至,他有一种错觉。 楚辰宁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身体,神智也越来越模糊。 确实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不想祸害清白女子,青楼女子则会心甘情愿又不会有后续的麻烦,有钱就可以直接打发。 点头,了然勾唇。 这个要求让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楚辰宁想了一下,没有拒绝,不过要求要青楼妓子,不需要身世清白的女人。 药效太强,中和剂摄入过多会中毒死亡。 找来了衣服让宁王穿上,趁着他还有意识时,算是问了他的意见,问他是否同意她找个女人过来。 现在情势越来越严峻起来,她的身边,容不得任何弱点。 而那犹豫的瞬间,或许就是致命的弱点。 立场不坚定的暗卫,最终会出问题,因为会为了命令而犹豫。 莲是站在她这边还是非墨那边?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想到刚刚凤魅派出的凤卫,在莲的面前露了面,这是她的一次试探。 或许说,夫人你想做什么? 夫人她,为何要隐瞒? 他,是谁? 从前几天夫人失踪开始,这个暗卫就存在了…… 明显是出自顶尖势力才能培育出来的暗卫。 能力之高,高到离谱。 那暗卫的能力很高,最近几天她一直都感觉到了异样,却没有想到原来她的身边真的有一位她无法发现的暗卫。 就在刚刚才知道,原来在夫人的身后还有一位暗卫,明显不是主子派来的。 莲低着头,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 “是,宁王无故离开宴会一事瞒了下来,并且让人制造他的在场证明,不管发现什么时候,都不会牵扯到宁王身上来……” “事情处理好了?” 莲从暗处走了出来,双眼是看不透的深幽,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弯腰。 楚容珍见状,伸手。 微微闭上眼,楚辰宁的脸色开始慢慢红了起来,特别是看着眼前纯白的身影,气息越来越乱。 “我明白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好像刚刚压下的躁热又慢慢开始了…… 楚辰宁微微点头,皱头轻眉。 47楚容琴之死 莲的动作很快,在楚容珍还没有回到宴会场所时,原本离开的莲回来了。` 跟着而来的,还有一行。 一行冷冷的扫了一眼身后的莲,走到楚容珍面前弯腰。 “夫人,主子有令,从现在起驱逐龙莲,龙莲不再是我暗部一员!” 龙莲,这是莲在暗部的名字。 楚容珍对于这个名字有些淡淡的怀疑,可是很快压下,视线静静看着一边站立的莲时,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莲,我雇佣你为佣兵,如何?” 一行深深的看着莲,说实话,他很震惊。 莲的性格,莲的脾气,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脱离暗部的请求,当他听到的当时只有杀意。 无人能脱离,一辈子到死为止都无法脱离暗部的身份。 明知这个真理,可是莲却请求了。 请求离开…… 他不明白,可是主子却好像明白了,不仅同意了她的请求,而且命令暗部不准有任何行动,随她乐意。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原来,莲是想陪在夫人的身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莲做出了这个举动,但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 而主子也明白。 一行深深看了几眼,最终才离开。 莲慢慢走到了楚容珍面前,冷硬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暖意,弯腰:“属下莲见过主子,无需佣兵契约,属下只尊主子一人令!” 终于,楚容珍才露出了笑容。 她想做的还不能让墨知道,不然墨不会同意的,因为不会同意让她冒险。 而她,此时注定无法回报他的情意,就这般回报吧? “好,以后,就麻烦了!” 莲摇了摇头,随即,隐入了暗处。 离开宴会很久,久到差不多要结束时,楚容珍正打算离开回琉璃宫时,路过了宴会附近的花园附近…… 远远的,就听到了女人的痛苦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属下去查看一下?”莲摇摇头,询问道。 楚容珍正准备离去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调转方向,朝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在她到达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了一起,神情严肃的议论着什么。 楚容珍走了过去,没有发现楚容琴的声影,明明这种热闹是她最爱参加的,没想到这次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少人都来了,紧紧围在一起,吵闹不休。 楚容珍推开人群,看着几个蹲坐在地的人影,疑惑不解。 楚王妃,言棋,谢夫人,谢烟…… 她所熟悉的人们都蹲坐在地上,而别人却围在周围看着,包括皇后罗霜都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推开人群,走到了楚王妃的身边,伸手拍着她的肩,视线却看着被他们围着的正中间…… 一团颜色怪异的血水,一套藏青色的宫服,还有各种名贵的首饰…… 首饰中,一枚极为熟悉的墨龙扣静静躺在血水里。 楚容珍看着这里,心,顿时紧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拍着楚王妃肩的手变紧,大力到楚王妃回过神来,抬眼看着楚容珍那张阴沉的脸时,顿时红了眼,全身颤抖…… “琴儿她……琴儿……”泪一颗颗的掉落,楚王妃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看着楚容珍就好像看到主心骨一样,强忍的泪水就不停的滑落。 楚容珍阴沉的看着那抹刺眼的血水,咬牙,一字一句问道:“姐姐她怎么了?” 楚王妃不停的抽泣着,痛苦的皱着脸,根本无法交谈。 一边,谢夫人哭成了泪人儿,连忙道:“琴儿她死了,发现的时候,她就成了这样了,刚刚太医检查过,说这是化尸粉留下的痕迹,能化血肉却无法化开金属布料,这留下的东西全是琴儿身上的东西,还有这墨龙扣,可是先帝亲赐,独一无二的墨龙扣……是哪个天杀的害了琴儿……本夫人要杀他……千刀万剐……”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楚容珍身体一阵轻颤,寒气游走在她全身,直至四肢百骸。 楚容琴死了? 刚刚两三个时辰前不是很好好的吗? 为什么会死? 而且,还是尸骨无存的死法? “皇后娘娘,陛下,请查明真相,还琴儿一个公道!”谢夫人与谢烟跪在地上,朝着上首的楚皇与皇后罗霜磕着头。 泪流满面的她们用瘦弱的身体不停恳求着。 一边,楚王妃早已失去了意识,如同一尊人偶般,是真的没有灵魂。 楚容琴死亡,而且还是在宫中死亡,是在皇后罗霜的宴会中死亡,做为宴会的主人有不可推的责任。 皇后罗霜上前,亲自扶起了谢夫人,看着一边呆愣失魂的楚王妃严肃道:“王妃放心,本宫绝不会放过杀害安宁的凶手,本宫绝对会给楚王府与言公候府一个说法!” 另一边,言棋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着化成一团血水的楚容琴的遗物,完全不敢置信。 双眼赤红,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琴儿……”一声怒吼,如同失去伴侣的孤狼。 强壮的身体双腿跪在一团血水面前,伸手,将遗留下的藏青色世 48楚容琴死后的暴风雨 钱氏一族第二天问斩,楚王府的人没去观刑,不过言公候府的准时到场。 远远的,楚容珍看着钱氏一族跪在高台的模样,双眼冰冷渗人。 非墨将她搂在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幽暗。 “珍儿……” 担忧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的双眼却是直勾勾盯着远处钱氏一族的模样,淡淡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骗人!”非墨啃着她的脖子,有些不满。 楚容珍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疲惫,痛苦,悲伤…… 楚容琴的死,她是真心感到悲伤。 好像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墨,为什么这次的事情我脑中一团乱麻?根本都解不开,我姐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墨大手抚着她的头,满意她的依赖。 “这次事情我也没有解开,太过奇怪,奇怪到没有任何破绽却又有一种违和感, 哪怕是他也猜不透,总觉得,这件事情中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墨,我的心情不好,从昨天到现在,十分的不好!” 是的,她的心情很不好,哪怕昨天古睛那里收到了利息,可她依旧高兴不起来。 古睛身边的暗卫能除的差不多了,除了她一人之外,可见的暗卫基本抹杀。 而且昨夜,古睛回宫之后休息时,半夜就开始疼痛不已,全身上下如挫骨般的疼痛,惨叫声惊醒了皇宫众人。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古睛为何会大半夜的疼痛惨叫,皇宫中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最终叫来太医也无济于事,疼痛难忍的情悦下撑到了天明…… 天一早,就再次花钱向公仪族求助,到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凤卫将古睛身边的暗卫暗杀得差不多,拥有黑卡的她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她可以猜测得出来…… 抬眼,看着眼前这俊美如妖的男人,不悦的扯着他的长发,有些不悦。 走途无路之时,绝对会来找他。 明明是她的男人,凭什么给别的女人觊觎? 越想越不悦,扯着非墨头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非墨宠溺低头,看着她那发着小脾气的模样,怜爱的伸手摸着她的头顶,揉了揉:“嗯?你姐姐的事情,我会替你查清,说不定你姐姐根本没死呢?谁也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可是事实证明,她死了,墨龙扣留在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也认为楚容琴没有死,而是被人故意带走留下这么显眼的记号。可是越想越不对,如果楚容珍还活着,对方干嘛要留下墨龙扣?把人直接带走拿来交易不就行了?现在留下这些首饰衣裙,哪怕真的没死,可又有谁信? 两种可能性,楚容珍真死了的可能性最大。 没死,那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的机率而已。 幻想而已。 “确实,死亡的可能性太大,生还的可能性太小,如果我是凶手,不管要做什么,楚容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要避开耳目不得不让她呈现死亡的假象时,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这根本就是没有退路的死亡方法,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根本无法进行,所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十分理智的分析着,分析着楚容琴是否还存活的可能性。 可是存活的可能性太小。 楚容珍双眼暗淡,微微点头。 伸手同样环抱着他的腰,楚容珍将小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而她的背后,如小丑般的表演正在上演。 高大的刑台之上,由钱家人表演的一场戏。 专来吊唁楚容琴的一场表演。 春季的阳光并不炽热,倒不如说十分的温暖,本该温暖的阳光下,却格外的阴冷。 原本正要行刑的钱氏一族接到了来自楚皇的特赦,赦免钱氏一族的死罪改为流放。 听到这个消息的言公候等人十分生气,可是生气之后还未来得及动作时,刑台下刚好被释放的钱氏一族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太阳光下,他们的皮肤发生了改变。 一点一点,如同被火烧伤一样,皮肤在看得见的情况下一点点变红,变得创伤,变黑,流出鲜血…… 钱氏一族所有人都抱着脸在地上打滚,疼痛,哀嚎着…… 他们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一点点改生了改变,全身的长发开始长长,牙齿构造发生了改变,改长…… 变得好得怪物般…… “啊……怪物,怪物……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台下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尖叫,害怕的四处逃窜,捡起地上的东西就朝着台上的钱氏一族扔去……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饶是见多识广的权贵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好像看到怪物在他们的眼前显出了原形,相处几十年的钱氏一脉突然变成了怪物一族? 包括兵部尚书在内,全族上下,无一例外。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可没有杀钱氏一脉哟,一个也没有杀。 楚容琴的死,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钱氏必须倒台。 因为钱氏是太子安插在兵部棋子,掌管着兵部这么重要的部门,对于烨儿来说,钱氏不倒,烨儿就无大展拳脚的空间。 无辜也好,该死也罢。 反正这条路上早就布满了鲜血,不管是为了烨儿,还是为了她的男人。 从决定接受凤卫开始,她的一生就早已注定生活在黑暗,否则迎着她的就是凤魅的截杀。 拥有扭曲的忠义之心的凤影骑,可悲又可怜。 被他们认主的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死,要么活! 仅此而已。 从她决定接受开始,一切早已不重要了。 她的人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足矣! 非墨惊讶又好奇的的看着台下一幕,感兴趣笑道:“珍儿,钱家人那如同怪物的模样,是你做的?” 楚容珍迷茫的大眼扫了一眼台下被百姓围着,嘶吼着要烧死他们的钱氏一族,面无表情,随即才冷冷勾唇。 “嗯!” 冷哼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表示。 突然,视线扫到一角古睛的轿子时,透过车帘看着古睛那震惊又害怕的模样时,意味深长的笑了…… 哪怕有公仪初,古睛,你也别想好过。 古睛全身颤抖的看着远处钱氏一族在她面前化身为野兽的模样,全身上下长满浓密的毛发,因为痛苦而张开的嘴里露出尖细的牙齿,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水泡,仿佛被烫伤般…… 特别是脸上,水泡,通红,创伤……一张脸因为阳光,因为他们痛苦时的抓挠,整张脸早已面目全非…… 古睛看着,身体僵硬,额间渗出了冷汗。 而她的身边,公仪雪同样震惊的看着看着眼前一幕,再看着古睛那被烫伤,类似烧伤的手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只能无奈的摇头。 “焰后,您的症状我无法解除,很明显您跟钱氏一脉的异变是一模一样,都不能见阳光。这种症状到底是巫还是蛊我分不清,只能让哥哥来查看一下才能确定,如果不是蛊的话,那么娘娘只能向东部隐族去求助了,听说有精通巫术的一族隐世于东部……” 公仪雪微微皱眉,这种症状,她当真没有见过。 不过哥哥不同,哥哥的蛊术是那个人所教,知道的远比她要来得更多。 古睛脸惨白,不敢置信的碰着手上红肿一片,直到感受到一种名为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时,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不能碰阳光,否则就会像外面那钱氏一族一样变得那般丑陋不堪。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能再碰阳光? 她当然想不通,这是楚容珍故意的,除去了她身边的暗卫,想要对古睛下手早已不是难事。 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动手,没有下死手。 因为很简单,她要古睛生不如死的活着,整个提心吊胆又痛苦不堪的活着。 哪怕她的蛊虫最终会被解掉,那也没事,反正她有的是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她种蛊,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种痛苦,直到长命百岁…… 接下来,她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把宗旭引来楚国。 她不会杀古睛,这样怎么可能解气? 等宗旭来朝,等宗旭亲眼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种绝望的痛苦…… 这样,才够有趣?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玩味又愉悦,或许是从古睛那惨白的脸上感到了愉悦,勉强冲淡了她悲伤的心情。 与此同时,刑场的另一边 一个黑长裙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窗口,虽然蒙着脸,可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复杂的气息。 有冷冽,有柔和,有愧疚……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眼底萦绕,全身上下渗出严寒的气息。 在她的身后,赢仪双手抱胸,静静靠着,深深打量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样。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冷冷又嘲讽的声音,赢仪一点面子都不给。 黑衣女人慢慢回头,扫了他一眼。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之前你都同意了与我一起去那里的提议,为什么要拒绝?” 赢仪慢慢走近她,趴在窗台,视线不小心扫到某个阴暗角落,被非墨紧紧拥抱住的楚容珍身上,冷冷勾唇。 “本王从一开始与你不过是合作关系,本王想做什么,关你何事?” 黑衣女人眼中浮现了淡淡的怒意,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反而伸手把玩着胸前长发,玩味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赢仪只不过是一群野兽,难不成突然心生厌倦想要休息?还是说,你想违背赢族王的命令?你可别忘了……” 赢仪大手直接掐着黑衣女人的脖子,双眼微眯,微卷的长发随着轻风跳动,深邃的五官布满了杀机。 “闭嘴,你最好给本王记住,本王不是赢族王那个死老头子,现在只知道沉醉在美与安逸当中,那种人才不是本王的猎物。” 黑衣女人的脸慢慢的通红起来,慢慢的变紫…… 在女人差不多要昏迷过去之时,赢仪松手了。 重重的把女人甩到地主,冷酷的看着她,狠辣的目光不带半点感情。 “本王不管你想做什么,复国也好,利用本王也好,但是,敢利用本王的必须要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看在她的份上,本王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是绝没有下次!” “你想违抗祭师的命令?圣王将醒……” 赢仪剑眉紧蹙,抬腿直接踢向地上女人,一道黑的身影闪了出来,拦下了赢仪的腿,痛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而赢仪的背后,阿布走了出来,上前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吵了,特使请不要介意,王子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代替他向您陪罪,一只手臂不知是否足够?” 说完,左手搭上右手,打算蛮横的扯下自己的右手臂时,黑衣女人淡淡出声。 “不用了,我讨厌血腥!” “那多谢特使留下我的一条手臂!”阿布面无表情,仿佛刚刚那个随手扯下自己手臂的是别人般。 赢仪淡淡扫了一眼,不再言语。 倒是黑衣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听你的人说,你私自与楚容珍签订的契约……” “不关你事,反正赢族人那么多,本王想怎么行事是本王的事情!”赢仪皱眉,视线,却是一直紧紧盯着远处阴暗处的楚容珍的身影。 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 黑衣女人同样也沉默了,静静的看着刑台方式向,静静看着刑台之下的观刑人,眼中,是无法消散的不舍。 百姓们看着在刑台上面全笔化身为怪物模样的钱氏一族,大声叫嚣着,追打着,最终出动了官兵才制止这场暴乱,钱氏一族被控制了起来,直到当天深夜,钱氏一族全族暴毙…… 这件奇怪的事情才慢慢落幕,对于楚容琴的死,再愤怒,再生气,最终因为钱氏一族的死亡而慢慢抚平了一些。 太子楚辰玉失去了钱氏一族,在六部的棋子又少了一颗,对于他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 整件事情,凶手却无法得知,不管是楚容琴的事,还是钱氏一族的变异…… 都找不到凶手。 憋屈如同活吞了苍蝇般,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言公候府 言棋因为的失去了妻子而买醉直至深夜,一个人在院中凉亭不停灌着烈酒,似乎想要就此醉得不醒人事,或者,就这么永醉不醒。 言书一袭黑衣走了过来,看着醉倒的言棋,微微皱眉。 平时他虽然慢这个大哥,一辈子都看着大哥的身影努力着…… 对于现在的他,有说不了的失望。 “大哥,别喝了!”上前,夺下了言棋手中酒坛子。 “别管我,让我喝……” 言棋手酒坛被夺,立马抗议。 “大哥,你醉了!” “我没醉,给我,琴儿……”泪已干,最终只能借酒发泄。 “大哥,该休息了。”言书上前,搀扶着言棋,被他大力推开,“不要碰我,滚,琴儿……琴儿……” 言书推得后好几步,撞到了石柱才停了下来,背后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轻皱。 “琴儿,等等,我马上来见你……” 大力扔下手中酒坛,言棋从一边拿起长剑,竟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哥,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琴儿……” 被制止的言棋奋力挣扎着,神情痛苦。 “够了!”言书紧皱的眉越来越紧,眼中,也划过微不可察的红光。 “大哥,现在你痛苦又有什么用?嫂子死了,尸骨无存的死,你不给她查明凶手就算了,现在想搭上这要命白白去死听说自杀的人无法步入轮回,你哪怕死了也见不到,不如我这个做弟弟的帮帮你,送你一程?” 言书冷静的看着痛苦的言棋,双手,接掐在他的脖子上。 言棋愣愣的看站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弟,好像从未见过这个样的他,记忆中的弟弟是纨绔子弟。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呵呵,小书,你敢下手么?” 言书唇角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大手越收越紧,言棋的的脸越来过难看,直到感受到临死前的窒息感时,才相信面前这个陌生弟弟真的不一样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哥,痛苦么?为什么要痛苦?明明你很快就能去见嫂子了,你应该高兴,所以,快笑……” 言书的脸扭曲又痛恨着,好像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 俊美的脸慢慢扭曲着,双眼逞现诡异的空洞,隐隐的,还有赤红光茫划过,看起来格外渗人。 言棋开始大力挣扎起来,用力一拳打在言书的身体,求生的本能则用了十成的力道。 言书一时不查,被内力震退了好几步,唇角也渗出淡淡的鲜血。 伸手,擦着唇边的鲜血,言书双眼阴唳的瞪着远处挣扎的言棋,眼中,同样是一片沉幽死寂的复杂。 “你疯了?你真想杀我?”言棋伸手,看着倒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言书,眼中划过不敢置信。 他们是亲兄弟,本以为只不过是开开玩笑。 实在没有想到他的亲弟弟会下死手。 刚刚一瞬间,他身体本能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所以才会动手反抗。 重重咳了两声,盯着言书的目光不悦,还有着淡淡的警惕。 言书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唇角的鲜血,言棋一拳下手极重,估计内伤不轻。 微微皱眉,有些痛苦,言书幽沉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漫不经心道:“大哥,你不是想死么?做弟弟的只是成全你,明明世上有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不过是失去伴侣就寻死觅活的,大哥,你可真好命,好命到让人嫉妒……” 言棋开口,正准备详细询问之时,言书却离开了。 可是言书脸上那嫉妒与憎恨的表情却深深的留在了他的眼底,让他愣在了原地。 好像所有的认知被颠覆,他的弟弟,恨他! 而且是怨恨! 为什么? 言书阴沉着脸离开,一手扶着假山,弯腰,突然双眼微眯,淡淡笑了…… “我说了,早点离开这个家,再待下去,你会毁了所有……”淡淡笑着,明明笑着,却是格外的冰冷,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语气冰寒。 “你若是憎恨的话,我替你杀了他如何?”言书自言自语,依旧是眯着双眼笑着…… “她的身边不需要弱者,如此弱小的你怎么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她真的很美,很强大。而且她答应一辈子会陪在我的身边,从此以后,你再也接触不到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言书,你说你多么的可悲?不想恨这个家就把恨意扔给我,不喜欢的人也扔给我来处理,你除了会逃避,你还会什么?” 言书现在的样子十分怪异,就好像在自言自语般。 “你生活在白天,我生活在黑夜,本来我们互不侵犯,可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随意的替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因为不需要你的存在,只会逃避的你没有任何用处!” “闭嘴!” 突然,言书猛得一声大吼,眼中笑容消失,神情扭曲。 双眼中满是害怕与惊惧,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身体都浑身颤抖着。 恨恨的捶着假山,鲜血直流,可是他却像是没有感受到痛苦一般,一手捂着头,满脸痛苦,大步离开…… 醉熏熏倒在凉亭的言棋酒意慢慢退散,刚刚言书对他下手毫不留情满脸憎恨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因为边境征战,他很少回城,对于这个弟弟的关怀也不够多。 什么时候开始,小书他变了? 他,好像很恨自已,为什么? 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透,正独自烦恼时,暗处动静慢慢传来,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醉意全醒,警惕的看着暗处,“谁?” 暗处,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全身上下一片漆墨,但很明显,是个女人的身影。 全身上下都蒙着黑丝,脸上,也蒙着黑布,露在外面的又冷漠与冰寒。 “你是谁?来做什么?”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酒坛,淡淡道:“本使与言世子做个交易!” 陌生的声音,可是却有一种违和感。 言棋站了起来,双眼微闪,神情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什么交易?本世子无须跟来路不明的宵小做交易!” “呵呵……如果本使说这个交易是楚容琴的死因呢?言世子可否有兴趣?” 言棋浑身一颤,双眼赤红的冲了过来,剑眉紧皱,满脸杀气“你知道什么?说,琴儿是谁杀死的,不是钱氏,到底是谁?” 黑衣女人淡淡后退,而且她身边,闪过一个黑身影拦住了言棋的身影。 女人后退了好几步,双眸静静的看着他那狼狈模样,最终微微闪了闪,接着道:“楚容琴的死是钱氏所为,但是言世子会不会知,为什么楚容琴会没有任何挣扎被人杀死还撒下化尸水?” “为什么”迫不及待的低吼,言棋所有酒意全部消散。 他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琴儿这么简单的被人杀死,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琴儿的武功不错,能单方面压制她让她动弹不得的人并不多。 可琴儿她为什么会死? “因为她被下了蛊,言世子知不知道,蛊是十分神奇的东西,无声无息却能取人性命?” 言棋身体一震,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说琴儿被人下了蛊才会无法反抗被人杀死,你的意思是说,公仪族的人杀了琴儿?” “公仪族不过是一个异族,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他们手中的蛊虫就不一样,听说,可以交易的……”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言棋却明白了过来,双眼赤红,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 “到底是谁?”咬牙切齿,赤红的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血雾,看起来格外渗人。 “听说,公仪雪与宁国公主还有焰后走得很近!” 黑衣女人说完,便慢慢转身,不想再多谈…… 言棋却奇怪的冷静了下来,愣愣看着面前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的背影时,他的心里也忍不住的浮现一抹悲伤。 “你……是谁?” 黑衣女人慢慢回头,眼中露出了笑意。 “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本使无须向你表明身份,如若哪里你需要我时,到时再交谈也不迟。” 黑衣女人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言棋下意识上前几步,踢到了脚边的酒坛,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声响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生无可恋的他,双眼中燃起了火焰。 名为复仇的火焰。 钱氏一族死亡,满门无一活口,突然在一夜之间暴毙。 他们的死亡没有唤起人们的同情,倒不如一个个十分解气的暗啐着。 因为钱氏一族的死亡,兵部尚书一位空了出来,就成了太子与希王,宁王等人暗自较劲契机。 在非墨的帮助下,兵部尚书之位由姬落那边挑选,是一个十分公正公平的人继任了兵部尚书一职,而楚皇也十分开心。 因为,姬落是纯臣,而由他挑选出来的,自然也是纯臣! 纯臣是不参加党争之人,真正的辅王之臣。 楚辰玉最近几天真的气得连平时的伪装都顾不上,成天阴沉着脸,好像被逼到发怒了。 特别兵部尚书的棋子被拔之后,他想要再安插进去时,却被姬落给抢先了。 这口气就这么咽在喉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火火风风的下朝之后,他没有回东宫,反而直接去了罗府。 太子去罗府不会有任何的异样,罗府是他的外祖家,上门拜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罗府深入的院子,罗老家主与罗尧正面对面而坐,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突然院子里一阵骚动,两人抬头,看着来自,纷纷起身。 “参见太子殿下!” “外公不必多礼!”楚辰玉的脸好了一点,上前扶着罗老家主,随即冲着罗尧点点头,主动坐了下来。 罗尧让开了位置,坐在旁边,静静的替两人泡着茶。 “殿下看起来脸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罗老家主主动开口,摸了摸胡子,淡淡问道。 楚辰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阴沉着脸道:“兵部这个棋子失去了,被姬落抢先了,听说是个极难收买的主,硬软不吃!” “殿下何必生气,是人都会有弱点,妻儿,老小,财,权……人不是神,会有七情六欲,殿下只要找准一项,这个新任的兵部尚书还不是手中傀儡?” 楚辰玉不自觉的坐直了身边,脸上烦燥的表情消散了不少,认真问道:“外公有办法?” 罗老家主未答,反而是看向一边的罗尧,摸着胡子漫不经心道:“尧儿,你怎么看?” 罗尧慢慢放下手中的茶具,双手放在膝上,抬眼看着罗老家主,微微点头,再看着楚辰玉,慢慢道:“姬落的手段不容小觑,哪怕有陛下的扶持,能稳坐丞相之位这么多年就足以看出他能力出众,而且不会掺和到党争之中,而且一直与沉王水火不容,上朝时间都错开,很明显两人结怨不浅……” “那可以试着跟把姬落拉到本宫这边来?” 罗尧的话没有说完,楚辰玉就迫不及待的直接打断。 罗尧摇了摇头,温和笑道:“不,愉愉相反,姬落的手段高超,沉王的能力也不弱,二人却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胜负,殿下不会觉得奇怪吗?我刚刚的话没有说完,两人结怨不浅,或者两人早已结盟!” 握着茶杯的手一松,楚辰玉猛得一颤,被杯中的热茶给烫到了。 不敢置信的挑眉,“姬落与夜清结盟了?他们想做什么?难不成也盯着那把龙椅?” “两人结盟肯定不是盯着皇位,夜清身负男宠之名又得陛下宠爱,拉拢了丞相为已用,如今他又娶了楚王的二女为妾,不管谁为帝,他夜清将会权势滔天,更或者,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就比如现在风头正盛的宁王!” 上首,罗老家主十分满意的看着罗尧头头是道的模样。 摸着胡子,不停点头。 “尧儿说得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宁王背后是战王,不是夜清!” 罗尧挑眉,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 罗老家主教导的语气轻叹道:“尧儿的见识还是太浅了,宁王的背后一直是战王,假意的靠拢希王针对太子,又不动声的拿走希王的棋子为已用,仅仅是他一人做不出这种事跟,而夜清不会动楚王旧部,毕竟楚王府与咱们是死对头,所以最大的可能,宁王背后是战王支持着……”看着罗尧低头受教的模样,十分满意的摸着胡子,拉着道。 “看看宁王对太子的动作,看着动作很大,实则伤不了太子殿下的根本,宁王就是双面奸细,他听命于战王!” 楚辰玉微微一愣,更加惊讶了。 原来宁王是战王叔的人? 战王叔可是站在他这边的人,那他最近对宁王的动作岂不是折损自已的棋子? 罗尧低头,不停点头称是。 高傲的罗老家主没有发现,罗尧的眼底一片嘲讽。 果然爷爷是真的老了,这么明显的圈套都没有看出来,宁王早已背叛了战王。 表面看起来宁王的表现很像是听从战王的命令,服从希王的同时又夺走他的棋子,可是细细想来,暗斗的是希王党与太子党,得利的却是他宁王。 宁王的背后有人,便绝不是战王。 若说是沉王夜清他还比较相信。 想到这里,他的脑中突然闪过楚容珍的脸,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而已。 虽说有野心,有手段,可是这是皇位之争,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的权谋之争,她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 女人只可能是女人,再强,也强不过男人。 从罗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得知了宁王是自己人时,楚辰玉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罗尧将楚辰玉送到了大门口,目睹着离去的马车,眼中,是化不开的漆黑。 楚容琴死得太过奇怪,不明不白,却又十分有效的将钱氏一族拉下马,这是希王党做的? 可是,希王党不可能会做出牺牲楚王嫡女的举动。 最起码,他们没这个狠心。 希王党不会做,宁王那边没能力做,他们与太子党不会做这种自寻死路折损棋子的方法,那楚容琴的死是怎么回事? 发生得,也未免太过奇怪。 当然,罗尧不知道,楚辰玉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钱氏一族的死亡仅仅是一个开始,由不知名的人掀起的开章,在这皇城之中铺下了一条名为血毯的道路。 钱氏一族死后,没有过两天,太子楚辰玉那里又发生了新的事情。 试图与宁王接触,表示接纳这个自已人时,下人传令:“启禀殿下,历安候求见!” 正在处理事情的楚辰玉从书桌里抬起头,眼中划过狐疑。 历安候是在朝军候,是他为数不多的军候,历安候之子张路名是刚上任不久的皇宫禁卫首领,是他好不容易接拢到的,表面为纯臣,实在是他一党的人马。 之前禁卫首领死亡,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张夜名扶为禁军首领,有了他的存在,对于皇宫的局势也有利得多。 “传!” 太监很快离去,带来了一位中午胖子,只见他看到楚辰玉的时候,就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老臣恳求殿下救救臣的儿子?求求太子殿下了……” 突如其来的哭诉吓了楚辰玉好大一跳,有些不明白,特别是那刺耳的干嚎让他格外不悦。 大手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冷的看着来人:“历安候有事?” “求太子殿下救救老臣的儿子……”跪在地上,哭痛着磕头。 “什么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楚辰玉挺直了身体,神情紧绷。 “路名突然被暗部带走了,说是他身为禁军首领却不引身作则……” 楚辰玉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碍事,估计有人看不顺眼想要动他,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他们动不了张路名!” “殿下……” 本该松一口气的,可是厉安候却哭得更大声了。 直觉有异,楚辰玉眯起了双眼,锐利的射向双腿跪在地上恳求的厉安候,一字一句问道:“厉安候,你最好跟本宫说真话,要是本宫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厉安候跪在地上肥胖的身体一抖,慢吞吞的抬起头,神情尴尬又欲言又止。 看到上首楚辰玉那越发阴沉的脸时,他才慢慢的跪着上前几步。 “臣……老臣……殿下……刚刚路名被暗部带走了,说是他奸杀幼女,手段凶残,无视大楚律法……您也知道,权贵里养些个瘦马也是常事,弄死个一两个也很正常,可是老臣也没有想到这事怎么就摊到路名的身上去了……” 楚辰玉皱眉,狐疑的看着厉安候。 厉安候微微低头,眼睛乱转,眼显有些心虚。 楚辰玉紧紧盯着他,最终,招来了贴身太监。 “来人,去看看张大人的案子是由暗部还是刑部审理?” “是!” 太监退下,楚辰玉靠在椅子上,双眼锐利的盯着厉安候,特别是看着他那心虚的模样时,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他。 慢悠悠道:“厉安候,你确定跟本宫说实话了?” 厉安候全身一颤,抬头,咽了咽口水,干笑。 “老臣绝无虚言,路名的禀性您也知道,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虽然老臣比较喜欢瘦马,偶尔失了会寸弄死一两个,路名都会生气……” 厉安候的谎言没有撑多久,外出打探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 走到楚辰玉的身边说了什么,楚辰玉脸瞬间阴沉,一巴掌拍到书桌,桌上文件四处散落,原本站起来的厉安候双腿一软又重新跪了下去。 “厉安候,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跟本宫说话?有本事自己去处理,别来烦本宫,滚!” “殿下,老臣知错了……求您一定要救救路名……” 楚辰玉瞬间暴躁,简直恨毒了目光瞪着厉安候,连接在桌子上拍了好几巴掌。 简直暴跳如雷。 “他张路名敢奸杀幼女,敢将她们制成那些恶心东西,是他咎由自取,本宫帮不了,滚!” ------题外话------ 钱氏一族的样子,现实参考特殊疾病:po**prn症 听说是十分十分稀少的疾病,月光我看神的测验这电视剧里知道的,里面说了好多的特殊疾病,真的涨知识了。 有兴趣的可以一下,是一种不能见阳光的病,见了阳光就会皮肤烧伤,全身长毛而且牙齿会变长,就好像吸血鬼一样,所以还有另外的名字,叫“dracula病”。 dracula翻译过来就是吸血鬼始祖——德古拉!...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49暗中棋手,楚容珍 厉安候满脸着急,连忙磕了好几个头后被暴怒的楚辰玉给轰出了东宫,看着被强行带走的厉安候的背影,楚辰玉气得用力扫落桌上的公文……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饭桶,没用的东西……” 楚辰玉整个脸阴沉得彻底,而且格外的生气,因为厉安候这件事情,他将要头痛不已。 父皇盯着他,希王那边也盯着他,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张路名都爆出这种事情来。 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么?发泄之后,书房一片狼藉。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楚辰玉神情阴沉,铁青。 “来人!” 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太监走了出来,弯腰,不敢抬头。 “备轿!” “是!” 小太监不敢拖踏,连忙的小跑了出去,刚刚他可是听到了,太子殿下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要是被牵怒,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楚辰玉因为这件事情气得真的跳脚了,继兵部尚书之后,又一个禁军首领又落马,他不急才怪。 琉璃宫中 楚容珍听到来自东宫的消息时,微微的勾起了艳红粉嫩的红唇,拿起一边的水果慢慢的放到了口中,愉悦的眯起了眼。 “舒儿,这是南方送过来的桃子?真不错,比咱们楚国成熟得要早,而且甜度也很高。” “嗯!” 舒儿点点头,随手拿起一个就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大口的啃下,神情满足。 楚容珍微微挑眉,好像对于舒儿会吃水果有些讶异。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舒儿好像格外不喜欢吃素吧? “好吃?” 舒儿大力点头,认真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回道:“嗯,很甜,很好吃!” “你不是不喜欢吃素?” 楚容珍问出了心中疑惑,说实话,当真没有看到舒儿吃过肉以外的东西,这次当真是意料之外。 “真失礼,人家才不挑食,不过我最爱的是肉,但不讨厌水果,娘亲说过,好孩子是不能挑食的!” 楚容珍看着舒儿那摇头晃脑的模样,额间三条线。 由一个只爱吃肉的人说不能挑食,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楚容珍慢慢从舒儿盘子手中夺了一个,朝着远处的莲直接扔了过去,莲下意识伸手拦下袭来的‘暗器’,直到感受到手中温软的触感时,才看清手中‘暗器’的真面目。 双眼微微柔软。 抬头,正好对上楚容珍那又含笑的眼,莲握着桃子的手紧了紧。 “吃吧,现在你不是我的暗卫,我们拥有雇佣关系,不是主从关系,不需要像暗卫那般拘谨!” 莲听着她的话,微微抿唇,神情莫测。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暗卫的身份,暗卫的生活,暗卫的行为模式。 从没有试过,暗卫之外的生活方式。 自然她辞掉了暗卫的身份之后,楚容珍这边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甚至还将凤魅的存在告诉了她,当然没有说出凤魅的身份,只是说凤魅是她的暗卫。 仅此而已。 仅仅这样,莲都十分惊讶。 在她的监视中还有这么强大的暗卫,她怎么能不惊讶? 虽然惊讶,她不会多说什么。 她是暗卫,而她现在的主人,是夫人。 不再是非墨,也不是别人,是她楚容珍。 不管主人有什么身份,有什么要隐瞒的事情,她身为暗卫就不会吐出分毫。 静静看着手中桃子,迎着楚容珍鼓励的目光,莲慢慢的低头,一口咬下手中的桃子…… 清甜可口,远甚于想象…… 桃子什么的,有这么甜么? 莲微微偏头,有些不解,也不明白这甜蜜从何而来。 不过,她不讨厌这桃子的味道。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莲的动作,微微点头。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现在事情怎么了?” 莲抬头,将手中咬了一小口的桃子看了看,最终没有扔掉,而是放进了怀里。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按照夫人吩咐的,从主子……从王爷那里拿到厉安候的把柄,将太子的棋子拔除,这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不用特地改口,唤他主子,唤我夫人即可!” 听到莲那拗口的改称呼,她也有些不适应。 “是!” 莲点点头,接着道:“张路名的把柄真实存在,只需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将他扳倒,而且不是刑部审问,是姬落大人亲自审问,可以确定能定张路名的罪,这颗棋子已成弃子……”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着桌面,细细思考着。 非墨手中有一张极为厉害的消息网,远比肆月商会还要厉害的消息来源,从她想要动太子的棋子开始,从她说要钱家开始,非墨就替她查清了钱家来往的名单,并且还找出了隐藏起来的厉安候。 表面是纯臣,实则是太子楚辰玉的棋子。 还好找出来了,不然厉安候之子是禁军首领,到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利的一定是楚辰玉。 厉安候极为喜欢少女,家中也养了不少,而他的儿子张路名更加的迷恋,不仅喜欢享受幼女之外,还喜欢将这些少女制成人偶做为收藏。 本该极为隐蔽的事情,却还是被非墨给查了出来。 “光是一个张路名不够,厉安候是楚辰玉的心腹,而且厉安候的手中有五千巡防营的兵权,对于我来说,是个阻碍!” 楚容珍撑着下巴,双眼绽放着光茫。 她的身上有着一抹看不透的迷雾,给人的感觉高深莫测。 莲与舒儿都静静看着,不发一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女人越来越不一样了,好像有了生存的希望,眉目间都神彩飞扬,与以前的她有很大的区别。 而且现在,她的手段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楚容珍给她们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 若说以前她是一只失魂的亡灵,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有了目标,有了野心的权谋者。 有血有肉,有喜有怒。 真正活着的人。 “凤魅,派人与厉安候接触,怎么行动你该明白!” 暗处,凤魅的声音淡淡传来,“明白!” 一个张路名不行,必须要把厉安候也拉下马,他手中的兵权必须要夺来,因为他是烨儿称帝之路上的阻碍。 她的烨儿,今生必须让他高坐王位。 这样他才会安全。 就如同莲与舒儿感觉的一样,楚容珍现在有了一个近期目标。 她的烨儿。 一定要将她的烨儿送上皇位免受再次伤害,为了这个目标,她将不择手段。 伸手,把玩着桌上的桃子,楚容珍的笑容越来越冷,越来越诡异。 “莲,成锐寻那边准备好了吗?” 莲微微点头,“嗯,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在京兆府尹!” “不错,那我就慢慢等好了!” 虽说是慢慢等,可是楚容珍并没有等多久,外面因为她的一步步计划而弄得满城风雨。 一品将军成加被停职查办了。 午时,一位名为成锐寻的男子去了京兆府尹告状,告一品将军成加杀妻弃子,弃糟糠,娶贵女!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告状的是成加的庶出长子。 成加对外都是一副好夫君的模样,被揭发了这种事情未免让人失望。 哪怕成加死不承认,接二连三的证人上场,糟糠也出现,一声声凄厉指责成加十年前派人刺杀他们母子二人,指责成加是攀附权贵的无情无义之人…… 最终,成加杀妻弃子再娶贵妻的命令确定。 虽不是什么大罪,可是对于官员来说,这是致命性的丑闻。 而且官员的形象代表着朝庭的脸面,所以成加被证实了这件事情之后楚皇那里立马来了圣旨,命令成加休沐三月,闭门思过。 被强行剥夺了兵权,楚皇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十分愿意配合。 成加同样也是太子楚辰玉的棋子,成加的夫人就是罗家女,自然,也是站在楚辰玉一方。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楚皇自然不会错过,直接折损楚辰玉的棋子,剥夺他的兵权。 成加之后,当夜,厉安候那里也出了事情。 张路名被关押天牢,可是当夜有人劫天牢,被俘的刺客招供,他们是巡防营的士兵,奉命前来劫天牢。 姬落命令将巡防营全数扣押,利用审核的名义将这个帽子死死的戴着厉安候的头上,无论他怎么否认,这劫天牢的大罪就扣在了他的头上。 一天一夜,楚辰玉就失去了三枚棋子。 禁军首领张路名,厉安候的巡防营,还有成加的兵权。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候,楚辰玉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手中的三枚棋子成了弃子。 “是谁?混帐!混帐……” 得到消息的楚辰玉用力砸着手边能拿得到的东西,笔,墨,砚…… 能拿到的东西被他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满室狼藉也缓解不了他暴怒的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快速,中午时候他才去罗府寻找解决之法,仅仅一个下午与晚上而已,事情就变了样。 清晨醒来,得到这个消息时他真的不敢置信。 是谁有这通天之能可以在一夜之间拔掉他最重要的三枚棋子? 到底是谁? 越想越气,气得喉间一阵腥甜。 “殿下……” “滚!” 楚辰玉听到声音,直接暴吼,现在的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最重要的棋子被拔了三颗,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势力,这让他如何咽得下? 绝对咽不下。 “殿下,罗大公子求见!” 暴怒的楚辰玉这才强忍着怒气,“让他进来!” 罗尧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时,微微皱眉,同时,也了然的暗自点头。 连他也不敢置信,一夜之间竟翻天的变化了。 “殿下!”罗尧弯腰,行礼。 楚辰玉狠甩衣袖,神情不悦,语气也不好,“有事?” 罗尧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笑了笑,站直了身体,如实道:“爷爷让我过来的,说殿下愤怒当头,让我来安抚殿下的情绪,省得殿下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中了别人的圈套。” “什么意思?”楚辰玉的语气很冲,而且,脸色格外的阴沉。 仿佛是化不开的墨汁般幽黑。 罗尧低头,看着地上不好下脚的模样,满地全是碎片,纸墨……慢慢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才抬头。 “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殿下而来,对方一定紧紧盯着您,要是您因为生气而产生了什么破绽,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抓住……” “是谁?到底是谁针对本宫?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楚辰玉的情绪却不受控制,实在是恨毒了那个暗中的人。 越想越气,喉间的腥甜再也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也一阵摇晃,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 “殿下……” “本宫没事!”挥手,拒绝了罗尧上前关心的动作。 罗尧停下了动作,眯着眼,唇角是冰冷的笑容:“爷爷说这希王党的动作,遗诏的流言也是希王那边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您与陛下相斗,希王再坐观虎斗……” 楚辰玉敏锐的抓住了罗尧语气中的异样,瞬间抬头,眼神锐利又阴鸷。 “外公的看法是这样,那你呢?” 罗尧微愣,随即耸耸肩,“我说出来了,殿下也不会相信!” “说!” 罗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实道:“我与爷爷的看法不一样,希王党要是能做出这种动作早就做了,不必等到现在才开始行动。所以,我觉得这像是沉王夜清那边的动作,而且我怀疑……” “怀疑什么?说清楚!”楚辰玉皱眉,他也觉得,这不像是希王那这能做出的行为。 罗尧迎上他阴鸷的目光,摊开手,苦笑:“我说出来殿下也不会相信,殿下能相信让您一夜之间失去三个重要的棋子的人是一个女人?您会信么?” “女人?可笑!” 楚辰玉甩袖,直接离去,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不好笑的玩笑。 偏偏还在他生气的空档开这种低劣的玩笑。 罗尧摸摸鼻子,看着楚辰玉离开的背后,神情一派轻松。 不怪他,哪怕是他也无法相信。 这次事情发生的太快,表面上看起来跟所有人无关,仅仅只是一次意外,可是事实呢? 知道成锐寻存在的,接触过的,不就是楚王府? 战王本来抓了成锐寻控制千九,却被人带走下落不明,而千九也失去了控制,给楚容琴解毒…… 其中,不难猜。 楚王府的人带走了成锐寻,而千九才会听从楚王府行事。 战王会失败,大多数是千九知道他的事情不少,楚容珍从千九的口中得知了战王的事情,所以才设计了后续事情。 这种行为模式,成加与厉安候,还有张路名的事情,行为模式看起来一模一样。 看起来好像都是意外,看起来她完全摘干净,可是细细一查又能发现她的存在。 这种熟悉的陌生感,让他有了猜测。 或许,这三件事情也是楚容珍所为。 脑中划过这个猜测时,他自己都嘲讽的笑了。 脑子抽了才会认为一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查了一遍又一遍,分析了一次又一次,脑中关于楚容珍的猜想怎么也挥散不去。 闯入男人战场的女人。 会不会真的是她? 所以,他一直抱着这种疑惑,怎么也猜不到,除了她之外更合格的猜测。 这个猜测他跟爷爷说过,可是爷爷完全不在意,不仅不在意,反而把他给骂了。 说他疯魔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 可是,不是她的话,这种与楚王府事件一模一样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落幕。 楚辰玉在离开东宫去罗府的路上,大庭广众之下马车撞死人,而他因为暴怒状态之下对被撞死的百姓尸体进行鞭尸发泄,引得围观百姓强烈不满。 说他没有东宫的气度与风范。 当然,这个把柄,希王那边没有放过,反而用得极为顺手,一个个跑到楚皇的面前弹劾太子,而楚皇也乐得接受,下令楚辰玉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而楚辰玉被关禁闭之后,楚容珍对他的棋子进行一一拔除。 在行动的过程中,对非墨的消息网越来越好奇,简直能将人家祖宗十八代给挖得清清楚楚。 楚辰玉被关的期间,他的棋子被消除不少,直到罗老家那边开始坐不住时,楚容珍才命令停下相关的动作。 就好像在玩游戏一样,等于罗家行动时,她就命令后退,将痕迹消除的一丝不剩。 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一个个跳脚,而她则是乐得看戏。 对于楚辰玉的打压太过狠辣,楚皇那边又不想皇子间失衡,所以停止了对楚辰玉的打压。 开始慢慢的打压起希王来…… 宁王的势力还不够与希王抗衡,太子那边算是废得差不多,现在希王一家独大。 所以他现在就开始打压希王,寻求平衡。 琉璃宫中,一白一紫两人面对面而做,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神情认真。 楚辰宁拿着白子,细细思考着…… 而楚容珍怜爱的看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脸上,是愉悦的笑容。 她的烨儿,是真的烨儿…… 哪怕变了,可是依旧还是她的烨儿。 “该你了!” 看着走神的楚容珍,楚辰宁眼神微闪,露了一抹奇怪的深思。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明明以前与他相处时气息是那般的冷酷,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母后…… 楚容珍回过神来,迎着楚辰宁的打量,微微勾唇。 张扬灿烂的笑容如春日暖阳,是真的温柔让人迷痴,这也是她发自内心的愉悦。 “嗯!”随后下棋子放到棋盘,含笑看着楚辰宁,淡淡道:“你输了,还是输七子!” 楚辰宁低头,看着面前的棋盘,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深。 真的好像,又是指导棋。 好像母后的下棋方式,与他,与别人,下棋时的习惯是让五子…… 母后与他下棋时,一直,十几年来,都只赢他七子。 从不赢他除七子以外的棋局…… 而今天,这是他第两次了,又是输七子…… 巧合么? 楚辰宁抬眼,认真打量着面前把玩着棋子的楚容珍,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却来越盛。 楚容珍微微挑眉,眼中,一片失落。 现在还不是时候,烨儿还没有登上皇位,还不能相认。 烨儿是孝顺的孩子,绝不会希望她因此冒险。 所以,必须,等于他登上皇位之时才是他们相认的最佳时机。 况且,她还不确定,烨儿此时是否真有前世记忆,上次,有没可能只是潜意识的记忆,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记得。 楚辰宁迎着她的目光,淡淡道:“昨天,太子一夜之间失去三位最重要的臂膀,是你做的吧?”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别提多么的震惊。 斗了好几年都没有结果的党争,一夜之间,太子就瞬间失势,简直无法想象。 可事实却真实存在着。 太子楚辰玉的权势真的少了一半左右…… “这个你不用管,不管是谁做的,你能得利就好!”没有像以前那样锐利的针对,楚容珍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又不能让楚辰宁觉察到异样,所以她极力像平常一样对待他。 “嗯,我明白,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楚容珍静静思考之后,微微一笑:“接下来是我要处理的事情,你就盯着朝中太子党的反应吧,现在太子失势,他们现在心里开始动摇了,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拉拢他们,但要记住,不要重用他们……” 现在接下来,该处理希王那边了,如果希王真的无心权势的话倒简单,如果不如传言中的那般的话,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楚辰玉表面看起来权势极大,说白了就是罗家靠姻亲勉强联系在一起而已,真正的棋子被她除掉了好几个,剩下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或者是她无法憾动的存在。 罗家是楚辰玉最后的靠山,也是最难啃的骨头。 然而希王这边不一样,光是楚王府,谢太师,就是格外难以对付的存在。 是超级难对付的存在…… 如果希王有称帝心,那么楚王府与谢太师将会是敌人,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与楚辰宁相处之后,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消散不去的温柔。 楚容珍不知道,从楚辰宁到来开始,她与楚辰宁一举一动全被远处的非墨尽收眼底。 因为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愉悦的表情,名为温柔的表情,名为母性的表情…… 偏偏这些,他从未感受过。 说不出的酸涩,说不出的失落…… 他的珍儿,为何会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明知道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他想不通,珍儿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虽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酸涩。 为什么楚辰宁会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是他? “一行,给姬落那边传言,彻查楚辰宁,我要他所有资料!” “是,属下明白!” 非墨远远的看着,心中一阵的酸楚让他的脸上浮现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送走了楚辰宁的楚容珍回头,视线,正好与远处的非墨对视在一起,随即露出了笑颜。 惊为天人般绝美的笑颜。 一瞬间,闪了他的眼。 痴痴的看着楚容珍如白色银蝶的般飞到他身边,最终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神怀愉悦。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自从莲主动请求离开之后,他再也未能从莲那里得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所以他不知道,不知道珍儿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变得有血有肉,有人气了。 好像活了过来,拥有了自已的灵魂般,此时的她正散发着属于自已的魅力。 而且这魅力会越来越盛,越来越吸引人。 “事情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楚辰玉那边被我拔掉了几颗棋子,最重要的一环在寿宴当天进行,所以再等等。”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欢愉,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怀中…… 对于这种亲近,非墨格外的喜欢。 倒不如说,他爱死了她现在愿意亲近他的模样。 好像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尖刺,融化了所有的冰寒,徒留内心深处的柔软。 “那你要注意一点,荣亲王入京,不出几日就要到达京城,荣亲王同样不是个好对付的,听说他这次带回城的人马有一万左右,人数虽不多,却也格外致命!” “荣亲王?战王旗下的那个亲王?他终于到了?为了让他晚点到达京城你应该给他设制了各种关卡,本以为还会迟七天左右,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京了,看来对方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从非墨怀里抬头,小脸上满是愉悦。 双眼微眯,眼中一片好奇。 战王党全灭,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王只派了荣亲王一人回京,有无人可用还是有自信荣亲王一人就足以稳住朝中风波? 当然,肯定是后者。 对于荣亲王还真是神秘,一直生于军营,长于军营,对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实在难以查明。 准备来说,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存在。 估计,是战王最重要的棋子吧。 “这个荣亲王的生平很奇怪,平淡无奇,普通的参军,普通的上战杀敌,普通的功绩……十分普通生平事迹,可是给我的感觉却很一种奇怪的危险。荣亲王的事情不要太过大意,有一种预感,他真的危险!” 第一次看到非墨这么忌惮一个人的存在,楚容珍见状,十分乖巧的点头。 她明白,而且她也不敢大意。 每个人都比她强,每个人都比她来得危险,她怎么可能会大意? 这一场党争中,她与烨儿必须赢,有这个压力在,她怎么可能会大意? 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 “珍儿,楚皇大寿之后,有时间咱们去走走吧?宁国,焰国,华国,或者东部隐族……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好不好?” 突然,非墨变得格外温柔起来,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微垂的双眸中一片白雾,让人看不真切。 感受到他异样的温柔,楚容珍好奇的抬头,漆黑如宝石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偏了偏头,扯着他的长发,疑惑道:“为什么?干嘛说这些?” 轻轻叹了一口气,非墨眼中一片虚无。 “没事,就是想着老是待在楚国也无趣,天大地方,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随心爱的人一起云游四方,看遍人间美景……” 楚容珍闻言,双眸中的颜色微微暗淡。 如果他的对权势无所求,那么她将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白费力气么? 除了这一点,她没有再能给出的东西了。 他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想回报。 “墨,你不想登上高位么?不是帝王,不是摄政王,是真正的无人可欺的高度……” 抚摸着她头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非墨双眸中划过了然。 脑中,回想的却是龙泽对他说的那些话。 珍儿她,当真有这夺取天下的野心么? 真的,是为了他…… 这是真的么? “珍儿想要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地位,世间无人可欺者,估计只有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珍儿,你想成为那样的人么?” 楚容珍趴在他的腿上,环抱着她的腰直接就这么躺下,微微闭上眼,似在思考。 过了很久,双眸睁开时,眼中所有人的犹豫消散,是坚定的目光。 “墨,我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些我都不需要。可是,我想要所在乎的人拥有,拥有了这些,我所在乎的人才会一生平安,哪怕不能一世平安,却不会成为人人可欺的可怜虫。没有尊严的活着真的很累,很痛,我不想我最在乎的人们也这么痛苦的活。” 非墨听着她痛苦的声音,心脏也紧跟着痛了起来。 他明白,毫无尊严的活着是什么模样,他真的明白。 痛苦的活着,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可是却不能死的悲哀。 她比他,更能体会这种痛。 “我在在乎的人,我希望他们是手握他人性命的存在,因为这样就不会被欺辱,独自一人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乎的人还眼睁睁的看着你卑贱的活着,这种痛苦,真的生不如死……” 非墨双手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是化不开的疼痛。 “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是的,他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了…… 只要是她想要,想做的,他不会有任何异议。 哪怕她想要的是天下至尊之位,他也不会阻止。 不仅不会阻止,还是替她征战,替她夺取天下…… 只因为,他爱她! 不管她想要什么,哪怕是他的这条命,他也会给…… 罗府 楚辰玉因为他棋子接二连三的拔除,整个人完全坐不住了。 在成加,厉安候,张路名等三枚最重要的棋子拔除之后,他的棋子又接二连三的被动了,要么被抖出科考收贿,要么就是办事不利,要么就是作风有问题…… 接二连三,哪怕楚皇那边不再想动他的人,可是一一提出的证据让他不得不动了楚辰玉的棋子。 所有暗桩被拔,散布在权贵府中的眼线被清……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瞎子,眼线没了,做什么都处于被动。 唯一能依靠,也只有罗府了。 坐不住的他来到了罗府,罗老家主正好与罗尧在交谈,分析着现在的局势,楚辰玉到来时,两人立马站了起来,一一行礼。 没有心情理会这么客套,楚辰玉一屁股直接坐了下来,一口饮尽杯中茶,也不管烫不烫口。 “外公,本宫要怎么办?所有眼线被拔,被拔掉的暗桩越来越多了,希王那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这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从一开始,他以为真是希王党的行动。 可是渐渐的,他也感受到了不一样,如果希王真有这么大的能力,为什么以前不行动? 为什么等下现在这么久才开始行动? 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不是希王党的行动。 宁国,焰国,公仪族,赢族等也不可能。 一个外族而已,对于他的暗桩不可能会清楚…… 唯一的可能…… “外公,该不会本宫身边有奸细吧?本宫暗桩除了贴身的两个人之外,就只有你们知道……” 质疑的话一出,罗老家主就沉下了脸。 “殿下的意思,难不成老夫就是这个奸细?” “外公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情太过奇怪,本宫或许多心了!” 罗尧站了起来,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会这么想也是正常,能够将您的暗桩眼线查得一清二楚,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知情人透露了您的消息,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暗处的棋子全拔,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有奸细这个猜测或许更为贴切!” 接过罗尧递过来的茶,楚辰玉动作一顿,挑眉:“那可有怀疑的对象?” “知道殿下所有计划的人不多,但却一个个都是殿下最重要的谋士,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是毫无证据的猜测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不过是找出是谁在对您下手,内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凶手找出来,幕后之人找出来了,内奸是谁自然而然就会浮出水面……” “幕后之人是谁?” 罗尧微微一笑,抬眼,看着上首的罗老家主,温柔笑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爷爷有想法了吧?” 罗老家主摸了摸胡子,神情疑惑。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是谁,一直以为是希王,可是看着现在这种行事手段,根本不像是希王那群伪善者的手段。 手段狠辣,行事利落,幕后之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试想过很多人,却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这种人才很少见,可是查无可循。 “希王党做不出这种事情,其中,还有好几个是硬栽脏的被降罪,希王一党都是自认为公正公平,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手段。只有一种可能,是沉王夜清那边的手段!” 罗老家主猜测之后,得出了结论。 楚辰玉微愣,有些不相信。 “沉王夜清?他为何要针对本宫?” 他与沉王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夜清为何要针对他? 如果夜清的手中有这种人才,如果他有这种手段能查到他所有的暗桩,那是多么的恐怖? 楚辰玉想不通,就连得到这种结论的罗老家主也想不通。 只有罗尧,低下头的瞬间冷冷勾唇。 或许,他的猜测对了。 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是她! 沉王,希王,太子……这么多年,沉王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在,为何会突然行动? 若说所有人事情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楚容珍。 那么,这件事情跟她有脱不掉的关系! 有趣! 楚辰玉怎么也想不通,不过,脑中划过了罗尧跟他说过的话,试探道:“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跟本宫说过,楚容珍的嫌疑很大吧?该不会……” 想到了自己那离谱的猜测,下意识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而已。 “尧儿说了什么?”罗老家主问道。 罗尧弯了弯腰,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楚辰玉直接道:“刚刚不久,表弟跟本宫说,这些事情或许是楚容珍所为!” “楚容珍?”罗老家主皱眉。 楚姓?是谁? “就是沉王夜清的妾,那个贞宁县主!” 罗老家主这才有了点印象,不满的看着罗尧,神情严肃,教训道:“荒唐,尧儿,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手段?你是越学越回去了!” 被训了,罗尧也不反驳,低头,弯腰。 “是,爷爷教训得是,是孙儿魔怔了!” 低头的他掩下眼中所有情绪,淡淡勾唇嘲讽的弧度。 谁规定女子不能参与党争?谁规定女人没有权谋手段? 谁又规定,女人只是男人附属? 所有人都被骗了,以前,他也同样这么认为。 从楚容珍的身上,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男人与女人,有区别么? 武功高强的女人有,手段高超的女人也有,权谋强的女人也有…… 因为女人没有像男儿自小被培养,可是那些从小被像男儿般培养的女儿,又有几个不是十分惊人的? 比如那个女人? 还不是骗了所有人?有谁知道她是个疯子般的存在,一个个都被她张扬艳烈的表面给吸引,谁曾发现过她的真面目? 第一个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女人,而这楚容珍,是他有心理准备之下再一次被惊讶的存在。 女人,或许与男儿无差! “太子,这次的事情看来是沉王那边的动作了,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可以认定是敌人了!” 罗老家主不悦的扫了罗尧之后,看着楚辰玉淡淡下了结论。 “是,本宫明白了,既然他夜清要与本宫为敌,那本宫也没有再礼让的必要,他不是很害爱楚容珍么?本宫就让他明白针对本宫的下场……” 罗尧只是静静看着楚辰玉那阴狠的模样,不发一语,也没有相劝。 对那个女人? 可能么? 嘲讽的笑了笑,他才不会相劝,爷爷老了,而太子狂妄自大,辅佐他们没有任何意思。 果然,还是应她之邀比较有趣。 他罗尧才不是明知主君是扶不起的存在却还绑在一起赴死,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场畅快的棋局,谁为将,谁为帅,于他来说什么任何的意义。 他想的,只需是一个对手,一局棋盘。 楚辰玉这个棋盘,他这个帅,早已被逼到了一角,整个棋盘都有随时会崩落的危险。 明知会输,为何还要下? 接受她的邀请,去新的棋局…… 说不定还能站在楚容珍的对立,与她尽情来场权谋之斗。 这样,比较有趣! 50风影骑的真相 楚辰玉的败局没有停止,反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毁灭。 楚容珍一步步算计着,将他的棋子,暗桩,眼线…… 斩断他的手脚,刺瞎他的双眼! 现在楚辰玉除了罗家,估计也没有什么依靠。 而楚容珍在等,等罗家或楚辰玉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势力。 接连几天,楚容珍停下了对楚辰玉的打击,因为暗中有人开始阻扰暗部的行动,所以她就停下了动作,反正现在对楚辰玉的行动只需要重重一击便可,小动作就该停下了。 暗中帮助楚辰玉阻扰她的行动的,是一位出色的谋士。 在她的人到达之外,就提前将楚辰玉的棋子不动声色的转移,还用上了无辜的替死鬼,甚至,还动用官府设了陷阱…… 很明显,楚辰玉的旗下,有一位十分精通阴诡权谋之人。 熟练程度远在她之上,更何况,对方的手段更加的冰冷无情。 好奇出手的是谁,再加上楚皇那里也开始保护楚辰玉,所以她就停下了一切手段,静静等着时机,给楚辰玉最致命的一击。 古睛那边,凤魅的行动很迅速,将古睛的暗卫全数除去,包括她从焰国那边派过来的暗卫,在来楚国的路上,就将他们全数击杀在半路。 哪怕她古睛望穿眼,也不可能等到焰国而来的暗卫。 楚容珍侧坐在假山高处,静静看着一望无际的绿瓦红墙,眼中,出奇的冷静。 “凤魅,凤卫成员有多少?” 隐在她暗处的凤魅走了出来,眯着眼,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凤卫成员总数十万,若说凤影骑,总数五万!一级能力者五千,二级能力者一万,三级能力者两万三……” “那多出来的二千人,是何种能力?” 凤魅眯着眼微微挣开,眼底赤红幽光划过,伸手摸着脸上的黑布,眼中是化不开是深幽。 妖异的目光,渗人的魔魅。 “属下带领的两千人,皆是凤影骑的战斗人员,被排斥的一队人马!” 楚容珍十分感兴趣的回头,红唇勾起了极美的弧度。 特殊的存在,她比较感兴趣。 “为何?” 双手撑在假山之下,楚容珍的视线幽远又空洞,仿佛透过屋顶在看着什么…… 视线的方向,那里有楚辰宁的宫殿! 黑发随着风轻轻飘动,白裙柔软如雪白的云朵,看起来格外的干净。 仅仅是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纯净。 给人无害! 可又有谁知道,休息片刻之后恢复本性的她是多么的冰冷,是多么的无情…… 又是多么的令人仰望! 凤魅迷念的接近了两步,赤红的目光痴迷的盯着她的后背,慢慢回答。 “因为我带领的二千人是凤影骑最强的存在,他们所有人在自己的小队被排斥,因为他们太强,强到无法与队员配合,强到不需要队员配合……” 偷偷的伸手,大手触碰着她的墨发,看着从手心逃走的发丝,微微皱眉。 “他们的个性十分好斗,与赢族的好斗不一样,赢族会主动寻找对手,不断的追寻着对手……然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对强者感兴趣,有的人为了暗杀一个强者,曾在雪地里藏了十天十夜,最终将那人一击必杀。那个强者,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也不是他们的仇人,不过是无辜之人!” “仿佛在向世间怒吼,宣示着他们的存在,堕入黑夜,很痛苦么?” 听着楚容珍的话,凤魅微微一愣,就连守在暗夜的凤魅亲卫也微微一愣。 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想要暗杀任务目标之外的强者? 好像是不甘他们的存在不被人知道,又好像是牵怒,又好像是展示自己的能力…… 一开始,他们为何要不断追寻强者? 好像,忘了。 “或许吧,他们是被囚禁的猛兽,本该被世人畏惧,可是现在无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无人知道我们的存在,甚至没有了主人,连最基本的战斗都不行,我们,憎恨着凤主!” 直白的憎恨,楚容珍十分惊异。 凤魅的身上感受不到恨意,凤魅亲卫们的身上也感受不到恨意,她从未想过,他们是憎恨着她的。 冰冷的笑了。 楚容珍笑得格外冰冷,也格外嘲讽。 确实,如果她是凤卫,说不定会直接抹杀凤主! 凤魅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满是伤痛的身体,全无表情道:“凤卫身份之外,我们都有别的身份,最起码,在五岁之前都有着别的身份。然而我们的父母把我们舍弃了,成为凤卫就等于被家人舍弃!” 指着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凤魅接着道:“这些伤口,不是我们做任务留下的,而是来自我的亲生父母。主子知道么?在凤卫里,有一个特殊部门,专门进行身体素质增加的研究,我们这些拥有可以与赢族对抗的凤影骑们,全是那些研究下存活下来的实验品,属下带领的两千亲卫,是最优秀的实验者,其中死去的人多到你想象不到……” 双眼,莫名的悲伤,空洞,还有着憎恨。 “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不憎恨凤主?被家族舍弃,被当成药人,要么死在试验当中,要么就活下来成了现在见不得光的存在!所以我凤影骑憎恨着凤主,是真的憎恨!” 慢慢的跪了下来,抬头看着楚容珍,眼中,满是祈求。 “所以,请不要抛弃我们,选择了我们,你就要一辈子陪我们生活在黑暗,我们绝不会让你逃走,毕竟,你是我们承认的凤主!” 悲伤的祈求着,凤魅的眼中是无尽的哀伤与痛苦,还有着淡淡的杀意。 就像是被舍弃的孩子,对世间早已绝望。 凤魅的身后,几个凤影骑成员也走了出来,双腿跪在地上,神情认真的盯着她。 楚容珍淡淡勾唇,看着凤魅的模样,上前,勾起他的下巴,低头…… 平静如古井般深幽的双眸中划过满意的神色,她喜欢凤魅的扭曲憎恨。 因为她是凤主,所以他不得不臣服,可是他又憎恨着…… 这种扭曲的感情会发生改变,憎恨与臣服,会激发扭曲的忠诚心。 绝对的忠诚心,不惜一切都会忠于她! “给我看!让我看看,你凤魅所带领的凤影卫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不需要无用的棋子,我想做什么你也有一个大约的猜测,如果今后不能为我所用,你们注定会被抛弃!” 凤魅认真的看着她,将她的表情全收眼神。 慢慢的,空洞的双眼又慢慢眯了起来,恢复成平时温和无害的模样。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我的王! 我的女王! 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这是臣服的誓约之吻! 他凤魅,从现在开始,承认她楚容珍为凤主,从现在开始,除掉一切妄图掌握她的存在,包括龙主! 他们凤影骑,不需要二主,只需要一个凤主。 仅此而已。 楚容珍松开他,慢慢后退,好像想起了什么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楚容琴之死,真相似乎快要解开了…… 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让人生气。 希王府 楚辰希从楚王府刚回来,刚走到他平时的书房时,就发现书房里有了陌生的气息。 下意识的警戒,“谁?” 从暗处,一袭白色衣裙的楚容珍慢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温和柔软的笑容。 好像无害的少女般。 楚辰希双眼微眯,眼中露出了疑惑与思考,挂起了淡淡笑意,道:“原来是贞宁啊,有事?” 表面轻松,可是他心里却升起了戒备。 对于这个并不怎么熟悉的楚容珍突然出现在他的书房真的有些疑惑。 这里是皇子府,还侍卫太监把守,她怎么进来了? 楚容珍走了出来,随便找了一本椅子坐下,还冲着他伸了伸手,随意好像自已家一样。 “有点事想跟希王谈谈,请坐!” 楚辰希挑眉,对于她的性格有些讶异。 楚容珍她,原来是这种性格么?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很烦,很杂,这个记忆中的盲女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像,从未认识过她般。 掀起衣袍,走到楚容珍对面,狐疑的坐下,盯着她,不语。 楚容珍扬了扬手,莲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壶酒。 “不介意我让莲在你府里找了些酒吧?无酒谈事,太过严肃,我不喜欢那种气氛。” 楚辰希耸耸肩,不在意的挑眉。 “你拿都拿了,我还不成能让你还回去?” 随意的从莲手里拿过一壶,给自已倒了一本,大口灌下。 “不怕有毒?” 正喝着的楚辰希动作一顿,随即又给自已倒了一杯,不在意笑了笑:“你会么?我不记得有做什么让你记恨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记恨着小时候我偷看你洗澡的事情?” 楚容珍直接扔了个白眼过去,她从不知道,原来希王这么不正经? 给楚容珍也倒了一杯,楚辰希柔和的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楚容珍捧着酒杯,微垂着眼,不知如何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 现在势力开始明朗起来,她急需从希王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希王殿下你……意图参与皇位之争么?” 楚辰希喝酒的动作一顿,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锋茫。 “夜清让你来的?” 楚容珍摇了摇头,迎着他量的目光,淡淡道:“不是,是我个人的问题,你打算参与皇位之争么?” 楚辰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过了很久,才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脸上的笑容完全沉了下来。 “我参与了如何?不参与,又如何?” 迎着楚辰希的打量,楚容珍神色不变。 今天来这里,不过就是想确认楚辰希的意愿,虽说楚老王府一直说他夺位的意愿不大,可是他都被拱上太子对立面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没有夺位的意愿。 今天,她就是过来确认一下,楚辰希是不是真的无心皇位。 如果意在皇位,她会很麻烦。 虽然麻烦,但很可惜,希王就将会是她的敌人,楚王府与希王党都将成为她的敌人。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碍烨儿的为帝之道。 只有烨儿夺下皇位,那么他就不会像前世那样被人欺辱。 太子又如何?前世的烨儿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可到头来活得生不如死。 所以,除了皇位,才是烨儿最安全的所在。 烨儿他只需要坐在皇位上冷睛看着就行,看着臣子们,棋子们,为了他与他的皇位拼尽全力。 而他,在所有人死去之时,最后一个死去…… 这就足够了。 “不管希王是否有意于那个位置,请希王殿下退出!” 直白的要求,楚辰希十分惊讶。 在他的记忆中,楚容珍就是一个胆小沉默的女孩,哪怕最近开始了转变,可依旧改不了他对她的印象。 皇位之争,党争,可不是一个女人能掺和的。 是她的意思?还是她背后沉王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希王对那个位置没有意思的话,请希王殿下与希党王退去出,待日后,算我欠希王殿下一个人情,同样,这个人情也代表着楚国新帝的人情!” 楚辰希眼底的异色越来越盛。楚国新帝的人情? 她哪里来的勇力与自信? 楚国新帝,在她心中,谁才是楚国新帝? 凭什么替楚国新帝许下这种承诺? 太多不解,面前的她有着太多的疑惑…… “如果本王想要寻个位置呢?” 楚辰希一语,楚容珍的表情一僵,沉默之后,才十分可惜的叹息道:“那还真是可惜,我们将成为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你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是本殿的对手?”自称改变,由‘我’变成了‘本殿’。 表示,楚辰希他认真了。 不知是真是假,楚辰希身上的漫不经心全数散去,只留下无尽的杀气。 锐利的双眸中满满的杀意。 楚容珍身体一阵紧绷,紧抿着唇。 如果可以,她不想与希王为敌。 可是…… 楚容珍冷笑,眉目间全是自信的神彩,虽然是胆媚的笑容,却是冰寒渗人。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是化不开的幽暗。 “希王殿下背后有楚王旧部与您的拥护者,手段,心计,远比太子那边的人要逊色一些,私斗了数年都没有结果,这样的殿下怎么与我为敌?” 有点不明白她的意味,楚辰希皱眉。 楚容珍却笑得格外灿烂,眉眼中间全笑意,一双明眸眯成了月牙…… 她笑着,却冷得寒气渗人,正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你的人连太子都斗不过,还怎么斗得过扳倒楚辰玉的我?” 如一道惊雷劈下,楚辰希整个人愣了…… 扳倒楚辰玉? 最近楚辰玉的暗桩一个个被拔除,暗中给他的人传递着消息说身边有太子眼线的那个暗中人?不动声色利用他来掩饰自己存在的那个深不可测的棋手? 原来,是她?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我派人传信给殿下,想必殿下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如此多的太子奸细吧?楚辰玉现在如同失去了双手双眼的人偶,想要动他轻而易举。不过希王殿下,您确定要成为我的敌人么?我敢保证,您的下场绝对会比他还要来得悲惨。毕竟,您可是不好对付的,一不小心兴奋起来,或许就拿捏不了轻重……” 楚容珍愉悦的笑了,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愉悦的眯起眼笑了。 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格外的扭曲,让人不敢对视。 楚辰希双眼发痛,震惊看着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名为佩服的情绪。 一个女人,能将太子扳倒,这需要多么高超的手段? 或者,需要多么强大的背景? 真的难以想象…… “贞宁,你到底想什么?选择与本殿为敌就是与楚王府为敌,你明白么?” 低吼,眼中带着警告,楚辰希神情同样阴晦不明。 楚容珍的笑脸不变,眼中划过淡淡的悲伤。 “当然明白,与你为敌就是与整个王府为敌,可是殿下知道么?失去了楚容琴,楚王府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留恋之处。与我为敌拦我的道就是敌人,对于敌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若是还顾念一点情谊主动退出,我会感激!” 深深看着楚容珍,楚辰希低吼:“楚容珍,你疯了!” 没了楚容琴,她就像一个失去了桎梏的疯子,整个人都变得疯魔起来了。 明明以前还是那么的温和,虽然看不透,却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丝丝人气,而是现在的她,完全就是像是失去了牢笼的野兽…… 除了杀,再无其他。 “哈哈哈哈哈哈……”楚容珍放肆大笑,眼角都渗出了眼泪,眼中,却是一片痛苦。 无法否认,她对楚容珍产生了感情,所以她的死亡才会觉得痛苦。 可是,她又忍不住兴奋,庆幸。 没有了她,她无须再对楚王府有任何留恋,哪怕日后楚王府阻挡了烨儿的路,她也可以毫不留情的一一摧毁…… 这种痛苦与兴奋的心情,将她的心摧残千创百孔。 扭曲的痛苦,喜悦,让她早已失去了最后一丝的留恋。 看吧,她果然不够强! 这就是不够强的下场,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物被他们剥夺。 “哈哈哈哈哈……疯了?这个世界早就崩坏,真正正常的又有几人?要么不惜一切去夺取想要的,要么就眼睁睁被人夺走心爱之物,这个崩坏的世界,纲礼伦常早就是摆设,胜者为王,殿下!” 伸手,莲与凤魅从暗处闪了出来,两人手中提着四具尸体,正流着鲜血的尸体…… 重重的甩下手中的尸体,楚容珍冰冷得如暗夜归来的魔神,无情又阴寒,半身处于地狱,半身游走人间…… 楚辰希看着地上的尸体,抬头,怒瞪着楚容珍。 这是他的暗卫,四个隐在暗处的暗卫,竟被悄无声息的截杀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楚容珍的暗卫,到底是何方神圣? “殿下,选择吧,是死还是退出?” 不再愿意跟他拐弯抹角,看吧,这个崩坏的世界,果然武力都是真正的王道手段。 哪怕是一国皇子,都可以用武力手段强行逼他低头。 楚辰希双唇轻轻颤抖,想要说什么,可是对上她的目光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退出!” 楚容珍有些狐疑的目光静静投射在他的身上,细细打量,有些怀疑他这么快就退出的理由是什么。 “我本就不喜那个皇位,太子党势力太大,父皇有意让我与太子抗衡,而楚王府也需要保护,所以我才会上心。贞宁,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伤害楚王府的人,这也是安宁她的愿望!” 最后一句,楚容珍微微动容。 双眼微闪,最终点头。 “你这句话我先记下了,如果让我知道只是谎言,这暗卫下场就将会希王党一脉的下场!” 她有这个能力,有凤卫在手,她有足够的底气。 凤卫,是暗夜的亡灵鬼兵。 暗夜最强大的士兵! 楚容珍随即才慢慢转身离去,留下地上四具暗卫尸体,与莲与凤魅一起消失在书房里…… 楚辰希苦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情苦涩。 为什么他的身边,一个个对那把皇位那么感兴趣? 男女老少,无一例外! 那个位置,真有那么好么? 楚辰希一直坐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地上暗卫的尸体血液慢慢变深,变黑,他才慢慢的伸了一个懒腰。 正准备站起来处理暗卫尸体时,又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是来本殿的这里?” 楚辰希话落,一道黑色身影走出来,蒙面的黑衣女人不解看着他…… “本殿对你们的计划没有兴趣是,以后不要再来了!” 黑衣女人双眼静静看着地上死去的暗卫尸体,皱眉,神情疑惑。 “刚刚不久来,谁来找过你?”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楚辰希双眼微暗,眼中,划过幽深与自嘲。 靠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双眼,却是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这个与你无关,出去!” 黑衣女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拿下脸上的面罩,面对楚辰希一派从容,慢悠悠的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拿起楚容珍喝过的酒杯,慢慢喝了下来。 含笑的双眸中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淡淡的,有些忧伤。 “为什么?那个位置至高无上,你不想要?” 楚辰希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一个月前就私下与他接触,说要暗中支持他夺下皇位。可是有谁知道他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想要的不过是在边境草原尽情纵马,畅游天地间。 为什么没人懂他? 一个一个,都只知道逼他,逼着他去夺那把沾满无数鲜血的龙椅。 “那你呢?又为了什么变成这样?为了那把位置抛弃一切,你又想做什么?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傻子,仅此而已!” 楚辰希的语气很得,黑衣女人没有半点介意,反而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一口饮尽。 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微微用力,酒杯在她的手中化为了粉末。 黑衣女人轻叹:“果然,还是拿回力量比较有安全感,希王,你不觉得么?” “那你的家人是什么?连安全感都算不上?”楚辰希眼中嘲讽,怎么也无法谅解。 黑衣女人不介意他的嘲讽,只反而慢慢的松开手,化为粉尘的酒杯在她手中消失,直到随风飘散…… 而她,双眼如黑夜般深幽,似冲不淡的墨。 “我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楚国,这个因为先帝遗诏而崩坏的国家,对于我来说,对于她来说,都是格外危险的国家,所以,我要守护她……” “在我看来,你这不是守护,是毁灭,你想毁灭整个大陆?” 黑衣女人伸手,制止了楚辰希想要劝说的话,只是淡淡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楚辰希失望的看着她,烦躁的抓了一把头,指着地上死透的暗卫阴沉着脸,低吼:“你不是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答案,有比你要强的存在来威胁我,要是敢夺位就死无葬身之地,在我面前能毫无声息的杀死最精良的四个暗卫,你以为,你能做到?” 黑衣女人微微挑眉,神情有些谨慎。 “有人威胁你,不准你参加皇位之争?” 如果是这样,那对方是太子党的人?可是太子党的人现在死得死,伤的伤,哪里还有这种有力高超之人? 京城的水很混,现在隐入暗处,能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好像,沉王那边也掺和了进来。 黑衣女人重新拿起一个杯子放在手中把玩,眼中,是化不开的幽暗。 如果……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那她想做什么? 太子,希王,之后只有一个宁王,难不成她想要宁王登位? 楚辰希静静看着沉思的黑衣女人,站了起来,从一边的拿出一个木箱,放到了黑衣女人的面前,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准备来说,你们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的条件是不准把楚王府卷进来,哪怕你觉得楚王府碍眼,对于我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黑衣女人接过手中的包裹,认真的看了他几眼,苦笑:“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楚王府我不会牵扯进来,问题是,如果圣王有朝一日要对楚国发兵,那你我将会战场见,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王位之争,你想退出都不可能,太子那边不会放过你……” 叹息的起身,黑衣女人拿着楚辰希给她的东西离开了…… 黑影微闪,几个瞬间,黑衣女人就出现了在楚辰希宫殿的外面,转角处…… “怎么样?希王还是不打算参与皇位之争?” 刚刚停下来松一口气的黑衣女人浑身紧绷,看到来人是赢仪时,才放松了下来。 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的手上,淡淡点头:“来迟一步,有人暗中接触了他,似乎同意了那方的要求,退出皇位之争……” 赢仪抿唇,似乎不喜这种结果。 “希王不同意?怎么可能?” “哪怕我与他的交情,对于这件事希王的态度很坚决,看来,我们需要重新找突破口了。太子死亡,宁王身死,希王不想称王都不可能!” 黑衣女人的眼中露出了凶狠,射出锐利的光茫。 所有皇子身死,希王不想称王又如何? 她最理想的皇帝是希王,希王最有可能建立出她想要的楚国…… 能幸福生活的楚国! 赢仪四处看了看,敏锐的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下意识的开口:“走吧,这里不安全!” “好!” 赢仪与黑衣女人离开,在他们的背后,四道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楚容珍双眼微眯,静静看着离开的黑衣女人与赢仪的背影,唇角,勾起了狠辣的笑容。 原来如此…… 一直觉得哪里违和,原来是在这里! 你可知,你的选择,他日我们必会战场相见? 不管是太子也好,希王也好,都不能挡住烨儿的路。 哪怕是你也不行! “小姐,那不是……”舒儿指着离开的黑衣女人的背影,眼中一片惊异。 好奇的看着楚容珍,对上她阴沉的表情时,所有的话全部吞入腹中,不再言语。 默默的走到一边,静静的,又担心的看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 默默的走到楚容珍的身影,圆圆的大眼中满是悲伤的气息。 小姐不能伤心,她替小姐伤心。 楚容珍冷着脸,袖中双手紧握,心中血气不断翻涌,所有的怒意全数压下…… 很好,这样很好。 他日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去楚王府!” 双眼冰寒的的看着赢仪两人早已消失的背影,楚容珍咬唇,用力转身,神情一片冰寒。 楚王府 楚王府中,楚王妃正在房中处理着药材,看着医书,神情悲伤。 而她的身边,楚王爷正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 因为前几天楚容琴的死,对于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再加上那次昏倒之后,她被查出有了身孕。 害怕她会想不开,所以楚王对她寸步不离,关怀有加。 楚王妃神情消瘦,双眼无神,悲伤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医书,虽说是看着,实际上不过是在走神而已。 “王妃娘娘,县主求见!” 楚王妃双眼微动,如同一尊人偶有了淡淡的波动,一边楚王见状,连忙道:“快请!” 一直都沉在悲伤无法自拔了她听到珍儿到来时终于有了表情,或许,这是个契机。 楚王上前,给楚王妃身上披了一件外衣,看着走进来的楚容珍,微微点头。 楚容珍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失神的楚王妃。 双眼微闪,所有安慰的话全数咽回肚中。 现在,真相如何已不重要,或许得知了真相的楚王妃会更加的悲伤,自责…… 倒不如就让她接受这种真相,比较幸福! “母妃……” 楚王妃听到她的声音,慢悠悠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珍儿呀?一瞬间,还是以为是琴儿的声音,你们真像……” “……” 楚容珍走了过去,伸手,拉住楚王妃那明显瘦了不少的手,轻轻安慰。 “母妃,是不是又没吃药?现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弟弟,就算再伤心姐姐的离世,弟弟还是要好好保护……” “琴儿不在了,又有什么意思?” 对于楚容琴的感情,最深的就是楚王妃。 一心一意将所有感情全部投到了她的身上,不让她得知黑暗,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为她建立了一座名为楚容珍为中心的宫殿,为她杜绝一切世间的恶意…… 所有的心血在一瞬间白费了…… 不仅白费,还带走了她所有希望。 楚容珍轻轻摸着楚王妃的肚子,眼里是化不开的怜悯。 “姐姐离世,弟弟出生,简直就像是姐姐重新投胎一样……”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楚王妃却全身一颤,不敢置信又小心翼翼求证:“真的吗?琴儿真的投胎在我的肚子里?打算要重新做我的女儿么?” 就好像在一片绝望中找到一点点希望,是脆弱如泡沫的希望,可是楚王妃却紧紧捧在了手中。 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 “当然,东部隐族有传说,情深之人,不管是母女,情人,父子……只要是深爱着对方之人,在死后就会重新抬胎在所爱之人的身边,这个传说,母妃听过么?” 无比荒谬的传说,是人都不会相信,只会当成一个笑话。 可是楚王妃相信了。 而且是无比相信了。 “来人啊,把药端过来,本妃要喝药……” 仿佛一瞬间被注入了希望,楚王妃苍白的脸竟浮现淡淡的血色,就好像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空洞失暗的双眼中是一片名为希望的色彩。 “来人,快来人,把药端过来!” 楚王听到楚王妃的命令,看到她的表情,整个人全身一颤,无比兴奋的高声叫唤着。 对于一个心存死心的人,哪怕就灌药的方式也依旧会留不住她,除非主动振作起来,这样,才能活下去。 王妃早已拒绝吃药,拒绝一切。 本以为这样下去终逃不过死路,没想到只是三言两语就激起了她的求生欲望。 想到这里,楚王冲楚容珍投入了感激的笑容。 楚王妃喝过药之后,在楚容珍的轻哄之下慢慢的睡着了,因为楚容珍劝她说,睡着了,就能看到楚容琴。 像个孩子一样,对于楚容珍的话百依百顺。 明知这些都是骗人的话,可是她还是听信了。 楚容珍将她哄睡下之后,便走出了楚王妃的房间,而门外,楚王双手背后,静静站着。 楚王的身后,管家也微微弯腰,冲着她打招呼。 “你母妃睡了?” 楚容珍看着楚王,微微点头。 “嗯,你爷爷有事找你,你过去一趟。” 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王,楚容珍冷淡点头,随着管家一起,离开。 离开之时,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楚王的背影。 一段时间不见,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是因为儿女都不在了的关系? 想不通,便摇摇头,随着管家去了楚老王爷那里。 楚老王爷的院子里,比以前更加的清冷,以前,楚容琴还会来他的院子玩闹,偶尔能听到楚容珍那悦耳的笑声。 现在,如同死寂湖子的院子,给人十分落没,孤寂。 楚容珍走进院子,四面扫视了一眼之后,便随着管家去了楚老王爷的书房。 书房中,楚老王爷就静静坐着,好像在放空,神游…… “老王爷,县主来了!” 一声轻唤,才勉强将他从神游中拉回来。 “嗯,来了?”楚老王爷惊醒,看着站在门口的纯白身影,收起所有深思,面带柔和,“坐!” 楚容珍走进去,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楚老王爷深深打量着她,等着管家上完茶出去之后,才主动询问:“珍儿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楚容珍端起茶,细细品了一会,才笑道:“这次来是就是想问问,希王无意皇位,您与希王党知不知道?” 十分直白的提问。 直白到老王爷微微一愣。 党争之事,一般女人儿家是不会参与,可是他明白,面前的这个孙女并不是普通女人。 最近太子的事情他听过不少,疑惑的事情不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违和感。 “你问这个想做什么?” 楚容珍微微一笑,捧着手中杯子晃了晃。 “刚刚我去了希王那里,不小心杀了他四个暗卫,不过看在他同意我的请求份上,我杀掉的暗卫会再补偿给他,给他更厉害的暗卫……” 不是补偿,是监视! 楚老王爷眼中划过怒意,眉目间也浮现了愤怒的神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希王于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爷爷干嘛紧张?当初给我凤卫的条件不过是保护楚王府,不是吗?除了楚王府,我想杀谁,想扳倒谁,您应该不会过问吧?” 楚容珍笑得格外冰冷,与以前相比,再次面对楚老王爷时她的情绪十分冰寒。 或许,仅仅是因为局势混乱,不容有任何闪失。 又或许,是牵怒? 楚老王爷听着她冰冷无情的话,手中力道一紧,差点控制不住心中怒气。 这是对他的挑衅,活到这把年纪,被小辈挑衅自然会气愤难平。 面子上过不去。 “老夫支持希王登位,希王的性格平和,又重情重义,他为帝之后,对于楚王府只有好处……” 楚容珍伸手,直接打断楚老王爷的话。 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含笑走到楚老王爷的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过了很久,楚王爷的脸上慢慢浮现不敢置信,惊愕,再到震怒…… “不可能,无稽之谈!” 楚容珍后退,避开他阴寒的气息,笑得格外烂灿。 双手背后,欢快的跳着脚步后退,如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门外…… “爷爷,这是真的哟,我亲眼所见。我与她终究会站在对立面,不怕告诉你,我要扶佐宁王登位,所有挡下他皇位的绊脚石,我会毫不留情的拔除,哪怕这绊脚石里有你楚王府,有她……” 楚容珍笑得格外明媚,也格外危险。 后退几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接着道:“与宁王为敌者,我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混帐,你是楚王府的人……” “不,如果不是楚容琴,我对楚王府没有任何留恋,就算你把凤卫给我又如何?我不会主动对楚王府下手,但不代表楚王府犯到我头上我也会纵容。现在时逢夺位之局,我们彼此是敌人,爷爷,你何曾听过,对敌人会手下留情?” ------题外话------ 书名:《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潇清清 简介: 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为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艳羡,因为那个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离,冷漠,目空一切,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流氓,禽兽,胡搅蛮缠,占有欲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办公室里,男人轻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我们回家再继续……”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将她圈进怀里,“你是喜欢卧室、沙发还是阳台上?” 女人咬牙,“滚!” 男人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滚床单的滚吗?那我们现在继续……” 51与荣亲王的棋局 楚老王爷眯着眼,有些意外,又完全不意外。 确实会像是她所说的话,一个冷心冷情的女人,特别是饱受折磨又悲惨不已的生活环境,不憎恨王府都是意外,难不成真欺待她会真心爱护? “宁王?无权无势,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性格扭曲又阴冷,这种人为帝势必会翻脸无情,你有自信能控制他?或者,你有自信能斗赢太子与希王党?” 楚老王爷满脸的不信任,不仅不信,而是觉得根本不可能。 男人的战场,从未出现过女人!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太子党不是快要除去了么?这么多天我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太子的暗桩一一放到明面,想要收拾他们的人多了去了,爷爷,你们不也乐得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传过来的消息,勤快的收拾着楚辰玉的党羽?” “那个多向次希王党传消息的神秘人,是你的人?” 楚辰王爷惊讶了,最近希王党接到很多关于楚辰玉的情报,一开始还不相信以为是陷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之后发现是真的情报时,当时他们的心情,别提多亢奋了。 斗了这么多年都不痛不痒,这次能给楚辰玉痛击,别说多兴奋。 原来,暗中传消息的,原来是她的人? 只需要静静坐着,静观希王与太子的人混斗一起,她就替宁王除去了一大劲敌,还为宁王拢络不少势力。 遗诏在楚辰玉的手中,这个消息,也是她传出去的。 这是对付楚辰玉的开始,也是最初手段。 让陛下对太子起了疑心之时,再一步步动作,让陛下的疑心越来越重,最后认定太子意图皇位,接二连三的打压下来夺走太子不少的权力,又不能让希王太过状大,一直不得宠的宁王就是最后的受益人…… 天,这场局,多么人被迫参与其中? 太子党,希王党,或许,还有宁国太子公主等人…… 越想越心惊,楚老王爷脸上的讶异也越来越深。 楚容珍静静看着,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我这次过来只是对爷爷宣战的,希王同意退出皇位之争,如果爷爷执迷不悟硬要将他推上皇位的话,我会派人杀了希王。我不会动楚王府,但楚王府以外的希王党,谁也别想活!” 说完,不理楚老王爷有什么意见,她直接离开…… 楚老王爷静静坐着,神情复杂。 久久的,才慢慢道:“你怎么看?” 管家弯腰,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如实道:“县主不是普通女子,这次太子一事就能看出来,若真是她所为,那么沉王肯定就掺和了进来,由此可见沉王深不可测,宁王,很有可能真的能夺位成功。希王殿下本就无意王位,为了咱们王府才被迫站在太子的对立面……” 后来的话没有说完,楚老王爷却完全明白。 希王无意,从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是他的自私,希王才会被迫站在太子的对立面,将楚王府保护在身后。 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留在边境不会回来,天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他。 “传令给他们,退出皇位之争,夺嫡之战不准插手,若是随意插手造成死伤,别怪老夫没提醒他们!” “您是打算支持宁王么?”管家试探性问了问。 楚老王爷想了一下,最终点头:“以保护希王为首要条件,暗中观望!” “是,属下明白!” 楚老王爷的立场还很模糊,他愿意退出希王夺嫡之战,但是,要不要支持宁王,他还要考虑。 宁王,太过陌生,能不能掌控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他想要的,不过是楚王府的安宁。 没了遗诏,他放下了重担。 但是,从始而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楚王府的存在。 与此同时 谢太师府 早就辞官不理世事的谢太师悠闲的煮着茶,哪怕外面斗得你死我活,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无官一事轻,他又处于中立纯臣。 所以谁为帝,对于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父亲,太子失势,希王登位的可能性很大……” 谢太师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说话的谢太傅谢格,虽说是父子,可是他们相处方式如同朝中般拘谨。 “格儿,你是太子太傅不错,但是不管你心偏哪方,为父早已不理世事。谁为帝,谁为臣,你又想为谁臣,于老夫来说,全部无关紧要!” 苍白的头发,发白的胡须,本是一个垂暮老人,可是那又泛着精光的双眼却格外的危险。 相比谢格的古板刚正,谢太师给人的感觉就要神秘得多。 谢太傅谢格是谢太师的嫡子,在为人处世上却比谢太师来得更加的坚硬,他虽是太子太傅,可是却是十成十的纯臣。 不会因为是太子楚辰玉的太傅就会偏帮。 “父亲过虑了,儿子不会偏帮任何人,只是对于现在的局势有些好奇罢了。”谢太傅谢格身体坐得笔直,神情也十分认真。 从这小小的动作,就能感觉得出他刻板严谨的性格。 “好奇也罢,想要参与也罢,格儿,你随意,不用刻意询问我的意见。我老了,对于这些党争没有兴趣,所以你想做什么大可以放胆去做……” 谢太师深深看了谢格一眼,眼中是微不可察的光茫。 他最自毫的儿子,可是儒派思想却没有太过深刻的认识。 可以说是自学成才的例子,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爬上了太傅之位。 一直以来也没有制约他什么,就是想看看,他能爬到什么高度。 党争也罢,暗斗也好,他现在老了,只想看看…… “父亲……”谢格双唇挪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太师那双精明的双眼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仿佛他心里的想法全部被挖了出来,一点隐藏都没有。 “行了,没事就你先忙!” “好,儿子告辞!” 谢太傅谢格站了起来,冲着谢太师弯了弯腰,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离去…… 谢太师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是一片精光。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暗卫打扮的蒙面人走了进来,半跪在谢太师的面前,双手高举着手中的信件,“主子,有不明信件!” 在等,等谢太师是不是要查看信件。 谢太师的视线转移到了暗卫面前,视线投射到那来历不明的信件上。 思考了半刻,最终伸手。 “呈上来!” 枯瘦如柴的手指接过暗卫递过来的信件,拿在手里也不急着查看,反而看向暗卫,淡淡道:“哪来的?” “刚刚府中来了一位不明的人士,射下暗箭之后就消失了踪影,属下的能力低于来人,无法跟踪查明对方身份……” 谢太师点头,心中了然。 最近盯着他的人很多,特别是太子那边,因为棋子的拔除而着急了起来,而他谢府就是太子目前紧盯着的目标。 不止太子那边,好像,还有不明的势力。 他不参与党争,可是各方都想拉拢他,府外的眼线也格外的多。 慢慢打开手中的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原本漫不经心的他慢慢的浮现一抹震惊,震惊之后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之后是惊喜…… 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某个方向跪拜。 “老师……学生谢荣,誓报您的恩情!颜氏血脉,必将护其周全,请恩师放心……” 谢太师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神情悲戚。 死死抱着怀里的信件,神情激动。 似乎是感受到周围传来的视线,谢太师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慢慢的走回了椅子上,坐好。 “去查,查送信之人是谁?” “是,属下明白!” 暗卫离去,谢太师却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入深思。 恩师颜恒子,儒学门派的创始人,他六十岁之时拜其门下,得之指点,受益一生。 因为他身在楚国,所以得知颜氏一族被全诛时是多么的心痛着急,不知道颜氏一族为什么会被全诛,只是悲痛颜氏血脉全断,无一存活。 颜氏一族本该全灭,可是现在,他得知了新的血脉存在。 流着颜氏一族的血,流落在外的幸存者。 如果有需要,他谢荣必将万死不辞护颜氏血脉周全。 太子楚辰玉一事,四方云起。 楚辰玉自从因为他的眼线被拔之后,对于谢太师也就越来越上心,谢太师是处于中立的存在,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这些被拔掉的棋子也不算什么。 虽说是文人,可是谢太师的门生满天下,分布在各个职务,就如同是一张微不可见的大网,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必要时却能将人困在其中。 严重,可能致命。 别无他路,只能重点拉拢谢太师。 东宫 一直烦躁不休的楚辰玉今天罕见的没有发脾气砸着东宫里东西,不知道是他砸到没东西可砸,还是因为平复了暴怒的心情。 今天的东宫,安静得诡异。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都松了一口气。 接连几天,这东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不小心惹了气头上的太子殿下,最终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被抬出去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东宫正殿,楚辰玉坐在认位,神情愉悦的看着下方一位长相温润又俊美的男人,看起来二十有几快三十的模样,眉目间透着淡淡的阴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冰寒。 他的目光,就好像一条条无孔不放的蛇,被他盯住,就如同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住般。 迎上他的目光,就会忍不住的打个激灵。 “荣亲王,战王叔可有什么吩咐?” 楚辰玉神情激动,这么久了,战王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派来的荣亲王,也终于到京了。 突然上门求见,连他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失去踪影一直没有出现的他有一天突然出现他的东宫,完美的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荣亲王阴冷的目光扫向楚辰玉方向,不亢不卑,淡淡回答:“战王没有命令,只是让本王入京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顺便查明是何人将战王的棋子全数拔尽,此人不除,不管是战王还是殿下您都必将承受莫大的灾难,这次殿下失利,就是那人未除的后患……” 说起这事,楚辰玉就完全认真了起来。 “荣亲王有何见解?” 那暗中人,绝对有一能人,可是隐藏的太深。 他一定要找出那人将他人碎尸万段,敢对他下如此重手,绝对要碎尸万段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荣亲王静静看着楚辰玉,平静无波的双眼中一片虚无。 哪怕面对的是楚辰玉,是楚国的太子殿下,他也没有半点该有的恭敬。 慢慢的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空洞,幽幽道:“不清楚,现在情势太乱,这也是那暗中之人的手段,如果仅仅只是楚国,想查一个人不难。而那个十分聪明的利用各方诸候朝贺的机会隐藏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各国强者都聚集在一起,可怀疑的对象太多,不过……” 楚辰玉有些失望时,听到一声不过时,双眼顿时发亮。 荣亲王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黑到诡异的双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楚辰玉,那种占了眼睛三分之二的黑给人的感觉格外的诡异,再加上惨白的肌肤,给人的感觉就是灵堂上的没有灵魂的纸人儿。 仅仅一眼,仿佛就能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无尽白骨与阴森地狱。 楚辰玉打了个寒颤,强忍着不适静静等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荣亲王慢慢收回冰寒的视线,又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淡淡勾唇诡异的笑,接着道:“不过,各方诸候入朝本是谢太师提起,一直隐居不理世事的他出现朝堂跪请陛下同意四方朝贺的动机,是什么?以谢太师的性格来说,他不可能会对党争夺嫡有兴趣,那么就是人情……” 顿了顿,荣亲王的笑容放大,好像察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越来越灿烂,也越来越冷。 “也不一定是人情,反正是出于他的私心,想想有什么私心值得他亲自出山?谢烟的婚事,儿子的生死安危,挚友的请求……” 荣亲王愉悦的笑着,抬头,看向上首的楚辰玉,“殿下,您分析一下,谢太师出山为了哪般?” 楚辰玉见状,没有生气,反而认同的点头,认真的分析起来。 思考了很久,慢慢答道:“之前你请求陛下求娶谢烟为妻,与谢太师的立场来看一定不能同意,可是,一介太师,有可能会为了一个孙女而亲自出山跪求父皇么?如果是谢太傅,听说谢太师与谢太傅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再加上谢太傅现在根本没有出事,所以不可能。到于挚友,有听说过谢太师与楚老王爷有不浅的交情,但无法证实是真是假,两人隐居多年,无法查明……” 荣亲王慢慢扣着桌面,补充道:“而且,以谢太师的性格,儒派核心以辅君忠君为重要基础,他的性格与作风不像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一直,静静听着两人对话的罗尧却出声了,看着两人不断猜测,微微一笑:“谢太师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可不代表有人做不出来。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谢烟,不管谢太师是真疼爱她还是顾及谢家的立场,谢烟都不能嫁给荣亲王您,所以谢太师会做出这种举动也很正常。” 确实很正常,问题就是,谢太师为了谢烟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绝对想不到。 问题是,谁替谢太师出了这个主意? 荣亲王食指轻扣桌面,细细思考着,看向罗尧,冷冷道:“本王求娶谢烟之后,谢烟她有去过什么地方?” 楚辰玉与罗尧对视一眼,楚辰玉想了想,疑惑回答:“本宫记得,探子一直盯着谢太师府,当时来报是谢烟一直没有出府,不过后来去了一趟楚王府,听说楚王二女好像是眼睛好了还有是她回归嫡女身份……” 荣亲王双眼一眯,突然,冷冷一笑:“楚王二女?关于她的消息,查得如何?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变数就是她?明明是个自小就失明的庶女,短短半年的时间,眼睛能看见了,庶女变嫡女,而且……” 罗尧静静坐在一边,抿着唇,幽幽的相着荣亲王。 果然怀疑到楚容珍的头上去了?一个棋盘不需要两个棋手,这个荣亲王,太令人不悦。 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怀疑,战王的野心摆在那里,可是爷爷一直说战王只是故意那种姿态吸引所有人目光,其实是暗中相助太子殿下的。 可是,爷爷凭什么这么说? 在他看来,战王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且是意在皇位之人。 他不喜欢战王,也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 一个查无痕迹的人,就如同楚容珍一样,这个荣亲王的过往也格外的平凡,平凡的世子,平凡的世袭王位,平凡的参军,平凡的杀敌,平凡的活到现在…… 明明生平十分平凡,可是给他的感觉太过阴寒。 如临大敌般惊惧。 他不喜这种存在。 “殿下,小心楚容珍,她的背后一定有一支势力,很有可能就是沉王夜清,如此可见沉王夜清的势力不容小觑,之前就有过怀疑,战王买过赢族去刺杀,没想到却失败了。能在赢族手中活下来,其能力,可见是多么的强大……” 荣亲王没有怀疑到楚容珍头上去,她一个女人,相信她就是幕后黑手还不如相信是非墨动的手比较可信。 罗尧重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个男人真的恐怖,私心的不想她与他碰到一起。 没有怀疑最好。 她,是他罗尧的猎物。 “那……这事要怎么处理?” 荣亲王双眸微闪,幽幽道:“很简单,听说沉王十分宠爱他的那个女人,就将楚容珍控制起来便好,对了,小心宁王,宁王现在好像有点不听话,想办法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何处理?” 荣亲王玩味的眯起了眼,危险笑了。 “殿下放过,本王己经去处理了,楚容珍也好,沉王也好,宁王也好……很快就要有结果了……” 楚辰玉不解,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又忍不住心寒,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荣亲王入京一事,无人得知。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 非墨这里得到了荣亲王入京的消息,而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给了楚容珍。 琉璃宫 楚容珍罕见的一袭赤红的衣裙,裙摆上黑的黑焰格外的尊贵,霸气,如墨的长发尽数挽起,露出的洁白的后颈。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非墨放下手中的笔,喉间漫不经心的上下动着。 双眸深处,是深深的惊艳,由下而下,将她打量的仔仔细细。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样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了许多。 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而他,也是被引诱的其中一个。 惊艳看着绝美如此的她,非墨的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她,穿上一袭红衣,妖娆又性感,却完全不失尊贵,霸气。 这应该才最真实的她,霸气如凤后临世,本该一袭红裙高坐王位,陪伴在帝王身边的女人。 这一瞬间,他心中升起了嫉妒。 嫉妒她的美丽与特别,拥有让所有男人都会心动的尊贵,优雅,一袭红衣艳烈如火,焚烧着他的理智。 起身,上前,将正在如蝴蝶般转圈的她搂在环里,似乎这样做,才能让她紧紧抓在怀里。 一只脆弱又美的蝴蝶,可是无人能将她抓住。 因为她的身上太毒,不管是身上,还是心…… “今天打扮这么美,想勾引我?” 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直白又毫无掩饰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才不是,我这样打扮,好看么?” 好像最近,越来越讨厌白,是因为白干净了么?看着白她就有一种看透自己内心一样,是那么的黑暗与肮脏。 这才多久? 几天的时间而已,她的手上就沾了多少的鲜血? 太子党那边的人与她无冤无仇,可是却因为她的手段而死去,或多或少是他们咎由自取,不可否认的是,是她将他们送入地狱。 被凤卫暗杀的,被非墨消息查找出来而透露出希王党的…… 说到底全是经过她的手。 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从今以后,她的手上,鲜血只会越来越多,白衣也会被染得越来越红。 “好看,不过白衣更好看!”非墨轻吻着她的唇角,将她的表情与自责全看在眼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轻蹭。 傻瓜,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不让敌人流血,那么流的就是自己所在乎的人的血…… 肉弱强食! 楚容珍回过头来,笑得格外烂灿,惦着脚尖轻吻着他的唇角,快速后退…… 一袭红裙,如同流动的血液,让他生起一种那赤红如鲜血在流动的错觉。 不得不说,珍儿格外适合红。 没有被张扬艳烈的红压下去,反正她的气息完美的驾驭了这一抹赤红,与其说是她完美的驾驭,倒不如说是她天生就适合。 白衣的她清冷出尘,给人十分温暖的气息,可依旧无法展现她的美与真实。唯有一抹赤红,艳烈如火,妖魅如妖,仿佛踏着红莲从地狱归来,才是她最真实的体现。 楚容珍妖绕浅笑,凤眸轻勾,带着丝丝魅惑。 “不过我现在不喜欢白,果然还是红好,看起来格外舒心!” 确实,她舒心了,可某人却无法放心了。 “乖,脱掉!” 楚容珍故意扭曲他的意思,玩味又烂灿的笑着推开他,“狼,人家才会脱,大狼!” 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非墨风状,无奈的举手投降。 好,他认栽! 这辈子是真的栽到她的手中了…… “好好好好……随你!” 楚容珍轻轻一跳,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稳稳的落在她的书桌上,赤红的裙摆散落在书桌上,如同流动的血液般鲜红的泽,格外的刺目。 “我得到消息,荣亲王到京,暗中与楚辰玉接触了,这荣亲王到京城,想必会一开始就针对谢府……”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非墨一个爆栗子就敲了过来,教训的口吻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被特定人物吸引目光,荣亲王求娶过谢烟是不错,别忘了他入京是为了什么事情。” 可怜兮兮抱着唇,楚容珍嘟唇:“家暴,你这是家暴,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非墨双眼看一瞪,哭笑不得。 “你跟谁学的这些?” “舒儿没事看了话本,我也看了一点,书中说,原本老实的夫君突然某天动手打妻子,那绝对是变心了……” 话没有说完,非墨一把扣在她的头顶,哭笑不得的大揉着,“以后不准看这些没用的,有时间就多看看我给你的兵法兵策,对你以后有好处!” 楚容珍大力推开他作乱的手,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带兵打仗,学兵法做什么?” “以后,说不定就用得着。”蹭了蹭她的头,非墨笑得格外宠溺。 非墨这只是玩笑,谁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楚容珍当真用到了他亲自所教的行军打仗的能力,兵法诡道,行军布阵…… 楚容珍以后真的带兵征战之时,他却无缘得见。 无论楚容珍以后取得何种成绩,一切都归功于他,而他一开始的用意,不过是希望她能多学一点东西,就多一项保命的本能。 出发目的格外的单纯,却在日后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荣亲王的入京本就是代表战王,可是战王的棋子全拔了,想要东山再起有些困难,所以他必须依靠太子那边的势力,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动作是查清让楚辰玉一步步失利的我,或许试探你是否也参与其中,更或许,控制我来牵制你……” 只是一点点提示,楚容珍很快就想明白了,将荣亲王入京的目的摸清,把他接下来的行动也猜测了七成。 正打算细细分析之时,莲从暗处走了出来,给打了个信号。 楚容珍见状,连忙从非墨怀里钻了出来,一袭红衣如绝美的赤莲,飞快奔跑就如同飞舞着的赤蝶。 非墨见状,伸手,只挥到她的裙摆…… 任她逃走…… 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是脆弱的不安。 哪怕现在她接受了自己,也爱上了自己,可是他还是深深的不安。 珍儿太过特别,特别的如散发着银光茫的月亮。 冰寒的照耀着所有人,不会给予任何人温暖,而他,会是例外么…… 楚容珍不知道,欢快的走出非墨的书房,朝着一边的莲走去…… 莲惊艳的看着一袭红裙的她,微微挑眉。 同样身为女人,她也被深深的呼吸了,泽艳烈如火,妖娆入骨,恐怕是个男人就会想征服她? “怎么了?” 走到莲的面前,伸手,挥了挥,将走神她拉了回来。 根本不知道,莲的走神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反而还在好奇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了心事。 “宁王宫中眼线来报,宁王被诬给希王下毒,己被陛下囚禁宫殿不准外出,等待查明真相……” 楚容珍脸顿时阴沉了起来。 “谁是主审?” “太子党!” 楚容珍当下脸越来越冰冷,希王与宁王出事,太子党主审,怎么看都是阴谋。 烨儿不可能会对希王下毒,或许性格会发生些改变,可是他绝对不会! 之前,一直怀疑烨儿是不是带着所有记忆,所以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接连一段时间下来,她最终确认。 烨儿如她一样,借尸还魂了。 生活习惯还在,讨厌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字迹,下棋的棋路,处理公文间的儒学痕迹…… 一点一点,完全与烨儿吻合。 她可以确实,烨儿确实还活着,不是错觉也不是梦。 既然烨儿还活着,那么她就一定要将烨儿捧上高位,让他稳坐至高之上! 这次的事情,或许就是太子的反扑,不过,对方怎么会想到要针对烨儿? 宁王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棋子,有必要对处自已棋子动手? 如果是她,对棋子动手,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棋子有了反叛之心,为了秘密不被泄露,被牵连,不听话的棋子必须抹杀。 可是这次的动作不带杀意,仅仅给希王下毒一事是陛下想要看到的,太子被打压,希王一家独大,现在希王中毒是陛下最想要的结果,不应该会惩罚任何皇子才对。 那么,就有可能就是第二种可能。 棋子不听话,除去太可惜,所以适当的给予教训,就像她之前所做的那样。 不会死亡的教训,让棋子听话。 还有第三种比较特殊的可能性,就是这棋子成了弃子,将弃子抛弃之时尽用他最大的作用…… 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么事情就有可能麻烦了。 或许,对方知道宁王是她的人…… 左想右想,楚容珍陷入了纠结,抬头着微暗的天,想了一下,朝着宫外走去…… 莲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从厨房出来的舒儿含着手中的烤猪蹄,边吃边跟了过去…… 楚容珍走出了琉璃宫,一身火红的长裙格外引人注目,所有路过的宫女太监见状,纷纷低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沉王爷的宠妾,听说都把她当成王妃来宠了。 穿个红衣而己,没什么大不了。 “莲,楚辰宁的宫殿周围,眼线与探子打探清楚了?” “嗯,并没有什么眼线!”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如果没有眼线,那么第三种可能就不成立了。 那么,这次仅仅是教训? 还是要抹杀? 偏偏主审是太子党,实在有些难猜测。 走出琉璃宫,避开了外面人的视线,楚容珍立马隐入暗处,贴得宫墙走着动…… 本是为了不让宫女太监发现她的踪迹,引来不必要的视线,或者引来古睛的纠缠就头痛了。 嘛,现在古睛完全没心理来找她的碴了。 种在她身上的蛊一时半分估计解不开,一日解不开,她就一日不能见阳光,虽不会致命,可是肌肤接触阳光之后就会发现烧伤反应,光是疼痛就够她好受。 哪怕公仪初真的是她的师兄,这蛊想要解除也要好些时日。 正低头思考的时候,迎面,一支破空而来的利箭打破了她的思考,莲在第一时间就迎向了袭来的利箭。 随后,一个黑衣人打扮的刺杀从上而下袭来,舒儿一把扔掉手中的肉骨头朝着黑衣人砸去,而她瞬间也像道闪电冲了过去…… 楚容珍后退一步,正松一口气时,背后突然一寒。 身体本能感觉到危险,快速翻身,轻身一纵,快速由暗中离开…… “你们是谁?” 对方,黑衣人不答,只是手拿利刃朝着她冲了过来,双眼中闪着狠唳的目光。 楚容珍双眼微闪,第一次出现敢在皇宫中刺杀她的人,这群人是谁? 楚皇? 不对,楚皇最近被非墨用五石散哄得服服帖帖的,根本诬陷顾忌她。 赢仪与公仪初也不是,最起码还有交易关系。 古睛? 难不成古睛知道她的蛊虫是她所下,所以才会派刺客来刺杀?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古睛的暗卫被凤魅一一拔除,为了确定她还有没有暗卫,到现在凤魅亲卫都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不是古睛,不是楚皇,那又是谁? 突然,脑中想到与非墨的交谈,双唇微抿。 荣亲王! 对,还是他,可是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他的性格有个大约的猜测。 刚刚到京城就能尽快分析出事情的发展局势,而且还能查到太子最失的失利很有可能是非墨所为,从而想要立马想到要刺杀她来牵挂非墨…… 短时间就能做出这些,可见手段高超,性格果断利落。 这种人,不好对付。 凤魅带着他的亲卫从天而降,几个瞬间,瞬眼间就将刺杀楚容珍的刺客全数制伏在地,人数不多,却格外的精锐能干。 楚容珍静静看着被强压在地上的刺客,凤魅伸手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下,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莲与舒儿见状,手下不再留情,一一将他们击杀。 楚容珍挑眉,居高临下盯着面前不断挣扎着的刺客,冷冷一笑。 “看来是不打算说了,没用的东西,我不需要!” 冷冷的扫了一眼刺客,楚容珍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赤红的裙摆划过刺客的身体,带走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凤魅冷冷看着被他一把勾破气管的刺客,从怀里掏出了瓷瓶,倒在三个刺客的身上,三具尸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化为一滩血水…… 随后,三人跟在楚容珍的身后,除了舒儿之外,隐入暗中…… 琉璃宫与楚辰宁的宫殿不远,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楚容珍隐在暗处,没有急着进去,反而等待着莲与凤魅将周围的情形打探一番之后才闪了进去…… 楚辰宁的书房紧闭,而他本人则是坐在书桌上看着书卷,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躲开了宫女太监,几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伏了进去…… 突然,凤魅好像感受到什么,离开了楚容珍背后朝着某个方向而去,而莲也同样,似乎感受到了不对劲,将楚容珍拦在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一道道黑的身影如暗夜亡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墙头,屋顶,树梢…… “来者是客,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 一道声音传来,楚辰宁的书房大门打开,楚容珍直接看到楚辰宁的身边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拿着长剑指着他,而另一边声音的来源方向,青长袍打扮的男人眯着双眼,双手背后,神情玩味的盯着她…… 陌生的男人,阴寒的双眸,还有那并不出的容貌…… 荣亲王! 一瞬间,楚容珍就确定了他的身份,也明白,她中计了。 原来,真的是第三种可能。 诱棋! 猜到了楚辰宁背后有人,便把他当成弃子来用,实则就是当成诱饵。 如果是别人,她或许能冷静思考。 可是,因为他是烨儿,所以她失去了冷静,根本没有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专门用来针对她的套圈。 “贞宁县主不进来坐坐么?”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楚容珍抬头,与罗尧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交汇。 随即,慢慢收回了视线,皱眉。 罗尧与荣亲王…… 这可就难办了,罗尧那边都没有摸清楚,又来一个不知深浅的荣亲王,这次正好把她克得死死的。 这不,她现在真的中套了,而且身份也暴露了。 身在暗处是最大的藏身点,如今仅仅一点失误被强行拖入太阳光下。 这种感觉,太不愉悦。 抿了抿唇,推开身边的莲与舒儿,楚容珍提着裙摆朝着书房中间走了进去…… 迎着楚辰宁那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似安慰。 荣亲王与罗尧都十分惊艳的看着她,一袭红衣,泽鲜艳如流动的血液,黑的焰纹深暗如化不开的墨,黑与红的交织,神秘又致命。 如美丽的红果实,其实却是致命的毒! 不管荣亲王怎么认为的,最起码罗尧是这么认为的。 一段时间不见,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美得太令人心惊。 ------题外话------ 快月底啦,萌萌哒的月光来催票啦,月底就过期了,没投的快来砸向月光...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52珍儿,别再让你男人进厨房 她这样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了许多。 此时她含笑,美丽的小脸是温和的笑容,让人无法心生警惕。 一步一步,不看楚辰宁一眼,视线一直紧盯着荣亲王,微微一笑。 “阁下是谁?” 荣亲王微微抬眼,阴寒如蛇的双眸是划过致命的毒辣,将她上下左右全部打量了一片之后双眼恢复平静,不过那眼眸深处的震惊怎么也掩盖不了。 实在无法相信。 想过几十种可能,想过十来个幕后之人,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人。 若说是她动了太子的棋子,拔了太子的暗桩,让太子吃了这数不清的暗亏…… 可能么? 楚世子当初娶世子妃,听说就是她,而之后,战王爷的棋子全灭…… 又是她么? 想到他查到的所有信息,本来心存疑惑不愿相信,可是这时,他不得不信。 全灭了战王的棋子,动了太子的势力,全是她楚容珍这个女人做的。 “楚容珍,你真不错!”如蛇般阴寒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荣亲王咬牙,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 楚容珍慢慢走了过去,舒儿跑到一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她的身边,随着楚辰宁的身边坐下。 赤红的裙摆在空气划出优美的弧度,如赤蝶的翅膀飘动,随意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给人君临天下的尊贵与霸气,隐隐的,又透露出入骨的魔魅。 这个一个特别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格外危险的女人。 这是荣亲王的结论。 楚容珍坐到楚辰宁的身边,舒儿走到楚辰宁的身边,用力一踢,暗卫手中的长剑被她直接踢为两截,引得荣亲王身后的暗处显出了身影出来警戒。 楚容珍微微一笑,荣亲王伸手制止暗卫的动作。 冲着楚辰宁身边的暗卫使了一个眼,两人退后,守在了十米之外。 哪怕身在敌人的包围,楚容珍没有半点惊慌,双眼含笑,眉目温和,给人如同一团棉花。 柔软。 “本王很好奇,明明希王是最好的人选,为何要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宁王?而且还让他当双面奸细,这个把戏玩得太过大胆!” 迎着荣亲王那渗人阴寒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与宁王殿下交好,今日上门拜访,只是不知道荣亲王爷早了一步,还真是打扰了。” 哪怕被阴寒入骨的目光盯着,她的神情依旧自若,没有半点不适。 谈判场上,紧握底牌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而她现在的底牌,就是荣亲王对她的不了解。 “不打扰,来得正好,烦请县主好好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否则……” “否则?”楚容珍挑眉,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荣亲王慢悠悠扫了一眼楚辰宁,楚辰宁迎着他的目光,下意识身体一震。 似乎是满意他的反应,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荣亲王幽幽勾起了阴寒诡异的笑容。冲着楚容珍一笑,随即又沉下脸,脸上过无尽的杀意。 阴寒如鬼界幽冷的气息,荣亲王给人的感觉太过一只没有生命的亡灵。 空洞又毒辣的目光,简直与蛇相差无几。 “否则,就请你留在这里,与宁王一起友好的手拉着手共赴地狱……” 楚容珍扭动,冲着楚辰宁温柔一笑,似在安慰一样在鼓励着他,原来十分不安的楚辰宁看到她这熟悉又陌生的表情时,心,一下子奇怪般的平静了下来。 好像被抚平了所有的不安与紧张。 就好像母后在身边一样…… 沉下了心,楚辰宁冲着楚容珍微不可察的点头,示意他没事,不用担心。 楚容珍这才慢慢转移视线,而她与楚辰宁的互功全被荣亲王尽收眼底,玩味的眯起了双眼,道:“或许本王可以成全你们,来个烈火殉情,不知道沉王会不会气得发狂?” 像是触动了楚容珍的底线,只见她微眯着眼,冷冷盯着他:“不劳荣亲王费心,倒是荣亲王独身一人,估计连个共赴黄泉的人都没有?我也做做好事,将你与你最爱的战王一点送入地狱,如何?” “……”荣亲王像是被踩到痛处般,眯起了眼。 “这是宁王宫殿,荣亲王有事大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我有事要回琉璃宫了。对了,你送来的三个礼物我拆了,因为喜爱极了,所以有些兴奋……” 楚容珍把玩着手指,微微挑眉。 艳红的双唇如同刚吸完血的女妖,一袭红衣格外的魔魅致命,可是,无人能将目光移开 荣亲王眯起眼,视线投在了楚辰宁身上,威胁道:“宁王,你可要想清楚了,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难怪你无法成大事。如果还认不清现实,万一哪天脑袋从脖子上飞了,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非常直白的威胁,当着楚容珍的面前直接威胁着。 楚容珍挑眉,漫不经心。 楚辰宁双眼微暗,神情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荣亲王玩味的勾唇,自信又得意。 宁王是聪明人,跟着谁比较安全应该分得清楚,一个女人而己,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 这是男人的战场,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就在荣亲王以为楚辰宁立马认错的时候,楚辰宁抬起了头,冷冷扫向了他:“不劳荣亲王爷费心,本殿要如何选择是本殿的事情!” 像是被甩了一耳光,荣亲王脸上的笑容完全沉下。 双眼淬毒,所有暗卫长剑出鞘,空气立马变得格外窒息。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楚容珍一阵大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荣亲王的暗卫都为之一惊,纷纷警戒。 “你笑什么?” 楚容珍夸张的大笑着,伸手,抹着脸角的泪水。 “哈哈哈……我本以为荣亲王是什么样的存在,说到底,也不过如此!宁王这枚棋子只能活在我的棋盘上,你荣亲王想要得到还不够格,想利用这枚棋子来毁了我整个棋局?你觉得可能么?荣亲王爷,您入京没有向陛下申报?而且,您的一万军队似乎就在城里,您说如果我向陛下告密,荣亲王意图谋反,无诏带兵入城,意图动乱国体……”楚容珍的笑容沉了下来,红唇吐出锐利的话语,接着道:“您说,以陛下多疑的性格会如何猜想?” 荣亲王不屑的冷哼,“一万人马而己,禁军十万,陛下那自负的性格会把这一万看在眼里?” 楚容珍双眸深幽,走到楚辰宁的身边,不动声将他掩在身后。 凤眸轻勾,散发着致命的毒素。 “很可惜,荣亲王爷露面的时候,我的暗卫就已向王爷禀报,陛下知道你现在就在宁王的宫殿,想必,陛下马上就要召您晋见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般,宫殿,一个老太监直接走了进来,高声唱诺:“陛下有令,荣亲王入宫晋见!” 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楚容珍笑了。 荣亲王本就不会杀她,而是在试探而己。 不过这个很好,由她在明,非墨在暗,一样可以行事。 倒不如,由她来吸引太子与荣亲王的视线,非墨可以随意的行动,这样效率反而会更好。 “楚容珍,本王真的小看你了,这次就留你一条小命,下次见面之时,本王会让你知道男人世界的残酷。” 猛得起身,荣亲王阴沉着脸离开。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楚容珍得到了胜利。 罗尧一直沉默着,嘴角一直露出淡淡笑容,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道:“荣亲王带来的兵马不止一万!” 楚容珍猛得回头,迎着罗尧的背影,眼中一片狐疑。 罗家,太子,战王,荣亲王……早己就结盟,这罗尧是何意? 荣亲王的人马不止一万的话,那就要重新评估了…… 可是这个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需要证实。 不明白罗尧是何意,但是这个消息她记下了。 罗尧快步跟在荣亲王身后,唇角,一直露出淡淡的笑容。 先让荣亲王与楚容珍比试一盘,他可以在旁边好好的观测棋手的棋力,这次的交锋来看,楚容珍明显后招很多,棋力更高荣亲王一筹。 可是荣亲王的兵…… 可不止一万这么简单。 楚容珍看着离去的荣亲王几人,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 这次是她思考不周而中计,不过还好,她的背后有龙二一直紧紧跟着,一旦有任何异样就可以提前为她设她退路。 否则这次,气势上她会输。 荣亲王从一开始不会下手,毕竟这里是皇宫。 可是,可以打压她的气势来对烨儿用行威逼。 不过还好,烨儿比她想象中的坚强,沉稳。或许是人生巨变,烨儿的气息越来越冷,可是却成长不少。 跟她一样,用性命换来的成长。 这一次,不管是她,还是烨儿,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笑着看着敌人痛苦求饶。 “县主?” 走神的楚容珍被这一声给唤回了神智,迎上楚辰宁那探究的目光,神情自若。 “何事?” “这么晚了,来找本殿有事?” 楚容珍经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随即又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倒有意料之外的收获。不过殿下,刚刚为何不顺着荣亲王?惹怒了他,说不定会真的被暗杀哟?” 夸张的在脖子间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含笑的她神情有些俏皮。 楚辰宁抿唇,收拾着被弄乱的书房,淡淡回答。 “你说过,你会把我扶上皇位,与其相信他们,不如相信你来得更安心。沉王不是皇家血脉,所以不可能为帝却有着野心,而你是个女人,也不可能为帝。所以我相信你!” 楚容珍复杂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的气。 傻烨儿,善良与信任,这是我们都不需要的东西,不能信任别人,哪怕再亲的人也不行。 成大事者,就必须孤高的相信自己。 除自己以外,全部都是敌人或者是棋子,没有朋友,没有信任,没有感情…… 傻烨儿,因为是你,所以你不需要面对这些。 母后会帮你,所有的路都会帮你走下去,而你只需要静坐王位就好。 前世母子缘,这一生血脉虽断,但情不会断! 楚辰宁疑惑看着不语的楚容珍,特别是她充满母性的目光时,心,下意识的轻颤。 眼前的女人,明明比他还要小一点,可是为什么给他的感觉这么的怀念? 就好像被母后紧盯着般,让人怀念,又让人心悸。 楚容珍深深的看着他,袖中双手紧握,强迫压下心中的感情,轻咳一声。 “嗯,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你若为帝,答应我,攻打焰国!” 一声焰国,楚辰宁全身一颤,双唇轻轻颤抖着…… “你之前说,我若为帝就要答应你一个条件,你的条件是攻打焰国?” 心如乱麻,现在的他头脑一片空白,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的愿望,掺和党争得到皇位,发兵焰国,是他日日夜夜做梦都想梦到的事情。 第一次知道,有人跟他的愿望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想要发兵攻打焰国? 迎着楚辰宁不解的目光,楚容珍弯腰,替他整理着散落的书籍文件,耐心解释着:“我与夜清的目标在焰国,我不喜古睛,他与宗旭有仇,而且,似乎也与古睛有仇?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而我与夜清都不需要皇位,只要你允诺为帝之后发兵焰国,我与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扶上皇位!” 楚辰宁双眼中划过失望,有很多的猜想她为何会憎恨焰国。 可惜,终究不是他心中想象的那般。 “明白了!” 轻柔的替楚辰宁收拾好散落的书籍之后,她才慢慢起身,在离去之时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对了,你被诬陷给希王下毒一事,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只要死咬什么也不知道就行。荣亲王那边知道了我的存在,你现在正式与他们决裂,自己小心点,幸好在决裂之前你手上拥有了权利。” 一手扶门,看着楚辰宁听话点头的模样,眼中划过怀念。 真好,烨儿还活着。 “你现在手中最重要的就是刚刚得到的巡防营的兵权,那里总共有四万人马,是太子想要夺回的重要兵权之一,这次的动作或许就是为了夺回你的兵权。最近,你行事之上要小心再小心,他们时时都在紧盯着你……”深深看了楚辰宁一眼,仿佛有说不出来的叮嘱。 最终,只能叹一口气,“如果不知道要怎么行事之时,谨记儒学帝策的第十条,殿下不知道可以去翻翻!” 楚容珍离开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辰宁看着她的背后,脸上的表情变幻无常。 从一开始的欣喜,到希骥,到失落,到失望,又到现在的欣喜……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儒学帝策第十条,只有一个字:忍! 前世,母后教了他千百遍,如何忍耐。 母后说过,只有忍耐保留自己的性命之后,终有报复回去的机会。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有着这么熟悉的气息? 楚辰宁红了眼,双眼死死的盯着楚空珍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已没了身影,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投射在那边,久久收不回来。 他怀疑过,也试探过。 楚容珍的身上有着母后的气息,可是他试探之后又感觉到了陌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无意间散发的气息是那么熟悉,可是试探之后的结果又格外的令他失望。 如果母后也像他一般这样活着,面对他的试探应该会有反应。 可是她却没有! 完全没有。 楚容珍留恋的看着楚辰宁的宫殿,最终咬牙,离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绝对不能让烨儿看到,看到沾满血腥的她。 现在的这个她…… 若说前世的母子情断,那么这一生她也要守护好他。 烨儿登上皇位之时,他们母子再相认也不迟。 回了琉璃宫,外出的非墨也正好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一抹红的身影,停下了轮椅,坐在原地等待着。 楚容珍见状,双眼微亮,眼中不自觉的露出的开心的喜意。 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挑眉:“去见陛下了?墨,好开心,你亲自去救我了?” 非墨冷冷轻哼,傲娇扭头:“自恋!” 主动走到非墨的身后,楚容珍开心的露出了洁白的贝齿,低头冲着非墨明媚一笑,差点亮闪了他的眼。 珍儿她,今天吃错药了? “墨,第一次发现你的思考方式跟我好像,果断我这个徒弟不错?一瞬间就猜到你接下来会怎么行动,原本猜测你会让陛下知道荣亲王在皇宫,以此来牵制他的动作……”把头搁在他肩上,温软接着道:“我没有想到你亲自去了,好开心好开心……” “再讨好我没有好处,今晚想吃什么?” 双手搭在非墨的肩上,整个好像被背着一样趴在他的背上,罕见撒着娇。 “真的?墨,你亲自动手么?我要吃你煮的饭,什么都行,只要你煮的。” 非墨听到她的要求,微微挑眉,显然很讶异。 可是侧过头看着他祈求的表情时,所有的拒绝全数咽回了肚子。 天知道长这么大他都没拿过菜刀,杀人的刀倒是从未放下过。 “快半夜了,你不怕胖死你?”不忍拒绝,又无奈,又愉悦。 想要看到她现在这种撒娇的模样可是十分稀少,最起码,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心爱的女人全心全力的祈求着。 现在的他,哪怕心再冷也不忍拒绝。 “不怕,大不了再运动一下!” 非墨突然邪气万分一笑,伸手,将她反手扯过,搂在怀里。 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邪魅勾唇:“这个提议不错,为夫最喜欢运动了。” 抢起粉拳,楚容珍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恨恨的在他胸前抡了几拳之后半协妥半放弃的任由他抱着…… 抱着她走向房中,将她放在床,低头,吻上她的唇。 本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非墨放开了她。 “我去煮宵夜,你先休息一会!” 楚容珍微微讶异,随即幸福的笑了。 听说,当一个男人肯为你洗手做羹汤时,那个好男人一定要紧紧握在手心。 前世她受了多少苦,今天就给了她非墨来补偿? 所以她会紧紧的握在手心,因为这是她的男人。 笑眯眯的从床上起来,朝着厨房摸了过去,心中实在是好奇。 洗手做羹汤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偷偷的摸到了厨房,双手扶在窗台,静静看着里面忙活的非墨。 非墨卷起袖子,紧盯着眼前的活鲜,双眼微眯,似在思考…… 而他身边,一行静静站在原地,视线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在警戒着什么…… 非墨看着眼前活蹦乱跳鱼,一手拿着菜刀,突然,气息一凝,手中菜刀快速飞舞,带起一阵阵银光与幻影,片刻之后,整条鱼被片成了薄片,只留头尾与骨头,而鱼还在不停的颤动着…… 楚容珍张大嘴,崇拜的看着非墨的动作。 这刀工,简直了。 把这条鱼当成人在宰? 瞧这一片片的,还在一片一片的数着数量,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莫名的,让她想到了刽子手在凌迟犯人一样。 这鱼,还能吃么? 莫名的,想到这么恶寒的画面,心中有些塞塞的。 只见非墨处理了鱼之后,又提一边的鸡,一边斩下,干净利落…… 整个鸡头被斩下,鲜血喷溅到了他纯白的衣袍上面,而那被斩下鸡头的母鸡却在原地不断蹦哒,看得人头皮发麻。 楚容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一行,抓住它,鸡的生命力还真不错,人被一刀斩下头立马就会死去,这鸡还能蹦哒这么多,当真有趣!” 艳红的唇轻勾,再加上身上的血迹,给人战栗的冰寒。 楚容珍趴在窗台,也下意识下了激灵。 杀鸡就杀鸡,能跟人一样么? 娘的,让她又想起不好的画面,还能不能愉快的吃鸡肉了? 双眼发亮的看着非墨手中的白菜,鱼不想吃了,鸡肉她也没兴趣了,看来这白菜倒不错吃的样子。 这种想下也只是刚刚一瞬间,看到非墨拿着白全数砸向地面,毫不留情丢弃时,双眼瞪大。 只见他从一边篮中找出两个西红柿,三颗蛋,把玩手中的同时回头看向一行:“一行,珍儿她喜欢吃鱼?鸡?蛋?” “大约是蛋?”一行低头。 非墨好像放心了般,清洗了手中的西红柿与蛋,直接放在锅里拌炒,看得楚容珍瞪大了眼。 他妈西红柿炒蛋是这么炒的? 蛋不用打?西红柿不用切? 不切的话,最起码剥个皮? 这五颗圆滚滚的东西在锅里扑腾,是什么玩意? 该不会,他不会煮饭? 可是非墨他的刀工很好,不可能不会煮饭啊? 虽说身边有暗卫不用处理这些事情,一直以为被当成暗卫训练的他不可能不会煮饭呀,难不成在玩她? 越想越有可能,楚容珍双眼微眯。 就在她走神的瞬间,整个厨房像是打仗一样,漫天的白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非墨拿着一袋面粉倒着,完全不弯腰,由上而下撒满天…… 厨房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不一会,整个厨房全是面粉的粉尘飘扬。 楚容珍好奇探头,不解这到底是做饭呢还是打斗呢? 好奇张望的同时,非墨也发现了她,一边朝着走了过来,一边看着早已熄火灶,冲着她挥挥手,示意稍安勿躁。 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熄了火的灶,拿出火折子点燃…… 轰的一声 惊天的爆炸声起,带着强大的气浪将楚容珍直接冲飞了好几米远,回过神来时,整个厨房化为一片废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墨,你没事?墨?” 不安的唤着,楚容珍神情紧张,突然其来的爆炸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敌袭? 厨房被埋了火药? “咳咳咳……” 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废墟中,非墨推开身上的杂物站了起来,身上各处都流着鲜血的痕迹,致命性的伤口倒是没有发现。 不过保护他的一行就有些严重,背后碎片,左手骨折…… “墨,你没事?太好了,怎么回事?敌袭?” 非墨四周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摇头,“不清楚,龙九,派人来检查一下为什么会爆炸!” “是!” 楚容珍连忙扶起他,将他带离厨房,走到一边休息。 突然其来的爆炸就如同暗夜里的一道惊雷,所有人听到动静都吓了一跳,好奇的朝着琉璃宫观望。 不会错,火药的声音。 琉璃宫那位惹上肆月商会了么? 被警告了? 一时之间,因为琉璃宫的爆炸而猜测纷纷,十分好奇。 楚容珍与非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心情反而十分凝重,这明显是爆炸,来自何人,为什么在这里,都不得而知。 好像威肋不大,与肆月商会贩卖的火药不一样。 反而像是私炮坊所制,或者就是肆月商会旧制火药…… 可是,感觉也不对。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非墨下手? 目标是她,还是非墨? 又是怎么混入琉璃宫,在暗部的监视下把火药带进来的?好好的地方不放,为什么只放在厨房? 她与非墨很少去厨房,把火药放厨房,到底想做什么? 实在太过奇怪了。 非墨这里爆炸引起了不少人的探视,暗夜之中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楚容珍让凤魅带人隐在暗处,将那些暗中来探视的人一一记录下来。 或许其中,有凶手派过来的人查探是否成功也说不定。 当然,其中还有不是悄无声息的来,比如楚皇。 楚皇在宫中寻欢作乐之时,听到暗部传去的消息,立马扔下身边的美人,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来,神情十分担忧。 来到琉璃宫,发现非墨没有什么大碍时,才松了一口气。 发了一顿时脾气,誓要将凶手擒出来碎尸万段。 不过无人理他,非墨只是冷冷道谢之后,让人将楚皇送回宫中…… 姬落,凌凉,赢仪,公仪初…… 听到声响的他们纷纷暗中来到了琉璃查看,确认无人伤亡之时,才又默不出声的回去。 楚容珍扶着非墨坐在椅子上,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起因。 藏在厨房也太过奇怪了,到底是为什么? “墨?你有想法么?” 一边轻轻给非墨上药,楚容珍包扎着伤口,神情是化不开的疑惑。 非墨微微抿唇,神情同样不悦。 敢对他下手,而且时机恰巧到让人意外,实在是让人无解。 微微摇头,他也完全没有思绪。 就在这时,暗卫警戒,纳兰清与龙泽两人从暗中走了出来,神情担忧的看着非墨身上的血,双眼中快速划过红光。 这一时间,她是生气的。 亲生儿子被人暗杀,怎么可能不生气? 纳兰清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红唇紧抿,神情阴寒。 “怎么回事?我听说这里发生了火药爆炸,来看看是什么型号,好替你排除相关的人……” 非墨点了点,“多谢!” 纳兰清深深的皱着眉,不喜他对自己的客气,可是又十分无奈。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过可以安心理得的接受对方的示好。 楚容珍见状,与非墨一起来到了发生爆炸的厨房。 此时的厨房一片废墟。 纳兰清见状,直接走了进去,一点一点,寻找的格外细心。 无论是哪种火药,他都可以利用残骸来分辩型号与威力。 她找了很久,久到以为很棘手之时,纳兰清才阴沉着脸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珍儿,确定是爆炸?我没有找到任何火药残留痕迹……” 纳兰清说完,所有人都惊了。 楚容珍眨了眨眼,不解,偏头。 “确定,爆炸就在眼前,而且我还被波及被炸飞了好几米远……” 纳兰清皱起眉,深深的思考。 那这样就奇了怪了,一点火药残留的痕迹都没有,根本不是火药爆炸。 可是珍儿确定是爆炸,而且现场留下的废墟也确实是强烈爆炸之后留下的证据。 那么为什么? 纳兰清摸着下巴,神情不解。 “我可以确认这里面没有火药残留,只要用过火药,一定会留下残留的味道与痕迹,无一例外。可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按道理来说里面没有火药。可是又发生了爆炸……” 突然,纳兰清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古怪。 抬头,看向楚容珍与非墨,古怪问道:“先确认一下,在爆炸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楚容珍微愣,想了想,看了眼非墨,如实回答。 “非墨在煮夜宵,而我在外面偷看!” 说起偷看,她的脸可疑的红了,她才不会说是好奇又感动非墨会洗手做羹汤,所以才会偷看。 非墨宠溺的看着她,特别是看着她微红的耳际时,微微勾唇。 纳兰清十分意料的将非墨上下打量着,猛得吹了一个口哨。 “哟,居家好男人,珍儿,要抓紧点,这种好男人可不多了。” “嗯!”楚容珍没有理她的打趣,反而十分认真的点头。 对,她会抓紧,抓得紧紧的。 一边,龙泽格外的吃味的走了过来,臭着脸,搂着纳兰清的腰,似乎是在抗议她赞美了别的男人。 连儿子也不行。 “哼,为夫也会煮饭,也不看看是谁把你胃口养这么刁的!”浓浓的醋味,引得楚容珍一阵窃笑。 清姐姐原来早就把一个好男人紧抓在手中了。 “还要不要脸了?不害臊!” 纳兰清白了他一眼。 “珍儿,说正经的,你把当时的画面给我说说……” 不明白纳兰清为什么要听当时的状况,楚容珍还是格外的认真的一一复述着,神情认真。 过了很久,纳兰清才格外古怪的看着非墨与她。 “行了,我明白了,这次不是刺杀与不是报复,珍儿,以后别让你男人进厨房了……” 楚容珍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非墨进厨房? 为什么? 纳兰清深深叹了一口气,同情的看向她,慢慢道:“我肆月商会在三十年前有进行过一场灭族战争,珍儿你听过没有?一夜之间全城陷入火海。” 想到这个传说,楚容珍点了点头。 “嗯,听过,那是一方诸候惹上了肆月商会,想要覆灭肆月商会而进行了一系列行动,后来被你一夜之间全灭了,听说是大量火药堆积而直接炸飞……” 纳兰清摇头,“不,那场战争,我一枚火药都没有用过。” 楚容珍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不可能,因为那场战争,整个城都被炸毁,如同没有用火药,怎么可能会发生爆炸? 看透了楚容珍的震惊,纳兰清耸耸肩,好笑的弹了她的头。 “不一定只有火药才会发生爆炸,说到底,火药不还是一系列的东西合成的?那场战争,我没有用过任何火药,而是用了高达上万斤,几万斤的面粉,豆粉……” 不信,完全不信。 面粉,豆粉,怎么可能屠族? 难不成下毒? “当时我肆月商会因为叛徒而被发现了踪迹,想要运送火药放城是不可能,所以我派人伪装成商人对城里运送着面粉,豆粉,炭粉等等,这些东西与战争无关,所以运输进去轻而易举。” 纳兰清一边说着,一边带领着非墨与楚容珍来到一个角落,伸手,两个暗卫走了出来。 一个暗卫拿着一个透明的琉璃柜,里面放着不放的面粉,豆粉,还有各种种样分不清的粉尘。 别一个暗卫利用小洞向里面打入气流,粉末立马漂浮在琉璃柜中…… 纳兰清指着两个暗卫忙活的身影,淡淡道:“面粉等这种极细的粉尘,不仅仅是食物,也是杀伤力不错的武器。在密闭或者是高温的空间里,这些粉末飘浮在空中时,只要投入一点点的火星……” 纳兰清顿住了,而暗卫也拿出火折子从小洞里面扔了进去…… 轰 一声响起,琉璃柜全数破裂,碎片震飞,朝着四方八方袭来。 非墨与龙泽,瞬间抱着心爱的女人躲入假山,躲过了震飞的碎片…… 强大的气劲下,这些碎片可是杀人利器。 楚容珍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完全被惊住了。 从没有想到,小小的食物可以变成这么强大的武器…… 突然,想到非墨煮饭时厨房里那漫天的面粉粉尘,整个人变得格外古怪起来。 “珍儿,这下明白了?以后,不要让他再进厨房!” 纳兰清玩味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的脸立马就红了。 原来,这一切只是意外。 根本不是什么刺杀,而是非墨在煮饭时发生的意外,意外爆炸才会炸毁厨房。 煮个饭而己…… 古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非墨,楚容珍感到深深的无力。 煮个饭就炸毁一个厨房…… 算了,还是不要过多奢望了。 非墨同样也反应了过来,皱起眉,十分认真的看着她:“没事,下次煮饭时,我把面粉放远点!” 好,这次闹了个乌龙。 楚容珍欲哭无泪,难怪就不说下次注意么? 把面粉放点远,那豆粉那些呢? 是不是代表不确定还有没有下次? 想到这里,楚容珍觉得她的胃好像开始痛了。 煮个东西都能炸了厨房,那煮出来的东西,能吃么? 非墨不知道她的心里活动,反而双手抱紧了她,神情明显不悦。 一个小小的厨房,他还不信征服不了它。 不就做个东西么? 这次事件之后,非墨当真跟厨房杠上,一天三餐都主动要给楚容珍去做。 偏偏做出来的东西,全是未知的黑暗物质。 可是凉拌冷盘一类的又很正常,味道不错。 偏偏需要加热的东西,只要做出来,全部变成未知的黑暗物质。 楚容珍那个胃疼啊,纠结的看着面前非墨端出来的菜,拿着筷子不知道如何下手。 “墨,今天做的是什么?” “西红柿炒鸡蛋!” 楚容珍欲哭无泪,这算不算进步? 从一开始圆滚滚的球变成会切片会打蛋了,可是这炒出来的,怎么又是未知的黑暗物质?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楚容珍放下筷子。 “墨,这不叫西红柿炒鸡蛋,叫可怜的西红柿炒鸡蛋……” 迎着非墨那明显讨赏的目光,楚容珍再次叹了一口气。 算了,吃不死人。 颤抖的双手,用赴死的精神,勉强吃下了非墨炒的菜。 “如何?” “嗯,味道马马虎虎,有进步!”惨白又僵硬的脸,楚容珍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那多吃点!” “不了,我吃了点舒儿的肉干,胃口不多!” 现在她深深的怀疑,以前非墨给她煮过一碗正常的粥,那玩意,怎么来的? 太想念了。 起身,正打算要离去之时,非墨含笑的话淡淡传来:“珍儿,明天想吃什么?为夫给你煮!” 灰溜溜离去的楚容珍步伐一顿,差点一个趔趄。 还来? 僵硬回头,“不用了,吃你煮的饭也吃腻歪了,明天就恢复正常让厨子去煮。” 借口有事,楚容珍像逃命般离开。 非墨不解,愣愣看着她的背影,还认真的研究着新菜,想要明天继续…… 一边,一行一手捂着脸,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莫名的同情夫人。 他这主子出任务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简单的弄弄,吃一点,大部分都是他们这些暗卫来处理。 为啥? 因为主子煮的东西根本不能吃,多吃几餐绝对会生病。 那一团团焦黑的东西,真好奇是怎么才会煮出这种模样。 莫名的为夫人感到默哀。 “主子,前两天不是说龙帝的厨艺很好么?要不要向他去请教一下?” 非墨一愣,冷冷回头。 “很难吃?” 一行大力点头,差点泪流满面。 终于意识到了么? 不是很难吃,是吃了要人命啊…… ------题外话------ 传说中炸厨房的,绝对是跟墨一样不经意做成了粉尘炸弹…… 萌萌的月光再一次路过催票,月票月票,别忘记用了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53母后,儿臣在这里等您 第二天,楚容珍吃到正常的饭菜时,感动的泪流满面。 娘的,那种日子,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从那之后,非墨的身影就开始忙了起来,常常离开琉璃宫不见身影,偶尔晚上才会回来,回来之后又一头扎进厨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问过一行,而一行只是一脸神秘的说着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自从在一行那里意识到他煮的东西很难吃之后,就真的去了龙泽那里。 龙泽会煮菜,听说煮得很好。 虽不想与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相处,可是为了讨好珍儿他必须去。 一句话怎么说的? 留住一个人就要留住她的胃? 珍儿好像厨艺也不怎么好,如果他的厨艺好了起来,珍儿会不会就离不开他? 越想越有试一试的价值,当夜想通之后,非墨就直接去了龙泽所在的肆月酒楼。 正在忙着与纳兰清亲热的他突然感到一抹熟悉的气息,动作一顿,第一次没有因为被打扰而心生不悦,反而格外愉悦的勾唇,离开纳兰清的身边,走到桌子边备好茶。 “喝茶!” 非墨从暗中走了出来,视线投在整理衣服的纳兰清的身上,随即死死盯着龙泽。 一个大男人,厨艺真的很好? 迎着非墨那浓浓的怀疑眼神,龙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主动过来一次,就只是狠狠瞪着他? “非墨,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么?还是说珍儿怎么?” 纳兰清看着非墨,立马笑开了颜。 最起码从之前相比,他们的关系融洽了很多。 不愿意承认是他们孩子这个身份,也不愿意接受华国皇子的身份,但现在不排斥与他们相处交谈。 非墨冲着纳兰清点点头,神情冷淡,没有回答纳兰清的问题。 主动坐了下来,喝着手中的茶,不发一语,神情冷淡却又多了几分欲言又止。 龙泽与纳兰清对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默默陪着他喝着茶,一壶接着一壶,直到午时非墨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喝着茶。 而纳兰清与龙泽早已被他的动作给弄懵了,不明白他来是做什么。 一句话都不说,又不好贸然询问…… 想问,又怕被他冷冷拒绝。 只能就这么陪着…… “非墨,要留在这里吃个午饭么?”终于,纳兰清开口了,小心翼翼又不带希望,毕竟非墨从来不会愿意与他们长时间相处。 这次虽然不说话,也是相处得最久的一次。 就在纳兰清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非墨冷冷点头:“是龙帝煮的么?” 突然询问,龙泽猛得抬起头,与纳兰清再次对视一眼,眼中划过狐疑与兴奋。 纳兰清立马点头:“当然,龙泽煮的菜很好吃,你一定要试试!”看着还坐着的龙泽,立马一脚踢了过去,“还愣着干嘛?煮饭去!” 龙泽愣愣的回过神来,立马站起来,点头:“好,你们等一会,马上就好!” 对于纳兰清他是百依百顺,对于非墨这个儿子他想要补偿,虽然他不需要这些补偿。 第一次对他有了要求,怎么可能不答应? 立马就朝着厨房而去,而非墨同样立马站了起来,跟着龙泽的身后…… 龙泽疑惑不解,但又心生愉悦,看着跟在身后的非墨就好像是带着孩子的狼般,这种莫名的有些满足。 龙泽走到厨房,熟练的挑着菜,清洗着,切着,调味…… 一一挑选着香料…… “这些,是什么?” 正在忙着的龙泽手一颤,被非墨的声音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他在背后,可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声。 回头,对上非墨那双认真的双眼,下意识回答:“这些是茴香,这些是孜然,这些是香叶……” 非墨点头,一一暗自记下。 龙泽多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忙碌着,拿起一边的大骨剔干净上面的肉,放在水中烫过之后又清洗着,非墨见状,不解再次问道:“为什么要煮过再把肉剔掉?” “清儿不喜肉腥味,而且她又爱喝骨头烫,这种方法可以将多余的肉弄干净,不会留下腥味……” “珍儿也喜欢骨头汤,明明没肉又爱啃,为什么又要把火调小?” “大火煮开之后要小火慢熬,这样骨头汤才会浓稠好喝!” “这些香料,哪里买得到?” “一般市场里就有。” “要放多少?” “一点点就行,除腥味。” “……” 龙泽在煮东西的时候,身后就跟着一个尾巴,见他动一下就问一下,最后发展成了龙泽边做时会边讲解,而非墨则是慢慢记下…… 龙泽现在是明白了,敢情他过来不是为了吃一顿饭,显然是来学厨艺的。 这是一个亲近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 甚至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满足。 而一边,纳兰清看着两父子相处得格外亲密的时候,有些吃味起来。 袖子一卷,抡拳:“龙泽,有没有老娘可以帮忙的……” “别,站住,不准动!” 纳兰清的话没有说完,龙泽立马大吼,如临大敌般直接命令。 纳兰清脸一僵,委屈的抿着唇。 龙泽本该会心软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心软,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威吓着。 似乎她要是敢进来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龙泽……” “不准进来,打下手也不行,我不想这里的厨房也化为废墟!” 龙泽毫不留情的命令着,看着非墨,不好意思笑了笑:“她的厨艺不错,可是她经手过的东西全部用不了第二次,厨具到她手上全部会成一次性……” 这算是一个解释,非墨听后,也微微勾唇。 一直听珍儿说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原来,还是有不擅长的,简直跟舒儿一样。 舒儿性格急,做饭的时候不能动用厨具,她那一般蛮力,厨具在她手都成了一次性。 “哼,龙泽,你个王八蛋,竟敢掀老娘的底!” 脸微微红了,眼神微闪的离开了厨房。 怎么的,也不让儿子看笑话不是? 龙泽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认真教导着非墨,甚至让他打着下手…… 一个转身,再次回来之时,看着那一锅未知的暗黑物质,眉头皱得死死的,神情也格外的狐疑。 就只是盯着而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那一锅黑漆漆的菜,龙泽对上非墨那无辜的双眼,沉声问:“你做了什么?” “一直煮很麻烦,我的内力属阳,就用内力加温了……” 龙泽听完,恨不得掀锅怒吼。 有听过煮菜用内力的?哪怕内力属阳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僵硬着脸,龙泽脸上好像不算太过吃惊,反而淡然的点头:“嗯,下次不要用内力,内力煮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哼!”非墨冷哼扭头。 龙泽重新准备了配料,看着差不多要煮好的了骨头汤,下了些调料进去之后,试吃了下点。 “噗……好咸……” 非墨双眸微动,淡淡道:“我忘了跟你说了,刚刚尝过一点,没什么味道就加了一点盐……” 再次,对上非墨那又无辜的双眼,龙泽脸上肌肉微动。 “非墨,煮汤呢,是在可以喝的时候再加盐!”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要离谱。 大儿子是完全不会煮菜,绝不下厨房,妻子是个破坏狂,而这个小儿子,厨艺烂到了一定地步…… 明白不能放任非墨独自一人在厨房,龙泽便时时盯着他,又要处理手中的东西,这一顿饭做得比平时要累人百倍。 把所有的菜放到了桌子上,放到纳兰清的面前,龙泽就像是脱力般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神情疲惫。 纳兰清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扭头,对上非墨的视线。 “怎么样?学到什么了?龙泽别的不行,这一身厨艺可不是吹的,绝对会帮你紧抓住珍儿的心。” 非墨点头,淡淡勾唇。 嗯,学到了一些,找个时间试试。 纳兰清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噗……龙泽,你打死卖盐的了?好咸……” 龙泽深深的怀疑,试探性的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皱头紧皱,下意识看向非墨,“你又做了什么?” 非墨凉凉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喝之前放盐,刚刚就给你们放了一些!” 晃着手中的盐罐,不知是故意的还真的是无意。 龙泽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肌肉直接抽搐。 是的,他说过,在喝之前再加盐。 可是不代表着盐下在端上桌的汤中吧?而且明明看到他尽一切努力抢救回来被毁了一次的汤,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不差盐? 故意的吧? 绝对是故意的! 满意的看着龙泽与纳兰清那一脸扭曲的表情,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他手中的汤成了为唯一一碗可以下口,满意又愉悦的勾唇。 嗯,味道确实不错。 回去之后,可以给珍儿也试着煮一煮,珍儿应该会喜欢吧? 龙泽与纳兰清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这一次之后,非墨就天天报道,跟着龙泽学习厨艺,仅仅几天,当楚容珍再次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时,顿时惊为天人。 完全不敢置信。 几天前还炸毁一个厨房的他,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手艺就进步了这么多?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后,能不能就跟着他蹭饭? “好吃么?”非墨小心翼翼看着她,有些期待。 楚容珍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一碗面,好像是长寿面吧? 不过,味道当真不错。 “嗯,汤很好喝,大骨汤!” 非墨这才顿时笑开了,挑起其中最长的一根面,递到她的唇边:“试试,第一次做面条,把这根全吃了,不准断!” 楚容珍微微一笑,没有什么怀疑。 听话的将面吸在口中,味道确实比想象中的要来得好得多。 直到她将一碗主动吃干净之后,非墨才愉悦的收起碗盘,含笑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时,看着一脸满足的楚容珍,暗自笑着。 生辰快乐,珍儿! 楚容珍满足的摸着肚子,神情满足,原来来自心爱之人的东西吃起来是这么美味。 非墨是特地去学了吧? 有这种夫君,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吃完东西之后,楚容珍与非墨都处理着各自的事情,而楚容珍,去了楚辰宁的宫殿。 楚辰宁被诬陷给希王下毒一事已落幕,姬落将主审权从太子那里夺了过来,相比太子,楚皇更加相信姬落。 再加上荣亲王入京,太子又将死而复生,所以楚皇在姬落请求主审权之时,完全不加思索的将主审权交到了姬落的手上。 楚辰宁的嫌疑洗清,恢复了所有官职,也解除了禁足。 同样,因为荣亲王不知与楚皇交谈了什么,太子的禁足令也解除了。 希王那边中毒事件,太子推出了一个弃子,这件事情就这么落幕了。 楚辰宁的宫殿 楚容珍潜入之后发现,楚辰宁的宫殿中似乎透露出淡淡的异样。 明明是大白天,楚辰宁的宫殿却格外的清冷。 而楚辰宁本人却不在宫殿。 楚容珍派人四下寻找之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他,只见他头上蒙着白布条,蹲在地上烧着什么东西,神情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阴寒。 垂微的双眸中,痛苦又悲伤。 楚容珍慢慢走近,听到楚辰宁低声轻泣,“母后,生辰快乐!” 身体一僵,楚容珍才慢慢回想起来,原来,今天是她的生辰。 颜如玉的生辰。 她都忘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烨儿是唯一一个记得她生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替她庆祝的人。 每年的这个时候,算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烨儿他不敢多忙,都会来静静陪她一天。 想到这里,楚容珍也微微红了眼,此时她是多么的想把烨儿抱在怀里相认,可是她不行。 一旦相认,烨儿就会被牵扯进来。 这场夺嫡之争,脏了她一人的手中就能得到皇位的话,无需也脏了烨儿的手。 听到身后的动静,楚辰宁下意识回对,对上一双溺爱又激动的双眼时,身体下意识轻颤。 扭头,伸手抹干脸上的泪水。 “殿下这是在祭奠亲人么?”楚容珍开腔,声音有些嘶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擦干泪水,楚辰宁微微点头。 “嗯,我的母……母亲!” 楚容珍慢慢走了过去,静静的坐在一边,既激动又痛苦的看着他,最终什么也话也没有说。 这是一个简单的仪式,楚辰宁蹲坐在地上烧着纸钱,面无表情。 眼神,下意识扫到楚容珍的身上,既疑惑又不解。 隐隐的,还有着不名的异色。 “我的母亲是十分强大的女人,她懂得很东西,有时我常常在想,如同她的心够硬,够冷,够有野心的话,说不定会成为一国至尊也说不定……” 突然,楚辰宁开口了,双眼看着跳动的火焰,神情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幽暗。 “因为我的存在,哪怕不被自己的夫君喜欢,她也一直努力的活着,教导着我,明明憎恨着我的父皇,可她却依旧疼爱我入骨,有时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活得比较有自我?因为我,母亲她好像什么都舍弃了,明明想要云游四方,明明想要平凡终老……” 边说,楚辰宁的泪也一颗颗落了下来,而楚容珍则是含泪看着他,痛苦的皱着眉。 她一直不知道,烨儿他一直痛苦着。 痛苦自已的存在。 “我不得父皇宠爱,而母亲也不得父皇的宠爱,有时我在想,如果我死了,母亲是不是会离开皇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我从未出生过,母亲是不是不用死了。” 楚辰宁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一直埋在内心深处的自责与痛苦,第一次清楚的发泄了出来。 他恨,恨自己。 为什么他是宗旭的儿子,为什么要挡了母后的路,为什么母后却不憎恨着他…… 楚容珍含泪,嘴角却是高扬着。 真好,她的烨儿长大了,也懂得了痛苦与挣扎。 成长这个过程是他拿命来缩短的,说到底,他拥有十六七岁的身体,可依旧却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十三岁,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她很满意。 伸手,抹干脸上的泪水,楚容珍微笑又放心的点头。 “你母亲不恨你,因为你是她的骨血,你的成长都是你母亲一一教导,而你的父皇没有插手半分。所以你的身分没有你父皇半分影子,自然,你的母亲也不会憎恨你!” 楚辰宁身体一震,抬头,试探性看着她。 “真的么?母亲真的不会恨我么?”看着她轻问,就好像真的在问她一样。 “放心,她恨的,不是你!” 楚辰宁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双腿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跪了过去…… 燃烧掉手中的金纸,楚辰宁站了起来。 “找我有事?” “嗯,不急,我去你书房等你,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他现在的神绪不好,所以楚容珍给了他整理情绪的时间,起身,主动的朝着楚辰宁的书房而去。 在楚辰宁的书房坐了一柱香的时候,楚辰宁走了进来。 手中拿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碗面。 而那碗面,直接放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的视线一直停在那碗面上,视线怎么都移不开,思绪完全被唤醒,那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 “吃一口,尝尝味道!” 楚辰宁笑着,笑的格外的温柔,与平时一脸阴寒的他不同,此时他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干净,纯真,犹如一个孩子…… 想要拒绝,明知是他的试探,楚容珍心中千百次挣扎,可最终无法拒绝他的这种表情。 前世,还是今生,烨儿那满是希骥看着她的眼神…… 伸手,接过楚辰宁递过来的筷子,将那熟悉口味的面条直接吃了下去,双眼,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水雾蒙了她的双眼,看不真切,也没有看到楚辰宁欣喜若狂的表情。 “真难吃!” 听着楚容珍发表的评价,楚辰宁身体一阵阵的颤抖,泪如雨下。 嗯,他煮的东西很难吃,母后每次吃之后都会说一句:真难吃! 果然,是母后么? 颤抖的双手想要触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比他年纪还要小一岁的女人,真的是他的母后么? 母后,您也回来了,是么? 想要触碰到楚容珍时,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能吃到殿下煮的面当真是荣幸,不过今天我有事想跟殿下商量一下,现在有空吗?” 楚辰宁想要触碰的双手顿时僵住,听着她那陌生又公式化的语气,痛苦的皱眉。 母后…… 不愿意与他相认么? 他一次次的试探,母后那么聪明,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与他相认?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母后? 不,不对,如果不是,她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楚容珍双眼快速划过痛苦,再抬眸时,眼中一片清冷。 她早就决定了,不能脏了烨儿的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烨儿,对不起…… “荣亲王入京,目前会针对谢府,趁着无暇理会你的时候,你想办法暗中截断太子的靠山,将他手中权利夺过来,希王那边我已得确认,希王不会参与皇位之争,至于楚王府的话,估计参与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你的敌人只有太子楚辰玉,明白么?” “是,我明白了!” 是,儿臣明白了。 为什么不与他相认,他真的明白了。 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就好,认不认,无所谓。 没有比活着更让人激动了…… “如果有人接触你,无论提出了什么好处,都不要答应,现在心思诡谲的谋士越来越多,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夺下皇位!” 楚容珍有些不放心,最近听到消息,似乎罗尧与荣亲王不合,罗尧开始暗中接触他了。 不管是谁,她绝不答应烨儿成为他们的棋子,或者是弃子! “嗯,我相信你,也只相信你!”楚辰宁温软点头,乖巧,听话,与前世烨儿在她跟前时一模一样。 乖巧得让人心痛。 交待了该交待的事情,楚容珍才告辞离开,迎着楚辰宁那祈求着不要走的目光,她的心软成一滩水。 多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多想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不行! 狠了狠心,楚容珍咬唇,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辰宁一手扶着门,痴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红着眼,身体慢慢下滑…… 母后,儿臣会等,等您亲口承认的那天。 楚容珍离去之后,楚辰宁独自一人坐在门口,表情时常变幻,古怪又愉悦。 “殿下好像心情不错!” “滚!”楚辰宁头也不回,语气格外的冷冽。 罗尧疑惑的看着他,眼中划过不解,前两天态度不算好,倒也不算坏,比今天这个样子好太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被讨厌了? “看来,殿下已经做出选择了……” 楚辰宁回头,双眼毒辣眯了起来,静静盯着罗尧,冷唳轻笑:“当然,本殿还不需要太子的人帮忙,你的提议本殿不会接受,也不想接受!” 罗尧眼中划过好奇,宁王好像对楚容珍格外的信任。 一个女人当谋士,本就是天方夜谈,宁王为何这般的信任她? “在下的提议可以让你尽快的夺得皇位,只要在陛下大寿当天动作,所有皇亲瞬间身死,您就是唯一的存活者,毫无意外,您将是楚国新皇!” 楚辰宁嘲讽的看向他,以前,或许他会考虑这个条件。 可是现在,他下定决心试探之后,他终于知道这个一开始就找到他的女人就是他的母后时,所有人将不再值得信任。 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母后。 母后说能为他夺上皇位,那他只需要静静等着就行。 因为这是母后所期望的。 以前,在她的身上总是感觉到违和的熟悉感,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他才决定在今日试探。 今天,是母后的生辰。 如果她真的是母后,一定会流露出怀念与回忆的表情,如果她是母后,一定会对他这熟悉的动作感到震惊与怀疑。 最后他确定,也坚定,她就是母后。 所以他会乖乖的,乖乖的听话。 不管是谁向他抛来诱人的条件,他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本殿可不相信你们,也不会相信你,这场战争,主从早已分明,而本殿的谋士早已确认,不需要你来掺和!” “殿下就这么相信楚容珍?一个女人,值得相信?” 楚辰宁看白痴一样看着罗尧,眼中,是深不可测的玩味。 “当然信,本殿信她!” 看不起母后? 母后的能力远高于任何男人,母后是外曾袓父最自豪的弟子,母后长于外曾袓父膝下,帝策臣道连外曾袓父都时常可惜轻叹。 叹母后不是男人,叹母后没有野心,不然,大陆上绝对会出现一方霸主。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母后肯定知道他的存在,母后也一定会为了他而充满野心。 前世一身本事埋没,今生,一定要让母后受天下人景仰,要让母后之名存于历史之中…… 现在,他终于明白,母后变化的原因。 王者,是高坐王位的存在,是冷眼看着棋子的尸体堆积如山的存在,是利用一切活到最后的存在…… 他的母后,本是他的执念! 活到最后的执念…… 罗尧没有想到楚辰宁的态度会这么的坚决,本以为可以抽掉楚容珍的帅,让她满盘皆输。 没想到,根本没有那么容易。 算了,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很简单,果然,还是先静观比较好。 接连几天,荣亲王这边如楚容珍猜的那样,对于楚辰宁直接无视,因为为了抹杀他而花费大量的时间本就不划算,倒不如先搞定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谢府! 荣亲王进宫,向楚皇请求赐婚,而对象,则是谢烟。 谢烟之前因为称病而借故推脱了荣亲王求娶,可是现在,荣亲王却在陛下表法唯谢烟不娶,哪怕她病重也要与她厮守一生。 荣亲王至情至爱的形象就留下了,楚皇这边又不好拒绝。 不想让荣亲王与谢府结盟,可又找不到拒绝的借口,正在发愁之时,纳兰清掺和了进来。 以华国丞相的身份,求娶谢烟。 这下,楚皇就顿时轻松了,把谢烟嫁给华国总比嫁给荣亲王要来得好,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就下令,求娶一事必须经过谢太师的允许。 谢太师把谢烟嫁谁,一切由他决定。 当楚容珍得知时,则是微微一笑,本来传信给清姐姐让她想办法掺和谢烟婚事,没想到她还真的掺和了进来。 因为她掺了一脚,荣亲王想要娶到谢烟就会困难重重,再加上,谢烟好像对太子又上了心…… 这事,说简单很简单,说困难也很困难。 谢太傅是太子太傅,偏向楚辰玉很正常,可是谢太师又明确说过不参与夺嫡党争,任何人都别想到他拉扯进来…… 所以,楚容珍才会将纳兰清掺和进来,把谢烟嫁给华国也比成为党争的牺牲品要强。 三日之后,谢太师亲自发送邀请函。 邀请客人赴宴。 所有人都不明白谢太师此举是何意,明明荣亲王与华国丞相都求娶谢烟,为何还要宴会宾客?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时也很惊讶。 谢太师不想参和进来的话把谢烟嫁给华国就行,可是这宴请权贵又是闹哪样? 简直就像是在给谢烟相亲般…… 直到非墨的人查到具体的消息,说是谢夫人请求的结果。 谢夫人跪求谢太师举办这个宴会,目的,就是为谢烟寻找一个如意郎君。 哪怕低嫁,也不能嫁给荣亲王。 可又舍不得她远嫁华国,所以才会生起给谢烟寻找一个夫君,哪怕低嫁也无所谓,只要是她所喜欢的,所满意的。 楚容珍得知这消息时,没有半点的意外。 做母亲的,值得体谅。 宴会当天,楚容珍整理好了衣服,同样,还是一袭红衣。 好像,她喜欢上了这种颜色,是隐藏鲜血的最完美的颜色。 月白色与大红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丝绸般三千青丝肆意的飘洒着,尽显张狂。 眼眸漆黑,光华流转间竟如春日一般妩媚,待认真去瞧时,却又觉得那上扬的眼角似乎含了一丝冰冷的讽意。 当楚容珍这种打扮出现在宴会场所时,所有人为之惊艳。 让见惯了仙子的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仿佛瞧见灵动的精魅自花丛中出现,一路分花拂柳而来。 其中很多人都见过楚容珍,很多知道她。 可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是这般的张狂。 一个妾室穿着大红的长裙,可是,无人敢管,也无人去管。 管了,不过是自找无趣罢了。 楚王府,谢太师府,沉王…… 她的身后有这么多的势力靠山,特别是楚容琴死后,成为楚王府独女的她势必会成为楚王府唯一的女儿。 估计她想要什么楚王府都会满足,就好像以前的楚容琴一样。 又得沉王宠爱,虽说是妾,却完全当成王妃的阵仗对待,任何敢嚼舌根的人都在府中被莫名其妙的拔了舌头…… 谁敢再说她的不是? 哪怕一袭红衣,哪怕行事作风不像妾室,也无人说什么。 至于爱找查的宁国公主,古睛等人,最近因为自己的事情忙得顾不了这么多,特别是古睛,又是黑卡,又是不能见光的病……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神情疲惫,肌肤惨白,生生吓了众人好大一跳。 明艳动人的焰后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成这副鬼模样了? “珍儿!” 远远的,谢烟一袭翠绿长裙如绿色精灵,墨发半挽,端庄又不失俏皮,一支白玉钗简单双大方,给的感觉完美的符合书香世家的婉约又端庄。 她的出现,不少人都不自觉把视线投射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身影,视线立马被楚容珍一袭红衣给削夺了所有视线。 红衣本就是格外惹人注意的颜色,又是格外难驾驭的颜色,很多人不穿红衣就是怕被红色压下了风彩。 第一次看到,有人仿佛天生就适合红衣般。 魔魅入相,风华入骨。 “烟姐姐!”楚容珍微微点头,对于谢烟多了一份疏离。 谢烟像是没有发现般,伸手,拉着她就朝着后院走去,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可是,避开所有人潮,她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来。 微微叹息的看着明显疏离不少的楚容珍,神情凝重。 自从楚容琴死后,所有人的态度变了,楚王府,言棋,连现在珍儿给了的感觉也变了不少。 楚容珍四处看了看,神情冷淡,视线投在谢烟的身上,想了一下,道:“今天的宴会是小姨提议的么?” “嗯,母亲不希望我嫁给荣亲王,也不希望我远嫁,所以打算在今天的宴会中寻找一位适合的人选,不管就是高嫁还是低嫁,只要不涉入党争就行……” 想到这事,谢烟神情惆怅。 她想嫁的…… 犹豫的看着楚容珍一眼,双唇微微挪动,谢烟想了想,最终试探性问道:“珍儿,你说太子殿下当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楚容珍下意识回头,对上谢烟眼底深处的情意,微微抿唇。 “太子本就是有野心之人!” “可是他身为太子,不争不行,否则太子之位就会被别人夺走……”谢烟替楚辰玉开脱,眼中的情意也慢慢变浓。 楚容珍双眼微眯,眼中的冷意越来越阴寒。 “谁夺?希王?那是宁王?烟姐姐,该不会你爱上楚辰玉了吧?”楚容珍一针见血,成功的看着谢烟那脸色僵硬的模样,眼中的冷意更盛了起来。 随即,淡淡勾起嘲弄的弧度。 与她无关,楚容琴都不曾提醒过她谢烟,还轮不到她这个不熟悉的人来指责。 况且…… 谢烟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笑了笑。 “不是,我就是说说而己,太子殿下身为太子或许是身不由己,外传他心狠手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够了,烟姐姐,我不想说这件事情,你爱上楚辰玉是你的事情,相信谢太师也不阻止,看在我们以前的关系告诫你一句,楚辰玉不是良人!” 楚容珍皱眉,自从从希王的宫殿出来之后看到了赢仪与黑衣女人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好。 有一种被深深欺骗的感觉。 但是,这也是一次机会,她不需要多余的亲情。 楚王府,凌公候,谢太师府,言公候…… 说到底,一切都是‘楚容珍’的血缘关系网,对她颜如玉来说,无关紧要! 谢烟被她的语气伤到,有些伤心的看着楚容珍那冰冷的脸,双眼,蒙上一层水雾。 “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他了,而且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所看的是十分温和的他,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般心狠手辣之辈……” 楚容珍不耐烦的伸手,直接打断:“那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我不会跟小姨说成全你们。况且你相信你的眼睛?” 楚容珍嘲讽一笑,冷冷的看着她:“谢烟,你的眼睛告诉你,我楚容珍是什么样的性格?楚容琴又是什么样的性格?” “……”谢烟双唇扭动,无法回答。 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早已决定将要舍弃楚容珍之名,那也连带的关系也一并舍弃吧? 况且,她谢烟不会听她的话,如果这样能让她清醒一点,也算是她最后的回报。 对她曾经温柔对待的回报。 “人的双眼会骗人,你谢烟看到的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对比现在的我,你认为哪个是真的我?楚辰玉也是同样的道理,温润无害只是我们表面的伪装,说到底,我跟楚辰玉是同一种人。”平静无波的双眼如同古井深幽,看着她的双眼就如同看到阴寒地狱的森森白骨。 艳红的红唇轻启,“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被楚容珍那魔魅又带着致命阴寒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摇头,双眼中的水雾越来越深…… “不……” 一步一步,如同踏着地狱的红莲业火归来,如同被惊醒的地狱魔神,此时的楚容珍给人的感觉没有一丝的人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 柔软冰凉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漆黑如墨的双眼深处是灵魂燃烧的墨色火焰,那是灵魂真正的颜色。 谢烟张大嘴,眼中带着恐惧。 好可怕,珍儿她,好可怕。 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谢烟张大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连求饶都不行。 本以为就会这么死去的时候,楚容珍扔开了她,后退一步,冰寒勾唇:“烟姐姐,你不过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幸福女人,你的双眼早已被蒙蔽,现在的,根本分不清对与错,善与恶。” 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离去之时,道:“最后奉劝你一句,不想满门被你牵连,就睁大自己的双眼,现在夺嫡战争已起,别让谢家满门为你的任性陪葬。” 大步离去,红衣如火,就这么深深印在了谢烟的眼底。 背对着谢烟,所以谢烟没有看到楚容珍那苦笑又自嘲的表情。 是多么的落寞,是多么的压抑。 为爱迷了眼的女人,就如年少的她,这种状态的女人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会一头的冲到底,连累的,就是满门。 与前世的她多么的相似? 想要将她拉回头,就必须震慑她! 相信之后,她而对楚辰玉那温润柔和的表情时就会想起今天这一幕。 面对楚辰玉就会不自觉想到她楚容珍…… 想到,就会惧怕…… 谢烟惊魂未定的独自一人离开,而楚容珍,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题外话------ 啦啦啦啦啦,月光第三次萌萌哒路过,不准抓走,月光只是来催票票的,没有用的票票要记得用哈 = = 《溺宠之隐婚蜜爱》贫僧叫高冷 背负家族仇恨,落魄千金的她甘愿堕落成上流社会交际花,被万人骂做狐狸精!只为能寻得当年真相为自己家族父母报仇! 可她却没有想到,那个南清市最传奇,被称为冷面魔王的男人会找到她 “跟我结婚,卡随便刷,渣随便虐,仇我给你报!” 然后,她就把自己给稀里糊涂的卖给了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但是 不是说这男人不近女色对女人完全没兴趣的吗?为什么婚后一言不合就对她各种,一扑二压三推倒,强吻强睡强生宝?! 某女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冷面魔王!” 某男一把将某女揽入怀中“乖,把你喂饱了,就没有精力去给我在外面万朵桃花开了…” 54宁国公主之死 谢府的后院很大,到处都是湖水山色,给人如江南水乡般婉约气息。 四处走动的侍女小厮训练有人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一行礼,致意。 这是她第二次来谢府,与第一次不一样,这次她独自一人逛着。 谢府给人的感觉确实不错,让人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独自一人走动着的她,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放眼处都是漫无无际的树林,翠绿又富有生机。 楚容珍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身在了树林中…… 更为重要的事,她迷路了…… 不仅如此,她身边的舒儿与莲,凤魅……全部都不见了…… 只有她一人身处树林,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莲与舒儿的身影…… 哪怕反应再迟顿,她也明白其中有异。 莲与凤魅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他们可是暗卫,没有她的命令,怎么可能会独自离开? 如果被人引离,也会事先给她一个信号或者打声招呼。 悄无声息间离开,没有一点声响。 怎么想都奇怪。 寻不到出路,楚容珍想了一下,便朝着里面走去…… 绿林之中,一座小桥流水,简单的竹制小屋,屋边,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菜园,菜己成熟…… 另一边,一个围篱中,养着鸡,羊…… 湖中,放养着鸭…… 而湖边,一个老头静静坐着,手拿一根竹竿垂钓…… 楚容珍远远看着,没有接近。 谢太府府上有这种地方当真是意外,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般的农家生活。 平凡简单,对她而言只是奢望。 “老夫这草庐第一次来客人,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友请一定要来小坐一会。” 就在楚容珍发呆的时候,对面,老人抬起头,冲着她慈祥的笑了笑。 甚至,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楚容珍回过神来,抿唇,想了一下,朝着老头方向走了过去。 老头一袭粗布麻衣,白发微乱,与乡下老汉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又处于谢府之中,未免就太过奇怪了。 楚容珍站到老头身边,看着他的侧脸,“这湖里的鱼,好吃么?” 老头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的浮标。 “不清楚,有人钓鱼是温饱,有人钓鱼是乐趣,小娃娃,你喜欢钓鱼么?” 楚容珍微微勾唇,摇头:“我没钓过,不过有兴趣试试!” 老头从一边拿起一根钓杆,递到她的手边,抬起双眸,双眼浑浊,给人的感觉平凡,很普通的垂暮老人。 伸手,接过老头递过的钓杆,下意识找了四周,没有发现铒。 “哈哈,老头只会给你杆,想要铒就自己去找,如果不去寻找就不会知道,身边有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猎物的铒……” 楚容珍微愣,总感觉面前这个老头有些高深莫测。 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拿起一边的枯木随地挖着泥土,有些陌生的动作,有吃吃力,最终还是被她找出一条蚯蚓,完全不介意的拿在手里,直接扯断鱼钓,将蚯蚓绑在了线上…… 老头挑眉:“没了钩,你钓不起来鱼……” 楚容珍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蹲在湖边洗手,一边洗一边回头。 “我一开始想要的就不是鱼!” 老头微愣,随时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有趣,小娃娃,行事独特又大胆,不知道湖中有没有虾蟹一类就敢直接拔掉钩子,有背水一战的勇气,不错不错。” 老头的眼中满满全是赞赏,看着楚容珍的侧脸,眼中满是感叹。 本以为参与夺嫡的女人是个笑话,如此看来,她,或许会成功。 思维独特,有背水一战的勇气,而且行动力也不错,仅仅一瞬间就找到铒,哪怕是庶女,该不会想要与这种无骨软物为伍吧? 只有乡间百姓才知,蚯蚓可做铒! 没有普通女人该有的娇气,也没有普通女人该有的胆小与犹豫不决…… “多谢!”楚容珍微微一笑,接着道:“谢太师也好兴致,能在这喧闹的夺嫡之争中找到一片净土,当真令人嫉妒,嫉妒到想把您也拉进这泥潭之中……” 慢慢放下手中鱼竿,谢太师神情微讶,随即,又了然微笑。 “老夫已经被拖进来了,这深不见底的泥潭,有人想让老夫成为泥潭的一块垫脚石,小娃娃,奉劝你一句,想要让宁王登位的话,就必须灭绝一切感情,否则,你的胜算,太难!” 谢太师沉下了脸,身上,是散发着的虚无威压,明明感觉十分虚无,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致命。 仿佛是岁月的沉淀。 楚容珍愣住了,没有想到谢太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话,有一种猜不透的疑惑感。 飞快的想了一下,试探问道:“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听说,楚老王爷跟谢太师是多年好友…… 谢太师一拍大腿,十分夸张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娃娃,老夫真佩服你,你知道么?楚逸天那王八糕子前几天哭着找到老夫,说什么长孙女死了,二孙女又上门威胁他不准支持希王,否则就翻脸不认他这个爷爷……哈哈哈哈……干的好……那王八糕子还不停的跟我炫耀你是多么的厉害,弄得只有他才有孙女似的……” 看着边笑边说的谢太师,楚容珍微微偏头。 谢太师给人的感觉,是这样? 跟她爷爷颜恒子的感觉差太多…… 清姐姐说,颜家是龙真国的皇族血脉,为什么还是会灭亡一事却不清楚,一定会帮她查明白…… 因为爷爷是龙真国皇族血脉的原因? 可是,听说龙真国的皇族本性格外残暴,爷爷,父兄,弟弟…… 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爷爷十分严肃,不仅严肃,连平时都不准让人唤他爷爷,只能唤袓父。 行事刻板,思维却又格外有着差异性… 开僻的儒学思想成为各朝文人最推崇的思想,爷爷的门生也遍布整个大陆。 但是,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爷爷性格有着格外的差异。 开僻了儒学思想的同时,也教会了她乱世为帝之道。 与他儒学思想完全背道而弛,完全靠血腥的手段快速取得胜利,灭绝一切感情,舍弃一切,将所有的东西化为棋子,成就至高之路。 是她现在所运用的,乱世的处世之道。 对于爷爷,她有很多很多的疑惑,看不透,也想不透。 “对了,小娃娃,小心罗家!” 楚容珍不解,正准备问时,谢太师站了起来,拉着钓竿大吼:“啊,中了中了……上钓了……大鱼……” 所有想要问的事情全数咽了回去,看着谢太师抱着钓竿不断与鱼博斗的模样,微微勾唇。 过了一会,谢太师用力向上一带,鱼就被他拉了起来…… 盯着面前巴掌大小不到的鱼,谢太师感叹性的笑了笑:“真小,原来最终结果只有最后才知道,中间过程满满全是不确定因素……” 楚容珍微微勾唇,朝着他告别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原地。 谢太师沉下脸上的笑脸,看着她的背影,双眼是看不透的复杂。 伸手,一个暗卫走了出来。 “以老夫我的名令,绝对不要参与党争,静观!” 果然,这个小娃娃的感觉太过违和,也很危险。 行事手段有着熟悉感,那是他恩师的隐之道。 恩师曾说过,为帝者,有明与暗两帝,若为明帝,则推崇儒家之法就行,如若为暗帝,则需反其道而行便足以。 他一直不明白,何为反其道,反的又是何道? 恩师则是淡淡一笑,说他一生永远不需要这种手段,所以听过即可。 他听过,也震惊过,因为那是不仅仅是乱世的处世之道,更是暴君之道。 将一切当成棋子,不管是朋友,亲人,兵,将,帅,爱人…… 将一切当成棋子,成就王者之位。 孤独的王之路。 开僻乱世为王之道。 这个完全不相关的女人,一个小娃娃,他从她的手段中感受到了这种手法。 太子党中被牵连的官员与他们的妻女高达几百,多数被流放,被斩,被贩卖…… 被牵连的官员,多数是被无中生有的罪名定罪,而且,多数是祸及满门的大罪…… 不能说他们无辜,可是用这种栽赃的方式强逼他们落马,其手段,就可见冷酷。 无辜之血的铺成的路,为宁王铺路…… 这个楚容珍的手段真的太过熟悉。 恩师说过,唯有这隐之道不会传于颜家以外的人。 为什么不是颜家人的她却有着恩师相同的手段气息? 再多观察一点吧? 或许,只是错觉而已。 楚容珍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就算知道也只是挑眉轻笑。 她早已步入地狱,多些无辜之人的鲜血又如何? 前世,焰国不是十万无辜之人因为她而葬送了性命? 说到底,这个崩坏的世界,只有强者! 杀一人有罪,杀十人为鬼,杀百人为魔,杀万者为雄,杀百万者为帝…… 烨儿的帝王之路,百万亡魂之下,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非墨的强者之路,同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走出了小树林,楚容珍面带惊奇。 真是奇怪,她的路痴好了? 想着随便找个方向,一路走到底,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原来,她真的走出来了。 不过,走出来的方向有些陌生,不是她进去的入口。 皱眉,随即,正准备离去时,一道声音响起:“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楚容珍,好久不见!” 尖锐刺耳的声音,楚容珍听到时无奈的皱眉。 深深叹了一口的气。 这缘份,她不想评论。 宁国公主发现了楚容珍的身影,立马就大步走了过来,带着身后的暗卫将她团团围住…… 楚容珍停下脚步,“宁国公主,还真是好久不见,最近是否安好?” 一句话,就像是刺到她的痛处一样,宁国公主整个人完全暴怒。 脸上的绷带没有,虽蒙着面,可依稀可见她脸上的疤痕。 双眼射出怨毒的视线,盯着楚容珍,苦大仇深,恨不得将她咬杀至死。 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她怎么可能被蛇咬? 千百条蛇同时啃咬着身体,钻入衣中那冰凉的触感,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的恶寒。 甚到,软骨长条的东西她完全不能接触。 哪怕草绳也一样…… 脸上的疤痕无法去除,一张坑坑洼洼的脸让她恨不得去死,恨不得将楚容珍这个贱女人碎尸万断才能泄心头之恨。 一个妾养大的嫡女,依旧如庶女一般卑贱。 卑贱的女人,不仅抢了她的沉王,还敢暗下毒手,她绝对不会饶恕。 “哼,来人啊,给本公主将她给绑了!” 宁国公主一声冷哼,冲着暗中暗卫打了一个手势,暗卫四方闪出,朝着楚容珍直接袭来,完全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楚容珍心中一阵冷凝,快速后退…… 没有想到,这宁国公主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先不说她是不是楚国摄政王的妾,光是她三品县主之位就不是一个异国公主能动的,更何况,这里是谢府。 哪怕是她也没有想到,宁国公主竟是如此的张狂。 身体快速后退,躲开暗卫袭来的身影,朝着一边的小路跑去…… 凤魅与莲不知道去了哪里,舒儿也不在,只有她一人,确实不是这些暗卫的对手。 而她的蛊毒,在这种情况下,不好实施。 必须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朝着一边小路逃去之时,正好遇上一道身影,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对方身后暗卫冲了出来,对着她的心口就是一掌…… 后退之时,背后暗卫迎上…… 背后一麻,整个人顿时无法动弹…… 而楚容珍,也看清的面前的身影,是古睛。 古睛浑身上下蒙着紧紧的,一袭黑衣倒是给人神秘尊贵的感觉,可是那双露在外面的双眼满是憎恨,不仅仅是憎恨,是滔天的怒意。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古睛双眼淬毒。 “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 古睛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气极了般。 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古睛应该不会这么恨毒了她呀?发生了什么意外? 古睛的敌意明显不对劲,而她现在又处于动弹不得的情况,简直雪上加霜的不乐观。 “不知道焰后是何意,妾身不知!”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周旋着,心中暗自思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离这种状态。 动弹不得,连用蛊都不行。 而且,这是点穴,偏偏她没有学过冲穴的本事。 真是大意,看来,以后要好好的学学解穴的能力,否则一旦被点穴,就万事休已。 “很快你就会知道,哼!” 古睛冷哼的瞬间,宁国公主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朝着楚容珍的脸直接扇去……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楚容珍的头被打偏,唇角流出丝丝鲜血,双眼,顿时冰寒起来。 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宁国公主甩甩手,格外痛快的盯着她唇角的鲜血,愉悦的咯咯直笑。 “哈哈哈……痛么?楚容珍,放心,本公主会好好的招待你,保准你一生难忘!” 楚容珍不屑冷哼:“是么?宁国公主的手段我可没有什么期待,不会是老掉牙的毁清白吧?” 宁国公主猛得抬手,一巴掌又反拍了回去,楚容珍唇角的鲜血流得更多…… 不动声色的伸着舌头抵着微微松动的牙齿,那里,有她藏好的蛊虫…… 说实话,她不想叫醒它,那玩意,哪怕是她也承受不了那种疼痛。 藏在牙套间,故意惹怒宁国公主,按着这种贵女的习惯不就是扇人耳光? 哪怕她现在动弹不得,依旧可以唤醒这只蛊虫,只不过,后遗症不是人受的。 微微皱眉,楚容珍眉目间闪过疼痛,不是因为宁国公主的手有多重,而是想到后续之后这蛊虫带给她的疼痛,多少有些不悦。 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方法,除非等凤魅,莲,舒儿,或者龙二…… 只有等他们过来,可是,宁国公主与古睛不见得会给她这种时间。 要不要试试? 双眼中划过思量,楚容珍沉默思考着,不过看在宁国公主眼里,就是她怕了。 甩了甩疼痛手,宁国公主不屑轻扫。 “果然贱人的皮就是厚,扇得本公主手疼,来人,给本公主狠狠的扇,扇光她满嘴的牙!” 恶毒的发着命令,两个暗卫上前,伸手高举…… “等等!宁公主,时间不够了,为了不让人生疑,本宫要先离去,你也快点处理比较好,省得夜长梦多,她的身边那些被引开的暗卫很快就要追过来……” 古睛制止住了暗卫的动作,看着宁国公主,淡淡提醒着。 宁国公主想了想,不甘,又没有办法。 “好,本公主好好解决她之事就去,焰后,你帮本宫谢谢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引开了这个贱人的暗卫,并且告诉我们她会出现在这里的话,本公主还抓不住她……” 楚容珍听着这话,暗自思量。 凤魅与莲等人是被人故意引开的? 能悄无声息将他们引开,对方的能力是否太过逆天? 为什么又知道她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楚容珍心中有各种不解,宁国公主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正在思考的时候,宁国公主一声令下,抓来了几个昏迷不醒又明显神色异样的小厮,一个个脸色潮红,神智全无…… 很明显,中了药。 楚容珍立马勾起嘲讽的笑。 “真俗套,果然,又是毁人清白的勾当?宁国公主,您就没有别的手段了?” 完全不像被人控制般,此时的楚容珍一派轻松。 宁国公主黑着脸,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可又觉得掐死她太过便宜,又强忍下心中的愤怒。 “哼,俗套又怎么样?等所有人都看到你跟一群小厮厮混的画面,你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本公主不会杀你,要你一辈子活得好好的承受所有人的指责……” 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晃了晃,诡异道:“知道么?这个东西不仅仅可以让你热情如火的回应,从此之后没了男人就会活不下去。为了活下去,不管是小厮还是乞丐,不管是大街上还是金銮殿,你都会格外兴奋的当场脱光翘着屁股像只母狗发情,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你?” 格外的恶毒,一个女人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唯独楚容珍冷冷一笑,她可不是被吓大的,与命相比,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保清白寻死? 可笑! 她楚容珍最重要的就是命! “是么,这当真不错,哪里来的?” 楚容珍冷的盯着她,舌尖勾出沉睡的蛊虫,咬破舌尖的瞬间,舌尖的疼痛袭来…… 不是咬破舌尖的痛,而是蛊虫通过伤口一点点的撕咬着,强硬的啃食着她舌尖的嫩肉,到达血管,再随着血管游入她的身体…… “啊……” 蛊虫进入身体的瞬间,那种如千万根银针刺入的疼痛,一点一点,疼痛无限放大,无法昏过去,也无法缓解这种疼痛…… 头脑,格外的清明。 疼痛一点点的加大,一点一点的叠加,痛到她身体开始颤抖…… 并且,颤抖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她双腿跪在地上翻滚…… 原本被点穴的她因为疼痛而失效,现在的疼痛已不是她能强忍的存在,承爱过各种痛,挖眼之痛,断臂之痛,鞭打之痛,刺骨之痛…… 各种各样的痛,她都尝过。 唯一现在这种痛苦,如同身体会被撑开的那种胀痛,针痛,完全分不清哪里疼痛,可是头脑又清楚的感受到痛。 “怎么了?怎么回事?楚容珍,你最好别给我装……” 楚容珍整个在地上翻滚着,双眼蒙上一层血雾,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开始变色,白色的部分浮上一层血雾,看起来格外诡异。 而她的身上,肌肤,也出现了淡淡的血雾,血雾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十分好闻。 原来洁白的肌肤现在变得通红,不是因为情动的通红,而是一层血雾清楚的浮现在她的肌肤上,就好像是汗血宝马流出的血汗一样,她的身体渗出了血色的汗水。 那血色汗水散发出来的是格外好闻的香味,如醉人的美酒。 因为疼痛在地上翻滚的楚容珍猛得身体后纵,身影快如闪电,出现在暗卫的身后,五指从背后插入暗卫的心脏,感受到一温热跳动心脏,血色的双眼勾起淡淡的愉悦的弧度。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只见她的身影一闪,红影消失,再次出现时,是另一个暗卫的背后,手腕上的天蚕丝紧紧勒着一个暗卫的脖子,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速度,快到诡异。 双眼无法捕捉,能捕捉的时候,她又再次消失。 一个个暗卫倒下,四个暗卫,无一存活…… 直到死,他们都不知道为何死。 不是因为楚容珍的速度突然快到了诡异的地步,而是他们的大脑思考能力变慢,不仅令是思考,五感也变得格外迟缓。 到死他们都没有发现,他们会死仅仅因为是反应迟缓。 楚容珍身上的香味,就是至命性的毒素。 不会要一个人的命,所有闻到香味的人都会伤及大脑,这些吸入性毒素,只要吸入一点点,大脑的处理就会变得迟缓。 思考能力,眼睛,耳朵,嗅觉,行为…… 都会变得格外缓慢,楚容珍是只慢慢的在他们面前走动着,慢条斯理的一一杀死暗卫,可是看在暗卫的眼里,她的动作却是快得惊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暗卫,楚容珍抬手,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赤红的双眼静静看着一边被她用银针刺穴的宁国公主。 漫不经心如优雅的猎豹,赤红的衣裙,赤红的双眼,就连肌肤都是血红色的,简直是血海深处走出的亡灵,让人的灵魂都忍不住的惊颤。 “呐,公主殿下,给你这个药的,是谁?” 楚容珍从宁国公主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就是刚刚宁国公主说的会让女人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药。 她不认为这是玩笑,依宁国公主恨毒了她的一点看来. 这药是真的! 从未听过这种药,看起来像蛊又不像蛊,也没有听过可以让女人随时发情,因为一般的催情药都是一次性的,从未听过,有永久效果。 多么有趣,不是么? “你你你……楚容珍,你想做什么?”看着她诡异的独自一人杀了她的暗卫,特别看到那双血眸时,宁国公主是真的怕了。 这楚容珍,太邪门。 “那请公主殿下好好说说,这东西,哪来的?” 宁国公主双眼惊骇,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只能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对方一直没有露面,是她治好了我的脸,也能缓解我的疼痛,也是她给了我这药……” 看着楚容珍那阴晦不明的双眸,宁国公主焦急接着道:“真的,本公主……我没骗你,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而且很恨你……” 很恨她的女人? 古睛?这宁国公主?还有谁? 应该没有了吧? 她不记得还有招谁恨,平时行事很小心,不至于招别的女人恨。 难不成,非墨的烂桃花? 楚容珍想了想,盯着宁国公主,拔开玉瓶就扣着她的下巴全部倒了进去…… 动弹不得的宁国公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灌下药粉,无法挣扎。 扔掉手中的玉瓶,楚容珍盯着宁国公主,看着她的药物反应。 宁国公主害怕的瞪大眼,眼中浮现了水雾,却死死的瞪着楚容珍,大吼:“楚容珍,我跟你没玩,本公主死也不会放过你,我将你碎尸万段……” “是是是是……”敷衍的应付一声,楚容珍双眼认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意的,不过是这药的药物反应而已。 可是宁国公主大吵大闹的声音太令人不悦,随手,一根银针射了过去,刺入她的喉间,夺走她所有声音。 看着宁国公主那越来越红的身体,默默点头。 嗯,发作时间很短,十到十五个呼吸间就发作,是极为烈性的催情药。 无视宁国公主求饶的眼神,走到她的身边,拔掉她身上的银针…… 噗通一声,宁国公主身体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而她身边的四个小厮好像感受到什么,纷纷朝着她爬了过去…… 布帛撕裂的声音,男人的低吼,女人的痛呼,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 仅仅一瞬间,地上男女的神智好像瞬间被夺,如同一头没有理性的野兽,只会最原始的交媾。 忘了地点,忘了一切,沉入欢愉。 楚容珍主这么静静的蹲着,一点点观察着,一动不动就站了大约一个时辰。 像只木偶一样,没有不耐烦,没有害羞,好像眼前不过一团烂肉而已。 她只是忠于自已的兴趣,认真的看着宁国公主的表情,一一记录。 最后,她得到一个结论。 这药,不是简单的药材合成。 让人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最基本的感情,完完全全动作如野兽一样。 特别是小厮们的动作,将宁国公主压在身下,啃咬着她的后颈,直到血肉模糊…… 这是野兽的交媾方式。 真正的野兽交媾方式。 良久,她才慢慢站起来,唇勾,越发冰冷。 她没有猜错的话…… 凤魅是第一个来到她身边的人,远远的,就看到她身体那不正常的红时,心神皆颤。 听到动静,楚容珍微微回头,一双血眸就呈现在凤魅的眼底。 半眯着眼含笑的凤魅瞬间瞪大了眼,同样,一双血眸与她对视着…… 楚容珍愉悦的看着凤魅的身影,勾起魔魅妖娆的笑意,仿佛是血海深处的女妖,诱引着路过亡灵,明知一旦踏入就会永远轮回之机,也义无反顾! 凤魅身体一颤,本能的感觉到心口有一道电流划过,激起的,是酥麻的快感。 “凤魅,好迟,真没用!” 凤魅全身一颤,低头:“是!” 眼底,是一片深幽,是兴奋的战栗。 伸手,捂着胸口。 终于明白,你为何会臣服于她,她是天生的王者! 伸手,看了看诡异红色的肌肤,冷淡扫了一眼地上忘情的男女,冰冷的看向凤魅,“不解释?这次我很生气,无缘无故离开我的身边,凤魅,想我死么?” 凤魅单膝跪在地上,抬头,认真的摇头。 随即,十分严肃的回答:“不,这次是属下的失误,请主子原谅!” 楚容珍深深看着他,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拍着他的头,像是驯服宠物一样先打一顿,再给一块糖。 简单的驯服之道,却深得凤魅之心。 爱宠若惊的看着楚容珍的动顿,凤魅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双唇微微颤抖,简直欣喜若狂。 而且他的眼中露出了狂喜与痴恋,身体不知因为是激动还是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平时那微眯的表情不见了,含笑又优雅的姿态也不复存在…… 明显不像凤魅的举动,楚容珍见状,立马眯起了眼。 这种违和感,太不对劲。 感觉…… 小手掐着他的脖子,眼中划过杀意,赤红的双眸划过冷冽的杀意。 “你是谁?” 从凤魅的身上总有一种违和感,他总是会露出不像他的表情,这种卑微又小心的模样,不太算平时的他。 至少,凤魅在她的心里卑微又癫狂的存在。 一个可怜的斗兽,卑微的祈求有一个主人,可是一旦主人不符合他的心意时,就会癫狂的将基抹杀。 渴求着一个主人将他放出牢笼,又不喜一个主人骑在他的身上,这种矛盾又扭曲的存在,才是凤魅。 憎恨着她,憎恨着凤主,憎恨到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心狠手辣,冰寒无情,却双眼含笑,让人看不透。 偶尔,会露出这种小心翼翼又紧张的表情…… 楚容珍的手越来越紧,唇色的寒意也越来越冷,赤红的双眸带着命令的意味看着他,红唇轻启,极尽无情。 “你不是凤魅,你是谁?” “我……我是……”凤魅露出了痴狂的迷恋神色,愉悦勾唇,丝毫不在意她是真的起了杀意。 楚容珍见状,身上的寒气越发冷了起来,手也越来越紧。 凤魅的脸变得青紫,慢慢的,气息变得很弱,曈孔开始扩散…… 就在死在她的手下时,凤魅眼底眼底划过杀意,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腕,用力紧捏……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松开…… 慢慢的,将自己的脖子从楚容珍的手中移开,摸了摸疼痛的脖子,凤魅眯起眼,含笑,冰冷无比的看着她。 “真狠心,主子是要杀死我么?”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揉着手腕,看着回恢平常的凤魅,眼中是划不开的疑惑。 对,这才是凤魅。 会对她产生杀意,因为她要杀他! 可是那个凤魅却不会,反而任由她动手,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你这是怎么回事?” 凤魅眯着的眼微微睁开,认真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如果你命令的话,属下会说,否则,这就是个秘密!” “跟我有关么?”楚容珍想了一下,有些好奇。 感觉他的身上有两个人存在一样,难道人不仅可以借尸还魂,还能与别人共用一个身体? 凤魅摇了摇头。 “与凤主有关!” 楚容珍见状,犹豫之后,认真的看着凤魅。 “我需要知道你的事情,你是我最重要的棋子,为我征战,为我拼尽全力,我不会允许你身上有我不知道的异样!” 楚容珍话落,凤魅却笑了。 极为愉悦的笑了…… 好像一个孩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发自内心的笑了…… 低头:“是,属下遵命!” “找个地方再说,我现在情况有些麻烦,找个无人的地方,这里不再安静……” 古睛离开,肯定会带人过来见证一切,与宁国公主合谋要对付她,怎么可能没有后招? 而且,她的时限快到了,接下来的后遗症,真的棘手…… “是!” 凤魅看了一眼陷入欢愉的宁国公主,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说了一句:“失礼了!” 搂着楚容珍的腰,带着她离开的原地…… 就在楚容珍离开之后,古睛那边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她的身边有谢夫人,公仪雪,谢茉,还有各家贵夫人与公子…… “娘娘,您真的在这边掉了凤钗?” 皇后的凤钗不见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皇后凤钗等于凤印,在谢府不见了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谢夫人听到古睛说她的凤钗掉到府中某地时,就立马站了起来,陪同前往。 她身为宴会主人,客人出了什么意外,她有责任陪同处理。 更何况对方是一国皇后? “本宫在两个时辰路过这里,所以现在正沿路返回,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古睛挑眉,双眼却四处寻找着,没有找到楚容珍的身影,有些疑惑。 正疑惑不解的她听到草丛里男女情动的声音,顿时双眼瞪大,眼中划过惊喜。 “谁,鬼鬼崇崇,滚出来!” 突然,古睛盯着某个方向大吼,所有人的视线也引了过去…… 听着草丛传来的情动声音,一个个一脸尴尬,未经人事的千金们则是拿着手帕捂脸,一脸娇羞。 古睛心中暗自得意。 看来是成功了,这下她要看看非墨还会不会要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 “来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敢行此苟且之人,给本宫把人拖出来……” 立马,古睛身边的宫女对视一眼,走到了草丛里边,忙活了一会,才红着脸走了出来,“娘娘,奴婢分不开……” 古睛一听,立马乐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给本宫人都拖出来,侍卫呢,来人啊……” 在场人中,只有古睛身份最高,她发号施令,无人敢议。 很快,侍卫上前,拖出四男一女,让人惊愕的是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紧贴着,就这么被从草堆里拖了出来…… 这一幕,古睛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双眼瞪大不敢置信。 怎么是宁国公主? 而观看的千金夫人们则是窃笑不已。 待看清对方的长相时,一个个也同样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宁国公主? 宁国公主全身赤裸,身上一片诡异的潮红,而她正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搂着,忘情的做着不雅的动作,根本无视周围有着数十人的观众。 “天呐,宁国公主?不是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呀,怎么会是宁国公主?” “来人啊,快点将人分开……” “去通知老爷!”谢夫人见状,当即立断。 这件事情或许不是她所有处理的了,很有可能会涉及朝堂与国家利益,宁国公主在谢府出事,谢府可是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或许,会发展到国家危机。 听说,这宁国公主可是宁皇最宠爱的公主,而且宁国太子就在府中…… 侍卫侍女上前,用蛮力分开宁国公主与小厮,正松一口气时,宁国公主口吐鲜血,身体软软的就这么倒下去…… 这一幕,惊了所有人…… 侍卫颤抖的手探了探宁国公主的气息,身体一软,一屁股坐下地上…… “死……死了……” “什么?”谢夫人瞪大眼,不敢置信,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惨了,宁国公主死了谢府,谢府推脱不了责任。 谢夫人直接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消息的谢太傅大步赶了过来,谢夫人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哭着向谢太傅说着事情经过。 谢太傅皱眉,“来人,宣太医!” 转身,环视在场看戏的所有一眼,淡淡道:“今日谢府出了意外,请各位先行离去,他日我谢格必会亲自上门谢罪!” 所有人都是明白人,一个个拱手,“太傅客气了!” “太傅有事就先忙,我等先行靠辞!” “告辞!” 身份不够者,都纷纷转身离去,可以看戏,可是要有命看才行。 宁国公主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明显是被人陷害成了这副模样,而且还无缘无故的死了这里,死相如此可笑…… 这戏,可不好看。 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题外话------ 月光第三次萌萌哒路过,票呢,票呢,你们藏哪里了? = = 推荐好友文文,pk中,求收! 《浴火重生之鬼医妖后》——枼玥 当嗜血帝君遇上冷血鬼医,当妖孽帝君遇上旷世妖女。 他为她,画天下为牢,只为将她留在身边。 “晏苍岚,你放着国事不理,留在东陵国,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奈的看着他,为何面对他,她越来越无法狠心。 “你比国事重要。”简单的回答,却撼动了她如寒冰般的心。 “若我要颠覆一国呢?” “我陪你。” “若我要灭你的国呢?” “不用灭,我送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仅此而已。” 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温柔,他以为他无心,原来,只因还未遇见她。 55凤魅与龙莲 楚容珍被凤魅带离了原地,至于宁国公主的死她是否知道她也不得而知。 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刚刚落地,她整个人就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而且身上血雾退去,香味消散,恢复平常…… 可她本人却快快速拿出银针刺入咽喉,将一切即将出口的痛呼全数咽了回去…… 眉目间浮现痛苦,脸由红看白,由白变红,不停变幻着。 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身上发出渗人的温度,凤魅想要触碰的时候被烫得一惊,快速收回了手,神情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一脸痛苦的她在地上翻滚着,颤抖着,轻泣着…… 那是如同灵魂被撕裂的痛,哪怕前世她承受过被儿狼群撕咬,吞噬的痛,可是与之对比,这曼陀罗蛊的痛却让她无法忍受。 所有感官被放大,听觉,痛觉,嗅觉…… 被放了一倍,几倍,十倍…… 现在的她,就好像承受几倍的痛楚,身体将要被撑裂的那种痛…… 曼陀罗蛊的香味只有中蛊者的血可以压制,否则,所有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香味的人,五官全部会变得格外迟缓,迟缓到无法思考。 这是师父用蚊蛊与曼陀罗相结合而培育出来的一种变异蛊虫。 曼陀罗本身就是一种极为厉害的神经毒素,可以让人不知不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感觉,无解之毒! 变态师父研究出来的两者结合体,就是她现在所用的。 是暗杀专用蛊。 问题是反噬太厉害,那种让人恨不得自杀的痛楚,不是每个中蛊者都能承认。 师父的说话,这曼陀罗蛊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小东西。 哪里是恶劣,简直是要人命。 是极为好用的暗杀蛊,可以预计成功率高达百分百,问题是这反噬,简直是要人小命。 因为封了哑**,她痛苦的声音没有半点传出去,只能看到她抱着身体在地上翻滚,神情痛苦…… 一柱香之后,她呈大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好像被人的泥潭里捞出来一样狼狈。 妈的,以后再也不用它了,这玩意,要不是最后关头,她怎么敢叫醒这大爷? 休息了很久,她才从地上起来,而一边,凤魅的神情才缓和很多,神情平常。 如平常那般眯起了双眼。 当然,如果除去他紧握的双手的话…… “妈的,这玩意,真不是人受的!” 从地上起来,楚容珍靠在墙从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身上的衣裙,长发,都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凤魅见状,伸手,暗中亲卫快速行动…… “还好么?” 楚容珍喘了喘气,微微一笑:“好,很好,让我如此痛苦,她宁国公主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有什么不好的?” 凤魅偏头,不解。 而这时,负责监视宁国公主事情的亲卫回来了,走到凤魅的面前,低声道:“宁国公主无故暴毙!” 凤魅闻言,双眼立马看楚容珍。 楚容珍同样听到了这句,立马愉悦的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 如果宁国公主背后有人存在,那么那人一定很恨她。 如此恨她,怎么可能允许她活着? 宁国公主也被蒙在了鼓里,那药不仅仅是**药,而是会让人血气上涌无法排解而暴毙的药而已。 那人,不可能会让她一直活着! 宁国公主暴毙,看来她猜对了。 情花与红尘醉,可以**的同时让人血气倒流,直接暴毙。 当初,凌凉就同时中过这两种药。 难怪她闻到药粉有着熟悉味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来,是把情花与红尘醉混到了一起,掩掉了情花的味道,所以才一时被迷惑。 宁国公主死亡,不知道能不有查到那人的头上? 少了宁国公主这枚棋子,那人会不会亲自动手? 她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下手。 抬眼,静静看着凤魅,伸手…… 凤魅见状,走近了她。 “坐!” 凤魅十分乖顺的坐了下来,坐姿随意,双眼微眯含笑。 “说!” 凤魅迎上她认真的双眼,微微点头,神情不变:“我叫凤魅,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言书!” 这样的介绍,楚容珍一惊。 难不成凤魅也是借尸还魂的一种?因为言书没有死,所以他们就两人共用一个身体? “主子还记得么?风影骑所有人都是实验体,因为凤卫有一支专门团队进行人体研究,用毒将身体能力提高,或者是研究邪门外道增加内力……” 楚容珍点头,“嗯,我记得,你与你的亲卫两千人是实验里最出的存在,能力太强才会受到畏惧与排挤。” 凤魅眼中的笑容消失,伸手,摸着自己的双眼,幽幽道:“言家言公候就是研究团队的队长,他们不参与斗争,不参与任务,只是负责凤影卫的能力研究,研究内容包括内力,身体,毒人,毒术……而我是言公候的实验体之一,专门进行毒人试验,我这双眼睛就是毒人实验成功的标志……” 楚容珍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毒人? 她听过,龙真国在战争上出现过的兵种,毒人! 他们全身都是剧毒,头皮,血液,唾液……全身上下都是剧毒,化于水,直接接触,都剧毒无比。 可是,言书不是言公候的儿子么? 那个温和的言公候竟这么冷酷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会制成毒人? 那言棋看起来很正常,好像也不知道凤卫的存在一样…… 仿佛是看出了楚容珍的疑惑,凤魅嘲讽一笑。 “言棋与言书,被舍弃的是言书。五岁那年,言公候对言书与言棋进行了一个试探,把两人最喜爱的东西拿到跟前命令杀了它们。最终结果是言棋杀死了他心爱的小狗,而言书放弃了……”微微仰头,凤魅神情冷冽,甚到,带着恨意。 “所以?”她猜到了结果,残酷的选拔,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所以,言书被舍弃了,成为了言公候研究的实验品,被强迫成为药人试验的实验体之后,经历无数次洗脑,成为了凤影卫的一员。当时言书不过五岁,懂恨却又不懂,只是不明白每天让他喝的药为什么会让他疼痛难忍,为什么父亲只是冷眼看着他不会给他任何安慰,为什么让他去杀人,明明他一点也不想杀死别人……” 凤魅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杀意,此时的他好像陷入了魔魅,好像把楚容珍当成了言公候,一声声控诉着…… 诉说着对言公候的憎恨,连父亲都不愿意叫,在他的心中,言公候只是言公候,凤卫的医术研究者。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言书六岁时,言公候教他杀人的技巧,强迫他对一起参加实验的小孩撕杀,博斗,不给他食物,不给他水,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掠夺。当时,言书的精神崩溃了,而我就出生了。” 极尽讽刺的用了出生二字形容他的存在。 但也没有形容错,在言书不断逃避之时,被强迫出生的他就承受了一切,疼痛,杀戮,痛苦…… 双手死死紧握,鲜血滴落,地上草丛以看得见的速度枯萎。 而楚容珍手中的小小却苏醒了,闻着鲜血的味道,快速从楚容珍的袖中爬了出来,尾巴欢快的摇晃着,朝着凤魅方向游了过去…… 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他的手腕,张口,就一口咬下…… 小小,是楚容珍给蛇王蛊起的名字,小小的,如同一根筷子的大小长度。 凤魅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小小,没有任保拒绝,任由它吸着自己的鲜血。 视线,却看向了楚容珍方向。 “言书躲了起来,他逃避一切的时候我被强迫出生了,被迫当成药人进行各种实验,感受一切疼痛,为了活下去不断杀戮,掠夺,想放弃时这个身体又强迫我活下去,不停的,不停的支配着我,让我活下去……” 凤魅的脸上浮现了痛苦与憎恨。 憎恨着他的存在,明明不想出生,明明不想痛苦的活着,可是他却不得不杀戮着。 因为,言书主宰着他的行动与思想。 只要言书不想死,那他想要自杀都不可能! “连续五年,他一直沉睡,而我代替他活了下来,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又醒了。不仅醒了,还在依旧主宰着我的思想,明明不记得任何事情,明明逃避将一切都扔给了我,又厚颜无耻的回来指责我的手段狠辣,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能掐死他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一切都不记得……凭什么强迫让我出生……凭什么……” 楚容珍静静听着,也听出了门道。 人格分裂! 清姐姐给她说过的,一种极为难以置信的病。 说白了,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疯了! 一个人有两种思想,两种性格…… 清姐姐说过,人在遭遇难以承受的痛苦时,会不自觉的逃避,而逃避的结果就是另一种人格来承受一切,而主人格却完全不知道也不记得。 重新出生的副人格都知道一切,记得一切,被迫的承受一切。 她曾问过清姐姐,前世她为什么没有变成这样。 清姐姐却说她不曾逃避,而是直接面对着那些生不如死,因为她的承受力远高于常人,所以不需要一个副人格来为她承受一切。 在羡慕言书不用承受一切的同时,她更心疼的是凤魅的存在。 就好像一个被强迫出生的孩子,没有亲情,没有友情,自出生起就承受来自世界的恶意。 站了起来,来到凤魅的面前,看着凤魅那痛苦的模样,楚容珍微微皱眉。 在凤魅的身上感受的违和感终于明白了…… 凤魅他,还是个孩子…… 在思想上还是个孩子,不名所以的出生又害怕哪天会悄无生息的离开,所以他才会这么扭曲的祈求着凤主替他解开这个枷锁,因为凤主无能他就会猎杀,只为寻找一个主人。 一个能依靠的主人。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楚容珍微微一笑。 “不要紧,我需要的是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消失!” 凤魅赤眸里泛上水雾,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绝望之时,一道阳光照**来为他指明的道路。 “遵命!” 这一刻,他的心是满足的。 虚无的他,什么都没有的他,有一个为他绑上铁链的主人,让他不会消失在世间。 真好! “所以说,言书知道这一切么?知道你的存在吗?” “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被言公候舍弃而参加的药人试实……但是,我所会的暗杀能力,武功内力,招式等等东西他都不会,也不知道,仅仅只是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楚容珍这才放心的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不放心问道:“那他现在,可以随时主宰你的思想么?” 凤魅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随着他逃避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与他的相处变得分明起来,除非他迫切的需要这个身体才会夺走,而现在我出现的次数远多于他……”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需要的是凤魅,不是言书,不希望紧要关头时言书出来捣乱。 “我记得,言书的眼睛是黑的!” “他服用了药物,一双赤眸根本无法在外面行走,言公候给了他一种可以药,可以将赤红的双眼恢复平常……” 凤魅拿出了一颗药丸,楚容珍接了过去,拿在鼻子下轻闻,淡淡道:“这颗给我,我研究一下!” “好!” 楚容珍小心的收下的药丸,微垂的双眸中满是异。 这种奇怪又有趣的病例,清姐姐说过,而且是她第一次遇到。 不过,言公候肯定知道言书与凤魅的区别,按照凤魅所描述的事情来看,说不定这药丸也不仅仅只是消除眼睛颜的药物。 清姐姐说过,副人格终于是副的,主宰不了主人格。 除非副人格的思想越来越成熟,有自我思考与行为能力时,主人格就会被变相的杀死。 那么主人格是言书,副就是凤魅? 对于言公候来说,有用的是凤魅,无用的是言书…… 对? 果然,这药,要好好研究一下! 把凤魅的药装在了瓶子,直接放在怀里。 在与凤魅认谈之后,莲与舒儿终于找了过来,舒儿看到楚容珍,立马就跑了过去,笑眯眯问道:“小姐,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怎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 猛得一拳,砸到楚容珍身后的墙壁上,墙壁呈蛛网裂开…… 可见,她生气了。 “走着走着,你们一个个全部不见了,舒儿,你该问问你自己,怎么会擅自离开我的身边?” 舒儿被问倒,立马皱眉仔细回想了起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明明跟在小姐的身后,可是回过神来时,小姐就不见了。 她跟莲迷路了…… 而小姐身边的凤魅,也不见踪影…… 在里面绕了很久,遇到一个慈祥的老头,问了路,才找到出口。 那老头说了很多听不懂的话…… 楚容珍把视线投在莲的身上,莲立马回答:“谢府中有阵法,小姐走在前面比我们先一步入阵,所以属下失去了您的踪迹。而且与舒儿一起迷失在了阵法当中,最后遇到了阵法中人,疑似谢太师,得到指点才找到出口……” 听到是阵法,楚容珍眼中划过惊奇。 对呀,她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林老的身边也有一阵奇人异士,其中,有一位精通阵法之人…… 阵法,那可是无法解释的东西。 明明身在阵中,可是却没有半点的自觉。 明明人就在眼前,其实,又远在数十米之外…… “凤魅,你呢?没有入阵?” 凤魅点了点头,“属下见过阵法,所以当主子消失之时就停下了脚步,所以没有入阵,一直在寻找着出口。” 楚容珍点头,伸手,从凤影骑手中接过衣裙,走到一边清洗换了起来…… 此时的她,愉悦的泡在水中,淡淡看向站在远处的莲,还有隐在暗处偷看的凤魅,问:“宁国公主那边,事情落幕了没有?” “没有,谢太傅在查宁国公主暴毙一事,尸检的是药院正,所以属下按照主子的意愿将情花与红尘醉一事告诉了药院正,现在谢太傅正朝着这方向查着凶手……” “还有呢?” 凤魅视线扫了一眼背对着他沐浴的楚容珍,眼中是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光茫。 仿佛面前这个女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连一丝*都不敢升起。 “古睛向众人说在宁国公主身死的方向看过主子的身影,谢太傅派人寻找未果,古睛就说主子是畏罪逃走……” 楚容珍慢慢的勾起冷冽的弧度,红唇似血,妖娆致命。 趁她不在就直接抹黑么? 可惜了,这里不是焰国,而谢府也不是她焰后后宫,一切,由不得她来做主。 人证物证皆没有,定不了她的罪。 “夫人,一行那边传来消息,焰国那边,那像给古睛派了暗卫过来,不日将要抵达……”一边,莲也想起来了收到了消息,补充了一句。 “能查到从焰国过来的暗卫?” 暗卫的存在本来能很难查明,如果又是从别过过来的,想要查清可谓是难上加难,真好奇非墨手中的那张消息网,比肆月商会的消息网还要来得快速,精准…… 从未听过有如此强大能力的消息网,非墨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可以,一行那边查清楚了,不过对方是暗卫,想将之暗杀有些难度,锐影已经开始出任务,但是想要全数灭杀是不可能……” 楚容珍想了想,“凤魅,你派人跟在锐影的身后,将漏网之鱼全数抓住,不必留活口,对了,我跟你说过凤卫中有背叛,查出来了没有?” 古睛想要得到暗卫? 哼,不可能,她偏偏要让古睛孤家寡人得不到任何帮助,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黑卡沦为废卡,好好的活在楚京,直到她将宗旭引来为止! “查明了,属下之后会处理!”凤魅看了莲一眼,眼中,隐隐有着不悦。 就好像他最重要的主子被人分成一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莲感受到他的目光,同样,冷冷的瞪了回去,微微抿唇。 她不知道凤魅的身份,也不知道凤魅是来自何方,虽然有猜测…… 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楚容珍是她的主子,是她舍弃了旧主而重新承认的主人。 她的主子是夫人,而主子却还是主子。 夫人说过不会伤害主子,那么她就要全心全力的保护她,不夹在两人中间,到时会因为命令而混乱。 而这个凤魅,来历不明,身手恐怖,而且似乎对夫人有着异样的执着。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他不是一个暗卫,说不定哪天会弑主。 而她,需要紧紧盯着…… 感受到莲的目光,凤魅幽幽的眯起眼,蒙着脸看不清他的神,只能看到他笑得格外灿烂的目光,灿烂到让她背后一寒。 好像被不得了的东西给盯住一样…… 冲着舒儿打了一个眼,莲朝着凤魅就走了过来,冲着他扭头,随即朝着外面走去…… 凤魅玩味的看着她,想也不想的跟了过去。 两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殿外,莲抽出手中长剑,横在凤魅的颈间,冰冷质问:“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听令于谁,若是敢对夫人不利,我不会放过你!而且别忘了,我不信任你,做什么,想做什么,最好惦念一下,省得不明不白死在我的剑下……” 凤魅双手高举,玩味挑手,单手握着她的剑刃,漫不经心道:“小心,万一手抖可就真的死得不明不白了。” 莲冰寒的目光没有改过,深深看着,才慢慢收回手中长剑。 这个男人太过诡异,实大让人不放心。 浓浓的违和感,不管做什么都笑着,杀人时,执行任务时…… 他都是笑着…… 收起剑,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凤魅眯起眼笑道:“莲?你姓什么?” “无可奉告!” “你姓胡还是姓龙?” 准备离开的莲停下脚步,戒备的盯着他。 凤魅靠在柱子上,双眼眯成月牙,眼底,却有微不可察的光茫划过…… “无可奉告!” “姓胡的机率不大,因为姓胡的人来自四面八方,而且一个个普通又平凡,能完美的融入生活,瞧你这半死不知没有表情的模样,姓胡是不可能。这样说的话,那你姓龙?嗯……龙莲?真不错的名字!” 莲眼中划过滔天的杀意,长剑化为银光,毫不留情的朝着凤魅袭了过来…… 寒光微宗,两道黑身影如暗夜闪电,你来我往,手下毫不留情。 莲冷冷一笑,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又残酷的笑意。 “那你呢?姓凤?我所知道的姓凤的全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几百年来,从不为之所知,可悲的人!” 一声可悲的人,凤魅脸上浮现了怒意。 这是凤卫的悲哀,大陆知道四卫,唯独知道的却是龙煞军,至于凤卫的记录,只有少少几笔。 暗杀者! “是么,那你龙卫又如何?几百年又出世过几次?一生训练都不得派上用场,同样也是可悲的东西!” 两人同样都是暗卫,战斗方式不是面对面斗狠。 短暂的刀剑相接之后,两人就隐入暗入,寻找着机会将敌人一击必杀。 分别隐在暗处,仔细寻找着…… “而且,你是主子的人,是打算背叛么?我凤魅的凤主可不是你们龙主的下属,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唯一的主人。” 凤魅幽幽的声音在莲的身后响起,匕首横在莲的颈间,如幽灵一般出现在莲的身后…… “不准动!”在莲想要回头时,匕首入颈一分。 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任何动弹,莲双眼浮现了震惊。 同样的是暗卫,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知觉,不仅让敌人出现在她的背后不说,还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凤卫,是这么恐怖的存在么? 凤魅微微低头,蒙着脸,隔着布触碰着莲的耳际,火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惹得她一阵不适…… 微红的耳际,如诱人的可口的美食。 凤魅是这么想的,也遵从本能的拉下面罩,低头,张口轻含…… 莲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身体想要反抗之时,凤魅伸手点了她的**道,让她动弹不得…… 品尝着口中美味,凤魅好心情的眯起了双眼,特别是看到莲的脸上飞起红晕时,更加愉悦的眯起了眼…… 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果真有趣,而且,十分美味…… 伸手,滑入她衣襟,莲冰冷的脸瞬间被打破,有咬牙切齿,“住手,我警告你,最好给我住手,否则这事不会这么算了……” 凤魅眼中划过邪气万分的笑,手没有停止,反而恶意的**着,看着莲那身体了阵阵颤抖,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时,眼中的暗欲更深了几分…… 不可否认,他有了反应。 对像是这个应该是敌人的女暗卫。 “看来,你在龙卫里还是格外受宠爱的存在,连男女触碰都无法忍受,龙莲,如果你被俘了,你还能活下去么?” 叹息,羡慕,又无奈的声音响起,听得莲微微一愣。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如果被俘? 为什么活不下去? 看到了莲的疑惑,凤魅玩味的兴致全消,伸手从莲的衣服中拿了出来,解开她的**道,后退了好几步…… “我凤卫之中,女人少之又少,知道为什么么?” 莲不解,本来想要发作的她诡异的将暴怒心情压下,下意识的摇头。 “女人的暗杀本领比男人更强,可是我凤卫从不要女人,就因为女人被俘之后就有很多麻烦,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也格外麻烦。我不知道你们龙卫在训练时女人是怎么处理的,不过我凤卫女人的训练极其残酷,要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而凤卫的训练就是毁去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 凤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我曾经有一位搭挡,就是个女人。教官毁去了她的清白,当着所有人的面毁去她的自尊,那种画面你应该能想象。教官说,男人被俘之后不过是疼痛,而女人被俘之后是自尊的考验,龙莲,刚刚我碰你,你觉得生气么?” 莲的脸一黑,生气,她当然生气! 所有敢碰她的人都下狱狱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如果你被俘,你遭遇的可不是一点点触碰,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哪怕是龙卫,也不会有人为了你而特意去救你……” 凤魅说完,就这么离开了…… 莲留在原地,沉默。 这个问题,她有想过吗? 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从没想过会被俘。 可是,如果真有那天,她自裁不就行了? 如果楚容珍知道莲的心里的话,肯定会嘲讽一笑。 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或许自杀就一身轻松,可是痛苦的是不能死,猪狗不如却要努力活着…… 那种迫不得已的时候,己经不是自杀就可以解决的。 终究,凤卫的残酷是龙卫无法相对比。 莲疑惑不解的来到楚容珍的身边时,楚容珍正好沐浴完毕,看着走进来的莲,淡淡道:“莲,你是龙卫的人?” 莲看向楚容珍身边的凤魅,双眼暗沉,点头:“是!” 楚容珍的脸上浮现讶异,刚刚凤魅跟她说时还有些不相信,如果莲是龙卫,那么非墨就是龙主? 她一心一意想要杀掉的龙主,竟是她的男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是的,属下是龙卫龙煞军一员,主子,也就是夫人您的夫君,是现任龙主!” 现在,她是忠于夫人的。 而且,夫人手中有凤卫,那么夫人就是凤卫之主? 既然是凤卫,那么就不会对主子不利,所以如实回答没有什么关系。 天真的莲不知道,在不知道龙主是谁时,楚容珍是真的起了杀心。 楚容珍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裙子裙摆,双眼微闪,最终化为一片幽茫掩入眼底的深处…… 如果是非墨,那么就要改变计划。 凌凉那边,势必不会遵非墨为主,因为她夹在中间的关系…… 可是凌凉如果不承认,那么就会被灭杀…… 看来,她不能跟非墨说起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凌凉不能死。 凌凉的玄卫是战争必不可少的存在,不能让非墨与他决裂,到时凌凉死,玄卫沉寂,对于她来说,对于非墨来说,都有巨大的影响。 “莲,非墨得到虎卫了?” 想到非墨的消息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她似乎明白了。 只有虎卫的消息网才这么恐怖,远比肆月商会的消息网还要厉害。 如果非墨得到了虎卫,那虎卫之主又是谁? “不清楚,主子的消息全在一行手里!” 莲摇了摇头,不是她隐瞒,是真的不知道,消息一事都是一行亲自管理不假他人之手,所以她也无法得知。 “嗯!” 楚容珍眼中划过思量,了然点点头,神情平淡…… 四卫在手,看来计划可以开始了…… “不准跟非墨说我的事情,明白么?” 莲张口,双唇轻轻挪动,看着楚容珍那认真的双眼时,有众多的疑惑只能咽回去,点头:“是,属下明白!” 楚容珍这才放心的离开,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非墨如果是龙卫,那么他的龙煞军还隐在暗处,还不是出世的时候。 楚国夺嫡,靠的是暗中手段,龙煞军,那是战争的利器。 于夺嫡,没什么大的作用。 刚走出偏僻宫殿,暗卫来了消息。 谢烟出事。 谢烟下落不明,继宁国公主之后,谢烟不见的踪影。 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时,眉头紧皱。 她都派人给谢夫人打了招呼,要好好看着谢烟,怎么谢烟就不一见? 不知道现在这个宴会全是冲着谢烟来的? 本来开这个宴会就不实际,招惹来了全是一些心思诡谲的虫子,到底是谁给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不见了?还有呢?” 楚容珍语气慎重,对于谢烟,她没有多喜欢,但是,也不能让她生生破坏她的计划。 谢府,可是最重要的棋子。 “楚辰玉去了哪里?” 不会?谢烟该不会为了楚辰玉狗血的进行逃婚? 虽说现在不是订婚,只是一个相亲小宴而己,总不至于? “楚辰玉在宴会厅,不过,荣亲王也不见踪影……” “去找!” 楚容珍听到禀报,整个人都格外的冰寒。 荣亲王? 那个男人又做了什么? 大步在府中走动,寻找着谢烟的身影,可是没有结果。 在楚容珍打算让莲去再找些人过来时,前厅来了消息,谢烟找到了。 谢烟是找到了,可是,一起找到的还有荣亲王! 两人衣衫不整的在房间里被发现,而且,明显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而楚容珍来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眼前一切,双眼,顿时浮现了怒意…… 袖中双手紧握,指甲刺入掌心…… 很好,太好了,是她低估了敌人的手段! 事情发展迅速,仅仅是她移开双眼的一瞬间,谢烟这里就出事了…… 荣亲王,很好! 谢烟被谢夫人紧紧抱在怀里痛哭着,而荣亲王则是接受着众人指责猜疑的目光,没有解释,没有辩解,任由众人对他严厉指责。 而他的视线,正好与人群中的楚容珍对视在一起,幽幽的,勾起阴晦不明的笑意。 “我的儿呀……”谢夫人抱着谢烟哭成泪人儿,不想把她嫁给荣亲王才会出此下策准备相亲宴,可是,烟儿怎么与荣亲王在一起? 而且还被人大庭广众之下看到,如此难堪…… “呜呜呜呜呜……我不知道,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谢烟惊魂未定,不停的摇着头。 谢夫人见状,立马派人将她送到一边的房间休息,省得她再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谢府是大儒之家,发生了这种丑事,简直是致命性丑闻。 荣亲王穿戴好衣服,就随着谢太傅一起离开,看来,是要商量事情要怎么处理。 谢烟被送回了房中,周围,还围了不少人。 有古睛,有谢茉,有公仪雪…… “姐姐,别哭了,你再想想,你为什么会跟荣亲王在一起?是不是荣亲王胁迫姐姐的?” 大停大哭的谢烟身边,谢茉状似关心的问着。 楚容珍就静静站着,看着,思考着…… 好像被提醒了一样,谢烟停止哭泣,仔细回想着,最终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本来在花园里走着,跟着宾客打了招呼之后……就突然没了意识……” 谢茉又慢慢引导,“那姐姐还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说不定是荣亲王给你下了套,从之前开始,荣亲王不就对姐姐很上心吗?会不会……” 谢夫人完全急红了眼,想也不想的点头:“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设计了烟儿……现在烟儿除了嫁他之外就再无别的办法……一定是他……我苦命的烟儿……” 死死认定就是荣亲王所为,因为,依谢烟的教养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唯有一种可能,谢烟被人设计。 而设计她的,不就是想要得到她的? 荣亲王就是第一嫌疑人。 “娘,我不要嫁荣亲王……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那就去死!”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去安慰时,楚容珍靠在门口,淡淡出声。 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谢烟泪如雨下,看着楚容珍时眼中划过畏惧,缩了缩身体,下意识的害怕着。 “贞宁表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已经很伤心了,你怎可说如此无情的话?真是让人寒心……” 谢茉立马红了眼,指着楚容珍。 就连谢夫人,也不认同的看着她,眼中目光全是指责与不满。 楚容珍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认真看着谢烟,道:“不想嫁给荣亲王就去死,不想死就好好活着,很简单的选择题!” “我不想嫁给荣亲王……可是……失了清白的我怎么能活得下去……” “我说了,那你就去死!” 楚容珍皱眉,身上气息肃穆冰寒。 谢烟被她面无表情的直接打断了话,整个人就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掉着眼泪…… 谢夫人见状,心中升起了怒气,不悦的看着楚容珍:“珍儿,你太不懂事了,你表姐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还能这么说话?请出去!” 楚容珍挑眉。 好,她被人讨厌了。 也是正常,她也不在意。 不过是失了清白而已,要么死,要么顶着别人的眼光活着,要么就嫁,三个选择,很好选择的问题,不是吗?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选择嫁给荣亲王。 日日夜夜在他饭菜里下毒,在他枕边下毒,杀不死他也要毒得他人不人鬼不鬼。 胆敢设计她的人,必会千百倍奉还。 耸耸肩,楚容珍就大步离开。 她不是圣母,不会一一安慰宽解,她原本就警告过了,是她谢烟不听。 这件事情到底是楚辰玉还是荣亲王还不能定论,楚辰玉可是一只狐狸,刻意接近谢烟本就目的不纯,谁又说得清这件事情他有没有参与? 走到外面,楚容珍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刚坐下不久,纳兰清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哟,脸真难看,吃暗亏了?” 楚容珍微微摇头,迎着光看着纳兰清,盯着她脸上人皮面具,有些感兴趣。 “想都别想,老子这张脸不送人!” 读出了楚容珍眼底的意思,纳兰清夸张的伸手遮住她的脸,跳着后退一步,神情警惕。 开玩笑,这是她唯一的一张人皮面具,这玩意堪比顶级的化妆术…… 那什么老妆啊,男人妆…… 那玩意遇水就化,哪比得上一张人皮面具? “切,小气!”楚容珍暗啐,有些嫉妒。 听说人皮面具格外稀少,特别是清姐姐脸上这张,真实到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血…… 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好东西! “先不说这个,珍儿,听说谢府有阵法,龙泽那王八蛋背着我把整个谢府绕了一遍也不带上我,还得意跟老子炫耀说在谢府看到阵法,还被他给破了……” ------题外话------ 月底月底,月光连命催哈 有票投票,没票去抢票来投,萌萌哒月光都不介意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56谢茉之死 跟纳兰清对话有些吃力,她的自称老是随性变幻。 有时自称‘老子’,有时自称‘老娘’,要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会被弄混。 都是以男子身份生活,言行举止都与男人无异,或许,只有在龙泽面前才能露出她身为女人一面的娇羞。 言行粗鲁,却不会让人生厌。 “见识过了,我跟我的人因为那个阵法走散。” 听着楚容珍点头承认,纳兰清感兴趣的双眼发光。 “是什么阵?我就知道谢太师不简单,一个只会愚忠的老头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而且还权势滔天,门生满天下?”纳兰清得意的晃了晃头。 楚容珍笑了笑,双眼又暗了下来。 对于荣亲王与谢烟一事,她有些想不通的地方,而且,宁国公主与古睛堵在出口的行为,也想不通。 纳兰清走了过来,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 “怎么了?” 像男子般随意的坐在她的身边,举止大气没有半点局促。 “我在想,荣亲王得到谢烟,那么以后我的敌人就多了一位,以谢夫人还有谢太傅对谢烟的宠爱,再加上谢太傅又是太子太傅,会支持楚辰玉也并不意外……” “我不喜欢这些权谋之术,可是又不得不摆弄权术,我的性格比较直接,要是怀疑谁就将谁抓起来,想办法从那人口中得到消息,仅此而已。如果我跟你互换的话,我会从荣亲王下手,离间楚辰玉与荣亲王,反正两人根本就走不到一块,而且你想想这件事情,荣亲王被人指责是个卑鄙的人,以谢家人的性格不会把谢烟嫁给他,而最后,这件事情会如何落幕?” 楚容珍撑着下巴,任何头顶上纳兰清那双手死命的揉着。 她不讨厌这种触碰。 确实,如果是荣亲王下手的话,在这种时机,这种场合,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谢家人的性格表面温柔,其实格外的烈。 如果知道荣亲王设计了谢烟,那绝对不可能会把谢烟嫁给他。 那么,荣亲王这次设计就得不到任何好处。 简直,就像是断绝荣亲王与谢府的一切可能一样。 “有人设计了荣亲王?知道荣亲王对谢烟有心,就设计让他们提前在一起,这样,谢烟会对荣亲王恨之入骨……” 想到这里,她的脑中有了一个人选。 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会,应该不会是她,哪怕不了解,也应该不会对谢烟下手。 “啊,对了,龙泽让我跟你说件事!” 纳兰清猛得一拍额头,妈的,正经事都忘了。 楚容珍好奇,“什么事?” “龙泽那王八蛋一个人逛谢府时,正好看到谢茉跟古睛小表砸在一起,本来他除了老娘之外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他们交谈的内容与你有关,所以就停下了偷听了不少……” 楚容珍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自恋? 随即,神情认真。 谢茉跟古睛?她们两个走到一起了? 交谈的内容跟她有关? 看来…… “你在阵法出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在宁国公主出事的那里?”纳兰清认真的问着,看着楚容珍点头时,猛得拍了一把大腿。 “奶奶个槌子的,这就对了,龙泽他听到古睛那小表砸与谢茉在争吵,内容就是古睛质问谢茉,为什么谢茉提供了出口方向却不见踪影,不按计划行事,你楚容珍半点事都没有,而是宁国公主却出事。”纳兰清双手插腰,扭了扭,将古睛的神色学了几分。 紧接着,又学着谢茉的神色道:“谢茉就说,她只负责提供告诉她们出口地点,可以确保将人堵住,别的一切与她无关,而且说相对的要求,让古睛想办法把谢烟弄到手……” 经过纳兰清的话,楚容珍脑中一道光亮划过…… 但是,还有不解。 古睛跟宁国公主不一样,她与古睛间的矛盾仅仅只是限于吃醋,哪怕她给古睛下了蛊毒,古睛应该不知道才对呀? 为什么会这么的憎恨她? 憎恨到亲自与谢茉还有宁国公主联手? 伸手,打了个暗号,“去盯着谢茉!” 暗处,空气淡淡波动,纳兰清见状,吹了一个口哨。 “能力不错,比我的暗卫的潜伏能力还强,哪来的?” “秘密!”楚容珍淡淡回答。 纳兰清也没有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拥有自已的秘密,做人,还是识趣些比较好。 楚容珍则是细细思考了起来,对于谢烟所发生的事情,果真就是亲荣王? 她怎么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她见过荣亲王,荣亲王不是没有头脑之人,在这种地点,这种场合动了谢烟,对于他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他不该不知道。 若说荣亲王也是被人的设计的,那么又有谁能设计他? 除了太子楚辰玉……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莲,给我将谢茉不动声色的抓过来,要活的!” 谢茉明显是局中人。 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荣亲王到底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纳兰清静静看着,也找了个理由直接离开,不再打扰。 反正,她就是个看戏的。 莲得到命令之后,很快,谢茉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回来,而莲罕见的身上见血…… 不是致命伤,只是浅浅的伤痕。 就是这浅浅的伤痕却足够让楚容珍上心,能伤到莲的人,真的不多。 大力扔下手中的谢茉,莲冷着脸,扫了一眼手臂上的血,默默的走到一边,凤魅随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比你的伤药好用!” 莲静静看一眼,双眼微闪,伸手,接过了凤魅中的药瓶。 嘴角划过微不可察的弧度…… “怎么回事?” 楚容珍看着两人,有些疑惑。 一个凤魅,一个莲,抓个谢茉而已就两人挂彩,这可太不寻常了。 凤魅率先站了出来,眯眼,“谢茉的身边有不知身份的暗卫,只有一个,可是能力不错,一时不察莲才会被划伤。” 楚容珍微微挑眉。 谢茉有暗卫? 那还真有趣,谢烟都没有暗卫,她谢茉凭什么? “人呢?” “那暗卫已被属下击杀,从动作套路来看,有点像是赢族!” 楚容珍走近谢茉的脚步一顿,猛得回头,神情一片深幽。 “赢族?确定?” “确定!” 楚容珍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伸手掏出手帕捂唇,双眼却看向一边昏迷不醒的谢茉,神情充满的狐疑。 一个小小谢茉,怎么又与赢族有关系? 当真奇怪。 “弄醒她!” 听令,凤魅从外面打了一盆水,直接泼到谢茉的身上,让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迷茫的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眼如同蒙上一层白雾般,过了很久,神智才慢慢回笼。 对上的,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冰冷双眼。 “楚容珍?” 敏锐的感觉到身体的寒冷,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的时,声音猛得拔高:“该死的,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一个禁声的警告。 可惜,谢茉看到了都没有去做,反而更加大声怒骂着:“装神弄鬼,楚容珍,你对我做了什么?” 明明她不过是一个庶女,楚容珍却是三品县主,哪来的底气对她这般大声小叫? 这态度,也引人深思。 以前,她谢茉没有这么张狂吧? 从唇上拿下食指,楚容珍双眼微眯时,莲上前,双手扯着谢茉的手臂一扯,直接错开了她的骨头,惹得谢茉一阵痛苦的哀嚎…… “啊……痛……痛……” 整个人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被错开的手臂软软的垂在身边…… 楚容珍双手交叠于膝上,冰冷的双眼就静静看着,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马戏,无聊到想打瞌睡。 任由地上的谢茉因为痛苦与不断翻滚着,狼狈不堪。 似乎是听腻了她的惨叫,楚容珍挥手,莲掏出一颗药丸扔到了谢茉面前的地上。 “止痛药,吃不吃随你!” 真的很痛,是她承受过的最痛的一次,明知对方抛出这种药肯定有陷阱,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思考。 连着泥土与草一起将药丸吞下,脸上痛苦的表情才缓和不少…… 慢慢的,脸上的痛苦消失,谢茉怨恨的盯着楚容珍,眼中,快带划过幽茫。 楚容珍把玩着手指,凉凉看着谢茉,没有开口。 莲与凤魅,还有舒儿,都一一认真的看着她,给她带来的莫大压力…… 最终,忍受不了这种窒息感,谢茉在地上动了动,主动开口:“你……楚容珍,你抓我过来想要做什么?先说清楚,谢烟的事情与我无关,若是这件事情找我那你就找错人了……” “我说过是为了谢烟一事?”楚容珍挑眉,淡淡一语,成功的让谢茉脸色一僵。 不是为了谢烟的事情,为什么要找她? 楚容珍微眯着眼,看着谢茉的表情,将她的神色全数尽收眼底。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谢茉好像被她的语气给气到,语气有些不好。 把她劫了过来之后什么也不说,莫名其妙。 楚容珍慢慢起身,一步一步优雅从容,一步一步就好像走在谢茉的心尖上般,随着她的步伐,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急促。 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伴随着她…… 对于这个楚容珍,她的心里有着怨恨,因为之前针对楚容琴而被各种拂了面子,棋,琴都远高于她,而在,哪怕是为人妾,可是却倍受宠爱。 平时行事如同王妃般,得尽了沉王的宠爱。 凭什么? 一个庶女而已,哪怕是嫡女,也依旧掩藏不了她被妾侍养大的卑微。 同样都是庶女,她楚容珍凭什么站在她的头上? 楚容珍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勾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眼中一片好奇。 当初,成夫人给谢茉泼的石灰水里她派人加了点东西,按道理来说谢茉这张脸就算能好她不会好得这般的快,当初在肆月酒楼看到她时就格外的惊讶。 一张被腐蚀过的脸,哪怕神医在世也不可毫无痕迹的治好。 可是这谢茉,一张脸完好无损,皮肤也比以前要好了很多,虽说其中有她吃紫河车的关系…… 但是,这效果未免好得太过惊人。 事过反常必有妖! 勾着谢茉的下巴,搭着她的脉,细细听着…… 谢茉想反抗,可是莲冷着眼抽出长剑横在她的颈间,让她一动也不敢动,不安又紧张…… 这楚容珍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她惊魂不定之时,楚容珍放开了她的手,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后退几步,走到了椅子稳争坐下。 随手的一手撑着,一手勾着自己长发,终于,她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 “林中谢太师的阵法,出口你知道,而且是你把宁国公主与古睛引过去的?是吧?” 把谢茉抓了过来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询问。 一询问,却成功的让谢茉身体微微一颤。 随即又恢复镇定,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楚容珍也不急,漫不经心一扫,带给谢茉的却是无尽寒意与威压。 连同灵魂都会被冰封一样,她感觉到寒气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看来你忘了错骨的疼痛,莲,把她左右肩头给我错开,我不急,听说人的身体有上百处关节,一个个慢慢错开想必滋味不错。” 淡淡的一句话,谢茉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错骨的疼痛,真的难以忍受,如果一下子错开倒还好,最怕的就是在错的过程中出现意外,卡在不上不下,才是真的要人命。 莲伸手,用力扯着谢茉的左右肩,双手,慢慢的用力…… 这个过程很慢,莲是故意的,对于逼问之刑她虽不精通却也承受过不少,身体哪里会感觉到痛,什么样的过程才是最折磨人,什么样的办法能让人疼痛又不会流血,什么样的方法可以不流一滴鲜血的让敌人极尽痛苦的死去…… 这些,身为暗卫,她极为精通。 一点一点,慢慢加大力道,让谢茉感受到她的力道,心也会随着力道的加深越来越畏惧…… 这个过程,才是最难熬的。 谢茉惨白着脸,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疼痛,脸色顿时就惨白起来。 想到等下她还要承受比这更疼痛十倍的痛楚时,双眼中快速划过害怕。 “等等!我说……” 受不了,当初想过大不了就是痛一下而己,又不会丢了生命。可是现实却生生打破了她的这种幻想,光是真正动手前的疼痛,她就受不住。 伸手,制止了莲的动作。 谢茉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楚容珍的神色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甚至,还带着畏惧。 “是我说的,有人传信给我,说如果想你死的话就配合焰后,事后,你必死无疑,而我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谢茉很快的说了出来,有些闪躲的看向楚容珍。 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楚容珍正在慢慢的分析着,随意问道:“传信给你的是谁?” “我哪知道,是你楚容珍平时得罪了人家呗……” 话还没有说完,谢茉感受到冷冷的空气,恨不得立马刮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身在敌阵还敢这么说话,不要命了? 楚容珍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淡淡扫了她一眼,脑中快速分析着…… 如果谢茉背后有人,那么基本上可以排除是焰后与宁国公主,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是古睛与宁国公主,那么这次宴会是最差的地点。 谢烟的相亲宴中,来往的人太多,要是发生点什么她们这些异国人才是最先被怀疑的,而且府中人数太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 而且最重要的,谢茉或许不是棋子,更或者,是谢茉利用了宁国公主也说不定。 或许,谢茉的目标是谢烟,古睛,宁国公主的目标是自己,所以三人结盟了? 如果有人在操纵谢茉,明查到宁国公主与古睛结盟,那么暗中相助倒有可能。问题是,私下结盟这种*度很高的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查得到? 而且,古睛与宁国公主一直没有表现得太过亲密,按平时的行为根本无法推算她们已结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利用谢茉的人,也利用了古睛与焰后。 呵,真要是这样,那么这池中凶兽可不少。 这不,又出来一个,手段阴狠之辈。 “谢烟的相亲宴,也是你教唆谢夫人做的吧?你是老老实实的交待,还是要我用刑?” 谢茉瞪大双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楚容珍,不敢置信。 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整个人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 “你怎么可能会猜到我的头上?明明一点痕迹都没有……” 哪怕是谢茉,此时心中也五味杂陈。 第一次升起一种无力感,好像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没有半分的胜负与秘密。 太可怕! “谢太师绝不会主动开这种宴会,从不理世的他才不会管这种闲事。唯一的解释是谢夫人,因为谢太傅的性格不如表面那样,对于权势可谓并非不动心,那么唯一会举办这种宴会替谢烟摆脱现在情况的也只有她了。可是依她的教养与平时的行为举动,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教唆……” 楚容珍愉悦的看着谢茉那瞪大眼的模样,红唇泛着妖异的光茫,脸上露出了极尽愉悦的表情,接着道:“偏偏,我能想到的不安分的人,只有你,谢茉!” 谢茉苦笑,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头正色道:“我有一个条件,你不准动我分毫,也不准秋后算帐,我就把一切告诉你!” 楚容珍双眼眯起,眼底深处一片诡谲。 “可以!” 得到了楚容珍的保证,谢茉脸下划过一抹喜意,底气也越发的足了起来。 看来她楚容珍还很想从她嘴里得到消息,说不定,她还可以多换一点利益也说不定。 打着这个主意的谢茉自然没有发现,从楚容珍那里投射过来的嘲讽的目光。 她的心思全楚容珍看在眼里…… 谢茉咽了咽口水,迎着她有目光,慢慢道:“有人威胁我,让我去给谢烟下药,那人的武功很高,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我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那个人说如果我成功的给谢烟下药的话就饶我一命,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着说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脱臼的手臂无法拭泪,就这么红着眼的模样,倒最引人怜爱。 楚容珍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只有谢烟?荣亲王呢?” “我不知道,我只给谢烟下了药,趁她身边丫头不注意的时候把药下在了茶水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知道出门还是别人带走的我都不知道。至于荣亲王的话我更加不可能知道了,荣亲王是武将,如果我接近她的话肯定会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敢给他下药?相信我。” 谢茉连忙回答,语气恳切,真假难辩。 至于会不会相信,这也只有楚容珍自己知道。 食指轻扣着桌面,楚容珍寒眸泛过如星碎般的光茫,淡淡道:“嗯?原来如此,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脸是怎么好的?” 谢茉脸色一僵,狐疑的看着楚容珍,不知道她为这个是做什么。 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是那个人给我的药,吃下去之后三天不到就好了……” 楚容珍微眯着眼,没有答话。 就在谢茉不安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谢茉惊讶的看着她,不解,迎上她的眼中的认真时,明白这不是开玩笑。 莲见状,上前,伸手接上了谢茉的手骨,因为吃过止痛药,所以她没有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手骨就被接了回去。 惊喜的看着完好的手,再看了一眼楚容珍,双眼中划过精光,快速离去…… 几人没有上前,反而是静静看着,任由她离去。 舒儿上前,不解又疑惑。 “小姐,干嘛让她离开?” 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双眼深处平静无波如沉幽古井,那里是魔物栖息的所在。 愉悦的露出魔魅妖异的笑,淡淡看着舒儿,伸手,揉着她的头顶。 “等下你就知道了!” 双眼看着莲,直接下达命令。 “莲,去告诉谢夫人与谢太傅,谢茉给谢烟下药成全荣亲王,而且把谢茉院中的那些恶心东西全抖出来……” 她答应过,不会对她下手。 一个口头承诺,她为什么要遵守? 狗屁的承诺,这玩意要是有用,那世间还要官府有何用? 谢茉急急忙忙离开,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院子,一个丫头就走了过来拦在她的面前,弯腰:“二小姐,夫人有请!” 谢茉双眼微闪,“母亲找我何事?” “不清楚,好像大小姐现在的精神不稳定,或许是需要一个可以陪伴的人吧?”丫头从容不迫,言词清析,不愧是谢夫人的贴身丫头。 谢茉闻言,双眼划过光茫。 现在谢烟出事,而楚容珍被讨厌,那她现在如同好好的陪伴开解的话,说不定会对她产生信任吧? 想到这里,谢茉也来了精神。 “好,我先换件衣服,再立马过去!” 丫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二小姐,大小姐那边很急,您看?” 谢茉皱了皱眉,看了一下并不算太脏的裙子,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丫头一起过去。 谢夫人的院子中,正厅。 谢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谢夫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住上,而最上首,还有谢太傅。 心中,莫名的咯噔一下。 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女儿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两人,都没有出声让她站起来,谢夫人一脸心痛与愤怒的表情,而谢太傅则是阴沉着脸,隐隐的,带着滔天的怒意。 “安?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能安?” 谢太傅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面,惊得谢茉身体一颤。 闪躲着谢太傅的视线,谢茉咽了咽口水,“不知父亲是何意?是茉儿做了什么坏事吗?请父亲消气……” 看着谢茉这完全不承认的模样,谢太傅的怒气也越来越盛。 低吼:“孽女,还不认错?好,很好,来人啊,将二小姐绑去送官府!” 谢茉一听,双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立马大哭了起来,“父亲,请您息怒,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才惹得您如此生气?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一切都是女儿不好……” 泪眼乱转,心中一片焦急。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而且明显气得不清,难不成楚容珍那个贱人将谢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一边,谢夫人同样满脸怒气与无奈,看着谢茉跪在地上大哭的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 深深叹了一口气,叹道:“茉儿,你做得太离谱了,真是寒了我跟你父亲的心。” 谢茉一听,整个人都浑身一冷。 果然父亲与母亲都知道了,是她给谢烟下药一事被发现了,果然是楚容珍那个贱人干的。 答应她不会报复,可是还是说出了一切。 不守承诺的小人! 跪着爬到谢夫人的面前,谢茉心里快速衡量着利与弊,最后选择了容易心软的谢夫人,抱着她的双腿大哭着。 “母亲,求求您不要生气,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只是嫉妒,嫉妒姐姐能得到您这么多的母爱,所以一时糊涂才会中了别人的诡计给姐姐下药,是女儿的错,是女儿的错……” 她不知道,随着她的话,谢夫人与谢太傅两人脸上露出一不敢置信与暴怒。 谢夫人抬手,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脸上,满眼憎恨。 啪了一声,将谢茉打蒙了…… 一手捂着脸,哭着看着谢夫人,“母亲……” “住嘴,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连自己亲姐姐的都能设计,算计了她的清白,谢茉,你真的好狠的心……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谢夫人整个人完全暴怒,看着谢茉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 同样,谢茉也惊了,按母亲的性格,她主动承认的话应该会得到原谅才对,为什么反而更加生气? 她怎么也想不通。 谢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谢太傅大掌猛拍,一个茶杯就直接砸到了谢茉的头上,鲜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孽女,不仅偷食紫河车就算了,竟敢还毁亲姐的清白,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啊,将谢茉从家族除名!” 谢太傅的话一说,谢茉就惊了。 原来是紫河车一事被发现了,原来,不是给谢烟下药。 想到这点,谢茉的脸就如同一个调色盘一样,不甘又悔恨。 “父亲,对不起,求您开恩,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没有……” 所有一切都功亏一馈,极为可笑的却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无论谢茉怎么求饶,谢太傅都没有留情,对于谢烟的宠爱摆在那里,对于这个庶女不会有半点父女情。 谢茉被强行驱离了谢府,无论她怎么叫喊,怎么认错,怎么求情,也打不开谢府的大门。 谢府中此时正在宴客,为了不让她引人注意,明令禁止如查她再不依不饶,就让她的娘亲与未出生的弟弟一起陪她流落街头。 谢茉听到这种话,就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离开。 别看谢府是儒家之家,说到底也是权贵一族,权贵天生手段狠辣,冷血无情。 特别是谢太傅,行事做风格外强硬,与谢太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四周围过来旁观的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林家满门败落,她与娘亲在谢府的生活本来就不易,现在她被赶出了谢府,娘亲知道吗? 不行,一定要让娘亲去求求父亲,再说了,娘亲现在肚里可有一个小弟弟,父亲一定会消气的。 想到这里,谢茉便离开,打算寻个机会与府中的林姨娘相商,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谢茉离开的谢府,还没有走多远,拐处暗处,沿着小路东绕西绕,来到一座简陋的民宅中。 伸手,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这里,是比较阴暗的小巷,这里面住的人都是平民百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谢茉走进,来到院中,一个黑衣女人就静静会着院子正中间。 手中,拿着一枚钱袋细细观赏着,微眯的双眼中是复杂又幽沉的神色,蒙着面,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柔意与冷意。‘ 特别是看到谢茉走过来的时候,冷意就更加明显。 “现在是谢府相亲宴,你来做什么?” 女人的语气很冷,谢茉下意识的缩缩头,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特使大人,我……我被赶出谢府了……” “什么?”黑衣女人双眼一眯,眼中杀意尽露,伸手,暗卫纷纷开始行动,离开。 谢茉被她的寒气冻到,整个好颤抖不已,好像被冻伤一样,全身阴寒入骨的疼痛。 这个特使,只知道她是特使,长什么相,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全身上下气息冰寒入骨,手段无情,无用的棋子全数被她处理。 “是是……是楚容珍……是楚容珍破坏了我的计较,她告诉了母亲与父亲关于我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被赶出来……”双腿就这么跪了下来,谢茉连忙解释,生怕解释迟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迎着女人越来越冰寒的目光,谢茉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特使大人,是楚容珍破坏了咱们的计划,而且她还猜到荣亲王的事情有异,留着她会是一个隐患……” 黑衣女人气息越来越冰冷,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 一袭黑裙如同深不见底的墨焰,幽幽的,散发着暗黑的光茫,每一步走近她,就如同走近她的心尖,让她的心疼痛不已。 而她黑裙漆黑如墨,浑身的冷寒,生生的让空气都扭曲起来。 窒息又战栗。 冰冷的食指勾着她的下巴,漆黑如墨的双眼如暗夜的亡灵,直勾勾的盯着她,“谢茉,在本使面前你都敢撒谎?本使的命令是给罗家女下药,谁让你给谢烟下药的?” “特使饶命,罗家女与荣亲王在一起也不会离间他们的关系,如果是谢烟与荣亲王在一起才会离间荣亲王与谢府的关系,现在,荣亲王被人怀疑是故意给谢烟下药,而且我还听说谢烟本来与太子楚辰玉交好,这样能更加的离间楚辰玉与荣亲王之间的关系……” 谢茉连忙解释着,神情紧张双不安。 黑衣女人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游走着,锋利的指甲慢慢向下,移动到她的脖子上…… 突然,单手紧扣着她的脖子,黑衣女人脸上一片狠辣,眼中,是愤怒的火焰。 “你好大的胆子,本使的命令不听就算了,如今计划失败,你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谢茉双手握着女人的手,涨红了脸,费力求饶。 “特使大人饶命!” “饶命?”黑衣女人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还真的放开的谢茉的脖子,狠狠的将她甩到地面,砰的一声发出巨响,她倒在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这一摔,好像伤不得轻。 唇角渗出了鲜血,畏惧的看着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诡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塞到谢茉的口中。 药,入口即化,想要反抗已来不及。 “大人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 黑衣女人冷酷的坐回了原地,冰准的看着她,“不听命令本可以轻饶你一次,不过,你这次真的惹到本使,本使为了你花了多少心力?不惜花大价给你治好脸,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我……啊……” 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谢茉捧着脸,整个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痛苦的尖叫着…… 而她的脸上,冒出丝丝黑烟,皮肤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变黑,变焦,变得血肉糊模…… 浓浓的腥臭味传来,而黑衣女人只是愉悦的看着。 任由地上的谢茉不得的哀嚎着,翻滚着,而她就如同看一曲有趣的马戏般,神情愉悦。 “啊……饶……饶命……” 黑衣女人拿起一边的茶,慢慢轻饮起来…… 直到谢茉的声音越来越弱,整个张脸变得恐怖万分如同一团烂肉白骨时,她才满意的勾唇。 “处理掉,敢对不能动的人出手,死一次算是便宜她了!” 黑衣女人命令一出,几个暗卫就快速出来,抬着谢茉的尸体就直接离开…… 地上,才有从谢茉脸上掉落的血肉与血水,显示着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贵客上门,可惜今日不适见客,还请客人不要接近!” 黑衣女人拿着茶杯,而她的身边,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静静看向某个方向,与一抹赤红的身影对上时,双眼中划过愉悦。 远处,楚容珍一袭红发随风而飘,墨发迎风而舞,面若冰寒如同踏着红莲业火归来,远远的,就站在墙头,不语。 她的身后,是舒儿与莲。 楚容珍从上而下看着院中一男一女,一黑一白身影。 漆黑的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白雾,失去的平时的漫不经心与无聊,现在的她,进入了警戒。 “原来,谢茉的背后是你,是你命令她对谢烟动手?” 冰冰的,还带着怒意,楚容珍抿着唇,一身寒气冷冽。 从谢茉被赶出谢府开始,她就计划了一切。 谢茉对她没有说实话,所以她才翻出了谢茉的过往再打算嫁祸一些东西让她被赶出谢府,无路可去的她一定会联系她的主子。 她想看看,谢茉的主子到底是谁。 只是没想到…… 黑衣女人抬头,看向墙头一袭红衣的楚容珍,眼中快速划过惊艳,随即又隐入深不见底的幽沉之中…… “是我又如何?” 楚容珍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眼中,划过连她自己都察觉不了的疼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衣女人微微一笑,身上散发着柔和。 面罩之下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露在外面的双眼中是看不透的复杂,明明笑着,却笑得让人窒息。 “我们是敌人,你这样闯入敌营的动作当真愚蠢,来人!” 随着黑衣女人的话落,楚容珍的四周,一个个暗卫手持弓箭露出了身影,一个个表情死寂,空洞得没有任何生命。 感受不到,连生命的波动都感觉不到。 舒儿与莲两人护在楚容珍的身边,警惕的盯着周围的十来个暗卫。 而楚容珍双手背后,唇角,慢慢勾起淡淡嘲讽,闭上了眼,几个呼吸间才睁开双眼。 眼中,所有情绪消散,只有陌生的冰冷。 “愚蠢?进入敌营我会只带这么几人?罗尧,你没有跟她说过,我楚容珍是这几个暗卫可以对付的?”楚容珍的视线投到一袭白衣的罗尧身上,脸上,是一片狠唳。 赤红的双摆如同宽大的蝴蝶翼,虽脆弱,却又火红如血,致命非常。 黑与红交织,如同艳烈的九幽炼狱。 红得血腥,黑得幽沉…… 随着她的动作,舒儿与莲立马行动,朝着暗卫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特别是舒儿,强蛮的闯入,掀起了涛天血雨。 舒儿笑着,可爱的小脸扬起了十分狠辣的笑容。 不再隐藏自己的本性,不再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再与血对抗,现在的她如同真正的赢族人一样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手,腿,脚,头…… 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是她的武器,都是她保护小姐的武器。 她想通了,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明明她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只要控制她,可以目标不变,终生以保护小姐而战斗,那好又有什么好惧? 不过是野兽之血而已。 舒儿所到之处,才是真正的战场,血腥又残酷,蛮横的破坏一切…… 十来个暗卫,舒儿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而莲与是吸引小部分的暗卫视线,而凤魅则是不动声色绕到暗卫的身后,一个个,如收割白菜一样…… 楚容珍静静看着,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波动,一个暗卫出现在她背后…… ------题外话------ 月光路过路过,萌萌哒第五次路过催票,有票投票,没票去抢票! 月底了,月票记得用,省得白白过期。 要是过期让月光知道了,咬死你们哟! = 先剧透一下,让暗卫杀楚容珍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楚容珍能轻易的对付这些暗卫,因为她不能自己杀死那些监视她的暗卫,所以才会命暗卫令对珍儿动手。( 网) 57挡我路者死,包括你 一个暗卫手拿匕首,就这么突然出现,惊了所有人。 包括,远处的黑衣女人与罗尧。 楚容珍感受到,冷冷一笑,头,微微一偏。 隐在更深入,一队黑衣蒙面人出现,他们的手中,都提着一具正鲜血不止的尸体…… 而那队黑衣蒙面人的为首之人如一道利箭飞冲过来,与楚容珍擦身而过,直接折断偷袭之人的喉骨。 来人是龙二,专门负责隐在更暗处的龙二。 龙二带着面具,笑嘻嘻的看着手中的尸体,讨好的看向楚容珍,“夫人,属下表现不错吧?要不要给个奖励?”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上次你跟丢我的处罚都没有过去,想要什么赏?” 龙二全顿时就僵硬了,摸了摸头,恨恨的踩了地上被他杀的暗卫几脚。 舒儿与莲快速到楚容珍的面前,莲长剑横于胸前,舒儿舔了舔手上鲜血,满眼全是不尽兴。 凤魅慢悠悠的暗杀最后一个暗卫,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冷冷看了一眼被包围的黑衣女人,最终,没有下令直接击杀,反而是冷冽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给你一个劝告,不要挡我的路。否则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人,我都会将之除去,宁王为帝势在必行,除他之外任何人为帝,我都会不尽一切代价将之暗杀!” 说完,不再看黑衣女人一眼,楚容珍直接离去…… 楚容珍离去之后,黑衣女人身体微微颤抖,慢慢坐回了椅子,眼上,却是极尽的愉悦。 “这才是她,是这般的高傲,这般的强大,多么令人愉悦!” 黑衣女人那美丽的双眼满是愉悦,同时,又划过扭曲与疯狂,冷冷看着周围暗卫的尸体,眼中划过一抹思量。 “这些,你要怎么处理?要是被祭师知道好不容易培养的暗卫折损被你故意折损,你会受罚,而她,也会被盯上……” 罗尧神色不明的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我会承担后果,不用你担心!”黑衣女人冷冷轻哼,看着罗尧的目光有些不悦。 不仅不悦,反而是杀意。 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打算离去之时,罗尧淡淡问道:“去哪?” “与你无关!” 楚容珍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简陋的小院,眼中所有人情绪全数消散,只余冰冷。 这场夺嫡之争,掺和进来的势力太多。 第一次知道,罗尧与她竟是一起的。 那么,罗府与罗尧有着异心? 果然,这场浑水正在慢慢沉寂下来,鱼虾开始浮出水面,到时要一网打尽还是放归河中要好好思考。 只不过,捕鱼人又有几个? 出了谢府的她没有再回去,而谢府因为谢烟之事而慢慢的开始送客,最后楚容珍得到了消息。 谢烟的选择如她所猜想的那般,是不嫁荣亲王! 哪怕被毁了清白,她也不嫁荣亲王,哪怕背负流言,她也不愿嫁荣亲王。 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因为谢府的关系,听说,最后谢太师出面,亲自拜托在场宾客不要对外谈论,因为是谢太师的亲自出现,所有有异心的都听话的没有外传。 因为,不能给对方一个借口。 要是谢烟的事情传出去之后,那么就会彼此怀疑,查到凶手告诉谢太师,到时就会永远失去谢太师与他的影响力。 不过,后面还是传了出来,不过立马就有人压了下来。 谢烟,谢府,这种权贵之府,压一个流言很简单,更何况还不需要他们亲自处理,就有人愿意主动帮忙。 谢烟的事情就这么掩盖了下来,从那件事情之后,谢烟对楚容珍的态度也差了很多。 更多的,是惧怕与排斥。 楚容珍得知消息时,只是冷冷一笑。 与她无关! 恨也好,死也好,谢烟的一切终将与她无关! 平静的生活了两天,非墨一脸神秘的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就带着她朝城外走去…… 楚容珍很惊奇,不停的询问着她为什么要带她出府,可是非墨却一直不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她从没有出过城,不管是焰国还是楚国,她都从未走出过皇城。 前世,今生,若说她除去复仇之后最想做什么。 那么就是她想出城走走…… 不求走多远,只想走出皇城看看,这座牢笼之外有些什么。 简单的马车掩了所有人的目光出城,楚容珍此时正好小女儿般兴奋,粉红的小脸上全是激动。 前世到十四岁之前就是一直在府中从未出过城,后来又嫁入皇宫,直到她死都没有见过皇城之外的景色。 好像,只有一次,她为了宗旭去了北方雪山,仅仅那一次是她唯一一次出门,而出门的结果就是半死不活差点丧命! 现在想想,她就是一只被关名为皇城的囚笼中的金丝雀。 可悲又可叹。 马车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马车才停了下来。 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四处青山绿水,远处,一间简单的小房子就依水而建…… 楚容珍双眼发亮,立马跳着下了车,开心的看着眼前一幕,神情惊奇又愉悦。 原来,皇城之外的房子长这样,与贫民区的房子,内城平民的房子都长得不一样…… 四处环山,房子前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房子的旁边,还有着不少的农作物…… 楚容珍走到软软的泥土上,青草的香甜味道,飞舞着小小蝴蝶,一切看在她的眼底都是那么的惊奇与欣喜。 “墨,来这里做什么?” 楚容珍此时全身如同乡间溪水一般透澈,发自内心的愉悦,好像瞬间就放下了所有的仇恨与算计,连着压仰的气氛也一并放下…… 非墨见状,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珍儿的状态很不好,越来越压抑,为了让宁王为帝而算计一切,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设下套圈,哪怕在睡前都在不停的思考着…… 这样,她很容易会得越来越压抑,这样,对于她自身感觉很不好。 容易走入迷茫,容易钻牛角尖,最重要的,思考过度极度伤身。 劳与逸结合,才能缓身头脑的疲惫,身体的疲惫。 猜测她或许会喜欢这种地方,果然,带她来真的太好了。 “喜欢么?” 楚容珍飞快的跑动着,远远的,看到田间还未谢的草籽花,紫色的小花一朵一朵,如同小小的紫莲般精巧可爱。 顺着风,还能闻到乡间泥土的味道。 “喜欢,很喜欢!” 她看腻的金银玉饰,穿腻了华服,吃腻了山珍海味,无人知道,她想的不过是粗布一生,平凡幸福的活着。 她最向往的,是这种乡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 平平凡凡的男耕女织,膝下孩子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是,这简单的事情却是她一辈子的梦。 直到死去,都没有实现过的梦。 远远的,一道黑色如闪电的身影朝着她跑了过来,楚容珍看到,立马就笑了起来…… 是追风。 追风看到她,立马高速就跑了过来,而它的身上,舒儿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它的脖子,神情惊慌,远远的,就能听到她大叫。 “啊……让开,快点让开,追风疯了……” 楚容珍没有让开,静静看着高速朝着冲过来的追风,微微一笑。 眼前就要与追风冲撞到一起的时候,追风与她险险侧身而过,直到闪过她的身边,平安无事的离开。 高仰着马啼,将舒儿震落到地之后,甩着尾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同时,眼看楚容珍要被撞倒的非墨运用着轻功跑了过来,一看没有任何危险时,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大手,揉着她的头,指着一边的追风,眼带责怪。 “珍儿,下次不准这么冒险,虽说追风通人性,可到底还是畜牲,万一被误伤了怎么办?” 慢悠悠走过来的追风看着指着它的手指,张嘴,咬住非墨的手。 “不会,追风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 “听人话也不行,它是野马,有着野性,你不想驯化但也不能放任!”好像没有感觉手被咬住一样,不慌不忙,一手推着追风的头,把自己的手从它嘴里抽了出来。 楚容珍挑眉,看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非墨,莫名想起了楚容琴。 老是被追风欺负到大吼大叫的她…… “我知道了!” 看着乖乖点头的她,非墨这才满意的抱着她,满足又愉悦的将她抱在怀里。 而他的背后,某个吃醋的追风正奋力拿自己的马头攻击着非墨的后背,惹得非墨扭头冷瞪。 这马通灵,不会错。 从琉璃宫开始,闹得他琉璃宫不得安宁之时他不得不用地下暗道将它送来了这里,好像,这那个时候被它给记恨上了。 因为进不了城,所以见不过珍儿,这该死的马看到他就像见过仇人一样。 虽说他也格为欣赏这野马王,必须是十年都难得一遇到的极品中的极品。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上它。 可是,一个跟畜牲跟他抢女人,这种如同吞了苍蝇一样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默默看着两人的互动,好笑的眯起了眼。 从非墨的怀里退出来,看到追风拿着马头攻击着他,而非墨又扭曲着脸冷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墨,你跟一匹马计较些什么?” 非墨耳尖可疑的红了,冷哼一声,扭头朝着一边的小溪边房子方向走了过去…… 楚容珍笑开了。 现在,她的心情格外不错,周围没有尔虞我诈的硝烟,连空气都是这么的清新。 翻着跃上追风的背上,拍了拍它的脖子,“追风,尽全力奔跑!” 追风高厮一声,清脆的长厮响彻山间,激起一阵阵回音。 追风那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她直接闯入山中…… 本该崎岖不平的山林,可追风好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娴熟,速度不如平时那般快速,可是依旧高速奔跑着,在林间留下一道道残影…… 楚容珍格外兴奋,在狩猎场时那不过是皇城之中虚假的一座山而己,这里,才最真正自由的存在。 自由的奔跑,不用在意任何的眼光,也不惧怕别人的算计,可以自由自在做着想做的事情,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心境上的自由…… 高岗之上,愉悦的楚容珍顿时沉下了脸,远远的,好像看到山林中一座座类似军营的存在,想也不想的命令追风停下,下马,隐入暗处…… 趴在地上,借着草丛掩下自己的身影,双眼锐利的盯着远处…… 不会错,是军队! 没有旗帜,来历不明。 可是帐篷的计算,十万左右。 十万兵马,是谁这么大手笔藏在这里? “凤魅,对方,是谁的军队?” 树上,凤魅远远的看着,神情冷凝,最终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回头,看向莲:“龙莲,你该知道吧?” 莲抿唇,最终点头。 迎着凤魅的打量,迎着楚容珍与舒儿的视线,慢慢道:“那里,是龙煞军的驻军之一,这一片山脉全是主子的产业。” 楚容珍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神情格外凝重。 从莲那里得知非墨是龙主,这个消息刚消化不久,墨就把她带来的龙煞军的驻地? 要这样信任她么? 这么信任她真的好吗? 她当初无时无刻在思考着如果暗杀龙主。 “龙煞军就生活在城外?听说龙煞军三十万,这是分散隐藏起来?” 莲点了点头,“龙卫人数中,光是龙煞军就有三十万,这三十万中有十万是先锋兵,就是这眼前这一群。至于别的龙煞军都是隐入军入,分散在楚*营各处,这也是龙煞军为何能另立君主的原因,因为龙煞军渗透在楚国武将里,把持着楚国的兵权……” 楚容珍摸了摸下巴,这龙煞军跟凤卫还真像。 凤卫表面是医者,渗透在各个权贵家中担任府医一类的职责,秘密的收集着情报,必要时可以用毒控制权贵为己所用。 风影骑才是凤卫最为精锐的存在,凤卫的灵魂。 凤卫骑的人数高达一万,虽比不上龙煞军三十万,可是一个个都是暗杀好手,敌阵之中取敌大将首级便可轻松结束一场战争。 龙煞军可能有后备军种,不能上前线的士兵。 三十万中,除掉那些不能上前线的士兵,除去潜伏起来的,真正的精锐是十万,是龙煞军最利的剑。 龙煞军大约十几万的成员都分布在楚*营,其中有的人成功登上将军之位,登上元帅之位…… 真正战争一起,那么这些龙煞军手中的兵权一旦集合,将是完全颠覆楚国的存在。 从莲这里得知了一切,楚容珍的眉头却是痛苦的皱起来。 有着如此力量,再加上江湖中的无极山庄的影响力,可以招纳奇人异士到旗下,推翻一个国家轻而易举。 可是非墨却没有这么做。 不应该被蛊虫牵制,大不了推翻这个国家,把楚沉绑起来让他无法自杀就可以了。 说到底,非墨的*太淡薄。 恨不起来,怨不起来,想要的东西没有,想毁掉的东西也没有……如同真正的神子一样无情无欲,所以哪怕手中权势滔天,他也不想要去征战掠夺。 因为,他什么也不想要。 心为他而疼,也因此愉悦。 她感受到了在非墨心中的特别,那种渴求着她的眼神,渴求着她的*,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的。 在他的心里,她是最独特的存在。 怎么办,好开心! 慢慢的,楚容珍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着追风的了一个手势任由它去玩耍,而她,朝着小房子走去…… 她,或许有些自私了。 可是,除了让他受他人敬畏,她找不到别的方法来报答他。 她的心现在充满了野心,无法一心一意的爱他,无法干干净净的送他,她能报答的,只有让他受世间百姓仰望,让他的名字留在青史。 这样,她与他,为后世相传,可以在一起永永远远。 不被遗忘,所以他们会一直活下去,一直相爱下去…… 一生,终究太短了些。 世间意外太多太多,疾病,天灾,*,一生的时间太短。而她,又很贪心,不仅仅想要一生而己。 留在历史中,她与他,将会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慢慢的,从山林中走了出来,非墨一袭黑衣双手背后,含笑看着她。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楚容珍,他张开双手…… 楚容珍微红了眼,直接扑在他在怀里,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傻瓜!” “骂别人是傻瓜的人也是傻瓜!” “哼!” 楚容珍傲娇扭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时,双眼微红,鼻子与微红…… 非墨见状,大力揉着她的头。 “饿了没?” 楚容珍摸了肚子,点头,“很饿很饿!” 宠溺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小河边,那里,一行等人正在慢慢忙活着…… 虽说是忙活着,可又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楚容珍疑惑看着非墨,神情不解。 拉着她走到河边,递给她一根简易的鱼竿,笑了笑:“听说在乡下百姓,想要吃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想要吃鱼就抓鱼,想要吃肉就上山抓野味,珍儿,要不要比比?” 楚容珍感兴趣点头,这种农家乐,她老早就想体验一把。 接过非墨手中鱼竿,主动在泥里找着蚯蚓,蹲坐在对面的石头上,冲着非墨与一行,龙九,还有莲等人笑道。 “今天比试一下,谁赢了就放他三天假,三天吃喝玩乐我买单!” 一行等人都面面相视,有些狐疑。 “哎,夫人,我我我我……我要参加!” 最先出声的,是老远潜伏在暗处的龙二,高举着手,蹦哒老高,正怕楚容珍看不见而大力挥着手。 楚容珍看龙二,好笑点头:“可以!” 龙二喜滋滋的跑了过来,双手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时,楚容珍淡淡道:“附加规矩,不准用兵器,不准用内力,只准在这条河里一百米的地方捕抓,数量最多者胜!” 由龙二起头,舒儿立马噗通一声跳到水里,直接摸了起来…… 龙二见状,大喊一声卑鄙,也噗通一声跳到溪中溅了舒儿一身水,两人,在溪中,直接打了起来…… 两个活宝带起了气氛,原来不适应这么轻松气氛的一行,龙九,还有莲几人都纷纷露出的笑容,虽然极浅,可是却是真的笑了。 身为暗卫,他们的生活全是压仰又血腥,从未想过像龙二那样自我排解压力,也从未这种玩乐,不过,好像蛮有趣的样子。 几人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一一开始做着准备。 奖品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从未与主子这样一起静静坐下来过…… 楚容珍把饵投入到了水里,抬头,看向远处的树林,“凤魅,你也来试试?我,舒儿,莲,我们四人一组!” 随即,又看向非墨,愉悦勾唇,“墨,你就跟一行,龙九,还有龙二四人为一组,咱们来比试一下吧?” 非墨凤眸轻勾,脸上的愉悦越来越深。 “我赢了的话,有什么好处?” 十分认真的询问着奖品,非墨双眼直勾勾盯着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楚容珍握着钓竿的手一紧,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悸动。 “你想要什么?” 这话一出,已经收不回来了,想要收回,非墨却玩味的勾唇,好像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我想要的夫人不明白么?为夫赢了就乖乖暖床,如何?” 当着下属的面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楚容珍的脸顿时暴红,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狭促目光,特别是凤魅都朝着她投来打趣目光时,血气上涌,脸顿时红了起来…… 扭头,看向舒儿。 舒儿浑透了站在水中,好奇轻问:“这么简单?小姐,不过暖床而己,到时我放几个热水袋去床上就完事了,小姐,咱们也快点提奖品,要是赢了就要巨大的肉,怎么样?” 被舒儿完美的破坏了气氛,也成功被舒儿的话也救了。 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冲着非墨比了一个不雅手式,傲娇红着脸道:“行,可是你输了,我要把你当小厮使唤,给我觉悟吧你!” 非墨溺宠的点头,双眼中是腻死人不偿命的柔情。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难为情,楚容珍移开了视线,恶狠狠看着舒儿,“舒儿,给我努力点,要是抓不住鱼的话,你最近一星期的肉我都给你加你最讨厌的苦瓜汁。” 舒儿一听,这还得了? 要是好吃的肉里面加了苦死人的玩意,这简直是虐待。 猛得弯腰,追着一条鱼一脚就踢了过去,力气大到连鱼带水一脚就踢上了岸…… 双手插腰,得意的晃头晃脑。 开玩笑,不管是抓鱼还是打猎,这些‘小少爷们’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想当年她肚子饿抓光整座小山的猎物,那些英勇事迹可不是这些城里人做得到的。 一手烤肉神技,她可是炼得炉火纯青。 挑衅般看着龙二,龙二一抹脸上的水,扭头冲着一行与龙九低吼:“愣着干嘛?主子的幸福可就全在咱们手上了,一定要赢过夫人那队!” 龙二一声低吼,一行与龙九面面相视,最终眼中燃起了斗志。 一群大男人,一个个卷起裤脚与衣袖,纷纷跑到水中去打捞,有的拿了根树枝,站在岸边叉鱼…… 只有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手拿钓竿静静看着…… 上游被他们这么一闹,不可能还会有鱼虾游下来,所以拿着鱼竿的非墨与她都是只是摆设而己。 远远的,能听到舒儿与龙二时不时传来的争吵声,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另一边,凤魅与莲好像也没有好多少,虽说两人是同队,可是凤魅存了心想戏弄莲,故意跟在她的后面,只要她盯上哪只猎物,凤魅就会立马夺去,成功的看到莲变脸的时候则是眯起眼笑了…… 这场景,要说多怪就有多怪、 要么蒙面,要么戴着面具,本身浑身血腥的一群人都玩得格外开心,偶尔,还能听到浅浅的笑声传来…… 而楚容珍见状,同样也笑开了怀。 非墨则看着她笑了,也跟着一起愉悦的勾唇。 不知过了多久,楚容珍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冲着非墨挑衅微笑,冲着舒儿招招手。 舒儿见状,甩开烦人的龙二,连忙走了过来。 楚容珍弯腰,在舒儿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惹得舒儿露出一个奸笑的表情,大力点头,一蹦一跳的走一河中认真抓了起来…… 非墨不解,神情依旧宠溺。 直到时间信号的三柱香完毕,楚容珍伸手,“停,查看结果!” 非墨也立马站了起来,淡淡扫了一眼自己这方人的收获,再看了看楚容珍那方人的收获,淡淡笑道:“夫人,你输了!” 愉悦的笑了,眼底,是一片幽沉。 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理她。 楚容珍反挑衅的勾唇,傲娇抬头,“那可不一定,清点!” 很快,一行走了过来,将手里爪到的鱼全扔到了岸边,清点完毕总共十条,其中还有一条大约两斤重的鱼看起来十分肥美。 龙九,龙二两人也将收获放在岸边,一一清点数量,加上一行的收获,总共三十五条。 然而,楚容珍这边,凤魅手中不到五条,而莲阴沉着脸两手空空…… 非墨见状,挑眉:“胜负已分!” 楚容珍诡异一笑,“舒儿,点点你收获!” “哎,好的!” 舒儿立马跑了过来,裙摆兜着一大包东西,哗啦啦的全倒在众人的面前…… 非墨身后几人,看着倒出来的东西全看愣了眼。 这都是些什么? 蚌,螺,刚出生的小鱼?小虾…… 楚容珍阴测测一笑,勾唇,“舒儿你清点,有多少?” “回小姐,总共一百二十。” “干的不错!” 舒儿得到夸奖,开心的摸摸头,只是非墨那边,一行等人脸色阴沉变幻,格外精彩。 龙二张大嘴,半天,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楚容珍则是调皮眨了眨眼,看向非墨:“刚刚我规定中,没有说过只算鱼跟虾,蚌与螺同样可以吃,而且我规定的是数量多者为胜。” 凉凉的看着一行,“一行,你捕的东西再大再肥,也只算一条!” 耍赖。 这是*裸的耍赖。 可是,一行等人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合情合情,是他们一开始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比试的漏洞,所以不得不服输。 倒是非墨,微微挑眉,“嗯,我们输了,就烦请夫人几人吃那些蚌与螺吧,一行,去杀鱼!” 欠扁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向楚容珍,成功的看到楚容珍沉下脸的模样,十分愉悦的勾唇。 楚容珍紧握粉拳,恨恨盯着他。 娘的,被将了一军。 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扭头看向莲与凤魅,“去找吃的!” 凤魅与莲两人点头,从溪边离开,去了林中…… 远处,非墨凉凉的声音传来,“没用的,林中是龙煞军的领地,里面的一切专属于他们,想要狞猎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要你管,我的凤魅才不是一般暗卫,不过龙煞军而已。” 孩子气般,好像小孩子在比谁家父亲最厉害般炫耀着凤魅。 难得看到她这种模样,实在难得,也不忍再欺负她。 非墨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怜爱的揉着她的头。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玩得开心么?” 身体后仰,靠在他的怀里,点头:“嗯,很开心,虽然这种生活与生活在皇城里没有什么区别,最起码,我眼睛看到的不一样。墨,以后有机会,咱们去云游四方好不好?我想看看大陆景色,一生一世生活在笼里真的很可悲……” “嗯,本来你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你达成你的愿望之后,咱们就可以去走遍四方了,珍儿,放弃吧!”叹息又心疼,他心疼现在的珍儿。 明明是他捧在手心里的至宝,可是却要参与一切。 若想宁王为帝,他可以帮她,可是她却拒绝了。 明明可以任性的要求他完成她的愿望,哪怕是再任性的愿望,他也会欣喜的替她完成,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要求也没有…… 不仅没有,反而不断付出着。 “你是女人,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楚容珍微垂着双眸,掩下眼中的光茫,“墨,我是你的女人,但我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我知道你想帮我,而我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于夺嫡之争真正开始之时,我就急需你的帮忙。墨,你不用不安,你是我的男人,你的一切我会心安理得的去使用,因为你的也是我的。” 似乎是最后一句取悦了非墨,抱着她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嗯,今天带你来也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所有,龙煞军,是我的最大的势力,朝中我可以给你帮助,而江湖,以无极山庄之名同样可以给你提供靠山。” 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愉悦眯眼,他接着道:“不管你在哪里,你想做什么,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相对的,我可以不问你一切,不查你的一切,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离开我!” 最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不安…… “我不会离开,我当初就说过,你不负我,我就一辈子陪你身边。你要是负我,我会将你送下地狱!” 亲亲吻着她的侧脸,伸手,扭过她的头,啃咬着她红唇。 动作热烈却不粗鲁,带着渴求的亲吻着她,火热的舌席卷一切,掠夺着她的美好。 楚容珍闭上眼,乖顺的环上他的脖子,默默的加深这个吻…… 不可否认,她是真的沧陷了。 中了名为非墨的毒,中了他的蛊,一辈子再也逃不开。 打横,将她抱起,朝着一边的房子走去…… 在忙活着的龙二见状,冲着一行与龙九打了个眼色,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八卦的笑容。 楚容珍醒来的时,外面一片寂静,而她本人好像己经不在当初的小房子里,而是身在一个帐篷。 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坐在远处挑灯处理着公务的非墨时,才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她了。 还以为被绑架了。 从床上起来,薄被滑过,露出了她洁白滑嫩的肌肤,雪白的上半身满满全是红痕,紫,红,颜色不一。 她的身上,留下了情爱过后的暧昧印记。 非墨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投在她的身上,特别是看到她掀开被子迈出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时,双眼微不可察的暗沉了下来。 似乎,是想到她这双腿带给他的愉悦。 在别人面前有些不习惯裸露身体,楚容珍拿起被子披在身上,环视四周,寻找着她的裙子。 在角落看到一套红裙时,立马走过去,穿了起来。 直到她穿戴完毕,非墨才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当然,如果忽略他上下动着的喉结…… 走到非墨面前,从背后扑在他的身上,楚容珍猛得想起了什么,笑道:“墨,最近你好像都穿黑色的衣裙,干嘛?学我?” “你不是不喜欢白色?” “我不喜欢你就不穿?”楚容珍挑眉,扯着他的头发,有些不满。 “我本来就不喜欢白色,我说过,夜清的一切都来自于楚沉,包括只穿白衣的他,那不过是我做出的区别而已。” 听着非墨的解释,完全在意料之中。 对于夜清的存在,他极度厌恶。 厌恶到恨不得夜清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可是己经存在的东西是无法从世间抹掉所有存在的痕迹,就好像不存在的东西想要出现在的世间一样,极为困难。 “而且,我看你喜欢白色所才会一直穿着,你不喜欢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再穿。” 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握着从肩上垂下来的手,宠溺的拍了拍,“坐好,有点事要跟你说。” 楚容珍微微眨眼,偏头,随后还是认真的坐了下来。 墨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这次肯定有什么事情。 走到一边非墨的身边,就着椅子与他并排坐着,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静静看了起来,半晌,她的眼中升起了一抹严肃。 “楚辰玉要下手了?他是疯了?你之前说的从宁国出现的火药消失了踪迹,原来被太子藏到了京城……” 这是一件急报,非墨的人打探到的。 宁国那边情况异常,一批旧制火药在楚国交界境内下落不明,最后,被他们查了出来。 那下落不明的火药通过水路来到了楚京。 被楚辰玉藏到了外城。 外城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都不会引起来的注意。 把火药藏到那里,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辰玉购买的火药,用意不用想都能明白,这绝对是夺嫡的底牌。 哪怕是旧制火药,爆炸之后的威办岂是人肉可以抵挡的? 楚容珍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具体地点知道在哪?” 非墨慢条斯理的收拾着公文,收拾着笔墨,最后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知道!” “在哪?”楚容珍有点急。 “我有什么好处?”非墨不愠不火的抬眸,眼底,是一片玩味。 楚容珍顿时无语,对着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哼,我自己去找,不说就最好一辈子别说!”气呼呼的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有些赌气的朝外面走去…… 无奈又纵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吃个晚饭再去!” 楚容珍大力的推开门,发现,她此时真的不在了河边小房里,而是在军营。 外面,来回走动着的如同亡灵般的龙煞军直接无视她的存在,一个个身上散发着好斗与狠辣的气息,来来回回在外面走着的模样,真的好亡灵大军般。 漆黑无关的铠甲在黑夜里完全的融为一体,就好了像他们天生适合黑夜,是真正的亡灵大军…… “怎么样?龙煞军有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非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两人十分默契的什么都没有提。 她没有问墨他是不是龙主,而墨也没有问她凤魅是谁。 明明心里都有底,可是谁也不会挑破。 因为,凤卫,不能认龙主之尊。 因为凤影骑不会允许,因为凌凉不会愿意,她的选择就会决定他们是不是会被抹杀的命运。 “还好吧,一支沉睡了上百年的军队,可怕也怕不到哪里去!” 龙卫沉睡本是事实,百年来一直没有他们的存在,或许他们在暗夜行动,可是,龙煞军是军队,适合他们的是战场。 可是百年来,他们都没有出现在战场过。 可悲又可叹。 “他们是一柄剑,可惜跟了一个不好的主人,无法带领他们征战沙场,也无法让他们震慑敌人,他们的存在确实很可怜。” 非墨轻叹,前任龙主也就是他的义父因为私人恩怨而不愿动用龙卫,而他无意争夺大陆,这龙煞军势必会一步也动不了。 等了这么多年,最终,他们都找不到一个适合他们的场战。 楚容珍双眼静静看着眼前的龙煞军,眼中,是一片的喜意。 没有战场? 很快,大陆就会陷入战火,没有战场的话那么就让她利用攻下焰国好了,她给他们战争。 楚容珍猛得回头,扑到非墨的怀里,有点撒娇意味的轻蹭。 “干嘛,有事求我?”愉悦又开心的接受她的示好,还故作严肃的配合着。 他的一切,珍儿都可以用。 包括龙煞军! 楚容珍从非墨怀里抬起头,双眼温软又不安:“墨,龙煞军没有战场的话,我替他们制造一个好不好?” 伸手弹着她额头,看着她含泪抱头抗议时,心口软成一滩水。 “想要龙煞军就直说,不准在我面前弯弯绕绕。” 楚容珍闻言,立马开心的笑了。 惦着脚尖,亲吻着他的脸,像只赤蝶般快速后退,一边退一边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好!” ------题外话------ 提前国庆节快乐,放几天假能四处浪,哎,真好啊,月光要乖乖的码字,你们怎么赔我! 最后一次催票,月票月票月票,最后一天,月票再不用就真的过期了,记得用啥! = = 推荐好友文文,pk中,求收! 《浴火重生之鬼医妖后》——枼玥 当嗜血帝君遇上冷血鬼医,当妖孽帝君遇上旷世妖女。 他为她,画天下为牢,只为将她留在身边。 “晏苍岚,你放着国事不理,留在东陵国,你到底想怎样?”她无奈的看着他,为何面对他,她越来越无法狠心。 “你比国事重要。”简单的回答,却撼动了她如寒冰般的心。 “若我要颠覆一国呢?” “我陪你。” “若我要灭你的国呢?” “不用灭,我送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的心,仅此而已。” 58朕要你侍寝(国庆快乐,中午二更) 暗夜,楚容珍在龙煞军大帐直接吃起了烤肉,由非墨大厨掌勺,惹得在龙二那个二货跳脚,大喊不公平。 被非墨加重上次失责之罚后,整个人像是焉了般。 别说,倒是舒儿烤肉的本领不错,舒儿的做菜破坏力简直跟之前的非墨有得一比,除了烤肉,别的东西在她的手里都会成为碎片,包括米。 叫她去洗个米,她倒好,力气大到一颗颗全数碾碎。 叫她捏个饭团,那捏出来的饭团硬到可以媲美杀人利器。 一手绝活当数烤肉,龙二那低沉失落的情绪在舒儿的手艺下满足的摸着肚子轻叹,可见舒儿烤肉能力当真不错。 晚饭就是下午时分抓到的东西,还在山里打猎,猎了一些兔子,野鸡,野猪什么的。 热热闹闹一顿饭,所有人都心生满足。 有多久没有热闹的吃过一顿饭? 要么就是边任务边啃馒头,要么就是独自一人吃着,要么就是二人世界…… 这样热闹又开心的聚在一起,就是人前常说的,平凡的幸福。 山是非墨的,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家,整个山脉完全非墨的私人领地。 所以,这平凡的幸福不过是假象。 仅仅是假象,她就升起了名为满足的感觉。 晚饭之后,非墨才带着楚容珍回城,不过,回城是回城,可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她与非墨入城之后就在外城下了马车,隐入暗中,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外城贫民区 暗夜,悄无声息,是隐藏罪恶与犯罪的最佳时机,又特别是贫民区里,三教九流等乌合之众的聚集地。 一间简陋的院子前,暗夜之中,黑衣女人那幽沉入骨的黑色完美的隐入夜空。 站在墙头,静静看着院子里来回忙活的人们,红唇微微抿起,似在思考。 然而,思考之后,她双眼中飞快划过冷茫。 伸手,暗卫如幽灵从身后钻出,一个个,朝着院子快速前进…… 蛮横的闯入院子,逢人必杀,那队暗卫所到之外带走的是一条条人命。 “有贼子,来人啊!” 很快,有人发现了暗卫的身影,敲着手里东西发布警戒,这时,院子里灯光亮点,一个个手持刀剑的壮汉都跑了出来,二话不说,朝着暗卫就战斗起来。 “这次的暗卫,太弱!” 黑衣女人看着暗卫的动作,格外的不满。 而她的身边,是赢仪,赢仪凉凉的看着撕斗在一起的暗卫与敌人,眼中满是一片无聊。 “连普通士兵都不能秒杀的暗卫,确实太弱!” 黑衣女人神情冷淡,静静看着战局,抬脚,朝着战局一步步走入…… 很快,有人发现了她的身影,高举战刀劈过来时,赢仪懒懒伸手,正刺对方心脏。 无视一切攻击,所有要接着黑衣女人的时候,赢仪会无聊的将人截下,慢慢的,脸上越来越不耐烦。 “你说这里会有强敌本王才跟你来,骗我,是要付出代价!” 忍无可忍,赢仪的脸上满是狂躁,这种无聊又软弱的战斗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更加热血沸腾,更加的愉悦的战斗…… 才不是这种。 “急什么?很快,他们就要来了,到时你是想战还是想走,都随你!” 黑衣女人漫不经心回答着,也丝毫不在意狂躁的赢仪会不会不受控制而暴走,她是一步步走到一间房间,步入地下室…… 刚走下,异味就扑鼻子而来,让她立马眯起了眼。 突然,赢仪感受到了什么,接着她的衣领往后带,一支火箭从黑衣女人的面前险险划过…… 对面,一个男人手持弓箭,双眼无神的盯着她。 双眼无神,脸色惨白,瘦骨如柴…… 这个男人…… 黑衣女人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 “钱喻?看来,你的命还真大,逃出了那次灭门之祸。” 钱喻,钱水柔的哥哥,兵部尚书之子。 上次的灭门之祸,钱喻下落不明,原来,一直躲了起来…… “你是谁?” 钱喻双眸微动,无神又空洞,好像已经走入半截坟墓般毫无生气。钱府的灭门,这个打击没有让他终日消沉就算好的了,想要振作,对于一般人来说格外困难。 “你不需要知道,很遗憾,好不容易逃出那灭门之灾,这次又要死在这里,怪只怪你跟错了主子!” 黑衣女人话落,赢仪动了。 对准钱喻就是一拳,钱喻下意思防御时才发现,这速度,力道,全不是他所有抗衡的。 砰的一声被砸飞很远,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赢仪又迅速冲上前,将他夺制地上,一掌刺入他的心脏。 鲜血,溅了赢仪一脸,确认他死亡之后才慢慢站起了身…… 黑衣女人走了过来,看着死不瞑目的钱喻,冰淡的扫了一眼,拿起他的火箭,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院子,黑衣女手搭弓,拉箭。 如流星般的划过黑夜,箭入房间,火箭落地,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 一串串震耳欲聋如惊雷般的声音响起,院子四处射出一道道强光,爆裂出一阵强烈的烟雾,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因爆炸而升起的蘑菇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外面的百姓们,一个个走出来看着蘑菇云后的天空,变红,变灰,最后变成阴森森的黑色。 平静的空气瞬间被撕裂开来,强劲的气流狂暴地席卷了整个天地, 凄厉的尖叫声从院中炸开,惊恐的壮汉打手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紧接着,成片的民宅摇摇欲坠,发出阵阵无力的呻吟。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房子的碎片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人们。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 火光,仿佛冲破天幕。 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当楚容珍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火海。 火海之外,一袭黑裙的女人与赢仪正含笑看着她,冲着她微微一笑之后,运用轻功直接离开…… 火热的气浪袭来,楚容珍像是没有感觉一样,静静看着火海中逃命的人们,还有不断蔓延的火势。 “夫人,来迟一步,这里是太子的火药库,被人提前捣毁了。” 不用看也知道,一片火海的这里什么也不剩,所有火药完全被引燃,太子的底牌彻底消失。 贫民区的火势不好扑灭,一是因为这里的官兵少,二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大多数十分低矮紧密,火势一起,想要扑灭根本不可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房子都是泥土与木石所建,而且分布的十分有规律,这次的火势烧毁了靠河边的一排房子,没有波及整个贫民区。 不过,这次爆炸,被波及的民众有上百人。 死亡四十人,六十余人轻重伤,全是被爆炸所波及的无辜之人。 楚容珍静静站着,看着地上哀嚎的伤者,双眼深处是挥散不掉的阴暗。 哪怕是她,也不会用这么立刻引燃的动作,因为不一小心,牵连进来的就是无辜的百姓,除非是万不得已。 可是他们,赢仪与她,却毫不留情的直接引燃,波及了无辜民众。 她不能说他们心狠,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切全是出自那个人之手。 明明…… “莲,派人安置他们!” “是!” 楚容珍冷着脸,就这么转身离去,痛苦又悲伤的百姓听到他们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时,一个个看向楚容珍如同天降神女一般。 家毁了,亲人死了,身受重伤的他们无银子就医,能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红衣夫人却提供了他们住处与看病的银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楚容珍心里知道,她,仅仅是在赎罪而已。 不管是替自己,还是替她。 贫民区灾祸本不是什么意外,可是牵连到火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贫民区被屠杀,被放火烧……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不跟火药扯上关系,就无人会管他们的死活。可是这次不一样,死去的贫民们全部是被火药给牵连…… 如发生如此大的爆炸,火药量肯定不少,那么是谁的火药放在那里? 肆月商会? 可是肆月商会没有发出任何声明,完全不承认那火药就是他们的。 那么是未知的不明势力? 可是哪个势力又能有如此多的火药? 因为这件事情,众人开始感兴趣起来,慢慢的,流言开始起来。 这些火药是太子楚辰玉的! 不管是真是假,流言在楚京顿时传开了,不少人纷纷联想到,太子楚辰玉的手中不是还有一份遗诏? 那,是不是太子得到了楚国四卫了? 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火药备用,而且还能毫无防备的运送入京。 流言就这么传了起来,越传越真实。 运送火药入京?那不就是意夺皇位么? 无论楚辰玉怎么解释,流言就这么扣到了他的身上,拿不掉,也摘不下。 稳坐皇位的楚沉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管是真是假,顿时大怒。 也不管是不是平衡皇位的重要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削夺了太子所有兵权,并且则令无他圣旨不得外出东宫一步。 这是软禁。 对太子楚辰玉的软禁。 楚辰玉被软禁之后,观望的人们纷纷了然: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不,陛下动怒,似乎有废太子的趋向。 这次,楚辰玉真的跃到了谷底。 因为他无法解释,那火药确实是他的,哪怕是被人强安了这个罪名,可依旧无法否认的是,这批火药真的是他的。 简直就像是吃了一个闷亏。 暴怒,再怎么暴怒也挽救不了,原本他在楚皇的心里就格外的不信任,这次事情一起,楚皇对他完全动了杀意。 楚容珍回到了琉璃宫,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淡笑不语。 这个结果完全不意外,否则她这么辛苦的设计楚辰玉又是为了哪般? 最后,楚皇宴会上,是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了。 拿起一块玫瑰酥放在嘴中,甜蜜的眯起眼,无视一边直掉口水的舒儿,楚容珍扭头看向莲:“派人盯着楚辰玉,最近他身边有什么人盯着,有什么人接触,想做什么等等,全部都人一一查探清楚,他是时候要狗急跳墙了。对了,还有罗家,最近罗琦又偷懒了,让她好好的工作……” “是!” 莲低头,直接消失去传布这个命令,至于传给谁,当然是一行。 莲自请离开的龙卫,可是并不代表楚容珍她不能再用一行等人,脱离不过是形式,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行得到消息,让龙九去处理…… 楚容珍的面前,是姬落,姬落正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喝着茶,盯着她手里的糕点表情僵硬。 他可是听说了,一段时间不见,非墨那厮都成了家庭煮夫了。 混蛋,真这么闲就去多培训一下野心,闲得蛋疼没事干,天天练厨艺讨好妻子? 呸,禽兽! “那啥,夫人,你叫我来做什么?是不是厌烦了那个冰块,决定养我这个情人?”姬落开口,没一句正经的。 楚容珍不介意,倒是舒儿,一拳擦过他的耳际砸向他的后面柱子,柱子发现炸裂的声响,立马布满如蛛丝般的痕迹。 吹了吹拳头,楚容珍与姬落见状,心叹:啊,原来还是会痛的啊! “手滑!”舒儿收回拳头,揉了揉,默默的又走回了楚容珍的身边。 “帮我查件事情,对非墨保密!” 姬落捧着茶杯,目光,却是看向他们面前的一局棋盘,黑白分明,胜负未分。 面色平静的拿起一子,少了玩味,多了稳重,淡淡问道:“为什么要对非墨保密?为什么找我?” 放下白子,楚容珍则慢慢拿下了黑子放在手里把玩。 “第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或许他己经知道也说不定,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初心是不想让他知道。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找你?答案当然是你的虎卫之主!” 姬落神情一顿,惊讶又不解。 “你怎么知道我的是虎卫之主?非墨说的?” 楚容珍摇了摇头。 “不是,他没有说,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他的消息网比肆月商会还要强大,要知道,肆月商会的消息网在大陆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是很多次,肆月商会那边没有给我消息时,非墨就提前靠诉了我。所以我一直疑惑,能胜过肆月商会的或许只有传说中的虎卫了。” 慢慢落下黑子,楚容珍温和一笑,接着道:“而你身为丞相,身份行事太神秘,又与墨常常混在一起,所以我才会有一个猜测,或许你就是虎卫之主!” “那看来你是知道非墨就龙主了?那你这个凤卫之主,又打算如何?” 楚容珍微微挑眉,“什么时候知道的?” 姬落拿起白子放在下巴处思考,久久的,才把棋子放下,眼皮也不抬一下。 “从很久之前我就查到凤卫之主在楚王府,一开始,我怀疑是的楚王。后来一次次监视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可能,正好,当时非墨让我查你,而我虎卫都查不了出来的东西,你说我怎么可能不上心?你的过去平淡无奇,可是半年前,突然之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大变,性格,手段,身份……你的身份行事太过神秘,所以我一直有个猜测,或许你就是我一直在查的新任凤主,我虎卫一直找不到凤主,或许凤主已死,所以我才会查不到,而你,是最近才上位的新任凤主!” 自信,张扬,姬落十分肯定的看着她,也十分自信他没有猜错。 查来查去,什么也查不到,只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嗯?原来如此,看来当初想的先一步暗杀虎卫之主的计划行不通了呢?”楚容珍半感叹,半垂眸,平静无波的话却像一把匕首刺在姬落的心口,满满的全是杀意。 瞬间,姬落身体紧绷,看着楚容珍时目光阴晦不明。 好像,在不动声色戒备着。 楚容珍淡淡一笑,墨发无风而飞,眨眼间,凤魅手持匕首横在姬落颈间,一切发生的就在眨眼间…… 姬落的暗卫瞬间被引了出来,戒备又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姬落一动不动,挑眉:“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楚容珍伸手,直接拂乱面前的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就混在一起,杂乱不堪。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四卫遵龙主为尊,姬落你说,我凤卫如果不遵,当如何?” “必须遵龙主为尊,这是三百年前开国皇帝的命令!” 楚容珍不屑笑了笑,“凭什么?如果我不遵,楚帝是不是会从地狱爬出来给我惩罚?” 姬落被堵得一滞,因为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 从十年前开始,他就与非墨认识,从三年前开始得知非墨是龙主的时,他毫不犹豫的臣服。从未想过,如果不承认的话会如何。 也从没有人想过,有人敢不遵守。 “如果你不认龙主为尊,那么你会被抹杀!”姬落眯起眼,眼底是浓浓的警告。 楚容珍却笑了。 极为愉悦的笑了,伸手,凤魅收回了匕首隐入暗中…… 楚容珍挥开棋盘上的棋子,双眼看着空无一枚棋子的棋盘,随意拿起一颗放在棋盘上,冰冷狠辣的勾唇:“抹杀?就凭你虎卫?哪怕龙煞军按照非墨的命令要抹杀我,你以为就凭一群军队可以杀死我?我的凤卫是大陆最顶尖的暗杀部队,无法像龙煞军那样开疆僻土,可是却能敌阵取人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没有玄卫的资助,你以为龙煞军能自由畅行大陆?姬落,我不需要你,哪怕你虎卫有大陆顶尖消息网,我凤卫不需要。” “没有玄卫的资助?什么意思?难不成?”姬落挑眉,声音拔高。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那样的话,四卫成什么样子了? 无视姬落的祈祷,楚容珍愉悦的欣赏着他那变幻无常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祈祷。 “很好懂不是吗?玄卫之主认我为主,而玄卫是一切后备资源的最重要的部分,他们不能战斗,不能刺杀,也不能打探消息。可是……”楚容珍微顿,愉悦的接着道:“姬落,你虎卫每年从玄卫那里得到了多少银子维持虎卫的运作?龙煞军每年都得到了多少玄卫提供的军粮?你以为一个无极山庄真的能养得起一支三十万的军队与一只数十万的消息网?” 看着姬落僵硬的身体,楚容珍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独自一人对弈着。 从凌凉那里得到消息,原来玄卫每年会在不同的地点事先埋下金银,再留下记号,将金银送给龙卫与虎卫,还有凤卫。 这是为了维持三卫生存的必须动作,不管玄主是否己死,不管玄卫在不在,每年都要提供别的三卫最基本的生活。 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会在交易成功之后定下下次交易的地点与暗号,一次又一次这么过了三百年,一直都维护着三卫的生存开销。 若说四卫之中最弱的是谁,那么是玄卫。 若说四卫之中最不能少的是谁,那么也是玄卫。 如果四卫之主死亡或者新主未出之时,他们就会拿走玄卫藏下的金银自主训练生活着,直到新主出现。 四卫不是不能做副业,完全可以用副业减轻一些负担。 她不清楚别人怎么样,凤卫完全没有副业。 因为凤卫是一心一意的训练着,年老退休者就一对一教导新的凤雏,直到凤雏成长为真正的凤卫。而玄卫提供的银子有三分之二用于言公候手中,进行大量的身体能力强化研究,余下的便是凤卫的基本开销。 不是凤卫没有经商之才,而他们不需要。 他们是凤卫,就努力磨利这把剑即可。 除此之外的东西,他们不需要学,也不需要去做。 姬落震惊的看着楚容珍,猛得就站了起来,双眼严肃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你想分裂四卫?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玄卫不会断掉你们两卫的资源提供,我也不打算暗杀非墨与你,那我分裂四卫又如何?” 她说得姬落哑口无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你还真是恐怖,如果你不是非墨的妻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你应该庆幸我与非墨是夫妻,否则,你虎卫是我第一个要除去的对象,果然,你太危险!” 姬落一愣,猛得大笑了起来。 “哈哈……彼此彼此,你远比我来得更危险,一介女人能到达你这种成就的人可不多,如果你是男人就好了,必是一方枭雄。”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冷哼:“男人?凭什么男人才是一方枭雄?我楚容珍一介女人,凭什么不可以问鼎这个天下?” 成功的看到姬落大变表情,楚容珍起身,身体微微前倾。 红唇勾轻,艳红如血,一袭红衣如佛前怒莲。 “呐,姬落,我是女人所以就不可能成为一方枭雄,是谁规定的?” 有了爱人,前世的牵挂烨儿也活在她的眼前,她少了犹豫,多了野心。 果然清姐姐说对的,如果她不曾去掠夺的话,说不定她无法与烨儿相遇。果然,这个崩坏的大陆早已陷入了纷争,龙真国旧部出现,她颜家的死,这是一个信号。 乱世要来了…… 乱世之中,能者为王,凭什么她楚容珍无法在大陆刻下她的名字? 这个乱世,也是墨的阶梯。 通往无人能欺的霸主之梯。 而她,正在努力建造着,烨儿为楚帝,是非墨的第一道阶梯。 到来的乱世,将是他的最终阶梯。 “你想称帝?”半晌,姬落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双眼中看不透的暗茫。 如果她楚容珍真想称帝的话,说不定非墨当初会为她夺,因为非墨早已爱她入骨,完全没有任何底线。 只要是她想的话…… 楚容珍嘲讽一笑,伸手,把手心的棋子一一扔了下去,幽幽的看着自已手心,嘲讽诡笑:“姬落,你知道女人为帝要有多少阻碍?除非攻下焰国,宁国,不然你让我在哪里称帝?” 背向后仰,倒在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麻烦的事情?我呢,想让非墨为帝,看看他现在,有无极山庄又如何?有龙煞军又如何?如果我哪天被古睛带去焰国关起来之后,你认为就凭龙煞军能与一国为敌?别忘了,龙煞军不是神兵,不是不死之身,也不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不过是暗夜的亡灵而己。龙真国旧部势力复苏,最先针对的就是龙煞军,没有一国当靠山的龙煞军,最终不过是敌人眼中一柄没有开光的剑而己……” 她思考过很久,特别是得知非墨就是龙主的时候,这个想法更强烈了。 龙真国的目标,绝对是四卫中的龙卫。 三百前年,就是龙卫率军攻破龙真国的皇城,将龙真最后皇帝斩于龙椅之下,如果要复国,那么龙煞军是首要除去的目标。 没有国家做靠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这样的龙煞军可就是真正的亡灵了。 烨儿为帝,楚国就是龙煞军的靠山,这样,休息时还有一个可以闭眼安心睡觉的地方。 凤卫是暗夜的存在,随便找一个阴暗地方都可以休息,玄卫与虎卫分布整个大陆,无论到哪都可以。唯独龙煞军,是一支军队,不能分开行动。 人数众多他们太引人注意,如果没有一国为靠山,那么就要随时担心被偷袭被骚扰的困境。他们不是神,是人就不可以不眠不休的生活。 一旦被龙真国盯上,他们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悠闲了。 “你应该知道,龙真国旧部开始行动了,龙煞军出世是迟早的事情,一旦出世,他们就完全成了目标。他们是人,不是神,如果无依无靠的话迟早会被灭。我扶宁王一是私心,二是确信宁王为帝之后楚国可以成为龙煞军的靠山。姬落,帮我去查,查焰国颜家灭亡的真相!” 被楚容珍劝服了,姬落深深思考之后,认真的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得对,龙煞军不能没有国家为靠山,非墨明白这点但是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愿意帮他的话,我虎卫会尽全力帮你!” 楚容珍松了一口气,点头:“查颜家,给你一个提示,颜恒子是龙真国皇族直系血脉!” 姬落震惊抬头,“确定?我虎卫完全没有查出来这个消息。” 楚容珍双眼微闪,这是清姐姐说的,那么一定就是确定答案。 “确定,颜家的灭门有蹊跷,颜家是龙真国皇家血脉,又是当世大儒,宗旭根本就动不了颜家,你去查查经过,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侧躺着。 姬落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点头,“我明白了,以前也一直奇怪颜家的灭亡太过奇怪,如果再加上龙真国皇族的身份的话,看来事情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非墨知道这件事情?” 楚容珍苦笑,“说实话,我们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可是从未说开过,可能时机还不够吧?” 是的,她能猜到,也能感觉得到,非墨真的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如他当初那样说的,等她愿意说的时候他会认真的听…… 与姬落再交谈了一会之后,楚容珍才起身,离开非墨的书房。 从书房走了出来,迎面,正好看到非墨一袭白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有戴着面具,看来是以夜清的身份出宫了。 迎了上去,“墨,楚沉找你?” 跟在非墨的身边,她越来越习惯叫楚沉了,有时候,还能像纳兰清一样蹦出一句‘死胖子’…… “嗯,刚刚出去一趟,怎么,你要出宫?” 楚容珍点头,“嗯,有点事!” 与非墨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随即又扭头直接离开…… 估计,是她多心了吧。 琉璃宫外,楚容珍还没走两脚,一道身影就拦在她的面前。 古睛脸上蒙着黑纱,全身穿着黑色斗篷,双眼怨毒的盯着她,眼神好似淬毒的箭,恨不得让她直接致命。 “焰后有事?” “楚容珍,你胆子不小,见了本宫不行礼?” 楚容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焰后有事?” 不耐烦的想要离去,古睛却伸手将她拦下,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光线,没有想象中的发生溃烂,反而只是微微红了起来。 这小小的意外,楚容珍看在眼里,想到之前的事情,双眼紧眯了起来…… 果然没错…… “哼,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本宫或许还能饶你!” 楚容珍挑眉:“解药?什么东西?” “别给本宫装蒜,你给本宫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再不交出解药,本宫一定会让你受尽痛苦而死。” 咬牙切齿,神情一片扭曲阴狠,盯着楚容珍的目光十分渗人。 楚容珍这下完全确定,古睛前几天在谢府设计她的原因了。 真的知道了,是谁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会蛊的,能知道的,估计……只有公仪初。 公仪初告诉古睛的? 能变异蛊的,知道她会变异蛊的,估计只有他了。 是他么? “不知道焰后在说什么,告辞!”不想跟古睛相处太久,目前正在想办法将宗旭弄到楚京来,这古睛,暂时让她再蹦哒一段时间再说。 与古睛擦身而过,而古睛又动不了她,只能扭曲着脸低吼:“楚容珍,你别太得意了,迟早墨是本宫的,你给我等着!” 阴沉诡异的笑了,古睛的笑容让楚容珍微微一愣。 莫名的,有些不安。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之时,楚皇那边派来了太监。 还没有走远的楚容珍被太监拦下,本来她不想理会,可是太监身后跟着暗部,而且那暗部还是陌生的气息……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连让她回宫去报个信也不准,强硬的让舒儿与她一起进入了皇宫。 不是书房,而是楚沉的寝宫。 当楚容珍被带来宫殿前时,双眼立马浮现暴怒,隐隐的,还有着杀意。 将王爷之妆带到寝宫,传出去的话该是多么的难听? 不仅对非墨,对她的名声也格外难听。 “陛下,贞宁县主到了。” “嗯,进来!”宫殿中,男人的声音慵懒的传来,隐隐的,还着有莫名的意味。 暗部侍卫用力推着她,将她直接推进去…… 而舒儿,被他们紧紧盯着,不准让她动弹半分。 刚进去,迎面袭来的就是一阵阵不知名的烟雾,不呛人,却有着奇怪的味道。 各色美人全身*的躺在地上,椅上,龙床上…… 而宽大的龙床上,楚皇*着上半身左拥右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特别是看到她一身红衣时,眼中飞快的划过痴迷与怀念,全身一颤,好像陷入了回忆。 记忆中,‘清儿’曾经一袭红衣美艳动人,如佛前火莲张扬艳烈…… “妾,见过陛下!” 无视周围奢靡的环境,她直接跪在地上,目不斜视。 可是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楚沉,到底想做什么? 恶心,现在她的感觉只有恶心。 楚皇双眼浑浊的看着她,猛得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连滚带爬的爬到楚容珍的面前,十分夸张的趴在地上由下而上的看着楚容珍的脸。 不是记忆中那张脸时,双眼又划过失望。 伸出肥手,想要抚上她的脸…… 楚容珍微微后退一步,躲开了楚沉的手,“陛下唤妾身前来有事?” 忍耐,再忍…… 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必理会他了。 楚容珍在心里不断自我宽慰,否则依心中恶心的感觉来说,此时她恨不得将这楚沉绑起扔湖里清洗,说不定能洗清他身上,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恶心味道。 被她这么一躲,楚沉回过神来,脸色越来越阴沉。 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格外幽暗,诡异。 一步一步,朝着楚容珍走近…… 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好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眼中是化不开的诡异。 突然,楚沉幽幽一笑:“他这么宠你,味道想必十分不错,知道么,他把你送给朕了。” 说完,细细观察着楚容珍的表情,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时,双眼中阴沉更加的浓稠了几分。 她当然不信,非墨把她送给楚沉?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非墨敢这么做的,她绝对会剁了他。 “陛下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下巴,娇嫩的肌肤变得通红,让人硬生生的生起一抹凌虐感。 楚沉看着她的脸,从上而下,顺着脖子将她胸前美景也一一应收眼底,只觉得下腹一团火格外的旺盛,正在燃烧着,吞噬着他的理智。 特别是想到她是他的女人时,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现在,由你侍寝!” 突然,楚沉的命令一下,楚容珍柳眉皱得更紧了。 现在要怎么处理,还真是麻烦。 不是与他决裂的时候,而且他的身体有着金蚕蛊,她的蛊虫对他完全无效。 “请陛下高抬贵手,妾身是沉王的女人,您此行此举实在有违礼制……” “礼制?朕是楚国皇帝,朕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猛得朝楚倥珍直接扑了过来,双手熊抱之时,楚容珍快速后退…… “陛下,请自重!” 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此时的楚容珍冷着脸,面无表情又一片冰寒,十分冰冷的看着楚沉,犹如雪山盛开的雪莲。 与雪莲不同的是,她一袭红衣,艳烈如血,是火莲。 佛前火莲,地狱红莲,这是此时的她。 看着这样的她,楚沉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越来越火热,对于眼前的人儿的占有欲也越来越明显。 楚容珍起身,直接离去之时,大片的暗卫与禁卫守在门口,长剑对准了她。 而一边,舒儿被一群暗卫缠住,被围了一层又一层,完全脱不开身。 “你走出不这里,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过来!” 楚皇慢条厮理的坐在龙床上,双腿分开,急色又阴沉着脸看着她,满脸愉悦的享受着,等待着。 等待这个女人如别的女人一样主动跪在他的脚下,主动伺候…… 楚容珍站在门边,仅仅是开门的瞬间,被迫停下的莲看到她的身影,伸着暗夜的龙二打了一个手势,神情焦急。 楚皇的身边有着暗卫高手,她不是凤魅,无法成功潜伏进去。 不得不守在宫殿,等候着里面的消息。 楚容珍背靠着门口,背对着莲,扭头无声说了些什么,才看着楚沉。 楚沉挥手,外面的太监暗卫上前,把宫殿大门再次重新拉上,警惕的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入…… 宫殿内,楚容珍与楚沉对峙着。 当然,如果忽略地上*的美人的话……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朕派人将你抓过来?朕的耐心可不好!” 楚沉眯起了眼,肥胖的脸上双眼微眯如同一条肉缝,看起来格外的可笑。 “看来陛下是想与王爷翻脸么?动了我,王爷绝对会生气!”楚容珍缓缓勾起一抹魔魅的笑容,妖异又透明,给人十分梦幻虚无。 暗中,除了凤魅,她感受到了不少的暗卫存在,现在,楚沉不能动。 现在只是初蛊阶段,还没有养成蛊王,所以楚沉一定不能死,不能与之翻脸。 这次,还真麻烦了。 “死了这条心,他的一切都是朕赐与的,怎么反抗朕?” 楚沉说完,大手一挥,从暗处闪出四个暗卫,同时出手。 哪怕她的武功再好,也不是四个暗卫的对手,而且是现在这种情况。 一旦她有什么反抗动作,楚沉就有发作的机会,以弑君的罪名让她下狱或者扣押起来,非墨则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最终结果是,非墨会求楚沉放人。 至于求人的代价……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看看月光含泪的双眼,你们就忍心扔下月光一个人出去浪么? 咳咳 中午还有一更,按照约定,双更 59古睛,十倍偿还的滋味如何?(二更) 想到这里,楚容珍袖中的银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她可以冲动,但是事关非墨…… 不行! 果然,楚沉身上的蛊是最大的麻烦,毒与药,都无法对他怎么样。 双手被反押,暗卫的力气很大,大到她能感受到入骨的疼痛,好像被错骨般,双手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被强押着扔到了楚皇身边,倒在床上…… 楚沉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贪恋的看着她那又含煞的双眼时,神不自禁又松了松手。 “陛下,微臣求见!” 刚将她压在身下时,门外,传来的非墨的声音。 楚沉动作一颤,看了一眼楚容珍,再看向宫殿门口,哪怕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到门外传来的冰寒气息。 立马,扬起,让暗卫将楚容珍带走,通过屏风后的暗门,将她带走…… 对着地上的美人们低吼一声,所有人主动的站了起来,走到床上紧紧坐在一起,拉下了帷帐…… “进来!” 门猛得被推开,非墨一袭白衣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阴沉着脸,眼中一片冰寒。 凤眸冰寒如同能冰寒一个人的灵魂般。 他一袭白袍被鲜血染红,俊美的面容被赤红的鲜血模糊了大片,隐隐能看到的是一双极为好看的双眼,眼底深处如寒冬的冰块,里面却夹着火焰。 寒气幽幽,令人凛然。 楚沉痴痴的看着他,喃喃自语:“白色的花,朴素的衣服都不适合你,只有红色最适合你,那燃烧于大地的曼珠沙华的颜色。” 非墨阴冷的看着他,神情一片冰寒,“她呢?” 楚沉就这么静静坐着,静静看着,静静的陷入了回忆…… 过了很久,楚沉才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十分不悦的看着非墨:“朕带走了,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任何人都不准留在你的身边,包括她!” “轮不到你来管,我再问你一次,她呢?” 没有问他为何能站起来,也没有介意他那不敬的态度,楚沉笑得格外开心。 “哈哈哈……夜清,你怒了?无论朕怎么待你,你都没有恨过,没有憎过,果然只有动了那个女人你才会有冷若冰霜之外的表情。从很久很久以前,朕就想看了,你痛苦又扭曲的脸,那是该多么的动人……” 起身,一步步朝着非墨走近,伸手,抚着他的脸上,脸上一片疯狂。 非墨握住他的手腕,内力释出,大力到似乎要捏碎他的手骨。 现在,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突然接到龙二传言,说珍儿被楚沉带到了他的寝宫,听到这个消息时,天知道他多想直接端了他楚沉的宫殿,直接杀了他…… 莲说,珍儿有留言:不准冲动! 这个四字是他的钥匙,原来暴怒的心情也勉强压下来不少。 非墨挥手,“陛下宫殿有刺客,给本王搜!” 从门外,一行等人走了进来,大方的就在楚沉的宫殿中寻找了起来,人明明没有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宫中。 楚沉厉喝:“大胆,谁准你们动的?” 非墨冷冷看着他,“警告过你不准对她动手,本王的逆鳞,岂是你能动?楚沉,想知道纳兰清的下落?一直以来把本王当成她的替身做着可悲又可怜的梦……现在,她就在楚京,不想见她么?” 楚沉那得意的脸顿时浮了上焦急,“她来了?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来……她说过再了不想看到朕……她说过不准朕出现在她的面前……” 像是失魂落魄一样,楚沉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扯着非墨的下摆,神情祈求。 “她在哪里?快说,她现在在哪?” “你带走了她,你觉得本王会说?要是她有一丝一毫的伤,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纳兰清的下落。” 楚沉红了眼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力的摇着头:“不,不对,她不可能会来楚国,你在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非墨剑眉紧皱,不想与他纠缠这种事情,指挥着一行搜查着宫殿,想了一下,下命令:“陛下被刺客刺杀,伤重,从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的晋见,包括皇后!” 再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请清妃过来侍疾,通知药院正……” “是!” “宁王与希王监国,太子无诏不得外出!” “是!” “……” 一道道命令发布了下去,楚沉从猛得回过神来,看着非墨瞪大眼:“大胆,谁准你代朕下命令?来人啊,来人……” 叫了半天,无人动弹。 非墨伸手,一行上前。 “她们,全部处理!” “是!” 一行拔出长剑,朝着龙床走去,路过楚沉身边时,楚沉大吼:“一行,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 一行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完全无视楚沉,走到龙床上,刀光剑舞,惨叫声起,美人们全数被一剑刺喉…… 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从今天开始,陛下就尽情纵情声乐便可,如果,你胆敢在蛊上面动手脚的话,本王会让你最爱的江山消失在历史长河,楚沉,你觉得本王能不能做到?” 楚沉自然不信,不仅不信,还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把暗部收服,并让暗部背叛了他,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动他楚国江山。 无兵无权,如何动? 非墨双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到楚沉办公的龙案上,拿起他放在一边的玉玺放在手心把玩。 “知道么,本王跟纳兰清见过了,而且,本王的身世,从三年前开始就一清二楚。你把本王从纳兰清那里偷了过来,交给你的暗卫首领带到焰国暗中养大来躲避纳兰清与龙泽的视线。本以为会瞒一辈子,可是你替换的那个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们……” 非墨双眼幽深,眼底,是无法消散的黑暗。 “让我在焰国长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纳兰清正好去了焰国寻找,你就让人把我接到了楚国。六年前,纳兰清再一次来楚国时,你以让我散心为名义让我离开楚国再次去了焰国……” “够了,不要说了!”楚沉肥胖的脸不停的抖动着,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对于楚沉,非墨他没有憎恨只有厌恶,厌恶对自己的那种肮脏心思,厌恶与他有任何接触,厌恶跟他性命绑在一起…… 以前是厌恶,可是,现在却是憎恨。 敢动珍儿动手的人,全部是敌人,不分亲友,不分君臣…… 无一例外。 “你说,如果我说想要楚国,纳兰清会不会替本王打下?” 楚沉整个人像是泄气一样,瘫软的坐在地上。 会,他了解那个女人…… 纳兰清是疯子,心中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所拥有的不择手段的胜利。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她没有对大陆任何国家发生战争。 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任人欺凌的人。 更何况他们母子已经相认,以纳兰清那个疯子的个性,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攻打楚国。 以华国的兵力国力,纳兰清的手段与她的武器,楚国等待的只有毁灭。 “楚容珍在暗道里,朕没有动她!” 楚沉投降了,因为他不能惹纳兰清。 恐怖的不止纳兰清,龙泽也格外恐怖。 三十几年前,当初有数个小国生存于世间,其中有一个名为楼国的小国惹了纳兰清,最后龙泽带兵踏平楼国不说,将楼国皇族,百姓,数十万的人命全部屠杀。 无视大陆战俘不杀的铁则,龙泽屠尽楼国所有血脉,不留一滴。 真正的从大陆历史上消失,从根本上…… 纳兰清是疯子,而龙泽就是为了纳兰清而魔化的魔神。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都在沉睡,是沉睡的战争兵器。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唤醒,到时楚国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暗卫地道打开,楚容珍被捂着唇,看着一袭血衣的非墨时,大力挣扎掉强押着她的暗卫,如赤蝶扑到了他的怀里,尽情轻蹭。 所有的愤怒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消散。 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揉她的头时,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任由她扑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轻蹭。 “没事吧?” 楚容珍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双眼看着楚沉瘫软在地的模样,楚容珍双眼微眯,有些担忧。 墨与楚沉好像决裂了,不是让他不要太冲动么? 万一楚沉不择手段怎么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非墨冷冷扫了一眼,“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像是一道天赖从头顶响起,听得楚容珍双眼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家么? 原来,他们的琉璃宫,就是她的家! “好,回家!”声音有些哽嗯,楚容珍搂着他的脖子,而非墨则是弯腰,手肘垫在她的身下,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搂着非墨的脖子,感性的在他颈间轻蹭,眼中,全是满足。 似乎,她真的深陷了…… 楚皇被非墨软禁,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抗,对于非墨来说不重要。 楚沉动不了非墨,仅仅因为他是纳兰清与龙泽的孩子…… 琉璃宫里,非墨细细检查着楚容珍,直到确信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猛得一颗爆栗敲到她的头上…… “我说你是不是傻?不过两个暗卫一个太监,把人杀了回家就是,傻呼呼的跟着楚沉的人走,到时被欺负的尸骨无存你上哪哭去?” 楚容珍可怜兮兮抱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非墨,鼻子越来越酸。 “这里是皇宫,是他楚沉的天下……”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放屁,他楚沉就是个瞎子,除了禁卫他还有什么……” 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看着生气的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墨,你说脏话。” 非墨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逼急了,我连串的脏话都说得出来!” 越来越气,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省得她四处蹦哒惹得他心神惊颤。 对了,龙泽给的那个石头呢? 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当真找到了龙泽给他的漆黑石头握在手心,简直就把那块石头当成了楚容珍用力的掐着,捏着…… 这怨气,当真不小。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摸摸鼻子,耸肩。 好吧,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正在交谈之时,非墨突然神情一震,脸色极为诡异的红了起来。 涨红,颜色越来越深幽。 楚容珍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这么明显是蛊虫反应。 金蚕蛊苏醒的反应。 不是躁动,不是反噬,而是进食的症状…… 想到这里,楚容珍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马冲到他的面前,扒开他的衣服按压着他心口位置,甚至拿头靠在他的心口,细细听着。 非墨身体颤得一栗,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好像她的触碰格外的疼痛。 楚容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反而是低头检查着,感受到身体一阵阵轻颤还以为是他原本就有的异样。 “你去哪里碰过什么?怎么金蚕蛊出现进食反应?你中毒了?” 她脸上升起了焦急,这种反应,是进食反应。 要么就是墨他中毒了,要么就是中蛊了…… 金蚕蛊是蛊王,格外霸道的存在,有它的地方决不能容许第二只蛊虫或者毒药,一旦发现就会被吞噬干净。 只有她种的牵引蛊,无毒无杀伤力,又只能生存在皮肤之下,是唯一能逃过金蚕蛊吞噬的蛊虫。 别的,与金蚕蛊相遇,只有被吞噬的下场。 上次,清姐姐给楚沉下了剧毒鹤顶红,还不是一样被吞噬了? 非墨有些疑惑,摇头,想不起来哪里碰过什么。 “一行,去检查墨碰过的东西!”该不会有人暗刺吧? 拉着非墨走到一边的椅子上,不知如何下手。 进食中的蛊虫就等于苏醒状态,有些不好下手…… “对了,非墨,你有没有跟什么样碰过面?或许接触过?”有没有可能,非墨不知不觉间被人下了蛊? “你先想一下,我去拿药!” 说完,楚容珍便朝着她自己的药房而去,那里是她的药房,建于地下暗道之中,就是上次她关押罗文的那个地下暗道。 因为初蛊不能见光,地下是它生活的最好环境。 只需要等它破茧,再喂养至成年,就足以与墨体内的子蛊相抗衡。 走到一边拿着她专用的小药箱,里面各色药材都放在一起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她应对金蚕蛊而配制成的小药箱,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预防金蚕蛊发作的救命之物。 拿着东西正准备离去之时,瓮中慢慢传来了声音,原本离去的她停下了脚步…… 有些兴奋的挑眉。 伸手,找开盖子,她手上一道棕色身影就射了过去,吓入楚容珍一声低吼:“小小,回来!” 兴奋冲出去的小小委屈的盘起身体,将瓮底的东西盘在身下,似乎不舍离开。 “回来!” 再次命令,小小才游了回去,看到楚容珍从药箱拿着一瓶红色的液体之后,小小的身体就主动的钻了进去,头死命的往里面钻着,细细的尾巴欢快摇动,似乎格外开心。 将它独自扔一边进食,楚容珍弯腰细细看着眼前的茧。 轻微的颤动着,慢慢的,茧一点点破裂,白色的东西一点点蠕动着,小小的,瘦瘦的身躯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 如同一条毛毛虫大小,白与红,颜色格外的刺眼,鲜艳的刺人眼球的同时也格外的诡异。 楚容珍见状,立马屏住呼息。 难怪睡得好好的小小会突然惊醒,原来金蚕蛊出世了,在未成年之前,金蚕蛊的毒性不强对于别的蛊来说却是极补之物。 难怪沉睡的小小瞬间惊醒就冲过去想要把它给吃掉。 “真是的,小小,你是蛇,别吞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死掉了怎么办?” 她又不是师父,怎么可能会进行一些奇怪的试验,如果是师父,说不定会小小去吞噬金蚕蛊,虽说幼年金蚕蛊是大补之物,可没有哪种蛊能吞噬掉它之后还活着的。 因为,太补! 所以,结果是两败俱伤。 而瓮底的金蚕蛊扬起细长的身体,双眼就直直看着一边进食的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不停的爬呀爬,偏偏怎么也爬不出这个瓮底。 向上爬想要出来,可是瓮壁太光滑,没爬几步又摔了个身体朝天。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怎么莫名的感觉这金蚕蛊在委屈? 见了鬼了。 从药箱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有一些不知道的粉末,楚容珍就直接扔到了瓮底…… 只见到金蚕蛊飞快挪动着软软的身体,一下子就钻进瓶子中,而楚容珍见状,立马弯腰插上盖上。 她不能直接触碰金蚕蛊,因为这不是用她血养成的,谁的血养大的它,那么它就只会对谁亲近。 非墨的心头血养成了它,那么唯一能碰它的只有墨。 双手拿着手里的瓶子,看着飞快进食的金蚕蛊,楚容珍伸手碰了碰小小,将她从药瓶里拔了出来,直接甩到一边,收拾着手中药箱。 似乎有些不满足,小小抗议的缠着她的手,尾尖轻蹭,似在撒娇。 楚容珍感受到它冰凉的触碰,拿出银针刺向她的手腕,鲜血冒出的同时,小小的舌尖就立马伸了过去,缠着她手腕的蛇身也慢慢变紧…… 飞快的拿起药箱朝外面走去,非墨正半躺在软榻上,脸色依旧不是很好,颜色诡异的吓人。 “怎么样了?” 非墨无力的摇摇头:“就是没有力气,别的感觉没有。” 拿着手里的冰魄针一一刺入他的身体,不是穴道,而身体血管附近…… 数十根银针刺在他的身体上,而楚容珍则是细细盯着…… 直到,有几根针晃动力度较大之时,她才拔掉多余的银针,伸手按压着银针部份,拿着一些粉末放肌肤在上面,引燃,散发着淡淡烟雾…… 一系列动作做完,楚容珍阴沉着脸。 “蛊与蛊的吞噬,非墨,你中蛊了!” “嗯,应该是,刚刚你碰我的时候身体格外的疼痛,不过现在好很多了……”非墨点头,神色淡淡。 楚容珍一听,立马抬头。 “你说我碰你身体很痛?现在这样呢?”伸手,直接摸上他的肌肤,一点一点,边摸边问。 非墨舒展着眉头,“嗯,再向下一点看看。” 顺着他的各方面向下一点,楚容珍眼中浮现担忧。 “这样呢?” “再向下一点。” “这样?” “对,再下一点,对,再一点。” “这样?” “再下。” “……” 直到手中传来温热的触感,楚容珍柳眉一竖,杏眸一瞪,脸上飞起一片霞红。 “滚!” 被调戏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调戏。 非墨邪气万分的笑着,伸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你的手很舒服,一摸就不痛了。” 楚容珍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两颗白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认真的,现在还痛不痛?” “刚刚很痛,不过现在不怎么痛了,痛感正在减弱……” 楚容珍微眯着眼,点头。 直到他的脸色恢复平常之后,楚容珍才站起身来,从药箱中拿起一把小刀,拿起非墨的手腕,一刀毫不留情的割下。 伸手,指着她刚刚炙灸过的肌肤,“运气,将这里的东西逼出来。” 非墨点头,十分认真的顺着她的指示运气,异物随着血管慢慢的移动着,移到她割出来的手腕这里…… 突然,异物就这么被内力强逼了出来,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生命反应。 黑色如丝线的虫子,楚容珍看在眼里,眼底浮现出风暴。 “凤魅,去看看古睛有没有蛊虫反噬的反应,要是有的话,给我把古睛想办法扔到阳光之下,而且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焰国皇后不过是一只怪物。” “怎么了?” 看到楚容珍这么生气,非墨有些不解。 楚容珍垂着眼替他一一包扎好,脸色格外阴沉。 直到包扎完毕之后,她才垂眸。 “墨,你最近有跟古睛相遇过?或者,接……触……过?”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格外重,神情也一片阴暗。 看着这样的她,非墨也下意识认真了起来。 “刚刚回宫的时候遇过,不过没有跟她接触过。” 楚容珍点头,“嗯,我明白了!” 没有说什么明白了什么,楚容珍叫凤魅直接抓走古睛,而非墨好像猜到了什么,自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夜之间,楚皇被刺客刺杀,伤重不见任何人,由清妃侍疾。 清晨,京城再次出现了一只怪物,像上次钱氏一族一样全身长毛,皮肤溃烂,牙齿尖长…… 出现的时候不长,仅仅只有一瞬间,就有人出现带走了那怪物,再也找不到踪迹。 同时,皇宫中传来消息,焰后出宫之后未归,下落不明。古睛的失踪虽引起了风波,可是给焰国那边的说法是古睛独自一人回了焰国。 她的侍卫全无,身上又有着黑卡,所以保护黑卡回焰国这个说法也说得通。 非墨懒得花费精力去解释这件事情,楚国怎么样都与他无关,再说焰国最近人心不稳,不可能会对楚国发兵,所以态度格外敷衍。 仅仅一天,事情连着继续发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伤重,希王与宁国监国,而太子无诏不得外出东宫一步,基本上算是被软禁了。 有传言大起,说东宫将废,新的王储从希王与宁王中间产生,更有热心的朝臣跪请希王称帝。 而理由却是,陛下病重,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无德,唯希王有德仁兼备,是不二的国君人选。 同样,宁王党那边出来反对,希王与宁王,正式对立起来。 倒是太子党,罗家,荣亲王等人一直沉寂,无人站出来说什么。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缠绕了十多天。 直到楚皇从‘伤重’中醒过来,直到他的大寿前夕,这种气氛才被强行压制。 十天的时间,古睛离宫回国的消息通过快马快鞭传到了焰国,传到了宗旭的手里。 古睛的身边没有侍卫,这快马加鞭的信件由谁发出不得而知。 直到信件通过加急的方式传到了宗旭的手里时,一切才真相大白。 焰国皇宫 宗旭正与朝臣商量,这时,宫外一道声音急报报起,快马加鞭,一般是紧急军情才会用的方式。 所以当宗旭听到加急消息时,掩下心中不屑,英气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宣!” 宫殿外面,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报,皇后娘娘的加急信件!” 宗旭这里没有收到古睛失踪的消息,至于她宫开楚京回焰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传过来。 “呈上来!” 侍卫将手中的信件通过太监呈了上去,宗旭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慢慢拆开……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脸色大变。 手一抖,信件从手间滑落…… “宗旭亲启: 半年不见,夫君可安好?瘟疫蛊的蔓延可有控制下来?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万的百姓,你宗旭的皇位可安稳?灭了我颜氏你每夜可心安? 臣妾从地狱归来,心中怨恨实在难以消散,所以臣妾留下古睛妹妹一起小聚,满心期待陛下也能来楚京一聚。 当然,如果陛下不来,那么瘟疫蛊将会在焰国国内再起,到时可不是少少十万百姓的死亡,而是上百万,几百万的百姓死亡,直到焰国国灭为止。 谨再拜 颜氏如玉亲笔。”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语气…… 不会错,颜如玉的笔迹他看了十几年,一字一句都那么熟悉。 因为颜如玉的笔迹跟他的很像,却带有自己专属的阴柔。 为了讨好他,颜如玉学习百家之长,最后,竟模仿起他的笔迹,再配上自己女性的阴柔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不会错,这真是颜如玉的笔迹。 颜如玉死了,三年前就没有手可以写信,半年前就己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写这信的人是谁?想要做什么? 宗旭紧紧咬着牙,脑中一片空白。 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太过奇怪。 “谁的加急信?”宗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狂躁。 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哼! “回陛下,属下不知,不过这加急信件由楚国境内传过来,附带着还有皇后娘娘的凤钗,所以属下不敢迟疑。” 宗旭的目光投到一边满是灰尘的凤钗,双眼微闪。 不错,是焰国传承凤钗,相当于凤印。 睛儿把凤钗都送过来了? 不可能,睛儿不会不知道凤钗的作用,那可是相当于凤印的存在,万一到了别人的手里,一定会惹出大事。 那么,有人从她手里夺走了?还是…… “皇后那里可有信过来?” “回陛下,没有,估计消息耽搁在路上了吧?”太监弯腰,轻轻回答。 “查!” 将那封信踩在脚下,宗旭神情阴狠。 地狱归来? 哼,很好,能折磨她一次就能折磨她第二次,哪怕真的从地狱归来,他也能将她再次送回地狱。 颜如玉? 有意思,朕就陪你玩玩! 越临近楚皇寿宴,京城中的气氛也就越来越热络。 楚皇重伤己经恢复,可以如期举行寿宴,而且太子与希王的党争落下了序幕,本无翻身之力的太子却得到了特赦。 允许他参加寿宴,至于为什么会特赦他,其中有罗家的相助。 罗老家主在楚皇病愈之后就暗中拜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楚辰玉得到了特赦。 希王现在的呼声很高,楚皇醒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太子楚辰玉的势力放到了宁王的头上。 理由很简单,楚辰玉败了。 希王的势力太大,所以急需一个与希王抗衡的棋子,那么可能是宁王。 扶持宁王与希王平起平坐。 至于楚辰玉是真的被放弃了,没有再扶持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遗诏。 死咬不肯松口,趁着这个机会逼迫他交出遗诏,一举两得。 至于宁国太子宁意天,自从宁国公主死后,就一直处于沉寂,不再出现在别人的眼前,不知道是在查凶手还是怎么样。 公仪初那边有上门过一次,跟楚容珍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赢族那边也有上门找过舒儿一次,不过舒儿坚决的拒绝了赢仪的邀请,绝不同意跟着他们回赢族。 表面平静,暗地里却一片暗涌。 大寿前之一天。 楚容珍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蹦一跳好似当季天真少女般无邪纯真,美丽的小脸上,如月牙一般微眯的双眸中满是愉悦。 赤红的长裙如流动的血液,可是因为她那轻松愉悦的气息而变得鲜艳,张扬,少了血腥的压抑,也少了平时的魔魅。 就好像纯真无邪的少女如同火焰般张扬,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尽头,是无尽的幽暗。 小小窄窄的阶梯盘旋而下,深不见底,好像吞人的巨兽之口,本该让人却步,可是楚容珍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穿过幽暗的阶梯,兴致颇好的轻跳着。 一举一动,顽皮灵动,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好似一抹特别的阳光,充满生机与活力。 极为愉悦的勾唇。 在幽深的门廊中,万籁俱静,唯有那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那扇暗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仿佛沾满了血腥印记。 门轻轻的被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与腥臭味,还有着淡淡的*味……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又难闻。 她像是没有闻到一样,双眼直勾勾看着房间空间最中间被铁锁栓着脖子的女人。 好久不见呐,果然她最爱的还是宠物了,她的血已经沸腾起来了哦, 驯服宠物的过程,总是让她兴奋的恨不得给血管割上一刀,看看血液沸腾喷溅的美景呢。 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拿下女人眼睛上的眼罩…… “好久不见,古睛!” 裂嘴,勾起一抹诡笑。 古睛瞪大眼,想叫怒骂,想要尖叫,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如同斗兽般的呜咽声。 口中被塞了布,双手被反绑于背后,她勉强只能用跪着的姿势面对着楚容珍。 瞪大的双眼中一片憎恨。 拿下她口中的破布,楚容珍幽幽诡笑,“想笑什么?机会有限,我让你多说两句!” “楚容珍,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古睛双眼扭曲,脸上肌肤破烂,流着黄白的脓水,原来房中的怪异的味道就是来自她身上,来自她脸上这没有处理过的伤口。 被火烫伤般,整张脸焦黑溃烂,血肉模糊的地方己经化脓,看来在受伤之后没有好好的治疗过。 楚容珍掏出手帐捂着鼻子,眼中一片畅快。 “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觉得我会给你报复的机会?”楚容珍眼中一片狠辣,对于古睛,她想过千百种死刑,可最终依旧不够解气。 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保留她的性命同时也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那就是将她前世所尝受过的一一还给她。 挥了挥手,莲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容珍,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是焰国皇后,你想挑起两国战争?”古睛满脸扭曲,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嚣张。 好像是笃定楚容珍她不敢动手。 她可是身份高贵的焰国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妾而已,怎么敢对她动手? “两国战争?那是什么?古睛,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来,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楚容珍把玩着胸前非墨送她的戒指,微微一笑,漆墨的双眸如同蒙上一层白霜,神秘得让人看不透。 “莲,今天先拆下焰后的一只手臂,记住,要从肩向下的五公分之处可以斩,刀不快不要紧,我只要看到手。” 楚容珍话一出,古睛瞪大双眼,高声咆哮。 “楚容珍,你敢!” 楚容珍不语,只是笑着。 莲面无表情的拿起一边的刑具中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古睛慢慢走了过去…… “不要,滚开,贱婢,给本宫滚开!” 如同家畜一般被栓住,古睛双手也被反绑,整个人退无可退。 莲面无表情的朝着古睛走近,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将她强行按在地面,拿着匕首在她的身上笔划着,突然银光一闪,匕首刺入了血肉的声音传来…… 噗嗤一声,伴随着的还有古睛的尖叫…… “啊……痛……住手……” 匕首刺入血肉,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喷到了古睛的眼中,也喷到了莲的身上。 身下古睛不断颤抖着,挣扎着,莲都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 微微抬头:“夫人,属下失手了!” 楚容珍接过凤魅递过来的茶,淡淡喝了一口,不在意挑眉:“看来你确实手生了,你刺的地方可是十公分之处,我的要求是五公分,再来!” “是!” 猛得将匕首从古睛的身上拔了出来,引得古睛一阵阵凄励尖叫,随即,高扬的匕首又重新刺入的古睛的后肩,再次引来她那杀猪般的惨叫…… “啊……住手……我要杀了……你……” “莲,你又刺错位了,再来!” “放开……救命……” “再来!” “……” 反反复复,古睛的左手臂早血肉模糊,好几个血窟窿在不停流着鲜血,而古睛是脸色惨白的倒在地面,全身不停的抽搐着。 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给你一个机会,你的背后似乎有人吧?是谁?”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神情疑惑又愉悦。 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古睛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是怎么从一介宫女得到宗旭宠爱的? 宗旭那个人她还是了解,自私,无情,冷酷,在他的眼睛里,任何事物只有两种。 一种是可以利用的,第二种则是不需要可以除掉的。 古睛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怎么可能有能够吸引宗旭的目光,能让宗旭对她这么痴迷? 前世她为后之时,没少对古睛下手,可是古睛每次都能逃过,而且还能引来宗旭一起针对自己。 如若真的没有的任何势力,这皇宫之中她又是怎么活下去? 当时还是宫女的古睛,听说个性高傲。 这种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皇宫之中,宫女之中,越高傲出挑的宫女死得越快。 要么死于暗争,要么是死于宫妃的嫉妒,要么就死于权贵的肮脏玩乐之中…… 而她古睛,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可能出头的存在,为何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是她重生之后,静下心来,细细分享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古睛背后有人。 而且,她背后的人是宗旭所不知道,更或者,古睛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棋子,一颗埋起了棋子。 专门,针对自己的棋子。 古睛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好像没有听过一样,又好像昏了过去,对于楚容珍的话没有并点反应。 楚容也不急,慢悠悠的起身,对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药院正,格外愉悦的笑了笑。 “药叔,等下我玩够了,你可要把她治好哟!明天,我还要接着玩!” 背着药箱过来的药院正只是微微一笑,弯腰:“老夫担不起夫人一起‘叔’,请夫人叫老夫名字即可!” “我可是听墨说过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声‘叔’他脸皮薄不出来,我代替他就行了。药叔,你身为鬼谷的长老,这种伤口应该能治好吧?” 药院正脸上划过一抹柔和,冷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没有反庆的古睛,点头:“当然,论医术,除去药王族,世上当属我鬼谷一族的医术与毒术最为顶尖,不过是吊命之术而己。夫人放心,只要不伤她的内脏,任何皮外伤老夫都有自信治好。” 楚容珍闻言,这才放心了。 “莲,右臂,按刚刚的方式,给我把古睛唤醒了继续,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这十倍的偿还!” 对,十倍。 前世她受过什么,古睛就要十倍的偿受。 冷冷的看到莲刺了古睛第十次之后毫不留情的斩断她的手臂,而古睛的鲜血与惨叫却是洗涤她心灵最好的东西。 啊,多么的愉悦。 ------题外话------ 按照约定,二更出炉 么么哒呢,尖叫呢,赞美呢? 明天双更继续,马力全开码字中 60古睛,这一幕可熟悉? 第二天,楚容珍十分守信的又去了古睛的所在处。 她身后远远看着她的非墨一脸宠溺,无奈又纵容的看着她一蹦一跳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温柔如三月的暖阳。 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欢快,就真的如同少女一般充满活力。 全身都充满着朝气,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此鲜活的存在。 就好像耀眼的暖阳,刺目的同时又感受到温暖,是他不曾感受到的,名为太阳般存在的光茫。 抬起头,看着手背上那小小的伤口,笑得格外的温软。 昨夜,金蚕幼盅种在了他的身体,趁着身体里的另外一只在进食完毕之后沉睡的瞬间,将这幼盅种了下去,利用他的内力将它快速培养成长至能吞噬对方为止。 珍儿说她有办法强迫金蚕蛊沉睡,当然这必须是在母蛊无事的情况下。 另一只沉睡,这只幼盅才有成长的空间,一直养在瓮中的话需要的时间太长,太长…… 至于她说的纯阴之体…… 或许是最快的养蛊之路,可是绝对不可以,那个人的身体本来就弱,如果真的拿他的纯阴之体来养蛊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危害。 纯阴之体本就无法正常生老病死,注定命短。 所以他不可以…… 好在珍儿说过可以让幼盅在他身体的培养到成蛊,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看着楚容珍那一蹦一跳消失在暗室的背影,双眸微微暗沉。 现在,还是不愿意说么? 楚容珍哼着小调,再一次推开了暗室暗门,一步一步,走下了地下宫殿。 熟练又愉悦的来到了古睛所在的房间,慢慢推开门…… 房中,偶尔还会传来男人的嘶吼与惨叫,不是古睛的房间,而是另一个方向。 楚容珍准备进去的时候停下脚步,朝着惨叫声慢慢走去…… 那里,一个是高台。 准备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牢笼中有几十个男人手拿武器正围攻着一个女人,瘦小浑身是血的女人如同一道赤红的闪电,飞快的在游走在囚笼之中,一阵血花飞舞。 是舒儿。 舒儿浑身是血,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敌人,全身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愉悦又嗜血的笑容诡异盛开,尽情的享受这战斗的快感,这杀戮的畅快。 蛮横的将敌人一一撕裂,蛮横的将敌人的心脏直接挖出,开膛破肚…… 就如同是一只野兽的战斗方式,在这囚笼之中,无情的暴唳屠杀着那些男人们。 数十具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留下的却只有了了几人,一个个拿着武器浑身颤抖着,激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灰暗,绝望…… 本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因为他们是死囚。 没想到唯一可能活命的机会却是这么的困难,遥远到不切实际。 这如同野兽的女人,他们怎么从她手下活着走出牢笼? 直到舒儿毫不留情的撕裂所有人敌人之后,站在一堆尸体之中仰头的模样,就如同王狼胜利的怒吼。 幽沉嗜血的眸子突然敏锐的感觉到了一抹气息,看着一边的楚容珍,猛得一脚踢向牢笼,钢铁制的牢笼发形,而她则是不停的攻击着,好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一般,似要冲出这里。 楚容珍无奈摇头,战斗模式的赢仪人都是这么无脑? 完全不会思考、 “舒儿,那里有门!” 正在奋力破坏牢笼的舒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回神,下意外扭头看向楚容珍所指的方向,停下动作,一手握着大锁,锁芯破碎…… 而舒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回过神智,讨好的看向楚容珍,“小姐,有没有带吃的来?” 楚容珍冷冷扫了她一眼,满脸嫌恶,“脏死了,去洗洗,你的肉早就准备好了,不洗澡不准吃!” 说完,她才慢慢转身离开…… 完全肆放了自己的战斗*,舒儿现在越来越强了。 以前那种害怕自己会破坏的心情而压抑了自己的*,而现在,完全面对自己那好斗的本性时,她真的越来越强了。 是短时间内快速成长,成长到她只能仰望的地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行也不是她的对手,一对一决斗,舒儿的对手少之又少。 所以现在她找的死囚中多数是会旁门左道之辈,让舒儿习惯被人下黑手的战斗,减少她的弱点。 赢族的未来会如何她不知道,唯独舒儿不能步赢族人的后尘。 只知道战斗的疯子是多么的可悲? “小姐小姐,我今天有控制自己,有没有奖励?”舒儿没有听话去洗澡,反而拦住了楚容珍离去的脚步,圆圆的双眼一片讨好的意味。 全身鲜血如同是从血海之中爬起来的亡灵,可是她却笑了。 冲着楚容珍格外开心的一笑,刹那间,犹如血莲盛开。 楚容珍停下脚步,毫不留情敲在她的头上,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你想要什么奖励?受伤了没?” 舒儿立马露出十分夸张的表情看着楚容珍,好像被不信任的那种委屈,拍了拍手臂:“我怎么可能会受伤?以为像你们一样脆弱?我可是天天吃肉。” 在舒儿的眼里,吃肉就是万能药。 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莲的手里接过一个大大的油纸包,舒儿小巧的鼻子微微抽动,口水,十分夸张的流了下来。 双手猛得从楚容珍手里夺过过去,快速打开,也不在意她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血人模样,血糊糊的手在油纸包上擦了两个,打开…… 香气四溢…… “哇,肆月酒楼的烤牛肉?” 也不在乎脏兮兮的手,伸手,就直接抓向肉…… “去洗手,脏死了!” 舒儿脸一僵,到这种紧要关头让她去洗手? 要她小命啊…… 看着楚容珍那不妥协的表情,舒儿红唇紧抿,双手捧着油纸包,将她的头就直接埋了进去…… 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无辜的看着楚容珍:“小姐,我没有用手,所以不用去洗。” 确实没用用水,将手直接埋在油纸包中,张口就直接啃了起来…… 楚容珍看着她的吃相,顿时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阵阵的无力…… 哎…… 算了算了。 跟她沟通只会气到自己。 从舒儿那里离开之后,楚容珍就来到了古睛所在的房间,房间中依旧是难闻的刺鼻之味。 房间的最中间,古睛全身都是干透的血躺在地上,一双手臂只剩碗口大的伤疤,没有再流着鲜血,可见药院正当真的在一夜之间将她的断臂止血,保下了她的性命。 楚容珍见状,微微一笑。 脚步声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轻轻响动着,地上的古睛听到声响,慢慢扭头…… 看到来人是楚容珍的时候,她柳眉一竖,“楚容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扯着嗓子大吼,古睛脸上一片扭曲与怨毒。 楚容珍她竟敢断了她的双臂,她竟然敢这么做。 她可是焰国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楚容珍竟敢这么对待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 “看来你的精神不错,今天可以好好继续了。”楚容珍愉悦的看着地上如一条死狗一样趴着的古睛,幽幽的笑容,如同看到格外好笑的小丑正在卖力的表演着,在取悦着她。 可她的眼底,却一片冰寒。 笑意并不及眼底…… “楚容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因为非墨?你就这么嫉妒本宫与非墨的过去?哈哈哈……” 楚容珍神色不变,反而是十分愉悦的看着她。 “非墨?你觉得我会嫉妒你这个三年都得不到他一个眼神的女人?古睛,坏事做太多,报应也时候来了。你可以咬唇不说出你背后人是谁,反正我的目标只是你而己,别的,一切都无所谓……” “有本事直接杀了我!” 古睛的脸十分恐怖的扭曲着,再加上她原本就没有好透的伤口,隐隐的,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烂肉中钻动着,蠕动着…… 楚容珍见状,勾起她的下巴,细细观察,最终道:“听说食腐蛆是治伤的土方法,不知道你脸上的腐肉被吃光之后脸会不会好?古睛,你说宗旭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才会像以前那般宠爱你么?” 啊,真想看看,看看自称深爱着古睛的宗旭面对现在的她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会来吧? 颜如玉的邀请信己经送了过去,宗旭,你一定会过来的,对吧? 拿起一边的镜子放在古睛的眼前,古睛瞪大眼看着镜子中那张恐怖的脸,脸上一道又一道伤痕,烧伤,烫伤,弯弯曲曲的伤口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和处理,导致伤口像是一条条鼓着脓包的毛毛虫,十分恶心。 更为恐怖的是,黄黄的烂肉中似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动,一点一点在烂肉上蠕动。 “啊……鬼啊……” 古睛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在地上不停蠕动着,因为双臂被斩而无法保持平衡,只能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尖叫着,痛苦到恨不得昏过去。 镜中的那个鬼是谁? 不会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是谁? 古睛,美丽的焰国皇后。 绝对不可能会是那种模样,那种恶心不成人样的模样…… 逃避着现实,不愿意承认,现在她变成了这种恶心模样。 楚容珍慢悠悠的收回了镜子,笑道:“双臂被斩,容貌被毁,第三步是什么?我想想……” 她说完还真的想了起来,久久的在思考着…… 突然,她双眼一亮,双眼一拍,“啊,我想起来了!” 古睛因为她的话而浑身一颤,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莲,去找几个男人过来,嗯,我想想,十倍是多少呢?啊,三十个,分批带进来……” 此时的楚容珍双眼空洞,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真的很愉悦哟! 能看到古睛那个模样,之前之所以一直留着她就是为了在适合的时机把宗旭引过来,这不,现在就是最适合的时机。 宗旭一定会来楚国,而她古睛,自然没有再放在眼皮底下蹦哒的必要了。 啊,果然,只有这种时刻才是最愉悦的,那缺失了一块的心,终于要拼齐了。 疼痛到麻木的心,终于感受到了开心。 古睛瞪大了眼,总觉得这一幕太过熟悉,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手,脸,最后男人…… 该不会…… 猛得抬头,盯着面前的楚容珍,古睛脸上一片不敢置信。 “你是谁?你跟颜如玉什么关系?” 楚容珍愉悦的笑容微僵,随即,是更加愉悦的加大了笑容,目光深幽的看着她,“你终于想起来了?对呢,十倍的滋味,如何?颜如玉受过什么,我就给我十倍的偿还,这滋味,是不是格外*?” 古睛闻言,完全不敢置信。 “你是谁?” 楚容珍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幽幽道:“是呢!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莲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男人,她才慢慢放下手,“或许,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知道我是谁,古睛,慢慢享受。” 楚容珍冲着看守古睛的龙九一队人淡淡吩咐:“龙九,仔细盯着她,每天给她三个男人,直到十天之后就可以停下。别让她死了,千万千万别让她死了,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不会给她任何自杀的机会!” 是的,古睛跟她前世不一样,前世她无法自杀因为还有烨儿存在,可是古睛没有。 真嫉妒她啊,可以不用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上的折磨,她会承受不住而自杀么…… 楚容珍看了古睛一眼,退到门口,就静静看着,看着古睛被三个男人压在身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脱逃,无论她怎么叫骂她都无法令男人们停下…… 直到男人们扯了她身上的衣服蒙住她有脸,直到男人们十分粗鲁的动作时,直到古睛大声的求饶着,叫骂着,诅咒着…… 楚容珍都静静看着,双眼,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脸上凉凉的触感,楚容珍回过神来,伸手摸着脸上的泪水,神情一片疑惑。 为什么会哭? 是回忆起了前世?还是太过愉快? 应该,是喜极而泣吧? 嗯,是时候要让烨儿也要参观一下,让烨儿也看看,让他们母子落得这种下场的女人最终下场。 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楚容珍转身离开…… 刚走出地下宫殿,非墨一袭墨龙王袍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走出来的模样,微微一笑:“忙完了?” “嗯,有事?” 非墨敏锐的发现她脸上的泪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眯起了眼。 “今日是楚沉大寿,国宴,你忘了?” 楚容珍微微挑眉,别说,她还真忘了。 “噢,那我去换件裙子,对了,楚辰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非墨与她并肩,一起朝着寝宫而去,听到她的问话时,微微摇头:“目前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过,战王那边倒是有动作了,听说战王在不停的聚集着兵力,估计,不久之后就要动手了。” 楚容珍点走到衣柜,随便拿起一件裙子套到身上,“嗯,现在楚辰玉手中没有半分势力,能依靠的估计只有罗家与荣亲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与远在边疆的战王一起行动,也难怪战王要开始动作了。楚辰玉失势,他也急了吧?” 十分自然的当着非墨的面就换起了衣衫,慢慢回头…… 一张白皙的面容静静地浮现在空气里,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秀逸修长的眉染了青黛斜斜地扬起,一双修长的眸子半阖着,就像是丹青圣手用最细致的笔和朱砂细细地勾绘而出,线条深邃又柔和,眼尾极长,向上挑起。 她那双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红衣墨发,妖艳如佛前怒莲,地狱之花,幽森渗人,却惑人疯魔。 非墨痴痴的看着她,在他不知不觉之间珍儿越来越美丽了,好像从设计了楚辰玉开始,珍儿给人的感觉也越发的妖魅起来。 以前为了生存不得不拥有着两张脸,现在,有了权势与靠山的她露出了真正的本性。 她现在足以承担起一个名词——倾城倾国。 是惊艳动魄,也是阴怖惊人。 极度矛盾又极度契合的诡谲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形成一种极度震慑人心的效果。 轻轻抬起眼帘,非墨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红唇画出阴唳的弧度。 啊,他的珍儿果然是最特别的存在,好想,好想就把她这么关在后院,让任何人都无法见到她。 可惜,他做不到…… “莲,今天该准备的事情,准备好了吗?”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红衣,楚容珍秀眉微挑,极轻的笑意带着嗜血的狠唳。 她等了多久? 今天,必须要将楚辰玉拉下马,将罗家拉下马,也不枉她等了这么久。 烨儿,很快,很快咱们母子就能相认了。 伸手,摸着非墨的脸:墨,很快,很快我就对你说出一切…… 琉璃宫离宴会的大殿没有多远,只需要多走几步就可到达。 非墨不再坐在轮椅上,自从与楚皇决裂之后就不再有隐瞒,虽没有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走动,可是也没有刻意隐瞒。 楚皇从软禁中被放出来之后,也十分奇怪的没有找非墨的麻烦,也没有计较他为什么能走路,更没有计较暗卫一行的背叛…… 一开始她不知道,后来,墨中她说,楚皇想要知道纳兰清的下落,所以才不会有任何动作。 一是想知道她在哪,二是不敢行动。 别人不了解华国,楚沉却是最了解楚国的一个,年少之时,他可是在华国住了好几年,听说与纳兰清和龙泽曾经还是朋友关系。 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结果就不得而知。 对于纳兰清与龙泽的了解,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因为如果纳兰清在楚国的话,如果他们母子相认了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她的暴怒。 所以根本不敢计较非墨的事情,再说了,他心心念的人儿就在他的国都,对于非墨自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他的视线全被纳兰清给吸引了过去…… 大殿中,楚皇的视线一直放在华国使臣的身上,一一细细打量着,仔细猜着到底谁才是纳兰清。 她极为喜欢易容,如果她真的来了这里,那么华国人中,她绝对在。 楚皇的心思全在华国使臣的身上,对于别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在意。 当楚容珍与非墨走进来的时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非墨一身墨龙黑色王袍,优雅又从容的慢慢走了进来,墨发墨袍墨眸…… 如同暗夜的王者,踏着幽暗的虚空而来。 他的身边,一袭红衣的楚容珍被他紧紧牵在手中,红衣墨发,张扬艳烈的妖艳如佛前怒莲。 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红与黑就仿佛是地狱的双生花,幽森渗人,却惑人疯魔。 两人的出场惊艳的所有人,包括楚沉。 一群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投到两人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太过震憾,太过惊艳,瞬间就夺走了他们的呼吸。 大殿中一片死寂…… “微臣参见陛下!” 非墨微微弯腰,清脆如珠玉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沉寂,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楚沉回过神来,深深看了非墨一眼,挥手:“赐座!” 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坐下,双眼平视,十分占有欲的将楚容珍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寒眸漫不经心的扫向投来的视线方向,警告意味很浓。 没办法,脱去一切伪装的珍儿就是这么招虫子。 不小心保护的话,那些恶心虫子就像不要命一样紧粘过来…… 被非墨那霸道又浓厚的警告目光一扫,不少人头皮一阵发麻,纷纷低头不语。 唯有赢仪,玩味又惊艳看着现在的她。 一袭红衣好像鲜血的颜色,当真是惊艳。 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她么? 非墨的目光阴寒冰冷,直勾勾的盯着与他对视的赢仪,突然,对准赢仪红唇轻勾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就好像雪山盛开的雪莲。 虽冷却极美,当真举世无双! 唯独赢仪却从中看出了挑衅,看到非墨双唇挪动无声的话,双眼顿时阴沉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在他手中化为了粉尘…… 随即,也朝非墨勾起幽幽的冷笑…… 视线的无声厮杀让大殿的气氛顿时就冷清了下来,所有人都为之一颤有些头皮发麻之时,最上首的清妃见状,双眼微沉,笑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祝您长寿万岁,祝楚国国运昌隆……” 清妃一袭白衣,姿容清丽秀雅,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 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 与非墨,不,不对,是夜清。 与夜清的感觉十分相似…… 随着清妃活跃了气氛,不习惯这种窒息宴会的权贵们纷纷起身,朝着上首的楚沉敬着酒,恭贺着…… 由他们开头之后,接下来是使臣的献礼。 除了焰国,对外是全数离开回了焰国,不过是全被凤魅刺杀,魂断他国。 楚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直到华国送上贺礼时,他的脸色立马就僵硬了起来…… 那是一幅装裱精美的画,那熟悉的画功与题的小字让楚沉立马就沉下了脸,不是生气,而是担心。 这是纳兰清的警告,因为这画是纳兰清与他一起合画完成的,如同送回了楚国,意思很明白。 恩断义绝,生死不相往来。 双手紧紧握着龙椅,手指灰白发青,身体也微微抖动…… 下方,纳兰清含笑看着上首的楚沉,眼中一片冰冷。 从三十年前就生死不相往来,他楚沉本是一个陌生人,可是现在对她来说,楚沉是敌人。 哪怕年少相交再亲密,对于她来说,敢动她儿子的都是敌人。 更何况做出了这么过份的事情? 若不是珍儿他们要自己处理,她早就派兵踏平楚国。 “陛下,本王听闻沉王之妾棋力惊人,琴艺也格外出众,心有钦慕,可否恳求夫人表现一技?” 这时,荣亲王直接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了冰寒的弧度。 冰情的脸上一片阴寒,看着她的目光也格外的狠唳,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楚容珍微微抬眸,对上荣亲王的双眼,随即微微一笑。 起身,行礼:“王爷过赞,妾身的技艺不算什么,琴艺当属谢大小姐为绝,至于棋力,有棋圣老人家……” 说白了,她不想表演。 说起谢烟,荣亲王的神情不变,只是视线直勾勾盯着她,阴寒冷笑:“夫人何必过谦,能对棋圣弟子下指导棋,棋力又怎么会弱?正好,本王这里有一副上好的淮玉所制的棋,可否邀请夫人试下一局?” 没事找事,绝对有问题。 楚容珍微微垂眸,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再看向四周,莫名觉得荣亲王对她的意见可不小。 “荣亲王一定要下,妾身自然也不好推脱。” “夫人真是痛快,来人啊,摆棋!” 荣亲王大笑一声,两个侍卫手里抱着两个大坛走了过来,还有两人抬来了棋盘。 如此大动作,引得不少人纷纷好奇打探。 荣亲王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一步一步,漫不经心走到棋盘前坐下,冲着楚容珍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一个男人找女人下棋,而且是在这种庄严的宴会,荣亲王的举动实在让人深思…… 可是,无人提出异议。 沉王没有出声,陛下没有阻止,就连楚王府那边也没有阻止…… 而他们,更加没有资格指责这件事情。 楚容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非墨投出一个放心的眼神,从容不迫的朝着荣亲王走去。 “妾身觉得很奇怪,在场棋力出众的人少之又少,荣亲王爷为何一定要找我这个小女子?” “夫人何意在意这么多,在场人中也只有夫人有这个胆识敢与本王对弈一局,算是为陛下的大寿增加额外的表演,不是很好么?” 荣亲王冲着上首的楚皇拱手,弯腰:“陛下,微臣将这对弈规矩更改了一下,博大家一观。” 随手找开装着棋子的瓮,及人膝盖高度的瓮,里面立马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听得人头皮发麻,又忍不住好奇站起了身体查看…… 看到里面蠕动的东西时,胆小的立马发出一阵尖叫…… “啊,那些是什么?毒虫?” “天呐,那些都是毒物,会出人命的。” “就是……” 荣亲王听着场外传来的声音,阴寒的盯着楚容珍,“夫人不必担心,这些毒物咬人虽痛,却不会致命,所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这次对弈的规则是从瓮中拿出棋子之后一个呼吸间就要落子,不允许有思考或迟疑的瞬间。夫人要是赢了,本王永不入京城,如何?”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瓮中毒物,抿着唇,沉默不语。 “这样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黑白棋混一起,于同一瓮中取棋,这样岂不是更加有趣?” 荣亲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阴沉盯着她那含笑的双眼。 “贞宁县主好勇气,小王对于这局棋蛮兴有趣,大家要不要来赌赌?我赌贞宁县主赢,赌注嘛就是赢族无偿使用权,如何?” 一边,赢仪大摇大摆的站了起来,从桌子边一跃,就来到了荣亲王与楚容珍的中间,狂野的伸手探入瓮中,再收回来时,他的手一片黑紫…… 这可不是什么无毒,而是剧毒的毒物。 赢仪漫不经心一笑,扛起荣亲王身边的瓮就全数倒向楚容珍身边的瓮,黑白棋子混一起,当然,还有毒物,也混一起。 砰的一声,将大瓮扔地上,赢仪一手靠在瓮边,充满杀意的双眼就盯着荣亲王。 珍儿可是他看上的女人,弱不禁风的男人,竟敢觊觎她? 哪怕是杀心也不行! 懒懒斜靠在瓮边,冲着一袭黑袍的非墨挑眉,“沉王又拿什么赌注赌贞宁县主赢?” 充满挑衅的意味,非墨不动声色勾唇。 慢慢的,站了起来,微眯的双眼满是一片阴唳,与平时那清冷如月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 “珍儿对弈,本王自然要支持她,身为她的夫君我们本就是同心同体,又何须无聊的赌局?” 赢仪表情一僵,呼吸突然一滞……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 冷冷的瞪了非墨一眼,扭头,接过阿布递过的毒物解药,一口就直接吞了下去…… 楚容珍摸了摸手腕,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伸进大瓮之中,小手紧握,放在了荣亲王的面前,愉悦勾唇。 “谢谢大家的支持,荣亲王爷,双或单?” 荣亲王阴沉着的脸一直盯着她的手,咬牙,“单!” 楚容珍张开手,手中两个棋子呈在手心,偏了偏头,“真可惜,是双呢?” 无视荣亲王的脸色,她笑开了怀。 或许她明白了荣亲王想要做什么,光明正大的要除掉她。 这就是荣亲王的目的。 如此光明正大的行动,手段令人佩服,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不过是一场比试,到时丢了性命也不关他荣亲王的事,因为,她明知有危险却同意了。 单纯直白到令人发笑的手段。 却又是十分好用的手段…… 楚容珍挑了黑子,她习惯性用黑子。 漫不经心的将棋子握在手心,视线,正好对上楚辰宁那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 毒物,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荣亲王哪来的胆子敢在大展光明正大的动作,仅仅认为她不会拒绝? 还是说…… 仅仅只需要除掉她,别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王爷,白子先!” 荣亲王阴寒的盯着她,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倒是一边,不少人在细细讨论着。 “看起来是剧毒之物,要是被咬了怎么办?会不会死了?” “不会,荣亲王不是说了么?不致命!” “说了不致命就真的不致命?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就是就是……” 议论纷纷,对于楚容珍来说,没有半点的动容。 她专门玩毒之人,会怕毒物? 荣亲王死死的盯着她,随即冰冷一笑,大手直接插进瓮中,找出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 他的手上没有半点的被毒物咬过的痕迹,有些奇怪…… “该你了!”荣亲王冷笑看着她。 楚容珍伸手,突然,手指一痛,黑子拿起的同时放在了棋子,再定睛看着咬住她的某个小东西。 伸手,将手背上咬住她不放的小毒物拿下,细细观察了一眼,无趣的直接扔掉。 没有半动弹,那毒物被扔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容珍微微闪神,冷哼。 毒性连她身体的毒都斗不过,一介凡物! 咬她手背的同时被她的毒给毒死,这东西不过是平凡毒虫,激不起她半分兴趣,更别说激起小小的兴趣。 静静睡在她手腕上了小小盘成一圈,根本没有清醒的痕迹。 这代表什么? 这瓮中没有剧毒之物,至少,对于她来说是剧毒的东西没有,否则早就会引起小小的兴趣。 对毒性,蛊虫可是天生有着一种执念。 那就是吞噬。 吞噬对方来增强自己的毒性,这是蛊虫的天性。 引不起小小的兴趣,就代表这瓮一切不过是凡物,而她又有何惧? 伸手,摸着手腕上的银环,食指不动声色的勾出一颗药丸藏在手心,轮到她落子之时,飞快的将手中的药丸扔到瓮中,白子落下…… 顿时,瓮中毒物发出的沙沙声更大了,丝毫不知情的荣亲王伸手,突然眉头紧皱,提手时,手背上,手腕上缠绕着鲜艳的毒蛇,啃咬着他的手背,流出丝丝鲜血…… 愤恨的一把甩开手背上的毒物,荣亲王心中一震。 明明他手上有毒物最不喜欢的药水,为何还会咬上他的手? 楚容珍伸手食指摸着自己的唇瓣,视线,却投向了别一个方向,露出一抹妖异的微笑。 无声的说出了几个字,那个人双眸快速划过一抹嫉恨。 众人无声又紧张的看着楚容珍与荣亲王的对弈,原本的不安全数消散,原来她真的无畏这些毒物。 特别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啃咬她的毒物一一扯下来的模样,一个个头皮发麻又佩服不已。 一局对奕不知道过了很久,荣亲王的手被咬得血肉模糊,而楚容珍的手上毒物却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没有毒物接近…… “王爷,虽然很想就与您再多下一会,不过看在您的手差不多要费了地步,妾身要加快攻势了,请小心!” 冲着荣亲王微微一笑,楚容珍心中一片冷凝。 荣亲王做这种事情的目的是为了杀她,而想出这种方法的肯定是别的人,那人,或许是在考虑她的医术,毒术,蛊术…… 利用一个又一个的棋子来针对她,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还真是无趣的啊…… 就像楚容珍的说的,加快攻速之后,她便不再手下留情,将荣亲王杀了个片甲不留…… “你输了!” 荣亲王抿唇,神色阴晴不定,没有楚容珍想象的那样不甘与暴怒,也更加让她确定。 荣亲王这无聊的动作,只是试探。 别人的试探…… 呵呵,荣亲王在替别人在试探,或者,荣亲王他从一开始就没认为能这么顺利的杀她,原来,他们联手了么? 也是,联手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夫人棋力高超,本王心服口服!”荣亲王十分大方的承认输了,没有半点想像中的不甘。 “哪里,荣亲王爷的心本就不在这里,自然没有认真与妾身对弈,以后有时间,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这件事可没有完,不过一次试探而己,咱们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是吧,公仪雪! 回头,冲着公仪雪露出一抹绝美又挑衅的微笑,像是在嘲讽她一般,这抹张扬的笑容看在公仪雪的眼里却是格外的生气。 这是对她的挑衅,是战书。 深深吸了一口气,公仪雪双眼微眯,眼底一片杀意。 两个女人,隔着人群相望,眼底,是无尽的杀意。 她们,还真是像呢? 都隐在暗处利用棋子自杀残杀,或者如傀儡般直接操控,果然她的猜测没错,公仪雪是她的同类。 最像她的同类! 都是阴在暗夜如同亡灵一样存在感薄弱的人,什么事情都与她扯不上关系,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她。 比如宁国公主,她以公仪族的身份为宁国公主治过伤,所以宁国公主使用的那些特殊的药哪来的? 只有是她公仪雪提供的。 比如古睛为何会这般憎恨她?她公仪雪也以公仪族的身份为古睛治病,所以古睛为何突然对她这般愤怒? 因为是她公仪雪在古睛面前挑唆,比如说造诉古睛是她楚容珍给她下的蛊。 她会蛊一事不难查,公仪初同样知道。 比如钱夫人为何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楚容琴? 因为是她公仪雪为了掩饰与楚容琴一起化为尸水的蛊虫,所以才控制钱夫人做了替死鬼。 所有的事情与公仪雪都无关,可是说到底,一切都有她存在的痕迹…… 瞧,她们是多么的相似? 公仪雪会对下毒手,估计就是为是赢仪吧? 从一开始,她公仪雪喜欢的就是赢仪。 看吧,无聊! 为了一个男人而憎恨到下毒手什么的,果然无聊透顶! 冷冷的扫了一眼公仪雪,直接转移了视线。 现在,她才没时间与她纠缠,这一切的一切,稍后再算。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冲着舒儿使了一个眼色,舒儿点头,走到无人之处将她的意思告诉了莲,而莲则点头之后就快速离去…… 计划己经开始了。 彻底铲除太子的计划! ------题外话------ 国庆快乐,中午还有第二更! 61惊变,逼宫(二更,必戳)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众人都兴致不高时候,一个青衣妇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直接走到楚皇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叩拜:“民妇罗宛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看着她的目光猜疑不定。 唯有罗家人,看着她的目光却格外的阴沉,也不明白这个被赶出家门的罗宛为何会出现在这大殿之上,私自面圣又是为何? 特别是罗家人看到她的身影时,一个个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一个被赶出罗家的人本该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而她来这里想做什么? “罗宛?罗家人?”楚沉脸色不好,没规矩不受传召就晋见的人,他很不喜欢。 “来人啊,把人轰出去!” 看着罗宛那一身麻布衣时,楚沉心情十分不好。 今日可是他的大寿,穿麻披孝似的,诅咒他么? 原本心情不好的他此时心情格外的差…… “陛下,请为民妇做主,求陛下做主!”罗宛一见要被赶出去,顿时大力磕着头,一边哭求着,一边大力磕着头。 自从被楚王休弃之后,被罗家舍弃之后,罗宛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先是战王妃罗雪的救济,虽说是救济,在住在小院中的时候她被下了好几次毒,最后还是果儿丫头机灵发现了端倪,她才得下一条命。 她独自一人生活在小院都会被毒杀,下手是谁不能猜。 哼,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大家也别想好过。 “陛下,求陛下做主!” 她磕头的力度十分大力,鲜血就这么印在地上,溅起血珠…… “今日在陛下大喜,见血太不吉利,陛下是否听听她有何冤屈?”非墨淡淡看着罗宛的动作,一瞬他就猜到了楚容珍想要做什么。 猜到了,自然要配合。 楚沉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可是对于非墨他总是无法拒绝,或者是下意识的点头。 “说!” 罗宛闻言,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罗老家主敏锐的发现了她的表情,猛得站了起来,“宛儿,不得无礼,今日是陛下大寿,如今你这个模样成何体统,还不滚下去!” 罗宛的身体下意识轻抖,抬眼看着罗老家主那冰冷无情的模样,罗宛眼中划过一丝绝决。 走到了这里,早已无回头之路了。 “父亲这么急着将女儿赶出去是怕丑事被女儿给抖出来吗?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哪怕是没有用的棋子,您怎么忍心三番两次的派人刺杀女儿?就因为女儿知道了您的秘密吗?” “荒唐,老夫为何要杀你?”罗老家主不屑冷哼。 一个无用的棋子,他无需再多动手,无用的棋子不会有任何价值,连杀死的价值都没有。 罗宛泪如雨下,冲着罗老家主方向磕了一个头,神情悲切。 “父亲,请恕女儿不教,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一错再错下去,瞒着大姐还爱着战王的事实,隐瞒了太子的身份,这可以杀头大罪啊……” 十分悲戚的哭着,忏悔着,劝说着…… 说起太子,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一个个眼露疑惑,不明所以然。 倒是楚辰玉,一听事情又扯到他的身上,下意识的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站了起来,怒吼:“住口,贱妇,谁准你在这里信口雌黄了?来人啊,将这乱咬是非的贱妇拿下……” “太子殿下好威风,父皇没出声,太子这主做得真够顺手的。”一边,宁王淡淡出声,视线虽说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可是对于楚辰玉也不会有半分轻视。 只要有视会,就会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脚。 而且她说了,今天,太子就会彻底倒台。 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她所为。 而他,势必要踩上一脚…… “宁王又何必说风凉话,现在是父皇大寿,任由这贱妇吵闹,是要让好好的宴会就此散会?不仅仅是父皇的大寿,而且还有各国使者在场,如此闹剧,怎可任其接着闹下去?” 楚辰玉说得格外冠冕堂皇,却也让人找不出什么纰漏。 宁王阴寒的目光淡淡轻扫,微勾薄唇,“也是,毕竟这贱妇所说的是母后,事关一国之后,确实不能任由她闹下去,这种乱嚼舌的妇人,太子觉得如何置?依本王看,倒不如直接杖杀来得比较快……” 宁王的目光十分愉悦盯着他,他本来就是希王的一条‘狗’,无论说了什么事情,希王那边也会顺着他的话行动。 因为她说过,希王党的人多少正直,不是过河拆轿之辈。 这不,他的话刚落,希王慢慢站了起来,低斥:“宁王兄,现在是父皇大寿,不宜见血!” “啊,对,本王倒忘了,还请父皇恕罪,不过这妇人也太可笑了些,说什么母后与楚王有染,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怎么能有染?还请父皇重责这妇人,让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也长长记性。” 楚容珍坐在远处,静静着她的烨儿如何游走在一群财狼之中,如何波澜不惊的与太子对峙,如何将楚沉拉入他的圈套…… 烨儿真的长大了。 变得会用手段了,变得会主动攻击他人了…… 这样很好。 该死的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不仅无用还是累赘。 楚辰宁感受到她的目光,冲着她微微点头,神情不自然的露出了温和,少了刚刚的阴寒。 他该做的己经做了。 果然,上首的楚沉听到了他的话,原本不想理会的心这下顿时升起了狐疑。 事情闹成这样,不查明的他头顶可就真的戴了一顶绿帽了。 一边,皇后罗霜感受到了楚沉的表情,突然掩面直接跪了下来,对着下方的罗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深情低斥:“宛儿,你生气父亲不让你进家门的话姐姐一定会帮你求情的,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陷害本宫?你知不知道陷害一国之母是什么罪名?那可是抄家灭族大罪,你想让年迈的父亲陪你一起死么……你太本宫失望了……” 跪在地上,扶着楚沉的膝,罗霜泪眼求饶:“求陛下开恩,宛儿妹妹因为被夫家休弃精神一直不稳定,今日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臣妾这个做姐姐的教导不周,还请陛下开恩……” 一开口,将罗宛直接定罪。 楚沉狐疑的看着罗霜,心中十分怀疑。 “皇后,你当真没有与战王联系过?” 罗霜脸上露出爱伤的表情,身体一颤,“陛下,您真疑心臣妾?臣妾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打理六合服侍陛下,可有半分有失国母的行为?陛下,臣妾知道您是因为臣妾年少与战王有过婚约,可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事到如今还要成为攻击臣妾的把柄吗?” 皇后罗霜一番控诉让人心生不忍,看着罗宛的目光中也带着怀疑。 太子楚辰玉走了出来,跪倒在地:“父皇,儿子最近让您失望了,可是儿子敢保证母后与战王不会有半点半毫的关系,这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 楚沉闻言,陷入了沉思。 罗老家主见状,见时机到了,也慢慢走了出来,在罗尧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跪倒在楚沉的面前,“陛下,老臣愧对陛下,孽女被夫家休弃一直处于疯魔,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干了诬陷国母的事情,还请陛下降罪。” 所有人一口紧咬罗宛有病,将她直接逼上了绝路。 罗宛苦涩的笑了,明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可是她的心依旧还是那么的疼痛。 果然在罗家人的眼里,只有棋子与弃子的区别。 否则也不会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哪怕给好一点关怀,就只要一点点,她也不会拼着两败俱伤的决心走到这里。 “既然如此,来人啊,让这疯妇拖下去,明日斩首!” 楚沉见状,有了一个台阶下,那么他自然也会顺着下去。 都是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侍卫上前,架着罗宛就要离去,罗宛不停的挣扎着,大声叫道:“陛下……太子……太子是战王的亲生子……陛下……” 轰的一声,罗宛的话在人群中直接炸开。 一个个完全不敢置信,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皇家血脉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疯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楚沉一巴掌直接拍到桌子上,精致的碗碟摔落在地,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请陛下息怒!”众臣纷纷下跪,神情敬畏。 楚沉死命瞪着罗宛,脸色阴沉如墨,“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次!” “父皇,不过是她的疯言疯……” “闭嘴,朕问你话了?”楚沉朝着楚辰玉直接大吼,指着罗宛,神情狠辣。 脸色发白,手也有些颤抖,想来是气得不轻。 “你,给朕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分的隐瞒与不实,朕必将你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罗宛死命的挣扎着,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希望,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请陛下明断,三年前,民妇入宫拜见姐姐之时,无意间发现姐姐与战王在假山之后交谈,甚至争吵。民妇本不想管姐姐闲事,所以打算离开的时候,就听到战王拉着姐姐的手说‘霜儿,咱们一定让辰玉登上皇位,到时你为太后,我为太上皇,咱们幸福一辈子’。民妇当时听过之后完全不敢置信,可又想到姐姐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敢知说,便一直烂在了肚子里……” 罗宛顿了顿,不给任何人有打断她说话的机会,因为她明白,再被打断,她就会真的背上疯魔之民,最后死得悄无声息。 “直到三个月前,民妇被父亲拒之门外之后,是战王妃罗雪妹妹救了民妇,提供了吃穿,也提供了住处,是唯一一个真心相待之人。若不是不忍父亲与大姐一错再错,民妇才决定说出来。太子殿下是战王的血脉,民妇有人证!” 楚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阴沉得如同墨汁般幽黑。 “传!” 很快,罗宛所产的人证走了过来,不对,是被人抬着过来…… “奴婢参见陛下!” 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四肢枯瘦,全身瘫痪的躺在担架上,好像是不良于行。 “罗宛说你是她的人证?你能证明皇后与战王有染?你可知诬陷国母的下场?” 妇人凄惨一笑,点了点头:“奴婢流儿,原本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头,二十年前,皇后娘娘入宫为后开始奴婢了跟着一起进宫了,所以对于皇后娘娘的事情都十分了解。皇后娘娘一直以来与战王都有联系,而且娘娘还在偏殿挖了一条地道,地道是通向另一座偏殿的,两人就经常掩人耳目这般私会……” “大胆,贱婢,你竟敢诬陷本宫?本宫待你不薄,罗宛是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胡乱攀咬?” 刚刚对罗宛还是痛心疾首的模样,现在,就认定了是罗宛是凶手。 欲除之而后快的凶手。 流嬷嬷身体微微擅抖,看着皇后罗霜眼中带着畏惧,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抽搐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始口吐白沫。 很快,太医快速走了过来,银针扎在她的人中,挑开她的眼皮之后从药箱拿了什么东西给她闻了之后,流嬷嬷才慢慢恢复神智。 干着嗓子,双唇颤抖,趴在地上连忙磕着头:“请陛下明鉴,奴婢不敢撒谎,如若陛下不信大可以滴血验亲。而且奴婢还知道,皇后娘娘的床下暗格之中还藏着战王年少送她的订情玉佩,娘娘思念情切之时就会时时拿出来以解相思。奴婢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娘娘与战王睡到了一起,娘娘才会对奴婢起了杀心……” 狠狠的磕了几个头之后,流嬷嬷连忙道:“当时奴婢没有死,被折磨一番之后只是被勒昏了,后来娘娘让太监将奴婢扔去乱葬岗之后,奴婢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从那时开始,奴婢四肢被折断之后就再也无法行走,自然,也无法告发娘娘任何事情……” 她说得情真意切,而且,还说出了罗霜宫中藏着战王的玉佩,如果真的存在玉佩,那么这个罪名基本上是成立了。 一国之母藏着亲王的玉佩,这是何等的不成体统? “陛下,一个奴婢指证国母本就可笑致极,不足为信。”罗老家主出声,极力护住罗霜。 罗霜是罗家最有出息的女儿,是一国之母,是罗家最大的靠山。 哪怕舍弃任何人,罗霜这个女儿一定要保住。 “父皇,请严惩诋毁母后的贼子,事关一国之母,容不得他人乱嚼舌根……” 罗家与楚辰玉纷纷下跪,为罗霜求情,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落在罗霜的头上,这是他们罗家的靠山,可怕罗老倒了,她罗霜都不能倒。 宁王微微勾唇,大步走了出来,十分认同的点头:“启禀父皇,一个奴婢竟敢指证母后,按我朝国法当受过钉刑方法指证主子,否则不可为信!” 楚沉十分讶异的看着宁王,本以为他会落井下石,不想却站在太子一方? “确实如此,下人指证主子,先受钉刑再说!”非墨也淡淡出声,点头认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流嬷嬷,眼中带着打量,就她这虚弱的身体,能不能熬过去都是问题,到时丢了性命,如何指证? 宁王不是与太子是敌对么? 这次怎么帮着太子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解,唯有知情的几人都淡淡勾唇,神情诡谲。 楚容珍,非墨,宁王,姬落……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不透,却莫明的感受到危险。 远处,赢仪与公仪初,还有公仪雪看到几人的表情,都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公仪雪双眼微眯,看向楚容珍,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眸色越来暗沉起来…… “哥,楚辰玉是不是没用了?” 公仪初听到她的声音,双眼冰冰的看向一边的楚辰玉,思考了一刻之后微微点头,“嗯,她动手了,敢在国宴之上进行这种手段,肯定有必胜的手段。断绝与罗家还有楚辰玉的一切交易,不要参与进去……” “结果没有确定不是吗?就这么一个小小计谋就能扳倒皇后的话,那也太难以相信了。哥,要不要再看看?”公仪雪美丽的双眼微颤,视线,总是时不时扫向楚容珍方向。 “不需要,全部断绝,你最好没给我胡乱行动,否则后责自负!” 对于公仪雪,公仪初的语气格外的冰情,这种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兄妹,倒不如说,更像陌生人,上下属的关系。 “是,我明白了!” 微微垂眸,公仪雪掩下了眸,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正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那流嬷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的愿意承受钉刑,一般来说,钉刑是受刑人在满是长钉的钉床上滚过两圈。 然而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罗宛却请求代替流嬷嬷分担一半的刑罚,因为她的身体虚弱,两圈下来一定会命丧当场,所以请求她能会担一半。 这种请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罗家人大力拒绝的情况下,楚沉却答应了,仅仅因为非墨点头同意,而华国那边也插嘴说罗宛值得人赞赏。 罗宛微微颤抖着身体看着面前散发着银寒光茫的钉床,眼中快速划过害怕。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死咬着牙,神情决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一闭,就直直躺了上去,入骨的疼痛,银针刺入血肉,痛得罗宛一阵阵尖叫,痛苦的想要挣扎,可是又想到什么,一狠心,快速的滚了过去…… 浑身被鲜血染出朵朵艳红的芙蓉花,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最后还是吃下太医递过来的药丸才勉强停下颤抖的动作…… 在她滚过之后,流嬷嬷也在侍卫的帮助下滚过,原来就虚弱的她顿时像是失了半条命一样,还昏迷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在太医的求治下才慢慢苏醒。 苏醒的第一时间,她与罗宛两人跪在地上,“请陛下验明太子血脉真假,为了皇室血脉的干净,请陛下明察!” 两个浑身是血,随时都会死去的虚弱感,就是这种模样让看戏的众人心生同情。 也有佩服。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一个纯臣站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请求。 出来一个之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 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纯臣,楚容珍看在眼里,愉悦的笑了。 她的目的,达成了。 宁王同样看着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震惊又佩服的看着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致意。 表明是为太子说话,说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利用人心的计划。 奴婢指证主子,本就该承受钉刑之后方可指证,这是楚国传下来的国法,否则一介奴婢胡乱指证陷害主子,那岂不是乱了套? 可是一旦承受之后,那是是走正正经经的国法程序,那些信奉公正之人就会站出来替她们说话。 这就是她的计划,利用纯臣。 现在派系太过分明,无论是宁王还是希王任何人站出来请求验时太子血脉都可以认为是对太子的恶意攻击。 唯有纯臣站出来才不会引人生疑。 楚沉阴沉着脸,看着跪了一片的纯臣,最终,咬牙:“来人,去查!” 一声命令起,罗宛与流嬷嬷都松了一口气,愿意去查,这就代表她们这次豁出去有了价值。 成则生,败成死。 这是她们这次选择行动面临的最大问题,现在,终于保下了一条命。 很快,禁卫去了皇后宫殿搜查,不出一会就有人来回报,手里拿着一些信件与玉佩。 当罗霜看到这些东西时,眼中飞快划过一丝慌乱。 当楚沉看到这些东西时,猛得一巴掌甩在皇后罗霜的脸上,怒吼:“贱人,你怎么解释?” 罗霜被扇倒在地,唇角流出了鲜血,不顾在场有别国使臣在场,抱着楚沉的双腿哭诉着:“陛下,臣妾冤枉,有人陷害臣妾,臣妾绝不可能与战王有任何联系,请陛下明察。” “明查,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笔迹?你敢说这不是战王笔迹?” 愤恨的踢着脚下散落的信件,楚沉愤恨的阴沉着脸,对于他来说,在国宴上被查出皇后与人有染这件事情是莫大的屈辱,而且丢尽了面子。 罗霜飞快的转到双眼,心虚,不知如何应对。 “陛下,天下奇人异士多了去了,有人模仿臣妾笔迹来陷害也不是难事。陛下,臣妾这个罪名一定,太子就会被疑心血脉,有人想把太子拦下马啊……求陛下明鉴……” “陛下,老臣请求陛下严查,如果是笔迹也太不过信,老夫之孙罗尧就可以模仿他人笔迹。”罗老家主连忙将罗尧推了出来,力求保住罗霜。 罗尧点头,也跪在了地上,磕头:“回陛下,草民罗尧,草民就可以模仿任何的笔迹书信信件,皇后娘娘的笔迹想要模仿并不难,按照这奴婢说皇后是在二十年前就有染的话,那么信件一定会有时间岁月的痕迹……” 罗老家主点头,“陛下,如若模仿字迹不是难事,可是信件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做不得假,只要一直便知这信件的时间。” 如果真是二十年前的有染,那么这些通信的信件就有二十年的时间,这种东西,如何模仿? 楚容珍一直不发一语,只是视线看向罗尧。 罗尧,是你自做聪明找死,别怪我下了狠手。 感受到她的目光,罗尧微微抬头,心中顿时涌起了十分强烈的不安。 这件事情由谁主使,他有了怀疑对象。 就是这个女人,楚容珍。 几封信件就能拉下一国之母?一国太子?这未免太过痴人说梦? 可是,心中那强烈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罗尧心中那强烈的不安被验证了…… 楚沉派人请来了鉴宝师,从玲珑商会旗下玲珑拍卖行请来的专属鉴宝师,可以鉴定这东西存在的时间,价值,来源之处…… 是每个拍卖行里都必不可少的存在。 鉴宝师。 很快,一个头发苍白,全身骨瘦的老头被带了过来,连忙跪在地上给楚沉行了一礼:“草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去检查一下这信件的有多少年了。” “是!” 老头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信件,一一检查着,时不时拿出带来的箱子里面的工具一一检查了,鼓捣了一会,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陛下,这些信件最久有二十五年左右,最短的时间不过一个月……” “按照时间把信件排好!” “是!” 老头将手里检验出来的信件一一排好,时间从长到短,还一一解释道:“这十封是二十年以前的信件,这五封大约十七年前,这一些……” 楚沉拿起大约十七年前的信件,那是太子出世的时间。 看着信中,战王写给罗霜的信件,每一句的信件最后都会问一句太子是否安好…… 心中怒火猛得被挑拔起,一脚直接跑到罗霜的身上,罗霜一直不查,被从龙椅盘直接踢了下去,哀嚎一声,直接陷入昏迷。 “母后……” “贱人,来人啊,将罗霜打入冷宫!” 楚沉气得跳脚,而罗家人完全愣住了。 不可能,霜儿不会这么愚蠢的还留着战王那边的信件,绝对不可能,有人设计了一切…… “母后,您醒醒,母后……” 宁王看时机差不多了,慢慢起身,“太子皇兄不用担心,这里有太医在,母后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还对楚沉下跪,替罗霜求情:“求父皇开恩,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母后不可能会与战王有染,战王常年不在京城,怎么可能……” 刻意说起了战王不在京城,楚沉顿时被提醒了一样,“来人啊,将战王召回京!” “是!” “来人,请宗老,验亲!” 皇室宗老,为何皇室一族血脉不混乱,有专门这么一群老人利用皇室独门方法来辩别血脉,听说准确度极高。 皇室宗老基本上不会出现,他们没有实权,不参与党争,只是确保皇室一脉血脉干净。 随着这件事件,在楚沉还没有去请他们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纯白衣宫女的挽扶下,慢悠悠了走了过来。 两个没有跪下磕头,而是弯腰,苍老的脸上一片严肃。 “参见陛下,我等听到皇室血脉有疑,特来询问,请陛下告知,太子是否为皇室血脉?” 楚沉阴沉着脸,“两位宗老来得正好,未免皇室血脉受到质疑,请两位检验太子血脉清白!” 一句话,代表楚沉也疑心了。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不管楚辰玉是否清白,他一辈子将会与皇位无缘。 因为,身为皇帝是不能有任何污点,否则会为人诟病。 而这件事情闹成这样,楚辰玉的身份哪怕被证明是皇家血脉,他也再也无法登上皇位,这次,是真的被舍弃了。 楚沉舍弃了他。 楚辰玉以腿一软,跪倒在地,红着眼:“父皇……” 楚沉深深看了他一眼,无情又冰冷的移开视线,“验!” 一个字,代表了他的决心与取舍。 这一个字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太子哪怕再霸着太子之位也无用,因为他算是废了。 一个被质疑过血脉的太子,无人能心服口服。 罗老家主死死的握着手,脸色格外不好,一会青,一会白,隐隐的,还有着愤怒。 而罗尧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看着她露出张扬的挑衅笑容,紧紧的抿紧了唇。 他再一次败了? 因为他还是小看了她,小看她的手段,小看她的胆量。 实在没有想过,她有这种胆子敢在国宴动手,不管太子最后是否是皇家血脉,他被废的下场也不会远了。 这种手段…… 仅仅是只泼盘脏水,就把太子泼得倒地不起,再无起来的地步。 想要得到皇位,太子只有一条路可走…… 不管结果如何,太子党一脉脸色死灰,唯有楚辰玉与罗老家主几人相视一眼,眼中划过决绝。 很快,皇室宗老搬来了不知名的仪器与工具,取走了楚辰玉的血,最后确定,楚辰玉是皇亲血脉! 然而,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时,另一个结果出来了。 楚辰玉是皇室血脉,却不是楚沉血脉。 说白了,楚辰玉不是楚沉亲生。 这个结果,如同一个炸弹直接炸在楚沉的心口,滔天的怒火与杀意淹没了他的理智。 “来人啊,将皇后与太子拿下!” 禁军大量的涌了过来,一一将楚辰玉与皇后围住,正准备接近之时,楚辰玉看向上首的楚沉,神情愤怒:“请父皇明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 “闭嘴,朕没有你这种儿子,皇室宗老的检验会有错?来人啊,杀了这孽子!” 任何一个男人头顶绿帽都会沉得屈辱,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高高在上,从未尝受过屈辱之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结果? 被人戴了绿帽,而且他被戴绿帽的事情被摊在了所有人面前,他日,势力会传遍整个大陆,到时,他的脸与面就是真的被丢尽了。 不仅被丢尽,还会被人笑掉大牙。 自古以来,可有君王被戴绿帽的?而且还是皇后? 越想越气,楚沉脸上的杀意也越来越明显。 楚辰玉十分失望的看着楚沉,红着眼,“父皇,您当真要杀儿臣?” “哼,来人啊,杀!” “谁敢!” 失望之后,楚辰玉一声怒吼,愤怒的看着楚沉,“父皇,儿臣最后叫您一次父皇……” 他的话落,众多黑衣人从天而降,出现在大殿的房梁,屋顶…… 而大殿门之外,一大片的禁军突然抽出了刀剑,刺向身边的禁卫…… 黑衣人手持弓箭,朝着下方的他们一阵乱射,一阵阵惨叫就这么响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没有半点的反应时间,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楚容珍原本懒懒的坐着看戏,突然看到黑衣人出现之时神情顿时警戒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凤魅,莲,非墨几人武功那么高都没有感受到大殿里有刺客,这些刺客怎么可能躲过他们的探查? “舒儿,你能感觉到了他们吗?” 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楚容珍神情严肃,是十分严肃。 按道理说,太子的手中应该没人了,那么这群完全没有气息的暗卫是怎么回事? “刚刚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没什么味道也没有,好像透明如空气一样。”舒儿的双眼也猛兽一样警戒起来,这种莫名的危险,很棘手。 感觉不到气味,就如同随时有可能出现在背后,战斗起来很麻烦。 箭雨之下,还站着的人就这么几人,楚辰玉静静扫了众人一眼,看向上首被暗卫保护的楚沉,冷笑:“父皇,请将皇位传给儿臣!” “孽子,你想逼宫?” 楚沉气得不轻,脸色一阵惨白,身体也轻微摇晃着,要不是清妃扶着他,说不定就有可能被气得直接倒下。 “儿臣不想逼宫,是父皇逼着儿臣反。只要父皇让出皇位,儿臣必会让您颐养天年。”楚辰玉唇角勾起了冷冽的弧度。 这是他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己不会动用。 如果现在不用,他将再无翻身机会。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来人啊,杀了……噗……” 突然,楚沉口吐鲜血,胸前,一把刀尖从背后刺出,正中心脏…… 一瞬间,楚沉就失去了呼吸,他的背后,清妃满脸狠唳的抽出手中长剑,快速刺向原本保护楚沉的暗卫,几个瞬间,暗卫瞬间毙命…… 这一切,发生的快过迅速。 楚容看到楚沉的尸体直接掉落在地,好像时间被无限放慢了一下,她的脸瞬间升起了恐惧,看着楚沉,一声厉喝:“不要……” 猛得朝着非墨跑去,非墨一手捂着胸口,唇角流出淡淡鲜血,回头,冲着她露出了一抹绝美的笑…… 瞬间,天地间暗然失色。 张口,无声的吐出了几个字,在楚容珍瞪大双眼奔跑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软软倒下…… 脑中一片空白,好像灵魂被抽走一样,楚容珍她现在无法思考。 大步跑过去,接住倒下的非墨的身体…… “墨……墨……回话,快点醒醒……” 一瞬间,她的眼睛中泛满了泪水,看着非墨闭着双眼如同一尊人偶般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时,她心慌了。 不仅慌了,更是痛了。 像是被刀刺一般疼痛,疼到她的心似乎在流血。 伸手拍打着非墨的脸,楚容珍神情惊慌,“墨,你快醒醒,别吓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吓我……”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非墨时,她一瞬间好像失去了主心骨般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着,连去确认非墨是生是死这个最重要的动作也没有做。 楚沉死亡,非墨体内的蛊虫一瞬间反噬,无药可解。 子母蛊,母死,子体宿主必亡。 “墨……你醒醒……”跪在地上,楚容珍抱着非墨的身体,神情悲切。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有公仪初等人却看明白了。 楚沉死,这沉王伤。 是子母蛊! 楚辰玉同样不解的看着突然倒下的非墨,对于他来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沉王无法成为他的阻碍。 “皇宫内,十万禁军听命于本宫,所有反抗者,杀无赦!” 楚辰玉一步一步走上龙椅,双手背后,得意又满足的看着所有人那敬畏的目光,双手一挥,几十禁卫上前。 “来人,希王与宁王相谋弑君,罪无可赦,将他们抓起来,若有反抗,杀!” 希王与宁王党将两人护在身后,楚王旧部率先起身,质问:“太子这是要栽脏希王?哼,乱臣贼子,如何为帝?” “哈哈哈哈……” ------题外话------ 寄刀片的快来寄啊,国庆节人流量高,月光正好要去摆地摊,买月光牌刀片 = = 推文 贺兰轻儿《凤掩妆之世子要出嫁》 凤如歌是谁?北璃女扮男装十二载的镇南王“世子”,上得了朝堂,入得了红楼,打得了太极,玩得了暧昧,乃北璃第一权臣。跟皇上称兄道弟不是事,跟公主不清不楚不是事,跟太后拍马溜须更不是事。活得肆意洒脱,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眼见得就要出任CEO(升丞相),迎娶白富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只可惜,这都是在遇到他之前。 自从她一不小心惹到了那个叫容瑾城的男人,凤如歌就开始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狂奔,一去不复返! 62危急,非墨昏迷 楚辰玉十分夸张的笑着,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得格外愉悦,冰冷又无情的看着出头的楚王旧部,扬手…… 黑衣暗卫一支利箭射了过去,那楚王旧部瞬间倒地不起,鲜血慢慢从身下渗出。 楚辰玉满意的看着这血腥手段下众人的目光,视线,投向使臣一边,慢慢道:“我楚国之事,他国无需参与,来人啊,请各位使臣出宫,今日招待不同,他日必将厚待!” 哪怕是楚辰玉也不敢对使臣动手,因为他没有这个魄力。 特别是华国,真要惹怒了他们,会格外的麻烦。 “楚太子不必介意,本王从未见过皇室内乱,让本王见识一番又何妨?”赢仪唯恐天下不乱,双手抱胸,挑眉看向楚辰玉,接着道:“我赢族是佣兵一族,只要给个好价钱,无论是谁都可以为主。可以是楚太子,也可是希王,宁王,太监,宫女……现在,还有九折优惠。” 楚辰玉听得直皱眉,可又拿赢仪没办法。 赢族是疯子,赢族最普通的存在也是一对五,一对十的强者,这种麻烦的存在,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那本宫就花钱雇佣赢族,请赢王子稍后与本宫谈谈价钱。” 算是安抚,也算是拉拢,楚辰玉没有半点的犹豫的花钱决定买下赢族。 说白了,赢仪这群人落在别人手里格外麻烦。 赢仪背后,阿布上前,右手放在心口,弯腰:“多谢惠顾!” 楚辰玉微微点头,视线,扫向公仪族那边,公仪初则是冷冷扫了一眼楚容珍之后,冷着脸直接离去…… 最后,华国纳兰清阴沉着脸,看着上方的清妃,神情格外的阴狠。 双手一挥,纳兰清的背后,一队暗卫如暗夜亡灵,手里拿着一种奇怪暗器,朝着太子等人直接扣下板机。 砰砰砰的几声,接二连三有人倒下,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蒙面的暗卫动手之时,纳兰清与龙泽瞬间出手,纳兰清向楚容珍靠拢,而龙泽直接攻向了楚辰玉…… 轰……砰…… 轰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大殿响起,房屋倒塌,太子那方的暗卫接二连三的死亡…… “来人……” 楚容珍拔下头上的发钗,阴狠的就朝着清妃直接刺过去,满眼全是憎恨,滔天的恨意仿佛要将她给吞噬一样,一袭红衣如同地狱走出的厉鬼。 发钗刺入清妃肩头的同样,机关打开,蛊虫进入她的身体,而楚容珍也被清妃一掌拍在胸口,倒退了好几步。 唇角流着鲜血,狠辣的盯着清妃。 “珍儿,快走!” 纳兰清看着被一行扛起的非墨,神情扭曲又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扭头冲着楚容珍一声厉喝,示意她现在不要冲动。 殿下,十万禁军将这里围住,正面抗衡根本不可能。 楚容珍不甘的后退,一把抹掉唇边的鲜血,阴狠的盯着楚辰玉与罗尧,恨恨的离开。 “殿下,不能让沉王走!” 罗老家主立马出声,主动发布命令,“来人,拿下沉王!” 不管沉王是生是死,他都不能离开这里,因为沉王的手中有着不明的势力,是他一直派人去查却一直没有查清楚过。 能有他查不过的势力,当真太过奇怪。 “禁军听令,拿下沉王!” 太子发布了命令,禁卫行动,而一边,姬落走了出来。 “殿下要杀沉王,是否连我们这些臣子也要一并杀死?殿下此举,让我等十分寒心!” 姬落是纯臣,而纯臣有一个十分让人不忍杀的地方。 他们不管任何斗争,谁为帝就忠于谁。 现在楚皇已死,谁为帝他们就会忠于谁。 楚辰玉眼中划过思量,如果可以,他不想动这些纯臣。 这些纯臣不偏任何一党,是真正的楚国栋梁,哪怕他为帝之后,这些人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丞相以为如何?” 姬落温润浅笑,“留沉王一命!” 他的要求,就连罗老家主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众所周知,丞相与沉王是水火不容。 不容到了什么地步? 连上朝都会刻意错开,完全不想看到对方这种地步。 可是今天,这姬落却为沉王求情。 似乎的感受到了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姬落微微一笑,不带任何杀伤力。 “沉王似乎与太子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虽不知太子为何要杀他,对于微臣来说,杀了沉王就等于舍弃我等。连无关的沉王也不放过,不知道我等不偏任何势力的人来说可有活命机会?” 暗讽楚辰玉没有君子之心,无关之人都要杀之而除后快。 楚辰玉脸色一僵,有些不悦的看着姬落,可是又舍不得纯臣这一派。 姬落他不会动,姬落是纯臣之首,惊世之才,必须招纳过来。 “来人,沉王病重,送回琉璃宫好生休养,任何人不得探视!”这道命令表示他的退步,不杀非墨,向姬落呈现他的诚意。 姬落微微一笑。 弯腰,“谢殿下给了我等一颗定心丸,我等不会参与任何争斗,静候新皇登基!” 说完,姬落转身离去,随着他一起离去的还有一系列纯臣。 楚辰玉静静点头,示意禁军可放他们离开。 “来人,将希王与宁王关入天牢!”楚辰玉强硬的发布了命令,看着楚王旧部一脉等人直接危胁道:“各位就先行回府,静候本宫登基大典,若是做些不该做的,别怪本宫不客气。” 楚辰玉一屁股坐在了龙椅,十分享受这高高在上的舒适感,接着道。 “对了,言公候,言世子,张将军,越将军……你们将兵权留下,当然你们可以拒绝,至于能不能走出这里本宫也不是很清楚。” 强硬的要求交出兵权,立马有人不干了。 “太子此举未免太过嚣张,如若我们不交,是不是也要将我们就地斩杀?看来殿下根本不在乎民心所向,就不怕你此举受天下人的挞伐?” “挞伐?本宫为帝,何人敢指手画脚?” 楚辰玉十分不屑的冷哼,看了一上脚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神情阴沉。 “不交出兵权,你们所有人死,包括你们的妻女!” 殿下十万禁军把守,不交出兵权就死在这里,如何选择很明显。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将希王与宁王留下,几人恨恨的交出兵权,最终无奈又阴沉的离去。 最终,该走的走,该死的死,只留下赢仪,罗家人与太子楚辰玉还在大殿。 一个个脸上露出喜意,特别是太子,立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扶着罗老家主脸上一片感激。 “外公,本宫成功了,还是外公的办法最好,趁着国宴动手,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罗老家主得意的摸着胡子,不语。 一边,皇后罗霜清醒了过来,整理了一下凤冠,含笑走了下来,插嘴道:“是呀,还是父亲英明,老早就猜到有人会针对太子,所以才会留这么一手。今日一切,太子能有今日地位,全是父亲的功劳。” 被恭维,罗老家主听得格外爽快。 “老夫当初让你查明禁卫虎符的下落就是为了这一天,国宴之上所有人都会掉以经心之时,就是得到虎符最佳的时刻,自然,也是动手最佳时机。” 得意的将所有说成是他的意料之中,说白了,太子会被设计根本就是意料之外。 罗霜等人则是十分崇拜的看着罗老家主,唯有罗尧则是不屑冷笑。 “对了,殿下,沉王不能留!”说完,罗老家主神情凝重了起来,总觉得任由那人这么离去很危险,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沉王的事情,就交给本王来处理吧?” 一直靠在柱子上的赢仪突然起身,神情看不出的深幽,锐利的眼眸中燃起了炽烈的火焰。 好像…… 有什么要苏醒。 罗老家主看着赢仪,想了想,“好,那就交给赢王子了。” “嗯!” 直到赢仪离开之后,楚辰玉不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赢族?” 罗老家主神秘又自信,淡淡道:“沉王有太多的秘密,让赢族去探探虚实也好。沉王现在不能杀,不管是被别人还是殿下杀死,最终这个结果都是殿下来承受。想要纯臣一脉,看来只有让沉王活到殿下的登基大典了。” “无妨,先让他活着。” 楚辰玉不在意的挥挥手,视线,投到了一边的罗宛的身上,神情立马就阴沉了起来。 罗霜见状,微微一笑,“来人啊,将她带走!” 一个弃子,他们无人会心疼。不杀她,只不过是想知道她哪来的胆子敢指证这一切,她的背后一切有人。 而她的背后之人,就是最近设计太子之人。 早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罗宛一声都发不出来,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被直接拖了下去…… 楚辰玉摸着龙椅,神情一阵痴迷。 他终于得到了,这把梦寐以求的龙椅,他想了这么多年的龙椅。 现在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老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罗老家主微微一笑,与罗霜还有罗家人都跪了下来,一声声参拜,听着楚辰玉心情畅快。 “哈哈哈哈哈……好,平身!” “谢陛下!” 天下之尊,原来是这么的让人心情愉悦,是这么的让人心生迷恋。 在楚辰玉开心得意之时,本该离去的公仪初又回来了,楚辰玉好奇的看着他,“族长有事?” “在下忘了一件事情,特来相告。”公仪初冷着脸,神情冰寒, “何事?” “如若殿下要对付沉王大可不必了,沉王身中子母蛊,必死无疑。” 肯定沉王必死无疑惑,所有人都好奇了起来,看着公仪初静静不语,等待着他的解释。 “楚皇身死的同时,沉王也失去了呼吸,这很是显是子母蛊的症状。在我公仪族中有一种蛊虫,母死子也亡,是控制一个人常用手段。所以现在不动沉王,沉王也会因为母蛊的死亡也跟着一起死去……” 说完,公仪初就冷着脸直接离去。 楚辰玉与罗老家主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怪沉王会突然吐血昏迷,生死不明,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如果他现在这种半死不活,那么确实没有再动手的必要。 公仪初离开之后,公仪雪坐在大殿的盘龙石柱上,晃着双腿,视线紧紧的看着一边的站立的赢仪,愉悦的眯起了眼。 “赢王子,现在楚国换主,赢王子真的要站在楚太子这边么?” 赢仪漆黑泛蓝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神情冰冷,冷着脸直接离开,根本不理会她讨好的模样。 公仪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笑意顿时沉了下来,伸手,摸着自己蒙着面的脸,神情一片幽沉。 背后,淡淡脚步声起,公仪雪回头,眼中的幽沉快速消散,眯起了眼。 一袭纯白的长裙如同北境雪莲般,微眯的双眼漆黑如墨,明明清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却给人十分致命的窒息感。 “哥,为什么要救沉王?干嘛要说沉王必死无疑?刚刚我看过了,沉王还有气息在,母死子必亡,在沉王的身上可不是这么回事。” 公仪初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虽美,也冰寒。 有时,做点好事也不错。 算是他这个做师兄的,对师妹的一点点义务庇护…… 琉璃宫中,楚容珍一脸焦急的看着非墨闭着眼没有一丝人气的模样,含泪解开他的衣袍,感受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时,才没有让她彻底崩溃。 还好,还活着。 虽然活着,可是气息却格外的虚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的感觉。 颤抖的双手不知如何下手,明明平时那么冷静的她遇到了这种事情,最终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珍儿,冷静下来,听我的话,深呼吸……”纳兰清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虽然她心中也十分心疼惊慌,可是依旧强忍着暴走的冲动。 楚容珍抬起泪眸,对上纳兰清的脸,“清姐姐,墨他……” “没事,你看,他还活着,我们要先逃出这里,这样他才能得救。”弯着扶着她的肩,垂眸看着她,十分认真的对视着,接着道:“楚辰玉不会放过墨,所以我们必须离开琉璃宫,趁着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先把墨带出宫藏到我的势力范围,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明白吗?” 心疼的看着昏迷的非墨,楚容珍点点头,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子,起身,走到一边的水盆里,将脸直接放了进去。 冷水透心凉,冰镇着她现在燥动不安的心情,强制平复着她现在心情。 是的,现在她才不能乱,没有这资格乱。 墨他现在还有着气息,这代表着之前种进去的幼蛊起了作用,保住了他一命。 可是能保他多久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幼虫的能力并不大,哪怕是它是金蚕蛊,可依旧还是斗不现在己经失控的子蛊,失了母蛊的子蛊现在处于暴走,无法控制。 这样接下去,墨他会死也是时间问题。 重重拍打着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楚容珍看着房中众人,快速发号着命令。 “一行,你让暗部开始转移,能潜伏就潜伏下来,不能潜伏的就直接离开皇宫,尽量保留势力。另外,再给外面的锐影发信,任务完成之后直接监视楚辰玉,必要时动手……” “是,属下明白!” 一行看了一眼昏迷的非墨,脸色格外的阴沉,他就是一把剑,剑的主人伤了,而他们这些兵器也快要失控了。 还好有夫人在,可以控制他们现在的冲动。 “龙九,你派人暗中监视希王党与罗府,楚辰玉那边一定会对希王党与楚王旧部对手,必要时救下他们,当然一切以你们的安全为主!” “是!”龙九从暗处走了过来,弯腰,行礼,神情认真。 “凤魅,你的人盯着天牢,确定希王与宁王的安全,不要冲动,有异样可以自行决定怎么做,不必一一询问我的命令。” 凤魅眯着眼,慢悠悠轻问:“主子的意识,如果我们监视腻了,可以顺手将人直接弄出来也可以?” 楚容珍淡淡横了他一眼。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随你,但我的要求现在不能救他们出来!” 是的,不能救。 烨儿也在里面,可是她不能救。 一旦救了出来,烨儿与宁王就真的背上了弑君的罪名,这一切等到她布置好,可以将楚辰玉一把拉下皇位之前才能救他们。 现在最是警戒之时,只会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烨儿,再等等,很快就去接你。 “还有,想办法暗杀罗尧与荣亲王,留着他们是一个祸害!” 不仅是祸害,而且是致命性祸害。 她的计划本该完美的完成,可是最后太子狗急跳墙,清妃背叛,她真的没有猜到。 为什么他们会猜到国宴之上太子会有异变,难不成仅仅他们临时起意要在国宴上动手?这种行动方式也未免太过大胆。 时机不成熟,准备不充分,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就直接动手,想出这种计谋的人也未免太天马行空。 不得不说,想出这种计谋的人是个危胁。 她所认识的人里,罗尧,荣亲王,这两个与罗家有关的人格外危险。 这次楚辰玉的事情他们肯定没少出计谋,所以率先除掉是最明智的选择。 “莲,你通知我的鼠兵,必要时将楚王旧部与希王党全数伪装成他们进行转移,没了兵权的他们随便能被人掐死。” 不能让楚辰玉把楚国弄成一个空壳,没了这些栋梁,楚国不过是一个空壳。 这是她烨儿的国家,这些栋梁之才必须保下。 “是!”“是!” “将琉璃宫所有东西带走,毁了这里!” “是!” 很快,一行等人就直接行动,在院子泼上火油等易燃物,完全转移完毕之后,一行举着火把扔到地上,快速走到了暗道入口,按下了个机关,暗道慢慢的合上…… 地道之中,楚容珍看着走进来的一行,问道:“处理好了?” “是,琉璃宫将会成为一片废墟!” 楚容珍这才点头,冲着一边等着的纳兰清与龙泽两人,沉着脸道:“你们带着墨先走,他现在情况很麻烦,最好能找到公仪初来看看,子蛊反噬,我无能为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将楚辰玉拉下皇位,这是他动了楚沉的恶果,必须要十倍还给他。” 现在,楚容珍的脸色扭曲如同暗夜的鬼灵,深深的憎恨,浓浓的杀意,让她越发的冷酷起来。 纳兰清难受的看着她,最终点头,对着龙泽使了一个眼色。 龙泽点头,将非墨扛在肩上…… “好,珍儿,要帮忙就派人靠诉我,另外,我华国军队暗中到了楚国边境,如果来这里,最多两月……” “好,我明白,我不会客气!” 纳兰清还想说什么,看着楚容珍那如同失了伴侣的孤狼模样,想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现在的珍儿很冷静。 十分冷酷的冷静。 如果是她,哪怕龙泽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她一定会时时刻刻守在龙泽的身边。 可是珍儿没有,她明白自己无能为力,以自己的蛊术救不了她的男人,所以打算把最终的祸首拉下地狱做为她男人的陪葬。 她正做着最坏的打算。 纳兰清与龙泽在龙九的带领之下直接离去,唯有楚容珍静静站在原地,感受到温度一点点升高,慢慢的,她的身上被烘出一层层的汗水,而她本人像是入定一般没有半分动弹。 在所有人都感到躁热不已之时,楚容珍动了。 “你们先行动,舒儿,陪我去楚王府!” “是!” 就连舒儿,此时神情紧绷,因为她知道,小姐怒了。 此时小姐处于暴怒与崩溃的边缘,所有惹到她的人,将会付出血的代价。 楚王府 楚王等人被强行送回皇宫之中,楚王府的外面就有着大量的禁卫把守着,不止是楚王府,像是言公候府,凌公候府,谢太师府,还有各位将军府…… 这些府外都有大量的侍卫把守着。 楚容珍站在暗处,静静打量着巡逻的禁军,冲着一边的小乞丐打了个手势,小乞丐点点头,端着手中的破碗就朝着其中一个暗处走了过去…… “官爷,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 “去去去,滚远点,小叫花子,再缠着爷,小心你的狗命!” 小乞丐立马被禁军那恶声恶气的模样吓得立马逃开,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所有人视线聚集到小乞丐的身上之时,楚容珍与舒儿趁着这个空档就闪进了楚王府…… 楚王府中,楚容珍进去之后就直接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从她一到楚老王爷的院子时,飞扬发现了她的气息,立马禀靠了楚老王爷。 “老王爷在书房!” 进入院子没走几步,飞扬指引着楚容珍。 楚容珍一路都阴沉着脸,一袭红衣如同复仇的火焰,所到之处,将会扬起鲜血与地狱红莲业火。 楚老王爷的书房,正与管家商量事情的楚老王爷看到她的身影时,立马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疯狂。 那是一种空间被扭曲的窒息感,好像她周身的一切被她的怒火扭曲,被她的怒火焚烧。 是红莲业火中走出的亡灵,是幽暗深渊惊醒的魔神。 “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去宴会,对于宴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可是他不清楚,楚容珍为何会变成这样。 若说以前的她还有着人气,那么她现在的模样就是真的被操控的人偶。 名为怒火与憎恨的线正在操控着她。 “楚王旧部我会派人转移,希王那边我会打理,事后,扶宁王上位。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现在的她没有半分心情拐着弯询问,现在在她的眼睛,同意的人就是朋友,不同意的就是敌人。 而敌人要怎么处理? 当然是杀! 楚老王爷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看到进入战斗模式的舒儿,连忙点头:“老夫明白,只要保护老夫那些旧部与希王等人,老夫必将遵宁王为帝,绝不实言。” 楚容珍见状,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一些。 眼中的杀意消失,气息也缓和了一些,淡淡道:“行,你的旧部了我会派人转移出城,到时让他们去联系自己的兵马,哪怕没有兵符在手,相信他们还是可以调动一些人马。” “你要攻打皇城?这不可能,先不说皇宫十万禁军,现在楚辰玉的手里又有着兵权,还有荣亲王的人马,原先被陛下收走的兵权肯定会回到太子人的手里……” “你以前我之前让太子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是为了什么?” 楚容珍冷哼。 说白了,现在楚辰玉的人得到兵权也无信任的人可用,她可以让易容术好的人伪装,看是否能接近楚辰玉,刺杀的同时得到他的兵符。 骗到一两个兵符,她的胜算就会更大些。 “可是这样,依旧不是楚辰玉的对手……” “我会想办法,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即可,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容珍没有久留,也没有征求楚老王爷的意见,现在的她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 走到门外,舒儿吹了一个口哨,府外听到声音的小乞丐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哇……我好饿……好饿……肚子饿……呜呜……” 格外尖锐的哭声响起,不少人听到他的声音都回头,特别是禁军看着他时,立马挥着手中兵器大吼:“小叫子花,再滚远点,别让爷看到你!” 小乞丐连滚带爬的逃远了,走到一个角落,看到一袭红衣的楚容珍时,立马开心的跑了过去…… “主人,主人……” 楚容珍从怀里摸出一碇银子放在他的手里,“去告诉林老,加大监视力度,必要时准备好隐蔽的藏身之处,急需!” “是!” 小乞丐拿着银子飞快的逃开,立马去报信。 楚容珍隐在暗巷,细细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行动。 现在她的计划硬生生被打乱,想要重组不是难事,但是现在需要静下心来整理一下,最大的问题,她静不下心来。 静静跟在她身边的舒儿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瞪着某个方向。 楚容珍感受到异样,扭头,一个黑衣女人与赢仪同样出现在暗巷之中,距离她不过三十米的地方。 黑衣女人蒙着脸,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带着心疼。 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再与她接触,有些犹豫又不舍。 楚容珍一袭红衣,张扬艳烈又悲伤疼痛,这种感觉让人格外心疼不舍,窒息。 “你来做什么?”空洞又憎恨,眼眸深处是燃烧炽烈的墨焰,是焚燃一切的滔天墨焰。 黑衣女人不敢再接近,因为现在的楚容珍正在拒绝一切。 包括她! “我想帮你!”黑衣女人看着她,小心的说着。 楚容珍微微挑眉,“你怎么帮我?” 她的语气不好,最起码,对于这个黑衣女人的语气很不好。拒绝任何人的接近,也拒绝着所有,现在她的心己经被憎恨所取代。 她了解自己的蛊术,一个才学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解得了蛊术不变的定论? 子母蛊,母死子亡,这是不变的定律。 前世,就连师父也研究过这个,可最终,师父没有研究成功。 子母蛊,母死之后,无解! 她现在很清醒,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解决不了墨的问题,从没有这么清醒的明白自己的无能。 如果这次老天当真要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夺走她的男人。 会必将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让俯视这个大陆的神头痛不已。 “说啊,你要怎么帮我?”楚容珍嘲讽的看着黑衣女人,空洞的表情让人心酸。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帮我自己,你又要怎么帮我?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要挡了我的路,现在我没有那个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所有拦我路的人都是敌人,不管是谁,包括你!” 黑衣女人看着她那冰冷拒绝一切的表情,一步一步慢慢后退,随后,才微微一笑。 “楚辰玉的背后是罗家,而罗家是龙真国旧部一员,那些暗卫是龙真国最近研究成功一种药水促成了,那种药水可以消除一个人的气味,让人无法防备的同时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背后,罗老家主暗卫人数总共三百,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黑衣女人想了想,接着道:“罗尧虽说是龙真国旧部,可是他的身份还有些异样,我查不到所以不是很清楚,但你要小心一点。至于公仪雪你也要小心,她对你有着敌意,而且敌意很深,曾经与我接触过,也说过十分奇怪的话。” 再停顿时了一下,看着楚容珍,黑衣女人眼中也是无尽的悲伤。 整理了心情,接着道:“战王在边境集结了军队,准备向楚国进攻,他不是太子党,而是真正有野心之人,这次集结表面是他的三十万军队,其实人数不下五十万,还有,龙真国那边控制的宁国,不久之后也会攻打楚国,楚国四卫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黑衣女人说了很多,全是楚容珍猜到了却没有时间去证实的东西,听着她说出这些消息,楚容珍挑眉,空洞的闪过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说出这些东西,不要紧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是龙真国那边的人吧?龙真国要复国,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黑衣女人叹了一口气,“换个地方说吧,珍儿!” 一声珍儿,没有激起楚容珍半点的情绪波动,对于早就知道事实的她,这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己。 想了一下,跟着一起走到一边的小院子…… 院子,只有两人。 楚容珍坐下之后,打量了四周一眼,“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姐姐,暗自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又想做什么?” 黑衣女人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熟悉的脸。 楚容琴。 一段时间不见,楚容琴瘦了不小,尖瘦的脸上少了平时常见的纯真与无邪,多了一丝风霜与成熟,还隐隐的,带着一抹肃杀。 本该死去的楚容琴正鲜活的坐在她的面前,楚容珍只是冷冷勾唇,没有半分意外。 前些是间,希王府前,她亲眼证实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楚容琴没有死。 “不愧是珍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死么?” “我不想废话!”楚容珍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对于楚容琴死而复生没有过多的喜悦或开心。 楚容珍的脸微微一僵,对着楚容珍露出了讨好的笑,同样也坐了下来,温软的看着楚容珍。 “好,那我就直说吧,珍儿,你退出皇位之争吧?” 楚容珍听着楚容琴的请求,脸上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反而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平静无波如同栖息在古井深处的巨兽,将要苏醒。 做着要离开的动作,楚容琴见状,高声道:“珍儿,他们的目标是楚国四卫,现在楚国里有大量的龙真旧部在活动,太子楚辰玉是他们的棋子,你想要扶宁王上位根本不可能。” 楚容珍离开的脚步一顿,冷笑:“我扶宁王不可能,那么你扶希王呢,难不成就有可能?就靠一个赢族?就靠你是龙真旧部的身份?” 直白的讽刺着楚容琴,说实话,楚容琴与她两人相比,更有势利的反而是她。 如果她都扶不上宁王,就凭楚容琴能扶起希王? 哪怕有楚国旧部,有谢太师等人,这么多年都斗不过一个太子党,可见他们手段是多么的温和。 楚容琴伤心的看着楚容珍,站起身来,红着眼眶劝道:“珍儿,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母妃,是楚王府!” 楚容珍淡淡一句话却让楚容琴直接变脸,美丽的小脸直接扭曲,双眼中满是憎恨。 “我对不起母妃,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爷爷,但我绝不会后悔,我恨楚王府,恨这个牢笼,恨替我打造了这个牢笼的一切……” 楚容琴有些失控起来,神情激动,声音拔高。 说起楚王妃等人她的脸上还有着愧疚,可是说起楚王府这三个字,她有的只是憎恨。 这种突如其来的憎恨,楚容琴微微挑眉,身体不受控制的停下。 楚容琴红着眼,看着楚容珍,换是泄气般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疲惫道:“珍儿,坐吧,我告诉你一切,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与我想做的一切。” 想了一下,楚容珍慢慢走了回来,坐回了原位。 楚容琴背后在椅背上,温软的看着她,神情柔和,道:“珍儿有没有听过一个故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的公主,她倍受宠爱,因为是老来得女,所以那个老国王把她宠上了天。不让任何恶意攻击着她,所以时时让她生活在谎言之中……比如公主看到了有人被斩首,她的仆人会告诉她这些不过是游戏,那些流出来的血色东西只是一种颜料;比如公主被绑架,老国公派大军剿灭敌人,那满地的尸体就横在公主的面前时,老国王告诉她这些都是游戏,在玩装死的游戏……” 楚容琴顿了顿,悲伤的看着楚容珍,接着道。 “直到有一天,强国王子求娶了公主,新婚之夜时公主把王子杀死了婚房之内,面对别人的质问,你猜公主怎么回答?” 这问话是问着楚容珍,楚容珍也下意识想了想,“因为王子就是绑架公主的人?” 楚容琴摇了摇头。 “因为公主回答:我是在跟王子玩游戏呀!” 这个答案出乎意外,楚容珍双眼微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深幽不见底的双眸静静盯着楚容琴,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淡淡问道:“杀了王子的公主,最后怎么样了?” “杀了王子的公主自然是被抓了起来,直到死她都以为,这次是她亲自来玩游戏。由她来玩装死的游戏,根本不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死。” 楚容琴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那么你呢!” 楚容琴抬头,双眼里蒙上一层水雾,那是名为脆弱的碎片。 泪水顺着脸流下,一颗一颗滴落…… “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被绑架,敌人把我带去了一个小木屋关了起来,我在里面生活了七天。那人什么东西也没有给我,连口水,连食物都没有,而我七天来活了下来。” 楚容琴脸上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回忆起过往,神情痛苦。 ------题外话------ 哎,琴大姐与谢烟终究不同,虽说都有高贵的身份,可是谢烟才是童话里的公主,琴大姐也是遗诏下的牺牲品 中午还有第二更 63非墨的解蛊之法,布兵 “珍儿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那里是山间小屋,没有任何食物的我最后没有办法是靠着泥土里的蚯蚓而活了下来,我讨厌那种软若如骨的东西,讨厌,讨厌……恶心的东西……” 楚容琴十指紧扣,手指灰白发青,强忍着她现在内心即将要崩溃的自己。 楚容珍微微皱眉,因为她只知道楚容琴经常遇到绑架,至于被绑之后如何活下来,她从未认真的去想过。 “我七岁那年第二次被绑架,对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时时对我打骂,说是只要我活着就行,在交易之时可以随意玩弄。珍儿知道么?那人是个错骨高手,身体的骨骼被硬生生全数一一错开的痛苦是什么样,珍儿尝过么?” 楚容珍抬眼,看着楚容珍,似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就好像玩游戏一下,将我全身所有关节一一拆开,再一一拼了回去,就这么反复不停的反复,我的耳朵传来的全是骨骼发出的悲呜,咔擦,咔擦……” 双手抱头,楚容琴现在的模样就好像即将崩溃,完全在自言自语…… “没有人来救我,母妃,父王,爷爷,他们全部没有来救我……是我一次又一次的为了活下去自己逃了出来,迎着我的母妃抱着我不断安慰着,说没事了,说不会再有下次……” 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突然,楚容琴的声音又拔高,抬起脸时她的脸上一片扭曲与憎恨,眼中完全是疯狂的神色。 似出笼的野兽,只有破坏的*。 “骗子,母妃是骗子,父王是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我十岁那边第三次被绑架,明明说过不会有下次,明明说过不会有事了,可我还是被绑架。爷爷依旧没有救我,为了保护遗诏,我第三次被舍弃……逃走的时候被对方抓到,将要被杀的时候我师父出现了……” 楚容珍:“……” “那一次我失踪的三个月,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他们只知道我是被绑架了三个月,无人知道我是被师父带走了。那三个月的时候是我人生最难忘的时刻,也是那三个月我明白了原来我就是那个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被当成人偶的公主,母妃因为憎恨父王所以才会格外的宠爱我,把我的世界打造成话本里的公主一样,而楚王府就是公主的王国,我的牢笼。” 楚容珍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虽然楚王妃是因为憎恨才格外的宠爱她,可是她应该很幸福才是啊? 不过…… “我一直以为我很幸福,跟了师父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悲,被关在名为幸福的牢笼里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人偶,一个可悲的人偶。” 越说,楚容琴越来越悲伤,整个人趴在手腕里哭得格外脆弱,格外伤心,好像一心要把心中的痛苦完全发泄出来。 楚容珍微微动容,伸手,迟疑之后将手放在她拉头顶…… 楚容琴身体微僵,抬起泪眼,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呜呜呜呜……” 好像心中有发泄不完的委屈,因为楚王府为了遗诏接二连三的将她舍弃,因为她心中的疼痛无法发泄…… “那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楚容珍双眼微闪。 现在的楚容琴处于脆弱之中,想要问什么轻而易举。 虽然卑鄙,可是她没有退路。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不仅没安慰到楚容琴,反而惹得她更加的伤心大哭,尽情的发泄着。 哭够了,哭完了,楚容琴才慢慢起身,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 “珍儿,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楚国,我不再参加龙真国的复仇,你也放下所有仇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皇城之中是名为权利的牢笼,所有人都是生活在牢笼中的困兽,珍儿,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在这名为权利的漩涡中……” 楚容珍不语,楚容琴立马紧握着她的手,双手紧紧握着,好像她一松手对面的人就会永远离开她一样。 “我想知道,你会为要假死?” 楚容珍没有回答,这名为权利的漩涡,她早已逃不出去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执念,这些执念才是现在的她。 “我十岁那年被师父带出了楚国过境,在那里我见过了我从未见过的景色。”楚容琴说着,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红,双眼也泛出了色彩。 “你见过战争么?你见过人间最阴暗的一面么?你见过人性的可悲么?”楚容琴脸上泛着红晕,眼中的悲伤慢慢消失,只留下名为野心的东西。 楚容珍:“……” 在楚容琴的脸上她从未见过天真无邪之外的东西,本以为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从未仔细想过在楚王府拥有遗诏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生活的幸福? 伪假的幸福,那是她的演戏。 “三个月跟随师父去了天波族,做为医者而给师父打着下手,可是后来战争发生了……我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天波族士兵在我眼前倒下,我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天波族士兵在我眼前死去,也亲耳听着他们不断哀嚎着不想死……我亲眼看着我楚国士兵战胜部族之后如何将之族灭,掳走他们的妇女,那一声声女人的惨叫在我耳边响起……我从那时就在想,如果我不是权贵之女,而是平民的话,我的生活会不会平凡幸福?不用亲眼看到世间的阴暗?” 楚容琴双手撑着脸,脸上泪水未干。 漆黑的双眸中光茫一点点消失,诡异的空洞。 “天波族的人十分善良,也十分的幸福,本该永远幸福下去,楚国的军队毫不留情的踏平了一切,你知道理由是什么吗?” 楚容琴嘲讽一笑,看着完全没有插嘴打算的楚容琴微微一笑,主动回答。 “理由就是天波族藏瞒了龙真国奸细,为了一个奸细而灭了一个十万部落,你说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楚容珍的目光越来越冰冷。 看样子她与楚容琴的在想法上面有分歧,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假死。 按她来说,楚容琴不过是在撒娇而己。 世间痛苦的事情多了却了,她们不是圣人,不可能一一救助。 天波族的事情她听过,六年前反叛,妄图自立为王,煽动楚国别的部落一起反叛楚国,为了警告各部落,只有天波族是满族全灭。 十万天波族无一活口,直接震慑了有异心的各个部落,才平息了之后极有可能发生的战争。 听说,当时剿灭天波族的楚*队里,有一个少年屡战奇功,后来被封来最年轻的二品将军…… 那个少年…… 言棋! 想到这里,楚容珍看着楚容琴的眼神变得深幽起来,她不明白楚容琴的想法,也不想了解。 最终,她们的道路不同…… “你想为天波族复仇?所以才加入龙真国的复仇计划?” “怎么可能?我只想楚国换个新帝,一个真正温柔的明君,可以让百姓幸福生活的国家。先帝害得我痛苦不堪,楚沉暴唳不配为君,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毁了我的家……珍儿,你知道么?我跟着师父去了天波族之后我爱上了那里,那里是我打算一辈子想生活的地方,可是全被毁了……” 楚容琴神情格外愤恨起来,双眼中是无尽的杀意。 “母妃他们最看重的是遗诏,对我好只是对于舍弃我的补偿,我不想恨他们,所以我只想偷偷的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只想要找一个能平凡幸福生活的地方……” 楚容珍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的同情。 一个孩子,而且还不足十岁的孩子却明白了自己被舍弃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的逃离,能在那群绑架的人手里一次次逃出来又何偿不是她聪明? 她真的没有想过,身为楚王郡主的她原来生活得这么辛苦。 “可是你也想得到遗诏,那次狩猎被绑一事,是你跟罗尧计划好的吧?是想试探楚王府最后一次看他们会不会交出遗诏?” 楚容琴猛得抬头,对上楚容珍那冰冷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神。 最终,点头。 浓浓的鼻音,还带着哭腔。 “对,那是我最后一次试探,我只想知道爷爷会不会交出遗诏救我,珍儿你知道么,先不说我五岁之前,就说我有记忆开始,因为遗诏而被当成人质的次数不下五次,可是没有一次爷爷愿意交出遗诏。” 不下五次她死里逃生自己逃出敌人的手里,最终被楚王旧部找到。 有一次她颈上被横了一把剑,不交遗诏就死。 面对这种状况,爷爷依旧没有交出遗诏,不想死的她咬了那人的手才被狠狠甩开,爷爷趁着这个空档才救下她…… 可是,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 从没有人想过她会不会怕,有没有哭过,没有人知道她被那些犯人如何折磨着,没有人知道…… “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对楚王府的希望,可是我还是失望了,爷爷依旧没有任何动容,还是珍儿你传出了流言吸引了罗尧的目光,才将我救下……” 楚容珍挑眉,“那次,爷爷交出了遗诏,把遗诏给了我!” 楚容琴一愣,苦笑:“是么?” 长长的睫毛微闪,眼中神色无法看清,只能感受她身上浓浓的悲伤与绝望。 “是么?原来交出来了啊……真好……” 楚容琴自言自语,声音极小,她没有听清。 两人就这么一阵沉默,最后,楚容珍不想再坐下去。 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她还有着别的事情要做。 楚容琴抬头,看着楚容珍要离开的动作,忧伤道:“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珍儿,如果你想扶宁王为帝的话我就退出。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我会帮你!” 楚容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离开。 “多谢!” 楚容琴红肿着双眼看着楚容琴离开的背影,脸上一片苦涩。 珍儿你可知,你的所做所为早己传到了龙真圣王那边,你己经被列入的必杀名单之中。 龙真攻打楚国势在必行,而我的愿望只是你能平凡又幸福的生活着,这是我未能实现的愿望,所以至少你一生幸福。 可是,这个愿望为什么这么难? “跟她说了这些,不怕那边处罚你?哪怕你是祭师的弟子,任务失败的惩罚不会改变!” 一直没有出现的赢仪走了出来,双眼紧眯,看着楚容珍那艳红的身影直接消失的方向。 冷冷的扫了一眼悲伤痛苦的楚容琴,神情冰冷。 连半点怜悯都没有。 “我本不想接这个任务,师父说如果我不愿意我可以一辈子拒绝。可是珍儿,珍儿的所做所为严重动摇了师父的计划,太子这个棋子不能弃,这是师父的棋子,一旦被珍儿扳倒的话,师父会暴怒……” “你现在做的这些也帮不到她!”赢仪冷冷的打破她的幻想。 虽说是姐妹,在觉悟上还是差了些,楚容珍的心更硬,更冷。 哪怕现在沉王昏迷,她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的痛苦。 终究,楚容琴比不上她…… “不,我要回师父的身边,到时珍儿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到她。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些!” “奸细么?有意思,本王帮你!” 赢仪冷冷一笑,迎着楚容琴那不解的目光,幽幽一笑。 “本王对龙真那群人完全没兴趣,本王要的是强者,而那群本该作古的历史之物没有任何战斗的价值,本王想看看操纵这场风云的楚容珍的下场。” 楚容琴点头,对着赢仪道谢之后,站了起来…… “对了,有人想见你!”赢仪指着院子暗处的一个身影,楚容琴依言看了过去了…… 眸色微暗,神情微僵。 深深叹了一口气,楚容琴慢慢走了过去,迎着对方的打量,表情越来越冷。 “选择吧,死或者帮我,我要你的兵权!” 言棋激动的看着她,原来生死可恋的他在这一瞬间好像活了过来,不敢置信,“琴儿,你还活着……” 楚容琴挥手,“刚刚我与珍儿的话你也听明白了,言棋,我恨你,你毁了我的愿望!” 言棋双眼中瞬间变得灰暗,绝望。 双唇微微颤抖着,久久的,才说道:“我明白,六年前战场上那个拿着剑向我刺过来的天波小女孩就是你吧?虽然你当时满脸鲜血看不清模样,可我记得你的声音与你的眼睛……后来你回来之后,又变成了平时天真的模样,而我也下意识的否认着……” “所以你想道歉么?我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帮珍儿?因为珍儿是唯一一看透我的痛苦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她却感受到了,第一个感受到我的痛苦还愿意安慰我的人,是第一个愿意纵容我的人,是第一个时时保护着我的人,是我被舍弃之时是她与爷爷翻脸将我救下的人……” 手微微紧握,楚容琴深深看了言棋一眼,转身离开。 赢仪见状,完全不感兴趣的离开,倒是言棋见状,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 他明白,如果现在不紧跟着,琴儿就会去他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楚容珍离开了院子之后,就得到了消息。 纳兰清那边派出来的暗卫,说是非墨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楚容珍立马改变计划,飞快的朝着纳兰清的暗卫朝着肆月商会而去…… 肆月商会的地下暗室里,非墨躺在床上,身边围着不少人…… 当楚容珍运用轻功跑过来的时候,众人回头,非墨那虚弱的模样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露在她的眼前,脸色苍白如病态般的白,没有任何的血色。 唇瓣也逞现诡异的青色…… 明明那么美丽的他仅仅一瞬间如同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般,还费力的冲着她露出了绝美的笑容时,她的泪就这么直接流了下来。 酸涩,疼痛,心疼…… 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门口。 “我不需要门神,这位大神从哪来从哪回!” 看着楚容珍那呆愣的模样,非墨玩味的勾唇,打趣。 楚容珍回过神,没有理他的玩笑,反而是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真好,你醒了!” 是的,真好,这代表还有希望。 子蛊反噬不会给宿体任何所应,直接死亡。 可是非墨没有直接死亡,而且现在还醒了过来,虽然气息正在不断的减弱,这代表她还有时间可以想办法救他,或者…… 公仪初。 从非墨的怀里抬起头,泪眼看着她。 非墨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低头,轻轻的将她的泪水全数勾入口中,轻吻着她的眼角,轻叹:“现在我很满足,本以为一辈子得不到你的这颗心,你终于还是爱上了我。在我临死前,要说一句‘我爱你’给我听么?” 楚容珍咬唇,“休想,想听就给我好好活着!” “那还真是可惜,为了你这句我要长命百岁长行……”淡淡打趣着,现在的他说话都有些虚弱,虽不明显,却能感受到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虚弱。 子蛊的反噬被推迟了,是因为她下的幼蛊的原因么? “公仪初联系上了么?或许他能治好墨……” 公仪初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同是师父的弟子,也只有他能够了解这种不正常的状态要如何处理。 “刚到,我派人把他带过来。” 就在纳兰清说话的瞬间,公仪初提着一个药箱在侍者的带领下出现在门口,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之后,视线落在了纳兰清与龙泽的身上,再看向楚容珍,眼中划过了然。 难怪她之前说有能力让肆月商会黑卡做废,原来她与华国走得这么近。 “公仪族长……” 楚容珍正好开出价格之时,公仪初伸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冷冷道:“沉王未死,我对这种症状很感兴趣,不是交易,不是人情,也不是我们师兄妹的关系,仅仅是我感兴趣!” “如此,还是多谢你!” 楚容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于公仪初也大改看法。 之前是一个看不透的人,虽说现在还是看不透,但她现在少了警戒。 公仪初点头,提着药箱就走到非墨的面前,楚容珍起身,将地方让给了他。 公仪初能成为蛊术一族的族长,能力自然是她的十倍不止。 跟随师父学医的时间也比她长,蛊术知道比她好,除了公仪初,她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处理墨现在这种状况。 公仪初从药箱里拿出了工具,伸手拿起非墨的手腕,用银针取血之后放入一个模样奇怪的小盒子里,静静放在到一边。 拉开他的衣服,观察着着他身上的蛊王纹,看到有两个蛊王纹时,讶异挑眉。 看向楚容珍:“你给他又种了一只金蚕蛊?为什么不是成蛊?” “没时间成年,本来打算利用子蛊的能力激发幼蛊的好斗性,简单来说就是提升它的存活力,现在的它太弱!” 楚容珍飞快回答之后,公仪初了然的点头。 细细检查了非墨身上蛊王纹,拿着小刀强行埋入药粉刺入蛊王纹,再细细观察…… 反反复复,最终,公仪初放开非墨的手,眉头紧皱。 “子母金蚕蛊,现在母死,子应该马上带着宿主一起死,而且,子蛊是真的死了。沉王没有立刻跟着死去是幼蛊在支撑着,在子蛊死亡的瞬间可能吞噬了子蛊,幼蛊的能力太弱,哪怕在那一瞬间吞噬了子蛊还是解除不了反噬,除非它能成年!” 听着公仪族的话,所有人都点头。 他们从夫人的口中得知过这消息,问题是要怎么把正要死去蛊虫养到成年这才是问题。 别说成年,现在幼蛊正在慢慢死去…… “有办法吗?” 公仪初麻烦的皱眉,没有回答,而是检查着非墨身上的蛊虫反应。 不知不觉,非墨又睡着了…… 楚容珍看着他闭眼半天没有动作时,浑身一颤,公仪初马上检查,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为了提供幼蛊养份与反噬的关系,现在他进入休眠状态,过一段时间会醒来一会……” 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昏迷了。 醒来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楚容珍点头,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公仪初从药箱中拿出一些药粉,直接倒入一个小香炉,看着众人道:“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不要进入这个房间,这是剧毒狼毒花的花粉,沾之则死!沉王的幼蛊需要大量的养份,不仅要成长又要缓解反噬,需要的养份量格外庞大。有条件的话就去寻找大量的狼毒花,或许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纳兰清点头,飞快的让肆月商会行动。 楚容珍闻言,也派人给凌凉送信。 凌凉的玄卫旗下的玲珑商会是大陆最大的民生商会,旗下药材铺不少,狼毒花想必能找到。 并且,还给凤卫传信。 凤卫旗下是医馆,又是医毒双修,会有狼毒花等毒物的可能性很大…… 一一吩咐完毕之后,公仪族从非墨的房中走了出来,带上房门…… 楚容珍正好吩咐完一切,看着公仪初,微微点头,迎了上去。 “族长要住在这里吧,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公仪初冷冷扫了她一眼,双眼微闪,微微抿唇,“你可以叫我师兄!” 楚容珍惊讶,以公仪初这种性格来说,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 “师兄!” 公仪初微微点头:“嗯!” 从自己的药箱翻了翻,找到一本手绘的蛊经,递了过来:“这是我当年跟着师父学蛊时的笔记,你可以看一下,按照你的养蛊手法来看,你应该一直在看一本蛊经吧?那是师父的师父,我们的师尊一生蛊术记载。但多少与我们现在所学有些不一样,两者结合才是师父的蛊术。” 楚容珍不解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但还是接过了书,一点点翻开之后,笔记由幼稚到成熟,完全是公仪初从小到大的笔记…… 微微感动,“谢谢师兄!” “不用!” 说完,公仪初就直接离开,在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对了,如果你有条件,去寻找纯阴之体的人,这是万不得己的最后救命之招。” “救命之招?” 楚容珍不解。 对于纯阴之体是上好的蛊床这件事情她知道,哪怕再难的蛊在纯阴之体的身体都能大幅提高成功率,可是说是完美的鼎炉。 可是纯阴之体太过稀少,有可以十年难得有一个。 她想过,可是这完全是天方夜谭。 因为,从没有人真正看过纯阴之体的存在,在书中也没有记载中,只不过是一个流言而己。 “纯阴之体配上我公仪族的万蛊洞,可以短时间培育蛊虫,如果是金蚕蛊的话,估计也行,但是不确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沉王不是纯阴之体,那么只能引入纯阴之体的血来己用,人与人的血本不相融,所以就需要巫族的人相助,巫族的人十分神秘,或许会有办法将纯阴之体的血引入沉王的体内……” 说着,公仪初自己也住嘴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纯阴之体是十年难得一遇,就那巫族,那可是上千年没有出现过在大陆上了。 龙真国,华国,在千年建国之时倒是有巫族的存在,可现在完全是神秘的传说一族。 比纯阴之体更难寻的存在…… 楚容琴听着,眼中升起了希望。 只要还有机会,只要还有希望…… “纯阴之体与巫族,一定能救他?” “能!” 深深的看了楚容珍一眼,公仪初给了她一个肯定答案,不知道是真是假,对于楚容珍来说却是一个希望。 一个不会放弃的希望。 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现在有了方面。 处理事情回来的一行刚来到肆月商会,楚容珍立马发出第二道命令。 “请姬落来一趟!” “是!” 在楚容珍等着姬落到来的时候,皇宫已闹开了。 琉璃宫失火,火势烧了两天都没有扑灭,最后只能静静等着。 楚辰玉等人静静看着化为废墟的琉璃宫,神情阴晦不明。 琉璃火的火势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的,目标估计就是会为了掩护沉王逃走,毕竟,琉璃宫可是皇宫内的宫殿。 宫内禁卫十万,逃才是最明确的选择。 不过是怎么逃的? 一点消息,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不见了。 随着禁卫在熄灭的火场里寻找着,拖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之时,楚辰玉的脸色没变。 最后检查的结果,琉璃宫的人真的逃走了。 “来人,贼子琉璃宫纵火,胆大包天,给本宫满皇在去搜!” 楚辰玉下达的命令,荣亲王站在他的身边,双眼微眯,“姬落那边会不满!” “无碍,有人在琉璃宫纵火,本宫有义务捉拿贼子!” 楚辰玉冷冷一笑。 反正沉王己经必死无疑,他追不追都无所谓,不过罗尧说过楚容珍是个不定时炸弹,必须要握在手中。 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紧握手中总没有坏处。 外袓说楚容珍不足为惧,罗尧又说楚容珍是个祸害。 不管是哪样,他防备一下不会有坏处。 “殿下,您该去谢府了!”荣亲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楚辰玉这才回过神来,点头,直接离去。 他要登基为帝,谢府的支持必不可少。 先不说谢太师,最起码也要有谢太傅的支持,否则朝中无人,那才是真正的尴尬。 这是一场棋局的较量。 是楚辰玉与楚容珍的较量。 比的就是看谁的动作迅速,比的就是看谁的手段高超。 楚辰玉那边是急急忙忙逼宫,准备不充足。她这边完全没有料到楚辰玉会逼宫,准备同样不足。 所以这是一场较量,最先准备完毕之人就是胜者。 肆月商会中 楚容珍与姬落坐在非墨的房间外面,神情都格外的阴沉。 不仅是楚容琴,就连姬落整个人都格外的悲伤,失落。 “夫人说的是真的?纯阴之体可救非墨?” 楚容珍点头,公仪初可以,那么一定能行。 不行也得行。 “嗯,所以我请你来是想让你的虎卫去探查一下,巫族的下落!” 姬落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查巫族的下落,一定要找到,非墨他还有多少时间?” “五个月左右吧,公仪初说的,在足够的药材条件下,最多能延长他五个月的寿命。” 楚容珍没有绝望。 这不是还有解法,不是吗? 虎卫有大陆最顶尖的消息网,查巫族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 姬落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现在的一切,都是与时间赛跑。 不管是夺位还是救命。 “好了,我还有事,你先在这里陪着非墨吧?”楚容珍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推开门就要离去。 姬落看着她,张了张嘴。 什么也没有说…… 墨,你找了一个好妻子! 一个格外坚强的妻子! 楚容珍痛苦的皱着脸,明明心里疼痛到抽搐,她表面没有半分的动容。 现在的她没有资格痛苦。 墨还有得救的机会,造成一切的楚辰玉,清妃还没有死,她哪来的时间感伤? 随手,推开一间房门,楚容珍走了进去…… 楚容珍走入的瞬间,里面的人就站了起来,“珍儿,你没事吧?” 凌凉担忧的走了进来。 听到消息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快速,太子逼宫,禁卫把持皇宫,希王与宁王下狱,楚王旧部兵符被夺,琉璃宫失火…… 短短两天,就发了这么多的事情。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 一直担心不已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珍儿的消息。 楚容珍神情疲惫,己经没有好好休息过,时时都在计划着…… 这一切都是与时间赛跑,要设计怎么让墨能被安全的送离皇宫,而在皇门己被紧闭,想要离城根本不可能。 公仪族的万蛊洞,等到纯阴之体与巫族到齐,到时就可以直接过血培育。 从楚国到公仪族,快的话要一个月,按墨他现在哪此虚弱的身体,极有可能要花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他送出去。 虽不舍,虽不想与他分别,可是没有办法。 那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公仪族的条件要好得多,需要什么药材,需要什么蛊虫,公仪族是最有利的地方。 墨,看来,我们要短时间分别了…… 微微仰头,楚容珍神情感伤。 “珍儿?” 楚容珍回过神来,悲伤的双眼看着凌凉,“我没事,对了,你让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凌凉担忧的看着她,点头。 “我命令玲珑商会开始大量收购粮草,不愿意配合的商会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我需要暗杀能力出众的人马,强行命令那些商会闭嘴。可是你让我的做事是战争准备,光是垄断楚国民生物资只是一时半会,最多只能让楚国混乱一段时间,可是对于现在的局势……” 凌凉有些犹豫。 对于珍儿的命令他不会拒绝,问题是他不明白这样行动有什么样的作用。 楚容珍微微一笑。 “凌凉,玄卫的作用是辅佐,所以你们现在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好。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战争要起了,你们现在能垄断多少就代表了战争的胜利机率……”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到凌凉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明白了,我会加大物资的垄断,必要时玲珑商会直接退出楚国,再用别的名字重新搅乱楚国的经济,可是这样下去,楚国会死数不清的人,可以么?” “没事,强者为尊!” 楚容珍冷冷一笑,眼中一片冰冷无情。 死多少人对她来说无所谓,她不是圣人,不会一一相救。 如果楚容琴的消息没错的话,战王即将回朝。 不低于五十万的军队,不管是支援太子还是意夺皇位,对于她来说都是威胁。 不出意外的话,与战王一争避不可免。 楚容珍伸手摸着脖子上非墨送她的戒指,双眼微眯。 凌凉迎着她冰冷目光,心中一阵阵的疼痛。 他能帮的,只有这些。 “我会从凤卫那里抽一队人马给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确保计划进行!” 凌凉十分认真的点头,也明白事情的轻重。 看珍儿的脸色来猜,战争是无法避免,一旦战争开始,不管是对楚辰玉还是为了防备战王的人马捣鬼,粮草必须要把握在手中。 “珍儿放心,我一定会完成!” 楚容珍这才放心的微微颔首,对于凌凉这里的计划是后续计划,不是目前急需的,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 凌凉玄卫旗下的商会众多,最有名的就玲珑商会。 玲珑商会旗下玲珑拍卖行,前几天设计楚辰玉的时候,是她派人伪造了信件,再让楚沉找来的鉴宝师也是玲珑拍卖人的。 说白了,这一切完全就是设计。 至于太子是不是战王血脉她不清楚,罗琦从罗宛的嘴里得到一切告诉她之后,她才会想到这个方法。 可运气不错的是,太子真的是战王的儿子。 不知道战王是想做太上皇还是想坐龙椅…… “珍儿,听说沉王出事,他现在怎么了?” 正事谈完之后,在楚容珍要离开之时,凌凉担忧轻问。 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他很好,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出城办法的话可以跟我说,近期我要把他送离皇城。” 说完,楚容珍就离开了。 凌凉却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默了…… 这哪算很好? 要送离皇城,岂不是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 连极善医毒的凤卫都救不了的地步,哪里会好? 楚容珍走出了房间,避开禁军的目光,她离开的肆月酒楼。 一手拉着头上帷帽,走到暗处,低声轻问:“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行说龙煞军那边进入第一级战令,随时可能进入战斗模式,至于虎卫那边也开始活动起来,纷纷传来不少的消息,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希王与宁王或许有危险,楚辰玉打算在他登基之日斩杀希王与宁王……” 莲快速回答着,手中拿着一个纸条,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罗尧暗中与一支不明知的势力接触,很有可能不是龙真国的人,是何方势力无法查明……” “楚辰玉身边消息,各路镇国将军被楚辰玉以君令召回,总人数将有百万,宁国,焰国,华国三国的边境军队全数回国,国境空虚,而宁国那边开始行动……” “战王旗下消息,战王人马三十万为先锋,全力朝皇宫而来……” “楚国旧部被安全送出皇宫,兵符被夺的情况下号召了自己亲卫,十六位将军,三位军候,总共结集亲兵二十万人脱离皇城,隐入附近的山脉,刚刚皇宫发布叛将的处决命令,楚王旧部被认定为叛将……” “……” 各路传来的消息,楚容珍一一听着,格外的凝重。 64小玉儿,原来是你 镇国将军被召回,那事情就麻烦了。 三路将军手中百万军队,那是楚国根本不能动的在存,楚国与各国的关系不好,又要防备龙真的反扑,那百万军队可是守卫楚国的战神。 三路镇国将军被召回,边境空虚,楚国危险! 战王旗下六十万,镇国将军百万,再加上楚辰玉收到了兵符,那里估计也可以有四十万,再加上十万禁卫…… 麻烦了。 果然,不能让楚辰玉准备完毕,一旦完成就真的没有任何胜算。 现在她的手中还有一支神兵,一支利箭。 还有胜利的可能性。 “莲,想办法分别将凌公候,言公候,楚老王爷送出皇城,由他们去拦下三位镇国将军,楚国边境不能乱,他们绝对不能回来!” “为何一定要他们三人?随便派人一个去的话……” “不行!”楚容珍直接截断了莲了话,神情严肃。 “三位镇国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前辈,凌公候,言公候分别在老将军们的旗下历练过,到于楚老王爷,听说与宁国边境的镇国将军是旧友,那位的脾气也最为火爆,根本不会听别人的话。” “是,属下明白了,不过最近的动作太多,楚辰玉那边防得太紧,有好几个暗桩被毁,夫人要小心一点,城西的暗桩不能用了。” “嗯!” 莲飞快的离开,去执行命令。 最近所有人都像楚容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休息。 大家都明白,现在他们在跟敌人比赛。 谁能在最短时间准备得最充分谁就是胜者,一切都是与时间赛跑。 楚容珍看着莲离开之后,看向舒儿那担忧的目光,轻轻揉着她的头:“没事,这一关熬过去就好了,到时带你去吃大餐。” “哼,每次都这么说,从没有兑现过。” 舒儿格外不给面子的扭头,看着楚容珍那疲惫的脸时,又忍不住担忧。 她是小姐的手跟脚,注定无法分担头脑的工作。 “要是你下次又忘了的话,我会掐死你!”恶狠狠儿威胁着,舒儿故作凶狠的模样让她微微勾唇。 用力揉了她的头之后,淡淡笑道:“走吧!” “小姐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就知道了。” “那里有没有好吃的?没好吃的不去!” “……” “你刚刚说的事后让我吃大餐,是不是真的?” “……” “小姐……” “吵死了!” 吵吵闹闹,舒儿紧紧跟着她的身后,或许是她这吵闹的性格,也许是故意,反正楚容珍紧绷的情绪被缓解不少。 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 现在的楚容珍格外的危险。 哪怕是极大粗神经的舒儿都感觉到了,现在下意识拒绝支开她的任务,她有一种感觉,小姐会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崩溃…… 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有这种感觉。 楚容珍避开耳目,为了迷惑人的视线,她现在一袭黑衣。 有一个身穿红衣的替身时不时出现在京城,迷惑着他们的视线。 谢太师府前,楚容珍的脚步一顿,看着楚辰玉的身影,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真的是楚辰玉。 楚辰玉的身后还有荣亲王。 而且也带了不少的士兵…… 不是一个刺杀的好时机。 忍下心中的杀意,楚容珍立刻闪入谢太师府,熟悉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面着脸,楚容珍小心的躲过所有人,快速的朝着后花园树林方向而去…… 没有进入树林,而是站在入口。 “故人拜访,还请谢太师一见!” 沉寂的树林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娃娃请回吧,老夫不会参与党争,你若叙旧就从大门而入,若是别的……请回吧!” “太师以为您不参与就不会有人来烦您?号召力这个东西太过诱人。”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耐心劝说。 “烦与不烦,老夫本就不理世事,多说无益!” 声音越来越远,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焦急。 虽说谢太师号召力不是现在急需的东西,可是却是烨儿上位的基本,希王不能动,否则会引起楚王旧部的反弹与憎恨。 要让烨儿被心服口服的跪拜,谢太师的号召力是必须的。 她有自信这局棋能赢! 所以谢太师是十分重要的棋子,绝不能缺少。 “师弟爷爷,你真的不帮我么?明明你说过颜家人有难你万死不辞,现在我这颜家唯一血脉在这里的请求,您也要无视么?” 突然,楚容珍提高声音喊出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这称呼虽奇怪,却让树林里的谢太师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快步走了出来,双眼锐利的盯着楚容珍的脸。 楚容珍蒙着脸,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娃娃是谁。 楚逸天那老混蛋的孙女,一个善翻云弄雨的怪物。 可是为什么…… “你是谁?从何处知道这些话?”谢太师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明明是一个老爷爷却要来拜我袓父为师,您还真奇怪,儒学六道,您入门比我晚,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师弟爷爷!” 楚容珍没有回答谢太师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 “学海无涯,达者为师,小妹妹虽说只有十岁,儒学之道却得恩师大为赞赏,一声师弟本没有叫错!” 谢太师同样也说着极为奇怪的话,双唇轻轻挪动,神情不敢置信。 “叫师弟也太难听了,老爷爷叫什么名字?”楚容珍接着说着,语气如孩童一样。 “老夫谢荣!” “那您就是荣爷爷……” 楚容珍淡淡说着,对面的谢太师却红了眼,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你是小玉儿,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 “嗯,荣爷爷,让你担心了。” 谢太师的名讳谢荣,十几年前差不多二十年前,曾经偷偷的去过焰国。 当时他己六十岁,是楚国的一介大儒。 可是去偷偷的去了焰国拜了袓父为师,刚刚的对话是爷爷将他收入门下之后第一次见面的对话。 谢太师没有停留多久,只在焰国住了两年左右,后来就回国了。 听说是爷爷对谢太师有恩,至于什么恩情她也不明白。 爷爷说过,如果有机会去焰国的话,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帮忙时,可以去找谢荣,谢太师。 “太好了,颜家的血脉还在,真的太好了……” 谢太师红着眼紧紧的将楚容珍抱在怀里,苍老的脸上一片庆幸,最终过了很久才整理好情绪,热情拉着她的手,“快,快去老夫的屋里,老夫那里有你最喜欢的茶。” 楚容珍点头,微微一笑。 倒是她身后的舒儿一脸不解,总觉得小姐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不过也没事,秘密再多也不会改变小姐是她要守护对象这个事实。 跟着楚容珍走入树林,凤魅想要跟进去,可是迟了一步,他进去之时楚容珍几人的身影完全不见了,而他本人迷失在里面找不到方向。 双眼微眯,十分感兴趣的勾唇。 跟着谢太师走出树林,来到了谢太师居住的小木屋,一进屋,谢太师就格外慈祥拉着她坐下,还十分热情的替她泡上了一壶好茶。 楚容珍拉下面罩,“谢谢!” 谢太师点点头,坐在她的对面,“小玉儿,再下一局吧?” “好!” 谢太师挥手,他的暗卫很快就把里面的棋盘拿了过来,摆在两人的面前…… 楚容珍双眼微闪,伸手,随意抓起一把棋子,放在谢太师的面前。 “双!” 楚容珍伸开手,里面只有一颗棋子。 习惯伸手,还没有将黑子拿到手里时,谢太师就笑着将黑子全数放在她的面前,感叹:“你下棋只下黑子,喜欢后手,这种习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棋局如人生,白子先行,黑子隐入暗中为后招,虽说先下手为强是没错,可是先下手之者没有致于死地,那么一切都没翻转的机会。” 楚容珍拿着黑子,静静放在手心把玩。 谢太师一边笑着,一边怀念的看着她。 没有计较她的容貌为何会变,也没有计较她为何年纪也会变了,更没有计划她怎么成了另外一个人。 世上奇人异士,离奇诡事,多到数不胜数。 如果事事都去追究结果,那么世事会有数不胜数的无解之秘。 只要人还是当初的人,一切都无所谓了。 白子下在棋盘,谢太师棋子离手,淡淡道:“你不适合先下手为强,所以你才会输于罗威,罗威本来也打算先下手为强,不过被你抢先了,那外城火药是你引燃的吧?” 罗威,是罗老家主的名字。 “我本来也想引燃,可是去晚了一步,被希王那边的人给引燃了。” 没有说起楚容琴,而是反她归于希王一脉,现在势力牵扯太过复杂,能简化就简单化。 “看来希王那边也有手段不错的人,直接引燃就会引起陛下的注意,最后彻查之时一定能查到太子的头上,因为那本就罗威准备在国宴会动的火药,本来就打算一次性炸死所有,包括各国使者……” 黑白子分快的交错着下着,根本没有思考,完全是下快棋的速度。 楚容珍双眼微闪,飞快将手中黑子落下,淡淡道:“罗老家主这么做的话,就会楚国树立多之又多的敌人,楚国那没有那个能力与整个天下为敌,那有这么做的必要?一个动乱的国家,太子登基也活不了多久,没有动使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正因为不正常所以才要细细思考,罗家的动作太不正常,所以啊,老夫怀疑罗老与那里有关。” 神秘兮兮一笑,谢太师贼贼一笑,趁着楚容珍走神之时不动声色移了她的棋子。 最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下着。 “荣爷爷也知道龙真旧部的事情?” 看到了谢太师的动作却没有计较,反正这事也习惯了,谢太师的棋力很高,可是跟她下棋的时候会习惯的耍赖。 说白了,就是老顽童一个。 无视谢太师动她棋子的动作,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思考了一下,落下黑子。 “大约三十年前,龙真在华国掀起了巨浪,最后被武安候,丞相纳兰清等人消灭,龙真旧部才从华国逃了出来,据说逃走方向是宁国……” 没有直接点明,但他想要说的事情也十分清楚。 龙真旧部去了宁国…… 那么之前查到的事情有一个大约的猜测,火药是从宁国那边过来,宁国皇权动乱,最近又出现了一个什么国师…… “战王也是龙真旧部?” 飞快的在脑中一一理清,楚容珍理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答案。 她从未想过罗家可能也是别人的棋子…… 谢太师一本正经的拿旧楚容珍的黑子扔到一边,放下自己的白子,抬眼看着沉思的楚容珍,点了点头:“不,战王是楚国皇族不会错,不过他的野心不小,听说与南方的关系不错,如果你能沉下心再细查的话或许能查得出来。还有别看罗威是个靠女人的主,他在龙真旧部里面位置不低,龙真旧部不比三十年前了,三十年前龙真旧部高达几十万,不过在华国失势得太厉害,被杀了不少,现在沦落到躲在阴暗角落设计谋夺兵权,妄图东山再起。” “嗯?我明白了,看来荣亲王与罗尧的身份确实有异了,我会派人去查!” 楚容珍了然的点头。 楚容琴好像是龙真旧部的人,她也说过罗家是龙真国的人,但是她没有说过战王。 明明都认为罗尧很奇怪了,那么战王那边应该也有了解。 与南方关系不错么? 也对,听说战王一直都是镇守南方,南方有名的只有海皇一族。 海皇一族生性狡猾,好斗,好掠夺,因为生活在海上,所以是整个大陆令人头痛的难题。 突然,楚容珍猛得起身,推开窗户飞快道:“凤魅,查一下荣亲王,朝海族方向去查!” “你怀疑是荣亲王是海族的人?” 谢太师停下的动作,神情有些惊讶。 说实话,他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海皇一族不会离开水面来陆地吧? “荣亲王的调查格外的平凡,平凡的出生,平凡的成长,平凡的参军,平凡的立功,平凡的世袭王位……本该是十分平凡的人物,可是我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感觉就不对,如此阴寒的男人哪里担得起平凡二字?” “老夫没有见过荣亲王,如果像你所说的话,那么是海皇一族的机率很大。” 谢太师难得认真起来,眉头微皱。 “海皇一族离开水面来了陆地,如果与战王结盟,那就要重新布局一下比较好,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楚容珍回到原位,拿起手中的棋子将到棋盘,“三十万不到!” “三十万不到么?那你要加快速度了,不能让太子那边的准备做完,否则你必输无疑。” “我明白,我正在加快速度,荣亲王与罗尧这两个人太危险,我正在想办法除掉。” “有胜算么?” “有!” 谢太师深深看着她,最终,把白子放了下去,“你输了!” 楚容珍静静看着输了半子的棋局,双眸微暗。 “或许!” 谢太师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今天心不在焉,等一切事落之后咱们再下!” “好!” 谢太师走到一边,从手里拿起了一叠信件递到她的手里,慈爱道:“小玉儿,这些给你!” 楚容珍疑惑的接了过去,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笔迹时,不敢置信抬头。 “袓父给我的信?” “嗯,十六年前,老夫离开了颜家之后恩师让我保存的东西,说是有朝一日如果你能找到老夫这里的话,这些东西就交给你。” 楚容珍伸手摸着上面的笔迹,眼中划过一抹怀念。 记忆中的爷爷很严肃,不准她叫爷爷,而是只准叫袓父。 她不明白,也不懂。 从小一直生活在爷爷膝下,是唯一一个与爷爷相处最久的人,因为府中父亲,哥哥,弟弟,母亲…… 他们都怕爷爷,不敢跟爷爷相处轻松。 是十分典型的阶级家族。 慢慢打开信件,爷爷熟悉的笔迹…… “玉儿亲启: 看到这封信时你的人生一定发生了滔天巨变,老夫没有任何可以教你的,只教你一个字:狠!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唯狠才不会受伤。 隐之道,儒学之中隐之道是你现在必须要熟用之道,乱世之中,你不想被伤害就去主动伤害别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你会看到这封信就表示你否定了老夫的儒道,那么无需犹豫,按你想要做的去做就好。 另外,龙真已经覆灭,谨记。 如果大陆无你容身之处,带着信物前往东部乐氏一族,可保你永世平安! 颜恒子亲笔!” 楚容珍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信件之中,一个手环直接掉了出来。 是有着古老花纹的手环。 楚容珍见状,看到信上内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从未听过有乐氏一族,真的可以保她一世平安? 不过这是爷爷说的,爷爷说的话从没错过。 这不,这次就猜到她的人生会发生改变,会否定曾经所学的一切,爷爷什么都猜到了…… 谢太师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不管小玉儿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她真的太可怜了。 整个大陆上再无她的亲人,一个人孤身活着,复仇着,永远没有尽头的重复着一条血腥之路。 哪怕是他,现在是真的心疼了。 “小玉儿,老夫是文人,所以无法提供你多少帮助,如果你能拉下楚辰玉,老夫会带领着门下弟子跪请宁王登位!” 终于,谢太师给出了一个承诺。 谢太师跪请宁王登位,那么是多么大的震憾力? “谢谢……谢谢……” 楚容珍最近的心情一阵都格外悲伤,悲伤的事情凝聚在一起,现在的她格外脆弱。 强忍的心在看到颜恒子,她亲爷爷的信时,最终再也忍不住,情绪直接崩溃,泪越流越凶,最后抱着颜恒子写给她的信蹲在地上哭得十分伤心。 无法发泄的心不停的悲鸣着,抗议着,一直以来被她强压着。 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看到她的悲伤,看到她的弱小…… 可是颜恒子的一封信,最终瓦解了她所有武装,发泄着她一直以来无法发泄的积郁…… 谢太师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楚容珍像个孩子一个,扑在谢太师的怀里哭得格外伤心,“爷爷……父亲……母亲……”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谢太师神情一片心疼,玉儿这孩子太过刚强,刚强如男儿般将一切都藏在心里。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点能够明白。 现在的小玉儿独自一人,连个可以发泄的对象都没有,积郁一次又一次累积,难怪初次见到她时就如同在看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般。 “乖,哭吧……” 整个人埋在谢太师的怀里,背后,谢太师安慰着她,轻哄着,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哭够了,也发泄够了,楚容珍才抬起脸。 离开谢太师的怀抱…… 整理了一下情绪,谢太师看着她的模样,不放心提议道:“小玉儿,还好吧?” “嗯,谢谢荣爷爷的关心!” 吸了吸鼻子,楚容珍微微点头。 好像哭过之后真的舒服多了…… 揉了揉微红的眼,楚容珍站了起来,“荣爷爷,我还有事情要办,先不打扰了。” “你自己要小心。” 千万句话,最终汇集成了一句话。 面对谢太师的关心,楚容珍微微点头,走到了谢太师居住的小院…… 离去的楚容珍淡淡扫一眼暗处的一抹绿影,顿时微微勾唇,眼中一片幽沉。 谢烟么? 随意扫了一眼,楚容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原地。 暗处,谢烟复杂的看着楚容珍凭空消失的身影,再看了看谢太师居住的小屋,微微咬唇。 神色挣扎,最终扭头离开。 楚容珍离开了谢府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心中的积郁也发泄了出来,沉着心下了一局棋,也让躁动的心沉寂了起来。 没想到荣爷爷什么也没有问。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成为楚容珍,也没有问她想做什么。 哪怕她变得面目全非,他依旧什么也没有问。 想到谢太师,楚容珍的神情也微微柔和起来…… 摸着手中的手环,楚容珍微微勾唇。 谢谢爷爷! 若是乐氏一族能保我平安,我也相信爷爷的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焰国一日不灭,宗旭一日不死,颜家灭门真相一日不明,无论我去哪都无法一世平安。 最起码,心会不安。 从谢太师府中出来时,天色微微暗了起来,楚容珍抬头看好了一眼微暗的天气,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现在这个时候,非墨该醒了吧? 自从睡过去那天开始,有两天快三天了,公仪初说三日会醒一次。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脸上多了一丝急切的表情,没有注意暗中一道利箭朝着她直射了过去…… 突然,舒儿双耳微动,好像听到了什么杂音,一扭头,一道利箭从她眼前划过,直接刺入了楚容珍的肩头…… “唔……” 楚容珍躲闪不急,利箭刺入她的肩头,立马她的身体不形,一阵头晕…… 不好,有毒! 飞快的伸手强迫小小苏醒,受到疼痛的小小反射性一口咬在她的手腕,鲜血流出之时伴随着毒素的味道,小小这才惊醒,飞快的朝着她的肩头游走…… 张口,直接咬在她的肩头附近,阵阵刺痛袭来…… “小姐,小心!” 舒儿将楚容珍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暗处。 太奇怪了,没有任何气息,连杀气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暗箭就射了出来,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楚容珍一手扶着箭支,狠了狠手,直接一把拔了出来……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倒钩的箭支上还带着她的血肉,楚容珍狠唳的扔下手中箭支,一边后退…… 嗖嗖嗖…… 暗处,又射过出几支暗箭,全数避开舒儿朝着楚容珍而去…… 舒儿见状,冲到楚容珍面前,一手扛起她,飞快的运用轻功逃着…… 真的太奇怪了,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连杀气都感觉不到。 楚容珍一边思考着,一边紧眯着眼,这些暗卫的感觉跟楚辰玉那天逼宫所使用的暗卫感觉一样。 楚容琴说过他们身上擦过一种特殊的药水,可以消除一切气息。 “舒儿,朝着无人地方跑!” 如果感觉不到气息,那么去宽阔无人之地,藏无可藏,她就不信找不出他们来。 听着楚容珍的话,舒儿飞快掉转方向,没有朝回肆月酒楼的方向,而是朝着外城山区而去…… 楚容珍的想法很简单。 现在的墨不能被发现,昏迷之中再进行移动,多少有些不好。 而这些暗卫是楚辰玉的暗卫,绝不能让他们引到藏身之处,最后是找到一个宽阔无人之地将他们一一击杀。 他们可以消除气息不假,可是武功好像并不高。 如若是舒儿,一人对付他们或许有些难,可是凤魅还在暗中寻找着机会。 外城山区 舒儿逃到了外城山区,那里有一座山林,方圆两里左右,算得上是一座大山。 本来是某个权贵的私人领地,自从权贵死后,这里就成为了一座荒山。 山前空地,舒儿将楚容珍放了下来,数十个暗卫将两人包围……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无人回答楚容珍,而是用行动来回答。 从怀里掏出了匕首,朝着舒儿与楚容珍就直接袭来……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忠实执行着命令,果然是暗卫,不是杀手一类的存在。 无法沟通,楚容珍抿唇,后退,“舒儿,能搞定吧?” “当然能!”舒儿得意的点头,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打到人的致命部位。 看着她一拳打死一个,自己都张大了嘴,不敢思议。 好厉害,原来学会穴道之后,不用武器也能一招致命。 楚容珍一手捂着肩,看着舒儿那熟悉的招招取人的性格的动作,微微点头。 人的身体上有着致命的穴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命门! 只要找准,常常能一击致命。 狼狈躲过暗卫刺过来动作,指间银针滑落,直接来人的腋下…… 暗卫身体一颤,瞬间就失了呼息,软软的倒在地上…… 舒儿拦在楚容珍的前面,偶尔有漏掉的,都会死在楚容珍的手…… 总共二十几个暗卫,最终有大部分死在舒儿的手中。 那些倒在地上缺胳膊少腿,心口大洞正流血不止的,脖子被扭断的…… 反正死相凄惨的绝对是舒儿下的手,虽说喜欢一拳打在死穴那干净的死法,果然她更喜欢的是撕裂敌人,掏出敌人的心脏,扭断敌人的脖子。 这种死法才比较解气。 所有人死在舒儿手下,死无全尸。 “小姐,你没事吧?” 看着楚容珍那苍白的脸,舒儿格外的担忧,上前,一把扶着楚容珍,“走吧,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快点回去,这里不安全……”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一袭纯白的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蒙着脸,楚容珍一眼认出。 公仪雪。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这里风景很好,最适合做夫人的葬身之地!” 公仪雪那又露在外面的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复杂,眼中,最多的却是杀意。 一袭白衣如同雪山冰莲般干净纯静,却又冰寒渗人。 楚容珍见状,微微眯眼。 果然如同她的那样,这公仪雪初次给她的印象就是如雪莲般纯洁,高贵又清冷,冰晶又剔透。 好一个雪莲般的女子。 虽说是雪莲,她可没有忘记雪莲的药性。 是可医人的圣药,又是害人的毒药。 “原来公仪小姐的手笔,我楚容珍与你有仇?”后退到了一颗树边,楚容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肩上的鲜血不停的流着,好像情况有些不好。 身体感觉到有些冷,好像有些缺血了。 楚容珍皱眉,快速思考着要如何解决现在这件事情,如果再不处理自己的伤口,她估计要血流不止而死了。 公仪雪愉悦的看着她狼狈受伤的模样,诡异道:“楚容珍?你确定你就是楚容珍?” 楚容珍猛得抬头,神色立马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公仪雪难不成认识原主? 不会,她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没有关系公仪雪的记忆,不可能认识原主。 那么说这话又是何意? 公仪雪漫不经意的冷笑,“在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什么意思,来人,杀!” 公仪雪这次带来的暗卫有上百,几百人,舒儿见状根本斗不过,扛着楚容珍就朝着山林逃去…… 隐入林中,天色也越发的暗了起来,舒儿在里面很容易就能甩开追兵。 带着楚容珍不停的逃跑着,而公仪雪见状,立马高声道:“追,死活不论!” 说完,她双眼微眯,立马朝着山中追了过去…… 天色越来越暗,在林中,舒儿比较优势,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舒儿的夜视能力很强,在黑夜之中也能十分正常的奔跑着…… 扛着楚容珍就不停朝着深入逃走…… 四处越来安静,隐隐的传来了狼虎的啸声,楚容琴立马出声:“舒儿停下!” 舒儿在树间奔走,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将她放在一个树枝上,担忧不已:“怎么了?伤口很痛?我去给你找大夫……” 舒儿的神情有些激动,有些脆弱,还有些慌张…… 楚容珍不停喘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因为流血过多的问题,她现在身上出现了失温症状,很麻烦。 咬咬牙,一狠心,将手环时原天蚕丝拿了出来,套上银针,扯下了衣领……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她肩上那狰狞的伤口,因为她蛮横的拔出箭,现在肩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鲜血无法止住,正不断冒着赤红的鲜血。 咬住天蚕丝,穿针引线,当着舒儿的面直接将伤口缝了起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伤口只要剧烈运动就会不停流血,除了缝起来别无他法。 天蚕丝太韧,无法切戴,不得已只能将手环往上一撸,直接带到手臂丰,任由它与天蚕丝留在伤口处…… “舒儿,凤魅去搬救兵了,你带着我逃不出去,我们分开来逃。你引开那些暗卫与凤魅汇合,听从凤魅的命令行事,知道吗?” “不要,你受伤了,我要守在你的身边。” 想也不想的摇头,她才没有这么笨,明显是要支开她,让她活命。 她才不要。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虚弱道:“正因为我受伤了,你更应该走,记住,在逃跑时速度放在他们抓不到的地步就行,将人引走了我才能安全,否则我们两个这样逃下去迟早会被抓到。” 楚容珍神情认真,说实话,哪怕她不有受伤,这次的套也不好逃。 暗卫估计有两百多人,而她只有两人,再上凤魅也只有三人。 所以第一时间她制止了凤魅出来的想法,反而是让他去把凤卫带过来,敢刺杀她就要有全部把命留下的觉悟。 “可是我逃了,那你一人怎么办?万一没有把人全部引开呢?” 在这个时候,舒儿是格外细心也格外聪明的,不会因为楚容珍的忽悠真的什么不想去听令行事。 迎着舒儿那不赞同的目光,楚容珍无奈感叹。 干嘛在这种事情上精明? “所以这看你的演技,取截枯木换上我的衣服,背着它朝相反方向而去,我能不能活下去可就全看了你,舒儿!” 把性命赌在舒儿身上,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舒儿听到这话时,脸色一沉,格外严肃。 想了一会,双手握着楚空珍的双手,十分认真的请求。 “小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把人引开之后不会去找凤魅,他本事那么高自然会找到你,所以我把人引开之后就来接你,你找个地方藏好,好吗?” “嗯!” 听到舒儿愿意离开,楚容珍松了一口气。 两个在一起她只会成为累赘,像舒儿说的,还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舒儿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四处警戒之后,扛着楚容珍改变方向,因为她的夜视能很好,很快就找到一个半山腰里山洞,很难让人想象在山腰处还会有山洞。 背着楚容珍爬着绝壁,很快把她放在山腰洞口之后就随着找了一截枯木,接过楚容珍脱下来的衣裙套了上去,扛在肩头…… 不舍又不放心的看着楚容珍,舒儿再三叮嘱,“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好!” 楚容珍靠在洞口休息,脸色苍白。 说实话,她现在也没有力气逃跑,毒素被小小吞噬是不假,可是并没有吞噬得一干二净,余毒还是在作崇,而且流血过多导致失温,头晕…… 现在她急需休息。 “记住,别逃太快,这枯木的重量不比我,所以你走路时记得脚印加深一点,速度放慢一点,这样才不会惹疑。” “好,我走了,保重!” 舒儿恋恋不舍的看着楚容珍,一狠心,直接脚下洞口,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而逃…… 像楚容珍所说的那样,加重的脚印,放慢的速度,所以她的逃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楚容珍靠在洞口休息,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队人马就快速来到了洞口之下的山脚,趴在地上检查着路过的痕迹,其中一人道:“小姐,脚印在这里开始朝着南方而去,而是痕迹变重,看来对方的内力消耗太大,无法完全消除痕迹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公仪雪喘了喘气,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 那死丫头扛着一个人都跑这么快,是哪里来的怪物? 那种战斗方式,那楚容珍该不会买了一个赢族人吧? “你们去追!” 指使着暗卫去追,而她本人就在楚容珍所在的山脚处坐了下来,休息。 楚容珍趴在地上,小心的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心跳越来越重。 好死不死就在她所在的山洞之下休息,如果只是休息一会倒还好,要是休息一整晚那就麻烦了。 飞快的四下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她这里要是被发现了的话,那可就是退无可退。 深深的盯着公仪雪,再寻找四周,咬咬牙,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从头上发钗里倒出药粉,从肩上拿下手环,花粉就直接撒在天蚕丝上,天蚕丝发出一些细细的声音,极轻,极微…… 慢慢的,天蚕丝断了。 ------题外话------ 休息休息,今天没有二更哈,月光要休息一下 65荣亲王的身份,死 最后,天蚕丝在楚容珍的药粉里断裂,她快速的将手环拿在手心,双眼划过思量。? 公仪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喝着暗卫递过来的水,想了一下,道:“你去给荣亲王发信,让他派兵搜查这座山,我就不信她能张翅膀飞出去,一个小小的赢族而己,哪怕是十个赢族人本小姐也不惧!” 公仪雪恨恨的抛掉手里的水壶,神情格外的阴沉,狠辣。 对着楚容珍似乎还有着异样的憎恨…… 与此同时 凤魅离开了楚容珍的身边,对着天空发射了一个信号,很快,四面八方的人影都飞飞的汇集了过来,一一半跪在凤魅的脚下,蒙着脸,神情凝重。 凤魅一袭黑袍在风中飞舞,看着到达的凤卫,冷声道:“何队?” “属下等凤影骑第十分队,任务归来,请统领吩付!” 凤影骑第十分队,是暗杀焰国派给古晴的暗卫的一支小队,看来是任务完成正好归来。 “凤主危,山中敌人,全数击杀!” 凤魅冷唳的下达命令,第一个朝着山中直射了过去,第十分队的凤影骑悄无声息的也跟了过去…… 在他们的身后,锐影从树杆走了出来,看着这一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马,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 去边境暗杀焰国暗卫开始,这支人马就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清除了不小心被逃的敌人,还救过他的人。 “队长,龙一大人的命令,夫人失踪未归,全力搜寻!” 锐影的痛后,一个暗卫上前,将手里的消息递到了锐影的手里。 借着月光看着纸上的消息,锐影神情大变,“来人,进山,寻找夫人,所有敌人杀无赦!” “队长,救过咱们的那队人马是人敌人吗?” “不是,配合他们的行动!” “是!” 锐影一队,也如暗夜的闪电,一队人马快速的冲入山林,朝着楚容珍所在方向结集。 楚容珍失踪时间不长,可是知道的人却不少。 从谢府出来就被人刺杀,一路上逃命也被不少人看见,纷纷的向各自的主子禀报。 皇宫 荣亲王与楚辰玉正在交谈着,突然暗卫闯了进来,在他耳朵说了些什么,他立马起身…… “怎么了?出事了?” 楚辰玉看着他的表情,神情也凝重起来。 现在是紧要关头,任何事情都不能大意。 荣亲王摇了摇头,脸上是微不可察的喜意,冰寒的双眸直勾勾看着楚辰玉,幽幽浅笑:“楚容珍重伤逃入外城,本王需要人马封山。” 楚辰玉微微皱眉,“为了一个女人而动用大量的军队,值吗?” 如果是封山,那么军队的数量不少,估计也要几千上万人吧? 虽说皇宫有十万禁卫,城外除掉被楚王旧部带走二十万,也有五十万的军队将皇城团团围住,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而动用军队,多少有些…… “殿下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一个普通女人?楚王旧部怎么离开的?还有刚刚本王得到消息,凌公候,言公候,楚老王爷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城下落不明,殿下以为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楚辰玉还是有些不能赞同,若说他们的对手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就像是吃一只苍蝇一样憋得慌。 吞不下,吐不出来,格外的…… 女人自古以来就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暖床的工具,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如今出现一个异类,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法相信。 “会不会是楚老王爷的势力……” “楚逸天要是还有这种能力,怎么可能会让希王处于被打的地步?别忘了,现在希王还在狱中,那些楚国旧部怎么敢如此行动?很明白,楚王旧部听令于别人行事,那个人隐在暗处又心狠手辣,将楚王旧部当棋子吸引我们的目光,真正的行动却隐在暗处……” 荣亲王直接打断楚辰玉的话,以前他也看不起女人。 最起码,从一开始猜到是这个女人暗中操纵一切之后,他还排斥过。 可是一次次推算,猜测,最终结果就是这个女人。 他们的对手只是一个女人。 荣亲王朝着宫殿外面走去,“所以,楚容珍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要不惜一切代价除去!” 楚辰玉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荣亲王离开。 荣亲王离开之后,一边的屏风之后,罗尧慢慢的走了出来,神情冷淡…… 楚辰玉回头,看着罗尧,不敢置信的僵笑道:“你也认为本宫的敌人是楚容珍?那个沉王的小妾?” 罗尧双眼微眯,温和的笑着,微微点头:“从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小心楚容珍,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她很危险。不过现在看来,她真的格外危险,我们的大业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毁在她的手上……” 楚辰玉收回震惊的表情,不屑冷哼:“本宫的大业怎么可以会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皇宫十万禁卫,皇城外五十万护城军,战王三十万的先锋军,还有镇国将军的百万大军……两百万的军队,本宫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女人?就凭楚王旧部的二十万?” 浓浓的不屑,似乎是不想承认他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楚辰玉那扭曲又死不承 66楚容珍,你真的是楚容珍吗?(二更) 同样还是有些不解 舒儿听不懂楚容珍的话,倒是莲听懂了。 “身份不明的狐狸,不好动手啊,说不定一下就被他给逃了,到时想要追就难了。” 她就是看那狐狸男不顺眼,比那抢她肉的死狐狸还要不顺眼。 舒儿不解,嘟着唇不停的抱怨着。 “小姐,干嘛放了那罗尧,比狐狸还要像狐狸。” 楚容珍带着舒儿离开,看了一眼被斩下头颅最留下身体的荣亲王,双眼眸色微深。 因为楚容珍放过了他,所以凤魅打了招呼,倒是无人拦他,直至顺利下山…… 皱着眉,步伐不稳的离开。 盯着楚容珍那愉悦离去的背影,罗尧阴沉着脸,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了解药吞下,慢慢的,才缓解一些…… 该死的,又给他玩阴的。 身上如同被千百只蚂蚁嘶咬的感觉瞬间占满他所有的感官…… 罗尧的身体一震,神情疑惑的表情刚升起,就这么僵住了。 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将别的野果全扔到了罗尧的怀里,起身离去之时幽幽回头,“对了,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三个时辰痒麻不已,最好别搔挠……” “交易成立!” “那你的意思?” “轻功很高,身形极快,要是玩命的逃跑说不定我的人追不上,算了,你运气不错,我今天的目标只有荣亲王而已。” 像是游戏一样,楚容珍又接连朝着不同的方向拥出好几个野果,都被那随从稳稳的接住送到了罗尧的面前。 罗尧身边的随从身影一闪,稳稳的接住。 扫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怀里,摸起其中一个就朝着别外一个方向扔去…… “你放我走,我替楚容琴保密这件事情,如何?” 罗尧盯着她怀里的水果,微微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 估且还是听一下好了,所谓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什么交易?” 楚容珍盯着他那没心没肺的笑,心中暗啐:狐狸! “看来你不想让楚容琴死,那咱们交易一下吧。”罗尧吞完整个野果,看着楚容珍的表情,极为轻松的笑了。 听说过她的身份有些特殊,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特赦也说不定。 因为那边的规矩太残酷,要是被人知道楚容琴透露出一切,那她的下场肯定格外悲惨。 却很讶异。 “看来她真是不要命了,要是被发现她可是死路一条,怎么办呢,我要不要去告密?”半开玩笑半认真,罗尧眼中一片笑意。 “嗯!” 罗尧吃野果的动作一顿,“她向你坦白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楚容琴是一起的,龙真旧部的人?” 楚容珍就是这么幽幽的盯着他,看着他那熟稔又不排斥的动作,眸色越来越深。 罗尧不在意的笑了笑,咬着野果,有些酸,有些涩,他面无表情吃得格外愉悦。 “真贵!” “百两黄金一个!” 楚容珍眯眼。 走到她的面前,寻了一处石头坐下,从她的怀里十分自然的摸着野果,在怀里擦了擦,一口咬下…… 罗尧这才慢慢的笑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楚容珍走近,无视莲与舒儿的警惕,朝着她走近…… 罗尧打开了城门,将城外的护城军放进来十万,直接围住了这座山,若说能踏平这里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 争分夺秒的局势里,消息的快慢就决定了最终结果。 这种混乱的局势中,消息是必不可少。 楚容珍侧坐在石头上,接过舒儿递过来的野果,重重咬下一口,玩味挑眉:“我不认为我能杀了你,你身后的这个气息内敛,而且武功不弱,更别说一里开外的十万的护城军,要是我敢杀了你,你的护卫军就直接踏平这里吧?” “看来你心有余而心不足了?不杀我,你会后悔!” 罗尧沉下了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悦,抿唇,脸上也散发出阴寒的气息,好像被她这么放过是一种羞辱般。 为何会放过他? 他一直明白,她对他有着敌意,不仅是敌意更是杀意。 罗尧讶异的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走吧!” 楚容珍双眼微眯,眼中划过思量,制止了上前的莲。 罗尧双手高举,“我投降!” 可是罗尧却杀了…… 罗尧的武功并不好,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罗尧是罗家人,荣亲王是战王的人,两人应该不可能会自相残杀。 这让她未免有些好奇。 楚容珍语气淡淡,刚刚凤魅来报荣亲王已死,而且是被罗尧的人所杀。 “是么,那还真可惜,散步散到别人的地盘,顺便将命就这么留下吧!” 罗尧见状,停下了脚步,温润笑道:“如果在下确实是来散步的呢?” 三个女人,却个个杀人不见血。 她的身边,舒儿与莲全部到位,如两尊门神一样守在她的身边。 楚容珍坐在石头上面,一袭纯白的里衣唯有肩头渗出了血迹,虽狼狈,却无损她原本的风华。 现在最不想遇到的就是她。 好吧,有些麻烦了。 罗尧停下脚步,微微深吸了一口气。 67非墨离开,龙煞军入城 第三天之后,非墨再次苏醒。 楚容珍没有守在他的床前,明明很想很想守在他们面前,可是她不得不离开,因为希王与宁王还需要她去关心,查看。 楚辰玉对希王与宁王的杀意一直都很盛,能撑过多久还是未知道。 她的时间不多,非墨的时间也不多,容不得她慢悠悠。 不过在外面处理事情的她第一时间得到了非墨醒来的消息时,扔下了手中的事务就朝着肆月酒楼而去…… 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一旦送去公仪族,总不可能半年内能再看到他。 从这里去公仪族,光是他那虚弱的身体就要花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治疗的时间,估计短时间是见不到了。 所以一听到他醒了的消息,她立马就赶了过去…… 房中,非墨坐在床上,看到匆匆回来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回来了?” 很平常的打着招呼,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疲惫的话。 众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到她过来时,脸色才微微好了一些。 感受到这不正常的气氛,楚容珍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们……” 众人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最终,纳兰清叹了一口气,“珍儿,你劝劝他吧,非墨他不愿意去治疗……” 楚容珍一听,眉目间就浮现了怒意,看到非墨,“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去治?” 非墨则是微微一笑,伸手,拉着她:“谁知道治不得治得,现在这样……” 他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就捧着他的脸,红了眼眶。 身体微微颤抖着,强忍着泪水,哽咽问道:“你想死么?” 非墨:“……” 楚容珍扯着他的衣服,红着眼大吼:“非墨,你告诉你,你是不是想死?” 非墨双唇挪动,眸色微暗:“……” 楚容珍猛得扔开他的衣领,后退半步,柳眉横竖,眼神中划过决绝。 伸手拔下头上的发钗,泛着蓝光的钗尖对准她的颈间对脉…… 突然的举动惊了所有人,正打算冲过来时,楚容珍大吼:“不准过来!” 楚容珍脸上挂着泪水,唇角,却盛开魔魅妖异的笑,看着所有人哈哈一笑,神情痛苦。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自杀?”嘲讽一笑,楚容珍看着非墨,“墨,你要是敢死,我会立马忘记你,这是用你的血养成的忘忧蛊,而解法是你的心头血。如果你死了这忘忧蛊就再也无解,如果我不记得你了,记忆回到以前,你觉得我还活得下去么?” 非墨伸手,不知如何劝她。 “珍儿……” “你该知道以前的我,我不会自杀,但我会覆灭焰国之后永远沉睡!我知道你不忍伤害到姬落,但人心是自私的,相比姬落,我更希望的是你活着。不治你死路一条,治则你与姬落都有活着的可能性,选择吧……是让我恨着遗忘你,还是去乖乖的治疗。” 非墨此时陷入了两难,一直以来杀伐果决的他第一次为难了起来。 姬落于他来说是挚友,生死情义的挚友,而珍儿…… 一边,姬落也看着非墨,手拿着扇子摇了摇,“墨,公仪族长说过五成机率会成功,再说了本公子可是九尾狐,九条命,不碍事!” 非墨做不出抉择,可是楚容珍却帮他做出了抉择。 慢条斯理的收起发钗,幽幽一笑。 “对了,我差点忘了,选择权不在你手里。” 非墨不解,苍白的脸上划过狐疑,迎上她那诡谲的目光,莫名觉得不安。 楚容珍慢慢走到她的脸上,浑身渗出诡异魔魅的气息,空洞又深幽的目光微闪,愉悦勾唇:“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有本事让你的人拼尽全力阻止,我一定会把你送去公仪族。你现在最好给我一个答案,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坐到他的床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诡笑:“你同意就一切好说,要是你不同意的话,我会让你一直沉睡直到两个月后才能醒来,直到你与姬落换血之后才醒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才会醒来……” 她现在的精神格外不稳定。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她,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稳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去之时,楚容珍的声音让他们瞬间回头。 “墨,等你醒来之后一切都结束了,而我不再记得你,或许你醒来之后我种了忘忧蛊复仇完毕,早己消失在这天地间,这样的结果你想要么……” 她的语气是认真的,是格外的认真,没有任何玩笑成份。 非墨心疼的搂着她,叹息:“有必要这么危胁我么?我不想我还活着,而你却死了……” “嗯,我也不想看到你死了而我却活着,很痛苦,很寂寞!” “我明白了,我会去公仪族,你要乖乖等我。” “好!” 众人听到他的话,这才微微一笑,满意又松了一口气。 体贴的关紧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楚容珍整个人缩在非墨的怀里,好像很累一样闭着眼。 “墨,答应我,一定要活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我知道努力活着很累,但是为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现在的她格外脆弱。 68海皇海东野 “可是我无法忍受我的男人怀里有别的女人存在,那种如同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简直让人发狂。” 感受她那嫌恶的表情,言棋连忙保证。 “琴儿,相信我,不会,永远不会有别的女人……” “有过前科的人,凭什么让我相信?我楚容琴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你无法完全属于我,那我也不屑要!” 楚容琴直接打断他的话,格外坚强又固执的语气让言棋一阵后悔。 如果当天推开了钱水柔会不会结果就变得不一样? 如果…… 没有如果! “知道钱水柔怎么死的么?我把她引到山里,让人掏出了她的心脏,把她的尸体扔到了狼群里,为了怕她的亲人无法祭拜她,还特意把她的玉佩留情辩别身份。我看过她的尸体,那张美艳的脸被啃得血肉模样,身体被狼群撕裂,啃食,慢慢的只剩白骨……” “够了,琴儿,别说了。” 言棋痛苦的蹲了下去,神情自责又悔恨。 如果他当初推开了钱水柔该多好…… 他心疼,心疼那个傻丫头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她,但是他能肯定,那个没心没肺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楚容琴。 而现在的她…… 楚容琴看着言棋,只是冷冷一笑。 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世界没有仁慈到可以让人后悔,如果真的可以后悔,那么她一定祈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可能么? 嘲讽勾唇,“近期我要去宁国,你要不要去随你!” 说完,她直接离开,而言棋听了她的话,立马站了起来,紧跟了过去。 “要去!” “不怕成为龙真余孽?你有这个觉悟可以舍弃一切最后成为攻打楚国的凶手?或者说你言大将军的手中敢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么?” 言棋被她无情的话刺得心中疼痛到窒息,哪怕再疼,他眼底的认真与坚定没有改变。 “敢!只要有人在身边,不认是谁我都敢杀!” “谁都敢?包括你的父亲,恩人,兄弟?” 楚容琴她根本不信,连她现在都舍不得杀自己的亲人,这种绝对的话没有一丝的可信度。 不过是一个空头承诺而己,就如成亲之时的承诺一样…… 言棋被她说得神情一僵,双唇挪动,想要说什么之时楚容琴己经加快了速度离开…… 非墨被平安送离,而城外,被凤卫引出去的两万禁军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悄无声息如同消失了般。 十万龙煞军精兵从城门光明正大的进入,进入外城之后就直接隐藏了下来。 外城的面积最大,生活的也是最贫穷的地方,可是上次赤狐的事件之后,众多势力一一被拔,现在一家独大的却是最不受人注意的乞丐们。 那些势力被拔,可是百姓们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路过贫民区还是那么贫穷,乞丐,小混混,凶狠的亡命之徒…… 一切都没有变,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这里的帮派被重新组合,不服从全部斩杀,尸体丢到乱葬岗以示警告。 现在这里是林老他们的天下,楚容珍那‘鼠兵’的天下。 龙煞军藏身这里绰绰余。 因为林老做了一件格外夸张的事情,那些被拔的帮派之人全部林老派去挖地洞了。 现在贫民区的势力之下,有格外庞大的地道。 那是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利用那些被收服的帮派做苦力,看牢他们不准他们外出吐露任何消息,完成之后还被喂了毒药来威吓。 悄无声息,所以无人知道,在贫民区的势力之下那里一片地下宫殿。 四通八达的地下暗道。 这是林老旗下一个长老想出的办法,加大力道接着挖可以挖向皇城,只不过需要大量的人才与财力。 而楚容珍本就不缺钱,就试着让他们弄了一下。 那些地道加上阵法,成了夺命的险地。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贫民区中,楚容珍一袭红衣坐在屋顶,冷静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分析着手中信息。 墨他才走一天而己,她就开始想念了。 两万禁卫失踪,楚辰玉反应了过来,下令城外的护城军快速回防彻查之时,楚王旧部的人却早已消失,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 楚辰玉得知之后瞬间暴怒,命令那五十万护城军一定要将敌人一网打尽。 “五十万军队,到哪里了?” “跟夫人想的一样,五十万护城军听从楚辰玉的命令朝着我军留下的记号一种追寻了过去,相信很快就能进入包围圈……” “龙煞军的战令发布出去了?”楚容珍伸手勾着滑落胸前的长发,转移话题。 “是,刚刚为止,龙煞军所有队长回令完毕,这是分别潜伏起来的队长们发回的回信,您看……”一行将手中收到的消息给了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接了过去,大约看了一眼。 上面记载的是龙煞军队长的位置与潜伏的数量。 视线停留在一个人名上,“这个龙璃,给他传信,既然他能留在护城军那么就想办法让护城军动弹不得,凤魅,你派人去调配大量的毒粉备用,一行,你将凤卫配好的毒粉给这个龙璃,让他好好利用一一下。” 楚容珍眼中飞快的露出一抹残酷与冰冷。 “对了,凤魅,毒药发作时间要五个时辰之后的品种,发作时间太短容易出现意外引起他们的警戒。” “是,毒药是下水源用?还是粮草用?药效程度如何?” 凤魅细细询问着,神情露出不自然的愉悦。 一次性毒杀数十万的军队,那么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果然,只有她是特别的…… 然而,楚容珍却不是这么想的。 “毒药下在主帅的食物里,要剧毒!至于那些士兵,让他们动弹不得就行,一次性毒杀之后就会损失五十万楚国士兵,到时楚国兵力空虚,容易被人钻空子……” 凤魅有些失望撇撇嘴,对于不能一次性毒杀敌军有些可惜。 不过,这样也行吧! 楚容珍的考虑很慎重,杀了主帅与将领之后,那些士兵只能束手就擒,他们也算是楚国的士兵,外有一个龙真盯着,不能因为内斗让楚国只剩一个空壳。 凤魅与一行两人都了然的点头,飞快的发布了命令。 因为现在是战时,凤卫完全行动了起来,所有的药铺第一时间完成任务为优先。 潜伏到权贵之家做为府医的凤卫第一时间行动,用毒控制了权贵,或者权贵的医女,命令他们暗中做一些事情。 由那些权贵来行动吸引罗老家主,吸引楚辰玉的视线。 而她则是暗中的进行最后的准备。 “那这样,一行,你让张将军那边准备一下,二十万对五十万散兵还败,拿头来见我!” 有自信可以暗卫敌方主将,因为…… “凤魅,你派一队接触龙煞军,如果龙煞军失败了就由你们动手,敌方主将必死!” “是,属下明白!” 敌方主将死了,那么五十万的军队就是散兵,二十万对五十万散兵,还有她上千颗从肆月商会临是抽调过来的火药,这一仗真要败了…… 那么全部去死! “凌公候,言公候,楚老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楚辰玉有派杀手拦截,不过锐影那边派人全部处理了……目前楚老将军最先与宁国的镇国将军汇合,成功说服对方后退,而且传来了消息,宁国正在秘密集结军队,似乎有动作了!” 楚容珍玩味勾唇。 宁国动了么? 看来她的猜测对了。 “镇国将军那里三十几万军队,拦住宁国兵马坚守两月不难,这次内乱要在两个月内完结,否则就麻烦了。” 楚容珍喃喃自语,突然道:“那战王呢?” “对了,有一个自称海族的人与属下接触了一次,说是希望与主子谈谈,事关战王旗下士兵的问题。” 一行突然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没有证实的事情,有些不敢禀报。 楚容珍倒是感兴趣了。 海族? 那个南海的海盗一族?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来了陆地么? 呵呵,有趣! “让他来见我,一行,你去看看那些家眷们的状况,地道的生活环境多少还是有些不好,需要好好盯着,有什么问题马上处理!” 贫民区地下暗道,那里生活的是逃离出去楚王旧部的妻女。 他们逃离的皇城,留下的妻女肯定会成为目标,所以楚容珍将她们藏到了地下暗道里。 那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惜就是条件有些不好,那些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官夫人们十分不习惯,甚至还会发脾气。 “要是不听话就好好教训一下,到这里还摆官夫人架子,我可没那好脾气!” “是,属下明白!” 一行转身,带着一个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那是一个陌生又不陌生的男人。 楚容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后,淡淡道:“罗尧让你来做什么?” 来人微愣,随即恭敬道:“我家主子让小的过来与夫人交易!” “你能全权决定交易内容?哪怕我提出的条件你也能做主答应?如果不能,让你主子过来亲自与我谈,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来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弯腰:“是,小的明白了,三日之后于肆月酒楼等您!” 这人来得快,却得也快。 楚容珍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深思。 这个随从是罗尧的人,在山林中狩猎荣亲王时有见过,可是又以海族的名义求见。 还真是…… 意外啊! 楚容琴从屋顶滑落,随着找到一间房子,掀开了暗道的入口,纵身消失在地面。 而地下,早已闹开。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贵夫人与小姐们实在受不了这阴暗又潮湿的生活环境,直嚷嚷要出去透气,要软榻,要山珍海味…… 一行奉命直接震慑,可是却引来了更大的抗议声。 想到他们是那些将军等人的家眷,一行没有下死手,除了语气冷冽了一些。 当楚容珍走下地道,来到最宽阔的一个地道,那里围满了人,一个个男女将一行等人围在中间,不停的指责,谩骂着…… “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可是一品将军夫人,让开,本夫人要出去透气!” “就是,瞧这天天吃的是什么?这是人吃的么?” “对对对,瞧那床硬什么样了,睡得我全身都疼,还有那如厕的地方……” “……” 楚容珍走进来之时,贵夫人与千金们一个个不停的抱怨着,谩骂着。 而一行冷着脸,猛得一把抽出了长剑。 “不想待这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抽出长剑的动作吓了那些夫人小姐一跳,可是又格外嚣张的低吼:“哟,还敢动刀动剑的,你们主子是谁?楚王府么?本夫人可不是吓大的……” “就是,来呀来呀,有本事杀呀!” 还有夫人朝着一行逼近,根本无惧一行手中长剑,或许认定了一行不敢下手。 当楚容珍走下来时,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冷冷勾唇:不知死活! “是么,嫌这里生活不好?来人啊,从现在开始折掉木床,每天的三菜一荤一汤改为大锅杂烩,也让这些夫人小姐们尝尝咱们吃这些东西是不是给人吃的!” 楚容珍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回头,陌生又熟悉的目光看着她。 对于楚容珍的身份她们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她的心情。 “哟,我当这是谁呢,沉王的小妾也敢在这里大吼小叫,你当你是谁呢?” 开口的是贵夫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朱将军的夫人,朱将军资历最久,威望最高,而他的夫人自然也能在这里吆五喝六。 “一行,还不行动?没听见夫人们都不满意这里的生活吗?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区别对待,也烦请夫人们好好的,安份的生活一段时间。” 一行点头,挥手,暗卫的人纷纷出现,走进那些夫人们的房间搬走了床与被子…… “不准动,给本夫人放下,谁准你们搬的,放肆!”朱夫人那圆滚的身体猛得就冲了过去,制止一行拆床的动作。 被人拦住,朱夫人无法接近,只得看到楚容珍,双眼愤怒:“住手,让你的人住手!” 楚容珍不看她,而是看向所有夫人小姐。 “算了,一行,停下!”她的命令一下,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小妾还是明白身份地位的重要性。 敢苛待她们? 哼 楚容珍将她们的表情全部收到眼底,冷哼:“把门锁起来,烦请各位就在地道生活三天,这是对你们闹事的惩罚,别跟我说凭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做都行。不想待在这里的人大可以出去,被杀,被抓,被斩头,一切与我无关!” 冰冷无情的目光招了一眼带头闹事的朱夫人,双眼一片冰寒无情。 “到于朱夫人,带头闹事,破坏战时的团结,是该罚!” 她的话落,朱夫人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嚎,顾不得地上泥泞,整个躺在地上不停痛苦的翻滚着,尖叫着…… 突然一幕,吓坏了夫人小姐们,一个个紧紧拥抱,眼中一片畏惧。 “要离开这里的可以提出来,我给你们一次离开的机会!” 她的话落,所有人都沉默,无一人出声。 现在什么情况她们明白,他们的夫君,父亲,都是楚王旧部,听说在城外举起了反旗,她们一旦离开这里就会被抓,会成为攻击亲人的目标。 除了这里,她们哪里也不能去。 “好,无人要离开的话,从今往后我不要再看到发生这种事情,否则,到时就不是小小的惩罚这么简单!” 楚容珍冰寒的一一扫着所有人,一个不漏的看了过去。 对上她目光,有敬畏,有害怕,有好奇,有佩服…… 就在楚容珍要离开之时,人群里突然响起,“秋儿,秋儿,你怎么了……” 人群混乱,楚容珍看去,一个夫人正蹲在地上抱着一个年轻女子,而那女子则双眼紧闭,神情痛苦。 一时间,她们以为又是楚容珍做了什么,不管有任何的动弹。 楚容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那夫人泪眼抬头,“县主,我女儿有哮喘……” 蹲下身来,细细看着女子的模样,伸手掐着她的鼻子,“听我指令,吸……呼……吸……” 被强行截断了急促的呼吸,听着楚容珍的指令,下意思听着指令呼吸,急促又痛苦的表情渐渐平复…… 楚容珍一根银针刺在她的胸口,看着她平复下来的表情,过了一会才将银针拔了下来。 起身,“一行,单独给这位小姐一个房间,每一个时辰让她上去透气一次,提供她们相关食材,让她们自己做!” “是!”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下,离开。 那夫人开心的冲着她弯腰,“谢谢,谢谢……” 敬畏的看着她的背影,所有人沉默了下来,特别是看到朱夫人还在泥泞里痛苦挣扎时,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只会痛苦一下而己,夫人要是动手,你们所有人能瞬间毙命!” 一行看了夫人们一眼,抽起长剑,转身离开…… 外面,楚辰玉的登基大典的消息传开了…… 十日之后,楚辰玉登基。 而且登基大典的同时是封后大典,封谢烟为后! 这个消息,当楚容珍得知一切时,顿时神情冷凝了起来。 她的棋子准备完毕,看来楚辰玉那边也同样准备完毕了? 肆月酒楼里,楚容珍坐在靠窗的位置,细细打量着下方路过的行人与路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气氛,百姓们开始躲在家中不再出门,哪怕新帝登基他们也不敢出门庆贺。 有传言说,楚王旧部在城外举起反旗,将要攻打皇宫。 即将有一场战争掀起,那么他们自然不会过度外出。 “护城军里的龙璃联系好了,楚辰玉十日之后的登基大典,为防有人闹事,城防军将会整军防备,那时就是决定的动手时间,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行站在楚容珍的身边,轻轻读着从各处传来的消息,一一挑选,分析,将最重要的读给楚容珍听。 楚容珍疲惫的撑着头,现在调兵遣将完毕,敌不动我不动,就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楚辰玉那边的头脑估计只有罗老家主一人,罗尧摇摆不定不算敌人。 好像,她找不到她会输的原因。 罗老家主的龙真旧部身份么? 看来要好好了解一下龙真旧部的人数与身份,按照楚容琴的话中意思猜测,好像人数格外庞大的感觉。 三十年前龙真旧部在华国掀起内敌,以为华国与龙真国有分不开的联系就是一家,愚蠢又盲目的去搞什么分裂,最后被打得七零八落。 按道理来说,人数应该不算太多才是。 可是楚容琴的话…… “罗家就没有做点什么?” 听着楚容珍的话,一行微微抬眸,淡淡回答:“罗家不停联系自己的棋子,特别是拿到的兵权当中,那些首领有三分之二是楚辰玉临时任命,护城军的士兵根本不服他们,现在完全处于一盘散沙……不过禁卫却有些难办,虽说想办法灭了三万,可是还有七万禁军在皇城之中,想要夺位……” “想要夺位,难或不难?” 楚容珍挑眉,有些玩味。 一行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似乎不满她的质疑。 “不难,七万禁军而己!” 不屑又自信,这是就一行的回答。 对于他的人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果是龙煞军,区区七万,瞬间就能灭杀。 “是么,那么给你一个任务,太子登基之日,给你两万人,给我灭了七万禁军,做不做得到?” 一行没有马上答应,思考了一下,“多少时间内灭杀?短时间内灭杀不可能,无伤无亡也不可能,但绝对能赢得漂亮!” 龙煞军自小都是练习内功,与一般士兵相比不知强了多少。 虽说再强,可依旧改变不了*凡身的事实。 “嗯,我想想……时间随你,登基之日我会把把禁军引出城,除去皇宫的配备,大约三到四万……” “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的话,属下有自信全数灭杀!” 楚容珍想了想,感叹道:“战场就定在贫民区,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 “是,属下明白了!” 一行的眼中浮现淡淡的战斗,视线看到楚容珍手上把玩的戒指,双眼中恭敬的神色越发的深幽起来。 主子走了,将夫人留了下来。 这是对他们龙煞军的考核。 必须,必须保护好夫人。 “还有,楚老王爷成功与宁国那边镇国将军汇合,凌公候与言公候则不日将到……” “嗯!” “安宁郡主传来消息,说龙真国在宁国建立的傀儡政权,他们的目标是先帝遗诏中的四卫下落,要灭杀龙煞军为第一目标……” “嗯!” 楚容珍没有惊讶,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不是? 三百年前是谁灭了龙真,那么他们复国最大的敌人就是谁。 “罗尧在地字号房等您,夫人可是……” 楚容珍依旧撑着下巴,神情疲惫,“让他过来!” 极为无礼的要求,当罗尧听到时只是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起身来到了她的房间,推开房间就看到她一袭红衣侧坐在窗外,双眸微闪。 “在看什么?” 楚容珍的视线在窗外,喃喃道:“在看风向……” “那风往何处吹了?” 听到声音,楚容珍回过神来,侧眼扫了他一眼,视线又看向下方明显萧条不少的街道。 伸手,感受到风从她的指尖划过…… “当然是朝我这边吹,这京城的风,必须按照我的想法吹,无视我意愿的风都必须毁灭!” 对着虚空做出紧握的动作,仿佛在抓着风把玩手中一样,显示着她那霸道的性格。 不听话的东西,她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你呢,是要与我为敌还是为友?” 罗尧一袭白衣,白衣如雪,气质淡雅,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给人的感觉不带任何攻击力,而他给楚容珍的感觉也是不带任何攻击力。 游走在不同的势力中,却没有任何攻击力。 太过违和。 视线慢悠悠的移到他的身上,坐直了身边,伸手做了了一个请的姿势。 罗尧深深看着她,回想着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浮现在眼前。 多么的令人怀念? 他似乎见证了一个怪物的成长。 越来越恐怖,似乎就是从那件事情开始,她越来越让人惊惧。 “如果为敌,从一开始就跟你为敌了,可见我的选择是明智的!”罗尧微微一笑,拉开椅子,从容的坐了下来。 自在的拿起桌上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主动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跟你有一桩交易,有没有兴趣?” “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不过对龙真旧部有兴趣!” 罗尧宛尔一笑,“巧了,我的交易就是跟龙真旧部有关。” 楚容珍才正色起来,手肘撑着桌面,玩味勾唇。 “噢?那你想得到什么?” 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的脸,罗尧双眼微闪,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沉与看不透的黑暗。 单手抚摸着杯沿,罗尧幽幽笑道:“我用龙真旧部了消息与战王的军队性命换我族人平安!” “海族!” 第一时间,楚容珍十分肯定。 “而你,是海皇!” 不是疑惑的语气,而是肯定,她现在肯定罗尧就是那失踪的海皇! 天下诸雄朝贺,唯独没有海皇。 海族人数高达五十万左右,在部落中也算是最大的一个部落,而且又生活在偏远的海上,自立为皇又四处作乱,却无人能管。 一是不善水战,二是没必要为了一群水匪而花费大量的力气。 罗尧被拆穿了身份也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微微一笑,“嗯,我就是现任海皇,海东野!” 楚容珍的笑容一顿,猜到是一回事,真正听到答案又是一回事。 海族海皇么? 还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物。 有听过海皇人是被大陆最为人不耻的存在,是海盗一族,不仅劫掠路过的商队,有时还会去各国过境村庄烧伤抢掠,无恶不作。 否则也不会有海盗这个称呼。 海上的强盗! “那么海皇陛下,交易内容又是什么?” 无视她的揶揄,罗尧神情冷静,慢慢回答:“我海族十万人,此时正在战王的先锋军中,而且族人来信,战王与龙真旧部合谋,人马总数百万!” “你在开玩笑?龙真旧部真有那么多人的话,他们早就复国了!”楚容珍不屑冷笑。 罗尧微微皱眉。 “我什么说过那四十万就是龙真旧部人?龙真旧部的人回起来不过一万人,能强到哪里去?我要说的是在他们控制了宁国,现在宁国完全是傀儡政权,国政军事全是龙真旧部的游戏。宁要虽不算最强大的国家,好歹也与楚国不相上下,镇国之兵两百万以上,临时抽掉,你认为抽不出百万的军队?”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桌面。 龙真旧部了控制了宁国,那么能随意调动的军队高达两百万,而强行从百姓中抽调的五十万不是难事。 果然麻烦。 能渗透宁国皇权,看来,这罗家也是用这种办法,试图渗透到楚国的政权当中。 罗家女的作用,原来是为了这种事情。 果然是好办法。 一点一滴,可以渗入每个国家的政权,将一国之君控制成傀儡,就比如现的楚辰玉。 原来如此! “这跟你的交易有什么关系?” 罗尧笑:“确实没什么关系,我们谈谈现在的战局吧,你的棋子全部已下,楚辰玉的败局已定,可是战王那里总共百万兵马归来,你就算有龙煞军也阻挡不了。” “继续!” “宁国支援四十万兵给了战王,而且战王集结了六十万大军,最重要的事情是战王的人马远不止六十万,他有夺位的野心,在临界焰国附近还有大约五十万军队,真正算起来共一百五十万大军,而你不过十万龙煞军,根本不是对手!” 罗尧一点一点分析着,楚容珍点头。 战王那里她从未掉已轻心过,私藏兵马这个猜测一直就没有打消过。 “公仪族不参战,赢族总共三十万族人,听说龙真出了不错的价钱把他们买下,会不会出现在的战场很难说,而且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龙真那里有东部隐族之人,会一些奇怪的本领,类似阵法的东西……” “这些我都知道!” 楚容珍淡淡点头。 该查的,该知道的,她都得到了答案。 一个赢仪,一个楚容琴,足够她得到想要的消息。 “看来你的准备确实充分,楚辰玉不败也难。战王先锋三十万急速赶忙楚京,大约一月之后就会兵临城下,等你扳倒楚辰玉之后派兵掩护我族人脱离战王的追杀。” 楚容珍没有立刻点头同意,这个交易于她来说好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我没有看到我的好处!” “战王先锋三十万,他怎么可能想到我族人会叛乱?我族十万士兵再加一些外来助力,击杀他二十万军马你觉得是难事?战王宁国毁约都要把我海族人握在手心,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罗尧皱头轻眉,好像有些生气,生气战王的行为。 楚容珍不答,他则自己回答:“我海族天生善团战,配合力远比别的军队要来得更强,因为海上战争稍有不小心就会掉落海中成为鱼饵,所以慢慢学会了照顾自己的同伴,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这东西听起来玄,可是用在战胜之上却是一支尖兵。” 幽幽轻叹,有些可惜又有些生气。 罗尧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这支尖兵比不上龙煞军,比不上华国纳兰清训练的特种狂兵,对于焰国与宁国来说,我海族的士兵远比他们的精兵还要强大……” “既然如此强大,十万对上二十万,很简单不是?” 楚容珍没有答应,总觉得好像有个坑挖在她的面前,正等着跳下去。 罗尧神秘一笑。 “虽说十万对二十万不难,可是这里离南海太远,一路闯关能走多远?我要的是海族人平安而不是一具具尸体。而且,跟你达成协议有一个强大朋友,不是很好的选择么?” 楚容珍听着他的话,最终笑了。 若他说什么别的原因,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可是朋友二字,她却信了。 说白了,就是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所以才会想起这场交易。 海族人或者有能力脱离战王,与其孤身一人,倒不如拉个敌人的敌人为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楚国内乱之后,若宁王为帝,海族不得再侵扰楚国边境!”这是她的要求。 罗尧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笑点头:“好,我答应你,若宁王为帝,海族将会派代表签定盟约,他日你要征战大陆失败,我海族到是能成为你最后的容身之处!” 楚容珍噗嗤一笑。 “哈哈哈……海盗么?那也不错,如果大陆真无我的容身之处,去海族玩玩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你就该头痛了。” 两人谈笑风生,好像旧友一般相处融合。 明明之前还针锋相对,可是现在却如老友一个推心置腹。 是真是假,只有两人知道。 提起茶壶给罗尧倒了一杯茶,楚容珍含笑,“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动手时间再商议,战王暂时不能动!” 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罗尧认同眯眼。 “那是自然,战王出事楚辰玉就会警戒起来,而且楚辰玉十日之后登基大典就要举行,战王从边境归来还需一月左右,自然先处理楚辰玉再说,而我,是一枚极好用的奸细,不是吗?” 楚容珍唇角微不可察的沉了几分,脸上却还是带着明媚的笑意。 轻轻喝着手中茶,她半眯眼,点头:“对于楚辰玉来说你是奸细,对于我来说你是盟友,楚辰玉一死,战王直觉会有机会,到时他的立场……” 棋子基本上到位,是时候接希王与宁王出来了。 “希王与宁王,那里守备如何?” 罗尧轻轻想了一下,摇头:“很严,楚王旧部的动作太频繁,楚辰玉不是傻子,所以第一时间内就将希王与宁王控制了起来,而且守备格外严密,想要劫人基本上不可能,不过强攻倒是可以,问题是……” “一旦强攻,那么只能带着希王离开,而且强攻一次之后就不会有第二次,这个度要如何把握也是个难事。” “对!” 楚容珍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似在思考。 希王与烨儿迟早会出事,现在因为她的动作频繁,楚辰玉没有别的心思去理会希王与烨儿的事情,可是现在双方布兵完毕,有十天的空闲时间。 希王与烨儿在这十天之内,会有危险。 强忍着心中担忧…… 罗尧看着她那面无表情的脸,直觉又感受到一阵阵令人心疼的紧绷,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想了一下,道:“我可以留住希王与宁王的命到楚辰玉的登基大典之时,这中间或许会吃点苦头,但是不会致命。” 楚容珍一听,双眼微亮。 “如何留?” 烨儿的生命摆在最前面,如果真的危险,还是率先将他救出来。 “楚辰玉为人自傲,世人越说他不配为君他就会越表现给别人看,如果你能发动舆论,而我一旁误导楚辰玉,留下希王与宁王的命并不难。” 轻扣桌面的动作一顿,楚容珍立马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次冒险。 如果她这边真的发动了舆论,势必会惹怒楚辰玉,如果罗尧没有从中周旋误导,那么希王与烨儿必死无疑。 除非,这个罗尧值得信任。 否则烨儿与希王的性命就会在她眼前被夺走。 “我明白了,到时给你消息!” 她没有说明是做还是不做,罗尧听明白了,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直接起身。 “那好,舆论起我就会行动!” 罗尧说完就直接离开,留楚容珍一人坐在房中细细思考,挣扎。 能在楚辰玉身边说上话的只有罗尧,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冒然相信也太过不妥,万一是敌人的反间计呢? 左思右想,楚容珍神情挣扎。 “凤魅,没有任何帮助,能不能劫出希王与宁王?” 暗处,凤魅道:“能!” “死伤多少?” “难说,希王武功不错,倒是宁王的武功太弱,会成为累赘,说不定会被牵连!” 楚容珍点头,她明白了。 没有选择,那么也只能赌一次。 可惜,她可不是赌徒。 69登基前夕,谢烟滑胎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跟凤魅交谈了一下之后,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大约的计划。 “一行,让林老与肆月商会,还有虎卫传播消息,楚辰玉的舆论,越多越好……”她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决绝,接着道:“还有,凤卫不要动,密切监视天牢与罗尧,一旦罗尧有异样,楚辰玉有杀意,立马劫囚!” “是,属下明白!” “是!” 凤魅与一行快步离去,去完全楚容珍下的命令。 房中,只留下舒儿与莲,舒儿独自一人坐在房间角落,神情不振。 楚容珍的视线正好扫过她,有些担忧。 “舒儿,你不开心?” 舒儿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疑惑的偏着头,“小姐,我好像生病了,这里闷闷的。” 一听她真的不舒服,楚容珍立马站了起来,伸手搭着她的脉,细细查看之后并无大碍。 有些疑惑。 “很闷?还有别的症状没有?” 舒儿想了一下,厌厌道:“胃口好像也不好了,今天才吃五碗饭就吃不下去,明明肚子饿却还是吃不下……” 胃口不好? 这还得了? 习惯了舒儿那夸张的吃法,一听到她说胃口不好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她吃了五碗饭,两斤牛肉,一只烤鸡…… 这……算胃口不好吧? “想狐狸了?”楚容珍双眼一眯,有些打趣。 舒儿猛得抬头,瞪大眼,“谁想他?老是想偷我肉的死狐狸,想王爷也不会想他!” 说虽这么说,可是她双眼眸色微暗。 楚容珍看在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等事情完了之后我们就去公仪族,狐狸不会有事,相信我!” “嗯,我相信!” 舒儿点点头,神情认真。 虽然她不爽狐狸老是骗她,但是狐狸那么弱,身体那么差,会不会死在去公仪族的路上? 要不是她送点吃的过去? 胡思乱想之后,她就这么成功的陷入了空白。 果然她那小小脑仁不适合思考。 伸了一个懒腰,开心一笑,“没有骗我肉真好,我开心还来不及,死狐狸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不然把他烤了来吃!” 楚容珍微微一笑。 舒儿天性纯真,有些人格缺陷的天真。 容易被骗,能分清小善小恶的行为,可是却分不清大恶与大善之人。 就好像她,手中沾满鲜血,对于一些来说她属于大恶,可是舒儿却死心踏地的跟着。 她这个性格很危险。 一旦认定为善,那么那个人是灭世之魔,手沾千百万人的鲜血,可是在她的心里依旧是善。 太过天真到让人战栗。 以前一直想不通,后来才明白。 舒儿这样属于人格的缺失,太过光明而分不清小恶与大恶的区别,再加上她是赢族之人,很容易成为有心人的利用。 果然最能不放心的就是她。 安慰了舒儿之后,楚容珍则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一行等人的行动开始……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双方都沉默了下来,楚辰玉那边再气再恨也隐忍不发。 两人在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却同样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放出消息,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册立谢烟为后。”楚辰玉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 “可是殿下,谢烟失了清白,而且谢太师明确拒绝不愿参与这件事情,一国之母却清白不再,如何为后?” 最先开口的就是罗老家主,一直以来他也听说过太子有意取谢烟为后,有些不悦。 他罗家女只是侧妃,而谢家女成了皇后? 一个与荣亲王有染的女人? 一旦谢烟为后,那他罗家可是低人一等,太子是他的傀儡,怎么可能容忍这个傀儡违背他的意思? “谢太师门下文人众多,有三分之一的文人是他门下学生,是本宫登基的重要基石!” 楚辰玉没有听罗老家主的话,反而不容质疑的语气决定着。 罗老家主有些疑惑,几日不见太子的反抗心更加严重起来,这明显不是为了登基,而是与他抗衡。 太子有了野心,想要脱离罗家…… 是谁教唆了他? 荣亲王己死,他的身边应该没有别人才对…… 突然,罗老家主的目光看向一边垂首的罗尧,眼中一片思量。 应该不会是他。 几年前从南海附近捡回来,当时看他什么也不记得而且悟性很不错就带回了罗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听话,所以不会是他…… 那么太子是自己起了反抗心? 还是说战王那边…… 就在罗老家主胡思乱想时,楚玉辰慢慢道:“谢烟为后,本宫就能顺利登基,文人不能征战,可是却能制造舆论,将是本宫登基的阻碍。所以必须娶谢烟为后,一旦本宫称帝,那么城外的楚王旧部就是叛军。外公,战王一直想要帮助的不是本宫,而是一直盯着这把龙椅吧?” 楚辰玉嘲讽的看着罗老家主,神情一片冷凝。 罗老家主迎着他的视线,问道:“殿下何必这样猜疑?是有人在您面前嚼舌根了?” “无人说什么,不过本宫一直十分好奇,战王为何之前不回来,而在本宫动手之后就派军回来?六十万大军,听说还私藏了五十万,百万大军回朝,本宫要不要从龙椅上下来亲自去迎接?” 越说,楚辰玉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他一直被瞒在鼓里。 母后跟他坦白了,他真的是战王的儿子。 明明是战王的儿子却没有半分的父子之情,一直以来野心勃勃,若不是有人告知,他还真以为战王是真心助他登位。 笑话,一切都是笑话。 只有他一人被瞒在鼓里,他们就只是想要一个傀儡皇帝,一个属于罗家的傀儡。、 而战王则是需要一个挡箭牌,他挡走了所有明箭暗箭,战王就可以悄无声息谋夺皇位。 真是不可原谅。 罗尧不动声色的看着楚辰玉的表情,微微勾唇。 战王与太子,这心结是十分好利用的突破口。 太子为人自傲,哪果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之时,肯定会直接翻脸。 这不,他只是微微挑拔了一下,楚辰玉就直接起疑。 不止如此,对于战王也起了杀心。 楚辰玉与罗老家主谈得并不开心,因为他的心结在,所以对于罗家怨气。 强硬的表示要娶谢烟之后,他从龙椅起身,朝着后宫而去…… 那里,谢烟己经被接到了皇宫,无视谢家的不乐意,强行把谢烟接到皇宫,表面是要娶她,实则是为质。 谢太师府不是不能转移,楚容珍当然也想过把谢太师府接走,可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谢烟。 楚辰玉好几次直接对她下暗杀,而她又去谢太师时被谢烟看到,所以…… 没有去证实,希望是她多想。 不能让谢烟毁了她全盘计划。 反正楚辰玉不敢杀谢府任何人,留着也不会出大事。 对于谢烟,她现在有一百个防备,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并不难想象。 她曾经就昏了头,为了爱不惜一切,做尽一切荒唐事。 玉清宫中 楚辰玉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玉清宫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正专注的在穿针引线,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嘲讽的笑了笑,神情冰冷。 幸福? 这是什么东西? 谢烟没有听到太监的声音,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楚辰玉抬手阻止了身后的人,独自一人走进了院中。 谢烟只觉得一道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流淌下来的月光。 将手中的针线放在台阶上,站起身,脸上挂着开心的笑,走向楚辰玉,福了福身:“三日后便是殿下的登基大典,王爷怎么会来这里?” 眼中的冷意消散,伸手揉着她的头,温和道:“三日之后不仅是本宫的登基大典,也是你的封后大典。烟儿,你的命格终究是成为皇后,如果我不为帝我永远无法拥有你,所以,对不起……” 听着楚辰玉那哽咽的声音,谢烟立马红了眼,摇头。 “这不是殿下的错,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抹黑您的血脉,您也不会出此下路,更何况没有想到清妃与希王敢弑君,殿下也时无奈之举……” 当天国宴上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亲眼看到,因为当时正好离开的宴会去换衣服,所以正那错过那一幕。 她不知道,这不过是楚辰玉故意的。 故意让人将茶水撒到她的身上,将她带离国宴大殿,因为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没有亲眼看到的东西就不会相信,哪怕是亲人的劝告也一样。 成了他可以利用的好方法。 带离大殿之后就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情,无论外面传得如何沸沸扬扬,她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烟儿,谢谢你不怕我,除了你我就没有别人了,不要离开我……” 被楚辰玉搂在怀里,谢烟受宠若惊般脸红了,伸手,环上楚辰玉的腰。 “我不会离开的,我喜欢殿下,而且相信以后他们都会知道殿下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殿下很好,忧国忧民,肯定能成为一位明君。” 谢烟看着楚辰玉,双眼满满全是爱恋。 有时会把他的脸与珍儿那鬼魅的脸重合到一起,可是殿下是不同的。 有哪个太子会如此卑微的渴求一个女人么? 如果不是深爱,又是什么? 明明殿下不想伤害所有人,可是希王那这却不停的针对殿下,接二连三的拔掉太子的暗桩,她真是看错希王了! 希王,珍儿,原来一个个都在骗她…… 把头埋在楚辰玉的怀里的她没有看到,上方,一双满是嘲讽的脸正勾起不屑的笑容。 是那么的扭曲,那么的嫌恶。 “好了,烟儿,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累倒咱们的孩子!” 轻柔哄着,谢烟立马点头,脸上升起了幸福的笑。 是的,他们的孩子。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真的跟荣亲王发生了关系,在她伤心欲绝之时,殿下出现了,跪求她生下那个孩子。 并且说出了真相。 原来,当天殿下也中了药,而她同样也中了药,因为意外她与殿下发生了关系。 可是殿下以为是被人设计,清醒之后之离开,想要找帮手之时荣亲王发现了她。 就这么顺势做出了与她发生关系的假象。 不知道是谁设计了她与太子,但是她的第一次给了太子。 否则得知她怀孕之时怎么可能上门跪求她不要拿掉他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太子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些? 如果不是太子重情重义,他大可以不认这个孩子,任由她自生自灭。 而且到现在依旧不敢与她有过多的接触,明明就是个谦人君子,却被父亲他们认为是表里不一。 她的眼睛告诉她,所有人都看错了殿下。 红着脸幸福的走进了宫殿,看着楚辰玉离开的方向,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楚辰玉在转身的一刻,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大步走出了玉清宫,一个衣裙华贵的女子静静站在远处,远远的福了福身。 “臣妾参见殿下!” “嗯!” 楚辰玉冷冷看着罗莲,冷淡点头。 罗莲不在意楚辰玉那冰冷的目光,反而从容优雅的浅笑,“恭喜殿下三日后就登基为帝!” 离开的楚辰玉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走到她的面前,双眸微冷:“三日之后本宫登基,而皇后不是你!” 双眼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罗莲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双眼微垂,从容浅笑:“恭喜殿下,恭喜烟姐姐!” 没有生气,没有嫉妒,楚辰玉有些不悦。 莫名的不悦。 大手掐着她的下巴,狠鸷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别以为罗家能控制本宫,多亏你,本宫承受了多少嘲笑?父子娶姐妹,简直是怡笑大方!” 这是他心中的刺,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他的侧妃却是母后的妹妹,虽不是亲的,可到底也是进了族谱的姐妹。 让他成了笑柄,天大的笑柄。 “臣妾惶恐!” “哼!” 楚辰玉甩开罗莲,气冲冲离开,到底在气什么,无人得知。 罗莲双眼微眯,看着楚辰玉的背影,眼中一片虚无与不甘,还有着淡淡杀意。 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投到玉清宫门上,微微一笑。 “可怜的笼中鸟!” 转身,大步离开…… 第二日一早,帝都到处都挂满了红色,房门外还支出了杆子,杆子上挂着一串红色的鞭炮,到处都充满着喜庆的氛围。 可是不少百姓一推开门,便发现自己门前放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的是《太子楚辰玉秘史》。 放眼看去,所有门庭商铺前都有一本这样的书,就连官员府邸也毫不例外。 翻看来看,上面记载着的尽是楚辰玉的生平事迹。 不是表面那些,而是他暗中做过的事情。 先是说了他不是陛下血脉,而是皇后与战王偷情的孽种,因为事情败露才会杀了陛下夺位。 也说了楚辰玉一直以来对希王,对楚王府的迫害,只拿到先帝遗诏,寻找楚国四卫为己用。 还说了楚辰玉囚禁了希王与宁王,为了扫除皇族所有血脉才会陷害…… 不管是大是小,反正经过一系列的夸大,舆论的制造,在他登基前夕就如同扔下一颗巨大的炸弹。 当楚辰玉拿到书看在眼里时,整个人气得脸色铁青。 死死咽下口中血腥,双眼瞪着台下两排恭敬站着的大臣,双眼怨毒。 “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这东西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无论是不识字的老百姓还是权贵都有一本这种书,里面种种全是对殿下的攻击,很有可能希王党那边的企图利用舆论强逼殿下放人!” 有人立马站了出来,神情严肃的高谈阔论。 楚辰玉猛得一把把书甩到地方,神情愤怒:“本宫知道,本宫是问到底是谁做的,可有抓到人,可有着呢出幕后主使在何方?难不成本宫还不清楚这是希王党的后招?” “殿下息怒!” 有人跪下请罪…… 楚辰玉瞪着他们,双眼生疼,恨不得把这些大臣全拉出去斩了。 一个个像根墙头草,没有一点主见。 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用力的踩着书,恨恨道:“好,不就是想用这种舆论逼本宫放人吗?本宫偏不放,来人啊,把希王与宁王推上城头,斩首示众!” 气得确实不轻,楚辰玉完全对希王与宁王起了杀心。 暴怒之下,更加无人敢上前谏言。 “殿下息怒,这说不定不是希王党的计谋,是沉王那边倒是更加妥当!” 罗尧走了出来,轻轻笑道。 楚辰玉扭头,双眼冒火,“沉王?就凭一个生死不明的沉王能做到这些?” “殿下是不是忘了,微臣说的沉王并不是指沉王夜清,而是指她……” 她是指谁,楚辰玉知,罗尧知,再无别人知。 楚辰玉眯着眼,愤怒甩袖,离开的原地…… 罗尧见状,大步跟了过去…… 朝着天牢方向,楚辰玉神情阴寒,全身散发着冷戾的气息,好像神挡杀神,魔挡诛魔般失去了平常心。 舆论虽不致命,却能制造致命性的破绽。 “你说是她挑起的舆论针对本宫?为何?听公仪初说沉王必死无疑,她一个女人,要争什么?” 罗尧大步跟在他的身后,如实回答:“殿下有所不知,微臣跟公仪初打探过消息,沉王之所以必死无疑是因为他中了蛊,一种名为子母蛊的蛊虫。陛下体内的为母,而沉王为子,想必是陛下会了控制沉王而种下的。陛下突然死亡,而沉王体内的子蛊也会跟着反噬,是无解的死路。沉王以前或许有野心想要称帝或者是支持宁王,这一切都不重要,问题是现在只有楚容珍一个女人,可是她却还是对殿下发生的攻击,殿下以为是为了什么?” 罗尧一次性说了很多,虽杂虽乱,可是楚辰玉却听明白了。 “为何?难不成恨本宫?” “不,楚容珍恨的是清妃,因清妃刺杀了陛下让沉王死亡,所以她最憎恨的是清妃,可是殿下,您把清妃保护了起来,完全被她给牵怒了。” 走到天牢门口,楚辰玉听到他的话,冷漠道:“如果你没有猜到是她,本宫就会怀疑是希王所为,到时本宫会就杀了希王……” “杀了希王就会引起楚王旧部的愤怒,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她的心向来冰冷无情,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殿下与希王党斗得你死我活之时从中入宫,她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清妃!” 楚辰玉怀疑的目光扫向罗尧,罗尧神色不变。 “你倒是了解她!” 罗尧不在意的笑了笑,从容不迫,自在道:“我与她暗中下棋也不是一次两次,对于她的手段多少了解一些,殿下现在也相信了不是吗?沉王死,唯一活着的她却没有停下动作,荣亲王本来是要去截杀她的,可最后结果如何?” 楚辰玉沉思,“确实,先不说荣亲王怎么死的,可是确实是追捕她的过程中死亡,而且烟儿还跟着我说,她暗中去了谢太师府跟谢太师聊了很久,聊了什么现在还不清楚……” 罗尧幽幽一笑。 看来,注意力转移成功了。 “希王一事是她放出来的烟雾,而且现在动了希王就会引来楚王旧部的反扑,殿下还未登基,所以他们的行为说不定是叛乱,如果陛下登基之后再杀希王,到时楚王旧部的反扑就是叛乱之举,他们,终究是叛将!” 楚辰玉暴露的心完全平复了下来,认同的点头。 “确实是这样,先让希王多活一些时候,至于宁王……” “沉王死去,宁王身后没有半颗棋子,唯一支持他的就是楚容珍,现在楚容珍失去了沉王正处到极度危险之中,宁王还是不要动为好,等你登基之后,手握楚国兵权,楚容珍与楚王旧部,或者希王与宁王,都不再是您的对手……” 罗尧轻声细劝,楚辰玉听得一阵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地牢格外的潮湿阴暗,楚辰玉皱眉,格外不喜这里的味道与空气。 可是看到地牢尽头那坐着的希王的身影时,心中不喜瞬间消了几分。 斗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希王狼狈不堪的身影,当真提解气。 希王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血内糊模。 若不是起伏的胸口,说不定以为这只是一具尸体。 而希王的旁边,是被绑着的宁王,宁王身上的伤痕比希王要少得多,因为楚辰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都看不起他。 自然,他受的苦比希王要更少。 牢门打开,楚辰玉愉悦的走了进去,“希王,好久不见!” 被吊着的希王嘲讽一笑,“三日不见,太子就是这么想本殿?” 语气揶揄,没有半点害怕或敬畏。 高高在上,像是看一个可悲的人偶般。 楚辰玉拿起一边的软鞭放在手心把玩,眼中一处恼怒,神情阴唳诡笑。 “当然想,没有希王你陪本宫玩乐,本宫吃不下,睡不着,你说,本宫是多么的想你?” 说完,狠狠的一鞭抽了过去,希王像是痛麻木了般,竟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半眯痛苦的哀嚎。 不满希王的反印,楚辰玉下手越来越重,一鞭一鞭抽在希王的身上,带起一阵阵血雾,殷红,梦幻,让人着迷…… 勾唇,愉悦的笑容,楚辰玉一边抽一边大笑着,像是在发泄般。 直到希王的气息好像越来越弱之时,罗尧淡淡住口:“殿下,您该回去准备登基大典,明日一过,您就可以随心所欲。” 楚辰玉猛得停下手,看着好像气息很弱的希王,冷哼一声,甩掉了手中带血软鞭。 “哼,算你好运,明天之后就有你好受的!” 楚辰玉离去了…… 好像没有发泄完毕,有些不开心的离开。 罗尧静静看了一眼楚辰玉离开的身影,静静看了一眼希王与宁王,微微一笑:“希王骨气,在下佩服!” 希王费力睁开双眼,冷冷一笑。 “是么,在本王眼里,你就是一条狗!” 傲气的回讽了过去,吐出嘴里的鲜血,希王偏了偏头,神情冷硬。 他是武者,这种皮肉痛来多少都不惧。 年少之时落入敌营,他承受过的刑法与折磨与这相比,这楚辰玉的手段简直就是儿戏。 罗尧被骂,完全不恼,反而一步步走到宁王的面前,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幽幽一笑:“宁王殿下,看吧,如果你当初选择我多好?说不定您与太子的立场就转换了过来,也不用这中肮脏的地牢受苦……” 宁王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是么,本殿比较庆幸没有选择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子愚蠢不知道自己是傀儡,本殿可不是他!” 松开宁王的衣领,罗尧有些可惜轻叹。 “果然,你比楚辰玉聪明太多,可惜了……” 说完,他后退几步,走出牢笼,大步离开的天牢。 罗尧离开之后,楚辰宁摸了摸衣领,从里面掏出一颗小药瓶,眼中一片深思。 一边,被吊着的希王也看到了,看到楚辰宁有些挣扎的脸,冷道:“扔掉,本殿就是死也不会接受敌人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陷阱?” 那东西一看就是药丸。 他们两个,谁需要药? 一眼便知! 楚辰宁没有理他,反而把药瓶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细细查看。 在他的印象中罗尧是太子的人,是一个很看不透的人,母后也让他要小心,不要与罗尧深交。 所以他与罗尧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 可是,明明不熟可以说是敌人的他,为何要给他药? 希王的状况不好,随时有生命危险,确实十分需要伤药。 怎么都想不透的他拔下瓶盖,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与一张纸条。 小心的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楚辰宁笑了…… 挣扎着起身,药丸拿在指尖,费力的朝着楚辰希的唇边递去…… “没关系……是她送过来的……是她……” 她是谁,希王明白,而且十分明白。 只是他想不透她怎么会利用罗尧把药送进来,而是说宁王被骗了? “相信我,是她,我记得她的笔迹,别人无法模仿的笔迹……” 楚辰希看着宁王那开心又愉悦的表情,与平时阴寒的面容相比明显温柔不少,有些疑惑,半信半疑的张嘴,将药丸吃了下去…… 赌一把,反正他现在情况不好,迟早会死。 看着楚辰希吃了下去,楚辰宁才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条打开,笑道:“她的笔迹无人能模仿,因为她的书法是集百家之长,可以说每个字里有不同书法大家的痕迹在里面,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什么字是哪个书法大家的笔迹……” 是的,母后的笔迹是最难临摹的,百家之长不是开玩笑,母后真的练习过百位书法大家的笔迹。 比如药丸的‘药’字,上面那个草字头就是特定焰国书圣的笔迹,无论是‘药’,‘花’‘莠’……这一类的字上面绝对就是焰国书圣的笔迹…… 母后真的在外面想办法救他,果然,是在告诉他,母后永远都陪在他的身边。 不舍的将纸条放进口中,抱着空瓶,楚辰宁笑得格外放松。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来,哪怕把希王当成棋子,当成挡箭牌,他都要活下去。 因为母后在帮他谋划一切。 而他,就活下去就行。 第二天 楚辰玉登基之日。 一早,玉清宫格外的热闹,一队队宫婢嬷嬷捧着赤金的托盘,前来为谢烟梳妆。 而谢烟,格外的开心幸福。 嬷嬷为她梳起了一个繁复的发髻,插满精致的步摇和珠钗,最后带上了凤冠,十分奢华。 温婉如江南女子的谢烟在这华贵的凤袍之下显得格外的尊贵,美艳。 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双眼中满是愉悦。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真正的皇后! “娘娘,您真美!” 丫头羡慕看着她,小脸上满是激动。 谢烟同样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眼中满是愉悦与对未来的展望。 幻想着未来的日子,幸福的笑了。 就在这时,太监唱诺声起,“太后娘娘驾到!” 门外,罗霜在一群宫女太监的陪伴下浩浩荡荡的朝着谢烟的玉清宫而来,陪在罗霜身边的,是太子侧妃罗莲。 谢烟听到声音,立马朝着门边走去,有些担忧。 就像是丑媳怕见公婆一样,对于罗霜有一种无形的畏惧。 “臣妾见过母后!” 谢烟跪地行礼,久久的,没有听到让她起身的身影。 微微抬头,对上罗霜那阴暗的双眼,心中一阵惊慌。 “母后……” “闭嘴,本宫没有你这种儿媳,皇后?一个毁了清白的女人,也敢妄称皇后?来人啊,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抓起来,剥了她的凤袍,打入冷宫!” 罗霜一进来,看着谢烟立马发布命令,十分威严的看着她。 谢烟摇了摇头,震惊看着罗霜,“不要……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 挣扎着,谢烟眼中满是畏惧与焦急。 被宫女强押在地,谢烟被强行剥了衣裙与凤钗,罗霜慢悠悠的蹲了下来,勾着她的下巴,嘲讽冷笑:“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还想妄衅成为一国之母?简直痴心妄想!”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清白?还是说你没有痴心妄想?”罗霜细长的手指冰冷如雪,勾着她的下巴,细长的指甲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引得她一阵阵战栗。 “哀家还不知道,怀了别人的孽子还敢妄国成为一国之母,简直笑话!” 罗霜冰冷的笑着,对于罗家以外的女人,她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一个占了罗家国母之位的女人,更没有留着的必要。 “将她肚子里的杂种给打掉,碍眼!” 罗霜慢慢起身,冰冷的看着她,任由她被宫女架住,冰冷笑着…… “母后,这里让臣妾处理可好?要是殿下知道必会生气,到时引得您与殿下不合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一边,沉默不语的罗莲淡淡出声,温柔浅笑。 罗霜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下,点头:“好,这里就教你处理,哀家不想看到这个贱人成为一国之母,而她的孽种必须拿掉,明白吗?” “是,臣妾明白!” 罗霜这才离开,因为她不想做得太过份,自己儿子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到时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最近太子不听话,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谢家的嫡女嫌疑最大。 一定是她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什么,让太子对罗家产生了怨恨与反抗。 谢烟不能留。 反正入了皇宫,是死是活就由不得他们谢府。 罗莲漫不经心的与谢烟对视着,幽幽一笑:“谢大小姐,知道我是谁吗?” 谢烟咽了咽口水,“你是太子的侧妃,你想做什么?” 她眼中一片畏惧,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对她做什么,同为太子的女人,明争暗斗肯定不少。 明明她从未想过会苛待后妃,为什么要对她心生敌意。 冰冷的手指游走在她脸上,从脸划过脖子,落到她颈间,目光越来越幽暗。 “对,我是太子侧妃,我一直好奇成为太子正妃的人是谁,想过所有人,却没有想过太子的正妃却是一个笨蛋,一个被保护得不识人间疾苦的蠢女人!” 罗莲的话中一片阴寒,不是憎恨,也不是嫉妒。 而单纯的看谢烟不爽,不爽她明明落到这种地步却依旧天真无比。 还在祈求着太子会来救她么? “你……” “我说错了么?殿下不会来救你,因为现在他正忙着准备他的登基大典,根本不会理会后宫之事。而且只要他登基成功,你谢烟就没有任何用处……” 食指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谢烟的肚子上。 “不准碰我的孩子,不准……” 感受到冰冷的食指停在她的肚子上,谢烟母性大发,立马高吼,神情激动。 这是她跟太子的孩子,绝对不准任何人碰他! 罗莲漫不经心的收回手指,冷笑:“来人,太后命令,拿掉孽子!” “是!” “不准,罗莲,我跟你没完,不准动我的孩子,不准……” 谢烟被强押着来到了院中,拿着绳子将她绑到树杆上,无论她怎么挣扎,最终都无法挣脱。 被一群宫女太监围观着,一种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堂堂谢家嫡女,被一群宫女太监看到这么狼狈的一幕,她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了伤害。 仿佛被看猴戏一样被打量着,而且她还衣衫不整被绑在树上…… “放开,快点放开我……” 太监阴测测的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大约成人手臂粗。 一步一步,阴测测的朝着她走近…… “滚开,不要靠近我!” 太监高举着手中木棒,用力一挥,直直的砸向她的肚子…… 五脏六腑瞬间抽搐般疼痛袭来,冷汗从她身上阵阵冒出,身体也大力的颤抖着…… “啊……” 最终忍不住疼痛,谢烟痛得立马大叫。 身体的疼痛与恐慌占了她的心神,大力摇头,“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殿下,救我……” 而她的对面,罗莲怜悯的看着她,神情同情。 诡异的同情。 太监一棒打下,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谢烟的唇角渗出了血迹,而且身下也慢慢流出了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 美丽的脸因为疼痛而不断扭曲着,怨恨的瞪着罗莲,身上鲜血滴落到草地,仿佛是恶鬼般憎恨扭着着…… 她感演戏到了,好像身体有什么东西在离开,离开了她的身体。 那是她与殿下的孩子……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是太后的旨意,也是殿下的意思,可怜你什么也不知道……” 罗莲轻声叹息,惹得谢烟一阵发狂。 “住口,殿下才不会这么对我,是你,是你们,你们罗家人不得好死!” 狼狈又不堪,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女竟落魄成了这种模样,却依旧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样。 一个被保护得很好从未吃过任何苦头的嫡女。 果然好命到令人嫉妒。 伸手挖了挖耳朵,罗莲不屑挑眉,淡淡道:“你不信也没有办法,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你谢烟没有任何用处。知道么,你的这种痛我也尝过,你比较幸福的是有一个可以憎恨的对象,而我连憎恨都不行!” 罗莲语气平淡,隐隐的,有着无尽黑暗。 深幽,冷冽,憎恨…… ------题外话------ 不同情谢烟,谢烟身上有着很重的嫡女的自尊与高傲,这种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现在,她的眼睛看的是侧妃打掉她的孩子,不是楚辰玉! = 推荐好友文文: 书名:《钻石暖婚之专宠呆萌妻》曼蒂/文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叶胤辰,风度翩翩,优雅矜贵,霸道强势,不可一世,是集金钱与权利于一身的叶氏集团首席总裁。 他爱好广泛,爱红酒,尤其爱漂亮女人。 她,尹茉,明眸皓齿,众人公认的小美女,就职于叶氏集团旗下的一小小贵族幼稚园。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他这种不可一世,霸道强权的衔着金汤匙出生还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子弟。 越是馨香的花朵,越是容易招来更多的蜜蜂,她还是招来了他这只绝世花心大蜂王…… 70登基大典,容珍劫囚 谢烟怨恨的盯着罗莲,恶狠狠朝着她吐了一口血水。 “那是你无能,连恨都做不到!” 罗莲则是看像白痴一样看着她,拿着手帕擦了擦被谢烟吐出的裙摆,淡定,没有任何气恼。 “如果是你的话也恨不了,知道么,就是这里,在两年前,我也被绑到这里,殿下亲手执棍,一下又一下,总共五下,我的孩子也像你一样就这么被滑掉……” 迎着谢烟那不敢置的目光,罗莲冷笑着起身,临走时还好心的回头。 “多么幸福的女人,不用亲眼看到自己男人那狠辣无情的一面,以谢大小姐的高傲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也不会相信我的这番话,真是让人嫉妒啊,天真的让人恨不得毁掉……” 微微叹息,罗莲大步离开。 谢烟被绑在树杆上,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根本不相信楚辰玉会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不行,她要去问问,绝对要去问问。 大力的挣扎着,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的迷茫。 十分幸运的挣扎开来,追着罗莲的脚步一步步跟了过去,血迹在她的身后汇成一地,如地上盛开的红梅,凄美又让人怜悯。 罗莲并没有走远,走出玉清宫之后就直接来到在玉清宫门边的罗霜。 罗霜威严的看着她,冷声询问。 “处理了?” “是!”罗莲福了福身,神情恭敬。 “嗯,处理了就好,怀了荣亲王的贱种还想冒充是太子的血脉,这种下场真是便宜她了。太子也真是的,为了娶谢府的女人连别人男人的孩子都认下,也不嫌膈应得慌。” 罗霜不停抱怨着,说起谢烟,要多嫌恶就有多嫌恶。 罗莲不敢有任何异议,点头附和,“殿下为了娶谢大小姐花了很多功夫,给荣亲王下药之后成全了他与谢烟,成功离间了谢府与荣亲王,让荣亲王永远失去与谢府套近乎的机会。谢烟怀孕,殿下大度的接纳她与荣亲王的孩子,让谢府感激涕零,殿下果然英明!” 视线淡淡扫了一眼躲在一边偷听的谢烟,罗莲艳红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 果然还是嫉妒啊…… 还是让这被人嫉妒的天真女人知道真相比较好,明明世上有那么多悲惨无情的事情,凭什么她却能无视一切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高傲到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多么的天真,多么的让人嫉妒。 谢烟不敢置信,躲在玉清宫的墙边,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不应该是这样,殿下不可能会骗她。 殿下说这是他的孩子,所以她相信了,因为她没有想过有男人会去承认别人的孩子是自己的血脉。 她没有想过,这不过是太子接近她的目的。 可是,这也或许是罗莲的诡计,不行,她要亲自去问殿下。 问他这一切是不是都是骗人的? 罗霜离开了,罗莲只是嘲讽的看着墙角白色的裙角,冷笑,也大步离开。 谢烟跌跌撞撞的朝着书房而去……、 楚辰玉正与大臣们在书房商讨着一些事情,关于登基大典,关于楚王旧部的进攻,关于设伏…… 一一检查着细节,不想出现任何错差。 因为夺位太过忙乱,现在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出现差错,一旦出现差错就是致命性的。 “殿下,战王不日将要回国相助,宁国那边确认发兵,牵制镇国将军……”一句大臣起身,弯腰,神情恭敬。 另一面有人连忙道:“哎?孙大人,如今该叫陛下了。” 被称作孙大人的人先是一愣,随着一拍自己头,连忙双膝跪地:“陛下,微臣参见陛下!” 大臣们微微点头,附和,神情讨好。 楚辰玉没有半点动容,不过因为他们一口一个陛下而心生愉悦。 想了念了这么久的位置,终于要被他坐稳了。 “宁国太子的仗义相助,其中虽有私心,但不妨碍本宫的计划,哼,以为让楚老王爷去边境有转机?楚国三分之一的军队在战王手里,皇城禁军与护城守在本宫手里,他们楚王旧部难不成有翻天之能?” “陛下果真是深谋远虑,算无遗策。”一名大臣敬佩道。 “这还用说,相信楚国在陛下的带领下将会更加强大,陛下也终将成为楚国历史上的千古一帝!” 楚辰玉哈哈大笑,神情得意。 与臣子相议一些事情之后,他亲自去检查了皇宫守卫,京城守城军的配备,在他登基大典之时,容不得任何人打扰。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一道狼狈的身影闯了进来。 谢烟全身是血的跑了过来,远远的看着楚辰玉的身影,双眼含泪,不理她身后追赶着她的宫女太监。 明明才刚刚被强人堕胎,再加上这样大幅度的奔跑。 她现在脸色格外的苍白,近乎透明的苍白。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消散一样,脆弱如琉璃人偶。 “殿下……”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听到她悲切的声音,楚辰玉下意识的皱起眉。 “烟儿,你怎么了?” 双手抚着谢烟,看着她身上是血的模样,不喜的皱眉。 现在还没有登基,一切都还有变数,所以她的模样不能传出去,否则会引起谢太师党的不满。 谢太府一脉很重要,是登基必不可缺少的存在。 所以谢烟现在还不能舍弃。 “殿下……孩子,我们的孩子……” 快来昏倒的倒在楚辰玉的怀里,她脸色苍白,双眼涣散,简直就是强弓之弩。 “没事没事,烟儿,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你慢慢说,太医,快叫太医……” “殿下,是太后,是侧妃,是她们强行打掉了臣妾的孩子……” 谢烟死死捏着楚辰玉的衣袖,神情崩溃,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现在的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有一个太子。 可是她没有想过,太子的母亲,太子的侧妃,如果是她们所为的话她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能杀了她们不成? 谢烟本来明白,可是现在她被爱迷了眼,满心以为只要告诉心爱之人就能得到安慰,得到公道。 却忘了,没有男人会为了女人去声讨自己的父母亲。 孝道…… “不会的,烟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本宫会跟母后去说清楚,你先去好好休养,养好身体之后再给本宫生儿育女,好不好?” 谢烟哭成了泪人儿。 “可是侧妃与太后说这孩子根本不是殿下的,是荣亲王的孽种……” “不可能,本宫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定有人在母后耳朵乱嚼舌根,烟儿放心,本宫一定会找出那教唆母后的贼子碎尸万断!” 一脸正气,愤怒,好像替烟儿愤怒不己。 好像在可惜孩子的离去,又好像是替她心疼…… 反正那张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看在谢烟的眼里就是真正的替她心疼。 原来痛苦的心得到舒缓…… 突然,她双眼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点了她的睡穴,楚辰玉一脸冷凝的松开手,任由谢烟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 而他,不闻不问,神情嫌恶。 “来人,将她带下去,不准放出来!” “是!” 立马就有太监上前,一前一后抬着谢烟快步离开。 没有给她任何表情,连一点的心疼怜爱都没有,楚辰玉的眼中一片冰寒无情。 “殿下唤臣妾有何事?” 罗莲从一边的假山走了出来,微微福身,行礼,神情平淡。 楚辰玉回头,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果然还是嫉妒了,嫉妒谢烟有了本宫的孩子,对不对?” 下巴一阵阵疼痛,罗莲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样,微笑。 “这是母后的命令,臣妾不得不遵,否则是不敬!” 楚辰玉双眼阴狠的盯着她,重重啃着她的唇角,满意看着她吃痛微微皱眉的模样,满意的看着她唇角流下的鲜血…… 轻吻着她的唇角,将鲜血全数吐入腹中…… “你的封后大典,开心么?这是你的奖励!” 罗莲这才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多谢陛下!” 楚辰玉放开她,阴冷的目光中满是愉悦,“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本宫的女人竟是如此的诡计多谋,利用谢茉对谢烟的憎恨,给谢烟下药之时让荣亲王也被下药,两人发生关系之后荣亲王就要接受谢府的指责与憎恨,从此与谢府无缘。再让本宫去开解谢烟,假意认下谢烟是*于本宫,荣亲王是后面故意设计,让她死心踏地的爱上本宫……” “几个月前,让陛下收买一些小混混劫了谢烟,相救之后故意亲近,不对她示好反而大吐您身为太子的苦水就博得了她的同情,女人们都是一样,对自己示好的人会格外警惕,可是又会母性大发的去可怜别人,就连谢烟也一样。” 罗莲也微微一笑,笑得优雅又从容。 “本宫有这么睿智的皇后,何愁后宫不平?”楚辰玉嘲讽一笑,对于罗莲有些不喜。 不是不喜她本人,而是她的手段太过慎密。 这种女人手中一旦有势,就会格外恐怖。 “谢陛下称赞!” 被讥讽也没有半占不悦,楚辰玉冷哼,“登基大典之后就是封后大典,你去准备!” “是!” 看着楚辰玉离开的背影,罗莲笑得高深莫测。 整个皇宫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宫婢太监也都是衣着华丽,在宫中穿梭不断。 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低着头,随随着宫女的步伐快速在大殿行动着。 阴沉诡谲的双眼中缓缓露出一丝冷笑。 罗尧站在大殿看着忙碌的太监,宫女,侍卫,登基大典要到,将要进行最后的装饰与打理。 目光突然扫到了一个宫女的身影,觉得熟悉,又好像想不起来。 移开目光想要无视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惊愕,随即玩味的摸了摸鼻子。 她混进来了么?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好紧张,好期待呢! 护城军五十万就在城外,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举动,这种窒息又颤栗的感觉告诉他。 有大事要发生。 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的大殿…… 一张十多米宽的红毯从金銮殿里铺展出来,上面刺绣着精美的暗红色祥云图纹,红毯的最外面两侧纷纷立着粉衣蝶袖的宫婢和蓝紫色衣袍的太监。 楚容珍混在宫女静静站在在红毯旁,细细打量四周,双唇微勾。 登基大典要开始,今日一切,楚辰玉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反抗他的人将全部成为叛军。 然而,今天是救希王与烨儿最佳时机,离开天牢之时就是营救他们之时。 先救他们为主,否则今日之后,希王与烨儿将会人头落地。 抬头,细细打量着内侧的大臣。 一众标准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其中文臣武臣具在,除了离开的楚王旧部之外,谢太师一党,姬落的纯臣一脉,还有太子党的人…… 一一到齐,静贺新帝登基。 从金銮殿之下,摆放着两顶巨大的攒枝梭猊香炉,隐隐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无形的使整个大殿都肃穆了起来。 负则新皇登基的祭祀抬头看了看天,细细的算着时间,等着最佳时间到来,祈求楚国新帝明贤,楚国国运昌隆。 场中的气氛很紧张,大家都知道楚王旧部在今日或许会行动,虽说只有二十万,可是这二十万能攻打到何种地步很难说。 楚王旧部全是武将,而都是征战沙场的名将。 哪怕只有二十万,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金銮殿里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耀眼的琳琅珠玉折射出刺目的阳光,威严华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一尊尊金黄色的乐器斜置于金銮殿的一侧,锣鼓声震天,虽然喜庆,却也肃穆,并非一味的寻求热闹,让人一听,不由得也庄重起来。 这时,太监唱诺:“陛下贺到!” 极其尖细的太监声音传来,顿时鼓乐声铿鸣着配合起来,给人十分庄严肃穆的感觉。 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武百官面向御座,行三跪拜,齐声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声和响,万岁的山呼震动了整个辉煌的宫殿群,楚辰玉高坐于御座之上,平视而去,万众臣伏,殿外祥云绕脊,阳光普照。 这一瞬间,大有举头红日白云低,五湖四海皆一望的感觉。 楚辰玉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 俊美高贵,充满了王者的气息。 男人一脸温和,尽管内敛,可却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欣喜和意气风发,一身风华,不知迷晕了多少人的眼。 楚容珍见状也不得不赞同,楚辰玉这一身皮囊确实能迷住万千少女。 只是这人为人狡诈多端,心狠手辣。 皇宫的一切她刚刚得到消息,虽然同情谢烟,但是她不是圣母。 她提醒过谢烟,不止一次的提醒过。 是她不听,不仅不听,还把她当成敌人一样对待。 对谢烟,她无愧。 楚辰玉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尽管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却还是不难看出其中饱含的高人一等的超然之感。 抬起胳膊,龙袍宽大的袖口也随之抬起,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登基大典之后就是封后大典。 皇后并不是外面盛传的谢烟,而是罗莲。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特别是谢太师一脉,一个个不知道楚辰玉所为是为哪般。 唯有楚容珍在人群中双眼微垂,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皇后是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她的目标可是为了来参加登基大典的。 楚辰玉拉着罗莲坐在龙椅,平静的双眼满是激动与意气风发。 “希王与宁王刺杀先帝,罪无可赦,朕心怒之,来人啊,将希王与宁王押上来!” 这是罗尧提出的意见,登基之日斩杀希王与宁王比提前杀死他们要更加有用。 提前杀了就只是杀了而己。 如果登基大典上当着文武百官杀了,就能震慑所有人,包括叛乱的楚王旧部。 很快,希王与宁王被押了过来,楚容珍眼睁睁看着两人自她身边而过,突然身体一偏,朝着楚辰宁方向就倒了过去…… “怎么回事?” 押着楚辰宁的侍卫双眼一挑,低喝。 现在可是陛下登基最重要的一环,这小宫女怎么回事? 楚容珍从楚辰宁身边爬了起来,苍白着小脸跪在地上,哭求道:“对不起,奴婢贫血所以才会不小心倒下,还望管事公公跟大哥放过我一次……” 听到动静的太监大步跑了过来,拿着拂尘抽到她的身上。 “滚滚滚……陛下的登基大典你要死要活,是要触霉头不是?赶快滚!” “是!” 楚容珍低着头,不断后退,摇摇晃晃的跑着离开…… 跑到远处她停下了脚下,转向隐入暗处,莲与舒儿就在暗处等着…… “小姐,怎么样?” “成功了,等宁王信号!”楚容珍松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宫女服,换上了一身艳红的长裙。 现在所有准备就真的完毕了,只能等。 楚辰宁被推着走上大殿,手中一颗圆珠不动声色的握紧,神情平淡。 母后…… 大殿之下,楚辰玉得意的看着被押上来的楚辰希与楚辰宁,意气风发的看着两人。 希王环视四周,最后冷哼:“杂种也有称帝,楚国堪忧!” “大胆,你竟然辱骂陛下!”立马就有人站出来指着希王大骂,一看就知道是楚辰玉的狗腿。 楚辰玉一把拍在龙椅,怒斥:“希王,你身为先帝爱子却弑君谋逆,你可知罪?” 摆明了就是要给希王安装上一顶谋逆的帽子,这样他就再无翻身可能。 明知这是强加之罪,希王没有任何辩驳,朝中大臣多半在太子的人,而希王一脉多数不在,就算在的也估计是背叛之人。 无法得到任何帮助。 那么辩解又有何意? “欲加之罪!” 楚辰玉眯着眼,看着希王那死到临头也没有任何动容的脸,一阵不悦浮上心头。 现在他可以新帝,对一国新帝没有半点敬畏,这种感觉很不好。 现在他是一国之君,整个楚国是他的,未来,整个大陆也会是他的。 他是一国至尊,所有与他作对的将会冠上谋逆之名成为阶下囚。 就好比这希王。 “来人,希王谋逆,宁王为虎作怅,将两位推至午门绞刑示众!” 所谓的绞刑不是先帝时候的绞人脖子,而是用天蚕丝放在腰部,两位行刑手绞着天蚕丝,锐如刀片的天蚕丝就会切割着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割破皮肉,割断肉脏,最后看着鲜血与内脏横流却不会死去,直到一柱香之后才会慢慢断气…… 这是楚沉想出的刑法。 格外折磨人的一种刑法。 所有人只是静静看着,无人上前为希王与宁王说一句好话,一是不敢,二是不想死。 楚辰玉明显是不想希王与宁王活着,他们怎么可能上前去触霉头? 眼睁睁看着侍卫上前,拉着希王与宁王要离开的之时,楚辰宁则突然跪了下来…… 双腿跪在地上,垂眸,掩下眼中一片深幽。 “请陛下明鉴定,臣弟并无谋逆之心,还请陛下恕罪!” 这是求饶,这是伏低做小求活命的举动。 楚辰玉不屑的看着楚辰宁那卑微求饶的模样,心中一阵得意的同时又有着不屑,没有一点皇家子弟的尊严,果然宫女生的贱种就是贱。 这不,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讨好求饶。 “噢,宁王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希王做的,与你无关?”楚辰玉玩味挑眉,一百个看不起楚辰宁那卑贱的模样。 不止楚辰玉,就连大臣们一个个落井下石的看着。 唯有谢太师一脉与姬落纯臣一脉目不斜视,好像一切与他们无关。 他们关心的是国家,而不是皇子内争。 “当然,那是希王做的事情,与臣弟都无关,陛下,请您饶臣弟一命!” 楚辰宁趴在地上,对于别人的打量没有半点的不悦或恼怒。 前世之时,他身为一国太子,还不是为了生活对宫女太监双腿跪地恳求? 仅仅一点屈辱,他还承受得了。 楚辰玉看着他卑微的模样,顿时乐了,从龙椅站起身来,玩味又不屑的打量着楚辰宁,一边走一边说:“宁王所为也不怕伤了希王的?” 直到走到楚辰宁的面前之时,跪地的楚辰宁猛得抬起头,袖中一颗圆珠滑地,被他用力砸到地上…… 大量的烟雾渗出,瞬间就充满整个大殿…… “护驾,禁军,护驾!” 烟火弥漫的同时,有人立马大吼了起来…… 漫天白雾遮了所有人的视线,远处的楚容珍仅仅在一瞬间就看到了大殿发生的一切,伸手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凤卫戴上面罩,瞬间冲入烟雾之中…… 希王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当下被烟雾呛得差点昏迷,不停咳着。 一个凤卫走到他身后,用湿掉的毛巾捂住他的口嘴,架着他就朝外面走去…… 凤卫冲进来的一瞬间,宁王感受到有人拉准他的手,没有任何的反抗。 母后给了他烟雾弹,仅仅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母后的计划,这是母后常用的声东击西。 他这里是东,而真正的西…… 或许不是这里。 不管母后做什么,他乖乖听话就对了,听母后的绝对没错。 烟雾之中,宁王与希王瞬间被带走,而烟雾散去之时,两人的身影消失。 楚辰玉看着一阵咳的大臣们,双眼阴狠一眯,“来人啊,抓拿刺客,捉拿逃犯希王与宁王!” 视线看到了罗尧那边,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 希王的人出现了,只要追着希王走就能找到那消失了的二十万楚王旧部。 不管能不能构成危胁,希王一脉本就是一个危胁。 罗尧微微一笑,冲着楚辰玉微微点头。 烟雾升起了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张狂又鲜明,简直是挑衅的身影。 红衣女人的身影。 绝对是她! 敢光明正大穿着红衣出现登基大典劫囚,这简直就是对楚国的挑衅。 她怎么敢? 不,不对,她敢! 纵使天下人成为叛军,唯独她不会。 他的事情做完了,可以慢慢的,慢慢的看戏。 楚辰玉亲自带着禁军追出了大殿,看着一队黑衣刺客带着希王与宁王运用轻功大步离开时,立马高吼:“弓箭手,放箭!” 随着他的命令,高墙,屋顶,花山,假山,各处都是禁军的影子,手拿弓箭对准了凤卫…… 黑压压一片,格外肃杀。 漫天箭雨朝着凤卫射了过去,密密麻麻,如同天降箭雨。 凤卫因为带着希王与宁王两人,动作也稍显迟顿,在漫天箭雨之下受伤不少。 没有办法,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希王与宁王逃离,一队留下断后。 楚容珍就在远处看着,这一队凤卫是弃子,是不得不舍弃的弃子。 舍命博弈不可能无败无伤,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将伤害将到最低,而这队劫囚的凤卫就是她挑选出来的弃子。 凤卫能力很高,死一个她就心疼一个。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大计,死去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 远处高台,她一袭红衣,静静看着被禁军围起来的凤卫,与逃离的凤卫…… “莲,给一行发信,让他准备,逃离路线全部清空,不要有任何伏兵,确保追兵会去被引去外城!” 狂风大作,瞬间吹起她的裙摆,墨发飞扬,好似九天而下的红莲玄女。 一袭红衣轻柔狂舞,像是祝贺,像是哀悼,像是在世间宣告。 宣告着她一个女人的强势! “打开城门,引入楚王旧部的军队,并命令龙璃行动,控制护城军,如有不众,格杀勿论!” “是,属下己经发信,信号起,想必龙璃开始行动了。” “嗯!”楚容珍微微点头。 远远的看着楚辰玉的禁军跟着凤卫后面,凤卫的轻功远在禁军之上,飞檐走壁带着希王与宁王这两个绝佳的诱铒,将禁军引走一半。 四万禁军跟着凤卫出了皇宫,因为清净,所以凤卫的逃离路线格外的顺利,顺利的将希王与宁王送到外面,也成功的将禁军引到了外城。 远处,林老得到消息,站在贫民区的城楼之上,远远的看着凤卫带着希王与宁王过来的身影,摸了摸胡子:“来人,去接应他们,将希王与宁王殿下藏好,启动阵法,把禁军困在城中!” “是!” 林老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城区,再看了一眼禁军飞奔而来的身影,双眼中满是惊叹。 他们本是一群生活在黑暗里的老鼠。 跟了一个好主子,一个有趣的主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这群老鼠可以左右夺嫡之争。 未来的帝王借助了他们的能力,仅仅一个破落的外城,却是未来帝王登上龙椅的第一块基石。 他们从没有想过。 真的从没有想过他们可以参加这种大事,未来帝王救下,那么他们就会记入史册。 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传令下去,让鼠兵们做好准备,既然是老鼠,那么也有老鼠的战斗方式!” 林老一声令下,天空划过一道锐茫,贫民区中的乞丐看到,瞬间就近找了一个暗道直接滚入地道之中,透过小孔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若有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觉得奇怪,明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乞丐们此时双眼精神,神情振奋,根本不像是绝望的乞丐之流。 这也是林老所训练的,有了目标,那么仅仅只是乞丐终究无法成就大事,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主子会给他们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所以他们也要有迎接改变的能力。 路过的凤卫将希王与宁王就此扔下,接过乞丐递过的假人,扛着继续逃离。 被扔落在地的希王与宁王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被人一卷,连拖带拉的拉入了地道。 回过神来时,一群人围着他。 “楚王叔?” 希王看着楚王爷站在他面前的模样,顿时惊讶了。 本来以为是希王党劫的他,可是一路上越想越奇怪,因为他的人中没有这种能力的高手。 轻功之高,高到令人震惊。 绝不可能是他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其中有楚王叔的参与。 楚王点了点头,伸手亲自将他扶起,“怎么样?听说你伤得很重?” “没事,多谢王叔的关心,不知这里是?” 楚辰希疑惑不解,对于一切充满了好奇,问题是楚辰玉己经登基为帝,他们的一切所都会视为谋逆。 谋逆之罪可不是小事,要洗清根本不可能。 楚王妃从另一边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一手护着肚子,看着希王微微一笑,“希王能平安比什么都好,来人啊,给希王与宁王治疗。优先给宁王治疗,立刻送出城!” 宁王微微抬眸,看着楚王妃,神情一片幽沉。 可是想到这一切或许是母后计谋时就明白了过来,城中太过危险,母后有意让他离开混乱之地,果然是母后啊! 想着,鼻间有些微酸。 冷静的点头,他不发一语,楚王与楚王妃都深深看了他一眼,对视一眼。 两人都不明白,珍儿为何会选宁王为帝? 明明希王也是忠义之辈,不会做出翻脸不认人之举,可是宁王的性格太过阴寒,很有可能无法控制,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要选宁王为帝。 宁王不像是个能控制的傀儡。 招呼着人将希王与宁王扶走,楚王妃眉头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真正的大战就要开始了,敌我双方军队数量差距太大,这一仗真的很艰难。 希望珍儿不会有事。 城外,早己满门凤雨,希王与宁王的逃离就是战争的引发,一瞬间,禁军追到了外城…… 而城外,守门的龙煞军听到命令,站在城墙,远远看着,等待着…… 同一时间,楚王旧部张老将军得到来自皇城的信号,立马翻身上马,挥剑,“令全军,进城!” 二十万大军从当初龙煞军所藏的山中万马奔腾而出,那里面有着龙煞军的生活所需,养活二十万大军十天半月不是问题。 他们一直静静的生活在山中,听着皇城传来的消息,立马朝着所约定的南城门奔腾而来…… 快要到达皇城之时,护城军得到了消息。 一直失去了二十万楚王旧部的他们一直等着,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待楚王旧部攻打回来的一日。 皇城之中,能与楚王旧部抗衡的是他们。 时刻监视着城外,护城军将军路宫将军是太子最新选拔起来的太子党,是罗家的姻亲武将。 用庶出小姐就能紧握一个一品将军,别说罗家还真是好手段。 路宫正认真的清点着军队时,小兵来报:“报,将军,哨兵来报,前方三十里开外出现敌军,无旗,人数大约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左右,那不就是楚王旧部的联合军? 路宫一听,一手扔掉手中的书册,一拍大腿,“奶奶个熊的,终于来了?” “是!” “哈哈哈!好,来人,点兵,迎战,本将军倒要会会楚王旧部将军们,听说一个个都是有名的战将,能拿他们的首级当战利品,爽!” 路宫豪气的大笑着,从行为举动来看是一位善勇善战却无谋之辈。 高傲自大,狂妄无礼,这就是路宫的性格。 楚王旧部大部分都是老将军,年轻之时一个个都是名震一方的名将,虽退役了,可是他们的弟子哪个又不是一方名将? 弟子们多数都在边疆征战无法及时回朝,可是他们这一把把老骨头也不是好啃的。 光凭一个路宫,还啃不下他们。 可偏偏,他本人却看不透。 楚王旧部的统帅是张烈,张烈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传奇。 不是说他多么善战,多么的有名,而是他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张烈一生打仗无数,却从未胜过一场。 没有打过一场胜仗,却名留了青史。 因为张烈最为善长的是守卫之战,不攻只守,有他把守的城池如同铜墙铁壁,任他千军万马也无法轻易将他打败。 他一生从未主动攻击过别人,一生的征战都是守卫之战,只守,不追。 同样,他一生没有胜过一场,也从未在他手中丢过任何一城。 在战将是极为异类的存在。 当楚容珍从谢太师那里得知到他的时,格外不敢置信。 一个武将没有打过一次胜仗却名留青史,多么奇特的武将,多么的有个性? 后来谢太师跟她介绍说,张烈不是不会攻击,而是他的性格太极端,年少之时尚未出名之时其实有任过千夫长,仅仅一千人追敌百里之外,血洗营敌与百姓,这就成了他的黑历史。 被有人心掩藏了下来。 张烈守城能力十分强,攻击性也太高,因为性格攻击力太强,为了消除他的戾气所以才拜入了谢太师门下,才成就日后的‘无胜将军’。 谢太师十分认真的跟她推荐,楚王旧部中有一位名为张烈的老将军,守城当世之绝,而攻击力也举世无双,不能打开他的枷锁,一旦打开除非敌方全灭为止,否则无人能控制他! 如此能力,如此奇特的存在,她怎么不感兴趣? 当她找到张烈老将军时,对方一口拒绝了。 直言他只打守卫之战,不做追兵之举。 可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他,楚王旧部在一起被定了叛兵,楚老王爷,凌公候,言公候等人都不在,那么资历最老的他被推上了主帅之位。 不想主动攻击都不行,除非他想楚王旧部就这么在他眼前死去。 “将军,京城南门己开,不过护城军得到了消息,恐怕一个时辰就会拦到咱们的面前,战争之地或许就是皇城前的空地。” 张烈身边的副将微微拱手,提醒着他。 张烈一脸严肃,这次被拱上主帅之位不是他本意,不想接受又无人任主帅一职,绝对是那个该死的小娃娃设计的。 想他张烈一生不想夺人性命,虽说是伪善,可是能不沾血腥就不沾。 让他眼睁睁看着己军死在眼前,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该死的小娃娃! 所有人都被她设计,包括他! 主动出击,对于他来说格外困难,这场战,有些难打。 “皇宫情况如何?” 副将拿起消息的纸条,看了看,道:“刚刚传来消息,新帝登基,希王与宁王在登基大典中被劫走,四万禁军追出皇宫,如此正在对峙!” “南门开了?”张烈紧接着问。 那个女人能控制城门?要知道九门早在太子的手中把握着,她如何谋夺南门? “南门情况未知,要到达才知道!” 张烈伸手,副将将一纸地图送到他的手中,那是皇城的地图。 “若她真能得到南门,那么南门就是唯一入口,该死的,想让本将从南门而入把守南门?她知不知道从这里到南门必须会有一战?要是全死了谁去守南门?二十万对上五十万,故意的,绝对是故意。” 张烈好像很生气。 “老夫一生无胜的记录要毁在她的手里,老子跟她没完!”气呼呼的把手里的地图扔回了副将手里,张烈虽怒,要是神情愉悦。 二十万对上五十万,这明显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偏偏那个可恶的小娃娃只给他两个时辰解决五十万大军,她知不知道五十万是多少? 知不知道从这里到皇城就要花一个小时? “全军全速前进!” 副将有些担忧,“将军,要是敌人设伏……” “设伏?他们有时间设伏?现在才得到我军消息,想要设伏根本不可能,全速前进!” 听着张烈的话,二十万大军舍弃粮草,轻身上马,全速前进。 他们不是去征战,他们的目的是突破敌军五十万,到达南门,牵制路宫五十万护城军。 这才是他们的任务。 从信号开始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就要夺下南城逼着护城军去别的门口,移动去别的城门之时就要费上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说白了,就是争取时间。 牵制城外护城军,为城内的混乱争取时间,待护城军入城之时,一切混乱就己经结束。 这才是那个奸诈的小娃娃的计谋。 71楚辰玉死,烨儿为帝 一个时辰之后,楚王旧部到达了南门五里之外,路宫的五十万大军就这么拦在他们的面前。 路宫的行为也很奇怪,不知是懒得迎上去还是故意等着,反正当张烈带军前来之时,路宫己经摆阵完毕。 楚容珍站在城墙之上,可以远眺见路宫安营扎寨在城门口,营中大概留守十万士兵,其余四十万则纷纷囤聚在城外,三十万整兵列阵,十万正在同张烈所带领的将士厮杀。 能清楚的瞧见,那三十万人马之首,一人身着银色青龙獠牙铠甲,双肩豹子头,身高八尺,四十岁上下,颇有大将之风,似乎就是这次的将领路宫。 而路宫的对面,一位白发胡子的老头漫不经心摸着胡子。 张烈的视线没有看向路宫,反而是看着南门城墙上的楚容珍,双眼一沉,勾起了嘴角。 那个死丫头,就在城门之上。 那一身赤红,敢在敌军中一身赤红,除了那个死丫头还要谁? 在那正好,让死丫头好好看看,他张烈的是怎么困住这群王八糕子的。 十万护城军,二十万楚王旧部,双方交战在一起,风起云涌,烈火燎原,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辉映着。 战场上空的羽箭在头顶上来回穿梭着,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宝刀砍向敌人的脑袋。 一个士兵看着眼前就劈到头顶的大刀,心中一阵咯噔,人生的片断不停播放,回想,心中升起一阵阵不甘。 他答应对新婚三月的妻子要平安回家。 不能死,不甘死就这么死,怀孕的妻子还需要他,还在等着他,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纵身一躲,一道蓝光闪过,利刃拖着它长长的影子袭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只听一声闷响,刀刃遁入皮肉,瞬间炸开血花,喷洒了来人一脸,这士兵只觉得自己整条胳膊的知觉都消失了。 刚躲过一劫,背后一杆长枪刺了过来,眼看那长枪就要将他挑起之时,同伴一刀将敌人将于马下救了他一命。 简单的道谢之后,两人背靠背,战场的情谊发生的就是这么简单。 两方人马交战,慢慢推动着局势,护城军被慢慢的逼着后退,一点一点,虽不明显,可是事实是他们确实在后退。 楚容珍皱着眉看着下方的战争,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战场。 比想象中更加的残酷。 眼前,数万,数十万的人交战在一起,她眼睛所见之处就是厮杀,偷袭,眼睛所见这处全是一片血腥。 鲜血与尸体堆在了棋盘之上,就好像不要的弃子般。 这就是战争,名为战争的棋局的真实模样。 她下了几十年的棋,第一次见过如此残酷的棋。 以后,她见识的会越来越多,经历的也会越来越多吧? 脸颊可以感受到利箭擦来的气流,从气流中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寒气,声声嘶吼炸裂,耳膜颤动,这不同于她以往经历的每一次下棋,这是一场染血的祭奠。 路宫的十万军队退下,新的十万再重新涌上,这很明名,打算车轮战。 可真是卑鄙,不仅攻城,更是攻心,看着那是自己几倍多的人马,在等着轮番上阵,可以想象,这些禁卫军在一次劫后余生后是什么心情。 号角再次吹响,鼓声震天,地上的鲜血和土壤凝结在一起,成了暗紫色,倒在地上的旌旗上,一个个被刺穿的窟窿仿佛在滴血,空气中涌动着肃杀的味道。 突然,路宫后方一阵喊杀声起。 张烈与路宫纷纷起身,好奇张望。 路宫的后方的骚动越来越明显,很多士兵突然捂着肚子倒了地上,七窍流血不止,全身抽搐,不过一会就没了呼吸。 人数上万,好几万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就好像被传染一样一个个七窍流血的死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路宫一惊,猛得大吼。 不明白突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 策马走到倒下的士兵们身边,路宫瞪大双眼,“副将,怎么回事?” “将军,士兵中毒了,是剧毒!” “为什么会中毒?”路宫惊了。 突然间为什么会中毒?剧毒的话都是瞬间发作吧?都战斗一个多时辰了,怎么可能会中剧毒? 路宫怎么也想不明白,看一片死去数万的士兵,整个人瞬间就愣了。 就在这时,从倒下的士兵中,一队人马猛得弹了起来,朝着路宫与副将们就冲了过去…… “来人,刺客,有刺客……” 潜伏在死亡士兵中的凤卫弹了起来,朝着路宫与副将直接冲了过去,手起刀落,毒粉漫舞,一条条生命在他们的手中被夺走…… 事情就发生一在瞬间,从四面冲起来的凤卫直接残杀的路宫的副将。 目标,就是路宫的颈上人头。 很快,路宫也反应了过来,快速后退,虽然退得快,可是他的副将被杀,只留下身边一人。 “来人,将这些刺客拿下!” 回过神来的路宫一把接过身边副将递过来的长刀,在声大吼,朝着凤卫们就冲了过去…… 护城军,早己大乱。 张烈看着这一幕,当即立断,全军出击! 护城军因为刚刚的变故而变得惊慌不己,阵型大乱,有些溃不成军。 而路宫反应过来是声东西击之时己来不及,张烈的二十万军队攻打着他的护城军,而护城军则混乱不己。 乱战,开始了。 凤卫刺杀完毕之后被军队围了起来,想要冲出重围己不可能。 可以说这些凤卫又是弃子,刺杀完毕之后也要陪葬之品。 可是楚容珍却坐在城墙看着那一幕,好像看到了这局棋的结果,慢慢站了起来,朝着城下走去…… 结果己定,她的任务要开始了。 路宫高举着长刀,大吼:“不准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我军五十万,踏扁这群龟孙子!” 骑在马上,正要冲出去之时,路宫的动作一顿,胸口刺出一柄带血长剑。 凶狠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他的脸上,僵硬回头,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他身边唯一存活的副将猛得抽出长剑,漫不经心的擦了擦,高举长剑的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鬼面。 同时,战场之上一道信号弹升空…… 战争各处,同一时间,士兵从怀里拿出鬼面带着脸上,手拿长剑,屠杀着周围的人。 这一变故再次惊了众人,就连张烈也愣了。 龙璃一剑斩下路宫的头颅,站在马上,高举,怒吼:“敌将路宫的头颅在此,降者不杀!” 夹带着内力的高吼随着龙煞军的高吼,传遍了整个战争。 仅仅一瞬间,战局被扭曲,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 张烈就这么愣了。 战争要是有这么容易结束,那还打个屁的仗? 可是结果就摆在眼前,敌人的头颅被斩,副将们被杀,连个号召敌军的将领都没有,随即,有人开始投降。 扔下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 几十万人蹲下,站着大约五万鬼面人则成了战场的焦点。 五万龙煞军翻身上了就近的马,一柄龙字旗竖在他们的腰间,向这个世间宣告着他们的身份与存在。 龙字旗。 大陆唯一以龙字为帅旗的军队来自何处? 楚国四卫,龙卫龙煞军! 五万龙煞军,脸戴着漆黑鬼面,就如同传说中一样如幽灵现世,来得迅速,去得也极快。 就好像不属于人间的亡灵大军一样,任务完成的同时也会迅速消失。 张烈震惊的看着他们,立马下马,所有士兵跟着他相同动作,下马,弯腰! 大陆的顶尖神兵,创造了楚国的神之兵,是他们所有军人心目中的神明。 龙煞军是他们最敬佩,最尊敬的一支军队。 结束千年古国残暴的统治,开创了楚国盛世,建立了楚国的神兵,是他们心灵支柱。 二十万大军全部弯腰,目送着龙煞军的消失。 龙煞军进入了南门,从南门进入瞬间消失…… 张烈回过神来,神情激动,老泪纵模:“神兵,龙煞军出世,楚国将易主啊……来人,清点降兵,守住南门!” 仅仅一瞬间,张烈激动的神情被强行压抑。 能与龙煞军一起行动,他们是多么的荣幸? 哪怕战死沙场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能与传说中的神兵一起战斗,足够他们炫耀一辈子。 龙煞军的出世仅仅一柱香的时候,在楚王旧部却传开了。 士气高涨到了离谱的地步。 城外龙煞军出世的瞬间,楚容珍离开了。 她明白结果己定,凤卫能暗杀掉路宫的副将,那么龙煞军就可以开始行动,先用毒毒杀路宫的士兵引起混乱,凤卫趁其刺杀,龙煞斩敌将结速这场战争…… 结局己定,无须再看下去。 离开城门的楚容珍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赢仪与楚容琴,言棋三人,冷淡的扫了三人一眼,就这么擦身而过…… 楚容琴担忧的看着她,满眼全是惊叹与赞赏。 珍儿的名声将要伟遍整个大陆,那么师父那边也会出现灭杀珍儿念头,她要回去的计划要提前了。 与楚容琴擦身而过,楚容珍双眼微暗。 很快,眼中的眸色灰暗消失,满满的全是斗意。 很快楚辰玉就会知道城外的事情,估计一柱香的时候不到。 “莲,把守皇宫各道门,连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 楚辰玉想要得到消息? 哼,不可能! 随意走到一家商会,里面的掌柜见状立马起身,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掌柜立马打开一个暗阁让楚容珍几人进去…… 复杂的地道中,楚容珍快速行走着…… 这是非墨琉璃宫地下暗道的分支,出口就是各个商会,百姓的家里,他们就是专门负责看守进出口的暗卫。 被烧毁的琉璃宫地底下,五万龙煞军早己待命。 看着楚容珍走进来的身影时,龙煞国整齐行了一个军礼,沉默不语。 “行动!” 龙煞军听令,最前面的士兵打开了废墟里的暗道,小心爬出去之后确定无人之时就立马打了一个手势,三人并排同进冲出地道…… 一个又一个的龙煞军从暗道中走了出来,快速清理着周围路过的太监宫女,禁卫…… 警戒着四周,静等着接下来的龙煞军一一从里面走出来。 摧毁整个地道口,加大士兵出入量,五万人马在半个时辰内全部进出完毕。 如此大量的人马出入自然引起了禁军的注意,由先出来的龙煞军抵抗,等龙煞军全部出来之时,厮杀声大起…… 身在皇宫里的楚辰玉得知有军队出一在皇宫时,顿时惊了。 明明皇宫都把守着紧紧的,怎么可能会有军队出入皇宫? 是禁军中有叛徒? “来人啊,外面军队是何人领兵?” 楚辰玉,罗莲,罗霜,罗老家主,罗尧等人都在,除了罗尧,所有人都一脸惊愕,根本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出现一支军队。 唯有罗尧完全不在意,说白了,她能做出的事情他都不会惊讶。 现在棋局开始,他已明白了她的实力。 很强,太强! 光是龙煞军就可秒杀一切,那完全是逆天的存在。 羡慕又嫉妒,不明白龙煞军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调令。 “或许是哪里来的叛军吧?希王被劫一事就可以看出他们设计缜密,楚容珍的手段已经明显清楚起来,若说希王与楚王旧部有这种能耐,我是一百分不信!” 这话,是对罗老家主说的。 一直以来不信楚容珍手段的罗老家主此时脸色变幻无常,如同调色盘一样,而此时罗尧的话更像打脸一样,让他老脸一阵火辣辣的痛。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场战争中真有一个女人混了进来。 “哼,哪里看出是楚容珍的手段了?”他还在嘴硬,不肯承认。 可是为了存心打他脸一样,士兵跪地道:“领军之人是女人,是红衣黑发的年轻女人,很像是沉王的小妾,贞宁县主!” 罗尧中听着士气的话,笑意更大了。 这打脸打得积极,简直太解气了。 罗老家主恶狠狠瞪着士兵,喉间猛得一阵腥甜,咽了下去,脸部肌肉微微抖动。 “把战争当儿戏,那个女人看来是疯子!” 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被一个女人将了一军,这是对他的羞辱,对他的挑衅。 “不管是疯了还是怎么样,能悄然无息出现在皇宫,她的本事就不小。她带了多少人马?” 罗尧第一次这么强硬的对罗老家主说话,听得罗老家主脸色一阵阴沉。 “目前人数不过五千,可是人数还在增加中,所以属下猜测琉璃宫下有暗道,因为人都是从那里出现,而且还呈增加的趋势……” 小兵的话还没有说过,楚辰玉猛得站了起来,“还愣着干嘛?将人灭了,把暗道堵住!” 到现在,楚辰玉才认真起来。 开玩笑,要是暗道里有上万,十万的军队呢?还要慢悠悠的任由他们一一出现? 楚辰玉急急忙忙出现观战之时,看着眼前一幕都惊了。 只一瞬间,整座皇宫瞬间弥漫在硝烟之中,虽然还没有涌向大殿,可是那声嘶力竭的呼喊,甚至是刀剑碰撞的铿鸣声却已经清楚的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让人腿脚发软。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向远处张望去,整座皇宫已经烽烟四起。 不少宫殿已经烧起了冲天大火,厚重的黑烟顺着风吹散到众人面前,一阵阵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之气,让人头皮发麻,一时间惊恐万分。 放眼望去全是鬼面士兵,全身都是鲜血,简直就是从地狱深入走出的亡灵士兵。’ 楚辰玉后退一步,强压心头的不安与紧张,自我进行安慰。 他不可能会输。 城外五十万军队还在,城中他有十万禁军,想要与十万禁军为敌的话最少也要十五万的军队。 整个京城想要藏下十五万军队根本不可能。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龙煞军的屠杀之下,禁军一个比一个惊慌,并且开始后退。 楚辰玉看向一边的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那人挥了挥手…… 一排弓箭手站在了台阶上,为首的人高声道:“私自窜逃者格杀勿论!” 尽管他的声音很大,但是在无数惊呼和奔走的声音中,就显得不是那么有力了,而且很多人即便是听见了,却也是不会理论的。 见无人对他的话有反应,虽可惜刀剑无眼,可是必要时也顾不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道银光闪起,夺得了先机。 一箭刺入那人的胸膛…… 楚辰玉几人都后退几步,神情惊慌。 在一群鬼面人中,一袭红衣的楚容珍高坐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 这是一盘棋,现在她为帅,楚辰玉为敌将,这百米之隔就是楚河汉界! 隔着人海相望,楚辰玉震惊的看着一袭红衣的楚容珍,神情慢慢的扭曲了起来。 “楚容珍,你好样的,朕当小看了你!” 一字一句,咬牙,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般憎恨着。 这些天他开始明白,他被迫用这种手段登位全是这个女人害怕,要不是她,他又何必这般毫无准备的动手? 军队之中,楚容珍慢不经心的勾着耳间发丝,幽幽浅笑。 “多谢太子的夸奖,你是想让我把你拉下皇位还是主动退位?” 刚刚登基大典,宫中的装饰还没有撤下,大典之后仅仅几个时辰而己,楚容珍就这么带着军队出了皇宫,对于楚辰玉来说是一种挑衅。 “退位?朕是这天下的皇帝,而你们不过是乱臣贼子,来人啊,将乱臣贼子全部斩杀!” 楚容珍漫经心的笑了笑。 “来人?你哪里还有人?以为就凭四万禁卫就是我的对手?”楚容珍突然双眼瞪大,伸手捂唇,夸张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啊,我忘了,现在还有四万禁军么?” 放眼望去全是禁军的尸体,站着的多数是龙煞军,七万龙煞军对上四万禁卫军,结果会如何一眼便知。 至于给一行的三万龙煞军对上三万禁军,结果怎么可能都不会输。 只要控制了三路镇国将军,楚辰玉的人马早就被战王分割带走,又是临时起意的夺位,兵马总数只有十万禁军与夺来的兵权。 五十万护城军才是他最大的优势。 可惜哪怕五十万大军,在凤卫与龙煞军眼里都如同无一物般,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级,那是凤卫的专项。 潜伏军营拢集兵权,龙煞军的潜伏方式。 楚辰玉这一战败局初现,从他鲁莽的开始夺位开始,败局就己经出现。 龙煞军如收割白菜一样轻易的收割着禁军的性命。 眨眼间,只觉得黑光一闪,瞬间一群群的士兵倒落在地。更为可怕的是,龙煞军竟越杀兴奋,越杀越开心,一个个脸上全是鲜血看不清神色,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他们勾起的愉悦笑容。 把杀戮当成乐趣,把收割人命当成游戏? 百年束缚,初尝血腥,他们怎么可能不兴奋? 身体深处的记忆,来自龙煞军的骄傲,怎么可能放过眼前一切活着的敌人? 不管老或少,会动的,手拿兵器的敌人,一个个在他们的手中倒下,死去…… 鲜血喷射,血花漫舞,一曲曲地狱灵魂舞曲狂乱的奏起……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 城外没有任何消息,而这里的禁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楚辰玉看着狠辣的龙煞军,顿时心慌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去向护城军发令攻城,包围皇宫拿下这些叛军。 命令发了一个时辰,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瘦小却又十分显眼的红衣身影,骑在马上,长发迎风而舞,火红艳烈的长裙如同盛开的红莲,一步一步,带着毁灭性的气息朝着楚辰玉这边走近…… 好似从地狱中走出的魔神,满身唳气,妖娆摄魄。 而她的身后却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军队,黑色铠甲,铁血气息,冷硬表情。全身散发着渗人的迫力与震慑力,一步一步,朝着太子等人接近…… 此时的他们身上充满的,是浓浓的死气与杀机。 手持武器,静静与太子的人马对峙着。 未完全靠近,楚辰玉阵营不少的士兵开始产生了怯意,纷纷后退…… “我是谁?太子殿下魔怔了吧?” 楚容珍艳红的唇勾起,风华万千,魔魅诱人。 “伤了沉王,就用你的皇位与命来偿,很公平,不是吗?” “那是清妃做的,与朕无关!” 楚辰玉一面与她周旋,心中却格外的焦急,怎么护城军一点消息都没有? 去追杀刺客的禁军也一去不回,到底怎么回事? 看出了楚辰玉的担心,楚容珍好心的解秋着,似要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殿下是在等护城军?真可惜,他们永远也进不了城门,五十万大军群龙无龙,如同一盘沙发一样的军队,难不成还能指望他们救你?” “什么?” 楚辰玉震惊的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容珍玩味笑了。 看着他那震惊又不敢置信的模样时,十分愉悦的勾唇。 “再说明白一点,皇宫被我的人守住,你的消息送不进来也送不出去,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五十万护城在军早就败了,一个时辰不到所有将领死亡,五十万护城军群龙无首,早己放下武器投降。而被引出去的三万禁军,现在可能成了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皇宫这四万禁军……” 楚容珍慢悠悠的看了一眼重创的禁军,轻声冷哼。 “这四万禁军,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四万禁军早己没有四万,现在还能站着的估计不到一万人左右。 而且个个身上见红,完好的人数不到五千。 楚辰玉的表情越来越阴狠,喉间竟出现了腥甜,死死咽下,催眠似的不愿相信他的话。 可是不相信也没有用,整个皇宫像是一座牢笼,发生了这种事情却无人进来救驾,简直就是…… 如她所说的那样…… “你好大的胆子,犯上作乱,不过一群乱臣贼子。” 死死咽了喉间腥甜,瞪着楚容珍,他的神情一片扭曲。 “就算你扶了宁王登位,也不过是谋逆之人罢了!” 楚容珍微微挑眉,突然,极为诡异的笑道:“确实,你现在是帝王,我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洗清不了史官的记载,记载我楚容珍不过是犯上作乱之小人,宁王为帝也会有一生的污点……” 顿了顿,看着楚辰玉那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却幽暗阴寒的笑了。 突然,坐在马上的她双手一挥。 “普天之下,我楚容珍顺天行事,怎么可能是乱臣贼子?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 “哈哈哈哈……就凭你?” 楚辰玉笑了,不屑又嘲讽。 楚容珍没有生气,只是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冰寒道:“楚辰玉不配为君,为我楚国大业,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将楚辰玉抹杀,另立新主!” 她的话落,龙煞军们从马背拿出一面龙字旗反插背后,长剑高举,仰天其吼:“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另立新主!” 夹着内力的声音在皇宫中响下,一阵一阵,震耳欲聋,远远的传递了出去…… 皇城之外的百姓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是又好像没有听清楚。 这时,城中,一支支鬼面骑兵出现,身后一面面龙字大旗,将整个皇宫包围,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时,立马高声震呼。 “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将楚辰玉抹杀,另立新主!” “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将楚辰玉抹杀,另立新主!” “……” 一声又一声,如果波浪一样,远远的传到权贵与百姓之中。 原本害怕战争的百姓们听到声音,一个个猛得从家中冲了出来,齐聚皇宫城门之下,仰头看着高站宫城的鬼面军队,看着那若大的龙字旗,一个个跪地,神情虔诚的叩拜。 “神兵降临,龙煞军,龙煞军降世了……” 百年前,楚昭帝残暴无德,龙煞军降世结束了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在百姓们的心中,龙煞军是真正的救世之军,楚国的守护神。 明明龙煞军看起格外恐怖,一身阴寒如同亡灵大军,可是看在百姓们的眼中却是真正的天神之兵。 跪在地上,顺着龙煞军的高吼,齐声大吼:“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将楚辰玉抹杀,另立新主!” 仅仅一瞬间,整个皇城,龙煞军出世的消息瞬间席卷…… 内城门,外城门,皇宫宫城…… 正南门的城门之上,一队队龙煞军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鬼面在太阳光下散发着寒光,血腥肃杀产,没有任何生机。 皇宫之中 楚容珍高坐马上,厉喝:“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存活下来的禁军自从看到了龙字旗出现之时就惊得放下了手中武器,传说中的神兵,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 无需楚容珍高吼,他们主动放下了武器,一个个蹲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你输了!” 从马上下来,楚容珍一袭长裙艳红如血,面色被殷红的色泽模糊了大片,隐隐能看到一双绝美的双眼半闭半睁,状似慵懒随性,却莫名给人无法直视的阴寒。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小雨,雨水从她的面容而过,将她发微微浸湿,却怎么也冲不掉她身上那一层血雾,那层浓厚的血纱。 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他一步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一把长剑,剑尖低垂,在地面尖锐刺耳的划过,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穿刺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一步步,如同暗夜魔神尊贵优雅,又却盛气凌人。 高高在下,俯视着他般,冰寒勾唇。 楚辰玉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头上的双龙发箍似乎在他的发狂之下掉落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好像被这惊人的消息打击得疯了般,不停大笑着。 突然,他停下了笑,怨恨的盯着她,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襟,一身龙袍染红,格外的讽刺。 “楚容珍,朕必将你碎尸万段!” 楚辰玉吹了声口哨,四面八方竟然涌现出一批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窜入人群制造混乱,而楚辰玉也趁机逃离。 此时的楚辰玉明白,他是真的输了,在这个皇宫孤立无援,除了逃再无他法。 罗老家主一看时机不对早就逃离,太子的身边只有罗尧一人。 而罗尧则是远远站开,静静看着,微笑着…… 楚辰玉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开始虚浮了起来,感受到了一阵绝望。 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他的一切一切全部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直到最后的最后,他才知道毁了他的人是谁。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人,却是龙煞军之主。 凭什么? 不甘,太不甘心了。 他辛苦建立的一切竟哄然倒塌,被这个女人…… 逃离的楚辰玉心中是恨极了楚容珍,他要逃离这里,与战王汇合,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到时,绝对要让这个女人受尽世间所有酷刑而死,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楚容珍从龙煞军手中拿过一把弓箭,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圈黑衣人挡在身后的楚辰玉,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斩草除根,楚辰玉必死! 三箭齐发,楚辰玉躲过一支,却躲不过射过来的第二支,第三支。 长箭刺入他的胸口与后背,他身体一顿,向前倒去…… 趴在地上,鲜血大量渗出…… 楚容珍把弓箭入下,举手,龙煞军高举手中弓箭,对准的是楚辰玉的那些暗卫。 在他们的包围中还想离开? 不可能! 赌上龙煞军的尊严也不能让敌人离开。 所有暗卫顷刻间被射杀,唯独楚辰玉一人。 楚辰玉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瞬间喷洒出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涌起的红色浪花。 鲜血喷洒在金色的台阶上,整个大殿依旧是金碧辉煌,因为染了血,却更加显得权势的诱人。 带血的手伸手,一点一点,向前爬着。 朝着世间最高之位,那把金灿灿的龙椅爬着…… 楚容珍再次伸手,制止了龙煞军的动作,怜悯的看着楚辰玉那最后的执念。 野心家的最后下场,往往都是这般的可悲。 楚辰玉趴在台阶上,一点一点,向上爬着,双眼通红又无神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龙椅,怎么也接近不了,怎么也爬不上去…… 现在他只觉得周身钝痛,胸口的上导致血流不止,他能感受到,那仿佛是他在流淌的生命。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接近不了那把龙椅,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啊……” 楚辰玉仰天狂吼,神情不甘又怨恨,猛得吐出大量的鲜血,双眼瞪大,身体就这么软了下去…… 没有了呼息。 死不瞑目。 得到了皇位,可是却不过两个时辰他又失去了一切,大起大落摧毁了他所有人心神。 身下拉扯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楚容珍慢慢走近他的尸体,最终抿唇,高举手中剑,狠辣的一剑斩下…… 拿起楚辰玉的头颅,翻身上马。 皇宫到宫门,无人敢拦,楚容珍策马直奔宫门口,跃上了宫墙…… 宫墙之下,百姓们密密麻麻的跪在地上,看着宫墙上一袭红影出现之时,都微微一愣。 一个女人? 红衣女人! 楚容珍站在宫墙之上,一袭红衣似血,手中提着一颗人头,一手拿剑,双眼无情扫向城下百姓。 “太子楚辰玉无德弑君,枉顾人伦,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构结龙真余孽谋夺楚国江山,不配为君。我龙煞军顺应天命,另立新主!” 楚容珍用着内力,高声的向城下百姓们高举着楚辰玉的头颅。 一身鲜血如同女战神,逆光,红衣艳红如血。 城下百姓看着宫墙之上的她,站在龙煞军中的女人,瞪大了双眼。 她,是龙煞军之主? “吾主非墨,龙煞军之主,顺应天命讨伐无德之君,另立宁王楚辰宁为楚国新帝!” 龙煞军之主不是她,不是夜清,而是非墨。 她的男人,将要登上高位的男人。 她的话落,城下,一队龙煞军出现,为首的楚辰宁紧张的看着城墙之上一身是血的她,有些担忧,又有些激动。 宫墙之上,楚容珍与龙煞军全数下城,两军整齐列队于宫前。 龙煞军单膝下跪…… 楚容珍下马,同样单膝下跪,“恭迎陛下入宫!” “恭迎陛下入宫!” 龙煞军冷硬的声音起,声音夹带着内力传散开来…… “恭迎陛下入宫!” “恭迎陛下入宫!” “……” 无一人反对,百姓们跪在地上阵阵高呼。 龙煞军有弑君之职,有另立新主之权。 龙煞军挑选的皇帝将会重新带领楚国走向新的辉煌。 楚辰宁紧握着马绳,突然猛得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顿时红了眼眶。 他的母后……真的做到了。 可是,却把功劳给了沉王,给了他自己…… 莫名的,有些伤感。 楚辰宁迎着百姓的打量与好奇的视线,脸色严肃,不发不语的直接前往皇宫。 母后教过他,身为皇者无需多言,无需做什么,只要沉默就好。 皇宫之门大开,楚辰宁策马进入皇宫…… 被龙煞军迎入皇城的皇帝,传言也就四起。 宁王是楚国又一明君,是护国神兵顺应天命扶持着皇帝,是楚国的希望。 还有传言,说龙煞军之主是非墨,江湖第一公子,六年前名震江湖的第一公子,是无极山庄之主,是一介江湖中人。 所以这次换君之举不会涉及任何私欲,完全是顺应天命而为。 传说,一日之帝楚辰玉是皇后与战王苟且之子,与龙真国勾结,欲断楚国国运。 这次的传说由楚容珍一手控制,把她的事情完全掩藏,将功劳全部让给了非墨。 她要做的是把烨儿捧上高位,把非墨捧上高位。 烨儿将是一国之帝,那么墨将会是楚国的暗帝。 主宰他人生死,主宰楚国的暗夜之君。 而她,只需要看着就好,生命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登上高位,她的心愿算是完成一半。 之后,便可以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去安慰她那躁动的野心…… ------题外话------ 再宣一次群,喜欢闲聊的可以加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敲门砖为书中任意人物,连追风也行,嗯! 72第一女将,摄政王妃 楚辰玉死后,局势瞬间反转。 听说龙煞军出世,那些有反心的人一一个都打消了内心的蠢蠢欲动。 敢跟龙煞军为敌,那不是找死? 龙煞军出世,那么楚国三卫必定己经出现,四卫可以推翻一个国家,连千年古国都能推翻,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臣子? 唯一有想法的就是希王一脉,有些不甘心皇位落在宁王的头上。 明明希王足够优秀,为什么龙煞军选择的却是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 他们不甘,十分的不甘。 第二天一早,纷纷上朝…… 皇宫早已清洗完毕,地上一片暗红昭显着昨日战争的痕迹,不过太监宫女们的速度很快,一夜之间,清洗了整个大殿。 地上被清选过一次,可是还依稀能感觉到暗沉的红痕与淡淡的血腥味。 上朝的官员们低着头,一步一步快步走上台阶,一边走一边交谈着…… 这次上朝的人全是希王党,楚王旧部,还有纯臣们。 楚辰玉死亡,倒向他的官员们一个个提心吊胆,根本不敢上朝,害怕楚辰宁会秋后算帐。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就可以除掉他们,因为他们是败者。 从楚辰玉死的那时开始,他们就被牵连,因为他们选择了楚辰玉。 不过有些权势较大的人则不惧,因为他们一无做伤天害理之事,二无违纪之事,想要动他们也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才行。 比如罗老家主。 他完全不惧,哪怕楚辰玉败了,可又关他什么事? 他一无叛乱,二无杀过任何人,有何不敢出现的? 大殿之下,百官们议论纷纷,话题多数是怎么处理楚辰玉的后续之事,比如罗霜,比如他的女人,比如罗家…… 还有如何让希王上位…… 正议论纷纷的他们突然听到太监独特的嗓音响起:“陛下到!” 众人回头,楚王宁一袭亲王袍走了进来…… 看着楚辰宁没有穿龙袍而是亲王袍时,希王党中有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双眼微转,看着唱诺的太监低吼:“放肆,宁王并未登基为帝,你这该死的阉人是要置宁王的声名于何处?” 说话的是忠实的希王党,是最迫切让希王为帝的永庆候。 永庆候为人刚正,死板,一心一意认为希王是最适合的君主开始就认真的扶佐着他,不管希王愿不愿意,他的手段常常格外强硬。 永庆候同样也是谢太师门下门生,继承谢太师之志教导学子,门下学生也开始占据朝堂一角,也算得是个有影响力的公候。 因为太过死板,性格也格外烈,让希王常常面对他有些无可奈何。 被怒斥的太监没有害怕,反而弯了弯腰:“陛下是楚国天定之帝,早唤迟唤又有何区别?十天之后登基大典,陛下将会成功楚国的新帝,将要真正接爱各国朝拜,将要把楚国发扬光大……” “哼,别又是一日陛下就行!” 永庆候准哼,神情十分不悦。 因为他不仅古板,而且嫡庶意识十分强烈,一个宫女生的皇子太过卑贱,成为楚国之君简直就是辱了楚国的脸面般让他无法接受。 “永庆候是何意?一日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个无法载入史书的陛下怎么可能跟当今陛下相提并论?还是说永庆候有了异心?” 这太监语词格外犀利,哪怕身为太监却将永庆候说得一滞。 永庆候剑眉微挑,脸上浮现怒意,看着楚辰宁:“宁王不管管自己太监?语气狂妄对本候无礼,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杖毙!” 楚辰宁抿唇,静静看了永庆候,阴沉的脸突然一笑。 犹如盛开的雪莲,温和,光明,温润…… “永庆候说得是,不过朕的太监要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朕若不能为帝,永庆候想让谁为帝?” 楚辰宁自称为帝,这代表着他对自己身份的认定。 这是母后替他打下的天下,他绝不会拱手相让。 “楚国之帝当以仁贤德,不然如何带领楚国走向繁荣?宁王殿下不过宫女之子,文治武功都格外平凡,如何担得起这楚国新帝之名?众皇子中只有希王殿下文武兼备,是楚国新帝不二之人选。” 永庆候胆子十分大,既光明正大指责楚辰宁不配为帝,更隐隐有逼他退位之嫌。 楚辰宁眼中血光快划滑落,双唇微勾。 “直说想让希王为帝不就好了?希王为人正直高傲,他为帝之后你手中就多了一个傀儡,楚老王部不理世事,凌公候与言公候早己休闲在家不理朝事,希王党中就你永庆候官阶最大,希王若为帝,你永庆候就是希王跟前的最大红人,手握权利把希王玩弄鼓掌中又有何难?朕被龙煞军挑选为新帝,正好拦了你永庆候的道,你这样直说不就行了?” 永庆候的脸色一僵,双颊肌肉颤抖。 “你……宁王殿下请别血口喷人……” 楚辰宁慢悠悠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向那名永庆候,双眼寒光凛冽,宛若九天惊雷,满身的浓重的杀气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 即便是一身冰蓝亲王袍,干净的透彻,却无端的让觉得那是刺目的红,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做声。 楚辰宁双眼平静,没有因为永庆候的话而动容,手拿着长剑走到永庆候的身边,剑尖折射着寒光。 寒光微闪,他抬起了手,高举起剑…… 就在这时,殿下一道声音响起,“陛下,龙煞军向陛下请罪!” 楚辰宁一听龙煞军,立马就放下手中的剑,“什么事?” 侍卫快步走了过来,弯腰:“龙煞军统领向陛下请罪,城中发现龙真国余孽,为保楚国平安,龙煞军全力捉拿龙真余孽……” 楚辰宁挑眉,“龙煞军保护楚国,无需向朕禀报,何罪之有?” “龙煞军二十万,城中太过拥挤,抓拿龙真余孽之时破坏了不少民宅,特来向陛下请罪!” 说到这份上,楚辰宁还是不明白。 母后不无缘无故行动,派人来说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朝庭名义安抚百姓,破坏的民宅尽快修好!” 想了一下,他做为一个君王的话,这种处理方法是妥当的。 “是,属下明白了,毁坏的民宅有永庆候府,张尚书府,真侍朗府,李大人府……” 来人说出一大串人名,听着在朝人一个个脸色大变。 说的这些人名,全是希王党的臣子,而且现在本人就正在这里。 听着侍卫的话,永庆候第一个反应过来,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就朝着皇宫外冲去,永庆候府被毁? 该死的,这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个大臣都冲了出去,朝着自己家跑了回去…… 皇宫之外,楚容珍坐在马上,微微一笑,那笑,就如染了血的昙花,双目锐利的剑气铿锵破天,迸发出冷静犀利的杀机。 “一行,听令,率领五万大军由南门出发,莲率领五万由北门出发,龙璃,离领五万由东门出发,其下由西门开始……” 楚容珍寒眸扫了他们一冷,接着道:“所有人都记着,任何人马不得离开京城,妄动者杀无赦!” 把守四座宫门,无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唯有龙煞军们却知道。 因为命令己经传达。 现在整个皇城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就在她的手里。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一行,莲,龙璃三人肃然道:“属下遵令!” 飞快的接令,二十万人马的龙煞军如潮水般奔了出去。 楚容珍带着五万龙煞军,长发在黑夜中飞扬如剑,喝道:“抄家!” 是的,这次是抄家。 楚辰玉的旧部,不安份的希王党,还有暗处的龙真旧部,都是她的目标。 她就不信大闹一次他们还沉得住气。 “是!” 随着楚容珍一声高喝,龙煞军的声音整齐划一,怪异的却是人手一个大麻袋,不知要有什么用处。 翻身上马,气势如虹! 小小的不及巴掌大的粉嫩娇脸,蕴含着飞扬跋扈的冷酷气息。 空空的麻袋灌着风显得鼓鼓囊囊。 蹄声如雷,刀锋冷冷,千军呼啸,万马奔腾,如蝗虫过境,身后一地狼藉。 向直线而行,沿着大街,一路喊杀,奔向永庆候府。 她故意的,先让士兵当着希王党的面去禀报,听到自己的府被毁,他们一定会过来查看。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行动,要让他们知道,敢与她作对,与对烨儿不满者,除了死还有千百种折磨。 比如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记载着自己威名的府邸就这么毁在他们的面前…… 楚容珍前进的方向是反宁王一党的官员府邸,还有太子党的官员府邸,最终目标就是永庆候府。 五万龙煞军,遇墙推墙,遇门踹门,遇房拆房。 官员府邸挡路,万马过,屋倒人亡! 挡路者,杀无赦,血花四溅! 龙煞军没有上过战场打仗,平时只有模拟训练,所以从未干过掠城敛财之事,甚至见血就会控制不住的兴奋,更别说楚容珍让他们干的却是敛财一事? 开路、破门、杀人、敛财、放火! 太子党的官员愤怒指责着龙煞军大骂,被楚容珍下令毫不留情一箭穿心,让他死不瞑目。 府邸被千军万马踏过,成为一片废墟,百子千孙顿成无头之鬼,多年累积的宝库在火中一干二净。 有的人则是死在千军万骑之中,被飞扬的铁蹄踏成肉泥。 有的房倒屋毁,一无所有。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平日里骄纵跋扈的官员,此时此刻只是待宰的羔羊,对付不了狂肆的军队! 千军万马踏破城。 每一个将士带着的麻袋都装满了,压在马背上,马蹄落下,更加沉重了! 当永庆候来到自己的府邸时龙煞军还未摧毁他的府邸,可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之时,五万龙煞军发出一阵阵轰隆声,铁蹄落下的声间整齐如一,好似一道道惊雷。 人数如此之多,肃然有序,竟没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响起,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厉害的一支军队,而前面的庭院必定已经被铁蹄踏平! 马上,楚容珍艳红的长裙飞扬,看着永庆候的脸冷酷勾唇。 就是他么? 敢反抗烨儿之人? “龙煞军清查龙真余孽,永庆候爷,请让开!” 听着她如此光明正大又嚣张霸道的话,永庆候的话顿时难看无比。 “放肆,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永庆候府房屋墙垣倒塌的声音不断从前面传来,刀剑相交,兵刃之声密集紧凑。 楚容珍幽幽一笑。 “敢拦龙煞军行事,永庆候府的侍卫胆子还真大,不知是普通的士兵呢,还是见不得人的虫子?” 跟着过来的百官看着马上张扬霸道的女人,一个小小女人却给了他们莫大的压迫力,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征战大陆的霸主。 不敢直视,腰不自觉微弯。 远处,血,落地有声,竟在嘈杂中如此清晰。 即使看不到,也能察觉到,鲜活的人命在瞬间消逝中! “就算你们是龙煞军也不能如此欺人,抢金掠银,这是匪盗的行为……” 永庆候眼中的怒火点燃开来,想他是一方公候,平时无人敢如此对待他,一个小小女人竟敢如此行事,当真气煞人。 妄图用威压将她逼下…… 楚容珍手一挥,“龙煞军听令,开路!” 五万龙煞军蛮横开路,无人可挡,冲入永庆候府遇物便砸,古玩,古器,壁画,桌椅…… 他精心收集而来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就在他的一眼眼被砸毁。 龙煞军没拿他一分一毫,所有东西在龙煞军前进之时一一化为破烂。 在铁蹄之下化为了一堆碎片,一堆废墟。 满府狼籍,一地血色。 永庆候看着自己一府全部化为废墟,喉间一阵腥甜,身体一软,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身体不停抽搐着…… 楚容珍冰冷看着他,爱恋的看着一边楚辰宁,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狠狠扭头,指挥着龙煞军一路而下,直接抄了希王党,个性比较激烈的比如永庆候这种人的府邸则是搜刮干净,不能带走的东西则是全部毁灭。 有闲心操心皇位一事还不如好好去思考全家人的生计。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龙煞军蛮横的清扫了整个皇城,反对宁王为帝的希王党全部被教训了一下,重则府毁人亡,轻则财物被搜刮…… 完全就像是土匪一样的行为。 这可这种行为却深深震慑了百官,所有人都不惊惧不己,现在那些反对宁王为帝之人连生活都需要别人的救济,做官做到这种地步,该多么丢人? 龙煞军踏平一切之后,那个女人都会笑着回头:“不好意思,踏平了你的家,等龙真余孽清除之后再来陪你们的损失。” 虽说会赔,到时什么时候赔就很难说。 国库的银子被死死把握在宁王的手里,想要发下来要经过一系列的程序,真正拿到手里的时候估计三个月以后。 更有可能会更久…… 一无所有的他们要如何生活? 一家老小,上百口人要养活,要怎么养? 所以反对宁王的希王一党的臣子们都清醒了过来,宁王为帝势在必行,这次清查龙真余孽不过是借口,是教训他们的借口。 这次的事情,足够给世人一个警醒,看谁还能站错队! 当然,这次的事情之后,楚容珍与龙煞军极有可能会受到别人的指责。 可是她完全无惧。 全城清理完毕,龙煞军集合,楚容珍站于城墙,看着城下人手一个麻袋的龙煞军,笑傲穹苍:“无需理会败者的抹黑,匪军也好,强盗也罢,无论传出了什么流言都是敌人的抹黑,不敢闹事是庸才,而你们,绝不是托庇于人才的庸才!” 倨傲的神情,冷漠的言辞,加上满脸满身的杀气和血腥,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狂妄! 闻声而来的四方人马,眼线,看着马上那一袭红衣飘飞的女人,一阵忌惮。 这个女人恐怖的不是来自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天生的傲然,而是从血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铁血经历。 这个女人就如同是头被唤醒的野兽,杀尽一切,诛尽一切,只为护住心爱之人。 清理一切之后,她的传言被传了出去,不是她多么的厉害,而是她的手段。 不甘心的受害者传出了流言,指责她的手段狠辣,行为无状,如同强盗般。 一介女人为将,简直是至祖宗礼法于无物。 不管外面如此指责她,楚容珍都是一笑置之。 女人为将,为帅,本就会受世间的抨击与批判,而她,一直想要的并不是为将为帅。 所以,一切与她无关。 沉默了十日,整个京城再次被点爆。 宁王拒绝为帝,而谢太师与姬落纯臣一脉跪求宁王登基。 谢太师亲自带领门下弟子跪求宁王登基,声势浩大,神情恳切。 不止他,外出的楚老王公千里急奏,同样跪请宁王为帝。 谢太师一脉,纯臣一脉,楚王旧部,希王…… 所有人都跪请宁王为帝,十日之后,宁王顺应天意登基为帝。 国号颜,称楚颜帝! 对颜家的吊念。 史书记载 楚国三百零一年,楚颜帝顺应天命登基为帝。 颜帝元年 封龙煞军为镇国神兵,上可弑君另立新主,下可斩杀庸臣,可无视楚国法规。 封希王为七珠亲王,封地南城,无诏不得入京。 令皇后罗霜入皇陵,终生替先帝守陵。 重金悬赏重犯清妃,无论死活,赏金万两,封万户候。 …… 楚辰宁登宁之后,接二连三的发出一道道圣旨,全部都是为封党令与杀令。 罗老家主看事情不对,逃离皇城下落不明,成为了真正的通缉犯。 楚辰宁绝对不会放过罗老家主,整个罗家人被投入天牢,只等罗老家主被抓拿归案。 楚辰宁登基大典完毕之后,站在高处的他扫视四周,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时,眼中一片失落。 “宣贞宁县主觐见!” 淡淡下令,楚辰宁高站祭天台,看着跪在他身下的文武百官,心中没有半分的激动与开心。‘ 因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母后在,夺下皇位本就是意料之中,无需太过惊讶。 他就静静等着,等着就好。 “贞宁县主到!” “宣!” 大殿之下,一道红影快步走了过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她满脸从容。 抬头,看着上首的楚辰宁,心中一阵激动。 此时的楚辰宁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 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 而交叠的领口和袖口也纷纷都是细密的龙纹,金龙之下,更有七彩的祥云。 腰系金腰带,中间嵌黄金打造的龙头,周遭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旁边还系着许多的玉佩,脚踩一双金色的靴子,同样是做工精细。 此时的烨儿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真好。 楚辰宁看到她的瞬间,一瞬间就红了眼。 同样,楚容珍也红了眼,垂眸掩下一切情绪,行礼:“拜见陛下!” 正要跪下去之时,楚辰宁的声音连忙道:“平身,从现在开始,王妃无需行跪礼!” 他的母后,无需行礼。 楚容珍站直了身体,微微点头:“多谢陛下!” 楚辰宁站在高台之上,伸手,淡淡道:“宣旨!” 太监立马走了过来,打开手中的圣旨,高声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贞宁县主护驾有功,力除祸国之根源,佑我楚国国脉,实乃巾帼不让须眉,朕惜尔才能,故拜贞宁县主楚容珍为一品玉墨将军,掌楚国护城兵权……钦此!” 圣旨下,所有人瞬间震惊。 女人为将? 千百年从未有过先例,新帝登基就创先祖先例,这可如何是好? 所有百官看着站在场中的楚容珍,张了张口,想要反对。 可是想到她的手段,一个个打了冷颤,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纯臣一脉一个个紧皱眉头,一个两个都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女人为将实在太过荒唐,从古至令从未有过如此先例,还望陛下三思!” 他们是纯臣,所以无畏强权,无畏楚容珍的凶名。 纯臣一脉出来之后,谢太师微微一笑,慢慢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老臣想问玉墨将军的兵权可有多少?她文功武治比所有人男人都强,权谋卓越,是楚国必不可缺少的人才。老臣以为护城军太过埋没玉墨将军的能力,三位镇国将军旗下更适合她发挥自己的能力,各何况宁国边境的骁勇镇国将军时时病痛,一生为了楚国奉献一切,如今年老是该好好休息安养天年,所以老臣推荐玉墨将军……” 谢太师的请求更加的让人震惊。 镇国将军旗下的士兵全部是精兵,是保卫楚国的精兵,远比什么护城军要强大太多。 楚国真正的精兵就在三位镇国将军之手,他们三位是真正超出楚国法规的人物。 谢太师是何意? 要把一个十六岁的女人捧上镇国将军之位? 这也太过天方夜谈…… “谢太师此言万不可行,先不说玉墨将军的能力,就是经验远比不上在朝将军,楚王旧部中多得是资历深厚的将军可接手镇国将军之位,也更加能服众……” 纯臣之中,反对声大起。 希王不敢说话,唯一与纯臣作对力捧楚容珍的就是谢太师与他的门生。 谢太师的门生不明白老师为何如此看重一个女人,但老师想要捧,他们就没有再踩一脚的可能。 自然力捧。 “玉墨将军能号令龙煞军,如何不能服众?”谢太师的门生开始出声反驳。 “龙煞军是名为非墨之人的,与她又有何关?”纯臣一脉针锋反对。 “龙主命令,龙煞军一切已玉墨将军的命令为优先!”一行淡淡插嘴。 一行的话让纯臣一脉一滞,愤怒甩袖:“那又如何?难不成她命令你们杀死龙主,你们也会做?” 嘲讽的语气,让一行抿唇。 一行阴寒的抬首,冷漠看着纯臣一脉。 “我说过,龙煞军依玉墨将军的命令行为,若玉墨将军的命令是弑主,我龙煞军也会执行!” 这是主子的命令。 不是玩笑,是真的,若夫人命令龙煞军杀了主子,他们也会照办。 因为他们被舍弃了。 被主子舍弃。 从龙主之戒转送给夫人之时,他们就被舍弃了。 因为龙煞军只遵从拥有龙戒之人的命令,龙戒就等于龙主。 一行的话让纯臣一脉也震惊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眼前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可以支配龙煞军,是真正的龙煞军之主。 不是那个非墨,而是眼前这个女人。 一瞬间,纯臣们沉默了。 龙煞军之主,这个理由足够了。 楚辰宁站在上面,温软的看着严肃沉默的楚容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和。 母后越来越厉害了,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堵得那些死板的纯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给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点头,再打开一张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玉墨将军为沉王正妃,尊摄政王妃,沉王一生不得休娶她人,否则杀无赦。钦此!” 第二道圣旨,同样,却让所有人震惊。 不是震惊沉王一生不得休娶她人,而是因为陛下把眼前这个女人捧上了世间最高位。 一品玉墨将军,尊一品的摄政王妃…… 权与名,她站在了世间最高处。 而且,沉王一生都不得休娶她人,代表着是将沉王赐给了这个女人。 沉王被当成货物被送给了她,一生一世只准有她这么一个女人。 否则会小命不保。 这是多么荒唐的圣旨? 可是上首的楚辰宁一脸严肃,在告诉所有人他不是开玩笑。 他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他的母后捧上世上最尊贵女人的位置。 那个位置不是太后,不是皇后,而是真正无人敢欺,兵权在手的将帅之位。 让天下人都忌惮母后的存在,让天下人知道,他楚辰宁是母后的靠山。 楚容珍也格外震惊,抬头看着高位上一脸冷凝的楚辰宁,心中软化为了一滩水。 真是傻瓜。 这一世就算没有这么权与名,她也无人能欺,也不会让别人欺辱。 真是个傻孩子! 登基大典之后,关于楚容珍的流言就传了出去,百姓们都不敢置信楚国竟然会一位女将。 女人为将,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却无人敢说什么,因为百姓们都看到了,龙煞军之中有一位红衣女人,而那位红衣女人则是刚被册封的玉墨将军。 听说,原本就是楚王的二女,沉王的小妾,贞宁县主楚容珍。 现在,她被赐婚沉王为沉王正妃,而且被封摄政王妃,沉王一生少是再娶她人,也不得将她休弃,否则就会被杀无赦。 如同儿戏一样的圣旨。 可是那册封被贴到了皇榜,瞬间被昭告了天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玩笑。 不是儿戏,是事实。 楚国真的出了一位至高无上的女人,即将手握镇国兵权,又统领着龙煞军,又是摄政王妃…… 纵观天下,除了一国之帝之外,有哪个男女能比得上她的权势显赫? 千古第一人! 做为流言的楚容珍却没有出宫,而是去了琉璃宫,被她命令之下大火烧毁的琉璃宫早化为了废墟。 这里是她与非墨的家,一个虚幻的家。 虽然虚幻,可是确真实存在过。 不知道墨现在到哪了? 有没有走出楚国边境? 清姐姐离开了楚国去了巫族,龙泽陪着非墨一起去了公仪族。 墨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 才十几天半月不到,她就很想很想念他了…… 琉璃宫的废墟前,楚容珍神情落没。 楚辰宁下完朝之后就命令打探楚容珍的下落,知道龙煞军离开了京城,而她还在琉璃宫之时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连一身龙袍都没来得及脱,额间渗出淡淡汗水…… 远远的,看着楚容珍好像要离去的背景,楚辰宁高吼:“母后当真不认儿臣,不声不吭就这么离开么?明明我一直乖乖在等着,等着母后办完事情就会与我相认,为什么……” 看着楚容珍要离开的背影,他立马就慌了。 沉王下落不明,好像生死不明,母后肯定会扔下他离开这里,一定会…… 他不要一个人。 一个人真的好冷,好寂寞。 楚容珍回头,迎上楚辰宁那不甘又伤心的脸,心也紧提了起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 好吧,她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不过是想看看琉璃宫的暗门修复好了没有,这是一条能向皇宫内外的暗道,不能被别人利用。 之前虽然是为了教训希王党,说白了她真的是搜寻龙真余孽。 防止他们弄乱楚国,所以要提前击杀。 这琉璃宫一片废墟,无法时时的守在这里,这里的暗道是极为危险的存在,需要确保毁掉或修复,防止被别人利用成为针对烨儿的工具。 她并没有打算走,不过好像烨儿会错了意。 停下脚步,楚辰宁大步的冲了过去…… 拦腰将抱着她的腰,双腿跪在地上,他红了眼,神情深深的眷念。 “母后,母后,母后……” 好像怎么也叫不够似的,好像害怕她又会留下他一人似的,楚辰宁的神情满满全是不安。 一瞬间,楚容珍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紧握住般,一阵阵心疼,窒息。 伸手,抱着他的头。 “都是皇帝还下跪,不怕丢人?快起来,让别人看到了说闲话就不好了。” 怜惜,疼爱,这是她对这个儿子的心情。 重活一世,他们早己断了母子缘。 可是母子情永远也不会断,不会因为年纪的距离,不会因为陌生的容貌而变淡。 只会变深,很深…… 感受到头顶那温暖的触感,楚辰宁拿头轻触,眼中含着泪花,像是小动物一样轻触着,神情眷念。 真的是母后,果然上苍保估,母后也活了过来。 他不是孤身一人,母后一直都在默默的陪着他。 “不要,先敢乱说他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孩子气的摇头,恶声恶气的模样让她一阵心软。 烨儿本就是孩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哪怕重活一世变得格外成熟,也难以掩饰他内心深处的脆弱。 将楚辰宁拉了起来,两人走到角落,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楚辰宁迫不及待问道:“母后,你是什么时候重生过来的?是什么时候知道儿臣的身份的?还有还有古睛不见了,也是母后把她藏了起来对不对?” 一坐下,楚辰宁蹲在她的脚边满脸好奇轻问。 那微亮的双眸,倾慕的神色,与前世没有半分区别。 习惯性抚摸着他的头,微微点头:“我死的同时就重生了过来,不过烨儿,你的情况很特殊,是怎么回事?” 在她查到资料推测中可以发现,烨儿重生比她的时间要早。 她是死的同时重生,那么烨儿是在过去? 这也太奇怪了。 听到楚容珍说起自己的事情,楚辰宁神色微暗,如实回答。 “母后猜得不错,儿臣死后重生在楚辰宁的身上,可是却是过去。现在清醒过来之后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离儿臣与母后死亡的时间还有两个月,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会重生在别人身上的同时回到了过去,所以儿臣当时去了焰国……” “你去了焰国?”楚容珍惊讶,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如同烨儿重生去了过去,那么跟她一起死的是谁? 该不会…… 楚辰宁蹲在她的腿边,将头靠在她的膝上,幽幽道:“母后,其实我死了两次!” 两次? 怎么会? 楚容珍瞪大眼,根本不明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烨儿重生的时间太过奇怪,奇怪到令人不解。 不是同时重生,而重生到了过去,而本该与她一起死的烨儿又真实存在,难不成那人是楚辰宁本尊? 可是不对,那是烨儿,跟她一起死的是真烨儿。 她不会认错。 看着楚容珍一脸不解,楚辰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像格外愉悦能难倒她般。 微微叹了一口气,如实道:“儿臣死了两次,第一次是跟母后一起死的,死之后我重生到了过去的楚辰宁,当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儿臣去了焰国。两个月之后就在母后将死的那天儿臣终于到了焰国,可是儿臣完全无法接近母后所在的斗兽场,最后好不容易混进去之时发现了母后与‘宗烨’……” 从他的嘴里说出‘宗烨’二字格外的诡异,可是楚容珍无心在意这些。 她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烨儿会回到过去,为什么烨儿会死两次。 “我想救母后,这次与上次不同,我身为局外人竟要眼睁睁看着母后死亡的模样,怎么也无法接受,可是我刚想动作时,思绪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回到了宗烨的身上……” 将头埋在她的腿上,满足的眯起眼。 “对不起,儿臣无能,第二次见到母后依旧无法救您?不过估计是上天可怜我,让我再次陪伴您一起沉睡,本以为会死的话仅仅一瞬间,儿臣回过神来时又回到了楚辰宁的身上,这次是同时重生……” 太过混乱,若不是她也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话,估计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明白了,烨儿死过两次。 第一次死了,重生在两个月前的楚辰宁身上,并且来了焰国。 灵魂离体再次回到了烨儿身上,陪着她经历了第二次死亡…… 然后,跟她一样同时重生…… 伸手捂唇,楚容珍泪如雨下。 没有想到烨儿竟然死过两次,她真的没有想到…… 她一点都不知道…… 以宗旭的谨慎不可能会任由传言流出,颜如玉对外早就死亡,不可能还会有流言在焰国四起。 或许,她能明白了。 是烨儿做了什么。 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了什么。 “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了一句。 活着就好! “嗯,活着就能报复一切,包括宗旭,包括焰国,还有那个女人……” 懂了恨,有能力去恨,楚辰宁身上一片阴寒,那是对一切的憎恨。 在他的眼里,除了母后,一切都是有恶意的存在,一切都不能相信。 楚容珍扶起他的肩,温柔的笑了笑。 “嗯,烨儿一定要做个好皇帝,我们母子情未断,今生不再有母子血脉,但永远不会改变你我的关系。烨儿,焰国覆灭势在必行,所以不必担心,现在的我们很强,强过宗旭,强过焰国……” ------题外话------ 有人好奇楚辰宁重生的时间,比女主还早的话,那么楚辰宁为什么不去救自己的母亲。 这里有解释,楚辰宁重生后去了焰国,正好赶上女主临死的一幕,想救却没有能力,在最后一刻他又回到宗烨的身上陪女主一起死。 这样设定一是为了解释楚辰宁比女主更早重生,二是历练楚辰宁,他原本只是一个孩子嘛,所以经过两次死亡,他会更加的成熟。 现在他的能力被楚容珍掩藏掉了,但他本身能力很强! 73母子相认,向琴坦白身份 母后? 对于宁王的身份她明白,宁王为何会唤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为母后? 一声母后,楚辰宁的声音惊到了古睛,古睛不解的抬头,看着楚辰宁与楚容珍的互动,神情一片疑惑| “母后,您打算怎么处理她?” 一只待宰的牲口。 楚辰宁愉悦的看着古睛早己面目全非的脸,对于她那**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害羞或不喜,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生不如死的女人只是一个畜牲。 所以她不能插手,无论烨儿想怎么发泄自己的怨恨,她都不会插手。 而她的愿望,烨儿活得更久就行。 什么是邪?邪就是能够活得更久的人。 什么是正?正就是死得更快的人。 正与邪,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陆根本说不通。 只有告诉孩子世间的黑暗与光明,让他们面对之时能够分辩黑暗与光明,哪怕迷途走入黑暗,只要他开心就好。 说什么孩子不需要知道世间的险恶,这种说法她完全反对。 而她也不是一个慈母,该教的,不该教的,她都会教。 烨儿懂恨,亦懂世间的黑暗。 楚容珍淡淡看了莲的脸,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远处的楚辰宁。 怎么也想不通,好想问,可是…… 明明宁王是宫女之子,怎么又是夫人之子? 好端端的夫人怎么会多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个比她年纪更大的儿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王唤夫人母后,而夫人唤宁王为烨儿。 离得比较远,所以她没有听到对话内容,可是看到唇形她却读懂了。 楚容珍与楚辰宁的对话她都听到了,不,不对,是都看到了。 莲从暗中闪了出来,复杂又震惊的看着她,最终走到一边替她煮茶。 看着古睛清醒了过来,楚容珍微微一笑,朝着楚辰宁挥了挥手,一步步后退,坐在远处的椅子上。 “你慢慢玩,不要弄死就好!” 差不多半个月没有再来折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袭红衣深深印在她的眼底,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神智猛得回笼,惊惧的看着楚容珍。 古睛从昏迷中清醒,猛得看到一片火红的影子,身体顿时一颤。 冰冷的看着古睛悠悠转醒的目光,楚容珍笑着冷冽。 楚容珍微微勾唇,一脚踢在古睛的身上将她弄醒,幽幽笑道:“你问她不是最快?让她回答,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焰后?” 尖声道:“母后,该不会她就是古睛吧?” 猛得,才想起了什么。 楚辰宁看着她的模样,一开始没有认出来,讶异的看着楚容珍瞪大眼。 好像她就是食物,一具被喂养的食物。 双臂的切口处,同样流着白脓与黄水,一圈圈腐肉上密密麻麻有些虫子在扭动着身体,啃咬着,吞噬着…… 脸上浮肿溃烂,腐肉上面还有一些蠕动的白色虫子,光是那小小扭动的身体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楚容珍走了过去,一脚将古睛翻脸,露出那张全恐怖如鬼魅的脸。 全身**,身上狼狈不堪,泥土,脏污,还有欢好之后的痕迹,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的反应,就好像是死亡的尸体般。 楚容珍与楚辰宁进来之时,她都没有一点反应,真的好像死了一般。 一具双臂被斩如同尸体般的女人就躺在地上,脖子上栓着一根细长的铁锁,就好像一条残破的布偶,苟延残喘的死狗般。 琉璃宫的地下,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她走到哪,他就跟去哪。 楚容珍起身,楚辰宁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步步紧跟,好像蹒跚学步的小孩一样。 因为母子终于重逢了。 不清楚会不会幸福,便能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很开心。 苦难之后,迎接他们的就是光明的生活。 两母子阴诡笑着,笑得格外愉悦。 “还是母后想得周全,杀了他们真的便宜他们了,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听到她的话,楚辰宁立马放心了。 “因为杀了她就便宜她了,我要她长命百岁,一点一滴十倍承受我曾经的一切,让宗旭十倍的随受我们的痛苦,死不了,却生不如死,这才是他们的归宿。” 一切的祸首,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想不通,为什么不杀了她? 楚辰宁立马沉下了脸,不悦,“为什么?明明她害得我们这么惨……” “好,不过要答应我不准杀了她!” 最受不了他这个模样,简直对她的软胁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辰宁撒着娇,小孩子气模样让楚容珍一阵摇头。 看看是骗人,他想看看古睛那个女人现在生不如死的模样,哪怕活着也要让她痛苦万分的活着。 “母后,古睛在您手上对不对?让儿臣也见见她好不好?儿臣也看看……”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辰宁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母后说得是,我们现在强过宗旭,强过焰国,所以一定会踏平焰国一切,让宗旭亲眼看着他的国家如何从他的手里消失,焰国将会消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楚辰宁温软点头。 74姐妹交心,叛徒与凤魅 但是,楚容琴只是 对于楚容珍确实是两难题,一边是恩,一边是心中的温暖。 这是一个两难题。 楚容珍微微抬眸,强压眼中的感动,问道:“如果我与她有朝一日你死我活,你又选择谁?她对我恨之入骨,这次我没有杀她,可是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她必死无疑,这样,你又将如何选择?” 发自肺腑之语,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一步步后退,走回了椅子,慢慢坐下接着说:“以前的珍儿如果活着,那依旧是我的妹妹,我会尽力对她好。可是珍儿,如果在你与她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的选择是你,我想守护的温暖也是你……” 慢慢松开楚容珍,楚容琴后退几步,温暖微笑:“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你,不是以前的珍儿,也不是别人,只是现在的你而己。或许我这种说法很无情,以前的珍儿己经离开,如果就算她还活着,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妹妹,曾经有恩于我的妹妹。” 哪怕楚王府,哪怕恩师…… 为了保护这一抹温暖,她可以舍弃一切。 常年来被虚假掺了水份的疼爱而伤透的心终于第一次感受到毫无杂质的温暖。 也是那件事情,她的心被温暖了。 不仅没有,她还与爷爷闹翻,是唯一一个不惜一切保护自己的人。 可是珍儿没有。 原来她的生命之中还有一人不会舍弃她,那时的珍儿本可以完全不理她,任由她被舍弃就可以。 一直都是被舍弃,所以那次的事情对她冲击很大。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被舍弃的一个,因为她终将被舍弃,所以父王与母妃才会疼爱她,因为愧疚。 无人能理解,也无人能理会她的感受。 受够了被舍弃,所以唯一一次她不是被舍弃的存在,这抹温暖就值得她舍弃一切来回报。 “我一直被舍弃,一直一直的重复着,直到与你相遇我才感受到什么是被珍爱的感觉,或许你曾经是为了利用我在楚王府占稳脚跟,可是对于我来说是一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一种名为保护与珍视的温暖。我知道哟,战王给我下毒那次,爷爷打算舍弃我的时候,母妃想要救我可是又愧到楚王府对她恩情,如果真要选择的话,母妃也会为了楚王府而舍弃我。那次事件中只有珍儿独自一人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保护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可是结果就摆在眼前,那次爆炸确实是她所为。 如果是以前的她所识的楚容琴的话,她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情。 性格也发了改变,手段也变得狠辣,就像上次引燃太子楚辰玉的火药,狠辣的在直接引燃,造成上百人的伤亡。 可是她却突然改变了,利用假死消失,让她心爱的人们为她哭泣。 明明之前与她相处时,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发自内心爱着楚王府每一个人。 这是她想不通的事情。 她不明白,也想不通,如果楚容琴真的憎恨着楚王府,那么从一开始就会离开不再回来,可是她却一直生活在楚王府。 楚容珍没有挣扎,只是摇了摇头。 把楚容珍紧紧抱在怀里,楚容琴得红了双眼,哽咽道:“珍儿,知道么,我本可以一辈子生活在楚王府,哪怕会要时不时的承受来自各界的恶意与楚王府的舍弃,这些痛苦我都可以承受,我憎恨楚王府却也爱着父王,母后,爷爷……我很爱他们,所以明知会被舍弃我还是生活在楚王府。听从母亲的决定嫁给言大哥,平凡的生活一辈子,可是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原主与她,楚容琴做出了选择么? 楚容珍的脸上也浮现了复杂与震惊。 起身,走到楚容珍的面前,猛得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楚容琴双手捂脸,掩下脸上那挣扎扭曲的表情,过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 他无权过问这些事情,因为没有被楚容琴承认。 一边,言棋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虽震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半年多前吧!”楚容珍淡淡回答。 现在的这个珍儿太过完美,太过耀眼。 从以前就怀疑过,因为眼前的珍儿与以前的珍儿相比,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因为,珍儿把她完全的蒙在了鼓里。 否则真的无法解释,一个眼瞎了十年的人竟然如此多才多艺,而且手段性格十分狠辣,伪装能力也一流。 或许,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因为珍儿从来不会开这种没品的玩笑,从半年多前,珍儿的性格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疑惑在心。 是的,她相信了。 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不过从她那扭曲又矛盾的脸可以看出,她相信了。 “什么时候?”楚容琴突然大吼,随即费力一字一句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占了珍儿的身?” 对于楚容琴的回避,楚容珍全部一一看在眼里,微微叹道:“这不是玩笑,是真的,你的妹妹不是我,现在她正生活在京城之中,过段时间她就要离开京城,你现在去还能见她一面……” 世上不可能有鬼魅的存在,珍儿不可能是鬼。 鬼魂? 楚容琴下意识的逃避,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这个玩笑。 75珍儿怀孕 凤隐离开了,而凤魅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怔神,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楚容珍静静的喝着茶,双眼眸色越来越深。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无论是官场,商场,组织,势力…… 前世皇宫,外人看到的就是表面的荣华与尊贵,却不知道阴暗的角落埋了多少的红颜枯骨,也不知道那些太监宫女是真正生活在阴暗之处的人,一旦皇宫失势,面对的就是太监宫女们阴暗报复。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分光明与黑暗。 她一直不曾去了解,因为她明白凤卫黑暗的深邃,三百年的势力能活到至今,其中黑暗多到数不胜数,这本就是正常。 被憎恨也是正常。 “凌公候到底做了什么?”过了很久,楚容珍才问出了声。 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不妨碍她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她最不喜欢麻烦,而且也没有把凤卫当成自己的私有物,所以一直放任。 可是现在看来,凌公候这第三队的存在有些麻烦。 最深的黑暗所凝集之地,是凤卫真正的黑暗与残酷之处。 “主子要去看吗?” 愣愣的,从怔神中回过神来,凤魅身上是挥散不开的阴暗。 楚容珍迎上他那空洞的眼神,下意识想要拒绝之时,身体却做出了反应,点头。 她本想无视,凤卫只要是她的剑就好,至于这把剑是怎么锻造出来的她根本不想管。 可是看到凤魅与那莫名让人悲伤的凤隐,她却迟疑了。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她看到那一幕一定会心生动摇,一定会想办法消弱这把剑。 明明她需要的只是一把开光利剑,可是现在却不自觉的想要追究利剑锻造的过程。 凤卫的研究地点就在皇城,凌公候产业的深山之中,一座巨大的地下空间里…… 当楚容珍来到山中空间之时,迎面而来只是一阵阵的惨叫,而且是孩童的惨叫…… 刚踏入,她的身体就一阵紧绷。 这道门简直就是禁忌之门,一旦踏入就会被诅咒般。 这次她没有带舒儿,也没有带任何人过来,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十分不好的预感。 刚走进门,一个中午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弯腰:“主子怎么来这里了?” 楚容珍的视线没有看向面前的男人,而且一步步走了下去,中年男人想要阻拦,凤魅拦在他的身前,阻止了他的行动。 这地下空间比想象象中的要干燥一些,也比想象中的要干净。 四处随处可见一些孩子,少男少女,他们随意的四处走动着…… 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把人当成牲畜一样对待,好像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 楚容珍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像不似她想象中那么黑暗难以让人接受。 直到楚容珍走到尽头之时,凤魅的声音响起:“刚刚的孩子们是刚刚送进来的,还没有正式开始进行身体强化实验……” 凤魅的话很明白,外面她看到的那些笑着的孩子不过是表面,真正的黑暗在更深处。 楚容珍的手微僵,想了想,咬牙,推开的面前的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雾气,看不清眼睛一切。 凤魅走在前面替她带路,雾气太浓,浓到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听到如死寂般的空间中响起的脚步去…… 正在走动的楚容珍突然停下脚步,一个孩子从她的身边快速跑了过去,跑到她的不远处趴在地上,开心又好奇的看着地面…… 楚容珍同样好奇的走了过去,看着眼前一幕顿时瞪大了双眼。 黑紫色的液体正不停的冒着泡,好像沸腾了一样不停的翻滚着,而液体中什么也没有。 可是她身边的男孩却兴奋的盯着面前的沸腾的小池子,突然出声:“优,欢迎加入我们,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哥哥!” 黑紫液体之中,一双稚嫩的双手带着诡异的颜色伸了出来,男孩见状,竟一把把池中之人给拉了出来。 拉出来的是同样也是一个孩子。 可是这一幕,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奇怪。 同龄人能一下拉起同龄人? 这孩子的力气会不会太大了些? “这是内力提升实验池,里面的药水专门用来内力提升的功效,但副作用很强,多数人在池中待不了一个时辰……” 伸手,指着别的池中飘起的尸体,楚容珍捂嘴,下意识后退一步。 直到现在雾气散了她才看明白,这里的药池上百个,里面都飘着一具具尸体,最小大约五岁左右,最大的十三四岁的样子…… “听说他们是这批实验中唯一活下来的两人。” 百里挑一,这是真正的百里挑一。 开心拉着‘刚出生’的优,稍大的男孩十分开心,这才猛得发现平时生活的‘床’边多了陌生的气息,双眼顿时一阵紧缩,瞬间朝着楚容珍就直接袭击了过来…… 双眼中一片虚无,只有杀意,赤手空拳直接袭过来。 男孩的动作很快,强烈的内力直接朝着楚容珍拍了过来,在未接近她时,凤魅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甩了出去…… 被甩到池中,男孩咳了两声,从水中起身之时,对上凤魅的赤眸,顿时身体微缩。 “魅大哥?”男孩好像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连忙低头,改口:“凤魅队长!” “你们认识?” 楚容珍有些好奇,这男孩的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里有一个规矩,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称为家人,朋友,亲人。撑过实验活下来我们称之为‘出生’。凤华出生之时是属下接的他,从那时开始也是属下负责教导他凤影骑的本领……” 凤魅如实回答,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属下‘出生’时是凤隐迎接的,所以他说是属下的师父并没有说错!” 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凤隐与凤魅那奇怪的感觉了。 原来,是这样。 “这里出来的孩子就是凤影骑的‘凤雏’,故名思义就是刚出生的小鸟,谁迎接他‘出生’就由他教导凤雏生存本能,最后格合格就一起合格,一人不合格就会一起被淘汰……” 楚容珍微微皱眉,“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 在她的面前,凤华是个孩子。 孩子带孩子,这…… “凤华能力很强,他重点提升的是内力,虽说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可是他现在的内力很强,在我风影骑中也是前十的存在。” 楚容珍看着凤华抱着刚‘出生’被起名为优的男孩,像个小大人一样快步离开之时,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凤华与凤优的案例只是其中一角,楚容珍一步步走下去之后就发现,原来凤卫三分之二的开支全数花了第三研究队是为何了。 随处可见发疯发狂的孩子,死去的孩子,还有笑得格外开心的孩子…… 越看下去,她的心也就越沉。 她无权说对方太过残忍,死在她手中的敌人又有多少? 世上暗部,杀手,各种组织选拔,哪一个不是生死相博,踏着别人的血活下去的? 她无权说什么,也无权指责。 压抑的心情直到走出地下也没有消散,一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凤魅,你说如此我废除第三研究队,会如何?” 走出凌公候的产业,楚容珍坐在马车上时,轻轻问了一句。 凤魅就坐在她的马车前充当着马夫,听着她的问话时,双眸微闪,淡淡回了一句:“第三队是必不可少,大幅度提升了凤影骑的战斗力,如果真的废除的话凤卫的实力会大打折扣。而且最重要的是,凤卫不会允许第三队被废除……” “不允许?谁规定的?” 楚容珍的话让凤魅一愣,仔细想想,好像并没有规定过,可是…… “我才是凤卫之主,要如何处理是我的事情,我不会管谁规定不许允废第三队。不过凤魅,我要废掉第三队,不,等我的目标完成之后,我要毁了凤卫!” 凤魅手中缰绳一紧,拉画的马直接站了起来,长嘶。 连忙安抚了马,凤魅震惊扭头。 猛得伸手拉开车帘,迎上楚容珍那严肃的脸,“你确定?你可知凤卫的价值?” 楚容珍正坐在车中,神情认真。 “被束缚了三百年,你就没有想过要脱离凤卫?” 停下马车,凤魅直接闪进了车中,一把掐着楚容珍的脖子,赤红如血的双眸中满是狠辣。 “你可知你说了什么?” 被掐着脖子,被狠瞪,楚容珍没有半点动容,微笑:“楚帝哪点值得你如此去服从?一个死了几百年的死人却能将你们束缚到这种地步,我该说楚帝厉害还是说你们凤卫愚蠢?” 伸手握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轻轻用力,凤魅的手直接松开…… “凤魅,我命令你臣服于我,毁了凤卫!” 第三队的研究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她明白世间的黑暗,可是依旧无法忍受,因为那些都是孩子。 就算沦为乞丐与比成为没有自由的小白鼠要强吧? 她不是救世主,因为她救不了每个人。 但是,她可以破坏,破坏掉痛苦的根源,就可以杜绝这一次又一次重复下去的悲哀。 “你与我,无法毁掉凤卫!”十分直白的点评现状,如果亲手毁灭的话,凤卫把她视为敌人。 会将她抹杀。 凤卫成员自小接受的就是忠于凤卫,以凤卫存在为前提的听从凤主之令。 如果凤主要毁掉凤卫,那么那凤主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凤魅,你与凤隐迟早还会相遇,不管凤隐现在服侍谁,今后他一定会针对凤卫而行动。而我的命令是输掉,巧妙的输掉你与凤隐的对决,你带领凤影骑以新的身份投奔于我。凤魅,我要你脱离凤卫!” 对于凤魅来说,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选择。 脱离就等于背叛,如果他带着凤影骑走,那么留下的凤卫就是一个空壳。 明白凤魅的犹豫,楚容珍微笑:“我不逼你,三百年的束缚是时候解开了,凤卫不复存在之后,你将以新的身份跟随着我,要走要留也随你……” 马车停到琉璃宫前,楚容珍下车了,下车之时淡淡补了一句:“好好考虑一下,一个被封闭三百年的凤卫是时候被新的思想与事务冲洗一次,你凤魅是要服从凤主还是我楚容珍,我给你时间去想!” 留着凤魅一样,楚容珍下了马车。 马车停留的地方就是琉璃宫,半个月的时间,原本一片废墟的这里清理完毕,开始重新修建琉璃宫。 放眼望去,一片空阔。 她曾经的家毁了,不知道重新修建的家是否会有几分的熟悉? “莲,墨还是没回信吗?” 静静站在琉璃宫前的楚容珍双手背后,莲听到声音从暗处走出来,疑惑看着凤魅那失落又复杂的气息,最终面对楚容珍微微点头。 “刚刚主子来信!” 楚容珍闻言,双眼微亮,快速接过莲手中的信,打开…… “小的拜见玉墨将军,摄政王妃!” 看了一个开头,楚容珍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目前刚刚走出楚国边境,大约一月之后就能到达公仪族,待为夫归来之时,就给珍儿你补上一次盛世婚嫁。战场凶险要随时保持警惕,宁王初登基时弱点太多,小心被有心人利用,还有战王将归,与之对敌需保持冷静,下棋之时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力挽狂澜……” 信中,一字一句全是叮嘱与不放心,就好像不放心自己的孩子一样,厚厚的写了一大叠全是叮嘱的话语。 楚容珍看在眼里,热在心中。 “笨蛋,好好休息不就好了!”把信件抱在怀里,楚容珍笑着红了眼眶。 待事情落幕,她就去陪他。 “小姐,是时候去面见陛下了!” 莲上前轻声提醒。 楚容珍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情绪,点头:“嗯,战王的消息给陛下了?” “给了!” 去书房的路上,楚容珍一点一滴问着一些问题,最近虽说没有什么混乱,可是她却有忙不完的事情。 善后,先埋下棋子,清缴龙真旧部…… 明明大战过后该休息,可她却有忙不完的事情。 哎,要是能一把扔下直接去追墨该有多好…… 书房之中 外面太监禀报说摄政王妃到时,楚辰宁立马就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喜意,“传!” 推开大门,楚容珍优雅又从容的走了进来,微微福身:“拜见陛下!” “平身!” 因为她有见君免跪之权,所以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在楚容珍福身之时,楚辰宁不动声色微微侧身。 哪怕现在不再有血缘,在他的心里,母后就是母后。 而他这个做儿子的是万万不能承受自己母亲的行礼。 不动声色的侧开身体,这个轻微的动作看在在场的大臣眼里,双眼十分默契的划过一抹深思。 一国之帝都不能接受她的行礼,这也太过奇怪。 任他们千百种猜测,都不会想到,楚辰宁不能接受她行礼的原因是这么的简单与荒谬。 “赐座!” 楚辰宁这才坐了下来,看着楚容珍,微微一笑。 “谢陛下!” 楚容珍没有拒绝,在场之人中还有别的臣子,好像在商量的什么大事一样,一个个脸色沉着。 待楚容珍坐下之后,楚辰宁这才严肃的扫向下方的臣子们。 “众卿想必知道战王归来的消息,前方传来消息,战王无视召令私自回京,其罪大恶极,众卿怎么看?” 在楚辰宁说话的期间,楚容珍四处扫视了一下。 在场之人都是谢太师,楚王旧部,希王,还有希王党的臣子…… 简直就是私下议事。 烨儿把她叫过来做什么? 楚辰宁的话落,立马就有臣子接话,“战王无视君令,自当严惩,微臣建议趁着这个机会收回他的兵权,直接召回皇城。如果战王再次无视君令,就以叛军处置!” 楚辰宁边听边点头,视线放在了谢太师身上,语气恭敬:“谢太师,您认为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被点明的谢太师只是微微一笑,偏头,向看楚容珍。 “摄政王妃故意传出的消息,这局棋自然由她来下,老夫做个观棋人就可!” 所有人瞬间看向楚容珍,双眼中满是狐疑。 连谢太师都这么捧她,这是女人,到底…… 迎上谢太师掩下的目光,楚容珍双眼顿时一眯。 狐狸,嫌麻烦就直说! “可否请王妃解释一下?”楚辰宁依旧十分有礼,对楚容珍他本就态度从容,而谢太师是她再三叮嘱,让他千万不能与谢太师交恶。 楚容珍起身,微微弯腰,迎着众人的打量,如实回答:“战王的消息是本妃传出去的,本妃的人打探到消息,战王人马一百万,分三批两路即将回京。相信各位对战王的性格都有些了解,本妃不喜欢被动,所以决定主动出击!” 她的话落,有人开始无法接受。 “摄政王妃,按您这样说的话,战王这件事情岂不是陷害?” 有人提出异议,立马有人就会附和。 楚容珍冷冷勾唇,“一条毒蛇就在你们的面前,明知它有毒,却要等到被咬才将它打死?” 楚容珍的话让在场反对的大臣一阵尴尬,有人还在嘴硬,“蛇只是蛇,可是这样是几万,几十万的人命……” “这位大人,如果给战王足够的时间招兵买马,你认为到时死的是多少人?” “可是战王现在并无反意……” “无反意又如何?叛国罪名战王早就成立,你们一个个还不知道吧,宁国发兵了!” 楚容珍冷笑说出了宁国的事情,这下,大臣们的反应更加强烈起来。 “不可能,宁国有骁勇镇国将军在,根本没有半点战报传回来,绝对不可能!” 楚容珍的话却让楚辰宁立马严肃起来,他第一时间就相信了,立马问道:“宁国发兵?为何朕半点消息都没有?” “宁国与战王早就结盟,在先太子楚辰玉下令召回镇国将军之时,一支军队趁过通过国境,追在战王身后朝着京城前进。对了,战王在内乱的这段时间招兵买马,现在他军队人数总共六十万。宁国发兵四十万到五十万左右,百万军队,如果不提前将他灭杀,你们谁能抵挡?” 楚容珍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战王百万人马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布兵完全,百万大军要如何攻克? 到时死伤会更多……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 “来人,召战王回京,如若拒绝,便诏告天下!” 楚辰宁的命令直接发下,一旦召告天下就表明正式对战王发动讨伐。 战王会被直接打上谋逆的罪名。 这是要逼战王反,如果战王没有私心的话,那么会放下军队独自入城。 可是如果有私心,就会拒绝,那么在他计划未完成之时不得不被逼谋反。 战王将会陷下两难。 事情很快落幕,一个个都耐心等待战王的选择。 同意就会收回他的兵权,要是拒绝的话就会开始战争。 大臣们一个个离开之后,房中只有楚容珍与楚辰宁两人,楚辰宁连忙人龙椅上起身,来到楚容珍的面前。 “母后!” 走到楚容珍的背后,轻轻替她捏着肩,楚辰宁神情温软,与刚刚高坐龙椅肃杀模样相比少了几分冷硬。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只撒娇的宠物般。 楚容珍没有拒绝,她不讨厌与烨儿相处,虽说换了身份,可是他们母子情永远不会改变。 “母后,战王当真与宁国结盟了?宁国太子之前一直与楚辰玉交好,儿臣还以为他是偏帮太子的。后来内乱之时宁国太子下落不明,原来,暗中与战王达成了交易?” 半眯着眼,楚容珍微微勾唇:“事情没这么简单,宁国内乱,现在主事的国师与宁国太子一直不合,宁国太子失踪一事难保不是宁国那边动了手。而且,龙真旧部潜伏在宁国朝中,把持了宁国朝政……” “一个灭亡了三百年的国家现在还搞什么复国,那些龙真旧部是吃饱了撑着?”楚辰宁难得有孩子气的抱怨着。 虽说是抱怨,可他的神情却格外认真。 龙真旧部的目标根本不用猜,就是龙煞军! “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犯楚国的话与咱们都无关。” “母后,沉王他怎么样了?” 楚辰宁顿了一下,突然变转移了话题。 他能看得出来母后很喜欢沉王,所以他才会下那种圣旨。 说想非墨,楚容珍的笑容微沉,有些疲惫揉头:“正在公仪族的路上……” “能治好吧?” 他不管母后喜欢谁,只要母后能开心就好。 可是,母后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偏偏病重…… “嗯,不过需要的时间会长一点,战王的事情之后我就去公仪族,到时对于朝政你估计也上手了,我就能安心离开。” 听到楚容珍要走,楚辰宁的脸就沉了下来,脸上全是不舍。 不舍也没有办法。 母后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没资格阻拦。 “我明白了,沉王治好之后一定要回来,儿臣在这里等您!” 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烨儿的粘人她早就习惯,可能是前世生活太过谨小慎微,所以很容易患得患失。 “好,约定了!” 楚辰宁立马笑开了颜,眯起眼,偏头:“嗯,约定了!” 与楚辰宁闲聊一会之后,楚容珍就走出了御书房。 抬头看了眼天,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心中一阵恶心感传来,她微微皱眉。 心中突然升起了恶心让她一阵不适,快步走到一边,一手扶着假山,脸色猛得就苍白起来。 有点像是中毒反应,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中毒的症状。 将信将疑的伸手给自己搭脉,突然,神情一震。 脸上浮现起一抹狂喜与震惊。 背靠在假山,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楚容珍狂喜到不能自已。 怀孕了。 她竟然有了墨了孩子…… 对于她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墨离开之前的那一次么? 虽说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上天的礼物。 一边,莲十分不安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不明白她发生了什么事。 楚容珍苍白着脸,抬头看向莲时,满脸兴奋。 “莲……我有了!” 一开始莲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有了?有了什么? 莲呆呆的模样逗笑了楚容珍,楚容珍眉目间全是喜意,直接公布,“我有孩子了,跟墨的孩子!” 一直没有表情的莲猛的瞪大了眼,双眼中满是震惊,最后狂喜,猛得一把冲到楚容珍的身边,双手紧握,“真……真的?有小主子了?” “嗯!” 听到楚容珍那肯定的声音,莲整个人都不对劝了,原地来来回回像蜜蜂一样跳着八字舞,有些手足无措。 脸色红润,整个人格外的雀跃。 “夫人,那快点回去躺着吧,别出什么意外。对了,最近的事情就交给一行与属下来处理,您要多多休息,还有……” “莲,镇定!” 楚容珍摇了摇头,对于莲的慌张有些无奈。 第一次看到莲这种脸色大变的模样,有些新奇,却对她的小心翼翼有些无奈。 怀孕一个月不到,虽说有些脆弱,也没有像莲想的那么夸张。 莲整个人极度兴奋之中,对于暗处的凤魅打了一个眼色,她立马离开的楚容珍的身边,估计是要把这个好消息亲自传开。 最近太过压抑,主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还是未知道,现在夫人肚子里有了小主子,简直是上天的礼物。 她要告诉龙煞军,告诉一行他们。 暗处凤魅原本处于低落的心情之中,听到楚容珍的话之后顿时来精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的肚子,眼中是奇怪的火热。 打起十成的精神盯着她,生怕她突然出什么意外。 在他们的眼里,怀孕的楚容珍很脆弱,不仅她很脆弱,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加的重要,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也是主子的希望。 如果这个消息让主子知道了,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 楚容珍愉悦的勾唇,心中所有的阴霾全数消散,唇角一直带着微笑。 生活中好像多了一抹阳光,所有的乌云消失,被阳光直射下格外的温暖,舒适。 墨知道她怀孕之后会不会开心? 会不会努力配合治疗,努力的活下去? 楚容珍胡思乱想之时,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宫偏僻之处…… 隐隐的传来女人的哭声与太监骂人的声音时,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抬头,看着头顶若大的‘夜巷’二字,有些不解。 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她的身影,立马跪地行礼:“参见摄政王妃!” 楚容珍的目光慢慢收回,“这里是何地?” 两个侍卫对视一点,连忙回答:“这里是夜巷,是带罪皇族女眷与宫妃生活的地方!” 带罪皇族女眷么? 楚辰玉一人被处死,他的侧妃与妾侍按照国法没有处死,而是被贬为奴,原来就是这里生活么? 楚容珍正打算离开之时,突然看到一道身影被太监打骂着,立马停下脚步。 不顾侍卫的阻拦走进了夜巷的院子,朝着被打骂的女人走了过去…… “让你挑水你咱家摔水桶,让你洗衣不会,让你种花你不会,不会就给咱家学!” “……”被打的女人没有吭声,身体蜷缩成一团。 “进了这里,不管你是王妃还是皇后,最后都要干这些。不会做就去学,学不会就不准吃饭,饿个几天咱家看你会不会,哼!” 在女人身上踢了两脚之后,太监大步离开。 楚容珍就静静在一边看着,看着太监离开女人朝着她这里走来,双眼的视线一直在女人的身上。 “哟,老奴见过摄政王妃,这种低贱的地方实在不配您来,您这是……” 原来满脸凶恶的太监看到楚容珍时,立马脸上一片卑微的讨好笑容。 连忙跪下行礼。 宫中太监本来就是这样,两张脸,一张卑微,一张扭曲。 可最不能惹的也是太监,他们太能忍受一切,舍弃一切自尊之后,他们的心早就扭曲阴暗。 表面能笑脸跪地讨好,暗地里却六亲不认。 “这位公公请起,本妃看这女人眼熟,她是……” 楚容珍的语气很好,那太监一听立马将头压得更低。 高位女人有几个是真正温和的?而且这摄政王妃还是楚国最尊贵的女人,能爬上这种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温柔善良之辈? 极为察颜观色的太监把头压得更低,神情越来越恭敬。 “回王妃,这位是谢太师的嫡女谢烟!” 没有意外,而是了然。 难怪刚刚她觉得十分眼熟,果然是谢烟。 “本妃想跟她谈谈,公公可否得个方便?” “当然可以,王妃请!”想也不想的答应,哪怕把人带走他都不敢拦下,他可是听说了,今日书房议事,陛下让谢太师等人等了她半个多时辰。 国事之上也听这位王妃的,他们又哪来的胆子敢违抗她的话? 楚容珍从袖中拿出一片金叶轻轻放在太监的面前,随即离开…… 太监连忙磕了几个头,连忙收下银子,让侍卫带着谢烟跟在楚容珍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偏僻无人的亭子中。 还十分体贴的守在周围,不任何人接近。 谢烟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个木偶一样。 一段时间不见,她现在格外消瘦,双眼无神,神情苍白灰青,好像生重病的病人般。 “看到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么?本妃杀了你最爱的男人,拿着他的头高挂于宫墙之上!”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茶水,亲自倒了一杯放到她的面前。 谢烟看着面前的茶水,双眼微动。 一生没有受过苦了她想必无法承受这种打击,现在双眼无神又绝望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 久久的,谢烟才慢慢看向她,眼眸深处一片憎恨。 “是你杀了太子,也是你让爷爷把我留在这里受苦?” 楚容珍喝茶的动作一顿,挑眉:“如果是我又如何?太子的人头被军队践踏成泥,你想收尸都不可能!” 谢太师的心还真硬,故意把这个孙女留在皇宫。 说得好听是让她磨励一下,说得不好听,简直就是在扭曲她的性格。 失去孩子的她急需亲人的安慰,可是谢太师严令谢夫人来探望,也不准谢烟回府,更奇怪的是谢太师亲自请求让谢烟放夜巷为奴。 这根本不是在安慰她,而是在加深谢烟内心的仇恨。 她看不透,也想不明白,谢太师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烟拿起茶杯,狠狠的砸到石桌上,也不管热茶烫痛了她,拿起碎片就朝楚容珍刺了过去,双眼无神消散,只余下一片憎恨与阴暗。 楚容珍还没有动手,暗处的凤魅因为太过担心而直接出现,一把将她压到桌上…… “放开,放开我!”谢烟顿时挣扎了起来,双眼憎恨的看着楚容珍,高吼:“你杀了太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恨你!” 楚容珍闻言,幽幽勾唇:“我杀了你的孩子?” “你别不承认,罗莲在临走时跟我承认了,她是你的棋子,是你让她挑拔皇后打掉我的孩子,因为你要扳倒太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血脉,最后不得不要杀了我。而你楚容珍不想与谢府为敌就不能杀我,但太子的孩子不能留,所以你才让罗莲杀了我的孩子……我恨你,孩子是无辜的,你就不怕地狱?” 谢烟厉声高吼的话听在楚容珍的耳,让她立马就沉下了笑容。 微勾的唇瞬间紧抿,双眼浮现了怒气。 重重的将茶杯放下,茶水溅落,“原来我楚容珍在你谢大小姐的眼里是这种人,看来我无论如何解释你也不会相信,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慈悲,从此之后你我将是陌生人,我不会手下留情!” 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楚容珍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寒无波。 一个原本是敌人的罗莲,一个是她的表妹,可她谢烟的双眼瞎到了这种地步。 宁愿相信敌人也不相信自己人。 起身,走出凉亭,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谢烟,她笑得无比讽刺。 “高傲的谢大小姐这次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罗莲一句话就摧毁了我们所有的情谊,真是可悲!” 楚容珍正准备离开之时,楚容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原谢烟的面前。 楚容琴朝着谢烟走了过去,双眼含笑。 “烟儿表姐,好久不见!” 谢烟震惊的看着楚容琴,一个死去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思考一下子完全停住。 琴儿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会好好的活着?而且看起来跟以前变得不一样,有些陌生。 楚容珍离去的脚步停下,看着楚容琴的动作,有些诧异。 悄无声息出现在皇宫,她的武功是不是提升得太过恐怖? 还是说…… 楚容珍下意思四处扫了一眼,凤魅的视线盯着某个方向,楚容珍也朝着那方向看了过去…… 一青色身影站在远处,那是赢仪。 赢仪双眼阴沉的盯着楚容珍,双眼中坚决的火热与掠夺。 那种消失很久的目光再次出现,楚容珍不喜的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眼神,把她当成猎物的眼神,简直是对她的挑衅。 偏偏赢仪又是一个十分难处理的人,被他盯上有数不清的麻烦。 最近因为权势之争他的态度软了很多,可是事情落幕之后,他又恢复了本性。 可是,他所喜欢的‘楚容珍’不是回至他的身边了么? 那个真正的楚容珍。 迎着楚容珍打量的目光,远远的,赢仪冲着她露出了野性又狂妄的笑容。 那个笑容仿佛在说:楚容珍,你是本王的猎物。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掩下眼中的棘手与不耐烦。 希望不会来打扰她。 楚容琴坐在谢烟的面前,冲着楚容珍询问道:“珍儿,再坐一会好不好?” 迎着楚容琴那祈求的双眼,楚容珍微眯双眼思考,点头:“嗯!” 走到楚容琴的身边坐下,沉默不语。 谢烟憎恨的看着楚容珍,随即,才态度好一些看着楚容琴。 不等谢烟问话,楚容琴笑着开口:“我没死,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道别?琴儿,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对于谢烟的问话,楚容琴含笑从容,“我本不想告诉任何人,自然就不会说,珍儿主动找到了我的所在,所以知道我还活着。你与楚辰玉交好之时,想要嫁给她之时,我都以珍儿的名义给你写过信,可惜你却从未看过。如果你拆开看过之后就会知道那是我的笔迹,可你从未看过……” 76本王有后了? 谢烟皱眉,她确实收到不少来自楚容珍的信件,可是当时心里对她有畏惧感,所以楚容珍的信她从未打开看过,而是直接毁掉。 因为不用看也明白,肯定是劝她放弃太子等言论。 “不仅没看,你直接烧毁了来自‘楚容珍’的信件,一封不留。” “那是……” 谢烟想要解释,可是想到楚容琴对楚容珍的宠爱,什么解释都咽回了肚子。 根本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楚容琴看出了她复杂表情之下想说的话,微微轻叹:“本以为烟儿你跟别人不一样,连珍儿的性格都接受不了,那更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果然不告诉你一切是正确的!” “什么?” 谢烟不解。 楚容琴对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愉悦看着谢烟:“我要离开楚国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估计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才来跟你道别。烟儿,好好保重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楚辰玉本就不是良人,而且你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荣亲王的……” “不可能,太子说过这是他的!”谢烟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低吼着打断了楚容琴的话。 楚容琴立马沉下了笑脸,语气冷冽:“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是我让谢茉下药,其中发生了什么我最清楚!” 一听是楚容琴下令做的,谢烟立马愤怒了起来,站起来对准楚容琴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愤恨大吼:“楚容琴,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毁了我的清白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琴的脸被打偏,唇角流下细细鲜血,可见谢烟这一巴掌是多么的重。 “我要让荣亲王脸面尽失,这是最好的办法!”楚容琴抹了抹唇角的鲜血,脸上火辣的痛是无比讽刺。 她们一起玩了多少年? 相交的多少年?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果然是讽刺…… “你要设计荣亲王为什么要把我搭进去?我谢烟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憎恨,憎恨到要毁了我……你说啊!” 谢烟完全失控,起身还想要去打楚容琴,不过被楚容琴身边的暗卫制住,让她再次动弹不得。 楚容琴冷静看着她,唇角是苦涩的笑。 看着谢烟哭得跪坐在时,她双眼深处划过痛苦,随即冷淡起身,“要恨就恨你太过天真!” 说完,就冲着楚容珍点头:“走吧?” 楚容珍冷淡看了谢烟一下,起身,两人并肩朝着宫外走去…… 身后,是谢烟那失控大吼的声音,伴着滔天恨意。 楚容琴一路沉默,楚容珍伸手勾了耳边被风吹指拂起的发丝,神色淡淡:“你不是故意设计谢烟,又为何要承认?” 沉思的楚容琴苦笑:“故意或不是故意又有什么差别?原本是我让谢茉去设计罗家女与荣亲王,可是谢茉生了异心与楚辰玉谋合,谢烟是被害者。而决定设计的我才是她真正该恨的人,如果不是我利用谢茉不当,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一切?” 楚容琴的身上一阵悲伤与苦涩,看在楚容珍的眼里,莫名的有些不悦。 楚容琴本不是谋者,棋子反水这一点没有考虑进去不是她的失误,而是本就会发生的事实。 因为林媚就是龙真旧部的人。 连她楚容琴都不知道,罗尧手里有一份名单,一份潜伏在楚国的龙真旧部的名单。 谢茉的娘亲林氏,就是潜伏下来的龙真旧部成员。 所以谢茉的行动是依照罗尧那边行动,楚容琴虽是特使,不过是一位正在考核的成员。 来自龙真那边的考核,看她是否是一心为龙真奉献的考核。 这一切,全是罗尧坦白的。 “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她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可是,你看看她刚刚的反应,一口就死咬是我的错,不肯原谅。如果我解释又能怎么样?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信过我……” 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 如果知道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相信? 她楚容琴是那种六亲不认的冷血之人吗? 终究,但谢烟从未信任过她…… 有些伤心的与楚容珍并肩走出了花园,坐上了楚容珍的马车,来到了肆月酒楼。 “我这两天就要离开这里,跟母妃与父王也好好道别过一次,虽然被母妃揍得不轻,不过母妃与父王都看开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嘿嘿!” 走下马车,楚容琴戴上面纱紧跟在她的身上,苦笑的摸了摸头。 说不舍是假的。 她恨的不过是楚王府这个存在,恨的是造成一切的先帝,也恨舍弃过她的亲人。 虽恨,也深爱。 可是她一定要离开,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珍儿,她都要离开这里去那边。 跟着楚容琴走上了二楼…… 这里是言棋势力范围,纳兰清不在,一切全是言棋在处理肆月商会的事务,自从对楚容琴坦白之后,楚容琴对言棋的势力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楚容珍回了酒楼暗室之后,刚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她的房里围满了人。 为首的莲与一行连忙迎了上来,僵尸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 “夫人!” 过份热情的笑容让楚容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抹了抹手臂,莫名的有些鸡皮疙瘩。 从未见过一行几人笑过,一笑就笑得这么夸张,实在是太惊悚了。 莲与一行扶着楚容珍坐一边的床上,动作小心又紧张。 “夫人,属下让药老过来给您瞧瞧!”说完,也不等楚容珍会不会拒绝,一边的药老笑着走了出来,背着药箱挤在人群。 边挤边嚷:“让让,前面的,快让让,老夫要看看小主子……” 费力的从一群暗卫中挤了出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 从药箱中拿出垫子,小心的把她的手放上去,轻咳一声,严肃的把起脉来。 随着他一声轻咳,所有人瞬间禀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药老的把脉。 四周寂静到落针可闻,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人开始脸色涨红之时,药老颤抖着双手,脸上却一本正经的收拾着东西。 “药老,您说夫人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小主子了?” “对呀,快说,快说,结果如何?” “是男孩还是女孩?” “……” 众人纷纷插嘴,神情一片好奇。 他们的主子有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确认再确认。 差点被摇散了,药老连忙道:“确认是喜脉,不足月,要好好休息,不得太过激烈碰撞,还有夫人,请不要再做蛊虫入体这种事情,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胎儿的成长!” 严肃再严肃,药老双眼瞪着楚容珍,差点就说出让她把蛊虫全部交出来这种话来。 平时夫人十分爱用自己的身体养蛊,一不小心很容易就会出意外,偏偏他们这些又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怀了孩子,要绝对强硬的禁止她对自己使用蛊虫。 楚容珍抿了抿唇,不甘不愿的点头。 蛊虫对胎儿确实会有影响,这一点她还是明白。 “药老,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多说说,快多说一点!”一行特别夸张的拿着纸跟笔等在旁边,逗得众人都不禁宛尔。 一个大男人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平时还是冷漠如冰,这个时候却突然变了样。 药老无奈横了他一眼,“注意事项老夫会写在纸上,夫人身边连个懂事的丫头都没有,你们也别太纵容她,一切以小主子的安全为主!” “是,保证完成任务!”房中,龙煞军各统领一一立正,神情严肃。 这是他们龙主的血脉,极有可能会是下任龙主,他们怎么可能不会上心? 楚容珍扶额,药老与众人离开之后,舒儿立马就围了过来,伸手想摸她的肚子又不敢。 生怕控制不住力道伤了腹中胎儿。 “小姐,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一个小小姐?什么时候能出来?”舒儿格外兴奋又好奇。 一个新生儿带来的喜悦,足够让所有人慌了手脚。 舒儿看着楚容珍的肚子,偏了偏头,猛得冲着外面离开了房间…… 像一阵风离开,弄得楚容珍微愣,有些不明白她风风火火忙些什么。 直到过了一柱香的时候,舒儿背着大包小包大步回来,全数送到楚容珍的面前,拉开,里面的肉干散了一桌…… “吃!” 楚容珍看着桌上的肉干,再看舒儿那认真的模样,心中一阵微软。 舒儿把肉看得比命还重,让她舍得拿出所有存粮真是难为她了。 在楚容珍愣神之时,舒儿拿起桌上的肉干塞进她的嘴里,边塞边念叨道。 “多吃点,这样小小姐才会强壮,千万别像你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快多吃点,我的那份也给你,一定要把小小姐养得强壮健康,这样人家才能教她打架……” 格外孩子气的语气,可是从中却能听出她的关心之意。 舒儿的性格太过纯真善良,在智商上没有缺陷,而是对世间善恶没有定义,所以行为举止如同孩子般。 可是这孩子气的举动中,她能感受到来自舒儿的担忧与关心。 “好了好了,我不能狼吞虎咽,塞不下了……”楚容珍笑着阻止,制止了舒儿那喂令的动作。 还真够粗鲁的。 一点一点,慢悠悠的吃着舒儿做好的肉干,不过做为零食来说确实不错。 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干,按照舒儿的口味弄得有些甜辣,做为平时小吃倒是蛮顺口。 楚容珍细嚼慢咽着,身边,立马传来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 听得她想要无视都不可能…… 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舒儿嘴角那可疑的晶莹…… “快吃呀,很好吃的,多吃点!” 看着楚容珍的视线在她身上,咽了咽口水,立马劝道。 如果她够心硬倒是可以吃下去,身边好像跟了一个馋小孩不停咽着口水,弄得她好像抢了人家的东西吃一般的罪恶感。 她能无视才怪。 “舒儿,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帮忙吃点吧!” 一听楚容珍的话,舒儿立马双眼微亮,正想点头之时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摆摆手,“不,不用了,我不饿,你多吃点……” 双眼恨不得粘在肉干上,那表情,简直…… “我不怎么喜欢甜的,酸的倒是有些兴趣,这些你陪我一起吃吧!” 善意的撒了一个小谎,舒儿一听,确认她是真的不喜欢皱眉时,这才放心的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肉干往嘴里塞,还格外不解的看着她:“听娘亲说,喜欢吃酸的一定是儿子,酸儿辣女,虽然人家想要一个小小姐,便是如果是小公子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看着楚容珍神情可惜。 她比较希望是个小小姐,因为比较可爱嘛! 到时带她一起去山上打猎,教她战斗,那种日子,想想就开心…… 万一是个小少爷像了姑爷怎么办? 像姑爷一样狡猾,到时天天骗她的肉,她才不干。 小姐从不抢她的肉,小小姐也一定不会。 果然,还是要小小姐比较好…… 舒儿边吃,眼睛一直盯着楚容珍的肚子,恨不得立马就知道到底性别如何,这样她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楚容珍怀孕的消息没有传开,一是为了保密,二是为了防止朝中臣子的口舌。 因为楚辰宁对她的喜爱,把她捧成楚国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坊间开始有些奇怪的流言传开。 说楚容珍被封将封妃的原因是她勾引了陛下,她与陛下暗中有一腿。、 所以才会如此看重她。 这种流言在暗中传开,不管如何,没有人敢摊在明面上来说。 如果再传说她怀孕的消息,岂不是证实了流言的真实性? 楚国人都知道沉王病重,被摄政王妃送往他处,如今是下落不明。 沉王离开一个月左右,如果她传出了怀孕的消息,岂不是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她怀孕的消息也掩藏了下来,还来不及告诉楚辰宁时,战报传来! 自她怀孕开始后第三天,边疆传来消息。 战王自立为皇! 战王突然攻下了楚国临近宁国的处一座城池,向天下人宣布自立为皇! 朝中臣子一阵惊慌,最后希王请命领军抗敌。 战王自立为皇,向楚国诸候边郡招兵买马,妄图壮大自己的势力。 一直下落不明的罗老家主终于发现了端倪,罗尧一封密封传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原来在龙真暗卫的帮助下他们离开的楚国,向战王靠拢。 想要利用战王的军队对楚国发动攻击,战王突然自立为王也是因为罗老家主的挑拔。 楚辰宁紧急下令,征兵! 由希王与楚王旧部中的威荣老将军为帅,领兵五十万先行,各县征兵完毕之后将会全数派上战场。 战王自立为皇的地点为宁国与楚国地段,在战王的背后有骁勇镇国将军,这本是一步险棋,可是宁国发兵牵制了骁勇镇国将军的脚步。 明知敌人就在他的身后,却无瑕追赶。 边境不能丢,那里是楚国对宁国的第一道防线,也是防御最完全的一道防线。 宁国,骁勇镇国将军,战王,楚国…… 四方军队形成了牵制…… 然而在这个时候,焰国皇帝宗旭亲自带兵三十万,以恭贺楚帝登基为由焰国出发,如今也进入了楚国地界,将要到达楚国边境。 三十万军队就停在焰国与楚国的边境,那里的镇国将军想要去宁国方向求援都不可能,因为眼前就有三十万大军,如何能分心? 焰国与楚国虽说有结盟,可是双方心思都心知肚明。 宗旭在两万亲卫的护送下进入了楚国,朝着皇城前进,而他的三十万军队就集结在了边境,这也是一种威胁。 如果楚帝敢扣留他们的陛下,他们随时都准备攻打楚国。 一国之帝亲自访国,这是冒了多大的危险? 宁国的镇国将军被牵制,焰国的镇国将军也被牵制,唯一能活动的就是华国那边的。 可是之前纳兰清因为非墨的事情,早就派了五十万军队守在边境,随时准备攻打楚国,那边早就陷入紧绷状态。 五十万军队为护城军,因为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只能带走这守城的五十万,留下大约二十万守城。 二十万守城本不是难事,可是真的出意外也会格外麻烦。 征兵之后还要训练,这需要时间。 希王与威荣将军的五十万先发就是为了争取时间,三位镇国将军被牵制,战王的行为简直就是不要命直接开战。 高效又快速,却依旧又是有着各种致命性问题。 果然,这次行动与楚辰玉那次一样,又是临时决定。 罗威那老头子,看来格外喜欢出奇不意,坑了别人的同时坑了自己。 希王带兵出城那天,也是楚容琴离开京城之日。 城外,楚容珍亲自去送了她。 因为不管如何,楚容琴的选择她都会接受,更何况她是为了自己,所以更加要感恩。 城外,楚容琴一袭黑色长裙,看着楚容琴的身影,连忙从马上一来,“本想偷偷的走,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楚容珍走下马车,扫了一眼楚容琴与她身边的众人…… 赢仪,公仪雪,言棋…… 好像打算跟着楚容琴一起离开的样子,一个个肩上都背了一个包袱。 几人都下马,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楚容琴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本来有说不完的话,最后只汇成了一句,“珍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楚容珍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他们要跟你一起去那边么?” 顺着楚容珍的目光,楚容琴微微点头:“赢仪是我的战利品,那边一直想要拉拢赢族为己用都不得门道,不过赢仪答应会跟我一起去趟那边,到时要不要留下就不关我的事了。再加上有你给我的遗诏,相信能爬到核心位置……” 看了一眼赢仪身边的公仪雪,楚容琴双眼一片复杂,接着道:“公仪雪找到了我,跟我表明了她的身份,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是在我心里,我的妹妹是你,也只是你。对公仪雪有我照顾的义务,她选择跟在赢仪的身边我也不会拒绝,至于言棋……” 顿了顿,楚容琴双唇挪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对于言棋她有心结,年少有过一次心结,随着相处减弱了很多。 可是上次钱水柔一事对她来说实大不能接受,把她当成一般女人轻哄,对于她来说不能忍受。 双方定情之时明明说过只会有她一人,可是这并不是承诺,而是敷衍。 她的男人只有一人,或许太过惊世骇俗,可是她无悔。 “算了,不说他的事情,他能舍下一切追随于我的身边,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当然这次的考核时间会很长,要是不耐烦大可以离开!” 这句话,楚容琴说得格外大声,大声到能让言棋听得清清楚楚。 言棋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像松了一口气…… 跟在琴儿的身边这么久,她从未对他笑过,也没有同意让他跟在身边,更没有说愿意原谅他…… 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一个承诺。 他可以跟在她的身边,愿意再给他一次重修于好的机会。 这样就足够了。 “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楚容琴拍了拍楚容珍的手,再不舍也要离开。 她们终究不能一辈子在一起,双方都是有心底的执念,所以不得不分开。 希望一切事落之时,她们还能坐在一起聊天玩乐。 楚容珍伸手,舒儿报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过来,递到了楚容琴的面前。 “以后有消息要告诉我就找胡姓商会,不管是药铺,布料行,包子铺,酒楼,妓院……你在那边能找到胡氏的商人,皆可让他们传信给我,口令是……” 走到楚容琴的耳边轻轻说着了句话后,才后退一步,“记住了吗?” 楚容琴认真点头,“记住了!” 把包袱放到楚容琴的手里,“这里面的毒药与常用解药你先带着,这枚玉佩你随身带着,里面放了两颗药,左边是假死药,右边的解百毒药……” 楚容琴红了眼眶,接过包袱的同时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玉佩,仔细的挂在身上…… 实在不放心的交待一番之后,楚容珍才住嘴。 有言棋在身边,她或许可以放心很多。 言棋这么年轻就能肆月商会的会长,手段与历练绝对十分丰富。 时间差不多了,楚容琴翻身上马,视线正好扫到远处城墙上的两道人影之时,顿时红了眼眶…… 父王,母妃…… 楚容琴看着上方的一男一女,深深看了几眼,最终狠心,策马而去…… 城墙之上,楚王妃与楚王看着楚容琴离开的背影,两人神情一片疼痛。 特别是楚王妃,身体软软的倒在楚王的身上,泪如雨下…… “琴儿……” 楚王将她搂在怀里,心疼轻叹:“咱们女儿都长大了,瞧珍儿现在多么的威风?琴儿自然不会落她之后,她是为了自己的执念在努力着,咱们做父母的只能支持着她……” “可是我担心,琴儿要去的地方我们永远都去不了,万一……” “不会有万一,琴儿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从这次的事情中就能看出她的态度格外的坚决,孩子大了是时候让她去闯闯,说不定也能谋个女将回来呢?” 楚王有些打趣的安慰着楚王妃,虽说是玩笑,可是在日后真的实现之时,每每想到这时都会忍不住轻叹。 轻叹楚王府的女儿如男儿,让人心疼的同时让人赞赏。 希王领兵出征,声势浩大,让天下人都知道战王自立为皇的消息,虽说现在是战时,可是依旧没有多少的战时的紧张。 毕竟离得太远,生活在京城中的他们根本无感。 之后又过了几天,离开楚国的非墨终于得到了来自楚容珍这边的消息,当他看着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直接石化。 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吓得公仪初以为蛊虫反应发生异变。 纳兰清早已离开前往巫族去寻找巫族的长老,留在非墨身边的是龙泽与姬落,两人看着非墨愣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时立马就叫了公仪初过来。 公仪初看到他的模样也吓了一下,检查之后确认不是蛊虫异变之后,非墨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 姬落好奇看着他手中的信件,直接拿过去查看,顿时瞪大眼,一巴掌拍在非墨的后背。 “墨,你有后了?这下好了,可以毫无牵挂的去死了!” 他话一出,立马惹来几个白眼。 这大喜的日子能说点好话不? 非墨倒是没介意,一个人在那里傻笑着,与平时的清冷简直有着天差地别,现在这种崩坏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他有孩子了? 一行来信,说珍儿怀孕一月,他真的有孩子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的不现实?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珍儿还那么小,现在有孩子,要不要紧? 一瞬间,他的心中不是喜悦,而是担忧。 珍儿的年纪太小,生了孩子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听说生产时不少女人难产,珍儿要不要紧? 想到这里,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一切危胁到珍儿性格的存在,他都不想留。 哪怕是孩子…… 突然,他的气息变得更外的冰冷,众人都不解,明明刚刚还不停的傻笑着,怎么现在却突然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 “墨……” 非墨不理直接看向公仪初,“十六岁不到就生孩子,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影响?” 公仪初有些纠结看着非墨的表情,大陆上十二三生孩子的多不胜数,十六岁己经不小了吧? “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都会有亏损,后面好好休养就行,还有,在下不是医生!” 有些咬牙切齿,没事瞎操心。 莫名碰了个软钉子,非墨也不介意,坐在树下休息的他微微坐直了身体,接过姬落递过来的笔跟纸,想了一会,提笔直接写了起来…… 在写的同时,非墨轻问:“一路来好像局势有些紧张,发生了什么?” 姬落坐在他的身边,嘴里叼了根草根咀嚼着,漫不经心道:“战王自立为皇,希王为将,威荣将军为帅,率兵五十万前边境……” “还有呢?”唇勾微微勾起,非墨好像写到什么有趣的内容,神情愉悦。 “还有就是宁国发兵,三路镇国将军被牵制,战王兵马一百万左右,目前还在壮大之中……” 正在写信的非墨停下笔,“一百万?之前你说过战王的人马只有六十万吧?” “后来在你昏迷期间查到了消息,楚辰玉下令召回骁勇镇国将军之时有四十万宁国士兵趁机闯入了楚国境内,估计不久之后就会与战王汇合。战王军队百万,而且宁*队那边有些异样,皇城的军队总共不过七十万,很麻烦……” 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说完,非墨现在的还是三天昏迷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不过三个时辰,之后又会沉睡。 只有利用这些时间替远在皇城的楚容珍想些办法,教她一些行军布阵的技巧,确保她的胜利。 毕竟珍儿不是将帅,所学的一切也不是为了开疆僻土。 不过,战争如官场,论阴谋诡道,珍儿总会学会贯通。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珍儿是吃过一次亏就会长记性的人,可是他担心暗亏太烈会要了她的命。 “战王旗下之前安排了龙煞军进去,到时战起,让他们想想办法!”非墨想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放松不了。 龙煞军出世,珍儿那个傻瓜把一切功劳全给了他,真是个傻瓜。 “嗯,我明白了,还有你的无极山庄可以行动一下,无极山庄不是聚齐了不少奇人异士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无极山庄先不要动,那里是我与珍儿最后的容身之处,不能过早抛在眼前!” 无极山庄是他与珍儿归隐的去处,那是最后的沉静之地,保他们不受外界纷拢的世外桃源。 姬落双唇微微挪动,最终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会给虎卫发信,让他们严密监视战王,还有彻查宁国那边龙真旧部的潜伏人员。” “嗯!” 非墨写完信之后直接交到身边暗卫的手里,暗卫接过之后放进怀里,立马消失,朝着楚国而回…… 写完信之后,非墨就靠着树杆睡着了,呼吸微弱,可是却是真的睡着了。 姬落还想说什么之时,抬头,看着睡着的非墨,最终不得不咽回所有的话…… 龙泽上前,伸手抱起非墨走向一边的马车,把他放进马车之中后才退了出来,神情冷硬又掺杂着担忧。 对于这次的公仪族之行多少有些不确定,不过有了一个孩子也好,也算是有后了。 他们这些游走在权利世间的人来说,对于生死看得格外的开,只是对身边的重要的人放不下而己。 有了孩子或许能让他更加的想要活下去,强烈想要活下去的*。 龙泽想了一会,走到非墨刚刚写信的地方拿起纸与笔,快速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他的暗卫,当着姬落的面淡淡道:“把这封信传到华国边境,告诉他们绕路而行,从焰国边境而过,去宁国!” 视线转到姬落的身边,“你给楚国新帝送封信,让那边的镇国将军让一条路出来,我华*队去会会宁国那群龙真余孽!” 姬落微微一愣,微微勾唇。龙帝与清后的传言太过神秘,一直以来他并不了解华国帝后的事情,这一路上的相处他渐渐看清楚,龙帝表面高冷实则温柔,发自内心喜爱着墨。 跟墨一样,平明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可是做出来的动作又会不自觉的关心对方。 有两个字怎么形容的? 傲娇? 如王者般高傲,却又有着属于自己的温柔。 “楚国新帝是夫人一手扶上去的,由我去说的话陛下根本不会听,还是传信给夫人比较好!” 现任的新帝无法控制,唯一能控制的只有将他扶上皇位的夫人。 龙泽双眼清冷,淡淡点头:“嗯!” 随即,又写了一封信给楚容珍,内容差不多就是让华国边境的镇国将军让开一条路,让他华*队从焰国边境绕到宁国,避开战王的眼线接手宁国边境的战争,让骁勇镇国将军可以从背后攻击战王…… 命令的来回再加上行军,估计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虽然缓慢,可是战争也不会这么快的结束。 不得不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七日之后,楚容珍得到了龙泽的信,看着上面的内容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龙泽的意思,当时微微一笑,神情愉悦。 对面的楚辰宁看着她的笑容,有些不解。 “母后?沉王来信了?” 楚容珍抬头对上楚辰宁那不怎么开心的眼神,微微一笑,“嗯,不止沉王,龙帝也来了信!” 楚辰宁的注意力瞬间从非墨身上移开,被龙泽的名字吸引。 “龙帝?母后认识龙帝?那个被称为千古一帝的华国现任皇帝?” 一听到龙泽的名字,楚辰宁瞬间就兴奋起来。 楚容珍无奈摇头,从以前开始烨儿就崇拜着龙帝,因为龙帝的传说,其做为越超了华国例代先帝,被称为千古一帝。 华国在他的手上越来越强大,低调的强大,不管是农业,商业,各类制造来的技术都远远超过各国,可是这些技术被华国掌握不外传,成为了他们强大的基础。 而军事上面,士兵的武器不再是一般的铜与铁,而一种硬度很高的钢,先不说那些战争必备的攻城武器,就是火药的发明就足够让华国雄霸整个大陆…… 烨儿一直以来就格外的崇拜着龙帝。 “嗯!” 听着楚容珍承认的声音,楚辰宁双眼越来越亮,“龙帝说了什么?” “龙帝说让华国的镇国将军让一条路出来,华*队要去经过焰国绕去宁国。到宁国接手骁勇镇国将军的战争,说是华国与宁国有一帐要算……” 说起这个,楚辰宁却沉默了。 如果让华国的军队去了宁国,就等到任由华*队在他楚国里横行,万一对楚国有恶意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楚辰宁的沉默在意料之中,楚容珍勾了勾唇。 “担心华国?我建议同意龙帝的这项请求,龙帝绕去宁国,镇国将军先不要行动,如果华*队敢在楚国闹事的话,空无一人的华国边境就是致命性的弱点。” “牵制么?”楚辰宁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放任华国在楚国行动之时,边境的镇国将军不要行动,只要华国有一点异动,到时可以随时攻击华国边境。 互相牵制。 “嗯,华国与楚国本就打不起来,那方的三十万军队我没有想过要让他们加入战争,这次战争的人马为骁勇将军,战王,宁国,希王带走的五十万军队,最后是咱们!” 楚辰宁坐直了身体,不停点头,“说实话到现在儿臣都不怎么相信希王对皇位无心,这个时候给他兵权真的有些不放心……” 含笑端起茶杯,楚容珍自信道:“希王不必担心,这个时候重用他就是给那些闹事的希王党看的,咱们信任希王没有反心,所以才会让他领兵五十万离京。说到底这次的统帅是威荣老将军,威荣老将表明是希王党,其实是楚老王爷的同僚,真正的纯臣一派!” 楚辰宁这下安心了,不管事实如何,他只信任楚容珍。 而且是无条件的相信。 希王会不会中途对威荣老将军动手还是未知数,这是她的赌注,赌希王真的无意王位。 如同希王有异心,那么这次五十万的军队会成为他的目标,杀了威荣将军之后他就是最高统帅,要带走五十万军队轻而易举。 这是她的赌注,赢了就会得到一位将才,输了,整个楚国陷入混乱。 不要让她失望,否则她将要引入他*队毁掉整个楚国,毁掉焰国,让一切都消失在混乱之中…… “儿臣明白了,这就传令,不动声色的给华*队让道!” 楚辰宁起身,亲自给楚容珍倒了一杯茶,温柔轻问,“母后,喝茶!” 楚容珍笑着接了过去,正要喝时有些恶心反胃,偏头…… “怎么了?” 楚容珍强压下心中反胃的感觉,不怎么强烈,偶尔才会一次,听说会随着月份变大而越来越强烈。 “没事,有些孕吐罢了!” 楚辰宁整个人就愣了,他听到了什么? 孕吐? 怀孕? “母后?儿臣有弟弟了?有弟弟了是不是?”楚辰宁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俊美的脸上一片惊喜。 “嗯,一个月了!”楚容珍摸了摸肚子,笑得格外温柔。 楚辰宁蹲了下来,有些吃味的抿唇。 他不会承认他吃味了,本来跟母后就没有血脉关系,这下弟弟的到来让他有些莫名的吃味。 无奈的弹了楚辰宁的额头,楚容珍微叹:“多大的人了,你该娶皇后,是时候生个孩子了。” “母后,儿臣才十四岁!”楚辰宁也无奈的叹气。 “这身体十六岁快十七岁了,最近是不是大臣们都催你早点选秀立后?” “哼,皇帝不急急死他们这些太监,又不是会绝后,干嘛一个个急成这样?恨不得把家里的女儿全部塞进皇宫,别以为不知道他们心中的小九九……” 楚辰宁不满的摇着楚容珍的腿,像个孩子一个委屈嘟嘴,与楚容珍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前世那般。 比前世还要粘人,或许是烨儿死过两次的原因,在她的面前十分的像个小孩,如小孩般的独占欲。 常常对会墨的存在有些吃味,现在对她肚里的孩子吃味…… 完全是孩子的行为模式。 “大臣们吃饱撑着没事干,整天想的就是怎么爬得更高,没事的时候就考虑新帝的后宫妃子,子嗣血脉,以前在焰国时你不是看过很多?” “也是,母后,您说皇后要立谁家比较好?” 楚容珍微微皱眉,“你没有喜欢的女子吗?” 想了不想,楚辰宁摇头:“没事,所以谁为后都无碍,反正没有喜欢的!” ------题外话------ 好吧,墨墨吃肚子里的那个醋了,如果知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儿子,不知道脸会黑成啥样 77鲜于灵追夫,宗旭来朝 一巴掌轻轻拍在楚辰宁的头上,楚容珍不赞同的轻斥:“现在没有喜欢的不代表以后不会,你是新帝,所以不可能像龙帝那样废除六宫。所以你的皇后之位一定要留给心爱之人,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你的皇后之位就留着,为你将来心爱的女人留着……” 烨儿是皇帝,身为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如果能出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或许可以废尽六宫,或许烨儿像龙帝那样手段强势也可以六宫独宠一人。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妃子先立,宠不宠幸那全看他自己。 “儿臣明白了,四妃先立,但儿臣不会宠幸她们。后宫的女人太过恐怖,宠幸她们还不如去找青楼红妓!” 或许是前世的阴影,楚辰宁对于后宫的宫妃格外的不喜。 不喜到宁愿找青楼红妓也不愿意与她们相处。 “随你吧,重活一世,全看你的心情。我只愿你活得开心,为明君也好,为暴君也罢,只要你活得开心,一切都无所谓。” 她看得很开,重活一切己为运气,何不为自己而活? 楚辰宁点头:“儿臣知道,重活一切自当为自己而活,母后,宗旭要来了,儿臣要怎么迎接他?” 幽幽的语气如地狱般阴寒,两人第一时间露出一抹阴森诡笑。 楚容珍幽幽浅笑:“不急,宗旭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才会到,宴会准备的酒肉可有准备好?” “母后放心,早就准备了最上等的肉,最好的酒来款待他。” “好不容易将他引来,自然要让他乐得思蜀,热情款待!” 楚辰宁愉悦点头,“儿臣明白了,不过现在内战之时动了他……” “无碍,只是把大陆局势提前摊开罢了,楚国与华国,焰国与宁国,这不过是最坏的结局而己。”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辰宁微微点头,“好,一切都听母后的。” 战争就战争,一切都无所谓。 谈了一会,楚容珍起身,去了一趟正在修建的琉璃宫,再次回了肆月酒楼。 虽说是战争,可是对于她来说格外的清闲,战争远在千里之外,她负责镇守最后一道防线,自然无需思考战争走向,只要把战争走向把握手中就足够了。 酒楼之中,楚容珍坐在包厢,一手执棋,一手拿着一封信件…… 这是爷爷写给她的信,那封从谢太师那里得到的信件,里面有一点她怎么也想不清楚。 信中爷爷说过,龙真己经不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龙国旧部在计划着,可是爷爷却说龙真不存在。 确实,三百年前龙真就不存在了,可是爷爷干嘛要说这么明摆着的事情? 总觉得不像爷爷的作风。 战王自方为皇,大陆局势开始动乱,各国开始暗中行动…… 整个大陆蒙上一层阴霾,是战火即将波及的前兆。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调兵遣将,最紧张的时刻,战争一触即发。 威荣将军与希王两人领军五十万经过半月的时间连夜行军,最终提前到达了海狼城百里之外。 海狼城位于宁国与楚国之间,位于边境城防之后,是战王夺下的第一座城,也是他自立为皇的城池。 海狼城方圆几百里,是最大,地势最优的城池。 农田肥沃,山林众多,是兵家最爱争夺的天然要塞。 战王自然也把海狼城当成他称为的据点。 希王几人连夜行军,终于在半月之后到达了海狼城百里之处,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那里建起了军事防御,阻止战王人马向楚京推进。 而且,他们要等待。 五十万军队,加上周围可以赶来汇合的城防军,人数怎么也比不上战王的人马。 只能等谁的后援来得比较快,否则现在战王招兵买马壮大到了百万雄师,他五十万人马根本不足与之一拼。 不能攻,只有守! 还有等! 等着新兵到达战场,到时才是主动出击之时。 希王与威荣将军到达海狼城百里之外之后就停军休整,半月的疲惫让军队的战力大幅降低,不得不停下休整军队。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凌公候,言公候,还有楚老王爷三人从边境归来。 他们的目标是阻止镇国将军,别让他们傻傻的听令行事,当时楚辰玉掌握了皇权,以君令下旨让他们回京,能让他们抗旨的也只有这三位。 任务完成之后,三位就从边境分别回到了京城。 京城之中还需要他们坐镇。 这半月的时间,非墨的信件也越来越慢,代表他离楚国也越来越远,将要到达公仪族。 纳兰清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服了巫族那群老不死的,终于派出了他们的长老与圣女前往公仪族,非墨的生命安全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楚容琴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半月的时候他们一行到达了边境…… 楚国与宁国边境,一群人连夜赶路,没有半分的休息。 最终,体力最弱的公仪雪支撑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前面的楚容琴听到异动立马就停了下来,下马,将摔倒的公仪雪抱了起来…… 有些担忧的皱眉,探着她的气息,最终确定只是昏迷时才把她放到了一边的松下。 “看来是劳累过度,今夜休息一夜,明早再出发!” 四人中,楚容琴与赢仪完全是主导者,赢仪看了公仪雪一眼,眉头皱成了麻花状。 果然他讨厌脆弱的东西。 公仪雪昏迷,不得不停下,几人原地休整,由暗卫去寻找食物…… 楚容琴看着公仪雪,神色复杂。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有一些拒绝心理,拒绝承认眼前这个就是她的妹妹,可是事实却不容改变,公仪雪算得上是她的妹妹。 虽然在她与珍儿两人中做了一个选择,可是对于眼前的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排斥心理。 或许,太过脆弱吧! 脆弱的东西都会招人怜爱,连她也会忍不住为她心疼。 可是太过脆弱的人与事并不是他们想要拥有的,因为拥有之后太容易毁坏,那种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他们都明白,都承受过。 所以对于公仪雪会尽可能的温柔,也仅仅是温柔而已。 喂公仪雪喝了一点水之后,楚容琴坐在她的身边靠着树休息,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细细看了起来。 “现在咱们在宁国与楚国交界之地,最近的路正是战争,看来要绕道了。” 楚容琴看着地图,而她身边的言棋立马靠了过来,细细看了一眼,伸手点着一个方向:“走这里呢?这里看起来好像不算绕太远的路,不过好像有些难走……” “这里生活着一个部落,他们对于外人不太友好。虽然人数不过上百,可是容不得我们耽搁,就从战场而走!” 从战场处路过,很可能会被双方当成探子,太过冒险了。 言棋双唇微微挪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边,赢仪坐在树上闭着眼,突然睁眼,身体微闪,眨眼间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他的手中提着一个暗卫,第一次没有动下手,因为这暗卫的手中拿着一块玉佩,楚容珍的名字的玉佩。 就是这块玉佩救了他,让赢仪没有直接下死手。 “谁?”楚容琴立马站了起来,反手扣着腰间长剑,看着赢仪提着一个暗卫扔到她的面前时,才入下了戒心。 暗卫在地上滚了一圈,看着楚容琴的脸,从怀里掏出了一信件。 楚容琴要接过之时,言棋伸手,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之后才交到楚容琴的手里,生怕对方会在信件上动手脚。 楚容琴看着他的动作,双眼微闪,红唇紧抿。 沉默之后才打开了信件,双眼中浮现了喜意。 “回去告诉你主子,信我收到了!” 暗卫点头,在赢仪好战的目光下快速离开。 赢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暗卫的背影,轻身一闪,又回到了树杆,闭眼休息。 视线在昏迷的公仪雪的脸上停留了很久,最终冷淡轻哼,嗜血勾唇。 护楚容琴这个恩情,你要怎么还本王? 他与楚容珍有一个交易,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 楚容珍买下了他赢仪,用一个人情把他买下,只为守护楚容琴平安到达宁国,平安的在宁国生活一年。 本来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他本不打算去宁国面对那群作古的龙真旧部。 原本的打算本不是这样。 可是,她却突然找到他,达成了一笔交易。 他护楚容琴平安一年,而她欠他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他可要好好想想如何向她索要。 要讨要一些什么呢? 是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赢仪笑得渗人又冰寒。 “珍儿说从战场走就行,她给骁勇镇国将军这里打了一声招呼,将会有人专门护送咱们离开楚国,进入宁国!” “她的势力看来真的格外广,连这种事情都能及时算到……”言棋淡淡附和,他明白,琴儿喜欢有人夸她妹妹。 果然,听到言棋的话,楚容琴愉悦的勾唇。 好像听到有人在夸自己一样,她笑得格外开心。 美丽的小脸少了以往的稚嫩与纯真,多了成熟与坚韧,就好像经受了寒冬的梅花那般,坚强又美丽,让人不禁为她着迷。 另一边,非墨也接到了楚容珍的信。 因为离楚国越来越远,再加上他昏迷的时间开始变长,有时因为昏睡而错过楚容珍这边送过来的信,有时候因为昏睡而来不及回信。 愉悦的看着楚容珍写着她现在怀孕时出现了的症状,既担心又心疼,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他不能。 他开始变得贪心了,想要活下去,活着陪在她的身边。 不想他的孩子日后唤别的男人为父亲,那种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他气血倒涌,心中一片愤怒。 他本无求无欲,可是现在却是如此的渴求着活下去。 就像珍儿说的,努力的活着会很难,因为常常会有绝望与死亡相伴。 这种情况下想要努力的活着,就必须百倍,千倍的保持意志坚定。 不舍的抚摸着信件,就好像在抚摸着楚容珍的脸一样,非墨美丽的双眼虽无神,却格外的温柔。 “还有多久才能到公仪族?” 身边打磕睡的姬落猛得点头,神情迷茫之时恢复清明,淡淡道:“大约七到十天吧,现在路过了焰国的边境,将要进入东部隐世各族的地盘。” 伸了一个懒腰,姬落走到一边拔了拔柴,加大些火势。 山中的温常比较低,现在己经是夏季了,可是山中却格外的阴寒。 “墨,你说巫族会不会在这附近?听说东部隐族有上百个部族,其中还有千年前就存在的古老一族,比如会巫术的巫族,会奇门遁甲的乐氏一族,医毒双绝的药族……” 姬落越说,双眼就越来越兴奋。 这种存在上千年的古老一族真想看看,听说会一些大陆上别人不会的能力,千年之前,在龙真未建立之时在混乱的大陆格外有影响力。 可是千年来无人见过他们。 “你虎卫之主,想知道这些自己去查!”非墨冷冷回了他一句。 对于这些他本不感兴趣,一群千年不曾出世的部落,他没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若对这个大陆有想法,也不会千年来一直生活在茫茫大山之中,听说他们的能力格外独特出众,随随便便就能掀起一方风雨,又怎么可能会这么低调? 说白了,人家隐族不想出世,那他去打扰就是自寻无趣。 “就是因为查不到才感兴趣,这上千里的大山去寻找几千人的部落,比大海捞针还难。东部苍茫森林占了大陆面积三分之一,简直比楚国的面积还要大,在这么大的地方寻找几千人的部落,那是人干的?我虎卫再强也没有强到这种地步,听说那些隐族会很多奇怪的能力,说不定不知不觉就中招把命交待在这里……” 姬落在一边碎碎念着,突然,他与非墨一同警戒了起来,连带着的还有一边的公仪初,瞬间就站了起来,看向某个方向。 “谁?” 暗处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声音,慢慢的,将他们几人包围。 一个粗壮的大汉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大刀,直接扛在肩上,粗犷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你们是谁?这里是茶尼族的地盘,全部不准动……” “队长,看,那不是那个小子?”茶尼族的一个人指着一边静坐着的非墨,立马对着粗壮的男人说着。 那男人一听,视线就投到了非墨的身上,顿时哈哈一笑。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别以为找来帮手就能逃离我茶尼族的地盘,来人啊,带走!” 非墨几人一阵不解,什么茶尼族?什么逃走? 这都是什么事? 倒是一边的公仪初听到对方报上名号之时,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倒血霉了简直,遇到这群蛮不讲理的疯子。 “在下公仪族的族长,他日会奉上贡品给你们的族长做为路过之礼,如何?” 对面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公仪初,眼中有些不信,但算有礼的点头:“老子茶尼族第一勇士木吉,公仪族族长想要路过按照规矩来即可,可是这个男人必须留下!” 木吉一手指着非墨,眼神格外的坚定。 公仪初看着非墨,麻烦的皱眉,“为何要将他留下?他是我公仪族的贵客!” 木吉挥了挥刀,不在意大笑:“哈哈,这没办法,他是族长看中的人,如果你们不愿意交人的话那别怪老子不客气,来人,上!” 一言不合,暗处的茶尼族人全部冲了出来,一个个手里都扛着一把格外夸张的重剑,体格也格外的壮硕。 三人的暗卫也瞬间闪了出来,将茶尼族人全数拦下,姬落与公仪初将非墨护在身后。 姬落震惊的看着面茶尼族那彪悍的模样,“茶尼族是什么鬼?简直是怪物!” 公仪初十分棘手的扶起非墨,冷淡白了姬浇一眼。 “茶尼族与赢族一样,是天生神力一族。茶尼族在千年前大陆唯一的霸主,在龙真,华国等国都没有出现的更久的时代,茶尼族就有争霸天下的能力。现在的赢族就是茶尼族的血脉,遗留在大陆没有带走的不纯净血脉……” 一瞬间,姬落沉默了。 世界玄幻了,本来赢族的存在就不可思议,现在又冒出一个茶尼族,这是什么鬼? 对于姬落的沉默,公仪初瞬间就明折了他心中的想法。 有些佩服又失落的介绍道:“在你们不知道的时代,被各国扭曲的历史之中,千年之前更久的时代,大陆一片混乱之时。当时百家齐鸣,各族争霸,为争夺大陆掀起了血雨腥风,东部隐族,说白了都是千年之前留下来的血脉,完全是千年前失落的种族……” “这个还真不知道!”姬落有些感叹,一左一右陪着非墨,顺速逃离。 龙泽的武功是几人中最高,自然留下对敌。 确保非墨几人离开一段距离之后,龙泽才带着暗卫们追着非墨的脚步而去…… 茶尼族中,木吉追丢了非墨几人,大步走到枯骨制成的王座前,跪地,“族长,小的追丢了,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帮手,总共四人,暗卫估计上百,好像是外面的人……” 王座之上,一位年轻女人稳坐骨座,细长如水蛇的腰软软的靠在椅背,开叉的红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光滑的脚上戴着一串银铃,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那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大片的肌肤露在在外,与大陆的女人相比,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如暗夜的鹰,明明是形容男人的词,可是身为女人的她也格外适合。 黑色泛蓝的眼眸,有些异族气息的五官,给人无限的肃杀。 “逃了?”女人淡淡开口,双眼中无尽威严。 “是!” 女人猛得轻身一人,凌空一个回旋踢,木吉粗壮的身体被踢了一个回旋倒地上。 还来不及起身这时,胸口微微一重,一双小巧的脚轻轻踮在他的胸口,微扬头被另一只脚直接踩下,整个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木吉,弱不禁风的外面人都抓不到,你是不是太无用了?” 女人微微低头,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这简直是极为侮辱性的动作,可是四周的男人却无人敢出声,把头低得更低…… 女人那锐利的眸光四处轻扫,身体如蝶般轻舞,明明看起来轻飘飘,落下的力道却是又重又急,接二连三,将身边的男人踢倒在地,她双脚上沾满了同族的鲜血…… 慢悠悠回到骨座,声音冰寒:“抓不到人,你们全部没有活着必要,滚!” 身体发出一阵阵骨折的声音,无人敢多说什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给自己接骨擦着血迹,一面朝着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女人阴沉着脸坐在王座之上,明明那么娇小,可是动作却格外的血腥无情。 一个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族长,不过外人而己,何必这么执着?” 女人漆黑泛蓝的眸色微闪,锐利轻勾,仿佛暗夜的鹰般。 “在这深山生活久了,会想看看外面阳光是什么感觉,谁知道沾上之后被深深的吸引……” 伸手看着自己的手,女人不悦抿唇,“明明脆弱好像兔子一样的男人,本族长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他?我茶尼族不参与大陆任何势力之争,永生永世将在这暗无天日的森林中生活,而那只兔子一样的男人却闯了进来,那是我鲜于灵看上的猎物,无论逃去哪都没用,哪怕追遍整座苍茫山,找遍整个大陆,我也要把他给抓起来!” “这是苍茫山的规矩,千年之前就缔结的契约,苍茫山中任何部族都不得参与大陆的战争。如那个男人离开的苍茫山,我茶尼族将无法前往,否则会被认为破坏约定!” 鲜于灵美丽的小脸是满是不悦,挥手:“我明白,我对大陆战争没兴趣,唯独他不行。不管在外面是何身份,我鲜于灵看上的男人就必须永远的留在这里。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族中事务由你处理!” 老头微微弯腰,“族长要亲自去追人?” 鲜于灵起身,随手披上了一件披风掩住她性感的打扮,墨发轻舞,锐利似鹰的双眼划过势在必得。 “嗯,反正闲着也闲着,听说是公仪族的贵客,那本族长就走一趟公仪族!” “如此老夫明白了,族长请小心!” 鲜于灵披起披风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吹了一声口哨,远处,一头黑色的野兽瞬间就跑了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黑虎。 女人翻身直接会上虎背,拍了拍头,黑虎如暗夜闪电,快速离开。 非墨几人逃,鲜于灵,这种追追赶赶的模式一直没有改变。 或许鲜于灵有黑虎的原因,所有诱敌之计对她无用,很快就能追上非墨几人。 可是鲜于灵好像觉得这种追赶游戏很有趣一样,差不多要追上非墨几人之时又放慢了脚步,让非墨几人走远之后又追了过去…… 这种游戏的追赶过了七天左右,非墨到达公仪族,而且正好清醒。 公仪族的地盘之中,非墨清醒了过来,对于身后一直跟着的女人有些不喜,不再前进,反而是等着女人的靠近。 远处,鲜于灵好奇的看着非墨,总觉得哪里不对。 明明是那个男人,可是面前这浑身冒着冷气的男人与她记忆中那个兔子一样的男人根本无法重合。 这是怎么回事? 非墨不再逃,到了公仪族的地盘,那么有利的是他们。 双袖一挥,手中天蚕丝朝着鲜于灵就直接射了过去,感受到危险的她翻身,直接躲过。 数十,上百根天蚕丝在非墨的手里如同活物一般,织着一张密集的网,直接射向远处的鲜于灵。 一手扶着树,鲜于灵借着树的力道用力一弹,朝着非墨就直接袭来,空中本该避无可避她的诡异的在空中加速,朝着非墨就是直接袭了过来…… 在空中双脚力踢向非墨,非墨下意识伸手一挡,手臂传来的酥麻让他皱眉。 又一个怪力女,与舒儿那丫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起来瘦小柔弱,又是一个怪力女。 鲜于灵感兴趣微微勾唇,眼中划过一抹好战,不过被她很好的压制。 借着非墨的手臂,用力轻点,身体飘远,后退…… 然而,非墨却动了,身如电,鲜于灵瞳孔一阵紧缩,直到腹部一阵疼痛时才反应过来,她在速度上竟然输了。 身边被打飞,撞到树才停下,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非墨身体微微摇晃,有些吃力,脸色也格外惨白。 “好小子,我不知道你的武功竟这么强,告诉我你的名字!” 非墨冷淡看了她一眼,眼中一片杀意。 无缘无故被纠缠,而且她似乎弄错人了…… “你找错人了,本座不认识你!” 这里不是大陆,不用自称本王,而且自称为王,身份很容易被猜测出来。 鲜于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一笑:“找错人?否则的话最好伪装一下你的容貌,拿着这张脸在本族长面前生活了一个月,现在说这话是不太迟了?” 非墨皱眉。 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就是这个奇怪女人要找的? 一模一样的? 跟他? 猛得,非墨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想要说什么之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内力消耗夺走了幼蛊的养份,让他清醒的时间大幅减少。 什么都来不及说的情况下,他双眼一闭,身体就这么倒了下去…… 一边的姬落见状,连忙将他抱住,感受到他身上发烫的温度,直觉不妙,背着非墨就朝远处正在与族人交谈的公仪初跑了过去…… 一边,鲜于灵见状,不解又疑惑。 想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果然跟兔子一样脆弱,才打一会就昏迷不醒? 不,不对! 他的身体看来有些异样,否则不会这么突然就昏迷…… 鲜于灵追在公仪初几人的身后,进入了公仪族。 边境战火开始,楚国征兵也开始完毕,整编之后将要全数派兵前线,连一丝训练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战场是最好的历练之所,哪怕没有时间训练也无碍。 到了战争,不会战斗也会战斗。 楚容珍坐在肆月酒楼的阁楼之下,从那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门口的车辆来往。 而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 与楚辰宁两人坐在高台之上,楚辰宁走到一边拿起一件披风轻轻递到楚容珍的面前,“母后,小心凉!” 楚容珍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无奈摇头。 一个个的把她当成琉璃人偶么? 她怎么可能脆弱到那种地步? 舒儿也是,莲也是,就连暗处的凤魅也一样,整在神经兮兮。 估计还会担心她会不会被太阳给晒伤,伤到胎儿? 现在怀孕大约两个月,胎像慢慢稳定起来,不过她孕吐开始严重起来。 一点肉腥鱼腥都沾不了,对于血脉味到是没什么不适,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时间快到了吧?” “嗯!”楚辰宁点头之时,城外一阵躁动,一支人马从城外而入,马背士兵高举一面大旗,旗号‘焰’。 一看到那个字,两人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双眼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马车之中,看到熟悉的身影,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看来是受伤了,真是可惜了,不能看到他那痛苦的脸!”楚辰宁双眼轻掩,掩下眼中的可惜与不甘。 宗旭来朝的咱上,他与母后设了一次又一次刺杀,刺杀之后还故意留下颜如玉之名,让宗旭想要离去的想法不得不打消。 宗旭为人高傲到不可一世,自然不会相信颜如玉这个死人能回来报复。 那么刺杀他的人是知道颜如玉与他的人,而那人会不会知道更多的东西,这才是他想要确认的。 再加上皇后古睛失踪,他也需要得到一个说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马车之中,宗旭坐在车中,肩上缠着一层纱布,隐隐的还渗出了血迹。 双眼阴狠的盯着车帘,轻轻挑起车帘,双眼一片阴霾。 就是这个动作,高处的楚辰宁与楚容珍把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熟悉又可恨的面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两人的笑容一沉。 楚辰宁的反应比较强烈,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直接摔落…… 不受控制的憎恨了起来,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楚辰宁双眼赤红,好像是陷入了无可自拔的憎恨与扭曲的怨毒之中,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楚容珍倒还好,情绪波动不算太大。 烨儿在她的身边,有了心爱的男人,对于宗旭仅仅就只有憎恨。 “烨儿,宗旭入朝,你该回宫了!” 楚辰宁扭头不愿回头,直到眼中的恨意与扭曲消失之后,才不甘的回头,冲着楚容珍微微颔首:“儿臣明白,宗旭这次来了就要把命留下,哪怕拼尽全力……” 楚容珍摇了摇头:“傻瓜,宗旭留了手后,要是他在楚国出事的话,那么焰国边境的三十万军队就直接攻打楚国,到时大陆可就真正的混乱了。楚国再强,到时也控制不了那种局面……” “与儿臣无关,宗旭必须死!”楚辰宁他对宗旭的憎恨远比楚容珍还要来得强烈,那是发着骨子里的憎恨。 憎恨到将对方千刀万刮才能解恨。 “楚国会如何,焰国会如何,一切都不重要。好不容易将宗旭引来了楚国,怎么可能眼睁睁放任他就这么离开?” 楚容珍微叹,“好吧,随你,随你喜欢!” 她不再强求,之前她就说过,无论烨儿想当的明君也好,暴君也罢,对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烨儿活得开心就好。 楚夺受权迫不及待的起身,脸上一片急切,“好,那儿臣回宫了,母后告辞!” 焰国皇帝入宫,他这个做为东道主的皇帝怎么可能不亲自相迎? 必须要有个盛大的宴会来欢迎他。 楚辰宁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慢悠悠起身,一边,远处凌凉看到她的身影,双眼顿时一亮,快速来到的面前。 最近一直忙着控制楚国粮草一事,有一段时间没有与珍儿相处。 听说沉王下落不明,不知道珍儿现在可好?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她。 直到看到高台之上那一抹红影时,凌凉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高如运用着轻功而去,稳稳的落在了楚容珍的身边。 原本来离开的她微微挑眉:“表哥忙完了?” 凌凉自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仰尽。 “嗯,别说这活还真累人,那些不听话的商会还真不少,一个个牵扯出了不少的势力,连虎卫的商会也牵扯了出来…… 凌凉第一次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想他正准备大干一场之时,借了凤卫行动想要将不听话的商会一一铲除,好死不好遇到一硬茬。 互相较劲了很久之后才发现,对方是虎卫旗下的商会。 那种感觉,简直…… “哈哈,那还真是为难你了,不过你这边准备得正好,想办法暗中将粮草运往前线吧,要掩人耳目,这是一步后招!” 之前让凌凉进行民生物资垄断是为了防止楚辰玉的势力太大,如果无法与之对敌的话就用这种方式来牵制。 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用到楚辰玉的身上,倒是成了楚*队最坚实的后盾。 战王别想到楚京城得到一粒粮食,所有商会全在凌凉的控制之中,那么战王那上百万大军的粮食只能从周围的城镇而来。 城中存粮,不知道能养活百万大军到什么地步? 想想,倒是蛮有趣的。 宁国不可能给他提供粮食,那么战王的行为一定要提前。 提前在粮食断绝之前攻下再一座城,利用城中粮食来养活军队…… 果然希王与威荣将军待命的行动是正确的。 不用担心什么,战王迟早会主动攻击。 听着楚容珍那简直强人所难的话,凌凉无奈撑着头,微微叹气:“珍儿,我玄卫不是军队!” 楚容珍却自信又神秘的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想隐瞒也不可能,玄卫的能力绝对不止这些,这种事情只要是商会都能做到,成为四卫绝对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凌凉微愣,抬头看着楚容珍那自信又得意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把粮食送到前线可以,想要掩人耳目送去也行,但我需要时间!” 听着凌凉的话,楚容珍微微勾唇。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玄卫一定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渠道,否则仅仅经商之才不足以成为四卫之一。 虽然有些好奇,可是凌凉完全没有说的打算,那么她也不好过多的追究。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比如她凤卫的第三队一样。 楚容珍点头:“两个月的时间之内,一定要到达前线,如何?” “可以!” 凌凉思考了一下,才点头。 楚容珍这才愉悦的勾唇。 焰国皇帝来朝之事很早就开始传开了,在宗旭来朝的第一晚,等不急的楚辰宁立马召开的宴会招待他,特别吩咐让楚辰宁必务要到。 楚辰宁想做什么瞒不过楚容珍,当她听到消息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脸。 宗旭的欢迎会,她怎么可能不去? 换了件裙子,依旧还是大红色,自从穿了红衣开始,她就喜欢了这种颜色。 鲜血一般的颜色,而且是十分漂亮的鲜红色,这种颜色看着莫名的心情愉悦。 换了一件大红带着墨纹的长裙,化了一点淡妆,长发轻挽,一根赤红色的发带宽松系住。 当她出现在大殿之上时,不少人纷纷起身,给她行礼。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出现在议政大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被人尊敬的女人。 明明不过十六岁,却登上了世间男人们都想要登上的位置,稳坐于至高之位俯视着世间一切。 可以说她想让谁为帝,谁就可为帝。 世间传说,说她是陛下所爱的女人,这种流言早就不攻自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楚容珍可以随意更换君主,她有这个能力,龙煞军有这个能力。 如果陛下不讨好她的话,那么她再一次换帝了怎么办? 陛下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是为了稳住她,因为早站在了世间权利的最高处。 没看到龙椅上的陛下在她出现之时亲自站起来亲迎? ------题外话------ 吼吼吼吼…… 墨墨的嫂子出来鸟! 霸气又性感又直率的女人! 78惑乱江山,宗旭的接风宴 迎着楚容珍坐下之后,所有大臣才慢慢坐下。 如此独特又特别的存在,坐在高位的宗旭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格外感兴趣的看着她。 一个如此弱小的女人,却是楚国的权利霸主。 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宗旭打量楚容珍之时,楚容珍也微微抬头打量着上首的宗旭。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如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不得不说,宗旭一位王者,从气势上就是一位皇者。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 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种气势与模样能够吸引不少的女人,想她当年不也被他那尊贵的气息而呼吸,最后迷了眼,也迷了心? 感受到楚容珍的视线,宗旭微微挑眉,嘴角含笑。 楚容珍一身华服,慢慢走入大殿,无视众臣那异样的眼光,走到楚辰宁的下立,微微福身:“参见陛下!” “王妃免礼!”楚辰宁连忙点头,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在楚容珍行礼时会侧开身体,慢慢开始习惯。 因为老是侧开身体也不好,会给别人遐想。 楚容琴站直了身体,冲着一边一袭黑色龙纹袍的宗旭微微福身,“参见焰帝!” 微微福了一身,也不懂宗旭是否让她平身,她主动挺直了身体。 宗旭见到她的动作,双眼一眯,似乎有些不悦,可是脸上没有表现半分的生气,反而含笑点头:“这位就是摄政王妃吧?朕来楚国之时就有听到关于王妃的传说,果然帼国不让须眉,是天下人的榜样!” “多谢焰帝的称赞!”楚容珍再次微微福身,主动朝着楚辰宁下首的椅子走了过去…… 与谢太师,楚老王爷几人同一位置,此时的她确实格外的耀眼。 三公之位,原本是罗老家主的地位被她这么一个女人占了,而且无人敢多说什么,无人敢指责她一介女人涉及朝堂。 说白了,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责她。 连暗中都不行,有人暗中议论她,最终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她的手上,还有暗部存在。 沉王下落不明,暗部落到了这个女人手里,楚国暗部就是影子般存在,专门监视大臣之家。 那些死去的人,估计就是被暗部所杀。 若大个楚国,被一个小女人玩弄手中,这是多么让人屈辱的事情? 朝中大臣的表情被宗旭一一收到眼里,顿时玩味又不屑的勾唇。 楚国也是越来越弱了,最后朝政被一个女人紧握手中,是楚国无人还是楚国的男人太弱? 不管是哪样,对于他焰国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现在宁国与战王进攻楚国,如果他焰国也参一脚,到时楚国还不是任人宰割? 宗旭看到楚容珍的第一眼,看到楚国见状的第一眼,心中有浮现了一个大约计划。 这次来楚国并不是为了颜如玉鬼魂的一封信,而是睛儿的消失与疑似凶手的传言,因为他的人查了睛儿一直与沉王之妾十分不合。 至于那些流言虽然让他有些不悦,可是睛儿却早就来信坦白过,说沉王是楚国暗中最有权势之人,所以一定要拉拢他为己用,到时楚国就如同失了一柱梁柱般。 想要攻下楚国轻而易举。 可是没有想到,楚京中的流言是这般让人不悦。 他的睛儿可是一国之后,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宠? 简直是笑话! 进入楚国之后,他听到了关于沉王妾楚容珍的事情,总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一个女人成为楚国的权利中心,楚国现在是变得多么脆弱? 查然是内斗导致人才不足,不得不靠一个女人? 在宗旭的眼中,对于女人的看法与别的男人根本一样,认为女人不过是愚蠢又脆小的生物。 生来的命运就是相夫教子! 一个女人妄图脱离自己的命运,与天下男人共争同一块大陆,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与挑衅。 向天下男人的挑衅。 “进入楚国时朕一直在疑惑,听说龙煞军之主是江湖第一公子非墨,为何王妃能带领龙煞军?” 楚容珍刚坐下,宗旭那带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微微抬头,迎上宗旭那不屑的双眼,微微勾唇。 果然忍不住了,宗旭的性格就是这么的高傲,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不过是玩物与工具。 高傲的他怎么也忍受不了一个女人与他平起平坐,绝对忍受不了。 看吧,这就忍不住了…… 宗旭这带刺的语气一出,楚辰宁瞬间就沉下了脸,双手紧握龙椅扶手,双眼看着宗旭的目光越来越寒。 可是母后说过,宗旭要慢慢玩,不能一下子就杀死。 焰国边境三十万焰国军,不能让他们现在就掺入战争,否则会有些麻烦。 不能明着来。 相比楚辰宁的生气,楚容珍倒是平淡多了。 坐在楚辰宁下首,抬头迎着宗旭那不屑又玩味的表情,淡淡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非墨公子是龙煞军的主人,而本妃是龙煞军的统领,很好解释,不是么?” 她的语气也变得深幽起来,微冷,微玩味。 宗旭被她的语气弄得一滞,心中更加不悦起来。 一个女人,竟敢如此对他说话? “那你的主人是那非墨,根本不是楚帝?” 一下子他就把话题带到了挑拔之中,挑拔楚容珍与楚辰宁。 如果楚容珍承认她的主人是非墨,那么就被说不忠君,不忠君之人不配为官! 可是如果她承认楚辰宁是她的主人,她的王,那么可以挑拔龙煞军。 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还是太嫩了一些。 把楚国四卫的忠诚心看得太弱。 楚容珍拢了拢自己的裙摆,扫了一眼瞬间冷场的大殿,柔柔浅笑:“这个问题本妃早就说过,龙煞军之主是非墨,本妃是非墨旗下龙煞军统领。这是本妃的身份,焰帝不是楚国人,自然不清楚龙煞军对于楚国的意义。几百年龙煞军都是楚国的象征,象征着楚国强盛之兆,而且龙煞军之主基本上不是朝中臣子,焰帝知道为什么吗?” 巧妙的把话题转开,楚容珍笑得格外温暖。 宗旭:“……” 宗旭不答,楚容珍主动回答:“身为臣子总会有异心,做人都想做出色的一个,连臣子也一样。最出色的臣子是什么?最出色的臣子的就是凌驾君王之上!” 楚容珍的笑顿时沉了下来,双眸锐利扫着大殿所有臣子,红唇冰寒吐出更加冷冽的话语。 “拥有龙煞军的臣子注定会凌驾君王之上,所以历代龙煞军之主都是江湖中人,因为江湖人对权利不感兴趣。而我楚容珍同样不屑任何权利,我楚容珍的主人是非墨公子,现在留在这里也是因为龙煞军的军令与义务,楚国内乱到了如此之地,责重在谁?” 楚容珍手中茶杯重重放下,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霸气。 那是上位者的尊贵。 “楚辰玉为何会弑君?因为他身边的臣子想要得到更的位置,想要把他当成傀儡一样玩弄,所以才挑起内战,让我楚国陷入纷争。战王为何要自立为皇发动叛乱?因为他的身边又有一些臣子教唆把他当棋子一样利用,战王要为皇,而他身边的臣子要地位……” 绝美的五官蒙上一层冰寒,阴寒渗人。 一袭红衣明明看起来艳烈如火,可是依旧难掩她现在给人的阴寒感觉。 大臣们敬畏的微微垂眸,无人说什么。 楚容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手中拿了一杯果酒,火红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开卷弧度。 站在上方,如同站在龙椅之上的王者,让他们不得不垂首。 明明一个个都是站在朝中的一方权臣,可是面对这个年轻女人却生不起任何的反抗。 楚容珍前世十几年稳坐皇后之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贵气息早己养成,再加上她是高门嫡女,行事作派脱离了身份枷锁。 皇后的尊贵之气转换成了霸者的威压。 “我楚容珍的主子是非墨,龙煞军之主也是非墨,从今之后不要再问我楚容珍与龙煞军到底忠于谁!除非你们愿意看到女人掌握楚国所有权与利,那么你们大可以要求龙煞军尊陛下为主!” 她的声音如洪钟一样在大殿散开,声声入耳,让人心中一阵心悸。 “是!”百官齐声称是。 不少人微微抬头,看着上首楚容珍一袭红衣轻飘的模样,眼中一片忌惮。 不止百官,就连禁卫也整齐划一行了一个军礼。 这是对她,对龙煞军的尊敬。 手中的金刀,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看着高立于龙椅之下的女子,仿佛被金光笼罩,不问缘由,这一瞬,他们心甘情愿折服。 楚辰宁的眼中涌现了水雾,却是很快就隐藏了下去,母后一定不知道,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吸引着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面前。 而他,终于看到了。 失了他这个累赘的母后,真正的绽放了自己的光华。 前世被掩藏的光茫,现在开始真正的向天下人绽放。 谢太师与楚老王爷几位真正位重之臣轻叹看着楚容珍,这个女子注定引起杀戮,让无数人疯狂,让无数人为她屠戮。 其实,她只需要安静的站在一边,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将江山奉上。 无声的散发着诱惑,明知是死,却依旧会有无数人甘愿前赴后继。 惑乱江山,乱世之莲。 楚容珍满意看着臣子们的臣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讨厌有人纠着这个话题不放。 回头,迎着宗旭那震惊的双眼,微微勾唇。 “焰帝,这就是本妃的回答,本妃忠于的是非墨!” 震慑朝臣之后,她的回答没有人敢出来批评,因为她说过了,如果忠于君主的话她一定会成为楚国大患,掌握楚国所有权与利的魔神。 楚容珍刚刚的震惊朝臣的举动同样也是像宗旭挑衅,而且意味十分分明。 宗旭抿唇。 他在刚刚一瞬间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他格外不喜的气息。 不,准确来说他讨厌立于男人之上的女人,这会让他想起颜如玉。 颜如玉的手段与才智世间少有,或许是跟了颜恒子的关系,无论他想做什么,颜如玉都是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替他完成好。 他不仅不觉得有一个知心知底的人在身边很轻松,反而觉得恐怖。 仅仅一个眼神就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被看透看彻的感觉太过恐怖,好像在她的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有时他会忍不住的想,颜如玉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颜家有杀意,或许是不是从一开始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无论他暗中做了多少想要杀了她的事情,可是她依旧稳坐后位,十年,他十年来不停的设计暗杀她,可是她却无一次落败。 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楚容珍才是帝王,而他宗旭不过是一个小丑。 那种感觉太过恶心,恶心到恨不得直接毁了她,让她永永远远的消失…… 可是为什么? 又出现一个与颜如玉那么像的女人? 长相不一样,可是气息却该死的相似。 “王妃落座吧,今日是焰帝的接风宴,来人,奏歌舞!” 楚辰宁率先开口,打破了大展的冷场,大手一扬,一队宫女身穿舞衣翩翩而出……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 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咣的一声,宗旭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大殿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漫不经心的他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白衣少女的脸跟颜如玉的脸一样一样,就好像…… 宗旭瞬间双眼划过狠唳。 不可能,颜如玉是真的死了,而且还是在他的眼前被狼群撕成碎片,最后被他挫骨扬灰。 所以颜如玉不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是谁,是谁设计了这一切? 宗旭的异样看在大臣们的眼里,一个个暧昧一笑,了然点头。 看来焰帝是看上这个女人,瞧这神情是多么的激动?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女人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那女人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不得不说,这女人当真绝美,难怪焰帝如此失色。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女人以右足为轴。 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除了楚容珍与楚辰宁,无人看到宗旭的脸阴沉如墨。 袖中双手紧握,身体僵硬的挺直着…… 双眼中满满全是不敢置信。 凌波舞! 这是颜如玉在他宫前私下献过的一支舞,因为当时他的心情很不好,故意为难她,说想看她跳舞。 颜如玉自小学习多数是儒学才学,从未听过对舞很在行。 所以当时他起了为难之心,故意让她去跳。 让她赤足在冰雪上不停跳着,直到他心里开心了才放过她。 他记得,那支舞名凌波! 果然颜如玉没死?这是要重现当初一幕? 还是说颜如玉真的化为鬼魂来复仇? 宗旭阴寒的目光扫向四周,将所有可疑之人一一打量着,最后,视线留在了那跳舞的女人与楚容珍的身上。 这两个女人最可疑。 这楚容珍的感觉跟颜如玉一样,那跳舞的女人顶着一张颜如玉的脸,到底是谁? 宗旭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混乱,在场所有女人都成了他怀疑的目标。 突然,楚容珍站了起来,轻轻离席…… 宗旭看了一眼跳舞的女人,再看了一眼离开的楚容珍,想了一下,跟着离开。 楚辰宁扫了一眼宗旭,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慢慢的,勾起了笑容。 离开宴会的楚容珍走出大殿,靠在龙柱之上微微仰头,像是在透气。 视线扫到背后跟过来的宗旭,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视线一直看着远处的宫殿。 舒儿拦在她的身边,瞪着宗旭。 宗旭远远看着她的身影,双眼中划过思量,阴沉的脸上快速扬起浅笑。 “王妃怎么出来了?” 好像偶遇般,故意露出一抹惊喜,主动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学着她的动作靠在栏杆上。 楚容珍好像刚刚被打扰般惊醒,微微福身。 “焰帝可是宴会的主人,怎么也出来了?” 宗旭看着楚容珍那神色冷淡的模样,双眼中满是狐疑。 “朕出来走走,透透气。刚刚在大殿上好像惹王妃不悦了,希望王妃不要介意,朕是无心的。” 温润有礼,不带任何架子,这就是宗旭平时用来勾引女人的手段。 楚容珍心中冷笑,表情不动声色,配合的笑了起来,摇头:“焰帝太客气了,本妃一直也被大臣们烦扰着,还多谢焰帝的提问,正好有这么一个场合好好的说明白,相信以后他们不再乱嚼根了。” 面对宗旭没有半分的憎恨与激动,这样的表现让宗旭顿时十分不解起来。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她或许只是跟颜如玉有些像而己,恰巧是同一类人,所以才气息这么像? 颜如玉果然是死了,而是她的熟人在替她复仇? “震摄臣子的办法确实不错,在焰国流传着一种儒学思臣,朕的先皇后也儒学一派的佼佼者,王妃有听过颜家吗?” 完完全全的试探,如果是真的颜如玉,听到他的话势必会大怒。 整个颜家都毁在他的手上,生不如死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这个女人…… 真的没有半点恨意。 宗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楚容珍,想要从她的眼中发生一丝一毫的恨意,可是最终他失望了。 眼前的女人不是颜如玉,也不是颜如玉相关之人。 她的眼中,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楚容珍微微转身,微笑:“焰国大儒颜家?本妃听过,好像整个大陆都开始盛行他的治国理念,我楚国也不例外,确实是十分厉害的一族。听说陛下的先皇后病重过世,不然还真想见见那位颜家嫡女,听说是焰国第一美人……” 平静的称赞着,好像在说一个外人的事情,楚容珍的表情最终打消了宗旭所有的怀疑。 他可以确认,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颜如玉。 “焰后之前在楚国与本妃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还来不及道歉之时她就离开了,又来又有内乱,战争一系列的事情来不及关心焰后的事情,不知焰后可否一路平安?” 说起这件,宗旭就沉下了脸。 “皇后未归,朕向楚国发送了多次的信件却没有给一个说法,王妃可知发生了什么?” 不止询问过一次,还派了不少的使臣,可是无任何消息传回。 好像石沉大海般…… “焰后未归?不可能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容珍恰到好处的表现了震惊,好像真的不知情一样。 确认她不是颜如玉之后,宗旭对她的态度也放松了几分。 虽不说颜如玉,可是她手里的龙煞军也是他要好好打探的目的,一个女人而己,天下没有他勾引不到的女人。 “朕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没有皇后的消息,一路上派人去找,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 故意露出一抹深情,因为这表情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有一定的吸引力。 深情的一国之君会让她们有幻想,幻想他此时思念的对象不是别的女人,而是她们。 女人是生活在梦中的生物,为她们编织一个美梦,就能轻而易举将她们俘虏。 楚容珍脸上浮现一抹同情,还有一抹羡慕,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焰帝不用担心,焰后是天命皇后,自然福大命大,稍后本妃会向陛下请命,派兵去焰后离开的路线好好搜寻一下……”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她的眉目间却是一阵失落与悲伤。 宗旭一看,双眼一亮,好机会。 连忙道:“王妃轻叹,是有什么烦心事?朕虽帮不了你什么,不过可以做一个倾听者。” “焰帝说笑了,您是焰国之帝,怎么……” 在楚容珍没有防备之时,宗旭握住她的双手,满目愠怒:“朕是焰国之帝不错,可是偶尔也会想像平民百姓一样生活,你就没有这种想法么?跟着沉王一归隐山林,平凡恩爱的一起生活?” 女人是矛盾的生物,得到了权利之后就会羡慕平民。 被宗旭触碰的瞬间,楚容珍身体僵硬,胃中一阵翻涌。 好像碰到了无法忍受的东西一样,一阵反胃。 瞬间,她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在力挣扎掉宗旭的手,后退一步,“出来的时间太久不好,本妃告辞!” 不理宗旭,楚容珍快步离开,走到假山之后,扶着假山吐得稀里哗啦。 果然可以强忍对他的恨意,可是身体却格外的诚实。 从生理上都无法忍受他的触碰。 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才不会忍受这种恶心的感觉。 接过舒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宗旭身边的暗卫,查清了吗?” “宗旭暗卫气息很弱,疑似用了龙真那边的药水,属下无法太过接近,也无法确认人数!” 凤魅的声音淡淡响起之后,莲也主动回答:“属下这边也一样,对方暗卫隐藏太深,气息太过微弱,有一瞬间好像发现了属下的存在……” “气息微弱到了奇怪的地步?”楚容珍收起手帕,吐过之后脸色也好一些。 凤魅与莲对视一眼,交换了信息之后,凤魅道:“属下的潜伏能力不算最强,但也不会输于他人。可是宗旭身后的暗卫潜伏能力更强,气息微弱到了奇怪的地步。所以属下想到之前龙真那边来的暗卫,他们的身上不是擦了一药水消除了身上的气息?可是焰国也与龙真有联系么?” 最后一句是凤魅的疑惑,也是楚容珍的疑惑。 宗旭与龙真也有联系么? 如果没有联系,他又怎么会有那种药水? 可是如果有的话,那么与颜家的灭亡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算了,走吧!” 现在想太多也不清楚,迟早能从宗旭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 所以现在,请好好的取悦她吧! 再次回到大殿之时,宗旭的身边从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跳舞的女人。 顶着一张跟她有一模一样的面容,讨好娇笑看着宗旭,衣衫半露格外诱人。 楚容珍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视线就冷淡的收回。 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淡淡勾唇。 宗旭看了一眼楚容珍,视线最后停在身边的女人脸上,那一模一样的面容,让他想要无视都不可能。 “焰帝一路辛苦了,如此战乱之时焰帝还愿意亲自来楚,朕实在开心。来,焰帝,尝尝楚国的特色菜肴!” 楚辰宁突然挥手,一群群宫女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走了进来,给所有大臣都换上新的菜肴。 宗旭看着面前格外简单的菜色,有些不解。 楚辰宁双眼微闪,眸色微深,笑道:“焰帝是否疑惑菜色如此的简单?” “不曾!”宗旭客气的一笑,拿起了筷子。 “焰帝在焰国想必也吃腻了山珍海味,所以朕在焰帝来之时派人去各县各郡去寻找当地美食,别看这些粗茶淡饭,连朕也未曾吃过,听说味道极好!” 楚辰宁愉悦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放进唇角,有些惊喜的挑眉。 好吧,刚刚他是客套话,不过这乡野菜肴味道果然不错。 “焰帝快试试?” 再次被劝菜,宗旭不能再拒绝,只能试探性的夹起盘中的肉片,看起来肉质细腻,好像是上等的肉质。 放进嘴里,特殊的口感让他惊喜挑眉。 咽下之后又多吃了几片,好像尝到了一道惊为天人的菜肴一般让他惊喜不己。 吃多了山珍海味,这种细腻的肉质,清香的味道,与他吃过的肉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与他吃过的肉类都不一样,上面还有着淡淡的香味,那独特的口感与刺激舌尖的味道,让他胃口大开。 一整盘肉有一半下肚之后,宗旭才疑惑看向上首的楚辰宁,“没想到乡野竟有如引美味,不知楚国可否把这厨子相让?” 楚辰宁微笑,看着他那满足的模样,眼中的眸色越来越深。 可惜又不舍的摇头:“朕找遍整个楚国才找出这么一位,抱歉朕无法相让!” 宗旭有些可惜,“那还真是可惜,如此独特的口味让人惊为天人,不知道这是什么肉?朕好像从未吃过这种肉,是楚国特有的家禽吗?” 楚辰宁笑得更深了。 “这是名为晴的一种野兽肉,生活在深山之中,想要猎杀太过困难,所以成为了很少有人知道的一种兽类。其价值想必焰帝从口感与味道上感受到了,朕这里还有一些,到时煮好之后就派人给焰帝送去……” 宗旭一边吃一边点头,将盘中的肉片全数吃完,有些决犹未尽。 “多谢楚帝割爱,朕对这肉确实格外喜欢,对于名为晴的野曾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可否让朕看看它的尸体长何模样?” “焰帝来得太晚了,现在成了一堆堆骨头与肉块,根本看不出原形了。对了,那碗汤的滋味也不错,是用她的骨头熬制而成,味道格外鲜美。” 没有听到楚辰宁语中的诡异,宗旭诱不过美味的诱惑,双眼一亮。 打到一边的汤碗,闻着香味,顿时微眯起眼。 闻起来与一般的骨汤没有两样…… 小心的喝了一小口,味道好像不算太强烈,与一般的骨头汤不一样的是它的味道很清幽。 对,就是那种香味,最吸引他的香味。 所有肉类身上都不会有的香味,让他胃口大开。 宗旭吃得欢快,楚容珍与楚辰宁也看得舒心。 双方交换了一个眼底,两人的眼底都是一片的诡谲沉幽。 看着宗旭的模样,楚容珍勾起了阴寒入骨的笑容。 吃吧,多吃点…… 也不枉她请了最顶尖的厨子来料理古睛的肉与骨。 要知道光是保存古睛那双断臂花了多少精力?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想要保存古睛的断臂费了多少的冰块? 宗旭要是再不来的话,这双断臂将会腐败,简直是浪费。 看在她费了这么多心力的份上,一定要多吃点,再多吃点…… 下了一点让人上瘾的东西,反正不要紧,古睛的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吃,不是吗? 确保她能活着的情况下,别的东西都是多余的。 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也不错,真想看看啊,看看宗旭得知现在他所吃的是他最爱的女人的肉与骨会什么样的表情? 是崩溃?扭曲?憎恨? 无论是哪一样,一定会让她格外的愉悦,对吧? 楚容珍目光幽幽盯着宗旭,不止他,楚辰宁也一样,格外的愉悦的盯着宗旭的嘴一开一合,将所有的汤与肉全部吃下去时,唇角勾起了扭曲的诡色。 啊,果然这样好有趣! 怎么办,还想看到更多,毫不知情的他笑着吃下自己皇后的肉,这种场景是多么的愉悦? 瞬间安抚了他们躁动的心…… 吃完之后,又礼貌性的与宗旭交谈了一会,最后把宗旭身边的美人塞到他的怀里,让宗旭收了那位为颜儿的女人。 宗旭本来不乐意,可是看到她的容貌时又忍不住改变了想法,将她直接收下。 楚容珍与楚辰宁两人看到宗旭带着颜儿离去之后,对视一眼,楚容珍起身,也朝宫外而去…… 马车之上,舒儿与楚容珍面对面而坐,嘟起嘴,格外不开心。 “小姐,那肉的味道很一般啊,为啥焰帝吃得那么美味,是不是焰国太穷了?” 听着舒儿的问话,楚容珍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神秘一笑。 “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像你喜欢吃牛肉,当然也有人喜欢吃别的肉类!” 似懂非懂,舒儿摸了摸头,点头:“不是很懂,嘛,算了!” 不懂的东西不会过度追究,这样才活得开心。 这也是舒儿的生存法则。 “舒儿,你觉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舒儿靠在马车门边,拿起兜里的小肉干,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塞,满足眯起了眼。 听到楚容珍的问话时,大大的双眼中满是不解,双手做出战斗姿势,含着肉,果决的回答:“杀了他,抢了他所有的东西去买肉!” 正赶马车的莲听到她回答,一惊,手中的僵绳一紧,让马儿有些失控。 楚容珍无奈的摇头,问舒儿还不如去墙壁。 不过,舒儿有一句说对了,杀的他,抢走他所有的东西。 失控的马被莲安抚了下来,可是,却停在了原地。 里面坐着的楚容珍一开始没有介意,倒是对面的舒儿轻轻抽动着鼻子,把手中的肉一把全部塞进嘴里,双眼警惕,突然把楚容珍护在身后。 舒儿的这个动作开始的同时,楚容珍浑身紧绷起来。 一道道气息在她的周围猛然出现,凝烈的杀意与铁血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摄政王妃,请跟在下走一趟!” 马车之外,一道淡漠的男声响起,隐隐的,还有刀剑交接的声音响起…… “小姐,别出去,外面全是刺客,不下三十人!”舒儿神情警惕,对于危险她向来感觉十分明显。 这是她那如野性的六感告诉他,现在这种局面很危险。 楚容珍想了一下,微微摇头。 对方没有一下来就直接刺杀,表示还有谈的余地,那么对方并不是不可交谈的刺客杀手一类。 伸手,挑起了车帘,楚容珍走了出去…… 一道红影出现之时,四周的刺客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下意识警戒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他们可不敢大意! 楚容珍提着裙摆走了出马车,看着四周不下三十人道暗影,而且一个个身息内敛,好像是高手。 谁这么大手笔动? 四扫的视线最终停了下来,在一群全布黑衣蒙面打扮的暗影之中,她的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找本妃有事?” 她的视线一直看着对面远处一道紫色身影,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露在外面的双眼泛着幽黑的深沉。 与楚容珍对视着,男人面无表情。 楚容珍的视线仅仅只看了他一眼,最终落到一边混战的凤魅身上…… 而凤魅的敌人,是十分熟悉的存在。 凤隐! 凤魅的亲卫被凤隐牵制,一时半会好久分不出胜负,而她的身边只有舒儿与莲,情况格外的严峻。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久久的,才道:“你就是楚容珍?” 好像很疑惑,疑惑他要找的人只是一个看起来格外瘦弱的女人。 真的是他要找的人吗? “正是,阁下找本妃有事?”楚容珍点头承认,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方都找到她的面前,怎么可能真的弄错人? 确认面前这个小女人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时,双眼划过不可思议与谨慎。 “那么就请你走一趟了!” 楚容珍淡淡勾唇,临危不惧。 请她走一趟?城里该收拾的人都清理了,这群人来自哪里? 不想要她的命,想要带走她,那么她的手里有对方想要的。 或许是为了牵制? 牵制谁?非墨? 不对,非墨对外下落不明,哪怕是他的仇人也不至于找到她的面前。 那么就是为了牵制龙煞军?或者是楚国? “阁下认为本妃会跟你一起?” 男人双眼一阵紧眯,冷漠之中慢慢凝聚着冰寒,还有着淡淡的杀意…… “带走,死活不论!”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就连楚容珍也有些讶异。 讶异他的决定如此突然,果决。 本来以为他还会思考一下,如果要带走她的话,那么她的利用价值该很高才对。 有些,被打乱计划的感觉。 敌人瞬间行动,所有人朝着楚容珍扑了过来,舒儿与莲见状,一前一后将她护住,神情冰冷又谨慎。 皇宫之外就来刺杀,对方自信能力高强还是太过自负? 楚容珍险险躲过刺客的攻击,夺过对方的剑,不动声色护着肚子的同时攻击着敌人…… 视线,扫到暗处一角,微微勾唇。 ------题外话------ 嗯,接风宴,还不错吧 79大陆真相,宗旭上钩 “搜查范围五十里就可以,极有可能分散掩藏,这是宗旭最喜欢的后手 章节最快一个怕死 绝对,绝对还有没浮现出来的军队藏在皇城的不远处。 他宗旭才没有这么的大胆,一个怕死的人绝不会这么轻率行动。 两万军队就敢在战争之时出使他国? 宗旭这人怕死,所以绝对不可能会把他的人放在离皇城较远的地方,更有可能在皇城之外的某个地方。 楚容珍冷冷摇头,前世她与宗旭相处十几年,对他的能力多少都有了解。 “没有,宗旭军队的下落驻扎地可能太远,消息来回有些麻烦?” “莲,一行那边的消息来了没有?” 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好像在期待着。 原本该离开的楚容珍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巷,隐在黑暗,看着宗旭的马车离开之时,双眼诡异的眯了起来。 宗旭随意扫了一下四周之后,坐上马车,带着那位名为颜儿的宫女一起离开,朝着驿站而回。 “是!” 当然想要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龙煞军与她的地位,仅此而已。 宗旭想了一下,对于楚容珍有着一种异样的火热。 “派人去监视楚容珍,不要离太近,小心被她的人发现!” 这个女人,他要了! 龙煞军之主…… 除了古睛之外,他似乎找到一个更好的目标。 这次来楚国的目的才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想他宗旭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管是得知了她的下落还是不知道,对于古睛的消息他的兴趣一直不是很大。 对于古睛的下落,宗旭眼中满是冷淡。 宗旭幽幽轻问,身边的人摇头:“没有,宁国太子的下落找不到任何痕迹,不过皇后娘娘好像查到一丝痕迹,一路朝着焰国搜查之后可以确定皇后娘娘并没有离开楚国,很有可能是真的被控制了起来。” “宁国太子的下落,可有找到?” 视线不受控制的投到了一边颜儿那宫女的身上,双眼快速划过一丝暗茫。 玩味的摸着下巴,唇间勾起淡淡的笑。 权利再大,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己。 他认真的情况下,不可能引诱不到这个女人。 微微动用了内力,脸上露出一点点绯红,下意思扭头,急急离开的模样看在宗旭的眼里,顿时勾起势在必得的自信。 算是给了宗旭一个口头约定,一个可以与她接触的机会。 “焰帝来者是客,招待您本是份内之事!” 宗旭看着楚容珍那冷笑的模样,双眼微闪,不好再过多的接近显得图谋不诡,便退了一步,点头:“如此就请王妃请小心,朕初来楚京,有很多都不是清楚,到时还要请王妃多多介绍一下!” 至于如何回报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楚容珍微微摇头:“多谢焰帝的好意,不过本妃可不会任由他们刺杀还不还手,今日您的相助铭记在心,有机会必将回报!” 不会放过任何与她交好的机会,演戏演到他这个份上,还真是难为他了。 “怎么可以!”宗旭的声音猛然拔高,眼中划过生气,好像在替她生气一样,道:“王妃你本没有任何过错,权利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他们这种暗中下杀的动作简直比老鼠都不如,这样吧,朕这里有不少侍卫,送王妃回你的住处,如何?” 楚容珍轻轻拍了身上的裙子,微微摇头:“不清楚,不过也不难猜,反正看本妃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一个两个!” “皇城都是敢行刺,王妃对刺客的身份可有了解?” 宗旭收回手中长剑,担忧的看着她,当然如果忽略他眼中的暗茫的话。 楚容珍双眼微眯看着宗旭,随即淡淡摇头:“没事,多谢焰帝的相助!” 凤隐撤退之后,凤魅不甘心的追了过去…… 连带着还有凤隐。 “王妃,你没事吧?可有受伤?”宗旭加入之后,战局出现转机,对方见现在不是下手之的时机,挥了挥手,瞬间撤退。 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宗旭身边的侍卫总共三百多人,因为他是一国之帝,所以他的身边侍卫皆可带兵器入皇宫,也正好解了她现在的麻烦。 或许暗中还有更多的存在,但…… 宗旭的暗卫出来大约十到二十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她却知道了大约人数。 让莲与凤魅去查他有多少暗卫无果,没想到自己倒跳了出来,不管这局是不是宗旭下的,最起码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他的暗卫也一一出现,楚容珍见状,嘴角咧开,露出一抹诡笑。 远处,宗旭看到楚容珍正好被人围攻,想也不想的就大步走了过来,提起手中长剑,瞬间加入战斗。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该不会宗旭也给她来一招吧? 想想谢烟,不就是被老土的英雄救美给迷了双眼,一心一意把楚辰玉当成她的英雄,心目中的帝王? 老土的英雄救美,但是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致命性的有效。 最直接也最有可能的,这是宗旭故意设计的一盘局。 暗处的身影是宗旭,瞬间,楚容珍心中有千百个想法闪过。 80斗兽场重演,宗旭惊惧 看着宗旭没有任何戒心的喝下她的亲手递过去的茶,双眼微垂,掩下眼中的异色。 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包厢门再次打开,楚辰宁一身青衣龙纹袍走了进来…… “焰帝到得真早,本以为这里偏僻不好找,没想到焰帝比朕到得还要早!” “陛下!”楚容珍微微行礼。 宗旭放下茶杯,温和浅笑:“王妃很体贴的派人送了地图过来,所以朕到得才比较早,听说是楚帝特地为朕举办的斗兽会,真是不胜荣幸!” 楚辰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随意走到楚容珍与宗旭的中间,坐下。 “两位快请坐,要开始了!” 宗旭与楚容珍对视一眼,楚容珍立马扭过头,看在宗旭眼里却是在害羞。 扭过头的楚容珍冲着下方角落使了一个眼色,里面人影微微点头,快速离开…… 场中央,一队队人走了出来,配乐响起,一个脸上画着七彩颜料与夸张笑张的人走了出来,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夸张又搞笑的表情,引得下方的权贵哈哈大笑。 宗旭有些不解,但也格外新鲜的看着下方小丑的动作,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楚国乡间小戏,叫马戏!”楚辰宁淡淡回答,视线,却放在冷淡看着台下一幕的楚容珍身上。 “马戏?有听过猴戏,马儿也能表演?” 这种东西是从华国而来,纳兰清发明的,说白了就是一群玩杂耍的,换上了鲜艳的衣服之后就成了现在这般。 本质没变,可是却格外受欢迎。 “陛下看下去就知道了!” 台下,节目不停变幻着,五彩的服装,夸张的妆容与表情,诙谐的动作,逗得权贵们哈哈大笑。 马戏之后,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死囚们被一一驱赶上了斗兽场,紧紧的缩在一起,神情绝望。 这时,一个巨大的笼牢被推了出来,里面装着十匹狼。 饿狼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那群死囚,烦躁的在笼子里扒动着,低吼着,喘息着…… 看到狼群出现的瞬间,死囚们惊恐失措,这才明白把他们赶上斗兽台是为了什么。 瞬间,一个人开始逃命奔跑,一群人也跟着跑了起来。 四散的死囚中间,一个身影趴在地上慢慢蠕动着,可以清楚的看到双臂被斩,碗大的伤口格外的狰狞。 所有人的视线投到了场中那女人的身上,差不多*全身的她因为没有双臂,所以只能在地上不停挪动,散发打结的头发遮了她的面容,远远的,看不清她的长相。 在女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宗旭下意识身体紧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楚辰宁与楚容珍在女人出现的瞬间,全部勾唇,微笑,双眼中浮现了着愉悦。 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台下那个女人,一片黑幽的双眼中满满全是愉悦。 扭头看着宗旭那挺直了后背,眸色越来越深了起来。 台下,死囚们跑开之后,独留古睛一人趴在地上蠕动,而且巨大铁笼慢慢打开,台上权贵发出一阵惊呼。 狼群从铁笼里出来,低吼着,一步步朝着古睛慢慢走了过去、 翠绿的双眼泛着幽光,张牙咧嘴,模样凶狠。 古睛的一只眼睛还完好着,因为楚容珍没有让楚辰宁全部毁去,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幕。 让她清醒看着台上那些权贵们的嘴脸…… 古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狼,完好的一只眼睛四扫,目光发现了高处包厢中的宗旭与楚容珍,顿时瞪大了眼,张口怒吼…… 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了。 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她的声带被割断,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心神惧裂的盯着上方的楚容珍与宗旭,古睛眼中一片绝望。 魔鬼,颜如玉那个魔鬼真的把陛下也弄了过来,魔鬼…… 迎着古睛的目光,楚容珍愉悦的扬起了笑容,双眼冰寒的看着古睛,双唇轻轻挪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古睛看不懂唇语,但她能猜到。 好好享受! 对,这是楚容珍对她说的话,无声的说出四个字:好好享受! 不枉她留下她的性命这么久,为了不让她自杀,连她的舌头都给拔了,平时看管也小心翼翼,不会给她任何的逃走可能。 因为她早就说过,要让古睛长命百岁。 宗旭看到台下的古睛,总觉得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哪里眼熟。 有一种诡异的预感浮现,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台下,狼群接近着古睛,一步又一步,领头的是一匹高大的头狼,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一部部朝着古睛靠了过去…… 台下权贵们顿时高吼,助威,开始慢慢的热情起来…… 古睛的身体微微蠕动着,可是好像被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全身无力根本无力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狼群一步步朝着她走近…… 突然,狼群停下步伐,唯有那领头的狼一步步朝着古睛走近,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张口咬下…… “杀了她,杀了她!”看到狼张口,有贵族子弟高起来高吼,格外的兴奋。 这种人兽斗很少见,因为楚国早就禁止了这种游戏,只有在地下斗兽场才能看到。 不知道这次陛下为何要开放人兽斗,对于他们来说是唯一一次不用偷偷摸摸躲起来观看,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助威…… 头狼一口咬下,没有咬到古睛的身上,而是咬到了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撕扯…… 古睛身上衣服本就少,好像故意一样给她穿得这么简单,因为头狼一咬,她身上的衣服全被扯了下来,*雪白的肌肤保护得极好,看得台上贵族一阵阵激动大吼着。 这真是意料之喜,没想到还有这么香艳一幕。 “上!”“上!”“上!” 周围一双双眼睛让古睛恨不得死去,全身*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那种羞辱与绝望瞬间将她吞没。 地上是松软的沙质土地,不能咬舌自尽,也无法自杀。 只能希望眼前的狼能一口将她咬死,省得再接受台上传来的一道道如同看小丑的目光。 古睛身上的衣服被扒光干净,因为她身上的肌肤平时保护得不错,再加上楚容珍细心照料的情况下,她洁白的肌肤看在那些权贵的眼里格外的刺目。 口哨声,助威声,络绎不绝。 楚辰宁从太监手里接过一个食盒,一点一点放到他与宗旭的面前,给宗旭倒了一杯酒,慢慢道:“焰帝,请!” 宗旭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楚辰宁递过来的酒,下意识接了过去。 “王妃也是,要喝点酒助助兴吗?” 楚容珍慢慢回头,幽幽一笑:“多谢陛下,不过我的酒量不好,喝些果汁就好!” “好吧,来人,给王妃送杯果汁进来!” 随即,他的目光投向*的古睛身上,点评道:“不是斗兽?怎么那狼就围着一个断臂女人?明明那么多猎物不知道去追!” 宗旭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双眸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焰帝,尝尝这道菜!”楚辰宁将一个盘子递了过去,宗旭见状本没有什么食欲。 突然,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双眼顿时一亮,“这就是那天的肉?” “对,今天做成凉拌口味,不知道焰帝吃不吃辣?” 宗旭拿起筷子,夹起来就直接吃,完全不在意平时的试毒程序。 楚辰宁幽幽的看着他吃下去的动作,深幽的目光微闪,端起汤碗也递了过去,“喝汤!” 就在宗旭大吃大喝之时,场中的异样传来,权贵们的热情高涨到了极致,一个个站了起来,瞪大双眼看着场中,高声助威起哄。 场中,不知道何时,撕扯古睛衣服的头狼没有如古睛想的那样将她一口咬死吃掉,而是围着她闻了闻之后,整个直趴到她的身上,露出了它那野兽的恐怖。 赤红又恐怖,当着所有的面,头狼就趴到了她的身上…… 顿时,台上的观众全部站了起来,看着场中的一幕,兴奋不已。 “天,看,野兽在跟那个女人……!” “对啊对啊,哈哈,那女人会不会怀上半人半兽?” 接二连三,不少人开始兴奋起来,伸长脖子看着场中间的一人一兽。 古睛完全动弹不得,听到周围传来的议论声,让她恨不得就这么死掉。 好狠,颜如玉,你真狠! 早己没眼泪的独眼流出大量的泪水,再哭也哭不出声,再恨也骂不出声…… 无力的,绝望的,承受一切又一切。 承受台上千百双眼睛,承受着他们的谩骂,承受着与野兽**这个事实。 大力摇着头,独眼瞪大,流出一抹鲜红,那是血泪。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连自杀都做不到。 全身无力,下巴被卸,连激怒野兽的办法都没有…… 本以为承受了世间所有苦难,原来最难熬的却在这里。 颜如玉,你好毒! 完好的独眼流下了血泪,死死的盯着楚容珍方向,滔天的怨气与恨意下,她的脸也清楚的逞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张半毁的脸。 一半溃烂露出森森白骨,一半完好如初,绝美依旧。 那完好如初的脸就这么映在了宗旭的眼中,拿着酒杯的他脸色一僵,寒气顿时游走在她的四肢面骸。 脸色瞬间惨白,血色全失。 睛儿? 不,不会的,那不可能是睛儿。 不可能…… 猛得想到了什么,宗旭站了起来,挥手,一个暗卫朝着古睛方向冲了过去…… 还没有碰到古睛的身边,狼群将古睛护在身上,一只只瞪着暗卫。 双耳微尖,听到人类听不到的笛声响起,朝着暗卫就直接扑了过去…… “焰帝,怎么了?来人,这刺客怎么回来,拿下!” 楚辰宁直接装糊涂,把宗旭的暗卫当成了刺客,下令。 宗旭的脸色格外的阴沉,咬牙切齿,“楚帝,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死死咬着唇,额间青筋毕露,宗旭只觉得头脑一阵空白,除了怒气再无其他。 不会错,那就是睛儿。 而且那种熟悉的一幕,是当初颜如玉的所承受过的一幕。 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第一时间,他想到了驿站里的颜儿的宫女,可是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 让他来这里一定是颜如玉做的好事,而他来这里是因为…… 目光扫过楚容珍与楚辰宁,最终停到了楚容珍的脸上。 对,是她的邀请,所以他才会来这里。 那…… 看着楚容珍,宗旭眼中一片杀意,现在的他气到己经无法好好思考,没有时间去想她为何表情冷淡一点恨意都没有。 没有时间去想,因为现在他所能想的,只有她一人而己。 冲过去的刺客被狼群与楚辰宁的禁卫拦下,场面顿时混乱,而古睛也在这个时候消无声息的被带走了…… 宗旭死死握着大手,一字一句问道:“楚帝,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楚辰宁双眼微闪,直接道:“朕这斗兽场里养了很久的死囚,那个女人本是朕身边的宫女,因为犯了滔天大错才会被打发在这里来,怎么,焰帝认识她?” 楚辰宁到一切都拢了过去,因为他明白,现在宗旭一定会怀疑母后。 因为母后太特别,她的身上还有着过去的影子,宗旭如果细心观察也会感觉到。 宗旭微微眯着眼,视线扫了一眼看着场中微微皱眉,捂着唇似乎想吐的楚倥珍,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与不解。 她是真的在恶心,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会恶心很正常。 如果她真的是颜如玉,那么现在一定是笑着看着一切,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难不成想错了? 宗旭的目光从楚容珍身上慢慢收回,对视楚辰宁,“这斗兽的人选也是楚帝挑选的?朕看那个女人实在眼熟,楚帝确认她就是你的宫女?” 楚辰宁直接笑了起来,点头:“当然,她的一只眼睛还是朕挖掉的,焰帝要看么?” 认真看着楚辰宁的模样,宗旭眼中是化不开的怀疑。 一国之帝亲自挖一个宫女的眼睛?有这必要? 楚辰宁微微站了起来,看着两人一眼,直接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这个宫女杀害了朕最重要的人,不仅杀害而且是折磨至死,所以朕也要让她十倍承受一切!” 冷冷的声音,浓烈的恨意,宗旭在一瞬间从楚辰宁的身上看到了滔天恨意。 难不成,这楚帝是颜如玉的旧人? 是他设计了一切? 楚辰宁离开之后,楚容珍坐在一边干咽两声,喝了些茶压下心中的反胃。 这场戏还真是辛苦,平时想不反胃却时不时来一下,现在这种场合需要表演反胃却怎么也来事,害得她偷偷吃了舒儿的肉干才成功吸引宗旭的目光。 真不是人干的玩意。 楚容珍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像是在漱口。 完毕之后,扭头,看向一边的宗旭,微微笑道:“没想到今日斗兽竟是这般,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听说焰国也有斗兽场,也是这般斗兽的?” 宗旭的思绪一瞬间沉下,复杂又深幽的看着楚容珍,薄唇紧抿,道:“你不知道吗?明明你对焰国那么熟悉,不可能不知道有没有斗兽吧?” 楚容珍适时的露出疑惑表情,偏了偏头:“焰帝怎么会知道我对焰国很熟悉?很遗憾,我从未去过焰国,更不可能知道焰国的人与事!” 慢慢站了起来,楚容珍冲着他微微行礼。 “这里血腥味有些重,如果焰帝没事,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楚容珍就要离开,走到门口,一道声音传来:“颜如玉!” 楚容珍一顿,掩下眼中的暗茫,慢慢转头,水雾双眼满是不解与疑惑:“焰帝在跟我说话?” 她的模样完全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宗旭见状,心中的疑惑再次打消。 果然,她不是颜如玉。 楚帝才更有可能是颜如玉的旧人,故意设计这一切。 不会错,那一定是晴儿。 楚辰宁他把颜如玉受过的双倍还到了睛儿的身上,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迎着楚容珍疑惑的目光,宗旭露出一个苦笑,“你跟朕的前皇后很像,一不小心就把你们重叠了。” “前皇后?是焰国颜家嫡女颜如玉?”楚容珍露出一个开心又娇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的红了脸,“前皇后的美名在我楚国也很出名,听说是大儒世家的嫡子,真正的天之娇女,第一美人。不过可惜的是她刺君谋逆,太可惜了……” 楚倥珍轻叹,做为一个旁人轻叹着,不知道是替颜如玉,还是替他宗旭。 试探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都没有反应,看来,她果然不是颜如玉。 别看颜如玉是高门嫡女,她的性格其实很烈,很爱护颜家的名声与威望,所以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朕也没办法,可是……” “焰帝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楚容珍一步步走到宗旭的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心疼。 宗旭双眸微闪,脸上的痛苦表情越来越深,眼底深处的喜意也越来越重。 果然女人都是愚蠢的生物,掉几滴泪,皱个眉,就能搅乱她们的心。 再强硬,再厉寄,终究她们只是女人而己。 楚容珍走到宗旭的面前,伸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 宗旭心神一阵激动,本来他不会允许陌生的女人接触他,因为有不可避免的危险。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闪开,因为他的目标本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愉悦的勾唇,看着楚容珍眼中的疼痛,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顺利,他成功的俘虏了这个女人。 楚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楚容珍只是轻轻触了他的脸,没有做什么动作,宗旭的思绪开始慢慢的变乱,呼吸开始变急…… 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可是没有生气,反而双眼发亮。 是她下的药么? 原来,她也有这种想法? 美人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拒绝。 “珍儿……”十分自然的改口,放纵身体的*,轻轻的,想要抚上她的脸。 楚容珍双眼适时的出现娇羞,欲拒还迎般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朝着屏风内后退…… 包厢屏风之后有一张软榻,宗旭看到她坐在软榻之上时,双眼中火热完全升起。 有些猴急的将她压倒在榻上,深情道:“珍儿,朕会对你好,一定会!” “陛下~” 强忍心中的恶心,楚容珍甜美浅笑。 低头想要吻上她的唇时,宗旭身体一软,直直的倒在她的身上…… 用力将他摊开,后脑撞到墙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楚容珍只是静静看着宗旭一眼,冷笑起身。 因为想要与她成好事,所以暗卫被宗旭打发离得比较远。 当然,这也是她的目标。 从生理,心理都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触碰,要不是看到他悲惨的下场,她有必要亲自接触他? 宗旭昏睡了过去,虽然昏睡过去,可是她下的药效还在。 轻轻挥了挥手,从暗格中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白衣,有着一张颜如玉的脸,从暗格中走出来之后冲着楚容珍微微行礼。 楚容珍从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女人,淡淡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妃教你吧?” 女人脸上没有表情,反而是一片的绝决与空洞,点头。 “是,奴家明白!” 说完,女人就自己开始脱自己的裙子,不一会,女人全身*。 女人的身上并不是想象中的雪白滑嫩,而是布满了水泡,恶疮,有的是紫红色的溃乱伤口…… 楚容珍看着女人身上的症状,微微皱眉。 对面,女人看到了楚容珍的表情,绝望灰暗勾唇:“王妃还是请出去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对于自己身上的恶疮没有并点的反应,不过她的脸上一片灰暗与绝望,没有半点生机。 楚容珍微微垂眸,“开始吧!” 把榻让给了女人,楚容珍走到一边,看了一眼被牵制的暗卫与远处监视的暗卫,冷冷勾唇。 残酷又美艳。 女人走到宗旭的面前,看着宗旭那俊美的五官,双眼微闪,最终绝望的笑了。 美丽的小脸上唯有红唇轻勾,一点点脱下宗旭的外衣…… 因为楚容珍的药,宗旭现在哪怕昏迷,要可是该清醒的地方还是清醒着。 女人没有半点犹豫,神情坚决。 楚容珍就这么静静看着,看着女人的动作,看着宗旭昏睡的脸,唇角残酷的弧度越来越深。 宗旭因为药物开始有了回应,呼吸越来越急促…… 窗外,远离的暗卫听到房中传来的声音,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一个个紧守远处没有接近。 女人低头俯身,轻吻着宗旭,故意咬破手腕,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张口含住手腕,把鲜血吸入口中,最后全部渡入宗旭的口中。 确保不能让宗旭发现任何异样,女人还端起酒喂了宗旭一口…… 从一开始到现在,楚容珍都冷眼看着女人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动作,像是石化了般。 女人做完一切之后,从宗旭身上起来,跪坐在地,好像失了半条命一样。 楚容珍伸手,莲手暗处递过来一样东西,楚容珍淡淡道:“这是你该得的,本妃会派人将人送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与你的家人一起生活。” “不用了,反正奴家活不了多久,只希望家人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女人淡淡摇头,满眼都是死气,没有任何生的希望。 楚容珍想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地图,你家人所在的地图。放心,本妃答应过你让你家人三代富贵就不会食言。哪怕是焰帝的震怒也伤不到他们,这是本妃的承诺!” 女人慢慢的拿起地上的裙子穿了起来,苍白一笑,“奴家信得过王妃,纵眼天下,唯有王妃有这个能力。所以当王妃找到奴家时,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虽说设计一国之君会连累满门,可是王妃的承诺却是奴家唯一相信的承诺。” 拿起丝帕仔细擦掉地上的血迹,一点一点,自己给自己包扎着,接着道:“奴家的生命本就不长,拿这条贱命让奴家的孩子与家人三代富贵,一世平安,那么奴家没有什么好怕的。” 女人站了起来,主动朝着暗门走了进去,消失在了楚容珍的眼里。 楚容珍双眼微闪,“莲,送她去她的家人身边!” “是!” 莲点了点头。 这是她的心软,对于这个女人的心软。 染上花柳病的女人,生命本来不过三月,当她找到她时,那个女人根本不问要她做什么,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那女人本为就是青楼红妓,因为家庭贫困才会进入娼籍,几年前偷偷生下两个孩子,可是男方失踪,没有办法才送到了老家,可是也在那之后,一次不小心她染上了花柳病。 赎身的费用全部用来看病,不仅如此,家中孩子病重,两头都是急需银子。 这一年来她被青楼舍弃,没有半点赚钱的渠道,最后成了为最低等的暗娼,病情越来越重。 生活暗无天日,却又有着执念不愿意死去。 众多人选中,楚容珍选中了这个女人。 明知是一国之帝,可是这个女人知道之后也没有害怕,反而在意的是能向到什么好处,确保家人一生平安。 与宗旭发生关系,亲吻,血液…… 这都是确保会让宗旭染上花柳的手段! 不让他痛苦一辈子,她不甘心。 不惜勾引他,触碰着他,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能一刀杀死他,因为太过便宜,二是因为边镜焰*队还在,所以动宗焰的时间是在离开楚国之时。 这次好不容易把他引来了楚国,不可能会完好的把她他回去。 楚容珍看着宗旭,伸手,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支发钗,轻轻刺在宗旭的心口…… 极心的伤口冒出了鲜血,一只小小的蚊蛊惊醒,慢慢爬了起来,从伤口处消失不见。 做完一切之后,再让莲细细的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别的问题之后,楚容珍才点头。 伸手,拔乱头发,扯松了衣服,猛得就这么冲了出去…… 猛得出现吓了暗处的暗卫一跳,看到是她出来之后,又微微放松,任由她离去。 楚容珍离开之后,暗卫们才接近宗旭,确认宗旭没有什么异样后都隐发暗处没有动作。 楚容珍跑出去之后,隐入转角,楚辰宁正在那里等她。 “母后,没事吧?”看到楚容珍衣衫不整的模样,明知道没发生什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没事,宗旭确定会染花柳病,走吧!” 楚辰宁淡淡点头,跟着楚容珍的身后,愉悦的勾唇。 花柳是不治之症,哪怕药圣在世也没有任何办法,一旦宗旭感染上,那么他一辈子也算是活到头了。 身体溃烂到发臭,流脓,一点点看着自己的身体*…… 那种折磨,果然光是想象就足够让人兴奋。 楚容珍与楚辰宁离开之后,包厢中的宗旭慢慢苏醒,漆黑的双眸中如同蒙上一层白灰,过了好一会,神智才慢慢回笼。 全身*,粘腻,让他猛得一惊。 看着榻上的狂乱与欢爱过后的痕迹,宗旭顿时愉悦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时辰前,摄政王妃独自离开!”暗处,暗卫的回答简直就是一个喜讯。 他果然跟她…… 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宗旭下地,看了一眼四周,淡淡道:“把朕的这块玉佩送过去!” 拿起腰上价值连城的玉佩,宗旭十分大手笔。 当然,这也是他的套路。 得到人之后就要拿物资来讨好,这样,她才会心软。 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暗卫接过玉佩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而去…… 楚辰宁与楚容琴离开了皇宫斗兽场,并肩走在路上,楚辰宁突然道:“边境传来消息,战王与希王正式交战,双方目前相峙不下,战局不明。” 楚容珍目不斜视,“嗯,征完的新兵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到达边镜,战王的行动不过是为了防止新兵的到达。新兵虽弱,可是做为弃子用的话也很恐怖,光是人数上就足够麻烦。” “战王的人马开始增加,原本只有三十万,这段时间增加,目前到了六十万左右……” 如果战王的人马只有三十万,那么希王到达之时就不会休整,而是直接攻击。 人数的差距足够碾压对方,问题是希王到达边境之时,战王后面的第一批人马也到了。 六十万对五十万,这就是目前的战局。 “骁勇镇国将军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宁国也开始增兵,母后,我楚国增兵么?” 楚容珍头也不回,淡淡问道:“你觉得呢?” 楚辰宁想了一下,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得出了结论,“儿臣以为要增兵,宁国增兵人数不明,但最坏的要算可能会有百万左右。骁勇镇国将军人数只有三十万多一点,目前可以与宁国对峙,可是宁国增兵一到,骁勇镇国将军会输!” 楚容珍没有回答,楚辰宁见状,拉着道:“所以儿臣以为要对宁国那边增兵,否则骁勇镇国将军会很危险。但是麻烦的是焰国派军三十万守在焰国边僵,咱们这里动了宗旭,到时焰国发兵,我楚国没有那么多人马可以应付……” 这是他的担忧,或许,先一个个的收拾? 可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引过来的宗旭就这么离开。 最近,他一直纠结着这件事情。 楚容珍停下脚步,将他的担忧全数看在眼里。 “不必担心,先往宁国增兵,把宁*队的视线全数吸引过去。咱们要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己!” 楚辰宁不解,如果焰国开始攻打楚国,那么楚国可是真的承受不住。 “烨儿,你是不是忘了华国?” 楚容珍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烨儿把自己当成了君主,楚国真正的君主。 所以现在才会担忧烦恼,不希望楚国国灭。 “华国?上次母后说的是真的?那个神秘的华国真的愿意出兵?他们不是从不针对大陆任何一个国家吗?” 楚辰宁双眼发亮,没办法,他就是崇拜龙泽,对华国也格外感兴趣。 但是如果华国参与进来,那么战局就不确定了。 “之前不是让你命令华国那边的镇国将军让道么?现在华*队通过了焰国附近,正朝宁国而去,估计,也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能到达宁国边境!” 楚容珍的话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果华国参战与楚国结盟,那么楚国的状态会好很多。 走到皇宫门口,楚容珍上了马车,要离开之时猛得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叮嘱:“对了,最近东部隐族开始混乱,各部落将要出世,说不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部落与你接触,你要小心!” 东部隐族,太过混乱的一股力,很麻烦。 楚辰宁有些不解,“东部隐族?出世?” 他没有听过这种消息,对于东部隐族没有半点的信息,因为大陆很少人能活着走出苍山,而苍山的人基本上很少出山。 仅仅因为他们的信仰,与重诺。 楚容珍介绍了一下东部隐族的事情,楚辰宁顿时严肃沉下了脸。 这些消息他真的从没听过,那群人真如母后所说的那般的话,岂不是怪物才能形容? 楚辰宁沉默,楚容珍倒是微微笑了起来。 “烨儿,没事的,之前教过你下盲棋。现在的处理就等于下盲棋,不知道敌人是谁,兵是谁,将是谁,可是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看不透的棋全是敌人,直到真相大白之日再去确定对方是敌还是友!” “是,儿臣明白!”楚辰宁乖巧点头。 楚容珍走上了马车,静静看着,慢慢放下车帘,“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只要活得开心就好。烨儿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管是守护这个国家还是要毁灭。而我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一盘大陆之局,所以要先去下下看,或许会丢了性命也说不定,但这是我的选择,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辰宁身体一颤,久久的,才慢慢点头:“儿臣明白!” 马车离开,楚辰宁弯腰的动作久久停住,直到马车的身影消失在眼里,他才挺直了身体。 脸上,既是兴奋又是苦涩。 十分复杂。 他很开心,母后的心变得越来自由,现在完全依靠自己的*行动着,从以前他就知道,母后是一只被囚禁的凤。 而他就是囚住她的牢笼。 牢笼毁,而她,开始真凤唳九天。 兴奋可以看到真正的母后,苦涩的是这条道太长太陡,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他,没有半分的能力可以相助。 连这个皇位都是母后替他夺来,除了守住这个位置,他什么也做不了。 马车之中,楚容珍摸着发钗,双眼一阵冷凝。 蛊虫己下,宗旭要好好的感受一下,来自她的报复。 为了设计宗旭,为了报复他,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练了一只蛊。 专门为宗旭而练。 可以加速花柳病毒的蛊虫,按正常的感染速度来说,宗旭发作的时间估计是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才会出现反应,而她偏偏,等不了那么久。 给宗旭种下的蛊虫是她按照三叉蚊蛊的培育方法,收集花柳病的病体为蛊床,上百只中唯一一存活下来的蛊。 没有名字,作用却是加速病毒扩散。 无法加速毒素,只能加速疾病的发作。 三个月的时间她等不及,要快点,更快一点看到宗旭生不如死时那扭曲的脸。 “莲,那个女人的替身,换好了?” “放心,一切都弄好了,不会让宗旭有任何的怀疑!” 听到莲的回答,楚容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是个可怜人,留在宗旭的身边尽早会被识破,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派了另一个替身去顶替她,到时宗旭病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身边的女人,当然他再怀疑也找不到人。 最多,只会怀疑她而己。 楚容珍设计之后就留在了肆月酒楼里,安心养胎。 半个月之后,身在酒楼中养胎的她肚子微微凸起,大约三个月的肚子,开始正式有了点小小弧度。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一手摸着她的肚子,神情温暖,身上满是母怀的光茫。 一手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 那是非墨在清醒的时间中写下的兵法诡道奇策一类的心得,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在楚国,所以把他的一些心得写了下来,送到了楚容珍这里。 当然,送过来的还有一张白纸。 纸上六个大字。 不准亲自征战! 81宗旭得花柳 </script>战局说变就变,才半个月的时候,边境战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战王六十万,希王五十万,本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可是战王那边不是知道做了什么,军队能力大增,将希王的人马逼得节节败退。 更重要的是,威荣老将军被刺杀,现在重伤昏迷,生死不明。 军心有些涣散,希王领军却无法挽救士气,最后被逼得节节败退,半个月的时间失了三座城池。 因为希王的立场并不好,军队之中有传言传开,说希王暗杀了威荣老将军,为的就是拿到这五十万兵马自立为皇。 是为了分裂楚国国土。 这只是一个流言,可是对于希王来说却有点危险,敌人的计谋不是为了要他命,而是要动乱军心。 最后的结果,军心被动乱,不得己的情况下只能退守,半个月的时间就失了三座城池。 不得已,只能后退休整,重震军心。 边境这里的状况朝着各国传散,战时的气氛一样子就紧绷了起来。 连带着感染的,还有前赴约沙场的新兵们。 楚国的军心不稳,有些麻烦。 半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不止希王这里,非墨那里也终于迎来了巫族的人。 纳兰清带着巫族的来到了公仪族之后,没有过多的停留,与龙泽两人前往华*队,朝着宁国出发。 三十年前没有清理完的残党,这次没有再留着的必要。 反正宁国临挨着楚国,到时打下来之后送给珍儿做为礼物也行。 纳兰清与龙泽没有停留多久,就直接离开了公仪族,带来的两个巫族人则是留了下来。 公仪族开始慢慢热闹了起来,接二连三的人到来,公仪初的禁卫搭起一个又一个的帐篷。 非墨从沉睡中醒来,这次,他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起到一边的蛊毒池,复杂又担忧的看着躺在里面的姬落,皱眉。 “他现在怎么样了?” 姬落这样沉睡了七天,而他这次醒来是第二次,可是姬落依旧在沉睡着。 公仪初拿着纸与笔记录着姬落的症状,十分仔细的检查着,一一计算好,不容出任何差错。 “正在激发他的纯阴血脉,这段时间他都会沉睡醒不过来,冰与火会让他的身体素质下降不少,现在的他如同琉璃人偶一样,连碰都不能碰!” 公仪初淡淡回答,可是语气却格外严肃。 纯阴之体养蛊他没有试过,就算公仪雪这个蛊人也不是纯阴之体。 男性的纯阴之体更为的稀少,而且现在要进行的是过血的研究,简直是一生难遇的研究好机会。 非墨复杂的看着姬落沉睡的模样,不可否认,他有些自责与担忧。 “他……会没事吧?” 公仪初猛得抬头,清冷的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盯着泡在药水之中的姬落,淡淡摇头:“你存活机率八成,他的存活机率五成。过血倒没有什么,有问题的是幼蛊的贪婪。现在正在做的就是提升纯阴之血的效果,确保幼蛊不会因为过度兴奋而将他的血液全部吞噬……” 非墨微微点头,深深看着姬落。 姬落与他有一段孽缘,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愿意亲近的人。 静静的坐在一边,非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姬落的身上,*的上半身,胸口中间有一道伤口,那道伤口是他们情谊的见证。 十三年前 刚被楚沉带入皇宫的第三年。 一进心血来潮离开了琉璃宫,第一次去了御花园,见过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百花齐放,各种颜色,缤纷绚丽。 与他所在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鲜艳,他的世界只有红与黑,鲜血与黑暗,再无其他色彩。 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感受到一种名为愉悦的心情。 “小丫头,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头之时,看到却是一个小屁孩大冬天的拿着扇子摇啊摇,第一眼看到年少的姬落之时,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悦。 或许是他的双眼,或许是他身上玩世不恭的气息。 与他生活的世界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身上那温暖又干净的气息让人有一种毁灭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姬落,冰寒的目光中满是杀意,还有着淡淡的暴唳。 因为他感觉到一种不知名的危险,虽说不清哪里危险,可是他的身体做出了防备的反应。 不管是什么危险,一切都要抹杀在襁褓之中。 朝着少年姬落直接过去,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他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可是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慌,被他压到身下时还咯咯直笑。 “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打打杀杀?”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揶揄与笑意。 自小杀人无数的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想法。 这个怪人虽然吵了一点,或许玩玩也不错! “我只说一次,我是男的!” “咦?不会吧?明明你看起来长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突然,身下的少年姬落伸手,直捣…… 感受到对面这个美丽精致人儿身下有着他也有的东西,顿时失声,双方一阵静默。 小非墨的目光在一瞬间阴冷,双眼直勾勾盯着还未放开的手…… “呃……” 少年姬落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的定住,咽了咽口水,狼爪还来不及缩回之时,他的惨叫声惊了花园里的飞鸟虫蝶。 第一次见面,因为错认他是女孩不说还碰了他,所以狠狠的揍了对方一顿。 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本以为怪人不会再来,可是第二天,琉璃宫的墙头,一个猪头肿着脸摇着扇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死不长记性,坐在墙头又来了一句‘呀,小姑娘,真巧!’ 当然,再一次毫不留情胖揍了他一顿。 一次两次三次……都不记得揍了他多少次,最后一次出现在墙头,叫了一句‘嗨,兄弟!’ 这场单方面的胖揍才结束。 他们的情谊也从这个时候开始。 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他连个朋友都不行,以前有过,可是义父强逼他亲手杀死了对方。 只要是他放上心里的人与物,最后的结果都是被逼毁掉。 如果他不愿意动手,义父就会当着他的面极为残酷的虐杀毁灭对方。 冰封感情两年了,这个怪人是他两年后一次放在心里的人。 从那之后,他们的慢慢的熟悉起来,偶尔姬落会带一些有趣的书本过来,给他讲外面的事情,有趣的事情,拐骗着他一起去偷看宫女洗澡…… 正在思忆的非墨猛得脸一僵,怎么跟姬落的回忆都是这些黑历史? 这都干的什么事? 偷看宫女洗澡,挖坑设计讨厌的太监,拐骗他一起看春宫图…… 越回忆,非墨的脸也越黑。 脸色也越来越冷。 果然不想回忆跟姬落相遇的一幕,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洗都洗不掉的污点。 视线投在姬落的胸口,那里一道陈年旧伤。 那是为了他而留下的一辈子伤口。 十二年前,与姬落相识一年之后,他的容貌越长越开,楚沉对他的执念开始变深。 时不时的骚扰,身体的触碰,让他恶心不己。 可是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除了一身武功,可是一身武功被带来皇宫之时早己被封,连最起码的逃离都做不到。 某个下午,他接到来自楚沉的命令。 让他侍寝。 14岁的他早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意思,意味着什么。 没有反抗之力,也没有逃跑之力,本着玉石俱焚的打算之时,姬落又偷偷的来了琉璃宫。 或许是他的表情让他看出了异样,那一天的他格外的正经,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陪他说着话,一直一直赖着不走。 直到楚沉派人来接他时,姬落起身,倒了一杯茶说是道别。 还记得当时他说的话。 “墨,我知道现在你的烦恼着什么,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所以只能希望你活下去!” 当时的一杯茶,他喝了。 姬落递过来的一杯茶被他一口饮尽,而他喝了那一杯之后失去了意识。 后来他再次清醒之时己经是半夜,身边早己没有了姬落的身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唯有他头痛不己。 第一时间他知道被下了**。 冲出了琉璃宫,去了楚沉的宫殿,没有看到姬落的身影,唯有一具被抬出来的尸体,胸口一柄长剑正刺心脏…… 姬落假冒他去了楚沉的身边,刺杀了楚沉,最后被一刺杀心被抬着出来,而楚沉也重伤…… 眼睁睁看着姬落被扔去了乱葬岚,他什么也做不到,甚至发现,他连对方的身份是谁都不知道。 从那以后他一直以为姬落死了。 也从那之后,他开始学会与楚沉周旋,学会了保护自己。 两年之后,本该死去了姬落以最年幼的丞相身份再次来到了他的身边,再次相见,依旧是:姑娘有礼,在下姬落,可否交个朋友?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姬落不动声色的给他帮助,寻找与他相似的女人送到楚皇的身边来分心,更想办法让楚沉染上五石散牵制他…… 也是在姬落的帮助下,他开始得到了力量,得到了义父的承认,提名他为龙主候选人,想办法用替身换走他,最后参加龙主的考核,利用空余时间他以非墨公子之名成立江湖势力…… 不得不说,是姬落成为了他的第一块基石,如今的势力全是靠姬落为基石的条件下得到。 他唯一的挚友! 坐在姬落的身边,非墨一手撑着下巴静静陪着他,双眼微闭,好像睡着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灵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仪族长,研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换血?” 远远的,一道欢快的女声传了过来,性感打扮的鲜于灵与她的宠物黑虎一起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翠衣女人跟着。 翠衣女人身上戴着大量的银饰,走起路来都会发出叮叮叮的声音,有些悦耳,也有些空灵。 公仪初抬头,淡淡看了两人一眼。 “不要随便进入这里,后果不负责!” 这里是万蛊洞,里面的蛊虫成千上万,让人防不胜防,哪怕是公仪族的人都不敢随便乱动。 “没事没事,本族长的眼睛全方位无死角,小小虫子的偷袭而己!” 鲜于灵不在意的挥挥手,冲着非墨友好一笑,眯起了眼:“嘿,醒了,身体怎么样?” 非墨冷冷点头,不语。 鲜于灵也不在意,反正都习惯了他的冷漠,个性独特,她完全不在意。 倒是鲜于灵身后的女人甜甜一笑,上前,看着非墨友好微笑:“你好,我是巫族圣女池诗彩,受纳兰先生相邀来了这里,很高识认识你!” 非墨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非墨!” 池诗彩对于非墨的冰冷有些不习惯,她是巫族的圣女,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可是她明白,有些人天性冰冷,比如公仪初。 所以对非墨的冰冷也没有太多的不悦,只是友好的点头之后就走到姬落的身体,伸手,触碰着姬落…… 非墨的身体不自觉的僵硬起来,因为公仪初说过,姬落现在很脆弱,最好不要触碰。 池诗彩碰着姬落,公仪初没有制止。 只见他从姬落的头上扯下几根发丝,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异的人偶,将姬落的头丝入过人偶头顶的空洞,而它的胸前也紧绑着不少的发丝,发丝己经变色为赤红的颜色,显得有些诡异。 池诗彩看着人偶身上的发丝颜色,淡淡皱眉:“不行,两人同步度不够,血脉的威力还没有逼出来,族长,要不要加强一些药效?” 公仪初摇头:“不行,再加强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想也不想,公仪初直接拒绝。 池诗彩只是看了池中的姬落一眼,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 收起手中的人偶再次放到怀里,离开的姬落的身边走到非墨的面前,温和浅笑:“非公子,我需要你一滴血。” 伸手,想要触碰非墨的手,可是非墨伸手一缩,躲开了池诗彩的触碰,咬破手指,鲜血流了下来…… 池诗彩拿出一个小瓶子将他的鲜血收集了起来,看着非墨面无表情的模样,解释道:“过两天要再次检查你与姬公子的血液同步度,我巫族之力可以检测出血液的契合,亲人之间的血不一定能共用,陌生人的血也不一定不能用,只要用公仪族的秘法将血转换之后就可以共用,而我巫族之力可以检测血液的同步度……” 听不太懂,可是字面意思却能理解。 巫族可以看出他与姬落的血能不能相融,而公仪族可以转换姬落与他的血,迫使他们两人血能够共用。 “嗯!” 非墨冷淡点头,看了姬落一眼,慢慢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走出山洞,非墨微微抬头,看着狭小的天空,清冷无波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想念。 珍儿与孩子,还好么? 多想飞到她的身边陪伴着她,陪伴着孩子…… 可是他却做不到,这种无力感让他的心格外的焦躁。 大陆四方势力都浮现了出来,不止龙真,还有隐得更深的东部隐族,这是一群完全没有任何枷锁的野兽。 他们的出山只会引来更多的混乱,目标是这个大陆,想要争夺这个大陆,千年之前的混乱将要重现。 可他却把珍儿一人扔在了虎狼之中。 从未憎恨过什么的他第一次生起了恨意,恨给他下蛊的楚沉,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他能陪在珍儿的身边,珍儿就会轻松很多。 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现在连姬落都连累了…… 正在思考的非墨有些走神,最近,他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身后,鲜于灵走了出来,猛得一巴掌拍到他的身后背,惊得非墨脸色微变,似乎吓了一跳。 没有感受到鲜于灵的气息,又或者是他的感官发生了问题,本该感觉到的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伸手捂着头,非墨眼中一片惊诧。 “你怎么了?”鲜于灵不解的看着他,眼中一片疑惑。 以他的武功来说不该会吓到才对,可是他的表现…… 非墨摇了摇头,掩下眼中的奇异,双眼微眯。 果然他的身体有问题了。 鲜于灵有些担忧看着他,这可是她未来的弟弟,怎么可能不上点心? 远处,做完事情的池诗彩也走了出来,看着鲜于灵与非墨的互动,双眼微闪,含笑走了出来。 看着非墨走到一边的背影,池诗彩好奇看着鲜于灵,“灵姐,你们在做什么?” 鲜于灵回头,美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深思,看着池诗彩那温婉的笑容眸色微暗,“没事!” 池诗彩双眼眯成漂亮的月牙,异族的服饰与她的笑容,让她有一种没有被世俗污染干净。 “灵姐跟非公子是什么关系呀?听说灵姐是茶尼族的人,也是因为时间到期所以要出山了?” 鲜于灵的目光越来越眸,对于这个自来熟的池诗彩有些淡淡的疏离。 她很好相处,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池诗彩的身边,冷冷一笑:“你巫族也坐不住了?我茶尼族出山你们就这么忌惮?” 池诗彩尴尬的笑了笑,“灵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鲜于灵伸手,制止了她的话,冷漠的坐上了黑虎的背上,扫了她一眼。 “千年契约时间己到,如何行动是每个部落的自由,你巫族要如何行动与我无关,不管是争夺天下也好,灭我茶尼族也好,只有本事大可以来。” 坐在黑虎的身上,鲜于灵嗜血冷笑:“我茶尼族不惧任何人的挑战,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我茶尼族都不会与任何部落为伍。” 说完,也不理池诗彩变幻的脸色,骑着黑虎离开…… 另一边,半个月之后,宗旭那边也出了问题。 接二连三跟楚容珍示爱,讨好,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时,他突然身体一阵高热,一开始以为是小病。 可是接连几天,症状越来越厉害,特别是命根处一阵阵不适感,疼痛,似火一样烧灼感。 再过几天,症状越来越严重,出现了一些类似菜花一样的东西,有着异味与加重的疼痛,烧灼感。 下意识觉得出事,找来了随身的太医,最后得出一个晴天霹雳。 他得了花柳病! 而且症状十分严重,严重腐蚀着他的身体。 “滚,滚出去!” 驿站之中,宗旭整个人格外的暴怒,就好像被激怒的雄师,任何活动在他的眼睛都是要攻击的目标。 他的脚下,一具具医者打扮的尸体,血流成河,尸体破破烂烂,血肉模糊。 一脚踩在尸体上的宗旭赤红着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狠唳。 身边的侍卫带一个又一个医者进来,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尸体,顿时双腿一软,怎么也迈不步伐。 “没用的东西,走不动就砍了他双腿!” 宗旭现在完全是牵怒,看着医者一个比一个还要不顺眼。 因为一个又一个诊断,说他得了那种脏病。 怎么可能?他可是真龙天子,那种恶心的脏病怎么可能近得了他身? 开什么玩笑。 其中一个医者立马被侍卫压在地上强碍的砍了他双腿,碗大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四溅,那医者惨叫一声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被带过来的医者不止一个,所以其他人看着这个被砍了双腿的中年医者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断颤抖着。 怎么也动不了,可是又不得不动,因为不动就是这种下场。 一个个连滚带爬的爬到宗旭的脚上,四肢伏地,头连抬都不敢抬。 不看都能想象得出来上首的宗旭是何等恐怖。 “治不好朕,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 宗旭赤红的双眼瞪着其中一人,指着他低吼,“你,过来!” 被点明的人全身一颤,最后不得不爬过去,颤颤巍巍伸手,搭上了宗旭的脉博。 听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宗旭烦躁抖腿,正要命令让人将他拉下去斩首之时,那医者震惊抬头,身体后倒,双手撑在血泊之中,瞳孔顿时紧缩,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怎么样?”宗旭阴寒的声音响起,双眸狠唳的盯着他,仿佛只要说出一句不能治,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医者颤抖着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直接点头:“陛下是得了恶疾……需……需……” “需什么?”宗旭厉喝。 “草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确定是否能治,而且……” “说!”宗旭脸上一片不耐烦,可是双眼中燃起一抹希望。 “而且……而且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需要时间细细诊治一段时间……才……行!” 原本还有希望的宗旭立马沉下了脸,挥了挥手,侍卫挥刀,直接斩下他的头颅。 在所有医者之中唯有他死得轻松,一丝痛苦都没有就直接死去。 宗旭坐在上座,烦躁扫向留下别的医者,“你们呢!” “陛下饶命!” 所有医者跪下求饶,宗旭顿时眉头紧皱,挥手,侍卫们手持长剑,漫天鲜血如盛开的血莲,恐怖血腥又绚丽。 不多时,四个医者同样被宗旭下令残杀,整个房间己有十来具尸体,全是医者的尸体。 他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他会得这种脏病? 他没有碰过别的人才是,除了半月前…… 突然,宗旭猛得想起了什么,猛得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之时,门外,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全身上下一层黑,脸上还蒙着面,露在外面那双淡漠的双眼却格外的熟悉。 那得半个多月来在皇宫外刺杀楚容珍的刺客。 宗旭要离开的身影顿时停下,不耐烦轻哼,“你来做什么?” 男人冷漠的双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鲜血流动,早己汇成了小河。 “这是我要问的话,接二连三杀死医者,你要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宗旭低吼,神情格外的阴沉绝望。 花柳是什么病? 那是不治之症! 他可是一国之帝,是要统一整个大陆的王者,凭什么死在这种可笑又肮脏的病上? 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看你找医者,相信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我这里有鬼谷族的人,要不要?” “鬼谷?”宗旭脸上的暴怒未消,却消掩了不少。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而是找到解决之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鬼谷,药族的支脉,世上药王一脉早就断绝,唯有鬼谷的医术当世无双!” 宗旭双眼中划过希望,认真看了男人几眼,嘲讽道:“无,你是怕朕死了就没有这么好的棋子了吧?” 被称为无的男人不语,只是靠在门边静静看着他。 不久之后,一个中年男人被带了过来,冲着宗旭微微弯腰之后,无惧地上其他尸体,一步步走到宗旭的面前。 “请陛下伸手!” 宗旭深深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害怕与畏惧,比他刚刚找的那些人冷静太多。 或许真的是鬼谷族的人。 中年男人给宗旭把脉之后,眉头微皱,轻轻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感觉到不适的?” “三日前,一开始只是肿胀不适,可是三天的时间就格外的严重,疼痛感也越来越强,身体的身体也开始明显起来……” 一听宗旭的话,中年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十分奇怪看向宗旭,慢慢解释:“花柳病感染之后发作时间不稳定,可是已知最短时间为三个月,最长的时间为七八年,而且发作之后病毒扩散大约半个一月为一个阶段,陛下三天就直接进入后期……”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思考之后,认真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陛下因为进食了什么促进病毒快速蔓延的药物!” 他的话说得很保守,可是宗旭却听出了他话中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下毒让朕加快病重?” “按道理来说确实是这样,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否则陛下的发作时间太过奇怪!” 宗旭一听这话,立马眯起了眼,“有多快?能不能推算出朕得病的时间?” 别让他查出来,否则他一定要将染病给他的女人千刀万剐! “这不好说,按照陛下说的三天前初发作,到现在这种症状,推算一下发作时间倍数的话,说不定半个月前就是陛下感染的时机吧,但是在下并不确定!” 半个月前? 宗旭一下子就愣了。 半个月前不就是跟楚容珍那个女人的时候吗? 她的身上有病? 想到这时在,宗旭顿时微眯着双眼,眼中是滔天的杀意。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来楚国之后唯一发生关系的只有她楚容珍,除了她,再无她人。 越想,宗旭的杀意更盛。 难怪那个女人一勾就上钩,原来本身就有这些脏病,该死! “来人啊,给朕把楚容珍抓过来!” 他不会杀她,一定要折磨死她,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容珍,古睛…… 宗旭双眼猛得瞪大,好像看到了之前没有看透的真相。 楚容珍得了这种绝症,那么她本身就是一个不检点的人,更有可能,她是假的楚容珍? 有人替换了楚容珍,那么唯一一个有能力替换的是楚帝! 沉王失踪,楚容珍如果是个假的话,那么楚辰宁是唯一一个能下手的人。 而且…… 楚辰宁邀请他付出了斗兽场,楚容珍跟他关系很好,而且他被那个女人传染了绝症…… 不会错,这是楚辰宁的设计。 熟悉的一幕,对他与古睛的憎恨,楚辰宁是颜如玉的旧识! 一切,都是楚辰宁设计! 面对生死之时,人胡思乱想,就连宗旭也不例外。 “我的任务目标是楚容珍,这件事情我去做!”靠在门边的无放下抱胸的双手,站直了身体,看着宗旭毫不客气道:“楚容珍是那边要想的人,你最好不要乱打什么鬼主意,否则……” “你确定现在的楚容珍是真的?不是一个替身?”宗旭意味深长的眯起了眼,刚刚这种想法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果然,现在的楚容珍是个假的,是替身,是楚辰宁掩人耳目而摆在明面的人偶。 真正的楚容珍或许跟沉王一起下落不明也说不定。 无的脸色格外严肃,双眸中一片幽沉。 “什么意思?” 宗旭坐在椅子上,身边鬼谷族的医者在替他扎针,似乎在进一步检查。 他靠坐在椅子上,双眸中一片怨毒,咬牙道:“就是字面的上的意思,现在的楚容珍真的是她吗?确定不是一个替身?或许楚容珍早就跟沉王一起下落不明……” 无认真的思考着这个可能性,最终冷冷看着宗旭一眼,“我自会去查,不管是真是假,你宗旭最好别动她。要是坏了祭师的大事,到时的苦果相信你不会再想看到!” 说完,无冷冷的离开,留下一脸不甘的宗旭。 在宗旭大发脾气杀了不少医者的同时,楚容珍那边也得了消息,同时传达了很多消息到她的身边,可是只有宗旭的消息最让他愉悦。 楚容珍愉悦的看着信上关于宗旭的监视内容,心情格外的雀跃。 只需要等半个月的时间么? 不知道自命不凡的宗旭得知自己得了花柳病时表情是怎么样? 是不甘?痛苦?绝望?暴怒? 还是害怕? 越想,楚容珍的笑容更大了起来。 拿着手里的信件举起,“把这消息传给陛下!” 一个凤卫闪了出来,接过楚容珍手里的信件,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没事摸了摸肚子,一手拿起另一边的信件看了起来,笑容,顿时沉了下来。 “希王战败?” “是,威荣老将军重伤,好像吊着最后一口气,现在军心大乱,被战王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后退让出三城……” 一行听到楚容珍开始处理军务,就立刻走到她的身边,听候吩咐。 “战王派人刺杀,又在我军传播流言?奸细没有查出来?” 楚容珍皱眉,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士气,希王不可能不知道。 不,他知道,可是他动不了。 只要有任何动作就会被解读对军权有异心,杀害威荣老将军的罪名也会安插到他的身上,所以哪怕军中流言四起,他也动不了。 只能被动承受着。 “希王不能动,而且流言在一夜之间传开,想要制止根本不可能!” “新兵什么时候到达前线?”楚容珍想了一下,先把这个问题放下,实在不行的话,她要去一趟边境了。 但是如果真的要去边境的话,要先把宗旭的事情处理干净。 “希王那边的新兵在半个月之后就能到达,而前往宁国的新兵己经起程,相信可以吸引到宁国那边的目光,还有国内正在进行第二批征兵……” 半个月么? 不算太久,可以暂解希王之急。 可是问题又来了新兵中绝对有大量的探子,因为战事吃紧,所以来不及一一挑选出来,去了前线说不定会利用现在的局势造成更大的混乱。 楚容珍细细想了一下,“一行,命令龙煞军整军,准备出征!” “夫人要去么?” 这是一行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夫人怀孕,根本不适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军中生活太过清苦,对小主子的成长不利。 “待月份再大一点再说,龙煞军先行十万,由一行你领军去前线支援希王,面对那些散布流言的楚兵,不必手软!” 一行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属下给别的龙煞军传令,除去现任将职的龙煞军之外,其他人全部回归!” 楚容珍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嗯,抽回来也比较好,龙煞军与别的士兵无法好好合作,与其死得毫无价值,倒不如回归龙煞军一起行动!” “是,召回了龙煞军己向海狼城所在的希王军队汇合,分散得太散,所以时间不好推算。” “这样,那你先带五万龙煞军过去,与召回的军队一起,二十万龙煞军总不会输于战王人马,另外十万人马留下,我自有用处!” 一行想要说些什么,瞪了一眼莲,眼中意味十分分明。 似乎在斥责莲为什么不多劝劝,让一个怀孕的夫人骑马征战,简直是儿戏。 莲默默摸了摸鼻子,当做什么也不没有看到。 夫人的决定又不是她能阻止了,除了主子,谁能改变她的主意? 你一行都没有这个本事,她又有什么办法?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一行,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太过鲁莽致他于不顾。再说了我并不是帅也不是将,而是棋手,根本无需亲自上战场!” 当然,这是安慰的一行的话。 她的心理早就有一个计划,一个将宗旭抹杀的计划。 那个计划需要她亲自为饵,而且计划己经开启了。 宗旭得了花柳,而且发作太过不正常,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找到医术不低的人诊治,而且苍山的消息传来,鬼谷族率先出世,行走方向虽然分散,可是有一队鬼谷朝着楚国而来,其中一人到了宗旭的身边…… 鬼谷善毒善医,肯定能看出宗旭身上的异样,最后宗旭一定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可是宗旭多疑又自负,哪怕视线到她的身上也根本无惧。 因为他会多疑的猜测,猜测她是不是一个替身,一枚棋子,因为在宗旭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人敢用生命去设计。 因为宗旭怕死! 可是他并不承认自己怕死,反而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是怕死之人。 现在他一定会把目光投到烨儿的身上,不过不要紧,烨儿是皇帝,他宗旭再恨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她只需要等待。 等待宗旭派人把她抓走,更有可能…… “对了夫人,楚容琴来信,他们刚刚到达了宁国京城,而且火速传回了一封信,说是一个叫无的杀手接到了那边的命令,将要来刺杀夫人!” 说起刺杀,楚容珍想到了半个多月之事的那场刺杀。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是宗旭一场拙劣的戏吧? 如果不是那次,那么对方还没有行动? 楚容珍听过之后就细细思考起来,龙真旧部派人刺杀她又是为了什么? 对外她宣布过,她根本不是龙煞军的主人,哪怕杀了她龙煞军也不会消失,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报复? “一行,这样吧,你先准备一下带兵出发,让龙九跟锐影过来!” 一行立马离开,在他出去之后,龙九跟锐影一起走了进来。 最近他们没有什么任务,格外清闲。 好不容易听到有任务,自然格外的兴奋。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轻轻扣着桌面,似乎是在沉思着如何布局。 两人静静站着,过了一会,楚容珍有了动作,抬头,漆黑的眸底一片幽沉,隐隐的,还有着墨色的光茫如同火焰般跳动。 “龙九,你立马整军,随时待命。凤魅,你挑选身边潜伏与刺杀能力最高的二十人跟在我的身边,在你们的身后再安排二十个近身格斗能力强的凤卫。锐影,你跟在最后潜伏下来,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可是我的保命符!” 本来对于命令有些不满的锐影听到她的话时,脸上的不悦全数扫光,恭敬低头,“是,属下明白!” “一旦有异样就给锐影发信,龙九,你看到锐影的信号之后,十万龙煞军给我分成两部分进攻,无需留下任何活口,明白吗?” 几人对于楚容珍的命令格外不解,只能愣愣点头。 或许能明白夫人想做什么的只有主子,他们这些人根本看不透,就像看不透主子在想什么一样,他们也看不透这个夫人。 不过,他们的任务就是守护,别的,无关紧要。 楚容珍也没有解释,对于宗旭她熟悉到不有再熟悉,都能看透他会如何行动,会如何布兵,连会如何动作都能猜测得一清二楚。 前世习惯果真可怕,为了得到他的目光,她全力全力的研究他的喜好,思维,行为模式…… 欢心没有讨到,却成了最了解他的人。 想想,就觉得讽刺。 如果她不曾爱过,今生怎么会成为他头上的一柄利剑? 而她这本利剑,注定就是要斩下他宗旭的头颅,结束一切恩怨,斩出一条新的人生大道。 ------题外话------ 月光回家第三天,想月光了没?想了没想了没想了没? 没有想的话那明天再问问 82引君入瓮,毁宗旭后路 就像楚容珍想的一样,计划好一切之后,她就静静等待着…… 偏僻无人的木屋里,一个女人双手被反绑扔到在地上,一身赤红的裙子倒是格外的显眼,散在地面简直与流动的鲜血一样红得艳烈。 全身酸痛,僵硬,隐隐的头还有些疼痛。 楚容珍睁开双眼,眼中一片迷茫,漆黑的双眸好像蒙上一层白雾一般无视,瞳孔也没有任何间离,好像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她双眼中快速划过暗茫,掩下眼中的微光。 “初次见面,摄政王妃!” 耳边,楚容珍听到一阵冰寒冷漠的声音传来,扭头,看着一张蒙面的脸,双眼微闪。 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双手被反绑于身后。 对面蒙面男子静静坐在她的身边,身体微微前倾,冷漠的双眼一片虚无,静静的看着她。 黑色的瞳孔幽黑无光,与黑色的眼珠占了整体的三分之二,给人一种惊悚又虚无的感觉。 可是,这双眼睛很熟悉。 说不出的熟悉。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半个多月前刺杀她的那群刺杀的带头人,因为她对那双眼睛有印象。 这么多天来她一直想不起来,这熟悉双眼的主人到底是谁。 明明有印象,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不是原主楚容珍的记忆,而是她身为颜如玉的记忆。 因为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 “你是谁?” 楚容珍张口,喉中一阵干涩,看来她睡了很久。 对面的男人递过来一只水壶,打开,让别的杀手递到她的面前。 楚容珍静静看着面前的水,没有任何动作。 她又不是傻瓜,敌人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能不碰就不碰! 她不想喝,对面的人也不勉强她,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眼,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沉与复杂。 “我叫无!” 想了一下,无表明了身份。 一个代号而己,没有什么可掩藏的。 楚容珍垂眸,掩下眼中的暗沉,等了几天,本以为是宗旭会派人要来将她抓走,可是…… “你可知掳走本妃的罪过?谁指使你们做的?” 楚容珍不怒自威,与一般的宫妃威严无异。 柳眉上浮现一抹怒意,赤红的衣裙衬得她肌肤微红,那抹眉怒为她多增加了几笔不该有的性感与妖娆。 “王妃猜不透么?现在有人可是恨毒了你,看看,他就快要来了!” 无露在外面的双眸冷淡扫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一样根本不愿多施舍一个眼神。 淡漠的看着手中的匕首,放在手里细细把玩,微微垂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容珍靠在墙似乎睡着了。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力踢开房门,楚容珍与无同时睁开眼,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宗旭。 宗旭怒火冲冠的踢开房间,看着角落里被绑着的一抹赤影,双眼顿时瞪大,眼中一片杀意与狂躁。 大步冲到楚容珍的面前,提前,冲着她的肚子就踢了过来…… 楚容珍下意识护住肚子,身体一滑,正好躲开宗旭踢过的动作。 宗旭一脚踢到墙面,墙面呈蛛丝碎裂,如果这一脚踢在她的身上,腹中孩子必定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楚容珍双眼微眯,眼中一片杀意,抿唇盯着宗旭:“原来是你!先是派刺客暗杀本妃之时充当救美英雄,这次,又派刺客将本妃掳来。焰帝,你想做什么?想与楚国开战不成?” 宗旭嘲讽的看着她,蹲下身体,掐着她一下巴阴唳道:“与楚国开战?一个替身的你有何价值?骗朕的代价,朕会一一回报给你!” 一心一意认为眼前的楚容珍是个假货,宗旭那高傲的自负完全被楚容珍分析清楚,早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设下了套圈。 楚容珍用力扭头,脱离宗旭的触碰,脸上一片冰冷。 “想要本妃的龙煞军就直说,算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的话,哼,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做?” 楚容珍靠着墙坐着,身上散发着从容与淡定。 无静静看着她,眼中升起了戒备。 可是宗旭根本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仔细在她脸上寻找着人皮面具。 找了一会找不到人皮面具的痕迹,而他也失去了耐心,拿起身边刺客手中的匕首,朝着楚容珍的脸上一划…… 动作太快,力道太狠,楚容珍瞳孔紧缩,偏头躲闪之时,匕首从她脸边划过…… 因为她躲得及时,所以宗旭这一下刺得不算太深。 脸上,鲜血就这么流了下来…… 宗旭脸上的怒火顿时一僵,看着楚容珍流着鲜血的脸,双眼中是惊愕。 他这一下划得很淡,如果真有人皮面具的话肯定不会流血,那么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楚容珍? 想到这里,宗旭才知道他猜错了,他动了真正的楚容珍。 本来要讨好的存在被他动了,这下要怎么办? 仇己经结下,再讨好己经不可能了,那么…… 咬了咬牙,宗旭阴狠盯着楚容珍,“把龙煞军的兵符交出来,还有你手上的遗诏!” 不可能再合解,那么将错就错吧! 楚容珍垂眸,微微冷笑。 宗旭的目标是龙煞军与遗诏? “龙煞军的主人不是本妃,而且遗诏早就交出去了,你找错人了!” 宗旭微微皱眉,敢胆这么对他的人根本没有,这个女人的胆子果然够大。 也是,如果不够大的话又怎么扬句大陆? 现在楚国何人不知摄政王妃? 大陆各种也开始漫漫传开,她楚容珍是就闻名整个大陆。 能与男儿共争这片大陆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 可惜,女人只是女人。 再强也只是女人! “楚辰玉因为背上手握遗诏的流言才开始一步一步走向毁灭,你要扶持楚辰宁,那么太子绝对是你的目标,那楚辰玉有遗诏一事肯定也只是你的陷害,说到底遗诏的下落也只有你一人知道。”宗旭顿了一顿,有些冷酷的伸手轻拍,几人刺客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静静站在她的面前。 “如果你不说,那么朕的这些属下就会好好尝尝楚国最尊贵女人的滋味!” 一个女人最看重的是清白,哪怕这个女人再强,清白一毁就能毁了她所有。 所以说,女人终究只是女人。 楚容珍身体一偏,不在意冷笑:“是么,很可惜,遗诏早就被宁国太子拿走了!” “哼!动手!”宗旭想也不想的让杀手们动手,这一表现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幽幽勾唇。 失踪到现在下落不明白的宁国太子,宗旭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所以她提起宁国太子之后,他根本不相信。 “遗诏在宁国,不就等于在宁国太子的手上?真是可惜呢,一个月前,本妃把遗诏交出去了!” 宗旭的目光直勾勾盯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辩认真假。 最后,挥手,制止了向楚容珍走近的刺客们的动作。 宗旭走到楚容珍的面前,“那么第二个问题,朕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朕只碰过你一人,可是你却没有那病症。” 这是他想不透的事情,按鬼谷的人来说,他应该是半个月前感染上的,可是半个月前,他只碰过楚容珍一人。 如果她是真的,那么病到底从何而来? “什么病?”楚容珍装傻。 宗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掐着她脖子,神情阴狠:“除了你没有别人,还有朕的皇后,你与楚辰宁在打什么主意?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容珍依旧装傻,只是目光看着宗旭那暴怒的模样,玩味眯起了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你这么说,你跟女人鬼混患上了病?该不是会是那种脏病吧?” 楚容珍的话更加刺激了宗旭。 掐着她脖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没分寸,力道也越来越重。 楚容珍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从红到深红,到紫红…… 呼吸节奏开始慢得格外困难起来,胸腔一阵疼痛,仿佛再过一分就会失去意识永远沉睡般。 “花柳病么?听说药族专治不治之症,药族一分为二,鬼谷与药王。鬼谷善毒,药王善医,焰帝,你可知你的身体里早就被人中了毒?” 宗旭怕死,她明白,十分明白。 果然,宗旭听着她的话,立马松开大手,低吼:“什么意思?你要是敢有任何谎言,朕必让你生不如死!” 楚容珍轻轻咳了两声,脸色有些惨白。 “你身体里的症状估计只有鬼族能知道,前几天本妃早就有发现,不过有些好奇罢了。有鬼谷一脉的人给你诊治过,可是焰帝,本妃真没有想到你竟敢用鬼谷这善毒一族的人!” 楚容珍眼中满是嘲讽,这是挑拔离间,远处的无听在耳里瞬间就明白了。 可是让他讶异的是,宗旭像个没有思想的人偶一样真的被她给挑拔了,这简直就是低级的离间法,怎么还会有人中招? 楚容珍扫了远处无一眼,将他的表情全数尽收眼底,唇角勾起可疑惑的弧度。 说白了,一切的原因就要归于宗旭怕死。 因为怕死所以多疑。 虽然多疑,可是因为他性格高傲自负,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只有让他明白其中的危险性。 很简单。 宗旭被离间成功了,可是表面倒看不到什么来,阴冷的盯着楚容珍,“朕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认识鬼谷族的人,顺便传信给鬼谷族的族长千九问问,我楚容珍的身份到底是谁!” 宗旭满脸狐疑,有些不耐烦,“说!” 楚容珍脸上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愉悦眯起了眼:“我楚容珍,药王一脉的传人,唯一知情人或许只有鬼谷现任族长!” 一听楚容珍是药王一脉的传人,宗旭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 隐隐的,眼眸深处是窃喜。 宗旭深深看着她,招了招手,鬼谷的中年男人走出进来,淡淡站立。 “鬼谷族的族长是谁?” 中年男人微愣,“抱歉,这是我族之秘!” “叫千九?” 宗旭一言,中年男人脸色一变,“陛下为何会知?我族族长正式上任不足一月,根本没有对外宣告……” 看着中年男人的脸色,宗旭这才确认,楚容珍她说的是真的。 或许,她真的是药王传人也说不定。 大陆最顶尖的医者,当属药王一脉无疑。 哪怕是他也听过药王的名号,东部药族的分裂,毒与医完全分裂开来成为新一族,名为药王族。 鬼谷是毒术高手,药王是医术无双! “你想说什么?” 这语气比刚刚好了很多,唯一可以确认是他动了心思。 “花柳病的潜伏期很长,最多的有七八年才发作,比如身体较弱之人就会发作很快,你常年习武,身体素质比别人都要来得强,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感染上。所以,有人动了手脚让你提前发作,最后再派人过来治好你,这个人情,你怎么也赖不掉吧?再说了,以你的自尊不会让别人看你那里,到底是不是真的花柳都不确定……” 楚容珍的一番话让宗旭心中有了一抹希望。 更隐隐有了怒气。 鬼谷善毒,如果用一些毒话的话或许会控制他的病情,再说了,很有可能不是花柳而是相似的毒药也说不定,也鬼谷善毒来说,想要配制差不多的毒药不难吧? 他怕死,也多疑。 这不,在得知不会死的情况下,疑心更加严重,被楚容珍完全的操纵,如同人偶一样。 目光盯着无与鬼谷的医者,双眼中满是怀疑。 这无是那边的人,鬼谷刚刚出山,他们难不成想…… 一下子,宗旭就被楚容珍控制了起来,如同人偶一样依照楚容珍的引导方向思考着,生气着,怀疑着…… 楚容珍微微勾唇,一边的无疑惑看着她,眼中一片玩味。 这个女人,果然有趣。 把宗旭当成玩偶一样玩弄,偏偏一字一句全部说到宗旭的心中,完全把握了他的性格。 两人确定不是多年相识之人? 这楚容珍对宗旭的了解太过熟悉,才这么一小会,原本宗旭对她要打要杀,现在变成对他们起了疑心。 难怪祭师那边会派他过来,原来,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 宗旭派人找来了铁锁困住楚容珍的双脚与脖子,反绑的双手松开,让她替他诊治。 楚容珍伸手替他诊脉之后,看了一眼鬼谷中年男人,淡淡道:“你的身体有一种毒素,这位鬼谷先生没有发现么?这毒素让病毒瞬间扩散,只要除掉这毒素就能缓解症状,到时,才能检则是不是花柳病,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原本对鬼谷与无起疑的宗旭,立马把目光投到鬼谷中年男人身上,一字一句道:“她说的是真的?” 鬼谷的中年男人双眼微闪,看了楚容珍一眼,最终还是点头:“陛下身体里确实有一种毒素,在下前几天也说过。那毒素可以加速疾病病毒的扩散,陛下脉象与花柳病无异,这……” “鬼谷族的先生不会不知道,与花柳相似的病症有不少?虽然症状相同,可是有的能治好,而且的却是绝症,最后会受尽折磨而死?” 楚容珍的问话让鬼谷族医者沉默了。 好吧,他是玩毒的,谁会闲得没事去研究花柳病有多少种类? 中年男人沉默也瞬间证实了楚容珍话中的真实性,宗旭见状,立马狠狠剜向坐在一边玩味勾唇的无。 带的是什么人,饭桶! 宗旭思考了一会,“做一个交易,你替朕治好,朕就放了你,如何?” 楚容珍微垂的眼皮轻抬,双眼划过惊喜。 “当真?” “这次不过是误会,误会解开了,朕与你没有必要你死我活,对不对?”宗旭微微弯腰,伸手抚上她脖子上的铁锁,轻哄道:“珍儿,对不起,刚刚朕真的气极了所以才会……” 楚容珍微微嘟唇,偏头,向他表示:她正在生气。 宗旭看着她的模样,笑得更加温软了一些,直接打开她身上的枷锁。 而楚容珍坐在地上没有动作,依旧是气呼呼的模样。 “珍儿,原谅朕可好?”宗旭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双眼顿时发亮。 会生气代表她心里有她不是? 楚容珍不理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本妃要回去了,告辞!” 就在她要离开之时,无打了一个手势,刺客们一一闪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什么意思?”楚容珍冷着脸,看向宗旭。 宗旭的视线立马看向无,眼中满是警告。 无耸了耸肩,“王妃回不去了,恐怕王妃不知道吧?在你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发生大事了,你啊,回不去了!” “……”楚容珍立马眯起了眼,神情深幽。 她的计划不会有问题,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旭也不明白,疑惑看向无。 无慢悠悠的收起匕首,双眼玩味扫向两人,最终目光落到楚容珍的身上。 “刚刚一个时辰前,有人在京城中传起了流言,摄政王妃跟焰帝私奔,楚帝大怒,现在正满城封城四处寻找着二位的身影……” 楚容珍脸一僵,顿时阴沉了起来。 倒是宗旭听到这消息时,一愣,随即浮现一抹狂喜。 这消息是谁传的? 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背上了这种不好的名字,但是她楚容珍再无回归楚国的可能性。 那么她将无处可归。 视线直勾勾盯着楚容珍,看着她的脸色从阴沉到苍白,到通红,再阴沉…… 神情变幻,最终恶狠狠抬头:“你们做的?让我背上这种名字,再无回归楚国的可能,这是你们的计谋?” 眼中一片阴寒冰冷,还有着淡淡的憎恨。 宗旭连忙上前,想要搂住她,被楚容珍厉喝:“走开,不准碰我!” “珍儿,相信朕,朕真的没有这么做。本来以为你是楚辰宁的棋子所以才会把你抓来看看是真是假,真的没有想过要毁了你,真的!” 楚容珍完全不相信,高吼:“龙二,龙二!” 她的声音在山中响起,很远很远的地方,龙二听到她的声音,从暗中走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楚容珍愤怒吼道:“城中怎么回事?” “有人散布流言抹黑了您,而且对方还挑唆陛下对您发布了通缉令,龙煞军全部朝着边境撤离……” “准备,本妃要回宫!” 龙二跪了下来,“王妃不可,陛下对王妃下了杀令,下令见到王妃直接杀无赦!” “混帐!” 楚容珍立刻暴怒,好像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而她脸上的愤怒被后面的宗旭全部尽收眼底,微微勾唇。 虽不知道是何人做的,不过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种办法让她孤立出来? 说到底,她致命性缺点就是女人。 这不,小小一条流言就让楚辰宁起了必杀之心。 无的眼中划过怀疑,宗旭倒是没有多少的起疑,反而愉悦勾唇,轻轻劝道:“珍儿,现在楚帝下了诛杀命令,你可不能自投罗网。这样吧,朕回城去劝劝楚帝,你先在这里休整一下……” 龙二抬头,“焰帝同样不可回城,楚帝气疯了,诛杀令不仅仅是针对王妃,同样也有焰帝,您城外的五千侍卫全部被扣留,做叛党处理了!” 宗旭的脸一僵,薄唇紧抿。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一边,无靠在门边,玩味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楚容珍的脸,淡淡道:“看来两位都不能回城了,依我看,这里估计也不安全了,王妃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何不跟着焰帝一起去焰国?相信焰帝绝不会亏待你……” 无的话让宗旭双眼微亮,楚容珍恨恨看了两人一眼,“做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做的,陷害我失去楚帝的信任,再让我去焰国,你们好大的野心。” 宗旭眼中划过恼怒,表面做着深情表白状。 “珍儿,我没有,真的,这不过是一次意外,我也没有想到对方趁机动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连自称‘朕’也舍弃了,就好像一个深情重义的男子正在无尽的反省自责。 可以软化大部分女人的心。 楚容珍眼中的憎恨减少了一些,眼中的生气与怀疑没有消失,紧紧抿唇:“我需要冷静,让我静静!” 说完,楚容珍朝着树林走了过去…… 宗旭冲着无使了一个眼色,无起身,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悄悄监视。 楚容珍离开了宗旭的身边,幽幽的,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 不枉她弄了这么在盘局,宗旭如果不入套的话她可就麻烦了。 现在的她是被逼着离京的女人,而且还是跟宗旭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更是宗旭想要得到的女人…… 他会怎么做? 呵呵,果然还是没有变,多亏了前世对他的了解才能这么成功的设计一切。 楚容珍走入树林之后,就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神情烦躁。 “龙二,消息属实么?” “是的,不过凶手是谁没有查出来,很有可能是战王那边传出的消息想要动摇您在朝中的地位,也用可能是看您不顺眼之人下的黑手。” “看来查得很深呢!”楚容珍轻轻微叹。 身体微转,背对着远处的无,双唇无声挪动,看着龙二快速无声说了几句。 龙二双眼微闪,低头,掩下眼中精光。 “王妃,现在要如何?我龙煞军背上了叛军之名,很有可能是龙真旧部下的暗手,现在统领带着军队去了边境,实则要剿灭龙真旧部朝着宁国方向而去,不灭宁国难掩心中恶气!” 楚容珍同样愤恨低吼:“你们自己行动,让楚王府查清散布流言凶手,绝饶不了他们!” “是,属下明白!” 之后,龙二就离开了,暗处的无静静看了龙二的背影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拦住他。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有人在撮合楚容珍跟宗旭一样,要把楚容珍推去焰国。 这本没有什么坏处,可是他为何会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好像,有大事要发生的感觉。 楚容珍在原地发泄之后起身,朝着山中小屋走了过去…… 屋中,宗旭同样也在询问着具体的原由,他的人从楚京逃了出来,将城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没有半点的差错。 楚辰宁确实派兵满城寻找着他们,直接动了下令。 “龙煞军下落如何?” “在两个时辰前,龙煞军十万以上朝着边境而去,看来是要脱离京城再做打算,不过城中楚王府一脉是相信着她的,试图替她证明真相,正大力寻找着陛下的身影,想要把一切责任安放在陛下的头上……” “哼!”宗旭冷哼。 只要楚容珍跟他去了焰国,那么龙煞军就是焰国的所有物,楚国这群蠢货,把这种神兵当成敌人,蠢得可以! 目光正好看到走进来的一道红色身影,立马站了起来,微笑。 “珍儿,你回来了?”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离开这里,但我绝不会跟你去焰国,叛国之名我还背不起。告辞!” “等等!”宗旭立马唤住她。 楚容珍冷着脸挑眉,对他态度不冷不淡。 “我也要离开京城回焰国,不管珍儿你要去,请要相信朕的焰国大门永远向你打开。而且这一路遥远,让我再走最后一段路如何?我想再陪陪你……” 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宗旭演戏演得格外认真。 楚容珍冷着的脸慢慢融化,适时的扬起一抹不舍与挣扎,这种表情看在宗旭的眼里,心情更加自信起来。 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深情轻唤:“珍儿,可以吗?” 微微咬唇,楚容珍抬头,双眼满是不舍,“好!” 宗旭顿时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太好了!” 想要把楚容珍抱进怀里,可是楚容珍正好侧身,朝着一边的走了过去,捡起地上散落的银针收回怀里。 楚容珍离开了京城,跟宗旭一起。 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因为她对宗旭的猜测一直没有错过,所以她坚信宗旭留了后手,在楚国境内一定有支军队。 当时战争刚起,虎卫的消息都是专注战时准备,所以难免会有纰漏。 不然,就凭宗旭那怕死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会带着一万军队就敢前往他国。 没有后手,他根本不敢这么做。 所以她设计了一切,与烨儿一起设计的一切。 名声于她没有任何用处,所以舍弃了名声摆了这盘局,让她不得不离京。 宗旭或许一开始会怀疑,怎么消除他的疑惑是她需要做的,以她对宗旭的了解,想要控制他很简单。 终于,跟着宗旭走了五天之后,她的目标终于达成了。 看着眼前十万军队的军营,楚容珍双眼顿时微眯,眼中划过一抹兴奋与了然。 果然,她没有猜测。 最终的目标终于达成,怎么都查不到的军队终于找到。 因为他们人数很少,所以五天快速赶路到达了海狼城五百里之外的一座山脉中,那里因为靠近战王统治的海狼城,所以早就被战王搜刮一番之后,所有人的村民早己撤离。 隐在谷中的村庄就成了宗旭军队的驻扎地,因为背后靠山,吃食不忧。 坐在马上,楚容珍不动声色捂着肚子皱眉,最近五天连速赶路,有些担忧孩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楚容珍的身后是舒儿,莲,龙二,还有几个龙煞军的士兵,这是起程之时按照计划半路加入的她的身边。 宗旭不会拒绝,只要她的势力不是太大,还在他的掌握中的话他都不会拒绝。 谷中,楚容珍看着十万军队的大帐,抿唇:“焰*队?” 宗旭愉悦勾唇,“对,现在咱们安全,珍儿,你的龙煞军现在到哪了?” “龙煞军行军比较慢,估计还需一些时日才会到海狼城附近!” 宗旭翻身下马,伸手,想要将楚容珍也扶下来,可是她却在莲的轻扶下直接下马…… 默默的收回空手,宗旭薄唇紧抿。 看来她还在生气,这一路上虽然会跟他交谈,可是却常常避开他的触碰。 还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吧? 跟着宗旭入了军营,住下一个单独的军营,莲与龙二都细细打量四周之后,确认没有探子之时才冲楚容珍点头。 楚容珍立马放松下来,伸手给自己把脉,神情紧张。 孩子应该没事吧? 莲连忙从怀里掏出安胎药,递了一颗给她,有些担忧:“夫人,小主子没事吧?” “没事!” 确认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过安胎药,直接咽下,最后喝了一小口茶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记号留好了?” “嗯,那个叫无的杀手很警觉,不过还是有留下专属记号,相信凤魅与锐影会一路赶来。等下属下给一行传信,让他兵分两路,一路朝着这里连夜赶来?” 楚容珍点头:“嗯,一切按之前计划行事!” 双眸微眯,这次枉她做了这么大一盘棋,连她与龙煞军的名声都搭进去了,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楚容珍之后两天都一直在军营休息,偶尔去山上走走,不过她的身后老是有一条尾巴跟着。 只要她走出帐篷之后,无就一直跟着她。 楚容珍眯着眼,看着还跟在她身后的无,双唇微微轻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一步步朝着后山走去,越来越偏。 慢慢的,远离了焰国士兵的放哨地。 确实四周不再有焰国士兵之后,楚容珍才慢慢停了下来,静静看着眼前的断崖与四周的地形,幽幽轻道:“跟我了这么多天,阁下到底想做什么?” 断崖之上有一块巨石,楚容珍靠在巨石之上…… 断崖的下面,就是焰*队所把守的水源——一条河流。 因为巨石存在,所以下方的士兵看不到她跟无的身影。 无从暗处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她,眼中满是警惕。 这么多天,他心中那危险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胜了。 说不清哪里危险,可是生为杀手的他有着格外强烈的预感,对杀意的敏感。 他的心告诉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否则会很危险。 接连监视她几天,发现这个女人有一点点内力之外再无别的特别之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感觉到危险。 明明就是一个柔弱小女人而已。 楚容珍坐在巨石之上,伸手勾了勾被风吹乱的发丝,柔和浅笑:“那我换个问题吧,你不是宗旭的下属,你是谁?” 无站在远处,双眼清冷的看着她,细细打量,似乎没有回答的打算。 “呐,你不是宗旭的下属,而是来自别方,对吧?” “……”男人还是不语。 “你的身边有鬼谷族的人,可是你却是杀手,如果是下山的东部各部落的话,没有杀手一族。那么你是出自某个势力,而我楚容珍从不放纵敌人存留世间,一般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敌人,除非……” 艳红的唇轻轻上下挪动,无一直盯着她,看着她那艳红又妖绕的色泽,双眼眯得更紧了。 甚至,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除非是那边的人,龙真旧部,或者你直接听令于祭师?” 无原本冷漠的双眼猛得一睁,瞳孔一缩,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双手成钩,一手拿着匕首…… 漆黑的瞳孔诡异的扩大……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明白这个女人哪里危险。 因为她太过冷静,冷静到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种窥视一切的冷静与从容才让他感受到了危险。 果然,要抹杀! 身为杀手的本能,感受到危险的同时,身体就动了。 狠辣的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 还未接近楚容珍,莲与舒儿一左一右瞬间出手,无闪过了莲的攻击,正要朝楚容珍刺过来之时,他的左脚被舒儿一把握住,狠狠朝着远处直接甩了出去…… 无瞬间被扔了出去,撞到树杆发出沉重的闷哼。 倒在地上,过了一会才爬起来,因为蒙着面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这一下摔得不清。 无双手撑地,冰寒的目光盯着楚容珍。 “你叫无对吧?我们在哪里见过没有?” 远处,楚容珍靠在巨石之上,舒服微笑看着远处的好像受伤了的无。 对于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无盯着楚容珍还有莲,舒儿,眼中划过棘手。 果然不能依着宗旭的想法行动,本来有一个极好的机会把她带走,可是…… 不得不说,他犹豫了。 因为好不容易生起的好奇,所以他犹豫了。 当然,也第一次失手。 “不认识!”无轻轻挥手,山中,出现几十上百的黑衣杀手…… 他站起身来,看着楚容珍脸上的笑容,心中的警惕更盛。 “动手!” 无下了命令,刺客瞬间行动,刀光剑影立马引起了崖下士兵的注意,一个个抬头看着上首的黑衣刺客,最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陛下身边本就有一群黑衣人,他们自由自在行动不受约束,不是他们能管制的。 崖上发生了战斗,可是下方没有任何的动静。 楚容珍扫了一眼下方的士兵,抬眼看着无与他身后的黑衣刺客,“原来宗旭也跟龙真旧部有联系,你们龙真的手还真长,光是一个楚辰玉不够,一个战王不够,一个宁国不够,现在也把焰国拉入你们的棋盘?” 莲与舒儿把她护在身后迎战,手下毫不留情。 对面,无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带走,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而对无的冰寒与无情,楚容珍不在意笑了笑。 “凤隐也是你的人么?看来他的眼光有些问题,专门找短命的主子!” 楚容珍的笑立马就沉了下来,在她沉下脸的同时,一队凤卫悄无声息出现,如暗夜的幽灵。 无双眼浮现惊骇。 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没有感觉到,不可能…… 不,该不会? 无的目光放在出来的凤魅身上,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人没有一点气息。 仿佛就是死人一样。 目光猛得瞪大,不会说,这是用过消除气息药水的效果。 是祭师派人研究出来的药水,为什么他们也会有? 无的惊讶被楚容珍看在眼里,凤卫是什么样的存在? 会毒会医,而且还有第三队专属研究小队,他们的任务就是研究特殊药水与特殊能力,否则凤卫三分之二的银子花在他们身上是白花的? 有楚容琴几人远在宁国潜伏,哪怕得不到药方,以得到一点药水就己经足够研究了。 ------题外话------ 哟,月光萌萌哒又出来了,趁月光不在,月票啥的放心大胆的砸过来吧! 83宗旭之死 更何况凤卫本就有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千年前龙真国不就是靠着毒人与一些下三滥的手段闻名整个大陆? 因为是胜者,所以就能随意改成历史,抹掉一切肮脏。 龙真国能研究出来,她凤卫也同样可以。 第三队以前想过要废除,不过现在想想,把人体试验改成动物就好,第三队的存在还是格外的有必要。 不一定要人体实验,可以是相关能力药物的开发。 第一步,算是迈过去了,连这些杀手都感受不到气息,消除气息的药水算是取得成功。 楚容珍笑着起身,“凤魅,动手,一个不留!” 对敌人她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对她有杀意的敌人? 凤魅与凤卫快速游走的杀手中,双方都是暗杀者,所以一场厮杀相对于别人就格外的安静。 暗杀者的战斗是一击必杀! 凤卫有优势,就他们会毒,比这些杀手更为的有优势。 战斗很快就出现转机,无的杀手们虽然习惯暗杀,可是并不习惯与用毒高手作战,一不小心直接入套,反应过来之时早就人头落地。 慢慢的,局面开始出现反转。 无的杀手们一个个被毒倒,杀死,一个个开始倒下去…… 凤卫这边因为个个武功出众,不少负伤,倒没有出现伤亡。 无看着这绝对性的差距,咬牙,一字一句低吼:“不可能,你们到底是谁?从未听过大陆有更加厉害的杀手组织……”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声音就这么消失了。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手上的戒指,微微偏头,“你未免太自视甚高,大陆上除了凤卫又有谁敢自认为是天下第一杀手?怎么?凤隐没跟你说过么?这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惊喜吧?” “凤隐是谁?”无的问话让楚容珍微微勾唇。 第一次被刺杀时她明明看到凤隐牵制住了凤魅,现在却说不认识凤隐? 难不成凤隐根本没有坦白一切?、 更或者…… 楚容珍眼中一片深幽,挥手:“杀!” 对面的无没有心情去想凤隐是谁,在楚容珍下达杀令之时就立马朝着远处逃离,身边的杀手也一个个断后,护着他离开…… “龙二,按照计划行动!” 楚容珍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眼中满是杀意。 宗旭好对付,但是这种意料之外要提前消除。 否则会妨碍她的计划。 未知因素,要全部抹杀干净。 “是!” 龙二快带离开,而楚容珍朝着无离开的方向紧追了过去…… 山下军营,宗旭原本在处理着事情,想要去找楚容珍的时候发现帐篷中无人,四处找一圈之后没有找到她的人,心中微微起疑。 以为她偷偷离开或者有别的动作。 就在这时,龙二一身是血的闯了进来,也不管宗旭是不是皇帝,执剑横于他的颈间,神情狠唳:“宗旭,我主要是有任何意外,你的命也没想要了!” 龙二的动作让周围的侍卫瞬间抽出了长剑,厉吼:“放开陛下!” 宗旭被龙二挟持,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瞬间,他就被包围了。 “全部让开,不想让你们的主子死话全部让开,交出王妃!” 龙二的动作让宗旭不悦,可是听到楚容珍的名字时,他皱眉沉声重道:“发生了什么事?珍儿出事了?” “闭嘴,把我主骗到这里来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私欲,派了那群刺客劫走我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龙真的走狗。把人交出来,否则全怪我不客气!” 龙二愤怒低吼,宗旭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无擅自动手了,明明之前不是同意他这个办法先把人骗到焰国再行动吗? 为什么要提前? 为什么要破坏他的计划? “朕对这件事情并不自情,你现在杀了朕也没有办法。放了朕,朕派去搜山,绝对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哼,你们狼狈为奸!” “信不信随你,朕并不希望她被带走,她去了那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是朕心爱的女人,朕怎么忍心……” 龙二脸皮不停的颤抖着,好吧,他想吐了。 这话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会有用,对于同是男人的他来说,简直是放狗屁。 没办法,戏还要演下去。 “……”龙二不语,看在宗旭眼里就是迟疑。 “这山里太大,你们的人怎么找不过来,唯有朕能帮你们找人……” 像是说到龙二死穴一下,龙二放开了宗旭。 宗旭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臂,“来人,去找人!” 宗旭命令一下,拔出来三万人马进山,他的人马一下子就被分散开来…… 站在远处的龙二看着进山的宗旭带领着三万人马,冰寒眯起眼。 夫人的计划成功了。 宗旭的军队一分为二,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飞鸟,在林间完全的掩藏身影,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而他本人,快速消失在原地。 山中,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凤魅追到退无可退时,才停下脚步。 楚容珍是铁了心要杀死他,因为来自那边的人一个个都超级麻烦,不杀了永无宁日。 山中早就设下了陷阱,用毒药设了各种埋伏与机关,只要小小的伤口就足够毙命。 除无之外,他的杀手全数死亡。 山中瀑布上,无捂着身上的伤口,怒瞪着楚容珍。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是吧?”他气喘吁吁,神情也格外的萎靡,凤卫的毒没有直接毒死他,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 他的身后是一条巨大的瀑布,绝路一条。 数里之阔的水面,跌入百尺之宽的峡谷,发出了震川虎啸般的声响,悬垂的水流如张挂的天幕,黄色的浊流如腾飞的巨龙,激起的水珠如钢花四溅。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控制过的思考,明明他自负又多疑,想要控制他很难!” 瀑布如刀劈一样从悬崖顶上直劈而下,激起万丈高的水花,在阳光之下形成一道道彩虹。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又如闷雷炸响,震耳欲聋。 将他的话差点全数淹没。 可是楚容珍却听见了,幽幽诡笑,魔魅又渗人。 “从那边来的人我从不会大意,能杀就杀,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是的,在她眼里,龙真旧部的人能杀就杀。 反正她与龙真旧部不死不休。 “所以你利用了宗旭,现在才真正动手,一切都是为了摸清我有多少人马?” 跪坐在地,他双眼满是冰寒。 他总算明白为何上面会那么纠结了,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而她却有一种魅力呼吸了大量高手为她所用。 简直就是将棋中的‘帅’。 她的身边所有棋子都是为她所用,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 所有势力中,唯有她一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好像从未见过这种女人,简直是对天下所有人男人的挑衅。 楚容珍不想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她的计划开始行动,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开始行动。 宗旭要埋骨在这里! “你错了!” 楚容珍含笑,飞扬的发丝上布满了水雾,雾气之中,她此时显得格外虚幻。 那瀑布如同黄龙出山,惊涛骇浪,又如千万匹穿黄色战甲的战马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就这么在她眼里发出滔天怒吼,正好将这里要发生的一幕可以全数掩埋。 特别是一边提着敌人尸体的凤卫,一具一具的扔向了瀑布之中,瞬间消失在了所有的眼前…… 瀑布之下多数有暗流,到时这些尸体会出现在哪里根本不得而知,可谓是天然的毁尸灭迹之所。那强大的水流不知道会不会将尸体切碎,撕裂? 想想,楚容珍眼中划过好奇。 或许找个时间可以试试看! 迎着对面男人疑惑的眼神,楚容珍挑眉,“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宗旭,是你比较倒霉跟他合作,所以哪怕是死也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宗旭,是这个人自己闯进了她的计划。 而她最为不喜的就是棋盘上出现未知的棋子,这简直是对她这个棋手的挑衅。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无视她这个棋手的意思私自行动,这种棋子往往是最不需要的存在。 不需要的东西当然要第一时间毁灭,留着,只会坏她大事。 莲与舒儿一步步朝着他走近,双眼中一片冰冷与杀意。 无有些惨败的勾唇,猛得起身,“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我不是第一个杀手,也不是最后一个。惹了祭师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他主动跳下了巨大的瀑布之中,瞬间消失在了白茫茫的水龙之中…… 楚容珍快步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下面一片白雾,微微抿唇。 “小姐,他应该死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死,这大瀑布的水柱也不是开玩笑的,连钢铁都能切断,更何况凡身?” 舒儿晃了晃头,一口断定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在瀑布下修行过,不过百米高度的瀑布下她就觉得重如千斤,更何况眼前这无法估算高度的瀑布? 而且他本身就重伤,再这么摔下去不得昏迷? 瀑布底下全是暗流…… 所以说他存活的可能性为零! 楚容珍微微颔首,算了,又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确实这种情况下留下来的可能性太小,如果能活,就当做她对他好运的赞赏吧! 回头,红衣飘飞,楚容珍小脸满是煞气。 “宗旭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到达的龙二走了出来,“宗旭带兵三万搜山,现在正在东南方向五里处,一个时辰左右能到达这里。” “凤魅,你的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去引一下宗旭的目光,把宗旭引到目的地!” 凤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四处,没有发现凤隐的身影让他有些奇怪。 走神中的他听到楚容珍的话,猛得一震,点头,“是!” 暗中凤卫飞快的换下从敌人身上扒下的衣服穿上,在凤魅的指挥下一队开始行动。 凤魅身边后负责处理意料之外事情发生的锐影一行看到楚容珍的手势,从高处迅速向下,飞奔而来…… 看着锐影,楚容珍连忙道:“锐影,你负责在士兵与我们之间传令,我们开始行动增个时辰之后你就传令给龙九,牵引龙九灭杀所有的军队,你再带着三万士兵潜伏到宗旭的身上,这样……” 对锐影的吩咐最多,这也是她最重要的一步棋。 她与宗旭敌对之时不能有任何时间的差异,否则她这里就很麻烦。 这里是深山,绝对不能让宗旭四处逃散,追起来太麻烦。 快速朝着原本选好的地方,让凤魅去踩踩底,能够打埋伏的最佳地势。 多亏了这山够大,宗旭的军队躲在这里地方,连背后有人潜入都不知道。 如果在平原的话,视线宽广,如果有敌袭会一清二楚。 可是宗旭没有,就因为平原容易被人发现,这种放在敌人眼前的恐惧感是宗旭所不能承受的,平原整军会让敌人将他的人数与军队列整全数尽眼底。、 山谷之中才是最佳的藏身之地。 确实是最佳藏身之地,任何人都无法发现。 问题是,一旦知道了藏身之处,那么就会格外危险,因为敌人会从他们的背后接近,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接近…… 她一直猜测宗旭把军队藏哪座山脉了,可是地方太多太广,她查起来太费力。 所以才会设计一切,让宗旭亲自带她进入他的军营,这样就直接省事多了。 带兵搜查的宗旭猛得发现凤魅假扮的身景,立马高吼:“让无过来见朕!” “首领也有话想与陛下说,正东方十里之处,首领在那里恭候您!” 凤魅说完之后就立马消失,朝着东方而行…… 宗旭没有怀疑,现在他就想知道,为什么对方要一次次的言而无信。 明明都同意他的计划了,为什么还要私自动手? 他一定要好好对他问罪! 坏了他的计划,简直不可饶恕…… 追到凤魅身后,一个半时辰左右,宗旭被引到了楚容珍选择好的地方。 那里是一个山谷,一个小型的山谷,四面环山,而且山壁陡峭,除非有轻功,否则极难攻克。 宗旭的士兵只是普通士兵,会内力会轻功的人数百分之一都没有,所以根本无法快速攀上陡峭山壁。 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宗旭现在正在带兵进入的山口,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出口。 这种地形是兵家大忌,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的话根本不可能会进入这种地形,因为退无可退…… 一旦被人堵在出口,就成了困兽。 高高在上的楚容珍俯视着下方宗旭带兵进入一幕,冷冽勾唇。 挥了挥手,“行动!” 凤魅几人快速离开,而楚容珍则是坐了下来,视野最佳的特等席上,她静静看着棋子们的撕杀就好。 舒儿从远处回来,提起裙摆兜着什么东西,快速走了过来,邀功道:“小姐小姐,快看,这里有很好吃的野果,青的很甜,红的却是酸酸的,好奇怪!”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随手拿起野果,一青一红就呈于手心,顿时挑眉,眼中划过兴灾乐祸。 “舒儿,你吃了多少?” “很多很多!”舒儿偏偏头,有些不解。 “红色的吃了多少?”楚容珍再问。 “一颗,我不喜欢酸的!” 楚容珍深深叹了一口气,舒儿不解,倒是莲明白了,轻声:“夫人,这野果有问题?属下跟舒儿都试过,无毒!” 楚容珍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舒儿不停喘着气,伸手扇着风,小脸也开始通红起来。 “咦,都快到晚上了,怎么这么热?” 莲回头,对上舒儿那红得诡异的脸,吓了一跳。 “这……” 这很明显就不对嘛,怎么可能会热?而且脸红到这种诡异的程度? “舒儿,热不?” 听着楚容珍的话,舒儿立马点头,可怜兮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她现在好热,热得恨不得跳到水里泡个几天几夜,她生病了么? “小姐……人家生病了……帮人家看看好不好?” 舒儿可怜兮兮看着楚容珍,无法相信,她可是天天吃肉,怎么还是会生病? 楚容珍伸手,从地上捡起红色的果子放进嘴里,慢悠悠道:“现在开始你只能吃红果子,一直吃到你不热为止!” 舒儿不甘不愿,她才不想吃那酸死人的红果子。 想说什么,楚容珍完全不理她,拿着红果子一颗颗塞进嘴里,看着下方宗旭的军队动作…… 倒是莲看出了什么,走到舒儿面前一颗颗挑出红果子,怕不够,还让凤卫的人去多采一些回来。 舒儿委屈的把红果子塞进嘴里,酸得她皱眉。 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不理她,只是让她吃这些酸死人红果子,肯定是生她气了…… 胡思乱想的舒儿吃下一颗之后突然奇怪的扬眉,会不会是错觉?她怎么觉得舒服不少? 试探性的又多吃了两颗,热度又降下不少,立马惊奇道:“小姐真神,吃下红果子之后就舒服很多,热度也开始下降了……” “这是情果,专门用来制成催情药的果实,与一般果实在外形上面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情果的青色是成熟果实,味道很甜,拥有催情效果。红色是未成熟的果实,味道很酸,拥有清心的效果……” 楚容珍没有回头,视线一直紧盯着远处全部入谷的宗旭,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着。 因为她容不得任何闪失。 舒儿苦着脸,早知道不吃那么多的青色果实了,现在酸死她了。 呜呜呜呜…… 要吃多少才能抵消啊? 就在舒儿埋头与酸果子奋斗时,楚容珍站了起来,回头,“莲,给她全塞下去,时间到了!” 莲点头,拿起地上的红果子一把全部塞进舒儿的嘴里,不理她的抗议。 “咳咳咳……小姐,我的牙没力了……”舒儿委屈抗议。 牙齿酸到没有力气,等下她还怎么吃饭? “能打架就行!”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冲着莲看了一下。 莲与舒儿几人对视一眼,换上黑衣假装是无的手下,一左一右走到楚容珍的身后。 山谷之中,凤魅独自一人坐在谷中深处,而他的对面,就是宗旭。 宗旭细细看了他一眼,皱眉,“无在哪?让他滚出来!” 凤魅微眯着双眼,与无的眼神有着差别,所以宗旭第一时单就认出对面的凤魅不是他要找的人。 “首领刚刚接过祭师的命令去执行任务,在下为代首领,负责将楚容珍送去宁国!” 一听要带走楚容珍,宗旭剑眉横竖,直接拒绝:“不行,这跟我们约定的不一样,先把楚容珍带到焰国,龙煞军引过去之后动作……” “那是无与你的约定,在下听令于祭师,祭祀的命令是带走楚容珍送到宁国,死活都不论!” 凤魅冷冷打断了宗旭的话。 “看来你跟无不是一挂的,那么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杀!” 凤魅轻哼,“是吗?焰帝不是想要楚容珍那个女人么?你要是敢动手的话……” 最上面,楚容珍被押了出来,一左一右,两个蒙面黑衣人。 她的颈间横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楚容珍脸上浮现一抹紧张,看着下方的宗旭,虽没有求救,可是眼中意味什么分明。 看着她被抓了起来,宗旭皱眉,“放了她,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凤魅嘶哑着声音,冷冷轻哼:“做不到!” “杀!” 宗旭见谈不拢,直接下了杀令,身后的三万士兵一涌而上……、 长枪刺向凤魅,凤魅的身体上飘,背后一根天蚕丝将他直接拉扯上了山壁之上。 宗旭抬头,想要追赶却做不到,哪怕轻功再厉害也跃不上这陡峭的山壁,看来只能绕道了。 正准备掉头之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骚动,大地发出沉重的轰隆声。 “陛下,不好了,入口被封了……” 突然,最后面传来一阵阵高吼,军心瞬间动乱。 仿佛印证那士兵的话一样,从高处滚落一颗又一颗的巨石,全数掉落在入口处,将宗旭的退路全数堵住,无法进也无法退。 最上面,一个小小的女人身影,扛起大得离谱的石头站在壁边,猛得就朝着出口处扔了过去,将那些试图清理道路的焰国士兵毫不留情的砸在石头之上。 拍了拍手,舒儿开心的站在上方,踢着上方一颗又一颗石头,全数踢下山谷…… 大军退无可退,宗旭紧皱着眉,神情紧绷。 上当了。 现在的他成了瓮中鳖,想要脱身很难。 “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与朕为敌?” 上方,凤魅慢悠悠睁开眼,赤红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宗旭,不语。 倒是楚容珍,慢慢的走到宗旭的面前山壁处坐下,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野果,刚刚没有吃完的她当着宗旭的面直接吃了起来,淡淡笑道:“把你困在这里自然是要与你为敌,否则我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什么?” 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宗旭立马眯起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骗朕?” 楚容珍得意的晃了晃腿,赤红的裙摆着她的动作轻晃,好像扇动的蝶翼。 美丽的双眼中一片清冷,脸上却是愉悦的笑容。 “你终于发现了?” “为什么!”宗旭死死瞪着她,眼中一片暴怒与被背叛过后的屈辱感。 明明他对她那么好,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能有为什么?就是想让你死而己!” 楚容珍冷冷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寒,不过她的话却让宗旭怒极反笑,“让朕死?朕就算被你困在这里,可是朕有三万军队,就凭你们几人能让朕死?更何况在军营还有七万军队……哈哈哈哈……你如何杀?” 宗旭满脸不屑,认为楚容珍现在不过是在异想天开。 她的人回起来不过几十人而己,而他有十万军队,怎么可能? 原本为了控制她,所以特地让她把龙煞军分散开来,而且一路防备不让她有任何留记号的机会,哪怕她有龙煞军,可是现在远水救不了久火。 楚容珍微微偏头,不语。 她的沉默看在宗旭的眼里成了心虚,不屑的勾唇,“等朕的七万军队到来,你楚容珍插翅难飞,若现在求饶认错,朕可以饶你一命!” 宗旭的自大她从未轻视过,倒不如说十分了解。 楚容珍慢悠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着下方的宗旭勾唇一笑。 “呐,宗旭,听说当然颜如肆带兵被困极兰岭时,也是这般模样吧?请君入瓮的计谋你倒是用得熟悉,不过是第一次成为别人瓮中鳖的滋味,如何?” 一听楚容珍提起了颜如肆,双眼顿时瞪大,眼中一片狠辣的杀意。 颜如肆是谁? 颜家唯一的武将,文武双全,是焰国最年轻的将军,被喻为最有可能楚国战神楚逸天相提并论的武将。 那个颜家,一手掌握文臣,还培养出一个武将,试图控制武臣。 到时文武臣子皆在颜家的手中,他怎么能够容忍? 颜如肆是难得一出的将才,虽可惜,但他必须死。 发出颜如玉谋害君主的消息,引颜如肆不顾军令回京,将他引入极兰岭,最后全数灭杀,一个不留…… 能知道当时一幕的人应该都死了,不可能还会有人活着。 楚容珍她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宗旭双眼阴狠的盯着楚容珍,杀意越来越明显。 “等下你就知道了,杀!” 楚容珍淡淡挥手,猛得,绝壁四周,一支黑色大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最上方,手持弓箭,二话不说听从命令朝着宗旭军队射去…… 因为龙煞军在上方,所以占尽了优势。 宗旭想要反击都不可能,想要射到头上的敌人本就难上加难,而且还有陡峭为天然的盾牌,他们的箭根本无法接近龙煞军分毫。 而龙煞军的视线极宽,下方的宗旭军队如同一只只小老鼠,一箭射杀一个……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由龙煞军展开的单方面的碾压,宗旭一点反击力都没有。 夹带着内力的箭雨怎么可能是他们能够逃离的? 龙煞军个个是内力高手,夹带着内力的箭支比普通人射得更远,射得更快,穿透力也更强…… 惨叫声接连不断,倒下去的士兵接二连三陈尸地面,鲜血从身上流出,赤红的鲜血如同生物一样缓缓流动,在山谷谷底汇聚成了一张巨大的赤红蛛网。 那些焰*队就是网中的猎物。 逃不了,反抗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不过一个时辰,为了这个计划她还特地让龙煞军去屠杀军宫的七万焰军,一是要将宗旭的军队一网打尽,二是她需要大量的箭来实行这次的行动。 瓮中捉鳖需要的工具,轻装行动的龙煞军想要得到武器就只能袭击军营。 那里有大量的箭与武器。 一个时辰之后,谷底一片死寂。 楚容珍静静看着下方鲜血与尸体如同血海的恐怖模样,挥了挥手…… 一队龙煞军下马,抛下手中的绳索从山壁滑下,飞快的收拾的战场。 有活口就直接刺杀,不用理会任何投降的士兵。 全是焰国的军队,哪怕投降于她也没有任何用处,什么降者不杀,全是狗屁! 她要宗旭的军队一个不留! 舒儿蹦蹦跳跳的从远处走了过来,哭丧着脸,因为她发现她的牙真的没有力气了,好不容易在山中抓到一只野鸡烤熟了,她却吃不了。 根本咬不动。 闻到香味,楚容珍回头,直接伸手。 舒儿有些委屈的交出烤野鸡。 她本来想当个点心的,可是…… 好吧,小姐肚里的小小姐比较重要,现在她的牙也吃不动,所以不馋,不馋,绝对不馋…… 夸张的咽了咽口水,舒儿双眼直勾勾盯着一点点撕下鸡腿慢慢吃起来的楚容珍,看着她油亮的双唇,委屈的移开了眼。 楚容珍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只拿了一个鸡腿,别的全部还给了珍儿。 谷中一片血海,浓浓的血腥与视线上的战栗让人头皮发麻,可是楚容珍却从容的啃着鸡腿,视线在谷底一一扫视着。 在寻找着宗旭的尸体…… 不知道死了没有?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还真是失望。 她还想把他关起来跟古睛做一个伴,两人相亲相爱的长命百岁。 要是就这么死了,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慢悠悠的吃完,下方的龙煞军战场也收拾得差不多,三万中找一个并不算太难。 直到楚容珍的视线看到龙煞军抬起一具尸体时,她的双眸中才划过笑意。 龙九快速跃上山壁,看着楚容珍道:“夫人,宗旭找到了!” “死了?” “没有!” 楚容珍微微勾唇,“带上来!” 三万士兵在一瞬间惨死,单方面的屠杀,龙煞军连伤兵都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她对宗旭的了解。 太过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他下一步会怎么行动完全猜得出来。 简直是神的玩笑。 宗旭全身血污,身上大大小小的箭伤,看起来虽然恐怖可是却没有生命之忧,估计是拿了士兵当挡箭牌而活了下来。 反正是他的话也做得出来。 被反绑着宗旭被强押着走了过来,龙九用力在他后腿一踢,双膝一软,就直接跪在了楚容珍面前。 满脸屈辱的看着楚容珍,恨声高吼:“楚容珍,朕绝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敢动朕,焰国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诛杀!” 死到临头,宗旭态度依旧高傲。 双眼死死瞪着楚容珍,瞪着这个让他兵败的女人。 三万军队被单方面的屠杀,那七万还活着的可能性也很小,这根本就是战争,简直就是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生命中第一次挫败却败得如此之惨,让他简直不敢置信。 “宗旭,知道你为什么会败么?” “你这个贱人设计朕,从一开始你就设计朕!” 宗旭高吼,神情格外的激动。 “是我设计了你,宗旭,这是你罪有应得,天命轮回,一报还一报!” 楚容珍接过龙九手中的长剑,剑尖划在地面,发出锐耳的声音。 在宗旭什么都没来得急说出来之时,她手中长剑虚空一划,只见宗旭一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一条大口子,伤及经脉,他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宗旭对上楚容珍的视线,眼神中有一丝惊惧,想要拉开与她的距离,可是手臂受伤不轻的他完全无法使劲,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只好死死的瞪着她,“要杀就给个痛快!” 话里憋着狠劲,但是那语调中的些微颤抖,已经流露出他的惧意。 这个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恶魔,没有动手却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地产生惧意。 楚容珍低着头抚摸着长剑上的血迹,漠然的道:“颜家灭亡的幕后之手是谁?” 宗旭一听,眼中神色一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颜家?该不会你会说你是颜家故人吧?颜家血脉一个不留……哈哈……好,你放了朕,朕就告诉你颜家灭亡的真相!” 楚容珍蹲下身来,长剑轻轻横于他的脸前,冰冷的刀锋让他身体忍不住的战栗。 楚容珍缓缓的道:“你没有资格跟谈判!” 宗旭听着她没有情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寒战,背上寒冷的刀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触动着皮肤最敏感的一面,心中不仅犯凉却强硬的道:“杀了朕你就永远无法得知颜家灭亡的真相,那个真相只有朕知道,朕死也会带着这个秘密去死!” 楚容珍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眼度的怨毒与憎恨,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会舍得死?宗旭,咱们相处十几年,你的性格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意在天下的你如何舍得去死?” 楚容珍的话少,宗旭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神从藏着埋着的狠毒一瞬间都暴露了出来,满面怨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不是吗?”楚容珍玩味的勾唇,双眼幽暗看着宗旭的表情,愉悦又陶醉的欣赏着。 “你……朕知道了……你是颜如玉,你是那个死贱人,对不对?” 望着绝美的楚容珍,宗旭眼底的狰狞具现,火红着双眼。 对,不会错,一定是颜如玉,一定是她。 “现在才知道么?宗旭,明明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提示,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将怀疑压了下去,果然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的高傲自负,狂妄到了极点……” 坐在上方的楚容珍语气冷冽,双腿交叠翘起了二郎腿,愉悦的看着宗旭那纷缤变色的脸色,心中一阵痛快。 “你是回来复仇的?朕能让你死一次一定会让你死第二次,一定会!” “两个多月前的一封信,终于把你引来了楚国,看着自己的皇后当众与野兽交媾的模样,心情如何?成为一个怪物长命百岁,这是她古睛对我曾做的十倍还礼……” 宗旭瞪大眼,原来,一切的一切,全是来自这个女人的报复。 难怪会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气息,原来…… 宗旭怨毒瞪着她:“……” “名为晴的野兽的肉好吃么?为了迎接你来楚国,古睛被我斩掉的双臂用寒冰冰住,省得肉质变坏毁了这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你……”宗旭听到她的话,瞬间暴怒,胃中一阵翻滚。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一阵阵干呕让他眼水鼻涕糊在一起…… 人肉…… 而且还是他皇后的肉。 原来他吃的竟是这种东西。 颜如玉,你真狠! 楚容珍冷冷看着他,她就是要一点一点摧毁他的神智,让他痛苦到崩溃。 啊,果然现在这个时候才最最愉悦的,可是烨儿却看不到。 没事,反正她不会杀宗旭,到时再让烨儿看看就行。 “你身上的花柳病也是我派人种人下的,不仅种下了花柳病毒,为了让你能确保感染我还让你喝了病人的血。对了,提前诱发花柳病的毒也是我给你下的,堂堂焰帝却得了这种肮病,说出去的话,你说会不会被史书记载被后世万代嘲笑?” 楚容珍每说一句,宗旭的神情怨毒就加重了一分。 双眼淬毒的盯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或许她会被他的眼神杀了千百次也说不定。 再怨,再恨,再怒…… 面对楚容珍,从一开始他的败局就己经注定。 楚容珍冷眼看着宗旭的手臂那碗大的伤口不停的流着的鲜血,微微皱眉。 “给他止血!” “你想做什么?”宗旭感受到一抹危险,立马高吼了起来。 脑中一瞬间想到的是古睛那生不如死的模样,他才不要变成那样。 与其那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大力的挣扎,宗旭猛得站了起来,朝着楚容珍就冲了过来,似乎要与她同归于尽。 可是还没有接近楚容珍,宗旭就被龙九等人强按在地上,上方,冷冷的声音传来:“挑了他的手脚筋,我不需要乱动的人偶!” 龙九二说不说挥剑,在宗旭的惨叫之下四肢抽搐,人的手脚筋被斩断,这一生想要再站起来根本不可能。 说白了,就是废人一个。 宗旭的心一点一点变冷,焰国不需要一个残废的帝王,而他的鸿图大志也终将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颜如玉,朕跟你没完,你最好杀了朕,否则无论天涯海角朕都必将把你诛杀!” 宗旭气极了,她怒极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全是颜如玉这个贱人毁人他一切。 他是皇帝,是焰国最有权利的男人,是将要统一这个大陆的男人,最后的一切一切全毁在颜如玉的手里。 一个死去的鬼魂手里,真是可笑。 “你不会有机会,我不会让你死,你将长命百岁,跟古睛两人一起友好的相亲相爱的一起活下去。 成为权贵的玩物,民众眼里的怪物……” 宗旭眼中划过绝望,不甘,又憎恨的盯着楚容珍。 仰天大笑,好像疯了一般笑着,头上的发冠散落,神情狼狈。 宗旭吐出一口鲜血,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涌起的红色浪花。 只觉得周身钝痛,手臂的伤导致血流不止,他能感受到,那仿佛是他在流淌的生命。 而四肢筋脉断裂如同钉骨之痛,堪比万箭穿心,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一碰也不敢碰。 一点一点,朝外面爬着,身下一片血迹,身下拉扯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似乎实在是过于疼痛,宗旭爬到半路停顿了一会,大手捂住手臂,可手臂的血却似止不住一般,顺着手指的缝隙涓涓不断的往外流。 楚容珍慢慢走在宗旭的身后,没有着急将他拿下,因为宗旭现在己经废了。 筋脉己废,手臂被斩,完全在地上蹭着,满身的血迹。 再也不见当初那个玉树临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焰国皇帝了。 得知他己无处可逃这一事实之后,宗旭停下了爬行的动作。 扭头,阴狠盯着楚容珍:“天道轮回,颜如玉,这次是我宗旭的自食其果,可是死朕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中……” 话还没有说完,宗旭双眼瞪大,身体一阵抽搐,瞳孔开始扩散…… “不好,他服毒了,拦下他!” 楚容珍同样瞳孔一缩,一抹不甘的心情从她心中浮现,她不想他死,明明她想的是他生不如死。 他怎么可以死得这么轻松。 可是宗旭的己经回天乏术,龙九过去查探时发现他的气息己经全无。 ------题外话------ 中午,月光就要回来了 84与凤隐的交易 楚容珍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宗旭的身边,探着他的气息…… 手一抖,确认他的气息真的没有之后,瞬间狂怒。 恨恨的瞪着宗旭死不瞑目的模样,升起一抹深深的不甘。 可是再不甘,再恨,眼前的人气息全无,心脏停止。 “夫人,这要怎么办?” 几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对方死得太过快速,快到什么时候服毒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他们的面前。 简单是赤裸裸的打脸。 “哼,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楚容珍冷冷看了一眼宗旭的尸体,想了一下,咬牙道:“走!” 她的命令代表着不会对宗旭的尸体做什么,一个己死之人,哪怕挫骨扬灰也缓解不了她心中的不甘。 一具尸体她能做什么? 哪怕现在把他碎尸万段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己死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楚容珍死死瞪了一眼宗旭的尸体,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龙煞军确认没有任何一个活口之后,整军,列队,朝着山下而归。 锐影与龙九私自的转换了命令,原本是由锐领带龙煞军前来相助楚容珍的,可是锐影因为是龙煞军中比较特别的存在,无法像龙九那样有震慑力,又担心会坏了楚容珍的大事,所以就私自与龙九任务进行掉调。 由他带着一半龙煞军与山下谷中的焰军进行交战,因为龙煞军的自主性很强,锐影他无需发号施令,龙煞军就能独自完成任务。 完美的牵制了七万焰军,一点一点,慢慢的将他们送入地狱。 反正龙九带兵去助夫人一臂之力,他这里也不用太过焦急。 龙九与楚容珍朝着谷中撤下,坐在追风背上沉思的楚容珍猛得伸手,一挥,行军的众人全数停了下来,追风身边的龙九疑惑看向她,“夫人,怎么了?” 楚容珍沉思中回过神来,双眼狠辣浮现一片暴怒,伸手拍着追风,瞬间就离开了军队…… 龙九等人反应不及,在眨间眼,追风带着楚容珍离开了好几百米远,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暗处的凤魅,莲,龙二,还有一边的啃着肉的舒儿见状,二说不说,撒丫子追了过去。 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楚容珍突然脸色大变的离开,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按着原路,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双眼眯成一条线,掩下眼中的暗茫。 从战争开始,追风就进入了龙煞军中待命…… 跟随着龙煞军行动,因为它是楚容珍的专属坐骑! 追风背上的楚容珍双眼直直盯着远处,刚刚宗旭死亡的地方。 那里,大片鲜红的血迹开始变黑,凝固,本该在那里的尸体没有了踪迹…… 楚容珍翻身下马,看着本该有一具尸体的地面什么也没有时,漆黑的双眼中满是暴唳。 双手紧握,食指刺入掌心。 好,很好! 她上当了! 宗旭怕死,她怎么忘了? 一个怕死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死?哪怕生不如死的活着也舍不得去死。 这种性格的人却服毒自杀? 开什么玩笑! 楚容珍愤恨的盯着四周,扫着宗旭有可能失踪的地点,脚筋被切的他根本无法行走,那么有人带走了他? 楚容珍想到这里,翻身,上了追风的背上,而这是,凤魅几人赶到…… 看着楚容珍查看过的地方,所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宗旭的尸体不见了。 “莲,凤魅,龙二,去搜!” “是!” 几人脸色严肃,在他们所有人眼底前装死逃过一劫,或者在他们的身边还潜伏着别的人,等他们刚刚一走就带走的宗旭的尸体? 那么这人的潜伏能力,极有可能在他们之上? 这怎么可能? 好像被打脸一样,在自己最自傲的能力上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让凤魅,莲,龙二几人都怒了。 这是对他们的挑衅,仿佛在嘲笑着他们般。 三人散开,朝着四处追对而去…… “舒儿,你跟我朝着这里去追,我就不信了,走不了路的宗旭能逃多远!” 不管是宗旭假死也好,还是有人带走了他,反正宗旭现在的模样一定逃不了多远。 另一边 偏僻漆黑的山洞之中,阴冷潮湿,隐隐还带着刺骨的寒气。 藤蔓围绕的洞口遮得严严实实,好像没有任何生物经过的痕迹,是一个完美的躲藏之所。 宗旭轻轻咳出一口血,幽幽的醒来,眼前一片黑暗让他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洞口传来淡淡声响,让他的神智立刻回笼。 洞外,一个紫衣俊美的男人背着一个蒙面黑衣男人走了进来,迎着宗旭的打量,把手中的人放在一边,扯开他的衣服,掏出了一瓶药水,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绝美又性感的五官,一身紫衣神秘又高贵。 “隐风,是你?” 宗旭虚弱的声音中夹带着一点点的惊喜,最起码有他在,活下去的机会就更大了。 被称为隐风的男人打着火石,点燃了地上的干柴,微弱的火光正好投在他的脸上,衬出他那张熟悉的脸。 凤隐! 被凤魅称为是叛徒的凤影骑的前任首领——凤隐! 凤隐淡淡看了宗旭一眼,伸手,将他扶到火边,递给他一颗药丸。 想要伸手右手接过,宗旭这才发现他的右手被斩,双眼,顿时扭曲又怨毒的瞪大。 颤抖着左手拿过凤隐递给他的药丸,也不管有没有毒,一口吞下。 现在的他没有选择,如果眼前人不救他,那么他只会死在这山里,更或者被颜如玉那个女人抓回去折磨到生不如死。 看着宗旭吞下了药丸,凤隐才走到昏迷不醒的无的身边,伸手扯开他胸口的衣襟,看了看之后才替他穿拢好衣襟。 扶着他的身体,躺平,拿出伤药一一替他包扎起来。 “无也是颜如玉那个女人做的?” 看着昏迷不醒的无,隐隐的还能感受到一点点气息,宗旭眯起了双眼,神情一片冰寒怨毒。 “颜如玉?” 凤隐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 因为疼痛,宗旭倒抽了一口冷气,便还是点头:“对,那个楚容珍就是颜如玉,颜家颜恒子最看重的传人!” “所以你这次才输得这么惨?”凤隐双眼微闪,快速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 淡淡嘲讽的语气,宗旭心中一怒,死死压下。 “你最好也注意一下,颜恒子是什么人你们清楚,那个疯子的传人手段会温和?一旦知道真相,你们所有人将是她复仇的目标!” 凤隐细心给昏迷的无包扎着伤口,听着宗旭的话,双眼中满是幽沉。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楚容珍与颜如玉没有任何共同处!” “巫族中常说的灵魂夺舍,你听说过么?颜如玉化鬼夺舍了楚容珍的身体。”看着凤隐没有任何反感的模样,宗旭自嘲冷哼:“以前朕也不相信灵魂之说,也从未想过这种荒诞的一幕会发生在身边,可是颜如玉的事情就是朕的一次警告,灵魂夺舍一事实际存在!” 大陆虽信鬼神,可是对于这种事实很多人都只是当成一个笑话,因为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自然信的同时又不信。 宗旭也一样,明明知道巫族有相关灵魂的说法,他知道可是却不信。 凤隐给无包扎好之后,才坐到火边添加着木柴,看着宗旭的模样淡淡冷笑:“楚容珍也好,颜如玉也罢,颜恒子的传人也罢,与我又有何关系?祭师让我来处理事情可不是处理你宗旭的烂摊子……” “当初结盟之时,你们说过要助朕一臂之力!” 宗旭立马高声起来,对面,凤隐伸手竖在唇间,幽幽道:“嘘,楚容珍己经反应过来你没死,现在满山搜寻你的身影。我最多只有救一人,说不想被她抓住的话就不要大吵大闹,收起你的帝王架子!” 一句话,就让宗旭闭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他不得不求人。 “救朕!” 费力的从唇间吐出两个字,声音轻了很多很多。 凤隐漫不经心拔着柴火,垂眸,掩下眼底的幽沉。 “放心,会救你,你可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虽说以前自负不要控制,现在的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一个废物的你能得到皇位就是幸运,得不到的东西最好别再妄想!” 一句废物简直是刺到宗旭的死穴,想要高吼咆哮之时,看到凤隐那冰寒的目光时立马闭嘴。 他还不想死。 凤隐冷冷勾唇。 识相就好,他可不想花太多的时间来处理他。 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无重伤昏迷不宜移动,宗旭完全是累赘,而楚容珍那边又开始搜山追寻,尽早也会早到这里。 处境简直麻烦到不能再麻烦,他才没有心情去安抚一个废物的心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凤主竟有这等手段,果然大陆的传说并不假,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不知道跟祭师对上,谁优谁劣? 在用人的手段上或许没有什么差别,不过现在的她还不是祭师的对手。 还是,太弱了一些…… 凤隐幽幽盯着面前的火苗,一直沉默不语。 而宗旭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各种伤口,早就在不知不沉中昏迷了过去。 外面,楚容珍等人的搜到了凤隐所在的洞口,隐隐的传来追风的马厮声,听到声音的凤隐立马双眼一眯,眼中划过棘手。 细细思考之后,看了无与宗旭一眼,最终走出了山洞…… 远处,楚容珍与舒儿追到这附近,因为舒儿的嗅觉如同野兽一样,顺着血迹味追来的这里,最终消失了踪迹。 楚容珍看着远处的瀑布,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皱眉。 那里,不就是那个无跳下去的地方? 楚容珍的视线四扫,最终,目光被上方的一道紫色身影吸引住。 山壁的树梢之上,一袭紫影站如松,双眸幽幽盯着楚容珍。 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抿唇:“凤隐,是你带走了宗旭?” “一具尸体而己,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损失吧?”凤隐妖娆一笑,艳红的唇色带着诡异的红,幽幽的目光全是看不透的深沉。 “就是尸体?如果只是尸体我会追到这里?”楚容珍冷笑,看着凤隐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对于宗旭她有一种执念,要是这次让宗旭逃走,她没有自信能够冷静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宗旭绝对不能逃。 凤隐有些棘手的看着她,特别是她身上的冷硬的寒气。 显然,她对宗旭的执念到了极致。 “听说,你就是颜如玉?颜恒子的传人?” 楚容珍双眼划过暗茫,红唇勾起阴唳的弧度,“宗旭说的?与你有又有什么关系?把宗旭交出来!” 凤隐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后退一步:“做个交易吧,我可以把宗旭交给你,但是我一个条件!” “说!”楚容珍的耐心到了冰点。 “我把宗旭给你,但是放过山中所有人我的人!”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对于楚容珍来说有些麻烦。 她跟那边的梁子早就结下…… 不过,还是宗旭比较紧要。 “可以,我答应你!” 舒儿一边默默发完信号之后,就跑到楚容珍的身边,扶着楚容珍下马,一步步走向凤隐。 凤隐从上方飞下,带着她朝着宗旭所在的洞口而去…… 山洞之中,宗旭与无都昏迷不醒,当楚容珍进来看到两人时,微微一愣。 随即,残酷的冷笑起来。 “跳下瀑布都没有死,命还真大!” 凤隐微微抿唇,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语,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无接任务从未败过,不过这次却败在你的手上,相信这失败足够他吸取教训!” 从凤隐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异样,楚容珍扫向他与无,玩味勾唇:“无他也是你的徒弟?招式套路有些熟悉,却也有些怪异!” 凤隐这才惊讶了。 “你看得出来?” 一个武功并不怎么高的人能够看出杀手动作的套路?应该不可能吧? 可是……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无论是看凤魅还是看无,你的眼神都是这般带着不自觉的柔意,可惜凤魅的性格太过极端,所以才看不出来!” 一句话,让凤隐全身一颤,有些被看透的不自在。 楚容珍冲着舒儿打了一个眼神,舒儿一把扛起昏迷的宗旭…… “交易成立,我带走宗旭,你带走他!” 说完,楚容珍就要离开,不过凤隐去将她拦下,淡淡道:“祭师那边的目标是整个大陆,哪怕宗旭到了你的手上,那么一定会有第二个宗旭出现,所以……” “明白!” 楚容珍冷淡回头,跟舒儿一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宗旭是棋子,她一直都明白。 而且局势己在开始明朗起来,幕后凶手就要慢慢浮现水面,颜家的真相快要浮现…… 走出洞口,舒儿扛着宗旭,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就要离开之时,身后凤隐的声音突然传来:“颜家的灭亡真相并不是你所猜测的那般,颜恒子的传人,想要得知真相,就去华国!” 楚容珍立马回头,可是身后凤隐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想要得知真相就去华国?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华国?颜家的灭亡不可能是华国做的,为什么要去华国才知道一切真相? 想要询问清楚回到洞口,发现凤隐与无己经不见了。 离开了这里…… 没有办法,楚容珍只能疑惑不解的离开。 心中,也同样埋下了一个疑问的种子。 得知楚容珍找到宗旭之后,四方搜寻的凤魅,莲,龙二几人看到信号立马归来,楚容珍将手中的宗旭扔到锐影的手里,冷酷勾唇:“把他送回楚京,要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他来,让他与古睛相亲相爱一辈子待在那里……” 锐影接过宗旭,微微点头:“属下遵命!” “要是宗旭丢了,我拿你是问!” “是!” 现在天气己黑,楚容珍带着龙煞军回了焰军所休整的山谷,里面粮草武器等等,可以做暂时的休整。 军中大帐,楚容珍坐在软榻上,一一看着龙九递过来的公文。 还有一行那边传来的消息,与现在战时的汇报。 “对了,给陛下传信,就说龙煞军追敌五百里,终于绞杀十万偷入境的贼子。本妃可不希望私奔的罪名一直顶头上,要是墨知道一定会气死!” “夫人……”龙九双唇轻轻挪动,尴尬笑了笑,“主子己经知道了,而且立马传信过来了……” “这么快?”楚容珍瞪大眼。 莫名的,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龙九摸了摸鼻子,他才不会说主子下了死令,跑死了两匹千里马才将七天的路途缩成三天,将这信送了过来。 主子这次,被气得不轻。 夫人为了设计宗旭不顾自己身怀有孕,奔波到几百里之外,而且还亲自涉险,主子听到之后必会大怒。 没办法,他们不能违背夫人的命令,主子远在东部苍山,再生气也没有办法。 摸了摸鼻子,龙九双眼微闪。 楚容珍接过了非墨寄过来的信件,看着上面一字一句恨不得把她抓起来胖揍一顿的语气,顿时笑开了…… 好吧,她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信件传达出来的怒气,也可以想象得出来墨生气快要抓狂的脸。 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让人严密监视焰国边境,现在他们的皇帝被我藏了起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开始躁动,会随即攻打楚国也说不定。” “是,属下己派人向焰国边境的镇国将军禀告,焰国军队很可以在近期会行动,让他多注意一些!” 楚容珍点头,借着灯光看着手中的信件,一一排除,一一处理之后,微微伸了一懒腰。 坐在楚容珍身边的龙九看着她,转身走到帐篷拿出一件披风放到舒儿的手里,舒儿细心的给楚容珍披在了身上。 “夫人,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楚容珍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细长的睫毛轻闪,淡淡道:“去海狼城!” 龙九一听,整个人不动劲了,一口回绝,“不行,希王自立为皇,那里早就是战场,夫人绝对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楚容珍寒眸轻扫,让龙九的身体下意识的轻颤。 “夫人有了小主子,去边境太过危险!” 楚容珍伸手拿着烤熟的肉片,漫不经心的放到舒儿的手里,舒儿接了过去,从怀里拿起她随时事着的调味料,格外细心。 楚容珍的寒眸盯着龙九,冷冷勾唇:“是你龙煞军没有自信护住我?还是说你龙九认为我是一个轻率不顾孩子的人?” 楚容珍的语气冷冽,龙九低头,“不,属下不敢!” 接过舒儿调味好的烤肉,慢慢的放到嘴里,楚容珍挑眉道:“这次战争,希王的败局开始出现,因为他的立场并不好,敌人也利用了这一点让战局转向敌人有利的一方。但我的试探也出现了成效,所以希王还不能死!” 龙九不明白楚容珍的试探是什么意思,只有楚容珍与楚辰宁知道。 让希王为将,威荣老将军为统帅,为的就是试探希王到底是不是真无意皇位。 哪果平时只是做戏,那么会趁着带军前往边境时除掉威荣老将军成为五十万大军的统帅。 后来,威荣老将军确实重伤昏迷,有一瞬间她动了杀意。 可是,她派人去查了边境的事情,也从希王身边的探子得到消息,希王的一举一动全在她的眼里,自然而然也明白了。 希王真的无意皇位,对兵权也没有留恋。 确定成功,那么她就不会让希王就这么死去,一个能保家为国的皇子,是楚国现在急需的人才。 边境战争希王军心不稳之时,败局就己经出现,唯一能挽救军心的就是龙煞军。 所以龙煞军必须前往边境,振奋军心,让希王得到人望之后,那么战局才会初显。 五万龙煞军为先锋,第一时间朝着希王所在之处而去。 而她的动作就是等,等着四方归来的龙煞军齐聚之时,而她就是隐藏在暗夜里的野兽,瞄准敌人的脖子后瞬间咬杀。 故意传出消息回皇城,为的,就是让城中的探子知道她的下落,可以告诉战王那边,龙煞军暂时不会插手边境。 等战王的目光在她这里之时,五兵先锋龙煞军早就不动声色到了希王阵营。 “等一行到达希王阵营,立刻出发,从这里绕到海狼城旁边的山脉中,潜伏!” 龙九还想说什么,可是他身为属下无法改变主子的想法,只能低了低头,“是!” 楚容珍这里开始计划与战王的战争,非墨那边也没有闲着。 在清醒的空档研究着现在战火的蔓延,特别是得到楚容珍抓走了宗旭的消息时,他沉默,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 珍儿的执念他明白,所以他才不曾亲自去插手宗旭的事情。 现在珍儿的执念全部完结,可以把一颗干净的心给他了吧? 让姬落找到来海狼城附近的地形图,非墨坐在石头上,盯着面前的地图沉思,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在感受到杀意,非墨双眸一震,肩上顿时一沉。 巨大的黑虎双爪就这么搭在他的身上,虎咬张开,似乎随时要咬下一般…… 非墨皱眉,“把它弄开!” 远处,鲜于灵抱胸坐在石山之上,翘起二郎腿,修白健美的双腿格外诱人,还有露在外面玲珑腰线,时时刻刻都散发着野性之美。 “你现在身体真弱,小黑的重量不过两百斤,这都推不开?” 鲜于灵挑了挑眉,看着非墨那苍白的脸,想了一下,命令黑虎起身,离开。 而她本人从山上跳下来,地面深陷的脚印与银铃声,狂野的破坏之中又带着一抹清脆悦耳的舒适。 赤脚走到非墨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面前的地图,“看什么?” “姬落不是跟你一起去打猎了?人呢?”非墨不答反问,担心的是跟着这个女人一起离开的姬落。 姬落因为要激活纯阴之血的效果,沉睡的时间比他多得多,他最多三天就会醒一次,可是姬落不一样,有时十天,有时半个月…… 这是第二次醒来,身体明显虚弱了不少,有一次不小心触到他的身体,那冷得让人一颤的身体温度顿时让他明白姬落的现状。 虽然表面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纨绔模样,要是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因为纯阴之血的激活快速的走向破败。 按照公仪族与巫族圣女的说话,想要救姬落就必须在姬落纯阴之血完全激活之后,他的身体开始走向破败之时,将他身体的血与他现在的血进行替换。 因为他修习的是纯阳内力,可以与纯阴之体的寒气中和,而且他现在身体里的幼蛊也需要纯阴之血的滋养,所以他们两人正好可以互换血液。 如果成功,那么姬落可以不用被纯阴之体的困扰而成为普通人。 而他,可是顺利养大金蚕蛊解除反噬,这过程中他的内力也会因为纯阳与纯阴的中和而消失,要等到金蚕蛊成年之后,他才能重新修习。 不过之后修习,金蚕蛊与纯阴之血的作用下,他修习内力的速度是常人的十倍,几十倍都不止。 而姬浇的内力也会消失,成为普通人,如果再修习内力也是常人的速度。 “他啊,追到一只兔子,正在处理呢?”鲜于灵晃了晃头,轻轻一笑。 现在两个人脆弱得都像人偶似的,玩起来一点兴趣也没有。 哎…… 看了一眼非墨手中的地图,鲜于灵眼中闪起八卦的消息,“哎,我说,你最近一直研究这个,为了你的女人?” 直接坐在非墨的身边,鲜于灵拿过他手中的地图。 “我听他说,你在外面有一个很能干的妻子,现在正在带兵守卫楚国与男儿征战沙场。我第一次听到有这种女人,真想跟她见一面啊,未来的弟妹,是吧?” 非墨冷冷扫了她一眼,“我跟龙墨寒没关系,珍儿也不是你的弟妹!” 鲜于灵撇撇唇,耸了耸肩。 真冷,果然还是她的龙墨寒比较可爱,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却老是冷着脸,真不可爱。 伸了伸懒腰,鲜于灵的目光正好放在远处走过来的池诗彩的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 “喂,弟弟,跟你提个醒,不要跟巫族的人走太近!” 非墨微微抬眸,视线扫向她。 不语。 “我茶尼族是炎帝的剑,那么巫族就是炎帝的鞭,不是因为他们的攻击力有多好,而是他们的能力!巫族的能力是预言与谎言,听说可以预言前世今生,可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少数。多数人的能力是控偶,不要把你的生辰八字与身体的部分交给他们,更为重要的是不能把心头血交出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池诗彩,鲜于灵耸了耸肩,“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盯着她,她到是乖乖的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会不会借着这件事情拿走你的心头血也难说。心头血一到巫族的手里,那么你一辈子就会成为巫族的人偶,听令于他们,除非毁掉控制你的人偶媒介……”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非墨神情冷淡。 鲜于灵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得格外艳烈,绝美,猛得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夫弟啊!” 鲜于灵一手勾着非墨的肩,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迎着对面走近的池诗彩的目光,嘲讽勾唇:“哟,巫族的圣女,有事?” 池诗彩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身上银饰散发出一阵阵的寒光。 “灵姐姐,我来看看非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们在聊些什么?” 鲜于灵的手从非墨的身上抽了回来,双手抱胸,“当然是说什么我们的秘密,男女之间的小秘密,圣女可不要打探太多哟!” 修长诱人的双腿就这么横在两人的面前,裙子开叉到了大腿根部,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尽的诱惑,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嫉妒! 池诗彩微微红了眼,“对不起,我不知道!” 鲜于灵玩味的看着红眼的池诗彩,眼中的嘲讽又加重了几分,“圣女,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可以请你离开一下吗?他的身体目前还可以,公仪初刚刚给了做过检查,圣女还是去看看姬落比较好,他可是最重要的存在……” 被鲜于灵几句话者得有些说不出来,求助性看向非墨,可是他却看着自己手里的地图出神,根本无视。 他不讨厌鲜于灵,便不代表,他也不会讨厌这巫族圣女。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别有用心的女人。 鲜于灵性格直白豪爽,如男儿一般独立自主,跟她相处没有任何负担,不讨厌,也不会喜欢。 可是他讨厌这巫族圣女,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看着池诗彩离开的背影,鲜于灵拿肩撞了撞非墨,“哎,这下我被她记恨了,到时出了意外你可要帮我!” 非墨:“……” “我说真的,巫族的女人太讨厌了,以为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所有男人都要围着她们转。说白了,她们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强大的人偶,而你正好成为了她的目标,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妻子的事情,到时对不付了去对付你女人就麻烦了。” 一听提起楚容,非墨脸色立马就没了下来。 身上,隐隐的有些杀意。 “现在还要忍,能救你的只有巫族人,你要是动了他们的圣女到时会两败俱伤,先忍忍吧!” 非墨冷淡点头,第一次对于她的话有着认同的举动,看着鲜于灵脸上一阵开心。 她没有弟妹,没有亲人,自小是个孤儿。所以从未感受过有亲人的温暖,她的男人一定是她的,她未来男人的弟弟她自然要多多照顾一些。 要不是听说巫族的人要来这里,她早就离开苍山去了外面。 未来夫君的弟弟不能出事,所以她才留了下来,等到巫族人离开之后或者他没有了生命危险之后再离开。 前一段时间,她看到了未来的婆婆,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性格太过相似,对上简直就是火与火的碰撞,烧得这万蛊洞不得安宁。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鲜于灵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非墨挥了挥手,一道暗卫走了出来,非墨淡淡道:“传信给珍儿,不要太靠近海狼城,把龙煞军分成两批,一部分吸引人再加上伪装的龙煞军一起吸引敌人的视线,另一部分隐藏下来,随机而动……” 非墨一点一点说着战争的布局,暗卫拿笔快速记下…… 说完之后,非墨确认一下内容。 鲜于灵好奇看着他,突然道:“鬼谷族的人下山了,最让弟妹小心一点鬼谷的毒!” 非墨看了她一眼,突然道:“现在苍山有多少部族?能力是什么?” 鲜于灵没有掩瞒,快速道:“多少部落不清楚,当然炎帝旗下十大强者,分别是来自十个部族。我茶尼族的近身格斗力与破坏力很强,公仪族善蛊,巫族为人偶控制,药族的能力是医毒,乐族是奇门遁甲,也会八卦五行,就是所谓的预言……” 她一点点说着,非墨飞快的记下她说的内容,现在珍儿或许知道这些资料,否则战场相遇会惨败到不明不白。 想到前一次的消息,非墨薄唇紧抿,握着笔的手力道一重,笔杆在他手里直接折断。 “千年之约刚刚解禁,苍山的部族将要离开去外面,但短时间不会出去,因为大家都在观望,不久之后,大陆的混乱大起……” 鲜于灵微微抬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上了黑虎的后背。 “对了,我茶尼族也要准备去外面,炎帝己经转世,我们要去了结一切束缚!” 说出一句非墨听不懂的话,鲜于灵离开了。 炎帝转世? 死去千年的炎帝还能转世?会不会太过离谱? 如果炎帝真的存在,那么苍山部族的出世并不是去争夺大陆,而是去寻找他们的王? 想了一下,非墨没有把这个消息传给楚容珍,因为是没有证实的消息,还是不要让她产生混乱比较好。 “事情处理完的话就准备一下,十日之后,过血!” 非墨的身后,公仪初走了过来,冷冷看了他一眼。 将手中的信件给了暗卫,暗卫快速离开去传送信件。 跟着公仪初走向万蛊洞时,他淡淡问道:“你公仪族也要出世参加大陆争斗?” “我公仪族一直都是生活在大陆,以前会怎么,现在依旧会怎么样。”公仪初冷淡的回答,头也不回的走向深处。 非墨细细思考了一下,“炎帝是谁?” “鲜于灵不是跟你说了?炎帝就是炎帝!” 面对公仪初的冷漠,非墨没有介意,人的性格如此。 “她说,炎帝转世,她要去了解一切束缚,什么意思?” 走在前面的公仪初停下脚步,微微抿唇,“这个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苍山的事情!” “不能说?” 公仪初:“……” 示意非墨穿着衣服一起走入药水的池中,手里拿着一个大筐,将药材与蛊虫一点点放进池中,一边放,一边回答:“也不是不能说,千年前炎帝统一大陆之后没多久,身边出了一个叛徒将炎帝毒杀,炎帝死去,乐氏一族与巫族同时预言,炎帝于千年后再次苏醒,结束大陆纷争的根源!” “根源?” “嗯,就是现在的龙真国,当年弱小却极有野心,派人将炎帝毒杀,利用十将之间彼此谁也不服谁的性格引发了内乱,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十将所属的部落被屠杀,不得己只能进入苍山躲藏。而龙真建国,抹尽一切关于炎帝的消息……” 公仪初知道的比鲜于灵还要详细。 “炎帝的后人呢?” 公仪初一顿,摇了摇头:“炎帝没有后人,从很早开始就让炎帝没有生育之力,也没有过孩子。当初那个毒杀炎帝的叛徒就是我公仪族人,所以我公仪族才会生活在大陆没有被驱离到苍山……” 非墨猛得一震,神情震惊。 “你的意思,炎帝是女人?” 他没有想到,一直以为他们口中的炎帝是男人,所以一直好奇,如果是男人的话想要后代应该很简单。 可是炎帝无后。 从未想过,原来千年前第一个统一大陆的是女人? “如果不是女人,龙真为何要掩盖炎帝的存在?不管是何时,大陆都接受不了女人为帝这一事实,哪怕千年前炎帝统一了大陆,想要反抗她的人也不在其数。” 公仪初轻叹:“男人的高傲,注定让他们无法臣服女人,你最好让楚容珍也注意一点,别步了炎帝的后尘!” ------题外话------ 呼呼,月光回来鸟,出去浪了几天,嘿嘿…… 85两军交战 非墨微微点头,因为药物的关系,他的神智有些飘远。 也听不清公仪初后面说出些什么,只是知道,炎帝一事,找到时间告诉她好了,知道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如果苍山各族的目标是寻找他们的女帝,不管是想要杀了炎帝转世还是臣服,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如果意在杀了炎帝转世,那么混乱将起。 如果臣服,前期可以合作,共同灭了龙真旧部之后再共争天下,到时的胜算却会小很多。 不管哪样,各方都要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了。 非墨这一睡就睡得比较久,直到十天之后正式换血他才醒过来。 而十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现在楚京四处响起了赞称楚容珍的声音,之前的污名一夜之间被洗清,因为楚辰宁对外发布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焰国皇帝遇到了贼子被掳走,还嫁祸摄政王妃与焰帝有染一起私奔,为了动摇龙煞军在楚国的民心,从而达到影响边境军心。摄政王妃将计就计,表面带军离开楚京,实则是为了追寻贼子的步伐,最终在五里之外找到了贼子的下落,灭杀所有人贼子救下了焰帝,现在焰帝正京城中养伤。 而他身为楚国帝王却冤枉摄政王妃,特诏皇榜当着天下人的面向摄政王妃道歉。 这一圣旨贴上皇榜之后,流言瞬间就传开了。 原来摄政王妃是为了救焰帝而主动背负了这污名,为了不打草惊蛇。 原来他们的新帝气量如此之大,当着天下人承认他的错误,让不少死心的文人眼中燃起了希望。 或许,这次的陛下与之前的都不一样。 他们,要不要去试试再考一次科考? 满城风语,全是称赞楚容珍与楚辰宁的声音,之前的锐利性的攻击流言不攻自破,让百姓们一个个眼中盛满了希望。 而楚容珍却没有回京城,可是利用护城军伪装成龙煞军回城露了一个面,让城中探子知道龙煞军回城了。 而她本人带着龙煞军绕过希王的背后,去了战王所在了海狼城一侧。 因为接到非墨的信,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希王那边军心格外不稳,在她朝着海狼城潜伏而去之时,一行带着五万龙煞军与五万伪军一起到达了希王的阵营。 军营中 希王皱着眉看着面前几位脸色格外阴沉的副将与将军,抿着唇,“几位将军有事?” 几位年长的将军互相对视一眼,沉声问道:“希王爷,属下想问,近日军中流言盛传,不知要如何处理?” 希王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几人,严肃道:“乱传言者杀,军心动荡关系战争的走向,以前怎么处理现在就怎么处理!” “可是王爷,如果现在动了他们,现在会更加坐实您谋杀威荣老将军的罪名,反而更加不利于军心的安抚……” “那你们是何意?” 几人被希王问得一滞,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才有一人站出来直白指责:“王爷,请您直言,威荣老将军到底是不是您杀的?前几日威荣老将军死前只见过王爷您,在您走之后老将军就死了,如果不解释清楚,军心不可能会安抚!” 希王冰寒的目光扫向在场几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 几位将军看了一眼,随即,还是直白的点头:“我等也是这般认为,或许是敌人的阴谋,可是希王殿下不解释清楚的话,猜疑的流言不会停止,士兵的士气也会低迷,面对战王的大军接连败退更是事实……” “那你们要如何?” “请王爷暂卸统帅一职,待风波之后再由王爷领军!”一位将军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认真看着希王。 希王薄唇紧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本王卸任之后,谁代领统帅一职?” “将军之中,资历最久的是平离大将军,而且在威荣老将军旗下征战很久,是最熟悉威荣老将军布阵之人……” 将军之中,被点名的平离将军老神在在,慢悠悠走到希王的面前,拱手:“本将多谢各位的厚望,可是现在不是分裂的时机!” “平离将军此言差矣,现在军心动荡,唯有您才能振奋军心,领我军夺回城镇!” “对,对,非平离将军莫属!” “对……” 接二连三的附和声响起,完全无视了希王的处境与地位,私自的想要撤掉希王统帅之位,摆明了他们也在怀疑的行列之中。 不想让一个杀害威荣老将军的嫌疑人领军,所以他们才决定要求换统帅。 战场之上本来军令如山,可是一个统帅也关系着所有士兵的生命,不得己的情况下,就会发生这种类似以下克上的事情。 吵吵闹闹中,平离将军接下了统帅一职,无视希王的身份与处境,也没有跟他相商,强硬的做出了这种决定。 而且希王被命令不准出大帐一步。 希王的兵权被夺,他却没有任何的反抗,现在的局势不利于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外面的士兵得知希王被夺了兵权,现在由平离将军为统帅时,一个个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说不定就是希王杀了威荣老将军,就是为了得到兵权为己用。 战王自立为皇,难保希王不会动心。 平离将军是威荣老将军旗下的将军,常年跟随威荣老将军一起征战,由他带领,他们的信心也会好很多。 希王被夺了兵权之后,平离将军统领了五十万军队,而第一道命令,就是夺回城镇! 不给士兵休息时候,直接对战王占领的江城发动攻击,双方僵持不下,一战从早上打到晚上,双方死伤很重,最后不得不休整,后退。 可是当夜,平离将军又发动军令,连夜袭击,对方同样也有防备,大量死伤之下又不得不撤退…… 接二连三,双方僵持不下。 最起码表面是这样,可是实际如何无人得知。 希王从军帐中看到外面死伤士兵全部躺在地上的模样,皱眉,“来人,本王要见平离将军!” 起身,朝着平离将军的营帐而去。 正在处理事情的将军们集在一起,希王就这么闯了进去…… “王爷,将军在处理公事,您不能进去,您不能……” 帐中将军回头,看着希王大步走进来的身影,纷纷皱眉。平离将军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向希王,“王爷有事吗?如您所见,本将正在商议大事,请您先出去稍等一会!” 希王猛得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到了平离将军的桌前,“停止,立刻停止这种送命的打法!” 平离将军不屑的看向希王,嘲讽勾唇:“现在本将为统帅,希王还是不要指手划脚比较好。再说了,这哪里是送命的打法?双方都有伤亡本是战争常见之事,希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根本就不是攻城,你是让士兵去送死!” 希王的语气很愤怒,特别的愤怒。 才几天而己,死伤了多少士兵?身在前方的他们看不到后方伤兵的存在,以为有几十万军队就可以无视那些伤残之兵。 这样下去,军队迟早会败。 平离将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劳希王操心,不日本将就会派人将王爷您送回京城,这里条件艰苦,王爷身为亲王之身,实在不宜久留!” 强硬的拒绝了希王,大手一挥,“来人,请王爷出去!” 两个士兵跑了进来,长枪横于希王的身边,强硬的要将他赶出去。 希王被赶出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攻城命令再次发布,听到这个消息的他立马朝着平离将军所在的点将台。 平离将军己经战将完毕,城门打开,正要出征。 希王愤怒的冲着平离将军低吼:“停止命令,本王以亲王的身份命令你停止攻城!” 平离将军不屑看着他,轻哼:“这里是军营!”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希王愤怒的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兵权也不得不交出去,如果不交,军心更容易动乱,死伤也就会越多。 可是,这平离将军根本就不是像打仗,反而像是故意让士兵去送死。 死死的看着出征的士兵,这次,是全军出征。 在军队离开之后,希王站在城墙,担忧的看着四周。 带走了所有人马,留下的却是一些重伤的伤兵与后勤,如果…… 如果敌人带兵来攻,这里一定会守不住。 不仅守不住,出征的士兵没了容易之处,就如同逃窜的老鼠般。 越想,越担忧。 正准备离去之时,希王看着远处了出现的景影,瞳孔紧缩,大吼:“关城门,敌袭,敌袭!” 听到他的声音,有人看向远处,立马就发现战王旗帜的人马,高吼着,敲打着…… 远处军队大约十万人,黑压压一片,朝着这里奔驰而来。 希王见状,心中一阵绝望与不甘。 这里,守不住了。 连守城的士兵不足一千,这里的配备,怎么可能拦得下十万叛军? 死死看着兵临城下嘶吼着攻城的军队,连最起本的撕杀都没有,对方专心的撞击着大门,架起云梯,就直接爬了过来…… 可怜他这边连个可以抵抗的士兵都没有。 希王持剑,用力斩落想要爬上来的敌军,没有半点撤退的意思,一无之人太过薄弱,根本拦不住敌人的攻击。 可是在城上不断杀着敌人的他好像感动了下方的伤兵与残兵,一个个举着武器冲上城头,将爬上来的敌军一一斩杀。 “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杀!” 一群伤残兵与十万军队相比,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一个个倒下,慢慢的,希王身边的士兵少之又少,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之时…… 轰隆隆马蹄声传来,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般,一支黑色的亡灵骑兵快速从战王军队的身后接近,所到之处敌人的鲜血飞溅。 头颅四飞,战马悲鸣,战场立马浮现一抹如同地狱的窒息冰寒。 “龙煞军,是龙煞军来了,快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不少人看着远处的黑色大军,一面面泛着金光的龙字旗带着铁血的肃杀之气,原本状况大好的敌军却闻风破胆,想也不想的就撤军,逃离。 军队队型瞬间大乱,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恐,快速离开。 希王看着出现的龙煞军,脸上立刻出现一抹惊喜,吩咐士兵立马开城,放了龙煞军进城…… 一行带着五万龙煞军,还有身后紧跟着的五万伪军,一起走进了城中。 看着城中模样,剑眉顿时一皱。 扭头,正好看到希王的身影,下马,向希王弯腰行了一礼。 “是她让你们来的?来得太及时了,这次多亏了你们才能救了一城百姓……” 一行没有点头,而是看着希王,神情冰冷:“希王爷可要好好解释解释,满城最少也有四十万军队,人呢?” 简直太过离谱,城中士兵不足一千? 希王同样也阴沉着脸,“本王的兵权被夺,现在领军的是平离将军,他带着所有士兵去攻城,无视本王的劝告造成了大量的死伤,最后,这里也被敌人盯上。” 一行指挥着五万伪军进行城防布局,脸色,瞬间冰寒起来。 “平离将军的过失你也有一半的责任,对方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把兵权交给他?来人,将军队召回,不听令回程的将领,全部己叛军处理!” “是!” 一行强硬的命令直接发布,开玩笑,要是再让平离将军玩下去,这几十万的军队尽早被他玩完。 对于一行的强硬,希王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在反省,如果他强硬一些不交出兵权,最多就是造成一些内乱,不至于死伤这么多人。 所以,他接受指责。 五万伪军在城上布防,真正的主力龙煞军不过五万,随时待命! 另一边,正在攻城的平离将军听到一阵撤退的信号起,气得高吼:“是谁,是谁鸣金?” 后方,龙煞军的士兵一脚把传令声踩到脚下,一边发出退兵的消息。 另外几个龙煞军竖起龙字旗,高吼:“龙主战令,所有将领即刻退兵,如若不从,叛将处置!” 深厚的内力传出,传到几位将军的耳里,传到了平离将军的耳中…… 平离将军的脸立马扭曲起来,高吼:“哪里来的贼子冒充龙煞军?来人啊,拿下!” 上方的龙煞军士兵伸手,一只通信小鸟快速离开,在所有人反应不及时离开的战场,放飞通信鸟的士兵冷冷看着下方的平离将军:“平离将军无视龙主战令,第一级叛将名单启动!” 随着那士兵的话落,平离将军旗下,纷纷出现不少的龙字旗,随手从怀里拿出鬼面覆于脸上,飞身,朝着平离将军直接攻击了过去…… 人数不多,不过五千,可是在军队中黑金色的龙字旗格外的显眼。 潜伏下来的龙煞军就近将平离将军斩于马上,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把扛肩上,翻身上马,朝着城中而回。 上首,传令的龙煞军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气,“即刻返回!” 看着被带走的平离将军,各将军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不得不下令回城。 因为每个将军,副将的身边,都有两个龙煞军紧紧盯着他们,漆黑渗人的鬼面只能看到一双黑漆漆的双眼,看起来格外渗人。 龙煞军一一翻身上马,坐在副将,将军的身后,长剑横于他们的脖子间。 态度很明显,不回就去死! 战场上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所有将军副将被强压着回城,这画面,不仅自己人看不明白,被攻打的一方也看不明白。 这都闹些什么事儿? 不攻城了? 不打了? 不管敌方怎么疑惑,士兵们全数撤退,回城之时,他们被拦在了外面。 城门没有打开,而城上,一支鬼面的军队插上了龙字旗,如同一尊尊鬼神一样高站城头,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 没有半点想要开城门的想法。 一行双手背后,冰寒的看着下方的军队,估算了一下数量,眉目间的寒意更冷了起来。 五十万军队现在不足四十万? 好,很好! “这里,是我龙煞军的城镇,你们只能城外扎营,不准进城!” 一行的话一出,士兵们全部不乐意了。 他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凭什么不让他们进城? 不止士兵,就连那些将军也皱起了眉,平离将军看着上方的一行,直接挑拔离间:“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们拼死拼活上前线,还让我们睡城外?老子拿命去拼,凭什么不能进城?” 平离将军话说完,军队中,隐隐的也传来认同之声。 一行手持弓箭,朝着平离将军射了过去,长箭划过虚空,直接刺入平离将手的手臂。 一行冷冷看着下方捂着伤口痛苦冷哼的平离将军,寒眸扫向下方所有人。 “一个时辰前,你们离开了这座城,敌方十万军队,我方无人一能守城!这城,是我龙煞军从敌人手里夺回来了,与你们何干?” 一行一阵厉吼,士兵们顿时沉默了起来。 是的,这城失守了,那么从敌人手里夺回来城是龙煞军的,不再是他们的阵营。 “龙煞军与我军都是楚国的士兵,都是保家卫国的军队,凭什么分你我?” 平离将军见士兵们开始站到一行那边,顿时厉声高喝。 一行漫不经心的勾唇。 “我龙煞军是听从命令的军队,与你们自然不同。私夺统帅兵权,无视满城百姓性命,就凭你们还说是保家卫国之人?满城百姓十万余人,因为你们的独断而受到敌人的攻击,如果不是我龙煞军及时归来,你们面对的就是满城的尸体!” 一行慢悠悠扫了所有士兵,“这样的你们,还能说你们是在保家卫国?” 所有士兵第一时间低头,因为他们是兵,所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听从的命令不仅不能保家卫国,还让老百姓饱受生命威胁。 他们,愧为军人! 一行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点名,而平离将军也在其中。 “王力,赵直柳,孙平离……”一行说出一串的名字,吵得最欢的平离将军也名在其中。 不解看着一行点名是何意,有些疑惑。 一行点完名之后,静静看着下方的几人,猛得挥手:“来人,将他们拿下!” 龙煞军突然让几人一一强押在地,突然的转变让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放开,你们要做什么?” 有人开始挣扎,平离将军抬头,狠瞪着上方的一行,“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本将,放开!” 一行冷冷一笑。 “孙平离,方城柳家屯的猎户出身,五岁之时流落街头被人收养,十岁之时以李钱之名为宁国千夫长,十三岁屡建功名为宁国三品将军,十五岁战死沙场……” 平离将军的脸随着一行的话不断变幻,而一行幽幽瞪着他,“孙平离,一个战死沙场的人,你为什么还活着?” 一行的目光扫向别的被点名的副将与将军,“王力,楚国人,年少家道中落不得入伍为兵,十五岁时家人一昔之间消失无踪,十七岁时带领三万军队守城却无视命令迎敌,三万军队尽亡,二十岁娶了女扮男装的军师为妻,偏偏妻子为龙真旧部的余孽……” 一行扫向那个全身瘫软的男人,接着补了一句:“你把透露给龙真旧部多少关于我*队的消息?” “至于越直柳,宁国黑甲骑兵的副将,来我楚*队有何事?” 一行一一点头,听着下方的士兵不敢置信。 原来他们一直尊敬的将军全是奸细? 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龙煞军不会撒谎,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卫楚国的安全,难怪现在不让他们进城,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做出了这种事情。 “你血口喷人!”平离将军死不认罪,一行随手将手里查到了东西撒了下去,里面记载着他们一切资料,全是楚容珍派虎卫查到的东西。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军中有奸细。 不然流言不会传到这种地步,根本无法控制,所以一定有一位职位很高的人暗中操纵一切。 派虎卫查了所有将领的生平,最终查出了致命性的东西。 一行冷眼看着下方的人,扫向士兵们:“本统领点名的全部军法处置,将他们的头颅送去敌方军营!” “是!” 手起刀落,容不得他们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的把头全部交出来。 “因为你们是兵,一切以听令为天性,所以本统领原谅你们一次,所有人记过一次,从现在开始,希王为统帅,如有不从者,杀无赦!” “是!”士兵们高声回答。 “没吃饭?大声点,听到没有?” “是!”深吸一口气,齐声高吼,声音直破天际,震耳欲聋。 军心,在一瞬间回来。 虽只回复一点,但有龙煞军镇守在这里,军心回来是迟早的事情。 一行派人振奋军心之后就去了希王的军营,传达楚容珍想要传达的事情,还有需要希王这边配合的事情。 大帐中 “本王明白了,就算不想攻城,对方也会主动攻击,只有本王这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就足够了吧?” 一行抿唇点头:“是,王妃有自己的计划,需要暗中行动。现在后方还有新兵将来汇合,也是王妃拿来吸引敌方视线的目光。” “本王明白了,这次多谢你们了!” “无碍,国内不平,我龙煞军也无宁日!” 一行说完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龙煞军驻守在城中,不管对于士兵还是百姓来说,有龙煞军在就等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原本不看好这场战争的百姓们开始一个个走出房间,询问他们有什么可以帮忙了。 因为看到龙煞军,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百里之外,楚容珍一脚踩到石头,一手搭在眼前看着远处的地势。 伸手,莲递过来一张地图。 “嗯?就是这里吗?” 不动声色到了战王占领的临城百里之处,她没有决定直接偷袭,因为接下来,她有一项十分重要的动作要做。 她的眼前是一片山区,远处,一座巨大的天然湖泊位于最上方,湖水清澈,好似没有被人发现的蓝宝石。 “这里地势还不错,以他们的能力,应该能活下来吧?”楚容珍自言自语,一边的莲点头。 “善水者就能活下来,如果是他们的话,肯定无碍!” 楚容珍扯着树叶,双眼静静看着远处的湖泊,双眼一眯,“行,就这里,你们去准备一下,肆月商会的火药运过来的没有?” “就近的肆月商会提供了大量的土火药,炸一个缺口出来不是难事!” 楚容珍闻言,下定了决定,“可以,那就决定这里了!” 她的命令一下,四方开始忙碌起来,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个大型的陷阱基本上完成。 楚容珍被莲从帐篷中爬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没有什么改变的地形,微微揉了揉眼。 喝下安胎药,披起一件厚衣,山中的清晨往往很凉。 “传令给我军,行动!” 同时 战王所占领的临城,领军大将黄兴正在军营中处理着公务,突然,哨兵来报。 “报!” “进来!” 一个哨兵气喘吁吁走了进来,半跪在地,“将军,属下在百里之外发现大量的敌军,看行军速度与军队配制,很有可能是初次上前线的新兵,总人数大约二十万!” “报!” 这个哨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士兵冲了过来。 “报,将军,希王领军二十万出城,前往咱们左侧方向而去……” 两个哨兵的内容一结合,那就是:希王带领二十万军队去接新兵了,而新兵所在的方向是临城百里处,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时机。 黄兴一听,大手一拍桌子,“来人,点兵!” 点将四十万,没有去攻打希王所在的城镇,而是追着希王而去。 百里之外,楚容珍所在的山脉处,她站在高手,伸手搭在眼前,看着刚刚到达正在休整的新兵。 初次上战场,一个多月的行军,一个个早就累瘫了。 五十万新兵分成两部分,来这里的只有二十万,三十万新兵去增援宁国边境。 由楚老王爷亲自带领,绕到海狼城身后,对战王进行双面夹击。 清姐姐的华*队到达宁国还需要一段时间,因为绕了很远的路,还要小心的躲过探子的眼线,所以行军特别缓慢。 一旦等华*队到达宁国,楚老王爷与她这边就可以两面夹击,战王无处可逃。 但是,在等待之时,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夫人,新兵到了,要让新兵对抗敌人吗?”舒儿有些不解,但是很好奇。 一些完全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能做什么? 楚容珍不语,只是静静坐在高处。 她都快不记得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五天?十天? 在这山中不停思考,不停的布局,上百种战法之中寻找最能轻松取胜的方法。 终于,在她布完局后的第二天,敌人如愿上勾。 “夫人,前方发现敌军,四十万余人!” 坐在石头上快要石化的楚容珍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终于来了?” 黄兴赶在希王的前面,带兵四十万朝着楚容珍所在的地方而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个扎起来的营帐,防御戒备比正规军队差了太多。 看着眼前二十万新兵,黄兴顿时心中一喜。 果然是新兵,楚辰宁那边的增兵,如果在这里灭掉所有的新兵,那么战皇会不会奖励他? 贪功,好胜,这种人常常会不自觉的忽略潜在的危险。 “那个人就是战王旗下的将军黄兴?听说赢族人?” 接着楚容珍的话,龙九点头。 “什么时候赢族人不再飘泊?舒儿,你准备一下,第一次上战场,兴不兴奋?” 一边的舒儿早就按捺不住,挥了挥拳,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大军之中黄兴,嗜血狠辣的勾唇。 “超级兴奋!”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记住,如果感受到身体很痛,看到自己流了很多血,就一定要后退,知道吗?” 她有些担忧。 赢族人的战斗本性让他们无视危险与自身的安全,哪怕流血满地,哪怕伤筋断骨,他们都会不停的战斗着。 战斗到死才会停止。 战场是激发一个人血性的地方,更别说是以血过活的赢族人。 “小姐放心!”舒儿很郑重的点头,她会让住,因为她不想小姐为她担心。 要是伤了,残了,小姐一定会担心的。 楚容珍转头注视着远处的情影,两方己经交战,看到黄兴的大军,新兵们一个个手拿武器,神情惊恐。 混乱的战争立刻展开…… 舒儿猛得朝着战斗飞奔而去,手里扛着一把重剑,明明上百斤的重剑在她手像玩具一样轻挥。 重剑所到之处,一个个敌人不是重伤就是立刻死亡。 为了保存她的体力,完美发挥她的优势,这把重剑是楚容珍专门命令替她打造,在没有冲人敌群时不准扔掉,因为这是保存她实力的一种方法。 如此重剑,轻轻一挥,谁能阻? 舒儿就像一支利箭,由她开头,蛮横的冲着黄兴大军的阵营,冲乱敌方的阵脚。 敌军反应过来,乱箭齐射之时,舒儿身边的龙煞军会将她保护起来…… 由舒儿带领一支龙煞军,化身为楚容珍的利箭,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冲入了敌营…… 龙九与舒儿,两人配合很好。 不,不如说龙九很好的配合着舒儿,舒儿什么都不用想的朝里面冲,龙九与他的龙煞军就化为舒儿的遁甲,一个个拼命的向前厮杀。 舒儿这一队特别勇猛的动作吸引了黄兴的注意,黄兴看着领头的是一个扛着重剑的小丫头时,立马就认出她是同族。 战场遇到同族是多么悲伤又多么无奈的事情,可是双方都是雇佣兵,为了自己的主人,只有拼尽全力。 黄兴手执开山斧,主动朝着舒儿的方向攻了过去…… 重剑与开山斧相交,双方只觉得手臂发麻,好似受到巨大的震动。 “丫头,看在是同族的份上,马上离开这里,战场是男人的天下!” 双方退开,黄兴盯着舒儿,看着她竟是如此年幼的女孩时,对于同族的敬意让他起了一丝心软。 舒儿从马上弹了下来,反手将重剑扛在肩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双眼中满是好半与战意。 一直一直都是拿死囚做为对手,果然,还是跟同族人的战斗比较有趣呢。 “来玩玩嘛!” 舒儿挥了挥手中重伤,一剑插在地面,身如疾风,赤脚空拳朝着黄兴攻了过去。 黄兴看着对方是一个小女孩,多少有心大意,拦手一挡,直到骨骼传来剧痛与麻木的感觉时,他才明白自己轻敌得有多严重。 力道上,他输了。 那是皇族才有的力气,远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更加强大的得多,继承的先袓之血的皇族,远不是他们能够与之相敌的存在。 黄兴左手立刻骨折,手腕逞现诡异的弧度,单手执斧,拦腰确向舒儿。 飞身而起,一脚踹在了黄兴的胸口,打算将他踢下马,可不料这黄兴却不笨,似乎早有所料,一把抱住她的腿将其掀翻在地。 好在舒儿反应也快,另一只脚迅速的踢向那黄兴的头,黄兴竟也随着她一起摔倒在地上,倒是也将那黄兴伤的不轻。 就在舒儿还要攻击之时,退军令响起,龙九一把拉着舒儿回头就跑…… 所有人开始撤退,朝着山中撤退。 黄兴一看是上好的时机,想也不想的带兵追了进去…… 新兵进入山林之后,立刻兵分两路而逃,黄兴也下令兵分两部,任何一方都不想放过。 黄兴带领跟着舒儿所在的部队而追,十万军队逃到某个地方之后,一个个停下了脚步。 要逃走的舒儿也同样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黄兴高声笑道:“现在这里有没有陷阱?” 黄兴皱眉,舒儿浅笑:“别那么严肃,一个选择题而己!” 说完,她朝着黄兴就攻击了过来,而她的身后,同一时间,原本逃跑的新兵统一戴上黑色的面具,原本惊恐不己的脸被鬼面所代替。 散杂不安的队型一瞬间整齐划一,如暗夜魅影,冲着黄兴的军队掀起血雨腥风。 一瞬间黄兴瞪大眼。 龙煞军,又是龙煞军! 希王那里刚到十万,本以为这是龙煞军所有的人数,可是这里,又有十万龙煞军? 紧握着手中战斧,黄兴双眼划过狠辣,冲入混乱,与舒儿缠到在一起。 另一方人马追着逃走的新兵,二十万敌军追在十万新兵之后,冲入了山林。 追着后退新兵的步代紧追不舍。 同样,到了某个地方,所有人停下脚步,敌方,也紧跟着停下脚步。 黄兴的副将带领二十万人看着面前无路可退的新兵,狠辣一笑,“杀!” 命令一下,自家阵营一片混乱。 最前面的十万军队瞬间反水,回头,对着黄兴的部分就是一直厮杀,屠戮。 原本是二十万对上十万,局面瞬间转换,楚容珍这里是二十万,对上敌人十万。 输赢,就在一瞬间。 最高的地止,楚容珍坐在石头上看着下方战火不断,双眼眨都不眨的看着下方的棋局,神情认真。 而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看着下方战火蔓延,眼中满是愉悦与喜意。 “没想到你玩了这么大一局,新兵总数不过五万,你的龙煞军到底有多少?” 罗尧双眼微眯看着下方的战火,唇角,满是愉悦的弧度。 看着楚容珍的背影也越来越敬佩。 “秘密!” 楚容珍笑着回头。 “这次计划成功之后,记得欠我一个人情,还有,战争未平之时先在我旗下效力。满大陆战争,你海族人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罗尧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全面战争己在开始,自然是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族!” 而且,他还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走多远。 龙煞军的数量不明,希王那里十万,这里总共有十五万,说不定还有掩藏起来的龙煞军也说不定。 独自拥有如此多的军队,她楚容珍早己算得是战国时代的一方枭雄了。 “这些新兵被你当成了弃子,你还真是狠心!” 看着下方留下的尸体,没有一具是龙煞军的,全是新征的新兵尸体。 因为实力相差太大,龙煞军能保护自己,这些新兵,连一丝的自保能力也没有。 她也是看上这一点,抽了五万先一步过来,与龙煞军一起伪装是新兵。 果然,成功的骗过了敌人。 ------题外话------ 快月底了,月光来催票了,有票票的别藏了,快砸向月光吧 86战王之死,祭师 楚容珍冷酷回头,“这就是战争,不是吗?” “五万新兵死去三万,可是能葬送十几万的敌人,还能保下你十万海族人。罗尧,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这些血债是你海族欠下的,如果不有他们,你海族人会被我一个不留的全灭!” 楚容珍的语气很冷,很锐利。 让士兵送死她也不好受,可是战争就是这样,舍弃一切棋子,不管是士还是将,还是帅…… 只要为了胜利,这些棋子就必须舍弃,不过在舍弃之时一定要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样,才死得其所。 罗尧在一瞬间露出张扬艳烈的笑容,“这是当然,多亏了他们,我海族人才能在战场消失!” 楚容珍再看了他一眼,视线,投到了下方的混乱。 同时,一阵山摇地晃,最上方的湖泊处发生巨大的爆炸声,如同瀑布一样的水流从天而下…… 如银龙一样奔腾而去,所有海族人第一时间接过龙煞军递出来的药丸,吃下,就近抱着一边的树杆…… 瞬间,湖泊中的水全部汇下,不到一柱香的时候,最上方的湖泊水流了下来,在下面重新汇成一个湖泊。 湖水并不深,冲下来的力道虽快却没有很久,仅仅只是一会,被冲散的龙煞军与海族人从水中浮起来,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接二连三,浮出水面的都是龙煞军与海族,双方都十分善水性,更别说海族人了。 天生就是生活在海上的一族。 奇怪的是活着走了来的只有龙煞军与海族,黄兴的军队无一人活着走出来…… 罗尧奇怪的看着这一幕,双眼慢慢浮现出了震惊不可思议。 十万敌军全部沉入湖底了? 这也太奇怪了,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前几天派人让我告诫族人一切听从龙煞军的命令行事,你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下方的状况,视线扫到了舒儿所在的阵营,因为上方湖泊的溃堤,黄兴这边反应过来,想了不想的下令后退。 可是跟着他后退的只有十几万的军队,别一方的二十万得不到任何回信,就好像消失了般。 预感事情不妙,黄兴下令回城,楚容珍这边也没有追赶。 因为黄兴回城的路上,希王早就布好阵营,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下方处理着战后的事情,湖中敌人的尸体任由他们泡着,死去的新兵一一埋葬,清点姓名之后传回朝庭,对他们的亲人一一安抚。 看着东倒西歪随便靠在树阴下休息的士兵,不少已经丢了胳膊腿或者新添了几个血窟窿,可是在她走过的时候,还是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因为她是龙煞军之主,所以这些新兵都十分尊敬的看着她。 这些新兵的目光让她心里有些发堵,因为就在刚刚,她舍弃了他们。 临时被抽调过来的五万新兵,本来全部是她的弃子,就全吸引黄兴注意的弃子。 如果龙煞军伪装新兵,那么对方攻击就会造成龙煞军的死伤,为了让黄兴入套,龙煞军不能反抗,只能退。 这五万新兵就是龙煞军的替死鬼,是她的弃子。 上位者之争,牺牲的却永远都是这些无辜的将士,谁可知,他们的家中也有妻子和孩子在等候,谁可知,他们白发苍苍的父母在张望着徘徊。 可是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战争,她所做的,只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死去的人将会更多更多…… 楚容珍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主动帮着谁包扎。 只是每当走过的时候,会关切的用手摸摸那些比她还要高上几尺的士兵的头,或者轻轻拍拍他们的肩膀。 又或者在谁忍受不住痛苦,嘶吼的时候,安静的等在一旁。 只此简单,却让无数流血不流泪的男儿动容,因为他们瞧得见,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有着最真切的关怀。 楚容珍站在人群中,看着满地的男儿,轻声道:“抱歉!” 这是对亡者的歉意,也是对伤者的歉意。 因为她的决定,那些无辜赴死的将士终化为战场的亡魂。 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了这句话,当他们看见笼罩在夕阳的光辉中的女人,莫名的觉得…… 似乎可以看见希望的曙光,可以看见未来。 楚容珍默默的坐在高处,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看着自已的双手,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心。 她的手上,又沾上了鲜血。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已人的,全在她手中化为一滴滴鲜血,早将她的双手染血…… “你不用回去战王旗下了,海族人没有你安抚他们的话,迟早会成为我的累赘。” 楚容珍的身边,罗尧漫不经心的拿着地图分析着,听着她的话也没有讶异,只是微微点头,“你放心我待在这里?” “不放心又如何?任由你远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不如放在眼前比较安全,而且,我的手中不是有人质么?” 十万海族人,就是她牵制罗尧的人质。 “你跟战王还真像,都是一样让人讨厌!”罗尧双眸轻闪,虽然说着讨厌楚容珍的话,可是语气中难掩愉悦的心情。 “是的,那我还要好好的防备你一下,省得到时因为太讨厌而背后捅一刀!” 楚容珍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对于罗尧她有戒备,便更多的或许是一种陌生的惺惺相惜? 各方为谋,却能互不干涉。 不是敌人,也不能算是朋友。、 现在,或许可以称之为盟友! “放心,我的双眼没瞎,谁能背叛,谁不能背叛,我可是分得很清!” 现在局势分明,表面混战,可是身为局外人的他比任何人都得清。 战王的败势已经呈现。 原本这种地方自立为王就很奇怪,龙真那边摆明了要让战王成为卒子,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龙煞军的数量与能力,确保灭楚计划的实行。 一枚从一开始就会丢弃的棋子,怎么可能会赢下这场战争? 从名义上也站不稳脚跟,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他才不会那么傻的带着族人一起毁灭。 “你在那水中,下了毒?”罗尧想起一开始他很疑惑的事情,整整十万敌军,无一人从水中活着出来,怎么想都很奇怪。 龙煞军与海族在水中多多少少有些伤亡,但是,伤亡也是极少的存在。 水中被卷走之时,敌我双方手中的长剑,石头,都可以成为意料之外的致命点。 所以这些伤亡无法避免。 “嗯,花了不知道多少斤的毒药,原来是拿来给希王用的,正好用到了这种地方。” 凌凉的商会中,不仅有粮草,一路上护送过来的还有大量的药材。 整个玲珑商会运作,大量收购粮草与药物,以备战时之需。 这是从一开始就让凌凉做好了准备。 应对战王的准备。 罗尧顿时有些无语,这种奇怪的战争,果然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战争就是拼杀,三十年前出现一个异类利用火药改变了战场的战斗方法。 这里又出现一个异类。 用毒的战争! 高效,低伤亡,比火药来得更加悄无声息,又更加的残酷。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说呢?”楚容珍不答反笑,看着远处的蹦蹦跳跳的舒儿,眼角浮现了笑意。 “你留了后手,想必希王正在追杀着黄兴,趁势夺城吧?黄兴必败,临城一定能收回,所以我认为要趁势将被夺走的城池一口气夺回来,直逼海狼城!” 罗尧的语气坚定,说下这些计谋时双眼发亮,简直是天生的谋士。 除去阴谋诡道,好像就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般。 “战王实际人马多少?” “战王人马总共大约百万,黄兴这里四十万,方城与河城守城分别为十万,战王所在的海狼城总共四十万。不过,听战王的语气,在别的地方藏了大约五十万人马,似乎是宁国那边军队……” 听着罗尧的话,楚容珍微微点头,“嗯,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在等,宁国的五十万军队,一定要让他全部葬身在这里。” 罗尧盯着她的狠笑,幽幽道:“我有一个办法,问题是你敢不敢用!” “什么办法?”楚容珍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两个人的计谋远比一个人想得更加深远。 “让焰国与宁国互相掐起来!” 罗尧只说了几个月,楚容珍瞬间沉默了。 她想过这一点,可是实施起来太过困难,因为她暂时还没有查清宁**队的下落。而且焰国士兵不是傻子,不会明知是宁**队还会上前拼命。 “宁国与肆月商会没有合作,可是却有火药,你猜是为什么?” “有人研究出了火药,威力比不上肆月商会,可是杀伤力依旧惊人!” 楚容珍淡淡回答,这个消息她知道,所以才会让华**队穿越整个大陆去帮助骁勇镇国将军。 因为楚**队并没有火药加入战争,唯有华**队才能与宁国相抗。 “对,宁国那边被祭师控制,祭师的手下有不少的能力异士,所以自行研究火药已经成功,即将投入战场。” “嗯,你说的方法,我再想想,或许可以试试!” 罗尧与楚容珍结盟,十万海族人隐藏进入山脉不再出现战王的眼线。 黄兴带着十几万残兵撤退遇到了希王的伏兵,拼死逃回城之后无法阻挡希王攻城的强势,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弃城,退到方城。 希王这边士气高涨,楚容珍带着十五万龙煞军与余下的新兵两万一起加入希王的阵营,总人数高达六十五万以上。 军心凝聚,如破竹之势攻下了方城,随后的河城,最终,兵临海狼城下! 而楚容珍的名声在这一场场的战役中完全传散开来。 随着楚容珍一起的,还有一位银面谋者。 楚容珍带指使龙煞军作战,罗尧覆上银面成为希王的谋者,两人合手,将原本战王夺下的城池一一夺下。 最后,落后的新兵十五万全部到位,总士兵大约百万,兵临海狼城下! 而战王人马除掉被杀的,海狼城中大约五十万左右。 因为被兵临城下,一直掩藏起来的五十万宁国大军也开始浮现身影。 敌方谋者罗老家主,而楚容珍这边是罗尧与她。 事情,慢慢朝着有趣的一方发展了起来。 海狼城 战王站在城墙之上,赤红着双眼看着被兵临城下的百万大军,整整齐齐,所有旗帜中最显眼的就是龙字旗。 不止三十万,大约有一半的士兵脸上都是黑色的鬼面,冰寒渗人,背后都坚着龙字旗。 这是楚容珍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不是一直在查她有多少在煞军吗? 她就告诉他们,只要有兵,只有她愿意,人人都是龙煞军! 百万大军一半的旗帜全是龙字旗,一半的士兵全部覆上了鬼面。 让人根本分不清龙煞军的真假。 “罗威,你不是说龙煞军最多不过二十万?这又是怎么回事?” 战王阴沉着脸,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龙煞军气得差点吐血。 明明一直有派人盯着龙煞军,可是对方还是悄无声息的来了这里,不仅来了,还葬送了他数十万的军队。 其中最为有用的棋子,海族士兵! 竟然全部死在一场人为的水患之中,不仅海族,连带着的还有他十万的军队。 多么的讽刺? 没死战场却死在了一场人为水患,偏偏水并不是很深,可是无一人存活。 派去的士兵检查了很久,最终才发现,原来水中被下了大量的毒药与让人失去意思与知觉的药。 在水中肯定会或多或少的呛入少量的水,可是偏偏这少量的水确成了夺命利器。 失去知觉,或者动弹不得,只需一点点的时间就会葬身水底。 多么讽刺的战争? 多么让人无力又抓狂的战争? 纵观天下,纵观古今,哪有人这么打仗的? 对于楚容珍的这种手段,战王这里有说不出的憋屈。 如果是死在战场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却死在这种诡计之下,偏偏还是淹死的,这让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面对战王的怒火,罗老家主那浑浊的双眼看着下方的军队,面露棘手:“陛下,战争现在才开始,幸好咱们后退时烧毁了城中所有的粮草,现在希王百万军队的开销可不小,不可能时时坚守这里。待他们粮尽,就是咱们反攻的时机,所以现在应稍安勿躁。” 罗老家主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军心不稳,随意攻击希王的话会造成更多的死伤。 “赵鸷将军的人马到了何处?焰国那边又有什么反应?” 战王没有点头答应,他还在思考,难不成除了等再无他法? “焰国因为焰帝还在楚京,所以没有半点动静,赵鸷将军的人马已到咱们的后方,现在正在休整,随时可以行动!” 战王闻言,思索了一下,“让黄兴戴罪立动,为莫离的副将,令莫离为主将,领兵二十万从侧门出……” “陛下的意思是?”罗老家主眼中划过讶异,摸了摸胡子,脸上深不可测的诡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陛下英明!” 战王不理他的奉承,冷冷扫了他一眼,“没看到罗尧,上哪去了?” 说起罗尧,罗老家主也想不透,皱眉,摇头:“尧儿失踪了,半个月前就已经没了下落,如今下落不明……” 战王一听,立马低吼:“你怎么不说?万一他被敌人俘虏说出本王的计划,你罗家吃罪得起?” “陛下放心,尧儿一定不会说出来的,他曾经受过那边的测验,口风绝对紧!” 罗老家主说起罗尧有绝对的自信,是他最看好的一个继承人,推荐给祭师那边也通过测试,如今或许有自已的任务去执行所以才会消息。 当初把他捡回来还真是明智之举,为人太过聪明有些难控制,不过吃了祭师的药之后,谅他有三头六臂也不敢背叛祭师。 “最好是!” 战王有些不悦,要不是为了夺回皇位,他才不想跟这些人来往。 罗家是龙真的余孽,还真是意外。 现在可以利用,一旦他夺回皇位之时,罗家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连满门都能舍弃的罗威,可见他的心有多硬! 与虎谋皮,还真需要多留个心眼。 由战王亲自领兵,与楚容珍希王等人直接对峙,双方军队人数虽一样,可是在气势在战王输了不少。 楚容珍静坐在主帐,与罗尧,希王面对面而坐。 含笑看着两人不解的模样,微微勾唇:“我的计划很难理解?” “不,很妙的计谋!”罗尧微微摇头,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深幽起来。 唯有希王有些不理解,“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如果退兵的话,要想再夺回来就很难了。” 楚容珍提出的是退兵。 罗尧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不过希王无法理解,因为她的提议太过奇葩。 明明胜利在握,却要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城池,太不甘心了。 “套狼也要有饵才行!”楚容珍淡淡解释了一下。 罗尧看向希王,微微点头:“王爷放心,这个计划完全可行,依罗威与战王的性格来说,一定会上钩。” 看楚容珍与罗尧都点头同意,希王也没有太过反对。 决定之后,双方军营开始传出流言,原来龙煞军不过十万人,其他都是伪军,是楚京护城军伪装成龙煞军前来震慑敌人。 只有这么一条消息,但是这一条消息立刻传到了战王阵营。 得知这一消息时,楚容珍这边军心立马溃散,早没有一开始的锐气。 直觉是一个攻击的好时机,战王与罗老家主二话不说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而迎敌的龙煞军十分‘巧妙’的输掉了战争,后退五十里,退到了城内。 原本兵临城下,一瞬间就被兵临城下。 军心严重溃散,守在城中不出,因为龙煞军的战败导致流言的真实性被证明。 果然,龙煞军只有十万人左右,其他的根本就是普通士兵。 这一路,楚容珍让龙煞军巧妙的‘输’掉几场战争之后,最后决定要弃城。 战王骑在马上,挥手攻城,可是城门无人守城,一下子就被他们撞开…… 顿时,也愣了。 不知道要如何动作行动,城中明显没人。 “陛下,这是空城计,城中一定有诡!” 一个副将看到这一幕,想也不想的认为其中有诈。 倒是罗老家主,不屑冷哼:“哼,希王军队节节败退,这座城本就保不住,弃城本就没什么意外。” 战王听着罗老家主的话,想了一下,军队到了这里,不管进还是不进,最后还是要进城。 城空无一人,有什么好攻的,不过即便是如此,大军还是浩浩荡荡的驶了进去。 街道有些窄,是以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不少的士兵,颇有些摩肩擦踵的意思。 看着没有什么异样,战王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空城计,希王守不住这座城,为了无畏的死伤,所以弃城而逃了。 就在他心刚放下不久,道路的两旁突然蹿出无数人来,无数木桶砸了下来,压倒了不少人,更是喷洒出许多黄色的液体。 “有埋伏!”有人反映极快,当即就意识到这其中有埋伏。 战王看向地上的水,竟是火油? 大军立刻慌乱起来,可是因为队伍过长,道路又极窄,一时间踩伤无数,乱糟糟一团,各种声音接连不断。 紧接而至的便是从高处房顶之后射下来的箭矢。 每只箭的箭头都绑着火焰,烧的极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当一根根箭矢宛若暗夜中的流星飞出,遇到覆盖极广的火油,顿时一触即发,点燃了一片火海。 龙煞军们手持火箭在房顶飞檐走壁,动作十分迅速,准确的一箭射入提前准备好的易燃物,火势顿时蔓延开来。 随着火苗升起,大量的毒烟也升起,因为火焰的燃烧,提前准备好的药草也散发出大量有毒烟雾。 楚容珍站在城墙看着一阵混乱的军队,冷冷道:“擒贼先擒王,拿下战王!” 说完,她手持弓箭,目标瞄准的军队之中的战王。 巨大的火舌,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人命,微风轻拂,日头火热,将这座城市笼罩在其中,好似一座大火炉。 天上的太阳和地上的大火连成一片,仿佛是没有边际的火海。 随着她的命令一下,城墙上的士兵手持弓箭,统一对冷战王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射了过去…… 漫天的箭雨射到士兵的身上,皮开肉绽。 原本保命用的盔甲因为大火而变成滚烫,最后不得不脱下,可是漫天箭雨之中他们没有半点遮掩,死伤倒地。 楚容珍淡然的看着城中的一幕,虽然这些士兵都是无辜的,可是在战场里哪有对错,若是今日她怜惜他们的性命,如何对得起那些拼死血战的士兵? 为了能让军队的死伤降到最低,她绞尽脑汁寻最小的伤亡,她能做的已经做了。 如果怜惜敌人,死的就是她与她的人。 战场的残酷,她早就明白。 战王双眼通红,白皙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重重的凿了几下地,直到关节处都溢出血来。 “退,立刻撤退!” 想要退出已不可能,城门被反面改造,从外面早就锁了起来,里面的士兵除了破坏这千斤重的城门之外,再无别的逃离方法。 就如同一窝老鼠被关在笼子里,在火场中逃窜,可最终下场不过死路一条。 楚容珍看上方的士兵,高吼:“投降者放下武器,否则死!” 一听有活路,大量的士兵放下武器,无视战王的怒吼,全部蹲在城门口,不动也不敢动。 “不准降,来人啊,杀了他们,杀……” 一支火箭瞬间划过战王的面颊,他险险的翻滚之后才躲了过去。 楚容珍一袭红衣站在城墙,低头,看着下方投降的士兵,嗜血冷笑:“想活命么?” 士兵们:“……” 想,他们当然想。 “想活命就拿起武器,杀死叛王楚战,你们所有人都能活。可如果楚战逃了,那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她的命令就是地狱魔神的勾魂亡音,为了能走出地狱,明知前面黑暗无光,也要拼一次。 瞬间,场面反转,战王带进城的二十万士兵除了死伤之外,有一部分投降的士兵拿起了武器,朝着战王的人马冲了过去…… 为了活命,只能杀死别人。 楚容珍愉悦的看着处自相残杀的敌军,手中长箭朝着战王射了过去…… 长箭入肉,正中罗老家主的心脏。 正在指挥军队行动的罗老家主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痛,看着带血的箭头,他心道不好之时,失去了意识…… 燃起的大火迅速朝着战王喷吐过来,只一个躲闪不及,脸瞬间就被灼烧了大半,紫黑色的半面脸颊,瞬间就狰狞起来。 楚容珍只是冷冷看了一下,跃下城墙。 城中有大量的毒烟,就算战王不被自已人杀死,不被烧死,也最后会被毒死。 “确认战王死后就把降兵放出来,喂他们服下解药!” “是!” 士兵们主动给楚容珍让道,弯着腰,神情敬畏。 这些天他们一直以为打败仗是因为龙煞军的能力不如想象中强,想着或许是一个女人领军的原因。 可是,现在他们才明白。 能成为龙煞军之主的女人,原来才是真正恐怖的人。 楚容珍一袭红衣走在军队,所有人弯腰,看着阳光下那一抹刺红,一个个敬畏的低头。 风华绝代,魔相入骨。 她,值得起惑乱江山之名! 战王死了,死在自已人的手里。 为了活下去,士兵们瞬间反水,将战王斩于马下,万剑穿心,尸体破烂不全…… “死了多少?” “死了七万,伤了五万,降了七万!” 楚容珍点头:“嗯,差不多,烧伤虽只是一时,可是伤痛却要一段时间。想要闹事暂时是不可能了……” 舒儿心中佩服,开口道:“小姐真厉害,无论是山洪还是火攻,总能用最少的伤亡完胜敌人。” 不止舒儿,在场见证她的人都微微点头,心生佩服。 与他们的主子不相上下,或者,谋略之力更高! 远胜于主子也说不定! 花了三天的时间收拾战场,楚容珍这边慢慢的善后,因为她现在还无法进攻海狼城。 因为海狼城太过安静,明明战王已死,可是海狼城一点消息都没有。 简直如死水一样。 连消息也传递不出来,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三十万战王的叛军还在城中,得不到是何人领军,也不知道为什么安静得这么诡异。 所以她只能等!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她这里准备完毕之后,楚容珍正准备派兵攻打海狼城时,海狼城城门打开,敌方先一步进攻! 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看着远处飘起的旗帜,双眸微缩。 “怎么回事?宁**队?”希王同样也看到了敌方的旗帜,立马严肃了起来。 军队人数不过十万,一一整军,立于城门口。 为首一个眼生的将军走了出来,身上竖了一面条纹白旗。 这不是投降的意思,而是和谈! 提出双方坐下和谈一次,是和是战,就看谈的内容与否。 “那群狗崽子,想和谈?没门!”希王战意满满的看着对方宁国打扮的士兵,眼中满是杀意。 楚容珍微微抿唇,看了带着银面的罗尧一眼。 罗尧淡淡道:“战王的人马还有三十万,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开战,因为死伤的还是楚国士兵,会削弱自已的国力。不如听听他们想要谈什么,可以稍后再做打算。” 楚容珍双眸微闪,“接受和谈!” 龙九拿起一面条纹白旗,于双方战场空地来回奔跑,表示接受对方的和谈。 双方大军慢慢接近,希王与双方的统帅上前…… 希王与敌方将军都带了十人,双方走到最中间的空地,楚容珍也在其中。 她的目光,却是看着敌方阵营中的一位戴着面具的赤眸人,双唇顿时紧抿了起来。 凤隐! 那双能控制他人的赤眸,除了凤魅再无他人。 “和谈之时,你最好别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看着凤隐好像对希王盯着格外紧时,楚容珍立马低吼警告。 “王妃还真是谨慎!”凤隐耸耸肩,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楚容珍看着向人,低声道:“不要看他的双眼,摄魂术!” 一瞬间,几人全身警戒了起来,右手握剑,随时做出战斗的姿势。 敌方将军看了楚容珍一眼,“本将赵鸷,此次战争就此落幕,如何?” “如何落幕?”希王沉声问道。 “我宁国没有参与你们的内战,所以也没有你死我活的必要,双方各退一步!” 能够和谈自然很好,可是…… “你们宁国发兵攻打楚国过境,现在你们说和谈?你觉得有可能?” 赵鸷抿唇,脸上一片阴沉。 “国师无故攻打楚国本将无法阻止,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士兵做着无畏的牺牲,如果无法和谈让我等离去,那么只能强闯……” 希王还想说什么,楚容珍上前一步,插嘴道:“你们要从哪条路线后退?” “从路城退回宁国!” 楚容珍双眼微眯,直勾勾的盯着敌方大军,眼中一片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这次和谈我们接受!” 楚容珍的决定无人拒绝,希王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赵鸷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正厅说什么之时,远处一只带毒长箭直刺赵鸷的心脏。 长箭从凤隐的腰侧划过,他一动不动,任由长箭刺入赵鸷的心脏。 突然的转变让在场之人一阵惊慌。 舒儿与莲将楚容珍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敌军方向…… 军队一阵躁动,从里面,走出一群人。 领头之人带着一张面具,像是部落的图腾,而他的身边各色奇装异服的男人,好像来自各个部落般。 凤隐看着来人,下马,弯腰,“祭师!” 他的话向楚容珍点头的对方的身份,原来就是一直针对她的祭师。 那个指挥着龙真旧部进行一系列行动的人。 楚容珍坐在追风的背上,静静看着面前的不知男女老少的人。 “摄政王妃,初次见面,老夫无名无姓,大家都唤一声祭师!” 楚容珍冷冷看着他,听声音是一位老夫,声音沙哑,有些刺耳,但隐隐的,还有些怪异的违和感。 “楚容珍!”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倒是希王,冷眼看着祭师,“你是谁?想做什么?” “年轻人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祭师挥了挥手,有些警告的意味让希王身体一僵,莫名的感受到一抹危险。 祭师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几眼,再慢慢后退,“这次来老夫只想看看四卫之主到底是何人,听说是个女娃娃就有些好奇。” 祭师后退,他身边奇装异服之人护在他的身边,一步步退离了战场。 在离开之时,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一句‘不久之后一定会来接你’之类的话,好像是错觉,又好像不是…… 祭师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很匆忙,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带来的人只留下一位,其他人跟着那祭师一起离开。 留下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好战的主。 而男人的身边,当初战败的黄兴还活着,虽然身上不少的伤痕,可是还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楚容珍的眼前。 高大男人将手中长剑狂野扛在肩上,看着楚容珍:“抱歉,刚刚的和谈就当做是放屁,大人,跟我们走吧?” 一声大人,却是对着楚容珍说的。 楚容珍不解看着男人,冷冷勾唇,轻轻拍了拍追风的颈…… “也是,五十万宁**队早就离开了,是吧?为了绕到骁勇镇国将军的背后,想来个里外夹击,所以战王死后让我楚国的士兵换上宁国的铠甲蒙混视线……”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高大男人长剑挥下,追风速度如闪电般弹开,瞬间后退! 两边的士兵一开双方开战,立马朝着正中间的双方冲了过去,混战,一触即发! 楚容珍骑着追风离开战场,寻了一处高处,从高而下俯视战场。 她不是将军,是谋士。 所以她无需在战争杀敌,只需纵观棋局即可。 舒儿留在战场对抗赢族人黄兴,还有那个高大不知道的将领好像了是武力型的人,唯有舒儿与一行等人才能够对付。 凤魅与莲,还有刚刚归来不久的锐影小队则是潜伏在她的身边,防止敌人的突袭。 骑着追着走到快速跑到一边的山中,寻了一处高地,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下方的战争,双唇顿时抿了起来。三十万对上百万军队,这是一场无可质疑战争,难不成真相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宁**队向骁勇镇国将军背后绕去的伪装?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骁勇镇国将军? “老夫这三十万军队的能力不比你百万大军差,对吧?完全可以与你龙煞军决战高下!” 突然,楚容珍背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头皮一阵发麻,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一猜就知道你会这里观棋,这里并不是视野最好的,可是却是能纵观战局又能隐藏自已的地方。做为棋手,必须要保证自已的安全……” “你……是谁?”楚容珍袖中银针滑落于指尖,双眸紧紧盯着他。 这个祭师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而且,祭师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个不同打扮的男人,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她。 “这位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大人?祭师,会不会弄错了?” “乐氏一族与巫族的预言,怎么可能会出错?”名为祭师的老人没有说对与错,只是淡淡点头。 楚容珍被凤魅与莲保护在身后,而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祭师。 这里山脉这么多,为什么会发现她在这里? 简直就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故意等在这里一般。 “原来如此,没错就好!”其中一人猛得朝楚容珍扑了过来,不过凤魅却将人拦下,两人缠斗在一起。 祭师带来的人总共十位,不同的异族长相,不同的异族打扮,战斗方式也不一样。 与凤魅缠斗在一起的男人,他的战斗方式与赢族很像。 楚容珍坐在马上,莲瞬间拦下她面前的敌人,暗处的锐影与凤卫成员都闪了出来,而楚容珍趁着他们制造出来的空隙,骑着追风就直接冲了出去…… “你逃不掉的,命运轮回,天命注定!” 87容珍伤,五年后 背后,是祭师那苍老又嘶哑的声音,楚容珍没有心情回头,快速逃离原地。 心头一阵狂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里升起,之前墨说过,苍山隐族所有部落己准备下山。 这些,或许就是那个部落之人。 他们参战简直就是犯规,能力不明,身份不明,战斗方式也不明,简直就是未知的敌人。 追风带着她朝着山下战场而去,这里太过危险,远比战场要危险。 突然,奔跑的追风一阵长嘶,楚容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追风从背上颠了起来。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冲着她嘿嘿一笑,唇角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也格外的火热。 手中,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偶,人偶上缠着一根细线,好似是追风的马尾。 “抓到了!” 楚容珍喘着气,视中银针朝着少年甩了过去,也不管刺没刺中,她转头就逃。 能力太过诡异,她的心中有一种未知的恐慌。 对于未知的危险,不管是谁都会有莫名的不安,包括她也是一样。 致命性的弱点在这个时候发作,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只能依靠着本能朝着某个方向而后。 背后,隐隐的还能传来少年的笑声。 逃到一处断崖前,楚容珍喘了喘口气,下意识要离开之时,她的背后,一道身影出现。 是凤隐! 凤隐双眼微寒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也是来抓我的吧?” 凤隐跟宗旭,跟无混在一起,也是那祭师的走狗。 “嗯!”凤隐一步一趟逼近她,冷漠道:“祭师想要的不是龙煞军,而是你!” “为什么?” 凤隐冷冷看着她,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你活着被抓,凤卫的主人哪怕死在我们的手上也不会允许成为他人的俘虏。” 看着她满脸是汗的模样,凤隐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隐隐的,还带着杀意。 “你还是凤卫的人?”楚容珍嘲讽勾唇,面对凤隐的逼迫一步步后退,一步步…… “哪怕凤卫不承认我,依旧改变我是凤影骑一员的事实,所以,凤主,请你去死!” 凤隐的杀意是真的,是真的要杀了她。 或许是无法带她离开这里,所以为了不让她成为俘虏而想要杀了她。 偏偏,她不想死。 宁愿被俘与不想去死! 袖中银针刺向凤隐,蓝色的针尖刺入凤隐的动脉,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立刻暴毙,这让楚容珍才反应过来凤隐也是毒人。 手腕被凤隐握住,大手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没用的,你的毒与蛊都动不了我,我这个毒人还是你凤卫的杰作,你该明白这个事实。” 凤隐幽幽的盯着她,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沉,双眼好像蒙上一层黑雾般。 楚容珍张唇,想要说什么之时,身体一空,整个呈现落体下降的弧度,而上方凤隐那冷酷的脸也越来越远,隐隐的能看见他双唇挪动说着些什么,可是又完全听不见也看不清。 身下是深不见底的幽黑,一瞬间,她所有内力全部护住腹部。 哪怕她摔得四肢粉碎,也不能让腹中孩子有任何的损伤。 上首,凤隐全身透露着阴寒的气息,静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呢?” 巫族少年慢慢走了出来,看着凤隐一人,却没有发现楚容珍。 好奇走了过去,轻声发问。 “不清楚,我追到这里却丢了她的身影!”凤隐声音淡淡,听不出他的情绪。 “真是奇怪,明明感觉来了这里……噗……” 巫族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凤隐长剑正刺他的心脏,少年回头,瞪大眼看着他,“你……你要……背……叛……噗……” 长剑抽出,冷静看着面前的巫族少年慢慢的失去气息,嗜血勾唇。 扛起少年的尸体,深深看了一眼楚容珍消失的断岸,最终离开…… 楚容珍全部内力护住了腹部,身体蜷曲,尽最大的能力护住自己的孩子。 最后,身体一阵疼痛袭来,冰寒的水与背后的剧痛,让她失去了意识。 “哥哥,咱们要在这里等多久?瞧这幽潭的水都少了一半了,可是咱们要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在楚容珍昏迷之时,听到了一道女孩甜美的声音。 “接着等,族长的预言从没有出错过!” “哎,哥哥,这里有人,好像是个女人,是不是咱们要等的人?” 好像听到有人发现了自己,楚容珍的意思才完全消散。 或许,可以得救。 一个翠衣丫头瞪着圆圆的大眼,看着泡在潭中的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手上的银环时,立马尖叫起来:“哥哥,快来,有人,咱们等的人到了!” 瘦小的身体直接跳入寒潭,好像不怕这刺骨的寒潭水般,发挥出吃奶的力气拖着楚容珍的身体朝着岸边游去…… 同时 远在公仪族的非墨刚刚进行过一次换血,身体格外虚弱的躲在石床上,天天进行各种药物与蛊毒的滋养。 本该睡着的他猛得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脸色苍白,好像做了什么恶梦一样微微喘着粗气。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抚着耳后,发现耳后没有任何动静之时,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 “珍儿……” 噗的一声,好像感受到什么,非墨怒极吐出一口鲜血。 猛得从蛊床上下来,一手扶着墙壁,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非墨免得被巫族圣女动手脚的鲜于灵从睡中惊醒,看着他,立马跳了起来,“哎……你怎么起来了?快点回去……” 非墨甩开她的手,“公仪初在哪?” “你要找他,好好好,你别动,我去叫他过来!”鲜于灵把黑虎留在原地,立马去叫了公仪初。 有些不明白醒来的他干嘛这么激动。 非墨跪坐在地上,神情痛苦,跑过来的公仪初与鲜于灵,还有巫族的长老与圣女池诗彩几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现在的模样。 换血过程再痛他也没有皱过眉,更别说是满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新的反噬出来了?” 非墨捂着心口,痛苦抬头,扯着公仪初费力道:“牵引蛊为什么会突然死掉?” 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公仪初如实回答;“牵引蛊本就是互相牵引的作用,哪怕相隔千里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如果没有任何外力突然死去,那么一定是其中一只己经离体,或者另一只宿主死亡……” 非墨伸手摸着耳后没有任何动静的牵引蛊,心中一阵担忧。 珍儿出事了? 为什么珍儿那边的牵引蛊会死? 千万,千万不要…… 太过焦急,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格外虚弱,竟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他的昏倒让在场人都手忙脚乱,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的失踪在大陆上掀起了滔天大浪,战争落幕之后发现她的身影不见了,整个龙煞军与凤主直接暴走,踏平整座山脉都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把视线转移到了刚出现的祭师身上。 他们的夫人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被敌人抓走了。 龙煞军与凤卫的暴走导致的结果就是宁**队与楚**队的两败俱伤,龙煞军的的损失不大,愤怒的一行带领着龙煞军不顾楚国士兵的死伤接连对宁**队发动攻击,最终,纳兰清的华**队到达宁国边境,与龙煞军一起把五十万宁国大军内外夹杀。 而一行的铁血作战引发了希王的不满,最终一行在战争结束之后带着龙煞军离开的希王的旗下。 罗尧带着海族人也离开,朝着南海而回。 大陆的战争由到龙煞军疯狂的举动不得不停下动作,宁国与骁勇镇国将军的战争进度也慢了下来,似乎是在休整。 做为造就这一切的凤隐则是冷笑看着楚国与宁国的战争,与‘宗旭’一起回了焰国。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辰宁听到楚容珍失踪的消息时,不顾所有人反对,对宁国边境施压,全面开启对宁国的战争。 然而,战争开始之时,龙煞军却消失不见了。 因为楚容珍的失踪,龙煞军失控,最后大陆的纷争暂时休整。 同年,苍山各隐世一族出现,满大陆寻找着他们的王,名为炎帝。 而炎帝之名渐渐在大陆各处出现,或好或坏,那段被掩盖的历史最终出现在了大陆百姓们的眼前。 原来先袓的起源不是千年前的龙真帝国,而是更早更早之前,他们的先袓出现在更早之前。 带领着他们征服各部族,大陆建了真正历史上的第一个国家。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各国皇帝都沉默没有发表任何声明,所以这传说在大陆上也是一个半信半疑的存在。 不过,大陆上行走的异族人明显多了起来,也更加的混乱起来。 战斗,伤亡,战争…… 从楚容珍的消失开始,龙煞军的消失开始,大陆真正的陷入了混乱,如千年前异族乱斗的重现。 五年之后 隔绝人世的山谷之中,没有早晨的,没有旭日朝阳,永远是不同与世间的阴凉的黄昏。 到处都透露着不为人知的沧桑,没有生气与活力,只有淡淡的安详与静谧。 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小脚欢快的在山谷里奔跑,而她的身后,一位红衣女人一手拿着书,一边看一跟看着四处跑动的孩子,无奈的笑了笑。 女人黑色长发挽起,几丝散发随风飘扬,滑过她白皙的脸颊,黑色眼睛流露淡雅的微笑。 红色的衣裳上,血红与象牙白互相交错,展开了一朵夺目的蔷薇花。 一丝醉人的浅风轻佻起她墨玉般的青丝,雪白的肌肤与红色纱衣完美交融,裙幅褶褶如血莲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仿佛一个不识烟火的火精灵,周围一切好似黯然失色,空气也流动着红色的气息。 “小白,慢点,别踩到族长爷爷的阵法!” 被称为小白的男孩回头,冲着女人吐了吐舌,“人家才不叫小白,我叫非铭修!” 似乎格外嫌弃女人给他起的小白,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一片嫌弃。 温软的看着眼前非墨的缩小版,楚容珍笑得格外柔软。 五年的时间让她少了以往的稚气,身上多了成熟女人的性感与妖娆,再加上现在她母性气息的散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格外吸引人的存在。 坐到一边的草地,静静看着手中的奇门遁甲方面的书籍,楚容珍伸手勾了勾发…… 困在这里五年了。 当年她被凤隐扔下悬崖之后,全身内力只为护住腹中胎儿,再加上寒潭水不够深,所以她当时陷入昏迷。 一昏迷就是两年,小白出生之后长到一岁之时,她才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发现,这里是乐氏一族,当初爷爷跟她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无处可去时,乐氏一族可保她一生平安。 就是那个乐氏一族,也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也是乐氏族人。 乐氏一族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都格外精通的一族,下山之后就隐藏姓氏,以‘越’为姓。 而她的母亲,就是姓越! 从她醒来之后就再也得不到大陆的消息,也传不了任何的消息,甚至她出不去。 简单来说,她被困在了这里。 “这次走到了这里,看来距离你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在楚容珍研究手中书籍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 一袭银白色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这个男人就是她当初在昏迷之时听到的声音主人,也是乐氏一族族长的长孙——乐夙 按前世的辈份,这个男人是她的表弟。 坐在草地上,一袭红色的裙摆散开,如同盛开的血莲,炽烈的色泽衬得她风情万种。 现在的己满二十岁,可依旧如十五六岁般没有什么改变。 除了一身的风华越来越内敛…… “还差得远吧,这条路走了三年,依旧走不出这个山谷!” 楚容珍神色淡淡,并没有被困在这里就觉得生气,愤怒。 因为对方救了她,不管怎么对待她,救了她与她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无何,小白能平安出生一切归功于他与乐氏一族,所以她不会憎恨,哪怕被困在这里,哪怕她寻了三年的路,她依旧不会恩将仇报。 乐夙走到她的身边,清冷的点头:“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准备离开了……” 正在研究阵法的楚容珍猛得抬头,神情一片惊愕。 就这么简单? 困了她三年,现在又这么简单放她离开? “为什么?” 乐夙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手环,随着拿起一颗石扔到远处,地面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 “因为时间到了,大陆一片混乱,不想去看看?” 楚容珍严肃的看着身边这个看不透的男人,“三年前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与族长都不肯,为何现在又让我离开?” 乐夙起身,朝着乐氏族人居住的地方而去,楚容珍扭头,“小白,回去了!” 远处追着小小跑的非铭修听到楚容珍的声音,立马跑了过来,扑向她的怀里轻蹭。 乖巧懂事的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去了村庄。 而村庄里,一直不怎么出现的族长与长老都出现了,一个个坐在房中似乎专门等着她。 示意小白去一边玩,楚容珍沉着脸,从容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眼中是她看不透的火热与诡异,让她心生戒备。 在这里生活五年,一直与她相处的是乐夙,而现任族长乐正很少出现,有时出现的时候就是为了教她奇门遁甲一类。 “珍丫头来了,困在这里总共五年,别怪老夫,这是当初的约定!” 楚容珍走了进去,自在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谁的约定?” 老族长乐正摸了摸胡子,“颜恒子当年亲自来到这里,与老夫订下了约定,他日如果圣女的象征回归族里之时,一定要保那人一世平安。如果那人不愿留下,那么强留五年让她沉淀一下心境……” 一听到这里,楚容珍垂下了双眸。 爷爷么? 爷爷猜到有朝一日她需要来乐氏一族避难? 也猜到有朝一日因为所盛而不愿待在这里,所以定下约定,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的心境升华,思考会更为的全面与仔细。 谋者最需要的,就是心境! 不管是留或走,爷爷都为她想到了后路? 为什么? 楚容珍不明白,但是心中的感动不是骗人的,有一个人能为她设想到这种地步,她如何不感动? 可是感动之余还有些惊惧,把她看得这么通透,不愧是爷爷! “五年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老族长微微点头,“是的,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五年约定之期,此次你离开这里,可否帮老夫一个忙?” 楚容珍双眼微眯,“何事?” 老族长深深叹了一口气,“丫头你也知道,我乐氏一族可以推演过去跟未来,但是有这种能力的只有是选出来的特别存在,一般只有一位。像老夫的的寿命将至,所以预言能力正在一步步退化,而乐夙的预言能力开始慢慢出现……” 楚容珍向静坐在一边不语的乐夙,微微挑眉。 “这种预言能力会招来大祸,可是我族却有人不愿避世而想要争取名利,私自出山,如今下落不明。在五年前,老夫预言那叛徒的杀孽深重,所以如果你下山的话,可否寻找一位名叫乐满的男人,将他杀死!” 这种事情,让她一个外人来做? 楚容珍听到老族长的话时,立马皱起了眉。 “乐满会挑起大陆战火,而你与你的男人会镇压一切,你们终会相遇,所以老夫希望你杀死他,将他的骨灰送回这里……” 楚容珍抿唇思考之后,“他会预言?” 老族长摇头,“不,他不会,不过他的奇门遁甲之力很强,如果运用到战场,哪怕是普通士兵也能成为精锐!” 也势必会成为她的阻碍? 听着老族长的话,那个乐满一定会成为她的敌人,那会不会是…… 楚容珍想了一下,没有给出特定的答案,站起身冷冷扫了在场的乐氏族人一眼,“如果挡了我的道,我会杀了他!” 说完,她就离开了。 离开的她不知道,老族长与长老们看着她的背影,双眼一片火热与异样的喜意。 她独自居住的山头,回到小屋的时候,乐夙与乐瑶两兄妹上门,乐瑶上前抱着楚容珍的手,一阵不舍:“珍姐姐,你就要走了吗?还会回来看我吗?” 乐瑶不过十五六岁,与乐夙相差不少,两人是同兄异母的兄妹。 乐瑶在族中是被保护的存在,好像她本身有些什么特别,所以族中人对她的保护也格外的强烈。 楚容珍从她的身边接过小白,抱在腿上,看着小白别扭的偏过头却可疑的红了脸的模样,格外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搓揉几下。 简直是非墨的缩小版。 偏偏,就非墨那德性怎么可能会有害羞这些表情?看着小白脸上的这些可爱的表情老是让她想到外面的他。 五年不见,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生气? 会不会…… 想到了什么,楚容珍神情暗淡,眼底划过深深的思念。 小白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所以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把小脸埋在她的怀里轻蹭,无声的安慰着。 他一直知道娘亲很想很想爹地,虽然有些小小吃醋,但他知道,只有爹地才能让娘亲开心起来。 他从来不敢问爹地是谁,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活着。 害怕触起娘亲的伤心事。 感受到小白的温软,楚容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小白,想不想出去看看?” “想,很想,天天呆在山里好闷,而且……” 说着说着,小白就住嘴了,在这里生活五年,他多少明白,他们是出不去的。 他与娘亲被关在了这里,一步都走不出去。 看着小白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楚容珍摸了摸他的头,“去收拾一下,半月之后我们就下山,娘亲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真的?”小白不信,虽然很想很想出去,可是娘亲根本出不去。 “嗯,娘亲骗过你?” 一听是认真的,小白抱着楚容珍的脖子就一阵狂亲,格外开心兴奋。 耶,太好了,要去找爹地了…… 不知道小白心中的小九九,楚容珍则是无奈的摇头。 五年前时间让她能修身养性,或许多亏了小白。 看着小白她就会沉下心来细心研究出去的办法,因为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同时也是一样害怕孤独的‘大白’。 让小白独自一人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有些困难,可是楚容珍却没有溺爱他。 该学的要学,该独立的还是要独立。 对面,乐夙静静看着她的侧脸,眼中划过淡淡的光茫,看着蹦蹦跳跳的小白,清冷道:“大陆局势太过混乱,以你现在的武功来说倒也不是难事,但是小白在身,多少有些不便……” 楚容珍看了一眼小白消失的方向,想了一下,“没事,小白放在这里本可以保他一生平安,可是对于我跟墨来说,我们都希望他活得开心。哪怕是血雨腥风中行走,只要他开心就好。” 幽幽轻叹,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手中把玩,轻轻用力,茶杯化为粉尘, “更何况他现在还小,我不会为他规划任何未来,以我现在的武功,打不过带着他逃走应该不难吧?” 五年的时间,她不仅学习奇门遁甲,内力修行也没有落下。 修身养性的同时潜心修心内力,再加上乐氏一族这里先天的条件,她的内力修习速度是常人的好几倍。 更何况,她的蛇蛊小小己经成年,或许是她用心喂养的关系,小小己经向蛊王转变。 蛊界中万年不变的真理,蛊王是金蚕蛊。 可是小小却是一个例外,它原本是蛇蛊,可是身为宿主的她在一个月前身体出现的蛊王纹。 黑色的花纹长于心口,只有蛊王才会出现的黑纹。 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因为小小成了变异类的蛊王,在能力上也未知,所以算是她保命的一大底牌。 按照乐夙的说法,她现在的内力在大陆上算不了顶尖,却也能排行在前,自保逃走不是难事。 难得出山,所以她不想扔下小白独自一人离开。 况且,大陆的局势她还暂时不想掺和,先去找墨一家三口团聚,还有烨儿,烨儿也是一个怕寂寞的孩子…… 太多太多的牵挂,她己经不知道出山之后要走向何方。 半个月时间的准备,楚容珍终于解开了乐族的阵法,看着阵法出口入的乐族族人,楚容珍微微一笑。 “珍姐姐,小白,你们出去之后一定要想我知不知道?” 被楚容珍牵在手里的小白嘟了嘟嘴,“哼,才不要!” 楚容珍微微点头,扫了一眼乐夙与老族长,微微弯腰,“这些年多谢族长的关照,没有你们也没有现在的我,谢谢!” 老族长摸了摸胡子,“困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记恨老夫就行!” 楚容珍伸手勾着长发,温软浅笑,身上的唳气早就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深不可测的沉淀冷静。 或许,现在的她反而更加危险。 收敛了锋茫,藏了冷锐,剩下的是悄无声息致命的温柔。 “不,如果没有你们,我与小白都活不了,不管你们困了我多久,这个恩情足够抵消一切。所以我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跟小白……” 楚容珍温柔道谢,明明很轻柔,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有一种看不见底的幽暗。 或许,她是生气的。 得知这个事实,老族长与长老几人摸了摸鼻子,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转移了视线。 跟乐氏族人道别之后,楚容珍正要离开之时,一边,老族长开口。 “等下,夙儿,你跟丫头一起下山!” 突然,楚容珍讶异扭头,不解的看着老族长。 这是何意? 乐氏一族的人不是不准下山吗? 老族长迎着她的不解,微微笑道:“你没有见过乐满,所以如何去找?夙儿见过乐满,而是他的能力足够帮你……” 乐夙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从乐瑶手接过包袱,清冷点头:“孙儿明白!” 对方都决定了,那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牵着小白下山,而乐夙与老族长道别。 老族长静静看着乐夙,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夙儿,你本可以不用下山的,为何……” “这是天命!”乐夙只是淡淡说了两句,清冷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乐夙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山中精灵,温和无害的同时又拒人千里之外。 老族长与长老们都叹息了几声,目送着几人离开…… 苍山山脉南方的土秋镇 靠近楚国与华国边境的一个小镇。 楚容珍与凤列带着小白的第一个落脚小镇。 “哟,客官,两位?”酒楼的小二眼尖看着两人,特别是看到楚容珍一袭红衣蒙面时,眼神立马奇怪了起来。 “嗯!” 楚容珍疑惑的看着四周,立马明白小二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四处,很多的女人都是一身红衣。 不管胖瘦美丑,一个个身上都穿着红衣…… “小二,最近流行红衣?”坐上二楼的楚容珍看着四处走动的红衣女人,无力的扶额。 这撞衫也撞得太严重了吧? 小二疑惑看了她一眼,讨好笑道:“夫人不知道吗?这是摄政王妃的装扮,一袭红衣带领龙煞军结束了楚国内乱,是楚国真正的女战神……” 说起传说中的人物,小二的神情立马明亮起来,接着道:“摄政王妃五年前下落不明,有人在这边境看到了她与龙煞军的存在,传说王妃的失踪是天命所致,新帝登基之后她的任务完成,所以跟龙煞军一起隐世……”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小二,给小白拿了几颗花生,一手撑着下巴幽幽浅笑:“摄政王妃在这小镇出现了?” “对,之前这小镇有遇到一群山匪,一位红衣女人路过这里,带着一支黑色鬼面的军队将山匪击退,保护了土秋镇的安宁……” 楚容珍拿出几个铜板放到桌上,“嗯,行了,多谢小二哥,麻烦上菜吧!” 接过铜板,小二笑开了眼,“好咧,二位稍等!” 小二走后,楚容珍拿出铜板放在小白的面前,轻轻道:“小白,明明娘亲有很多的银子,为什么给这小二只给几个铜板?” 正在开心吃东西的小白满嘴鼓鼓的,那模样,简直像足了舒儿。 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娘亲说过,财不露白,会招来别人的觊觎!” 伸手摸了摸小白,楚容珍赞赏点头:“对,外面不比山里,外面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他们没有的东西就会想从别人身上夺取。所以小白要记住,自己有的东西不要拿出来,自己没有东西也不要去嫉妒,哪怕没有,娘亲会给你拿来,所以无须嫉妒别人……” 似懂非懂,这是楚容珍对孩子的教养。 不管懂或非懂,该教的还是要教,该生存的能力还是要学。 一直生活在山中,不知道人性善恶的小白一定要学会大陆上人心的黑暗。 倒是一边的乐夙,默默的拿着茶杯喝着茶,扫了一眼捧着破碗乞讨的老乞丐,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碇银子放到了对方的破碗里。 这个动作,让不少人纷纷侧目。 而楚容珍不禁抚额。 她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没有出过山的人。 听说五年前一直生活在崖底,也没有与外人接触过,所以完全的无法融合大陆的生存法则。 “夙哥,我刚刚的话你没听明白?” 乐夙不解的看着她,清冷的眉目间有些疑惑,呆呆的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 “那位老人很可怜,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乞讨……” 乐夙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无奈的皱眉:“刚刚的老人双眼精光,而用手上有老茧,特别是五指指腹与手掌心,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生这种老茧?” 乐夙细细思考,想不到也不知道,直到看到楚容珍张开五指放到乐夙的面前时,小白双眼一转:“啊,我知道了,娘亲娘亲,是拿剑的人对不对?娘亲的手也是这样……” 说完,小白举起他一直握着的小手,手心与五指指腹硬硬的,刺刺的,这就是娘亲说的茧子吧? 小白的聪明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从两岁开始他的聪明就开始明显起来。 学习能力很强。 “对,那老头会武功,一个会武功的人再潦倒也不会沦落为乞丐。再配合刚刚小二说的话,你以为他是什么人?” 乐夙这下才明白,疑惑轻问:“那位老者是山匪?” 小二上了菜,楚容珍拿着筷子给小白夹了一些菜,给乐夙也夹了一些,挑眉:“吃啊!” 乐夙微微皱眉,“大陆上的人都是这样……这样的攻于心计?” 找不到好的形容词,乐夙说得有些复杂。 给小白飞快的夹了一些肉与菜,楚容珍白了乐夙一眼:“不是攻于心计,而是身边时时都有危险,不想死就把所有接近自己的人想成敌人防备,这样才会安全!” “那岂不是活得很累?” “……”楚容珍拿筷子夹了菜放到乐夙的碗里,“吃饭吃饭,等下还要赶路!” 慢慢的,酒楼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人多口杂,说得就是这种状况。 正在吃的楚容珍突然耳尖的听到议论声,眉目立马浮现严肃。 “哎哎……我跟你们说,我隔壁家玩伴的表哥在城外山中好像看到龙煞军了!”有人压低了声音,可是楚容珍的内力足够让她听清楚。 “真的假的?龙煞军都隐世四年了,从逼得宁**队退兵之后他们就不见了,确定真的隐到了咱们这边?”有人不信。 “你别不信,听说宁国那边的镇国将军与安宁将军带兵朝这里来了,好像要灭杀龙煞军,听说又好像是寻找摄政王妃。” “听说安宁将军也是一个女人吧?有人传说就是楚国死去的安宁郡主,摄政王妃的姐姐?” “不清楚,不过听说确实长得有点像……” 楚容珍不知不觉间放下了筷子,神情越来越严肃起来。 五年的时间,这个大陆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陆纷争升级,苍山各族混乱争战,四国目前按兵不动只是静观。 楚国皇帝楚颜帝因为摄政王妃的死亡一心对宁国发兵攻击,于一年前兵败休整,国力消耗得格外严重,而暴君之名也刻在了他的功绩之中。 宁国一直处到不动的状态,虽然与楚国一直争战不断,却没有过度的报复,好像在观望着什么。 不过宁国出现了一位镇国将军与一位女将,军功战绩格外出色。 焰国皇帝‘宗旭’五年前回国,之后,就病重,由丞相处理朝政,目标没有任何的动作。 至于华国,三年前华国帝后下落不明,太子病重,朝政由异姓王赤堂扶持了二皇子龙墨渊为帝。 前不久,听说太子龙墨寒病愈之后插足朝堂,与赤王,华帝龙墨渊权分朝堂各半,水火不容。 而赢族王驾崩,新任赢族女王拒绝了大陆所有的佣兵契约,成为第三大势力,让整个大陆更加的混乱…… 仅仅一会,楚容珍就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消失,她完全没有想到,才五年时间,一切物是人非。 可是,她想知道的人消息没有打探到。 挥了挥手,招了小二过来,在桌上放了几个铜板,“小二,说说楚国的沉王!” 小二喜笑颜开,拿起桌上的铜板,连忙回道:“楚国摄政王在五年前就失踪下落不明,有传言说他去养病,更有可能或许己经死了……” 楚容珍皱眉,没有墨的消失,难不成墨的病没好? 失败了? 想到这种可能,楚容珍的心就疼痛难忍,有些害怕起来。 害怕五年之后真的物是人非,万一墨不在了,她怎么办? “那非墨公子呢?” “无极山庄两年前被血洗,听说无一存活,而非墨公子听说是龙煞军的主人,可是也只是传说,因为非墨公子己死,己经无法证实。” 楚容珍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杯子在她手里化为粉尘碎片。 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不,不会的,墨不会死,绝对不可能。 小二奇怪看着沉默的她,拿着铜板就直接离开。 楚容珍面纱之下脸色苍白,双唇微微颤抖,眼中划过尖锐的痛苦。 如果是两年前,那么墨的病己经好了,那不可能会死,他是那么的强…… 对,不可能会死! ------题外话------ 月票月票,不要大意的全扔过来吧 T 88端了土匪窝,非墨? 楚容珍自我安慰的暗暗点头,对,肯定有什么意外。 乐夙全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跟她说了一句:“放心,你的命格并不克夫,所以没事!” 一句话,却安慰了楚容珍。 顿时,她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别人的安慰或许没用,可是乐夙却不一样,他是能预见未来之人。 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月夜正浓,这小镇人烟稀少,一临天黑连声狗叫声都没有,越发比白日静的悚然。 楚容珍等住的小镇上唯一一家酒家带客栈的店,早已经全部熄灯归寝,夜色中只有风吹过破纱窗发出的唧咕声。 月色中天,后院中种的一大院子红色的小花在月色中迅速绽放,淡淡的花香味随着清风传送到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睡觉的小白被楚容珍摇醒,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对他竖起食指,示意禁声。 小白立马捂住自已的唇,可爱的点头。 学着楚容珍的样子闭上眼,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时,门找开来,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想要把两人分开,可是楚容珍抱着太紧,只把抱着母子二人一起离开。 马车,山道,人…… 楚容珍被人放到马车中间,她正死死抱着小白不撒手,无法分开她与小白,马上中的人有些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瞧瞧,我就说了这次是个极品吧?白天的时候虽然蒙着面,可是识人无数的我立马就能感觉到这绝对是个绝世大美女!” 说话的人声音熟悉,楚容珍不动声色勾唇。 果然是那个酒楼的小二。 “看看,这个男人也是个极品,长得像个女人似的,二家当一定很喜欢!” 这时,楚容珍只觉得马车一晃,乐夙被人直接扛了出来扔在她的身边。 “老子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夫妻,会不会是哪里的贵族吧?” “贵族来这小镇干啥?因为龙煞军的传言,很多权贵都离开了这里,肯定是哪个青楼里的亡命的鸳鸯吧!”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起,不知不觉,马车停下。 迎面而来的是各种的声音…… 无法形容的嘈杂,好像进入了一个菜市场一般,到处都是声音,怒骂声,笑闹声,喝酒声,划拳声,哭泣声,惨叫声,还有糜烂的呻吟声…… 叽里咕噜的嘈杂声音中,那小二抬高声音道:“老大,这次有两个极品货色,一定能买大价钱!” 小二的话落,满堂的喧闹声顿时静止下来。 一道尖锐的女声洪亮阴森,不怎么耐烦道:“什么货色?老娘对于你们的审美真不怎么期待!” 小二嘿嘿一笑:“这次是极品,真的,老大,您看一下!” 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猛得站了起来。 “哟,还真是两个极品!不对,三个,这小娃娃长得这么精致,可以卖个大价钱!” 女人眼尖的看到楚容珍怀里的小白,双眼精时一亮,好看可以看到金银滚滚来。 特殊癖好的贵族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精致的小孩,养起来等于十岁左右就可以随意玩弄。 所以这种的价格往往更高。 女人勾起乐夙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两眼,“不错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把他们带下去,别弄伤了!” “老大,在卖出去之前让兄弟们玩玩好不好?反正都生了孩子,玩玩之后谁也看不出来……” 女人一巴掌甩到说话的人的头上,怒斥:“混帐,老娘还没玩就敢提这要求,找死?” “是是是是,老大先请,当然是老大先请!” 就在这时,楚容珍醒了过来,她的容貌就如日月一般耀眼,虽然略微狼狈的坐在地上,却完全无损坏其优雅,高贵,出尘的气质,反而更添一丝颓废的迷乱之感。 她睁眼的瞬间,一瞬间只听见满堂吸气的声音,间杂着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显然,她的容貌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土匪,忘了今夕是何夕。 最美的是她的双眼,如日月星辉,出尘高贵。 楚容珍看着眼前的女人,整个人愣了。 这个女人真不能用女人来形容,勉强来说应该称的上个雌性的称呼。 只见她高头大马怕是有一米九的个子,长的那叫一个腰圆腿粗,气质彪悍,一张圆饼脸上满脸雀斑,小眼睛,塌鼻子,外加一血盆大口,此时正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往下滴着口水。 一副身材在怎么看也不属于凹凸有致,就算个飞机场都算不上,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与周围的男人有的一拼,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无法把她跟女人联系起来。 可她偏偏穿着裙子不算,还擦胭抹粉,弄的那叫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女人一看到楚容珍的容貌,整个人就愣了,噔噔噔噔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眼中一片痴迷。 “来人啊,把带她下去!” 莫名其妙,楚容珍死死抱着小白不肯松手,奇怪的是那女人也没有动她与她的孩子。 在小白与她被关于房中间,第一时间,她点了小白的穴道。 头一偏,小白睡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时候小白还不能看见,大人世界的黑暗想要渗入还为时之早。 小白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躲在楚容珍的怀里一动不动。 而她被关到一间房间之中,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见地上乱七八糟的坐了好些人,怕有二三十个,而在他们中间此时正衣衫破裂的坐着几个人,这几个男人面目清秀,其身上的气质完全有别于土匪窝里的人。 只是面目呆滞眼里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悲伤,身上还缠绕着无数旁边伸过来的手,**的上半身几乎没什么好皮肤,鞭伤,烫伤,青青紫紫的伤痕布满每一处躯体,让人不忍目睹。 楚容珍这才了然的点头,难怪刚刚在厅中沉得有很多熟面孔,原来,那些不就是一些行人?酒楼吃饭的客人? 整个土秋镇,早就被土匪控制了。 紧接着,乐夙也被人扔了进来,楚容珍看着真的昏迷不醒的他,无奈又头痛的摇头。 明明她都提醒得这么清楚了,乞讨之人是山匪,那么放任乞丐进来乞讨的酒楼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明明都这么提醒他了,怎么还是睡得这么毫无防备? 银针刺入乐夙的身边,他才慢慢的清醒…… 细长如孔雀翎般的睫毛轻扇,乐夙迷茫的睁开了双眼,不解又疑惑看着四周,视线,落到远处一个半大孩子模样的男孩身上。 他正被一个人压在身下,手臂,腿上都按着其他人的手,全身早已经没有一丝衣物,此时正恐惧的哭泣着。 身体,猛得一颤,乐夙瞬间清醒。 “醒了?” 楚容珍靠着墙坐着,冷冷挑眉。 “这是?” 揉了揉发痛的头,乐夙不解的眨眨眼。 楚容珍晃了晃头,露齿一笑,“这里当然是土匪窝!” 乐夙皱眉,袖子一挥,那个正凌虐着男孩的壮男身体一僵,整个人直接趴倒在地。 第一次看到这种肮脏的画面,以天下苍生皆慈悲为理念的他第一次动手。 虽不致命,可是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现在要怎么办?”乐夙有些手足无措,从未遇过这种事情的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只能求助看着她…… 楚容珍微微抿唇,“你能确保你不会插手,也不会插嘴?” 她与乐夙在理念上有矛盾,或许乐氏一族是信奉神明的一族,所以对于杀孽看得很重。 而她,偏偏是憎神者! “如果能救他们,我不会插手,当然,也不会插嘴!” 乐夙没有见过楚容珍的手段,一开始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知道她是他要等的人就行。 性格如何,手段如何,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兴趣。 所以…… 他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她。 楚容珍将怀里的小白放到了乐夙的手里,好像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乐夙不解的接过小白时,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立马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流着口水看着楚容珍:“美人儿,今夜好好的伺候老娘,否则你老公与孩子一个也别想活!” 女人一句话,让乐夙那成年不变的清冷无波的脸瞬间破裂。 女人找女人? 这都是什么事? 相比乐夙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楚容珍的目光就冷静多了,从一开始就能从这个女人眼里感受到她那恶心的表情时,她就明白了。 女人看着楚容珍,目光贪婪,猥亵,四周的火光映在她的脸颊上,整个面孔说不出的扭曲。 楚容珍无视着她,好像惹怒的女人一样,一把搂着楚容珍的身体,高大的身影与楚容珍瘦小的身体一比,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 楚容珍假意的反抗了几下,看着乐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动,保护好小白。 跟着女人走了出去,因为她不想把小白所在的地方都变成一片血海。 外面大厅,女人把搂着她坐在椅子上,高傲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做老娘的压寨夫人,保你天天日子过得舒坦!” 突然,楚容珍微微扬起,艳红的唇角轻轻一笑,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魔魅的妖娆。 这一笑,将女人的魂全部勾走。 楚容珍魔魅浅笑:“听说,这土秋镇是您的天下?” 女人似乎很享受她的讨好,得意点头:“当然,美人儿在哪里听到的?” “刚刚牢房里,有人说土秋镇都是老大您的,可是我明明听过,这里是龙煞军的隐世之地呀!” 风眸含情,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 如水波荡漾的双眸看得高大女人一阵神迷,大手在楚容珍的腰间摸了几把,大笑道:“哈哈哈……什么龙煞军,不过是老娘放出去的流言罢了,有了龙煞军这个传言,周围的山匪逃的逃,整个土秋镇都是我红英的天下!” 土秋镇是去华国几道官道上的重镇,路过的商人很多,也是山匪最喜欢聚齐之地。 “老大真厉害,真是女人的楷模,说不定您能与那摄政王妃并肩天下也说不定!”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吐了吐舌头,不行了,太恶心了。 要不是为了打探一下这土匪窝,她用得着陪这个恶心的女人? “不愧是美人,真会说话,要是他也能你像你这么识趣的话也不用受苦!” 搂着楚容珍,女人笑得格外开心,可是想到什么,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楚容珍倒满一杯酒,递到女人的手里,“老大,他是谁呀?” “怎么,你有兴趣?” 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酒,女人一手搂着她,一口饮尽。 “那一定是我以后的姐妹吧,老大,人家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拒绝您,明明跟着您就可以好吃好喝,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越说,她的小脸上满是气愤,她像真的在气对方的有眼无珠。 而那女人也被她逗乐,一手端着酒,一边搂着她朝着所说的那个‘他’走去…… 走进一个特别的笼牢,楚容珍对上一双目光。 平静又疑惑。 那个的目光随着她进来的时候就直勾勾的盯在她的身上,楚容珍随着目光而去,整个人浑身一震。 容貌如画,唇似三月桃花,眉若远山之黛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可是这种容貌太过熟悉,是她深藏在心的…… 非墨? 一瞬间,楚容珍心中掀起一片狂躁的杀意,特别是看到他身上数不清的鞭痕而脖间的铁链之时,楚容珍的双眼一阵阵疼痛。 这个死女人对她的墨做了什么? 像栓只宠物一样栓着他?简直不可原谅! 死死忍下心中怒火,楚容珍含笑看着身边的女人,“老大,这个男人真漂亮,会不会有了他您就不喜欢我了?”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老娘喜欢他,也喜欢你,你也很漂亮!” 状似害羞的低了低头。 “那能让我跟他单独待一会么?人家想劝劝他,不要做傻事,明明跟着老大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听楚容珍要劝,女人双眼发亮,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好,只要你能劝服他,从今往后这山中你可以横着走!” “谢谢老大!” 说完,女人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最终走了出去。 房中,只有楚容珍两人。 楚容珍猛得冲了过去,摇了摇对方,“墨,你还好么?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你认识我?”疑惑的声音响起。 楚容珍脸色一僵,心中十分焦急,听着他的声音神情浮现担已成。 不认识她了么? 怎么可能? 该不会这么狗血的失忆了吧? 伸手猛得敲了他一下,楚容珍双眼微挑,“你不认识我了?你狠,想抛妻弃子是不是?” 对方摸了摸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怎么女人一个个都这么粗暴?好不容易逃离了,却又落到了土匪窝,还被那么恶心的女人给抓了起来…… 现在,又有一个动手动脚的女人…… 看着他不似平常的表情与动作,楚容珍严肃的皱眉,“你叫什么?” “你不是认识我?干嘛还问我叫什么?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你却是自甘下贱沧落成土匪?” 楚容珍细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一一打量,终于,她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非墨。 两人虽然很像,可是细细观察他的双眼便会发现差别。 非墨眼眸深处里藏着清冽和死寂,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也诡异到了极致。 而这个男人眼眸深处一片干净透彻,虽然时时划过阴霾,可是更多的是让人舒适的柔和。 明明长一样,可是眼神不一样,所以他们不是同一人。 楚容珍蹲在他的面前,细细打量着之后,淡淡道:“你……你是龙墨寒?” 对面男人身体一僵,“不知道,你认错人了!” 没有错过他的异样,楚容珍隔着牢笼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非墨在哪?” 龙墨寒抿着唇,似乎拒绝回答。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都不会回答,土匪窝里没一个好东西! 时间到了,外面女人走了进来,楚容珍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离开。 夜晚降临之时,女人召开了宴会,搂着楚容珍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得意的冲着下方的属下炫耀着。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抖了抖手,一条与泥土没有什么差别的蛇就爬了出去,朝着酒壶爬进去又爬出来,爬进去又爬出来,再爬进去…… 忙了很久之后,小小才游了回来,得意又讨赏的晃着尾尖,轻轻蹭着她的手腕。 最后,才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手腕,拿它应得的奖励。 “老大,喝酒!” 楚容珍给女人倒了一杯酒,掩下眼中精光,幽幽的看着下方饮酒作乐的山匪们,残酷冷笑。 五年前的时间,她的手段更加的狠辣起来,因为她反省了。 反省自已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手段还是太弱,斩草除根! 目光放在一边强压着少年少女玩乐的山匪,楚容珍的目光一变,取而代之的则是厌恶,痛恨,愤怒的眼神。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见过杀人的没见过如此恶毒的,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突然,楚容珍快如闪电的一翻手横掌一劈,一个手刀砍女人的脖子,女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昏倒。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大厅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楚容珍则是站了起来,幽幽的盯着面前的山匪。 土匪们一个个凶相毕露,平日里凶悍惯了,那里吃过什么大亏? 猛得站起来,一个个又倒了下去,全身黑紫抽搐,直接毙命。 一时之铜陵,大厅之中陈尸无数,除了没有喝过小小口水的酒的人才活了下来,其他,无一活命。 上百人瞬间毙命。 楚容珍一手拿着长剑,如赤蝶一样扑向活着的山匪。 只见大厅中鲜血飞舞,穷凶极恶的叫嚣,死前的惨叫声,狂妄的怒骂声,汇合成一首地狱消魂曲。 鲜血滑过剑尖…… 活下来受害者们牙齿发颤的对上她的眼,顿时全身冰冷犹如进了寒冰地狱,楚容珍眼中的肃杀和痛恨,毫无遮掩的秉射出来,那股嗜血的味道比大厅正中的厮杀都还要血腥。 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受凌虐的人来说,这红衣如同血莲的女子虽可怕,也是地狱归来的魔神,迎接他们下地狱的同时也带走他们所憎恨的人。 一瞬间,他们脸上的害怕消失,露出一抹安详。 他们怕死,所以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一不是怕死,二是不甘。 现在,或许可以去死了……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长剑轻甩,“不想死的就拿起武器,冲出去!” 她的语气冰冷,可是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拿起身边的武器,双手虽然颤抖着,可是一步一步紧跟在她的身后。 引渡他们走向黄泉么? 楚容珍第一步去的是龙墨寒所在的房间,里面的男人看着她脸上的鲜血,双眼瞪大。 楚容珍站定在他的身前,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灿烂而残酷,就如地狱中最美丽的两生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却要以死亡为代价才能看见它。 “走了,哥哥!” 一声哥哥,龙墨寒莫名其妙。 楚容珍微微一笑,“我叫楚容珍,这样说,你可有印象?” 里面龙墨寒一听,差点跳起来,十分激动的看着她:“你你你……你是弟妹?你还活着?” 楚容珍长剑一挥,他身上的铁链断落,好奇的瞪大眼看着楚容珍的模样,难怪他觉得很熟悉的。 这不是母后让他看的弟妹的画像上女人一模一样? 五年前,让整个大陆沸腾的女人? 连忙从牢笼里走了出来,好奇的瞪大眼盯着楚容珍,“弟妹,你活着怎么也不捎个信?不知道弟弟在哪,你可以派人捎去华国呀,还是说你没办法?难不成你真的被绑架了?被控制了?” 没完没了,龙墨寒就像是个管家婆一样说个不停,问个不停。 楚容珍皱眉。 烦死了! 不想理地他,转身,就朝着乐夙与小白所在的牢笼走去…… 乐夙抱着小白靠在墙边,直到看到一抹赤红身影的时候才睁开双眼,远视楚容珍身上的鲜血,淡淡轻问,“可以走了?” 楚容珍眯起双眼,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身边的人,怎么个个都是是奇葩? 长着非墨的脸,却是一个话唠。 这里还有一个,心安理得的坐在牢里坐她处理一切,最后偏偏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知道我会动手?” “我看到了这群人的未来,全部化为数千星辰,不留一个活口!” 乐夙淡淡起身,抱着小白慢悠悠的走出牢笼,身上不显狼狈,依旧那么优雅。 然而楚容珍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的注意力被乐夙的话勾了过去。 “数千?” 她杀死的,只有上百山匪,哪来的数千? 就在这里,一个人大步跑了进来,“不好啦,被山匪包围了……” 楚容珍一听,猛得冲了出去,看着远处密密麻麻围住整个山寨出口的山匪时,微微皱眉。 果然,刚刚的违和感不对,这么大个山寨才上百人,怎么都觉得奇怪。 光是俘虏都有上百人,怎么都想不透。 楚容珍走在最前面,而她的身边,龙墨寒在看到乐夙怀里的小白时,颤抖着双手。 “这我孩子?不不不不不,不会的,不是我的孩子,难不成非墨的?” 龙墨寒夸张的瞪着沉睡的小白,那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有些抓狂。 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就算了,再来一个小的,到底是谁的孩子都说不清了,万一被那个母老虎看到…… 想都不敢想。 “小娘皮,是你杀了咱们老大?今个儿,就把命留下!” 对面,一个扛着大刀的独眼龙看着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鲜血时,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 而看到她的容貌时,眼底划过惊艳。 “保护好小白,别让他醒来!” 楚容珍低低对着乐夙说了几句,手拿长剑正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之时,后方,一道虎啸威震山林。 一个山匪的直接飞了出来,被扔得远远的…… 一只黑虎慢慢的出现在山匪部队之中,虎爪拍下,敌人脑浆爆裂。 同样,一袭红衣的女人出现在楚容珍的视线里,仅仅一眼,霸道深幽对上她清冷冰寒。 开叉的红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光滑的脚上戴着一串银铃,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那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楚容珍看到空上女人的第一眼,心中生起一阵警戒。 对方的鲜于灵也一样,看着楚容珍的第一眼,身体,瞬间做出了反应。 双方似两道赤光闪过,只听得砰的一声,内力的气浪散开,吹起一阵狂风。 楚容珍手臂微麻,震惊看着面前这个异族美女,双唇缓缓勾唇,露出一抹赞赏。 很强! 近身格斗,她必输无疑。 楚容珍快速后退,绕到鲜于灵的背后,而鲜于灵像是背后长眼般,反手一抓扣着楚容珍的肩,大力砸向地面…… 灰尘四起,地面呈蛛丝破碎,楚容珍内力护体倒也没有受伤,踢脚,一脚踢向鲜于灵的腹部。 眨眼间,双方交手十几招,不分上下。 “停,停,别打了!”一边,龙墨寒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立马冲了过来,朝着鲜于灵直接扑了过去…… 兴致高处的鲜于灵没有想到龙墨寒竟会扑出来,手下力道收不回,眼看就要一拳砸到龙墨寒的身上。 七成力道,不伤即伤。 楚容珍银环机关一躲,天蚕丝缠到龙墨寒的身上,一扯,龙墨寒被楚容珍扯了出去,伸手,接住…… 对面的鲜于灵见一拳没有打到他的身上,刚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看到龙墨寒被楚容珍抱在怀里。 那画面…… 直接刺激到鲜于灵。 鲜于灵一个后空翻落到黑虎背上,双眸似鹰般锐利,“你接二连三的逃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龙墨寒落地,恶狠狠盯着鲜于灵,“才不是!” “那你为何要逃?我鲜于灵就这么难看,让你看到就想逃?”鲜于灵目光越来越冷,或许是太过气愤的原因。 满大陆追着这个男人跑,她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你很好看,可是……”龙墨寒的脸有些微红,还有些别扭。 这个鲜于灵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要是性格太过霸道,想他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被一个女人追着满世界跑的逼婚,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鲜于灵的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再一一投到乐夙,最后,投到了沉睡的小白身上…… 瞬间,她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孩子?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龙墨寒,你还真是王八蛋,有女人跟孩子就直接说,让我追你满大陆跑很有趣?” 鲜于灵黑着脸咬牙,她是喜欢他不错,想要把他带回茶尼族也不错,哪怕是别人的夫君她也可以夺过来…… 可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孩子! 简直是被挑衅一样,鲜于灵原本烦躁的心情越来的暴怒起来,盯着龙墨寒的目光越来越阴鸷。 “不,不是……” 鲜于灵不听,直接朝着小白冲了过去,似乎想要把他当成人质…… 楚容珍一看,顿时杀气渗出。 手下,也毫不留情起来…… 鲜于灵的速度快,力量集中,招招全往关键地方招呼,楚容珍见状,不由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手中匕首挥动,人不退反进迎向飞舞的鲜于灵。 突然一幕让那些山匪莫名其妙,领头的人青筋毕露。 “混蛋……” 话还没有说完,缠斗的楚容珍与鲜于灵一个转身,长剑刺入那人的脖颈,而鲜于灵单手刺入那人的心脏…… 一前一后,透过那人,两人的视线相交,不由相视一笑。 “杀完再说?” “好!” 一瞬间,两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样,楚容珍与鲜于灵两人如同两道绝美的赤蝶。 红色是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红,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也是自已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 在上千的山匪之中掀起血雨腥风,配合默契。 仅仅一眼,就好像找到自已的另一个半身一样,对方想些什么多少能猜测出来。 此时尸横偏野,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四壁都是血迹,上千尸体的中间,两道红衣身影背靠背站立,喘气…… 鲜血,早已模糊了两人的脸。 “哈哈……哈……一个不留……不,还有一个……” 鲜于灵与楚容珍都不停喘着粗气,原本背靠背的她们瞬间分开,再次缠斗在一起…… 仅仅一招,两人后退一步,楚容珍伸手:“停停停!累死了,先停!” 对面的鲜于灵也靠在黑虎的身边喘气,笑着盯着她:“你还……真不错……你叫什么?” 两对千,任两人是绝世高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虽不致命,却十分消耗体力。 鲜于灵天性好斗,而楚容珍经过五年的消磨,所有的唳气被压抑,这次,才真正的发泄出来。 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做这种体力活。 双方休战,坐在地上休息,身边,满地尸体。 两个人就像是两道艳烈的火焰,美丽又强大,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休息了一会,鲜于灵才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龙墨寒,“你该不会也喜欢这种类型吧?就算是你,我也不会相让!” 楚容珍头痛的看着鲜于灵那迷糊又执着的性子,摇了摇头:“我讨厌太脆弱的东西!” 听楚容珍说龙墨寒不好,鲜于灵立马开启护夫模式,白了她一眼,“他才不脆弱,倒不如说像阳光一样温暖,我们这种人啊,不是常常会被一点点温暖而葬送性命?”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脸,小脸被鲜血覆盖,早已看不清五官。 “阳光虽然温暖,要是太过脆弱,一点点乌云就有遮盖。所以,你要小心点,别到时真为了这一点温暖葬送性命!” 鲜于灵讶异的看着她,细细盯着她,视线,把投到了小白身上,不语。 顺着她的目光,楚容珍看了过去,微微一笑。 “你是茶尼族的族长鲜于灵吧?五年前多从非墨那里听过你的事情……” 一听提起非墨,鲜于灵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猛得朝着她跑了过来,“你是弟妹?呀,终于看到你了,这些年你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们了……” 跟龙墨寒一个反应,楚容珍无奈。 鲜于灵猛得跑到小白的面前,双眼兴奋的看着沉睡的他,“这是我侄子?几岁了?” “哼,说得好听,那是我弟弟,这是我弟妹,这是我侄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龙墨寒一听鲜于灵的话,立马就出声反驳。 那是他的弟弟,这是他的弟妹,他的侄子,任何人都不准抢! 鲜于灵白了他一眼,伸了伸,发现自已手中满是鲜血的时候,才缩回了血爪子,跟楚容珍一起寻了处水源去清洗身体。 河中,鲜于灵大大方方的脱光所有衣服泡在水里,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穿着里衣清洗着身体的楚容珍,挑眉,“都是女人,怕啥?”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大老爷们似的坐姿,让她有些无力摇头。 性格像男人一个暴躁,行为也行,白瞎了她一身好皮囊。 “你知道吗?你失踪这么多年,你夫君都急疯了,现在简直像个暴君一样。以前还些人气,现在连一丝人气都没有了……” 说起非墨,楚容珍立马看向她,“墨现在在哪?” 鲜于灵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华国发生内乱了吗?” 楚容珍点头,“知道一点!” 她听说了一点,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听说,龙泽与清姐姐失踪了? 鲜于灵洗了洗脸,水珠顺着她的古铜色的肌肤滑落,隐隐的,给人如同暗夜猎豹般的野性美。 “三年前华国内乱,二皇子龙墨渊与异姓王赤王一起逼宫,龙帝与清后两人下落不明,龙墨寒也在那场混乱中逃了出来,而我就是一直在寻找着他……” 楚容珍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听着。 现在大陆有太多的未知,让她有些迷茫,简直就是被大陆给抛弃的感觉。 “龙帝与清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龙墨寒我找到之后想把他带去茶尼族保护起来,可惜他不听我的,而是执着要去寻找清后与龙帝。可是几个月前,华国太子归来,可那人根本不是龙墨寒,所以……” “所以你猜是非墨?”楚容珍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也是这么猜测的。 “嗯,可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去华国,因为之前为了寻找你他走遍走个大陆,连苍山也不例外。最后动用了他江湖势力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无极山庄被血洗,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失去了他的下落……” 楚容珍想了一下,或许,那个归来的太子就是非墨也说不定。 他,想要军队! 为了报复? 楚容珍一瞬间就沉默了,抿着唇,“我明白了,再跟我说说大陆的事情吧?我被关起了五年,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这个世界,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变这个大陆的是东部隐世各族,那么由这个鲜于灵的嘴中就可以得知真相。 鲜于灵把楚容珍当成了自已的妹妹,也没有隐瞒,“大陆倒也没有什么改过,不过隐世十族加入了争斗,隐世十族分成两派,一派归于宁国祭师要谋夺大陆最后瓜分。而另一派加入大陆是为了寻一个人……” “寻人?什么人?” 鲜于灵顿了顿,“你知道炎帝吗?” 楚容珍:“知道!” “炎帝逝世一千年,当初乐族与巫族同时预言,炎帝千年后会再次转世,所以我们是出来寻找炎帝转世之人。” 楚容珍一听,微微皱眉,“一个死了千年的人真能转世?” “谁知道,说不定只是他们随便说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炎帝就是信仰,为了这信仰而活,所以再荒唐的事情我们也会相信!” 楚容珍一瞬间沉默了。 好吧,她是不会相信,哪怕她能重生一世,可依旧不会相信有人能预言千年之后的人重生或转世。 时间隔得太久,太没有真实感。 ------题外话------ 月底了,大家有票票的别藏了哟,过期就浪费了。= =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题记】 她不是神,所以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她不是神,但她可以选择如何活着,以及如何死去。 【阅读指南】 面瘫女,骷髅癖,神经诡异,命案控,这是她的代名词。 扭曲男,心理病,无心僵尸,变态狂,这是她给他的代名词。 【而真实情况是这样】 二十一世纪嗜案如命的奇葩女穿越到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奴隶制世界。 斗兽场,贵胄集,奴隶窜逃,一场好戏。她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在周围目瞪口呆的贵胄奴隶面前,挥爪:“妹的,走错场地了,你们继续。” T 89你是我爹吗? 楚容珍与鲜于灵洗好之后离开了河边,回到了不远之处的休息地。 他们离开了山寨,一是因为小白要醒了,二是因为满地尸体也没有多少好留下的,那些被俘的人拿着山匪抢来的金银一一道谢之后就下山离开…… 而他们,离开了山头,在附近的河边休息。 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帐篷里,沉睡的小白一醒来,发现眼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吓得他一阵尖叫…… 正好洗完的楚容珍听到小白的尖叫,猛得跑了过去…… 小白看到她的身影,立马就扑了过来,“娘亲,好恐怖,有人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不少的人不说,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猛然出现,让他小脑袋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只能死死抱着楚容珍不肯撒手。 楚容珍摸了摸他的头,似在安慰。 过了一会,小白才冷静下来,大大的双眼好奇的盯着远处看着他的龙墨寒,双眼一转,突然笑开了颜。 “爹,你是我爹对不对?” 突然一声,让龙墨寒心中一阵温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我是你大伯,你爹的哥哥!”龙墨寒轻声回答? “爹的哥哥?”小白咬了咬手指,无辜的大眼好奇看着龙墨寒。 他们长得真像,还以为是爹爹,原来不是啊! 想着,小白嘟起了嘴,有些失落。 爹爹在哪? 小白嘟起嘴,看着龙墨寒一阵心疼,连忙拿起一边的烤肉递到他的手边,“咱们一起去找爹地好不好?” “去找?你不是我伯伯吗?”软糯的声音,听着龙墨寒心化为一滩水,一把抱起他坐在腿上。 “因为我们走散了,所以要去找呀!” “为什么会走散?” 一大一小,坐在火边对话,楚容珍则是靠在树杆边静静看着,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墨他,现在到底在哪? 果然是在华国么? 看来,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华国了…… 楚容珍坐在远处,乐夙烤好了肉之后就朝着她走了过来,递到她的面前,轻冷扫了她一眼,“不是找到方向了,为什么还会迷茫?” 从乐夙手接过烤肉,楚容珍轻叹,“夙哥,你能看到我夫君在哪么?” “你当我是千里眼?”乐夙冷冷扫了她一眼,靠在她身边的树杆上,无奈的摇头:“我能看到你的命格,能看到与你相关之人的生死,可是寻人这项能力我还真没有!” 能听到他话中的无奈与咬牙,楚容珍淡淡勾唇,直接吃了起来。 也是,乐夙会预言,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又不是千里眼,怎么可能找得到非墨在哪? 是她魔怔了。 远处的龙墨寒抱着小白,静静看着走在一起的乐夙与楚容珍,双眼滑过警惕,顿时眯起了双眼。 应该两人没什么关系吧? 弟弟不在,这个男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难不成五年,他们都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浑身都不对颈,猛得起身,抱着小白就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弟妹,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看着楚容珍轻声询问,却恶狠狠瞪着乐夙,好像在瞪仇人一样。 他弟弟下落不明,好不容易弟妹出现了,怎么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的夺了去。 乐夙被瞪着莫名其妙,有些不明白哪时惹到了他。 不过龙墨寒身上受伤不少,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楚容珍从他怀里接过小白,想了一下,“现在大陆局势前是暴风雨前的临静,我想先去找我的人,找到之后去华国找墨。所以下一站,就华国边境城镇台城好了,先去那里休整一下,最后去华国!” “不行,现在华国大乱,你……” 一听楚容珍要去华国,龙墨寒想也不想的要拒绝。 现在大陆最混乱的,莫过于华国。 华国内乱一直没有平息,父皇母后下落不明,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瞬间失踪,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要是她去了…… 看着楚容珍绝色艳丽的侧脸,龙墨寒有操不完的心。 最起码,他要帮弟弟把媳妇儿给看紧了不是?要是被别的野男人拐走了怎么办? “墨在那里,那个顶替你的身份为华国太子的人一定是墨,这是墨给我的信号,站在最高处就能靠诉我他的所在。” 楚容珍决定已定,众人就是想要再劝也没有办法,龙墨寒没有办法,可能恶狠狠瞪着乐夙,“你也让她去涉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哪知乐夙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清冷双眸划过如清风般的光茫,“是人都会受伤,哪怕是她也一样,不受伤如何成长?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冷冷扫了他一眼,乐夙轻身一闪,直接出现在了树梢,仰头,看着天下的星辰,似乎在查看什么。 楚容珍只是静静扫了一些树梢上的白,抱着小白坐在树边,闭眼…… 乐夙在观星,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按他的语气来说,每个星辰代表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代表着每个人的命运与未来。 而他,就是从星辰中看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很玄,可是常常很准,让她都不免怀疑这预知未来到底是真是假。 到现在,对于预言一事她都抱有疑问。 看着楚容珍抱着小白坐下休息,龙墨寒皱眉,有很多事情想要说,可是最终住嘴。 倒是一边靠在黑虎身边的鲜于灵懒懒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冷哼:“像个老妈子似的,多管闲事!” 龙墨寒怒瞪,不服气的走到一边坐下,“你知道什么,没看到那个什么乐夙一副色眯眯的看着弟妹?要是把她的拐走了怎么办?”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那个女人的性格来说,是他龙墨寒能够扭转过来的? 不过,乐夙? 猛得想到了什么,鲜于灵直接起身,抬头,看着正在观星的乐夙,眼中划过震惊与不敢置信。 乐? 乐氏一族? 从千年开始就消失不见找不到下落的乐氏一族? 从地上直接弹了起来,快速朝着树梢的乐夙而去,龙墨寒看着她的动作,撇撇唇,完全不承认他有些吃味。 一个才刚见面的男人,有必要这么亲热? 鲜于灵跃到乐夙的身边,而他正仰头,双眼看着天空的星辰,面无表情。 久久的,乐夙才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鲜于灵:“族长有事?” “你是乐氏一族的人?”鲜于灵有些紧张。 “是,有何指教?”乐夙点头。 鲜于灵跃到他的身边,站在同一个树梢,因为地方太小导致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最起码,从下方龙墨寒的视线来看,两人十分亲密的贴在一起。 脸顿时垮了下来,盯着上方的两人,情绪十分不好。 哼,他干嘛要生气,缠了他这么久,现在看上别的男人,他应该开心才是…… 可…… 鲜于灵没有心情理会下方龙墨寒的心情,直勾勾盯着乐夙,直接问道:“炎帝在哪?” 乐夙冷冷看着她,冰寒勾唇:“找炎帝做什么?想杀了她?” 一瞬间,乐夙的语气变得格外冰寒,平时虽说也冰冷无波,可是现在的他散发着冷锐的寒意与杀气。 鲜于灵并没有在意,而是放柔了声音:“我茶尼族是炎帝的箭,最忠于炎帝的护卫,别把我族与他人做比较!” 好像被侮辱一般,对于她信仰的侮辱,有些莫名的生气。 可是,她并没有发作,有这个理智能控制自已的脾气。 这就是茶尼族与赢族人的区别。 “无可奉告!” 乐夙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跃而下落到地面,鲜于灵也紧跟着他,不肯放弃。 炎帝的下落只有乐族人知道,因为当初也是乐族批下了这则预言。 哪怕是巫族也做不到预见未来,唯有乐氏一族。 “炎帝到底在哪里?在哪,在哪……” 鲜于灵一直缠着乐夙,而乐夙好像怕她吵到小白,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炎帝下落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闭眼,又睁开,“所以,不管是谁,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再次闭眼,任由鲜于灵摇着他,他也不再说什么。 没有办法,鲜于灵才放弃,走回了黑虎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双眼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乐夙。 倒是一边的龙墨寒,有些吃味了。 不爽的挥挥手,撇嘴,“怎么?那个男人就那么好看,让你看得目不转睛了?” 鲜于灵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神经!” 翻了个身,靠着黑虎的直接睡了过去…… 龙墨寒不悦的哼哼两声,似乎要引起她的注意,哪知鲜于灵直接睡过去理都不理他。 没办法,瞪了乐夙一眼,闭眼…… 土秋镇上千山匪一夜之间陈尸山头,那些被抓走的少年少女回到了镇里,告知家人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个个拿着武器冲上了山,看着山上那一片片的尸体…… 身体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双眼看到的告诉他们,折磨了他们好几年的山匪全数死…… 瞬间,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传到土秋镇的每个角落,传到下个城镇,传…… 数日之后 暗夜中无声的杀气在空中摆荡,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一袭黑色的身影在敌人的包围中优雅前进,没有激烈的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 男人在人群中穿梭着,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中。 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他手中的刀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周。 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中。让面对她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主子,虎卫消息!” 鲜血之中的男人慢慢回头,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 那眼眸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一行握紧了拳头,心里却反复想着刚才主子那回眸一瞥。 夫人不见了,而主子行尸走肉活了五年。 五年前,换血之后突然吐血昏迷,之后醒来已是一个月之后,那时,夫人已经失踪了。 因为夫人失踪带走了龙戒,大部分的龙煞军不得不隐世,除了小部分跟在主子的身边。 这五年前,主子像疯了一样追杀着龙真旧部,赔上了整个无极山庄,让龙真旧部重创。 最后,目光又放到了华国的兵权之下…… 主子的心,在夫人失踪不见的一刻开始已经冰封了起来,除了夫人,再无人能将之融化。 冷漠无情的背后,是怎样的过去,才会造成今天这样一个肃杀的灵魂? 没有伤到极致,怎知极致背后的风景。 做为旁观者,他知道的最清楚。 因为,他与龙九,龙二,锐影等人差点死在主子的手下,因为他们弄丢了夫人。 “主子,好像有夫人的下落的……” 一行声音颤抖,而非墨没有半点反应,慢悠悠的收割了人命之后,插了插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主子……” “这次又是哪里的冒牌货?” 失望太多次,他已经不再期待,珍儿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也说不定,或许…… 空洞的双眼暗淡无光,现在的他就如同真正的人偶。 只有一点点执念在支撑着他…… “不是,主子,这次虎卫传来消息……” “虎卫的错误消息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一行,本座不想再听到这些无聊的消息,有这个时间就好好去对付赤王他们!” 一行还想说什么,可是非墨不再给他任何机会,而他纠结的看着手里的信件,想了一下,直接烧毁。 也是,这种错误消失不止十次,每得到一次主子就去寻找一次,也失望一次…… 或许,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五年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默默的把手中信件握在手心,最终,一行什么也没有说。 “主子,虎卫传令,在土秋镇疑似发现了太子龙墨寒,龙帝与清后目前还下落不明,宁国那边好像也开始暗中增兵,有再次掀起战争的打算……” 听着一行的话,非墨抿唇不语。 战争与他完全无关,他只是想尽最后的努力…… 珍儿,如果你没有死的话,是不是能看到我已经登上华国太子之位?聪明如你,是不是能想到我的所在? 千万,千万要活着,否则我会让世间一切全部化为废墟。 吊唁你的亡魂。 台城 从苍山出来的本来只有乐夙陪伴,现在,鲜于灵与龙墨寒陪在她的身边,现在亲人四处分散,能在大陆相遇实属不易。 台城临近华国,来往的商人权贵很多,所以在路上也能常见衣鲜贵冠的男女才少。 楚容珍几人走在台城的街道,虽说是权贵打扮,可是不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回头。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一袭红衣时,一个个多看了好几眼,眼中意味不明。 楚容珍有些好奇,她一身红衣有这么奇怪? 明明鲜于灵暴露又艳红的颜色更奇怪才对,为什么一个个看她的目光这么…… “灵姐,我的打扮很奇怪?” 鲜于灵摸着下巴,左瞧右瞧,夸张的打量了几眼之后微微摇头,“没有啊,很正常,大陆上的人不都是这种打扮?” “可是他们的目光很奇怪,好像在生气?”楚容珍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对,好像是看到她在穿红衣才会生气,有这样的错觉。 “看,就是她……” 这时,人群吵吵闹闹,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将他们全部围了起来。 “站住!” 楚容珍几人停下脚步,挑眉看着眼前上百士兵,“有事?” “来人啊,将这伙贼子拿下,刺杀城主,罪不可赦!” 一瞬间,楚容珍几人有些莫名其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没有动作。 “这位官差恐怕认错人,我等是云游的路人,初次到达台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容珍的话刚刚一落,领头的侍卫立马高声叫了起来,“废话少说,来人啊,带走!” 制止了想要冲动的鲜于灵,楚容珍几人没有任何反抗,因为现在在事情有些莫名其妙,需要好好理清一下。 任由被带走,被关进了天牢。 “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士兵手拿长枪轻轻戳着龙墨寒,惹得他俊脸阴沉如墨汁般幽暗。 丫的,有本事别戳他屁股! 粗鲁的投进了天牢,楚容珍抱着小白把他护在身下,鲜于灵双手叉腰用力踹着牢门,“放老娘出去!” 龙墨寒坐在墙脚,看了看手上的铁链枷锁,冲着鲜于灵挑衅道:“别吼了,有本事踹开门试试看?要是做不到就别吵吵,也不嫌闹得慌!” 龙墨寒的话没有说完,鲜于灵双手插腰,抬脚,重重一脚踩下去…… 龙墨寒只觉得跨下一凉,一双白嫩美足就险险的离他命根不足一公分,而且地面深隐,呈蛛丝网一样出现裂缝。 要是这一脚踩到他的小墨寒身上…… 想了想,身体猛得打了一个寒颤,头皮一阵发麻。 抬头,迎上鲜于灵眯起双眼的笑容,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咽了咽口水,“那啥,大姐,族长,祖宗,有话好好说……” “你刚刚说了什么?”鲜于灵尾音拖长,轻颤,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寒。 “小的健忘,不记得了。”尊严与男人的尊严,他瞬间做出了选择。 脸可以不要,命根千万不能丢。 “谁说我没本事踹开这门?”从上而下,鲜于灵眼中满是愉悦。 “谁说的?这这么看不起我家族长?我跟他拼命!”耍宝的坐直了身体,龙墨寒那搞笑的模样逗得楚容珍她们哈哈大笑。 特别是楚容珍,看到龙墨寒顶着一张非墨脸,却贱皮贱脸的耍着无赖,别说,还真有趣。 鲜于灵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肩,得意看向龙墨寒,“算你识相!” 龙墨寒一声‘我家族长’让她心花怒放。 果然,越看越顺眼,不枉她追了四五年。 哼,等事情一落,她就把男人扛回家生娃去! 满大陆跑,也太调皮了些。 一边,乐夙静静的坐在原地,对于鲜于灵与龙墨寒的耍宝好像没有半点反应,反而把目光放到楚容珍的身上,“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楚容珍看着在牢房中跑来跑去的小白,回头,想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不知道,估计要先把事情搞清楚,很明显对方是看到我穿着红衣才行动,肯定是抓错了人,问题是中间发生过什么要弄清,不然我们没时间跟一城之主做对。” “抓了城主让他让我们出城,不就好了?”鲜于灵扯着龙墨寒的衣领与他争辩时,正好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就这么回头插了一句。 默默看着龙墨寒被鲜于灵欺负的样子,无视他的求助,楚容珍移开了视线。 两口子打闹,与她无关。 “这是最简单的,也可是最夸张的做法,我出现的消息暂时不想闹得满大陆知道,能安静解决就安静,能低调就低调。” 楚容珍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已经是转入暗中的人,没必要再闹得人尽皆知。 暗中的狼才是最致命的。 “那只能等了?”鲜于灵抱胸,有些不满。 “嗯!” 没办法,听到楚容珍说只能等时,鲜于灵踢了踢牢门,状似发泄自已的不满。 虽说是被抓,可是楚容珍几人却像是游玩一样,特别是小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指着对面的犯人好奇问道:“娘亲,那个人为什么会关着?” 圆圆的大眼满是无辜与不解。 楚容珍摸了摸他的头,“为什么说他是被关着的?” “因为他就是在笼子里呀!”小白的大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那你看那些拿着武器的叔叔们,他们呢?” 小白双手扶在牢门边,细细瞧了两下,好像发现了什么,“呀,娘亲,他们原来也是被关着的,不过他们的笼牢好宽敞。” 在他们看来,那些狱卒也是生活在牢笼之中,不过是牢笼的大小有差别罢了。 奖励似的摸了摸小白的头,楚容珍笑得温软。 对,在她看来,那些狱卒也是被在了牢笼之中,与犯人相对较自由一些,也仅些而已。 让小白明白,在同一件事情上要用不同的角度去对待,这样他的思维才会开阔。 学会思考才是活命的关键。 乐夙静静看着她的教养方式,微微勾唇,不语。 小白好动,而且对于新鲜事物十分好奇,而这牢笼相对于他来说间隙太大,所以趁着楚容珍一个不注意直接偷跑了出去,还躲过了狱卒的查看,朝着更深处走去…… 小白离开之后,楚容珍几人才发现他走得太远,想要把唤回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这次的货物怎么样了?” “城主请看,红衣极品,而且还跟那摄政王妃有九成相似,绝对能得到讨好那群恶鬼。”说话间,一个声音颤抖传来,说起那恶鬼时更是失声几分。 楚容珍急着要找人时,一群人走了过来。 走到楚容珍他们所在的牢房,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眯着起,那双眼微眯如同一条细缝,五官扭曲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模样,油亮的大饼脸看到楚容珍的第一眼时,立马夸张了扑了过来。 “她她她她……就是她,比之前的那个还要相似,拿她去祭鬼!” 听不清他口中的鬼是什么,楚容珍对上男人的大饼脸,下意识后退一步,四处寻找着小白的身影。 好端端的,跑哪去了? 牢门找开,中年胖男人扑到楚容珍的面前,因为庞大的身躯蹲不下来,反而一下子直接跪在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的脸…… 突然,大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听说摄政王妃一袭红衣,风华如画,绝色无双,你,似乎跟她很像!” 鲜于灵与龙墨寒几人看到胖男人碰到楚容珍的瞬间,瞳孔一阵紧缩,瞬间做出了战斗姿势。 被楚容珍一个眼神制止,不得不停下动作。 鲜于灵从地上爬了起来,扭着腰,风情万种的走向胖男人,“城主大人,干嘛一直盯着一个不懂风情的女人看?奴家不美么?让奴家侍候您可好?” 鲜于灵伸手碰着胖男人的手臂,胖男人猛得一挥,怒斥,“滚远点,贱女人!” 鲜于灵被震飞,状似受伤不起倒在地上。 楚容珍与鲜于灵双眼划过一抹暗茫,因为这胖男人虽然恶心了一些,可是武功好像不错,直接受到攻击的鲜于灵感受最深。 楚容珍微微眯眼,这个死胖子好像武功不错,而且他身边的侍卫,在鲜于灵接近的同时都警戒了起来。 简直与杀手暗卫的反应无异。 一城之主身边确有杀手暗卫一类的存在,而且她也对他们说的‘鬼’有些兴趣。 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民女十分崇拜摄政王妃,如果有需要,民女愿意冒充摄政王妃为您所用……” 对方看着她下跪的模样,猛得抓起楚容珍的头发,“她不会像你这么下贱,也不可能对本城主下跪,你不是她,下贱的东西!” 胖男人看了她的痛苦的表情,突然笑了,“来人,把她交出去,就说找到摄政王妃了。” “是,属下明白!” 说完,就直接拉着楚容珍离开,为了不让龙墨寒与鲜于灵异动,楚容珍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她还想去看看恶鬼长什么样,为何要抓‘摄政王妃’。 楚容珍被带走之后,鲜于灵还有龙墨寒对视一眼,最后,鲜于灵揉了揉肩,“等到什么时候?” 对面,闭眼养神的乐夙淡淡插了一句,“再等一会,半个时辰之后再行动,先把小白找到再说!” “好咧!”鲜于灵抢起手臂,抬脚,正想一脚踢向牢门之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得放下脚,淑女状的扭捏了两下,笑了笑,“那啥,怎么出去?” 要是她一脚踢坏了,引来了狱卒,到时可等不了半个小时啊。 乐夙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从鲜于灵头上拿起一根银钗,走到牢门的锁头前,轻轻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重锁落地。 鲜于灵瞪大眼看着乐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人仙风道骨的模样,怎么就专干些江湖小盗的手段? 冲着乐夙冲了一个口哨,在锁打开之后就走了出去,随手劈晕巡逻过来的狱卒,慢悠悠的四处寻找着。 “小白,要去接你娘亲,听到了回答一声。” 而小白此时正走到了天牢的深处,远远的看到最里面关押着一男一女,好奇的趴在牢门前,“大叔,姐姐,你们受伤了?” 天牢的深处,一男一女被粗壮的铁索绑在一起,全身上下布满血迹。 相比女人,男人身上的伤就恐怖了一些,不过从气息上来看,好像只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声音,女人慢慢抬头,一张与楚容珍有着七分像的脸就印在了小白的眼里。 “姐姐,你怎么跟我娘亲长得这么像?” 小白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精致的五官微微皱起,有些不解。 这个大姐姐跟娘亲长得好像,而且都穿着红衣,她是谁呀? 小白疑惑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看着他那精致又熟悉的五官时,女人连忙挣扎了起来。 “你是谁?你叫什么?” 小白扶着门边的柱子,“我叫非铭修,小名叫小白,大姐姐,你是不是娘亲的姐妹?” “娘亲?” “对呀,你跟我娘亲长得好像,我娘亲只穿红衣的衣服,大姐姐也穿……” 从小白的对话中好像听出了什么,女人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与狂喜,双手挣扎着,铁链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你的娘亲跟我长得像?她叫什么?是不是叫楚容珍?” “咦,你果然认识我的娘亲,你是娘亲的亲人对不对?”小白也兴奋了,因为他听说娘亲的亲人还是爹地的亲人都在大陆上,他一直没见过,所以好想见见。 不知道会不会像娘亲一样温柔? “果然,珍儿,珍儿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光线慢慢撒下,撒到狼狈女人的身上,一袭赤红的长裙,一张与楚容珍七分像的脸…… 她是楚容琴! 五年之前的楚容琴,与以前相比少了稚嫩与生涩,多了岁月的沧桑,为她原本就是张扬的气息多了几分内敛。 “言棋,听到没有?珍儿真的还活着,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楚容珍的身边,言棋双手被紧紧拷在一起,听到楚容琴的声音时才微微抬起双眸,疲惫之时也微微一笑,“太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嗯!” 楚容琴喜极而泣,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走遍整个大陆只为了寻找珍儿的身影,终于终于,在她快要放弃之时,终于出现了转机。 双眼含泪看着小白,楚容琴双唇微颤,“小白,你娘亲现在在哪里?” “娘亲被关起来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只是来玩一下,马上就要走了。大姐姐,你们也是来玩的?” 小白的童言童语直接融化了楚容琴的心房,自从楚容珍失踪死亡的消失传到她耳里时,这五年来,她不曾笑过。 失了愉悦的心,她无法再笑。 可是现在,她笑了,又哭又笑,喜极而泣的看着小白,“小白,你要叫我姨母,我是你娘亲的姐姐。” “真的?我就知道没猜错,等着,我去叫娘亲过来!” “小白,小心!”突然,楚容琴大声叫唤,只见小白的身后一个狱卒高举手长剑,朝着小白直接劈了过来。 楚容琴心神俱裂的瞪着,眼看小白要死于刀下,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砸在狱卒的脸上,这才上狱卒身形不稳,长剑砍偏,这才让小白免于被劈成两半的危险。 楚容琴身体两圈连转,口中吐出一根银丝,深吸一口气朝着狱卒吐了出去…… 银丝如针,带着寒茫,朝着狱卒的脖颈而去。 银丝入喉,狱卒直接倒下,双眼瞪大却没了气息。 “小白,快去你娘亲那里,快走!” 楚容琴看着小白那害怕的小脸,大吼,示意她快点逃走。 这事已经惊动了狱卒,现在的她有心无力,所有武功被封,连逃出这里都不可能。 小白看着眼前赤红的一幕,有些害怕。 但也有些不明所以,他见过小动物的死亡,可是却不明白,到底死亡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小,所以楚容珍没有教过他,其实死就是化为尘土,消失不见的意思。 回头,就要逃走的时候,四周的狱卒早就被引了过来,拦下了小白一个个狰狞着脸,手中拿着武器正泛着寒光。 “住手,不准动他!”楚容琴与言棋都急了,因为现在的状况,他们连出手相救都不可能。 “哼,自身都难保了,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已的小命!”一个狱卒不屑的看着楚容琴与言棋两人,眼中一片嘲讽。 一步一步,将小白逼入墙脚,简直就是一群狼正在猎杀一只小奶猫。 提起小白,玩味的看着他,正准备带走之时,狱卒们一个个无声的倒下,鲜血如喷泉一个喷溅,细小的血雾如同漫天飞舞的血云。 一个身穿黑绿色简装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意,微卷的长发上带着淡淡的血迹,如鹰般锐利的五官带煞,如佛前魔神,人间太岁。 锐利又冰寒的双眸看到小白的第一眼,双皮中划过深不见底的黑幽。 直接掐着小白的衣领提到眼前,细细打量,“你,是她的儿子?” 没有说她是谁,在第一眼看到小白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感觉。 寻了五年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赢仪,放下小白。” 一把把小白提了起来,漫不经心回头,看着楚容琴,“又不是你种,慌什么?” “你不准乱杀无辜,他还这么小……”楚容珍满脸焦急,因为赢仪自从珍儿失踪传出死亡的消息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完完全全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男女老少,只要会活的生物,只要他看不顺眼的生物,他会一一屠杀殆尽。 或者,他已经疯了。 “嗯?小?也是,她的孩子或许也是这么大了。”说完,赢仪那嗜血的双眸中划过愉悦,带着挣扎的小白直接离开,消失在了原地。 “赢仪,小白……”楚容琴激动的看着赢仪的背影,眼中一片担忧。 那个疯子,赢仪已经疯了。 小白…… 出来寻找小白的鲜于灵听到地牢深处传来女人的声音,隐隐的,还有呼唤小白的声音,立马朝着寻个方向走了过去…… 入眼的是满地的尸体,还有牢中女人激动挣扎所发出的声音。 看着楚容琴的脸,鲜于灵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弟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白去哪了?” 鲜于灵的话一落,楚容琴立马看着她,担忧道:“你是珍儿的谁?小白,小白被赢仪带走了,赢仪疯了……” 楚容琴的话有些断断续续,鲜于灵听得不是明白,不过从她这崩溃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是楚容珍。 鲜于灵完全没有管这里,反而一脚踢向牢笼,木制的牢笼直接倒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楚容琴的面前,握着她的双手用力一捏,寒铁所制的锁链从她手里变得形,震碎,掉落…… 提起楚容琴,鲜于灵大声道:“你带我去找小白!” 楚容琴点头,看着身边的言棋,道:“麻烦你给他也解一下锁,我们武功被封,对这无能为力。” 鲜于灵看着眼前的言棋一眼,随手,直接捏碎了他手脚上的枷锁,“走!” 对于面前的人她感受不到恶意,再说了,她有一张与弟妹七分相似的脸,说不定是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感受不到恶意,那么她相一下又何妨。 一切,小白的下落为主要。 将楚容琴与言棋放出来之后,带着他们一路杀到乐夙所在的牢房,龙墨寒坐在地上看着鲜于灵身上扛着的女人,无奈摇头,“我说你不是去找小白了?他们是谁?” 楚容琴虚弱的站直身体,苍白笑了笑,“你们好,我是楚容珍的双生姐姐,你们是珍儿的朋友吧?” ------题外话------ 催票的月光路过。 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月票 T 90墨谷族的胖城主,死而无憾 “姐姐?”鲜于灵与龙墨寒都细细看了她几眼,随即点头。 说她们是姐妹也没什么意外。 “小白去哪了?”一边,沉默的乐夙冷漠开口,对于别人完全没有兴趣的他自然也不会露出多少表情。 一听他提起小白,楚容琴立马就焦急了起来,“小白,珍儿,他们都有危险,快点救……” 楚容珍双眼一黑,好像要昏倒般,鲜于灵伸手接住她,给她喂了一颗药丸之后才慢慢苏醒。 “喂,小白与弟妹有危险是怎么回事?”鲜于灵看她醒了,也不管什么是体贴不体贴,扯着楚容琴的衣领直挡摇晃。 头晕目眩之时,楚容琴连忙道:“小白被赢仪带走了,五年前珍儿失踪传出死亡的消息之时,赢仪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一心投入战斗的人变得疯魔,所有活物在他眼里全是敌人。可是看到小白的第一眼他就猜出小白是珍儿的孩子,所以……” 鲜于灵听不懂,“两者有什么关系?” “赢仪从以前开始就想得到珍儿,这次性格大变之后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这次知道珍儿没死,他带走小白一定是想引珍儿去他那里,或许,他想杀了珍儿。” 这是她的猜测,从赢仪这些年的举动来猜,他是真的疯了。 因为珍儿而疯,而疯了之后又得知珍儿还活着,那么他…… 很可能会杀了珍儿。 楚容琴的话落,鲜于灵站了起来,看向一边的乐夙,“喂,可以行动了吗?” 乐夙没有点头,而鲜于灵与龙墨寒两人坐不住,站起来就带着楚容琴追了出去…… 乐夙看了看留下来的言棋,沉默不语。 言棋坐在原地,抬头看了看虚空,伸手,一队暗卫走了出来,“去保护夫人!” “是!” 乐夙漫不经心的看了言棋一眼,想了一下,伸手扶着言棋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带着小白的赢仪双眼深处一片滔天巨浪,站在高处,静静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微勾的唇角溢满嗜血的笑。 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还要出现? 明明都接受你死亡的事实,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出现? 楚容珍,你……去死可好? 另一边楚容珍毫不知情小白被带走,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熟人,现在的她正被带着一步步朝着城主府走去…… 她被带到一间房间之后,房间被关了起来,巨大的房间满是烟雾,阴寒渗人好似没有任何生机一样。 在她被关起来没有多久之后,胖城主也走了进来,看着一袭红衣的楚容珍笔直的站在原地,双眼划过看不透的暗欲。 反手关上房门,一步步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脸上,渐渐浮现起了**。 楚容珍听到声音,回头,正好迎上胖城主那满是**的双眼,不喜的皱眉。 她,不喜这种目光。 “过来!” 胖城主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大饼般的脸看着楚容珍,脸上,不再遮掩他的情绪。 那是势在必得的目光。 “城主不是要把我交给别人?” 似乎是听懂了她话中意思,胖城主不屑冷哼,“哼,本城主怎么可能像只狗一样听他的话? 楚容珍微微皱眉,看着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胖城主,警惕怒斥,“那你想如何?” 胖城主眼中划过**,盯着楚容珍的容貌,一阵阵的痴迷。 果然,真的好像。 与五年前那记忆中的红衣人儿真的好像,那个如神女临世的女人,真的好像…… 无视楚容珍的怒斥,胖城主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肥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喘着粗气,“你是本城主看上的女人,你有着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本城主不会把你交给那群魔鬼。” “那群魔鬼是谁?”楚容珍温顺抬头,对于胖城主眼中的**十分不喜,那种用恶心目光看着她的双眼,恨不得直接挖走他的双眼。 不过,她对他们所说的魔鬼很有兴趣,一城之主早就是这座城的最高权力者,还会惧怕,那么对方的身上她到是有些兴趣。 而且,对方似乎是在寻找着她。 “你不需要知道,感谢吧,感谢你有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上一个跟你一样有着七分像的女人交出去就足够了,而本城主会保护你的,绝对会!” 肥胖的手在楚容珍脸上轻抚,双眼痴迷好像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看着楚容珍一阵恶心不悦。 似乎从她的嘴里套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她失去了耐性。 随手挥开胖城主的手,楚容珍瞬间变脸,冰寒的后退一步,双眼深处是无尽的杀意,“哼,恶心!” “别惹我生气,否则……”胖城主瞬间了变脸,对于他来说,不听话的人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哪怕再像那个人,可也终究不是她。 楚容珍双眼一眯,浑身带满幽幽杀意,赤红的身体微闪,出现在胖城主的身后,银针接刺入他的后背。 胖城主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楚容珍慢悠悠的走到主位,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凤眸轻勾,慵懒中带着魔魅。 赤红的裙摆随意散落,如同流动的血液般。 “你们,找我的替身想做什么?” 楚容珍的问话听到胖城主的耳里,只见他轻轻一阵冷哼,“谁找你的替身了?我们要找的是摄政王妃楚容珍的替身。” 一下子,就被楚容珍套出了真相。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伙人真的在找她的替身,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寻替身? 难不成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龙煞军的承认? “对啊,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寻我的替身?” “都说了……”胖城主突然停下声音,看着楚容珍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与震惊,“你你……你是谁?” 楚容珍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抬眸,“我不是说了?你们,找我的替身要做什么?” 胖城主震惊的看着她,好像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到一样,如同失了灵魂般呆愣在地。 他听到了什么? 她,就是失踪五年的那个她? 不会吧? 定定的看着楚容珍唇色的笑容,那玩味又带着寒意的双眼,与刚刚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你是……你是摄政王妃?是那个楚容珍?你不是死了?”胖城主显得格外激动,完全不在意他现在被探制的模样,热切又疯狂的看着她。 原本被楚容珍点了穴道的他不知道怎么了自已动了起来,好像是靠着内力冲开了被封的穴道,肥胖的身体冲到楚容珍的面前,双腿下跪,十分激动的看着她。 “是你,是你,你回来?太好了,你没死……” 胖城主激动的看着楚容珍,猛得扭头,“来人啊,摆宴席!” 也不管楚容珍会不会答应,胖城主请着楚容珍坐上主位,拍了拍手,一阵阵少男少女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衣服,双眼无神,空洞,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王妃,请欣赏表演,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让你看看。” 音乐起,那些如人偶的男女动作僵硬,跳着生硬又不知名的舞蹈,楚容珍只是静默不语,静静的看着。 细细盯着楚容珍目光的胖城主手一挥,音乐一变,原本的舞蹈变成了马戏,一个个高度道的翻滚跳跃的动作…… 突然,一个走钢丝的少女身体一偏,直接掉了下去,鲜血,从身上如血莲绽开。 没有尖叫,没有慌乱,楚容珍看到这一幕身体一僵,可是那些表演的男女却没有任何反应,无视那个直接摔死的少女,第二个少女补上,第三个…… 一场表演完全失去了一开始的模样,接二连三白影掉落,在地上盛开一朵朵的血莲。 鲜血流动,音乐响起,如同人偶的少男少女们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停下!”楚容珍皱眉,不喜的看着那血泊中的白衣人儿,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这种血腥又变态的表演,她非常不喜。 这些未成年的男女们很明显被药所控制,没有恐惧,没有喜乐,没有悲伤,连死亡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种药,可以让他们如同人偶一样活着。 可以控制他们成长,一辈子保持这种模样,可是却活不过十八岁…… “出去出去,快滚出去!”一听楚容珍十分不喜的声音,胖城主立马大吼了起来,抽出长剑将那些活下来的少男少女全部斩杀,气呼呼的瞪着那些死透了的尸体。 没用的东西,不能讨她的欢心,那么全部没有活着的必要。 楚容珍看着胖城主,脸上,早已蒙上浓浓的杀意。 漫不经心的起身,随着拿起房中做为装饰的长剑,拔开,细细欣赏着。 “你叫什么?是谁让你寻找我的替身?” 全身是血的胖城主回过神来,眼中是火热又炽烈的感情,连忙回答,“我叫燕北,是最近上任的城主,之前有几位蒙面人来到这里杀了我很多的侍卫,最后近制我让我寻找与摄政王妃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找过很多个,可是对方都不满意,说要寻找相似度更高的。在前几天,我抓到一个刺客,那个女刺客跟您有七分相似,正准备把她交上去之时,您就出现了。” “那女刺客在哪?”楚容珍问。 “女刺客在天牢里关着,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刺客,两人都被我关到天牢……” 听着燕北的话,楚容珍沉思了一下,慢慢起身,“那他们,是谁?” “我并不清楚,他们有很多人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手段残酷……”确定从胖城主口中得不到任何相关消息之后,她一步步走了过来,语气猛得阴冷起来。 “你可知道,你犯了我的禁忌?” 语气冰寒的如同地狱亡音般幽冷渗人,让人忍不住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这胖城主却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恐忙,反而十分开心的看着楚容珍,双腿跪在地上,愉悦又痴迷的笑着。 “我明白,我一直等着,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他那异样的火热让楚容皱眉,是不是五年没有出来,大陆上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刚出山就出现一个好女色的山匪,现在,又多了一个奇怪又残忍的死胖子。 难不成大陆上的人现在一个个都头脑有问题了? “我一直在等着,等着你的到来,大家都说你死了,可是我却一直相信着你还活着,因为你是那么的高贵又强大,如同天上的银月,冰寒的面对所有人,不会给任何的温暖,却又美丽的想让所有人占有你……” 痴迷的看着楚容珍,胖城主的态度越来越诡异,好像邪教人士的扭曲信仰一样。 所有人都不知道,五年前,他不过是京城的一个三品小官,是默默无闻,随时死去也不会有半个人为他哭泣的人。 可是五年前,被官场制度掐灭了他所有为官热情,想要离开京城流浪四方之时,他在城墙边看到了一抹人影。 赤红如血的长裙迎风飘荡,黑发如墨绸一般光亮顺滑,嫩小的小手却提着一个人头,那是东宫太子楚辰玉的人头、 如同暗夜魔神的她站在太阳光下,身上度上了一层冰寒的光茫,那道身影,从此印入了他的眼底。 自然她失踪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认为她死去之时,唯有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总有一天她会再度出现,如同那天上的寒月一样。 招兵买马,学会讨好,最终成了台城的一城之主。 因为他相信,那轮明月会再次升起,所以他希望化为明月身边的星辰,为她征战! 一年年过去,可是他却等不到,也开始心焦了起来。 直到一队人出现,控制他的性命让他去寻找楚容珍的身影时,他没有拒绝。 因为,他一直都在寻找着…… “我现在不配追随在你的身边,所以我希望你能杀了我,亲手杀了我!” 对于死亡他没有畏惧,反而是向往与痴迷,好像死在她的手上是一种荣幸一样。 楚容珍听着他的话,猛得拿起装饰中的长剑,一剑刺入燕北的腹部,顿时,剧情让他痛苦的叫出了声。 楚容珍拔出长剑,轻轻的探了几下,冷眼看着痛苦哀嚎的他,“死亡前的疼痛,你感受到了?说不定到时会更痛苦,更畏惧,明白这个道理的你还是想要死在我的剑下?” 楚容珍冰寒的看着胖城主那满是痛苦的脸,对于他这种已经失控的人或许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把人命当成儿戏一样玩弄,哪怕是她也接受不了。 可是,这种人就这么毫无痛苦的死去太过便宜,更或者,在这个肉弱强食的世界,她这一点怜悯心或许是不该出现的东西。 不管是哪样,她不会真的杀了这个人。 最起码,他还有用处。 慢慢的收回长剑,看着地上痛苦到扭曲的着脸的燕北,楚容珍走到一边的墙壁,静静的看着上面价值不菲的装饰,慢悠悠的走了圈,淡淡道:“听我的吩咐,我就不杀你!” “是,有任何吩咐请尽管说,不管是什么,哪怕让我去死,我也会做到。” 燕北一瞬间点头,想也不想,完全不在意楚容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许,让他去死他也会愿意去做。 对楚容珍是一种敬仰,如同对神一般的敬仰,或许是对自身的自卑,所以楚容珍的要求他一定会尽全力完成,只因为他心中的女神跟他说话了。 不仅说话,他还碰过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是那粗鲁的动作就足够让他去死! “跟你上面的人联系,把我交出去!” “不行,他们的……” 燕北想要拒绝,可是楚容珍瞬间就沉下了脸,“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楚容珍的目光时,全身兴奋的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 城主府的偏院,那里是没人居住的院落,胖城主派人去那里传了信之后,就与楚容珍等在原地。 暗中,还派了不少的侍卫守在附近,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表面上说是为了她的安全,所以一定要布置好一切,为防对方突然下杀手等等。 楚容珍只是静静看着,如果对方的能力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好似恶鬼般,那么这些普通侍卫又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说白了,有或无,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问题。 静静的会在房中地板,胖城主就站在她的身边,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神情一阵紧张。 要不是他护不下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拼命把她救下,对了,还有她的同伴,也要一起放走…… 来来回回走到门边,安排了好几道的命令,楚容珍无视不愿理会,一心一意等着对方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睡着,门外传来的一道道冰寒的气息时,她才慢慢的醒过来。 “你说找到相似度很高的人了?在哪?”远远的,就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容珍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双眼就划过清明,随后,又闭上了双眼。 “是,是是的,她跟你们要找的人有九分相似,本城主差点就以为是那人未死,不过最终确认不是……”掏出锦帕擦了擦汗,或许是担心楚容珍被发现有危险,又或许是畏惧眼前的一群蒙面人。 他擦汗的动作好像被认为是平常,所以这群人直接无视,朝着楚容珍所在的方面走了过来。 大手抬起睡中的她的下巴,她才慢慢的苏醒…… 双眸挣开的瞬间,那蒙面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像,太像了,简直与那楚容珍一模一样。 睁开眼的瞬间,那双漆黑的眸子与记印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楚容珍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深处划过幽茫,身体却颤抖着,“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软弱,害怕,胆小,这是她现在的伪装。 看着她与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模样完全不同时,蒙面的男人双眼划过疑惑。 或许世上有长得很像的人吧?声音也很像,可是性格完全不一样,那个她根本不会露这种表情,这种软弱到想让人毁灭的表情。 在蒙面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楚容珍低头头,双眼划过一抹幽茫。 这双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五年前刺杀过她的杀手,无。 被她逼得跳下瀑布之下的杀手无,最后被凤隐的救,与她达成协议之后就没有再追杀他们。 “你,叫什么?”无双眼划过幽暗,静静的开口轻问。 面前这个女人的气息很熟悉,可是感觉又不对,那个女人位于权利的顶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表情。 这种弱者的表情、 楚容珍双腿跪地,红了眼,不停的磕着头,“求大爷放过我吧,求城方,我我……我叫颜玉,是土秋镇逃出来的,刚刚来这城就……” “土秋镇?逃?那你当时也在场?那场山匪的屠杀之中,你也在场?” 一瞬间,无双眼眯了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可疑了? “是是……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屠杀了整个山寨,并且让我穿上红衣朝这边逃走,她还给我很多的银子,要求是路过台城去华国生活。” “那她朝哪里去了?”无连忙发问,神情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 对于楚容珍他一直有一个心结,一是心底的熟悉感,二是因为他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这种挫败感,让他有一种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的**,而他,也确实这么行动了。 祭师的命令,无论死活,一定要找到楚容珍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从祭师得知楚容珍死去之后,十分夸张的发了一次脾气之后,就直接下达了寻找的命令。 他们不明白,也不懂祭师为什么这么看重楚容珍,他们所有人都有些疾妒,嫉妒那个能让祭师有情绪波动的女人。 他们都是为了同一目标而行动的人,所以十分好奇又嫉妒这个女人,把人当成棋子一样利用的祭师得知她失踪而下落不明之时,第一次发了很大的脾气,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自然,对于楚容珍也更感兴趣起来。 “她朝着焰国方向而去……”楚容珍猛得坐上冲了起来,手中银针闪着寒光,幽蓝的色泽一眼便知是剧毒,她的身形很快,无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逃离。 眼看,就要死在她的手下。 这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一手握住楚容珍的手里直接后甩,扯着无的衣领向后一带,将他从楚容珍的毒针之下救了出来。 漫不经心的收回了银针,楚容珍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记得你,你是当年跟着祭师几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是的,当年将她追到山里的祭师一行之人她全记得,因为他们,她才会在乐族生活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一切早就风云变幻,让她根本无法融入这个大陆,其至,现在势力如何都有些分不清。 说到底,凤隐无法原谅,而这些将断了她后手的祭师一行也不可原谅。 那十张面孔,她记得很清楚。 “是吗?能让王妃记住,还真是有幸,五年不见,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男人拉着无后退一步,大眼看着楚容珍,眼中是淡淡的杀意还有莫名的嫉妒。 “五年不见,你是不是要报上你的姓名?我楚容珍不杀无名之辈,也不杀无能之辈!”她身上的杀意越来越盛,当年的人一一聚齐,简直就是上天的机缘。 她一声楚容珍,无立马抬头,震惊又惊喜的看着她,似乎,眼中还有别的情绪。 “好,记住我的姓名,我叫蒙统,茶尼族的浪人。” 浪人,就是四处流浪之人,无牵无挂,随着自已的心情去战斗,去生活,去游走四方。 说完,蒙统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赤手空拳,是她所知的战斗方式。 蒙统双手成拳,手臂肌肉露出建壮的弧度,如一道惊雷袭向楚容珍。 楚容珍顺势后退一步,小手扶在对上拳头的前半分,侧身,抱着男人的手臂轻轻一扯…… 蒙统的动作被强行打断,身体不稳的向前一倒,楚容珍提起脚狠辣的踢了过去。 强劲的内力将蒙统直接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的他根本不敢相信。 五年前她的内力还少得可怜,怎么五年不见,她现在内力却如此的恐怖? 半跪在地上,唇角也渗出了鲜血,蒙统看着楚容珍时双眼深处是深深的震惊。 “你……” 楚容珍优雅的收回了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美丽优雅的五官满是笑意,因为她对自已的能力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当然,她还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她却可以碾压当然之人。 果然,做强者才会令人心情愉悦。 “五年不见,你们是不是变弱了?” 无与蒙统无语的的看着她,是你变强了好不好? 五年前的时间而已,简直就是吸食了别人的功力一样恐怖增长,她,到底做了什么? 这五年,到底去了哪里? “确实,你变强了,可惜……”蒙统双眼狠辣的盯着她,手一挥,大群黑衣人闪了出来。 胖城主把她护在前面,大声道:“就是他们,四处寻找着您的身影。” 这下,楚容珍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或许,对方一直没有相信她已经死了。 四周,楚容珍与燕北两人被包围了,人数高达上百人。 燕北把楚容珍护在身后,高声大吼,“来人啊,有刺客!” 可是,无一人回答他的话,城主府的侍卫好像都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直接无视。 看来,城主府的侍卫也被控制了。 将楚容珍两人围了起来,蒙统揉了揉被踢痛的肚子,像是没事一样站了起来,顺便,看了无一眼,确认他没事之后两人朝着楚容珍走了过来。 “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们走,或者半死不活被带走!” 楚容珍玩味的抚摸着手上棕色银环,那是小小的身体。 食指抚在小小头顶上突出的硬物,好像皇冠一样的东西时,小小的尾尖不停的晃呀晃,似乎十分喜欢她的抚摸。 “那抱歉了,有一天我会亲自去你们祭师的面前,但不是现在!” 蒙统双眼一眯,“动手!” 黑色的暗卫同时动手,身形迅速,楚容珍正要迎战之时,胖城主猛得抓朝着书桌走去,打开一个暗格之后将她推了进去,关上门…… “燕北,打开!”突然的发展她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这死胖子会做出这种行动。 简直…… 直接关上暗格,燕北面对着所有人,不在意的笑了笑:“王妃,从这里可以直接离开城主府,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哪怕是死也无憾了。” 莫名的让人心酸,楚容珍拍着暗道的门,“我命令你开门,燕北,给我开门!” “五年前楚国皇宫的墙头,您的身影就深深的留在的我的心底,从那以后也从未相信过您真的会死去或消失不见。再次相见,看您比以前更加强大,我也安心了。愿您武运昌隆……” 突然,暗格之中,楚容珍的脚下突然一空,她的身体直拉往下掉,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滑了下去,在黑暗中能感觉得那是一座滑梯,连一点力道都做不到就直接滑到了千米之外…… 燕北当着所有人的面毁去了暗格机关,冲着面前的蒙统等人不屑冷笑,“这是单向暗道,只能进不能出,而这个机关被本城主毁去,地道自毁,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蒙统眼神阴鸷,“你找死?” 燕北完全无惧,肥胖的身体冷眼看着所有人,哈哈大笑,“对,我是在找死,不过在死前,也要把你们拉下地狱,所以阻挡她的存在都必须死,包括你们!” 蒙统嘲讽的双手抱胸,根本不屑与眼前的胖子战斗,在他们的眼里,一个肥胖的人武功能好到哪里去? 燕北残忍一笑,伸手,扳动桌上的笔筒,整间房间突然所有门窗瞬间关下,发出一阵天摇地动…… 灰尘,碎石,开始掉落。 感觉到了什么危险,蒙统飞身来到燕北的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低吼,“你做了什么?” 燕北不回答,双手去死死的握在笔筒之上…… 心中那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胜,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松手,一脚狠狠的踢在燕北的身上,燕北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这一脚,蒙统用了十成的力道。 “不管你做了什么,马上解除!” 一把提起像条死狗样的燕北,蒙统恨恨的发泄着,现在门窗都打不开,连破坏都做不到,好像是特殊材质所制而成…… 燕北趴到桌上,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五脏六肺好像被移位踢碎一样疼痛不已。 伸手,还想解碰到笔筒时,一支长剑直刺他的掌心,疼得他忍不住惨叫。 “呵……你们所有人,都来为本城主陪葬,成为她登上王者之路的基石,荣幸吧你们!” 另一只完好的手摸到桌子底下,按了一个开关,桌子发出一阵阵的声响,蒙统与周围的无退开…… 房子摇晃的更加剧烈,按下开关的燕北愉悦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所有人都逃不过,我墨谷的机关自毁,无人能逃!” 一声墨谷,蒙统与无都麻烦皱起眉。 机关一族,墨谷族。 他们的机关陷阱天下无敌,哪怕内力再高,能力再强,一旦步入他们的机关都会九死一生。 “墨谷一族的人,我们火土不犯水土……” 面对墨谷的机关,蒙统觉得很棘手,也不想与之为敌。 “晚了,墨谷一族的机关自毁,无人能活,要怪就怪你们打上了她的主意,哈哈哈哈哈……” 一声狂笑之中,摇晃的房子突然猛得下降,发出一阵阵惊天的爆炸声,地面如同一张巨兽的大口,瞬间就将整座城主府直接吞噬,地面眨眼间恢复……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另一边,楚容珍滑落到一堆干草之中,刚刚落地,就听到一阵惊天爆炸声,若大的城主府在她眼前瞬间消失,下沉…… 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简直如同戏法一样消失不见。 巨大的城主府直接消失,眼前没有想像中的巨大坑洞,有的,只有平坦的地面。 看着这一幕,楚容珍有些复杂。 那燕北算得上草菅人命的恶人,可是,却救她一命,将那结人全数葬身于地底的恩人? 多多少少,对于那胖胖的男人有着一丝感恩与复杂。 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站在城方府的空地前,楚容珍静静看着,最终,转身离开。 城府的动静引来了四处人的查看,一个个震惊的看着瞬间消失的城主府,完全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是灵异事情了。 这么大的座城主府眨眼间就能消失?不止一个人目击了消失的过程,就如同突然被抹杀掉一切般,凭空消失了。 楚容珍默默的离开,那燕北救了她,那她有义务保护他所救下的性命,如果没有他,面对那结精锐暗卫与蒙统,无几人,她不死也会重伤。 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城中因为城主府的消失而一阵喧闹,楚容珍走到街上,抬头,看着‘胡狸红楼’几个大字的青楼,停下了脚步。 一袭红衣停在青楼前格外的刺眼,里面招呼的老鸨看到她的一瞬间,双眼都看直了。 连忙跑了出来,笑颜如花,“哟,姑娘,是想要进来参观一下还是找赚钱的门道的?” 如此绝美的女人,比她楼中花魁都要来得美丽。 不过,这容貌也太熟悉了。 猛得想起了什么,老鸨眼中满是打量,楚容珍抬头静着这红楼的招牌,“有一笔生意要与你们谈,要不要听?” 老鸨眼中划过一道暗茫,甩着手帕上前,拉着楚容珍的袖子,“来者都是客,快,姑娘楼上请!” 说完,说引着楚容珍朝楼上走去。 因为她的长相绝色,路过青楼之时就引得少人的好奇与惊艳。 “老鸨,这个女人开个价,本老爷买了!”有看到楚容珍第一眼时,整个人好像勾了魂一样,色眯眯的看着走进的楚容珍,恨不得上前把她直接抱走。 有人开口,立马就有人出声,“价高者得,本公子出价一千两为她赎身!” 无视楚容珍与老鸨的表情,下方的人们一个个就开始竟价起来。 “两千两!” “三千两!” “……” “一万两!” “……” “十万两!” 最后,有人叫到了十万两,四周才开始平息竟价的声音,十万两为一个青楼女人赎身,简直是创了历史新高。 自古以来,有哪个青楼红妓标到十万两的? 就连几年前被赎身的天下第一舞妓枫颜姑娘,在各大财主的竟价之中也只标出十万两的价格。 这个女人,在这小小的青楼之中,就被人疯狂叫价,如同去了国都等地,到吸引的是多少的达官贵族为她倾家荡产? 下面的人叫得唤,老鸨连忙前安抚,“大家误会了,这位姑娘不是我红楼的姑娘,是客人。奴家请小爱姑娘为大家表演一曲,如何?” 好像一盆冷水泼下,灭了所有人的兴致。 闹了半天,原来不是这里的姑娘,不过…… 有不少的人开始打起了什么主意,一个美人单身来青楼,那…… 楚容珍的出现只是淡淡的一个身影,可是这个身影却印在了一个人的视线中。 赢仪坐在角落某个,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眯着双眼,直到那抹红衣出现时,他陷入了呆愣。 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楚容珍死亡的消息早就传出,五年不曾出现,不是死了又是如何? 对于一个认定死亡的人突然出现,哪怕是赢仪他也是反应不来,本以为只是荒谬的设想,没想到却是真的。 该死的楚容琴,竟敢骗他? 因为就在刚刚不久前,他才把那个小孩子还回去。 带着小白离开之后的他被鲜于灵与龙墨寒追赶着,而楚容琴追后面也紧跟而来。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龙墨寒与非墨关系,所以看到一张一模样的脸时,他认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沉王夜清。 再带着小白不再逃走,反而停了下来,危险又冷静把盯着来人。 “赢仪,把我儿子还来!” 来的路上,龙墨寒经过楚容琴的描绘,迅速的把事情理清了一遍,就由他来扮演非墨的身份。 91五年不见,一起吃个饭呗 鲜于灵好奇看着一眼龙墨寒冷下了来的脸,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打着什么主意,仅仅一眼她就能有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怖,被他盯上的弟妹还是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认知里比较好。 这种男人,太过霸道,而弟妹的性子看似温柔其实刚烈,两人相遇绝对会你死我活。 “你就是赢仪?把老娘的儿子还回来!”鲜于灵坐在虎背,双手叉腰,看着赢仪怀里好像昏睡过去的小白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赢仪听到她的话,双眼微动,“你的孩子?这个孩子四岁左右,沉王,珍儿刚刚下落不明之时你就让她怀孕?” 面对龙墨寒,赢仪脸上满是杀气。 原来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是这个男人变了心,跟别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 他,果然该死。 龙墨寒摸了摸鼻子,不想让他的弟弟背负这种罪名,“你认错人了,在下非寒,是你所说的沉王的双生兄长。” 赢仪不信,倒是一边的鲜于灵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龙墨寒的头上,“别给老娘学你弟弟扳着个脸,不伦不类!” 龙墨寒苦哈哈的抱着头,有些委屈的抗议,“人家都带走咱们的儿子,你就不能在敌人面前让我保留一点威风?你不想要儿子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要带着咱儿子离家出走,你个没良心的死女人!” 鲜于灵满头黑线,这货演戏还演上瘾了? 不过角色要换一下吧,一个大男人带着泪泡,能看? 赢仪只觉得额上青筋直跳,嗯,现在他确定了,这个男人不是沉王,不是非墨。 一副小白脸吃软饭的样子,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男人也有种表情。 无语黑线的看着龙墨寒,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 这时,刚刚跟过来的楚容琴震惊的瞪大眼,“不是?你不是妹夫?小白不是珍儿的孩子?” 不知道是真震惊还是假的,反正现在楚容琴满脸的不可置信。 “放屁,这是老子的儿子,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想做什么?快点把我儿子还来!” 赢仪细细看了楚容琴的表情一眼,确定是弄错之后,随着将手里的小白抛开,龙墨寒与鲜于灵两人飞快的冲了过去,飞快接过小白避免了他受伤的下场。 确认赢仪离开之后,楚容琴连忙跑了过去,确认小白只是睡着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呼,你们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赢仪对珍儿以外的人都没有兴趣,这个办法避免了小白受伤的可能性……” 楚容珍气喘吁吁,刚刚服下解药之后就追了过来,多些疲惫。 鲜于灵把小白抱在怀里,轻轻探了探他的气息之后也松了口气,心情,倒是格外的愉悦。 就在这时,城主府发出一阵阵声响,在他们所有人直接下沉,消失,最后不见…… “惨了,弟妹还在里面。”龙墨寒反应过来,站来直接一拍大腿。 “什么?”楚容琴一听,整个人都慌了,转身要去寻找,可四周一片平地,哪去找?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乐夙扶着言棋走了出来,制止了她像无头蝇一样的动作。 “不用担心,她的命格早就被改变,这一生再无大劫!” 听不懂,但还是能多多少少明白,鲜于灵连忙制止了不停躁动的楚容琴,“乐夙是乐族人,乐族人可以知晓未来与过去,如果他说你妹妹没事,那她一定没事。” 楚容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身为组织高层,该知晓的内幕她知晓得很多。 比如东部各部落的能力,比如炎帝,比如炎帝十眷属…… 对于乐氏一族她也有听过,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每一代还会出一位知晓过去与未来的族长…… 那这人,就是师父一直寻找的乐氏族长? 好奇的打量了乐夙一眼,最终,才点点头。 视线扫过重伤的言棋身上,才慢慢走了过来将他扶到一边,上药。 乐夙接过小白抱在怀里,清冷的目光扫了一下楚容琴与众人,“如果我没有猜差的话,你和那个男人是一起的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楚容琴抬头,想了一下,“我们要在台城休息一段时间,这次出来是奉祭师之命寻找珍儿的下落。” 乐夙微微点头,“我明白了,现在台城有大量的探子混进来,而她似乎有告诉所有人她活着的消息,所以,你也把消息传回去等待那边对你们的命令。” “这是珍儿说的?”楚容琴有些不信,因为她还没有亲眼看到珍儿。 乐夙只是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信不信随你!” 如果楚容珍在这里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吩咐,五年前,在乐族生活的时候只有乐夙与乐瑶陪她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最了解她的或许就是乐夙。 不知道是天赋还是什么,她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没有说过来可乐夙却能猜到。 有时她会想,难不成预言真的这么厉害? 还是说仅仅只是他乐夙的谋算能力格外出众,所以从她细微的表情能经过千百块的演算与淘汰,最后能得知她的行为模式? 不管是哪样,乐夙却是她见过的,最难缠的人。 不管是真的会预言,还是说只是骗局,不管哪怕,他的能力与她相性并不好。 仿佛上天创造了她,就创造一个专门克制她的他! 青楼之中,赢仪借酒浇愁之时,一道红影进入了他的视线,挑拔着他的眼球。 这些来年,红衣的女人多不胜数,与楚容珍有相似容貌的替身也数不胜数,可是看现眼前这一抹红时,他整个人惊愣住了。 浑身天成的尊贵与优雅,温和气息中又带着冷冽冰寒,红衣黑发魔魅噬魂,唯有那个女人才能把红衣穿得这么的耀眼与张狂。 比记忆中要成熟些的脸毫无预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双手紧握,酒壶在他手中化为了碎片。 是她,绝对没错。 她真的回来了! 想到刚刚交出去小白,再想想那几个人的表情,赢仪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阵乌云密布,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狂风雷电。 很好! 三人一起作戏把她骗了过去,那个男人确定不是非墨,可是,那两人也是夫妻。 明显是女进男退的模式。 果然,那个孩子…… 猛得站了起来,赢仪朝着红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去,直接被护卫拦下,“客官,二楼是贵客区,请您止步!” “滚开!”现在他完全没有任何理制,只用浓浓的杀意。 他要杀了那个女人,那个搅乱他心却下落明,让他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名为心痛滋味的女人。 护卫阻拦他的脚步,惹得赢仪一阵大怒,当即,直接动起了手来。 楚容珍跟着老鸨上了二楼,随意的走进一间包厢,老鸨转身关下门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严肃的看着她,“姑娘有什么交易要谈?” 楚容珍伸手点了点桌上的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图案,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在台城会停留三日,让姬落或者枫寂来见我,如果不行,让你们附近最高的负责人过来!” 老鸨看着桌上消失的图案,随即单膝下跪,“属下胡娘,是台城最高负责人,请问您是不是夫人?” 姬落大人说过,这个记号只有夫人会有。 那么她果然就是失踪五年的夫人? 楚容珍微微点头,“嗯,你是虎卫在台城最高的负责人,那么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夫人请吩咐!” “传令给凤影骑统领凤魅,也传令给龙煞军统领一行,马上集合!” 胡娘跪在地上,微微思考了一下,“凤卫统领凤魅目前就在台城,因为台城城主一直在寻找与夫人相似的女人,惹了凤魅大人不悦,听说已经潜入台城正在开展行动。一行大人目前在华国,而且有三分之二的龙煞军已经隐世,属下无法联系到他们,连一行大人也不知道。” 楚容珍闻言,有些不解。 龙煞军隐世? 连一行也找不到他们,为什么? 内部分裂了? “为何?” “龙煞军只认龙戒,而龙戒在夫人的身上,所以有三分之二的龙煞军因为夫人的失踪而直接隐世起来,跟着龙主的一行大人只能带走三分之一的军队跟在龙主的身边,另外大约二十万全数隐世,与一行大人他们划分的界线,所以现在他下落不明……” 楚容珍有些麻烦的皱眉,那土秋镇有龙煞军不是传说? 不,不对,再怎么隐世也不可能隐到土秋镇来,那里没有高山,无法隐世。 “隐世龙煞军由谁带领?” “特别部队统领锐影,还有龙二。” 一听是锐影,楚容珍有些讶异的挑眉,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锐影带着龙煞军分裂成两部分。 轻轻扣着桌面,楚容珍想了一下,“去联系凤魅!” 凤魅的性格阴晴不定,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失控? “是,属下明白!” 楚容珍独自一人坐在二楼,随手挑开了窗户,静静看着下方正在表演的舞女,舒适的拿着酒杯放在唇边浅尝一口,微眯起了双眼。 出来的第一件事情,果然要找凤魅,莲,舒儿他们。 突然,品酒的动作一顿,楚容珍敏锐的感觉到一抹杀意与不稳定的呼声音,“谁?” 熟悉的气息,让她头皮有些发麻般的不喜。 该不会遇到那个疯子吧? 一道人影从暗中冲了出来,双手成刃,毫不留情的刺向楚容珍的心脏。 楚容珍顺势翻身,将手里的酒杯一扔,袖中滑落一把短剑,直刺赢仪的手臂,而对方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动作就这么停止…… “哟,好久不见!”咬牙般的打着招呼,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手臂上的短剑,赢仪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她如何抗住他十成的攻击力道。 有的,只有杀意与极致的愉悦。 果然,她还活着。 握着她脖子的大手直接收紧,赢仪眼底深处那浓浓的杀意直接浮现。 这个时刻他想了多久? 与其让她死在别人的手时在,倒不如死在他的手中。 楚容珍微微一笑,“原来是你,好久不见,还是跟以前没变呢?”红唇轻轻勾起,无视脖子让收紧的大手,她笑得格外危险。 “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碰我!” 赢仪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可是手臂一阵发麻,五指主动松开了她…… 伸手扶在赢仪手臂上的短剑,冷酷的直接拔了出来,鲜血喷溅,两人都像是没事一样面无表情。 掏出手帕擦着短剑上的血迹,楚容珍后退一步,笑得格外温柔,“果然五年不见,这见面方式还是不能改变呢。” 楚容珍的话刚刚落下,赢仪那粗壮的身体猛得跪了下来,原本俯视的他直接跪下,而上而下的仰视着。 没有疼痛,可是四肢完全不听话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表情,这种手段。 果然没错。 双手撑地,低吼一声,赢仪勉强站了起来,依旧从上而下的盯着她,把她的表情,容貌,再次深印入眼底。 伸手,猛得一把抓住她,往自已身边一带,低头…… 唇与唇快要相碰之时,楚容珍一脚踢向赢仪的侧腰,因为四肢发麻,赢仪没有躲闪,硬生生接下她一击,唇角流出丝丝鲜血。 完好的双手像是钢铁一样,猛得将她往怀里一带,死死的扣在他的怀里,“果然,你还是去死好了!” 然而,楚容珍却不动了。 跟他动武简直是自寻死路,一身蛮力谁能控制他? 最后,楚容珍后退一步,而赢仪正好松开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容珍后退一步,坐回了椅子,端起茶杯静静看着赢仪的脸,与五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还是一样张狂,一样的霸道强势。 “听说,你成了宁国的镇国将军,堂堂大将军怎么独自一人来了这种乡下城镇?” 不理楚容珍的问话,赢抬头,认真的看着她,“你一直生活在台城?五年间毫无消息,你躲起来想要做什么?” 若真是想做什么倒也还好,可惜的是她现在对大陆的局势完全无解,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一点一滴都掺和不进去。 龙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东部隐世一族的下落,华国的局势…… 现在的她就像个瞎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听不到。 凤魅就是她的手足,虎卫与肆月商会是她的双眼,可是刚刚从山跳出来的她,连手与眼都找不到。 想得知的消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想做什么,只是被某人扔下悬崖在病床上躲了几年动弹不得,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呐,你愿意说么?” 楚容珍含笑看着赢仪,比以前更加的温和,也更加的致命。 因为现在的她简直把所有危险内敛,只要不亮出杀意,无人能从她身上感觉到危险的神色。 赢仪静静的看了她几眼,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情意,随即嘲讽一笑,“你觉得我会说?说到底,当年你让我护楚容琴的约定还没有实现,现在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楚容珍摸了摸下巴,“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反正欠都欠了,再多提供一些帮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哼!” 好像药效过了,赢仪试探性的动了动身体,完全不肯答应楚容珍的霸王要求。 倒是楚容珍不慌不忙的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好笑的勾唇,“如果我原意的话,你早就尸首分家,这个人情换个消息足够了,或者,你想让我抵消当初的对你的承诺,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就看某人愿不愿意了。” 赢仪额上青筋直露,显然是气得不轻。 猛得起身,双手重重拍在楚容珍的面前,最后,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你想知道什么?” 他退步了,而对这个死女人他有说不出的无力。 武力对她没用,脑子又玩不过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楚容珍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消消气,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赢仪无视,他才不想看到这个女人那欠扁的脸,简直让他拳头直痒痒。 “你不说话那表示同意了,那我就问了哈!” 赢仪不理,哼,有事就直说,烦不烦。 楚容珍美丽的双眸划地一丝愉悦又怀念的目光,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怀念一切,人生,没有多少个五年。 “五年不见,一起吃个饭呗,有没有空?” “噗……”本以为她要问什么,赢仪本来全身紧绷,可是一听到她这无厘头的问话让他一阵错愕。 就吃个饭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严肃紧张? 几年不见,这女人的脑子透逗了? 夸张的一口酒喷出了出来,楚容珍漫不经心抬起袖子遮挡,嫌恶的瞪着他,“脏死了!” 擦了擦嘴,赢仪不解又错愕的看着楚容珍,好像听错了一样,“你刚刚说了什么?”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在意的重复一次,“请你吃饭,吃还是不吃,给个反应!” “吃,当然要吃!” 赢仪直接坐直了身体,有些讶异的接着道:“我从不认为有一天我们能坐下来一起吃饭,先说清楚,你是不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切,我跟你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还是生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赢仪愣了,有些想要暴走的冲动。 额上重重的井字线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这个奇怪的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楚容珍,老子追了你这么久你不知道?老子喜欢的是你你不知道?你现在他妈的是不是在逗我?” 不怪他这种反应,以前看到他哪次不是逃得远远的? 五年之后的现在,她更加的让人捉摸不定。 “你喜欢的是那个楚容珍,现在的公仪雪!”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 被逼得直接暴粗口,赢仪只觉得双眼生疼,眼中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妈的,从来不爆粗口的他第一次被逼,而且还是五年之后同一个人,这种酸爽无语的滋味直接刺激着他的脾气。 无辜的耸了耸肩,楚容珍这才放下杯子,“不应该啊,你不是公仪雪记忆中的那个哥哥么?而且现在她长得也不差与我相差不了多少……” “楚容珍,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我没有自信能控制得了自已!”咬牙切齿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倒不如说气得发狂? “好好好好……”楚容珍叹了一口气,心境上的不同,她看人的角度也不同了,或许以前她十分不喜赢仪的强势,看到她就想绕道。 可是五年来的修身养性让她心境有了升华,说到底赢仪与她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有能成为朋友的机会,为何一定去成为敌人? 斩尽天下一切有害因素,说到底只会独身一人。 倒不如学会如何把潜在威胁变成自已的助力,这样更加的有用不是? 很快,胡娘准备一桌的酒菜,楚容珍与赢仪面对面而坐,两人一阵无语。 不过,气氛还算不错。 喝了两杯之后,楚容珍才淡淡问道:“公仪雪现在怎么样了?” 赢仪的身体一顿,神情有些无情的冷哼,“还能怎么样,对你充满了杀意。” 放下筷子,楚容珍微眯了起双眼,“你,该不会做了什么把仇恨转到我这边来了吧?” “你怕了?”赢仪直接挑衅。 “我只是不想有多余的麻烦,因为我讨厌麻烦!”楚容珍懒懒的斜视了他一眼。 赢仪没默不语,静静的吃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冷静下来吃一餐饭,实在是太过难得。 直到赢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饭也吃了,那么现在开始吧!” 说完,赢仪直接摆开了战斗方式,瞬间伸手,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不带任何商量的。 楚容珍后退几步,好像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不慌不忙,直接运用轻功离开了包厢,朝着楼下飞身而下…… 赤红的身影,从二楼飞扑而来,如同一只绝美的赤蝶,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楚容珍的身后,赢仪紧追了出来,似乎在有一种不杀了她不罢休的意味。 明明刚刚一刻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东西,然而现在,两人眨间翻脸。 一前一后,两人离开的青楼,赢仪跟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 然而,同样也是这个时候,楚容珍轻功方面的优势完全显现了出来。 原本就是非墨所教,再加上这几年她生活在山中想要修身养性之时就会利用轻功飘浮于水面,完完全全可以做到落地无痕,立水无波。 或许,她用全力逃起来,很有可能连非墨都不是她的对手。 很快,她就把赢仪甩到了身后,因为她出色的轻功,赢仪对于这方面的优势远远经不上她,所以很快的就丢了楚容珍的身影。 同样,也对于五年来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约的了解。 那个死女人,现在很强! 楚容珍离开之后就寻了一处坐了下来等待,该露的面露了,该通知的人也通知了,乐夙他们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她在这里等着就好。 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她有些不耐烦之时,一男一女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是乐夙,也不是鲜于灵他们,而是熟悉的一男一女。 赤眸黑发,紧抿的唇散发着一阵阵寒意,那男人的身上也是滔天的杀意与怒意,是凤魅。 而身边黑衣黑发的女人冷着脸,不过看到楚容珍的时双眼里浮现出喜意,是莲。 最先找到她的不是乐夙他们,反而是她要找的凤魅与莲。 凤魅看到坐在远处的楚容珍勾唇满意又愉悦的笑意时,瞳孔一阵紧缩,身形微闪,滑出一道道银光,直接袭来楚容珍。 再次见面,也是兵戎相见。 在凤魅如一道闪电冲过来之时,莲在第一时间也动了,抽出长剑紧闪到凤魅的身后,横于他的颈间。 凤魅的短剑透过楚容珍的侧颈刺向她背后的树杆,颈间,被厉风割破了一条细小伤口,如红线一样赤红。 “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凤魅双眼赤红的盯着她,眼中是愤怒与杀意,好像对于她无故失踪十分的的生气。 无缘无故如同人间的蒸发了一样,掉落的悬崖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尸体。 是真的无故消失了,满大陆各方势力云动,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颈间长剑刺破了皮肤,凤魅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费力的声音中能听得出他的哽咽,不知是气急了还是真的快哭了。 楚容珍轻轻叹了一口气,凤魅的性格她早就清楚,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般,警戒心很重,依赖性很强。 “凤魅,我回来了。”楚容珍含笑看着他,笑得温柔无害,身上温暖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舒适。 凤魅听到她这一句话,瞳孔紧缩成线,赤红的双眼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茫,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大手撑在树杆上,痛苦如同斗兽一样呜咽,久久的,才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好像等在家里的小孩,一年盼了一年,五年之后,可以依靠的人终于回来了。 而他,也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 颤抖着的身体慢慢滑落,蹲在楚容珍的脚边,好像在收拾着情绪。 过了一会,莲的长剑还在横在他的颈间,凤魅回头,“夫人,把剑放下,小心手抖为夫就没命了。” 一声夫人惊了楚容珍。 莲与凤魅? 我的天,凤魅把冷冰冰的莲给搞定了? 默默的为他竖起大拇指。 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长剑未松,反而更进了一些,他的颈间流出一些鲜血,而莲却面无表情冷,“下次敢再对夫人刀剑相向,我不会手下留情。” 凤魅默默的蹲在地上没动,“哼,现在就手下留情了?” 扯着衣领,把颈间的红线露了出来,好像寻求安慰一样凑到楚容珍的面前,可怜兮兮瞪着赤红的双眼,“主子,你说她是不是个无情的女人?” 楚容珍没有回答,反而认真的看着凤魅,“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你们的决定?” 凤魅这才慢慢起身,站直了身体,笑了笑,“我们的决定,五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自然而然我们就走到了一起,言书与我都认为莲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您在我们的心中已经被美化到高不可攀了……” 似乎同化了,言书与凤魅…… 说起言书时,从凤魅的脸上看不到憎恨与不甘,多了一些属于人夫的温柔。 楚容珍看向了莲,而莲可是微微红了脸,轻轻点头。 轻轻叹了一口气,楚容珍站了起来,从腰间解开一枚类似腰带的东西,走到莲的身边,亲手替她系在腰间。 “真是辛苦你的,言书与凤魅是两个不同的人,而你的丈夫相当于有两人,平时,没少吵架吧?” 莲轻轻摸着腰间被系上的黑色腰带,感受到那材质,双眸微微发亮。 抬起看着凤魅,她的耳尖微红,有些小傲娇的冷哼,“没事,揍一顿就听话了。” 甜蜜的语气,微微别扭的柔情,楚容珍见状,勾唇。 他们,现在很幸福。 这样就好…… 凤魅一眼就看出了楚容珍送给莲的腰带,有些吃味的撇撇嘴,“莫邪族的武器?如布料一样柔软,可是注入内力就能成为世上最锋利的剑?” 莲一听,立马拿起腰间如同装饰一样的长剑,注入内力,软剑立马散发出锋利的锐茫。 身为暗卫的他们,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武器是他们最需要的。 而且出自莫邪族,那个千年前以锻造武器而闻名大陆的隐世一族,听说莫邪族只做一种剑,就是这种软剑。 可是,绝对不可能对外出售,除非是一国之君与地方诸候高价购买,他们才出售。 相对于凤魅的吃味,莲就开心多了。 或许是跟凤魅在一起一年的时间,她脸上的表情比以前也生动了很多,现在,她露出了明媚的笑意,清冷之中带着如冬日暖阳般的柔和耀眼。 凤魅与楚容珍都看直了,从未看她笑过,没想到笑起来才是真正的一笑倾城。 凤魅摸摸鼻子。 老子才不会说出来,其实就是被这种笑容给俘虏的。 一年之前,那几年,他与莲都水火不容,因为楚容珍的消失,他们曾经的关系恶劣到了低谷,为了一个冒牌货的楚容珍而闹翻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他,曾经差点杀了她。 临死前她笑了,无比张扬艳烈的笑了,也是那抹笑唤回他的神智,没有酿下大错。 看着凤魅与莲和谐相处的模样,楚容珍感叹点头。 也松了一口气。 “说说现在的事情吧,我生活在隐世一族,对于大陆上的事情很多都不清楚。”楚容珍轻轻发问。 凤魅与莲对视一眼,有些好奇,“我们跟肆月商会还有虎卫找遍了整个大陆,包括苍山隐世各族,可是并没有找到夫人的身影。” 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把整个大陆翻一遍,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只找到一堆的假货,替身。 伪装度十分高,高成七成相似的替身在满大陆走动,好像故意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样。 “我在的地方你们到达不了,没有族人相领,谁也进不去也出不来。”楚容珍没有说出乐氏一族,如果他们无意于大陆争斗,那么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生活就好。 不让他人去打扰。 见她不想说,两人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凤魅主动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弯腰,“五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说一些比较重要的吧?你的夫君沉王是江湖中的非墨公子,因为不断找宁国祭师的麻烦而惹上了麻烦,无极山庄表面被灭,其实人员早就撤出,他现在是华国的太子龙墨寒。” 凤魅起了一开头,楚容珍淡淡问,“原本的太子龙墨寒与华国帝后是怎么回事?” “华国的异姓王赤王手握兵权,一直以来是华国帝后最信任的人,可是有一天手握大军的他突然兵变,扶持了二皇子龙墨渊为帝,而华国帝后与太子同一时间下落不明……” 听着凤魅的话,楚容珍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找到华国帝后与太子的消息没有?” “华国帝后下落不明,不过我们得到消息太子龙墨寒出现在台城,正在寻找……” 说起龙墨渊,楚容珍以双眼就微眯了起来,那个夺了非墨姓名与身份的男人? 不悦。 “说说别的,舒儿呢?” 凤魅抬眸,抿了抿唇,一边的莲见状接过话直接回答起来,“舒儿在夫人失踪的第一年就离开了,第二年时,西部赢族传来消息,赢族掀起了内乱,赢族之王于战乱中死亡,而新任的赢之女王就是舒儿,赢舒!” 果然。 楚容珍心中顿时了然,外面听到的赢族女王的消息时,就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舒儿,因为她总有这种感觉。 “舒儿成为赢族之王之后,对整个大陆宣布自立为皇,现在的赢族可以称为赢国,而舒儿她就是女皇。”说起舒儿,莲的眼中划过淡淡的阴霾,接着道:“舒儿自立为皇之后就取消了与大陆的所的国家的佣兵契约,整个赢族团结一心,由西部沙漠一路向外征战,扩大了赢族的地盘,而且舒儿的手段也变得格外残忍铁血,已经……” 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她了。 最后一句莲没有说出来,可是楚容珍却听了出来。 或许舒儿变了,可是她没有亲眼见证过还是无法相信。 那个单纯傻姑娘成为一族之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亲眼看一眼她还无法断定。 突然想到了什么,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我听说赢族现在一路扩张势力,朝哪个方向发展的?” 凤魅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悦。 干嘛要关心那个叛徒? 抬头,瞪了凤魅一眼,凤魅才不甘不愿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大陆地图,指了指方向,“这里,朝华国方向推动,似乎想要趁华国内乱拿下边境要塞楼宇城。” “楼宇城现在被重兵把守着,有一位十分善战的将军,不过是赤王的人。” “那楼宇城左边不远处的山脉,那里有可势力进驻?”楚容珍问。 “好像是华国的军事重镇,华国第一特种兵烈焰骑的驻扎地,他们只听令于龙帝清后,所以暂时不会行动。” 楚容珍顿时抿紧了唇,“如同外敌攻打华国重镇,他们会不会行动?” 凤魅想了一下,“会!” “右边是焰国的所在,焰国现在情况如何?” “凤隐扶持了一个假的宗旭为帝,暗中,似乎与赤王赤堂结下了盟约。主子,凤隐恨凤卫,但更恨的是宁国祭师,是宁国祭师利用楚国灭了天波一族……” 这是为凤隐背叛的事情找原因,也是希望楚容珍能放过凤隐一马。 “所以,舒儿如果攻打华国边镇,那么有可能会被三方夹击,最坏的可能会全灭。赢族人十万左右,对付普通士兵以一敌十不是难事,可是三方夹击势必会败,如此隐患怎么可能放之不理?” 无视凤魅的话,与凤隐有说不完的帐要算,他妈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扔到悬崖之下昏迷了两年,拼死才活下来。 不管他想做什么,试图伤害她与她的儿子,那么她就不会这么仁慈。 现在她只会解决最重要的事情,看来,舒儿这边的事情太过紧急。 那个傻丫头。 “凤隐的事情以后再说,舒儿现在行军速度如何?几天之后会到达楼宇城?” 凤魅还想说什么,莲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她了解夫人,夫人说以后再说就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惹了她不悦,连一分商量的余地也会消失。 “大约五日之后就会到达!” 五日啊,从这城到楼宇城,从地图上看怎么也需要七日左右,来得及吗? 那个笨丫头,以为把赢族壮大就可以随心所欲? 赢族人数太多,战斗力只有茶尼族可以克制,可是茶尼族的人数不过一万,根本无法与之相争。 整个大陆,十万赢族就相当于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军。 比那些隐世各族的威胁还要恐怖,怎么可能不是大陆各国的眼中钉? T 92不准再提起珍儿,否则死! 以前因为赢族是契约佣兵,人数分散之后无法查明真正的数量,巧妙的隐藏了赢族的人数,所以才避免被灭族的可能。 可是舒儿一下子召回所有的族人直接扩张领地,各国都不会允许。 因为无法控制她,所以,这次很有可能会出现联合灭赢的可能性。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凤魅,召集凤卫精锐前往楼宇城,随便给虎卫传信,我需要虎卫的消息网,以第一任务最为优先。” “是!” 久违的感觉,凤魅轻轻勾唇。 “莲,给一行传信,报个平安,并且传令给锐影龙二,你能联系到他们吧?” 莲微微点头,“锐影与龙二都是夫人的忠属守护者,所以当年不惜背叛主子也要带着龙煞军隐世,只是因为坚信夫人还活着,不愿意换主,哪怕背上叛徒之句也坚持要等夫人归来……” 似乎是在为背上骂名的龙二,锐影,还有十几二十万的龙煞军叹息,不过还好,夫人归来,他们头上不再有污名,而是美名。 真正的忠义之师。 “传信给他们,十五日之内,十万龙煞军与赢族汇合,小心沙漠风暴!” “是!” “……” 楚容珍的命令一一发出去之后,各方都收到了来信,一个个神情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容珍发出的命令,顶天立地的男儿却是红了双眼。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楚容琴几人,他们正在寻找着楚容珍的身影,突然一个暗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带来的一封信,那是楚容珍写下的信。 内容就是让乐夙好好照顾小白,她有些事先行一步,他日华国京城再聚。 乐夙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点头,反而无论她去哪里,她的道路早就注定。 鲜于灵与龙墨寒两人实在不放心,因为乐夙这个生活白痴再带着一个小白,到时被人卖了都有可能。 两人决定陪着乐夙与小白一直回华国,顺便与非墨汇合看如何处理华国的事务与寻找龙泽与纳兰清。 楚容琴与言棋则是打算回宁国,虽然很可惜看不到楚容珍,可是得知她还活着就足够了。 日后,有的是时间再遇。 龙煞军军营,隐世的龙二与锐影两人满脸阴沉的坐在山中树梢,静静看着下方训练的士兵沉默无言。 龙煞军分裂之后他们在山中生活了三年,这三年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可是…… “锐影队长,莲的来信!”锐影双眸没有动弹,虽然好奇莲为何会来信,可是他的情绪却没有多少的波动。 仿佛如一滩死水一样。 随手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猛得从树梢摔了下去…… 因为太过震惊而气息不稳,内力一下子没有提上来,猛得从树上摔了下去,惊得周围的龙煞军们以为发生了何事。 龙二连忙跳了下来,“怎么了?老情人来了?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出生了?” 还是一样无世不恭的模样,对着锐影开着玩笑,可是从他的表情中却能看见阵阵的落莫。 锐影这次完全没有时间理他,哪怕摔了一个头朝下,他趴在地上看着手中的信件,猛得一吼,“来人,点兵,前往楼宇城!” “干嘛,私生子出生也不用带兵前去吧?” 锐影扭头一把把手中的信件扔了过去,“夫人的命令,二十万龙煞军出发楼宇城,为期十五日!” 龙二瞪大眼看着眼中的信件,一张娃娃脸上满是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怀里掏出鬼面戴在脸上,仰天狂吼,“来人,点兵!” 整个山头因为楚容珍的一道命令而热闹了起来,死寂之中满是活力。 同时,楚国玲珑商会,凌凉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信件,紧握的茶杯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温雅的双眸中满是狂喜,直接站起来身朝外面走去…… 门外,凌公候正好路过,看着五前没有任何表情的儿子露出了笑容,觉得格外奇怪。 “凉儿,去哪?” “儿子要去楼宇城,玄卫就劳父亲好好打理一下,战时军需准备在二十天内必须到达楼宇楼,这是凤主的命令,也是龙主的命令!” “龙主?” 对于龙主的承认出现了分歧,就连他们也不清楚,因为龙煞军确实分裂。 “珍儿,是珍儿回来了,她是凤卫之主也是龙卫之主,不说了,儿子要去准备一下……” 听到是楚容珍回来了,凌公候没有怀疑,大步朝着楚王府而去。 与此时,凤卫的信件送到了凌凉手中之时也到了楚辰宁的手中。 正在朝中处理事务的他猛得感受到空气中的泼动,五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不等他说话,一个暗卫凭空出现在的大殿之上,出现在了百官的眼前。 楚辰宁疑惑又不解的看着消失五年的凤卫,那是母后的势力,随着母后的失踪而消失不见。 “主子命令,楚国从现在开始发兵二十万,于楼宇城附近拦下焰**队!” 将手中的信件递了出去,楚辰宁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身体激动的颤抖,一把扯着凤卫的衣领低吼,“母……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是,主子捎属下带来口信,‘斗兽场内一对玩偶可还活着?不准让他们死了,必须要让他们长命百岁!’” 听着凤卫的话,楚辰宁的眼眶红了。 是的,这是他跟母后才知道的事情,宗旭与古睛一直活在斗兽场里,是他们母子二人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母后回来了,真是的她。 一屁股坐回龙椅,楚辰宁神情冰寒冷硬,“朕明白了,让她照顾好自已,期盼她回国!” “是!”暗卫消失,在百官面前直接消失。 不少人眯起了双眼看着出现的暗卫,比如言公候,比如楚老王爷,比如谢太师…… 能引起陛下心情活动的,只是那个女娃娃。 “来人,向楼宇城发兵二十万,由张烈老将军领兵,接玉墨镇国将军回国!” 不是王妃,是将军,镇国将军。 玉墨之名,这熟悉的将军封号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那是五年前名震大陆的第一女将,第一王妃。 在她失踪后第三年,陛下追封为玉墨镇国将军,不顾天下人的反对将一个死亡的人封为镇国将军,名载史册。百官听到发兵是为了接玉墨镇国将军归来,所有人身体为之一震。 这五年因为龙煞军的消失,陛下独断的攻打着宁国,整个楚国已经步入的混乱的末期,对陛下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而陛下的暴君之名也传开。 当初扶陛下上位的是玉墨将军,摄政王妃。 在陛下民心不稳之时,这个女人又出现了,让人不免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失踪死亡还是隐世而居了? 曾经名震大陆的女人再次归来,楚国发兵向华国边境而去,只为迎接曾经那个被称为天纵之才的女人。 七天的时间,足够楚容珍到达舒儿所在的楼宇城之外,也足够大陆把她的消息直接传开。 宁国宁国皇宫的深处,高大的白色城楼之上,一位戴着图腾面具披着白色斗篷的人静静站在城上,而他的脚边跪了一个男人。 “祭师大人,琴小姐来信说暂时不会回来,因为找到了楚容珍的身影要去确认一下。” 苍老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罢了,让她去吧!” “是,属下明白,从楚国传来消息,楚颜帝向楼宇城发兵二十万,名义是迎玉墨镇国将军回国!”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祭师身体微微一颤,“如何?” “楚颜帝在早朝之时得到了一封信件,我们的人查看过,疑似楚容珍的命令,要楚颜帝增兵楼宇城。而且同一时间,有二十万精锐从海狼城出现,也朝楼宇城而去,经我们人的确认,是龙煞军!” 祭师伸手苍老的双手,扶在城墙的石柱上,双手微微用力,石柱在他手中化为的碎石。 “还有呢?” “楚国商会开始暗中集结粮草,数量格外庞大,明显是战时准备。还有,宁国的探子多了起来,沉寂五年,在同一时间活跃,属下猜……” 祭师问:“猜什么?” “楚容珍未死,这是她出现的信号,整个大陆因为她的出现而瞬间动作了起来,除了她再无别人能有这种能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去楼宇城!” “可是您的身体?” “去准备!”低吼。 “是!” 焰国凤隐身为焰国丞相,亲自带兵二十万,于焰国边境出发直达楼宇城。 刚刚趟入楚国境界,探子来报。 “丞相大人,两百里之外探子来信,楚国发兵截了咱们前路!” 凤隐一听,顿时皱眉。他与楚国暂时不想交手,像个疯子一样自取灭亡的楚国什么时候反过头来要咬他一口? 难不成真的疯? “可有查清楚国发兵原由?”凤隐妖娆的眯起了双眼,让报信的士兵一阵目眩神迷,像人偶一样主动回答:“七天前楚颜帝得到消失五年的玉墨镇国将军的命令,发兵二十万,于楼宇城前方的道上等着我军!” 听到楚容珍的名字,凤隐顿时眯起了双眼。 她,终于回来了? 混乱的大陆因为她的消失平静了几年,她再次出现,整个大陆都会掀起战火。 “绕道!”想也不想的直接绕道,因为他无法放弃楼宇城,而想去看看,五年前引起大陆风雨的女人这次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因为她的失踪,四方人马都像是疯了一样。 现在…… 华国 阴沉昏暗的宫殿之中满是红色的装饰,艳红的红绸四处随风飘动,如同流动的血液一样刺激着人的眼球,在那红色的红绸之中,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流出的鲜血与红绸混合在一起,完美的没有任何违和感。 非墨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身上披了一件女式的红裙,黑与红的交织普成一曲地狱扭曲的画面,好像高坐骨座的魔神冰封了自已,唯留一具空壳。 像是抚摸着爱人一样抚摸着身上的红衣,他眼中划过淡淡的柔情与痛苦,但更多的是憎恨。 憎恨夺走他心爱之人的上天,憎恨保护不了心爱之人的自已,憎恨着世间的一切。 他的双眼之中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只有毁灭。 想要毁灭世间的一切,包括他自已。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从天堂掉到地狱,从地狱到绝望…… 池诗彩与姬落从外面走了进来,静静看着下方死透的尸体,派人将他们一一抬了出去之后才慢慢走到非墨的面前,伸手想要触碰他…… 空洞又满含杀意的目光抬起,与她对视,让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墨……”姬落痛苦的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现在的他如同失了心的人偶,拒绝所有人的触碰,包括他。 非墨冷眸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幽暗黑沉的双眸透着诡异的黑,看着他的双眼就好像看到无尽扭曲的幽冥炼狱深处,那森森白骨。 “虎卫消息,夫人出现……” 姬落的话没有说完,非墨身上内力一散,姬落瞬间唇角渗出了鲜血。 非墨黑白分明的大眼诡异又僵硬轻轻转动,直勾勾的瞪着他,一字一句,语气冰寒入骨,“本座跟你说过,所有提起她的人,死!” 楚容珍失踪的消息,打击最大的就属非墨一人。 因为深爱,所以无法承受她失踪的消息,一年又一年,早就磨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的女人与孩子都死了。 否则找遍整个大陆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怎么可能?除了死亡,又能有什么解释? “真的,她真的出……” 非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姬落立马呼吸不顺,胸中一阵疼痛。五年前过血之后,他就成为了普通人,所有内力归零之后再重新修练,可是速度却怎么也比不上非墨。 非墨他身体里的金蚕蛊已经成年,再加上他本身的资质,这五年来重新修习武功的速度是他的几倍,几十倍都不止。因为功法与内力异常的增长,再加上楚容珍失踪的打击,他的内力开始慢慢朝着走火入魔方向发展。 心魔已经深入他心,化解不了。 池诗彩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她才不会上前去解救,平时这个姬落老是坏她的事,哼,活该。 就在姬落以为自已会死时,费力的扬起笑容,“楼宇城……楚容珍……去了那……那里……因为……舒儿……有……难……” 唇角渗出了鲜血,呼吸也越来越费力,看着如此冷酷无情的非墨,他没有憎恨与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心痛。上天带走楚容珍五年,这五年就带走了非墨的灵魂。 把他曾经的好友弄成什么样了? 果然,他还是不喜欢楚容珍。 双手慢慢垂下,好像昏迷了过去,非墨这才慢慢松手,冰寒的看着昏迷的姬落,“来人!” “墨,有事?”池诗彩走上前,想要接近非墨,得到的却是非墨那冰寒入骨的视线,“滚!” 池诗彩后退一步,畏惧又不甘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暗夜魔神的男人。这是她找到最好的男人,原本只是想做为傀儡一样把他控制住,可是如今,她要这个男人。 一个死了五年的女人再次出现?这种假消息出现多少次了?而她又杀了多少的假替身? 哼,哪怕是真的,她也要提前杀死,这个男人是她池诗彩的。 一行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着昏迷倒在地上的姬落,立马冲过去扶了起来,确定没有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对于非墨的行为也存在了一些异议。 不管主子做了什么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不得有异议,可是主子的行动越来越无情,身为下属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姬落大人是主子这一生的挚友,除夫人之外最重要的人。 如今的主子,成了什么样了?无心,无情,无血,无泪…… 一具空壳。 让暗卫扶着姬落离开房间去好好诊沼,忙完这些这后一行才走到非墨的面前,弯腰,“主子,有事?” “赤王跟龙墨渊什么行动?” 一行:“赤王现在的目标是赢族,因为三番两次拉拢赢族无果之后就动了杀心,正好赢族的目标是楼宇城,所以赤王暗中增兵楼宇城……” 看了看非墨那冰情无情的双眸一眼,一行没有说出他收到来自莲的消息。 关于夫人的消息,主子完全不信,也不准任何人提起。 因为失望太多次了。 主子也就是在无数次失望之中慢慢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现在的他,早已不相信夫人还在世上。 虎卫与莲的消息,夫人快要到达赢族阵营,想必也知道主子现在的状况,那么他们迟早会有相见一日。 “目前,焰国与楚**队在楼宇城百里之外对峙,赢族兵败退后十里暂时休整,另外,锐影与龙二出世,朝楼宇城方向进动。”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非墨的情绪波动,完全背叛他不愿行动的那二十万军队由锐影,龙二两人带领直接隐世起来、本该听从珍儿调令的他们直接行动,会是…… 完全不敢往楚容珍还活着的方向去猜,不敢给自已希望,因为他受够了从希望到绝望那痛窒息的感觉。想了一下,心底深处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催促着他,让他一定要去,否则会后悔。 “去赢族交涉!” 一行一听,立马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去了就好,去了,才能跟夫人相遇。 “主子是要说服赢族为我们所用吗?如果这样的话需要多带一些礼物比较好……” 想起舒儿那个贪吃鬼,一行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没见了,那个长不大的贪吃鬼也成了名震一方的女王,要是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十分欣慰吧? 不,夫人已经看到了,而且预见到舒儿那丫头会输,所以才会过去相助。 “嗯,做好准备,不为本座所用者,杀无赦!” “是!” 一边,池诗彩眼尖的发现的一行脸上的笑容,不悦的插声,“墨,赢族那群野兽有什么好交涉的,你想做什么我巫族可以帮你……” 非墨身上强大的气浪瞬间散开,空气发出一阵被撕裂的悲鸣,池诗彩身后的暗卫立马出现,拦在她的身前…… 如同人偶一样被池诗彩控制的暗卫瞬间四分五裂,非墨的身上快速划过一道又一道的赤红寒光。 四分五裂的尸体散落四处,非墨只是冷酷的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赤红天蚕丝扔到一行的面前,“脏,去洗!” 一行捡起地上几百根的天蚕丝放在手上,看了不看一屁股坐在血泊之中的池诗彩一眼,直接走出了宫殿。 池诗彩看着非墨那雄岸的背影,双眼中满是痴迷…… 强大又无情,征服这个男人之后的快感,将是多么的愉悦? 七日的时间,整个大陆传开了关于楚容珍的消息,与以前的替身不一样,这一次的出现引起了各方的动作,一个个也好奇的张望,想要确认人的真假。 同一时间,各方有了同一个目标,行动也朝着同一个方向。七日的连续赶路,楚容珍几人终于到了楼宇城附近,这一行人中多了一道身影——赢仪。要动身之时,被甩开的赢仪就静静的站在城门口,将她堵了一个正着。 没有喊打喊杀,反而平静的表示他也要一起行动,如果不答应的话休想他会让开一步。 楚容珍答应了,对于赢仪多少有些警戒,但是把他带走的话利用价值很高,身为宁国的镇国将军,身边没有一点半点的人马? 楚容珍与赢仪还有凤魅,莲几人七日之后准时到了赢族与楼宇城的交战,位于双方交战的正中间山脉高处,楚容珍从上下看着战场的一幕。 五年不见,战场的战斗方式由原始的博杀变成了火药的对轰,赢族人哪怕再厉害,在这火药之中稍有不慎就被炸得缺胳膊断腿。 不过赢族人的生命力与对血腥的**很强,哪怕重伤重残,他们也会战斗为止。手不能用就用腿,腿不用用就是口,用头,用身体…… 直到不能战斗为止,直到他们死去为止。 本来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可是赢族人面对华**队的火药丝毫不险败色,快速又猛勇的行走在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场之中…… 楚容珍看着,皱眉。 真正意义上利用火炬约来战斗的战争,她是第一次见。画面比她想象中还要血腥,残暴。放眼望去,残尸断裂,内脏横流,头颅破裂流出白色的汗液…… 与一般战争更加的残酷,更让的让人头皮发麻。 “时隔五年,我真庆幸我当初的举动,我所经历的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有火药,哪怕是我估计也会惨败到失去信心。” 是的,加入肆月商会火药之后的战争完全出乎她的想象,那残暴又战斗的方式,真的无法想象。 清姐姐发明出来的东西,大量用于战场,简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华国本就是火药大国,先不说肆月商会,就光华**队来说,他们的主要武器已经不是长剑。不过两年的时间而已,自从龙帝与清后失踪之后,赤王把持朝政,大力的让所有军队配制了这些火药,现在的华国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华国了,从里到外,充满了攻击性……” 赢仪同样俯视着下方交战的双方,哪怕下方是他的族人也还是莫不关心。 舒儿一身桔红色的裙裤骑在马上,手中扛着当初楚容珍给她打造的大刀,正指挥着十万赢族人奋力攻城。 远远的,楚容珍看着舒儿那成熟不少的小脸,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年的那个贪吃鬼,现在也成了一方枭雄了。 赢族女王,呵,难以想象。 “王,对方攻力太猛,我们是要先撤军比较好?族人接连三天的攻城早就精疲力尽了,而且粮草未到……” 舒儿抿唇看着近在眼前的楼宇城的城门,不甘,可是又能不退。敌人烧毁了她的粮草,现在赢族完全陷入了缺粮少药的困境。 “撤!” 楚容珍看着舒儿撤退时,立马就猜出了赢族的现状,眉头紧皱无法松开。赢族的状况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可是现一旦后退…… 楚容珍看了眼开始打开的楼宇城的城门,思考了一下,快速环视四周的山脉与环境,带领着凤魅与莲,还有赢仪快速行动。 山谷处,楚容珍来到一处断崖,向凤魅与莲还有一百凤卫吩咐了一下,她本身直接利用天蚕丝滑落地面,朝着舒儿所在的军队狂奔而去…… 舒儿的身后有着追兵,远远的,她看到一抹红影,还来不及为辩之时那抹红影直接袭过来,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背后,正想反抗之时熟悉的声音传来,“前方山谷,带着你的族人进去,五年不见还是笨得死……” 熟悉的声音让舒儿一瞬间就红了双眼,身体直接颤抖,却又不敢回头。 害怕这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只是一个错觉。 一回头,什么都会消失。 坐在舒儿的背后控制着僵绳,带着舒儿与族族人进入了山谷…… 几万赢族人闯入谷中,最上面的赢仪与凤魅几人手拿着火药直接引燃,山项的巨石的直接滑落,截断了赢族人的后路,也阻止了华**队的追杀。 前不及后退的华**队被打乱,一少部分的华**队被关到了山谷,与赢族人一起被关在了谷中…… 逃跑的赢族人瞬间回头,将身后的华**队一起灭杀,撕裂。 巨大的石头接二连三滚落,赢仪举着巨石对准了谷口直接砸下,形成了一道屏障。 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楚容珍停下马,直接走了下去…… 舒儿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坐在马上,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幻觉不止一次困扰着她,说不定这次又是一次幻觉,小姐根本就是死了,所以…… 楚容珍走到舒儿的面前,伸手双手,微笑,“五年不见,舒儿你越来越撒娇了,来,我抱你下马!” 像是哄小孩一样,舒儿眼中的防备瞬间瓦解。 哪怕是幻觉,这次她也愿意沉沦。 红着双眼直接扑向楚容珍的怀里,感受那温热又熟悉的味道时,立马大声哭泣着…… “小姐,这次的幻觉真逼真,有温度,有香味……” 把脸埋在楚容珍的怀里,舒儿使劲的蹭着,蹭着蹭着,觉得太过现实,伸手,扯着楚容珍的脸…… 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力道,楚容珍一个爆栗敲到舒儿的头上,“痛死了,怎么还是不会控制力道?握力训练一千次,一次都不准少。” 舒儿可怜兮兮的抱着头脑在地上,感受到头上疼痛,瞪大了双眼。 咦? 会痛? 猛得抬头,看着逆着光的楚容珍,再一次扑到楚容珍所怀里死命蹭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得知这并不是幻觉的时候,死赖在她的怀里不肯起来。 伸手,推开舒儿那粘人的模样,细细打量着。 皮肤散发着古铜的勾泽,或许是因为常年成住在沙漠的原因,她的现在给人的感觉与五年前完全不一样,反而更加的健美。 野性的美感与力量的美感,让舒儿成熟了许多。 露在外面的肌肤黝黑光亮,还如以前那样纤细瘦弱,可是却从这小小的身体里能感受到强大的力量。 舒儿她,长大了…… 伸手摸了摸舒儿那紧实的柔软,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捏了捏,“哟,五年前不见,小舒儿也长大了呢!” 舒儿的脸瞬间一红,身体微微颤抖,“小姐,你做了什么?” 目光死死的盯着胸前的手,舒儿反射性的一脚踢了过去,楚容珍轻身一闪,瞬间离开…… “果然舒儿长大了,懂得害羞了。”楚容珍哈哈一笑,飞快的落到一边的石头上,身形矫健如同赤红色的闪电,速度快得让舒儿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点战意。 不过,族人在前,该有的矜持还是要保持的。 跟舒儿开了开玩笑之后,楚容珍的脸上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舒儿,让你的赢族四处警戒,那些高地更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舒儿回头,飞快的发号的施令。 阳光下,舒儿威严的发号的施令,尊贵又充满野性的模样看得楚容珍微微点头。 果然,珍儿五年来血腥的征战,完美的成为了一方诸候。 舒儿与楚容珍坐在了石头上,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小姐,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一点踪影都找不到……” “海狼城的悬崖处,我从那里掉下去了,你们不知道吗?” 楚容珍双眼微暗,掩下眼中的寒光。 她是被凤隐扔下悬崖的,按道理说她死亡的消失该传出去才是,可是根本没有。 那凤隐的行为就让人看不透,想杀她却隐瞒她死亡的消息,简直就是要把她掩蒧起来一样…… 舒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山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你的痕迹,所以我们想你是不是被那什么祭师带走了,非墨他一直针对那什么祭师,不过失败了……” 舒儿的情绪不好,当时那种心中一角缺失的滋味让她现在都惊惧不已,好像有什么东西克制不住,只想要毁灭。 好不容易离开了他们,不想伤害身边人,所以她才独自一人离开。 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为了赢族之王。 或许有一天她攻入祭师所在的地方,就可以知道小姐是不是在那里,或者,是真的死了。 伸手摸了摸舒儿的头,楚容珍温软的安慰着,微微一笑,“没事了,我回来了,以后,我们一起征战好不好?” “好!” 舒儿与楚容珍正在交谈时,山顶,传来了赢仪的信号,楚容珍安抚了舒儿之后,来到了赢仪所在的地方。 赢仪从上而下静静的看着山中的族长,还有珍儿那小小的身影,眼中意味不明。 “舒儿是你的妹妹,不去打个招呼?” 赢仪冷冷扫了她一眼,“她是赢族王,难不成你想我夺过赢族王位?” 现在的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倒不如说得知她没有死后心情就一直不好。 因为他在纠结。 欣喜的同时又纠结着,要不要现在亲手直接毁了她。 要不要…… 楚容珍站在悬崖边上,赤红的长裙裙摆随着山项的强风刮起,如同不断绽放的血莲般绝美。 伸手勾着发丝,楚容珍双眸平静的看着下方开始后退的华**队,平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赢仪就愣愣的看着她。 五年不见,她更加的让人看不透了,现在的她完全笼罩着白雾,让人看不透。 “听说,你是颜如玉?” 楚容珍听到声音,回头,微笑,“现在知道的人还真多,谁告诉你的?” 赢仪目光锐利,强势又霸道的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可是最终,她脸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格外碍眼的微笑。 完美无缺,却又该死的让人觉得无力。 “宗旭与古睛都活在楚国,哪怕拔了宗旭的舌头,可是我能读出唇语,所以……” 赢仪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楚容珍却明白了。 看来,有些疏失了。 或许,把他的双唇也毁掉? 楚容珍阴测测的思考着恐怖的计划,但是表面气息温暖柔和,让她阴暗的心完全不同。 她的伪装完美到没有任何破绽。 “嗯?没错,我就是颜如玉,现在你得知这真相想做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是楚容珍,真正的楚容珍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嗯,对,就是现在的公仪雪!” 楚容珍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那么漫不经心。 赢仪幽幽的盯着她,猛得起身,扣着她的肩,狠唳一笑,“对,让我心动的是楚容珍,而我喜欢上的也是楚容珍,那个披着楚容珍的皮,真正的你!” 伸出食指指着楚容珍的心口,赢族笑得格外的愉悦又残忍,“哪怕你是一道鬼魂,本王看上的是你,想要得到的也是你,而你,最终也会乖乖投入我的怀抱。” 不再自称本王,也没有自称本将,而我。 这是赢仪反复思考之后,目前的处境让他做出的选择。 楚容珍笑了,后退一步,双眼无波的扫了他一眼。 “只要我不愿,无人能改变我的想法,赢仪,太过强势的人会让人讨厌,至少,对于我这种女人来说,太讨厌这种强势霸道的感觉!” 讨厌到让她有一种想要毁掉的冲动。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么赢仪就是最好的男人。 可是,她不是! 她有野心,有着自已的**,所以无法像普通人一样依靠一个男人。 自然,也不会允许有男人妨碍她的行动。 从以前开始,夜清与非墨两人之中,她最先动心的是夜清,最想反抗的是非墨。 因为,夜清给她的感觉是自由,而非墨是束缚。 听到她直白的讨厌,赢仪的脸色顿时一黑,气息开始冷冽不悦起来。 眉目间隐隐的着愤怒。 是不喜她的拒绝。 “由不得你!”赢仪声音沉闷,隐隐的,还有着淡淡的杀意。 习惯强势的他自然不喜有人拒绝,哪怕是喜欢的女人也不例外。 “赢仪,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是五年前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于你的强势没有任何的反抗,现在你我强势起来,势必会两败俱伤,更或许,你死,我活!” 赢仪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直接袭向楚容珍。 楚容珍轻身向后一倒,直到倒下悬崖,就在赢仪的面前如同美丽的赤蝶般向下飞滑…… 赢仪震惊之余完全反应不过来,眨眼间,楚容珍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消失。 远处,正好看到这一幕的舒儿如同激怒的狮子,双眼顿时被疯狂迷住,大步跑了过来,对准赢仪的后背…… 悬崖之下,天蚕丝从下方射了出来,缠在舒儿的手腕,一道赤红的身影再次飞了上来…… 天蚕丝在她的内力下如同活动一样行动着,缠绕着。 缠到赢仪的身上,颈间…… 楚容珍手中天蚕丝紧握,含笑看着被她制住的赢仪,“别动,要是我不小心一用力,哪怕是赢族的你也得人头落地!” ------题外话------ 最后一天,月票,不用就过期了 T 93你果然是庶女吧? 天蚕丝的韧性很高,用蛮力根本无法扯断,只要是肉身,就有可能会被天蚕丝切断。 赢仪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楚容珍。 虽说是一时失误,可是他真的被制住了。 她,果然成长了…… 不止赢仪,连舒儿也一起,被天蚕丝缠绕在一起动弹不得,陷入肉中的疼痛感拉回了她的神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把把楚容珍拦到身后,怒瞪着赢仪,“不准碰小姐,滚开!” 赢仪淡淡看着颈上的天蚕丝被收回,准哼,“都是女王的人了,还小姐,你要一辈子做她奴才?” “关你屁事,我爽!”舒儿直接爆粗口。 对于赢仪,她的态度一直不好,没办法,发生过那些事情,她的心中满满全是戒备。 赢仪直接扫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原地。 他离开之后,舒儿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住楚容珍上下查看,“小姐,没事吧?那王八蛋怎么又找过来了?” 对于舒儿的关怀楚容珍很感动,微微的摇了摇头,“无碍,倒是你,族人都安置好了?” 说起族长,舒儿双眼微微暗淡,咬咬唇,“族人的情况很不好,原本就是接连劳累再加上战斗的伤病,很多人开始高热昏迷,偏偏我们的粮草被敌人烧毁,现在……” 简单来说,就是陷入了无粮无药的困境。 楚容珍拉着她朝着山中帐篷走去,十万赢族人中不少人挂彩,一个个脸上带着疲惫与伤痛,看来确实不宜过劳征战了。 这个山谷,看来要死守才行。 楚容珍与舒儿一起走入主帐,里面,有些一些年轻人与年老的赢族人正在商量着事情,看到楚容珍与舒儿一起进来时,脸上带着敬意,弯腰。 舒儿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地图,冲着楚容珍招招手,“小姐,咱们现在要怎么行动?” 一声小姐,有些年轻族人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一些年老的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看向楚容珍,神情不悦、 他们的王,怎么能为人仆? “王,这里是军帐,她一个外人……”有人开始产生的抵触的心理,对于异族的抵触。 舒儿手一挥,一个眼神扔了过去,瞪着说话的人,“她是本王的小姐,是我赢族最尊贵的客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明白?” 霸道又独占,舒儿双眼直勾勾盯着说话的年老族人,语气冷冽不容有半点反抗。 被舒儿的眼神直接震慑到,说话的人完全住嘴,弯腰,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舒儿上前拉着楚容珍走到主位,手里张开一张地图,开心又讨好道:“小姐,五年来你肯定没有打过仗吧?久违的来一次,一定要打得华国兵败如山倒!” 对于楚容珍的能力,舒儿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 在她看来,现在小姐到了她的身边,那么战场的胜利一定会属于她。 很多人不认识楚容珍,或许听过楚容珍的事迹,可是却无人真正的见过她,所以当他们看到他们的王正讨好着一个异族女人时,他们的心中多少不服。 看起来弱不轻风的异族女人,凭什么能让他们的王如此信任? 伸手接过舒儿手中的地图,查看了一下山势,思考一下,“现在别动,只守不攻!” 她的话一出,在场赢族人一阵哗然。 他们一生都只知道攻击,什么时候只守不攻? “哼,笑话,我赢族骁勇善战,何需守?不懂就别乱说,如此懦弱的举动,你这是在羞辱我赢族?” 年轻气盛的忍不住了,站出来,冲着楚容珍一阵厉喝,神情充满了杀意。 让他们不攻只守,就等于承认失败,这是对他们尊严的挑衅,如何能忍? “牧,闭嘴!”舒儿不爽,十分不爽。 哪怕是族人,她不准骂她的小姐。 被称为牧的男人不甘的住嘴,可是,看到舒儿为了一个外人而对他发火时,对楚容珍的不喜到达了顶点。 凭什么? “王,我没有说错,她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族,按理说羞辱我族之人皆为敌人,应当杀无赦!” 舒儿的气息越来越冷,盯着牧的目光也越来越无情。 她的逆鳞谁也不准碰,谁也不准无礼。 “既然你这么爱族,那由你来当王不就行了?这个王位谁爱坐谁坐,本王只有一句话先放在这里,不听命令的人,本王不需要!” 舒儿的话说得很重,震得在场的赢族人脸上一片忌惮。 王平时很温和,从未如此严厉过。 这个外族女人到底是谁?让王如此维护? 楚容珍一直没有出声,任由舒儿发火,震慑。 舒儿是王,那么王就是王,不容别人的挑衅。可是现在还有族人不满她的决定,这代表着舒儿为王的迫力不够,还需要多多加强。 有时,铁血的手段不是不好。 “可是王……” 牧还想说什么,可是舒儿瞳孔一缩,眼中杀气毕露,从主位一跃而起,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腹部,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舒儿慢悠悠的收回脚,干净利落的转身,唇角,勾起嗜血又冷酷的弧度。 “本王说过,不需要不听令的人!”舒儿放大的瞳孔散发着幽幽的挑茫,扭曲又嗜血,仿若最原始的野兽那无情狠辣的目光。 面无表情的盯着倒在地上的牧,舒儿目光一片冰寒,“要么打倒本王成为新王,要么就乖乖的伏地称臣,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反对,更不需要你们的支持!” 舒儿此时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真正的女王,强大又渗人的气息迫使他们不得不弯腰。 “是!” 声音统一,满是敬畏。 舒儿幽幽的扫了一眼地上受了内伤的牧,“你呢,明白了吗?” 牧唇角流下了鲜血,咬了咬牙,“是!” 微垂的双眸掩下了眼中的异色,让人看不透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楚容珍玩味的盯着牧的模样,下意的摸了摸下巴。 或许,有个玩具可以玩一下了。 舒儿这才满意的走回了楚容珍的身边,轻声细问,“小姐,为什么要守?我们一点粮草都没有,如果不攻城的话,族人会……”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的笑道:“对,你们没粮,敌人也知道,所以现在才会故意放松警戒引你们攻城,今日的败战就足够说明这一点了。” 舒儿慢慢的蹲在地上,将手靠在楚容珍的腿上,似乎很喜欢她的抚摸。 不过这一幕看在赢族人的眼里,一个个皱眉,喜恶不明。 “嗯,今天攻城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轻松,可是真正攻打的时候却发现很困难,今天这一次的族人死伤远高于平时,所以……” “所以对方的阵营里有一位头脑很好的人,正把你们玩得团团转。” 楚容珍笑了笑,有些感兴趣的眯起双眼,“从烧毁你们的粮草开始就算计到了这一步,熟知你们的性格而布下的陷阱……不过,那人还真让人不爽,居然敢欺负如此可爱的舒儿。” 听着楚容珍语气中的不悦与生气,舒儿立马抬头,挥了挥粉拳,像以前那般气呼呼的晃着头,“对,一定要欺负回来,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布置了这一切,一定要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天真的语气,可爱纯真的双眸,除了一开始的陌生,舒儿越来越放松,如同记忆里那个可爱的人儿一般。 “我已经让莲去查对方谋者是谁,你啊,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把族人安抚好,不管敌人如何羞辱叫战都不准出去应战!” 对于赢族的高傲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有动乱。 舒儿点头,“嗯,我明白,一定会看好族人。” “对方熟知你们的性格,所以一定会派人叫骂,那些性格火爆的将领把他们控制起来,一旦应战,你们必输无疑!”楚容沉思一会,正在试图模拟对方的行为模式。 信息太少,有些棘手。 舒儿回头,冲着在场的族长一瞪,“你们听到了,旗下所有将领全部卸下职责,不准任何人领兵,也不准外出迎战!” 就连舒儿也不看好他们,对于赢族人的了解,她也十分清楚。 直接解除他们的职责,这是最方便又最好的手段。 命令很快的执行了下去,所有将领被召了过来,一一控制不准任何人行动。 就如楚容珍所猜想的一样,第二天,华**队开始骂阵,不敢私自攻打怕有陷阱,所以试图要把赢族人引出去。 那群如同野兽一样的种族,最听不得有人叫骂,马上就会恼怒到喊打喊杀。 接二连三的叫骂声响起,听在赢族人的耳里,一个个气血翻涌,恨不得上前将敌人直接撕裂才能解恨。 可王令,不准迎战! 憋屈的他们只能在原地发泄,地面一个又一个的坑洞,树杆,石头,满满全是被破坏后的痕迹。 楚容珍与舒儿坐在最高处,静静看着外面十五万左右的华**队,双眼微眯。 舒儿手里拿着一些水果放在嘴里轻咬,时不时给楚容珍还喂一个,晃着双腿,神情悠闲。 反正,一切有小姐在,她啥事也不用干。 完完全全把担子扔给了楚容珍,身为女王的她直接悠闲的啥事不管。 或许是楚容珍的话说对了,昨天说过今天会有华**队骂阵,果然军队真的出现骂阵的一幕看在牧的眼里,眼中敌意少了一些。 不过看到他的王直接把所有人事务全部扔下的时候,对楚容珍既是嫉妒又是不甘。 做为舒儿的护卫,他时时刻刻的盯着楚容珍,觉得眼前这个外族女人太危险。 让他们的王如此信任,万一…… “小姐,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该不会天天骂阵吧?我那些族人快要受不住正原地发狂呢!”说虽这么说,可是舒儿的语气却是轻松。 格外的轻松。 楚容珍直接白了她一眼,拿起一个野果直接啃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的军队,淡淡道:“受不了就让他们去死,反正忍不了就是死路一条,死在自已人手里还轻松一点。” 对于楚容珍无情冷酷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相比于牧的气血翻涌,舒儿则是看得很开。 赢族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不过就是一把助她闯入宁国的剑而已。 她并不是纯粹的赢族人,所以没有那狗屁的赢族骄傲,也不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死了多可惜,咱们还需要他们的存在,对了,小姐,之前你不是怀孕了?孩子呢?我的小小姐呢?” 猛得想起了什么,难怪她觉得别扭的。 对呀,小小姐去哪里?当初已经有三个月了,现在来看,也有四岁了吧? 楚容珍眼中划过思念,与小白分开才十天不到,她就很想念很想念了。 现在,他们应该往华国方向而去了吧? “真可惜,不是小小姐,是个儿子!” “啊?”舒儿夸张的尖叫,完全不能接受,她的小小姐,她的小小姐啊…… 明明以前就计划好了,带着小小姐一起去打猎,一起烤肉,然后她一个人吃。 她那愉悦又令人向往的未来呀! 无视舒儿那耍宝的模样,楚容珍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远处,突然,暗中一阵波动,牧与舒儿瞬间警戒,看向某个方向。 “查到了?”楚容珍头也不回,似乎已经明白来人是谁。 莲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点头,“虎卫消息,敌方军师姚天骄,二十二岁,华国武安候的关门弟子。” 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递到楚容珍的手时,“这是姚天骄的资料!” 舒儿双眼微亮的看着莲,直接扑到过去,“莲,好久不见!” 莲的表情微微放柔,“嗯,好久不见,四年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人,就连莲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或许是与凤魅两人相恋的原因,她的身上多了女性的温柔,少了以前的冰寒。 “对不起,你跟凤魅成亲的时候我分不开身,没有到场……”舒儿神情有些暗淡,对于莲,她也有一种情同姐妹的感觉。 五年前的过往太过美好,太过梦幻,会让她时不时的回忆。 “没事,我们都能理解,再说了,你身为赢族王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很多,来不了也正常!”话也比前多了很多,温柔又善解人意,听得舒儿如同犯错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楚容珍则是看着手中的资料。 “姚天骄,华国武安候的关门弟子,时年二十二岁……原来,只比我大一岁啊,真年轻!”楚容珍喃喃自语,对于对方军师的年纪有些好奇。 果然,对方不容小觑呢! 华国武安候,那不就是清姐姐的父亲? 听说是一个十分强大又恐怖的男人,清姐姐十分忌惮的人物…… 他的关门弟子么? 楚容珍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气质华贵犹如夜之王者。 有趣! “这个姚天骄的来历难查,是近两年突然出现的人物,所有战争靠着他的计谋无一败绩,被称为不败的辉将!”莲淡淡开口,这是她从楼宇城内拿出来的消息,原本就潜伏在里面的虎卫所打探出来的,但更深的内容就查不到。 “不败的辉将?还真是至高的赞美啊,越来越想看看了……” 一种不服的较劲心理直接浮现,这是遇到对手时的与之一争高下的**。 楚容珍这里命令赢族人不准动,骂阵一段时间之后就停了下来,对方发出了收兵的命令。 华国楼宇城内,城主府中 一袭银白色盔甲的男人一袭白发,圣洁光亮如同遗世而立的雪莲,绝美的五官惊艳又圣洁。 淡淡看着面前地形图,处理着手中的公文,“军师,为什么要收兵?直接攻打他们就好,不过是一座山谷而已……” 姚天骄冷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美丽的双眸冷淡无波,“赢族人最擅长近身战斗,你是打算让士兵去送死?对方没有上当就表示赢族人中有会动脑子的人!” 赢族人不算太难缠,原因就是他们无脑,不喜思考。 要是有人会动脑思脑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只是少少的一人两人而已。 就凭一人两人,控制不了脾气火爆的赢族人。 “明天,你带上所有军队去攻击一次!” 终于,下达了攻击命令。 “好咧,老子一定要斩了赢族那个女娃娃的脑袋,哼,女人为王,赢族也没落了。”那人不屑冷哼,似乎极为不喜舒儿一个女人却为王这一事实。 姚天娇只是冷默的看了他一眼,不语。 另一面,楚容珍躺在一块巨石之上,静静的举着手中的地图,对于军营中传出来的愤怒的叫骂声完全无视。 然而,做为领头人的舒儿也不想理这些事情,而是坐在楚容珍面前静静的烤肉。 不过从她时不时弄弯几根铁丝的份上就能看出,舒儿的情绪很激动。 好像,受了一些族人的影响,不过是在尽力克制着自已的情绪。 “舒儿,让你的族人吃完饭之后就朝森林里撤退,这大森林之中就是你们游击的战场,也是我们胜利的第一步!” 正在烤着猎物的舒儿闻言,立马战了起来,双眼发亮。 “有办法了?” “嘛,算是吧,山中猎物更多,适合族人休息,而且如此大量的族人在这里需要的食物也很多,所以,把所有的战斗力放在撤退之上,明白吧?” 舒儿不明白,但她知道小姐的命令不会错,连忙走到一边将所有的命令全数一一发布了出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饭的问题,现在,完全靠着随着的野味与树叶,野菜撑着。 能撑几天都是未知数。 “人员与时间都有限,好在这山谷里是一座大森林,咱们退不了,一定要让敌人也进不了。”楚容珍幽幽的眯起了双眼,目光流转间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进去。 赢族人在攻击力上很强,破坏力也很强。 无法发泄的他们把一切都放在了破坏上面,根据楚容珍的命令大肆破坏着一切。 虽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作用,但是,他们现在人人心中积郁,能发泄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第二天午时,如楚容珍所猜的那样,华**队进攻! 楚容珍站在高处,细细打量着军队的人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了一些的感觉,似乎…… 好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楚容珍温软又感兴趣的笑了。 “所有人,注意,敌人进入目标范围,行动!” 楚容珍的命令一下,舒儿立马高吼,“放!” 漫天的火箭从森林边缘射出,不是射向华**队,而是舒儿所在的地方…… 大量的油树被点燃,一条火龙瞬间出现在的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将军,敌方失火,不,不对,是敌方纵火!” 负责打探的士兵立马来报,神情满是不可思议。 有听过火攻的,从未听过对自已纵火的。 简直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敌方将军伊库哈哈大笑,待他带领大军走近时,下方火龙蹿天,整个谷口的唯一入口被大火封死,根本无法靠近。 “哈哈哈哈哈……把整个森林烧光么?”华国将军伊库看着眼睛的一幕,顿时哈哈大笑,不知是喜还是怒,“真是疯狂,不愧是进退两难的破军队能干出来的事!” “但是,如果在这里被拖住脚步的话,会影响我们的追击!”伊库身份的副将有些担忧开口。 伊库不在意的挥挥手,“本将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撒泡尿能不能浇灭那大火呢?” 他的副将们满脸黑线,“将军,虽然您的想法很有独创性,但答案是否定的!” 对于他们的将军性格多少有些了解,这种脱线的思维方式还是有些追不上。 伊库将军撇撇唇,“切,本将知道,通知军师了没有?” “已知让人去说了,可是,这个时候让军师参战,会不会不适合?” 伊库将军脸色不悦,“不管他以前是谁旗下的军师,编到本将的旗下就是本将的士兵,使唤他有什么不对?” “是!” 森林中,楚容珍与舒儿几人坐在森林的中间,族人们四散去寻找吃的,这里是森林的深处,猎物比外围来得更加丰富。 也不用担心族人会因为太过外出而落入险境。 所以,在半夜时分,楚容珍就让舒儿命令族人朝着森林深处撤退,在砍断了一片又一片的油树,易燃的枯木之后,三分之二的族人走向森林深处。 而他们,则是留下来要做这一切。 不是为了杀敌,而是拖延时间。 赢族人缺粮少药,战斗下去只是无畏的伤亡,所以要拖延时间,等凌凉那边的支援。 这场大火可以拖个几天的时间,这森林很大,想要扑灭火势根本不可能,只能等! 所以…… 楚容珍正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突然,舒儿的声音传来,“小姐!敌人有动静了。” 楚容珍抬头,舒儿正对着她挥手…… 纵身纵到高处,远远的,那火势比想象中还要来得更大,好像…… “以火攻火么?还真是相当果断啊!而且他们的决断异常的快,完全不像是三十年以上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国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出的计谋……” 楚容珍站在高处,静静看着下方被人为加大的火势,艳红的唇轻抿。 “因为华国没有战场,所以在谋者方面相当的注重,哪怕将军没有领军能力,谋者们有这个谋划能力就可以了!” 暗处,凤魅走了出来,双眼平静的看着远方的火焰,淡淡道:“华国最有名的谋者就是这两年出现的姚天娇,是个年轻但头发却如同老人一般雪白的人,从未败过,不管是朝中权谋还是沙场战争……”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有些玩味的勾唇,“不败么?” 那她就会会这个不败军师。 华**营 “赢族人很快就放弃了正面迎击,全力争取着时间,不惜燃烧整个森林,短时间能想到这地步的,到底是谁?” 姚天骄双手撑在膝上,合在一起,做着思考状。 不过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愉悦,有趣,还有着小小的兴奋。 “一直鲁莽没有任何脑子的赢族人突然行动了,而且行动如此的迅速,那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时,门外走过来一个士兵,是妖天骄的贴身小厮,“军师,来信!” 姚天骄淡淡伸手,接过,打开了信件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楚容珍?她出现了?确实不是替身?” 小厮见状,微微点头,走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边倒边说,“是的,确定不是替身。现在龙煞军开始行动,而且,楚国也发兵了……” 死死的捏着手中信件,姚天骄露出兴奋的表情,还有着淡淡的愉悦。 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让人看不透的关怀。 “看来,她就在火焰的墙壁的背后。”姚天骄幽幽低笑,倒是他的小厮有些惊讶,“您在因为强敌而兴奋?” “每个人都是这样吧,想看看未知的事务,而我丗样也想看看,那个搅乱大陆风云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姚天骄意味不明的说着,眼中,满满全是开心与激动。 “……”小厮沉默,他无法理解。 另一边,楚容珍与舒儿还有赢族人坐在一起,她双手撑在腿上,“时机差不多了,来一场真正的战斗吧?” “战斗?这场大火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有人开始不解,明明一开始弄得那么严肃,不准任何人迎战。 “大火最多三天,敌人就可以绕到咱们右侧与后方进行攻击,而且华国有行为格外迅速的特种军队,所以……” 楚容珍细细思考,对,华国最强大的兵种,那种那支以火药为配置的多种能力的军队。 水中,山中,平原…… 只要是战场就能快速适应,三十年前就已经名震大陆。 是清姐姐亲手训练起来的一支军队。 “相信敌人也会找到迂回道路,虽然花的时间比较长,但是你们做好战斗准备,而我跟舒儿要离开一趟!” 楚容珍话落,赢族人不解。 要去哪? 舒儿抬起双眸,轻轻发问,“要去哪里?” 楚容珍伸手指了一个地方,“欣民城!” 欣民城,就是楼宇楼的临城,那里驻守的也是华**队。 就是纳兰清的那支特种军队烈焰骑,人数大约二十万。 “那里?那里是华国精锐所在的地方,咱们……”舒儿惊讶了,小姐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容珍神秘一笑,细细分析,“华国现在内乱,我的人查到的消息,华国由赤王把持着朝政,而赤王让龙帝清后下落不明,成为真正的窃国者。” 拿着树枝轻轻点着地面,她笑得幽沉,“华国发生了这种事情,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所以,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舒儿好奇。 “结盟的猜测!”楚容珍没有说多少,淡淡说了一句,‘以后自然会知道’之后,就不再解释。 对于楚容珍的计划舒儿是一百个赞成,吩咐族人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她跟着楚容珍一起趁夜离开了森林,一路赶去了欣民城。 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空气的凉意。 欣民城前,快要关城门之时,楚容珍与舒儿几人终于到达了城门口,排着队打算进入欣民城。 “通关证拿出来!” 远远的,就听到需要什么通关证才能入城,楚容珍随意的拉住身边路边的妇女,“大姐,我们是焰国过来的,这通关证是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啊?” 楚容珍的容貌格外的出众,就连舒儿也十分的清秀可爱,在这乡下地方极为少见的景象。 看着她的同时,妇人第一反应就是哪里来的贵族。 对于贵族天生有些畏惧,妇人不想惹麻烦,连忙道:“龙帝清后下落不明,二十万亲卫不愿跟从赤王,所以为了防止有人闹事,现在戒严了。” 楚容珍有些麻烦的皱眉,“戒严,那我们这些路过的人要怎么进城?” “看,那里可以登记一下,把来历说清楚之后就可以得到临时的入城证……” 楚容珍扫向角落,确实如此之后,才淡淡点头,“多谢大姐!” 拉着舒儿走到城门的角落,办理了一张能关证明之后,她与舒儿几人入城…… 明明外面四处战场,城中百姓倒是生活得格外惬意,没有战时的紧张,反而格外的轻松。 走在路上的时候,听到一阵的骚乱声,楚容珍随意扫了一眼。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一个人跑到了街道上,迎面,一辆华贵的马车就这么冲撞了过来…… “小心!”楚容珍见马车冲了过来,迅速轻闪,朝着那个小女孩跑了过去。 这一突发状况,瞬间便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天,好危险!” “哇,那不是贵族的马车,冲撞了贵族,会不会出事?”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楚容珍完全不在意。 无辜的生命不能眼睁睁看着消亡,或许她在战场夺走了一条又一条的鲜活生命,可是那些都是有价值的牺牲。 能补偿一次是一次,是她对士兵们的亏欠。 “哇!”这个时候,楚容珍怀里的女孩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大哭了起来。 怀中的小女孩一哭,楚容珍立马温柔的安抚着她的头,轻轻哄了起来。 “娘亲娘亲,哇~” 忽然冲出来一个打扮尊贵的女人,小女孩见状,连忙的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那女人抱着小女孩检查一番之后,便抱着小女孩痛苦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对母女痛哭的模样,楚容珍心中有些触动。 她想起了小白。 “谢谢你,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女人将自已的女儿在怀里,看着楚容珍,红红的眼眶中满是感激的神色。 “要不是你的话,我的女儿她……”说到了这里,女人又哽咽了起来,连忙弯腰道谢。 看着女人的模样,声音轻柔的说道:“没什么,举手之劳!” 这对母女,这个孩子,让她想起小白了。 不知道小白现在会不会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啊! “你们谁啊,知不知道撞的是谁的马车?找死是不是?”这时,负责赶车的小厮十分嚣张的你低吼了起来。 那姿太态,好像拦了他家主子的马车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般。 恶心的贵族。 女人明显看到楚容珍那嫌恶的表情,温柔道:“你们有事就先走吧,这位是城主府的表小姐,向来刁蛮难缠。所以权贵们对她多少会敬畏几分……” 女人十分温柔解人意,明白楚容珍几人是外来的游人,面对城主的侄女的话多少会有些不便。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没事吗?”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女人温柔浅笑,点头:“嗯,没事,我家夫君与城主府有交情,所以没什么大碍。” 楚容珍也不喜多事,随意点头,直接离开。 女人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身影,微微一笑,抱着手里的孩子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不悦的看着面前的马车。 在楚容珍离去之后,一队人马刚刚入城。 十人左右,一袭黑衣,为首的人有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五官的每一笔一画,都精致到让人无可挑剔。 他的脸部和鼻梁的线条是最好画家都勾勒不出的完美,目光流转间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进去。 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气质华贵犹如夜之王者。 “什么事?”他的口气,带着浓浓的嫌弃,那感觉神祗似的让人不可高攀,仿佛多和他说几句话,就会亵渎了他似的。 “主子,好像是贵族与贵族的冲突!”一行随意的看了一眼,不过双眼中满是疑惑。 刚刚,他怎么听到夫人的声音了? 不过夫人不可能来这里吧? 这个时候,说不定是在楼宇城附近,带着赢族征战呢! 非墨幽深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一股肃冷的杀气骇然升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好似眼花。 花了十多天的时候,他没有去楼宇城,而来欣民城,因为这里的军队一直是他的目标,而且很有可能龙泽与纳兰清也在这里。 当初要不是他们,他或许死了。 所以他们失踪,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情,他都需要找到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 “去城主府!”唇角抿着凉薄的弧度,非墨眸光划过一抹空洞的深幽。 嗓音低沉平静,却又让人心疼窒息。 仿佛对世间一切都绝望的声音,让人心碎的同时又忍不住跟着心疼。 非墨与楚容珍,两人完全的擦身而过,而且两人也想不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会这样见面。 即将见面? 楚容珍停下脚步,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视线四扫了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又摇摇头,认为是自已多心了。 找了一个地方落脚,楚容珍几人稍做休息,而她独自一人在思考着要如何见到军队的负责人,或者,城主! 难不成又要用下狱的方法? 那也太…… 有些头疼,现在她的完全就是一介平民,要怎么才能让城主府的人注意到她,把她邀请进城主府? 或许,可利用刚刚的夫人? 啊啊啊啊…… 她怎么那么笨,那夫人的打扮看起来就是地位很高的贵族,也说过跟城主府有交情,她为啥还要离开? 看着楚容珍抱头捶墙的模样,舒儿摸了摸鼻子。 怎么五年不见,神经质很多? 楚容珍趴在桌上,有些气馁,人们常说一孕傻三年,她这是傻了五年还没缓过神来? 苦笑。 看来,真的只能找别的方法了。 下了楼,楚容珍一袭红衣,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空灵轻逸中却双带着丝丝魔魅,让人惹不接近的同时又想逃离。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小二麻利的过来擦着桌子,惊艳的看着楚容珍的脸,不由的看痴了过去。 在这种地方,如此美丽的女子实在少见。 不,或许京城中也无此绝色的美人儿吧? 不由的,又多看了几眼。 楚容珍拿着菜单静静看着上面的菜色,随意点了几道,“三斤牛肉,一份红烧肉,一只烤鸡,一份青菜,舒儿,够吗?” 五年不见,不知道舒儿的饭量变大了没? 舒儿随意点头,在小二快要离开的时候,淡淡加了一句,“再来三碗米饭,两个馒头!” T 94纳兰清就是不败的辉将? 小二身体一偏,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摔了下去…… 娘的,两个女人能吃这么多?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到舒儿挽起袖子抓起大块的牛肉直接啃了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 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明明看起来很可爱的女人,怎么吃起东西来这么恐怖? 简直是…… 完全不理周围人的视线,楚容珍与舒儿两人静静的吃着。 另一个动作很优雅,隐隐的有些贵气,好似京城来的高位权贵之家的女人般。 这奇怪的组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你们酒楼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这么粗鲁的吃相简直丢脸死了,倒人胃味,还让本小姐吃不吃饭的?” 这时,楼上传来尖锐的声音,清脆的声音确实动听,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楚容珍微微皱眉。 淡淡抬头,二楼站着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只见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 似乎,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少女,楚容珍冷淡的收回视线,她还不屑跟一个少女计较。 见楚容珍无视了她,少女脸上面子过不去,大声道:“本小姐是镇国公之女,你是谁?” 镇国公之女,在华国美名远传。 这不,她一报出名号,周围就传来一阵阵抽气声。 可是,双眼中又有些疑惑。 镇国公之女曲长安是绝世美人儿,才艺双绝,容貌绝美如无双,如同高山的雪莲一样圣洁,美丽。 跟眼前这个女子根本不一样,眼前的少女最多的清秀可爱。 完全不一样啊。 “没听过!”楚容珍头也不抬,依旧冷漠无视。 “你!”曲长珠气恼的瞪着她,高傲的低吼,“低贱的平民,滚出这里!” 佛也是有脾气的,更别说是楚容珍,只想好好吃一顿饭的她显然无法安静的好好吃了一顿饭了。 慢悠悠放下筷子,冷眸扫向曲长珠,“不管你是镇国公之女也好,当今皇后也好,打扰别人吃饭就是你做为贵族的礼仪?如此无礼,让人不免怀疑你是不是那毫无教养的庶女之流?” 一句庶女,像是刺中了曲长珠的死穴,愤怒又嫉妒的盯着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 “被我说中了?听闻镇国公曲大人公正严明,镇国公之女曲长安绝色无双,才艺双绝,断不会像你这般无礼找碴,果然,你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 楚容珍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冰冷,嘲讽。 她讨厌这种女人,像是疯子一样随意攻击别人,明明自已也不过是庶女的身份,却妄想的以为自已有嫡女的尊贵。 身份低不可悲,不可耻。 可悲可耻的却是认不清见状。 “放肆!”曲长珠气极了,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跺了跺脚,负气离开! 楚容珍玩味的扫了一眼她,不语。 一场美食都没胃口,真是扫兴。 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渣货,难不成她属面团的?谁都想揉两把? 曲长珠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镇国公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国京城,他的女儿怎么来了这偏远的欣民城? 那有那个夫人,很明显也是来自京城权贵,身上独特的尊贵气息完全不似城镇权贵可以拥的。 这欣民城,权贵集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四周,议论声四起。 “原来是镇国公的庶女啊?我就是说那华国第一美人的曲长安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平凡?不过这城里一下多了这么多的权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外乡人吗?前任丞相纳兰清的烈焰骑要换主了,三十年期限到了,四方权贵都想得到这支精锐,那可是能与龙煞军相媲美的神兵啊!” “真的?听说具备各种战斗能力的那支军队?换主?” “……” 接二连三的议论,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 烈焰骑换主? 她才刚刚想要来找他们,他们就要换主了? 这下…… 可有好戏看了。 楚容珍与舒儿吃完了之后,正准备出去逛逛的时候,一群人冲了进来,手拿武器把两人团团围住。 酒楼之内,行人散开,不敢惹麻烦。 为首走进来的曲长珠恶毒又得意的看着楚容珍,冲着身边的男人讨好浅笑,“世子,就是她,这个女人是宁国探子,她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赢族人……” 不知道是真是假,曲长珠一下子点出了舒儿的身份。 舒儿无辜的眨了眨眼。 被称为世子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双眸在灯光中散发出锐利的寒光。 “宁国探子?红衣?”男子看着楚容珍身上的红衣,嘴角边泛起冷酷的笑意。 “探子?那宁国倒是大手笔,能请动我成为他们的探子!” 楚容珍扬头,淡淡扫了一眼男人,此刻灯光微闪,映在她的素颜之上,令得双瞳璀璨明亮,仿同落入人间的第一颗晨星。 男子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到楚容珍的脸上,眼中一片暗沉,“你,是何人?带着赢族来我华国境内,你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微微一笑,“谁说赢族人不能入华国?龙帝?清后?还是说夺国贼子赤王?”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对灵王世子如此无礼,来人啊!” 楚容珍漫不经心扫了曲长珠一眼,直接无视,视线反而玩味的放在被称为灵王世子的男子身上,挑眉。 “原来是灵王世子,还真是失敬!” 楚容珍的表情平常,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立马讨好,这让灵王世子孙槐有一瞬间的怔神。 身为亲王世子的他都习惯了别人的讨好,从未见过得知他身份还能如此冷静的女人。 看她的年纪好像并不大的样子,应该…… 孙槐的目光露骨的打量着楚容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从门外又走来一群人,为首的年轻男人满头白发,格外的引人注意。 俊美清冷的目光,天神的宠爱,一袭白发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子。 姚天骄? 楚容珍看到她的瞬间,立马伸手推离了舒儿让她离开,敌方军师都出现了,说不定舒儿的容貌已经被对方所知。 敌方军师放着战争不打而跑来了这里? 难不成,也是为了烈焰骑? 莫名的有一种大事要发生了感觉,一个又一个的权贵集聚了过来…… 别说,烈焰骑的魅力确实有这么大。 姚天骄一进门,目光就被一袭红影吸引,自从知道那名为楚容珍的女人未死之时,他就查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资料显示,楚容珍容貌绝色,喜爱一袭红衣,性格温婉无害,可是暗中却辣手无情。 五年前,身边还有一位赢族的贴身丫头…… 冷淡的目光,姚天娇的目光静静的扫到楚容珍身上,不受探制一般,直接走了过来…… 孙槐见过姚天娇的瞬间,神情立马阴沉了起来。 灵王与赤王关系交好,而姚天骄是武安候的关门弟子,就武安候那疯子般的性格,他老人家收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好相处的? 偏偏武安候隐世之后还不断针对赤王,简直是在玩乐一样。 “世子!”姚天骄淡淡扫了一个招呼,没有因为孙槐的脸色也心生不悦。 冰寒无波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空气一样,无喜,无悲,亦无情。 楚容珍好奇的打量着姚天骄,对于这个不败的辉将有着浓厚的兴趣,少年白发肯定不是天生,或是中毒,或是大喜大悲之后的症状。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她想扑过去…… “你……”楚容珍张了张口,心中莫名的一紧,应该不会吧? “我是姚天骄!” 楚容珍:“……” 她才没有问这些,好吧,姚天骄就姚天骄! 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那种异样的熟悉感,她也想起来了…… “来人,把她带走!”孙槐只是看了姚天骄一眼,目光,依旧停在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目光幽幽看着他,冷笑,“凭什么?灵王世子都是这样随便冤枉别人?还是说看上了我的容貌,所以……” “哼,不要脸!”孙槐脸一黑,对楚容珍的自恋表示不屑。 但不能否认,他心中确实动了这种心思,男人爱美女,爱酒,爱马。 这个女人比曲长安或许还要美,所以他也动了一些心思。 可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眼色,不给她一点苦头吃的话,她永远不会明白太过高傲只会让人不喜。 楚容珍摸了摸自已的脸,幽幽浅笑,“虽说是自恋,可是我也这个资本不是吗?一路上遇到太多这种状况,无缘无故就冤枉我是他国探子直接关进天牢,强逼我就范……” 身上开始带着淡淡的气息,隐隐的,让人心酸。 周围不少人被她的气息感染,深表同情的点头。 确实,长得这么美,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想把她压到身下,想要占为已有。 或许,这灵王世子也动了这种心思也说不定。 一个个看着孙槐,眼中了然与谴责,看得他满脸黑线。 “这位姑娘无需担心,本将最不喜那种强占民女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放纵!”姚天骄淡淡出口,目光,却是看着孙槐。 清冷无波的双眼中隐隐的还着挑衅…… 曲长珠在看到姚天娇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一样。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满头白发不仅不会难看,反而给人无情无欲的高冷感觉,就如同九天寒宫的神子。 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他真的是武将?不是皇子,世子? “这位公子你误会了,人家亲眼所见她身边的丫头饭量极大,皮肤黝黑,明显就是赢族人……” 指着楚容珍方向,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舒儿早就离开,在看到姚天骄的一瞬间就离开了。 这本是楚容珍命令,然而现在,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所以无需再戒备什么了。 一看,楚容珍身边空无一人,曲长珠立马高声叫了起来,“人呢?你让那个赢族人逃了对不对?你做贼心虚……” 楚容珍耸了耸肩,完全无视。 没有证据在手,说个屁? 好吧,她无赖了。 被楚容珍的态度弄得没有面子,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目光并不友好时,大小姐脾气立马发作,拉着孙槐的手一阵摇晃。 “世子,真的,她的身边就是有一个赢族的探子……” “不过饭量大了点,皮肤黑了点,这种特点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在曲小姐的眼中都是赢族人?”楚容珍冷冷嘲讽的语气一下子就挑起了曲长珠的火气。 怨恶的双眼瞪着楚容珍,似乎想要用目光直接杀死她般锐利,“来人啊,这贱人对世子无礼,掌嘴五十!” 五十? 嘴被抽烂了也不用五十啊! 说白了,就是对楚容珍下了死手。 楚容珍目光越来越冷,果然,这个女人太过烦人。 袖中银针滑落,正准备行动的时候,莲从暗处走了出来,长剑划过曲长珠的脸,留在了淡淡的血痕…… “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看着手上的鲜血,曲长珠瞬间尖叫,魔音入脑。 她毁容了? 这个贱人敢毁了她的容?不可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拔下头上发钗,曲长珠气红了眼,扭曲着脸朝着楚容珍直接扑过去,不想被莲狠狠一踢,直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迷。 “吵死了!” 莲冷冷的护在楚容珍的身前,而楚容珍则是冰寒的看着孙槐,幽幽浅笑,“就凭世子这些三脚猫的侍卫还是我的丫头的对手,曲小姐老是说我的丫头是赢族人,世子,她像赢族人吗?” 完全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在场人都知道刚刚那个大胃丫头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黑衣女人。 所以…… 无人说什么,而孙槐也不明白曲长珠说的丫头到底是谁,不过眼前的人确实不像赢族人。 这冷冽的气息,似乎是个高手。 难不成也是奔着烈焰军而来的哪方势力? 想到这里,孙槐的目光谨慎了不少,后退一步,“女人,你倒底是谁?来自何方?” “你们为什么而来,我也是同一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何需告诉你身份?” 她的话意味不明,直接让孙槐引导到了错误的方向。 这下子,孙槐断定了。 这个女人也是某方势力的人,目标也是烈焰军,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 “不管你是何方的人,敢跟赤王做对,你们最好掂量一点!” 说完,孙槐离开了,因为他没有信心赢过面前的黑衣女人,明显看起来就不好惹。 势力,还不能浮出水面。 楚容珍双眸微暗的看着孙槐离开的背影,淡淡看了一点不语的姚天骄,翻了一个白眼,“四处都在找你,而你却换了一个身份躲到了军中?清姐姐,这样很好玩?” 一声清姐姐,对面的男人笑了。 清冷无波的表情瞬间消失,原本的戒备也放了下来。 看来,这一次不是替身,是珍儿那死丫头回来了。 与楚容珍一起走到二楼包厢,坐下之后,纳兰清扯下脸上的面具,一巴掌拍到她的肩上,哈哈大笑,“连龙泽那王八蛋都看不出来,你怎么又看出来了?” 确实是纳兰清。 楚容珍的身体被纳兰清得一颤一颤,呲牙,“痛,痛死了!” 纲兰清大大咧咧的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左看右看了一下,才好奇问道:“这次你认出来我又是感觉?” 楚容珍点头。 真的是感觉,她总能感觉得到清姐姐的气息,与旁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所以她一看到这‘姚天骄’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要依靠的信任感。 能给她这种感觉的只有纳兰清一人。 “你这感觉还真敏锐,难不成真的是瞎了几年的原因?老子的化妆术不说天下第一,这么多年就除了龙泽王八蛋一人能看透,没想到你看到不看就能发现……” 莫名的有些不爽,她还想靠这手段去唬弄一下她呢! “你跟龙帝一起失踪,原来躲在这里?对了,龙墨寒一直在楚国寻找你们,你知道吗?” 松开了楚容珍,这才慢慢坐直,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知道,现在情况太过混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性格太过纯善,不适合掺和进来!” 纳兰清说得很模糊,可是楚容珍听明白了。 她是故意失踪,掩藏掉自已的踪迹之后,暗中行事,观察。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姚天骄真有其人还是……” 纳兰清微微一笑,随意的靠坐在椅背上,动作大大咧咧,与刚刚清冷如神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白瞎了一身圣洁的光华。 “姚天骄是我曾中的一个化名,名字俗气得让人跳脚。”好吧,她也很嫌气这个名字,还不是一般的嫌弃。 当初,她是脑子抽了? 楚容珍满脸黑线,名字俗怪谁? 伸手,静静扯着纳兰清的长发,这才惊觉,这白发是真的? 顿时,震惊的看着用中顺滑的白发,声音有些暗沉,“这……” 纳兰清含笑的抽出自已的头发放在手中把玩,不在意轻哼,“嗯,真的是白发,以前你见过的我不过是染过的,所以才会是黑发。” 白发? 少年白发? 楚容珍猛得一愣,突然想起来了。 三十几年前,似乎有这么一个传说。 “三十几年前,我还不是丞相只是武安候庶子的时候,我的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不是毒也不是蛊,而是逆天改命的结果。” 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纳兰清笑得格外温软。 这个时候,她的身上才有女人特有的温柔。 楚容珍点了点头,对,传说就是这样,夺嫡之乱,一夜白发,一万人头山,纳兰清以此为礼恭贺龙帝登基。 白骨为聘,金銮殿上,龙帝轻问:嫁或死! 这是一段流传的佳话,都说龙帝爱上了名为纳兰清的男人,为他疯狂入魔,葬尽整个华国也在所不惜。 可是纳兰清在那时消失了。 几年之后,龙帝就娶了同名的平民女子为后。 这就是清姐姐与龙帝的传说。 到现在,很少人知道,那个魅惑君王的强臣纳兰清与后宫皇后纳兰清是同一人…… “那……” 女子白发,那是多么的…… 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纳兰清看出了她的表情,大方的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没事,我不在意那些,人生在世就是活得痛快,看不顺眼的杀,看得顺眼的护,如此而已!” 此时的纳兰清身上散发着一种类似自由的豪情,如同男人一般张扬。 与一般女人完全不同。 虽说从小被当成男儿抚养,可是她的性格与行为模式都跟男人儿无异,不用费力计谋陷害,一切随心所欲。 对,就是云。 她很羡慕,羡慕这种肆意张扬的感觉。 “我啊,跟你不同,我在意的东西不多,想要毁灭的东西太多,所以我无意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而肆意生活着。就算白发又如何?染黑就行了,只是每三天要染一次,有些麻烦而已!” 她是真的不在意。 白发对于女人来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会让任何女人生不如死…… 可是,她却活得肆意! “嗯,也是!”楚容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反而点头。 纳兰清扫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开了,便轻轻松了一口气。 同情什么的,让人心累。 光是龙泽王八蛋三十几年都愧疚不已,这份愧疚就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 果然,她不喜欢这些。 “清姐姐,你明明知道舒儿是我的人,那干嘛还要亲自领军作战,该不会……” 纳兰清拿着酒杯,含笑,“该不会?” 楚容珍想了一下,或许,她现在想得通了, “这次战争由舒儿发起,如果是别人的话说不定就会对舒儿下死手,这些天我想了一下赢族人的伤亡数量,发现伤得虽多,可是死亡的不多。所以才一直想不通……” 楚容珍顿了顿,突然笑了,接着道:“现在我想明白了,要是别的将军与舒儿对上,赢族人的死伤会很大。所以清姐姐领军,大量的降低了赢族人的死亡,而且把时间也拖得很久,可以防止那什么赤王把军队调回城,从而造成更大的威胁……” 一瞬间,她真的想明白了。 原来,清姐姐是在救赢族,不然,赢族人才十万左右,凡身**面对那些火药,不死即残,怎么可能只是轻伤,重伤?重残与死亡人数也少之又少。 “嗯,赤王那老王八蛋有些神秘,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本以为只是先帝封出去的异姓王,没想到最后给我来这招。还有龙墨渊那死兔崽子,老娘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胖揍他一顿……” 莫句的,怨气不少。 想想也是,堂堂的皇帝皇后最后被弄得不得不藏起来,这憋屈感…… “龙帝现在还好吗?”没有看到龙泽的身影,楚容珍关心问道。 “死不了,他去跟隐世各族交易去了!” 确定龙泽没事,楚容珍才放心的点头。 楚容珍伸手给纳兰清倒了一杯酒,这才完全放松了下来,想问非墨的情况如何,最终什么也没问。 时过五年,有些胆怯。 他,会不会生气? “听说烈焰骑要换主,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清吃着桌上小菜,抬头看了看窗外完全暗下的夜幕,一道道微不可察的黑色身影在暗中不断跳跃,纳兰清的眸色微闪。 “这不过是一个陷阱,我华国最精锐的军队就是烈焰骑,虽说只有二十万,可完全不会输你龙煞军。所以我从一年前就放出了这个消失,烈焰骑的主子纳兰清死后三十年,就会再一会换主。而且,烈焰骑手中有炎帝陵墓的真正地图……” 楚容珍不解,放出这消息有什么用? “为什么?” “宁国那什么祭师控制了宁国,利用龙真挑起了战火,偏偏与那什么圣王又在搞分裂,反正就是一个乱字来形容。而楚国楚颜帝因为常年独断而冠上了暴君之名,希王的声势高涨,稳稳的也开始了动乱。而焰国丞相隐风扶持了一个傀儡,敌我不明。至于我华国,赤王与龙墨渊一起逼宫夺位,赢族女王的出现……” 纳兰清一一细说着,最后,意味不明的看着楚容珍,“这些事情最先开始的时间就是你失踪的时候,五年前,一切都在五年前为开端,你不觉得太巧合了?” 楚容珍:“……” 她无法说什么,确实,都是五年来发生的事情。 “你失踪之后,一切就乱了,偏偏引发一切动乱的你却消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大陆又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关于你的替身,你说,这是巧合?” 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楚容珍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不是巧合,仿佛有人牵引着一切的感觉。” “对,我一直就有这种感觉,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暗中造成了这一切,所以我就顺势潜伏了下来,躲在暗处远比在明处要来得自由。”纳兰清点头,神情也有些忌惮。 这次的事情未知的东西太多,就连龙泽也有很多看不透。 “那跟你放出消息有什么关系?”楚容珍还是想不透。 两者没啥关系吧?只会让形势越来越乱而已。 纳兰清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就是现在太混乱了,所以我才这么做。苍山隐世各族的目标或多或少都是为了炎帝,现在更有传言说炎帝已经转世,将要重新统一这个大陆,所以闹得人心惶惶的……” 淡淡扫了楚容珍一眼,给自已倒了一杯酒,饮下,“不管他们的目标为何,事关炎帝就一定会上钩,炎帝墓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数,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诱惑格外强大。” “所以?”楚容珍问。 “所以,我要把他们全部引来这里,把势力直接弄清楚,否则这样乱七八糟根本不能动!” 楚容珍垂眸,确实,现在太过混乱有些敌我不明。 倒不如把所有人弄到一起,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就会撕斗起来,而且炎帝墓又是一大诱饵,除非真正的盟友,不然迟早会内斗起来。 根本内斗的势力一一分类,把大陆的局势重新评估。 这是最简单却又最难处理的办法。 因为要有足够份量的诱饵。 “原来是这样,炎帝的诱饵足够么?如果不够的话,就利用我的名字再诱一次!” “放心,我早就把你的消息传出去了,特别还传到了宁国那边,听说那群人对你的执念很深,相信一定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纳兰清有些担忧,还有些不忍。 害怕她会出事,好不容易才活着出现, 看出了她的愧疚,楚容珍不在意的摇摇头,微笑,“没事,如果能摸清局势,利用我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对于她的谅解,纳兰清轻叹。 “现在陆陆续续的有人朝这边而来,不过人没有到齐,赢族人找个时间我会把他们放回沙漠,你不用担心。” “那行,我也留在这里观望一段时间。” “嗯!” 楚容珍与纳兰清交谈了一会之后,最后,在临走的时候慢慢道:“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这欣民城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连百姓也是一样,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利用他们帮你,信物记号没变,那是专属你的记号!” 楚容珍微微点头,震惊不已。 整座城都是她的人? 看来,这些城里的百姓早就不知不觉被送了出去,留下的或许就是这些烈焰军的家属一类的吧? 受过一些训练,与一般的士兵相比要强一些。 因为在整个城中,孩子的身影很少,估计只是放出来伪装,说不定是少年兵? 想到这里,楚容珍掩下眼中神色,慢慢的走了出去。 酒楼之外,舒儿好像被什么人缠住了,一群衣衫华丽的公子哥把她围在中间,拿着折扇挑着她的下巴,表情风流放荡。 “哟,哪来的标致小妞?” 舒儿的长相本来很出色,因为平时待在楚容珍的身边而被掩色不少。 一旦不跟在她的身边时,属于她那野性的美感就体现了出来。 这不,正等在外面的她立马就被一群风流公子哥直接看上,正打算调戏一番。 “滚开!”舒儿有些烦躁,肚子还没有吃饱。 有些饿了…… “脾气不小,倒是一个烈性小辣椒,本公子喜欢。”带头的公子哥儿完全不在意舒儿的冷淡,反而更加感兴趣起来。 “跟本公子,本公许你侧夫人之位,如何?” 舒儿那暴躁脾气,顿时低吼,“滚你的蛋,本王也是你敢肖想的?” 一声本王,这是她四年来早已习惯的称呼,能给人十分威严强势的感觉。 一瞬间,那公子哥儿被吓到,有些忌惮的僵了僵,表情生硬。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不屑冷笑,“哟,还本王?什么王?看起来蛮标致的,没想到却是一个疯子。” 立马,周围的人也跟着大笑。 女人称王? 不是疯子是什么? “林公子,哪怕是疯子也没事,只要身材够好,脸蛋标致,咱们一样能尽兴。”有人色眯眯的盯着舒儿那丰满的柔软,口水差点掉了下来。 舒儿长相稚嫩,身材却格外火爆,有些让男人直接疯狂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带走?” 几个上前,把舒儿围了起来,用力推着她,朝着一边的暗巷推了过去。 楚容珍见状,反而不再上前。 敢惹舒儿,她替这几个色鬼默哀一分钟的时间。 淡淡扫了一眼,她直接离开,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舒儿被人推进了巷子,被人逼在角落,有人开始迫不及待的伸手,狼爪朝着她的胸口袭了过去…… 瞬间,尖天的惨叫响起…… 舒儿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轻轻一转,男人的手逞现十分诡异的地步扭曲着,看起来就觉得疼得慌。 “啊~!”男人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身体不停颤抖着,另一只手想要掰开舒儿的手,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放开,臭丫头,快点放开林公子!” 被称为林公子的男人半跪在地,舒儿见状,点点头,“噢,好!” 轻轻一甩,啪的一声,那林公子的身体直接被甩到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估计骨头断裂了…… 舒儿见状,只是撇撇嘴。 切,真弱,她真的是轻轻的一甩,没想到这什么狗屁林公子就贴到墙上抠到抠不下来。 不怕她。 是他太弱了,是他的不对。 无良的舒儿耸了耸肩,跟在楚容珍的身边时间不短,多多少少学会了她的腹黑。 这不,无良起来连基本的底线都没有。 “你找死,你知不知道林公子是谁?那可是欣民城太守之子,你……” 几人瞪大眼,看着舒儿走到林公子的身边,一手提着他的头发直接提了起来,好像十分轻松根本不费的样子。 在几人的面前,舒儿看了看满脸是血的林公子,皱眉,“这可不行噢,大马路上睡着可是会感染风寒的,呐,快醒醒!” 一手提着林公子的头发,一手连环扇着耳光。 狭小的小巷子之中,只听得清脆的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 十几个耳光扇下,对方的脸肿如猪头,牙齿也一颗颗掉落。 “咦?怎么还不醒?” 几人满脸黑线,不敢动弹。 把人从昏迷中打醒,从清醒中双打昏迷…… 姑奶奶,你知不知道人被你折腾得又昏了过去? 嫌弃的看着面前这个猪头,随手塞到路边的破缸之中,鼓捣了几下,脸算是洗干净了,可是气息…… 如同破布一样被舒儿扔到地上,抿了抿唇,不喜。 太脆弱了,她好心的给他洗一下,怎么一下子就洗没了? “啊,林公子死了,坏大事了,逃啊……” 看到地上那哪同破布一样的东西,试了试气息,发现没有任何气息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舒儿双手叉腰看着他们的逃离,没有去追赶,反而一派轻松的走出了小巷子,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巷子处一队人马路过,正好看到巷子中倒了一个人,直接无视…… 反正死人也是正常,死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 非墨与一行几人走到了城主府,高大的城主府门前,非墨静静的看着,冰寒的气息让方圆几米的人都不敢接近。 这时,城主府中走出一个人,立马走到非墨的面前,弯腰,行礼,将他恭恭谨谨的迎了进去。 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非墨走了进去,没有走多远,一道赤红的身影就静静的站在远处花丛之中,绝美又熟悉的五官,尊贵的气息,一袭红衣给人十分妖魅入骨的绝美。 一瞬间,非墨站定。 欣民城的城主是一位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几岁的样子,一看到非墨停下脚步的模样立马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 “这是微臣的义女小真,真儿,过来见过殿下!” 远处,听到声音的女人慢慢抬头,与楚容珍无二的容貌就这么露在几人的面前,一行见状,顿时一喜。 刚刚虎卫消息,说是这欣民城看到了夫人的身影。 原来,夫人在这? 女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含笑看着非墨几人,掩下眼中的惊艳,含笑不语。 “真儿她是微臣在两年前救起来的,这孩子以前的记忆都忘光了,就记得自已的名字叫真儿。”城主十分可惜的轻叹,似乎在同情面前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真儿。 真儿轻轻一笑,看着几人,微微福身,“小女见过殿下,见过各位!” 非墨的目光多看了她几眼,但仅仅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这个女人不是她的珍儿,果然又是一个替身。 大陆上四处都是珍儿的替身,他见过不止一样,这个也不是最后一样…… 伸手,强大的内力直接扇到了真儿的身上,把她直接扇飞。 因为他连碰都不想碰她,免得脏了自已的手。 “别让她出现在本宫的面前,否则死!” 说完,非墨冷酷的扫了城主一眼,不再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直接走进城主府的深处。 非墨身边,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巫族圣女池诗彩,只见她回头,细细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眼中划过阴霾。 又是替身,那个贱人的替身。 仿佛不想让他忘记一般,整个大陆全是那个贱人的替身,无时无刻都在勾着他的回忆,强迫他不准忘记。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他,让他永远都走不出这个伤痛。 到底是谁? 收回阴狠的视线,池诗彩大步跟在非墨的身后,跑了过去,轻问,“墨……” 她的话没有说远,非墨的内力直接扫了过来,伴随着的还着他冰寒的目光。 池诗彩连忙一躲,改口,“太子殿下饶命!” 非墨这才满意的停下动作,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朝着一间房间走去。 池诗彩痴迷的看着非墨消失的背影,眼中,满满的全是爱恋。 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把整个巫族加入这场天下的战争中也甘愿。 只希望这个如帝王般的男人能够回头,能允她伴随他的左右,她愿为此付出所有,包括她的性命。 她绝不会让他伤心,不会让他皱眉,不会让他…… 可是…… 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给过她一个眼神,他的心中被一个名为楚容珍的亡灵占据。 夺走了他的灵魂,夺走了他的感情,那个贱人把一切都拿走,只留下了一个空壳…… 尽早有一天,她一定会重新为他注入一道新的灵魂,让他对着她笑,为她生气,为她发狂。 一定会可以。 非墨坐在房中,静静打坐,内力游走全身一周之后,他才睁开双眼。 手上皮肤有什么东西在挪动,非墨伸手,割开了皮肤,一条白白的,软软的,两颗眼珠黑幽幽的生物就这么从他的血管中钻了出来。 慢悠悠的爬呀爬,爬到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似乎在讨好。 非墨看到它出现的瞬间,表情才微微变得柔和起来,伸手食指轻轻戳着它装死的身体,软软的,嫩嫩的…… 装死的它回头,立马一口咬牙,食指冒出了血迹,而它则是欢快的扭动着身体大口的喝了起来。 “没良心的东西,白眼狼!”非墨轻骂,可是气息却柔了不少。 相比刚刚毫无生机的冰寒,现在的他多了一丝人气。 这是他身体的里的蛊王,伴随了他五年,一点一点,慢慢喂养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或许是太过寂寞,他宁愿面对一条虫子说话也不想跟世间的人类交谈。 这个夺走他心爱之人的世界,他不再有任何留恋。 毁了吧! 毁了或许心就不痛,或许,就能与她相见? 因为纳兰清传出的流言,四方开始了云动起来。 或许是纳兰清的失误,又或者是现在的非墨已经无法交流的关系,哪怕楚容珍到了欣民城中,非墨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因为他封闭了自已,就连纳兰清也无法与他交谈。 唯一能交流的,或许只有姬落与一行两人,池诗彩偶尔也能交谈一下。 除些之外,再无人能与他沟通。 封闭了自已,封闭了自已的心,封闭了整个世界…… 大约五日之后,龙煞军传来消息,此时,正驻军欣民城外,等待命令。 同时,焰**队绕道之后,也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欣民城,焰国二十万军队就停在城外,凤隐带着自已的随从直接进城…… 城门之上,楚容珍坐在一座酒楼,静静看着下方五年不见的凤隐。 唇角,勾起了冷冷的笑意。 当年之仇,她可是没忘。 不管目的如何,把她推下悬崖差点让她母子双亡,这个仇可是真的结下了。 什么时候要去收收帐? 坐在酒楼中的楚容珍摸了摸下巴,静静看上方的凤隐一眼,五年不见,他给人的感觉更加的妖艳起来,一袭红衣,一双赤眸,如同妖魔一样魅惑渗人。 难怪焰国的传言,说丞相隐风迷惑焰帝,是个惑乱朝堂的妖物。 如此妖娆的男儿,不管男女,都想将他压到身下肆意凌辱一番、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抹视线,凤隐抬头,可是没有任何发现,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看来,暗中有人打量着他。 不过也正常,现在欣民城中一片混乱,各方势力混杂,全部冲着炎帝墓而来…… 凤隐进城之后身影完全消失,楚容珍才淡淡的收回目光。 焰国算是掺和了进来,前两天得到的消息,华国武安候与赤王两派也掺和了进来,海族听说有了动作,苍山各族好像也行动了,还有宁国那边,还有楚国的军队…… 该来的人算是都来齐了。 水,也该清了。 凤隐之后,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而来,楚容珍猛得瞳孔一缩,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男女。 为首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红衣墨纹打扮,容貌倾城,艳丽无双。 ------题外话------ 月光要冲鲜花榜,所以大家想打赏的就全部投鲜花吧,24号左右会统计鲜花数量,前五十名都有月光寄出的实物小奖励。 昨天下午六点为止,感谢以下亲爱的的鲜花。 小小宇宙的鲜花349朵 小宝哥的鲜花100朵 玉洛瑶XT的鲜花99朵 张萌芽的鲜花25朵 小小的鲜花10朵 周家玄心的鲜花9朵 盛夏的鲜花1朵 95与非墨重逢 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他们的旗帜却让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活龙活现的龙纹之中,一个若大的炎字。 大陆何方势力与炎帝挂钩? 答:炎帝! 那群人进来的瞬间,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这群不足百人的队伍。 炎帝? 那个炎帝?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都猜测这群人都是何方神圣,与他们的目标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不是说炎帝已转世,听那些苍山部落说得神神叨叨的,难不成这人就是炎帝的转世?”大陆这边,很少人会相信人有转世之说,或许听说过,但大部分认为是无稽之谈。 “不清楚,说不定就是炎帝的转世吧?听说炎帝是女人,那……” 有人不确定的说着,语气深沉。 楚容珍慢慢坐回了椅子,玩味的看着由少女带头的队伍,幽幽浅笑。 “炎帝么?一个死了千年的女人真能转世重生?听说,炎帝能力滔天,不知道真的转世的炎帝能不能统一整个大陆?呵呵呵……” 楚容珍笑得格外渗人,看得舒儿打了一个激灵。 “小姐,你不相信炎帝转世之说?” 楚容珍摇了摇头,“不,我比任何人都相信鬼神之说,所以炎帝转世我也相信,但是,也只是相信而已。” 对,只是相信。 如果炎帝真的那么厉害,她还想好好好的看看她的能力呢、 千年难得一遇,不是吗? 楼下,马背上的女人倨傲的看着四周的百姓,有些嫌弃,“怎么是这么破的地方?你们就打算让我住这种破烂地?” “请您恕罪,这座城不比京城,自然会破旧很多,还您请忍耐一段时间。”随从弯腰,神情恭敬。 女人红衣微飘,微微一冷,目光,正好看到城中穿着红衣的女子正在走动,想也不想的抽出要间的长鞭,一鞭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甩到了那女子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哼,谁准你穿红衣的?找死!” 女人完全不讲理,似乎认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人能够穿红衣,别的女子穿了,就是罪无可赦。 霸道又血腥的举动让百姓后退几步,一个个不敢再接近这个带煞的女人。 “阿贺,给我扒了她的衣服,给她一个教训!” 被称为阿贺的男人下马,真的动手扒了起来,一个弱女子与一个高大的男人,抵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两下,那女子是全身*的躲在地上掩面哭泣,一身红衣包括里衣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她的举动立马就引起了众人的不悦,就算人家穿了红衣也不至于全部扒掉嘛! 全身*,让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活?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尽是干这种缺德事?”这时,人群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袭淡白色的长袍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你谁啊!”女人看到有人敢管她的闲事,脸立马沉了下来。 男人拱了拱手,“在下姬落,还未请教?” 姬落,对,就是姬落。 姬落与非墨分开,一个人出来寻找着虎卫打探消息,刚刚处理之后出来,就遇上了这么一茬。 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神秘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打探一番。 “姬落?”女人微微皱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只是认真的看了姬落两眼。 贵族的气息,上位者的从容,看来,是某国的权贵。 “轩辕珊!” 姬落一听,眸色不动声色的微暗。 轩辕珊? 不会吧? 姬落眸色微暗,微笑,不动声色的打探着,“不知道轩辕姑娘与炎帝可有关系?这龙纹炎帝旗,难免让人会联想到千年前的那位……” 没有掩藏他的疑问,因为他摸出了她的性格。 高傲,自负! 这种人只要奉承他们一下,想要的东西会一五一十的掏出来。 这个轩辕珊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儿,会是这种性格?还是说他认错人了? “哼!”轩辕珊完全不回答,倒是她身边的随从阿贺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她介绍,“这位大人正在炎帝转世!” 如同扔到人群的炸弹,震得所有人有惊愕不已。 就姬落也一样。 姬落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傲的女人,薄唇紧抿。 炎帝转世? 真的还是假的? 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女人身后的随从,听说炎帝身边有十将,如果她真是炎帝转世的话,她的身边…… 姬落的目光静静看着打扮怪异的一行人,一时半会也分不清真假。 这事,估计得隐世各族来判定了。 微微后退一步,姬落淡淡弯腰,表示臣服,“真是失敬!” 对于姬落的识相,轩辕珊一下子好感倍增,高傲的扭着头,道:“看你还识趣的份上,本小姐允许你导游一番!” 施舍的语气,命令的意味,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不悦。 不错姬落倒不会。 乐呵呵的翻身上马,坐到轩辕珊的身边,一起陪她四处走动,游玩。 楚容珍在姬落出现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命了凤魅去虎卫打探一下消息,可是凤魅离开之后久久的都没有回来。 原本冷静的莲开始有些躁动走神起来。 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凤魅没有半点消息。 楚容珍与莲两人,心中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凤魅出了啥事? “莲,你要是担心,就去找找凤魅吧!” 终于等到了楚容珍的命令,莲想也不想的点头,直接离开。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楚容珍有些迷茫,现在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等着。 清姐姐的饵放了下去,各方的人还没有到齐,不是行动的时候。 边走边沉思,楚容珍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群心怀不轨的男人,或许发现了,只是她根本不介意罢了。 走到一个道口,突然被后被人用力一推,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走了上来,“小娘子,陪我们玩玩?放心,只要让大爷们爽够了,就会放了你!” 楚容珍背靠着墙,静静的抬眸,眼中一片冰寒。 以为她是被吓得无言,从人一阵得意。 城中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女人,要是能好好的尝尝她的味道,减寿十年都赚了。 “好美啊,嘿嘿,小娘子,来吧!” 说完,狼手伸了出来,想要直接扒下她的衣裙,看起来格外猴急。 美色在前,他们早就失了魂。 楚容珍定定看着他们,本来要动手里,巷子口传来一阵爆喝,“恶心的东西,你们在做什么?赚了本圣女的眼,不想活了?” 好事被打扰,几个男人十分不悦,恶狠狠扭头,“小妞,你找死是不是?不想死就给大爷滚远点,否则……” 池诗彩顿时一阵暴怒。 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些男人算什么东西? 池诗彩长得不差,反而清秀美丽,可是与楚容珍相比就差了好几分,这不,两人一对比,那些男人对池诗彩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上!” 池诗彩的身后,两个暗卫冲了出来,飞快的提起长剑斩杀了几个男人,鲜血绽放,于昏暗的小巷之中…… 楚容珍双手捂脸,不喜欢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不过这一举动看在池诗彩的眼里就是害怕。 顿时,有些不屑。 不过看到楚容珍一袭红衣的时候,双眼微微轻闪,“脏了本圣女的眼,要发情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的?” 尖锐刻薄的话让楚容珍微微皱眉。 她不喜这个什么圣女。 看到楚容珍不理她,池诗彩不悦的上前两步,嫌恶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喂,说你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这是,楚容珍才慢慢抬起脸,微微笑了笑,“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她这艳丽无双的脸毫不预警的出现在池诗彩的眼里,只见她瞳孔一缩,手直接高扬,狠狠扇下…… 楚容珍双眼微寒,侧身躲过,“你救了我本该道谢,但是,你这是何意?” 好像被踢到痛脚,池诗彩满眼杀意的瞪着她,“呸,早知道是你本圣女绝对不会救,顶着她的脸又是一个替身,死了算了!” 池诗彩现在满心愤怒,本以为是谁大白干这些肮脏事,没想到又是替身。 那个贱人的替身怎么到处都是? 看来她就是前天见过的那什么齐真儿吧?被墨弄得重伤之后就避不见面,听说重伤了。 原来,只是装柔弱。 不行,看到这张脸她就不愉快,不能再让她接近墨,否则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该死的贱人。 “杀了她!” 一瞬间,池诗彩动了杀意。 把楚容珍认成了替身,试图杀掉她而达到隐瞒的效果。 楚容珍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世上关于她的替身很多,有相似的,有不相似的,有气息像的…… 不知道是何方势力投出的棋子,就是这些替身,把水搅得越来越浑。 楚容珍直接逃离原地,不想与之有过多纠缠。 池诗彩的侍卫追到楚容珍的身后,紧追不舍的情况下惹怒了她,不再逃,反而平静的停下脚步,幽幽的盯着身后袭来的两个暗卫。 银针刺入他们的穴道,楚容珍笑得冷酷。 毒素入体,她想杀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随手扔下手中的尸体,正准备离去时,那些没了气息的尸体又动了起来,动作怪异,僵硬…… 楚容珍摸着下巴看着这本该死去的暗卫,有些不明白。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猛得睁大。 不是震惊,而是兴奋。 控偶术,巫族,圣女…… 五年前,给墨治病的就是巫族的圣女,她出现在了这里,不知道墨…… 想到这里,不忍放过任何机会,转身就朝着刚刚的小巷跑了过去,不过,那里早己没了人影,只留下两个木制人偶。 楚容珍捡起地上的两个人偶看了看,最终毁去。 果然,是巫族。 消失不见的巫族出现了,那个曾经给墨治过病的巫族…… 楚容珍双眸幽暗如同无波古井,让人有些胆寒。 各方势力接二连三的到达,可是楚容珍最近心情不好。 凤魅与莲,都失踪了。 去找凤魅的莲同样一去不复返,一点音讯都找不到,好像就这么消失在了她的身边一样。 没有了莲为她联络虎卫,她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最后只能去清姐姐那里打探消息。 楚容珍抬头,静静看着头顶那若大几个“天下第一楼”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约她在青楼见面? 简直在开玩笑? 人还没有进去,纳兰清就走了出来,还是‘姚天骄’的打扮,银袍白发,清冷高贵。 看到楚容珍愣愣的站在门外,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搂着她的腰,一步步把她带上了二楼。 二楼 还没有走进包厢的时候,有人看到纳兰清的身影,“哟,这不是姚军师吗?怎么战争不打,跑来这里找女人了?” 说话的就是灵王世子孙槐。 孙槐不屑扫了一眼纳兰清,他不喜这种人。 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假仙,其实贪起来比任何人都厉害。 而且,他还是武安候的关门弟子,与赤王是敌对的势力。 灵王府与赤王结盟,这姚天骄,就是他的敌人! 目光,扫到了他怀里的女人,目光,正对上楚容珍的容貌时,微微一愣,随即浮现怒火,“死女人,原来是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的躲在纳兰清的怀里缩了缩,美丽的双眼盈满泪水,害怕又畏惧的看着孙槐,“你是谁?为什么要骂我?姚大哥,我不是,我不认识他。” 纳兰清看着演技全开的她,有些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微笑:“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乖,见过灵王世子。” 轻轻一笑,孙槐直接看愣了。 这姚天骄会笑? 楚容珍如小鹿般看着孙槐,试探性的走了出来,微微福身,“见过世子殿下!” 纳兰清淡淡摸着她的头,冷眼看着孙槐,“她是城主的义女,叫真儿。体弱多病基本上没有出过城主府,不知道灵王世子从哪里与她结仇?” 一下子,就说出了楚容珍的身份。 城主府有一个替身的事情她知道,也懒得管。 不过,现在正好可以把珍儿换过去,这样,她也有一个可以随意行动的身份。 “城主的义女?”孙槐猛得一愣,对了,他好像见过。 城主确实有一个体弱多病的义女,而且,跟她的气息很像。 那个张扬无理的女人也跟她长得很像,难不成,真的是两个人? 纳兰清看出了孙槐的疑惑,淡淡冷笑,“真儿是真儿,不管大陆上有多少的替身,还请灵王世子记住,不要找她麻烦!” 他的语气很重,同样也表示他对自己‘女人’的看重。 说完,就搂着楚容珍走进了包厢。 楚容珍趴在纳兰清怀里,淡淡轻问,“城主府真的有一个替身?你任由她活在城主府?” “嗯,那个替身与你十成十的相似,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表面上是这样!” 楚容珍微微垂眸,没有多说什么。 纳兰清坐在椅子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轻轻抚着她的头,“放心,虽然与你长得相似,可是她的气息太过柔弱,与你的感觉并不一样。所以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重伤了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呢!” “墨?他来了这里?什么时候?”楚容珍立马激动了。 纳兰清瞪大双眼,“你不知道?别告诉你真不知道?” 她的声音直接拔高,满脸不敢置信。 “不知道,正要算查查城里有多少的势力,不过莲不见了,有些麻烦……” 纳兰清心中千万匹马直接奔腾而过…… 她一直以为珍儿是知道的,两人在同一天入城,她以为是约好的。 所以,她一直没有说非墨来了这里,也没有跟非墨说珍儿到了城中,因为她一直以为他们己经相遇。 这得何等的我*? 生生的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这到底是闹哪样? “现在,马上,去找他!” 楚容珍也连忙站了起来,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楚容珍与纳兰清疑惑走到了外面阳台,查看。 又是熟人。 不过,是一群的熟人。 十来个怪异打扮的斗篷人走了进来,不是进来找女人,而是一路缠斗到了这里。 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身影出现的瞬间,楚容珍瞳孔紧缩,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墨……”轻轻低喃,声音低到只有纳兰清才听得清楚。 下方的人都没有听见,缠斗着,追赶着,瞬间又逃离了这青楼。 在离开之时,非墨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回头,正好对上了楚容珍的视线。 冰寒无波的视线只是淡淡轻扫了一眼,直接扭头,离开。 他的珍儿才不会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果然,气息再像也不是她! 非墨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直接离开,这让楚容珍错愕不己。 怎么回神? 无视? 难不成真的很生气很生气,所以不打算理她?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升起,楚容珍运用着轻功,猛得直接追了过去…… 阳光刺眼,散发出灼热的光茫。 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 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 太阳光下,一袭黑衣的非墨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 楚容珍追了过去,气息有些凝乱,哪怕她的内力再高,可依旧追不上非墨的身影。 撑在石头上气喘不已,早己追丢了非墨的身影。 “跟着本座做什么?” 这时,背后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冷冽华丽得如同被撕裂的丝绸。 下意识回头,对上非墨那绝美的五官,泪,一瞬间如雨而下…… “墨……”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非墨的脸,而他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双眼平静冷淡,没有半点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 楚容珍哭了,双肩一颤一颤的,仿佛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泪水早己模糊了视线。 如同人偶一样静静的站着不动,任由她温热的小手在他脸上游走,心,早己冰封无法融化。 或许,又是一个替身吧? 让他再多贪恋一点,因为太像,太像…… 与珍儿真的太像,像到他都有些迷惑了。 非墨的冰冷终于让她感受到了异样,瞪大眼,“墨,你干嘛不说话?是我啊!” 冰冷入骨,眼前的墨没有一丝的温度,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个陌生一般,隐隐的,还带着杀意。 要杀她么? 因为她离开了五年,无声的消失,所以让他失望了? “对不起……”双唇轻轻挪动,除了对不起只有对不起。 她把他丢下了五年,让他痛苦的了五年,都是她的错。 看着面前这个悲痛的人儿,他的心也是紧紧跟着痛了起来,明明早主麻木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伸手,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握,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时,瞳孔顿时一阵紧缩,气息不稳了起来,墨玉色的眸子深处一睡滔天火焰,仿佛要把她焚殆尽。 “你,好样的!” 咬牙切齿,非墨的气息顿时杂乱了起来,楚容珍听到这种暴怒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喜。 刚想解释的时候,后颈一痛,她失去了知觉。 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非墨连忙的接住她,扯开她的衣襟细细检查一番,看着小小完好的盘在她的手腕,看着他曾经送她的银环,身体上的梅花胎记…… “楚容珍,你有种,你真的有种!” 非墨狠狠的瞪着昏迷的楚容珍,大手猛得用力,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收紧,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 在他绝望的时候出现,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就不怕他杀了她? 最终,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松开了力道,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神情眷恋,却又布满了阴沉。 夜,无边的幽静,仿佛是吞人灵魂的魔兽大口,深不见底,也静寂无声。 热,很热…… 身体一阵阵的火热,好像有什么在焚烧着她的身体。 一双带火的大手四处点火,烧得她身体一阵阵的轻颤。 幽幽的睁开双眼,看着四处一边漆黑,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她现在在哪。 只觉得身上很重,可是却传来了熟悉的香味。 想要伸手,可是四肢好像无力根本提不起来,这时,她的神智瞬间回笼。 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身下一痛,“唔……” 火热的触碰让她瞪大了双眼,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明白身上的男人是谁。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可是四肢无力,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 夜越来越暗,久久的,久久的,直去深夜,房中依旧传来床板发出的吱呀声,隐隐的,还有男人兴奋的低吼,女人低低的哭泣…… 清晨 微黄的阳光撒到床上,撒到了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 薄被盖在女人的腰间,隐隐的还能看到那丰满的弧度,洁白柔嫩的身体侧趴在床上,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暧昧的红痕。 满床狼藉,似乎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沉睡的人儿细长的睫毛轻颤,好像睡得极为的不安稳,美丽的五官诱人散发着恬静的笑意。 如同沉睡的精灵般美好。 然而,房间的某个角落之中,非墨赤祼着上半身,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袍,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幽暗渗人,直勾勾的盯着沉睡中的楚容珍。 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气质华贵犹如夜之王者。 仿佛入定了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幽暗的双眸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是让人看不透的扭曲黑暗。 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楚容珍那如同孔雀翎般美丽的睫毛颤动,慢慢挣开了双眼。 漆黑的墨眸如同蒙上一层白雾,似乎神志没有回归。 慢慢的坐了起来,楚容珍看着暗处的那一抹墨色,顿时,笑了。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走到他的身边,可是刚下床,她直接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一道冷光与刺骨的凉意袭上她的脚踝,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甚是悦耳。 楚容珍回头,那是锁链。 一条极为耀目夺目的,银色带这些许苍白的锁链,束缚在她脚踝之上。 楚容珍一阵错愕,看向非墨,“墨……” 非墨沉默不语,只是幽暗的眸光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坐着…… 楚容珍咬了咬唇,有些委屈。 非墨大步走了过来,低吼,“不准咬!” 粗糙的大手掐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冰寒的声音中隐隐的是看不透的幽暗,“以前我就说过,你楚容珍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伤害你的身体!” 看着楚容珍红着双眼跪坐在地上的模样,非墨一阵心酸。 他很怕,怕这不过是一个梦,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梦。 哪怕是梦,他也要把她囚在梦境之中,直到他梦醒。 伸手将她抱在床上,火热的躯体覆在她的身上,不理她抗议,强热的掠夺着一切。 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直到她精疲力尽为止。 而他,永远只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交缠的身体中感觉到了他的绝望,楚容珍也开始平静淡然起来, 她能感觉得到,墨很爱她,小心翼翼如同害怕她破碎消失一样。 或许,他到现在还在认为这不过是梦,所以才这么绝决的要她一次又一次,害怕这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几天之后,非墨离开了。 楚容珍从睡梦中醒来,坐起了身体,轻轻晃动着脚丫,清脆之声悦耳。 细细看之,一串精致的小银铃装点在上。小手拨动银铃,叮铃铃的响声,高低不一,犹如音阶。 且做工极为精细。 仿若早已考虑到了,会磨破她的脚踝,银环被打磨得极为细腻光洁。 看来这世上也就只有束缚她的这条锁链是最为精致昂贵的了。 竹林枯黄,竹叶飘落,满园的枯叶片片,沧桑而凄凉,几片枯叶落入鱼缸之中。 惊得鱼儿沉入水中,片刻后又犹如好奇的孩童,缓缓游上一探究竟。 静坐在屋檐回廊护栏上的人儿,红衣鲜亮轻柔,绝美的容颜宁静而淡然,她仰首凝望着天空,冷眼静看风卷残云。 娇嫩的莲足直接踩到地板上,而她像是完全不介意般看着天空。 第五天了。 墨自从那天之后,消失了五天。 而她的身边,多了很多的气息,全是陌生的气息。 她走不出这座院子,最多能在花园中散步,四周早己把守了大量的暗卫,她连门边都走不出去。 这种状况,让她不免想到,与墨刚见面的时候。 他说:如果你无法取悦我,那么后院就是你一辈子的牢笼。 现在的她,算不算是被关到了牢宠?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不仅不怒,反而是心酸? 这是,外面一阵骚动,一个异装打扮的女人直接冲了进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靠在护栏上,双眼怨毒的浮现着怒意与嫉妒。 十天前,听说非墨带回一个红衣女人,两人关在这后院整整五天不见任何人,好不容易出来,可他却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五天,谁也不见。 打扰他的人最终尸首分家。 他倒要看看,这个被藏到后院的女人到底是谁! 听到稍动,楚容珍直接回头,目光,对上了池诗彩那嫉妒又怨毒的目光,微微一愣。 果然,她还是跟在墨的身边么? 一看到楚容珍的长相,池诗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替身,又是替身! 到底有完没完? 那个贱人死了,可是到处都是她的幻影…… “贱人,又是你!”池诗彩看到楚容珍一瞬间,嫉妒扭曲了她的脸,冲上来就要打她。 楚容珍淡淡转身,一个暗卫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伸手,直接拦下池诗彩的动作,把她的手腕紧紧握在手中。 “滚!” 来人是一行,一行目光冰寒的看着池诗彩,眼中满是杀意。 该打他们的夫人,找死! 池诗彩被重重的推开,后腰撞到护栏,疼得她直接弯了腰。 “一行,你最好别管闲事,本圣女绝对要杀了她!”池诗彩恶狠狠瞪着楚容珍,看着一行的目光也十分的愤怒。 一行直接抽出长剑,怒目对着池诗彩,“想要动她,先问过我再说!” 池诗彩也被是被气极了,双手一挥,一队暗卫从外面立马冲了进来,场面顿时直接混乱起来。 而做为当事人的楚容珍静静的靠在护栏上,好像眼前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现在只想看到墨,很想很想…… 轻轻晃动着脚丫,发出阵阵悦耳清脆之声,且甚有节奏,令本有几分火爆的各抒己见的场面,缓和了下来。 众人的话语也不再暴躁了,伴随着她明快独特的节奏,徐徐道来,煞是动听爽快。 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池诗彩的暗卫攻向一行,而她本人手拿匕首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 还未接近她,楚容珍的衣服里面射出大量的天蚕丝,牢牢的缠绕在池诗彩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看向一行,“他呢?” 一行停下动住,抽出了长剑,扫了一眼满眼警戒的池诗彩的暗卫,淡淡道:“主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五天,一直没有出来,谁也不见!” 楚容珍的表情一僵,有些担忧。 墨他,该不会…… 池诗彩大力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越紧,痛得她一阵难受,瞪着楚容珍的目光也越来越毒。 “贱人,马上放开我,快点放开!” 楚容珍烦躁的皱眉,冲着一行道:“把她扔出去,吵死了!” 一行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命令暗卫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小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行静静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双唇轻轻挪动,“夫人,主子他……” 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容珍轻轻走在地上,白嫩的莲足轻快的跳动着,偶尔,还会传来一阵阵的银铃声。 双脚上的锁链可以让她走动,只是无法快速跑动,很明显,她连轻功都用不了。 目的,估计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吧? 笨蛋,好不容易才见面,她怎么舍得跑? 走到院前,暗卫想要拦住楚容珍,一行看着暗卫,淡淡道:“让开,后果本统领担!” 楚容珍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她的步伐很小,很慢,哪怕心中再急也不无法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 书房之中 非墨靠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喉间发出听不清的呜咽。 如同斗兽一样。 拒绝任何人的接近,五天的时间,他一直都坐在这里。 听着暗卫传来关于她的消息,一天天过去,他的梦已醒,可是她却依旧存在。 终于,终于,她回来了! 现在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害怕会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还敢回来,为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音响起,一行站在门边,低头,“主子……” “滚!”低沉暗哑的声音淡淡传来,冰冷入骨。 楚容珍站在门边,制止了一行还想说什么的举动,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慢慢的走了进去。 四周视线很暗,很压仰,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窒息感。 楚容珍看着坐在上首撑着头的非墨,一步一步,慢慢接近…… “墨!” 听到声音,非墨身体一震,慢慢抬头,对上楚容珍那温软的目光。 所有的憎恨,所有的生气,在这一瞬间消失。 或许从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原谅了她。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非墨轻叹。 “墨,我回来了,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楚容珍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红。 一句‘我回来了’,直接撩动着他的心。 融化了他冰封五年的心。 叹息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伸手,“过来!” 楚容珍闻言,双眼发亮,立马就朝着上首的非墨跑了过去,因为太过急切而忘记脚上还锁链,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闭下双眼,本以为会摔个狗啃泥时,火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落到了熟悉的怀抱里。 “笨死了,摔到没有?” 后怕又担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楚容珍鼻子一酸,伸手,紧紧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蒙在了他的怀里。 “墨……”所有思念在这一刻瓦解,时隔了这么几天,才真正的拥抱到他。 这一刻,她的心才放下。 打横,抱起她,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非墨嫌弃的撇撇嘴,“重死了,你长胖了?” 楚容珍粉拳就抡了过去,“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可惜,我全家不胖!” 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非墨笑了。 极为愉悦的笑了。 楚容珍躺在他的怀里直哼哼,“谁说的,小白就胖死了!” “小白?”非墨不解,明显是男人的名字…… 猛得,他沉下了脸。 楚容珍没有发现,反而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道:“对呀,小白,你儿子!” “儿子?”非墨猛得一惊,他没有想过当年的那个孩子会活着,因为珍儿下落不明肯定是发生了事情,孩子活着的可能性太小。 紧紧抱着楚容珍,非墨震惊之余,立马沉下了脸,“不是女儿?” “谁跟你说是女儿?”楚容珍不解,当初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舒儿!” 非墨淡淡说了一句,对,就是舒儿说的。 一直说要带小小姐去狩猎,要带小小姐去烤肉…… 想到舒儿常挂嘴边的话,楚容珍笑了。 这笨蛋当真了? “是儿子,咱们的儿子,四岁多,叫非铭修,小名小白!” 听着这乱七八糟的小名,非墨皱眉,“为什么叫小白?” 楚容珍甜甜一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非墨即白嘛,你的名字叫非墨,我总不能起个名字叫非即白吧?多难听?所以啊,叫小白很可爱有没有?” 非墨一脸黑线,默默的为他未见面的儿子掬了一把同情冷汗。 等他长大之后,威风四方之时,一句小白,简直是他的黑历史。 “嗯,很可爱,咱们儿子在哪?”压抑心中的激动,非墨对于这个未见面的儿子有些期盼。 虽然难免的有些吃味。 “他在去华国的路上,对了,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你哥龙墨寒了,我们约好要去华国,不过临时有事我就来了这里……” 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啊扭,笑眯眯的,神情愉悦。 ------题外话------ 福利无法通过,删减了很多,己经发到群里了,想看的就请加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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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低头,楚容珍伸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神情满足,然而,她就这么抱着闭上了双眼…… 有些哭笑不得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的非墨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睡脸,最终,任由她抱着,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面相拥。 阳光撒了进来,照到两人的身上,替两人蒙上一层金光。 楚容珍这次是被肚子饿醒的,肚子咕咕叫,饿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才起身,随意的披起一件外衣,直接走了出去…… 半闭着眼,如同游魂一样,朝着食物香味的地方走了过去…… 厨房,非墨正手拿着勺子正翻炒着什么,香味,从那里面直接飘了出来。 把锅中的菜盛了起来,暂时离开去看外面煮的粥…… 楚容珍蹲在门边,双眼一亮,轻手轻脚如同小偷一样走了进去,蹲在菜碗的面前轻轻嗅了嗅,也不嫌烫,赤手拿起碗里的菜就直接吃了起来,大眼还四处警戒着,那模样…… 煮好粥正回来的非墨看着里面偷吃的楚容珍,那可爱大眼无辜的四扫,小嘴快速咀嚼的模样,顿时停下脚步。 最近几天,幸福就像是不要银子一样朝着袭来,他似乎,有些昏头了。 楚容珍满足的吃着菜,突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惊得她弄掉了手中的肉片。 “看本座抓到一只什么?正在偷吃的可爱小东西?” 有些尴尬的扭了扭头,死不承认的摇头,“有人偷吃?老鼠?猫?我去抓……” 说完,就想开溜。 装,再装! 非墨忍俊不禁的看着她装模做样的可爱状,轻咳一声,“一只小花猫偷吃,而还是一只爱说谎的小花猫!” 楚容珍的脸顿时红了,依旧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没有看到花猫?你是不是看错了?” “吃得满脸油光,爪子上也满是油渍,瞧,不就是偷吃的证据?”握着楚容珍偷吃的手,把证据举到了她的面前。 这下,可就尴尬了。 楚容珍不甘的嘟了嘟嘴,“都说夫妻同心,哪来你这样拆人家台的。” 握着她的双手,张嘴,轻劝舔舐着上面的油渍,一点一点…… 湿滑温热被包围的感觉让她一阵阵颤抖,这种挑逗意味的亲吻,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妖精,他绝对是妖精。 吸光了她的精气,全身瘫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为夫替你灭证!” 楚容珍的脸轰的一下全完红了,迎着他幽幽的目光,身体深处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看着神迷的楚容珍,非墨玩味一笑,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嗯,唇上的证据也要灭掉……” “够了够了,我偷吃,是我偷吃!” 再挑逗下去,她的小命就要玩玩了。 到时世间多了一样可笑的死法:被羞死! 立马后退一步,离开这个男人身边三米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的戒备,非墨笑了笑,“去坐会,饭等下就能吃了。” 楚容珍双眼发亮,“我帮你!” 没说帮什么,只是端着非墨炒好的菜就跑到了院子中间,闻着淡淡的花香,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有一种掉进蜜坛的感觉,哪怕溺死在其中也心甘情愿。 忙忙碌碌,非墨炒了四个菜,一一端到院中亭子里,与楚容珍两人坐在一起…… “嗯,好香,肚子饿死了。” 夸张的闻了闻菜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姬落本来听说非墨离开了书房,特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他正搂着一道熟悉的红影笑得格外开心,瞳孔顿时紧缩。 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件事情? 又是替身? 姬落大步走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珍温软的笑着,对着非墨笑眯了双眼的模糊,一时半会也吃不准。 这也太像了吧?可是,她会露出这种表情? 无视站在一边的姬落,楚容珍夹起肉片递到了非墨的唇边,“墨,快吃!” 她很少这么亲眤的做着喂食举动,五年来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她的感情也全部溢了出来。 非墨笑着,双眼中满是笑意,看着她这种近似补偿的举动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张唇,一口含下,还恶意的咬着她的筷子。 姬落张大嘴看着一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是以前,墨会做出这种举动? 这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老子有女人老子最幸福’的欠揍感觉是怎么回事? “墨,她……” 非墨直接无视了他,倒是楚容珍,温柔的抬头,冲着姬落浅浅一笑,“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姬落双眼划过讶异,指着楚容珍,“你你你……楚容珍?” 楚容珍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姬落,翻了一个白眼,“别说那么大声,我姓什么我还记得!” 姬落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撑在桌边,惊讶道:“你真跑这边来了?之前在土秋镇的是不是你?这五年你去哪里了?” 实在太激动了,找了五年的正主终于出现,终于不用看那死人脸了。 楚容珍一边吃着非墨夹过来的菜,口齿不清的回答,“嗯,我到达的第一个城镇就是土秋镇,在那里遇到了龙墨寒还鲜于灵,还有楚容琴……” “嗯嗯!”姬落点着头,无视头顶传来的警告视线,乐呵呵的听着。 没办法,他很感兴趣,这五年来她到底在哪? 能躲过虎卫的视线,难不成五年一直生活在深山不成? “五年前我掉下了悬崖,被乐氏一族的人救了,乐氏一族把我带去了他们的族里生活了五年……” “为什么不传信给我们?”姬落问出了非墨想要问的问题。 吃饭的楚容珍动作一顿,白了他一眼,“乐氏一族干嘛的你不知道?老娘睡了两年,儿子什么时候出生的都不知道,在山里走了三年都没有走出来,怎么传消息给你们!” 别说,一说到这事,她心里就憋屈得慌。 沉睡两年养伤,儿子啥时候出生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一个缩小般的非墨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害她以为灵异了。 自已的儿子不能感受他的出生,不能看着他直到学会走路,世上有人比她还要憋屈的? 被楚容珍喷出一脸的米饭,姬落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双眼贼亮贼亮。 “儿子?当初怀的是个儿子?那现在也有四岁多了吧?” “嗯!”楚容珍冷哼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冒火的心情。 “他叫什么,现在在哪?” “大名非铭修,小名小白,前往华国的路上,跟大哥一起。” 她口中的大哥是谁,两人都心知肚名,姬落闻言,立马点头,飞快招来了虎卫去关注小白的消息。 还有很多的话想问,可是看着她埋头大吃的模样,姬落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夫人,小的还没吃午饭呢,赏口饭吃呗?” 楚容珍头也不抬,“有碗有饭,自已来!” 姬落看了看,立马拿起一边的空碗,装碗饭,夹菜…… 飞来一双筷子就死死的夹住了他的筷子,动弹不得,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姬落不解,笑了笑,“墨?” “拿公筷,口水脏死了!”满满的嫌弃模样,看得姬落双眼一阵发疼。 骗人,明明刚刚吃自已女人的口水吃得那么开心。 明摆就是不待见他。 恨恨的磨牙,拿起公筷再次去夹的时候,一双筷子好截了过来。 姬落的脸僵硬的微微抖动,“又怎么了?” “这道小炒肉是珍儿喜欢吃的!”意思就是说,珍儿喜欢吃的你不准动。 好吧,那他换一道。 筷子袭向一边的凉拌豆芽,筷子还没有接触,非墨凉凉的截住他的筷子,淡淡道:“珍儿胃口不好,这是特意给她做的。” 言外之意:识相的就收回筷子,把口水吞回去。 欲哭无泪,偏心也不带这么偏的吧? 得,这桌菜,估计他只能看不能吃了。 两条宽面泪,边瞪着桌上的菜,一边用力扒着白饭。 楚容珍突然良心发现,“姬落,你怎么不吃菜?” 迎着非墨杀人的目光,姬落恨不得仰天长叹,果然夫人对他最好了。 “不吃菜是不会饱的,来,吃鱼,墨煮的红烧鱼可好吃了。” 姬落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楚容珍亲自夹过来的鱼时,就这么僵硬,石化。 肉早就被吃光光,一条完全的鱼骨头就这么放在他的碗里,偏偏,还散发着鱼肉的香味,正勾引着他…… “吃啊,很好吃的,这是墨亲手煮的,你十年都吃不到一次!” 一听是非墨煮的,姬落整个人就僵住了。 何止十年来,他们识识快二十年了,他就一次也都没有吃到过! 含泪夹起鱼骨头,瞪着上面还保留着的小小鱼头,恨恨的啃了下去…… “好吃么?” “好吃!”啃得鱼刺骨头嘎嘣响。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跟非墨一起都笑了,不再欺负他,时不时的夹些菜给他。 当初,是他拼着身死的下场救了墨,这个恩情,她永远不会忘记。 受宠若惊的捧着碗,看着非墨夹过来的肉片,有些纠结,“墨,你想整我就直接,哪怕你给我毒药我也会当场吃下,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突然给他夹菜,这幸福来得太快,他承受不住啊。 非墨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表情虽冷,可是却十分愉悦,气氛也十分柔和。 远处,嫉妒看着三人坐在一起那融合的模样,池诗彩瞪着被非墨搂在怀里笑得格外开心的楚容珍,杀意越来越盛。 这个该死的替身,必须死! 饭后,跟姬落说了一下凤魅与莲同时失踪的消息,让他的虎卫多去寻找一下。 多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与非墨的隔阂消失之后,两人的温度越来越高,天天腻歪在一起也不嫌腻得慌。 趁着非墨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楚容珍也吩咐着事情,越过凤魅联系了暗卫成员,暗中行动,等待虎卫的消息。 坐在地上的她直接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懒惰的半眯着眼。 这时,一道人影笼罩在她的头顶,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刺穿般。 楚容珍感受到眼前一暗,抬眼,看着双眼冒火的池诗彩,淡淡勾唇,“圣女有事?” “你是谁?”池诗彩双手插腰,目光不慎。 这个女人才来多久? 勾引得非墨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简直不能忍。 “圣女说笑了,我们前段时间还见过三次!” 池诗彩微愣,三次? 她的记忆中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暗巷之中,第二次是在小院里,哪来的第三次? “初次见面是你们到达城主府的时候!”楚容珍淡淡提醒。 说起初次见面,池诗彩想起来了。 那什么城主的义女,叫真儿? “原来是你,怎么?不怕死在墨的手下?上次是运气好受了点伤,哼!” 一听到池诗彩唤非墨为墨时,楚容珍的表情就沉了下来。 这么亲眤的叫着只属于她的称呼,果然令人不爽。 “与圣女有什么关系?我能接近墨,能让他留在我的房里,而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嫉妒。”淡淡的一句话,却直接踩到了池诗彩的痛脚。 对,她连碰都碰不到他,连亲眤的唤他都不行。 而这个女人却被独宠了十几日,让他露出了从未露出的表情。 不仅仅是嫉妒,是疯狂的嫉妒。 “一个替身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池诗彩咬牙,神情扭曲。 楚容珍笑颜如花,完全不在意她的挑衅,反而十分得意的摸着自已的脸,“我有一张跟楚容珍一模一样的脸,专门学过她的性格动作,在墨的眼里我就是楚容珍,是他死去的妻子!” 得意看着气得全身颤抖的池诗彩,楚容珍幽幽接着道:“我能躺在他的怀里安睡,能得到他的怜惜,而圣女你能做什么?含着手指眼巴巴的站在远处看着我与墨恩爱欢好?” 好吧,她现在很生气。 表现笑得越烂灿,代表她越生气。 恨不得这就去他身上贴上几个大字:老娘专属! 被楚容珍说得脸一会青,一会白,池诗彩阴狠瞪着她,恨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不过玩物而已。” 说完,池诗彩就离开了。 池诗彩离开之后,楚容珍想了一下,闲得无聊,也起身离开。 原本离开的池诗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在楚容珍坐过的地方找了找,最终,从地上找到一根头发,双眼发亮,连忙收了起来。 小小的插曲没有造成了什么风波,楚容珍离开了非墨所住的院子,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城主府里面。 她走出去之后,一个翠衣丫头跑了过来,大声道:“小姐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奴婢等得好苦啊!” 楚容珍停下脚步,静静看着面前的丫头。 看来,真把她当成了那个叫真儿的女人? “嗯!”淡淡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丫头的表情,确认在她面前适合什么样的性格比较好。 丫头上前扶着她,讨好道:“小姐,城主大人也真是的,别知道您还病重却一直让您去讨好那什么殿下,明明那么冰冷恐怖,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简单的话中,楚容珍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城主命令叫真儿的女人不停的接近非墨,而那个女人估计是不愿意的。 “不准这么说!” “是!”丫头吐了吐舌头,连忙低头。 一点一点的交谈之中,楚容珍知道,这个丫头叫砂儿,是城主府签了死契的丫头,几年前被分配到了真儿的身边,一是监视,二是服侍。 “小姐,那个什么殿下是谁呀?”砂儿贼头贼脑的笑着,有些好奇。 “听说是华国的太子殿下!”楚容珍淡淡回头,微低着头。 一听是华国的太子,砂儿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置信。 在这种地方,能见到太子殿下? 而且小姐她似乎…… 偷偷看了楚容珍两眼,砂儿最终低下头,掩下了心中的胡思乱想。 走到花园,成片的茶花盛开,叶浓绿而光泽,花形艳丽缤纷。 楚容珍边走边看,看那花色绽放层层叠叠,似百褶裙边妖娆,宛若女子最美的年华。 就在这时,前头似乎听到一个脚步声。 她也不知怎么,只觉得不能让来人看见她。 不由自主的拐到一处足人高的假山后头站住,透过一处鸡蛋大的石洞往前方看去。 “咦?是少城主,这个时候他怎么回府了?”跟着楚容珍一起躲起来的砂儿透过石洞看到前方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不由暗暗吃惊。 少城主不是被派出去办事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城主,您怎么回来了?”清脆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娇憨,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女子的皮肤白若霜雪,透着点点粉红,瓜子脸上凤眸微眯,端庄秀丽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 楚容珍见状,微眯着双眼。 曲长珠? 少城主齐易信轻轻笑了一声,一把抓住曲长珠的小手,“你怕什么,这里是本公子的家,有什么不能来的?” 曲长珠松了口气,半挑着水眸看着齐易信,娇嗔道:“人家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你这么见面,给人看到总归是不好的。” “什么姑娘家,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念想着别的男人吗?” 齐易信抓住曲长珠的手放在嘴边一亲,手臂一捞,将她搂在怀里,手掌开始不规矩的游动。 “心肝宝贝,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 靠着男人发烫的胸膛,曲长珠全身发软,半真半假的推着,“你跟那齐真儿什么时候断?我等得,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得……” 齐真儿? 楚容珍摸了摸下巴,了然。 她现在所冒充的身份,就是叫齐真儿。 说起齐真儿,齐易信沉下了脸,有些不舍的支吾着。 “怎么?你吃醋了?放心,你以后绝对是我本公子的正室,她齐真儿天天给你倒茶端水,好不好?”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曲长珠不甘的眯起双眼。 “齐真儿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前几天我看到她在城里晃悠,面对我却装做不认识一样,态度高傲,而且她的身边有个赢族丫头……” 听到她的话,齐易信严肃了起来。 “高傲?赢族?” 曲长珠点头,“对,我只是怀疑了那丫头是赢族人,她就十分嚣张不屑的骂人,有着一张跟齐真儿一模一样的脸,城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齐易信摸了摸下巴,双眼划过一抹喜意。 真的假的? 难不成…… 楚容珍听到这里,完全不在意会被查出什么。 她的存在早就被抹消了,一切的一切,全部放到了这个齐真儿的头上。 她,暂时还是潜伏起来比较适合行事。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大哥现在在何处?” 曲长珠有些不喜的嘟着嘴,淡淡回答:“哥哥说四方人马太过杂乱,他要去观望打探一下,听说太子殿下私自来了这里,要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 “也是,赤王的人就在这里,珠儿,灵王世子不要太过接近,免得被伤。” “噢!”曲长珠不甘的点头,听没有听进去只有她一人知道。 安抚了曲长珠之后,齐易信双手背后,淡淡道:“真儿,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吧!” 楚容珍一愣,她应访没有散发出什么气息才对,他是怎么察觉的? 目光,看了看一边的砂儿。 该不会是她的气息不稳被发现了吧? 起身,走了出去。 齐易信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为何躲在这里?” 楚容珍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 “哎……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与曲长珠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看,省得脏了你的双眼,为何总是不听?” 齐易信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与刚刚急色模样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路过而已!”淡淡开口,楚容珍表情平淡。 “我知道你在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父亲的命令我们谁也拒绝不了,你是不是跟太子殿下……” 最后的两个没有说出来,可是意思分明。 楚容珍点头,皱眉。 狗血,该不会又是什么郎情妹意不被同意,女子被逼伺候另一个人,最后男子深情悔恨…… 去他妈的没办法,她最讨厌这种套路。 事后才来说没办法,有本事当时带着她一起离开? 说白了放不下少城主的尊贵。 一瞬间,楚容珍的表情冷了下来。 刚刚有些兴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虚伪得让人恶心。 “真儿……” 楚容珍扭头,冷淡要离开的时候,对方直接拉住她的手。 一种恶心的抵触感升起,重重一甩,“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少城主还是不要太接触比较好,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听到她的话,男人眼中划过一抹不甘,上前,带近一步想要死死的扣住她的手时,一道寒光闪起…… 银白的寒光划过,从齐易信的颈间险险划过。 感受到杀意,他快速后退,一行满脸煞气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如一尊杀神把楚容珍护在身后。 他认识一行,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再有下次,死!” 楚容珍后退一步,笑着看着齐易信,冷淡挑眉,“看吧,我都说了,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不管以前跟你有什么关系,从今以后,还请自重!” 说完,她直接离开。 面对这种男人,她连应付的耐心都没有。 直接走出了城主府,让砂儿那丫头跟在身边替她掩人耳目,坐实她就是城主义女的身份。 刚出去没有多久,坐在马车中的她身体顺势前倾,差点撞到头。 “小姐,没事吧?”砂儿连忙扶住她,有些担心。 小姐这么脆弱,万一撞伤了怎么办? “没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楚容珍摇头,马车这么停下来,前方,发生了何事? 伸手,淡淡挑眉,只见一行下了马车,朝着远处跑了过去,再回来时,手上抱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是莲。 莲双眼紧闭,唇角乌黑,明显是中了剧毒。 楚容珍一惊,“快,带走!” 一行把莲放在马车之上,快速驾马离去,而楚容珍直接伸手,替莲诊治了起来。 中毒,而且是剧毒! 带着莲快速来了纳兰清的地盘,一家医馆,连忙把莲送了进去…… “砂儿,你去天下第一楼接一位名为‘舒儿’的姑娘过来,就说一行找她,明白吧?” 砂儿听着她的话,有些担忧,但还是慢慢点头,直接离开。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躁动,一位老医者快带走了进来,看着中毒不醒的莲二说不话就走了过来,拿起她的手直接诊治了起来。 脸色阴沉,似乎情况不好。 过了很久,老医者才放下莲的手,叹息的摇摇头:“抱歉,老夫无能为力!” 一听到这话,楚容珍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老医者摇头,神情棘手又叹息,“她体内毒素太多,各种剧毒互相克制,动一环都不行,只有配毒之人才知道解药的解法,所以老夫无能为力。” 楚容珍阴沉着脸,“各种?有多少种?” “老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下十种,因为互相克制所以她才能活着,可是妄动的话,可会让她瞬间毙命!” 楚容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疲惫的撑着头,示意老医者离开。 “怎么回事?” 凤魅与莲接二连三的失踪,莲找是找到了,怎么身中剧毒? 一行看着昏迷中的莲一眼,眼中划过深深的心疼与担忧,摇了摇头,“不清楚,感受到了前方有龙煞军发出的信号,属下过去的时候,莲就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四周没有任何的身影。” 楚容珍伸手抚摸着莲的额头,“这样吧,你把药老叫过来,剧毒果然还是鬼谷族比较擅长!” “属下已经派人去了,从华国来这里需要十天左右的时候,不知道莲她……” 楚容珍沉默。 对毒,她并不怎么了解,她或许可以解,但是冒的风险太大。 不是她,而是莲。 说不定,莲会瞬间毙命。 所以,只能再等了。 这一等,又是三天。 凤魅依旧下落不明,而莲则是中毒昏迷不醒。 从城主府传来消息,城主齐韦宴请的各势力。 将会到场的人有哪些暂时不清楚,不过,想必会格外的混乱。 以齐真儿的身份生活在城主府的楚容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再联系想纳兰清说过的话,立马就明白是要动手了。 只是,炎帝墓地图,能拿得出这种东西? 城主齐韦大步闯了进来,楚容珍正好梳妆完毕,回头。 一头秀发云堆如雪,面容如雪似珠,血红色的长裙上绣着色彩斑斓的数十只蝴蝶,翅膀闪动之间,如画如歌。 “真儿,准备好了吗?” 楚容珍淡淡看向齐韦那温和的脸,微微点头,“准备好了,父亲!” 齐韦满意的点头,看着楚容珍那盛妆打扮的样子,笑了笑,“今日各方势力齐聚,而你长相绝美与那名震楚国的摄政王妃一模一样,或许会有人语出无礼,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楚容珍点头。 双眸微眯。 看来,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也是,知道的人越少她越安全,装扮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是难事。 来到城主府的花园,楚容珍站在远处,静静打量着。 似乎,时间还早。 花园中间宽阔的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上有着富丽堂皇的花纹。 而在地毯的最顶端,依次摆了四张红木宽椅,位置比其他人稍微高出一点,上次所坐的人,也比起其他人的位置更加高贵。 非墨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 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而他的身边,纳兰清依旧做着‘姚天骄’的易容。 一身白色的大袍,领口处用金银双线绣出返利精致的缠枝花纹。 被阳光一映,闪耀夺目,与他那似笑非笑的潋滟眸光相互辉映,仿若一幅画般,引人瞩目。 而他正勾唇笑着,望着身边的非墨,口中在说着什么。 而非墨,脸色却阴沉如墨,有些控制不住的冰寒气息直接渗了出来。 “整个华国扔下不管三年,你倒是乐得清闲!” 之前,远远看着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姚天骄’的气息太熟悉了,特别是一开口,专属于纳兰清的气息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只有她的气息才会那么的欠揍。 纳兰清捂了捂唇,掩下脸上的笑意,“老娘是被逼得逃离华国,但是龙墨寒那死小子是个滑头,后脚也跟着逃离了。” 非墨冷冷看了她一眼,抿唇,“他说要去找你们!” “别看他长着一张纯真的脸,骨子里可黑了,说得好听是找咱们,说白了就是不想收拾华国那烂摊,爱咋滴咋滴!” 纳兰清不屑冷哼。 她生出来的种,她会不清楚? 顶着一张骗人的脸专干黑心事,跟他老子一个德性。 说得好听是东部隐族调解去了,说白了,肯定是把担子全压她身上逍遥快活去了。 想到这里,纳兰清各种不痛快。 非墨冷冷的看着她,直接无视。 不知道他的儿子像不像他? 好想立马回华国,去接儿子,然后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生活。 膝下儿孙环绕,心爱人相伴在侧,果然,这最简单的生活才是他所向住的。 楚容珍站在偏僻的地方,痴痴的看着非墨,果然,怎么看好看。 不愧是她家男人。 背后,一个容貌娇艳的女人,穿着一袭水碧色裙子,头上梳着追云髻,簪着一溜的琉璃珍珠花,在髻上排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一双柔眸中带着笑意。 “原来你是城主府小姐?” 楚容珍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夫人,微微一笑,“夫人你好!” 看来没有猜错,那位夫人真的是贵族。 伸手,牵着一位小女孩走了过来,美眸含笑,“楠楠,跟姐姐打一声招呼!” “姐姐好!” 脆生生的声音让楚容珍有些红了脸,好都二十几了,叫姐姐多不好意思?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楚容珍温软笑,“你叫楠楠呀,几岁了?” “四岁!” 可爱的偏了偏头,小女孩伸手求抱抱。 她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伸手,把楠楠抱在怀里…… 美丽夫人唇角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面上带着微微的歉意,清浅开口道:“姑娘是齐小姐吧?” 楚容珍平静的点头,“嗯,正是!” “前段时间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多亏你,楠楠说不定就会被撞伤。”夫人轻轻笑着,随即,有些疑惑的开口,“听说齐小姐是城主的义女,一直身体不好在府中休养,所以知道你存在的人也不多。当日在街上一遇,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就是城主的千金。”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容珍淡淡点头,“当日偷跑出去玩了一会,没想到正好遇到夫人。夫人可要替我保守密秘呀,万一被父亲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阵罚!”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楚容珍不好意的把楠楠放了下来,眼神中有些温软的祈求。 “好,自当为你保密!” 被她的表情逗笑,夫人连忙点头。 与楚容珍交谈一会之后,抱着楠楠一起离开了阴暗的树下,走向宴会的桌边…… 楚容珍也要离去之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原来你就是姑父从外面带回来的养女啊,我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拦本小姐的马车,别以为披了凤凰衣就真的是凤凰……” 楚容珍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 哎…… 看来,这个齐真儿平时还被不少人嫉妒了。 ------题外话------ 感谢昨天大家送的花花,么么哒,爱你们哟!谢谢你们帮月光冲鲜花榜,月光在这里卖萌滚一圈,打赏请只打赏鲜花,谢谢大家 小小船50朵 最爱拉美西斯100朵 湮曦尘18朵 T 97以楚容珍为中心,各方齐聚 楚容珍回头,一个绣梅兰竹六幅罗裙的少女,看起来二十岁的模样。 容颜娟好,眉毛细长,眼睛带着一股水波婉转,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 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温软可人,可是那张利嘴却刻薄难听。 楚容珍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从这个少女的声音中倒可以听出,齐真儿本人不认识这个少女,而这个少女也是第一次看到齐真儿。 “你是谁?”楚容珍双眼微眯,掩下眼中精光。 “本小姐是谁你有资格知道?一个下贱的平民,别妄想跟本小姐相提并论!” 少女锐利的语气根本没有考虑过会不会伤到别人,这架势,说不定是哪个贵族家的嫡女? 首饰,气势,看起来如同嫡女一样。 也是,权贵家的嫡女高傲看不起平民,这本就是常事。 “既然如此,那还请小姐离去,别有事没事找别人搭话炫耀满足你的虚荣心!”楚容珍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少女,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似无月无星的黑夜最深处一般寒凉可怖。 没有看到楚容珍眉目间的戾气,少女反而恼怒的指着她,尖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杀你了就像杀一条狗一样,别以为姑父会心疼你!” 一声姑父,楚容珍有一个大约的猜测。 城主齐韦有一个亲妹妹,嫁给了华国三公之一的饶国公为侧室,为饶国公育下一子一女。 庶女饶颜虹,估计就是她吧? 想到这里,楚容珍冷冷的笑了,一介庶女就如此气焰嚣张? 果然是离了京城,就张狂起来了? 平时头顶有一个嫡女压着,估计受了不少的气,一朝有机会来这乡下城镇,自然要好好摆摆谱,出出恶气? 原来如此! 楚容珍嘲讽一笑,慢慢的朝着宴会场走去,走到湖边是不屑回头,“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家嫡女,原来,又是一个庶女啊!” 对,又是一个庶女。 曲长珠,饶颜虹,这两个明明是庶女,却看不清自已的身份还是欺压他人体显自已的虚荣。 简直恶心想吐。 一声庶女仿佛刺激到了饶颜虹,只见她猛得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双眼怨毒的盯着楚容珍的后背,伸手一推。 去死,贱人。 伤了本小姐的荣耀,你就拿命来还。 楚容珍感受到身后的杀意,有些讶异饶颜虹的身形,估计是学过武功的,不然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饶颜虹的杀意让她微微一笑,正打算轻轻闪开之时,发现,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桥的中央,正好出现在齐易信的视线之中。 齐易信与齐真儿很熟悉,万一露出马脚可就骗不到别人了。 原本想要直接躲开,可是现在不行。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算了,大不了落个水而已,就当解解暑,消消凉。 没有反抗,背后一重,她的肚子撞到桥的护栏,整个人翻了出去…… 目光对上饶颜虹那得意畅快的视线…… 死吧,死吧,贱人! 畅快的瞪着楚容珍掉落的场景,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眼看就要掉到水中,突然,一道声音快速划过,将楚容珍直接抱在了怀里,比齐易信的动作还要快。 正打算去救楚容珍的齐易信不甘的停下脚步,狠狠瞪着救了楚容珍的男人。 “谢谢!” 楚容珍抬头,对上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 一张完美俊逸的脸,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珍儿,你没事吧?”担忧不安的声音,紧张到身体不自觉轻轻颤抖着,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害怕这不过又是一个梦境。 是凌凉。 楚容珍瞪大眼,这凌凉与五年前的气息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时间停止在了他身上一样。 轻轻挣扎了一下,后退半步,“多谢公子相救,真儿感谢万分,必将禀告父亲,他日一定重礼感谢!” 柔柔弱弱的声音,大家闺秀的作派,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般。 凌凉有些疑惑的皱眉,珍儿不认识他了? “你……” 凌凉的话没有说完,旁边,饶颜虹一脸嫉妒的看着一个俊美如尘的男人救了她的敌人,立马不甘起来,指着凌凉一阵大骂。 “你是谁,是这个贱人的野男人?本小姐告诉你,这个贱人勾引的太子殿下……” 一听有人说楚容珍的不好,凌凉的表情就变得生气起来。 他最不能听的就是有人说珍儿的坏话。 “本公子是谁也不关你的事,你又是谁?不是这个宴会的主人你就没资格说这些话,也不怕让嫌恶?”凌凉的话说得很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重了一点。 可是,这个女人是活该。 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逆鳞。 饶颜虹气红了脸,没想到这个清贵俊美的男子竟如此口下不留情,明明她可是饶国公的女儿,她的舅舅可是这欣民城的城主!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却看上了那个贱女人? 一个从外面带回来身份不明的下贱货! “哼,齐真儿,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抬着屁股勾引太子殿下不说,现在又找野男人,我一定要去告诉舅舅把你赶出城主府……”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随便!” “你!” 饶颜虹被她这不冷不淡的语气弄得一滞,有火发不出,心中一阵暴躁。 大步的离开这里不再看两人一眼。 哼,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就现在尽情得意吧! 无视饶颜虹的怨毒目光,楚容珍淡淡看向凌凉,对上他温软担忧的眼神时,心神微微轻颤。 “宴会的时间快到了,公子可别耽误……” 凌凉一把握着她的双手,眼中划过一抹疼痛,“珍儿,我知道是你!” “我与公子从未见过,不过两年前因为重伤昏迷被父亲救回,以往的一切已经不再记得,所以……” 视线淡淡扫了一眼暗处的齐易信,看着他那阴沉如墨的表情,冷冷一笑。 “失忆?两年前?” 凌凉迷惑了,因为十几天前他可是接到了珍儿的亲笔信件,让他准备战时粮草,送往赢族。 可是现在…… 楚容珍点了点头,“是的,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多亏了父亲的救命之恩我才活下来,或许以前我们认识,可是抱歉,我不并认识公子你。” 楚容珍笑了笑,把手从他的手里挣扎了出来,看了一眼负气离开的齐易信,才微微一笑。 凌凉有些纠结,或许是武功不高的原因,所以他并没发现暗处的齐易信。 反而把楚容珍的话当真。 难不成真的不是? 楚容珍收回了手,朝着宴会场走过去,在走的时候,扫了一眼身后的凌凉,淡淡道:“听到我的消息,你是来催债的?” 听到这若有似无的声音,凌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上前一把撑着她的肩,激动道:“珍儿,果然是你?” 楚容珍伸手竖在唇间,“嘘,现在的我的身份是齐真儿,不明势力的一枚棋子,所以,别坏我事!” 凌凉连忙松开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要你准备的事情弄好了吧?不过咱们的契约过期了,看在我五年没有使用玄卫的份上,给个优惠呗!” 楚容珍的语气玩味,有些俏皮。 “那可不行,契约就是契约,现在让我做事一切按原价!”凌凉满足的看着她,好像缺失的心在一瞬间愈合。 只要没死,一切就足够了。 楚容珍皱了皱精致的五官,有些娇憨看着凌凉,“表哥,咱们可是亲戚,再说了,当初契约五年,我最多只使用半年就失踪了,你最起码也要补我三年!” “半年!”凌凉含笑。 “三年,补我三年!”楚容珍发挥占小便宜心理,连脸皮都不要了。 买下玄卫可不是一般的贵,她还不起啊。 “一年!” 楚容珍后退一步:“两年半,成交!” 完全不理凌凉是不是会答应,她一语定锤。 凌凉微笑看着她,对于她性格的鲜明多了一丝欣慰,与以前相比好像多了几分活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行,两年半,白补给你,买下我玄卫的价格依旧是黄金五百两,利息每天一钱,合约照旧!” “成交!” 楚容珍乐得占了便宜,大步离开,生怕他反悔一样。 凌凉静静看着她的背后,温柔浅笑。 珍儿,你可知,我多希望能被你买下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太久,会活得很累,所以我宁愿你能在短期之内结束一切纷争,从此之后再也不需要我玄卫的相帮。 不再有战争,你就能平凡幸福的生活下去。 楚容珍来到宴会场,齐韦见状,立马招手,“真儿,过来这边陪为父亲坐坐!” 楚容珍看了一眼齐易信那不悦又不甘的目光,直接无视,反而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齐韦的身边副座,直接坐下。 非墨温柔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的珍儿,他的珍儿,他的珍儿…… 杀了他! 猛得,非墨回过头神,对于脑中出现对齐韦的杀意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掩下尴尬。 好像,他的占有欲更强了。 “来,真儿,易信,给姚将军,太子殿下行礼!”齐韦拍了拍楚容珍肩,突然,感觉到一阵锐利冰寒的视线,吓得他手一颤。 有些莫名其妙。 楚容珍拢了拢身上的裙子,慢慢站了起来,“太子殿下,姚将军!” 齐易信也行了一礼,有些讨好的看着两人,“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姚将军!” 纳兰清与非墨的视线都看着楚容珍,纳兰清拿着酒杯,淡淡道:“齐小姐长得国绝无双,太子殿下,您这后宫需不需要一株‘国色无双’?” 面对纳兰清打趣,非墨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语。 倒是齐韦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女怎么配得上‘国色无双’之称?真儿,去给太子殿下倒酒!” “是!” 楚容珍起身,一步一步迎着非墨的目光走到过去,微微福身,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伸手,给非墨倒了一杯酒,“殿下,请!” 美眸含笑,温软了非墨那颗冷硬的心。 天知道现在他多么想把她扑倒…… 接下了楚容珍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这一幕看在齐韦的眼里,开心的点点头。 四周传来了意味不明的视线,楚容珍没有抬头,倒是非墨冰寒的瞪了过去,惹得一个个收回了自已的目光。 灵王世子孙槐,凌凉,齐易信…… 一个个都盯着楚容珍与非墨,意味不明,却难掩脸上的震惊。 凌凉看着那华国太子之人,这一看,真吓了一跳。 不就是沉王? 下落不明五年的沉王成了华国的太子? 信息量太多,有些转不过来。 就在这时,小厮的声音响起,“城主大人,焰国丞相到!” “有请!” 一道艳红张扬的身影走了进来,非墨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格外阴沉,仿佛幽暗的夜空,除了愤怒,再无其他。 从珍儿的嘴里得知,当初把她打下悬崖的就是这个凤隐,焰国的丞相,隐风。 凤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人随风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风与人,一同沉醉。 抬眸,静静看着上首同样赤衣的人儿,双眼中划过看不透的幽光。 “哎呀,欢迎丞相的到来,来来来,请上座!” 城主风韦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明明敌国的丞相,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脸迎人,让人有些看不透。 凤隐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脸上,似乎在思考。 随即,淡淡点头,走到非墨的对面,坐下…… 突然,一道锐利的气劲直接朝他射了过来,凤隐身体一顿,赤红的双眼淡淡扫向一边的非墨与姚天骄。 然而两人却面对面相视似乎在交谈,根本没有看向他这边。 纳兰清淡淡扫了凤隐一眼,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凤隐眯着双眼,静静的打量了非墨与纳兰清一眼,最终,抿着双唇走到了自已的位置,神情幽暗,不明。 “听说焰国丞相是焰帝的男宠,以前还怀疑是真是假,今日一见,不愧是国色无双!太子殿下,刚刚真是失视了,就这位齐小姐还真无法与国色无双相并论,倒不说焰国丞相更适合,怎么样,要不要……” 纳兰清是唯恐天下不乱,非墨冰寒的目光中满是暴风雪,一字一句咬牙,“你找死?” 纳兰清喝着酒,耸耸肩,当然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她的声音身大,话一出,整个宴会场的氛就直接冷了下来。 凤隐的目光不渗,脸色阴沉,幽暗冰寒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纲兰清。 “姚将军的称赞本相万不敢受,听说姚将军一头白发神似九宫的神子,冰寒冷漠,不近人情。看来传言有误,姚将军如此善谈连本相都甘败下风!” 隐隐的,口气不是很好,有些针锋相对。 男宠之名,确实实在太难听了。 纳兰清双眼微眯,听着凤隐的回击淡淡微笑,伸手,拿起酒杯朝着他扬了扬,“彼此彼此!” 凤隐慢慢拿起杯子,同样也扬了扬,赤红的双眸鲜艳似血,看起来有些诡异。 红衣赤眸,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忌惮的看着他。 大陆异族有棕色,有蓝色的眼眸,偏偏没有红色。 红眸,是传说中魔物的颜色。 低低议论,不敢直视。 就在这时,另一道通报声起,“轩辕珊小姐到!” 轩辕珊本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她来欣民城不久,四处早就流传起关于她的流言。 说她轩辕珊是炎帝的转世。 不管是真是假,无人否认的同时就有人会相信。 不管轩辕珊是不是炎帝的转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承认这个身份,就足够代表着她的勇气。 那么,陪她玩玩又有何不可? 轩辕珊也同样一袭红衣走了进来,金丝盘成的孔雀尾钗簪子流云髻上,好似屏风一般,炫彩灿烂。 从孔雀的口里衔着一颗浅蓝色的小钻石,垂在了额头。 整个妆容便显得雅致和庄重共存,脸上画着的娇羞妆容也清丽脱俗,活活一个张扬的美人。 轩辕珊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高傲的挺着胸,大步走了进来,冲着上首的城主倨傲的站立,似乎在等待着城主给她行礼。 然而,齐韦只是坐在椅子上呵呵一笑,“欢迎轩辕小姐的到来,来者是客,请坐。” 轩辕珊的位置比非墨他们要低,当即看到位置的时候,小脸立马扬起一抹不悦,直接无视着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反而朝着最上面的位置走去…… 如此张扬狂妄的动作,看在在场人的眼里,一个个眯起双眼,眼中一片玩味与幽暗。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一方权贵? 轩辕珊的高傲让在场之人同时不喜,也同时抿起唇。 朝着最上面空着的位置走了过去,轩辕珊不屑的看着所有人,心中一片冷哼。 她可是炎帝转世,将来是要统一整个大陆的女人,怎么可能坐在他人之下? 朝着城上身边的高位走去之时,楚容珍静静看着轩辕珊,一时玩心大起,“殿下,世上有权贵姓轩辕?” 非墨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特别是对上她一双好奇温软的目光时,淡淡勾唇,“没有!” “咦?要是没有姓轩辕的权贵,那这位小姐为何能来参加我父亲的宴会?”楚容珍伸手捂唇,好像特别震惊。 “齐小姐,城主大人向来好客,所以阿猫阿狗也会奉为上宾,没什么好奇怪的。”纳兰清又来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主。 轩辕珊的脸色顿时一阵灰黑青紫,宛如调色盘一样。 抽出腰间的鞭子直接抽向楚容珍这里,厉吼,“贱人,本小姐是你能议论的?该死的下等人,去死!” 突然发飙,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非墨淡淡伸手,将轩辕珊的鞭子握在手心,内力猛得释出,将那银丝软鞭震得粉碎…… “本宫岂是尔等能动的?没权无势的贱民,谁给你这个胆子对本宫动手的?” 轩辕珊是要动楚容珍,看在众人的眼里也是这样。可是非墨故意针对着轩辕珊,因为他就在楚容珍的身边,说是针对他也说得过去。 鞭打一国太子,这罪名…… 轩辕珊气红了眼,有些语不择言,“你算哪根葱?本小姐可是炎帝转世,将来一定要灭了你们所有人的国家成就轩辕帝国,你们最好长长眼色……” 一瞬间,所有人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这就是炎帝转世?那个以一已之力平熄混战的女帝? 要是火帝转世之后真这么白痴,不知道身为本尊的她会不会不曾希望自已转世? 要是大陆四国有这么容易灭亡,那么千年之前早就乱混统一了,还需等她这个炎帝的转世来结束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升起了不屑。 非墨,凤隐,凌凉,三人脸色阴沉的看着轩辕珊,眼中一片嗤笑。 凌凉伸手拿着茶杯,温润十足却又隐藏着杀意,“我楚国从不信鬼神之说,若炎帝真能转世,那么请给出炎帝转世的证明!” 凤隐也同样玩味的抬起赤眸,盯着轩辕珊目光满是杀意幽沉,“我焰国亦是无神无鬼之国,转世之说太过荒唐,若你真是炎帝转世,怎么不见十将?” 炎帝旗下,有什么厉害的十将听令。 炎帝本就不会武功,可是却能号令天下的强者,那强者,就是传说中的十将。 “你……”轩辕珊的脸涨得通红,一点反驳的余下都没有。 纳兰清则是伸手拿着花生一颗颗往嘴里塞,愉悦的看戏,时不时的插一句,“一个千年前的古人,哪怕转世又如何?这个大陆早就没有炎帝掺和的余地,转世也好,炎帝复活也罢,古人就要随历史消失才是正道!” 哪怕是纳兰清,她也十分排斥炎帝的存在。 先不说炎帝性格如何,可是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转世真的让人不喜。 不喜到了顶点。 被所有人攻击,轩辕珊气得全身颤抖,正要发作的时候,城主淡淡出声,“好了好了,大家别争吵了,轩辕小姐是不是炎帝的转世都无所谓,来者是客!” 城主齐韦上前打着圆场,才化解一些这尴尬紧张的气氛。 轩辕珊被失了面子,有些不甘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十分不悦,最恨的,估计就是楚容珍。 因为是她挑起了这一切。 “宁国陛下到,祭师到!” 突然,小厮的声音一阵颤抖,场中的气息一下子就杂乱了起来, 楚容珍一听,身体一阵轻颤,震惊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一群人。 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怎么进来的? 门口走来一群白衣人,为首的,是一位戴着银面的龙袍男人,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觉到他双眼中的空洞与麻木。 好像没有灵魂一样的空洞感。 一身银白龙袍昭显着他的身份。 皇帝! 是宁国的皇帝! 神秘的宁国皇帝,也是祭师的傀儡,五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别人的视线,原来,这宁国皇帝这么的年轻? 众人一瞬间站了起来,不管是愿意不愿意,最起码的礼貌还是需要。 “见过宁国陛下!” 宁国皇帝微微点头,冷漠空洞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直接越过所有人,却来到了楚容珍的眼前…… 仿若一阵风一样,轻轻的飘到她的面前。 空洞无波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在看蝼蚁,又好像在看一样死物。 “就是她?” 宁国皇帝的声音清脆空灵,听起来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空灵的声间中带着诡异的轻颤,撩动着她的心。 又是一种熟悉感。 她能确定彼此从未见过,可是为何又是一种熟悉感? 宁国皇帝的身边,一道戴着图腾面具的老人微微弯腰,轻声回答,“不是!” 两个字,可是声音熟悉让她瞳孔一阵紧缩。 当然见过的,祭师! 害怕的搂着非墨的手臂,躲进了他的后背,这种软弱胆怯的模样让宁国皇帝一阵气息冰寒了一些,不再看她一眼,直接走上了他的位置。 一个个的熟面孔,当年将她逼下悬崖的那些熟面孔,一一的出现在了这里。 非墨看着她的表情,明明知道她是装的,可是心中依旧止不住的怒意。 为何演戏? 因为珍儿想要动这批人,或者,想要逃避这群人。 为何想要动,为何想要逃避? 因为他们见过! 不停的反推,非墨得出一个结论,五年前,让她坠入悬崖这群人有不可避免的责任。 那么…… 一瞬间,非墨将眼前的这群人纳入了敌人名单,必杀的黑名单、 跟在宁国皇帝的身边,全是熟面孔,其中,赢仪就在其中。 如此庞大的势力来了这里,也足够显示他们对炎帝墓的重视。 皇帝,祭祀,镇国将军…… 宁国,怎么会如此行事? 接二连三的势力到来,最后,以宁国皇帝亲自到来而划下了宾客入场的幕布。 齐韦乐呵呵的笑着,好像没有发现宴会的诡异气氛一样,反而命令开席,成群的舞女滑了进来,丝竹声起…… 戴着图腾的祭师看着楚容珍,累累打量着,最后,慢慢道:“老夫听说楚国摄政王妃重出大陆,不知此事当真?” 他的话一起,气氛,瞬间冰冷。 凌凉冷着脸,目光不慎的瞪着祭师,冷冷勾唇,“祭师的消息还真准,怎么,打算再杀死我国镇国将军一次?” 楚容珍已被封为玉墨镇国将军,名下兵权就是以前骁勇镇国将军的兵权。 “女人为将,死活也怨不得他人!” 凌凉紧紧握着酒杯,气息越来越不稳,因为他不喜有人说珍儿的不好,而很明显,这祭师嘴下根本不饶人。“我楚国不止男人皆是沙场猛汉,女子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不惧任何阴谋诡计!” 凌凉完全也不退缩,挑眉回击了回去。 一时之间,口舌之争溢满整个花园。 齐韦像是完全没有看明白在场气氛一样,幽幽叹息,“听说楚国的玉墨将军是天纵奇才,以女儿之身征战沙场,可惜无缘得此一见,真是可惜。” “城主说笑了,你这养女跟玉墨将军长得一模一样。” 好像被吓到,齐韦震惊的扬眉,“真的假的?真儿真的跟玉墨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当初看她倒在河边昏迷不醒时,才救了她一命,看她忘记以前所有的记忆才把她收回义女,该不会……” 这时,目光一一投在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微微缩了缩身体,有些害怕了盈满了泪水,似乎害怕这些目光。 “哼,我楚国的玉墨镇国将军是何等的风华万千?她一介平民,哪怕与玉墨将军长得一模一样,依旧比不上玉墨将军!”最先开口的是凌凉,直接否认楚容珍现在的身份。 他不明白珍儿想做什么,可是珍儿连他都要演戏,肯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那他自然要相帮。 “本相曾经也见过玉墨将军,确定两人性格相差太多,哪怕失忆了,可是那发自骨子里的尊贵感应该不会消失才对。” 凤隐是第二个否认的。 意味不明,但似乎不想她被发现。 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心中一片警戒。 该不会暴露了? “说起这个,本将倒也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听说台城的城主收集了大量与玉墨将军长相相似的女人,对了,宁国的安宁将军不是也跟玉墨将军长得很相似?该不会……” 一下子,把楚容琴也扯了进来。 要怀疑大家就一起怀疑,杂乱扯在一起,弄得混乱不堪。 当然,这就是纳兰清最擅长的。 搅混一汪清水。 楚容珍有些好奇,又有些激动,“父亲,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跟玉墨将军长得一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已叫真儿,这……” 看着她这急于想得到‘楚容珍’的身份的样子,一下子,就打消了在场所有人的怀疑。 这种急切想要被承认的模样,怎么可能就是那个名震大陆的女人? 急切的想要夺取‘楚容珍’一切荣耀,果然,她不是她! 不甘所有的视线投在楚容珍的身上,轩辕珊有些不甘寂寞的开口,“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的?” 她一开口,气息再一次冰封,整个宴会的气氛直接降到了冰点。 估计是这他们这一辈子参加过的最尬尴的一次宴会。 在场的人来自四面八方,而是敌意十足。 轩辕珊的目光直接看向一边的宁国皇帝,双眼划过一抹浅浅的暗光,有些套近首的举起酒杯,“宁国陛下好,我是轩辕珊!” 宁国皇帝双眸微微的转动,依旧是无法消散的空洞,但从他的声音中能听到感兴趣的语调。 “轩辕?” 轩辕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点头,“是的,轩辕珊!” 这一次,她没有说自已是炎帝的转世,因为在场之人好像都讨厌她这种说法,为避免被孤立,还是把这宁国拉自她的旗下比较好。 她是谁,炎帝的转世,真正的炎帝。 “嗯!” 冷淡的点头,似乎,没啥兴趣了。 轩辕珊尬尴的笑了笑,不满宁国皇帝的视线又放楚容珍的身上,双眼微转,一抹心计浮上心头。 “听闻齐小姐一手画技深藏不露,本小姐可否请教一番?” 突然,轩辕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楚容珍皱眉。 挑衅? “宴会歌舞本小姐看腻了,倒不如玩点新玩意,齐小姐可不要推卸。”态度高傲,语气不屑,仿佛看出她一定不会接受,所以连后路也直接堵了。 不参加也要参加。 楚容珍不悦的抿着唇,她哪里惹这个白痴女人了? 一听要斗画,一边,饶颜虹连忙站了起来,“本小姐也有点兴趣,不过轩辕小姐,可有奖罚?” 一点子就被点醒,轩辕珊诡异一笑,“当然,胜者可以命令败者任何事情,而败者不得拒绝!” 任何事情,这概括的方向可就大了。 “要是杀人放火,要是违背道德,这如何能做?轩辕小姐有这个兴致大可以私下自已玩,别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凌凉的语气锐利,与以前相比,似乎少了温和,多了针锋相对的锐利。 被批评,轩辕珊顿时一阵气恼,仿佛喉间有什么腥甜的味道冒了出来…… 一个两个,全部护在那个死贱人,果然,不可原谅。 “那这样吧,输者边跳舞边脱衣,一丝不挂!”怨毒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楚容珍,那语气,似乎要把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咬个稀巴烂。 简直,恨到了极致。 这种赌注,明显就是针对人而来。 然而,楚容珍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淡笑点头,“好啊,不过轩辕小姐,要是不从怎么办?我身份卑微,要是不小心赢了轩辕小姐或饶小姐,万一不认帐的话,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呀……” “齐小姐放心,本将就当这个见证人,要是何人输了敢不从的话,本将就是强逼也会让她愿赌服输。” “加上本宫一个!”非墨淡淡出声。 珍儿想玩,那他也参加好了。 凌凉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身体,笑了笑,“齐小姐不用担心,本公子也愿做这个见证人,要是同赌不起的话大可以不用参加,要是言而无信的话……” 冷冷的笑了笑,目光嘲讽的看向轩辕珊,仿佛在说:你输定了。 高傲的轩辕珊一开始还有些悔意,本来打算顺势下取消,可是凌凉一道嘲讽的眼神射了过来,直接被激怒,“哼,赌就赌!” 反正饶颜虹也要参加,那么只要不是垫底就行,再说了,想她轩辕珊一手画技挫败当令画圣。 她会输? 哼,天方夜谈。 轩辕珊是有这个底气,偏偏还有一个人作死的看不清局势。 饶颜虹怨毒的瞪着楚容珍,冷笑开口,“这么好玩的事情,也算本小姐一个!” 楚容珍冷笑看着饶颜虹,这个不知死活的人,难不成眼瞎看不清局势? 她想轩辕珊吃亏,可是这饶颜虹却一头撞进来,想要代替轩辕珊? 自寻死路! “要不改改规则吧?第二名与最后一名共舞,不过最后一句要连跳边脱衣,直到第一名满意为止,如何?” 先不管饶颜虹有没有真才实学,必须要把轩辕珊拉进来。 哪有纵完火却独善其身的? 直觉有什么陷阱,可是看到四周的目光时,轩辕珊咬牙,一口答应,“可以!” 饶颜虹也十分满意的点头,仿佛看到了楚容珍输得凄惨,连哭边跳舞,全身**的模样。 很快,准备了画面,颜料,笔墨…… 楚容珍,轩辕珊,饶颜虹三人走上场,分别坐在每一张画布之前,思考,提笔…… 轩辕珊则是看了楚容珍一眼,张狂挑衅,“本小姐三年前一幅牡丹图稳赢画圣,今日就让你一下,画一幅海棠图好了!” “不用,省得到时输了还有借口!”楚容珍头也不抬,淡淡的拒绝。 “哼,走着瞧!”轩辕珊被她的态度弄得越来越生气,拿着画笔的手都忍不住一颤。 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气极颤抖的手,微微勾唇。 笔颤,那可是画技中的大忌,简直就是新手的表现。 这轩辕珊可真容易挑衅,淡淡一句话,就气得克制不住自已的脾气了? 饶颜虹冷笑看着楚容珍坐在画布前不动的样子,手中的笔开始做画,这场游戏只要不拿第一名就行,所以,不管她输还是赢,只要保持第二名就可以了。 能拿到第一名自然最好,与一个脱衣舞娘同台多少有些屈辱。 轩辕珊的画技看起来没有多厉害,像个新手一样笔颤,简直难以想象能打败画圣…… 说不定,她还能得到第一名出出风头? 一个还会笔颤的新手,一个是乡下的女人,能有多厉害? 不多时,饶颜虹最先停笔,而轩辕珊不久就停下了笔,只有楚容珍还拿着笔不紧不慢的描绘着,好像根本不在意。 轩辕珊站了起来,嘲讽道:“肚子没货,再磨蹭也没用!” “又没有规定时间,我画到明天也无人说什么!”楚容珍坐得笔直,完全不在意轩辕珊的挑衅。 98小表砸,快跳脱衣舞 “你……”再一次被楚容珍不痛不痒的表情弄得全身不自在,最后,只能恶狠狠的放狠话,“有本事你就拖到明年,本小姐有的是时间!” 说完,她把自已的画作交了上去。 饶颜虹最先交上去,城主命人打开,众人一一观赏。 “这幅图手法细腻,色彩运用浓淡相宜,乍看几乎以为是真正的荷花绽放在眼前。稍显破败的景象,仿佛象征着现在的季节,与我城主府前院荷花池的景色相差无二,这……” “城主大人好眼力,小女路过前院看到满湖的荷花,突然灵感一来就直接描绘了下来,雕虫小技,献丑了。” 看着饶颜虹赢得不少人的目光,轩辕珊不屑冷哼,“荷花有什么好看的?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到花王,当牡丹!” 说完,她便直接打开了自已的牡丹图。 灼灼如火的洛阳红、玉骨冰心的夜光白、端庄秀丽的魏紫…… 牡丹花的姿态很多,有的花瓣儿才展开两三片,小露珠正在它身上打滑梯;有的花瓣儿全展开了,露出灿烂的笑脸,好像在热烈欢迎游客的到来;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就要破裂似的。 明明是画作,可是众人的眼前有一种百花园中,正在观察着牡丹盛开的景象。 活灵活现,极为传神。 神来之笔惊艳在场所有人,一个个看着这么传神牡丹图,惊叹不已。 看着四周传来的赞赏之声,轩辕珊得意的昂着头,“哼,是你让本小姐拿出实力的,输得太惨也别怪本小姐!” 仿佛看到了自已胜利的模样,轩辕珊笑得格外的得意。 确实,画技到了她这种地步,若说举世无双也不为过,世间能出其左右的估计再无他人。 本以为她只是一个骄傲自满的白痴女人,不想一手画技却震惊四座。 就连凌凉他们都有些担忧,因为这个女人的画技确实高超。 而他们,无一人看过楚容珍作画,能不能赢都是一个未知数。 饶颜虹一见轩辕珊的画技如此高超,当下有些担心了,拿不到第一,可千万也不能最后一名,到时丢脸就丢大了。 轻轻的走到楚容珍的身后,看着她笔下画出来的东西,立马,掩唇笑了。 哈哈哈哈…… 这个贱人输定了。 看着饶颜虹笑了起来,轩辕珊有些好奇,这个贱蹄子画了什么东西让她笑成这样? 也走到楚容珍的身后的,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线条与色泽,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噗哈哈哈……齐真儿,你是来搞笑的是不是?乱七八糟的色彩糊一块,别告诉你连最基本的线条都不会?” 简直就是天才,这个女人,根本不会画画。 众人一听轩辕珊的话,抬头,争先看着楚容珍那色颜糊一块的画作,有些好奇的张望,最后一个个满头黑线。 这比小孩子的涂鸦都不如。 楚容珍画得格外认真,仿佛没有到听到轩辕珊的嘲笑,反而把画布拿了下来,放到地上,拿起一团布放在画布上前,端着墨汁就泼了上去…… 这一动作,纳兰清与非墨几人都黑了脸。 她这绝对是在玩吧? 直接泼墨,简直就是毁掉整幅画作。 画布上面扣了一个小酒杯,一些杂草,一团布摆成看不清楚的模样…… “城主,宣布吧,就她这样能画出什么鬼东西?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轩辕珊没了耐心,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敢答应她挑战的女人完全不会画画,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跳舞的模样了,哈哈…… “这……并未有时间限制……”齐韦有些犹豫,最起码也是他的义女不是? 到时丢脸也是丢得他的脸。 “虽说没有时间限制,可是她明显就不会画画,打肿脸充胖子也是她自已活该。”轩辕珊完全不给面子,在她看来,她就是赢定了。 就连一边的饶颜虹也一样,连忙点头,“就是,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万一她真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咱们难不成也要等?” 此时的楚容珍已经泼了一层又一层的颜料,撒上一些细微的银粉,拿开了扣在画布上的酒杯,杂草,破布…… 拿起笔一点一点极快的勾绘着…… 齐韦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她画了什么,无奈被逼的情况下,只能开口:“那……” “好了!” 突然,楚容珍淡淡出声,趴跪在地面做画的她直接起来,十指上夹着各类的毛笔,嘴里也横着几根,小脸弄成了花猫模样……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楚容珍的画,顿时瞪大了双眼。 “好……神技,神技啊!”有人一拍桌子,神情震惊。 “如此神还原的星空,那黑中带蓝的色泽,完全的体现了夜晚天空的幽暗与神秘,还有这星光点点的银色星辰……” “原来那酒杯倒扣,一拿开,就是一轮明月啊,神奇……” 一个个惊叹,大赞是神技。 “对,原本放在上面的杂草拿开之后,就是星空中的银灰银河,那铺在上面的破布经过简单的描绘,就是一幅黑衣男子图,真是神奇……” 夜色星空之下,一袭黑衣的蒙面男子显得格外神秘,犹如暗夜归来的魔神。 楚容珍目光对上了非墨,微微一笑。 非墨温柔的看着夜色下的蒙面男人,原来,珍儿画的就是他啊。 心中,有一个地方好像被射中,愉悦甜蜜让他心动不已。 楚容珍抬头,迎上了轩辕珊的不甘的视线,微微一笑,“轩辕小姐觉得我这幅图如何?” 淡淡的挑衅,回击。 轩辕珊不甘的瞪着她,冷哼,“那又如何,不过是招式华丽吸引视线,画技考验的可不止这些!” “齐小姐的夜空色泽层层晕染,蓝中有红,红中有黑,仿佛是太阳刚下山不久之后还带着的一点点霞光,色彩的晕染格外的到位,而且色泽鲜明又不冲突,这泼墨的技巧,不知是从何而来?”有人感兴趣的轻问,反而对轩辕珊的画作不感兴趣。 再逼真也只是花而已。 人家这鲜彩鲜明从未见过,简直就是画技上的一项突破挑战。 “本将格外喜欢这幅夜空美男图,齐小姐,这美男该不会就是你心上人吧?还是说是咱太子殿下?”纳兰清玩味的勾唇。 “本相也喜这夜空图,不过那美男倒不怎么喜欢!”凤隐目光盯着楚容珍,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与不解。 “本公子也很喜欢这夜空图,人比物要难画得多,光是技巧上面就可以分出优劣。” 情况,一面倒。 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楚容珍这华丽的画法所吸引,直接认为楚容珍就是第一名。 “咳,依在场人的投票结果,真儿胜!”齐韦连忙发布结果,全身出了一声冷汗。 真儿那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折腾人了? 饶颜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这场结果会这样,为什么输的是她?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饶颜虹,思考着要不要就这么放过她,然而饶颜虹却失控大吼,“不公平,你齐真儿勾引别人帮你,你凭什么会赢,凭什么?” 一瞬间,楚容珍垮下了脸。 世上就是有这种人,想要放她一马,便便却认为错不在自已。 如果她放过了饶颜虹,估计她也不会感恩,反而会认为她是好欺负的。 “就凭大家认为是我赢了,饶小姐,麻烦你跟轩辕小姐一起愿赌服输!”楚容珍瞬间变得冷酷起来,她可不是仙子那样以德报怨。 本想给一次机会,可是她连给一次机会的价值都没有。 果然,还是毁灭比较好! “舅舅,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欺负我吗?我要告诉娘亲……” 齐韦有些为难,一边是义女,一边是侄女,这要怎么办呢? “真儿,你看……” 最后他慢慢开口,有些纠结,不管是偏哪一边,最终结果都有些…… “父亲不必为难,女儿可是开个玩笑而已……” “齐小姐这话就说错了,虽说你们是表姐妹,可是愿赌就要服输,否则当初为何要主动参加?饶小姐,麻烦你现在开始吧。”纳兰清怎么会错过这场好戏? 敢欺负她儿媳妇,能整一个就是一个。 要怪就怪她饶颜虹眼瞎硬要掺和进来,否则现在祼体跳舞的就是轩辕珊。 自已找死,怨不得他人。 饶颜虹如何能够同意,目光看向了轩辕珊的方向,然而轩辕珊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一切与她无关,自然,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死死咬着唇,唇上被她咬破了皮,流了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看起来格外狼狈。 “一个弱女子,何必如此相逼?”宁国皇帝淡淡出声,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这一句听到饶颜虹的耳里却如同天赖,泪眼汪汪看着宁国皇帝,“陛下……” “宁国陛下认为愿赌不用服输?就算是弱女子也不能如此的无赖吧?要是输不起当初就别掺和进来这场赌局,想看别人出丑可以,轮到自已就不行,这哪来的道理?” 又是纳兰清。 反正,她就是死咬着这件事情不放。 想看跳脱衣舞想疯了。 “她怎么说也是一位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亲友?”华国皇帝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偏偏,就跟纳兰清对上了。 “不说出去不就行了?反正天高皇地远,这里离京城远在千里之外,她亲友又如何知道?”纳兰清开始耍无赖了,反正,她脸皮厚成墙,无所谓。 好好的一个清冷贵公子形象被她弄成这种模样。 各种崩坏。 华国皇帝:“……” 然而,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饶颜虹有动作了,神情迷离,小脸绯红,时不时做出诱人的的表情。 楚容珍伸手戳了戳非墨的后腰,示意他些什么。 非墨见状,微微扭头不再观看…… 琴声起,饶颜虹就随着音乐轻轻扭动着身体,慢慢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撩人。 伸手,慢慢的解开身上的外衣,一点一点,诱人勾魂间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轻轻甩着脱下来的外衣扔向一边观看的众人。 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脱了外衣还不够,露出嫩白肌肤的饶颜虹伸手摸着自已的颈间,一路向下,舞动着身体,含魅的双眸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好像发情一般散发着求偶的信号。 伸手,扯着肚兜的带子,一点一点扭动着身体,周围,传来了鼓噪声:“脱,脱,脱……” 魅笑着的饶颜玉全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勾引着男人的**的同进,也显得香艳惑人。 纤纤细指扣着肚兜的带子,轻轻一扯…… 嫩白的肌肤泛着粉嫩的光泽,鲜艳欲滴,引得周围的男人们一阵疯狂。 恨不得这么扑上去,狠狠的要个够。 饥渴的双眸看向四周的男人,轻含着自已的手指,她跳得勾魂,忘我,好像完全沉浸在其中…… 就在这里,一道青色身影直接冲了过来,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宽大的袍子盖在饶颜玉的身上,一个长相温润的男人紧紧抱着饶颜玉,快速离开…… 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间,楚容珍看着带走饶颜玉的男人,微眯着双眼。 “他是谁?” “不清楚!”非墨淡淡看了一眼,估计是饶颜玉的侍卫吧。 饶国公的势力很大,对于自已的女儿配置侍卫暗卫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饶颜虹离开之后,这场闹剧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不过对于突然跳舞的饶颜虹有些讶异,但没有过多的深究。 一个个从**中回过神来,想到饶颜虹那风骚诱人的模样,一个个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找个时机品尝一下。 魅蜂,是一种利用自已发情的气味诱惑工蜂为它所用,然而,这种魅蜂的尾针有毒,名为情毒。 中毒之后根本无解,因为唯一的解药就是魅蜂的心脏。 第一次中毒之后会神智不清,但是,之后发作效果就小了很多,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算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剧毒。 双手拢了袖中,轻轻的抚摸着魅蜂轻扇的翅膀,伸手一根带着小小口水的银针到魅蜂的面前,算是给它的奖励。 小小的口水含剧毒,对于蛊类的生物来说却是大补之物。 想到她逼着小小吐口水的模样,那黑漆漆的双眸好像泛着泪水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咳,本城主稍微有一点事,易信,替为父亲招待好各位贵客。”凤韦突然站了起来,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目光,扫向了一边一脸复杂不甘的齐易信。 齐易信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哪怕有非墨那冰寒警告的目光一直瞪着他,可他依旧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开目光。 一起生活了两年,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她是这般的耀眼? 明明柔弱到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什么时候开始,性格变得这么具有攻击性了? 非墨瞪着齐易信,占有欲的搂着楚容珍的腰,意味分明。 楚容珍微微笑着,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也不在意在场的人是不是认出了她。 或许,齐真儿的主人也在这里面吧? 满大陆全是类似她的替身,唯有这个齐真儿的相似度极高,算起来,这张脸的相似度是百分百。 在城主齐韦要离开的时候,凤隐淡淡开口,“听说苍山茶尼族所守的炎帝墓是假的,真正的炎帝墓下落不明,炎帝的陪葬财富数不胜数,最有价值的就属一部兵法与医书,当年炎帝就是靠着兵法带着各族被认为是无用的族人,一起在混战时代谋得一席之位。后来,炎帝死后,她生前的金银财宝与亲手所写的兵法诡道全部一起做为陪葬进入墓中……” 准备要离开的城主的笑脸沉了下来,冷冷看着凤隐,“丞相是何意?这是各族都知道的事实。” 凤隐玩味的轻轻抬眸,“当然安葬炎帝的并不是炎帝十将,而是一直陪在炎宙身边服侍她的仆人,那四位仆人安葬炎帝之后就下落不明,而知道炎帝墓下落的也只有那四人。传言说,炎帝墓的地图有四份,分别是在那四个人的手中,然而那四个人却下落不明,任由龙真皇帝满大陆寻找却如同石沉大海般……” 齐韦抿着唇,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隐隐的,还带着看不透的幽暗,杀意。 “丞相有话大可以直说!” 凤隐的目光看了四周,嘲讽浅笑,“宁国陛下,本相相信你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是烈焰骑,而是炎帝墓吧?本相一不小心得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大家想听么?” 众人的表情阴晦不明,唯有凤隐一人唱着独角戏。 见无人回答,凤隐自顾自的回答,“有趣的事情是,千年前负责埋葬炎帝的四位仆人消失无踪,可是在三百年前出现了他们的后人踪迹,分别是宁国的开国皇帝,焰国的开国皇帝,楚国的开国皇帝,还有……” 目标,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凤隐笑得惨烈,“还有天波族的第十任族长!”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好像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楚容珍的目光看向非墨,似在求证这一事实。 非墨伸手搂紧她的腰,微微点头。 这件事情也是他最近才查到,大陆因为炎帝早就闹到不可开交。 楚容珍的目光又看向纳兰清,只见纳兰清微微皱眉,好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看得楚容珍一阵无语。 连这事情都没有查清就敢用炎帝地图引他们入套? 这场戏,估计唱不下去了,一个个都是知情人,怎么糊弄他们? 齐韦阴沉着脸,随即,又气氛起了笑容,“那还真是有趣,难不成地图就在这四位后人的手中?” “不是难不成,而是一定就在,宁国,楚国,焰国,这三份地图一定就在他们的后人手中,而天波族的地图,城主,可以交出来吗?”凤隐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齐韦,眼中是一片的恨意。 楚容珍看到他眼中的憎恨,这才反应过来。 对了,凤隐好像是天波族的幸存者! 或者,是为数不多的天波族人。 “八年前,天波族被楚**队全灭,而身为城主的你却暗中下黑手偷走了天波族保管的炎帝墓的地图,现在,是不是该交出来了?” “胡说!”齐韦一口否认,脸上浮现了怒意,“焰国丞相,说话不要狗血喷人!” “狗血喷人?天波族人的血早就染黑了你的心,齐韦,你敢说你没有杀过天波族人,没有拿过炎帝墓地图?”凤隐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神情也有些愤怒急切,与以往的他有些不一样。 楚容珍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对于凤隐的行动她一直想不清楚。 就拿宗旭的这件事情来说,扶持了一个傀儡上位,听说,完全脱离了祭师那边的控制,把焰国握在了手里,谁也不给好脸色。 明明与祭师那边很熟,难不成是假装的? 凤隐的是天波族人这个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天波族先袓,是炎帝的仆人? 炎帝墓地图,楚国,焰国,宁国……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摸了摸头上的发钗,神情幽暗不明。 “丞相估计是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齐韦一直不承认,看着众人的视线,只是吩咐了他的儿子齐易信一声,让他好好招待贵客之后,齐韦就离开了宴会场所。 凤隐沉默了下来,端着酒杯不语。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能到这里之人多数是为了炎帝墓的地图,至于烈焰骑,那是华国内部的争斗。 楚容珍轻轻看了一眼凤隐阴沉着脸的模样,轻轻的挑眉。 起身 “舒儿混到我身边了,我去接她!” 楚容珍低低的说着,非墨点头,离开。 离开宴会场所,楚容珍来到一边的花园处,砂儿跟在她的身边一直好奇张望着,有些兴奋的说着,“小姐,太子殿下真美,说不定咱小姐以后能成为太子妃吧?” 砂儿看到楚容珍似乎很得非墨的喜欢,心中,升起了一抹开心。 主子地位高,那么身为丫头的她自然也能扬眉吐气。 却完全没有想到,身为城镇丫头的她如何在皇宫暗斗中保护自已的主子,如何活下来,只是被眼前的喜悦冲淡了她的恐惧感。 花园之中栽种着一池茂盛的牡丹花,正中央一颗极为珍贵的墨色牡丹,亭亭玉立。 院子中央搭着一架藤萝,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散发出阵阵花香,隔开老远,便闻见那沁人的香气。 院子朝东的一面墙上蔓生着常春藤,爬满了整片墙壁,重重叠叠地下垂着,一阵风吹过来,枝枝叶叶都随风摆动,看起来仿佛一片绿色的波浪,整个院生机勃勃。 楚容珍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突然,目光被偏僻处的大树下,一个被綑绑倒掉的人影吸引了视线。 轻轻走了过去,站立,“你在做什么?” 舒儿听到声音,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小姐,救命,不对,好饿……” 双手被反绑,整个人直接倒吊着,半死不活的直哼哼。 砂儿看到舒儿,立马吓一跳,不得了,这姑娘快要死了。 “小姐……” 舒儿低低轻唤,“救命,救命啊!” “把她放下来!” 听着楚容珍的话,砂儿立马点头,走到舒儿的面前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动手。 挂在高高的树枝上,她想解也解不开绳子,现在也没有工具可以剪开,万一能剪开,这姑娘不就会头朝地的掉下去…… 一瞬间,砂儿困难的皱了皱眉,想了好半天都没有办法。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去问问这个丫头怎么回事,再派两个人过来把她放下来!” “好的!”砂儿一听,立马点头,朝着就近的院子跑去。 楚容珍看着砂儿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瞪着不跳晃动着的舒儿,恨铁不成钢,“我是让你混进来,你这算哪门子的混进来?第一天就给我犯错绑在这里?” “切,这里府里当丫头真不是人干的活,竟然只给一碗饭,一碗饭啊!”舒儿一说起这件事情就激动了,小小一碗怎么饱肚子? 饿着肚子就没力气干活,没力气干活就会被罚,被罚肯定没饭吃…… 简直是恶性循环。 “这绝对是虐待,喂小猫小狗都不止一碗饭吧?不就是偷吃了一点东西就把我倒吊在这里三个时辰,本王跟他们没完!” 连本王都爆出来了,看来绝对气得不轻。 楚容珍凉凉的看着她,无语挑眉,“你的精神看起来不错,那你再吊一会吧!” 说完,就直接离开。 “哎……小姐,小姐,别走啊,你忍心看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被倒吊到脑袋爆炸?”舒儿‘深情’呼唤,表情生动,脑子嗡嗡直响,小命差点都没了,脸皮算什么? 楚容珍回过头,“那不得了,虽是楚楚可怜的少女我一定会救,对于一个顿七八碗饭的霸王花来说,真勾不起我的怜悯心。” “呜呜呜呜……小姐,我错了!”舒儿立马假哭了起来,整个人扭来扭去,在树枝上弹来弹去,简直就是一条毛毛虫一样。 因为她扭动的力道太大,树枝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嘣的一声,舒儿的声音猛得消失。 只停下一声极为沉闷的落地声。 灰尘与枯叶被重重扬起,舒儿整个人后脑着地,就这么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的转变吓了楚容珍一跳,“舒儿?” 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好像昏迷不醒一样。 “舒儿?你怎么了?”楚容珍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该不会出事了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凡身,要是后脑砸到石头上,一定会头破血流吧? “您的舒儿已经昏迷不醒,需要烤肉才能叫醒!” 楚容珍:“……” 一脚踩在舒儿的脸上,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你最好一辈子都不用醒来,小小,给我咬她一口,送她上极乐世界!”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小小还真的醒了过来。 顺着她的身体爬了下去,盘在舒儿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惊得舒儿从地上弹了起来,连忙拍掉脸上的小小,尖叫:“醒了醒了,我醒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选择性失忆,算她聪明。 “从现在开始你做为我的暗卫行动,莲中毒昏迷不醒,凤魅到现在的都没有任何的踪影,舒儿,我需要你的帮助。”楚容珍正色的后退一步,神情严肃。 现在的她的身边基本上无人可用,少了莲与凤魅,很麻烦。 虎卫已经去查了,可是依旧的找不到踪迹。 “可是我的潜伏能力并不好,这……” 舒儿有些担忧,她的潜伏能力还是以为做为楚辰玉暗卫的时候学过一些,可是并没有学得多精,所以…… 楚容珍摇摇头,“没事,我现在的身份是城主义女齐真儿,身边如果有高深莫测的暗卫反而容易让人怀疑,看起来能力普通反而容易让人释怀。” 舒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尖,“那我直接潜到你的身边就好,为啥让我混进城主府?” 楚容珍无奈的看着她,伸手,弹了她额头,“就是你的潜伏能力太弱,如果让你潜伏进来相信连大门都没有进来直接被发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院中的二等丫头,利用丫头的身份来伪装自已,跟在我的身后监视就好。” 说完,好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忘了跟你说,给我把你那怪力控制一点,要是让人发现你的身份,你一辈子都没想沾半点荤腥!”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舒儿立马表情严肃。 开玩笑,一辈子不吃肉,直接杀了她比较快。 “嗯,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砂儿带着两个小厮走了过来,正她看到坐在地上的舒儿与散落的绳子,还在断掉的树枝…… “小姐,这……” “嗯,没事了,对了,我看这丫头很有趣,把她调到我的院子做个扫地丫头!” 砂儿点点头,细细看了舒儿一眼,没有看出异样之后就扶着楚容珍,离开之时,回头瞪着舒儿,“还不跟上来?小姐让你做扫地丫头是给你机会,我可是听说了,你偷吃东西又会偷懒,这个毛病一定要记得改,否则小姐这里也容不下你!” 舒儿撇撇嘴,挠了挠屁股,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舒儿没有跟在楚容珍的身边,而是跟着砂儿一起去管家那里报个道,传达楚容珍的意思。 只有楚容珍一人站在花园之中,走过路边的湖岸,看着那满湖快要衰败的荷花,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四方来齐,她却一直找不到其中的重点。 害她颜家灭亡的凶手就在其中,因为烨儿从宗旭的口中得知,他只是负责下了一道让颜家满门斩首的圣旨,真正行动的却是另有其人。 因为前世是被关在牢里所以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可是从太监们的交谈之中得知了一点。 就是宗旭下了圣旨让颜家满门下狱,而颜家没有任何反抗真的被抓了起来,所以大哥颜如肆在外征战听到消息之后就会回京想要颜家人,却被人引入了绝境几万军队全部灭杀,死在了京城之外。 可是,颜家满门怎么死的她却不知道。 表面是说满门抄斩,可是她问过那些太监,一个个根本无法说出斩首时的情景。 对外确实是满门抄斩,可是宗旭却每次说起颜家灭亡的时候都会格外的暴躁,哪怕这次沦落到如此地步,依旧死咬不肯松口。 她有过很多很多的猜测,可是颜门的灭门迟迟找不到真相。 一直查下去,线索却在不知不觉中断了。 一点痕迹找不到。 “零,你好大的胆子,让本相亲自来找你,一些时间不见,你越来越叛逆了?”这时,一道声音淡淡响起,熟悉又性感。 楚容珍直接回头,迎上了凤隐那血红的赤眸。 眼中,平淡无波。 零? 那是谁? “怎么?两年不见,该不会你真的失忆了?那种可笑的说法只不过是骗骗一般人而已,零,你该不会跟我玩花样吧?”凤隐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不悦,还有着杀意。 伸手,轻轻抚着楚容珍的脸,楚容珍皱眉。 不喜他的触碰。 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凤隐收回了手,神情幽暗的盯着她。 “我不认识你!” 楚容珍脑中飞快的思考着,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要如何处理。 凤隐与齐真儿认识? 或许,齐真儿就是凤隐的棋子,假装失忆潜伏在齐韦的身边,或者是真失忆被齐韦所救? 怎么办,她要装失忆还是演戏周转? 内心快速分清了利与弊之后,直接否认。 听着楚容珍的话,凤隐不仅没有任何怀疑,反而看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片,淡淡道:“刚刚不过试探一下你,你我本就没有见过,一直以为都是我单方面送信过来。” 楚容珍顿时一阵欣喜,看来,她猜对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容珍冷冷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套着消息,要把想要的东西全数打探出来。 第一步,取得凤隐的信任。 凤隐微微皱眉,眼中划过看不透的深幽,轻轻问道:“无训练你的时候难不成没有说过本相的存在?你的主子可不是无,而是本相!” 楚容珍看着凤隐的表情有些棘手。 她不知道凤隐的性格,可是多多少少有些交集。 可…… 楚容珍低低垂眸,掩下眼中的目光,袖中银针滑落,“无大人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是无大人所训练,更没有听过你的消息,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赌。 赌赢了她就能潜伏到凤隐的身边,要是输了…… 大不了被发现而已。 做好的战斗准备,然而凤隐却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无给你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为我所用!” 楚容珍疑惑的伸手,接过了凤隐手中的信件,上面,真的是一封命令的信。 “零,听从送信之人的命令,不惜一切完成任务!” 楚容珍眼中眸光微转,随即,单腿跪在凤隐的面前,低头,“零,遵命!” 凤隐静静看着楚容珍的动作,从上而下细细打量着,似乎十分满意的点头,“很好,说一下你会什么?” 楚容珍随即幽幽浅笑,慢慢起身,镇定的看着凤隐,“大人需要属下会什么?那人会什么我就会什么,她不会的我也不会学!” 满意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凤隐微眯着双眼,“你跟在齐韦身边两年,知不知道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不清楚,他对属下有一种戒心,进出他的书房时身后一直会有人监视。” 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楚容珍现在这个样子。 一无所知却能演得真真假假。 凤隐有些不满意的皱眉,“这样,你把齐韦手中的炎帝墓地图弄到手。” 五年不见,那个女人成了何模样多少有些摸不准,可是这前她身上的艳烈张扬的气息却十分明显。 这个零,在气息上似乎不怎么像。 有像,却不像的感觉。 不过整体来说这枚棋子的精致度十分完美,不愧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打磨出来的。 不知道这以假乱真的程度能不能迷惑到龙煞军? 可是前段时间消息,楚容珍重新出现在这个大陆,龙煞军与凤卫同一时间行动,可是她现在在哪? 就在这时,空气一阵轻颤,凤隐的身后一个暗卫走了出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凤隐脸色顿时大变,完全不理楚容珍就直接离开。 楚容珍看着凤隐的背影,幽暗的勾起唇。 不管这是谁的局,也请让她来参一脚,由她楚容珍布下一个局中局。 提脚,朝着宴会场所走去。 宴会场所之中,早就因为一队黑色鬼面的军队而掀起了狂风暴雨,一个个看着站在正中间的白衣女人,脸上带着阴晦不明的表情。 白衣女人轻轻浅笑,坐在追风的背上,温软的目光看着在场所有人,“咦,本将这是来迟了?” 上方,静坐的凌凉站了起来,同样温润的笑着,走到白衣女人身边,单膝下跪:“微臣凌凉,遵陛下命令,迎玉墨镇国将军回国!” ------题外话------ 鲜花榜月光在第五名第六名左右,希望能保持住。 大家打赏啥的,一定要记得只打赏花花呀,不求能进前三,最起码别掉榜啦! 谢谢前天昨天打赏的小伙伴,有你们月光才能挂榜吸引人气。 T 99非墨与容珍,心结终解 凌凉的动作,一声玉墨镇国将军,在宴会之中炸开了窝。 一个个震惊的看着白衣女人与她身后的一队黑色鬼面的士兵,复杂又幽暗。 白衣女人轻抬美丽的墨眸,微笑,“表哥,好久不久,没想到陛下派了你过来接我?可惜了,我还想在这里玩一下,毕竟,好不容易遇到当年的故人,是吧?祭师大人?” 凌凉走到白衣女人的身边,轻轻笑着。 白衣女人的目光微扬,冰寒又渗人,直勾勾的盯着上首戴着图腾的祭师。 被点明的祭师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人,诡魅道:“你,是谁?” 白衣女人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墨眸微笑成月牙,可是眼底冰寒一片,幽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一阵轻颤。 “还真是寒心呢,这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我可是日日夜夜的不停的思念着祭师您呢,思念着您什么时候去死!” 突然,白衣女人的手一挥,带毒的银针射了出去,直直的袭向祭师。 祭师侧身一躲。看着刺入桌壁中那泛着蓝光的银针,气息顿时一寒,似乎,气息有些凌乱起来。 “原来是玉墨将军,还真是失敬,怎么?炎帝的财富把你从地狱拉了回来?”纳兰清看着女人出现的一瞬间,气息顿时冰寒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非墨。 然而,非墨完全事不关已,根本不在意眼前的白衣女人是谁。 有着一张跟珍儿七成相似的脸,一袭白衣,温柔无害的气息,那是五年前的珍儿。 五年前还未有野心的珍儿,两人的气息很像。 不愧是…… 白衣女人扭头看着纳兰清,露齿一笑,“那是当然,祭师手中有两块炎帝的地图,怎么会错过齐韦手中的一块?” 白衣女人的话一出,四周众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祭师戴着图腾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宁国皇帝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玉墨将军还是不要胡说八道比较好,先不说炎帝地图的真实性,就……” 白衣女人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道:“当年,我把炎帝的地国给了你们的安宁将军,那时的我本不知道那就是炎帝的地图,本以为是一道空白的圣旨,所以才会给了你们的安宁将军。可是,那是先帝让我楚王府保管的东西,如果我猜测炎帝墓的地图有何不对?” “你是楚国人,安宁将军是我华国人,这种说法谁能信?”华国皇帝直接否认。 白衣女人耸耸肩,突然,危险的勾唇,唳笑,“我明白了,反正你们就是不承认嘛?没关系,五年前的战斗再接着继续,当年之仇,本将一定会十倍奉还!” 说完,白衣女人带着鬼面的士兵要离开的时候,楚容珍走了出来。 迎面,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女人直接相遇。 白衣女人看着楚容珍的瞬间,玩味的勾唇,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时不时的赞叹出声。 “真是可惜,这就是你们所猜测的五年后的我?可惜不怎么像呢?满大陆全是下三滥的替身,果然这个最顺眼。” 楚容珍身体微微颤抖,微红了双眼,摇着头:“我不是替身,不是……”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了真相,她把一个柔软的女人演得格外传神。 白衣女人则是轻轻扣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嗯,腰围也差不多,喂,这是谁做出来的替身?要是五年后我变胖了岂不是就白费了?” 轻轻抚摸着楚容珍,似在细细打量,观察着,最后像是下结论一样松开了楚容珍。 “长相八成相似,身形一模一样,不过性格真不怎么样。喂,你该不会也叫什么‘珍儿’吧?” “我我我……我叫齐真儿……” 白衣女人:“果然,不过看在你与我长得像的份上,就允许你活下去。要是敢有一些不该有的野心,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瞬间,直接变脸,白衣女人就离开了宴会场所,消失在了宴会之中。 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不过,不少人都十分忌惮的看着那离开的一抹白衣身影。 目光在楚容珍与那白衣女人之间打量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楚容珍真的出现了。 那个号令龙煞军的女人,如同传奇一样的女人真的出现了。 凤隐震惊的看着离开的白衣女人,她真的回来了? 果然猜得没错。 宴会中人开始没有心情享受了,反而开始计划接下来要怎么行动。 连那个备受争议的女人都出现了,难保暗中不会有别的势力,是不是要告诉一定他们主子? 一时之间,心思各异,直至宴会散场……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边,直接朝着非墨所居住的别院走了过去,楚容珍看着面前雄伟的身躯,上前,伸手,握住他火热的大手。 小小的,软软的,温热的触感在他的掌心轻轻挪动,一瞬间,他握紧了她的手。 像是平凡的情人一样牵着手,慢慢的走到阴暗的青石路上。 “那个白衣楚容珍,是你安排的?”非墨淡淡轻问,神情柔和。 蹦蹦跳跳的她感受到被紧握的手,心中,满满全是幸福与满足,“嗯,齐真儿是凤隐的棋子,我要成为齐真儿,可是迟早会被别人怀疑,所以就安排了一个楚容珍。” 轻轻踢着地面的棋子,楚容珍明媚的笑着:“本以为她还需要几天才能来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 “楚容琴?”非墨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人选估计就只有一种可能。 楚容珍轻轻蹭的她的手臂,“这都让你猜到了?” “一般的替身一下子就会被戳破,你又与世隔绝生活了五年,根本没有时间去训练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替身,最方便的就是楚容琴。”非墨带着她慢慢走着,希望这条路能走到老,走到一辈子。 因为现在,他真的很满足、 “我与她是双生子,其实在气息上面是最相似的存在,而且让她扮演一个表面温柔无害实则冷冽铁血的人并不难,而且与我的长相本就有六分的相似,做一些伪装有个八分相像也是正常,而且……” “而且五年不见,所有人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是何长相,所以楚容琴的长相虽与你并不是十成十的相似,可是却能瞒过在场的人。可是,你认为能瞒过祭师等人?他们可是跟楚容琴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人。” 非墨直接截断了她的话,直接表达着他的疑问。 楚容珍微微摇头,“不,我要骗的是凤隐,我有一种感觉,,凤魅的失踪,莲的中毒,与凤隐有脱不了的关系。而且凤隐对祭师的了解或许比我们还要多得多,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会骗到祭师他们,只要骗过凤隐就足够了。” 楚容琴那边,有言棋能够做着伪信与祭师进行通信,所以暂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且,能号令龙煞军的确实是‘楚容珍’,那么现在的这个白衣‘楚容珍’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会心生忌惮。 那祭师骗不了长久,可是短时间内完全无碍。 哪怕与楚容琴一起生活的好几年,可是伪装过的现在与原本的楚容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人啊,会因为谨慎的心情而变得爱猜测。 往往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明明是一眼便明的事情,却常常弄得纠结不已。 就好比,现在的出现的龙煞军首领根本就是楚容琴,眼睛看到的也是这样,可是因为性格的不一样,以于往事的熟悉,所以会有些猜测。 五年之后,这对双生子有没有可能长得越来越像? 人心谋划,玩的就是心跳,一步错,步步错。 五年来,她潜心研究阵法的同时,也沉淀了自已的心,为了解开阵法,她从各方面去观察,最终,她学会了从多角度去思考问题。 “嗯,不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准再离开我的身份,不准拒绝,否则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 楚容珍嘟了嘟嘴,“霸道,抗议,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驳回!”非墨冷冷扫了她一眼,看开玩,要是再让她一个人野,到时出了事,他的心可经不过第二次的停止。 那种痛苦到想去死的滋味,一次就足够了。 “呐,墨,说真的,这次事情落幕,我们就去好好的四处走走吧?”楚容珍突然沉下了笑脸,有些感叹的出声。 “可以啊,不过,你以前不是没兴趣么?” 楚容珍一边走着,一边紧紧跟随着他的的脚步,空着的一只手直接摧残着路边的花草,“这五年来我也是与世隔绝,可是我却发现,心头有牵挂,哪怕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深世中不算是隐世。只有再无牵挂之后,我们去找一座深山,在半山之腰建属于我们的小窝,一起耕种,一起狩猎,一起山中寻找着野菜,一边陪着咱们的孩子成长……” 把头靠在非墨的手臂上,好像想到了那愉悦的场影,她闭着双眼,神情满足又向往。 没有纷争,只有自已人一起住在一起,白天一起耕种狩猎,晚上一起围着篝火烤肉,聊天…… 这是她所向往的,安宁又舒适的生活。 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邪邪一笑,“那为夫要好好努力一下,一个孩子也太孤单了,最起来也要一个女儿,儿女成双还是圆满的人生。” 娇羞的捶了捶他的胸膛,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色狼!” “为夫只对你色,你该开心!”非墨低头,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引得她身体一阵轻颤。 一抹热流从身体深处划过…… 楚容珍的脸顿时红了。 现在的她怎么像个色女一样?仅仅一个亲密接触就有了反应? 让她有一种反化身为狼,把眼前这个男人扑到在地,直接啃食殆尽。 玩味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非墨抱着她走进了自已的别院…… 楚容珍两人离开之后,一道青绿色的身影静静的从树杆后面走了出来,齐易信不甘的一手撑着树杆,双眼嫉妒又冰寒的看着消失的背影……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五官紧紧的扭曲在一起,齐易信双眼闪过赤红的光茫,眼底的深处是滔天的杀意。 “你斗不过龙墨寒,他是华国的太子,光是身份就强压你一头!” “谁?” 听到声音,齐易信快速回头,对上了树枝上面那抱胸坐着的赢仪,双眼中划过思索。 “现在局势这么混乱,死一个两个人也不是怪事,如果一国太子死在这混乱之中,最大嫌疑的人是灵王世子吧?听说,灵王一府可是赤王最忠实的狗……” 齐易信有一瞬间的心动,看着赢仪,抿着唇,“你想把我当成剑一样利用?” 他,还不算蠢。 赢仪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拳,直接打了树杆之下。 落叶纷飞,树杆发出一阵阵悲鸣。 “身为剑你还没资格,我要他死,你要那个女人,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赢仪目光冰寒的看着齐易信,眼中一片自信。 他会答应。 被那个女人所吸引的男人都会魔怔,是个可怕又可恨的女人。 就连他也一样,想杀了她,可是对上她的视线却又不自觉的心软。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齐易信有些畏惧赢仪的力量,因为这个男人他知道,宁国的镇国将军,赢族人。 “不答应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跟在龙墨寒的屁股后面看着,看着他占有那个女人,而你只能永远看着……” 赢仪一字一句慢慢说话,齐易信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好像顺着赢仪的话想象到了那种画面,那种让他恨不得直接毁掉的画面。 画面中,真儿笑着依偎着龙墨寒的怀里,笑着看着抚摸着微隆的肚子…… “我要怎么做?”一瞬间,齐易信做出了选择,他绝对不允许。 那个女人是他的东西,从他亲眼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开始…… 赢仪满意的笑了。 “我会再联系你!”说完,赢仪走到轻闪,消失在了齐易信的眼前。 另一边,一道身影远远的看着赢仪离开的身影,也快速离开,出了城主府,来到一座僻静的院落。 半跪在地,“大人!” “如何?”头戴图腾的祭师手里拿着一碗清水,正默神打坐,听到声响,才慢慢出声。 “赢仪与城主之子齐易信接触!” 祭师双腿盘坐,身边,放着一碗清水,而他,就怔怔的看着那碗清水出神。 “还有呢?” “名为齐真儿的女人没有任何异样,身边只有一个潜伏能力普通的暗卫之外再无别的暗卫。倒是龙墨寒的身边暗卫不少,一个个气息内敛,似是高手。” “龙墨寒被追杀了两年,几个月前才强势归来。他的身边的高手也是正常,龙帝清后手下有不少的高手,赤王早就来信说过了,要小心龙墨寒!”祭师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轻轻幽叹,矛盾又复杂。 “那是否可以解除对齐真儿的监控?” “齐真儿是一枚棋子,到底是哪里的棋子也说不清,暂时不需要对她太过防范,你重点监视龙煞军与楚容珍的动静。”祭师想了一下,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一切还有些麻烦。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盘局,把他们所有人都牵扯了进来。 “要不要直接带走她?万一被陛下或者那位知道的话,可能……” 祭师微微摇头,轻叹,“不,暂时不能动她,咱们的现在的处境本就不好。” “是,属下明白了。” 暗卫离开之后,一道银灰的身影走了出来,宁国皇帝双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到祭师的面前,语气冰寒:“你派人查了那个齐真儿?为何?” 祭师慢慢抬头,脸上的图腾面具满是诡异的黑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宁国皇帝,随后,又低头看着面前的清水,语气平淡,“在楚容珍没有出现之前,那齐真儿需要重点关注,可是楚容珍出现了,那么无论齐真儿是何方的棋子都无所谓,反正,碍不到我们任何事情。” 宁国皇帝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闪着寒茫,带着入骨的寒意。 随意的走到祭师的面前,静静看着他面前的清水与一些奇怪的木制品,淡淡道:“这个出现的楚容珍就未必是真的,你不觉得她跟那个安宁长得太像?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楚容琴的双生姐姐吧?” “圣王放心,安宁那丫头还在台城,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已经证实这个楚容珍不是安宁假扮。” 宁国皇帝冰寒的目光看着他,随即冷漠道:“证实就好,要是她敢坏朕的事,哪怕是你的弟子朕也不会手下留情。复国大业容不得任何人耽搁,无论是你,还是朕!” “是,遵圣王陛下令!” 宁国皇帝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直接离开。 祭师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咳了起来,最后越咳越厉害,仿佛要咳断气一般…… 伸手,看着手心的黑心,祭师幽幽轻叹:“时间不多了,琴儿,陛下……” 接连几天,城主齐韦拒绝再见任何人,那些想要烈焰骑的,想要炎帝地图的,全部一个个被齐韦拒之门外,根本不愿意接见。 不仅如此。 非墨与楚容珍也被齐韦要求离开城主府,完全想不透他要做什么。 只留了儿子齐易信之外,其他人直接赶出了城主府,不准任何人进入。 楚容珍与非墨也乐得离开城主府,在外面找一座僻静的别院,想要做什么都会方便得多。 不过之前布下的陷阱因为被赶出城主府而算是废了。 别院 三间屋子之中只用一人高的牡丹花丝帛刺绣屏风隔断,明媚的阳光从菱形花窗洒下来,花梨大理石书案上的素绢熠熠发光。 旁边叠放着各种名人书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和狼毫笔,一旁的琴架上放着一张古琴,而楚容珍则是一袭红衣静坐在琴边,十指轻勾,美妙的琴声在她的指下流泄而去。 她的对面,墨一手拿着酒杯,爱恋的目光直直的投在她的脸上,心意,根本不在琴声上。 一曲琴落,楚容琴微微抬眸,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愉悦,“墨,好听么?” “嗯,好听,比你以前的琵琶更加的好听!”非墨笑了笑,伸手。 楚容珍提着裙摆走了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大手里,走到他的身边,从坐下,笑道:“那是当然,当初为了藏拙,我可是把最不擅长的乐器在大庭广众之下弹了出来。不过我听过最好听的琵琶声是清姐姐的所弹的。” “还叫清姐姐?”非墨揉了揉她的头,似乎有些不喜她的称呼。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还没有叫她母后?那我叫她清姐姐有什么关系?” 非墨沉默抿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沉默,楚容珍也不在意,轻轻笑了起来,“你要是觉得她的性格太过跳脱实在叫不出一声‘母后’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叫‘清姐姐’吧?出嫁从夫虽不错,从妻也挺新鲜,不是吗?” “鬼精灵,真要依了你,这辈份一下子就全乱了,看得着我们纠结的脸你就在一边事不关已的偷笑是不是??” 一下子就看出了楚容珍的心思,毫不客气点破。 被发现的心意,有些尴尬的眨眨眼,死不承认,“哪有,你可别冤枉人家!” 小女儿的姿势,仿佛在肆意享受着心爱男人的宠溺。 楚容珍越来越温软的模样让非墨的心也紧跟着越来越软,快要融化成水。 拿起一边的点心塞到她的嘴里,不忘轻轻嫌弃,“真爱撒娇,没有下次了。” 含笑吃下非墨喂过来的点心,楚容珍双眼无辜的看着他,趴在他的腿上仰着头,“还要!” 非墨的脸微红,十分享受她的讨好,如同猫儿一样惹人怜爱,勾得他神魂颠倒。 “快点啦,人家还要!”轻轻推着他的腿,她的声音轻拖,尾音轻颤,一种快速从他的尾椎一涌而上…… 酥酥麻麻。 重新拿起一块糕点,摆着脸故作严肃,“最后一块了,之前不准再撒娇。” 啊呜一口,楚容珍一口吞下,整个身体都倒在他的怀里。 满足又幸福,就好像餍足的大猫一般。 “真是的,都说了不准撒娇,尝尝这个!” 楚容珍听话的张嘴。 “嗯,小肉干味道不错,张嘴!” 楚容珍依旧听话的张嘴,咬下,轻轻咀嚼。 一碟肉干在非墨的喂食下很快全下了楚容珍的肚子里,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好了,全给你了,不准再撒娇了。” 某男那爱心泛滥,楚容珍的任何动作,连打个哈欠看在他的眼里都是撒娇, 简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楚容珍舔了舔嘴唇,似乎,这肉干的味道不错。 远远的,一个咬着手帕,双眼掉着豆子的身影就直接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容珍无良的把她的肉干全部吃下去…… 呜呜呜呜…… 王八蛋,偷了她的肉干去泡妞,她诅咒他们吃的肉干全是肥肉,最好立马拉肚子!!! 姬落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碟肉干在舒儿的身边吃着,边吃连嫌弃:“切,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就这肉干柴得要死,哪里会好吃?” 舒儿双眼冒火的直接扭头,眼中印出的景象全是姬落手中的肉干,脑中某个弦直接断裂。 “啊啊啊啊……” 惊声尖叫,惊了飞鸟与远处的两人,涉及最深的就是姬落。 被这突然发狂的声音吓到,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落,在舒儿的面前掉落在地…… 肉干掉落在地的画面在舒儿面前缓慢的展开,想要抢救,却已来不及了。 掉落灰尘,舒儿不这么呆呆的看着…… 这个肉干,怎么那么像她昨夜不见的鹿肉干?她一直舍不得吃留了好几天…… “我去,你个死丫头,你吼什么吼?撒了爷的肉干,你赔!” 某个神经大条的小偷正愤怒指责着,根本没发现眼前的舒儿早就陷入了狂乱。 敢抢她的食物? 敌人! 蹲在地上一个扫膛腿,姬落脸上愤怒的表情一滞,抱着小腿在地上翻滚,“断了断了,你他妈干了什么好事?” 舒儿下手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扫膛腿直接踢到姬落的小腿骨,只听到骨头细微的裂开声音响起,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舒儿气呼呼的看着他,一个飞身,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一屁股把他坐在身下,扯着他的衣领向上一提:“王八蛋,你又偷我的肉,小心老娘掰断你的双手,信不信?” “嘶,疼疼疼疼……死丫头,给爷快点放开,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姬落恶狠狠的瞪着她,当然,如果忽视他现在正被压在身下的狼狈样的话,估计还有几分的震慑力。 问题是,他一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揍得还不了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让你偷吃,让你偷吃……” 扣着姬落的头不停撞着柔软的地面,她下手还是有轻重,因为她知道现在狐狸的身体很弱,比以前还要弱。 万一一不小心给砸坏了,要怎么办? 突然,身下的人完全没了动静,好久失去呼吸一样,舒儿立马停下手,立马慌了。 扯着他的衣领一阵摇晃,“喂,死狐狸,你装死也骗不到我。 姬落没有反应。 “死狐狸,你再不醒来我就揍你啊!” 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舒儿就真的慌了,坏事了,她好像把狐狸给打死了? 伸手,试探了一下姬落的呼吸,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从他的身上起来,趴到他的身边,低头,听着他的心跳…… 听着还有心跳,心中一喜,抬头…… 唇间,温热的触感袭来,舒儿瞪大了双眼。 姬落同样也瞪大了双眼,感受到唇间那温热甜软如同精致的糕点时,顿时胃口大开,张嘴,将唇前的美食含进了嘴里…… 舒儿身体一阵轻颤,震惊到完全忘了反抗,脑中一片空白。 姬落那火热的舌闯进她的口中,甜美到让他贪恋不已,想要夺取更多,更多…… 突然,舒儿回过神来,猛得一把推开他。 “色鬼,色魔,鬼狼,色狐狸!” 舒儿连忙擦着嘴,双脸通红如血,大大眼睛中一片水雾。 呸呸呸呸…… 嘴里全是死狐狸的味道…… 姬落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对上了舒儿那诱人的表情,当下腹间一阵火热,沉寂了十几年从未动情过的他,如今对一个丫头好像有了感觉。 不可否认,她的生涩与美好让他有了一种名为成年的*。 被姬落的目光紧紧盯着,舒儿的心越跳跳快,红着脸愤怒高吼:“王八蛋,要是怀了小孩我跟你没完,去死!” 突然的高吼,连远处的楚容珍与非墨两人都被惊动,面面相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姬落,整个人直接愣住,好像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一样。 摸了摸下巴,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的笑眯了眼,“真可爱,亲吻就会怀小孩么?呵呵呵呵……果然是个愚蠢丫头呢!” 他对自已的一向很娇纵,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那个丫头。 那么,他一定要得到。 双眸微眯,朝着舒儿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楚容珍趴在非墨的怀里,淡淡看了一眼离开的姬落与舒儿二人,收回了目光,“墨,我的人不见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男暗卫?凤卫的成员?”非墨淡淡问道。 楚容珍尴尬一笑,“你都知道啦?什么时候知道的?” 非墨伸手弹着她的额头,绚丽的双眸中满是柔情,“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与你第一次相遇,我当时就是在试探楚王府到底有没有凤卫。” “为什么?”楚容珍不解。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上任凤主就是楚老王妃,不过新任凤主是谁一直没有查到,但想着或许肯定是楚王府的某人,所以从一开始就布下了眼线在楚王府所有人身边,当然,你身边也有。” 楚容珍一听,立马顿大了双眼。 眼线? 她的身边有非墨的眼线? 怎么可能,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啊! 非墨勾起她的长发放在手心,轻轻嗅着,“你的贴身嬷嬷是我的人,不过她原本的任务是监视影夫人,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把你算进来!” 楚容珍脸顿时一黑。 没把她算进来?因为弱到天怒人怨,所以认为根本不可能是凤主? “不过后来出了一点小意外,我被追杀之时正好经过楚王府附近,就想利用楚王府的势力替我挡掉追兵,没想到却闯到了你的房中……”说起往事,满满的全是怀念。 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 倒不如说,他们的相遇血腥又残忍。 “当时我正在洗澡,而你躲在窗帘之后偷看!”楚容珍嘟着嘴,想到过去,也有着浓浓的怀念。 “才不是偷看,是我先到的房里,本打算你无法发现我的话我就直接离开,哪知道你当时根本就不是瞎子,反而还发现了我的身影。”轻轻的把玩着她的秀发,柔顺,调皮的在他指间滑落。 “哼,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想弄瞎我的眼睛!”楚容珍此时完全在翻旧帐。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已让我拿走你的双眼,别把我说得残酷无情的恶人。”非墨直接否认,否认得极为干脆。 “你……”楚容珍气结。 好吧,这是事实。 可是当时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要杀了她,所以她才会主动交出双眼保命嘛。 不悦的扯着他的发丝,重重的用力,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非墨重重的抱着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微沉:“不管我们的相遇是多么的血腥,我都谢谢上天让我们相遇,能把你拥在怀里,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楚容珍同样缩进了他的怀里,小脸蹭了蹭,“嗯,我也感谢上天让我再活一次,谢谢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没有他们我不懂得珍惜,也不会懂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幸福。” 敏感的听到‘再活一次’,非墨双眸中划过幽暗,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呐,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不对?”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是胆怯的。 非墨依旧垂眸,眼底深处一片幽暗,如同一片扭曲的空间。 “嗯,知道,但是我想听你自已说出来!”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有着几分期盼。 从以前就期盼着她会亲口说出来,因为她愿意说的话就代表着真的完全放下,把自已完全装进她的心中时,她才会说出一切。 所以他一直在等。 一直等…… 楚容珍没有抬头,反而像是逃避一样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之中,一位权高位重的臣子家中有一位小公主出生,上面有温柔的父母,有疼爱妹妹的哥哥,还有一位时时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弟弟,还有一位谁也不敢接近只有那个女孩能够接近的袓父……” 非墨的眼中溢满了喜悦。 从她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他的心情可外的愉悦起来。 或许接下的故事他会心生不悦,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格外的愉悦。 因为,他等到了。 “那位袓父是个性格格外冷硬的老人,老人年少扬名,中年独占朝堂无一敌手,晚年之时就退出了官场。一生荣华的他有着好几个嫡庶子女,可是却无一人敢接近他,后来,在老人生辰的时候,小女孩煮了一碗面放到了老人的书房外面。从此之后,那个小女孩成了老人唯一亲近的人,也将一身本身全部教给了小女孩……” 楚容珍的声音低了几分,估计是想到过去有些悲伤。 “小女孩从小就一直学习着为臣辅君之道,可是在十三岁的时候,从未接受过闺阁知识的女孩坠入了情网。从未有人教过她要怎么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因为不懂,所以她对着那个男人运用了从老人那里学到的手段,让那个男人成为了她的所有!” 听到心爱之人几个字时,非墨皱眉。 莫名的就是不喜这个词汇。 “因为是强硬的手段嫁给了男人,所以不得男人所爱。可是无人教她要如何讨一个男人的欢心,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强谋之中,男人的心越来越远,最后,男人的心逃到了一个宫女的身上。因为那个宫女把他当成了天,当成了世间最伟大的男人,从那个宫女的身上得到了满足。因为女孩的手段太过强势,一次又一次的逼了他……” 说起这段往事,楚容珍少了悲伤,倒不如说了感叹。 果然是太过年轻,当初就应该完完全全夺了宗旭的权势,或许用毒,用药,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无法反抗。或者,直接放弃。 偏偏,当时的她选择了最差的手段。 逼着宗旭的同时又补偿般的给他权势,最后才让宗旭聚拢了权势起了反抗之心。 “后来,男人心爱的女人归来,女孩被从皇后之位拉了下来,砍了双臂,毁了容貌,挖了双眼,连她儿子也弄成了太监,最后在斗兽场母子双亡……” 听到楚容珍可以跳过斗兽场那一段,非墨皱眉。 “那个女孩在斗兽场是怎么活下去的?”不是他狠心,而他必须要这么做。 把过往的伤口重新撕裂,流下鲜血,有了疼痛,再由他来治愈她的伤口。 否则这道名为‘宗旭’的伤口永远不会消失。 抱着非墨的手一紧,楚容珍的身体微颤,幽幽叹道:“被扔下斗兽场时,女孩就成了为一个怪物。被逼着给贵族表演的时候不从,被当从脱光了衣服抽打……夜晚的牢笼很冷,女孩睡觉的地方是兽笼,时不时会有看管的太监因为无法发泄内心的黑暗而把那女孩当成玩物。虽说表面成了怪物,最起码也是女人不是?” 非墨眉目间浮现一抹痛苦,隐隐的,还着心疼与杀意。 “古睛每来一次斗兽场,都会想办法折磨那个女孩一次,比如逼她滚针床,比如与兽交媾,之后,又实行宫刑……” 楚容珍紧紧的抱着非墨的腰,力气大到仿佛要勒断他的腰身一样,“呐,墨,你知道宫刑是什么吗?” 非墨:“……” “女人的宫刑啊,就是拿着一个大铁捶敲打腹部,直到子宫脱落,让那个女人从此无法与男人交欢,这就是女人的宫刑哟?不过托古睛的福,女孩被施了宫刑之后就不会再受到这种屈辱……” 楚容珍的声音有些解脱,身上,却出了一身的汗。 或许,她是时候从过去的梦魇中醒来了。 ------题外话------ 答应大家今天多更,所以打赏啥的不用客气的直接砸过来吧? 第二更的具体时间未定,到时请看标题 100墨,我们归隐乡林吧?(二更) “之后,斗兽场中,母子相见之时也相继命丧之时,十万焰国百姓为代价,为母子黄泉之路铺路……” 楚容珍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不过她的气息倒是平息,好像一切都已经看开。 非墨轻轻抬起她的头,看着只有痛意却没有泪水的脸,顿时,俊美的五官绽开一个绝美的笑容,虽美,却也冷。 可是,举世无双。 如同绝世之莲一样美丽,让人迷恋。 这一刻,非墨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她的脸上没有泪水,这代表着她已经释怀。 不再对过去有留恋,愿意认真对待与他的感情,他能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她。 “后来,那个女孩又活了过来?在同一时,不同的地方,活在另外一个刚死的女孩身上?” 非墨轻轻啃着她的脸,表情虔诚又膜拜着。 “对,那个女人又活了过来,得到了权力,爬到了高处,最终将那对狗男女承受她曾经受过的一切,永永远远的承受着,直到他们自然死亡……”楚容珍微微眯起了双眼,轻笑,表情苍白,可是神情中有些淡淡的愉悦。 还有解脱。 “活过来就好,过去已经是过去!”非墨将她搂着怀里。 一瞬间,楚容珍的泪却关不住了,因为他的温柔,因为他的体谅,因为他的深情…… “嗯,能活过来真好!”这是她由衷的感谢,如果不曾经历前世一切,她如何与墨相遇? 按照前世的轨道,她与墨就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陌生人,连一点相遇相识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管以前经历过什么,她都感恩着。 感恩她能活过来! 静静的趴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的小脸看不清神色。 “呐,墨,我们会一直一直活下去吗?” “会,一切落幕之后,我们就去归隐乡林,远离世间一切争端……” “约定了?” “嗯,约定了!” 楚容珍与非墨交谈之后,两人的心结都终于解开,非墨抱着楚容珍离开了花园…… 接连几天,齐韦那边依旧没有消息,仿佛这个人像是消失了一样。 莲中毒依旧未醒,药老在来的路上,要到达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至于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的院子里常常充满了吵闹声,看着舒儿逗被得脸红心跳的模样,姬落笑得格外开心。 时不时偷摸一把小手,偷个吻,玩个暧昧…… 当然,让舒儿恼羞成怒的下场就是被按在地上一阵猛揍。 今日,楚容珍穿了一件赤红白雪纹的长袍,非墨正站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替她梳着长发,神情温柔仿佛是能化开的雪水般。 “墨,你说齐韦一直不见任何人,怎么偏偏叫我去城主府一趟?”楚容珍有些想不透,也想不通。 现在这个时候,因为凤隐的关系,无论齐韦如何解释也打消不了大家的怀疑,所以沉默不出声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齐真儿虽说是他的养女,可倒是不是亲的。 为何要叫她过去一趟? 楚容珍昨天就得到了消息,疑似齐韦的亲笔信件,让她今日正午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她想了一下,决定还过去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清楚,你自已要小心,凤魅跟莲都不在你的身,锐影,龙二,龙九,你们要保护好夫人,再有下次就给我自我了断!”现在的他有操不完的心,也有操不完的担忧。 生怕再来这一次,无故失踪到让他心跳停止。 “是,属下领命!”锐影,龙二,龙九三人从暗中闪了出来,微微弯腰,神情认真。 楚容珍轻轻笑了笑,扯着非墨的衣袖,“墨,人家会没事的,之前是不小心,但是现在我绝对,绝对会小心再小心,不会出事!” 欠了一次,她不想再亏欠这些放在心中之人第二次。 所以,她会努力的保护自已。 “谁信?”非墨淡淡扫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拍了拍肩,“好了,早去早回!” 楚容珍点头,慢慢的走了出去,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两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坐在马车上看到楚容珍的第一眼,立马跳下车,弯腰,“主子!” 一声主子,那不是非墨的人。 楚容珍细细看着面前这两个男孩,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细细思考了一下,脑中过一道光亮。 “谁是凤华,谁是凤优?” 一个短头发的男孩摸了摸头,嘿嘿一笑,“回主子,属下是凤华,您怎么知道的?” 另外一个,高扎着长发的黑色少年冷冷的扭头,没有回答的打算,看起来性格是属于比较冷情的人。 凤华用手戳了戳凤优,随即当了意思的笑了笑,“优的性格很怕生,主子别介意!属下很好奇主子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因为主子来信说要陌生面孔来掩藏您的身份,所以副队才让我们过来……” 短发的凤华性格格外的活泼,似乎,还是个话唠。 楚容珍静静看着长相阴柔俊美的凤优,想了一下,伸了伸手,解开他高扎的长发,看着与女孩一般没有过多的相差时,“龙九,替他整理一下!” 龙九见状,立马离开,很快,就拿了一套女子的衣服走了过来。 凤优微微抿唇,看着面前丫头的衣服,有些犹豫。 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温和浅笑,“凤优出生的时候,我正好目堵一切,也看到是你迎接的他,所以自然也记得你们的名字。” 凤华双眼一顿发亮,伸手搂着凤优的脖子,“优,你听到没有?我说的没错吧?你当年出生的时候不止我去接你,凤统领与主子都见证了你的出生,多让我嫉妒?” 凤优表情没有改变,只是耳尖泛起淡淡的红。 主动伸手,把丫头的衣服接了过去,当场直接换了起来…… 凤优的身体很纤细,哪怕十四五岁,可是依旧如女性一样纤细。 似乎不怎么会穿女子的衣服,楚容珍见状,微微一笑,上前,亲手替他穿了起来。 在她的眼中,凤优凤华都是孩子。 所以,她忘了男女之防,伸手,轻轻替凤优穿好衣服,再看着他散开的长发,活脱脱一个清冷高贵的美人儿。 想了一下,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枚玉制发钗,属于男女皆可用的简单款式,给凤优挽了一个可爱小巧的发髻,把玉钗插入他的发间,再满意的看着这个漂亮丫头模样的凤优,点头。 “嗯,不错,这下谁也看不出来了。” 一边,凤华惊艳的看着眼前的凤优,瞪大了双眼。 他不会是眼花吧? 虽然优一直以来十分瘦弱,看起来也有一种女性的美丽,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优化起女装来这么的美丽。 仿佛…… 美到不似真人。 凤华的表情看在凤优的眼里,凤优一个回旋踢就踢了过来,完完全全的踢到凤华的肚子上…… 凤华一下子被踢倒在地,凤优冷哼:“活该!” 楚容珍微笑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替凤优掩下了被拂乱的裙角,淡淡道:“女孩子是不能这么大动作踢人,要是凤华再取笑你,你就赏他一巴掌,反正打不死又能让他痛一下。” 凤优红着脸,连忙点头,“嗯!” 地上翻滚的凤华听到楚容珍完全偏心的声音,也不装死了,直接耍赖般在地上滚来滚来,“主子偏心,偏心……” 凤优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摆着小脸一片冰寒的五官泛起淡淡的笑意。 “你们两人都通过了内力增强的研究,而且优的气息很内敛,是接受的杀手训练?” 凤优听着她的话,立马点头,认真回答:“是!” “我身边一个可用的暗卫也没有,瞧瞧那个三脚猫?”指着远处舒儿的地方,楚容珍脸上的嫌弃模样看着舒儿双眼发疼。 丫的,她又没有认真学过暗卫的潜伏技巧。 有本事别指使她呀! 凤优冷淡的扫了舒儿一眼,同样嫌弃的扭过头,“气息杂乱,心跳过速,呼息声太大,动作缓慢……做为杀手也好,做为暗卫也罢,全部不合格!” 伸手,摸了摸凤优的头,楚容珍笑得温软,“对,我的身边需要一个像优一样厉害的人,但是不能让你潜伏在暗处,对于我的身份来说不是好事,所以你就扮成小丫头跟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们都是孩子,可是身为孩子的他们却能成为她的力量。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温柔对待他们。 凤优耳尖通红,低了低头,掩下眼底的害羞,“是,属下一定完全任务。” 楚容珍拉着凤优上了马车,凤华负责驱赶马车,几人一路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戒备森严,把守的侍卫是原本的几倍都不止,不过看到楚容珍的时候还是把她放行,马车直接驶入城主府内。 正厅之中,楚容珍刚刚下车,就感觉到一种不怎么好的气息。 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 一位管家在正厅,看着楚容珍微微弯腰,“小姐,您来了?” “嗯,父亲找我有事?” 楚容珍冷冷点头,有些清冷,或者是因为未知的感觉让她有一抹忌惮。 “城主在老地方等您,请!”伸手,将楚容珍迎进了正厅,从侧门而入,亲手打开一个地道,弯腰。 楚容珍静静看着面前眼前深不见底的地道,想了一下,由凤优扶着她慢慢而下…… 这个城主,似乎秘密太多了一些。 清姐姐说过,这城主是她的人,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是她的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城主给人的感觉确实温和无害,可是一看到这个地道,她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战栗感,好像能预感到危险一样。 暗地一路向下,楚容珍慢慢走着,打量着墙壁上的油灯,有些不悦。 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主子,有血腥味,有人的惨叫!”凤优的听力很优秀,与楚容珍相比有过之无不之,因为有强大内力的支撑。 他与凤华都是上百上千实验体中的唯二存*,内力增强后而活了下来。 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与凤华光是内力而言就足以挤入大陆高手前十。 或许,能超过他们。 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存在。 “等下无论发生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 “是!” 很快,两人走下了地道,一个宽广的地下广场般的存在,楚容珍看到的时候,立马瞪大了双眼。 如此精致的地下世界,她从未见过。 正中间,齐韦双腿盘着坐在地上,看着楚容珍到来的身影,脸色平静的招招手。 楚容珍走了过去,疑惑打量着他,淡淡问道:“父亲有事?” 齐韦突然笑了,“真儿忘了?已经一月了。” 一月? 那是什么? 楚容珍静静站着,因为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也不好轻举妄动。 齐韦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急,反正在那之前还有时间,这次要不要看看我的收集品?” 楚容珍微微点头,看来还要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信息。 否则,这戏无法演下去。 齐韦双眼发亮,上前,一把拉着楚容珍的手腕,就朝里面走去…… 楚容珍双眼直勾勾盯着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双眼,划过一抹不喜与杀意。 凤优见状,双眼中也划过杀意,可是想到楚容珍的命又强忍了起来,只能静静的盯着,强压下心中的杀意。 大步跟在楚容珍的身后,想要跟上去的时候,齐韦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楚容珍见状,微微一笑:“父亲,她叫小优,是我买回来了一个哑巴,很漂亮对不对?” 她的表情有些撒娇的意味,温软浅笑如同天上的明月。 齐韦戒备的看了优一眼,再迎上楚容珍轻求的目光,最终点头,“哑巴?那不错!” 不错是什么意思,楚容珍不知道,被齐韦强拉走到一间房中,迎面,就是浓浓的血腥臭味,让她差一点直接吐了出来。 简直超过人的嗅觉可以承受的味道。 楚容珍看着房间中一个巨大的缸,一架小小的梯子,而臭味就是从缸中传了出来。 “真儿,我就要成功了,马上,我们马上就可以做真的夫妻了。”齐韦的表情十分兴奋,看着散发着臭味的缸,双眼划过疯狂的*。 楚容珍皱眉,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梯子,看着里面的东西,瞪大了双眼…… 做为一个普通人的话看不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做为一个医者,一个武者,对人体部位有很大研究,只是一眼,她就看出了缸中的东西是什么。 内脏。 不是动物的内脏,而是人的内脏。 伸手,捂住了口鼻,她只觉得全身发热,有一种未知的怒意从背上升起,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齐韦从另一边的梯子爬了下去,拿着一个大大的勺子来回搅动着,腥臭让人想吐的味道让她有些头昏目眩。 然而齐韦却是极为愉悦的看着她,兴奋道:“真儿,看,煮好了,你的石闭症一定会好,咱们一定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楚容珍听到一个医者的专用名词时,立马惊愕瞪大眼。 石闭症? 医书中说过,天生石女,从出生开始就无法像女人一样生活。 表面与女人没有两样,可是天生无法与人欢好,无法生儿育女,可是这种机率,万里无一。 这是一种天生的残疾,无任何的治疗办法。 “这个,会有用?”楚容珍伸手捂着口鼻,幽幽轻问,眼中深处,早就是一片杀意。 齐韦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反而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忙点头:“当然,这可是我找遍所有偏方才发现的治疗的办法,虽然味道差了点,但我们从此之后就能成功真正的夫妻,而真儿也能为我生儿育女,不好吗?” 楚容珍心中冰冷一片。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为我生儿育女,这两年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孩子还会圆满。” 楚容珍:“……” 她现在不想跟一个疯子说话,这齐韦,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真儿的身体很美,滋味也很美,哪怕要了你一次又一次,没有腻了反而更加的迷恋,可是果然有孩子的你才是最完美的……” 楚容珍顿时有些不明白了。 齐真儿是天生石女,那他怎么要了她? 果然,还是疯了吧? “我要走了,有些不舒服!”楚容珍抿着唇,现在,还不是动齐韦的时候。 看来她要好好的去审审齐真儿了,还有要好好问一下清姐姐。 她所任命的城主是这德性? “你就要走了?那我们今天……”齐韦有些失望,上前,连忙拉住楚容珍,试图一把抱住她。 楚容珍轻闪,直接离开他的怀抱,冷淡点头,“殿下给的时间不多,我要走了。” “殿下根本没有碰你,你……”齐韦神情有些扭曲,似乎对非墨产生了杀意。 楚容珍扭头,直接打断他的话,“嗯,我不会让殿下碰我,可是不代表把握不住殿下的心,父亲,我真的要走了。” 这个地方太不喜,她还是早点离开。 因为,她不是圣人。 直接离开了房间,凤优看到她走出来的一瞬间双眼微亮,连忙插在齐韦与楚容珍遥中间,伸手,扶住她。 “真儿……” “父亲,过几天再来看您,告辞!”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一笑倾城。 齐韦乐呵呵的点头,挥挥手,“好好好,过几天为父再去派人接你!” “嗯!” 楚容珍微笑,走入拐角的楼梯处时,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表情幽暗渗人。 “优,给虎卫传信,给我严查齐韦!” “好的,属下等下就去发信!”凤优点点头,低着头,眼中一片杀意。 怎么办? 要不要去宰了那死城主?敢用如此恶心的目光看着主子,不可原谅。 走出了大厅,楚容珍吸了一几口新鲜的空气,深深的闭上了眼。 果然,那个地下太令人不喜。 压抑,恶心,腥臭,简直就是挑战着她的极限。 走到花坛边,轻轻闻着花的香味,闭起了双眼。 “优,地下有没有感觉到暗卫?” 凤优站在在她的身后,不动声色的警戒,神情严肃,“没有!” 楚容珍蹲在地上,愉悦的蹲在地上闻着花朵的香味,美丽的五官带着淡淡的温柔,如同花仙子一样与花同框,美丽又让人惊艳。 美丽得不可方物。 这一幕,看到一边的男人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不悦。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楚容珍微微回头,目光,正好与齐易信对上。 微微皱眉:恶心的渣男! 果然这个城主府的人都是一个模样,表面人模人样,暗地里肮脏到让人想吐。 看到楚容珍嫌恶的表情,齐易信脸上升起一抹生气,大步的走了过来,逼近她的身边,“真儿,你怎么来了这里?” 楚容珍本不想与他交注,可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便淡淡回答,“父亲让我来的。” “原来如此,我都差点忘了,一个月一次呢?”齐易信的语气嘲讽,还带着深深的怒意,仿佛就是一个抓到出轨妻子的男人。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 关他屁事?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这次父亲又是怎么疼爱你的?嗯?”齐易信越来越逼近她,勾起她的下巴,双眼中满是不甘与狠辣。 楚容珍大力拂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关你屁事?” 齐易信双眼中划过讶异,手背微微生痛,似乎没有想到她是这种表情。 明明之前都胆小哭泣的不停的解释着,怎么这次的态度直接大变? 不过,好像更加的诱人。 “呐,这是父亲是怎么疼爱你的?又是后面么?”齐易信猥琐又下流的语气,恨不得楚容珍一巴掌扇烂他的脸。 脸,瞬间爆红。 原来,那样也可以? 她还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楚容珍的脸一瞬间爆红,直接走神。 如果后面也可以,那可以让宗旭也试试看,说不定能看到有趣的表情? 齐易信看着直接走神的楚容珍,大手掐着她的肩头,力气大到似乎想要捏碎他一般。 楚容珍回过神来,感受到眼前男人疯狂的神色,一巴掌真的甩了过去,随后,揉了揉手,表情冷冽:“这事与你无关,我是你父亲的女人,别以为用一些好听的话就能讨好我。哼,你齐易信跟曲长珠有一腿,就不许我跟你父亲上床?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娘’呢……” 说完,楚容珍直接离开。 捂着脸的齐易信瞪着楚容珍的背影,低吼:“齐真儿,别以为爬上父亲的床就能扔开我,我跟你没完!” 楚容珍挑衅回头,艳红的唇似进食后的女妖,魔魅致命,妖娆入骨。 “是吗?很可惜,我齐真儿还看不上你这虚伪的男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楚容珍现在的动作。 魔相入骨。 一抹红色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齐易信的眼里,双手紧握,“齐真儿,你迟早是我的,我一定要让你趴在地上求我要你,一定会……” 楚容珍与凤优一起离开了。 凤优气呼呼一脚踢到墙上,发泄般的砰砰砰的踢出好几个深隐的脚印后,才像没事一样走到楚容珍的马车前,慢慢上车……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点心放到他的面前:“小优的武功很高,内力很强,可是脾气很挺烈呢?” 凤优跪坐在楚容珍的身边,低头:“属下知错!” 楚容珍一手撑着手,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躺在椅子上,濴炎打了一个哈欠,“脾气烈是好事,我不讨厌这种人。可是小优,你生的很漂亮,这种说法或许不好,可是你真的是男生女相,所以注定你的一生不会平静。有时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一切,这样会让你陷入更多的麻烦。就好像今天,如果杀了城主齐韦,后果是什么?” 凤优低低垂眸,不语。 他想杀了那该死的城主,想杀了那该死的城主儿子。 两个人都一样的恶心。 “你与凤华都是第一次出任务,但是你比凤华的性格更加的感性,所以你要学会无视。” “无视?”凤优不解,无视就是当做没有看到? 楚容珍微微点头,“对,无视,不管看到是让你伤心的,痛苦的,高兴的,恶心的……不管看到什么,都会学会无视保持心情的平静,这样你能认真的思考你能做什么。比如这一次,杀了齐韦,就会引来一系列的混乱,杀了齐易信就会引发齐韦的憎恨……” 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楚容珍淡淡喝了一口,接着道:“所以我挑拔了齐易信,齐易信想要得到我,那么,势必会与他的父亲产生冲突。想要教训的人迟早能教训到,而我什么也不用干,这样,岂不是更轻松?” 凤优低低反驳:“可是这样,很麻烦啊!” “杀一个人最轻松的死法,小优,你试过生不如死么?不能死要必须活下去,哪怕舔着敌人的脚趾也要祈求活下去,哪怕尊严被践踏成泥也要活下去。” “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尊严被践踏成泥,为何要活?”凤优想不明白,因为无人教他这些。 而他,也从未想过这件事情。 然而,楚容珍却教他了,不为别的,只为眼缘。 凤优如果只是一般的百姓,那么他的一生注定风波不断,长得太过美丽的人都是罪过,不管是男是女。 一种名为怜爱的情绪,因为她见证了他的‘出生’。 “小优,如果有一天,我被敌人抓住,敌人威胁你如果这么做的话我就会死,你会做吗?”楚容珍没回答,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凤优沉默了。 他会照做。 无论敌人提多么无礼残酷的要求,他都会做。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是我立场换过来,我也会做,隐忍把命留下,之后百倍,千倍的奉还。人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凤优愣愣的看着楚容珍表情,微微抿唇,“主子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哪怕是性格属下也绝对能改过来!” 他们都是从小生活在凤卫的孤儿,有的是被家人舍弃的存在。 从未有人教过他们人生道理,他们一年到头学的只是如些的撕杀,与兽斗,与人斗,现在,为了主子与敌人相斗。 他们是箭。 主子把他们射哪,他们就会忠实的命中敌人,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看到你有一种看到曾经的我的感觉,小小年轻就把自已逼得这么紧,偶尔学学凤华一样偷懒,混水摸鱼也未尝是坏事。” 楚容珍的话音一幕,外面的凤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子咋知道属下爱偷懒?” “就是,凤华他常常偷懒,被队长罚了超多次,可是依旧不长记性!”凤优来了一个补刀。 “小优,叫哥哥!”外面,凤华的声音传来。 “不要!” “你叫不叫?不叫的话我就把你七岁尿床的事情告诉主子!” “那你是偷偷在我被窝里洒水!” “哼,你敢说你没有尿床?那天你躲老子的被窝……” “那你自已,别赖我!” “……” 听着凤优与凤华吵吵闹闹的声音,楚容珍愉悦的眯起了双眼。 真是两小无猜啊! 哈哈……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白衣斗篷的人就站在马车的正前面,凤华连忙扯着缰绳,连忙制止了要暴走的马。 “前面何人?” 白衣斗篷人没有说话,反而飞快上前,“我家主子有请!” 楚容珍欣开了车帘,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好像是祭师的人? 又来了吗? “你家主子是谁?”楚容珍轻问。 “小姐去了自然便知!” 楚容珍嘲讽勾唇,她才不会去,明显散发着一去不回的气息,她又不是傻的。 “抱歉,没兴趣!” 说完,就放下了车帘,凤华要绕道之时,那白衣斗篷人直接动了起来,朝着楚容珍直接拢了过来。 凤华从一边拿起长剑迎了上去,凤优从腿上拔下匕首,正要出去的时间,楚容珍按着他的手,轻轻摇头。 身边有两个高手,这太明显。 而且…… 就在这里,一阵人马飞速冲了过来,黑色铠甲,黑色鬼面,人数不多,可是全身上下却散发着如同恶鬼一样的冰寒。 为首的楚容琴手持弓箭,一箭射向那白衣斗篷人。 寡不敌众,白衣斗篷人不再恋战,直接离开。 楚容琴驾马连忙走到一边,“珍儿,你没事吧?” 要不是她正好路过,怎么会知道祭师那边还打着她的主意? 难不成被发现了? 楚容珍挑开了车帘,靠着窗口,微微摇头,“没事,你怎么在这?” 楚容琴伸手,把头钻进她的马身,细细打量着楚容珍全身上下一眼才松了一口气,“由宁国皇帝发起的宴会,各方都齐聚一堂,表面说是要互相认识一下,估计是打探一下底细吧?” 说着说着,她的视线投到了凤优的身上,双眼瞪大。 “珍儿,她是谁?好漂亮,精致得好像人偶,我可不可以抱抱?” 凤优的脸色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不过看到与楚容珍长相十分相似的楚容琴,他的怒意在一瞬间平复,随即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我是小优!” 楚容琴像是一下被戳到柔软点一样,恨不得上前把凤优直接抱在怀里。 凤优的五官确实精致,不动不笑静静坐着,完全跟人偶没有两样。 外面,听到声音的凤华一个反身,伸手勾着凤优的脖子,不悦的盯着楚容琴,“我是凤华,不准打小优的主意!” 楚容琴一愣,顿时暧昧的笑了。 “哟,两小无猜呀!”伸手,捂了捂唇,楚容琴低低轻笑。 楚容珍直接白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把她的头推出马车,淡淡道:“看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说说之前在台城是怎么回事?” 楚容琴坐在马背上,挺直了身体,“那一次是倒霉,我一直在外面走动很少回宁国,所以认识我的人并不多,那一次,师父身边的蒙统占据台城寻找你的时候,我正好也在台城,那个被控制的死胖子城主用一些奇怪的机关把我困在里面,最后就重伤被抓了……” “机关?”想到当日城主府在一瞬间消失的模样,楚容珍神情严肃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机关,听说,一个又一个的机关能让绝顶高手也死于其中。 机关始袓,墨谷族。 该不会…… “你的师父,对你好吗?”楚容珍想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询问。 她与祭师,估计是没法和解。 看出了楚容珍的犹豫,楚容琴双眸微暗,“珍儿,我不是替师父说好话,在我的面前师父就是一个好人,宁国内部分裂,师父让我脱离朝庭出来寻找你,是他告诉我你没有死,只要不放弃寻找的话就一定能找到你……” 楚容珍沉默不语。 “分裂?” 楚容琴点头,语气有些凝重,“你见过了宁国皇帝了吧?对外都知道,宁国华国是祭师的棋子,可是无人知道,真正是棋子是祭师,而真的控儡人是宁国皇帝,不,应该说是圣王!”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消失,楚容琴认真了坐挺身体,“说清楚。” “以前我都不知道,去了华国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凶手是圣王,是他控制了师父行事。圣王的来历不明,一直戴着面具,听声音却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存在,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而有一次,我问师父圣王是谁,师父发了很大脾气,直接把我赶出了宁国,让不要再回去,直到找到你为止……” 楚容琴没有隐瞒,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完全说了出来。 这些疑惑缠绕了她好几年,一直以来得不到答案。 楚容珍双眸划过思考,祭师是傀儡? 那祭师是谁?有什么值得别人把他制成傀儡? “我不是为师父说话,师父给我的感觉是好人,可是太多的不得已,而且,从师父的表情中能感觉得出来,圣王好像展开了什么恐怖的计划。” “什么计划?”楚容珍双眸微闪。 这个消息,简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圣王这个词,她很少很少听过。 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五年前,圣王这个称呼就出现。 “不清楚,所以我想找个机会去跟师父好好谈谈,我有一种感觉,师父的处境很危险。”楚容琴的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 然而,楚容珍只是平淡的看着她。 这件事情需要证实。 到底是楚容琴被祭师成功洗脑,还是真的? 不管是哪样,她需要证实这一消息之后才能行动。 两人一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座小桥流水的院子。 四周都是青山流水,景色清幽,能在城中有这种地方简直少见。 好像田野间的翠绿草地,一望无际,正中间,一群人齐聚。 可是却势力分明,一个个眼中带着警戒,算计。 楚容珍与楚容琴在进入这里之后就分开行走,一个是龙煞军之主的玉墨将军,一个是假冒的冒牌货,两人走在一起太过引人注意。 马车停下,楚容珍在观优的轻抚之下走下马车,还没有下车,一道锐利的风声夹带着杀意直接朝着楚容珍的面门而来。 楚容珍侧偏,好像不小心滑倒一下的动作,顺利闪过了袭来的暗箭。 饶颜虹坐在马上,双眼怨毒的看着楚容珍,反手从背上抽出长箭,搭弓,再一次朝着楚容珍射了过来…… 很明显,她要置楚容珍于死地。 楚容珍眼神一冷,不动。 凤华伸手,抽出长箭一挡,箭与剑的相撞,箭头被硬生生弹得转向,朝着饶颜虹本人直接射了过去…… 这是内力的牵引。 长箭袭向饶颜虹,她双眼瞪大,完全没有想到射出去的箭又会跑回来。 连忙身体一偏,长产刺入马的脖子,吃痛的烈马高扬着马蹄,长嘶,发疯狂把饶颜虹给摔了下来…… 一时不察,饶颜虹被跌了个嘴啃泥。 楚容珍冷冷看着她,轻哼:活该! 漫不经心下马,根本不理摔倒的饶颜虹,转身就要直接离开,打算去寻找着非墨的身份。 刚刚一行来信,墨也参加了这次的宴会。 还没有走两步,饶颜虹那气呼呼的声音传来,“贱人,站住,做了亏心事就要逃?” 正准备离开的楚容珍回头,冰冷的看着饶颜虹那不恨又充满了恨意的双眸,“亏心事?我做事光明磊落,哪来的亏心事?” 从地上爬了起来,饶颜虹满身狼狈,头上杂草,身上泥土,把她原本精心打扮的妆容直接摧毁。 “你敢说之前不是给我下的药?害得我身败名裂,齐真儿,我要杀了你!” 说完,拔起长剑,又打算要冲过来刺入楚容珍。 楚容珍秀眉紧皱,对于这种难缠的女人格外的不喜。 简直就是苍蝇一样讨厌。 饶颜虹大吵大闹,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齐真儿,所以无人上前解围,远远的,凌凉看到她的身影,想上前帮忙,可是又想到她的吩咐,最终按捺了想要冲动的心,强逼自已转移了视线。 楚容珍在凤优与凤华的保护下,拦天了暴冲的齐真儿,走到一边的地方,四处寻找着非墨的身影。 然而找遍整四周,都没有找到非墨的身影。 最终,她有目光淡淡的看到了四周的山林。 “优,与一行接触了没有?” 凤优低着头,微微点头:“刚刚与龙煞军的人接触,联系重新建立起来。” “去问一行,非墨去哪了?” 找了四周,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身影,难不成躲山里去玩了? 凤优离开了,凤华跟在她的背后,因为是男人,也不太适合贴身跟随。 楚容珍来到一颗树下,还没来得及坐下,饶颜虹那挑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齐真儿,咱们今天是来赛马的,你躲在这里难不成不会骑马?” 饶颜虹一见到楚容珍,就各种不对劲。 好像不让她吃点苦头就全身不舒服一样。 眼尖的看到楚容珍坐在树下并没有骑马的打算,眼中划过一微寒光。 101驯服曲长珠(三更)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予理会。 “齐真儿,咱们正准备一场比赛,你该不会害怕不愿意参加吧?”饶颜虹尖声挑衅,眼中一片怨毒。 楚容珍冷锐抬头:“我怕某人输了不认帐。” 一下子,就点到了饶颜虹的死穴。 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会失去理智跳起脱衣舞。 不管为何,一定是这个死贱人做的好事,否则她怎么会失去意识? “你怕了?”饶颜虹直接用了激将法,打定主意一定要楚容珍参加。 两人的争吵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骑着马走了过来,一个个身上都是精简的骑马装,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曲长珠一袭绿色的骑马简装,而轩辕珊则是一袭红色的骑马简装,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不屑的冷笑:“人家齐小姐一看就是精通马技,或是看不起我等而不愿意指教?” 争眼说瞎话,说得就是她们这些女人。 曲长珠更是直接,冲着远处的灵王世子孙槐高声笑道:“世子殿下,我们要进行一场比试,您能当个裁判吗?她齐真儿要以一敌三挑战我们的骑射呢,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个争眼说瞎话更加的顺口,瞧瞧,把她赶鸭子上架。 楚容珍的心越来越冷,果然,饶过她们是她最笨的选择。 很好! 饶颜虹靠在楚容珍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戾笑:“对了,你要是不参加,你的那个丫头不知道怎么样?长相那么美,不知道能不能侍候五个大男人?” 凤优? 楚容珍迎上饶颜虹的目光,顿时一阵冷笑。 不知死活。 顿时,来了一些兴趣。 看来这三人都结成同一个同盟,全是为了针对她。 “好呀,以一敌三,还真是刺激。”楚容珍答应了,可是三人却是愣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答应。 这个贱人知不知道以一敌三是什么性质?她们的骑射虽不是顶尖,可是轩辕珊的射骑十分出色,刚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有见识过,比一般男人还要出色。 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真是找死! 几人对视一眼,眼底深夜都是痛快,杀意。 仿佛看到楚容珍已经千创百孔的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孙槐走了过来,目光,淡淡放在楚容珍的身上,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曲长珠连忙拉着他的手臂,撒了撒娇,“殿下,好不好?我们四个人突然有些兴致想要比试一番,也想看看齐小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可以以一敌三,您不想看看吗?” 以一敌三?孙槐眼带怀疑。 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骑射比试可是真箭,到时真的死伤…… “骑射比试是真箭恐伤人,各位可思虑清楚,本世子虽说可以当个见证人,可是真正有谁出事的话本世子可无法出手相帮,生死由命!”估计是几个女人的暗斗,不过这暗斗早结束,已经到达了明争的地步。 比男人的手段还要明白得多。 “自然,如果不是真箭,本小姐才不会接受这比试,玩具一样的过家家一点兴趣都没有!”轩辕珊直接表态,想法依旧没变,三对一怎么可能会输? “世子殿下放心,这个我们都明白,所以会手下留情不会下杀手,毕竟人命关天!”饶颜虹阴测测一笑,瞪着楚容珍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曲长珠同样点头,不屑的冷笑,“臣女也同意参加,虽然臣女的骑射并不好,可是齐小姐的话也太过份了,竟然说我们三人的骑射都不及她的一根发丝,哪怕是为了一口气,臣女也要拼尽全力。” 握着粉拳那气恼的模样,给人的感觉真实不作做。 最起码,看在孙槐的眼中确实是这样。 目光,扫向一边的楚容珍,眼神不喜,“那齐小姐呢?以一敌三未免太过张狂,做人还是谦卑点比较好,最起码不会吃苦头。” 这算是警告,更是不屑的嘲讽。 楚容珍淡淡看了正好在场的几人,嘲讽意味确实格外分明。 很好,她们几人正完美的惹怒了她,她会让她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以一敌三! “几位要比试?本公子这里正好有几匹顶级烈马,是完全的野生马种的第一批后代,大家有没有兴趣?当然,价格八折优惠!”听到这里的动静,凌凉忍不住了,直接掺和了起来。 几人回来,看向凌凉,对于这个男人她们并不了解,可是却听过。 楚国的第一皇商,真正掌握楚国所有经济的男人,听说只要他退出楚国,楚国整个国家在三个月就会毁灭。 她们不明白,可是流言却是这么传的。 楚国的第一皇商,玲珑商会的会长凌公子! 孙槐看到凌凉,双眼划过一抹思考,神情谨慎。 虽说商人卑贱,可是身为商人却能控制整个楚国的国脉,那么这种人是很恐怖的存在,或许,可交好。 “凌公子手中的烈马想必是可遇不可求吧?几位小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好马可是骑射的基础。”孙槐此言算是给凌凉一个面子,温和冲着他点点头。 “本小姐想买一匹,凌公子可否?”楚容珍看了几人一眼,轻轻说着。 凌凉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轻拍,四匹烈马驯兽师带了过来,身形优美强健,身上带着野性与力量的美感,一看,便知道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马。 不过四匹马中,有一匹则是气息萎靡,身上皮抟东一块,西一块,简直像条赖皮狗一样可笑。 众人一看到那批马时,顿时就笑了。 这马,好丑。 虽然身形不错,可是这样子与神情,一看都不像是好马的感觉。 轩辕珊看到那匹丑马的第一瞬间,想到一抹好计策,连忙道:“这四匹马本小姐买了,等下凌公子去找阿贺拿银子!” “自然,多谢惠顾!”凌凉淡淡点头,双眼含笑。 轩辕珊命令牵来了四匹马,抬头看着几人,“这里有四匹,我们正好四人,一人选一匹。这是凌公子出售的马匹,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手段,也杜绝到时输了不认帐的可能。” 曲长珠与饶颜虹见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一左一右,随意选一匹烈马,笑吟吟的看着楚容珍,“我们选好了,齐小姐也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完,就命令带着马离开,一个个笑得狠毒。 “一条赖皮狗似的丑马,与她还真般配。”饶颜虹回头看着,眼痛一片痛快。 “那是,那贱人最喜欢四处勾引人,太子殿下,凌公子,少城主……现在一定要好好让她明白,贱人就是贱人,只配赖皮马。”曲长珠同样嫉妒的冷哼,想到灵王世子的冷淡,少城主的疏离,她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嫉妒。 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 三个女人,因为嫉妒心,从而走到了一起。 楚容珍平静的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没有一点精神马,差点笑出声来。 这他妈是谁做的? 凌凉冷静的看着她,明白她不可能会赢,所以少了不该有的担忧,反而笑了笑:“这次打算怎么玩她们?” “说得好像我很喜欢玩人一样,这叫以牙还牙。”楚容珍直接反驳,瞧把她说成啥样了? 她怎么可能会主动玩人? 最多最多只是‘迎战’。 楚容珍这边的事情慢慢传来,一边,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楚容琴骑着马走了过来,高傲的瞪着轩辕珊几人,“本将对你们的比试有兴趣,可否让我也参加?” 正在商量着要如何让楚容珍不知不觉的死去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议论,三人回头,看着骑在马上的楚容琴眼中划过忌惮,曲长珠僵硬的笑了笑:“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小打小闹,将军可是习惯战场杀敌之人,与您相比起来不过是自寻死路。” “本将战场征战是不错,但从未亲手参与过战争,而且骑射并不擅长,几位该不会担心输吧?”楚容琴不退反进,神情不屑。 哼,敢针对她的珍儿,臭不要的小表砸,有本事朝姐来。 楚容琴的护妹心再次被激活,简直快要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将军,这……”曲长珠还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拒绝的话。 倒是轩辕珊直接出声,“本小姐不管你是什么将军,这里不欢迎你!” 口气极大,楚容琴瞬间就眯起了双眼。 这个轩辕珊,真的是炎帝的转世?这种鬼德性,简直见了鬼。 楚容琴也没有再胡搅蛮缠,而是慢慢离开,离走时,目光深幽的看着三人。 果然,这三人太令人不悦了。 因为是临时比试,所以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楚容珍走到了一边帐篷去换衣,最起码也要换一身骑马装才能好行动。 刚刚走入帐篷之中,凤优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她的背后,脸色黑得十分彻底。 “死了?”楚容珍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嗯!”凤优点头。 那五个恶心的男人,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把他们的头扔到饶颜虹的帐篷里去!”凤优点头,又转身离开,重新把藏起来的尸体弄出来,砍下他们的头直接朝着饶颜虹的帐篷闪了过去。 楚容珍随意的整理一下衣服,没有找到可以换的骑马装,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出帐篷,看了一眼宁国皇帝所在的院落,唯一的院落。 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穿过小树林,正准备去比赛场的时候,一具尸体就直接就横在她的面前。 无视无视…… 楚容珍默默的打算无视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停下了脚步。 饶颜虹? 饶颜虹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起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楚容珍好奇的双眼微闪,一步一步走到饶颜虹的身边…… “把这里给我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许放出来!”粗壮有力的声音响起,小树林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一双双黑色的短靴踩在泥土之上,无端的生出一些威严之感,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小树林间,一瞬间,就把楚容琴给围了起来。 孙槐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一切和计划的相同,敛了心神,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本是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瞧见楚容珍身旁的地上,躺着胸口上插着把刀的饶颜虹,皱起眉头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孙槐一起来的还是曲长珠,曲长珠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楚容珍,见着她似乎也惊惶无措,心中不由得有些兴奋,任凭你是什么人间绝色,也要有命才行。 “殿下,好可怕,这是杀了人?”曲长珠躲在孙槐的怀里,神情惊恐。 孙槐神情温软的安慰着她,一改白日的淫邪形象,颇有几分凌厉的气势,只可惜因着终日沉迷于女色,那双眸子却满是浑浊,颇有些外强中干的感觉。 “齐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杀了饶小姐?你怎么有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曲长珠看着全身是血的饶颜虹,神情激动。 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还真是意料之外。 这时,树林中的人越来越多,远处围着看热闹的都是一些权贵的女人,听见这边出了事,都迫不及待的跑了来,瞧瞧热闹,落花园中一时间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怎么回事,好像是死人了?”一绿衣女子同周围的人小声道。 “你知道死的是谁吗?我怎么瞅着是城主府的齐小姐?那躺着的怎么是饶小姐?”另一女子反问道。 旁边一人赶忙来插嘴“你们都别乱说,饶小姐没有死,是受了重伤,刚刚还看到她喘气了。” “……” 轩辕珊听着耳边议论不已的声音,眼中一闪而过得意,随后抬高了声音道:“我要说,估计是齐小姐为了赢得骑射胜利才动的手吧?放下以一敌三的豪语,要是不胜可就丢人,该不会是不想丢脸而……” 她们几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多,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却不多。 谣言这种东西传到最后便就成了面目全非,所以轩辕珊说了楚容珍的坏话也无人有任何异议,只是一个个心中感叹,原来城主府的小姐是这么的恶毒? 孙槐看着楚容珍,目光越来越露骨。 在计划进行之前,或许能尝尝她的味道?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和计划吻合,没有什么差错,所以目光之中尽是淫秽之色。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真的非常美丽,虽然与龙煞军之主的那个女人很像,可是却比她更加的柔软,女性的魅力更足。 一看便让人的骨子都酥麻了。 为了尽快实行自已的愿望与本该要进行的计划,孙槐双眼微眯,看向楚容珍:“齐小姐,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楚容珍双眼冰寒,似乎,临时改了计划对她设套? 谁这么聪明? “是她,就是她要杀了小姐,刚刚小姐醒了,亲口指证就是她动的手!”突然,一个丫头冲了进来,指着楚容珍就是一声大吼,神情悲痛。 一瞬间,仿佛把楚容珍的罪名更得了几分。 “饶小姐醒了?” “小姐刚刚醒了,指证了齐真儿就是凶手,在场的大夫婆子都有听到,不信,你们去问!” 孙槐面露难色,思考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的低声道:“这件事情之后会请城主查明,暂时还请齐小姐委屈一下,请!” 这是要软禁的意思。 楚容珍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反而平静的被带到一边的帐篷里,被关在了里面。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一般。 走进来的炫耀的曲长珠看到楚容珍的表情,一时间感到到了有些受辱。 这种时候,她不是该质问自已为什么要污蔑她吗? 或者不是该央求她,请她给她作证人不是她杀的吗? 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这个女子还是无动于衷,即使这样阴暗的地方却也没有折损她一点的风华,这让曲长珠的心狠狠的扭曲起来。 曲长珠一直自诩美貌,可是因着嫡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生生将她比了下去,这可让曲长珠对于美貌的女子一直十分介怀,尤其是楚容珍这种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女子。 “不问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曲长珠开口,想要撕开楚容珍脸上的平静。 楚容珍慢悠悠的看着她,冷笑,“说白了就是嫉妒,有什么好奇的?” “齐真儿,你告诉你,别想有人会来救你,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少城主,他们都不会来救你。你会背负杀人的罪名,最后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因为嫉妒,她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 楚容珍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在曲长珠的眼中,就是一种挑衅,仿佛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般的不屑,让她觉得自已被人轻视,不放在眼里,却更想将她踩到地上,看看她的丑态。 楚容珍实在是厌烦曲长珠这些没营养的话,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下的光晕,勾起唇角:“你们这次下的赌注真大,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说服饶颜虹用生命来设计我的?” 饶颜虹心口确实被刺了一剑,因为位置不对所以才捡回一条命。 如果是故意设计,她真要重新看待一下饶颜虹的手段了。 带着几丝怨毒和探究,曲长珠看着楚容珍直接挑衅,摸了摸肚子,“齐真儿,我有少城主的孩子了,知道吗?少城主说要娶我为妻,而你不过是一个贱妾,可以随时打卖的贱妾!” 想要挑衅她,想要看到她冷漠面具之下的痛苦表情,曲长珠双眼恶毒。 故意摸着自已的肚子,想要看到楚容珍那崩溃痛哭的样子。 可是,楚容珍一点兴趣都没有,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宛若黑色的宝石,其中藏着笑意,“是吗?那恭喜你,不过你分得清到底是孙槐的还是齐易信的?” 淡淡的嘲讽让曲长珠直接变脸,“你什么意思?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倒是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活该你是个石女,简直是上天给你的报应。” 楚容珍回过头来不耐烦的看了曲长珠一眼。 曲长珠却突然愣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底的深渊,带着残忍的杀意和露骨的威胁,仿佛只要她再敢多说一句,自已那纤细的脖子便要被她生生拧断。 那一眼,直入灵魂深处,让她遍体生寒! 这,这个女人,真的是齐真儿? 曲长珠在那一眼的威势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却没由来的不安。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关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温和的女子的预感,她甚至感到,这个女人,或许不是齐真儿? 或许…… “你是谁?”曲长珠一瞬间迷茫了,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不是齐真儿,绝对不是。 齐真儿不会有这种眼中,这种压迫力,这种露骨的杀意,根本不是齐真儿该有的眼神。 “我是谁?你脑子有问题?”楚容珍冷冷一笑,这个曲长珠的感觉不错,仅仅一点气息改变就能察觉。 楚容珍嘲讽的语气让曲长珠一阵恼羞成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双手一拍,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你们,有没有试过石女的味道?” 两个侍卫摇头,其中一人色眯眯笑道:“石女少见,听说是天生幽门不开,曲小姐,您这是让兄弟尝尝鲜么?” 曲长珠高傲的扫了楚容珍一眼,指着她,“看到没有,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石女,随你们怎么玩!” 高个子色眯眯的男人看到楚容珍的一个背影,差点流下口水,连忙弯腰,“是是是是……小的一定会让小姐满意。” 倒是矮个子男人有些担忧,纠结道:“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咱们不能……” 高个子男人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石女?她连交欢都做不到,殿下怎么可能会喜欢?” 一听他说的有道理,那个矮个子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 曲长珠抱着胸,得意的看着楚容珍,“齐真儿,求我,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就放过你!” 楚容珍直接无视,根本不想应付她,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水。 两个男人要接近楚容珍的时候,她闭开了双眼,慢慢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威严冷冽的气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们,同样罪无可赦!”冰寒的话,就像是一道宣告,来自地狱的宣告。 两个侍卫看到楚容珍的表情,双腿顿时一软,不受控制的感受到危险。 楚容珍伸手出,一只蚊蛊落在她的手背上,细长的针尖刺入她的肌肤,吸取着她的血。 而楚容珍则是完味的勾唇,轻轻笑道:“你们,好好享受,这深山之中,听说花蚊很多呢?” 曲长珠完全不明白,突然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花蚊,是一种极为少见的蚊子,可是它们的毒性很强,两到十天左右轻则出现高热的症状,重则内脏出血,死亡。你们说我这只伊蚊蛊,会不会就是我说的花蚊?” 伸手,将手背上的蚊蛊伸到三人的眼前,那花色的模样不就是‘花’蚊? 曲长珠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完全不屑,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会这么悬乎? 楚容珍再次伸手,另一只蝇蛊又飞了回来,落在她的头背上,楚容珍幽幽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毒专门针对疾病的?简单来说是降低人的抵抗力,任由疾病快速加重,加重疾病的一种毒素……” 漫不经心的把两只蛊虫放到她的首饰暗格之中,楚容珍看着脸色大变的两个侍卫,浅浅微笑,“比如两天就会发作的疾病,我可以让提前一半的时候,更或许,立即发作!” 说完,两个侍卫脸色一变,猛得吐出一口鲜血,两人直到倒在地上痛苦的踡缩着身体。 内脏感染病重,看来,这两个侍卫近期受过伤,身体素质比曲长珠都不如。 没救了。 两个侍卫突然倒下,曲长珠身体一软,全身无力,身体一阵阵的高热袭来,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抬脚,勾起她的下巴,双手抱胸,“嗯,只是高热,看来你的身体素质不错,肌肉痛不痛?骨头关节的地方是不是像针一样刺痛?你啊,快死了哟!” “你,你给我下毒?”曲长珠瞪大了双眼,眼中十分惊慌。 因为她现在全身都痛,肌肉,关节,那种痛到骨头里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好像被下毒了。 楚容珍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错,任天下所有医者来给你诊治都查不出任何毒素,因为你得的是病,不是毒,这样明白了吗?” 杀人于无形,这才是她的研究。 专注于变异蛊的研究。 毒只是毒,她偏偏要研究出一种让公仪族都解不了的蛊,没有任何毒素反应,只是普通的疾病传染,任何人都猜不到,这疾病却是蛊虫所造成的。 就类似她前世研究蛊王的时候所得到了失败品,瘟疫蛊。 毒可解,蛊可解,唯独疾病无法解,只能医治。 “什么意思,齐真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曲长珠这次真的慌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看着曲长珠那痛苦害怕的模样,楚容珍则是淡淡浅笑,愉悦看着她如同渺小的蝼蚁一样苟延残喘着,冰冷无波的目光满是寒霜,冷笑,“我刚刚说了,你得的是病,知道疟疾与热病么?蚊虫传染的疾病,这可完全不是毒哟,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楚容珍笑得冰冷。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她需要手段,需要能力,需要别人无法抗衡的致命性武器。 “所以,哪怕你说出去是我做的也无人相信,疾病是天灾,世上无人能控制天灾。”一瞬间,曲长珠差点绝望。 不管真假如何,她相信了。 爬到楚容珍的身边,神情祈求,因为她不想像那两个侍卫一样死去,她不想死。 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抱着楚容珍的腿,到现在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齐真儿,而是一个魔鬼。 一个披着齐真儿的皮,杀人于无形的恶鬼。 “我错了,求求你,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饶过我……” 因为怕死,所以她求饶了,楚容珍微微挑眉,稍微有了些兴致。 从她重生以来,与对做对的人中,从未有人求饶过。 那些想要她死又设计失败的人,不管男女,在失败的那一刻他们是豁出去了的,不停的谩骂,不停的想要攻击,从未有人像曲长珠这样求饶。 弱小又张狂,又贪生怕死,多么的像一只老鼠? “我说过,这是病,所以我没有解药!”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个女人,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想看看,为了活下去,这个女人是不是连伤天害理之事就敢做?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绝对听你的话,只求你饶我一命!”曲长珠的手不愿放开,因为她知道,一旦放开眼前的女人,那么她就真的死定了。 不管是真的没有解药,还是骗她的,反正眼前这唯一的救命草她不能放。 或许就是这个动作取悦了楚容珍,只见她微微蹲下,勾着她的下巴,“要我放过你,你怎么报答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不管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曲长珠连忙表态,生怕晚了一点就迟了。 “你跟齐易信怎么回事?他想让你从灵王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这个曲长珠对她,有用处吗? 想到这个事实,楚容珍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好像,还真没什么用。 “我以后一定会远离少城主,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他,我……” “住口!”楚容珍低吼,眼带杀意的看着曲长珠,果然,还是太笨? 不知道楚容珍为何生气,看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提起齐易信,便聪明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回答下一个:“灵王爷是赤王的盟友,而齐易守想要早一点得到城主之位,就打算联合灵王世子,一起谋夺城主之位!所以才会让我去讨好灵王世子,探一探他的口风……” “你跟齐易信以前就认识?” 曲长珠:“一年前齐易信去过京城,正好救过我一命,所以才认识。” “你一个人过来这边的?” 曲长珠:“不是,我跟大哥一起……” 突然好像惊觉说了什么,曲长珠连忙捂住嘴,神情惊恐。 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大哥? 她可没有查到这一号人。 冰寒的双眸冷冽的扫向曲长珠,眼中意味分明。 曲长珠迎着她的目光,细细思考,权衡了一下利与弊之后,如实回答:“镇国公嫡子,曲休山!大哥与我同时来了欣民城,不过他却偷偷的藏了起来,对外的说法是我与大哥要去台城,因为半路失散所以我才会留在这里,得到了城主大人的庇护。” 曲休山? 镇国公的嫡子,别的信息就不得而知。 是虎卫的能力变弱了?为何这么重的消息却没有发现?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镇国公一府都是太子党,听说烈焰骑要易主,所以才会来这里为太子谋夺一些军队好防止赤王下狠手。不过具体要如何做大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曲长珠双眼划过疑惑。 她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嫁祸的事情?怎么老是关心这些无用的? 曲长珠想不明白,楚容珍则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曲长珠不敢接,害怕是毒药,可是又不得不接,目光就死死的盯着那颗药丸,挣扎纠结之后才慢慢的下定决心,一仰头,把药丸吞了进去。 楚容珍站了起来,打算直接离开,看了一眼房中的两具尸体与曲长珠时,想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不再动作。 嗯,看来,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曲长珠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发现全身的痛楚缓解了,热度也退了,立马开心的起来。 身上冷汗早就把衣服渗湿,轻风吹来,凉却心头。 目光,小心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容珍,有些吃不透她要做什么,会不会让她离开。 “这次陷害我的计划,是谁提出来的?”楚容珍背对着曲长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微冷,有些阴寒渗人。 曲长珠双眼微闪,咽了咽口水,张嘴,下意思就想撒谎。 “我不喜欢听谎言!” 曲长珠表情一顿,“是我!” “嗯?是你么?计谋不错,可是,你如何让孙槐也参与进来的?”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怒意,也听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在听什么无趣的事情般。 曲长珠连忙摇着头:“不是的,是灵王世子让我做的。本来饶颜虹联系我,让我跟她一起合作,想利用比试骑射光明正大的射杀你。可是灵王世子先动手了,派人刺伤了饶颜虹然后嫁祸到你身上,把你扣下来之后再做为棋子要与城主交易!” 一下,楚容珍明白了。 孙槐要拿她与齐韦交易,或者是为了烈焰军,或许是为了烈焰骑的兵符。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华与龙二两人同时出来,一人提着一个侍卫消失在的地。 唯有曲长珠,不安又害怕的看着一切,随便试探轻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 得到肯定,曲长珠压抑心中的狂喜,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只要离开之后她就有报复回来的机会,到时一定要去找大哥,让大哥好好的教训她。 曲长珠掩下眼中的恨意,走到门口时,楚容珍的声音淡淡传来:“对了,这个解药拿好,五天一颗,要是没有就派人来我这里拿,当然,如果你比较安份的话!” 楚容珍扔出一个瓷瓶到曲长珠的脚边,曲长珠看着滚动的瓶子,整个人愣住了。 恐惧,寒冷,惊愕…… 她,似乎成了一个傀儡,身上在不知道的情况被绑上了细线。 从此之后,这个女人让她去哪,她不得不去。 除非死! 死死咬着唇,曲长珠现在是真的后悔,无尽的后悔。 如果,如果她不曾针对她…… 那么…… 没有如果,不然的话,从一开始她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一定会绕得远远的。 沉默的捡起地上的瓶子,曲长珠双眼的恨意顿时消散,因为,她并不想死,还想活着,想要把曲长安那个女人踩到脚下。 曲长珠离开之后,帐篷内一切恢复了平静。 楚容珍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轻轻道:“小优,过来,跟我说说外面怎么样了?” 凤优还是穿着丫头的衣服,从暗处走了出来,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温软抬头:“因为主子被陷害成了杀人凶手,孙槐立马就派人给齐韦传信了,不过齐韦那边并无消息传出来,估计是在犹豫或是思考对策。” “饶颜虹死了吗?”楚容珍淡淡轻问。 “没有,活过来了,不过一口死咬就是主子您动的手。”说起饶颜虹,凤优眼中又是一片杀意,不过想到什么,强行掩下眼中的杀意。 主子说过,做事不要冲动。 嗯,他很听话,主子说过的每句话他都会照做。 “我肚子饿了。” 凤优愣愣的看着楚容珍,一时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跳成这样,刚刚还在说陷害的事情,现在一眨眼就饿了? “属下去找吃的,主子想吃什么?”凤优连忙问道。 “嗯,你觉得好吃的就行,对了,给舒儿姐姐带两斤卤牛肉过来……” “四斤!”暗处,舒儿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娘的,饿死她了,做暗卫果然吃力不讨好。 凤优瞪大嘴,主子身边的人他在来之前都有细细的记过一遍,也知道主子有一位赢族女王,听说饭量很大。 可是…… 四斤? 那可是他四天的份量。 好像被吓到一样,楚容珍伸手敲了敲他的头,让他从怔神中回过神来。 凤优回过神来,起身,要离开之时,舒儿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再加五碗米饭,一碟小菜,三个馒头……” 噗通! 凤优气息不稳,正准备用轻功离去的他脚上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 楚容珍:“……” 凤优的脸顿时通红起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敢看楚容珍一眼,急急忙忙的离开去找吃的。 楚容珍收回目光,瞪了舒儿所在的方向一眼,“饿死你算了,午饭才刚刚吃过不久,你这肚子这么不争气?” “人家一天吃五顿,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舒儿据理力争,这是她的该得的,谁也不准抢走。 呜呜…… 说什么暗卫就是要隐藏气息,那死狐狸把她身上的零食全骗走了,早知道留一点时不时的当个点心也不错啊? 死狐狸,臭狐狸,老是骗她的食物。 “你一天吃多少顿?”楚容珍额上黑线。 “六顿!” 楚容珍额上青筋毕露,“你给我说出哪六顿,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一天六顿时全吃素!” “怎么没有?早饭,早午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宵夜!”舒儿立马反驳,一副单挑的气势从暗种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好像在说不准克扣食物。 楚容珍无力的撑着额头。 行,她输了。 跟一个吃货讲道理,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就在争吵不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立马禁声。 ------题外话------ 三更哟,月光棒不棒? 102五年前的真相(四更) 楚容珍与舒儿对视一眼,舒儿立马隐入暗处藏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 帐篷掀开,孙槐大步走了过来。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的楚容珍,孙槐眼中划过一抹深思,还有着淡淡的*。 楚容珍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声音一样,静静的坐着,感受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气息越来越重时,她依旧没有办法的反应。 “齐小姐!” 楚容珍没有抬头,闭眼,不做任何回答。 孙槐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一瞬间划过不喜。身为亲王世子,他从未被这般冷脸对待过。 伸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孙槐的脸直接靠了过来,轻笑:“齐小姐还是不打算招供么?为何要刺杀饶小姐?饶国公的为人齐小姐可能不知道,手段凶狠残酷,要是让他知道最喜欢的女儿被人差点弄死,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这个弱女子?”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听到他这句话时估计会吓得六魂无主,直接投入他的怀中祈求平安。 可惜,他面对的楚容珍。 “是么?我只知道如果我招了,等着我的就是无尽的羞辱,世子殿下,您认为我会如何选择?”楚容珍终于睁开了双眼,双眸幽暗深沉,如墨般的眼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可是却给人一种好像把你放在眼底的错沉。 孙槐看着楚容珍的脸,咽了咽口水。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比任何女人都美,就连曲长安也比不上她。 曲长安的美是清丽婉约,是那种倾城的绝美,让所有男人都想要温柔对待,把她好好的供着,细心的呵护,就好像一尊美丽又脆弱的人偶般。 就如同货物一样,虽美,可是面对男人的野心时,该舍弃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男人喜美女,更喜的是权势。 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好像一团燃火的火焰。 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她焚到了血肉不剩。 可是,只要是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被她这种霸道又张扬的气息所吸引,明知接近她会有说不清的危险,可是去想到她占有,把她绑在身边,如同战利品一样。 与曲长安的感觉不一样,她给男人的是征服欲。 想要看到她温柔的表情,可是一旦看见,却是他们命丧之时,可却还是情不自禁。 哪怕是他,也想要拥有。 就如同征服一座要塞一样,得到她,就能满足男人的*,一种精神*。 “本世子不会让你死,只要你愿意,我会保下你。”伸手,勾着楚容珍的长发放在鼻子下轻轻闻着,好像闻到什么好闻的味道一样,满脸全是陶醉。 隐隐的,还有楚容珍不喜的*。 “你会这么好心?”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抽出自已的长发,慢慢起身,优雅从容的走到一边的桌子上,轻轻拿起剪刀,下手干净利落。 被恶心的男人碰到,果然,她还是无法接受。 孙槐看着她的动作,脸色一僵,随即又缓和了起来。 也是,她的性格本来就烈,有这种举动也是正常,不然怎么会引起他的兴趣? 楚容珍离开了孙槐的身边,眉目间清楚的流露出不喜的神色。 孙槐看着自已的手中,随即故作风雅的笑了笑,“从第一次见面本世子就喜欢上了你,所以你有事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成为本世子的女人,一切都好说!” 楚容珍冷哼。 精虫上脑,属于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一类人。 “是么?不是打算拿我威胁父亲?先不说父亲手中有没有炎帝墓的地图,最起码烈焰骑的兵符可是在他手里,世子殿下,这让我如何相信?” 听到楚容珍的话,孙槐双眼微眯,隐隐的,眼中划过一抹幽暗。 “你不过是养女,你认为齐韦会为了你交出兵符?”孙槐冷哼,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能拿到兵符的打算。 “那我没有利用价值,世子殿下不惜刺杀饶颜虹也要陷害于我又是为了什么?” 孙槐立马沉下了脸,阴沉的盯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楚容珍漫不心的抚摸着桌面,宽大的袖口掩了蛊虫的痕迹,顺着桌子直接爬下,在地图轻轻爬动…… 楚容珍抬起墨眸,双唇似血艳红,“被陷害的时候,就看看谁最选发现的自已,那个人有九成的机率是凶手,殿下,您不知道?” 楚容珍的嘲讽语气开始慢慢激怒他,大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一手撑着桌子,极近的贴着楚容珍,神色阴狠,“是本世子又如何?反正你说出去也无人相信,如果你乖乖的伺候本世子,说不定本世子就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如若你不从…… ”那又如何?“楚容珍淡淡反问,根本没有被吓住的痕迹。 孙槐双眼再次微眯,正欲说什么的进候,外面,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小厮快速从外面跑了进来,也不管孙槐会不会生气,直接冲了进来。 孙槐表情顿时不屑,低吼:”滚!“ ”世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十万火急!“小厮虽然畏惧孙槐的怒意,可是不得不迎着怒火颤报,因为事情太过紧急。 孙槐细细看了小厮一眼,再看了看楚容珍,权衡之后,立马推开门走了出去,临走之时还吩咐道:”不准任何人见她!“ ”是!“ 孙槐走到了外面,双手背后,站立,”何事?“ 小厮连忙开口,”殿下,城主死了!“ 突然,孙槐神情一震,回头,一把扯着小厮的衣领低吼:”什么?“ 被扯着衣领,小厮吓了一跳,但还是愉快速回答,”城主齐韦死了,刚刚小的再次去送信的时候,就看城主府里闹开了,城主所在的房子被纵火,现在被扑灭了火势,少城主齐易信亲自去查看了里面烧焦的尸骨,是城主无异!“ 孙槐一把松开小厮,神情阴沉,”不是说烧焦了?要如何辩认尸骨就是齐韦的?“ ”齐易信说齐韦有一块常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而且齐韦年少这时左腿有折断过,而那焦尸完全符合,所以才会认定是齐韦。“ 孙槐听着,神情越来越阴沉,大步朝着城方府跑了过去…… 齐韦死了,那烈焰骑兵符在哪?炎帝墓的地图碎片在哪? 会不会是贼子刺杀了齐韦,再放火烧了城主府? 一想到这种可能,孙槐完全就急了。 想也不想的骑上马,朝着城主府而去…… 齐韦死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原本还在外面聚会的众人听到消息都朝着城主府而去,被关起来的楚容珍同样也得到了消息。 得到消息的一瞬间,她沉默了。 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人开始行动了。 慢慢的走到帐篷,把守的士兵拦在她的身前不准她离开,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抿唇。 突然,两个士兵双眼一黑,直接倒下。 凤华与凤优两人一左一右拖着士兵的尸体直接扔到一边,两人十分乖巧的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双眼钦慕的看着她,似乎是等待着奖励的小孩般。 不过,在楚容珍的眼中,他们就是小孩。 冲着两人微微一笑,“把这里的痕迹清理一下,说说打探到的事情。” 凤华双手抱着后脑勺,神情轻松,随意回答,”属下去了那座院子一趟,里面高手很多所以不敢太过接近,所以没有打探到什么。不过在回来的时候在山中遇到了龙主与焰国丞相,那人有着一双跟凤统领一模一样的双眼。“ 一听,是非墨。 非墨与凤隐怎么纠缠到一块了? 还是说…… 楚容珍想了想,正打算要去找非墨的时候,龙九从暗中走了出来,弯腰,”夫人,照顾莲的人传来信息,说莲在半昏之间说出了两个字,凤隐!“ 楚容珍伸手,看着龙卫传来的消息,看着上面两个字‘凤隐’,双眼顿时微眯了起来。 ”确定是凤隐?不是别的发音?“ ”不清楚,目前能想到只有这个!“龙九摇头。 楚容珍紧紧握着手中的纸条,用力,手指灰白发青。 很好,又是凤隐? 齐韦死亡的事情已经闹开了,可是楚容珍却没有兴趣,反而带着她的人走向了非墨所在的地方。 她,有些事情需要去搞清楚。 凤隐气喘吁吁的看着一路追杀着他的非墨,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 他跟华国太子没有仇恨才对,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直接针对他? 非墨一袭黑衣,宽大的衣摆在强风中吹起,发出布料磨擦的声音,隐隐的,好像亡魂的悲泣。 一手提着长剑,非墨的气息相比凤隐来说就要平缓了很多,双眼深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着扭曲的杀意。 就是这个男人,让他痛苦五年,让珍儿失踪五年的元凶。 “龙太子,本相与你并无任何纠纷,为何对我痛下杀手?”凤隐的身形有些狼狈,抿着唇,对于非墨有些忌惮。 那武功,简直远远超乎他的猜测。 明明在两年前还武功平常,消息了一两年之后再次回到华国的他武功竟如此的恐怖? “死!”非墨淡淡一个字,连交谈都不想跟这个男人交谈。 凤隐满头黑线,他问了不止一次为何要杀他,可是对方只回答他一个字:死! 最起码死也要死得明白吧? 凤隐全身粗粗的喘着气,盯着非墨步步紧逼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割破他的手腕,单手一甩,微蓝色的血液就朝着非墨飞溅了过去。 看到鲜血颜色的一瞬间,非墨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要闪开。 有一种感觉,这血很毒。 非常毒。 越毒的东西就会越蓝,这是珍儿认真他说过的,所以他记在了心里。 侧身闪过飞溅过来的鲜血,却还有一点没有来得及闪过,鲜血滴在他的衣服快速渗透,想也不想,一把扯掉袖子,快速断绝被毒到的一切可能性。 在他处理着这些动作的时候,凤隐直接冲了上来,毒血与杀招,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完本处于下风的凤隐一瞬间就占了上风,因为他的血太毒,毒到非墨完全不敢小视,那鲜中带蓝的色泽,让他一瞬间就绷紧了精神。 两人缠斗,非墨一步步后退,身边的一行早就不知所踪。 凤隐身边的人也一样,两方的人马从中午到现在,早就不知道消耗的多少人。 计划之外的人物扰乱了他的打算,凤隐想到这里就气得吐血。 短时间逃开非墨的攻击,凤隐眯着双眼,心中大呼棘手。 一时不察,眼中一道黑影无限放大,凤隐瞳孔紧缩:坏了。 非墨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向他的心口,眼看就要命丧剑下,一道身影快速冲了过来,截下非墨的长剑,而样,也截下了凤隐的攻击。 凤魅横在两人的中间,二话不说,一剑挥非墨。 他,对非墨刀剑相向。 后退几步,冰寒的看着凤魅的动作,寒声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凤魅将凤隐护在身后,赤红的双眸静静的看着非墨,“这件事情可否让我自已处理?” 一瞬间,非墨周围泛起了无尽的黑色气息,似被激怒的血海巨兽,入骨的杀意。 摸着手中的长剑,眼底的杀意不再克制,“哪怕你是珍儿的人,本座也不会网开一面,他必须死,任何人都不得阻挡。” 这个男人该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是别的事情他都可以交易,唯独这件事情不可以。 伤了珍儿,差点伤了他的儿子,他怎么也咽不下。 凤魅盯着非黑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事情不可能就这这么落下,将武器横于胸前,挥手,却是袭向身后的凤隐。 凤隐快速后退,被凤魅的内力震到后退几步,玩味轻挑的苦笑:“魅,你这次真要杀我?” 凤魅双眼冒火,眼底深处是要焚烧一切的愤怒,可是愤怒之中又清楚的浮现着无尽的痛苦,握着匕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喉间发出一阵阵低低嘶吼的声音,仿佛就是困兽的挣扎。 看到凤魅神情松动,凤隐拿起长剑就刺向了他,“魅,跟你说过多少次,战斗的时候别分心!” 凤魅的手一麻,不得不防守着。 无法攻击,无法下杀手,因为他终于不忍心杀这个似兄似朋友的男人。 是他暗无天日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点依靠。 用力挥开凤隐的长剑,提剑,再一次要刺向他的心口时,他的手又一顿,怎么也下不去手。 身体仿佛被点穴一样,动弹不得。 凤隐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脚踢在凤隐的腹部,将他直接踢飞,撞到了树杆之后才停了下来,身体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皱眉。 凤隐坐在地上,喘了喘,看着凤魅痛苦的模样笑了笑:“你身体的毒根本没有解清,现在又动用内力,魅,你果然还是很弱小呢?” 好似两败俱伤,凤隐是内力透支,而凤魅是身体中毒还未解掉,两人的武功缩成了一半都不止,所到这场战斗看在非墨的眼里,格外的不满。 这才不是他想看的。 袖中双手轻抖,强大的内力注入天蚕丝中,如同一条条细长尖锐的银针一样,灵活的在他手中游走。 齐齐袭向凤隐,因为凤隐内力的消耗,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躲闪。 凤隐一手捂着肩,毒血像是无止止血一样不停的滴落在草地上,让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前天蚕丝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一道黑影闪过来拦在他的跟前,天蚕丝刺入躲本如同细小的银针一样穿透自已的身体,护住了身后的凤隐。 “魅,你……” “你可别会错意,给莲儿下毒一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况且,凤卫法度第一百零一条,必须手刃叛徒,所以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凤魅痛苦又扭曲的皱着眉,身体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着。 对于凤隐的执着并不会因为这些伤口而停止。 凤隐坐在直,复杂又深沉的看着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长箭划过他的眼前,正正的刺入他的胸口。 箭刃入肉的声音,凤隐瞪大了双眼,看着凤隐倒在地上胸口上的一支长箭。 抬头,瞬速看向长箭射来了方向。 一群白色斗篷人打扮,几人或坐或站,或蹲,围着宁国皇帝而随意保持着动作,发光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好斗与喜意。 “咦?上演兄弟情深?啊啊啊啊……好有爱,喂,乌,你怎么随便乱射,没瞧见这满满的兄弟爱?这都下得去手,你有没有心?”一个打扮如同女人一样艳丽的男人把玩着自已的长发,双眼微亮,看着下方的凤魅与凤隐两人。 被称为乌的是一位身体高大的男人,原本一张大弓在他手里却如同玩具一样秀气。 他甩开了手中的弓箭,一把扯着那艳丽妖魅男人的衣领,低吼:“你这个死太监,要发花痴滚远点,不准脏了陛下的眼!” “你说什么?你这个脑袋空空的野蛮人,可怕!” “……”两人竟直接吵了起来,一点临战的气氛都没有。 “乌,彩,陛下面前不得放肆!”一道白衣的身影微闪,一左一右两把匕首横在两人的颈间,低沉冰寒的声音让他们完全住嘴。 乌一把握住他的匕首,“无,你他妈又偷袭?” “如同暗夜的猎豹优雅迷人,来人无影,去无踪,果然很有魅力……”被称为彩的男人像女人一样捧着脸,神情痴迷。 下方,凤魅一把抱着受伤的凤隐,神情焦急。 恶狠狠瞪向了上方宁国皇帝一边,只见他冰冷无波的扫了凤隐一眼,淡淡道:“隐风,你可知在朕面前,叛徒是何下场?” 凤隐苦笑,抬头看着最上方的宁国皇帝,眼中一片冰冷笑意,轻轻咳了一声,咳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圣王陛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成为你们的人,谈何背叛?”凤隐挣扎着坐了一起,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抬头面对宁国皇帝也根本无惧。 凤魅不动声色的把他护在身后,神情戒备。 “真是可惜了,本以为还能恩恩爱爱的一起生活下去,隐风,听说你是天波族人的幸存者?听说天波族人天生蓝瞳吧?那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双眸真漂亮,我当时挖了多少?几百双?上千双?看多了,也就腻了。”彩双手一摊,风情万种的扭着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凤隐与凤魅的身边,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一边无声的非墨时,立马发痴病发作。 ”啊啊啊啊……何等的冷锐,何等的伟岸,这肌肤,这五官,这身体,这气势……简直与话本中的暗夜之王一模一样……“看到非墨的一瞬间,他直接失控,好像看到了什么少见的景象,整个人像个女人一样叽叽喳喳一样吵闹不休。 非墨的气息越来越寒,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宁国皇帝,不动声色的警戒着。 “朕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你去一心为天波族复仇,本以为给你机会会让你醒悟,看来是朕错了。”宁国皇帝双眼冰冷,冷漠,看着凤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双眼中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在看一样没有价值的物品般。 “为了得到炎帝墓的地图,你们命令祭师混入我天波族,把通向族里的路告诉了楚外面的军队,不想惹麻烦,就利用楚国太子楚辰玉这个傀儡展开了行动,楚国带兵灭了天波族,除去一些在外面行走的族人,族内之人无一活口……” 凤隐费力的说着,口中鲜血不断流了下来。 宁国皇帝微微挑眉,“这又如何?被杀是因为你们太弱,弱者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一句话,直接刺种凤隐的死穴,只见他用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嘴里咬着匕首,快速冲向宁国皇帝。 松开嘴,匕首掉落到手中,直接刺向他…… 突然,他的动作像是被点穴一样被制住,匕首紧紧的贴着宁国皇帝的心口,可是却无法再前进半分。 彩的手里拿着一枝红色的鲜花,轻轻转动,里面渗出微不可察的细微粉末,一瞬间,吸入进去的凤隐身体半边麻木。 好像不是毒,是麻药? 对毒差不多都免疫,可是对迷药,麻药一类的却有些麻烦。 漫不经心的从凤隐的手中夺下匕首,宁国皇帝那银色的假面散发着渗人的光茫,冰冷,无情,淡漠…… “在朕的敌人中,你算是最厉害的一个,能够拿下一国之帝做为傀儡与朕为敌,可是隐风,你可知你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哼,所以你这次亲自来这里是为了引出我?”凤隐动弹不得,身体一阵阵麻木,好像什么知觉都没有。 “烦人的老鼠要一网打尽,否则会很缠人!”意味不明,宁国皇帝说了一句之后,打了一个手势,被称为乌的男人就直接冲边了一边的非墨,而无则是冲向了凤魅…… 看来,连非墨都不想放过,想要一网打尽。 宁国皇帝拿起匕首就要刺入凤隐心口,凤魅见状想要上前解救却没有任何办法,血红的双眼中满是惊恐,高吼:“不要!” 突然,一道细长的天蚕丝缠上僵硬的凤隐的腰身,用力一带,他整个人如同风筝一样被带走。 宁国皇帝下意识反手就是一刀,匕首与心脏擦肩而过,刺入了凤隐的肝脏。 扯起凤隐直接拖到自已的面前,楚容珍神情讶异,冰寒,“没事吧?” 凤隐的气息十分不稳,因为重伤,因为缺血,凤隐的脸色早就苍白到近乎透明,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破碎一般。 “零?不,不对,你是楚容珍!”凤隐看着楚容珍的脸,双眼中一阵苦笑。 在楚容珍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三方缠斗,仿佛谁也不让谁一样。 偏偏里面还有几个熟面孔。 扶着凤隐坐在地上,让他靠坐在树干之下,命令锐影,龙九两人去分别帮助非墨与凤魅,特别是凤魅,好像气息不对,有一种身体空虚的无力感。 身后传来了凤隐的问话,楚容珍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还未多谢你把我打下悬崖,多亏了你,我在床上昏迷两年,被困了三年,完全被这个大陆抛弃!” 凤隐惨白的笑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前伤口,摇头:“不,整个大陆就是围绕着你而转,你离开再久,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随意的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找出治伤的药,随便把小小也放了出来。 上好的毒血,流光了就会非常可惜。 “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你进了我必杀名单的事实,临死前,有什么话想说?”楚容珍表情冰寒,虽然手下未停的给他包扎伤口,但眼中的杀意也不是骗人的。 她的动了杀意。 “咳咳……你现在不杀我,是想知道他们的事情?”口中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一样,好像是内脏受伤太重,鲜血不断从口中咳了出来。 楚容珍袖中滑落银针,刺在他的周身大穴,勉强才制止了他不断咳血的事实。 凤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喘着粗气笑道:“我是故意把你摔下悬崖的!”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笑话,不是故意难不成是不小心? “这事要从我接近祭师开始,我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混到了祭师的面前,在那里得到了一定地位,选着上好时机打算刺杀祭师时候,他却坐在房中等着我,好像猜到我会去一样。”凤隐轻轻说着,回想着过去却是那么的冷静,平淡。 想到了那一幕,他选好时间,掐好换班的时机,悄无声息的潜伏祭师的房间想要刺杀复仇之时,那个老人却是坐要床头静静等着他。 双眼平静的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让天波族灭族的真正凶手并不是老夫!” 他点头,确实,真正动手的是楚国太子楚辰玉,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楚辰玉是你的棋子,是你命令他对我天波族发动了灭族行动,若说与你无关,谁信?”他满脸全是恨意的看着端坐在床头的祭师,不管如何解释,依旧改变不了他让天波族灭族的事实。 祭师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楚辰玉是老夫的棋子,所以你来找老夫也没有过错。你可以杀老夫,但是提醒你一句,老夫同样也是别人的棋子!” “谁?有谁能控制大名鼎鼎的祭师大人?”他嘲讽一笑,完全不相信。 能够把一国皇帝当成傀儡一样控制的祭师会是别人的棋子? 简直太好笑了。 “那个人是谁老夫不能说,不止老夫,龙真圣王也是那人的棋子,你一生都杀不了他,他是不死亡灵,是真正的魔物,一头疯了很多年很多年的魔物。如果你杀了老夫会心里舒服一点,老夫也不会还手!” 说完,祭师闭起了双眼,完全不打算反抗。 凤隐拿着匕首冲了过去,一箭刺入他的胸口,却没有命重要害,扭曲着脸一字一句问道:“那个人是谁?” 祭师吐出一口鲜血,费力回答:“我们都杀不死的存在,只有一人,因为老夫看到了……” 回想起过去,凤隐淡淡笑了笑,抬头看着神色复杂的楚容珍,“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死祭师,而是一一逼问出了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是唯一一个打破大陆这个惊天之局的人,可是你命中注定短寿!” 楚容珍皱眉:“……” “你命中注定活不过二十岁,但你又是唯一一个能改变现在这种混乱的人,是唯一一个杀死幕后黑手的人,所以我得知一切的时候,通过祭师的指引我去了乐氏一族……” 这事又牵扯到乐氏一族,楚容珍不知道从何问起。 “乐氏一族能够解读天命,我还没有进入乐氏一族,里面就有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冰冷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告诉我说我想的东西一定会实现,但是条件是要帮助短命的你逃过这一大劫。” 楚容珍抿着红唇,问道:“所以?” “所以我跟乐氏一族有了交易,别人我不信,可是同为千年前的部落,所以我相信乐氏一族的为人与他们的能力。他们说你这一生无任何劫难,只能活五年,我不明白已经长大到十五岁的你为何只能活五年。但是,你要杀宗旭的那一件事情中得知你的身份就是颜如玉的时候我才明白一切。用乐氏一族的话来说就是,在大劫来到之前越早动手越好,所以我动了杀意,如果你是活不过二十岁,那么提前五年想要杀死你的我注定杀不死你……” “所以你动手了,把我扔下了那座悬崖?”楚容珍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是,我负责把你带离这个大陆,因为乐氏一族为你批过天命,你的生命只有五年,而那五年却是不停的征战,所以更改你的天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带离战场软禁起来,直到你的天劫过去之后再放你离开……” 楚容珍微微垂眸,“当时老族长说,把我困在那里的是我爷爷!” “那估计是老族长随意说说的,如果说是我所为,你估计也不会相信!”难得的轻松语气说着话,凤隐脸下浮现了淡淡红晕,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兆。 “凭什么认为我是那个唯一能制伏混乱的人?”对于神鬼,她心有敬畏,可是依旧无法相信。 预见未来,与神鬼一样虚幻于无形,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凤隐不再回答,只是看着她微微的笑着,眼中满是愉悦的气息。 楚容珍有很多不解,这些不解估计只能问乐夙他们了,估计从凤隐的嘴中得不出任何的事情。 “宁国皇帝就是龙真圣王,他与祭师在两年前开始出现争斗,双方阵营开始分裂,听说圣王的地位远高于祭师,是心甘情愿为那人的棋子,所以要怎么做你自已掂量一下。还有无,他好像跟龙真圣王有关系,不会与我为敌却也不会帮我刺杀圣王,最后查清他的身份再行动比较方便……” 像是交待遗言一样,凤隐一一说着,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楚容珍。 感觉到大限将至…… “那群王八蛋说得没错,逆天改命就会得到上天的报应,果然我不该来这里,不该与你相遇!”最后凤隐很虚弱了,微微闭上了双眼,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样。 远处,一瞬间感受不到凤隐气息的凤魅瞬间脱离一战场,看着闭上眼好像死去的凤隐,凤魅一把抱起他,神情悲切。 “凤隐,你醒醒,我还没杀你,你不准死,你这个叛徒!”声音哽咽了几分,好像困兽一样悲泣,全身萦绕着一抹浓浓的悲伤气份。 带血的手捧着凤隐的头放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水雾。 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没有伤到极致。 一行泪水滑落,滴落在凤隐的脸上,也动容了楚容珍的心。 凤魅与凤隐的事情她听过一次,凤魅刚刚出现的时候,迷茫,害怕,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出生,想要害性的缩在角落的时候,就是凤隐出现,把迎接他的出生,亲手教他武功,教他知识,就如兄如父如母一样。 “凤隐,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否则我真的杀了你……”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凤隐,可是凤隐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像没有反应,连睁开双眼也做不到。 楚容珍动容的看着这一幕,轻叹:“凤魅,你带着他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坐坐吧!” 凤魅抬起满是水雾的双眼,死死抱着凤隐不肯松手,飞快的背起凤隐就直接离开,消失在了楚容珍的眼前。 双手背后,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楚容珍抿着双唇,一直沉默。 她并不讨厌凤隐,可是看到他快要死去的样子,有些心酸。 “你果然就是楚容珍!”背后,冰寒的声音带着入骨的熟悉感,楚容珍回头,疑惑打量着眼前的银面男人,问道:“我们认识?” 宁国皇帝细细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摇头:“不认识!” 楚容珍双眸微垂,也是,她怎么可能会认识敌人?而且她没有去过宁国,更不可能见过这宁国皇帝,可是龙真圣王…… 她的双眼快速划过冷意,“龙真圣王,就是你杀了焰国颜氏满门?” 宁国皇帝一愣,有些惊讶她为什么把话题扯到颜家的身上,随即惊讶化为满满的幽暗,隐入他双眼的深处。 “你知道的可真多,朕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祭师一直说必须要得到你,你有什么让祭师都忌惮的东西?”细细打量着楚容珍,宁国皇帝满脸的不解。 “这个你去问祭师不就最快!”楚容珍撇撇嘴,她能说她根本不明白? 好端端,一个两人都把她扯进来是为哪般? 一个神精兮兮的祭师老是派人来说是要迎接她,一个凤隐,无缘无故把她推下悬崖说是为了解开她短命的天命…… “朕当然会去问祭师,不过去问之前必须要把你给带走!” 说完,宁国皇帝直接动手,强大的内力掀起了风暴在他周围旋转。 凤优与凤华对视一眼,凤华正面对上宁国皇帝,凤优隐入暗中想要来个一击必杀,两人配合默契,一时半会竟缠住了宁国皇帝。 凤优与凤华两人年纪虽小,可是内力很高,所以当宁国皇帝与凤华掌对掌,用内力进来暗斗时,他才震惊的瞪大眼。 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他竟然都出现了一丝不败。 双方收力,退开,宁国皇帝的唇角渗出一丝鲜血,伸手摸着唇角的鲜血,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 “朕似乎小看了你,一个女人,可是身边却能号召如此多的高手,呵呵呵……有趣……”说完,宁国皇帝后退,打了一个手势,与非墨战斗的敌人一一离开,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隐隐的传来一句:后会有期! 随着他们的离开,山中顿时发出惊天的爆炸声,不止山中,山下也一样。 原本聚会的帐篷在同一时间爆炸,与山中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样,同时起,同时落…… 山体被炸毁,大量的土石滑落,一瞬间,就将下方的帐篷淹没在一片土石之中…… 因为城主府的事情,留下的大多是一些权贵的侍卫,小厮,丫头,女人……真正被牵连的贵族估计死伤不重。 倒是山中的楚容珍与非墨,在一阵爆炸声之中,非墨轻闪,一把挥起她的腰直接逃开。 落地之后,楚容珍所站的地方,崩塌深陷,瞬间变得面目全非。 另一边,凤魅背着凤隐离开了原地,找了一处幽静的山洞,将凤隐轻轻的放在墙边,而自已陪他一起坐着,任由凤隐的头靠在自已的肩上,凤魅神情温柔。 凤隐微微睁开双眼,四周光线昏迷,隐隐的,只能听到一些风声。 “真冷!” “冷也忍着,流了那么多血,不冷才怪!”凤魅冷淡的声音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温柔,听在凤隐的耳里,愉悦的抿起了双唇。 说是这样说,要是凤魅却是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利用身体的热度与内力为他取暖。 微眯着双眼,有些看不表凤魅的表情,他愉悦的闭起眼,轻轻道:“还记得冬天的时候,你怕冷,老是半夜躲到我的被窝里把冰冷的脚放我肚子上取暖,揍了一次,两次,三次……都不记得揍了多少次,你老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听到说起往事,凤魅的眼中也划过一丝的怀念,好像想到什么,轻轻笑了起来:“是你自已把我当抱枕,收点利息也是应当!” “真不可爱,明明小时候比较可爱!”凤隐微微不满的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温度似乎更加的冰凉一些。 “你认为可爱是我比较好欺负吧?”凤魅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凤隐靠在他的肩上,哈哈大笑,“哈哈哈……那是,谁叫你年纪不大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自然多戏弄你一些……” “……” 外面的爆炸声音不断的响起,山洞一阵阵的摇晃,洞口的光线直接消失,空间瞬间变得如同被隔绝了一样。 两人一阵沉默,凤隐苦笑:“为了除掉我,他们的准备真齐全!” 凤魅不语。 “洞口被封住,你出不去了……”静谧到让人窒息的洞里一片漆黑,轻轻的声音如同被无限放大一样,一字一句就深击两人的心脏。 久久的,凤魅没有回答。 单手搂着他的肩,紧了紧,才轻哼:“嗯!” “你不怕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凤隐微微笑了笑,语气中有一些玩味,没有听到凤魅的回答时他又自顾自的回答:“就算你想陪我死我也不会同意,以后好好跟你妻子生活,生个孩子,远离这些血腥的纷争……” “嗯……” “好好保护凤主,虽说凤卫残酷,可是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有血腹杀戮的同时却又能感受到同伴的温暖。” “嗯……” “我是第一批毒人,毒性远比你的要复杂,我死后记得喝下我的心头血,从此之后你真的不再惧任何毒与蛊。” “嗯……” 两人头靠着头好像在说着,回忆着过往,回忆着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103一辈子的兄弟,番外(五更) 十六年前 熬过第一关内力培训的言书第一次进入了药池。 与他一起进入的还有几百的同龄人,一个个好奇的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漆黑黑药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唯有经历过一切的言书能明白,莫名的感受到了一抹危险。 那是他经历过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之中所得知的对于危险的敏感度。 “编号1001,傻愣着干嘛?赶快下去!”就在言书愣神不敢下去的时候,一声厉吼直接响起,惊得他身体一颤,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直接掉进了面前药池。 刚落入池中,一阵入骨的疼痛袭来,小小的言书在药池中不断扑腾着,放声尖叫,痛哭着…… “好痛,我不要,爹爹,救命……”无数次的呐喊,无数次的求饶,可是无人理会,倒不如说是嘲笑。 “哈哈哈……又是他,小少爷,这点刺痛就痛得好像没命一样,真是娇贵!”同龄人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不屑的看着池里扑腾的言书,吃下发放到手中的药丸,直接走入药池,感受到根本就不怎么痛的药水时,看向言书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屑。 负责的大人看到掉到池中的言书,立马大吼:“来人,把他带出来,快点!” 这种近乎偏心的举动让在场不少孩子都不喜的皱眉,看着言书的目光更加的不悦起来。 因为巨大的疼痛,言书就失去了意识。 男人一把提言书,从下属手中接过药丸,勉强才放进言书的嘴里。 “大人,这要怎么办?1001根本就没有吃下药丸,要知道这药水的刺激性连咱们都受不了,那他……”有人开始担忧起来。 “去找队长!”男人想了一会,拿不定主意。 立马,下属去找言公候找了过来,一袭白袍的言公候大步走了过来,表情急切,仿佛是担心爱子的慈父一般。 一把抱着言书湿透的身体,低吼:“怎么回事?他没有吃下药就下了药丸?” “是的队长,因为意外,公子他一不小心就直接滑落,刚刚属下喂他服下了抗刺激的药,可是……” 半昏迷,半清楚,言书幽幽的睁开眼睛,虽说只有一条小小的细缝,可是却看到他想了五年的父亲就在眼前,此时正把他抱在了怀里,所有的疼痛直接消失。 好像抱抱,想趴在父亲的怀里痛苦一场,想问他为什么要把他舍弃。 言公候看着还有气的言书,双眼顿时一喜。 “掉下了药池没有毙命,竟然还活着?”言公候看到似乎开始恢复神智的言书,立马惊喜了起来,弯腰,将言书再次推回了药池,愉悦笑道:“不错,不愧是本候的儿子,这药池若不服克制的药的话沾之即死,哈哈哈……三百年了……要成功了吗?” 言公候疯狂的笑着,被抛下的言书看着那张扭曲的笑脸,心中一阵疼痛。 果然,期盼太多,也失望太多。 父亲…… 好累,好累…… 被扔到药池,言书闭上了双眼,任由药水灌进他的口鼻,任由自已的思路飘远。 父亲,为何要讨厌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 早就哭绝望,本以为这次的幻觉会是救赎,原来,又是地狱的绝望。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记不清了,来来回回的凤卫研究队的人在岸上走来走去,一个个手里拿着笔跟纸记录着,看着一具又一具飘起来的尸体时,有人道:“编号2302死亡,停止药物添加!” “是!” “副队,编号1001还是昏迷不醒,要怎么办?”有人看到言书所在的池子时,有些棘手轻问。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状况。 被称为副队的人想了想,也有些麻烦的皱眉:“还有生命气息就继续培养!” 失去意识连续三个月了,可是一口气却一直吊着。 “队长,编号1314瞳孔转变,已经沉池,还有生命气息!”突然,远处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原本研究着言书的副队立马跑了过去,看着黑漆漆的药池身体不断颤抖,“确定?” 凤卫点头:“是的副队,成功转变成赤眸,即将要‘出生’了。” 就在凤卫的话落,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从水中站了起来,肌肤雪白好同上等的白色丝绸,精致美丽的五官好似人偶,微微闭着双眼,直到感受到人声的时候才睁开了双眸。 血色的双眸艳红似血,恐怖又渗人,一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几人后退一步,被生生震慑。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副队伸手,“欢迎来到这个世上,凤隐!” “凤隐?”男孩微微出声,有些疑惑。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凤卫的一员,编号只是过去,凤隐就是你的名字,终生的代号!”副队长一把拉起了凤隐,立马就有人带着一块毛巾跑了过来,包在他的身上,替他细细的擦着身上的药水。 凤隐乖巧如同一尊人偶一样,血色的眸子开始慢慢的清澈,透亮,开始变成明亮的红色,美丽又灿烂。 美丽的容貌,赤红的双眸,就如同是真正的妖魔一样。 颤抖着双眼替他擦干了身上的药水,将他带到了一边的研究室,迫不及待的开始研究第一个活下来的毒人毒性如何。 抽血,毒性实验…… 凤隐安静的好似一个人偶一样,有时会走到药池看看那些每天都会死去的同伴,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心中生起不忍,想要让他们解脱,所以就割破了自已的手腕,毒素滴到了药池…… “你在做什么?”有人看到他的动作,立马过来制止,而且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两人架着他的手臂制止了他。 凤隐被关到了牢里,本以为这次小小的反抗会引发重重的责罚,因为他太寂寞。 因为他是谁一成功的实验体,所以被隔离保护,每天能说话的只有那些大人,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同伴都没有。 他是天波族送出的弃子,尽管如此,可他依旧深爱着族人,所以从未想过逃离,从未想要过回去复仇,所以宁愿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很寂寞。 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药池之中的药性被减弱,大量的孩子活了下来,或多或少的身体带了一些毒性与抗毒性,取得不小的收获。 所以凤隐没有被罚,反而被夸奖了。 站在池边接受着言公候的夸奖的他视线被一道冒着热气的药池所吸引,原来,还有一个人? 好奇心催着他来到了写着编号1001的池子,看着睡在里面的小小人儿,凤隐惊讶的皱眉:“真小,他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感觉。” 听到她的声音,副队微微一笑:“七岁,是目前最小的实验者,是队长亲自吩咐的。” 凤隐有些不忍的看着池中小小的人儿,“为什么?他的资质比较好?” 参加实验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最低也是十岁,为了提升存活率。 可是…… “他是队长的儿子,所以……哎……”似乎也在为言书心疼,副队的表情也是满满的复杂。 经手了这么多人命,估计只有眼前这个最让他心酸。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睡着?” “出了一些意外,还活着,却没有意识!” “噢……” 或许是这个小小的人儿感到心疼,又或许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每天每天,凤隐都会来到言书的身边,撑着下巴不停的跟他说着话,说着一些他在外面见过的有趣的事情,哪怕池中人儿根本听不到,他也不厌其烦的一直说着。 “凤隐,今天又来找他说话?”副队带着两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各种的药物,开始一一进行混合,调制。 “嗯!” 蹲在药池边的副队伸手摸了摸言书的脸,凤隐一巴掌拍了过去,“别碰我弟弟!” “你弟弟?”副队有些惊讶,感受到手背上的一点疼痛时双眼微微暗了几分。 “我决定了,我要他做我弟弟,以后我会教他武功,教他生存,也要给他起名字!”凤隐神情十分认真,美丽的小脸上满是不容反对的坚定,一双赤眸仿佛在说如同不同意的话大家都别想安生。 副队笑了笑:“这个不用放心,队长刚刚下达的命令,他如果醒来之后,就由你来教导!” “真的?”凤隐双眼发亮。 “嗯,千真万确!” 听着副队的话凤隐开心的抱着言书的头不放,轻轻的抚摸,好像在安慰着。 “太好了!” 看着副队从药池中摸出了言书手,拿着刀片就是一划,凤隐立马瞪大了双眼,神情紧张,“你们要做什么?” 几人被凤隐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在找到他沉睡的办法,一直醒不过来也是个问题,可是他的身体完全,可能……”副队的语气棘手,听着凤隐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连忙问道:“可能?” 顿了一下,副队直接回答:“可能是他本人不愿意醒过来,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队长的性格你也清楚一些,他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浪费大量的精力与人力……” 凤隐低低垂眸,“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会被放弃,或者直接被处理?” 副队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行,绝对不行!”凤隐神情激动,或许只是可怜这个孩子,对于弱者,每个人不自觉会怜悯,哪怕是他也一样。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就经历着他所经历的一切,其中的痛苦与磨难帮为过来人他很清楚。 所以,他才想要这个孩子活下去。 言公候的耐心到了极致,一年之后,言书都没有醒过来,所以言公候下令,取消对他的实验,把他当成刻品一样处理掉。 偷听到这一消息凤隐想孙想的朝着药池而去,那里如一年之前,依旧到处都是尸体,一批又一批的实验者送到这里,一半的人活着出去,除他之外再无纯正毒人的出现。 而且言书药池药水的供应开始减少,毒性变弱,已经一个月都没有替他换过药水,明显是打算直接舍弃…… 当凤隐训练归来听到这个消息时,想也不想的来到药池,却发里上面空无一人。 “魅,魅,你在哪里?”凤隐一见言书不见了,就立马唤着他为他所起的名字:魅! 可是无人答应他,池中又没有他的身影,所以凤隐一下子就急了。 就在这里,池中,一双手伸了出来,凤隐见状,立马一把握住,柔软的小手仿佛能安抚他的心神一样,握上那只手的同时,他狂躁的心情瞬间平复。 一把扯起池中的人儿,对上的,就是一双赤眸。 来不及欣喜,从水中起来的人儿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双腿缠着他的脖子,盘坐在他的颈间,死死用力,眼中一片杀意…… 凶残,如同一只野兽一样。 小手死死的抱着凤隐的头,坐在他的颈间,双腿绞着他的脖子仿佛是壁画中神佛的坐姿般。 凤隐站在原地,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愉悦的勾唇:“欢迎来了这个世上,魅!” 伸手,想要触碰他的同时,人儿瞬间后跳,远完的离开他,全身*的趴在地上摆出战斗的姿势,赤红的双眸直勾色勾的盯着他,“我不叫魅!” “那你叫什么?”凤隐轻问。 “……”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我叫魅!” “对,你叫魅,凤魅,我的弟弟!”凤隐慢慢上前,笑得格外温柔,再加上他那美丽柔和的五官让他全身充满了类似母性光辉的柔意。 凤魅慢慢起身,小脸冰冷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池中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凤卫的注意,大步跑了过来,看着那小小人儿同样一赤如血的赤眸时,立马惊讶的喧闹了起来。 毛巾,衣服,食物,药物…… 来来往往,一群白衣凤卫忙碌了起来,捧着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来到了凤魅的身边,可是凤魅想了不想的直接攻击,一踢就踢在凤卫的脸上,表情凶狠的瞪着所有人,“不准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看着如同凶狠小兽的他,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下手。 毒人可不是他们能接近的,就一点点的唾液就足够毒倒一个成年人。 凤隐拿过毛巾,一步一步走到凤魅的面前,凤魅步步后退,看着他的赤眸总有一种感觉被威吓到的错觉。 “滚开,不要过来!”小小的身体直接后退,想也不想的要逃离。 可是刚刚转身,后颈被凤隐一把抓住,一阵天旋地转的时候,屁股上被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啪啪啪…… 接连几巴掌,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与鲜明的手掌印,凤魅就直接愣了,随即,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暴吼:“啊啊啊啊……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自觉,不听话当然会被打屁股!”凤隐把他按在自已的腿上,几个巴掌下来,凤魅安静了。 老老实实的趴在他的腿上,屁股一阵阵的抽痛,像条死鱼一样不再动弹。 凤隐拿着毛巾替他清理着身体,穿上衣服,看着死板着脸一阵好笑,掐了掐他的脸:“好了,笑一个?” “哼!”凤魅扭头,不理。 “哈哈哈……” 这座地下牢笼之中,第一次有了笑声。 经常性的会响起凤魅那暴怒的声音:“凤隐,你他妈的往我被子泼水做什么?” “小魅儿尿床了,羞不羞,哈哈……” 有时是凤隐咬牙切齿的高吼:“你个小兔崽子,往老子椅子上面扎钉子,这陷阱训练昨天就结束了。” 满不在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愉悦:“你说过要随时保持警惕,被扎是你活该!” 有时,会传来副队那失控大吼:“凤隐,凤魅,你们两只馋猫,说了多少次不准偷吃老子鱼干。” 两人跪得飞快,相视一笑。 凤隐带着凤魅一起训练,一起完成任何,组队撕杀,在血海之中两人互助一路走了下来…… 五年后 一起生活了五年,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凤魅成长,则凤隐也成为了凤影骑的队长,两人携手一起走过了五年风雨,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消亡之时,他们活了下来。 “凤魅,队长找你!” 十三岁的凤魅已经长开,五官不算出色,也不至于平凡,光是一双地眸就足够为她增色不少。 “凤隐回来了?真的?他现在在哪?”凤魅一听到凤隐的消息,立马就开心了起来。 凤隐出去执行作务,一去就半年,没有任何的传信回来,让他时不时的在想,这次的任务有这么的难执行? “现在他在三队队长那里!” 凤隐焦急了跑了过去,大力的推开门,看着手拿着长剑的凤隐,一瞬间就愣了。 地上,四处都是尸体,就连言公候也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鲜血遍布,让他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凤隐,他们……” “啧!”凤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皱眉,甩开剑上的血迹,二话不说就朝着凤魅直接刺了过来,剑尖入骨,带着深入灵魂的疼痛。 被抵在墙壁之间,肩上被刺,凤魅一把抓住他的长剑,眼中浮现了怒意,“凤隐,你疯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杀人呗!”凤隐满不在乎的晃了晃头,赤红的瞳孔微微放大,双眼呈现扭曲的弧度,诡笑,长剑在他的肩上轻轻转动,引得凤魅疼痛难忍,放声尖叫:“啊~!” “痛吗?呵呵,我也很痛,明明跪求了那么多次,可是你父亲却是铁石心肠,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看着鲜血流出,看着凤魅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凤隐笑得格外愉悦,也格外的冰寒。 一手拿着长剑将凤魅固定在墙上,微微弯腰,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淡淡的香味传到了凤魅的鼻孔,而他却立马禀住了呼吸。 冰凉的血手抚摸着他的脸,凤隐艳烈魔魅的笑着,“再见了,魅!” 凤魅双眼一黑,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凤魅杀了第三队所有人,除了重伤逃过一劫的言公候言真,还有他! 从此之后,凤魅下落不明。 而他成为了凤影骑的首领,开始四处寻找,寻找那个背叛他的凤隐,想要亲手凶了他。 五年前,凤隐出现了,与他的主子楚容珍相遇,可是当时的情况紧急,凤魅与凤隐相遇也没有说过什么话。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凤隐光,凤魅追,两个从未好好交谈过。 十天前 按照楚容珍吩咐,凤魅出去执行任务,突然,面前一道身影出现了他的面前,双手抱胸,神情玩味:“哟,魅,好久不见!” 看到凤隐的一瞬间,凤魅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下手攻击。 已经被他逃了很多次,很多次,这次一定要把他绑回凤卫,面对曾经他所犯下的错! 凤隐轻轻一闪,躲开了凤魅的攻击,双手高举:“我投降!” 凤魅手拿匕首戒备的的看着他,五年不见,与以前想比还是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如女人一样的美丽,看着就觉得碍眼。 “你又耍什么诡计?” 凤隐苦笑,高举双手,“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谈,不是来打架的。” 凤魅不动声色的收回匕首,“跟一个叛徒我没有想谈的!” “那谈谈你主子的事,这样,能不能赏个脸?” 疑惑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凤魅走到了凤隐的面前,可是凤隐突然攻击,凤魅下意识一脚,直接踢到凤隐的身上,将他重重踢倒在地。 轻身一闪,匕首横在他的脖间,“找死!” 躺在地上做出投降姿势的凤隐嘿嘿一笑,唇间渗出丝丝血迹,“一个玩笑而已,你跟以前相比还是没变!” “闭嘴,我不想提起以前,你背叛了我,现在还提起这些有趣?”凤魅的神情冷寒,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紧了紧。 “你不会杀我,你的心很软,或许是言书还在这个身体的原因,对于一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你下得了这个杀手?”凤隐的眼中一片坚定,微微一笑,看着凤魅眼中划过的痛苦时,双眼一眯,伸手,扯下凤魅的头,一口咬在他的颈间…… 刺痛袭来,凤魅一把推开凤隐,伸手捂着颈间,颈间一阵温热,鲜血,流了出来…… “该死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低吼,愤怒。 凤隐从容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冲着凤魅所在的方向伸手,“魅,我的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静静的一起坐下来谈谈吧!” “谁要……” 突然,凤魅的身体一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身体一阵火辣辣的烫。 毒素吞噬反应。 他中毒了。 凤隐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看着凤魅那凶狠的目光,咬破自已的手腕,吸了一大口,全部渡到了凤魅的嘴里,随即,像是扔破烂一样一把扔开凤魅,给自已止血。 “我的毒性从一开始就比你强,后天经过言真的实验,完全能够克制你的毒性,现在你全身无力的出现吞噬反应,一时半会是无法吞噬完毕了。” 说完,走到凤魅的面前,扛着他,直接离开。 半昏半醒,因为毒性的吞噬,他出现了高热的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醒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轻轻动了动,上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一瞬间,凤魅清醒。 “你的女人本事真不错,才短短两天就找到了这里,还差点把你给带走,魅,你找了一个能干的女人!” 迎着凤隐的视线,凤魅看到角落一袭黑衣的莲全身是伤,狼狈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时候,瞳孔一阵紧缩,神情失控:“凤隐,你对莲儿做了什么?该死的,放了她!” “没做什么,只是好好招待了她一下,毕竟连楚容珍都找不到的地方这个女人却找来了,怎么说也要奖励她一下。”说着,凤隐就走到凤魅的身边,赤红的双眼愉悦的紧眯,“嘘,魅,好不容易能单独相处,不要说些惹我生气的话,不然我不会保证你女人的安全!” “放了她,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凤魅抿着唇,心也冷静了起来。 “当然会放,不过不是现在。倒是魅你,娶了个妻子却不能同房,看来,你是真爱惨了这个女人呢?”凤隐看着凤魅表情一瞬间的僵硬,幽幽笑道:“我们毒人全身是毒,想要娶妻生子根本不可能,连亲吻都做不到,这两年来,你却能坚守不碰她也要娶她,魅,你就这么爱这个女人?”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情,说吧,你想做什么?”凤魅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凤隐的目光一直在莲的身上。 凤隐找到一张椅子坐下,单手撑着下巴,淡淡道:“确实,我是来留下遗言的,那个老不死的预言没错的话,我的死期要到了。” 无厘头的一句话,凤魅直接沉下了脸,“……” “你也别不相信,乐氏一族听过吧?为了知道我的仇人是谁,我付出了生命为代价,请求他们看看灭我天波一族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凤隐眯起了双眼,明知自已会死,可是他却看得很开。 淡淡了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凤魅,凤隐笑得温柔:“你的主子五年前会失踪是我干的,因为这是跟乐氏一族的契约,我替他们完成这件事情,而他们告诉我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这跟你死有什么关系?主子暂时没有打算对你动手!”凤魅语气冰寒,但是,这是相信了。 凤隐拿起一杯茶清了清嗓子,看着凤魅的脸,双眼划过一丝不舍,“凤主是个好主人,如果我不用背负灭族之仇,或许现在一定过得很快乐。我会死,死于天灾*,而且就是最近。因为楚容珍命中注定这一世活不过五年,所以我跟乐氏一族约定,由我来改变她的命运,利用乐氏一族的阵法将她困住五年,只要撑过她的命劫就可以……” 凤隐轻轻感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注定就是注定,哪怕强行更改她的命格,这原本的命劫依旧存在,只是换了我来承受而已。” 凤魅的身体一僵,额间满是汗水,可是双眼却死死的盯着他,“你骗我?” “虽然在动作上面经常骗你,可是我说的话,从未骗过你,不是吗?”凤隐挑眉。 同时,凤魅的眼中浮出一抹痛苦,是的,他一旦坐下交谈,就从不说谎。 那么…… “那你得到了幕后凶手是谁?” “嗯,知道了,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复仇了。”凤隐的头微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凶手是他,寻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原来,凶手是我曾经相处过的人,真是讽刺。” 凤魅从地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说这些,是想利用我的嘴传到主子那里,要求主子回报你的恩情替你除掉你的仇人?” “这是她该尽的义务,不是吗?”凤隐狭长的目光轻轻扫着,慢慢的站了起来,担着莲就直接朝外面走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我的毒会让你几天都动弹不得,我死后,记得把我的话传达给楚容珍,要是不替我与天波一族复仇,哪怕是下了地狱都不放过她!” “等一下,你要把莲怎么样?”凤魅大吼。 “笨蛋,她是你的女人,我能怎么样?当然是从哪来还哪去!”凤隐的声音慢慢消失了,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随后几天,好几天,他终于化解了凤隐的毒之后就离开了院子,因为凤隐几天都没有出现了,简直就像是失踪一样。 出来的他立马寻找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担心凤隐会出事。 四周都是山,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最后才得知他的所在。 千均一发之际,终于将他救下。 可是,命运的轨道并未偏离,一切都像是凤隐所说的一样转动着。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凤隐的身体已经冰冷失温了,外面天崩地动早就将洞口堵死,想要捡起柴火取暖都做不到。 将身上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让他借着自已的体温取暖。 “凤隐?” “嗯!”淡淡的声音,如同蚊音般轻细,现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以交谈。 “魅,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有趣的梦,想听么?” “别说话,保持体力!”凤魅皱着眉,感受到他越来越弱的气息,心也越来越冷。 “好不容易看到你温顺的样子,不说多可惜?”凤隐愉悦的微笑,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连嘴唇的色泽也全数消退,整个脸白得恐怖。 还好这是黑暗之中,凤魅看得并不真切。 “对了,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你的女人我给她下了毒,是我血液提取出的毒素,不会致命,反而会在身体里形成抗体。到时你记得喝下我的心头血,到时,你就可以跟你心爱的女人一起生儿育女,可以亲吻她的唇,可以抱她,可以……”凤隐喘了喘气,“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一瞬间,凤魅红了眼,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在临死前,他做了这么多。 他与莲早就做好一辈子无法拥抱亲吻的准备,因为他的毒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又自私的不愿放她离开,所以…… 没想到,这种事情,凤隐都为他想到了。 “多管闲事!”闷闷的声音带着崩溃前的哽咽。 “多管闲事也好,帮到你也罢,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唯一的牵挂,我希望看到你能跟心爱的女人一起生儿育女,一起平凡幸福到老。这一直是我的希望,可我终于做不到,那么就希望你能幸福。” “我会的,等孩子出生之后就带着他们去你坟头尿尿,让你躲在九泉之下也尝尝被童子尿淋头的感觉!”凤魅开始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听着他的话,凤隐虚弱的笑了笑:“又不是没有被淋过,小时候你趁我睡觉泼了我一头。” “那是因为你前天差点把我摔进茅坑。” 凤隐:“摔你进茅坑是因为你大前天偷偷烧了我好不容易拿到了春宫图。” “一个小孩面前有这种书,是你的不对!” “也是……” “……” 不知不觉,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空间淡淡传起了两人的声音,最后,久久的沉默之后,凤隐才淡淡道:“告诉楚容珍,杀了赤堂” 之后,他不再发出声音,气息突然消失。 凤魅瞪大双眼,泪水完全崩溃决堤。 如同孤狼一样的悲泣,呜咽着。 “哥哥……” 凤魅紧紧的抱着凤隐,很久很久,久到凤隐的尸体开始变冷之时,他抽出腰间的匕首,扯开他的衣襟,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赤色中泛着淡淡蓝光,凤隐鲜血的颜色很漂亮,哪怕黑暗之中看不清鲜血的红,却能看得清淡淡的亮蓝…… 低下头,轻轻吮吸着流出来的鲜智力,泪水打湿了凤魅的脸,悲伤刺痛了他的心。 不久之后,凤魅身体开始颤抖,把凤隐的尸体放平在地上,而他也直接躺了下来,躺在凤隐的身边,闭上了双眼…… 104轩辕珊真的是炎帝转世?(六更) 楚容珍与非墨快速离开了山中,来到平地,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山林,双眼紧眯起了一点。 下山帐篷中的人是死是活她不清楚,但是,凤魅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非墨拉着她的手,就地休息一会,一行等人走了过来,他吩咐道:“去找找,看看山中有没有活口。” 同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整个欣民城直接闹翻天了。 先是城主齐韦的死亡,再是炎帝地图与烈焰骑兵符的下落不明,后来又是人为的山头被炸,随后又传出了焰国丞相死在了那场爆炸之中,城外的焰*队开始暴怒,悲愤,势要攻打欣民城,要求交出凶手。 焰*队一动,停在外面的宁*队,赢族军队,龙煞军,烈焰骑…… 各国的精锐在一瞬间进入战斗准备,一旦拼起来,必须两败俱伤。 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楚容珍住在城主之外的别院,查清了莲的身体之后就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外衣,与平时相比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从她的脸上能够看出她的担忧。 事后第三天,依旧没有传来他的消息。 希望,他们能找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的交谈一下,只是莲…… 药老已经到了这里,一见莲的身体,当即摇头,说是他也无法解。 因为那毒是他从未见过的,而现在正在慢慢消息,是一种身体可以自动代谢的毒,更或者只是一种抗体。 无法确定,所以只能慢慢研究 “小姐,城主府来信!” 不用看她也猜得到是什么,焰国丞相凤隐的失踪或者死亡早就让城外的焰*队开始躁动不安,如此已经派人来前来询问,现在估计正在城主府中大闹,要是在这里发兵战争,势力所有的军队会牵扯进来。 齐韦已死,那么齐易信会坐上城主之位,刚刚坐上城主之位就遇到这种事情,估计他想处理也无法处理。 齐韦的葬礼,顺势邀请他们前来一聚,商量要如何避免这次的即将发生的战争。 “去准备一下,等下去城主府!”她也要去看看,这次的事情到底要如何解决。 舒儿点了点头。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楚容珍轻问,“对了,最近没有看到你家的狐狸,去哪了?” 舒儿立马回头,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又不是我家的狐狸,不过他刚刚任务回来,听说最近一直在轩辕珊的身边打探着消息。” 玩味的看着舒儿脸上的红晕,楚容珍笑眯了双眼。 最近一段时间,舒儿身上的气息发生了改变,行为处事少了一抹肆意,多了一抹女子特有的温柔。 提起姬落的时候,她的脸上常常会出现了一些红晕,就好像热恋中的女子般。 “轩辕珊?还跟在那个女人身边做什么?你就不担心你的狐狸被别的女人勾走?”楚容珍原本是打趣,可是这话听到舒儿的耳中意味就不一样了。 前几天,她还看到要姬落与轩辕珊两人逛大街,有说有笑,连她经过都没有发现。 当时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想想,果然不舒服啊! “人家跟狐狸没关系,小姐,别把她跟我扯一块!”舒儿抿了抿嘴,依旧死不承认。 城主府中 齐易信披麻戴孝,对着上门吊祭的来人一一回礼,随后让人请他们去后堂休息一下,确认无人上门之后便步入后堂。 后堂之中,一队身穿盔甲的士兵远远的站在一起,或坐,或站,几人围在一起,表情不是很和善。 另一边,来来往往一些打扮华丽的贵族走入了院中,如果楚容珍在这里就会发现,一个个都是熟面孔。 齐易信来到院子,看着到齐的众人,悲痛的招待着他们,“多谢大家的到来,家父突然被杀,贼子到如今下落不明,在下一定要亲刃仇人也祭父亲的在天之灵。” “少城主请节哀,贼子胆大包天敢在城中行凶,我们必不会不管,不知少城主可否有头绪?”孙槐大仪凛然的说着,眼神微转,隐隐的,还有些看不透的虚伪。 齐易信低着头,红了双眼,一袭麻衣倒是让他这个孝子演活了,给人一种他是真的在悲伤的感觉。 在场来人不少,除了宁国皇帝与祭师一行,该到的,都到了。 “这次真的是祸不单行,焰国隐风丞相死在我城,现在二十万焰国大军就在城外,一定要我欣民城给出一个交代,这让我怎么办啊!”齐易信现在是真的慌了,外面加起来有几十万的军队,再加上附近的华*队,再加上烈焰骑,总共高达上百万。 要是几方打起来,不仅是双双重伤,整个欣民城都会毁于一旦。 偏偏,不给说一个说法又不行。 “听说太子殿下追杀着焰国丞相,当时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最清楚吧?”孙槐双眼一转,把目光就投到了非墨的身上。 灵王是赤王提起来的异姓王,说白了,就是一把专门对府非墨的剑。 不管有事没事,只要往他身上堆就对了。 非墨双眼轻轻滑动,诡异又渗人的墨眸幽幽的盯着他,就好像看一具尸体般,幽幽道:“谁说本宫追杀焰国丞相?孙槐,身为赤堂的走狗,你父亲都不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杀意,浓厚的杀意,铺天盖地直接袭来了孙槐。 直接受到非墨的杀意,孙槐头皮一阵发麻,平时挑衅他都不会生气,这次怎么…… 孙槐低着头,有些想不通。 想到什么,抬起头,不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直接道:“齐真儿刺杀了饶国公之女饶颜虹,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有人看到太子殿下带着她去了您的住所,可有此事?” “与你何干?”非墨随意回答。 “本世子不想冤枉任何人,也不想凶手随意伤人,一定要查出真相……” “你不过是亲王世子,一无兵,二无权,三无官职在身,要是出了命案有衙门处理,更或者本宫亲自处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小小的世子审案?”事关楚容珍,非墨的脾气就像是一颗未炸的火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控。 这不,刚听到一点关于楚容珍的坏话,他心中就是翻涌不休的怒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太子对齐真儿那么看重,偏帮是免不了,微世也是为了殿下英勇着想……” 孙槐的话没有说完,只觉得唇角一痛,伸手一摸,鲜血清楚的刺激着他的双眼,“啊~!” 孙槐身体一弹,整个摔倒在地,神情惊恐,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漫不经心的收回赤红色的天蚕丝,非墨冰寒的扫了他一眼,再移开了视线,“再聒噪,本宫有的办法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 孙槐唇角一条长长的伤口直至耳垂,伤口不深,可是却格外的搞笑。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眼前的非墨根本不屑跟他开玩笑。 在场的人有非墨,凌凉,孙槐,齐易信,就没有别人了。 齐易信有求于人,孙槐被惊吓到,在场的人中几人一阵无言。 凌凉看着僵硬的气氛,直接开口,“欣民城不是有二十万的烈焰军吗?哪怕焰国发兵也根本无惧,再说了,这场战争打不起来,少城主何必太过担忧?” 齐易信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敢相瞒,烈焰军现在无人能调兵,像那种精锐,一般只认兵符不认人,所以…… 凌冰眯起了双眼,似乎,兵符真的丢失了…… “少城主还是好好与焰国的将领谈一下吧,毕竟你也是受害人,相信大家会理解的。”凌冰事不关已,但是表面功夫做得不错,细心安慰让齐易信弯腰道谢。 虽说是商谈要如何行事,可是商谈的结果却没有什么意义。 非墨觉得无聊,在商议的过程中直接退场。 另一边 陪着楚容珍一起朝城主府而来的舒突然鼻子一抽,双眼发亮,“小姐,我闻到很好吃的包子味道了。” 坐在马车中慢悠悠前进的楚容珍闻言,让凤华停下马车,舒儿见状,立就冲了出去。 凤优不再是女装打扮,反而是隐在了暗处,当起了楚容珍的暗卫。 舒儿闭着眼睛,靠着自已的感觉走了过去,闻着那香香的肉包,幻想着有多么的美味时,一不小心,一头撞到前面人的肩。 因为她的力气太大,前面的人直接被舒儿撞倒。 因为发生得太过突然,轩辕珊向前直接一扑,脸朝下,逞现狗啃泥的姿摔趴在地上,好死不死的嘴吧磕在一块石头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裂…… 轩辕珊坐起身体,吐出一口带血水的口水,连带着,还有一颗牙齿。 看到那颗断掉一截的牙齿,轩辕珊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直接石化…… “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舒儿看到她撞到人,立马上前来扶。 轩辕珊脑中一片空白,名地理智的线直接断裂,想到那颗被撞断的牙齿,回头,一巴掌就甩到了舒儿的脸上,暴吼:“你这个贱人,找死!” 反手,再给了舒儿一巴掌。 “啪~!”的一声,下手极重。 第一巴掌是舒儿反应不及,所以才没有逃开,第二巴掌挥下的时候她是感觉到了的,可是一看到被她撞的牙齿,她咬咬牙,直接挨下。 做错事被罚,这很正常。 一个女人对于容貌很看重,她虽是无心之举,可是让对方毁容是事实。 所以舒儿没有躲,挨下了轩辕珊的第二个巴掌,唇角被她打出了鲜血,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扬起手,打算扇舒儿第三个巴掌时,一边买东西走出来的姬落见状,立马冲了过去,轩辕珊一巴掌直接扇到姬落的脸上。 姬落的脸被打到一边,夹带着内力的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唇角渗出了鲜血,发出很大的声响。 一看到扇错了人,轩辕珊立马住手,有些担忧的爬起来,焦急道:“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姬落摇了摇头,“我没事!” “都是这个贱女人,哥哥干嘛要保护她,是她故意推倒我让我毁容,哥哥,杀了她!” 一声又一声的哥哥,听在舒儿的耳里,却是一阵阵的抽痛。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亲昵的唤着他? 舒儿愣愣的站在原地,伸手捂着脸,那红肿的脸在看姬落眼里顿时一阵心疼。 “珊儿,快去看医生,你受伤了。”姬落淡淡收回自已的视线,看着轩辕珊的脸,语气温柔的说着。 一声珊儿,让舒儿的心更加的痛了起来。 原来,是郎有情,妹有意呢! 一阵苦笑,原来小姐的玩笑并不是玩笑,真的成真了。 狐狸有了女人…… 双眼一阵失落,舒儿捂着脸,直接跑开…… 看着舒儿扭头跑开,轩辕珊立马就叫了起来,“来人,拿下她!” “珊儿,算了,你的伤要紧!”姬落微微皱眉。 “不要,那个贱人把我毁容,哥哥,你不愿意帮我是不是?母亲的遗言你忘了,她说过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不疼我了是不是?”轩辕珊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听得姬落皱眉,神情微暗。 “谁跟你说的?当年你根本就还是一个婴儿……” 轩辕珊得意的打断了姬落的话,不在意笑了笑,“是族里长老跟我说的,如果我到了外面,有事可以找哥哥,哥哥一定会帮我!” 门牙缺了一半,笑起来,含血带着口水,好好一个美人儿瞬间变成丑女路人。 “珊儿,你现在受伤,先去治伤好不好,我送你去!”姬落看着舒儿离开的方向,想追上去,可是轩辕珊却死死的抓住他的手。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巧合,会在这里遇到她…… “哥哥陪我一起去!”轩辕珊直接撒着娇,整个人扑到了姬落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阴狠的盯着舒儿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杀意。 她不会原谅,那个死女人敢撞她的牙,让她毁容,绝对不可原谅。 舒儿大步跑开,不敢回楚容珍那里,害怕小姐发现她红红的双眼,害怕小姐会为了她去找狐狸的麻烦。 现在她只想好好找一个地方呆会,待心情平复一些之后才打算回去。 舒儿背靠在墙边,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在哭泣。 急急忙忙把轩辕珊送去了医馆,得到虎卫的来信找到了舒儿所在的地方,看着蹲在角落把脸埋在臂弯的舒儿,姬落有些疑惑,上前玩味打趣:“怎么了?愧疚了?” 听到姬落的声音,舒儿抬头,双眼是清晰可见的惊喜,可是一想到刚刚的事情,顿时又垮下了脸,“你来干什么?美人受伤不去好好安慰,小心人家不理你!” 浓浓的酸味,舒儿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心有些痛。 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还亲昵的叫着对方的名字时,她的心就好像停止般的疼痛。 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姬落疑惑的皱皱眉,他又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你怎么了?”姬落轻轻问道。 看着他一脸一无所知的样子,舒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咬了咬唇,“没事,去陪你的美人,我要走了。” 说着,她就真的转身。 正要离开的时候,姬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解道:“哪个美人?你是说珊儿?” “珊儿?叫得还亲热,你们才见面半个月不到吧?”舒儿冷声反驳,第一次语气尖锐,听在姬落的耳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别人的感情纠葛他看得很清楚,可是事关自已,就完全空白了。 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被打了? “珊儿的脾气急,下手有些重,但你也有错,所以……” “王八蛋,放手!”舒儿一下子就气极了,大大的双眼中划过一抹伤心,忍不住的疼痛起来。 大可以直接掰断姬落的手离开,可是她没有,因为不想弄伤了他。 “舒儿,别闹了……”姬落轻哄,却是火上浇油。 重重一下甩开姬落的手,舒儿后退好几步,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目光愤怒的盯着姬落,一字一句道:“暂时不要烦我,你跟那什么珊儿的关系那么好,大可以陪她一起看大夫,缠着我,难不成想让我去给她端茶倒水道歉?” “……”姬落被堵,他不想看到两人针锋相对,所以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打算。 舒儿有错在先是事实,所以…… 一下子就看出了姬落的表情,舒儿秀眉紧皱,生气道:“姬落,你个王八蛋,给我听清楚,我是有错在先,但是我也让她打了两巴掌,一切早已抵消,我不欠她,更不会对她认错!” 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刚刚当做不认识我的你为何要追过来?难不成是关心我的脸有没有被打坏?”舒儿一下子就截过了他的话,声音微高,看着姬落最终红了双眼,低低哽咽,“美人在怀就不要来招惹我!” 姬落感受到舒儿那似乎轻泣的声音,心口也有些疼痛,皱眉,“珊儿只是我的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好像有找到什么头绪,姬落双眼一亮,看着舒儿那嫉妒又痛苦的模样,摸了摸下巴。 难不成…… “妹妹?”舒儿抬头,微红的双眼满是探究。 “我自小是孤儿,被一个大我三岁的未婚女子收养,在我13岁的时候,就是二十年前,我的义母与雪族族长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她却在生产中死亡,临死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把她的女儿珊儿托付给了我,可是我一直没有去过雪族,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就是轩辕珊……” 舒儿大大的双眼满是怀疑,“所以你照顾的女孩长大,就喜欢上了她?” 姬落眉头一皱,伸起食指弹着她的额头,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我喜欢上了她,她是我的妹妹!” 舒儿嘟起了嘴,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原来,不是啊。 一下子,她的心情就好了,伸手拍了拍姬落的肩头,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 舒儿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好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愉悦又满意的笑容,多云一下子转睛。 姬落伸手,揉了揉舒儿的头,“现在心里舒服了吧?” 感受到头上温软的大手,她想到了什么,小脸顿时通红,微微低头。 远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甘又愤怒的双眸中隐隐带着杀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舒儿头上的那双大手,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楚容珍静静的在远处坐着,等着舒儿回来,可是过了很久,舒儿都没有回来。 最后打算不等她直接离开的时候,楚容琴坐在马车停在她的身边,淡淡道,“祭师想见你,珍儿,可不可以去不一次?” 或许是事发太过突然,与宁国皇帝一起离开的祭师一行早就失去了下落。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楚容琴亲自过来请她去一趟、 想到了什么,楚容珍微微抿唇,伸手挑开了车帘,看了四周一眼,趁着无人查看之时一下子就滚到了楚容琴的马车之中,随后,离开……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楚容珍坐在马车之中,静静看着愁眉不展的楚容琴,挑眉,“怎么了?” “没事,师父的身体好像很不好,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楚容琴双手紧握,神情有些痛苦。 在外人看来祭师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有她才明白,师父很温柔。 楚容珍双眼微眯,细细打量,并不接话。 对于楚容琴,对于那什么祭师,她现在下不了定论。 祭师与她是否有仇恨还暂时未知,最起码目前没有多少的深仇大恨,所以她才愿意见一次,也仅仅一次。 跟着楚容琴坐着马车,中间,又换了两个马车,最后兜兜转转,两人才来到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院子。 外表看起来普通,可是楚容珍在走入院子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走了过来。 是阵法。 眼前的景物虚虚实实,明明看起来不过几步路就可以到达在正厅,可是她们却走了很久,明明目标近在眼前,可是怎么也到达不了。 这就是这些年天天都会经历一次的事情,想要下山,想要逃离乐氏一族,就会不停不停的去闯乐氏一族的阵法,次次失败…… 所以对于阵法有着异常的执着与敏感。 拉着楚容琴的手,淡淡道:“闭上双眼,禀住呼吸!” 楚容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楚容珍那认真的模样时,微微点头,乖乖的闭上双眼,禀住呼吸。 过了十个呼息间,楚容珍的声音淡淡响起,“可以!” 楚容琴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完全不一样的景色时,瞪大了双眼,一瞬间,她明白了。 这是师父设计了防御。 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可以将人困在里面,是一种神奇法术。 大陆上对于各族的能力有了解,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却没有真正见过,所以楚容琴知道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法术,却不知道是阵法。 楚容珍在一瞬间就明白了。 双唇微微轻抿,走入幻阵,再走了出来,看着眼前完全移位似的景物,走到了一边的走廊中。 走廊八道门,门上八个大字。 是八卦阵! 想也不想,拉着楚容琴走入其中‘生’字的拱形门,穿过门,来到一个小小的花园。 园中,一个戴着黑纹图腾面具的人就坐在那里,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水盆,而那人就靠着水盆坐着…… 祭师抬头,目光,与楚容珍相遇。 “你终于来了!”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来。 楚容珍静静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他的面前,扫了一下四周前几天她见过的男人,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一个妖艳化着浓妆的男人。 两人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身体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目光幽幽,十分不喜。 “乌,彩,不准对客人无礼!”祭师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语中带着警告。 “可是大人,她……” “够了,你们退下,琴儿留下!”祭师完全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直接下了命令。 两人不甘的瞪了楚容珍一眼,最终不得不隐入暗入,再次离开了一些距离,远远的,就死死的瞪着楚容珍,似乎她敢做什么就不会放过她一样。 楚容珍淡淡看着祭师的动作,随即坐了下来,“你们也退开!” 一声你们,说的是暗处的凤优,凤优,锐影,龙二,龙九五人。 为了她再次出什么意外,非墨命令了锐影三人一定要贴离不身的跟在她的身边,防止她再也现任何意外。 几道气息微微颤动,再次恢复了平静。 楚容珍主动坐了下来,楚容琴掀起裙摆,走到侧座,替二人煮着茶。 祭师看着楚容珍,声音柔和,“第一次见面,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楚容珍那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美丽又脆弱,“乐满!” 祭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过楚容琴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喝了一杯,“对,老夫正是乐满,看来你这几年是生活在乐氏一族,难怪老夫都不知道你的下落!” 楚容珍不语。 乐满眼中划过怀念,轻轻拿脸上的图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全身上下毛发雪白,白到没一点杂质,唯有一双眼睛漆黑光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意。 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我很好奇,五年前,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就一直想要杀我,为什么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请我喝茶?” 姬落摸了摸苍白的胡子,微微一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又活了过来,所以你就打算改变主意或者杀死我?”楚容珍的语气不好,倒也不是牵怒,而是谈判的一种气势。 爷爷说过,谈判桌上,气势决定了结局三分走向 哪怕再弱势,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能少。 “珍儿,不是的,师父一直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楚容琴看到她对乐满的语气十分不好,连忙出声。 楚容珍目光冰寒的扫了她一眼,一眼,就让她全身发寒。 是的,她忘了。 她是珍儿。 “劝诱的话就别说,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被洗脑,这一点我并没有查清,所以暂时不要说些劝诱的话,省得你到时会伤心!”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无情的话语让楚容琴的脸一白,而她只是冷淡的看着。 “她是你的亲人吧?”乐满看着冰寒的楚容珍,轻问。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是亲人,但是亲人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定,于我没有任何用处的动摇,我会严正拒绝!” “……”乐满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这个女人的想法跟别人完全不一样,好像完全是…… 说是自私也不对,说是无情又不对。 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说吧,你找我来要说什么,如果只是闲聊,那么抱歉!” 楚容珍占了上风,将谈判的局势走向把势在她的手里,那么之后要发生的一切于她也会十分有利。 乐满深深的看着她,好像透过他在看一个什么,又好像是在感叹。 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眉目轻转,挑眉,看着东满的表情思考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打开…… 双眸顿时眯了起来,看着乐满的目光变得十分忌惮起来。 “你想做什么?”一瞬间,她的语气变得冰寒,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陷入了戒备的状态。 乐满看着她脸色大变的模样,却愉悦轻快的笑了。 如同顽童一样笑得开怀,“哈哈……我啊,成为棋子十几年,有时会想着要跳脱这个棋盘,可是一直尝试一直尝试,总是失败。所以看到琴儿的时候,我想到一个新的办法,我跳不出这个棋盘,我就是换个棋手,你说我会不会成功?” 楚容珍看着手中古老的图纸,抿了抿唇,“你会死!” 乐满听着她的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笑得愉悦,“我这样下去也迟早会死,因为上天的诅咒,我的身体已经走向破败。” 楚容珍微微抬头,听着乐满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清脆时,一种违和感升了起来。 有些想不通的皱眉。 “我给你的是真的炎帝墓地图,圣王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偷偷的替换了这地图,他们要复国我偏不让他复,杀了我妻儿,逼我一次又一次的预言天命,最后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恨他们!” 最后四人字,声音格外的清脆,仿佛是一位中年男人发出,而不是一位垂暮老人。 这种怪异的违和感让她有些不悦,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淡淡道:“说清楚。” 乐满压下自已的愤怒的心情,喝了一杯茶,平复了自已的心情,“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祭师?乐氏叛徒?”楚容珍回答。 乐满双手捧着茶杯,苦笑,“看来父亲什么都没有说,他是真的恨透了我。”轻轻幽叹,乐满表情一阵苦涩,失落道:“我叫乐满,是族长乐正的长子,年少之时偷偷来到大陆,娶了一位大陆的女人为妻。可是有一天,一个蒙面人劫走了我的妻子,说如果想救她就为他卖命……” 楚容珍静静听着,就当做是听故意。 “父亲与长老都不知道,我出来历练之时有了预言之力,不小心被那蒙面人知道之后就强逼我替他寻找炎帝墓的地图,天波族的灭亡就是因为炎帝墓的地图,更让我预言炎帝转世的所在……” “我只想知道,你们一切的行动都是想让龙真复国?” 乐满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不是,龙真国早就是灭亡,现在残喘的不过都是棋子,那个人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整个大陆混乱,想要成为天下无敌!” “无敌?”楚容珍嗤笑。 “对,接下来的是我的推测,那人逼我寻找炎帝转世,或许就是想把炎帝当成傀儡,因为炎帝注定会平复大陆一切纷争,那么控制炎帝为傀儡的人不就是天下真正的至尊?” 楚容珍食指轻扣着桌面,不可否认这确是是一种可能性。 可是,那人是多寂寞? 难不成现在无人是他的对手,寂寞的想让满大陆的人陪他一起下棋? 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种自大的人,要么就是狂妄,要么就是真的手段高超无人能与之为敌。 可是可能么…… “颜家的灭亡与你有关?”楚容珍沉思之后,双眼划过一抹幽光。 追寻了很久很久,颜家的灭亡一直找不到线索,仿佛完完全全掐断一样,连半点异样都找不出来。 可真的太过奇怪。 乐满摇头,“颜前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倒不如这么说,以前那人让我不停的准备着棋子,以颜家灭亡为信号,这场局才真正的开始。” 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遗忘的事情,乐满补了一句,“对了,那人或许知道颜家灭亡的事实!” “那人是谁?”楚容珍坐直了身体,双眼微亮。 “华国异姓王,赤堂!” 楚容珍身体一顿,好像,好像有谁也这么跟她说过,说是想要得知真相就去华国。 “利用你的人也是赤堂?”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是!”乐满没隐瞒。 楚容珍看着手中炎帝墓的地图,眼中一片暗沉,过了一会才抬眸,“所以,这些全是你的价码?想让我去帮你对付赤堂?” “是!”乐满坚定点头。 “你的身边能人不少,刺杀赤堂不是难事吧?” “我做不到,因为我近不了他的身,整个华国,估计除了那个傀儡龙墨渊,再无人能近得他的身!”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一松,头微微后仰,在乐满有些不安的时候,她却十分爽快的答应。 “可以,这个交易我接受了!”本以为她不会答应,可是楚容珍答应了。 动机很简单,她注定要去见赤堂一次,所以能与这个乐满结盟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乐满双眼微微发亮,神情有些激动,连忙道:“对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雪族吗?”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随即摇头,“苍山的部落?” “不是,雪族是生活在极北雪山的一个种族,他们人数不多,可是并无敌人动得了他们。极北之地太过严寒,一般人根不受不了,所以雪山生活的部落只有那么一个,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类了。” 乐满有些好笑的轻轻勾着唇,“雪族其实也是千年前的古老旧族,二十年前,雪族族长与外面的女人生下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五年前被认定是炎帝的转世。” “我并不相信你的转世之说,但是我一个疑问,如果是炎帝转世,为什么会转世到无缘无故的人身上?”楚容珍双手抱胸,这是她一直没有想清的事情。 乐满十分认真的反驳,神情有些激动,“谁说是无关的人?曾经炎帝不小心伤重之时就被雪族的族长救起,两人一起生活过两年,两年之后炎帝又重新回到了战场,据说,炎帝当时就为雪族族长生下一个男儿!” “你的意思是说,那什么雪族其实是炎帝的后人?”楚容珍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她可没有这种消失,各族的消息都说炎帝无后。 “自然,除了我乐氏一族之外无人知道,炎帝有一位后人,所以的炎帝转世就是雪族人,而雪族人姓轩辕,这下,你明白了吗?”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楚容珍声音立马拔高很多,“所以那个无脑又张狂的轩辕珊,真的炎帝转世?你他妈不是逗我?” 因为太过震惊,太过无语,楚容珍爆粗口了。 一个被敬仰成神的炎帝,她的转世竟是这种模样? 平复大陆的战火的,这种女人? 他妈不是在开玩笑? 乐满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我的预言告诉我是这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轩辕珊,反正三十三年前二月二出生的女孩就是炎帝的九次转世,然而好像出了什么意外,那个女孩并没有长命百岁,五年前死亡的同时十世轮回了。” 楚容珍一巴掌拍桌子上,说实话,她接受不了。 满心敬佩的心被生生掐灭,要是炎帝转世真是那种女人,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简直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105姬落,你是我的谁?(七更) “我派人去雪族证实过,三十三年前雪族出生了一个女婴,后来那个女婴下落不明。五年前,雪族昏迷十年的少女突然醒来,性格大变,所以才被认为是炎帝转世。乐氏袓先预言,十世轮回,所以……” 楚容珍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 一手捂着额头,神情无语又头痛。 要真是那个女人,她…… 哎…… “算了,我明白了。你的交易我接受,附加一个条件,你要死了就通知我,我要拿你的骨灰送给老族长,这是我跟他的交易!” 乐满脸僵了僵,“暂时死不了,我不会死在你的手里,事情落幕之后我会亲自去父亲面前谢罪!” 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神情不自觉的紧张,激动。 原来父亲,还允许他回族么? 死后的骨灰,还可以送回乐氏一族么?明明他违背了天意,违背了先袓的铁则,违背…… 楚容珍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华国我会去一趟,如果赤堂是害颜氏一门的凶手,那么没有这个交易我也会杀了他。还有,你的这条命暂时我不会拿走,一个鬼谷族的高手,一个茶尼族的强者,我想要拿下你的人头也不是易事。” “多谢!” 楚容珍站了起来,正打算要离开之时,突然,感觉到一抹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回头,一把扯着乐满,一根银针横在他的颈间。 “谁?” 有人,有什么在那里。 林容珍盯着某个方向,明明那里空无一物,可是她,凤优等人,楚容琴与乐满的人,都在一瞬间看着某个方向…… 暗处,两道身影走了出来。 一袭银面白袍的宁国皇帝,一袭黑衣蒙面的无。 两个都冷着脸走了出来,冰寒的目光幽幽的盯着楚容珍,特别是宁国皇帝,看着楚容珍的目光带着幽深寒意。 看着两人出来的一瞬间,乌跟彩从远处冲了出来,拦在乐满的面前,警惕的瞪着楚容珍与宁国皇帝。 “你挟持他也没用!”宁国皇帝淡淡开口,声音熟悉到让楚容珍觉得她似乎认识这个男人,明明不该认识,也不曾见过才对。 毒针横在乐满的颈间,楚容珍冷冷一笑,“祭师大人,你骗我过来还设陷阱,是不是太不仁义了?” 一瞬间,乐满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僵硬的笑了笑:“你逃不了的,陛下说得不错,你挟持了老夫也没有用。” “是吗?宁国陛下,您真的不想要祭师大人?”楚容珍微微一笑,毫不畏惧的盯着宁国皇帝,眼底深处是怀疑与不解。 宁国皇帝清冷冰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视线,却看到了乐满的身上,“祭师,可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是楚容珍,可是你却说她不是?那么,这个假的‘楚容珍’就是你的徒弟,安宁?” 乐满张口,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之时,楚容珍一根银针刺入祭师的颈间,瞬间,就能看到祭师脸色大变,唇角青紫,一大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大人……” 乌与彩看着楚容珍的动作,看着乐满那中毒伤重的模样,两人看着楚容珍眼神一阵杀意。 楚容琴也一惊,张口,一声师父就要叫出声的时候,楚容珍戾气眯起了双眼,“你们杀了我主子,拿你们最重要的祭师一命抵一抵,值!” 一瞬间,楚容珍的身上浮现出了怒意,滔天的杀意狂乱的萦绕着全身,仿佛是从地狱走出了亡灵般。 她那美丽的小脸扭曲着,憎恨着…… “主子?”宁国皇帝不解,双眼微沉的打量着楚容珍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楚容珍扯着乐满的身体不断后退,狠唳毒辣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几人,冲着宁国皇帝身后的无狠笑,“无大人,陛下似乎不知道我是谁呢,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宁国皇帝回头,盯着蒙面的无,表情露出一抹严肃。 无深深的看了楚容珍一眼,上前一步,“零,隐风只是下落不明,并不是……” “放屁,在山中,我亲眼看到你们杀了大人,杀死了我的主子,就在我的眼前把他杀死,你们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楚容珍直接打断了无的话,把一个如孤狼的属下表现的十分鲜明。 爱上了自已的主子的女人,疯狂,不惜一切。 所以,她现在的动作是报复! 无的承认,楚容珍的演戏,宁国皇帝一瞬间就明白,双眼微眯着,“原来你是隐风的人?背叛的下场只有死!” 楚容珍扯着乐满后退,红着双眼怒瞪着宁国皇帝,冷笑:“杀了我主子的人,下场同样只有死!祭师对你们很重要吧?不知道他死了你们会不会心痛?哈哈哈哈……” 原本担忧的楚容琴听清楚了楚容珍的话,虽不明白零是谁,但她却明白了珍儿想要做什么。 挥了挥手,一队龙煞军直接出现,而她冲着楚容琴微微一笑:“本以为是个人偶,没想到倒是有血有肉,正巧,本将对这祭师有些帐未算,让我掺和一下如何?” 楚容珍痛苦悲伤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琴,仿佛是在思考,随后,才认真点头。 楚容琴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抬头,对着宁国皇帝轻轻一笑:“宁国陛下是不是太过轻率了?您的这颗人头本将可是惦记了很久了,来人,杀!”楚容琴脸一沉,一声暴喝,龙煞军直接行动。 楚容珍带着乐满一起逃离,乌与彩被凤优凤华拦下…… 带着乐满离开之后,楚容珍微微喘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颗解药替他喂下,不出一会,乐满的脸色好了一点,但是毒却没有给他解。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乐满微微喘了喘气,好像毒发让他有些痛苦。 “我打算不久之后去华国,反正这里的事情最后会不了了之。”楚容珍双手背后,静静靠在护城河的栏杆上,神情淡漠。 “炎帝墓的地图是一个引,估计有人故意针对欣民城的城主齐韦,所以才会设计这一切把所有人都弄了进来,我想不到是谁,只知道设计这一切的人绝对是疯了!” 楚容珍:“……” 她从未想过…… “什么意思?”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炎帝的地图在手,谁会大声的宣传出来?齐韦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不能亲手杀了他,所以才会用这种流言引来四方的狼群,最后杀死他之后隐藏了身份,让所有人互相猜疑……” 乐满没有隐瞒,一直以来就觉得疑惑。 或许,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楚容珍双眼中划过震惊,最后,紧紧抿唇。 “我先走了,以后,会让楚容琴跟你联系!”说完,楚容珍挥了挥手,直接离开。 乐满靠着护栏坐在地上,微微笑了笑,神情愉悦。 呵…… 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走多远,一道红色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 纳兰清一袭女装,赤红金纹的长裙繁丽又华贵,好像一朵盛开的红莲,一头长发未束,雪白散发着银光,如同流动的太阳光般耀眼。 倾国倾城,美绝人寰。 明明人生已经过半,可是岁月却像是停在了她身上一样,又或许岁月的诅咒。 不知道她年少之时是何等的绝美,可是现在的她同样风华万千。 静静看着纳兰清提在手上的尸体,嫩白的手还掐在对方的脖子上,楚容珍见状,挑眉。 “笨蛋,城中四处都是探子,你与那祭师相处还是不要被人知道比较好!”纳兰清的声音很美,因为岁月的气息,相比少女的轻灵多了几分如烟的空灵,抓不住,也看不透。 楚容珍停下脚步,就这么近近的看着她。 清姐姐很美,哪怕年老,依旧美得那么惊人,一头白发衬得她过份的妖娆。 似乎,她从未认真研究过清姐姐。 “齐韦,是清姐姐你杀的?” 纳兰清松开手中的尸体,漫不经心从怀里拿出一小壶酒清洗着双手,随后豪迈的大喝了一口,随后,擦了擦唇,神情微暗,“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楚容珍微微一笑。 纳兰清一愣,随即笑了。 拿着酒壶冲着楚容珍晃了晃,“我那里有不错的好酒,要不要喝一杯?” 楚容珍微笑眯成月牙,点头,“好!” 两个女人,都是一袭红衣,纳兰清红衣金纹,给人尊贵霸气。 楚容珍红衣白纹,给人魔魅入骨。 两个性格不同的女人,气息不同的女人,走在一起,风华各异,毫不逊气对方。 纳兰清住的地方是一座湖小岛,花草树木异常的茂盛,湖水围绕,最美的是小岛中心地段有一颗巨大的榕树。 榕树下,早就备好了酒菜。 楚容珍与纳兰清两人走了过去,面对面而坐,纳兰清先给她倒了一杯酒,“尝尝,我自已酿的桃花酿,正好四个月,不醉人。” 伸手,微笑的接了过去,轻轻尝了一口,满意的眯眼。 酒香微熏,花香清冽,对于不好酒的她来说,这个味道她完全能接受。 纳兰清拿起另一壶,一看就是烈酒,给自已满满倒了一杯,一口饮下,最后才问道:“什么让你猜到这一切是我设计的?” 楚容珍喝酒的动作一顿,挑眉,“有人跟我说,如果真有炎帝的地图,那么那个人一定会藏得死死的,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清姐姐,你知道齐韦有上有炎帝地图,还是说齐韦手上的地图是你曾经夺来的?” 楚容珍问得很直白,也很伤人。 纳兰清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高举着酒杯,笑道:“你认为我趁着天波族灭族之时派齐韦拿走了地图,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这是一种指责的话,纳兰清的话中有些不悦,也有些生气。 楚容珍听明白了,没有解释,反而直接笑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纳兰清翻了一个白眼,“人话!” 楚容珍好笑的摇摇头,“理性来说,我跟你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不到半年,对于你的性情手段完全不了解。不理性来说,我喜欢跟你相处的感觉,觉得你是不喜肮脏手段的人,有仇有怨直接决斗,这才是真的你!” 楚容珍的评价让纳兰清温暖的伸手,重重的在她头揉了几把,“啊啊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楚容珍从容的坐直身体,无视纳兰清那神经病的样子。 纳兰清一屁股坐回了椅子,感叹道:“时间过去太久,都差点忘了。我啊,曾经在临死前差点毁了一个世界……” 看着纳兰清身上那说不清复杂的表情,楚容珍不语,反而拿着酒杯轻轻碰了碰,静静听着。 “我的世界与这个大陆完全不一样,如果你有机会去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那个世界,因为那个世界极端到让人可笑。珍儿,你能想象么?阳光下的百姓表面和平无争的生活着,面对伤害也有人保护,然而,在阳光的背后,那是钱与权的世界,真正的强者世界,偏偏百姓却一无所知。” 楚容珍偏了偏头,想了一下,“那与这个世界有何不同?这个世界不也是强者为尊?” 纳兰清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对对对……无论到哪里,强者为尊这个真理永远不会变。” 笑过之后,纳兰清却停止了笑意,“我曾经是一位军火商人,知道什么是军火商吗?” 楚容珍摇了摇头,清姐姐现在也是商人,可是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我肆月商会卖的火药就是我曾经玩剩下的,我曾经贩卖的武器爆炸之后杀伤是方圆一公里,射程是百里以上……”看着楚容珍似乎不怎么懂的样子,纳兰清在桌子上比划,“打个比方,我坐在欣民城,可以让楼宇楼一瞬间化为灰灭,无一活口!” 这个比方楚容珍听明白了,瞪大了双眼,“有这种武器?那清姐姐的世界……”伸手捂住唇,楚容珍十分震惊。 哪怕是天方夜谈,可是她不会怀疑,因为清姐姐的个性直率,对亲近之人从不说谎。 看着楚容珍那惊讶的表情,纳兰清得意的挑挑眉,看到你这死丫头变脸,也不枉老娘把家底都掏出来。 从怀里,摸了一摸她制做成功却从未投入贩卖的武器,小巧,精致,长相奇怪。 楚容珍好奇的看着这武器,“这是什么?” 纳兰清上好膛,直接对准了楚容珍,眯起双眼,“我那个世界最常见的武器,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刀剑!” 楚容珍静静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出哪里特别,不过,倒是很好携带的。 纳兰清双眼一眯,直接扣动扳机,在楚容珍反应不急的情况下,子弹射出,直接陷入她背后的树杆…… 看着纳兰清手中枪口冒着烟,楚容珍才下意识的身体僵硬…… 僵硬的回头,因为她完全没有反应,大脑来不及思考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沿着她的侧脸滑过,发丝那淡淡的焦味清楚的飘进她的鼻子之中。 拿出一颗子弹,纳兰清放在楚容珍的面前,“这个小东西,一眨间眼就可以射到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我们那里的条件比较好,做出的射程大约有三百米左右,这个,算是劣质品!” 这个时代的条件不行,很多精密性制造做不好,所制造出来的枪远远不及那个世界。 楚容珍拿起子弹,放在掌心细细把玩,好奇。 纳兰清起身,把小巧精致的枪放在她的手里,握住她的手,“对,子弹不会转弯,跟射箭一样,你想象一下你是怎么射箭的……” 楚容珍点头,依靠着感觉,还有纳兰清伸手握着她的手一一教导。 “对准之后,轻轻扣着这里……”压着楚容珍的食指直接按下,砰的一声,楚容珍感受到手中的冲击力,微微惊讶。 好像炮竹的声音。 “你自已试一下!”纳兰清回到了自已的住置,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鼓励性的目光轻轻浅笑。 楚容珍喜爱的点头,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小玩意。 双手瞄准了树杆,楚容珍微微眯眼,再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正中目标。 砰砰砰…… 楚容珍接连的再开了三枪,次次命中目标。 “珍儿!” 听到纳兰清的声音,楚容珍回头。 纳兰清手中抛着一个水果,猛得扔了出去,楚容珍见状,伸手,瞄准! 砰~! 水果立马炸开了花。 “不错不错,很快就上手了。”纳兰清看着楚容珍那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好笑的笑了一声,“没子弹了。” “子弹?” 纳兰清点头,示意她坐下,“对,就好像弓需要箭一样,这东西也是,只有六颗子弹,打完之后就要重要上膛!” 楚容珍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她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强大到让人神魂颠倒的未知世界。 “清姐姐的世界里,人人都用这种强大的武器,那么那个世界里的人轻功都很高吧?不然,怎么可能躲得地如些快速的子弹?” 面对楚容珍的好奇,纳兰清反而摇头:“很遗憾,那个世界里的人无一人会内力,也无一人会轻功!” “那……”楚容珍又震惊了。 纳兰清伸手直接敲了她的头一下,“跑题了,这些事情以后说给你听!” 楚容珍抱着头,撇撇嘴:“切,不知道是谁带跑题的。” 纳兰清瞪了她一眼,随即喝了一杯酒,叹道:“我给你说这些并不是炫耀,也不是显示我的世界是多么的强大,只是把我走过的路告诉你,希望不要走上我的老路。我是一个军火商,所以我的顾客全是战乱势力,只要有钱,我就把东西卖给那个势力,完全不会在意因为我卖出的武器会有多少人受伤……一年又一年,不断经历着国家的追杀,势力的追杀,国家的交易,势力的交易……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尽头……” 楚容珍安静了下来,从这些话中,她能感受到寂寞与无奈。 “权,财,人……我纳兰清要什么有什么,在那个强大的世界里,各国都必须礼让我的三分,惹怒我的人会让他瞬间灰飞烟灭……直到有一天,一位追杀我很久的敌人突然问我:‘纳兰清,你有权,有势,有美男在怀,你还想要什么?” 纳兰清抬头,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当时我就在想,对啊,我还想要什么?” 楚容珍对上纳兰清那空洞的表情时,微微皱眉。 “想要的东西我都有了,不想要的东西一样都无法强塞给我,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真的很无聊。所以,我把那个世界毁了……” 纳兰清轻轻偏着头,漆黑的瞳孔无限放大,诡异扭曲仿佛能让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对上她的目光,楚容珍身上瞬间逼出一一身的冷汗,那种眼神,仿佛像是没有生命的蛇类在她全身游走一样,名为恐惧的东西化为了无所不在的鬼手,正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无助的颤抖着。 “经济动荡,那个世界重新陷入了战争,我肆月公司退出了战场之后,数不清的小军火商们一个个如同秃鹰一样出现,利益的争斗,恐怖势力武装配置,让整个世界变得混乱……临死前,看着那样的世界,我自已走向了毁灭……”纳兰清伸手撑着头,幽幽道:“本以为死了,没想到上天让我又活了,活到了这个世界里。” 看着纳兰清的气息恢复平常,楚容珍那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或许,上天的……” “上天的宠爱么?要是真的神的存在,那么神看到我一定会头痛!”纳兰清看了一个玩笑,原本压抑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看着楚容珍那忌惮的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笑道:“跟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别再看着前面了。”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痛痛痛痛……” 扯着楚容珍的脸,纳兰清肆意蹂躏,“这个世界很小,你现在已经快要站在最高处了,最高的地方就是孤独的,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一样。帝王是孤独的,你爷爷颜恒子也是孤独的,被称为战神的楚逸天同样也是孤独的,相信当年的炎帝也一样……因为他们爬到了最高的位置,已经无法向上爬了,所以注定他们的人生就停在那里……” 松开楚容珍的手,纳兰清正色道:“前世,我也是什么都有,所以我厌世自杀。我不希望看到你会变成我一样,亲身征战确实是好事,偶尔停下来从旁观角度看事情,这样更加的有趣。” 楚容珍微微垂眸,“清姐姐是在担心我?” “五年不见,你的气息发生了改变,我很开心,说明你放下了心结。”没有正面回答,纳兰清傲娇的收回狼爪。 “所以这次的事情你就旁观吧,齐韦是我杀的,身为烈焰骑的首领却私自投靠赤王,我不适合直接出面收拾,一是不想让赤王发现我的存在,二是这样比较好玩!” 楚容珍直接白了她一眼,“说了大半天的故事,说白了就是让我不要插手嘛!” “对!”纳兰清打一个响指,“怎么样,成不成交?” 楚容珍晃了晃枪,“子弹,给我来个一百发,这事就成交!” “你抢劫啊,这玩意要是那么容易制造出来,老娘早就满大陆到处卖了。”纳兰清提高了声音,瞪大双眼。 “切,五十发,不准再少!”楚容珍轻轻啧了一口,随后一脸绝不讲价的表情瞪着纳兰清。 磨牙,纳兰清肉痛的看着她,“成交!” 黑着脸看着楚容珍那得意的笑容,纳兰清给自已灌了一大酒来冷却自已的心情。 “赤王,是什么样的人?” 楚容珍突然沉下了脸,轻问。 纳兰清一下子就沉下了脸色,有些复杂,有些看不透的表情看了楚容珍一眼,随即道:“你自已去查,唯独这件事情我无法回答!” 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纳兰清那纠结的脸时,所有的问话咽回了肚子里。 清姐姐不想说。 那么,她也不会逼,反正迟早会查出来。 从纳兰清那里出来,站在大门口,楚容珍猛得脸色一沉。 丫的,被忽悠了。 绕了半天,齐韦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皱了皱眉,嘛,算了,反正跟她猜得估计也差不多。 纳兰清无意间发现了齐韦与赤王有联系,或者是背叛了他,所以全心全力对付齐韦的时候收集了不少关于齐韦的事情,自然也能查到齐韦当年带着烈焰骑偷偷去了天波族,得到了什么东西。 再依靠现在大陆的形势随随便便掐出一个炎帝墓的谎言。 歪打正着引来了凤隐,引来了不少想要炎帝墓地图的,担心吸来的挡箭牌不够,又利用烈焰骑易主的消息把赤王的目光又吸引了过来…… 利用混乱的局面杀了叛徒齐韦,而且是两年前开始计划一切。 歪打正着? 楚容珍微愣,站在门口细细思索。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歪打正着,清姐姐的性格虽火爆,可是她并不是随意行动的人。 那么…… 回头,看了看纳兰清所在的院子,楚容珍轻轻笑了。 还好,清姐姐不喜争斗,不喜权谋。 还好,她们不是敌人! 楚容珍离开了纳兰清的院子之后,看了一眼城主府的方向…… 算了,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她都答应了清姐姐做一个旁观者。 扭头,回了她所住的院落。 接连几天,齐易信一直要处理着关于焰国丞相的事情,派出大量的士兵去寻找着凤隐的尸体,还有焰国的将军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一场搜索凤隐下落的行动用了差不多五天。 楚容珍自从乐满,纳兰清都交谈过一次之后,对于现在的局势越来越清楚。 半倚在树间,楚容珍像暗卫一样潜伏了起来,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暗卫生活的她靠在树枝之间无聊的晃着腿。 “不准动,哪来的女刺客?”低沉嘶哑的声音诱人性感,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引得她身体一阵轻颤,全身瞬间酥麻感袭来。 楚容珍一惊,端点从树枝上摔下去,非墨伸手,将她拦腰抱住。 “小心!” 搂着楚容珍的腰,非墨将她扣在怀里,这才避免了她掉下去的尴尬处境。 楚容珍轻轻抽动着鼻子,“你大白天的干嘛沐浴?” “刚刚运动了一下,有些血腥味!像暗卫一样潜伏着,是打算袭击我?”非墨伸手,将她放在树杆间,大手撑在她的颈间,双目对视。 两人隔得很近,男人那火热的气息就喷到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种被放在火上烤的灼热感。 小脸开始通红,开始口干舌燥。 “那个……太挤了,你站开一下!” “不让,要是站开了你这个刺客就跑了。”看着楚容珍那通红的小脸,非墨喉间漫不经心的上下挪动。 诱人水嫩的色泽让他食指大开,想要狠狠的啃上一口,尝尝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甜美。 低头,轻轻的将眼前的美食含在嘴里…… “嗯……”楚容珍伸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示意他不要乱来。 大手轻握,将她作乱的小手轻轻反转到背后,火热的舌攻城掠城,掠夺属于她的一切美好,强势霸道,让她无法反抗。 楚容珍身体轻颤,身体深处好像有一道小小的苗火被引燃,越烧越旺。 燃烧着属于她的理智。 不舍的放开她的唇,非墨看着那微微红肿如娇艳欲滴的蔷薇花瓣,小脸微熏醉人,美眸中水波流转,满满的水雾让人不禁想要更多…… 楚容珍背靠着树杆,全身无力,感受到双腿好像有些发软。 伸手,想要抗议时,发现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绑,细细的天蚕丝将她的双手绑住,不紧,却也无法挣开。 “墨?”不解的看着非墨,楚容珍开口,声音有着诱人的空灵,听在他的耳里如同一道天籁。 非墨邪气万分的一气,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禁锢的树杆,一手轻轻扯着她的腰带…… 脸,瞬间就通红如血,楚容珍双眼含着水雾,求饶的看着他,“不要,回房……好不好……” 像是不有听到一样,非墨低头,看着赤衣之下嫩白的肌肤,如雪,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那是上等的羊脂石般的色泽,光是看在眼里就让人不禁感叹。 多么精致的肌肤。 有好几天没有碰她,仿佛像中毒了般让他时不时的走神,想念。 果然,他的一生算是全被她握在手心了。 低头,轻轻吻着她,感受到人儿在微微曲起身体,情不自禁的发出诱人的声音时,他的眼中布满了一道又一道渗人的暗欲。 “墨,不要……”轻轻的求饶,像是小奶猫一样撩人心间,反而想要得寸进尺。 无视她的求饶,嘴唇轻轻扫过她的肌肤,勾起她身体里所有的火焰。 情不自禁的出声,醉人,又让人心痒难耐。 一边是担心被凤优,凤华他们听到,二又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这种矛盾的刺激让她格外的兴奋。 双手被反绑,外衣滑落在手腕之间,红色的裙子,雪白的肌肤,在绿叶环绕的树林中隐隐的晃动,时不时传来男人的低头,女人动情的轻泣…… 一阵微风吹过,不知道是带起树叶的轻扫,还是…… 新鲜感,刺激,让楚容珍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激情之后,窝在非墨的怀里,楚容珍一口死死的咬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的低吼,“色狼,禽兽,不要脸!” 一手搂着楚容珍,简单替她整理她衣服,抱着她直接闪离树间,边走边笑,“娘子的身体最诚实,刚刚自已扭着腰呢?” 听着他这下流的话,楚容珍小脸一红,“下流!” “为夫下流的方式还很多,要不要再试试?” 楚容珍一头埋进他的怀里,估计被凤优,凤华他们听到了,她这个做为主子的脸要往哪放? 大白天的宣淫不说,还是在这种地方…… 被抱进房中的楚容珍板着小脸,一副‘我正在生气不要惹我,再来哄我’的表情。 非墨没有替她解开了天蚕丝,直接把她抱到了浴池,一起进入浴池,直接替她洗了起来。 楚容珍挣扎了两下,瞪着他,“解开,我自已洗!” “你不有力气自已洗?”非墨淡淡看了她一眼,双眼含笑,拿着毛巾轻轻替她清洗着身体,时不时的按着摩。 一开始楚容珍是抗拒的,可是他按摩的手法很好,不一会,她也不再挣扎,安心直接享受着。 半闭着眼,舒服的哼哼…… 可是慢慢的,身上的大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时不时的划过她的敏感地带,刻意想要勾起她的*。 轻轻扭动着身体,楚容珍哼哼:“你要是再来,我会生气!” 大手一顿,随即,背后邪邪的声音响起,“嗯,我明白了,我不来了。” 楚容珍挑眉,有些讶异。 咦,肉食主义者能忍得住?平时哪怕她死活不愿意都死皮赖脸的缠人,今天这么爽快。 楚容珍想不透,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她全身无力被非墨抱着走进房里的时候,她才想透。 他他他他…… 光是用手就让她…… 楚容珍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外面天色昏暗,是不是传来虫鸣声…… 随手披起一件外衣,楚容珍慢慢走了出去,刚刚出去,两道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很远很远的角落里,一红一粉,两道身影。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轻闪了过去,双眼顿时一沉,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悦。 轩辕珊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舒儿,高傲的笑道:“我说你怎么老是跟着我与哥哥?一个卑贱的侍女,该不会是看上了哥哥,想缠着他成为他的女人吧?” 舒儿瞪大了双眼,这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怎么这么刻薄? 抿了抿唇,“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 舒儿的脸色不好,虽然从那死狐狸的口中得知她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时,她的心没有轻松。 反而比较沉重。 这个轩辕珊与狐狸的关系比她要亲密一些,这不,有她拦在中间天天找她麻烦,简直烦不胜烦。 轩辕珊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冷哼,“你能找哥哥有什么事?一个侍女而已,身份不高口气倒不小。” 舒儿转开了脚步,不想与她过度的牵扯。 舒儿离开一步,轩辕珊就逼近一步,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怎么?被我说中了?有胆子当贱人干嘛还怕别人说?” 轩辕珊在说话的时候,牙齿明显有些不正常,虽然经过修补,可是到底不能像以前那么整齐完整,断了就是断了,已经无法复原。 只要一看到那丑陋的牙齿,而且还是门牙,一看到那歪歪斜斜的模样,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人,一定要杀了她。 舒儿不说话,默默的离开,可是手边,轩辕珊的手直接拉住她,不让她离开,尖锐的指甲死死的刺入她的肌肤,那一阵阵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挥手…… “啊~!” 轩辕珊身体直接倒了下去,发出一阵惨叫…… 舒儿回头,看着摔倒的她,下意识想要上前,可是轩辕珊却看着某个方向痛哭,“哥哥,我说了不想跟她好好相处,明明我都低声下气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满意吗?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去死你才甘心?” 远处,被轩辕珊称为哥哥的姬落走了过来,一袭紫衣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感。 姬落走了过来,看着现场,微微皱眉。 走到轩辕珊的身边,直接一把拉起她,皱眉,“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就不能好好相处么?珊儿,这里不是族里,行为处事要谦卑,还有舒儿,珊儿的年纪很小,你的脾气又急,要记得稍微克制一下。” 听到说自已,舒儿原本兴奋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心,微微的抽痛。 轩辕珊一把拉住姬落手臂抱在怀里,冲着舒儿得意挑眉,“哥哥,我知道错了,刚刚一下子脾气没有控制好,下次不会了。” 姬落看了她一眼,想要拒绝她的亲近,可是对上她的双眼,看着那熟悉相似的双眼时,最终心软,轻轻叹道:“嗯!” 随即,又看向舒儿,道:“舒儿,你呢?” 舒儿的视线一直停在两人亲密相挽的手上,心,阵阵的抽痛让她差点红了眼。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舒儿嘲讽轻笑。 ------题外话------ 嗯哼,姿势百百样~ 106小姐,我喜欢上狐狸了(八更) 舒儿双眼生痛,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嘲讽轻笑,“姬落,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听着舒儿带刺的话,姬落眉间轻皱。 这丫头怎么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珊儿的身份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算哪根葱敢这么对哥哥说话?”一听舒儿的话,轩辕珊立马炸毛,小脸上满是怒意的瞪着舒儿,神情格外不悦。 姬落深深的看了舒儿一眼,“我不是在管你,只是希望你能跟珊儿好好相处……” “姬落,你是白痴么?我想跟谁相处是我的自由,什么时候需要听别人指手画脚?”因为气恼,舒儿的口气很不好,一是生气姬落站在了轩辕珊那一边,二是因为她好像发现了自已的心情。 不想惹人讨厌,也不想再看到这刺痛双眼的一幕,舒儿扭头,直接离开。 “舒儿……”姬落轻唤,可是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轩辕珊偷偷看着姬落的表情,再看着舒儿那快要消失的背影,扯了扯姬落的手,“走吧哥哥……” 姬落不动,双眼满是舒儿转身那一刻眼角的晶莹。 她哭了? 应该不可能吧? “哥哥~!”轩辕珊不甘的大喊,将姬落从怔神中唤了回来。 “嗯?” “走啊,到喝药的时间了……”轩辕珊跺跺脚,在姬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阴狠的弧度。 哼,想跟她轩辕珊抢男人? 一个白痴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姐可是资深宫斗宅,各种电视,游戏,小说……该读的早就读了,该记得早就记了,她轩辕珊堂堂一新世纪人类还斗不过古人? 对了,她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胸大无脑,一切只会靠蛮力的渣渣配角? 哼哼哼,在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主面前,什么配角都是炮灰,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楚容珍站在暗处,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没有出来为舒儿做证,只是微眯着双眼静静的的看着。 看着轩辕珊得意的带着姬落离开,看着舒儿负气离开…… 楚容珍想了一下,随着舒儿离开的脚步,来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舒儿双手抱膝,小脸紧紧的埋在了臂弯之中,轻轻抽搐的身体好像是在哭泣。 楚容珍走了过去,背靠着墙,也蹲了下来,“舒儿,为什么要哭?被欺负了不敢还回去么?”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舒儿抬头,眼中,满是泪水,猛得一把扑进了楚容珍的怀里,大哭,“呜呜呜呜呜……小姐,我这里好痛好痛,死狐狸欺负人,那个死女人也欺负人。” 轻轻把舒儿搂在了怀里,楚容珍摸着她的头,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 “哭吧,第一次的疼痛我允许你哭,哭过之后就记住,别被他人弄哭第二次。” 听着楚容珍的话,舒儿放声大哭,哭得十分伤心。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吐出来。 哭痛了,也哭累了,舒儿哽咽的起身,红着眼,道:“小姐,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狐狸了。” “有多喜欢?”楚容珍顺着她的话轻问。 “很喜欢很喜欢,看到他帮那个女人我的这里就会很痛,像是被针刺一样的疼痛。”指着自已的心口,舒儿皱眉,神情慌乱不解。 因为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已的感情,所以她有些不明白。 “告诉过姬落吗?”楚容珍看着舒儿的模样,微微一笑。 这丫头晚熟,到现在才开始懂得男女之情么? “没有……”舒儿喃喃低语,神情落没。 楚容珍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你不跟姬落说,那么姬落怎么会知道你的感情?” 舒儿张大了口嘴,小脸有些红了起来,让她去表白狐狸么? 怎么办,好害羞。 “我……” 扭扭捏捏,像是胆小害羞般,似在犹豫。 楚容珍站起了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尖,“喜欢就去争取,在你犹豫的时候,人家轩辕珊趁虚而入了怎么办?先把自已的心意告诉他,不管接受还是不授受,最起码你心里有一个底,痛一下总比痛一辈子要来得好,是吧?” 舒儿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瞪大了双眼。 楚容珍在离去的时候挥挥手,“所以,不要害怕,往前走!” 淡淡的声音还在空气中传来,舒儿闻言,微微垂下了眼睛,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蹲在墙角,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起身,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小姐说说得对,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舒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跑的来到了姬落所住的院子,打招不打直接推开门,正好看到姬落端着药碗正在喂轩辕珊吃药,而轩辕珊满眼全是情意的看着姬落,害羞的飞起两抹红晕。 舒儿双眼生疼的看着眼前一幕,血气直接上涌。 姬落看着门口的舒儿,下意识的放下碗,来到舒儿的面前,笑道:“你怎么来了?” 舒儿一手握在门框,气急用力,门框木屑一片片破碎,飞落。 气得全身发抖,她的脸色在瞬间一片苍白,随即,嘲讽的笑了,“我说怎么逼着我给她道歉的,原来两人有一腿啊!” 所有的话化为了尖锐的嘲讽,听着姬落微微皱眉,“别胡说,她是我妹妹……” “义妹嘛?反正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反而更加亲近,祝两位百年好合,告辞!”说完,舒儿冷着脸,就要离开。 姬落心中一阵不悦,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 “放手!” “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只是我的妹妹而已,没有别的……” “管她是不是你妹妹,跟我有一个外人有的什么关系?松开!”舒儿冷着脸,她的自尊不会让她留在这里自娶其辱。 姬落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肯松手,解释道:“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现在很冷静!” “……” 看着两人不断争吵着的轩辕珊,双眼流露出嫉妒与不甘,上前,双眼含泪,“你们不要吵了,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哥哥喂药的,都是我的错!” 姬落与舒儿两人直接无视轩辕珊,让她一阵不甘。 捂着脸,大步跑了出去…… “看不去追?你的情妹妹伤心跑了!”舒儿嘲讽的勾起冷淡的笑,心中,早已鲜血淋漓。 小姐,好像已经迟了,狐狸他有喜欢的人了,这样我还要表明心迹么? 楚容珍一阵苦笑,因为,眼前的男人纠结了几下之后看着她,道:“等我,等下我会解释一切。” 说完,就追着轩辕珊离开了。 舒儿悲伤的看着姬落头也不回的背影,伤心落寞的直接离开…… 楚容珍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舒儿与姬落的事情,可是感情之事,她又插得上手? 答案是否定的。 唯有感情的是她完全插上手,只能看舒儿如何行动,看人是否命中注定,除此之外,没有她插手余地。 走着的楚容珍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手撑着假山,微微喘着气。 伸手,搭在自已的脉博,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什么毛病,可是她一阵阵的头昏袭来,好像随时都会失去意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意识将要被吞噬之时,快要昏倒之时,楚容珍的银针刺入自已的穴道,痛穴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一颤,那晕眩的感觉才直接消失。 难不成她中毒了? 不可吧,哪怕是毒素她也应该诊得出来才对,可是身体没有一点毒素反应,小小也在沉睡,不应该是中毒。 那么,是疾病? 也不是,这些年她进行蛊虫变异时传门研究各种疾病,也完全没有发现身体疾病的症状。 怎么回事? 微微摇着头,楚容珍不解的皱皱眉,身后一道幽暗看不清五官的人影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因为痛苦与扶着假山喘气的模样,微微一笑,咧嘴,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齐韦的死最终以无头案结案,因为找不到凶手,而且兵符的丢失足够让他以死谢罪。 宁国皇帝与祭师最终消失在了欣民城,虎卫的消息是有在城外见过他们,目前的推测很可能是已经离开了欣民城…… 除了离开的宁国皇帝与祭师一行,再无一人离开,仿佛还是收结着要不要去找失踪的炎帝地图。 “小姐,焰国的将军管云求见!”凤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楚容珍弯腰,禀报。 这本是舒儿的工作,可是舒儿最近心情不好,老是传来跟姬落的争吵,所以楚容珍给她放了一个假。 让她好好的去散散心,反正以她的身手,城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 “焰国将军?”楚容珍微微皱眉,一个焰国的将军来她这里做什么? 管云这个人她倒是记得,为人正直,刚正,算是一个忠心的将军。 “让他进来!”想了一会,楚容珍微微挥手,不管对方来这里做什么,听听总没有坏处。 凤华走了出去,不久之后,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走到楚容珍的身前,弯腰,“丞相大人有遗言让本将传达给夫人。” 一声夫人,表示知道楚容珍的身份。 垂下双眸,掩下眼中的利光,楚容珍柔弱无骨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小小,淡淡道:“贵丞相找到了?” 管云粗犷的五官浮现一抹不舍,点头,“是的,刚刚已经确认丞相死亡多日!” 楚容珍的手一顿。 难怪凤魅这么多天都不没有回来,凤隐他,真的死了么? 可惜。 “丞相在前几日吩咐过,如果他不幸死去,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夫人您!”管云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件,慢慢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淡淡了扫了一眼,起身,走到管云的身边,突然,管云大手成爪,直接袭来楚容珍…… 楚容珍轻身后退,带着内力的手紧握银针,一针刺入管云的肌肤…… 毒,瞬间扩散。 管云单膝下跪,抬头看着楚容珍苍白一笑,“丞相说过,夫人的替身太多,唯有夫人一人会毒会武,常用武器为银针,看来本将没有找错人!” 如此的谨慎小心,这让楚容珍对信中内容产生了兴趣。 转身的同时,另一颗药丸飞了过来,管云接下,直接咽下。 楚容珍拿着信件走到了椅子上,折开,无视信中剧毒,直接读了起来。 “凤主亲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是大约,而是一定死了。焰国是我凤隐精心培育的棋子,他日发兵华国的重要利器,还记得五年前颜家灭亡吗?想知道颜家灭亡的真相吗?去华国,那里会有你的答案,你的仇人,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在华国!” 字不多,楚容珍一眼就看完了,轻轻拿着信件,楚容珍微微一笑,“字真丑!” 莫名的,有些心酸。 凤隐又是一个可悲的牺牲者,在这乱世之中的祭品。 管云从腰间抽出长剑,当着楚容珍的面直接折断,拿出了里面的古老的纸张,递了过去,“丞相在离开焰国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确定他的死亡之后,不止把信交给夫人,这东西也要交给夫人!” 凤华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地图送到楚容珍的面前。 看着那地图,楚容珍坐直了身体。 “炎帝墓的地图?” 楚容珍这时神情沉重了起来,凤隐把地图给了她,所以这就是条件么? 不管她的敌人在不在华国,有了炎帝墓的地图为条件,她必须要去华国一趟。 为凤隐复仇?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地图,楚容珍没有接,而是在思考。 然而,思考之后的结果是直接收下。 目的一致,那么放在眼里的东西不会有不要的道理。 管云看着林容珍收下了地图,这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楚容珍的声音淡淡响起,“管云将军为人刚正,宁折不弯,为何会跟了丞相?” 准备离开的管云回头,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做为军人就是保家卫国,焰帝为帝却无法保护这个国家,那么我跟随能保护它有的人有什么不对?” “丞相已死,焰国会乱吧?” 管云不在意的笑了笑,摇头:“不会,傀儡还是傀儡,丞相死了,可是我不会让丞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国家重新混为混战的牺牲品,如果夫人以后要对华国发兵攻打赤堂之时,我焰国一定会助夫人一臂之力!” 说完,管云离开,脸上的淡笑也沉了下来。 双手紧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仰天微叹。 隐,你的遗志本将就替你完成。 把焰国训练成一把无坚不催的利剑,为你最爱的主子征战,这,就是你的愿望吧? “活该,你就含着手指躺在九泉之下羡慕的看着本将怎么把你最恨的敌人送下地狱!”管云轻笑,直接离开。 管云离开之后,二十万焰*队开始撤退,慢慢的撤离了欣民城,朝着焰国国境而回。 楚容珍得到了第三张地图,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除了齐韦手中不见的地图,剩下的全在她的手中,要是被人知道的了,会不会拼着老命来夺? 焰*队撤退之后,一时没有动作的宁*队也开始撤退,所有紧张的气息在瞬间瓦解。 焰*队撤退三十里之后,与宁*队不期而遇,不知道是哪方的挑衅,双主就直接打了起来。 焰国精锐不比宁国,混战起来就过多全处理劣势,而且对方有一位会奇怪阵法的人,把军队摆出一些奇怪的列队,可是杀伤力十分惊人。 本以为混战起来会死不少人的时候,楚*队与龙煞军出现。 张烈骑在马上看着宁国与焰国混成的军队,不甘的撇撇嘴:切,没事让他救什么焰*队?双方两败俱伤直接捡现成多好? 楚容琴与龙煞军也因为楚容珍的命令直接来了这里,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宁*队的行为,威逼意味十分分明。 宁*队在一瞬间的沉默之后离开。 焰*队得到缓息,一一对张烈与楚容琴道谢之后,安全的回到了焰国边境。 凤隐的尸体没有被带回焰国,管云说这是凤隐临终前的愿望,希望一个叫凤魅的人来处理他的尸体。 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坡处,一棵巨大的柳树下,凤魅身穿着黑衣静静的站在树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柳树下的一块墓碑。 楚容珍慢慢走了过去,听到声音,凤魅回头。 一双通红如血的双眸时不时划过微蓝的光芒,散发着醉人的琉光,凤魅的脸上有一些奇怪的血纹,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一眼,再看了看四周,轻叹,“这里环境不错,适合沉睡!” “嗯,凤隐这这个人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其实很怕寂寞,我就偏偏要找一个四周空寂无人的地方让他沉睡。”凤魅勾起淡淡的笑容,赤眸之中溢满着浅浅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终于,不用再劳累下去,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莲现在怎么样了?”这一次事件之后,凤魅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压抑,同样,也多了几分稳重。 “还在沉睡。” “嗯,莲不用担心,那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凤魅点头,想到凤隐为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让人心酸、 简单的祭拜了凤隐一下,凤魅与楚容珍来到了莲休息的院子,在那里,药老独自一人研磨着药粉,看到两人来也没有打招呼,全心全意的投入自已的研究。 走到莲所在的地上,她正静静和躺在那里,脸色比一开始的恐怖样要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能依希看到一些脸色。 凤魅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靠在自已的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不知道代替谁说的。 伸手,咬下自已的手腕,含了一口血吻上莲的双唇,撬开她的唇,勾起她的舌尖,将血渡到了她的嘴里……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止。 按道理说凤魅是毒人,是无法亲吻,可是他敢这么做的话就一定有着自信不会伤到莲。 看到这里,楚容珍后退,将地方让给了莲与凤魅。 第一次吻上她的唇,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甜美,美好,让他有一种冲动,就这么死去或许不错。 不舍的结速这个吻,看着莲唇角流下了鲜血,伸出艳红的唇尖轻轻扫入自已的腹中…… 最后,抱着莲一起闭眼,相拥而眠。 似乎,有些累。 花了这么多天才吞噬掉凤隐的毒性,好不容易醒来之后又要想办法离开山洞,把凤隐的尸体放在焰*队易被发现的地方…… 累。 清晨,阳光撒进了房间,撒在沉睡的两人的身上。 莲的睫毛轻劝颤抖,好像在挣扎着,又好像是苏醒的征兆。 终于,一双寒眸幽幽张开,因为神智没有回笼,莲冰寒的双眼不似平常那般无波无情,反而带着淡淡的呆,多增加了几分可爱。 感受到身边的温热,一双火势的大手搁在她的腰间,下意识回头。 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莲伸手,轻轻摸着这张熟悉的脸,有些担忧是不是在做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魅他全身是伤的倒在地上,好像伤得不轻吧? 试探性的摸着凤魅的脸,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正喷在她的脸上时,莲的耳尖微红。 好像,是真人。 同时,她的身体也一阵僵硬。 背后,一双火热的大手四处点火,引得她身体一阵阵轻颤,软软的趴在凤魅的怀里,耳尖微红。 凤魅睁开了赤红的双眸,邪魅一笑,伸出艳红的舌尖轻劝舔了舔她发红的耳尖。 小巧,嫩红,看想来很可口的样子。 这么想着,也同样这么做了。 张口,直接含下,愉悦的在嘴里轻轻挪动,似在细细的口尝着。 “别……”沉睡了很久,莲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听在凤魅的耳里却是像是小猫爪子一样让人心痒难耐。 成亲好几年,终于,现在可以真正拥有她。 低头,轻轻的含住她的唇,莲瞬间就瞪大了双眼。 不会有毒么?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双眼含笑不再挣扎,十分温顺的张开口,邀请着他…… 或许,这只是一个梦吧。 一个十分缠绵的梦,梦中她被撩拨到兴致高涨,十分乖顺没有反抗,直到感受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时才明白,原来,这并不是梦。 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痛……” 可是凤魅像是着了魔一样,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双手紧紧抱着她,恨不得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清晨的宁静之中,虫鸟齐呜,隐隐的还夹带着女子轻泣求饶般的声音,床板之间发出的破碎前的悲鸣,男人忘情的低吼…… 在这阳光明媚的清晨,这动人的乐章冲散了一切阴霾。 突然,原本静谧美好的空气中,一道高吼直接响了起来,只见一个*着全身的男人抱着一个身穿里衣的女人焦急的跑了出来,一脚踢开刚起床的药老的房间,道:“药老,莲儿她……不好了……” 原本伸着懒腰的药老正在打哈欠,看着全身啥都没有穿着凤魅就客观四处奔跑,嘴里张大像是能吞进一个鸡蛋般。 立马,走到莲的身边,细细替她把着脉,一边看着凤魅身上来不及清理的气味与痕迹,“你们同房了?” “嗯,莲的身体里有我毒素抗体,我们可以同房!”凤魅点头,这才想起他什么也没有穿,直接走到一边扯下窗帘包在自已的身上,静静看着诊治着的药老。 药老细细诊治着,可是凤魅却是不停的聒噪,“她到底怎么样了?行不行啊?不行我去让主子看看,也是,你是用毒一族……” 药老额上三根线,脸直接就黑了下线,低吼:“再吵就滚出去,你自已治!” 凤魅猛得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到自已的头上,“对啊,我自已也会医毒,哈哈,一下子急慌了!” 无语的看着凤魅那傻愣的表情,药老死死咬牙,恨不得上前直接揍他一拳。 过了一会,药老才放下莲的手,冷眼看着疯疯癫癫的凤魅,“她的身体确实有抗毒性了,可是凤魅,她有抗毒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妈才昨天刚刚生成抗体吧?你跟她直接来一发,把毒性最精华的地方全部注入她的体内,你嫌她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这下,轮到凤魅尴尬了。 这不是一下情不自禁了吗? 药老把莲的手放入被子里,起身,瞪了凤魅一眼,“等吧,等她身体的抗性中和掉你的毒!” “那什么时候会醒?”凤魅摸摸头,有些担忧。 “不知道,滚远点!”药老完全不给凤魅脸色,反而兴奋的拿了一个工具过来,拉起凤魅的手就直接取了一些血,再取了莲的血。 “哎,轻点轻点!”凤魅心疼的看着药老拿起莲的手臂,取走了血,连忙走到莲的身边夺过她的手,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药老无语的看着凤魅的动作,拿着血,直接离开。 嘿嘿,毒人的抗毒性,这个可要好好的研究。 毒人无法生儿育女本是正常,可是凤魅这死小子一回来就直接爽了一回,果然发生了一些什么…… 药老直接离开,凤魅坐在床上看着昏迷的莲,轻轻亲吻着她的额,笑得温柔。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走到街上,现在院中一个两个的感情纠葛,让她有些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气息。 再加上齐韦死亡之后,齐易信坐上了城主之位,有虎卫传来的消息,好像隐隐的有些不安分。 目前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莫名的有些不爽。 能不能先把他咔嚓掉? 欣民城因为宁国,焰军等人的离开,压迫性的气息消失之后,城中百姓生活也轻松了一些。 来来往往,商贩走卒。 楚容珍抬头看着四处热闹的一幕,心情也微微好了起来。 “哟,夫人,小店有精美的丝绸,要不要看一下?” “夫人,小店有京城胭脂阁的水粉……” “走过路过别错过,顶级白貂皮,客人来看看……” “……” 楚容听着耳边的声音,微微一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然而,就在她愉悦打量的时候,一道身影走了过来,“真儿!” 楚容珍被迫停下脚步,抬头,不悦看着拦在她面前的齐易信。 微微皱眉,“有事?” 齐易信拦在她的面前,直接搭着她的肩,“真儿,咱们谈谈!” “不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楚容珍直接拒绝。 她讨厌这个看起来深情实则恶心的男人,不管是真软弱还假软弱,对于她来说都十分的不喜。 更何况还有一个那样的爹。 “真儿,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父亲竟然让你去陪太子殿下,要是真知道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楚容珍只是冷淡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可是齐易信并不想让她离开,扯着她的手,按着她的肩,祈求道:“真儿,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听我说好不好?我只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就可以……” 楚容珍抿唇,看着四周传来的视线,皱眉。 “放手!” “不放,除非你听我说!” “我会听你说,放开!” 听到楚容珍的话后,齐易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带着她走到一边的酒楼。 楚容珍微微的抬头,看着酒楼的招牌,随后,走了进去。 她很美,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当楚容珍走进来的时候,大厅里的客人们一个个停下手中的动作,痴迷的看着她。 两人刚刚上楼,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城主大驾光临,不知是否有幸一起吃个饭?” 另一边,灵王世子孙槐看到楚容珍跟齐易信走到一起,本不想理会,可是一想到前段时间想吃没有吃到嘴里的肉,则是立马出声。 齐易信脸色一僵,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真儿,这……” 楚容珍抬头,正好看到孙槐那露骨的眼神,莫名的不喜。 可是视线,却投到一边的陌生男人身上,虽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看到男人身边坐着的女人曲长珠时,她猜到了…… 来了欣民城却一直潜伏起来镇国公的长子曲休山。 对面的曲休山冲着她举起了酒杯,唇畔露出玩味又露骨的笑意,是一种被盯上的目光。 楚容珍目光扫到一边的曲长珠,可是曲长珠根本不敢拍头。 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楚容珍轻轻拂着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点头,自已主动走了上去…… 曲休山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曲长珠,那冰寒诡谲的目光让曲长珠不禁头皮发麻,把头更加的低垂了起来,恨不得就这么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个大哥很恐怖,平时根本不会管她们这些庶女庶子的争斗,也不会管她对曲长安的挑衅,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管的人。 可是,大哥很恐怖。 他所喜欢上的东西会被他亲手毁去,不管是人,物,还是什么。 仿佛在不断重复着破坏,喜爱,破坏,喜爱…… 大哥他,享受着破坏心爱之物而心疼那一瞬间的快感。 大哥是个疯子。 曲休山的目光看着楼下的那一抹艳红,玩味的伸手舌尖轻轻舔舐着唇角,那个让曲长珠乖乖听话的女人,他很想尝尝她的味道,不过,是将她的胸膛挖开,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楚容珍与齐易信走入包厢,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大的包厢,里面摆了很胸的鲜花树木做装饰,完全就像一座小小的花园。 然而,里面并没有多少人。 楚容珍刚刚走进,一根软鞭就甩了过来…… 破空的风声夹带着狠辣的杀意,伴随着的,还有着饶颜虹的暴吼,“齐真儿,你还敢出现在本小姐的面前?本小姐要杀了你!” 饶颜虹甩着长鞭,恶狠狠的瞪着她。 楚容珍看着长鞭袭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因为齐易信的视线与注意力全在楚容珍的身上,所以当她侧开之后,饶颜虹的长鞭就直接抽到他的肩头,鞭尾还擦过他的侧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痛。 吃痛的冷哼,齐易信伸手捂着自已的肩头,脸上的伤口也流下了血迹,瞪着饶颜虹低吼,“表妹,你做什么?” 一看抽到了齐易信,饶颜虹爆怒失去的理智瞬间回来,“对不起,表哥,我要打的是她,一时手误……” “表妹,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乱挥鞭子,要是伤了无辜怎么办?”对于之前的事情他不知情,为了举办齐韦的葬礼就足够忙累,所以饶颜虹伤重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他的耳中。 饶颜虹跺了跺脚,不甘,“表哥,这个贱人要杀了我,要不是我命大没有伤到要害,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几眼,冷哼,“不是要死了?饶小姐平时吃饭是掺了胶水不成?” 目光,玩味的扫着饶颜虹那活蹦乱跳乱的动作,不屑冷哼。 果然是陷阱,表面看起来伤得很重,说白了,谁又能真正对自已下手? 十天左右就活蹦乱跳,看来原本的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贱人,你还敢说,去死!”说着,一鞭子又甩了过来,齐易信伸手握着她的软鞭,低声道:“表妹,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不准再闹。” 随后,又扭头,冲着楚容珍低声道:“你也是,不要老是挑衅表妹,她的性子急,小心把她惹急了真给你一鞭。” 楚容珍漫不经心扭头,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勾引了表哥就会没事,哼!”饶颜虹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飞快的跑开,似乎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楚容珍完全无视,傻瓜,死过一次都学不会聪明。 真正的敌人可不是她。 孙槐看着楚容珍那清丽的容貌,喉结下意识动了动,最后收回目光,淡淡道:“城主今日是陪齐小姐出来散心的?” 齐易信走了过去,替楚容珍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随即点头:“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出来透透气。” “嗯?城主还真是疼爱妹妹,如果本公子没记错的话,齐小姐是养女对吧?不知齐小姐原本是哪国人?”曲休山拿起酒杯放在唇边,玩味又露骨的打量着楚容珍。 “这位是?”齐易信不解,能与灵王世子坐在一起的人,是谁? 孙槐看了曲休山一眼,不在意的笑道:“这是镇国公之子曲休山,曲大公子!” 一听,齐易信愣了。 这…… 灵王向赤王靠拢,而镇国公是向太子靠拢,两人本该是死敌,为何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看到了齐易信的不解,孙槐哈哈一笑,冲着曲休山扬了扬酒杯,“城主不必介意,曲兄他并不参与政治朝堂,向来闲云野鹤惯了,但朋友就是朋友,哪怕阵营不同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曲休山微微挑眉,冲着孙槐也回敬了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原来是这样,曲大公子见谅。”齐易信客气的拱了拱手,不管对方是友是敌,这礼仪不能丢,最起码表面功夫要做一下。 目光,顺着曲休山的目光投到了楚容珍身上,发现曲休山似乎对她有意时,眉头微微轻皱,好像自已的所有物被窥视一样不喜,淡淡道:“真儿是家父路过河边的时候救上来的,因为水流冲击,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才收为义女为她起名齐真儿。” 曲休山玩味的目光看在楚容珍的身,意味不明轻哼,“嗯?原来是这样,在华国有不少的医者,本公子可以为齐小姐引荐一下……” 曲休山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微笑抬头,神情温软无害,“鬼谷族的医者?还是药王族的?” 她的话让曲休山表情一僵,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眼中眸暗越来越暗,随即哈哈大笑,“哈哈……齐小姐说笑了,本公子怎么可能认识鬼谷族的或者是药王族的人?那可是千年医毒一族,想请估计也请不来吧?”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已的长发,放在手心把玩,玩味道:“也是,所以不劳曲大公子费心了,太子殿下已经为我寻了鬼谷族的医者治疗,虽说鬼谷善毒,相信他们的医术也不会比普通的大夫差。” 107你是也穿越的?(九更) 楚容珍的话让曲休山直接眯起了双眼,玩味又有趣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 有趣的女人。 听到楚容珍说起了非墨,齐易信的脸色不好,看着她的目光也有一种怒意,好像是男人看到心爱女人出轨的瞬间,那扭曲的表情就如他现在这个模样。 楚容珍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静静的坐着。 曲休山么? 镇国公的嫡子,听说为从放荡不羁,常常不务正事爱惹祸是非,所以不得镇国公的喜爱,在家中虽说是嫡子,可是地位比那庶子却差了很多。 但是,他为人手段狠辣,表面看起来是纨绔子弟的逞凶斗狠,可是因为太过毒辣的手段而成了华国京城的毒瘤,算是人见人躲的角色。 可是曲长珠却说,曲休山是为了保护非墨而来。 一个不受宠的嫡子,一个纨绔子弟,如何保护墨? 真想不通。 看来回去要问问一下墨,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如此是本公子多心了,对了,听说前一段时间珠儿与齐小姐发生一些不愉悦的事情,珠儿,给齐小姐道歉!”曲长珠反射性的起身,看着曲休山的目光带着一抹的畏惧。 微微福身,“对不起!”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若说曲长珠是害怕她而顺从也说不过去,之前发生了的矛盾还不足以让她这么乖巧,那么这个曲休山果然…… 楚容珍打量曲休山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时,一抹不知名的意味在双方眼中划过,最终,慢慢划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赤红的身影走了过来,猛得一下推开了房门,看着里面的人,高傲一笑,“原来你们在这啊!” 轩辕珊一点礼貌都没有直接推开他们的包厢,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大力一拍桌子,道:“听舒儿那丫头说你的学识很高?咱们比一场!” 楚容珍淡淡抬头,“什么意思?” 轩辕珊撑在桌子死死盯着她,道:“没什么意思,比不比?” 楚容抿唇,正想拒绝的时候,门口,舒儿伸出一个头,冲着楚容珍双手合拾,一副祈求的模样。 似乎,想要她答应。 轩辕珊回头,也看到了舒儿的表情,不屑冷哼,“之前你画技高本小姐一筹,最起码也要给一个复仇的机会吧?再说了,本小姐跟舒儿那丫头打一个赌,你可以代替她丫头与本小姐比试,如何?” 楚容珍双眼微眯,目光幽幽的盯着舒儿,舒儿被她看得头一缩,心虚的低下了头。 慢慢的收回目光,楚容珍对上轩辕珊挑衅的视线,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笨丫头,被人挑衅上当了? “如何比?比什么?”她算是答应了,回去之后再算帐。 她的人怎么也不能被欺负了。 一听她答应了,轩辕珊则是站直了身体,“酒楼之外有人摆了擂台,谁要是打败他谁就胜。” 楚容珍沉思,确实好像有谁在那里摆擂台,把一个陷阱的可能性排除之后,才慢慢问道:“擂台有先后顺序,万一前面的打败了,后面的人岂不战而败?” 轩辕珊也沉思了一下,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细细思考之后,道:“这次的比试书写形式,所以哪怕同时胜过那人,那么让在场之人选出胜者就行!” 想得倒是蛮周详的,楚容珍双手胸,背靠在椅子上,淡笑:“我有什么好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你跟舒儿的打赌,不管你是胜还是输,对于我来都是局外人。我不参加,这个赌局根本就不成立,因为舒儿连字都识不全,因为你会有涉嫌欺弱的可能。” 轩辕珊的表情就这么僵硬在脸上,被挑衅了难不成会拒绝对方? 不会吧? 可是这个怪女人,向她讨要好处? “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轩辕珊十分豪爽的出声,完全不在意也不心疼。 “轩辕小姐真大方,也是,是炎帝的转世嘛?”楚容珍玩味一笑,故意抬出了轩辕珊的身份,就是让她吸引掉曲休山的目光,老是直勾勾的盯着她,这种感觉很怪异,很不悦。 “那是!”轩辕珊点头。 “那我的条件很简单,轩辕小姐如果输了就离姬落远一点,如何?”楚容珍启笑,轩辕珊却沉下了脸。 “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头,你要为了她与本小姐做对?”轩辕珊的语气瞬间冰冷起来,她看上的男人谁也夺不走,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认识哥哥的人,那么就是为了那个贱丫头? “你们一开始的条件不就是这个么?舒儿那丫头棋琴书画皆不会,因为做为我的丫头无需学习那些。什么不会的她却与你达成了比试赌约,就由我来替她赌,赌约不变,也让你们这场赌约成立,不是很好么?” 被楚容珍直接将了一军,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有一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明明是她这边提出的赌约,看那个贱丫头完全没有才艺又不想落个欺弱的罪名,就想到把这个害她脸面全失的女人拉进来,一来赢了赌约,二来找回了面子,一举两得。 本该由她掌握的事情,为何不在她的手里? 轩辕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变成是人家大发慈悲同意了这个赌约,她要感恩跪谢的状况? 她想不明白,可是有人想明白了。 曲休山玩味的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容珍的目光也越来越感兴趣。 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本以为是齐韦派过来的棋子,一下子就勾引了太子为她痴迷不已,没想到原本就是个有心计的。 而且,心计不低,是个难对付的女人。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本公子一定要旁观!”曲休山啪的一直甩开了扇子,装模做样的扇了两下。 孙槐也同样点头,“那是,一定要让本世子也见识一下,希望看到齐小姐再一次一鸣惊人。” 楚容珍起身,倒是他身边的齐易信伸手拉住了她,低声道:“真儿,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我们就离开,没事的。” 他的声音虽低,可是曲休山等人听见了,隔得最近的轩辕珊一听,哪有可能让楚容珍离开,直接大声道:“城主,咱们只是比试一下才艺,不伤人,不伤身,您大可不必担心。” 楚容珍理都没有理,反而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还没下楼,非墨一脸不悦的站在一楼,抬头,看着楚容珍与齐易信走得极近之时,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一会不见就想这个小妖精了。 走了一大圈,没想到却在这里,偏偏还跟别的男人走得极近。 非墨的身边,凌凉也正好走入酒楼,看着上方的楚容珍时,愣了愣。 楚容珍看到非墨的第一眼,想也不想的从二楼一跳而下,赤红的裙子如一只美丽蝶儿,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她所看中的鲜花之上。 看着楚容珍直接跳了下来,非墨上前,一把,直接抱住飞扑下来的人儿,脸上即是责怪又是心软,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教训她这种危险的举动。 可是,看到她急切扑到自已怀里的模样,一瞬间又取悦了他。 嗯,这次就放过她,绝对没有下次了。 正色的为自已开脱,抱着楚容珍转了一圈,最后才慢慢放下她,轻抱轻放动作轻柔,“急什么?楼梯不是在那里?” 楚容珍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人家想你的味道,这里近嘛!” “近也不能直接跳楼,万一摔到了怎么办?”想了一下,他觉得有必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省得老是做他担心的动作。 轻轻扯着非墨的袖子,晃了晃,“我的轻功很高,还是你教的,难不成你对自已的轻功没自信?” “你……”被她一堵,非墨直接干瞪眼。 打也不是,骂也舍不得,说说还还嘴……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楚容珍跳下来的瞬间,齐易信担心了一下,可是看到她被非墨抱在怀里时,那下意识要拉住她而落空的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紧紧握紧。 神情,隐隐的有些强忍着怒意。 就这么想投入男人的怀抱?贱人! 齐易信与曲休山几人走下了楼梯,曲休山看着非墨,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非墨一手搂着楚容珍的腰,冷着脸,完全不理会曲休山几人的行礼,反而单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低头,轻柔道:“打算去做什么?” 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曲休山弯腰的动作一顿,自已起身,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楚容珍同样也是一个自在自在的人,根本在不意周围有人看着,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笑道:“外面不是有人在摆擂台?我们约定一起去打打擂台,比试一下!” 非墨这才抬眸,目光冷冽的扫过在场所有人,一一过滤究竟是谁要跟他的珍儿比试。 被他的目光震慑到,轩辕珊下意识逃避,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太过恐怖,让她有一种被鹰紧紧盯住的战颤感。 非墨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嗯,加油!” 楚容珍娇憨的笑了,点头,蹦蹦跳跳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齐易信的目光一直跟在楚容珍的身上,直到非墨那阴冷冰寒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轻轻勾唇,露出一个狠唳的笑容。 敢觊觎他的珍儿,真是找死。 要不是珍儿需要齐真儿这个身份,他是一百年不希望她顶着别人的身份演戏。 得多累? 楚容珍来到外面时,那擂台早就上去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对她一直充满杀意的饶颜虹。 饶颜虹坐在高台,看着楚容珍走上摆台之时,双眼立马散发着光茫。 本想出一下风头,没想到这个贱人又走了上来。 哼,画画能力不错,不知道作诗又如何? 楚容珍抽了签之后就上台,她的身后,还有轩辕珊,曲长珠,场上还不少的才女才女。 楚容珍几人走了上去,刚刚坐下,舒儿就趴在台上挥舞着双手,“小姐,加油,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听着舒儿那助威大喊的声音,她微微眯起了双眼,如果可以,她一定要给这个死丫头一个教训。 亏她还是赢族女王,被一个女人挑衅到这种地步。 轩辕珊自信的勾唇,抬头看着擂台主人,道:“说吧,比试是什么样的规则?” “呵呵,各位对在下的擂台这么热心,那么在下也不多话,在下无题,请各位自由发挥!”擂台主人静静坐在纱绸的屏风之后,面前正摆着一架古琴,好闻的熏香淡淡飘出…… 楚容珍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因为这是她最熟悉的熏香味。 前世,颜家中常备的紫檀木的熏香。 轩辕珊与台上的几人听到题目之后,快速的思考起来。 唯有楚容珍静静的坐着,目光,一直在屏风后的男人身上。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台下,纳兰清依旧姚天骄的打扮,好奇的看着台上的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边淡淡道:“这是?” 听到她的声音,齐易信,曲休山几人回头。 “正在斗诗呢!”曲休山拿着扇子装模样的扇了扇,淡淡回答。 纳兰清多看了他一眼,最后才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 寻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非墨的身边,伸手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一大杯。 轩辕珊露出自信的笑意,直接站了起来,直接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噗……”纳兰清一听到这句诗时,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非墨不喜,瞪了她一眼。 “哈哈,没事没事,不小心。”纳兰清擦了擦嘴,目光看着台上的轩辕珊,神情怪异。 不会吧? 轩辕珊的诗一念出,参赛的人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倒是台下看比赛的人纷纷赞赏了起来。 “好诗,好诗啊!” “确实!” 台下议论的声音直接传到轩辕珊的耳里,只见不屑的回头扫了一眼参赛的人。 楚容珍抬头看着轩辕珊,神情惊愕,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首好诗,很难想象她能在一瞬间就想出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无脑之人能想出的好诗。 “怎么样?要不要本小姐再来一首?”轩辕珊得意的看着楚容珍,那表情简直自信都不能再自信了。 楚容珍微微抿唇,慢慢站起来,“万里长江一带开,岸边杨柳几千栽。锦帆未落西风起,惆怅龙舟去不回。” 不少人纷纷细细品味,一个个止不住的点头。 “那轩辕小姐咏寒冬,这齐小姐咏初夏,一冰一暖,实在难分高低呀!” “是呀是呀。” 轩辕珊一听,立马不服气起来,直接站起来,大声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说完,低低的冲着楚容珍挑衅,“有本事接啊?” 楚容珍冷冷看了她一眼,低头思考了一下,道:“苍茫枯碛阴云满,古木号空昼光短。云拥三峰岳色低,冰坚九曲河声断。浩汗霜风刮天地,温泉火井无生意。华国龙蛇冻不伸,南山瘦柏销残翠。” “好!”楚容珍的音落,立马有人大声称赏起来。 “好,好诗,轩辕小姐这次咏春,齐小姐却直接咏冬,意境幽远,不愧是好诗!” 楚容珍作出的诗得到了大伙人的好评,轩辕珊不甘的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那些流芳百世的文豪的诗在这古代怎么这么没有价值,不应该像那些穿越小说里一样,女主随便背个一两首唐诗宋词就能完虐古代的渣女吗? 明明她挑了最耳熟能详的诗,为什么这些古人却完全不买帐? 不应该是这样啊! 轩辕珊不甘的瞪着楚容珍,一字一句道:“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楚容珍:“柳色青山映,梨花雪鸟藏。绿窗桃李下,闲坐叹春芳。”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石沈辽海阔,剑别楚山长。会合知无日,离心满夕阳。” “……” 轩辕珊咬牙,怀疑的看着楚容珍。 这女人该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吧?不然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想也这么多的古诗? 不过她说的诗现代一首都没有,她又是哪里看到的? 轩辕珊盯着楚容珍的目光变得纠结起来,总觉得好像遇到了同胞了。 瞪着楚容珍低低道:“你也是21世纪,赶上了穿越浪潮的一员?” 楚容珍莫名其妙的抬头,完全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轩辕珊眯起了双眼,难不成她看错了? 或许只是意外,这个齐真儿才是她最主要的敌人,是穿越小说里常见的第一号女反? 咬咬牙,“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楚容珍:“……” 第一次,楚容珍的脸直接僵硬了起来,感觉在斗诗上输了。 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诗。 或许,她轻视了轩辕珊。 楚容珍咬唇,神情为难。 这一幕看在轩辕珊的眼里,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高傲又不屑。 哼,所有穿越女在斗诗之时的终极杀手锏,我就不信你齐真儿真的要上天! 楚容珍迎着轩辕珊那得意的目光,抿着唇,神情有些不甘。 真的不想承认,可是她的…… 相比楚容珍的不甘,远处,纳兰清的目光变得玩味起,幽幽笑道:“好诗!” 楚容珍抬头,看向了纳兰清的方向,随即双眸一暗,确实是好诗。 轩辕珊听到纳兰清的夸奖,顿时高傲的昂着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般挺着胸,不止得意的看着楚容珍,更是看着台下的舒儿那苍白的脸,顿时愉悦的笑了。 就在她得意不已的时候,纳兰清拿起酒杯把玩手,道:“如果本将没有记错的话,这擂台要求的是作诗,而是背诗吧?” 听着纳兰清的话,轩辕珊脸一僵,被戳中了心思让她有些跳脚,心中狂跳,“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轩辕珊那微眯着的双眼,再看了一眼失落的楚容珍,纳兰清心中浮现一抹不悦。 丫的,她的儿媳妇谁也不准欺负。 “这首桃花庵歌在三十几年前丞相纳兰清就曾当众作出,更不巧的是轩辕小姐那一首‘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同样也是丞相纳兰清曾经当众作出……” “不可能!”轩辕珊小脸一红,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些都可是前世她所知道的古诗,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怎么可能…… 难不成有别的穿越人士? 想到这里,轩辕珊立马后悔不已,为啥不调查清楚一些? 对呀,说不定还有别的同胞也说不定,她有穿越,肯定还有别人能穿越啊! “对对对,我说这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丞相纳兰清所作……” “哪个纳兰清?” “就是那个强臣,惑君妖臣纳兰清啊,三十年前把陛下扶上皇位,美艳到不可方物的男人啊!” “啊啊啊……原来是那位啊,对,我想起来了,确定是出自那位之手。在华国可是有名的才子强臣,估计是华国难得一见的奇才吧?” “听说是武安候之子,可是那个引得大陆差点灭亡的武安候?” “对啊,就是那个疯子的庶子,在三十年前可是名震大陆的角色,发明火药让华国无人敢欺,瞧瞧现在那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那强大的水利农作器具,都是丞相发明的,可以说是他把华国变得强不可催……” 四处传来的都是赞美纳兰清的话语,听在轩辕珊的耳里一阵阵讽刺。 不过,纳兰清听到四处传来关于她的赞美时,拿着手肘戳了戳非墨,那得意的表情简直欠揍。 轩辕珊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涨红,又变青,变白……整张脸就像染料似的五颜六色,看着台下一阵的议论,她恼羞成怒的跑了下去,不敢再在如上丢人现眼。 四周传来一阵阵的嘘声,鄙视把别人的诗拿来当成自已作女的轩辕珊。 “咳,那在下宣传由齐小姐胜出,齐小姐可要挑战在下?”屏风之后,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且熟悉感越来越强,越来越不可议…… 直到最后,她愣了。 因为屏风后的男人走了出来。 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摆在她的面前,她的灵魂直接被抽走,整个人像是石化一般。 男人走了出来,一张脸清俊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就是这淡淡的笑容,看了十几年熟悉感,让她的泪就掉了下来。 珏弟? 不,不可能,颜家除了舒儿,该死的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他跟珏弟长得一模一样,声音有了一些改变,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珏弟如果没有死的话,到现在应该有二十五岁了吧? 楚容珍突然毫无预警的掉泪,让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也让台下的非墨一瞬间就站起了身体。 楚容珍回过神来,伸手,摸着脸上的泪水,奇怪的看着手指上的晶莹,“咦?为什么我会哭?”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可是她本人却没有觉得悲伤,反而是激动,开心,不敢置信。 “小姐,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真的太熟悉,难怪她总觉得这声音熟悉的。 原来是她的弟弟,颜如珏的声音。 跟以前相比有几分区别,因为生活在宫中为了避嫌,所以她出嫁之后就很少回娘家,而亲人也很少能进宫陪她,因为当时宗旭与颜家的关系太过恶劣。 差不多快要忘掉弟弟的声音,此时,好像完全想起来了。 “你……你是谁?”楚容珍的声音轻颤,哽咽之中带着脆弱。 男人微微皱眉,看着她的泪水,莫名觉得不悦,隐隐的,还有些未知的心情在他的心底游走。 张嘴,下意识回答,“我叫绝,江湖人称绝公子!”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这名字,难不成是珏弟的化名? “你的家中,可有兄姐?”楚容珍红着双眼,无视台下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被称为绝的男人,焦急不安,又有些期盼。 绝公子静静的看着她,最终,抿唇,摇头,“没有!” 楚容珍心一颤,不愿意放弃,“那绝公子是不是焰国人?” “不是!”想也不想的摇头,楚容珍就这么看着绝公子那坚定的神色,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是真的,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颜如珏这个人,公子可认识?”不愿意再迂回了,楚容珍直接点明。 绝公子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认识,小姐看在下的神色有异,难不成在下跟小姐所认识的人长得很像?” 楚容珍后退一步,神情失落又不愿意相信。 不,不会的,世间哪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人? 有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齐真儿先不说,又来一个跟珏弟一模一样的人? 这根本不可能,巧到离谱的地步,让她如何相信? 这时,非墨大步走了上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关怀问道:“你们怎么了?” 楚容珍回头,张了张嘴,随即,又摇头。 “抱歉,看到公子就想到一个已逝的故人,所以有些情难自禁,失礼了。”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这事不查个明白她真的不甘心。 世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齐真儿先不说,那是凤隐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力而弄出来的假的替身,这是凤魅告诉她的。 凤魅与乐氏一族的约定,要完全掩藏掉她的踪迹,断绝她在五年内与人相遇的可能性,所以弄出了大量的替身在满大陆行动,吸引四方的注意力,又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珏弟的替身么? 这事还需要查明。 绝公子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微微点头,含笑,“没关系,世间相似的人很多,小姐看错也是在正常!” 楚容珍点头,这才下了台,要去整理情绪。 非墨跟在她的身边,可是纳兰清那里挥了挥手,似乎有事找他,本来找算无视的时候楚容珍轻轻推着她,“去吧!” 她想要清姐姐与墨的关系更亲近一点,两人都是很寂寞很孤独的存在,所以希望他们这点亲情不要冷却。 非墨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放心,因为现在她的心情并不好。 楚容珍微笑摇头,随即,走到了一边暗处去整理情绪。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见到与珏弟一模一样的人,相似度十成十。 一手扶着假山,楚容珍轻轻道:“龙九,让虎卫去查绝公子是谁,与颜氏颜如珏有什么关系!” “是!” 龙九离开,去执行她的命令。 楚容珍身体微微颤抖着,因为激动,因为期盼,让她的气息有些杂乱,所以没有发现凤优给她的示警,也没有感觉到她的背后正有人提着长剑一步一步接近。 剑身发出寒光,楚容珍感觉到那抹寒光的时候,身体下意识一闪,长剑砍在她面前的假山,发出刺耳又渗人的碎裂声。 楚容珍后退,看着一击不中又摆好架式要进行第二次攻击的饶颜虹,直接低吼,“你想做什么?” 饶颜虹拿着长剑,一言不发,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第二剑又砍了过去…… 侧身,饶颜虹一剑劈歪,剑身刺入地面,楚容珍抬脚直接踩在剑身,轻轻转身,一脚踢飞饶颜虹、 身体被踢飞,饶颜虹噗通一声踩在地上,恶狠狠瞪向楚容珍,“你该死,别以为让我丢脸能隐过一切,当初是你给我下药让我当初丢脸,我要杀了你!” 虽说被找碴是一定的,可是楚容珍有些好奇。 她下的蛊应该不是这么容易被发现才对…… “谁跟你说的?”楚容珍轻问。 “哼,别以为可以了瞒天过海,你敢做就会留下痕迹,齐真儿,我跟你没完!” 说完,饶颜虹又爬了起来,想要冲过来杀死楚容珍,身上的武器的层出不穷。简直是为了杀死楚容珍而带齐了武器,不杀死她不罢休。 楚容珍心情不好,而是且十分不好。 心中,瞬间就动了杀意。 袖子甩起饶颜虹的长剑拿到手中,想也不想的朝着她的心口刺去。 反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没有耐心陪她吵吵闹闹,烦人、 她下了杀手,对准的是饶颜虹的胸口。 楚容珍的武功与饶颜虹的武功不在一个阶段,一个高太多,一个弱太多。 饶颜虹想躲,可是却无法躲过去,这时,饶颜虹的身后一个暗卫闪了出来,救下饶颜虹的同时攻击了楚容珍,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攻击。 楚容珍与他瞬是缠斗在一起,武器的交接,暂时分不清胜负。 暗卫的武功不算太高,一招两招,十招,就可以勉强应付楚容珍的攻击,可是慢慢的,有些力不从心。 这里是酒楼的后面,比较偏僻,来人很少,所以两人战斗的时候倒也没招来多少人。 与暗卫相斗的楚容珍突然头一阵晕眩,手一抖,那暗卫见状竟直接刺向她的心口,而楚容珍因为头晕而有些目眩,感受到杀意之时,已躲避不及。 内力一聚,直接四周震散,暗卫一时不察,被楚容珍那强大的内力直接震飞…… 同时,饶颜虹看着楚容珍身体微微摇晃,双眼一亮,抓着匕首就背着楚容珍的背后刺了过来…… 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身体,面前的楚容珍却转了身体,反手,长剑就刺了过来…… 饶颜虹高举着的双手停下,低头,看着腹部的长剑,那疼痛的感觉直接袭来,唇角渗出淡淡的血迹。 “啊~!杀人了?”同时,有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即,四周传来了大量的人,简直就像是潜伏在旁边等着这一幕似的。 楚容珍抽出了长剑,饶颜虹腹部有大量的鲜血渗了出来。 而楚容珍没有心情理会那些,双手利用长剑支撑着身体…… 她似乎,真的有问题。 前一段时间就无缘无故的头昏目眩,现在这种关头又开始了,而且时机巧合到离谱,巧合到让她差点死在暗卫的手下。 开什么玩笑,她的武功算不得顶尖但也不算太差,死在一个三脚猫暗卫的手里? 简直是笑话。 楚容珍一袭红衣看不清身上是否溅血,只是支撑着她身体的长剑是流出了大量的血迹,而饶颜虹正倒在地上,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鲜血夸张的流了出来…… 楚容珍皱收眉,微微摇了摇头,让那昏眩的感觉消失之后,想要低头去查看饶颜虹那夸张的出血量时,一队人走了过来,高吼:“不准碰!” 孙槐大步走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个女人被捉了一个现形,顿时愉悦的眯起双眼。 与孙槐一起过来的还有齐易信,曲长珠,曲休山。 几人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正站在尸体边,而且手中正合拿着一把长剑的时候,一个个露也意味不明的神色。 “来人啊,把齐小姐带走!”二话不说,直接定罪,孙槐大手一挥,立马有小厮上前。 齐易信皱眉看着一切,道:“真儿,这是怎以回事?” 不待楚容珍回答,孙槐得意道:“还能怎么回事?先一段时间刺杀了饶小姐未果,这次就刺杀第二次呗,饶小姐怎么样了?” “回世子,死了!” 一听死了,孙槐差点笑出声来,这事要是处理得当,那么美人,权势,他都可以拿到手。 “城主,你的齐小姐的义兄,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还是避嫌一下,这是齐小姐与饶小姐的口嘴,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齐小姐一次又一次的刺杀饶小姐,性质也太恶劣了一些。” 齐易信的目光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似乎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可是楚容珍此时正陷入了思考。 有太多太多的不解。 刺一剑就能流血到这种地步?之前刺到心脏旁边都没有死,这一次就刺一下腹部连重要器官都避开了,怎么可能会死? 而且这夸张的流血量是怎么回事? 因为被小厮拦开,所以她无法接近饶颜虹的尸体,也无法查看那夸张的流血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易信没有得到回答,又不想失去楚容珍,所以态度也坚决了一些,“世子殿下,这事本城主一定会查明白,而且本城主相信真儿是清白了,这饶小姐之前身体不是有一个暗卫在身边,真儿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听到齐易信的反驳,孙槐眯起了双上发。 依这齐易信的反信来看,或许,他对自已这个妹妹也有一些心思。 想到这里,孙槐淡淡威胁,“齐兄,你身为城主管这事本来很正常,可是齐小姐有犯罪嫌疑,身为义兄的你如果真要审这个案子到时一定会引起百姓的猜测,而且这事若是传来了京城,那……” 好像想到了什么,齐易信的脸一僵,有些不甘的看着楚容珍,眼中全是不舍。 他明白这个灵王世子对真儿的觊觎,如果他真的松口,那么她…… 回头,看着楚容珍静静站着的模样,齐易信一片挣扎。 孙槐见状,明白他的态度正在松动,轻轻拍了他的肩,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齐易信脸上露出一抹喜悦,随后又有些不舍,最后,看着楚容珍的目光慢慢了…… 好像,做出了选择。 孙槐看着齐易信的表情,不屑的勾勾唇。 一点点小利就能收买,表面表现像是个正人君子,说白了还是一个小人。 108日常逗非墨,想要就自己拿(十更) 小人就要小人的自觉,披着君子的皮只会让他更加的想要扒下那层皮。 “世子殿下,请一定要查清真相,还真儿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刚刚本世子的语气也有些不好,忘了齐小姐只是一个弱女人,确实想要做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两人无视楚容珍的异议,直接下达了决定。 楚容珍被围在正中间,抿着唇,心中一片冰冷。 手不动声色为自已把脉,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中毒痕迹,为何会时不时的头昏? 这种明显不正常的状况让她开始警戒了起来,难不成有谁研制无色无味无症状的毒? 孙槐看着走神的楚容珍,不甘的眯起了双眼,这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慌不忙? 挥手,要让人把她押走。 然而这时,想要触碰楚容珍的小厮直接飞了出去,一个男人双手自然垂在身边,一袭黑袍优雅尊贵,周身却带着幽沉渗人的气息,仿佛能看到他背后那扭曲的空间里白骨森林,亡灵哀嚎。 漫不经心的撇撇了一眼被一行踢出去的小厮,非墨冰寒的双眼淡淡了扫了四周一眼,问:“你们,找死?” 仅仅四个字,却让周围那些看戏的百姓双腿不自觉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孙槐看着非墨,背后,顿时冒出了一片的冷汗,在皇城之中他没有与这个太子直接接触过,可是他却听过关于他不少的传说。 失踪两年之后回来不到几个月,硬生生的从赤王的手中得到了一部分的权利,而且在几个月的时间占据朝堂。 那铁血的手段与以前的太子殿下相比完全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偏偏,这一模一样的容貌让人无法作假,所以赤王与他们都怀疑,这太子是不是装的、 想拆穿他,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孙槐咽了咽口水,不想失了气势,硬着脖子挑衅。 非墨冰寒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孙槐,很平淡的问道:“本宫的女人,谁给你这个胆子动的?” “可是齐真儿杀了饶国公之女……” 非墨伸手,袖中的天蚕丝直接射去,那围着楚容珍的五个小厮在一瞬间被天蚕丝捆住,他微微用力,瞬间,五人的身体被天蚕丝直接切割,拉扯,硬生生被弄得四分五裂,鲜血与内脏流了满地…… 仅仅一瞬间,那浓厚的血腥味直接传到了在场之人的鼻中,眼前一片血红,血腥的味道,刺眼的红色,深深的霸占着他们的感官。 “不就杀了一个庶女,就是杀了饶国公的嫡女又如何?孙槐,本宫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觊觎,也容不得任何人欺辱!”非墨霸道的话让人心中一颤,在这血腥的背景之下显得更有震慑力。 楚容珍沉默不语的看着四周倒下的尸体,在她的脚下变得破烂不堪,那深深的赤红夺得眼珠。 如若是一般的女人或许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可是楚容珍却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幕,好像在思考着,要怎么走出去? 她可不想踩着内脏离开,会脏了她的鞋子。 “杀人就必须服法,太子殿下是要置国法于无物?”孙槐忌惮的看着非墨的举动,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神色微微苍白。 死相恐怖恶心,估计要做恶梦。 非墨冷笑,挥了挥手,“一个不留!” 一行等人直接跳了出来,周围看戏的人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纳兰清的人,反正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看戏,那么都罪不可赦。 他的珍儿,谁也不准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手起刀落,血杀四溅,孙槐才知道这次他戳中了这位太子的逆鳞。 那鲜血的血液四处飞溅,残尸,断脚,被削了半截的头骨,那红白之物…… 噗通一声,孙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的非墨,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小心惹怒了一只世兽、 “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能杀我……”孙槐身体微颤,双腿瘫软无力,哪怕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可是面对真正的杀戮时还是胆战心惊,下身一热…… 刺鼻的味道直接传散开来,曲休山与曲长珠拿着扇子捂住了鼻子。 非墨皱眉,看着胆害到完全不敢动弹不说,还尿裤子的孙槐,一点杀他的想法都没有。 这种男人,杀了他只会脏到自已的手。 扭头,看着静静站在尸体中不愿意动弹的楚容珍,周身冰冷的气息一散,“干嘛?我又没让你罚站。” 看到非墨出现的一瞬间,楚容珍心中就一阵阵的跳动,下意识的撒娇,“太脏,不想动!” 非墨无奈的看着她,认命的脱下身上的外衣。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可爱? 明明用轻功一下子就跳过来,偏偏撒娇找麻烦。 而他,爱死了她的撒娇。 脱下身上的外衣,直接铺在她的脚边,盖在那些尸体的身上,伸手,“快过来,等下鲜血渗出来,你又不肯走了。” 楚容珍抗议的嘟起通红的双唇,慢慢的踩在非墨那华贵的外衣上,周围的人双眼看着她一脚踩上那天价云锦所制的外套,看着被她当成地毯一般轻轻踩着,一个个心中感叹。 败家子。 拿世间少有的云锦来讨好女人,果然是个败家子。 拿世间少有的云锦当地毯一样踩得心安理得,果然是个败家女。 把手放在非墨的掌心,他轻轻一带,便将眼前这个发着小脾气的女人一把扣在怀里,单手像是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不舍得她踩在地面那一片的血脏,害怕弄脏她。 体贴入骨,宠爱入骨,楚容珍伸手抱着他的头,轻轻蹭了蹭,在他脸上印下轻轻一吻。 非墨的表情很柔很柔,与刚刚那如地狱魔神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他温柔如水,仿佛是另外一个般。 曲长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两人的相处,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 羡慕这个控制着她的女人的手段,与这太子殿下见面才多久就引得太子殿下宠爱入骨,连赤王世子都敢动,简直是完全没有任何底线。 一手抱着楚容珍,扫向孙槐的表情立马就变得冰寒起来,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冰封起来的冷酷,眼中杀意十分明显。 “太子殿下,这灵王世子不能杀,否则……” 这时,非墨身边的池诗彩走了出来,双眼平淡的看了楚容珍一眼,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非墨的身上,好心劝告。 非墨理也不理,天蚕丝勾起一把长剑,直接握在手中,慢慢举起。 “殿下,现在不宜与赤王直接交恶,灵王世子杀不得!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咱们辛辛苦苦所得到了一切,殿下……”池诗彩耐心的劝说着,神情焦急,因为这孙槐真的不能杀,否则会引起灵王与赤王的直接针对。 原本在华国的处境本就不好,如果直接交恶的话,那…… 池诗彩想要阻止,楚容珍原本也想要阻止,就如同池诗彩所想的那样。 可是想到这五年来池诗彩都陪在她的男人身边,莫名的心中不爽,有一抹嫉妒的情绪出现了她的心中。 她是女人,所以也会嫉妒。 池诗彩想要做的事情,她偏不让她顺心,哪怕明知杀了孙槐之后会有不好的后果,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嫉妒,想要跟她唱反调。 双手抱着非墨的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墨,这个男人老是用恶心的目光看着人家,好难受!” 原本没什么杀意的非墨这下瞬间狂怒,任由池诗彩情深意切的想要表达杀死孙槐的下场会如何的麻烦,非墨他完全被愤怒所控制,长剑划过一道道银光,漫天的银光下夹带着血光…… “啊~!”孙槐倒在地直一阵惨叫,全身的衣服被非墨的长剑挑成碎片,身上,大大小小深可入骨的伤痕,最后,非墨一把扔开手中的剑,剑身正对孙槐的下体某处…… 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让孙槐放声哀嚎。 非墨伸手一把捂住楚容珍的眼睛,立马,又后悔了。 早知就就拖到草堆里阉,这下又弄脏了珍儿的眼睛。 一本正经的盯着孙槐,似乎绝对这样又不解气,敢觊觎他的珍儿怎么的也得大卸八块吧? 偏头,想了一下,“来人,把他吊起来!” 至于怎么吊,那就看一行的理解能力了。 抱着楚容珍直接离开,在临走的时候还冷冷的看了齐易信一眼,眼中的杀意同样也十分分明。 池诗彩咬唇看着被一行带走的孙槐,跺了跺脚,看着楚容珍的表情越来越不喜。 默默的走在非墨的身后,回到了居住的院子,看着走入院中的非墨离影,池诗彩咬唇,一脸的不解。 从以前还在公仪族的时候就知道非墨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 后面,跟着一起出了公仪族,以巫族作为条件还勉强的留在他的身边,也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叫珍儿,是楚国有名的一位王妃,女将。 当时她知道真相是十分开心的。 因为非墨所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王妃,而且那么有名,所以他一生都不可能得到那个女人。 可是她真的查下去才知道,那个女人失踪了,好像是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她不敢置信,以为自已的机会来了。 可是事实却是,非墨一直没有放弃查找着她的身影,遇到相似的,不管是长相,容貌,气息,只要与那个女人相似的人时,他都会去寻找带回来,再一一杀害。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直到他接受那个女人死亡的时候,就在她以为真的有机会安抚他那受伤的心时,替身又出现了。 简直就是强制性不准他忘记一般,无处不在的替身行走在整个大陆,吸引着他的视线。 然而这个齐真儿,是她所知道的最像的替身、 她看过那个女人的画像,所以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本以为这个替身得到他的宠爱不会长久,可是,当真正的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非墨他却像是认不出来一样。 对那个龙煞军之主的楚容珍完全没有感觉,反而对这个替身宠爱有加。 为了防止那个楚容珍会坏她的事,她还接二连三的去刺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宠爱的却是这个替身? 怎么也想不通,池诗彩在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姬落,上前,“那个楚容珍出现了,墨他为什么不冷不淡?” 正要离开去寻找着舒儿的姬落折了他一眼,“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明明以前墨那么爱那个女人,可是当她真正出现的时候却不闻不问,反而宠爱一个冒牌货……” “那又如何,墨他要做的事情本公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况且,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之前墨给你的任务是控制灵王世子,然而你却失败了,现在还有脸问这种事情?”姬落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甩了甩袖子,“你是墨的属下,不是他的女人,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与池诗彩擦身而过。 池诗彩气得全身颤抖,这个男人总有本事气得她想要抓狂,明明弱得要死,不就是仗着是非墨的朋友而耀武扬威? 双手死死掐住掌心,克制她想要杀人的冲动,现在,她不想被讨厌。 “你想知道吗?本小姐可以告诉你,不过不是免费的!”暗处,轩辕珊双手抱胸,玩味又高傲的看着池诗彩,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幽幽一笑。 这应该是炮灰A了,可以利用她的能力做一些事情。 嗯,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 在斗诗会上丢脸之后她特地去查了关于丞相纳兰清的事情,越查,她就越兴奋。 那个男人一定是穿越者,他所实施的国法,水利,所作的诗,所流传出来的一切,还有发明的火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21世纪的东西。 做为穿越者他能活得这么好,那好这个穿越小说中的女主角怎么也不会比他差吧? 穿越女主的套路,先装柔弱谋夺势力,男主自然而来就会来到身边。 “你想要什么?”池诗彩到了这个女人的瞬间,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做事太过张狂,可是莫名的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萦绕。 有一种违和感。 轩辕珊漫不经心的围着池诗彩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喜欢太子龙墨寒吧?我有一种好办法可以帮你啊!” “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拔除在他心里生根的那个女人的身影?”池诗彩嘲讽的笑了笑,她自已有办法拔掉,可是一旦动手,他就不再是原本的他,只会是傀儡,这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男人。 他想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条听话的狗。 不然,她有的是机会可以动他,可以让他成为自已的人偶。 轩辕珊被池诗极这不道常理出牌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喜,但还是压抑的笑了笑,“想要一个男人忘记一个女人很容易,要么杀了那个女人,要么就让男人变心。” 池诗彩嘲讽的笑了,要是这么容易,她会停止无法前进? 看来,没有什么谈论下去的必要。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轩辕珊淡淡出声,“杀了那个女人不可能的话,就让男人变心。” 池诗彩停下脚步,还是忍不住的回头。 “让一个男人变心很简单,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只要稍微勾引一下就会上勾,如果你能接受与那个女人平分一个男人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发生关系,与女人发生了关系,特别那个女人还是处子之时,生为男人的自尊就会得到满足,趁虚而入就足以在那男人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听着轩辕珊侃侃而谈,池诗彩眯起了双眼,转过身,面对着她,轻问,“那如果想要独占,要如何行动?” 轩辕珊得意的扫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池诗彩想了一会,问道。 看着终于上钩的池诗彩,轩辕珊双手抱胸后退一步,靠在假山之上,柔软无骨的身体微微倾斜,这一角度,倒是给人十分慵懒的性感。 只见她红唇轻启,道:“你的打扮是巫族人吧?听说巫族有一些有趣的小东西,本小姐很感兴趣!” 池诗彩抿着唇,相了一下,对上轩辕珊那自信的表情,咬牙道:“不过份的话,就可以!” “当然不过分!” 池诗彩这才咬牙,点头,“那成交!” 终于,轩辕珊满意的点头,看着池诗彩轻轻道:“想要一个男人变心,而且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变心,很简单,让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上床就OK啦!” “OK?” 轩辕珊一僵,随即摇头,“没事!” 整理了一下情绪,轩辕珊严肃道:“任由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心爱女人的背叛,爱得越深也就会恨得越深,伤得越深,那么到时男人心头的伤口由你亲来抚平,你就能代替那个女人成为他最重要的存在,或者,超越那个女人。” 池诗彩听着她的话,完全陷入了思考。 “可是太子殿下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好脸色,反而十分宠爱她的替身,这又是怎么回事?”想到了现在的情况,池诗彩皱眉。 因为她完全不能理解,明明他那么的喜欢楚容珍,可是当那个女人真的出现时,他却宠爱着一个替身,这到底是为什么? 轩辕珊想了想,了然点头,“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齐真儿跟那什么玉墨将军吧?” 池诗彩点头。 “嘶……我想想……”轩辕珊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抬头,“对了,我知道了,他们这是在冷战!” “冷战?”池诗彩不解,这又是一个听不懂的词汇。 轩辕珊白了她一眼,果然古人就是古人,这都不懂? “冷战就是互相在生气,听说那个什么女将军失踪了五年吧,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当她出现的时候就会故意弄一个替身,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在告诉那个女人‘我就是没有你在身边也不会伤心,是你自已主动离开我的’,目标就是为了看到那个女人后悔的样子……” 池诗彩一下子就明白了,双眼发亮,“所以说太子殿下宠爱齐真儿就是为了故意气楚容珍,而楚容珍看到太子殿下宠爱一个替身的时候也生气了,所以两人直拉无视对方,才像现在一样好像两人根本不认识一样?” “对,不过龙墨寒喜欢的是有夫之妇?果然重口!”伸手捂了捂唇,轩辕珊直接嘲笑出声。 刚刚见过那什么太子殿下时以为他就是自已的男主,所以不免对他也多看了几分,可是观察之后发现她与他根本没有交集,所以按照穿越小说的定论来说,他应该不是男主。 刚刚进城,最先跟她接触的是姬落,本以为也是男主,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没有血缘的哥哥。 所以,也不是她的男主。 不过,落哥哥算是她的深情男二吧?宠爱妹妹的哥哥,看着女主跟男主甜蜜的生活在一起,而他暗自伤神…… 越想越兴奋,轩辕珊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不准说太子殿下的坏话,否则哪怕是你本圣女也不会放过!”听到轩辕珊说了非墨的坏话,池诗彩眯起了双眼,眼中浮现了淡淡杀意。 “好好好,不说!”轩辕珊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反正她对不是男主的人不感兴趣。 说完,轩辕珊直接离开。 姬落四处寻着舒儿的身影,可是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双眼几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找来一堆烤肉工具,特地去拿了上等的牛肉,一点一点切状态,一一串好,架上火上直接烤了起来,拿着扇子的手不停轻劝的扇着,不出一会,烤肉的香味直接散开…… 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过来,看着已经烤熟的牛肉,姬落叹了一口息。 哎,他也是变笨了。 这种蠢死人的办法,谁会上钩? “咕咕……咕……咕……” 耳边,传来了十分大的声音,姬落从失落的神绪回被惊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香,怎么办了,一个人吃不完,只能扔掉了。” 拿起一串烤熟的牛肉吃得十分香,那陶醉的表情让暗夜的人恨得直磨牙。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无限怨念中…… “呀,手滑了,算了,反正不要了,被谁捡走拿去吃也没关系。”看着被他扔到树叶上的烤肉,姬落唇角上扬,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装模做样的看了看身边,“好像没带盐,哎……” 说完,起身,直接离开。 暗处的舒儿流着口水走了出来,捡起被姬落扔在地上的烤肉,也不讲究什么授受不亲,直接大口的吃了起来,幸福的眯起了双眼。 嘛,这死狐狸虽然气人,但是烤肉的本领不错。 坐在地上吃肉吃得正欢的舒儿没有发现,暗处,姬落躲在树杆后面正宠溺的看着她。 舒儿大口大口吃得极香,还拿起生的牛肉自已烤了起来,白了一眼躲在树后的姬落一眼,“出来吧,武功差得要死,早就暴露了!” 姬落愣神,摸了摸鼻子。 也是,现在他的武功早就五年前废了,虽说重新修习,可远远达不到五年前的水准,被发现也是正常。 从树杆后面走了出来,走到舒儿的面前,直接坐下,“你不是在躲我?” “哼,看在这一顿肉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舒儿头也没抬,只是语气还是不是很好。 自从上次之后她就不再与姬落见面,因为不想看到他的脸,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会一阵阵的心痛,心痛到让她很难受。 “是,多谢女王的大恩大德!”姬落耍宝的行了一礼,瞬间,让舒儿假装的高冷形象直接毁灭,噗嗤一笑,一口肉就喷到了姬落的脸上,轻轻咳了起来。 淡定的抹了脸一把,越抹越油,姬落温软的看着舒儿,叹道:“前几天对不起,对你语气不好!” “……”舒儿的脸色沉了下来,并不接话,只是吃着东西。 “珊儿她一直生活在雪山,在族里是倍受宠爱的存在,因为族里人都说她是炎帝的转世,所以对待她就像是神佛一样供着……别看她这样,在她五岁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沉睡,从此之后就没有醒过来,直到五年前,她才突然苏醒……” 舒儿的脸一僵,“她还真可怜!” “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只在她出生的时候看过她一眼,后来因为独自一人行走四方,再加上虎卫的事情要处理,跟非墨一起做些事情……所以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去过雪族,一是因为我不是雪族人,二是因为我也去不了,所以并不知道她昏迷了这么多年,明明之前我答应过我的义母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 姬落的眸色有些暗淡,隐隐的,还有些悲伤。 舒儿的心很容易软,一下子,就有些同情轩辕珊,同情姬落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去不了雪族,怎么照顾得到轩辕珊?所以这也怪不到你的头上,该不会你到现在还对你的义母觉得愧疚吧?” 或许是同病相怜,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姬落的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才知道,也才明白,原来他们的身世还蛮像的。 都是孤儿,都是被人收养,可是她的运气比较好,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生活在世上,虽然关系并不好,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 可是狐狸他好像并没有亲人,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而且还昏迷了十年才醒…… 一瞬间,心中所有的气恼全部消失,舒儿心中开始自责了起来。 看着舒儿的表情,姬落像狐狸一样幽幽的笑了,委屈的皱起脸,“你们见面就吵就闹,为你们两人的事情我都忙得饭都没吃,偏偏现在你才偷吃了我的午饭……” 舒儿咬着肉的表情一僵,连忙停下,看着被她吃得差不多只剩一串的烤肉,纠结了很久很久…… 最后,一口全部这塞下,口齿不清的回答:“没有了,你去厨房找点吃的吧,别饿出毛病来!” 为了不把烤肉让出去,她一口全部包在,鼓在两颊处,好像松鼠般。 圆圆的大眼无辜的看着姬落,口中飞快的咀嚼着,那表情让人恨不得轻轻戳戳她的脸蛋。 怎么这么可爱呢? 这么想着的姬落不停戳了,还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舒儿咀嚼的动作僵硬了起来,连身体都僵硬,愣愣的看着亲吻着她嘴角的男人,那张放大的俊脸直接在她眼前放大…… 姬落那如狐狸一般的凤眸轻轻勾起,轻轻吻着她唇角,再慢慢移动,吻上她的唇,火热的舌轻轻撬开贝齿,强势在探索,纠缠…… 猛得一下回过神来,舒儿一把推开他,猛得一口吞下口中的肉,站了起来,“你饿坏了,我去给我找东西吃!” 脸,早就通红了起来。 看着狼狈逃离的舒儿,姬落坐在地上撑着身体,宠溺的看着她的模样。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摸着自已的唇,轻笑,“笨丫头!” 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姬落无奈的摇摇头。 他似乎栽了…… 虽说为了任务常常与女人交好,可是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过度的探究,对于女人也也没有多少的好奇与动心。 三十几年来都从有过冲动的他,第一次对一个比他小不少的女孩有了冲动。 “主子,京城来信!” 姬落的身后,一道冰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姬落回过神,正色的眯起双眼,“嗯?” 暗卫闪了出来,拿出一封件给姬落,姬落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快速离开…… 后院偏僻的花园之中,如胶似漆纠缠着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像是连体婴儿一样腻歪在一起。 楚容珍看着手中炎帝的地图反反复复翻了好几次都没有看明白,视线,正好一边的莲,“莲,怎么了?” 莲的脸有些微红,似乎不好意思的抬头,瞪向了楚容珍。 当然,是透过楚容珍瞪向了她背后的凤魅。 楚容珍回头,扫了一眼凤魅所隐藏的地方,随即愉悦的笑了。 听说凤魅守了五年终于吃到肉了,不一小心吃太凶把人还弄晕了,哈哈…… 非墨不悦的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脑袋,轻轻一转,不准她看别的男人,连暗卫也不准。 幼稚的动作让楚容珍无语又好笑,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干嘛?”楚容珍明知故问,有时这么逗逗他,那感觉还蛮不错。 非墨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一眼,拿起一边的办法喂到她的唇边,似乎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楚容珍张口吐下,愉悦的看着他那微红的耳尖。 “你吃醋了?”楚容珍挑眉,好奇的盯着他脸红的模样。 非墨微微皱眉,再次沉默的拿起小点心喂了过来。 楚容珍大口大口吞下,之后扯着他的长发得意的晃晃头,“吃醋也没事,反正我很喜欢,这样的墨很可爱啊!” 听到一个不属于男人的词,非墨皱眉,似在不喜。 不过看到楚容珍那明媚的笑容时,只是默认般叹了一口气,拿起桔子剥了起来,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才放到她的唇边,“没吃醋!” 楚容珍含着桔子瓣,玩味的盯着他红透的耳尖,双手,勾着他有脖子,直接吻上他的唇,将嘴中的桔子渡了过去…… 不喜欢这些东西,下意识拒绝,两人你来我往一阵用力,桔子直接成汁…… 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渗透到两人的口味,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 低头,轻轻舔舐着,他好像突然上瘾般不停的,不停的,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舔着她的唇角。 松开手,躺回了他的怀里,伸出双眼含魅,伸出舌尖轻扫着唇角残留着的他的气息,“墨,好吃么?” 一瞬间,他的身体一紧,身体里的火焰被她直接勾了起来,十分乖巧的点头,“嗯!” “还想再来么?”楚容珍邪邪一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唇,食指轻叹,仿佛是常年流连花丛的浪子正在勾引什么都不懂的良家妇女般。 暧昧又挑逗的动作,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紧绷起来,那火热又胀痛的感觉袭向他的全身,想要拒绝,但又不受控制的点头,“想!” 邪魅浅笑,楚容珍伸手拿起桔子放进口中,从下而上的看着非墨,“自已来拿!” 像一只被驯服的忠犬,非墨低头,虽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容珍,可是双眼快速划过可疑的爱恋与痴迷,完全不在意现在正被人看着,直接低头,伸手舌尖去夺取她口中的食物。 火热,强势,贪婪…… 把她口中的甜美全部略夺干净之后,他才不舍的起身。 眼中的爱恋早就被*所取代,直勾勾的盯着她,想要得到她的允许。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楚容珍玩够了之后才松开他的脖子,轻轻偏头,脸,早就红成一片。 非墨眯起双眼,看着那被他啃咬到红肿的双唇,眸色也越来越暗,正想要抱着她进房的时候,姬落从远处跑了过来,“墨,我有事跟你说,你……” 话还没说完,强大的内力就朝着他袭了过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姬落被弹飞了一步,愣愣的站在那里,所有的话都卡回了喉咙。 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类似魔物的双眼。 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般,隐隐的,还能感受到怒火,还有不知道跳动的火焰。 比如欲火? 下意识把目光放在楚容珍的身上,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庞,一瞬间他明白了。 他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而且墨的怨念还不小。 摸了摸鼻子,想着要不要离开,可是事情又太过紧急…… 楚容珍打量了他的表情一下,随即挥挥手,“什么事?” 姬落双眼一亮,下意识前进一步,可是对面那一双漆墨的墨眸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在戒备着食物一般将楚容珍抱在怀里,把他完全当成了敌人。 他欲哭无泪。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五年后的再见,墨他简直快变成神经病了。 有必要连他这个好朋友都要戒备么? 明明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有了女人就把他当成仇人。 “墨……你这个负心汉~!” “嘶!”楚容珍身体一抖,丫的,全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非墨慢悠悠的抬眸,细长的睫毛轻颤,眼中一片寒光与欲求不满的牵怒,“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说!” 姬落不甘,“不……” “九!”非墨冷淡出声。 咬了咬牙,像是瞪负心人一样瞪着他,连忙道:“京城来了消息,赤王有动作,龙墨渊对外发布命令撤消了你的封王诏书,而是直接封你为太子。你又不是龙墨渊的儿子,现在才封你为太子摆明了就是羞辱你,也是为了激怒你,所以你千万不能生气。还有,镇国公与各位将军纷纷被诬陷有谋反之心,在你来这里的时候赤王就开始行动,打算趁你不在把那些反王势力全部斩杀……还有,焰国内部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官员被刺杀一下,估计是那丞相的追随者管云派人所为,焰国重新进行洗牌,情况有些不明……” 像是倒豆子一下,姬落一口气说完差点接不上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停,正好十个吸吸,扣掉浪费的一个,另一个赏你的!”楚容珍开口,直接截停,说出来的话让姬落脸一阵阵的抽搐。 他是招惹谁了他? 说个话还要计时,让他去死一死。 楚容珍则是翻了一个身,面朝着非墨的怀里,闭上双眼,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睡觉。 微微睁开的一条细缝之中,隐隐的,有赤红的光茫闪过。 那是属于她的杀意。 “墨,这事要怎么办?如果真的被封为太子,那可就真是笑话了、”姬落有些焦急的询问着。 那些王八蛋,暗地里来这招,如果墨真的有心皇位,那么这个太子之名的封号就会成为他的污点,简直就是扼杀他为帝的可能性。 而且这个封号,极其的羞辱人。 皇帝的儿子才是太子,可是龙墨渊却是皇弟,却封了自已的皇兄为太子,仿佛在说:你是我的儿子! ------题外话------ 今天总共十更哟,十万字哟,看来月光这么努力的份上,各位看官看得开心不? 开心了就快夸夸月光呗! 当然,有打赏更开心,520小说的读者就请只打赏鲜花吧,月光在鲜花榜好像掉了排名了,呜呜呜…… 109疯魔的赢仪(今日三更) 相比姬落的气愤,非墨倒是淡定许多。 抱着楚容珍就坐在那里,十分镇定的抬眸,挑眉,冷淡道:“那又如何?” 姬落一下就气极了,声音直接拔高,“那又如何?龙墨渊那王八蛋在向满大陆宣布你是他儿子,这是在羞辱你,想让你抬不起头来。” “他封的是龙墨寒为太子,与我何关?”非墨依旧淡定,十分简短的一句话堵得他完全无法接话。 瞪大双眼盯着他,最终,无力的搭着肩, 好吧! 他错了。 他绝对错了,就不该跟这个仙人争论这些问题,估计说楚容珍摔倒了也总比这件事更加让他上心。 姬落陷入了深深的忧伤…… 楚容珍小手扯着非墨的长发,双眼眯成月牙,“墨真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姬落一听,双眼一阵发亮,大力点头。 肯定是故意的,没有人不在乎这些,绝对绝对是为了故意逗他才这么说的,说不定心中各种暴怒各种杀意。 “嗯?”非墨低头,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那如墨绸般丝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因为他又不是龙墨寒,根本不用在意这种事情,更何况,龙帝清后外加一个龙墨寒,一有事比兔子跑得还快,绝对是故意的,摆明的就是想把华国送给墨!” 姬落脸色僵了僵:姑奶奶,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 非墨轻轻冷哼一声,“嗯,我知道,当初他们三个都不知道死去哪里了,而我正好需要军队与权势,所以就顺势收下了龙墨寒递出的人情。” “那墨要去处理这件事情吗?”楚容珍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事情的核心,听着姬落差点泪流满面。 对,我想问的就是这事。 “你想让我去处理吗?” 楚容珍直接坐起了身体,大力点头:“乐夙给我来信,他们到了华国的紫云城,边走边玩差不多要到华国京城了,现在华国很乱,有些不放心呢。” “乐夙?男人?”非墨的重点不在小白的身上,反而在乐夙的身上,这名字,一听就是男人。 浓浓的酸味,楚容珍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好笑的看着他这满满的吃味,无奈道:“瞎想些什么?当年还是他救了我。” “嗯?这样啊!”完全不信,他的珍儿这么可爱,随随便便就会被各种各样的虫子贴上来,简直烦不胜烦。 “炎帝地图消失不见,清姐姐猜测这样东西或许早就到了赤王手里,所以她打算以姚天骄的身份回去。而且齐易信身为齐韦的儿子,说不定知道一些事情也说不定,所以……” “这个你不用操心,墨早就打算把齐易信招揽过来,表面是招揽,实则是监视,如果他真的跟赤王有关系的话,那么一定会知道不少的事情,很可惜,我们查得这么久关于赤王的事情也知道的并不多。”姬落接过了她的话直接说了起来,谈起赤王的时候还有些忌惮。 虎卫查了很久,可是赤王怎么也进不去,折损不少人之外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我有事情也需要问赤王!” 姬落点头,“本来打算最近几天就要离开,墨,决定时间了吗?” 非墨看着楚容珍,似在问她想什么时候走,可是楚容珍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收拾一下,三日之后离开,下一站紫云城!”他要去找儿子,好歹也是他的种,怎么的也要看一下再说。 非墨有些傲娇的想像着跟儿子见面的时候,顿时,皱眉。 应该不需要买礼物吧?他好像四岁左右,要是要买礼物的话送什么?不不不不,他四岁时都开始自立了,果然不能太宠他,那不买礼物了。可不买会不会不喜欢他这个做爹的…… 各种各样的纠结,非墨就僵住了,表面上看来是撑着双手在思考,无人知道他被一个无聊的问题给打败。 礼物,到底要不要买。 三天的时候来整理事情,楚容珍一一跟楚容琴还有凌凉说了一下即将要离开的事情,两人都表示要跟她一起去华国。 不过楚容珍拒绝了,只身一人去没有任何作用,想去可让,让她看到成绩。 酒楼某处,楚容珍看着某个拍桌子的暴力女人,淡淡道:“你跟我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把言棋带走,好好的一个肆月商会不知道利用,笨死了!” 楚容琴僵硬又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在跟他冷战么?” “哟,还知道冷战这个词?冷战五年还没有暖过来,就不怕这么玩完?”楚容珍玩味的打趣着。 楚容琴死鸭子嘴硬,扭头,“哼,要真的暖不过就算了,老娘重新去找嫩口的,随随便便就变心变情,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我楚容琴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弱小女人,也不是爱得要死要活的可悲女人!” 楚容珍赞赏的点点头。 对,这样,才能活得比较开心。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了碗里看着锅里,有了锅里又看着别人家的碗里……”楚容琴气呼呼的喝了口水,显然,对于言棋的事情还是没有看开。 不如说已经看开,可是往不怎好的方向发展了。 一边,凌凉满头黑线的看着楚容琴,“表妹,在我这个男人面前说这些话,真的好么?” 楚容琴回头,一巴掌拍他的后背,“哈哈……那啥,我忘了表哥还在,没事,表哥在我心里不算男人,所以不包括在里面!” 这话,还不如不说。 凌凉那温润的表情被楚容琴弄得黑沉如墨,咬牙道:“原来我在表妹的面前还男人都不说?那行,以后缺钱少粮别找我,反正我不是男人!” 楚容琴脸上顿时尴尬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表哥,瞧瞧你这一表人才的样子,全方面各个角度来看无不显示着您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刚刚一时口误,口误!”嘿嘿一笑,那狗腿模样让楚容珍一口水直喷了出来。 “噗,咳咳……”直接被呛到,楚容珍瞪大双眼大声咳嗽着。 楚容琴回头,对准她的后背拍了拍,“干啥呢,喝口水还能呛到?” “咳咳……”楚容珍小脸咳得通红,这一下被呛得不清。 过了很久,才平复一些,她擦了擦眼泪,“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什么勾搭,我们是狼狈为奸,一起掏空宁国的银子!” “就是,谁要跟这个长成脖瓜裂枣的女人勾搭?之前她爬到将军之位后利用权势把我玄卫旗下别的商会引了进去,现在已经在宁国扎根,短时间内无法对宁国的经济造成什么动乱,但是混乱个几个月还是能行的。” 楚容珍这才点头,原来如此。 “这个不错,那你准备一下,把商会发展去华国吧!” 凌凉想了想,苦笑道:“华国被肆月商会,还有武安候的商会各分半边天,别的小商会根本没有存活的地方,更加说是外来商会。” 楚容珍撑着下巴想了想,“三日之后我要去紫云城,正好,我跟肆月商会的主人认识,让她行个方便估计可以,到时给你消息,你再派人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把咱们的势力发展到华国。如果你进不去,那么虎卫那边也很麻烦。” “也是,华国一直处于闭国状态,所以想要混进去很难。如果你真的认识肆月商会的主人,有他的帮助就能简单很多!” 楚容琴好奇的看着楚容珍,“肆月商地的主人是谁?言棋那混蛋每次问他他都不肯定,哪怕我生气威胁也死咬不松口。” “他不说也是正常,因为肆月商会的主人手段太过强势,如果言棋说出她的身份,你啊,估计会死!”这话不是大话,虽说只是猜测,可是估计也是*不离十。 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大家连肆月商会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她才不会相信什么大家齐心同力,死忠于清姐姐。这种说法根本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倒不如说敢乱说的人全身都已经死亡,这样,反而更加的合情合理。 楚容琴不相信的撇撇嘴。 好吧,珍儿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不找那混蛋算帐了。 楚容珍跟他们聊了一会,才起身,道:“好了,我要去处理别的事情,就先谈到这里。对了姐姐,你依旧是龙煞军之主,所以暂时不要去华国,带着龙煞军回楚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顺便,去看看母妃吧!” 说起楚王妃,楚容琴双眼微暗,点头:“嗯,五年来我都没有回去了,听说母妃生了一个弟弟,现在四岁多了。” “嗯!顺便帮我向陛下传达一下消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到时等我的来信,你再来华国。” 听着楚容珍的话,她嘟起了唇,不甘不愿的直哼哼:“人家也想去华国。” “不行,你师父的处境不好,龙煞军还需要你的带领……” “好啦,我明白了,别念了。”楚容琴捂住耳朵大力摇头,神情烦躁又不甘,最终,也只能同意楚容珍的说法,乖乖的带着龙煞军回楚国走一圈。 与楚容琴跟凌凉告别之后,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人需要告别了。 随意的走在街上时,正好,一道人影从她的面前一闪而过,她见状,立马就追了上去。 人影走得极快,一不会就隐入巷子好像消失了。 楚容珍看了看身边的舒儿,“舒儿,出来之前说过要买的东西还记得吧?” “记得,有咱们要吃要用的东西!”舒儿点头。 “你去买,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说完,楚容珍就追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绕过一道又一道的小巷,早已追丢人影的她在原地,咬唇。 这时,一道熟悉的琴声从一边的院子响起,听到声音的她身体一阵轻颤,不敢置信的红了双眼,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慢慢找了过去。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楚容珍走了进去,院子正中央的亭子之中,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楚容珍双唇微微颤抖,这熟悉的琴音,专属母亲的特殊技巧,果然,他是珏弟! 院中的绝公子回头,正好对眼也一双悲伤的双眼,琴声,直接停下。 琴音停止,楚容珍回过神来,“抱歉,路过这里听到琴声动人,所以未请便擅自入内……” “无碍,齐小姐能闻琴而来,相必也是知音,请坐!”长袖轻拂,扫了一方干净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想听什么?”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绝公子那熟悉的容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高山流水!” 绝公子微愣,“一下子就点这种高难度的?” 楚容珍声音暗哑,“如果是你的话,一曲高山流水算什么?” 绝公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双手抚上了琴身。 爽朗清澈,犹如飞瀑流泉般的琴音再次响起,一双如同春葱般细嫩的手,手指纤细而修长,即使白玉雕琢也没有他双手十指那样的细腻莹润,每一根手指上都留有长约一寸,如同水晶般晶莹的指甲,手指轻拨。 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这是楚容珍格外熟悉的声音,是她前世听了太多次太多次的声音。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这是母亲经常弹奏的乐曲,是她从小听到大的琴声。 大哥喜武,小弟真正随了母亲的性情喜静,所以一手高山流水完全得了母亲亲传。 明明是欢快的节奏,可是楚容珍却听得眼中全是泪水,那种早已认定死亡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激动,不敢置信,隐隐的还着有悲伤。 琴声慢慢停下,绝公子静静看着楚容珍满是泪水的脸,伸手,把手帕递了过去。 楚容珍回过神来,哽咽道:“抱歉,失礼了。” “在下跟你所认识的那个人真的很那像?”绝公子轻轻问道。 “嗯,他叫颜如珏,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很相似,一曲高山流水那不自觉带着的小习惯也跟你一样……”楚容珍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说,一边语气哽咽。 绝公子轻轻叹道,语气轻柔,“我并不认识你,因为我对以前的事情并不记得了。突然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已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 楚容珍瞬间抬头,看着他,表情惊愕? 失忆? “对,我失忆了,所以我无法回答你任何问题,哪怕我与你所认识的人再像,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 听着绝公子的话,楚容珍停止悲伤的表情,连忙问道:“我会医,可以帮你看看吗?” 绝公子看着她那小心紧张的表情,最终不忍拒绝,点头,把手伸了出来。 拂开袖子,楚容珍见状,伸手搭了上去。 柔软湿热的手指轻轻的搭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有一瞬间感觉,原来,人的温度是这么的炽热?明明一个个看起来都有十分冰冷的心,然而她为何能这么的炽热,仿佛要将他焚烧掉般的温度。 楚容珍把着脉,细细的听着,不想错过任何的痕迹。 “气血没有堵塞,没有中蛊,没有人为的损失,大脑也完好无损……”楚容珍皱着眉,一一细查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绝公子微微掩下了眸子,“是吗?” 楚容珍抿着唇,想了一下,道:“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是别的原因造成了的,比如巫族,比如南海一族有一种忘却记忆的水……” 绝公子双眼微暗,慢慢抬眸,点头:“嗯,在下明白,反正这么多年已经看开,想不想得起来都无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已失忆的?”楚容珍轻问。 “大约六七年前,怎么了?你的那位朋友也是这个时候死亡或失踪的吧?”绝公子微微挑眉,神情温柔,语气中带着柔意,与他相处十分的舒服自在。 好像有一种被关怀,被看重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绝公子抱着琴放到一边,随后,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替她抱了一杯茶,淡淡道:“看小姐神色悲切,特别是看到在下时好像透过去看着某人,如果那人不是在死亡或失踪,小姐为何流露出悲伤的表情?” 楚容珍失望的掩下眸,双手紧握,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也是,相遇也算是有缘,我叫齐真儿,交个朋友吧!” 她完全可以认为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弟弟,而且,时间也对得上。 八年前,她刚刚下狱,颜家也随之毁灭,所以珏弟很有可能在那场毁灭之灾中活了过来,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失忆。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绝公子闻言,随即轻柔一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人海茫茫能相遇,如此缘份。” 楚容珍瞬间笑了,这性格,跟珏弟也很像呢。 两人有说有笑的交谈一会之后,楚容珍才站了起来,淡淡道:“好不容易相遇,可是我要走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派人传信给我吧,送到华国京城的肆月商会,我到时会去拿!” “齐小姐跟肆月商会有关系?”绝公子一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淡淡道:“抱歉,在下多言了。不过你这是要去哪里?” 楚容珍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要回华国了,我自然要跟着他离开,所以三日之后就要动身,到时不便告辞,所以现在说一声,道一下别!” 绝公子点头,随即笑着点头:“好,在下明白了,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楚容珍点头,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开,看来,她需要派人跟着他。 不管记不记得,她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珏弟。 楚容珍站在门边,双手轻扶的墙壁,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又一阵昏眩袭来。 两眼一黑,身体一阵摇晃,有些头昏目眩起来。 伸手扶着墙壁慢慢蹲下,楚容珍的样子引起了暗中的凤优,锐影等人的注意,连忙走了出来,伸手触碰着她,“主子,您没事吧?” 楚容珍蹲在地上,伸手捂着头,那强烈的昏眩感让她听不清眼前的凤优说了什么,她只知道有些麻烦了。 “凤……优……” “是属下,主子,您怎么了?”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她,凤优立马扶着她,细细查看,伸手把着她的脉,可是因为医毒之术低微而根本发现不了什么,顿时有些麻烦的皱眉。 突然,空气一阵阵的波动,凤优与锐影瞬间警戒,“谁?” “把真儿交给本城主!”齐易信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蹲在地上神志有些不清的楚容珍,神情严肃。 凤优一瞬就抽出了武器拦在楚容珍的面前,神情冰寒,“放肆!” “本城主知道你们是太子的走狗,但真儿是本城主的妹妹,难不成本城主接妹妹回府一聚都要看你们的脸色不成?”齐易信的语气十分强势,似乎一定要把楚容珍带走。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楚容珍捂着头,明显头昏目眩,一丝分心都做不到。 凤优与锐影二话不说,一人扛起了楚容珍就要离开,齐易信双手一挥,四周出来大量的侍卫,将他们直接围了起来。 锐影,龙二,龙九直接闪了出来,低挡着侍卫的攻击,凤优带着楚容珍直接逃离。 齐易信看着楚容珍脑开,眯起了双眼,派人直接追了过来…… 突然,一颗圆色的球扔向了凤优所在,凤优下意识以为是火药,伸手把楚容珍护在怀里,用身体直接保护。 顿时,烟雾直接升起,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心知上当,凤优心中一紧,想要动作的时候后颈一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软软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边的烟雾引起了锐影他们的注意,飞奔过来的时候发现凤优独自一人躺在原地,而楚容珍下落不明。 齐易信见状,立马撤退。 锐影直接扶起凤优,找着他就直接离开,并且龙九与龙二也快速吩咐,全力寻找楚容珍。 他们怕了。 夫人才刚刚出现没几天又失踪,要是主子知道是何等的暴怒? 果不其然,当非墨得知楚容珍再次失踪时,整个人诡异的陷入了冷静,是很冷静很冷静的那种。 仿佛好似没有听明白一样,他只是很冷淡的点头,接着走进了书房。 接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他不停喘着粗气走了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血洗欣民城!” 这道命令让他们所有人全身一僵,这种血洗的命令他们从未做过。 因为,有很多的无辜之人。 比如百姓! 可是,他们是暗卫,是下属,必须服从命令。 “是,属下遵命!”一行,龙九几人单膝下跪,低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姬落一听到这道命令,立马道:“哎,你们一个个傻的不知道劝?墨,欣民城不能动,这里可是烈焰骑的地盘,万一捅了篓子可就不好收拾啊!” 非墨冰寒的目光看着他,冷笑,“杀!” 姬落被他冰寒的杀意弄得咽了咽口水,生怕他又狂性大发把他打个半死。 但是,这欣民城真的不能动,万一动了,烈焰骑怎么办? 姬落知道非墨的身世,但是对于纳兰清的事情并不了解,比如,他不了解这烈焰骑的主人就是纳兰清。 “主子,是齐易信带人劫走了夫人!”一边,龙九轻轻的提醒。 非墨的目光盯着龙九与锐影几人的身上,目光不逊,仿佛在说:连齐易信的人都斗不过,还活着做什么? 接收到他的目光,几人低头。 “城主府,一个不留!”非墨咬牙。 “是!”一行快速点头,直接离开,似乎,是要去了联系龙煞军行动。 一边,清醒过来的凤优与凤魅一起走了过来,听到楚容珍失踪的消息,凤魅双眼中满是杀意,目光,瞪着非墨,似在责怪他没有应到照顾之责。 “我凤卫也加入,血洗什么的最拿手!”凤魅也掺和了进来,那冰寒的语气简直要暴走般。 姬落无力的耸了耸肩,好吧,是哪个倒霉鬼激怒了他们? 楚容珍消失五年就足够让他们暴怒,现在见面短短一月不到,再次失踪。 那个带走楚容珍的傻子,本大爷为你默哀! 凤卫与龙煞军相视一笑,纷纷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另一边 楚容珍幽幽的醒来,温暖,柔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再睡一会。 猛得想到了什么,她直接起来,一阵头昏目眩又倒了回去…… 瞪大了双眼看着纱帐顶部,双眼瞪大,似在思考着她现在正处于什么状况。 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扶着床,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用力的拉了一下,又推了一下,可是无法打开。 又找到窗口试了试,还是出不去。 身体缓缓滑落,摸了摸身上的蛊虫啥的,除了小小基本上被拿走…… 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呢? “喂,有没有人?”楚容珍坐在地上直接大喊,同时,有人正好推门而进。 齐易信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坐在地上的楚容珍,立马走了过去,“真儿,你怎么起来了?” 楚容珍看着他,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起来,“你把我带走这里,限制我的自由,你想做什么?” 齐易信上前想扶起她,可是楚容珍却挥手拒绝他的接近。 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真儿,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太子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好?你跟着他走了之后一定会受苦,他连自已都无法保护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你?”齐易信压抑着怒意,好声相劝。 本以为可能劝楚容珍回,不想她却嘲讽一笑:“这与你有何干?” “真儿,我爱你,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所以被恨也是正常。因为我斗不过灵王世子,也斗不过太子殿下,可是真儿,这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齐易信深情表白,楚容珍听在耳里胃中一阵翻腾。 伪君子的甜言蜜语让她反胃。 “我跟你无话可说,送我回去!”楚容珍坐在地上没有动弹,虽然昏眩的感觉好了一些,可是还有些恶心。 没有生病,没有中毒,没有中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我不会送你回去,从现在开始你在待在这里,反正太子找不到你就会离开!”齐易信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声音变得冷淡起来。 楚容珍嘲讽抬眸,“哼,待在这里?你凭什么软禁我?” “如果你认为是软禁那就算是吧!真儿,我从你来到城主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了,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绝对不会放任你离开,哪怕把你关在这里!” “你就不怕太子生气?” 好像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般,齐易信不屑的笑道:“太子身边的女人数之不尽,真儿,无权无势的你以为能得到他宠爱多久?你以为皇宫深院光靠宠爱就能活下去?” “那跟在你的身边就得到好下场?不是面对强权的时候直接放弃,最起码当日是太子殿下护住了我,而你则是放弃了我!”楚容珍眯起双眼,语气格外的不好。 齐易信一步一步走近她,伸手,想要触碰着她,可是楚容珍直接反抗,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滚,别靠近我!” 齐易信后退一步,看着险险从他身边划过的剪刀,怒意,顿时浮现了心头。 大步走过来,直接把她按倒在地,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在楚容珍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身上一轻,齐易信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 楚容珍一喜,看来非墨来接她了?虽说对付一个齐易信不难,但是她更开心心爱的男人来接她。 抬眼,脸上的笑容一僵,“是你?” 赢仪漫不经心的看着被他踢倒在地的齐易信,再扫了她一眼,“真可惜,不是你的男人!”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来,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 赢仪慢慢的提起被他一脚直接踢到昏迷的齐易信,淡淡道:“你话真多,走吧!” 楚容珍撇了撇嘴,慢慢站了起来,跟着赢仪一起走了出去。 皱眉间,总是有一件想不透的事情。 赢仪扛着齐易信走了出去,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随便的把手中昏迷像具尸体的东西拥到马车,冲着楚容珍示意上车。 楚容珍没有过多的猜想,直接上了马车,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赢仪,那深幽的目光让她有些不悦,因为她现在只是穿了一件里衣,原来的首饰不知被齐易信扔哪去了,那里面可是有很多的高级蛊虫,是她花了两年的心血养成的啊。 一想到这里,她流血的心直接逼得她动了杀意。 赢仪好笑的看着她满眼杀意的模样,能惹怒她,看来这次的事情让她很生气呢。 两人的思考不在一个点上,任赢仪想破头也想不到,楚容珍动杀意不过是为了仅仅两条蛊虫,绑架她一事倒不至于动杀意,反正她不上心。 “你怎么找到我的?”楚容珍没话找话,跟赢仪相处多少不自在,因为他的性格太强势,让她有一种透不过的感觉。 “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所以就跟了过来!”赢仪直接回答。 楚容珍听后就皱眉。 这次还是是失算,没想到齐易信有本事直接激怒锐影他们,她连命令都来不及发出就引得他们直接现身,最后凤优倒下之后无人相助。 真是失算。 “这次多谢你了!”楚容珍直白的道谢,却引得赢仪不悦的眯起双眼,“我救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话,倒不如说最能惹怒我的话就是这种。” 楚容珍乖乖的住嘴,扭过头,不再跟这个无法沟通的家伙聊天。 伸手,挑开了车帘,这才发现四周景物一片陌生,明显不是回去的路,楚容珍回头,眼前,一双放大的俊脸,腹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的双眼猛得失神…… “咳……”抱着肚子直接倒了下去,楚容珍唇角渗出鲜血,全身因为疼痛而动弹不得。 赢仪双眼冰寒的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她唇角的血迹,轻柔的替她擦拭干净,幽幽道:“珍儿,你是因为生了孩子而变傻,还是因为陷入了爱恋而变痴?我赢仪对你的目的是如何你不会不知道,该不会白痴的以为能驯服我为你所用?” 赢仪的语气十分平静,非常的平静。 与以前一点就爆的脾气相比,现在的他冷静了很多很多,从不思考只知点斗的他学会了用头脑。 楚容珍因为疼痛而弯曲着身体,仿佛这样才能缓解着疼痛秀。美丽的脸扭曲的看着他,咬牙,“你要做什么?” “果然变笨了!”赢仪暧昧的抚摸着她的唇瓣,低低的轻笑起来,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脸上浮现了可疑的愉悦,“珍儿,我会把你藏在住也不知道的地方,那里只有我跟你,你一辈子见不到除我之外的人,而我也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楚容珍唇角浮出不屑的笑,“做梦!” 赢仪的目光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盯着她唇角的笑容,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提到自已的身边,低头,吻上她的唇。 十分粗暴又强势,楚容珍一瞬间双眼划过恶心,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 果然,她傻了。 赢仪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人,她明白这事实,可是却忘了防备。 一个公仪雪本以为能够控制他为自已所用,只是没有到这头野兽根本无法驯服,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有想过要臣服谁,只是随心所欲。 火热的笑试图撬开她的唇,可是楚容珍双唇紧闭,不给他任何闯入的机会,单手夹带着内力,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手中,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楚容珍的身体一颤,好像内力拍在她的身上一样。 赢仪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双手微微用力,颈间的疼痛与呼吸困难迫使她直接张开了嘴,火热的舌瞬间闯了进去…… 楚容珍眼中憋出了泪水,袖中,轻轻晃动,小小被她唤醒。 赢仪愉悦的亲吻着眼前想念了五年的人儿,每一寸地方都是那么的甜美,让他更加,更加的想要破坏掉。 忘我的亲吻之时,突然,他的手臂一痛,低眸,一只泥土色泽的生物一口直接咬到他的手上。 松开了楚容珍,下意识抓住小小就直接甩到地上,小小的身体被砸落地上,抽搐了两个,便一动不动。 “咳咳……小小……”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小,楚容珍扶着脖子,神情痛苦,看着小小如同死尸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不舍。 “你身上的蛊虫都清理干净了,没想到这个像手镯一样的东西是一条蛇?真是大意了!”看着伤口处的一点点青紫,赢仪拿起匕首就直接挖了起来,挑出的一块血肉仿佛不是他的东西般,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楚容珍跪趴在马车地毯上,扭头,想也不想的要离开…… 刚刚起身,她的身体一阵阵刺痛,仿佛是千百根银针刺入她的身体般,那种锐痛让她失去了气息,连站起来的气息都没有。 “知道么?听说只要把银针刺入这里,你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不知道是真是假?” 楚容珍抬头,看着赢仪身上的一个人偶,身上穿着红色的小人衣,与她神似的五官,身上正插了一根银针…… 赢仪翘起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看着她震惊的眼神,幽幽的拿起人偶晃了晃,当着她的面拿起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人偶的眼睛…… “嗯……”楚容珍伸手捂着自已的左眼,里面一阵阵的刺痛,仿佛像是被银针刺过般的痛楚让她无法忍受,明明这么的痛苦,可是一点鲜血都没有。 “巫、族!”一字一句,楚容珍咬牙。 瞬间,她似乎明白了。 捂着眼睛,里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赢仪慢悠悠的拿着银针轻轻转动,楚容珍就感受到同样的痛楚,死死咬着牙跪在地上,捂着她的眼睛拒绝叫出声来。 倔强的她哪怕痛苦无法忍受,唇角被她咬破,流出了丝丝鲜血。 看着这样的她,赢仪抽出银针,楚容珍顿时痛感消失,一阵轻松。 “这巫族的玩偶确实不错,难怪被各族所忌惮。”拿着手中的人偶左右看了看,赢仪的脸上也一阵新奇。 仔细了查看了一下,再次拿起银针刺入偶的身体,看着跪在他脚边的楚容珍不断颤抖着身体,一阵阵的兴奋,慢慢的,笑出了声。 “有趣,呵呵呵呵……珍儿,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呢!”空洞又诡异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大笑,赢仪像是疯了般的折磨着楚容珍,看着她因为他亲手所刺下的银针而痛楚着,满足与兴奋的嗜虐感让他愉悦的笑出了声。 楚容珍死死皱眉,痛苦一点点摧毁着她的神志,最后,好像半昏半醒之间被带到了某处。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灯光微黄,空气阴冷潮湿,还有泥土的腥味。 而她,正被关在一个大型的铁笼之中。 ------题外话------ 中午还有第二更 110赢仪之痛,假败的非墨(二更) 底下铺满了柔软的毛皮,不会感到了湿气的寒冷,睡起来很温暖。 四周小手臂大小的铁制牢宠柱子冰寒泛着冷光,这种大小,估计舒儿来也没有办法折断。 她,如同野兽一样被关在了里面。 一瞬间,她的双眼血红,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阴冷嗜血起来。 “醒了?” 听到声音,她瞬间抬头,对上了赢仪那双冰寒深幽的目光时,眼中的杀意十分分明,一字一句,声音满是煞气,“赢仪,你惹怒了我!” 赢仪摸着一阵阵疼痛的手臂,那里是被小小咬过的地方。 听着她的话,幽寒道:“那又如何?” 楚容珍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扶在牢笼在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惹怒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赢仪,你最了解的不是吗?是你找巫族对我下手的还是谁?” 赢仪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如果说是我找巫族,你会如何?” 一瞬间,楚容珍生气了,身上的内力狂乱的释出,一脚,直接踢到牢笼之上,那粗壮的柱子被她生生踢弯,可见她的怒火不轻。 重重的踢了几下之后,楚容珍抑下了心中的狂怒,强逼自已的冷静起来,随即冷静,“你的目标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动手了,我落单独自一人的时候数不胜数,如果你要下手想我把我抓走并不难。赢仪,你想对他做什么?” 一声‘他’,赢仪嗜血的目光轻轻微转,拍了拍手,“不愧是你,我做了这么多,没想到还是被你一下子就看出了真正的目的。楚容珍,你果然太聪明,聪明到让人讨厌。” 楚容珍掩下了双眸。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赢仪的目标根本不是她,故意做这些惹怒她的事情转移她的思考,真正的目的,是非墨。 她冷笑,“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赢仪拿着拿起一边的食物,直接递到她的面前,淡淡点头,“或许是吧,不过珍儿,他必须死!” 楚容珍没有接过食物,反而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语。 “那太子龙墨寒,第一公子非墨,说白了,他就是沉王夜清,对吧?”赢仪双眼阴沉的盯着她,眼中,是滔天的杀意,还是不死不休的恨意。 猛得一把甩开手中的食物,赢仪从外面扶着牢笼的柱子,如同一只被关在牢中的野兽一样直勾勾盯着她,语气冰寒又扭曲:“夜清罪不可赦,以前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他每次都那么命好可以活下来,到最后,还能得到你……” 楚容珍皱眉,一步步后退,不喜赢仪那疯狂又扭曲的表情。 似乎,其中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赢仪伪装成楚仪的时候就刺杀过非墨两次,当时以为是立场不同,现在想想,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时,夜清对外还是双腿瘫痪,可是他们却在大街上直接的撕斗,完全是认识很久的模样。 赢仪大手紧紧握着笼牢的柱子,十指用力,一个又一个的手指痕迹就清楚的印在上面,而他,正死死的压抑着怒气。 “三年前得知他就是非墨的时候,我趁他攻击祭师的时候清洗了他的无极山庄,把他逼得葬身火海,本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又换了一个身份,再一次的拥着你向我挑衅,不可原谅……” 现在的他有些疯狂,嫉妒,憎恨,不甘…… 此时完全的爆发了出来,好像疯了的野曾一样。 或许,被关里面的楚容珍才是安全的。 烦躁的踢着牢笼,像是在发泄,很久之后,他才安静下来,又一步步后退,坐回了原本放好的椅子。 随着拿着一个水果扔到她身边,“你还需要在这里住几天,放心,我们的恩怨我不会牵扯到你!” 楚容珍坐了下来,看着地毯上面的水果,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没有毒之后还真的放到嘴里轻轻一咬,直接吃了起来。 赢仪他的身边有不少种类的野果,每一个吃一个,觉得味道不错就直接扔到她的身边,似乎不想接近她,仿佛害怕一接近她就会失去理智而弄伤了她。 楚容珍跪坐在地毯上直接吃了起来,现在的她极需保持体力,有体力才能逃出去。 赢仪看着她乖巧的坐在地毯上吃着东西的时候,才冷冷一哼,有些别扭的扭过头。 楚容珍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修长的腿无法遮掩的露在空气中,那与赢族人肌肤完全不一样的肤色让他微微眯起了双眼,雪白到刺眼,哪怕一点的痕迹留在上面都格外的刺眼。 比如她脖子上的青紫手指印,那是他失控留下的痕迹。 双眼微眯看着那刺眼的青紫痕迹,不动声色的皱眉。 起身,大步离开。 这时,山洞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看着赢仪大步走去的目光有些不解。 两人走进山洞,看着坐在中间啃着水果的楚容珍,阿布笑了笑,“王妃,好久不见!” 楚容珍抬头,看着常跟着赢仪身边的阿布,微微皱眉,对于这个很有头脑的大叔她不讨厌,僵硬点头:“好久不见!” 目光,却静静的看着一边走进来的齐易信,双眼眯了眯,冷声道:“巫族人偶,是赢仪得到了,还是你齐易信弄来的?” 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听说巫族人偶需要一个的心头血或者身上的一部分东西,更或者需要的是生辰八字,这些东西不弄齐,如何能控制她? 与巫蛊同步的疼痛,很明显,她被诅咒了。 之前无征兆的头昏原来是这般,害得她以为自已被下毒。 齐易信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最终咬牙,“不知道!” 直接否认,楚容珍微眯着双眼,随即冷笑:“齐易信,你可真笨,敢跟虎狼为伴!” 被她这种语气弄得面子上过不去,齐易信脸上浮现了怒火,“那你的下场又好多少?明明跟了我什么事都没有,谁让你下贱去勾引太子惹来这些麻烦事?” 齐易信直接暴怒,完全开始口不择言。 “齐易信,你就是个人渣,死也是活该!”楚容珍双眼冰寒的看着他,眼中,是一片嘲讽。 “你说什么?”不敢置信看着楚容珍,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齐易信的背后,阿布伸手掐着他的后颈,微微提了起来,“她的意思很清楚,齐城主,你就死在这里吧!” 掐着齐易信的后颈,用力一甩,齐易信被直直的甩到墙上,再重重的摔落地面。 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腹上一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阿布飞身重重一脚跳踩在他的肚子上,一手扯着他的头发,直接提了起来,幽幽微笑:“王妃的警告要好好听嘛,看吧,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手提着齐易信的头发,让他不得不跪在地上,阿布一拳直接在他的脸上…… 大力到让他后脑撞到墙面,口中牙齿掉落,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齐易信完全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被打到气息虚弱,连求饶都做不到。 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阿布微微一笑:“王妃,这样可解气一些?” 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的吃着手中果子,淡淡道:“我的饭被赢仪打翻了。” 阿布看着她的目光微紧,打量了她很久之后挥手,一个赢族人走了出来,而阿布看着楚容珍蹲下来与她平视,“你想吃什么?” “烤牛肉!”楚容珍想了一下,舒儿最爱吃这东西,她都不一直没有试过烤的牛肉,真的那么好吃? 阿布有些意味好的即来之则安之,还十分体贴的问了一句,“要米饭么?” “有的话最好,小半碗就足够了!” 阿布轻轻一笑,挥了挥手,让赢族人离开,而他是一屁股坐在齐易信的腰上,与楚容珍对视,笑道:“胃口不错,完全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王妃……” 楚容珍挥了挥手,“停,别叫我王妃!” 阿布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也是,沉王对外已死,叫你王妃也太不恰当了,是吧?玉墨将军!”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齐易信听到阿布的声音之后,立马抬头,“你……不素……真……儿……” 嘴巴肿胀,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阿布眯着双眼轻笑,伸手,一把把他的头砸向地面,鲜血顺着他的嘴流了出来…… “愚蠢的东西,仅仅第一眼就能分别得出来,哪怕两人再相似也改变不了那差异的气息,不过你与安宁将军演的一场戏不错呢,成功的将圣王骗过去了,最起码表面是骗过去了。” 楚容珍抬眸,十分正色的坐直了身体。 “却没有骗过你们。” 阿布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王子他不听令于祭师,也不会听令于圣王,而是听令于更上面的人物,想必你知道是哪一位吧?” 楚容珍抿了抿唇,双腿盘着坐直了身体,直色的点头:“嗯!” “所以圣王相关的事情我们并不会管,祭师相关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参与,我们是直接听令于那位大人。这次王子的行为有些鲁莽,我代替他向您道歉,我们并没有恶意,可是需要了解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由您来了解或许会比较方便。”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阿布笑道:“因为这件事情跟你的夫君有关,不想事情弄得比较麻烦的话您是最适合解决这件事情的人。”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掩下眼中光芒,“什么事?” “我会放你离开,而这个知道你身份的人随你处置。我的条件是你必须从龙墨寒那里查到关于赢族王后死亡的真相!” 阿布直接说出了自已的条件,事关赢族的王后,为何会跟非墨有关系? 楚容珍正色的看着他,问道:“我需要事情的经过,否责无法评判事情会对我有利!” 淡淡看了一眼有着气息的齐易信,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齐易信头一偏,昏睡了过去。 阿布直接把他当成凳子一样坐着,同样双腿盘了起来,微微低头,做出一种臣服的姿势,道:“这事情要回到十五年前,我族王后是先王的嫡妻,生下了王子之后又生下了一对龙凤胞,十五年王子刚刚成年之时,王后遇到了刺杀。当时王后正好出皇宫要去祭拜亲人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绑走,包括王子在内,有王后,还有王子的一对弟妹四人做为了人质,要求赢族王签约臣服的契约。我赢族人重契约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先王当时娶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人为妃,对那个女人极尽宠爱,所以根本不理会被绑为人质的王后几人。更直言说身为皇族却成为人质,这种人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所以拒绝理会……” 楚容珍沉默的听着,依赢族人的性可来说多多少少能明白。 大陆上这种冷酷的人很多,只要危及到自已的利益,哪怕是亲人同样都可以抛弃。 “后来我找到王子他们的时候,王子昏迷不查,全身是伤,手脚上骨格错位,有的被人为的折断,全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王子他受尽的酷刑之后活了下来。然而王后与小王子小公主就没有这么的幸运,小王子与小公主他们全身血肉模糊只剩一个骨架,内脏,血肉,全部失去了踪迹,而王后则是被人活活凌虐致死,全身肌肤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下半身被恶意折磨到血肉模糊……当时完全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王子自那中醒来之后绝口不提那件事情……” 楚容珍:“……” “后来大约在十年前,主子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本以为是学着族人一样生活,后来才知道,王子一直在寻找着凶手,独自一人的寻找着。十年前接受了楚战的契约成为楚仪,在楚国王子遇到了坐在轮椅上了沉王,同时认定沉王就是杀害王后与小王子小公主的凶手……” 听着阿布的话,楚容珍有些想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坐在轮椅上了夜清就认为是凶手?” 阿布叹了口气,“当时我也不明白,王子暗中将与夜清相似的水清送到了他的身边,后来水清下手之后,夜清消失必死无疑之时,王子说出了真相。原来当年王后与小王子小公主三人在王子的面前被虐杀了,手段格外的狠毒残酷,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一个比王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用着天蚕丝当成武器……” “那个男人当着王子的面前把王后他们折磨致死,小王子与小公主与当时只有两岁,同样当着王子的面被煮食,因为反抗,王子最后受迟折磨在床上躺了两年才能下地行走……从王子的口中得知,当时他反抗的时候拿着匕首刺伤了为首少年的膝盖,就算不残也会落下病根。所以看到夜清的惯用武器是天缠丝,而且又坐在轮椅不能行走时,一瞬间把就他跟那个凶手重叠了起来……” 楚容珍这下听明白了,“所以说他只是被牵怒,赢仪的做法也太过无理取闹,让人无法同情!”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为他叹息一声。 没有想到,强势如他这般的存在也会有一段无法回首的过去。 阿布微微低头,“我是看着王子长大的,所以对于他以前的性格多少明白一些。从那件事情之后王子的心就被扭曲了,可是在八年前,他在复仇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因为那个女孩的身世而生起了共呜感,最后他开始变得有些人气,有了活力。所以五年前你失踪死去的时候,王子的心开始崩坏,身边有公仪雪的存在也挽救不了他那开始崩溃的心,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现在或者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他。” 楚容珍:“……” 阿布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最终道:“疯子。” “……”以前,她就偷偷这么叫过他疯子。 “这原本就是一个误会,那么解释清楚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我去查?”楚容珍微微皱眉,有些开始不明白起来,赢仪他,她是该同意还是该憎恨? 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现在王子能听得进的人只有你的话了,为了寻找杀亲凶手,王子直接听令于祭师,听令于圣王,听令于那位,成为他们手中的剑不停的重复着杀戮,只为寻找着当年的凶手而已。” “所以你让我去查凶手,再告诉他恨错了人?” “是的!” “这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如何寻找?”楚容珍皱眉,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那凶手还有没有活在世上都是未知数。 “十五年前是个年轻的男人,那么现在的年纪估计不会超过三十五岁,杀人武器是类似天蚕丝一类的线,膝盖上有着旧伤或者根本就不能行走……”一一说着那凶手可能拥有的特症,尽可能的详细。 说完,他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如果你同意,那么三日之后我会放你离开!” “不怕我不去调查,头也不回的离开?”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阿布不在意的笑了笑,摇头,“以前的你或许会这么做,可是现在你不行,你在意的人开始变多了,我赢族人对付不了你,你的亲人还是绰绰有余。” 这是威胁! 楚容珍抿着唇,确定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没有害处之时,才点头:“成交!” 阿布闻言,这才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地上的齐易信,淡淡道:“对了,那个巫族人偶是齐易信从巫族人手里买来的,城里巫族人不少,所以想弄这东西很简单,身体的一部分加上心头血就能控制一个人,做不到完全像是人偶一样,可是刚刚的疼痛同步还能做到,你可以看看你的心口有没有被取过血的痕迹……” 阿布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拉起自已的衣服低头直接看了起来,看着上面的一个如针孔般大小的伤口时,顿时眯起了双眼。 阿布下意头扭头,无语看着她这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好歹面前也有大叔在,最起码也要避个闲吧? “所以人偶并不是王子用来对付你的,希望这笔帐不要算他头上。把你关在这里是因为王子的情绪现在格外的不好,上面给他下的毒已经发作,有些控制不住自已……”说完,拉起了自已的衣袖,上面一片的淤青。 “王子不想伤你,所以才用这种东西把你关在里面,哪怕是他也无法直接破坏,所以你只要不走出去都是安全的!” 阿布说着的时候,赢仪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与楚容珍正在交谈的模样,一个轻闪,抬脚,一脚就踢在阿布的腹部。 阿布直接被踢飞了出去,赢仪目光冰寒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杀意,似乎把他当成了觊觎他食物的敌人。 阿布倒在地上之后不再动弹,因为现在的赢仪很危险,在他眼中能动的生物全是敌人。 冷淡的看了一眼装死的阿布,赢仪慢悠悠的移开目光,猛得伸手,一把就把里面的楚容珍直接抓到手里,唇角无声的裂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给夜清发了信息,他为了你一定会过来吧?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在你的面前,因为你会伤心。所以我会绑住着他,一片一片的切下他的肉做成美味的佳肴,而你将陪我一起愉悦的进餐,期待吧!” 一手扯着她的衣段直接提起,另一只手穿过牢笼抚摸着她的脸,眼中是扭曲的感情。 楚容珍突然伸手,握住他抚在脸上的手,微微一笑,垂眸。 从赢仪的角度来看,美丽又温软,好像精灵一般虚幻。 “我很荣幸!”伸手,触碰着赢仪的手,微微偏着头,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有一瞬间,让赢仪生出一种让时间就此停止的感觉。 微闭的双眼,没有任何的戒备,她在告诉他,她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所以,成功的触碰到了他。 不动声色的摸着他的脉诊,细细听着,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 一会很正常,一会毫无预警的暴怒而变得破坏力十足。 摸着他的手腕的动作好像太久,一瞬间回过神来的赢仪直接挥开她,一手摸着自已的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再大步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一个瓷瓶扔了过来。 楚容珍拿起轻轻闻了闻,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 一瞬间,捏着那瓶子,她的心多了一丝的复杂情绪。 赢仪离开之后,躺在地上装死的阿布直接爬了起来,夸张的揉了揉腰,哀嚎,“我的腰……嘶……也不看看叔多大的年纪了,一点都不知道手下留情!” 楚容珍拿起药瓶,再看了看远处的阿布,“这里是伤药,要不要?” “不要不要,那是王子给你的,要是我用了,叔的小命不保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阿布直接拒绝。 看着他这忌惮的模样,楚容珍噗嗤一笑。 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把骨折的关节扳回原位,痛得他蹲在墙角直哼哼。 楚容珍看着他的表情,又想到赢仪面无表情的挖掉自已血肉的举动,再想到第一次冲突时他全身是伤却毫无痛楚的脸…… “你们赢族人会痛?”楚容珍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阿布直接白了她一眼,“费话,我们是人,又不是怪物,怎么可能不会痛?” 楚容珍深深的沉思了起来,随后,才认真抬头,“赢仪他,为什么不会痛?” 阿布的脸色一僵,随后叹了一口气,“你看出来了?” 楚容珍双眼一眯,直接可以确认她的猜测了。 “王子出生开始就没有痛感,可是十五年前的那场事故中他身受重伤之后开始有了痛感,但是在五年前与你跟夜清一战之后又失去了痛感……” 楚容珍低着头,想了一下,“十五年前,他是不是伤到了后背?” “对,他躺了两年也是因为脊椎受伤,从那之后也感受不到疼痛、” 这一下,楚容珍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先抛开他的经历不说,能够丧失痛觉还真的让人嫉妒啊!” 一听楚容珍的自言自语,阿布立马冲了过来,“你知道王子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困扰了他很久,因为没有痛觉,所以王子得到痛感之后就一直追求着疯狂的战斗,想从要战斗的伤口中寻求着名为疼痛的快感。 可是五年前,王子又失去了痛感,明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身上有伤口,可是没有感觉,很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死亡,这种事情不仅无法让人羡慕,倒不如说让同情。 “听说人的后背分散了很多的痛觉经脉,估计是不小心伤到后背而暂时性得到了痛感,然而这不过是暂时性的,很可能发生了什么或许再一次伤到后背正好又碰到那里,所以又丧失了痛感……” 楚容珍摸了摸下巴,或许,她猜到了些什么。 阿布沉默的低下头,本以为王子的无痛症好了,可是没有想到只是暂时性的。 “如果是有,你有办法吗?”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摇头,“没有办法,这种是先天性的,从娘胎里开始就缺少这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是后天丧失还有办法想法,先天性的残缺,她表示无能为力。 阿布失望的收回了眼神,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看着躺上地上昏迷不醒的齐易信一眼,道:“这东西你要么?不要我就拿去处理了。” 直接到齐易信当成货物一样,阿布他是一百个看不顺眼。 楚容珍看了齐易信一眼,“嗯要,给我扔到我的人那里,顺便时候放我离开?” “明天吧,到时再通知你!” 说完,阿布就直接离开了。 而赢仪也一直没有再进来过,就留楚容珍一人在山洞过夜。 蜷缩在一起睡觉的她不知道,整个城主府因为她的失踪而血流成河,城主府包括侍卫在内,不管是小厮还是侍女,还是城主府的亲属,一夜之间无一活口。 鲜血,将这座城主府直接清洗了一遍。 凤卫与龙煞军把城主府翻一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齐易信的身影,正准去下一个地方寻找的时候,有人在不远处发现了齐易信的尸体,连带着还有楚容珍带佩戴在身上的银环。 非墨一看就明白,这是信号。 将银环拿在手中,一行摸了摸齐易信全身口袋,找到了一封信。 看了一下,瞬间脸色大变。 “主子!”一行把手中的信件交到了非墨的手里,他淡淡扫了一眼。 信中内容就是让他一人去赴约,不准带上任何人,否则楚容珍死无葬身之地。 一把揉掉了手中的信件,非墨薄唇紧抿,脸上浮现深深的怒意。 “主子,属下去准备!”一行见状,立马转头要离开,可是非墨却淡淡道:“任何人都不准跟着,本座要一人前往!” “太危险了,这明显就是陷阱,主子,一切应当以救出夫人为最主要!” 听着一行的话,非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本座需要你教?” 寒眸看了一行与龙煞军所有人一眼,语气冰寒,眼中满满全是警告,“我只说一次,任何人都不准轻举妄动,要是珍儿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给她偿命!” 表面上他很冷静,可是心中却止不住的慌了。 “殿下,这一眼便知就是陷阱,冒然前去一定会中了敌人的奸计,这很可能就是赤王的阴谋,殿下……”人群之中,池诗彩挤了出来,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看也不看池诗彩一眼,非墨无视,扭头就要离开的时候,池诗彩高声道:“殿下,您不能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非墨,池诗彩脸上的担成消散不去,咬牙,“我能找到她!” 本来打算离开的非墨回头,目光中带着怀疑。 池诗彩咬咬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没有她的头发,哪怕只有一根我就能找到她!” 非墨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最后,抿了抿唇,“不需要!” 信中都说了,让他独自一人赴约。 不管是如何,他都必须去一趟,不管是交易珍儿还是争取时间。 池诗彩气得咬牙,声音更加的高了起来:“我能找到齐真儿,你们就可以趁他们不备把人救出来,所以殿下,请您一定要带上人马前往。” 任由池诗彩在背后叫喊着,非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独自一人离开。 一行看着池诗彩,想了一下,“你真能找到?那赶快行动!” 直接命令的语气,池诗彩心中顿时升起怒意,想抿绝之时,又想到非墨那绝决的无视,点了点头。 非墨刚刚走出去,一年拐角,凤魅双手抱胸站在他的面前…… 非墨淡淡看了他一眼,正准备无视离开的时候,凤魅淡淡道:“我凤卫比你龙煞军要强,最起码失误之后会努力补救,对吧?优!”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空气却有一种极为轻细的波动,不是高手根本无法发觉。 “优他一直自责弄丢了主子,所以独自一人查找,终于找到了主子的下落。而且他的潜伏能力很强,你应该也没有发现他就在你的身后吧?” 目光,淡淡看着非墨背后不远处的一道暗处,长长的黑色头发系在脑后,纤细的身体因为黑色紧身衣而更回的纤细起来,细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一眼看去,真的好像女扮男装。 非墨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认为这个孩子般的暗卫有什么本事。 年纪太小,看起来好像女人一样纤弱的身体…… 凤魅玩味的看着非墨表情,淡淡道:“看来你也认为优长得像女人,所以没有什么本事吧?” 凤魅的话刚刚落下,突然,远在百米之外的凤优顿时快速行动,瞬眼间,就出现在非墨的背后,匕首正横在他的颈间,凤优漆黑如墨的瞳孔变得诡异的黑,好像扭曲的暗黑空间,完全看不见底。 非墨扭头,看着凤优小小年纪却内力十分高强时,才讶异的收回目光。 凤优直接退离,突然,非墨的身后,另一道身影袭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就朝着他直接刺了过来,根本没有发现,原来还有第二人。 凤华一击不中,微微后退几步,没有像凤优一样隐入暗中,而是直接吸引了非墨的视线。 凤魅微微一笑,“两人都是一起训练,一起任务,他们的能力相当,战斗方式不一样,无论哪一个都比你的龙煞军强,他们两个借你也行,不想要就强行跟着你,你选择吧!” 非墨看着两人一眼,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 凤华与凤优对视一眼,一起看向凤魅。 凤魅冲着非墨的背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直接潜入暗中,直接跟了过去…… 凤魅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隐入暗中,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第二道保护需要张开,他需要准备以防万一。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掩了月光,夜晚显得十分幽深,一片寂静,虫鸟无声。 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天空好像要塌陷下来似的,阴暗得让人心生窒息。 这样的天气,就好像暴雨要来临的征兆,平静的诡异。 京城的效外,枯枝断叶,灌木刺丛,跟此时的天空没有丝毫的联系,常年都是那么的幽深,诡异,森然! 这里是乱葬岗,是那些无法入土为安之人的沉睡所在。 断肢残尸,异味弥漫,天上乌云遍布,沉重的令人心悸,掩了月华,冷风呼啸,到处反斥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白骨处处,杂草丛生,一双双赤红的眼,高处俯视着,警惕着,那是食尸鸦的身姿,偶尔拍拍翅膀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中,异常的清晰。 非墨一袭黑衣站在这幽暗如同地狱一般的环境中,双手背后,微微看着某个方向,淡淡道:“本座来了,人呢?” 幽暗的树杆之中,隐隐的,几个人影闪了出来,赢仪从阴暗的树阴中走了出来,他的背后,跟着不少的人赢族人,慢慢的,将他包围。 赢仪站在高处,双眼瞪大,如同暗夜的猎豹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猎物,仿佛要随时捕杀般。 “还真的来了呢?这一点估且表扬你一下!”赢仪目光幽暗,动作僵硬,好像出了什么意外一样,如同人偶一样诡异的扭曲着身体。 僵硬的揉了揉自已的身体,赢仪突然行动了。 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行动,朝着非墨直接攻击了过来,连一丝交谈的机会都不给。 “珍儿在哪?”面对袭下来的赢仪,非墨没有着急逃离,对抗,而是眯着双眼紧盯着他,执拗的问着。 “哈哈哈哈……放心,你死了她也不会死!”赢仪一拳打了过来,破空的风生如同被他那巨大的拳头撕开般,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声音。 非墨轻身一点,侧身,避开。 抬脚踢在赢仪的侧腰,反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挡住背后偷袭的赢族人。 目光,隐隐的带着杀意,“我要见到珍儿,现在!” 赢仪后退一步,舔了舔手,像是野兽一样盯着他,慢悠悠的走动,“我不能让她看到你死的样子,但是会让她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夜清,你欠下的债迟早要还,而现在,时间到了。” 瞳孔一缩,赢仪冲向了他,非墨抬起长剑直接刺向他…… 赢仪没有躲开,而是任由手掌被长剑刺穿,他顺势接近非墨,大手,就直接扣在非墨的脖子上,幽幽笑道:“抓、到、了~” 非墨的长剑一转,可是赢仪没有半点的痛感,让他眉头微皱。 赢仪大手瞬间用力之时,非墨左手袖中划过一把匕首,直接刺放赢仪的手腕,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非墨趁机后退。 隔开了一些距离,他眯起双眼警惕。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赢仪果然不会痛? 不然武器刺入血肉,怎么可能不会痛? 赢仪看着手腕上的匕首,面无表情的直接拔下,五指动了动,好像不怎么满意五指的握力变低。 非墨被赢族人缠上,而赢仪只是拔下匕首之后不满的皱收,好像刺到他的经脉了,手的握力有些不尽人意,似乎差了不少。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心一握,看着完好无损的石头时,脸,瞬间就黑了。 抬头,看着非墨,眼中露出了不悦。 非墨被赢族人缠上,不得已,因为对方人数太多,他放出了天蚕丝。 如同珠网一般散开的天蚕丝直接散开,赢仪的瞳孔瞬间紧缩,双眼划过一抹血红,似疯魔一般朝着非墨攻击了过去。 天蚕丝刺入赢族人的身体,缠绕,勒紧…… 非墨看着眼前的赢族人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背后,滔天的杀意如同幽暗的夜空一样向他袭来。 回头的瞬间,赢仪那放大的身影就出现的他的眼前…… 砰的一声,非墨的身影被直接砸飞,后背撞到树杆而倒在地上。 因为有内力的防护,倒没有受多重的内伤。 刚刚起身,赢仪的身影直接闪了过去,一把掐着他的后颈按到地上,得意的笑了:“呵呵呵呵呵呵……终于……终于抓到你了……这十五年来我不停的游走大陆……不停的战斗,不停的厮杀让自已变强,不停的寻找着你……终于……” 因为激动,赢仪的气息变得格外的混乱。 非墨被压在地上,警告的扫了一眼暗中想要行动的凤优与凤华一眼,示意他们不准动。 凤优与凤华抿着唇看着似乎战败的非墨,最终,没有冲动。 非墨这才满意的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个人已经无法沟通,如果不假装战败如何让他带自已去珍儿那边? 珍儿的安全最重要,不亲眼看到实在无法放心。 ------题外话------ 晚上六点,三更 111纳兰清的实力,天空的军队(三更) 赢仪现在无法思考,如果能认真的思考就能明白,他追了十五年,刺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的男人是这么容易抓住的? 正因为他现在无法思考,所以无法明白非墨的心思、。 强压着非墨的头让他动弹不得,赢仪伸手,直接点了非墨的穴道,再一把提起动弹不得的他与自已对视,笑道:“夜清啊夜清,十五年前你杀了我母后与弟妹,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已,如果杀了我就不会有今天,可你却偏偏让我活了下来……”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墨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无波,仿佛成为阶下囚的不是他一样。 赢仪心中一阵愤怒,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唳笑,“是么?那么重现一下当日你才会想起来么?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亲看着受尽折磨。” 非墨微微皱眉,颈间有些痛苦,但,还是挑衅般的冷笑:“是么?看来你赢仪并不是为了你的弟妹报复,而是为了夺走本座的女人吧?” “闭嘴!” 赢仪一阵低吼,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拖走…… 暗处,凤优与凤华慢慢的潜伏在他们的身体,警惕的看着赢仪,因为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好像被发现的错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野性感官太强。 另一边 阿布走进山洞,手中举着手把,看着睡在正中间的楚容珍轻轻踢了牢笼。 楚容珍被吵醒,慢慢的从毯子中爬了出来,揉了揉眼,有些不喜的看着眼前刺眼的火把。 “嗯?” 阿布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顿时气笑了。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在这种地方都能熟睡,这心是有多大? “是你啊,有事?”打了一个哈欠,楚容珍懒懒的问道。 在这个山洞里,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困了,自然就是要睡。 “你可以走了,别忘记我的条件!”说着,连忙给楚容珍打开牢笼上的锁链。 楚容珍一瞬间清醒,“他行动了?” “嗯,出去很久了,放心,要是真这么抓到沉王的话就不用等了十几年了,你先走!”阿布焦急的催了催,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少有些…… 楚容珍连忙起来,接过阿布递过来的首饰与原本的蛊毒,这时身上微轻的重量传来,楚容珍低头。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好像全身无力,连她身上都弹不起来。 楚容珍蹲了下去,伸手,轻轻弹了它的额头一下,“滑头,装死装得那么像,终于找过来了?” 小小亲昵的蹭蹭她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咬着她的食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好像饿坏了一样。 尾尖盘在她的手腕,蛇头就咬着她的手指不放,楚容珍见状,直接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土,看了阿布一眼,“走吧!” 阿布全身僵硬,没有回答她的话,手中的火把直接掉落在地…… 楚容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火把掉落地面熄灭,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风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男人的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沉闷声传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火把再次点头,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双眸漆黑深幽的看着她,道:“珍儿,你要去哪?” 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楚容珍的身体最开始反应,直接后跳了好几步,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热热的,让她不小心腰滑,一屁股坐了下下去…… “嘶……” 身下,男人的痛呼传来,楚容珍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摸了摸,一不小心摸到某处,还疑惑的捏了几下…… “有胆子你再摸,现在就办了你!”隐忍的声音传来,非墨黑着脸瞪着一屁股差点坐在他脸上还乱摸的女人。 眼睛虽然没有适应黑暗,可是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在一瞬间就让他知道一屁股坐他脖子上的死女人是谁。 好死不死一巴掌拍在他那里,还捏…… 一听着非墨的声音,楚容珍才低头,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被她坐在地上咬着牙的男人,尴尬了笑了笑,“非墨,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一说起这个非墨就是一肚子的火,“我怎么在这你不知道?弱得要死被抓了,还问我怎么在这?” 楚容珍一把扶起他,委屈道:“你不一样也被抓了?还被点穴了,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非墨一时语滞,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这个死女人。 他被抓是为了谁? 要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安心,他有必要弄得全身是泥还被人一屁股坐脸上? 没良心的女人。 楚容珍扶起非墨,伸手,解开的他的穴道,感受到他的怒意也只能委屈的嘟嘟嘴。 本来就是嘛,救人救到这种样子,她想错也怪不了别人。 刚刚解开非墨的穴道,赢仪就出现在她的背后,非墨见状,抱着楚容珍瞬间就弹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他。 四周,赢族人涌地过来,不下三四十人,一个个守洞口与四周,让他们无法离开。 力量悬殊,强行突围估计有些不可能。 赢仪命人点燃了油灯,原本昏暗的山洞里,一个巨大的牢笼出现的非墨的眼里,他瞳孔一阵紧缩,顿时,心中涌起了愤怒。 愤怒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竟敢,竟敢…… 他的珍儿,他们竟敢这么关着她。 就如同玩物般…… 一种名为共鸣感从他的心中想起,想到了自已的过去,想到他所得知的珍儿的前世,不可否认,他们都是极为讨厌这种牢笼,会让他们想身为弱者的身不由已与自尊的被践踏。 赢仪漫不经心看了非墨一眼,目光,留在楚容珍的身上,道:“珍儿,我说过,你不准离开那里吧?” 楚容珍抿着唇,冷笑,“你说不准我就要听话?”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要离开的,所以这一次原谅你,但是,教唆你离开的阿布罪无可赦!”看着脚边真的昏迷的阿布,赢仪笑得一阵冷酷,挥手,两个赢族人走了过来,一人提着阿布,一人拿着阿布的左手,拂开的袖子。 赢仪接过族人递过来的长剑,轻轻拿在手里把玩,感受到锋利的刃口时,才满意的眯起双眼。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解释道:“是我自已打开的,赢仪,你太小瞧我了,只有一根银针,天下所有门锁都困不住我。” 赢仪目光冰寒的看了她一眼,点头,“确实,你的能力还是个未知数,特别脑子很聪明,要是想的挑唆阿布也不是可能。” 突然,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楚容珍的方向,特别是手上拿着长剑,所以非墨与楚容珍后退一步,然而就是这时,赢仪转身,长剑一押,阿布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的一只断臂落到直,手指还在阵阵痉挛。 昏迷的阿布传出一阵惨叫,随即清醒,看着被斩落的左臂,脸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阿布,这是你的惩罚,看在你本王的亲信份上,这次饶你一命!” 阿布手臂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鲜血直接流下,阿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咬唇,低头:“是!” 赢仪坐回了石椅,扫了一低头的阿布,再看来了一眼楚容珍,指着那个华丽的囚牢,“珍儿,我也原谅你一次,只要你乖乖的回去,这次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容珍冷笑,“你觉得可能么?赢仪,我以前就说过,我讨厌强势的男人,因为强势的男人只知道掠夺,偏偏,这是我痛恨到极致的行为!” 赢仪的脸色不好,眯着双眼看她很久,轻轻叹道:“不听话的女人!” 楚容珍突然身体一颤,额间渗出了淡淡的汗水,而赢仪只是双手笼在袖子,目光淡淡看着她,“进去么?” 身体,好像被挤压般疼痛。 楚容珍身体僵硬的同时,非墨立马发现了她的异样。 哪怕不想让非墨担心,所以她的强忍着,可是非墨是谁? 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珍儿?你怎么了?” “没、事~”楚容珍一字一句,太阳穴微微跳动。 赢仪看着她死撑的模样,特别是为了照顾身边男人情绪时,十分不悦起来。 漫不经心从袖中拿出了那个巫族人偶,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就看到楚容珍身体一阵紧绷。 拿着拿起一根丝线功在人偶的脖子上,楚容珍的颈间就一阵疼痛,伸手,捂住了自已脖子,半跪在地上,小小在一瞬间顺着地面游了出去…… “珍儿!”非墨看着楚容珍那痛苦的模样,抬头,眼中是滔天的杀意,“你做了什么?” 赢仪挑眉,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人偶,幽幽笑道:“能做什么?这要问你呀,你的巫族部下对她做了什么?” 非墨眯起了双眼,一瞬间认为他在挑拔离间,虽然那圣女让人不喜,但不可否认巫族人是极为好用的棋子。 赢仪拿着人偶,轻轻掀开了人偶的衣服,里面,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人偶与一圈细线,仔细一看才知道,好像是头发。 非墨看着那生辰八字与头发的瞬间,脸色一阵大变,眼中一片赤红,好像是燃烧的火焰。 他真的生气了。 巫族,竟敢对珍儿下手? 赢仪拿起人偶,淡淡道:“这是齐易信买来的巫族人偶,不知道是谁炼制的人偶?没有生辰八字,光是心头血与身体的一部分东西就足够与傀儡同步,你们说,如果再加上生辰八字之后,效果会如何?” 不好的感觉浮现在两人的心头,特别是楚容珍。 她的存在有些奇怪,无法确定生辰八字对她有没有…… 像是看透了她的担忧,赢仪笑得格外开心,直接戳破她的希望,道:“颜如玉的生辰八字完全不管用,我试过了哟?当时睡着的你完全都没有反应,那么楚容珍的生辰八字会如何?” 愉悦的看着成功变脸的楚容珍,赢仪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公仪雪告诉过我关于你的生辰八字,所以很可惜,这上面是真的哟!” 赢仪拿起长剑,一剑刺入自已的心口,鲜血浸湿了他手中的人偶,可是赢仪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目光直直的看着楚容珍,盯着她所有的表情,看着她因为害怕而露出的扭曲的脸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的她! 楚容珍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好像猜到了,猜到了赢仪想要做什么。 手中,大量的蛊虫在一瞬间释放了出去,强大的内力在她暴怒的瞬间释出,像是不要命一样将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直接冲入了赢族人中近身博斗。 非墨眼在她的身后,楚容珍反手,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拍,“不要靠近我!” 山洞之中因为楚容珍的蛊虫活动,大量的毒气与毒素在空气中萦绕,赢族人一开始战斗力很强,可是慢慢的,因为蛊虫而一一倒了下去,身体,开始出现诡异的抽动,青紫的斑点开始浮现在他们的身上。 传染性的剧毒。 看着冲开的一个缺口,楚容珍扭头,双眼划过一抹红光,天蚕丝射向了非墨…… 无法理解楚容珍的动作,因为射过来的天蚕丝上夹带着内力,仿佛……要杀了他一样。 一瞬间感受到这个认真,非墨心中浮现一抹忧伤,身体,也慢了半拍。 楚容珍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他的身体,微微收缩,眼中,凶光开始突现,那是一种杀意。 对于眼前非墨,她的眼中划过了杀意。 强扯着被缠绕过来的非墨,伸手,一把掐着他的脖子…… “要杀了我么?”看着楚容珍眼中的凶光,非墨明白了,她,现在不正常。 楚容珍双眼好像蒙上一层白雾一样,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也听不见四周的声音,只有远远的传来一道听不清楚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可是心里有声音告诉她:不能听,不能听…… 身体,直接僵硬。 处理好伤口的赢仪看着不再动弹的楚容珍,眯了眯眼,直接站了起来,朝着非墨直接袭了过去。 因为被楚容珍的天蚕丝捆绑着,而他也没有挣扎,所以赢仪袭来的时候他也无法躲避…… 凤华与凤优两人再也忍不下去,直接闪了出来,凤华对上了赢仪,而凤优则是来到楚容珍的面前,想要从她的手中拿下天蚕丝将非墨放开。 还未接近楚容珍,楚容珍率先动了。 三根天蚕丝分明缠绕着凤华,凤优,还有非墨,内力一带,三人朝洞外飞了出去,而她的手摸上了脖子的一项宝石项链,神情呆滞,愣愣的走到洞口,背对着非墨三人……、 手中黑色宝石在她内力的催发猛得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洞口,在看得见的速度下封闭…… 土石隔绝了非墨与楚容珍两道身影,被送出来的非墨却笑了。 “呵呵呵……”非墨不名所以的笑了,“你们两个回去,屠尽巫族所有族人,本座要他们一个不留!” 不等凤优与凤华两人开口问什么,非墨在土石关上的一瞬间,再次冲了进去,从楚容珍的背后,将她一下扑倒在地,手刀砍在她的睡穴,她偏过头,直接沉睡。 而赢仪,在非墨进来的瞬间,直接后退,带着阿布闪进了一个暗格之中…… 非墨跟了上去,入眼的,只是赢仪那得意的笑,“夜清,好好的享受吧。” 这是一个暗格,透过那门的缝隙,赢仪笑得格外的张狂,扭曲。 “放了她,本座随你处置!”非墨皱着眉,开始跟他讲条件。 然而,赢认现在无法沟通,听到他的条件反而不在意的笑道:“哈哈哈哈……放心,她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不想看到她为你陪葬,要死,也是死在我的手里,由我亲手杀了她!” 说完,赢仪就消失了。 消失在暗格,非墨上前,看着暗格近在眼前可是却无法打开,随后,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着她,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好像,并没伤口, “笨蛋!”一声笨蛋,不知道说的是谁。 或许是把他送出去的楚容珍,亦或许是自已重新闯入危险的自已。 非墨一直抱着楚容珍,轻轻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不由苦笑。 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他老是会变弱,变笨,变得不堪一击。 简直,他的软胁就是她啊! 深深的叹了口气,非墨拿着轻轻蹭着她的脸…… “嘶,胡渣,痛死了,你昨晚没刮?”身下,楚容珍那嫌弃的声音传来,惊了非墨。 抬头,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眼。 就这么愣了…… 楚容珍直接坐直了身体,好笑的看着非墨那呆愣住的模样,一巴掌直接中他后脑勺。 “看啥看,没看过仙女?” 被一巴掌拍醒也不恼,“真没看过有着一张花猫脸的仙女,仙女大人,您降落凡间的时候脸先着地?” “滚!”楚容珍低吼、 看着真的是清醒状态的楚容珍,非墨一下子就惊奇了。 猛得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傲娇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楚容珍冷哼,“哼,也不看看是谁?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你才对。” 话虽这么说,可是底气明显不足啊。 楚容珍抱着头一阵阵的疼痛,一边还故作坚强的死撑,那模样,看着非墨脸又一阵黑。 抱着她的头,仔仔细细的拨着头发检查,最后在后脑附近发现了好几根的银针,一端,已经深深刺入脑中…… “你果然还是被控制了?” 楚容珍的脸一僵,“或许吧!脑子里老有烦人的声音一直在叫着,又有另一道声音在吵着,简直就是神明跟恶魔的对抗,啥也不做,就只知道吵,烦死了!” 十分不待见脑中的声音,吵得她头痛的要死。 “你是怎么做到的?”非墨十分感兴趣的问道,毕竟巫族千年来就是以傀儡术闻名,让所有人忌惮。 楚容珍直接坐了起来,冷笑:“墨,我不相信乐氏的预言之说,也不相信巫族的傀儡之术!” 十分认真的语气,也十分直白的表示,她就是不相信。 “我信神,但我不信人!”楚容珍接着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对非墨的不解,她直接回答:“我能重生,所以我信神。但是,我不相信人能做预言天命,也不相信人能控制别人如同傀儡一样。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人能活动是大脑的运转,人的大脑是控制身体行动的最主要器官,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感官神经存在,所以说只有清楚明白自已的大脑,那么心脏,血液,四肢,全是大脑的辅助……” “……”非墨没有出声,有些不明白。 “我在乐氏一族生活的时候,看了炎帝留下的书籍,也是炎帝的自传。炎帝是一名医术高手,她所留下的医术记载全是大陆上闻所未闻的,墨,你听过人的心脏可以移植别人的么?你听过人的所有器官都可以移植么?断掉的手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接回去,女人难产的时候可以刮开肚子直接拿出婴儿,再把肚子缝上母子可以平安活下来……”楚容珍兴奋的说着,说着她从未证实过却又格外有兴趣的东西。 那是从乐氏一族那里得到的关于炎帝的自传,里面记载了很多很多。 不止医术,还有各种从未听过的生产技术,还有耕作工具,最后,她还在炎帝的自传中发现了名为火药两个字。 所以当她抱着一种怀疑去问了清姐姐。 原来,炎帝所说的东西全是清姐姐那个世界的东西。 炎帝跟清姐姐,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当清姐姐听着她说的那些东西时,还嫌弃的说过:曾经,她就被怀疑过是炎帝的转世,被怀疑是第九世转世,后来被证实,因为第九世三十多年前死了,当然,这也是乐氏一族的预言,信者就会信,不信的人就会猜测这乐氏一族在玩什么计谋。 “所以,跟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联系?”非墨他不关心别的,只关心她现在的样子。 楚容珍看了他一眼,“急啥?” 慢悠悠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无视非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淡淡道:“如果说巫族能控制一个人的动作真的如傀儡一样我还真不怎么相信,炎帝自传说过,人的行动是看人的大脑,所以我用银针封住大脑的经脉,身体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证明对方无法控制我。” 楚容珍的话让非墨想到了她一瞬间的僵硬,原来,当时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所以证明的这一点我,我才明白巫族的能力或许不是傀儡术!”楚容珍伸了一个懒腰,凉凉道:“但也不能否认,我的身体跟那人偶真的联系在一起,破坏人偶的同时我这边也能感受到疼痛,这一点不能否认!” 这一下,非墨完完全全的听话白了。 一把掐着她的后颈直接按在地上,凑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口,后颈上的软肉被他咬在嘴里,含不清道:“所以说,你好奇巫族人偶的能力,所以拿自已在做实验?明明可以逃出这里,你偏偏留了下来想要看看那巫族人偶到底是控制人还是诅咒人?” 像是被野兽一样按在爪上,楚容珍扭了扭身体抗议。 “啊……有事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非墨,你拿不拿把你爪子拿开!” 非墨轻轻的啃咬着她的后颈,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惹得她的身体一阵轻颤,后颈的敏感处让她一阵阵的战栗。 “我早就动口,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嗯?”由咬变吻,火热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后颈,背骨,背脊…… 火热的触感让她一瞬间的失守,只能抗议的扭着身体,“别闹了,现在正事要紧,我的人偶还没拿回来,就算是无法把我像傀儡一样控制,可是那共痛的疼痛感还真他妈要人命,墨,你想让我痛死是不是?” 非墨一瞬间起身,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提起她扛在自已的腿上,扒下她的裤子…… 屁股一凉,随即火辣辣的巴掌声响起,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是不是被打了? 被打了?被打了?被打了? 被打了! 像是石化一般,直接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她瞬间炸毛。 像是被激怒的小猫一个乱扑腾着,“啊啊啊啊啊……王八蛋,你个变态……” “说,以后还会不会独自冒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反对你研究蛊虫,也不反对你研究病毒,更不反对你被好奇事物吸引,问题是你必须保证安全!”非墨同样也被激怒了,想想这些年来,他为了这个死女人心脏吓停几次? 五年前就停过一次,现在倒好,又来一次,存心要他命是不是? “王八蛋,你凭什么打我,去死……”楚容珍完全听不进去,前世加起来多少岁的人了? 被这种屈辱的教训着,她的脸都丢光了。 “啪”的一声,一巴掌又狠狠的挥下,眼睛看得见的速度变红,雪白的肌肤上交模纵错的手指印,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说,错了没有?” 楚容珍也被打出火气来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当下,硬着脖子乱扑腾,高吼,“非墨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啊……” 一巴掌,再次毫不留情的挥下。 声音清脆。 “我没错,变态,不要脸,啊……” “啪……” “王八蛋,你有完没完……” “啪……” “混蛋……” “啪……” “呜呜呜……我错了错了,别打了……” 空气中,传来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叫骂伴随着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最后,她求饶了。 像只死猫一样趴在他的腿上,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非墨阴沉着脸,“知道错了?” “嗯……”委屈的鼻音传来,楚容珍趴在他的腿上,点了点头。 “哪里错了?” 楚容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甘的撇撇嘴,最后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该冒险,不该你担心,不该拿生命开玩笑……” 鉴于她的反省良好,非墨这才满意的点头,“以后面对相同的问题,会怎么做?”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先跑再说,管他是爹被关,还是夫君被抓,逃了自已万事不忧!” 面对她这种插科打诨的态度,非墨反而不生气了。 或许他想要的就是哪怕他被抓,也希望她自已能独自逃走而保护自已。 心,在这一瞬间软了起来。 看着被他打得红肿的肌肤,眼中划过不忍,雪白的肌肤与红肿的模样,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同样,也勾起了他身体深处的冲动。 气血,慢慢的汇向腹部。 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红肿的肌肤,楚容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八蛋,下手真黑。 越想越生气,一口就咬到他的大腿,微痛微麻的感觉直接刺激着他本就高涨的兴致,这种小小的反抗,似乎很对他的胃味。 动作越来越暧昧,空气也越来越热。 楚容珍敏锐的感受到腹部被搁得疼,起身,立马脸了红。 像是防狼一样从他的身上弹了起来,一把扯起裤子躲得远远的。 非墨盯着她那防备的模样,冷哼,“提了裤子就翻脸无情了?” “放屁!”楚容珍被逼出了一句粗口。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满脸无赖又无耻的死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呸,她真是瞎了眼了。 听着她直接爆粗口,非墨挑眉,“你再说?” 楚容珍双唇轻轻蠕动,最终,什么也不敢说。 不要脸,色狼…… 非墨轻轻叹了一口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他心中的*,直接站了起来,楚容珍瞬间后退。 他,顿时哭笑不得。 “干嘛呢?” 楚容珍防狼一样,生怕像之前一样随时随地发情,现在这种情况被就地正法,她上哪哭去? “不准过来……我……”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非墨一个爆栗直接敲在她的头上,“你这破脑袋都想些什么?” 抱着头,楚容珍撇撇嘴,她说的这是大实话。 非墨看了她一眼,走到被封的山洞处,东找西找,楚容珍疑惑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想在这里过夜?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会三更半夜被打到半死,还被关在满是蛊虫的山洞?”无奈的横了他一眼,非墨语气微冷,恨不得就这么把她弄死在床上算了。 老是惹麻烦,他这个善后的怎么就这么苦命? “被打到半死是你不行,有本事你反虐回来?” 非墨回头,幽幽冷笑,“是么?等下为夫会让你知道行不行!” 莫名的感到一抹寒凉,楚容珍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墙脚缩了缩。 非墨走到被封的山洞,拿着手中长剑戳了几下,从怀中拿出几颗小型的火药,想了不想的扔了过去…… 砰砰砰…… 几声,好像没有炸出出口。 非墨抿了抿唇,似乎不悦。 “哈哈哈哈……笨蛋,我的那颗黑宝石火药比你的威力大多了,那是清姐姐给我保命用的,威力是你小小火药能相抗的?” 听着楚容珍那哈哈大笑的声音,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果然一孕傻三年,也不看看场合。 非墨白了她一眼,淡定的从怀里摸出几颗火药,直接砸了过去…… “都说了不行……”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双眼瞪大,愣愣的看着非墨淡定的从怀里,袖里,腰间……一一拿出大量的火药,一把又一把,不间断的直朝砸向同一个方向,那速度,那数量,简直…… 楚容珍张大嘴,看着非墨像百宝袋一样拿出大量的火药,一个个虽只有拇指大小,可是这么大量的火药怎么藏身上的? 非墨十分执拗的把火药扔到同一个位置,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炸得山洞内部一阵天摇地动,灰尘直落,好像随时都会塌下一样。 “愣着干嘛?走了!” 楚容珍僵硬的看着被他硬生生炸出的一个洞口,看着非墨那淡定从容的模样,双眼生疼。 这货,身上带了多少的火药?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非墨从怀里又摸出十多颗,往她面前递了递,“要么?还有很多!” 楚容珍抿着唇,跑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腰摸了摸,袖子里,怀里……接二连三又摸出了几十颗…… “别告诉我你事先就想到这种可能?”楚容珍嘴角抽了抽。 非墨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拿起她手中的小型火药又放进了怀里,格外嫌弃道:“也不看看某个死女人的惹人能力,放心,我这是少的,你的清姐姐得知消息估计要炸山,我这些火药算什么?” “啊?”楚容珍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山中传来了一阵阵的火药爆炸的声音,那声势,可不是这小型火药所造成的。 楚容珍看着飞鸟惊逃的方向,一脸不解。 一把合上她惊吓的下巴,非墨扛着她直接离开,边走边道:“看什么?你的清姐姐被惹炸毛了,估计这座山都不安全,也不看看是谁的错!” 虽说是抱怨,可是楚容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愉悦,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非墨这话没有说错,楚容珍这次的失踪真的惹到了纳兰清、 一听到楚容珍失踪的消失,纳兰清的理智全无,一巴掌拍碎的面前的石桌。 老娘的儿媳妃失踪五年就算了,特么才相见一个月又闹失踪,哪个王八蛋急着下地狱? 之前害楚容珍失踪五年的气全算在这次凶手的头上,清点欣民城的肆月商会,再加上这里就是她的地盘,想要火药会是难事? 楚容珍与非墨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时不时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看着漫天降下的伞状的东西慢慢的落下,一落下,就在地面炸开了花…… 一支骑兵游走在山林,楚容珍好奇看着寻队骑兵正在追赶着什么的时候,更是伸长的脖子。 非墨一把环住她的腰,防止她落下悬崖。 “墨,你跟清姐姐做了什么?那是赢仪他们吧?”楚容珍好奇张望,没有办法,她对未知的事物都很好奇。 “没做什么,就是接到赢仪的威胁信时我就让凤魅去了纳兰清那里,告诉她你失踪的消息。并且让凤优与凤华他们回去之后就是攻击的信号,果然,时间算得正好,否则就会死在纳兰清的狂轰乱炸之中了。” 非墨的语气有一丝庆幸,然而楚容珍感到忌惮的却是他。 这货从一开始就算到这一步吧? 否则怎么会派她的凤卫去通知清姐姐?因为凤卫的潜伏能力比龙煞军强,去送信也不会引起任何的在意,如果是龙煞军行动很可能会被发现。 这个男人,好危险啊! 看着楚容珍那忌惮的模样,非墨挑眉,一个爆栗再一次敲了过去。 纳兰清坐在马上,满脸的唳气,美丽的双眼中是滔天的杀意,“来人,远程投掷车过来没有?” “主子,到了!” “给我加大投掷数量与力道,狙击队从高处瞄准那群王八蛋,给老子把这座山毁了也要让他们尸骨无存!”纳兰清被气得不轻,因为对楚容珍的看重,一是因为是她的儿媳,二是因为她是自已看好的肆月商会的继承人。 想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一个适合的继承人,好不容易找到要是这么没了,她绝对要轰了这个无聊的大陆。 “主子,小型降落伞的落量足够炸遍这座山头,可否……”有烈焰骑的成员开始报告,再投下去也是浪费。 虽然,这些浪费只是九牛一毛。 “不准停,不把这座山夷平你们全部给老子一步步去踏平,空降部队呢?” “正在寻找滑行的方向,主子,已经开始行动了!”指着天空那如同鸟儿一样行动的烈焰军,纳兰清才满意的勾起唇。 楚容珍看着在空中飞行的烈焰军,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扯着一边的非墨,“墨,这是怎么回事?人可以在天上飞?” 非墨看着天空中滑行的士兵,摇了摇头,“不清楚。” ------题外话------ 行了,三更完了,大家去听饭吧,月光半条命不见了,要去找找 112纳兰清的怒火,夷平整座山 他也不知道,人不可能在天上飞,这是千古以来都不曾变过的真理。 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或许这是纳兰清从未对外发布过的兵种,可以在天上的飞的士兵。 “墨,墨,快看,真的呢,他们好像纸鸢一样在天上飞,好厉害!”楚容珍连忙扯着非墨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好像看到了未知事物一样惊奇不已。 那些在天空滑翔的烈焰骑带着大量的火药从上方瞄准,滑翔而过的时候将火药扔向了目标处,纳兰清双手叉腰看着天空中如同战斗机一样行动的烈焰骑,满意的点点头。 奶奶的,这个世界条件有限,战斗机她是造不出来。 这人工的战斗机足够了。 带上足够承载量的火药一起随着滑翔翼一起行动,对准目标行动,简直就是现代版空军的再现啊 哈哈哈哈…… 就是太他妈怂了点。 确实条件不够,所以哪怕她有大量的机械知识也没有任何办法,像那些导弹啥的根本就造不出来,更别说战斗机这类的高精密科技,任她这个军工专家没有电脑没有材料,就等于巧妇无米。 “哈哈哈……给老子轰了这座山,小的们,抓到山中活人一人者,老子完成你们一个愿望!” “是!”地上的烈焰骑兵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带足弓驽,瞬间就骑着马直接冲了出去…… 场面,一片混乱。 烈焰军的行动简直跟军匪没有区别,杂乱,无章,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唯有从高处观望的楚容珍与非墨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杂乱无章的军队,而是配合十分紧密的军队。 骑兵在前,盾兵在后,其次就是潜伏在暗处的弓箭手,最后的才是步兵…… 天空的士兵进行警戒与支援…… 有一句说得很好,掌握了高处就等于掌握了战争的全局。 制霸天空的烈焰军,或许真的很强。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身上,幽幽道:“墨,清姐姐不是敌人真好,她对这个大陆没有野心真好,如果她真的争起来,或许真的无人是她的对手!” 与炎帝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的人们都是这么的强大么? 非墨双眼微眯的点头,“嗯,不过与我们无关!” 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强,强大到超过了这个大陆的认知。 如同内力反转一样爆炸的火药,攻击力强大。 强大穿透力的短弓,射程与穿透力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抗衡。 能在天空中飞行的军队…… 据说还有大量的战场运用武器,陷阱中名为地雷的东西,攻城时所用的火炮,穿透力特别强大的驽车…… 这些从三十几年就开始出现的东西完全就超出了大陆的认识,一个女人能到达她这种地步,或许,这个大陆最恐怖的女人就是她纳兰清。 令人松一口气的是,她对这个大陆没有野心,倒不如说在看戏。 无论哪边掐起来都无所谓,只要不对她所在意的人动手,那么她都可以含笑观戏。 “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清姐姐肯定很寂寞,难怪她说过让我停下脚步的!”楚容珍喃喃自语,看着纳兰清的背影,双眸微暗。 之前她并不是太了解纳兰清的意思,或许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无法理解。 可是当这天空中飞行的军队出现在她的眼里,她才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 力量差距太多,清姐姐强大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或许,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人。 最强的存在,世上根本无人能与之为敌…… 幸好身边还有龙泽相伴,有了儿女,否则那么强大的清姐姐又会步上前世的旧路,再次厌世自杀也说不定。 非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揉了揉,看着她似乎有些落没的表情,以为她看到纳兰清的强大而失去了信心,随即轻轻安慰:“你的能力也很强,你清姐姐的实力是因为有我们所没有见过的强大武器,而你强的是你的头脑,里面有着谁也无法比拟的宝藏,是强国安邦的能力……” 楚容珍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因为清姐姐的强大而伤心,反而,她很开心。 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楚容珍轻轻道:“清姐姐很寂寞,我很感觉得到,比如帝王,成为皇帝之后就要面对孤独,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可是他们内心的痛苦与煎熬无人得知。清姐姐不是皇帝,但是她强大实力剥夺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兴趣。” 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这个世界有趣的不就是人与人的互相争夺,互相算计么?” “嗯!” “无人能算计到清姐姐,先不说清姐姐的头脑,就是她的能力就足够让算计她的人直接灰飞烟灭,这样的她如何能够感受活着的快感?”楚容珍这时是心疼的,想清了一直没有想清的事情,看清了一直没有看清的真相。 厌世并不是笑话,仅仅的就只是无聊,无聊到结束自已的生命。 这是何等的悲哀? 非墨伸手握着她的手,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情绪,淡淡道:“走吧,去她面前露个面,否则按这样下去这座山真的会被她夷平!” “嗯!”听出了非墨语中的关怀之意,楚容珍点头。 轻快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大步朝着下方纳兰清的方面跑了过去,从炫耀一跃而下,因为正下方就是纳兰清的军队所在。 一瞬间,眼前的人儿就不见了。 非墨看着当着他的面跳下悬崖的楚容珍,整个人直接凌乱。 他说过让她下去,也不用这么跳下去吧? 咬着牙,他的脸瞬间又阴沉了起来…… 楚容珍直接跳下,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刺激的快感让她咯咯直笑,如珠玉般的笑声淡淡传来,暴怒中的纳兰清听到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抬头,看着头顶上跳下来的某女,瞳孔一缩。 挥手! 天空中滑行的士兵得令,快速滑过楚容珍的身边,一把提着她的后颈放到了自已的身边,楚容珍双手握在铁制的把手上,双眼散发出光茫。 扭头,明媚惊奇的脸猛得出现在少年的眼中,惊得少年心神一闪,手一松,差点直接掉下去。 楚容珍眼明手快,一手扯着他的手腕,“怎么了?难不成这个不能载两个人?那我下去好了……” “不不……不是……”少年的脸直接红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好像天仙一样。 原来执行任务要准备降落的他正好看到一道赤红的身影从他眼前掉了下来,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接住。 或许,真的是从天而降的神女? “什么?我没听见!”楚容珍声音提高了些,滑翔翼有些不稳,楚容珍连忙把他扯了上来,不管能不能载两人,反而这士兵不能掉下去,否则她一人眼睁睁坠毁? 士兵爬上了脚架,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再小心的操控着滑翔翼降落。 一降落,纳兰清就跑了过来,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左瞧又瞧,确认她身上并无伤口之时才松了一气。 “没事吧?” “我没事!”楚容珍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纳兰清看着她的模样,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把她直接抱在马上,她才翻身上马。 “主子,人救出来了,还要继续吗?”烈焰军有人发问。 “老子说过这次的任务是救人?是抓人!” “是!” 士兵低头,快速离开。 坐在马上,楚容珍看着眼前早就面目全非的山头,微微讶异的瞪大眼,“这要多少的火药才能炸成这样?” “哼,老子一是钱多,二是火药多!”纳兰清牛气万分的冷哼,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损失,完全是多到没处用。 这个大陆上关于火药的材料多到数不胜数,一个没有被开发的天然火药库,就是条件差了点。 把头放在楚容珍的头上,纳兰清神秘兮兮道:“小珍儿,想不想看看这座山被夷成平地?所的一切在眼前变得面目全非,很愉悦哟!” 纳兰清的语气中带着破坏的疯狂,还有对于破坏的期待。 无奈的看着一一眼抱着她腰的双手,楚容珍挣扎了两下,最后放弃,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是用不完就送我,真浪费!” “好呀,只你要能哄得非墨叫我一声娘,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包括肆月商会,如何?” “哼,明知道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情,怎么,你也急了?”楚倥珍玩味的勾唇,有些小开心。 纳兰清拿着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轻轻道:“不急才怪!” “没事,反正你有个孙子可以叫你外婆,拿你一半的家产,如何?” “休想,咦?你说什么?孙子?”纳兰清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猛得坐直了身体,双眼中带着惊喜,声音也有些拔高。 “对啊,难不成我没告诉你?当年的孩子现在四岁了,我跟墨的,不就是你孙子?” 纳兰清一把扭过她的头,脸直接凑了上去,“真的?你没骗我?他叫什么?几岁,长得像谁?是不是像我儿子?” 伸手推开纳兰清,“跟墨很像,完全缩小版!” 一听,纳兰清一下蹦得老高。 “来人啊,给龙泽那王八蛋……不对,给龙帝传信,老子有孙子了,让他快点死回来,这次把事情扔给老子独自逍遥的罪过就不找他了,老子心情好,饶他一次!”纳兰清十分开心的唤来了士兵,那士兵一头冷汗的记下内容快速传信。 当然,是一字一句原封不动的传过去。 纳兰清整个人都笑抽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过了好半天,才整理好情绪,“我孙子在哪?这次没带过来?你把她放乐氏一族了?” “没有,小白他们在紫云城等路们,大哥跟大嫂一起陪着他,所以不用担心小白的安危。”楚容珍话刚刚落音,纳兰清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大力摇晃,完全的恨铁不成刚。 “小珍儿,你敢把你儿子给那两人?就龙墨寒那弱不禁风的小样?” 楚容珍满头墨线,这是亲娘么? 有这么嫌弃自已儿子的? “小珍儿我跟你说,马上派人去找我孙子,龙墨寒那弱小子连自已都保护不了,长着一张诱人的脸偏偏缺个心眼,你敢把儿子交给他?”纳兰清越说越激动,那龙墨寒那个嫌弃的劲,看得楚容珍都不禁为他同情。 这心偏的,真的没谁了。 “大嫂武功很高,大哥虽然武功不行可是头脑好像不错的样子,所以……” “你信他头脑好?他跟龙泽年少一模一样,单纯得要死,敌人跑到他头上拉尿还以为对方是好意,最近几年才开始有些转变……”纳兰清的话让楚容珍有些不解,龙帝年少模样?单纯? 她所看到的龙墨寒没有多单纯,不过,也没有多腹黑,看起来很平凡的样子。 不过倒是听说过一些传言,龙帝还是皇子之时听说性格很好,人人都可以欺辱却不会还手。 但是,那只是表面。 龙帝表面性格温软,可是欺他之人全部死相凄惨,满门灭绝。 那个龙墨寒,还真没有看到这种残酷的本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那吵架的两口子带娃,会出人命……”纳兰清格外神经质的慌张了起来,楚容珍见状,好笑的眯了眯眼,“没事的,还有乐夙在旁边照顾。” 纳兰清抱头凌乱的动作停了下来,“乐夙?乐氏一族的人?他在大陆上的名字叫越什么?” “没有越姓,我所知道的就是乐夙!” “啊啊啊……不行,来人啊,让龙泽那王八蛋给五天去紫云城,迟一天老娘跟他没完!”纳兰清更加不淡定了,没有越姓?那就代表从没有出过乐氏一族,一个没有下过山的人能有几分的常识? 这都是什么组合? 一个是刚刚学会大陆规则的女人,一个是刚学会坑人的儿子,一个是不会大陆规则乐氏族人,还一个四岁娃娃…… 偏偏还顶着一张华国太子的脸去了敌人的身边乱晃悠…… 越想,她心中不放心的想法就越多。 就龙墨寒那死小子能保护她孙子? 她就不待见他!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她急得跳脚的模样,无奈的捂着脸。 她不认识这个疯女人,真的不认识。 这时,有烈焰骑的士兵来报,“主子,已经将对方逼到绝路,对方有人交出了这东西,希望谈一谈!” 士兵手中的拿着一个人偶,楚容珍见状,立马严肃推推纳兰清,沉声道:“让我看看!” 士兵连忙拿了过来,楚容珍直接拿了过去,放在手中细细查看,最后掀开人偶的衣服看着里面的生辰八字与头发,双眼微眯。 “嗯?人偶?” 楚容珍有些不放心,拿出银针刺向人偶,身体猛得一颤时,才苦笑抬头,“清姐姐知识怎么解除巫族的人偶么?” 纳兰清拿过人偶,看着楚容珍的模样,脸色一沉,“你中了巫族的道?” 楚容珍捂着疼痛的肚子,点点头。 纳兰清掀开了人偶的衣服,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与头发,一把扯下,最后直接折断人偶。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摸了摸不再疼痛的肚子,“毁掉人偶就行了?” “把作为媒价的东西拿掉,毁掉人偶就行了。媒价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然对人偶的攻击就等于直接反回到被施术之人的身上,这是巫族人偶唯一的解法!”纳兰清的表情不好,好像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情,说起这话时还隐隐的磨着牙。 楚容珍扫了一眼被折断的人偶,这才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巫族人偶真的能控制一个人的动作?” “怎么可能?不过有听说过可以把人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但是让对方成为真正的傀儡是不可能的,巫族有一种能力可以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只要抹消了那个人的记忆,再稍加动些手脚,成为他们的利剑也不是不可能!”纳兰清说起巫族的事情明显知道不少的内幕。 “我平时很小心,可是还是着了道,听赢仪的说法是有人拿了我头发就让我经常性头晕,仅仅一根头发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楚容珍想不透,真要能这样,对了么巫族直接称霸天下算了,光是一根头发就能让人身体不适。 “头发?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的能力很高,估计是长老级别或者圣女,族长等人才能做得到了。以自身的心头血为引,听说光是用对方身体一部份就能进行诅咒,如果只是一般的族人就要需要对方的心头血与生辰八字……” “清姐姐的意思,这次对我下手的是巫族的长老,圣女,族长一类的人物?” “嗯!” 一瞬间,楚容珍心里就有了一个人选,做为凶手唯一的人选。 很好,让她这次栽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巴掌还真把她给打醒了,果然,不能放过任何跟在墨身边的女人呢! 他就是一个麻烦体,一个专门吸引女人的妖精! 无良的某女没有想过,她同样也是一个妖精,一个让非墨一边灭杀虫子一边恨不得掐死她的妖精。 由纳兰清陪着,楚容珍去了赢仪那里。 阿布一手扛着赢仪,看着把他包围的烈焰骑,目光,投在了走过来的赢仪的身上,一支断臂还在渗着鲜血。 看着楚容珍走过来,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王妃,这次可否放我们离开?” 楚容珍看着昏迷不醒的赢仪,“他怎么了?” 阿布摇了摇头,“王子在逃跑的时候动用不少的内力,可是突然就这么倒下了,有气息的进出,可是却醒不过来。” 楚容珍想了一下,直接走了过去,阿布见状,慢慢的把赢仪放了下来,似乎对她没有防备。 因为他明白,如果楚容珍不愿意放他们离开的话,他们逃不掉。 楚容珍伸手把上他的脉博,微微皱眉。 最后,直接站起了身体,“他的身体有两种蛊毒互相克制!” “不会的,王子确实吃下过毒药,可是只有一种……” “那是最近才中的蛊毒,不像是我的蛊虫的毒!”楚容珍想了一下,那个山洞之中虽然有很多的蛊虫,可是无人一种是这样的毒。 好像…… 神经毒素? 炎帝自传说过的一种毒,毒素入脑,毒性直接侵蚀脑部经脉,真正的无解之毒。 中毒时间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猛得,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手腕小小的身影,双眼,划过一抹惊喜。 该不会…… 如果这真是小小的毒素,那么小小的毒性就是无解的神经毒素? 一瞬间,楚容珍看着小小直接发愣,从没有想过小小的蛇毒变异之后就成为这种毒性,简直就是谋杀的利器有没有? 楚容珍看了看赢仪的状况,想了一下,“带他去公仪族吧,毒素相克,解起来很麻烦!”她的话一出,阿布心中一喜,因为他明白,眼前的女人放过他们了。 “谢谢你,王子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在那边等你,如果有一天有需要,我阿布必会偿还这个恩情!”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白纸,白纸上只写着名字与个血手印,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不解。 倒是一边的纳兰清见状,戳了戳她,“收下吧!这是赢族臣服的标志,交出自已的名字给对方,代表你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让他死亡!” 赢族是重诺一族,亲口许下的诺言就不会违背,这是他们对于赢族的自尊。 楚容珍伸手接过了阿布递过来的名字,看了一会,才直接收下。 阿布重新扛起赢仪,“再次感谢,华国再见,到时有任何命令,我阿布绝不会拒绝!” 楚容珍点头,静静看了赢仪一眼,随后又十分严肃语气道:“赢仪的事情到华国之后再算这笔帐,这次放过你们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我明白,相信王子那个时候会冷静下来思考事情,而且这些年来我一直也在查找真正的凶手,已经有些眉目了,这次的事情我代替王子对你说声抱歉,他日华国再遇,有仇有怨,哪怕让我与王子为敌都可以,不过请求不要下达暗杀的命令……” 他还不想去暗杀王子,面对面的战斗,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楚容珍深深的看了阿布一眼,再看一眼赢仪,有些羡慕。 赢仪啊赢仪,你可知道,你有一个很好的下属。 像朋友一样陪在你身边,像父兄一样替你处理惹下的麻烦,像一个忠实的下属保护你的安全…… 失去了一切的你还是拥有了让人嫉妒的东西呢! 楚容珍直接转身,冲着阿布挥挥手,消失在了阿布的眼前…… 烈焰军直接退下,纳兰清有些不解气的瞪了阿布离开的方向,揉了揉头,“就这么放了他们?明明惹下这么大的篓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清姐姐,就像你说的,一次性不要爬得太高,那么对敌友不分的人也不要斩尽杀绝,这样反而比较有趣,不是吗?” 纳兰清听着她的话,直接笑了,重重的揉了一把她的头,哈哈一笑:“也是,这样比较有趣!” 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她完全没有必要斩尽杀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赢仪被下了一种蛊毒,女王蜂蛊之类的蛊毒,拥有可以潜伏毒性的能力,平时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会焦躁不安,如同失去女王蜂的工蜂一样,最后会走自我毁灭。 赢仪被人控制了。 而控制他的人或许就是那位吧?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阿布带着赢仪离开的时候,几个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阿布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银面男人,失声轻颤:“圣王?” “阿布,你要带着他去哪?捕捉任务又失败了?”被称为圣王的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无喜无悲,一袭银面闪着渗骨的冰寒光茫。 阿布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圣王陛下,烈焰骑突然行动,因为齐韦的死亡而直接暴走,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杀了齐韦的凶手就在这里,属下与王子才会失败……” “所以?你认为朕的身边有人出卖了你们的消息?怎么不说是你们无能而失败?楚容珍你们抓不住,一个齐真儿也动不了?阿布,你们赢族人看来还真的是弱到一定地步了,赢族,还有存在的必要?”宁国皇帝冰寒的盯着他,目光中一片冰寒与杀意,似乎不满他们的失败。 阿布低头,直接服软,“请陛下恕罪!”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挥手,“这次就算了,他这是怎么了?” “王子不小心被毒蛇咬到,正好毒发,所以……”阿布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十分明白。 宁国皇帝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去找人解毒,之后不用跟在朕的身边,去监视祭师,这种小事你们能做好吧?” “是,属下一定不负陛下的命令!”阿布半跪在地,神情恭敬。 因为他的态度温软如同一团棉花,所以宁国皇帝没有再深究下去,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纳兰清毁掉了山头,最终,神色不明的离开。 楚容珍跟非墨一起离开,还有纳兰清,这场事情最终在纳兰清的胡闹之下表示结束。 整座山头被她的烈焰军直接夷成平地,大闹一场之后像什么事情都没一样命令烈焰军离开,从而在城里传出流言。 这次烈焰军的行动是因为烈焰军的统领也就是城方齐韦被贼子杀害,烈焰军查到了贼子的踪迹,最后派人截杀无果。 这就是对于这次把一座山夷平的解释。 以烈焰军那火爆的性子来说,这种解释并不觉得奇怪,他们是丞相纳兰清所建立的军队,手中拥有的火药绝对是很多,轰平一座小山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流言传出之后,百姓们打了一个哈欠,兴致不高的又忙着睡觉。 这种事情很常见,常常在深夜传来的火药的试验声音,他们早就习惯了。 纳兰清与楚容珍几人一回到了院子之后,纳兰清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收拾东西,为啥? 因为要去找她的乖孙子。 她的儿子,一个两个死不肯成亲,连个猴子都生不出来,要他们有什么用? 眼巴巴的盼到一个主动的儿媳妇,还没有想象出未来孙子的样子就被赤王背后捅了一刀,龙墨渊那死小子夺位成了赤王的傀儡,反正他想要华国就给他,她与龙泽还有龙墨寒早就看那些老古董不顺眼。 不过,没想到非墨也对华国的权势有兴趣,也算是意外之喜,能与他接触的可能性变多了。 现在,更有一个好消息,她有乖孙子了。 怎么的也要去抱抱她的乖孙子不是? 一想到这里,纳兰清就像是火上的蚂蚁,不是急得团团转,而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直接飞到小白的身边把他搂怀里。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刚刚回去,凤魅与龙煞军就迎了上来,看着完全无损的非墨与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子……” 非墨一进来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池诗彩,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沉了下来,眼中,划过滔天的怒意,气息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一字一句道:“本座不是说过,巫族一个不留?” 龙煞军中一行,龙九几人一一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沉下了脸色,一行上前,弯腰,“主子,为何要灭巫族?” 非墨的目光一瞬间就投到他的面前,眼中的杀意与不喜越来越明显。 “你们把本座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凤优与凤华没有把命令带回来?” 一行的脸色微僵,咬咬牙,“属下以为这命令有什么差错,巫族不是臣服主子您了吗?为何一定要灭巫族一族,而且……” 突然,一行被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可见非墨这一掌并没有手下留情。 一行跪在地上,同时,龙煞军的成员也一一跪下,龙九下意识为一行解释,“主子,这事不能关统领,我们与凤卫本就不太熟悉,而且这次的凤优与凤华是刚刚到夫人身边的新面孔,所以多少有些疑惑命令的真实性。” 龙九跪下之后,锐影想了一下,也半跪道:“主子,请给统领带罪立功的机会!” 曾经,他们保护夫人不利之时,是统领替他求情。 非墨冷眼看着一行的样子,眼中没有半点的情绪,冷冷道:“一行,本座给你一次机会,巫族之人,一个不留!” 本以为一行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却没有想到他却犹豫了,反而抬头,“主子,可否……”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非墨眯起了双眼。 一行低头,双唇轻轻挪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一边的池诗彩冲了过来,直接跪到非墨的身边,一把把一行的拦在身后,抬头看着非墨道:“殿下,我不知道我巫族如何惹您不悦,但千错万错都请别怪罪一行,巫族中若有人让您不悦,您大可以打杀,还请饶过我巫族所有族人……” 池诗彩冲了出来,拦在一行的身前之时,一行立马上前,将她扯到了背后,看着非墨那冰寒的目光,咬牙道:“主子,圣女是属下的女人了,所以属下无法亲手屠杀她的族长,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这话如同一个炸弹一样扔到人群,就连龙煞军的成员都不敢置信看着一行。 不会吧? 可是看到一行那十分紧张的模样,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一行大人平时根本就不会开这种玩笑,而且是当着主子的命令开玩笑,这不是一行大人会做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一行,别说了,我……” 一行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双腿跪在地上,磕头,“主子,请原谅属下,身为一个男人,属于真的无法下手,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已女人的亲族在眼前消失,所以才会命令他们不准行动,如果您真要怪罪的话就处置属下吧!” “我不要,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丢下我……”池诗彩哭得摇头,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楚容珍满头黑线的看着她的哭喊,伸手掏了掏耳朵。 丫的,好吵、 非墨面无表情,倒不如说表情更加的阴沉起来,没有想到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属下在短短几天就会被一个女人弄得昏了头脑,不,不如说是被一个女人带走。 “什么时候开始的?”非墨冷冷问。 “五天前,属下任务受伤之时,不小心跟她发生了关系,所以……”一行低头,不敢有任何隐瞒。 非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双眼一眯,阴狠的盯着一行,淡淡道:“一行,你我主仆二十几年,这一次本座原谅你,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本座的逆鳞谁也不能动,谁也碰不得,不管是你自愿还是不自觉成为他们的利器而动了本座的逆鳞的话,那么后果你是明白的?” 一行抬头,看了非墨怀里的楚容珍一眼,随即磕头叩首,“是,属下明白!” 主子在警告他,不管是他娶什么样的女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主子都不会在意。 可是,他与他的女人都不准对夫人下手,不碰触碰任何跟夫人有关的东西,否则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他明白,很明白。 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深深的叩了一个头,非墨的声音淡淡传来,“从现在开始,一行,你就跟在本座的身边,龙九,你代替一行的事务!” “是!”龙九点头。 这是对一行的降职,也是监视,不准一行离开他的身边,也不再准他接手龙煞军的事情。 龙九深深的看了一行一眼,再看了一他身边的池诗彩一眼,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寒茫,转身离开。 凤优与凤华对视一眼,耸耸肩,暗中,跟在楚容珍的身后追了过去…… 院子之中,凤卫成员一一从暗中走了出来,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唯一凤优有些撒娇的靠近她一点,似乎明白楚容珍很喜欢他温顺乖巧的模样,所以凤优双眼中满是期盼的看着她,如愿的得到楚容珍摸着他的头安慰的时候,他才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一边,凤华双手抱在脑后靠在柱子,有些不爽的看着凤优那愉悦温软的模样,有些吃味的扭过头,不再看他们一眼。 凤魅与莲两人恭敬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连带着,还有锐影,龙二。 龙九要处理一行的事情所以无法过来。 楚容珍看着几人一眼,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几人异口同声,语气中带着阵阵愉悦还有轻松。 楚容珍点头,看了一眼离开的非墨,她直接道:“这次去华国的路上肯定有不少人的人,所以我需要你们暗中监视,龙二,锐影,告诉龙九小心池诗彩,她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想到巫族人偶,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那个池诗彩,从对她动手的时候就想到了退路,一行就是她所找到的后退之道。 一行跟了非墨很久,除了她之外就是唯一能近他身的人,所以池诗彩在对她下手的同时就考虑到了失败的可能性,选了一行当做靠山避免伤害,而且还十分狠心的做好满族被灭的可能性而独活。 真是一个恐怖的女人。 楚容珍一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非墨离开的方向,她能感觉得出来,墨他伤心。 因为跟了他很多年的下属却在某一个为了一个女人而违抗他的命令,所以会觉得难受吧? 真有有些不愉快呢! “主子,巫族的族人要不要我凤卫去处理?”凤优蹲在地上双眼温软的看着楚容珍,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模样十分惹人喜爱。 楚容珍心中一片温软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扬起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当然要!敢设计我楚容珍就要有做好拿命相抵的准备,赢仪对我来说有用处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但是巫族于我没有任何用处,况且……” 凤优一听,双眼立马发出发茫,连忙道:“属下去做好不好?” “不,这事让凤魅去做,我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凤魅,让你的亲卫去做这件事情,把欣民城的巫族除池诗彩之外的全部人全部灭杀,人头带回来,明白?” ------题外话------ 中午还有二更 113珍儿的宠物零,齐易信之死(二更) 楚容珍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美丽妖娆却又带着渗人的冰寒,仿佛地狱盛开的彼岸沙华。 美丽高贵却又带着致命性的剧毒。 不管是谁,只要畏惧她的毒就永远接近不了她,永远的接近不了最美丽的中心,明明那里才是最美丽的存在。 唯一一个到达的,只有非墨。 楚容珍快速下达的命令之后,一夜之间,巫族人被凤魅带人直接灭杀,巫族人的人头一个个被带了回来,全部挂在了城墙之上。 当池诗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看着城墙上族人的头颅之时,气得直接暴走。 回到住的地方拿起花瓶砸下,暴怒低吼,“是谁?是谁做的?本圣女要杀了他……” 一行来到她的院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连串的咒骂声,看来是气得不轻。 刚刚打开门,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一行微微转身,这才躲了过去。 池诗彩一看到一行走过来,立马大哭着起身,一下子就扑到了一行的怀里放声大哭,“呜呜……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过不动我巫族族人的,为什么一夜之间把这里的族人全部杀死,他们有什么过错,凭什么,凭什么……” 一行看着扑进他怀里的女人,微微皱眉,最后伸手,扶住她推离自已的身边,冷声道:“主子是说一不二的人,当时没有计较自然也不会秋后算帐!” “那我的族人为什么会死?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过我的族人……” “不准这么说我的主子,圣女,主子在我的心中谁也不能诋毁!”一行十分严肃的沉下了脸,看着池诗彩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池诗彩目光微闪,抽了抽鼻子之后才小心的拉着他的衣角,“对不起,一行,不要叫圣女这么生份,我是你的女人,你可以叫我诗彩或者彩儿。” 一行双眸面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伏低做小的模样,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复杂,最后才淡淡点头:“彩儿!” “嗯!”池诗彩立马笑了起来,因为是山中生活长大,所以她的身上带着乡林女人常有的空灵,纯真,最起表面是这样,一笑起来如同盛开的雪莲花,美丽又大方。 一行的双眸微闪,冷硬的脸划过一抹柔和,最终淡淡叹了一口气。 “一行,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会娶我吗?”池诗彩敏锐的发现他的表情开始松动,趁热打铁,接着一步步的询问着。 听着她的话,一行静静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女人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主子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明白。 所以会时不时的注视着她,防着她,这些年来他看过最多的女人估计就是她了。 “你不是喜欢主子的?”一行双眸瞬间又变得冰冷起来,冰冷到无法接近。 池诗彩脸微微一僵,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摇头,又点头,“我承认我喜欢过他,可是一行,我是女人,这五年来的默默追随与表白都换不到他一个笑容,这个的生活我已经累了,我只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平凡的为自已夫君洗手做羹汤,平凡的生儿育女……” 说着说着,池诗彩的语气有些哽咽,似乎在生气他的不信任。 一行冷抿的唇线开始松动,十分认真的盯了她很久很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的破绽。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的脸上真的浮现了悲伤,语气哽咽,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一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算了,我明白了!” 说完,就要朝着外面离开时,池诗彩咬咬唇,连忙追了过去,伸手搂着他的手臂讨好笑道:“我煮了些菜,你还没有吃早菜吧?吃些早菜再去服侍殿下吧,否则会胃痛……” “不用了!”一行面无表情的拒绝。 “我熬了两个时辰才煮好的排骨汤,吃一口就好好不好?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主动下厨的男人,所以……”池诗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声音也轻了许多。 一行伸手,想要甩开她的手时,目光,正好扫到她眼角的晶莹,心,在这一瞬间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慢慢放下动作,僵硬点头,“嗯,好!” 一听他同意的,池诗彩立马笑了,眼中带着泪水看着一行,笑得格外甜蜜,拉着他就朝着前厅走去,边走边说,“这边,为了节省时间走快点,刚刚对不起我牵怒了你,因为族人的头挂在城墙的事情让我有些失控,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你别生我的气……” 池诗彩不停的说着,语气轻柔少了平时的尖锐,看起来多了几分轻灵的柔软,让一行这个硬汉都不自觉的柔软了心肠。 坐在桌边,看着上面简单的白粥跟小菜,就静静看着。 “我还不会煮很多的东西,你简单的吃一点吧!”拿着一碗散发着排骨香味的粥放到一行的面前,还有一个白面馒头,三碟配菜。 一行拿着筷子端着碗慢慢的喝了起来,味道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普普通通,平凡无奇。 可是他的心却微微的软了下来,因为从未有过女人为他煮过一碗粥,也从未这么期盼过…… 真正喝到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主子脸上那种愉悦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 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池诗彩含笑的脸,一行的眸色不自沉的深了深。 突然,他伸手,拿走了池诗彩捧着碗喝了起来的粥碗,重新盛了一碗给她。 “怎么了?”池诗彩不解的问到。 一行沉默不语,只是直接倒掉了她原本的那一碗,糊掉的味道一下子就传了出来,池诗彩见状红了脸,有些不好意的低着头不停的扒着口中的粥,烫得她眼中含泪,一行见行,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最后,一行快速解决了早饭之后就起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淡淡的回头,“准备回京城!” “可是我的那些族人……”池诗彩还是有些不甘,族人死得不明不白。 “你的族人惹了不该惹的人,有这个下场怪不了谁!”一行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最后,冷淡看了她一眼,直接离开。 池诗彩袖中双手紧袖,身体阵阵的颤抖着,最后,一把拂开桌上的碗盆,红着双眼低咒,“不可原谅,是谁,到底是谁?” 她找不到凶手。 而一行在一瞬间就明白是谁,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夫人的事情是禁忌,一点他十分明白。 夫人的手段不远主子低,倒不如说比主子更加的残酷无情,惹了她的人从未有人能完好的活着,这次只杀了欣民城的族人就是一个警告。 不知道巫族哪里惹了夫人,但一定让夫人气得不轻,否则也不会做了这种警告的事情。 微微轻叹,一行摇了摇头,神情复杂。 要准备离开欣民城之前,楚容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最后要离开的前夜,凤优拖着一具‘死尸’走了过来,讨赏似笑道:“主子,人带过来!” 楚容珍看着齐易信全身上下全是泥土杂草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估计是凤优使了小性子故意连拖带拉直接这么拽过来的吧? “嗯,辛苦你了!”对于凤优她总有一种心软的感觉,就好像养个女儿的那种新奇感,因为前世今生她从未有过妹妹,有过女儿,所以看到凤优的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了。 凤优是男孩她很清楚,可是平时的小性子与长相与女孩真的没有什么差别,倒不如说比一般的少女还要美丽诱人。 男生女相的男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也因为这样,所以一看到凤优时候她就把这个男孩放在了心上。 “哼,他有什么辛苦的?又不是女孩子!”一边凤华阵阵冷哼,好像在闹小别扭,又似乎不喜凤优在楚容珍面前那柔软的模样。 明明在他面前却死板着一张脸,仿佛欠了百来十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莫名的不爽。 楚容珍看着同样闹着性子傲娇的凤华,微微一笑,“把他叫醒!” 两人虽然常常吵嘴,可是对于楚容珍的命令却是第一时间完成。 两人一人一边架着齐易人让他跪坐在地,凤优找来一盆水一泼…… “嘶……优,你泼哪呢?”在齐易信身边没来得及躲开的凤华被泼了满身,恶狠狠的瞪着凤优。 “哼!躲不开是你没本事,怨不得别人!”凤优傲娇的扭扭头,一副活该的表情瞬间激怒了凤华,他一把松开齐易信,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凤优怒道:“好,凤优,你给我记住,这句话是你说的!” 说完,扭头直接离开,走到一边,抱着浇花备水的水缸一步步走过来,凤优见状,美丽的双眼中浮现了一抹气恼,“凤华,你无赖!” “道不道歉?”凤华的力气很大,抱着水缸直接威胁。 “……”凤优咬唇,轻身一闪,直接飞离开来,远远的还留下了一句挑衅的话,“休想,明明是你没本事,怪不得我!” 凤华抱着大缸直接甩飞了出去,直直的砸向凤优的小身板。 凤优回头,一掌重拍…… 凤华见状,轻身也闪了过去,两人争夺着水缸互不相让。 最后,中间插进来一个人影,强大的内力一掌拍到水缸上,水缸瞬间炸裂,凤优与凤华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人同时被两人一脚踢了下去,炸裂开的水缸中的水直接撒在两人的身上…… 凤魅额间直筋直跳,赤红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两人,“凤华,本统领教过你任务之时可以打闹的?” 凤华浑身是水,一个激灵,立马乖乖的跪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属下知错!” 被莲一脚踢在地上的凤优慢悠悠爬起来,得意又挑衅的目光扫向凤华那如同孙子的模样,迎面,一道赤红锐利的光茫扫了过来,让他的脸色顿时一僵,“凤优,我凤卫的出生规矩,你也忘得差不多了?” 凤优同样也乖乖的跪坐在地主,搭耸着脑袋,“属下不敢忘!” “说!” 凤优咬咬牙,“迎接出世之人就是父兄,必须敬之,畏之!” “凤华是你的兄长,做不到畏之,也要适当的尊敬他一下,两人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凤魅的声音冰寒,毫不客气的直接教训了起来,一边的凤华有些心疼的看着凤优被训的样子,连忙出声,“统领,不是小优的错,是我一时没有控制脾气……” 凤魅一个冰刀射了过来,“你们两个都有错,跪在这里一个时辰反省!” “是!” 两人一身是水可怜兮兮的跪在院子里,楚容珍看着两人的模样,顿时笑眯了眼。 果然,两小无猜什么很可爱呀。 有一个可以吵吵闹闹的好友在身边,真的是一辈子的宝藏。 可是她前世没有,今生也没有这种美好的回忆呢。 凤优与凤华两人跪在地上,两人恶狠狠直瞪,完全没有反省的打算。 凤魅扫了他们一眼,才跟莲一起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凤魅眯起了双眼静静看了齐易信一眼,“主子留着他有用?” 碍眼的东西,杀了才比较好! 巫族敢设计他的主子,而这个男人同罪不可赦。 楚容珍没有回头,因为这个时候,齐易信慢慢的醒来,迷茫不解的看着四周,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瞳孔对上一袭赤红的身影时,他才回复神智,“真儿?” 想动,却动弹不了,因为他的四肢被绑到了石柱上。 震惊的看着现在的样子,一时半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齐易信不解的看着楚容珍,道:“珍儿,这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冰寒玩味,手中拿着一些东西静静的看着。 齐易信根本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看着楚容珍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当即眉头一皱,低斥,“真儿,放开我,别胡闹!” 他的语气带着点点命令,话一出,凤魅双眼一眯,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肚子。 疼得他身体一阵痉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咳咳……”一阵急促的重咳,齐易信原本就受了内伤,凤魅这一脚也用了几分力道,顿时,他咳出了一口鲜血,神情立马惊慌起来。 “听说天波族之乱时,你也跟着一起去了?”楚容珍翻开了一些资料,轻轻问道。 从纳兰清那里得知到,齐韦有炎帝地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一开始纳兰清想除掉齐韦就利用炎帝地图来陷害,只是连她也没有想到,齐韦手中真的有地图。 而且那地图真的下落不明了。 齐易信听着楚容珍的话,双眼中划过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儿,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话,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楚容珍看着齐易信双眼微转的模样,微微眯起了双眼。 从一边的瓷瓶倒出一只蛊虫,看着慢慢在桌上爬着的蛊,楚容珍轻轻敲着桌面,引导着蛊虫爬到她的手指上,而她则是一步步走到齐易信的面前…… 凤魅见状,长剑轻划,齐易信的脸上划出一个伤口,楚容珍的手指轻触到伤口,蛊虫见状,立马就钻了进去…… 齐易信感受到脸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啃着他的血肉一点点朝着更里面爬了进去,那种血肉被啃咬的痛苦让他青筋毕露,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嘴里想要发出哀嚎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齐易信惊慌的看着楚容珍,张大嘴痛苦无声的哀嚎着,眼中满是祈求与痛苦。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冷酷又无情的看着。 直到齐易信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只能喘气无法动弹时,凤魅才解开他的穴道,痛苦的呻吟直接发了出来,齐易信听到自已能发出声音,立马出声,“贱人,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笑眯了双眼,“怎么不叫真儿了?嗯?” “你不是真儿,真儿才不会这么对我,你不是……”齐易信失控的低吼,因为痛苦,他的脸早就苍白如雪。 楚容珍轻轻一笑,“哈哈……当然,我本就不是齐真儿,所以别再让我听到‘真儿’这个称呼,听起来格外倒胃口!”她的语气立马沉了下来,隐隐的,还着杀意。 天知道她多么的讨厌从恶心男人的嘴里听到‘珍儿’这个称呼,简直就是在挑衅她的理智。 “你是谁?”齐易信喘了喘口气,双眼划过一抹畏惧,正好被楚容珍尽收眼底。 楚容珍接过莲递过来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美丽的双眸轻轻眨了眨,“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齐易信,你想活还是想死?” 齐易信看着她,眼中划过不屑,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哼,你最好放了本城主,否则你另想走出欣民城!”一瞬间,他的底气就足了,完全没有看到莲跟凤魅两人同情的转移开了视线。 主子的性格比所有人想象的烈,越是挑衅越能激怒她。 “相信你还不知道,昨夜,前天夜里,城主府满府无一活口,包括侍卫,侍女,小厮,牲畜……”楚容珍冷笑,一字一句,语速极慢,仿佛像是一把利剑错在他的心口。 “不可能!”齐易信不相信,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想看你的妾室的尸体么?或许你的贴身侍女小厮?”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齐易信瞪大眼看着楚容珍有,突然大力的扭动着身体,心神俱裂,“贱人,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突然,他的头一阵阵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咬着他的头痛,那种最直接的痛楚让他用头的拿后脑去撞着柱子,神情痛苦。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控制不住的疼痛,让齐信易瞪大双眼硬生生硬抗,可是那种疼痛让他这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头脑好像千百根的银针同时在刺一样,让他恨不得直接去死。 楚容珍微微皱眉,不喜他这种渗人尖叫,简直在折磨她的耳朵。 齐易信的身体一阵轻颤,浓厚的骚臭味传来,原来,齐易信尿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痛。 头脑的疼痛让他缺失了身体其他的感官,所以无法控制的当场漏尿…… 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齐易信半天没有反应,虽然能感觉到下身一片濡湿,可是他去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容珍拿着手帕捂住口鼻,一手拿着笔正在做着什么记录。 这是根据炎帝自传中关于脑部经脉的实验,按照炎帝的说话,人的头脑中有大量的经脉控制全身,所以她有了一些兴趣。 疾病的蛊虫研究之后,她开始涉及这大脑的研究。 这么好的研究体在眼前,怎么的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劝你最好别对我产生杀意,这样痛苦的只是你自已!”看着齐易信眼中的杀意,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提醒。 她不想这么个实验体被活活的痛死,倒不是没有足够的实验体,而是蛊虫太难得,不想浪费。 齐易信双眼瞪大,空洞的看着天空,死死的压抑下眼中的恨意。 楚容珍记录完毕之后淡淡问道,“你跟赤王有联系吧?不是孙槐,而直接跟赤王的联系!” 齐易信没有回答,反而是沉默,似在做无声的抗议。 “赤王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 “齐韦手中的炎帝图在哪?” “……” 楚容珍:“……” 看来齐易信不打算配合了,楚容珍放下手中笔,抬头看着莲,“把齐真儿带出来!” 莲看了齐易信一眼,点头,离开。 齐易信听到齐真儿的名字,双眼这才动了动,抬眼,看着她,“果然是你抓了真儿,你要把她怎么样?”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直接笑了,十分玩味的笑了起来。 “干嘛这么关心她?你齐易信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了?” 她是一定都看不起这个男人,无能的同时又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 说白了,就是一人渣! 很快,齐真儿被带了过来,她一袭黑衣,蒙着面,跟在莲的身后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弯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形,那有那熟悉的目光,齐易信的看到齐真儿的时候双眼发亮,立马挣扎了起来,“真儿,真儿……” 齐真儿冷眼看着齐易住,扯下了脸上的面罩,与楚容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露在了他的面前,却不是记忆中的温柔,而是十分无情的看着他,冷笑,“城主大人还是叫我零比较,齐真儿早就不在世上了。” 齐真儿,不,零冷冷的看着齐易信,眼中一片冰寒。 齐易信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你就是真儿,是不是这个贱人威胁你了,我……” “你能怎么样?如果真是她威胁我想杀了我,你又能做什么?齐韦强暴我的时候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到太子殿下面前被打到重伤的时候,你不还是直接无视?齐易信,我零不欠你们齐家任何东西,也不欠你齐易信!” 零的语气十分冰寒,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身后,拿起面罩直接覆盖在脸上。 “零,齐易信他一直不肯说出真相,你来审吧,死活不论!”楚容珍看着零,微微一笑。 “不必试探我,从丞相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自愿化为你手中的剑,可以为你杀尽任何人,这是丞相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只求我这把剑最后一剑刺中杀害丞相凶手的心脏!”零半跪在地上,从背后抽出了匕首,冲着楚容珍低头表示臣服之后,一步步走到了齐易信的跟前。 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他,淡淡道:“要说吗?” 齐易信看着她,双眼划过一抹害怕,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深情道:“真儿,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不能否认我们曾经相爱的事情,是父亲从中作梗……” 零冷冷的看着他,大笑了起来,笑中带泪。 “相爱?哈哈哈哈……齐易信,你还不知道吧,我天生残疾,一辈子别说生儿育女,就连正常的男女鱼水之欢都做不到,你不觉得你的爱是多么的讽刺?”零笑到眼中泛泪,那是对自已悲痛命运的不甘咆哮。 齐易信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说父亲强暴了你?” “身为男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女人身体可不止一个地方!”零死死咬牙,疯狂又痛苦的表情中又带着憎恨,“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谁也不怪,只要能为大人,能为丞相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们与宁国皇帝谋合,害死了丞相,因为丞相拦了你们的路,挡了你们的道!” 零说着连楚容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中全是痛苦。 “宁国皇帝就是龙真的圣王,与你们的赤王关系可是十分的好,若说你们没有结盟说出去都无人相信,因为丞相是叛徒,因为他拥有焰国为后盾所以你们心慌了,你们杀了他!”零红了双眼,而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微微皱眉。 当初用齐真儿的身份与凤隐相遇的时候看来还是露出的破绽,按照零的说法看来,凤隐与她完全是熟识。 而且,是十分的熟悉。 “你们所有人都不可原谅,所有人都要去死!”零的双眼中划过一抹疯狂,回头,看着楚容珍,十分迷恋的看着她,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环着楚容珍的脖子,拿着脸轻轻蹭着她。 “虽说丞相是为了你而死,但是我原谅你,不仅会原谅你,我还会拿命保护你,因为你是特别的!”零的脑子好像陷入了不正常的状态,看着楚容珍就像是看心爱之物一样,双眸中满是柔情。 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又诡异的有一种扭曲感。 “我本是奴隶,可是五年前丞相把我带去了焰国,日复一日的训练着我,必须要浅浅的笑,说话必须要轻柔,必须要会银针杀人,必须要学会武功……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而这些之外的全部不准学。后来,我才知道,丞相把我训练了一个替身,一个名叫楚容珍的女人的替身。”零的双手轻轻抚在她的颈间,目光深幽双扭曲,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折断这脆弱的脖子。 双眼,划过一抹不舍,轻轻的低头,蹭了蹭,“那时我才明白主子的心里有一个女人,会常常看着我发呆,可是却从来不曾碰过我。当时以为因为我是天生残疾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丞相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救赎,最后的救命蛛丝。我爱上了丞相,所以当时他派去一个又一个替身要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时,我主动请求出任务,因为我想帮他,我爱上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有一个女人默默的爱着他,这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想要助他完成他的心愿……” 楚容珍冷漠的喝着茶,无视身上缠着她的零。 她,已经习惯了。 不是因为可怜她,而是她需要一把剑,这个零是凤隐教出来的暗卫,再加上她天生的纯阴之体,对于她来说很有用处! 一个头脑坏掉的宠物,她还养得起! “丞相被你们杀死了,他的愿望我会替他完成,他想要保护的人我会替他保护,他想要杀死的人我会替他送下地狱……”最后不舍的轻轻蹭了楚容珍的侧脸一下,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齐易信的身边,蹲下,漆黑的双眼中一片扭曲,笑道:“所以,对这个女人动手的人你,罪不可赦!” 零手上的匕首轻划,鲜血喷溅,如同盛开的红梅。 齐易信双眼瞪大,顿时一阵惨叫,疼痛的大叫着…… “哈哈哈哈哈……”零十分愉悦的大笑着,看着齐易信身上被他匕首划出的一抹伤口时,眼中划过红光。 挥手,寒光一阵阵瞬现。 寒光与赤红的光茫一瞬间出现,交杂,齐易信痛苦的惨叫直接响了起来,“啊~……啊……住手……” “哈哈哈……多叫一点,嗯,对,再多一点……”零十分愉悦的看着齐易信的肚子被他划过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看着里面类似内脏的东西流流慢出去,她的双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悦。 场面是格外血腥,暴力,明明杀人无数的他们都忍不住皱眉。 他们杀人都是一剑毙命,而这个疯女人故意没有下死手,而是折磨着对方,一点一点,从身体,从心理,都要把对方催毁。 “住手……我说……”齐易信看着自已的腹部,气息虚弱,恐惧,已经弥漫了他的心脏。 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中的匕首尽情的挥舞着,大笑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味。 楚容珍看着她,淡淡道:“零,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零在一瞬间停下了动手,黑白分明的大眼诡异的看了齐易信一眼,因为蒙着面,所以看不见她用‘楚容珍’的脸扭曲的模样,只能看出她的双眼扭曲如同地狱白骨森森。 默默的起身,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类似酒精的东西清洗着双手,确定没有一丝血腥的时候才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独占欲十足的依靠在她的身边,神情愉悦。 就好像是只被训服的猎豹。 楚容珍淡淡看了零的样子,从她派人把零弄出城主府之后才十分正常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说,无论对她动了什么刑罚都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诡异的笑容。 当时她想不明白。 可是后来凤隐死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绑着她的铁链无法挣开就咬着自已的手腕,想要咬断自已的手腕之后逃离这里…… 若不是凤卫阻止及时,她就要生生咬断自已的手腕。 伤好之后,她的情绪一直十分激动,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嘶吼着。 听到消息的楚容珍她去见了一面,原来疯魔般嘶吼的零却直接跪在她的面前,大哭着,哭着十分伤心,请求楚容珍送她去凤隐的墓前一次,之后无论想知道什么,想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她同意了,带着零去了凤隐的墓前一次,在那里,零跪在墓前哭得十分伤心,十分的伤心…… 或许,是第二个在凤隐墓前哭的人吧? 哭到昏迷的零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就好像不怎么正常,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看到凤隐般,她问什么,零就会回答什么,十分听话。 最后她有了一猜测,或许是悲伤过度从而神智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无法证实。 对她不再有攻击力,倒不如说对她以外的人都变得格外有攻击性。 巫族人的猎杀中,下手杀得最多的就是她。 零的内力不错,或许是因为纯阴之体的关系,她只学习了五年的内力,可是她内力的增长格外的迅速,再加上凤隐的教导,所以零的武功并不比莲差。 当初因为凤隐封了她的内力,假装失忆,就是为了接近齐韦想要得到炎帝地图的下落。 从零的口中得知,原来零也是天波族的幸存者。 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天波族灭亡的真相,战争之下棋子的哀歌。 对于凤隐,她有说不清的情绪。 凤隐利用了她,可是,如果改命一事真的存在,那么凤隐对于有莫大的恩惠。 天波族人在世上不超过十人,已经格外的稀少了,对于凤隐的恩情,她有责任保护天波族少有的族人。 伸手,安慰性摸了摸零的头,楚容珍看着齐易信,淡淡道;“赤王让你要做什么?” 齐易信害情的看着零,再看了楚容珍,虚弱回答,“赤王让我们截杀太子,不准他回京城。” “齐韦的炎帝墓地图在哪?” “不清楚,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齐易信害怕她不相信,又加重语气补了一句。 楚容珍的手一顿,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你们跟赤王,有联系多久了?” “最近半年才开始联系,打算号令烈焰军行动,可是因为烈焰骑并不听令于兵符,父亲虽然是烈焰军的首领,可是烈焰军之主在两年前发布过命令,任何战争都不准参加,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动弹。” “赤王的棋子还有谁?” 齐易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赤王的亲信并不是我们,所以……” “……” 楚容珍问了许多问题,多半是不清楚,不知道,没有说…… 因为不是赤王的亲信,所以从齐易信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或许死去的齐韦知道的反而比较多,还真是可惜。 楚容珍看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挥了挥手,齐易信被走的时候轻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一直猜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问赤王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楚容珍!” 三个字,齐易信身体一颤,随后,苦笑。 原来……是她! 楚国第一人,那个龙煞军之主。 原来所有人都被骗了,顶着齐真儿的身份却弄了一个假的龙煞军之主吸引注意,原来真正的却被当成了冒牌货一样被人看不起。 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他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目光,看着一边的零,高声道:“零,我真的爱过你,真的!” 说完,被凤卫直接带下去处理掉,当凤卫捧着齐易信的头颅来到楚容珍的面前时,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起身,一脚直接踢开…… 齐易信的头被踢得远远的,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而零则是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不语。 楚容珍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你的脸我不怎么喜欢,不过我也不想这张脸毁去,你以后就易容跟在我的身边!” 做为暗卫,她的武功并不过关。 就做为一个侍女好了,反正舒儿那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整天只知道吃吃吃…… 这不,那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吃的了。 零看着楚容珍手里的人皮面具,微微偏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接过面具就走到一边,蹲在水边当镜子直接易容起来。 另一边,姬落与曲休山还有曲长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突然,曲休山与姬落两人神情一阵冷凌,曲休山伸手接下袭来的暗器,微眯着双眼。 曲长珠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尖叫:“啊~人头……” ------题外话------ 嗯哼,月光不开心,有小情绪了。 114小白成山大王啦 手中触感温热,好像是刚死不久,曲休山看着手中这颗血淋淋的人头,特别是看到这人头熟悉的面孔时,微微皱眉。 目光,看着人头飞来的地方,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 姬落伸手,一把拦下他,摇了摇头。 曲休山双眼微眯,“那个院子里,住的是谁?” 姬落看着楚容珍的院子,玩味的勾唇,嫌弃的接过齐易信的人头,对准了楚容珍的院子再一次踢了过去…… 随后,院子中间传来一阵抓狂的声音。 舒儿那丫头手提着齐信易的头,一跃出现在的院子的墙上,眯着双眼。 看到舒儿出现的瞬间,姬落心中咯噔的停了一下。 坏事了,又捅了马蜂窝。 舒儿一手拿着烤肉,一手提着齐易信的人头,气得通红的目光幽幽盯着下方三人,居高临下,双眼瞳孔直接扩大,“这东西,谁扔的?” 姬落摸了摸鼻子,指着曲休山直接道:“他!” 舒儿气得双眼布满血红,诡异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曲休山,再漫不经心扫了姬落一眼,“打搅我吃饭,你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在颈间比了一个杀的手势,看起来煞气十足。 她好不容易避开骗她肉吃的死狐狸躲在角落烤肉吃,偏偏从天而降一个人头把她的烤肉全部弄脏,简直要了她的命。 一手拿着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唯一一串烤肉,她死死的咬着半生不熟的烤肉,目光幽幽,满是煞气,最后,锁定了姬落。 “他的手上有血,而你脚上有血,死狐狸,你想骗鬼?” 被识破,姬落脸色一僵,下意识想要逃离时,一道光茫闪过,舒儿直接把他扑到,骑在他的身上把他按倒在地就是一阵狂揍。 曲休山与曲长珠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完全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事,脑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路过的龙煞军们看到这一幕直接无视,反而暧昧的低语:看,又在秀恩爱了。 拿着齐易信的头当武器,一下又一下敲到姬落的身上,那浓浓的血腥味也惹怒了他,怒吼:“臭丫头,你敢不敢把你手中的东西扔了?” 舒儿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左手中的烤肉,这下,误会更大了。 “去死,你又在打我烤肉的主意是不是?”抢起齐易信的头就敲了下去,最后,她才看到右手抓着的东西,晃了晃,“咦,什么东西?” 姬落被砸得满身是血,欲哭无泪。 他妈要不要这么迟钝? 舒儿十分嫌弃的一把扔开手中的人头,直接站了起来,跑到一边的水池直接洗了起来,不忘回头怒吼:“死狐狸,你变态是不是?拿着人头当球踢,死变态!” “你他妈不也是拿他揍人?难不成比你拳头好用?”姬落不甘示弱的反击,看在曲休山与曲长珠的眼里,暗自点头。 原来如此,在秀恩爱啊! 曲长珠伸手捂了捂唇,不喜的看着舒儿那野蛮的动作,可是又忍不住的想笑。 “你再说一句?明明是你变态不要脸!”舒儿洗完手,蹭蹭的又跑了过去,扯着姬落的衣领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冲上前猛得一把撞开舒儿,“你做什么?哥哥,你没事吧?” 看着姬落全身是血的样子,轩辕珊一下子就红了双眼,“哥哥,你不要死啊……” 轩辕珊眼中含泪,目光凶狠的看着舒儿,高吼,“你做了什么?贱人,你……” 听到轩辕珊的话,姬落无奈的伸手制止她的暴走,“我没事……” 轩辕珊则是像没有听到一个,冲到舒儿的面前,扬起手,似乎要一巴掌扇下去。 舒儿伸手直接握住,不悦道:“你发什么神经?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他做了什么?” “只有你这个暴力女才会对哥哥下毒手,我都看到不止一次了,你怎么敢?一个卑贱的侍女……” 舒儿被惹毛了,紧紧一甩轩辕珊的手,指着远处的姬落一阵大吼,“要是我下手他会完好无损?不全身骨折我他妈跟你姓!” 这些天舒儿的脾气越来越硬,因为轩辕珊老是找她的麻烦,把她仅有的愧疚全部消磨光,直接怒斥了回去。 两个女人对骂,姬落无奈的上前想要劝架。 正好,两人同时扬手,啪的一声,姬落脸上挨了一左一右的两个耳光。 空气,在一瞬间冷凝了下来。 轩辕珊瞪大双眼,立马就红了眼,伸手摸着姬落脸哭泣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舒儿看着轩辕珊碰到姬落脸的一瞬间,双眼眯了起来,原本想要道歉的话直直咽回了喉中。 “活该!” 黑着脸转身离开,不再看姬落一眼。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两兄妹秀恩爱,那种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轩辕珊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随即装着柔弱哭成泪人儿,“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 身体慢慢下滑,好像哭到身体瘫软一样。 又不能无视,特别是看到她那双眼睛哭泣的模样,他内心深处的回忆直接浮现了出来,脸上浮现一抹痛苦。 目光,追寻着舒儿的背影,最后,却硬生生收回了目光,伸手扶起了轩辕珊,耐着性子安慰,“没事,别哭了!” 轩辕珊被他哄得停止了哭泣,最后,好像才看到曲休山跟曲长珠一样,粉拳抡了姬落一下,“有客人在也不提醒我,我……” 格外害羞的红了眼,轩辕珊咬了咬唇,粉嫩的脸上带着淡淡诱人的红晕,曲休山就静静的看着她,玩味的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位是曲公子,这位是曲小姐!”姬落简单的做了一个介绍,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的走神。 轩辕珊的看着他的样子,伸手搂着他的手臂,不甘的咬咬唇,随即温柔笑道:“曲公子好,曲小姐好,我是轩辕珊!” 曲休山玩味的看着她,双眸中划过一抹阴晦不明的兴味,淡淡道:“轩辕?听说轩辕小姐是炎帝转世,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相比一开始的狂妄,轩辕珊走了温柔路线,因为她发现穿越女的嚣张套路在这根本吃不开,所以只能改变模式。 穿越女第二招:扮猎吃老虎。 随即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五年前开始族长们就这么说了,说是乐氏一族的预言。我从十五年前就昏迷不醒,五年前突然苏醒,所以族长们才会觉得这个时间与预言正好对上,才认为我是炎帝的转世。” 伸手捂了捂唇,轩辕珊把一个柔软的女人扮演得倒也有几分相似。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就是炎帝转世,来了这个大陆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之前目光短浅真是让各位见笑了!” 曲休山与曲长珠都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特别是曲长珠,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的嚣张样。 短短一些日子不见,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来轩辕小姐是雪族人啊?雪族可是传说中一族,因为从未见过他们的存在,现在这般看来与话本传说的根本不一样嘛!”曲长珠轻轻笑了,语气却带着丝丝不信。 雪族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真正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一族。 轩辕珊脸一僵,心中升起一抹气恼,不过她看了姬落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雪族人生活在北境雪山,并不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只是因为那里气温寒冷无人能生存,只有习惯寒冷的雪族才能活下去……” 这算是一个解释,轩辕珊笑得很烂灿,可是表情却有几分的扭曲。 心中,不屑看着曲长珠。 这是配角B,C?一个小喽喽,凭什么找她搭话? 曲休山微微点头,目光,格外感兴趣的看着轩辕珊。 算了,来日方长。 曲休山淡淡转移目光,看向了姬落,问道:“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吧?赤王那边好像准备了很多次的关卡,这一趟回城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不轻松也要回去,镇国公等人都被控制……” 不懂姬落说完,曲休山打断了他的话,“死了算了,那个死老头子早该死了,有什么好救的?” 听这语气,好像对镇国公有些不满,不仅是不满,是格外的不满。 姬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再看了轩辕珊一眼,转身,朝着楚容珍的院子走去…… 轩辕珊见状,立马跟了过去,曲休山跟曲长珠看着姬落的背影,再看了那个人头飞出来的院子,耐不住好奇心也跟了上去…… 推开楚容珍院子的大门,姬落轻声警告身边的三人,“你们……要不要在这里等会?” “这位院中的人物我们不可能拜访一下吗?”曲休山很有兴趣,在太子殿下的院中还有让姬落十分忌惮的人物,是谁? 那个蹦出来的小丫头看起来傻呼呼的,可是动作迅速,一看就是高手。 并且,这个院子四击全是高手的气息,他感受不到气息从哪里出来的,可是有一种感觉,这个院子里的高手远比太子身边的高手还要多,而且,多不少。 什么是时候太子身边有这种人物? 太子身边的暗卫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在华国的时候太子面对那种逆境身边的气息没有增加过多少,所以他有一个大约的猜测。 这个院子里的人物或许是太子的什么秘密底牌。 姬落看了曲休山那感兴趣的模样,叹了口气,“这个院子的主人不喜欢陌生人在她的地盘闹事,所以几位请谨记,不要惹怒院中主人!” 轩辕珊撇撇嘴,哼,什么主人,不过就是太子的姬妾? 哥哥干嘛弄得神秘兮兮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 轩辕珊心中不屑,可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不想惹姬落生气。 她的男主还没有找到,所以这个男二可不能扔掉,还能好好的利用一番,况且他长得这么俊美,放在眼前也能养养眼,说不定日后还能发展成女尊小说也说不定呢! 她可是炎帝。 炎帝的转世,这完完全全就是女尊的套路啊! 胡思乱想的轩辕珊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曲长珠与曲休山好奇的看着这个普通的院子,里面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打扫庭院的小厮,走来走去的小厮…… 好像看来看去没有珍上侍女的存在。 可是这些走动的小厮打扮的人一个个气息内敛,不止如此。 越走进院子就越能感觉得到,他们被锁定了。 四面八方锐利的目光,能感受到压迫性的目光,可是却找不到目光的来源,这让曲休山心中的警惕越来越重。 他的武功并不弱,连他都找不到的暗中高手,那人的能力该有多高? 太子身边的暗卫他都能感觉得到,偏偏这个院子的暗卫一个发现不了。 这锐利的目光,或许是对他们的警告,所以才会故意散发出气息让他发现,如果真正潜伏起来的话…… 越想,曲休山越心惊。 姬落带着几人走进了楚容珍的院子,远远的就看到楚容珍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喝着茶,神情十分惬意。 而她的身边,舒儿那丫头正委屈的蹲在地上,看到走进来的姬落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扭头,负气不语。 楚容珍目光看了过去,几张熟悉却又不喜的面孔,她不悦皱眉。 姬落走到她的面前,“夫人!” 一声夫人,曲休山没什么反应,太子的妾侍之中有‘夫人’这个称呼。 曲休山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楚容珍,顿时皱起了眉。 这不是那个女人么? 齐真儿! 这个院子的主人是她?可是那些高手又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曲休山迷茫了。 “姬落,我的院子不喜欢别人进来!”楚容珍的不喜说得很直白,表情也格外的直白。 轩辕珊看到楚容珍的瞬间,敌对意思立马分明起来,在她的心中,这个齐真儿的女人就是一个女配,或许是最大的女配。 最优先要除掉的存在。 “别以为我们喜欢进来!”轩辕珊冷哼一声,对于楚容珍是一百个不待见。 在她的心中,一个太子的妾侍能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是太子妃的话说不定还能忌惮一下,只是小小的妾侍而已,也只有现在受宠! 楚容珍喝着茶的动作一顿,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不喜欢就滚出去,没有求着让你进来!” 面对楚容珍,轩辕珊总是隐藏不了情绪,或许是接二连三吃瘪的关系。 这不,她立马跳脚,“要不是哥哥要进来,你以为本小姐想进你的院子?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突然,轩辕珊的声音停止了。 眼前,一个雪族的暗卫出现在她的面前,鲜血飞溅的同时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她的话,被迫咽回了喉中…… 零拿着匕首舔舐着刃上的鲜血,目光深幽的盯着轩辕珊,诡异的露出一抹笑容。 姬落没有见过零,所以不知道她的性格,看到是一个生面孔本以为又是凤卫的成员,所以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心中,凤卫的成员都是比较有理性的。 然而,零却不一样,看着倒在她匕首之下的雪族人尸体,不满的皱皱眉,最后,目光锁定了轩辕珊。 直接攻击轩辕珊,眼中,是一片深幽的寒意。 “死!” 姬落对上她的目光,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从她的眼中看不到情绪。 黑到诡异的眸子连一线神彩都没有,心中浮现不好的情绪,伸手,一把把轩辕珊拦在身上,看向楚容珍,“夫人,珊儿不是有意的,请不要介意!” 他没有还手,眼看匕首要刺入他的头颅之时,楚容珍漫不经心的开口,“零,没事,败犬的叫嚣无须一一理会!” 零冰寒空洞的看着楚容珍,再看了轩辕珊,似乎不想放过她。 “零,别让我说第二次!” 零不甘的收回目光,满是杀意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轩辕珊。 姬落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轩辕珊一眼,轩辕珊不甘的撇撇嘴。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看着姬落,坐直了身体,伸手,倒了几杯茶,“坐,来者是客!” 曲休山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姬落坐下之后,也带着曲长珠坐下。 曲长珠咽了咽口水,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她就回想起她的恐怖,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十分的忌惮、 “刚刚在院子外面,在下一不小心接到一个来自这院中飞出来的头颅,特别那是齐易信的头颅,齐小姐知道吗?”曲休山一下坐下,直接试探。 楚容珍微微挑眉,迎着曲休山那打量的目光,优雅又从容的笑了笑,“嗯,听说你们玩踢球玩得很尽兴?” 姬落的脸瞬间一黑。 “夫人,之前不是说过要把他带去京城么,这……”姬落皱眉,似乎反对楚容珍直接杀了齐易信的举动。 “杀了就杀了,姬落,你想指责我么?”楚容珍语气平淡无波,可是姬落却听出一种寒冷,莫名的寒意。 低头,垂眸,“不敢!” “无论我想做什么事情,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姬落,做人有得必有失,如果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话,小心得不偿失!” 楚容珍的话意味不明,可是姬落却听明白了,抬头,对上她那双冰寒的目光,再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舒儿,眼中划过一抹挣扎,咬了咬牙,“多谢夫人赐教!” 言尽于此,这是他们的感情纠葛,于她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舒儿受委屈。 如果不能给舒儿幸福,那么别怪她狠心拆散他们。 她楚容珍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离心,最好不要逼她走到这一步。 “所以,你带着这位曲大公子来我的院子是做什么?该不会是游玩吧?”楚容珍转换了话题。 姬落有些尴尬的回头,正想解释的时候,曲休山淡淡出声,“在下就是感兴趣齐易信的头为何会从这个院子飞出去,所以就一时起了好奇之心,没有打扰到夫人吧?” “那么曲公子的好奇心可有被填满?” “自然,只是正下还有一个疑问还请夫人解答!” 楚容珍玩味眯眼,“问!” 曲休山把玩着茶杯,轻轻抚摸着杯口,“夫人到底是谁?” 楚容珍艳红的唇轻轻勾起,诡异又妖娆的笑容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深幽,“那你认为呢?” 迎着楚容珍的目光,曲休山眼中划过一抹忌惮,他,或许找到了最核心的东西。 也是最致命的东西。 或许,他的命…… 想到这里,曲休山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十分感兴趣的起身,唇微微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在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楚容珍在一瞬间笑开了颜。 姬落瞳孔一缩,对于楚容珍的笑容他有一个大约的了解,扯着曲休山的后颈就是一甩,把他直接甩离原地…… 曲休山一时不察被扔飞,重重的摔落在地。有些头昏脑胀。 姬落起身,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微微弯腰,“夫人,镇国公是殿下为数不多的同盟,所以……” “所以?”楚容珍笑得冰寒,如同地狱入口处的那抹最艳的景色,三川河边的彼岸沙华,诱人性命的同时又能将对方吞噬到尸骨无存。 “所以请放过曲大公子一次,他是镇国公的爱子……” 楚容珍有些无趣的扫了正好远处笑得同样危险的曲休山,有些可惜的轻啧。 “啧!无趣!” 姬落松了一口气,明白她是不打算追究了。 上前扶着受伤的休山,带着几人离开了楚容珍的院子。 楚容珍目光幽幽盯着曲休山,玩味的摸着下巴。 零不满的蹭蹭她,空洞的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楚容珍伸手摸着她的头,“零,我好像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十分扭曲的存在,也是一种奇特的存在,真想好好研究一下。” 伸手,将曲休山身上飞回来的蛊虫放在手心,楚容珍笑得满足。 “舒儿,去准备一下,明天起程!” 舒儿这才默默的起身,看了一眼姬落离开的方向,点头。 第二天清晨 城门刚开之时,非墨一行人直接出了城, 楚容琴与凌凉早就在此之前就离开了欣民城,打算完成楚容珍的任务之后早些去华国。 这一次上路的人数不少,有纳兰清,曲休山,曲长珠,池诗彩,轩辕珊…… 原本来了多少人,去的时候只有有增无减。 纳兰清因为急着要见孙子,所以催着加快路程,再加上路上时不时出现的刺客,惹得纳兰清一阵狂怒之下,派出她的龙组对刺客直接追杀,来多少她就轰死这个王八羔子,吵吵闹闹之下,七天的时间,临近了紫云城。 距离紫云城百里之外的山头,入夜时分,林中虫鸟齐鸣。 池诗彩抱着一捆的干柴从林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坐在火边并没有动弹的楚容珍,双眼划过深幽的目光,最后归于平静。 轩辕珊从未风餐露缩,所以这七天来过得极为痛苦。 睡不好,吃不好,全身疼痛。 此时,正对着她的侍女大发脾气,仅仅因为侍女把打来的水直接递到了她的手上,没有煮沸。 楚容珍起身,不喜四周的吵闹声,这时,四周,传来马蹄声,杂乱,没有任何的规律。 隐隐的,传来了狼群的齐鸣。 听到声音,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 外出找食物的男人们听到声音的瞬间,就下意识的回去,可是没有半个人影的休息地点,非墨抿起了唇。 “主子,没有打斗痕迹,有大量的马蹄印,或许是山贼,看来夫人主动跟着他们走了。”龙九查看了地上的印记之后,直接禀报。 “附近在山贼在哪?”非墨淡淡轻问。 “东南方十里之处,那里有一座山贼的山头,听说一直以来是官府十分头痛的势力,因为地势太过险要,一般的官兵到达不了,想要铲除需要大量的士兵,所以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这么多年来也就没有理会!” “走!”非墨下令,一行人直接朝着山贼所在的寨子而去。 还没有走近目标的,一阵地动山摇的虎啸声起,忽然,山道上跳出一个女人,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将大刀往肩上一扛。粗着嗓子喊道:“打劫,男人留下!” 姬落满头黑线,他们这里只有男人,而且,有家门口打劫的? 非墨目光阴寒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身上压抑的气息越来越重。 然而,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寒气直接消散,整个人愣在原地。 “此山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稚嫩的声音说得绕口的台词,最后摸了摸头,小小人儿抬起脸,“娘亲,接下来要留下什么来的?” “笨,是留下男人来!”舒儿找着一把大刀,冲着小白挤挤眉。 “噢!”小白受教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呆愣住的非墨,突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呀,大伯,你刚刚不是还在跟婶婶打架么?怎么一下子就飞到这里来了?” 非墨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看不到,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某个萝卜头,一直以来神色不变的他成功的石化,半天回不过神来。 “笨,他才不是你的大伯,是咱们要打劫的人!”舒儿扛着大刀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小白有些疑惑的,但还是认真的摸摸,“对,留下男人来,全给娘亲做夫君!” 某小白十分为自已心爱的娘亲着想,不过,这个人就是大伯吧? 大大的圆眼睛咕噜咕噜直转,可爱的模样让非墨心化成了一滩水。 这个…… 是他儿子吧? 楚容珍一直瘪着笑,看着非墨那呆萌呆萌的样子,怎么也忍不住,直接笑了起来。 蹲下身来,冲着小白戳了戳,“小白,把他绑回寨子里去,做你的爹爹好不好?” 小白含着手指,偏着头看着面前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大眼对小眼,最后才嫌弃的摇头,“不要,人家才不要大伯当爹爹,人家的爹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白兴奋的张牙舞爪,双眼发亮。 楚容珍看着石化的某人,叹了一口气,“小白,他就是爹爹!” “咦?”小白一听,双眼立马瞪大,“娘亲,这是真的?” “真的!” 小白一听,双手一掐着大腿,立马飙泪的跑向了非墨方向,“爹爹……呜呜……我终于见过你了,爹爹……” 稚嫩清脆的声音把非墨从震惊中唤了回来,目光,幽幽盯着缩小版的自已,若说不开心是骗人的。 特别是他哭着冲过来求抱抱的样子,有些皱眉,但心也止不住的微软。 微微弯下了腰,似乎想要将眼前的儿子抱在怀里…… 这时,一道网直接撒了下来,非墨所有的注意力就在眼前的人儿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四周的异样。 网直接罩在非墨的身上,想着抱着小小人儿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而小白则是猛得一个急刹车,得意的晃着头看着被罩在网中的某男,上下打量了一下,好奇轻问,“你真是我爹爹?” 非墨的脸在一瞬间就黑了,咬牙切齿,“不是你老子是谁?” 小白一听,立马后跳一步,跑到楚容珍的面前死死的把她抱住,防贼一样防着他,“这是我的娘亲,绝对不给你,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瞧瞧,这独占欲,简直跟非墨这个做老子的有得一比。 非墨一瞬间脸色直接阴沉起来,小白莫名的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好危险,嫩白的手指指着他,冲着那山贼吆喝,“把他绑起来……不对,把他弄走,人家才不要爹地……抢娘亲的都是坏人!” 死死的抱着楚容珍的大腿,小白脸上那个嫌弃的模样让非墨差点气得暴走。 好小子,他都没有嫌弃这个臭小子,他倒好,嫌弃起自已老子起来了? 非墨内力直接震开身上的网,那各劣质材料根本就困不住他。 小白一看,立马躲到了楚容珍的身后,害怕的看着面前这个脸如黑炭的男人,害怕的轻唤,“娘亲……” “臭小子,惹祸躲你娘亲的身后,算什么男子汉!”非墨咬牙,他儿子有这么让人抓狂? 小白听到他冰寒的声音,小身体抖啊抖,可怜兮兮看着楚容珍,使劲撒娇,突然一下,哇地大哭起来,“哇……好可怕……人家不要爹爹……爹爹好可怕……” 楚容珍一见儿子哭,立马把他抱进怀里,有些责怪的看着非墨,“你对一个孩子吼什么?” “没吼,再说了,都长这么大了,抱什么抱!”看着小白那肉乎乎的爪子就的放在他最喜爱的部位,双眼之中立马划过不悦。 果然儿子什么很讨厌呢! 一瞬间,对于这个儿子既是嫉妒又是不甘。 “小白才四岁,很多事情都不懂!”楚容珍不赞同的看着他,难不成墨不喜欢这个儿子? 亏她这么期盼两人的见面。 可是这一见面,怎么就天雷勾地火,两看相厌呢? “哇……娘亲,赶走他……人家不要……”小白哭得很伤心,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样,楚容珍立马心疼了起来,抱着他直接转身,根本不理背后那个乱吃飞醋的男人。 小白趴在楚容珍的肩头,脸上挂着泪水,看着黑着脸的非墨,得意的笑了…… 气息,瞬间狂暴了起来。 非墨气极了。 很好,四岁不到就会挑衅人,不愧是他的种! 姬落愣愣的看着这两父子,这真的是父子? 小的快成精了,大的快气炸了。 这是冤家吧? “呜呜呜呜……娘亲,人家好想你……你是不是不要小白了?”小白搂着楚容珍的脖子蹭啊蹭,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果然还是娘亲最好。 爹爹什么的,果然像大伯说的一样,爹爹就是抢娘亲的臭男人。 任何人都不准抢他的娘亲。 占有欲十足的搂着楚容珍的脖子,小白哭得十分伤心。 楚容珍轻叹,有些自责。 因为一系列事情离开的一个月左右,小白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偏偏她一个招呼也没有打,估计吓坏了吧? 轻轻扭头,在小白的脸上印上一吻,“乖,不哭,娘亲回来了!” “是不是小白不乖,所以娘亲才扔下小白走了?”把头埋在楚容珍颈间,小白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一抽一抽的模样让人格外的心疼。 看着他的模样,楚容珍的心软成了水。 “才不是,小白很乖,娘亲是帮你去找爹爹了,见过爹爹开不开心?” 小白立马点头,“嗯,超级开心,谢谢娘亲!” 大大的楚容珍脸上亲了一口,小白笑得格外的灿烂,不过扭过头,看着背后一步步走过来瞪着他的男人,小白底气十足,故意又在楚容珍的侧脸亲了一口,大声问:“娘亲,人家跟爹爹,你最喜欢谁呀!” 楚容珍没有看身后,满心早就被小白弄得柔软不堪,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是小白呀!” “为什么是小白?娘亲不喜欢爹爹?” 身后,非墨不动声色的伸长的耳朵,他也想知道,他哪里输这个臭小子了? “因为小白很乖,娘亲喜欢的是乖孩子!”小白不疑有他,立马开心的点头,用力的蹭着她的侧脸,保证道:“嗯,人家是乖孩子,所以一定会跟爹爹友好相处的!” 楚容珍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 小白真聪明,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两父子弄得像仇人似的,这多让人笑话? 小白圆圆的大眼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双眼微微,冲着非墨张开双手,甜甜一笑,“爹爹抱抱!” 有了第一次,非墨才不会上当,瞪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可是,楚容珍那警告的目光传来,他不得不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已神似的儿子,暗自磨牙:很好,把他的娘子哄得服服贴贴的,不愧是他的种。 小白张开双手,甜甜笑着:娘亲是人家的。 目光无声的厮杀,激起一阵火花。 楚容珍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了非墨:没看到小白都主动亲近了?这个时候还拿什么乔? 非墨这才不甘不愿的伸手,一把接过小白抱在怀里,软软的,柔柔的,好像一团棉花一样。 第一次抱孩子,而且是自已的孩子,非墨终使有千万个不甘愿,可是这软绵的触感抱在怀里他还是有一阵的幸福感涌了出来。 妻子,儿子,他的人生算是圆满了。 楚容珍看着小白乖巧的靠在非墨的怀里,两张酷似的脸格外的温馨,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吧,果然是父子。 还不待她完全松口气,小白立马大哭了起来,“哇……好痛……哇……” 楚容珍见状,立马就把小白抱了过去,仔细检查着,“哪里痛?” “呜呜呜呜……”小白一直哭一直哭,就是不说哪里痛,看他哭得这么伤心,楚容珍一个眼刀直接扔给了非墨,“你把小白抱痛了,怎么不会收敛力气?” 莫名的被指责,非墨的目光就直直的盯着小白。 他算是明白了。 这个死小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他友好相处,人小鬼大的还演起戏来? 几岁? 四岁! 很好,果然小看了他! 在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一大一小极致厮杀。 第一场对决,小白胜! 得到胜利的小白搂着楚容珍的脖子霸占了她整个怀抱,还且还顺带的坑了自已的老爹一把,有没有成功的瞒过自已的娘亲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一路上山,直进入了寨子,纳兰清一看到楚容珍怀里的小白,河东狮吼直接响起。 “龙墨寒,你个死小子,给老娘滚出来!” 可怜兮兮的龙墨寒早就躲了起来,不敢靠近。 然而,他还是被纳兰清的暗卫龙组给押了过来,一把扔到纳兰清的脚边,咽了咽口水,“母……母后……有事?” 纳兰清一把指着小白,一阵暴吼:“你个死小子,带着老娘的孙子来占山头,你长出息了啊?” “母后冤枉,儿臣不敢!”龙墨寒直接喊冤。 “不敢?带着老娘的孙子占了山头当大王,带着他一起去打劫,老娘怎么生了这么儿子?你一国太子沦落为山贼,丢不丢人?”纳兰清插腰,直接站了起来,气得差点暴走,“以后别说是老娘的儿子,老娘丢不起这个人!” ------题外话------ 嗯哼,小白表面乖巧,遇到老爹这智商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为了独占娘亲可是想尽办法…… 心疼墨墨三秒钟。 115她不仅是舒儿,更是赢族女王(二更) 龙墨寒十分委屈的跪坐在地上,他能说这一切与他无关么? 是那个死女人拐骗了乐夙跟小白,一起占了座山头当什么山大王,说是这么早去京城反正也见不过弟妹,还不如占座山头过过山大王的瘾。 有看过四岁的山大王么? 有,这里是有一个,偏偏他还排第四,凭什么? 有祸就他来背? 龙墨寒十分的不服气,“母后,这不关儿臣的事,是鲜于灵……” “你还是不是男人?把事推你媳妇儿头上就没事了?老娘怎么就生了这么没担待的儿子?有本事挺直腰直接承人,畏畏缩缩像个娘们似的……” 被纳兰清那完全不留脸面的话也弄得生气了,龙墨寒真的挺直了腰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占住山头怎么了?” 纳兰清点头,“嗯,好,很好,不愧是老娘的儿子,有担当!” 一听纳兰清的夸张,龙墨寒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打算追究了。 纳兰清话锋一转,一个大耳巴子直接抽了过来,“现在算算帐吧,把老娘的孙子弄成个山大王,你龙墨寒想造反?嗯?” 龙墨寒抱着头,“母后,儿臣承认了您怎么还追究?” “屁话,你要是不承认老娘是屈打成招,直接承认老娘教训起来完全不理亏!” 龙墨寒一听,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泪。 这还是亲娘不? 有给自已儿子设套的? 小白张大嘴看着霸道的纳兰清,脆生生道:“娘亲,为什么这个大叔让大伯跪在地上不敢动?” 指着纳兰清,小白眼中满是崇拜。 “小白,那不是大叔,是奶奶!”楚容珍试图改变他的称呼。 “可是他就是大叔呀,娘亲糊涂了,奶奶是爹爹的娘亲,是女人!” 原本听到小白声音想要过来抱抱的纳兰清一听,立马扭头离开,像一道风似的离开,又像是一阵风似的回来,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换上了女装,冲着小白笑了起来,“小白,过来,让老娘……不对,让奶奶抱抱!” 小白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纳兰清,声音没变,可是男人变成女人。 一想到这个认知,小脑袋往楚容珍的怀里直钻,“娘亲,有妖怪,男人变女人了!” 纳兰清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脸上的肌肤微不可察的抽动着。 从怀里抱呀抱,双眼一亮,拿出一把十分精美的匕首晃了晃,“小白,想不想要?、” 小白一看到那精美的匕首双眼直接发亮,渴望的小眼神看了看,十分纠结的再看着纳兰清的脸,最后软软的趴在楚容珍的怀里,闷闷道:“娘亲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别人无缘无故给的东西也不能要,人家没有东西可以交换!” 不得不说,楚容珍的家教做得很好,这番话要根本不是一个四岁小孩能说得出来的。 纳兰清十分满意的笑了,“我不要你的东西,这个只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我不信,娘亲说过,无事……非奸即盗!”小白停顿了一下,好像想不起来那话怎么说的,随便轻哼两声直接应付了过去,看在纳兰清的眼里,简直被萌得不要不要的。 哟,她的乖孙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我的你的奶奶,是长辈,长辈礼不可以不接受!” 小白这才慢慢的从楚容珍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那精致的匕首咽了咽口水,看着楚容珍那认同的点头,他才转头,对准纳兰清张开的怀抱,“奶奶!” “哎!”纳兰清听到那脆生生的一声‘奶奶’,双眼硬是蹦出几颗眼泪。 想她纳兰清一辈子这么久,终于有个孙子了。 小白把头往纳兰清怀里蹭了蹭,嗯,跟娘亲一样的味道,他很喜欢。 而且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又不会抢他的娘亲,如果能帮他打坏人就更好了。 小小的小白心里思绪万千,无时无刻不防着他的亲爹。 非墨有些吃味的瞪着在纳兰清怀里扭来扭去的小白,瞪着那动来动去的小屁股,冷哼。 估计他跟这个儿子八字不对。 亲娘,亲奶奶,亲大伯,偏偏就不亲近他这个做老子的,为啥? 某个老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跟醋坛子之中。 小白跟所有人都亲近,偏偏就是不亲近非墨这个做爹的,两人一遇到一起,就是一阵天雷地火,哭得哭,跳脚的跳脚,好不热闹…… 某个无良的女人就坐在一边看着这对父子诡异的相处,无奈又纵容。 鲜于灵从外面回来,看着楚容珍就双眼一亮,直接骑着小黑就走了过来,下了虎背,热情道:“好热闹啊!” “两父子见面,肯定有些话想说嘛!”楚容珍睁着双眼说瞎话,眼前大眼对小眼的模样哪里是有话想说? 简直是想掐架。 “嫂子干嘛去了?我来这么久的都没有看到你!”楚容珍问。 鲜于灵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就大喝了一口,“没事,就是让两个不相关的女人好好的睡个几天,省得吵来吵去头疼。哎我说,你就敢把池诗彩那个女人带在身边?巫族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阴气沉沉都不知想在想些什么,看着都渗得慌!” 鲜于灵格外的讨厌巫族,简直从身理上,心理上都无法接受巫族人的存在。 “你的药够不够强?让她们多睡几天!” 鲜于灵阴测测一笑,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鬼谷出品,没有假货!” 两人相视一笑,都露出一抹愉悦的表情。 这里就等于是一家人的相聚,让两人外人的搅了兴致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倒不如好好的沉睡几天。 当天晚上,一家人举办了一个大宴的篝火晚宴,纳兰清一家人再加上一行等人,凤魅等人,龙组等人……一群类似家人朋友的存在在篝火边开起了烤肉的宴会。 当然,最兴奋最积极的也是舒儿。 打猎最积极,烤肉最积极,连吃肉也是最积极的。 纳兰清,龙墨寒,鲜于灵,非墨,楚容珍,还有小白几人坐在一起,特别是纳兰清,抱着小白就不愿意松手了,像是宠什么一样的宠着他。 “小白,要不要吃烤肉?” “要!”小白脆生生回答,也少了一开始的拘谨。 纳兰清把烤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吹了吹,递到小白的面前,小白毫不客气的张嘴,一口咬下,双唇油亮油亮,两颊也鼓鼓的,好像松鼠一下进食的模样再次戳中了纳兰清那为数不多的少女心。 抱着小白蹭呀蹭,再投食,再蹭,再喂…… 袓孙俩玩得不亦乐乎。 楚容珍含笑看着两人的互动,拿着几串烤好的烤肉走到一边静坐在树上的乐夙,轻轻笑道:“夙哥,好久不见了,这次华国之行如何?” 乐夙淡淡的看着她,如实回答,“看到了不少东西,也感受到不少的东西,很有趣却也很危险!” 这是他对这个大陆的看法。 楚容珍拿关烤肉当着他的面直接吃了起来,乐夙微微皱眉,“不是给我的?” 楚空珍无良的笑了笑,“我记得你是吃素的吧?” 乐夙伸手,直接白了她一眼,“山中活动量少,吃素很正常。难不成你希望我天天累死累活提不起精神?” 楚容珍噗嗤一笑,将手中的烤肉话到他的手中,“不去那边一起坐么,你太不合群了。” 乐夙目光微闪,随即摇头,“我不喜与人交谈,况且,你家那位并不是一个可以好好沟通的对象。” 顺着乐夙的目光,楚容珍回头,正好对上非墨那双冰寒的目光,那目光,简直跟防着家里小娇妻的老员外的目光一模一样,看得她额上三条线。 为什么她觉得这货脑子好像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非墨拿着烤肉就往嘴里塞,一口一口,完全不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脑子里不停的疑惑:这男人是谁?为什么珍儿会认识他?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他儿子这么亲近他?为什么他的娘子对着他笑,为什么…… 各种各样的为什么直接淹没了他。 楚容珍只是静静看了一眼他,直接扭过头来与乐夙交谈,直接无视他的目光。 反正见到小白的时候就抽了,估计抽一抽就好了。 小白咬着烤肉看着非墨走神模样,从一边拿起生的不动声色的递到他的手边,恶狠狠瞪着远方的非墨没有发现小白的小动作,拿着那串生的烤肉就直接往嘴里塞,死死的咬着,咬着…… 猛得觉得味道不动,非墨回头,看着手中的生肉,额间的青筋猛得露了出来。 抬眸,冰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周围的人,眼中意味十分分明:谁干的? 迎着他的目光,众人全部低下头,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双肩可疑的耸动着,一个个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非墨那冰寒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最后,把最可疑的目标紧紧锁定。 小白心安理得的吃着纳兰清递过来的时候,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可是那时不时撇过去的小眼神直接出卖了他。 非墨手中的竹签猛得折断,肌肉微不可察的颤抖着,“过来!” 小白往纳兰清的怀里缩了缩,直接装可怜,“奶奶,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看爹爹都不怎么吃肉,所以才会递给他一串,完全没有想到那是生的……” 众人听着他的话,一瞬间默默看着非墨手中那滴着血的肉片。 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倒是一边,姬落看着非墨那生闷气的模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墨啊墨,你终于有今天啊,小白,干得漂亮!” 冲着小白竖起了大拇指,直接在非墨那心头浇油。 嗖的一声,一根竹签从姬落的脸部飞了过去,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 伸手,捂着自已的脸,姬落顿时一阵尖叫,“啊~!我的脸,呜呜呜呜……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我还怎么娶得要妻子?” “放心,你死后本座会为夫结一门好亲事!”非墨目光冰寒,所有的气全部撒到姬落的头上,谁叫这货不长眼,专找他生气的时候浇油。 一个字,该! 猛得站了起来,非墨直接进朝楚容珍的方向走了过去,气势汹汹,站在乐夙的面前,一把把楚容珍搂在怀里,“娘子,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敌意十分分明。 楚容珍感受到他的敌意,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乐夙,当初是他救了我跟小白,要多谢谢人家。夙哥,这是我的夫君非墨!” 一听乐夙一族的人,非墨眼中划过忌惮,特别是看到乐夙那十分俊美的脸时,双眼立马十分危险的眯了起来,“多谢乐夙公子救了在下的妻子,这份恩情他日一定会重金相报!” 楚容珍微微皱眉,这话虽然没话,可是她怎么感觉墨的敌意这么重? 而且重金相报,简直像是在侮辱对方一样。 偷偷伸手,在他的腰间死死捏了一下,怒瞪:会不会说话? 非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而把目光放在乐夙的身上,警告意味十足,“听说乐夙一族常年并不出山问世,乐夙公子为何这次却下山来了?也是来寻找炎帝的转世?正好,本座这里有一位小姐自称是雪族女子,也自称是炎帝转世。” 仿佛在说,给你炎帝,你马上滚! 无视楚容珍那不悦的表情,非墨眼中一片不满。 五年的时间,却是这个男人陪在珍儿的身边,想他这个正牌夫君都没有陪她多长的时间,凭什么一个外人能伴她左右? 凭什么一个外人能看到小白的出生,成长? 凭什么小白这么亲近他? 凭什么…… 非墨独自一人陷入了各种各样的凭什么,自从见面小白开始,他就各种的不对劲,各种的抽搐,各种的吃醋。 “炎帝?我乐氏一族并不是去找什么炎帝!”有些不解眼前男人为何这么针对他,乐夙微微皱眉,目光,就看向了楚容珍。 仿佛在问:你的夫君在发什么疯? 楚容珍摸摸鼻子:鬼知道! 两人目光交接,看在非墨的眼里又是各种不对味,当着他的面还亲亲我我? 找死? 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看着乐夙那杀意也越来越重。 然而乐夙则是十分淡定的吃着手中的烤肉,时不时抬头,看着楚容珍淡淡道:“对了,我们来这里占山为王是因为紫云城戒严了,到处都贴满了华国太子的画像,不止紫云城,连附近的轻城,年城等小型城镇都完全戒严,官道上早就布满了士兵,想要强行通关基本上不可能。所以我猜你们会从这种路过去,正好又有一个山贼窝,就让鲜于小姐把这里强占了……” 楚容珍一听,原来是这样。 她说龙墨寒他们怎么无缘无故带着小白当个山大王的。 原来是这样。 “这下就有些麻烦了,看来赤王那边真的打算一次性清除墨的人。”楚容珍低头思考,神神有些严肃。 “官道已经不能走了,只能从水路或者绕道而行,不过如果绕道的话,你们会来不及去京城!”乐夙轻轻的补充了一句,不小心扫到非墨那吃人的目光,最后十分精神经的偏过头。 估计是这位仁兄的目光可怕一点,这应该是正常的表情吧? 乐夙的无视,非墨就直勾勾瞪着他,弄得乐夙有些莫名其妙,看得纳兰清笑到差点岔气。 跟他老子一样爱吃醋,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在山中没有住多久,因为急着回京,不能让赤王将仅有的同盟全部杀掉,到时整个华国还真的会乱套。 一群凶狠的山贼一个个咬着手帕含泪告别,看着前面一群人马离开,脸上泪流满面:娘的,这群灾星终于走了。 他们终于能拿回自已的窝了。 在非墨一群人离开之后,官兵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的消息,直挡派兵攻打这山贼寨子,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也等于白忙。 一群人伪装成游山玩水的富家权贵,姬落扮成老人,纳兰清与非墨,还有龙墨寒易容之后成为三个儿子,其他的包括池诗彩,轩辕珊,舒儿几人在内,要么化为成夫人,要么伪装成丫环,一行等人则是护院小厮…… 浩浩荡荡,几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紫云城。 楚容珍满脸黑线的看着纳兰清,“这就是混进城的办法?明知道非墨回城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人,这不是明显招人的目光么?” “错!”纳兰清骑在马上,摇了摇扇子,得意的晃着头,“京城的事情早就传开,只要不是笨到一定地步的人都会知道分散敌人的注意轻装上阵,人数精简到极致。” “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楚容珍无语的看着她,这种馊主意估计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战时紧张的状态还大摇大晃的进城,简直就是告诉别人:我很可疑,快来盯着我。 “没事啦,我敢进城,就肯定想好了万全之策,好了,去找个地方吃吃东西好了!” 楚容珍看了她几眼,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扭头看着紫云城。 紫云城是临近华国京城的一座重镇,水田肥沃,百姓富有,而且还有一座煤矿可供日常的生活,所谓的煤矿也是清姐姐在几十年前发现的一种东西,可以长时间燃烧又不会熄灭,比天天上山去砍柴要方便得多。 煤矿供应直接去了京城,得到的银子分给劳作的百姓,这座城算是华国除京城之外最富有的一座城。 兵强马壮,战力也极强。 纳兰清一行人走进城之后就迎来了各个方向的目光,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戒备的…… 各种各样的目光,可是纳兰清骑在马上大摇大摆的走到一座酒楼,“小二!” “哎~官客,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听到声音立马就走了出来,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双眼立马发亮。 大客户啊 “五间上等房,十间普通客房,把我们的马喂点好料……”纳兰清高声回答。 倒是一边,楚容珍伸出了头,“大哥,干嘛住在这里?不是说紫云城是华国第二大城镇吗?这酒楼这么破怎么住人?” 楚容珍头一伸出来,众人纷纷多看了几点,清秀美丽,娇气十足,看来是哪里的权贵之女吧? “小玉儿,这是不比咱们京城,多忍耐一下吧!”纳兰清也十分配合的演着戏。 纳兰清行走四方,所以各地的语气口音都会模仿一些,而楚容珍前世是焰国人,所以想要带上焰国的口音也很正在常。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口声,纷纷猜测。 看来这是焰国来的权贵了。 “这位小姐请放心,小店主打复古风格,外面虽然破旧有些年岁,可是装修绝对是一对一的好,哪怕是京城也没有几家比得过咱们这里,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不满意大可以换别家!”小二看到楚容珍,立马弯腰,口齿十分清晰,想来是常年揽客所训练出来的。 “哼,要是不符本小姐的心意,本小姐拆了你们这里。”楚容珍十分傲娇的跳下马车,跟着小二走了进去,没有过多久,她又跑了出来,对着马上的纳兰清挥手,“大哥,二哥,快看,里面好漂亮!” 马背上的纳兰清适时的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满意了?” “嗯,人家要住这里!” “好,来人啊,把老爷扶下车!”纳兰清一声高吼,姬落老头打扮被人扶下了车,轻轻咳了两声。 接二连三有人开始下马车,下马,全是长相上等却又不是特别出色的人,与一般的权贵相比并无两样。 姬落轻轻咳了两声,伸手冲着非墨招了招,“四儿,过为父这边来!” 楚容珍噗嗤一笑,看着非墨那沉下的脸色,扭头,捂着嘴直接忍笑。 没救了。 姬落这死狐狸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大庭广众之下,姬落玩心大发,冲着非墨就是一声‘四儿’,还真是胆大包天。 非墨的脸在一瞬间漆黑如墨,双眼射着冰刀,恨不得就拿眼神戳死这个找死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侧了侧身,“四弟,父亲有事找你!” 目光,阴测测的看着莫名中枪的龙墨寒,非墨搂着楚容珍,直接上楼,不再理会这群人。 莫名躺枪的龙墨寒疑惑的伸手指了指自已,想要拒绝,可是四周那火辣辣的目光传来,他不得不僵笑着走过去,一手扶着浇,用力一握,“爹,儿子在这!” 手下暗暗用力,痛得姬落脸直接皱了起来。 “哎,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不休息,来人啊,送老爷去休息!”姬落全身颤抖,痛穴被人家握在手中死命的掐,痛到他全身都渗出一身的冷汗。 最后被一行等人直接扶上了楼,半死不活的消失在了眼前。 龙墨寒拍拍手:哼,小样,敢跟爷斗? 走到房中,楚容珍一下就趴到了床上,面朝下,背朝上,舒适的闭起了双眼。 而她的身边,小白学着她的姿势趴在床,四肢呈大字趴着,一大一小,可爱的模样让非墨心软成水。 小白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动到楚容珍的身边,小心的看了非墨一眼,使劲的朝楚容珍的怀里钻。 楚容珍闭着双眼,伸手,下意识的一把就把小白捞到怀里,轻轻蹭着他的头,再搂到怀里直接休息一会。 最近几天都在露宿,多少有些累了。 非墨看着一大一小两人,摇了摇头,小心的走到楚容珍的身边,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小白不安份的动了动,爬呀爬,直接爬过楚容珍的身体,滚到她与非墨的中间,再次满意的闭上了双眼。 非墨挑眉瞪着这个老是跟他做对的小白,十分严肃的坐直了身体。 “打个商量!” 小白的脸靠楚容珍的怀里,闷闷道:“不要,姬落叔叔说过,你老是要抢人家的娘亲,所以拒绝商量!” 一听又扯到姬落,非墨心中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死死压抑心中的怒火,“他还说了什么?” “姬落叔叔说,爹爹不是好东西,不会疼小白只会抢小白的娘亲,所以要拒绝!”小白直接出卖了姬落。 楚容珍闻言,眉目间全是怒火。 很好,儿子除了他谁都亲近,原来是这货搞的鬼,很好! 另一个房间,姬落耳朵一热,伸手摸了摸,“咦,有谁在想我?” 随使洗了一个身上的灰尘,姬落靠坐在浴桶里,舒适的哼着小曲,神情闲适。 突然,眼前一黑…… “唔……”头上那像被套了什么东西,姬落直接挣扎了起来,大力摇着头,“谁?” 对方完全不回答,拳头直接砸到他的脸上…… 砰砰砰砰……一声声沉闷的声音,姬落夸张的大吼起来,因为这个凶手只招呼他的脸,这是有多大的仇? “臭丫头,老子知道是你……啊……住手……老子的脸……啊……”鬼哭狼嚎,姬落不断的挣扎着,而大力押着他的人却没有住手,一下又一下,直到打够了才停手,离开…… 姬落滑入水中,脸上入骨的疼痛把他从半昏半迷间刺激清醒,从水中猛得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脸,“嘶……” 好痛,真他妈痛! 走到一边拿着镜子,看着里面肿如猪头的人,他有一瞬间的呆愣。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尖叫响了起来,不少人听到声音,一一出头张望。 就连龙墨寒他们都走了出来,看着姬落的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轩辕珊听到声音,立马就跑了过来,砰砰砰的敲着门,“哥哥,哥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这酒楼二楼被他们包场,所以轩辕珊的声音也传不到别人的耳里。 轩辕珊出来之后,池诗彩也走了出来,再鲜于灵,再舒儿…… 一个个走了出来,好奇又不解的看着姬落发出惨叫的房间。 姬落坐在房间的镜子前,看着那那肿如猪头的模样,恨恨咬牙。 绝对是舒儿那死丫头干的,就那蛮力,除了她没别人! 气呼呼的从怀里掏出伤药擦了擦,瞅着猪头脸,他是没有办法出门见人了。 “哥哥……” “我没事!”姬落听着外面的声音,语气格外不好的说了一句。 轩辕珊听到里面传来的不好的声音,立马皱了皱眉,拍着门,“真的吗?哥哥,你开开门……” “不用了,我想睡会!”姬落想也不想的拒绝,摸着他的脸,简直气炸了。 舒儿这死丫头,真的戳到他的死穴了。 全身上下他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脸,要是毁了,他上哪哭去? “哥哥……” “吵死了,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姬落的火气直接被激了出来,怒吼。 外面的轩辕珊身体一僵,眼中立马划过一抹生气。 敢对她吼? 没办法,现在她的处境不是很好,所以只能强压着怒气,“哥哥,人家只是担心你,你开开门好不好?我……” “出去!”姬落的低吼之中带着满不耐烦,听到轩辕珊的耳里却是更加的可疑了。 一边,舒儿疑惑的走了过来,抡了抡肩,好像在活动筋骨。 轩辕珊被她一把推开,正要发火的时候,舒儿一脚,直接踢开了房门,姬落正在擦药的动作就这么僵住,门口,所有人入眼的就是一个猪头。 “你是谁?我哥哥呢?”轩辕珊一下子没有看出来,以前眼前的猪头男是哪里来的贼子。 倒是舒儿,一眼就认出了姬落,“狐狸,你这脸怎么回事?” 一听舒儿认出了自已,这下就更加的认定下黑手的就是舒儿,眼中立马浮现一抹怒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死丫头,谁教你背后下黑手的?平时打打闹闹就算了,你这次真的过份了啊!” 莫名其妙被指认,舒儿有些无语,伸手指着自已,“我?” 声音拔高,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你是谁?不对,除了你还能谁这么暴力蛮横?”姬落直接认定就是舒儿下的手,因为他感受到对方的力气很大,而且时时偷袭他的不就是这个丫头? 这次下黑手的人,除了她再无别人。 舒儿伸手指着他,突然笑了,“哈哈哈哈……死狐狸,你是不是自已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才被教训?我告诉你,我要是下黑手绝会直接扭了你的脖子,怎么可能只把你爆揍成猪头?” “你……”姬落一时气结,看着她死不承认的模样立马气得双眼通红。 这次的事情真的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打人不打脸,这是常识有没有? “舒儿,你太过份了,哥哥哪里惹你了你要把他打到这个模样?”一听到姬落的话,不管事情真相是不是这样,轩辕珊立马就把事情的负任放到了舒儿的身上。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舒儿看着轩辕珊那尖锐扭曲的表情,微微抿唇,再抬眼,看着姬落那满是怒火的双眼,“不是我做的!” 姬落早已被怒火烧光了理智,不仅是身为男人的面子,而且现在他的样子被所有人都看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烧,不知道是伤了男人的自尊还是因为疼痛,他心中一片怒火,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有些尖锐起来。 “跟我有仇的,除了你还有谁?做了不敢承认,舒儿,你是这种人么?” 轩辕珊拿着药,轻轻的擦着他红肿的脸,还轻轻的吹着,这一幕看到舒儿的眼里,心猛得一痛。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咬咬唇,“什么时候姬大丞相也会冤枉别人?好,说我做的,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就故乱指责别人,姬落,你是这种人么?” 舒儿的反问让姬落的表情一滞,怒火,更深了起来。 “背后偷袭的事情你做了多少次了?两天前想推我下水,昨天又把我扑下马……你早就有这个嫌疑与动机,除了你又有谁做得出这种事情?我的武功虽不高但也不弱,力气大到让我无法反抗的能有几人?难不成还是鲜于灵他们这些不熟的人背后对我下黑手?”姬落一声声的反问,堵得舒儿说不出任何话来。 门口,看戏的人直接离开,舒儿与姬落还有轩辕珊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别人的感情事情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不适合插手。 舒儿被堵得无法反驳,确定她多次对他下过手,可那是打打闹闹根本没有当真,只是想跟他多亲近一下而已。 她什么时候较过真? 要是她下重手,这死狐狸的身板能够完好无损? 越想她就越委屈,舒儿的眼眶微红,不服气的瞪着姬落那满是怒火的脸,直接大吵起来,“谁你知道你惹了谁?被打也是活该!” 轩辕珊冲了过来,对着舒儿扬手…… 啪地一声,舒儿的脸直接被打偏。 双眼微眯,舒儿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反手,对着轩辕珊的脸直接扇了过去…… 她下手的力气不大,但也没有收住力道,轩辕珊反手被她一巴掌直接甩倒在地,唇角,流出了丝丝鲜血。 “啊~!”轩辕珊倒地上,倒呼出声。 姬落见状,连忙扶起了她,看着她唇角的鲜血,更加激刺了他的怒火,抬头高吼,“你太过份了,平时动手动脚就算了,珊儿她没有一点内力护体,你怎么能用这么大的力气?” 莫名的指责深深的寒了舒儿的心。 看着姬落的目光也冰寒了起来,“她轩辕珊能动手打人,就不允许别人还手?姬落,在你的面前我就是活该被打是不是?” 舒儿说得有些撕心裂肺,红着双眼直接高吼着,伤心欲绝的模样让她早就失去了理智。 她可以忍受轩辕珊的挑衅,也可以忍受他们时不时的暧昧举动,可是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的力气跟你的力气能比?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气不控制的话会死人的?”姬落同样吼了回去,心中,早就心乱如麻。 轩辕珊捂着脸,含泪看着姬落连忙摇头,“哥哥,不怪她,是我的伤动手的,我是气不过她这么说里,一时气急了才……” 熟悉的双眼中含着泪水,深深的勾起了深埋的记忆,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疼痛。 恰恰是那一抹心疼看在舒儿的眼里,疼得她泪水差点流了下来。 “舒儿,道歉!” 看着那又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双眸,他的眼中就有说不清的疼痛,看着舒儿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最终,他做出了选择。 舒儿瞪大双眼,看着姬落的双眼,失声,最后费力问道:“是她先动手打我,你让我给她道歉?” 舒儿的泪真的流了下去,再痛再哭再委屈都不曾怎么哭过的她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只知道自已的心中一片的疼痛,疼痛到想要窒息一样。 “哥哥,我不要她的道歉,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对……”轩辕珊躺在他的怀里一直哭得,那双眼睛变得通红红肿,却更加的挑起了姬落的记忆,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最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舒儿看着两人的亲密的模样,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双手紧握,指甲死死的刺入掌心压抑心中那狂暴的想要破坏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儿一字一句道:“姬落,我喜欢你,所以这些日子不管是轩辕珊如何挑衅都不曾对她动过手,因为你说过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礼让她。可是这次我很失望,或许喜欢你只是一个错误!” 说完,她直接转身。 姬落在听到舒儿说她喜欢自已的时候,他的身体一僵,好像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一些惊讶。 他喜欢这丫头,原来,丫头也喜欢自已么? 轩辕珊看着姬落走神的模样,不甘的眯起眼,“好痛……呜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让你们误会了,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说着,挣扎着起身,又一小心撞到桌脚,痛得她又蹲了下来。 姬落看着她,立马走了过去,抱着她躺到床上,“我去叫大夫……” “哥哥……”轩辕珊伸手,看着门口犹豫要不要离开的舒儿一眼,用力的扯着他,起身,伸手抱着他的腰,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腰部,哭泣道:“哥哥,不要去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我会忍不住嫉妒……我喜欢哥哥,想跟哥哥一辈子在一起……” 姬落身体一僵,没有想过她对他有这个意思。 伸手,想要推开她,可是目光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心又止不住的温软了下来。 动作轻柔了些,推着她,“别这样,你是我的妹妹,也只是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只是母亲的养子,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母亲要照顾我一辈子么?钱叔都跟我说过了,明明我在母亲的病房前抱着手答应要对我一辈子好,要一辈子照顾我……” 轩辕珊死死抱住了他的腰,怎么的也不准松手。 而姬落又不敢用力推开她,只能僵硬在那里等她情绪的平复。 门外,走回来的舒儿看着眼前的一幕,恨不得直接抽自已一耳光。 本来想着回来道个歉算了,不想跟他的关系弄得太僵。 可是她眼前的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眼前拥抱的男女的背影无比讽刺的刺痛了她的眼,仿佛在嘲讽的说着:这一切都是你自做多情,人家两人相亲相爱,你硬要插进去,被讨厌也是活该! 紧紧握着双手,指甲刺入掌心,滴滴鲜血如同红梅一样散落在地,凄美又刺目。 最终,她挺直了背骨,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不仅仅是舒儿。 更是赢族的女王,是一个国家的女皇,她的尊严,还容不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 够了,已经足够了。 把她的尊严消耗干净,这下,你们开心了吗? 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心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不知不觉消失。 姬落微微皱眉,回头,门口空无一人。 116老娘的继承人 夜晚时分,楚容珍下楼吃着晚餐的时候发现少了不少的人。 姬落不在,轩辕珊不在,最爱吃肉的舒儿也不在…… 楚容珍看着桌子上那吃不完的肉类,微微皱眉。 “娘亲娘亲,那个吃肉的大姐姐怎么没有出来呀,明明说好一起比试的!”小白提着一个鸡腿,直接晃了晃了,油油的爪子在靠近楚容珍的时候被非墨一把握住,拿着手帕仔细清洗了一下才放任他接近楚容珍。 小白撇撇嘴,不满的嘟起嘴。 反正两父子就是天生的不对付,再怎么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小白收回爪子靠近楚容珍,爬上她的腿,轻轻蹭了蹭。 楚容珍低头,伸手,还没有将她搂进怀里,一双大手插了进来,将小白直接夺了过去…… 一回神,小白这才发现他好像落到一个*的胸膛,立马不干了,使劲扭着身体不愿意待在非墨的怀里。 小嘴一撇,似乎要哭了起来。 刚刚一口,小白这才发现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惊恐又害怕的看着头顶深幽的目光,小小身板不停的颤抖着。 他说不了话了,也哭不出来了。 妖怪,一定是这妖怪吞了他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 非墨那警告的声音射了过来,他身体一僵,立马乖乖的躺着不敢动弹,小脑袋思考着要如何从这大妖魔的手里保护他的娘亲。 这根本不是他的爹爹,是妖怪! 小小年纪的小白还没有开始学习内力什么的,因为年纪太小,容易造成骨骼方面的发育不全,所以楚容珍打算再长个一年的时间再教他习武。 一下子被点了哑穴,立马就慌了。 这是,姬落跟轩辕珊一起走下楼,姬落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隐下了他脸上那红肿的模样。 这座酒楼是肆月商会旗下的势力,在纳兰清一行人进来之后就开始不动声色的的把原本的住客劝退,补偿了大量的银子之后很多人开始离开,这座酒楼,成了他们的专属休息地。 楚容珍看着一起走下来的姬落跟轩辕珊两眼,双眼不动声色的微眯了一下,随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淡淡道:“戴个面具做什么?装帅?” 姬落的目光扫了一下大堂之中的身影,没有看到舒儿的身影时双眼微暗,随后啪的一声打开一把扇子摇了摇,“我要装帅?天生就帅气逼人,怎么样有没有被迷倒?” 非墨微微抬眸,冰寒的目光看着姬落的脸,冰寒的目光同样微眯了起来,好像划过一抹看不透的意味。 楚容珍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拉倒吧,再帅也不能当饭吃!” 不给面子的横了他一眼,楚容珍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再次打量了几眼,最后幽幽问道:“舒儿呢?”’ 姬落表情一僵,有些脸上过不去的扇了扇子,“我哪知道?” 随后,又补了一句,“她又不是我的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去哪了?” 话刚落,周围的空气直接冷了下来,舒儿静静的站在姬落的身上后,双眸看着轩辕珊搂着姬落的手臂位置,不动声色冷嘲,“姬公子确实不是我的谁,我想去哪里也无需一一告之!” 姬落回头,对上舒儿那又冰冷的目光时,心中一痛。 “舒儿……” 舒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扭头,直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轻轻唤道:“小姐!”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伸手,拉着她的手坐下,“坐吧,多吃点!” “嗯!” 舒儿乖乖的坐在楚容珍的身边,与零坐在一起静静的吃着桌上的东西,背对着姬落,直接无视。 姬落张大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哥哥,我们去吃东西吧,人家饿了!”轩辕珊目光微闪,拉了拉姬落的手臂,神情温软,双眼中满是担忧。 不满姬落的目光一直追着舒儿,强行拉着姬落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拿着碗筷放到他的面前,还体贴的给他夹了菜,“哥哥,吃啊?!” 姬落回神,目光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疼痛。 舒儿啃着手里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因为背对着姬落,所以那方的人都没有看到。 看到的只有楚容珍方向的几人而已。 楚容珍轻叹,“舒儿,我有事要跟你说,小二,把这些送去我的房里!” 拉着舒儿冲着非墨使了一个眼色,楚容珍带着舒儿一起离开的大厅,走上了二楼。 舒儿低着头,泪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到房中的时候,她早就泪如雨下。 “哭吧!” 舒儿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最后,猛得扑到楚容珍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因为委屈,因为这种陌生的疼痛,她哭得十分伤心。 楚容珍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忧伤。 舒儿受了任何委屈她都可以帮忙解决,可是感情上的问题她却插不上手。 她从姬落的身上能看见,他真的把轩辕珊放在了心上,或许,是透过轩辕珊看到了他深埋记忆中的人,所以才会看着轩辕珊的目光变得那么的温软。 她能感受到,相信舒儿也能感觉得到。 姬落的心中,从一开始就住了一个人,或许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不可否认的有着无法切断的感情。 或许,那人是轩辕珊的…… “呜呜呜呜……小姐,我这里好痛好痛……本来以为会习惯这种疼痛,可是最近疼到我差点无法呼吸……”舒儿扑到她的怀里,死命的哭着,死命的发泄着。 而她,只能做为一个听众陪她一起。 “说什么是义母的女儿,他们根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明明是轩辕珊主动挑衅的我,凭什么让我道歉?” 楚容珍轻轻开导,“会不会是你理解错了?或许他只是单纯的生气?” “才没有,在我的眼前他们都抱在一起了……呜呜……”舒儿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中就有千百根银针在刺,好像痛得流血不停,疼痛到撕心裂肺。 紧紧的抱着楚容珍,力气大到楚容珍微微皱眉。 她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 “舒儿,做为一个女人,做为一个过来我,我的话或许很残酷,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真的感受到了疼痛,就放弃吧?”楚容珍不忍的看着她,因为舒儿现在的模样与前世了她有什么区别? 所爱的人如果不看自已,再强求下去也只是徒劳。 说不定还会得到那个男人的怨恨。 舒儿身体一僵。 她或许做不到放弃,一旦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放弃? “只能这样么?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么?”舒儿抱着她的腰,泪水透过楚容珍的衣服渗了进去,那温热的感觉刺激到了她的感官。 一瞬间,她的目光变得冰寒起来。 伸手,捧着她的头,楚容珍目光迷离深幽起来,“舒儿,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姬落他娶了轩辕珊,或许娶了别的女人为妻,你会怎么办?” 舒儿泪眼朦胧的看着楚容珍,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要开始想一下了,如果他有别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舒儿愣愣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心痛难忍。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舒儿喃喃反问,是在问楚容珍,更是问自已。 楚容珍拿着手帕轻轻的替她擦着眼泪,轻轻叹道:“舒儿知道我是借尸还魂的事吧?” “嗯,知道!”舒儿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前世是谁?” 舒儿摇头。 楚容珍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道:“我前世的身份叫颜如玉,是你的亲表姐,你母妃就是我的亲姑姑!” 舒儿双眼发亮,“真的吗?你真的是我的表姐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容珍微微一笑。 抱着楚容珍的腰紧了紧,舒儿的泪顺着眼角流下,原来,她还有亲人在世上。 “前世,我爱上了宗旭,可是宗旭并不爱我,而是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所以我强势的用处手段把他弄到了身边,可是却不幸福,不仅不幸福,整个颜家因为我的任性而满门被灭,而我与我的儿子都避免不了的走上轮回之路……” 楚容珍幽幽的说着,伸手,拿起手帕放到一边,叹道:“舒儿,去问吧,如果姬落直接说不喜欢你,那么你就放弃。不要像前世的我一样走入困境,女人不一定需要男人才能活,一个人也能活得多姿多彩。” 伸手扶起舒儿,替她整理着衣服,淡淡笑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别忘了,你是赢族的女王,你的骄傲与尊严容不得他人践踏,连你最爱的男人都不行。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三夫四侍,享尽世间一切荣华富贵,如果世人皆问凭什么,你可以挺胸自豪的回答:你是女王!” 舒儿抽了抽鼻子,鼻音十分沉重,“好,我去问他一次,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不再缠着他,从此之后舒儿就从此消失世间,只有赢舒!” 一瞬间,舒儿坚强了起来。 她不是那些要死要活的柔弱女人,少了男人她一样能活得很好。 因为她是赢族女王,是世间的强者。 是皇! “嗯,去吧,再试一次!”楚容珍点头,轻轻拍拍她的肩。 舒儿擦干眼泪,直接站了起来,立马向外面走了出去。 她再试一次,如果这次的答案是直白又清楚的拒绝,从此之后她就会放弃。 她的人生很简单,也很复杂。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简单的活着。 楚容珍静静的坐在房中,脸上,表情一片冰寒。 别人的感情世界她是管不了,但是,她的人也不是随便能欺负。 楚容珍食指轻扣着桌面,脸上如同蒙上一层黑雾一样让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人只打算在紫云城住一天,可是,第二天正要走的进候,紫云城全面戒严。 出去打探消息的一行等人回来之后,把原因说了出来。 城主府突然下令戒严,说有贼子偷了城主府的官印,为了避够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才下令封城,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此时,城中士兵正在不断的来回寻找着。 楚容珍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下方侵门踏户的士兵,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思量。 “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这哪里是找贼子,简直是崛地三尺!”楚容珍玩味轻叹,看来有人的反应不错呢。 纲兰清换着小白走了过来,因为小白的关系,她现在很少男装打扮。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小白才比较喜欢亲近她。 “城主府的士兵行动了,看来,是知道我们就在城中,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这紫云城的城主看来是个头脑不错的人,老娘最讨厌脑子好的人,弄死起来格外麻烦!”纳兰清轻啐了一口,小白那肉肉的手撑捂在她的嘴上,奶声奶气道:“奶奶不乖,娘亲说过不准说脏话,要打嘴嘴!” “好好,奶奶不说,再也不说了!”纳兰清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连忙轻哄。 “奶奶老是骗人,明明这话都说不下十次了,一次都没改!”小白气呼呼的扭头,一副你再哄我我也不相信你的模样,看得纳兰清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两袓孙亲昵得难分难舍,楚容珍的目光却看着下方忙翻天的士兵,微微皱眉。 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对方有意封了城门,一是要抓拿他们,二是为了拖时间吧? 一旦墨真的被封为太子,那么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登上皇位。 先不说墨想不想登上皇位,就是龙墨寒这个身份也会变得尴尬起来,不管如何,必须要赶在诏书发布下来的时间入京,这样才能阻止一切。 “直接去跟城主交涉吧,如果不答应的放行就强行突围!”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纳兰清认同的点头。 对,她就是这么想的,要是不从,一炮轰了他的城主府。 反正她肆月商会在华国遍布四处,想要动点手脚不是难事。 到了华国不就等于到了她纳兰清的王国? “对了,紫云城的城主是谁?可有弱点?”楚容珍问。 纳兰清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赤王换了城主没有,如果没有换的话,那么城主就是我认识的人!” 两人交谈之时,酒楼之下一道声音直接响了起来,士兵大量的涌入,为首骑在马上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楼下大吼:“微臣景弑,皇后娘娘大驾光临紫云城,微臣特来迎接!” 上前抱着小白的纳兰清听到声音,双眼微亮,把头直接伸手,“咦,是你这小子?景弑?” 景弑? 楚容珍微愣。 应该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景弑吧?听说早就归隐了,应该不会成为一城之主吧? 景弑眉目温雅,身上有很重的文人气息,可是那一身武者的打扮却格外的独特,隐隐的,带着一点点异族特色的怪异感。 听到纳兰清的话,景弑哈哈一笑,立马从下马,“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呸,几年不见,嘴这么甜了?”纳兰清十分好兴致的打趣着,看来与这个男人十分的熟识。 示意楚容珍跟在一起,纳兰清抱着小白走了下去,大厅之中,景弑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神情倨傲,眉目间隐隐的有些不耐烦。 景弑看到下楼的纳兰清,起身行礼。 纳兰清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抱着怀里的小白往前一送,“怎么样?我的孙子,是不是很可爱?小白,叫景爷爷!” 刚刚坐下的景弑一阵假摔,哭笑不得,“叫叔叔!” 纳兰清翻了一个白眼,“别听他的疯话,叫景爷爷,景叔叔!” 小白从纳兰清的身上蹦了下来,跑到景弑的面前好奇的看了两眼,甜甜一笑,“景爷爷,景叔叔!” “哎~乖!” 被小白这么甜甜的叫着,景弑纵有千万个不甘不愿,最后一颗男儿汉还是柔软成水。 从怀里摸啊摸,摸了半天没摸到啥东西,最后从手上解下一个类似绸带模样的东西递到了小白的手里,“爷爷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东西你留着,等你长大了能习武了就好好使用它!” 楚容珍看到景弑掏出类似丝绸带一样的东西时,双眼立马微眯了起来。 莫邪族的特产,软剑! 心中,千思百转。 纳兰清感受到楚容珍的目光,微微一笑,“景弑,这是我儿媳妇珍儿!” “这……”景弑一瞬间有些疑惑了。 “那个丢失的孩子找到了,珍儿是我的小儿子的妻子!”纳兰清直接解释,显然,对方是她格外信得过的朋友,或许下属? 楚容珍起身微微福了福身,不动声色打量着,而对面,景弑身后的男子也在打量着她。 因为她的脸上有易容,所以外面是十分平凡,算不得什么国色天香。 与纳兰清的真容一相比,她就属于极为平凡的一类。 对面的男子看着她微微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对了,这是我儿子景天,这些年你一直四处游走都没有过见过他吧?天儿,过来,见过皇后娘娘!” 景弑的表情一瞬间严肃,被称为景天的年轻男子上前,撩开衣摆,双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不必多礼!”纳兰清微微一笑,倒也有几分皇后的架子,看起来尊贵优雅。 少了那一口一个的‘老子’‘老娘’,静下来的纳兰清是一个美人,而且是绝美的人儿。 景天微微垂眸,“谢娘娘!” 纳兰清把小白放到楚容珍的怀里,疑惑问道:“你这么大动作的行事,应该不是为了捉一个贼子吧?” 景弑凤眸微眯,微微一笑,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幽幽道:“赤王那边增兵过来,对外捉贼子不过是一个借口,为的就是把这城直接戒严,省得那些烦心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城闹事……” “赤王要对你下手?为什么?你拒绝了他的服从命令?”纳兰清微微挑眉。 景弑玩味的眯起双眼,愉悦道:“能把你逼到失踪不明的赤王,怎么说呢,也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正打算会一会的时候没想到你却出现了!” 两人都是同类的人,楚容珍仅仅靠这个表情就立马分析清楚。 莫弑,深不可测! 纳兰清听着他的话,表情,也变得危险起来,美丽的双眸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杀意,警告道:“景弑,我们都老了,不该管的事情还是别管比较好!” 喝着茶动作一顿,景弑有些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目光,锁在纳兰清脸上,“你老了,心也变缓了么?这么有趣的事情却不想参加,还真让我失望呢!” 纳兰清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内力直接泄了出了来,手中的茶杯化为了一堆的碎片,直接朝着景弑射了过去…… 漫不经心的伸手,捏住近在他眼前的碎片,神色不变。 反而淡淡的笑了,“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不经激,一激就炸,简直跟你的火药没有两样!” 纳兰清甩了甩手,扔掉手中的碎片,漫不经心的擦着手,看着景弑艳红的唇色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这盘棋局的主人不是你,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杀掉棋手不就好了?”景弑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还真可惜,这次的棋手谁都不能动,哪怕是你也不行!”纳兰清含笑说着,熟知她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她是最认真的时候。 她在认真的警告,警告着景弑不要乱动,不要坏了这般棋局。 景弑的目光在一瞬冰冷了起身,身体不自觉的坐直,身体前倾,问:“不惜与我为敌也要保护的棋手,是谁?不,不对,需要你的保护,说明那棋手太弱?” 两人的气息上谁也不让谁,眼中的杀意也是真实存在,并不是玩笑。 景弑的气息在瞬间冰寒了起来,四周,是狂乱又混杂的气息,压迫渗人又让人不寒而栗。 小白什么也不明白,正是所谓稚子无畏,所以根本不明白在场的气氛已经不是恐怖来形容的。 他是坐在楚容珍的怀里扯着她的头发好奇的张望着,对于纳兰清与景弑的气氛没有并点的反应。 楚容珍低着头,抱着他一动不动,完全当自已是一个局外人。 景弑与纳兰清谁也不相让,冰寒的气息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让这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感受到气氛的异常,非墨等人一一走了出来,站在二楼,静静的看着。 景天抬头,看着二楼传来的一道又一道的强大气息,一一扫了过去…… 坐在虎背上打着哈欠的性感女人,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表情清冷却又深不可测的年轻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猪蹄在啃的丫头模样的女人…… 景天最后目光落到舒儿的脸上,一阵辣眼睛。 景弑也发现了二楼出现的一道又一道的气息,还有暗处数不清的冰寒气息,若有似无,人数众多。 微微垂眸,最后,气息一散,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让我退出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纳兰清微微叹了一口气,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我是为你好,老了就该退出,现在可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一把老骨头争来争去有意思?” 景弑看着她,身上冰寒的气息也微微消退不少,“你也变了不少,少了以前的尖锐锋茫,变成好女人了?” 纳兰清看着上方出现的非墨一群人,神情复杂惆怅,“年少轻狂,老了之后就只想阖家美满,平凡到老。景弑,真的,别掺和这件事情中,你会死!” 景弑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认真的看着纳兰清的目光,掩下了眼中的幽沉神色。 “权谋诡道,你认为我会输?” “权谋诡道你或许不会输,但是多少年前我就向你证明过一件事情,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管用,那一次你输得还不够么? 说起过往,景弑目光带着一抹怀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笑出声,“像你这种怪胎事上又有几人?” “有,景弑,我发现了一个,虽说现在还稚嫩了一点,可是给她一段时间,她绝对会成为世间第一人!” 纳兰清的表情没有半点的玩笑,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景弑,接着道:“她是我看上的苗子,这次的大陆棋局也必须由她来下,你我早就是快要入土的古物,又何心再去寻求那个刺激?” 景弑掩下眸子,久久的,脸上的表情才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丝独叹,“你所看上的人是谁?” 纳兰清静静看着他,同是轻轻叹息着。 他们都是孤独的,前半辈子血雨腥风的生活早就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种平凡的生活不适合他们,想要寻找对手,可是世间又有多少的对手可寻? 时代的替换,这是新人的天下了。 他们这些身体进入半截黄土的前个朝代的人物,就算夺得天下又如何? 纳兰清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水,神情一片叹息。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一阵无言之中,一队刺客直接发冲了进来,对准在场所有人就是一阵撕杀,鲜血,瞬间直接扬飞…… 血雾,令空气朦胧起来…… 突然出现的刺客是景弑带来的士兵,还有一些是隐在暗夜悄无声音接近,冲了过来,不管是谁,直接击杀! 二楼,同样也出了大量的刺客,混战,在一瞬间展开。 景弑与纳兰清在一瞬间拍桌,各种拿着自已的武器直接冲入敌阵撕杀起来,手段凶残,一击毙命! 楚容珍抱着小白,轻哄,“乖,不要看!” 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的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楚容珍伸手捧着他的双耳。 小白可以接触血腥,但这个过程需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刺激到他从而让他的心里留下创伤。 楚容珍抱着小白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眼前断肢横飞,鲜血直流…… 这时,一个刺客看到如此异类的她,下意识扭过身体,直接朝着她刺了过来…… 就近的景天见状,立马反手一剑刺入刺客的身体,扯着楚容珍的手低吼,“你不要命了?还不快躲起来?” 楚容珍慢慢抬眸,目光不悦的盯着景天扯着她的手臂,轻轻挣扎,直接把手从他的手中扯了出来,淡淡道:“景公子还是小心自已安全比较好,这可不是儿戏!” 景天皱眉一皱,脾气立马不好起来,“不知好歹,你刚刚就要被杀了知不知道?” 蠢女人,没看到刺客都快刺到她的后背了? 还傻呼呼坐着不动,脑子没问题? 虽说是救了她,可是这语气她真的不喜欢,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是施舍般。 漆黑的眸子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寂无波,“我求你救了?自做多情!” “你……”景天想要怒斥,想他好心相救却不被领情? 蠢女人还是死了算了! 景开掉头直接离开,冲入刺客之中直接撕杀了起来…… 不一会,刺客的人数开始减少,直接后退,最后消失在原地…… 纳兰清几人微微喘着气,运动了一下,全身畅快。 地上,鲜血与尸体不停交叠,尸体身下渗出的鲜血如同会游动的生物,四面八方,开始慢慢的流动…… 最后,汇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 正好,蛛网的中心却是抱着小白静坐不动的楚容珍。 楚容珍低头,轻轻的安抚着小白。 一片狼藉之后,景弑张口轻问,“这刺客是赤王那边来的?也太快了吧?” 纳兰清微微摇头,最近路上的刺客却实太多,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 随意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回头,看着楚容珍低头紧抱小白的模样,轻问,“小白没事吧?” 楚容珍抬头,微微一笑,“没事!” 轻轻的,把小白放开,小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赤红,完全不明白这些大叔干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身上为了伪装而穿的翠色衣裙早就被鲜血溅脏,滴滴鲜血如同寒梅绽放。 “听到你来这里,所以我立马把消息直接掐断,而且警戒城中,这些刺客怎么进来的?”景弑也有些想不通。 楚容珍拿出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脸,含笑,轻轻问道:“死了多少?” 景弑闻声回头,抿唇。 “大约两百人左右,逃了几十人吧!”纳兰清看了现场,大约估算了一睛。 “嗯,这次两百人,那赤王那真是财大气粗,这一路上杀了上一千七百左右的刺客还不死心……”楚容珍淡淡说着,目光,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龙组与凤优他们,一个个手中提着一具尸体,有的人手中还担着两具尸体。 “清理干净了?”楚容珍轻问。 “干净了!”凤优点了点头。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侧脸的发丝,好笑的眯起双眼,“嗯,这次同样把他们的双眼挖出来送去赤王那里,猜猜下次会派多少来过来?” 楚容珍笑得温柔,温柔到无害。 可是景弑看着这样的她,莫名的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老娘赌两百人,黄金十万两!”纳兰清立马伸手,蹦哒得老高。 “我赌一百五十人,黄金五万两!”鲜于灵蹲在桌子上擦着手上的鲜血,听到楚容珍的话,立马举起血爪子挥了挥。 “哼,你这赌鬼,哪一次赢了的?我跟母后一样赌两百人,赌金十万两……白银!”龙墨寒一开始才财大气粗,最后,直接泄了气。 咬着手帕瞪着眼前的鲜于灵,欲哭无泪。 他的私房钱,全被这败家娘们花光了,赌一次输一次,花的全是他的私房钱啊~! “那我赌一百七十人~!” “我赌……” “……” 四周,传来极为热闹声音,景弑天瞪大了双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纳兰清一把勾着他的肩,“说吧,你赌多少?” 景弑的脸僵硬的抖了抖,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 目光,却一直看着楚容珍。 纳兰清看在景弑那瞪大的双眼,眯了眯眼,故意道:“珍儿,你说路们这一路回京,能不能把赤王的杀手耗光?” “怎么可能?但是可以对他的势力有一些评估了!”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抚着下巴,随即玩味的露出一种危险的表情,道:“派来的杀手能力都不错,并不是这两年就能训练起来的人物。所以,赤王预谋的时间很长,如此长时间里训练的杀手肯定就不止一千两千,或许,接下来才真正的精锐,要好好想想怎么挖出他们的双眼送回去……” 越想越兴奋,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 与赤王的棋局,一路上不动声色的开始了。 现在还是试探对能实力的时候,一切,还不能急。 景弑的目光幽幽盯着给纳兰清,随意看了一眼收拾现场的暗卫们,最后,认真看着纳兰清,“你说的就是她?” 不怪他不相信,因为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太无害了。 温婉,柔和,温暖…… 简直就是一般权贵里的夫人一般,根本没有半点的煞气与狠意。 这种第一印象的女人很多,可是无害到这种地步的人却是第一个。 根本无法想象,刚刚那个站在鲜血与尸体中说着那番话的女人就是她。 纳兰清看着收拾四周的众人,伸手,搭在楚容珍的肩上,微微点头:“对,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苗子!” 景弑看着楚容珍,随即笑了。 难怪。 刚刚他就觉得怪异,所有刺杀之中,唯有这个女人不动如山,仿佛猜到会有刺客过来,也好像猜到了刺客伤不到她。 那种沉着冷静的模样让他多了一个心眼。 果然…… 这个年轻女人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呢! 现场再次清理了一下,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纳兰清一手撑在桌上子,看着景弑道:“景弑,跟老娘回京玩玩?” 景弑不紧不张的看着她,“我有什么好处?”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还要好处?要不要脸?”纳兰清轻啐了一口,语气强势。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一切都待价而沽。本城主现在虽老了,但是价格可不低哟!” “你……”纳兰清一滞,看着面前这个像狐狸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样惹人不悦呢! 楚容珍坐在非墨的身边,轻轻笑了,“很可惜呢,城主大人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听着楚容珍的话,景弑回头,轻笑挑眉,“为何?” 楚容珍同样轻笑,“因为刚刚不久之时,我派人告诉赤王那边的人马,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就在紫云城,此时正被城主大人好酒好肉的款待着,更放言要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不日将要与太子殿下一起回朝!” 景弑的表情一僵,“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本城主心甘情愿跟你一起去京城?” “我何曾说过要你心甘情愿?我想要是你紫云城的兵权还有财力,你不过是最后最后的一步劣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城主大人会帮我们发兵京城这种事情。这种做法不过是下下之策,不得万不得已时,无人会想动!”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景弑双眼微眯,目光幽幽,如同古井无波的深处,冰寒入骨的同时又深不可测。 “你是母后的挚友,却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信不过你,根本不会认为你会乖乖的让开一条道,省得到时被从背后偷袭,还不如挟持你一起上京。”楚容珍说得十分直白,这确实她一开始的打算。 如果紫云城的城主是赤王的棋子,那么直接杀了夺城! 如果不是赤王的棋子,那么哪怕强逼的也要把他带入京城,因为紫云城的势力太大,这座城必须要在她的手中。 万一战争开始,龙煞军要借道路过这里就会少很多的精力。 棋局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做好战争的准备了。 景弑一开始没有想明白她的意思,觉得把他带去京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对上楚空珍那双阴晦不明的双眼时,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细细思考之后,他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目光。 “你的目标是这座城?不,不对,控制这座城需要大量的军队,纳兰清,你该不会私自把烈焰骑给她了吧?” 纳兰清耸耸肩,“我又没死,暂时没这打算!” 听着她的话,景弑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皱眉深锁。 如果不是纳兰清的烈焰骑,那么哪来的军队可控制这座城? 突然,脑中划过什么,猛得站了起来,“龙煞军!”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这是里华国的中心段,离开京城还有大约七日左右的距离,一般的军队根本打不进这里,因为外面的城镇还有大量的士兵把守。 现在还是棋局初现的时候,那么不是拿出棋子的时机。 只能不动声色控制这座城…… 能做的,只是纳兰清的烈焰骑,还有楚国的龙煞军! 那么…… 一瞬间,景弑把一切都理清了,目光如炬的看着楚容珍,一字一句十分断定的语气道:“你就是楚国的楚容珍对不对?那么你就是楚国的沉王?或者,该叫你非墨?” 仅仅一瞬讯息,景弑把一切都理清了。 可见他的才智是多么的惊人。 楚容珍目光忌惮的盯着他,景弑之名,她听过。 十分有名的谋者,曾经,爷爷还十分感可惜的说过,华国谋者当数景弑,然而景弑却归隐找不踪迹。 当时,她听到景弑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一个归隐的男人怎么还当上城主了? 不是说归隐了么? 现在看来,正应了那句话: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题外话------ 今天剁手节,月光花了五百大洋,来来来……你们花了多少? 117颜家灭亡的真相就在华国(二更) 一下子就被认出了身份,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随即她笑了,“城主大人好眼力!” 景弑脸上一僵,他没有想到,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人物还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温柔娴静的女人,与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楚容珍淡淡挑眉,迎着他的打量,含笑不语。 最后,景弑感兴趣的笑了起来,带着楚容珍一行人到了城主府,并且直接拒绝赤王的一切命令,以追随太子的名义,准备与非墨一行入京。 有了城主府的兵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士兵做贴得防备,赤王那边的动作也就开始变少,变缓。 最后,在他们一行人到达华国京城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刺客袭来了。 一队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华国京城之外,还没有入城,一队军队静站在皇队大门口,手拿着武器,面色肃杀,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 仿佛就是一个下马威。 明晃晃的刀身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茫,冰寒中又带着让人头皮毛麻的威严。 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脸上的皮肤很粗糙。 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了。”男人微微弯腰,并没有直接下跪行礼,表情也格外的张狂不屑。 楚容珍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的这个中年男人,微微皱眉。 “他是谁?” 非墨坐在华贵的马车之中,双手把玩着她的左右,而她的右手则是被小白紧紧的握在手心,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默默瞪了小白一眼,非墨薄唇无趣的撇了撇,“饶国公!” 饶国公,华国的三公之一,权势滔天,手中握有大量的权利与人望,是华国三足鼎力的重要一员。 饶国公年少之时默默无名,是大约二十年前左右突然冒头,十分快速的就爬上了朝堂的高位,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权势,成为无人能动的三公之一。 饶国公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车马,试图想要查看车中到底坐了一些什么人。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非墨所在的车帘,楚容珍易容过后的一张清秀脸庞直接出现在年轻男人的眼里,只见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心中满是疑惑。 太子殿下的马车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 并不是什么绝美的女子,倒不如说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子,或许,是哪家官员的女儿吧? 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不再有多少兴趣。 非墨根本不理他,饶国公也不恼,反而目光看向了一边坐在马上的景弑两父子,哈哈一笑,拱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景先生吧?早就听说过景先生之名,没想到原来是紫云城的城主,今日一见,实在的幸事,快哉!” 景弑十分温润的在马上拱手还礼,笑呵呵的模样十分无害,“饶国公客气了,太子殿下路过我紫云城,身边确无任何护卫,所以本人也只是护卫殿下回京而已。更何况,还有一位十分尊贵的客人需要护送,本人也不敢怠慢!” 饶国公这下好奇了。 景弑所说的尊贵客人,比太子殿下还要尊贵? 车帘慢慢掀开,轩辕珊走了出来,景弑一见,双眼划过一抹看不透的寒光,温和笑道:“这位轩辕小姐第一次来我华国京城做客,不知道饶国公可否安排一个住处?” 一听是姓轩辕,饶国公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十分严肃起来,目光细细的看着轩辕珊一点,随后好像想到什么,神情不动声色的严肃起来,道:“本公府上客房颇多,如果轩辕小姐不嫌弃的话可否小住几日?” 轩辕珊的目光将饶国公上下打量了两眼,立马,十分嫌弃的拒绝。 “多谢这位国公大人,本小姐初来京城还是住客栈比较好,一个未嫁女子住在别人的家里总归不好!” 哼,丑男人,老男人。 肯定没安好心! 轩辕珊那完全不给面子的目光让饶国公的脸色一僵,可是,看到轩辕珊那张美丽的小脸时,眼中立马又浮现一抹意味。 轩辕珊很美,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只要她安静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美丽的仕女图。 四周的百姓看到车帘掀开的一瞬间,看到轩辕珊那张美丽的小脸而发出一阵阵的惊叹时,她得意的笑了。 果然,身为主角就应该备受关注。 得意的她没有想过,她早就被景弑当成了棋子一样使用,拿她替楚容珍挡掉一切的窥视。 “京城的如意酒家很不错,配得上小姐的身份!”饶国公心中不悦,但也只是微微的僵了僵脸色,随即,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非墨不耐烦想要离开,饶国公见状,挥手,一群士兵围了过来。 马车前进不得,负责驾车的一行立马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不慎的盯着眼前的士兵。 “这是何意?” 伸手,挑开的车帘,非墨的目光冰寒,静静的盯着饶国公。、 饶国公迎着他的目光,心中微凉,这个太子殿下自从突然归来之后就变得格外的冰寒,气息也改变了很多,行为处事心狠手辣,手段残酷血腥,与以前的那个太子殿下相比根本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可是,他们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应该是同一人。 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杀死太子,所以只能悄无声息的除掉,可是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最后却无人归来。 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饶国公掩下心中的千思百转,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最近京城不太平,有他国的探子伪装入城,在城中闹出了各种各样的大事。陛下下令,所有入城的人必须检查清楚,所以请太子殿下下马!” 士兵就围在他们马车的前面,架式十足。 一瞬间,非墨身边的人全身抽出腰间的佩剑,冰寒的目光就面前的士兵,情势,一瞬间紧急。 “住手!”非墨淡淡低喝,掀开了车帘,直接走出来。 站在马车上,目光,静静扫了一眼饶国公的神色,还有面前的士兵。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血色,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本宫的车都敢拦,饶国公,本宫一段时间不在京城,你们过得可自在?” 饶国公的头皮一麻,想到大约两个月前的事,当时太子回来不久的时候,他派人去刺杀,最后,所有人的杀手全部丧命,头头颅全部扔到了他的床上,而他则是一睡醒觉之后才发现身边的是成百上千的人头,而他却睡死。 悄无声息能做到这种事情,却没有杀他。 这是警告,是嘲笑。 仿佛在说想杀他轻而易举…… 额上,微微渗出冷汗,饶国公的气势有些虚了起来,但看着非墨那冷默不近人情的模样,咬咬牙,“多谢殿下关心,还请殿下下车!” “怎么,怀疑本宫的车中有他国的探子?”非墨冷冷道。 饶国公弯了弯腰,“殿下过虑了,微臣此举也是不得已,事关陛下的安全……” 把陛下抬出来,不明摆着强逼他下车? 最终的目标,还是为了想知道他带了什么人进城,想要查清对方的身份。 想到这里,非墨一阵冷笑,身体站得笔直,“放肆!本宫的座驾岂是尔等能搜查的?饶国公,想查本宫的车也行,圣旨拿来,如果没用的话,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非墨突然一声低喝,声如洪钟,那些拿着武器的士兵下意识的双腿一软,想要直接跪下服软。 非墨一双寒眸似冰晶,锐利又致命,俊美的脸上满是冰霜,淡淡的一个轻扫,就能让人的灵魂如同被冰封一样,全身动弹不得。 士兵们一下子就犹豫了。 饶国公看着非墨,有一瞬间的心惊,莫名的起了一丝忌惮。 必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杀了他的女儿不说,害了她妻弟一族,欣民的城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他的耳里。 这太子明明是要去楼宇楼的,可是悄悄却去了欣民城,表明了是针对齐韦而去。 说不定目标就是烈焰骑与炎帝墓地图。 不管怎么样,这个下马威必须压下,省得到时好不容易打压下的镇国公一脉死灰复燃,还有那令人头疼的武安候,那可是一个难啃的老骨头啊! 心中千思百转,饶国公分析了一下起因结果之后,看着非墨的目光也变得强硬起来,“微臣是奉令行事,如果殿下有任何异议请向陛下资询,所以微臣得罪了,来人啊,搜!” 士兵们听到饶国公底气十足的声音,好像受到鼓舞一样,一个个拿着武器就要掀开车帘,打算上车查看。 人,还没有接近马车…… “啊~!” 同时,有两个士兵尖叫着倒地,双手上那碗口大小的伤疤直接出现在所有的人的眼前,士兵的双手手腕被硬生生砍断了、 鲜血喷溅,点点血腥溅到车身,如同盛开的红梅。 一瞬间,所有士兵立马后退,警惕的对着守着马车外的龙煞军所装扮的士兵。 非墨双眼一眯,眼中渗满了冰寒的杀意,盯着面前那些表情惊惧的士兵,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格外的渗人:“找死!” 天蚕丝从他的袖中射出,一根一根如同头发丝线细小的丝线穿过他们的胸膛,正刺他们的心脏,强大的内力顺着天蚕丝导入他们的心口,瞬间,所有人脸色一白,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腥,仿佛只是沉睡一般,那此士兵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不,失去了气息。 饶国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好像睡着一般,上前重重踢了两脚,最后发现对方一点知觉没有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死亡。 双腿一软,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你你……放肆……太子殿下,你敢违抗陛下的命令?” 非墨那双空洞的双眸静静扫了他一眼,不屑的看着他颤抖的身体,“陛下的命令?本宫只看到你饶国公对本宫不敬,对本宫不敬者,当如何?” 一行等人长剑轻晃,齐声道:“死!” 空气,因为这几具尸体变得更加的冰寒起来,明明不见血腥,可是四周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扑面袭来的血腥味,还有那森森白骨,鬼手遍地的恐怖景像。 非墨回到了马车中,淡淡的声音传来,“走!” 饶国公被震慑,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车驾离开却不敢动弹,因为他能感沉得到,他的背后正有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背骨,仿佛他只有再说一句,再多做任何动作,那把匕首就会豪不留情的刺透他的心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马车车队在眼前慢悠悠而过,而他完全不敢动弹。 直到马车进了城,背后的气息才离开时,饶国公的身体一软,差点跌倒。 小厮连忙扶住了他,“老爷,您没事吧?” 饶国公死死瞪着非墨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不甘。 “去查清楚,一起来的有哪些人!” “是,小的明白!” 楚容珍微微挑起车帘,有些好奇的看着华国的京城,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还人热闹繁华得多。 四周都随处可见商贩走卒,酒楼茶肆,绸庄金阁…… 来来住往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生活在这个京城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娘亲娘亲,看,好热闹呀!” 小白趴在窗边,兴奋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模样,十分激动的拉扯着楚容珍袖子,小脸上全是渴望。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一时之间格外的兴奋,想着要不要直接下马车去好好游玩一下。 “乖,等几天娘亲带你出去逛,这里是十分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出去,知道么?”楚容珍摸着他的头,神情温软,声音轻柔。 “为什么这里很危险?”小白不懂,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因为他是好孩子。 好孩子才能独占娘亲。 “还记得那些死掉的黑衣叔叔们么?这是是他们的家,所以非常的危险!”楚容珍耐心的解释,用着小白能听得懂的话解释着。 小白圆圆的大眼眨呀眨,粉嫩的红唇轻轻嘟了起来,“那我们为什么要来他们的家?明明很危险呀?” 伸手捏了捏小白的鼻头,楚容珍噗嗤一下差点笑出来,“滑头,再问也不会让你出去玩的,等两天娘亲陪你一起。” 把小白抱到自已的腿上,轻轻叹道,“这里曾经是奶奶的家,可是奶奶的家被坏人占领了,所以这里才会威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打跑坏人的!” 安份的把小脑袋放在楚容珍的怀里,小白蹭了蹭,“我明白了,那我也要帮奶奶打坏人!” 楚容珍心中十分温柔,好像现在的她的人生已经圆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非墨不悦的看着在楚容珍怀里蹭着的小白,一把换了过去,大手暗中制止小白挣扎的动作,迫使他不得不乖乖的在自已的怀里。 一到非墨的怀里,小白的身体就僵硬了起来。 果然是大妖怪,不然为什么每次他想动都动不了? 想跟娘亲说,可是大妖怪却威胁他,敢说给娘亲听的话就立马把娘亲带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呜呜呜…… 他要怎么办? 可怜兮兮的双眼看着楚容珍,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轻轻问道,“怎么了?” “没事,估计想睡了!”非墨淡淡的抱着小白不动痕迹的移开了楚容珍想要过来摸小白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言。 小白欲哭无泪。 他才不想睡,不想睡…… 楚容珍看着小白好像真的精神不好的样子,也不再计较,反而靠坐在窗边,叹道:“没想到你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好,手中无兵无权,也没有多少的同盟党羽,想要从中扳倒赤王与龙墨渊还真是个难题呢!” 非墨抱着小白像抱一只玩偶一样,听着她的话,直接抬头,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无碍,我选择来这里就代表要得到华国,我虽不想要华国,但也不能容忍华国落在别人的手上。她,在三年前救过我一命……” 她是谁,楚容珍微愣,随即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非墨想了想,轻轻叹道:“三年前我动用了无极山庄的势力针对宁国祭师,一次次的暗杀失败之后,最后一次倾尽无极山庄所有人力物力想要将楚国与华国的军队一起埋葬在战场之时,无极山庄被赢仪偷袭了,不过那是个空壳,倒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损失。不过在计划失败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赢仪带兵把我无极山庄所有落脚点通过叛徒摸得一清二林,最后我入了陷阱……” 楚容珍微微抿唇,心中一片复杂。 她失踪的这些时间,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疯了吧? “进入陷阱之后,我江湖势力快要被全灭,祭师那边所有的棋子一起行动,最后的结果,他身边的十人被我杀死了五人,而我也身受重伤被困于三十万宁*队之中……将要被俘之时,纳兰清带着三万人出现了,三万对十万是多么的无力?可是她却拼着所有精锐全灭的下场救了我,也是因为她带走了一万龙组暗卫,所以龙泽与赤王之争才会失败收场,最后不得不败走离京……” 楚容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华国了,本来清姐姐出现,龙墨寒出现,他无需再扮演戏着华国太子的身份。 可是商量之后,他还是执意要进京,原来理由在这里。 他心中有着愧疚。 清姐姐抽走了最精锐的暗杀部队龙组,所以龙泽这边才会失败,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救非墨,清姐姐舍弃了华国。 楚容珍心中瞬间升起一抹的感慨。 或许,当是华国权利之争是僵硬不下,因为非墨出现,所以清姐姐与龙帝做出了选择之后,舍弃了华国,选择保护自已的儿子。 楚容珍眉目间划过一抹轻叹,现在有了儿子在身边,所以她更加的能了解清姐姐心中的痛苦,儿子在眼前却无法拥抱的痛苦,不能无法拥抱,还要强颜欢笑当成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莫过于一种撕心的痛苦。 “也是,我会帮你的,她不仅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清姐姐!” 非墨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并不明显,很显然,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 三年前本以为自已会死,可是最后愉快要放弃的时候,救他的却是他一直拒绝承认的人。 这种复杂的情绪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的充斥着他的心。 “要不要继续扮演华国太子一事我之后会跟他们商量一下,太子府中不怎么平静,我会为你寻一处安静的院子居住,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你再涉及朝堂权力之争……” 楚容珍起身,轻轻吻着他的唇瓣,轻温,不带任何*。 伸出手指抚着他的薄唇,微微摇头,“以前我争夺权力是迫不得已,而现在,为了你的愧疚,为了你的心愿,我自愿再次踏入这个战场。你只需站在明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则是暗中的剑,会一下一下切断敌人的手脚四肢,最后直指心脏……” 楚容珍的语气很平淡,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战争一直没有变过,五年之后,她心甘情愿为自已的爱人与家人征战。 况且,这趟浑水她不得不趟一次,因为风隐的人情,也需要她还。 “对不起,终究还是把你跟小白牵扯了进来!”非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一抹名为自责的表情,因为他的自私,明明她可以远离一切,只需要看着他攻下华国拿下赤王,一切都能得到圆满的结局。 可是他终究不行。 有龙煞军却没有凤卫,就等于有盾没有剑。 没有剑在手,他这一仗会很难打。 “墨,我不喜欢你道歉,我们是夫妻,约定好要相约白头的夫妻。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而我想要什么,相信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我的……”楚容珍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生气,似乎不喜他的道歉与生疏。 这一次,她将要主动出击。 因为她自愿为了心爱的男人谋夺一切,心甘情愿为他手中的利剑,为他不动声色的暗杀掉一切敌人。 非墨伸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用心全力一般。 京城没有事先准备好居住的地方,所以一群人先进了太子府稍做休息。 太子府中四处都是眼线,根本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园中时不时路过的香艳美人,楚容珍终于明白非墨一定要为她京城寻一处清净的地方居住了。 太子府中有不少的女人,或是侍女,或是妾侍,或许陛下赐下的美人…… 顺着楚容珍的目光看到那些小心探头的美人,非墨脸色有些紧张起来,连忙解释,“珍儿,不是的,这是龙墨寒原本的侍女,还有就有龙墨渊强塞过来的女人,我发誓我从没有碰过她们,也没有理会过她们……” 看着非墨那紧张的模样,楚容珍心中升起一丝逗弄,故意板着脸,“嗯?美人在怀?你的太子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呢?”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笑意,可是紧张的非墨没有听出来,反而这一句听在他的耳里仿佛是生气的前兆,冰凉直刺他的心,双手立马死死的握住她的肩,似乎担心她不愿听解释一气之下逃走,所以下手也格外的用力。 用力到她感受到一抹疼痛。 疼痛的同时,她却笑了。 “珍儿,真的,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碰别的女人。不仅不会碰,连看也不看一眼,我知道这是你最大的禁忌,所以我绝不会去触碰!” 是的,他明白,珍儿最大的禁忌就是女人。 她的性格格外的刚烈,只要他敢拥有别的女人,她绝对会一瞬间断掉所有的感情,哪怕孩子在身也一样。 因为这是她的死穴。 是她一生的痛,所以也是绝不可以触碰的禁忌之地。 楚容珍看着他脸色大变,脸色瞬间浮现一抹苍白时,最终忍不住心疼的抚着他的脸,微微一笑,“骗你的,我相信你,因为你知道最真实的我,所以会明白我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所以我相信你!” 非墨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嗯,我明白的!” 楚容珍与非墨的亲昵看在四周传来的视线中,眼中全是不解与疑惑。 一直不愿意碰她们的太子殿下为什么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女人? 还有那个女人身边的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面露不解,可又不敢上前去询问。 非墨与众人走进太子府,龙墨寒瞬间就趴到他最心的软榻上面使劲的翻滚着,“啊啊……好累好累……我心爱的软榻呀,大爷来了~” 刚刚在软榻上面翻滚了几下,鲜于灵走了过来,扯着他的后颈用力一甩,扭头,对着纳兰清笑道:“母后,这边坐!” 被摔得头昏眼花的龙墨寒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样没有反应,早就泪流满面了。 死女人,死女人,拿着他的东西去讨好母后,死女人…… 纳兰清冲着鲜于灵点点头,对于这个脾气与自已很相似的女孩她可是一百个满意,偏偏那臭小子一个劲的逃来逃去,矫情! 这么好的儿媳妇扑倒多好?偏偏那个死小子拉不下脸一个劲的傲娇,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 看着龙墨寒,纳兰清的目光越来越露骨,露骨的嫌弃。 “灵儿,你也坐这,这些天你一直照顾我,辛苦你了!”纳兰清满意的拉着鲜于灵的手,对于异族儿媳什么的,她完全没有偏见。 前世那些白种人,黑种人,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有啥奇怪的? 鲜于灵难得的脸微微红了,小声道:“照顾母后是应该的!” 纳兰清满意点头,目光,扫到墙角缩在一起当隐形人的某男,眼中嫌弃的目光又锐利了起来,看着鲜于灵认真道:“灵儿真是个好姑娘,能力又强又懂事,只有眼睛瞎了的男人才会看不上你。灵儿,要是哪天累了,母后给你介绍一个好男人,比龙墨寒没眼色的好十倍,好不好?” 鲜于灵淡淡看了龙墨寒一眼,随即微微摇头,认真道:“暂时没有考虑过,如果哪天我真的累了,到时就麻烦了母后了!” 她的语说话很随意,可是却又十分的认真。 仿佛在向龙墨寒表示,她鲜于灵的爱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可以随意的挥霍,可是如果哪天她累了,不想再追了,她就会真的放弃。 龙墨寒听着鲜于灵的话,不在意的哼哼。 可是心中,却浮现一抹复杂。 想象着她嫁人为妻,依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着,或许张扬的追打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不管是哪样,他连想象都觉得不悦。 心中,有些微堵。 拉着鲜于灵的手,纳兰清将龙墨寒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微微勾唇,再添了一把火,“嗯,不管你做什么母后都支持你,哪怕做不成婆媳,到时我也一定让你以公主的规格出嫁,续母女之情也一样!” 鲜于灵的眼微微红了起来,她是孤儿,是靠着自已成为茶尼族的族长。 从未感受到如此温暖的关怀,也从未有人这么的对她好,这种让人上瘾的温暖让她沉沦。 “嗯,谢谢母后!”鲜于灵十分乖巧的低眉,没有平时的张扬艳烈,现在给人的感觉反而有着几分淡淡的压抑。 龙墨寒看着鲜于灵那乖巧温顺的模样,吃味的撇撇嘴,“哼,这么凶悍的女人,嫁得出去才怪!” 声音不大,可是在场哪个不是内力深厚的,一个个看着龙墨寒那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眼中一片同情:作,最后把媳妇儿作没了,就有得你哭的。 鲜于灵看着龙墨寒那哼哼唧唧,阴阳怪气的模样,吹了一阵口哨,黑色的大虎呼的一直就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把门框还撞烂了一些。黑虎一进来,鲜于灵就指着龙墨寒低吼:“小黑,咬!” 听到命令,小黑还真的开咬,一看到老是咬他屁股的黑虎张开了血盆大嘴,也不在地上装死,一蹦老高的冲了出去,隐隐的还隐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哀嚎。 “臭女人,老子跟你没玩,有本事单挑……” 坐在纳兰清身边的鲜于灵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蹭蹭蹭的跑到门边,双手叉腰,“好,你说的单挑,来啊,老娘族内单挑从未输过,怕你不成?” 像一道赤电朝着龙墨寒就冲了过去,一男一女一虎,扭打成一团。 楚容珍从一开始的不淡定到现在的无视,早就练就一颗麻木的心。 没事,反正龙墨寒时不时的抽风一下,撩一下鲜于灵,最后惹得鲜于灵大怒,被胖揍一顿就老实了。 “莲,轩辕珊跟池诗彩两人安排好了?监视别忘了!”楚容珍坐在桌前,倒着茶边递到纳兰清与景弑的身边,最后给非墨,小白,最后才是自已。 莲微微点头,“是的,安排到太子府一边的别院居住,轩辕珊则是吵着要跟姬落大人住一个院子,所以……”看了看舒儿,莲有些说不下去了。 谁都知道舒儿喜欢的是姬落,就连姬落本人也知道,可是这样的话…… 舒儿吃着手心的瓜子,动作,突然一顿,脸色一僵。 最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接着动作。 这一幕看着楚容珍跟莲的眼时,眸色越来越深。 不知道舒儿有没有向姬落表明心迹? 看来,是要找个时候好好了解一下了。 楚容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景弑与纳兰清道:“景先生跟母后就住在太子府的别院吧,看了一下地图,这里是很安静,平常不会有去打扰!” 当着景弑的面,楚容珍直接改口,不再叫纳兰清为清姐姐。 外人避闲,这事还需要分得清。 她的手指指着太子府地图的某个角落,纳兰清伸了伸头,点头,“行,你安排吧,小白就跟我一起住,这府中也不太安全,你想看小白就过来看好了!” 楚容珍看了小白一眼,伸手,摸着他的头,“好!” 把小白放在纳兰清的眼前最安全,一旦她专心替墨争夺权利的话多少会有些顾不上小白,纳兰清有这个能力收拾华国的烂摊子,可是她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很明显,她并不想管。 或许说,她并不想插手,只是看看戏而已。 小白有些不愿意的撇撇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揉着他的头,“每天我会去看你,而且如果娘亲没空的话你可以过来玩,不过身边一定有人陪伴,知道么?” 小白这才不甘不愿的点头。 怎么办,他想做个乖孩子,可是好像离娘亲越来越远了。 “放心吧,反正我闲得无事,会每天带小白过来走走!”纳兰清心疼的看着小白嘟着嘴想反抗的模样,哎,真是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隐忍着自已的*。 伸手,冲着小白招了招手,纳兰清把小白抱了过去,搂着他坐在她的身边,喂着他吃着点心。 景弑与景天则是点头,没有任何的异议,反正他这次就是来一次旧地重游,执意参与棋局惹了纳兰清不痛快,到时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好,天儿,紫云的事情你去打理,对外为父舟车劳顿,不宜见客!” 景天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是,孩儿明白!” 景天垂着眉,表情平静,仿佛是习惯了这种事情,身为少城主,估计见过的世间也不是一点半点。 景弑与景天一起去了他们居住的地方,楚容珍看着纳兰清与龙墨寒,淡淡道:“大哥闲散惯了,是不是接回太子之位?” 远处,脸上一片青紫的龙墨寒瘸着脚走着路,听到楚容珍的话立马一个趔趄,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容珍满脸黑线。 纳兰清十分淡定的看着他,“行了,这里没一个会被你蹩脚的演技骗到,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让你做这个太子估计只有死翘翘的份!” 趴在地上的龙墨寒一阵无语。 这还是亲娘不? 纳兰清收回目光,看着楚容珍与非墨,道:“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知道,让他来做这个太子估计也没啥用处,随便给他易一下容混个小厮算了。” 简直不是亲生儿子一们糟蹋着,偏偏龙墨寒还好好的长大了。 深深为他默哀。 “华国这些事情,你们……” 纳兰清伸手,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珍儿,这次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一是我跟别人的约定,承经我欠了一个人一条命,而还他的恩情就是我不会插手这次的事情。颜家灭亡的真相就在华国,而需要你亲手了解一切,否则这件事情永远没有完结之日。” 楚容珍细长的睫毛微颤,幽幽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华国?所以你当初才会让我攻打华国对不对?” 纳兰清敏锐的感觉到了她压抑的气息,迎着非墨那不悦的眼神,她苦笑:“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答应的人就是赤王吧?我颜灭亡的真相也在赤王身上对不对?”楚容珍的语气变得有些压抑感,窒息感,隐隐的,还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沉重感。 “我无法告诉你,因为你当时太弱了,自已的仇都没有报,如何去报家仇?”纳兰清说得十分直白,没有一点的隐瞒。 现在的她了却了私仇,心境上也有了变华,是时候探究一切真相的时候了。 希望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她还能稳住自已的心。 楚容珍一瞬间沉默了。 确定,她之前太弱了。 纳兰清抱着小白站了起来,慢慢起身,示意鲜于灵与龙墨寒跟上,在离开的时候她回头,微笑道:“珍儿,人的一生都有一局棋,或大或小,我的棋局早就过了,所以这是专属你的棋局。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我希望你都开心的下完这盘棋。” 说完,就抱着小白离开了。 空气中,隐隐的还传来她的叹息:“人生如戏,人生如棋,酸甜苦辣只有执棋之人能尝到……足够让人铭记一生……” 118龙墨寒的烂桃花,为啥是她来掐? 一一安排好了住处之后,非墨召集了管家,太监,宫女,一一的来到正厅,整齐跪好。 非墨带着楚容珍来到正厅,神情有些不忍。 他并不想珍儿插手一切,可是又不得不依靠她,因为珍儿的权谋诡道的手段远高于他,就像给纳兰清说过的一样,这是专属于她的棋局。 来华国的几个月的时间,与赤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明争暗斗之时,他感受到了违和感。 有一种力量夹在赤王的身边,那种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抗衡。 因为,那是一种十分熟悉的手段,他看过也感受过很多,与珍儿十分相似的手段…… 他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这局棋或许只有珍儿能胜。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带着楚容珍来到正厅,那里聚齐的全是宫女太监,还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太监弯腰站在一边,看着走进来的非墨,立马弯腰,“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宫女太监异口同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非墨带着楚容珍走到主位,而他,则是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冰寒的目光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脸,直接道:“这位是夫人,从今以后,夫人的命令就是本宫的命令,有任何违抗不满者,杀无赦!” 一瞬间,太监宫女们头越来越低,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个被称为夫人的女子。 只见那夫人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这位夫人并不是绝色美人,可以说比府中的主子们都要逊色许多,可是她的气息却给人十分沉稳娴静,仿佛是一汪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位夫人是谁? 太监宫女们都十分的好奇,眼中一片震惊。 从未对任何有女人有过亲近之举的太子殿下竟会带回来一个女人,并且还说对她如对太子殿下? 这是…… 楚容珍借着非墨的势,淡淡看了在场所有人一面,“本夫人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好奇不已,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怎么会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 “不敢!”太监宫女微微弯腰,神情不自觉的恭敬起来,不管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反正她们都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表现。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动着,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他们的心头上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从未见过压迫力如此强大的女人。 或许…… 真的不好惹! 楚容珍冰寒的眸子快速浮现一抹笑意,对莲跟舒儿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从怀里拿出大把的金叶子扔了出去,而那些太监宫女看着面前的金叶子,立马伸手拢到自已的的手边,眼中露出了笑意。 舒儿与莲拿着大把的金叶子撒到他们的身上,地上,很快,他们的身上与地上到处都是金叶子,多到他们都捡不过来。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本夫人很好说话,做错事者杖毙没有任何求饶的余地,做事干利净落的人则是有赏,或许本夫人心情好赏些金豆金元宝也说不定……” 人,都是为财而活的生物。 楚容珍如此财大气粗的行为立马就拉拢了他们的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从未有过任何主子像她这样大手大脚把银子当流水一样使用的。 贪婪的生物永不会满足,所以一定会缠着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的好处,那么到时,他们一定会更加卑微的讨好她,取悦她,出卖他们原本的旧主投靠她…… 这就是人的本性。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他们的慢慢改变的目光,淡淡扫向一边完全无动于衷的管家,伸手揉了揉头,“管家怎么称呼?” 中年管家见状,掩下眼中的光茫,“老奴小郑子!” “郑公公,以后就请多多指教,本夫人对这太子府不怎么熟悉,一切要靠郑公公多多提醒打点。” “夫人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奴一定赴荡蹈火,竭力完成一切吩咐!”郑公公的腰弯得更深了,能拿出如此多的金银,周身如此优雅尊贵的气息,绝对是高门权贵的嫡女作派。 身为高门嫡女作派却没有任何的骄纵高傲之气,这种女人往往是最难惹的存在。 他宫中当差几十年,一双火眼金睛让他练就了一身看人本领。 面前的这位夫人,深不可测。 楚容珍从一边的托盘中拿着出一块成色不错的白玉放在手心把玩,目光,打量了这个服侍龙墨寒几十年的管家。 墨的改变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看得出来却没有惊慌也没有质问,从墨的口中得知,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样做着自已的事情。 不愧是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眼色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太多。 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楚容珍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玉片放在莲手中托盘之中,莲来到了郑公公的面前。 郑公公看着面前的玉佩,并没有急着去拿,而是抬头疑惑看着楚容珍,有些迟疑。 楚容珍看着他眼中并任贪婪时,微微一笑。 要么就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要么就是真心清明之人。 楚容珍的眼眸清澈得像一汪水,凝视她的双眸会令你的心情舒畅而平静。偶尔的一个浅笑,也会让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仙子的存在。 然而,这看在郑公公的眼里却是致命的毒药。 他看过很多笑里藏刀之人,偏偏眼前这位夫人让他看不透。 “郑公公平日操劳府中事务,多有辛苦,日后一定要多多的帮衬本夫人,毕竟这府中并不太平,是吧?” 郑公公立马跪在地上,惶恐道:“老奴不敢,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即可,老奴惶恐!” 楚容珍从莲的手中拿起玉佩,拿到郑公公的面前,“本夫人向来喜欢罚赏分明,郑公公可需早点适合本夫人的行事风格,做得不好者重罚,当然,做得好的重赏!” “老奴明白!”伸手苍老的手把玉佩放在手心紧紧握着,郑公公的脸色十分的卑微惊恐。 楚容珍坐直了腰,伸手拿起大把的金豆子直接一撒,蹦蹦跳跳弹得四周都是,而楚容珍笑得张狂。 与刚刚温和娴静相比,现在的她的表情变得激烈了很多,看着太监宫女们眼中的渴望,她玩味笑了起来,“想要么?” 太监宫女不敢回答,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看着那些四处滚动的金豆。 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郑公公,瞧瞧是谁偷偷藏了本夫人的金豆金叶子,贪婪是人之本性,可是该拿的,不该拿,要分得清!” 郑公公闻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一走到太监宫女的身边,指着其中几人,“就是这几个!” “哪只手拿的就鞭笞三十次,好好长长记性,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万万不能接受!” 楚容珍的气息在瞬间变得冰寒起来,那些被指名的宫女太监瞬间求饶,“夫人,奴才知错了,求您开恩!” “夫人,求您饶了奴婢……” 接二连三的求饶声,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抬眼,“刚刚求饶者加重十次,做错次就必须受罚,若以为求饶能就逃过一劫,迟早都是背主的叛奴!”顿了顿,楚容珍美丽的双眸轻抬,冷笑:“与其将来背主,到不如现在直接打杀!不过,本夫人给你们一次机会,仅此的一次机会给你们反省!” 外面,接二连三的哭声传来,可是他们又不敢哭太大的声音,只能死死的咬着手看着带刺的荆条抽到他们的手上,忍受着一阵阵的疼痛。 愉悦又无趣的扫了正好厅外受罚的太监宫女,楚容珍目光轻扫,回到了地上的太监宫女的身上,“你们表现得很好,没有因为贪婪而丢失性命,因为你们忍住了自已贪婪的心,所以这里地上的一切你们都可以拿走……” 跪着的太监宫女们低头,对视一眼,无人敢动。 “这是你们应得的!”楚容珍补了一句。 无人敢动,倒是一边的郑公公见状,随即笑了笑,立马蹲了下来捡着地上散落的金豆,金枝子…… 有人看着他行动却没有被斥责的时候,开始试探性的行动起来。 一人动,第二人也就行动,慢慢的,地上的宫女们趴在地上捡起了金豆金叶子,仔仔细细,把屋里角落找一遍,最后才一个个笑着看着手中的金豆金叶开心的笑了。 他们估计这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金子。 “拿了本夫人的东西就要好好做事,明白?”楚容珍淡淡道。 “是,奴婢一定尽忠尽责!”立马有人开始跪下,喜笑颜开。 楚容珍撑着头,“嗯,出去吧!” “是,奴婢(奴才)告退!” 在这些太监宫女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看着一边沉默的郑公公,淡淡道:“刚刚的人中,那些最后才开始捡金豆的都记下来了?” 郑公公弯腰,“是的夫人!” “监视他们!”楚容珍直接下达了命令。 郑公公不解,正想发问的时候,非墨摸着楚容珍的头淡淡道:“人性都是贪婪的,表现的最直接的就是第一批被打的太监宫女,而刚刚那些捡金豆子的人中则是第二种*的表现方式。第一批是要钱不要命,那么他们是要钱又要命,不过把命放在了最前面。不过里面有几个人看着眼前的金豆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顺应气氛才开始捡一些掩盖异样的行动……” 非墨慢慢说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太监宫女皆为家境贫寒之人,面对如此财富却不动心,可能么?” 他语气中有些冷嘲。 郑公公这下终于想明白了,十分忌惮的看着楚容珍弯着腰。 果然他看人看得极准。 这位夫人仅仅一个动作,就把隐在暗处的棋子找了出来,一点力气都没有花费,然而那些棋子到现在都没有觉察自已已经暴露。 仿佛就是暗处的毒蛇般,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这位夫人,或许,是殿下从哪里请来的谋者? 有听说过谋者的恐怖,他们千里之外却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一息之间能让千百万的性命消亡,他们没有武功,没有兵权,没有财富,却有一个无人能敌的头脑。 难不成这位夫人就是位谋者? “监视那些棋子,暂时不要动他们,拔除之后又会有新的混进来,到时想找就麻烦了!”楚容珍淡淡的下达了命令,郑公公猛得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最后,才弯腰。 “是,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郑公公离开之后,大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非墨走到楚容珍的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神情一片温软。 莫名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伸手挥了挥头顶做乱的大手,“干嘛?” 抱着她放在自已的腿上,非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轻轻吻着她额头,“这里不比楚国,我的能力终究太过低微,以后,你或许会受委屈……” 楚容珍伸手竖在他的唇间,眼中带着淡淡的生气,“墨,我不准你这么说,真的算起来应该是我要对赤王下手,要寻找真相,而你,不过是牵就我而主动趟了这池浑水。所以我不喜欢听到你说什么对不起,在我的心中,你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尊贵霸气,让我神魂颠倒的男人。” 脸上飞起淡淡霞红,楚容珍大胆的表白着。 非墨的脸上也一瞬间升起了一抹害羞,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示爱,更何况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亲口说出来的。 心中,好像触电般,让他一瞬间有些头昏目眩。 “嗯?原来你是这么的喜欢我?怎么办呢?要不要拒绝你?”非墨玩味的开起玩笑来,微眯的双眸好像月牙儿一样美丽,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楚容珍被他的笑容眩了眼,愣愣的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神情迷恋。 突然,重重的掐了他的脸一下,她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臭美,你还能有拒绝的余地?” 非墨张开嘴啃着她的食指,轻轻的舔舐着,暧昧轻笑:“当然没有,咱们珍女王的喜欢怎么可以拒绝?我应该跪谢我的袓宗十八代才是……” 轻轻一拳抡在他的胸口,楚容珍轻哼:“贫吧你!” 从非墨的身上挣扎两下直接起来,正要离开之时手被温热的大手轻轻扯住,楚容珍回头,对上非墨那双温柔的双眼,心神不自觉轻颤,红唇轻咬,“还要做什么?” 非墨起身,轻轻握着她的手,“我带你去太子府转转,我们需要在这里生活一些时间,太子府中的机关与地势你必须要记住!” 楚容珍有些失望的垂眸,“嗯!” 感受到她的情绪,非墨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拉着她走出了正厅,一步一步带着在走遍太子府每个角落。 因为她是路痴,常常会迷路。 所以非墨不厌其烦的带着她走了一次又一次,教着她方向一次又一次,最后硬是把太子府的地势全部记在了心里。 双腿有些酸麻,楚容珍使小性子似的坐在石头不肯再走。 嘟着嘴,默默的看着他。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目光,非墨回头,有些不解。 楚容珍撇撇嘴,完全不打算回答,扭过头,给他一副‘我正在生气’的表情。 完全不理解她为何一下子就生气起来,非墨十分耐心的走到她的身边,半蹲着身体,轻问,“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是说肚子饿了?” “哼!”楚容珍扭头,不答。 非墨看着楚容珍的样子,心,被电得全身酥麻。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只高傲的小猫一样,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轻蹭。 果然撒娇的她最可爱呢! 被楚容珍的小脾气弄得全身酥麻的非墨没有发现,面前的楚容珍脸色越来越不好,偏偏,什么又不说。 最后,非墨蹲下身体,上上下下打量着楚容珍不再询问,因为他感觉得到如查再问下去的话估计真的会惹毛她。 所以不再询问,而是上下打量着,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观察着她的动作,最后被她脚上微不可察的动作,双眸划过一抹疑惑,“珍儿,你是不是脚痛?” 因为他不记得带着她走了多少圈了,整个太子府绕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走了很远。 楚容珍这才伸手摸着她的腿,委屈点头,“嗯!” 这一下,才明白她发脾气的原因,非墨一把脱下她的鞋子,单膝在地上,把她纤纤玉足放在自已的腿上,看着脚上那淡红色的痕迹时,他才微眉,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嫩白如雪的小脚被他大手包在掌心,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脚是这么的小。 仅仅一手就能握住,格外的精致可爱,粉嫩雪白中泛着光亮,十分富有光泽。 小脚踩在他的掌心,仿佛,就是把她捧在手心一样的满足感。 楚容珍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缩缩脚,可是对方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脚握在手心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松开!” 非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手握着她的脚,一手轻轻揉着脚踝,“这里痛?” “不是!” 手又揉了揉脚背,“这里痛?” “不是!” “这里?” “不是!” 最后,非墨捏着她的脚掌肉垫处,轻轻捏了捏,楚容珍舒适的眯起了双眼,好像餍足的小猫一样。 这种表情看在非墨的眼里,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里痛,不舒服。 楚容珍坐在石头上面,而非墨就跪在她的面前,大手温热的揉着她的脚掌,试图缓解她的疲劳。 楚容珍从上而下看着跪在她的面前,突然,抬起另一只脚压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蹭,“呐,墨,如果有谁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特别的失望?” “嗯?”非墨不解,轻轻应付了一声,专注的轻揉着她的脚。 楚容珍温软浅笑,好心情的眯眯眼,“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啊!堂堂一国太子却跪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要是别的人看到,会不会受到惊吓?” 抬头,平静的目光静静扫了一眼她那得意的表情,好像偷吃荤腥的模样,看得他无奈又好笑。 “我不是什么太子!” “嗯,你不是太子,可是在外面的面前看来你就是太子,再说了,大陆上的男人应该没几个会跪在女人的面前替她揉着脚吧?” 非墨的手下微微用力,冷哼:“知道就好,把蹄子放下去!” 轻轻的看了看搁他肩上的另一只腿,非墨无奈一笑。 真是只爱撒娇的小猫。 轻轻的把手中的脚放下去,拿起他肩上的那只,轻轻的揉了起来。 “上辈子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东西没有还?”楚容珍细长的睫毛轻扇,有些调戏的拿脚踩着他的腿,肚子,有时恶意的轻蹭两下。 非墨的气息在一瞬间凝住,瞪着她那无辜的大眼,“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一条命,不然这辈子我怎么给你做牛做马?” 说着,他自已愣了。 好像,他真欠了珍儿一条命。 “怎么了?”楚容珍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情绪,有些疑惑不解。 非墨停下动作,抬起她的脚,细细看了几眼之后,低头,轻轻吻上她的脚背…… 温热酥麻,像是一道电流划过她的身体,勾起了丝丝缠绵的轻颤。 慢慢的,他还抬头,认真看着她,“我好像真的欠了你一条命,难怪这辈子要为你做年做马,有操不完的心。” 楚容珍双眸轻轻掩下,掩下眼中的光茫。 “我说过那件事不关你的事,你无须自责!” 她知道,墨一直介意着,介意前世帮助了古睛而间接造成她痛苦一生的事情。 可是那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就像他不帮古意离开,她或许也会想办法把古睛弄走,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改。 结局,早就注定了。 “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在意,死了就死了。可是珍儿,那是你,再怎么忽视也抹散不了因为我而间接害死你的事情,我一辈子从不欠人人情,唯独欠了你的!” 双脚勾着他的脖子,楚容珍不在意笑了笑,“所以说,你前世欠了我的,今生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不然我跟你没玩!” 她那傲娇又害羞的模样,瞬间就抚平了他心中的阴霾,微微偏头,吻上她的腿,“是,女王大人!” 眼角飞起红晕,有些害羞的扭过头,“女王是舒儿!” “你是我的女王!” 深情的告白直接撩动着楚容珍的心,现在的她很满足,满足到连别的事情都无法思考,只想倒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着他,舒舒服服的闭上双眼,愿时间就这么停止不前。 远处,一道身影正好看到两人的模样,双眼浮现一抹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正跪在地上讨好女人? 明明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跪在地上讨好一个平凡的女人? 越看,越生气。 那少女气冲冲的冲了出来,指着楚容珍及是一道怒吼,“放肆,让太子殿下跪地,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声音,楚容珍慢慢抬眸,没有半点被发现的惊慌,反而十分淡定的打量着冲过来的少女,微微皱眉。 只见一个少女穿着淡绿衫子,从阴影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十分粉嫩的一位少女。 楚容珍看在眼里,莫名的有一种自已老了的感觉,双眼微眯,瞪着非墨的目光也变得不好起来。 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身上,双眼含怒狠瞪。 非墨无奈的看着她发脾气的样子,慢慢的替她穿起鞋袜,漫不经心道:“你来做什么?” “太子哥哥,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么可以亲自帮女人穿鞋袜,况且还跪在她的脚边,您这样做会折损您的威信,会……” 一声太子哥哥,楚容珍抚在石头上手微微一顿时。 目光盯着非墨,十分不悦,挑眉:哟,还太子哥哥,这是什么妹妹? 迎着楚容珍那吃醋的目光,非墨轻轻垂眸:我绝对不是清白的! 那种瞪大解释的目光看在楚容珍的眼里,立马想到大型狗狗的眼神,那种吃不肉全世界都是敌人的绝望表情,与非墨他这失落焦急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区别。 两人的无声互动看在了女人的眼里,那女人脸色一僵,随后,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复了表情,她甜美可笑的微笑,轻轻偏头,“太子哥哥回来都不说一声,环儿也想去城门口接您,这位是……” 非墨替楚容珍穿好了鞋袜之后,想要无视眼前的女人带着楚容珍离开,可是楚容珍却扯着他的袖子,冲着少女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是?” 那少女微微福了福身,“小女南凤环,是丞相府的三女!” 楚容珍静静坐在石头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南风环。 原来是丞相的庶女? 丞相南青,是墨这边为数不多的同盟,不对,应该是龙墨寒为数不多的同盟。 丞相之子与龙墨寒的关系不错,会时常去丞相府探望,所以与丞相府的人都十分交好。 那么这南风环…… 抬头看着楚容珍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一时有些不喜,便还是压抑住了心情,有礼轻问,“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太子哥哥的……” 楚容珍慢慢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非墨下意识去抱,可是又想到她现在的心情或许不是很好,所以有些僵硬的不敢动弹,生怕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惹她生气。 伸手,冲着南凤环挥了挥,“太子殿下跟妾身说过你的事情,原来是南三小姐啊,要不要去我院子坐坐,正好有些云露细尖送过来,南三小姐有兴趣吗?” 南凤环看了一眼非墨的表情,随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天真纯美,上前搂着楚容珍的手臂十分亲昵的蹭了蹭,“我知道了,你是太子哥哥的妃子对不对?太子哥哥离开了一个月,我每天来一次太子府,就是想知道太子哥哥有没有回来……” 看着挂着她手臂上的南凤环,楚容珍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她的亲近,反而十分温柔微笑,“太子殿下的妃子可不是随便就能立的,南三小姐猜错了,我不过是普通的妾侍罢了。” 不动声色打量着楚容珍的全身,这种尊贵的气息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妾侍? 双眼中划过一抹思量,脸上,却是甜笑的笑容,明媚张扬,如阳光一般温暖。 “别叫人家南三小姐,多生份?你是太子哥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嫂子,叫人家环儿或者凤儿都行的。”一瞬间,她就十分亲近楚容珍,身后的非墨看着南凤环手紧紧搂着楚容珍的手臂时,双眼划过一抹不悦。 是男是女,都不准碰她的珍儿。 正想上前,楚容珍一个眼刀扔了过去。 没看到她正在套关系么?丞相南相是龙墨寒的势力,可是到底是真是假并不清楚,如果暗中已反赤王,那么随便信任就会步入陷阱。 一个好好的棋子在眼前不用,难不成是傻的? 再说了,她还需要一个棋子带她走入京城权贵夫人们之中…… 常常有人说,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上一刻能斗得你死我活,下一刻就能亲昵万分。 一见如故的情谊是有,但是,她与这个南凤环却不是一见如故。 而是各有目的。 她不笨,一开始从这个女人身上就感受到了敌意,然而在一瞬间,敌意消失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个少女手段不错,忍耐力十分厉害。 一路上你我试探,到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带着南凤环去了楚容珍与非墨一起住的院子,南凤环不动声色看着里面走动的士兵与大量的小厮,状似无意的问道:“嫂子,你的院子还没到吗?好累噢,我们进这座子里休息一会好不好?” 来的路上,非墨因为宫中的陛下的命令,不得不进宫一趟。 所以半路上就与楚容珍分开。 楚容珍走在前面,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盛开的花朵,淡淡笑道:“好吧,也可以!” 南凤环闻言,正与楚容珍两人要走进去的时候,一队美人儿吵吵闹闹的走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大大的双眼漆黑幽光,精巧的五官,似血的菱唇,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只见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哟,这不是南三小姐吗?怎么又厚着脸皮上门粘着太子殿下不放?” 那少女一开品,南凤环脸色一僵,立马微红了双眼,怒瞪了回去,“纳兰静,本小姐要什么时候来关你何事?” 一声纳兰静,楚容珍微微一愣。 纳兰? 清姐姐的家人?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被称为纳兰静的女人一眼,眼中一片好奇。 纳兰静感受到她的目光,美丽的双眸中划过一抹不悦,隐隐的,还带着几分恼意。 修长如玉的手指着楚容珍,“你是谁?听说太子殿下从外面带回一个老女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一声老女人,楚容珍满头黑线。 不生气,不生气,她才二十一岁,不算老女人。 所以不跟小孩子计较。 纳兰静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楚容珍,时不时发出品头论足的声音,“啧啧啧……瞧瞧这张脸,丢到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穷酸样,你就是怎么勾引到太子殿下的?难不成是床上经验丰富?也是,老女人嘛,这方面的经验肯定十分的老道……” 听着纳兰静针对楚容珍的话,南凤环立马就跳了出来,“你别太过份了,纳兰静,谁准你在这里撒野的?” 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纳兰静不屑冷笑,双手直接插腰,“本小姐来这里需要谁准?本小姐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妹,倒是南三小姐,你与太子殿下一无血亲,二无婚约,整天一口一个太子哥哥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想嫁太子殿下想疯了……” 纳兰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凤环下意识直接打断,“太子殿下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称呼,纳兰静,你又凭什么来管?你真当你是太子妃还是怎么的?本小姐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娶一个母家庶女为妃的,连一丝帮助都帮不了太子殿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纳兰静被南凤环直接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巴掌,直接甩到南凤环的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你打我?纳兰静,别以为你姓纳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过是娼妓生的贱种,有什么好神气的?”南凤环也被气到,一手捂着脸,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纳兰静被掀短,立马气得双眼通红,挥舞着双手就直接掐了过去,想要打南凤环。 两人,直接抱在一起,扯着头皮,撕扯着衣服…… 身后,她们的丫环,还有陛下送过来的美人们,一个个加入混乱,拉架的拉架,打人的打人…… 一时半会,场面混乱。 楚容珍黑着脸看着打成一团的女人们,额上青筋猛跳。 嗯,这下很好。 以后,她是别想有安静日子了。 府中一群好斗爱吵闹的女人,简直正在挑衅她的忍受极制。 场面一阵混乱,楚容珍站在院子门口,冷眼看着眼前翻滚在地的女人们,高声道:“来人,把她都扔出去!” 她的一声高喝,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这才想起来她们来太子府的目的。 不就是为了看看被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目光,直勾勾的放在楚容珍的身上,只见她双眼微眯,眼眸清澈得像一汪水,凝视她的双眸会令你的心情舒畅而平静。 脆弱细薄的朱唇轻勾,薄薄的嘴唇,有着细致脆弱的神经,使人怜惜不忍亵渎,美得不沾风尘。 这一瞬间,她们愣了。 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怎么如此的美丽,周身的气息简直是与生俱来,让她们有一种被比上下去感觉。 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打架的动作,愣愣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女人。 楚容珍的寒眸扫了所有人一眼,盯着她们那凌乱的发髻,狼狈满是泥土的衣裙,红唇冷勾,“太子府中打架斗殴,简直是胡闹,来人,全部赶出去,不准她们再踏进太子府一步!” 一听楚容珍的话,最先跳起来的就是纳兰静,指着楚容珍双眼不甘,“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小姐指手划脚,不要命了?别以为勾引了太子殿下就能有得意妄形,本小姐一定会告诉太子殿让他休了你!” 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冷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难缠又烦人。 楚容珍红唇微微轻启,冰寒的盯着纳兰静道:“是么?那就请纳兰小姐去禀告太子殿下让他休了我,但是,在此之前,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滚出去!” “凭什么?”纳兰静的声音直接拔高,不甘高吼,似乎想用声音来弥补气势的不足,想要威慑住楚容珍。 楚容珍珍不语,一边,郑公公带着一群的侍卫大步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带着的纳兰静还有南凤环,两人打得全身狼狈的模样时,心中一阵大叹。 姑奶奶,三五天就来一架,怎么就打不腻? 以前能打,那是太子殿下根本不在意,可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太子府可是有女主人了。 在女主人的面前打架,不是自找没趣么? 纳兰静看着大跑过来的郑公公,双眼一亮,立马道:“小郑子,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强闯太子殿下的院子并且对本小姐不逊,把她拿下杖责三十,给她一个教训!” 纳兰静十分得意的看着楚容珍,目光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太子殿下的性格变了她知道,正因为性格变了,所以他的府中规矩更加的严厉起来。 最严厉的规矩就是:任何人不准进入他的院子,否则杀无赦!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说话,哼,等下看她还怎么高傲得意。 闯了太子殿下院子这个罪名,就足够她生不如死。 楚容珍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冷笑,“郑公公,把这位纳兰小姐赶出去,我太子府不需要如此无礼的客人,从今往后如果不按正常的投贴拜访,就不准她再踏入太子府一步!” 119加入棋局的纳兰凌,最后玩一局(二) 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纳兰静哈哈一笑,“疯女人,你做梦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吧?” 楚容珍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郑公公,郑公公见状,大步上前,强势的拦着纳兰静,“纳兰小姐,请离开!” 纳兰静的目光在瞬间变得不甘起来,瞪大眼,抬首看向上方的楚容珍。 瞬间,一巴掌朝着郑公公甩了过去,“呸,本小姐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妹,谁给你这个狗胆对本小姐动手的?” 郑公公的脸被打偏了一分,眼眸中微微划过不抹不悦。 “纳兰小姐,请吧!”脸上留着一个巴掌印,可是他却像是没事一样,神情自若的伸手。 “你……” 纳兰静不想离开,可是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她直接离开…… 纳兰静被带离的时候,不断的挣扎着,叫喊着,“贱人,你到底是谁?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好看……” 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隐隐的让人不禁心头升起一抹担忧。 华国三公,其中最难惹的是武安候。 有人传说,皇后娘娘是武安候之女,可是武安候的子女早在三十几年前死得死,残的残,从未有听过同名同姓的女儿。 再加上武安候一直没有出面承认皇后娘娘就是他的女儿,所以这个猜测大约猜了十几年。 最近三个月,在皇后娘娘与龙帝失踪不见之后,武安候才从府中走出来,几十年第一次站上朝堂,对着所有人宣布,皇后娘娘就是他纳兰凌的女儿,太子殿下就是他的外孙。 突然归来的太子殿下没脸任何的实力,备受大家的质疑的时候,是武安候站了出来。 仅仅一句话,却让满朝百官全部闭紧了嘴。 因为哪怕武安候老了,可是他的手段还是深藏于他们的心中。 武安候之子纳兰清,三十年前‘死亡’,可是他与纳兰清的当年的争斗闹得满朝风雨,人心惶惶,在当时活下来的臣子们如今都老了。 可是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想到当时的两父子的权势之争,他们现在仍心有余悸。 华国最不可惹的,不是龙帝,不是清后,而纳兰凌与其庶子纳兰清! 纳兰清已死,而这纳兰凌也消隐朝堂不再理会世事。 可是时过三十年,那个武安候又站了出来,这一次,帮的却是他的外孙? 可以说,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能存活在朝堂之中多半是武安候在学后撑腰,所以连赤王爷都不敢明着动他。 如今,这个女人惹了武安候的孙女,到时死状估计十分凄惨吧? 一个个同情的看着楚容珍,仿佛已经看到她一袭白骨躺在乱葬岗被食尸鸦啃食到血肉全无的模样。 然而楚容珍根本不在意,反而淡淡扫了纳兰静离开的方向。 从以前她就听过清姐姐家族的事情,纳兰家族,武安候,现任候爷纳兰洛浩…… 因为对清姐姐好奇,所以她查过纳兰家族的所有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武安候。 武安候纳兰凌本是奴隶之子,凭着自已的能力爬上了一国军候之位,曾经十多年威慑华国朝堂无人能敌…… 听说他膝下子女众多,为了培养出一个对手,他把自已的子女极为残酷的训练着,最后,嫡庶子女,私生子女,总共数人,最后除了长子纳兰洛浩一人,别的子女全数死亡。 有传数,纳兰凌与纳兰清在朝中争斗,纳兰清因为权谋失败而失去了性命,是死在武安候之手。 现在看来,清姐姐或许在那次的权谋之中胜利了。 他能明白一个谋者的心情,只有失败之后才会隐世而居,如果一直无败,那么他一定会站在高手等着对手来到他的身边…… 闻名三十年前的虎狼之争,胜者,或许是清姐姐。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转移视线,静静看着坐在地上的南凤环,轻轻道:“没事吧?” 南凤环立马红了眼眶,抹了抹泪,故作坚强的摇头,“我没事,谢谢姐姐!” 直接就改了口,顺势拉近两人的距离。 楚容珍好像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只是微微一笑,“你的裙子脏了,去我的房间换一件吧!” 南凤环低头看着自已的裙子,早就凌乱不堪,连肚兜都扯了出来。 随即点头,“那就多谢姐姐了,这次要不是姐姐的相助,都不知道纳兰静会期负到什么地步,她常常就仗着自已是武安候的孙女而四处欺压他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轻轻抽泣,一边指责着纳兰静的无礼。 好像,哭得很伤心。 楚容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牵起她,拿出手帕替她轻轻拭泪,“别哭了,强权压头,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呜呜呜呜……姐姐真大度,明明被骂得那么难听,我真替你委屈……”直接扑在楚容珍的怀里,南凤环直接哭了起来,好像哭得格外的伤心般。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愉悦的看着她,意味不明的伸手揉着她的头。 最后,等她哭够了,哭累了,才带着她转身走了进去…… “姐姐,这是太子殿下的院子……”拉着楚容珍不敢进去,南凤环双眼划过一抹畏惧,因为她知道太子殿下是多么的忌讳有人进他的院子。 楚容珍听到她的话时,双眼,立马眯了起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原来她知道这是太子殿下的院子啊~! 即然知道,却从一开始骗她进去么…… 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南凤环觉得面前女人的目光有些奇怪,“姐姐怎么了?” “没事,走吧!”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带着南凤环走进了院子,带着她朝着自已的院子而去。 南凤环以前也来过这里,但是自从非墨成为太子之后就对这里大面积改造过,也不准任何人进入,所以她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姐姐,为什么你进来他们都不拦着?”南凤环好奇的问着,双眼划过一抹意味十分清楚的羡慕。 楚容珍带着她来到了自已的房间,走到衣柜,随手翻找着衣裙,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嗯,这里是我跟太子殿下的院子,所以我当然能进来!” 一听到太子殿下让她住在他的院子,南凤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太子哥哥……他让你住在这里了?”她的声音直接拔高,双眼惊吓到直接跳出来,仿佛像是见鬼的表情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疑惑回头,“很奇怪吗?” 南凤环的的脸色僵硬,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 另一边 非墨带着一行走出了太子府,坐上华贵的马车直接朝着皇宫而去。 为了不让他插手皇宫之事,太子府早就被迁了出来,现在的他是一个完完全全没有权力的空壳太子殿下。 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中,还没有接近皇城的宫门,一辆简朴的马车直接行袭而来,就稳稳的停在非墨的马车前…… 一行停下马车,回头低声道:“殿下,是武安候府的马车!” 听到是武安候府,非墨十分麻烦的皱起眉,伸手,挑开车帘,最终还是下了马车。 步行走到武安候的马车前,还未开口,里面传来的声音,苍老冷列却又如同是一滩死水般让人冰寒不已。 “一个月不见,你的处境更麻烦了,私自出京,造成这种局面也是你自作自受!” 非墨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忌惮的看着他,微微抿唇,“本宫的选择,与你无关。” “既然无关,为何还要下马?”车中人没有走出来,只有苍老的声音,锐利又冰寒,如同地狱探出的鬼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只只无形的鬼手掐在颈间,哪怕是回一句话都格外的困难。 非墨双眸中满是警戒,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武安候他有说不清的忌惮,以前只是隔着人群交谈过两句。 真的只是两句。 可是却让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恐怖。 马车的车帘随着风轻轻飘动,青色的衣摆滑落了出来,可是依旧看不见里面老人的模样。 “一直对朝中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的武安候,为何出府?难不成对朝中争斗又开始有兴趣起来了?”非墨不动声色的试探着,虽然这个武安候对外是站在他的背后,可是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好像,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盯着的却不是他,而是透过他盯着什么东西。 马车中的武安候纳兰凌一阵轻笑,愉悦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玩味。 “本候跟赤王那老不死的打了一个赌,看谁是最后的胜利,太子殿下,不,不对,真正的龙墨渊,你认为谁会是胜者?”武安候轻轻诡笑,好像沉寂了三十年的心又开心躁动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厮杀。 听到纳兰凌的话,非墨皱眉。 龙墨渊这个身份,应该无人知道才对。 除了纳兰清他们,不应该还有人能知道,为何…… 纳兰凌透过车帘看到了非墨脸上的表情,淡淡道:“给纳兰清那小子带句话,本候将会与赤王联手,久违的再玩一次吧!” 最后武安候愉悦的大笑着,笑着离开了原地。 非墨的目光深幽的看着武安候那离去的马车,大笑的声音,远远的还能传来。 他抿着唇,神情不悦。 武安候与赤王联手…… 珍儿,事情真的变麻烦了。 非墨重新上马,马车路过皇宫,来到了御书房。 不是在大殿,而是私下见面,非墨站在书房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龙墨渊坐在桌前,身边,有两个太监静静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走进来的非墨,两人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随即弯腰,行礼。 “参见陛下!”非墨没有行跪拜之礼,一是因为他不喜,二是他现在的身份十分的尴尬。 太子。 没有封号,没有权势,仅仅只是太子的称号,简直就是对他的嘲笑。 “平身!” 上首的龙墨渊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 男人一脸温和,尽管内敛,可却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的复杂幽沉。 一身风华,不知迷晕了多少人的眼。 那丰神俊朗的容貌和手握滔天的权势,足以轻易虏获任何一个女子的心。 “听说皇兄去了欣民城,可有找到父皇母后?”龙墨渊看着非墨,眼中带着一丝的疼痛,看在非墨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嘲讽。 夺了皇位之后,就来亲情攻势么? “没有!”非墨冷冷回答,完全不打算与他与好好交谈。 龙墨渊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非墨淡淡看着他,“陛下找臣过来有事?如果无事臣就回府了!” 他不想跟龙墨渊多交谈一句,从一开始就是敌人,所以交谈再多也无益。 “皇兄,朕知道你恨朕,恨赤王,恨我们所有人。朕无话可说,可是皇兄,我们是兄弟,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你下手,赤王的命令朕已经下令撤除,一定会……”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非墨直接起身,冷着脸,不想再多待下去。 龙墨渊双手撑在桌子上,提高了声音,“皇兄,以你的能力是斗不过赤王的,就连父皇母后都下落不明落得失败收场,各何况是你我?我只想保护这个国家,保护华国不会落到他人的之手,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赤王的野心?” 走到门口的非墨停下脚步,回头,“我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龙墨渊的脸一僵,想说什么的时候面前的人影却离开了原地,而他,只能恨恨的一拳砸到桌子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太子皇兄手段温软根本不是赤王的对手,除了这样真的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国家了啊…… 为什么…… 趴在桌子上,龙墨渊伸手捂着心口,像是十分疼痛。 然而他身边的两个太监只是冷眼看着他,一动不动,仿佛他不是一国之帝,而是阶下囚般。 非墨离开了书房,抬头看着延绵起伏的宫殿,心中,升起了一抹斗志。 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皇宫高处的观星楼上,正好将非墨离开的背影尽收眼底,一老一少,两人并肩站在原地,“龙墨寒归来了,听说这次把景弑也带回了京城,景弑之名相信你也听过,有没有自信处理掉?” 年轻的男人全身都隐在斗篷之中,低低道:“暗杀么?” 身穿着龙袍的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景弑有名的武将,你认为一般的杀手能除掉?赢仪伤好之后就让他马上来华国,少了他这一把剑,很多事情办起来都很麻烦。” “是!” 老人这才点头,转身,走下了观星台,苍老的脸下严肃又沉默,带着年轻男子走下了观星台之后,随意看了身边的小厮一眼,“何事?” “禀王爷,武安候求见!” 正要离开的赤王脚步一停,回头,“武安候?” 沉默无波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愕,或许连他也看不透武安候这个人。 “是的,此时正在亭中等着您!” 赤王爷目光深幽,满眼全是看不透的暗沉,低低思考了一下之后,就朝着亭子走了辽去…… 亭中一顶软轿停在正中间,赤王爷来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就直接投在简单的软轿之上,久久的,没有开口。 最后,赤王爷才十分忌惮的看着软轿,“武安候?” 几个月前,武安候也是这样出现在了朝堂,他本人似乎不喜在外面面前露脸,听说年少,中年之时都没有这种怪癖,越老规矩倒是多了起来。 “本候见过赤王,咱们这是第几次见面?”武安候坐在软轿之中,轿帘被卷起,不过还有一层纱帐拦在最中间,看不清坐在轿中之人的长相容貌。 赤王赤堂双眼警惕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脸上,慢慢浮现一抹杀意。 “本王与武安候的弟子虽内斗不断,可是我们从未见过吧?” “呵呵呵呵……赤王爷还是健忘呢!”武安候低低的笑出了声。 赤王直接坐了下来,坐在武安候对面的石桌上,双眼直勾勾盯着软轿中的武安候,目光谨慎,“何意?” 武安候伸出一只苍手的手,倒了一杯酒,由小厮送到了赤王的身边,他愉悦笑道:“我们确实从未见过,可是一直想见见了,那个名满大陆的你。没想到你却主动出现在本候的面前,当真的可喜可贺……” 轻轻的喝了一杯酒,武安候的目光放在了赤王身边看不清长相的男子身上,淡淡挑眉,“人生无趣,你我皆要入土,要不要最后打一次赌?” 赤王双眼盯着面前的酒,最后,拿在手里,直接喝了一口。 “何赌?如何赌?” “赌谁就是胜者!” “那如何赌?”赤王爷微微勾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好像终于感兴趣起来。 武安候:“这位少年郎就是你的弟子吧?本候也有一位继承人,相信赤王爷也知道。” “姚天骄?”赤王表情平淡,似是不怎么在意。 可是武安候摇头,可惜的叹道:“不是,本候的弟子名为纳兰清!” 赤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酒杯,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目光幽幽盯着武安候那朦胧的身影,“果然!” “你我联手,如何?” 武安候说出了赤堂十分震惊的提议,如果能联手的话也无需等于两年之后。 因为这个人太过飘渺不定,所以才会被他忌惮。 “你到底想要什么?” 面对赤堂的杀意,武安候根本不在意,反而轻轻叹道:“赤王,你寂寞么?” 赤王:“……” “本候很寂寞,三十年前的争斗没有分出胜负,本候想在死前再玩一次,享享父子天伦之乐!”武安候的轻叹好像引起了赤王的共呜,他脸上的杀意消散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的惆怅。 “别在本王面前炫耀你的儿子!”赤王一阵冷哼。 武安候笑了,哈哈一笑,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熟络的浅笑,“本候的儿子确是天纵之才,这个连你也无法否认!” 人的情谊就很奇怪,前一刻还警惕如狼,后一刻却能坐一起谈笑风生。 赤王唇色勾起淡淡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曾经,本王也有一个十分自豪的弟子,可惜了……如果还活着,估计也不比你儿子差!” “嗯?那还真可惜,如果还活着的话本候还能亲眼见识一下你的弟子的手段!” 赤王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扬了扬,“算了,你的结盟要求本王接受了。赌局结果以太子死亡为止,如何?” “好!”武安候伸手,从轿中扔出一个酒坛,“人生尽欢,相遇便是缘,本候没有想到你我二人有相遇的一日,干!” “干!” 若说女人的情谊莫名其妙,那么男人们的情谊也很奇怪。 武安候与赤王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却一见却生出了一种共呜。 就好像寂寞的老人找到了同伴一样。 仅仅一瞬,两人就能谈笑风生。 太子府,非墨从皇宫离开之后就回了院子,刚进府,就朝着楚容珍的院子而去…… 刚推开门,一个女人正穿着一袭白裙背对着他,非墨想也不想的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想要抱起面前的人儿时,大手刚刚的接触到女人的肩,一抹陌生的感觉就瞬间充斥着他的心间,大手扳过女人,看着那张熟悉却又不喜的目光时,他立马松开手,不悦后退。 “你怎么在这?” 南凤环吓了一跳,突然,对上了非墨那张俊美的脸,一进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后,才淡淡微笑,“太子哥哥!” 非墨又退后了好几步,隔得远远的,脸上一片冰寒冷漠,“本宫问你,你怎么在这?” 他的身上开始渗出杀意,如实质般的杀气好像一道道黑色的烟雾缠绕在他的身上,光是看着,就不寒而栗。 “太子哥哥……不是……” 想要解释的时候,非墨手中的天蚕丝缠上她的颈间,一下子直接收紧。 喉骨,如同被切断一样的疼痛,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双手无力抓着自已的颈间想要扯开天蚕丝,可是如发丝般细的天蚕丝早就深陷肉中,无论她怎么抓挠都无事于补。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疼痛到仿佛要胀开一般。 南凤环张大嘴的呼吸,脸色青紫,双眼直接翻白…… 眼看一口提不上来的时候,楚容珍从外面走了进来,“墨?”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非墨内力一松,南凤环的身体直接滑落,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呼吸十分困难,不断咳嗽着。 看也不看她一眼,非墨扭头,快步来到楚容珍的身边,“你去哪了?” 语气中有些不悦,仿佛在怪她干嘛要把一个外人带到他们住的地方。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无力的南凤环,迎上非墨的表情,笑了笑,“我去找点吃的,肚子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做,等会!”一听她饿了,非墨所有的情绪直接消散。 有什么生气的事情,必须等她吃饱之后再说,省得到时饿坏了她怎么办? 楚容珍拉着非墨,摇了摇头,“不用了,湖心居,小白他们正等着咱们呢!” 非墨这才停下脚步,“嗯,好,走吧!” 带着楚容珍直接离开,理都没有理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般的南凤环,然而南凤环则是满眼畏惧的躺在地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因为刚刚,她真的与死神擦身而过。 仿佛看到了鬼门关般,眼边,时不时传来勾魂使的低喃,那种半昏半迷间的迷眩感,让她好像到达了这一辈子完全到达不了的地方。 好可怕。 原来,死是的滋味是这般么? 眼泪鼻涕糊了一眼,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生生被折腾得面目全非。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去了湖心居,那里是纳兰清等人居住的地方,小白看到下船的楚容珍,远远的就扑到她的怀里,“娘亲!” 楚容珍抱起他。 “娘亲,人家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尽情的撒着娇,小白在楚容珍的胸前使命的蹭着。 “滑头,才分开三个时辰不到就这么想娘亲了?”楚容珍轻劝敲了他的额头一下,嘟着嘴,抗议的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直接亲了一口。 “人家就是想嘛!” 小手勾着她的脖子,小白不停的撒着娇,温软的蹭着楚容珍,把她一颗心都弄酥了。 常常听别人说小孩子不听话很难带,可是在小白的身上她从未有过这种感情,小白听到到了诡异的地步。 从来不需要她操心什么,只要是她说的,小白就能一字不漏的记住,还会乖乖的照着去做。 比一般的小孩要聪明不少,也听话也多,明明只有四岁,却给人十岁左右的感觉。 或许,是她昏迷两年的关系,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小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的走路,吃饭,说话…… 完全不需要她的教导。 “娘亲,今天有很多好吃的,人家肚子好饿!”小白整个人霸占着楚容珍,时不时的看着非墨那磨牙的样子,不再害怕,反而还是独占欲十足的搂着她的脖子故意气他。 有时,还真的能惹毛非墨。 抱着小白走进了院子,纳兰清等一大群人都坐在院子里,好像一个庞大的家庭一样。 纳兰清做着男装打扮,省得被不必要的人发现她还在京城,到时一定会引起动荡。 小白已经习惯她时男时女的打扮,看到纳兰清伸开手的瞬间,她从楚容珍的手中滑了下去,朝着纳兰清跑了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都到齐了,开饭吧!” 景弑父子,龙墨寒,鲜于灵,姬落,乐夙,非墨,楚容珍…… 一大桌的人坐在一起,吃起饭来也格外的热闹。 “娘亲,吃菜!”小白努力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楚容珍有碗里,讨好的的看着她。 楚容珍不喜肥肉,可是迎着小白那纯真讨好的模样时,夹着碗中的肉轻轻咬了一口,似乎,这红烧肉的味道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的油腻。 看到楚容珍吃了下去,小白双眼一亮,肉肉的小手拿起一只大虾,费力的剥了起来。 纳兰清见状,“小白想吃虾?来,奶奶给你剥!” 小白直接摇头,小手费力的剥着,有些吃力而拿不住手中滑滑的虾身,但还是拒绝了纳兰清的帮忙。 最后,好不容易剥好一只虾想要送给自已娘亲的时候,却发现娘亲的碗中已经躺了四五只剥得干干净净的大虾,小嘴立马就嘟了起来。 “珍儿,你最喜欢的虾子,多吃点!”非墨目光淡淡扫着小白中手剥好的虾子,得意的冲着他挑眉,仿佛在挑衅般。 小白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坏蛋,又被抢先了。 敏锐的发现两父子暗中斗法,楚容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三两口把碗中的虾子吃光之后轻轻叹道:“果然虾子很好吃呢!” 说完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 小白见状,双眼发亮,讨好的把手中剥好的虾子递了过去,“娘亲,吃虾子,你最喜欢的!” 楚容珍这才低头,轻轻一口,直接吞下小白手中的虾子,奖励的摸摸他的头,“很好吃,小白也多吃点!” “嗯!” 小白这下满意的,端着碗扒了两口,小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 非墨吃味的伸手搂着她的腰,似在不满她的拆台。 楚容珍直接横了他一眼。 都多大个人了? 还跟自已儿子较劲,还要脸不? 夹了一些小白喜欢吃的菜色,看着吃得正欢的小白,楚容珍才微微一笑。 饭后,陪着小白玩了一会,消食之后,才让人带着小白去沐浴。 而楚容珍,非墨,纳兰清三人则是坐在湖边,备上一壶酒,几碟心,面对着若大的湖欣赏着夜幕降临的月色。 纳兰清拿着酒杯轻轻叹道:“父亲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非墨搂着楚容珍,点了点头:“是!” 纳兰清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开始出现的微弱星晨与一轮弯腰,神情棘手叹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父亲也要掺和进来的话,他有本事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让人如身在迷雾般。” 楚容珍张嘴,吃点着非墨喂过来的小花生,疑惑的看着纳兰清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道:“三十年前,你与武安候之争,不是你赢了么?” 纳兰清回头,“谁跟你说是我的赢了?” 楚容珍不解的偏偏头,“武安候三十几年没有再理朝中事情,不是因为败给了你才会隐世起来吗?” 一般来说,谋者之争确实是这样。 赢者扬名立万,败者隐姓埋名。 纳兰清拿起鱼干叼在嘴中,轻轻咬了两下,眉目间闪过一丝怀念,还有着淡淡的忧愁。 “我跟父亲的权利之争并没有分出胜负,算起来或许只是一个平手而已,因为他发现我对世间的权力没有太多的热情,再逼我也无法惹怒我,所以最后不得不隐世而居。或许他还是渴望着分出一个胜负吧?明明没几年都要入黄土的死老头,哪来的这种执念?”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她并不是生气,倒不如说有几分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那他这次是什么意思?想借着赤王的事情与你再分高下?”楚容珍不解的问着。 纳兰清思考了一下,随即苦笑,“他,或许真的会投靠赤王那边,珍儿,事情真的要麻烦了。” 楚容珍并没有因为强敌的投靠而变得慌乱,反而十分镇定的点头,“武安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喝了一杯酒,纳兰清想了一下,“珍儿,颜恒子曾经教过你儒学隐之道吧?” 楚容珍有些讶异,没有想到清姐姐连这个事情都知道。 儒学的隐之道,就是她现在所奉行的。 能杀就杀,毁就毁,将一切的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 楚容珍点头:“嗯!” “我的父亲是最先奉行隐之道的人,他的手段很简单,所有的威胁全部扼杀于襁褓之中。但是他又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当年他因为我的出现而与我为敌,多亏了他,我那些过得格外销魂。简直是我人生最阴暗的生活时期……” 纳兰清想到以前的事情,咬了咬牙。 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 “我父亲的性格很随性,入他眼的人就能活,入不了他的眼反而还在他面前蹦跶的人无一存活!而且他十分善用棋子,善权术,似乎他这一生在朝堂之争中从未败过……” 纳兰清猛得脸色一变,双手撑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你们能想象么?那个死老头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真的从无败迹,别人连一丝一毫的陷害都动不了他,别说把他拉下高位,就连让他脸色大变都做不到。那个死老头……” 嘴里虽然骂着,可是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豪。 或许,武安候纳兰凌是她真正认可的强者吧? “你不想跟武安候再对上么?”楚容珍有些担忧的轻问。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武安候跟纳兰清的关系,就好像她与爷爷的关系。 爷爷在某些地方与武安候也有些相似呢。 爷爷从不与人亲近,连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无人敢亲近爷爷,也无人敢跟他谈心。 因为爷爷的性格真的很冷,曾经她亲眼看到爷爷对着父亲那绝情又冰冷的目光。 那次哥哥在战争之中左腿受伤,膝盖中了敌人的暗箭,好像被大夫认定从此无法再行走,当时父亲跪求爷爷救救哥哥,当时爷爷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爷爷他……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想了一下,楚容珍补了一句,“武安候一生无败的话,那肯定很寂寞吧?” “哼!”纳兰清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随即,她侧着身体看着楚容珍有,“珍儿,纳兰凌的事情我会处理,如果他在临死前再玩一局,那么我就陪他玩!珍儿,你可是我的底牌,哪怕是他们都想不到,这棋局把我纳兰清往入局中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纳兰清在一瞬间气息变得格外强势起来。 楚容珍有些担忧。 父女相残么? 她或许能理解,他们的能力早就超过了凡人,那么他们的相处肯定与常人不同。 一次次的争斗之中表达着自已的感情,就像清姐姐现在一样,明知对方是自已的父亲,可是她却决定接受这次的挑战,因主她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对方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 因为他们是父女。 迎着楚容珍与非墨担忧的表情,她不在意哈哈一笑,“没事,纳兰凌或许只是想针对我,所以我会出面牵制他,珍儿,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我?”楚容珍指着自已。 纳兰清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点头,“对,就是你,珍儿,你可是我们暗中的箭,非墨吸引着赤王那边人马的视线,我就牵制纳兰凌,而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暗中行动。” 楚容珍抬眸看着纳兰清两眼,最终点头。 她身处于暗中,就是一把无往不利的长箭,只要他们为她挡开所有的棋子,她就有机会一箭刺入敌方主将的心脏。 因为她是谋者,不是吗? “我知道了,清姐姐,可以让我去拜访一下武安候吗?” 突然,楚容珍提出了一个要求,纳兰清一口直接直接喷了出来,“噗……” “咳咳咳……”纳兰清直接被呛到,不停咳嗽着,不解的看着楚容珍,“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么?你是暗中的箭,白白的跑到他的面前你想干嘛?” 楚容珍玩味的摸摸的长发,无辜的大眼看着她,“我是他的外孙媳妇,最起码的拜访还是需要的。” 骗人! 纳兰清头疼的捂着头,一点也不相信他那无辜表情之下的心思会是这么的单纯。 拜访?开玩笑,明知对方的恐怖还去拜访,能让人信服? 恶狠狠的瞪着非墨,仿佛在说:你女人管好! 非墨微眯着双眼,脸上同样一片无奈,撇撇嘴。 老子都快放兜里藏着了,不安份的要爬出来,有什么办法?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花花,月光就不一一点明感谢了,二十五号直接统计鲜花数量,前三十名都有月光寄出的小礼物一份 120入武安候府,外公好! 想见武安候纳兰凌只是她的一时心血来潮,可是一旦有这个想法了,楚容珍便很快的行动起来。 缠着纳兰清带着他去了武安候府。 纳兰清一路阴沉着脸,似乎格外不喜欢去武安候府,可是那不喜的脸下又隐隐的带着一丝期盼。 估计,是个矛盾的人吧? 楚容珍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青丝一半绾成盘丝髻,一半密密编成纤细的长辫,只用一只月白玉簪装饰,凝着一种柔弱和娇媚。 哪怕她现在的极为普通的易容,可是精心打扮之后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美丽大方。 楚容珍跟着纳兰清来了武安候府,当先是一座挂着武动堂匾额的建筑,这是武安候府的客厅。 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通常是不打开的。 楚容珍进入内宅,透过重重叠叠的山石,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武动堂,里面摆放着珍贵的青花瓶以及珊瑚,玛瑙等珍贵的物件。 穿过这一片院落,前面便是一扇大门,走过大门,便是武安候独自一人居住的后院。 来来往往都有不少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偶尔会有衣裙华贵的中午妇人走过,风姿绰约,美艳动人。 楚容珍跟在纳兰清的身后,不动声打量的来往的女人,幽幽道:“女人真多!” 纳兰清听着她的话,笑眯了眼,“嗯,父亲他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府中满是女人,说起他这些年估计又有不少的子女吧,哼,怪谁?当年他的子女被他自已弄死弄残光了,活该老来孤独。” 话虽这么说,可是纳兰清的语气中能听得出来心疼。 楚容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撇撇嘴。 非墨牵着楚容珍,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担忧,那个诡异的老人他见过,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万一珍儿出事怎么办? 心中千思百转,非墨一路上都十分的沉默。 “珍儿,等下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你就立马行动明白吗?你的暗卫估计进不去父亲的院子,父亲的手中有不少暗卫高手,想要接近他真的比较难!” 楚容珍点点头,给纳兰清的话让她又多了一层思量。 来到一座院子门口,楚容珍,非墨,纳兰清三人停在院子门前,因为,门前站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双手背后。 相貌儒雅、俊朗,穿着四团蟒袍,腰间一串九龙玉牌系着如意穗,顶冠上十颗东珠微微颤动,晶莹生光,富贵逼人中又带着清华文雅,举手投足一副大家风范。 “二妹!” 纳兰清看着来人,停下脚步,笑了起来,“哟,大哥,好久不见!” 纳兰洛浩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一直在京城没有离开过,是你自已满大陆跑,什么叫好久不见?” “哈哈哈……别在意别在意!”纳兰清大方的拍着纳兰洛浩的肩,行为动作还是脱不了男儿习惯。 纳兰洛浩也见怪不怪,目光,淡淡的放在了非墨与楚容珍的身上。 微微皱眉,细细打量着非墨,过了很久才道:“他……不是太子吧?” 他的话一出,纳兰清沉下了脸色,随即不在意的晃了晃头,“你都能猜到,看来父亲那边知道更早了。” 纳兰洛浩让开了脚步,带着纳兰清几人边走边回答:“估计在太子回来的那天父亲就知道了,哪怕消失了一两年,可是性格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再加上龙墨渊与太子完全不相的长相,父亲心里早就有过怀疑。比你更早的时候就发觉了龙墨渊的身份,已经派人找了很多年……” 纳兰清的表情一顿,撇撇嘴。 老不死的,老是偷偷的干这些让人心酸的事情。 她才不会感动。 几人走到院子的一角,。院子中央搭着一架藤萝,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散发出阵阵花香,隔开老远,便闻见那沁人的香气。 一阵风吹过来,枝枝叶叶都随风摆动,看起来仿佛一片绿色的波浪,整个小院生机勃勃。 这院子的装饰,仿佛是文人的向往。 “父亲说了,太子留下!”正准备进去的非墨脚步一顿,双眼微眯盈满了暴怒。 他是一百个不放心,不放心珍儿进去。 可是…… 纳兰洛浩好像没有看到他生气的表情一样,呵呵笑道:“太子也别担心,父亲虽不好相处,但是有二妹在怎么也不至于重伤重残,对了,要去我的院子休息一会么?” 非墨直接无视,抬头,看着院上站着的黑衣人,一个个气息内敛,将凤优他们全部拦了下来。 好像,有人不在…… 非墨下意识的扫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凤魅的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动,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着,全身都做出了戒备姿势。 纳兰洛浩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上,一根天缠丝把他紧紧缠绕,无声无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他的腰身的。 “这是何意?” 天蚕丝快速爬上他的颈间,一圈圈的缠绕在一起,非墨表情冷漠,并不解答。 纳兰洛浩微微皱眉,“如果你想拿我威胁父亲,那么要本无用。父亲除了二妹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非墨偏头,漆黑诡异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冰寒,幽幽冷笑:“你太小看自已了,如果武安候真的不在乎子女的生死,那么你是怎么在纳兰清的争斗中活下来的?” 纳兰洛浩:“……” 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曾经,他被杀过。 可是没有死。 父亲说还需要他这颗棋子,所以一时半会不会让他死。 想想,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非墨与纳兰洛浩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个不愿意离开,一个是不能离开。 纳兰清与楚容珍走进小院之后,直接来到一个凉亭,那里,有一位老人正独自从地凉亭之中饮酒。 凉亭四周都是垂下来的纱帐,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能辩得清里面坐着的是一位老人。 纳兰清复杂的看着亭中老人,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父亲!”纳兰清轻轻唤着,声音轻柔并不僵硬,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眼前老人就是她的父亲。 或许以前是对手,是敌人,可是说到底,却也是她的父亲。 纳兰凌饮酒的动作一顿,偏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温和,很快,却又消息不见。 “找本候有事?” 官方的问话,仿佛这不是父女交谈,而是一场官场的对话般。 纳兰清双唇轻轻挪动,好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纳兰凌透过纱帐看着她的表情,眼中划过回忆的留忆,划过一抹看不透的柔情,冷冷道:“还是说你找本候是为了求饶?这次权利之争本候决定相助赤王,哪怕你是本候的女儿,你的儿子是本候的外孙,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纳兰清那爆脾气,一听纳兰凌的话,整个人像是引燃的炸弹一样蹦了起来,蹭蹭蹭的冲到纳兰凌的身边,钻入纱帐,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爆吼。 “开什么玩笑?老子会输?就是再来十次争斗输的都是你……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那个纳兰凌?你已经老了,而我还是当年的纳兰清!”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纳兰清一脚踩到对方的酒桌,一手提着对方的衣领的模样,直接愣了。 好歹也是父亲,要不要这么无礼? 纳兰凌仿佛是习惯了她的脾气,拿着龙头杖重重的敲到她的头上,语气冷冽如冰渣。 “放肆,这么多年还像是只野猴子,没教养!” “老子没教养怪谁?琴棋书画你教过老子哪样?现在还说这个,丢不丢人?”纳兰清头一痛,双手抱头,直接蹲在纳兰凌的面前低吼。 少了刚刚的拘谨,多了十分的随意。 “滚下去,有事说事,没事本候有事要处理,不奉陪!”武安候的语气不好,而纳兰清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听着他的话,立马就弹了起来,“死老头,你哪来的事情要处理?闲得蛋疼没事找事……” 砰的一声,一龙头拐杖直接敲到了她的头上,武安候的脸色如同蒙了一层冰渣,冷冽吓人。 “死老头,你有完没完~” 纳兰清冷不及防又被敲了一杖,立马发出一阵阵的高吼。 楚容珍伸手捂着眼睛。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哪像她说跟自已父亲不合? 明显关系超好啊! 吵吵闹闹,纳兰清直接后跳,一屁股坐在楚容珍的身上,冷哼:“算了,看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那我们走了。” 说完,纳兰清就要站起来,想要带着楚容珍离开。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还没有动作时,纳兰凌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响起,“混帐!” 楚容珍微微一笑,看来,是不舍得她们离开。 两父女的性格还真像,火爆又傲娇,明明一个想留下,一个想留人,偏偏啥也不说。 哎…… 就像小孩子一样。 楚容珍伸手拉了拉纳兰清的袖子,微微一笑。 纳兰清冷哼,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楚容珍从一边石凳上拿起一个礼盒,慢慢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双腿跪地,把礼盒放到了纳兰凌面前桌子上,微微笑道:“外公好!” 纳兰凌看着楚容珍那含笑温软的模样,双眼微眯,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你,是谁?” 他的语气冰冽,意味十分明显。 你是谁? 不是问身份是谁,而是在问凭什么唤他外公。 纳兰清一听,一巴掌又拍到了桌子上,挑眉怒瞪,似乎不满他的态度。 楚容珍微微垂眸,像是完全没有听明白一样含笑回答:“外公叫我珍儿就好,这是我准备的一点雪山细尖茶叶,听说外公喜茶,不知道这茶可合心意?” 纳兰清茶着酒杯的手一顿,双眼中冷锐的目光瞬间浮现,透过纱帐打量了她好半响,幽幽道:“本候不喜茶,喜酒!” “外公有所不知,这雪山细尖本身带着酒味,喝起来如同饮酒一般香醇……” “嗯?世间有如此奇茶?给本候泡一壶!”纳兰凌随即淡淡道。 楚容珍温顺的接过纳兰凌小厮弄过来的茶具,有条不紊的清洗着,治器,纳茶,候汤…… 楚容珍垂着头,细细的泡着茶,丝毫不理会上首传来的锐利的目光。 楚容珍沿着三个茶杯一圈圈、循环的斟沏,一点一滴平均分注,动作要连惯。 最后,将热茶推到了纳兰凌的面前。 “请!” 纳兰凌拿着茶杯放在鼻端闻香,只觉浓香透鼻。 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举杯倾茶汤入口,含汤在口中迥旋品味,顿觉口有余甘。 一旦茶汤入肚,口中啧!啧回味,又觉鼻口生香,咽喉生津。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两腋生风,回味无穷。 “好茶!”纳兰凌轻轻叹道,仿佛品尝到了什么顶级茶叶般。 “茶香醇厚,如酒香醉人,入喉甘冽,回味无穷。” 楚容珍微微一笑,“外公喜欢就好!”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突然,纳兰凌直接跳越了话题,连纳兰清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透过纱帐看着纳兰凌那苍老却又模糊的脸,眼中满是惊醒。 丫的,天上降红雨了? 难不成这茶叶真的有酒味?不然父亲怎么会破天荒的称赞人? 楚容珍跪坐在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笑了笑,“之前办过简单的婚礼了,所以……” “大婚不可少,待事情落幕之后,有机会,本候会去观礼!” 楚容珍微笑没有任何波动,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好的,到时请外公一定要参加。”楚容珍微微点头,大婚之事非墨跟她提过,说五年前的婚礼太过委屈她,所以一定要找个时间重新补办一次大婚。 五年前的婚礼若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纳兰凌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静默不语。 纳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头睡着了,或许是太过无聊。 “会下棋么?”在饮了好几杯之后,两人一阵无言之时,纳兰凌淡淡出声。 楚容珍抬眸,漆墨幽亮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愉悦,随即点头,“会一些!” “下一盘!” “好!” 很快,纳兰清贴身的小厮也就是管家派人抬来了一个棋盘,楚容珍从茶桌面前起身,移步到了棋局面前。 纳兰清没有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淡淡道:“本候不便行动,如此下棋,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楚容珍摇头。 年少之时她常常这么下棋,爷爷有事情要处理之时,就会坐在正厅,而让她坐在偏厅,由爷爷亲口说出下子的地方,再由她来对棋,复棋…… “白子与黑子,你喜欢哪种?”纳兰清的声音传来。 “黑子!”楚容珍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她确实习惯黑子。 “黑子后行,看来你比较喜欢观棋呢!”纳兰清幽幽的声音传来,楚容珍拿着黑子的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微微垂眸,不语。 “罢了,黑子让你,你先下!” 握着黑子的手立马僵硬住,楚容珍抬眸。 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围棋的规矩,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何…… 似是看清了楚容珍眼中的疑惑,纳兰清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透过纱帐虽然看不真切,可他却能明白。 纳兰清那假小子敢把她带来,就表示这是宣战。 不是她对自已的宣战,而是这个小女娃。 纳兰清她似乎有意参与这盘棋局,可是确没有打算左右棋局的打算,把这个小女娃带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个女娃才是棋手? 如此年幼的女娃…… 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容珍那张并不艳丽的脸,目光,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上。 伸手,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淡淡道:“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与本候下棋,自当遵守本候的规矩!”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纳兰清打了一个寒颤猛得惊醒,抬头看着散发着冰寒冷意的凉亭,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右手握着几枚棋子,手微微用力。 随即,含笑抬头:“外公说得是,不过我并不知道外公的下棋规矩,所以这盘棋还是不要开局比较好。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摸清外公的规矩了,希望到时外公能认真陪我下一局!” 楚容珍含笑说着,可是语气也不相让的带着深幽。 这场战争的棋局之后一定是你死我活,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难事。 还能不能认真下棋也是未知数。 纳兰清一瞬间就听懂了她语中的冷意,双眼眯起,如独狼般幽暗渗人。 “不清楚本候的规矩不要紧,本候给你机会慢慢熟悉,但是仅仅是短时间,一旦本候失去了耐心率先开局,到时别怪本候不近人情了。” 纳兰清听到他的话,所有的困意消失,直接坐直了身体,幽幽的盯着纳兰凌:“死老头,我警告你一次,不准打她的主意,你的对手是我!” 纳兰凌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哈哈大笑,似是十分的愉悦。 “她比你有趣多了,你从哪里找来如此有趣的苗子?啊……这就是所谓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么?还真是可惜啊!”纳兰凌是真的可惜长叹,仿佛在叹息自已已老。 老却之后,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棋手。 真是可惜…… 楚容珍从棋局上站了起来,走到纳兰凌的面前,低头,替他再煮了一壶开水,愉悦的勾唇:“外公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棋也一定会有对手!” “哈哈哈哈……”纳兰凌突然笑了。 纳兰清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愉悦的笑过。 纳兰凌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古老的木质令牌,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腾,直接放到楚容珍的面前,“你叫珍儿么?不错,很会讨本候欢心,这次之争本候给你一个月的时候准备,并且不会告诉赤王有关于你的存在,希望你与赤王夺权大戏本候能看得愉悦。” 楚容珍没的拒绝,从容的拿起眼前古老木牌看了两眼,最后什么也没有看明白,直接放进了怀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神情带着几分温软。 “谢谢外公!” 纳兰凌的话说很明白了,赤王的对手会是她楚容珍,而他会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中没有弄倒赤王的话,他就会掺和其中。 不过,哪怕掺和进来也没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同盟,想瓦解起来格外的容易。 楚容珍与纳兰清离开之后,纳兰凌的管家走了过来,弯腰收拾着面前的茶具,不忘说着好话,“这位小姐真有礼貌,不仅主子也能得到二小姐的庇护,是个有趣的人呢!” 小心的看着纳兰凌那微微愉悦的表情,管家又接着补了一句,“从未听过雪山细尖,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主子,老奴能尝尝这残茶么?” 纳兰清的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兴味,“嗯!” 管家拿起没有喝完的茶水给自已倒了一杯,他别的不好,就好茶叶。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他一口直接喷了出来,“咳咳……主子这……这……” 纳兰凌玩味的看着管家皱眉的模样,哈哈一笑,声音清脆似孩童。 “主子,这小小姐也太……这就是普通的茶叶啊……这……” “哈哈哈……酒味茶叶,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也只有你会当真,那个小娃娃啊……哈哈哈……有趣……”纳兰凌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因为遇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辈,比纳兰清那假小子还要跳脱。 哈哈哈…… 真是有一个有趣的女娃。 管家并不知道纳兰凌笑什么,他只知道这位小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上门拜访连上等的茶叶都不送,仅仅只是一盒百姓家的粗茶。 可是主子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极为开心。 真是奇怪。 要是别人做这种事情,绝对会让主子生气,可是主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顺着她的话称赞这是一壶好茶。 果然,跟在主子身边几十年,依旧还是看不透也想不透。 纳兰清跟楚容珍一起走出了纳兰凌的院子之后,门口,是石化般的非墨与纳兰洛浩。 非墨看到楚容珍走出来的身影,立马松开手中的天蚕丝,目光将她上下打量得十分仔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因为他不放心。 纳兰洛浩不动声色摸了摸脖子,感受到颈上天蚕丝线的滑落,微微抿唇。 非墨冲了过去,一把把楚容珍抱在怀里,里里外外检查得格外仔细。 纳兰清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放心,完好的带进去自然完好的送出来!” 非墨完全不理会她,而是确认楚容珍身上并没有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楚容珍就要离开的时候,纳兰洛浩淡淡出声,“你们几个留下来吃个饭吧!” 原本要离开的纲兰清回头,想了一下,随即点头。 “也行,珍儿,可以吗?” 楚容珍看了非墨一眼,扯了扯他的袖子,因为这货扳着脸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最终,楚容珍决定留下来,这些人都是墨的亲人,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 正厅之中,里面,已经有人等桌边。 看着走向来的纳兰洛浩,一个个站了起来,“父亲!”“候爷!” “嗯,坐!”纳兰洛浩板着脸,微微点头,神情冷淡。 回头,对着楚容珍几人淡淡道:“请坐!” 楚容珍点头,正准备坐下去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是你?贱人,你还敢上门来?” 楚容珍回头,对上一双冒着怒火的双眼。 纳兰清不经意间看到楚容珍,立马脾气控制不住直接站了起来,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怒意。 昨天被人从太子府扔出来,简直丢脸死了。 全是这个死女人做,现在倒好,还敢上门来? 纳兰洛浩瞬间脸上布满了暴风雨,低吼,“闭嘴,没大没小!” “父亲,就是这个贱人让女儿昨天丢尽了脸面,她挑衅咱们候府,绝对不能放过她……” “本候说了闭嘴!”纳兰洛浩的语气不好,脸色早就阴沉如墨,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他明白,不去惹别人就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欺负? 性格娇蛮,百教不听。 看来,需要强势一点的手段了。 “静儿,不准对客人无礼!”这时,一个美貌夫人站了起来,一把强按着纳兰静坐了下去,冲着楚容珍几人微微弯腰,“几位对不住了,静儿昨天罚抄经书有些睡眠不足,一时肝火重了些,还请见谅。” 不得不说这位妇人行为处事十分圆滑,一番话就说出了纳兰静的无礼只是因为状况不好。 想想昨天的传言,再故意提起罚抄经书,再又说肝火重,一切水到渠成,说话密不透风。 “无碍,年少不懂事,这是正常!”楚容珍淡淡扫了纳兰静一眼,双眼微眯。 虽说是龙墨寒的桃花,可是她莫名的就觉得不爽。 “多谢这位夫人,多谢太子殿下!”妇人微微行了一礼,微垂的双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容珍,目光敏锐的发现桌上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眼中的神色更加的幽暗起来。 纳兰洛浩与纳兰清坐下之后,纳兰洛浩指着一边的人一一介绍着。 “太子殿下,这位是微臣的长子纳兰纯!” 一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模样,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 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男子漫不经心的扫了非墨与楚容珍一眼,微微弯腰,“见过太子殿下!” 非墨点头,目光,却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 纳兰洛浩指着一边坐着两位年轻少女,皆十六七岁的模样,道:“这位是微臣的二女纳兰静,三女纳兰妙!” 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过从她们身边的女人打扮能看出,两位分别都是姨娘所出。 是庶女。 两人起身,一一行了一礼。 不过相比纳兰静的不耐烦,纳兰妙倒是温软浅笑,不过神情有些谨慎胆小。 几人一一见过面之后,楚容珍才不动声色的整理出了信息。 纳兰洛浩的正室好像很早的死去,纳兰纯是嫡子,也是府中唯一的嫡出。 府中有一位侧夫人就是纳兰静的生母,还有纳兰妙的生母是妾侍,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宴会。 后院之中还有好几位的姨娘,膝下无子无女,好像是各方赠送进来的美人。 武安候纳兰凌没有出席饭桌,好像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居住,所以纳兰洛浩的妻女加起来也并不多,与平常人家之中相比就少了不少,一顿饭吃起来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的烦心事。 子女多,明争暗斗也多。 除了纳兰静那杀死人的目光之外,饭桌还算是平静。 饭后,纳兰洛浩与纳兰纯,纳兰清,非墨,楚容珍几人移步去了院中湖心亭,或许是几年都难得见一次,所以闲聊的事情很多。 楚容珍与非墨侧坐在亭边,看着湖中开始衰败荷花,楚容珍伸手,拔弄着流水。 这湖中的水是活水,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会流到哪里去,活水为湖,真的十分少见。 湖水清澈,可以看到底下那些游动的鱼虾,隐隐的,还有很大只的螃蟹在慢慢的横爬。 一直跟在楚容珍身边的舒儿一直都十分安静,可是现在之后,她真的无法再安静下来了,一个招呼也不打,噗通一声跳到不深的上直接抓了起来…… 一下,就引起了交谈的纳兰清几人的视线。 纳兰清淡淡看了水中的舒儿一眼,摸了摸鼻子,“没事,那个丫头是个贪吃鬼,估计是看上水中的虾蟹了。” 纳兰洛浩与纳兰纯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也有些无语,就算想吃也不用直接跳到人家的池中直接抓起来吧?拿个什么工具直接捞不就好了? 他们无法理解,连楚容珍都无法舒儿的行动。 有时她问过舒儿为何一定要亲自动手去抓,舒儿当时的回答说:世上的一切都是生命,她所吃的食物也是生命,亲手猎杀它们的生命是对它们的尊重。 楚容珍不理解,很多人都无法理解。 为何自已的食物一定要自已动手捉?酒楼里有大把的食物花钱就可以买…… 当时舒儿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直说:不知道狩猎的乐趣,真是无趣的人! 或许舒儿在爱吃的同时也在尊重着一切的生物吧? 弱肉强食是世间不变的道理,她很明白,所以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不曾手下留下,而是十分认真的面对每一个对手,不管对手是强是弱,她都会全力攻力。 这是对对手的尊重吧? 楚容珍趴在凉亭上,冲着眼前有摸着蟹的舒儿轻轻问道:“舒儿,之前你不是说虾蟹不好吃么?今个儿怎么想到要吃这些硬壳的家伙?” 舒儿头也没有抬,只是淡淡的回答,“因为我变了口味,肉干吃多了才发现,一时没有它也不会难受。” 楚容珍双眼微眯,好像联想到什么,轻轻叹道:“失败了?” 舒儿站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她,微微摇头:“我没跟他说,想了一下,他连我的心意,连我想要的东西都发现不了,那我又有什么期待?在我与轩辕珊之间做不出选择,我的痛苦就永远无法消失。我讨厌心痛的滋味,所以我决定放弃了。” 舒儿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眉目间带着绝决的隐忍。 她想过很久很久,本来打算去认真的询问狐狸喜不喜欢她的,可是当时她真的去了。 印在她眼前的却是狐狸与轩辕珊两人的谈笑。 他笑得温柔,明明刚刚跟她发生过争吵,可是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却笑得温柔。 当时她就明白了。 她与轩辕珊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他做不出选择的话,这种矛盾永远不会消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个轩辕珊就会有第二个。 那是,她才真正的想明白。 原来她的心很小,小到容不下任何女人,小到忍受不了他被别的女人触碰。 与其将来一点点消耗掉她与他的情谊,倒不如从未开始过。 楚容珍伸手划着水,趴在栏杆上,幽幽道:“舒儿,你的选择是对,轩辕珊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他在轩辕珊与你之间迟迟做不出选择的话,那你会永远的陷入痛苦之中。但是舒儿,这么放弃之后你会后悔的,收拾好情绪把这个问题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去选吧?” 舒儿正打算回话同时,楚容珍幽幽轻叹传来,“你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幸福,然而你现在的行为不叫放弃,叫逃避。如果真的想要做个决定,就直接的问他,如果选择你的话就永远远离那个女人,如果不愿意放弃说给他时间思考的话……舒儿,你到时再放弃也来得及!” 舒儿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有一种心思被看透的僵硬。 微微抿唇。 “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替他着想,你为他省去了选择的这一步,让他不用为难,还是说你害怕听到他拒绝的决定?” “不,我是输得起的人,所以绝不会怕输!”舒儿想也不想的回答,语气十分坚定。 “那就去吧,去找他,把一切摊开来谈,当做是你是后的赌注!” 从楚容珍这里得到了鼓励,舒儿那颗徘徊不定的心好像有一丝依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从水中走出来,也不顾自已裤脚全湿,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纳兰清几人从一开始看了舒儿一眼就不再多么在意,而是三人坐在地起交谈,楚容珍与非墨坐在边,完全没有掺和话题的打算。 楚容珍则是陷入了思考。 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好像没有与赤王见过面,一时半会也无法知道对方的性格与心性,有些不好动手。 “你们这次来找父亲,是父亲做了什么?”纳兰洛浩的目光在非墨身上停留得最多。 二妹的事情知道,自然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以前见过的太子,而是当年那个被调包的小儿子。 不过看起来,这位性格明显很冰寒,估计是流落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纳兰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非墨一眼,眼中一片温柔,随即点头又摇头,“没事,那死老头没事找事,现在我想知道的是龙墨渊那死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我可没有看过他有任何野心……”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派人与我接触了几次,可是又没有说什么事情……” 听着纳兰洛浩的话,纳兰清微微仰头,神情叹息又不解。 “你说我这些年虽然很少教导他们,可是以龙泽的能力来说不应该把好好的儿子教偏,以前也从未感觉过他有夺位的野心,他的身世也无人告诉过他,难不成是他自已感觉到了?” 纳兰清想不通。 她有自信龙墨渊被教导得很好,虽说不是她的儿子,可是当年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婴儿,所以她从未怪过他,反而把他当成自已的儿子一样平等教导,应该不会走上歧路才对。 偏偏这次的事情,龙墨渊那臭小子成了赤堂的棋子,她怎么都想不通。 “要不要找个时间见见他?亲口问一下一切都明白了。” 纳兰清随即摇头,“现在不行,死老头知道我回来了,怎么可能会让我去见他?再说了,赤王那边如果把他当成傀儡一定就会严密监控,现在我们刚回京城,还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纳兰洛浩看向了非墨,“太子不是能见到他么?有打探到什么吗?” 非墨的注意力都在楚容珍的身上,有些不悦的抬眸,随即摇头。 随后,带着楚容珍离开。 纳兰清看着纳兰洛浩有些不悦的表情,再看了非墨两人的背影,神情苦涩。 “大哥,这辈子我能听到他唤我一声‘娘’么?” ------题外话------ 今天没有二更,让月光休息几天~ 121发个毒誓还真暴毙了? 纳兰洛浩看着起身的纳兰清,轻问,“他还是无法释怀么?” 纳兰清轻叹,“或许吧!” 幽幽轻叹之后,她回头,直接离开,冲着身后两人微微挥手,“好了,我们走了,这次的事情你们最好别掺和进来,对了,好好管一下你的庶女,我儿媳妇的脾气不好,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必死!” 纳兰清的背影消失之后,纳兰纯才抬头认真看着自已的父亲,“父亲,她是谁?” 对于纳兰清的身份,哪怕是纳兰府中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纳兰凌没有说过,所以知道的人估计就只有纳兰洛浩一人。 毕竟当年事情之中活下来的就只是他一人。 纳兰洛浩看着自已儿子那疑惑的表情,直接警告叹道:“你现在朝中的动作停下来,暂时不要针对赤王,她那边要开始行动了,你胡乱插入只会受伤。” 纳兰纯不理解。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纳兰洛浩直接说出真相。 “还记得族谱记载中的二叔纳兰清么?” 纳兰纯立马双眼发亮,直接点头,“记得,那是咱纳兰家最优秀的男儿,儿子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到达他的那中高度,此时赤王谋逆,儿子好不容易才等来时机……” “纳兰清在三十几年前死亡,这是对外面的交待。当时朝中四处都是议论声,再加上强臣弱帝的流言传出,有人说他妖颜惑君,当时也确实因为他的容貌而引来他国君王的窥视……最后,他假死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假死?那……”纳兰纯惊讶不已。 “嗯,纳兰清本就是女子,因为生母为了地位才把她从小当男儿养大,她假死之后就被龙帝以皇后之位迎入宫中,所以你明白了?” 何止明白,纳兰纯都愣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得知,他心中的偶像竟是一位女子? 二叔变姑姑? “那那那……刚刚……” “你姑姑最爱男儿装扮,这是自小的习性,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 纳兰纯一听,完全惊愣。 天呐,偶像在身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所以你的行动停下,你爷爷与姑姑的较量从当年就没有分出胜负,你掺和其中只会受伤!”警告的看着纳兰纯,最后,他大步离开。 他的这个儿子天生聪慧,再加上父亲闲来无事教导了一个月,现在比一般的谋臣优秀不少。 可是掺和进那些怪物的争斗,就凭他是远远不够的。 怪物的战争没有凡人掺和的余地。 回去的路上,纳兰清要避人耳目,所以从暗路潜伏而回,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离开,当然他们的身影也落入了四周的探子眼里, 太子来武安候府做什么? 意味十分分明。 各方,同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一个个暗中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怀疑太子是不是开始有动作了,毕竟这次赤王确实做得太过火了。 马车之中,楚容珍被非墨抱在怀里,而她十分舒适的趴在他的怀里,好像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微微不悦的抿着唇。 对于她的情绪一向很敏感的非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急停。 龙二驾着马车,眼前一道影子划过,下意识的就勒紧了缰绳。 “姐姐,姐姐,我是环儿……”马车外面,南凤环的声音淡淡传来,楚容珍微微皱眉。 不想理这个女人,可是又不得不理。 她还需要通过她打入京城女眷贵夫人之中,男儿在朝堂有战场,但不可否认的,那些男人背后的女人同样主宰着胜利的走向。 她的身份不是哪家权贵,也不是华国贵族,所以独自一人无法融入这个圈子。 南凤环虽然是个庶女,身份也不高,但是她为人圆滑会看人脸色,这种人交际的圈子一定十分的广。 楚容珍起身,伸手,挑开的车帘。 “是环儿妹妹啊,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小心路上马车杂乱,万一伤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楚容珍出来的瞬间,南凤环开心的露出笑颜,微微福身,“多谢姐姐的关心,远远的就看到是太子府的马车,想着姐姐是不是在车上,想邀请姐姐一起去参加荷花宴。” 目光,透过楚容珍的背后扫到了一非墨的脸上,可是她却假装没有看到一样微微垂眸,眼中划过一抹畏惧,随即补了一句,“姐姐第一次来京城,所以想带姐姐四处逛逛。” 楚容珍目光淡淡看着她,随即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并不及眼底。 看来,做了不少的准备功夫,把她的家底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抢了她最爱的太子哥哥,没有生气,反而讨好。 还真是…… 楚容珍回头,对上非墨那双不满的双眼时,她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我就去一下,听说你要处理镇国公的事情,所以不用陪在我的身边。” 他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本打算还能小小的温存一下,哪知道半路还真杀出一个程咬金? “乖,我很快就回来陪你跟小白吃晚饭!”像哄孩子一样轻哄着,可是对于非墨来说格外的有用,他再不甘再不愿,最终也只能点头同意。 反正就她那说一不二的脾气,他又有什么办法? 楚容珍再次探头,看着外面没有半点不耐烦的南凤环,“离这里远吗?太子殿下要回府,我……” “姐姐放心,我的马车就在路边,虽然简单旧了一下,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嫌弃?” 顺着南凤环的目光看了过来,路边确实停着一辆十分简单的马车。 楚容珍直接下了马车,零整理了一下衣裙,立马从马车后面跑了过来,正想着要跪在地上时楚容珍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伸手& 零瞧了瞧面前的手,伸手,轻轻抚住。 温热,柔软,舒服……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愉悦,默默低头。 楚容珍下车之后,南凤环看着零突然出现的模样,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道:“姐姐,她是?” “我的丫头零,她不会说话!” 南凤环这才点头,瞬间就没了兴趣,上前搂着楚容珍的手开心笑道:“姐姐我跟你说,外面都传开了,纳兰静被太子府赶出门,现在估计都气得在家里面哭吧?或许这次的荷花宴咱们不用再看到她那张得意的脸了……” 南凤环一个劲的说着,楚容珍含笑听着,并没有多少的不悦。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那纳兰静呢!” 听到楚容珍打趣的话,南凤环微微顿了顿,小心看了她的脸色一下,随即直接点头,“嗯,姐姐你不知道那纳兰静多恶心,不是我故意说她坏话,她本来就讨人厌,要不是有纳兰这个姓氏,估计早就被人整死了也说不定。” 楚容珍含笑不语,并没有因为她说别人坏话而不喜,时不时与她交谈,套着消息。 “这次荷花宴的主人是谁?” “是我母亲,丞相夫人举办的!”南凤环顿时了顿,最后,才慢慢的回答着。 “丞相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忠臣,我第一次入京,自当要去拜访一下!” 南凤环听着她那女主人似的说法,脸微微一僵,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等下我替姐姐引荐一下,母亲很好相处,不会像别家夫人那么傲气。” “很喜欢丞相夫人?” “嗯,母亲温和大度,并不会因为我们这些庶子女而多加苛刻,姐姐或许不知道,庶子女们想在正室的手下生活一般很苦,可是我们不会,母亲大度又温柔,倒当中是我们的幸运。” 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容珍的脸色,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如果对方的身份也是庶女的话,那么对她的话一定会有共鸣感。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 那么就是嫡女? 或者是平民之家的女人?听说平民之家没有嫡庶之分…… 可是她周身的气息不像是平民之女。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哪家权贵的嫡女! 聪明的打探着,这是庶女的生存之道,一个庶女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找靠山,那么这个初次来京城的太子宠妾就是她找到的靠山。 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很多,而讨好了这个女人就能接近太子殿下,没有比这更加方便的了。 南凤环心中的小心思被楚容珍完美的看穿,她不会提醒也不会警告,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马车来了丞相府。 南凤环扶着楚容珍下车,兴奋道:“呼,还好还好,宴会还没有开始!” 丞相府外,各色的马车停在门口,来往的皆是贵妇人与千金小姐,隐隐的,还有一些年轻的男子。 丞相夫人的宴会,男子为何会在? 不解的目光看向了南凤环,南凤环不好意的笑了笑,“今天是母亲为大哥举办的相亲小宴,各家千金都在受邀行列。所以今日是各家千金到得最齐的时候,不然平时想要一次性见到她们有些困难。姐姐初来咋到,这种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扶着楚容珍就要朝里面走去的时候,一道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哟,三妹怎么从外面回来的?这位是?” 听到声音,南凤环的身体立马僵硬了起来,僵硬的扭头,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二哥不也同样从外面回来?” 她的态度在一瞬间转变,好像对眼前的男子有着一种惧意,搂着楚容珍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楚容珍看着她的表情,目光,冷淡的扫到了走过来的男子身上。 来人身材高大,面貌粗犷。 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 一年就能明白,这是长年纵欲的面色。 然而对于这种男人,她是不喜的。 微微皱眉的动作被南凤环看在眼里,随即从僵硬中回过神来,看着南正咏快速道:“这位是……” 南凤环突然想到,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姐姐的名字,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名字来。 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南正咏一眼,随后,看着南凤环冷淡道:“不是说丞相夫人的宴会要开始了?走吧!” 完全不打算与对方交谈,南凤环见状,只能带着她直接离开。 南正咏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 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高傲清冷,看起来性格好像很刚烈的样子,不知道…… 不过跟南凤环走在一起,估计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吧? 走入丞相府,远远的就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正指使着人不断的说着,“花摆这边,盆栽放路边小道,别挡了路……” 一个打扮尊贵的夫人时不时与路过的人交谈,偶尔路过看到不顺眼的东西,立马就会派人来整理。 花园的鹅卵石路上用花盆簇拥起来,然后又特地选择了最名贵的牡丹花品种,按照不同颜色不同的图案排列起来。 为了准备宴会,从各地调来美味的珍馐,选最上等的美酒;吩咐郭敦亲自监督整个宴会的布置,不许出一点差错…… 夫人满意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花园中的权贵,微笑点头,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着。 “母亲!” 南凤环看到妇人,立马笑着跑过去打招呼,听到声音,妇人回头,楚容珍微微挑眉。 不就是欣民城里救过的那位夫人? 那夫人与南凤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温柔笑道:“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楚容珍的打扮是妇人打扮,所以丞相夫人也没有说错。 楚容珍微微一笑,双手交叠于腰间,福身问好:“丞相夫人好,夫人唤妾身珍儿便好~!” 丞相夫人微微打量了两下,总觉得这声音好像哪里听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上前,握着楚容珍的手,亲昵笑道:“多谢珍儿来参加,听环儿说您是太子府中人,今日来人十分杂乱,还请您小心!” 丞相夫人说得很委婉,但意思也很清楚。 今日来的人中势力杂乱,如果有人认出她的身份说不定会被赤王那边党派动手,因为太子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碍眼,所以才会语也提醒,让她小心。 “多谢夫人的提醒!” 丞相夫人不由的多打量了她几眼,随即扭头对着南凤环道:“环儿,多带这位夫人走动一下,想必是初来京城,是该好好的走动走动。以后珍儿若是无事可以常来这里走走,有个伴聊聊天也不错!” 楚容珍点头,微微一笑,表情端庄有礼,让丞相夫人又不够多看了两眼。 简单的招呼了楚容珍一下,就让南凤环陪着她,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套着话,也明白丞相夫人的身份。 瞬间,心中对她提起了警戒。 丞相夫人孙芙,是丞相南青的继室,育有一女,就是以前在欣民城见过的名叫南楠的小女孩。 让她心生警惕的时,孙芙是灵王孙兴灵的庶出妹妹。 灵王,那可是与赤王结盟的异姓王,她想要主动攻击的敌人之一。 看起来温柔大方,连她都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这个丞相夫人以庶女之身向到丞相夫人之位,那么手段肯定是不错的,否则怎么在这后院生活? 一个伪装到连她都看不出来的人,她如何不警惕? “姐姐,我母亲是不是很温柔,很大方?”南凤环露出牙齿,偏头甜甜一笑。 除开她的心计不说,就表面而言,是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 “丞相夫人是继室吧,那么原配之前待你不好? 听到楚容珍的问话,南凤环的脸直接沉了下来,咬咬唇,眼中盈满了泪水,大大的双眼中浮现一抹伤痛,”大夫人是商人之女,性格是精打细算型,所以对于庶子女也格外的苛刻,与现在的母亲相比,我们之前的生活并不好……“ 她的话没有说完,低头悲伤的模样让人不忍追究。 楚容珍低头看了她一眼,最后,不再言语。 丞相认圳,关于她的消息已在传开了,三五成群的千金小姐,拣了相互要好的坐在一起。小花厅拐角处的凉亭里,灵王郡主孙艳被人围在正中央,讨好,奉承。 镇国公府的嫡女饶颜果掩唇轻笑,”郡主,听说太子殿下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乡野老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何魅力能够迷惑住我们的太子殿下?“ 灵王郡主孙艳拈了绢子,轻轻掩着唇畔笑道:”这……能够迷上太子殿下的女人估计丑不到哪里去。不过饶小姐,你什么时候对太子殿下感兴趣了?听说陛下最近要开始选秀,你饶国公府可有打算参选?“ 饶国公同样也是站在赤王一边,虽没有灵王表现得那么明显,可是暗中与灵王相斗也格外的激烈。 为的,就是在陛下的面前露脸,为了争一口气。 听说灵王爷与饶国公本身的嫌隙不小,再加上这次的事情,他们表明为同盟,可是实际为了自已的利益而不断暗斗着。 赤王那边也只是静静看着,反正胜出的棋子只要好用就可以,别的,他才没那个心情去管。 饶颜果唇畔带着一丝冷笑,”我饶国公府确实打算参加陛下选秀,臣女只是替郡主不甘,一个乡野的老女人却能近太子殿下的身,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饶国公的嫡女饶颜果与灵王郡主两人表面和气,实在你争我斗,为的却不是同一个男人。 而是一口气。 饶颜果一直以来都以才艺闻名,虽比不曲长安那么绝色无双,可是倒也偏得第二也不足为奇。 可是灵王郡主孙艳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她,并且挑她最不擅长的来比试,最后,她失败了。 因为对方是郡主,所以她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可是这口气中堵在了胸口。 看着灵王郡主孙艳的微微沉下来的脸色,她又随即补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太子殿下宠妾,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害爱,相信教养礼仪是极好的。”看起来是为楚容珍说话,却掩不住唇畔那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 灵王郡主孙艳失笑,“一个乡野来的母猴子,你希望她的教养多好?本郡主才不想跟她同席而坐,同桌而食,省得平白不悦。”丞艳的语气也开始重了起来,因为身边千金们的奉承,常常被捧着飘起来也是常事。 再说了,她是灵王郡主,现在灵王府权势滔天,谁敢惹她? 孙艳生得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坐在那里宛如花树堆雪,琼压海棠,完全称得上一个国色天香的人儿。 而饶颜果则是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与灵王郡主相比,饶颜果的打扮就华丽的了许多,隐隐的,强压了孙艳一头。 从她的打扮可以看得出来,饶颜国府确实财大气粗。 饶颜果的姿色不错,比不上曲长安的倾国倾城,却也是大美人儿一个。 一边路边的无数豪门公子们从凉亭前走过,都停下脚步悄悄来看饶颜果,可是饶颜果对那些公子哥儿好像都不有兴趣,反而只是淡淡无视。 “郡主,要不要咱们派人去请那位宠姬过来一聚,她初次来京,咱们怎么的也要为她办一个欢迎会不是?” 听到饶颜果的话,孙艳淡淡抬眸,眼中,划过一抹感兴趣。 整个华国都知道,孙艳虽为华国灵王之女,可是她却对太子殿下十分的迷恋,不顾灵王爷的阻挡也要嫁给太子为妃,可惜当年事变之后,太子下落不明两年,灵王郡主孙艳也两年未嫁。 “一个妾侍,本郡主凭什么为她办宴会?饶小姐,别以为你的心思本郡主不明白,想把本郡主当成枪使你还嫩点!”孙艳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 “郡主恕罪,臣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饶颜果看着脸色大变的孙艳,慢慢的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从容又不迫。 好像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大恕,因为这种事情也常发生。 灵王府的郡主还动不了她饶颜果。 她可是饶国公府的嫡女,哪怕身上没有任何品级,可是有一个姐姐为陛下最宠爱的贵妃。 所以比不上灵王权大势大,可是想要动她饶国公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全无惧。 楚容珍与南凤环正好路过,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南凤环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容珍有,双眼划过犹豫,“珍儿姐姐……” 楚容珍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摇了摇头:“无碍,那两位就是灵王郡主与饶国公的嫡女?” “是的,两位表面一直不合,灵王郡主一直意在太子妃位,而饶国公府嫡长女饶宝儿成了陛下的贵妃,所以饶小姐饶颜果好像在斗气还是怎么样,一直想成为皇后,表面是这么的表现的,不过……”南凤环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言难隐。 “说!”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询问。 南凤环咬咬牙,“其实很多都说,饶颜果想要的是太子妃位,所以跟灵王郡主一直不合!” 慢慢的,楚容珍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嗯?原来如此!” 小心思全部摊在了明白,就是想让她与饶颜果她们掐起来么?这南凤环从哪里来的自信她外传的一个太子妾侍有能力跟这两们权臣之府的小姐争斗? 把她当成盾牌…… 就算她与别人两败俱伤,她南凤环也没有资格进到太子府! 因为她不允许! “可是她们这么说,我替珍儿姐姐不值!”南凤环咬咬牙,有些失望。 因为没有试探出她的实力与能力,身份不明,还无法认定是她的盾牌。 她是庶女,自然要寻找一位足够强大的盾牌,如果软弱像这样遇诬蔑都不反击的话,再强的身份也是白搭。 南凤环的焦急不甘楚容珍不是不知道,而是十分清楚。 但是她不想惹麻烦,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南凤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上前走了两步,提高了声音,“珍儿姐姐,太子府中也有一片荷花池,什么时候太子府也办个宴会?” 故意把太子府几个字说得极为大声,远处,一群群千金们都听到了,目光,立马变得不悦起来。 灵王世子孙艳瞬间就起身,来到楚容珍的身边,上下左右细细打量着,冷冷道:“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女人?” 看起来与传说中的丑倒也不相干,虽不是什么绝色,可是却十分的耐看,身上那晶莹通透的气息是在场女人们都没有的东西,难怪殿下一眼就会看中好。 美与丑根本无关重要,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那种味道让她也忍不住想要接近。 楚容珍微微福了福身,“正是!” “大胆!身为姬妾却对郡主殿下哪此无礼?”有人立马抓住她的把柄开始发作。 楚容珍微笑看着那位千金,微微笑眯了眼,“不知道如何无礼了?” “对郡主殿下应该自称‘奴婢’,你不仅没有自称还不行跪礼,你好大的胆子!”那千金是灵王的附属小官家的女儿,平时对孙艳讨好奉承,充当着狗腿的角色。 说完,冲着孙艳福了福身,“郡主,这种不知礼数的东西应该就杖责三十,让她长长记性!” 孙艳双眼冰寒的看着楚容珍,目光中即有不甘也有嫉妒。 南凤环把楚容珍拦在身后,全身颤抖的看着孙艳,“珍儿姐姐是太子府的人,你们不可以有这样……” “你走开,庶女与妾姬站在一起,果然是绝配!”那千金小姐狠毒的盯着楚容珍与南凤环,依着孙艳的身份她作威作福习惯了,一身嚣张跋扈的气息怎么也消散不了。 “来人啊,还愣着干嘛,对郡主无礼,杖责三十,请各位观刑,以示效尤!” 让人观刑,摆明了就是让楚容珍脸面尽失。 女主杖刑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是家法私刑倒也还好,可是依国法来执行的话,不管男女,杖责需脱裤行刑,这种对于男人倒还好,对于女人来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被人光正明大的看了屁股,怎么可能还有脸活下去? 纳兰清在华国实行过变法,可是有关于国法上面却被一群老古董再三阻拦,最后失去兴趣的她也懒得管这件事情,最后,华国在别的地方技术都十分先进,偏偏刑罚依旧还保留着以前的传统。 立马就有小厮跑了过来,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四周的小厮,冷冷一笑,“原来哪此,这位小姐就是灵王郡主吧?一时眼拙还认错人,当真该罚!” 楚容珍嘲讽的看着那千金小姐,微微福身,孙艳的双眼立马就眯了起来,回头,看着那位千金小姐的目光变得格外不喜起来。 “郡主,她是在挑拔离间,臣女不敢,臣女绝对不敢跟郡主您相比!” “你敢发誓么?你所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若有假话,否则暴毙而死”楚容珍淡淡出声。 那千金小姐惊慌的回头,低吼,立马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绝对属实,从未有任何异心,如违此誓,暴毙而亡!” 哼,不过就是小小的誓言,谁怕? 楚容珍双眼冰寒的看着她,微微一笑。 突然,那个千金小姐双眼一瞪,猛得倒在地上,气息瞬间消失。 所有人一惊,纷纷后退。 有大胆的侍女上前,推了推她,探着她的气息,身体猛得一缩,“不好了,她死了!” 轰…… 如同一颗炸弹炸在人群,所有人全部后退,离得远远的。 包括孙艳也是一样。 她们不是因为害怕那女子的死状,而是死因。 看着楚容珍一瞬间就像是看瘟神一样,她们所有人都还记得,是她让对方发了暴毙的毒誓。 偏偏这么巧,这人就死了? 所有人一瞬间的退开,完全不敢接近楚容珍。 楚容珍与南凤环静静的站在原地,南凤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明明刚刚还大吼着叫人杖责的女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目光,看着楚容珍,眼中满是震惊与畏惧。 不可能是毒誓应验,那么是她做了什么? 一瞬间,南凤环的心直接沉了下来,如此毒辣,如此神秘莫测,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有人死了,立马,现场就被人围了起来,包括楚容珍与南凤环在内一一围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公子哥们还有夫人,小姐们,一一的从各方走了过来,直接看戏,也好奇的盯着楚容珍。 是她杀人了? 丞相夫人立马走了过来,看着现场,脸色立马大变,“天呐,这都发生了什么事?” 无人能回答,就连她们这些在场的人都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她,是她让张小姐发的毒誓,后来张小姐就真的暴毙了!”有人开始指着楚容珍,好像想到什么,脸色猛得一苍白无血,好怕会被诅咒一样。 丞相夫人孙芙顺着所有的视线看到了站在正中间的楚容珍有,最后,视线投放在南凤环的身上,严肃问道:“环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凤环被点名,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包括一些权贵公子哥儿们。 如同白莲花一样柔软,好像被吓到,双眼也微微通红,如同兔子般的小女人,足够引起他们的怜爱。 有人不动声色的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 更多的,却是把目光放在了楚容珍的身上。 明显的妇人的打扮,那她又是谁家的女眷? 气势尊贵又优雅,仿佛是高位权臣这之前的夫人,可是从未听到哪家权臣有如此年轻的夫人,那么就是妾侍? 可是妾侍的话,这气息也未免太过强势了一些。 一时之间打量,探究,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楚容珍身上。 南凤环迎着四周的目光,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丞相夫人身边福了福身,“母亲,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刚刚在郡主面前发了毒誓,说她只要有一句假话就暴毙而亡,可是哪曾想到她在发完毒誓之后就马上暴毙而亡了……” 听着南凤环的话,丞相夫人的眼里也划过一抹惊愕。 不会吧,发个毒誓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通知张大人,再请仵作来验尸,查清张小姐的死因!各位,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很抱歉,看来真的只是意外,大家请入席吧,我丞相府会处理这件事情!” 死去的人身份不高,所以也无法让人多在意什么。 一个个听着丞相夫人的话,立马,就议论了两声,最后,顺着丞相夫人的指引而来到了宴会的荷花池边。 宴会之上,丞相夫人特意请了大陆最有名气的艺妓枫颜。 楚容珍坐在花园里,就看见牡丹盛开,闻到花香袭人,不一会儿,又响起箫管悠悠、琵琶铮铮,继而舞者入场,一群美丽的女子们伴着乐声的节奏,婉转绰约,翩翩起舞。 等到枫颜一身翩然的红裙出场,那翻飞的云袖,伴着柔软的腰肢和那动人的舞步,让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楚容珍的目光却穿过人群,蓦地,她远远看见不远处的桥上,走过来的黑衣男子。 顿时,她笑了。 她看到了,自然有别人的也看见了,看着远处走来的非墨,一个个瞧了又瞧,“咦?这不是太子殿下么?” 人群之中,引发了一阵骚动。 非墨的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女,有一个她是认识的,是曲休山。 不过曲休山的身边,站着一位十分美女的女人。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 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 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在场所有男子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立马站起了身体,双眼中一阵火热。 眼中,全部带着爱恋。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站在非墨身后的这个女人,双眼微眯。 南凤环看着她沉默的表情,立马眯了眯眼,随即笑道:“珍儿姐姐,这位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曲长安。是我们华国的第一美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绝,无一不精。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镇国公被卷入了谋逆案,看来太子殿下归来,镇国公一府满门都被释放了。”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曲长安,不可否认,是一个极美的女人。 是她见过的,除清姐姐之外最美的女人。 非墨远远的就看到了楚容珍,无视一群行礼的人们,他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关怀,语中带着不悦,显然对于她独自来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直接逗乐了她,含笑摇头,“没事,丞相夫人很温柔,大方,刚刚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丞相夫人都处理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个看着非墨那温柔的表情,眼中,瞬间浮现一抹算计与思量。 看来她就是太子殿下昨日带回来的女人,原来,是如此的得太子殿下的心意么? 可是她的容貌并不出色,太子殿下为何放着百花不寻,偏偏要了她这么朵野菊花? 还真是想不透,难不成太子殿下的喜好异于常人? 比如喜欢的丑女? 想到这种可能,一个个开始凌乱,英俊如神子的太子殿下喜欢丑女,那画面,简直无法相象啊! “太子殿下请上座!”丞相夫人看着走过来的非墨,立马让位,她实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来参加这种相亲宴,为什么? 因为是丞相夫人组织的,所以丞相并没有来,而是在朝中上朝。 而非墨一介闲职,完全是闲得蛋疼,爱去哪去哪,反正也无人敢给他脸色。 哪怕现在他的身份尴尬,可是实大摆在那里。 没看到人家赤王都拿他没办法么? 非墨淡淡看了丞相夫人一眼,“不用了,本宫坐这里便可!” 说完,拉着楚容珍挪了挪位置,恨不得抱着她坐在同一把椅子上面,最后,还是一行看不下去,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边,最后才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 非墨坐下之后,立马有陌生的人也顺势坐了下来。 非墨不打算介绍的架式让坐下来的人有些无语。 曲长安美丽的双眸十分大方的打量着楚容珍,迎着她的打量,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 曲长安见状,随即也十分温柔的笑了。 美丽高贵,如同雪地盛开的雪莲,让在场不少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我叫曲长安!”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文:《非宠不可》 作者:潇清清 简介: 权筝就没见过比他还要闷骚的男人。 明明想要亲她,硬是逼着她去亲他。 明明是心疼她,偏要找别的借口给她安慰。 明明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愣是说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她倒是要看看他准备戴着这副闷骚的皮囊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他不表白是吧? 她也就干脆装什么也不知道。 可装到最后,为什么还是她先表白了! 权筝红着脸:“我喜欢你。” 某男:“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权筝大声喊:“我喜欢你!” 某男:“没吃饭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他将她拽入怀中,“既然饿了,我好好喂喂你,吃饱了再喊……” 权筝抓着他探进衣内的手,“谁说我没吃饱,我刚明明吃的很饱!” 122第一美人曲长安 曲长安十分有礼的打着招呼,双眼含笑,水眸般的双眼透着一抹纯净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楚容珍对眼前的女人也有一丝欣赏,对于美人的欣赏。 曲长安确实担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确实倾国倾城。 “曲小姐有礼了,唤我珍儿便可!” 曲长安微微一愣,随即温柔的笑着点头,“姐姐看起来好像长我一点点的样子,可否唤一声‘珍姐姐?’” 一瞬间她就明白,对方,并不想公布身份。 即然对方不想公布身份,那她也无须强求什么。 “自然可以!”楚容珍点头。 相比南凤环的接近,她更喜欢曲长安。 曲长安给人的感没错就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很美,很柔,又很顺眼,剔透。 与南凤环的别有用心相比,曲长安的为人处事则是少了世故,多了几分人情味。 “对了,珍姐姐,这是我的哥哥,镇国公府的大公子曲休山!这是我的妹妹,曲长珠!”曲长安拉着曲休山十分热情的替楚容珍介绍着。 曲长珠在听到楚容珍的声音时就猜到她是谁,眼神中就带着几分谨慎。 她的命还在对方的手里,她可不是惹了对方不快。 同样,曲休山也在一瞬间认出了她,虽然长相不一样,可是声音却没有变化,一瞬间他就明白这个女人就是一路上而是来的齐真儿,随即他的眼划快速划过一抹探究与无法辩别的火热。 楚容珍微微抬头,正好将他眼中那异样的火热尽收眼底,有些不解。 这次宴会受邀的还有轩辕珊与池诗彩,两人到达的比较慢,直到宴会开始之后她们才十分高调的出现。 因为是异族人,所以在场的人们都没有对她们无礼。 异族的能力防不胜防,要是惹了她们,万一被下了黑手怎么办? 轩辕珊走到了楚容珍这边,看着她那张易容的脸,半点兴趣都没有。 她是来寻找自已的男主的,对于这个最强女配,暂时没有任何矛盾,所以她做什么跟她完全无关。 刚刚来到了楚容珍的身边,目光,却被曲长安吸引了过去。 又一个绝世美人。 跟齐真儿相比平分秋色,该不会…… 目光,在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之间打量了很久,她迷茫了。 穿越小说中不是常说,越漂亮的女人最终就是女主的敌人?一个齐真儿就够美了,为什么又来一个? 那她到底要防谁啊? 一时半分,轩辕珊陷入了纠结。 “这位是?”曲长安看着还问都不问直接坐下的轩辕珊,美丽的双眸中划过一抹不悦,冲着楚容珍轻轻问道。 楚容珍静静看着轩辕珊那大大咧咧的样子,面无表情,回过头,看向曲长安的时候却又露出几分温柔,笑道:“这位是轩辕小姐,曲小姐该听过最近的传闻吧?” 曲长安微微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珍姐姐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时间我镇国公府遭逢大难,我满门皆下狱,所以并不知道京城传言,可是有关这位轩辕小姐的?” 曲长安是真的不知道,这并不是做假。 不过看在轩辕珊的眼里就不一样了,现在谁不知道她的存在? 不可能不会知道,估计只是在装而已。 装柔弱,装无辜,嗯,估计又是一个女配了。 轩辕珊认真的看了曲长安几眼,目光不慎,看得曲长安莫名其妙。 难不成她哪里惹了她不痛快? 楚容珍微微一笑,对于轩辕珊的敌意多少也有些不解,她与轩辕珊并没有多少的利益冲突,偏偏一直死咬不放,现在,又盯上了曲长安,她到底想做什么? 无依无靠的炎帝转世,可是态度却这么的高傲,她哪来的胆子? 真是想不透。 一直派人查,可是却查不出她的背后有什么,整个天都是想着如何算计舒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炎帝该有的样子。 “曲小姐可是听过炎帝转世之说?”楚容珍低低的说着,虽然低,可是声音却又有确保让附近的人听到。 曲长安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轩辕珊。 而轩辕珊迎着好的打量,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腰杆。 “这位轩辕小姐就是炎帝的转世!” 曲长安美丽的双眼光明正大的将她打量的仔仔细细,最后道:“世上真有转世之说?”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真的,那个炎帝如果转世,不知道大陆会不会再一次统一?” 楚容珍的声音不高,意味也不是很分明,只是简单的说着事实,却让在场所有男子心里有了一个大约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炎帝转世,那么如果得到她,他们会不会成为大陆的第一霸主? 白痴才会想的问题,可是不少人却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猛得,目光看着轩辕珊立马变得火热起来。 瞬间受到欢迎,轩辕珊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却还是挺直了腰高傲的迎着他们的打量,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 果然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啊,看看,看看,简直就是女尊的发展啊,哈哈…… 怎么办,要不要好好挑选一下? 说不定她的男主就在这里面? 不,不对,她的男主一定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儿,绝对不是这些人可以相比的,她第一次出山所到达的国家是华国,那么她的男主一定就是华国人。 华国最尊贵的就是皇帝,其次就是太子,至于那些赤王,灵王老不死的,根本不可能是她的男主。 太子已经见过了,一点剧情都没有展开过,估计不是她的男主。 那么会是华国的皇帝? 果然穿越女的最终位置就是权倾天下的皇后啊! 轩辕珊的脸上神色变幻,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最后,不再理会。 “珍姐姐,这位是我的大哥南良!”看着楚容珍与曲长安的关系好像变得不错,南凤环不甘落后,果然她很得太子殿下的宠爱,这颗大树一定要抱紧。 南凤环出声,楚容珍才淡淡抬头,看向了她身边一脸正气的男子,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这是一场为丞相公子办的相亲宴,在场的女子想要攀上高枝的自然会努力的表现,所以接二连三的有人开始表演着才艺,试图在丞相夫人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说枫颜姑娘一舞倾城,是天下第一才女,不知道与咱们的曲大小姐相比,谁优谁劣?” 这是,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对面,灵王郡主孙艳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这桌,看着楚容珍被非墨百般呵护的时候双眼一阵发疼,可又不想惹得她心爱的男人不悦,最终,把目光放到了曲长安的身上。 她不是跟那个女人看起来关系很好么? 哼! 曲长安听到孙艳的挑衅,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半分生气的摇头,“枫颜姑娘的舞艺天下闻到名,这是有目共暏,我又何必强行去争个高低?就比如在场为枫颜姑娘配舞的这些姑娘们,哪能说她们的舞妓就不值得欣赏?舞艺是陶冶情操之物,并不是争输赢的才艺。” 曲长安的话说得很柔,很轻,但是细细品味就能知道,她话中意思很明白,俗人才会争输赢,文人只会欣赏其中的美好。 孙艳的脸色立马僵硬了起来,目光盯着曲长安那柔软的模样,一种无名火直接冒了出来。 曲长安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像一团软柔的绵花,打在她的身上得到了任何的反应,好像石沉大海一样。 这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曲小姐怕输给这位枫颜姑娘?”孙艳眯起双眼,再次紧逼。 曲长安拿起茶杯淡淡了喝了一口,目光平静又温软,微微一笑,“那就请郡主当成是臣女输了便好,臣女的才艺并不是拿来争斗,家师若知道臣女私自与他人一争高下,势必会不悦!” 表面说着她输了,可是无人觉得她是真的输了。 这不,立马有公子哥儿站了起来,冲着曲长安微微拱手,讨好笑了笑,“曲小姐的才艺无双,自然与凡物不同,雅致之物本就不适合分个高下,只盼什么时候曲小姐能再去雅阁,再有幸听到曲小姐的无双琴技!” 曲长安站了起来,微微福身,“公子谬赞了。” “那是,两年前一闻曲小姐的琴音,仿若是天宫仙音,直到现在本公子都未曾忘怀。别说先帝寿宴那惊天一舞,简直九天玄女下凡来,如此高贵圣洁之舞,岂是凡物能相比?” “确实是这个理!” “……” 接二连三,有人开头点头,完全的一面倒。 曲长安一一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微微一笑,“玄女之名臣女万万担当不起!” “当得起,当得起!” 楚容珍拿着茶杯,好笑的看着现场一幕。 估计没有人像孙艳这么倒霉的吧?一句挑衅话被对方的钦慕者挡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曲长安的人气还真不错,简直被人捧成神女了。 曲长安微微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的低头,任由孙艳在那里干瞪眼也没有任何办法。 孙艳不甘,挑衅不了曲长安她完全失去了冷静,目光,直接转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看着非墨对她的爱护,立马双眼划过嫉恨。 “这位姐姐想必也是舞艺高超吧?本郡主近日学了一曲惊鸿舞,可以向这位姐姐请教一下吗?” 楚容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侧头,与非墨正在说着什么。 从未被人如此的打脸,孙艳脸上气不过,声音,立马提高了起来。 “该不会你是怕输,所以不敢应战吧?” 楚容珍依旧无视。 倒是非墨,不悦抬头,双眼冰寒的看着孙艳。 孙艳一喜,终于能得到他的一个眼神了。 可是,她心心念的男人却冰寒看着她,黑玉般幽沉的双眸中浮现的杀意与怒意,话语,似冰渣般,“聒噪!” 孙艳脸上的喜总就直接凝固在她的脸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非墨的表情。 怎么可以? 太子殿下怎么可以露出这种表情?她可是郡主,是华国身份最高的闺阁女子啊、 “殿下……” “滚!”非墨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不管是何人,只要挑衅珍儿就像是挑衅在他的心头一样,有一种无法隐忍的怒火将他的理智吞噬。 声音淡然清冷,却透着森冷的寒气,让人脊背生凉,大家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不敢再靠前。 楚容珍无语的看着他的怒意,伸手,握住他的手,微微摇头,“我没事的!” 非墨低首,脸上过一抹柔情,抬头,目光依旧冰寒的看着孙艳。 墨玉般的眼中浓浓黑沉,仿佛黑色漩涡般,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孙艳双眼含泪,完全不敢相信这次回来的太子殿下态度恶劣了这么多,明明哪怕不理她也不会如些对她。 可是现在…… 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恶心与嫌弃。 都是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改变态度? 一切都是她的错! 孙艳红着眼大步跑了出去,无法再留在原地,因为她心爱的男人正用一种十分恶心的目光正看着她,刺得她心脏一阵阵的疼痛。 再留下去,她或者会心痛而死。 宴会进行了一段时间,楚容珍慢慢起身,想要去透透气。 她这一桌太惹眼了,曲长安,非墨,南良,还有她……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她们几人的身上,这种感情,让她有些不悦。 所以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走到了偏僻处。 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没有出声,一步不离。 楚容珍走到一处树林,树林茂密,花期早过,现在树上结着一个又一个的青果子。 “零,不要再去赤王府,你再怎么想着报仇也进不了赤王府!”楚容珍的身上有一股冷冽的磁场,所经过之处,像是一阵寒风刮过,掀起一片冰天雪地似的沁冷。 身后的零的脚步一顿,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沉默不语。 昨夜,虎卫来报,赤王府外一个潜伏能力并不高强的女人在不断的徘徊,再加上凤优说零不见了,朝着赤王府的方向离开了,所以当时她瞬间就明白了。 零想要刺杀赤王。 依照姬落的遗憾,阿布的话,再加上清姐姐的警告,她有一个猜测。 赤王爷赤堂,就是她要找的人。 祭师与赤王有仇,龙真圣王估计也是听令于赤王,凤隐用命与乐氏一族交换所得到的凶手也是赤王,赢仪听令的同样也是赤王…… 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就与赤王联结上。 就好像所有的丝线连在了一起,正中间的毒物开始浮现身影。 赤王就是控儡师,手中的丝线一一操控着所有的傀儡,演绎了这盛世一局。 楚容珍背对着零,没有回头,哪怕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零那不甘的脸。 “赤王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同样也是凤隐的的敌人。你现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戒,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的麻烦起来。”楚容珍声音冰寒,华丽得仿佛撕裂的上等丝绸。 零默默的看着她,最后,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双腿微屈,跪在她的脚边。 头微微靠在她的腿上,空洞道:“你能保证么?保证一定会杀了赤王!” 楚容珍静静的站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嗯,我能保证,一定会赢得这场棋局,到时所有的棋子都随你处理,包括赤王!”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骗我,我就送你去见丞相!” “嗯,不骗你!” “……” 得到楚容珍的保证,零微微勾唇,划过微不可察的弧度。 远远的,曲休山慢慢走了过来,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同样易容跪在楚容珍脚边的零一眼,最后,他的视线幽幽的看着楚容珍,“为何要易容?” 楚容珍抬眸,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曲休山。 “曲公子,有事?” 她对这个曲休山还是很有兴趣的,一种十分奇怪的生物,以前她无法解释这个生物的存在,看过炎帝的自传中所写的记录后,她明白了这种生物的存在。 目前,只是一个猜测,她还需要证实。 “无事,只是好奇,堂堂龙煞军之主为何要伪装成一个小妾?光是你的身份就足够得到所有人的礼遇,为……” 曲休山的话还没有说完,零的双手一挥,手中寒光划过,曲休山下意识的要后退,可是却无法反应过来。 颈间,微微一痛,他伸手一摸…… 看着手中的鲜血,曲休山微微皱眉,好像有些疼痛,却又些奇怪的呆愣。 随即,笑了。 “玉墨将军,你这是要杀人灭口?”曲休山幽幽的笑着,一步一步,走近楚容珍。 零正想攻击之时,曲休山的单手一挥,一道银白的光茫划过,突然,零一阵冷哼,鲜血溅出,一只断臂留在了原地……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瞬间瞪大,看着零被确下的那只手臂,杀意,瞬间席卷而来。 曲休山同样也看到了零的断臂,有些惊讶的蹲下了身体,“啊,对不起……一时手误!” 楚容珍袖中的银针直接滑落,想也不想的冲着曲休山直接扔了过去,带毒的银针泛着蓝光,朝着曲休山直接射了过去…… 曲休山拿着零的断臂,险险的躲过了楚容珍的毒针,瞪大双眼,“好险,喂,我替她把手臂接回去,别生气了,好吧?” 楚容珍的动作一僵,立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如此。 此时的曲休山嘴里发出的女人的声音,是极为空灵好听的女声。 早在欣民城那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违和感,因为她的气息,因为露在外面的手与身体整体比例有些细微的差异,当时她就有一种猜测。 这个曲休山,不是男人! 楚容珍收起银针,目光投在零的断臂与她苍白的脸时,气息,立马变得不悦起来。 曲休山,不,女人打了一个手势,一个暗卫从暗中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只见她从里面拿出一样又一样的工具,全是楚容珍没有看到的工具,她拿着针管一类的东西对着零注射之后,零直接昏睡了过去…… 楚容珍走了过去,伸出扣在她的颈间动脉,确认零只是昏睡不醒才松了一口气。 目光,狠辣的盯着女人,“你是谁?” 女人拿着根为细的天蚕丝一类的线,在工具的辅助之下快速的行动着,好像在缝补般,根本没有理楚容珍的回答。 一开始她不明白女人在做什么,可是不久之后,她看出了门道,不再言语。 只是疑惑的看着这个女人。 人体缝补之术,那是炎帝自传中说过的断臂接回的办法,可以让被砍断的四肢再次被接回。 这个女人…… 瞬间,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忌惮。 她,是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女人全身是汗,最后松了一口气,抬头,笑眯眯看着楚容珍道:“接好了,短时间内不要乱动,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绝对比以前还要灵活。嘿嘿,怎么样,这次的恩愿就抵消了,如何?” 楚容珍震惊的看着零的手臂,如果是她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她的医术…… 打了一个手招,龙二闪了出来,看了零一眼,直接抱着零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目光大方的打量着女人,顶着一张男人的脸,伪装着男人的体形,这个女人混在墨的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谁?”楚容珍再次问了一次,对于这个女人她很感兴趣。 幽深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一股肃冷的杀气骇然升起。 因为她的感觉,从未如此的兴奋过,对于一个女人有一种想要研究的兴奋感,这个女人,绝对绝对很有趣呢! 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美人扇不停的扇着,怪异又无厘头,而楚容珍只是瞳孔一缩,越来的警惕起来。 “初次见面,我叫凉陌!”女人没有脱下脸上的面具,也没有解开身上的伪装,因此,楚容珍并不知道她的容貌如何。 “凉姓?大陆并没有凉性,你是异族人!”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异族人的姓氏比较奇怪,而且这个女人的口音,似乎不像是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口音。 “为什么是异族?大陆上姓氏百百种,凉姓并不奇怪!”凉陌双眼划过一抹笑意,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 “一个炎帝转世在华国转悠,与其相信你是大陆人还不说你的异族人更有信服力,怎么,你也是来找炎帝转世的?” “还真是瞒不过你呢,楚容珍,你的名字在我们异族可是格外的响亮呢!”凉陌伸手,直接勾着她的腰,把头,靠在了楚容珍的肩上,轻轻蹭着,幽幽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一切与我无关,不管是你们异族还是炎帝转世,只要不妨碍我的计划,一切都与我无关!”楚容珍板着脸,炎帝转世什么的真的与她无关,她的目标是赤王,也只是赤王。 凉陌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暧昧的靠近,“这一切都与你有关哟,没想到我的运气十分不错,消失五年的你被我遇上,哈哈……” 远远的,楚容珍就好像被曲休山抱在怀里一样,有人路过,立马瞪大了双眼。 孙艳远远的就冲了过来,看着楚容珍的样子简直就看到了偷野汉子的女人般,想也不想的直接冲了过来,怒吼,“贱人,你们在做什么?” 凉陌淡淡看了孙艳一眼,松开楚容珍,轻轻笑道:“今日没有准备的见面还请多多包涵,他日一定请你过府一聚,咱们好好谈谈!” 说完,她就离开了。 当着孙艳的面前直接离开,孙艳见状,立马高吼,“来人啊,拿下那个野男人!” 因为是背对着孙艳,所以她根本没有看到抱着楚容珍的男人是谁,只知道依靠背影能认出一个男人。 不管是谁,她身为太子殿下的女人却与别的男人有染,简直不可原谅。 因为嫉妒,因为生气,孙艳此时真的气极了。 冲到楚容珍的身边,想也不想的直接抬头,一巴掌就要甩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轻轻偏了偏头,侧过了她甩过来的巴掌,淡淡挑眉,“郡主有事?” “贱人,背着太子殿下偷人,本郡主一定要告诉殿下把你浸猪笼!”孙艳的语气中又有着一丝丝的得意,好像想到了眼前这个碍眼的女人被浸猪笼的模样。 心中,忍不住的愉悦。 “偷人?郡主眼花了吧?这里并没有郡主所说的男人!” “本郡主亲眼所说,你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亲热,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本郡主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你给我等着!”说完,孙艳就直接离开了。 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楚容珍没有任何在意,反而与孙艳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或许,她要离开了? 宴会总是这么的无趣。 越走越深处,四周也越来越安静,楚容珍才满意的勾唇。 她比较喜欢安静,这样让她有一种沉静下来的感觉。 走到丞相府的某个角落,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因为暗中凤优给她发了信号。 前面,有暗卫在把守着。 抬头,静静看着远处偏僻无人的角落之中,有一座破败的院子静静的贮立在那里,墙上,确实,有人把守着。 本不想理会这次的事情,要是想到丞相南青是清姐姐的人,是非墨这边的帮手,她又不得不停下,想看看丞相府中出现的暗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墙上暗卫两人,而她的身边,暗卫五人! 二对五,可以全胜! 楚容珍想了一下,伸手暗处的凤魅他们打了一个手招,她提着裙摆,突然高声道:“零,你这个死丫头,把本夫人扔到一边,你死哪去了?零?” 那些警戒的暗卫看到楚容珍的瞬间,双眼微眯,其中一人立马掉头,另一人警戒着。 “死哪去了?”楚容珍大声的叫着,似乎在找人一样。 一个贵夫人迷路了,不停的寻找着自已的贴身丫头,偏偏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找到这里…… 嗯,很常见! 很快,离开的暗卫走了过来,在另一人耳朵说了什么,最后,那人双眼一眯,眼中浮现杀意,朝着楚容珍的后背直接刺过来……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后背,一男一女出现在他的身后,凤魅掐着他的脖子了,莲一剑抹喉,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 另一边,看到突然出现在同伴身后的一男一女,正要出声的时候,他的面前冲出一个蒙面暗卫,顿时心中一阵警惕。 瞳孔一缩,还未开始行动时候,背后却传来了杀意。 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喉间一痛,双眼一黑,他失去了意识。 一瞬间,两个暗卫被抹杀,悄无声息,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楚容珍含笑看着,赞赏的看着几人。 锐景偷偷进去了院子直接打探,过了一会才回来,“内院暗卫五人,属下不敢接近,不过按照气息来猜,很有可能是武安候……” 一听武安候,楚容珍整个人十分警惕的抿起了双唇。 武安候来丞相的偏院,他想做什么? “就武安候的人?” “不,还有血腥味,里面,或许有人受伤或者死亡!” 楚容珍双眼划过幽沉,武安候特地在这种日子里来丞相府,还让人受伤或许杀死,是为了什么? 双眼一眯,她瞬间轻功一跃,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墙头。 院中,武安候的轿子就停在正中间,而轿子的周围,有两三个暗卫的尸体,还有一个身穿官袍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流着鲜血,怒瞪着武安候的轿子。 官袍上的绣纹让楚容珍瞳孔一缩。 一品官袍。 现在,应该上朝的时间,身为朝中的官员却出现在丞相的院子,他是…… 楚容珍一跃上墙头,看着即将要命丧剑下的中年男人,手中的天蚕丝直接射了出去…… 她的身后,凤魅他们同时一跃而下,朝着武安候的暗卫攻了过去,将那中年男人护在身后…… 武安候透过轿帘看着墙头上的楚容珍,双唇,淡淡勾起,手中的龙头杖微微握紧。 楚容珍跃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你还好么?” “无碍,多谢夫人相救!”中年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虽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妇人是谁,可是却救了他一命。 如此能力的暗卫,看来…… 楚容珍看着中年男人的面貌,双眼立马微眯了起来,目光,幽幽的看向了武安候,“外公,您不是说过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轿中的武安候呵呵一笑,愉悦的开口,“本候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不代表本候自已不会准备,珍儿,谁教你下棋就要规规矩矩遵守规则的?” “棋下准备自然可以,可是外公,你动了我的棋子!丞相大人是太子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这颗棋子,你会让他成为废子吧?” “哈哈哈哈……”武安候笑得格外愉悦,仿佛是她的满意,笑声之中难掩愉悦。 深深的看着楚容珍,武安候纳兰凌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你的人想要直接对本候的‘帅’动手,本候动一个你的‘相’,并不过份吧?” 楚容珍目光从南青的身份收了回来,眸色,越来的暗了起来,红唇轻轻挪动,幽幽叹道:“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我们下的是围棋,原来,这是一般军棋啊!” “何意?”武安候轻问。 “兵,士,将,相,帅,帝,后……一切皆为棋子的棋局,不是吗?”楚容珍心中一片警惕,因为她没有想到武安候的动作客以的迅速。 中午才交谈,两个时辰不到就开始行动,如此行动力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她的计划,好像有些被打乱了。 “一切都为子,珍儿,你也是子,在本候的眼里,你就是敌方的将!你死,你的王就会废,不再能成大气!”中午的一个见面,纳兰凌就看出了非墨的弱点。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她死,他也会成为废子。 楚容珍微微福身,突然笑了,十分甜美的笑了。 “多谢外公的夸奖,可惜在我的眼中,赤王就是帅,而外公,最多的就是相!”凤眸含着幽幽如雾般的光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淡漠的弧度。 有清姐姐的克制,她的敌人终究不是纳兰凌。 纳兰凌沉默了。 沉默为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淡淡道:“南青之事是对你的警告,本候没有说开局,谁也不准动!”清冷沉静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楚容珍抿着唇,突然,对于零的动作感兴趣起来了。 不过是在赤王的府外转一圈,就被警告了? 难不成那赤王这么怕死? 楚容珍脸上那愉悦的表情被纳兰凌尽收眼底,双眼中盈满了笑意。 果然,是个人材呢。 他活到头,却终于见到了。 赤堂那老家伙说过的为了权谋而生的人。 世上聪明的人多得是,可是聪明的人不一定懂权谋。 而懂权谋诡道者,心思,肯定是极为乖唳。 然而,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 所以才觉得有趣。 “多谢外公的警告!”楚容珍再次福身,含笑,一副受教的模样、 丞相南青神色阴晦不明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对于纳兰凌,他们的认识并不多,但听过的传言却不少。 这个年轻女人叫他外公? 那么她是被纳兰凌承认的太子殿下的女人? 不会吧? 能被纳兰凌承认的子孙,除了现任的候爷纳兰洛浩之外可就再也没有了。 纳兰洛浩的子女都无一人能得到纳兰凌的承认。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昨日才来京城的吧? 今日中午才随太子殿下去了武安候府吧? 仅仅一个时辰就得到了纳兰凌的承认,她究竟是谁? 纳兰凌挥了挥手,几个暗卫上前,拦起了轿子…… “杀了本候两个暗卫,下次记得带两份礼物过来赔罪!” “这是自然!”楚容珍微微一笑。 目送着纳兰凌的轿子就消失了原地,楚容珍才转身,看着南青身上的伤,从怀里拿出一颗伤药,递到他的面前,“丞相大人没事吧?” 南青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吃了下去,因为不久前太子殿下来了消息,他的女人名为‘珍儿’的夫人是绝对能信任的存在。 “无碍,走路不小心摔到枯井,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南青一瞬间就做出了解释,对外面的解释。 这种事情无法传出去,也不能传。 能简单处理就简单处理。 吃下了楚容珍的药,他的身上的血还慢慢停止流动,在凤优凤华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朝着他的院子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后,突然问道:“武安候不仅仅是为了警告我,他为何要杀你?” 南青走到他的院子,被凤优扶在床边正要躺下的时候,楚容珍的话让他脸色一僵,随即回答:“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但估计与太子殿下跟赤王的争斗脱不了关系吧?”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不对,你手中有什么引来了武安候的杀心?” 南青一僵,下意识想要否认,可是楚容珍幽深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一股肃冷的杀气骇然升起,“丞相大人,你从赤王那里得到了什么?” 深深的看着楚容珍,南青久久的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道:“我不小心得到了灵王与宁国合谋的信件,一时半会还没来及得一一查看,可是却能知道灵王早在三十年前就与宁国有来往,而且相谈十分密切。” 楚容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华贵和雍容雅致,这一幕看在南青的眼里,更多的是想不透。 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与那位都来信,不明白为何她却是暗中行动的谋者,难不成太子殿下把她这个女人当成了谋士一般使用? “接着说!”没有因为南青的身份而对他心存敬畏,楚容珍目光平淡,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前世皇后十多年,她早已习惯承受来自各处的打量,哪怕是丞相这种身在高位的目光,她依旧不痛不痒。 走到南青身边坐下,手中拿着锦帕轻轻揉了两下,似在思考着什么。 南青点头,接着道:“老夫得到了信件之后就立马寻找信上所提到了相关人物,最后找到那位证人,可是一不小心之间证人被杀害,本来打算今日要禀告陛下弹劾灵王爷的事情只能耽搁下来……” 楚容珍微微思考,随即问道:“信呢?” ------题外话------ 好吧,二货珊驾到,闲人避退 123现在我主动放弃他 南青躺在床上,轻轻咳了两下,随即回答,“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向陛下弹劾灵王,所以老夫就停下了动作,把密信藏了起来,放心,它藏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东南方向,那里一道浓烟升起。 隐隐的,还有着冲天火柱,滔天火光。 好像……失火了? 南青看到失火的方向,瞳孔一缩,立马从病床上弹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离开,“不好,那里是老夫藏密信的地方!” 楚容珍一听,立马冲了出去,跃上墙头看着远处那滔天的火势,瞬间,抿唇,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经过之处,像是一阵寒风刮过,掀起一片冰天雪地似的沁冷。 下手,果然快速。 南青不顾受伤的身体,急急忙忙从病床爬起来,朝着失火的地点而去。 楚容珍没有动弹,这火已经无法扑灭,密件注定要毁于火场之中。 因为大火无故窜起,惊了宴会中人,一个个看着失火的地点,纷纷起身,查看…… 最后,也开始有人告辞离开。 先是无缘无故有人暴毙,现在又是无缘无故的失火,看来,这丞相府也是不怎么太平。 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安全。 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告辞离开,丞相夫人一一送别。 丞相府门口,南凤环拉着楚容珍的手,神情愧疚,“对不起珍儿姐姐,府中发生了这种意外,让你扫兴了。下次,下次一定再好好的宴请姐姐你,到时一定要参加啊!” 楚容珍微微一笑,摇摇头,“无碍,天灾与*,这都是避无可避,希望丞相府会没事,应该不会有人员伤亡吧?” “听说院子里的小厮侍女都逃出来了,估计最多就是财务损失,应该没有闹出人命!”南凤环低低垂眸,从头至终,她都没有看非墨一眼。 “这就好,那我走了,你去帮帮丞相夫人处理事情吧!” “好的,姐姐慢走!”南凤环微微福身,看着走上马车的楚容珍,原本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隐隐的,目光带着几分看不透的幽沉。 转身,正要离开这时,一道人影从她的身边冲了过去,狠狠的撞了南凤环一下,正想发怒的她猛得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随即,口中怒口的言词都咽了回去,伸手,打开手中的宣纸,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 原本漫不经心的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快速将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她身边的丫头见状,立马接过,一口吞下…… 毁尸灭迹。 楚容珍与曲长安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中,因为非墨一直十分占有欲十足,上了马车之后,表现得就更明显了。 不够曲长安也在车上,他紧紧抱着楚容珍不肯撒手。 曲长安惊讶的看着楚容珍与非墨的亲昵,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默默看着窗外。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不得不说曲长安真的很美,就是静静看着,也是一副十分美丽的画卷,让人双眼放松,赏心悦目。 “镇国府想必收拾干净了,曲小姐这些时日受苦了。”楚容珍淡淡说着,而且,是一种女主人的姿态说着。 曲长安不由的回头,静静看着她。 发现非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时,眼中的惊讶更深了。 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女人…… 可是看太子殿下的态度,好像特别的宠爱纵容。 好奇的目光大方的打量着,惊讶,感兴趣,这种目光并不会让楚容珍觉得不适,这种光明正大的目光让她反而更加的赞赏。 为人光明磊落。 最起码,这个曲长安表面是这般。 不管是真的性情还是伪装的,最起码她的双眼所看的就是这般。 如果是伪装的话,那么她被骗也是活该了,因为她从曲长安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恶意,与乐夙一样让人十分舒适的气息就足够证明一切了吧。 这个曲长安,或许真的教养,性情,容貌,各方面都好到没话说。 世间,当真有如此十全十美的人儿么? 一时之间,楚容珍遥打量多了起来,曲长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受苦,因为赤王的世子对我一直有兴趣,所以牢中也并未受到什么苦楚。”曲长安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双眸微暗,“我以为差点坚持不下去干脆答应赤王世子的要求时,太子殿下回来了,把我镇国公府满门都救了出去。父亲被严刑拷问倒是受了些伤,兄长因为一直与父亲不合私自去了欣民城,所以并没有被牵连,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说起了曲休山,楚容珍顿时来了兴趣。 那个女人用曲休山的生活着,到底想要做什么? “曲大公子我有见过,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样么?”楚容珍问得很直白,没有半点掩藏。 这种直白过度就会引起人的不适,然而她却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度。 曲长安想了一下,随即,轻轻淡道:“大哥以前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不过两年前开始,大哥就开始不回镇国公府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身上,感受到他吃味的勒紧了她的腰,不禁微微一笑。 曲休山根本就不是男人好不好? “大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曲长安看着楚容珍突然提起这事,有些好奇与探究。 摇了摇头,楚容珍没有解释,马车,停在镇国公府…… 曲长安下了马车之后对着他们行了一礼,最后,目送着楚容珍非墨的马车离开…… 少了曲长安的存在,非墨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大手滑进她的衣衫,毫不客气的吃着她豆腐,惹得她一个白眼扔了过去,不适的扭扭身体。 一手扣着她的腰不准她动弹,大手轻滑,挑逗。 惹得一阵阵轻吟时才不甘的放手,最后,楚容珍双眼含着水雾,恶狠狠的瞪着他,抓起他做乱的大手,一口咬下…… 吃痛,非墨皱眉。 楚容珍死死咬着,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难吃!” 非墨的脸一黑,似乎不满她的嫌弃,勾着她的下巴,暧昧轻道:“嗯?是么?珍儿倒是很美味呢!” 火热的气息慢慢的朝着她的脸喷下,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楚容珍痴迷的看了两眼,最终,强制清醒的推了推他的胸,“正常点,有事问你,赤王世子又是什么鬼?” “色鬼!”非墨有些开玩笑的回答,轻轻蹭着怀里的楚容珍,好像在把玩毛绒生物一样怜爱轻抚。 她晃了晃头,挥舞着粉拳直威胁,“正常点,快说!” 把她的粉拳握在手心,轻轻啃了两口,好像在啃什么美味可口佳肴一样。 湿滑湿热的触感,柔软微凉的薄唇,带着丝丝暧昧的轻吻……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尾椎一跃而起,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妖精~ 觉得这男人就是能迷惑人心的妖精,分分钟能毁掉你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更别说现在他双眼含魅的模样,简直就是在说‘大爷,求蹂躏’! “别……咬……”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圆溜溜的大眼中满是挣扎。 求别撩。 再这么撩下去她会把持不住。 万一真的兽性大发来一出强取豪夺戏码怎么办? 非墨微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张表情丰富的脸,这张脸将她内心的想法,全部展露无遗。 黑曜石般的寒眸是划过看不透的幽暗,最后只是亲亲一吻,淡淡道:“赤王有两位世子,第一位世子在五年前因为世子妃病逝的自杀,如今的世子是他的义子。赤王还有两位女儿,赤莲与赤云!长女赤云就是现在龙墨渊的皇后,赤莲并未出阁……” 非墨一点点的说着,楚容珍则是认真的听着。 赤王的消息已经派人去查了,因为不能太过接近,一时半会想起来有些困难。 虎卫那边一直努力能够进入赤王府,可是一直没有办法,赤王府的守卫太严,连一枚棋子都送不进去。 想要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多少有些困难。 楚容珍把自已的爪子藏到背后,那小心谨慎的模样瞬间逗笑了非墨。 “呵呵……” 愉悦轻笑间,突然,周围空气一冷,他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与楚容珍在同一时间都沉下了脸色…… 杀意! 四面八方传来的淡淡的杀意,若有似无,如果不仔细感受的话根本无法发觉,可见暗中杀手的武功之高。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看来,对方的杂兵消磨光了,如此之快就扔出出精锐。 非墨伸手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准备,瞬间,车帘被他拂开,眨眼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非墨瞬间冲了出去,在那一瞬间,四面八方的杀手从暗中被引了出来,朝着非墨直接刺杀了过来…… 人数不下十人,一个个武功路数十分的高深,比之前一次来一百两百的杀手等级完全不一样。仅仅十人,估计就是足以当成百人,几百人来用。 非墨身上的内力狂乱的肆出,腰中软剑因为他的内力变得锋利无比,如同在跳着舞踩一样激走在黑衣人群之中,优雅,尊贵,美丽…… 一身黑袍衬托的他仿佛从天外而来,身体修长挺拔,龙章凤姿,短发如墨,在琉璃灯光下泛起缭绕的光泽,眉眼如画,灿若琉璃,肌肤如雪,容颜精致倾城,气质温润如玉又幻如妖魅。 风华绝代的男子,这就是她的男人。 有着迷惑众生的容貌,不似真人的俊美,这就是让她自豪的夫君。 楚容珍伸手挑开车帘,静静的看着那个优雅游走在敌人之中带起一抹血雨腥风的男人,仅仅一个背影,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温暖。 伸手,冲着非墨的背后虚空一抓,仿佛要把他握在手心一般。 她纤细的五指,柔软的掌心,不就正把他死死的握在手心,不给他任何逃离的可能性? 因为这是她的所有物。 楚容珍站在马车前,目光痴迷的看着非墨那如暗夜王者的背影,微微笑着。 十来个杀手在他的手中一一的消亡,倒下,失去气息。 开始,有杀手撤退,可是却被非墨的暗卫一一刺杀。 这是,楚容珍的颈间悄无声息伸出一把匕首,一个杀手将匕首横在她的颈间,“所有人不准动,否则我杀了她!” 一瞬间,非墨回头,漆黑的瞳孔瞬间放大,瞬间,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他的眼前,他只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被一个杀手挟持,匕首正横在她的颈间…… 别的,他却看不到。 楚容珍双手背后,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杀手,反而十分恶心的皱起眉。 她讨厌别的男人触碰。 抿了抿唇,楚容珍幽幽道:“放开!” “老实话,要是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小心你的小命!”唯一存活的杀手恶狠狠盯着楚容珍,怒瞪着驾着马车的一行,低吼,“下去,不想她死就把马车让出来!” 看来,是想要驾马离开。 一行默默的看着他一眼,一脸的同情。 找死! 夫人的身谁都不能接近,只会死得不明白,这点道理都不懂? 一行慢吞吞起身,正打算要离开之时,楚容珍锐利的目光横扫,红唇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给了你机会!” 她的话刚落,杀手觉得颈间一痛,以为只是蚊虫盯咬,所以并没有多少在意。 “哼,你……”仅仅不过几个呼吸间,那杀手的身体一顿,痛苦的皱着眉,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楚容珍抬脚,漫不经心的一踢,杀手被她踢落马车。 高抬的脚放了回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楚容珍伸手,再有一只蛊虫从她的袖中爬了起来,不是蚊蛊所以无法飞行,而是被楚容珍十分粗鲁的扔到了那杀手身上…… 原本因为疼痛而挣扎的杀手瞬间身体一僵,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也动弹不了。…… 好像被点穴一般,可是却又无法自行解穴。 七窍,流出了血液,带着淡淡的黑色。 剧毒之血。 楚容珍伸手挥了挥,一丝细微的粉末从她的手中撒出来,就能看得到那杀手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脚一步步的融化,连着白骨头一起…… 不断向上…… 他痛苦到想要死去,可是偏偏连昏迷都做不到,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控制着他,不准他死去,也不准他昏迷。 硬生生的承受着双脚被化尸粉末融化的过程。 一点一点,痛不欲生。 张口,想要一口咬舌自尽的时候,楚容珍却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勾着他的下巴,手中银色的小匕首一划,十分锋利的切掉他的舌头,银针刺入他的周身大穴,她却笑得诡异愉悦。 “我的人懂唇语,现在,我问你你就回答。相信我绝对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融化,直到你死亡为止。” 杀手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一片的害怕。 他们执行了这么多的任务,从未见过手段如此诡异的女人,哪怕是公仪族的人他们也刺杀了不少,公仪族的蛊虫也不会带有如此毒性,能瞬间就能致命……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脑子因为疼痛而开始混乱起来,想死,去无法死亡。 “不说话看来是同意了,那么我问了,赤王有什么弱点?” 杀手,张了张口,无声,“……” “有什么人最能接近赤王?” “……” “龙墨渊与赤王是同盟关系还是单纯的傀儡?” “……” “赤……”突然,楚容珍敏税的发现暗中一道杀意袭来,下意识后退,长箭,刺入了那暗卫的胸口。 一个全身白色斗篷的人手拿着弓箭,手中长箭弦,眼看长箭刺入杀手的心口,确定没有气息之后,白衣斗篷人才瞬间离开…… 锐影瞬间跟了上去…… 非墨闪了过来,拉着楚容珍上下打量的两眼,最后才关心的问道:“没事?” “嗯,没事!”楚容珍摇头,目光,投在暗处莲的身上,“莲,记下那人说了什么吗?” 莲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点头,“他说能够接近赤王就是赤王的弟子,叫什么不知道。赤王的弱点基本上没有,因为赤王从未把自已的子女放在心上,而且赤王与龙墨渊是同盟关系……” 莲把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因为她会懂唇语。 锐影去追那白衣斗篷人,而楚容珍几人则是回了太子府。 刚走进府中,就能听到舒儿与姬落的声音,楚容珍走动的脚步一顿,眉头死死的紧皱了起来。 又来了。 心中,升起了一抹怒意,抬头,抿唇,“舒儿是我的表妹,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她!” 冲着非墨发了脾气之后,楚容珍扭头,大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 而非墨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发脾气,因为她真的很少很少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仿佛是在牵怒? 楚容珍大步走了过去,入眼的,就是姬落与舒儿拉扯与争吵,地上,还坐着一个捂着肚子不断流着鲜血的轩辕珊。 楚容珍见状,双眼微眯。 眼中,浮现了一抹怒意。 她的气息出现在这个院子的时候,舒儿见状,立马冲了过来,扑进她的怀里红了双眼,“小姐,小姐,小姐……” 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楚容珍把她的头扣在自已的怀里,目光幽幽,静静的盯着姬落与轩辕珊,一字一句幽幽轻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是很渗人,华丽得如同上等丝绸被撕碎般的声音,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姬落看着扑在楚容珍怀里的舒儿,眉头紧皱,张了张嘴,最后双唇轻轻挪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舒儿无声的流着泪水,那滚烫的泪水渗过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原本愠怒的心瞬间浮现一抹狂风暴雨般的怒意。 目光,也越来越冰寒。 盯着姬落,楚容珍一字一句咬字极清,“姬落,我一直以为男儿是不与女斗,把舒儿逼到这种地步,你想做什么?” 被点名的姬落脸色一僵,目光看着舒儿背影,想要说什么又无法解释。 轩辕珊一手捂着肚子,眼中含泪,挣扎着要起身,大声反驳,“不关哥哥的事情,也不关舒儿的事,都是我自已不小心……” “够了珊了,我亲眼看到的事实,你再替她掩藏也无用!”姬落皱眉,一阵低吼,轩辕珊含泪的住了住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不再言语,一片沉默。 楚容珍怀疑的目光静静的扫到几人的脸上,伸手,替舒儿拭了拭泪,轻柔问道:“舒儿,别伤心,我相信,哪怕世间无人相信你,我都相信我最可爱的舒儿绝不会是那种嫉妒伤人之人,所以别哭!” 舒儿从她的怀里抬头,强忍的泪水如泄洪的水闸,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呜呜呜呜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不停的挑衅我,所以我气极了才会失去理智……”舒儿立马说出了真相,哭得也十分伤心,因为她的脸上印着一个鲜明的五指掌印。 楚容珍看着舒儿脸上的掌印之时,瞳孔一阵紧缩,因为,那是男人的巴掌印。 一把推开舒儿,楚容珍猛得冲到了姬落的面前,扬手,一个巴掌直接甩下……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姬落的脸直接被打偏。 就连舒儿也一样…… “贱人,谁准你打哥哥的……”轩辕珊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立马发疯般的尖叫,好像在替姬落抱不平。 楚容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光,盈满了杀意,平静的看着沉默的姬落,幽幽道:“姬落,知道我会为什么打你?” 姬落眼中划过一抹不悦,从小到大,真没有哪个女人敢甩他巴掌。 “这是我与舒儿的事情!”姬落平静的说着,意思也十分分明。 这是他与舒儿的事情,让楚容珍她不要插手。 楚容珍冷笑,伸手,甩了甩她的手,看着姬落的表情在一瞬间冰冷,“错,这是舒儿与轩辕珊的事情,姬落,与你何干?” 楚容珍的强势逼人让姬落有一抹不悦,隐隐的咬牙,目光,同样认真的看着她,回答,“珊儿是我的妹妹,舒儿刺伤了她,我自然有关系!” 楚容珍笑了,十分冰冷的笑了。 就算不问舒儿她也明白,姬落选择的是轩辕珊。 一步一步,走到舒儿的面前,伸手,环着她的头靠在自已怀里,目光,在一瞬间冰冷,“妹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姬落,别忘了,你与轩辕珊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而舒儿是我的表妹!” 一声表妹,舒儿全身一颤。 感受到名为亲人的温暖,她的心底一片酸涩。 果然,只是小姐才是最疼爱她的,也只有小姐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相信她,会无条件的宠溺她。 姬落一瞬间语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有事意掺和进这种事情,那我又有什么不能插手?她轩辕珊你有当帮手,就不准我帮舒儿?” 楚容珍的话让姬落一阵皱眉,“哪怕是你也不能不辩对错,舒儿她做了错事……” “你有心平气和的跟她说道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看到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她一巴掌吧?姬落,我看不起你,打女人的男人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我都看不起你!”楚容珍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解释,看着这一幕一幕的事情,她大约都能想象得出事情的经过。 不得不说,轩辕珊,你的手段不错。 姬落本人不笨,可是却能把他当成人偶一样控制,果然好手段。 迎着楚容珍的目光,轩辕珊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她要死要活的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激怒舒儿,怎么可能让事情这么白白的浪费? “哥哥,齐小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轩辕珊红着眼眶,身上那渗出的鲜血让姬落双眼一痛,好像想到了什么画面,勾起了他记忆最深处的伤悲。 一瞬间,他对楚容珍的语气也开始不好起来,更加坚定的站在了轩辕珊这边。 “珊儿,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姬落弯腰,伸手,把轩辕珊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舒儿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所有的伤痛最后化为了憎恨。 突然,眼前一黑,楚容珍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舒儿,别恨!憎恨会让你迷失自已,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人生本就不如意,这些磕绊就是你成长的磨练,舒儿,该长大了。” 泪水顺着楚容珍的指尖滑落,舒儿无声的闭起双眼,眼前的黑暗本以让她迷失了本心,可是这温暖的声音却唤回了她的神志。 “小姐,当年宗旭的无情,你也很心痛过吗?”舒儿幽幽轻问。 楚容珍抱着她,遮着她的双眼,“我恨过,我恨着夺走宗旭的古睛,最终因为嫉妒而迷失了自已,最后,亲人与我与我儿子的死亡就是憎恨的代价!” “我连恨都不能恨么?”舒儿喃喃的低语,好像在问自已。 “姬落不是良人,能早点发现也是幸事。这个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舒儿,你能忍受把自已的男人分给别的女人?” “可是小姐,这个世间不就是男子三妻四妾?如果非墨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你要怎么办?” 楚容珍的眼中一瞬间浮现狠辣,“如果他敢三妻四妾,我会杀了他!哪怕他是小白的父亲也一样,因为他背叛了曾经的诺言,这是欺骗我的代价!” 她的性格很刚烈,不是自已的不会去争,可是属于自已的谁也不能拿走,哪怕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舒儿静静的趴在她的怀里,突然,坐直了身上,红肿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坚强一笑,“我明白了。姬落我会放弃,从来就不曾属于过我,那么现在放弃只会稍微心疼一下,我不想发展到以后因为疼痛而受不了亲手折磨他心爱的女人,最后与他结仇,闹成最后不死不休的僵局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伸手,轻轻的替她拭泪,舒儿笑着,可是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姐,我可以很自私的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楚容珍轻轻叹了一口气,摸着她的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本来的打算哪怕会被你憎恨也要折散你跟姬落,因为我不忍看到你痛苦一辈子。有轩辕珊的存在,姬落心中的影子一直存在,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因为你注定会是被舍弃的一个。” “所以我现在要主动舍弃他,我不希望关于他的记忆最后被憎恨取代。” 轻轻吻着舒儿的头,楚容珍安慰的笑道:“嗯,这才是我的女王,杀伐果决,干脆利落,你是世间最自由的女人,所以无需活得这么压抑。三夫四侍也好,美男环绕也好,追求新的恋情也好,舒儿,别忘了,人要为自已而活!” 闻言,舒儿笑了。 是一种解脱的笑容。 仿佛从尘世俗事中解脱,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空灵与轻松。 楚容珍去了她的院子,舒儿把所有的行礼全部搬到了纳兰清的湖心岛,正在搬东西的她遇到了走出来的姬落,姬落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微微皱眉。 有些疲惫的揉着眉,“你这是做什么?” 舒儿静静的看着她,平静之中带着绝决,可惜姬落却无心查看,根本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冷意。 “我要搬去湖心岛住,这里就留给你们,放心,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舒儿的语气真的平淡,很平淡,平淡到空洞,让人有一种不禁鼻酸的酸涩感。 姬落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心情烦躁,根本没有发现舒儿现在的语气冷淡,那是一种放弃的冷淡。 直觉认为她还在生气。 一想到这里,他也不禁的升起一抹愠怒,确实是他亲眼看到舒儿这丫头刺伤了珊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做错事情认个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舒儿,别闹了,珊儿刚刚说了不会计较这次的事情,你去道个歉,大事化小,不事化了!” 舒儿的唇角浮现的冷意越来越明显,眼中的失望也越来越深。 “我说过很多次了,是她拉着我的手刺伤的自已,她的伤与我无关!”舒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再说下去,随即,扭头就要走。 姬落伸手拉住她,语气微冷,“舒儿,你怎么这么倔?是我亲眼看到你握着匕首刺伤了珊儿,更何况珊儿为何一定要陷害你?这根本就说不通……” “哼,我跟你无话可说!” 舒儿甩开了他的手,语气冰寒到了渗人的地步。 “舒儿,你再闹我的就生气了?做错事情道歉很正常,你真的太我失望了!” 正要离开的舒儿停下脚步,回头,眼神寒冷如冰渣,唇角的嘲讽深了起来,“生气?为了轩辕珊的事情你对我生气还少吗?” “她是我的妹妹……”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妹妹!” 姬落顿时心中生气,双眼生疼,咬牙,“我跟珊儿的关系只是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你们虽说是兄妹,可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相处久了来个兄妹*有什么关系?啊,我说错了,你们并不是兄妹!” 第一次被舒儿用嘲讽的语气如此对待,姬落的怒意被挑到了极限,高吼,“舒儿!” “放肆!”舒儿一声低喝,身为上位者的气势直接爆发出来,目光幽沉冲着姬落冷笑,“本王是赢国之皇,一介平民,谁准你直称本王名讳的?” 所有人都忘了。 就连姬落也忘了,舒儿不是一个迷糊的暴力丫头,她是女王。 赢族自立为国,已经成为了大陆的国家,虽没有被大陆各国承认,可是赢族已经是赢国这是不争的事实。 舒儿她是一国之帝! 女帝! “舒儿……” 姬落刚开口,一道剑风从他的唇角划过,牧满眼杀气的从暗中闪了出来,手中拿一柄长剑,怒火滔天的看着姬落。 这么多天,要不是王的命令,他早就杀了这个男人。 一个敢如此践踏王的男人,不可原谅。 姬落的侧脸被剑风划破,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脸上,刺痛,鲜血,让他不敢置信。 “牧,回来!”舒儿冷冷轻唤,顺着声音,姬落抬头,这才发现她的眼底所有的爱恋与小女儿温柔全部消失不见,冰寒,空洞,高高上在…… 一瞬间,他的心抽痛。 好像,这次真的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消失了。 “姬落大人的武功大不如以前,应该连暗中的牧都发现不了吧?牧是本王的贴身暗卫,从赢族开始就一直跟在本王的身边,本王要是想杀轩辕珊多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连一丝嫌疑都不会让你发现。别再把如此可笑的罪名强扣在本王的身上……” 说完,舒儿扭头,直接离开。 这一次离开她的背骨挺得直直的,不再像以前那般低头轻泣。 她的背影笔直,挺拔,带着自已的尊严、 那是名为皇,名为帝,名为王的尊严。 姬落想要追上去,牧满脸煞气的拦在他的身前,一字一句,极尽咬牙:“我赢国之王的尊严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若再犯,死!” 牧抬起长剑,一剑刺入姬落的肩头,他连躲都无法躲。 抽出长剑,牧漫不经心的轻甩着剑上的血迹,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 姬落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肩上的疼痛袭来,他伸手捂住了自已的心脏,微微皱眉。 这是,远处传来了声音,那是轩辕珊的声音,“哥哥,哥哥你在哪……” 听到声音,姬落的眼中划过挣扎,最终叹了一口的气,朝着轩辕珊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舒儿搬去了纳兰清一群人居住的地方,通过楚容珍得到了舒儿的事情,一把拍着她的肩头,“丫头,别伤心了,世间男儿万万千,一个不行咱接着换!” 舒儿抿抿唇。 纳兰清则是拉着她的手,双眸划过一抹微光,随即笑道:“赢国女帝,赢族女王,你能走到这个地步相信也付出了不少,人生在世几十年,千万别为了别人而活,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你能看开这很好,男人啊就是贱,我敢打赌,不久之后姬落一定会求着跟你和好,信不信?” “我决定放弃,就不会再接受他,他只会让我受伤,这种存在我不想要!”舒儿低低的回答。 “姨姨,贪吃鬼姨姨,你要放弃谁?”这是,小白直接插了进来,大大的双眼好奇的盯着舒儿,肉肉的小手紧紧的扯着她的袖子。 舒儿回头,对上小白,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假意生气的敲着他的头,“谁是贪吃鬼姨姨?” “你呀!”小白大眼眨吧眨吧,看着舒儿那微红的双眼,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贪吃鬼姨姨因为太贪吃,所以被欺负了?” 舒儿虎着脸,假装生气。 “姨姨不要伤心,人家这里有好多好多的银子,等人家长大了,一定要买好多好多的好吃的给你,所以别哭!”稚嫩的话语最容易疗愈人心,也最容易伤人。 舒儿复杂的看着小白,揉了揉她的头,“你说的啊,长大之后一定要给姨姨买好吃的,不准反悔。”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小白挺直小身板拍了拍胸脯,一脸的认真保证,看着舒儿破涕为笑。 伸手搂着他,“好,那约定了!” “嗯,约定了!”小白连忙点头。 赤王府 若大的王府中安静到诡异,一位身穿龙袍的老者坐在院子的正中间,伸手拿着茶杯喝茶。 突然,他喝茶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失败了?” 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点了点头,“嗯,失败了!” “活口呢?” “杀了!” 赤王爷这才微微点头,算是满意的舒了舒眉。 “这位重新归来的太子殿下变得难对付多了,两年不见,他是真的成长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不真的太子?”赤王拿着酒杯,神情疑惑。 就连他也想不通。 一个消失两年的人突然出现,性情还大变,除了一张容貌之外,与以前的太子完全没有任何的相似处。 这……真的是巧合? “世上难保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欣民城的那个齐真儿不就是与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天大地大,一切都难说!”白色斗篷男子的声音很轻很平淡,没有多少的感情波动。 124墨,我跟姬落你要杀谁? 赤王轻轻想了一下,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太子由你来处理,现在朝中不稳,太子必须光明正大的杀死,这是对华国百姓的交代!” 逼宫的事情已经做了,已经引起了百姓的不满。 如果这太子直接暗杀掉的话估计会引来百姓的反弹。 百姓如水,成败皆他们的意志。 静静的看着赤王的后背,白衣斗篷男子久久的,才点头:“是!” 说完,他直接离开,不再停留。 赤王待男子离开之后才慢慢的回头,目光,幽幽盯着男子的背影,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幽暗,隐隐的,深不见底。 “来人,把世子叫来!” “是!” 舒儿自从搬到了纳兰清的院子之后就安静了许多,因为不管是轩辕珊还是姬落都进不来这里,纳兰清的领地意识很强,不喜的人,陌生人,别想进入她的地盘一步。 舒儿住到了纳兰清的院子,时不时的坐在湖边发呆,似乎在想着事情。 牧忍不住的走了出来,静静看着舒儿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甘道:“王,我们回族里吧?” 舒儿没有理他,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处,那平静的湖边随着鱼的嘻戏而发出的一阵阵的涟漪,就如同她的心一样。 平静不下来,完全的平静不下来。 对于舒儿的无视,牧不甘的咬牙,“王,姬落他们真的欺人太慎,我族的尊严容不得他们挑衅,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王的感情,他们实在罪无可赦……” “闭嘴!”舒儿淡淡道。 “王……” “我说了,闭嘴!”舒儿回头,眼中一片冰寒幽冷,隐隐的带着狂躁与怒意,更多的,还有隐忍的杀意。 那是她血液深处躁动的掠夺本性。 “本王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舒儿的语气很重,牧愣愣的看着她,还想什么,可是她那双如野兽般的双眸太过渗人,不自觉的低头,弯腰,做出臣服状,“是,属下不敢!” 舒儿这才慢慢的扭过头,双手撑着下巴坐在池边。 一夜的时间,从昨天言明放弃之后,她像是一夜之间长大般。 身上那些掩藏的锐利在一瞬间被释放了出来,让忘记的所有人都想了起来……啊……原来舒儿她是赢族人啊~ 赢族人天生的野性与嗜血,那是怎么掩藏都无法消散的东西,珍儿因为跟在楚容珍的身边一直保留着本心,哪怕为王为帝四年,她的本心一直都没有丢失。 放下心中的执念瞬间,她所有锐利的气息一瞬间就浮现了出来。 身上,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嗜血是野性气息不断增强的时候,一道细微的乐声传来,如一道清泉般流过她的心田,一瞬间就平息了她心中的狂怒与躁动,平复了她身体中赢族血的咆哮。 平复了她身体不断撕吼着的野兽…… 她微微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听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不远的树上,静静的站着一袭白影,迎着阳光的方向闭着双眼,手拿着一片树叶轻轻吹奏着…… 与任何乐器发出的声音不同,乐夙手中的树叶是最原始的乐章,来自天地之间的馈赠。 两人都静静闭着双眼,特别是舒儿,双手抱膝,头轻轻的放在膝盖上,听着让她心境格外舒适的音乐,脸上,开始浮现淡淡的笑容。 虽然很淡,可是却很愉悦,她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树梢上,乐夙慢慢睁开双眼,淡然清雅,仿若超尘世外的仙人,一袭白衣,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雍容华丽而不失清雅脱俗。 乐声停,舒儿抬头,对上了乐夙那双清冷无波却又带着淡淡关怀的眼神。 “心魔已生,小心伤人伤已!”乐夙静静看了她一眼,平静提醒,好像在说着什么平常的事情般。 舒儿撇撇唇,她知道自已的现在的状况不好。 说放下也不是这么容易放下的,她现在有些管不住自已想破坏的心情,她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心魔。 心魔太深,就会让自已永远困住出不来。 最后……疯魔…… 舒儿愣愣看着上方的乐夙,幽幽轻问,“听说乐氏一族的人可以预见天命,呐,你能看到我的命运么?” 乐夙:“……”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舒儿微微垂眸,细长的睫毛轻颤,嫩白的肌肤一片苍白,睫毛扇下那青灰的阴影显示着她一天一夜未眠。 “呐,我的天命中,有他么?” 乐夙微微抿唇,随即扭头不再看她,静静的看着树梢之上看着天空快要降落的太阳,那此淡淡出现的星辰微微闪着光茫,而他,就是静静看着。 舒儿坐在地上,仰视着这个如仙如嫡的男人,再问:“你在看什么?” 乐夙抬头静静看着,淡淡道:“观星!” “嗯,听小姐说,每个人都有一颗星辰,那我的在哪?”舒儿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树杆直接往上爬,一屁股坐在乐夙的身边,盘腿而坐。 乐夙神情不变,理都没有理她的动作,一直保持着仰视天空星辰的动作。 目光,微柔。 人的命轨与星辰相呼应,一颗星辰的陨落代表着一条人命的消失,一颗新星的升起却是一代王者的出现。 突然,乐夙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东方一颗明亮的星辰,明明太阳并未下山,可是那颗星辰却散发着相比别的星辰更加明亮的光茫,而乐夙目光则是变得温柔起来,莫名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诡异的温柔,或者说是杀意比较真实。 “呐,我在哪?” “……”乐夙一直没有回答,舒儿完全不干了,伸手,扯着他的衣摆,“呐,我的星辰在哪?” 最终,乐夙指着东方那颗明亮的星辰冲着她淡淡道:“那颗!” “哪里哪里?”舒儿这下来了兴趣,连忙朝着乐夙的方向看着那颗星辰,最后,瞪大了双眼,“咦?这就是我么?我不应该在小姐的身边么?我应该在月亮的身边才对……” 舒儿看着正东方的那颗星辰,立马不满了。 虽然很亮很大,可是根本没有小姐的存在。 那绝对不是她! “人一生都有一颗星辰,而那月亮与太阳分别代表的就是两个世界的秩序,不是人的命运之星!” 一听楚容珍的星辰不是月亮,立马不悦的嘟起嘴。 真扫兴,明明她一直认为小姐就是月亮。 美丽,圣洁,高贵…… 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那为什么我的星辰这么孤单?小姐去哪了?”在树枝上动来动去,舒儿仰头看着天空的星辰,莫名的,心情舒服了很多。 “她的星辰被黑夜笼罩,一时半会出不来!” “为什么?” “有人想要让她陨落,或者,想要控制她!” “那我的星辰为什么这么亮?” “将星之一,自然运道最强!” “将星是什么?” “王者身边的强者!” “……” 两人一句一答,舒儿仰头,一直仰着,看着天空的星辰开始变多的时候,她的双眸才划过一抹阴暗与悲伤。 脖子发酸的看着乐夙那清冷的侧脸,最终幽幽问道:“我会永远孤独下去么?我的身边,难不成就没有别的星辰相伴?” “时候未到,你命中注定之人同样为将星,专属于你的星辰还未升起……” 舒儿听不明白,垂了垂眸,“不是说人都代表一颗星辰么?还没有升起?难不成他还没有出生?”舒儿不在乐意的,她的夫君年纪这么小? 小到可以当她儿子? “未升起不代表没有出生,只是他的命运之路还没有开启,所以天空暂时不会有他的星辰!”乐夙说着好奇起来,赢舒她的星辰来看,要么就是一生注定孤单一生,要么就是她的命定之人还未开启命运轨道。 世间有几人能够停止在命运之外? 除了…… 乐夙扭头,回头看着舒儿那悲伤的双眼,微微皱眉。 或许,因为是帝王所以注定一生孤独吧? 摇了摇头,扔掉脑中的杂乱想法,乐夙脸上露出清冷的表情。 再静静看了一会,树下,骑着黑虎走过来的鲜于灵抬头看着树上一坐一站的两人,冲着舒儿招了招手,“舒儿,舒儿~” 舒儿低头,“灵姐姐有事?” “要不要过两招发泄一下?”鲜于灵露出了牙齿,偏偏头,冲着舒儿提议。 舒儿犹豫了。 “你现在的心魔开始,她的提议不错,最好发泄一下!”乐夙静静的看着她,眉目清冷如莲,却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雕像。 舒儿咬牙,点了点头,飞快的冲着鲜于灵直接跳了下去…… 鲜于灵从小黑的背上站了起来,迎着舒儿的方向直接冲了过去,两人拳脚交接,发出十分强劲的气浪,吹着四周的树叶哗哗做响…… 鲜于灵感受着舒儿手下的力道,满意的勾勾唇,舔舔唇角,眼中,渗出一抹战意。 虽说是半茶尼族,可是完全的继续了她一族的血脉,好战,强大,强壮…… 伸手握着舒儿的腰,一个转身,身体借着树村的力道,将舒儿的身体直接一下甩飞了出去…… 似一道利箭,赤脚踩在舒儿的身上,重重的落到地上…… 鲜于灵动了真格,同族人相斗,不认真就只能死亡。 这是她茶尼族的战斗,也是赢族的战斗。 地面呈蛛丝一样裂开,舒儿双手握着鲜于灵的脚腕,用力,旋转着夹住鲜于灵的脖子猛得一剪…… 砰…… 鲜于灵被扔到树杆,树杆发出一阵阵撕裂般的悲呜。 舒儿从一开始的放不开,慢慢的因为鲜于灵的单方面的攻击而开始燃起了血性,开始,较真起来了。 树杆断裂,巨石被举起抛掷攻击,砸到地上发出一阵阵闷哼的声音,砰砰砰砰砰…… 整个湖心岛因为她们的战斗而不断的发现颤抖。 院中,与小白玩耍的纳兰清紧紧皱着眉,看着溅出的茶水,脸上全是隐忍的暴怒。 死死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茶水,湿了她一身。 院子外面,舒儿与鲜于灵的战争破坏力十足,那些时不时飞来的树杆,石头……一样砸到屋顶,砸到纳兰清的面前…… “吵死了!”顿时,一阵怒吼,纳兰清猛得站了起来,朝着某个角落出去,拿了某样东西出来,最后朝着外面直接冲了出去…… 鲜于灵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因为身手相差无力,所以越打越兴奋,而舒儿也是越打越畅快。 慢慢的,两人的执念就成为了一定要分出高下。 舒儿高举着一块巨石就砸了过去,鲜于灵后退轻闪,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勇猛的冲向了舒儿…… “砰……” 鲜于灵与舒儿的动作一顿,看着她们中间那个冒着烟的某个金属制的东西,地面,被轰出一个小洞,正冒着某个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两人身体一阵僵硬,偏头的同时,一阵“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传来,舒儿与鲜于灵飞快逃离…… 纳兰清站在屋顶,手中找着一柄似剑不是剑,似弓不是弓的东西,而她就抱着,对着鲜于灵与舒儿两人一阵扫射…… “大爷的,来啊,老子的湖心岛都被你们毁了,不是爱打,来啊!”端着她一直不批量生产也不对外贩售的冲锋枪,嘴里含着树枝,冲着下方的舒儿与鲜于灵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 子弹的速度并不如现代,因为环境有限,所以最多只比弓箭要快一些,所以子弹的威力并不大。 是空心弹! 被惹毛的纳兰清身上大片的水滞,双眼冒火,反手从腰里摸着一个弹夹安装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阵狂扫。 看着被两个小丫头毁得差不多的湖岛,她气得抓狂。 丫的,太子府的湖心岛可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安静又舒适,经过这么一次吵闹,整个太子府的人不都知道这里住了人,还且还是茶尼族与赢族的人? 摆明了让敌人找上门来? 一想到这里,纳兰清那火爆的性子像是点燃的炸弹一下,直接炸了。 “母后……嘶……痛……”不小心被空心弹打到,鲜于灵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不会穿透身体,可是还是很痛的好不好? 纳兰清双眼赤红,根本听不到鲜于灵的话,逼得她与舒儿躲到树杆之后,让她发泄个够之后才哭丧着脸探出头,“母后……” 子弹耗光,纳兰清伸手一把把枪扛在肩上,“呼,爽!” 鲜于灵一脸黑线,母后,您老爽了,那我们…… 不是来劝架的么? 纳兰清看着完全安静下来的两人,牛气万分的挑着下巴,“要打死外面去打,或者去打敌人,自已人斗什么斗?还有舒儿,有气朝着轩辕珊跟姬落撒去,对着自已的人发泄多便宜他们?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们在湖心岛开打,下次直接送你们真枪实弹,信不信?” 反手扛枪,一道风吹了过来,隐隐的,有些着几分流氓气息。 鲜于灵与舒儿都哭笑不得,乖乖的点头。 站在屋顶的纳兰清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静静站在树杆上的乐夙,她并没有刻意避开乐夙。 一步都没有动过,直接躲过她的子弹,这小子…… 扮猪吃老虎! 嘛,算了,年轻人的事与她无关。 只是扫了乐夙一眼静立到枝头静静观战一副事不关心的模样,她一下跳下屋顶,直接消失…… 第二天,舒儿来到了楚容珍的院子,好像情绪平复,与平时无异。 不过,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逞强意味,楚容珍侧眼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珍儿低着头,吃着手里的东西,一口接一口,沉默不语。 “舒儿,好吃么?” 吃东西的舒儿抬起了头,看了楚容珍一眼,迎着她的目光,猛得把怀里的食物护得紧紧的,再警惕的点头,“好吃!” 眼中像是防狼一样防着楚容珍,好像说:再说吃这也是我的,不给你! 楚容珍无奈的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揉了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淡淡道:“听说这几天姬落有去找你?” 舒儿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最终没有隐瞒,点头。 “后悔了,所以想找你?” 舒儿一听,脸色越来越沉,大力摇头,却不愿意说出真相。 楚容珍见状,微微眯起了双眼。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莲的声音淡淡道:“夫人,姬落求见!” 楚容珍与舒儿的脸色在一瞬间大变,最后,舒儿的脸阴沉如墨,似乎不想见过姬落。 楚容珍道:“舒儿,你去房里待会,我跟姬落谈谈!” “跟他还有什么好谈的?”舒儿的语气有些冲,可见,并不是真正的放下。 楚容珍认真的看着她,微微摇头,“我跟他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你就想一辈子被轩辕珊压得抬不起头来?你就不想拆穿她的阴谋,让姬落反悔不已的悔过?舒儿,轻而易举的放弃只是成全了他们,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做得出初一,我就能够做十五!” 舒儿双唇轻轻挪动,似乎想要替姬落求情,可是无声的挪动两下之后,她什么也没有说。 十分乖巧的站了起来,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过去。 舒儿离开之后,姬落独自一人走了过来,神情疲惫,好像精神不济。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抿唇,“舒儿呢?” 楚容珍拿着舒儿没有点完的点心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淡淡道:“你找舒儿做什么?” 她的语气很冷,很冰,很明显现在的她心中有着怒意,而且针对的就是姬落。 姬落微微皱眉,还是如实的回答,“我有事找她!” “什么事?” 他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跟她的事情,她呢?” 他的语气很无礼,以前是不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姬落从一开始在她的面前态度就是这般,从五年前开始就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不喜与对她的敌视。 楚容珍嘴角含笑,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深沉又冰寒的看着姬落,伸手,垂眸,掩下眼中杀意为自已泡了一壶茶,细细的口了一味,随即在姬落不耐烦的时候还慢慢道,“不知道。” 姬落的眉头更加的紧了紧,心中升起了一抹怒意,强压心中的怒意沉声道:“我查过整个太子府,舒儿在你这里!” 他的语气很肯定,十分的肯定。 “刚刚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在你来的时候她走了!”楚容珍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开玩笑,她才不是让姬落与舒儿见面。 现在的舒儿还有些摇摆不定,万一再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走了怎么办? 一定要断,就给她断得干干净净,这种拖泥带水她最不喜。 况且,姬落的事情她也查得差不多了,如此忧愁寡断的男人,无法给任何女人幸福,更别说是追求一夫一妻的舒儿了。 姬落他给不了舒儿幸福。 那么,就别怪她拆散他们。 姬落看着楚容珍明显阻扰的表情,怒火,从心中冒了起来,这是他的事情,凭什么阻扰他? 姬落大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双手撑在桌面,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我跟舒儿的事情,你凭什么阻扰我们?” 他的语气变重的时候,楚容珍的表情也变得沉重窒息起来,重重的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眼含煞静静的看着他,冷笑,“不凭什么,就凭舒儿是我的人,姬落,做人还是不要太过份比较好,忘不了故人又舍不得松开眼前新人?舒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想要三妻四妾是你的事情,但是舒儿绝对不允许。哪怕她同怕你三妻四妾我也不会允许,我颜家的儿女宁可故苦一生也绝不能拆腰被人欺辱!” 楚容珍的语气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而姬落像是被刺激了一样,语气也开始重了起来。 “我什么时睺说过三妻四妾了?我什么时候忘不了故人又放不开新人?楚容珍,你在舒儿的面前也是这么挑拨?” 姬落现在真的很生气,直接认为舒儿这几天的强势动作全是楚容珍教的,看着她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好起来。 男儿的自尊心让他不堪被指责,哪怕是姬落,他的自尊可以舒儿面前化为一滩水,可是却无法忍受别的女人一再消磨。 哪怕是墨的女人也不行。 “没有?”楚容珍背靠在椅背上,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艳红的唇勾起魔魅的弧度,寒目清冷幽寒的盯着他,“那么雪族的那位外族夫人,轩辕珊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姬落,二十年来都念念不忘,特别是轩辕珊与那个女人长得还有七分相似,一双眸子十成十的相似……”楚容珍顿了顿,玩味的看着他,“一个死去的恋人又活在眼前,明知是替身,你也会忍不住的沉沦吧?” 楚容珍的话一出,姬落的脸色一僵,“你查我?” “对!”楚容珍挑眉,她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她光明正大的承认,姬落一滞,深深的看着她,直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查我的事情我不会计较,让舒儿出来!” “你不会计较,但我会计较,我的舒儿不能交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死去二十年都无法忘记的那个女人的你,姬落,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为零!”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表示她的立场,而且十分的坚定。 “你……” “从欣民城的时候我就在暗中观察着你,当时我就在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第一次你让舒儿哭我原谅你,第二次你让舒儿哭我让她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姬落,你让舒儿哭了三次!”楚容珍直接打断他的话,坐直了身体,目光幽寒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十分严肃,“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一步不离的保护好轩辕珊,因为你们惹怒了我,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让轩辕珊的人头落地。姬落,惹怒我的人不管是炎帝转世还是真炎帝,我都会与她不死不休!” 她是认真的。 而且十分认真,不带任何的玩笑。 姬落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直接低吼,“楚容珍,珊儿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滥杀?” “滥杀?”楚容珍笑了,冷笑,“死在我的手中的无辜之人数都数不清了,你姬落怎么不一一为他们心疼怒吼?一个轩辕珊又如何,一个死去二十年的女人又如何?伤了我的人就必须用命来还!”楚容珍的态度十分强势,罕见的强势,显然,她并不在舒儿这件事情上服软。 姬落看着她的表情,强行压下了怒意,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服软的语气的商量着,“这件事情先放一边,我找舒儿是有别的事情!” 楚容珍看着沉静下来的他,冷冷斜视一眼,“何事?” “三天前,舒儿拿匕首刺伤了珊儿,可是珊儿自那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全身疼痛,伤口迟迟的无法恢复。我找了鬼老诊沼,可是他却说珊儿的伤没有问题,也不像是蛊毒的样子……” “所以?我只听结果!”楚容珍微微垂眸,似乎,她想到了什么。 “结果我找了巫族的人来看,他们都是刺伤珊儿的匕首上面带着巫族的法术,珊儿被诅咒了,如果不解的话珊儿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 “所以?” 姬落抬头看着楚容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想了一下,道:“巫族人说,这诅咒解法就是施咒之人的心头血,只有舒儿能解,所以我才过来找她的!” 楚容珍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内力一泄,手中的杯子在她的手中化为了粉尘。 一瞬间,她生气了。 目光中开始浮现了杀意,是嗜血的杀意。 楚容珍冷笑,“嗯,那就让她去死!一个接二连三挑衅我的人,这么轻松的死去也算是便宜她了!” “楚容珍!”姬落的声音瞬间拔高,仿佛是生气楚容珍那冰冷让轩辕珊去死的话。 楚容珍不在意的微微勾唇,目光幽暗深沉,如同深渊地底的无尽幽暗,没有生命,没有活动,就连空间都扭同到诡异的地步。 她身体微微向前,冷笑,“姬落,你爱舒儿么?” 姬落眼中划过一抹不自在,想了一下,随即又看向她,“与你无关!” “那么,我给你一个选择,舒儿放出心头之血后就会死,选择吧!” 姬落死死咬牙,完全的不相信,不过是心头血,怎么可能会死?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舒儿不对,竟敢用巫族的匕首刺伤他人,难不成不用负责? 楚容珍她也太是非不明了。 “心头之血不会死人,而且你有办法不伤根本就能取出心头血!”姬落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十分冰寒的笑了。 “嗯,我是有办法不让人的根本取出心头血,可是姬落,我不会帮你,不仅不会帮你,我还会看不起你!轩辕珊在你心里的位置就那么高?高过舒儿?” 姬落垂眸,“做错事情就要认错,舒儿伤人在先,不是珊儿在我的心里位置高于舒儿,我只是公平的对待她们,不会有任何偏颇!” “呐,姬落,你是不是认为你的公正公平就自认为是对的?” “事情本就有对与错,我公正公平有错?做对的事情就夸,做错的事情就要指责,这很正常!”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从上而下,冰寒的看着姬落,“你还真残酷!” 姬落不解,他哪里残酷了? 明明他很公平的对待珊儿与舒儿,因为两个都是他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公平的对待她们,不想让任何一方受委屈,这样,也错了么? 这样没错。 为人的基本道德,公正公平,一点错也没有。 这件事情说出去也无人能指责他什么,因为按照他的理念在处理这件事情,确实很公平公正呢。 可是,这种公平公正却是极为的残酷。 楚容珍冷眼看着姬落,走了几步,迎面而来的却是非墨。 楚容珍慢慢的走到非墨的怀里,目光冰寒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摸着了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非墨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搂着她的腰,微微抿唇。 “墨,姬落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对不对?”楚容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幽幽轻问。 “嗯!” “如果敌人想杀了姬落,你会怎么办?”楚容珍再次轻问,而非墨抬眸,迎上了姬落的目光,淡淡道:“我会杀了那人!” 姬落在他的心里有很重要的地位,十分重要。 楚容珍回头,迎上了姬落的目光,随即,冰寒一笑,“墨,选择吧,我与姬落,你只能选择一人,杀死一人!” 姬落与非墨的身体都在一瞬间僵硬了起来,两人都震惊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慢慢的走出了非墨的怀抱,站在两人的中间,笑得格外惨烈,也格外的空洞。 非墨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她,“为什么?” 楚容珍迎上非墨的目光,掩下眼中的情绪,“因为我想他死,墨,我知道他在你的心中地位很高很高,是你一生不可多得的挚友,可是人啊,一生下来都会面临几次选择。来吧,杀了我,或许杀了他,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选择的话,我将一辈子消失在你的人生中,永远不再出现!” 非墨袖中双手紧握,目光划过一抹伤痛,“你是认真的?” “嗯,很认真很认真!”楚容珍笑着点头,就静静的走到姬落的不远处,与姬落一起面对着他,就这么站着。 姬落不解,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墨不会杀他,因为墨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也绝不会允许她如此胡闹。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杀姬落,给我一个理由!”非墨深深的看着她,沉默之后,微垂的眸子慢慢抬起,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墨,我想他死,理由就这么简单!来,选择吧,如果不选择,我就离开你,现在的我你阻挡不了,我想藏起你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有这个自信……”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非墨的身体动了,腰间的软件抽了出来,飞快的冲到了两人身前,一剑,刺下…… 姬落心口一痛,眉头紧皱。 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不敢置信的看着非墨的动作,看着他冰寒的目光,根本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他真的会下手。 而且,手下根本毫不留情,他真的想自已死。 非墨松手中的软剑,因为内力的消散,软剑直接软了起来,而他并也没拔,而是伸手,扶住了姬落的身体,身中划过一抹伤痛…… 姬落口中留着鲜血,“为什么……” 为什么舍得下手?明明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知音,为了一个女儿的玩笑真的下手? 为什么? 轻轻的把姬落放在地上,非墨面前冰寒,气息也十分压抑。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后,把下巴放在非墨的肩上,伸手,扭过他的头,轻轻在他冰寒的唇上印上一吻,随即目光幽暗的盯着吐血的姬落,笑得诡异,“在墨的心中我与你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隐隐的,我的地位比你高一点,就好像轩辕珊与舒儿一样。姬落,临死前可有明白你是多么的残酷?” 姬落摇头,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墨爱我,所以只要是我的要求就可以扔掉一切可笑的公平公正,哪怕是你,哪怕是他的父母,他也会照杀不误。仅仅就因为他爱我入骨,可以为了我斩尽世界让所有人,包括他最亲最近之人,其中,也包括你!” 伸手靠在非墨的背上,好像被他背着一样,非墨沉默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微垂的双眸中没有憎恨,只有爱恋。 是的,为了珍儿,他可以杀尽天下所有人。 包括他的亲人,朋友,下属,一切一切的人们…… “这就是你与墨的区别,自以为公平公正,却没有想过这是对一个喜欢你的女人最大的伤害,你不爱舒儿,或许你也不爱轩辕珊。你却等着舒儿来爱你,无耻的享受与她保持着暧昧,愉悦的享受着她为你哭泣,笑看着两个女人为你争斗而满足你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姬落,你心中那个二十年的影子当真那么深刻么?还记得在欣民城墨见到齐真儿的第一眼么?与我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他却瞬间分得清替身与我的区别,而你却不行呢?” 楚容珍一口气说了很多,冰冷的看着坐在地上心口处不断流血的某人,她侧脸紧紧仅仅的靠着非墨的脸庞,“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非墨可以为我杀尽所有人,我去无法为他杀掉我所在意的人。这个我无法否认,但是姬落,我比你强,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给别的男人任何机会让他们来膈应非墨,让非墨痛苦,这一点,我比你强太多!” 趴在非墨的背上,突然,非墨起身。 就这么的把她背了起来,大手拖在她的臀部,一步一步开始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的时候,楚容珍还回头,幽幽浅笑:“这条命让你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已经太晚了。姬落,你亲手毁掉了一个深爱的你的女人,黄泉路上也不用等了,舒儿将来也不会与你走相同的黄泉路!” 楚容珍被非墨背着离开了…… 楚容珍趴在他的背上,头,轻轻的靠在非墨的侧脸,幽幽道:“墨,我逼了你,恨我么?” “不会!” “姬落真的会死,你就一点心结都没有?” “没有!” “我说过不能为你杀尽我所在意的亲人,你不会伤心么?” “不会!” “墨,我会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下次再也不会吓唬你了。” “……” “有没有听到?”楚容珍扯着他的头发,似乎不满他的沉默。 “嗯!” “……”楚容珍泄气了。 低头,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耳尖,“我说真的,非墨,你一定要强大,哪怕是自身的强大也行。因为这样我就不用面对在你与亲人之间做出选择,这样我会不会很自私?” “不会,你的男人一定要强大!” 楚容珍:“最爱你了。” 院中,姬落微微闭着双眼,气息格外的虚弱,好像再过一会就会血流而亡。 半昏半醒之间,一道黑金色的长裙身影走了过来,静静的看着他坐在地上鲜血流满地的模样,双眼划过一抹绝决与痛苦。 伸手,将手中的药丸放到他的嘴里…… 随后不再有任何停留的离开。 125敌友未明的凉陌,剥皮(二更) 双眼皮很重,想要睁开眼,可是又睁不开。 姬落只觉得双眼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怎么也摆脱不了无力的状态。 过了很久的争斗,他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一片迷茫,一时半会好像想到发生了什么。 轩辕珊趴病床边看着姬落那苏醒的模样,立马惊喜的叫了起来,“哥哥,哥哥,你醒了?” 姬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轩辕珊,双眼眨了眨,有些不解。 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猛得起身,“嘶……” “哥哥,你受伤了,别乱动……呀,伤口又裂了……”轩辕珊连忙把他扶住,示意他不要乱动。 姬落这才慢慢的僵住身体,最后慢慢靠在了床边,“我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珊替他拢着被子,微微一笑,“是你的人把你送回来的,你当时全身是血,气息差点都没了,都是药叔叔反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都躺了七天了,还好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呜呜呜……” 说完,轩辕珊又哭了起来。 姬落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抚摸着她的头,可是动作一顿,神情划过痛苦,默默的收回了手。 轩辕珊久久的感受不到姬落的温柔,那种让她留恋不已的温柔,因为感受不到所以她才抬头,正好看到他不动声色的把头收了回去。 连忙伸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胸前,满脸的庆幸,“真好,哥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府中来了刺客么?为什么你会伤得这么重?” 姬落的记忆回了过来,伸手,捂着胸前的疼痛,双眸眸色微暗,“嗯!” 只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仿佛是不想多谈。 轩辕珊目光幽幽,有些抱怨道:“是不是太子府的人对你做的?我就不应该让哥哥去拿药引,否则哥哥也不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不好!” 姬落的身体微僵,目光,停留在轩辕珊的身上,深深的看着她。 选择么? 他们还是给他深刻上了一课呢! 他姬落从未想过,爱一个人就要爱到如此疯魔的地步么? 墨是疯了,为了那个女人完完全全的疯了。 明明,他才是正确的。 可是…… 或许,他真的不够爱吧。 因为不够爱,所以无法像墨那样疯魔。 “珊儿,你的伤我会想办法,等你伤好了我会为你寻一处安静的院子,或者你回雪族吧!” 轩辕珊瞪大了双眼,“哥哥,你要赶我回去?我不走,我不走……” 好像很伤心,况且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改变,果然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是跟那个贱人见面了? 一个又粗鲁又野蛮的侍女,凭什么抢走她的哥哥? 哪所不是她的男主,这也是专属于她的男二,凭什么让给别人? 轩辕珊的脸上面布满了泪痕,可是姬落却偏头不打算对上她的双眼,因为他担心又会忍不住的心软…… 心软? 他好像,从未对舒儿丫头有过这种情绪吧? 因为舒儿很强?因为她从未真的哭过? 什么时候开始,他从未想过那个丫头也是会受伤的? 姬落双眼划过一抹深思,好像是在思考。 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姬落,轩辕珊重重的掐着自已的大腿,泪如雨下。 “哥哥……” 姬落回过神,“珊儿,你是炎帝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大陆,现在华国并不安全,你还是回雪族比较好。那里天寒地险,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你回族才是安全的!” “我不要!我是炎帝转世这事不错,那么我的命运注定就要掺和进来,再说了哥哥,我舍不得你!” “回去!”姬落的语气变得重了起来。 轩辕珊泪眼看着姬落,大力的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气愤也不甘,低吼,“是不是又是那个贱人对你说了什么?这些天你老是心不在焉,今天又吼,我干脆去找母亲算了,省得在这里惹你嫌!骗子,明明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大骗子!” 说着,轩辕珊跑了出去,十分生气的跑了出去。 姬落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想要叫住她,可是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轩辕珊一气之下冲出了院子,站大大街上,有些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人生地不熟,身边的人除了姬落只有几个暗卫,根本再没有别的认识的人。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动着,轩辕珊的容貌在平民百姓里是很美的存在,在权贵的眼里,那可就不是美容,而是权利的象征。 她是炎帝转世的事情估计整个华国都知道了,连同她的画像一起被传到每家每户都知道了。 这不,她一走到街上,大量的权贵看到她的瞬间,一个个瞬间就围了过来。 不管炎帝转世是真是假,把这个女人握在手心总没有坏事。 这不,一瞬间,不少的男人争相上前讨好着…… 原本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昂着头看着这些讨好的权贵公子哥儿,她笑得格外张扬得意。 果然,她就是女主。 一个小小的男二竟敢对她使脸色,哼,她就晾他一段时间,不久之后一定会哭求着她,让好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不是有么? 穿越小说中,有些男二根本不明白女主的魅力从而被女配迷住,最后认清自已的心情之后就会死缠滥打的认错。 那种贱男人,她才不缺。 强行忽略心中的不快,轩辕珊高傲的接受着权贵们的讨好,巴结…… 另一边,楚容珍接到了一封邀请函,是来自于灵王府的邀请函。 说是灵王妃生辰,邀请她上府一聚。 可是楚容珍派出去的人确查到,派人送信的是灵王郡主孙艳。 “舒儿,你当真以要赢族女王的身份而去?”楚容珍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舒儿的这种做法。 舒儿身上穿着一件黑底金纹的长裙,裙上绣着金色的龙纹,很明显,这是她的王袍。 她的脸上少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笑容,多了一丝沉稳,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微微点头,“现在的华国还不够乱,小姐就暗中静静看着为好,我的出现一定能拉到不少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要能混肴敌人的视线。” 舒儿梳头的动作一顿,有些心疼。 少了情爱的女人,或许会对权力开始感兴趣。 她并不想舒儿走这条路。 不过好在她的身边有不少人可以开解她,鲜于灵,纳兰清,还有乐夙…… 有人的开解,她不至于走入死胡同走不出来。 拿过楚容珍手中的梳子,舒儿轻柔的替她梳妆打扮,神情温柔。 而是一边,零的脖子上还挂着绷带,好像伤重并没有好。 被凉陌直接斩断手臂之后又缝了起来,一时半会不知道是不是完好无损,可是的看样子好像被的被那个女人接了回来。简直与炎帝自传中所说的一样…… 从未见过如此奇人。 替楚容珍找了一件淡绿茶花图案的长裙替她穿上,楚容珍与舒儿两人最后才慢慢站了起来,避开别人的眼线,楚容珍坐上了马车,而舒儿则是光明正大朝着皇宫而去。 见帝! 赢国之王来华国,怎么的也要见拜见一下华国的皇帝不是? 舒儿独自一人去了皇宫,去见龙墨渊。 楚容珍坐上马车,来到了灵王府…… 还没有走进门,小厮把她拦了下来,“不好意思两位,请拿出邀请函,本次是私人宴会,无邀请函只能抱歉。” 小厮表面上倒是很有礼貌,可是,脸上却露出一抹嘲讽的表情。 为什么? 因为楚容珍十分素净的打扮,再加上她身上的云绵可是世间少有,身为下人的小厮根本无缘见过,所以下意识认为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小门小户出生。 这里是哪里? 这里可是灵王府,华国的异姓王的府邸,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的女人可以上门打扰了? 这次来参加王妃宴会的都是高官贵族,时不时会有一些不入流之辈想要混进去。 楚容珍被拦在门口,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哟,我说是谁呢?怎么,一介妾侍也想参加灵王妃的宴会?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是来惹人闲的么?” 楚容珍回头,对上一双兴灾乐祸的双眼。 纳兰静得意又高傲的看着楚容珍被拦下的模样,伸手捂唇嘲笑。 她的身边倒是有一位看起来温绵的女子,微微低头,看起来十分胆小慎微。 此女,同样也是姨娘所出的庶女纳兰妙吧? 性格,倒是有天差地别。 “哟,是纳兰小姐啊,请进请进!”小厮看到纳兰静,立马弯腰行礼。 开玩笑,谁不认识纳兰姐妹? 那可是武安候的一对孙女,哪怕平时再刁蛮,可是却无法抚平她们姓纳兰的事实。 现在太子殿下与赤王争权得厉害,灵王又夹在其中惹事,可这都是暗地里,最起码表面上的和气还是需要的。 然而,纳兰静想不透其中的门道,高傲又得意的看着楚容珍,以为小厮对她有礼就真的怕她。 说到底,不过是表面做秀而已,亏她乐在其中。 “人啊,就要有自知之名,人家没有请你你却眼巴巴的上门,还要不要脸的?对了,听说灵王妃请了不少的舞妓来表演,你真要进去可以混在舞妓中倒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能在宴会在另寻一处高枝呢!”纳兰静掩唇而笑,倒是她身边的纳兰妙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柔柔弱弱道:“姐姐……这样说……不好……” “本小姐说话你凭什么插嘴?你也一样,有一个下贱的娘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本小姐带你出来见识世间,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指责我?”纳兰静一听纳兰妙的话,立马就翻脸,当场大骂了起来。 完全没有想过,她的生母同样也是娼妓出生,而且是十分低等的娼妓。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如此低等的娼妓却成了纳兰洛浩的姨娘,简直就是咸鱼大翻身。 “对不起……对不起……”纳兰妙低着头不断道歉,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红红的双眼好像受了若大的委屈般。 “哭什么?本小姐欺负你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所有人本小姐欺负你了?啊?”纳兰静的声音直接拔高,陆陆续续上府的宾客纷纷不喜的皱起眉。 若不是畏惧武安候之名,谁会礼让她一个庶女? 同样都是以庶女,又有多少高贵可言?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语。 纳兰静从怀里拿出了请帖,十分嚣张的看着楚容珍,冷笑,“看到没有,有这东西才准进,乡下来的乡巴佬,连这都不懂?” 接二连三,有人开始不断的回头看着她与楚容珍之间的争吵,一个个上下打量着楚容珍,有眼尖识货的就能认出她身的裙子是千金难买的云锦,不识货的就如同纳兰静一样以为她是小门小户之人,眼中露出不屑。 “珍姐姐,你也来参加灵王妃的宴会了?”这时,人群自动让开,曲长全身好像笼罩着一层云雾一般,美得不似真人,好像九天落下的玄女般美丽。 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 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提起裙摆走上阶梯,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灵动的大眼睛黑亮如刚浸过的墨晶石,顾盼间散落了一地星光。 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可见曲长安今日有细心打扮过,比前几日的妆容还要精致可人,仿佛万千风华只数她一人般。 曲长安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微微福了福身,这一举动,为楚容珍赚足了面子。 镇国公之女对她行礼,虽说是礼貌,可是这曲长安的性格可不是温软可欺之辈,能对她行礼问好就表示是她所亲近之人。 这个女人…… 有人细细打量,终于,开始想了起来。 她们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丞相府中出现过的,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妾侍么? 有人认了出来,当日没有参加丞相夫人宴会的人们则是没有认出来,纷纷好奇的打量着。 曲长安一出现,那小厮像是失了魂般,连本来的任务都忘记了,任由曲长安带着楚容珍走了进去。 楚容珍没有拿出邀请函,因为她查出,孙艳的邀请函本来就是假的,为的,就让她在门口丢脸。 目的,不就是为了整她一下,让她脸面尽失? 可许,这场宴会,对她估计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走入灵王府之后,那守门的小厮才回地神来,顿时哭丧着脸。 怎么办,郡主的命令没有完成,他把人给放进去了。 惨了! 楚容珍与曲长安并肩走了进去,两人时不时的交谈着,楚容珍含笑微微点头,偶尔搭上一句。 她不讨厌曲长安,曲长安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仿佛春风拂过般轻柔,却又不失冷冽。 真的世上有十全十美之人呢! 楚容珍与曲长安走在灵王府,四处,时不时传来异样的目光,有嫉妒,有倾慕,有不甘,有觊觎…… 目光各色各样,视线也十分的露骨。 看来,不是很欢迎她们呢。 人群中,孙艳在所有的拥促之下大步走了过来,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楚容珍的脸上。 “参见郡主!”四周,有人看到孙艳走过来的时候,纷纷弯腰行礼,低首。 楚容珍与曲长安微微福身,孙艳走到两人的面前,目光中带着冰寒的凉意,特别是盯着楚容珍的目光,是那么的充满杀意。 “本郡主母妃的生辰,怎么一些阿猫阿狗都进来了?”目光,死死的盯着楚容珍,明显就是针对她而来。 楚容珍微微对视,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幻,好像根本没有听明白她话中是何意般。 倒是曲长安站直了身体,微微皱眉,不悦道:“灵王府的门槛如此之高,岂是阿猫阿狗可以进来的?要真是进来那就可凭白让人笑话了,堂堂灵王的守备竟如此松散……” 曲长安的话孙艳脸色一僵,随即,目光不慎的盯着曲长安,一字一句的警告,“曲大小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与下等人混久了,身上也会沾上了穷酸味,到时,可是想洗都洗不掉了。” “多谢郡主的警告,臣女的身边并没有下等人,所以无需担心这个问题。倒是郡主是千金之身,比您身份高贵的女子少之又少,您可以小心一点,你的身边可是有不少的下等人呢!” 楚容珍忍俊不禁,对于曲长安这柔柔弱弱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话表示赞赏。 语中没有一丝的尖锐,反而还有着淡淡的担忧,可是这话听到她的话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不止楚容珍,不少人强忍着笑意,微微低头,好像忍得挺辛苦的。 孙艳一开始没有听出来,以为曲长安真的在夸她身份高贵,一时还得意了一下,可是想了一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好像,越回味越怪异。 最终等她想清楚时,曲长安与楚容珍早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笑眯了起,扫了曲长安一眼,“没想到你的嘴倒是很利呢,估计她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吧?” 曲长安同样也笑眯了眼,扭头,十分无辜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偏头,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我做了什么吗?”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她。 看来,也是一个腹黑的。 也是,光茫如此之盛,怎么可能没有心计? 没有心计之人早就会被那此嫉妒的女人啃食殆尽,怎么可以完好的活在现在? “珍姐姐,过几天有时间我去镇国公府坐坐吧,娘亲听到我说起你,一直吵着说想见见你!”曲长安与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偏僻处,那里,很少有人经过,因为宴会没有开始,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去了灵王妃的院子前去拜访,讨好。 除了少部分则是自已寻个地方打发时间。 两人半肩坐在湖边的石椅上,两人交谈起来倒是十分的愉悦,或许两人都是学识出众之人,所以交谈的范围极广。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帝策…… 天南地北,两人的话题聊不完…… 曲长安惊讶的看着与自已相谈甚欢的楚容珍,她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的博学,还知道她许多不知道的事情,见识,学历,才能,远远她还要来得更高更多…… 京城从未听过有关于她的消息。 倒是有传言说她是欣民城城主的义女,可是后来这流言不攻而破。 因为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珍姐姐是哪国人?在华国我从未见过你……”曲长安十分大方的问着,目光中毫不掩修饰的好奇。 正因为她这种不做作的直白,所以楚容珍才会允许她的接近,与她交谈也很舒适,不用担心像别的女人那般的挑衅暗害。 先不论曲长安真的完美无暇还是伪装的…… 最起码现在对于她来说,她不讨厌与曲长安的相处。 如果现在的她是伪装的,那么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个曲长安:恐怖! 因为连她也发现不了异样,最起码,在接触的几次中她一定异样都没有发现。 楚容珍伸手拿开身上的花瓣,“我是焰国与赢族边境的人!” “咦?那里可是沙漠,是无法地带,你岂不是不算任何国国家的国民?”曲长安惊讶了,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知道那群生活在无法地带的人们,听说那里很混乱,生活得苦的。 “现在算是赢国的居民,赢族自立为皇之后就不断开僻了疆土,我们都成为了赢国百姓。不过曲小姐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哟,听说华国人对赢族附属都不怎么友好……”楚容珍眨了眨眼。 曲长安拉着她的手安慰性拍了拍,“珍姐姐叫我长安就好,我们见面的时间虽不长,相信珍姐姐跟我的感觉一样,在这混乱的贵女圈中找到一个贴心人不容易……” 十分感性的一句话,就连楚容珍的心也微微软了下来。 “嗯,长安!” 曲长安立马笑了,清贵如莲的笑容高不可攀,似嫡似仙,似莲似雪…… 宛尔一笑,举世无双。 楚容珍也不禁为她的笑容所迷,看过清姐姐那张扬艳丽,魔相入骨的笑容易之后,曲长安的笑容是第二个让她失神的。 她再一次怀疑,世上真的如此完美之人? 就比如清姐姐,那般的妖娆魔魅,可是她的性格就是她的缺点。 可是曲长安真的一线一毫会破坏这份美感的瑕疵都没有。 “过几天有空,珍姐姐,我带你去街上走走吧?你初次来京,相信四处都不怎么熟悉……” “好啊!”楚容珍微微一笑,随即点头,眉目间也泛着淡淡的柔意。 两人相视一笑,隐隐的,有着十分舒适的气息。 然而,这时闯入一道身影,生生打破了这份美好。 来人男子大约二十几岁,可是他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 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 仿佛……苍老的很厉害。 “长安,你也来了?”来人干硬的一笑,目光痴迷的看着曲长安的容貌,神情满是贪恋。 曲长安在看来人之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站了起来,拉着楚容珍就要离开。 来人却大步走到曲长安的面前,伸手一拦,“长安,本世子想跟你谈谈,这样无礼的离开可不是你会做出的事情呢!” 曲长安停下了脚,十分不悦的盯着面前男子,柳眉一竖,“赤王世子,臣女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一声赤王世子,楚容珍双眸微动,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怪异的世子殿下。 赤王的世子? 听说前任世子死亡,这是最近几年才封的赤王义子,好像叫……赤日鸿? 这么快就出现了么? 赤王的棋子! 赤日鸿走到曲长安的目光,十分贪婪的看着她的脸,眼中,是疯狂的*,完全不掩饰的盯着她。 伸手,想要触摸着她,可是曲长安却立马后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世子殿下请自重!” 她生气了? 赤日鸿的手停在空中,微微僵了僵,目光,看着曲长安那含怒的双眸,眼中的势在必得更加的深重起来。 曲长安带着楚容珍立马逃离开了赤日鸿的身边,她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起来。 “珍姐姐,对不起,让你扫兴了!” “怎么了?那位就是赤王世子?”楚容珍状似好奇的问着。 曲长安沉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是的,赤王爷的义子,为人作风十分的放荡无礼,因为赤王的权势极大,所以只要他看上的女子都难逃他的魔爪,上一次都干出当庭强暴官家女子的事情,听说很多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不敢上前阻拦……那位官家女子的性格很烈,那事之后就投井自杀了,这事都闹不到陛下的面前,因为那些讨好赤王的臣子主动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楚容珍没有想到这赤王世子竟如此嚣张到如此地步。 当庭奸淫官员之女,可是却奈何不了他。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其家人都会主动献上,生怕惹他不悦。谁叫他是赤王爷的世子呢?而且赤王爷很少出赤王府,所以外面的事情知不知道也不得而知。估计就算知道也不会理会吧,他毕竟也是他挑选出来的义子。”曲长安嘲讽一笑,微眯的双眼中是深深的厌恶。 楚容珍低着头,细细思考着,或许,这个赤日鸿可以动一下看看。 “赤王世子好像看上你了,那你要小心一点!” 曲长安冷冷一笑,“没事的,反正被缠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再说了我镇国公府可是他想动就能动的,而我曲长安也不是那个投井自杀的女子,敢动我就要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一瞬间,曲长安的身上露出一种强势的感觉,从她的这一番中能感受得出,她的性子也是很烈的。 “你以后还是不要落单比较好,难保赤王世子不会动什么心思,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一直都是女人。”楚容珍淡淡的补了一句,状似提醒。 两人并肩走着,这时,一个小侍女走了过来,福了福身,“曲小姐,镇国公夫人在灵王妃的院子中等您,请你一定要去一趟!” 曲长安静静看着面前的侍女,“你是谁?” “奴婢是灵王妃院中的大丫环双儿!”丫头不慌不忙的再次福了福身,身上的气势确实是大丫环一类才有的感觉,与一般的二等丫头在气质上有着明显的区别。 曲长安静静的打量了丫头两眼,最终,回头看着楚容珍道:“珍姐姐,可要与我一起去见见母妃?” “曲大小姐,灵王妃现在只见镇国公夫人一人,所以这位夫人过去有些不妥当!”丫头连忙阻制,楚容珍也随即摇头,“不了,估计是镇国公夫人与灵王妃还有一些贵夫人在吧?我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还是不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曲长安秀眉微皱,最后又不得已的点头,没有办法,才跟着丫头直接离开。 莲静静的看着曲长安的背影,清冷道:“曲长安的身后影子,应该是暗卫!” “曲长安的风头太盛,想必镇国公也担心她的安危而配置的暗卫,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容珍没有在意,连她都能感觉得到的暗卫,估计只是一般的存在,不算太过厉害。 与莲两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们的背后好像多出了几抹的气息,瞬间,楚容珍冲着莲使了一个眼神。 一块棉布堵住了她的嘴,头顶,顿时一黑…… 几人扛着莲与楚容珍就大步离开,朝着更加偏僻的地方跑了过去,不过透过黑布袋,楚容珍发现好像没有出灵王府,只是朝着灵王更深的地方而去…… 随意着的把她扔在一堆干草之上,楚容珍都一动不动。 她被带进来的瞬间,有个男声响起,“确定没错?” “没错,不过曲大小姐好像被叫走了,所以没有来得及下手!”一个大汉粗着嗓子回答。 而那道男声听到大汉的声音时,立马就站了起来,“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本世子养你们有何事?” 那是赤日鸿的声音。 楚容珍躺在地上,心中一阵疑惑。 赤日鸿的目标是曲长安吧? 那她被绑又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知道绑错了人,那她也是目标之一? 赤日鸿站了起来,显然对楚容珍没有半点兴趣,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她们你们处理好,没用的东西!” 他离开了。 房中就站着三四个大汉,一个个面面相视了一眼,好像习惯了这种事情。 “大哥,这要怎么处理?世子这就走了是什么意思?”有人开始不理解了,估计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多少有此兴奋与激动。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横了那男子一眼,“随便玩,但是不准玩死,完事之后吊到城门口去!” 一听可以随便玩,那男子就立马的双眼发亮。 艳福啊! 任务的时候他可以偷偷的看过女人一眼,不管是主子还是丫头,虽不比上曲长安的绝色,可是却也是美人两个。 比青楼里那些贵死人的贱人来说要好看得多。 而且,可以随便玩! “真的吗?大哥,只要不死就行?”立马,就有人开始发问,双眼发亮的盯着楚容珍与莲所在的地方,伸手,拿起两人身上的布袋,看着还在沉睡的两人,差点只留口水了。 “行了行了,不玩就滚出去!”被称为大哥的人不耐烦了,大步走到楚容珍与莲的身边,伸手,将楚容珍提在了手中…… 突然,楚容珍的双眼猛得睁开,双手勾着面前男从的脖子,反手,银针刺入他的身体…… 如同石化一般,男人动弹不得。 莲从地上一跃而起来,腰间的软剑内务一注,瞬间变得格外锋利起来,手下,根本不留半点的余地,一抹抹喉,还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反对,身后男人要逃的时候,她轻身一闪,长剑横于他的颈间,一用力…… 鲜血,喷出…… 唯一可以行动的男人瞬间就朝着外面逃去,楚容珍与莲正要追上去的时候,一身空灵的笑声传来,“这可不行哟,把人放走之后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一袭白衣委地,女人手中匕首十分锋利的划破逃走那人的喉咙…… 双眸似水,带着彻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手上,却布满了大量的鲜血,白与红的相间,带着妖异的刺眼。 一袭白衣委地,紫蓝蝴蝶暗纹影影绰绰。一头乌发顺顺披下,只挑起几缕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 轻轻跨入门槛,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楚容珍静静看着第三个让她惊艳的女人,一进半会只留得很熟悉,可是却有些想不起来。 “陛下该不会忘记我的名字了?属下凉陌,这样说可有印象?” 女人的声音,自我介绍,楚容珍一瞬间就想了起来,不就是前几天伪装成曲休山的那个女人么? 可是今天曲休山有到,而这个女人…… 他们是一伙的? 一瞬间,楚容珍忽视了‘陛下’这个称呼,心中,是对这个女人的戒备。 年纪看起并不大,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从打扮来看是未出阁的女子。 如此出色的女子,京城却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 “你来做什么?” 凉陌含笑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淡淡的扫了一眼莲,围着楚容珍绕了两圈,“因为我听到陛下的召唤了!” 这时,楚容珍才正色她的称呼,微微皱眉,“我不是什么陛下,凉陌,你的炎帝是轩辕珊,你认错人了!” 凉陌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最后才慢慢的后退一步,单手放在心脏处行了一礼,“那真是失礼,我好像真的认错人了呢?做为补偿,这些人可要我处理?包君满意!” 楚容珍后退一步,突然,她对这个女人有很深的兴趣。 因为从她的身上感受到的幽暗感觉,如同一个疯魔的亡灵般。 她的身边,从未有过这种物殊存在。 走到一边,楚容珍挑挑眉。 凉陌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银白精巧的小匕首,走到被楚容珍定住的男人身体,挥手,脖子上出现在条血痕,可是却没有鲜血喷出,而是等了几个呼吸,鲜血能喷溅而去…… 可是匕首的锋利并不需莫邪族所打造的武器,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动作快速的原因在里面。 鲜血喷溅,楚容珍微微皱眉。 可是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抹了脖子对方并没有死去,反而那人还活着,却是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瞪大双眼…… 眼中满是痛苦。 凉陌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脖子上的伤痕,像是抚摸自已的爱人般,眼中带着深深的迷恋与愉悦。 “只要看准地方不伤及动脉,切断人的喉骨之后,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你可以有银针刺穴让他失去声音,而我的办法是不是更加有美感?鲜血与痛苦,能给我们极致的愉悦,能给敌人极致的恐惧!” 楚容珍静静看着凉陌那绝美的容貌上笑容,虽美,却也冰寒渗人。 此时的她好像投入到了自已的兴趣之中,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玩具。 而她现在正在分享着……分享着她最爱的玩具。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怎么样才能找准喉骨,稍有不慎,他就会死!”楚容珍顺着她的话,淡淡的说着。 因为这个女人目前敌友不明,看起来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现在整个华国,一个接一个,异族人都开始朝轩辕珊聚集了,开始朝所为谓的炎帝转世而聚齐。 千九,公仪初,鲜于灵,乐夙……她凉陌…… 每个异族人看起来都格外的不好对付,他们的到来势必会引起巨大的波浪。 凉陌伸手划过男人的上衣,露出他粗壮的上半身,正要动作的时候听到楚容珍的问话,灿烂微笑,“当然是练习啊,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总有一个可以达到我的这种地步……” “包括你替我丫头缝合手臂?” “那个不行,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为了炎帝陛下而一直磨练的本领,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让他人学会?”凉陌拿着匕首放在唇角轻轻思考了一下,语中,隐隐的带着骄傲。 楚容珍后退到了一处椅子前,慢慢坐下,漫不经心扫了一下暗处,这凉陌的暗卫好像真的只有一人。 然而她本人的能力:未知。 “你是何族人?” 凉陌已经不开始回答了,而是扭过大汉的身体,让他的后背露在楚容珍的眼前…… 凉陌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后颈到腰际的伤口被她笔直的画了出来,鲜血,几个呼吸之后开始渗出…… 放平了匕首,洞着切割出来的线慢慢的把匕首的尖头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十分认真的割…… 楚容珍这时才明白。 她……在剥皮…… 而且……十分认真的做着这件事情,仿佛是神圣又隆重的表演般…… ------题外话------ 早上一起来就发现一个大惊喜,谢谢Tsaimarket的花花,1040朵,两个520,嘿嘿,月光就知道你暗恋伦家 谢谢Tsaimarket的花花,加更,必须加更,晚上还有三更 = = 推基友现言好文,《纯禽恶少蜜宠妻约》,夏寐,一对一,甜宠文 34D大胸妹顾盼,为热爱生活吃瓜群众一枚,但自背负家族巨额债务的她签下那份该死契约,从此便走上砧板,开始任锐少鱼肉的日子…… 原以为,在高中死对头“GAY”同志苏锐心中,自己只是蝼蚁女佣,最多被他挨挨碰碰,吃吃豆腐。但为何每人都说他对自己情深似海,宠入骨髓? 126捧上炎帝之位的轩辕珊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看到那男人的后背皮肤开始出现松动,而凉陌这个女人嫩白的小手完全没入他后背的皮肤,在里面一点一点慢慢的动着,做着切割动作…… 随后,她淡淡扫了一眼早就痛到昏迷不醒的某个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 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强迫对方吞下之后,她才用满是鲜血的手抹了抹额上了汗,可是看到那赤红的鲜血,她微微皱眉,拿头在自已的手臂干净处蹭着。 随后,才微笑看着稳坐于椅子面无表情的楚容珍,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清冷微笑如同融化的雪山,笑道:“你听过玄鸟氏族么?” “听说,东部苍山一脉中的隐世一族,属暗杀,千年前轩辕炎帝的十将之首,第一任玄鸟氏族族长是炎帝唯一的挚友,这是你们东部传出来的传言……”楚容珍冷冷的看着她,淡漠的回答着。 当年十将的部落基本上都出现…… 药族,墨谷族,公仪族,乐氏一族,茶尼族,天波族,莫邪族,玄鸟氏…… 还有当年十将之一的昊族,炎帝死后昊族族长带着族人去了南海……就是现在的海族…… 不知不觉间,传说中的种族一一出现,看来,都是为了轩辕珊而来呢? 果然,轩辕珊不能再留下了。 否则之后为敌会很恐怖。 楚容珍在神游,而凉陌则是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又继续着手中的剥皮大业,因为吃下她的药,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睺幽幽醒来…… 嘴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瞪大双眼无法反抗,眼中满是恐惧。 疯子,疯子! 楚容珍从凉陌开始动作的时候开始,她回过神来,“玄鸟氏族也是来寻炎帝转世的?还是说要杀了炎帝?” 凉陌头也不抬,唇角一直带着愉悦的笑容,“我玄鸟氏是炎帝的挚友,从千年前开始就是这般!” “是么,那还真可惜!”如此有趣的女人今后却要成为敌人……看来…… 楚容珍猛得袖中微动,正在剥着皮的凉陌突然挥手,一只蚊蛊的翅膀被她的匕首切断,正在地上费力的爬着,却无法接近凉陌。 女人垂眉,“你要杀我?” “迟早的事,如果你是炎帝的挚友,那么我就是杀帝的刺客!”楚容珍淡淡看了地上爬来爬去的蚊蛊。 好刀法。 好眼力。 蚊蛊的体型很小,就相比普通的蚊类,可是能如此精准的砍掉它的翅膀而不伤到它,这个女人的动作…… “为什么一定认定我们就是敌人?你说的轩辕珊我去看过了,谁说轩辕珊是炎帝转世的?”没有介意楚容珍的先下手为强,十分认真的剥着,那个男人脸皮也被他直接剥了下来,整个上半身剥下来的人皮十分的完整…… 空气中,血腥味早就隔绝了人的感官,四周,全是鲜血的味道。 莲不喜的皱了皱眉,因为这种手段她无法喜欢起来。 她不会讨厌,可是无法喜欢这个女人。 太阴暗不明,根本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不有起来笑嘻嘻的说着话,心中却盘算着怎么剥下你的皮…… 全身血肉模样的大叹是真的丢了半条命,完完全全的昏迷不醒,哪怕是昏迷,他也不停的颤抖着…… 肌肉受到刺激而自已无法控制的颤抖。 凌凉伸手抚摸着她亲手剥下来的人皮,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似邀功一样笑了起来,美丽的五官上散发着愉悦明媚的光彩,隐隐的还散发着欣喜。 楚容珍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双手呈上来的东西,没有接,而是淡淡看了一眼,“你们乐氏一族的预言,轩辕珊就是炎帝!” 凉陌微愣,随后笑了,清绝的五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偏偏她的身上却布满了鲜血,看起来就仿佛是堕落地狱的神女,不,魔女! “乐氏一族的族长一直没有公布谁才是炎帝转世,你听的又是哪个冒牌乐氏族人说的?该不会是乐满那个半吊子吧?、” 楚容珍抿着嘴,不好意思,她就是听的乐满那个半吊子说的。 凉陌把人皮放在楚容珍身边的桌子上,拿着酒精洗了洗手,最后,才绕到楚容珍的面前全身是血的白色裙子早就如同盛开的红梅一样烂灿,而她则是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长发轻轻在手中把玩,幽幽道:“千年前第一任乐氏一族的族长用生命为十将所在的部落预言,炎帝最终会转世!当然,巫族的预言直接无视,他们不过是欺骗炎帝的一群小人。第一任乐氏一族的族长用生命预言,炎帝九世轮回皆为自已的子嗣血脉,然而第十世,是新生!” 楚容珍的眼神在一瞬间锐利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身为半雪族半轩辕血脉的轩辕珊不符合第一任族长的预言?” 低头轻轻嗅着她的长发,凉陌的目光幽幽,看着她的神情带着看不透的复杂,有杀意……然而更多的却是愉悦。 仿佛是无聊的人生之中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多么美丽的人偶,比她见过的都要美丽。 虽然,她此时的光茫被掩,但是迟早有一天…… “那么炎帝转世是谁?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楚容珍的心中是保留的态度,因为哪怕鲜于灵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虽说是人家族中机密…… 不过她看轩辕珊的态度确实没有什么敬意。 反而把她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偶尔来出来挡挡箭…… “我们还在找炎帝转世,不过怎么找都不对呢!至于为何告诉你,你可是这场混乱的中心人物,手中的兵权,人脉,财富……是大陆哪个国家可以比拟的?那些不是你的东西,可是你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所用,果然有这么一种人呢?”凉陌放下她的长发,慢慢开始后退…… “如何找?难不成炎帝的身上有特定的印记不成?”楚容珍不解,原本她就不怎么信炎帝转世之说,可是越来越多的强者出山,她又不得不开始相信。 否则一个两个的强者千年不出苍山一步的他们为何要下山? 凉陌走到血肉模样的人面前,招了一个手式,暗卫走了出来,提着血肉模糊的那人直接离开…… 地上三具尸体,锐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抱着一具,肩上扛着一具,同样也去处理了…… 凉陌走到门口,回头,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温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笑容犹如世间昙花,释放幽静音律,绝美,倾入人心,有一种圣洁之美,另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与心。 “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寻找,一是等乐氏一族的预言,二是靠感觉。如果世上真有转世之说,那么炎帝那样的人真的存在于世间的话,一定会吸引我们前往到她的身边……” 说完,凉陌轻轻笑了起来,“跟你相处你愉快,期待下次的相遇!” 一袭白衣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楚容珍的眼前,而楚容珍静静看着满室的鲜血,最终,慢慢勾唇。 看来,她需要跟乐夙好好的谈一下了。 “莲,去派虎卫……不,让肆月商会去查这些人的底细,还有赤日鸿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是!” 赤日鸿这次明赤没有绑对人,所以才会生气离开。然而,她本来也在计划之中,却不是赤日鸿想要的结果…… 那么,有人想要她死,或许想要她生不如死。 是该好好查查了。 在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赤红的地面一眼,最后,直接离开…… 远处的屋顶之上,凉陌一身血衣在空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目光,幽幽的盯着下方楚容珍的背影…… “族长,要不要杀了?” 凉陌身边的暗卫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双眼划过淡淡的杀意。 凉陌冰寒的目光扫向了暗卫,伸手,直接扣住他的脖子,眼中,是嗜血的墨焰,“本族长何须你来指教?” “是,属下知错!” 那人喉骨一痛连忙认错,迎着眼前年轻女子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的惊颤。 松开了暗卫,凉陌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眼中,是深深的喜爱,不似情人的喜爱,也不是朋友的喜爱,而是对心爱之物的喜爱。 太久没有出山,果然,知音难寻呢! “面对我的作品,她不仅没有任何的动容,仿佛一副十分常见的沉稳,好像我的杰作在她的眼里没有并任何新意般……果然,是同类!” 不过这个同类与她不同,好像完全没有进入黑夜,是被什么拉住,此时正游走在灰暗地带,介于光明与黑暗之间。 人生在世,果真是知已难逢啊! “族长,那轩辕珊一事怎么处理?” “她喜欢当炎帝就让她当,派人接触,把她捧上炎帝之位!”凉陌听到轩辕珊的名字之时,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冰寒了起来,显然对于那个传说中炎帝转世的轩辕珊很不喜。 “可是别族的怎么处理?万一他们不配合的话……” “无需他们的参与,他们自然而来就会明白我的意思,自然,会同意玩这一局!”凉陌突然抬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目光,远远的看到一抹静立于屋顶的男人身影,轻身一闪,快速的朝着那方飞了过去…… 远处的人影就静静的站着,清冷的目光淡淡扫了凉陌的身上,“又造杀孽了?” “乐夙,本族长的不叫杀孽,我手中的人命哪怕千千万,这身本领就是为陛下正名必不可少的基石。” 凉陌来到乐夙的面前,没有接近。 因为她根本不想接近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十分忌惮的感觉,明明表面看起来清冷不食人间烟火,清冷不似真人,可是偏偏她就有一种忌惮的感觉。 乐氏一族的人从千年前开始就格外的让人不喜。 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半神般,说什么可以预言一个人的未来,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是极为的不愉。 她的人生凭什么自已不知道而被别人知道? “陛下?世上已经没有陛下了,契约在千年前就已经失效,玄鸟氏难不成还想让炎帝重新统一整个大陆不成?”乐夙平明很少话,可是现在却是格外的多话,不仅多话,语气也格外的冰寒。 真正的如同没有感情的神子般。 无情无欲……但是,偶尔却有淡淡的情绪划过…… 凉陌美丽的双眸浮现一抹怒意,咬唇,“我们遵守千年契约并不是因为害怕龙真族的迫害,而是定下这千年契约的是炎帝本人。我们愿意遵守因为炎帝我们是各族的神明,炎帝真的转世,再次让她统一大陆称皇又有何不可?我们各族的神明凭什么默默无闻的生活在大陆,不为人知的被抹黑,被掩藏?” 说起这件事情,凉陌的情绪有些激动,低吼之后回过神来,伸手捂头,“抱歉,我失控了。关于炎帝的洗脑听太多,好像也成了疯狂的一员了……” 乐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要炎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现在时局动乱,你把轩辕珊扶上炎帝之位,把这池水搅乱!” 乐夙的语气很强硬,是从未有过的强硬。 凉陌的身体一颤,细细的打量着他,最后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乐夙……你不也一样?果然不甘心吧……炎帝陛下被世间掩盖了光茫……还是说你只是因为私心而针对轩辕珊?” 乐夙的双眼微眯,清冷无波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 “乐氏一族不都是担任无情无欲,公正严明的角色吗?乐夙,你怒了,仿佛在生气……你爱上了谁?” 瞬间,凉陌快速后退,强劲的内力从她的身前划过,前面的衣襟被内力的劲风划破,露出了里面的粉色肚兜一角。 然而她没有在意,反而更加的大声的大笑了,“哈哈……我说对了?一直以来无情无欲的你终于动情了?用你们乐氏一族人的话来说这叫什么?命中注定的星辰出现了?” 凉陌笑出了眼泪了,因为他与乐夙并不是什么陌生人,在苍山的时候,族长继任大典的时候她见过乐夙,后来拜访乐氏一族的时候也相遇过…… 哈哈哈哈…… 清冷似神子? 放屁,只有她知道,乐夙根本就不配称为神子。 乐夙的脸上划过一抹怒意,双手背在身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笑弯腰的女人,“轩辕珊的事情你去处理!” “凭什么?” “就凭她能成为炎帝的当箭牌!”乐夙的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看在凉陌的眼中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 “那是什么?好恶心……那个乐夙也会笑……开什么玩笑……” 摸了摸全身的鸡皮疙瘩,凉陌扫了一眼乐夙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楚容珍回到宴会花园,宴会还没有开始,可是已经闹开了。 一个全身赤祼没有皮肤的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从一边闯了进来,惨叫着,痛苦的哀嚎着…… 突然冲出了来,让不少人都吓得花容失色。 如此恐怖的模样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模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而拔了全身的皮却还活着,谁下得了这个狠手? 赤日鸿正与灵王世子孙槐一起交谈,孙槐未死,被非墨一剑废了男根之后就饶过他一命,因为没有一个闹事的,这般棋如何开棋? 他还急着带着珍儿去游山玩水呢。 孙槐比他们先一步离开了欣民城,快速了回到了京城,虽然路途高烧不断,最后还是保下了一条性。 这不,对非墨估计是气得咬牙。 加上灵王在内,好好的一个嫡子被弄成了废物,偏偏还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脸面全部都丢光了。 正在享受众人的奉承的赤日鸿突然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闯进来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僵。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但是,他看到了从花园某处走出来的楚容珍。 酒杯一瞬间握紧手中,目光再投到那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时,他一瞬猜到。 或许…… 孙槐重病初愈,脸色十分的不好,猛得站了起来,高吼,“哪来的恶心的东西,弄出去!” 这时,才有一些侍卫上前,可是那男人因为太过疼痛而双眼发红,目光,在看到赤日鸿的瞬间就冲了过去…… 他的脑子只有两张脸,一张美丽如同魔女的女人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正一点一点给予他无尽的痛苦,而另一张眼就是赤日鸿的,因他的命令他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没有任何理智的朝着赤日鸿冲了过去…… 赤日鸿起身,皱眉,身边的侍卫瞬间就读抽出长剑,一剑刺入他的心口,结束了他的痛苦。 最后,露出一个笑容,一个解脱的笑容。 可是看起来却是十分的诡异惊悚。 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尸体,赤日鸿的目光一瞬间就锁定了楚容珍,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瞬间,他对楚容珍上了心。 “天呐,这人好恐怖……” “对呀,灵王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看那鲜血还很新鲜,一定是刚刚被扒了皮……” “本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被剥了皮还能活着的……” “……” 接二连三议论声响了起来,四周原本害怕得四处逃窜的夫人千金们围了过来,看着央前如同一团生肉的尸体指指点点,眼中带着畏惧的同时又带着好奇。 孙槐看着面前的死人,眉目间满是煞气,“怎么回事?” 本来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死相如此凄惨,偏偏还是灵王妃生辰宴会之上发生,那么事情就完全变了味。 “不清楚,突然就冲了出来……” “臣女也没有看到,是从那个角落冲出来的……”有人指着某个方向,连心回答。 原本灵王世子就不好相处,这次从欣民城回来传说已经不是男人开始,他的脾气就格外的火爆,害得他们一个个都不敢接近。 “去查!” 孙槐立马下定了命令,有侍卫开始行动,朝着男人冲出来的方向一一查下去…… 这是,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时候,赤日鸿目光幽幽盯着楚容珍,“本世子正好看到这位夫人同样从那个方向出来,与这男人出来的时间直差无几,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瞬间就投到了楚容珍的身上…… 有认识的打量,有好奇的目光,还有看着她身上衣裙材料时微眯起了双眼……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楚容珍上前一步,冲着上首的几人福了福身,“妾身见过两位世子殿下,妾身不明白赤王世子是何意!” 微微福了福身,优雅从容,根本没半点的害怕。 赤日鸿手中的折扇一收,眼中划过一抹深思,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道:“本世子的意思很明白,本世子亲眼看到你也从这男人的身后相差不过一柱香的时候出来,可否请这位夫人好好的解释一下?否则本世子就要请灵王来处理这件事情了,毕竟王府发生命案,凶手的手段如此的凶残,决不能放任。灵王世子,对吧?” 灵王世子孙槐听到楚容珍的声音之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不会错,那是齐真儿的声音。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他昏迷之时的两张脸,两道声音。 齐真儿,太子龙墨寒! 是他们……是他们让他备受嘲讽,失了男性的尊严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不可原谅! 孙槐目光腥红,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眼中是滔天的杀意与怒意。 楚容珍迎着孙槐的目光,一瞬间就认定动她动手的不是孙槐,很明显孙槐现在才发现她的身份。 赤日鸿一开始的目标是曲长安也不是她,那么这很明显。 他帮别人的做的。 或许,跟别人有交易…… 有人,正憎着她,而且又能搭上赤日鸿与他交易……看起来不怎么好查呢? “灵王世子?”赤日鸿疑惑看着孙槐的目光,不解。 他为何这么生气?难不成以前认识? “啊?”被赤日鸿一叫,孙槐回过神来,目光,盯着楚容珍越来越不慎,目光也越来越冰寒起来…… 最终,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来人,严刑拷打,让她招!” 一瞬间,他定了楚容珍的罪名。 很明显,他想杀了她。 立马就有人走了过来,把楚容珍直接围了起来,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曲长安连忙跑了过来,大声道:“等下,灵王世子,珍姐姐有没有杀人您这么定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人证呢?物证呢?” 曲长安的声音有些提高,情绪与语调也有一些不稳,很显然她现在正在生气。 被丫头带去了母亲那里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找她,回头想再找那个丫头的时候却找不到了,问过灵王妃却又说没有一个叫双儿的丫头,让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开灵王妃院子之后她来了花园,远远的,就听到灵王世子那暴怒的声音…… 人群自动为她让道,一个个看着她的,听着她的辩解,纷纷点头。 确实,光凭从那个方向走出来就要严刑拷也太过牵强了。 “赤王世子亲眼看到她跟在这男人的身后走出来,说不定是行了苟且之事怕被发现而故意下了狠手吧?这样谁都无法想到那个方向去……”孙槐完全口不择言,因为他恨不得杀了她,立马就杀了她。 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他的下半身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仿佛在提醒着他当日被废一幕。 双眼近乎腥红的瞪着楚容珍,他强行压抑着怒意。 权贵高官们都在场,事情,也不好做得太得明显,但是,他不甘…… 曲长安双眸浮现怒意,抬头,将楚容珍护在身后,严肃的看着孙槐与赤日鸿,“那臣女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是不是世子也要拷打臣女一番?” 因为曲长安的态度,孙槐原本激怒的心更加的被刺激到了,立马瞪着她高吼,“你同样也有嫌疑,来人啊,将曲长安拿下!” “谁敢!”曲长安一声高吼,美眸中泛着怒意,“想要臣女是凶手就请世子拿出证据,否则我镇国公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小镇国公府又有何惧,来人,拿下!”孙槐完全被激怒,扭曲着脸,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侍卫想要一涌而上之时,这时,一道声音淡淡传了过来,“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好笑的话,无凭无据就隐害人家是凶手,是看人家长得美丽想要占为已有吧?” 轩辕珊十分夸张的红衣了走了过来,楚容珍见状,微眯着双眼。 不是说心头血不给的话就会死掉么? 舒儿那丫头的心头血没有给,怎么好端端的来了这里?偏偏还是精神十足? 目光,仅仅是在轩辕珊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一边蒙面的白衣女人身上,那双眼睛……是凉陌! 迎着楚容珍目光,凉陌微微回头,点头,致意,双眼含笑。 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楚容珍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心中一片疑惑。 按她的话来说轩辕珊并不是炎帝,这么明显的做法又是为了什么? “轩辕小姐这是何意?我灵王府的事情无需你来处理!” 孙槐看到轩辕珊的一瞬间,目光,微眯。 “本小姐也不想管这种事情,可是偏偏本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欺善怕恶的事情!”轩辕珊高昂着头,身体站得笔直。 终于…… 她终于等到了。 她果然就是炎帝,这不,玄鸟氏族的族长来到了她的身边,对她臣服了。 哈哈哈哈……果然啊,她果然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本世子看轩辕小姐来者是客就不计较你的无礼,还请轩辕小姐入座,这是我华国的事情,与你无关!” 挥了挥手,立马有侍卫上前,想要强行逼退轩辕珊。 然而还没有接近轩辕珊的身边,凉陌挥手,几道寒光划过,所有走过来的侍卫在一瞬间毙命,颈间鲜血如泉喷涌…… 所有人瞬间后退一步,孙槐微眯着双眼,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放肆!” 凉陌轻轻的甩了甩匕首,露在外面的双眸漫不经心的微笑,不语。 倒是轩辕珊十分得意了起来,非常大声的向所有人炫耀着,“灵王世子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听说过玄鸟氏族么?” 不少人纷纷对视一眼,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 孙槐上前一步,狠辣的盯着她,这个打扰他好事的死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 “那又如何?不过是异族而已!” “看来灵王世子不知道呢,千年前炎帝旗下十将最为强大,是世间最强之人。其中,以玄鸟氏族为首,玄鸟氏族可是炎帝的暗杀部队,现在来说就是贴身护卫!她就是现任玄鸟氏族的现任族长,她可不会让任何对本小姐有恶意的人接近,万一死得不明不白,本小姐可不负责!” 所有人一听,立马又退了一步。 玄鸟氏族?炎帝? 他们想起来了,这个女人,这个红衣女人就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炎帝转世。 玄鸟氏族出现了的话,那么她果然是真的…… 目光,盯着地上倒下的侍卫尸体,目光中带着忌惮。 赤日鸿也在轩辕珊说出凉陌身份的同时眯起了双眼,隐隐的,带着打量与思考,随即试探道:“轩辕小姐还是让你的护卫小心一点比较好,这里是华国,一切,当以华国的国法来行事。”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势必会被吓到,而她轩辕珊是谁? 未来的炎帝大人。 完全不惧。 “多谢赤王世子的提醒,不过本小姐这个护卫与一般人不同,她可不是好商量之人,所有带着恶意的接近本小姐之人要是死得不明不白,可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毕竟,死也活该!”轩辕珊幽幽浅笑,满意的看着在场之人对她的畏惧,忌惮。 她的心中一阵的爽快。 隐忍了这么久,阿贺一直说要等,等炎帝当年十将的后人自已来接触,同意臣服于她…… 就在刚刚,她突然被带走了这附近,这个名为凉陌的女人自表了身份,表示是玄鸟氏族的现任族长,愿意臣服于她,为她所用! 如此好用的一把剑,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从现在开始,她终于终于不用忍气吞声了,不用担心齐真儿那个死女人老是帮着舒儿那贱丫头对付她了。 她可是炎帝,有什么让这凉陌去做便可以。 她正要崛起…… 目光,同样也看着楚容珍,隐隐的,还带着得意与挑衅,想着等下回府一定要让凉陌把舒儿那贱丫头带到她的面前,要让那个贱丫头生不如死…… “哼!”今天有这个女人在其中搅和,想要动楚容珍根本不可能了,孙槐气呼呼的甩袖,离开了原地。 倒是赤日鸿慢悠悠的盯着轩辕珊,眼中一片思量,随后走到轩辕珊的面前,诡异的咧开了嘴,“轩辕小姐请落座,宴会,还未开始!” 由赤王世子亲自招待,轩辕珊没有半点的开心。 这赤王世子,长得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明显就是纵欲过度的主儿,该不会是觊觎她的美色吧? 胡思乱想的轩辕珊猛得警惕了起来,挑眉,倒退了一大步,“多谢!” 如此嫌弃的动作,赤日鸿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与深沉…… 宴会快要开始,派人收拾了宴会场之后,灵王郡主孙艳扶着灵王妃,与一群的官门夫人从后院走了出来…… 楚容珍的身边,轩辕现就正坐在她的旁边,得意的挑眉,直接挑衅,“齐真儿,现在这下明知与本小姐的差距了吧?替本小姐且转告舒儿那贱丫头,一个卑贱的侍女还敢跟本小姐抢男人,真是活够了她!” 完完全全的得意高傲上天了,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看着楚容珍不说话,轩辕珊就以为她是怕了,越来越得意的说着,“本小姐也不是什么心胸狭小之人,只要那贱丫头在本小姐的脚边跪下磕头认错,从此离开哥哥的身边,那本小姐也不是不可以慈悲一次……” “……” “齐真儿,收人就要眼见劲,收了这么个惹事的丫头还你当成宝一样护着,别到时死得不明白呀,那才真的冤……” “……” 楚容珍额上三条线,她就想不明白,这轩辕珊哪来的自信认为她就是舒儿的对手? 哪怕是炎帝又如何? 一无军队,二无钱财,难不成真的认为仅凭一个炎帝头衔就能征服大陆? “齐真儿,听到没有?把那贱丫头贩卖出去,别让本小姐再看到她,否则……” 就在轩辕珊得意洋洋不停的炫耀之时,太监那独有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到!” 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跪在地上行礼。 唯独轩辕珊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远处走来的一大群之中最前方面的俊美男人,她的双眼一瞬间就直了。 这就是华国的陛下? 果然是个美男,虽然比不上那冰寒太子龙墨渊,可是穿上龙袍的他还是蛮帅气的。 脸虽然不是举世无双,可是他却有钱有权呀,如果他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她是不是离天下统一的路更近了一些?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行礼,不管是真心畏惧还是假意讨好,就连楚容珍都跪在地上,低头…… 站在正中间的轩辕珊格外的惹人注目,好奇的打量着迎面走过来的龙墨渊。 不少人看了她一眼,低头,掩下眼中的异色。 “大胆,见了陛下不跪,该斩!” 龙墨渊的贴身太监看到了轩辕珊站直了的身体,立马冲上来大吼。 可是轩辕珊却同样一声高吼,“放肆,陛下都没有发话,你一个卑贱的太监就发号私令,知道你是太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主子呢!”好像穿越小说里女主第一次见君不跪,面对太监都是这么说的,随后,就能引起皇帝的在意…… 如轩辕珊心中设想的一样,龙墨渊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下,最后,有些感兴趣道:“这次小姐说得不错,小连子,下去领罚!” “是,老奴知道!”那太监在离开的时候扫了轩辕珊一眼,目光中带着愤恨。 楚容珍跪在地上,不动声色勾唇。 傻瓜,能爬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有几个是好惹的?这笨女人一上来就得罪了人家,之后估计麻烦不断呢! 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楚容珍的唇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 除了凉陌发现了她嘴角的笑意之外,再无他人发现,就连她身边的曲长安同样也没有发现。 龙墨渊静静看着面前的轩辕珊,一袭红衣让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怀念,好像透过他想到了纳兰清,随即淡淡道:“见君不跪,女人,你胆子不小!” 来了来了…… 轩辕珊双眼一亮,果然如穿越小说里写的台词一样,事情的发展果然一模一样。 随即,她挺了挺腰,十分大声道:“本小姐自小生活在山中,族长的教导便是不跪天,不跪地,自然,也不会跪人……跪君!” 所有人在一瞬间抬头,震惊她的张狂,不敢置信。 炎帝的转世是这么的嚣张?还是她说有什么倚仗? 说完之后,轩辕珊低头,四周,传来了大量的低斥。 “放肆,竟敢对陛下无礼!” “张狂小儿!” “……” 轩辕珊低头,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想要吸引的才不是这些人的目光,没看到她正在走剧情任务吗? 龙墨渊深深的看着她,伸手,制止了所有人的斥责,淡淡笑了,“很有趣,你就是炎帝转世的轩辕小姐?” 轩辕珊一喜,果然,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剧情一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男主呀。 “是的!”含羞点头。 “欢迎来华国,希望你能玩得开心!”龙墨点了点头,一群人走上了灵王妃准备好的主位之上,轩辕珊上意识的也要坐到上首的主位之时,一道黑金色的身影直接撞开她,一屁股坐到了她看中的椅子上…… 轩辕珊一怒,回头。 “你长没长眼……”睛…… 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轩辕珊不敢置信的低吼,“贱丫头,你怎么在这?” ------题外话------ 谢谢Tsaimarket的花花,嘿嘿,感恩的第三更,行啦,没存稿啦,又被榨干了。 码字码字,努力码字 乐夙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有私心吧? 127虎口惊险 “渊帝不在意轩辕小姐的无礼,本王可不是那么大方之人,轩辕小姐,说话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舒儿坐在椅子上,双眼冰寒似渣,隐隐的,凤眸轻勾带着淡淡的成熟性感。 她身材很修长,纯黑色的长裙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适合,金色的龙纹昭显着她的尊贵与霸气。 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美丽秀丽的脸上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冷酷之色,薄唇微抿,寒芒闪烁的黑眸盯住轩辕珊,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四周的人们瞪直了眼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舒儿,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光是容貌,这气质也非常独特,包括那不近人情的冷酷,都会为她添上一份特别的魅力! 其中最震惊的就是轩辕珊,她完全没有回过神来,那个迷糊的贱丫头怎么摇身一变,变得如些性感霸气? 还是说只是相似的人? “呵呵呵……赢皇说笑了,轩辕小姐直白率真,多有得罪也无伤大雅。”龙墨渊的目光在轩辕珊与舒儿的身上打量了很久,最后,呵呵一笑,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一声赢皇,轩辕珊这才回过神来,但是很明显她还在状况之外…… 这次真的惊住了她,那个贱丫头怎么可能是皇帝? 一个女人为帝,那不是就是这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赢族女王么? 赢族自立为国,虽然比不上大陆四周,可也是实实在在的一国之帝…… 身为炎帝的愉悦还没有过去,轩辕珊就被舒儿的出场打击得摸不清头脑,不甘,生气,嫉妒…… 所有的情绪一一浮上她的心头,特别是看到舒儿眼中的嘲讽时,她的脸一热,当场吼了起来,“骗人,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丫头……” “牧!” 舒儿淡淡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牧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轩辕珊的脸上,等轩辕珊的脸被打偏之后凉陌才瞬间出手,牧抽出长剑,当场打了起来…… 牧没有与凉陌纠缠,只是挡下她的攻击之后就退了几步,沉着脸站在舒儿的脸前。 轩辕珊的脸被打偏,她伸手捂着脸,唇角流出了淡淡血丝。 抬头,怒瞪着舒儿,正想说话的时候,舒儿把玩着自已的指尖,吹了吹,挑眉,“轩辕小姐还是别做梦比较好,本王容不得任何人的挑衅,这一巴掌算是一个教训,如果还有下次,那么就请做好被本王撕裂的心理准备!” 舒儿的语气很冷很冷,自从她看开不再纠缠于这感情的时候,她成长了。 用楚容珍的话来说,她几天的时间让自已成长了起来。 从一个傻傻的吃货丫头成长到了现在,真正的赢族之皇! 大陆继炎帝之后的第二位女帝! 轩辕珊一手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舒儿,恨不得直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帝,她…… 轩辕珊一时没有了底气,赢族十万族人就摆在那里,再加上混乱之城收服的半赢族与放逐的罪人,除去百姓,光是可以战斗当做士兵的军队估计就是高达十几万,二十万…… 人数虽少,可是赢族个个善战,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不是难事。 舒儿那高高在上的冷笑直接刺激到了她,轩辕珊气冲冲的离开了宴会场,朝着外面跑去,估计,是去找救兵了。 比如姬落。 轩辕珊离开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在舒儿的身上,舒儿大方又冷漠的迎着所有人的打量,稳坐于龙墨渊之侧,如同真正的王者一样迎着所有人的打量,其中,也包括了楚容珍的目光。 看着舒儿那凌人的气息,楚容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梅花香自苦寒来,舒儿就是一块上等的宝石。 以前的她就是并未打磨的原石,虽耀眼,却无多少的吸引力。 而现在的她经历了人生的挫折,打磨之后的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吸引人…… 这样很好,哪怕孤苦的坐于皇位之上,也不要伏在男人的脚下倍受折辱! 迎着楚容珍的目光,舒儿冲着她微微点头,目光,划过一抹柔情。 龙墨渊的目光一直在舒儿的身上,舒儿眼中划过一抹温柔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顺着舒儿的目光看向了楚容珍…… 目光,瞬间复杂起来。 这个平凡的女人他知道。 是皇兄带回来的女人。 “陛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礼远迎……”这时,灵王爷最终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请罪意味。 灵王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头戴九珠亲王冠,身上穿着紫龙王袍,身形微微发福,站起来的时候还被椅子卡了一下,不过无人说什么。 眼中带着淡淡的傲气,拱了拱手,弯腰。 龙墨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静坐于上首,“无碍,朕与赢皇相谈之后想起灵王妃的生辰,便前来打扰……” 舒儿也配合的笑了笑,漆黑的凤眸轻挑,“不知道本王来得可是时候?” 灵王转身看着舒儿,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不屑,“赢皇多虑了,王府能迎来赢皇,实在是三生有幸。而且宴会正要刚刚开始,还请陛下与赢皇能够满意……” 说完,他便挥手,大量的舞女边跳边走了进来…… 宴会,正式开始。 曲长安好奇的看着上方的舒儿,低头靠在楚容珍的耳朵淡淡道:“咦,传言说赢族女王虎背熊腰,青口獠牙,怎么长得这么秀气美丽?” 楚容珍拿着酒杯同样也打量着上方气场全开的舒儿,微微一笑,“流言不可信嘛!” “也是,也不知道是谁传成这个鬼样子的,说不定就是那些看不起女人为帝的男人干的好事!”曲长安低低点头,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千年来又有哪个女人能为帝?被看不起,被排挤,不被承认……这些都很正常,谁又说女子只能相夫教子?” “就是就是,这话我爱听!”曲长安低低点头。 两人一边说着悄悄话,远处,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是赤日鸿。 刚刚得到消失,他的四个小厮中有三个被挂在了城边的柳树上,内脏全身掏了出来喂了护城河里的鱼,还特意撑开空无一物的腹腔展示般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会错,他的四个人,全死了。 而且死相凄惨。 除了这个女人再无其他。 冲着自已身边的贴身小厮使了一下眼色,那人见状,微微点头,离开…… 小厮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孙槐原本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又回来了,回到宴会的他正好看到舒儿与龙墨渊平起平做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个女人他认识,不就是齐真儿的侍女么? 为什么一个个叫她赢皇? 她明明是齐真儿的侍女,那么,齐真儿又是谁? 孙槐发现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清那个齐真儿了,她的一个侍女都是赢族女王,那么她又是谁? 算了,不管她是谁,敢对他下手就必须死! 宴会进行的时候,开始有人走来走去,寻找着熟悉的人交谈,这时,坐于灵王爷身边的灵王妃突然开口,浅笑道:“听说有位夫人出自太子府?本妃从未听过太子府有新册的夫人与妃子,是不是传言有误?” 有些疑惑,可是她的声音却很高,一瞬间就吸引出不少人的目光。 “母妃,她根本没有被册封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孙艳扫了楚容珍一眼,声音也微高,眼中满满全是恶意。 灵王妃开口之后,立马有夫人点头附和,“郡主说得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而已,王妃娘娘不必过度在意,她不配让您挂心……”仿佛只有把楚容珍贬到了尘埃之中才能体现她们的高贵似的,一个个掩嘴轻笑,眼中,全是嘲讽与嫌恶。 楚容珍淡淡的別着茶,桌下,她死死的拉住曲长安的手。 从一入华国京城打算隐入暗中的时候开始,她就做好会被人看不起的准备。 没关系,一切为了扳倒赤王,所以这种委屈她能忍受,她又不是轩辕珊那个没脑子的女人,风头太盛只会让人紧盯,一举一动就会格外的束缚。 这也是她拒绝非墨把她立为太子妃或许侧妃的原因,她目前,还不能太过引人注意。 曲长安不解的看着她,双眼气得有些通红,虽然她与珍姐姐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她们谈得来,她是真的替她感到愤怒。 她们好歹也是高官夫人,怎么说话能这么的刻薄? 侍妾又如何? 楚容珍冲着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介意。 曲长安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最终,只能不甘的咽回想说的话,不甘的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情绪。 孙艳看楚容珍竟然没有生气,表情连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时,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不甘起来,轻轻的摇了摇灵王妃,好像在示意着什么。 灵王妃与贵夫人交谈,看了一眼孙艳一眼,眼中划过宠溺,“太子府可有来人?到本妃面前看看?” 她的话中带着命令的语气,仿佛跟一个侍妾会伤了她的身份般。 那种施舍般的语气让人莫名的不喜,楚容珍见状,只是按了按曲长安的手,微微起身…… 还没有走到灵王妃面前的时候,舒儿目光直直的射了过去,灵王妃等人觉得四肢一阵冰寒,好像被什么大型野兽盯住的感觉。 “本王也对太子府的人有兴趣,过来这边!”舒儿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灵王妃等人,哼,想羞辱她的小姐? 门都没有! 不对,连窗都没有! 楚容珍的脚步一顿,原本走向灵王妃的脚步一顿,来到了舒儿的面前,微微福身,正要行跪礼的时候,舒儿直接挥手,“不必多礼,本王前几日在京城迷路,多谢夫人的相帮!” 低头,福身,“赢皇陛下无须客气,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本王并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这样吧,渊帝,可本王可否给她一个恩典?”舒儿扭头看向了一边的龙墨渊,微微一笑,语气客气又强势。 龙墨渊静静的看着舒儿,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才淡淡问题,“赢皇想要恩赐于她这是她的福份,无需多礼!” 算是给了舒儿一个模糊的回答。 舒儿也不并不在意,反而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本皇感恩这位夫人的相助,听说夫人是太子的侍妾实在可惜……不如就请渊帝圣旨一封,恩赐她为太子良娣吧!” 舒儿不笨,如果是太子妃或侧妃的话势必会得到反对,因为太子妃与侧妃两个位置十分重要,先不说太子妃,就是侧妃之位就足以与官家夫人平肩,一下子把楚容珍捧上这种地置,先不说会引来别人的紧盯,光是小姐也饶不了她。 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容珍,从她的脸上没有发现生气时,舒儿才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受不了别人拿身份一事羞辱小姐,小姐大度能忍,可是她这爆脾气真心忍不了。 舒儿的话让在场之人一个个都露出羡慕的表情,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十分嫉妒的看着楚容珍。 她们怎么就没有遇到迷路的赢族女王? 否则,被赢族女王感恩在心的就是她们了。 龙墨渊的目光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思考了一会之后,才淡淡道:“能相助于赢皇,是她的造化,来人,传旨,封……”龙墨渊顿了顿,目光看到楚容珍时,皱眉,“你叫什么?” 楚容珍慢慢跪了下来,“妾身严珍!” “哪个严?” “严肃刚正的严!”楚容珍垂眸,静静的回答着。 龙墨渊微微点头,轻咳一声,“来人,赐严氏严珍为太子良娣,号‘珍’,赐玉如意一对,丝绸十匹,珍珠一斛!” 楚容珍磕了一个头,“谢陛下隆恩!” 龙墨渊点头,回头,看向舒儿,“赢皇觉得如何?” “多谢渊帝!”舒儿点了点头,道谢。 楚容珍回到曲长安的身边时,曲长安还对着她福了福身,行礼,因为楚容珍现在也是有品级在身之人。 一般的世家千金见她皆要行礼,太子良娣是正四品,其上只有侧妃与太子妃位份比较高,相比一些高门贵夫人是还差了些,可是对于一般的权贵夫人来说,有品级在身的她底气也会足很多。 “珍姐姐,恭喜你!”曲长安开心的拉着楚容珍的手,连忙道谢。 “谢谢!” 曲长安开心的招了招手,侍女上前,她拿过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姐姐,咱们喝一个,庆祝你终于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了。” 热情难却,楚容珍正想喝的时候,孙艳同样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目光轻轻看了一眼楚容珍手中的酒,直接冷笑,“哼,你倒是好运能够帮赢皇一把,否则凭你那低贱的身份怎么可能爬得上良娣之位?” “郡主是来恭喜妾身的吗?实在是不敢当!”楚容珍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反而慢慢站了起来,冲着孙艳微微一笑,脸上不见半色的不悦。 孙艳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与曲长安气息十分相似的女人,心中,顿时涌起一抹无力感。 同样也是像一团棉花一样,无论她怎么揉捏就是不生气,简直让她无处发力。 目光,久久的在楚容珍身上的打量着,把玩着酒杯,一口饮之后靠近楚容珍的耳边,轻轻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太子良娣还轮不到你这个贱民来做,迟早,本郡主会让你知道夺了本郡主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下场!” 楚容珍笑容不变,微眯着双眼,抿唇,微微轻挑的唇角却显示着她现在并不美丽的心情。 自已的男人被太多的人觊觎,虽说她们看上的是太子龙墨寒,可是现在的太子非墨,让她有一种自已的男人被觊觎的感觉…… 她的心里,不舒服! 孙艳离开的时候还大力撞了楚容珍一下,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来得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仿佛只是来宣示一下主权……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双眸划过一抹思索,随即笑了笑。 这是,一个丫头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不小心撞了楚容珍一下,楚容珍感受到被撞,双眼,立马眯了起来。 目光,慢慢的转到下跪请罪的丫头身上…… “良娣饶命,奴婢知罪!”小丫头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声音哽咽,好像自已也被吓得不轻。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着她,随即,眼中划过一抹异色,“无碍,你起来吧!” “谢谢,谢谢!”小丫头连忙道谢,飞快了爬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珍姐姐,你怎么样了?那丫头也太鲁莽了,你身上脏了没有?要不要去换件衣裙?”曲长安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楚容珍,似乎,她是的身上并没有半分的异样。 曲长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并无大碍。 这是,回到自已位置的灵王郡主孙艳突然露出一抹冷笑,道:“母妃,女儿前几日在街上看到十分有趣的马戏,他们不驯猴,不驯蛇,而是驯虎!” 在华国,这种驯兽的把戏很常见,而且有十分正式的表演。 所以,灵王妃听到驯虎时也并没有怎么惊奇,不过孙艳倒是不在意,撒了撒娇,“听说那虎是十分少见的白虎,而且被驯兽师驯得十分的温顺,钻火圈根本就是小儿科,听说那白虎可以让人骑在虎背上体验……” 骑虎,这下人们就来了兴趣。 他们骑马骑腻了,虎可是白兽之王,能骑在它的背上感觉一定不错。 这不,原本没有兴趣的灵王妃来了一丝小兴趣,孙艳见状,立马增了一把火,“母妃,听说那白虎还会跳舞呢,学着人类一样两肢站立,可以扭腰摆臀……” 这一下,灵王妃完全就来了兴趣,想象到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站起来如同人类一样扭腰之时,她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当真如此有趣?” “当然,女儿什么时候骗过您?”孙艳立马笑了,伸手,拍了拍,立马,一道白色老虎立马就出现在了宴会场中…… 不明所以的贵夫人们则是花容失色,孙艳见状,得意抬头,“大家不必担心,这虎并不会攻击人!” 听了孙艳的话她们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了下来,神情中倒还是有几分的畏惧。 生怕什么时候这种野性难驯的生物就突然发疯…… 白虎背上的女人直接下来,抽出长长的软鞭在地上一抽,发出一会渗人的声音。 那白虎见状,立马站立了起来,两肢着地,两肢悬空,如同人类一样直接站立蹲坐。那模样好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狗一般,身为白虎的王者威严尽散,简直与家兽没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站起来了?瞧,它在做揖!” “好乖,像大猫一样听话温顺,好厉害……” 女人们这边一边倒的赞赏,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男宾那这,大部分人也是十分新奇看着场中央如同大猫的白虎,玩味的目光看着驯兽的那位美人儿,性感的腰线,开叉到大腿的服装,这打扮好像是异族人又好像不是,反正着装格外的曝露火辣,看得那些男人们血脉贲张,眼神开始慢慢不对劲起来。 只有一少部分男人微微皱眉,一介百兽之王成了这种模样,并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 白虎极为少见,被折腾到了这种地步,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 场中的白虎嘴里咬着一个篮子,一蹦一跳的走到了宾客面前,似乎是在讨要是打赏。 那些夫人们也很大方,在驯兽女人的示意下,胆大的投了银子之后还伸手摸了摸白虎的头…… 一圈一圈,女人与白虎来到了楚容珍与曲长安的前面。 曲长安惊奇的看着央前站起来比她还是高的很多的白虎,从手中拿下一个玉蠋小心又兴奋的放过白虎篮子里,还伸了伸手,“我能摸它么?” “当然可以!”女人微微一笑,伸手,安慰着白虎的情绪,示意曲长安可以摸了。 曲长安小脸上满是激动,能摸到老虎的头,这种事情一辈子也难遇一次吧? 感受到手中那毛绒绒的感觉,曲长安惊奇的瞪大了双眼,抬头,看着楚容珍,“珍姐姐,快看,好柔软,好舒服……好想要……” 楚容珍微微抬眸,“白虎野性难驯,除非它是从幼崽就一直跟着你,否则根本无法训服,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去养只猫儿吧!” 曲长安立马嘟了嘟嘴,有些小女儿的姿势,那表情上一片失望。 “良娣好眼色,雪从小就与奴婢一起生活,所以被家养之后野性基本上没有了,所以才能一起陪奴婢流浪四方,与奴婢的家人一样……” 楚容珍微微点头,正想要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白虎却突然动…… 眼中带着凶光,直接扑向了楚容珍…… 突然的一幕简直吓呆了所有人,曲长安见状,身体,不由自主的扑了过去,把楚容珍护在身下…… 仅仅一瞬间,楚容珍瞳孔一缩,眼前香气袭人的身体拦住了她所有的目光,心,咯噔了一下。 伸手,将曲长安的腰搂紧,顺势就这么倒了下来,险险的侧过白虎的爪子,顺势躲到了桌子之下…… “啊~!”四周,夫人小姐们瞬间尖叫了起来,四处逃散,碗碟果盘一一散落,掉在地上直接开花…… 白虎一击不重,第二爪又举了起来,而目标,一直又是楚容珍。 最上首的舒儿猛得站了起来,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一道黑色身影冲了过去,把白虎直接扑在地上,震天的吼声响了起来…… 众人一看,又多了一只老虎,而这只老虎是黑色的。 一黑一白,两人直接厮斗在一起,巨大的虎身血腥缠斗,这一幕,让原本逃离的男人们停下了脚步,认真观赏这一场虎斗。 鲜于灵走到楚容珍与曲长安的面前,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没用!” 楚容珍微微抬头,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鲜于灵的态度,可是随即又想了一平,明白了。 这些年鲜于灵一直都在倒追着龙墨寒,对于敢接近龙墨寒的女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所以她这个‘龙墨寒’的良娣,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给她。 扶着全身发抖的曲长安站了起来,楚容珍冲着鲜于灵微微弯腰,“多谢族长相助!” “哼,弱死了,不要跟本族长说话!”鲜于灵高傲的扭过头,把一个高高在上又强大的异族族长表现得十分逼真……不……她本来就是一个高高在上又格外强大的族长……根本无需扮演戏。 不如说是把一个爱慕龙墨寒的女人表现得很逼真。 曲长安久久的,才回过神来,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想着自已很可能就会死在那虎爪之下,她直接红了双眼。 楚容珍扶着她坐下,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为什么又要救她? 不敢怎么说,曲长安的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还好么?” “嗯……嗯……珍……珍姐姐没事吧……”还有些惊魂未定,曲长安身体不停的轻颤着,楚容珍见状,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安慰,“没事了,鲜于族长救了咱们,没事了……” 曲长安抬头,看着场中被压着厮咬的白虎,她的眼中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鲜于灵的黑虎虽说也是被驯养的,其野性可不是白虎能够相比的,一场厮斗下来,少了野性的白虎是少了锐气的大猫,在小黑的爪子与虎口下连一柱香的时候都紧持不了。 白虎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有不少的伤口正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驯虎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黑,回来!”远处的小黑听到鲜于灵的声音时,立松开口中快要断气的白虎喉管,大步跑到了鲜于灵的身边…… 鲜于灵伸手摸了摸小黑的头,夸奖似般的抚摸让在场人直接安静了下来,一个看直了双眼。 这黑虎成精了不成? 还躺在地上像只大猫一样打滚。 对于鲜于灵的黑虎她们没有多少的害怕,因为在五年前这位茶尼族长就来到了华国京城,一直霸占着太子府直到太子归来,她的身边一直就跟着一只黑虎,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波动让人恐惧,后来随着时间才慢慢知道这黑虎从不主动攻击别人,只听令这鲜于灵一人。 四处逃命的他们停下了脚步,慢慢安静了下来。 同样是虎,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这黑虎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威风凛凛的同时又温软如猫,而那白虎一柱香的时候不到就开始奄奄一息,何时会死去也不会觉得奇怪。 突然,在鲜于灵身边撒着娇的小黑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顿时,张大的血盆大开口…… 这一幕,瞬间又吓到不少的人。 包括曲长安,她全身僵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小黑张大嘴之后却没有咬楚容珍,而是在她的腰间蹭了蹭,张口,咬着她腰间的布料用力一扯…… 楚容珍额上三条黑线。 被小黑这么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裙子完完全全的被毁,露出了里面纯白的里衣。 小黑扯上了她身上的一片布料之后,十分嫌弃的吐到一边,还找了一个喷嚏…… 拿着爪子摸了摸鼻子,那眼神,那表情,简直就是委屈极了。 楚容珍不解,众人也不解,倒是鲜于灵走了过来,捡起小黑吐掉了布料,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一点……一点……嗯? 她的脸色瞬间一沉,“你的身上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花粉,对于雄性来说是十分的诱情效果,对于雌虎没用!” 瞬间,四周瞪大了双眼。 就连楚容珍也瞪大了双眼,她伸手出,指着小黑,“它是母的?” 咦…… 也是,反正野兽看起来都一样,她又不是闲得无聊非要翻过它的肚皮看看它到底是公是母,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小黑是公虎。 不然,小黑这名字多难听? 某个无良的女人根本没有想到,给自已儿子起了一个‘小白’的名字,这名字又能好听到哪里去? 鲜于灵满头满线,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再说了,她的小黑这么漂亮,当然是母的啊? “嗯!” “骗人,它哪里像母的?刚刚还一下子就打趴了那头白虎……那白虎的是公的?”楚容珍后知后觉。 “一看就能明白啊,长得这么一张娘娘腔腔的脸!”鲜于灵的脸色不好,而楚容珍则是撇撇嘴,她又不是这位大姐,老虎全长一样,她怎么可能分得出谁是母的,谁是娘娘腔公的? 不对,好像重点弄错了。 她被下药了? “这种花粉的效果大约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随着空气消失,想想一个时辰之内谁经你身上抹了这些!”鲜于灵的目光投向了曲长安的身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曲小姐一直陪在珍儿的身边吧? 虽说不怎么喜欢她这种感觉的女人,可是事关珍儿她就不得不慎重。 “咦,曲小姐不是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么?好像除了曲小姐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吧?”这时,有人开始提出了怀疑。 “好像是,我也是这么记得的,曲小姐与珍良娣的关系很好,一直形影不离!” “对对对对……没错!” “……” 四方,都传来了视线,全是打量着曲长安与楚容珍的。 曲长安眼中泛红,强忍下身体的颤抖,抬头看向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最后慢慢道:“珍姐姐,我没有……” 楚容珍听到她的话,偏头,“嗯,我知道不是你!” 她正在想,想来想去只有一人,随即点头,“半个时辰前一个小丫环撞了我一下,现在好像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曲长安一听,立马破涕为笑,猛得站了起来,“灵王妃,不知道刚刚服侍臣女与珍良娣的丫头去哪了?撞了珍良娣之后就离开的这里,可否派人去寻找一下?” 灵王妃静静看着这件事情,抬头,看着上方的龙墨渊。 龙墨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划过一抹淡淡波动,突然发话,“查!” 一个字代表着他的命令,不管想不想要遵守,最起码在这种情况下不查也得查! 灵王十分严肃的站了起来,拱手,“是,微臣一定还珍良娣一个公道,来人啊,去查!” 侍卫们很快就离开了…… 灵王的目光看着场中全身瘫软的驯兽女人,“此女纵虎伤人,罪无可赦,来人啊,拉去斩了!” “斩?灵王爷可真是宅心仁厚,可惜本宫可不想这么算了,伤算本宫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轻松?”这时,一道浑身煞气的男子走了过来,墨色的皇袍上是金龙遨游,非墨冰寒的目光静静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最终,目光投到了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莲一眼,莲低头。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幕后黑手动不了也要给他们一个警告,由主子来做比较恰当。 非墨走了过来之后,没有看任何,就连楚容珍也没有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低头,冰寒的看着那个女人,“就是你动了本宫的女人?” “太子殿下饶命,奴婢也不知道有人会在珍良娣身上抹让虎发情的花粉,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女人连忙跪在地上磕头,眼中浮满了泪水,别说,还带着几分的性感诱人、 看在别的男人眼里能勾起几分怜惜,可惜,她面对的是非墨,一个有一颗名为‘楚容珍’的心脏的男人。 别的女人在他的眼里法这都张着同一张脸,一张写着‘无关女人’的脸。 非墨后退一步,“一行!” 一行上前,抽出了腰间的长间,两个龙煞军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那女人,一行的长剑飞舞,发出一道道的寒光,随着女人的惊叫声起,血雾的散开,肉片一片一片的飞出…… 鲜血流了满地,女人全身血肉被剥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肉片,最后成了血淋淋的骨架,那些流出的内脏地却完好无损…… 真的是一具骨架,除了头部完好之外,女人全身被剥成了一具带着血肉的骨架,比之前那个被剥了皮的男人还要恐怖让人害怕。 有人无法忍吐这接二连三的惊吓,有人开始昏了过去,而有人则是开始了呕吐…… 有一人吐,忍不住的他人也紧跟着吐了起来…… 四周传来了十分不好闻的味道,与这刺鼻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非墨的目光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目光,一一扫过所有的人的表情,沉声道:“本宫的女人谁也不准碰,有胆子碰就给本宫瞪大眼睛看着,这!就是惹怒本宫之后的下场!” 沉声如同惊雷的声音,非墨连看都没有看台上的龙墨渊一眼,强势的削了女人之后,他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伸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直接离开…… 在要离开的时候,有些老臣接到灵王的目光,立马站了出来,“放肆,太子殿下,陛下都没有发话你竟敢代君行刑?” “一个奴婢而已,打杀了又如何?以下犯下,按华国的刑罚当处凌迟,本宫又有哪里做错了?”非墨回头,不悦的盯着那站出来的臣子,目光,却移到了灵王的身上,冰寒的目光中露出露骨的寒意与杀意,仿佛在向灵王宣战。 这件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 非墨的话中没有半点的漏洞,本来楚容珍现是有品级在身之人,那驯兽女人的宠物意图伤她,本来就罪无可赦! 灵王被他的话弄得一滞,可是最上方的龙墨渊却没有半点的表示,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非墨搂着楚容珍十分嚣张的离开。 他双眼划过一片阴狠,灵王看着非墨与楚容珍的背影,强忍心中的愤恨。 你龙墨寒让本王的嫡子不是男人,本王就让你的女人人尽可夫! ------题外话------ 最后的领养榜月光要开始发布了,活动在群里举行,大家有兴趣的加群:557506674(敲门砖是煞妃的任一人物名) 128我不管,我就要穿你绣的嫁衣 楚容珍与非墨离开了灵王府之后,立马就回了太子府。 才刚刚进门,就听到了郑公公的禀告。 说是姬落与轩辕珊上门来了。 楚容珍还没有说话,身后,与楚容珍差不多同时到达的舒儿从马车中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即走到楚容珍的身边,“怎么了?” “姬落与轩辕珊来了,你……” “无关紧要的人,与我无关!”舒儿双眼平静,接连几天的挣扎与不甘,这次,算是看开了吧? 说完,舒儿对着楚容珍笑了笑,直接走进了太子府。 这次,她是以赢族女王的身份入住太子府为客! 不再像之前那样走后门或者翻墙,而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而入,一国太子以礼相迎,她……不再是舒儿! 楚容珍静静看着走入太子府的舒儿的背影,轻轻叹道:“舒儿她终究还是长大了呢?感谢她的人生中有姬落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感谢她的人生中有轩辕珊这么一个女人存在,舒儿她才能成长得如此之快!” “她是颜家的血脉,你们颜家的儿女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看开了,她就能走得更高更远!”非墨淡淡的看着舒儿的背影,轻轻接过了话。 不可否认的是,舒儿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是细细想来,她比所有人都站得高。 虽说成为赢族之王是意外,她本人是这么解释的。 可是能成为赢族之王就没有半点的反对?赢仪的旧部就会心甘情愿的跟随?这些无法忽视的问题她却一一解决了,才能成为赢族之王。 赢族自立为国,这四年接受这多少年来自整个大陆的恶意?焰国,华国,宁国,包括楚国在内,根本无人看好她成为一国之帝,可是她却把赢族发展成了一个国家。 这可不是一个傻乎乎的吃货少女就能做到的事情。 因为她平时的性格,因为她贪吃的本性,所以很多人都忘了。 包括他与珍儿。 他们都忘了,这种大大咧咧的姑娘就在在无人相助的情况下,靠着十万赢族人就在这个大陆站立的脚跟,不是她的运气好,而是她本事就拥有着这种实力。 只是她的强大被她的性格掩盖掉,她的尊贵霸气也被她贪吃的性格掩藏掉…… 一个名为‘舒儿’的丫头掩盖掉了名为‘赢舒’的所有光茫,而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他们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所‘欺骗’了。 “舒儿很优秀,这个无法争辩的事实。”楚容珍没有过多的评论,一句‘很优秀’就代表着她对现在舒儿的看法。 情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她不希望舒儿如其它女人那般为了情爱要死要活。 她宁愿舒儿独自一人孤独到老也不愿她跪在男人的脚下求生,这是她的执念,也是她对舒儿的期盼。 太子府的角落之中,轩辕珊红肿着脸对着姬落大发脾气,“哥哥,我说了是舒儿那个贱丫头打的我,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打的,我怎么会冤枉她?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姬落微微皱眉,对于轩辕珊的语气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而舒儿去了皇宫,你们怎么可能会相遇?难不成她还特地去你病房里打你?” 轩辕珊一滞,她又不能说装病装得很无聊,所以上街打发时间时被凉陌认主,最后又去了灵王府被打了一巴掌,还被羞辱…… 姬落看着她语滞的模样,语气也严肃了几分,“珊儿,你是我的妹妹不错,但是我的性格向来是看事不看人,老实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自已打的吧?” “哥哥,你太过份了!”轩辕珊气得大吼,她想不到,才几天不见,哥哥的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多? 不该是主动接近她讨好么? 难不成晾太久起了反作用?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痛,轩辕珊心中一片烦躁,“刚刚身体好了一些之后我就去了街上,遇到了一个熟人带着我去了灵王府,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贱丫头。哥哥,你怎么不跟我说她就是赢族女王?你们一个个都在看我笑话是不是?” 轩辕珊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因为之前姬落对她有求必应,可是现在却突然疏离了起来。 不再宠着她,时不时的走神想着那个贱人,凭什么? “珊儿!”姬落一阵低吼,从未想过轩辕珊会在他的眼前露出这种表情,语气也会这么的激烈。 轩辕珊的眼眶直接红了起来,姬落见状,又不自觉轻柔了语气,安慰道:“舒儿是女王的事情本来就是秘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这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脾气这么坏,到时怎么嫁得出去?” “我才不要嫁人,哥哥,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轩辕珊的心中感到一抹危机意识,因为姬落的神态,因为舒儿的身份。 看来,她需要加快动作了。 姬落死死的皱眉,“你是我的妹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所以我看着你接近别的女人才会嫉妒不已,哥哥,你明白我的心情么?”轩辕珊咬了咬牙,直接说了出来。 她可是知道的,姬落的手中有一支很强的消息网,可以查到整个大陆的消息。 所以,这个男人一定就是她的十将之一! 不管怎么样也一定把他紧握手中。 姬落瞬间推开了她,后退一步,严肃看着她,“珊儿,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你娘过世的时候我亲口答应过她会照顾你,但仅仅限于妹妹的情份!” 轩辕珊瞪大双眼,眼泪不同自主的流了下来,顿时情绪失控,大吼:“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们根本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凭什么你就是我哥哥?我想嫁给你,想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 “珊儿!” “落,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你却一直无视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廉价,让你连理都不想理吗?”用力的跺了跺脚,轩辕珊脸上全是泪水,或许是演戏过头,或许是真情流露,到底是哪样只有她自已知道。 姬落一阵为难,可是唯有这件事情他无法妥协,因为他…… 看清了姬落脸上的挣扎,轩辕珊冲了过来,伸手,直接抱着他,哭道:“不要拒绝我,求你……不要让我孤独身一人……哥哥……没有你在身边我就是真的独自一人了……落……” 伸手,想要住开她,可是轩辕珊却抱得很紧很紧。 姬落为难的看着她,想要用力可是又怕伤了她。 轩辕珊感受到了他的情杂,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抬头,泪眼蒙胧的看着姬落,惦了惦脚,亲上他冰凉的唇。 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轩辕珊亲吻上他的唇,姬落下意识的一推,然而,一道黑底金龙纹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嘲讽的看着两人面面对亲吻的样子,舒儿双眸平静,从容的走过…… 回湖心岛的路上秀恩爱,故意来隔应她么? 舒儿直接无视,姬落看到舒儿的瞬间就推开了轩辕珊,可是却迟了,因为舒儿早就把一切尽收眼底。 姬落推开了轩辕珊,立马就追了过去,“舒儿……舒儿……等等……” 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舒儿脚下没有半点的停顿直到离开,最后,姬落跑了过来,伸手,一把握住舒儿的手,“舒儿,你听我说,事实不是你看的那样,我……” 舒儿回头的瞬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看到舒儿那又看破世间红尘的双眼,他的心一悸,原本想说的解释就直接卡在了咽喉之中,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这个……还是舒儿么? 在姬落的眼前,是一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妆容微重,给人的感觉却也压迫感十足,原本那又明亮的双眸因为淡黑色的眼影浑染,更显得空洞威严,轻轻上挑的眼线带着迫人的压力,特别是那又寒眸眼中不再有以前的灵动,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寒。 简直…… “舒儿?”这一瞬间,姬落也犹豫了,才短短几天不见,舒儿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她……还是那个舒儿么? 舒儿冰寒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姬落,那张曾经那么爱恋的脸在她的眼里好像这次是真的放下了,她赢舒还没有下贱到与别的女人共争一个男人。 “放肆,本王赢舒,直称本王名讳的罪过本王饶你这一次,但是,不再有下次!” 舒儿身上那十分强势的气息直接渗了出来,那是姬落也没有的东西,因为舒儿不管怎么说也在一群野兽之中做了四年的王,那尊贵的霸气不是姬落与轩辕珊想要就可以拥有的。 用力甩开了姬落的手,舒儿再次回头。 “不,你就是舒儿,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之前我的态度太强硬了……”姬落看着这样的舒儿,心中一瞬间的疼痛,终于他明白了。 他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心悸是为什么了…… 他,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笑的是他亲眼看到这个现实的时候才明白他弄丢了什么东西。 舒儿皱眉,反手,一把掐着姬落的脖子,眼中带着怒火与杀意,死死的扣住他脖子,一字一句,无尽冰寒,仿若是九幽深处,隐隐可森森白骨。 “姬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王警告你,舒儿死了,在你与轩辕珊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下早已经死了。现在本王是赢舒,是赢国之帝,永远也只是赢国之帝!”她的手不断的收紧,姬落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青紫,变青…… 舒儿双眼的眼中一片无情,十分近的盯着姬落的眼里,如同一头回恢了所有野性的野兽,她的眼中除了她的驯兽师之外再无他人。 她以后只会成为小姐一人的‘舒儿’,在此之外,她只是赢舒! 轩辕珊看着姬落差点要死在舒儿的手中时,立马冲了过来,大声道:“放手,你想杀了他是不是?快点放开!” 舒儿十分听话的放开了姬落的脖子,姬落整个人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不断的咳嗽着,眼中,划过一抹受伤。 他能感觉得到,舒儿想杀了他。 是十分认真的想杀了他,这并不是开玩笑…… 舒儿松开手,轻轻拍了拍手,冷淡的看着轩辕珊与姬落,染着淡紫色的唇轻轻色起一个嗜血的冷笑,“开心吧,因为你是小姐目前还不能舍弃的存在,所以本王不会杀你。但是这是一个警告,再认不清本王的身份,本王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撕裂。她轩辕珊不明白我赢族人的性格,你姬落很了解吧?” 她的声音,华丽得如同被撕裂的丝绸。 “你误会了……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咳咳……”姬落十分用力的咳嗽着,费力的解释着。 舒儿那又如墨一样晕染的双眸轻轻移到他的身边,随即,她愉悦的笑了。 “呵呵呵呵呵……与本王有何关系?” 对,与她有什么关系? 一个陌路人,人生中那么多过客,而他姬落也只是其中一人罢了。 看开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她忘了自已的傲气,忘了她也是赢族人! 说完,舒儿十分果断的离开,不再理身后姬落与轩辕珊一眼…… 姬落想要追上前,暗中,一支长剑横于姬落的面前,牧的目光十分不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姬落,“你还想对我王做什么?美人在怀最好还是不要太贪心,我王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大陆继炎帝之后的第二位女帝,你永远想像不到这四年她经历了多少的磨难,而你,却一直无视着!” 姬落张了张口,想解释。 这四年他一直在帮墨处理事情,有派人去了赢族打探消息,可是根本打探不出来,因为他手中没有赢族的棋子…… “我王是赢族的骄傲,我们允许她寻找幸福,只要她觉得是可以厮守一生的男子哪怕是大陆人我们也能接受。但是,我王的尊严容不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她是王,是至高无上的王,是你们所有人都要跪拜的王,这个事实别忘了!” 说完,牧直接离开了。 他多想杀了这个男人,可是他不能杀。 哪怕王放下了他,可他依旧不能杀。 他要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的消耗在王心中的地位,高傲又自大的大陆人从来就看不起女人为帝,包括这个男人! “落,你没事吧?她也太过份了……”轩辕珊的话还没有说完,姬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甩袖,大步离开,朝着舒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轩辕珊见状,眯了眯眼,心中一片气恼,最终,却又不得不强忍不悦,也跟着追了过去。 舒儿回了湖心岛,刚刚入岛,对面,是静坐于花藤之下的乐夙,一袭白衣铺地,鲜花妖艳鲜红,一道清风微微吹过,花瓣飘落…… 娇艳的花瓣落于他微闭着眼角,为他清冷的气息多增加了几分妖娆。 眉眼如画,灿若琉璃,肌肤如雪,容颜精致倾城,气质温润如玉又幻如妖魅。 乐夙慢慢睁开了双眼,静静看着舒儿现在的样子,凤眸含着幽幽如雾般的光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淡漠的弧度,眼光微闪,“很适合你!” 舒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长裙,甜甜一笑,“小姐亲手做的,我很喜欢!” “那你现在……还好吗?”乐夙远山眉黛的眉心微微皱起,看着舒儿,缓缓开口,声音如古泉清溪般,动人心魄,潺潺流过云晴雪的心弦,让她一暖。 走到乐夙的面前坐下,舒儿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很好,放下之后才感受到,这种轻松舒适的感觉真让人怀念!” 乐夙淡淡的看着她,打量着她的表情,确定她的脸上没有以前那种灰暗的表情时,他的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伸手,弯戏法般从背后拿出一些烤肉的架子,“要吃么?” 舒儿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乐夙的话,脚上一个趔趄,疑惑的看着他,吃错药了? 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准备离开的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乐夙的身边,直接坐了下来,回过神来时,她对上了乐夙那清冷的目光。 乐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把东西全部推到舒儿的身边,舒儿就愣愣接了过来,手自已动了起来,可是她却想不明白。 为毛?为毛? 乐夙看着舒儿愣愣的表情,伸了伸手,指着暗处的牧,淡淡道:“你来处理!” 而暗处的牧静静的看了乐夙一眼,思考了一下,主动出来,代替舒儿去捡柴,点火,串肉…… 乐夙与舒儿就静静的坐在一起,舒儿抿着唇,她刚刚似乎被牵着鼻子走了? “乐夙,我在灵王府听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玄鸟氏族吗?”舒儿没话找话,最终,选择了楚容珍有关的话题。 就轩辕珊的性子,估计以后会有不少的麻烦,果然,还是要早早预防一下。 乐夙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偏过头,淡淡看着舒儿,回答道:“知道,玄鸟氏族是最后出苍山的氏族,与乐氏一族一样,都是炎帝的下属氏族……” “什么是下属氏族?”舒儿好奇轻问。 “就是被炎帝认可的类似于亲友的存在,乐氏一族与玄鸟氏族的第一任族长都是当年在炎帝的帮助下崛起的小部落,在炎帝的带领下灭掉了一个又一个的强大部落,是最先跟随炎帝之人……乐氏一族是为炎帝趋凶避害,玄鸟氏族就是炎帝的暗卫,为炎帝斩杀一切敢胆接近的敌人,是暗杀界的霸主吧?”乐夙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也说不好,楚容珍的凤卫并不比玄鸟氏差,双方都是医毒双绝的刺客流派,真正斗起来估计难以分出谁高谁低。” 舒儿原本不开心的表情在听到乐夙的一句话时,她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就是,小姐才是最厉害的人。 “我今天看到了玄鸟氏族的人了,而且认了轩辕珊为炎帝,轩辕珊真的是炎帝?” 乐夙微微挑头,“不清楚!” “你之前说我是将星对不对?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以后会臣服轩辕珊那个女人?”一想到这个事实,舒儿的声音直接拔高,要让她臣服那个女人? 杀了她吧! 她就是自杀也绝对不会臣服别的人,她的脖上早就套上了项圈…… 她是小姐的人! “你是不是将星我无法断定,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明显是帝星!”乐夙没有说清楚,舒儿同样也听不懂,双手猛得扯着乐夙的衣领,“一句话,轩辕珊是不是炎帝?” 乐夙轻轻拂手,舒儿低低看着自已被拂开的双手,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松手了? 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乐夙淡淡扫了她一眼,“反正你没打算臣服谁,她是不是炎帝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不爽她是炎帝,她不配!” “说白了你还是嫉妒!” “谁不嫉妒?明明炎帝一定是小姐才行,凭什么是她?” “你是自已嫉妒她!”乐夙想了一下,十分中恳的表达了看法。 舒儿脸一僵,呐呐道:“干嘛说得这么直白?还能不能愉快的一点吃烤肉了?” “我跟你从没一起吃过!”乐夙扔掉手中的树枝,拿起烤肉翻了一个面,完全不客气的还击了回去。 舒儿一滞。 揪了揪身边的草根,舒儿恨恨的收回目光。 死毒舌,死面瘫。 果然她最不喜欢跟这种人相处! 拿起手中的烤肉直接吃了起来,舒儿垂眸,掩下眼中的一抹忧伤暗沉。 乐夙静静的拿着烤肉吃着,淡淡看着她的脸,淡淡提醒道:“你的小姐最近会有一些麻烦的事情,轩辕珊是炎帝没错,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话就让你小姐去处理。你选择出现在明面上,那么你的作用就是为她挡掉所有的目光,今日,你的做法并不好!” 难得的说这么大一串话,舒儿偏头。 “我讨厌看到别人侮辱小姐的样子,小姐大度可以忍,但是我忍不了!” “你不是她,何必……” “你不懂!”舒儿的声音提高了很多,直接打断乐夙的话,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愠怒与生意,还着有执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垂眸,低喃,“你不懂……你根本不会懂把一个当成心中信仰的感觉,乐夙,你的心中没有人信仰,哪怕你能预言看到未来你也根本不信神……虽然你掩饰得很好,可是对于杀意最敏感的莫过于我赢族与茶尼族,我们天生就对杀意很是明显……乐夙,你想杀了小姐!” 乐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舒儿,随即,他淡淡勾唇,双眼微眯,“你什么时候知道?”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了起来…… 第一个看透他的,却是眼前这个谁都不看好的女人。 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一个贪吃的天真女人,看来……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呢…… 舒儿没有抬头,她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锐利的目光,与平时相处的清冷无波完全不一样,她的话,估计直刺了他的痛处,他生气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你很擅长掩藏气息,然而比较可惜的是,我对于杀意特别的明显……为了保持理性,为了不被赢族血吞噬,为了不走上赢族人的后尘,我常常都要控制自已的杀意,控制自已不会被别人的杀意影响,久而久之,我对他人的杀意感知远高于暗卫……” 乐夙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如同水墨画大师一笔一笔勾勒出的双眸中一片是看不透的幽暗,声音,也带着淡淡的诡异。 “那你知道我的杀意是对谁么?”突然,乐夙的身体靠近了一些,伸手,直接抬起舒儿的下巴,那种虚无到空洞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的脸部和鼻梁的线条是最好画家都勾勒不出的完美,目光流转间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进去。 舒儿不解的看着他,“不是对小姐?” 明明她能感觉得到,每次她感受到杀意的时候,对上乐夙的双眼时,他的眼中那来不及消失的杀意就浮现在里面。 他想杀了小姐! 所以她才一直防备,可是小姐却又对他有着感恩的心思,所以她才一直没有说过。 说了,只会让小姐陷入为难而已。 乐夙猛得笑了,敛去了冷冽锋芒,清贵俊雅得夺人心魂。 “你的感觉很敏锐呢,不过,有一样你感觉错了,我对楚容珍确定有着杀意,但是,对你的杀意更明显……你能感觉得到吗?”大手掐着舒儿的下巴,乐夙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舒儿有些不适的皱眉。 “为何要杀我?” 乐夙幽幽的盯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红唇,感受到如棉花糖一样软柔的触感时,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中,划过看不透的光泽。 最终,他松开了舒儿。 “不想被杀就不要再接近我,哪怕是我主动要接近你,记得马上离开……这是对你好……也是对我好!”乐夙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直接走去…… 隐隐的,还能听到他传来的叹息声。 舒儿不解的坐在原地,摇了摇头。 接连几天,楚容珍这里上门的人不少,一一都是为了道贺她成为了太子良娣。 其中,跑得最勤劳的就是南凤环,一开始楚容珍倒是会亲自接近他,可是时间一久了之后,她也有些不耐烦了。 今日,她正好在接见曲长安,所以听到说南凤环来了的时候微微皱眉,莲也知道她皱眉的意思是何,便主动走到外面回抱了南凤环,南凤环最后也只能失望的离开…… 因为非墨的院子不会允许别人进入,只有经过楚容珍同意的外人才准进入,否则一切敢擅自进入的人都会被大卸八块的抬出来,最后无一人敢乱闯。 南凤环有些失望的看着楚容珍所在的院子,笑着看着冷着脸的莲,“莲姑娘,珍儿姐姐现在是在见谁呀?” 看着南凤环那小心打探的样子,莲冷冷道:“镇国公府的嫡小姐!” 南凤环双眼一亮,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放到莲的手中,笑道:“莲姑娘,能不能再去通报一声,请珍儿姐姐有空的时候见见我?” “对不起,主子早已下令,今天只接见镇国公小姐一人!” 说完,莲直接离开,不再给南凤环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南凤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眼前的莲却大步的离开。 扫了门边的侍卫,最后,她不甘的跺跺脚,最后才慢慢的离开…… “看来这位就是丞相府的小姐吧?好久不见,小姐还记得本夫人么?” 南凤环听到声音,回头,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子扭着腰走了过来…… “你是谁?” 女子拿着手帕轻轻甩了一下,笑道:“南小姐不用问本夫人是谁,本夫人只是同情南小姐,天天追着太子小妾跑,你就不觉得委屈么?明明你的身份比那个乡下来的女人要高贵得多,凭什么你却要讨好她?”状似在替南凤环不满,女人的话让南凤环立马眯起双眼。 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她几眼,最终抿唇,“挑拔离间?下三烂的手法,你又是谁派来?” 南凤环不笨,相反,她很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面前这个女人意思。 想把她当把子? 还是说她的背后有一人,那人对太子有意,故意来挑衅她与珍儿姐姐相斗,最终,那人就能捡现成。 哼,当她是傻子? 女人的脸一僵,有些尴尬,随后又正色道:“南小姐何必在意那么多,本夫人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如果南小姐不爱听那本夫人也不说了。” 说完,那个女人连忙离开。 南凤环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夫人的背后,直到她消失在了眼里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回头,看着楚容珍所在的院落,她慢慢离开。 倒是另一边,女人走到转角处,那里站着一个小厮,连忙道:“怎么样?” “失败了,南凤环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笨,完全没有上当……”夫人皱眉,显然对于这次没有完成任务有些担忧。 小厮的脸色一沉,“主子把你送到了太子府可不是来享福的,要么爬上太子的床,要么就好好替主子做事,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明白吧?” 女人的脸一僵,点头,“明白,请主子再给了点时间,一定会怀上太子的龙子!” 小厮打扮的人深深看着她,最终,才左右看了看,最终离开…… 在他们的身后,郑公公不动声色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正在记录着什么…… 静静看着本子上他这几天查出来的东西,郑公公那苍老的双眼中划过一抹敬畏。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来太子府中的探子真不是一点半点。 楚容珍与曲长安正坐在院中绣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就看到楚容珍皱眉,而一边的曲长安则是微微摇头,“我都教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是绣得这么奇怪?” 楚容珍同样也皱眉,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连衣服也能自已做,可是问题是,她学不会绣花!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曲长安看着她的表情,顿时笑眯了双眼。 哈哈哈……她终于找到了,珍姐姐完全不是十全十美之人,还是缺点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珍姐姐样样十分出色,远比她还要出色,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好像整个大陆都没有听说地谁有这么的出色。 起了一抹好胜心,一个劲的缠着她,终于……终于让她找到了弱点。 看起来什么都会,偏偏,她不会绣花。 不止曲长安觉得有趣,楚容珍自已也郁闷。 舒儿的那身衣服就是她缝的,当然,上面的龙纹不是她所绣,可是她连女子龙袍都会缝制,为什么就绣不好纹样? 皱着眉,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看着曲长安手中那一对交颈的鸳鸯,她沉默了…… 一针一针的跟着绣,她真不明白为啥就会绣成这个鬼样子。 曲长安伸长的脖子看着楚容珍手中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曲长安笑出了声来。 女子教养是笑不露齿,可是曲长安这次也真的忘记了,竟放声笑了起来。 声音清脆空灵,格外的好听。 “很好笑?”楚容珍瞪了她一眼。 曲长安立马憋住笑,摇了摇头,双肩可疑的耸动着…… 这时,楚容珍手里的绣布被拿走,非墨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图案,眉头,皱了起来…… 楚容珍的小脸一红,站起来立马就去抢,“还给我,不准看!” 丢死人了,这么难看的东西怎么能够被他看到? 非墨举高手,看着蹦蹦跳跳的她,挑眉,状似安慰,“绣得不错,这两只鸭子!” “……”楚容珍心伤。 恶狠狠的瞪着非墨,“不能安慰我就闭嘴!” 非墨不解,他不是夸她了么?不是安慰了么? 曲长安默默拿着手里的鸳鸯手帕打开,非墨见状,立马面无表情改口,“虽然鸳鸯绣得不怎么好,可是岸上成群的狮子不错!” 楚容珍脑溢血:“……” 认真的盯着非墨看了很久,情绪直接失控,“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狮子?向日葵懂不懂?有本事你把它们弄成狮子给我看看?” 好吧,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 非墨抿着唇看着楚容珍生气的模样,典型是想哄也无法哄的地步。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打击到她了。 楚容珍是真的气到了,跟着曲长安学了很多天的刺绣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严重打击到她自信。 她真的不管学什么都快,第一次遇上她学不会的东西…… 非墨从她的手里拿过针线,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就在她的绣布上直接刺了起来…… 曲长安与楚容珍就愣愣的看着非墨翘起兰花纸穿针引线…… 两人如雷劈一样。 这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还会绣花? 楚容珍瞬间脑补一个画面,这妖孽躺在软榻上拿着绣布与针线,勾着兰花指,飞快的穿针引线…… 嘶…… 她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受不了。 非墨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像猜到她正在想着些什么,眼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浓厚,要是再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后果自负。 摸了摸鼻子,不敢对他对视。 楚容珍起身,来到了非墨的身边,看着他飞的绣着什么…… 最后,非墨停下动作,咬下了线头,他手中绣布的图案也显露出了出来…… 刚刚烂得要死的纹样一下子大变样,看起来与曲长安手中的没有任何区别,简直是一模一样。 楚容珍瞪大双眼把脑袋挤了过去,“咦,墨,你哪里学的绣花技巧?”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笨得要死?”十分嫌弃的扫了楚容珍一眼,非墨的眼中有些傲娇的羞意,一个大男人绣花什么的,也只有她逼得出来。 楚容珍认真的看着非墨乡出来的鸳鸯戏水图,真的跟曲长安的一模一样。 双眼微微一转,突然,她蹭了蹭非墨,“墨,你会不会绣花?” “会!”非墨点头。 “什么花都会?” “只要有样本在眼前,都可以!” “那龙凤会不会绣?” “会!” “嫁衣呢?” “……”非墨下意识想要回答,突然,他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直色色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楚容珍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神,完全无视他眼底的怀里,讨好的撒着娇,“墨,咱们的嫁衣你来绣呗?” “……”非墨无语。 生怕他会生气,楚容珍立马补了一句,“你绣图案,我自已做嫁衣,好不好?” “……”非墨依旧无语。 这个死女人,知不知道一件嫁衣人绣多久才能完成? 啥意思?让他几年之后再娶? 一件嫁衣没一年两年的能绣好? 伸手,直接掐住着她脸,巴掌大小的脸真的他一只手就能掐住,眼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他怒极而笑,“来来来……让本宫看看,是不是这张小嘴说出的任性的话?” “唔……放开……”楚容珍用力的扳开他的手,使着小性子一扭头,“反正我的嫁衣一定要你绣的,不然我不嫁!” “嫁不嫁由不得你!”非墨也不妥协,开玩笑,要是真依了她,这婚礼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楚容珍也同样不愿退步,“反正我要穿你绣的嫁衣,不然我不穿,大不了穿里衣出嫁,到时殆笑四方的是你!” 一把掐着她的嘴扭了过来,非墨双眼冒火,“好啊,你敢穿白衣出嫁老子就敢娶,人家十里红妆,老子给你十里葬礼,如何?” 白衣,那完全是孝服啊! 这个死女人,就是会掐他的死穴。 “葬礼就葬礼,你诅咒自已关我屁事?我不管,我就要穿你绣的嫁衣!” 非墨:“……” 他的眉头死死皱一起,直勾勾的盯着她,最终,她才咬牙道:“人家绣娘天天十个时个辰都要花一件的时间才能绣出一件嫁衣,我哪来的时间?” “又不需要多好……”楚容珍嘟哝了一声。 “死女人,老子不愿意委屈你,懂?”一句话,直接点燃了非墨的脾气。 他前辈子是杀人魔还是怎么样?娶了这么个不省心妻子…… 偏偏,他还乐在其中。 曲长安愣愣看着两人吵架的模样,一直这间看愣了。 原来珍姐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是这么的甜蜜?真让人羡慕呀! 太子殿下好像特别宠爱珍姐姐的样子…… 楚容珍抿了抿唇,最终让了一步,“嫁衣的九凤呈祥你来绣,别的让绣娘来。” “你干嘛一定死咬着让我绣?你见过大男人绣嫁衣的?”非墨的脸已经黑得不要不得的。 “我喜欢你绣的!” 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打消了他的怒火,他的心中只剩无奈。 “……”非墨沉默,最终头疼叹气,“依你!” ------题外话------ 墨墨完全是痛与快乐并存着啊~ 128本王这辈子最恨的词汇就是兄妹 一瞬间,楚容珍笑了。 十分满意又烂灿的笑了,而非墨则是满眼无奈,最终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算了,痛与快乐并存着,这种不为人知的感受只有他自已知道。 曲长安张大了嘴,十分羡慕看着两人的相处,最终,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着楚容珍一起并肩走出太子府上了马车,她都十分兴奋的看着楚容珍不停的感叹,“珍姐姐,你跟太子殿下都是这么相处的?天呐,你还让太子殿下绣嫁衣,就不怕他生气?” 楚容珍微微挑眉,“以后你找到心仪之人后,相信那人他也会无限的宠溺你!” 楚容珍没有正而回答,不过,曲长安倒是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 她的年龄确实不小了,像她这么大的女子早就出嫁有了孩子,因为赤王世子那边的关系,害得她一直都找不到好的人家。 赤日鸿会杀死或者威胁对方,最后都是落得被退婚下场。 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哀愁,曲长安微微垂眸。 楚容珍扫了她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华国京城比楚国还要热闹非凡,曲长安带着她在京城里面四处走动着,来到一条最热闹的街道,两人下了马车慢慢步行…… 四周,小贩的叫喊慢慢的变得清冷起来,抬眼看去,四周的建筑比外面那些小贩的临时棚要高级太多,每一个商家的装饰十分的精美,里面买的东西也明显比外面小贩要高级太多。 “珍姐姐,这条街是肆月商会买下之后装修过,再对外招纳一些店家进来,要求那些店家的装修达到肆月商会的标准……所以这条街卖的东西比外面的要贵很多,可是品质也完全不一样,在这里面有的价值连城……”曲长安不停的介绍着,说起肆月商会还多少有些敬畏。 这是华国百姓对于纳兰清的敬畏。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点了点头。 确实,装修各异,可是每一间店家都十分的精致,卖的东西价值远比外面那些叫卖的小店要高得多。 “珍姐姐,看,这布料是不是特别漂亮?”曲长安走进一家布料站,看着上方摆着一卷卷布料,最终,目光盯上了一卷看起来格外出众的布料。 楚容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曲长安伸手摸着布料,叹道:“这是云锦吧,摸起来的手感与那些掺假的完全不一样……” “曲小姐好眼力,小店的镇店之宝,保证绝对不掺任何的杂质,纯正的云锦……”店家亲自走了过来,双手轻握在身前,扬起友好的笑容轻声介绍着。 仅仅一眼就认出了曲长安的身份,在华国百姓,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曲长安的存在。 当年雅阁一聚,她的出现可是造成了万人空巷的盛景。 曲长安有些心动的看着面前的云锦,可是云锦实在太过昂贵,否则也不会成为皇族们才会穿得起的布料,因为这价值不是一般的吓人。 楚容珍走了过来,轻轻问道,“怎么了?” “没有什么,咱们去别家看看吧?”曲长安摇了摇头。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的目光,再看了一眼那云锦,最终,她冲着店家道:“你云锦怎么卖?” 店家微微弯腰,“小店云锦不零售,这卷价格一百万两白银!” 一听到这种价格,曲长安倒吸了一口气。 这价格简直太过逆天,太让人无法接受。 “珍姐姐,走吧,这太贵了!”曲长安拉了拉楚容珍,似乎在劝她要好好想一下,这么贵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楚容珍伸手抚摸着布料,随即微微一笑,摇头,“无碍!” 随即,目光扫在店家的身上,楚容珍微微眯了双眼,“可能便宜一些?” 店家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夫人……” “看你店里装修的色泽,你这店开了十年有了吧?看着云锦的光泽也并不如新织的那么鲜艳,现在的云锦已经开始出现雪云锦的花状与色泽,你这不过是三前的东西,百万两白银确实贵了些,五十万两本夫人就买了!” 五十万对于大部份来说都是无法负担的东西,可是楚容珍的语气却让店家一亮,微微垂眸,“夫人,您说得也不错,确实是三年前的东西,可是你砍价一下就砍掉一半,这让小的怎么做生意啊?” “三年前的云锦进料成本不过三十万两,这些年有这卷布料为你吸引了不少客人吧?做人,还是别太贪心比较好!” “八十万两,不二价,如何?”一边说着不二价,一边又说着如何? 楚容珍微微眯眼,“五十万!” “七十九万……” “五十万!” “七十五万……” “五十万!” “七十二万,这是最低价了,怎么样?” 楚容珍深深看了他一眼,拉着曲长安直接扭头走了出去,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店家的声音传来,“五十万就五十万!” 楚容珍幽幽一笑,对着曲长安挑了挑眉,曲长安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一百万两的东西五十万就买下了? 不,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珍姐姐有这么多银子? 最近太子府可不好过,估计拿不出这么银子…… 曲长安这下担忧了,万一珍姐姐拿不出来怎么办?她有一些存钱,可也没有五十万两这么多…… “三日后去太子府拿银子!” 店家一听是太子府,立马不自觉的弯了弯腰,楚容珍见状,微微眯起了双眼。 “好!”店家没有任何的怀疑,反而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还把云锦包得十分的整齐,替楚容珍把货物送去了太子府…… 走出了店家,曲长安不安轻问,“珍姐姐,我听父亲说太子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一下子花了五十万两,这……” 楚容珍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别担心,这些银子的都是我自已的银子!” “珍姐姐自已的?”曲长安惊讶了,珍姐姐到底是谁?一下子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 楚容珍点头之后便不再回答,她这么做也是让那些暗中盯住她的人看看,让他们产生混乱…… 这下,对她的身份开始感到好奇了吧? 正在逛着的楚容珍猛得看到一道身影,随即停下了脚步,突然问道;“对了,长安,你哥哥曲休山有去过欣民城吗?” “咦,珍姐姐怎么知道?”曲长安惊讶了,难不成珍姐姐是欣民城过来的?可是那里是烈焰骑的地盘,一般的平民应该不会离开那里,而且珍姐姐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平民。 “大哥他与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从好几年前开始就不再回府了,所以他在做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曲长安慢慢说着曲长安的事情,最终深深的叹息着。 “他一直住在镇国公府外面?” “是,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会回府看我,大部分时间都与一些下三滥的人混在一起,之前还与灵王世子谈笑风声,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气到脑溢血,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起来……” 楚容珍点了点头。 刚刚她看到凉陌那个女人了,想到灵王府宴会的时候,凉陌与曲休山同时出现。 那么可以排除凉陌杀了曲休山再伪装的可能性……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曲休山本人与凉陌相识,或者,在帮凉陌做着什么事情。 两人就这么走着的进候,突然,一群人走了过来,将两人直接堵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曲长安见状,立马惊呼了起来。 这是,对面的男人将手中的匕首架着她的脖子上,恶声恶气道:“少废话,走!” 一边推着楚容珍与曲长安,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从他们的身上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身上有很深的血腥味…… 刀口下讨生活之人,比如阴沟里的老鼠! 楚容珍拉紧了曲长安的手,一边一边被逼进了巷子,那里有一输马车停在那里…… 有备而来? 那么目标归她?还是曲长安? “快点,上去!” 刀子楚容珍的腰间戳了戳,没有破皮也能感受到疼痛,曲长安吓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颤抖着身体爬上了马车…… 楚容珍回头,看着腰间的匕首,好像吓坏了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那手拿匕首的恶汉粗声粗气低斥,“看什么?小心老子在你身上刺几个血窟窿,上去!” 楚容珍身体一缩,伸手爬上了马车…… 几人立马跳上马车,快步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高楼之下,一双温柔如水的双眼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中满满全是错愕。 那个易容的就是珍儿吧? 她在玩什么? 有些好奇,男人起身,利用轻功追着那辆而去…… 马车之中,曲长安缩在楚容珍的身边,迎着对面那满脸凶像的男人的目光,她咬咬唇,随即道:“你们想做什么?本小姐是镇国公府的曲长安,你们可知动了我的下场?” 她的底气不足。 对面的男子听到她的话,双眸轻轻闪了闪,“少废话,老子知道你是曲长安!” 楚容珍没有说话,而是思考。 思考着谁会对她动手。 恨她到请一些亡命之徒的地步,她与那人之间的仇恨看来不低呢!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楚容珍与曲长安被十分粗鲁的扯了下来,最后,两人被推到一间房里,那里有一个地下室,两人一路被拖被拉的带到了地下。 刚刚走进去,袭面而来的味道让楚容珍皱眉,而曲长安则是完全忍不住的当场吐起来。 腥臭味,铁锈味……还有一种不名所以的恶臭…… “愣着干嘛?下去!” 两人被推下阶梯之后,入眼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地下空间,里面有不少人的,正中间一张椅子上用着人头装饰着,上面正坐着一个十分粗壮的男人,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双目中满是暴唳与嗜血,光是面相凶恶就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楚容珍静静的站在那里,曲长安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双腿就开始发软。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她有些害怕,因为这些人的目光真的太过凶残。 “你们是谁?”楚容珍抬头,对着正上方的男人轻问。 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精壮的上半身布满了伤痕,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同样也能明白他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之人。 不像是杀手,倒是像一些流亡的亡命之徒。 男人走到楚容珍与曲长安的身边,目光在她与曲长安的身上打量的很久之后,最终,他的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你们倒是真值钱,一个曲大小姐估计也到不了这种天价,那么是谁?本大爷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太子的良娣吧?” 男人也疑惑了,一个太子府的良娣,有这么值钱? 干了这一票,他们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楚容珍抿了抿唇,神情微暗。 目光,扫视四周,感受到血腥传出来的地方,她的瞳孔一缩,不远处的暗中,那里一片血海。 因为视线的关系,曲长安看不到,楚容珍因为内力出色所以能看到曲长安看不到的景象。 那里,关押着众多的少女,一个个神情呆滞,双眼无神,好似对世间一切都已经绝望。 牢门未关,可是却无人敢走出牢门一步。 她们的身上或多呀少的缺了某个部位,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耳朵,有的是双手,有的是看起来完好…… “来人,好好招待她们!”男人大手一挥,立马有人过来,伸手把楚容珍与曲长安直接关了起来。 似乎,是在等吧? 同样,楚容珍没有半点的反抗,同样也是在等! 等着那个幕后之人的出现。 把她带到了这么隐蔽的地方,幕后之人一定会出现,不然,这些人早就动手了,怎么可能还会把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碰? 曲长安坐在楚容珍的身边,有些急红了皮,“珍姐姐,怎么办?” “没事,不用担心!”楚容珍安慰着她。 “我们一定要逃出这里,这些人根本不是好人……啊~!”突然,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扫到四周的环境,曲长安惊声尖叫。 她们所在的牢房里还着五六个少女,一个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身上全部都包着绑带,绑带上渗出血迹,而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各种发霉酸臭的味道。 那空洞绝望的双眼就静静的看着曲长安,看着楚容珍…… 曲长安一不小心与她们的视线对上,立马紧张的抓着楚容珍,“珍姐姐,这些人是不是人贩子?有人委托他们抓我们?” 曲长安平时很聪明,可是第一次身处这种环境,所以脑子一时也无法快速转起来。 这可不是绑架,也不是人贩子,他们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牲畜。 目光,一一扫过牢中的少女,如花的年纪被折腾成了这样…… 她,十分不喜的皱眉。 “皇城之下还有人敢做这种勾当,本小姐绝不会放过她!”曲长安十分气愤。 “明知你的身份还也下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怕你?估计他们的背后还有人,那人是你我都无法动的存在或许是位高权重之人!”楚容珍淡淡反驳着她的话,眼中,并没有多少情绪。 因为她现在正在生气,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虽说别人的爱好与她无关,但是,最好别牵扯到她。 否则,她会真的生气。 “是谁?难不成又是赤日鸿?”曲长安这下怒了,丫的,连绑架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除了那个死色鬼之外估计也没有别人了吧? 楚容珍摇了摇头,不语。 慢慢的,靠在楚容珍的身边,她的心沉静了下来。 不明白为什么坐在珍姐姐的身边她慢慢的不再害怕,明明现在都身处十分危险的境地,可是她却没半分的害怕。 好像珍姐姐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让她十分的舒适又安心…… 慢慢的,曲长安靠在楚容珍的身上睡着了…… 伸手,轻轻的推曲长安,将她抱在一处干将的地方靠坐好,让她能稍微舒适一点…… 而她,同样在耐心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容珍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这才慢慢勾唇。 她的消失,计划的改变,应该通知非墨了吧? 当楚容珍被抓的时候,龙二就立马回头,朝着太子府而回…… 正好,被走出来的舒儿撞了正着,“龙二!” 正要去找非墨的龙二听到声音,立马走到舒儿的身边,“小姐被带走,我要去找主子!” “小姐在哪?”舒儿一听,立马急了,虽说知道小姐不会有事,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操心。 “城东三里之外的院子,如果院子里没人就代表有地道!”说完,他直接离开。 舒儿微微垂眸,随即,立马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脚步很急,正要离开的进候,与走进来的两人撞了一个正着,而她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下意识要离开…… 然而这一幕看在姬落的眼里却是无视,因为这些天舒儿无视过他很多很多许。 他无法接近湖心亭,所以除了等待他无法主动去见她。 眼前舒儿就要离开他的眼前,下意识伸手,“舒儿,我们谈谈!” 心里火急火撩,偏偏这个时候还能挡她的事情,舒儿气得低吼,“本王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她挥开她的手,直拉离开…… 姬落伸手趁她不注意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动弹不得的舒儿僵在了原地,咬声,厉声高吼,“姬落,放开本王!” “我想跟你谈谈,所以对不起只能这么制住你,否则你不会沉下心来听我说!”姬落双眼中划过一抹疼痛,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冷淡了? 好像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不,从欣民城开始…… 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轩辕珊的身上…… “放开!”舒儿眼中闪过一抹腥红,那是她生气的征兆。 如果是平时姬落一定能发现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可是现在他满心的伤痛,感受着自已疼痛的时候却没有关心舒儿的情绪,所以,自然也看不到舒儿那接近崩溃暴怒的表情。 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而这个男人却拦着不让她去救…… 不可原谅! 瞬间,舒儿把姬落当成了敌人,而且,是十分憎恨的敌人。 她眼中的血色越来越重,身体,也在开始慢慢的颤动,她正强行冲开自已的穴道…… 唇角,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姬落这才突然发现她的唇角流下鲜血,顿时大惊,发现她正在用内力强行冲穴,“停下,舒儿,我的点穴手法你解不开的……” 舒儿不理,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微颤,那是强行冲穴后败的后果,唇角上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红…… 同样也越来越刺眼。 姬落焦急的看着她的样子,气得大吼,“你就是这么不想跟我说话么?你再下去你会重伤的!” 一边的轩辕珊双眼发亮,眼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随后她小声冲着姬落道:“哥哥,这里不适合交谈,你跟她的矛盾还是一边的好好解决吧?” 她的意思很清楚,强行把人带离这里,到时再好好谈谈。 可是舒儿现在的样子,是能好好谈谈的表情么? 舒儿双眼中划过一抹狠辣,近乎腥红的目光瞪着姬落,一字一句,极致憎恨,“姬落,你最好立马放开我,要是小姐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将会与你不死不休!” 她的话很重,可是听在姬落的耳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容珍是谁? 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这几天对于舒儿的执念,姬落的脑子并不如之前那么的好用,再加上舒儿对他的冷眼相对,让他的心早就烦躁不已。 “舒儿,你听我说……” “姬落!”舒儿一声厉喝,眼度一片血色,猛得,她的身体一颤,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一阵闷哼,看来是受了重伤。 舒儿的身体在了一阵轻颤之后可以行动,摇摇晃晃,舒儿的身上渗出一片的冷汗,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这时,轩辕珊追了过来,责怪的看着舒儿,“你……” 舒儿反手,一把掐着轩辕珊的脖子就朝一边的甩狠,此时的舒儿早就像是被惹怒的野兽,她的心中只有嗜血的杀意! 胆敢胆着她救小姐的人,全是敌人。 敌人?杀! 轩辕珊的身体像是被一块破布一样被舒儿直接甩飞了出去,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反抗。 而舒儿手下也根本没有留情,用力一扔,轩辕珊的身体飞出去的同时正好她落地的地方有刚刚砍断的竹子,那尖锐的一端正对着轩辕珊的后背…… 姬落见状,瞪大了双眼,想救却根本来不及…… 这是,一道白衣身影虚空而来,伸手,直接将轩辕珊拦腰捞起,最终放到了地上,在危急之中救了她一命。 虚惊一场,就连轩辕珊自已也急坏了。 差一点她就死了? 不,不不对,这是剧情需要,这不,一个新人物出现与她展开了剧情? 轩辕珊看着面前清冷无波的乐夙,眼中划一抹羞意。 没想到与这个人展开的剧情,他是她的众多男配之一? 还是说是男主? 说不定有隐藏身份吧?光是一个乐氏一族的族人还配不上她呀! 发着花痴看着乐夙,然而乐夙的目光停留在了舒儿的身上,大步直接走了过去…… 舒儿看到他过来的瞬间,猛得回快脚步,她的脑子还记得那句话,这个乐夙想杀她。 现在她重伤,说不定一下就会被他杀死。 舒儿下意识的逃,乐夙那紧皱的眉头越来越紧,想来好像忘了是他自已的话,根本想不通这个丫头干嘛看着他就逃? 难不成他有这么面目可憎? 舒儿也不是逃,而是急着出去,可是这一动作看在乐夙的眼里就直接是逃走。 轻身一闪,立马拦到舒儿的面前…… “滚开!” 她的语气不好,接二连三被拦让她早就一片狂躁。 “你怎么了?受伤了?”目光,静静的扫了四周一眼,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那么她…… 目光,清冷的投在了姬落的身上,有些不悦的皱起清冷的眉头,心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了起来。 明明要杀死她只有自已,这个男人…… 乐夙的目光清冷无波,可是姬落却头皮一阵发麻,好像…… 从很高的地方传下一道视线,将他紧紧的锁定。 姬落上前,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轩辕珊立马冲了过去,微微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乐夙清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你该庆幸你还有炎帝这个称号!” 轩辕珊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镇定的抬起头,“我说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我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也太毒舌,小心一辈子没朋友!” 乐夙的目光最终扫到舒儿的身边,伸手,掏出一颗伤药递到舒儿的唇边,淡淡道:“我说你急什么?她是这么容易被杀被抓的人?活该你活得现在这种下场,依你的武功怎么会受伤?说到底都是你太笨!” “你说什么?”舒儿的声音直接拔高。 “我说你笨得要死,活该现在重伤!” “乐夙,你个王八蛋,你会不会说话?” “我不是有说?” “你说的是人话么?” “只有不是人才听不懂!” “……” 姬落回过神来,同样也吓了好大一跳,看着轩辕珊差点死在舒儿的手下,姬落下意识的想要指责。 可是目光看到舒儿身上的鲜血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容珍真的出事了? 无视姬落的表情,舒儿看着乐夙那清冷如嫡如仙的模样,提头就想要离开。 乐夙轻身一闪,伸手,直接扯住她的衣领,像是提小猫一样提了起来,任由舒儿像是只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挣扎着,他完全没有松手。 放到一边的石椅上让她坐好,内力传入她的身体,查看…… “你的脑子长得就是好看的?被封了穴就强行的冲穴,活该你重伤!” 舒儿:“……”她忍! “你的武功远在别人之上,现在却偏偏被点了穴道,傻么?” 舒儿:“……”看在用内力为她疗伤的份上,她再忍! “还有,你不知道杀了一个人是最轻松的折磨方法?你这些天又是心魔又是哭的,能解气?你的脑子是长草还是灌水了?” “……”忍无可忍,顿时,她的高吼直接响起,“乐夙,你他妈死毒舌,假仙,关你屁事?” 舒儿气得直接暴走,丫的,这假仙怎么这么毒舌? 次次戳她心窝子! 不过高吼之后,舒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乐夙的话基本上不会错,他能知道小姐的未来,如果小姐真有生命危险的话估计第一次急的就是他。 虽说想杀小姐,可是按平时的举动来说他同样也很欣赏小姐,或者是喜欢? 吃下了伤药之后,她五俯六脏原本绞痛不已的痛苦也缓解了不少,内力反吞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喂,你是乐氏一族的人吧?那你能不能算算,看我是不是真的炎帝?”轩辕珊看到乐夙好像对舒儿感觉不一样时,她眯起了双眼。 这个剧情展开明明是她的,凭什么又对这个贱丫头这么好? 乐夙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给她,反而淡淡看着舒儿,确定她脸上的痛苦开始消散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本人也愣了。 为何会松一口气? 明明从出山的时候就想过要杀死她,可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没有动手,为何? 不甘于一辈子困在乐氏一族,所以明知自已的命劫就在大陆也心甘情愿的下山,为何看到她的第一眼并不是杀掉,而是……观察?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乐夙无力的额上三条线,现在,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当初的错误,目光幽幽盯着舒儿,看得舒儿打了一个激灵。 大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心中里打起了鼓。 该不会药里有毒吧? 满眼带着怀疑的看着乐夙,那眼中的戒备与不信任让乐夙那二十几年来都冰冷无波的心升起一种无力感。 “干嘛?” “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没用的,小姐会毒会蛊,你根本杀不了我!”瞧瞧,舒儿那小眼神中一片同情,想杀她也要弄一点实际的,如果不是暴毙的毒药,一切到了小姐面前都会被解掉,小姐可是毒袓宗。 要是光明正大单打独斗估计也只能打到一个平手吧? 虽然他看起来武功不错,说不定隐藏了什么后手,但是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乐夙的额间真的三条线,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那你还是暴毙算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蠢透了,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活该被人欺负! 离开的时候看了姬落一眼,那清冷无波的一眼却把姬落震在了原地。 他看过非墨那冷酷无情的表情,看过非墨嗜血狠辣的表情,可是这乐夙离开时的眼神却让他升起一种无力的戒备感。 身体某处在提醒着他,这个乐氏一族的人很危险。 十分的危险。 说不出哪里危险,可是又有感觉得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因为他而失去…… 舒儿不解,姬落也回过了神来,这些静下心来明白事情的经过,因为他刚刚的误解,所以…… “舒儿……对……” 舒儿瞬间回头,冰寒的目光看着姬落那张熟悉的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姬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出现一次,在我的心中关于那些美好的记忆就会消失一些,我不希望最后弄得真的你死我活!” 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就足够了,别再一次又一次粉碎她的耐心,破坏她心中关于他的一些记忆。 姬落张了张嘴,对上舒儿那张冰寒的脸,他的脸上一片苦涩。 “我喜欢……” 姬落的话没有说完,舒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抹了抹唇上的鲜血,淡淡道:“迟了,姬落,你我终究走不到一块,跟你在我只会受伤。以前是心疼,现在,看,是内伤!” 那赤红的鲜红就映在他的眼底,留在她的唇角,滴落在她的衣裙…… 是那么的刺眼…… 又唇轻轻的挪动,姬落的眼中开始浮现一抹痛苦。 他后悔了。 如果一开始好好的跟她说,心情不要太急切的点了她的穴道,那么舒儿是不是不会受伤? “我讨厌血,从以前就开始就一直很讨厌,更讨厌自已流血。姬落,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你的身边已经有美人相伴,难不成还想左拥右抱?” “不是的,珊儿她……” “我知道,你的妹妹嘛?姬落,我听说姑爷与小姐与你之间,他立刻做出了选择!你与姑爷是兄弟吧?”舒儿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很明显。 你与轩辕珊是兄妹,所以你选择了轩辕珊。 非墨与你是兄弟,但是他选择的是小姐。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不同! 姬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心里明白舒儿的心结已经生起,或者…… 迟了? 不,不会! 看着要离开的舒儿,姬落上前拦住她,语气中带着祈求,“舒儿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对不起……” 舒儿漫不经心擦了唇角的鲜血,刚刚吃了乐夙的药好像一下子就不痛了。 哼,算他有良心,这种药丸多去偷点去给小姐好了,好像治内伤的效果不错。 如果乐夙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气得敲开她的脑门好好瞧瞧,疗伤效果如此之好的药丸怎么可能会有很多颗?能有一颗就不错了…… “舒儿……” 舒儿回过神来,看着姬落那张无神的脸,她微微眯起了双眼,唇角是清冷的弧度,“姬落,舒儿死了!” “不,不会的,舒儿没有死,她就在我的面前!”姬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一旦承认就表示放弃。 他,不想放弃。 “认清现实吧,本王不是舒儿,本王是赢舒!”舒儿眼中的伤痛一日一日的不断消失,这代表着她一日一日的不断的放下…… 最终,她与姬落会成为陌路人。 这样的结局,或许也不错吧! “对不起我打了你,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舒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与珊儿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很单纯的兄妹……” “姬落,别再让我看不起你!本王这辈子这恨的词估计就是‘兄妹’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们说是兄妹?可不可笑?好啊,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一次机会吗?杀了轩辕珊!”舒儿的表情在一瞬间冰寒,脸上也开始浮现了身为王者的威严。 君临天下的气势夹带着杀意,还有嘲讽。 目光如炬,静静的看着姬落。 姬落的脸一僵,抬头,看着舒儿那认真的脸,“舒儿,别开玩笑了……” “本王说过这是开玩笑?想让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也行,现在就杀了轩辕珊!”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扔到姬落的面前,而她的目光则是直勾勾的盯着凉陌,打了一个手势,牧从暗中走了出来,双眼盯着凉陌隐在暗处的方向…… 意味很明白,你姬落杀了轩辕珊,而牧则是帮你拦下凉陌争取时间。 姬落看着脚边的匕首,双眼中划过一抹疼痛,抬头,看向轩辕珊…… “哥哥,你要杀我么?”轩辕珊泪如雨下,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假的,泪水倒是真的流了下来…… 姬落眼中疼痛更重了几分,久久的,不去捡匕首,反而是看向舒儿,“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我可以让她回雪族,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为……” 舒儿的脸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不再言语,而是默不作声的直接扭头就走…… 她还是期望着什么? 乐夙说得没错,她果然脑子进水了。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期望着这个男人会为了她舍弃轩辕珊? 做梦! “舒儿,等等……” 上前要拉住舒儿,舒儿回身一个回旋踢,毫不留情的踢在姬落的肚子上,最后重重的撞到了身后的假山,姬落唇角渗出鲜血,轻轻的咳了起来…… “放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哥哥,你……” 轩辕珊冲到舒儿面前,指责的话没有说完,舒儿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唇角渗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怎么可以?惹怒本王,你们兄妹两人就手拉着手一起下地狱可好?本王就发一次善心,送你们一程!” 说着,她的手开始用力,轩辕珊的脸色瞬间的惨白起来。 脸色从通红到惨白,从惨白到青紫…… 就在轩辕珊神智模糊以为是死在这里的时候,凉陌才开始动了…… 舒儿提着轩辕珊横在自已的身前,挡下了凉陌的攻击,幽幽笑道:“玄鸟氏认了这么个人当炎帝转世,还真可惜,白瞎了玄鸟氏的威名!” 凉陌站在舒儿的跟前,目光平清冷淡,仿佛舒儿手中的轩辕珊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救的破布般。 “这可不是赢皇能关心的事情,还请把她还给本族长!” 舒儿静静的看着手中如同破布一样的东西,伸手,握住轩辕珊的四脚,手中,微微用力一扭…… “啊~!”轩辕珊发出了惊天的尖叫,她的手骨被硬生生错开…… 那种疼痛是她一辈子都没有尝受过的,入骨的疼痛,让人生不如死。 最后,舒儿好像没啥兴趣了,伸手,将轩辕珊扔给了凉陌,而她,离开了…… 凉陌伸手,握住轩辕珊的手,反手一扭…… “啊~!你做了什么……”轩辕珊再次尖叫,抬手,对着凉陌就是一巴掌。 凉陌的头微偏,眼中,一片近似腥红的光茫划过…… 130珍儿连环计之初,开战 轩辕珊尖叫之后发现她的手不痛了,下意识想要道歉,可是又想到这凉陌不过是她的仆人,她凭什么这个主子要道歉?、 凉陌微眯着双眼,最终,隐入了暗中…… 一边,姬落慢慢的站了起来,轩辕珊见状,立马就要过去扶他,可是姬落手一挥…… “哥哥?”轩辕珊不解。 姬落回头,目光,幽幽的盯着轩辕珊,“珊儿,以后不要再接近我!” 轩辕珊瞪大双眼看着姬落,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意思?让她从此以后不要接近?拜托,要不是看他是男二,她才懒得接近好吧?不过是有些势力的江湖中人,跟她的剧情人物相比肯定是最低层的。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轩辕珊尴尬的笑了笑,“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我被讨厌了吗?” 姬落静静的看着,深深的看了一眼,“我没有讨厌你,但是你粘在我的身边不适合!” “为什么?我们是兄妹,亲密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不,我们并不是真的兄妹,以后,没有必要别再接近我!”姬落狠了狠心,最终,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轩辕珊双眼立马浮现了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姬落,摇着头:“是因为我妨碍你了吗?哥哥,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沉睡了十年好不容易醒来,我能依靠的只有哥哥你了……” 姬落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拂开她紧握着他手臂的双腿,用力拂下…… 头也不回的离开! “哥哥!”轩辕珊大喊,可是姬落却没有半分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轩辕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跺了跺脚,十分不甘的盯着姬落消失的地方,眼中一片狠辣。 哼,不留就不留,她才不稀罕。 她轩辕珊还差男人不成? 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轩辕珊正要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在一边的湖边,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乐夙正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水发呆。 轩辕珊气冲冲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双眼一亮,咦,是他? 双眼微微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轩辕珊立马走到了乐夙的面前,随即扬起甜甜的笑容,“乐公子,刚刚很感谢你的相谢,要不是你,我……我可能不死都重伤……” 乐夙的目光没有收回来,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任由轩辕珊口水说干了也没有半点的反应。 “乐公子,我很讨厌吗?为什么不理我?” “……” “乐公子,听说你很会弹琴对不对?可不可以教教我?” “……” 无论轩辕珊说什么,乐夙依旧如同石雕一样没有半点的反应,任由她说得口干舌躁,他依旧不愠不火。 最终,轩辕珊的脾气也上来了,走到乐夙的面前伸手,想要强行扭过他的头面对自已,刚刚伸手,只见听得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她顿时一阵心悸…… “啊~!”惨绝人寰的哀嚎在湖边响起,轩辕珊抱着脱臼的手骨,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瞪大双眼看着乐夙,眼中浮出一抹怒火。 刚刚左手被舒儿那贱丫头弄脱臼,这个男人竟敢又这么对她? “你……好痛……” 乐夙最终慢慢回头,清冷冰寒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轩辕珊,“我不喜欢别人的靠近!” 无视轩辕珊手腕无力的搭耸,他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已手,完毕之后,将手帕直接扔到了湖中…… 嫌弃与不喜的目光,刺得轩辕珊双眼一阵生疼。 这个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这么对她? 乐夙直接站了起来…… “凉陌,给本小姐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轩辕珊一声大吼,凉陌从暗处走了出来,却没有动手,反而淡淡道:“十将成员绝不私斗,您应该自已收服他们,属下根本给不了任何的帮助。”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自已处理。 “他是十将之一?十将不是我的奴仆吗?他怎么敢对本小姐动手?”轩辕珊高手怒吼,十分的生气。 “乐夙虽说是十将,可是与您现在没有半点的契约关系,自然也不会听令于您!”凉陌蒙着脸,目光,看着轩辕珊却十分的诡异。 与乐夙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凉陌微微一笑。 轩辕珊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怒意,“他真是我本小姐的十将?” “乐氏一族的先袓本就是十将之一!” 轩辕珊不甘,手腕无力搭耸的模样让她双眼发疼,“那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本小姐?本小姐可是炎帝转世,他怎么敢?” 凉陌这次没有帮她接回手骨,而是淡淡道:“天命注定炎帝会转世,天命同样注定十将会主动来到炎帝的身边……” 一听到肯定的话,轩辕珊心中的喜意怎么也压不下去,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表情。 果然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人么?命中注定会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办?十将,那肯定是很多个男人吧? 哈哈……果然是女尊小说的套路啊~ 看来这就是第二个情节展开,她的任务剧情就是攻下乐夙? 可是乐夙的冷脸让她面子上过不去,跺了跺脚,不甘离开。 跟着她一起离开的凉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乐夙还静静站在原地,似乎专门在等她。 凉陌出现在乐夙眼前的树枝上,翘着二郎腿,玩味的看着他,突然道:“与之前的约定不一样,你没有臣服轩辕珊,是为了那个叫赢舒的女人?” “与你无关!”乐夙淡淡扫了她一眼。 “乐夙,我可是依你的说法臣服于轩辕珊,要是你在暗中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凉陌的声音猛得沉了下来,目光幽幽盯着乐夙,最终,她说出了威胁的话。 乐夙完全不惧她的威胁,淡淡挑眉,“放心,最起码现在我们约定,待事情落幕之后,炎帝是杀或不杀,一切看各自的本事,如何?” 凉陌把玩着手中的长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轻轻笑了起来。 “当然,你乐夙的话我还是信得过,十将九族,到时九族的族长对于炎帝如何处置就看大家各自的本事,现在事情未落幕之时谁也不准偷跑,否则本族长倾尽一族也会……”伸手,在颈间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式,目光狠辣的盯着乐夙。 她可是完全的臣服炎帝一派,所有胆敢弑主之人将会化为她手下的亡魂。 “自然,炎帝是我们各族的私事,待一切落幕之后再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协助炎帝平复一切纷争,迎炎帝归族之后再进行安置……” 算是达成了协议,凉陌微微垂眸,不再言语。 炎帝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苍山各族因为炎帝的契约早就被困了千年,心中,怨恨已生。 最重视契约的各族好不容易等到时间到达,怎么可能又会因为炎帝的转存再度为自已套上枷锁? 十将九族,这九族之人中很多都主张杀死炎帝转世,结束这漫长又枯躁的隐世生活,不想再被束缚。 但是,比如她玄鸟氏族就是最忠实炎帝之箭,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更不会干出弑主的行动。 但是…… 这一切都看现任族长的决定,就比如乐夙,他想弑主! “希望你能记住,否则,睡梦中小心你的头颅!”凉陌从树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群,艳红的唇轻轻勾起,“本族长倒是对你的身体有兴趣,希望能有这个机会……” 乐夙:“……” 变态女人,明明是对解剖活人与剥人皮有兴趣吧? 另一边,楚容珍看着睡着的曲长安一眼,她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着…… 好几个时辰之后,外面才传来一阵阵躁动的声音,她顿时睁开双眼,红唇轻勾。 来了。 昏暗的地牢之中灯光并不好,但是楚容珍能清楚的看见,那个从楼梯间走出来的男人是谁。 “齐真儿,好久不见!”孙槐走到楚容珍的身上,隔着牢门看着她的脸,神情一片得意。 终于……让他给弄到手了。 伤了他的身体,就拿她的命来偿还。 楚容珍微微垂眸,随即冷冷一笑,“世子好像弄错人了……” “齐真儿,你就算再易容本世子也认得你,你想不到吧,你的声音没有并点的改变!”孙槐咬牙,瞪大了双眼,看着楚容珍的目光也越来越渗人。 双眼近乎腥红的盯着她。 楚容珍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透过牢门看着孙槐,幽幽道:“你买通亡命之徒抓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 孙槐立马高吼,大步走入了地牢之中,双手扶着牢门瞪着里面的楚容珍,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的冷静,她现在是阶下囚知不知道? “要怪就怪你是太子的女人,你放心,本世子一定会弄得你残破不堪的送到了龙墨寒的面前,就比如这些女人,如何?”伸手指着楚容珍身边那些残缺的女人,孙槐双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悦与期待,好像在等待着,等着她吓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饶的时刻。 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 楚容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是么?你跟这些也没有两样呢,身体都少了一些东西!” 轰的一声…… 一道惊雷从孙槐的脑中划过,劈得他理智全无。 男人的自尊被非墨一刀斩了个干干净净,楚容珍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恨恨一脚踢在楚容珍所在的牢门之上,“齐真儿,本世子要杀了你~” 低低嘶吼,好像被惹怒的野兽般。 这是,最上首的男人站起了身来,好笑的看着被惹毛的孙槐,道:“殿下何必生气?女人嘛,让她吃到一点苦头就安份了,要不要小的演示一下如何让女人求饶?” 孙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后退一步,“把她带出来!” 有人上前,拖着楚容珍就走了出去,而另一边,也拖出来两个干瘦的女人,而那两个女人则是双眼无神,一点挣扎与希望都没有。 楚容珍被扔到地上,颈间长剑横在她的脖子边,她不得已跪坐在地上。 另一边,这群人的首领慢悠悠的端起酒碗,看着一边的孙槐,“殿下,小的最近找到一种十分好完的玩法,还请殿下赏脸!” 拍了拍手,两个被带出来的女人押上了一座布满暗红色的石台,上面的血迹早就干涸发黑。 原本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们看到那石台的时候双眼浮现了恐惧,开始大力挣扎着,叫喊着,声音凄厉…… 四肢被绑在石台上面,两个女人大力摇着头,凄厉的叫石在地下十分的刺耳,然而上首的男人则是十分愉悦的勾唇,眼神十分的冰冷。 两个女人看着上方悬挂着的明晃晃的铡刀,瞳孔一阵猛缩。 这并不是常见的大铡刀,而是十分迷你精巧的小型铡刀,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 首领挥了挥手,高高的铡刀从上方落下,正好对准了一个女人的手腕,铡刀因为下降的速度与重量,深深的就陷入女人的骨头之中…… 女人的手骨并没有切断,反而深隐其中…… “啊~!”女人身体痛得脸色发白,不停的挣扎,哪怕手腕被绳子勒入血肉,她都像是没有感受到痛苦一样扭动着身体…… 精巧的铡刀不是一把,而是上十把,几十把,一下一下,落在女人身体不同的地方,正好避过了要害,一一刺入女人的身体,再拔起…… 女人的气息开始慢慢变弱,原本就很虚弱的她最多承受两到三次就开始气息虚弱起来,首领闷闷的看着女人那半死不知的模样,皱起了眉。 这也太不经玩,才没开始就结束了? 目光,死死的瞪向了行刑的下属,那下属身体打了一个激灵,最后从地上拿起大量的水直接泼在女人的身体,又是一阵阵的惨叫响起,女人身体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她瞪大双眼,身体呈现十分诡异的姿势,双眼中没有憎恨只有求死。 盐水。 伤口里满满全是盐水带来的刺痛感,那种强烈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马死去。 连一丝憎恨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想死去,快点的死去,这样就不并再受这些苦楚。 楚容珍的目光正好对她的目光对上,双眸微微一暗,袖中,她的蛊虫慢慢飞了出来朝着那个女人飞了过去…… 她不是圣人,不会看到别人痛苦就会救她出火海,会痛苦是她自已不好,如果能自已强大起来就无需受到这种的伤痛,所以她虽同情她可是却不是救世主。 如果她想死,那么就成功她,这是对她的最后的怜悯…… “齐真儿,你说,本世子要把你做什么比较好?是给你十个八个男人把你玩得破烂不堪还是斩下你的四肢削成人棍送给龙墨寒比较好?”孙槐倒是十分有兴趣的看着被折磨的这些女人,特别是看到她们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是他的心情总能被愉悦。 随手扯起一个女人,一把剥光她的上衣,把头直接埋了过去重重的咬了一口…… 女人一开始还情动的给着反应,孙槐微微抬眸看着她的表情,嘴下用力…… “啊~!”女人一阵惨叫,身体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抱着胸口不停的翻滚着…… 孙槐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含着一声血肉,盯着楚容珍幽幽而笑,伸出舌尖轻舔了唇角,鲜血染红了他的唇瓣。 若非墨做这个动作就格外的诱人引人战栗,然而看着孙槐这个表情,楚容珍只觉得恶心相吐。 该不会她又有了吧? 好心情的开了一个玩笑,楚容珍垂着的眸微微抬起,目光,十分震定的看着孙槐,突然道:“明明我都易容了,为何声音不伪装,孙槐,你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孙槐擦了擦手,不解。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而她身边拿剑指着她的人悄无声息的噗通一声倒地……、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冰寒微笑,“对我声音最熟悉的除了你还有谁?孙槐,我可是特地为了你而没有伪装自已的声音啊!” 孙槐瞳孔一阵紧缩,看着倒地不醒的几人,一时半会还摸不准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楚容珍踩着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孙槐慢慢走近……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却又显得那么的冰寒,让她目光前方的孙槐看到这个笑容时都忍不住的一阵头皮发麻。 她…… 一步一步走到孙槐的面前,立马就有人围了上来,一个个手中拿着武器指着她。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冲着孙槐幽幽笑道:“意思很简单,我故意让你发现的!” 露出洁白的牙齿,楚容珍笑得温柔甜美。 好像诱人的毒药,明明知道这个笑容会让人致命,可是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哪怕死于剧毒之下也心甘情愿。 但是孙槐却心头一片冰凉,好像想到了什么,失声道:“当初你们是故意把本世子放回京城的?为什么?”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呢!”楚容珍淡淡扫了四周的刀剑一眼,轻轻勾唇,“如果我不是我们故意放过你,你以为你能活着回到京城?灵王世子,您该不会没有听过一句,‘斩草除根’?” 孙槐站了起来,透过人群瞪着楚容珍,咬牙,“你们想做什么?龙墨寒全是舍得拿你当诱饵,就不怕你出事?” “挑拔离间也没有用哟,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楚容珍向前走动一步,那些刀剑就近她一分。 孙槐双眼瞪大,里面布满血丝,冷笑,“那你还真是自大,来人啊,杀了她!” 孙槐一声令下,四击的人开始行动了,包括了最上方的首领。 手持刀拿恶狠狠的朝着楚容珍劈了过来。 楚容珍右手扶在腰间,一根丝带般的腰带被她抽了下来,内力一注,轻划,寒光划过…… “啊~啊~”一人双手感觉到疼痛,低头,两个碗口大的伤口就呈现在他的眼神,不知去了何方的双手消失不见,他立马疼痛撕心裂肺的哀嚎。 地上,一双手还是不停的颤动着…… 寒光如同闪电一样轻扫,楚容珍长裙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的飘过,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 背后,那首领直接朝着楚容珍劈了过来,而她没有并点的反应,眼看就要命丧巨斧之下时,凤优小小的身影立马窜了出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那高大的男人,一脚将对方踢翻,十分霸气的一脚踏在男人的胸口,手指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敢动主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女王架式十足! 仅仅一招,那个首领就直接被制住,乖乖的躺在凤优的脚下动弹不得。 开玩笑没看到剑还插在他颈间脖子边么? 孙槐看着楚容珍独自一样就能在一群人中来去自如,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齐真儿高手? 不,不对,这个齐真儿或许不是龙墨寒的女人,她来自欣民城,那么……烈焰骑? 想到这个认知,孙槐瞪大了双眼,想也不想的朝着外面跑去…… 不行,一定要去告诉父王,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子良娣,是龙墨寒从欣民城带回来的帮手,是最需要注意的敌人…… 刚刚回头,一双赤红的双眼吓得他猛得停下了脚步,凤魅抬脚,‘轻轻’一踢,孙槐的身体从门口又飞了回来…… “咳咳咳……”五脏六俯好像移位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孙槐刚刚抬头,他的头发被直接扯了起来,凤魅提着他的头强迫对上楚容珍的方向。 楚容珍伸手看着四散飞回来的蛊虫,一一安抚之后才慢慢抬头。 “齐真儿,你倒底是谁?你是烈焰骑的人对不对?”孙槐大声的叫了起来,双眼中满是不甘。 楚容珍挑眉,有些好笑。 要怎么猜才能把她猜成烈焰骑的人? “别管是我的哪里的人,孙槐,多活了一个月的时间,觉得赚到了么?” 孙槐被扣在地上动弹不得,完全不明白楚容珍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仅不在意,反而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哼,贱人,本世子可是灵王府的嫡长子,你敢动本世子一下试试?” 他的脸中一片得意。 哼,谁敢动他? 现在灵王位高权重,谁敢真正的对他不敬? 等他活着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大卸八块! 楚容珍目光冰寒,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孙槐,舒适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懒懒抬眸。 凤魅抬起脚,一脚直接踩到孙槐的背骨,疼痛得身体一颤,全身渗出了大量的冷汗。 “我不仅敢动你一下,我想要的是你的命,你整个灵王府的命!孙槐,你还有价值,所以当初在欣民城我放过了你,一路替你打开官道拦截山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孙槐一愣。 “不明白么?如果没有我替你一路打典,你的命早就丢在了半路,怎么可能会那么快的到达京城?又正好遇到鬼谷族的医者为你诊治,你不觉得你太过好运了?” 面对着楚容珍那冰寒的笑容,孙槐下意识的否定。 “不可能……” 对,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回京城是为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贱女人而已! 看出了孙槐脸上的表情,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如月一般微眯的双眸中透出幽幽的寒意,伸手抚摸着下巴,细在思考,敷衍应付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小小的世子对于我来说没有并点的用处,实话跟你说吧……惹了我的人从未能活这么久,而你孙槐是第一个!我费心千辛万苦把你送来京城就是为了勾起灵王的怒火……我特意没有伪装声音就是为了让你发现从而对我下手……因为我需要拿你来探探路……” 楚容珍越说,孙槐的身休就越来越冷。 真相,是这样么? 双眼近似腥红的盯着楚容珍,孙槐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相信?” “我什么时候要你相信了?本来以为设计灵王府还需要一些脑子去思考,没想到你主动的闯了进来,瞧瞧这满室的女人,他们就是你的罪证!” 楚容珍站了起来,目光冰寒的盯着牢中那些目光灰暗的女人们,声音提高,“这个男人我能给你们处理,不管是杀还是千刀万剐,还是怎么样……而我只有一个要求,之前面对官府的人员你们死咬一句话,‘造成这一切就是灵王世子孙槐!” 楚容珍的声音传入了那些女人的耳里,有一些人的目光开始看着被凤优踩在脚下的男人,眼中开始有了一些神彩。 “同意我要求的人就主动走出牢房,这个人就给你们一起处理,但是日后如若不按我的要求指证孙槐的话,我会让你们承受比现在更加痛苦的折磨,选择吧!” 这是恶魔的邀请,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她们有的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不知道受过多少的折磨,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 所以,她们迟疑了。 迟疑之后是不敢置信…… 开始,有人慢慢的爬出了牢门,因为那个女人的双腿早就被砍断,她目光浑浊看着楚容珍,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真的可以随便处理?” 这女人的年纪好像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一个…… 楚容珍淡淡看着她,点头,“答应我的条件,这里的人都随你们处置!” 地上,还有很多被好蛊虫毒晕的人,都是一窝鼠辈,有的则是重伤倒在地上…… “我们都是孙槐的人掳来的这里,他是个人面畜心的牲畜,把咱们姐妹折磨致死……” “什么时候开始的?”楚容珍问。 “民女是最早被绑架过来的人,已经七年了,孙槐从年少之时就开始收集少女,最后一一折磨……” “四个月前你们得到了喘息,因为孙槐不再来这里,可是一个月之后他又出现,比以前更加的残暴起来,因为他少了男人的命根,性格比以前更加的暴唳……”楚容珍静静的说着,那女人与牢中的少女们都认真的听着。 立马,有几个少女走了出来,或跪或趴在楚容珍的脚边,“民女几人的伤口都格外的新鲜,因为孙槐这一个月来不断的折磨着我们……”几个出来的少女很明显,他们愿意当嫁祸给孙槐的‘证据’。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一个又一个走出来的少女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残缺着,可是她们的目光却不一样了。 渐渐的有了光彩。 哪怕是帮忙嫁祸灵王的世子她们也无惧,能把仇人送到她们面前让她们有手刃的机会,眼前这个高贵的夫人不就是她们的神明? 求了几年,求了很久很久的神明终是听不到她们的祈祷。 哪怕明知眼前这个伪装成神明的女人不过是一只恶魔,可是她们无怨无悔。 楚容珍冲着凤优打了一个眼色,凤优伸手挑断了那男人四肢的筋脉,后退了几步,来到楚容珍的面前…… 女人们的目光幽幽盯着远处的男人,一个个气息变得十分的杂乱,目光,恳求的看着楚容珍。 似乎在祈求着…… “送你们了!” 女人们一听到这个命令,立马兴奋的朝着地上不断扑腾的男人冲了过来,随手能拿到什么东西就拿着招呼了过去…… 男人一阵阵的惨叫,可是女人却用力的抓着,没有手的就用腿踢,没有腿的就拿嘴咬…… 一群女人扑了过去,极致野兽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指甲刺入他的血肉,勾起他的血肉用力一撕,啃咬,拿着武器停的刺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早就失去了气息,可是女人们的怒火没有发泄完毕,简真是分食了那个男人的血肉,十分生硬的手段剥下了男人的皮,筋…… 就像人家常常说的,抽筋扒皮,食其肉。 那不过是恨毒的话语,这些女人们真的恨到了极致,生生的把这句话转换成了现实,用十分血腥的动作描述着那句话的意思。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目光,眼中划过一抹同情。 想到了前世的自已,如果没有烨儿在,估计她会变成她们这种这种毫无理智的模样。 目光,幽幽的盯着孙槐,看着他脸上的惧意,楚容珍微微勾唇浅笑,“放心,你灵王府的人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眼中女人们如同野兽一样的啃食动作看在孙槐的眼里,像是受了刺激般挣扎了起来,“齐真儿,本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害怕了,这个疯女人竟然要嫁祸他? 他怎么敢? “凤魅,好好的安排一下!”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他了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边角落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放开殿下!” 所有人瞬间回头,曲长安被一个蒙面暗卫拿在手中,颈间,正横着一把匕首。 曲长安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瞪大,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那群女人正在吃着生的血肉? 为什么那些血肉里散落着内脏,人的四肢? 为什么灵子世子孙槐被会压在地上,为什么珍姐姐却气息大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太多太多的不解,她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暗卫扶持着曲长安从牢中走出来,一步步靠近孙槐,目光狠辣的盯着在场所有人,“把世子放了,否则小心曲长安的小命!” 颈间匕首一个轻颤,她身体一颤,颈间留下了道红痕。 曲长安吃痛,微微皱眉。 楚容珍静静与曲长安的目光对视,随即冷下了脸,“你以为扶持了她就有用?” 楚容珍冷酷的笑意让曲长安的表情一僵,随后,她细细打量着四周,分析着现在的可能性。 珍姐姐她与灵王世子有仇吧? 所以…… 曲长安咬了咬唇,张口,朝着暗卫握着手臂的手一口咬下,暗卫吃痛,用力一挥…… 曲长安被甩开,身体撞到了墙边,带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暗卫拿着匕首直接冲了过来,想来是生气了……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心脏,曲长安双眼一闭…… 惨了,要死了。 一阵好闻的气息传来,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睁开双眼,对上了是一张俊美温润的男性侧脸,他的双眼中带着浅浅的温柔,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的精致容颜。 衣袂飘渺,宛如镜中花水中月 凤目温润,璀璨如天上的帝耀之星。 “没事吧?” 曲长安脸上微热,她自已也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柔和,像春天的水那么的温软,眼底的纯澈化作涟漪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谢谢公子,我没事!” 抱着曲长安转了一个方向,凤优的身影正好追了过来,从背后一跃而起,伸手搂着暗卫的脖子,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划…… 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 楚容珍连忙走到了曲长安的面前,“长安,没事吧?” 曲长安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还被人抱在怀里,随即红了脸,挣扎着落地…… “我没事,珍姐姐,你也没事吧?” 伸手握住她的手,楚容珍摇了摇头,“刚刚委屈你了……” “不,我明白珍姐姐的为难的,而且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怎么降低敌人的戒心?只能把人质的价值摆到最低的位置才会最大限度的保护……”曲长安十分理性的分析着,因为她并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遇事就会一味的指责别人。 “谢谢你能理解!”楚容珍对她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几分,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有几个能像她一样这么理性的分析自已被舍弃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曲长安她真的很理性。 让她不得不对她有好感。 “珍儿,该不会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你没看到?” 楚容珍这才偏头,“表哥啊?好久不见!” 凌凉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瞳里泛起奇异的波澜,过了片刻他微微的叹口气,“算了,我还是走好了,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却不被欢迎!” 说完,他还真的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楚容珍立马低唤,凌凉十分听话的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双眼划过一抹玩味,静静等着她挽留的话语。 “把银子留下,你可以走了!”某个无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愿? 一句话,堵得凌凉气恼瞪大双眼。 “珍姐姐,这位公子是……”曲长安好奇的出声,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好似晨间的红霞。 楚容珍回过神来,“这位是我的表哥,他姓凌!” 没有说出凌凉的身份,毕竟凌凉在楚国一查便知,如同神子一般的美名早就在楚国十分显眼的人物。 曲长安不疑有他,天下姓凌的人多了去,没什么好疑惑的。 走到凌凉的身边,曲长安十分有礼的福了福身,垂眸浅笑,“多谢凌公子的救恩之命!” “无须,你是珍儿的好友!”凌凉淡淡做了一个解释,对楚容珍的态度与对曲长安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的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不过曲长安倒是没有在意,微微笑着,站直了身体。 凌凉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随即微微皱眉,“接下来要怎么处理?需要我帮忙吧?” “不用,我的人到了!”楚容珍摇头,三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刚刚出了院子,外面,早就围着一群官兵。 为首的,是曲休山! 是陌生的气息…… 楚容珍微微垂眸,看来,这是她与这个曲休山是第一次见面。 真正的曲休山。 “大哥~!”曲长安看到曲休山的时候,立马就扑了过去,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到可以依赖的人,她终于还是哭了。 因为强忍着害怕的情绪,所以她没有在楚容珍的眼前哭泣,现在看到自已的亲人,一瞬间就扑了过去…… “乖,没事了,没事了!”轻轻安抚着曲长安,眉目间隐隐有些疼痛。 “呜呜呜呜……大哥,是凌公子救了我,是……”一回头,楚容珍与凌凉几人都离开了现场,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曲长安疑惑轻轻眨了眨了几眼,最终,她放弃了思考。 珍姐姐很神秘,这一点她能确认。 但是,与她无关。 她喜欢的就是珍姐姐这个人而已。 131珍儿连环计之终,孙槐凌迟 “凌公子是谁?”曲休山不解的问着。 “没……与我一样有一个少女被绑了过来,她的兄长亲自过来的解救……”隐瞒下了楚容珍的存在。 曲长安从曲休山的怀里起来,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街上有人看到你被人带走最后去了镇国公府报信,我就跟着这些官差一起行动了……”曲休山淡淡解释着,目光,看着这个偏僻的院落,眼中浮现出了生气。 士兵进去搜查,最终找到了地牢,在那里发现了十来个残疾的少女,还有躺在血泊之中的灵王世子孙槐…… 听着少女们异口同声的指证孙槐就是绑架的主犯时,立马绑了起来,越过赤王与大理寺,镇国公亲自带人上了金銮殿! 听到楚容珍传过去的消息,非墨也开始行动了。 那是龙二急急忙忙寻找到非墨之后,把楚容珍的计划告诉了他,虽然当时被气得一阵咬牙,最终还是认命的去了皇宫,打通了守门禁卫…… 那个死女人,果然又给他乱来。 被绑之后才传把计划传出来,确认他从一开始就会拒绝她亲自涉险的计划,所以来个先斩后奏。 这是第几次了? 非墨十分头疼的在城门口,看着镇国公带着孙槐直接进入皇宫面圣。 镇国公离开之后,非墨才坐上了马车,直接入宫…… 皇宫之中 龙墨渊一手拿着笔处理着公务,不停的咳嗽着…… 而他的面前,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身影静静的站着,淡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 龙墨渊拿着笔的手一顿,抿了抿唇,“你来做什么?” “刚刚得到消息,楚国玲珑商会的主人来了华国!”男人静静的说着。 “与朕何干?”龙墨渊没有抬头。 “玲珑商会的主人被楚颜帝封为第一皇商,身为楚国皇商的他为何要来华国?” “所以……这与朕何干?”龙墨渊顿了顿,最终咬牙一字一句道。 “玲珑商会的主人出现过欣民城,不过那里的消息被大量的封锁,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楚国的凌公候之子凌凉!而且玲珑商会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手中的势力太过神秘,探子得到的消息说珍珑商会每年的开支巨大。数不清的银子支出从而下落不明……”男人还是一直说着,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好像在说什么无趣的东西一样。 龙墨渊根本未理,而他则是主动说着,“宁国皇帝从欣民城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宁国,而是绕道来了华国,如今同样下落不明。” “……” “楚容珍的龙煞军开始异动,虽然楚*队有帮她遮掩,可是有消息说龙煞军很有可以占领了紫云城……” “……” “烈焰骑也同样开始移动,不过不是朝着京城而来,反而是去了南方靠近南海地带,同时南海海族也朝着我华国靠近……” “……”龙墨渊一巴掌拍下手中的毛笔,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挑拔朕,说出这些不就是让朕想办法反抗赤王?可悲的你连一丝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最后只能依赖敌人?” 男人伸手拂开龙墨渊的手,他的背后,蒙面暗卫瞬间窜了出来,匕首横于龙墨渊的颈间。 可是龙墨渊完全无惧,后退一步,十分冰寒的盯着面前低他一头的男人,“父皇与母后未死,你与其把心思放朕身上,还不如去讨好父王母后比较好,他们比朕能扳倒赤王!” 说完,龙墨渊转身回到了桌前,再次静静的处理着公务。 “华国已经被他们舍弃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你当真认为现在的太子就是龙墨寒?” “朕认定他是,他就是!”龙墨渊提高了声音,最终又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劝你,赤王已经疯了,如果你要陪着他疯的话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逼宫夺位的你,你的下场又会如何?” 龙墨渊抬头,深深的看着他,随即苦笑,“这是朕自作自受,朕宁愿背上这一世骂名也不会把华国给你与赤王,哪怕是傀儡皇帝,这华国的天下必须姓龙!” 男子一瞬间沉默,随即转身,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那你真的姓龙么?” 龙墨渊的身体一阵下滑,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咳咳咳……咳咳……” 费力的咳着,好像要把内脏都要咳出来一样,龙墨渊跪坐在地上,伸手,看着掌心的血迹,眼中划过一抹苦涩。 “父皇,母后……我的时间不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空气中,传来他微不可察的叹息。 这时,门外太监的声音响起,“陛下,镇国公求见!” “何事?”龙墨渊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慢慢站了起来。 “镇国公抓了灵王世子,大理寺不敢受理这件案子,所以镇国公亲上金銮殿,请陛下决断!”门外,连公公弯腰,垂眸,双眼平静无波。 一听是镇国公与灵王世子之间的事情,龙墨渊立马来了精神,砰的一声从门里走出来,“上朝!” “是!” 连公公弯腰,替龙墨渊简直的整理好衣衫之后,便去了朝中。 朝中,镇国公与灵王差点打起来…… “曲官阳,你个王八蛋,把本王儿子还来!”灵王冲着镇国公怒吼,更想要冲过去直接掐一架。 然而镇国公也不甘示弱,胡子气得直翘起,怒视着灵王爷,“灵王,你儿子残暴不仁,绑架良家少女不说还绑架本公的女儿,这事就请陛下来评评理!” “放屁,你女儿是国色天香?天下女人死绝了?”灵王孙兴灵也同样不服气的吵了回去,与镇国公这两年吵得也十分的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职责着拉架的人群不停的叫骂着,想要冲过去追打对方…… 镇国公立马挑眉,声音猛得拔高,“老子的女儿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国色天香,你儿子就是觊觎老子女儿美色才会下这个黑手!” 那表情,周围的人立马满头黑线。 这镇国公逢人就夸自已的女儿,虽说是第一美人儿不错,可是也不用宝贝到这种地步吧? 到了十六七岁还没有找婆家,绝对是这个爱女成痴的老头子的错! “曲官阳,你还要不要脸?天下有你这么夸自已女儿的?”话题,一下子被带歪了,孙兴灵气得直跳脚。 “嘿嘿,老子女儿天下第一,灵王就是嫉妒!”曲官阳也不冲过去打了,双手叉腰,一副臭流氓样。四周,再一次沉默,满头黑线…… “本王嫉妒个屁!” “你就是嫉妒,因为你的女儿次次输我家长安!” “滚!” “不会,要不示范一下?” “曲官阳!” 镇国公掏了掏耳朵,“老子在呢!” “……”灵王孙兴灵气得内伤,好像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个老油条,老流氓,跟他说话是自已找罪受。 这么多年都扳不倒他,简直就是怪事! 镇国公掏了换耳朵,凉凉的看着灵王好像压下了怒气的样子,双眼微转,“那些少女们真可怜,灵王,你儿子是没有那根还是连人性一起没了?” 瞬间,灵王直接暴怒。 当庭说他儿子被毁了命根的事,让他想忍都忍不下去。 抽出长剑高举,“官曲阳,本王杀了你!” 镇国公立马后退逃得远远的,躲到一个官员的身后,扬着脖子高吼,“来啊!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被当成挡箭牌的大臣满头黑线。 镇国公大人,能不能把他移开再挑衅? “你……”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太监特有的嗓音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一瞬间跪在了地上…… 龙墨渊看着镇国公与灵王掐架的模样,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轻轻咳了一声,想掩下脸上的笑意。 一步一步走上龙椅,打量了下方所有人一想,“平身!” “谢陛下!”众人齐声,慢慢起身…… 龙墨渊严肃的盯着镇国公与灵王,明知故问,“灵王与镇国公这是有多大的仇怨?跑到金銮殿上来打架,当朕这议政之殿是寻着街道不成?” 镇国公立马跪了下来,“请陛下恕罪,微臣听说灵王爷武功奇高,起了一丝讨教之心,一时忘了这里是金銮大殿!” 身边的大臣们一个个偏过头,伸手捂头。 他们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就连龙墨渊也无语的看着他…… 放屁,他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去跟一个会武的人讨教? 找死吧? 根本就是故意挑衅。 脸上肌肉可疑的抽动两下,龙墨渊轻咳一声,故做严肃,“哪怕是讨教也不能在金銮殿上动手,算了,都散了吧!” 他是装聋做哑,可有人不干了。 灵王大步走了出来,一拜。 “陛下,镇国公欺人太甚,他私自派兵捉拿了本王的儿子不说,朝堂之上语汇鄙陋,实在不配为百官之首!”灵王爷恶狠狠的瞪着镇国公,心中,早就浮现了杀意。 这么几年前他一直扳不倒这个曲官阳,简直就是个老流氓,让他十分的无力。 想从他儿女身上下手,偏偏一个曲休山怎么也抓不到,一个曲长安又太过柔软怎么也设计不了…… 一家人,怎么全是奇葩? 面对于灵王爷的无力与愤怒,镇国公则是老神在在,双眼微闭好像睡着一般。 “陛下,小儿被镇国公的人绑架下落不明,最后又强安了一个强掳妇女的罪名……说句不好听的,京城关于我儿的流言从来就没有断过,他掳良家妇女有什么用?” “……”众人沉默,确实,一个命根都没有男人掳走他们有用? “谁说掳走之后就要用?摆在房里看看也不错,毕竟长得不差!”镇国公闭着双眼,淡淡插了一句。 “你……”灵王一怒,差点要暴走时又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本王府中漂亮丫头多了去了,几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咦?灵王不是刚刚得到消息就来上朝?怎么知道那些女人长相普通?” “……”灵王死死咬牙,口中,好像有鲜血的味道散开…… “说不定灵王世子就是少了那根才心理扭曲也说不定,这种例子并不少见,那些失了男根的太监不是会特别多的折磨女人的办法……” “曲官阳,你放屁!” “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早餐吃了两颗红薯,但肠胃好着呢……”镇国公一本正经的贫嘴,气得灵王眼中布满血丝,快不多要脑溢血了。 跟这个老流氓说话绝对要短寿两年! 龙墨渊笑得肚子发疼,可是脸上却死死的绷着,不敢露半分的笑容。 “咳……镇国公,朕听到你说有事要禀报,何事?” 这下,镇国公才回地神来,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微臣要弹劾灵王纵容世子孙槐残杀良家妇女,手段凶残灭绝人性,而灵王身为其父亲明知有罪却隐瞒护短,请陛下决断!” 龙墨渊看着镇国公手里的折子,双眼微微一眯,“呈上来!” 连公公上前将镇国公手里的奏折拿了过去,弯腰,呈在龙墨渊的面前…… 伸手,打开…… 细看之后,龙墨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手一拍龙案,“混帐,来人啊,灵王世子孙槐灭尽人性,残杀妇女……” “陛下……冤枉啊……”龙墨渊的话没有说完,灵王立马大喊冤枉起来。 “罪证俱在,有何冤枉?” 灵王跪在地上,连忙道:“镇国公所参绝无此事,是他与本王一直以来有嫌隙,所以这次才栽脏嫁祸啊……”一盆脏水泼回了镇国公的身上,岂图把这事弄得更浑起来。 “陛下,微臣所言没有任何的虚实!” “哼,有本事拿出证据来?物证,人证呢?”灵王瞬间嚣张了起来,为啥? 因为他早就派人去将那些人灭口了。 哼,没有人证,又有什么办法治他儿子的罪? “本公女儿被孙槐绑走,带兵营救之时发现了关押的地方,抓拿了孙槐……至于人证,本候女儿就可以成为人证,那些被关押的女人同样也是人证!” “哼,那你就把人证叫出来啊?曲长安是你的女儿所以她的证词根本不管用,有本事把那些你的说的关押的女人全部叫过来当庭对峙啊!”灵王十分得意的看着镇国公,那表情,让镇国公的心微沉。 果然,灵王这边做了什么举动? 不好,证人…… 灵王得意洋洋的看着镇国公,眼中意味分明。 老不死的,本王已经派去暗刺那些女人了,死无对证之后,看你还怎么横! 镇国公的心微沉,完全没有想到灵王会敢动手,而且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人证一死,哪怕别人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死无对证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么一个上好的时机只能白白的浪费么…… 就在镇国公十分失望不甘的时间,太监的声音传了起来,“太子殿下到!” 从来不上朝的太子上朝了? 这是为何? 立马,不少人开始猜测了起来…… “宣!” 抢在所有人的面前,龙墨渊点头同意非墨进来…… 一袭黑色龙袍走进来的非墨淡淡抬头,看着是最上首的龙墨渊,正要行礼之时龙墨渊道:“皇兄何事?” “微臣路过皇宫之时发现了一群女人被一队黑衣人追杀,随后就派人将黑衣人拦了下来,发现领头之人却是本该待在天牢的灵子世子,所以才面见陛下!”非墨淡淡的说着。 可是,听在灵王的耳里却如同一道惊雷。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失败?领头之人根本不是槐儿,为何? 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太子,你可别含血喷人!” 非墨淡淡扫了他一眼,“有必要含血喷人?当场抓住他带着黑衣人屠杀那些毫无所抗之力的女人,不就是为了灭证?” “你……” “陛下,微臣请求通传人证!”镇国公松了一口气,立马道。 “皇兄,人在哪?” 很快,禁军押着孙槐走了过来,随后,还有一群全身是血的残疾女人…… 她们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跪在正中间,头也不抬…… 而孙槐还在不断的叫嚣着,“放开本世子,放开,你们要做什么……” “放肆,金銮殿上竟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镇国公的话一出,不少人又是满头黑线,刚刚是哪位大爷在金銮殿上差点打起来的? 按着孙槐跪在地上,龙墨渊双眼微闪。 “陛下,看看这些身体残缺的女人们,她们都是孙槐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弄的,有的断手,有的断腿,有的被刺瞎双眼,有的被割掉了耳朵……”镇国公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哽咽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跪在地上悲伤道:“陛下,她们都是如花的年纪,都跟微臣的女儿差不多大,可是您看看……看看这畜牲下的手……如果不是微臣反应及时救出了长安,她说不定也会得到这种下场……陛下,请您一定要严惩!” 镇国公的表情悲伤,好像真的痛恨致极的模样,看得在场少部分的人微微皱眉。 “镇国公说得可是属实,你们一一道来!”龙墨渊看向了在场十来个女人,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不是同情,而是愉悦。 为首,一个年轻稍微大些的女人趴在地上,连忙道:“请陛下做主,民妇本是紫云城人,前来京城探亲之时被绑架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七年……”突然,女人起身,指着孙槐满眼恨意,想来是与当初的凶手重合了起来,恨道:“就是他,是他强暴了民妇,把民妇当成性奴一样关了地牢,没有衣服,没有自由,只要有任何的不顺就会过来打骂……一开始只有民妇一人,后来,开始慢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年轻的少女们都绑了过来,重复着民妇曾经承受过的一切……后来孙槐他无法满足自已的*,手段也开始残暴起来……强暴那些少女们的方式也越来越血腥……被折磨到受不了而自杀的人很多,最终,只有我们活了下来……” 说着,那女人大哭了起来,声音凄惨悲切,“我们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哪怕再痛再苦都要活下去,就盼望着有一天有人能帮我们脱离苦海,掀开这畜生的人皮,还我们一个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 接二连三,哭声四起,一个个趴在地上哭到全身颤抖…… 哪怕是嫁祸,可是她们无怨无悔。 憎恨了几年,好几年……一直以来都无人能够救她出火海,是那位夫人……如同九天玄女一样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将她们的仇人亲手送到了她们的手里…… 此生的愿望已了,哪怕是死,也瞑目了。 不过是嫁祸一个世子而已,哪怕是天王老子她们都敢做,大不了一死! 她们落得这种地步,哪里还有什么基本的人性道德? 谁帮她们报仇,谁就是她们的神明。 为此,她们可以不惜不一切代价! “大胆,谁给你们胆子指责我儿?找死!”灵王冲了过来,朝着年长的女人一脚踢了过去,一时不察,女人被一脚踢飞…… 口吐鲜血,双眼瞪大,厉声道:“孙槐他牲畜不如,请陛下主持公道,我等所言无一句假句,求陛下……”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女人们开始大力的磕头,她们磕得十分的重,地面都浮现了大量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撕心裂肺的哭求,让看者,听者,都十分的叹息…… 让人不忍。 年长女人见状,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划过一抹狠唳,朝着孙槐直接扑过去…… “禽兽,我要杀了你……” 直接朝着孙槐扑了过去,有她带头,那些女人都朝着孙槐直接扑了过去,一口一口,咬在孙槐的身上……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死死咬住不肯松口,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被侍卫拉开,硬生生的从孙槐的身上咬下一块血肉,她们哈哈大笑,死死的咽下口中血肉…… “哈哈哈哈……民妇愿以死为证,一切证言属实,只求陛下能让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得好死!”年长的女人猛得一头撞到地板,顿时,鲜血喷溅四周,她含笑而亡。 “民女愿以死为证,一切证言属实,只求陛下能让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得好死!” “民女愿以死为证,一切证言属实,只求陛下能让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得好死!” “……” 接二连三,所有人瞬间眼中划过一抹狠唳,直接一头磕死在这金銮大殿,快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集体以死为证。 十几个女人躺在血泊之中,偶尔,还有红白之物流动,可见她们的决心是多么的强烈…… 一切,成了定局。 能让她们恨到如此地步,不是凶手又是什么? 人都是害死的,怎么可能会一起想不通自杀?除非眼前之人是她们恨到了血肉里的敌人,所以才会这么的绝决…… 镇国公叹息的摇了摇头…… 上前,“陛下,灵王世子孙槐灭绝人性,求陛下降罪,还这些可怜的女人一个公道,让她们能够瞑目!” 镇国公没再激烈的争吵,反而是叹息出声。 声音中带着同情…… 龙墨渊同样也皱着眉,“灵王世子孙槐灭绝人性,来人啊,将他凌迟以示天下,灵王身为其父没有尽到教导之责,罚俸三年;皇宫禁军放任刺客入宫,撤除禁军首领一职……” 瞬间,一道道命令发出来,他站起身,叹息,“厚葬她们!” 一场纷争就这么落下,灵王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心疼的看着早就昏迷不醒的孙槐,不知如何是好…… 一一走出了金銮殿,镇国公走在非墨的身边,摸着胡子笑道:“太子殿下怎么查到孙槐暗中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非墨脚步一顿,冷冷看着他,“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是孙槐干的?” 一句话,镇国公愣在那里。 不是孙槐做的? 那…… 栽脏? 用十几条的人命栽脏? 一时之间,镇国公完全不敢置信,太子的手段当真如此残酷? 非墨冷淡扫了一眼镇国公,大步朝外面走去之时,南青一身官服来到非墨的面前,淡淡道:“宫中的事情微臣已经打理好了,不会让人发现任何的异样。” “嗯!” “殿下,灵王这次要栽了吧?”南青佩服的看着非墨,没有想到才从欣民城回来不久都弄倒了灵王,真是恐怖。 “有这么容易栽的话,那本宫要你么何用?”低斥,非墨冷淡的离开…… 一时之间,灵王失势的事情在一瞬间就传开了,在各位棋手的手中同时得到一份消息。 太子与镇国公将灵王世子扳倒,灵王受到了牵连。 最先知道这个结果的是楚容珍,这是她下的棋,所以结果从一开始她就猜到了。 当消息真的传来的时候,她微微叹息。 “小姐?你后悔了?”舒儿坐在她的身边,微微偏头,神情中划过一抹幽暗。 楚容珍回头,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舒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微笑:“没有,对于她们来说,活下去只是会更加的痛苦,或许死亡才是解脱!” 那些女人常年被虐待,精神上面极为的不稳定,大多数已在步入疯魔的状态。 哪怕活下去也融入不了生活,最终,只会成为发泄怒火的加害者。 从被害者转变成加害者! 她们的身体残缺,哪怕亲人还能一往的接纳她们,可是周围异样的目光也足够让她们崩溃。 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的心中还有着淡淡的负罪感,因为她们如此绝决的行动,明明从一开始她就跟她们说过这是利用…… 明明可以活下来,却选择了最直接又最有效的方式。 哎…… 楚容珍轻轻叹息,“舒儿,你让凌凉去安排一下这些女人们的亲人,算是一点补偿吧!” “小姐,你不用感到愧疚,你什么错都没有!”轻轻的趴在楚容珍的身上,舒儿低低的安慰着。 伸手,拍了拍舒儿的肩,楚容珍摇了摇头,轻叹。 同时,灵王世子孙槐被凌迟之事传到了武安候府 纳兰凌得到了消息之后,沉默,随后,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赤王那老东西估计到现在都猜不出来是谁动了灵王吧?一只潜伏在暗夜的毒蜘蛛正爬到了他的脖子边,可他却偏偏不知道……哈哈……有趣,老夫的外孙媳妇打探清楚了没有?” 一声外孙媳妇,这代表着他对楚容珍的认可。 越过了非墨,直接承认的楚容珍的存在。 “珍小姐的身世一直没有查到,好像是突然出现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一样,不过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属下查到欣民城城主的养女齐真儿本来十分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可是城主府一夜全灭之后她也失去了下落,有传言说是她也死了,可是尸体一直没有发现……” “所以?”纳兰凌喝了一杯酒,眼中划过玩味。 “属下大胆猜测,这珍小姐估计就是那位齐真儿!”纳兰凌的管家微微弯腰,神情未变。 双眼,却划过一抹佩服。 这让候爷开心到大笑,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只有以前候爷与清小姐一起暗斗之时常常会大笑,神情愉悦。 有多久……没有看到候爷如此开怀的大笑? “哈哈哈哈……齐真儿?哈哈哈……不管赤王如何查都给本候把她的踪迹压下来,对了,纳兰清不是带回来一个替死鬼?就让他成为本候外孙媳妇的替身好了!”纳兰凌的表情十分的愉悦,因为楚容珍这无中生有的一局直接取悦了他。 管家微微皱眉,“候爷,您不是也要玩么?怎么……” 纳兰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本候的认可的棋手怎么可能允许她被别人夺走?再说了,本候想要做什么需要你要来指责?” “属下知错!”管家弯腰,额上渗出了冷汗。 是的,他忘了。 候爷向来亦正亦邪,行为处事也完全凭喜好。 现在这位小小姐是入了候爷的眼,所以候爷打算助她一把。 多么的好运? 纳兰双腿盘膝而坐,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幽暗,淡淡叹道:“去把这盘点心送给她,味道太甜,本候不怎么喜欢,让她下次送点别的点心过来!” 管家默默的看着被纳兰凌吃了一大半的食盒,微微勾唇,点头,“是,属下明白!” 在管家还要离开的时候,纳兰凌道:“再去赤王那里挑拔一下,把替死鬼推出来!” 替死鬼是谁? 纳兰凌知道,纳兰清知道,而替死鬼本人也知道,但是他根本无惧,反而乐得做这个替死鬼。 赤王府 灵王孙兴灵无法救自已的儿子,就连忙去了赤王府,而赤王则是给了他一个闭门羹。 王府内,赤王舒适的坐在院子里,而他的面前,是赤王世子赤日鸿。 “王爷,灵王栽了一个大跟头,要帮么?” 身为赤王赤堂的义子,可是他的称呼却是‘王爷’? 赤王淡淡抬头,眸仁划过冰寒无情,冷冷的放下手中茶杯,“无用的棋子!” 赤王的身边还坐着一位白衣人斗篷人,正静静喝着茶。 “可是咱们的棋子并不多,灵王是好不容易扶上来的,如果就这么毁了……” “灵王一时半会倒不了,这些年他得到高位也开始不听话起来,这次,正好晾晾他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谁才是主人!”白衣男子淡淡回答,神情没有半分的动容。 赤王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随即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本王不会相救灵王,因为本王想看看那个暗中动灵王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镇国公与太子下的手么?”赤日鸿与白衣男子都不解。 赤王玩味的笑了笑,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兴趣,还有淡淡的愉悦,道:“表面上看是孙槐被太子查出了把柄,又恰好绑了镇国公之女,带兵解救之时正好抓到孙槐的这些罪证……你们认为,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赤王的一番话让两人沉默。 确实,若说是巧合也太奇怪了一些。 “会不会是镇国公或者太子原本就查到了孙槐的罪证?之前南青不也得到了灵王与宁国的通信?或许是早就得到,只是现在才动手而已!”白衣男子淡淡猜测着。 “对呀对呀,说不定是以前就在想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来扳倒灵王吧?”赤日鸿连忙附和,因为他根本插不上话,有些无法追上他们的话题。 有太多的太多想不透。 只能这么附和显示着他的存在感。 赤王的目光看向了白衣男子,眼中划过淡淡的失望,叹息道:“如果以前就得到了灵王世子的罪证,为何现在才开始动手?以前灵王还未得到权势的时候就有很多次机会弄倒他,可是镇国公都没有动手。然而现在的太子也回来了几个月,为何一定等到现在才动手?灵王已经派人去杀了那几个人证,可是为何正好失败了?” 赤王接二连三的提出了疑问,可是,无法从白衣男子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时,他眼中的失望十分清晰。 果然,还是不行么? “所以这次的事情其实是太子殿下为所,因为他及时救下了那些人证,表示他原本就等在那里或者猜到了灵王的行动……” 直到白衣男人想了一会慢慢说出真相时,赤王的脸色才好一些。 “鸿儿,你去查一下这次随太子一起回来的人到底有多少,暗中的,明面上的,全部要查清楚!”赤王叹息一声之后下达了命令,赤日鸿见状,立马起身,弯腰,离去…… 赤王的目光才转向白衣男子,“你那边怎么样了?景弑动不了?”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对不起,景弑那里守卫太严,而且发现景弑的周围布满了暗卫,势力不明!” 赤王这才微微一笑,“那就对了,老夫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灵王用性命发誓孙槐绝对没有那种癖好,你觉得可信么?” “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是可信的!”白衣男人点头。 “那么这样的话,你怎么看?” “不知……” 想了很久,白衣男子摇头,他整理不出来。 赤王伸手拿着茶杯,“跟在老夫身边这么多年,你还是差太多了。” 白衣男子脸一僵,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赤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无视他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太子的身边有一位谋士,是他帮助太子设计了一切,孙槐没有那些特殊癖好,那么这件事就是栽脏……把十几个人证控制到了这种地步,用她们的性命证实了孙槐的罪名,如此狠辣的手段可不是你所能抗衡的……偏偏那些棋子心甘情愿赴死,那位谋士还真是厉害……” 光明正大的嫁祸,能让棋子们心甘情愿去死,成就的这一局无解的栽脏,果然是高! “人证已死,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永远埋葬,孙槐的罪名已定!”赤王感兴趣的轻叹,对于楚容珍的手段十分的佩服。 如此的迅速,狠辣,这太子还真是好运找来一个不错的对手。 “景弑的刺杀暂时停止,看来太子身边的谋士是他没错了。当年也是明震天下的谋者,虽然隐世再无踪迹,可是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成了一城之主……呵呵,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么……” “是!” 赤王目光深幽,身边的白衣男主离开之后,赤王伸手轻挥,“给太子那边回些礼,动了本王的棋子就必须付出代价!” “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果然如纳兰凌所说的那样,他的人还没有动手,赤王就自已猜到了景弑的身上。 湖心岛,景弑与纳兰清正在喝着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神情愉悦。 “让我成为替死鬼挡在她的身前,那么接下来我玩一下也不会拦我吧?”景弑把玩着酒杯,神情玩味。 纳兰清则是漫不经心的吃着点心,一杯小酒让她愉悦的眯起双眼,舒适又休闲。 “嗯,珍儿的事情完毕之后,你该出头了,否则把你带来京城的意义何在?” “早知道当初你把我带来当替死鬼的话我早拒绝了!”景弑瞪了纳兰清一眼,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兴奋又愉悦。 “不过说真的,这次的事情我真没有想到发展会这么的迅速,她一环扣一环,就连宫中的发生的一幕也是在她的计算之中吧?或者,灵王受罚,灵王世子凌迟而死,最重要的就是赤王的禁军统领被她拉下了马,这才是最大的收获。”景弑感叹的轻笑,眼中,是说不出的兴味。 所有人都骗了,那个小女人想动的并不是灵王世子也不是灵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拔掉禁卫统领。 常握皇宫的兵权,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所以拔掉一个禁军统领,她却把镇国公的嫡女,太子,灵王世子等人都拉了进来……不过有一件事情他不明白,为何能找到这么多心甘情愿为她而死的女人? 所有人都猜不到,其中真相只有楚容珍一人清楚而已。 太子府中,楚容珍靠在非墨的怀里,双眼微闭,愉悦的露出一抹浅笑。 “禁军统领死了,可以想办法安插一个你的人进去,最好表面是那种摇摆不定陋习一堆的人,但又要确定忠于你的人,这种人才能逃过赤王的目光好好的存活下去……” 伸手轻轻摸着楚容珍的头,非墨笑得温柔,眼中,一片全是自豪。 “嗯,我早就安排好了!龙二最适合这个角色……” “呵呵……”楚容珍噗嗤一笑。 确实,龙二那种性格很适合扮演这种角色。 132炎帝大人的好戏 “有空了派人给镇国公送一份礼,把曲长安牵扯进来实在委屈她了!” “已经派人送去了,镇国公表示不介意!”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槐的事情她早就猜到会在近期动手,也不枉她把他送回了京城,再故意露出破绽……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引诱孙槐动手! 而曲长安是她选择的最好的棋子,只有曲长安出事之后镇国公才有理由行动,可以强行越过大理寺告到陛下的面前。 以镇国公那爱女成痴的性格来说,这样才是一个理由。 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发现那些女人的存在,所以当时她瞬间改了计划,派龙二找到非墨的面前临时更改了原本计划…… 把这个无法摆脱的罪名栽脏到孙槐的身上,给灵王与赤王撒下一道迷烟,她最终想动的不是孙槐,而是禁卫统领。 如果孙槐出事,那么灵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杀了人证就是解救他的唯一办法。 而她只需让非墨在人证身边等着,直接拿下之后拿到供词,再参禁军统领一本渎职,一箭双雕! 表面上是动了孙槐,而禁军统领只是附带。 不知道有几人看透了她的计谋? 接连几天,楚容珍不再出太子府,与非墨两人腻在院子里,管他外面流言满天飞也妨碍不到她与非墨的甜蜜相处。 舒儿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跑到楚容珍的院子来,死活不肯出去,看得楚容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舒儿在楚容珍这里被非墨狠瞪了好几天,终于,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楚容珍院子…… 还没有走多久,一道声音淡淡响起,“老鼠终于出来了?” “你才是老鼠,全家都是老鼠!”舒儿下意识就骂了回去…… 定睛一看,立马全身戒备,“你怎么还在这里?激戏都结束了吧?”舒儿十分无奈,巨无奈。 陪他玩了游戏还想怎么样? 轩辕珊是不是炎帝也不告诉她,摆明了就是忽悠她嘛? 乐夙在门边,双眼淡淡看着她的模样,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正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舒儿……” 一瞬间,舒儿的脸色沉了下来,而乐夙的脸上也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沉,淡淡扫了姬落一眼,上前,走到舒儿的面前,“为了赢过我你还真是卖力,按照约定,我兑现承诺!” “真的?”舒儿抬头,双眼发亮。 “当然,走吧!”伸手,扭过舒儿的肩,示意她直接离开。 而舒儿本身也不想与姬落相处,则是十分的顺从的跟着离开。 姬落看着离开的舒儿,双眼顿时一阵酸涩,张嘴,想要轻唤的时候,前方的男人回过头来,双眼微眯如同月牙般的轻笑,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又幽沉诡异的笑容…… 心,猛得被什么刺中一样,正想要示警的时候,舒儿与姬落的身影离开了原地。 双手紧紧握在原地,脸上,一片的不甘。 最终,姬落转身…… 别一边,一道红衣身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潜伏在暗夜静静看着姬落的表情,随后,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辣的暗沉目光。 直到姬落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收回了自已的目光,“凤优!” 伸手摸着凤优的头,楚容珍眼中一片杀意与狠辣,而凤优则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中,随即也浮现了杀意。 “轩辕珊身边的凉陌与你,谁强?” “百招内平手,百招之后属下输!”凤优十分老实的说了出来,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方的招式十分的简单诡异,简单却是招招杀机…… 楚容珍意味不明的思考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乐夙与舒儿两人快走到湖心亭时,舒儿猛得想到了什么,开心道:“对了乐夙,你有没有听到最近的事情?小姐好厉害,听说把那什么灵王世子弄死了,还把敌人的棋子禁军统领弄下马,说不定到现在他们都想不到小姐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禁军统领……” 乐夙冷淡的点头,“嗯!” 他有听过,如此手段,真不愧是…… “小姐超厉害的,以后我也要多向小姐学习,把赢族发挥光大成为小姐的后盾……” “你不想自已做女帝么?为何一定要为自已套上枷锁?” “因为我喜欢个这个枷锁!”舒儿甜甜一笑,“我的喜欢很简单,只要是喜欢上了,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在我的眼里也是好人!” 乐夙微微皱眉,“你很可能会被利用!” “那也无所谓,只要小姐愿意利用,我就心甘情愿,可惜小姐从来不会……”舒儿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的失落,因为小姐从来不曾利用过她什么,所以单方面得到小姐的好意她一直过得十分的害怕,害怕哪一天小姐的给予突然消失…… 如果是等价的交换,她就不会担心这一点。 真是一个傻丫头、 根本不赞同的她这种想法,可是乐夙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中的杀意早就消失,取代的,一开始是兴味,有趣,到现在不自觉的温柔。 到了最后,被乐夙忽悠过头的舒儿猛得发现她好像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事情,气得她直接跳脚想要找人去算帐…… 最后发现,乐夙早就消失不见了。 任由她翻遍整个湖心岛也找不到…… “哼,让我找到你就死定了!”气呼呼的舒儿转身离开,离开的她不知道,背后不远处的树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不语…… 双眼,是意味不明的复杂。 舒儿气呼呼的冲到楚容珍的院子,猛得一脚直接踢开,门,一下子在她的脚下阵亡,倒在地上发了一阵阵的轰隆声…… 而里面,非墨正把楚容珍压在桌子上,两人衣衫半裸…… 舒儿慢慢的放下脚,优雅的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默默的当做没事一样转身离开…… 蹲在门边,双手捧着脸,小脸通红…… 娘亲呀,春宫图,这绝对是春宫图…… 啊啊啊啊……刚刚怎么不多看一会? 越想越亐的舒儿伸出小脑袋,大眼睛对上两双上发…… “嘿嘿……那啥,我梦游了……”迎上非墨那双杀人的双眼,她怂了。 双眼一闭,直接装梦游。 非墨那阴沉如墨的脸在一瞬间黑得更加的彻底,好像刷上了一层漆似的。 舒儿闭着眼睛就朝外面走去,非墨咬牙道:“梦游的人不都是跳着走路?” 正抬起的舒儿动作一顿,立马双脚并立,蹦蹦跳跳的就朝着外面蹦去……突然,一个茶杯扔到她的脚上打在她的小腿……立马,小腿一麻,整个向前直接扑了过去,跌了一个狗吃屎…… “啊~!”舒儿趴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都渗出来了。 楚容珍默默看着非墨那欲求不满的发泄,还有舒儿傻呼呼上当的模样,立马心疼起舒儿来…… 哎……惹了暴怒的野兽,舒儿,我同情你。 伸手扯了扯非墨的袖子,求舒儿求着情。 非墨迎上她一双温软的眼睛,所有的怒火不得又憋了回来,突然,幽沉的双眸一闪,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只见她脸顿时一红,一粉拳抢他身上,“色狼,变态!” “哪有,我看那些春宫图上就有这么一招!”非墨十分认真的说着,这种事情可容不易他心软,必须要补偿。 要是再来几次这种惊吓,万一真的被吓到了怎么办? 珍儿也太宠舒儿这死丫头了! 吃不到肉,非墨心里各种怨念,动了舒儿会惹来心爱女人的不悦。 嘿嘿,那他就换个办法…… 楚容珍小脸爆红,眼中愠怒与羞意让她挣扎左右为难,推推身上男人,她移开的视线。 “答不答应?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继续,反正除了舒儿这丫头可以闯这里之外也没别人了……”说着,大手还真伸了过来,大有你不妥协我就做下去的架式。 “停停停……”楚容珍连忙制止。 死色狼! 非墨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反而恶意的挑逗着……惹得楚容珍差点急哭了…… “好,依你,快点放开我!” 得到满意的回答,非墨才不舍的从她身上起来,留恋的盯着她美丽的身体,眼中,一片渴望。 目光,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某个丫头,眼中完全是*裸的杀意。 舒儿欲哭无泪的趴在地上,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下次她一定好好敲门! 腿麻到完全走不了路,她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起身一定会被眼刀轰成渣。 别怪她怂,她真的没那个胆子面对啊~ 非墨在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舒儿一眼,最终,他才欲求不满的离开。 神情,隐隐有着烦躁。 直到他走远之后,舒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裙子,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她了。 立马跑到了楚容珍的身上,舒儿脸红有些不自在的轻瞟…… 楚容珍伸手穿好身上的外衣,全身散发着慵懒自在的气息,淡淡笑道:“急冲冲的来找有事?” 这一下,舒儿才想到正事,点头,“小姐,来了这里这么久我都没有吃到肆月酒楼的烤猪蹄!” 双眼发亮,大眼睛眨巴眨巴,简直就是在说:求喂,求喂,求喂! 楚容珍一愣,“你没自已去吃?” “没有,没钱!”舒儿十分直白的表达着蹭饭的意愿。 没钱?楚容珍差点喷她一脸口水,为了让赢族人能够安心训练生活一起,她可是动用了玄卫不少的银子给她,现在竟敢给她哭穷? “……”楚容珍不语。 “小姐,人家想吃烤猪蹄了,楚国的肆月洒楼太远所以吃不到……好不好嘛?”拉着楚容珍的手臂撒娇,楚容珍再无不肯也抗不过她撒娇*,最终无奈的点头。 “耶~大棒了~”舒儿见状,开心的大叫起来。 急急忙忙跑到楚容珍的衣柜,东找西找,找出一件素净的裙子递了过来,还勤快的把楚容珍的首饰都找了过来…… 全部放到了莲的身边…… 莲伸手替楚容珍梳妆打扮,穿上裙子,易容…… 半个时辰之后,易容完毕,太子良娣就这么完美的出现…… 正准备离开房门的楚容珍目光扫到了一边的零,随即看着蹲在脚落的她,轻轻道:“零,你的手怎么样了?” 听到楚容珍的话,零立马抬头,双眼,划过一抹失落,随即哼哼,“快好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这些天都一直担心你呢……对了,走吧,一起出去逛逛,莲,你替她易一下容!”顶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脸,走出去实在不方便。 零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楚容珍的脸上笑容时不自觉的收回了喉中的话,默默跟着莲走到一边,飞快的易起容来。 一柱香的时间,零顶着一张普通的脸走了过来,“我隐在暗处也一样,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 “今天是逛街,又不是让你护卫!”楚容珍想了一下,“凤优,凤华,你们两个也出来!” 听到楚容珍的轻唤,院子中潜伏起来的凤优与凤华听到她的声音,两脸上都露出一抹兴奋。 不是因为去逛街而开心,而是因为主子把他们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 瞧,凤魅首领都没有资格陪在主子身边一起逛街游玩呢。 楚容珍看着乖乖走出来的凤优与凤华,双眼划过一抹柔软。 在她的心里,凤优与凤华还是孩子,对于他们总是会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烨儿……真的好久不见了…… 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么? “你们两个也准备一下!” “是!”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消失在原地,直接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就走了过来…… 楚容珍看着凤优身上的女装,突然,她一头黑线……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凤优穿着女装直接走了过来,淡粉红的长裙给他增加了几分妖艳魅惑感,不算成熟的五官中透着稚嫩,与这妖艳阴柔的感觉倒也是十分的融和…… 可是楚容珍双眼发疼的看着凤优的装扮,心中自我请罪! 对不起,都是她的错,她好像把凤优给弄迷糊了…… 看着暗处的凤魅一眼,楚容珍招了招手,“优,你过来!” 凤优提着裙子慢慢的走过来,他还记得楚容珍跟他说过女孩子的步伐不比男子,格外的轻柔端庄,所以他还认真的严究了一下。 慢慢走到楚容珍身边…… 楚容珍伸手,将他头上发钗拿了下来,长及腰部的黑发如同墨绸一样顺滑散开…… “凤优喜欢女装?” 凤优脸一红,“嗯!” “为什么?”楚容珍轻问。 凤优垂眸,最后老实的回答,“因为主子喜欢!” 一瞬间,楚容珍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中一样,疼惜,无奈……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也喜欢么? 男儿的自尊应该不会允许自已接受穿上女装的模样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凤魅的手中接过男装,楚容珍递到他的面前,“穿上吧,以后别做女装打扮了……” 凤优双眼一暗:主子不喜欢了么? 看出了凤优的表情,楚容珍推推他,“快换上吧,虽说我很喜欢你女装的样子,可是我更希望我看到你身为男儿的清爽霸气!” 一瞬间,凤优则是抬头,立马跑到门外直接脱下裙子穿上凤魅拿过来的男装,随后,才微微红着脸走了出来…… 楚容珍看着他长发未束的模样,想了一下,走到衣柜东翻西找,找出一枚玉冠递到凤华的手里,“凤华,你递凤优戴上!” 上等的羊脂玉玉冠,简单又素净,可是又给人低调的尊贵感。 整齐的把长发全部高束,齐腰的马尾轻扫,给人感觉美丽又不失阳刚。 阴柔之感少了很多,可是凤优美丽的五官还是格外的美丽,因为男装与玉冠让他多了几分男儿气度,少了女性特有的阴柔。 走出去也不会那么的违和感,就好像一位清俊绝伦的美少年。 当然,凤优的五官也同样做了易容,否则以他的容貌一定会引来不少人的觊觎,麻烦会不断。 华国大街上,舒儿脱下了皇袍穿上了很普通的衣衫,东瞧西瞧,神情兴奋。 嘿嘿,多久没有蹭饭了? 想到等下要去吃的东西,舒儿口水泛滥,胃口大开。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包子咧,肉多皮薄的包子咧……” “……” 耳边是小摊贩们的叫卖声,看起来格外的热闹。 突然,凤优停下脚步完全不动了,目光,就看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 凤华回头,“优,快点跟上,主子走远了!” 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凤优点头,立马跟了上去…… 凤华顺着刚刚凤优的目光看过去,最终,目光停在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上,心里轻轻摇头:不会吧? 凤优小跑跟在了楚容珍的身边,刚刚走到她的身边,楚容珍手里拿出一个包子递了过来,“吃吃看,舒儿说这一家的很好吃!” 凤优一愣,默默的接过了楚容珍面前的包子,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 秀气的捧着包子轻轻啃了一口,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怎么了?” 凤优抽了抽一口气,泪如雨下,“好辣!” “噗……”楚容珍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最终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张大爷的包子一笼里面有一个特别辣的,吃到之后可以免费,等着,我再换一个包子回来!”说着,舒儿蹭蹭蹭飞快的跑开了…… 凤优愣愣的看着手中辣死个人的包子,默默的,又轻轻啃了一口。 呜……真辣! 楚容珍有些不忍心看着如此美丽的少年泪流满面,轻轻叹道:“算了,太辣了就别吃了!” 凤优摇头。 才不是,这是主子给他的包子…… 哪怕吃到泪流满面他也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吃着,直到最后辣到受不了时,一支糖葫芦递了过来,“给,太辣就吃点甜的!” 凤优看着凤华目光看着前方伸出一支糖葫芦的模样,一时半会没有去接。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变得微暗起来。 凤华将手中的糖葫芦放到凤优的手里,将还有大半个的辣包子拿了过来,三口两口往嘴里塞…… 猛得,他额间冒汗,脸色通红…… 默默的蹲到一边…… 凤优连忙走了过去,“你不是不能吃辣么?肚子痛了?” “多事!”凤华闷闷的声音传来。 “等着,我去给你找水……” “别多事,给我一颗糖葫芦!”伸手,凤华蹲在地上,辣到浑身冒汗。 丫的,这包子能吃?确定不是惩罚游戏? 辣到嗓子冒火了。 凤优连忙拿出糖葫芦递到凤华的手里,凤华伸手拔下一颗,“啊~” “哈?”凤优没有听懂,突然,眼前一晃,嘴里甜甜的味道直接散开…… 凤华站起身来把糖葫芦还给了凤优,朝着一边卖水果的小贩走了过去…… 凤优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传来,他的目光在一瞬间温软。 舒儿又提着几个包子走了回来,看着凤优愣愣的样子,伸手,把包子放他手里,“放心,这里面不是辣的!” 随后,她追上了楚容珍的脚步…… 楚容珍伸手,给零的手腕上带着一条银制的手链,颗颗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茫,这是华国专用的奢侈品,价格比所有的宝石就要贵。 零缩了缩手。 楚容珍握住她的手,替她戴上,微微一笑,“很漂亮,零的手很美呢,肤如凝脂,五指修长如玉,配上这手链就更美了……” 零抿了抿唇,垂眸。 不语。 楚容珍则是没有在意她的情绪,目光移到了摊贩们的身上,时不时淘些小玩意,有时跟摊贩讨价还价到口沐横飞,砍价成功之后她兴高彩烈的模样,那灿烂的笑容…… 耀花了所有的人的脸。 “咦,这不是珍良娣嘛?也是来这里吃饭的?”路过肆月酒楼,楚容珍还没进去,立马,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楚容珍抬头,二楼一道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是她轩辕珊! 轩辕珊的身边是姬落,两人在二楼显然是刚刚才到…… 姬落看到舒儿的瞬间,立马拉开了与轩辕珊的距离,可是肆月酒楼的灯光十分的明亮,所以哪怕姬落的动作再轻再小,舒儿也看到也他与轩辕珊的距离。 最终,无悲无喜的移开了视线,“小姐小姐,快点去点菜嘛!” 轻声的撒着娇,舒儿声音温软。 “嗯!” 走到肆月洒楼的柜台,掌柜的立马站起身来,讨好笑道:“几位预约的是天字一号房吧?小二,带几位贵客上楼!” 楚容珍几人怎么可能预约? 因为纳兰清的命令,所以京城的肆月商会都把楚容珍与她身边人的脸都记住了,不管是真容还是易容,她的脸都被肆月商会所有的负责人记在心中。 开玩笑,主子从没有对人这么的本贴过,就连太子殿下也没有让他们多多关照。 这简直就是少主子的架式啊? 小二弯腰将几人迎上了二楼,与姬落擦身而过,姬落正想拦下舒儿说什么的时候,凤优与凤华同时不动声色的拦下姬落的动作…… “哥哥,刚刚掌柜不是说没有天字房了?说是预定了半个月之后,他们为什么难不成是在一个月前预订的?”轩辕珊有些不服气。 为啥她没有天字一号房? 凭什么? 凉陌也太没用了,连个房间都定不到,她堂堂炎帝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地字号吃饭? 轩辕珊跺了跺脚,可是姬落完全不理她,直接朝着地字号房走了过去…… 楚容珍几人走进了天字号房,舒儿一屁股坐下来,拿着菜单指着上面的菜色,“烤猪蹄来四个!” 楚容珍:“……” “舒儿,一只大约三四斤,你吃得完?” “嗯,吃三个,一个打包带走!” “为什么要带走?”楚容珍些好奇,舒儿一般很少吃完打包的,她都是吃完就痛快了。 “给乐夙带一只回去,前天训练的时候输了,这个赌注!” “赌注?”楚容珍不解,舒儿怎么跟乐夙走到一块了? 而且就乐夙那冰渣子,怎么就能碰到一块? “我最近心魔初生,所以时不时去乐夙那里听琴,他会弹琴清心咒,所以这是谢礼!”舒儿不在意的晃晃头,虽说不喜欢那个人,可是不代表她不会感恩。 楚容珍双眸微闪,“乐夙应该不怎么吃肉吧,毕竟按他们的说法,预言天命是神职,必须清心寡欲!” “没有呀,上次还跟我一起烧烤来着,不过他烤肉的技术真烂!”舒儿拿着花生往里塞,晃了晃头。 楚容珍微愣。 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个乐夙…… 菜很快就上了过来,楚容珍抬头看了一眼包厢,“有点闷,舒儿,去靠窗近,去打窗户打开一点。” “噢!” 舒儿起身,去打开窗户,正好,目光与姬落的视线不期而遇……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随后离开…… 姬落从下方包厢正好看到舒儿走出来的身影,双眼,微微一亮。 可是舒儿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直,直接走入了包厢不再出来,姬落见状,双眼微暗…… “哥哥,你在看什么?” 姬落回过神,目光微暗,“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目光,一直看着舒儿所在的包厢,似乎在等待着,等待她再走出来一次。 “如果我不邀你出来,你是不是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哥哥,我就这么讨人厌吗?”轩辕珊的眼眶微红,小心的掩下眼中的不甘,轻轻的低泣着。 姬落微微皱眉,一口饮尽杯中酒,“没有!” “不,不然你为什么要搬离我们住的院子?、” “你是女孩子家,住在一起多少不合适!” “哥哥,现在才说我是女孩子是不是太迟了?如果你当初没有这个想法为何不与我保持距离,为何一定要等我爱上了你你才拒绝?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轩辕珊大声的说着,泪水流下,而她也吼得撕心裂肺。 姬落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忍,然而也只是快速的划过。 “所以现在也不迟,当初是我的错没有想到这些,珊儿,回雪族吧?” “不要,我不要离开哥哥!”轩辕珊冲了过去,死死的抱着姬落,而姬落下意识一挥,轩辕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珊儿,别任性了,这里太过危险,而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风头过盛只会招来他人的窥视……” “不被人妒是庸才!”轩辕珊直接打断了姬落的话,有些不屑勾唇。 她是女主,嫉妒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不会被人嫉妒陷害? “珊儿……” “哥哥,我是炎帝转世,所以我命中注定有些事情需要去完成,这个大陆需要我,我怎么可能回雪族?”轩辕珊趴在他的腿边,轻声道:“所以哥哥,先帮帮我好不好?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也有自已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我的任务完成之后你还无法喜欢上我的话,那我就乖乖的回雪族……好不好?” 姬落皱着眉,“帮你,怎么帮你?” 伸手,替自已倒酒,却发现壶中无酒…… “小二,再来一壶!”轩辕珊眼尖的发现之后连忙说着,随后再看着姬落道:“嗯,我刚刚下山不久,所以大陆上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身边也只有玄鸟氏族的族长相陪,不求能找到十将星,最起码能不能帮我找到第二位将星?如果找到之后我就离开哥哥的身边,不再打扰你……” 以退为近,她就不信他不上钩。 她才不是那种下贱到用身体去勾引男人的女人,她可是女主,只是说说好话,相信有大把的男人愿意为她卖命! 很快,小二重新端了一壶酒过来,轩辕珊伸手替姬落满上,苦涩一笑,“哥哥,好么?” 姬落久久的盯着她,“说清楚,你想我怎么做?” 轩辕珊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在找到第二位将星的时候能与哥哥好好相处一下,最近哥哥真的太冷漠,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哥哥才会与赢舒闹翻吧?放心,我会去向她赔礼道歉,一定会帮哥哥解释清楚……” 把自已摆在了最低的位置,她的讨好让姬落放下了戒心,最终一口饮尽杯中酒,“算了,舒儿那边我会解释!” 轩辕珊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暗恨。 没想到还是一个脑子透逗的人,没看到她伏低做小到了如此程度都不开窍,活该被那个贱女人讨厌! 伸手,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她坐回桌子慢慢的喝着,道:“哥哥,明天开始我就会搬出那里……” “嗯!” “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已,哥哥幸福的话相信娘亲也会十分欣慰!” “嗯!” “以后多雪族看看……” “嗯……”突然,姬落的声音一颤,身体某处一股躁热从身体深处浮现…… 一瞬间,他看向轩辕珊的目光变得格外冰寒,一字一句,“你给我下药?” 轩辕珊瞪大双眼,大力摇头,“我没有……哥哥,你被下药了?” 轩辕珊立马否认,她怎么可能会下药? 下药这种事情根本不否认女主的行为好不好? “滚出去!”姬落瞬间暴怒,双眼赤红的看着轩辕珊,心中怒火瞬间直接掀了起来…… 轩辕珊后退一步,想要离开之时她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姬落的样子神情有些挣扎,她是救还是不救? 女主舍身救了中药的男二,男二从此之后死心踏地的跟随? 唔…… 轩辕珊在犹豫。 正在犹豫的瞬间,她的脖子一痛,伸手,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直碍在这里没有离开,姬落看着轩辕珊的动作,眼底的怒火越来越盛,想要站起来离开时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全身无力? “你没事吧?”轩辕珊见他摔倒,立马就冲了过来扶住他…… “唔……滚开……”冰凉的触感让姬落心神微晃,咬了咬牙,保持清醒。 “你……咦?好热……”突然,轩辕珊也感觉自已好像全身发热,而且越烧越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珊伸手扯着自已的衣服,只觉得自已很热很热,热到恨不得全部脱光泡在冰水里…… 突然,指尖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轩辕珊与姬落同时一阵闷哼,发出舒适的轻叹…… 轩辕珊立马扑了过去,靠在姬落的与怀里轻轻蹭着,“嗯……好舒服……好凉……” 满意的发出轻叹,有些不满足这浅浅的冰凉,她扯开了姬落长袍的衣襟…… “滚!”姬落双眼赤红,呼息声也越来越重,可是身体的无力感也越来越重,连推开轩辕珊都做不到。 “唔……”轩辕珊的神智被一把火直接烧散…… 她想的是更多,更多…… 姬落瞪大双眼,眼中一片血红,他死死的压抑着最后的一丝神智,低吼,“珊儿,住手……” “痛……” 同时,两人发出一阵低吼…… 姬落的理智也矈间消散…… 包厢的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从三楼天字号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二楼的春色,而视野最好的位置则是楚容珍所在的天字一号房,正对着姬落所在的包厢…… 房里,一男一女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房中那异样的香味也随着窗户的打开渐渐在空气中随着风飘散…… 慢慢的,三楼天字号房有人开始发现二楼的春色,一个个走到阳台好奇的观看着,吹着口哨发现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激情……艳福不浅啊~ 远远的,就能看到轩辕珊那修长白嫩的肌肤赤祼祼的呈现在天字号几间房间的观客眼中…… 轩辕珊很美,动情的模样儿更美,愉悦享受的模样带着异样的风情与妖娆,一场活春宫看得三楼男人们口干舌躁。 而全身动弹不得的姬落因为窗台的关系所以看得并不清楚,但是,对于内力较高的人来说则是看得一清二楚。 比如舒儿! 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她好奇的走到窗边,入眼的,就是轩辕珊与姬落两人忘情的表演着一场活春宫……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窗户,舒儿的力道一下子没有控制住,窗户被她大力的直接砸烂…… 楚容珍起身,“怎么了?” 舒儿咬着唇,眼中一片冰寒,最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事,外面有人在表演活春宫,小姐还是不要去看比较好,省得脏了双眼。” 楚容珍双眸轻闪,淡淡看着舒儿有些激动的表情,走到窗边,入眼的,就是轩辕珊与姬落。 目光,在一瞬间冰寒起来。 谁,改变了她的计划? 姬落怎么会掺和进来? 楚容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轩辕珊,目光,扫到地上平躺的姬落,双眼中的冰寒不解怎么也消失不了。 下意识查看了四周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小姐,别脏了双眼!”伸手直接捂住楚容珍的双眼,舒儿上前拉着她走回了包厢…… 这场活春宫表演了很久,先是三楼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慢慢的,二楼的人也开始发现三楼人的异样,一个个顺着他们的目光来到了姬落与轩辕珊的房音,房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开,人们一个个看着里面的表演目光露出火热的*。 真是美人儿啊~ “咦?怎么这么眼熟?”有人开始认出了轩辕珊。 “啊~我想起来了,她是轩辕珊,那个炎帝转世!” “什么?就是她?”有人讶异了起来,随即,又十分玩味的笑道:“看来咱们的炎帝还真淫荡,随时都带着男宠么?” “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女帝滋味如何?不如……” “……”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响了起来,男人们围在一起就目光视奸着轩辕珊,想着这个炎帝如此饥渴,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机会? 有胆子大的小心走进了房间,然而,刚刚走进去,人头直接落地,连一丝人影都没有看到…… 鲜血,喷溅而出…… 一瞬间起了心思的男人们瞬间没了*,可是鲜血与娇吟深深的刺激着他们的感官。 虽然害怕,可是又不愿意离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轩辕珊的身体,咽了咽口水,一个个眼中不知道想着什么…… 133她命中带煞,沾之则死 直到轩辕珊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之后,她才慢慢的瘫软下来…… 房间,瞬间关起,好像见鬼似的却一道身影都没有。 关起来的房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肆月酒楼附近某处,可以看到轩辕珊与姬落房间的某个方向,凉陌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双眼冰冷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在她的心里所有的人类都是一具骨架与血肉。 别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如同幻觉般…… “乐夙,你做得太过份了!”凉陌静静的看着,直接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一张矮桌,一壶清酒,乐夙坐在垫子,一袭白袍散开如同美丽的雪莲,他的脸部和鼻梁的线条是最好画家都勾勒不出的完美,目光流转间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进去。 清冷宛尔间,他好像是笑了。 凉陌伸手揉了揉双眼,对上他平静无波又冰寒清冷的目光,看来,她产生幻觉了。 “我做了什么吗?”拿着酒杯,乐夙的目光淡淡了扫向下方远处的包厢,里面男女交缠的模样直扫呈现在他的眼底,可是他却像是在看着什么无聊的闹剧一样,兴致缺缺。 凉陌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美丽的小脸上浮现一抹严肃,“你的做法会毁了陛下的英名!” “英名?在这个大陆,陛下的英名还在么?” 被埋葬的千年之久,大陆人对于炎帝的评价不过是几个字:女人为帝,笑话! 从一开始炎帝在这个大陆上就没有任何的英名! 凉陌微微眯起双眼,深深的看着乐夙,突然道:“乐夙,我很想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乐夙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视线,不小心扫到舒儿与楚容珍走出肆月酒楼的的背影时,他眼中划过一抹幽沉。 凉陌站了起来,扭头看向轩辕珊的身影,突然道:“我玩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保护一个自恋的女人还不如去陛下身边玩玩,那样反而比较有趣!” “我何时说过她就是陛下?” 凉陌回头,冰寒微笑,“乐夙,就算你一直不说谁是陛下就不代表我找不到,乐氏老族长还活着,从他的口中就能得到足够多的消息,比如陛下九世是谁,比如你乐夙的命劫……” 突然,乐夙双眼一眯,凉陌瞬间跳上栏杆躲过乐夙的内力气浪,美丽的双眼中一片玩味,伸出舌尖轻轻舔拭着唇角,“要对我动手么?我可以看上你的身体很久了,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她的目光十分的冰寒,眼中的光茫大起,痴迷的看着乐夙……不,是乐夙的体身体。 解剖传说中的乐氏一族,不知道能预言天命的他们身体构造与常人是不是不同? 对了,茶尼族的人也要去解剖一下,嗯,还有赢族的那个丫头,看起来好像也不错……啊,对了,那个她叫零的天波族人,好像身体与别人也不一样呢…… 啊啊啊啊……果然她的身边全是有趣的人…… 超想去她的身边玩玩呀~ 凉陌整个人陷入了挣扎,天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的饥渴,她的匕首有多少天没有沾血腥了? 哪怕剥一张皮也可以嘛! 真无聊! 乐夙眯起了双眼,随即,他冷笑,“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一句话,凉陌瞬间眯起双眼,袖中匕首滑落到手心,同样冰寒色唇,“不试试怎么知道?” 瞬间,如同一道利电划过,凉陌的速度快到诡异,瞬眼间她直接欺上乐夙的身边,匕首对准他的心脏,半寸之间停了下来…… 狂风刮过,两人衣裙飘飞,凉陌目光轻转看着姬落手中夹着树叶横在她的颈间,动作,一瞬间停住…… 抬头看着乐夙那冰寒无波的脸,慢慢后退,随即,漫不经心的微笑,“你还真恐怖,怪物!” “彼此彼此!”乐夙淡淡的收回树叶…… 凉陌后退,要离开的时候,背后,乐夙的声音传来,“轩辕珊你可以玩,但是不能死不能残!” 风中,传来了淡淡的声音…… 凉陌这才笑了起来…… 把她当棋子一个使用,而且还利用楚容珍的计划设计了那个名叫姬落的男人……被他看上的女人,还真令人同情! 神子走下凡尘,所以才会显得如妖魔一样恐怖么? 轩辕珊与姬落的事情瞬间就被传开了,人们认识的是轩辕珊,对于姬落就完全是是个陌生人,所以流言传开之后…… 轩辕珊带着男宠大白天的演了一出活春宫,果然炎帝转世就是不一样! 这是就流言,四面八方都是赞美,当然,是贬谪的‘赞美’! 对于别人的欢乐,当然最暴怒的就是轩辕珊与姬落两人了。 从包厢中醒来时发现她全身酸痛,刚刚苏醒就直接挨了姬落一巴掌,直接指责她下贱,竟敢下药。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下药? 真以为他是男主啊? 至于姬落,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跟轩辕珊的疯狂被传得满京城都是,而他更被当成了男宠,这份屈辱让他气得想要杀人。 想到舒儿可能听到了这件事,第一步就是想去解释。 可是他根本进不了湖心岛,可是担心舒儿误会什么,所以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一有动静就立马通知他…… 楚容珍听着莲禀告的消息,有些不解。 她是针对轩辕珊下了药,轩辕珊药效发作之后,选择权在姬落,如果他是真心爱着舒儿那么一定就会离开。 反之,如果他动了恻隐之心或者想要救轩辕珊,那么就会成其好事。 让舒儿亲眼看到那一幕就足够断掉她仅存的念想。 计划,本该是这么进行的。 到底是谁改了? 让姬落也中了药,而且还把打开房门让所有人亲眼看到这一场活春宫,手段比她的还有狠辣残酷…… 舒儿不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如果是轩辕珊本人也不可能,一个女人的名节很重要,哪怕是她也无法轻易的毁去…… 轩辕珊与姬落两人……不,不对……是姬落惹了什么人,被暗中设计了…… 楚容珍想不通,有人知道她的计划所以应该明白她想设计的是轩辕珊,偏偏把姬落拉了进来……这代表那人与姬落有仇…… 呵呵呵呵……那人,绝对是她身边的人! 墨?不对! 鲜于灵,龙墨寒?不对! 清姐姐,景弑?不对!他们与姬落无仇…… 莲,凤魅,锐影,龙二,凤优,凤华……?也不对,他们不习惯用这种手段,直接杀了更加省事…… 乐夙?! 楚容珍突然皱眉,如果是乐夙的话,他为什么要针对姬落? 最近确实也舒儿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便也不至于为了舒儿去针对姬落,毕竟这种做法只有产生了恋爱情绪才会……咦?恋爱? 想了想,楚容珍笑了。 应该不可能吧? 平时看乐夙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也无趣的表情。 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任何的征兆…… 摇了摇头,楚容珍一下子没有了头绪。 嘛,算了,反正对她无害! 最后,她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 “夫人,秋良娞求见!” 楚容珍撑着下巴的手一顿,回过神来,“秋良媛是谁?” 一时半会,她忘了太子府里还有别的女人,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龙墨寒,哼! 郑公公弯腰,恭敬道:“秋良媛本是陛下送进来的一批美人儿中封号最高之人,不过最近查出她与赤王方向的人有接触,目前正监视之中……” 郑公公慢慢说着,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赤王那边的人?”楚容珍这下感兴趣的眯起了双眼。 赤王那边吃了一个暗亏,也是时候要动手了吧? 如果她是赤王,一定会想办法还击回去给对个一个教训,吃闷亏可不是她的兴趣!当然,对方会不会还击还是未知数,所以她一直在等…… “让她进来!” 郑公公点头,出去之后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这少女十*岁年纪,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 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小步走到楚容珍的跟前,福了福身,“给姐姐请安!” 楚容珍站了起来,算是还了一礼,随后微微笑道:“秋妹妹有事?” 秋良媛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表情,双眼划过一道暗光,笑道:“姐姐获赐良娣是大喜事,所以姐妹们寻思着找了个时间想为姐姐庆祝一下,所以就挑选了今日,不知道姐姐可否有空?” 楚容珍轻笑,如莲般透彻温柔,“多谢各位姐妹了,说实话府中的姐妹好像都没有一一见过,正好,大家正好可以认识一下,一起尽心服侍殿下!” “那是自然!”秋良媛垂眸,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楚容珍抱了一件衣裙之后就随着秋良媛来了太子府的后院,那里是她一直没有去过的地方…… 去那里干嘛?没事找醋吃? 后院的花园之中,几个打扮鲜艳亮丽的女人正有说有笑,看到楚容珍与秋良媛两人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福了福身,“拜见姐姐!” 太子府中没有侧妃与太子妃,楚容珍的良娣是正三品,比良媛的品阶要高。 所以在场之人都对着楚容珍行了一礼,低头,态度上算是恭敬。 “大家不必多礼,同是姐妹!”楚容珍呵呵一笑,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没有心计的贵夫人般。 在场的女人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眼中,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来,这个被太子放在心尖儿的女人竟是这么的纯真? 或者……蠢?! “姐姐太客气了,快请坐!”有人开始热情的招待着她,把楚容珍请上了主位。 “这位是……”楚容珍轻问。 “这位是与妹妹我一样品阶也是良媛,这位几位是奉仪……”指着在场的女人们一一介绍着,秋良媛语气温柔,浅笑。 楚容珍点头头,静静的听着,唇角,一直含着笑容。 “原来如此,大家都比我更早来太子府,以后有事还要请大家多多帮持几分……” “姐姐客气了,谁不知道如此整个太子府都是姐姐在掌家?姐姐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儿肉,到时哪怕侧妃与太子妃入府肯定也夺不走殿下对姐姐的宠爱……”故意提起侧妃与太子妃,其中一个女人开始试探楚容珍了。 楚容珍微笑,表情如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子殿下向来一视同仁,等太子妃或者侧妃入府之后我就要腾开位置了,到时肯定免不了的要麻烦各位妹妹!” “哪里哪里……” “……”全是闲得无聊的试探与讨好。 说了一大轮好听的话下来,重心一句都没搭上,不过楚容珍倒是把这后院的几个女人倒是记在了心里。 “姐姐可有偿过瑶城的洛神酥?”突然,秋良媛微笑插嘴。 不待楚容珍说话,立马有人开始接话,“到了洛神开花的季节了?听说瑶城特产就是洛神花酥,秋姐姐不能只顾珍姐姐就不顾我们了呀~” “这次家中送来很大,大家也一起尝尝吧?”秋良媛笑了笑。 交谈下来,秋良媛的表现都中规中矩,算不上印象多深,却也不会讨厌。 楚容珍微微勾唇,没有拒绝。 很快,洛神花酥端了上来,丫环们一一端上桌,秋良媛伸手,“姐姐请!” 楚容珍伸手拿着最上面的一块,轻轻闻了闻,“很香,很重的洛神花的味道。” “这种糕点不会发胖,对于咱们来说可不就是最适合之物,天知道节食瘦身是多么的辛苦……” “那是那是,闻到这香味就忍不住馋了……” 那些女人们也一人一块,有人直接开吃,有人则是小口品尝。 “珍姐姐快点尝尝,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妹妹这里还有很多……” 楚容珍慢慢的把糕点放到嘴里,嗯,味道确实不错! 当然,如果没有加料的话更好! 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诡异,漫不经心的看着秋良媛,果然,是动手了吧? 这场债记到了非墨的头上,所以要给一个教训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对她下手! 不过……她还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如此拙劣的毒药,如此拙劣的手段,把她当成白傻一样设计,简直不能忍! 本以为赤王派来的人会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这么无聊。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 “姐姐,怎么了?” “我有事,先走了!”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冰寒,看也不再看在场的女人们一眼,直接离开…… 突然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反应不及,想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已经走远。 楚容珍离开的后院,郑公公守在门口,弯腰…… 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无用的棋子,拔了!” 如此拙劣的手段,想来在赤王那边也混不上什么高位,简直就是费棋,枉她还陪她演了一场戏。 “是!” 楚容珍离开不久之后,一队侍卫跑了过来,将秋良媛当场拿下,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放开,你们要干什么?” 郑公公冷眼看着她,道:“秋良媛毒害珍良娣未遂,拿下!” “我没有……我要见殿下……放开……” “带走!” 郑公公手一挥,示意侍卫直接带走…… “郑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 郑公公回头冷眼看着她们的表情,淡淡道:“动了不该动的人,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随即,他离开了。 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该动的人是谁? 太子的心尖宠:珍良娣! 楚容珍刚走出后院,立马就接到一封请柬。 来自皇后赤云的请柬。 三日之后为太子接风洗尘,所以特地召开了宴会…… 楚容珍看着手里的请柬,这时,才终于笑了。 赤王的报复,看来不在这个秋良媛这里呢! 楚容珍是第一次到华国的皇宫,入眼的威严宫殿呈现在她的眼前,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走入宫中,四周皆是来往的太监宫女,每一位贵人的身边都有一位宫女或太监领路。 这次皇后娘娘开的宴会男女皆可参加,所以并未设宴于后宫,而是在梨园。 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宫女领路到这里这后就会停下脚步,楚容珍几人则是走了进去…… 非墨刚入宫就被龙墨渊叫走,原本他不打算去,不过楚容珍劝他还是去一趟,省得被人抓住不必要的小辫子。 还没有走进梨园,楚容珍就被两个丫头围住,灵王郡主孙艳踩着莲步走了过来,冲着她阴狠一笑,“好久不见呀,珍、良、娣!”一字一句,咬牙怒瞪。 “郡主有事?”楚容珍微笑,不语。 “没事就不找你么?本郡主有几个好姐妹都想认识一下你,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孙艳的目光十分的愤怒,想她郡主之身亲自上太子府被吃了一个闭门羹,凭什么? 楚容珍抬头看着孙艳那霸道强势的模样,微微勾唇,“那还真抱歉,如果要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孙艳柳眉一皱,瞬间,眉目间浮现一抹怒意,手一挥,“由不得你,带走!” 丫头上前,想要直接带走楚容珍的时候,曲长安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咦,这不是珍姐姐么?” 孙艳看到来人,立马十分不悦起来。 这个曲长安怎么又来搅和? “你来做什么?”看到曲长安的一瞬间,孙艳的脸色就很不好起来,阴沉着脸瞪着她。 “郡主这话说得……”曲长安伸手捂了捂唇,轻笑,“这里可是去梨园的唯一道路,不从这儿走难不成还能飞檐走壁?” 轻轻一笑,本身没有多大的恶意,不过听在孙艳的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名的觉得曲长安的话很恼火,总觉得在嘲讽她般。 孙艳下意识的抬手,一巴掌甩到了曲长安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在场所有人回头,观望…… 这一巴掌打下去之后孙艳后悔了…… 然而曲长安伸手捂脸,低着头,双肩微微耸动,好像在哭泣般…… 立马,不少护花使者们心中一阵的疼痛,瞪着孙艳的目光越来越不好起来。 因为孙艳的身份高贵, “哼,本郡主教训人你来凑什么热闹?”有些下不来台,突然又想到她可是堂堂郡主,随即不甘让步。 直到四周传来的目光太过锐利之时,她才后退…… 随即,扔下一句狠话直接离开。 “珍姐姐你没事吧?”见孙艳离开,曲长安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楚容珍摇了摇头,“没事~” 曲长安这才真的安心下来,拉着楚容珍就朝着里面走去,里面在各色贵夫人,千金小姐,权贵之子……一个个身穿华丽衣衫,三五成群在一起交谈。 曲长安走在楚容珍的身边,伸手拉起自已的裙子,走到楚容珍的身前转了一个圈,“珍姐姐,看,你送我的裙子,好不好看?” 之前买下的云锦拿出一部分给曲长安做了一条裙子,算是这次的惊吓的补偿。 没想到在皇后宴会中她竟然穿了过来…… “嗯,很好看!”楚容珍微微点头,含笑。 得到她的称赞,曲长安这才笑了起来。 “珍姐姐,听说这次皇后娘娘的宴会其实是为了针对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没有被封王么?这事有不少的臣子开始提了起来,朝中大臣分成两派,太子殿下这边有少部分的人请求陛下给太子殿下封王,然而赤王那边完全不同意,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与皇后娘娘的宴会有什么关系?”楚容珍微微皱眉。 “珍姐姐小心一点,以前太子殿下独身一人所以没有任何的弱点,可是现的很多人都认为你是太子殿下的软肋,估计会想尽办法对你下手……” “……”楚容珍不语。 这个从一开始并不是她想要的,原本计划是非墨在明她在暗,好像,有些走偏了。 她,开始被人重视了…… 目光淡淡打了四周无人的环境,走到一边与曲长安坐了下来,认真问道:“长安,你也离远一点,如果他们要动手的话你也会像上次一次被牵连进来……” “珍姐姐,我不同意,万一你出了意外怎么办?”曲长安严肃的拒绝,她不知道太子殿下为珍姐姐配了多少的护卫,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被迫参与进男人的权斗,受伤的终究是女人。 这是她这么些年来看过的,亲身经历过的…… 事实! “我没事……” “等太子殿下从朝中过来之后我就会离开,否则你别想我离开一步!”摆明了就是想要守护着楚容珍,曲长安的性子表面温柔,实则刚烈,倔强! 认定的事情怎么也回不了头。 “小姐小姐……”这是,远远的,曲长安的丫头那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为她们把风不喜有人接近的丫头掉头就往这边跑,边跑边道:“小姐,皇后娘娘命令,请珍良娣去华清宫一趟!” “什么?是不是灵王郡主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什么?”曲长安的声音瞬间拔高,为什么? 因为整个皇宫都差不多是赤王的地盘,那孙艳要是说动了皇后赤云为难珍儿的话,到时怎么办? 曲长安有些担心,“珍姐姐,派人告诉太子殿下吧?” 楚容珍微微看着她,起身,拍拍身上的落叶与灰尘,双眼微眯成月牙,“没事,大庭广众之下她还动不了我!” 说着,她起身离开…… 曲长安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咬咬牙,“去请母亲,让母亲去拜见一下皇后!” 她的能力不足,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在皇后的面前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面子。 希望能帮到珍姐姐…… 皇后的华清宫华贵大气,殿内掌上了灯,自御座下到大殿门口齐齐两排河阳花烛,洋洋数百枝,支支如手臂粗,烛中灌有沉香屑,火焰明亮而香气清郁。 华清殿大而空阔,殿中墙壁栋梁与柱子皆饰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 宫殿中坐满了陌生的贵夫人,她们身上都穿着宫服或诰命夫人的品阶服,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讨好的笑容。 最上首,一位年轻女子看起不过十*岁的模样,稳稳的坐在最上首的凤座之上…… 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字排开龙凤簪,后别一朵露水的玫瑰。 一双犀利的娇媚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凌云髻中央的的凤鸾嘴中含着一颗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苏轻轻垂下,映的瑰丽而妩媚。 目光,扫到了走进来的楚容珍身上,随后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楚容珍低头走了过来,跪地,“妾身严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的声音清脆,有一瞬间,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纷纷回头看着楚容珍上下打量了几眼之后,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陌生的面孔,没有品阶的便服,看来,是哪位府中的妾侍侧室一流吧? 卑贱不入流的女人,与她们没有任何的帮助,无需理会。 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她们又回过头,又开始对着上首的皇后赤云讨好。 “娘娘这朵牡丹步摇真好看,是请大师精心打造的吧?都说牡丹真国色,也唯有这步摇配得上娘娘的花容月貌……” “可不是?娘娘本就国色天香,哪怕素妆也足以让百花自形羞愧……” “而且皇后娘娘有龙子在身,如此福气不愧是华国的母后……” 赤云伸手摸了摸肚子,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与温柔,随即才大方笑道:“龙子才两个月而已,离出生还早呢!” “哟,肯定是个命厚的皇子,才两个月妾身就瞧着算三四月的样子,会不会是双生子呀?”有夫人惊讶挑眉,但是依旧能见她眼中的讨好。 “陛下与太子就是双生子,妾身听老大夫说过,有双生记录的家族中特别容易生出双生子来,或者是龙凤胎……” “对对对,妾身也听过,瞧娘娘这月份,说不定真的是双生子!” “……” 像是把楚容珍完全忘掉了一样,女人们议论得十分热络,而楚容珍则是掩眸,掩下眼中挑茫。 下马威么? 可惜,为了跟楚老王爷学武,她的下盘基础可是十分不错,哪怕福身屈膝她蹲个半个时辰也完全不费力。 微微含笑,她就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静静的听着贵夫人们的议论,完全不怒不恼,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出来。 行礼的姿势保持了柱香的进候,赤云看着楚容珍半点都没有动容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探究与气恼,随后,目光才移到楚容珍的身上,“哟,这位是谁呀?本宫忙着谈心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请字,年嬷嬷,怎么不提醒本宫一下?” “皇后娘娘恕罪,老奴一时眼拙,以为是哪来的小丫头,所以……”年嬷嬷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四周中的贵夫人们听在耳里,一个个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惹了皇后娘娘? 找死! “你是何人?”眼中划过笑意,赤云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楚容珍,给身后的年嬷嬷一个眼神。 年嬷嬷见状,立马道:“珍良娣也太无礼了,娘娘正与夫人们在交谈,无通报怎可入殿?”找不到楚容珍的麻烦就随便死咬不放,反正,这里是皇后的宫殿嘛。 “就是,冲撞了皇后娘娘怎么办?这种人就该杖责十下,以示惩戒!”立马,有人开始出声附和,她们不笨,所以自然能看出皇后赤云是有意要整治这个女人,她们……怎么不会帮一把? 当然,是帮助皇后娘娘踩一脚。 楚容珍的目光冷了几分,想来,她进华清宫的时候都没有像样的宫女带路,想来,就是为了给她制造一个破绽吧? 抬头,楚容珍微笑,“娘娘恕罪,妾身见娘娘与各们夫人都在交谈,所一时也不敢打扰,只求娘娘能在谈完之后赏妾身一个眼神便足够了……” 把自已的位置摆得极低,楚容珍遥一番话逗乐了赤云。 微微挑眉,有些讶异。 没想到如此懂进退,果然不愧是太子的宠姬。 赤云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谅你是初来京城不熟皇宫的规矩,本宫饶你一次,赐座!” “谢娘娘!”楚容珍福了福身,环视四周根本无一张空位,从一开始就没有罢休了的打算。 赤云伸手摸着她的指套,唇角,勾起不屑又嘲讽的笑容,“怎么了?本宫赐坐却不坐?” 楚容珍抿着唇,从进来的时候就猜过会折辱她,没想到还真是光明正大呢! 走到一边的夫人面前,看着她身上霸占的两张椅子,微微一笑,“这位夫人似乎有一张空椅,可否……” “本妃为什么要让位?你算哪根葱?”那美貌夫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根本就是看不起楚容珍。 楚容珍目光微寒,“那真抱歉!” 说完,她就离开了那夫人的面前,而是打算走到别一边的时候,才走出去不到十个呼吸间,那夫人却突然吐口白沐倒在了地方,身体不停的搞搐着…… “啊~灵王妃,灵王妃您怎么了?” 楚容珍这才挑眉,哟,运气不错,一挑就挑中了灵王妃。 灵王的王妃原来般的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赤云看到灵王妃倒在地上的时候,立马惊了,站了起来看着赤王妃脸色瞬间惨白的模样,一屁股又坐回了凤椅,道:“来人,宣御医!” “天呐,是不是中毒了?”有人突然一阵惊呼,因为这模样太过像中毒了。 一听是中毒,赤云双眼立马凌厉了起来,在她华清宫出事,到时传出去的话就损她的威名。 这事,必须查清楚。 很快,太医就跑了过来,看着那苍老发白的太医时,楚容珍双眼微闪。 太医请了个安,立马走到灵王妃的身边把脉,过了很久,被抬到侧殿的灵王妃在太医的诊治下才慢慢的控制住抽搐的身体,最后,太医才慢慢走出来,跪在皇后赤云的跟前,“禀皇后娘娘,灵王妃确诊是中毒了!” “中毒?”赤云有声音拔高,“什么毒?” “一种不知名的毒,应该是毒师自已配制的没有在世面流通的毒药,不过药性不烈,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毒素,休息几天之后倒也无大碍!” 赤云一巴掌拍在桌面,四周的夫人们一个个跪了下来,包括楚容珍。 “放肆,是何人胆敢在本宫的面前谋人性命?查!” 一声令下,开始检查着灵王妃四周的夫人们,灵王妃用过的东西,吃过的东西…… 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怎么会?那灵王妃为何会中毒?”有人不敢置信捂唇,吃的点心,喝的茶,用的手帕……找过了所有东西都找不到毒药的存在,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对呀,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不是慢性毒药?”有人开始提出了质疑。 “不,这是急性毒药,最迟一柱香的时间绝对会发作,所以不可能是慢性的毒药……”太医十分认真的反驳着,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医术。 这一下,当真诡异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太子良娣对不对?”突然,有人想起了一些什么,指着楚容珍后退了好几步。 “咦,你认识她?” 那位夫人后退了好几步之后脸上浮现一抹畏惧,道:“在丞相府中,张家小姐在她面前发誓,曾说‘誓言若有一丝假话并暴毙而亡’,当时那位小姐发完誓之后就在她的眼前暴毙,最终死因都没有找出来,太医纷纷断定心脏自动停止的暴毙……” 一说,夫人们纷纷站了起来,离楚容珍好几步的距离。 “天呐,会不会是她克了灵王妃?她也太邪门了吧?” “就是,发个毒誓还真死人了,偏偏如誓言一样是暴毙,世上怎么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她该不会命中带煞,专克她人吧?” “晦气……” “……” 一瞬间,像是避瘟疫一样避着楚容珍,看着楚容珍的目光也格外不喜起来。 原本是不屑,现在是忌惮。 万一被她给煞死了怎么办? 赤云也同样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楚容珍。 命中带煞却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成心来打碴不是? “你出去!”赤云直接下了命令,开玩笑,这个女人绝对命中带煞,不然她接近的人怎么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出事? “是!妾身告退!”楚容珍福了福身,直接离开…… 唇角,是冰寒的冷意。 刚刚走出华清宫,楚容珍的目光扫向一边的人影,随即,冲着她挑衅一笑。 张口,无声的吐出几个字,远处的孙艳瞳孔一缩,眼中,掀起滔天怒火。 “贱人,为什么能完好无损走出华清宫?”明明她还去皇后娘娘的身前哭泣了一番,最后皇后娘娘才同情替她教训一下。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完好无损的从华清宫走出来? “郡主,不好了,灵王妃中毒昏迷了……” 正想冲上去找楚容珍碴的孙艳停下脚步,柳眉一竖,“母妃中毒?怎么回事?” “是那个煞星弄的,是她克了王妃娘娘……” 一边走,小丫头一边说着,而孙艳则皱眉静静的听着,眼中,同样浮现一抹惧意。 然后,是喜意。 一个命中带煞的女人? 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太子殿下? 万一真的煞到了太子殿下怎么办? 孙艳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你去跟父王说一下,就这么做……”在丫头的耳边说了一串话之后,小丫头立马就跑着去找灵王,而孙艳则是一人去了华清宫,神情焦急不安…… “母妃,你怎么了……” 华清宫中,孙艳急红眼的高吼响了起来…… ------题外话------ 鲜花活动到今天为止啦,月光要统计一下送给月光的花花排名,到时一一上门去敲门哟,嘿嘿嘿嘿……乖乖的把你们家地址交出来,月光正式的要去爬窗了 134噬君贪狼灾星 楚容珍回到了梨园,刚刚走过去路过花园,一道人影直接拦在她的面前。 “……”楚容珍淡淡看着拦在她面前的男人,淡淡道:“有事?” 姬落一袭贵公子打扮,不知道是弄了什么身份混了进来,此时的他双眼青灰,神情苍白无力,脸色也格外的不好,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只想知道,三天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楚容珍抬眸,印上了他那被怒火焚烧到理智全无的双眼,挑眉,“三天前?什么事?” “你别给我装傻!”姬落低吼,脸色早就阴沉得如同墨汁一般幽黑。 “你不说我哪知道三天前发生了什么?我要处理的事情多到数不清,一件一件的去记,我要记到什么事情?”楚容珍冷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她转身,“如果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姬落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力气大到仿佛要捏碎她的肩骨一样将她扳了回来,双眼划过近乎妖异的腥红,“三日前,我跟珊儿两人被下药,这事你不会不知道。楚容珍,你做了这种事情不敢承认?” 一口就认定是楚容珍做的。 为何? 因为查无痕迹,除了她有这种手段与动机之外,谁做得出这种事情? 为了舒儿那丫头,她还真是心狠手辣,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自从发生了那个事情之后舒儿便不再理他,态度与以前相比更加的恶劣了几分,甚至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完全被讨厌了。 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原本还有机会的他生生被截断了所有的今想。 “嗯,我承认,我对了轩辕珊下手,那就怎么样?惹了我楚容珍以为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给轩辕珊下药是不假,你自已反持不住诱惑发生了关系,怪谁?”楚容珍没有隐瞒,反而十分直白的承认了。 她的目光很冷,很无情。 “珊儿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有必须毁她清白么?楚容珍,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是非不分?” “也?”楚容珍冷笑,“我很想知道还有谁在你的心里是黑白不分之人?难不成是舒儿?” “才不是!”姬落下意的反驳,“不说这个,楚容珍,你为什么要对珊儿下药?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清白多么的重要?就算你因为舒儿的事情牵怒于我,你也不该做得如此绝决,斩断我所有的希望!” 完全认定的当天的事情就是楚容珍做的,包括他也被下了药。 楚容珍冰寒的扫了他一眼,后退一步,“同情,怜悯,犹豫……这是你姬落的东西,在我楚容珍的的眼里根本不存在。惹了我的人就以命来偿,女人又如何?清白又如何?这次不让她大街让表演算是我的让步……” 听着楚容珍锐利的话语,姬落气得下意识的抬手…… 他是气极了。 一巴掌竟这么挥下…… “混帐!”舒儿从暗处直接走了出来,她不放心小姐一人参加宴会,所以悄无声音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身王袍未换,显来是如果赤云做了一些楚容珍无法处理的事情时,她就以赢族之皇的身份来解决。 一把挥开姬落的手,舒儿反手一巴掌直接甩在姬落的脸上,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杀意,“姬落,你太过份了,小姐是你能打的?你算什么东西?” 比自已挨打还要气愤。 开玩笑,楚容珍在她的心里真的就是一种信仰,动手打她的信仰简直就是在触她的逆鳞。 舒儿如同暴怒的狮子,直接拦在姬落的面前,目光中是冰寒无情的杀意。 十分浓厚的杀意。 “舒儿……不是……” “什么不是?胆敢在我的面前打小姐,你在挑衅我的底线?”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姬落,心中爱意一点一滴在这些时日被消磨干净。 最后,胆敢对她最爱的小姐下手,把她仅有的一点牵挂全全完完磨灭殆尽。 姬落,我说过不要再消磨在我心里的美好,而你却一次又一次踩着我的底线…… 恭喜……终于放下了你! “舒儿……” “闭嘴,从今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与小姐的面前,否则我会当着你的面将你所在意的人一一撕成碎片!”第一次,这是在姬落面前第一次这么的强势,如此强势的话语让姬落明白,她是认真的! 楚容珍伸手拉着舒儿的手,微微一笑,摇头。 上前,走到姬落的面前,“姬落,轩辕珊就那么好么?好到让你不惜与我们为敌?” 姬落双唇轻轻挪动,说不出口。 “看,你为了那个女人惹怒了我,让舒儿完完全全的舍弃了对你的感情,非墨从半个月前开始也不再使用你的虎卫……为了一个女人,你众叛亲离了,她轩辕珊的价值当真你付出这么多?”楚容珍想不透,姬落好歹也是虎卫之主,常年为了打探消息在青楼红阁里也常常游走,逢场作戏不会不知道。 一行中了池诗彩的计谋倒是情有可愿,可是他姬落算是情场老手,为何还是看不透? 姬落:“……” 他不知道乍么回事! “姬落,你的生辰八字,该不会告诉了轩辕珊吧?”突然,楚容珍幽幽道。 姬落瞬间抬头,眼中划过一抹震惊,随后掩眸,摇头。 楚容珍怒极而笑,握着舒儿的手也重了几分,最终,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轩辕珊的事情你找我也没用,这一切确实是我做的,可见你姬落也并不如想像中那么让人敬佩。我想想,如果是非墨遇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做?哪怕全身动弹不得他也会杀了面前的女人,或者,自、杀、!” 她有这个自信猜测,因为墨知道她的死穴。 无法容忍的死穴,从身理到心理上都无法接近的存在就是别的女人掺和。 她顿了顿,“哪怕不是会自杀,在清醒后的第一时间绝对会杀了面前的女人,再去祈求愿谅……而你,太没有诚意!” 说完,她拉着舒儿离开了原地,而姬落则是一手拉着舒儿的手…… 舒儿幽幽回头,眼神一片嗜血杀伐,咧嘴一笑,“前几天的伤口好了?本王讨厌脏男人的触碰,放手!” “舒儿……”姬落眉目间浮现了痛苦,十分的疼痛。 大力的挥开姬落的手,舒儿毫无留恋的离开…… 远处,在姬落的背后,一道身影小心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从他口中唤出一个人名,双眼中满是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男人叫的却是‘楚容珍’? 楚容珍是谁? 名满天下的龙煞军之主,楚国的镇国将军…… 很好,这事一定要去告诉父王,他国将军跑到华国来……哼哼…… 孙艳一脸得意的离开,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大陆很有名的‘楚容珍’,要是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夸奖她的,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喜滋滋的转身离开,眼前一花,脖子直接被单手掐住,用力…… 脖子疼痛感袭来,她一个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双唇挪动:为什么? 直到孙艳不停挣扎的身体开始变软,无力的垂下四肢时,对方才一把扔下她的尸体,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原计划行事!” “是!” 带着孙艳的尸体就这么离开了…… 楚容珍与舒儿走入梨园,刚刚到达露天的宴会场所时发现里面真的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谈笑风声…… 楚容珍与舒儿一起走了进来,这种奇怪的组合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解那个难相处的赢皇为何就只对太子良娣露出一抹笑容,真的只有指路的恩情? 这也未免太过奇怪。 舒儿不理,而是与楚容珍走到一角直接坐下休息,两人落坐之后,开始有人围了过来…… 曲长安与凌凉两人走了过来,“珍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 “无碍,这位是?”目光,看向了凌凉,楚容珍的话让曲长安愣了一下,随后回地神来,微笑介绍,“这位是玲珑商会的会长,前几天有恩于我,所以就道个谢,认识了一下!凌公子,这位是太子良娣!” 曲长安很聪明,当时她不知道凌凉的身份,所以就认为真的是珍姐姐的表哥。 可是今日一见,对方竟然是一介商人,却是楚国的皇商,这其中关系可就…… 不想追究太深,能装傻就傻,这样,对她,对珍姐,对大家都好! “草民凌凉,见过夫人!” 楚容珍起身,也半回了礼,微微一笑,“前几日长安受了惊吓,听说是公子相救,真的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凌凉同样温和笑着,对于怎么与楚容珍搭戏也算是得心应手。 两人交谈一会,好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不过凌凉周身温润的气息呼引了不少千金们的在意,一个个脸上带着红晕,时不时的扫向凌凉。 这位气息不凡的贵公子不知道是谁? 就在这时,太监喝道:“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才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面前上首走来的一群人下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皇后娘娘!” 众人起身,见皇后赤云坐下之后,他们才纷纷落座。 气氛,比刚刚冷了不止一点半点。 “今日是为太子殿下召开的宴会,大家也知道太子殿下因为失踪而耽误了封王,近期陛下给太子殿下封王,所以委任本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到现在后宫无妃,实在急坏了陛下,所以今日一是为太子殿下归来设的宴会,也是请太子看看在场是否有合了眼缘的小姐,如果能成就一桩佳话那就太好了。” 皇后赤云的话落,有人兴奋有人闪躲。 现在朝中局面怎么样倒也难说,原本太子殿下没有半分的胜算,可是因为武安候的出山而站稳了脚跟,虽比不上赤王一脉的权高位重,可是隐隐的也能抗衡几分。 还有下落不明的先帝与先皇后。 虽然陛下对外说是先帝与先皇后还有太子一起无故失踪,朝中一日无主,二皇子龙墨渊才登基成帝。 可是那不过对外的说话。 真正内情是赤王与二皇子龙墨渊逼宫,太上皇与太后,还有太子都因为争斗失败被迫离开的华国,如今下落不明,很可能打算重新归来夺回一切…… 不管真相是如何,很多人都相信龙泽与纳兰清会归来,所以一直之间摇晃不定。 朝中臣子清洗大半,有聪明的早就辞官归隐,或者自已弄一些小破绽出来借机归隐,等待…… 只要不给赤王一脉任何的可趁之机,退出朝堂才是正确的选择。 唯有像镇国公等权高位重之人无法脱离朝局,最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所以非墨假扮龙墨寒归来,不少人看到了希望,慢慢的又开始复出。 这不,赤云一说是给龙墨寒选妃,有人不喜,而有人直觉是个机会,脸上露出了笑容。 楚容珍伸手抚着茶杯,静默不语。 嗯,这是给龙墨寒选妃,与墨无关,与墨无关,与墨无…… 去他的无关! 楚容珍的气息一散,差点直接拍桌。 “不一会陛下便会带着太子殿下一下过来,大家先想好有什么好的才艺在太子殿下表演一番,博个眼缘!” “是,臣女遵命!” 千金们站了起来,纷纷开始行礼。 随后,又坐了下去。 宴会开始之初都很无聊,千篇一律的舞女跳舞,歌妓弹琴,喝着小调…… 屡见不鲜! 楚容珍与曲长安正聊天的时候,上首,一道声音传来,“臣妇在终南山求佛之时遇到一位乐氏族人,听说,乐氏族人可以预见天命,趋凶吉!皇后娘娘,灵王妃这毒被下得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请乐氏一族的高人算算到底是下了的毒手?还是说真的被煞到?” “说话的是饶国公夫人!”曲长安低声介绍着。 楚容珍抬头,细细打量着上首的饶国公夫人,饶国公夫人的目光倒是没有看到她的面前,反而看向上首的皇后赤云,微微笑道:“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赤云好像在犹豫,不过身边倒是有不少的夫人开始附和,“是呀是呀,乐氏一族的人听说是十分有名的神临者,可以知灾祸,趋凶险,要不就看看吧?” “对,万一真是有人带煞,到时冲撞了在场体弱的小姐们可就不好了……” 最终,赤云点头。 很快,有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倒是一脸的正气。 不过楚容珍倒是好奇的看着,摸了摸下巴。 嗯…… 乐氏一族的人? 除了乐夙,乐满,大陆上有别的乐氏一族人倒也不奇怪。 毕竟乐氏一族人都有出世经历,就好像她的母亲越悦一样,乐氏族人下山都是以越为姓。 或许这位乐氏族人就是经历之人吧? 中年男人走到了赤云的跟前,弯腰,行了一礼,“拜见皇后娘娘,在下乐甘!” 没有跪礼,只是像异族一样弯腰,很普通的行了一礼。 “听说你是乐氏族人?能够预见天命?”赤云有些好奇的瞪大双眼,毕竟,这种传说中的异族可是很少见的。 特别以神秘闻名的几族,比如乐氏一族,比如玄鸟氏,比如雪族…… “正是,不过预言天命那是受神宠爱之人才能得到的能力,乐氏一族人可以简单的推算命格与动势,如果真要做到预言天命就需要我族族长亲自出山!” 楚容珍双眼微眯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嗯?那你替灵王妃看看,能够治好灵王妃的话本宫有重赏!”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乐氏一族无医人之能力!” “这本宫知道,只要你看看本宫身边是不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如何去除,便可!”乐甘微微弯腰,脸上一派从容。 如此作态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给人一种阳刚正气之色。 “可要准备什么?” “在下刚刚走入这里就感觉到一抹不详的气息,但并不知道出自何处,可以断定的就在这附近,所以可否请各位贵人稍微起身移动,去一下阳光充足之处?” 那乐甘的话一落,楚容珍伸手,双唇不动声色的挪动,“优,你去把之前替孙艳准备的衣服想办法送给饶国公夫人的嫡女!” 听说她可是极为的疼爱自已的女儿,想动她楚容珍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最让人长记性的疼痛就是戳在心窝上的一刀。 这饶国公夫人的心,就是她的嫡女饶颜果吧? 楚容珍坐着,双眼含笑,唇角却不动以声色吐出冰寒的字句。 身边的曲长安则是与凌凉有礼的交谈,突然感觉好像有听到什么冰寒入骨的话,可是回头对上的却又是一双含笑的双眼,顿时觉得好像是产生了错沉,不在意的甩甩头。 楚容珍微扬的笑容沉了一分,目光,看着提出这要求的饶国公夫人,“别怪我,饶国公夫人,目前我的敌人只是灵王,偏偏你找死闯进来!” 凌凉的目光淡淡的扫在楚容珍的脸上,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表情,微微勾唇。 “凌公子这次来华国准备住多久?”曲长安娇羞浅笑,伸手,替凌凉倒了一杯茶,轻轻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这次过来是有些生意要谈,日期不定!”凌凉淡淡道。 曲长安美丽的双眸轻闪,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美丽之后又多了几分温婉,“凌公子,问一个失礼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用回答……” 凌凉依旧含笑,“何事?” 曲长安没有隐瞒,反而是十分的直白的开口轻问,“凌公子可是楚国凌公候之子?” 凌凉喝茶的动作一顿,双眼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在下的名字传到华国这边来了?” 这是肯定的回答,曲长安闻言,这才笑了…… “能与纳兰丞相的肆月商会,武安候的商会等齐名,凌公子的玲珑商会在我华国也是极为有名的,更有传言,说是楚国玲珑商会获封皇商,其负责人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公子,再上公子姓凌,能想到与公子气息相似的人真的找不到第二人……” 曲长安垂眸,如实的说出子她的猜想。 玲珑商会的主人是谁,知道这个事实也就是各方势力,还没有普及到连百姓们都知道其主人是谁。 曲长安很聪明,仅仅是依旧姓与气息就能分析得出来面前这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是谁。 凌凉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有些讶异这位闻名大陆的第一美人儿竟如此聪慧。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移动到达了不远处的正厅广场,那里是最宽敞太阳光线最好的地方。 然而这一举动也惊了正好下朝的众人,一个个走出金銮殿不久之后就看到一群群的人整理在殿外,围在一起正在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做什么…… 皇后坐在最上方,在她不远处乐甘手里拿着一个拂尘,身边放了不少的祭坛与香纸,还有供品…… 而他本人则是跪在那里不知道念着些什么。 众人探头探脑之时,那乐甘却道:“白衣贵人请换衣裙,白色代表纯净,是面见神明的最佳颜色。但是请白衣贵人换一个衣衫,否则会让神弄混面神之人到底是谁!” 楚容珍低了低头,她的身上不正是白色的裙子? 不是纯净的白色,茶花绣纹样的白裙…… “这位夫人也请去换一件,不能有一点的白色……”就在楚容珍犹豫的时候,乐甘的声音传了过来…… “各请移动本宫的偏院,那里有不少的新衣衫,大可以随意挑!” 赤云话了,那么她们也不得不乖乖去换衣服……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紧跟着一起离开…… 还没有离开之时,一个宫女走到了饶颜果与饶国公夫人的身前,不小心身体一偏,手中的供酒直接泼在二人的身上。 “请夫人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女立马跪下来请罪,还不等饶国公夫人两人说话,最上面的赤云淡淡道:“办事不利,棒刑三十,拖下去!” 在宫女的求饶之下,她被两个侍卫带了下去…… 饶国公与灵王等人下朝,好奇的走来了这里观望,听说自已的王妃中毒昏迷不醒之时,他立马从人群中离开,去了灵王妃养病的宫殿…… 楚容珍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偏院换装,一个宫女上前,引得她来到殿中,“衣衫首饰全在这里,珍良娣有事可以唤奴婢,奴婢就门口!” “多谢!”楚容珍点头。 房中挑选衣服的人不少,千金小姐们看着里面的裙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但是露出兴奋表情的基本上都是小门小户或者高门庶女,她们没有穿过这么好的布料与裙子…… 皇后娘娘的话代表着她们可以欣赏一件裙子穿走,不用还的,人家皇后娘娘也不稀罕这几条裙子…… 所以,她们开心的挑选着,寻找着最美丽的那件,渐渐的,开始有人争吵,抢夺起来…… 楚容珍随意找了一件绿色穿在身上,便转身离开…… 殿外,楚容珍双手抱胸靠着墙边静静坐立,“如何?” “凤优消息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只能静观其变!” 莲低着头轻轻说着。 “嗯!” 楚容珍这才朝着外面走去,她有一种感我觉,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被安上一个煞星等什么罪名,到时,想要翻身可就麻烦了。 乐氏一族的人说出来的话远比任何得道高僧还要可信…… 短时间内就能想出的计谋吗? 不可能! 先不管那个乐甘是不是乐氏一族的人不说,想要这个计划一定需厅一个光明正大的宴会,最好是所有人到齐……那么赤云的宴会就是为了这次的事情做准备。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呵呵呵呵……赤王动手了! 这才是赤王真正的动作,动了她的话非墨就会失去平常心或者生气,到时,再利用非墨生气来寻找他的弱点或破绽…… 外公~这可不能怪我……我跟赤王的棋已在开始了…… 衣服不合格的人全身换了一身的衣衫之后走了出来,这时,一直念着什么的乐甘起身,拂尘一甩…… “在下观测皇宫煞气极重,真龙之气也无法压制,隐隐的正冲凤星……” 这话不出,立马就有人开始惊呼。 事情闹大了,这煞气正冲凤星不就是皇后?连真龙之气都无法压制?最后陛下久病不适,该不会也是这煞气冲撞的结果吧? 要是查出谁是煞星,估计真的没有好下场。 冲撞帝后,罪无可赦! “大胆,到底是谁冲撞本宫与陛下?一定要将那人找出来,否则乱我国运实在罪无可赦!”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为的,就是将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到时定下的罪过也会更重。 目光,漫不经心的看了楚容珍一眼,皇后赤云的眼中划过一抹无趣。 花了这么大的精心就会了动一个卑贱的女人?真是大材小用!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待在下再看一下!”闭上双眼,乐甘老神在在好像站着睡着一样,众人沉住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生怕打扰他与神的沟通。 过了一会,他直接伸手,“东南方向,三男两女,两女一正一邪,邪星名为贪狼祸星,命中注定吞噬星辰,包括紫微帝凰星在内一切帝星……” 乐甘所指方向,正是楚容珍与曲长安的方向。 众人立马后退,目光忌惮的看着楚容珍与曲长安…… 曲长安脸上一片错愕,随即她不敢置信,这完全是针对她与珍姐姐而是为啊! 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与珍姐姐于死地?明明她们没有做过任何损坏他们利益的事情…… 曲长安不解,随后抿了抿唇,“纳兰府的两位小姐,刚刚不是站在本小姐身后么?这下倒是闪得蛮快!” 不管有没有这个事情,曲长安把纳兰静两姐妹给扯了进来……哼……越混越好! “曲大小姐可别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是站在你们的身后了?我们一直都在这里一步都没有动过……”纳兰静立马反驳,开玩笑,要真是被牵连进去之后不死也残。 没听到说是贪狼祸星? 没听到命中注定吞噬星辰,包括紫微帝凰星在内一切帝星? 说白了,就是会弑君啊! 这种罪名,谁担得起? 纳兰静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然而曲长安就一口死咬,因为这里就只有她与珍姐姐两人,不管谁被指认为灾星,到时下场一定会十分的凄惨,所以必须要拉一个人进来把这水给搅混了。 “曲大小姐该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在胡搅蛮缠吧?这位乐氏一族的高人所指方向就你们两人,听说你与珍良娣的关系一直不错……该不会为了开脱这个罪名,所以故意要拉个垫背的?”这时,饶国公夫人身边一袭粉色衣裙的饶颜果轻轻笑了起来,手帕捂唇,笑得格外的不屑。 对于曲长安她一直是嫉妒的,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如此十全十美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会嫉妒? 走在外面就会抢去所有人的目光,把她一脚死死的踩在脚上。 “饶小姐请慎言,安儿身为镇国公的嫡女,言行举止皆是本夫人亲自请宫中教养嬷嬷从小到大一一调教,得到了各位嬷嬷们的认可……饶小姐此言是陷害还是说教养不足?更或者是说质疑宫中嬷嬷们的评价?” 谁都知道皇宫有几位女官,她们专门为各府的小姐训练礼仪,言行举止。 她们手中教导出来的女子气态,神韵,皆可与宫中妃子相比,而且大多数都嫁入高门权贵,皆因为她们良好的素养…… 所以在华国,这教养嬷嬷在权贵们心中的地位十分不错。 她们认可的千金通往会被众多权贵子弟们追求。 曲长安,就是其中一个! 站起来的镇国公夫人眼中冒火,这该死的饶家人,把她的长安拉到这种浑水中,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不可原谅。 镇国公夫人严词指责让饶颜果脸上火辣辣的,四周,又是*裸的视线让她一阵不悦,忘了现在的场所,忘了对面夫人是镇国公夫人,她直接道:“曲长安本就是故意拉上纳兰小姐,这种行为还能被嬷嬷评价还真是瞎了眼了。镇国公夫人,这是本小姐与曲长安的绊嘴,您又何必急怒?小心落得欺负晚辈的口舌呀!”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优雅浅笑,“饶小姐也说是长辈,那么稍为替饶国公夫人教训一下晚辈又有何不可?饶国公夫人,看来令千金的教养真的堪忧……正好,本夫人府中的教养嬷嬷任期将满,要不要让给你?” 这一场,变成了两位夫人的掐架。 饶国公夫人脸色不好,冷哼,“不必,镇国公夫人还是别胡搅蛮缠,现在是找出灾星最为重要!” 一句话,将镇国公夫人故意拉开的视线又绕了回来,可见,两个的心思还真是思腻、 “好了,两位夫人也别吵了!”上首,赤云见争吵落幕,随后轻轻的挥手,目光,看向了下方的乐甘身上,道:“三男两女,你说两女一福一灾?” “正是!”乐甘弯腰,点头。 “可是灾星是谁?”赤云问。 “福星为上天所宠爱之人,所以生来远比他人地位高贵,才艺双全,貌美无双……至于灾星……”乐甘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很明白了。 福星受上天所宠爱! 一个是镇国公的嫡女,天下第一美人儿。 一个是太子的良娣,长相普通平凡。 谁福谁祸不就一眼看了出来? 顿时,四周的目光十分忌惮的盯着楚容珍,好像认定了她就是灾星,想要把她架出去祭火神似的目光,恶狠狠之中又带着杀意。 难怪她接近谁就出事、 瞧,那八字轻的不就是暴毙了?灵王妃福重也被煞到,不至于丢了性命,可是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赤云猛得站了起来,一手拍着桌子,“来人啊,将这灾星拿下!” 侍卫,瞬间涌了过来…… “慢着!”楚容珍一声低吼,上前,走到了赤云有面前,福身,“皇后娘娘如此简单的就认为妾身是灾星,妾身不服!” 赤云盯着楚容珍,从上而下,直勾勾的盯着她,冷笑,“张家小姐无故暴毙之前是与你赌咒,灵王妃中毒查不到原因之前也是你与她说过话,这摆明了你就是灾星专门来祸害我等!如此灾厄之人不配留在皇宫,到时冲煞到了陛下怎么办?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张家小姐暴毙是因为她发了毒誓,与妾身有何关系?灵王妃中毒之事是太医诊治,他们都是灵王妃是中毒才昏迷不醒,那么厉害的是下毒凶手掩藏了所有的痕迹让娘娘查不出来,与妾身又有何干?”楚容珍抬头正视着上方的赤云,眼神一片清明。 “对,皇后娘娘,说来说去,当时接触过张家小姐与灵王妃的又何止珍良娣一人?这样独断就认定她是灾星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曲长安走了出来,无视这次顶撞的后果,怎么的也不能让珍姐姐坐实了这次的罪名。 这灾星这名一旦上头,必死无疑。 “乐氏一族的预言,会有错?”饶颜果立马出声反驳。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乐氏一族的人,万一是个江湖骗子怎么办?因为乐氏一族的名声大躁,所以假冒的人多了去了!”曲长安从容不迫的回周。 “你这个说我母亲有意嫁祸她这个太子良娣?我母亲是什么样的身份,有必要陷害她?”饶颜果立马不服气起来,声音也尖锐了几分。 “万事小心比较好,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这一切就是饶国公夫人做的,说不定是有人骗了饶国公夫人……”曲长安态度依旧平和, 不过在口舌之争上面,她赢饶颜果不少。 “你……” “好了,别吵了!”赤云皱着眉,目光看向了饶颜果,眼中一片冰寒。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事关陛下的龙体,来人,去请陛下!” 楚容珍含笑抬头,“皇后娘娘都说了在场人中有人是灾星乱君,让陛下过来不正好被冲撞?这位高人,妾身有一事不明,还忘解惑!” “何事?”乐甘认真的点头,眼中,有些躲闪。 “乐氏一族不准任何人入世,不知道高人在族中是长老?还是族长?” 乐甘的脸一僵,随后不悦的看着楚容珍,“你从何处听来的这种说话?我乐氏一族人在契约过后早就开始入世了,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并不如夫人你所说的那般……” “嗯?”楚容珍轻轻抿唇,眼中,划过一抹寒光。 “那高人说我是灾星,能不能给出一个证明?凭白无故被戴上这种帽子,多少有些不舒服呢!” 乐甘这才高傲的抬头,原来如此,一瞬以为遇到同族人了,看来不是。 “在下可以做法证明,不过如果是真的灾星,或许会死!” 目光,坚定的看着楚容珍,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害怕。 可是……久久的,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楚容珍感兴趣的勾勾唇,“是么?那还真有趣,还请大师要好好证明一下,听说很多妖星,祸星,都会在大师做法之时现出原形……” “那是自然,请神降临,由神亲自制裁祸世之星!” “那么就请吧,这也是还妾身一个清白最好的办法,省得不明不白被当成了妖物就麻烦了。” 目光,看向最上方的赤云,楚容珍拜道:“皇后娘娘,您看这样行么?凭白无故被当成灾星妾身实在不服,就由高人施法请神,相信一定能清除灾星吧?” 赤云轻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她还没动手就主动走入杀局? 找死?好,本宫成全你! “如此甚好,可以抓到妖星的同时又能还你清白!”赤云点头同意,目光,看着楚容珍就多了几分的冰寒。 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般。 乐甘派人找来了一口大锅,锅中满是烧火的银丝炭,正烧得格外的烈…… 还没有接近,热浪就袭卷而来,让人无法接近…… 乐甘站在炭火边,严肃道:“这是神降下的旨星,灾星一旦靠近就会现出原形!” 众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不明白是何意。 不就是炭火么? 乐甘环视了四周一圈,对着楚容珍道:“夫人,请上前一查便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容珍,视线等着看好戏。 楚容珍则是冰寒一笑,想看她的好戏?怎么可能? 上前一步,她停下不动,笑道:“高人一口就认定妾身就是灾星?这样也未免太不公平了,最起码也要大家一起接受神的考验吧?” 想骗她?没门! 135孙艳之死,珍儿中连环计 乐甘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上方的赤云看去。 赤云同样犹豫看了楚容珍一眼,随后,完全不在意的点头。 “这位夫人说得也是,那就请大家一起站到这里,一起接受神的洗礼……” 四周的夫人小姐们神情不甘愿,凭什么?她们又不是站在东南方向的人,凭什么要接受这神的洗礼? 可是……抬首看着上方的皇后赤云,最终,她们不得不乖乖的走了上来…… 曲长安上前搂着楚容珍的手臂,低声道:“这绝对是圈套,我派人去找太子殿下,珍姐姐……” “没事的!”楚容珍三个字,一个微笑,瞬间就扶平了曲长安那躁动的心。 男子们一个个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事,可大可小。 一个灾星之名,同样也可以让那人满门走向破灭,所以这是一个极好的争斗把柄,不知道这罪名是不是会落在太子妾侍的头上? 众女都走上了台阶,来到了炭火旁边,而那乐甘身穿白色长裙,手中拿着白色的拂尘,嘴里正念着什么东西……突然,炭火火苗猛得升起,众女后退一步…… “哼,曲长安,不想死的话还是离这灾星远点比较好,省得到时被煞到!”对面,饶颜果站在饶国公夫人的身边,轻声笑着。 脸上,一片得意。 不是因为她与楚容珍有仇,而是能看到曲长安那惊恐痛苦的脸就从心底感受到愉悦。 “饶国公夫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珍姐姐与你们无仇无怨,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显,有人想致珍姐姐于死地。 “曲大小姐何必乱咬人,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饶国公夫人捂嘴轻笑,目光,却是一片冰寒狠辣。 交待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完成? 楚容珍环视四周的人,大部分都是饶国公夫人一边的党羽,至于非墨那边的太子党人数太少,被挤到另一边…… 楚容珍抬眼,目光平静的看着饶国公夫人,淡淡道:“夫人,你说一个人什么时候最痛?敌人要痛到什么样子才会心里爽快?” 她的笑容晃了饶国公夫人的眼,心中,莫名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 “没有,只是想知道我哪里惹了你们,让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嫁祸?” “哼,只能怪你命不好!” “原来如此……”楚容珍意味不明的笑了。 突然,饶国公夫人身边的饶颜果看着袖子上冒起了火苗,“啊~啊啊啊啊~火……” 扯着嗓子的尖叫惊了四周的人,正在做法的乐甘停下了动作,而赤云也抬起了头观望…… “天……饶小姐身上无故起火了……”声音一出,立马所有人退开,饶颜果身上的火焰开始冒了出来,全身,都出现一层青色的火焰…… 火焰的颜色慢慢变重……饶颜果的尖叫声也越来越高…… 用力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是越烧越高,火苗烧上了她的头发,发出一阵阵焦炭的味道…… 饶国公夫人扑上前用力的拍打着她的全身,一边打一边回头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灭火?” 四周的夫人小姐们不仅没有上前,反而逃命性的退开,有胆小的嘴里不停的叫着:“神降世了,天谴了,天谴了……” “混帐,本夫人的女儿才不是灾星……来人啊……”饶国公夫人急红了眼,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而身上的火怎么也灭不掉,反而火苗引到了她的身上来,隐隐的,好像还有火浮在空中轻轻飘动…… 这一幕,更加的刺激了胆小的千金们,立马哭了起来,“啊~鬼火……不要过来……你们别过来……” 火苗浮在空中,这不是传说中的鬼火是什么? 炭火的正上方,一团火苗飘浮着,有的千金小姐跑动,火苗就追了上去…… 场面,顿时失控了起来…… 楚容珍拉着曲长安一动不动的退开几步,冷笑,“长安,这火就是神火吧?否则怎么可能会漂在空中?” 曲长安的脸下泛打一抹惊惧,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侧脸,刚刚她亲眼看着珍姐姐扔了一颗珠子到炭火之中……这火……是珍姐姐弄出来的吧? “对,一定是神火,神正在洗礼灾星与灾星相伴的星辰……”一口,直接肯定了最先燃烧起来的饶颜果就是灾星,而之后被波及的千金们则是同样也是灾星相伴之人…… 那些人,全是对饶颜果讨好的墙头草,哪怕死了也不会有半点的可惜。 因为火不大,虽然烧到了她们的全身,可是一下子也就被扑灭了…… 场面混乱之后,饶国公夫人抱得最严重的饶颜果,心中一片疼痛,正不停的哭泣着。 楚容珍就静静的看着,愉悦勾唇。 饶国公夫人,这种正戳心窝的疼痛,我的心中可是一片酸爽,不知道你是否痛到了极致? 惹了她或许还能活命,可是,现在是权谋之争! 权谋之争是人命与人命的相博,是你们自已看不清硬要掺和进来,所以别怪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呵呵呵呵呵呵……赤王的报复么? 确实,她被冠上了灾星之后,对于非墨来说可是极好的打击。心爱的女人如果死在皇宫,他说不定还会怒极做一些傻事,到时,就有机会将墨一网打尽…… 果然好计谋呢! 楚容珍微微抬头,目光,正对上了赤云那怒极的表情,随即宛尔一笑。 清贵如莲,美丽大方。 可是看在赤云的眼里却又是那么的刺眼。 怒极紧握着双手,死死的瞪着楚容珍。 楚容珍与曲长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皇后娘娘请看,这位高人已经将灾星找了出来,妾身果然是被误认的呢!”说完,她甜甜一笑。 赤云怒极正在发作的时候,饶国公夫人起身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下意识就要动手,连打边骂,“贱人,是你,一定是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本夫要杀了你……” 楚容珍轻轻转身,无辜微笑,“与我何干?这可是高人请神的结果,神的决断不是你我能干涉的……” “你……我要杀了你……” 场面,又开始混乱了起来,不少人上前帮着楚容珍拉架,饶国公夫人那边的人也涌了上来…… 本来是拉架,可是最后你一脚,我一拳,慢慢的就变了味…… 一场群战就么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看着在金銮殿外混战的女人们,赤云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正要发作的时候,威严的声音直接传了过来:“混帐,金銮殿外混斗,成何体统?” 听到消息的龙墨渊带着一群臣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看着这么全面的打架他也愣了愣,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党与赤王党不合不是什么私密事,可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们分派打架的……瞧瞧这打架的模样?扯头发,撕衣服,踩胸口…… 看着就眼睛发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龙墨渊的声音,立马,她们这下了动作,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立马全部停下手,跪在了龙墨渊的身前…… “发生了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集众斗殴,皇后,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一瞬间,龙墨渊的语气变得很不好起来,这完全就是后宫之主的失陪。 赤云站了起来,下跪,“陛下有所不知,臣妾也是拦不住啊,没想到她们就瞬间打了起来,臣妾到现在也一头雾水,有事情好好谈谈不就行了,何必动手动脚?”一瞬间,她把所有责任推开,直言一切与她无关。 龙墨渊的目光一招,发现地上还躺着几位衣服烧得焦黑发出阵阵味道的千金,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轻咳了咳,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指着曲长安道:“你……咳咳……你说……” 龙墨渊咳得很用力,脸色也瞬间苍白了起,而周围的人像是习惯了一样,无一人上前关怀。 楚容珍仔细的看着龙墨渊的脸色,不动声色打量着。 听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对外的说法是劳累成疾,可是光面相来看,不像是这么回事啊! 曲长安上前一步,道:“禀陛下,饶国公夫人请了一位乐氏一族的高人入宫,说是宫中有煞星冲煞了贵人,所以需要查看一下……” “什么冲煞贵人?”龙墨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手帕,默默的收回手中…… “灵王妃无缘无故中毒,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再加上之前张小姐赌咒时当场暴毙,所以认为场中有人是灾星……这位高人说灾星冲煞了陛下,所以陛下的身体才会微恙,这位高人还说灾星最终会吞噬帝星,冲煞一切贵人,所以……”曲长安没有增油加醋,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实情。 “所以?”龙墨渊坐在了主位之上,目光轻闪,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皇后娘娘请高人找出灾星是谁……刚刚高人请神降临,天赐神火烧到了这几位小姐的身上,而饶园公夫人却认为是珍良娣动了手脚,上前就要喊打喊杀的……” “劝架就这变成了打群?”龙墨渊有些哭笑不得,亏在场的夫人小姐一个个自诩名门,当庭打架要简直是笑话。 曲长安低了低头,咬牙,“是!” 龙墨渊的目光投在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饶颜果,淡淡道:“所以灾星就是饶国公之女?” “不是的,陛下,小女绝对不会是灾星……” “天赐神火最先烧的就是饶小姐!”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火,果儿呆是离得炭火近了些才会被烧到……” “飘在空中会自已追着人跑的火焰不是神火是什么?饶国公夫人,刚刚你指责珍良娣是灾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证明你的女儿就是灾星就不乐意了?”镇国公夫人走到曲长安与楚容珍的身边,将两人护在身后。 什么身份就要什么身份的人来得处理,否则,会留下把柄、 镇国公夫人与饶国公夫人的品阶一样,哪怕现在得理不饶人也不会被人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替女儿鸣不平,所以语气恶劣尖锐也是情有可原。 “本夫人的女儿绝不会是灾星,这不过是意外!” “高人是你自已找来的,在场这么多夫人千金都站在一起,神火只烧你的女儿不烧别人……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对吧?这位高人!”镇国公夫人的目光看向了乐甘,眼中一片嘲讽。 摆明了就是要对太子殿下的女人对手,为的,不就是因为灵王世子的死亡与禁军统领的撤离? 动了赤王的棋子,所以光明正大的报复来了。 活该报复到自已女儿的头上,活该被抛弃。 被点明的乐甘为难的看了饶国公夫人一眼,最后,目光看向了最上方的赤云,从赤云的眼中读懂了意思之后,才点头,“确实是这般,不过神之火净化了这位小姐的命格,以后她的命格得到改变,不再是灾星命格……” “刚刚高人可不是这么说的!”曲长安冷冷出声。 乐甘僵硬的笑了笑,点头,“神是慈悲的,这位小姐抗过了神火的洗礼就表示她被神所原谅,从此之后她的命格得到了改变,是神所赐与的新生!” 曲长安不舒儿还想说什么,可是楚容珍一把拉住了她。 够了,反正灾星之名已经扣到了饶颜果的头上,不管这番话会不会传出去,灾星之名已经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里,心里…… 过去的污名可不是那么好抹消的。 更何况,杀了饶颜果也没有任何用处,这只是一局棋。 赤王为她摆的一棋局,那么就结果而言是她胜利了。 饶颜果已经生不如死,这种罪名扣在头上,有人愿意接近她才怪! 而且这个罪名,在以后针对饶国公府来说也是一个极为好用的借口……果然,……留着的用处比较大。 龙墨渊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目光,深深的看着了赤云一眼,随后阴沉着脸道:“送饶小姐回府,没事不要随便外出,养病要紧!” 他话表面上是关心之意,在场之人哪个不是通透的? 这明显就是禁足软禁的意思。 目光,看向饶颜果的视线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龙墨渊来得快,去得也快…… 众人散去,赤云处理了受伤的几个人之后就下令移步去梨园…… 曲长安搂着楚容珍的手,十分好奇轻问:“珍姐姐,你有做什么吧?” “什么?” “别想装傻,我都看到你扔了一颗珠子到火中,那珠子有什么用?”曲长安不肯妥协,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火怎么会浮在空中。 “长安,你去过乱葬岗么?” 曲长安摇头,“没有!不过我有听说过乱葬岗里会有鬼火,就跟刚刚的火苗是浮在空中,会追着人飘动……” “嗯,刚刚的火苗就是鬼火!” “不会吧?”曲长安伸手捂唇,“为什么珍姐姐能弄出鬼火?对了,为什么饶颜果的身上会起火?” 一万个想不通,真的十分好奇。 楚容珍伸手,从怀里拿起一颗焟烛做的珠子,递到曲长安的面前,“有人告诉我,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白磷,这种东西不需要火就能燃烧起来……” 曲长安接过了那珠子,好奇闻了闻,还是不明白。 楚容珍伸手,将白磷上面的焟烛剥掉,从怀里拿出一颗很大的透明宝石,在这反面镀上了一层水银,铝纸等材料的东西,拿着那颗宝石反射着阳光对准了磷石…… 曲长安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语。 不出一会,那磷石就开始燃了起来,明明一点火都没有,可以磷石就真的燃了起来…… 曲长安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手中的宝石,“珍姐姐,这宝石为什么能引燃磷石?还有,磷石为何这么容易就燃了?” 有说不完的好奇。 楚容珍同样也不解,这是清姐姐给她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这磷石到底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何这么容易就能燃烧起来…… “听说这种磷石的燃烧点极为的低,仅仅是太阳光就能引燃……按照给我这东西的人的说法,这宝石的反面加工之后就能有反射阳光,一动不动就能有让这一点的温度提高……”她也有说不出的不解,直到亲自验之后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缠着清姐姐想要知道这磷石来自何方,可是清姐姐却直接摇头,说她一定提炼不出来。 所以当时她就明白了,这个东西或许就是清姐姐以前的世界才有的东西,所以她学不会! 想通了,自然也就不会强求。 用完了再去拿一点就好。 “那饶颜果身上起火也是因为珍姐姐偷偷把这磷石放她身上了?”曲长安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绕到了饶颜果的身上。 楚容珍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办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珍姐姐坏蛋,不准这么滑头啦!” “咦?我有说过么?” 楚容珍起身离开,曲长安立马就追了过去,想要得知道真相…… 两人打打闹闹间,楚容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饶颜果的衣服是我特制的,把磷藏到了裙子的各个角落,随意引燃一下就能能燃烧起来,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什么乐氏高人竟然摆了大盆火炭……简直……” 简直帮了她大忙。 那衣服原本是为孙艳而做,接二连三的针对她,怎么可能不给一些回报? 然而这饶国公为她设了一个局,一时半会她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反击办法,所以把替孙艳准备的裙子送给了饶颜果……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珍姐姐,你知道她们打算动手?” 楚容珍伸手,从腰间抽开了装饰的红宝石,递到了曲长安的面前…… 曲长安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两眼,很快就找到异样,从头上拔下发钗,拿着比较尖锐的一方刺入红色宝石某处…… 瞬间,大量的红色液体流了出来…… “这……” “如果红烛融化之后流出了这些红色颜料,到时会怎么样?”楚容珍轻问。 “按照当时局面,瞬间就会被认为是灾星的征兆,这罪名就会瞬间扣在姐姐的头上……” 是的,哪怕只是燃料,只要当时出出异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异样都会安在她的头上,把这罪名安下…… 一起去换衣服的人都是赤王党,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把没事的裙子拿走,留下的全是有这种宝石的裙子,不管是哪件,只要她穿在身上最后都会出现这一幕…… 红烛融化之后,她的腰间就会渗出血迹…… 这就是征兆。 所以,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反正把这罪名移到饶颜果的身上之后,再出现异状都与她无关。 “还好姐姐机敏,否则一旦被扣下这种罪名就真的麻烦了。”曲长安轻了一口气,呼,还好还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对于曲长安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本人好像心慈手软,不过看起来确没有半分在意她动了无辜的饶颜果……只是一心的关心,发自内心的关怀…… 怎么不让她好感提升? “对了,珍姐姐,大家都移步到了梨园,听说这宴会还要继续呢!” “……”楚容抿唇。 都发生了这种事戸,宴会还要继续? “这次宴会是给太子相关的小宴,所以啊……皇后他们该不会是想像陛下一样给太子府增加眼线吧?” 龙墨渊的皇后赤云是赤王府的人,贵妃饶姿是饶国公府的人,典型的就是眼线。 或许,也是想给非墨这么做,增加一些眼线……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脸色不好了起来,丫的,果然不能忍。 想到府中一群又一群的女人,她恨不死掐死她们! “珍姐姐,没事的,太子殿下最宠爱的还是姐姐,她们一定……” “没事,大不了一个个收拾干净!”楚容珍不在意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微冷还是听得出她的不悦。 曲长安点头,“对,对了,我母亲这方面特别厉害,有空姐姐一定要上门,我让母亲多教你一些!” 十分自豪的介绍着她的母亲,曲长安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楚容珍微愣,对于那位镇国公夫人还是有一点印象,不过她没有特别去查过…… 手段很厉害么? 也是,不然镇国公府现在都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别的全是妾侍,还个侧室,姨娘都没有…… 那曲长珠的生母好像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亡……或许…… 摸了摸下巴,楚容珍点头,微笑,“好,有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嗯!” 两人朝着宴会走去,这时,走出一位千金小姐样的宫女,那人走到了曲长安与楚容珍的面前,福了福身,“曲大小姐,珍良娣,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贵妃娘娘请两位一聚!” 贵妃? 饶姿? 楚容珍与曲长安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不解,最后,才点头。 没办法,贵妃头衔压死人,不去也不行。 听说饶贵妃与皇后赤云两人之间关系并不好,难怪今日的宴会饶贵妃称病不参加的。 “饶贵妃找我们有什么事?”路上楚容珍与曲长安轻声询问着,那宫女微笑从容笑道:“宫中出了一点事情,贵妃娘娘得知两位受了点委屈,所以……” 话没有说完,可是留下的讯息足够让人猜测了。 两人跟着宫女一起走着,穿过了梨园的偏门,好像越走越偏的时候,楚容珍的目光瞬间冰寒了起来…… “还没到么?” “贵妃娘娘的院子还没到,快了……” “嗯,是么?确定这一趟不是把我们带入黄泉?”楚容珍停下了脚步,语气,瞬间冰寒了起来。 呵呵…… 她还真是被重视了呢! 灾星之名没有冠在她的头上,现在又开始动手了么? 楚容珍的语气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停下脚步的同时曲长安也停下了脚步,咬着唇一言不发,死死的跟在楚容珍的身边。 刚刚她就想问了,为何越走越偏。 果然……有问题。 宫女停下了脚步,回头,脸上露出了杀意,“没想到你的警惕性还真不错,一次扳不倒你竟然还启动了第二计划!” “你们是谁?”楚容珍明知故问。 宫女挥了挥手,一群禁军打扮的士兵走了出来,抽出腰间长剑,步步相逼…… “你是让我动粗还是乖乖跟我走?”宫女眼带杀意盯着楚容珍,唇角,是冰寒的笑容。 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禁军,楚容珍抿唇。 “走!” 有人拿着刀刺着她的腰,示意她前进…… 曲长安瞪大双眼,心中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双手紧紧的握住楚容珍的手…… 被强行带到了一处角落,那里,一个女人躺在地上…… 楚容珍被推过去的时候,目光,正好看到了地上女人的面,瞳孔顿时扩大…… 麻烦了! 回头,曲长安那担忧的脸就印在她的眼底,想要独自离开的她最终停了下来,咬了咬唇。 那女人随手提起死去的孙艳的尸体,拿手匕首用力一划,鲜血依旧喷了出来……溅到曲长安身上的同时被楚容珍推开,鲜血,只溅到她一人的身上…… “自已都顾及不了还救她曲长安?”女人嘲讽冷笑,随手拉起楚容珍的手,手中的鲜血传到了楚容珍的手上…… 而她,无法拒绝。 皇宫是赤王的地盘,哪怕凤优凤魅他们都在,可是她无法动弹。 一动,她的存在就会暴露。 到时会格外的麻烦的,而且一动她无法保护曲长安的安全…… 更加重要的是…… 事关非墨! 所以她没有动弹,任何女人将嫁祸的罪证弄在她的身上,看着女人要带着曲长安离开的时候,她瞬间就冲了过去,一把扯过曲长安,“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楚容珍这时的反抗让女人不悦的眯起双眼,挥了挥手…… 禁卫还没有接近曲长安,只见楚容珍手中匕首一划,禁卫颈间喷出了大量的鲜血,而她则是看向了女人,“你们想嫁祸我可以,但是别想带走曲长安,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的武功是不高,可是杀一两个禁卫还是做得到的,到时乱了你们好不容易布下的陷阱,不知道是谁比较知亏?” 曲长安不能被带走,否则到了赤日鸿的手里就真的无法完好活着出来。 哪怕与她一起沦为杀人凶手,也好过被带到赤日鸿的身边…… “你找死!”女人瞪着楚容珍,气得有此咬牙。 明明就是阶下囚,哪来的胆子与她讨价还价? 楚容珍帅气的甩着匕首上的鲜血,不在意笑了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动了我还想动曲长安?话我就放这了,强行带走她也行,留下一条两条的命就让你们带走她……” 她这明显与常人不符合的思维让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明知被嫁祸不该是痛苦,害怕,求饶吗? 为什么还能威胁她? 她想不明白,这不过是很简单的谈判技巧,死咬着自已的优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的优势就是对方需要嫁祸她来动摇非墨。 要是嫁祸失败,那么损失的就是他们。 所以,她才有这个底气。 女人不悦的看着楚容珍,眼中的杀意越来越胜,这时,一个禁卫道:“大人,命令是计划成功,要是计划不成功的话那后果……” 死死的盯着楚容珍,女人手一挥,“灵王郡主被杀身亡,你们巡逻正好眼到珍良娣动手杀了郡主,当场将人拿下,找到了把风的曲长安……”这是光明正大的嫁祸! “是!” “来人啊,将两人拿下,押入天牢,等待陛下的判决!” 连审都不用审,因为这附近只有他们,所以起因,经过,结果,一切都由他们来主宰。 被反绑带到了天牢,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被推入牢中,重重的摔到了干草上…… 女人双手叉腰,得意的看着她,“就看看你的利用价值,祈祷吧!或许你能活得长一点!” 说完,那女人直接离开了…… 四周,是重兵把守。 楚容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干草木屑,环视了四周。 “姐姐,谢谢你!” 楚容珍回头,微笑,又摇头,“不,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定把你留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与她一起被污成了杀人凶手,这事情可大可小。 她肯定会背上罪名,至于这曲长安就不一定了,所以她才无法确定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曲长安起身,感激而笑,“不,对于我来说没有比落到赤日鸿的手里更加的生不如死,所以哪怕与珍姐姐一起成为杀人凶手也好过落到赤日鸿的手里,所以后果如何都不怪姐姐!” 走到一边的床板上坐了下来,拿着手帕铺到床板,“珍姐姐坐会吧!”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没有拒绝,走到床板上坐了下来,四周传来不怎么好闻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笔直的坐着,好像在思考着问题。 “灵王郡主是真的死的,赤王这次下了这么重的手,就是为了嫁祸珍姐姐么?” “难说,或许,这不是赤王的手段也说不定。拿一个郡主的生命只为嫁祸一个小妾,怎么说也太不划算,随随便便一个官门千金的生命都可以将我关入天牢,从而达到动摇太子的思绪……拿一个一品郡主来设计,这笔买卖也太不划算了……” 她有些点不通。 没想到赤王那边还给她来了一个连环设计,一环扣一环,果然是这么般的重视她呀!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父亲与太子估计还不知道咱们被抓了……不知道……” “没事,等吧!” “咱们什么都不用做?” “现在被关在这里,想做也做不了,长安,平静下来……” “……”曲长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看着楚容珍闭眼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思量。 起身,正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你的暗卫暂时不能叫过来,这里暗中高手太多!” “姐姐知道?”曲长安瞪大双眼。 “嗯,武功不算太好,估计来不了天牢,而是去通知镇国公了。”楚容珍点头。 曲长安这才坐了回来,最终,默默的陪着楚容珍一起坐着。 另一边 非墨得到龙墨渊的消息来了皇宫,想着要去找他的珍儿一起回府时,却发现哪里也找不到楚容珍。 顿时,他怒了。 这死女人,又去冒险了? 赤王的报复刚刚过去,她又踩到谁的陷阱了? 还是说她又故意蹲在陷阱引着猎人前往? 非墨抿着唇,黑着脸,转谢就朝着龙墨渊所在的书房走了过去,抬脚,一脚踢开了御书房的门,一左一右手里掐着两具禁军的尸体,双眼含煞。 龙墨渊抬眸,一惊。 “皇兄,有事?” “她呢?”非墨大步走了过去,无视拦在他面前的侍卫,强大的压迫力逼得侍卫后退…… “你们出去!”龙墨渊挥了挥手,侍卫们见状,这才走了出去。 唯有两个太监却一直站着,没有移动半分。 而龙墨渊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目光,温和看着面前的非墨,“她?发生了什么?” “本宫的珍儿不见了,就在你的皇宫里!”非墨一字一句的说话,目光森幽。 龙墨渊的脸瞬间一沉,他基本上都猜到了是谁下的手,可是…… “先别急,朕会替你去找!” “本宫过来不是让你来安慰的,告诉赤王,有本事对着本宫来,对一个女人下手也不怕失了风度?” “皇兄放心,这事一定会调查清楚!” “不用了,把本宫的话传给赤王,这事没完!” 说完他直接离开了…… 可是,没有离开之久,灵王爷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与非墨在御书房碰了个正着,他冲了进去,怒极红了眼,跪拜:“请陛下做主!” 龙墨渊下意识皱眉,“灵王这是怎么了?” 灵王噗通一声跪在龙墨寒的身前,大声道:“请陛下做主,微臣的女儿孙艳被太子良娣与镇国公之女曲长安所杀,禁军当场将两人擒获,请陛下还本王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非墨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龙墨渊的脸色也在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边的非墨,最终,他皱起眉,“怎么回事?” 非墨同样大步的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提起了灵王的衣襟,双眼中一片幽沉,“原来是你的人抓走了本宫的女人?” 灵王突然被提了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非墨的表情,厉声道:“你的女人杀了本王的女儿,本王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你敢!”非墨的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完全不相让、 “本王有何不敢的?杀人偿命~!”灵王眼中满是憎恨与痛意。 儿子死了,三天之后女儿又死了,连王妃也昏迷不醒的躺在的床上生死未知……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太子指使的! “偿命?那好,你就为你做过的偿命吧!”说着,他的双手猛得握紧灵王的脖子,正要扭断他的脖子时,侍卫冲了进来,将非墨直接围了起来…… 龙墨渊见状,暗道一声不好,“皇兄,住手!” 非墨没有听到! “朕命令你们住手,如果不从者,全部打下天牢!”龙墨渊的态度在一瞬间直接强势了起来,禁卫们一步步逼近…… 最近,非墨回头,对上龙墨渊的眼神,最终放手。 灵王的脸色苍白,重重的咳了两个之后迅速后退,指着非墨大声道:“太子,你太过份了,这里是御书房,天子面前你私自谋杀朝庭大臣,请陛下降罪以示惩戒!” 龙墨渊揉了揉头,头痛的皱眉,挥了挥手,“算了,灵王,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重的咳了两声,龙墨渊的脸上一片无奈,复杂。 灵王不甘的看着非墨,最后,上前,道:“陛下,是这样的,刚刚本王得到消息说小女艳儿被人刺杀身亡,一队路过的禁军正好将当场行凶的犯人珍良娣抓了起来,还在附近发现了负责把风的镇国公之女曲长安……陛下,微臣儿子刚刚摊上那种事情,现在女儿也被人谋杀,请陛下还微臣一个公道!” ------题外话------ 月底了,月票别忘用 以下小伙伴加群啊~  最美拉西斯 苦菜花 Ganlu1320 ECIS6020 张萌芽 136连环计中计,再动灵王府 龙墨渊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 而非墨同样也十分不悦的皱眉,珍儿她这是在玩什么? 还是说单纯的中了圈套? 正要说话的时候,门外有声音响了起来,“陛下,镇国公,饶国公,丞相大人,赤王世子……等人请求陛下上朝,查灵王郡主被杀一事,还灵王府一个公道……” 有了针对非墨的借口,这不,一个个都冲劲十足的来上朝了。 只要将这件事情咬死,到时,太子与镇国公都脱不了关系。 事情越闹越大,已经闹到要上朝公审的地步,这件事情想要私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龙墨渊阴沉着,“上朝!” 原本已经是晚上,可是依旧还是要上朝,为的,就是处理这件事情。 百官们一个个站在了朝中,龙墨渊到来的时又听到镇国公那护犊子的咆哮,原本就头痛的他更加的头痛起来……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众人一一拜倒,龙墨渊走上龙椅坐下,冷声道:“平身!” “谢陛下!” “谢陛下!” “谢陛下!” 慢慢的站了起来,还不待龙墨渊说话,一个大臣就走了过来,“陛下,微臣听说灵王郡主宫中被刺身亡,凶手可是太子良娣与镇国公之女曲长安?” “陛下,请陛下严查凶手还灵王一个公道!” “……” 有人开始站出来参奏,最后,有人还光明正大的指责非墨与镇国公起来,“镇国公教女行凶,太子殿下也有脱不开的责任放任宠妾行凶,陛下请重罚!” 一面倒的全是指责镇国公与太子的语汇,场面瞬间倒向了十分不利的一面。 灵王的脸色惨白,似乎很是疲惫,他没想到不过一日不见,自已的女儿就会这等遭遇,明明早上还同他话别,还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已 “这事是谁先发现的?”闹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包庇了,只能按照程序一步步的来。 “启禀陛下,属下等梨园巡视之时正好发现了。”一个禁卫打扮的侍卫走了出来,他跪在龙墨渊的身边,如实道。 “说说详细经过!” “是!”侍卫跪地,抬头,道:“属下这一小队今日负刺梨园的安危,正巡视的时候走到比较偏僻的角落,正好看到手拿着匕首行凶的珍良娣,快速将人压制之后发现灵王郡主已经没有了气息……属下不放心命人去查看四周是否有同谋时就发现了疑似把风的镇国公之女曲小姐左右观望,看到属下等还企图逃走,所以属下等也同样将之压制,一起投入天牢等待陛下的决断……” “是你们亲眼所见?”龙墨渊皱眉,禁卫可是赤王的人,最近禁卫统领被拔掉,可是新任的还未上任,副统领同样还是赤王的人…… 这根本就是嫁祸…… “那她们招了没有?” “回陛下,珍良娣有品阶在身我等不敢用刑,但是有拷打过曲长安,她死咬不肯松口,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镇国公冲出来对准他就是一脚,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拿起一边的花盆就砸了上去,凶神恶煞道:“混帐!你竟然敢对本公的女儿用刑?本公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去死……” 侍卫被镇国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本武功十分高强的他却完法反抗,只能任由的挨打…… “本公的女儿那么美,那么的柔弱,你们这些禽兽,你们还对安儿做了什么……说……”花盆打碎了就拿碎片扎,片片扎到侍卫的脸上,不出一会就血肉模糊起来…… 镇国公被人连忙拉开,还不在停的蹿着,叫骂着,“王八蛋,本公跟你们没完,你们满门最好都别走夜路,否则本公让他们一个个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最终,镇国公被拉开了…… 龙墨渊重重一巴掌拍到了龙案上面,怒吼:“放肆,全部给朕住手!” 重重一咳,伸手捂唇。 “曲官阳,你放肆……”灵王见镇国公如此无理举闹,他的火气也被勾了出来。 “本公女儿受辱就不能讨个公道?只是不小心路过那里就当成了把风的共犯,这就是你的们的嫁祸?嫁祸一个小女子,你们好狠的心!” “你……” “放肆,都给朕闭嘴!”龙墨渊一声大吼,镇国公与灵王这才不甘的住手,后退一步,跪在地上。 而那侍卫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神情狼狈。 “把两人带上来!” “是!” 很快,楚容珍跟曲长安被带上了殿,楚容珍身上完好,倒是曲长安的身上有着淡淡血痕,好像确实确过一些严刑…… 镇国公一看到爱女变成这个模样,哇的一声当庭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哪个杀千刀的冤枉你的……本公跟他们没完……” 一嗓子,惊了在场所有的百官,任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当庭痛哭。 曲长安看着痛哭的镇国公立马挣扎了起来,哭道:“父亲,女儿没有,女儿绝对没有杀人……相信女儿……”曲长安立马也哭红了双眼,美丽的小脸带着一丝丝苍白,再加上她身上那清楚可见的血痕,此时显得格外的脆弱,美丽。 让人心生怜惜。 “信你,为父信你不会杀人,肯定是哪个断子绝孙的陷害,放心,为父一定救你……” “父亲……” “我的乖女儿……” “父亲……” “乖女儿……” 百官:“……” 这到底是闹哪出?又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这么依依不舍惹人心酸? 龙墨渊黑着脸看着父女情深的两人,轻轻咳了一声。 非黑在看到楚容珍手中上铐的模样,一把就冲了过去,内力震碎她的手铐,将她搂在怀里,担忧道:“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上刑?” 楚容珍微微一笑,“没有!” 确认她是真的没有,非墨微微弯腰,一字一句咬牙道:“回去给我等着,不好好惩罚你你就挑战我的底线!” 楚容珍无辜的眨着眼睛,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绝对没有听到。 “三十六式七十二招,为夫可是没有怎么试过呢……” “色狼!”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无声吐出两个字,小脸,已经通红一片。 朝堂之上说着这么不要脸的话,真是大色狼。 非墨站直了腰,直接站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目光,不悦的看向了灵王,道:“听说灵王郡主会武吧?本宫的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杀得了会武的人?” 一句话,他提起了异议。 灵王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珍,“本王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楚容珍立马回答。 “当场被擒由不得你不认!” “那是有人陷害,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把妾身绑去了那里,最终还指使这些禁卫统一供词……”指着四周的侍卫,楚容珍道。 “呵呵呵呵……”灵王笑了,嘲讽的看着楚容珍,“指使禁卫?禁卫可是只听令于陛下,何人能指使得了禁卫?” “谁能指使大家都知道,何必又多此一问?”楚容珍不在意的抬眸,眼中,一片嘲弄。 没有人不知道禁军听令于谁,不过是一个个当做睁眼瞎罢了。 “做事定罪就要让究证据,有人证证明你杀了本王女儿,而你则是手拿着带血凶器,还被人当场抓获……看你是太子府的人所以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否则早就按照现形犯而给定罪了……”灵王目光中满是杀意,不知道他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死了。 随后转化为愤怒“陛下,臣的女儿一向乖巧,珍良娣竟然下这等毒手!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陛下,妾身不认!”楚容珍拒绝承认罪行。 这时,四周,赤王党的人全部跪了下来,饶国公领头,道:“陛下,这太子妾的手段太过凶狠,而且人证物证俱在之时还死不认命,请陛下对她处于极刑,相信她自然会开口认罪!” “请陛下处以极刑!” 非墨怒火猛得窜了起来,想发作,可是又想到她把投过来的目光,最终不悦的在原地不动。 他生怕自已动一步就探制不住自已的暴脾气。 龙墨渊一下子就为难了,现在确实是人证物证都在,本来可以直接定罪…… 可是…… “陛下,赤王爷请奏!”这时,门外,一个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瞬间回头,低头。 龙墨渊瞬间眯起了双眼,随后,扬起一抹微笑,“赤王有何事?” “赤王爷请奏,太子良娣严珍残杀一国郡主,人证物证俱在当处于极刑!” 那太监的话一落,立马,别一边,一道声音同样传来,“陛下,武安候请奏!” 一个两个完全不露面,反而是派家臣过来递上奏折,这种上朝方式简直就是不把帝王放在眼里。 “说!” “武安候请奏,太子良娣严珍残杀一国郡主之事有些蹊跷,请陛下给太子宽限三日的时间查明真相,三日之后再处置也不迟!” 瞬间,朝中百官就分成了两派,一边是请求赤王的奏本,一边是武安候的奏本…… 最后吵得龙墨渊一阵疼痛时,他猛得站了起来,怒甩衣袖,“给太子三日的时间查明真相,三日之后依旧无果,处刑!” 直接下达了命,龙墨渊离开…… 这场争斗看起来没有输赢,可是真正来说对于非墨十分的不利。 三日的时候根本就查不了东西,禁卫被赤王把守,想让他们改口供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这三日只是嘲笑他的一个时限…… 非墨看着楚容珍被带走,目光阴沉,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心思却在飞速的转着,这灵王到底在卖弄什么把戏,若是真的想挑拨自已,陷害珍儿,那为何还要让自已的女儿孙艳拿命作陪?直接拉上个旁的小姐岂不是更好,何苦连累自已的女儿直接死亡? “哼,不过三日时间,本王等得起!”灵王冲着非墨的背影重重冷哼,这已经成了定局的结果不可能被推翻,所以…… 他只需要等待了。 非墨谁也不理,大步离开,从背影就能看透他满腹的怒火…… 赤王府 赤王休闲的坐在府中,听着下属传来的消息,微微皱眉,“武安候把本王想做的事情都做了,看来,是看透了本王的想法……” 赤王的对面,白衣男人替他泡着茶,微微垂眸,“武安候在华国来说是不败的强臣,权谋之力本就厉害!” “你以为,本王与武安候,谁优谁劣?” “不知!”白衣男人低了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眸光。 突然,赤王重重的放下了茶杯,目光冰寒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人,冷笑,“你偷偷去见了龙墨渊,怎么,到了现在还想反抗本王?” 白衣男人猛身一颤,头低得更低了…… 咬唇,恭敬道:“不敢!” “哼!”赤王冷冷轻哼,看着白衣男人的目光十分的冰寒,认真的打量了白衣男人几眼之人他才移开的目光,“本王给你反抗的机会,只要失败一次就会有什么惩罚你可明白?” “属下不敢!” 赤王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冷了起来,越来越冰,最后,拿起茶杯把玩手中,玩味道:“本王不讨厌他人的反抗,能够为这无聊的日子增加一些乐子也不错。但是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旦失败,相信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白衣男人猛得抬头,对上了赤王那冰寒无波的目光,眼中划过一抹疼痛,“他是你儿子!” “是本王的儿子,但不是本王的血脉。”赤王淡淡道,脸上没有表情,顿了顿,又道:“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本王的性格?你有用,本王才会用你,否则,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白衣男人痛苦又失望的看着面前的赤王,眼中情绪归于平静,冷漠,“所以不管我们是死是残,对于你来说都无关紧要么?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我的们的存在么?” 赤王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白衣男人久久得不到回答,最终,苦笑,“呵呵呵呵……我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赤王,把整个大陆当成棋局一样玩耍的存在,你的心中怎么可能会有我们的存在……是我魔怔了……” 赤王面色没有任何改变的盯着他,道:“本王何时让你用灵王之女来设计?还是说这是你的反抗?” 直接转移了话题。 白衣男人没有抬头,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最终眼神空洞道:“算是吧!” “你杀了灵王之女嫁祸太子妾,想激怒灵王不惜一切代价针对太子,这个计谋本身不错,可是你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灵王心中重要的不是儿女,不是妻子,而是权势!”赤王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你算漏了这一点!” “是,多谢王爷提醒!”白衣男人跪坐在地,不再有任何的反抗,双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空洞。 “你想利用太子之手除掉灵王,从而达成斩掉本王左膀右臂,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白衣男人未答。 “想法不错,手段太嫩,思考不全面,去领罚!” “是!”白衣男人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一边走了出去…… 赤王拿着酒杯静静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双眼,划过一抹叹息。 隐隐的,还有些可惜。 果然……还是比不上…… 实在太过无趣了! “王爷?” 在赤王走神的时候,赤日鸿弯腰走了过来…… 从怔神中回过神来,赤王握着茶杯整理了一下情绪,“何事?” “您之前说过要查太子身边的人脉,我查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了。” 赤王这才懒懒抬头,目光,投在了赤日鸿的脸上,“说!” 有些畏惧的咽了咽口水,赤日鸿连忙道:“这次跟太子一起回来人里有很多的陌生人,其中,就景弑父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与景弑的关系十分不错,一直以来与景弑就住在太子府的湖心亭里没有动作。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位是原本就出现过的巫族的圣女,一位是传得十分火热的炎帝转世轩辕珊,还有一位长相清俊的男人来厉不明……” 一一的说着非墨身边的人马,大多数都是来成不明时,赤王皱起了眉。 “查不出身份?” “是的,大部分都查不到来历,很神秘!” 赤王轻轻的放下茶杯,轻扣着桌面,道:“让你们监视的炎帝转世如何了?她的身边,确定有玄鸟氏的人存在?” “是的,玄鸟氏族那边查探来的消息,玄鸟氏族的族长带着几百族人来到了华国京城,如今下落不明,可以确定那位炎帝的身边就是玄鸟氏族……” “还有呢?” “海族,鬼谷族,墨谷族这三族的人也朝京城而来,乐氏一族听说有人下山,可是到底在何方不是很清楚……祭师那边的预言说炎帝就是华国京城……” 赤王感兴趣的微眯着双眼,一直一直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过了很久,他才笑道看向了赤日鸿,道:“鸿儿,你说本王的计划会不会毁了这炎帝的手里?” 他笑了,十分罕见的笑了。 赤日鸿忌惮的低下头,“属下不知!” “传说炎帝终将统一大路,那么志在大陆的本王与她迟早就对在一起,不就是命中注定要输给她?哈哈哈哈哈哈……”不仅没有生气,反则十分愉悦的笑了,好像无聊的人生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赤日鸿:“……” “哈哈哈哈……本王真的没有想到,乐氏一族玩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强行令九世轮回?哈哈哈……本王找了那么久的炎帝最终转世,最终,还是本王赢了呢!”赤王笑得格外开心,笑够了,笑累了,他才沉下笑容,“去把炎帝转世抓起来!” “现在她的身边有玄鸟氏族的人,我们现在根本近不了身!”赤日鸿为难道。 “近不了身就想办法,本王养你是干什么用的?”赤王的语气在一瞬冰寒了起来,隐隐的,带着杀意。 赤日鸿全身一颤,低头,“是!” 赤日鸿离开之后,赤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神情愉悦又向住,好像……有什么局开始了…… 武安候府 武安候纳兰凌十分清闲的坐在湖边垂钓,时不时的拿起一边的点心放进嘴里吃得十分开心,微微眯起的双眼显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给了太子殿下三日的时间,令三日之内查清真相,否则就对珍小姐处以极刑!”管家静静的站在纳兰凌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茶杯,神情也格外的满足。 他这一辈子就好这一口,茶叶! 管家捧着茶杯站在纳兰凌的身后,眯着双眼,道:“主子,既然都打算帮珍小姐了,为何却给她三天的活命时间?” 纳兰凌一手拿着钓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赤王那边总有三个局,两强一弱,而这强局就是现在的死局!” 管家:“……”他不明白! “在入狱的同一时间这盒点心就送到了本候的面前,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纳兰凌也没有等他回答,边吃边笑了起来,无奈又觉得有趣的笑道:“这盒点心就是贿赂,她呀,正在贿赂本候掺与进来一下,不求有多大的用处,所以礼物就格外的随意!” 虽说点心随意,可是纳兰凌却吃得十分的满足。 管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那这茶……” “茶是送你的,她知道本候不喜茶!”纳兰凌淡淡道,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忍俊不禁。 他活到这辈子,除了纳兰清那死‘小子’之外他好像就没有看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 求一个人求到了这种地步,一般人还真是看不懂。 “罢了,本候与她的约定未到,这也同样还是看戏吧!”把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纳兰凌轻轻一叹,好心的看着手跌钓竿。 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久到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最后,纳兰凌才道:“那炎帝的事情查清楚了?” “是的,这个炎帝可与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啊,会不会……” “京城异族瞬间多了起来,可以断定的是炎帝就是在京城,所以现在不急,迟早会知道这炎帝转世到底是何人!”纳兰凌不在意的摇摇头,他不比赤王那个死老头子有着莫名其妙的执念,他的执念已经快要实现了…… 想他纳兰凌这一辈子叱诧华国,现在来说还真是格外讽刺。 不管以前多么的意气风发,老来,求的不过是儿女承欢膝下…… 偏偏无人懂他的寂寞,唯有这个有趣的小娃娃…… 他的外孙媳,唯一一个明白他所想要的是什么…… “对了,主子,刚刚珍小姐派人送来点心的时候还问了一句,问主子不喜茶之外还有不喜什么!” 纳兰凌的表情微微柔和,“没有!” 天牢之中 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又被带回了天牢,两人静静的坐在牢中,楚容珍看着她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没事的,我还受得住!”曲长安摇了摇头。 楚容珍伸手从视中拿出一颗药丸,递到她的唇边,“吃吧,吃下就不痛了!” 曲长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药,明明被关进来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首饰东西都拿走,防止犯人自尽,所以在进天牢之时都会搜身。 珍姐姐怎么把这药丸藏起来的? 听话的将药丸吞了下去,曲长安靠在楚容珍的身边,微微笑道:“珍姐姐,你害怕么?” “为什么要害怕?”楚容珍挑眉。 曲长安微微闭着双眼,笑了笑道:“刚刚对我用刑的时候我心里很害怕,鞭子抽到身上的疼痛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第一次知道原来被鞭打是这么痛苦……”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 有些诧异的看着温柔摸着她头顶的楚容珍,曲长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没事,我知道珍姐姐不是普通人,所以只要乖乖听话的话一定能走出这里!” 楚容珍:“嗯!”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各方的眼睛都在盯着非墨…… 第三日的凌晨,楚容珍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一阵黑衣人闯入了天牢…… 抓着楚容珍就直接离开了天牢…… 刚刚走出去没有之久,天牢的守卫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然而此时,非墨与灵王还有饶国公,各位大臣都挤在了龙墨渊的书房,因为天牢犯人逃离的事情…… 分成两列站立,皆是一身风尘,看得出来的很急。 灵王与饶国公等赤王一派都死咬着非墨不放,道:“陛下,这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劫走天牢中自已的女人!” “放屁!”镇国公双手一拂袖子,一副有本事来打架的姿态,霸道的护在非墨的身前。 “曲官阳,你再胡搅蛮缠也没用,你与太子勾结劫走了天牢犯人,罪无可赦!”灵王转身,跪地请命,“请陛下严惩!” “灵王这又是打算栽脏嫁祸?派了自已的人马劫走太子妾,再把这罪名安在我等头上?”镇国公嘲讽的看着灵王,心中却是十分的急躁。 丫的,有动作也不吱一声,他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在闹哪样? “本王有必要嫁祸?这本就是你们的行动,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哼!” “就是,禁卫已经去追了,到底真相如何一会就能知道。” “杀了灵王郡主再畏罪逃离天牢,而且太子与镇国公救人心切竟把主意打到了天牢,你们真是好糊涂啊!”有人装模做样的轻叹,那嘴脸却是怎么看怎么丑陋。 另一边冲出了天牢朝着皇宫之外逃去的楚容珍等人,黑衣人一把扛起了楚容珍朝着外面逃去的时候,一支人马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为首,没有一人类,而是一群狼! 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狼嚎,这群狼听到声音之后,飞快的进朝着黑衣人冲了过来…… 十来只凶残的狼群冲入黑衣人中,好像一个个都接受过训练一般,那些狼群竟然十分聪明的躲闪着,配合着攻击…… 有一匹体形较大的狼咬住地上的楚容珍,快步离开…… 因为被狼群拖延着,所以禁卫追来的时候楚容珍已经下落不明了,地上,只有一群狼与一群被咬伤的黑衣人…… 为首的禁卫队长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狼群,双眼紧紧的盯着有些想不通…… 不过四周,有人认出了那群狼,一个个后退好几步,颤声道:“狼女……是狼女归来了……纳兰清……亡灵……” 提起纳兰清的名字,不少人顿时后退了好几步。 纳兰清旗下有一位狼女,天生与狼为伍的人类,可以召令狼群为己用…… 纳兰清死后,狼女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这群身上穿着人类盔甲的儿狼群,怎么与传说中的狼士兵那么像? “什么狼女?不过是斗兽园逃出来的狼群而已,追!”带头的禁卫不屑的看着这一幕,不就是几匹畜牲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立马朝着狼群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上千禁卫一起追了出去…… 狼群带着楚容珍没有走多远,停下了脚步,身后,禁卫追了出来…… 趴在狼群身上的楚容珍也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她的人不能动,非墨的人也不能动,所以她拜托纳兰清的人马替她完成这一计划。 怎么最后跑出来的却一群狼? 狼群把她扔在了地上,突然,全部回头,进入临战姿势。 这时,楚容珍才站了起来,对面的禁卫看着她的脸,立马惊声道:“曲长安?怎么是你?” 楚容珍冲着禁卫笑了笑,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当然是我,不然,你们以为是谁?” 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底的深渊,带着残忍的杀意和露骨的威胁,那一眼,直入灵魂深处,让他们遍体生寒! 不,不对,这不是曲长安! 曲长安不可能会露出那种表情…… 楚容珍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幽幽一笑,“出来吧!” 禁卫们听着她的话,瞬间看向一边的山林。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了出来,冲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我叫狼雨,是清姨让我来的!” 楚容珍静静打量了这个少女几眼,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我要的人带来了么?” 狼雨口中发出一道狼的低吼,一只白色的巨狼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走了出来…… “姐姐,我的任务完成了,有时间去找我玩呀,问清姨就能问道我跟娘亲的所在……”女孩翻身上了狼背,一声令下,山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狼群追随着她的脚步离开…… 楚容珍拿脚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得格外残酷。 “龙二,你的任务下来了,行动!”楚容珍淡淡说了一句,龙二瞬间闪了出来,带着一百左右的龙煞军冲到禁卫之中,手起刀落…… 鲜血在林间小道喷溅,夹杂在空气里,慢慢的传散开来…… 皇宫猎园附近,这里人烟稀少,也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地,龙二带着小部分的龙煞军就隐在这里,等着时机。 将逃走的禁卫一一杀死之后,龙二与龙煞军换上了禁卫的服装,将一百具尸体带走处理…… 楚容珍看着龙二穿着禁卫盔甲有些人模人样的样子,微微勾唇,“龙二,你的任务就是混入禁军,能爬多高算多高!” “是,属下明白!”龙二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嘿嘿一笑。 这个任务比当暗卫要有趣多了。 “嗯,走吧!” 带着地上被狼雨抓来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带着楚容珍一起,再一起回了天牢附近…… 楚容珍躲过天牢的狱卒,在曲长安被押出来之时,两人迅速的换回了身份…… 御书房里早就闹开了锅,镇国公一口死咬,“灵王,你个王八蛋,刚刚本公的人来报本公的女儿被抓走了,而珍良娣还好好的在天牢,你到底要对本公的女儿做什么?” “不可能!”灵王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 他早就派人去劫了太子的女人,最后那个女人可以成为人质握在手中,又可能光明正在的指证是太子派人劫走,让太子陷入两难之地。 所以他一开始就派人去劫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会动曲长安?对于他来说没有半点的用处! “哼,刚刚禁卫来报,劫天牢的贼子抓到了,陛下!” 龙墨渊高坐龙椅,对于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发展他早就迷糊了,一件事情扯得这么复杂,到底是要做什么? “宣!” 非墨全程不再说话,因为到了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死女人做了什么就枉费他‘非墨公子’之名了。 那个死女人! 从一开始就告诉他计划不是很好?他的人马现在确实不怎么能动,早就被监视得死死的…… 可是…… 让他一个人干着急很好玩? 很快禁卫带着楚容珍与曲长安走了过来,曲长安一看到镇国公立马大哭了起来,“父亲,好可怕,刚刚有人劫我出了天牢,好可怕……”曲长安哭倒在镇国公的怀里,神情惊惧。 “乖,不怕不怕,陛下就在这里,一定会替你做主的!”镇国公的脸上一片心疼,可是没有办法,世上难有两全的事情。 只希望长安不要受到伤害才好。 曲长安在镇国公的怀里哭了一会,最后才红着双眼抬起头,跪在龙墨渊的身前,“陛下,臣女在醒梦中被人劫走,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一群黑衣人扛着要出皇宫。最后臣女出声他们才惊觉是绑错了人,当场就要杀臣女灭口……陛下,求陛下做主,臣女与珍姐姐都是冤枉的,是禁卫……禁卫异口同声的咬死我们杀人,这次又伪装成刺客要把我们带走做出这种假象,一切的一切就是会了陷害父亲与太子殿下……” 曲长安说得十分直白,把一个受害人也演得十分的逼真…… 因为她一哭,就更能把这段说辞更加的逼真几分。 美人嘛…… 赤王世子在看到曲长安的哭诉开始,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劫人会劫错,毕竟曲长安的长相这么的美丽出众,想要弄错人根本不可能。 可是为何是曲长安被劫走? “陛下,属下听到有劫囚之时就跟着队长一起出来追赶敌人,在天牢附近遇到了狼群与刺客博斗,未死刺客全命带回,一查才知全是禁卫的成员……而被劫走的人质属下等也救了出来,曲大小姐被囚于狩园附近,为首的主谋也抓拿归案……”龙二沉重的低下头,顿了顿,道:“队长战死,一起追出去的一千禁卫里有三百为了保护那位主谋者与我们为敌……最后,活者不过百人……” 龙墨渊一掌拍到了桌上,勃然大怒,“混帐,禁卫身为皇宫守卫竟敢通敌?丞相,这件事情交由你来处理,务必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动禁卫的机会,所以龙墨渊没有错过。 楚容珍不动声色勾唇。 很好,没有枉费她绕了这么远的路制造出一个禁卫的破绽,借着这次清洗禁卫的机会把龙二扶上禁军首领的高位,哪怕无法成为禁军首领,也要成为队长的存在,这样才能多多的安排龙煞军混进去…… 南青认真的上前一步,弯腰,“是,微臣领命!” “不是说抓到了主谋?主使者是谁?为何要劫曲大小姐?可有招供?”龙墨渊顿进来了精神,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眼中露出一抹喜意。 狼群……狼女……母后…… 终于出现了。 难怪皇兄他这么沉稳的一句话都不说,这一切,都是在皇兄的意料之中吧? “回陛下,还没有来得及审,属下派人将主谋押了过来,请陛下亲审!” “传!” 龙二低头,微微一笑,立马退了出去…… 不出一会,一个满身是血,全身狼狈的男子被押了进来,他正不断的挣扎着…… 那人脸上全是血污,一时半会也无人发现他的身体,全身无力的被禁卫拖了进来,直接扔到地上…… “陛下,属下等发现这次的主谋是灵王二子孙博!” 龙二的一句话,满堂瞬间炸开,如同一颗扔入深水的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花…… 孙博? 灵王的嫡出二子,怎么是他? 相对于别人的不敢置信,灵王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题外话------ 月底了,月票别忘用 以下小伙伴加群啊~ 557506674 再私戳月光,领奖品! 最美拉西斯 苦菜花 Ganlu1320 ECIS6020 张萌芽 = 撩妻之道宠为上策 【温馨宠文,一对一】 这是一代女王的养成史。 也是一代杀手艰难驭夫的心酸史。 也是一代地痞霸王漫漫的追妻史。 她,二十一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东霖国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 一朝穿越。 顾云轻觉得穿越成面目全非,无才无德,人人嘲笑的废物草包也就罢了。 为什么会遇上那个万年坑货。 让顾云轻森森的觉得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他家祖坟。 137脱身,灵王吐血 世子孙槐被安上了莫名其妙的罪名被凌迟处死,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亡,最后又把二子孙博给牵扯了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王瞪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孙博,所有的怒火冲散了他的理智,冲着非墨就是一阵怒吼,“博儿才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们这是栽脏嫁祸!” 回头,看着上方的龙墨渊,灵王怒火迷了神智,十分强硬道:“陛下,我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这事根本就说不通,他好端端为何去绑架天牢犯人?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求陛下明鉴!” 接二连三被牵边进来,灵王的怒火到达了顶点,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算到了非墨的头上。 不用想,一定是他设计的。 除了他,整个华国谁敢动手? 镇国公走到非墨的跟前,道:“陛下,孙博带兵劫天牢罪不可赦,请陛下裁决!” “陛下,我儿是被陷害的!” “陛下,小女与珍良娣同样也是被陷害的!” “陛下……” “陛下……” 镇国公与灵王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两人互不退让,神情急切…… 这时,非墨走上前,冲着龙墨渊微微弯腰,“陛下,本宫刚刚得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说!”龙墨渊坐直了身体,一直没有说话的他出声,想必有什么致命性的证据吧! “本宫先请罪,没有禀告陛下就先斩后奏的审了那些个刺客,得到十分有趣的证词,他们一个个都说是受了灵王的指使,原本是为了劫走本宫的女人嫁祸到本宫的头上,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劫错了人……”非墨玩味的勾唇,愉悦的看着灵王那张青紫变幻的脸,幽幽浅笑,“陛下,你说这可不可笑?” 龙墨渊坐直身体,疑惑轻问:“原本要劫的是珍良娣?” “证词是这么说的!”非墨美丽的双眸轻勾,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气质华贵犹如夜之王者。 呵呵呵呵…… 珍儿这反栽脏还真是用上瘾了。 光明正大,多么的简单粗暴? “灵王,这是怎么回事?”龙墨渊的语气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 “微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博儿一定是清白的!”灵王同样也不认罪,这罪不能认,一认,真的就麻烦大了。 “陛下,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微臣这里有鬼谷族的客人,听说鬼谷族会配制一些奇怪的药剂,相信大家都知道‘自白剂’,这就是出自鬼谷一族……陛下,要不就让大家一起喝下药剂再一个个的审问吧?说不定会审出有趣的结果也说不定!”得到非墨的目光,镇国公上前一步,伏首请旨。 “世上当真有如此奇药?” “禀陛下,自白剂是鬼谷族研发后针对刑讯的奇药,喝下这么药之后无论对方问什么都会乖乖的回答,在黑市价值千金,是有市无货的好东西!” 龙墨渊这下来了精神,直接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 “陛下,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奇药?多数是传言罢了,不可为信!”灵王一听,立马急了。 为啥? 万一说出不该说的东西那就麻烦大了。 “灵王该不会是怕了吧?”镇国公见灵王退,他就立马追上死咬不放。 来呀,不是要来玩? 谁怕谁! “不是本王怕了,博儿本就是清白的,有何畏惧?谁知道你的药会不会有问题,万一出了事怎么办?”灵王双眼微转,寻找着解决方向。 镇国公不在意的挑眉,“怕什么,找个太监宫女来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 “再说了,就由鬼谷族人亲自配制,让大家也好见识一下,让太医等人在旁边紧盯着偷学一下人家的配药本事,对于我华国医药来说也一大进步,为何不能试试看?” 瞧瞧,这借口一下子就升起了国家大义上了。 不要脸的模样估计也只有他镇国公能说出这种话来,逼得灵王退无可退。 龙墨渊压下笑意,正色道:“镇国公的提议不错,朕准了!” 灵王见这事没有再讨价的余地,咬牙道:“陛下,微臣有个提议,微臣的博儿可以接受药剂测试,可是以示公平,微臣请求这两位也一起接受测试!” 手,指向了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 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了楚容珍与曲长安就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所以测试可以接受,但一定要把她们也拉进来。 反正博儿对于他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他就不信还找不到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而且,他嫡子的死,其中真相到底如何也要从曲长安的口中得到…… 楚容珍冰冷勾唇,微笑道:“何必让曲小姐一起接受测试?灵王爷的本意不就是让妾身接受测试么?可以,反正妾身没有杀郡主,问心无愧!陛下,曲小姐只是一个受害者,如若让她接受测试也未免太不公平,如果灵王爷一定要曲小姐接受测试的话,这位侍卫大人也请一起,妾身瞧着可眼熟了……” 指着其中一个禁卫,就是当初嫁祸她的禁卫中其中一人。 灵王看楚容珍指的方向,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目光,像是询问,像是审视…… 最后,他不动声色摇头。 没事的,是这个贱人杀了她的女儿,这人可是赤王爷的人,所以一定没事的…… “好,本王答应你!”灵王瞬间就答应了下来,完全不给那侍卫任何的反驳机会。 楚容珍微微眯眼,果然…… 灵王不知道这次的计划,所以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是赤王那边拿了灵王的女儿做为弃子,为的就是想让墨与灵王斗得你死我活…… 灵王也成了弃子么? 楚容珍掩下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 这次的事件好像让她窥视到了有趣的东西呢,灵王与赤王的同盟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坚固。 那么饶国公与赤王的同盟,不知道如何?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去试探一下。 镇国公立马派人请来府中的鬼谷族人,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人长相阴柔美丽,身上背着一个大木箱,而另一位走在前面的男子长相十分的清秀稚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两人都沉着脸,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背着木箱的阴柔男子,目光中有着打量。 两人走到龙墨渊的眼前,弯腰,行礼。 “见过渊帝,在下鬼谷族族长千九!” 众人瞬间惊讶了。 咦? 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稚嫩男子就是鬼谷族的族长?听说鬼谷族的族长在五年前上任,那岂不是还是一个孩子就成了族长? 不要紧吧? 四周传来的目光让千九那张故作严肃的脸更加的严肃了起来。 “咳……”龙墨渊轻咳一声掩下脸上的尴尬,笑了笑,“千九族长还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一族之长……呵呵……” 千九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目光,扫视了四周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道:“在下年方二十五六!” 骗人!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相信。 明明看起来就十七八岁,还有可能更小的感受,怎么可能二十五六? 再童颜也不能这么夸张吧? 四周不敢置信的目光让千九额上三条线,最后,还是他背后的成锐寻放下的手中的箱子来到他的面前,制止了他差点暴走的情绪。 “千九族长,我们需要几分自白剂,可否现在配置一下?“镇国公有礼的轻问着,对于异族之人他可是完全不敢轻心大意。 虽不知道突然让他收留鬼谷族人在院中是为了哪般,可是…… “要自白剂去本族长那里拿不就好了?为何一定让亲自配置?”千九目光不悦,大眼睛冰寒的看着在场所有人,虽然他极为保持着冰寒冷漠的模样,可是那张童颜般的脸让他根本威严不起来。 反而莫名的有些喜感。 “族长见谅,因为有人胆小害怕,所以才要求当众配置。” 千九抿了抿唇,目光淡淡扫了四周,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好奇又犹豫的打量了几眼。 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吧? 虽然关于那个女人的传言闹得沸沸腾腾,五年不见,也不至变了一个容貌……可是…… 这气息真的很熟悉,让他有一种撒一把毒粉直接毒死对方的熟悉感。 示意成锐寻放下手中的箱子,千九坐了下来,当场配制着自白剂,四周,是伸长脖子有太医们…… 千九冷冷一笑,他鬼谷族的配药手法岂是别人看一眼就会的? 当然,除去某个变态女人一见就会以外…… 抿着唇不语,成锐寻给他打着下手,挑着药材,工具……磨,切,捣,煮…… 过了一会,一碗药汤就静静的放在他的面前,挑眉,“好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冲着曲长安使了一个眼色,曲长安不解,突然,腰间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张口想开尖叫的时候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楚容珍,目光中满是震惊。 伸手,接过成锐寻递过来的药水,楚容珍正准备去接的时候,灵王突然道:“等等,本王要那两碗!” 担心镇国公会在里面下黑手,灵王立马出声。 楚容珍拿着汤碗,随即微微一笑,又还了回去,拿过另一碗递到了曲长安的嘴边,示意她喝下…… 曲长安不明白楚容珍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楚容珍拔出银针,曲长安瞬间疼痛的呻吟出声,四周人见状,全部朝她看了过去…… 药效发作得这么快? 千九淡淡抬眸,目光,狠瞪了楚容珍一眼,最后冷淡道:“她的身体较弱,药效发作很快,想问什么都可以问了。” 一听,龙墨渊坐直了身体,道:“你是谁?” “镇国公之女曲长安!”曲长安闭着双眼,如实回答。 “灵王郡主孙艳是你们杀的?” “不是!” “那她是怎么死的?说说过程……” “我与珍姐姐被引过去的时候就已在死了,一大群禁卫包围了我们,为首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拿着匕首划开了孙艳的脖子,再把匕首放到了珍姐姐的手里,再把我们当成了杀人犯抓了起来……” “劫你出去的是谁?” “灵王二子孙博,他以为我是珍姐姐,所以发现劫错时就立马打算下杀手,幸好有狼群经过救了我一命……” “……” “你胡说,我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再说了,皇宫之中哪来的狼群?”灵王听到这里,立马大声的指责了起来,曲长安身体一顿,瞬间清醒。 千九与楚容珍皱了皱眉,千九淡淡道:“这个大人还是轻声点,让人惊吓过度会从药效中强行醒来……” 曲长安被惊,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听到了千九的话,立马疑惑的看向四周,好像不明白发了什么…… 神情懵懂。 “陛下,她说谎,她说谎……” 龙墨渊淡淡看了灵王一眼,突然道:“急什么?再说了皇宫之中有狼群很常见,灵王该不会是忘了前任丞相纳兰清座下的狼女吧?” “不可能,当年他们早就下落不明,怎么可能……” “就生活在皇宫,狼女与狼群都在皇宫的偏僻处生活着,所以会出现在皇宫也并不奇怪!”龙墨渊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愉悦,因为他等了很久很久,终于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等到了。 “接下来珍良娣的测试!” 楚容珍点了点头,伸手,一口喝下了药汁,那苦死人的味道让她扭曲的皱起了脸,恶狠狠的瞪着千九。 好你个王八蛋,加了多少的黄莲? 千九扭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死死的咽下苦死人的药汁,楚容珍就静静的坐着,坐着……突然,身体一偏,倒在了曲长安的肩上,微微闭上了双眼…… 嗯……声音好像越来越远,神智有些模糊,有些如同生活在云雾般的感觉…… 这就是自白剂的药效么? 楚容珍在神智消散的一瞬间,手腕一痛,小小的张开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小小的毒素是麻痹,神经类的病,可以让人全身所有机会全部停止的一种毒,世间无解。 所以,它的毒一进入身体的时候就让她强迫性的停下了思考……嗯,原来如此……自白剂不止疼痛可解,小小的毒同样可以吞噬。 小小注入她身体的毒素不多,再加上平时有提取小小的毒素做出抗体,身为蛊王的宿主要是被自已的宠物给毒死了,那就真是可笑。 龙墨渊正要问的时候,灵王却上前一步,突然问道:“是你杀了本王女儿孙艳?是谁嫁祸我儿孙槐?” 灵王如此越矩的动作让龙墨渊不喜,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象征性的轻斥,“灵王,你越矩了。” “陛下辛苦,微臣代劳!”灵王根本不愿意听话的退让,他正等着楚容珍的解释。 要是从她这里挖出了事情的真相,一切就无法进展下去。 “我没有杀害孙艳,她原本就死了,在我过去的时候就死了……嫁祸孙槐的是……是……”楚容珍皱眉,好像一副在反抗的模样,灵王双眼一亮,立马大声道:“是谁?” “没有人嫁祸!” 灵王瞬间失望了起来,咬牙,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你做了什么?” “灵王,你太过份了,你这是诬蔑太子殿下!”镇国公立马叫了起来。 “这是在审问,各种可能性都不能放过,何来诬蔑?”灵王冷哼了一声,回头,看向了楚容珍接着问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你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吩咐……太子殿下吩咐晚上的菜色是烤猪蹄,必须要外焦里嫩,那里太子殿下最爱的菜色……” “……”灵王气得吐血。 喉间,似乎有一阵腥甜上涌,他死死压这种快要暴走的怒火,道:“你知道的关于太子殿下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楚容珍闭着双眼,淡淡勾起唇,“太子殿下平时很冷很冰,可是他在私底下热情如火,最喜欢躺在我的膝上为他按摩头部……还有太子殿下洗澡的时候习惯喝个小酒,听说那个能让血液加快循环,但常常喝之后就会精神百倍……”说着,她脸红了。 “还有呢?”灵王气得快要脑溢血。 “还有?嗯……还有太子殿下的有些很迷糊,吃饭吃着吃着就突然睡着了,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扳着脸接着吃……” “……” “太子殿下做斗鸡眼的时候也很可爱……” “……”灵王脑溢血中。 妈的,他才不想知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不是在问这些小事!”咬牙,灵王气得双眼通红,身体也隐隐的在颤抖着…… 楚容珍闭着双眼,好像一个傀儡一样,道:“不是小事?” “对,大事,本王要知道大事!” “大事?嗯……大……事……”楚容珍在挣扎着,灵王见状,双眼顿时一亮,“对,大事!” 又在反抗,看来有戏。 灵王期待的看着楚容珍的样子,最后,看到楚容珍闭着双眼红唇轻启:“大事的话我知道,太子殿下便秘三天了,会伤及贵体……” “噗……”灵王气得吐血,硬生生的被楚容珍气得。 鲜血染红了他胸前领口…… 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昏迷的可能能…… 曲长安一直都憋得十分的痛苦,最后一下,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捂唇,看向一边的非墨。 非墨的脸像是刷了一层墨一样,黑得十分彻底。 咬牙瞪着这个调皮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好好的教训一顿。 龙墨渊同样也看着楚容珍与非墨,唇角勾起可疑的弧度。 灵王气得差点暴走,想要冲地去对准楚容珍就是一巴掌,可是还没有接近楚容珍,非墨一把捞过她死死的扣在怀里,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般。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真不怪她 她真的找不到说辞了。 “陛下,两位都测试完毕!” “嗯,让他们两人也测试!”龙墨渊点头。 龙二拿着药水走到了禁卫的面前,眼明手快的看到对方竟然想要自尽之时,他立马卸了对方的下巴,药汁立马灌了进去…… “陛下,他想自尽!” 龙二回头禀报。 龙墨渊立马眯起了双眼,“做得好,别让他死了,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让他急得想要自尽!” 灵王皱了皱眉,不悦。 “你……”刚想开口之时,非墨伸手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冷声道:“谁让你嫁祸本宫女人的?” “……”对方未答。 “殿下,自白剂的审问需要带上名字,这样才能刺激对方的记忆。”千九淡淡道。 非墨这才伸手抱着楚容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道:“谁让你嫁祸太子良娣的?” 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挣扎,“不……不知道……” “是个女人?” “是!” “女人怎么吩咐你的?” “她会带来一个人,到时死咬是太子良娣杀了那人!” “那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 “那你为何听令于她?” “因为她手中有主子的令牌!” “你主子是谁? “是……是……噗……”突然,侍卫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气息猛得消失,好像瞬间毙命。 千九起身,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抚在他的颈间醒看,翻着对方的眼皮,一一检查。 “中毒而亡,没救了!” 千九的话一出,四周立马严肃的沉默了起来。 事情是谁做的不难猜,可是没有想到他手段通天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得到一个极好的人证了。 可是…… “怎么回事?” 千九检查了一会之后,才起身,道:“慢性毒药,发作时间为一天,看来是一天前被人下了药!”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明白了。 这侍卫成了弃子。 不少人皱眉,然而这是,千九接着道:“陛下,这位灵王二公子好像昏迷不醒,自白剂对昏迷不醒的人无效!”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供词。 但是,看在楚容珍与非墨几位明想人眼里,则是玩味的勾唇。 龙墨渊沉思一会,最后最接道:“灵王二子孙博押入天牢,栽脏嫁祸罪不可赦,灵王郡主无身亡朕大感可惜,赐尊一品葬仪厚葬灵王郡主。灵王教子不当,交出兵权闭门思过……至于曲大小姐与珍良娣两位受苦了,赏金百两,绸缎……” 话一出,镇国公立马跪了下来,高呼:“多谢陛下还小女一个清白,多谢陛下!” 一场局,就此落幕。 楚容珍与曲长安无罪释放,而灵王在这场局里搭进女儿不说,又搭进了一个儿子。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孙艳的死亡真相到底如何…… 龙墨渊不会让放过灵王,所以肯定会借着这次的事情罢免灵王的权力,收回灵王的兵权…… 所有人大摇大摆的直接离开皇宫,任由灵王气到吐血昏迷,他们都不再回头一眼…… 从一开始就是局,也不枉楚容珍她下了如此多的棋子。 最后,把鬼谷族的千九也牵扯了进来。 一行人没有回太子府,也没有去镇国公府,而是去了酒楼宴请千九等人,算是对今日之事的答谢。 千九全程着扳着脸,楚容珍看着他的侧脸,好奇轻问,“怎么了?” “哼!”千九冷哼,他可没有忘记五年前在楚王府的一切。 楚容珍则是没心没肺的轻笑,“怎么?把你引到这里来让你生气了?反正你鬼谷族也是出来寻找炎帝转世的嘛,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一下,现在京城异族人特别多,很愉悦哟!” 楚容珍眯着双眼笑眼,可是眼中一片冰寒。 异族人越来越多了起来,简直全部冲着炎帝转而来。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并不认为他们这些人就是专门为了臣服炎帝转世而出山,说不定还有别的目的。 一个古老的约定怎么可能束缚他们? 从出现的异族人来说,大多数都是十分强大的人,他们这种人物怎么可以甘心臣服他人? 所以她一直觉得奇怪。 这些部族们找到炎帝到底想做什么? 统一大陆什么的简直就是开玩笑,明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要找到炎帝转世,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炎帝在这里,一个月前得到了消息。”千九瞪了楚容珍一眼,对于以前的芥蒂还是没有消失,把他的妻子当成人质的心结一直都在。 看到楚容珍简直就是看到了天敌一样,让他全身都充满了刺。 倒是一边的成锐寻上前,一把扯过千九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道:“我觉得你很熟悉,你是谁?小九认识的?朋友?该不会是老情人吧?” 成锐寻摸着下巴东猜西猜,立马引得千九十分不悦,霸道的拉过她的身体看着她,“我跟她怎么可能是老情人?你眼睛瞎了?” 千九的话没有说完,头顶,一道锐利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锁定了他,简直就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住一样。 千九下了一个激灵,抬头,发现上着楼梯的非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双眼冰寒的瞪着他。 “老情人?” 非墨一字一句咬得极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与千九。 看着千九的目光冰寒渗人。 千九下意的动作一僵,嘀咕出声,“怎么可能?” 楚容珍蹭蹭蹭的跑到非墨的面前,伸手搂住他的手臂,讨好笑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看上小弟弟!” 千九的脸一黑,咬牙瞪了过去,“本族长比你大!” “看起来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小男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做出了评价。 “你……”千九正要生气,成锐寻默默的拉住了他,摇了摇头:“没事的,哪怕没有安全感也没事,反正我会保护你!” 千九那个泪流满面……自已的妻子根本就没把他当成男人吧? 伸手捧着千九的脸,成锐寻认真的打量着,随后才得出一个结论:“小九很可爱,只要可爱就好。以后有坏人我帮你去打,我会保护你,真的!” 千九脸上挂着宽带泪,娘子,为夫身为男儿的自尊啊~! 忍俊不禁的看着两人的相处,虽然无厘头了些,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温暖。 楚容珍几人坐在了包厢之中,非墨的目光撇到了一抹人影,起身,冲着楚容珍打了一个招呼,走了出去…… 对面的包厢之中,姬落独自一人喝着酒,地上的洒坛摆满地,而他则是一口又一口的在灌着,好像这样才能减少他此时的心痛。 “舒儿……”悔恨轻叹,姬落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与不甘。 突然,非墨的身体出现在的他的面前,伸手,一把夺过他的酒坛,皱眉,“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命了?” 双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的非墨,姬落苦笑,“不是你亲手刺下的伤口么?不是被你舍弃了么?到了现在干嘛还来管我?” 非墨皱眉,走到姬落的面前,直接坐下。 “在你跟珍儿之间我舍弃了你,这件事情很抱歉,对于我来说珍儿就是我的命,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哪怕是你!” 姬落:“……” “觉得我很忘恩负义么?明明当年还是你救了我,对于我有恩,可是最后的最后,我却舍弃了你!”非墨伸手拿着酒杯,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淡淡道的喝了一口,道:“哪怕被你骂成忘恩负义也无碍,哪怕被天下人指责唾弃也无妨,我有一颗名为‘楚容珍’的心脏,为了保护她哪怕断掉我的四肢我也无悔……” 姬落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非墨,“我是你的四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期待。 非墨平静的与他对视,最终点头,“是!” “原来如此!”姬落低低笑着,可是脸上却露出一抹痛苦。 还有一抹看不清的神色。 “上次对你下手对不起!”非墨低低道歉。 “没事,反正第二次你还是同样的选择,墨,我很羡慕你,真的很羡慕……”姬落趴在桌子上,倒满了一杯酒一口饮尽,最后才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我没有你那么强势的性格,所以当自已发觉爱上舒儿那丫头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过的时候才明白我想要的就是她,然而,她已经离我远去……如果,如果我的性格能像你一样强势,在感受到心底的第一抹异样的时候就将她据为已有,后面,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非墨把玩着酒杯,眼底划过幽沉深邃的光茫,叹道:“或许没有什么区别吧?” “为什么?” “舒儿的性子很烈,表面看起来傻呼呼的,可是她本身就赢族人的性格,所以注定她无法忍受玩弄!” “我没有玩弄她!”姬落下意识反驳。 “先听我说完!”非墨淡淡道,“赢族的女人多数特别的强势,看看赢族的一夫一妻就能分得出来,赢族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天生格外的高傲,所以不会允许有人玩弄他们,包括感情。舒儿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插手,本着这是你们感情的事情,可是落,你想象一下,如果舒儿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天天亲密相处,时不时的肢体触碰,你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非墨的话语,姬落也沉默了。 不用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最近看到她跟乐夙混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觉得心痛。 重要的东西被夺走时的无力感,想要拿回却拿不回的疼痛感…… 他现在整日都泡在这种疼痛的滋味当中…… “当初你就是这么做的,你跟轩辕珊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允许了她的触碰,这跟你主动触碰她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是……” “到现在你还是走不出来么?轩辕珊不是霖娘,她是霖娘的女儿,你动心过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女儿,于你,没有半分的关系的陌生人。在感情的事情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无法忍受一丝一毫心爱之人被他人染指,这种疼痛你现在也偿到了,不是吗?” 姬落红了双眼,痛苦的抱着头,“那我现在怎么办?楚容珍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我离舒儿已经越来越远了……” “珍儿不会针对你,如果要动手的话一定是针对轩辕珊,因为你提我的好友,所以珍儿永远不会亲自对你下手!”非墨说得十分的肯定。 姬落张了张唇,“她说我残酷,我看她更加的残酷,不亲自对我动手,可是最后不是逼着你来选择么?” 非墨伸手拿起酒坛替姬落倒了一杯,微微一笑,“这种痛与快乐并存的快感你不懂,正因为珍儿逼着我动了手,所以她的心中会对我有着愧疚,这种愧疚会让她一辈子想要补偿我,会一辈子的愧疚于我……一辈子都不会主动离开我……” 非墨笑得十分的诡异,脸上那扭曲的表情中带着愉悦的快感,艳红的唇勾起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恨么?” “为何要恨?我爱珍儿入骨,可是珍儿却没有爱我入骨,有一个机会让她永永远远的绑在我的身边哪里都去不了,我为何要拒绝?对你下手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这是珍儿的试探,所以并不会伤及你的性命。而且又得到一个让她一辈子愧疚于我的好机会,我为何要做‘恨’这种麻烦的事情?” 姬落张大嘴看着非墨那愉悦的笑容,久久的,久久的才叹息,“墨,你疯了。” 这是肯定的语气,十分肯定的语气。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疯了,为她疯魔也甘之如贻。人是贪心的生物,在自已付出的同时也希望得到回报,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只有两种解决方法!”顿了顿,他接着道:“一是放弃,二是掠夺!” 双手交叠于膝上,非墨从上而下的看着姬落的表情,勾唇,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舒儿的选择是放弃,而我当初的选择是掠夺!我的付出看在珍儿眼睛完全如无物,我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想着就算下地狱也拉着她一起,所以我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她不是无视么?我就是不停的付出,哪怕是生命,付出一切让她无法无视的时候,就是我的胜利!” 不错,一直以来他单方面的付出,可是珍儿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反而有好感的是那个‘夜清’。 他把一切给她,而且是由她亲自来取的时候给她,这样哪怕是得到她的愧疚自责,他也能将她一辈子绑在身边。 姬落无法评论他的行为,这完全不是疯了两个字可以评价的。 可以说完全疯魔了。 “现在你有一条路可以走,放弃!舒儿很强,远比你想的还要强大许多,所以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姬落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要!” 他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知道他喜欢上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的放弃? “现在的你只能放弃,否则你心魔升起之时只会死路一条!”非墨淡淡的警告着。 “墨,你跟我说了这么多的用意我明白,放心,我不会做伤害大家的事情!”姬落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他沦落到了需要别人来化解心魔的时候? 非墨这才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心魔升起之后就能难化解了,舒儿那丫头心魔升起之时毁了整个湖心岛,现在好不容易化解了心魔,我不希望你也步她后尘!” 之后,非墨才离开。 姬落独自坐在了原地,握着酒杯的手加大的力道。 苦笑:“迟了……” 外面,非墨站在了屋顶,透过窗户正好看到姬落脸上的苦笑,双眸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 目光,对远处一抹白色身影相遇,非墨的眼中露一抹淡淡的杀意。 视线交接,最终,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离开…… 包厢之中,楚容珍久久等不到非墨过来,拿着筷子不停的戳着碗中的红烧肉,似乎把这肉当成了某人使用的虐待着。 “干嘛?” 楚容珍头也没抬头,哼唧两声,“两眼放空,我在思考着人生。” 非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 楚容珍皱眉,不爽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不能思考人生?” 非墨启唇,“没有,不错的目标!” 依旧意味不明的浅笑,非墨的目光看着楚容珍的肚子处,摸了摸下巴静静的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蹦出一个臭小子?不不不不,不对,这次一定要是个小公主…… 被非墨那露骨的目光弄得全身一个激灵,楚容珍回头狠瞪,“吃饭!” ------题外话------ 月底了,月票别忘用 以下小伙伴加群啊~ 557506674 再私戳月光,领奖品! 最美拉西斯 苦菜花 Ganlu1320 ECIS6020 张萌芽 138乖乖的逃走,否则吃了你 饭桌上,曲长安一边扒着饭一边盯着楚容珍与非墨的互动,双眼中满是羡慕。 倒是镇国公看到了宝贝女人的目光,立马吓得跳了起来,大声道:“乖女儿?你不会是看上了太子殿下了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突然一句让在场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被盯着的曲长安脸一红,娇斥道:“爹,你乱说什么?吃饭!” 盯着曲长安脸上的红晕,镇国公这个爱女成痴的老头子不淡定了,双手撑在曲长安的肩上,“绝对不行,爹是不会同意的,太子殿下府里还有一只母老虎……不对,是两只母老虎,你嫁过去一定会被欺负的……”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曲长安差点急哭了,她才没有看上太子殿下好不好,万一珍姐姐误会了怎么办? “珍姐姐,我没有……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喜欢太子,相信我……” 楚容珍看着曲长安那差点急哭的模样,玩心大起,冷着脸盯着她:“嗯?太子这么优秀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的是谁?” 曲长安顿时一红。 楚容珍眯眼,“你果然喜欢的是太子呢!” “不是……不是……”曲长安红了双眼。 “是么?” “真的,我喜欢的是凌公子,才不是太子殿下!”曲长安豁出去了,一吼,饭桌安静了。 楚容珍伸手替非墨夹着菜,轻笑,“原来如此,喜欢的是玲珑商会的凌公子啊?当日英雄救美得了你芳心?” 曲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跺跺脚,“珍姐姐是坏人,人家不理你了!” 说着,扭过头,生气了。 这下镇国公的真的不淡定了,颤抖着双腿,“女儿啊~你说的凌公子是谁?是哪个王八蛋骗了你?说,爹好好去教训他一顿……我的乖女儿这么美,是不是那臭男人给骗了……” “……”她忍。 “乖女儿啊,英雄救美那是话本美化过后的传说,那人肯定是对你有企图。 “……”她再忍。 “爹的心肝啊~你可千万不能被骗了,等着,爹这就扒了他的一身皮露出他那肮脏的心思……” 忍无可忍,曲长安扭头看着差点要哭的镇国公,柳眉一竖,“你信不信我去告诉娘?女儿到现在都嫁不出责任大部分在你,是不是想让娘让你跪算盘了?” 曲长安的声音直接拔高,镇国公脸红的摸了摸胡子,“那啥……女儿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她真的相信了就麻烦了……” “哼!”曲长安扭头。 楚容珍有些怀念的看着这对父女的互动,前世之时,她的父母也是这般的宠溺着她。 可惜她大部分的时都在爷爷那里,所以与父母亲见面的时间很少很少…… 可是她却十分的珍惜一天仅有的一个时辰。 曾经,父亲也会这般的摸着她的头把她捧在手心…… 想到了过去,楚容的双眼露出一抹怀念与羡慕,不自觉的鼻子微酸…… 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不小心饭碗摔地上,她吓了一跳,但总算回神了,条件反射性地蹲了下来,想要伸手把盘子碎片捡起来,结果不小心割到了自已手,艳红的血刹时渗了出来…… “你是猪?”非墨看到鲜血渗出一瞬间,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楚倥珍的心情本来不怎么好,想到了自已的亲人,这会儿这会儿伤了手还要被骂,她也生气了,哼唧了两声,“我愿意,关你……啊……”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了。 非墨狠狠握了一下她的手,力道很大很重,让她忍不住吃痛。 她眉头微皱看着非墨,只见他沉着脸,一双眼眸里闪烁着冰冷的光,嘴唇微微抿起,虽然没有很明显的情绪外漏,但楚容珍却下意识地感觉非墨在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 带着楚容珍来到屏风后面,从怀里拿出伤药替她处理着伤口,楚容珍一直默默看着他,他低垂着眼眸,睫毛又浓又长,根根分明,但感觉就像冬天的冰棱。 是因为她受伤了么? 真小气……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很喜欢。 一种让人上瘾的愉悦瞬间袭卷了她全身。 楚容珍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突然双眼一转,故意提高了声音,“啊~!” 非墨:“很痛?” 楚容珍:“对!” 非墨:“那我轻点。” 楚容珍:“嗯,疼,再轻点!” 非墨:“乖,忍忍。” 楚容珍:“别弄了,轻点……嗯……” 非墨:“舒服?” 楚容珍:“很舒服……” 非墨:“……” 楚容珍:“嗯嗯,别那么用力啦……” 非墨:“……” 楚容珍:“太重了,你轻点,轻点,难受……” 里面的对话,真是让人浮想连篇,外面正在吃饭的众人一个个手忙脚乱的,特别是曲长安,整个人羞得小脸通红,手中的碗被她硬生生的砸到了地面,碎成了渣…… 千九握着筷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用力,手跌银筷在他手中硬生生折弯…… 猛得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曲长安也紧跟着站了起来,红着脸朝外面跑了出去……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非墨无奈的瞪了楚容珍一眼,将她得意的表情尽收眼底,叹道:“你把他们赶出去想干嘛?” 楚容珍眼珠子狡黠一转,她趴到凤灼身边:“美男在怀,人家把持不住嘛!” “上个药叫得这么得春心荡漾,我看你是发情了吧?”非墨姿态沉静,嗓音中透着几分散漫的性感。 楚容珍好心的看着被包扎好的手指,伸手,勾着他的颈,撒娇道:“哪有,真的很痛嘛!” “哪里痛?” 楚容珍指着唇,“这里!” 非墨眉头一挑,他抬手,指腹碰触她的下巴。 那是一双好看且有力的手,手指白皙如玉,修长干净,指甲整齐,指尖带茧,抚摸她下的巴,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强势抬起了楚容珍的下巴,带着点惩戒意味,低头咬住了她的下唇。 “痛,真痛了……”这会儿是真痛,楚容珍朱唇微启,他舌头一抵,如灵蛇般就钻了进去,攻城略地与她缠绵纠在一起。 他俯下身,修长如玉的手,滑过她的颈,穿过玲珑的锁骨,覆在她腰间,并且再继续缓缓往下…… 她整个人像着了火,口干舌燥,身体忍不住轻颤,颤的连脚趾头都向里弯曲。 微风轻指,窗帘摇动着,淡淡的阳光,通过缝隙铺洒在地上。 光影交错间,地板上又照映出,一团起伏不定的黑影。 女人的娇喘,男人粗喘,细小而压抑的呻吟声,被逼到了极致的闷哼声,如同一曲诱人的情慾之歌。 很久,一切才归于静止。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处倾泻而来,最后位置正好落在她眼睛上。楚容珍眯着眼眸,发了片刻的呆,这才缓过神来。 嗯,她好像吃了那妖精。 偏过头,一张俊美的脸出现的她的面前,一张脸冷若冰霜,可脸颊却微有晕红,如雪含红,如数九寒天盛开的腊梅,美艳妖娆。 此时的非墨正微微闭着双眼,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过,两个人这样拥抱着睡在一起,感觉很舒服,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小幸福。 她定定地凝视着非墨,他貌似没有醒来的意向,似乎还睡的很沉。 眼珠子狡黠一转,色胆顿生…… 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了非墨衣服里,然后摸了一把他的腰。 不错,手感真好,光滑而温热,紧致而劲瘦。 楚容珍在心里嘿嘿笑着,摸了一会儿默默地收回手,放在自已腰间,两边手感简直差太远了,为什么她的腰,全是软绵绵的肉…… 这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法比啊! “色女!”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暧昧的声音,性感而又慵懒。楚容珍才回过神来,此时,她正趴在非墨的身上…… 原来,她就是这么趴着睡着了。 楚容珍连忙闭上了双眼,“我在梦游。” 非墨:“……” 伸手,一把扭过楚容珍的头,轻轻啃了一口,“要摸就直接说,我大大方方脱了让你摸!” 楚容珍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呸,不要脸,谁摸你……” “不是在梦游?” 楚容珍:“……” 挣扎着非墨的身上起来,楚容珍伸了伸头,外面早就人走菜凉,一个个消失得十分彻底。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衣服,非墨则是侧躺在软榻上面,一手撑着手,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伸手勾起她的长发如放荡公子般放在鼻下轻嗅,眼中露出一抹愉悦的陶醉。 楚容珍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浅浅道:“赤王的报复算是抗过去了,这次没有拉下灵王算是比较可惜。” “灵王的根基不浅,想要一次拔掉根本不可能。”非墨淡淡道。 “这次的事情从灵王的反应来看,估计是赤王那边动的手,灵王还不知道他的女儿就是赤王那边动的手,你说如果我透露给灵王妃知道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闹内哄?” “会!”非墨点头。 楚容珍这才站了起来,伸手担着非墨,想要把他拉起来。 可是非墨大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楚容珍重心不稳又一下扑到在了他的怀里。 非墨拦腰扣着她,在她的颈间蹭了蹭,“这次我很生气!” 楚容珍脸一僵,“不是补偿你了么?” 非墨挑眉,开玩笑,才一次就能补偿? 不好好教训一下,下次估计真给他上天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非墨坐了起来,淡淡扫了她一眼,“灵王的事情接下来我会处理,已经把他的怒火点了极致,想要动他也会很简单……” 扯着非墨的长发,楚容珍呐呐道:“你的人还不能出现在台面,要动灵王必须借助镇国公,或者陛下来处一时这件事情,不然你的底牌一出就输定了。” 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品,非墨眯了眯眼,“我知道!”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袍,非墨站了起来,搂着楚容珍走出了包厢…… 镇国公他们早就离开了包厢,楚容珍与非墨走出去之时外面天色开始暗了起来,四周华灯初上,护城河面发出最后的余光。 微黄的阳光或者是灯光透过水面发出淡淡的光茫。 两人并肩走在了街道上,华国的京城从早晨到半夜都十分的热闹,哪怕现在只是黄昏,街道依旧热闹非凡。 楚容珍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面开心的看着四周,小手牵着非墨的大手,十分恩爱的走在街头。 时不时的传来异样的目光,楚容珍见状,伸手,从一边买了一个面具戴在非墨的脸上…… 那张在华国来说极为具有辩识性的脸真的很碍事,还能不能好好的逛个街了? 楚容珍拉着非墨走到一边的小吃摊,“老板,来个烧饼!” “好咧!” 楚容珍付了钱,拿着刚烤好的烧饼重重的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吃独食,好意思?”非墨斜视着她的脸,特别是看到她脸上那满足的模样时,一时起了逗弄之心。 楚容珍咬着烧饼看了他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堂堂太子殿下会吃这种玩意?” 非墨低头,啃一了口她手上的烧饼,不甘示弱的反击,“堂堂颜家嫡女,也会吃这种玩意?” 楚容珍看着被咬了一半的烧饼,嘴一抿,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让非墨吓了一跳,连忙从掏出几个铜板又买了一个还给她时,她才露出了笑脸。 非墨仔细的盯着她,突然道:“珍儿,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有没有恶心想吐?” 毫不客气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楚容珍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怎么可能?我可是医者,怀没怀自已不知道?” 非墨眼中划过失望,伸手,捧住她的脸瞧了瞧,最后感叹道:“我的珍儿变得胖胖的了,哎……现在不仅变丑了,还变胖了……把以前的珍儿还给我!” “你才胖,人家哪里胖了?”楚容珍一听就不乐意了。 不知道这是女人的大忌么? 天天顶着别人的脸她也辛苦好吧?这混蛋不仅不体贴她还敢嫌弃? 哼! 一把挥开了非墨的手,楚容珍气冲冲的朝着前面的走去…… 突然,她的脚步一顿,猛得回头,一道凌厉的杀意直接逼着她而来…… 一支利箭朝着她的面门而来,身后的非墨瞬间动手,赤红的天蚕丝卷起快要刺入楚容珍面门的长箭。 目光,朝着利箭袭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蒙面的杀手正站在屋顶,一手握弓,目光冰寒的看着楚容珍几人。 楚容珍的目光也同样看向了那黑衣杀手的方向,双眼一冷。 无! 那双眼睛她知道,因为她对无有一种熟悉感。 几道暗影瞬间朝着无追了过去,非墨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怎么样?” “没事!”楚容珍看着无消失的方向,双眼幽沉似海,突然道:“墨,宁国皇帝听说下落不明了?有没有查到他现在哪?” 非墨皱眉,“虎卫那边只能查到宁国皇帝没有回宁国,而是绕道不知去了何方。” 楚容珍伸手挥了挥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收回目光,“京城!” “什么?” “宁国皇帝就在京城,刚刚刺杀我的那个杀手叫无,以前有打过几次的交道,原本跟凤隐的关系好像不错,可是在欣民城的时候我见他跟在了宁国皇帝的身后……”楚容珍的珍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宁国皇帝,龙真圣王,听说与这赤王有些同盟关系。 “他蒙着面,你为何能分得清楚?”在非墨的眼里这个杀手与别人没有关系,因为都是全身黑衣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睛…… 非墨瞬间看向了楚容珍,迎着他的要量,楚容珍抬头,“那个无的眼睛很熟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我的记忆中一定见过这么个人,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楚容珍做出了解释,能让她感觉熟悉的人一定就是她见过的,她的记忆想不起来不代表不存在。 这个无…… 说不定是个熟人。 非墨闻言,立马不悦了起来。 对一个男人有熟悉感,这种莫名的不悦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他动了杀意。 伸手,牵着楚容珍回了太子府,遇到了刺杀这种事情,兴致早就全无。 太子府中,轩辕珊与姬落早就闹开了。 姬落从酒楼回去之后醉熏熏的去找了舒儿,可是舒儿根本不愿意见他,所以趁着酒意吵闹之时轩辕珊赶了过来…… 想要把他带回去,可姬落却十分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挥开,冰冷无情的让她滚。 无论轩辕珊如何轻声相劝,可是姬落的态度十分的恶劣。 最终,也惹怒了轩辕珊,两人就在太子府里吵了起来…… 姬落酒意上头,被轩辕珊惹得烦乱不已,一下子推搡的动作中也控制不了力道,将轩辕珊给推倒在了地…… 轩辕珊不敢置信的看着对她动手的姬落,恨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姬落就一阵大吼:“姬落,你太过份了。别以为本小姐没了你就活不下去,对女人动手活该你被所有讨厌!” 冲着姬落大吼的声音楚容珍刚刚走入太子府就听到了,还没有走进去几步,一道身影从她身边急冲冲的擦身而过…… 轩辕珊大步跑着离开了,一边跑一边抹泪,好像确实伤了心。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轩辕珊离开的背影,回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走入院中,看到姬落醉得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她皱了皱眉,直接无视。 最后,还是非墨派人将姬落扶到一边的房中休息…… 另一边,轩辕珊冲出去没有多久,跑到一边的角落蹲了下来,脸上的泪水不停流了下来……好像,她真的伤心了。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轩辕珊愣了愣神,最后,不屑的勾唇。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 她的男主可是世间最尊贵的男人,那个叫龙墨渊的华国之帝。 对,绝对是他。 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二敢如此对待她,她凭什么要心痛?凭什么要伤心? 轩辕珊蹲了下来,伸手抱住了自已的,脸上的泪水不断的滑落,哪怕心中不断的自我否定,可是心底的疼痛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她是真的爱上了。 真的爱上了这个一开始温柔对她的哥哥。 轩辕珊蹲坐在地,整个人陷入了悲伤。 这时,暗处的凉陌突然现身轻闪,快速的消息不见……不出几个呼吸间,她手中提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 手中,染满了鲜血。 轩辕珊大惊,连忙起身,“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身体贴在墙上,轩辕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突然出现的刺客,黑衣刺客与白衣玄鸟氏族的人缠斗在了一起,凉陌独自一人解决了暗处的刺客之后立马回到了轩辕珊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走!” 凉陌拉着轩辕珊就开始逃跑,所以去楚容珍所在的太子府,反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逃跑…… 身后,好像无人追了过来,所以凉陌松了一口气…… “这位就是炎帝大人吧?”突然,凉陌停下了动作,警惕的盯着某个方向,“谁?” 一个男人身穿着斗篷的男人走了出来,冲着轩辕珊的方向看了看,伸手,四周出现大量的黑衣刺客将两人包围。 轩辕珊害怕的躲在了凉陌的身后,硬着脖子道:“你们是谁?这是要做什么?” 白色斗篷男子冷淡的看着轩辕珊的反应,皱了皱眉。 “玄鸟氏族的族长,把炎帝转世交出来!” 凉陌匕首横在胸前,目光冰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冷笑,“笑话,想从多玄鸟氏的手里夺人,你们是在做梦?” “玄鸟氏是真正的暗杀一族,暗杀能力自然比我们高不少,但是,失去了黑夜做掩护的你能在这些箭雨下活命?”挥手,那些黑衣刺客的手中都多出了一把弓箭,一个个对准了凉陌与轩辕珊。 白衣斗篷人看着凉陌,语气微微软了一些,“放心,我们只是想请炎帝大人去坐坐,不会要她的性命!” 凉陌的目光轻转,冷笑,“得炎帝就等于得到这个天下,炎帝注定统一大陆,你们是想把炎帝陛下当成傀儡达成一统天下的野心?” 斗篷人愣了愣,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么深。 得炎帝果然就能得天下? 目光,看着轩辕珊顿时发生了改变…… “动手!”突然,他的目光一凝,挥手,箭雨朝着凉陌射了过去。 完美的避开了轩辕珊,迫使凉陌不得不逃开轩辕珊的身边。 刚刚离开几步,黑衣刺客上前,将轩辕珊扣在了手中,长剑模于她的颈间。 凉陌回身想救的动作被制住,目光冰寒的瞪着对方,一字一句咬牙,“放开她!” “别动!”一声,就让凉陌动弹不得。 点了轩辕珊的穴道,一把扛起她,在凉陌的眼前硬生生的带走…… 凉陌一直就站在原地,久久的,瞪着轩辕珊被带走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陌才冷笑出声,“本族长的表演如何?有没有像一个被夺走主人而暴怒的暗卫的样子?” 不知道何,乐夙踏空而来,落到了一边的墙头,静静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却看着轩辕珊被带走的方向,不语。 凉陌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感叹道:“我可是听你的话把轩辕珊让给了敌人,乐夙,如果你的计谋不成功,到时就亲自去向陛下谢罪吧!”舔了舔手中精巧的匕首,凉陌笑得冰寒,“用命去谢罪!” 乐夙的目光淡淡的扫了着她那扭曲冰寒的笑容,目光微闪,“那是你的陛下,与我何干?” 凉陌瞳孔一缩,手中寒光一闪,眨眼间就出现的乐夙的跟前,寒光在他的颈间划过,一缕长发齐齐断落…… 乐夙身体后仰,轻飘,躲开了凉陌的杀招,不悦道:“现在你要准备的入敌人的内部了!” 凉陌不在意的笑了笑,一口一个敌人。 傲娇,明明也是关心陛下想要为陛下除掉敌人,偏偏表现得这么傲娇。 就连追求女人的方法也是…… “乐夙,你从一开始把轩辕珊当成炎帝替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打入敌人的内部?你从一开始就猜到对方会要接触陛下,或者想要拥有陛下?”凉陌猛得反应了过来,好像……从一开始她也被算计进去了? 凉陌想到这里,心中升起有一种活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一种被当成棋子还不自知的屈辱感,这个男人竟敢…… 一瞬间,凉陌的眼中浮现了满满的杀意,盯着乐夙的目光也变得格外不友好起来。 乐夙不在意她的杀机,反而十分认真的点头,“炎帝转世就在眼前,是人都会想要得到吧?不管是做为傀儡还是盟友,还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且我们对赤王一无所知,他的身边很难安排棋子进去,所以必须要有人能混到他的身边摸清他的能力与目的……” “为什么是我?”凉陌扳着脸。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乐夙冷冷反驳,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凉陌。 凉陌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不气,她一点、也、不、生、气~ 凉陌阴沉着脸离开,在离开的时候,乐夙的声音淡淡道:“抓走轩辕珊的估计就是赤王,而赤王的目标暂时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目前对炎帝转世这个存在没有杀意。好好的利用你炎帝忠实仆人的这个身份,说不定真的能将赤王的老底掏个清清楚楚……” 凉陌眯起了双眼。 从她所知道的人里,只有这个乐夙是最恐怖的存在。 所有人都被他无求无欲的气息所欺骗,真正的乐夙却是十分让人的忌惮。 一个让她十分不喜的存在。 凉陌离开了,而乐夙正静静的站在墙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很久,背后,一道声音传来,“喂,你站这么高干嘛?又在观星?” 乐夙讶异回头,对上了舒儿那双不解的纯净双眼。 舒儿见对方不理她,偏了偏头,“我刚刚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夙从怔神中回过神来,微微摇头:“嗯,一伙刺客来过!” “真的,在哪?”舒儿一撸袖子,明显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猛得跳上了墙头,乐夙袖子一挥,强大的内力直接把她拂了下去……… 舒儿后退一步,“你干嘛?” 乐夙挑眉,“没干嘛,某人自已爬不上来,怪谁?” “你……”舒儿猛得一怒,直接回头,大步离开。 刚刚消失在暗处,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朝着乐夙飞了过来,他不得下意识的飞身离开墙头…… 舒儿一跃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脚狠踢,霸占了墙头,高傲的抬头,“哼,小样!” 风吹起她的衣袍,夜色之中,舒儿的的墨发随风而飘,好像是暗夜之狼般锐利又狂肆,浑身上下带着野性的狂野与美感。 一时之间,不免被她的气息所迷。 她的身上有着常人不曾有过的狂野,如同暗夜无法驯服的野兽般,可是偏偏这无法驯服的野兽颈上已经有了一个项圈,克住住她的野性之外又增加的几分美丽。 是大陆上女人不会有的独特美感,独自的散发着属于自已的光芒。 乐夙微微眯着双眼盯着舒儿站在石头上的模样,迎着初生的星辰,微暗的夜空,她同样美得惊人。 乐夙看着她的模样,唇角若有似无的轻勾,淡淡挑眉,“你想做什么?” 舒儿一撸袖子,咧嘴一笑,“能干嘛?打架呗!” 说着,瞬间朝着乐夙攻了过去,手下,没有半点留情。 她可是知道的,这乐夙的内力很高,高到能与非墨相提并论的地步,虽然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 飞身扑向了乐夙,暗夜之中如一道明亮的闪电,她唇角那愉悦的笑容直刺人心。 很久很久都不曾见过她这般的笑容…… 好像,真的放下了…… 舒儿的性格就是那么的刚烈,敢爱的同时亦敢恨。 说放下,她亦放得下! 内力夹带的飞浪吹起乐夙的衣袍,他静静的站在了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看舒儿一拳就要揍到他的脸上时,舒儿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不还手?” 乐夙清冷的目光的看着她,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幽茫,“无趣!”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舒儿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不甘的抿抿唇,追了过去:“喂,最近我心情不好,来一战呀!” 乐夙:“……” 舒儿:“灵姐与龙墨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时半会我找不到他们……” 乐夙:“……” 舒儿:“能让我尽情战斗的大约也只有你了,虽然凤优与凤华也行,可是人家不欺负弟弟……” 乐夙:“……” 舒儿:“喂,你听到没有?” 乐夙:“……” 舒儿:“乐夙是王八蛋!” 乐夙:“!!!!” 停下脚步,乐夙猛得回头,目光幽幽的盯着舒儿,突然道:“我跟你说过不要接近我的吧?你想死?” 舒儿撇撇唇,“你说过这话之后就主动靠过来了……” “我记得也跟你说过,哪怕我主动接近你你也要远离!” “凭什么?”舒儿不舒服的说着,哼,凭什么她要逃? 开什么玩笑,她舒儿打架从来不逃走……当然,如果是小姐的命令除外! 乐夙双眼微眯的看着舒儿那嘟嘴不甘的表情,眼中的眸色越来越深,好像无波的古井,可是深处却隐藏着什么噬人魔兽…… 好像有什么快要关不住……正要逃离他的桎梏…… 乐夙的如山画水的双眼中一片幽暗,舒儿看着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好像被不得了的东西给缠住,正一点一点,慢慢的逼近她…… 乐夙身后的夜空幽暗深沉,隐隐的,好像被扭曲了般。 死寂的夜空在他气息下扭曲暗黑,如看不见底的黑洞,只能见一片虚无与肃杀。 一步一步,优雅又漫不经心的朝着舒儿接近,一步一步,却像是走在心尖一样让人窒息压抑。 舒儿下意识的后退着,对方前进一步她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哪里变得不一样…… 她退无可退,被逼至树杆时,她才回过神来…… 扭头想要离开,一只手从她的耳边划过,强大的内力激得树杆发出一阵悲鸣…… 大手抵在她背后的树杆上,舒儿整个人紧贴在树杆,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了?” 乐夙没有说完,微微弯腰看着这个不到他肩的小小人儿,虽然野蛮起来破坏力十足,可是现在受惊的模样却也格外的引人怜爱。 目光冰寒又沉幽的盯着她的小脸,另一手漫不经心的勾起她的下巴,“唔……原来,你是想死在我的手下么?还是说……” 火热的气息喷在了舒儿的脸上,微麻微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深处浮现了出来…… 一种禁忌又陌的感觉,让她浑身忍不住的颤栗。 “放开……”舒儿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她从未看过这种类型的男人,哪怕是小姐的夫君非墨,他的身上也不会有管种复杂又矛盾的气息。 干净纯洁极致,同样魔魅惑人入骨。 她,是不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温凉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双唇,乐夙微眯的双眼中流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神色,目光火热的盯着她轻轻挪动的红唇,好似美味的果实般让他好想轻轻品尝一番…… 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的…… 轻轻的含住她的双唇,温热柔软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一种清冽的甘甜却让人食指大开…… 舒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放大的俊脸,连对方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就一直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在一瞬间全部停止了思考,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轻轻品尝了一下,乐夙最后放开了她,看着她愣愣的表情,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如同雪山之巅的雪莲终盛开,虽冷却举世无双。 “以后见过我还不乖乖的逃走的话,我就吃了你!”伸手抚摸着自已的唇,乐夙笑得美艳无双,最后,才离开了舒儿的视线。 舒儿的脑中不断的回放着乐夙那惊世一笑,第一次知道原来传说中的一笑倾城并不是夸大。 真的……很美…… 摸着发烫的唇,舒儿愣愣的,久久的,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子府的某处,舒儿那惊天怒吼直接响了起来:“王八蛋……色狼……” 声音在整个太子响起,众人疑惑的看着舒儿发出怒吼的某个方向,一个个表情各异,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位于他专属的观星楼台上,这是楚容珍为他修建的高楼,可以更近的接近星辰的一座阁楼,就位于湖心亭。 乐夙静静踏空而归,衣袂飘飘的跃上了观星楼,抬头看正刚刚暗下去的夜空中一颗明亮的星辰却发出耀眼的光茫,他的目光在一瞬变得轻柔……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香软的触感,乐夙无力的发出一阵轻叹。 命劫么? 果然是命劫呢! 听着远处传来的河东狮吼,乐夙微微偏头,夜空之中他露出了笑容,与这黑夜沉沦……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 另一边 轩辕珊幽幽的醒来,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而她此时正躺在一张极为奢华的床上,四周都是名贵的皮毛装饰…… 轩辕珊打量着四周,一时有些不明白她现在哪里,不过看到四周这奢华的装饰,想来肯定不是要她命之人。 难不成…… 轩辕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第三个剧情开展了? 把她绑来这里的一个又是一个帅哥,按照剧情的展开一定是这样…… “醒了?”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轩辕珊定睛一看,远处纱帐之外,一道身影正静静的坐着,身前架着一架古琴,十指轻勾,动人的琴间在他的指间慢慢流泻而出…… 轩辕珊下意识一惊,随后掀开了被子,起身…… 掀开了一道又一道的纱帐,她轻轻问道:“你是谁?把我绑到这里想做什么? 心中,忍不住的激动。 四周布置得这么如梦如幻,看来肯定是个大帅哥…… 呀,怎么办,好像剧情越来越多了…… 一步步走到了男子的身前不远处,这时,一道黑衣蒙面人闪了出来,伸手,制止了她的脚步,示意她不要再前进…… 直到琴音停止之时,那男子才慢慢道:“炎帝转世?” ------题外话------ 月光来催票了,月票月票,有的记得用 139我不是你的陛下,更不是炎帝转世 轩辕珊停下了脚步,双眼划过一抹惊喜,再看了看身上被替换过的衣服,脸上露出一抹期待,随即道:“正是,你是谁?把我绑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纱帐之后,男子的面目根本看不清楚,只听得他冷淡笑了笑,“既然你是炎帝转世,那么有一笔交易想跟你谈谈!” “用这种手段把人绑过来,你这交易看来没有什么诚意呢!”轩辕珊的态度立马高傲了起来,为啥,因为对方有求于她呗! 对于她的态度男子有些讶异,身处这种环境的她难不成不明白,不惹怒敌人才是脱身之道? 轻轻的勾起一道琴音,男子抿了抿唇,声音也沉了几分,“这是我单方面的交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么你一辈子走不出这里,对了,你的身边只玄鸟氏族一族臣服于你吧?” 这是威胁,很直白的威胁。 轩辕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又不得不隐忍。 “说吧,你想干什么?”轩辕珊目光紧紧的盯着纱帐之后的男人,哼,一个两个态度这么的高傲,不知道她可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么? 以后就是跪着求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 活该这么的高冷。 男子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直接道:“我要太子死!” 轩辕珊身体一震,瞪大双眼盯着他的虚影,“什么?” “我要太子死,而你似乎能够接近太子府的所有人呢,当然,太子这次带回来所有人的身份我都要知道……” 轩辕珊咬了咬牙,“凭什么?” “不答应,不说出太子府之人的身份,你走不出这里!” “哼,你做梦!”轩辕珊高傲的抬头。 她对于太子府的人没有多少的在意,可是她不爽的话这个男人敢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可是女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服软的事情? 男子挥了挥手,四周的黑衣人见状,纷纷的轻闪而过,四周的香炉瞬间被点燃,里面散发出淡淡的烟雾…… 轩辕珊根本没有注意,反而双手叉腰,大声道:“我不知道太子府的事情,快点放本小姐出去,否则有你好看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看来今日是谈不成了,等过几天之后才来聆听你的决定!” 说着,男人抱着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轩辕珊大步冲了过去,伸手拍着房门,大声道:“放我出去……来人啊……快放我出去……” 四周的烟雾早就散开,轩辕珊感觉到得身体一阵的疲软无力,全身放松的坐在地上,声音也越来越弱,“来人啊……放……我出……去……” 门外,男子伸手披上了白色的斗篷掩下了所有的容貌,抱着古琴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淡淡道:“派人看牢了,不准被玄鸟氏族给夺走!” “是,大人!” 白袍斗篷男人这才离开…… 远处,凉陌远远的看着赤王府,微微眯起了双眼。 果然,是赤王的人带走了她。 站在府外,凉陌没有刻意的掩藏自已的身形,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站在暗处……完全不知道她在思考着什么。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三天凌晨的时候,一队黑衣人出现在的她的面前,“玄鸟氏族的族长,我家主子有请!” 凉陌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双眸平波无波的看着面前的这队黑衣人,目光在一瞬变得冰寒起来…… 猜对了。 事情,真的如乐夙所说的那般进行的着…… 怪物! 凉陌沉默不语的时候,对方道:“我家主子对炎帝转世的事情想与您谈一谈!” 最后,凉陌跟着一起走进了赤王府。 任由方无论怎么的努力都无法安插一个颗棋子的赤王府,凉陌就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请了进去…… 赤王府的某处,凉陌静静的站着,四周暗夜全是暗卫,简直是把她包围了起来…… 她的正前方一间房间的门打开,大量的烟雾伴随着味道一起飘了出来,凉陌伸手捂住鼻子,目光中划过一抹寒光。 里面,传来的淡淡的声音,“请进!” 凉陌看了四周警戒的暗卫一眼,最后,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中四处都是烟雾,隐隐的,正中间坐着几人。 凉陌走了过去,目光瞬间眯了起来,危险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对面,赤王正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世子赤日鸿与白色斗篷男人。 而赤日鸿的手里,轩辕珊双眼无神的躺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接过赤日鸿喂过去的酒,双目含魅,痴痴傻笑…… 衣衫滑落近乎半裸,而她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对于四周的一切动静都没有了感觉,好像她此时的沉在了一个奇特的世界之中…… 醉生梦死。 赤王苍老的脸在烟雾之中显得有些虚幻,他冲着凉陌招了招手,一个黑衣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边…… 赤王道:“不急,我们慢慢谈,关于这位炎帝陛下本王也有许多的疑惑与好奇。” 凉陌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看着轩辕珊的样子,最后冷声道:“你们对她下了五石散!” 不是问话,而肯定。 她的样子根本就是服食了五食散一般,凉陌瞬间瞳孔一眯,快速冲向了赤王…… 乐夙的话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看到轩辕珊的时候直接攻击赤王,这是取信赤王的唯一办法! 开玩笑,简直是拿她的命开玩笑。 刺伤了赤王她离得开这里?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对方早就有准备,知道她看到这一幕瞬间就会暴怒,所以还不等凉陌接近赤王的时候,黑衣人瞬间动了…… 长剑横于她的颈间,逼使她不得不后退。 最后,被逼回了椅子处…… “族长的火气也别太大,本王对炎帝转世没有多大的恶意,只是有一笔交易想要与你谈谈!” 凉陌:“……” “炎帝转世本王确实有些兴趣,但是就目前来说本王更感兴趣的是你玄鸟氏,不想你的炎帝陛下死的话,臣服于本王!” “你在开玩笑?”凉陌冷笑。 “本王开没开玩笑你明白,本王器重你玄鸟氏的能力,反而对这炎帝陛下的兴趣比较轻,是死是活,就在你决定的一瞬间!”赤王淡淡的说着,苍老的目光中带着势在必得。 当然,还有自信。 她会臣服的,玄鸟氏族是最忠于炎帝的一族,所以…… 凉陌恶狠狠的盯着他,久久的,久久的,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皱眉:“我族只臣服于陛下一人,所以不可能臣服于你。说吧,你不惜绑架陛下引我前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赤王摇了摇头,神情中带着浅浅的愉悦,“只要炎帝在本王的手中,你就无法拒绝本王的任何要求!” 凉陌:“……” 赤王挑眉看着凉陌的表情,眼中划过一抹疑惑,随后道:“太子府中的人到底有谁?” 凉陌咬咬牙,最终道:“茶尼族!” “本王要知道的是本王所不知道的那些人!” “景弑父子……” 赤王皱起了眉,伸手,赤日鸿拿出匕首横在了轩辕珊的颈间,警告意味十足。 凉陌见状,最后才道:“龙泽的龙组保护着景弑住在湖心岛!” “龙组?下落不明的那支暗卫?”想到几年前与龙泽斗法之时,最后的决定性胜利就是龙泽身边的龙组竟然没有出现,好像护着清后率先逃离了皇城。 如若当时龙组还在京城的话,那么胜负还未知。 “清后回城了?”赤王的神情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清后回来了,那是不是龙泽也要出现了? “没有清后这个人!”凉陌摇头。 赤王深深的看着凉陌,最后玩味问道:“她当真是炎帝转世?传闻中炎帝的可是一代女帝,号令天下,群雄称臣……难不成十世轮回之后就是这副德行?” 凉陌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怒意,咬牙道:“有我们十将就足够了!” “呵呵呵……”赤王意味不明的笑了,目光,看着轩辕珊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无趣。 无能的炎帝。 不过十将的后人都不错呢,是一柄十分锋利的剑。 赤王猛得站了起来,轻轻笑着离开,离开的时候淡淡道:“炎帝转世以后就住在这里,允许你随意出入这间院子,仅此你一人!” 凉陌抿唇,冷笑,“你想把本族长与陛下关在一起?” 赤王的脚步一顿,随即哈哈一笑,“放心,你可以随意出入!” 说完,他离开了。 赤日鸿与那白袍斗篷人也一起离开了…… 轩辕珊独自一人躺在软榻上,整个陷入了迷幻的世界,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她早就成为了一颗棋子…… 各方的棋子。 凌晨时分,楚容珍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腰间一双火热的大手环了上来,脸在她的腰上轻轻蹭着,“珍儿……” 楚容珍反手推开他的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睡,不准发情!” 非墨死死的抱住她的腰身,大力的摇头,“再来一次……” “滚!” 一晚上两次就够她受的了,刚刚睡下不久醒来,因为她有事情需要处理,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他…… “娘子~” “再撒娇也没用,乖乖睡觉!” 非墨闷闷的低下头,“你又要去小白那里对不对?” 这种黏人的模样让楚容珍一阵无奈,狠心的拔开他的双手,楚容珍随意披上了外衣,直接离开…… 非墨也立马了起身,开玩笑,天天两边的跑,那死小子就有那么的让人不放心? 追在楚容珍的身后朝着湖心岛而去…… 楚容珍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睡得正香的小白乖乖的睡着模样,她的眉目间浮现了一抹心疼。 因为太子府的眼线太多不安全,所以暂时不能与小白一起玩耍,而小白也十分的听话乖巧,从来不吵不闹。 可就是这听话让她深深的心疼。 刚刚上床,小白的身体就主动的靠了过来,楚容珍身体一僵,随即摸了摸他的头,“还没睡?” “刚刚起来尿尿过,最近几天老是做梦梦见娘亲半夜来跟人家一起睡,所以今天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虽然人家超级超级想睡……”小白的小脸埋在了楚容珍的怀里,脸上全是满足。 原来真的不是梦,这么多天来娘亲一直都有来陪他一起睡。 虽然清晨醒来的时候娘亲不见了,可是被窝里娘亲的味道还在,所以他一直怀疑娘亲是不是偷偷的来陪他了。 果然……不是梦。 伸手将小白搂在怀里,楚容珍轻叹,“乖,睡吧!” 轻轻的拍着小白的后背,楚容珍轻轻哄着。 很久,小白就沉入梦中。 楚容珍抱着小白,神情一片心疼与痛苦。 她多么的想快速结束一切,或者把府中的眼线清理干净。 可是她不能,哪怕府中的眼线清理干净了她也无法放心,哪怕身边有再多的暗卫她依旧的无法放心…… 除了这湖心岛…… 整个岛屿她派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乐夙的阵法,龙组,鲜于灵的族人,舒儿的族人…… 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这里。 任何人都无法窥视到小白的存在,而她绝不允许小白身处在危险之中…… 否则,她会崩溃。 轻吻着小白的额头,楚容珍的眼中一片心疼与不舍。 有一瞬间她极度的厌恶着这种生活,厌恶到恨不得带着小白逃得远远的…… 非墨出现在她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轻叹息,“找个时间带小白上街逛逛吧!” “嗯!” 楚容珍起身,可是怀里的小白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腰间,楚容珍见状也不好用力,解开腰带之后就起床…… “我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 “好,别太晚睡!”非墨抱着小白上床,两父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 楚容珍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走了出去,目光,看着远处的观星楼时,轻身微闪,快速的飞跃到了观星楼之上…… 露天的楼顶,乐夙一人独自饮酒赏月。 淡淡看了一眼从下方跃上来的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随意的穿着里衣披着一件外衣就跃了上来时,微微挑眉。 楚容珍清冷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半夜独自饮酒,你是多么的没有朋友?” 乐夙把玩着酒杯,淡淡的看着天下的月亮,眼中划过一抹愉悦的目光,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有朋友,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不是么?你说的这番话还真个让人伤心!”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楚容珍故任伤心的掩眸。 乐夙白了她一眼,“我们是朋友?” “不是么?” “呵……算是吧!”乐夙淡淡挑眉,神情也微微的柔和了一些。 楚容珍直接躺在地上看着天顶闪耀的星辰,突然来了兴致,道:“墨的星辰是哪颗?” 乐夙下意识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清冷道:“我以为你会问你的星辰是哪颗!” “我的?呵……”楚容珍笑了笑,摇头,“我的星辰早就陨落了吧?满天繁星之中会有我的星辰么?” “你是说你死过一次么?”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谁跟你说过?” 乐夙摇了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信预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前世在我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遮掩,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楚容珍双手枕在头后,静静的看着,眼中划过一抹幽暗深邃的寒光。 “原来如此,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在你们的眼里很常见么?” “不常见,最起码我是第一次听说过,不过我们有一种说法叫做轮回!” “轮回转生?” “嗯!”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走过奈何桥,不用喝下孟婆汤就已经转世了?” “不是!” “那是什么?不是说我的是轮回么?” “不过是有人更改了你天命!” 楚容珍:“……”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感伤道:“你们当初为何要接受凤隐的交易?” 乐夙一口仰尽杯中酒,意味不明道:“你是上天……不,你是在众多人命牺牲中得到了这世轮回,好好的珍惜吧!” 乐夙的话有些意味不明,楚容珍有些不解。 凤隐更改她的天命一事她知道,不管她信不信,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她的轮回重生,应该只有凤隐一条命吧? 瞬间,她觉得自已的好像身处迷雾之中,隐隐的,有些看不透,也走不出来了。 天命之说很玄,可是……她怎么觉得现在不是玄可以形容了? 两人一阵沉默不语,楚容珍差不多快要睡着之时,乐夙起,目光看着某个方向袭来的人影,道:“计划成功了呢!” “嗯,看来是这般!”楚容珍也瞬间睁开了双眼,眼中一抹光华流转,唇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凉陌从远处而回,看着观星楼上的两道人影,双眼微闪,瞬间窜了上来。 楚容珍见状,“去警戒!” 暗夜,凤优立马冲了出去…… 暗夜的护卫是凤优与凤华,凤魅与莲当然是被楚容珍格外人性的打发回屋恩爱了。 凉陌跃上了观星楼,随手拿起一壶酒直接灌了一口,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乐夙轻问。 “嗯,成了,一切都被你算到了!”凉陌点头。 乐夙玩味的看着凉陌,淡淡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咦?”凉陌震惊抬头,不会吧?不是他的主意那是谁的…… 目光,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凉陌立马起身想要去她的身边时,零阴狠的瞪着她,手中匕首紧握…… 仿佛是为了报当日的一臂之仇,零看到凉陌的瞬间就立马展开的战斗模式,朝着凉陌进了过去,手中的匕首没有半点的留情…… 凉陌与零两人战斗在一起,楚容珍与乐夙则是像看戏一样唇角含笑,静静的看着。 直到零累了,不甘的回到楚容珍的身边时,这场没有胜负的战斗才结束。 不,凉陌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否则从一开始零就不是她的对手。 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坐下,抱着楚容珍的腰就静静的坐在地上,感受到楚容珍的手在她头顶上轻抚着时候才微微眯起了双眼,好像一只正愉悦接受着爱抚的猎豹般。 凉陌有些好奇的看着零,眼中一片的兴味。 果然,与上次相比内力明显的增长了…… 她的身体果然有趣……好像,是天波族人! 凉陌走到了楚容珍面前,随意的坐了下来,轻轻笑道:“我没有想到这次计划会是陛下所想,还真是意外!” 楚容珍皱眉。 又来了,她才不是什么陛下! 拿着酒杯,她淡淡道:“我说过了,我不是炎帝转世!” 凉陌喝着酒的动作一顿,伸手戳了戳乐夙,“不会吧,你还没有告诉她真相?” “没有!”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看着两人的互动与对话,突然,目光微眯,“什么意思?” 两人都一阵沉默,楚容珍猛得放下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扫着两人的目光,猛得反应过来,“该不会我就是你们那什么炎帝转世吧?” 凉陌与乐夙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她的表情,炎帝转世不好么? 有必要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么? “如果我说就是呢?”凉陌玩味的把玩着酒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的表情,不愿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楚容珍微愣了一下,“你都臣服了轩辕珊,所以……” “对于玄鸟氏来说,炎帝的存在就是神明,不管是炎帝本人还是炎帝的转世在玄鸟氏一族的眼中都是神明的存在。”乐夙淡淡插嘴,可是意思也十分的清楚。 玄鸟氏奉炎帝为神明,那么身为玄鸟氏一族族长的凉陌怎么可能会帮助设计炎帝的转世? 这简直就是对自已的神明动手。 楚容珍双眼划过异色,对面,凉陌起身,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单膝下跪,右手放在心脏处,低头:“属下玄鸟氏凉陌,拜见陛下!” 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凉陌与乐夙,“你们想做什么?”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 炎帝转世?多么大的帽子? 可是,她可不喜欢这种头衔,因为后续麻烦会有很多很多…… 凉陌抬头,迎着楚容珍那不悦的目光,咧嘴一笑,“陛下害怕了?害怕我们会对您不利?” 楚容珍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冰寒入骨。 “害怕?你是开玩笑?我楚容珍何需惧怕你们任何人?苍山十族总人数加起来多少人?”楚容珍弯腰,伸手勾起凉陌的下巴,楚容珍咧出一个冰寒入骨的笑容,幽幽道:“苍山十将再强那也是过去,现在这个时代早就没有了炎帝的存在。不管你们是想要复国也好,还是说想要得到这个大陆也好,我都不会管!” 她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也越来越冰寒,手指抚摸着凉陌的下巴,楚容珍微眯的双眼中一片杀意,道:“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可是想把我楚容珍牵扯进去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苍山十族加起来多少人?三十万?五十万?” 凉陌跪在地上,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火热,淡淡道:“这是陛下的义务,有必要重新带领我们在这个大陆留下痕迹,确保炎帝之名永不消失在这个大陆……” “想要留下炎帝之名那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给牵扯进来。真要是惹了我,不知道你们苍山十族可以存活多久人?”楚容珍松开了凉陌的下巴,收回了手,笑得格外的冰寒清冷。 她不喜欢这种麻烦事,一个华国就足够她心烦,想到明明与自已的儿子在眼前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 再来一个炎帝? 干脆去死! 楚容珍的心情不好,乐夙感觉得到,凉陌也感觉得到,身后环着她的腰身的零也同样也感觉得到,在她的背上轻轻蹭着,似乎是无声的安慰…… “陛下要对我们动手么?” 楚容珍一个冷眼甩了过去,“我不是你的陛下,更不是炎帝转世!” “陛下不承认那是您的事情,属下我承认就足够了……”凉陌微微一笑,慢慢的起身,更走近了几步跪在坐在的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凉陌眼中一片火热与执念。 那是对神明的狂热。 楚容珍不悦的皱眉,她不喜这种目光,让她有一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 凉陌握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只要你承认炎帝之名,我玄鸟氏就能成为你的剑,一把无坚不催的利剑……不止我玄鸟氏,十将九族之人全部会成为你的盾牌与刀剑,为你与你的亲人挡掉一切的杀机与危险,为你征战大陆每个角落亦甘愿……” 冰冷的收回了手,楚容珍没有沉在这甜美的诱惑之中,反而冷淡勾唇。 “你仅仅只能代表着玄鸟氏,还是说当我比较好骗?” 凉陌一愣,微微一笑,“放心,不服从陛下者,杀无赦!” “是么?那麻烦你以后不要接近我,我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一个随时暴走的狂徒!” 凉陌这下真的愣住了。 久久的看着楚容珍…… 突然…… “哈哈哈哈……原本世间真有抵得住如此诱惑之人,你可知炎帝之名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楚容珍挑眉。 “冠上炎帝之名的人可以随意指使我们,各族之人的能力不同,可是能力却是远远的超过这个大陆的人们,拥有我们就能得到整个天下!” “嗯,你们确实厉害!”楚容珍认同的点头。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虽然加起来人数不多,可是个个能力独特让人防不胜防。 确实很强大。 “成为大陆之主将会美名远扬,直至后世!” “死去的名声而已,有什么用?” 凉陌的脸僵了僵,道:“成为大陆之主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也是在得到为前提的情况下!” 凉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山十族是无往不利的神兵……” “眼见为凭!” 凉陌:“……” 看着楚容珍一手撑着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凉陌的口水说干了也得不到她一个兴奋的表情,一时之间浮现一抹无力感。 在她的眼中,苍山十族与炎帝之名就这么的无趣么? 乐夙看着凉陌那凌乱的表情,微微勾唇,好笑的眯了眯眼。 没想到能把她给气到这种程度,当真是有趣。 凉陌无力的搭着脑袋,好吧,她没辙了。 世上最有这种笨蛋? 权势捧到她眼前了还不要,真的想不透…… 楚容珍放下手中酒杯,无视身上紧贴着她的零,她看向了凉陌,全身的冰寒在一瞬间散去,笑了笑:“好了,不用再推销了,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炎帝转世这个名号的。你们苍山十族也并未忠心听令于炎帝转世之人,所以这种骗人的话也别说了。” 凉陌身体一僵,就连乐夙喝着酒的动作也一顿,微眯着双眼看着她。 “你知道了?” 楚容珍点头:“别忘了,我的身边还有一个茶尼族的族长,当然,还有一位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的鬼谷族族长……所以你们想要杀炎帝转世或者想要保护炎帝转世一事我都知道!” 乐夙与凉陌两人对视一眼,最终,两人后退一步。 十分认真的盯着楚容珍的表情,最后,乐夙轻叹:“你说得不错,我们各族对于炎帝的转世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着憎恨,大约是来自先祖的恨意吧!” “因为束缚了你们的存在?”楚容珍问道。 “嗯!” “一个死了千年的人,与她的口头约定毁了不就好了?” 乐夙:“……” 要是有这么好毁的话,那他们早就毁了。 “越忠于炎帝之人就会越会遵守,当然确实有族人没有遵从炎帝陛下的约定,比如公仪族,比如药族,比如昊族……”凉陌接过了话,特别是说到昊族之时,她眼中满是不悦。 原本与她玄鸟氏一样化身为炎帝之剑的昊族最终成了一方的海盗,这是多么的屈辱? 楚容珍眯了眯眼,看着天色不早,淡淡道:“这次轩辕珊的事情很谢谢你们,但仅此而已,炎帝转世这事我就当成没有听说过!” 说完,她起身,离开…… 凉陌手中的酒杯在她的掌间化为粉尘散开,她眯起双眼盯着楚容珍的背影,突然问道:“轩辕珊的事情是她命令你做的?” 乐夙同样放下了酒杯,神情认真摇头,“她提出了这个办法,可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把轩辕珊推荐给了她!” “所以说猜到赤王的反应,让我按照计划行事的步骤,都是她跟你说的?”凉陌的双眼又重新浮现了狂热。 “嗯!” 得到乐夙的回答,凉陌猛得站了起来,唇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果然不愧是陛下!我一定会完成好任务!” 说完,她也起身离开…… 完全没有看到身后乐夙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见他高举着手中酒杯,透过酒杯看着天上的星辰明亮,浅浅笑道:“不愧是炎帝最忠心的玄鸟氏,更加的崇拜……更加的忠心吧!为陛下统一大陆,干杯!” 京城的风吹得很快,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比如灵王会在短短几天死伤惨重。 先是灵王被凌迟,后来又是郡主身死,二子成了劫天牢的重犯最后畏罪自杀于天牢,王妃昏迷不醒…… 仿佛是被恶运缠身一样,灵王府笼罩在了阴暗压抑的气息之中。 灵王的子嗣之中唯独留下一个庶子。 因为别的庶出子女在一夜之间皆暴毙而死,查无痕迹,唯留最后一个庶子…… 可以说这场风波里最受益的就是这位庶子孙信了。 什么也不用做就留他一人,极有可以会被扶上世子之位,今后也极有可能会继承王位…… 京城酒楼的某处,楚容珍看着这位名声大躁的庶子得意的搂着青楼女子笑得格外得意的模样,淡淡挑眉:“最后的棋子?” “是的,别的全部都处理掉了!”莲点了点头,冒着风险让龙煞军出手,不就是为了留下一个极好的棋子? 棋子太多就会互相牵制而不动,只有一一清除留下最容易操控的棋子,这棋子才会开始兴风作浪。 这是夫人说的。 所以,她就命人留下了这个庶子孙信。 唯一的棋子。 楚容珍伸手敲着桌面,思考了一下,“看来需要非墨亲自处理了,否则激不起灵王的怒火的话,我的计划可就是会落空的……” “夫人打算怎么做?” “这样……”楚容珍招了招手,在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最后,莲才点头离开。 “珍姐姐,你怎么有够出府?现在灵王都要气疯了,万一遇到就麻烦了!”远远看到楚容珍身影的曲长安立马跑了过来,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担心。 而她的身边,凌凉跟着走了过来…… 楚容珍回头,挑眉,“你们怎么在这?” 她的目光有几分的打量,曲长安回头看着凌凉的侧脸,脸微微红了红,“凌公子与我父亲有些生商往来,所以正好带凌公子四处走走。” “唔……”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曲长安与凌凉,淡淡点头,眼中的八卦气息却是十分的分明。 别说,走在一起还蛮养眼的。 “坐!” “好!” 两人坐下的时候,非墨抱着小白走了过来,在小白进来的瞬间零就去关了窗户,不能让小白的身影泄露半分。 对面,一道人影静静的看着关上窗子的楚容珍所在的包厢,微微皱眉。 “娘亲!”小白晃着短腿跑到了楚容珍的身边,立马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终于,终于能在外面跟娘亲好好的玩一下了。 虽然有些不自由,但是只要娘亲在身边就好。 楚容珍伸手抱住他,“小白今天这么开心?” “嗯,超级开心!”小白双眼发亮立马点头,小小的手抱着楚容珍的脖子。 “那亲娘亲一个!” “么啊!”小白大大的亲了一口,眼中的开心神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来了华国京城这么久,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 曲长安震惊的看着小白,再看着楚容珍那温柔的神色,结巴道:“珍……珍姐姐……你的……” “嗯,我儿子小白!”低头看着小白,轻吻着他的额头,道:“小白,叫曲姐姐!” “呀,叫什么姐姐,叫小姨就好!”曲长安看到小白的一瞬间,立马爱心泛滥,长得跟太子殿下真像啊…… 小白从楚容珍的怀里滑了下去,十分严肃的行了一礼,“曲姐姐好!” 甜甜一笑,简直就要融化了曲长安的心,一把抱起小白就往怀里蹭,“呀,好可爱好可爱……” 像是戳中她的喜好似的,曲长安抱着小白兴奋不已,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喂到他的嘴边,“来,小白,吃不吃点心?” “谢谢姐姐!”小白张口吞下,十分温软的笑着。 这一笑,又戳中了曲长安的心…… “叫姨!” “不要,明明是漂亮姐姐,是小白看过的除了娘亲之外第三漂亮的……”小白含糊不清的说着,小嘴鼓鼓像只松鼠一样,可爱极了。 曲长安伸手摸着他的头,拿脸轻蹭着小白的脸,“第二漂亮的是谁?” “娘亲的姐姐,跟娘亲长得很像,所以是第二漂亮!”小白十分直白的说着。 曲长安这下惊讶了。 “珍姐姐还有一位姐姐?” 楚容珍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有一位双生姐姐,不过她与我长得不是一模一样!” “我知道,像陛下与太子殿下也是双生子,可是他们长得不也是不一样?世上本就是有长得不像的双生子,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曲长安根本不在意,因为华国在很多年前就闹过一些时候,因为太子龙墨寒与二皇子龙墨渊长得不相似。 最后,就有这种说法。 哪怕是双生子也有长得并不相似的存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后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压了下来。 “嗯!” 凌凉好奇的看着小白,猛得一下站了起来,震惊道:“他……珍儿,你儿子?” “是呀!”楚容珍猛得回过神来,上次在欣民城的时候凌凉还没有见过她儿子呢,不过她有提过吧,有必要这么惊讶? ------题外话------ 最后一天了,月票月票啊,大家别忘了使用 140再见赢仪与公仪雪 凌凉看着小白那张与非墨一模一样的脸,立马纠结的皱起了眉。 随后,他释怀了。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开始慢慢的释怀了,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现在儿子在身,夫君在侧,想必一定很幸福吧? 楚容珍看着小白的样子,再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表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楚容珍看着小白一眼,冲他招了招手,道:“小白这孩子因为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出过太子府,所以你能带着他出去逛逛么?” 凌凉疑惑的看着她,“你易容之后不一定能带她出去走走?” 楚容珍有些为难,小白紧紧的抓住她的袖子,冲着凌凉与曲长安摇了摇头,甜甜一笑,“没事的,人家不想出去,人家只要陪在娘亲的身边就好!” 瞧,乖巧得让人心疼,心酸。 楚容珍伸手摸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倒是一边的非墨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珍儿,你太紧张了!” “可是……” 知道她的心结一直还在,不是感情上的心结,而孩子上的。 她无法容忍自已的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她曾经被迫的杀了自已的孩子…… 所以…… “易容之后就没事了!”非墨轻叹。 曲长安也看着小白那渴望的小脸一阵心疼,点点头,“对呀珍姐姐,蒙上脸让谁也认不出来不就好了?” “对,珍儿,你跟太子都易容之后,不就谁也认不出来了?”凌凉同样点头,看到小白那明明很想出去却又不得不留下来的模样,让他这个大男人心中都为之一疼。 真的太懂事了。 楚容珍迎上了小白的目光,伸手摸着他的头,最终,她道:“想出去么?” 小白看着她的模样,乖乖的趴到她的怀里,摇了摇头,“不想,人家想陪在娘亲的身边。” 心,更加的疼了起来。 “那想跟娘亲一起去逛街么?”楚容珍微微鼻酸。 小白小心翼翼的抬头,试探看着楚容珍脸,虽然花了很久才习惯这张陌生的脸,他不安的轻问:“现在么?” 面对他的期盼,楚容珍点头:“嗯!” “想,想!”小白立马坐直了身体,眼中划过惊喜与兴奋。 超级想跟娘亲一起回去逛街…… 楚容珍看着小白那开心的模样,心中微软,拍了拍他的背,“跟凤魅叔叔换件衣服去!” “好,娘亲等我,很快就回来!”小白立马点头,十分开心的被凤魅抱着离开…… 楚容珍也站了起来,看着凌凉与曲长安两人,淡淡道:“我去换一件裙子,你们两人先坐会!” “好!” 直到楚容珍与非墨几人离开之后,房中一片安静无声,曲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正与他独处,有些害羞的低低头。 凌凉握着茶杯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公子……凌公子?” 凌凉回过了神来,看着曲长安那张美丽的小脸,他微微一笑:“抱歉,刚刚走神了!” “没事!”曲长安摇了摇头,脸色微红的低下头,随即整理好了情绪,大方抬头,“凌公子家中可有妻妾?” 这话,问得十分直白,凌凉的手中茶杯一偏,有些被惊到。 曲长安也知道自已的问话与突兀,可是她没有办法。 在喜欢的人面前,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心目中的英雄,她不觉得自已主动,大胆,会做有什么不对。 作为女人是应该矜持,可是幸福也是争取的。 哪个女人没有一个幻想的男性,只是有人光明正大表现出来,而有人则只敢暗搓搓。 如果是值得自已努力的人,这般暗搓搓说的好听是矜持,其实就是胆小鬼。 而且她们还瞧不起胆大的,觉得主动的女人太过于廉价。 可其实不敢追求自已幸福的人,不敢大胆做自已的人,结果反而还在说别人廉价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人。 她曲长安,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可悲的人。 她宁愿直接被拒绝也要敢爱敢恨。 凌凉的目光对上她美丽的双眼,压下心中的震惊,摇了摇头。 曲长安双眼微亮,接着问道:“可有婚约?” 凌凉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曲长安之名在华国京城人尽皆知,美丽大方,才艺双绝,被喻为是百年难得一遇到的美人儿。 实际相处之后她博学之才,温暖柔和,让人很愿意亲近她。 包括他。 曲长安突然笑了,十分美丽的笑容仿佛带着星碎划过,让凌凉不免也微微怔神。 曲长安伸手拿起茶杯,低了低头。 她曾幻想过她的英雄是什么模样,本以为那不过是话本上的传说罢了,可是实际发生在她的面前时,她一瞬间就爱上了。 很奇特的感觉,仅仅一眼,她就沉沦了下去……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陌生女推门走了进来,曲长安警惕的看着女人,“你是谁?” 倒是凌凉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愣神之后才微笑道:“珍儿!” “咦?”曲长安看着眼前这个五官完全不一样的楚容珍,立马瞪大了双眼。 身在闺阁之中自然对于易容之术见识极少,所以当下震惊了。 非墨同样也易了容,与楚容珍一样伪装的十分平凡,在小白的脸上也稍作了一些伪装,毕竟小白的容貌也格外的醒目。 仅仅一眼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伪装之后,楚容珍母子几人兴高彩烈的去逛街,曲长安与凌凉则是走在身后远远的看着…… 必须,凌凉与曲长安的身份也格外的醒目,跟他们走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妥。 所以只能远远的跟着。 楚容珍牵着小白,小白好奇的看着四周摊贩叫卖的声音,左看右看,不知道从何下手。 突然,他走到一家糖人偶的摊前,指着道:“娘亲娘亲,你看,好漂亮!” “不仅好看,老汉这糖人也很好吃哟!”摊主大爷立马热情的招待着。 “咦?真的?那我要三个,娘亲一个,爹一个,我一个!要做得特别好看……” “好咧!” 小白好奇的看着在大爷手中不停的翻着糖花,一开始注意力被吸引,后来,注意力又被一边骂糖葫芦的给吸引走…… 正要冲过去的时候,大爷将手中的糖人递了过去,“给,娘亲的做的好!” 小白看着被大爷美化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糖人,立马笑开了颜,献宝似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娘亲,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那大爷听着小白的话默默看了楚容珍那平凡的脸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真会说话,嘴儿真甜! 很快,小白又拿到了一个糖人偶,那是非墨的。 小白拿着手里同样被美化不知道多少倍的糖人偶,左看右看了一下,一口将头咬下之后递到了非墨的跟前,甜甜笑道:“跟爹地也一模一样。” 非墨眯着双眼,原本期待的表情在一瞬间沉了下来,默默的看了一眼被咬掉头的糖人偶,他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某个故意的小白。 “娘亲,爹是不是不喜欢呀!”小白无辜的偏偏头。 “怎么可能,你爹很喜欢!”伸手,在非墨腰间软肉狠狠的掐了一把,一个眼刀子扔了过去。 非墨这才僵硬的伸手。 “爹,像不像你?”小白再次无辜的偏头,可爱度百分。 “嗯!很像!”瞪着没了头的人偶,非墨咬牙一字一句的回答。 很好,钻到空子就坑他。 有这么坑老子的儿子?确定不是仇人? 某个无良的男人从未想过要不是他也坑了自已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两人天天像是仇人相遇似的? 看到非墨那如同便秘的脸时,小白这才满意的笑了。 静静等着专属于自已的人偶时,非墨买了三个小包子过来,给楚容珍递了一个,楚容珍下意识递到了小白这边。 “小白,来!” “啊呜……”大大一口咬下,小白的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小脸皱成了梅干。 “哇……娘亲欺负人,好酸……” 楚容珍连忙拿起包子一闻,大量的醋酸味就传了过来。 “你放了什么?”提高声音瞪着事不关已的非墨,楚容珍的暴脾气差点直接点燃。 非墨漫不经心的把包子全部吞下,无辜的道:“听说那家的包子每一笼都会有一个十分独特口味的,吃到的话就可以免费,真好呢,小白运气不错。” 骗人。 这么明显的痕迹明明是他故意把醋灌进去的。根本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非墨冲着小白挑衅勾了勾唇,小白酸得扭成梅干的小脸立马露出一抹生气,大坏蛋,老混蛋,老是整他! 哼,这事没完! 非墨得意的冲着小白晃晃了头,正好被楚容珍抓了个正着,立马惹得她投过来一个眼刀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越活越回去了。 非墨摸摸鼻子,随后扭开了头不再与她对视。 小白苦着脸,目光被远处的街头杂耍所吸引,立马就跑了过去,把刚刚的不悦又丢到了脑后。 此时的小白就好像走入新世界般,整个人格外的兴奋不已。 楚容珍慢慢的走在身后,微笑看着两父子的互动,笑得格外温柔。 这种感觉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平凡的幸福,虽说只是假象,可是对于她来说就足够的难得了。 他们注定无法像平凡夫妻一样生活,而小白也注定无法像别的小孩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她绝不允许小白出半点的意外。 她的心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楚容珍盯着小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背后猛得被撞了一下,楚容珍下意识回头,一道身影从她的身影急急忙忙擦身而过…… 仅仅一个侧脸,楚容珍双眼瞪大。 珏弟? 不,不对,好像是那个绝公子。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叫住他的时候想到她现在的易容,而且绝公子也来了华国? 当初她就表示过要来华国,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华国京城的话为何不与她一起过来?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唤住的动作停了下来,追了过去,最后只能目光看着绝公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头,想要找非墨与小白两父子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再回头看见另一边的时候发现凌凉与曲长安也不见了,楚容珍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凤优与凤魅他们都没有让他们跟着,因为普通夫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暗卫? 她担不起任何的风险,所以就没有让凤优他们潜伏在她的暗处。 现在,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摆在她的面前。 没有了凤优凤魅他们的存在,她似乎迷路了…… 追着那绝公子走这边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找不到方向了? 下意识的四处走了走,又不能跳到高处去查看,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她找了半天硬是找不到方向怎么办? 楚容珍十分气馁的站在原地,重生一世怎么不把她路痴的毛病给带走? 咬了咬唇,没有办法,只能去人家家里敲门问路了,四周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好像是小巷子,所以四周的行人十分的稀少,时不时路过的却是一些生活在暗夜之外的人们…… 她走到了不应该来的地盘。 伸手敲了一间房间,久久的,没有来应。 楚容珍皱皱眉,随后又走到下一间,伸手敲了敲,很快,有人来应门。 楚容珍见状,微笑,“这位大姐,请问一下怎么去肆月酒楼?” 开门的大妈疑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指着某个方向,“一直走走转,再右转,再直走……” 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让楚容珍道谢都来不及。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有必要这么凶手?她又不是什么恶人。 按着那大妈的指引,楚容珍东拐西拐,越走越偏,边走边骂:“那大妈该不会是耍我吧?怎么越走越偏的感觉?” 楚容珍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在什么时睺提前右转了,所以才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抬头看着一间偏间的小院子,楚容珍上前,发现没有关上,所以小心的探头,“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 楚容珍看着院子的整理程度,看来是有人居住的。 房门没关就代表主人还在,那么她进去问个咱也没啥问题吧? 小心的走了进去,楚容珍左看右看一直没有发现主人在的存在,所以一边走一边轻唤,最后,她听到某处有声音传了过来,双眼一亮,立准备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侧脸,下意识身体一偏,躲在了假山之后。 远处,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一个全身穿着白色的斗篷,从身形上来看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斗篷男人的体形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而另一个背对着楚容珍的背景同样也很熟悉,那男人微微转身,一个侧脸瞬间就出现的楚容珍的眼里。 阿布! 阿布来了华国京城?那么赢仪也来了?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小心的禀住呼吸,开玩笑,她一个人或者能赢阿布,可是另一个能力未知的白衣斗篷人,谁知道能不有打得过? 而且一旦动手,她的能力就暴露了,到时引起的就是全盘计划的毁灭。 阿布右手摸了摸头,懒懒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这么急找我们上京,为什么?” 斗篷男人:“赤王的命令!” “你们不是不知道王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找遍了整个公佼族都无人能解王子的蛊毒,偏偏公仪族的族长公仪初不知去向……”说起赢仪,阿布的眼中满是纠结,这么多时日过去了都没有醒来,再不醒来身体就会直接的衰竭,偏偏他们还不停的发令…… “这是赤王的命令,你再抱怨也无用!” “所以说,不惜把这样的王子也要召回京城来,赤王跟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阿布烦躁的揉了揉头,那个公仪初找不到,楚国的‘楚容珍’又是一个假货,真的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赤王的命令,刺杀景弑!” 阿布的动作一顿,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斗篷男人,伸手,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拳手打在假山之上,假山发出阵阵的摇晃…… 而阿布则是甩了甩手,眼中的漫不经心与慵懒直接消失,目光不悦的盯着斗篷男人,“王子可不是你们的属下,哪怕下了蛊虫又如何?现在王子重伤昏迷,所以这个命令我们不会接!” “赢王子的蛊虫由我们这边动手解决,你们无须担心!” 阿布冷哼,“怎么,你们知道公仪初的下落?” 斗篷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虽然没有公仪初,可是有一个上任的公仪族族长,如何?” “上任?”阿布沉默了,想了一下,道:“公仪初的姑姑,被公仪族驱离的公仪宴?” “正是!” 阿布这才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不到容貌的男人,后退一步,伸手扶在假山上,道:“如果你们能找来公仪宴的话,那么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一言为定!” “嗯!” “……”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静静的听着,眼中划过一抹的惊讶,没想到赢族真的与赤王这边有交易,而且小小的毒竟然到现在都无解。 那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而且那个白色斗篷男人,不会错,就是之前刺伤非墨的幕后之人。 同样的打扮,差不多的体形……就算不是上次那人也是同一个势力的人。 赤王! 伸手紧扶着假山,正在思考的她手中内力一释,硬生生的将假山之中的草木拆断,远处正要离开的白色斗篷人立马回头,“谁?” 楚容珍心一惊。 阿布伸手拿着手中的被他拔下来的树杆,抬头,“怎么了?” 白衣斗篷男人看着阿布手中发出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久久的,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楚容珍正要离开的时候,阿手出现在她的假山旁,正好拦住她离开的方向…… “咦?本以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我感觉错了?”伸手摸了摸下巴,阿布眼中划过疑惑。 刚刚有一瞬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错觉? 楚容珍半蹲在地上,瞬间就闪了出去…… 阿布同样追了过去,好奇的看着这个轻功格外高强的女人,总觉得如此高的轻松总有一些熟悉,在哪……在哪……好像有被这独特步伐的轻功给甩开过…… 楚容珍的轻功很高,可是,四周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赢族人,将她围在了正中间。 楚容珍见状,正准备冲出赢族人包围的时候,阿布的声音突然传来,“楚容珍?” 楚容珍身体一僵,动作慢了半拍,被赢族人的一脚踢中……双手交互挡下赢族人的一脚,她的身体向后飞去…… 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阿布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制止了后面的赢族人的动作,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双眼发亮,“是你对不对?拜托,可不可以救救王子?” 双手扶在楚容珍的肩,阿布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恳求。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间的血迹,刚刚一脚被踢得不罢,虽然有防备,可是不是有些受伤。 倒也不算严重。 楚容珍站了起来,淡淡道:“我的易容术应该还可以,你怎么认出来的?” “感觉,轻功如此之高的女人世上可没有几个!”阿布如实的回答着,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双眼顿时浮现一抹希望。 王子终于有救了。 阿布单膝跪在了楚容珍的身边,左手空空的飘荡,那是之前被赢仪亲手所斩。 楚容珍看着阿布空无一物的左臂,双眸微眯。 “带我去看他!” “好!”阿布的脸上露了一抹欣喜,立马起身,带着楚容珍去了一边的院子的某个房间。 房中,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正坐在床上轻轻的替着赢信擦拭着。 听到动静,女人瞬间转过头,楚容珍立马眯起了双眼。 公仪雪? 她也来了这这里? 公仪雪回头,看到阿布的一瞬间泪水就流了下来,“阿布,怎么办,刚刚仪哥哥的气息又弱了几分,这样下去会不会……” 公仪雪的模样早不如五年前那么全身充满了锐利的朝气,现在的她苍老得厉害。 明明二十岁刚出头,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二十六七的感觉。 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楚容珍双眸微闪,对于这个原主还是有几分的在意,毕竟她一切的开始就是得到这具身体开始。 阿布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搭着赢仪的脉,脸色瞬间苍白,看着楚容珍恳求道:“王妃……” 楚容珍上前,走到了赢仪的面前,阿布立马让开,楚容珍顺势坐在了床边…… 目光,看着赢仪那不成人形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中了神经类毒素,全身机能停止之后不可能活得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赢仪想活下去的欲望有这么的强烈么? 哪怕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 楚容珍伸手翻开了赢仪的眼皮,再弄开他的嘴查看,趴在他的心脏处细细的听着,最后,撕开他的衣袍看着全身上下浮现出来的青紫痕迹,微微皱眉…… “怎么样?” “匕首!” 伸手,阿布见状立马找了找,最后找了一把长剑,“这个行么?” 伸手拿过长剑,在赢仪的手腕轻划,泛黑的血流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替赢仪止了血,楚容珍站了起来,阿布与公仪雪立马围了过来,期盼的看着她,“他怎么样了?还能救么?” 楚容珍淡淡看了公仪雪泛泪的双眼,抿了抿唇,“我可以解掉他身体的蛊虫与蛊毒,但是必须找巫族为他换血,公仪雪,你是蛊人吧?” 公仪雪听到楚容珍那熟悉的声音,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乖乖的点头:“嗯!” “你能成为蛊人就表示你的身体是蛊虫最佳的温床,虽比不上玄阴之体,但是对于被蛊毒反噬的身体来说是格外适合的存在,就看你不愿不意为他换血了!” “我愿意!”公仪雪立马点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只有还有救,她就愿意为仪哥哥付出一切。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怨恨早就放下,有时会回头想,她或许也是一个幸运的人。 如果当时就这么的死去,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心爱的仪哥哥一面。 楚容珍看着少了锐气而变得温和的公仪雪,点了点头,“嗯,阿布,派人去太子府传个信,我现在去配解药!” 阿布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挣扎了起来,“你告诉了我你现在的身份,不怕出事么?” 走出房门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你的名字还在我的手上,这可是一辈子臣服的契约,我怕什么?” 说着,她就离开了。 阿布久久的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叹了叹道:“叔我真的老了,哎……” 公仪雪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一直想一直想,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熟悉,有一种骨子里的熟悉感…… 突然,脑中灵光一交,她瞪大了双眼,“阿布,她……她……她是……” “嗯,楚容珍!” 公仪雪的脸色在瞬间苍白了起来,猛得拔腿就朝外面冲了过去…… 追着楚容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等下……” 楚容珍没有回头。 “楚容珍,你给我等一下!” 楚容珍这才停下脚步,慢慢的回头,看着额上渗出淡淡汗水的公仪雪,挑了挑眉,“干嘛叫我楚容珍?你不是一直都恨着我么?” 公仪雪弯了弯腰整理着不停喘着的粗气,目光死死的瞪着她,“我当然恨你!” 随后,她又话锋一转,“五年前我一直憎恨着你,恨你因为夺走了我的身体所以我就能成了别人,天天成为蛊人不停的疼痛,疼痛,疼痛……后来,仪哥哥却爱上了你,我憎恨夺走了仪哥哥的你……” 楚容珍挑眉,不语。 “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当初我确实是死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在一点一点的停止跳动。我只是嫉妒你,嫉妒你能用这具身体活得这么的好,而我却要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生不如死……五年前仪哥哥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把我留在了身边……当时我以为仪哥哥是喜欢我的……可是当时你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仪哥哥当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看着那抹刺红的颜色时我才明白,我输了……”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她的表示,五年不见,确实不如相象中的那么有活力了。 “我不甘心,我很爱仪哥哥,很爱很爱,他是我生命中的唯一的温暖……” 楚容珍淡淡的轻扫着她的表情,慢慢离开,而公仪雪也跟了上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我当时想通了,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以却一直没有机会说,楚容珍,我原谅你了,好好珍惜这具身体!” “去看过楚王妃他们了么?”终于,楚容珍开口了。 公仪雪微愣,随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姐姐带我一起去找了母妃,母妃什么也没有说就接受了我,听说你从一开始就表明的身份,谢谢你!”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公仪雪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浅软温柔。 虽然而对着自已的一张脸很难接受,可是慢慢的,她也释怀了。 哪怕换了一个身份,她依旧被家人接受了,有疼爱她的母妃,父王,有姐姐…… 虽然血缘不在,可是以前从未想过的亲情真的递到了她的身边。 楚容珍讶惊的看着公仪雪,是她占了她的身体,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对自已说谢谢。 这种感觉,还真不怎么好受。 走到一边,已经买好药材归来的赢族人将手中的药材放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公仪雪见状,立马道:“我也会蛊,我帮你打个下手,可好?” 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故意亲近的表情,最终没有拒绝。 虽然对于这原主或多或少的存在的复杂的情绪,可是对于她来说,该礼让还是让她几分。 只要不对她动杀意或者挡了她的道就行。 公仪雪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替楚容珍磨着药粉,淡淡道:“你现在易容来了华国,是因为赤王的事情么?” 楚容珍:“……” 没有得到回答,公仪雪也不恼,自顾自的道:“仪哥哥的家人在十五年前就被人杀了,八年前我遇到仪哥哥的时候他全身是伤,身在草地里一动不动,当时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仪哥哥伤得很重……当时我就骗路妈妈说我的食物被别人夺走了,路妈妈就替我去偷食物……” 说起以前的事情,公仪雪笑得温柔。 “仪哥哥养完伤就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跟我约定,长大后我要成为她的新娘,我们约定好了的……” 楚容珍:“……” 别人的感情事她不想掺与,偏偏这件事情又这么的麻烦。 “我活在了公仪雪的身上的事情就一直想要逃离公仪族,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好不容易去了楚国,却遇见了你……当时才知道,仪哥哥爱上了你……” 公仪雪的眼中渗出了泪水,随后她坚强的微笑着:“见过你的时候我的理智被怒火吞噬,所以恨不得你死,还去追杀了你,对不起!” 楚容珍摇头:“我不介意!” 公仪雪看着她从容无波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你的死讯传来之后仪哥哥的性格大变了,虽然对我还是很好,可是对他的下属与别人格外的残酷,好像是失去了感情的疯子般……也是那个时候我明白了自已的无败,也明白了自已败得十分彻底……” 伸手将磨好的药粉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公仪雪坐在小椅子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叹道:“我不甘心,我也不愿意放弃,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浑浑噩噩当中,所以想放肆一回!” 楚容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于抬眸,静静的看着她。 公仪雪迎着她的目光,偏了偏头,笑道:“我不会放弃的,虽然仪哥哥喜欢的是你,可是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捡来的一生就让我肆意的活一回,哪怕时间很短,哪怕心痛如刀割,我也想放肆的任性一回!” 楚容珍抿了抿唇,“你这样活下去会很痛苦。” “无碍,痛过之后才会记忆深刻,不是吗?”公仪雪淡淡摇了摇头,她已经决定了,所以现在任何的劝告她不会再理会。 迎着楚容珍那带着淡淡担忧的目光,走到了她的面前,公仪雪伸手拉着她的袖子,伸手抱着楚容珍,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世上有几人能如我们这么的有缘份?上天让你活在我的身体,让我脱离了原本悲伤的命运,这是上天的旨意,也是我们之间的缘份。不管我的路前方有着些什么我都不会再恨你,因为恨你的同时就是憎恨我自已!” 楚容珍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公仪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聪明的选择!” 确实是十分聪明的选择,一时选择了恨,那么她注定要早亡。 她楚容珍不是心软之辈,所有拦在她的面前之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毁灭! 公仪雪从楚容珍的怀里起身,眼中带着泪水,微微一笑:“我去照顾仪哥哥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楚容珍看着公仪雪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最后收回了视线…… 赢认喝下了她配出来的解药之后不出一柱香的时候就已经苏醒,醒来的瞬间对上的就是公仪雪那张带泪的小脸,看着醒来的赢仪,公仪雪哭得十分的伤心…… “仪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赢仪看着公仪雪的样子,微微皱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为何会在这里。 伸手握住赢仪的手,公仪雪身体发抖的握着,哭道:“仪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知道我是谁吗?” 她实在是哭得很伤心,赢仪看着那泪水的时候就忍不住的皱眉,“别哭!” 语气不是很好。 公仪雪伸手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好,我不哭,不哭!” 话虽这么说着,可是她脸上的泪水就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本王这是怎么了?”赢仪猛得起身,可是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好像全身都不听他使唤一样,让他莫名的升起一抹恐惧。 不能动了? 为什么? 如果不能动了,他怎么去杀死非墨? “你现在还不能动,因为毒没有解干净!”一侧,楚容珍双手抱胸的看着赢仪,目光冷淡。 说实话她真不想救这赢仪,实在就是一个麻烦精。 可是不救又不行,他可是接近赤王为数不多的存在。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赢仪扭过了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看着那张平凡的脸上,久久的打量了很久…… 最后,才道:“你怎么在这?” 楚容珍走到了赢仪的身边,伸手扯开他的衣襟,食指点在他的心口听着动静,最后才慢慢收回了手指…… 赢仪瞪着触碰他肌肤的手指,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仪雪看着他的目光,连忙道:“仪哥哥,她在帮你解毒,没事的!” 赢仪不理公仪雪,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容珍伸手替他盖上被子,走到一边拿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他的手腕处…… 头也不抬,淡淡道:“这里是华国京城,你说我为何会在这里?” 一听是华国,赢仪立马扭头瞪着阿布,而阿布则是漫不经心道:“赤王那老不死的发了几道的命令,没有办法就带着王子你一起过来了!” “本王不是问这个!” 阿布:“……” 楚容珍侧身坐在赢仪的面前,淡淡道:“赢仪,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楚容珍点了点头,“保护楚容琴一年的交易你完成了,而报酬就是当日在欣民城我放了你一马,没有拿走你的性命,所以五年前的交易已经结束,现在重新有一笔交易,要不要?” 赢仪深深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当日发生了那种事情还会放他一马。 沉默了很久,“欣民城发生了那种事情都能放过我,楚容珍,你这次的交易看来吃亏的注定是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你没有选择不是吗?哪怕你们找到公仪初还是说那什么公仪宴,你的蛊毒依旧解不了,你一辈子就要像这样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被人侍候……”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现代宠文: 作者:520小说美娜; 作品:【重生之纨绔娇妻拽翻天】 简介:四年婚姻,在别人眼里,相濡以沫,情天万里, 到头来,水中捞月,雾里看花, 倾其所有,却换来双重背叛。 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翻手云覆手雨,她是韩家的合法继承人; 投资发大财,她素手握着安阳市的经济命脉; 在她眼里,没有打不赢的官司,只有不想打的官司。 141色狼 赢仪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了起来,无法动弹对于他来说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来你也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吧?”楚容珍幽幽的笑着,自信的看着赢仪,哪怕对方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她同样无惧无畏。 赢仪双眼中满是暴怒,死咬牙银,“什么交易?” 楚容珍伸手拿出一颗药丸放到赢仪的嘴巴,赢仪张口,猛得一咬,楚容珍咯咯一笑的抽出手指没有被他咬到。 不在意的微笑:“我夫君不是你的杀亲仇人,十五年前,当时非墨不过十六七岁,那时的他刚被楚皇接近宫中不久,正处于十分无力的状态!” “你是在为他辩解?”赢仪目光不悦。 “不是辩解,而是在细细分析给你听!”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淡淡道:“十五年的时候非墨还没有强大到能带着一队就杀了你们赢族那么多的族人,而且他的武器是天蚕丝不错,可是赢仪,你确定你当里看到的那凶手使用的就是天蚕丝?天蚕丝可是这么的纤细,想要控制到如手足一样灵活必须要有强大的内力,非墨他都是十年前才开始有足够强大的内力控制天蚕丝……” 说着,楚容珍从袖中释放出了天蚕丝,天蚕丝如同活动一样爬到了赢仪的脸上,身上…… 楚容珍用内力控制着天蚕线活动行动,在赢仪的面前晃了晃,“当初杀你亲人的凶手,他手中的丝线可是这般的细?” 赢仪真的看着楚容珍释放出来的天蚕丝,脑中飞快的回放着当年的一幕。 无数次想要忘记的画面被他想了起来,眼中飞快的回想着对方是如何用丝线捆绑着他母后的身体,是如何让那人的下属玩弄着,是如何的吊着他的弟妹如破布人偶般的玩乐着…… 他的双眼中浮现的怒意,好像再次身临界其境一般……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轻轻问道:“你现在试着回想,你现在正在一间小破屋里,里面,有着十来个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有一位被捆绑着的贵夫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唤她‘王后,赢族王的女人’……地上,还有一对龙凤胎的少年少女,两人同样被捆绑着……害怕的看着你……救命……” 随着楚容珍的话,赢仪的身体开始挣扎了起来,空洞的双眸因为回想而陷入了过去,此时他的眼前正有着一片血海,他的母妃就躺在地上被很多个男人玩弄着,各种各样的玩法,变态又恶心…… 母后哭得求着他,让他与弟妹都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他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的是母后的惨叫,男人们的淫笑,还有各种下流的声音…… 怀里,弟妹们害怕的抖着身体……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可是却能感觉得到他眼中划过的一抹不忍与纠结。 可是最后,全部划为了虚无。 那个男人走进来之后只说了一句:“交易失败了,无用的棋子,处理掉!” 说完,他用双手一挥,小型飞镖朝着母后的脖子射了过去,飞镖的尾部系着丝线,勒住的母后的脖子,就这么生生的勒死了母后…… 随后,那男人留下一句:“快点把人处理掉!” 那个男人走了。 可是男人走后情况并没有好多少,那些黑衣人没放过死去的母后的尸体,肆意的凌辱着,破坏着,就在他的眼前畅快的玩弄着,包括硬生生从他怀里夺走的妹妹…… 当着他的面前煮食了他的妹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分食殆尽…… 最后拿着弟弟当人质,威胁他吃下了亲妹妹血肉,一个个笑看着他因为恶心反胃趴在地上呕吐的模样,对他拳打脚踢之时还格外惊讶的说着:“咦?这家伙是怪物?不会痛?” “哈哈,是么?我来玩玩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痛?” 他不会痛,从生下来就不会痛,这是天生的痛觉缺失。 不管是被刀刺入了身体,还是鞭打,火烧,针刺……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把他玩弄到半死不活的时候都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时,他们放弃了,十分无趣的放弃了他,而是把魔爪伸到了他弟弟的身上。 看着他因为弟弟的惨叫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时,那些黑衣人则是好像找到新奇的发现般,当着他的面凌虐着他的弟弟,看着他因为心疼而发狂挣扎,而露出痛苦与憎恨的表情时,那些人一个个开心的大笑…… 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刺他的耳膜,生无可恋的看着最爱母后被凌虐到破烂不堪,看着妹妹被人分食,看着弟弟被他们玩腻之后残忍的分尸…… 他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这么静止了…… 仿佛是没有波纹的湖面一样…… “对方的丝线,是不是天蚕丝?”不知道从哪的声音传来,眼里的画面一转。 他半死不知的躺在地上的时候,耳边,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叹息,蹲在他的身边,丝线勒上了他的脖子,不想死的他用力的握住身边散落的断剑,直刺对方膝盖…… 最后,他昏了过去…… 突然,赢仪猛得惊醒,一手摸着自已的脖子,楚容珍的天蚕丝正紧紧勒着他的脖子…… 赢仪看着自已的手死死的握着天蚕丝,猛得一下就坐了起来,皱眉…… 楚容珍后退一步,起身,静静的看着他,“怎么样?” 赢仪伸手,看着极细的天蚕丝,突然,他勾起了唇……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赢仪放声大笑,看着楚容珍的天蚕丝从他手中滑落,一点一点被收回的时候,他一捂着自已的头放声大哭着,哭中生悲…… 楚容珍与阿布对视了一眼,根本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怎么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王这十多年来看来都是白费了……哈哈哈哈……” 赢仪一手紧紧握着床板,一手掩脸,最后才猛得抬头,认真的看着楚容珍,“你的交易我接受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楚容珍试探性的问道。 赢仪点头,“嗯,算是吧!” 楚容珍看着赢仪的模样,确定没有骗她的时候,她才起身,离开:“只要不针对非墨,别的事情我都不会管。以后有事直接派人找我,胡氏商会已经不能用了!” 说完,楚容珍离开了…… 赢仪十分安静的任由她离开,没有阻挡,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公仪雪起身体贴替他盖好了被子,“仪哥哥……” “本王饿了!” “好的,我去煮粥!”公仪雪连忙站了起来,她明白现在的仪哥哥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毕竟睡了那么久。 只是刚刚醒来就能要劳累…… 哎…… 公仪雪离开之后,赢仪才收回了目光,阿布立马走了过来,“怎么样?有想起了什么?” 赢仪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也是,本王属要一颗头脑,你可不能被排除在外!” 阿布偏偏头,微笑:“这是属下的荣幸!” 赢仪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唇角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本王想起来了,当初那人用的不是天蚕丝,而是琴丝……比天蚕丝粗太多了……当时绕在本王脖子想要勒死本王的时候,手中的感觉与刚刚天蚕丝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呵呵呵呵……对,完全不一样!” 阿布弯腰,“恭喜王子能够想起来,这样也不用为了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 赢仪淡淡点了头,“嗯,赤王那边什么命令?” “刺杀景弑!” “去准备一下!” “是!” 阿布弯腰,点头,想了一下道:“王子可是知道杀害王后的凶手了?” “嗯!” 赢仪看着阿布,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近。 阿布走了过来,低头,赢仪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阿布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年龄根本对不上,而且他的膝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一次,曾经有一次本王看到了他用琴丝杀人,当时一心扑在夜清身上所以没有细想……” “可是两人的年龄对不上,十五年前的话他可是一个孩子……” “十五年前有人想要赢族臣服,所以才会发生绑架母后的事情,所以当时开始有人想要赢族人……阿布,仔细想想,谁最想要赢族?当年的凶手就算与他无关也必定是他所认识的人……”赢仪眯起了双眼,眼中一片杀意,还是愉悦的笑意。 还真是多亏了她,十五年前的记忆太过模糊,有很多他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可是唯独差点死在对方的丝线之下,手中留下的伤口在他醒来之后感受到了疼痛的时候开始……他就把手掌的伤口记在了记忆的深处…… 与天蚕线勒出来的伤口大小完全不一样…… 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伤口,那是楚容珍天蚕丝留下的伤口,赢仪就愣愣的看着出神…… 楚容珍刚刚走出院子,凤优就站在外面等着她,脸上是止不住的胆忧,目光不悦的盯着四周分布的赢族人…… 身体,正做着战斗的姿势。 不过在看到楚容珍走出来的一瞬,凤优才站直了身体立马跑了过去,“主子,有受伤吗?” 摇了摇头。 “没事,走吧!”说着,就与凤优一起离开的这里…… 与小白一起逛着十分开心的非墨猛得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开始他的注视力从楚容珍身上消失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脸顿时就黑了。 照顾一个小孩就已经够累了,这个死女人也像一个孩子一样时不时的迷路,要不要这么可爱? 立马,把小白扔给了凌凉他们,非墨扭头就去寻找那个迷路的大孩子。 楚容珍走出的小巷之后,正准备与非墨汇合的她的不小心扫到角落的某处,愣愣的看着远处的一幕,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赤日鸿与池诗彩? 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楚容珍双眼一眯,立马闪了过去…… 酒楼之中,楚容珍扫了一下四击,目光,扫到了赤日鸿与池诗彩的背影,立马追了过去…… “夫人,几位?” 小二立马追了过来挡下了楚容珍的前路,楚容珍皱了皱眉,这里好像不是肆月商会的势力,也不是玲珑商会,更不是虎卫的地盘…… “一位,来了雅间!” “好咧,夫人请!” 小二带着楚容珍走了二楼,与赤日鸿他们是同一个方向,看着日鸿走入了其中一间包厢,楚容珍掩下眼中神色。 小二打开其中一间房门,楚容珍见状微微皱眉,“还有别的房间吗?本夫人不喜欢这样的摆设风格!” 小二看了她一眼,虽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一间一间带着楚容珍把所有的空房看了一遍,最后,楚容珍才不耐烦道:“算了,就这间吧!来壶好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给小二一碇银子,楚容珍直接走了进去…… 小二开心的捧着银子,弯腰,“好的,请稍等!” 楚容珍走了进去,坐下,等着小二把茶送来之后就反锁上了门,趴到紧临赤日鸿的包厢的墙面,像只蜘蛛一样静静的听着…… 趴在墙上听着对话的她没有看到远方高处,一道人影看着她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 龙墨寒与鲜于灵两人就坐在楚容珍对面远处的酒楼之上,正好将楚容珍像只蜘蛛一样紧贴在墙上的模样给尽收眼底,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鲜于灵白了他一眼,“脏死了,看什么看?” 没有在意鲜于灵的目光,龙墨寒指着楚容珍的方向,“她是弟妹吧?” “嗯!” 在肆月酒楼伪装的时候她正好经过,所以知道。 “哈哈哈……好搞笑,她像只蜘蛛一样贴在墙上想做什么?难不成练习了什么武功?” 鲜于灵一巴掌扣他头上,嘲弄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来无事?你现在的太子之位还是弟弟帮你守着,你羞不羞?” 猛得被一巴掌扣头上,他伸手摸了摸,“臭女人,有本事别动手!” “行啊,老娘不动手!”说着抬起腿就要朝着龙墨寒的身上招呼着…… “停,我错了!”立马,龙墨寒求饶。 丫的,谁敢跟茶尼族对着干?这死女人还是靠战斗爬上了茶尼族族长之位,近身格斗简直世间最强有没有? 谁打得过? 说她是母老虎都小瞧了,简直是女魔神! “哼!”鲜于灵一声冷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楚容珍,她淡淡道:“我说你连太子也不要了,干嘛不跟我回茶尼族?” 龙墨寒傲娇的扭头,“才不要,就这么跟你回去多掉价?” “那我用茶尼族的迎亲之礼把你娶回去!” “滚,老子是爷们!” “知道你是爷们,是个爷们就快点做出决定,老是磨磨蹭蹭,老娘可不会一直等你哈!” “死女人,你没事干嘛学母后说话?” “死女人死女人……你再说一声试试?”突然,鲜于灵一把掐着龙墨寒的脸,恶狠狠的瞪着。 “死女人!”龙墨寒瞪了回去。 不过仰着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戳中了鲜于灵的心,捧着他的脸,低下了头…… “你做……” 鲜于灵柔嫩的唇轻轻啃在龙墨寒的唇上,龙墨寒的身体顿时一僵,微麻,微痒…… 好像找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般,鲜于灵的轻做十分的轻柔,轻吻着龙墨寒的唇…… 在他呆愣之时,鲜于灵轻松了他,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舔,满意的眯起了双眼,“嗯,味道不错!” 龙墨寒的耳尖在一瞬间的红了起来,指着鲜于灵,“你……你……你……”连续几个你,龙墨寒的的声音结巴,语不完整。 憋了很久,生生的憋出几个字:“色狼!” 鲜于灵噗嗤一笑,看着龙墨寒那红了的脸,眼中划过一抹可惜。 天,她不知道他这么的可爱,早就早点下口多好?白白的错过了这么久…… 伸手勾着龙墨寒的下巴,鲜于灵笑得邪气万分,“这就是色狼?想不想看看本族长更色的?包准你会喜欢……” 暧昧的气息喷在了龙墨寒的身上,火热中又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的止不住的战栗。 “你别……过来……我……”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无人敢这么的放肆! 鲜于灵坐在直接跨坐在龙墨寒的身上,眼中带着笑意,邪魅的勾唇,“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身体,朝着龙墨寒又更近了几分。 感受到怀里那柔软的触感,龙墨寒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头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思考了…… 鲜于灵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滑进他的衣衫,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时眼中划过一抹戏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强势的闯入他的领地…… 感觉到所有的理智全无,身为男人的本性被她完全勾了起来,伸手,扣住她的头,化主动为被动之时,鲜于灵制住他的手,后退…… 居高临下的看着龙墨寒,舔舐着唇角,妖艳如魔女般的面容,性感火辣的打扮,龙墨寒看在眼里,身体某处的火朝着一处涌了过去…… 鲜于灵单手制住他的双手,低头,艳红的唇轻轻挪动,“喜欢么?” 龙墨寒愣愣的看着鲜于灵,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这性感的模样,只觉得身体胀痛得厉害…… 小手,滑进他的衣衫,冰凉又舒适的触感让他动情的轻叹,有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停止现在这刻…… 身体所有感觉本能的跟着她的动作而走,不知道何时忘记了反抗,本能的沉在她带给他的快感之中,久久的,直到他动情之后的瞬间空白时……他才回过神来,眼中浮上一层水雾,静静的看着身上那个如女妖一个满意勾唇的女人…… 他,是不是还是掉入了女妖的陷阱了? 楚容珍没有心情理对面是不是有一对男女正在暧昧相处,她所有的心神全在对面的房间,透过墙壁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谈话,这多亏她比常人还要敏锐的听力。 池诗彩与赤日鸿走入了包厢之后仔细查看了四周环境之后才放心的坐下,刚刚坐下赤日鸿就迫不及待的道:“信中交易可是真的?你愿意说太子身边的所有事情,而本世子为你提供人马为你所用?” 池诗彩坐下之后没有像赤日鸿这般的急切,而是漫不经心的浅笑,“当然!” “你要的人马本世子稍后就会送去,你可以说你的情报了!” “赤王世子还真的是没有诚意,这送出去的人也可以收回来吧?” “你……” 池诗彩微微一笑,不惧赤日鸿的怒火,道:“放心,我们今后还要长久的合作,所以本圣女信得过你!” 这么说后,赤日鸿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上下打量着池诗彩,他知道这个女人,从太子归来的时候就开就跟在太子的身边,本以为是太子的人,没想到最后却是巫族的圣女,还真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 只要完成了任务,到时他得到的权力也就更大。 “那圣女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 “太子身边带回来的珍良娣,你们查不到她的存在吧?”池诗彩勾了勾唇,淡淡道。 赤日鸿一愣,“确实查不到!” 之前他动了一个心思,太子如此的宠那个珍良娣,那么他就去控制珍娘娣就好,可是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到这么一个人,想着拿她所在在的东西为质而对太子下手。 可是最终失败了。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来历与身世,更别说在意的东西了。 “那个珍良娣就是欣民城的城主养女,之前不是失踪了?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跟在了太子的身边来了京城……” 赤日鸿皱了皱眉,“齐真儿?她是谁?” “听说她与龙煞军之主的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池诗彩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 “你什么意思?” 池诗彩双眸中划过杀意,笑道:“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一直猜测那齐真儿就是龙煞军之主!” 赤日鸿震惊的看着池诗彩,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可能,我们得到消息,楚容珍回了楚国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此时还停在楚京!” “你们确定那就是真的楚容珍?不会是一个圈套?”池诗彩轻轻的笑道,那表情让人完全看不透。 赤日鸿愣愣的看着池诗彩的笑容,随即掩眸,似在思考…… “楚容珍与我华国没有任何的恩怨,他不惜伪装成太子的良娣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表示太子与她联手了呗,到时分出一些城池做为谢礼,你以为太子不会接受这个提议?” 赤日鸿:“……” 他无话可话,因为太子失踪那么久重新归来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太过突然,所以一直猜他的身后是不是有势力相助…… 可是怎么也查不出来。 但是……但是如果是龙煞军之主的话…… 那么…… 赤日鸿不敢置信的看着池诗彩,猛得站起身,“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事实?” “不确实,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赤世子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哟!”池诗彩笑看着他,明白对方完全相信了她的话,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愉悦。 蛰伏了这么久,是时候要活动一下了。 说完,池诗彩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她笑得格外自信。 对方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而且一定会对那个贱女人动手。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真儿本就没有死,而是伪装成了现在的模样跟在了非墨的身边,不管那齐真儿到底是谁,谁叫她长得跟那什么楚容珍一模一样? 当时龙煞军之主出现的时候非墨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她就觉得奇怪。 经过这么久的思考与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 或许,这个齐真儿就是真的楚容珍,而那个出现过的白衣女人才是替身也说不定。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清楚为何见过那个白衣楚容珍时非墨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对,不会错! 哼,齐真儿也好,楚容珍也罢,反正所有觊觎她的男人者,杀无赦!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绝对,绝对要杀了她。 非墨绝对是她的男人,绝对! 脸上带着一抹自得走了出去,楚容珍趴在墙上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皱眉。 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大约听了明白,池诗彩与赤日鸿联手了。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觊觎着墨吗? 之前对她动过一次手之后就利用一行保存了性命,一直以来就乖乖的没有任何动作…… 可惜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楚容珍有些懊恼的晃了晃头,后半断完全没有听清楚,多亏了对面房间传来的吵闹声…… 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非墨那张充满了怒意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扯着她的脸,“迷路给我迷到这里来了?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跑断腿?” “轻点轻点……”人皮面瞧瞧要掉了。 楚容珍伸手挥开他的手,摸了摸没有松动的人皮面具,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吃火药了?” 反咬一口,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非墨十分无奈的看着她的表情,深深的无力,一不留情就给他不见了,他的心脏再强也负荷不了她这时不时的不见啊! 感受到他的情绪,楚容珍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蹭了蹭,“没事的,下次就牵紧一点就不会迷路了。” “你怎么不说你下次努力一点不会这么白痴?” “哼,从上辈子开始就迷路,换了一具身体也没用,估计这毛病一辈子是改不了。”抗议的扯着他的长发,“你才是白痴!” 伸手,搂着楚容珍的腰,非墨恶狠狠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突然,楚容珍抬头指着某个方向,“对了,大哥跟大婶就在对面的包厢里快活,给我把他们抓回来了!” “怎么了?”非墨不解。 楚容珍哼唧两声,“太子府里那多么碍眼的女人,以后估计也会有不少,凭什么他们两个就能逍遥快活?你是他的替身,他也能成为你的替身,以后他在明的时候你就可以隐入暗处……” 说得冠冕堂皇,说白了她还是有私心。 凭啥她天天看着那些女人恶心得慌?明明是你龙墨寒的烂桃花,凭啥让她来收拾? 谁惹下的谁去处理。 “他太弱,万一伤了碰到又有人要伤心了,算了!” “不行,墨,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打探消息,你听听他们多快活?不行,马上抓回去!” 最终,在楚容珍发着小脾气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太子府中,被五花大绑的龙墨寒可怜兮兮的跪在正中间,纳兰清喝着鲜于灵递过来的茶,淡淡道:“死小子,胆儿肥了哈?担子一甩全扔给你弟弟,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 龙墨寒欲哭无泪,为啥就抓他一个人回来? 为啥就他被五花大绑? 太他妈丢人了,好歹他也是一国太子不是? 怎么感觉没把他当人看? 他是捡来的吧? “哪有?母后,儿子我是会花天酒地的人么?” 纳兰清左瞧右瞧,点了点头:“嗯,确实像个是会花天酒地的人,不愧是老娘的种!” 龙墨寒:“……” 还能愉快的演一出母慈子孝么? “把你绑回来也不是老娘干的,你愿意上哪上哪去,不过你走得安心?把太子的担子一扔,你倒是逍遥快活……” “母后,您想说什么?” “把你后院的那些女人处理了,看着烦!” “母后,那些女人不就是您自已塞过来的?儿子又不是自愿留下她们……” “塞给你你就要,老娘把灵儿这么好的女人塞你你怎么使出吃奶的力量抵抗?”纳兰清挑眉,瞪着龙墨寒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瞧瞧,多孝顺多好的儿媳妇? 作,都是把人给作没了,有你哭的! 龙墨寒听着纳兰清的话抬头,看了看鲜于灵,眼中露出一抹害羞的神色,随即低了低头,轻声道:“哪有!” 纳兰清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猛得上前抬起龙墨寒的下巴,仔细的瞅了瞅,“哟,脸红了?” 龙墨寒:“……” “没用的东西,有空脸红就先把人抱回家再说!”说着,她挥手,龙墨寒身上的绳子被切断,纳兰清瞪着他一眼,“还愣着干嘛?以后你府中你就是太子,外面你弟弟是太子,要是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你就跟你老子一起流浪天涯去!” 最后,她补了一句:“一辈子不准回来!” 完事了,还踹了磨磨蹭蹭的龙墨寒屁股一下,恨铁不成钢道:“愣着干嘛,走啊!” 龙墨寒哭丧着脸,可怜兮兮一步三回头,希望这个没良心的亲娘能够温柔一点,可惜他失望了。 鲜于灵好笑的看着他的模样,双眼微眯。 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舌尖轻轻舔舐着上唇瓣,全身上下散发着性感魔魅的气息。 特地把龙墨寒抓回来确实是为了撒气,要是一开始需要他来当这个太子的话非墨也不会独自一人硬撑,在他们所有人看来龙墨寒都不是敌人的对手。 万一被抓被伤,那可就麻烦了。 灵王府 灵王这两天越想越气,女儿的死一直找不到死因,两个儿子硬生生的被折了进去,一个被凌迟,一个畏罪自杀,其他庶子庶女接二连三出了意外…… 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挑衅。 “混帐,混帐!”灵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一想不通就不停的砸着身边的东西泄愤。 “王爷,赤王爷请您过府一趟!” 灵王硬生生的停下动作,怒吼,“何事?” “不知,对方并没有说!”暗卫弯腰,神情敬畏。 现在的灵王正在气头上,有时牵怒于他人也很正常,轻生皮肉伤,重则丧命。 灵王目光阴狠的瞪着暗卫,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焚烧着他的理智,多么想提着一把长剑就这么冲上去杀了太子府满门……可是,最终也只能想想罢了。 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必须,光明正大的扳倒对方,否则骂名留下的话就很麻烦。 他可不想后世千秋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灵王骑上了马大步来到了赤王府,门口,赤王女赤莲走过,冲着他微微福了福身,随后离开…… 灵王怒火冲冲的走入赤王府,独自一人来到了正厅,没有找到赤王身影的时候他穿过正厅,来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赤王正坐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有人正在挨着打。 被吊到树上,一下又一下,被抽得鲜于淋漓。 而那人则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长发散发看不清容貌。 只能看到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还着一些陈年旧伤,此人的气息偏弱,但也不至于没命。 而一位老人则是坐在树下,静静的观刑…… 灵王走了过去,弯腰,“王爷!” “嗯,你来了?”赤王的目光依旧看在被吊打的男人身上,丝毫没有动容。 “是的,听到王爷的命令立马就过来了,王爷有何吩咐?”灵王的表情十分的恭敬,隐隐的,还带着淡淡的敬畏,更多的是不甘。 他也是异姓王,赤王也是异姓王,两人的身份品阶都一样,为何他却要为这个赤王卖命? 不甘,太不甘了。 像是没有发现他不甘的情绪,赤王淡淡的挥了挥手,“行了,有客人到就先别行刑,整理一下,你们退下!” “是,王爷!”一一行礼,将打算将树上的男人放下来的时候,赤王同样淡淡道:“留下!” 正准备解绑,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看着赤王那锐利的双眸时,立马弯腰,后退…… 任何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树上…… 灵王看了男子一眼,微微皱眉,随即回头看着赤王,轻问:“这是……” “本王要向灵王请罪,不肖徒儿杀了令千金,现在人就交给你,要打要杀全交由灵王你来处置!”赤王冰寒的扫一眼树上被吊着男子,淡淡道。 “杀了艳儿?这是怎么回事?”灵王提高了声音,完全不敢置信。 不是太子那边杀了艳儿? 怎么会自已人所杀? 灵王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好像是特别疼爱的女儿被杀,他此时的心情格外的愤怒。 咬牙,一字一句道:“本王想知道原因,艳儿她是做了什么惹了公子不悦?” 赤王端着茶杯,一手煮茶一手泡茶,最后沏了一杯给灵王,淡然道:“本王也是刚刚不久前才知道,本来让他去寻一位官家千金设计太子宠妾,最后将其打入天牢,如果太子真如传说中那般的宠爱这个宠妾的话势必不会让他死,不管是真劫天牢还是由我们动手,太子势必会背上这个罪名……” 顿了顿,赤王有些可惜的叹道:“没想到这个不肖徒儿却动手杀死了你的女儿,虽然设计的份量变重,可是最后却计划失败让你女儿白死了,如此无用之人本王不需要。灵王,你看看要如何处置,都随你!” 灵王的目光静静的的看着被吊着的男人,看了很久,眼中划过思量。 一个女儿于他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一切与大业相比根本不足为道。 表面上虽说让他处置,可是实际上哪果他处理了赤王的弟子,到时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都说不定。 他可没有忘记,是赤王将他从一介布衣扶到了异姓王之位,万一惹了他不悦…… 心中,千思百转,灵王随即摇了摇头,故作悲痛道:“公子也是为了大业,只是本王有些悲痛的是艳儿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如果真的有设计到太子倒还好说,可是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说着,还被他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令千金之死本王会负责的,不过待一切落幕之后。这次请灵王你过来一是因为这个不肖徒儿,二是为了开解灵王的心情……咱们的大业未定,一切还来不及悲伤,所以想听听灵王你接下来有何想法……” 灵王抬头看着赤王那又平淡无波的双眼,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随即摇头,“王爷有何见教?” “你的两个儿子无缘无故的被陷害,这代表有人盯上了你,太子府那边准备重点拔掉你,所以最近不要有任何的行动!”赤王十分直白的命令着,跟他谈估计也谈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 142她是龙煞军之主楚容珍 “王爷的意思是说,现在太子把所有的兵力都对准了本王?” “确实是这样,你府中的子嗣皆亡,就留下了一个庶子。你自已小心点,留下的这个庶子估计就是要对你下手的棋子!” 灵王一听,立马认真的抬头,“求王爷指教,这是最后的独苗了,我可不能无后呀!” 赤王无情的扫了他一眼,道:“这个庶子已经成为了对付你的利器,要么你自已动手先毁掉,要么让他不准出灵王府半步!”赤王的话刚落,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啊~你的二子孙博也是府中被抓走的,估计在府中也不安全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杀了以绝后患!” 灵王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他最后的独苗,怎么也不能放弃呀! 更别说要让他亲自动手,这简直就是在他的心口戳刀子。 “这……王爷,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灵王的脸上浮现不甘,深深的不甘。 赤王喝了一口茶,“也不是没有办法!” “求王爷赐教!” 赤王玩味的勾唇,随即一字一句道:“送到本王府中来,本王的王府任何贼子都进不来,对于你儿子来说是最安全的!” 灵王没有发现,此时赤王的表情格外的玩味,唇角露出的微笑是那么的冰寒无情。 灵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 看着灵王离去的背影,赤王笑得扭曲又幽暗。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冰寒自言自语道:“不听话的棋子!” “呵呵呵呵……不听话的棋子就教训一下,这不是您的常用手段么?”树上,被吊着的男子低低笑了起来,笑中一片嘲讽。 赤王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面对那浓厚的血腥味没有半点的动容,反而是愉悦的勾勾唇,“不听话的棋子本就要教训,你也是一样,灵王也一样!” “相信灵王到现在都不会知道,是您对他的子嗣下了手,就着太子那边的动作故意对灵王的子嗣动手,只给他留下一个庶子……” “哦?说下去!”赤王感兴趣挑眉。 轻轻的咳出一口鲜血,男子气息虚弱的笑笑:“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已绝后,所以您派人利用太子的动作为挡箭牌杀死了除孙信之外所有的庶子,这样就等于握住的灵王的根。故意威吓灵王,把庶子孙信弄到王府来,就等于有了一个人质。最近灵王有了一些反抗的意味,所以您是故意为之……” 赤王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柔,越来越缓和,原本十分不悦的心情在一瞬间的好了起来。 “不错!”大方的称赞着点头,赤王挥了挥手,一个暗卫走了出来,直接将男人放了下来…… “这次本王放过你,看在你难得如此聪慧的份上!” 男子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全身是伤的他要本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虚弱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呵呵笑道:“您不会杀我,我是最后的一枚棋子,除此之外您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自视甚高可不是什么好事!”赤王的脸色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虽然他不讨厌反抗,可是容不得挑衅他的威严、 “可是这是事实!” “放肆!” “呵呵呵呵……”男子一直笑着,笑声中满是悲伤与不甘,还有着绝望。 久久的躺在地上没有动弹,哪怕赤王离去他依旧没有起来,只是一直低低的笑容,眉目间全是痛苦…… 无力的倒在地上的他笑够了,笑累了,才淡淡道:“你跟我说过,只要不放弃就能有脱离地狱的可能……可是,我好累,好累……” “……” “有时我在想我干脆一刀自我了解算了,那样就不能承受这些痛苦……” “……” “偏偏我做不到,我还不能死,如论如何都不能死……” “……”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 微风轻吹过,只有树叶沙沙地声音回复着他,远远的只着就像在自言自语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暗处,一道低沉的声音淡淡道:“凤隐死了!” “嗯,凤隐死了,死得很冤枉!”男子自嘲的回答着,声音很弱很弱。 “凤隐救了我们,不对,是拿他的命换了我们的平安!” “对!真是傻瓜,明明完全不相识……” “凤隐说他是石子,他正在铺一条通往光明的大道,而他则是这条道上的第一颗石子……” “还有光明么?放眼望去都是地狱……” “……”暗夜之人沉默了,久久的,久久的才轻叹道:“要暗杀么” 男子轻轻咳出鲜血,嘲讽道:“自寻死路罢了!” 风轻轻的拂动,明明很轻柔的风,吹到男人的身上时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般,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斗着…… 意识,也在慢慢的飘远。 暗处之人最终静静道:“我会去找楚容珍,唯一一个可以毁了这个国家的人。” 地上的男子:“……” 微微闭上了双眼,好像陷入了昏迷。 暗处,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伸手,抱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他朝着一边离开…… 暴风雨之后的平静,非墨与楚容珍倒也过得平静…… 没有杀招,没有陷害,现在双方都在重整旗鼓,等待着机会。 再一个可以下死手的机会。 包括楚容珍也是这般。 太子府已经被赤王盯得死死的,任何计划全部要重新转入暗处…… “墨,累了么?” 头枕在非墨的膝上,楚容珍瞪大双眼无辜的看着某个男人那无奈的表情。 手中拿着绣花针,天知道他此时是多么的想要砸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让他一个大男人绣花…… 非墨的手里拿着一块云锦,花了好几天绣出了凤鸟的雏形,想要成形估计还要需要大量的时间。 皱了皱眉,非墨有些烦躁的瞪着手里的绣线…… 伸手,勾着非墨的脖子,压下他的头,轻轻的亲吻着他的唇角,主动的探入他的领地调皮的视察一番,最后才松开他的脖子…… 非墨心中的烦躁在一瞬间的消失,老是用同一种办法安抚他的情绪,却又是该死的有用。 “没有!”淡淡的冷哼了一声,非墨一副生着闷气的模样,微微偏头,那模样简直就在说‘不哄我就别跟我说话’。 可爱到让人心间发软…… 楚容珍伸手摸着他的侧脸,笑眯了双眼,低头蹭了蹭他的胸口,愉悦道:“这次一下子就闹得灵王府不得安宁,最后一步就能让灵王走向毁灭,开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开心?”非墨冷冷道。 要是夸她的话真的会给他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涉险,他已经无力管好了。 算了,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直接坐了起来,楚容珍捧着他的脸,跨坐在他的身上,“你在生气?” “没有!” “你就是在生气,生气容易老哟,小心到时变成大叔!” 非墨:“……” 认真的看着楚容珍,非墨久久才意味不明道:“我的年龄跟你的一比,本来就是大叔!大了你快十岁左右,不是大叔是什么?” 楚容珍立马抬头,认真的摇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不是她说的,所以不准找她麻烦。 看着她那一副心虚不断乱转的眼睛,伸手,扯着她的脸提到了眼前,“瞧你这心虚模样,认真说起来你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大婶儿?” “混蛋,你说什么?”楚容珍挑眉。 士可忍,叔婶不能忍! 景墨漫不经心的浅笑,再次一字一句道:“我在说你年纪大了,大婶儿!” “你再说一次!”楚容珍咬着牙。 “大婶!” “有本事你再说?” “大婶大婶大婶……” “你……”楚容珍儿一把将非墨按倒在户外长背椅上,直接把他压在身上,挥舞着粉拳威胁道:“允许你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你刚刚说了什么?” “大婶!” “啊啊啊啊……闭嘴,混蛋……”楚容珍气得狠狠低头,张口,将这张吐出恼人话语的唇给封住,不知道年纪是女人最大的心结? 重重一口压上了他性感的薄唇,楚容珍气恼的啃着。 是啃,不是吻! 非墨伸手,大手搂着她的腰上紧紧的保住,哪怕唇角的阵阵刺疼显示着身上人儿是真的怒了,他依旧笑得愉悦。 大手从腰间滑到了后脑,化被动于主动…… 火热的舌强势的扫着她的每一处领地,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不甘被她是承受的那个,第一次她生起了反抗。 两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她的主动让景墨十分惊讶的挑眉,双眸发亮,他不讨厌她的反抗,倒不如极为的喜欢。 一种陌生的愉悦是从未体验过的…… 双方缠绕,起舞,从被迫承受到主动起舞,楚容珍闭着双眼,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身体的深处好像有一团火冒了出来,由里而外的焚烧着,让她有一种被架到火上烘烤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格外的难受…… 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楚容珍轻轻的抗议,最后所有的抗议全被对方吞入了腹中。 “今天的珍儿真热情!”久久的才结速这一吻,热情又奔放,带给他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粗砺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红肿的唇瓣,香滑软嫩,好似南海进供的红酒那般的美丽透着光泽,诱人,还带着独特的酒香。仅仅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开,恨不得吞吃入腹…… 楚容珍喘了喘,偏过了头,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虽说瞪,可是看在男人的眼里没有半点的威摄,反而还带着妖娆的魅意,好像在勾引着他似的……一点一点,撩着他的心……痒痒的,酥麻酥麻的…… 楚容珍起身要离开,非墨用力一扯,舔了舔唇瓣,“点了火就想逃?” 非墨精致的容貌之中带着异样的魅色,邪魅的挑挑眉,眼中一片炽热的*,不再半分的掩藏,就这么清楚的呈现在楚容珍的眼前。 楚容珍尴尬的偏过头,挣扎了两下,“现在是白天!” 非墨伸手一把扯过她的手,翻身,女下男上的姿势。 “白天更好啊!”非墨艳烈的红唇轻勾,唇色殷红如血,似一团风雪中狂烈燃烧的火,又似聚了万千幽魂的血魄红莲,炽烈嚣然到妖异。 原是佛主坐下普渡众生之莲华,如今却成旷世业火,摄人心魄。 “珍儿~给我……” 浓稠如暗夜之墨的黑色衣袍与最沉的欲色猩红长裙相互交织,妖异到艳烈……声音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 楚容珍的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手脚酥软。 “珍儿,我难受,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奇异暧昧粘腻,若远若近,撩动着人心底的欲念。 楚容珍:“……” “珍儿……”此时他的声带着一丝委屈,若极好的沉酒散发出的香气,让人闻之心头酥熏。 楚容珍的神智好像完全的沉沦在了他的魅惑的声音里,伸手,不自觉的挽上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就等于默认。 非墨低低笑了起来,低头,近乎膜拜似的亲吻着她…… 听着她动情的声音,好心情打算慢慢品尝之时,一道童话童语响了起来,“咦,娘亲,你跟爹爹在打架么?” 瞬间,楚容珍清醒。 非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空气里的暧昧感迷离感仿佛瞬间被什么冻结起来,随后彻底消散,一股子极阴寒的气息立刻蒸腾起来。 眼尾细长上挑的精致眸子眯起来,形成一种妩媚到狰狞的弧度。 “滚!” 伸手替楚容珍穿好被脱了一半的衣裙,此时他正*着上半身,一半的黑衣还穿着身上,一半的身体露出了来,洁白如同陶瓷般的肌肤与黑色的衣袍色泽混在一起,是极美的景色。 墨发散发于胸前,洁白的肌肤有着不属于男人的白,隐隐的却又带着性感。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霎那间降到冰点,双眼眨都不眨,幽幽沉沉,眼中仿佛笼上一层黑雾,惊悚而让人不寒而栗,直勾勾的盯着带着小白走过来的龙墨寒,非墨的火气瞬间降到了冰点,杀意,升到了最高。 龙墨寒没有想到他过来就是遇到这么一幕,明显的就是欲求不满啊! 抱着小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随后才硬着脖子瞪着非墨,“不关我事,你儿子想你们了,谁让你们大白天的在外面……” 非墨漫不经心的穿好衣服,淡淡的看着龙墨寒,“我想知道你怎么进来的?龙九,一行,为何放他进来?” “属下知错!”龙九与一行走了出来,弯腰,谢罪。 一行被剥夺了职务,所以最近都是专心做着非墨的暗卫。 龙九与一行对视一眼,他们根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被人闯了进来,实在太过奇怪。 龙墨寒哈哈傻笑,咽了咽口水,猛得将手里的小白一扔,飞快的跑了出去…… 非黑伸手抱住小白,相着龙墨寒逃走的背影,“给本座绑了扔去鲜于灵的房间,就说是本座送她的礼物!” “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龙九立马追着龙墨寒的背影而去…… 楚容珍伸手抱住从非墨怀里爬出来的小白,“小白怎么过来了?” “因为想娘亲了,人家不可以过来吗?”小白小心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随后失落的低头,“对不起……” 楚容珍伸手把他抱在了腿上,轻轻蹭着他的脸,温柔揉了揉他的头,道:“没事,想见娘亲就像这样让人带你过来,千万不能独自一人过来,明白吗?” 独身一人过来肯定会出事。 “嗯,知道了!”确定楚容珍没有生气之时,小白才兴奋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道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了…… 非墨与楚容珍看了过去……小白害羞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肚子响了,不关我的事情!” 简直就是无银三百两! 楚容珍怜爱的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冲着非墨努了努嘴,“墨,我饿了!” “饿了就叫膳!”非墨的欲火是消了,肝火却越来越重了。 紧要关头被打扰,是人都不悦。 偏偏来的还是一个袓宗,打不得,骂不得,更说不得! 楚容珍学着小白嘟起嘴的模样看着非墨不语,直勾勾的看着他…… 非墨:“……” 我盯…… 非墨:“……” 我再盯……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非墨起身,无奈的看着这一对活宝,“想吃什么?” “都行,只要是你煮的!”楚容珍立马笑开了颜,认真的看着非墨,双眼中是得逞后的小开心。 抱着小白的头轻揉,“太好了,今天可以吃到爹爹做的饭,开不开心?” “真的吗?耶,太好了!” 怎么可能?他才不要那个老男人讨好娘亲…… 小白坐在楚容珍的腿上,晃着小短腿,道:“娘亲很喜欢吃爹爹做的饭吗?” 楚容珍偏了偏头,想了一下,点头:“对,很喜欢哟!愿意为自已的妻子下厨的男人都好男人!” 小白看着楚容珍的笑容,默默的握紧小拳头。 他也要学做饭,一定要让娘亲知道他也是好男人。 从楚容珍的身边滑了下来,小白晃着小短腿就朝着非墨离开的方向而去…… 楚容珍也不急,暗中,锐影早就跟在小白的身后保护…… 小白迈着短腿快步跑到了非墨所在的厨房,躲在门边小心的偷看着…… 看着非墨摘菜,洗菜,切菜…… 他就静静的看着。 非墨老早就感受到身后有一个小尾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任由他跟着,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这一幕还真熟悉呀! 可是,抢他女人的小崽子,他才不想教! 小白晃着双腿跟在非墨的身后走来走去,非墨去哪他就跟着去哪,非墨蹲下他就蹲下,站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站起来……就好像刚刚学会走路小孩般,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非墨勾唇。 他与珍儿都错过了这个儿子的成长,珍儿与他相处的时候还稍微长点,他与这儿子的相遇已经是五年后,如今他都四岁多了。 四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已的思维,已经开始学会的思考。 现在的他想接受一个陌人生当自已的父亲有些困难,所以相处的这几个月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接近,想想也真不的容易。 小白瞬着大眼看着这个父亲,咬着手指疑惑偏头。 嗯…… 现在好像不怎么讨厌他了…… 直到非墨做完饭走出来的时候,小白立马冲了过去,闻着菜香还十分体贴的替非墨端菜,拿碗,拿筷子…… 十分的殷勤。 简单的幸福,估计就是现在样子。 夜晚时分,天色刚刚的暗了起来,四处灯光初生,微黄的灯光中带着吵闹与笑语。 晚风微凉,不少人饭后散步,所以晚上时分对于华国京城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与白天一样还是热闹非凡。 明明只是夜晚,半不是三更半夜无人时,一道道身影却趁着这个时间行动了。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从太子府出发,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再不动声色的潜伏了回来…… 偷偷的绕到了监视的探子身后,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四处隐隐的传来了血腥的味道,与肉贩手中带血的肉块的腥味混在一起,不知不觉,人命在暗夜之中慢慢的消失。 锐影带着一群人绕到太子府东侧,静静的看着四周行动的龙煞军,挥了挥手,“按照夫人给的名单,接下来进行大臣暗杀,你们先把这些探子的人头割下来,随后听我命令!” “是,队长!”龙煞军士兵点了点头,飞快的在灯光的阴影中行动。 正因为热闹,所以能掩盖他们的存在,虽然被人看到的可能性更高,可是对于敌人来说这种热闹的时刻并不是什么好时间段,因为容易分心。 深夜虽累,可是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就会变得格外的清楚。 夜深之时…… 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在华国京城行动,飞檐走壁,踏草无痕,所到之处全是一片的血腥…… 赤王府的暗卫在一瞬间就极为快速的惊醒,盯着远处巨大的杀意,瞬间做出了戒备的战斗姿势。 远远的,有什么东西扔了过来…… 赤王暗卫见状,下意识去挡,直到看到手中的人头时才迷起了双眼…… 赤王府出去的探子! 手中的人头还不待他们扔出去的时候……砰地一声…… 砰砰砰…… 接二连三,赤王暗卫手中的人头瞬间爆炸,一时没有防备的暗卫们重则死亡,轻则断臂,惨叫声顿时四起…… 扔下人头的一队人马却瞬间的撤离…… “怎么回事?”瞬间惊醒的赤王从床上坐了起来,披起一件外衣就走出了房门。 赤日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有敌人来扰!” 赤王披起一件外衣,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瞪了瞪,“敌人来扰?本王府的府邸守护森严,何人敢来扰?” 他的暗卫难不成是吃软饭的? “人呢,抓到没有?” “没有,对方立马就逃了!”赤日鸿的头低头更低了。 赤王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朝着发生爆炸的花园外墙走去…… 他来到现场之时,墙面已经被炸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四周到处都是红白之物的喷溅,还着一些骨头,毛发,血肉…… 那一角就好像是屠宰场一样,到处都是血腥…… 赤王站在那里,皱着眉看着这一幕,怒气,立马升了起来,“怎么回事?” “参见王爷!”看到了赤王过来,处理着现场的暗卫们都一一弯腰行礼。 躺在地上捂着断臂的暗卫痛苦的皱起眉,额间全是冷汗,费力道:“禀王爷,太子府外的探子被杀了,对方在人头的嘴里塞了火药,趁我等不一时不备之时爆炸……” 赤王看着死伤总共二十几,太阳穴突然直跳。 伸手揉了揉额头,他阴晦不明的问道:“所以你们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因为对方在嘴里塞了火药而死伤?本王的精锐暗卫一下子就死了二十余人?” 活着的暗卫们低下了头,“……” “很好,本王花了十年的时间练训你们,最后你们却败在这中可笑的陷阱之下,本王要你们何用?” “请王爷恕罪!” 赤王一阵头痛,目光生疼的看着被催了一角的花园,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他赤王府对手,这太子的胆子还真的大了起来。 因为最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权谋胜利,所以越发的自大了起来? 转身,赤王离开,无情的下达了一个命令:“本王不需要无用的棋子!” 那些活着却断了手臂的暗卫们身体一颤,一个个低下了头,默默的拿起了一边的武器,绝望的一剑刺入自已的咽喉…… 无用的棋子没有活着的价值。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以来一直接受的思想,因为断了手臂实力大降,于主子来说就等于无用…… 无用的棋子只有死亡的下场,连被抛弃的资格都没有…… 地上的尸本被赤王暗卫快速的清理干净,极快的修补着墙壁,整个赤王府一夜灯火通明到天亮…… 远处,锐影静静的看着赤王府发生了一幕,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清晨,一阵阵尖叫揭晓了京城的序幕。 不少大臣命丧家中,死得格外的离奇。 而且死的却是赤王一脉的臣子,从正四吕的小官到正一品的兵部侍郎,十位大臣同一时间死了自已的家中…… 仵作验尸,全部阳暴毙。 没有伤痕,没有中毒,心脏十分离奇的停止了跳动。 可是世上有同时暴毙这种奇怪的事情? 不少人就可以就着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赤王得到这消息的时候,立马气得一巴常拍到了桌子上,苍白的胡子因为生气也微翘,“本王倒是小瞧了他龙墨寒,如此手段,当真是奇才!” 行动力十分的迅速,好像换了一件人般…… 自从太子从欣民城回来之后权谋的方式就变了,不再是被动,而是十分主动的攻击,让他有一瞬间怀疑这当真就是景弑的手段? “王爷,这是太子那边传过来的挑衅!”赤日鸿低低道。 “本王何尝不知道这是他的挑衅?本王倒是小瞧了他的行动力,挑衅本王之时又去暗杀本王的棋子,他龙墨寒果真好样的!”赤王是生气的,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太子那边的手段是这么的极端,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别人家里闹的同时分布兵力去暗杀别人? 简直是不按套路行事…… 不,这不算不按套路,而是忠实在的按着套路行走着…… 手段极端,思维差异,这……或许不是景弑的风格。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被蒙蔽了…… 赤王突然沉下了怒火,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脑子里正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曲长安被抓……孙槐凌迟……煞星……饶颜果背上煞星之名……孙艳之死……天牢……孙信……”突然,赤王的双眼瞪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手掌深印于桌面,他的双眼中满是震惊。 “珍良娣!本王怎么会漏了她?”赤王自言自语之时找到了一个重点,丝毫没有发现赤日鸿盯着他深陷桌面的掌印,神情惊惧。 他跟了王爷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知道赤王竟然会武功? 而且内力不低! “鸿儿!” 赤日鸿立马应声,“王爷有事?” “关于那个珍良娣,你有没有查过?”赤王的双眼中是微不可察的幽暗,隐隐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的那般,那么事情真的有趣了。 太子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一个女人?不动声色一下子就拔了他如此多的棋子,偏偏还瞒过了他。 赤日鸿不敢隐瞒,连忙道:“之前有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那珍良娣很有可能有欣民城城主的养女齐真儿,而且这齐真儿来历不明,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楚国龙煞军之主楚容珍!” 赤王的表情一僵,沉声问道:“确定么?” 赤日鸿摇了摇头,“不久之前派人去证实这件事情,一时半会还没有任何的回信。” 赤王一手撑着头,神情幽暗。 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料了。 “曲长安被抓一事查过了?” “查过了,不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赤日鸿看了看赤王,咽了咽口水。 “说!” 赤日鸿身体一颤,这才道:“孙槐与曲长安没有半点的联系,一丝一毫的恩愿都不有,所以孙槐不可能会去绑架曲长安……” 赤王不悦的皱眉,“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个!孙槐是被陷害还是被强安上这罪名的本王都不在意,本王想知道的,当日被绑的就是曲长安一人?” “当日的相关人都无一存活,不管是被害者还是那群人都死了,不过有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死去之人的身份是京城有名的雄三爷一伙,他们常年干着拐卖妇女孩童的活儿,有人正好看到当日绑架曲长安的那天,说是跟曲长安一起还有一人……” 赤王这才玩味的勾唇,看来,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他把一个最显眼看起来最无害的女人而忘了。 认真算起来,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有脱不掉的关系。 “曲长安一事不用查了!” “王爷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被骗了,就连本王也同样被骗了……太子身边的谋士根本不是景弑,通知赢仪,取消景弑的暗杀命令!” 赤日鸿弯腰,“是,那……” “暗杀太子身边的珍良娣!” 赤日鸿:“……” 他不明白,为何要动用赢族来暗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啊。 赤日鸿不明白,而赤王也懒得解释,只是淡淡的吩咐道:“顺便查查她是不是就是楚容珍!” 赤日鸿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一个暗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在了赤王的面前。 “何事?” “属下得令,楚国龙煞军之主楚容珍突然出现在华国京城,此时正式请求面见陛下!” 赤王沉默了。 猛得拿起一边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驳然大怒,“饭桶,楚容珍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为何本王一点消息都没有?” 赤王是真的怒了。 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他最忌惮的人物不是太子,也不是龙帝,清后,而是楚容珍。 他总有一种感觉,从很久以前就有一种感觉…… 一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被茶杯砸得退破血流,暗卫一动也不敢动,低头,“属下知错,对方出现的太过诡异,属下等一点消息都没有就以楚国镇国将军之名面见陛下……” “多少人马?”赤王怒问。 “未知,属下没有查到一丝一毫的人马!” “对方不可能一带一兵一卒就进入他国的国都,没用的东西,还不去查查龙煞军到底藏哪了?”赤王怒吼! “是!”暗卫这才立马离开,离开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赤王阴沉着脸,脸上是暴风雨来临之时的宁静,苍老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赤日鸿,看得他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之时,赤王才淡淡道:“不是说太子宠妾就是楚容珍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赤日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来,他是听巫族圣女说的,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啊、 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因为头皮上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太过阴冷,冰寒。 “我我我我……” “所有动作暂时停下来,暗杀太子宠妾严珍,然后盯紧楚容珍……华国内乱之时跑过来,她的目的一定不单纯……”赤王有些棘手的皱了皱眉。 说实话,一个龙煞军之主对于他说倒也没有什么,怕只怕龙泽的烈焰骑,还有下落不明的龙组,然后是楚容珍这个未知势力汇合在一起,到时结成了同盟之后就真的麻烦了、 一时半会想要扳倒他们可是很难。 手中有兵权者最麻烦! 赤王站了起来,皱眉思考着,赤日鸿见状,弯着腰离开…… 皇宫大殿 龙墨渊坐在龙椅之上好奇的看着下方一袭红衣的女子,沉思了半响,才道:“玉墨镇国将军此次来我华国有事?” “我国陛下有意使两国友好,特派了微臣前来结盟,不知渊帝可同意?” 龙黑渊愣了愣。 哪怕请求两国友好和平相处的话也要同楚颜帝先派人送一封亲笔书信,由他这边同意再派使臣交流吧? 这突然毫无声息的就出现,而且一上来就这么直白的问话,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我华国可是千年大国,有必要与尔等友好相处?”饶国公立马出声重斥,一早听到楚国的女将来了华国面圣,急急忙忙间赶了过来,他倒要瞧瞧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女将到底是何方的妖孽。 楚容珍微微一笑,美丽的容貌因为她的笑容增加了几分的光泽,目光轻扫了饶国公一眼,笑道:“千年大国是不假,整个大陆都知道,华国就好像是关起门来自夸的人,不与他国交流,不开他国的商贩入国,简直就是把自已关起来一样……这些事情大人没有发现?华国之千年前开始时间就停止了……直到最近几十年由纳兰清给华国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改革之后你们的时间才流逝了一点……” 一双精致却幽深漆黑得异常的眸子里诡谲的雾气仿佛瞬间就蔓延了出来,让在场之人与饶国公都觉得周围颜色都黯了一黯。 只看到面前的红衣人儿露出一个优美而阴冷的笑容。 一笑惊魂,莫过如此。 “世上没有第二个纳兰清,华国也没有那么好运拥有第二纳兰清来推动你们的时间,我楚国确实是三百年前才建立的小国,可是短短三百年的时间里,我楚国却是唯一一个胆敢挑衅华国的国家,这是为什么?” 饶国公被她看得有点发麻,强自镇定下来,冷冷地道:“那是你楚国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华国的国威!” “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华国,因为我楚国是属于好学的国家,多谢你们的不追杀,也多谢你们的闭关锁国,我楚国在三百年的时间已经凌驾于他国之上,紧步追上了你们楚国。这位大人,华国的主要武器是火药,可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武器,我楚国也同样开始了火药的研究,如今已经投入了战争……” 楚容珍美丽的双眼微微放大,显得异样的诡冷,虽然漂亮,却带着十足十的非人生物的感觉,仿佛能看到你的心底最深之处。 “火药的战争之下,华国无法一家独大之时,你确保战争一起华国还能如当年那般的从容?” “你……” 143用你的灵魂记住这份契约 饶国公被楚容珍的话弄得一滞,有些不如道如何接话。 火药也只有烈焰骑才会配制,那是龙泽的私兵所有才有的特例,现在龙帝下落不明,而烈焰骑据说也开始易主,可是到底认谁为主还不确定…… 楚容珍淡淡看着大臣们,话锋一转,“当然,微臣受我国陛下之令前来华国并不是为了引发战火,一是希望渊帝能让微臣好好的参观一下华国的国都,学习一下人文风情……二是希望华国能与我国互通商市,促进双方的国力发展……” 龙墨寒看着楚容珍把饶国公逼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之时,微微眯了眯起,道:“这是自然,玉墨将军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到时互通商市一事还待朕与臣子们商议之后再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如何?” 楚容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这是自然,多谢陛下!” “玉墨将军可有下踏之地?” “商城的肆月酒楼,微臣还想见见传说中的肆月商会的主人呢!” “呵呵呵……肆月商会的主人性格孤僻,朕只能祝将军能够见到对方了!” 楚容珍点头:“那是自然,微臣告退!” 楚容珍赤红的长裙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千金难买的雪锦,染了人世间最深的红,红到暗沉,却仿佛流动的血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生气,让人有一种那红是活的错觉,随时会奔腾而出,妖异到艳烈。 因为气场太过强烈,不少人看着楚容珍的背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女,难缠! 楚容珍走出了金銮大殿,静静的看了一眼华国的天空。 从现在开始,才是最为真接的对局开始。 她身份的回归就代表着棋局正势开始,由她这边正式宣战! 来到华国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等着,等着一个时机,一个光明正大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时机。 太子良娣这个身份估计已经开始被赤王那边怀疑了,接二连三的意外,武安候能猜到是她所为,那么被武安候认为是对手的赤王不可能猜不到。 太子良娣的身份就直接脱离出来,她无暇去应付来自赤王那边的刺杀。 反正赤王猜到是她暗中下了黑手,一定会派人刺杀…… 与其坐着被刺杀,倒不如拿回原本的身份,堂堂正正的从另一侧发动攻击! 楚容珍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拿回真实的自已,真实的身份的她没有回非墨的身边,而是第一时间去了武安候府! 在到达武安候府前,凤优清理了不少的尾巴,最后,武安候府门口,管家弯腰,笑道:“珍小姐,主子在院中荷花亭等您,身后的尾巴就由老怒等人来清理!” 楚容珍伸手挑开的马车的珠帘,“多谢管家,这次来得有点急,下次一定替您送上一盒好茶!” “呵呵呵呵……这可是小姐说的啊!老奴就先期待着……”管家满意的笑了,挥了挥手,黑衣人们四处散开,去寻找着四处的尾巴。 楚容珍提着裙子下车,一步一步进朝荷花池走了过去…… 坐在亭中等待的武安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楚容珍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极长的一头乌发垂在脑后,精致五官有着超越宝石的瑰丽,尤其是一双丹凤眸子宛如工笔勾勒而出,深红的胭脂沿着她的眼睛后边三分之一处层层向发鬓晕染,仿佛在雪白剔透的鬓角上绽开一朵彼岸沙华。 再配上欲色猩红,夺人心魄的赤红长裙,整个人全身带着说不清的妖娆魔魅。 妖异到艳烈。 武安候纳兰凌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如同彼岸沙华化身的女妖般艳丽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怀念。 他把眼前的人儿与年少张扬的纳兰清重合在了一起。 当时他还不知道全身充满妖异魔魅气息的儿子就是女人的时候,也是一袭红衣,勾魂摄魄的逼人艳色…… 两人给人的感觉都一样,仿佛是走过地狱之后身上独有的幽暗阴诡,透过她们就能看到另外一个不属于生人应当存在的诡谲无垠之地。 “这才是真的你么?” 楚容珍十分大方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提着裙子随意的坐在了石椅上,就坐在武安候的对面,双眯含笑。 纳兰凌拿着酒杯静静的看着她,随即十分满意的点头。 “外公好,我是楚容珍!” “老夫知道!”纳兰凌淡淡道。 从一开始他就猜测过了,结合欣民城的事情一一猜测,最后有了一个大约的想法。 楚容珍抬头静静的看着纳兰凌,这次他没有坐入纱帐之后,所以一张苍老的脸直接呈现在的楚容珍的眼前,楚容珍愣愣的看着面前这张平凡苍老的脸,随后笑了笑。 纵年少之时是多么的俊美霸气,老了,最终都是一个模样。 全身上下记录着时间流逝过后的无力感,就连这名震天下的武安候也不例外。 苍老之后,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楚容珍提起手中的酒壶,笑了笑,“要喝么?这是墨在我与他的婚礼之前埋下的酒,算是迟来的喜酒吧!” 纳兰凌看着楚容珍手里的酒,眯了眯起,随即摇了摇头,“不了,本候还是喝现成的喜酒比较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宽大赤红的双袖随着她的动作好像蝶儿扇动着的蝶翼,静静的替纳兰凌满上了一杯,笑道:“我与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就先用这个糊弄一下吧,顺便贿赂一下外公……”楚容珍美丽的小脸中露出一抹调皮的可爱,眨了眨眼,甜甜微笑:“外公要接受我的贿赂么?” 纳兰凌苍老的眼珠子中有着淡淡的复杂,静静看着楚容珍双手递到他面前的酒杯,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最终,伸手,接下…… “老夫喝尽天下的美酒,这种普通又生涩的酒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纳兰凌扳起了脸,故作严肃的轻斥。 哪怕只是轻斥,纳兰凌给人的气势因为太过强势,所以轻斥也格外的让人畏惧。 楚容珍则不在意的笑了笑。 前世之时她在爷爷的跟前生活,爷爷生气起来的时候父母亲都很害怕,以前她不明白为何在爷爷生气之后母亲抱着她一脸的戒备,仿佛是害怕爷爷伤害她一般。 只有她知道,有时候爷爷并不是真的生气,有时只是微微生气,因为身上太过强势的气息所以让父母,兄长,弟弟等都无一敢接近…… 爷爷与这位武安候的感觉还真像。 “外公别生气,有机会了我再去找找天下的美酒,您就当成这是一杯十分美味的美酒随便应付一下吧!好歹我这个女儿家的面子薄,万一被吓哭了怎么办?”楚容珍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打趣着。 纳兰凌的动作一顿。 想想这一生,除了纳兰清之外好像无人再敢对他这种态度了。 随便,自在…… 好像普通百姓家里对待着老人般的态度…… 纳兰凌掩眸,将眼中所有的复杂暗色全数掩下,冷哼:“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会被老夫吓哭?” “讨厌,外公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的虽然长得美了点,手中的势力多了点,但脸皮儿还是像混沌皮一样的薄啦~” 纳兰凌:“……” 他错了,不该夸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人。 性格果然跟纳兰清那个死丫头一模一样。 两人相处不会水火不融么? 一杯接着一杯,纳兰凌连喝了好几杯之后,他才淡淡的扣酒杯,“说吧,今天找老夫有事?” “外公不喝了?”楚容珍抱着酒壶,疑惑的抬了抬头。 “罢了,再喝下去老夫不知道会被你套走多少东西,说吧!” 楚容珍这才放下酒杯,十分严肃的坐直了身体,微微低头,“外公,我这次来是借人马的!” 纳兰凌:“……” 他又愣了。 这个小丫头不按常理出牌他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不按常理做事到了这种地步,他真的无话可说。 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支撑着身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纳兰凌的眼中一片认真与幽沉,微黑泛黄的眼中一扫之前的无趣空洞,随即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玩味。 还有着趣味。 “借人?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纳兰清的语气在一瞬间的冰寒了起来,空气好像瞬间冰封了起来,四周一片死寂,无声,无风,无波…… 浓烈的杀意从纳兰凌的身上涌了出来,这是他一辈子征战之后凝聚气势,哪怕是楚容珍也无法与之相抗。 好在她习惯这种气息,前世爷爷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 好像…… 当初,她对爷爷请求想要嫁给宗旭为后之时,爷爷第一次生气,那种气势袭向她之时全身都疼痛不已,好像身体被无形的刃一次次切割着,那是她第一次害怕。 害怕爷爷那幽暗死寂的怒火…… 之后,她因为惊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爷爷不再见她,只是派人来说,允了她的请求。 当时她满心被爱恋蒙了双眼,根本没有细细的想过…… 现在想想,或许当时爷爷是非常失望的吧? 进了皇宫之后就很少与爷爷相见了,直到她下狱,听说颜家被灭之时,她都不曾见过爷爷了…… 心中微酸,看着纳兰清那熟悉的气息时,不知道怎么的,楚容珍红了双眼。 纳兰凌的气息一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动真格呀,怎么这就哭了? 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最后还落得一个欺负小丫头的罪名就麻烦了…… 连忙收起了身上的气息,纳兰凌将手边的糕点推了过去,偏过头,不语。 楚容珍抬眸看着他的侧脸,再看了看眼前的为糕点,顿时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真的…… 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威震朝堂的武安候却完全不会哄人,以为她还是一个贪吃的小鬼般……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楚容珍却拿起了糕点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是滋润心间的甜蜜…… “外公,借我人马好不好?”微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纳兰凌,此时的她完全明白,纳兰凌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所以下手的手段也花样了起来。 哼,不掏空这个背后的势力,她怎么安心跟赤王对抗,万一哪天他兴致来了不满意看戏了给她背后来一刀,她上哪哭去? 纳兰凌皱眉:“……” “外公,好不好嘛~!”对非墨才使用的撒娇大法也被她臭不要脸的使了出来…… 走到纳兰凌的身边,轻轻的摇着他的身体,楚容珍再接再励,“外公~外公~” 纳兰凌的眉目间有了松动,依旧不语:“……”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心知他开始心软,这此时间相处下来她有了一个认知,所有人都误会了这个可怜的老头子,包括清姐姐。 年老之时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年少之时的目标还一直奋斗的人,一种是已经看淡世间一切,只想儿孙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人。 她花了快一个月的时候细细的观察着纳兰凌,一开始也以为他是那种晚年还要争权夺利之人,因为壮年之时与清姐姐的一战没有分出胜负,所以老来之时还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想要一定分出胜负。 这是她一开始听着他的传言而做出的猜测…… 一次次相处之后能明白,大家都猜错了。 “外公~” “……” “外公,借我人马好不好,我现在急缺!” 纳兰凌被楚容珍轻轻摇着,最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一龙头拐杖敲到了楚容珍的头上,痛得她抱着蹲在地上…… 纳兰凌的龙头拐杖轻轻的拄地,“滚开,成何体统!” 语气,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坚定,锐利,隐隐的还带着一抹愉悦。 纳兰凌定定的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心中那异样的满足感让他无法生气,哪怕这个小辈如此的无礼蛮缠,他反而还乐在其中。 这……就是他所想要的…… 楚容珍抱头,可怜兮兮的控诉着…… 纳兰凌皱眉,“起来,这种样子成何体统?亏你也是一方枭雄,这个模样传到你下属眼里估计都恨不得自戳双眼!” 楚容珍双眼一亮,嘿嘿一笑,有些打蛇上杆,“没事,他们看不到,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华国京城!” “骗老夫你还缺点火候,你的人马未到你冒头是找死?”纳兰凌冷哼。 楚容珍站了起来,又坐回了纳兰凌的对面,搓着双手讨好笑道:“我不是被逼急了吗?赤王那边肯定猜到就是我在太子的身边出策谋划,我懒得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刺杀……所以……”委屈的对对手指,楚容珍接着道:“所以我想着就用‘楚容珍’这个身份出现好了,一时半会不会招赤王的刺杀,因为太过仓促,所以身边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纳兰凌只觉得心中一口老血卡在那里,上也不是,咽了也不是。 提起龙头拐杖就一头敲在了楚容珍的头上,他的情绪第一次暴发,“滚,一个人不带就出来找死,你是不是傻?” 来了一个空手接白刃的动作,楚容珍连忙道:“我也是被逼急了啊~!” “放屁,你就是盯准了本候的人马!”纳兰凌第一次被逼得爆脏话,是真的气极了。 “外公明鉴,母后的人马龙组不能动,烈焰骑又远在南海之边……墨的人马因为地方的限制无法大张旗鼓的行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外公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去死,立刻,马上!”纳兰凌气极了,像个小孩子一个与楚容珍斗着嘴。 本来这件事情也没有多气,可是楚容珍是他看上了对手,所以在他的心中有一定的份量。 可是他看上的对手做着如此愚蠢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再加上这个小丫头又合他的眼缘…… “真的?那我马上去死,外公,你别拦我……” 纳兰凌瞪着一把抓着他拐杖扯着的某个小丫头,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别拦我’…… 他的胃疼,脑子也疼。 他党得他现在需要安静,再这么下去估计真的会被这个丫头弄得中风。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了,别演了!” 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纳兰凌的气息在一瞬间的沉了下来,“上次给你的木牌,那是本候专属的调令,你自已去用!” 说着,纳兰凌转身离去,在离开的时候又回过了头,“要是敢把本候的人马弄死弄残光了,本候宰了你!” 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纳兰凌的背影弯腰,大声道:“谢谢外公!” 听着她的道谢,纳兰凌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后,楚容珍又补了一句:“请放公放心,我一定会留个活口给您,不会全部弄死!” 脚上一个趔趄,纳兰凌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离开……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楚容珍看着腰间挂着的木牌,她笑得十分的愉悦。 一开始她以为这个木牌是一个身份的标志,所以每次来武安候府时都会带在身上,没想到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外公就给她这么珍贵的礼物…… 实在是意料之外。 楚容珍伸手拿着木牌,静静的站在原地。 “珍小姐,主子有令,您可以随意使用华国所有凰凌商会的一切东西,包括人与财!” “多谢管家爷爷!” 听到楚容珍的称呼,管家弯了弯腰,“哎哟,不敢不敢,老奴担不起珍小姐的这个称呼……” “管家爷爷是外公身边的老人儿,这一声担当得起,替我向外公再多道谢几次,他好像生气了……” 管家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摇头,“主子并没有生气,他就是口是心非了一点,这些年来一直偷偷的替清小姐寻找着那个被替换的孩子,之前龙帝与清小姐还有太子都下落不明的时候主子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当时赤王逼宫的时候主子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否则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楚容珍沉默。 “主子与赤王交好不过是为了就近得到一些消息,赤王那个人太神秘太难接近,这是唯一的办法……”管家回过神来,拍了拍头,“哎呀,老奴我这是在说什么呢!” 楚容珍微微一笑。 外冷内热么? 随意的与管家交谈了几句,约定了过些时就把足够的人马派给她,而楚容珍出同样走出武安候府…… 路过花园之时,远远的就听到了纳兰静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谩骂:“我说你是猪啊~本小姐要是温茶,一会冷茶一会开水,你想谋杀本小姐是不是?”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偏头,静静的看着纳兰静欺负纳兰妙的模样,没有什么兴趣管别人的闲事,她摇了摇头,直接离开…… 纳兰静抬头,正好看到了楚容珍一袭红衣的背影,冲着身边人道:“她是谁?” “不清楚,估计又是老候爷他的红粉知已吧!” “哼,年纪一大把还找年轻的女人……” “小姐……”丫头立马冲了过去捂住她的嘴,焦急道:“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老候爷知道就麻烦了……” 纳兰静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后怕。 整个候府最畏惧的就是那位独自一人生活着的武安候纳兰凌! 所有的子女包括纳兰凌的儿子纳兰洛浩都无法肆意的靠近…… 楚容珍离开了武安候府,身后,管家带人替她掩藏了一切踪迹,毕竟刚刚出现在华国就出现在武安候这一幕可不能被赤王知道,到时假意交好打探消息的目的不就是白费了? 楚容珍离开之后就去了肆月酒楼…… 四方各处,都得知了楚容珍来华京的消息,暗地里开始一一的谋划…… 因为她的到来打破了华国现在的现状,太子与赤王相斗,武安候坐观,龙帝下落不明似乎等待时机,现在,连楚国的楚容珍也掺合了进来…… 事情,可就真的越来越麻烦了。 赤王府某个偏僻的柴院,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全身的伤口得到了包扎,绷带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好像被遗弃了一样,无人来到这个柴房,任何他一人自在自灭。 唯有暗处的一道沉重的叹息正在陪伴着他。 “怎么了?他又要让你去出任务?”虚弱的躺在地上,男子一动也无法动,长发因为血迹而干枯,身上也散发出不好闻的味道,现在是夏季,晚夏时分的气温还是很高的,他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仅仅一夜就散发出不好的气息。 好像,感染了…… 暗夜,低低的声音随着微风响起,“嗯,我要去刺杀太子妾!” “为何是她?” “好像听说她就是太子的谋士,之前的景弑不过是替身,一个替她掩藏身影的替身!” 激动之后,地上的男人静静的躺上地上,“原来如此,也有他算错的时候呢!呵呵呵呵……那个太子妾叫严珍吧?真是熟悉的姓氏……” “嗯!” “可惜,她最终还是会死,能让他动了杀心表示比我强……”淡淡的自嘲。 “……”暗夜之人沉默了很久,最终才淡淡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楚容珍出现了,一夜之间赤王的棋子被杀十多人……她出现了!” 地上的男人猛得弹了起来,疼得他又倒回了地面,轻轻咳了几声,“她来做什么?现在局势不明,她为何又来这里?” “放心,她不会与赤王结盟,毕竟五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暗处之人走了了来,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拿出一颗药丸放到男子的嘴里,道:“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处理,你不用动!” “咳咳……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干傻事,我们约好一起要仗剑依天涯,脱离一切逍遥自在的游山玩水……” “不过是梦罢了!”地上男子苦笑。 黑衣蒙面男子只是轻轻叹息,朝着外面离开…… 赤王府的另一边,轩辕珊所在的房间里烟雾四起,凉陌静静的看着被侍候的极为舒坦的轩辕珊一眼,冷淡的偏过头,目光看向一边的赤王,脸色冷然,“何事?” “本王希望你能去试探一下那楚容珍!”赤王直白的说出了自已的目的。 凉陌冷笑,掩下了眼中火热的光芒,“想让我去刺杀就直说!” 赤王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咳了两声,道:“那么本王就明说了,请你杀了楚容珍!” 凉陌嘲讽一笑,“无惧炎帝转世却害怕一个楚国女将,赤王,你在怕什么?” 赤王的脸一僵,随即玩味的盯着她,淡淡轻笑,“本王有何需要惧怕?这里可是华国!” “嗯,对,这里是华国,一个动荡不安的华国!” 赤王不喜她这种带刺的话语,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本王不是在跟你谈论,而是命令,杀了楚容珍!” 凉陌走到轩辕珊的身体,伸手,将她抱上了软榻,“赤王,趁着还能束缚的我族的时候尽情的命令吧,一旦束缚消失,我玄鸟氏的利刃必会对准你的心脏,你的咽喉……请记住!” 将轩辕珊那意乱神迷而不断扭动的身体轻轻按住,抱上了软榻之后,凉陌离开了。 赤王脸色不好的盯着凉陌消失的背影,目光,淡淡的看着轩辕珊。 “断掉她的药,直到她求饶为止!” “是!” 赤王离开了,而赤日鸿看着赤王离开的背影,目光轻闪的看着躺在软榻上陷入了奇幻世界的轩辕珊,一步一步的走近,伸手,扯开她凌乱的裙子,伸手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眼中一片的火热…… 真可惜,这么美的美人儿不能上! 大手抚摸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空洞的双眼伴着他的动作而发出一阵阵娇吟的时候,兴奋的紧绷了身体。 天知道他多么的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调教一翻,一个五石散上瘾的女人,一旦发作,到时无论如何过份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可惜不能碰! 最多只能手上过过瘾了。 一路向下,看着轩辕珊没有半点反应的模样,赤日鸿眼中的火热越来越盛,将一个女帝压在身下肆意凌辱,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看着轩辕珊那无神的表情,淫邪一笑:“乖~来~” 迎着她那没有神智的表情,赤日鸿低下头,愉悦的啃咬着她的唇,然后压下她的头…… 听着身下人儿传来的呜咽声,赤日鸿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愉悦起来…… “咳咳……” 最后,轩辕珊无力的趴在软榻上重重的咳着…… 眯着眼看着轩辕珊,赤日鸿伸手摸着她的脸,被这淫靡的一幕刺激得差点失了魂,最终,不甘又不舍的放开了她…… 不能真的占有她还真是可惜…… 赤日鸿离开了,轩辕珊衣衫不整的躲在那里,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东西,她的眼角泪水滑落…… 瞪大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的神彩,因为五石的效力让她处于一个美妙的世界,可是并不代表她对于外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 特别是清醒之后身上的黏稠物,腥臭让人做呕…… 有人趁她药效发作之时碰了她,嘴里那腥臭的味道再怎么清洗也消除不了…… 她让凉陌带她离开,可是凉陌却说赤王府守备太严,根本无法救她出去…… 她受够了,清醒时的折磨,这群人竟然敢给她毒品。 那种毒品上瘾的人最后有几个好下场?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无力如同一尊人偶一样任何摆布,虽然现在没有真正的碰她,可是她受不了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么?为什么却被一个老头子囚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神智开始回笼,轩辕珊趴在软榻边就一阵干呕,嘴里的味道让她无法忍受,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崩溃…… “凭什么,去死,去死……”轩辕珊拿起酒壶清洗着口腔,眼水早就模糊了双眼,她无力的跪在地上,眼中带着绝望…… 谁来……救救她…… 她真的受不了了…… 这样下去,她会步入前世那些吸毒人一样的下场,沦为人偶…… 跪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轩辕珊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泪水早就打湿了衣襟,从小到大她虽不是什么天之娇女,可是却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她不就该是女主么?为什么却像一个配角一样悲惨? “呵呵呵呵……老天爷,你让我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让我做女主干嘛要让我过来,如果是最后注定走向灭亡的配角,你最起码也要告诉我女主是谁吧……凭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凭什么……” 轩辕珊的脸上一片的扭曲,那是憎恨。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主…… 她只是一个特别一点的炮灰…… 连女主的面都不知道就注定悲剧的炮灰…… “想出去么?”突然,凉陌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出现在轩辕珊的背后,目光幽暗深邃的看着轩辕现那绝望哭泣的脸,眼中,隐隐的划过一抹无情。 轩辕珊泪眼看着凉陌,苦笑,“你不是说过根本出不去么?” “嗯,因为我根本不想救之前的你,不过现在的你倒有几分兴趣,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救你出去!”凉陌伸手摸着下巴,冰寒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从上而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轩辕珊满脸的泪水看着凉陌,“凉……陌……” 凉陌蹲了下来,拿出手帕温柔的擦着她的脸,柔和微笑:“陛下,您怎么可以哭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陛下,是高傲,美丽的存在……既然对方侮辱了你,您就有必要以相对的礼仪来回应,来吧,微笑……” 面对凉陌那幽暗渗人的表情,轩辕珊愣愣的看着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凉……” “嘘……别求饶,您是陛下,要是对属下求饶的话我可就要伤脑筋了。” 轩辕珊崩溃的摇着头,“我不是,我不是炎帝的转世,也不是你的陛下,我不是……” 她不要做什么炎帝了,早知道下场是这么的痛苦不堪,她宁愿从一开始就做一个路人。 凉陌伸手抱着轩辕珊,将她抱到了软榻之下,亲手替她整理着裙子,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我不是炎帝转世,求求你救我出去好不好……”轩辕珊双手掐着凉陌的肩头,手中力道不断的加重,可是凉陌却没有半点的在意。 替她清理着身上的脏污,凉陌微微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命运,所以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够了,滚开,不愿意救我出去就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轩辕珊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怒吼着,一把踢开了凉陌,她此时像是失去了理智般爆怒着。 随手拿着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 漫不经心的躲过轩辕珊砸过来的东西,凉陌眯着双眼幽幽的看着她,猛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唳笑,“好,你不愿意当这个炎帝,那么没有任何价值的你就去死吧!” 说着,她手中的力道不断的加重,轩辕珊挣扎着,不停的挣扎着…… 脑中不断的回放着这几天的所承受的一切,哪怕再痛苦,再难受,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死了…… 死亡,真的很恐怖,死过一次的她很清楚的明白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不想承受第二次。 她不想死。 “求……求你……”轩辕珊费力的求饶着,她还不想死。 脸色青紫交错,眼角流出了泪水,她神智模糊间向眼前的这个恶魔求饶了…… 最终,凉陌松开了手,满意点头,弯腰勾着她的下巴笑了笑,美丽的双眼中露出是淡漠,一种藐视一切的淡漠。 “以后,会乖乖听话么?” “会……会……”轩辕珊乖乖的点头,她不甘就这么死去,也畏惧着眼前的这个蒙面女人。 她,疯了! 绝对是一个疯子。 凉陌站直了身体,冷眼看着轩辕珊,“跪下发誓!” 轩辕珊的心中浮现了屈辱,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倒还好,可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人,让她下跪的话就觉得格外的屈辱。 可是,不跪不行。 双腿一软,直到跪在凉陌的跟前,发誓道:“我轩辕珊一定会乖乖听话,如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凉陌呵呵一笑,洁白的裙角随着她的动作画出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弧度,“契约成立,用你的灵魂记住这份契约,否则我真的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轩辕珊的身体一抖,一股冰凉从尾椎升了起来,冷得她身体不断打寒颤。 她感觉好像自已已经被一只蜘蛛缚在了网上,动弹不得,求助也无门。 凉陌离开了,留下了一句她会想办法救她的话语就离开了…… 回到乐夙观星楼的凉陌一直笑着,十分愉悦的笑着,好像得到一件有趣的玩具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对面,乐夙淡淡扫着她的笑容,“露出这么白痴的笑容,看来你的恶趣味又开始了?” “呵呵……对漫长枯躁的生活产生了厌倦,正好发现了一个身处黑暗却未被染上黑暗的灵魂,抵抗、焦躁、疯狂、然后……”凉陌伸手抚着自已的下巴,幽幽的笑着,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乐夙,“这个玩具就归我了,我会让她完成任务的同时好好的替她打扮一番,相信,一定会变得格外美丽……” 不够,完全不够…… 一个人最美的时刻是走向崩溃的无力感,绝望时的空洞,那才是人生最美的时候…… 仅仅是绝望是不够的,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样才能取悦她…… 乐夙淡淡看着她的表情,莫名的皱了皱眉,有些替轩辕珊感到同情。 让这个疯女人感兴趣的人只有两种一场,一种是最直接的肢解放入药水之中几年不腐,第二种下场就是不停的玩弄你,直到你身心都感到绝望之时她才会笑着挖出你的心脏,表示游戏的结束! “对了,你叫我过来干嘛?” 乐夙淡淡抬眸,“你最近是不是玩得太得急忘形了?赤王府打探得怎么样了?” “嗯……呵呵……什么也没有打探到,不过对方要求我刺杀楚容珍……” 乐夙的气息一散,不敢置信盯着她:“……” 凉陌偏头。 “我一直没有想通,你怎么知道太子妾与楚容珍是同一人?怎么认为现在的太子妾就是炎帝转世?” 凉陌不疑有他,十分直白的回答,“你在一个女人身边,这就是最好的解释啊!一个巫族圣族,一个雪族女人,一个赢国女帝,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暗卫,符合条件不就只是一人?而且老族长也跟我说过炎帝的转世是谁,所以一瞬间就想到她是不是易容。” 乐夙这下真的无语了。 他没有想到真相是这么的让人无力。 他一直以为这凉陌是问了老族长才得知真相,没想到…… 伸手,撑着头。 “算了,炎帝转世是楚容珍,前一段时间她伪装了成了齐真儿,也伪装成了现在的太子良娣严珍,她的真名叫楚容珍!” 凉陌微微挑眉,吹了一个口哨,“哟,之前不是一直不承认陛下的转世?怎么这次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了?” 乐夙:“……” 一直以来都清冷无波的脸上一瞬间破裂…… “你套我的话?”乐夙目光不慎。 凉陌耸耸肩,当然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装聋做哑。 顿了顿,她转移了话题,“不逗你了,我最近在赤王府没有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好像赤王这次被气得够呛!” 十分玩味的笑着,然而乐夙眼角抽了抽,起身,“自已去查!” “切,小气鬼!” 瞪着乐夙离开的背影,凉陌跳一了观星楼,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144怒火之莲楚容珍 肆月酒楼的最上层,楚容珍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景色,淡淡道:“凤魅,凤卫潜伏计划如何了?” “半月开始已经完全潜伏完毕!” “多少人?” “五万凤卫全部齐结完毕,主子失踪的五年时间,凤卫已从四面八立全部齐结在一起!”凤魅眯着双眼慢慢的回答着。 第一次将分布在大陆的暗杀者全部集结起来,这是为日后的战争做着准备, 或许,凤卫要上战场了。 “华国京城有多少?” “五千,是属下的亲卫!” 楚容珍习惯性的抚摸着小小的头,似在思考。 “暂时不要动他们,武安候那边送过来的人你拿去使用,他们对华国京城比较熟悉,你们先熟悉一下京城,把这里的地形一一记在脑子里,备战!” “是!” 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队人从门口而过,目光不受控制的被楚容珍那赤红的颜色所吸引…… “齐真儿,你怎么在这?”曲长珠看着楚容珍竟然光明正大把容貌露了出来,一时之间惊惧之下叫了出来。 叫出来之后她立马后悔了…… 楚容珍淡淡瞥了她一眼,“本将的冒牌货还活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早就跟城主府一起香消玉殒了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神态,不熟悉的自称…… 曲长珠伸手指着楚容珍,“你你……你……” “这位小姐好像认识本将?你是谁?” “珠儿,她是谁呀?还本将本将的,不男不女的称呼……”曲长珠的身后,一位没有见过的女子一脸嫉妒的看着楚容珍,京城有一个曲长安就够受的了,怎么又出现一个比曲长安还要美丽的女人? 女人,天生的就是排斥同类。 曲长珠的周围有着一群的男女,个个衣衫华贵,看似是高门权贵…… “珠儿,怎么了?” 就在曲长珠吓得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时候,曲长安的声音漂了过来,一袭白色荷花样的长裙衬得她贵不可攀,她出现的瞬间,四周男人们瞬间给她让道。 简直天生带着佛光般耀眼。 她来到楚容珍的跟前,目光中浮现了惊艳。 一袭赤红长裙拖地,如墨黑发,肆意的倾泻而下,朱唇似血,黑眸如冰,红与黑的交织,妖娆艳烈,妩媚慑魂。 整个人全身带着说不清的妖娆魔魅。 “这位是……” 她从未看过这么美的女人,因为天天照镜自已就知道自已的容貌比别人更加的出色,所以也就从未遇到比自已更加美丽存在。 可是眼前这位……美得好似佛前怒莲。 楚容珍没有看向曲长安,目光,却是盯着刚刚说话的女子,伸手,手中的天蚕丝缠上她的脖子直接从人群里中拖了出来…… “找死!”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 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放肆,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小丫头忠心护主,不知道是真的胆大还是愚蠢的看不到楚容珍脸上的杀意。 “嗯?何方小姐?” “我家小姐是丞相之女,再不放开我家小姐就小心你的狗屁!”小丫头估计也是嚣张习惯了,立马挺着腰杆大声道。 赤红的天蚕丝缠在丫头的脖子上直接朝着窗外扔去,瞬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天,这里可是三楼,要是摔下去了,那…… 下方一阵的躁动,楚容珍完全不理,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所谓的丞相之女,修长如玉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幽幽道:“神给了人一张嘴可以说话交流,但是记住了,这张嘴能让你活下去的同样也会为你带来灾难!” 手中银针与天蚕丝的赤色相间,只听到那女子低低的呜咽声,随后,楚容珍放开了她…… 无力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四周的人们看着女子嘴唇的同一时刻,全部后退了一大步。 天,她间然下了如此狠手,硬生生将这丞相千金的唇给缝了起来…… 楚容珍爽快的呼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受够了鸟气,大爷的,因为身份无法随意的行动,因为凤卫无法安全的潜伏进来,她需要肆月商会准备安全的通路等等……真是憋屈死她了。 果然,人的身份不同,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呢。 楚容珍站了起来,心中一阵畅快的起身,看着四周给她让道的男女一眼,随后淡淡冷笑。 “珍姐姐?” 在楚容珍要离开的时候,曲长安的那不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是珍姐姐吗?怎么声音那么的像? 虽然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血腥残酷,为何她却没有半点的害怕,好像潜意识的认为对方不会伤害她一样。 楚容珍的脚步一顿,回头对上了曲长安那清澈的目光,邪魅的勾了勾唇,直接离开…… “呼,天呐,这个女人是谁?丞相千金都敢动手……” “对呀,会不会之前那什么炎帝转世,我记得她也是喜欢一身红衣吧?” “不对,那炎帝转世我见过,跟她长得完全不一样。” “长相如此的妖娆绝美,为何大陆上没有关于她半点的传说?” “……” 曲长安听不到四周传来的议论声,她此时心中正在不断的纠结着。 这个美丽好似如红莲一般张扬的女人到底是谁?怎么气息与珍姐姐的那般相似?不仅气息相似,声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也想不通的她在四周人们的催促下走出了肆月酒一楼,而是来到了护城河边的花船,朝着正中间最大的一艘而去…… 四面八方全是小船,一个个都朝着正中间的花坊而去…… 这是华国一年一度的花节,年轻男女相聚的节日。 可以斗诗,斗舞,赏花……单身男女可以来寻找着属于自已的另一半,已经成亲的男女可以来一起逛玩,放花灯…… 是一个专门针对男女的棸会。 当然,其中也不泛有一些权贵,中年的男女也同样有说有笑的走在十分巨大的船间…… 这是华国的传统节目,类似楚国与其他国的乞巧节般。 四周的岸边也在准备着,等晚上开市…… 因为那花坊船不是一般人能够上去,多数都是权贵,高门,世家等子女才有资格上去……也只有他们能才能付得起那昂贵的门票……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好几层高的船上就会有十分好看的歌舞,他们这些靠近花船的商铺也能趁势拉拢一直人潮,增加一些生意。 当然,河中的花船不止一艘,因为这个节日的关系,不少的青楼也加入了这场宴会,独特的花船的造型,船上打扮招摇的女人们在轻舞曼舞,停在最中间那巨大的船边,企图吸引船上贵公子们的目光。 所以这也是一场整个华国京城妓院的争霸战,烟花迷眼,青楼林立,妓院密布,花船穿梭不断,笙歌昼夜不息。 形成“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的一派畸形繁华的景象。 楚容珍坐在某个角落,身体靠在栏杆处,低头看向下方,四周,到处一片的轻歌曼舞。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或许也会沉醉在这如梦的一天。 一年只有一天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却是每个男人趋之若骛…… “珍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凌凉那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含笑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眸光微闪。 看来,她认真起来了。 该投的棋子已经投了下去,是时候要大闹一场了么? 楚容珍回头,目光,正好对上了凌凉,透过凌凉看着远处的曲长安一眼,最后淡淡收回了目光。 “我在看看今日来这的都有些什么人,我在等!” “等?”凌凉偏头。 “嗯,等一个人!”随后,她不再说话。 凌凉见状,则是完全不在意的坐了下来,就坐在她所靠的栏杆前,伸手,招来了美丽的侍女,拿了一些酒水…… 远处,时时刻刻关注着凌凉的曲长安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他为何与那位美丽的女人走在一起,他们是认识的? 曲长安怎么也想不透,正准备走上去之时,一个千金拦在她的命,微笑,“曲大小姐,好久不见!” 曲长安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面前不算太数的女子,敷衍的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打算离开的她还是被拦了下来,对方道:“曲小姐一琴惊人,一舞倾城,不知道我等是否有幸能见过曲小姐的表演?今夜有花魁之争,相信曲小姐也会参加吧?” 这时,曲长安才正色的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花小姐看来是要参加了?很抱歉,我已经不会参加这种比赛了,这次是做为评审来参加……” 脸上纵然再多的不悦,可是身为高门嫡女的教养让她脸上浮现着笑意,再不耐烦也要微笑。 这是女子们体现良好教养的准则。 名为花玲的女子是工部尚书之子,与她,并无过多的交情。 花玲脸色僵了一僵,随后惊呼道:“天呐,原来曲小姐是这次的评委?也是,曲小姐的才艺远超我们,要是也来参加花魁之争的一定是你的胜利……” “抱歉,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失陪了!”不想与她过多的交谈,曲长安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眼底完全却是不耐烦。 目光,不受控制的朝着凌凉与楚容珍的方向瞟去。 花玲见状,挥了挥手,一个侍女走了过来…… 伸手,从侍卫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冲着曲长安扬了扬,“好的,那就不打扰曲小姐了,先干为尽,曲小姐随意!” 曲长安随意的从侍女手中的托盘手中拿出了一杯酒,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这才微笑离开。 她朝着凌凉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楚容珍与凌凉正在交谈着,她的目光时不时的寻找着不知所踪的舒儿。 听说有宴会,舒儿这丫头跑得比所有人都勤快,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胡吃海喝了吧? “珍儿,你这次提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会不会出事?我这边还没有扎下根,万一……”凌凉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有说不出的担忧,原本约定好的是他这边玲珑商会扎根之后才真正回复到楚容珍这个身份…… 现在计划提前了。 “等不了了,昨夜太子府有刺客闯入,我的替身被刺杀了!” 楚容珍掩下如孔雀翎般美丽的睫毛,冷笑。 果然如她所想象的一般,赤王那边真的发现了她的存在,还好她提前脱离了那个身份,否则天天要应付数不清的刺杀会很麻烦。 “被杀了?”凌凉一惊。 “没有,只是受了轻伤,没事!”楚容珍摇了摇头。 “……”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曲长安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杯酒,笑了笑:“凌公子!” 凌凉回头,看着曲长安的到来时起身,有礼的行了一礼:“曲小姐!” 曲长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容珍,随即淡淡道:“刚刚不久在肆月酒楼我看与这位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凌公子也认识?” 凌凉看着楚容珍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衡量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是我国的玉墨镇国将军,昨日才到京城!” “啊……”曲长安伸手捂嘴,震惊的看着楚容珍,她想过很多种可以,怎么忘了这茬? 昨天就有开始传说楚国女将来了华国,意图两国结盟…… 不过,传言说是那位女将青面獠牙,虎背熊腰……这……又是哪个眼瞎的传出的流言? 简直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儿好不好? 曲长安连忙放下洒杯,双手放在腰间,屈膝:“臣女曲长安见过玉墨将军!” “曲小姐不必多礼!”楚容珍握着酒杯放在手中轻轻把玩着,声音冰冷,看也不看曲长安一眼, 可是曲长安的眼神就一直粘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拔不下来,好熟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曲小姐请别介意,她的性格都是如此,不喜欢与人交流!”凌凉有些尴尬的解释着,换了一个身份早然带来的连锁反应也不少。 曲长安没有在意楚容珍的态度,反而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凌公子与玉墨将军的关系好像很好……” 突然,她脑中光亮一闪。 之前珍姐姐说过她与凌公子是表兄妹的关系,她一直坚信不移,也没有细细去思考。 凌公子是楚国的凌公候之子,他的表妹应该是楚王府的两位嫡出小姐。 一位是已死的安宁郡主,一位是荣升为镇国将军的……玉墨将军……似乎,名叫楚容珍…… 曲长安伸手捂着唇,不敢置信,“珍姐姐?” 楚容珍没有回头,可是曲长安却是站了起来,一把握着她的手里,激动道:“珍姐姐,你是珍姐姐对不对?明明你都把身份都告诉了我,可是我却没有猜到,对不起……” 一瞬间,她自责了。 因为刚刚在肆月酒楼之时她的心中划过一抹害怕,害怕这个手段凶狠的女人。 楚容珍淡淡回头,伸手,甩开了她的手,起身:“你认错了,本将楚容珍,但不是你的珍姐姐!” 说完,她起身离开…… 曲长安瞪大双眼看着她冰寒的目光时,自责的心情更加的深重了起来…… 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公子,珍姐姐是不是在生气?因为我害怕了,看到她凶狠的手段而害怕……”曲长安失落的掩下了眼眸,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水,脸色也微微苍白,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凌凉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皱眉,随即摇了摇头,“无碍,珍儿是不想把你拖入这浑水之中,因为身为玉墨将军时的她很少有人能接受……这么多年来,你估计是她的第一位朋友吧……” 凌凉轻叹,而曲长安抬起泪眼,“真的吗?我是珍姐姐的第一位朋友吗?” “珍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过闺阁密友,因为她十分的敏感,只要那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利用她都能感觉得到,所以她从未与人真正的交心……可是你不一样,从我刚刚来华国京城的时候,他就把我给介绍给我认识,我的身份很好猜,而我的表妹同样很好猜……珍儿她啊,把你当成了知心密友,所以才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你身份……” 曲长安自责的泪水的更汹了,心中有千百个自责,对不起,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都是珍姐姐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么? “凌公子,我要怎么办?珍姐姐生我气了,我……我……”说着,她哭得更汹了。 凌凉伸手拿出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安慰轻叹:“正因为她远离你就代表着是看重你,珍儿的世界你无法想象,而我当年同样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习惯她的世界……那样的世界真的太过孤独……” 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疼痛。 曲长安看着他的表情,心,微微一紧,十分直白的问道:“凌公子喜欢珍姐姐,对吗?” 凌凉一愣,目光看着曲长安那清澈目光之中的丝丝痛苦,随即自嘲的笑道:“嗯,五年前,我与珍儿差点成亲了,可是……” “可是……”曲长安的心纠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两人发生了这种事情…… “可是我终究不是她的良人,我说过珍儿的世界很孤单,可是拯救她离开那个世界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男人……” “是太子殿下么?” “嗯!”凌凉点头,没有否认。 突然,曲长安将手帕还给他,隔着手帕压住他的大手,曲长安那清澈的眼神认真道:“喜欢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情,哪怕珍姐姐没有嫁给你,可是……” 安慰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凌凉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 “你不懂……” 轻轻的叹息了一下,凌凉起身,慢慢离开…… 对,不懂,所有人都不懂。 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只能孤单的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开怀大笑时的痛苦,这种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会懂。 他……会让自已放下…… 否则这样下去他会一辈子痛苦,而痛苦之后会嫉妒,嫉妒之后会憎恨,憎恨之后…… 会让大家一起痛苦…… 曲长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眼中划过一抹受伤。 她懂!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的突然,任她也想不到有一天她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偏偏那个男人却心有所属…… 失落的坐在原地,曲长安久久的没有动弹。 招来侍女拿起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了下去,她此时突然想醉一场…… 起身,想要去如厕之时,站起来的她一个趔趄,一边,贴身丫头上前立马扶着她…… “曲小姐是醉了吗?在东南方的包厢里有专门备好的醒酒汤……”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冲那丫头指了一个方向,丫头见状,立马点头。 “小姐,您先坐会,奴婢去拿杯洗醒汤……”说着,就把曲长安留在了原地,大步跑了过去。 侍女见状,伸手扶起醉倒的曲长安,朝着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感觉得到身体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曲长安心中立马浮现一抹警戒,伸手,用力推开了侍女…… “曲小姐您怎么了,奴婢扶您去休息!” “走开!”全身酸软无力,曲长安背靠在墙边,心中完全明白了过来…… 她,中药了。 不知道是谁对她下手,可是结果如何她心中比平时更明白。 用力的推开了侍女,曲长安大口喘着粗气扶着墙壁逃走,身后,是侍女小声的声音…… 谁来……救救她…… 头重脚轻的逃跑着,曲长安她不甘就这么被人设计,哪怕跳水自尽也容不得有人沾污她的清白,所以她此时逃跑的方向是朝着甲板而去…… 身后的侍女完全不担心她会逃走,因为这条路走下去最终也只是尽头,身后,就是护城河…… 显然,身为侍女的她根本不明白高门嫡女的自尊是什么,所以一心认为曲长安逃无可逃的她根本不明白这种名门嫡女的自尊到底是什么,那是可以舍弃生命的高傲。 曲长安靠在窗前,看着不动逼近她侍女…… “曲小姐,您醉了,跟奴婢去三楼休息吧!” “谁指使你的?”曲长安无力的挂着窗台,身体深处浮现的火热也越来越热,好像不停的焚烧着她的理智…… “曲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完全不明白……” 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曲长安身体后仰,竟主动朝着下方的倒下过去…… 下方不是水就是甲板,无论哪一样都必死无疑。 她想自寻短见! 奔跑上前想要将曲长安拦下,可是迟了一步…… 这时,一道身影立马飞奔而来,伸手,抱住了曲长安…… 那是曲长安的暗卫…… 侍女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有一道声音传来,“怎么回事?人还没有带来?” “大人,奴婢知道,她……” 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看着曲长安与暗卫,眼中划过一抹暗茫,挥了挥手,“动手!” 三五个小厮闯了出来,虽说是小厮,可是他们手中所拿的武器完全与小厮不一样,一副凶神恶煞气息内敛的模样,一看就是高手。 “放肆,谁准你们动我家小姐的?” “哼,把曲长安放下,小小暗卫还敢坏我们的好事?” “找死!” 一言不合就开打,那暗卫的武功不算很好,在三五人的围攻下连十招都动不了,连带着曲长安一起被抓住,那是暗卫被一剑刺心随手藏在了某个废弃箱子,而他们扛着曲长安就朝另一个包厢走去…… 强忍着神智的曲长安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力气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些男子。 重重的被摔到地上的她一阵头晕脑涨…… “世子,人带到了了!” “嗯,好,你们出去!” 赤日鸿看着曲长安中药而绯红的小脸,脸上划过一闪淫念。 府中一个漂亮的炎帝大人不能真正的碰,但是这个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儿终于躺在他的脚下时,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四周的公子哥儿每人手中都抱着一两个裸身美人儿,看曲长安那诱人的小脸时身体深处浮现了一抹欲望,惹得身上的女儿们尖叫,兴奋的呻吟着…… 曲长安慢慢的撑着身体,费力的扫一眼四击,四周淫靡的一幕让她瞳孔一缩。 心中浮现了十分不好的预感,费力的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想要离开…… 手腕被在大力掐住,一带……她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恶心又厌恶的味道…… “放开我……”曲长安的挣扎看在赤日鸿的眼里不过小猫的挣扎,根不在意。 大手掐着她的下巴,扭过头的她,痴迷的看着她绯红的小脸…… “世子爷,您可是美人在怀,可怜我们都用些破鞋,哎……”有公子哥儿看着赤日鸿立马不满的抱怨了起来,身边的几个女人与这曲长安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曲长安的模样,再看看自已手中的女人,相比之下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去去去……她可是本世子,你们想都别想,否则别怪本世子不客气!”赤日鸿轻斥,神情中带着得意。 想想接下来能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模样,他的身体就止不住的紧绷了起来…… 曲长安急红了双眼,全身无力连大力挣扎都做不到,心中,划过一抹绝望…… 身上不停游走的大手让她恶心想吐…… 赤日鸿抱着曲长安起身,立马有人开始起哄了,“别呀,世子爷,咱们不碰您的女人,但是让咱们饱饱眼福呀!这么美的女人您要是独占了,那咱们还不嫉妒羡慕死啊~” 赤日鸿听着这些狐朋狗友的话,立马,露出了一抹邪气万分的笑容。 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也一顿,将曲长安就放在了软榻之下,似乎真的不打算离开了…… 有人吹了一个口哨,眼中划过一抹期待。 虽然上不了天下第一美人儿,可是看看也不错吧? 四周,一个个不停的动作着,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曲长安,看着赤日鸿扯开她的腰带,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腰带被扯落,外衣滑落,露出了里面的里衣…… 赤日鸿同样吸息急促的看着曲长安的模样,手,微微颤抖的解开了曲长安的里衣…… 荷花图案的肚兜就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那还有那如花瓣一样美丽的绯红肌肤,仿佛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吞口水声四起,将身下的女人假想成了曲长安,四周的男子们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粗鲁…… 曲长安无力的躺了软榻之下,神智模糊间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使出最后的力气一甩……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散落在软榻上的发钗,曲长安拿在手里用力一划,赤日鸿吃痛…… 趁着这个时机她滚下了软榻,正要逃走的时候头皮一痛,赤日鸿那阴沉咆哮声响了起来,“本想要对你温柔一点,没想到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本世子成全你!” 一把将曲长安重新甩回了软榻,直接脱下她的亵裤…… “不要……救命……”曲长安惊恐的挣扎着,发出的声音却是极为的微弱…… “哼!” 赤日鸿一声冷哼,掰开她的双腿…… 绝望之中,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正准备咬舌自尽之时,包厢门被大力踢开,凌凉目光凌厉的看着眼前淫靡一幕,目光,正好落到了曲长安与赤日鸿的身上…… “放肆,你是……” 赤日鸿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凉一拳大力的砸了过去,将赤日鸿从曲长安的身上砸了下去……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了曲长安的身上,一把,打横,抱起…… 赤日鸿伸手捂着脸,看着要离开的凌凉怒吼,“站住,你算哪根葱,来人了,将他拿下!” 房门外跑进来了手拿武器的暗卫,而且房间里的公子哥儿们连衣服都够不得穿,立马将凌凉围住…… 凌凉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裸男们,气息越来越冰寒…… “滚开!” 凌凉气势全开,不少人纷纷后退惊惧不已,有人认出了凌凉,道:“你一介商人竟敢管世子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滚!” 凌凉抱着曲长安就要离开,身后,赤日鸿从地上爬起来,高吼:“干嘛那么多废话?上!” 顿时,全部朝着凌凉扑了过来…… 凌凉的暗卫也闪了出来,与赤日鸿的暗卫斗在一起,至于那些人公子哥儿们一个个出身富贵,哪有可能会有多么高深的武功?一个个被凌凉大脚一踢一个准,一个个抱着最脆弱的地方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赤日鸿手抽出长剑,突然,用极为快速的动作朝着凌凉刺了过来…… 下意识的要保护曲长安,所以凌凉身体一转,用后背面朝了赤日鸿…… 凌凉本身武功不低,可是在赤日鸿的攻击之下他却无法快速逃离…… 眼看就要被一剑刺心之时,一道赤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天蚕丝缠上了长剑的剑身,轻轻一拉,赤日鸿一剑就直接刺空…… 抬眼,正好对上楚容珍那妖娆绝美的容貌,赤日鸿的双眼瞪直了…… 比那轩辕珊美很多,比曲长安同样也要美,与曲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一个清绝如雪莲,一个妖异艳烈如血莲…… 仿佛就是曲长安的相反面一样,偏偏就是这种张狂艳烈的美却更加的震慑人心。 赤日鸿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儿是真实的存在,颤抖着声音,“你是谁?” 楚容珍的目光看着到了凌凉怀里的曲长安,眼中,一抹血色悄然绽放,艳红的唇勾艳烈渗人的弧度,目光,一一看向在场所有男人,最终目光落到了赤日鸿的身上,“恶心!” 手中的天蚕丝如同蛛网一样散开,而她则是好像是蛛网最中间的女王蛛,冰寒魔魅的勾引着在场所有人,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剧毒之物,可是目光却是不受控制的投放在她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震慑人心的存在? 红得张扬,赤得艳烈,一身红裙就好像是流动的血液,猩红欲色间,她夺人魂魄于无形之中…… 天蚕丝射向了赤日鸿,赤日鸿见状,立马后退,可是楚容珍的蚕丝却向是有生命一样追着他而行动…… 最后,她失去了耐心。 如一道惊红的闪电划过,单手匕首滑落,宽大的衣袖如同蝶翼般挥动…… 噗嗤一声,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 赤日鸿回过神来,一阵闷哼,脸,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暗卫回过神来,飞快的一刀砍了过来,趁机将赤日鸿救走…… 赤日鸿逃了,而地上留下的公子哥儿们则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楚容珍见状,挥了挥手,“扔出去!” 接二连三,不少人听到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一个个好奇的张望,去发现水中冲出来一个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们一个个大喊着救命,抬头,看着三楼的楚容珍一袭红衣的模样,害怕的抖了抖,在小厮的救助下从水里爬了出来,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目光冰寒的盯着那些逃离开的男人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被人哄堂大笑的模样淡淡勾唇。 “凤魅,优呢?” “去追赤日鸿了!” 楚容珍淡淡勾唇,“传信给凤优,不要深追!” “放心,他分得清楚轻重!” “嗯……” 楚容珍看着上下的动静,在二楼的某处,同样,也有一个男人的探出了头,冲着下方的人群大吼:“吵死了!” 孙信本来在饮酒作乐,可是外面接二边三的跳水声,还有人们哄堂大笑的声音,不悦的控出了头,低吼。 人们抬头,对上了孙信的目光,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离开。 现在的灵王差不多要疯了一样,而且好像是像了血霉麻烦事不断,省得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到时连累家人。 所以下方一个个身份不低的人们沉默离开,不过这一幕看在了孙信的眼里,则是得意的以为他们都是畏惧自已的身份。 也不想想他有什么身份,一个庶子而已。 楚容珍倚在栏杆之上,正好站在孙信的正对面,妖异的双眸轻勾,漫不经心的划过孙信的心间,惹得他全身好像一颤,心,顿时酥麻不已。 好美的女人。 比那曲长安还要美,她是谁? 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一朵绝色无双的怒火之莲…… 楚容珍一手拿着酒杯,凤眸轻勾,似血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若有似无的微笑让人心头难奈……对面的孙信看在眼里,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倾斜…… 好似刚刚发现他的目光,楚容珍微微一笑,如雪玉般的手指轻举酒杯,微微点头…… 孙信猛得回过神来,脸顿时红了,好像一个少年般害羞。 低头喝着酒,却发现他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有些窘迫的给自已倒了一杯,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美人儿目光却看向了别处…… 另一个方向,那是饶国公之子,不是很熟悉的存在。 被众人包围哄捧的饶国公嫡子饶奇突然感受到一抹目光,顺着目光而去,正好与楚容珍的目光对上。 他惊艳的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与所有人一样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容貌…… “饶大公子?” 饶奇的目光看向了上方的楚容珍,身边有人发现她走神,立马,也看向了楚容珍所在的方向,可是楚容珍却起身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在场人中穿红衣的人本就不少,所以他们以为饶奇是看上了哪位女子,暧昧的摸了摸下巴,“饶大公子可是看上了哪位千金?哎,咱们饶大公子也春心荡漾了呢!” 饶奇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打趣,而是推开所有人的,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容珍起身的同时,对面包厢内中的孙信见状,立马就起身,追着楚容珍的方向而去…… 楚容珍的脚步很快,直到孙信追着她来到稍为偏僻一点的角落时,她才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挡路的杂物,回头…… 猛得回头,正好与孙信的极近的距离对上,她下意识后退…… “姑娘抱歉,我……” “你是谁?”楚容珍秀眉微皱,轻问。 孙信猛得回过神来,手中拿着折扇,抱拳弯腰行礼道:“在下灵王之子孙信,不知姑娘是?” 楚容珍又后退一步,随后行了行礼,“孙公子好,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哎……”看着楚容珍要走,孙信立马伸手将她拦下,讨好的笑了笑,“刚刚看到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包厢独饮,想必是独自一人来游玩的吧?在下可否邀请姑娘一起小酌一番?” ------题外话------ 嗯哼……那啥,凌凉他妈跟曲长安他妈快点给来贿赂月光呀,没有好处的话月光嘿嘿嘿……(你们懂得) 最起码也要十根棒棒糖 = = 推荐好友月亮喵的《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 死于丧尸之下的杜云夕一遭穿越,成为了被秀才未婚夫抛弃而自尽的杜家三娘。 爹死,母失踪,还背负着克亲的名声。 前有奶奶虎视眈眈盯着嫁妆,后有前未婚夫惦记着娶她当小妾,日子实在不好过。 幸好上天待她不薄,穿越的时候,那一身怪力与植物异能一起带了过来。 扔扔石子,一头野猪轰然倒下。 动动手指,灵芝苗瞬间长成百年灵芝。 养养花草,黑色牡丹名震天下。 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差一个貌美老公热炕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曰不走,敲晕带走! 145凌哥哥,我想要的是完整的你 他话中意味露骨,上下将楚容珍打量了一下之后想想刚刚她独自一人坐在包厢的模样,再想想京城中的千金小姐,好像都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那么,就是商会或者他国入京的人…… 想到这里,孙信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这里是华国,而他又是灵王唯一的儿子,不久之后就要继随王位的男人,动一个他国或者商人之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越想越兴奋,所以他立马伸手将楚容珍拦下,上前一步,伸手勾起她胸前的长发,暧昧道:“只要姑娘陪在下喝一杯,在下一定重赏,如何?” 楚容珍冷冷勾唇,不算笑容的笑看在孙信的眼里却如同丢了魂了一样。 “重赏?” 孙信立马点头,“姑娘是外地人吧?在下孙信,灵王唯一的儿子,你说如果讨好了我,你的赏赐会少么?” 偏头,轻嗅着楚容珍身上的香味,十分痴迷的眯着双眼…… “抱歉,我对公子的赏赐不感兴趣,告辞!” 说着,她就要离工,孙信伸手拉着她的手腕,不准她离开。 “放开!”柳眉微挑,眼角含怒。 四下无人,孙信的胆子也更大了几分,伸手握着楚容珍的手猛得靠墙上一推,双手,撑着她的身边,将她直到禁锢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放开!” 孙信痴迷的眯起双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轻轻挪动的红艳,如上等红酒般美丽的色泽,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你再不住手我叫了啊!” “叫吧,反正正好让所有人都看到本公子是怎么临幸你的?” “你……” 伸手,掐着楚容珍的下巴,孙信双眼中一片火热,“嘘,别闹……如果你愿意,本公子愿意娶你为妻,到时,你可就是灵王妃了。” “放开……来人啊~” 孙信邪邪一笑,直接将头压…… 还未接触到楚容珍的红唇之时,孙信的身体被大力扳过,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脸上…… 来人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微乱的衣襟,还有刚刚远远看到的一幕,怒火,瞬间升了起来…… 狠狠的揍着孙信,揍得他不停的哀嚎着…… “你是谁?住手……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饶奇……你放肆……”抱头被揍得无还手之力的孙信大声的怒骂着,到了最后,好像被打昏迷一样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打人的饶奇这才停下动作,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楚容珍,关心问道:“你……你没事吧?” 本来想打算认识一下楼上的美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后来才找到这里,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楚容珍眸色微闪,如蝶翼的睫毛轻颤,最终,她抬眸。 眼中,一片冰寒,目光淡淡扫了饶奇一眼,道:“我有什么事?如若不是你来打扰,他只会死得更惨!” 明明是英雄救美,可是好像她却生气了。 为什么? 饶奇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她这般的生气? 楚容珍转身直接离开,而饶奇则是感兴趣又好奇的跟在她的身后,笑道:“在下饶奇,姑娘贵姓?” 楚容珍的动作一顿,偏头,美丽的双眼中泛着淡淡的寒光,冷意:“饶大公子与想如孙信一样死缠烂打?” 饶奇的脸一僵,垂眸,掩下眼中的幽暗,随即淡淡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华国从未见过姑娘,所以好奇你是来自何方!” “重要么?”楚容珍的态度十分冷淡,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停下了脚步,再次回头道:“虽然你打扰了我的好事,但还是谢谢你!” 饶奇一愣,双眼微亮,刚刚不悦的心情立马被冲淡,朝着楚容珍的身后追了过去…… 楚容珍回到了包厢,而饶奇也跟了过来,十分热情的道:“姑娘的口语不像是华国人,第一次来华国?晚上时分要去参加花魁比试么……”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没有拒绝他的接近,而是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跟前,冷着脸道:“喝完这杯就请离开!” 饶奇勾了勾唇,伸手,接下了她递过来的酒,食指与食指不轻意间相触…… 楚容珍冷着脸收回了目光,一手撑着,静静的看着下方早就搭好的高台,台上,舞女正在扭腰摆臀,台下的男人则是与女人的谈笑风声…… 时不时的,传来了女儿家娇笑声…… 就好像一个大型的相亲宴一样,看对了就可以主动去接触一番,觉得如意等宴会之后回到家里向长辈请求上门提亲…… 平时贵族之中也会有一些相亲小宴,可是长辈们在场都无法放开,只有一年一度的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放开了一切的包袱,可以一起喝酒,聊天,谈琴,说赋…… 偶尔一些小门家的女儿够有幸被一些贵族子弟看上,在这船中直接共赴云雨也是常事…… 饶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如此冰寒又妖艳的人儿真的很少见过,不,可以说从未见过。 只是不知道她是谁? “小姐,小姐,原来你在……”开开心心从外面走进来的舒儿手中抱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很多很多的食物,隐隐的堆成了小山。 目光,看着里面的饶奇之时,脸色沉了下来,警惕的盯着他,“你是谁?” 饶奇看着舒儿,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的龙袍之进猛得惊醒,站了起来,弯腰行礼:“见过赢皇,微臣饶国公之子饶奇!” 哪怕无法承认赢国的存在,可是赢国已经存在了,面前这个小丫头模样的女人就是一国之帝。 容不得他轻视。 舒儿锐利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伸手,将手中的大盘子放在桌上,“要吃么?” 饶奇的脸抽了抽,摇头看着舒儿满嘴油光的模样,摇头。 “不了,谢过赢皇!” 一看对方十分识相的不夺她的食物,舒儿立马笑开了,一瞬间对饶奇的好感倍增,十分大方的坐在楚容珍的身边,还挤了挤,“小姐,快吃快吃,人家把宴会所有的食物都尝过了,这些最好吃!” 楚容珍看着面前全部混在一起的食材,皱眉。 再好吃的食物混在一起,味道互相沾染之后,再好吃的东西都会差一个味道…… 哎…… “快吃呀,不吃就冷了!”舒儿催促着,口水依不停的咽啊咽。 那小模样就是没有吃够。 楚容珍空手从里拿出了一只鸡腿,随后看着舒儿道:“嗯,我够了,剩下吃不完的就交给你了。” “好咧,放心,在我赢舒面前绝对没有剩饭!”双手袖子一撸,舒儿十分没有形象的当着饶奇的面吃了起来。 饶奇的脸已经抽搐到了僵硬,根本没有想到这赢皇一个女人竟会是这么的……粗鲁! 楚容珍倒是格外秀气的拿着鸡腿啃了起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沾上了食物的汤汁,当着饶奇的面伸出舌尖轻舔,惹得饶奇的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 突然,饶奇才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楚容珍与舒儿。 刚刚,他用听说错吗? 赢皇叫了她为小姐? 怎么回事? 舒儿一手掐着鸡头,一手扭着鸡腿,讨好的送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小姐,这里还有……” 楚容珍低头看着舒儿那讨好的动作,似乎最近都没有与她一起这么开心的吃过东西了…… 顿时,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好像怒火之莲镀上了一层光华,耀眼,温暖,美丽,高贵…… 仿佛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形容不了她现在的笑容,是真正的举世无双。 饶奇手中的酒杯一松,不小心的掉到了桌子上才回过神来…… 楚容珍回头的瞬间,饶奇掩下了眼中的尴尬,笑了笑,“赢皇叫这位姑娘为‘小姐’,不知道……” 舒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我叫了?” 饶奇点头,“刚刚赢皇叫了好几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舒儿油油的爪子直接掐到了饶奇的脖子上,力气不断的加重,一字一句问道:“我叫了?” 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还不明白?饶奇费力的张唇,摇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舒儿,放开,这位饶公子算是对我有恩!”楚容珍就着酒水直接洗手,拿出手帕淡淡的擦了擦,一根一根极为的仔细。 舒儿听到她的话,不悦的嘟哝了几句,“小姐,就凭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可能救得到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弄错,放开他!” “噢!” 舒儿听话的放开了饶奇,而饶奇十分震惊的看着两人的相处。 能令一国之皇如同下属一下的听话,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掺入不好的事情里了?可是…… 楚容珍抬眸,淡淡的看向他,“孙信一事算是你救了我,但是有些事情还希望你保密,我不希望亲上饶国公府去取你的项上人头,到时的一幕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 楚容珍淡淡的威胁着…… 孙信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猪头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家丁,孙信捂着猪头脸,目光凶狠的瞪着饶奇,高吼:“王八蛋,饶奇,你竟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打!” 说着,全部朝着饶奇冲了过去…… 看到孙信进来的一瞬间他同样冷笑,一脚踢在冲过来的小厮肚子上,反手扯着另一边的小厮来了一个背摔…… 饶奇的武功还不错,三五个小厮什么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孙信见信,一把夺走小厮手里的长剑,就这么劈了过去…… 饶奇不屑的看着孙信这如同门外汉的动作,本来一个庶子想要学武就不可能,所以孙信这门外汉的动作看在饶奇的眼里格外的不屑。 想要躲开的时候去发现腿一麻,身体下意识一侧,而孙信的长剑就朝着他的面门砍了过来…… 孙信侧身,长剑落到他的肩上,他吃痛的一声闷哼,下意只的抓着孙信的衣领一甩…… 孙信的身体被甩过了栏杆…… 从三楼一摔而下,重重的砸到了下方的高台之上…… 尖叫声四起…… 饶奇顿时一惊,立马跑到栏杆边控头张望,看着高台上的孙信一点知觉都没有模样顿时大惊……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放心,未死,看来是高台的篷帐救了他一命!” 听着楚容珍的话,饶奇回头,对上了楚容珍那微微含笑的双眼,心中的惊吓与紧张不自觉得一松,身体滑落…… 楚容珍走到过去,伸手看着他身上的伤,再抬头看着吃得起劲的舒儿道:“舒儿!” 舒儿立马抬头,含糊不清的道:“牧!” 牧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伤药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目光十分忌惮的盯着楚容珍。 楚容珍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接过伤药就要为饶奇上药,饶奇有些受宠若惊的挥挥手,“不,不用了……嘶……” 因为挥手又牵动了伤口。 楚容珍冷着脸,撕开他肩上的布料,淡淡道:“虽然你多管了闲事,但是必须是为我而受伤,这个人情我算是承下了。” 她的声音虽冷,可是却带着淡淡的温柔。 舒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背朝着两人…… 饶奇同样也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柔软,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与兴奋,看来他要好好感谢一下孙信,否则他怎么能够让这冰美人儿敞开心怀? 脑中的烦恼一下子就消失了,刚刚还在担心那孙信是不是死了,担心灵王会不会生气……嘛,算了,反正一个庶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容珍替他上好了药,还十分体贴的替他抱扎,饶奇一动不动的坐着,轻轻麻探,“姑娘的动作真熟练……” “当然,时常处于危险中,受个伤什么的很正常!”楚容珍头也不抬的回答。 “受伤?为什么?姑娘经常受伤?”饶奇立马关心的轻问,眼中露出一抹关怀,原本他长得就不差,再配上这公子翩翩的模样更具有吸引力。 楚容珍伸手从牧的手中接过了衣袍放在了饶奇的怀里,再后退,坐回了椅子,淡淡道:“去换吧!” 饶奇拿着衣袍点了点头,走到屏风之后,埋头轻嗅着长袍,再看着这长袍的布料,眼中划过一抹思量。 她应该不是商人之女,因为这赢皇都认她为主,所以她绝对不简单。 那她到底是谁? 换好衣服之后走了出去,楚容珍与舒儿两人还是静静的坐着,看着走出来的饶奇,楚容珍挑了挑眉,“很合适!” “谢谢,姑娘这衣……” “送你的,算是你救了我的谢礼!”楚容珍的态度依旧冷淡,可是饶奇已经习惯,所以不再有介怀。 女子赠男子衣袍,一般都是以相思爱恋之意,所以饶奇看着自已身上的衣袍,眸色微软。 楚容珍与舒儿两人站了起来,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姑娘……” 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我叫楚容珍!” 饶奇的脸色一僵,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楚容珍?就是父亲说的那个楚国女将?手中握着楚国最精锐的龙煞军不说,因为是镇国公军,所以手中还另外握有三分之一的楚国精兵,她的手中兵权加起来大约百分万,是楚国现有兵力的三分之二…… 父亲说过,楚国的皇帝虽说是楚颜帝,可是算起来真正的帝王是她楚容珍。 是楚国的暗帝! 他实在没有想过那个恐怖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绝美,而且如此的…… 脑中,划过楚容珍的笑容,饶奇的眸色在一瞬间的痴迷了起来,眼中,也开始慢慢浮现一抹火热…… 他应该是好运的吧? 没想到与那个楚国女将相遇,而且在她的心中似乎留下了好印象。 可是…… 饶奇又想到楚容珍的另一个封号:摄政王妃! 她曾经嫁过人,嫁给了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男人…… 那她会不会还是完壁之身…… 越想,饶奇越兴奋,感觉好像他的运气要来了,只要能娶了这楚国女将,那么他手里是不是也有百万大军?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做一国之帝……更或者,成为华国之君…… 越想越兴奋的他没有看到,转拐处的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唇角勾起了冷酷的笑容。 伸手,勾着舒儿的背离开…… 另一边 曲长安被凌凉抱在怀里送到了一个包厢里,可是因为药效发作,而楚容珍手中并无清心的药丸,所以只能派人去拿…… 在焦急等待的时候,曲长安的药效已经发作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双手死死的抱着凌凉的身体不放,在她的理智被吞噬之时她看到了,看到那个踩着祥云如同神子一般来救她的男人,是她心心想念的男人…… 所以她紧紧的抱着,怎么也不肯松手。 “嗯……好热……”身体不停扭动着,怎么也得不到缓解的火热在她的身体四处肆虐着。 凌凉皱着眉头,想要派人去找楚容珍过来,可是又想到她现大正在进行自已的计划,想要找曲长安的丫头,可是偏偏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无法放心把她独自一人放在这里的凌凉一时半会陷入了纠结。 大力的挣开她吧,可是又怕伤了他。 不挣开她吧,她在怀里扭来扭去的,让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浮起,那是男人从根本上的劣势…… 死死的皱着眉,因为思考太多,他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热……热……”曲长安的身体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抱着凌凉,小脸在他的身上嗅着,好像是熟悉的味道时才放心的趴在他的怀里,全身都散发着火热的温度…… 而且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凌凉一惊,想要用冷水为她去温之时又无法脱开身,只能轻哄:“你现在很热,我替你去准备凉水……” 曲长安身上的衣裙在经过赤日鸿的拉扯早就松散不堪,更难堪的是她的亵裤早就被扒下……因为胡乱扭动而露出了…… 凌凉偏守头,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放,身上那火热又柔软的触碰让他的耳尖早就红透了…… “凌公子……好热……好热……给我……” 凌凉的身体一颤,耳边,传来的曲长安那露骨的求欢的声音,淡淡洒香味伴随着低沉妖媚的暗哑,让他的身体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下意识用力一推,将曲长安从自已的身上推了下去…… 然而,他听到一下响亮的撞头声,立马后悔的扶起她的身体,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曲长安的手直接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凌凉重心不稳,竟与她一起摔到了榻上…… 双手,双腿,将他紧紧的缠住,不肯他逃离半分。 “放开……”凌凉的气息一散。 “凌哥哥……给我……”曲长安的一声凌哥哥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中划过,不可否认他对曲长安有着好感。 可是,仅限于好感。 明明是仅限有好感,可是现在,他却两难了。 在他为难之时,唇上一热,曲长安的唇主动的贴了上来,而且这冰凉舒适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舒服,所以本能的伸出舌尖想要掠夺更多…… “凌哥哥……” 含糊不清的低喃,曲长安整个人都趴在了凌凉的身上,突然,凌凉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抬起她一下巴,双眼微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凌哥哥……” 早就已经神智不清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心爱男人的名字…… 凌凉的眸色越来越深,眼中划过一抹欲望,主动的亲吻上了她的唇…… 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曲长安的反应十分的热情,让这空间的温暖瞬间的上升了很多…… 暧昧情欲交杂的房间里,时不时的传来了女子的娇喘,轻泣,还有男子的低吼,欲望与药物缠绕,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中了药的那人。 太阳西沉,四周华灯初上,水面因为微黄的灯光散发着如黄金般的光泽,随着夜越黑,天越暗,四周的灯光越来越绚丽…… 突然,美丽绚烂的烟火升入空中,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 某个包厢的榻上纤柔的女子,缓缓睁开浓密卷翘的羽睫,黑白分明的杏眸带着一丝刚醒过来的迷茫,小巧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清雅,露在蚕丝被外面的肌肤,嫩白滑腻如同凝脂。 直到低头看着自已全身赤祼,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时,意味慢慢恢复的她瞪大了双眼…… 鼓起勇气,缓缓转头…… 一个赤裸的男人背对着她…… 曲长安黑的瞳孔陡地放大,一抹不可置信,从眼眶里划过。 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用力的咬了咬唇瓣,直到唇腔里蔓延出血腥味,她才从怔忡里回过神。 她失身了?失身给了赤王世子? 惶恐的泪水,一颗颗落了下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结成了冰。 双手捏起拳头,她正要朝身侧毁了她清白的男人砸去时,男人陡地睁开了那双又黑又沉,宛若两潭深渊般的危险狭眸。 偏头,眼中情绪直接呈现在曲长安的眼前…… 男人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温度,有的,是一片能将人冻伤的冷鸷。 曲长安的拳头,还没落到他身上,就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 “凌哥……凌公子?” 曲长安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一瞬间以为自已在做梦,用力的闭上双眼,再睁开…… 眼前依然是一张轮廓如雕刻般完美无瑕又透着冷峻的脸庞,五官精致立体,如同画中人一样。 凌凉的情绪在一瞬间收敛,身上的唳气也在一瞬间掩藏,静静的看着曲长安砸过来的拳头,眸色微暗…… 曲长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俊脸,她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 为什么是凌公子? 她明明中了药,被赤日鸿强暴时……咦……后来发生了什么? 虽然惊讶,可是曲长安的唇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脸上,也升起了一抹绯红。 凌凉静静的打量了她身上的青紫红痕一眼,有些懊恼的皱眉,好像太不体贴忘了她是初次。 而且也不知道为何有些控制不住自已,有一瞬间他放纵了自已,沉沦…… 想到醒来的一拳头,凌凉的表情不是很好,伸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淡淡道:“对不起,昨夜趁人之危,花节之后我会亲自上门提亲!” 曲长安害羞的抬起了头,目光,对上了他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 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不用,凌公子也是为了救我……” 凌凉的眉头皱关更紧了。 不让他负责?就这么讨厌他? 醒来对着他就是一拳头,现在又不要负责,他怎么有一种反而被嫖了了复杂感? 感受到凌凉越来越不悦的目光,曲长安的心也沉在了谷底。 是不是凌公子后悔救她了?因为他的心里有珍儿姐姐,可是却碰了她……又不得不负责…… 一时之间她也开始胡思乱想,大力摇头,尴尬的从床上急急忙忙起身,一边起身一边道:“不,不用了,真的……这不过是意外……我不会介意的……” 刚下床,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凌凉见状大手一挥,将她直接捞进了怀里…… 本以为会摔,没想到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曲长安的心顿温软…… 凌凉将她直接抱上了床,皱眉:“你再休息一会!” 说着,她将曲长安放到了床上,转身离开…… 曲长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抱膝坐在床上,头埋进了怀里,她想那不是梦的梦,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出去一会的凌凉又走了回来,看着曲长安的模样,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的声音,曲长安立马抬头,不敢置信看着去而又返的凌凉,“你……” 凌凉走到了曲长安的身边,淡淡道:“我去让侍女准备一下热水!” 曲长安的脸立马的红了起来,低了低头,不语。 凌凉看着曲长安的模样,心中隐隐的有些愧疚,想到他一个正常没有把持住而趁人之危,随即低了低头:“刚刚很对不起,虽说你中了药,可是我一个正常男没有把持住而趁人之危,委屈你了。” 看着她如此正经的模样,曲长安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怪你……” 她这么说,可是凌凉的愧疚又深了一分,“我想你应该有心仪之人,可是我却对你做出了这种事情,很抱歉……” 曲长安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脸色微微一沉,轻轻叹息了一声。 凌凉抬头。 曲长安叹息道:“我确实有一个心仪的男子,可是……” “对不起!” 曲长安有些气馁的看着凌凉,恨不得就直接高骂猪头,也让她的话说完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表白,一下子就给她拦腰截断…… 突然,她双眼一转,突然掩面,声音微微哽咽,摇头:“不,不怪你……” 凌凉皱眉:“……” 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五年前有娶过妻,可是那段时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让他对于女人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可是他没有想到完全不排斥眼前的这个女人,反而觉得她美丽大方,博学多闻,与珍儿一样…… 认真的看着曲长安的模样,凌凉伸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长安,嫁给我!” 曲长安的心间微颤,原本只是做戏的她眼泪真的流了出来,“什么?” “嫁给我!” 曲长安掩眸:“你并不喜欢我,我不希望破坏你跟珍姐姐的关系。” 凌凉微不可察的轻轻叹息一声:“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所以我愿意承受,或者现在我不爱你,但是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而且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曲长安的眼眶红了,双唇颤抖,轻泣:“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她却承诺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为什么? 凌凉走到她的床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叹息:“不怕你笑话,我曾经有过一段十分不好的婚姻,自那次之后我对于女人产生了厌恶排斥的心理,而你是除珍儿她们之外唯一一个。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放下珍儿,所以我不爱你,也不能爱你,因为那样会委屈你……但请再给我一段时间,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我足够能放下她……” 第一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凌凉的神情复杂。 曲长安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泪如雨下,心,有一瞬间的疼痛,可是又有些甜蜜。 “万一你没放下呢?” “她现在很幸福,我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现在无法将一颗心给你……” 曲长安泪如雨下,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我要等很久么?” “不知道!”凌凉如实回答。 曲长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泪中含笑,“我等你!等你放开她的那一刻,我就嫁给你!” 凌凉:“……” 曲长安仰头,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十分坚强的笑道:“我会等你,什么时候你放下了珍姐姐,什么时候来向我提亲吧!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从榻上起身,曲长安主动穿好了裙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笑道:“不用介意这次的意外,如果你愿意负责我也很开心,但是我很贪心,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所以直到那天为整我都不会嫁你!” 替自已梳妆了一下之后,曲长安脸色苍白的走了出去…… 凌凉错愕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疼惜。 伸手摸着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的那个吻,他的神情复杂,微苦。 从他放纵自已的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了这个美丽大方的女子,他明白自已的心。 这些天的相处,他的心里早就悄无声息的印上了她的身影,所以才会把持不住的碰了她。 微微叹息,看着榻边曲长安掉落的玉佩,伸手,拿在手心,垂眸…… 孙信摔下三楼之后并没有死亡,而是被小厮抬回了灵王府,灵王看到他送去赤王府的独苗竟然落得重伤不醒的模样回来,顿时,他气炸了。 细细询问了原因之后,灵王再次气得吐血,直接陷入了昏迷。 夜晚花节比白天的时候更热闹,原本没有参加的人们一定不会错过晚上的比斗会,晚上,不管是什么都会比试一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先不说有丰富的奖品,这更是一个扬名的好时候。 四周是不停歇的烟火,每个一胜者胜出之时天空就会燃起绚丽的烟火…… 楚容珍独自一人坐在包厢的窗台上,脚轻轻的晃动着,双手抱胸看着高台上举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比试,唇角含笑。 绚丽的烟火燃起之时,一绽而逝的光华照在她的脸上,一抹光化在她的脸上流转…… “礼物我今天的收到了,交易成立!”楚容珍含笑看着远方,嘴里,却是淡淡的说话。 舒儿趴在栏杆上看着节目,摇头晃脑,可是目光却是不动声勾的警惕着楚容珍的背后,一位黑衣蒙面男子正静静站在那里。 “嗯!” 楚容珍微微回头,目光,轻轻扫了无一眼,眼中,带着异样的情绪。 “我很好奇,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杀了凤隐,当年又刺杀于我……无,你的胆子很大!” 这个无的身份她一直查不清,虽说他的双眼熟悉,可是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份,先是跟在宗旭的身边,后来又是凤隐,再后来是宁国皇帝也就是龙真圣王,到现在…… 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无低了低头,掩下眼中的暗沉,淡淡道:“如果交易的筹码是我的性命也可以!” 楚容珍淡淡回头,目光,再次看着下方的高台,平静道:“我要你的命没用,我想知道是赤王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了赤王的身份与目标还有暗中和势力……” “这个我不能说,因说一旦说了他就很危险!” “他是谁?” “我的朋友,在这个世间仅留的唯一的朋友!”无淡淡说着,完全不妥协。 楚容珍的目光将下方所有人的目光一一扫了一眼,漫不经心与饶奇的目光相遇,最终移开了视线…… “嗯?朋友么?不管怎么你说你的诚意我收到了,交易成立!” 无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容易就谈成了,可是她知道交易成立的意思么? 不,她知道的。 明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为何却要掺和进来? 无怎么也想不透,因为他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就如同看不透赤王一样的危险感,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无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楚容珍头也不回的淡淡轻问,“好奇我为何会答应?” 无:“……” “我呢,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更有趣的是我也是一个记仇的人,五年前的事情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所以你的交易接受也未必不可。但是无,请你记住,我楚容珍这里容不得半分的利用,否则到时是否是盟友我都会将你们除去!” 楚容珍的语气在瞬间的冰寒了起来,她淡淡勾唇,露出一抹狠唳的诡笑:“这并不是交易,而是请求,是你请我楚容珍助你一臂之力,这种关系最好弄清楚!” 无深深的的看着她的侧脸,双唇轻轻挪动,罕见的没有升起半分的怒意,低头:“我明白!” “嗯!”楚容珍淡淡点头。 轩辕珊那边由凉陌打入了敌人的内部,想要得到有用的消息得到敌人的信任很难,估计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无算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棋子,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不过看在他把孙信从赤王弄出来这件事情上来看算是有诚意的,那么再多观望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或许,能得到一枚十分好重的棋子也说不定呢。 无离开了原地,而楚容珍就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动弹,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下方的表演发呆…… 晚上来的人更多了,里面,还有池诗彩,南凤环等人……隐隐的,还有别的异族打扮的人…… 比如千九夫妻,比如鲜于灵,比如别的异族…… 就连纳兰清也利用姚天娇的身份来凑热闹…… 楚容珍坐在窗台上,四周传来了大量的目光,也不枉费她在这里坐了快一天的时候,该吸引的目光全部吸引,相信明日之后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她的存在。 最下方,目光最火热的不是别人,正是池诗彩,她没有想到刚刚给赤王世子说过齐真儿就是楚容珍之后没几天,这真的楚容珍就出现了。 146给老娘等着,终极BOSS的会面 果然,哪怕长相再似,可是气息却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这个女人气势十分的霸道,与之前在欣民城看到的那个假的楚容珍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池诗彩突然瞪大了双眼,好像,似乎,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到…… 楚容珍微微移开视线,目光,幽幽的看着池诗彩的打量,冰寒的勾唇,露出一个警告的笑容。 这么多天,她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无论问一行是不是真的与她成了夫妻,可是一行却是一直闭嘴不谈,一口死咬点头。 这让她一直十分的好奇,一行很能干也很聪明,跟在墨的身边一直看着墨身边的一切事务,常常能十分理性的分辩安全还是危险,在危险到达之时将一切有害事物排除,杀掉……所以这样的一行不可能会中这么低级的局…… 然而,一行到底为何会中计? 真的中计? 这段时间忙着别的事情,好像这池诗彩偷偷的做不少好事呢,呵呵…… “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一次的花节游船活动,此时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擂台,挑战摆台主成功者将能获得赏金万两……而且最终的胜者分别能获得琴圣,棋圣,书圣,画圣……八圣所赠送的礼物,天下绝无仅有,真正的无价之宝……” 花船之下,八个包厢同时亮了起来,八位圣者优雅从容的走出来,冲着下方所有人招了招手…… “哇,曲小姐,听说曲小姐这次代表琴圣做为评委参赛,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听到曲小姐抚琴一曲?请大家期待吧!” 主持着活动的人是一位长相清秀却经验老道的女人,她的衣裙暴露却不庸俗,是美艳与性感。 走在台上,第一步步伐都像是走在每一个观众的心尖上般…… “今日我们还请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多增设了一个特别的擂台,擂台为‘文治武功’!”女人提高声音说了起来,四周,都是疑惑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像往年根本没有这种擂台吧? 这是要做什么? “月娘,文治武功比的是什么?”有人开始好奇的轻问了。 “对呀对呀,以前都没有这种擂台……” “新的游戏?” “……” 月娘从容的看着下方的人们,宛尔魅笑,“大家别急,所谓的文治武功就如大家心中所猜测的一样,从古至今,天下各国的君主的文治武功皆可以评论……” “……”四周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议论君主么? 表面上虽说是死罪,可是私下他们也没少议论,但是在这种场合之中…… 月娘看出了大家的犹豫,笑了笑道:“如果害怕的话可以不用参加,如若是能臣,相信不会畏惧!”月娘的话一出,立马有人脸色苍白。 他们是文人,虽然有满心热情想要报国,可是现在的国家真的无法一心一意的去报效,乌烟瘴气,从里到外都开始*…… 虽有满心热情,可是他们更怕死。 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会不会被处以极刑? “哈哈哈哈哈……有趣,老夫可以参加吗?”这时,人群中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一位中年男子摸了摸胡子,好像十分感兴趣看着,脸上露出一抹跃跃欲试。 众人回头,好奇看着站起来的中年人。 “当然可以,淮阴候参加,可还有人?”月娘眯起双眼,笑了笑。 众人一听,一下子就激动了,这不是常年镇守边境的淮阴候么?一品军候,手中兵权数十万,是镇守南海的枭雄…… “淮阴候参加的话那本相也不能落后了,不嫌弃本相年纪大的话……”丞相南青也站了出来,本来是陪着家人一起来观看晚上的表演,偶尔跟夫人小小的甜蜜一下,没想到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算在下一个!”另一道包厢的门打开,纳兰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挥了挥,嘴角含笑。 “这么有趣的事情本将也想参加一下呢!”同时,纳兰纯的身后,纳兰清打扮的‘姚天骄’走了出来,淡淡扫了四周一眼,偷偷对准楚容珍做了一个YE的手势,看得楚容珍莫名其妙。 虽看不懂那个手势,但是能感觉到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 暗中,微微勾唇。 “也算本公子一个,本公子最爱的就是抄人家老底!”另一个包厢之中,曲休山一群人出现在人家的视线里,他饶有兴味的偏偏头,目光,却是不受控制的的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 “呵呵呵呵呵……那本族长也参加一个可好?”鲜于灵像楚容珍一样坐窗台之上,露出了修长美丽的大腿,双腿交叠性感妖娆,看得里面的龙墨寒不停的咬牙。 死女人,不要脸的死女人,穿那么少勾引男人…… 众人抬头,看着上方的鲜于灵,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对于她大胆又性感的打扮最多可能观赏一下,没看到她的腰间一颗巨大的虎头正在那里懒懒的打了一个吹欠? 把凶猛的虎当成坐骑,又是战斗王者茶尼族的族长…… 谁敢惹她? 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原本无人参另的才子才女们一一开始报名,成了整个花船中最热闹的一环。 月娘安慰了他们的情绪,突然神秘浅笑:“今日华国邀请了一位特别的贵宾,贵宾答应提供一项十分特别的奖品做为礼物!” “……”月娘停顿了一下。 “月娘,快说呀,是什么奖品?”有人开始急切的问着,虽然比试重要,可是奖品同样也很重要。 今日这个擂台要么生,要么死。 如果议论君主的事情被陛下等人知道,相信一定会被问罪,所以先问问奖品是什么再说…… 月娘美丽的双眼看着他们,伸手,楚容珍所在的包厢瞬间就亮了起来,一袭红衣手拿酒杯,妖异凤眸染上几分醉意,随意的高坐到三楼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到是不是月下妖物的出行时候。 一瞬间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 “这位是楚国的玉墨将军,相信大家对于她的事情知道也不少,龙煞军之主,摄政王妃,镇国将军,见君不跪,拥有另立新君资格……”月娘将所有好听的名场都加在了楚容珍的头上,热情的为大家介绍着。 所脸人们看到楚容珍的瞬间,特别是听到她有如此之多的身份是,一个个惊惧的瞪大了双眼。 原来,这就是站在楚国最顶端的女人,是踩在楚颜帝肩上,楚国真正的暗帝! “天呐,她就是楚国女将?白天的时候还看她在船上走来走去的模样,以为只是一般的女子……” “这也未免太……”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女人楷模?好帅气有没有?一个女人也能如男儿一般征战沙场么?”有女子开始兴奋的议论着。 楚容珍拿着酒杯看向一边小脸通红的两位女子,妖娆浅笑,“两位姑娘为何认为女子不能征战沙场?” 被问话的两个千金小脸顿时红了起来,低了低头不敢与她相视,低低道:“因为自古以来袓训,女子当相夫教子……” “为何女子一定要相教子?”楚容珍再问。 “这是袓训……”两个千金如实回答。 “所以我在问你,哪个袓宗说过女子只能相夫教子?凭什么女子只能相夫教子?男人做到的事情女人就真的做不到?”楚容珍认真的看着两人淡淡轻问。 “这……”两人都被难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有一些比较偏激的男子们听不下去了,立马站了出来,大声道:“自古以来就是女子相夫教子,男儿建功立业!” 楚容珍冰寒的看着他,“那你建功立业了?看你的年纪也二十好几了,现在官居几品?功绩几册?” “……” 对方被楚容珍说得一滞,脸色涨红无法辩驳。 楚容珍舒适的看着下方所有人,伸手,舒儿替她倒了一杯酒…… 台下的人们看着舒儿竟主动替她倒酒的模样,再次瞳孔一缩。 那是赢国女帝…… 怎么会? “连我一个女人都拼不过,你说这话不觉得害臊?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为何做不到?” 对方的脸通红,硬生生憋出一句:“男人可以让你们女人生孩子……” “没有女人你又哪里来?石头是蹦出来的?牲畜肚子生出来的?”楚容珍冷笑,突然,挥了挥手,看着下方所有人道:“这是我楚容珍的擂台,规矩自然也要更改一下,女子皆可以参加,无论胜者是男是女,我楚容珍可以答应你们一个条件!” 楚容珍的话一出,四周一片死寂。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条件都可以?”这是,一道黑色的身影凌空而来,脸上戴着银面,一双墨眸温柔如水,可是细细看去就能看去就能发现,那温柔如水的眼眸底下一片滔天怒意。 美人计,该死的美人计! 明明都没有对他使过美人计! 楚容珍看着非墨轻功凌空而来的模样,一惊,随后淡淡笑道:“当然,不管是开疆僻土,还是暗杀灭族,或许想要金银珠宝,我都有答应,很好玩不是吗?” 非墨咬牙看着她的表情,一字一句道:“那本座这一介江湖中人可否也能参加?” “当然,天下第一公子的到来,本将欢迎之致!” 非墨眯眼:“拿着本座的龙煞军干这种事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非墨公子何必介意,龙煞军之主是本将,而你,最多不过是前任龙煞军之主!” “……”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楚容珍与非墨的不合,也听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是龙煞军之主的新任与前任之主碰一起了,难怪矛盾不少。 “那本座参加,到时赢了,要求就是归还龙煞军!” “那还真是抱歉,龙煞军认主之后就不会更改,除非……你能杀死本将?” “哼,走着瞧!”非墨翻身走向一间空的包厢,直接消失。 原本僵硬的气氛在一瞬间得到了缓和,抬头看着楚容珍,满脸的惊畏。 “呵呵呵呵呵……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男女皆可以参加的话,那本王是否与能参加?” 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身影,好像是从楚容珍对面的你包厢之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人听出了这熟悉的声音,瞪大双眼道:“是赤王爷,赤王爷也来了?” 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目光凌冽的看向了对面的包厢,刚刚还一直无人没有半点的气息,瞬间,里面渗出大量高手的气息,悄无声息…… “当然可以!” 没想到把赤王本人也给引了出来,看来,她的计划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月娘不愧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的人,仅仅是一瞬间就回过神来,笑道:“就请大家抽签,玉墨将军的题目是文治武功,人物不限!” 立马,有人开始退缩了,没有想到赤王本人也过来,所以完全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最终,参加的人数十来余人…… 楚容珍身体后仰,立马,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非墨将她抱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她,楚容珍甜甜一笑,“你怎么来这了?” “龙墨寒在,怕什么?” 楚容珍愣了愣,随后眯起双眼笑道,指着某个方向道:“大嫂在那边,相信大哥也是形影不离的。” 非墨的脸色顿时一墨,嗖嗖两个就不见了…… 直到龙墨寒被扔出了包厢到了阳台露了一个面之后,非墨才重新走回楚容珍的包厢。 龙墨寒露了一个面之后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存在,不解一个赤王出现就够奇怪了,太子也来凑热闹与赤王爷的包厢就相连不远,这不要紧么? 将楚容珍抱在怀里,非墨不满的看着她这么性感妖娆的打扮。 楚容珍伸手推了推他,好像一只粘人的大狗般,让她稍微有些无力,叹道:“干嘛?发情期到了?” 勾起她的下巴,非墨重重的嘴了一口,“死女人,我这是生气,生气!” 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鼻尖轻蹭着他的鼻尖,笑道:“嗯,为什么生气?乖,不气!” 非墨的气息一散,目光幽幽的盯着他,盯了很久才委屈道:“你使诈!” 这么安抚他……他怎么还气得起来? 一下子就戳中他的软肋。 楚容珍好笑的躺在他的怀里,安逸轻笑,“哪有!” “哼!” “乖,别生气了!” “不生气也行,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突然,非墨低头,眼中含笑看着她像只小猫一样躺着,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对他没有半点的戒备的露出了腹部…… 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有腹部,非墨的表情在一瞬是变得温柔。 “再帮我生一个女儿,不要儿子,不要儿子,不要儿子!”非墨十分孩子气的说了三次。 可见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女儿陪在身上…… 万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忙着事情冷落他的时候还有一个小珍儿陪着他,多么幸福的事情? 楚容珍伸手覆盖在非墨的大手,笑了笑:“这个也要随缘,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笑道:“看来我要多多努力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有些不满,也有些不悦。 楚容珍双手握住他的手,制止他乱动。 可是非墨大手握住她做乱的小手,天蚕丝轻轻缠了上去,高举在了头顶…… 右手轻而易举的制止了她的挣扎,左手则是撕扯着她的裙子,双眼中露出露骨的*。 楚容珍急了,现在她可不是在玩,要发情怎么也不看看地方? 有些不悦的瞪着非墨,低斥,“墨,别动,我现在正在忙……” 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的唇就被紧紧的封住,将她口中中的拒绝与轻斥全部吞入腹中…… 他的吻太过强势让人窒息,楚空珍拒绝,“放……唔……”将她的美好全部掠夺殆尽。 男人特有的气息还有身上专属的香味……所有的味道交缠在一起,让她的头脑开始发胀…… 慢慢的,越来越浑,思考好像停止了般…… 承受不住他的火热,呜咽一声,挣扎的力道也开始变重了起来。 亲吻的同时,非墨伸手扯开她的衣裙,让她身体忍不住的一颤,眼中出现一抹焦急…… 粗砺的手指抚摸着……惹得她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她将唇移到她耳际之时,她的嘴才得到空来咒骂:“非墨,你丫的快给我住手……” 楚容珍此时的脸通红如血,在这种情况下一是气的,二是被亲的。 都说在她在做正经的事情,他干嘛老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非墨眯起双眼,想到他在远处看到她与饶国公之子相处的一幕,觉得哪根筋就开始不对了。 醋意,像是吃了一大坛醋般的酸爽滋味让他分外不爽。 所以楚容珍的反抗他也完全不在意,反正低头不侬着亲只看着她,看着她瘫软如水的模样时心中升起一抹自豪感。 伸手,将楚容珍抱了起来,身上失去腰带的裙子一瞬间滑落,好像是是盛开的花朵般将最娇嫩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 “墨,你再不住手我生气了啊!”楚容珍喘了喘气,身体好像一阵火热,完全是被这该死的妖精给挑起来的欲火。 要不是现在正在做事,她绝对要办了他。 握着她的双手,绑开了她手腕上的天蚕丝,楚容珍趁着这个空档伸手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不躲不避,任由她一掌拍下。 楚容珍的手下直接僵住,她下不了这个狠手啊啊啊…… 眼睁睁的看着某个无良男人漫不心的握住她的手直接反到背后,再用天蚕丝给绑了起来…… 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腿上…… 非墨银面蒙面,看不清分脸上的表情,但是楚容珍能够感受得到,现在他身上的强势意味十分的深重。 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过这种模样的他…… 强势,霸道,幽暗,如同暗夜魔神般的存在……非墨! 不是她现前的那个温和存在,而是她初次见面之时所遇的那个,非墨这个存在。 目光与他的双眼一瞬间对上之时,楚容珍的心中怀过一抹怀念。 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 男人大手的惹得她全身无力,微微的躬起了身体,小脸通红似血的看着他,“墨,放开……唔……” 非墨唇色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心爱的女人在眼前忠实的露出*之时,淡淡的成就感升了起来。 “珍儿,你不计厌,对吧?” 火热低沉的话语在她的耳边轻勾,一手点火,撩拨,让她一阵阵的口干舌躁…… *被他十分熟练的勾了起来,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的喜好都被他熟知心中,所以想要取悦她很简单。 在她意乱神迷之时,顿时一僵…… 空气越来越热,两人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突然,非墨停下了动作,一手撑着头,玩味的看着楚容珍,如同暗夜君王般从容不迫,淡淡的对上她疑惑又焦急的目光,勾唇诡笑,“我累了!” “你……”楚容珍差点急哭了,这种状况还玩她,是想她死是不是? 泪眼汪汪的看着非墨,眼里带着一抹祈求。 然而非墨则是铁了心要教训她,谁让她背着他去‘勾引’别的男人? 挑了挑眉,他不急不躁,就这么静静的坐上,看着身上的楚容珍眼中的意味十人的分明。 楚容珍难忍的扭了扭身体,好像这样才能够缓解她身体的需求…… 眼中,浮现一抹羞怒,因为面前男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将她的举动全部尽收眼底,包括所有的表情。 确实他是来真的之时,楚容珍瞪着他一声低咒,“你狠,有本事给我等着!” 闭上双眼不再看他这欠扁的表情…… 外面早就吵得十分的火热,因为楚容珍所提出的擂台比试。 但是,她所在的包厢里面倒是更加的火热,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娇喘,无论哪一道都是极为*的乐章。 楚容珍被非墨压在了身下,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楚容珍身体一紧。 “珍姐姐,你在吗?” 楚容瞪大双眼,看向了非墨,眼中的意味十分的分明:解开! 非墨是完全不理,紧紧的抱着她,动作没有停止…… “珍姐姐,你在么?”门外,曲长安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响了起来,久久的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一时半会有些疑惑。 明明珍姐姐就在里面的…… “珍姐姐……” “嗯!”楚容珍强忍着气息,回答了一声。 曲长安得到了回答双眼一亮,连忙道:“我可以进去么?” 楚容珍趴在榻上,非墨大手环过她的脖子,扭过头她的头,轻轻吻了上去…… “珍姐姐?” 又再一次得不到回声,曲长安皱眉。 “我现在有……有点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你就这么说吧……” 楚容珍的声音带着隐忍,恨不得掐死背后恶意满满的非墨,特别是故意让她发出声音,简直…… 非墨的头低在她的耳边,幽幽道:“珍儿,忍住,万一被曲长安看到她最喜欢的珍姐姐正在做这种事,你说,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楚容珍浑身是汗,无力的瞪着他。 “乖,别瞪,你越瞪我就越想吃掉你!”张口,含住她的耳垂,非墨火热的身体像是要把她烫伤一样…… 门外,曲长安静静道:“我从凌公子那里听说了珍姐姐替我回府报了平字,我就想跟珍姐姐说一声谢谢……” “嗯……” 房中传来的声音有些不对,曲长安虽疑惑但没有过多的在意,接着道:“还有听说赤王世子被珍姐姐打到落花流水,也很谢谢……” “嗯……” 痛苦隐忍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同长安一愣。 “珍姐姐?” “嗯……”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曲长安大脑一空,小脸瞬间爆红了起来,美丽的小脸好像快要滴出鲜血来…… “对……对……对不起,打……打扰……”结结巴巴的留下一句,曲长安低着头,红着脸,快步离开。 房中,非墨邪气万分的抱着楚容珍面朝着门口,邪魅轻笑:“还好没有进来,珍儿,你得救了呢!” “滚!”楚容珍一个眼刀子扔了过去,很快,又被他带着意乱神迷…… 楚容珍的题目已出,外面,四处都传来了思考,议论的声音,久久的争论不休。 文治武功所覆盖的面积太广,这个题目一出就引起了四方的学术之争。 整个花船吵闹不休,有些烈性脾气的则是直接开打…… 然而,一切的起因,楚容珍则是无力的榻在非墨的身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眼角含泪,魅色天成。 “给老娘等你,你死定了!” 非墨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她,一次怎么可能够?反正死定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摸着下巴思考着危险的话题,非墨的目光幽幽,惊得楚容珍猛得从他身上弹了起来,戒备的看着他:“想都别想!” 非墨愣,随即委屈道:“我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想想而已。” “就算是想也不行,给我打消!”开玩笑,他双眼一眯绝对是在想什么坏主意,绝对是针对她而来。 她才不要天天躺到床上下不了床,那多尴尬? 楚容珍伸手拿起衣服穿在身上,恶狠狠的撇了他一眼,“事情做了么?” “嗯,做了!”目光幽幽的盯着楚容珍嫩白肌肤上的红梅,喉间不动声色的咽了咽。 楚容珍连忙扣紧衣裙,像是防狼一样猛得离开了好几步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为自已的倒了一杯水……丫的……嗓子难受…… “这次把赤王引来也是一个意料之外,本以为他会对一个楚国女将没有什么兴趣,看来也不尽然。”楚容珍眯了眯双眼,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胸口还在不停的快速起伏着…… 无力的靠在椅上了,那原本意乱神迷的脑子不得不又要开始运作…… “引来很好啊,反正你现在一心要针对的是赤王的左膀右臂,所以让他把视线投到太子府的替身身上是一个极好的选择。”非墨强忍下心中的*,看了看小墨墨那双恢复精神的模样,心中暗自安慰:乖点,惹了她不开心到时让你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到肉! 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已某处,任谁也想不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之下是这么好笑的对话。 楚容珍现在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放空,这代表她正在思考。 “我没有想到孙信没有死,这样下去还会有和解的可能,所以孙信必须死!” 顺着楚容珍的话,非墨接过了话,道:“而孙信死后,灵王就会把帐算在饶国公之子饶奇的头上,而饶奇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人面兽心的他成为你的弃子也不值得可惜,所以这是一场挑拔饶国公与灵王关系的局!” 楚容珍这才抬头,邪魅一笑:“错,这不是饶国公与灵王反目的局,而是给赤王的局!” 非墨一愣,随即笑了笑:“嗯,两人反目到你死我活的下场之时,赤王势必会面对选择,是亲手斩下自已的左臂还是舍弃右膀,这还真是两难的决定。不管他选择何方,势必会被另一方给憎恨……” 楚容珍点头,“不错,从皇宫对我的栽脏陷害之后我就感受到灵王与赤王并不是什么牢固的同盟关系,孙艳死时灵王完全不知道,这就是一个征兆。” “你也猜到赤王差不多要怀疑你了,所在替换身份之时直接对赤王下手,让他的怀疑变成肯定,之后就是死盯着太子府的替身……却不知你换了一个身份又出现了在赤王的面前,而且是十分光明正大的出现……” 越说,非墨脸上的赞赏越来越深。 五年前的她在权谋之上还显得格外稚嫩,后来,她用着十分明显的成长告诉所有人她的存在…… 消失的五年里她当真就是修身养性? 手段老辣与五年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有时,连他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考速度…… “而这次你提出的擂台奖品是答应对方一个条件,这是向华国宣示你的存在,你的风头胜过所有人,所以能轻易的吸引那些还躲在暗处没有出现的人们来靠近你,其中有善意的,有恶意的,有利用的……” 非墨不停的分析着她这几天一直做的事情,最终,让他猜出子她的目标。 楚容珍含笑点头,一一承受。 “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听说有一个蒙面人就开始接近你了?是敌是友?” 楚容珍站了起来,替自已梳了梳长发,从莲的手中接过清水擦了擦身上的黏腻,淡淡道:“亦敌亦友!” “我这边也得到不少的消息,原本潜伏下来的异族人开始躁动了……还有一件事情,姬落他……” 楚容珍的动作一僵,立马回头看着非墨,双眼微眯,“他怎么了?” 非墨迎着她的目光,双唇轻轻挪动,“他失踪了,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 楚容珍眼眸一暗,“他说了什么?” 非墨皱了皱眉,“说有事要去处理,而且辞去了虎卫之主的职务,虎卫,被迫要沉睡了!” 楚容珍这才惊觉事情的重要性,走到非墨的面前,道:“到底怎么回事?” 非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幽幽道:“四卫的规则就是这样,虎卫之主死亡或者就是虎卫之主主动放弃,那么虎卫无主的状态下就会主动沉睡,直到下一任虎卫出现之时……” 偏偏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虽然最近没有再使用虎卫,可是姬落突然之间的行动却让他还是吓了一跳。 楚容珍皱眉,突然,目光幽光,直勾勾的盯着非墨,道:“墨,我警告过你要盯紧姬落吧?” 非墨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楚容珍揉着头一屁股坐回了椅子,深深叹道:“前几天我就跟你说过,一个人的心魔很难解,现在的姬落就处于得而不得的状况,他的状况很容易……” “珍儿,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舒儿的事情!”非墨认真的看着楚容珍,这次的事情不是他所想看的,可是,姬落是他的朋友这一点不会改变。 楚容珍一滞,最终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叹息,“罢了,虎卫沉睡就沉睡吧,现在有肆月商会的存在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只是有些担心下落不明的姬落,希望他不会有事。 楚容珍起身,要离开包厢出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道:“对了,墨,姬落是哪国人?” 非墨一愣,细细了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霖娘的义子……霖娘是苍山之外的村庄居民,不属于任何国家。” “嗯……”楚容珍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楚容珍刚刚走出去不远之时,一个暗卫出现在她的面前,弯腰,有礼道:“玉墨将军,我家王爷有请!” 楚容珍停下脚步,静静看着他,挑眉,“赤王?” “将军去后便知!” 楚容珍双眼微眯,认真的打量了这暗卫一眼,随即冷笑:“不必了,本将跟华国的势力不想有半分的牵连!” 说完,她就要离开。 “我家王爷只是想欢迎将军远道而来,不代表任何立场的相邀!” 楚容珍这才停下了脚步,玩味勾唇,“那好吧!” 她也想去看看,那个一直暗中下棋却完全没有见过一次的赤王是何等的人物! 跟着暗卫走向了一个包厢,包厢之中一位全身都披着斗篷的人坐在地上,手中,再煮茶…… 包厢的门被关上,楚容珍站在门边看着正中间不知男女老少模样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有一瞬间以为她走错了房间。 从斗篷中伸手一支满是伤痕的苍老手臂,微微颤抖着拿着茶具,煮水,清洗…… “怎么了?玉墨将军不来坐会么?”赤王没有抬头,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茶水,宽大的斗篷掩藏了他所有的容貌,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沙哑仿佛被火炭灼烧过后的噪子般,十分的刺耳难听。 楚容珍眸光微动,一步步走到了赤王的对面,不客气的直接坐下…… 赤王煮好的茶递了一杯到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见状,微微皱眉,伸手,拿出茶杯在手里转了几圈,闻了闻,才轻轻的品了一口…… “你的礼仪不错!” 喝茶的规矩特别多,一般的小家小户根本不会懂,而且懂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家老爷子教的!”楚容珍淡淡道。 “楚逸天一介武夫,何曾能够安静的坐下来喝一杯?”赤王轻笑,语气轻松,隐隐的,却又带着莫名的压迫之力。 “王爷与老爷子认识?”楚容珍试探道。 赤王干哑的嗓子轻笑了几声,“他年少之时与本王有过一面之缘!” “呵呵……看来王爷比老爷子还要年长不少呢!” 赤王笑了笑,不语。 伸手,再给楚容珍倒了一杯,劝劝的放下了茶壶,赤王突然道:“将军这次来华国不仅仅是为了两国同盟而来吧?” 楚容珍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用笑眯了双眼,“实不相瞒,本将是来追杀宁国皇帝与祭师乐满,听说,宁国皇帝就在华国京城呢!”一抹危险的笑容从她的唇角散开,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微光。 冰寒的目光看向了赤王,楚容珍一字一句道:“多宁国皇帝的叛将手中得知一个有趣的消息,赤王爷想听么?” “噢,愿闻其详!”斗篷下看不到赤王的面目,从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中倒是能听出几分冷凝与戒备。 “赤王爷知道焰国已故丞相隐风么?本将在他临死前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他竟然跟我说祭师是王爷您的属下……”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楚容珍眯起双眼,幽暗深邃的目光轻闪,接着道:“你说我要不要将祭师的那帐算王爷的头上?” ------题外话------ 有些地方审核不过,所以删减了一些,群里晚点月光会把未删的传上去 147离间成功,池诗彩的挑衅 赤王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呵呵一笑,“本王与焰国的丞相根本不熟,不知道他从何方得知了本王的存在?又或者说他为何认定祭师与本王有关系?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祭师是掌握宁国大权之人,听说,是龙真余孽……” “对呀,所以本将觉得好奇,那隐风别人不赖怎么就往王爷的头上赖?”楚容珍眉目间全是笑容,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一样笑个不停。 有时,还轻轻的笑出了声。 赤王看着楚容珍的模样,掩下斗篷之下的脸不动声色的沉了下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麻烦点呢。 “相信将军也能知道,现在与以华国一战只有楚国了,估计,那隐风在临死之前不过是为了挑起两国的战火,好让焰国从中获利……” “对,本将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提议陛下与华国两国互通商市,结成盟约,可以毁了那隐风的心愿,让他死不瞑目,相信王爷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自然,我华国常年闭关锁国早就隔绝了大陆事物,互通商市共同进步,于华国,于楚国都是极好的建议,本王自然不会拒绝。” “王爷真是英明!” “哪里哪里,将军能够看破奸人的计谋才避免了交恶……” “……” 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互相试探,互相吹捧…… 心中,却早已冷成了冰。 他(她)还真难对付! 极难对付,说话滴水不露,是她遇过的极少难对付之人。 天南地北,人土风情,两人东聊西聊,表面上看起来格外的愉悦般,赤王叹了叹,道:“将军……” “王爷不用叫将军这么客气,晚辈楚容珍,王爷可以唤晚辈珍儿就好,或者也可以唤曾经的封号贞宁”楚容珍微微一笑,态度温软。 “贞宁是你年少时代的名讳,多有不妥,你现在的封号是玉墨镇国将军,那本王就唤你小玉儿吧!” 楚容珍一愣,这种称呼还真是很久很久没有从他人的口中听到了…… 伸手拿起茶杯掩下脸上的表情,楚容珍点了点头,“好,不过第一次被人这样子唤,还真有点不习惯!” “哈哈哈……无碍无碍,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小玉儿年少就能取得如此成就,是本王高攀了……”赤王同样温柔的笑了笑,不过,一直没有把脸上的斗篷拿下来,楚容珍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头,似乎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到底如何。 “不,王爷可是华国一手遮天的大人物,这次的华国之行还需要王爷多多帮衬!” “哈哈哈……冲着咱们这么合得来的份上,本王这个忙怎么的也一定会帮!”赤王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干枯手腕上的烧烫伤也格外的吸引人注意。 楚容珍静静的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 偏头,看向了高台之上的争吵,打斗,不停不休。 文人之士就是那样,为了学术之争常常从文斗到武斗…… 赤王同样也透过窗户看了外面一眼,笑道:“他们都为了得你的一个要求都疯了!” “王爷明明对于我的势力都可有可无,为何也要参加这场闹剧?” 赤王淡淡道:“本王确实对于你的奖品没有关系,不过,也是因为你的动作而勾出不少的沉寂在死水中的大鱼,一时玩心大起……” “骗人,明明不过是想看看我会偏向哪一边而已!”楚容珍直白的戳破他的谎言,让赤王不由一愣,好笑的摇头:“小玉儿,你这样是不行的,做人太过直白会惹人讨厌!” “做人太过虚伪更惹人厌呢!”楚容珍接了一句。 赤王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四周,暗卫们的呼吸瞬间一滞,这是随时准备行动的前兆。 空气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寒…… 楚容珍不在意的垂眸…… “呵呵呵……你说得也不错,不过,那些被称为谋者的哪一个又不是虚伪的小人?”突然,空气中的阴寒消散,赤王站了起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他的声音还隐隐的能传来…… “而你楚容珍同样是一名谋者!” 淡淡的声音极细,极微,可是楚容珍却听见了。 背对着赤王离去的背影,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幽幽诡笑:“谢谢赤王爷将我楚容珍认为谋者,这……是身份的宣示么?” 赤王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暗卫闪了出来,“王爷……” “暂时不要与这楚容珍相遇,极难对付,可惜非敌亦非友!” “是!” 赤王一声可惜的轻叹,在暗卫的保护下离开了花船,该见的人已经见到,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最终,楚容珍设下擂台无人拿下,为何? 因为她早就内定了名额,怎么可能会给别人? 这原本就是一个让她扬名的局,仅仅为了扬名,她有必要拿出这么大的甜头? 她傻啊? 花节之后,楚容珍的容貌与声名算是瞬间就传开了,远比炎帝转世的流言还要热烈…… 当然,一切都如楚容珍所设计的那般开始行动了。 孙信被送回了灵王府之后,他在来不及就医的情况在下在灵王的眼前没了呼吸,原本就气得吐血的灵王这下气得发狂,当夜,就带着兵马去了饶国公府要求饶国公府给出一个交待…… 而饶国公怎么可能会交出自已的嫡子? 所以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造成了不少的死伤…… 第二天一早就闹到了龙墨渊的跟前,势要给出一个交代…… 龙墨渊虽然最近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可是听到饶国公与灵王两人内斗了起来,也乐得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金銮殿上,闹得最凶的不是灵王,而是饶国公。 大半夜的满门被侍兵包围的他全身都吓出一声的冷汗,门外灵王一直叫嚣着要让他交出嫡子饶奇,说是他的儿子杀了灵王的独苗。 怎么可能? 奇儿的性格如何他会不明白?怎么可能明知道对方是灵王的逆鳞还去动手? 满门被围,强行攻入了饶国公府之后没有找到饶奇,最后灵王带兵去了花船,可是那里也不再有饶奇的身影,所以饶国公也急了,一心认为是灵王抓走了他的嫡子。 所以两人就直接大吵大闹,都动用了手里的兵权,最后,这事闹到了龙墨渊的跟前来。 “陛下,请还老臣一个公道,灵王无故抓走我儿,半夜还私自带兵强闯我府,残杀府中人……陛下,灵王此举实大是太过份了。”饶国公与灵王争论到口水都干了,干脆也不想吵了,直接请求着龙墨渊能给他一个公道。 当然,灵王也不甘示弱,他的儿子全部死光光,真正的绝了后,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以前是儿子多,所以死一个两个他也不会有多么的心疼,现在死的可是最后一个,是他灵王府的根呀~ 所以对太子府的憎恨一瞬间就转移到了饶国公的身上,恨不得屠尽满门来为他们的儿子报仇。 恶狠狠的瞪着饶国公,灵王同样大声道:“殿下,本王就只有信儿这么一个儿子子,可是饶国公纵其子将我儿打伤致死,本王咽不下这口气,请陛下还本王一个公道!” 与上次的‘微臣’自称,这次的灵王是真的气到了。 气焰十分的强势,因为最后一个儿子的死亡,他早就失了理智。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的装腔作势?满心的就是想屠尽饶国公府满门,将饶奇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明明是孙信自已带人强闯奇儿的包厢,是他先动手,我儿只是正当防御,这也有错?”饶国公同样怒目瞪着灵王,平时在朝中表面和气,私下里为了得到赤王的重用而不断的暗斗着。 此时,将暗斗搬上了明面,光明正大的掐架。 “正当防御就将人活生生的打死?饶国公,你家的家教还真不错!” “孙信强闯他们的包厢调戏良家妇女,我儿看不过眼就说了几句,孙信就带人将我儿砍伤……当时一幕可是有不少的见证人,灵王,你的儿子就是儿子,老夫的儿子就不是人了?”饶国公的脾气也很硬,一是他不甘向灵王低头,二是因为饶奇是他比较看重的嫡子。 自然,要好好的保下他。 灵王的气数将尽,从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就能看出来…… 也是一个机会…… 饶国公转身,面朝着龙墨渊,道:“陛下,昨夜之事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当时确实是孙信强闯包厢调戏了一位女子,我儿看不过才会上前阻止,孙信心怀不甘离开之后就带人回来,我儿被砍伤之后他反抗,这样才会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将他从三楼扔下去……陛下,我儿这属于正当防卫,可是灵王半夜大闹我府,将府中的丫头侍卫打伤无数,我儿也下落不明……求陛下明鉴!” 龙墨渊微微勾唇,稳坐在龙椅上,道:“孙信被调戏的当事人可有找到?” 饶国公点了点头,脸色有些为难,“找是找,可是……” “可是?”龙墨渊疑惑看着他的表情,有人证不是好事么?怎么…… 饶国公咬咬牙,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道:“微臣派人询问了事发当时在场的人们,他们都说孙信调戏的是楚国女将玉墨镇国将军!” 龙墨渊的脸一僵,“你说什么?” 饶国公吸了一口气,道:“孙信调戏的是楚国女将……楚容珍!” 就连灵王的脸色都一僵,完全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不长眼却那种地步,那楚容珍是能调戏的? 不不不不,不对,现在是饶奇杀了他儿子,身为赤王府的信儿为何能走出赤王府……这些,才是他比较关心的。 “孙信他眼睛瞎了?”龙墨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此时生气了。 灵王与饶国公都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以为龙墨渊生气是因为楚容珍的身份,确实,动了她就引来很大的麻烦。 她代表的,就是楚国。 “陛下,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儿不可能会去调戏楚国女将,更不可能调戏良家妇女,他没有这个胆子……” “灵王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儿子最近过得十分的潇洒,青楼红阁的姑娘睡了一个遍之后在前不久就开始调戏良家妇女了,不过大家是敢怒不敢言而已。”饶国公凉凉的说着。 “放屁!”灵王气得身体发抖,脸色越来越苍白,太阳穴也突突突地直跳。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门外,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启禀陛下!” “何事?”龙墨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玉墨镇国将军与饶国公之子饶奇求见!” 一句话,灵王与饶国公都沉下了怒火,扭动看着门外的某处…… “传!” 楚容珍与饶奇两人肩并着肩走了进来,楚容珍冲着龙墨渊微微弯腰,而饶奇则是跪地叩拜。 灵王看着楚容珍一瞬间之时目光就变得格外的冰寒起来,确实十分的美丽,难怪信儿会想要接近……可是…… 他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饶奇之时,立马就冲了过去,大脚就直接踢到了饶奇的身上…… 饶奇一时不察,胸口被重重的踢了一下,身体滑出很远才停了下来,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奇儿……”饶国公立马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吐血的饶奇,随后冲着灵王大吼,“灵王,你太过份了,陛下面前你敢当庭行凶?” “杀了本王的儿子,就拿命来偿!”灵王怒气汹汹的冲了过去,想要再给重伤的饶奇再补一脚。 饶国公连忙用身体护住了饶奇,那灵王怒气冲冲的一脚眼看就要踢到饶国公的身上…… 从楚容珍的袖中,大量的天蚕丝散开,直接缠上了灵王的四肢,她玉手轻扣着天蚕丝,幽幽看向了灵王,道:“灵王的火气还真大,这是要对本将的恩人下杀手?” “放开,贱人,放开……”四肢被绑,他无法前进半分,眼睁睁的看着饶国公抱着饶奇后退,离开的他的攻击范围。 楚容珍手中的天蚕丝十分听话的收了起来,灵王见状,下意识就要冲向楚容珍背后的饶国公父子之时,楚容珍身后,凤魅直接闪了出来,手中匕首横在灵王的颈间,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掩下眼中的杀意。 时间,仿佛像是停上了一般,灵王不敢有半分的动弹。 “放肆,你敢对本王动手?”灵王看着颈间的匕首,怕死的念头大过了他的怒气,不得不停下动作。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挑眉。 莲也从门外闪了进来,伸手拔出长剑横在楚容珍的跟前,道:“我国陛下有令,对主子不敬者亦是对陛下不敬,灵王是想挑衅我国国威?” 双手紧握住了手中长剑…… “这里是华国,你们带兵器上殿,是要对我国陛下不利?”灵王气得身体发抖,可是无法反驳,只能怒斥消除一些怒意。 楚容珍眼中含笑,“莲,把武器扔掉!” “是!” 莲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灵王,双手绕到背后,一抽,一双短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龙墨渊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灵王同样也黑着脸,只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熟悉的味道正不断的上涌…… 楚容珍走到了饶奇的身边,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当着饶国公的面喂了下去,饶国公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的情况下,那药丸入口即化。 但仅仅只是过了一会,饶奇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饶国公见状,立马露出一抹惊醒,“奇儿,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爹……”饶奇盼开双眼,目光,招到了一边的楚容珍时,才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虚弱。 看着饶奇醒了过来,饶国公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冲着楚容珍不停的点头道谢,“多谢将军,多谢……” “不必,昨夜是他帮了我,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本将记下了!”楚容珍冷淡的摇了摇头,目光,再次看到了灵王,冷然道:“灵王,你的儿子孙信对本将口出秽言,哪怕饶奇不动手,本将也绝不会他到明天。本将的手段你们或许不知道,时隔五年后,本将也有些怀念将人剥皮抽筋的滋味了……” 楚容珍美丽的小脸露出嗜血的笑容,那愉悦又无情的眸光轻闪,最终,看向了上方的龙墨渊,浅浅笑道:“陛下,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不知道陛下要给本将什么样的交待?来华国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如此不愉悦的事情,本将现在的心情很差很差……” “这……”龙墨渊看着下方的灵王与饶国公,再看着楚容珍,神情犹豫。 虽说被林容珍这样步步紧逼,可是他没有半点的不悦,因为这是赤王的左膀右臂,如果让他来处理还真是麻烦,可是现在被她如此强势的逼迫着,那么他做出的任何决定事后都可以说成是身不由已。 想到这里,龙墨渊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楚容珍的目光越来越幽暗,淡淡道:“将军放心,事关两国友好相处,但还看在灵王丧子的份上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灵王那不堪的表情,随即冷笑,“也是,看在灵王无子的份上本将就不计较了,否则惹了本将者当满门尽诛!” 说完,她十分嚣张的离去…… 艳烈的红裙轻飞,所有人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却没有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是多么的愉悦。 果然……最真实的自已才比较有趣啊,可以光明正大的逼得敌人退无可退…… 可以光明正大的离间敌人,迷惑敌人…… “陛下……”灵王不敢置信龙墨渊竟然委协了,立马高吼。 龙墨渊冷淡的看着他,淡淡道:“赤王说过让朕要与这楚容珍打好关系,事关两国的发展,所以只能委屈灵王了!” 说完,他也起身,伸手捂着唇轻轻咳了几声,消失在这大殿之中…… 而饶国公则是在楚容珍离开之后就抱着饶奇一起离开,大殿之中只留灵王一人…… “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离开之后灵王立马怒了,在殿中大吼大叫也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最后,怒极的他猛得吐出一口鲜血,目光,紧盯着饶国公与楚容珍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狠辣。 楚容珍走出了大殿之上,身后,饶国公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军,将军……请留步……” 楚容珍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饶国公与饶奇坐在马车之上快走了走了过来…… 饶国公冲着楚容珍弯腰,十分认真的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将军能出手相助,不然奇儿势必逃不过这一劫。”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的模样,淡淡勾唇,“不必!” 莲驾着马车走了过来,就停在楚容珍的身后。 “今日若没有将军,今日老夫与奇儿也不会如此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灵王那个疯子现在就如同一条恶狗,见谁都会咬一口,请将军多多小心!” 楚容珍弯腰上了马车,冷笑:“恶狗而已,杀了便可!” 珠帘落下,掩下了楚容珍那绝美的侧脸,莲架着马车离开…… 饶国公看着楚容珍马车的离开,回头,目光微闪的看着饶奇,道:“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接近灵王府的人吗?” 饶奇虚弱的靠在门边,低头,“孩儿知错!” 饶国公老狐狸的目光一转,随后又摸着胡子一笑,“这次算是有意外的收获,你细细说着昨夜发的一切还有你怎么与她在一起?” 回饶国公府的路上,饶奇细细的说着发生的一切,饶国公有时皱眉,有时微眯着双眼…… 直到饶奇冷汗直流的说完了事情经过,饶国公才双眼发亮的看着他,“奇儿,你的机会来了!” “父亲?” 饶国公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道:“你在那个楚容珍的眼里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所以她才会亲自陪你走这一趟,因为她知道灵王此时暴怒之中很可能会杀了你,所以才特意上朝为你挡掉这一劫……奇儿,你多多与她走动一下,如果能得到她的亲睐自然是好,如果得不到就想办法与之交好……” 饶奇的眼光同样也露出一抹如同狐狸般的光芒,笑道:“是的,父亲,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救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气质不凡一定不是普通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龙煞军之主……如果孩儿能得到好的芳心……那么……” 饶国公微微皱眉,随即认真看着饶奇一眼,认真思考了一下,“嗯,这个计谋可行,回去为父派人去查楚容珍的事情,能得以她的相助的话……奇儿,抓住这个机会,你或许会站在所有人之上……” “是,父亲,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饶奇现在是信心满满,他有几分相信对方对他一定也是有好感的,否则,为何要这么帮他? 如果能得到她的青睐……娶了她就等于娶了巨大的权利…… 两父子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野心,那是势在必得的火热。 另一边,楚容珍坐在马车之中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一本乐夙给她的炎帝事迹的手抄本。 她对于炎帝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对于炎帝的医术倒是很有兴趣,问过了清姐姐,清姐姐说她不是医生所以不明白。 从凉陌的口中得知,她的医术是袓上传下来,而她袓上的医术还是炎帝亲自传授…… 从她医治零的断臂来看,确实与这个大陆的医术完全的不同。 有个时间问问凉陌,难产之时开膛破肚之后母子皆可平安不知道是不是事实? 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有趣…… 马车停在了肆月酒楼,楚容珍刚刚下了马车,一道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楚容珍冷锐的目光看向她,眼中没有半分的波动,“你是谁?” 池诗彩看着楚容珍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冰寒,总觉得她有在哪里看过一样,与欣民城的齐真儿,出现过一次的龙煞军之主……与她们的感觉都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有一种如冥界深渊的畏惧感,被她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就好像被一具没有生气的骸骨用空洞的眼神瞪着般……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不甘被吓退,池诗彩咽了咽口水,笑道:“一直听墨说起你的事情,所以本圣女一直好奇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起来,伸手,抱着她的脖子冷笑,“墨?你的胆子还真大,觊觎本将的男人还敢来当面挑衅?” 池诗彩强忍心中的惧意,她没有想到第一次见过的本尊与她所爱的男人那么的相似,身上冰寒冷漠的气息简直是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 “呵呵……觊觎你男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男人现在正十分宠爱一个女人,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池诗彩的目光紧紧盯着楚容珍,想要从她眼中得到生气,不甘,杀意…… 可是她终将失望,楚容珍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是冷笑勾唇,直接松开了池诗彩的脖子,“离间?” “我可不是离间,可是不爽那个女人得到了他的宠爱,所以想告知你这个正室一声,说不定不久之后你就能得到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了。” 池诗彩的眼中露出一抹寒意,现在正主来了,她倒要看看齐真儿还怎么受宠。 楚容珍唇角渗出冰寒入骨的笑容,目光如同看着无魂死物一样看着池诗彩,“你的激将法还真够差劲的,本将的男人谁也不能碰,当然,也包括你!” 池诗彩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将军放心,我与一行将要成亲,到时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 池诗彩笑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她身上一闪而过的怒意,真的与墨一模一样的…… 跟在非墨身边五年,她已经明白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什么时候是开心,什么时候是悲伤…… 而同样也知道,这个女人也怒了。 呵呵呵呵……传说中的女将,楚国的暗帝……到头来不也是一个为爱迷了头脑的女人? 更加的生气下咪,更加的愤怒一点,更加的更加的……成为她手中的箭吧! 楚容珍看着池诗彩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诡笑。 随后,她走进了肆月酒楼…… 在她离开之后,池诗彩的身体一瞬间摇晃,好像畏惧于她那强大的气势。 池诗彩不甘的看着楚容珍消失的背影,恨恨的离开…… 离开后的她没有发现,暗处,一双眼睛一直静静的盯着她,平静无波…… 偏僻无人的院中 池诗彩静静的坐在院子中,手里拿着一只人偶放在手心把玩,随后,她淡淡道:“小西,南凤环那里怎么样了?” “回圣女,属下已在拿到了南凤环的心头血,目前,正在查找她的生辰八字!” 一个同样身穿着异族服装的少女走了出来,弯腰,静静的站在池诗彩的身边,神情畏惧。 “快点行动!” “是……” 被称为小西的少女看着池诗彩的模样,双唇轻轻挪动,突然道:“圣女,有消息传来,催咱们早日动手!要不要将现在太子是假的消息告诉……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抱着头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跪在池诗彩的身边磕着头,“圣女饶命,属下不敢了,属下不敢了……” “你要是敢把他的消息传出去,本圣女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是,圣女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小西哭求着,头脑好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痛让他顿时好像是失去了半条命一样,祈求的看着池诗彩。 直到池诗彩手中的小人偶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之时她松了一口气…… 池诗彩抚摸着手中的人偶,一尊男性人偶,上面没有生辰八字,没有符纸,也没有做为媒介的血肉…… 只是一尊人偶,可是这尊人偶却隐隐的有着五官,好像还在制做中…… “圣女还真是会找地方,这种偏僻无人之地估计想找都找不到……”这时,一道男声响了起来。 池诗彩头也不回,收起了手中的人偶之后才淡淡抬头,看着赤日鸿微微笑道:“世子殿下能找到就代表还不算太僻静!” “找本世子有事?”赤日鸿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盯着池诗彩普通女子的打扮,因为她本身是异族人,所以异族的五官配上华国服饰,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 赤日鸿的眼中露出一抹欲望,露骨没有任何的遮掩。 池诗彩不喜的皱眉,淡淡道:“楚容公之事是本圣女的错误猜测,抱歉,你们打算如何针对楚容珍?” 赤日鸿玩味的看着她的表情与态度,背靠在椅子上,手中折扇轻甩,笑道:“多亏了你的消息,这次本世子可是被父王教训得不轻,直到现在伤口还好,圣女大人,你要怎么赔偿我?”拿着折扇挑着池诗彩的下巴,赤日鸿的眼中一片玩味。 池诗彩眼中含怒,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敬而恼怒,“放开!” “圣女大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本世子的伤口到现在还隐隐生疼都没有发脾气……圣女大人,本世子要个赔偿不是什么过份的事情吧?”赤日鸿的眼中一片玩味,丑陋的脸越发的淫邪起来。 池诗彩隐隐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要什么?” 赤日鸿伸手勾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子下轻嗅,陶醉的眯起了双眼,“当然希望圣女大人能陪本世子一夜,相信一定是十分美妙的一夜!” 池诗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放肆,本圣女可是你能肖想的?” 说完,她要转身离开之时,赤日鸿漫不经心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这样好吗?听说你的处境并不好,除了本世子能帮你,整个楚国你又能找到谁愿意为你对付太子,对付太子身边的女人?” 原本要离开的池诗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眼中划过一抹挣扎,但还是恼怒道:“本圣女就是死也绝不会与你做这种交易,告辞!” “哎呀,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圣女又何必恼?”赤日鸿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那是一种带着征的笑意。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高贵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哭着求着,挣扎着,崩溃着…… 池诗彩脸上的怒气未散。 赤日鸿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她身边的丫头,道:“把她给本世子,这次圣女的失误一笔勾销,如何?” 被点明的少女身体一僵,看向了池诗彩摇头,“圣女,属下有了心爱之人,请……” “好,给你!”她的话没有说完,池诗彩则是立马点头,冰冷无情将跟了她好几年的丫头送了出去。 伸手,从怀里掏出小西的本命人偶,递到了赤日鸿的手中,“这样你满意了?” 赤日鸿把玩着手中的人偶,拿起一根针刺入人偶的腹部,再看着小西这丫头因为疼痛而抱着痛子蹲地上的模样时,赤日鸿才满意的点头,“行,那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池诗彩这才重新的坐回了椅子,道:“说吧!” 赤日鸿根本不理地上要死要活的丫头,淡淡挑眉,“赤王府暂时不会动楚容珍,因为她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但是已经对太子良娣动了杀令,放心,不久之后就能为你清除挡路石……” 伸手勾着丫头的下巴,轻轻的打量着,低头,亲吻着她的唇…… 突然,赤日鸿猛得一把推开她,一巴掌直接甩她脸上…… “贱人,敢咬本世子!”赤日鸿吃痛的淬了一口,唇好像被她用力的咬了一口…… 池诗彩看着丫头反抗的模样,淡淡道:“小西,好好侍候世子殿下,你的家人本圣女会好好安抚!” 小西在一瞬间绝望的愣在了原地…… 她的家人…… 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任何赤日鸿一把将她提起来压到石桌之上,用力的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了洁白肌肤…… 白到不可思议的肤色,是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没有阳光的病态白,然而这种白色却格外的迷人。 池诗彩见状,直接站了起来…… “圣女要走么?本世子可是还有些消息没有告诉你,估计等一下就会忘光光!”挑衅般的看着池诗彩,赤日鸿伸出舌尖挑逗般的看着她。 池诗彩抑住心中强烈的恶心欲望,咬牙,“你到底要怎么样?” “本世子无缘与你一度春宵,但是也要给一定甜头不是?一个丫头可比不上你的一个脚趾头……”赤日鸿强压着丫头,目光,却是露骨的看着池诗彩。 随后,不待池诗彩回答,他直接扒下丫头的亵裤,淡淡道:“要是圣女离开一步,那么本世子的消息就会直接遗忘。” “你……” “啊……” 十分尖锐的痛锐打断了池诗彩的话,她下意识看向了赤日鸿与丫头的方向,看着丫头被他强蛮的动作弄得发出哀嚎时,她气得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袖中双手紧握,死死的咬牙,无视丫头那祈求的目光,偏过了头。 “圣女……求求您,求……啊……” “本世子只喜欢反抗的女人,这样才带劲!”一口重重的啃在她的胸口,用了极大的力气,惹得丫头更加的痛苦的哀嚎起来…… 鲜血从她的身上渗出,一声比一声还要凄厉的惨叫响起,那丫头全身布满了咬痕…… 所有的咬痕都渗出了鲜血…… 池诗彩偏过头听着耳边传来的尖叫,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发软,发麻…… “救……命……” 赤日鸿的床事特别的野蛮,好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喜欢咬着对方,动情之时还会下重口,常常与他共度一夜的女子非死即残! 直到丫头的气息越来越弱,双眼无神…… 池诗彩回头的瞬间对上了赤日鸿的目光,只见赤日鸿大力的动作之下还冲着她勾唇,露骨的眼神仿佛将她当成了身下的丫头…… ------题外话------ 池渣渣跟赤日鸿配对算了 148无的口供,颜家真相的开端 池诗彩咬唇,直到口中传来了血腥味之时才制止她想要离开的冲动……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她怎么可能离开? 像是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直到赤日鸿发出一阵低吼,空气中传来了血腥与淫靡的味道时,他才气喘吁吁的坐回椅子,连衣服都没穿就静静的看着池诗彩红到脖子的模样,好像什么美食的引惑般,赤日鸿眼中露出一抹兴味,伸手舌尖舔舐着发干的唇瓣。 “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赤日鸿大大方方的双手搭在栏杆上,也不在意自已身上赤祼没有任何遮掩,玩味的一笑:“也没什么消息,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你……找死!”池诗彩瞬间就生气了,暗中,她的暗卫冲了出来,直接攻向了赤日鸿。 赤日鸿挥了挥手,他的暗卫慢出现可是速度比池诗彩的暗卫速度要快很多,那池诗彩的两个暗卫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就被赤日鸿的暗卫给制住,动弹不得。 赤日鸿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伸手,勾着池诗彩的下巴,笑道:“不就是开一个玩笑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池诗彩只觉得喉中一抹血腥上涌,她死死的咽下,咬牙,“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给我等着!” “好,本世子在床上等你!” “你……哼!”池诗彩咬了咬牙,气得差点吐气,大步离开。 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赤日鸿看着池诗彩离去的背影,玩味的起身,伸手甩开桌上早就半死不活的丫头,冷漠的擦了一下身体之后就直接离开…… 任由那丫头全身赤祼的躺在地上,让她自生自灭…… 所有人都离开之时,丫头无力的躺在地上,泪水早就流了满脸,她只感觉到全身好像重组过后的疼痛,头也越来越昏沉…… 在闭上双眼之时,好像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像正在问她是不是还活着,好像抱起了她…… 华国京城的某处,华丽的别院之中,一位身穿银灰色衣袍的男子一手撑着头,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寒意,而他的身边,一位跪在地上的蒙面男子,身材瘦小,全身缠着绷带,低头道:“陛下,楚容珍来京的消失传开了,赤王那边似乎并不打算与她为敌,不过似乎也并不打算为友,是否要将之除去?” 被称为陛下的宁国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仅仅一眼却让那人低下头,“诺,楚容珍的事情不用管,紫云城的龙煞军想办法将之引走……” “可是陛下,那龙煞军已在夺下了紫云城,要如何……” 被称为诺的男子身形十分的瘦小,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倒是格外的诡异,渗人。 “紫云城城主一死,新任城主上任之时就是机会!” 诺双眼微微一亮,立马点头,“原来如此,陛下高明!” “刺杀紫云城城主这事就由你来处理……”宁国皇帝声音幽幽,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微微皱眉。 身后,一个长相妖异化着浓厚妆容的男子,他身穿着女装,伸手,搭在宁国皇帝的肩上,用男人特有声音撒娇道:“陛下,让人家去刺杀景弑好不好?来了京城这么久却无法走出这里一步,真的好闷……” 彩,宁国皇帝极为信任的三人之人,此人擅毒。 “不男不女的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不准脏了陛下!”看到彩撒娇的模样,一边,一个吃着糖葫芦的大汉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立马不悦低吼。 彩不悦的看着大汉,挑了挑眉,“人家才不想被一个吃着糖葫芦的幼稚男人说,乌,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乌同样也是宁国皇帝座下的强臣,一拳砸在桌子,怒目而对,“你说什么?不懂点心美味的死太监,滚远点!” “力大无脑的死男人!” “你想打架?” “来呀,只有粗鲁的男人才会喊打喊杀,一点也不懂人家美丽的死男人,连陛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死太监,离陛下远点,老子折了你的身板信不信?” “哼,谁怕谁!” “……” 两人吵吵闹闹,宁国皇帝的皱眉越皱越深,“够了,吵什么吵?” 彩与乌两人立马站立,低头,“是,属下知错!” 宁国皇帝揉了揉头,“滚出去!” 三人脸色一僵,低头,立马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彩双手抱胸,“陛下的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被你这个死太监碰了,不觉得晦气就不错了!” “死男人,人家现在不想跟你吵,你们不觉得陛下这次的心情很差很差?有发生过什么吗?还是说赤王那边又施压了?” 诺摸了摸怀里的匕首,幽幽道:“彩大人,属下可以刺杀赤王吗?” 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摸了摸下巴,“小诺呀,那个怪物要是这么容易扳倒的话,那么这些年来陛下就不会过得这么销魂了,乖,努力强大到能正面打赢乌再说!” 全身缠着黑色布条的诺低了低头,看了一眼乌那精壮高大的身体,握了握拳,“属下会努力的,彩大人,乌大人,属下去执行任务了!” 两人点头,诺的身体直接消失…… 彩伸手把玩着手里的长发,回头看了一眼宁国皇帝所在的院子,有些担忧道:“祭师下落不明的罪过安到了陛下的头上,赤王那人冰冷无情,估计这次也不会给陛下好脸色。” “咱们这些龙真旧部本就不多,想要复国就必须借助赤王的能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嗯!” 太子府旁的别院,那是池诗彩与一行的住所。 从赤日鸿那里离开之后池诗彩就回了院子,正好看到一行站在院子中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她微愣,微即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迎了上去,“一行,你今天不用跟在太子的身边么?” 一行回头,看着她的笑容时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摇了摇头:“夫人被刺杀,被罚了。” 池诗彩的双眼一转,连忙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安抚,“被罚了?那你有没有事?有受伤吗?伤得轻不轻?” 她的眼中带着焦急,拉着一行上下打量着。 一行看着她的模样,常年冰寒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摇头:“我没事!” 池诗彩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一行,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楚容珍了,她才是夫人对不对?为什么……” 一行的目光锐利的盯着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池诗彩低了低头,眸光轻闪,“以前我不懂事的时候一直好奇楚容珍是谁,后来在欣民城看到她之后却发现太子对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宠爱着齐真儿,所以……” 一行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寒起来,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想问这个做什么?” 感受到一行的语气不悦,池诗彩连忙抬头,伸手挽着他的手臂轻轻晃悠,脸上露出小女儿般的撒娇姿态,道:“一行,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行:“……” 得不到一行的反应,池诗彩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之上,继续撒娇,“我知道我以前是喜欢过太子,所以做下了一些错事。可是自从给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非分的想法了,我明白他爱的是楚容珍,也不打算赔上满门为我的任性买单,所以……一行,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池诗彩抬起了头,眼中流出了泪水,好像是自责到了极点而流露的真情。 一行微微叹了一口气,粗茧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叹道:“算了,我没有怪你!” 池诗彩头顶一重,原本因为警戒而一僵的身体却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眼里依旧含着泪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时泪水随着浓密睫毛而滑落,让人忍不住怜爱。 “一行,相信我,我真的已经放下了太子,我现在只想跟你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所以……” “明白了,等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就成亲!” 池诗彩泪目看着一行脸上的宠溺,有一瞬间她微微失神,好像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很快,她回过了神来,终于破涕为笑,“好,等一切事落之后我们就成亲!” “嗯!” 池诗彩把脸朝在了一行的怀里,蹭了蹭之后才眼眶红红的离开,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笑了笑:“对不起我刚刚问了那种私密性的问题,我都忘了一行你也有很多不能说的事情,所以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一行淡淡摇头:“无事!反正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池诗彩双眼发亮,猛得抬头,“真的?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不小心碰了你的禁忌,正害怕到不知如何补救,太好了……”说着,她的泪又流了出来,好像怎么也擦不干似的不停的往下流着…… 一行伸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替她拭着泪,叹道:“楚容珍的事情是主子心中的伤痕,主子是爱楚容珍,可是楚容珍并不如主子那么爱他,她与沉王夜清有过一段婚姻,所以……” 池诗彩愣了愣,突然心中升起一抹不甘。 那个女人还嫁过人?沉王夜清? 一个嫁过人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非墨? “她嫁过人?”池诗彩的声音微微提高,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嗯,她本来就是楚国摄政王的王妃,后来摄政王中毒而亡,她才与主子相识……”一行淡淡说着。 “可是有传说是龙煞军是太子他所有,这是……” 一行苦笑,“楚容珍的性格十分的强势,当年故意对天下说龙煞军是主子所有就是让主子背上这个名声,让主子一辈子离不开她,后来她消失之后主子的无极山庄被毁……这就是事实!” “可是……” “好了,如果你遇到她就绕路走,她不是一个好相处之人!”一行不想再谈下去了,脸色不怎么好的离开。 池诗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思量,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如果她杀了楚容珍,那是不是他根本不在介意? 不对,当时她动了齐真儿的时候他杀了欣民城所有的巫族人……当时的他是生气的,可是为何? 想不透,怎么也想不透。 好像一行有什么东西根没有对她说清楚,而且那重要的一幕才是她真正想知道…… 池诗彩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她不知道,一行的身影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他的双眼平静无波,仅仅是静静的看着…… 另一边 赤王府中,灵王因为庶子孙信的死而去了赤王府,请求赤王给他一个公道。 然而,赤王这次没有见他,而是让管家见了一面,安抚之后就将他打发走了。 一个左膀,一个右臂,他也是左右为难。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掺与其中,灵王虽然无用了一些,可是说到底还是一枚有用的棋子,所以暂时不能扔。 赤王与赤日鸿坐在院子中,而他们的面前,一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的压在地上,而黑衣人的旁边则是跪着一位白衣男子,而他则是十分焦急的看着赤王,请求道:“王爷,他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请王爷明查!” 赤王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男子,不语。 倒是赤日鸿则是十分开心的露出一抹笑容,道:“你这说就不对了,王爷都查到了,是你的人把孙信放出去的,要不是他放走了孙信,孙信怎么会死?灵王怎么怒愤到失了理智的地步?” 王爷的身边不需要两个得力属下,抱歉了,本世子也不想在这种情况死踩一脚,但是…… 赤日鸿的目光幽幽的盯着白衣男子,眼中的得意越来越胜…… 白衣男子身体跪得笔直,身上依旧渗出了不少的血痕,咬牙道:“请王爷明查,无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赤王的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目光,最后才移到一边的无的身上,淡淡道:“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无,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 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无摇了摇头,“不是!” “有暗卫亲眼看到你去了孙信的院子,则是你离开之后孙信就下落不明!” “王爷,有证据么?属下放走了孙信的证据,有么?”无是死咬不承认,他平静的看着赤王,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赤王坐在椅子上,身体侧偏,淡淡道:“那是本王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本王不信他们信谁?” 无冷冷一笑,“那王爷的意思就是认定属下放走了孙信,那还有何好说的?” 赤王:“本王想知道你放走孙信的目的,从孙信死亡一事来看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巧合,可是偏偏又那么的巧合,无,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谁让你做的?” “没有人!”无轻轻咳了几声,身上也渗出了血迹,似乎是被用了刑。 赤王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起来,紧盯着他,玩味的勾唇,“嗯?没人么?看来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来人……” 赤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无的身体猛得向前一闪,手拿着匕首就朝着赤王直接刺了过去…… 赤王伸手,漫不经心的握住了无的手腕,内力一震,无的手腕被无形的力量震出血迹,好像是被锐器切割一样。 但是懂武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无形的力量,而是内力。 十分高强的内力…… 无瞪大双眼,还未回过神来的之时胸口被中了一掌,身体直接飞了出去…… 赤王连身体都没有动作,淡淡的收回一掌,冷酷的看着无,道:“杀了!” 四周,大量的暗卫闪了出来,他们将无围了起来…… 无心中一片塞冷,看着一步步围过来的暗卫一眼,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最终,他咬牙,化守为攻,奋力逃脱…… “追,快追,绝不能让这个叛徒逃走!”赤日鸿见状立马大吼着,暗卫们一个个跟着无的身后追了出去…… 赤日鸿满脸狰狞的看着白衣男人,讨好似的看向赤王,道:“王爷,他也有脱不开的责任,无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暗卫,都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 赤王的目光微闪,幽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突然道:“你命令无做的?” 白衣男子点头:“是,所以王爷请罚就罚我好了!” 赤王的目光深幽盯着他,过了很久很久,才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如果这真是你的做的话那本王还真是意外,好,这次的事情就记在你的头上,失败的惩罚一点也不能少,至于你的暗卫无,必死!” 白衣男人身体一抖,抬头看向了赤王,“请放过无,他不过是听无行事而已。” 赤王看着他的模样,反而愉悦的勾了勾唇,“你的反抗本王不会生气,倒不如说你的能力越高本王越开心,但是反抗失败之后的后果,就由你身边人来承受,我们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约定的,不是吗?” 赤王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他的眼中一片冰寒,有的,是淡淡的疑惑。 让他的左膀右臂直接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到底真是他的手段,还是别人的手段? 赤王离开之后,白衣男人无力的跪在地上,神情一片的担忧…… 无,求你了,别死! 楚容珍住的地方是肆月酒楼,这几天上门来拜访的人还不少。 不管是哪边的人都有,一个个来到她的身边打探着消息,亏得她时时做戏脸都快要笑僵了。 从后门轻轻的闪了出去,不想再接触这些上门前来试探的人们,她才没有那个闲心来接待他们。 从后门翻墙而出,还没有走两步,一个偏僻的巷子口处,远远的,就传来了血腥味…… 楚容珍下意识皱眉,闪入暗中悄无声息的潜伏了过去,远远看到却是一群黑衣人在乱斗,不过很容易分别出来是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黑衣人。 而被围攻的那人则是有一双她觉得熟悉的眼睛。 是无! 楚容珍幽幽的露出一抹诡异,看来,是被发现了? 呵呵呵呵呵……计划成功了? 楚容珍十分愉悦的走了过来,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们战斗不远处的树梢,落地无声,踏草无痕,天下之间能与她轻功比肩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人。 好吧,虽然她的武功差了那么一点。 “要帮忙么?” 被围攻到全身流血不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无力的跪地之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不是天籁,而是恶魔的低吟。 无暗咒了一声,抬头,树上的楚容珍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背后的一轮明月沦为她的背影,让人有一丝错觉,那轮明月似乎也被她染成了血色…… 无力的跪坐在地,没有一点的力气再反抗,几个时辰的逃亡都甩不掉他们,他已经力竭。 “杀!”暗卫们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身份,几人逃离回去报信,而几人则是朝着楚容珍攻了过来,二话不说,没有任何交流的余地。 楚容珍伸了伸手,四周,伏兵立刻出击。 凤魅,莲,凤优,凤华,锐影,还有零几人都冲了出来,将楚容珍护在了身后,凶神恶煞的盯着面前的暗卫,手下毫不留情。 血雨腥风之间,暗卫被他们送入黄泉。 另一边,凉陌的玄鸟氏一袭白衣蒙面,他们的手中掐着暗卫们的脖子,一步一步,漫不经心的朝着楚容珍走了过来,弯腰,跪在楚容珍的面前行了一礼,眼中带着异样的火热看着高站于树上的楚容珍,仿佛若血夜之下的百鬼夜行。 玄鸟氏族人将手中的尸体扔在原地,快速的,消失。 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楚容珍静静看看玄鸟氏的族人们,身法,轻功,手段……估计,要比凤卫还要强上几分。 他们世代都是暗杀一族,从小到大的训练,身法,轻功,招式……上千年来不断的进化,或者其能力要高于凤卫。 凤卫再厉害也是三百年前才开始出现的一支小型队伍,因为没有信仰,所以进步很小。 从乐夙那里了解到,玄鸟氏族是十分狂热的种族,他们狂热的对象就是炎帝。 玄鸟氏族的神明——炎帝! 或者是拥有信仰的关系,她从凉陌的身法,从这一队玄鸟氏族人的招式中都能感觉到他们内敛的狂热,现在还在压抑着……总有一天……会爆发…… 十分麻烦的一族。 不知道何时无已经昏迷了过去,凤魅见状,伸手,将他直接扛起,大步的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离开之后,非墨出现在了墙头,静静的看着刚刚发生了一幕,看着楚容珍扔下所有的尸体就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轻叹。 “龙九,处理了!” 龙九听令,手里拿着大量的化尸粉撒到了那些尸体的身体,突然,本该成为尸体的一个暗卫跳了起来,正要逃跑之时被龙九一箭穿心…… 暗卫瞪大了双眼,身体无力的倒下…… 直到所有人的尸体都化为血水之后,非墨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 “主子,都处理好了!” “嗯!” 非墨与龙煞军一行人这才直接离开…… 微黄的灯光轻闪,无幽幽的盼开双眼,眼前昏暗阴寒的环境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突然,感觉到了四周好几道气息,无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最后,又直直的倒了下去…… 目光,看向了坐在窗边的楚容珍几人。 “醒了?喝药!” 莲端了一碗药递了过去,无见状,十分听话的接了过去。 不管如何,没有她的同意他估计是走不出这里了。 五年前她的狠辣早就印在心口,那心脏处的疼痛时不时的还停留着…… 楚容珍双手握拳,手肘放到自已的腿上,她弯腰,周身索绕着一抹幽暗的气息。 “说吧!”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 楚容珍幽深的双眸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熟悉她的人知道,此时,她的心情不好。 十分的不好,这是嗜血的前兆。 “说什么?”无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明白为何突然这么的杀意滔天。 不解的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的背后,天上乌云遍布,沉重的令人心悸,掩了月华,冷风呼啸,到处反斥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昏暗的气息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远远的看着一双明亮如明珠的双眸,然而那双明眸之中却盈满了看不透的扭曲,幽暗。 楚容珍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弯着腰,好像野兽做出了战斗姿势,她一字一句道:“焰国镇国将军吴柳风之子吴歌,如今成了赤王的走狗?亦或者是龙真余孽的走狗?” 无下意识的一摸脸,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面罩不见了。 一张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容貌就这么毫无遮掩的露在空气里,印在楚容珍几人的眼前。 无的身分瞬间紧绷,僵硬…… 最终,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你为何认识我?”无垂眸,掩下了眼中的震惊与不解。 楚容珍这才坐下了身体,背靠在了椅背上,远远的将无的容貌一一尽收眼底,可是眼底的杀意却一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烈。 安静,四周极为的安静。 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空气好像要扭曲似的,阴暗得让人心生窒息。 整个房里都笼罩着一片低气压之中…… 楚容珍的目光十分的诡异,阴寒,如渗入背骨的冰寒,能引起人的阵阵战栗。 “吴大公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八年前你与颜如肆一起在外征战,最后肆如肆的军队全灭,而你也似乎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楚容珍的语气十分冰寒,幽幽道:“可否请你说说,八年前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成了赤王的棋子亦或是龙真的走狗?” 无听到她说起颜如肆的事情之时全身僵硬,警惕看着楚容珍,咬唇,“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八年前的禁忌记忆,他一点也不想提起。 楚容珍却不会给他任何否认的机会,眼中的气息也越来越冰冷,“你知道,因为你当时就是隐姓埋名在颜如肆的军中生活了两年,最终,还爬上了先锋之位……堂堂焰国镇国将军之子不在自已的父亲军中历验,你跑去颜如肆的军中是为何?” 楚容珍的问题十分的尖锐,无抬头,“我在颜如肆军中历练之事应当无人知道,你为何会知?” “别管我怎么知道,吴大公子,我的耐心并不怎么好,你可以说吗?”楚容珍强忍着心中狂暴的气息。 她知道,因为大哥闲来无事说起了他军中一个有趣的少年,明明是镇国公之子却易装成平民混了进去,常常累到哭也不肯离开…… 当时她还好奇的在大哥回朝之时偷偷去看过那个爱哭的少年,当时,他已成了先锋官坐在大哥的身边,那张脸她绝不会记错。 后来,大哥的军队全灭,无人存活…… 无静静的看着楚容珍,最终妥协道:“我活了下来,有人在战场救了我……” “谁!” 无双唇轻轻挪动,如实回答:“凤隐!” 楚容珍皱眉。 “当年凤隐独自一人路过那边的时候救了我,后来我也一直跟着他学习暗杀本领……”想到了过去,无的目光微微柔和,被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所救,最后还死活缠着他要求学习暗杀本领的自已…… 楚容珍疑惑看着他,难怪,当初凤隐宁愿与她交易也要救下这个无的。 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回去焰国之时得到了镇国将军吴柳风的相助…… 楚容珍伸手揉着头,眉目间一片疲惫。 “当时是宗旭派人围杀的你们?” “对,将我们引入了山谷,不过……” “不过?” 无看着楚容珍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如实回答了:“当时颜如肆本来打算是将大军做出假死的模样,伪装成宗旭的军队回朝救颜如玉的,可是计划失败,有人下毒让颜如肆的军人战斗下降,最终……无人存活……” “下毒?谁?” 无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他没有说。 楚容珍一的撑着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坐在床上的无,“那你呢,被凤隐救了为何不回焰国?” 无的脸上露出一抹伤感与疼痛,双唇无力轻挪,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认真的看着楚容珍,突然道:“楚容珍,从以前我一直就在好奇,你的目的是什么?”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很重要?” “嗯,很重要,事关我能不能将一切全盘托出!” 楚容珍的身体不自觉的坐直,认真的看向了无,淡淡道:“我要查清颜家灭亡的真相!” 心中想过千万个理由的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听到的理由竟是这般的让人惊讶。 一个与颜家没有半分关系的人要查清颜家灭亡的真相…… “你与颜家什么关系?” 楚容珍冷淡轻扫,“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无愣了愣,苦笑,再摇头,“没有,只是好奇想要问一下,所以你查出颜家灭的真相之后打算如何做?” “杀了他!”楚容珍三个字说得极为的决绝。 然而,无的表情越来越幽暗,苦涩,“如果说颜家的灭亡只是自作自受,那你要杀谁?” 楚容珍脸上的表情一僵,眯起了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迎着她带着杀意的目光,无抬头,认真与他对视,道:“颜家的灭亡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真相是这样,你要杀谁?” 楚容珍:“……”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颜家自作自受有可能吗? 父母,兄弟,他们对权势并不热衷,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自已走向毁灭? “颜家的事情我一时半会无法跟你详说,但是有一点请记住,颜家的灭亡就是自作自受,你想杀了害颜家灭亡的凶手就做好再次杀死颜家人的准备!”无的语气十分的尖锐,他盯着楚容珍目光清明坚定,没有半点的躲闪。 他的表情告诉楚容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 楚容珍抿唇,不语…… 无看着她沉默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赤王与龙真圣王的关系并不好,赤王只是将龙真国当成棋子使用,所以龙真也就是宁国那边心中有反意……祭师与宁国皇帝都被赤王有恨意,可是两人根本不知道,所以一直都在内斗,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楚容珍:“……” “宁国皇帝人就在京城,在哪却无人得知,宁国的祭师同样下落不明,整个宁国目前是一个替身守国,是一个攻打华国的好机会。” 楚容珍依旧不语,静静听着。 “赤王身边有一位白袍人,他同样对赤王心生恨意,你可以试着与他联系之后达成协易,放心,不会骗你!” 楚容珍:“……” 无轻轻的抬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因为事情太杂,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楚容珍冷淡开口,“欣民城的时候,你在宁国皇帝的身边……”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被凤隐救了之后我与他达成协议,让我父亲帮他得到焰国,而我则是需要完成颜如肆的遗愿而行动着。” 楚容珍:“颜如肆的遗愿是什么?” 无:“保护一个人!” 楚容珍:“谁?” 无:“我不能说!” 楚容珍一滞,不待她生气之时,无主动回答道:“我找了很久,一开始以为龙真圣王就是我要保护的人,后来我在他的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根本不是,直到两年前,我来到了赤王的府中,找到了我要保护的那个人!” “因为你的武功高强,所以赤王接纳了你?” “或许吧,赤王从未把我当成心腹使用过,我一直以来是他的暗卫,所以关于赤王的事情都是从他的口中得知!” 楚容珍的怒火平息了下来,一手撑着头,静静的思考。 “说说赤王的事情!”楚容珍道。 “关于赤王的事情我知道不多,只知道赤王是个疯子,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有时他会特意的培养他与自已为敌,可是看着他反抗自已的时候赤王又会毫不留情的折磨他所在意的人刺激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的玩闹般让人无法理解……”说起赤王,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想不透,是真的想不透。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的交谈…… 后来,也得出不少的情报。 可是事关赤王的身份,‘他’是谁,还有颜家灭亡真相之时他就一直死咬着不肯松口…… 无论她怎么问都不肯再说。 最终,楚容珍不再强行逼问下去,因为自白剂发作之后也死咬不松口,警戒心太重。 楚容珍离开院子之后让凤卫与龙煞军一起把守,完全没有放他离开的打算。 无则是沉默不语,一是伤重未好,二是因为他需要帮助。 院子之中,楚容珍双手背后,目光深幽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深夜…… 她抬头轻望…… 颜家的真相,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她不停的追查,不停的追查,终于追到赤王这里来了,可是一个个却闭口不谈。 祭师知道真相却只让她来华国,无也知道真相却闭口不谈,就连宗旭同样也知道真相却宁愿痛苦一生也死咬不肯松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深夜的风袭过,隐隐的带着丝丝寒意,就连她的心也紧跟着寒凉了起来。 同时 赤王府中,赤王久久等不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微微皱眉。 “王爷,不好了……” “怎么了?”赤王拿着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走进来的是赤日鸿,他焦急的跑了进来,道:“王爷,派出去追杀无的暗卫没有了联系,刚刚派人去找却发现在肆月酒楼东南一里之外有一大滩的血迹,暗卫们的衣物就泡在血水之中……” “死了?”赤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赤日鸿点头的模样,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 怒道:“饭桶,没用的饭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杀不了,本王要你们何用?” 赤日鸿吓得双腿一软,连忙跪了下来,“王爷,会不会无的背后还有人帮了他?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杀死十位武功高强的暗卫……” 赤王的目光在一瞬间微眯了起来,确实,这也太奇怪了。 一定,一定有人在他的背后相助…… 看来…… 赤王的心中升起一抹玩味,这次学会找强大的助力,看来,成长了不少。 “鸿儿,去把池重楼叫回来!” 赤日鸿一愣,“王爷,他不是秘密武器么?这么早就让他出面的话……” “无碍,本王的棋子不止灵王一个,废了就废了!”赤王冷淡的回答。 赤日鸿心中一阵冰寒,连忙弯腰,点头:“是!” 在赤王的心中有的只是棋子与无用的棋子,别的,都是没有价值的存在。 这是他看得最多的,一旦成为了废子,那么就不再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题外话------ 嗯……容许月光做一个深沉的表情!= = 推荐好友潇清清的文:《非宠不可》 本文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宠爱!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在解决完一切后,将她拽入怀中,心疼的说道:“从今以后,谁胆敢再动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喜欢宠文的,千万不要错过哦。么么哒。 149姬落是龙真旧部? 楚容珍救了无之后,第二天凌晨,她见到了两个人。 枫寂与枫颜两人来到了她的面前,还在沉睡中的她猛得惊醒,看清是两人之时才松了一口气。 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匕首藏于被子,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在这?” 枫寂与枫颜两人跪在楚容珍的面前,低下头,“属下……有事想跟夫人说!” 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的沉重的模样,楚容珍的坐直了身体,淡淡道:“何事?” “属下想请夫人参加虎卫的考核!” 楚容珍立马坐直了身体,手中握着被子的手一紧,随即放松,眼中一片疑惑与不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姬落才是虎卫之主!” “相信夫人已知道了了,虎卫之主姬落已经辞去了虎卫之职!” 楚容珍点头:“嗯!” 枫寂与枫颜都跪在楚容珍的床边,眼中带着一些沉重,道:“姬落辞去虎卫之主的职位,目前,已被虎卫追杀中……” 楚容珍:“……” 她想不明白,姬落为何好端端的放弃虎卫之主就下落不明? 虎卫怎么说也是一张极为好用的消息网,就算要离开也可以将虎卫带走……辞去虎卫之职就等于放弃一切…… “我虎卫绝不允许虎主独自逃离,他知道了虎卫势力的分布,所以必须死!” “他是你们的主人,曾经的主人!”楚容珍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不止凤卫如此,看来虎卫也是一样,那么般的扭曲,憎恨…… 枫寂面无表情的轻哼,掩下了眼中的情绪,道:“从他接受虎主开始就只是虎卫的主人,虎卫之主要么死,否则一辈子脱离不了这种束缚。选择放弃虎主之位的他势必是虎卫的追杀目标,不死不休!” 明明没有仇恨,可是楚容珍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抹苍凉。 好像是最信任之人背叛了一样…… 枫颜跪着走到楚容珍的床边,美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伤心,还有的却也是杀意…… 一直以来楚容珍所见过的枫颜都是美丽纯真的模样,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刺骨的杀意,她的双眼中满是期盼,“夫人,凤卫之主,我们不想沉睡,不甘心就这么因为虎主的无责任抛弃而选择沉睡……我们跟凤卫一样同样是生活在暗夜之中无法被人得知的存在……因为姬落的所为我们就要被迫的逃离这种带着面具的生活方式,我们都不甘心……” 双手扶在楚容珍的腿上,枫颜祈求着,“我们虎卫都是不断的从背叛与被背叛之种活下来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容貌……我们用不同的自已去面对每个任务目标,为了得到他们的消息而假意交好,最后不断的背叛,不断的背叛……这就是我们虎卫打探消息的方式……我们最讨厌的也是背叛……因为明白被背叛的痛苦,所以承诺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虎卫之主如今做出了这种事情……真的,真的不可愿谅……” 楚容珍看着枫颜如同失了母兽保护的幼兽模样,微微皱眉,“或许姬落放下一切是为了你们好!” “不管是不是为我们好,我们都不需要以背叛之名的保护,哪来将来与凤卫,玄卫,龙卫为敌,我们都不需要这种保护……夫人,您有背叛过一个人么?” 楚容珍微愣,随即摇了摇头。 她没有,虽然她是一直被人背叛…… “只有试过一次才明白……”枫颜幽幽道。 身体跪得笔直,她含泪看着楚容珍,道:“虎卫已经一团散沙了,因为大家都不甘心沉睡,因为这一沉睡或计又是百年之后……夫人,您可以参加虎卫考核吗?我跟枫寂同时举荐您为虎主候选人……” 楚容珍是拒绝的,因为这是姬落的东西,虽然姬落离开了,可是他的东西不应该被她拿走。 或许,交给非墨比较好。 “你们,或许可以选择非墨,他……” “不行,他绝对不行!”枫颜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一声大吼之后才回过神来,看着楚容珍的打量,他的头低得更深了。 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深幽了起来…… 枫颜不敢抬头,死死咬唇。 枫寂看着她的模样,皱眉,随后主动替枫颜回答,道:“夫人,属下是龙真皇族!” 楚容珍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一丝破裂,目光,一瞬间十分锐利的看向了枫寂,上下打量着。 枫寂迎着他的打量,苦笑:“龙真旧部三百年来一直意图复国,不过三百年来内部争议不断,不断的分成三脉,一脉是颜恒子,颜恒子完全不理复国的使命,直接隐性埋名。第二脉是我袓父一脉,他主张是说服四国承认龙真的存在,避免战争。还有第三脉,就是完全的主战一脉,势要推翻整个大陆重现龙真国威……” 楚容珍垂眸,掀开被子,直接坐在床边,“说下去!” 枫寂点头。 “三十年前,袓父这一脉是得到拥护最多的一脉,因为大家都不想发动战争,只会死伤更多……可是袓父的势力庞大却不开战的理念被主战派不喜,借着袓父之令在华国大闹一场之后害得袓父一脉死绝,而当时怀孕的母亲逃过一劫,就生下了我……最后,她躲到了季家,我在季家长大,可是主战一派找到了母亲与我,整个季家被毁……季家在灭门之前派人将我送到了颜家……” 楚容珍眉目一凝,“哪个颜家?” “焰国贵族颜恒子的旁系颜家,也就是枫颜的家里,八年前我们都是在那场灭族之灾里逃出来的,后来就被姬落发现一起纳入了虎卫……” 楚容珍目光静静的打量着枫颜,旁系么? 她从未关注过旁系的事情,原来,她也是颜家人? “这与虎卫不能到非墨手里有何关系?” 枫颜与枫颜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因为姬落与非墨是挚友!” 楚容珍更加的不解了,为何是挚友就不能承认非墨?这样反而不是更好么? “原因!”楚容珍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她不允许别人说非墨一丝一毫的坏话。 “……”枫寂与枫颜咬牙,最终,是枫颜主动抬头道:“夫人,这话若是以前我们根本不敢跟您说,但是现在不一样,所以属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八年前,灭我颜家的是其中一人就是姬落!” “你说什么?”楚容珍的气息在瞬间凝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枫颜,眼中的杀意与威摄力十分的明显。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枫颜畏惧于她的气势,但还是咬牙道:“八年前,我颜氏旁系满门被灭的当夜,我跟枫寂都看到了,为首指挥的人就是姬落!” 楚容珍却笑了。 一瞬间,她被气笑了,“所以刚刚你们说的那些理由全是骗我玩的?” “不是这样的!”枫寂插嘴道:“当年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黑衣人带队杀了枫颜满门,而那人受伤了,心脏被刺了一剑却没有死,因为那人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在右边……当年姬落收留我们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而是在最近……前不久的时候非墨不是刺了姬落一剑?那一剑是正刺左边……” “在你们所有人留开之后,我跟枫寂都看到了,治伤的时候他伤得并不重,因为并没有刺中心脏,而药老是在我们的逼问之下才说出实情,姬落的心脏同样也是在右边……”枫颜也插嘴说着,眼中的温和表情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片的伤痛。 楚容珍的目如同万里冰封的极北之地,冷得入骨。 她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下来,“就算心脏在右边也代表不了什么,世上绝对不止他一人是右心!” 枫寂与枫颜的看着她的表情,眸色微暗,道:“世上右心之人很少,少到比纯阴之体的人还要稀少,而且左心口同样都有一道陈年旧伤,这样的机率又有多少?” 楚容珍又手抱胸,表情上只能看出她在生气,可是无人知道她是相信了。 对,比纯阴之体还要稀少的右生心脏本就少见,右心的同时左边同样都有陈年旧伤,这种机率,简直是小到逆天。 所以,她信了。 但,也只是信了。 伸手随意披起一件外衣在肩上,楚容珍点头,“所以你们是在最近的时候才发现姬落就是当年灭颜氏满门的人?” “主家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颜氏旁系确实是被他所灭。” 楚容珍这才明白他们所说的非墨不能接受虎卫的意思是为何了,如果他们说的属实,那么与姬落交好这么多年的非墨确实不能被他们所信任。 但是她楚容珍就值得信任? 披起外衣站了起来,楚容珍冷静的看着两人,“行了,你的要求我会接受,但是,姬落一事我还需要查!” “是,谢夫人,属下这就去虎卫召会会议,立马安排虎卫的继任仪式!” “继任?”楚容珍挑眉。 枫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子有所不知,我与枫寂提出的人选是夫人之后大家都表示沉默,所以虎主选拔候选人只有您一人……” 楚容珍额上三条线,原来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专门埋她呢! 楚容珍轻叹,“算了,你们去处理!” 挥了挥手,枫寂与枫颜两人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脸色在一瞬间垮了下来,用力的一掌拍到床杆之上,木制的床杆应场断裂。 然而楚容珍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消散不了,站了起来一脚就踢到了墙壁,一下,两下,三下…… 大清早的,远远的就能听到她发出的砰砰砰的声音…… 肆月酒楼路过的人们好奇看了楚容珍的房间一眼,最终默默无视。 楚容珍使命的踹着墙壁,脸上一片凶残的狠意,还有滔天的怒火。 最好……最好不要让她查到颜家一事与姬落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房间睡得好好的舒儿听到楚容珍这边发出的声音,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墙壁发出的声音,她的小心肝抖呀抖…… 站在床上,抬起脚比划了两下,马步猛扎…… 沉气,一脚,就踢到了墙上…… 正在独自发泄的楚容珍忘了旁边睡的是舒儿,更没有想到舒儿的起床气大到这种地步…… “吵死了,谁啊,踢什么踢……” 墙壁发出一声破碎的巨响,一个大窟窿被舒儿一脚踢开,伴随着的还有她滔天的怒火,咆哮着…… 好好的一个房间被两人一踢,瞬单打通。 舒儿打着瞌睡揉了揉眼睛,“唔……小姐……你在做什么?” 看着四周散了一块的砖块,舒儿从床上抬起脚,再用力踢了好几下,足够她来到楚容珍的房音之后才停下动作…… 楚容珍愣愣看着她,一时半会倒也忘记了发火。 舒儿跳到她的房间,跑到了她的床上,被子一卷,呼呼的接着大睡…… 楚容珍尴尬的收回了脚,第一次发这种闷气,说实话她此时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天色还未大亮,楚容珍无奈的忍下心中的怒火,看着躲在她被子里睡得极为沉的舒儿一眼,伸手,扯了扯被子…… 不动如山,舒儿死死的抱着被子完全不给她留一点。 楚容珍泄气的瞪着舒儿,最后,她披着外衣轻跃上了屋顶,清晨的微风带着凉意,却让她的脑子更加的清析起来。 双手背后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看着某个方向…… 在她的身后,非墨一袭墨袍静静的看着她,不敢接近。 楚容珍感受到他的气息,回头,静静道:“你故意把枫寂跟枫颜放到我的房里,为什么?” 她的身边有龙煞军的守护,而且非墨现在从太子之位脱离出来之后也时时的守在她的身边,简直就像暗卫一样。 可是…… “自从姬落离开之后虎卫也消失了,他们这次出现一定是找你有事,所以就放他们进去了。” 楚容珍伸手勾着发丝别在耳后,淡淡道:“想知道他们跟我说了什么吗?” “很重要?”非墨不乍么在意的摇了摇头。 “嗯,很重要!”楚容珍微笑点头,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非墨慢慢的走近她,伸手,笑着摸着她的头,“重要的话你就去处理,我对这些没兴趣,因为我要处理焰国的事情了。” “焰国?”楚容珍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焰国发生了什么?” “内乱了,管云坐上丞相之位之后与镇国将军吴柳风一起把持了朝政,新出头的势力不满两人,此时正在掀起同内斗……” “新势力与赤王有关?” “嗯!”非墨点头,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所以有事你就去处理你,不用在意我。” “哪怕我的目标是姬落也一样?”楚容珍再问。 非墨的手一顿,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嗯,随你处理!” 楚容珍这才露出一抹笑容,伸手环住他的腰,决定将姬落的事情隐瞒下去,因为,他会很难选择。 “没事多回太子府,大哥一个人应付不来赤王的手段,清姐姐目前正在打算与宫中的龙墨渊交谈一次,等她那边的消息再行动!” “行,没事这么啰嗦,小心成小老太婆,快去睡觉!” 非墨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楚容珍才不甘不愿的跑到房里,瞪着霸占了她床的舒儿一眼,最终还是躺了上去…… 远处静静看着她动作的非墨眉目间划过一抹无奈,隐隐的,还有着复杂与心疼。 各种各样的情绪最终消失于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寒。 “龙九,去查那两人跟她说了什么,与姬落有什么关系,查清楚!” 龙九默默的撇撇嘴,点头,“是!” 说实话他不抱多少希望能查得出来,那两人来找夫人一定是与夫人说了什么,所以不能下狠手……不能下狠手能问出什么? 非墨看着他的表情,冷冷一瞪,“自白剂!” 龙九伸手猛得拍了自已的头一下,对呀,不是有自白剂么? 哪怕是守口如瓶的暗卫都敌不过的药物……这么好用的审讯工具就摆在面前,他怎么就忘了? 立马点头,大步追着枫寂与枫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容珍没有睡多少,只睡了一会,梦中的她好像被一条大蛇死死的缠住,缠得她透不过有些难受…… 费力的睁开双眼,瞪着面前放开的一张无辜的睡脸,楚容珍皱眉。 把她像枕头一样夹在腿中,难怪她透不过来…… 伸手,直接敲到舒儿的额头…… 突然惊醒,舒儿睁开双眼,头枕在楚容珍的胸口,愣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美丽脸庞,傻傻一笑,“嘿嘿……小姐……包子……软软的……” “说什么梦话,给我死开,重死了!” 楚容珍无奈的伸手推着她的头,手腕被舒儿握在手中,放到嘴边…… 在楚容珍瞪大的双眼之中,慢慢张嘴…… “啊……” 舒儿一声惨叫,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一脚踹到了床上,脸朝地的趴在地上…… 这一下子,她是真的清醒了。 回头,怒瞪着敢抢她床的某人,瞳孔一竖,“咦,小姐?” 楚容珍的手腕上一个浅浅的牙齿,她抱着手,怒瞪着舒儿,“睡迷糊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 舒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奇的看着楚容珍,一时半会还没有搞清她现在在哪。 目光,瞪着一个大窟窿,舒儿立马跳了起来,“谁毁了我的房间,谁干的,他大爷的……” 楚容珍伸手揉着头,一个枕头再次砸了过去,“你这个大爷干的!” 舒儿伸手接住枕头,抓了头一下,最后猛得瞪大了双眼,“我干的?嘿嘿……嘿嘿……好像梦游了……” 楚容珍:“……” 舒儿伸了一个懒腰就跑出去给楚容珍打水,洗脸,最后抱来了一堆的衣服给楚容珍,眼巴巴的看着她…… 楚容珍穿衣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莫句的被这种眼神盯着,她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舒儿甜甜一笑,“小姐,人家想吃烤乳猪!” 楚容珍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咬牙瞪着舒儿,:“舒儿,现在是早上,早上有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我!”舒儿立马高举着双手,神情一片认真。 楚容珍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无视无视。 “乳猪乳猪乳猪乳猪乳猪乳猪……”舒儿像是念咒一样不停的念着,楚容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深,越来越…… “大清早的人家哪来时间给你烤猪?啃你的包子去!” “哼,别想骗我,半夜睡觉的时候我就闻到了烤猪的味道了,不过我没有起床,因为我正吃包子……” 楚容珍想到了早上起来把她两包子当枕头的画面,脸上黑得不能再黑,猛得从房间走了出去,去楼下吃饭。 她不能生气,生气会变老…… 楚容珍率先下了楼,后面,舒儿不一直跟着,直到走到了一楼大厅的时候才收敛一些。 在外人看来,好歹她也是女帝不是? 楚容珍与舒儿刚刚坐下,舒儿就拿着茶单一指,“小二,这个这个这个,全部来三份!” 楚容珍:“……” 小二:“……” 尴尬的笑了笑,小二讨好道:“这些是中午才供应的食物,早餐有些粥,包子馒头,油条……” 舒儿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别想骗我,半夜就闻到了烤猪的味道,快点,上菜!” “客官,不是我们不给您上,那是祭祀用的供品呀!” “供完了就送过来!” “这……”小二也做不了主,只能跑到厨房去询问了。 楚容珍端起粥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舒儿,你会遭报应的,抢神的供品,你不要命了?” “神是慈悲的,我肚子饿得快要死翘翘,相信神会原谅我的!” 楚容珍再次无语:“……” 舒儿没有胃口的看着面前粥,十分嫌弃的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了,楚容珍也不管她,爱喝不喝,饿死算了。 快速的吃完了早餐之后舒儿还赖在原地不肯走,痴痴的等着她的烤猪,最终,楚容珍起身离开了肆月酒楼,门口前,正要离开的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位全身泥脏看不清容貌的人就坐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个大大的斗篷,斗篷盖住了脸,好像是乞讨之人可是身边都没有半个空碗,就这么这静静的坐着…… 一个贵族走了过来,正好路过乞丐的身边,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立马一脚就踢了过去,大骂,“哪来的叫花子?挡爷的道,不想活了?” 被踢了一脚的男人却没有半点的反应,被踢到在地之后又慢慢的爬了起来…… 楚容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心血来潮从怀里掏出一些小碎银,递了过去:“这里来往的权贵很多,可是越尊贵之人越不会有同情心,想要乞讨就去一般的酒楼……” 斗篷之下,男子一双眼睛微微轻抬,看着楚容珍递过来的碎银,一时半会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容珍见状,伸手,拿起他脏兮兮的手,将银子放进他的掌心之后就直接离开…… 身后,男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碎银,手掌中还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双眼眯了起来。 “大人,原来您在这里,王爷有请!” 男子的身后出现了两道身影,低头,恭敬的说着。 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楚容珍离开的背影眸色深幽,伸手,将头顶的斗篷拿了下来,一张满脸脏污的脸依旧清楚可见俊美的五官,淡淡点头:“嗯!” 赤王府中 赤王端着茶杯淡淡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笑道:“重楼,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乞讨的兴趣?还真是恶趣味!” 男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酒杯,俊逸深邃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般,坚挺,深邃。 猫眼石般翠绿的双眼中满是空寂无神,即慵懒又无趣。 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赤王,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灰棕色白戎斗篷,淡淡道:“王爷叫我回来有事?” 赤王哈哈一笑,放下的手中的茶杯,道:“嗯,最近的棋子太无用了,所以想让重楼你帮个忙。” 池重楼伸手扯着斗篷上的扣带,一口饮尽杯中酒,微微勾唇,“什么忙?” 赤王也不隐瞒,道:“最近被太子那边打压得太过厉害,所以……”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去处理,还有,有事无事派人传信就好,我很忙!” 说着,池重楼起身,完全不给赤王面子就直接离开。 赤王的身后,赤日鸿不悦的看着池重楼的作派,道:“王爷,他也太过份了,敢用这种语气对待您……” “如果你有一天也能到达他这种手段,你同样也能用完种语气对本王说话!” 不懂赤日鸿说完,赤王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赤日鸿低头,“不敢!” 赤王冷哼。 池重楼起身离开之后抬头看了看四周,伸手,从怀里拿出楚容珍给他的碎银,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个女人,是谁?” “回族长,暂时不知!”池重楼的身后,一道声音淡淡响了起来。 池重楼伸手紧握着手中的碎银,泛着墨绿色的瞳孔微缩,大步要走出去之时,目光,被一道在府中自由行动的白色身影所吸引,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原本离开的脚步追着白衣身影而去,没有走几步,眼前的人儿已经消失不见。 背后,一把匕首横在他的颈间,“你是谁?” 凉陌警惕的看着能跟上她脚步的男子,一时半会抓不准他究竟是谁。 池重楼一愣,随即感兴趣道:“你又是谁?王爷最近看来抬兵习马弄到不少能人呢!” 凉陌的眸色一紧,不语。 随后,她松开匕首后退…… 池重楼回头,入眼的是一位蒙面女子的身影,从气息来看极为的年轻,可是又极为的危险,那双露在外面的双眼没有半分的感情,冷得就如同一块寒冰。 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什么都没有。 空洞如人偶。 池重楼皱眉,他是不是太久没有关系这些事情,怎么京城最近多了不少的危险人物? 想了一下,池重楼才猛得想起来,道:“玄鸟氏?” 目光,透过凉陌看到了她身后的院子,随即玩味的勾唇,“炎帝?呵呵……王爷还真是喜欢干一些危险的事情……” 凉陌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你是谁?” 她没有见过,可是他的五官有着淡淡的异族气息,与大陆上的人们有着一丝的区别…… 异族的气息…… 她所知道的异族人不多,认识的也就乐夙等人,一时半会还真猜不到。 池重楼淡淡挑眉,将凉陌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之后,才淡淡离开,对院子中的轩辕珊没有半点的在意。 凉陌看着池重楼消失的方向,咬了咬唇,这才转身走入了轩辕珊所在的院子。 轩辕珊披关床单就静静的站在房间,好像一个四处游晃的亡魂,她的双眼一片死寂,看着凉陌到来之时唇角才裂开一个笑容。 僵硬,丑陋…… “你终于来了……” 凉陌静静的看着她,走了进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轩辕珊直接跪在她的脚边,抱着她的双腿,将头靠上她的腿边,幽幽道:“赤日鸿今天又来了一次,这次,他更加的过份了……” 凉陌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双眼邪魅诡笑,“别忘了,你是炎帝,你是得之可得天下的炎帝。所以你的价值很高很高,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发现么?” 轩辕珊不解的抬头,迎着凉陌那如同妖魔的双眼,她害怕的同时也感觉到安心。 这代表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不会舍弃她。 “什么?” 凉陌勾着她下巴的手不熂的向下,向下,划过她的胸口,手直接探了进入…… “你有着比别的女人最好的资本,要懂得好好利用啊。赤日鸿天天过来碰你,你就不想拿回一些利息?”凉陌幽幽的引诱着,而轩辕珊死死的包住她,不肯松手。 “我不懂,可不可以教我?” 凉陌这时才笑了,邪气万分的勾唇,“当然可以!” 走到一边,她坐在了椅子上,而轩辕珊则是站在她的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凉陌挥了挥手,一个雪族人走了人出来,那是轩辕珊的暗卫阿贺。 阿贺冷淡的看着轩辕珊,不语。 轩辕珊看着阿贺出来的瞬间,心中更加的绝望起来。 这些天她不得的呼唤着,呼唤着她专属的暗卫能出来救她,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阿贺一直都不出来,哪怕被他赤日鸿做着一些恶心的事情时他都不曾出现过。 凉陌伸手摸着阿贺的下巴,整个人差点都趴到阿贺的背上,凉陌轻轻浅笑,“阿贺是你的暗卫,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出来救你,知道为什么吗?” 轩辕珊低头,掩下眼中的恨意。 凉陌看着她紧握到发抖的双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玄鸟氏是暗杀一族,说到暗杀就是十八般武器都要会使用,当然,我们最不耻的就是色诱……虽不耻,但不代表我们不会!” 轩辕珊瞬间抬头,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凉陌。 “别的暗杀技巧你是学不会了,所以,不想成为鱼肉就好好的学习如何色诱一个男人,男人征服天下,而女人只须征服那个男人就能得到天下……这样说,你可明白?” 轩辕珊皱眉,有一瞬间她是拒绝的。 因为心中的优越感与傲气,但也仅仅也只是一瞬间,堂堂穿越女混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又有什么资格傲气? 竟然这个世界不是她当女主,那么她就杀了女主,改变这个世界! 一瞬间,她的目光变得可外的坚定起来,认真的看向了凉陌,小心试探,“要教我?” 凉陌从阿贺的身上离开,挑眉,“想学么?” 轩辕珊咬牙:“想!” “那把衣服全脱了,一件不留!”凉陌十分轻快的命令着,可是轩辕珊却愣住了,失声道:“什么?” 凉陌整个人蹲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寒的看着轩辕珊,道:“把衣服脱了!” 轩辕珊看着一边一动也不动的阿贺,心理的羞愧怎么也战胜不了,理智告诉她不能脱…… 就这么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轩辕珊的脸在一瞬间爆红,看了看阿贺,道:“他……让他出去……” 凉陌冷冷一笑,看着轩辕珊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十分冷淡的笑了,“阿贺可是你最重要的夫子,要是他离开了你要怎么学习?不想看到那些权势逼人的男人全部沦为你的棋子,全部都为你所用?不想让赤日鸿为了你与赤王反目为仇?你就甘心被赤王关了这里?” 一句一句,直刺了轩辕珊的心。 轩辕珊随着她的话心中的恨意也勾了起来,身体也气得发抖。 凉陌起身,来到了轩辕珊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哄道:“乖,你不想看到世界是的男人们为了你的一个命令而你死我活?不想逃离这种命运?如果不甘,就脱!” 一声一声,如同妖魔的蛊惑,轩辕珊颤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扯开腰间,脱下身上的外衣……里衣…… 最后,她身上只有肚兜与亵裤。 就这么颤抖的站在在原地,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阿贺,再偏头对上凉陌那双冰寒微笑眯起的双眼,她闭上了双眼,狠心咬牙,脱下了肚兜…… 在闵陌的目光睛之下,她一手捂胸,弯腰,脱下了亵裤…… 凉陌静静的看着她护住重点部位的模样,双眼眯了眯,“放开!” 轩辕珊微微红了眼,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双手,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了凉陌与阿贺的眼前,而她则是害羞的闭起双眼。 “不准闭!”凉陌一声轻斥,轩辕珊打了一个激灵,立马睁开双眼…… “看清楚面前男人的反应,一一记下!”凉陌的声音命令的意外十分的冰寒,轩辕珊明白,她现在很认真,正因为认真所以才会语气森然。 如果她胆敢有一丝的拒绝,那么她将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 这是她给的一次机会。 轩辕珊抬头,目光,不小心与阿贺的目光交杂在一起,忍住心中的害怕与畏惧,将对面的男人反应一一记下。 凉陌见状,十分满意的笑了。 随意坐了下来,一手撑着头,“现在开始,阿贺会教你男人的敏感处在哪里,也会教你女人的……”凉陌的目光幽幽的看着阿贺僵硬的表情,道:“阿贺,我玄鸟氏族女人的魅术你体验了很多次了,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全教给她!” 一个人偶还不配学她玄鸟氏的暗杀之技,哪怕是最色诱之术也不配…… “是!” 阿贺点了点头,十分听话的看着轩辕珊,淡淡道:“失礼了,小姐!” 说完,他一步步走向了轩辕珊…… 轩辕珊咽了咽口水,在被阿贺抱在怀里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没了退路,所以只能忍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 凉陌起身看着榻上全身无力,脸色潮红的轩辕珊,微微眯了眯双眼。 而地上,阿贺则是被她一脚踹翻在地,捂着重要的部位冷哼…… 凉陌冰寒的看着阿贺,“找死,连这点诱惑都挡不住,留你有何用?滚!” 原来是阿贺在调教轩辕珊的同时自已没有忍住,想要占有她的时候被凉陌一脚直踢命根,半天都起不身。 凉陌低头看着轩辕珊的表情,满意笑道:“天赋不错,下次,就是这样去色诱赤日鸿,放心,没有赤王的命令他不敢真正的占有你,而这就是你的机会,明白?” “我明白了!”轩辕珊喘了喘气,十分乖巧的点头。 凉陌同样也满意的起身,冰寒的扫一眼差点昏死过去的阿贺一眼,离开的原地…… 不知道能不能色诱到赤日鸿? 如果成功的话,那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凉陌离开之后,轩辕珊从榻上爬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被子不放,全身颤抖的模样不是畏惧,而怒极。 然而她必须忍。 她现在为人鱼肉,所以必须忍。 哪怕是学习这种下三滥的能力也要逃出这里,只要逃出这里就能够得到自由,就有复仇的机会。 哪怕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她也比所有人强,绝对,绝对…… 她绝对不会输,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轩辕珊起身,静静的站在阿贺的眼前,全身赤裸没有半分遮掩的她轻舔唇角,“阿贺,接下来的学习就拜托你了。” 蹲下身体抚摸着阿贺受伤的身体,那柔软的触碰让他的身体一阵紧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大手,抚上她的头,掐着她的脖颈压下,吻上了她的唇…… 屋里春色火热,外面凉陌笑得魔魅。 很好,就这么成长…… 千万别让本族长失去兴趣,那后果你可承受不起。 ------题外话------ 推荐好友潇清清的文:《非宠不可》 本文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宠爱!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在解决完一切后,将她拽入怀中,心疼的说道:“从今以后,谁胆敢再动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喜欢宠文的,千万不要错过哦。么么哒。 150池诗彩兄妹,离间 同时,池重楼离开之后去了一间酒楼,不是肆月酒楼也不是凰凌商会所有,而是一家不知名的酒馆。 池重楼的容貌十分的出色,所以刚刚进去就引起不小的骚动,他不悦的皱眉,不喜这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大步走入其中一间包厢。 包厢之中,池诗彩看着走进来的池重楼,身体猛得一震。 连忙低头,“哥!” 池重楼静静的看着池诗彩,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依旧站着的池诗彩挑了挑眉同,“嗯!” 池重楼没有叫她坐下,池诗彩也不敢乱坐。 对于这个哥哥她有说不出的畏惧…… “坐!” “好!”池诗彩这才点头,十分乖巧听话的坐了下来。 十分拘谨的看着池重楼的侧脸,池诗彩咽了咽口水,这才慢慢坐了下来,立马问道:“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一直以来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 “以为什么?”池重楼直接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目光冰寒没有温度,那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亲妹妹,反而像是看无关紧要的人般。 池诗彩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滞,有些敬畏的低下了头。 “没……没有……”池诗极低头,结结巴巴道。 池重楼双手交叠于膝上,瞳孔之中泛着淡淡的绿色,给人一种十分妖异鬼魅的感觉,只是被他静静的看着就有一种被恶鬼紧盯的感觉。 池诗彩的头低得更深了。 “你的任务怎么样了?多少年了?还得不到他的信任,小彩,我是不是要考虑把你送回族里?或者,你是不是该嫁人了?”池重楼冰寒的话让池诗彩的身体一颤,连忙摇头:“哥,我不要嫁人,马上,马上就好了……” “五年前纳兰清上巫族求助之时我派你这个圣女出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忘了?” “不,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池诗彩连忙否认,她的头低得更低,袖中的双手也微微用力,紧握。 “没有忘记?那就是你无能?连一个无能太子都控制不了,留你何用?”池重楼的语气更重了几分,看向池诗彩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寒,直到池诗彩被吓到哭了出来的时候,他的气息才微微松,弯腰,冰凉的手指替她拭着泪,语气又诡异的温柔道:“小彩,太子的身份可有异?” “没……没有……五年前龙墨寒离开华国出走,当时受伤在公仪族休息,我过去的时候他确实中蛊昏迷不醒……与现在的太子确实是同一个人……”池诗彩连忙的摇了摇头,非墨在她的面前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所以她一直以为五年前华国太子离家出走的龙墨寒与非墨是同一人。 纳兰清去巫族请求帮助的时候也是说的请救她儿子一命。 就算他们所有人去查也查不到,非墨与龙墨寒的区别。 池诗彩知不知道只有她自己心理才清楚…… 池重楼幽幽的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异茫,随后消息不见。 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冰寒道:“小彩,我的耐心被耗尽了,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是搞不定的话就去好好的侍候陛下,相信巫族为他尽力的份上不会亏待你!” “我不要!”池诗彩摇头,想也不想的回拒。 “不要?由不得你不要!”池重楼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也更加的重了几分,眼中的不悦与寒气越来越盛。 目光冰寒的盯着池诗彩,池重楼漫不经心的抚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好像是蛇类的身体一样寒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对眼前男人的记忆在一瞬间苏醒…… “对不起……”她抖着身体如同一只可怜的小免子般,而面前的男人则是一头凶猛的巨兽 面对这个柔弱胆小的兔子没有半分的兴趣,他所感兴趣的也绝不是这种存在…… “记住我的话,你不再有第二次机会!”池重楼说完之后才起身,看也不看池诗彩一眼,直接离开…… 远处,远远的监视着这一切的身影看到了走出来的池重楼,微微皱眉。 最近少了虎卫的相助,有些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又是谁,在这京城之中又出现了生面孔,他与池诗彩认识……那他……又是谁…… 刚刚走出来的池重楼感受到一抹视线,下意识看到好某个方向…… 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像是错觉般。 离开…… 同时,楚容珍离开了肆月酒楼之后就独自一人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舒儿则是为了等她的烤猪一心一意的坐着等待,完全没有打算动弹的模样。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背后的眼线,突然,她加快的脚步,而身后的眼线也紧跟着加快了脚步…… 左弯右拐,眼线们却发现他们跟丢了。 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颈一凉,还来不及回头的瞬间只扣到自已的喉骨发出一声悲鸣,他就失去了知觉,瞬间失去了呼吸…… 楚容珍伸手甩开了手中的尸体,不悦的瞪着。 最近身边的探子越来越多,如果是武功高强的就算了,偏偏全是一些下三滥的眼线,跟踪手段差得要死,绝对是哪方普通势力的人马。 “莲,在哪个方向?” 楚容珍意味不明的说着。 然而,莲听懂了,她指了一个方向,楚容珍就朝着那个方向慢悠悠而去…… 在她没有走多久的时候,眼前,是通往终南山国寺的路上,平时人烟稀少之处,那里,正发生了一场恶斗。 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富家公子,而那富家公子的身上好像挂了彩,被护卫保护在身后,而身边的侍卫早就全部死光。 而另一边,黑衣人们的数量高达二十人,一个个手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看着饶奇,眼中带着必杀之意。 楚容珍远远的就看到了饶奇被人刺杀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随后才淡淡的一笑,从暗处走了出来…… 饶奇好像受一抹牵引般看见了楚容珍的存在,大吼:“不要过来!” 楚容珍十分听话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饶奇,偏头。 刺客们看到了楚容珍的身影,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划一抹思量,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竟有五六人走了过来将楚容珍包围了起来。 饶奇见状大吼,“你们的目标是本公子,放开她!” “哼,你饶大公子的命值钱,可是这个女人的命更值钱!”为首的大汉长剑一扛,冲着楚容珍挑眉道:“没想到你的命还这么的值钱,楚国女将,一个女人为将还真的是笑话,你一个女人怎么号令士兵的?是不是用身体惑魅他们的……” 听着他们的秽言秽语,楚容珍的表情在一瞬间微沉,随后,露出一抹明媚又艳丽的笑容,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傻了。 唯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笑得越灿烂就代表着她越生气。 而她生气的的后果,一般也越严重。 楚容珍十分美丽的笑容,为首的大汉一瞬间就被迷住,咽了咽口水,“娘的,果然不愧是女将,这骚劲谁能逃得了?楚容珍,只要你乖乖的跟老子走,老子说不定就会对你怜香惜玉一点……” “你们是京城的地痞吧?”楚容珍突然道。 “咦?”大汉一愣,与他的兄弟们都看了一眼,随后,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容珍红唇轻抿,冰寒道:“因为只有一些下三滥的人才会这么狗眼无珠,这条道可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奉劝你们一句,早些离开省得惹来杀身之祸!” 那大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瞪大了双眼,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杀身之祸……小娘皮,你以为你是谁,你……” 那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劲风从他的耳边吹过,一声惨叫声瞬间响起:“啊……” 大汉的身体一僵,偏头,一个下属被箭穿心…… 他瞪大了双眼…… 在楚容珍的身后,一辆黑色的软轿被四个黑衣人抬着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如同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生人气息,他们每前进一步,大汉等这些刺客的腿就软了一分。 “你你你你……你们是谁……有本事……别多管闲事……”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身边黑色墨纹软轿,随后看向了那大汉,冷笑,“可怜的你们还不知道,今日终南山国寺了空大师出关,各方强豪齐聚,你们竟敢在这条道上闹事,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大汉还是不明白,不就一个老和尚出关,有何好在意的? 了空大师的事情确实不值得在意,值得在意的是乐夙一族的少族长亲临,并且愿为三个有缘人问命,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这个消息没有在京城传开,可是悄无声息在了权贵之间传开了。 不管是真是假,一个个的上山前来拜访,说不定这是真的呢? 得道高僧的话或许不可信,可是乐族一族的人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是少族长! 少族长是什么样的存在?听说乐氏一族真正能知晓过去预见未来的人只有一人,而那一人最终会成为一族之长。 少族长……不就是将来的族长? 不就是能真正预言之人? 想到这里,所有权贵像是疯了一样早早的就进山了,明明是今日才会出现,可是他们早早的就进了山里…… 所以,山下人烟稀少就是这么回事,不然就终南山是国寺,怎么可会如此的清静? “……”那大汉什么话都还没有说,一队龙煞军直接冲了过去,“砰!”一声瞬间爆开无数片光影,因为光影太过密集,几乎就像一阵自天空席卷而来的黑红色风暴,携带阴沉暴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下,蔓卷入刺客之中。 “啊——!”“啊啊啊——!” 霎那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山谷的幽静,血腥味四溢。 那些杀手们在一瞬间头颅如同破掉的人偶一般齐齐落地——肢离破碎,满地腥红,血雨漫天。 龙九挥了挥手,抬轿龙煞军运用着轻功踏着地上的尸体而过,一根赤红的天蚕丝飞出,将人头一个个串了起来,将他们织成一串珠链般直接挂在了路边…… 无一活口,人头被当成珠链串一起…… 饶奇看着眼前一幕,瞬间不寒而栗,掌心一片冷汗,这种杀人方式,简直……匪夷所思到恐怖,非人所能为,难不成是鬼么。 非墨在离开的时候挑起了轿帘,静静瞪了楚容珍一眼,那一眼,意味万千。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呐呐低头。 非墨离开之后,楚容珍才走到饶奇的面前,“你怎么样?” 饶奇的身体像是定住了一样,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看到了这极为诡谲血腥的一幕,他大惊失色。 直到楚容珍轻拍着他的背时他才回地神来,“啊?” “你怎么样了?”楚容珍耐心的轻问,微微皱眉,“受伤很严重?” 饶奇这才真正的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不,我没事,没事……” 楚容珍这才站直了身体,四处看看了,最后道:“看来你的马车坏了,还能走么?” 饶奇猛得弹了起来,拍拍胸脯苍白着脸道:“没事,看,我很好,谢谢关心!” 楚容珍点了点头,与饶奇一起慢慢的朝着山上走去…… 路上,饶奇好奇的看着楚容珍没有半点动容的脸,忍不住轻问,“将军……刚刚那些是什么人?那样血腥的一幕,您不怕么……” 楚容珍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勾唇,“不用叫将军这么生硬!” 饶奇的眼中一喜,斟酌了几下,淡淡道:“楚小姐!” 楚容珍这时露出美丽的笑容,点了点头,眼中的柔意看痴了饶奇…… 楚容珍微笑着勾唇,随后,她的笑容冷了下来,淡淡看了他一眼,“刚刚的一幕对于你来说残忍么?” 饶奇张口,想要点头的时候又顾及自已男人的面子,随后摇了摇头,“还好吧,毕竟不常见这种场面。” “战场上这种事情很多,比这残忍的手段也百百种,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公子你去过战场就能知道,刚刚一幕不过十分常见的手段……” 饶奇的脸一僵,默默的转移了话题。 “那个男人是谁?敢在国寺之下杀人……” 楚容珍不答,反而玩味的看向他,一步步朝着国寺而上的时候淡淡道:“公子怎么不想想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刚在国寺路上埋伏杀人?饶公子,这是第几次了?” 饶奇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他都记不清第几次了,外出一次就被暗杀一次,回到府中不打算出门却也躲不过,时不时的毒杀,路过湖边被推,大量的毒蛇出现在他散步的地方…… 不管外不外出,他一家就要遇到两次以上的刺杀…… 楚容珍双手背后,幽幽叹道:“当日如果你没的插手我的事情的话说不定就没有今日的一切,我得到了不少的消息,灵王那边一直对你动手,毕竟这里不是楚国,我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饶奇立马摇了摇头,眼中划过惊醒,袖中大手激动的紧紧握在一起…… 快了,就要快了…… “没……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饶奇苦笑了一下,“或许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你那么强……”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不管我强不强,当时情况与孙信的身份这两种不利条件下你还愿意出手,这就是你的美德,是值得赞赏的!” “谢谢!” 掩眸,饶奇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那是狂喜的症状。 楚容珍像是没有发现一样,冲着他微微一笑:“你去处理一下伤口,灵王估计也来了寺中,你自已要小心,相信灵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 楚容珍点头,这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楚容珍离开之后,饶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得的大笑着。 饶奇的小厮扶着他,小心讨好道:“恭喜少爷,这楚容珍一定是对少爷青睐有加,也不枉您特意在山下设计了那一局……” “哼,一个女人而已。再强也还是女人,需要是男人的呵护与温柔!”饶奇不屑的冷笑着,眼中的得意怎么也消散不去,想到楚容珍终有一天看上他,想到有一天她的龙煞军成为自已的所有物,饶奇笑得格外的畅快。 “少爷高明,没想到在灵王的刺杀之中能想到这种办法,还好那些地痞全部被杀,谁也不知道您的计划……”小厮滔滔不绝的说着,饶奇那冰寒的目光幽幽的射了过来,那小厮吓得身体一震,连忙低头,道:“少爷,小的自小就跟您在一起,这张嘴您也道知道是特别紧的,所以少爷请放心,小的绝不会乱说半个字……” 饶奇的目光这才好了一些,伸手挰着身上并不怎么严重伤口,朝着国寺大门而去……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同样也浮现一抹不屑。 在她面前演戏都舍不得下重手,看来,是一个格外自私主义的人。 割破了衣服撒上几滴牲畜血就想瞒过她?是他自已脑子有问题还是把她想得太白痴了? 楚容珍冷笑一声,同样也朝着国寺而去…… 不过,是朝着另一道而入…… 国寺很大,里三层外三层,里面同样住了不少的贵人,一个个听说是乐氏少族长的到来,一个个争相看能不能偶遇一下,说不定还能有个好眼缘。 而楚容珍同样也十分好奇。 乐夙本人对这事情没什么兴趣,可是她却有。 明明少族长什么的还在太子府住着呢,什么时候开始终南山国寺也有一个乐氏少族长了? 听说还是在一个月前暗地里流传的消息…… 楚容珍刚刚走了进去,门口的小僧就直接递了一个木牌给她,双手合拾:“阿弥陀佛,请施主贴身配戴着这个木牌,是寺中通行的证明,最近寺中人杂,不少肖小混了进来想要对佛身下手,所以还请施主多多包涵……”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的木牌,笑了笑,“每个人都有一个?” “女眷们都有一个,而男施主们则是住在甘寺,所以……” 楚容珍将手里的木牌扔回了小僧的手里,直接的走入了寺中…… “施主,施主……” 小僧在她的身后追赶着,苦口婆心的轻劝,而楚容珍完全不理,最后才淡淡道:“我不能住那里?” “那里是男客居住,所以……” “这位小师傅也看不起女人?明明佛道众生平等,怎么在小师傅的眼里还分轻重?男女居在一起就认定本将会吃亏?”楚容珍停下了脚步,淡淡道。 “这位施主,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清……” “小师傅,去问问你家方丈,就说佛曰众生平等,而我楚容珍十分忠实体现男女平等的例子算不算佛的偏爱!” 说完,楚容珍直接朝着甘寺而去…… “哎,施主,施主……” “小师弟,别叫了了,是她执意要去,出了事也怨不得咱们。”另一个小僧摇了摇头,目光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微不可查的轻闪。 楚容珍全程都慢悠悠的走着,前世之时她拜得最多的就是神佛,偏偏给予她冰冷嘲笑的也是神佛…… 楚容珍刚刚走入甘寺厢房,刚进院子,就看到各方人马相峙而立。 各方势力静坐于院中,脸色严肃,好像发正了什么大事一样。 楚容珍刚刚走入,所有的视线就投在了她的身上…… 以灵王一派,灵王皱眉看着她,低斥:“这里是男人居住的院子!” 楚容珍淡淡看着他,冷笑,“院子上何处写了这里是男人居住的地方?若大个西厢寺,院落也众多,本将住哪里与你何关?”楚容珍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感觉她被当成了软柿子捏? 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 有灵王与饶国公一派,有镇国公龙墨寒一派,还有千九,鲜于灵,最终连赢仪也来了…… 楚容珍皱眉,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灵王看着楚容珍就瞬间想到死去的儿子,火气,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有脱不掉了责任,也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之一。 灵王死死的瞪着楚容珍,恨不得扑上前来咬一口的同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让开,你们挡着主子的路了。” 为首的龙九声音冰冷,而他声音冰凉异常,让人想起寒潭冰月。 灵王下意识回头,对上的,是一双冰寒空洞的目光。 龙九声音轻柔含笑再次重复:“各位,你们挡着殿下的路了。” 地狱无声,恶鬼含笑,不过如此。 灵王回过神来,不敢置信他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恼怒道:“你算哪根葱敢指使本王?” 龙九幽幽一笑,精致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毫无所觉,宛如提线偶人,笑道:“灵王爷,请让道!” 仿佛被当众打脸一般,灵王气得胡子轻颤,失控道:“放肆,来人,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灵王身边的侍卫拔出了长剑立马就朝着非墨的软轿走了过去,才要挥刀,却不想忽然听到金戈碰撞之声,他们下意识地抬头,错愕的看着眼前一道道黑色厉茫的升起,无数墨影之间,他们的瞬眼间人头落地。 恐惧瞬间在血腥的空气里蔓延开来,幸存的侍卫们浑身不可自已地发起抖来。 一步步后退…… 灵王同样十分震惊的看着被轻而易举斩杀的侍卫,惊惧的同时怒不可竭。 颤抖的双手指着非墨的软轿,“你……” 寒光微闪,灵王痛呼:“啊……” 一截断指落在地面,还在不停的轻轻抽动着,鲜血滴落的瞬间灵王死死的握住自已的手指,因为疼痛而瞬间血色全无的脸扭曲着,怒瞪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嚣张致此,他可是异姓王,是华国一品亲王…… 就在侍卫们不后断,灵王怒极想要抓狂之时,轿中,忽然传来一道冰凉悠远的声音,宛如来自遥远而死寂的空间:“龙九,不许闹事!” 那把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听不出男女,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轿子落下,非墨伸手,从容的走出了轿子,静静的看着灵王那扭曲的脸,淡淡道:“烧了,真脏!” 所有人都不明白,但是龙九却明白了,龙煞军放下手中的软轿,离开…… 轿门上被灵王的血溅脏…… 非墨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具,只仿佛在那声音响起一瞬间,便见天色瞬暗,六道之间墨焰徐徐燃烧。 迷离的光线中,一张白皙的面容被鬼面覆盖,静静地浮现在空气里,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 在场男人们都好奇的看着非墨,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以为又是哪个异族之人。 非墨刚刚走出来,他微微扭头,远处高楼之下,另一道戴着面具的白色身影静静的看向了他这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便扭过了头…… 楚容珍同样也看过去,目光,在看到宁国皇帝的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冰寒。 果然…… 宁国皇帝! 宁国皇帝身边站着几个护卫,全是她在欣民城见过的……原本,是跟在祭师身后的几人…… 现在,全部归顺了宁国皇帝? 楚容珍细细打量了很久,最终才收回了目光。 随意的找了一个院子,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舒儿远远的跑了过来,急急忙忙道:“小姐小姐,我发现一件特别大的院子,我们住那边好不好?” 楚容珍看着火火热热跑来的舒儿,嘴里的油光都来不及擦掉,估计是吃了肆月酒楼的烤猪当了早餐之后才过来的…… 不过速度比她快了很多。 楚容珍点了点头,跟着舒儿去了那个所谓的特别大的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熟人,她沉默了…… 感情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楚容珍看着一边的非墨,瞪道:“怎么回事?你可没有跟我说起这事!” 非墨无辜的耸耸肩,“炎帝地图在这,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所以先来打探一下而已!” 楚容珍一愣,“第四张炎帝图?不是在赤王的手里?” 非墨玩味的看着她,目光深幽,“所以说来打探一下啊!到底在不在赤王的手里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这很明显是一个陷阱……” 明知是陷阱,我怎么舍得让你来参加? 当然,心中默默划过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温柔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则是在随便找一个厢房住下,刚刚住下之后就听到饶奇上门求见。 楚容珍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寒光,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请!” 饶奇被莲从外面带了进来,这次只有他独自一人过来,楚容见状,伸手挥了挥,莲退出去。 饶奇见房中只有楚容珍与他两人之时,才微微弯腰,“楚小姐!” “饶公子有事?”楚容珍淡淡抬眸。 饶奇深深的看着楚容珍,下意识的走近了两,十分随意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不远处,淡淡笑道:“听说楚小姐也住进了甘寺,所以来拜访一下,到时大家还可以有一个照应……” 楚容珍静静看着饶奇,偏了偏头,“嗯?照应?” “对,楚小姐也是因为炎帝地图而来吧?听说异族人暗中早就到齐,为了夺得这炎帝地图将会不择手段,听说异族们可是十分的嗜血古怪,所以有一个照应比较好嘛。” “嗯……”楚容珍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是在思考般。 饶奇也不急,反正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炎帝之墓的地图太多人争夺,他还不会想去这种明知十分危险的东西。 只要…… 只要将她紧握在手中…… 楚容珍将他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伸手提起茶壶正想要给饶奇倒一杯的时候,茶壶的耳朵正好断裂,砸到了桌面…… 楚容珍缩了缩手,饶奇见状,伸手,一把紧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担忧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楚容珍假意缩了缩手,摇头,“我没事!”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不过是被溅了几滴……” “伤了你一丝一毫我都会心疼,我……”饶奇的声音猛得提高,突然又好像发现了他说了不该说的,又低下头,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只是心疼你……” 楚容珍眯着双眼,眼中的异光越来越盛,不过在饶奇抬头的瞬间她适时的露出一抹不自在,用力的抽出了自已的手,偏头,“别说了,我就当你喝醉了!” 饶奇看着他的模样,瞬间觉得事情有突破,立马双手握着楚容珍的手,深情告白:“我没有喝醉,这是我的真心话。楚小姐,当日在花船一见之后我就是喜欢上了你,不瞒你说,当日能及时的救下你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而情不自禁的追随你……那个时候才能这么刚好的路过遇到孙信对你不敬之事……哪怕被灵王憎恨我也不惧,因为我喜欢你!” 饶奇情深告白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特别是看到她耳尖微红的时候双眸中立马露出一抹欣喜,再接再厉道:“容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想照顾你,想跟你一起生活……想跟你四处走走……” 楚容珍淡淡抬眸,“你是华国人,而我是楚国人,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不是问题!”饶奇立马深情道。 “我无法舍下我的国家,那里是我的所有,所以……” 饶奇握着楚容珍的手立马紧了起来,再次深情道:“我可以去楚国,为了你无论是哪我都愿意去,我愿意为你舍下华国去楚国……” 楚容珍适时的露出一抹感动,轻叹,摇头,“不可能的!” “为什么?” “对于华国的情势我是不知道,可是对目前的情况还是有一个大约的了解,你饶国公府是赤王的盟友吧?我无意参加太子或是赤王的争斗之中,而此时饶国公也不会愿意你一个男儿却成为上门女婿……” “我不在意!”饶奇立马打断了楚容珍的话,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大声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哪怕是被别人笑话我也不想这么放弃,或许在你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可是仅仅一眼,真的仅仅只是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楚容珍淡淡的收回了手,“目前我无法给你任何的答复,很抱歉!还有提醒你一下,灵王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了,我无法为你提供帮助,希望你能没事!”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饶奇一愣,但不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灵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父亲那里有灵王的把柄,所以刚刚我跟父亲说过了被灵王刺杀一事之后他就说让我放心,因为灵王那边从此之后不会再对我有任何的刺杀行动……” “把柄?”楚容珍挑眉。 “是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能致灵王于死地的东西,所以……” 楚容珍微微皱眉,“灵王现在的因为绝后早就失去了理智,他的话未必可信,如果真个能置灵王于死地的东西为何不直接置灵王于死地?明明灵王的气数已尽,饶国公府是上位的最佳时候,而且也能为你绝掉所有的后患,天天过得这么胆颤心惊可是很难受的……” 楚容珍说出这些话后饶奇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楚容珍猛得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抱歉,我随便说说!”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明明杀了灵王就能杜绝一切麻烦,赤王爷那里也不会有人抢功,可是父亲偏偏不肯……”饶奇的脸上也露出一悦,十分的不悦。 楚容珍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估计是镇国公另有打算,你就多多的忍耐一下吧,毕竟是你的父亲,说不定思考的方式与我们不一样。” 一口一个我们,饶奇的心不自觉的偏到了楚容珍这边,不悦抿唇,“父亲不爱我,在我的生命与权势之间他选择的权势,因为他认为杀了灵王就会承受太子那边的攻击,所以留着灵王当一个挡箭牌……” 楚容珍听着他的语气,目光在一瞬间幽深冰寒了起来,“饶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的官职,不想出去闯闯?” 饶奇一愣。 抬头,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一开始是庶女的身份,命中注定不是为人妾就是成为嫡女的踏脚石,但是我不甘心这种平凡又可怜的命运,所以我努力的向上爬,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的爷爷楚逸天是楚国有名的战神,母亲是楚国的第一美人,父亲是一品亲王……在那种环境里我不甘成为他人光环下的存在,所以我努力得到现在的一切,整个楚国谈起我的时候不是说什么楚王二女,贞宁县主,也是某某某的孙女,某某某的妹妹……而是称呼我为摄政王妃,楚国第一位女将,最年少的镇国将军,龙煞军之主……” 饶奇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向往。 他也向往,希望有一天走出去别人不是叫什么饶国公的嫡子,而是某某某,有一个专属于他的称呼。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情情尽数眼底,接着道:“我的称呼很多,可是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面在楚国谈起我都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孙女……而是让楚国府骄傲的存在,不再是任何的附属,我就是我,我就是楚容珍!” 饶奇的心脏咚咚咚的直跳,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那全身散发着贵气的模样,心中的渴望越来越盛。 这个世界是男尊的世界,所以男人们把建功立业当成了责任,对于没有责任的男人来说他们可以花天酒地,可以尽情享乐。 可是对于有野心有责任的男人来说,建功立业才是他们做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如果能让一个家族为他而骄傲,那么人生也算是成功了。 而饶奇就是第二类,有野心的人。 他足够聪明,所以能得到饶国公的喜爱。 他足够有野心,所以才会一心一意想要把楚容珍骗到手。 而楚容珍就是看准了他这一点,反过来利用…… ------题外话------推荐好友潇清清的文:《非宠不可》 本文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宠爱!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在解决完一切后,将她拽入怀中,心疼的说道:“从今以后,谁胆敢再动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喜欢宠文的,千万不要错过哦。么么哒。 151他绝对不是珏弟 饶奇听着楚容珍的话,低了低头,“我也很想出人头地,可是父亲根本不允许……” 楚容珍伸手,柔软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微微一笑,如同冰山雪莲融化的瞬间,虽美,却举世无双。 “要是出人头地真这么简单,那么世上人人都能是一方枭雄,只要你决心够重,心够硬,那么没有什么做不到。饶公子,我楚容珍一生所生活的环境必会是尔虞我诈,所以我的男人绝对不能一穷二白还需要我来保护,说句不好听的,我的一生全部奉献给了国家,所以在国家与男人之相我会优先选择国家。我的身边常常会有刺杀,毒杀,陷害,嫁祸……如果我的男人没有一点的能力面对这一些,那么只能拖我后腿……” 饶奇看着她说出如此直白话,眼中划过一抹失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又笑道:“但是世上有权势有能力的男人我却没有一个看顺眼的,现在弱一点没事,只要有决心,只要有手段,只要是一个可造之材,我都不会吝啬的去相助……” 饶奇原本失落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光视,反被动于主动的握住楚容珍的手,道:“容珍,我想陪在你的身边,相信我,虽然我现在不够强大,可是日后……”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制止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将来必定能成为一方枭雄!” 被夸,每个人都喜欢被夸。 饶奇被楚容珍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心中浮现一抹狂喜,“容珍,想信我,我一定能,一定能成功……” 楚容珍还只是微微一笑,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道:“过一段时间我要回楚国了,希望你能早日成功!” 一听楚容珍要回楚国,饶奇的脸一僵,心中升起一抹焦急。 如果不能早日得到她的承认,一旦她回去的话…… 饶奇立马站了起来,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道:“容珍,我想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配得上你,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行?” 楚容珍唇角漫不经起的勾起,那是猎物落入陷阱后的得意微笑。 寒眸淡淡看着了,笑得冰寒,“华国的情势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清楚,灵王已经废了,赤王没有动手是因为担心你们这些下属的看法,如果灵王废了就要处理掉,那么你们这些为他卖命之人岂不是心寒?” 饶奇微愣。 “所以赤王无法动手,只能任由灵王这颗废棋在眼前晃悠,可是对于赤王这种人物来说,眼前有一颗废棋不停晃悠是十分不喜的事情。如果……”楚容珍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能为赤王解决这个心头大患,你说,在赤王的眼中你的位置是不是瞬间抬高?” 饶奇瞪大双眼,呐呐道:“让我越过父亲去讨好赤王,从而……” “从而取代你的父亲,饶公子,战场无父子,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些武将来说十分的平常,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决心?”楚容珍含笑看着他,饶奇的心中一片的挣扎,可是目光看到了楚容珍那鼓励的目光时,心中升起了一抹火热。 她是在帮自已。 楚国女将在战场上的手段十分的高超,否则也不会这么年轻就能得到镇国之位,成为楚国极为传奇的人物。 她一定是看上了自已,所以正在帮他筹划一切、 这是一个机会! 饶奇咬了咬牙,点头,“我明白了,可是弄倒了赤王之后要怎么办?” “有赤王相关的资料么?我闲来无事倒可以帮你研究一下!”楚容珍双眼如同狐狸一样微眯着,眼中满满全是愉悦。 饶奇点了点头,“父亲收集了不少关于赤王的消息,因为他常常说要其所好……” “嗯,你先去想办法把灵王除掉,到时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赤王的消息拿来给我,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让你快速的爬上高位!” “我信你!”饶奇十分坚定的点头,他信。 她一定是喜欢自已的,所以才会这般的相帮。 所以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凌驾于自已的父亲头上,再也不用被父亲天天责骂……想到那一幕他的心中就一片的火热,跃跃欲试。 与楚容珍交谈了很久之后,饶奇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背后,非墨黑着一脸提着一坛酒就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握着她的手就朝酒坛里塞…… “干嘛?”楚容珍微微挣扎,可是挣扎的后果就是非墨的脸更阴沉更黑幽,握住她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大手放在酒坛之中不停的搓洗着,直到她的皮肤发红,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时她猛得挣扎了起来,“痛死了,你干嘛?” 非墨看着板着脸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放开了楚容傅,目光冷淡的看着楚容珍抱着手使劝吹的模样,提起酒坛就直接砸到了门外…… 楚容珍抱着手不停的吹着,眼睛看向了非墨,“你到底怎么了?脑子抽了?” 非墨不语,就静静瞪着他。 “眼睛抽了?” 非墨:“……” “还是说今天没吃药?” 非墨:“……” “你……” “你最好别说话!”非墨突然冷冷的起身,直到他的面前,额上青筋直爆,双手就撑在桌前低头直勾勾的盯着她,“蠢女人,我在生气,在吃醋,这点眼色劲都没有?” 楚容珍噗嗤一笑,“哈哈哈……好可爱……” 伸手,抱着非墨的头在怀里蹭了蹭,要不要这么可爱?吃醋之后傲娇又直白的模样简直……嗯,用清姐姐的话来说就是刺中了萌点! 好像一只傲娇的猫咪,嫌弃你的同时又忍不住要接近你,偏偏还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把非墨的头抱怀里使命的蹭着,大力的揉着,过了很久才被非墨推开…… 看着眼前头发乱七八糟的模样时,楚容珍心情大好,道:“乖,别生气!” 非墨凉凉的看着他,走到一边拿起了梳子静静的梳着被楚容珍弄乱的长发,不语。 楚容珍站了起来,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在侧脸亲亲吻了一口,“墨,别生气嘛,不就是被摸了一下而已!” “不准!” 楚容珍笑眯了双眼,像个孩子一个在非墨的背上动来动去,好笑道:“真吃醋啦?” “哼!”非墨傲娇冷哼。 楚容珍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侧脸轻蹭着他的侧脸,道:“好了,别生气了,都是两孩子的爹了,怎么还像是小孩子一样?” 非墨猛得身体一僵,立马回过头来看着楚容珍的肚子,激动的瞪大双眼,“真的?” “什么真的?”楚容珍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非墨伸手摸着她的肚子,眼中的眸色来越温柔,“什么时候怀上了,一个月了吗?是儿子还女儿?” 楚容珍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拍掉他的大手,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突然,楚容珍惊讶的挑眉,“我没跟你说过?” 非墨一头雾水,“说什么?” 楚容珍仔细的回想了好久,这才在手一拍,丫的,她忘了,真的没有说过。 一时半会不知道从何说起,楚容珍组织了一下语言,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墨,我有一件事情没跟你说!” 看着楚容珍那严肃的模样,非墨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什么事?” “我还有一个儿子,不是你的种!”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命般说了出来。 非墨的手一紧,手中的木梳瞬间断裂,目光一瞬间阴沉冰寒,看着楚容珍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楚容珍看着他的模样,一直半会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能固执的重复道:“除了小白之外我真的还有一个儿子……” 咔嚓,咔擦…… 手中的木梳断成了一截一截,粉身碎骨。 由此可见非墨的此时的情绪晚我么的激动…… “谁的?”非墨双唇挪动,吐出两个字,冰寒入骨。 楚容珍低了低头,仔细的想了一下,算来算去,应该是…… “楚沉的!” 咔擦,咔擦,咔擦……另一只扶在梳妆抬手出同样加重了力道,梳妆台硬生生被他掰下一角…… 非墨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差点气得昏倒的同时一字一句道:“你最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这种交谈方式我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一把掐死你!” 气到掐死她。 楚容珍微愣,连忙挥了挥手,“啊~不是,虽说是楚沉的种,可是真的是我的孩子……但是不是我跟楚沉生的……是……” 哎呀,越扯越不清楚。 楚容珍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慌乱不安的心静之后,道:“墨,你知道宗烨么?” 非墨眼底的阴沉没有散开,但是还是掩下怒意点头。 “烨儿是我的孩子,哪怕是宗旭的种,可是对于我来说是无法取代的存在……墨,烨儿还活着……” 非墨的眸色微闪,半响,他盯着楚容珍直接说道:“楚辰宁?” 楚容珍抬了抬头,迎着非墨的表情,点头:“嗯,烨儿在楚辰宁的身上活了下来,是在你去公仪族解毒之后我与烨儿相认了……对不起一直没跟你说……” 楚容珍低了低头,搭耸着头,好像一只犯错的小猫般。 非墨的怒火在一瞬间的消散,什么嘛,是这么回事啊~ 害得他以为发生了什么…… 非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楚容珍,“所以你说的儿子是这么回事?” “嗯!我回来的消息传给了烨儿,最近烨儿也没有给我写信,听说他现在的处境不好,可是却什么也不说……” “事落就去楚国!”非墨淡淡道。 “烨儿是一个乖孩子,从以前开始就很乖,所以……” “所以?” “所以你不会讨厌他吧?”楚容珍咽了咽口水,她是很希望非墨能够接受烨儿。 非墨淡淡看着楚容珍那低头不安的模样,突然道:“小白长到四岁就如此排斥我,你认为一个比你还大的儿子会接受我?与其担忧我承不承认,倒不如担心我会不会被排斥?” 不满,浓浓的不满。 典型的有了儿子就丈夫的死女人。 感受到非墨的不满,楚容珍从一边拿出备用的玉梳,起身,轻轻的替着非墨梳着长发,轻柔道:“虽说我与他这辈子已经没了血缘关系,可是灵魂到底还是连在一起,对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 非墨享受着楚容珍的讨好,任由她替自已梳着长发,眯起双眼淡淡道:“他是宗旭的儿子!” 楚容珍一僵,没想到非墨是这么的排斥宗旭。 “嗯,以前的时候身上流着宗旭的血,可是哪怕流着他的血也不是宗旭那样的小人,他是我花费了十多年亲自教导后的存在,烨儿的身上带着明君的资质……” “不要脸,有你这么夸自已的?”非墨冷冷一哼,表情倒是柔和了不少。 “倒也是夸自已,你也知道儒家之道是辅君之道,烨儿是我所有的心血,所以我相信他与一般的男儿要优秀。虽说现在的他背上了暴君之名,可是我更希望他能自在的生活,成为帝王能够保护自已不受伤,可是却从此禁锢自已的自由,如果暴君是烨的选择,那么我也会支持……” 有一个没一下的替非墨梳着长发,如墨绸般的长发虽然被她揉乱,可是到底还是十分的柔顺不易打结。 几下就梳直了,替他高扎着长发,戴上了玉冠…… 梳完之后非墨反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叹道:“说实话,这件事情吓到我了。” “对不起!”楚容珍垂眸。 轻轻在她的额上一吻,非墨无奈道:“凭白多出一个儿子是人都会惊吓,吓到我的后果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怎么办?” 楚容珍:“……” “赔我一个女儿,两个臭小子,其中还有一个是臭男人,我心里闹得慌……珍儿,生个女儿给我平复一下心情……” 脑袋靠在她的腹问,非墨的目光在一瞬变得温柔。 这种事情无所谓,不管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只要是她承认就好。 哪怕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头也能被她承认是儿子,他又有什么在意的? 楚容珍伸手推了推他的头,“别闹,说不定下次又是一个儿子,这事谁也说不好!” 非墨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的肚子,突然,唇角渗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要是爬出来还是儿子我就把他塞回去重生,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孩子气十足的话让楚容珍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干嘛死认定要女儿?小白不好么?” “哼,都说了儿子是前世的情敌,看看小白模样的就能知道……我也要一个小情人,一个像你的小情人……” 楚容珍:“……” 无奈的看着非墨,“看天意!” “哼,一定会是女儿,我去让药老研究了很久的生女儿药方,到时记得喝!” 楚容珍:“……” 大哥,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楚容珍安抚了非墨之后,才突然道:“墨,你是不要开始行动了?这次的你的行动很危险,万一……” 非墨从他的身上起身,淡淡道:“无碍,总不能一直在你的背后,你为我铺就了一条大道,那么最容易到达赤王身边的或许不是别人,正是我!” “那赤王那边……” “嗯,赤王听到消息已经开始派人与我接触了,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被女人夺了龙煞军的可怜男人呀!” 楚容珍听着他的打趣却没有笑,反而有些担忧。 在她的潜意识里王棋是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动的,可是现在……他要亲自参与…… 非墨大手抚摸着她的头,笑道:“没事,一切事情落幕之后我就陪你回楚国,到时,我依旧是被赠送给你的‘沉王’,仅此而已!” 楚容珍瞬间笑开了。 想到五年前烨儿的圣旨,沉王一生不得休嫁另娶…… 呵呵…… 非墨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出去的同时不忘吩咐,“你自已小心一点,到时,我们带着小白回楚国,烨儿一直在等着我们!” “嗯!”楚容珍心中一阵心酸。 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非墨离去…… 非墨离开之后不久,舒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小姐,小姐,听说老秃驴出关啦,要不要去看看?” 远远的就听到舒儿的声音,楚容珍一声轻叹,扬眉,“舒儿,你讨厌出家人?” “嗯,我找遍了整个国寺都没有找到肉,一定是他们先吃光了!” 楚容珍:“……” 讨厌的理由还真是随性。 “对了小姐,我听说现在整个国寺都是人,因为说是炎帝墓的地图就藏在国寺的某个角落,现在大家都开始寻宝了……” 听着舒儿的话,楚容珍微愣,随后眯了眯双眼。 寻宝?整个国寺?混乱? 这暗中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容珍走出去之时,还没有走多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玉儿?” 楚容珍下意识回头,目光,对上了软轿之上的赤王,眼中的冷意消散,淡笑道:“这不是赤王爷吗?您也来参加这场寻宝游戏?” 赤王微笑看着楚容珍,双眼中划过一抹玩味的神色,点头:“是呀,这么有趣的事情自然不能少了本王,小玉儿也要参加吗?大家一起吧!” “好呀,还没有多谢王爷在陛下面前为我说了不少的好话,陛下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两国互商的提议,目前正在拟定相关事宜呢!” “呵呵……哪里哪里,这都是为了让华国更加进步的好事,本王当然要大力的支持。” 楚容珍看光从赤王的身上移开,目光,看向了他身边一个白衣斗篷的男子,目光微暗。 这就是无所说的人吧? 对赤王有反意的人? 呵呵…… “小玉儿还是第一次见本王的徒儿吧?这是本王的徒儿绝……绝,见过玉墨将军!” 楚容珍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袖中双手紧握…… 绝? 哪个绝?该不会是…… 对方微微弯腰,“在下绝,见过将军!” 楚容珍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 熟悉的声音……绝…… 是珏弟! 楚容珍心中浮现巨大的激动与不解,还有疼痛……在赤王看不到的地方她死死的咬牙,牙银破碎散发出淡淡血腥,脑中一片空白。 绝……白袍人……赤王的走狗……珏弟…… 怎么会? 珏弟是赤王的人?之前刺杀过她的白袍人原来就是珏弟? 楚容珍强迫让自已清醒,冷淡的点头:“不敢当!” 心中,早就喧闹不已。 “小玉儿,要一起坐坐吗?” 楚容珍在熟悉的称呼中回过神来,脸上依旧从容浅笑,完美又优雅的轻轻点头,“闲来无事坐会也行……不过……我刚刚遇到了让我不愉快的人,所以抱歉!” “噢?不知道何人让你心生不悦?” 楚容珍淡淡勾唇,“王爷可知宁国皇帝已经在京城?为了追他而亲自来了华国京城,更加巧合的是刚刚我就见过了!” 赤王故做疑惑偏头,“你与宁国皇帝有仇?” “王爷可知五年前我楚国内乱,多亏了宁国皇帝与祭师,五年前我可是过得格外*,这笔帐自然也要算他头上,所以失陪了!” 说完,楚容珍提了提裙子,冲着赤王微微福身,离开。 赤王没有挽留,而是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冷淡了扫了一眼身边的绝,“如何?” 绝公子的目光也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低头,垂眸。 她就是楚容珍么? 欣民城遇过的那个女人,原来……是真的她…… “看不透!” 赤王摸了摸胡子,淡淡点头,“确实,看不透,明明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娃娃,本王却看不透,还当真奇怪。” 绝不语。 突然,赤王十分感兴趣的勾了勾唇,“无逃了,如今下落不明,开心么?” 绝依旧不语,恭敬的站在原地,不过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迹味依旧有些重。 “走!” 赤王目光深幽的看着绝的模样,最终眼氏沉了下来,挥了挥手,一行人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离开之后就走到一边的假山之后,重重的一拳砸到过去,“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舒儿默默的看着她发泄的动作,再笨再迟顿也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情不好,所以只能默默的在远处。 她第一次看到小姐生这么大的气,看到了那个绝的男人之后情绪就不好了起来…… 袖中,双手紧握。 楚容珍愤恨的踢着假山,最近,她得到的消息太过混乱,混乱到她失去了思考的理性。 姬落的身份,珏弟又是赤王的人…… “小姐……” “我没事,舒儿,你的赢族人现在怎么样了?” “最精锐的一批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加入战场!”舒儿说起正事的时候一点也不会糊涂,头脑就会算得格外的清晰,认真道:“赢国再次与楚国达成同盟之约,焰国内乱暂时没脸发出胜负,而宁国已经向楚国发动攻击了……” “嗯,赢族与楚国同盟之后就责准备派兵加入战场,焰国暂时不用理,先对付宁国!” “我明白!”舒儿严肃的点头,此时的她的身上才真正的拥有着身为帝王的气势,与平时打混耍赖的模样好似两个不同的人般。 楚容珍站直了身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莲,宁国皇帝现在在哪个方向?” “刚刚龙九传来消息,宁国皇帝与主子相遇,目前情况不明!”莲走了出来仔细的回答,楚容珍大约听了之后立马点头,“趁着非墨与宁国后相遇之时我们可以行动了,莲,吩咐凰凌商会的暗卫准备……” 凰凌商会的暗卫,那是纳兰凌送给楚容珍的人马。 莲微愣,“夫人这是……” “刺杀赤王!”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一字一句说着。 “可是成功率不高……”莲纠结的说着。 楚容珍双手背在身后,原本暴怒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唇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看向了莲,“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成功?我就是想看看赤王的身边到底有多少的高手,来自何方!” 而纳兰凌的人马是华国人,所以到时失败查人也无从查起。 莲愣愣的回过神来,“夫人这是试探?” “赤王的身份太过神秘,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发现过他身边的人马吧?表面的人马有灵王与饶国公,还有一系列的臣子,那么他暗处的人马又有谁?” 楚容珍伸手玩味的抚着下巴,最终,下达了命令,“去做!” “是!” 舒儿静静的看着莲离开的背影,立马跳了起来,“我咧我咧,小姐,我要干嘛?” 楚容珍目光静静看着舒儿,“你就去大闹一场,不用憋着了,看谁不爽就直接揍,直接杀!” 舒儿双眼一亮,“真的?哪怕是赤王我也可以去杀?”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耶~太好了~”舒儿跳起来发出得意的高呼,撸起袖子就朝着跑着离开…… 去找人打架去! 这是一个大乱斗的宴会,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宴会,可是此时的国寺就等于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的人可以自相残杀,反正炎帝墓的地图只用一张,最后的胜者就能得到。 所以这次的宴会表面说得好听是朝拜了空大师的出关,说白了不过是把搅乱整个京城的人全部聚齐在了一起,更加方便的私斗…… 这种宴会,真合她的心意。 另一边,非墨离开之后就从赤王那里得到一个任务,刺杀太子良娣! 因为非墨的身份是未死的江湖第一公子,而且手中的龙煞军被楚容珍所夺的落魄公子。 赤王一开始就有怀疑,监视了很久才决定赌一把,毕竟他的能力十分的不错。 所以,非墨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这个计划。 从紫云城刺杀‘楚容珍’未果之后开始,他重伤流亡到了华国京城,正打算要寻找一个势力重整旗鼓之时遇到了饶国公,饶国公一看就将他推荐给了赤王…… 赤王一直派人监视着…… 直到刚刚,赤王想要趁着这次的国寺一聚来试探他的忠诚心与真意。 刺杀太子良娣! 这就是赤王对非墨发布的命令。 如果能刺杀珍良娣成功,那么他的能力可以得到证实,二是他绝对不会是太子那边的人,谁都知道太子可是十分的宠爱这个妾侍…… 如果是假装投靠的话,把珍良娣当成废棋也太得不偿失。 非墨得到了赤王那边的命令,远远的,手中拿着弓箭直接对准了‘珍良娣’,内力一凝,手中的弓箭直接射了出去…… 第一箭被暗卫拦下,可是非墨般去的是连环箭,第一箭的后面还有两根箭,全部朝着院中的‘珍良娣’直接射了过去…… 三道连环,这种射技估计无人能出其左右。 长箭刺入了‘珍良娣’的身体,远远的,就能看到她倒了下去…… 非墨收起长弓快速了的离开了原地…… 而另一边,赤王的棋子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人立马扭头离开去禀告事情的经过,而另一人则是一直紧盯着,以防中间会有什么意外。 当赤王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双眼顿时紧眯,“去查看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中间有没可能瞒天过海,都去查清楚!” “是!”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这个非墨就是一个可用之才。 很快,非墨就被赤王请了过去,赤王什么也没有说,双手交叠坐于椅子上,一个暗卫拿着一杯酒递到了非墨的身边。 非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淡淡道:“这是什么?” “本王听说你已经刺杀了太子妾,先不管对方是死是活,本王可以认定你不是太子一脉的人。所以,喝下这杯酒之后你就是本王的人,本王不会亏待于你!” 赤王微眯着双眼,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非墨冰寒的盯着,并没有伸手,“毒药?” 赤王哈哈一笑,摸着苍老的胡子,半边烧毁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对,只要你不背叛本王,那么本王每个月都会派人将解药奉上!” 非墨阴沉着脸,“你想控制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说句不好听的,你想利用本王夺回你的一切,而本王则是惜你是个可利用之才,所以就同意这项交易,可是非墨,本王如何能信你有朝一日不会背后叛本王?如果想让本王信任你就喝了这杯酒,对了,找个时候交出一滴心头血……” 非墨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酒,突然,他伸手端了起来,“我喝下之后你就保证助我夺回一切?” “当然!” “记住你的话,否则别怪我到时鱼死网破!”仰头,将手中的酒直接喝了下去,连带着的还里酒中沉睡的蛊虫。 非墨喝了之后看也不看赤王一眼,转身,离开…… 赤王玩味的看着他的背后,倒是身边的赤日鸿不安的上前,“王爷,我怎么瞧着这其中有诈?” “说!” 赤日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现在这种时机找上门来,感觉是太子那边的棋子!” “刚刚得到消息,珍良娣时是真的死了!”赤王淡淡道,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与深沉,伸手抚摸着手指上的大扳指,淡淡道:“有蛊虫控制他,倒也不怕他会不听话。公仪宴的蛊虫可不是公仪族那几个小娃娃可以解的,而且公仪初不是已经解决了?是时候把公仪族弄到手里……” 赤王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对于赤日鸿来说则是命令。 他的腰弯得更低,道:“是的,除掉公仪初之后公仪族基本上是握在手中了,请王爷放心,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嗯,你再派人去查看一下珍良娣是不是真死了,一定要再三确认!” “是!” 赤日鸿这才立马大步离开,无论他怎么确认,最后得到的消息一定是真的死亡。 无用的棋子暂时可以退出,在舍弃这颗棋子的时候要发挥最后的价值…… 非墨离开之后,还没有走多远,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队人马正站在高处,想也不想的直接闪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出鞘,下手毫不留情。 那是宁国皇帝一行人。 非墨不知道为什么总与宁国皇帝过不去,楚容珍失踪的时候也是,欣民城的时候也是,现在,同样一样。 二话不说,先打再说! 宁国皇帝身边的乌看到非墨冲上前的瞬间就立马迎了上去,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打了起来,力量也力量的相碰,内力的抗衡,两人的身边一阵飞沙走石,发出了巨大的骚动。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非墨,淡淡道:“阁下还真是好兴趣!” 非墨一掌拍在乌的身上,后退,双手背于身后,冰寒的吐出一个字:“死!” 宁国皇帝的面具之下双眸轻闪,泛着淡淡琉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支残箭,幽幽道:“朕与你应该没有什么恩愿吧?从欣民城……不,从五年前开始你就像是疯了一样针对朕,难不成你是在找死?” 淡淡熟悉的感觉,非墨皱眉。 慢慢站直了身体,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引本座过来,你想做什么?” 宁国皇帝伸手,他的属下纷纷散开,唯有彩跟在他的身边, 宁国皇帝一袭白衣银面,而非墨则是一袭墨衣黑面。 两人面对面而坐,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请!”宁国皇帝伸手,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非墨挑眉,没有任何动作。 而宁国皇帝也没有并点的在意,反而自在的端起酒杯自已喝了起来,随后,他才淡淡道:“谈项交易吧!” 非墨眸光轻闪,“本座没有什么交易能与你相谈!” 宁国皇帝玩味的勾了勾唇,头,慢慢的靠近了非墨的耳边,十分暧昧轻柔的气息喷出,当然如果忽视非墨那张阴沉的脸的话。 “我的筹码是赤王的身份,如何?” 在非墨的耳边说完几个字之后,宁国皇帝的身体才慢慢的后退,十分自信的看着非墨,再次举起了酒杯,挑眉,“如何?这个筹码够诚意吧?” 非墨伸手拿起了酒杯,阴鸷的目光紧紧锁定宁国皇帝,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都打探仔细,而宁国皇帝则是不在意的举着酒杯,唇角含笑。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过了很久,非墨才松开,冰寒的语气仿佛冰渣般刺人,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 宁国皇帝呵呵一笑,手指沾了酒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杀! 非墨一愣。 杀谁? 杀字随着酒水而挥发,桌面上什么也没有……宁国皇帝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盯着非墨,幽幽道:“朕!” 说完,宁国皇帝挥袖离去…… 非墨独自一人坐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透。 杀他?为什么要买通别人杀自已? 这宁国皇帝还真是奇怪。 非墨在原地坐了一会之后随意扫了一眼身后的眼线,目光冰寒,起身,同样离开。 另一边 楚容珍离开甘寺走到了外面各大宝殿,里面供俸着各种各样的佛相,有的面目和善,有的面目凶狠…… 楚容珍静静看着面前一尊高大的佛相,面目凶狠如恶鬼,然而她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在她的心中,真正的神佛估计就是这种脸面。 给凡人的一面就是和善仁慈,其实真正的一面却是凶神恶煞…… 楚容珍抬头静静的看着…… “据说这是一尊夜叉神像!”这是,一道声音从楚容珍的背后传来,楚容珍下意识回头。 绝公子伸手拿下头上的斗篷,冲着楚容珍微微一笑,友好的点了一个头。 楚容珍看着他的瞬间眸光划过一抹痛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高大丑陋的神像,幽幽道:“真没有想到国寺还会供俸阴间鬼神……” 绝公子的眼中同样划过一抹幽暗,幽幽的还有着说不出的叹息,“夜叉本就是半神,毗沙门天王的的眷属,性格凶悍、迅猛,相貌令人生畏;是佛教的护法众神之一。” 楚容珍微微抿唇,“果然也是神么?” 楚容珍的语气中有些讽刺,淡淡的收回了自已的视线。 绝公子微微低头,“刚刚在王爷面前你没有与我相认,谢谢你!” 楚容珍摇了摇头,“不用谢!” 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绝公子那熟悉的五官,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疼痛、 绝公子的目光在看着她的一瞬间,慢慢的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严厉道:“我的身份在王爷面前是一个禁忌,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与我熟知的人,楚小姐,在赤王的面前万万不可露出半分破绽,他非常的敏锐……” 152真相,池诗彩吐血 楚容珍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绝公子眼中的神色,苦涩微笑点头。 她明白…… 绝公子与楚容珍两人都参拜了一下神像之后就并肩离开大殿,绝公子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暗中眼线,目光温和道:“之前你在欣民城以齐真儿的身份与我相识,如今我也瞒了你,我们两人就扯平,如何?” 楚容珍微微抬头,一愣,随后微笑点头,“好,扯平了!” “王爷让我来与你套一下近乎,顺便打探一些消息……”低低的说了两句之后他又提高了声音,“楚小姐,可否让我也一起参加寻宝的活动,国寺这么大,一个人寻宝也未免太无聊了一些。” 楚容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暗处的眼线,随后淡淡点头,“好!” 两人走了出去,在国寺的某个角落走着,寻找着,时不时交谈着…… 楚容珍低头,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最终问道:“你为何会在赤王府?之前听你说过你失忆了……” 绝公子垂着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唇角轻扯出一个弧度,“是赤王救了我,所以也就一直替他做事!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最终都要成为敌人,我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齐真儿,是太子那边的人。” “嗯!” “为什么要承认,不怕我说出去么?”绝公低头,看着楚容珍的目光有些疑惑,不待楚容珍回答之时他幽幽问道:“我真的与你认识的那个颜如珏很像么?像到你不惜放过我而破坏你的计划?” 不知道怎么的,绝公子的语气中也有着浅浅的不悦,好像是在为楚容珍生气。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低着头,“嗯,一模一样!” 绝公子的目光微闪,同样也停下了脚步,突然,他露出一抹笑容,一抹冰寒的笑容,伸手勾着楚容珍的下巴幽幽笑道:“那个颜如珏是你所想喜欢的男人?” 楚容珍看着与珏弟完全不同的笑脸,她愣了愣,摇头,“不是!” “不是你的爱人,那么就是你的亲人?朋友?”绝公子脸上的笑容不变,可是眼中没有半点的笑意,隐隐的只有冰寒冷冽。 楚容珍不语。 绝公子微微低头,勾着她的下巴慢慢的接近,好像要亲吻着她的唇般……可是,他却停下了动作,在楚容珍的侧脸幽幽道:“楚小姐,帮我!” 慢慢的放开楚容珍的下巴,而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微眯,随后划过淡淡的苦涩,“你要我怎么帮你?” 绝公子幽暗浅笑,与刚刚那温和的气息完全不同,他目光扭曲的看着楚容珍,笑道:“我跟你心里的那个人很像吧?或许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也说不定哟……所以,看在这个可能性极高的份上,你的龙煞军好好的让我利用一下吧,好么?” 楚容珍袖中双手紧握,紧抿的唇露出冷锐的弧度,“凭什么?” 绝公子呵呵一笑,十分自信的看着楚容珍,漫不经心道:“我快要死了,你想看着我去死么?” “那就去死!”楚容珍袖中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表情却没有半点的情绪。 绝公子伸手拿起斗篷的帽子盖在自已的头上,临走前道:“有事我会派你去找人,别忘了帮我处理,相对的我能提供赤王的消息给你,这个交易不错吧!” 不等楚容珍回答他就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楚容珍不会拒绝,虽不知道她为何会认识自已,可是…… 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朋友什么的只会背叛,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的关系,仅些而已。 在绝公子离开之后很久,楚容珍静静的站在原地,此时的她心中强忍着怒意。 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 如此恶劣的性格,绝对不会是珏弟,绝对不是! 然而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楚容珍下意识的气息一散,目光朝着尖叫声传来的某处走了过去…… 一群夫人小姐围在一起,害怕的看着什么东西。 楚容珍走了过去,正好,舒儿也在其中。 “怎么了?” 舒儿听到楚容珍的声音立马回头,疑惑的同时也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有人死了。” 楚容珍皱眉,“谁?” “好像是一个小厮,不过死相倒是很恐怖,所有的内脏都不见了……” 四周,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惧。 “这个小厮我认识,是灵王的贴身小厮……” “不会吧,那为什么会死?呀,这是什么,死亡信息?” 有人看到小厮的身上留着一封信,有人好奇的打开了,读了起来,“灵王爷安好,从现在开始如若不交出炎帝墓地图,在下就会将您身边所有人家眷一一做成人偶,直到您愿意交出炎帝墓地图为止……” “炎帝墓地图?那是什么?” “灵王爷手中有炎帝墓地图?所以才会招来灾祸?那炎帝墓地图很有价值?” “不知道呀,不过听我夫君说过,炎帝墓中埋在炎帝的大量的财宝陪葬,听说那些财宝完全可以重建一个国家……” “天呐,那得多少银子?” “听说炎帝是曾经统一过大陆的女帝,天下所有财富都随她入葬……” “……” 灵王手中有炎帝墓地图一事就瞬间传来了,极快的速度传到了赤王的耳里,传到了饶国公的耳里,传到了各方人马的耳里,自然,也传到了灵王的耳里…… 饶国公得到消息的同时饶奇也得知了,立马跑到饶国公的面前,道:“父亲,这可是一个上好的机会,如果再告诉赤王爷灵王暗中与宁国有来往,那么灵王一定会失势,我们……” 饶国公阴沉着脸,“奇儿,谁让你说的这些?” “没有谁,儿子只是替父亲不甘,明明灵王的能力在父亲之下,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异性王之位而父亲什么也没有?” “奇儿,你不懂,不准再提这件事情!”饶国公直接打断了饶奇的话,语气冷冽。 然而饶奇则是铁了心,立马道:“父亲,灵王最近真的太过份了,他接二连三的派人刺杀儿子,无论是向赤王求助是还直接警告他都不听,这样下去儿子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 “不用多说,为夫意决!”饶国公扳着脸挥手。 饶奇不甘的唤道:“父亲……” “出去!” “父亲,您想看着儿子死吗……” “出去!” “……”饶奇张口,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最终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赶了出来,站在门外紧握着双手,他不甘的掩下眼中的怨毒。 连他这个儿子的命都完全不意,她说得果然不错,只有自已得到权势才是真正的强大。 否则他的命都要一直放在别人的手里。 阴狠的目光盯着饶国公的紧闭的房门,饶奇不甘的回头,大步离开…… 下午时分 整个国寺之中都传遍了灵王得到了炎帝墓地图的消息,再加上灵王真的消失,所以大家都猜测是不是他拿着炎帝墓的地图逃走了? 赤王得到消息的时候十分的震怒,猛得一掌劈在上桌子上,那楠木所制的桌子被他硬生生的拍出如蛛丝般的裂纹,可显他此时的怒火是多么的旺盛。 “混帐,怎么回事?孙兴灵他真的拿走炎帝墓地图逃了?还是说这又是一个陷阱?” “王爷请息怒!”赤日鸿连忙的弯下腰安抚,然而赤日鸿的火气都怎么也消散不掉,“派人去把灵王找出来,不管是陷阱也好,是真的背叛也好,本王要看到他本人!” “是,已经派人去找了!” 赤王微眯着双眼,突然道:“让那边行动,不管这次的事情由谁挑起,把太子给我处理掉!” 赤日鸿弯腰,不解道:“王爷,那个非墨公子如此厉害,我们派出了赢族都无法刺杀成功的珍良娣被他瞬间暗杀,可见他的武功很高,如若让他去暗杀太子……” “太子的身边有很多的高手,想要暗杀不易。就连那个珍良娣的身边都有三个暗卫保护,太子身国肯定更多,一次成功不代表第二次就能成功!” “那……” “换个方式行动!” “是,明白了!”赤日鸿恭敬的弯腰,最终才慢慢的离开。 国寺的某个方向,楚容珍静静的看着四周隐隐而动的暗卫们,淡淡道:“凤魅,开始行动!” “是!” 楚容珍对面角落处,非墨一袭黑衣静静看着某个方向,“让龙墨寒自已小心点,龙九,让镇国公带兵封了国寺,让他们……全灭!” 龙九点头:“是!” 某个院落之中,乐夙与凉陌两人静坐,乐夙淡淡的把玩着手中一支白玉发簪,幽幽道:“时机足够了,凉陌,你可以带着轩辕珊离开了,但是……” “赤王的暗卫能杀多少算多少,是吗?”凉陌立马接过了乐夙的话,随后,她十分感兴趣的笑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用极近的距离看着乐夙,笑道:“这次的任务也包括赢舒?如果是杀她的话本族长倒是很有兴趣……” 乐夙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冰寒…… 然而凉陌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伸手想要拿走乐夙手中的白玉发簪…… “反正赢族也在我们的目标之中,不是吗?” 乐夙快速的收起手中的白玉发簪,一掌直接拍向了凉陌,凉陌快速后空翻躲了过去,刚落地,“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乐夙冰寒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她,语气森幽渗人,警告道:“赢舒不准动,反正她本就是陛下的人!” “哟,以前不是不承认她就是陛下?现在叫得还真是欢快~”凉陌吹了一个口哨,乐呵呵的看着乐夙,眼中一片无味。 傲娇,死傲娇! 乐夙:“……” 凉陌伸手揉了揉肩,活动了一下,“忠于陛下的只我们两人,不管是茶尼族还是鬼谷族,还是海族,他们早就忘却了陛下的威严……不愿为陛下奉献一切的随从,没有存在的必要!” 乐夙看着她冰寒嗜杀的模样,皱眉,“现在还不能动他们,所以必须利用,不管是鬼谷族也好,还是茶尼族也好,或者是背叛的公仪族也好……只要对她有杀意的部落必须全部强行令他们臣服!” 此时乐夙的语气十分的霸道,隐隐的还有着强势。 是凉陌十分少见的威压。 她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乐夙,其实,你是十分狂热的炎帝拥护者吧?” 乐夙:“……”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凉陌猛到跑到了乐夙的面闪,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摸着下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要辅佐陛下得到天下就直说嘛……” 从茶上拿起两杯酒,一杯递到了乐夙的面前,“来,为了咱们的陛下干一个!” 乐夙黑着脸,身上强大的内力气劲射出,射向了酒杯……酒杯与酒水瞬间破裂……撒了凉陌一手…… “有空在这里开玩笑就去多杀几人!” 凉陌伸手甩了甩手,淡淡道:“只限定赤王的人?” “随你!” 凉陌一愣,随后露出一抹烂灿的笑容,“你还真坏,杀了华国所有人栋梁之材也得不到华国哟,乐夙,你在宁国动了什么手脚?” 乐夙的目光一瞬间阴暗,冰寒渗人的射向了凉陌…… “好啦好啦,这次就杀赤王的人马,帮陛下搞定赤王之后再说,走了……”挥了挥手,凉陌在转身的一瞬间无赖的笑脸也阴沉了下来,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扫向了乐夙,心中顿时浮现了杀意。 乐夙,千万别借着陛下的名义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本族长的匕首暂时还不想染上你的鲜血! 乐夙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手里在白玉发簪在一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随后,竟淡淡的笑出了声。 甘寺别院之中,龙墨寒默默看着面前的池诗彩,表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暗中却不停的纠结着。 这个巫族圣女吧? 非墨把太子位一扔,他又不得不接了回来,可是怎么不把原本的桃花给带走啊! 不知道他的身边有头母老虎时时刻刻的正瞪着他么? 瞧,就在不远处! “有事?”龙墨寒学着非墨的语气,冷冷道。 池诗彩看着龙墨寒,目光轻闪,隐隐的带着痴情与爱意,“我有事想跟你谈谈,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龙墨寒静静看了他一眼,侧身,直接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他才不想管这种事情啊~ 池诗彩看着他离开,伸手就直接握住他的袖子,焦急道:“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想跟你谈谈,就一次,最后一次……” “本宫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龙墨寒看着面前的女人,莫名的全身一冷。 下意识抬头,远远的就看到鲜于灵一脚踩在假山之后,左手放在左膝盖,右手在颈间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眼中露出的表情*裸的正在说着:你死定了! 下意识伸手甩开了池诗彩的触碰,龙墨寒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呼,好险好险,万一那母老虎凶性大发怎么办? 好险…… 池诗彩被拂开了袖子,有些恼怒的同样又不甘,眼中盈满了泪水,“墨,我跟一行就要成亲了,以后也同样会是你的属下,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谈一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好不好?” 我去,原来要嫁给别的男人了,要不要脸? 到了这种地步还来纠缠…… 龙墨寒心中小剧场百百种,虽然一开始对池诗彩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再在的印象简直差到了谷底。 要嫁给别的男人还要乱勾搭,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那母老虎虽然霸道了一点,没女人味了一点,可是比这个女人要顺眼多了。 “本宫与你无话可谈!” 龙墨寒扳着脸要离开,而池诗彩则是含泪看着他,最终咬牙道:“我知道你因为齐真儿的死在伤心,可是你不想知道是谁刺杀了她吗?” 龙墨寒的脚步一顿,双眼划过惊喜。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停下的他立马回过头,双眼流露出滔天的杀意,恶狠狠的瞪着池诗彩,上前,一把掐住池诗彩的脖子,怒道:“说!” 池诗彩费力的咬牙,不服输的看着龙墨寒,“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谈谈,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是谁杀了齐真儿……” “说!”龙墨寒的语气更重了几分,他确实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那个替身,那可是真的死了…… 说明有人真个看重了弟妹的命。 赤王的的人马中有这么厉害的人?到底是谁? “我们谈谈!”池诗彩咬牙,一字一句语气坚定,眼神正诉说着:不单独谈谈的话,哪怕是杀了她也别想她会开口! 龙墨寒静静的看着池诗彩的表情,突然伸手一把甩开池诗彩,“你要说什么?” 池诗彩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最终,她得意的笑了。 “换个地方就行,这里的眼线太多!” 龙墨寒深深的看着她,转身,淡淡道:“跟本宫来!” 池诗彩立马就起身跟了过去,没有发现在她的背后鲜于灵像是一道影子也紧紧的跟了过去,目光十分不慎的瞪着池诗彩。 有种,老娘的男人都敢抢,不愧是如同臭沟老鼠存在的巫族人,果然够恶心! 池诗彩跟着龙墨寒走到了一间房里,四周暗卫瞬间警戒…… 龙墨寒走进去之后背对着池诗彩,冷声道:“说,何事!” 池诗彩目光痴迷的看着龙墨寒,上前,想要伸手触碰的时候被龙墨寒狠瞪,不得已收回了手,道:“墨,我想告诉你赤王想要对你下手了!” 龙墨寒双眼一眯,“什么意思?” 池诗彩静静的看着他,如实道:“五年前我出巫族的时候就得到了命令,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潜伏下来,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遵从赤王的命令把你击杀……” 龙墨寒一屁股坐到椅子,脸色瞬间严肃,不语。 “但是只有我知道你并不是龙墨寒,我在赤王那边也替你瞒了下来,墨,如果我不爱你的话就不会替你隐瞒一切,我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龙墨寒震惊的看着池诗彩,这事还真麻烦了。 看来她是真的知道真相…… 池诗彩一步一步的走向非墨,深情告白,“他们让我用巫蛊控制你可是我没有下手,因为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变成没有血泪的人偶,墨,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我会永远的保护你,哪怕为此背叛巫族也不会犹豫,好不好……” 一步步走近龙墨寒,池诗彩主动的脱下了自已的外衣,仿佛是极为绝望的看着他,“墨,一次,一次就好……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楚容珍,但是给我一次就行,从此之后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还会成为你安插在巫族的棋子,好不好?” 龙墨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是不是哪里的目光更加的锐利起来了? 池诗彩脱下裙子*的走向了龙墨寒,脸上挂着泪水,让人忍不住的怜爱。 然而龙墨塞伸伸手摸了摸头,“啊啊啊啊啊……他大爷的,老子真的不适合干这事,不玩了,不玩了……” 突然之间龙墨寒烦躁的大吼,池诗彩就这么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愣神的瞬间心中升起一抹恼怒,因为她都全身*的来勾引了,可是对方却是这种态度,让她的脸上完全过不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无力思考龙墨寒这出格的举动,与非墨相比完全不符的行为…… 正因为她满心都是要成为对方的女人,所以心里没有太多的想法,一步一步朝着龙墨寒走近,语气带着威胁,道:“墨,你可知道你的巫偶已经制成,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男人,那么你会死的!我不想让你死,所以拜托,让我救你好不好……” “滚开!”龙墨寒的带着嫌弃,天呐,他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亏得非墨还能忍受她在身边这么久,简直…… 池诗彩没有后退,反而故意的前往半分,整个人就直接想要扑到龙墨寒的怀里,可惜龙墨寒却立马起身,避开了他的怀抱。 这个动作更加的惹怒了池诗彩,她脸色涨红的瞪着龙墨寒,道:“墨,你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龙墨寒十分直白的点头。 “你……” 池诗彩这下气极了,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指着龙墨寒怒骂,“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墨,你的巫偶已经制成,只有我的处子之血才能救你,你想死吗?” 龙墨寒原本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在一瞬间冷凝了起来。 巫偶制成,处子之血可解? 什么? “五年前你的心头血被长老带回了族里,这么多年来精心练制,你的巫偶已经制成,随时都可以将你探制让你成为人偶一样杀戮,除了我的处子之血可解你的诅咒之外再无别法,而且一旦长老正式开坛施法,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 “你说什么?”龙墨寒震惊的看着池诗彩,不敢置信。 巫族竟然做了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母后亲自止了巫族找来的长老为非墨过血吗?为什么…… 难不成…… 池诗极看着龙墨寒脸色大变的模样,眼眸一道微光划过,立马道:“是真的,你一旦被控制就真的无解了,我是真心想要帮你,只要解了你的诅咒之后就再也无事……长老再恨也会看在我是圣女的份上饶过我一命,所以……墨,求你了……让我帮你吧……” “要怎么解?”龙墨寒沉声问到。 “我的处子之血就可以解……我……” 龙墨寒爆躁的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阴沉怒问,“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如何解?” 池诗彩被掐着脖子也完全不惧,反而双手环上他的手臂,暧昧的挑逗着,“我的处子之血才是唯一的解法,墨,真的没有第二种解法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巫族人,但是你没时间了……” 如水蛇一样缠上了龙墨寒身体,池诗彩的眼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无人想要死,所以他不会拒绝,一定不会拒绝。 想缠上龙墨寒的身体时,龙墨寒却发狂般将她甩到地上,怒吼,“滚!” 池诗彩不敢置信,明明都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致命性,他怎么还敢推开她? 想死么? 池诗彩趴在地上不敢置信,这时,一道厉风吹开了窗户,一道墨绿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冰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地上了池诗彩,眼中一片冷意,“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小彩,你说该如何处置你?” 池诗彩看着池重楼的一瞬间脸色大变,身体就这么僵硬,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你是谁?”龙墨寒看着池重楼竟然冲过他所有的暗卫部了过来,要知道其中有不少武功高弹的暗卫在侧,他是怎么进来的? 池重楼双眸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好像儿暗夜狼眸般,让看到这双眼睛的人都会忍不住的轻颤。 池重楼淡淡的看向了龙墨寒,“你就是龙墨寒?哼,赤王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十分不屑的看向了龙墨寒,最终,他的目光投在了池诗彩的身上,将她*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后一脚直接踢了过去,下脚十分的狠辣无情…… 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没用的东西,本族长的命令是让你杀了他吧?你敢背叛?” 面对池重楼的杀意,池诗彩连忙爬了起来,伸手拿起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道:“哥,不是的……” “哼!”池重楼重重冷哼,完全不给她任何的解释,直接下达了命令,“杀了他!” 他的命令一起,外面的暗卫们一个个缠斗在了一起,不明正大的撕杀着,而且池诗彩也立马站了起来,咬唇看着龙墨寒劝道:“墨,跟我走吧?我可以发誓一定会保护你,所以……” 龙墨寒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池重楼与池诗彩,看着两人的相似的容貌时微微眯眼,“你们对本宫到底做了什么?” 池重楼走到了龙墨寒的眼前,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淡淡道:“听说太子极为对付,也不枉我们从五年前就开始对你布下了这个局,心头血在我们手里,你最终只能像人偶一样行动。龙墨寒,你有一次机会选择,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是现在就杀了你?” “做梦,来人啊,将这伙贼子拿下!” “小彩,他的巫偶拿出来!”池重楼同样皱眉,有些不悦对方的不识好歹。 池诗彩犹豫,“哥……” “拿出来!” 池诗彩万般无奈之下将一个巫偶拿了出来,十分的精致小巧,与她平时的巫偶都不一样,这个人偶的身上不仅穿着小号的衣袍,五官也刻得极为的清楚…… 身上贴满了符纸,池重楼拿了手里,从指尖消落一根银针,唳笑瞪着龙墨寒,“龙墨寒,我巫族与纳兰清好歹也有一些交情,本族长不想做得太绝,投降跟我们走!” 龙墨寒紧紧的盯着那个人偶,一瞬间他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不敢赌。 万一真的是非墨的人偶的话,那后果…… 龙墨寒僵住了。 池重楼见状,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大声道:“让你的人住手!” 龙墨寒咬牙,挥了挥手,“住手!” 暗卫们一个个都停下子动作,慢慢的后退…… 池重楼满意的看着龙墨寒的动作,挥了挥手,让暗卫们让开了一条道。 “请吧!” 龙墨寒静静的看了池重楼一眼,轻迈着步伐就朝着外面走去…… 但是,还没有走多远,四周中的墙上出现一队的黑衣人,一个个手持着弓箭对准了池重楼一行人。 池重楼在看到那队人的一瞬间,目光就瞪着了龙墨寒,“你找死?” 龙墨寒也很无辜,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为啥凭白无故出现一队黑衣人墙头他根本不知道啊~ 目光担忧的看着墙头一队人,到底是谁安排的? 池重楼目光阴寒的盯着四周不下百人的弓箭手,沉重威吓道:“让开,否则别怪本族长不客气!” 然而四周的弓箭手一动不动,池重楼见状微眯着双眼,瞪向了龙墨寒,“让你的人退下!” 龙墨寒同样也急得差点哭了,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 他也害怕对方一下子不动手,万一伤了非墨怎么办? 他的双生弟弟伤了一点皮毛,他家的老娘绝会不会放过他的! 无辜的看向了池重楼,龙墨寒十分真诚的眨着眼睛,“他们不是本宫的人,真的!” “废话少说,让他们退下!”池重楼拿着巫偶威胁着龙墨寒,手中的银针做势就要插下去,然而龙墨寒满脸焦急的同时却没有开口,不是他不听,而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好不好…… 这时,一道利箭射出,朝着池重楼手中的人偶直接刺了过去,池重楼下意识的偏头,手中的人偶竟然长箭刺穿,牢牢的固定在地上…… 池诗彩瞪大双眼,“不……” 然而,时间仿佛就像是停止了一下,龙墨寒摸了摸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池诗彩不敢置信对方竟一般刺穿了巫偶,要知道巫偶与人的身体是相边的,伤了巫偶就等于伤害身体…… 震惊的池诗彩看着完全没事的龙墨寒时,神情的更加的震惊了……就连池重楼也十分震惊的盯着龙墨寒,不敢置信…… 最后,他眯起双眼,眼中划过被骗之后的怒意,反手对准池诗彩就是一巴掌,“贱人,你真的背叛我?” 池诗彩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唇角渗出淡淡的血迹,不敢置信的摇头,“不是,我没有,五年前就拿了他的血滋养这个巫偶,不可能会没事的……不可能……” 池诗彩想不透,十分的想不透。 从五年前她偷偷的拿走了非墨的心头血之后就一直小心的制作着巫蛊,而且非墨的生辰八字也从一行那里问了出来…… 一行? 突然,池诗彩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 这时,墙上的人群中有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长弓,目光冰寒的盯着池诗彩,一字一句平静无波道:“主子的生辰八字无人知道,包括我!” 一行走了出来,目光冰寒的盯着池诗彩,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咬牙。 池诗彩看着一行走出来的时候立马瞪大了双眼,完全无法接受空上事情,甚至根本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她的思考在瞬间停止了…… 一行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 池诗彩对上他的目光,这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你……一行,你骗了我?” 池诗彩的脸上升起一抹生气,明明是她设计在先,然而她却生气了。 因为一行骗了她,一行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一行冷凝的五官如同从冰窟里浸过般,没有半分的表情,目光紧紧的盯着池诗彩,冷冷道:“骗了?你说什么?” “你故意告诉我假的生辰八字,从一开始你就骗我!”池诗彩的脾气不受控制的大吼,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骗她,亏她还大发慈悲的与他生活了这么久,真是不知道好歹。 “圣女大人,从一开始你不也是骗了我?大家彼此彼此!”一行的神情中充满了嘲弄,不屑,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池诗彩。 “混帐!”池诗彩气极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陷阱,一行他根本没有被她所骗,而且…… 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感,那种憋屈到想吐血的感觉让她抓狂。本以为自已才是猎人,到头来却发现掉入陷阱的却是她自已…… “为什么要骗我?”池诗彩心神俱裂的瞪着一行,那模样仿佛是见到了弑亲仇人般。 一行目光平淡的扫了池重楼与池诗彩一眼,招了招手,所有人拉弓的动作更深了一分,而一行则是漫不经心道:“圣女大人,我只是一个暗卫,世界有哪个眼了瞎的圣女会爱上了一个暗卫?” 池诗彩的脸一白。 “就连普通的女人都不会爱上一个暗卫,因为暗卫没有自由,就连性命都系在主子的头上,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随时去死的人,你认为有女人会蠢到爱上?”一行的话说得十分的嘲讽,从一开始他就看得十分的明白。 凤魅与莲是特别的,因为两人都是暗卫,所以结合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可是她池诗彩可是堂堂圣女,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一个小小的侍卫? 池诗彩惊愕的盯着一行,声音猛得拔高,“既然明白那为何什么也不说?” “我为何要说?” “如果我说出来的话我当时或许就已经死了,死在墨的手下,可是你什么也没有说的救了我,你……” “对,我救了你,如果不救你的话怎么让你手中的巫偶浮出水面?”一行冷酷的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紧紧的盯着地面被他射穿的巫偶,弯腰,将巫偶拿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生辰八字在池诗彩的面前晃了晃,“这个生辰八字还是你千万百计从我这里套走的,明明从一开始对我下蛊控制比较方便,可是高傲的圣女大人不屑对一个暗卫动手,所以才会被骗呢!” 一行玩味的勾唇,冷酷的脸上露出一抹冰寒,那如冰渣般的目光仿佛能冰封一个人的灵魂般,那么的渗人…… “如果不救下我,我又怎么拿回主子的人偶?又怎么破解你池诗彩下的诅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池诗彩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因为五年前她与长老十分小心的避过所有人拿了他的心头血,小心的将巫偶制作成功,只等后好一道生辰八字,为了这个生辰八字她等了五年。 如果一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代表她的行动不过是一个笑话? 一行走到龙墨寒的身边,将他上下打量之后确认无事情松了一口气,随后冷笑道:“为何不可能?圣女大人,我一行虽说暗卫,但也只是主子一人的暗卫。站在主子的背后十分客观的看着事情,所以你们的举动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动作就是为了查探人偶的下落,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无聊陪你玩一出郎有情妹有意的爱情戏?” “你……”池诗彩只觉得心血上涌,喉间一阵腥甜,气极的她死死的瞪大双眼,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所以你设计了夫人之后想要逃过罪责,临时起意对我用药,谎称与我发生关系,因为主子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也都了解,正愁怎么去接近你的时候自已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 池诗彩死死咽下喉中腥甜:“……” “在你以为自已成功骗过我而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半夜偷偷的将你的人偶在黑狗血里泡过,听某人说这是除诅咒的好办法!” 池诗彩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没想到效果好到出奇,成功的洗去了主子的心头血,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主子的生辰八字透露给你,等这一切完全布局好之后就静静的等着你的动作,到时一网打尽便好!” 池诗彩身体不停的颤抖,喉中的腥甜怎么也压抑不住,一大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一行看着她被气到吐血的模样,微微勾唇,“如同人偶一样按照夫人的计谋行动,简直比你们自豪的人偶还要像人偶……” “噗!”池诗彩被激,猛得又吐出一口鲜血,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一行,“你……” 一行的唇角露出一抹笑空,微微偏头,无害的同时又充满了嘲讽。 冷眼看着池诗彩被气到发狂,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 ------题外话------ 爽不爽不爽不,呼呼,月光这章写得超爽…… 153赤王逃走,平局 最终,他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池重楼,双眼微眯,“你就是巫族的族长?” 池重楼静静的看着一行,泛着绿光的双眸中一片的杀意,好像进入战斗模式的狼王。 “正是,有何指教?”没想到计划从一开始就被看透,没用的东西! 池重楼心中各种不满,紧盯着池诗彩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悦,如果不是她任务失败,他又何必这般? “这位圣女大我家主子要了!”一行坚决的说着。 “凭什么?”池重楼咬牙,随即,唇角露出一抹冷冽玩味的笑容,走到池诗彩的身边,伸手一把扯着她的手臂盯着一行等人,唇角轻扬,“我族圣女就是再无能也不会留给你们,看来今日你们技高一筹,这笔帐我们下次再算!” 一行扬手,“杀!” 一言不合就杀,一行的命令刚下,四周的箭雨从天幕倾泻而下,密密麻麻…… 巫族的能力再过诡异也终究是肉体凡身,在这些利器的屠杀下同样无法用肉体阻挡,一个个身上中箭,有的毙命,有的重伤…… 池重楼带着池诗彩用着轻功一跃上了屋顶,想也不想的直接逃走。 一行见状,立马带着人追了上去…… 手中的长弓高举,对准了池重楼的后背,松开…… 感受到一抹杀意池重楼回头,双眼瞳孔紧缩成一点,伸手,将池诗彩扯到了身边做为肉盾…… “啊!”利箭入体,池诗彩得到全身一颤,惊声尖叫。 池重楼并没有松开她,直接拦要将她扛在肩上,在一行一箭没有成功要换箭的空档,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追!” 一行扬扬手,立马追了上去。其中一个龙煞军见状立马从追击中退了出来,朝着楚容珍方向而去…… 一行死死的追在池重楼的身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国寺之中潜行着,不少人都纷纷看到这一幕,好奇的同时又心思各异。 楚容珍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好在事发的东南方向,本来打算去找非墨的时候想到他不久前的嘱咐,让她不要与他接近。 闷闷的,不甘的,只能嘟着嘴不满在生着闷气。 龙煞军的成员从追击退了出来,小心的出现在楚容珍的跟前,跪地低头,“夫人,鱼落网了,不过网破逃走了!” 楚容珍微愣,随后不解问道:“她怎么逃走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武功并不高,有帮手?” “是的,巫族族长出现了,在她动作失败的时候巫族族长将她救走,巫族族长的武功很高,龙一大人已经追了过去,目前结果未知!”龙煞军低低道,眼中,是火热的敬畏。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主子都不知道,龙一大人与夫人联合演了一场好戏。 从两个月在欣民城开始的时候,龙一大人与巫族圣女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夫人就主动找上了龙一大人了解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随后定制一系列计划,做为龙一大人的贴身传令兵,所以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龙一大人与夫人联手织了一张大网,一直以来坐等鱼主动落网。 而那鱼就是巫族圣女。 “你派人跟在一行的身后,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对方一定还有人马做着第二手准备,万一一行不敌敌人的时候你们可以相帮……” “是,属下明白!” 楚容珍挥了挥手,那龙煞军的成员直接退下,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摸了摸下巴,“莲,巫族族长是什么样的人物?”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听说是池诗彩的哥哥,五年前继位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是一个格外神秘的人物……”暗处的莲微微摇头,她确实不知。 神秘人物么? 嘛,算了,反正身边神秘人物越来越多,她懒得一一好奇,唯有一点可以断定,巫族族长是敌人! 池诗彩在当年给非墨过血的时候偷偷的留下了他的心头血,一行有看过这一幕但又不确认,所以心里一直留着一个疑问,谁也没有说,因为是不确实的事实。 直到两个月前在欣民城成为了池诗彩脱罪的挡箭牌之后,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偷偷找了一行。 当时一行什么也没说。 是来了华国之后他才偷偷找上她,主动告知了一切真相。 原来一行当年就看到了池诗彩与巫族长老拿着非墨的心头血好像做了什么,可是不懂巫族事情的他不敢乱声张,最张只能默默的咽回肚子里,当时非墨的身体也没有出现异样,所以一时半会他也不敢打草惊蛇。 对她告知了真相之后两人迅速商量了对策,一行继续与池诗彩周旋,不动声色的查看她的人偶,用纳兰清给的办法浸泡过黑狗血,再假装被骗的说出生辰八字,故意将所有条件全部凑齐,迫使池诗彩不得不行动。 最终,她真的行动了。 等了这么久的鱼终于落网…… 嘛,算是没有白忙一场。 楚容珍正打算回院子好好的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宜之时,却发现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是玄鸟氏族人。 他们蒙面白衣出现在楚容珍的面前,沉默之中请她走一趟。 楚容珍跟着他们来到了国寺的宝殿之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乐夙也参与了进来。 乐夙与凉陌两人静静的坐在国寺的高楼之上,那里是一个观景台,同是,也是了空大师冥想的地方。 楚容珍看到乐夙与凉陌的一瞬间,双眼微眯,“找我有事?” 乐夙冷淡的抬眸,冲着楚容珍微微伸手,示意她请从。 凉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大量的果盘点心放到楚容珍的面前,还十分体贴的在她身边放了一个软枕,笑道:“这里是我跟乐夙选择的最好的观景台,整个国寺的都能尽收眼底,等下的精彩好戏陛下可要好好的观看……” 依旧是令人不悦的称呼,楚容珍皱眉,无论她怒斥多少次,这凉陌的称呼就一直更改不了。 楚容珍同样也是十分冷淡的盯着凉陌与乐夙,慢慢的坐了下来,接过凉陌递过来的茶与酒,最终楚容珍选择了茶。 凉陌就跪坐在她的身前,时不时的递些小点心,水果,倒着茶…… 楚容珍目光平静的盯着下方十分什么动静也没有的国寺,不语。 乐夙静静看着她沉稳,不动如山的淡然表情,不动声色微微勾唇,随后伸手拿了一把酒尝尝饮了一口,“想请你看一场戏,是乐夙献给炎帝转世的好戏!” 楚容珍瞬间回头,伸手揉着额头,“你什么时候也学凉陌一样了?” 乐夙微微一笑,“我才没有她那么扭曲好吗?但是你是炎帝转世这一点不用质疑,放心,这场好戏也只是我献给陛下的礼物,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可以直接无视!” 对于乐夙的话她只能无力的叹一口气。 哎…… “开始了……”乐夙淡淡的提醒,楚容珍这才将目光投到了下方,依稀可见玄鸟氏族的人在国寺之中暗自行动,来来回回,如同一道道银色闪光。 在国寺之中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与他们所到之处悄无声息的,静静的,有数条人命在不知不觉中魂归九泉。 寒光闪过的地方升起一道道的烟雾,不算太深也不算太淡,正好是肉眼可见的浓度。 那些烟雾随着空气慢慢的散开…… “你做了什么?”楚容珍默默看着那些烟雾,总觉得有些危险,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危险。 “别急,看下去就知道了。”乐夙神秘一笑。 下方,玄鸟氏族的人投放了大量的烟雾之后就不再隐藏自已的身影,手中拿着匕首直接朝着对方过去……有赤王的人,有灵王的人,有饶国公的人,有宁国皇帝的人,有…… 仿佛遇到活物都是敌人一般,他们下手没有半会的情面。 遇到的活动皆为敌人,如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也没有入过,手起刀落之间斩杀对方的头颅,刺穿对方的心脏,将对方葬送黄泉…… 玄鸟氏族的动作十分的快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很快,四方反应了过来…… 赤王皱眉看着被玄鸟氏族包围,眉目中倒也没有惊谎,反而是滔天的不悦,杀意,“你们这是何意?要背叛本王?” 玄鸟氏族的人没有说话,紧紧的握紧手中的匕首,似一道道厉风朝着赤王吹了过来,与他身边的暗卫缠斗在了一起,总数大约百来余人,赤王的暗卫一个个手段高强,武功内力深厚,与玄鸟氏族的人战斗在一起一时半会也难分高下。 赤王被暗卫保护在身后,怒目瞪着玄鸟氏族的人,不明白好端端的竟敢刺杀于他。 炎帝转世还被关在赤王府,他们就不怕他对炎帝转世下手? 还是说…… 赤王猛得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阴寒渗人起来,他身边的赤日鸿紧紧的挨在他的身边,“王爷,接下来要怎么办?这玄鸟氏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光明正大的刺杀王爷,就不想要炎帝转世的命了?” 赤王同时紧眯着双眼,有些不解。 对,这玄鸟氏族的人一点掩饰也没有,纯白统一的服装,杀手的气息,这完全是就是玄鸟氏族的人,可是,如果是玄鸟氏族的人对他下手为何不把身份掩藏,反而这么光明正大的刺杀,就不怕他事后算帐? 还是说故意等着他去算帐…… 一时半会赤王也吃不准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玄鸟氏族的人,沉默了半刻之后,“杀!” 事后再查就好,不管是不是玄鸟氏,胆敢刺杀他的贼子就必须要好好的教训。 赤王的暗卫与玄鸟氏缠斗在一起,可是奇怪的是慢慢的,赤王的暗卫开始处于下风了…… 原本能与玄鸟氏族的人打一个平手,可是过了十几二十招之后他们的反应渐渐开始跟不上玄鸟氏的动手,接二连三有人开始受伤,死亡…… “啊——” “啊啊——” 耳边的惨叫不停的响起,赤王的眉头死死的夹在一起,双手紧紧的的握住,身体出微微的颤抖着。 不可能,他花费了十几年训练出来的暗卫不可能会输。 哪怕玄鸟氏再厉害也是人,也是从小开始训练,与他的暗卫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不可能会输。 可是为什么? 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他的暗卫斗不过玄鸟氏族的杀手…… 为什么…… “王爷,咱们退吧!”赤日鸿看着四周开始一个个惨死的暗卫,当下立马急了。 赤王双眼冰寒的紧瞪着自已的暗卫,不语,任何赤日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也没有半分的命令下达。 不止赤王这边,灵王,饶国公,六部尚书,各位侯爷…… 华国权势滔天的人物面前都出现了一队玄鸟氏的杀手,他们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杀,瞬间就欣起了大量的血雨腥风……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玄鸟氏族的人根本没有半分的回答,沉默的同时带走一条条人命。 赤王等人开始后退,逃离,一个个开始汇合在了一起,这才突然惊觉被刺杀的人只有赤王一脉。 “太子,这绝对是太子的动作!”有人发现了这个事实,立马高吼了起来,完全只针对赤王一脉,除了太子之外就不会有第三人了。 绝对是太子的人做的。 灵王手拿长剑亲自加入了战斗,一边战斗一边高吼,“龙墨寒,你好大的胆子,派人刺杀朝庭命官……” 灵王的声音在国寺上空不断的回旋着,那怒极的声音让所有人一瞬间抬头,双眼发亮的瞪着灵王。 失踪到下落不明的灵王出现了,有流言说是他带着炎帝墓地图藏了起来,什么时候他又突然的出现了? 那炎帝墓的地图…… 四周,火热的目光朝着灵王传了过来,灵王一时半会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现在不是计较灵王是否有炎帝地图的时候,而是好好想想要怎么人这个困境中逃出去,想从玄鸟氏族的手里逃出去基本上不可能,那可是十分强大的暗杀一族。 想逃……有门么? 四周一片混乱,浓烟还在不停的升起,玄鸟氏族的人看烟雾开始消攻之时就从怀里摸出一些东西,直接砸到直,大量的烟雾再次蹿了出来,而这一动作也引起了赤王的注意,赤王看着那些散开的烟雾眼中划过思量,直到一个玄鸟氏从他的侧腰袭了过来,他下意识躲闪却依旧被弄伤的时候,他愣愣看着腰侧的血…… 突然,双眼一凝。 “退,这烟雾有毒!” 赤王一声高吼,立马有人反应了过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口鼻不再过多的停留,朝着寺外冲了出去…… 高台之上,楚容珍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听着赤王那一声高吼随着风儿传递过来的声音,她眸光轻闪,“麻痹性毒药?如此大量又无色无味的毒药,乐夙,你与千九认识?” 如此大量的毒药,除了鬼谷族之外相信再无他人了。 凤卫同样可以制毒,但是,这次她并不有把凤卫算进来,而乐夙也指使不了凤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鬼谷族。 他乐夙把鬼谷族也牵扯了进来? “不认识!”乐夙摇头。 楚容珍:“……” 不认识就能指使千九?鬼谷族的毒都是价值千金,乐氏一族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挥霍吧? “你该不会抢劫了鬼谷族?”楚容珍猛得打了一个激灵,要不是抢了鬼谷族,哪来的那么多麻痹类毒药?听说这可是剧毒‘无梦’的稀释版,不会让人直接沉睡,可是却会身体机会感官变得迟缓,这也是赤王的暗卫与玄鸟氏族的人在二十招之后立马发生了极大差异的最主要原因。 乐夙淡淡的握着酒杯,面无表情的摇着头,随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与鬼谷族有一些交易,没事,大家都是心甘情愿!” 镇国公府的千九一边怨念的制着毒,一边打了一个喷嚏,那细小轻盈的粉末如同面粉一样喷了他满脸,最终只能烦躁的摸摸脸,淡定的吃下解药。 王八蛋,死腹黑,乐夙,老子跟你没完! “小九,你怎么了?快点呀?人家乐夙还等着用呢!”成锐寻坐门边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看着千九,没心没肺的偏着头,催促着。 “人家急着用,我都两天没睡觉了,你就不心疼心疼?”千九那张稚嫩的小脸直接气鼓鼓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好像圆圆的包子一样。 如果是平时的成锐寻的话一定会十分夸张的把他抱在怀里肆意蹂躏一番,然而此时她心不在焉。 “娘子~”看到成锐寻不理他,千九使出了撒娇大法,虽说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是他那长欺骗性的童颜却显得格外的稚嫩可爱,微微带着尾音的轻唤生生的将成锐寻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目光,愣愣的看着千九…… 千九看到她终于看向了自已,立马露出一抹开心笑颜。 成锐寻一个水果砸了过去,“快点吃,吃完了赶紧配药,别误了乐夙的计划……” 千九的脸色瞬间像是刷了一层漆似的,一层一层,黑得十分彻底。 单手死死的拿住手中水果,恶狠狠瞪着她,“乐夙乐夙乐夙……娘子,你想红杏出墙是不是?” 成锐寻的眉头立马就挑了起来,“你说什么鬼话?我是那种人吗?” “是!”千九立马点头,还十分委屈的补上一句,“有了美男就不要男人的色女,人家乐夙有那么好看吗?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跟你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你……” “我才是你的夫君,你看看你为了别的男人把我折腾成啥样了?” “……” “你忍心么……” 成锐寻额上三条线,起身,一把提起千九随意的走向里面的耳房,随后不久传来一阵阵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吼,久久不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平息下来,成锐寻与千九赤裸的躲在被窝里,成锐寻闭上双眼好像在休息。 在千九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唇。 小样,发情了就直说! 千九默默的穿上了衣服,心情愉悦的走出耳房又开始做着毒药,好像刚刚的委屈抱怨只是一个错觉。 赤王与饶国公等人被暗卫保护不断的后退,明白这次的事情一定与太子有脱不了的关系,当下也无法考虑太多只能奋力的逃走,现在整个国寺都十分的混乱,步步杀机,还是暂时离开比较好。 “要逃走了!”楚容珍静静道。 “放心,就算能逃走也必须让他们脱下一层皮,你的夫君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乐夙淡淡微笑。 楚容珍挑眉,不解。 “看吧,马上就会知道了!” 乐夙的话音未落,国寺外面的突然出现一技军队,军队为首的是镇国公,镇国公挥手,数成军队将国寺直接围了起来,大量的弓兵拉于阵列的最前面,将弦将到了最满…… 难怪之间就感觉到气息如此混杂,原来,镇国公带着军兵包围了整个国寺…… 而名义…… 目光,看向了乐夙,心中划过一抹忌惮,“这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乐夙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多少的在意,反而十分从容的点了点头,“是,你觉得怎么样?” 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忌惮,随后才直白的点头,“不错,手段干净利落,不过……” “不过?” 楚容珍顿了顿,道:“不过无法置赤王于死地……” 乐夙静静的看着她,微笑,“对,不过我的目的并不是想置赤王于死地!” 楚容珍这个惊愕了,不想置赤王于死地的话那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让杀了赤王么? “赤王靠我是无法处理的,天命注定无法更改,我与赤王无怨无仇,没必要冒着身死的下场强行杀了他,所以……” “所以?”楚容珍不明白。 突然,乐夙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幽幽浅笑:“我的目标是华国的强臣,不管是太子一派也好,赤王一脉也好,还是纳兰清一派也好……只要是华国的强臣就必须死!” 楚容珍更加不解了,“为何?” 乐夙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阴寒深邃,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华国强臣不死,如何让这庞然大物倒塌?” 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冷凝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乐夙,久久的才冰寒的一字一句问道:“乐夙,你想做什么?你想毁了华国!”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乐夙有这种表情,仿佛一瞬间化身为魔的表情。 淡淡的,隐隐的,表面虽然笑着,可是她却突然感受到了一抹强烈的扭曲黑暗气息,本该是全身散发着皎月之华的男子,可是为何却感觉有一种如附黑夜的深邃感? 乐夙伸手给楚容珍倒了一杯酒,而自已高举着酒杯,幽幽道:“华国不毁,天下如何成为陛下的手中之物?华国强臣不死,华国如何才能毁?” 一瞬间,楚容珍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杀意,身体的衣袍随着她内力的气劲起舞,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渗人,双手猛得一拍在桌子上,“乐夙,你究竟要干什么?” 乐夙不答,反而是静静看着一边跪坐于地的凉陌,淡淡挑眉,“玄鸟氏族的族长,你说,我们想做什么?” 凉陌给楚容珍倒了一杯酒,头也不抬的浅笑,唇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当然是为了陛下通往天下至尊之路打下阶梯,华国不是第一道阶梯,也不是最后一道……”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扫了乐夙与凉陌一眼,咬牙,“你们都疯了,炎帝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从龙真族取代炎帝抹掉炎帝的存在开始她就注定要消失在历史之中……” “炎帝陛下的时代确实过去了,所以千年之后将会有一个新的时代,新的世界,重新向天下展示炎帝之威的机会,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陛下,您可以不承认,也可以拒绝,但是我们的脚步不能停,也停不了……” 凉陌抬头,如同一只被舍弃的小狗一样看着楚容珍,那眼中是疼痛与不甘,还有着不知名的火焰。 握着楚容珍的手放在自已的心口,凉陌垂眸,“我们的心早就被狂热的先袓扭曲,从出生开始就被教导被洗脑,‘炎帝陛下是大陆至高无上的神明,是我玄鸟氏袓袓辈辈都要敬畏的存在,玷污陛下威严的存在都是死敌,我玄鸟氏族将会不死不休……’这是我们玄鸟氏族的人从小到大天天都会听的赞美之歌,我也不甘,凭什么我的一生要被束缚,凭什么我的一生要为了别人而活……可是再不甘也没有办法,从小到大深入思想深处的忠诚让我的身体自已行动起来……你可要担起这个责任……” 最后几个字,凉陌说得极为的轻,好像是在祈求一样。 玄鸟氏族与所有部落都不一样,是十分狂热的炎帝崇拜者,所以从出生开始就被强制洗脑,身与心全部奉献给了传中说那个从未见过的炎帝陛下。 他们只是一群被历史操纵的傀儡,是十分可怜的傀儡,没有自已的思想,没有思考的能力,只会像是人偶一样忠诚着……忠诚着……明明连一个可以忠诚的对象都没有……袓袓辈辈却走过了千年…… 多么的可悲…… 楚容珍她无法理解这种存在,就像是她无法理解凤卫一样,这些人仿佛都是被舍弃的孩子,从黑暗之中沉睡,苏醒,沉睡,苏醒…… 玄鸟氏族与凤卫还要寂寞,因为他们上千年都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黑暗之中独自沉睡,苏醒,沉睡……千年来只为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最起码凤卫百年前都还曾有过主人…… 莫名的,楚容珍的心有些微酸,也对传说中的炎帝产生了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一族独自忍受寂寞孤独上千年?炎帝究竟有什么魅力? 目光,看到了乐夙的身上,眼中意味不明。 乐夙轻轻的勾唇,对于凉陌的出身一点也同情,反而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放心,我乐氏一族可不是什么狂热的炎帝崇拜者,跟玄鸟氏完全不一样。” 对,不一样。 玄鸟氏一族的人因为太过寂寞整个部族都坏掉了,他们就是一群野兽,仅仅为了一人就敢屠尽天下的野兽,也是一柄利为锋利的刃。 而乐氏一族人一直都以旁观的姿态看着事情,一直以来都是…… 然而…… 乐夙的眸色微微暗淡,抬眼复杂的看着楚容珍,半响不语。 楚容珍迎着两人的打量,最终淡淡道:“不管你们要对付谁,别挡我的道!” 只要不挡她的道,她无话可说。 要怎么行动,如何行动,这都是他们的自由。 “放心,绝不会挡你的道!”乐夙微笑保证着。 楚容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龙墨寒他们呢?” “提前被我疏散了!” 楚容珍:“……” 这时她目光才看向了远处包围国寺的军队,看着漫天的箭雨朝着赤王一群人射了过去,看着接二连三倒下赤王人马,楚容珍突然道:“你跟非墨联手了?” “才没有联手,只是他看透了我的计划,所以率先行动起来了。”乐夙无奈的笑了笑,虽然他可以做出这些计划可最终还是杀不死赤王,因为很容易就能逃出寺外,然而那个男人在根本不知道国寺展开了鱼网的情况下替他把这个计划弄得偏向完美。 镇国公以清缴刺客的名义将整个国寺围了起来,只要有敢强闯出去的人都当成刺客射杀,一切名正言顺。 只可惜…… 下方,镇国公命令弓箭手对赤王的人直接展开了屠杀,赤王在暗卫的保护下节节退后…… 眼看就要暗卫死绝命丧于此之时,镇国公的背后,一部黑衣人暗卫瞬间冲入了军队,手起刀落之间将镇国公的人马斩于马下,虽然死伤不多,可是闹出来的动静却瞬间让军队的军心发生动乱,开始不断的回头查看情况,一不小心被赤王的人马寻了一个机会瞬间被劈成两半,最后,暗卫位带着赤王等人硬生生的冲出一条血路,与那冲出来的暗卫汇合…… 楚容珍目光在赤王的身上,而是在保护赤王的绝公子身上,直到看到他扔下手中的长剑,好像做投降的举动让她的心一阵紧张…… 然而,就是这时,绝公子的袖中一道道银光射出,大量的飞镖从他的身体射了出来,随后朝着军队士兵射了过去,快散回旋的瞬间划过士兵的身体,明明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却让士兵们瞬间脸色青紫倒地…… “有毒!”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士兵们开始后退。 绝公子身边那数十枚的飞镖尾部有丝线紧系,在飞出去的同时微微用力又回被扯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同样划过士兵们的身体,细小的伤口就足以致命。 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楚容珍的瞳孔紧缩,所有的画面瞬间凝固,她的眼里只有那些丝线与飞镖…… 久久的,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绝公子的杀伤力很高,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赤王冲出一条血路,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的目光一直到他的武器上面,猛得站起了身,手紧紧的握在栏杆上…… 琴丝,飞镖…… 这是巧合? 楚容珍飞身而下,朝着绝公子的方向追了过去,眼中是挥散不去的阴晦不明的眸色。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因为…… 他怎么可能会是…… 灵王还有饶国公一行人身上都挂了彩,或重或轻,唯独赤王的身上没有半分的伤痕。 远处,赤王的面前,非墨双手抱胸静静的打量着赤王,能在那场骚乱之中毫发无伤,当真是被保护到极好的原因? 灵王与饶国公同样也在暗卫的保护下,看看那全身大在小小的伤箭,中的箭支…… 再反观赤王……这当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够避免的? 非墨在打量着赤王的同时赤王也在打量着非墨,“你负责阻拦追兵,撤!” 这次被先下手为强了,是谁?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计划却没有停止,镇国公有备而来,显然又是太子一脉的行动…… 好,很好! 这笔帐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算! “王爷,今天的事情绝对是太子那边做的,一定……”灵王跑了过来伸手抚着赤王,眼中是挥散不去了阴暗,目光看到一边的饶奇还有镇国公时眼中是火辣辣的杀意。 赤王烦躁的拂袖,竟将灵王手给拂了下去,怒瞪着灵王,“本王需要来你提醒?灵王,有人说你拿着炎帝墓地图消失了大半天,干什么去了?” 灵王的脸色瞬间的惨白,目光迎上赤王那冷锐杀意的双眸,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是谁说本王有炎帝墓地图的?这绝对是诬蔑……” 赤王与饶国公他们都不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灵王连忙替自已呈清,“王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炎帝墓的地图可是您想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私藏?而且现在的我拿了炎帝墓也没有半点有用处,无儿无女难不成还能打下个江山不成?” 赤王思考了一会之后,最终,才放柔了目光。 今天的事情有蹊跷,需要细细斟酌。 “先离开再说,走!” 留下几人放在非墨的身边,表面说是助他一起阻挡追兵,可是实际是不是监视也不得而知。 非墨伸手抚着脸上的面具,冷冷一笑,静静看了一眼赤王留下的暗卫,道:“杀!” “是!” 暗卫们飞快的冲入了军队,曲休山带兵追着赤王等人,被非墨拦在了原地,目光,幽幽的盯着戴着面具的非墨,高扬起双手,“拿下!” 一场混战直接展开,非墨指挥着赤王留下的人马冲入了士兵之中,混战之中又绕到了暗卫的背后,对潜伏在士兵中的龙煞军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个不动声色将赤王的暗卫包围了起来,不明不白之时就已经魂归九泉。 非墨快速处理了赤王的暗卫之后才停下了动作,双眼微寒的看着曲休山,“赤王已逃,撤!” 赤王从逃离国寺的第一步开始这场戏就是一个平手,因为留下了活口就代表着赤王的后手还没有出来,刚刚得到消息,灵王的五万护城军正朝这里追来,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就要相遇。 这场光明正大的刺伤从赤王逃出国寺开始就已经结束,不算输,便也不算赢。 勉强只是一个平手。 灵王的护城军果然还是一个威胁…… 非墨跟曲休山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立马回头离开,消失在了原地。 在非墨离开之后不久,楚容珍出现在国寺的墙头,将逃走的人一一清点之后,立马对着暗中的凤魅发布命令,“凤魅,池诗彩在哪?” 刚刚得到消息池诗彩逃了,可是没有跟赤王汇合,她在哪里? “巫族族长池重楼带着池诗彩逃走了,方向并不是赤王方向,而且宁国皇帝所在的势力范围,所以只能无功而返!”宁国皇帝的身边的太多高手,其中也有一个用毒高手,正好克制了他们的毒素,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力大无究的人,带着一队的暗卫将凤卫全部拦在了原地,就连龙煞军也无法接近宁国皇帝的势力范围…… 楚容珍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池诗彩与赤王相遇,如果池诗彩说出了真相,那么龙墨寒与非墨的处境…… 想也不想的回头离去,楚容珍亲自追了上去……、 池诗彩必须除掉。 “凤魅,池诗彩没用了,给我杀了!”楚容珍的身上渗出渗人的杀意,以前留着她就是为了让一行成功解除非墨的诅咒,可是现在巫偶失效,那么她没有留下的必要。 不仅没有留下的必要,而且她必须死,不能让她坏了非墨与龙墨寒的大事。 “主子,可要召集附近凤卫?” “嗯,立马行动,对池诗彩展开灭杀行动!” 凤优离开去传令,凤魅与楚容珍快速的在国寺的屋顶行动,朝着原来就监视着的宁国皇帝所在的方向而去…… 池重楼带着池诗彩脱开了龙煞军的追击之后他逃入了宁国皇帝的地盘,宁国皇帝那边有着大量的高手护卫,在池重楼逃进去的瞬间一个个就闪到高处紧盯着龙煞军,或坐或站,一个个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是却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出滔天杀意也汇集而成的墨焰。 很危险。 ------题外话------ 千九,莫名觉得萌萌哒 154非墨刺杀〔上〕 化着大浓妆的彩穿着女子特有的八瓣裙,一头长发也学着女人一样挽起,头上插满了步摇,发簪……表面上看起来与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当然如此忽视他那不停上下动着喉结与粗嗓子之外的话…… “哟,哪来的小老鼠闯入老娘……本座的地盘?”被称为彩的男人学着女人一说话,有些混乱的不知道如何自称,那模样,让人无语。 一行静静的看着彩,死死换皱眉,“把巫族人交出来!” “这位小哥长得还真俊,虽然冷了一点可是本座喜欢,打打杀杀多粗鲁?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一行猛得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 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滚!” 彩没有多少的害怕,反而十分玩味的看着一行那面无表情的脸,眼中没有别人常有的恶心,也没有看不起,只是一片的冰寒。 什么都没有。 咦,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伸手抚摸着自已的长发,彩淡淡道:“想要过去也可以,要么取悦本座,要么杀了本座,你选择哪样?” 一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不男不女又不像是太监的人,冰寒的目光更冷了起来,“我再说一次,滚开!” “呵呵呵呵……” 一行没有耐心再与他纠缠不休,挥了挥手,龙煞军抽出长剑,瞬间就冲了过去…… 一行同样也手拿长剑刺向了彩,而对面,彩则是呵呵一笑,手里拿着一枝红色花朵放在鼻下轻嗅,运用着轻功后退,从身上散发着大量的粉末与香味…… 双袖轻轻一拂,内力操纵的花瓣飘舞,看起来软绵绵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是接近的龙煞军被花瓣接触的瞬间倒地…… 生死不明。 如同跳舞一般,彩那宽大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度,身上的香味也越来越烈…… 一行突然闻到极为刺激的香味,心中立马升起了一道不安,还来不及反应下身体一僵,好像失去知觉般无法动弹,就像是生生被定在原地…… 可是根本无人点他穴道…… 一行心中大惊,用内力冲穴却又发现他根本没有被点穴,到底怎么回事? 彩瞬间就冲到了一行的身边,刺枝的花枝横在一行的颈间,“所有人不准动!” 龙煞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拿长剑紧盯着一行与一行背后的彩,眼中带着渗人的杀意。 一行皱眉,“不准退,杀!” 彩的花树横在他的颈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妖娆一笑,“你们要是敢动一步,你们最爱的首领就会死在本座的毒下,见血封喉不过是小儿科,本座的毒哪怕不见血同样能渗入你们的身体……” 带刺的茶枝在一行的颈间比划了两个,龙煞军们对视一步,默默的退后两步。 彩捧着一行的脸仔细的端详,“长得真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跟在本座的身边?” “做梦!”一行紧紧咬牙,目光不慎的瞪着彩。 彩伸手直接点了一行的穴道,反手一把将一行扛着肩上,冷冷看了龙煞军一眼,直接离开…… 龙煞军被彩的暗卫牵制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统领在他们的面前被抓走,这要如何是好? 一时半会他们也失了心神,最终只能用力一博…… 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楚容珍到来的时候就看到龙煞军与敌人的暗卫混在一起,可是一行下落不明。 楚容珍与凤魅同时出手,两人一前一右,楚容珍袖中的银针接连射出,因为她的武功招式并不出色,所以射出银针之后就立马运用轻功离开,再射,再离开…… 她的轻功极高,一般暗卫根本就追不上她,再加上凤魅的牵制,两人对付一群暗卫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强行在敌人中间开僻了一条道路,龙煞军牵制了暗卫,为楚容珍与凤魅打开了一条通道,一条通往宁国皇帝所在地的道路。 楚容珍飞身轻闪,用凤魅都追不上的速度朝着远处们了过去,孤身入虎穴是自寻死路,可是她现在没有思考的余地。 宁国皇帝与赤王是同盟,万一池诗彩到了赤王的手里,再如果说出了非墨的真相,那么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池诗彩必死,哪怕冒险也要除掉! 楚容珍率先冲了过去,很快独自一人就追上了彩的脚步,也远远的看到一行被一个高大的‘女人’扛在肩上,一时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用中的冰魄针在见到一行身影的一瞬间就射了出去,感受到背后悄无声息接近的气息时,彩回头,银针直接朝着他的双眼而来……他的瞳孔一阵紧缩,快速偏头…… 耳边,被银针擦破了皮,不过没有见血。 立马停下了动作,目光冰寒的盯着楚容珍,“你……果然是真的楚容珍!” 楚容珍袖中的大量银针被她握在手里,目光冰寒的盯着彩,“我记得你,你是祭祀师身边的人!” “呵呵……”彩敷衍一笑,“能被你记住还真是荣幸,可惜本座不会手下留情哟!” “正巧,正好找你们有些帐要算!”楚容珍双袖用力一挥,手中的银针如同细雨一样自天幕而下,极轻极细,好似牛毛细雨…… 彩与楚容珍在一瞬间行动,两人平行奔跑,对面,大量的香味与花瓣飘了过来,一行见状想要开口提醒,可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楚容珍在花味传开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对劲,立马离开了下风处,手中的银针甩了过去…… “看来找到同类了呢,第一次知道你竟然也是一个用毒高手……”彩呵呵一笑,眼中开始开始的露出一抹光茫,一抹玩味。 楚容珍二话不说,一把银针用内力控制又射了出去…… 彩瞬间躲开,“没用没用,就算你的毒再强,射不中本座也无用!” 楚容珍不语,手中的银针再次射出去十几根,在对方攻击过来的瞬间又迅速后退…… 隐隐看起来,楚容珍处于下方。 “都说了没用,射不中本座就于无用,现在,本座要开始攻击哟……” 说着,他挥起手,强大的内力释出,内力的气劲之中不少的粉尘隐隐流动……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彩见状,他微微勾唇。 然而,他的脸一僵…… 缓缓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本该动弹不得的一行从地上爬了起来,拔出暗藏的匕首刺入了彩的后背…… 彩回身对准一行就是一掌,身体不稳的扶着墙…… 一行快速后还,拦在了楚容珍的身前。 彩看着一行,再看了楚容珍,再看了一行身上不少的银针…… 瞬间他明白了。 “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在本座,故意攻击也只是让本座放松戒心,你的目的是给他解毒!” 楚容珍淡淡抬头,伸手,从一行的身上收回了数根银针,淡淡笑道:“现在知道还不算迟。” 攻击本来就是伪装,她的目标是要把解药的银针刺入一行的身体,可是这般一定会让对方警戒,唯有不动声色的暗地行动…… 一行拿起匕首,瞬间朝着彩冲了过来…… 想要迎击的同时却发现一阵头昏脑胀,他的身体一偏,肩上被一行再次重刺了一剑…… 怎么会? 给自已把脉之后彩震惊了。 他中毒了? 什么时候? 明明没有感觉自已中毒,为什么他身体出现了中毒反应? 从怀里摸出解毒药咽下,彩的目光盯着楚容珍更加的冰寒了起来,“哼,本座当真小瞧你了!” 扶着墙站了起来,彩高声叫道:“你们还要在暗中看多久?我死了你们一辈子别想好过!” 他的话刚刚叫完,暗中,两道身影冲了过来,全部朝着楚容珍冲了过来…… 楚容珍与一行双方内力一凝,直接与对方对上掌…… 双方都倒退了三步…… 内力不相上下! 双方都手臂发麻的后退了三步,楚容珍才看清对方,两个男人一高一低,高的体型粗壮,看起来格外的雄壮,而低的男子而是十分的瘦弱,比她还要瘦弱一些,全身缠着白色的布条,手中拿着两把匕首伸出舌尖轻舔舐…… 高大的男人她认识,可是矮个子的没有见过…… 楚容珍袖中双臂发麻,想抬都抬不起来,有些麻烦的皱眉。 同样,对方出来的乌与诺两人也垂着手臂,手中的武器都差点握不住。 真的很少见,整个天下能与他们几力相抗衡的没有几人,没想到这个女人五年不见……内力增长了这么多…… “好久不见,我宁国与你应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何意?”乌粗声粗气的低吼,看起来格外的警戒。 “把巫族人交出来!” “这里是陛下的地盘,何来的巫族人?” 楚容珍冷笑,“我们追着巫族来到这里,你们这是睁眼说瞎话?” “哼,没有就是没有!” 楚容珍看着几人那坚决不肯让道的模样,一时半会有些僵持不下,这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玉墨将军大驾光临,欢迎,来了就别走了!” 宁国皇帝一张银面覆面,银灰长袍迎风轻扬,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还有巫族的族长池重楼。 一行在楚容珍的面前说了些什么,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就看到了池重楼的方向,目光冰寒…… 而池重楼在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停步一顿,脸上扬起一抹惊愕。 她……她就是楚国女将? 此时的楚容珍浑身冰霜,如同北境传说中的冰雪精灵般让人不敢接近,此时的她浑身的杀意,不见当日的半分柔意。 池重楼有一瞬间以为他认错人了。 当日把他当成乞丐赠银的时候,她明明全身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意。 池重楼的眼中一瞬间划过复杂,最后,在眼底深入化为了虚无。 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容珍,不语。 宁国皇帝同样冰寒的看向了楚容珍,冷冷勾唇,“独身一人闯朕的地盘,你还是一样尽做些荒唐事!” 楚容珍看着宁国皇帝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时,总觉得熟悉,可问题是她一直一直都想不起来。 这双冰寒双眸她应该见过才对,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里是华国,宁国陛下好好的宁国不待,跑到华国来凑热闹?” “那你这个楚国的镇国将军怎么不回楚国,反而同样跑到了华国京城来?”宁国皇帝淡淡的反驳。 “与你无关,把巫族人交出来!”楚容珍冷哼。 宁国皇帝冰寒道:“别的巫族人朕都可以相让,可是这位巫族族长是朕的挚交,而他的妹妹朕也不得不保下!”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着他,很久很久,才冷锐道:“原来如此,一直以为池诗彩听从的是赤王的命令,没想到原来是宁国陛下的命令,看来我们的帐又多了一笔!” “呵……放心,现在正好一起算!”宁国皇帝冰寒轻笑,手,举了起来,“动手!” 乌跟诺两人伸手动了动手,一直半会没有行动,所以行动是暗卫。 宁国皇帝身边的暗卫。 而楚容珍与一行的双手也无法行动,那一阵阵强烈的酥麻感还未消散…… 暗卫眼看就要刺到她的身前,一行的瞳孔一缩,想要用身体替她拦下之时,凤优带着凤卫立马追了过来,在极为紧要关头将暗卫一剑斩到两半,狠辣的表情之中满是后怕…… 再迟一点,再迟一点主子就要受伤了。 凤优的瞳孔扩散,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舍弃了防御只有攻击的本能,闯入暗卫之中掀起了一片的血雨腥风…… 瞬间,将楚容珍护在了身后…… 楚容珍也松了一口气…… “主子,属下任务失败,池诗彩暗杀失败!”凤优低着头十分失落的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刚刚召集凤卫的同时他得到命令绕到背后去刺杀,可是并没有成功。 对面,有人走到了巫族族长池重楼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池重楼的目光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宁国皇帝同样也听见,脸色不好了起来。 池诗彩被暗杀,重伤,情况不好! 楚容珍与宁国皇帝就这么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士兵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军队的声音…… 大量的军队的声音…… 楚容珍与宁国皇帝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赤王的军队到了,很可能会对这国寺所有人进行清洗,此时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楚容珍不甘的点头,“好!” 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因为赤王的军队到达,再不走就真的会被当成贼子抓起来。 反正华国现在这模样,一切都是在睁眼说瞎话。 楚容珍与宁国皇帝达成了协议,立马后退,带着自已的人马快速离开。 池重楼静静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目光,最终,只能离开…… 赤王的军队一到,立马包围了整座国寺,镇国公的军队立马撤退,目前不能与赤王正面抗衡。 赤王的军队把国寺包围得水泄不通,最后,派出大量的士兵把国寺翻了一个底朝天,不少权贵受到牵连被投入天牢,一一细审之后确认没有嫌疑才放出来。 而国寺的僧人被则是清洗了一大半,这是赤王的怒火,也是赤王的警告。 因为如果没有国寺之一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那闭关的了空大师,还有国寺里的僧人,所有人都必须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赤王的怒火不止如此,受牵连的也不止如此。 看着国寺落到了赤王手里,楚容珍与乐夙还有一群人都静静看着,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容珍站在高处迎风而站,“凤魅,派人监视赤王府,不准池诗彩与赤王接触,全力阻止!” “是!” 池诗彩逃了,这件事情让她不悦。 一群人没有说话,最终,离开了国寺。 这件事之后没有就此落幕,后序,慢慢的开始展开…… 比如楚容珍埋下的火种,饶奇心中对权利的*开始发芽,对饶国公开始不满,对灵王产生了杀意。 比如非墨经过这次的事情成功的打入了赤王的内部,以非墨之名在赤王的身边行动,埋下了一种最危险的种子,正静静的等着发芽。 赤王的暴怒将灵王的军队引入皇城,给不少人留下一话柄,虽一时半会动不了赤王,楚容珍却将目标对准了灵王。 因为,那军队可是灵王的护城军! 又比如乐夙的刺杀让赤王的棋子一个个死亡,华国重臣慢慢的进行一次清洗…… 再比如,凉陌再着轩辕珊逃离开了赤王府……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并不是幕下了帷幕,而是刚刚开始。 赤王将国寺所有人都抓入天牢的第三天,不少洗清嫌弃的人被释放的第三天,赤王与赤日鸿还有绝几人正在谈论着事情。 在赤王的书房里,赤王的脸色难得的难看,而赤日鸿看到他的表情时则是双眼一转,眼中流露出一抹异光。 “王爷,灵王那边一直否认有炎帝墓的地图,最近一直派人紧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还那那非墨也是一样,十分干净的完成了您吩咐的任务,刚刚还派人来寻问什么时候帮他对付楚容珍!” 赤王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边静静的皱眉,对于最近的事情他一直心中有一个疑问。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是就是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太子妾确认死了?”赤王问。 ------题外话------ 后台没有好,月光听说可以五千五千的更新,所以今天一万字分成两章 154非墨刺杀(下) “已经确定死亡,今日办理了葬礼正准备出葬,太子那真奇怪,一个妾而已,他竟然以太子妃的仪葬之礼,您说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赤日鸿无法理解,可是赤王却不这么认识,反而松了一口气。 看来,太子妾是真的死了…… 这次的事情,是她死前留下的一局? 还是说…… “鸿儿,太子妾死亡就不用监视了,你派人去监视楚容珍!” “是!” 最后,赤王的目光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绝公子身上,双眼微寒,“让你接近楚容珍,如何?” “深不可测!”绝公子淡淡说了四个字,然而赤王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而是淡淡点头。 “不能让楚容珍倒向太子那边,一时确认她真的没有人马时就动手,宁国皇帝那边怎么样了?” “国寺露了一面之后就不再出现……”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赤王一声冷哼,极为不满,目光投向了绝公子,“与楚容珍接触之后是不是心也开始活了起来了?是不是觉得联合她对付本王的机率也大一些?” “不敢!”绝公子依旧,全程都面无表情,好像一尊没有生气的人偶般。 然而,赤王则是比较满意点头,似乎是满意他现在的表现。 不再愚蠢的反抗,学会的顺从…… “王爷,饶国公之子饶奇求见!”这时,门外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赤王皱眉,“他来做什么?” “老奴不知!” 过了几个呼吸间,赤王顿了顿,“让他进来!” 随后,他看着了绝公子,“你先下去!” 绝公子静默的看着他,“月底了!” 赤王一愣,随后才挥挥手,“本王是派人带你去,你先下去!” 绝公子这才弯腰行了一礼,消失在了原地。 同时,门外的饶奇在管家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赤王的院子,一路上他都紧张不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面见赤王爷。 以前的时候都是跟在父亲的身后上门,说到底来赤王这里也没有来过两次,这次是单独一人,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来见赤王。 就如同父亲那般被赤王单独接见…… 饶奇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顿时平复了下来,想到他来的目标,想到府中饶国公对他的严辞厉词,饶奇眼中的不甘更加的重了起来。 明明灵王次次刺杀,他每次都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从灵王刺刺客的手里活过来,父亲从未给过他半分的安抚,每次看到死里逃生的他只会怒骂,骂他为什么这么大意,骂他为什么会中招,骂他无用……以前他一直以为父亲骂他是为了他好,因为他被刺杀差点丢命,父亲担忧极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的心情,然而,他想错了…… 三天前从国寺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提起让灵王走向毁灭的事情,可是父亲不答应,不仅不答应反而还怒斥他。 说什么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他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这种事情都不能管的话那他还能管什么? 永永远远在他四肢上套上绳子,把他当成人偶一样使用? 开什么玩笑,他既不是人偶亦不是谁的棋子,他可不想一辈子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她说得不错,如果他不上进主动除掉灵王的话,他一辈子将永无安宁之日。 想要消除心中的恶气,想要得到她的青睐,就毕竟往上爬…… 这是他三天来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思考,最终,他所得出来的结论。 这个结论最终驱使他来到了赤王府。 “参见赤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岁岁!”饶奇低着头走了进去,连忙跪在直磕头叩首,低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 赤王接过小厮倒好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你是饶国公之子?” “回王爷的话,正是!” 赤王的目光紧紧的打量了饶奇两眼,随后淡淡点头,“嗯,起来吧!” “谢王爷!”饶奇从地上连忙爬了起来,低着的头轻抬,正好对了赤王那苍老又锐利的双眸,忍不住轻颤的同时也忍不住的畏惧。 “找本王何事?” 将饶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遍之后赤王才慢慢开头。 饶奇的背影一僵,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回过神来的他顺势道:“王爷,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灵王与宁国有书信来住,信中内容皆是如何推翻王爷您的,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与父亲商议之后父亲说这一切没有证据必须再观望一下,但是唯惟王爷会因为灵王的祸心而受伤,所以草民不得不向王爷坦白一切……” 饶奇正分郑重的说完了,赤王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看在饶奇的眼里不勉有些打鼓。 这……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过了半响,赤王才扫向他,淡淡道:“你说灵王与宁国有私信来往,可有证据?” 饶奇心中升起一抹不安,总觉得这反应有些不太对劲。 “有,这是书信,王爷请看!”怀里掏出好几封的信件,赤王打开来看,全是灵王与宁国丞相的来信,内容不过就是如何的脱离赤王的掌控等等。 赤王静静的看着,表情阴晦不明完全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这种低沉的低气压让饶奇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神情畏惧。 赤王最终才懒懒的抬眸,“说你知道的!” 饶奇一喜,双眼立刻发亮,按照这么来说的话是相信了,一旦赤王相信了他所有的话,那么灵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连忙磕了一个头,道:“灵王不止与宁国有来住,而且暗中野心也不小,偷走了炎帝墓的地图私藏了起来,摆明了就是想要得到炎帝墓中的宝藏,有传言说炎帝墓中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王爷,灵王离您这么近,如果再心生反心,那么王爷您一定会受伤,所以草民才斗胆过来向王爷您告发灵王心存异心之事……” 赤王目光微眯,眼中划过一抹思量,双眼阴沉又危险的盯着饶奇,慢慢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饶国公的?” 饶奇头皮一麻,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背后莫名的有一股寒气从尾椎爬了起来,好像被极大的危险笼罩…… 咬了咬牙,饶奇无视心中的警告,“是草民心忧王爷的安全,迫不得已才来告发……” “是谁教你利用这种方式来离间灵王与本王?”突然,赤王的语气猛得重了起来,眼中带着淡淡的杀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饶奇,语气也在一瞬间变得冷冽。 饶奇见状心中一惊,立马磕头,“没有人教导,这全是草民的私心而为,哪怕会引起您的不悦也想提醒王爷,小心灵王!” 赤王不语,端着茶杯静静的不语,过了很久,才淡淡道:“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落,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位中年男人,此时他的双眼冒火,大步走到了饶奇的面前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极为大声的扇到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还有饶国公那怒气冲冲的暴吼,“逆子,本公不是叮嘱过你将这一切烂在肚子里吗?你竟敢暗中告发,你不要命了?” 看到饶国公出现了一瞬间,饶奇慌了,“父亲,您怎么在这?” 饶国公反手一耳光又抽了过去,“逆子,逆子……” 饶奇被打趴在地,而饶国公则是气得跳脚。 “父亲……” “别叫本公父亲,本公没有你这样的逆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这件事情忘记不要再提起你不听,竟敢偷偷越过为父来王爷面前嚼舌根,打死你个不肖子……” 说着,暴怒中的饶国公冲上去又想要找饶奇,赤王淡淡的阻止了他,“好了,饶国公,令公子一时被人教唆做了错事,关起门来好好教便是!” 饶国公连忙弯腰,“是!” 赤王微垂的眼眸轻轻抬起,“不过,本王好奇一直被饶国公你听称赞听话乖巧的儿子为何会生出这种想法有些好奇……” 饶国公一听,一脚踢到了饶奇的身上,“逆子,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饶奇痛得身体一颤,咬了咬牙,“父亲,儿子没有受谁指使,儿子只是想为王爷效力,想为王爷分忧……” “混帐,你想为王爷分忧办法多得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叫挑拔离间!”饶国公再次高吼,嗓子都差点吼哑,但同样也能看出他是真心的关心这个儿子,否则也不会气成这样。 一旦被赤王认定是挑拔离间,那么饶奇估计真的没有活路了。 “儿子没有,儿子只是很单纯的就事论事,父亲的书房里藏着灵王与宁国的私信,这根本不是为王爷效力,是在害王爷。如果灵王真的有异心而不提前示警的话那么王爷一定会受伤……”饶奇硬着脖子与饶国公对吼,场面,顿时有些失控。 饶国公没有想到一直以为十分乖巧听话的儿子竟敢如此顶撞他,下意识又抬起了手…… “饶国公也别生气,令子估计是被有心人给利了,心平气和的谈谈便好!”赤王的目光幽幽的投在饶奇的身上,淡淡道:“谁指使你的?” “回王爷,没有任何人!” “说得好听是为了本王,饶奇,本王猜你是因为无法忍受你的父亲一直控制你的自由,所以心生了叛逆之意吧?因为你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在教导你要如何行事,然而你却认识这是限制你的人生,所以想出了要超越你父亲的想法。最近灵王接连失利,再加上灵王与宁国有私信往来意图对本王不利的事情被你得知之后你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告诉本王就可以在本王的面前露前,最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记功一件,到时,你就可以取代你的父亲或者超越你的父亲……” 赤王瞬间就把饶奇的心思全看透了,饶奇原本红肿的人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没……”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出这种想法,被你的父亲控制了二十几年,本该早就习惯的你不可能会突然生出这种叛逆的心思,所以一定有人对你说了什么,那个人谁?” 随着赤王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饶奇的身体抖得更厉害……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行动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不仅看在眼里,仅仅一瞬间就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逆子,还不快说是谁教唆的你?”饶国公怒吼。 赤王则是淡淡的看着,別了一口茶润喉,接着道:“听说你最近为了楚容珍打死了灵王的庶子,那个楚容珍向来心思敏捷,该不会是她教唆的你吧?” 饶奇瞬间抬头,下意的反驳。 “没有……” “饶奇,你可知楚容珍是什么样的人?”赤王突然转移了话题。 饶奇脸色苍白,神情惊惧。 “五年前,楚容珍不费一兵一卒就杀死了战王十万的人马,那海狼城附近的湖中十万大军的骸骨还清晰可见……战王精兵一百六十万,海族精兵十万,宁国精兵六十万……楚容珍凭借四十万的护城军与二十万的新兵,带着仅仅三十万的龙煞军就将战王的野心在半个月内粉碎……这种女人……你认为她会看上你这种小毛头?” 赤王的话说得极白,说得饶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表面上楚容珍是楚国的女将,可是明白人一眼便知整个楚国都是楚容珍的,楚颜帝是她亲手扶上去的,手中握有三分之一的楚国精兵,三十万的龙煞军,以及楚国的百姓的信仰……若说她是楚国的暗帝也无人反对,这样强势的女人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她会主动接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利用你……而你饶奇完美的被利用了……” 饶奇不敢置信,因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你饶奇还喜滋滋的认为可以利用楚容珍的权势达成你的愿望,却不知在她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不会的……不会的……”饶奇大力的摇头,不敢置信。 好像一盆冰水从他的头顶直泼而下,从里到外都透心凉。 他没有想过楚容珍是利用他,因为他的身上并没有她想要利用的东西,所以从未想过…… 可是…… 赤王看着饶奇的表情就知道自已猜对了,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冷笑,“呵呵……她这迂回的计策还真是麻烦,想要让你们父子反目而从达到拔掉本王左膀右臂的做法……果然……是敌人呢!” 赤王不再看饶奇一眼,反而是挥了挥手,远处,一个暗卫走了出来…… “去把非墨叫过来!” 不多久,非墨走了过来,没有行礼,没有弯腰,冷冷道:“有事?” 赤王不在意他的高傲,人嘛,有高傲的资本的话那么高傲也正常,所以他不会介意。 “去刺杀楚容珍!” 非墨眼中立马浮现杀意,随后悄无声息的掩下,可是那眼中的杀意还是被赤王看到,不过赤王没有把非墨眼中的杀意对号入座,以为他眼中的杀意仅仅是针对楚容珍。 “要是能刺杀成功我会归顺于你?”非墨没有同意,反而嘲讽的看着赤王。 赤王微微眯起了双眼,笑道:“放心,我的人会跟你着一直去,想要动楚容珍确实不容易,所以你需要的是权势与地位,还有兵力……非墨,向本王证明,证明你不是本王的敌人,那么本王将会给予你权势!” 然而非墨只是冷笑抿唇,“赤王的话也未免太过好笑,刺杀楚容珍要是那么容易成功,我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失败重伤。没命,还谈什么复仇?谈什么权势?” “本王可以给你权势!” “然而你却让我去死!” 赤王:“看来你对本王还是心有不甘,这样吧,本王让你刺杀楚容珍只是想知道她背后有没有势力,这次无论本王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人马,好像是独自一人入京……” 非墨双眸适时的亮了起来,“当真?” 赤王看着他的反应,这才满意的勾唇,“自然!” “好,这个任务我接了!”说完,非墨就着外面大步而去…… 赤王则是微眯着双眼静静看着非墨,这把利剑还要磨一下,目前为止都无法断定他到底是敌是友,这一系列的表现倒是可以认为可以信任,但是…… 最后一次试探,如果真能去刺杀了楚容珍有,不管成功与否,结果而言他是可以信任的。 赤王的目光冷淡的看着地上早就惊魂不定的饶奇,“饶国公,带走,不要再让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饶国公弯腰,“是!” 饶国公带拖带踢的把饶奇拖了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赤王起身正准备离开书房回院子休息的时候,突然气息一凝,远处一道泛着蓝光的利箭着他射了过来…… 赤王下意识的一手撑着桌子翻了两圈之后稳稳落地,同样也完美的射过了对方的刺杀。 暗处之人见过赤王这利落的反应,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好家伙,这赤王真的会武,而且武功不低! 一击不中立马就离开,赤王看着远处闪现的黑影,立马怒道:“来人啊,拿下刺客!” 155绝公子就是珏弟,对吗? 整个赤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暗杀的黑衣人被赤王的暗卫包围了起来,逃无可逃。 赤王大步走了过去看着被包围的刺客,“谁派你来的?你是谁?” 刺客被赤王的暗卫紧紧的抱围,微微弯着身体,蒙面外面的一双眼睛没半分的惊慌,从腰后拿出匕首似乎打算做最后一博。 “抓活的!” 赤王下令之后,暗卫们开始行动,然而那个刺客却快速的轻身一闪,极高的轻功冲出包围圈的同时远处射过来漫天的箭雨……赤王暗卫见状本以为是只是普通的箭阵,一时掉以轻心,直到箭雨近在眼里时他们才发现每支箭的顶端都绑上了竹筒,竹筒已经被引燃…… 砰砰砰砰…… 搭载着火药的箭雨从天幕而下,这些火药爆炸的威力不比完整的火药,但是爆炸威力也不容小觑。 箭雨落地爆炸之后激起的碎石碎瓦,碎片射入人体就足够致命。 如果喜庆的炮竹般,箭雨而下之后带来的爆炸声,在赤王的面前就这么瞬间炸裂…… 赤王的脸色瞬间的青紫,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光明正大的往他府中投火药…… “来人啊,给本王杀,杀!”赤王也气极了,从远处射来的箭雨简直就像是挑衅一样射在他的面前,土石炸裂的瞬间也迷了他的眼。 从未这么生气过,真的从未这么生气过。 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般…… 赤王的暗卫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朝着暗处的刺客追了过去……然而对方好像在玩乐一样,在看到赤王暗卫追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逃跑,等赤王暗卫不追的时候又反过来追打,简直就是在玩抓鬼的游戏…… 赤王得到消息愤怒的一掌拍到墙上,墙面深陷出现了一个掌印,他死死的忍下心中的怒火,“何方势力?” 赤日鸿走到赤王的面前,弯腰,“未知,但是与上次疑似同一批,因为手段不按常理的行事风格太像……” “本王在问他们何方势力!”赤王咬牙,一字一句都是忍不住的怒火,这种被打脸的方式简直是挑衅。 “这……暂时还不清楚!”赤日鸿面露难色,因为根本就不好查,城中势力太多。 迎着赤王那近乎暴怒的心情,赤日鸿连忙补了一句,“会不会又是太子那边的手段?毕竟他的女人刚死……” “本王怎么知道,查!”赤王的情绪像是瞬间被点爆一样,整个人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躁动,吓得赤日鸿缩了缩脖子…… “是!” 离开赤王府不久的非墨与赤王的暗卫一起来到了楚容珍的附近,潜伏了起来,一个暗卫走了过来,“非墨大人,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这场刺杀是由非墨行动,他们是遵赤王令来相助,所以,一切以非墨为主。 而且非墨之名他们都有听说过,江湖有名的第一公子,虽然几年前无极山庄倒了,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极为有能力的人,能得赤王看重,自然要好好的尊敬,省得到时像赤王世子那样得势之后随意刁难。 “按兵不动,摸清她的身边有没有眼线与暗卫!”非墨冷冷的下达了命令,目光冰寒没有温度。 暗卫们点点头,潜伏下来仔细的观察着。 在肆月酒楼中,楚容珍坐在窗边一直没有睡,手中拿着三张炎帝墓的地图静静的看着,虽然她看了也不止一次两次,可是她真没有从其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果然,是差第四张的关系么? 第四张炎帝墓的地图还下落不明,到底在谁的手里还是未知数。 乐夙设计了国寺一幕,可是赤王却上钩亲自过来……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赤王手中没有炎帝墓的地图,所以才会好奇的上当。 那么当时欣民城城主死的时候,他手中的炎帝墓地图去了哪里? 凤隐说出那种话就表示他是确定炎帝墓的地图就在齐城主的手上,可是,齐城主死后本该落到赤王手里的地图如今不在…… 到底……在谁的手里? 楚容珍靠坐在窗边,眼中是浓浓的疑惑。 就在她的不远处,非墨一行人静静的潜伏着,等着,等着夜深人静时才开始行动。 非墨的目光幽幽的盯着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柔意,这么晚了还不睡,真是欠教训。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滑落的碎发,微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为她的周身平添了几分暖意,非墨的眼神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喉动上下滑动,心中暗恨:死妖精,你夫君我大半夜的还站在外面吹冷风,你却在这里勾引人…… 恨不得抱着她压到床上好好教训一下。 说过为了避免破绽不会轻易的接近她,可是这个死女人简直是把她给忘了似的一封信都不写……最最最最不能忍的是,她对别的男人使用美人计! 明明,都没有对他使过! 某个无良的男人躲在树中不停的散发着怨念,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恨不得上去把她扑倒在说。 然而不行。 万一坏了她的好事,她绝对会让他过一个月的无肉生活! 哎…… 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非墨无奈还是无奈! 到了入夜时分,楚容珍熄灭了油灯之后就开始入睡,非墨一群人等到了后半夜之后,他才挥了挥手,赤王暗卫们见状才开始行动,轻手轻脚的绕过肆月酒楼的小二们,慢慢的摸到了楚容珍所在的房间。 房间黑漆漆一片,隐隐的能听到她那轻微的呼吸声,赤王暗卫们一喜,抬头看向了非墨。 非墨从腰间拔出匕首,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的睡中模样,非墨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赤王暗卫们则是死死的盯着非墨的动作,连呼吸都开始放得轻柔。 非墨手中匕首紧握,直直的朝着楚容珍胸口刺去…… 突然,床上的楚容珍睁开了双眼,匕首直接接下非墨的一击…… 赤王暗卫们见非墨失败,抽出腰间武器就朝着楚容珍冲了过去,然而,其中一人身体一僵,低头看着从背后穿过他身体而露出一截带血的剑尖,他僵硬回头,目光瞪大。 怎么会? 赤王暗卫们同样回头,像是见鬼般瞪大了双眼,再回头看了一眼与非墨战斗在一起的楚容珍…… 有两个楚容珍? 替身? 赤王暗卫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分清谁才是真的楚容珍时,身后的真的楚容珍快速的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非墨与零缠斗在一起,看起来不分上下…… 赤王的暗卫被楚容珍直接屠杀,房中的烟雾就是她撒下的毒药,非墨看人杀得差不多了就大声道:“不好,房中有毒!” 说着,他一个身体不稳,摇摇晃晃间被零一掌拍开,撞到墙壁…… 赤王暗卫们听到非墨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了非墨,非墨咬牙,“撤!” 非墨与存活的两个赤王暗卫直离开,楚容珍拿起墙上装饰用的弓,手指抚过箭头,拦弓,射箭…… 断后的赤王暗卫身后被楚容珍的箭刺中,不严重,可是他却瞬间暴毙。 楚容珍的毒可是不一个暗卫就能解的。 随后,她不再追赶。 留下一个暗卫给非墨作证,这下,赤王该能信任他了。 随手将弓扔到一边,而零也慢慢的收回了匕首,穿着一袭红衣,与楚容珍真的十成十的相似,仿佛是同一样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比起楚容琴,她与零的相似度反而更高。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优凤华等人走了出来清理房间,楚容珍看着换衣服的零,笑道:“零,死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不舒服!”零冷冷道。 楚容珍做回自已之后,太子府中的珍良娣一直以来就是零在伪装,因为零与她有着相同的体形,而且被凤隐他们训练了好几年,完完全全按照她的一举一动训练,零不仅仅是暗卫,也是一个完美的影子。 楚容珍好笑的冲她招了招手,伸手扯着她的衣领查看她的伤势,最近一次的受伤可是不开玩,在赢族的刺杀之下她是真的受伤了。 零有些不好意的抬着头,让她扯着衣领的动作能顺利一些。 楚容珍看着零胸口处的一道伤口,伤口不深可是依旧未愈合,刚刚与非墨战斗之时好像又拉伤了…… 从怀里摸出了药瓶替零上好药,还细心的替她抱扎好之后才拍拍她的肩,“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今晚不用守着我!” 零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凤优一眼。 凤优手抚在长剑,十人认真的点头。 零离开之后,楚容珍才看着收拾完毕的房间,打了一个哈欠就躺了上去,明明刚刚才发生过一次刺杀,可是她却像没心没肺一样真的睡了过去…… 凤优小心的走到楚容珍的身边,脸上带着一抹错愕,呐呐道:“刚刚得到消息,龙煞军伪装成刺客大闹了赤王府……” “呼呼……”楚容珍的吸息平稳。 凤优一愣,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才刚刚躺上去呀,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凤优是暗卫,所以经常性少睡与不睡,所以他不会明白一个闲得无聊的人硬生生坐到后半夜的滋味。 一滚到床上楚容珍就去见周公了。 非墨刺杀失败之后就回了赤王府,赤王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等着,看着他脸色不好的模样,视线再扫向了一边的暗卫时,眸光微闪,“失败了?” “嗯!”非墨点头。 “对方有防备?”赤王再问。 “嗯!”非墨再次点头。 赤王:“……” 看着非墨这种态度,他也有些无力,挥了挥手,“本王明白了,你去休息!” 非墨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留下了唯一存活的暗卫,赤王的脸色在非墨离开之后就沉了下来,目光不悦的盯着那暗卫,“说,怎么回事?” “回王爷,那楚容珍有一个替身,而且武功高强,属下刺杀之时被那替身给骗了,而且房中有大量的毒烟,所以属下们才会失手!”暗卫立马回答。 赤王的目光更冰寒了起来,“为什么房中有毒烟?简直就是在等着你们入套一样,确认非墨从一开始到刺杀都没有任何的异动?” “没有,属下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他,他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没有离开一步也没有跟别人说过话,所以不可能传递出什么消息……” 赤王这下沉默了。 让非墨刺杀楚容珍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的可信任,所以对方无法事先准备才是。 中间又让暗卫紧盯着,不可能会有通信的可能。 那么……楚容珍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小心谨慎的女人? 看来,这非墨是可信的。 赤王一手撑在桌面上,食指轻扣着,想了一会才笑道:“朝中兵部侍郎位置空下来了,你去传信给世子,让他把非墨安排进兵部!” 暗卫点头,什么也没有问,“是!” 说着,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赤王的话淡淡传来,“传信完之后去领罚!” 暗卫的背一僵,再次回头,弯腰,“是!” 双主你来我往暗中动作频繁,这些天龙墨寒的日子也不好过,赤王被两次用火药刺杀,这一件事情被记到了龙墨寒的身上…… 刺杀,恐吓,毒杀…… 手法层出不穷。 而纳兰清那边与龙泽取得联系之后要处理烈焰骑的事情,听说是烈焰骑内部有叛徒,所以龙泽一直没有回到京城就是为了找出烈焰骑内部叛徒,时间,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四方一团乱的情况下,唯有楚容珍一人格外的清闲。 前天非墨刺杀之后她就清闲了下来,不再对她动手,而是打算透过科考把非墨塞进兵部。 目的,估计就是取代前不久被她派人暗杀的兵部尚书吧? 掌管军队的六部之一,无论无何要掌握在手中,赤王的棋子被她斩杀了三分之二,所以草草确认非墨可信任之后就委以重任。 看来,赤王的棋子快要耗尽了? 不对,如果赤王的棋子如表面这般,那他如何在与龙泽,纳兰清等人的争斗之中胜出? 除开远在楚国边境的新任镇国将军是他的人之外,应该还有。 兵权,兵权…… 赤王手中一定还有兵权! 楚容来到了无养伤的地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他的面前,没有说话没有质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幽幽道:“赤王身边的绝公子,是焰国颜氏颜如珏,对不对?” 闭眼不语的无猛得瞪大了双眼,眼中一片惊讶。 楚容珍打量着他的表情时突然苦笑了起来,“呵呵……果然……果然……” 楚容珍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哽咽,还有着说不出的悲伤。 呵呵……果然…… 无曾在大哥的军中经历,大哥托付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她一直不敢猜想,不敢猜想无所保护的就是珏弟,一直不敢…… 可是,事实最终告诉她没有猜错。 无的表情说明了一些。 楚容珍静静的靠在窗边,没有看坐在床上的无,目光,透过窗口看向了外面,她的脸上是挥散不去的哀愁。 珏弟没死她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会跟在赤王的身边? “为什么他会在赤王的身边?”半响之后楚容珍才轻意味不明的问着。 无垂眸不说话。 “为什么他要替赤王做事?赤王脸上的烧伤从何而来?”楚容再次轻问。 无依旧不说话,垂眸。 “为什么颜家嫡三子会来到华国?为什么他会如此高超的暗杀手段?为什么……”楚容珍依旧执拗的问着。 然而,无依旧死咬牙关,不语。 “为什么?”楚容珍猛得回头,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盯着无的表情阴狠冰寒,身体似一道赤电就闪到了无的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双眼微眯眼中是滔天的煞气,“说!” 被猛得被楚容珍掐住了脖子,完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的激动,可是这件事情他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我不能说!”无开口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楚容珍瞳孔一缩,手中的力道瞬间加重,黑发无风自扬,浑身浑绕着如墨色般的火焰,似地狱魔神从鬼门关深处走出,此时的她因为愤怒早就失了理智…… 手中的力道不断的加重,而无死撑着不肯开口,脸色青紫到恐怖的颜色,差点就要死在楚容珍的手下时凤优连忙走了出来,伸手握着楚容珍的手想要扳开…… 楚容珍用力一甩,将无与凤优一起撞开,甩离了自已的身边。 楚容珍神情恐怖扭曲,双眸冰寒的盯着凤优与无,早就没有了平时的从容优雅,此时的她早就被怒火直接焚烧了理智。 愤怒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弟弟……她的弟弟竟成了赤王的棋子……那个可爱乖巧的弟弟竟然成为了一个杀手! 简直不敢置信,不能原谅! 楚容珍周围内力逆转,最终忍无可忍的她一掌直接拍到房间的墙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手撑着墙,一掌拍到墙上,楚容珍就是这么的站着,背对着无站着…… 过了一柱香的时候她才整理好情绪,原本如魔神般的幽暗的眸色开始消退,最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回头,目光冰寒的盯着捂着伤口重咳的无,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凤优有些担忧,以为她会如刚刚那样暴怒,所以下意识的想要保护无。 害怕她清醒之后会后悔,所以必须保护。 然而楚容珍却没有再暴怒,而是走到无的面前,从上而下盯着他,“做个交易,焰国内乱,镇国将军吴随风步步败退,焰国内乱他会输!” 双眸直勾勾盯着无,接着道:“我相助你父亲吴随风,你说出颜如珏一事的真相!” 这个交易无有些心动,仅仅也只是一瞬间的心动。 “这个交易我无法接受,确实,他就是颜如珏,但也仅仅如此!”无在一瞬间态度十分的坚决,哪怕楚容珍提出的交易十分的诱人他也不再动摇。 楚容珍皱眉。 赤王神秘到什么也查不出来,不,查得出来,八年之前赤王的举动都能查出来,可是八年之后的赤王手段与行事风格都变了,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他改变的真相。 神秘到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就连这个无…… 连他也如此的死咬不松口,赤王当真如此的诡异么? “你与赤王并不是一路人,为何不能说?”楚容珍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无沉默了一会,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主动的走到床上掀开被子坐了回去,舒适的靠在栏杆上面静静看着楚容珍,“我不能说的原因是因为赤王手里有筹码,这件事情与你应该没有什么区别才是,为何一定要紧追不舍?” 楚容珍抿唇,心情不好。 走到了无的面前,伸手,把着他的脉,楚容珍淡淡道:“你的伤我会治好,回去之后记得把他带离赤王的身边,一步错步步错,到时被黑夜染黑就再也无法在阳光下生活,你该明白!” 无一愣,随即苦笑,“迟了,他比我更早的进入了黑夜,再也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 无:“……” 目光将楚容珍打量了很久,无才苦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赤王,但是看在我们结盟的份上饶他一命!” 楚容珍抬起了眼眸垂了下去,替无施着针,一边动作一边道:“如果他是颜如珏,那么我绝对不会对他下手!” “请记住你的话!”无淡淡轻叹,闭上双眼,不再有任何的交谈。 楚容珍没有对无用刑,也没有审问,因为她知道绝公子就是她的珏弟,而这无是珏弟的暗卫,也是唯一真心帮助珏弟的人,那么她就不会杀死他或许控制他。 珏弟的事情她一定会查清楚,一定会!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急,迟早有一天她会查清一切的真相。 楚容珍给无诊治之后起身,收拾手中的银针之后,“最后一个问题,他知道自已的身份这一情况下加入了赤王,是吗?” 闭上眼的无慢慢睁开了双眼,迎上楚容珍的目光之后,他最终点头:“是!” 楚容珍这才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眼中,是复杂又幽暗的情绪。 他记得自已的身份! 可是他骗她说他失忆了,那么她当初的反应他一定看在眼里,所以不动声色的在试探她的身份…… 楚容珍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觉得老天真是给了她惊喜的同时又开了玩笑,温顺乖巧的亲弟成为了手染血腥的杀手,想到他杀人的一幕时她就觉得自已头十分的疼痛。 而且,心也很疼…… 此时的楚容珍不知道,老天给了她惊喜的同时带来的噩耗是多么的让人无力,然而此时的她却不知道…… 现在仅仅不过是开始。 楚容珍从无那里离开,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外面,有些不知道方向。 她一直全力追查着颜家灭亡的真相,可是查来查去却发现弟弟还活着,不仅活着,却成为了她敌人的帮手,这是多么的讽刺? 看来…… 需要找个时间谈一次! 在同一街头的另一边,曲长安与凌凉两人沉默的走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开口…… 曲长安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凌大哥,对不起,我父亲太宠我,所以对你的语气不是很好!” 凌凉低头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头,“没事,听闻镇国公爱女成痴,以前不怎么觉得,这一下才真正的见识到……你父亲还真有趣!” 想到他上门求亲的模样,凌凉都忍不住的黑了脸。 就在刚刚不久,他亲自上门提亲了,因为那件事情之后思考了很久,无论如何也要负起这个负任,所以他让玲珑商会准备好聘礼之后就亲自上门…… 门口,小厮双眼发亮的看着凌凉,哟,镇国公府好久没有来客人了,这位俊美的公子看起来面生。 连忙站直走了过去,“公子止步,这里是镇国会府,有事吗?” 凌凉微微点头,“在下凌凉,特来向贵府千金曲长安求亲,烦请通报一声!” 那侍卫把凌凉上下打量的一遍之后点头,“稍等!” 侍卫飞快的跑了进去,远远的就能听到他的高吼,“夫人,老爷,有人上门求亲啦!” 院子里的丫头们一个个抬起头来,瞪大双眼,立马齐声高吼,“夫人,老爷有人让门求亲……” 蹬蹬蹬蹬,茅房里的镇国公提着裤子就跑了出来,怒吼:“哪个王八糕子哪上门求亲?小的们,抄家伙!” “是,老爷!” “曲官阳,你敢!”这时,一道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明十分的轻柔,可是镇国公却像是见到天敌一般立马焉了,可怜兮兮的硬着脖子,“夫人,有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一定又是不自量力的臭男人,夫人休息,为夫去去就来!” 说着,镇国公撒丫子的就朝着门外跑去。 镇国公夫人好奇的看着,问,“上门求亲的是谁?” “不知道,自称是凌凉!”小厮摇了摇头,默默的跑到一边捡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惦了惦,最后,目光看到花园松土的锄头,二话不说背在肩上朝着镇国公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门口,凌凉来来回回走动着,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这时,府里传来一阵躁动,凌凉抬头看去,还没看到人就听到镇国公的声音从府里咆哮而起,“哪个王八羔子敢觊觎老子女儿?滚出来,有本事来决斗!” 说着,镇国公手里提着一柄长剑就跑了出来,怒气冲冲好像别人杀了他全家一样。 凌凉微愣,但还是有礼的点点头,“镇国公好!” 镇国公看到凌凉的时候微愣,点了点头,因为他对凌凉的感觉还不错,比一般的世家公子要好太多。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伸长脖子四周看着,因为他忘了问到底是谁上门求亲,所以只能下意识四处寻找着,高吼,“谁?是谁要求娶本公女儿的?滚出来,看老子不揍断你的狗腿……” 凌凉瞬间黑脸…… 四周,呼啦啦的一群百姓全部跑出来围观了,手里拿着瓜子,板凳,坐等每三天就要上演的一次好戏。 “人呢?有胆子来求亲,没胆子出头是不是?”镇国公才不理这些,现在他满心满腹全是怒火,他的心肝宝贝是那么容易求娶走的?一个个肯定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他美丽的女儿……绝对不能交给这些臭男人。 凌凉:“……” 默默的伸手举了起来,然而镇国公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双墨眸又四处寻找着,“他大爷的,当缩头乌镇龟了?凌公子,你先进去坐,等本公收拾了某个不要脸的一定陪你好好喝一杯……” 凌凉高举的手僵了僵,“镇国公,是我……” 镇国公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凌凉的肩,“哈哈哈……瞧你都糊涂了,本公当然知道是你,走,凌小弟,快快请进!” 凌凉愣愣,“不是,求亲的是……” 镇国公一拍头,“对了,求亲的人,人呢,给本公滚出来!” 凌凉额上三条线:“镇国公……” 然而,镇国公忙着找求亲的人没时间理他,凌凉最终脸部肌肉不停的抽啊抽,忍不住高声道:“镇国公,人在这!” “在哪?” “在这里!”凌凉伸手指着自已,目光直勾勾的瞪着镇国公。 时间,仿佛算是停止了一般,镇国公愣愣的看着凌凉,而凌凉同样看着镇国公…… 两人目光‘如胶似漆,缠缠绵绵’最后爱的火花直接升起,镇国公大步冲了过去,扯着凌凉的衣领大吼,“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镇国公……”凌凉有些哭笑不得,被镇国公紧紧的提起了衣领。 镇国公双眼死死的盯着凌凉,“哪怕是你也不行,本公的女儿谁也不嫁,你配不上她!” 凌凉:“……” 然而这时,曲长安听到了声音跑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镇国公提着凌凉的脖子,吓得她立马冲了过来,失声道,“父亲,您在说什么?快点放开人家凌公子……” “乖女儿,以前你爹我打跑那些臭男人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担忧过,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爱上这小子了吧?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天天上门表面是与我谈生意,原来是另有目的……” 刚刚还一口一个凌小弟,现在倒好,直接降级成了这小子。 “爹,你说什么呢?”曲长安的脸不由自主的飞起一抹红晕,跺了跺脚,小女儿姿态满分。 镇国公的眼睛都看直了,什么时候他的女儿变得这么娇羞了? 坏事了,真看上这王八羔子了。 刚刚是这小子,现在好感度直接归零,统称王八羔子。 “好女儿,我跟你说,这种男人靠不住的,你瞧瞧他多弱?”扯着凌凉的衣服用力的摇晃着,镇国公那一副快点反悔的模样生生逗笑了周围看戏的人,有大娘一边咳着瓜子一边笑道:“国公爷,这后生扯起来生得俊俏有礼,你的眼光也别太挑了,万一女儿真嫁不出怎么办?” 镇国公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射了过去,“去去去去……不知道世上有人皮兽心这种生物?你们站着不腰疼,走远点!” 四周,轰然而笑。 同样一个个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看着曲长安…… “爹,你别说了,快请凌公子进去,挡在大门口算怎么回事?”曲长安的脸皮薄,早就通红如煮熟的甜虾。 “乖女儿,不能引狼入室……” 曲长安跺脚,回头,“娘,你看爹~” 一位打扮素雅的妇人走了过来,全身透露着尊贵从容的气息,看着镇国公微微一笑,“夫君,您该用早膳了!” 看到镇国公夫人的一瞬间镇国公那脸色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吓得惨白惨白的。 明明看起来十分美丽的笑容,可是看在镇国公的眼里却像是催命符咒一样。 “噢,好……”镇国公愣愣点头,刚刚的嚣张气焰全然没有。 目光狠狠的瞪着凌凉,“如你所见,本公很忙,来人啊,送……” “请这位凌公子入府!”镇国公夫人淡淡的一句话不轻不重的说了出来,镇国公的表情就像是石化一样,随着都能随风化为粉末。 呜呜呜……不能这么折台呀~ 说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是也不能一直拆他台……呜呜…… 无视镇国公风中凌乱的模样,镇国公与凌凉还有曲长安一起朝着府中走去…… 镇国公伸出了手,双唇轻轻挪动,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哎……没办法,家中主子发话了…… 认命的跟了过去,这时,小厮将手里的锄头递了过来,“候爷,这个比上次的小一点,您看行不行?小的瞧着那公子身板弱,意思一下就行了,可别真打伤人家……” “滚!” 镇国公欲哭无泪,女儿啊啊啊啊啊……长得好看的男人千万能嫁呀……千万别被骗了…… 镇国公撒丫子就朝着曲长安等人追了过去…… 凌凉不知道与镇国夫人说了些什么,镇国公夫的情绪不怎么好,而曲长安一直低着头,最终淡淡道:“这件事情本夫人明白了,这场亲事本夫人答应了!” 曲长安与凌凉都惊讶抬头,凌凉认为这次是他趁人之危,都做好被骂到臭头的心理准备了,然而镇国夫人却什么也没有说。 “娘亲……” “你给我闭嘴!”镇国公夫人皱眉,语气冷冽。 镇国公夫人不比寻常百姓家的夫人,看待问题比一般人要看得更广,曲长安一事她不会怪到凌凉的头上,如果不是他说不定会就被赤日鸿那牲畜给侮辱了,到时曲长安只会痛苦。 但是现在她看得明白,自已女儿的性格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不会明白? 难得对方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在楚国的传言一直不错,虽然以前有过世子妃,可那世子妃没有多久就过世,家中无妻无妾…… 可是说是一个极好的男人。 “这次的事情本夫人明白,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这个娘的现在才知道确实有些气愤,但本夫人也不是别人家那刻薄的主母,所以这件事情也不会怪罪于你的身上……但是凌公子,我家长安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女的珍宝,我们平时都不舍得她有一点的嗑嗑碰碰,你能保证能护她一世平安?” 镇国公夫人拿着手帕轻轻盖在曲长安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她不要说话。 凌凉抬头看了曲长安一眼,而曲长安则是不自在的低下头。 凌凉的眼中划一抹坚决,“我无法保证她一世平安!” 镇国公夫人的双眼一眯,不待发作的时候凌凉接着道:“不瞒夫人您,我的世界有些不太平,虽不如太子他们那么惊心动魄,可是依旧勉不了的有些伤亡,所以我无法保证她一世平安……但是我能保证只要我在一日长安就能一日平安!” 镇国公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头,抬头看向了曲长安,发现曲长安眼中满满全是感动之时她微愣,随即笑了…… 曲长安感动的看着凌凉,害羞的同时有一丝的苦涩,抬眸,认真的看向了凌凉,“凌大哥,你喜欢我么?” 凌凉:“……” 他不知道! 曲长安有些苦涩的垮下了脸,然而镇国公夫人算是看明白了,在两人之间打量了几眼之后才淡淡道:“凌公子,给凌公候传信看看是否有时间来华国一趟,游玩华国的同时也好商议一下嫁礼与成亲的时间!” 曲长安张口想说什么,可是镇国公夫人警告似的瞪向了她。 凌凉抬头,随后点头,“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家父来华国一趟这是自然!” “嗯,凌公子留下吃一顿饭,国公他太宝贝长安,所以语气一时不好还请担待!” 凌凉有礼弯腰,“不,这是人之常情,国公爷本身没有恶意,只是性情使然。” 镇国公夫人十分满意凌凉的温润有礼,在权贵之中也是极为少见的男儿,她家女儿跟了他也不算委屈。 将凌凉留下吃饭,这就代表了女方的意思,不过凌凉的楚国人,所以礼节需要凌公候来处理,毕竟是男方的家长嘛。 镇国公看到心爱的夫人都同意了,在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无果之后,恨恨的拖着凌凉离开了。 而镇国公夫人则是拉着曲长安坐在自已的身边,沉声道:“安儿,凌公子心里有人?” ------题外话------ 哎呀,凌凉摊上这么一个老丈人……默默替他掬一把同情泪。 156畜牲,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 曲长安一僵,点头。 镇国公夫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凌公子的话为娘就去退了这门亲事……” “没有,女儿很愿意,可是女儿更希望的是同得到一个完整的他,所以……” “笨!”镇国公夫人伸手拍了她的头一下,“女人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等?万一他三五年十年都入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你也要等下去?” 曲长安咬唇,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镇国夫人无奈的摇头,伸手拉着曲长安坐了下来,细心宽解道:“女人的青春可耗不起,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万一真等个三五年,你将要承受多少的闲话?而且你能确保他就会忘掉心中的那个人?” 曲长安双唇轻轻挪动,“……” 她低下头,神情失落,“那我该怎么办?” “嫁给他!”镇国公夫人的三个字让曲长安立马抬头,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 镇国公夫人顿了顿,接着道:“人是容易被感化的生物,如果你只是痴痴的等,任你等个三五年凌公子的心里也不一样有你的存在,安儿,感情的事情容不得礼让,想要的就去争取,不想要就放弃,就是这么的极端……像你这样就属于逃避,三五年的时间等他放下心中的女人,可是你又如何能确保你等他的三五年内他真的能放下?就算能放下,你确定他不会喜欢上另外的女人?” 曲长安这下慌了,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么的远,只是很简单的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他,所以从未想过这么深…… 双手紧紧握着镇国公夫人,曲长安的脸上露了一抹焦急,“娘亲,我要怎么办?我喜欢凌公子,是真的喜欢……” 镇国公夫人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安静下来,“喜欢的话就嫁给他,从此之后你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你的付出他无法忽视,一点一点打动他的心……凌公子今日能上门求亲就代表着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娶了你就不会始乱终弃,你嫁给他之后有大把的时间把他心中的女人扫到心脏的角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镇国公夫人叹道:“你真心实意付出,三五年依旧无法打动凌公子的话,到时,就记得守好本心,别被嫉妒迷了双眼,那样只会使女人走向毁灭!” 镇国公夫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而意思很明白。 成为凌凉的妻子之后真心付出,总有一天能打动他,可是如果三五年内他依旧无法放下心中的女人,那么到时就守好本心好好过日子,不能被嫉妒而迷失双眼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曲长安认真的看着镇国公夫人,“这样子就可以了吗?我不会嫉妒,因为凌公子心中的女人早就成亲生子,所以……” 镇国公夫人一听,双眼微眯,伸手揉着曲长安的头,“这样你的机会很大,记得为娘的话,先下手为强!” 曲长安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因为她听明白了镇国公夫人的话,所以有些害羞。 镇国公夫人见状,“好了,去吃饭吧,等凌公候从楚国过来之后商量你们的婚事!” “好,谢谢娘亲!” 曲长安与镇国公夫人两人走向了大厅饭桌,远远的就看到镇国公拉着凌凉拼酒,酒量不行的他喝得一塌糊涂,趴到酒桌上大哭。 边哭边骂。 大约意思就是:凌凉你个死小子打老子女儿的主意,老子跟你没完,我老国公家的女儿可是天上的仙女,你算哪根葱……等等! 凌凉也不在意,任由镇国公拍桌狂饮,他依旧含笑静坐,陪喝。 镇国公夫与曲长安走向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额上三条线,派人扶着镇国公去休息之后,凌凉,曲长安,还有镇国公夫人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餐,随后曲长安与凌凉两人离开了镇国公府,随意在路上逛逛。 “凌大哥,对不起,我父亲太宠我,所以对你的语气不是很好!”路上闲逛的曲长安有些不好意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父亲那脱线的举动有没有吓到凌公子? 凌凉低头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头,“没事,听闻镇国公爱女成痴,以前不怎么觉得,这一下才真正的见识到……你父亲还真有趣!” “父亲本身没有恶性,只是遇到我的事情总总会失去理智!”曲长安唇角轻勾,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得不说,若说天之骄女之谁,那么估计就是曲长安了。 有尊贵的家世,家族有极高的权势,有一个爱女成痴的父亲,一生到现在从未受过什么苦痛,绝色的容貌,出众的才艺……人们常常说天之骄女,唯有曲长安这最适合这四个字。 从出生到现在都尊贵受宠没有吃过任何的苦头,又得到上天的怜爱自身条件比别人出色太多…… 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上天宠爱之人。 凌凉看着她露出笑容的侧脸,双眸微闪,他也不自觉的跟着浅笑起来,表情,因为她的情绪而正慢慢发生改变…… 曲长安走到一边的小摊前,静静的看着那些小首饰,但是只是看看没有买的动作看在了凌凉的眼里,则是主动的走到了摊主的面前将曲长安看了好几眼的木兰发簪买了下来,“戴上看看?” 曲长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凌凉,眼眶开始泛红。 害羞的低下头,“好!” 低下头的她同意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凌凉见状,愣愣之后就拿着发簪亲手替曲长安插上…… 曲长安伸手摸着发上的木兰发簪,头更低了两分,“怎么样,好看吗?” 凌凉愣愣的看着曲长安那飞着霞红的侧脸,愣愣点头,“嗯,很美!” 曲长安则是更加的害羞了起来…… 心中,升起一抹甜蜜蜜。 她知道凌公子的举动不带多少的情意,只是因为责任心作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感动……刚刚一瞬间在想,未来的日子会不会比现在更甜蜜? 果然还是娘亲说得对,想要的就要主动争取! 两人在逛街的同时,远远的遇到了一抹红影,曲长安下意识看向了凌凉,而凌凉的双眼微亮…… 曲长安的唇角有些苦涩,但还是打起精神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 “珍姐姐……” 楚容珍此时失魂落魄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没有听在耳里,直到肩被人拍了一下她才猛得回过神来,下一跳的同时一手握住曲长安的手…… “痛痛痛痛痛……” 楚容珍这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立马松开了曲长安的手腕,“是你啊!”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后怕,刚刚好像不知不觉走神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出现在她的后面,警戒心完全没有状态出门很危险。 凌凉与曲长安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她的模样,偏头,“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楚容珍摇头,“没事!” 这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曲长安与凌凉两人都止不住的担忧,伸手,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茶馆,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楚容珍的心中满是绝公子就是珏弟,珏弟成为敌人的杂乱思绪,所以一时半会处理有些理不清的状态。 “珍姐姐,我们可以帮你吗?”曲长安伸手握住她的头,感受到一抹温暖,楚容珍抬头,正好与曲长安的双眸对上,随即一愣,微笑摇头,“没事,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先不说这个,你们下午就逛街?还真是好兴趣!” 曲长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是出来送送凌公子的,顺便一起出来走走!” 将她脸上的小害羞全部尽收眼底,楚容珍摸了摸下巴,“对了,刚刚我在街上听有人在议论镇国公府,发生什么事情?” 曲长安更害羞了,看了凌凉一眼,发现他没有解释的动作时才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凌大哥上门求亲,我父亲闹了一场笑话罢了!” 楚容珍伸手端起茶杯,手一僵,微愣,下意识打量了凌凉一眼,再看着曲长安那幸福的模样,微微勾唇,“恭喜你们!” “谢谢!” 楚容珍:“什么时候拜堂?” 曲长安:“我母亲的意思是等凌公候来华国一趟之后商议,所以时间未定,很多步骤也要慢慢的完成……所以,还早着吧!” “好,到时记得告诉我日期!” “放心,一定会邀请珍姐姐参加的!”曲长安温柔浅笑。 与凌凉向人简单的交谈了一之后楚容珍便回了肆月酒楼。 一连几天,她都在思考着如何动到池诗彩,宁国皇帝的下落她基本上找到,可是池诗彩到底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反而她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将非墨的身份传到赤王那边。 四天的时候,楚容珍都在思考,思考,思考…… 计算着各种的可能性,再一一被自已否决,再计算…… 坐在书桌前,楚容珍提笔写了一封信,一气呵成之后就放下了手的毛笔,将笔墨吹干,交到了一边凤优的手里,“优,替我送一封信给池诗彩,小心对方一个用毒高手,一个暗杀者,还有一个近身格斗很高的男人……确保你的安全!” 凤优捧着手中的信件,十分认真的点头,“是,属下明白,主子放心!” 凤优十分听话的将信件放到了怀里,伸手扯起蒙面巾蒙在脸上,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神色淡淡的走了出去,一位年轻男子正坐在包厢之中,看到楚容珍走过来的时候他立刻站起了身来,随后想到什么又矜持的坐了下去,语气有些不好道:“叫我出来做什么?” 来人是景天,紫云城城主景弑的儿子。 一直以来都与景弑生活在湖心岛,没有外出也没有四处走动,与楚容珍说不上熟悉。 景天的脸上有着贵公子们常见的倨傲,但是他的倨傲虽尖锐可是并不会让人生厌,当下楚容珍也就没有在意的点点头,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而坐,楚容珍率先开口,“听景弑先生说,你的文治武功皆十分的出色,所以我向景弑先生把你给要了过来!” 景天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以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太子妾就是楚容珍,而父亲也没有跟他说过。 还是最近父亲与皇后娘娘的交谈之中他才发现这一点,顿时有些尴尬了。 毕竟,在整个大陆她都是一个极为有名的存在,然而他却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文治武功出色的人太多,你恐怕要失望了!”景天的双眸微暗,下意识的拒绝。 楚容珍也不急,伸手,凤魅抱了一棋盘走了出来,放到了楚容珍与景天的身前,楚容珍淡淡道:“赌一局吧,我赢了你就替我做事,你赢了我就跟景弑先生说让你回紫云城,或许,让你可以随意走动!” 景天的双眼一亮,“确定?” 楚容珍微笑,“确定!” 一个人的棋力往往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谋略力,给足了赌注,相信他一定会全力而战。 景天心动的看着面前的棋子,说实话他本身并不喜欢战争与权谋,反而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凡简单的生活,偶尔去哪里走走,跟家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种种花草…… 像个老头子一样的愿望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父亲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权谋狂热者,所以父亲根本不会明白他的想法,也无法理解。 自然,他从未说过。 她,是怎么知道了? “在我的面前还敢走神,看来你真的胜券在握啊!”楚容珍把玩着一颗棋子,玩味的看向了景天。 景天回过神来,伸手抓了一把棋子! “双!” 打开手,掌心四颗棋子…… 楚容珍十分自然的拿起黑子,毕竟,下棋都下习惯了…… 景墨与楚容珍根本都没有思考,快速的交替的落着子,时不时还交谈着…… 景天问,“为什么要向父亲要我?” 楚容珍:“因为需要你!” 景天一愣,“我一个从不参与争斗的人能帮你什么?就连造剑技术也完全比不上父亲,有事大可以找父亲……” 楚容珍垂眸,“科考快要开始了,我手中的棋子不够!” 景天:“你想让我去?” “对!”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点头,淡淡道:“科考是各方重新投入棋子的时候,赤王那边也不会例外,所以我需要几个极为精通此道之人!” 景天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皱眉,额间的皱纹深深的的挤在一直,“我没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失望了!” “景弑先生极力向我推荐的你,表示你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你不想接受我的邀请不过是不喜欢官场……可是人啊,哪怕不喜欢依旧还要拼着性命往里冲……景公子,做个交易,你替我做成这件事情,一年之后我一定会让景弑先生放你自由,随你想去哪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哪怕是景天也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你能保证父亲一定会听你的?”景天有些不放心。 “我的能力与手段,有意要把你带走,你认为景弑先生拦得住?”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景天瞬间沉默,隐入了挣扎与思考。 他不喜权谋,因为太过肮脏与黑暗,可是身边有一个为权谋入魔的男人为父,他又怎么可能手上不染半分的血腥? 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思考终有一天要离开父亲的身边去广大的世界走走,不甘于被这肮脏阴暗的朝堂所束缚。 景天思考之后点头,“成交!” 他讨厌朝堂,但更讨厌一辈子被束缚而得不到自由。 楚容珍微微一笑,“好,我需要你在科考中夺魁,在天下学子的面前进入前三甲,就像赤王那边有意排挤也不得不把你接纳入朝堂,之前我会派人为你开僻官道,你一直往上爬就好!” “赤王现在的棋子被你杀掉了很多,大量的空位一时半会得不到人员补充,你希望我去争夺赤王手中的权力,比如兵权?”景天很快就想到了楚容珍的想法,淡淡道。 “嗯!” “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吧?”景天又补了一句。 “镇国公之子曲休山,纳兰候之子纳兰纯,丞相之子南青,再加上你……” 景天一愣,“你早就安排了三人,让他们三人夺到前三不就好了?让我去跟他们自相残杀?” 楚容珍摇了摇头,“那三人里面我最不放心的是纳兰纯,听说他这次参加是武安候的主意,我的要求是前三名必须要握在手里,到时逼得赤王不得不接纳你们!” 她现在已经开始把手开始伸入朝堂了…… 景天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后点头,起身,“我明白了,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 “这是自然!” 景天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按照景弑的推荐来说,他的意思是说这个儿子的天赋在他之上,可惜没有经过磨励始终欠缺火候,把景天交给她的同时也好好磨励一下…… 希望是一颗好棋子。 另一边 池诗彩被宁国皇帝藏起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醒了过来,得知自已没有死时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心里也开始产生了恨意。 因为一行的原因她的计划失败,因为非墨这么多年来的冷淡,因为前几天龙墨寒面对脱光的她而露出的不屑的脸……池诗彩醒来的一瞬间,脑中回想起来的全是这刺眼的一幕又一幕。 “你命大,没死!”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池诗彩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对上一双黑中泛绿的双眼。 池重楼坐在她的不远处,双手抵在下巴做着思考的模样,神情幽暗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哥……” 池诗彩愣神的瞬间神情不自觉的畏惧着,咽了咽口水,看向了池重楼,下意识要起身的时修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她冷汗直接渗了出来…… 趴在床上捂着伤口,池诗彩忍着疼痛问道:“哥,这是哪里?” “陛下的住所!” 听着池重楼那冰寒无情的话,池诗彩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我……” 池重楼这才慢慢起身,全身散发着强烈的威压,一步一步朝着池诗彩走了过去,雄伟的身躯由上而下的微弯,俯视着池诗彩。 池诗彩被这莫大的压力弄得心中怕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床上不敢有太多的动作,生怕一下子就惹了面前这个男人不悦。 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有的只有野心,只有下属,哪怕她这个妹妹只有一点的任务没完成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教训…… 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 池重楼大手勾着池诗彩的下巴,粗励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明明是抚摸着动作,可是池诗彩却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小彩,我真的很生气,果然你不适合抛头露面,从今天起你不用再走出这里!”池重楼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戳在池诗彩的心脏,让她的心脏差点停止…… 不让她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池诗彩瞪大了双眼盯着池重楼,而池重楼幽幽的抚摸着她的头,“准备一下,我替你寻了一个不错的归宿,好好的相夫教子!” “哥……你要把我送人?”池诗彩不敢置信的提高声音。 池重楼冰寒冷笑,“不是送人,而是嫁人,小彩,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嫁个好人家了!” “我不要……哥……求求你,我不要嫁人……” “你喜欢上了目标我不怪你,可是小彩,你喜欢上了别人却得不到,最终还要我出面救你,如此无能的你除了嫁人还有何资格活在世上?”池重楼完全不理池诗彩那红了眼眶的模样,反而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大手从她的颈间滑落…… “你该庆幸你还是完壁之身,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地狱!”池重楼伸手甩开了池诗彩的下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且那手帕上面传着浓烈的酒味…… 池重楼的脸上露出一抹嫌恶,触碰了池诗彩就好像碰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脏东西般…… “哥,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要嫁人……” “由不得你!”池重楼冷哼,一把将手中的手帕扔到了地上,神情冷硬。 在池重楼要离开的时候池诗彩突然大声道:“我不会嫁给陛下的,我有喜欢的人了,哥哥,你不能……” 正要离开的池重楼回过头来,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谁跟你说的是让你嫁给陛下了?” 池诗彩一愣,从几年前开始不就一直想让她嫁给圣王,嫁给宁国皇帝吗? 池重楼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随即笑了,笑容深幽而诡异,“机会不是一直停在原地,以前给过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现在陛下的身边不需要你的存在!” 池诗彩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陛下不需要她的存在,那么…… 还不等池诗彩完全松口气的时候,池重楼接着道:“正好现在有一个地方需要你,赤王世子赤日鸿是赤王身边的得力助手,如今跟陛下已经结盟,而你做为我的妹妹,自然要努力维持这结盟的关系!” 池诗彩愣了,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什么意思……” 池重楼幽幽勾唇,“意思是说你的夫君是赤王世子,不……不对……是你的男人,不是夫君……” “你把我送给了赤日鸿那个色鬼?哥,我可是你的妹妹,你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火坑?你自已无用,我没有舍弃你就该偷笑了,小彩,别想逃走!”池重楼说完之后就大步离开了。 池诗彩回过神来,愤恨的一把甩开床上的被子,怒极的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甘。 赤日鸿那个死色鬼算什么东西? 竟敢……竟敢把她送给赤日鸿这个丑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变态! 想到当日 池诗彩猛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门口,两个巫族的侍卫伸手拦住了她,“抱歉,圣女大人,族长有令,不准您出门半步!” “滚开!” 侍卫低头,“请圣女大人见谅!” “你……”池诗彩挑眉,眼中浮现了大量的怒意,气到她的身体发抖,然而对方根本不理。 恨恨的一把关上门,里面,砰砰砰砰的砸东西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楚容珍接连几天沉默了下来,因为她正在等…… 太子府的观星楼上,半夜时分,楚容珍与乐夙还有舒儿三人坐在原地,暗夜之中隐隐可见三人席地而坐,舒儿一人独自吃着东西,而楚容珍与乐夙则是侧坐在观星楼的阳台看着某个方向…… 那里,是灵王府的方向。 “开始了吗?” “嗯,开始了!” 夜色如墨,幽暗深邃又深不见底。 死寂的夜空之中空气窒息又冷凝,时不时的有一队人马从暗夜之中蹿了出来,随后消失在暗夜之中。 灵王府中,一队黑衣人从天而下,无色无味的迷药从被暗夜一管管扔到了每个房间之中,不过时,原本死寂的灵王府更加的死寂起来…… 半柱香之后,一队黑衣人手拿着匕首闯入了灵王府,那熟睡的人们一个个刺杀于睡梦之中…… 大量的头颅被收集起来,黑衣人们手中提着数个,数十个的头颅,所有人最后都在灵王的房里集合。 然而灵王却睡得死死的,没有半分的反应。 为首的黑衣人一步步走到灵王的面前,确认他是真的昏迷之后才挥了挥手,手起,刀落…… 随后,离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灵王府依旧一片死寂,突然,一道惊天的惨叫震飞了四周的走兽,惊了外面经过的行人…… “畜牲,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 灵王从房间中冲了出来,他醒来的一瞬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大力起身之后人的头颅就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滚到了床上…… 一瞬间,他瞪大了双眼。 这是他满门侍卫与亲属的头颅,其中还有他的妾…… “啊……”灵王吓得惊叫了出来,连忙后退之时发现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好的预感从心间浮现,他颤抖的低头看了过去…… 命根被废,一辈子都别想有子嗣! “畜牲,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噗……”灵王急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 楚容珍整夜都在太子府的观星楼,哪怕得到了消息她一直等着,直到第二天清早,灵王府的事情传开之时,楚容珍去见了乐夙。 第一句话…… “乐夙,你做得太过火了!” 乐夙轻勾着琴弦,而舒儿则是静静坐在他的面前听着琴音,脸色平静舒适,好像极为喜欢乐夙的琴声。 乐夙停下了动作,双手抚在琴声上面,挑了挑眉,“过火?为何?” 楚容珍眯着双眼,“灵王府满门鸡犬不留,包括妾侍还有……” “这个世界就是肉弱强食,被杀也是因为他们太过弱小!”乐夙淡淡打断了楚容珍的话,楚容珍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灵王府满门死不死关我何事?我的意思是说你做得太过火超出了灵王的承受范围,万一一下子气得吐血而亡怎么办?” 乐夙:“……” 楚容珍坐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乐夙的对面,“刚刚得到消息,灵王气到吐血昏迷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切,真脆弱!”乐夙淡淡的轻啐一句,十分嫌弃的偏过头。 楚容珍:“……” 她怎么觉得乐夙的手段越来越狠了?难不成被这个世间染得太快? 明明以前还是高贵清冷的模样,这才出山多久? 乐夙从古琴身边起身,走到了楚容珍面前的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道:“算了,反正结果达成了,所以结果是轻是重就不用太介意了” “灵王的命我会想办法保下,接下来你别出手了,手段太狠根本就超出了灵王的承受范围,万一真被你玩死了就亏大了!” 楚容珍站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看了舒儿一眼…… 舒儿她最近是不是跟乐夙走得太近了?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楚容珍便离开了…… 楚容珍派人去给昏迷的灵王施针,强行将灵王从鬼门关救了过来,满门老小的死伤与自已命根的丢失,灵王每每想起就痛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做下这种事情的人拖出来狠揍一顿。 灵王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就连赤王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一开始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他对手之后又开始动灵王动手,太子那边究竟想做什么? 赤王这边想不透,灵王这边又气极了,就在灵王气极没有地方发作之时,在院中找到了一丝的痕迹。 指证是赤王暗卫的痕迹。 灵王看到的一瞬间就认定是太子那边的嫁祸,气得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太子一脉…… 气极吐血,昏迷……被楚容珍的人救醒……再气极吐血……再昏迷…… 最后,灵王被赤王带到了赤王府,那满是尸体的灵王府暂时是无人居住。 赤王派出了大量的人脉去查这件事情的经过,无论怎么查,凶手说来说只有一方,那就是太子一脉。 除了他们就不会有别人动手。 “王爷,咱们都被欺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让本王派人抓拿他们?本王要杀了他们,绝对要杀了他们……”灵王双眼通红又癫狂,哪怕现在的他身体虚弱不适合动弹,可是此时的他完全理不了那么多。 挣扎着身体要冲出去杀,大吵大闹,心神俱裂的瞪着…… 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灵王那癫狂的模样看得赤王一阵皱眉,随后怒吼:“不准,没本王的命令,不得随意行动!” “王爷!”灵王双腿一软,直接的跪在了赤王的面前,脸上的疼痛与憎恨让他恨不得去死,特别是身下那火辣辣的疼痛,一点一点,最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 “王爷,我满门的仇不得不报,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求王爷让我带兵抓拿……” “本王说了不准!”赤王重重低斥,甩袖,离开。 灵王双眼中满是怨恨,恨恨的盯着赤王的背影,他越想越不甘。 要不是为了帮赤王做事,他的儿子们怎么会死?可是到了现在赤王却根本不打算替他报仇…… 灵王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强烈的憎恨早就扭曲了他所有的心智。 “放弃吧,他不会行动的,要是能直接将太子抓起来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谋划……”灵王的身后,绝公子在离开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灵王脸上那扭曲的憎意时双眸微闪,接着道:“在他的心里,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不被需要,也没有生活下去的价值,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绝公子离开。 灵王的指尖死死的掐入了掌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憎恨,越来越…… 皇后赤云十日后在狩猎园附近召开了一场宴会,是一场结合狩猎与娱乐的宴会,所以楚容珍接到邀请函的时候微微一笑。 每当赤王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就会让皇后赤云行动…… 赤王,又要开始行动了? 十日后 “凤魅,池诗彩与赤王可有相见?” 凤魅从暗处走了出来,摇头,“没有,不过十日之后中的宴会就难说了……” “池诗彩不能留,要把她引出来……”楚容珍低头思考着,现在池诗彩不再露面,想要把她引出来有些麻烦。 “这次参加的都有些什么人?” 凤魅想了一下,回答,“从皇后赤云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有各家的公子千金,基本上就是平时的权贵……” “嗯!” 十日后的宴会楚容珍十分准时的参加,皇宫的东北角落,那里搭建好了大量的高台,帐篷,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们都弯腰冲着路过的权贵弯腰行礼,神情卑微,恭敬…… 楚容珍出现的一瞬间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因为花节中楚容珍故意的宣传,现在满城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她了。 一袭红衣,倾国倾城…… 楚容珍出现的瞬间就开始议论了起来,“她就是楚国女将?好漂亮,比曲长安还要出色吧?” “对呀,以前一直以为她长得似夜叉,没想到这么美……” “……” 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楚容珍没有过多的在意,淡淡的走到一边消失在入口处……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久,轩辕珊与凉陌两人一起走了过来,此时的轩辕珊早就换下了以前常穿的红裙,如此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裙,与身后的凉陌两人一起白色飘飘,比以前的张扬相比倒是多了几分清贵。 远远的看到了楚容珍的离开的模样,轩辕珊的双眸微闪,“她就是楚容珍?楚国女帝?” “嗯!” “为什么跟我在欣民城看到的不一样?虽然有相似的容貌,可是这个她与当时的她完全不一样,气息不对!”轩辕珊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日看到的,那个‘楚容珍’虽然霸气十足,可是与这个‘楚容珍’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她就是楚容珍!”凉陌看着楚容珍消失的背后,眼中划过一抹火热,快速消散。 轩辕珊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气息完全的发生了改变。 对于以前的张狂自大相比,现在的她内敛了许多…… 轩辕珊淡淡扫了四周一眼,同样朝着楚容珍消失的方向离去…… 在她离开之后,四周的千金们不屑的议论了起来,“她就是那个炎帝转世,之前还带着男宠白日宣淫……” “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太水性杨花了……” “……” 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有一个可以攻击的缺口,面对楚容珍是她们是赞美,因为楚容珍没有任何破绽能让她们攻击,然而轩辕珊不一样,长得美的同时又闹出过那种丑闻,所以她们嫉妒的心得到了一个缺口发泄。 然而听到那些攻击性的言语之时,轩辕珊却没有了半会的恼怒。 凉陌静静的看着她,满意的眯了眯眼,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轩辕珊下意识头皮一麻,心中升起一抹畏惧…… 不敢与凉陌的目光对视,她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 楚容珍到达宴会场之后发现宴会还没有开始,正准备去打探一下四周的环境之时,一支长箭射了过来,直直的插到她脚前的泥土之中…… 挑衅,下马威! ------题外话------ 来来来来,咱们一起玩个有奖问答: 问:景天是哪个部族的人? A:莫邪族 B:莫谷族 C:昊族(海族) 好久没玩了,来来来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哈 157华国女将对上楚国女将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箭支,慢慢抬头,远处,一个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楚容珍的瞳孔一缩…… “听说你就是楚国女将?本小姐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要不要比一比?”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圆圆的大眼,甜美可爱的笑容,脸上还带着两个小小的酒窝,她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反手将弓箭背到了背后,目光十分露骨的打量着楚容珍。 楚容珍慢慢抬起眸,眸色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你是谁?” “本小姐是华国第一女将马盈双!”女子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微微高扬的头带着一丝的倨傲。 楚容珍疑惑偏头,“抱歉,本将没有听过!” 马盈双的笑容在一瞬间僵硬,仿佛受到了什么若大的侮辱般后退一步,伸手指着楚容珍,“本小姐要向你挑战,看看谁到底才是第一女将!” 莫名其妙的被纠缠,楚容珍也有些无奈。 “本将没兴趣欺负小女孩!”楚容珍下意识要离开,然而马盈双抽出腰上长鞭甩到了楚容珍的身前,制止了楚容珍离开的动作。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偏头,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你可知对本将亮出武器的意思?” 马盈双被楚容珍的目光吓得心中一滞,便很快回过神来,硬着脖子道:“当然知道,本小姐就是来找你挑战的,划下道来!” 楚容珍这边的躁动很快就引起了四周的目光,一个个好奇的走了过来,看着马盈双的时候惊讶道:“咦,这不是淮阴候之女么?离京两三年了,没想到这次也跟着淮阴候一起回京了?” “淮阴候之女?是那个镇*候淮阴候?他不是一直镇守南海附近吗?怎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淮阴候的手中精兵数十万,可是咱们楚国最有权势的军候之人。” “对啊对啊,不知道赤王与太子之争这淮阴候又会走入谁的阵营?” “……” 经过四周人们的惊呼,楚容珍将眼前的女子的身份摸了个清楚,淮阴候之女……镇*候…… 马盈双习惯了被众人注目,扬了扬头,“本小姐两年来一直随着父亲在边境征战,几年未曾回来,大家可还好?” “好好好……马小姐安好!” 四周的贵女全部围了上来,所有人都是讨好,奉承。 被四周的人捧得有些飘飘然的时候,楚容珍离开了原因,没必要陪小女孩吵架。 楚容珍离开了原地,但还没有走两步,另一道身影又将她拦了下来。 “楚容珍,本圣女有事跟你说!” 看到池诗彩的一瞬间楚容珍惊讶,而且是十分的惊讶。 她想破头都想不到怎么把池诗彩给引出来,这个女人怎么伤还没好就自已跑出来了? 这也未免太不按常理行事了吧? “说!”楚容珍收起眼中的疑惑,侧开身体后退一步。 这个动作正在传达着她的不悦。 池诗彩现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满心满腹都是不甘与憎恨,不仅仅是对楚容珍,还有对非墨,对池重楼…… 池诗彩上下左右静静看了很久之后才立马道:“做个交易怎么样?” 池诗彩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淡的高傲,还着有淡淡的强势,哪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依旧还是态度高傲。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眼中泛着寒光,随后淡淡道:“交易?池诗彩,你有什么资格能跟本将交易?或者说,你有什么筹码?” 池诗彩的脸一僵,目光一滞,随后咬牙硬撑盯着楚容珍,冷笑,“这样可以吗?楚容珍,你说如果我将你的消息传给赤王会如何?” “会如何?本将与赤王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楚容珍不屑冷哼。 池诗彩诡异勾唇,“你的事情与赤王没有利用冲突,那么非墨呢?如果赤王知道现在的太子不过是假的,你说非墨会怎么样?” 楚容珍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深了,“听说赤王的身边目前拉拢了本将的死对头,你知道是谁吗?” 池诗彩:“……” “你可以去赤王的身边看看,那里,真正的非墨早就出现了。如果墨不用非墨的身份掩人耳目,你们巫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上当出山?”楚容珍玩味的笑着,双手抱胸,一副冷眼看你暴怒的模样。 池诗彩在听到楚容珍的话时,不敢置信,失声尖道:“你什么意思?” 楚容珍耸耸肩,双手一摊,“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么?你所知道的非墨就是龙墨寒,而真正的非墨已经出现在了赤王的身边,此时,早就成了赤王的走狗了。那么问题来了……池诗彩,你喜欢的又是哪一个?” 池诗彩的脑子一瞬间的空白,想了很久才明白,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 “不会的,不会的……”池诗彩不敢相信,她一直亲近的非墨就龙墨寒,虽然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 原来,根本就不是她所猜的双生子等怀疑,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答案。 “清后亲上巫族请人下山,要是陌生人,她是吃饱了撑着千里迢迢跑一趟巫族?池诗彩,你觉得可能么?” 楚容珍嘲讽冷笑看着池诗彩那张惊讶的话,随后没有停留多久就直接离开了。 四周,眼线还真多。 不太好下手呢! 楚容珍离开之后,池诗彩还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才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从见过非墨开始就一直有了一个疑惑,原来,他才是真正的龙墨寒。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池重楼从暗处走了出来,朝着池诗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目光,则是冰寒的看着池诗彩,“你跟她说了什么?” 看到池重楼的一瞬间,池诗彩的脸上露出一抹害怕,低了低头,“我跟她说了关于龙墨寒的事情,哥,原来五年前纳兰清请我们下山的时候,遇到的人真的就是龙墨寒,从五年前开始……她就在骗我们……” 池重楼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冷冷勾唇,“确定太子的身份了?” “确认了,而且楚容珍与龙墨寒走得极近,龙墨寒心中的女人就是楚容珍,她,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不可能会成为盟友!”最后,池诗彩不忘补上这一句,把楚容珍也脱下水。 她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池重楼严肃皱眉,目光在一瞬间微眯了起来,随后恢复了冷凝,“不能成为盟友就必须除掉,把这件事透露给赤云,让她传到赤王那边……” 池诗彩点头,咽了咽口水,“哥,你是想让楚容珍与赤王自相残杀,到时再……” 池重楼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该管的事情别管,陛下仁慈放你来参加宴会可不是让你来玩的,要是无法完成任务,你就没有任何存活的价值,明白吗?” 面对池重楼那威摄力十足的语话,池诗彩只能低头,乖巧的点头,“是,明白了!” 池重楼这才冷哼一声离开,留下池诗彩一人在原地。 随着时间的飞逝,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也越来越多,楚容珍没有走几步就遇到了曲长安与凌凉两人,两人订婚的消息开始传开,虽没有镇国公的人出来证实这一流言,可是一个个却是十分的好奇。 曲长安与凌凉走在一起就如同是俊男美人的组合,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格外的绝美。 两人站在花架之下,唇角含笑,漫天的花雨在两人的周围旋转,美丽又清贵的同时又赏心悦目,好像一别美丽的图卷,让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的停下脚步。 赤日鸿追着池诗彩而来,因为宁国皇帝那边透露出了这种意思,曲长安得不到,那巫族圣女也不错嘛。 把高傲的巫族圣女压在身上……那滋味…… 出来寻找池诗彩的赤日鸿目光不小心被曲长安与凌凉的身影吸引,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看着曲长安花雨之中含羞的小脸,美目流转间露出的淡淡爱慕,这一幕看在了赤日鸿的眼里都格外的刺眼。 哼,找了一个小白脸! 看到凌凉的瞬间,赤日鸿又觉得自已的伤口开始疼痛了,明明上次都快要成就好事的时候这个程咬金杀了出来,不仅带走了曲长安还把他给打伤……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赤日鸿的脚步硬生生的转,冲到了曲长安与凌凉的跟前,双目含煞,“曲长安,你眼睛瞎了,放着本世子却找了一个吃软饭的,全身上下就脸能看,这种男人能保护得了你?” 曲长安看到赤日鸿的一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原本娇羞的模样立马消失,目光不悦的瞪向了赤日鸿,“赤世子请慎言!” “本世子要慎什么言?一介布衣还妄想攀高枝,曲长安,该不会你早就跟他苟且了吧?”赤日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当天她中了药,又是被这个男人救走,肯定生米煮成了熟饭。 越想,就越不甘心。 目光,直勾勾的瞪向了凌凉,赤日鸿那针对性的语气十分的露骨,“听说你是楚国的一介商人,无官无职,怎么,还想迎娶镇国公之女不成?” 凌凉微微一笑,眼底深处早就冰寒一片,不过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赤王世子好,在下凌凉!” “哼,那又怎么样?”赤日鸿冷哼。 “本世子是楚国公候之子,同样位居一品世子之位,赤王世子,您这话是不太不妥了?本世子有一瞬间认为你这是故意针对,妄图破坏两国的盟交……” 超级大的一顶帽子就扣到赤日鸿的身上,然而凌凉却是十分温润有礼的笑着。 赤日鸿顿时大怒,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却又看到凌凉的笑脸时,他顿时一滞,有气发不出来。 大爷的,被说到这种地步了都不生气,这男人脑子有问题? 本以为可以借着他生气将这件事情闹大,可是哪知他一点生气的意味都没有,这让他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进行? “原来凌公子是凌公候的世子呀,久仰久仰,本世子一时还以为真的是哪里的下贱商人呢,毕竟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为低等的存在……”赤日鸿挑眉,好像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立马改口,“啊,本世子忘了凌世子也是商人,哎呀,本世子不是这个意思,凌世子虽然商人可是与一般的商人不一样……” 那模样,摆明了就在说凌凉下贱。 然而凌凉依旧微笑,从容,微微看了一眼担忧的曲长安一眼,勾唇,“原来在华国商人还是最低等的存在啊,本世子当真不知道,一直以为本世子都以华国的丞相纳兰清为榜样,他虽是商人,可是却开僻了商人的全盛时代,整个华国因为他的行商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纳兰清曾经说过,我们的衣食住行,出行,生活的每个角落都是商人们一点一点的提供,没有他们我们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无济于事……这番话开启了本世子的行商之路,只是真是可惜,纳兰清在楚国的声望很高,没想到在华国却如此不受人尊敬……” 凌凉的一番话说得赤日鸿脸一阵青一阵白。 “凌公子有所不知,纳兰丞相在我华国的地位很高的,他开僻了商人不被重视的时代,也让权贵们开始认真思考商人存在的价值,纳兰丞相在商人之中有着极大的威望,几十年前,华国权贵打压商人的时候,纳兰清联合了商会一起架空了华国的经济,当时一月权贵之中无米无粮,最后哭求着纳兰丞相放过他们……”曲长安伸手掩唇,轻轻的笑了起来。 当年父亲年轻气盛,也是惹了纳兰丞相,最后哭求着让纳兰丞相放过他。 当然,父亲不可能会说这丑事,是母亲悄悄给她说的。 凌凉温柔的看着曲长安那话中软绵却带刺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唇角,附和道:“本世子也是听闻了这一有趣的传说就喜上了行商,刚刚还以为纳兰丞相在华国的地位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原来,是误会呀!” “对,毕竟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嘛……” 两人一唱一喝,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赤日鸿了,那种软绵之中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词汇从他们的口中说了出来,可是听在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一种莫名的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想要发火却又没有时机,赤日鸿被气得恨恨咬牙。 “哼,你们给本世子等着!”再待下去估计会被气得够呛,最终他只能离开。 曲长安与凌凉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露一抹笑意。 两人的性格格外的相似,曲长安与凌凉都属于教养极好的权贵子女,而且本身的品性优良,所以为人处事上面与在般的千金子弟都不一样,表面上笑着说话,而实际句句骂人不带脏。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哼,让他还没事找事!”曲长安吐了吐舌头,调皮了眨着眼睛,有一个人在身边相助,感受面对赤日鸿也不是那么的难受了。 凌凉看着她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失神,伸手,将她发上的花瓣拿下,手指轻轻的触碰到了曲长安的肌肤,好像是触电一样有一道电流从凌凉的身体深处划过…… 曲长安含羞垂眸,静立如莲。 默默的伸手将花瓣握在手心,凌凉的目光微闪。 “哟,大白天的就秀恩爱,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两人才猛得回过神来,下意识回头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一太红底黑纹的长裙,腰上系着一根墨底红纹的腰带,将她原本就纤细的腰间束得更加的纤细起来。 “大白天就用恩爱,单身的人怎么活?”楚容珍的背后,舒儿偏过头,加大的声音,那模样简直就是控诉。 “舒儿,你可以了找个男人秀思爱,没事调教一下,顺顺毛,很有趣哟!”楚容珍看着舒儿那一脸气愤的模样,好笑的笑出了声,那模样简直就是嫉妒天下有情人的模样。 舒儿不屑冷哼,“不要,遇不到对的人也不能将就!” 姬落离开很久了,舒儿的心也开始平复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放下…… 楚容珍无语的扫了她一眼,随即拿身体撞了撞她,“乐夙怎么样?我看他不错,你们的关系她很好……” “那个假仙?”舒儿晃了晃头,没有过多的情绪,不过还是淡淡了补了一句,“他的琴音很好听,清心咒弹得超好,多亏了他我的心魔才消散!” “乐夙是谁?是谁?舒儿的男人?”曲长安好奇的走了过来,三个女人凑到一起,八卦起来没完没了。 “才不是我男人,一个表面像神仙的男人,实则是个恶鬼!” 曲长安:“不会吧?有这么极端的人?” 舒儿:“怎么不会?你是不知道,有时候我恨不得脱下鞋子砸他一脸!” 曲长安默默看着她的表情,“他很让人讨厌?” 舒儿仔细想了一下,“也不算是讨厌,就好像你本来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他就在路上挖了一个坑让你掉到坑里了,偏偏还笑眯眯的走过来伸手把你从坑里拉出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明明被他推倒在地了,可是他又伸手把你扶起来,最后竟然还对他感激不已。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明明平时气死人,可是每每弹琴的时候她的心情格外的舒适,他做过的一切听过一曲琴音之后完全忘了。 啊啊啊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太便宜他了。 舒儿陷入了深深的怨念,楚容珍与曲长安对视一眼,心中大约有了一个底。 以舒儿这暴脾气,要是看不顺眼的人早就按地上一痛胖揍,如有可能被怎么如此纠结? 大约,是喜欢上了她口中的假仙了…… 曲长安好笑的看着舒儿的表情,自从知道她与楚容珍的关系之后曲长安与她也熟络了许多,不再陌生的叫着陛下,而是像楚容珍一样叫着舒儿…… 而舒儿本身也喜欢这个温柔的女人,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在意。 “走路能掉到别人的挖的坑里,那是自已笨,怨不得别人!”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舒儿闻言,立马委屈的嘟起了唇。 曲长安伸手捂唇浅笑…… 呵呵……果然还是珍姐姐厉害,一句话就能堵得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个个都十分出色,那么这场戏就会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一位女帝,一位女将,一位是第一美人…… 四周传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楚容珍与曲长安还有舒儿三人微微皱眉,有些不喜这些目光。 “臣女见过赢帝,见过将军!” 在三人之中,有人插声行礼,楚容珍与舒儿两人回头,目光投在了走过来的南凤环的身上。 南凤环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标准的行礼姿势,看起来温软可人。 舒儿淡淡看了她一眼,“免礼!” “谢陛下!”南凤环再次福了福身,起身,这才抬头看向了楚容珍与舒儿两人。 舒儿不喜有外人接近,随即问了一句,“有事?” 南凤环讨好的笑道:“臣女等人正在赏花,看陛下与将军几人站在这里很久了,所以冒睐来邀请两位,不知……” “不用了!”楚容珍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对于她的邀请没有半点的兴趣,当初还是太子妾这个身份的时候对于空上南凤环就有一个大约的了解,心怀不轨的人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应付。 南凤环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不敢再多说什么,冲着几人再次福身,“打扰了!” 南凤环离开之后,纳兰静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抱胸看着南凤环,冷笑,“哟,太子妾死了,你的靠山倒了,所以这次又要重新找靠山?赢国女帝与楚国女将,你的胃口还真大,简直不自量力!” 面对纳兰静的挑衅与不屑,南凤环袖中双手紧握,死死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原本纳兰静与南凤环一直不合,之前因为珍良娣的原因,所以纳兰静才会给自已几分面子,如今珍良娣已死,南凤环自然又成了纳兰静欺凌的目标。 纳兰静伸手轻轻的拍着南凤环的脸,啧啧几声,“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卑贱庶女,死鬼老娘不在又不得父爱,南凤环,你这种下贱的身份竟敢把主意打到赢国女帝与楚国女将的身上,我该是笑你不自量力还是笑你愚蠢?” 南凤环咬唇,隐着怒意:“……” 纳兰静见她不反抗,当下也越来越得意,拍着她的脸的动作猛得一下加大了力道,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南凤环的脸上,咯咯咯咯直笑,“如果我要是你早就乖乖的躲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万一冲撞了各位贵人你负责得了吗?” 南凤环被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心中,那滔天怒焰差点焚烧了她的理智。 然而纳兰静却没有半点的在意,反手,一巴掌又甩在了南凤环的脸上,生生的将南凤环的理智全部打散…… 一把扯着纳兰静的头发按下,用力一踢,“贱人,你不也是一个庶女,有什么好得意的?” 纳兰静被一下子打蒙了,直到鼻梁那强烈的痛楚袭来时才回过神来,张牙挥舞的冲向了南凤环,一边抓一边骂,“贱种,你敢打我?我好大的胆子,本小姐要杀了你……” 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起来,两个女人扭打在一块,扯头发,咬耳朵,扇耳光…… 女人的打架方式在她们的身上十分忠实的体现了出来。 远远就看到两个疯女人不停的叫骂着,掐架着,四周的人拉架都拉不住…… 最后直到两人打累了,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双双跪坐在地上狼狈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裙发髻都十分的凌乱…… “贱人,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纳兰静冲着南凤环大吼了一声之后立马离开,宴会快要开始,她要去换件衣裙了…… 南凤环独自一人默默的起身,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她,只能默默的起向在朝着一边走去,路过千金们身边时招来了不少的指指点点,隐隐的还有着幸灾乐祸,南凤环袖中双手死死的掐着掌心,指甲入肉袭来一阵阵子疼痛才制止她那苍凉又愤怒的心。 走远之后,南凤环走过一座假山要向换衣的偏殿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将她拦了下来,淡淡道:“纳兰静下手得还真是重,瞧瞧你这脸,多半是毁了吧!” 南凤环下意识捂着脸,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南凤环双眼中一片警惕,这个巫族圣女不是一次来找她了,之前也来找过她两次,每次过来都是为了挑拔她去争夺太子的宠爱,她不傻也不笨,这种明显会失败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让她与珍良娣自相残杀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拒绝了一次,拒绝了两次,这次,是第三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池诗彩抱胸靠在了假山之上,淡淡笑道:“意思很简单,现在的你无权无势,想要得到太子的宠爱根本不可能,而我则是能帮你!” 南凤环的双眼一亮,随后又暗了下来,冷哼,“想利用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这样算互相利用,你能得到太子殿下,而我则是需要从太子那里得到一丝消息,这样的交易很不错不是吗?”池诗彩一步步走向南凤环,双眼含笑,伸手从怀里拿出伤药替南凤环涂上,接着道:“太子宠爱珍良娣,而你与珍良娣的关系很不错,又是太子的表妹……你可是比任何有的机会都要高,正好太子殿下正在伤心时,如果能你安慰她的话……” 好像恶鬼的勾引,明知道不可能,心底有声音告诉她不可能,可是又忍不住的渴望。 她喜欢太子,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如果…… 池诗彩笑着看着她的目光,明白她将要做出决定,勾了勾唇,“我有办法帮你,你成为太子的女人帮我查清一件事情就可以,不会伤害太子的生命安全,这个交易……很不错吧?” 南凤环被吸引了,如果真的不会伤害到太子的生命安全,那么……这场交易她并不会吃亏…… “怎么样?”池诗彩轻问,伸手替她整理着脸上的伤口,仪容,语气轻柔。 南凤环挣着的咬牙,“真的不会伤害到太子?真的只需要我做一件事情就行?” “当然!”池诗彩笑着点头。 南凤环的表情没有放松,提着裙摆淡淡道:“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她就离开了,一点也不给池诗彩面子。 在她看来,对方有求于她,不是她有求于别人,所以完全不用给她任何的面子。 南凤环离开之后池诗彩的笑容垮了下来,眼中露出了冷酷的笑意。 哼,非墨……不对,太子是她的,一定会是她的! 此时的池诗彩信了楚容珍的话,认为她五年来一直紧跟的人就龙墨寒,而真正的非墨不过是别人而已。 楚容珍的故意混乱让池诗彩已经弄混…… 过了一会,池诗彩才向宴会中走去…… 宴会之中,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的唱诺之中龙墨渊与赤云还有一大群的人走了过来,所有人见状纷纷跪地,“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墨渊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比之前更加的苍白了起来,他伸手重重的咳了几声,“咳……平身……” “谢陛下!” 众人起身,神情恭敬。 楚容珍默默看着龙墨渊的脸色,顿时皱起了秀眉。 比前一段时间相比好像差了太多,完全是重病的面色,到底怎么回事? 龙墨渊没有停留多久,重重的咳了几声之后才气息不稳道:“大家不用拘谨,继续!” “是!” 话虽这么说,可是气氛比一开始要僵硬了一些,不过没有过多久就又热闹了起来。 龙墨渊坐在主位之上,楚容珍走了过去,极近的接近着了他,微微弯腰,“参见陛下!” “将军不必多礼,请坐!”龙墨渊苍白的脸微微一笑,伸手指着他左下方的位置,楚容珍坐了过去,而舒儿见状也乖乖的跟着她坐了过去,任由楚容珍瞪出了眼珠子也不肯坐在龙墨渊的身边位置。 好歹也是一国之帝,与帝同坐才能彰显身份。 然而舒儿完全不在意,屁股像是粘在椅子上一样怎么也不肯动。 楚容珍无奈,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坐下…… 龙墨渊正好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好奇轻问,“朕一直听闻说赢帝与玉墨将军的关系极好,两位以前认识?” 楚容珍微微含笑,“不敢,赢帝九五之尊,几年前有幸见过!” “对呀,本王还做了她一年的丫头,干活还不给银子,太抠门了!”舒儿淡淡的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和着。 楚容珍黑着脸:“……” 龙墨渊十分感兴趣的坐直了身体,呵呵一笑,“哦?愿闻其详!” 舒儿拿着水果往嘴里塞,摇了摇头,“本王当年流落在外差点死掉的时候被她救了,随后连哄带骗了签了一年的契约,一分月银也没有,渊帝,你说世上有比她更小气的人?”舒儿身体前偏,认真的看着龙墨渊,那语气十分的轻松与不在意,但是四周的人都能听出她话中没有半点的抱怨与不悦,倒不如说能听到淡淡的愉悦。 两人的关系十分的好! 龙墨渊身边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伸手捂着唇,甜甜的浅笑,“能相遇就是缘份,想必玉墨将军也想不到当初随手救下的人有朝一日能成为赢国的陛下,这就是缘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缘份!” 楚容珍听着声音看向了她的那一边,那有着几分熟悉的容貌大约的就把她的身份猜了出来。 饶贵妃! 一直没有出现过的龙墨渊的贵妃,饶贵妃饶姿,饶国公之女! 而且是一个庶女! 估计是饶国公看到赤王都把赤云嫁给了龙墨渊为后所以就随意把不受重视的庶女送进了宫里,舍弃之后不痛不痒,说不定还能成为赤云的帮手从而讨好赤王。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时这个女儿入宫之后就不再听从摆布,如今,与赤云已经水火融了。 龙墨渊微笑伸手,饶贵妃见状,欢快的跑到了龙墨渊的身边,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陛下~” “两位可能没有见过,这是朕的饶贵妃,之前病重很少露面!”龙墨渊十分罕见的向楚容珍与舒儿介绍了一下饶贵妃,完全没有把赤云放在眼里。 楚容珍见状,微眯着双眼,眼中快速划过了思量,起身,冲着饶贵妃微微弯腰,“见过饶贵妃!” 饶贵妃连忙站了起来,福了福身,甜甜笑着,“将军有礼了,不敢当,本妃一直都好奇传说中的女将是何姿态,只是没有想到竟如此之美。” “贵妃娘娘谬赞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外才慢慢坐下…… 饶贵妃十分欢快的替龙墨渊倒着茶水,还十分仔细的替他剥着果皮,把赤云完全的扔到一边两人你侬我侬,丝毫不理会赤云那故作大度实则气得冒烟的模样。 “将军是第一次来华国吧,我华国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惜不能亲自带你一起出宫游玩,但是还是希望你能玩得开心!”饶贵妃有些可惜的皱了皱眉,龙墨渊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像是抚摸着情人般,“乖,外面太危险,到时等玉墨将军一一玩遍整个华国之后再请她跟你说说……” 饶贵妃嘟起了唇,委屈的撇撇嘴,“好吧……” 两人的相处有了一丝人气,楚容珍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时微眯起了双眼,掩下了眼中的幽色。 看来这个饶贵妃还是受宠…… 摸了摸下巴,楚容珍的眼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目光看向了龙墨渊的身上…… 就在这时,太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太子殿下到!” 这时,目光都一一看着走来的一袭黑衣的龙墨寒,龙墨寒眸光微闪,随后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龙墨渊的身前,微微弯腰,“参见陛下!” “免礼!”龙墨渊一分快速的制止了龙墨寒下跪的动作,连忙道:“赐坐!” 龙墨寒目光复杂的看着龙墨渊的模样,对于这个弟弟他从未嫌弃过,虽然占了他双生弟弟的身份,可是当年的事情过错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当年那个换婴的人的错。 而龙墨渊是他的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好久不见,他瘦了很多…… 走到一边,楚容珍的对面,龙墨寒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面具之下是复杂与疼痛。 而这抹疼痛被楚容珍看在了眼里,微微皱眉。 楚容珍看到了龙墨寒眼中的痛苦,而龙墨渊的眼中也看到了…… 深邃的眸光微闪,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饶贵妃发现了他的情绪,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无声的给予安慰,垂下眸,掩下了眼中的微光。 “太子终于来了,陛下与本宫为太子相了很久的千金,这次相中了不少的出色千金,不知道太子可有中意的?”赤云不满被忽视,突然看向了龙墨寒,故作温婉大方的笑着。 龙墨寒淡淡了看了一眼赤云,冷漠道:“不用了!” 赤云的脸上表情一僵,有些恼龙墨寒的不给面子,但还是接着道:“听闻太子的宠妾被贼子刺伤身亡,身边好像都没有一个知心人的照顾,本宫这里寻了不少的出色的千金,如果太子能看顺眼的话大可以直说!”说完之后,目前就看向了一边的千金,“你们还不快点把拿手的才艺拿出来?让太子殿下看看……” 众千金们对视一眼,起身,福身,“是!” 说实话,她们对于太子没有多少的兴趣,但是对陛下的兴趣更不大,因为陛下是赤王的傀儡,就连她们这些不理朝中大事的人都知道,而太子却是唯一一个能与赤王相抗衡的人,目前隐隐占着上风。 有人没什么兴趣,但也不是绝对。 其中也有少数的千金对太子妃位十分的感兴趣,一旦太子成功,那么她们就能为妃为后。 皇后赤云的话落之后,不少的千金站了起来,去向礼官嬷嬷备注了一下之后就纷纷开始准备,然而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微臣十分的崇拜玉墨将军的威名与能力,可否借此向玉墨将军请教一下?” 又是马盈双,不过她一句‘微臣’让龙墨渊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 所以,他十分不给面子的低斥:“我华国从未有过女将,你是谁,学男子自称为‘微臣’,成何体统?” 158绝公子就是珏弟 龙墨渊的一声低斥让马盈双的脸色惨白,不甘的咬了咬牙,跪地,“启禀陛下,微臣是镇*候淮阴候军中的先锋副将马盈双!” 一听是淮阴候的人,龙墨渊的脸色收敛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疑惑,打量。 有传言说淮阴候靠向了赤王一党,这个消息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目前一切没有定论的前提下还不适合针对淮阴候的人。 不过,淮阴候怎么封了一个少女为将? “原来如此!那你是淮阴候之女?” 马盈双听着龙墨渊那微微放缓的声音,心中一喜,“是的,正在微臣!” 龙墨渊深淮安的看着她,听着她那别扭的自称,随后淡淡道:“马小姐可是参军了?” 马盈双不解,摇头。 龙墨渊:“那可是有入军籍?” 马盈双再次摇头。 龙墨渊:“可有圣旨亲封?” 马盈双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再次摇头。 这是在嘲讽她,嘲讽她不是士兵,不是军人,也没有圣旨亲封为将,却自称为将……嘲讽她不自量力。 “朕早就听闻马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淮阴候能有如此女儿当真羡煞众人,来呀,封淮阴候之女马盈双为无双郡主,赏金万两,明珠十斛……” 龙墨渊的圣旨一下,马盈双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不甘不愿又能如何?之前不过是一个先锋副将,如今一跃就能成功一品的郡主…… 完全是高升! “臣女谢主隆恩!”很快就改了自称,她的做法让不少人不屑,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她能一下子就得到郡主之位。 马盈双感受到四周传来的嫉妒目光,一下子就飘飘然了起来,高傲的抬着头,完全忘了刚刚她对楚容珍的挑衅。 直到傻呼呼的回到自已的桌子上,她才猛得回过神来,又跳了出来,“陛下,臣女想向玉墨将军比试一下骑射,请陛下允许!” 不依不挠,说白了就是想要借着打败楚容珍而替自已扬名。 她可是认真的查过了这个楚国女将,关于她的事迹一一全部查过,最后清楚的明白她虽说是楚国女将,可是她本身不懂武。 完完全全是靠计谋得到了现在的位置,却不懂武功与骑射。 对于她马盈双来说,骑射完全是小儿科,百米穿杨的绝技早就炉火纯青了,只要打败了她,那么她马盈又双一定会声名大躁。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她,一时想不通这个女人在打着什么主意,细细思量了一会再的看向她眼中的得意与兴奋时猛得回过神来,幽幽咧嘴而笑。 看来,她被当成软脚虾了。 她都忘了,她给人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五年前,五年前世人都知道她楚容珍不会武! 原来……是打了这种主意。 楚容珍慵懒的勾唇,静静的看向了马盈双,冷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楚容珍不会武功,靠的是头脑夺得现在的地位,如果无双郡主想要挑战的话本将倒是建议你挑战一下赢帝,她骑射格外的精通!” 而舒儿十分配合的扫了马盈双一眼,冷哼:“本王不屑与弱女子斗,就这身板,经得起本王一拳?” 十分的不给面子。 马盈又气恼的同时又不敢随意的发作,因为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连赤王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马盈双的脸抽了抽,“赢帝陛下神功盖世,臣女自然不敢挑战,听闻玉墨将军号召三军,怎么可能完全不懂武功?再说了骑射与武功不一样,听闻楚国的太学对女子开放了骑射的授课……”马盈双笑了两声,接着福身,“还是说玉墨将军怕输?” 楚容珍的目光在瞬间冰寒了起来,她就奇怪了,珍良娣身份的时候老是被人纠缠也就算了,她现在跟谁都不结仇,怎么还是被死咬不放? 楚容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同时又狠辣的勾唇,“如何比?” 马盈双见状,双眼发亮,立马道:“普通的射靶就好!” 楚容珍则是冷锐的勾起了唇角,双眼冰寒的看着马寒双,周围的气息在瞬间冰封了起来,冷冽笑道:“射靶?还真是无趣的比试,要么不比,要么就比有趣一点的!” 马盈双的眼中划过一抹忌惮,不过想到她查到了传言,又立马信心百倍,“什么样才算有趣?” 楚容珍握着酒杯轻轻把玩,玩味的目光盯向了马盈双,“比试规矩就射对方的靶,每人二十支箭,得分者最高为胜!” 马盈双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不是跟她说的类似吗? 楚容珍站了起来,抽出禁卫身前的长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站在了圈中,“你我不准离开这圈中半步!” 楚容珍说完之后马盈双的眼中露出一抹犹豫,因为那靶子就在背后,整个靶心被掩的严严实实,简单来说,就是用身体为肉盾挡住了靶子,而对方想射入靶子的话一定会伤到自已,但是又不准离开这个圈子半步表示无法躲闪,而且不准打落对方的箭,只准躲…… 那么这次的规矩就成了穿入对方的身体直刺靶子,拿到分数! 这……简直就是玩命! 这不,立马有人出来说话了,“玉墨将军的比较方式太超过了,这完全就是生死相斗!” “本将游走战场哪次不是生死相斗?难不成战场上还给你们射靶子的比试方法?本将会的就是生死决斗,要是接受不了这种规矩就再去磨励,现在想挑战本将还嫩了一些!”楚容珍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有胆子挑衅还嫌弃方式激烈,那去玩过过家比较好。 楚容珍语气强硬,原本有些犹豫不决的马盈双瞬间被激怒。 对了,这个楚容珍的脑子很好,所以很有可能故意提出这种比试吓法想要吓退她。 因为她真的查过关于楚容珍的所有资料,没有听说过她会武功的事实。 所以这极有可能只是虚张声势,想让她知难而退。 越想越有可能,马盈双一咬牙,“好,我同意!” 楚容珍见状,微微笑了,抬头看向了舒儿与龙墨渊,“请赢帝陛下与渊帝陛下二人做个见证,这场比试生死自负!” 龙墨渊看着楚容珍轻轻点头,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温和,“这是自然,不过朕还是想问一下你们,这场比试极有可能死伤,你们一定要参加?” “当然,对吧,无双郡主!”楚容珍点了点头,一个挑衅的目光朝着马盈双射了过去,原本犹豫的马盈双接到了楚容珍的目光,那种挑衅与不屑的目光瞬间就迷了她的神智,怒气冲冲点头,“当然,万一不小心伤了玉墨将军,到时……” “放心,生死比试,皆看天意!”楚容珍一下子就截断了所有的后路,将这场比试不得不进去下去。 楚容珍走到一边挑选着弓箭的同时默默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们,她虎卫的消息传来,淮阴候正式加入赤王一派。 不对,应该说淮队候就本就是赤王那边的人,这次突然出现在花节的船上估计是赤王手边无人可用把她调了回来。 宁愿舍弃南海处的守卫也要把他唤回来,看来赤王棋子被拔得差不多了。 淮阴候镇守南海边镜是因为那边海族开始上岸,华国物产丰富,所以海族人一年有好几次都会来到华国的边境抢夺,因为时间不定,所以才会有镇国大将常年守在那边。 海族人开始上岸,而淮阴候回京,怎么想都是赤王无棋可用,被逼急之后的武断举动。 海族……呵呵……终于就位了么? 楚容珍随意拿了一把弓箭就走到圆圈之中,而马盈双则是左挑右选,这一把太轻,那一把太重,这一把用得不顺手……反正原因一大把,左挑挑,右选选,过了一会才拿着一柄强弓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手里的短弓,不屑冷笑,“原来玉墨将军挑选的是短弓,也是,初学者,新手们最喜欢这种短弓,不费力就能拉开弓……”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马盈双手中的长弓,顿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长弓虽说穿透力强,可是操控不易,拉弓需要大量的力气,而力气加大的同时容易手抖是无法避免,反而会造成细微的偏差从而无法命中目标。 这种长弓是针对臂力强或者内力高强之人所有,她从马盈双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高深的内力,而她又不像是舒儿那样天生神力……呵呵…… 是真有能力还是好高骛远? 楚容珍冷笑看着马盈双,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看着马盈双用力的拉弓,干净利落,赢得周围一阵喝彩。 “好!手法干净利落,好身手!” “原来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无双郡主想必内力深厚!” “……” 四周传来的赞美之声音马盈双愉悦的眯起双眼,十分享受的看着这一切,对,就是这种声音,赞美,羡慕,哪怕是嫉妒她也不介意。 长弓对准了楚容珍,马盈双得意道:“玉墨将军小心了,我这长弓的穿透力十足,哪怕是骨头都可以射个对穿,万一不小心伤到了玉墨将军,到时还请见谅,毕竟,这是比试嘛!” 马盈双表面假惺惺的关心着,实则十分得意又阴狠的想象着,想象着对面楚容珍在所有人的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想象中长箭刺入她的身体时呈现的一幕,想象着…… 绝不允许她的眼前有比她还要优秀的女人,哪怕是他国女将也绝不饶恕! 对面的楚容珍则是静静看着她的表情,然后,淡淡的伸手,拉开手中的短弓,对准马盈双。 马盈双不在意的冷哼,随即,她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对面的楚容珍在拿起短弓对准她的时候开始气息就发生了变化,全身瞬间渗出幽暗的气息,裙角轻飞,随后开始肆意的飘动,那漫天的杀意好像化成了一道道厉风吹起了她衣摆,黑发狂乱的起舞。 楚容珍保持着射箭的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盈双,眼中是滔天的杀意。 那种如同被野兽一样紧盯的目光看向马盈双一阵头皮发麻,现在她不是该逃走么?明明不会武功却在这里逞强,现在不该是找个理由认输么? 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目光看着她,好像她还是被锁定的猎物一样。 面对楚容珍那幽暗如古井般深幽的双眸,一瞬间她的心中升起了畏惧,好像面前有一只正准备将她撕裂的野兽,此时,正幽幽的盯着她…… 只要她敢动一步,对方的箭就会毫不犹豫的射过来…… “比试开始!” 太监的话落,楚容珍的箭立刻就习了出去,擦着马盈双的侧脸直直的射入了她身后的靶子,顿时,四周传来了叫好的声音。 没有想到楚容珍的速度十分的快,马盈双吓了一大跳,特别是那箭支朝着脸射过来的时候她的瞳孔瞬间紧缩,有一瞬间以为她会死去。 然而,幸运的是箭只是擦着她的脸划过…… 而因为惊吓与疼痛,马盈双手微抖,长箭射出去的时候偏离的目标,楚容珍不躲不避也无法伤她分毫。 “第二箭!”太监见状,立马发出了口令。 楚容珍与马盈双立马又搭弓,拉弓……对准的对方! 随后,太监一声令下,“放!” 楚容珍与马盈双同时松手,箭支在空中相遇,因为马盈双长弓是透穿力很强,所以双方箭支相遇的时候输的是楚容珍的短箭。 短箭被弹开,而马盈双的长箭朝着楚容珍射了过来,不准将箭打落,那么只能躲闪,一旦躲闪,这箭就会刺入她背后的靶子…… 马盈双见状,兴奋的眯起双眼,看吧,果然还是她的能力比较高。 特别是的看到楚容珍侧开身体打算躲开这一箭的时候,她笑得更欢了…… 本以为就能直直的没入楚容珍微后的靶子,然而马盈双的脸在一瞬间僵硬,眼睁睁看着楚容珍解开解间的长佩,对准了马盈双的长箭,长箭刺入她的玉佩,原本的轨道偏离,远美的错过了靶子。 “你作弊!”马盈双见状,立马不甘的大吼起来。 “作弊?我可没有将箭打落在地,哪来的作弊?”楚容珍双眼微眯。 同时,上首的龙墨渊与舒儿见状纷纷点头,“玉墨将军没有违规,完全的依靠规定比试,不管你是用发簪还是袖子,完全可以拂开袭过来的箭,但是条件是箭不准落地,否则就是违规!” 舒儿也点了点头。 马盈双见状又能说什么?只能不甘的拿起箭,搭弓,拉弦…… 太监见状,高扬着手,“第三箭,放!” 楚容珍与马盈双再次松手,楚容珍慢了马盈双一步,在对方射出箭之后才射,算准了马盈双躲避的方向……箭再次从侧脸划过,是马盈双的另一边,一道对衬的血迹再次出现…… 马盈双伸手摸着脸上的鲜血,双眼瞪大,怒火瞬间被勾了起来,“找死!” 拿着两根箭一起射向了楚容珍,四周传来了惊呼,“天啦,她在射双箭!” “对啊,那可是很难的!” “不知道那玉墨将军躲不躲得过?” “……” 四周传来了议论与惊呼,看着马盈双拿出全力的模样,顿时瞪大了双眼。 马盈双眼中满满全是杀意,下手也没有任何的情面,双箭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规定的圆圈范围很少,躲一根箭就极为的困难,如今却是双箭其发,稍有不慎就会跳出圈外输掉这场比试。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输定了的时候,楚容珍直接蹲了下来,原本瞄准她心口的箭从头顶上飞过…… 楚容珍冷笑拿起箭朝着马盈双射了过去,蹲地上射了一箭,起身的时候射了一箭…… 两箭紧连而至,马盈双躲过其中一支的时候却被另一支命中,箭再次从她的侧脸划过…… 这种一种挑衅,马盈双伸手摸着自已的脸,火辣辣的疼痛之中还流着鲜血,她的容貌,她的容貌…… “我要杀了你!”马盈双眼中露出愤恨,敢毁她的容,绝对要杀了她。 完全不理现在是不是比试的时间,她一把拿起长箭就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一箭又一箭,一箭又一箭…… 楚容珍轻功飞闪,如同在跳着美丽的舞蹈一样在箭雨之中慢慢的行动走着……漫不经心的搭弓,射去…… “啊啊……你太过份了,去死,去死!” 箭又是从她的侧脸划过…… 迎面射来一箭,从她的左边侧脸划过…… “啊~” 迎面射来一箭,从她的右边侧脸划过…… “啊~” 第五箭,第六箭…… 第十五箭…… 所有人都沉下了脸满眼畏惧的看着楚容珍的动作,哪怕她们不懂箭与武功,但是有一箭事情她们明白。 马盈双的箭没有一根命中这位玉墨将军,而玉墨将军所有命中的地方全是马盈双的脸,先是左脸,再右脸,再左脸,再右脸…… 没有一次出错,也没有射中别的地方……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这位玉墨将军的骑射能力远在马盈双之上,而且强了十倍,百倍都不止。 这次马盈双完全踢到了铁板。 楚容珍看着手中还着好几根没有射完,而马盈双抱着头趴在地上痛哭大叫,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已经不在乎这场比试到底怎么样了,她只知道她的脸没有了半点的知觉,好像被毁得十分的彻底……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的模样,无趣的轻啧了一声,“看来胜负分了,本将也不想欺负你,认输就结束,如果不认输的话本将这里还有五根箭没有射完……” “我认输!” 马盈双抱着头趴在地上,听到楚容珍的话时她立马出声,脸上早就疼到麻木……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听别人的挑拨对这个女人动手,她根本就是魔鬼。 毁了她的容等于是让她生不如死…… 楚容珍见状,这才无趣的走出了比试的地方,背对着马盈双转身之时,马盈双的眼中露出一抹恨毒的光茫,拿起地上的长弓一箭就射了出去…… 对准楚容珍的后背箭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捂唇,尖叫忍不住的溢出,楚容珍反身来了一个漂亮的回转,伸手直接握住飞过来的短箭,马盈双射过来是楚容珍最先射过去的箭,因为弓与箭不合,所以威力被减弱了很多…… 楚容珍伸手握住的同时搭弓,朝着马盈双直接射了过去…… 依旧,还是她的侧脸。 这一箭比较重,不,是很重,如同被撕裂般的伤口出现在马盈双的脸上,她痛得倒地放声大叫,“啊……” 四周,无一人上前,所有人都惊惧的低下了头。 能力太强,心肠也太过冷硬,这种人不是她们可以惹的。 楚容珍放下射箭的姿势,十分可惜道:“哎呀,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力道,无双郡主,还请见谅,说到底是你背后小人行动,所以现在受伤也怨不得别人!” 说完,楚容珍走到了舒儿的身边,舒儿连忙掏出药递到了她的面前,“你是不是笨蛋?快说,你是不是笨蛋?” 默默的看着楚容珍手心的伤口,舒儿满满的怨念。 箭射过来的时候速度多快?赤手去接不被磨破皮才怪…… 是不是傻? 舒儿的表情不好,明显有了小情绪的表情被楚容珍看在眼里,她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擦破皮而已。” 快速的替楚容珍上好药,才扯了一小块布替她绑好,舒儿看着那丑陋的结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楚容珍微愣的同时心中微软,随即坐了起来。 马盈双全身没有伤口,只有脸上,两边的侧脸,那血红的伤口就好像猫的胡须一般,让不少人都捂唇浅笑。 而马盈双已经当场假装昏迷,这样下去丢人丢得太大,所以她昏迷之后立马就有侍女嬷嬷走过来将她抬到一边的帐篷去休息。 直到所有人离开之后马盈双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的摔着就床边的东西,“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再气也没有用,不过楚容珍还真是敢下手,摆明了就是羞辱你!”马盈双的帐篷里,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强忍着笑意。 看到来人,马盈双立马像是炸了一样,从腰间摸出匕首就飞扔了过去…… “你还敢出现在的本小姐的面前,找死!”马盈双的语气在一瞬间拔高,愤怒的盯着来人,要不是她说什么楚容珍有名无实,她会落到这种地步? 到了现在如果还不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那真是个惷到家了。 来人一袭暗红色的长裙,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 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如果楚容珍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漫不经心的躲过马盈双砸过来的东西,微微一笑,“精神不错,看来伤不重,好好养伤,你不会就这么甘心放过她吧?对吧?” “哼,滚,不要你管!”马盈双真的气极了,被人当成了棋子一般利用,可是又不得不听她的话走下去。 因为她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 女人只是耸耸肩,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给马盈双留下一个瓶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马盈双拿起瓶子就拿着门口扔了过去,发泄了很久之后又下床把扔掉了瓶子捡了起来,阴沉着脸…… 另一边,楚容珍的手段震摄了在场的人之后就无人再敢挑衅她,千金们为了成为太子妃一个个是争破了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十八般武艺全部使了出来,只会夺得龙墨寒一个眼神。 楚容珍觉得无聊就起身离开的宴会,走了出去…… 宴会场所的旁边就是狩猎园,那里,权贵子弟肆意游玩,畅谈,毕竟皇家狩猎园与一般地方不同,是不是随时想进就能进的。 楚容珍离开的宴会场地之后绕过狩猎园,去了比较偏僻的树林,她的唇角一直含笑,完全不知道知笑着什么。 楚容珍的背后,一道,两道身影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入了山林。 楚容珍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深入和山木之后才停下脚步,“出来吧!” 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 楚容珍双手背后缓缓转过来,看着树林的某个角落,“你过来就表示你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何不出来确定一下?” 暗中,绝公子全身都笼罩在白衣之下,双目警惕的盯着楚容珍,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举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绝公子此时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严肃之中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激动,但更多的是恼怒的杀意。 无缘无故接到一封信,一封不知道来自何人的信件,是十分熟悉的笔记写下了三个字:颜如玉! 对,是十分熟悉的三个字,没有再说别的话,也没有说再面的地址,夹在信件中的是无的贴身玉佩…… 他想过所有与无有联系的人,最终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就是楚容珍。 毕竟当初无就去找过楚容珍,也是因为她才会被发现,追杀,到现在的下落不明。 所以他就一直悄悄的甩开了赤王暗卫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这里…… 当然,其中,楚容珍也派了凤优带着一队凤卫跟在绝公子的身后替他清理赤王的暗卫,否则就他一个人的能力还不可能将赤王所有暗卫全部杀死。 楚容珍迎着绝公子那生气又愤怒的脸,眼中划过一抹疼痛,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与他对视,“意思不是很明白么?” 她想了很久,决定要见一面。 但必须确定他珏弟才行。 “我不明白,颜如玉跟我有什么关系?无在哪里?”绝公子的脸上没有了一开始与楚容珍见面的从容,此时他的脸上浮满了焦急。 因为那是唯一一个陪着他的朋友,是他不可缺少的存在…… “他现在的伤重,不能随意走动!” 绝公子的双眼微眯了起来,“我会派人去接他,多谢你救了无!” “接他?接他之后你把他藏哪里?自已都身不由已,又哪来的能力去救无?”楚容珍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绝公子那幻想之下的真实,一个受制于人的人,又怎么能够拯救别人? 楚容珍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裙子,垂眸,淡淡道:“再说了无的命是我救的,我想怎么对待他是我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绝公子袖中双手紧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盯着楚容珍,“你把我引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别这么生气,毕竟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所以我对你基本上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件事情而已!”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她觉得自已越来越无情了,明明亲弟弟在眼里她却能如此冷静的说着话,把他当成了一般的敌人对待。 还真是讽刺…… 绝公子:“……” 楚容珍双手撑在石头上,轻轻的看向了绝公子,“这项交易很简单吧,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还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助你扳倒赤王!” 绝公子袖中紧握着双手,目光不慎的盯着楚容珍,半响才幽幽开口,“你会帮我,因为我与你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轻轻一笑,“对,你与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样一样,不对,你就是他……你记得以前的所有记忆却骗我说失去了记忆……” 绝公子:“无说的?” “不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并不确定你就是他,直到我救下了无之后才明白,无可是焰国镇国大将吴随风之子吴歌,年少一直在在颜如肆的军中参军……”楚容珍笑得冰寒,“你们分开都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偏偏,你们两人同在赤王旗下效力……你说,我能不猜到你的身份?” 绝公子:“……” 突然,他的双袖一甩,袖中的飞镖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在空中旋律,泛着淡淡蓝光。 剧毒! 楚容珍没有过多的惊慌,从容的偏开身体回头看着被琴丝带回来的飞镖,低头…… 突然,绝公子的身体一顿,一左一右两道身影将手中的武器横在他的颈间,特别是凤优,一手撑着他的肩侧坐在他的肩上,手中匕首淡淡的横在他的颈间…… 绝公子的动作僵住…… “退下!” 凤优与凤华见状,收起手中的匕首后退了几步……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失去了耐心说不定会对你下重手,而且你的动作来看你身上有着旧伤未愈吧?” 绝公子的脸一僵,最后才慢慢的收起琴丝,垂眸,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楚容珍走到绝公子的面前,伸手,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确认他的脸上是否有着人皮面具。 确定没有任何的伪装与人皮面具时,才后退一步,“转过身去!” 绝公子静静看着她,沉默的转过了身…… “把衣服脱了!” 绝公子的身体一僵,回头,迎上了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眼中带着一丝恼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了他的颈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想死就照做!” 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早就像是刷了一层漆似的黑得十分彻底,用力的扯开了身上的外衣,里面,扯落到腰间…… 楚容珍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绝公子那后背的陈年旧伤,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了上去,从伤痕的模样依稀可见时间久远,而且伤痕的旁边接近后腰处,那里有一块月牙状的胎记…… 一模一样,真的,是真的珏弟。 背后的伤口是珏弟五岁的时候,她回了颜家一时激动抱起珏弟,不小心力气过大把珏弟抱起的同时从肩上翻转了过去,珏弟当时摔落在地,背后撞到桌子与茶杯,碎片刺入他的后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直到他长大都未曾消失…… 而且珏弟的后腰处有一枚胎记…… 楚容珍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的证据摆在眼里的时候开始,她的眼眶红了,喜悦与悲伤充斥着她的心…… 久久的没有动作,绝公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中一片复杂。 楚容珍双手抚在绝公子的后背,低头,悲由心生。 呵呵呵呵……老天,还真是‘厚爱’她……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微微仰着头,强逼着自已把所有泪水全部了回去…… 绝公子感受到她离开,伸手扯着身上的衣服穿好之后才慢慢的回过头来,抬头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强行收回眼中的泪水,伸手捂着脸,低低浅笑,“呵呵呵呵呵……” 她的身上露出了十分悲伤的气息,仿佛疼痛到不能自已。 绝公子沉默不语:“……” “如果你的敌人是赤王,那么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楚容珍笑够了,发泄够了,目光看向绝公子的时候在一瞬间温柔了起来。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绝公子认真的看着楚容珍,眼中,只是有空洞的交易与冰寒的冷漠。 从最初他们相遇之时的淡淡柔和早就完全的消失,此时的他们之间只有冷漠。 楚容珍深深的看着这个好久不见的弟弟,前世自从成为一国之后开始就与颜家人很少相见,一是颜家人从未入宫见过她,而焰国当时对她的意见很大,所以出宫一趟也不容易……还要时时保护烨儿不被古睛的人暗杀,迫害,她必须时时的陪在烨儿的身边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所以,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与珏弟再过面,与大哥相遇的机会更少……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眼中流露出一抹疼痛,“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是不是颜如珏?” 绝公子伸手穿好的衣服,好像一切已经无所谓的模样点头,“是,有何指教?” 绝公子,不,颜如珏十分无所为谓的点头,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或许是自暴自弃…… 楚容珍袖中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疼痛刺激着她的思绪,才制止了想要上前抱着他痛哭一场的冲动,“颜家,到底是怎么灭亡的?” 颜如珏的脸色在一僵间变得惨白,僵硬,抬眼对上了楚容珍那复杂的表情,咬呀,“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吧?” “我想知道,颜家到底是怎么破败的?颜氏满门除你之外到底是怎么死的?”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此时她的心中早就翻起了滔天的巨浪,此时多么的想上前把亲弟弟拥入怀中,可是理智去告诉她不行,不准,不可以。 这一瞬间,她恨死了自已的理性。 颜如珏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激动起来,“颜家是自取灭亡,自作自受,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听着颜如珏的低吼,楚容珍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也一瞬间对这世界的神充满了恶意。 破坏了她的人生的同时还让珏弟受尽苦楚,光是跟在赤王的身边不会遭遇些什么她大约可以猜到一点,她所猜不到的背后是多么的痛苦,她无法想象。 可是,她又要感谢神,因为颜家人不止她一个,最重要的家人还活着…… 不忍再逼迫他,颜如珏的情绪此时不怎么稳定,所以楚容珍也就罢休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约定有效,你有需要可以派人来找我,正巧,我的目标也是赤王!” 绝公子猛得抬头,因为情绪失控的他脸上还露着凶狠的表情,楚容珍见状,十分心疼的走近了他,伸手捧着他的脸,“珏弟,感谢你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赤王那里救出来,等我!” 听着熟悉的称呼,颜如珏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愣的怔在原地。 楚容珍身体轻轻后退,轻飘,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楚容珍消息之后颜如珏才回过神来,伸手摸着自已的脸,眼中浮现一抹惊涛骇浪,狂喜的心情从心底涌了出来,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他是在做梦吗? 伸手掐着自已的脸,那火辣辣的疼痛显示着他并不是在做梦…… 那她…… 下意识要去寻找楚容珍的身影时发现楚容珍消失在了原地,而颜如珏的心情久久都无法平复…… 还活着,真活着,原来母亲临死前的话真的没有错,姐姐会一直活下去…… 绝公子双腿一软,如一个孩童一样跪在地上哭了,这么多年来的心酸与痛苦将他的生存*压到了最低,唯有这个时候才深深的觉得,活下去了……真好! ------题外话------ 电力局发来了消息,月光住的地方今天一天要停电,大家,不要太想月光哈! 159池诗彩与赤日鸿的好事 楚容珍走到一边伸手扶在墙边,她所有情绪完全的崩溃,不能留在珏弟的身边,因为一旦留下去她就会变得格外的脆弱,而脆弱是最为致命的。 这种让人厌恶的理性能忠实的保护她的安危,可是她却讨厌自己这种极近冷酷的理性。 如果能把珏弟抱在怀里的话多好,如果就这么带走他的话多好…… 可是她却没有做,说到底或许是她的心太冷,太无情了吧…… 楚容珍靠着墙滑落,就这么蹲在角落无声的流着泪,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允许她脆弱一下,一次,就一次! 这一次之后她依旧是楚容珍,依旧是那个强大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楚容珍! 凤优与凤华默默的看着楚容珍,一个个忠实的守护着,陪伴着,无声的陪她一起,看着她悲伤与生气,看着她疼痛与愤怒,看着她痛苦而心悸…… 发泄够了,楚容珍才擦了擦眼泪,“凤魅,把凤卫调一队在他的身边,有生命危险时就强行将他带离赤王府!” “是!” “顺便在他的周围建立一个监视点,以保证他安全为第一条件行动,紧急时无须询问我的命令,直接行动!” “是!” “……” 针对颜如珏的安全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心中,对赤王的憎恨到达了顶点。 她没有问珏弟为何会跟在赤王的身边,也没有问赤王的身份到底是谁,因为她听无说过,赤王手里有他的弱点,所以他才会一直跟在赤王的身边,唯有将那弱点查出来,将那弱点从赤王手里偷出来,到时珏弟才能安心的从赤王的身边脱离出去……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正准备去宴会场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身影。 曲长安跟着一个侍女从她的眼前走过,不过两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朝着一边走去…… 楚容珍微微皱眉,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楚容珍附近不远处的一座偏殿中,池诗彩与赤日鸿两人坐在一起,赤日鸿惊讶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楚容珍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池诗彩点头,“当然,五年前我跟在太子的身边就知道他有一个心上人叫楚容珍。” 赤日鸿连忙敛敛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目前就连赤王都猜不透楚容珍到底属于哪边,一直在犹豫,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可是立了大功了。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赤日鸿眼中带着怀疑,“你不会又是骗本世子吧,上次太子妾就是楚容珍一事本世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当然不会,这次的消息十分的确定,而且这次是我有求于你,自然不敢骗你!”池诗彩掩下眼中的厌恶,讨好轻笑。 赤日鸿目看着她的容貌,有些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起身,想要触碰池诗彩的同时,池诗彩后退一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替你得到曲长安与楚容珍的消息,你不能碰我,也不能同意陛下把我送你的交易!” 赤日鸿的手一僵,随即无赖道:“这可是宁国皇帝的圣意,你想抗旨?” 池诗彩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你想耍赖?” “别生气嘛,做本世子的世子妃不是很好嘛!”赤日鸿邪气万分的一笑,上前一步又是碰池诗彩的脸…… 池诗彩躲过了他的触碰,怒道:“别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向赤王说你与宁国皇帝暗中结盟,看赤王还会不会重用你!” 赤日鸿的手在一瞬间僵硬,脸色也垮了下来,最后不甘的收回了手,双眼阴狠的盯着池诗彩,“你威胁我?” “你不碰我大家相安无事,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池诗彩十分尖锐的说着,看着赤日鸿那干巴巴的脸满眼全是厌恶与恶心。 更别说他那血腥的床事…… 赤日鸿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可是却无可奈何,因为池诗彩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软胁,点了点头,双手一摊,“行行行,本世子不碰你!” 池诗彩这才松了一口气,立马走到门边,扶着门框道:“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放心!” 在池诗彩离开之后赤日鸿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了起来,眼中是满满的不甘与阴毒。 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会让这贱人跪在脚下求他! 赤日鸿也走出偏殿与池诗彩一起来到了外面,此时,曲长安跟着一个侍女越走越偏,心中顿时升起了警惕,“站住,你不是珍姐姐的人,你是谁?” 那侍女立马回头,伸手,从袖中划过一把匕首,正要冲向曲长安的同时,曲长安背后的暗卫闪了出来,将那侍卫的匕首拦下,侍女吹了一个口哨,十来个暗卫从迅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个个拿着武器静静的看着曲长安与曲长安的两个暗卫…… 那是凌凉特地从凤卫中借来的暗卫,武功与能力都比他虎卫的暗卫强太多,守在曲长安的身边才会安全。 两个暗卫带着曲长安当即立断的逃走,二对十,还有一个不会武的曲长安,怎么看都会输。 带着曲长安还没有逃走两趟的时候,赤日鸿与池诗彩迎面走了过来,赤日鸿看到曲长安的一瞬间双眼发亮…… 曲长安看到赤日鸿的一瞬间,立马露出不好的回忆,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 “又是你……” 曲长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面对赤日鸿还着有挥散不去的阴影。 池诗彩看着曲长安的模样,冷淡的看着看向了赤日鸿,“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记得去办!” “当然!”看到曲长安的一瞬间赤日鸿将一切都抛在了离后,说实话他虽然玩遍了很多女人,可是唯有这个曲长安让他放心不下。 一直一直都牵挂着,怎么也放不下。 赤日鸿双眼发亮,一步一步朝着曲长安逼近……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赤日鸿上前一步要去抓曲长安的时候,两个凤卫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而赤日鸿的暗卫也行动了起来…… 这里是狩猎圆中的偏殿,一般是太监们居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所以当下混战在一起传来刀敛交接的声音也没有惹来任何人。 早在看到曲长安的同时,楚容珍就让凤华去找了龙二,而她则是跟了在曲长安的身后…… 两个凤卫不停十人的攻击,不出一会就被控制在地,赤日鸿看着两个凤卫的动作,双眸微闪,“别弄死了,这两个暗卫不简单,带回去拷问一下!” 随即,他朝着曲长安走了过去。 曲长安连忙后退,一步一步……随后,她掉头就跑…… 赤日鸿见状,轻身一闪,立马就追了过去,伸手…… 突然,他的手掌一痛,一根银针正刺他的掌心,曲长安顺势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 赤日鸿拔出银针,环视四周,“谁,出来!” 四周,一片死寂。 赤日鸿要追着曲长安的身影而去的时候,一根银针不知道从哪里射了出来,直直的朝着他的眼睛射了过来…… 赤日鸿连忙一退,险险的躲了过去……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鼠辈,滚出来!” “呵呵呵……赤王世子的火气是不是太大了,该泄泄火了。”暗处,楚容珍双手背后走了出来,幽幽浅笑,脸上一片冰寒。 赤日鸿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双眸微眯,杀意顿时浮现,“楚容珍,是你!” 楚容珍微微挑眉,环视四周之后玩味道:“我打扰你好事了?” 赤日鸿十分警戒的盯着楚容珍,“你这是要管本世子的闲事?”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本将没兴趣掺和到你们的事情,不过比较可惜的是曲长安将成为本将的表嫂,不多多照看一下不行呢!” 赤日鸿这才回过神来,对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是楚王府的二女,与凌公候之子凌凉是表兄妹的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被打扰了兴趣多少有些不悦,赤日鸿唇角扬起一抹狠唳的笑容,“玉墨将军可千万别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而丢了性命,现在局势太紧,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十分正常……” 淡淡的威胁,赤日鸿这是打算撕破脸皮。 楚容珍的目光则是淡淡的看着池诗彩,眼中划过一抹阴冷的光茫,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袖中,有蛊虫不动声色的飞了出去…… 楚容珍打量的两人之后,看向了池诗彩,“是你把曲长安引过来的?” 池诗彩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有些心慌,随后走到赤日鸿的面前,“世子,杀了她,不然我们的事情被赤王发现,到时谁也活不了。” 赤日鸿原本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眼中浮现了一抹杀意。 对,要是说出去的话那么他将性命不保,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有了一丝怀疑就会被舍弃,而被舍弃的下场就是死! “杀!” 一瞬间,赤日鸿对楚容珍下达了杀令,几个暗卫朝着楚容珍扑了过去……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谁在那里?” 那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光从声音上听就能猜到是一个武功高手,隐隐的还有着大量的脚步声…… 赤日鸿见状,立马制止了暗卫的动作,飞身想要离开…… 而这时,楚容珍行动了。 银针刺在赤日鸿的后背穴道,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最后,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楚容珍天蚕丝一卷,将赤日鸿直接夺离逃走…… 赤王世子的暗卫见状,立马想要追上去的同时龙二带领的禁卫出现,立马对赤王的暗卫进行抓捕! 楚容珍扛着赤日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可是没有走多远,她的身后一道冷锐的气息袭来,她下意识侧身,一道棕色的身影闪到她的身边,一掌拍向她的同时夺走了赤日鸿…… 楚容珍被迫后退,稳住身影时赤日鸿却不小心被对方夺走…… “是你?” 稳住脚步之后,池重楼才看清她是谁,顿时有些惊讶。 楚容珍同样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巫族的现任族长吧? 叫什么? 池重楼? 楚容珍微微抿唇,紧盯着池重楼那冷锐的目光,艳红的唇勾起一抹不悦的弧度,“池族长,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楚容珍语气中带着冰寒,一字一句冰寒如同冰渣一样。 她现在很生气,因为她的内力不错,可是武功招式不行,虽然内力不输这个男人,可是她打不过。 五年前在乐氏一族生活的时候她的内力因为小小的原因而快速增长,问题却是她的武功还停留在楚老王爷教她的时候,高深的武功一是没有人教导,二是没有相关的书籍,三是她完全没有时间去练…… 除了轻功被她用得很熟之外,武功招式却很普通…… 一身高深内力却白白浪费……现在虽然有开始恶补武功招式,可是时间还是太短…… 池重楼目光深幽的看着楚容珍的侧脸,“赤日鸿你不能动,否则就是与我们为敌!” 楚容珍袖中食指紧夹着银针,全身处于戒备的状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宁国皇帝表面与赤王为同盟,其实,并不听令于赤王吧?”楚容珍紧盯着池重楼,如一只猎豹一样紧盯着,时刻戒备着…… 池重楼一愣,随即玩味的笑了起来,“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从哪里知道的不重要,反正赤日鸿对于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吧,不如我们做一项交易如何?”楚容珍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了从容的笑容,虽然眼前的男子能力未知,势力未知,但不妨碍她试探一下。 池重楼十分感兴趣的笑了,把赤日鸿扔到一边,而他则是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与她离了一段距离,诡笑,“什么交易?” 楚容珍微微垂眸,细长的睫毛轻颤,“你们龙真想要复国与我没有关系,只要不扰乱楚国都好说,而且,你们的处境不好吧?” “哈哈哈哈哈……”突然,池重楼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十分有趣的话一样笑个不停,直到笑够了,才双手抱胸,“楚容珍,有一件事情你弄错了,本族长对于龙真是否复国没有兴趣,对于赤王与陛下合不合也不感兴趣,本族长向来都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的人才麻烦,做什么,想些什么完全猜不到。 只是凭着心情行动,这样就无法预知他接下来的举动。 楚容珍微微皱眉,对于这种人还真是不想相处,难不是说怕,而是觉得麻烦。 “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了,那么赤日鸿就送你了,告辞!” 还是先离开想想对策好了…… “有一件事情你猜错了,本族长是赤王的人!” 正要离开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回头,“骗我还差了点火候,表面上你的赤王的说,说到底还是宁国皇帝的人吧?” 池重楼感兴趣偏头,“为什么?” 楚容珍伸手指着池诗彩,“她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告诉赤王,直到现在赤王都没有得到消息,因为没有对我行动就是最大的证据,看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池重楼回头,目光对上了池诗彩,随即微眯着双眼…… 楚容珍呵呵一笑,“赤日鸿就让给你了,虽然我也想要,可是我更想看看你会玩出什么把戏,正拭目以待中……” 池重楼十分幽暗的盯着楚容珍,咧嘴一笑,“敬请期待!” 被池重楼那奇异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楚容珍不适的皱起了眉,随后妖异的勾起了红唇,“是么,那可否让我看看戏?” 池重楼极为绅士的行了一礼,“荣幸之至!” 说完,池重楼打了一个手势,巫族暗卫从暗中闪了出来,捞起赤日鸿就离开了…… 池重楼绅士的冲着楚容珍弯腰,“请!” 楚容珍见状,双眸微眯,随着十分自然的跟着池重楼走了过去…… 没有多久,一间偏殿之中,池重楼替楚容珍找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边,示是她坐下。 同样,他也坐在了楚容珍的身影,目光却是静静看着一边的池诗彩,突然道:“小彩,谁准你私下与赤王世子交易的?” 池诗彩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低头,弯腰,“哥,我是想让赤日鸿对早些替我们做事,所以……” “小爱,我不喜欢听解释!”池重楼淡淡打断了她的话,伸了伸手,一个暗卫走了过来,手拿着一个瓷瓶,递到了池诗彩的身边…… 池诗彩下决识后退一步,不敢接。 池重楼则是冷淡的看着池诗彩,发中没有半分的温暖,目光阴寒的紧盯着,淡淡道:“小彩,失败了就要受罚,放心,不是毒药,你可是我的妹妹,不可能会杀你……” 池重楼走到池诗彩的面前,将暗卫手中的药拿在手里,再掐着池诗彩的下巴强塞进她的嘴里…… 随后,他又退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无视池诗彩跪地干呕的模样。 楚容珍淡淡看了池诗彩一眼,唇角满是嘲讽的弧度,“给亲妹妹喂春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兄妹!” 池重楼有些讶异的挑眉,“这你也知道?” 楚容珍微微偏头,她一个会毒会蛊的人,光是看看到药丸与传出的淡淡味道就能大约的猜到一些。 池重楼挥了挥手,暗卫把赤日鸿扔了过来,此时的赤王鸿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的知道。 暗卫走了过去同样喂了一颗给赤王,随后池重楼才站了起来,“这里不适合看戏,还请移步!” 楚容珍中只是看到池重楼一眼,随意快速了起来朝着外面轻闪了过去,毫不在意她曝光她高超的轻功…… 把楚容珍的轻功看在眼里,池重楼眸色又暗了几分,随后轻身一闪,同样来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你的轻功很不错,身法不常见!” “多谢夸奖!”楚容珍淡淡道。 池重楼并不再言语,目光,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里纠缠的男女,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动静,到抗拒,到放纵…… 池重楼回头看向了楚容珍,诡笑,“如果你的目标也是赤王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楚容珍双眼微眯,随后冷笑,“刚刚的玩笑话你当真了?” 池重楼面无表情。 “与你们谋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让把我当成棋子与赤王斗得你死我活?”楚容珍的语气十分的冷寒,对于赤王她没有好感,但是对于这我些龙真旧部也没有半分的好感。 毕竟,同样是极为有野心一派。 迟早,会相遇相斗,会因为利益而争斗起来……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是我们的目标一致,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敌人的敌人或许是更大的敌人!”楚容珍淡淡接了一句。 就在这里,四周,有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是大量的脚步声,楚容珍微微偏头,一群人走了过来…… 楚容珍见状,双眼划过了然,“请来了这么的见证人,你是存了心要把池诗彩送进赤王府,有必要做得这么麻烦?你们现在可是赤王的同盟!” 池重楼眯眼,回头盯着楚容珍,目光深幽诡异,“小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必须受罚,在受罚的同时发挥她最大的价值,这也算是她的作用!” “你还真残忍,恐怖的男人!”楚容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赤日鸿那性格来说,把池诗彩送给赤王就等于舍弃。 “害怕么?”池重楼轻问。 “倒不如说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楚容珍冷冷偏过头,消息了在原地。 池重楼幽幽的盯着她消息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火热。 还真是……有趣呐…… 楚容珍离开之后同样脸色沉了下来,因为这个池重楼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心太多,亲妹妹就可以直接送入火坑,这心肠简直硬到让人发指。 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过了一段时间,一群人来到了池诗彩与赤日鸿所在的偏殿,他们还没有接近就能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未出阁的千金们则是羞红了脸…… 一起过来的还有贵妃饶姿,她在一郡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示意太监宫女将门撞开,里面纠缠的男女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全身*的出现在的所有人的面前。 “啊……”有一些未出阁的千金羞红脸轻声惊呼,身边的夫人们连忙用手捂住她们的双眼。 饶贵妃瞪大双眼,“是谁?不是说曲小姐失踪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贵妃娘娘,曲小姐确实是失踪了,刚刚镇国公夫人还在四处寻找着曲小姐的下落,这……”一位夫人走了过来,看着里面背对着她们的男女,有人开始怀疑那女人是不是曲长安。 饶贵妃目光看向了里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太监嬷嬷都走了过去,瞧了一个立马吓得后退,“娘娘……娘娘……是赤王世子,还有巫族圣女……” 饶姿瞪大了双眼,伸手捂唇,“原来是赤王世子,把门关上,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赤日鸿在宫中的行事向来张狂,所以饶姿贵妃这反应也在常理之中,招呼大家要后退离开的时候,皇后赤云与龙墨渊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这种偏僻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龙墨渊与赤云相伴而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人们站在一座偏殿前,出声威严问题。 众人连忙跪下,“拜见陛下!” “免礼!”龙墨渊伸手挥了挥,轻轻了咳了两声,“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曲小姐下落不明,可有找到?” 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龙墨渊的目光看向了饶贵妃,“爱妃,你来说,这里发生了何事?” 饶贵妃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龙墨渊的身边福了福身,“臣妾出来走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见曲小姐,想到曲小姐离席很久镇国公夫人都急了,想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发现了赤王世子与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在这里……” “在这里怎么样了?”龙墨渊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饶贵妃红了红脸,咬咬牙:“赤王世子情不自禁,所以与人正在这里……” 龙墨渊这才明白了,脸色瞬间就阴沉了起来,在皇宫之中行这种事情,简直太不过他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想管也没那个心力去管。 “与何人?” 饶贵妃:“巫族圣女池小姐!” 赤云倒是事不关已的站在原地,反正又不是她的亲弟弟,管那么多干嘛? 饶贵妃走到了龙墨渊的身前,轻轻的晃了晃,“陛下,看赤王世子如些情不自禁,想必是爱惨了那位圣女大人,要不是陛下成人之美成就这桩好姻缘?” 抬起头,饶贵妃甜美的一笑,眼中一片清明,好像不过是真是可怜一对野鸳鸯而表达出她的同情心般。 龙墨渊双眼微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爱妃想得真周到,赤王世子到了现在都没有世子妃也未免太过孤单,来人啊,赤王为华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朕心慰之,现赤王世子心有所属,朕就为两人赐婚,封巫族圣女为赤王世子妃,择日大婚!” 赤云微微弯腰,“臣妾代赤王府谢主隆恩!”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龙墨渊淡淡看了赤云一起,“你去处理一下赤王世子与巫族圣女的事情,奖赏由国库来出,朕还有事,先走了!” 赤云与所有人福身,“恭送陛下!” 龙墨渊在太监的指引一下大步走了出去,留在着皇后赤云与饶贵妃等人离开了原地。 龙墨渊阴沉着脸,目光中闪着不知道的目光,随后,他回了皇宫…… 回了皇宫,他就下意识的回了书房,整个皇宫没有半分的能够喘息的时候,唯有书房能够安静一些。 书房之中,龙墨渊走了进去之后便坐了龙案面前,他刚刚坐下,四周就传来了异样的味道,他有些不适的轻咳了起来…… 接着,赤王派在他身边的暗卫,他原本的暗卫,太监……书房里所有人都突然倒了下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书房里,在那些暗卫从房梁上掉下来的时候伸手接住,避够掉落地上留下痕迹。 龙墨渊只是默默看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半分的兴趣,哪怕对方是来刺杀他的刺客也没有半分的兴趣。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迟到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龙墨渊才瞪大了双眼,连忙走了过去,掀起前摆跪在地上,“儿臣拜见母后!” 是纳兰清。 纳兰清与楚容珍两人来到了书房,想办法越过赤王的暗卫来见他一面。 因为楚容珍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危险也要见一次,因为龙墨渊的脸上开始出现死相。 不是乐夙他们观相中的死相,而是病容,一个人的病容昭示着他的身体的状况,对于楚容珍来说,不用把脉就能看出龙墨渊已经病入膏肓了…… 纳兰清看着龙墨渊的脸,伸手捧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激动与疼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龙墨渊的眼眶立马就红了,他想过很多次很多次与亲人再见的可能性,或者是气得想要杀他,或者是唾骂,或者是无视……可是他从未到想再次见面是这般的…… 母后…… “母后……对不起……对不起……”龙墨渊像个孩子一个红了双眼,哪怕现在他三十出头,可是他依旧哭得十分的悲伤。 看着纳兰清,他的脸上只有自责与想念。 纳兰清伸手扶着起他,龙墨渊弯腰将纳兰清请上高座,跪坐于她的脚边怎么了不肯起来,低着头,淡淡道:“皇兄回来了,儿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母后,您或许不会相信,对于华国的皇位儿臣没有半分的兴趣,可是……” 龙墨渊声音哽咽,完全都不敢抬头。 纳兰清静静坐在主位上,淡淡道:“你是为了保护华国才与赤王为伍,那么你没有半分的过错,为何不敢抬头看本宫?” 纳兰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柔意,虽然声音冰寒冷锐,可是依稀能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龙墨渊慢慢的抬头,随后才认真的看向了纳兰清,对上纳兰清那又温柔又关怀的眼,他的神绪完全的崩溃,跪在地上哭得十分的悲伤,同样也松了一口气。 母后他们真的没有事,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父皇母后真的没有死…… 纳兰清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龙墨渊泪眼看着纳兰清,“母后,您能回来真好,前一段时间皇兄出现的时候儿臣就知道父皇与您都没有死,一定是等着时机……咳咳咳咳……” 因为太过激动,龙墨渊伸手捂唇重咳了起来,咳到一手撑地,原本苍白的脸涨到通红。 “咳咳咳咳……噗……” 突然,龙墨渊咳出了一口鲜血,在纳兰清与楚容珍的面前直接吐血…… 纳兰清与楚容珍都惊了,楚容珍率到走到了龙墨渊的面前,伸手,把着他的脉…… 纳兰清也站了起来,连忙走到了龙墨渊的面前,伸手抱住他,“渊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母后……我……我没事……咳咳……不用担心……”龙墨渊虚弱一笑,随后摇了摇头,示意纳兰清不要担心。 但是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担心? 目光,祈求的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替他把脉之后猛得一把扯开了龙墨渊的衣襟,看着他的胸口出现的蛊王纹,立马皱起了眉头。 从手上将小小放了出来,小小从她的手腕上惊醒,那如同小黑豆一样的双眸看到龙墨寒一瞬间的时候竟十分人性化的偏偏头,竟十分欢快的游到他的胸口,重重的咬了一口…… 龙墨渊的身上的蛊王纹瞬间发生了改变,如同一条条灵蛇般四处游走…… 楚容珍见状,食指间银针划过,一根,两根,三根……十根……二十根…… 那些化为灵蛇般游动的蛊王纹的七寸处被楚容珍的银针封住,而小小则是趴在龙墨渊的胸口直接吸食着,楚容珍见状,从头上拔上发钗对准龙墨渊的胸口就是一刺,小小顺着伤口直接朝里面钻…… 龙墨渊的身体强烈的颤抖,死死咬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可是那疼痛真的太过疼痛,好像有什么正在他的血肉里啃咬,正一步步朝着他的心脏而去…… 突然,龙墨渊身上的蛊王纹再次强行开始了转变,而龙墨渊的身体抖动也越来越厉害,而且口中不断的吐出了鲜血…… 身体,快要接近极限了。 楚容珍见状,伸手拔下银针,小小从伤口瞬间钻了出来,全身是血的甩了甩尾巴,楚容珍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小小见状立马爬进了杯子,盘成一个小小的圈就盘在杯子底部,直到楚容珍认为可以了才将她从茶杯底部拿了出来,拿出手帕从容的替她擦干…… 纳兰清看着她的动作,终忍不住轻问,“珍儿,他怎么样了?” 楚容珍替小小擦干净之后,就把她盘在自己的的手腕上,看了一眼龙墨渊那虚弱的模样,将小小的‘洗澡水’递到了龙墨渊的面前,示意他喝下。 龙墨渊看着楚容珍眼中划过不解,可是母后又好像很信任她的样子,随后看了一眼纳兰清,纳兰清点头的时候他十分顺从的一口喝下…… 楚容珍接过龙墨渊递过来的空杯,内力将杯子直接化为粉末,小小的洗澡水可是剧毒,被有心人发现就不好了。 “他是中蛊了,而且是蛊王,因为只有蛊王在身才会有蛊王纹,就像我的这样……”楚容珍伸手,将她的袖子拂了起来,洁白滑嫩的手臂肌肤上,一道十分复杂的蛊王纹就呈现在她的手臂上,黑色纹诡,好像神秘的古老图腾一样。 “蛊王发作就代表需要进食或者已经进食,刚刚小小进食完毕,这蛊王就可以清楚可见,平时沉睡的时候不会有半分的反应!” 纳兰清看到了楚容珍手上的蛊王纹,这才点了点头,“刚刚我看到你做了什么之后那蛊王纹消失了,是解决了?” 楚容珍摇头,“我的小小是变异蛊王,可是成年的时间不长,与他体内的蛊王无法对抗,你的蛊是什么时候被中下的?” 龙墨渊看向了楚容珍,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印象有被下过毒或蛊!” 楚容珍再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上出现黑纹的?这种蛊王纹刚出现到成长到你这样一定有一个过程,其中间必须进食,否则你早就死了!” 龙墨渊想了想,依旧想不起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三年前开始,母后你们失踪之后,儿臣就开始身体不适,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就出现了怪异的黑纹……” 这下就奇怪了,龙墨渊的蛊王看起来成年很久了,小小完全不是对手,她都压制了蛊王,可是小小却动不了它分毫,这表示这蛊王已经成长了很多年,不下十年的症状。 为什么? 为什么是近两年才开始出现反应? “你体内是蛇形蛊王,是不是变异不清楚,虽与我的小小是一样的型态却完全不是一样种类,至于是什么毒性暂时未知,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你身体的蛊王成年至少十年以上,或者更久,蛊王的能力到达了巅峰……” 纳兰清与龙墨渊都不敢置信,成年的时间至少十年,那如果是幼蛊种进去的话,岂不是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 “珍儿,可有解?”纲兰清扶着龙墨渊走到一边的软榻让他躺在了床上,她回头看着楚容珍轻问。 楚容珍微微皱眉,“太难,这种蛊王都是受人控制,他应该有定时喝下压制药才对,就比如我的小小的压制药就是我的鲜血,一个月不给一次它就会暴走……”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用蛊王控制了渊儿,更有可能是多十几二年前就开始了?”纲兰清不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想要解药就必须林蛊王的主人动手,可是…… “如何能查到蛊王的主人?”纳兰清再问。 “没有办法!”楚容珍的摇头,蛊王又不是狗,狗看到原本的主人还会摇尾巴。 纲兰清的双眼一暗,“连你也无法解么?” 楚容珍微微抿唇,“我的方法九死一生,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抓到蛊王的主人,将蛊王引回原本主人的体内!” 纳兰清见状,点头,“渊儿还能支撑多久?” ------题外话------ 龙墨渊的蛊早在十几年前就种下了,跟墨墨的时间,何等的相近…… 160四方齐谋,赤王怒极昏迷 “成功压制下去之后就没事了,直到下次蛊发!” 纳兰清认真的点头,挥手,一个龙组暗卫闪了出来,“你去传信给公仪宴,让她抽个时间过来一趟,本宫这里需要她!” 楚空珍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双眼微眯,“公仪宴?公仪初的姑姑,跟在赤王身边的人公仪宴?” 纳兰清有些惊讶,随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听过她,她可是很久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了。” 楚容珍在意的并不是公仪宴是什么人,而是想到了她发现赢仪的时候,阿布与白袍人,不,是珏弟,两人的谈话之中说谈起了公仪宴。 赤王的人马。 “我得到消息,赤王的身边一位养蛊高手,名字也叫公仪宴!” 纳兰清看着她的表情,随意反应过来她在介意什么,微微一笑,“公仪宴是我年少的时候相遇的人,虽然性格有些飘乎不定,但不会与我为敌。她潜伏在赤王身边的人,也多亏她所以我才能得到不少的关于赤王的消息。” 说起公仪宴,纳兰清的表情就柔和了一些,毕竟是她年少之起共同经历了生与死的战友,是挚交。 楚容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却是挥散不去的阴暗。 是么? 如果真是自己人,那么她不可能不知道龙墨渊身上的异状,听说公仪宴的蛊术不低,那么龙墨渊这中了至少十年以上的蛊王不可能不会发现…… 可是…… 楚容珍再次深深看了纳兰清一眼,随后什么也没有说,目光低垂间掩下了她所有的表情。 替龙墨渊检查了一遍之后楚容珍给纳兰清说了一些什么,最后,才离开了龙墨渊所在的书房,刚刚走出书房,楚容珍接到了来自枫寂的消息,因为她正式得到了虎卫,成为了凤主的同时接收了虎卫。 枫寂消息:灵王清点军队,已经与皇宫中的禁卫替换了身份,目的不明,还在观察。 楚容珍看着枫寂传过来的消息,淡淡道:“把这消息传给龙二,如果灵王的军队真的伪装成了禁军,那么他的机会来了。” 龙二如今爬上了中队长的位置,手下有一千左右的禁军听令于他,有不动声色的换一些龙煞军进去,但是动作不能太多,所以目前混进皇宫的龙煞军不足五百人。 来传信的人太监很快点头,快速朝着龙二所在的方向低头小跑而去…… 楚容珍与纳兰清相约看了下发龙墨渊之后,正好龙墨渊正好蛊发,原本想问的问题都问不了,所以楚容珍决定再缓一缓,再次回了宴会所在的狩猎园。 赤日鸿与池诗彩两人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楚容珍到狩猎园的时候发现赤日鸿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而池诗彩同样脸颊高肿,看来是清醒之后池诗彩怒极甩了赤日鸿一巴掌,而赤日鸿面子过不去,同样反手甩了池诗彩一巴掌…… 两人,就顶着巴掌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两人停留的时间不长,池兰彩哭得离开了狩猎园,而赤日鸿却没有离开,还一直停留在原地。 原本以为不会出现的龙墨渊没有过多久再次回了狩猎园,脸色比刚刚好了一些,唇角上还溢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心情还不错。 与零假扮的‘楚容珍’调换了一下身份,楚容珍静静折坐在酒桌前,目光看着龙墨渊不语。 龙墨渊对上楚容珍的表情,淡淡一笑,伸手,对着她举了举酒杯。 他的身边,皇后赤云与饶贵妃饶姿将他的反应收在了眼里,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楚容珍有,眼中都划过一抹思量。 陛下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楚容珍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偏头,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歌舞。 这时,曲调一转,凉陌轻身走了出来,对着上方的龙墨渊微微弯腰,笑道:“渊帝陛下,听闻陛下一心一意为国为民,有大陆有名的仁君,明君,我主对陛下早就歆慕己久,不知是否能结下一段良缘?” 凉陌的话一出,四周惊,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四周安静到连呼吸声似乎都听不见。 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光,看向了轩辕珊。 这个女人虽说是炎帝的转世,可是也只是说说而已,无名无权无势,所她们都当成一个笑话一笑置之。 可是…… 所有人瞪大眼珠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现在这情况是怎么样? 就连龙墨渊也愣了,一时半会都没有回过神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这……这是何意?” 凉陌给轩辕珊使了一个眼色,轩辕珊慢慢起身,微微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风情,微微福了福身,“陛下天人之姿得天下女子的爱慕,所以民女也厚着脸皮请求能留在陛下的身边伺候,一圆心头之梦!” 楚容珍的目光看着轩辕珊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时,她玩味的勾唇。 轩辕珊这简直就是自荐枕席。 龙墨渊完全没有想到轩辕珊会说出这种事情,正打处理的时候皇后赤云淡淡道:“轩辕小姐是炎帝转世,本该受世人敬仰,与本宫等姐妹一起服伺陛下是不是太过委屈你了?” 赤云的眼中带着杀意,完全不掩饰的杀意。 轩辕珊却丝毫不在意赤云的目光,反而十分从容的淡淡笑道:“皇后娘娘开玩笑了,炎帝转世一说不过是传言罢了,民女不过是普通女子,哪怕是炎帝转世也不妨碍臣女对陛下的钦慕之心,请还皇后娘娘成全。” 轩辕珊说话的机会高了很多,一句话,就将赤云逼到了极致。 好像接下来赤云有半分的反对都是她的小心眼似的…… 赤云脸上一怒,正要发怒时却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脸上,好像等着看她好戏一样。 饶贵妃倚在龙墨渊的身边,将他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再看了一眼皇后赤云的目光,随后笑道:“陛下,轩辕小姐对陛下一见倾心,又能如此大胆的追求心中所愿,陛下是不是也觉得她勇气可嘉?” 龙墨渊回头看着她的表情,一瞬间神情温暖,大手扯了扯她的脸蛋,亲昵道:“你呀,总是能看透朕的心思,滑头!” “讨厌,陛下……” 两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气得赤云火冒三丈。 “饶贵妃,这里可是众臣面前,你该注意礼仪!” 饶贵妃立马像是受惊一样站了起来,跪地,“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想到能有新姐妹相伴一时太过兴奋而乱了分寸,绝对没有故意失礼!” “饶贵妃性情纯真,皇后也太过苛责了!”龙墨渊不悦的看了皇后赤云一眼,随后才伸手,“来,起来!” 饶贵妃这才破涕而笑,连忙走到了龙墨渊的面前,随后立马道:“所以臣妾猜对了是不是?臣妾马上就有新妹妹了,是不是?陛下!” 龙墨渊摸着了饶贵妃的头一下,随后看向了轩辕珊,“轩辕小姐的勇气臣心感敬佩,来人,封轩辕珊为珊妃,入主四妃之首!” 轩辕珊从容不迫的跪地,行礼,“多谢陛下!” “陛下,这轩辕珊的私生活混乱,前一段时间还与男宠当众私混,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不配成为陛下的妃子,请陛下三思!”赤王这边的人立马出为反对,可是今日的不过是一次宴会,那些真正的大臣们不在,所以出来反对的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真正的反对是明天早朝之时,然而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是想要反对也无事于补。 不管这个轩辕珊想要成为自己的妃是为何,只要能碍到皇后赤云的眼就是极好的棋子,大家双方利用,很公平! 龙墨渊眯起双眼静静的扫了一眼反对的人,“朕心意己决,不必多言!” 随后,冲着轩辕珊伸手,“爱妃,过来!” 轩辕珊微微一笑,提着裙摆走到了龙墨渊的身边,随后还朝着饶贵妃与皇后赤云福了福身,“见过皇后姐姐,见过饶贵妃姐姐!” 赤云冷哼,理都不想理。 倒是饶贵妃十分热情的握着轩辕珊的手,开心道:“太好了,本妃终于有妹妹了,这些年来只有本妃与皇后姐姐两人服侍陛下,久久的没有子嗣,妹妹可要加把油替姐姐我与皇后娘娘圆一圆这个遗憾!” “姐姐说得太客气,说不定现在姐姐的肚子就悄无声息的己经有了皇子也说不定,一定看天意!”轩辕珊一句无心之语,可是饶贵妃脸色大变,赤云见状双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色大变的饶贵妃回过神来,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妹妹真爱开玩笑,不过也确实有这个可以,天意总是让人又惊又喜,就借妹妹吉言了。” “不敢!”轩辕珊的态度十分的温柔,乖巧。 做起戏来她比所有人都要习惯一个角色,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宫斗小说,想要装柔装弱可不就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看清了形势,看清了自己,轩辕珊正用极快的进步来适应这个世界。 适应着她现在身份…… 龙墨渊起身要离开,没有带走任何人,示意饶贵妃多多关照一下轩辕珊,暗中的意思很明白,别让皇后寻到了下手的机会。 毕竟,赤云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存在。 就在龙墨渊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大量的人马,箭雨从四面八方射了过去…… 楚容珍见状,瞳孔顿时一阵紧缩,因为每根箭的上面还绑着大量的火药…… 箭落地,顿时在地面炸开了花…… 砰砰砰……轰…… 杂乱好像炮仗一样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场面失控…… “啊……救命……” 大量的箭雨从天而下,不管落到哪里都是会瞬间炸开,那火药的威力不是很强,可是对于不会武功的夫人千金来说却是十分致命的东西。 箭雨从天幕而下,让人连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人,只能看到宴会四周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女人们的惨叫,哭声,求救声…… 混乱之中,大量的箭对准了龙墨寒,龙墨寒身上的暗卫一个个闪出来相抗的时候箭支刺入血肉,再炸开…… 血肉,如雨四溅…… 赤云早就逃命般的被暗卫所在身后顾着逃命,唯有饶贵妃把他护在身后,随后还有轩辕珊与凉陌几人…… 流箭划过凉陌的侧脸,下意识偏头的时候忘了身后还有龙墨渊,而龙墨渊因为难闻到的气味而弯腰不断重咳着,眼看那支箭就要刺入他的胸口…… “渊弟,小心!” 这时,一边的龙墨寒在百忙之中回头,看到了朝着龙墨渊而去的长箭,立马想也不想的扑了上去,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身体在他无法思考的情况下自己动了。 不管这个弟弟是不是双生弟弟,是不是真心夺了华国皇位,在他的心里,这个弟弟是陪他一起长大的亲弟弟。 一把将龙墨渊按在地上,头昏脑花之间龙墨渊睁开了双眼,龙墨寒困难的冲着他露出一抹笑容:“你没事吧?” 突然,他的唇角渗出了鲜血,身体一偏,就趴到了龙墨渊的身上。 下意识伸手搂住龙墨寒的身后,手接触到他的后背时发现手中一片温热,抬起手,瞳孔紧缩。 血? “皇兄,皇兄,你怎么了?”龙墨渊一下子失了神,立马坐了起来将龙墨寒抱在怀里轻摇,可是龙墨寒没有半点的反应。 他的后背血肉模糊,长箭刺入他的后背之时火药炸开,此时的他伤得极重。 龙墨渊顿时惊了神跪在地上,“皇兄,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陛下,快逃,快要顶不住了!”身边有人催着龙墨渊,可是龙墨渊却没有反应,抱着龙墨寒在怀里低头痛哭,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漫天的箭雨朝着龙墨渊的射过去的时候,远处,龙二带着禁军瞬间追杀了过来,“来人,护驾,护驾!” 抽出腰间的长剑带着一千禁卫强行冲破一条通道,拦在龙墨渊的身后大吼,“来人啊,灵王叛乱,杀无赦!” 龙二高吼,带领禁卫在漫天的火药炸裂之中冲出了那些弓箭手,场面,顿时失控。 龙墨渊听到了灵王的名字,立马抬起头来,“怎么回事?” 龙二挥指着禁卫击杀那些弓箭手的同时回过头来,“陛下,属下得到消息,灵王替换了禁军,当下心中起疑就一直监视着,最终才能及时赶到,属下己经传令给镇国公,由镇国公带兵平乱!”龙二的意思很明白,皇宫的禁军的指使权在赤王的手中,他只能借镇国公的人马。 “传朕旨令,令镇国公抓拿叛军!”龙墨渊见状,没有丝毫的介意,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与不甘。 龙墨寒重伤,这是压倒他最后理智最后一根稻草。 “是!” 龙二带着一千禁卫,里面又有五百龙煞军,所以面对敌人的几百弓箭手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弓前手之后的军队,灵王在弓箭手开始行动时就带兵朝着宴会的这里而来。 而且,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而必杀的对象就是龙墨寒,将一切的罪名都入到了龙墨寒的身上……因为他就是太子。 龙墨渊抱着龙墨寒开始朝着皇宫撤退,那里,是赤王的地盘,从灵王这发疯连赤云与赤日鸿都不放过的样子相信是违背了赤王的命令,那么皇宫相对安全。 龙墨渊在一小部分的禁军下护送,一路朝着皇宫大殿而去…… 而另一边,火药爆炸之下,烽火之中,楚容珍弯腰闪过杀机,确定曲长安已经在凌凉的保护下时,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战火中还在狂吃的舒儿,直接离开了原地。 绕到了弓箭手的背后高处,楚容珍纵观全局,皱眉。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刚刚虎卫才得知灵王把禁卫进行了调换,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展开了行动,这种行动速度快到异常。 快到连她都反应不过来。 高处,楚容珍看着混战在一起的弓箭手与龙二的禁军,目光看向了四周,远处,隐隐传来的地动山摇之声,那很有可能是军队…… 敢如此高调在皇宫之中疾行,这简直就明目张胆的谋逆行动。 灵王是真的气糊涂了还是不要命了? 一旦失败,他就会万劫不复,这都不明白? 单方面的屠杀因为龙二禁军的介入被迫中断,楚容珍从上而下打量着下方存活的人,再看着赤日鸿在暗卫的保护下撤离,看着四方的暗处势力为了护主而一一出现…… “舒儿,你有没有从乐夙那里听到什么?” 突然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这应该不是乐夙的行动吧,毕竟风格太像。 但是,却又不合理。 “没有,他说现在乱得狠,看戏就行!”舒儿摇头,嘴里还不停的啃着,啃着,啃着…… 拿着半边鸡一边啃着一边看着下方战火蔓延之后的惨状。 楚容珍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的模样,决定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是乐夙的动作,那么就是灵王单方面的行为?可是这也太不经头脑了…… 这件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她没有任何准备,因为这一件事情不是过开始,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事件不断的发生。 不同的棋手在同一时间计划着不同的事情,简直就是提前约好的一样行动着…… 宴会爆炸的同一时间,太子府湖心岛,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接近坐在树下喝着茶的景弑,为首的黑衣人中是楚容珍十分熟悉的阿布,随后阿布挥了挥手,一队赢族人悄无声息从暗处冲了出去,直直的朝着景弑袭了过去…… 景弑双眼一凝,目光一寒,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砸向一个赢族人,那个赢族人硬生生被一个茶杯砸晕。 可见景弑的内力之高。 景弑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双手背后,目光冰寒的瞪向了赢族人,“你们是谁?刺杀本城主,胆子真不小!” 赢族人没有任何的停留,沉默不语,只知道不停的战斗,杀戮,不要命似的朝着景弑刺杀了过去,景弑快带后腿,一脚就踢向了最先攻击过来的赢族人的手臂,骨骼发出错位声音的同时景弑反而被赢族人的力道震得后退一步。 随后,他稳住了身体,抬头惊讶的看着他们,“赢族人?你们是未回归的佣兵?” 舒儿成为赢族王之后建立了赢国,解除了大陆上关于赢族人的契约,召回他们回国之后,还有一些自己不愿意回去而一直履行着契约的赢族人则是被称为了未回归的佣兵。 比如赢仪与他身边的赢族人! “能被景先生认出来真是荣幸,但还是请景先生死在这里!”阿布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一笑,单手拿着一把重剑背上身上,自多断臂之后他就开始使用了武器,毕竟肉身再强也没有武器强。 因为他又不是那两个皇族,天生神力哪怕是钢铁也能折弯,他们这些下等的平民只能感叹羡慕。 阿布单手直接砍向了景弑,而景弑身边没有带任何武器,伸手接过他暗卫的武器就与阿布战斗在了一起…… 两人的剑相接,强大的内力气浪朝着四周飞散,阿布一击不中立马后退一步,十分麻烦的边打边抱怨着,“啊啊……为什么叔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王子伤重之后一个能看的战斗力没有,叔我可是一把老骨头还残疾……啊啊……不涨十倍的工资的话叔可不干……啊……” 景弑满头的黑线,边打边叹气,这是闹哪样? 不过,同样能看出他此时的从容,代表着这个独臂男人没有用出全力。 景弑的双眸一眯,随着握紧了武器,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对方攻击过来,阿布见状,立马就一重剑砍了过去…… 景弑侧身闪过,一剑刺入了阿布的身体…… 时间,就此停住。 以为一剑刺心,景弑还没有松一口气时,阿布那哀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啊啊……叔我可只有这么一件衣服,那个抠门的王子几年都没有给叔习过衣服了,这样怎么办呢……” 突然,阿布回头,重剑一个回转一剑横砍…… “弄坏我的衣服,罪可是很重的!” 景弑瞳孔一缩,在反应过来想要格挡时身体被重剑重重的横砍到腰部了,身体,就这么直直的飞了出去,撞到了树杆上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倒在地上竟无法动弹,腰间血迹不停的渗了出来…… “等下回去一定要让王子买十件赔偿!”看了自己腋下被刺了一道大口的衣服,扛着重剑一步步走到了景弑的身边,弯腰,诡笑:“景先生,对不住了,有人买你的命,价值还挺高了,你的命我就拿走了!” 说完,一剑刺下…… “阿布队长,任务完成了?” 阿布抬起重剑,剑上全是血迹,“呼,完成了,回去爽快的拿银子吧!” “太好了!” 赢族人看着景弑全身是血的坐在树前,低着头失去气息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看了一眼景弑死伤严重的暗卫一眼,随后与阿布一起离开了原地…… 在他们的离开之后不久,出来寻找着景弑的景天远远的看到了坐在树下全身是血的景弑,瞳孔一缩…… “父亲……” 宴会灵王派兵刺杀,景弑被刺杀的同时,同一时间,还有一件惊天大事发生。 同时,赤王府。 府中刚刚与武安候交谈了一会之后的赤王坐在桌前,一边暗骂武安候纳兰凌是只老狐狸的同时询问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与打探到的事情,听到灵王无视他的命令己经在宫中闹事时,赤王的一拳直直的砸到了墙壁上,低吼:“来人,把人马都暂时撤离,不能被灵王的举动连累!” “是,王爷!” “监视镇国公,南青等人的举动,随时准备应对!” 灵王算是废子了,走到了这种地步,要么能杀了龙墨渊得到成功,要么就是死。 无论他的结果如何,下场早就注定。 因为,他不会允许一个有野心的人完好的登上皇位,哪怕是灵王也不可以。 灵王成功之后,势必会接受来自各界的指责,批评,如果失败,那么必死无疑。 无论哪一点,灵王从开始这个举动开始,就已经走向了自我毁灭,明知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动手,灵王他是脑子坏了还是被人挑拨? “灵王最近都见了些什么人?”赤王淡淡的收回手,袍中,看不到他双手不自觉的微微握了握。 “灵王最后都没有见过任何人,一直都在养伤……” 听着暗卫的话,赤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不是赤王脑子出了问题,那么一定有人挑拨,灵王未出府半步,那么…… 挑拨灵王的人就在他赤王府! “绝呢?” “公子从国寺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安心的在房里养伤,连一个月一次的那边都没有去……” 赤王:“……” 深淮安的思考了一下,赤王才放弃这个话题,不管是谁,反正灵王已废,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不再值得他多费心去思考。 就在这时,赤王的气息一凝,偏头看着某个方向,那里,杀气开始渗了出来…… 赤王不屑的勾起了唇:“哼,找死!” 他的话刚刚说完,四周,大量的黑衣人冲了出来,一个个蒙面手拿匕首,长剑,十八般武器…… 由远处瞬间冲了过来,冲到了赤王的身体,下手狠辣尖锐,直直的朝着赤王的心脏刺了过来…… 赤王又袖一拂,强大的内力气浪将刺客拂退两步,赤王的身后与四周,同样出现了大量的暗卫,将赤王护在身后的同时对黑衣人发动了攻击,而且赤王后退两步,盯着面前这些黑衣人的行动,突然,全身散发出幽暗的气息。 不会错,跟之前刺杀两次的刺客是同一伙的。 想到这一点,赤王那满满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对于他来前两次的刺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留一个活口就行,其余的,杀!”赤王脸上划过一抹狠辣,原本就看起来丑陋的侧脸更加的扭曲了起来,那被火焚烧留下疤痕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怒意,是发自灵魂深入的震怒。 双方混战在一起,能力相当,实力也相当,一时半会竟分不出一个高下。 被这群黑衣人牵制的时候,一队蒙面白袍人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了赤王府,手里背上一个大篓,走到一处就扔下一个东西,闪到一处就毫不留情的杀死一切生物。 那是凉陌的玄鸟氏族。 玄鸟氏族人人白袍蒙面,看不清他们的神色,留在外面的一双冰寒无情的双眼中划过愉悦与狂热,哪怕身处危险仍感觉到无比的荣幸,因为……这是他们最敬爱的陛下所吩咐下来的任务。 不错,赤王的刺杀是楚容珍吩咐的,在宴会的这一天行动。 这一天大家都去了狩猎园,所以也是掩藏身分的最佳时机,毕竟,她人可是在狩猎园参加宴会,赤王府刺杀什么的一切与她无关。 玄鸟氏族的族人们一个个飞快的游走在赤王府,将遇到了所有活物一一杀死的同时反手从背数里拿出綑成一包的火药就贴在房间的房梁之上,墙壁之上…… 前面抵抗赤王暗卫的几百黑衣人全是楚容珍从武安候纳兰凌那里借过来的暗卫,能力与赤王的暗卫相比并不会差到哪里去,倒不如说双方正好打成一个平手。 赤王敏锐的发现赤王多出一很多的气息,心中顿时一凝,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来人啊!” 离开混战的赤王下意识的寻找着府中虽的暗卫,可是却发现大量的暗卫被他命令阻挡敌人,后院之中暗卫少之又少,可是那少之又少的暗卫们却没有踪影…… 他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时,那熟悉的爆炸声再次响了起来,赤王脑中的弦直接断裂。 又是火药,这是第三次了,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的挑衅着他的底线,所以从不改变攻击方式,依旧是火药的攻击…… 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般,竟第三次还是用了这种手段…… 赤王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就在些时断裂,大步跑到后院,那里,早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滔天的烈焰。 隐隐传来的味道……火油! 大半个院子被火焰吞噬,一声胜过一声的爆炸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同时,也在他的心间炸开…… 双眼赤红又愤恨的盯着后院被大火无情吞噬的模样,只觉得胸腔疼到快要炸裂,有什么腥甜的味道不断的涌上来。 赤王死死咽下喉中腹甜,瞪着火海之中不停游走的身影立马冲了过去,一个玄鸟氏族的人在反应不及的同时胸口被一只干枯苍老的手刺中,半点反应都没有情况下心脏被带出体外…… 赤王冰寒的扫了玄鸟氏族一眼,“原来是你们,怎么,玄鸟氏族要与本王为敌?” “哼,陛下的仇敌就是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杀!”一个玄鸟氏领头的一声冷哼,挥了挥手,本来忙着要四处放置火药的玄鸟氏们将手中的篓子解开,朝着火海扔了过去,随后反手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赤王直接刺了过去…… 玄鸟氏族的暗杀能力与别人都不同,他们是极为的接近近身格斗,近身与人肉博的同时对准死穴下手,这种需要十分高的近身格斗能力。 四五个玄鸟氏族的人围攻着赤王,四周,依旧不断的爆炸火,房屋倒塌声,还有火海之中的惨叫声…… 在赤王府的附近,那里离官府很近,所以有大量的官兵看到赤王府正冒出浓浓烟雾时立马就发了了,赤王旗下的京兆府尹立马点兵,亲自带兵前来解救。 人数大约五千左右。 龙九与一行正站在赤王府外面,看着里面出现的大量浓烟与惊天爆炸声时,眼中划过一抹愉悦。 “龙一大人,京兆府开始行动了,人数五千!”龙煞军的一个成员走了过来,弯腰在一行面前禀报着。 “嗯,京兆府伊行动了,那么咱们也可以开始了,也不枉主子替夫人想到这个后手。 不错,龙一与一行是非墨吩咐的,因为非墨得知了楚容珍要对赤王府下手,所以以防万一准备了两道后手,比楚容珍想得更远的后手。 一道是一行与龙九二人,第二道后手就是镇国公。 镇国公之子曲休山得到消息的时候立马带兵朝着京兆府尹的军队走了过来,就这么拦在他们的面前…… 京兆府尹是赤王的人,赤王府有问题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过去相助,然而还没有走几步,曲休山带着几千士兵就拦在了京兆府尹的军队面前,凉凉挑眉,”大人,出行啊!“ 京兆府尹看着曲休山时双眼微眯,”让开,本大人有要事要办!“ ”大人要办灵王谋逆一事么?本公子听到灵王意图谋逆正要去救驾,大人一起?“曲休山坐在马上摇着扇子,那模样哪里像是救驾,明明像是出游。 ”曲大公子,请把路让开,本人有要事要办!“ 曲休山扬了扬眉,”大人事务还真是繁忙,正好,本公子也有一件事情要请京兆大人还一个公道,你说要公子去张大爷那里买了四个包子却收了我二十文,这是不是宰人?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还一个公道呀!“ 曲休山那轻飘飘的话中意思很明白,想要让他让开,没门。 京兆府尹急着去救火,当下不耐烦低吼,”曲大公子,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本大人动粗,到时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哟,一言不合就威胁,你当本公子是吓大的?“曲休山一瞬间又变成了那流里流气的模样,与一般的纨绔子弟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京兆府尹气格了,指着曲休山怒吼,”来人啊,把他拿下!“ 这是,一个小兵上前,”大人,这曲公子摆明了就是想激怒您,您千万别上当呀,大不了换一条路走,反正不远不会费时……“ 京兆府尹这才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改走另一道…… 本该走到赤王府的,可是曲休山又不知道从哪里晃了出来,拦在京兆府尹的面前,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呀,大人,真是巧了,你也走这条路?“ 京兆府尹气极:”……‘ 气极之后的下场就是直接通对曲休山以妨碍公务罪名追捕…… 忘了赤王府还等着他去解围…… 赤王府,龙九与一行在听到京兆府尹的时候也直到行动了,挥了挥手,身后一辆又一辆的小型投掷车与架好的防盾出现了赤王府外面,一行挥了挥手,“给里面的人发号命令,让他们撤退!” 龙九点了点头,立马离开,对着里面的玄鸟氏还有纳兰凌的暗卫都发出信号之后,再扬了扬手中的红布条,一行见状,立马挥手:“动手!” 被装上小型投掷车的火药如漫天火雨被投了出去,不止火药,还火油等易容液体,同样在一瞬间被投了出去…… 小型投掷车虽然好做,可是也没有多少辆,大多数还是用箭的方向将火药与火油全身了过去…… 赤王看着砸在地上破裂之后流出的液体,立马瞳孔一缩,“撤!” 他的话才刚刚吼起,一道又一道的火箭从天幕而下…… 火点燃了火油,顺着火油流动的方向燃烧着,或许是上天帮助,这里吹起了轻轻微风成了火势助力的最佳辅助,火势燃起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席卷整个赤王府,就连旁边的府宅也被波及。 纳兰凌的暗卫与玄鸟氏族的人快速撤离,赤王在火海之中崩塌,赤王在几十个暗卫的何护下从火海之中冲了出来,赤王看着整座赤王府都隐入了火海之中时,喉间的腹甜怎么也压制不住,死命的压下喉中腥甜的同时,他双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暗卫们连忙围了上来,神情紧张,掐着赤王的人中也没有半点的反应,随后一个个都慌了。 颜如珏同样从火场里冲了出来,从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半分的动作,因为他明白了接二连三刺杀背后的主使是谁。 是姐姐! 一定是她,母亲临死前说过姐姐不会死,他与母亲一起被关了三年,这三年前不停的想念着那个困在宫里的姐姐,得不到她的一丝一毫消息时让他心急如焚。 但是,有一天母亲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第二天找到时候她全身是血的倒了在府中某处,躺在一个诡异阵法之中对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是笑着说的:“珏儿,你姐姐一定会回来,所以活下去……” 这是母亲临终前的话…… 161龙墨寒重伤,太后回宫 可是他被放出来的同时得到一个消息,焰国一夜之间十万百姓感染瘟疫死亡,皇后颜如玉与太子宗烨死亡! 当时他紧紧的记着母亲的话,哪怕听到的是姐姐死亡的消息他也没有相信,因为母亲说过,姐姐一定会回来! 现在,终于,终于回来了…… 换了一张容貎,换了声音,换了性格,可是他依旧能感觉得到,这个比他还小的女人就是他的姐姐。 而三番两次刺杀,也是姐姐手笔。 因为除了她,目前的华国无人能弄出如此的动静,除了她,谁又能让他气到昏迷不醒? 颜如珏从火场之中冲出来的同时,赤王已经陷入了昏迷,暗卫扛起赤王就要逃离,而颜如珏则是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虽然这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可是他不能! 因为…… 一行与龙九面面相视一眼,随后,轻飘飘的闪到了赤王的不远处,“把人留下!” 今天的任务就是为了拿下赤王,可不能白白的让人给逃了。 赤王暗卫们将赤王保护在身后,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龙九与一行而去,同时,龙煞军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弓箭,同样朝着赤王暗卫冲了过去…… 同时一时间,玄鸟氏,纳兰凌的暗卫…… 三方人马都朝着赤王攻了过去,奋力的杀着赤王的暗卫,看着一个又一个暗卫的倒下,看着越来越接近赤王,眼看就要夺下赤王的生命时,大量的士兵出现在墙头,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弓箭,直接朝着一行等人射了过来…… 被迫停下动作的时候,赤王仅剩的暗卫带着赤王快速朝着军队所在的地方而去…… 淮阴候! 是淮阴候带着军队将赤王救下,一行在应付箭雨的同时看到了淮阴候的侧脸,顿时皱起了眉。 淮阴候带来的军队大约五千人左右,将整个赤王府抱围起来,打算将一行等人直接屠杀…… 一行与龙九见状,点头,“撤!” 现在这个情况完全反转了过来,不撤不行,所以与龙九同时决定撤退。 将防守全部用在突围上,一行等人强行的杀出一条血路,死伤不少的情况下终于突围的包围,逃离…… 淮阴候见状,幽黑的双眸中泛着淡淡的光茫,随后看了一眼昏迷的赤王,“撤!” 双方,只是短时间的相遇一会,随后快速撤离…… 在这战斗的远处,高楼之上,宁国皇帝一行坐着观虎斗,打扮妖艳的男子无骨的靠在宁国皇帝的肩上,撒娇道:“哈哈哈……这赤王也不怎么厉害嘛,被气到昏迷不醒不说,要是醒来知道赤王府化为一片废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气到吐血昏迷? 宁国皇帝好像习惯了彩那般柔魅无骨的模样,没有厌恶也没有半分的不悦,淡淡的伸手一把推开他那满是胡子的脸,“把胡子刮了,否则别靠近朕!” 彩伸手摸了摸脸,”啊~淑女可以不能犯这种错误!“说完,他立马蹲到一边掏出小镜子左右瞧了瞧,伸手,”小诺,把你的匕首给姐姐用一下!” 被称为小诺的少年则是十分淡定的从腰间抽出匕首,默默的递了过去…… “彩哥,你自己带一把小匕首在身上怎么办?我这是杀人的,不是拿来剃你胡子的!” 彩一把从地上蹦了起来,扯着诺的脸,“谁让你叫哥的?来,叫着姐姐叫,彩~姐~姐~” 诺可怜兮兮的看着彩那不叫不松手的表情,小声的叫了一声,“彩姐!” “这就对了,对我这么貎美如花的人当然要叫姐姐,叫大美人儿也行!” 呕…… 诺偏了偏头,默默嫌弃的皱了皱眉,伸手拨正被彩弄乱的绷带,随后又恢复了那个一本正诺又沉默的杀手诺。 随后,他的目光淡淡看向了下方混成一片的模样,淡淡问道:“陛下,这里面到底混了多少方势力?怎么属下越来越糊涂了?” 宁国皇帝银面下那又冰寒的双眸淡淡扫了一眼,“白袍杀手很明显是玄鸟氏,外面的黑衣人用投掷的方法投掷火药,这代表与肆月商会有关,但是他们的战斗方式是龙煞军……至于战斗力较弱的黑衣人估计只是普通的暗卫……” 听着宁国皇帝那淡淡的话语,诺还是有些不解,“龙煞军的下落一直没有出现,陛下如何知道那些人就是龙煞军?” 宁国皇帝还没有回答,一边剃完胡子的彩站了起来的,扭着腰走到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上次没去,欣民城的时候我们都与龙煞军打过照面,所以那两人领头人也有交过手,自然明白!””噢……“诺点了诺头,随后感兴趣问道:”听说龙煞军很强,有多强?“ 彩坚起食指放在唇间,仰头做着女儿家的思考模样,想了一下,笑道:“单打独斗不强,除掉领头的几人,其他人估计连你都打不过,不过龙煞军的能力很平衡,那些普通士兵一个个都是内力高手,虽达不到咱们小诺的水准,但是已是少见的高手了。而且,听说龙煞军高达三十万,如果人人都是这种内力高强的人,那么大陆上任何一支军队都动不了他们……” 诺有些不服气的摸了摸腰间匕首,“真有这么厉害?好想试试……” “你是刺客,跟士兵较什么劲?”宁国皇帝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最后看向了呈现一片废墟的赤王府,唇角勾起可疑的笑容。 她还真是厉害…… 光明正大的轰炸,这性格怎么越来越与纳兰清的变得相似起来? “那这么多势力混在一起一定不是巧合,到底是谁做的?”诺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刚刚问出口的时候被彩狠狠的敲了一爆栗,“笨,不是都说了那些人是龙煞军了,做出这一切的还能有谁?” 诺抱着头,瞪大双眼,“咦?楚容珍?她跟赤王干起来了?” 彩这才晃了晃头,有些吃味道:“哼,手法粗爆,一点也不美丽,亏她还是一个女人!” 话中满满全是酸味,可是依旧可听得到他话中的敬佩语气。 诺:“……” 宁国皇帝慢慢站起了身来,伸手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一字一句道:“彩,你去代替朕去向赤王问好,表达一下关心之意!””是,属下明白!“这是任务,所以彩的态度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连忙弯腰,行礼。 宁国皇帝离开之后还淡淡说了一句,“对了,如果可以尽能的与楚容珍接触一下,赤王终究只是咱们的敌人,必须要除掉,把这个人情让给楚容珍就行!” 说完,宁国皇帝离开了。 宁国皇帝离开之后,少年诺依旧处于迷糊状态,他喜欢的是战斗,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大多数不明白,陛下说了啥? 伸手戳了戳彩,彩回头,笑道:“陛下的意思是说,让赤王与楚容珍掐起来,确保赤王还在有用之时不会输掉,一旦赤王无用,就把赤王送给楚容珍,让赤王为铒,掩盖咱们的存在……” 诺偏了偏头,依旧不懂。 为什么要送给楚容珍?为什么又要让赤王与楚容珍斗起来? 要他来说,干脆两个杀了得了。 彩不再多言,只是看着下方一片废墟的赤王府,眼中的忌惮越来越重。 陛下,是您太小看了楚容珍还是说楚容珍在您的心里不算什么?敢把赤王府弄成这种废墟模样,她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狩猎园龙墨渊被刺杀,随后景弑被刺杀,再同一时间赤王府被毁于一旦…… 这些事情并没有关联,其中,唯有赤王府一事是楚容珍的手笔,但是说到底还是非墨的手笑,两人合力将赤王府毁于一旦,将赤王逼上了绝路……然而,赤王依旧逃了…… 至于别的事情与楚容珍就没有了关系,只是十分巧合的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发生…… 龙墨渊带着龙墨寒逃回了皇宫,将禁军的领统之权交于了龙二,龙二拿到禁军统领之权之后就派兵将皇宫把守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活物入皇宫半步。 灵王的军队紧追不舍,一步一步就紧逼了皇宫之下,显然,是真的谋逆了。 灵王的怒火早就把理智全部吞噬,根本不明白他现在的动作就是自寻死路。 哪怕他有五万护城军,可是军中禁军有多少? 十万! 狩猎园中他替换了一万的禁军,可是皇宫之中禁军依旧还有九万。 龙墨渊把禁军统领之权强行交给了龙二,把现在的禁军统领直接拿下,由龙二接管禁军之后就快速的在皇宫步下防线…… 龙二本身不善长防守一类的布兵,最不得不哭丧着脸向龙九求助。 龙九在守备布兵的能力上十分的出众,而一行,龙二等人则是带兵征战的能力比较出众…… 虽然不服,可是也没有办法,让他守着不能出战的布兵真的很困难,最后不得不把龙九给弄了过来…… 龙九做为龙二的副将,利用九万禁军将整个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一道又一道的防线高筑,确保灵王攻不进皇城。 灵王一万军队在皇宫,四万军队在皇城,军队分布得十分的散乱…… 而他则是带着一万军队就想攻打皇宫,是真的气红了眼,当然,这个结果一定会失败。 龙墨渊把龙墨寒抱进了皇宫之中立马大吼,“太医,快去叫太医!” 他的脸上一片惊恐,感受到怀里身体越来越冷,龙墨渊也越来越慌乱,双眼腥红似血,死死的抱着龙墨寒不放。 过了不会,一个太医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正要行礼的时候龙墨渊立马高吼,“跪什么跪,还不快跪过来,治不好皇兄,朕拿你九族问罪!” 可怜那年迈的大医被吓得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爬到了龙墨寒的身边,把脉的手不停的抖啊抖…… 迎着龙墨渊那似冰刀一样的目光,太医胆战心惊间把完脉,立马道:”太子殿下流血过多,而且伤到内脏,身体里还有断箭没有拔出来……微臣,微臣……“”怎么样?“龙墨渊冰寒的声音带着噬骨的寒意,仿佛这太医只要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会人头落地般。 那太医不停的颤抖着身体,随后咽了咽口水,道:“断箭在血肉里被折断,而且极为的接近心脏处,取箭的话九死一生……但是不取……” 龙墨渊不语,只是阴狠的瞪着太医。 太医趴在地止立马大哭了起来,“陛下,微臣无能,太子殿下的箭真的不能拔,拔了九死一生,可是不拔是十死无生啊~陛下,微臣上有老下有小,求陛下饶微臣一命……” 一句话像是点燃了龙墨渊的怒火,他用力一脚踢到太医的胸口,“没用的东西,来人啊,斩了!” 立马,这个太医被拖了出去,无视他的求饶…… 同时,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连续五个太医的诊治都一样,拔箭九死一生,不拔的话必死无疑,他们根本束手无力。 “杀,杀,没用的东西,全杀了!”龙墨渊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房里大声的咆哮着,而四周,大家连忙跪下安抚…… 这是,轩辕珊背后的凉陌走了出来,冲着龙墨渊淡淡道:“我倒是可以拔,不过成功率稍微比他们要高一些,大约四成,陛下要不要赌?” 龙墨渊瞬间抬头,刚要开口之时凉陌接着道:“当然,如果渊帝陛下您也说什么治好杀无赦的话那我就不治了,毕竟,自己的性命要紧!” 龙黑渊口中的话被他死死的咽了回去,目光紧盯着凉陌,”你能治好皇兄?“ 凉陌冷笑一笑,“我不说了么?只有四成成功的机会,有可能还不到四成也说不定,这是一个赌局,要赌么?” 龙墨渊没有犹豫的眯头,可是,四周,有人开始反对,比如赤云,她是巴不得龙墨寒死去,立马道:“陛下,不可以,太子可是千金之躯,这人是异族人,本就来历不明,如何能信任?万一太子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承受不起这个结果。” 赤云一说,立马有人开始附和,话中意思就是凉陌来历不明,不值得信任。 轩辕珊冷笑看着所有人,随后福身道;“皇后娘娘大约不知道凉陌的能力,臣妾相信她,这样吧,要是凉陌失败了,臣妾就一命赔一命,替太子殿下陪葬!” 轩辕珊的话一出,四周死寂。 唯一赤云目光不慎的紧盯着轩辕珊,“太子可是千金之躯,可是你的命可以相提并论的?” “臣妾的命也不轻吧?臣妾的命事关苍山各部落!”轩辕珊含笑又委婉的告诉赤云:她是炎帝转世,所以命不比龙墨寒的轻。 赤云:“你……” “够了!”龙墨渊烦躁的皱眉,正要开口之时,一道声音淡淡传来:“让她治,出了事哀家担着!” 这时,门外,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纳兰清一袭明黄色的太后服走了过后,身边,跟着大量的太监,宫女,侍卫…… 一群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龙墨渊见状,立马红了双眼跪在地上,“母后,儿臣无能,皇兄他……” “陛下起来吧,这事哀家知道了!”纳兰清的凤眸威严轻扫,只是淡淡一眼,赤云头皮一阵发麻,好像被什么恐怖的巨兽紧相住一样,让她不敢动弹,也动弹不得。 纳兰清那冷锐的目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赤云,随后看向了凉陌,“玄鸟氏族的族长,哀家的皇儿就拜托你了,如果失败也绝不会问罪于你,还请你能尽全力相救!” 凉陌看着纳兰清的同时瞳孔一阵紧缩,那时对于未知危险的警戒。 点了点头,“大家离开五步的距离,艾儿,准备酒,工具……” “是!”同样有一个蒙面的白袍人走了出来,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快速离开,而凉陌在这个时候剪开了龙墨寒的衣袍,看着后背那血肉模糊不停流着鲜血的模样,顿时皱眉,“有没有人会银针止血的?过来搭把手!” 那些太医早就吓得全身颤抖,哪来的能力可以扎银针,要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把人扎死了。 所到死穴可不是开玩笑的。 龙黑渊看向所有的在大医,“谁会?弄好了,朕有重赏!” 然而,无人敢上前,龙墨渊见状,立马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正要发作之时,楚容珍走了进来,“我来!” 凉陌回头,看到楚容珍下意识想要行礼,可是又想到现在的场合,随后才淡淡的点了点头。 赤云看到楚容珍走进来的瞬间立马皱眉,大声道:“放肆,无陛下传诏你敢擅闯?来人……” “闭嘴!”纳兰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双眼中满是杀意与死寂,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赤云才猛得想起来现在的场合,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清后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畏惧,。 华国来说清后是神秘的,只知道她来自民间…… 因为她一直住在深宫不外出也不见别人,所以大家自然而然都没有怎么见过这位清后,就连她也没有…… 今日是第一次相见,可是赤云却感受到了一抹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赤云默默的住嘴,不甘的低下头,倒是一边的饶贵妃十分疑惑的看着纳兰清,对于这个失踪好几年的清后感到好奇…… 不对,不是清后,现在已经是太后了。 龙墨渊登基之时就封了龙泽与纳兰清为太上皇与太后,现在纳兰清可是太后。 一身太后服穿在身上再配上她那张美丽不显老的脸,霸气十足! 楚容珍走到了龙墨寒的身边,看着他背后身肉模样的样子,伸手,将龙墨寒扶了起来,手中银针一根接着一根刺入龙墨寒的身体,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开始止血…… 而凉陌见状,这才点头,同时,她需要的东西己经拿了过来。 打开一个小木箱,凉陌抬头看着所有人,“我医治的时候不喜有人观看,烦请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出去!”纳兰清冷锐低吼,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袖中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儿子生死垂危,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包括龙墨渊在内的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包括纳兰清,因为纳兰清知道凉陌手里的工具是什么东西,那现代才有的手术刀,镊子等手术专用工具,外形开起来有些粗糙,是这个世界工匠所制…… 不仅是纳兰清认识,就连轩辕珊也同样认识,一时之间认为凉陌也是穿越女。 她们都不知道,凉陌手中的东西不过是袓上流传下来的,炎帝的医术与简易的手术工具图纸与模版,全是炎帝亲手所授,亲手所书…… 玄鸟氏的医术,全是出自炎帝之手,再加上一代又一代的传授,才流传至今。 纳兰清与龙墨渊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一边,赤云双眼一转,走到纳兰清的面前福了福身,“臣妾拜见母后,母后终于回来了,陛下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纳兰清回头,威严的扫了赤云一眼,“你就是皇后?” “正是臣妾!”赤云微微一笑,依旧福身未曾起立。 纳兰清目光冰寒的盯着她低头模样,淡淡点头:“嗯,后宫之事辛苦你了!” “回母后的话,不辛苦!”赤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随后也不待纳兰清叫她起来就独自起身,纳兰清见状,微眯着双眼。 一边,饶贵妃同样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纳兰清的面前,福身,“拜见太后娘娘!” 纳兰清只是冷淡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轩辕珊觉得这个太后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这,甩了甩头,福身,“拜见太后娘娘!” 纳兰清淡淡道:“平身!” “谢太后娘娘!”轩辕珊这才慢慢的站直,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赤云全程都在打量着纳兰清,因为太后回宫,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虽然她手中有着凤印可以统领六宫,可问题是这个太后以前就独宠六宫,六宫的权利也抓得死死的,现在突然回来势必会分成她手中的权利。 原本一个饶贵妃就不好对付,多一个珊妃,现在又加上一个太后…… 赤云眼中一片棘手,对于接下来自己地位被动摇的棘手。 过了两个时辰,己经到了晚上,四周灯火四起,可是一群人依旧沉默不语的站着。 静静的等着…… “陛下,太后,要不传点晚膳吧?”赤云站得脚都麻了,僵硬着笑脸小心轻问。 但是,无人理她。 纳兰清与龙墨渊则是沉默不语,直到过了很久,房间门口打开,凉陌与楚容珍两人都浑身是汗的走出来的时候,纳兰清才双眼一亮,上前,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第一关算是挺过去了,不过接下来三天才是紧要关头。” 凉陌同样点头:“对,断箭取出之后身上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再加上大量出血,此时他的身体处于极为的虚弱,有些任何的异样都必须及时处理,最好全天身边都要有太医在侧,到时出现了问题及时处理才不会引起别的迸发症……” 纲兰清对于医术不是很懂,淡淡点头,“谢谢,你们两位去休息一下换件衣服……” “嗯,好!” 纳兰清与凉陌点头,走到一边的偏殿去处理一下身上汗湿的裙子,特别是楚容珍的身上,简直就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因为为了给龙墨寒治疗她用了大量的内力,否则他极有可能在治疗的过程中死亡,这事又不能交给别人来做,因为凉陌对自己医术的保密性…… 不得已,只能她自己来。 纳兰清与龙墨渊两人快步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龙墨寒,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气息弱了一点,脸色苍白了一点,只要是活着就不算什么大事。 纳兰清走到了龙墨寒的床边,侧坐在床上,龙墨渊连忙抱了一个水盆过来,纳兰清拧干毛巾替龙墨寒擦着汗…… “母后,皇兄应该没事了,对吧?”龙墨渊双唇轻轻挪动,神情痛苦。 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救他……”嗯!“纳兰清轻哼了一声。 替龙墨寒擦了擦脸之后,纳兰清才抬头看着龙墨渊,淡淡道:“你也受伤了,去休息吧!” 龙墨渊不动声色藏了藏手臂上了伤口,摇了摇头,“儿臣没事!” 纳兰清慢慢站了起来,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放心,我回来就不打算走了,不管你做了什么,你依旧是我的儿子,明白吗?” 龙墨渊眼眶微红,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水盆,走到纳兰清的面前步步紧跟着,弯着腰,神情恭敬。 纳兰清看这个儿子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或许是她的态度露出了异样,他从小时候就开始格外的敏感,感觉到有一段时间对他特别冷淡的时候他就开始变得这么谨小慎微,变得小心翼翼…… “渊儿,过来!”纳兰清冲着龙墨渊招了招手,龙墨渊快步走了过去…… “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纳兰清伸手指着身边的软榻,伸手暗中的龙组打了一个手势之后才拉拉着龙墨渊一起坐在了软榻上,神情温柔浅笑。 “母后,您有什么事情吩咐?”龙墨渊听话的坐了下来,垂眸,一副乖乖受训的模样。 纳兰清双眼划过淡淡的柔情,伸手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渊儿,老实跟娘说,你是真心想要华国帝位?” 龙墨渊立马抬头,摇头:“不,这个帝位是皇兄的,等皇兄身体好了儿臣就会退位,或者以谋逆之名处理也可……” 纳兰清一个爆栗敲在了龙墨渊的头上,嗔怪道:“不准说这些,你是我的儿子,听到了吗?” 龙墨渊伸手摸着额头,随后微微垂眸,“是!” 纳兰清这才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叹道:“如果你想要华国的皇位也可以,我们都以为你想这个皇位,所以无人回来,是真心想要把这个国家送给你……可是渊儿,赤王是一个疯子,你与他谋皮就一定会吃亏……”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当初答应赤王合谋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没有想到母后与父皇都败走离开了华国,但是华国绝对不会落入别人的手里,所以儿臣才会坐上皇位,华国儿臣保护不了,但唯独这个皇位不能让给人,所以儿臣才会一直坐着,一直等着,等着皇兄回来,等着父皇跟母后能够回来……本以为这辈子您都不会再愿谅儿臣了……没想到才能见到皇兄,见到母后……” 龙墨渊的声音带着哽咽,俊秀的脸上是深深的悲痛还有想念。 纳兰清张口,轻声安慰:“辛苦你了,这些年来让你独自一人战斗,辛苦你了!” “不,儿臣不辛苦,只要母后你们都好好的,儿臣做什么都甘愿……”龙墨渊一直低着头,可是纳兰清手背却感到了一抹温热,那是泪水的温度…… 之前她确实生气过,当初一直不打算回华国也是赌气,他想要华国就干脆把华国送他算了。 所以她与龙泽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放心,从此之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嗯,太好了!”龙墨渊还是低头,久久的没有抬起头来。 纳兰清双唇轻轻的挪动,看着龙黑渊神情有些一瞬间的挣扎,随后咬了咬牙,“渊儿,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或许会引起你的不适,但……” “母后想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情吗?”龙墨渊抬头,目光看着纳兰清中带着坚定与苦涩,双眼的眼眶还泛着红。 纳兰清:“……” 她没有想到渊儿会知道这件事情,明明一直以来都瞒着他…… 张口,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 龙墨渊苦涩一笑,“在二十年前,母后从外面回来之后不是把皇兄叫到一边吗?当时儿臣刚从太学归来想要找皇兄询问功课的时候下意识四处寻找着,最后,正好听到了母后跟皇兄说起了这件事情,儿臣并不是您亲生的,而是不知名的人拿儿臣与您的亲生子做了替换,是儿臣夺了原本的龙墨渊的一切……” 纳兰清伸手,猛得一把把龙墨渊抱在了怀里,眉目间泛过淡淡的疼痛,“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一切……” “儿臣知道母后不想说出这些是把儿臣当成了亲生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生,在您的心里儿臣都是您的儿子,所以您才会隐瞒一切……儿臣都明白……”龙墨渊缓缓坐直了身体,十分认真的看着纳兰清,接着道:“儿臣与皇兄长得一点也不像,大臣们都说世上有完全不相似的双生子,可是当时儿臣样样不如皇兄的时候产生了自卑的心理,随后又听到了母后对皇兄说出真相,说实话当时真的有一瞬间十分的迷茫,可是皇兄无微不至的疼爱,父皇的教导,母后对儿臣也没有半点的憎恨……儿臣就开始慢慢的放下……谢谢你们能够接受儿臣……” “说什么傻话,你就是我的儿子!”纳兰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愣,幽幽道:“这下麻烦了,我有三个儿子却不知道如何排行……” 龙墨渊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的笑了,原本还十分悲伤的他立马笑了起来。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也是呢,母后该好好苦恼一下了……” 纳兰清眯着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又沉下了脸…… “可是他一直不肯承认我们的存在,虽说现在能好好的相处,就好像普通家人一般,可是他从未唤过我一声母亲……” 龙墨渊见状,同样笑容沉了下来,轻声问道:“母后,您找到他了?是不是几个月前出现的皇兄?” 纳兰清一愣,“你怎么知道?” 得到了瞬下的答案,龙墨渊心中所有的疑惑瞬间消失,微微一笑:“儿臣跟皇兄一起生活了多少年?对于他的气息与性格还有习惯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可是四五个月前出现的皇兄所有的气息都变了,性格变了,习惯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唯独没有变的只有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当时儿臣就怀疑,或许,是皇兄的双生弟弟回来了,这个身份的真正主人回来了……当时儿臣就想皇兄不出现,那么把皇位让给这位真正的龙墨渊也未尝不可……” 纳兰清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龙墨寒的模样,确认无异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对上了龙墨渊那又自责的双眼,摇了摇头:“渊儿,你就是龙墨渊,这件事情不会改变,也不用觉得欠了他什么,他现在的名字叫非墨,是我的儿子同时也是你的兄弟……他对权势没有任何的兴趣,否则哪怕把整个华国捧在他的面前也行,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想要……” 纳兰清神情失落,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非墨的事情你不必太过介意,他现在有了心爱的妻子与儿子,对于这些早就己经放下,虽说现在依旧不愿意认我与你们,但是亲人就在活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满足的?” 龙墨渊听话的点头。 一边,楚容珍与凉陌换好衣服之后,凉陌去了轩辕珊那里,而楚容珍则是伸手推开了房门,看着里面相拥而坐的两人,微愣,“抱歉,打扰了!” 说完,她下意识离开…… “没事,珍儿,进来吧!”纳兰清连忙唤住了她,随后与龙墨渊站了起来。 楚容珍走了进来,冲着龙墨渊微微弯腰,行礼,“参见陛下!” 纳兰清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这种陌生又拘谨的动作有些不悦,伸手,同样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纳兰清轻哼:“小样,什么时候这么有礼的?” 楚容珍伸手抱着头,抗议的盯着纳兰清,”要是把我打坏了你赔?我全身上下最宝贵的可就是这个头脑,要是傻了你赔,你赔,你赔?“ “哼,你当你的脑子是豆腐做的?一敲就碎?”纳兰清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在意。 楚容珍幽幽的盯着她,双唇轻轻的挪动,默默的吐出几个字:“亏你还穿着太后服,动作真难看!” 纳兰清一滞:”……“ 伸手,卷起袖子,纳兰清握拳,“你今天是想来决斗?来来来来……划下道来,老娘接着!” 别说,纳兰清穿着一身的明黄的太后服,偏偏撸起袖子一手踩在椅子上的模样看得楚容珍眼睛发疼,简直白瞎了她原本一身的尊贵气息。 楚容珍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龙墨寒的身边,轻轻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之后细细的反脉,最后才替他盖上了被子,“大哥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别大意,派人紧紧盯着,不容有任何闪失。” “嗯,明白!”纳兰清十分正色的点头,事关她的儿子,容不得有任何的闪散。 龙墨渊静静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划过一抹狐疑,轻轻问,“母后,她是……” 纳兰清回过头来,随后笑道:“我儿媳妇,非墨的妻子!” 龙墨渊瞪大了双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 他没有想到……”珍儿,刚刚我还在想非墨跟渊儿两人谁大谁小,你认为呢?“ 楚容珍这才慢慢回头,随意扫了一眼龙墨渊,微微一笑之后看向了纳兰清:”我哪知道,当初是谁换的就问谁呗!“ 纳兰清脸一僵,“全死了!” 不管是当初的主谋楚沉还是抱婴的她的贴身侍女,全死了。 楚容珍一副爱莫能助,“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纳兰清:“……” 说起非墨,纳兰清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非墨的消息了? “非墨去哪了?” 楚容珍站起身来的时候,淡淡回答:“他有任务!” “关于赤王?” “嗯!” 纳兰清点了点头,看到楚容珍要朝外面走去的时候她又轻声问,“珍儿,你去哪?” 楚容珍十分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太后娘娘,外面灵王还在攻打皇宫,刚刚我还得到消息景先生遇刺生死不明……你就跟你儿子这里母慈子孝吧!” 说完,她十分利落的离开。 纳兰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尬尴的嘿嘿一笑。 好吧,她的心思全在重伤的儿子与重病的儿子上,外面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时间去理。 162灵王死,赤王中风昏迷 纳兰清看向了龙墨渊,淡淡挥手,“渊儿,你去处理事情吧,我陪你皇兄坐会!” 龙墨渊双唇轻轻挪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点头,“母后别太劳累了,儿臣告退!” 龙墨渊离开之后,将空间留给了纳兰清与龙墨寒。 此时外面早就大乱,刚刚出去的他立马就得到了消息,其中,最让他开心的就是赤王府被毁的消息。 是不明白到底是谁下的手,可是他却格外的愉悦。 赤王府被毁,而赤王下落不明! 楚容珍同样离开了皇宫,来到了灵王所在宫门前,那里,灵王带着一万的军队正在做着修整,估计是怒火之后冷静了下来,被逼到了绝路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灵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火药,此时正准备炸毁宫门。 楚容珍跃上了宫门之后只是静静看了一眼,不过是瓮中之鳖,被灭也是尽早的事情。 她轻身一闪,来到了皇宫的宫门前,那里,有些着灵王的四万军队,此时,正与镇办以对峙着…… 镇国公亲自带着两万的军队,这是他能抽调出来的军队的极限了,此时正拦在追在灵王军队的身后,原本攻打宫门的灵王军队不得已只能停下来,回头,与镇国公的人马对峙着。 楚容珍站在城门口,淡淡问着身边的禁军,“灵王领军的是谁?” 正在忙着监视敌军的侍卫听到女人的声音,十分不悦的回头,“这里是战争,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还不快下去?” 刚回头,就上一双冰寒的双眸,他的话全被吓到了喉咙里,硬生生的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这是,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伸手对着这士兵就是一个巴掌,强压着她的头的弯腰,“玉墨将军见凉,他是新来的,所以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这一回!” 楚容珍的目光淡淡的看着那个侍卫,最后,双唇冰寒开启,“仅此一次!” 那侍卫连忙跪了下来,连忙道谢,“谢将军,谢将军……” 楚容珍这才将目光从他的的身上离开,那侍卫只觉自己身上一轻,好像压在身上的千斤终散去…… “谁是领兵之人?”楚容珍淡淡轻问。 那小队长连忙指着坐在马上的某人,道:“这位是一品先耀将军,战功累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手中从一个禁军的手中拿出弓箭,对准了大军中之的某个人物,将两根箭支放到了一边的侍卫手上,淡淡道:“不准动,也别握紧,就这么保持着!” 那人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的点头:“是!” 这个玉墨将军他们没有真的见过她的本领,但是对于她的传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楚容珍搭弓,拉箭,对准了军中骑上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人,那人正背对着楚容珍与镇国公对峙着…… 而镇国公正好看到宫墙上一道赤红的身影拉弓搭箭对准了他们这里,一时半会有些不明白楚容珍的意识,随后猛得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身体,确实对面的先耀将军不会感受到背后的存在,大声道:“灵王反逆,你们这是要为灵王愚蠢的行为陪葬?” 那先耀将军手里提着长剑,冷哼:“废话少说,曲官阳,你要是识相的就退开,否则到时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镇国公根本不惧,冷笑:“收拾?从你们凭着这几万人马就开始叛乱开始就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现在还不知道吧,赤王府被不明人士灭府,满门除了赤王几人之外鸡犬不留……” “不可能!王爷是何等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满门被灭?”先耀将军一点也相信,瞪大双眼,神情有些激动的盯着镇国公,激动的飞挥着手中的武器…… “不信就派人去问问,还真是惨,满门连个活口都没有,若不是赤王跑得快,估计也会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吧?”镇国公还嫌对方不够生气似的,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的详细,语中的嘲讽意味也十分的分明。 那先耀将军一声大吼:“住口,不准说王爷的坏话。” 镇国公看着他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双眼一亮,眼里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接着道:“不敢,本公完全不敢说赤王的坏话,可是真心的认为那贼子太过可恶,竟敢对赤王府动手,不仅动手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真的太过分份了,要是让本公知道是谁做的,到时一定饶不了他……” 镇国公那义愤填膺的模样看起来滑稽又嘲讽,听在先耀将军的耳里就等于是裸的嘲讽,气得他身体发抖恨不得走上去捂住对方的嘴,或者一剑杀了算了。 先耀将军咬牙:“……” 镇国公:“你说到底谁为么大的胆子?赤王府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那刺客竟然能把赤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这事绝对不能轻易放下,必须要让陛下处理还赤王一个公道。” 先耀将军忍着怒气,依旧咬牙:“……” 镇国公:“听说赤王气得昏迷了,哎,他年纪大了本不该生气,要是真气到吐血昏迷可就麻烦了,本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上门去探望一下?” 一句一句完全口不离赤王,而那先耀将军明显是赤王忠实的崇拜者,听着镇国公话中的笑意与淡淡的嘲讽意味,怒火,瞬间升了起来。 提着手中的长枪就刺了过去,先耀将军俊脸扭曲,高吼:“去死!” 同时,楚容珍的箭松了…… 先耀将军高举的长枪正准备朝着镇国公刺下的同时,他的身栖一僵,一支长箭从背后直直的刺入血肉……随后,噗噗……又有两支箭直刺后背…… 三箭,仿佛在一瞬间的时间完成,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楚容珍一箭射出的同时快速补上了两箭,同一轨道,相差一个呼吸了时间,利用时间差异而伪装的连环箭…… 这是非墨教她的教箭技巧。 三箭没有一箭失败,全部刺入那先耀将军的后背…… 马背上,他微微的转动身体,口中鲜血不断的渗出,好瞪大双眼想要看清是谁射中他,目光,与宫门上的一抹红影对上,他的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女人? 千军万马之中他被一个女人夺了性命? 不甘,太不甘…… 想他堂堂一品武将,最后竟会死在一个女人的箭下,开什么玩笑…… 突然,先耀将军瞪大双眼,口中大量的鲜血渗出,猛得,他直直的掉下了马背,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这一幕,惊了所有人,包括先耀将军他身后的四万士兵。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放下弓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神:“你们的主将已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清冷,清脆,空灵……十分好听的女声从宫门上响起,所有人士兵回头,那一瞬间,他们的眼中景色定格,成为永恒…… 红衣墨发,狂风中起舞,亦美丽脆弱的赤蝶,又亦温室中的蔷薇,然而,万马之中能夺人性命,她又亦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妖…… 赤红如血的裙子颜色与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可是他们所有人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宫门之上那人赤红如血的长裙,此时,正散发着鲜血的味道…… 镇国公回过神来,高举武器,大吼:“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 四周,镇国公旗下的士兵们高声大吼,一个个抽出长箭进去战斗姿势,反正对方主帅已死,军心涣散,原本不可能能赢的局面一下子就改变,一万对四万,能赢! 整齐的拔敛声将对方震得硬生生后退两步,因为失去了主帅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一个个神情惊慌毛巾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做出了投降状。 有一人投降就会有两个,十人,百人,千人,万人……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扔下了武器,聪明的选择了投降…… 镇国公派人清点着降兵与武器,而楚容珍见状,转头离开…… 负责替楚容珍拿箭的队长瞪大双眼崇拜的看着楚容珍,天呐,好厉害,动作好快,而且三箭的射箭轨道没有半分的偏差,又能在一个呼吸间连射三箭……世间绝对无人能做到……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楚容珍完全不理,干净利落的转身而去不带半点的犹豫…… 赤红的身影消失了原地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伸手捂着胸口抑住那砰砰砰砰直跳的心脏…… 楚容珍没有离开多久,凤魅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急信,景弑傍晚时分被刺杀,己经没有了呼吸……” 楚容珍走路的脚步一顿,瞪大双眼盯着凤魅,眼中浮现一抹震惊,“死了?” 凤魅点头! “怎么可能会死?景弑的武功完全能进入高手榜前十,谁杀得了他?”楚容珍的声音直接拔高,因为不敢置信,哪怕是她也不敢置信。 好端端的,一个最不可能死的人死了? “谁干的?”楚容珍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咬牙,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消息?” 凤魅微微弯腰,随后才淡淡道:“湖心岛屿目前只有景弑一人,消息传得比较慢,虎卫的注意力毕竟都放到了当前的局势上……而且从湖心岛的毁坏损度与战斗留下的痕迹来看,极有可能是赢族人做的,或者茶尼族也有可能!” 茶尼族的人根本不会针对景弑,因为鲜于灵对于族人的要求特别的严苛,要是出现不听话而随意杀人的举动,鲜于灵绝对会将他公众血祭。 那么就是赢族人,舒儿的族人不会随意行动,那么就是赢仪的族人! “派人去赢仪那里要一个说法,景弑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楚容珍怒了,十分的生气。 因为赢仪他们竟对一个不相关的人动手,倒不是她神女心肠什么的,而是仅仅因为那景弑根本就没遥掺和进来,把一个没有掺和进来的能拉进来,赢仪,你们太过份了! 原本要去处理自己事情的楚容珍最后回头,朝着太子湖心岛屿而去…… 那里,景弑身躺在床上失去了气息,而景天则是跪坐在他的床前,神情悲痛,低头不语。 直到楚容珍看着景弑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隐隐的完全感受不到气生命气息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死了。 走到景天的身边,楚容珍微微皱眉,轻声安慰,“景天,节哀顺便!” 景天抬头,他的眼中无泪,脸上布满了悲痛的表情,静静看着楚容珍关怀的目光,点头:“嗯,谢谢!” 楚容珍没有去触碰景弑的遗体,而是轻轻拍着景天的背,然后淡淡道:“振作起来,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停下脚步了。” 景天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是跪得太久,身体还有些不稳。 楚容珍连忙伸手扶住了他,把他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景天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昨夜的时候我与父亲还在说着当前的局势,因为不想太过深入而与父亲吵了起来,当时我还对父亲大吼‘去死,死老头子’,没想到才短短一天,他就真死了……” 景天无泪,不是没有伤到极致,而因为他不能流泪,他的父亲也不会愿意看到他流泪。 常常说:男儿有泪不轻掸,哪怕伤到极至也不准流! 还常说:男儿的泪就是血,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 再悲痛,再悲伤,他也不会哭,绝不会让父亲在黄泉路上走得不安心。 这种故作坚强的模样看在楚容珍的眼里,格外的感到同情,但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宽解。 收敛的悲伤的情绪,景天淡淡看向了楚容珍,道:“父亲的死与赤王那边有关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杀父亲,但是能明白是哪边下的手……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入朝为官,如果是争夺赤王的兵权,我会很乐意!” 以前是不甘不愿,而现在,他十分乐意入朝为官。 因为,他想报仇。 任景弑想不到,他的死激发了这个没干劲的儿子的斗志,原本一心想要自由的他主动的走入了官场,主动的去争夺…… 楚容珍点了点头,“谢谢你!” 走到景弑的遗体前微微弯腰,致敬,随后,与景天两人走出了大厅…… 花园之中,景天双手背后,道:“明日就把父亲遗体火化,送回紫云城!” “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处理,毕竟相交多年,让我送他一程!”楚容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纳兰清的声音传了过来,身上依旧一身明黄的太后服,看来是得到消息的时候太过焦急从而忘了换。 纳兰清脸色十分不好的外面走了过来,跟景天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走入了大厅,随后,就能听到纳兰清那像是被惹怒的雄狮般发出一声声的低吼…… 不知道过了多少,纳兰清才红着双眼走了过来,愤奋的一脚踢到假山…… 楚容珍与景天两人对视一眼,走上前,景天淡淡到:“太后娘娘息恕!” 纳兰清这才抬头,伸手,突然抱着景天轻轻的拍拍肩,“真是辛苦你了,景天,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 景天低头,有些不知所惜。 说实话他虽然觉得伤心可是并没有到达痛不欲生的地步,年轻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死,所以他早就想通,看透,不过是时间提早了一点而已…… “嗯,谢谢太后!”景天低头,轻声细语,语气中虽然有些悲伤,可是能见他现的理智。 并没有因为景弑的死则失去理智…… 这或许就是谋者的悲哀,把一切理性看待,包括亲人的生死。 纳兰清替景弑准备了后事,一切事情准备完毕之后才重新回了宫里,毕竟,宫中还有两个伤重患。 一个蛊王反噬严重的龙墨渊,一个伤重未醒的龙墨寒。 灵王那边,因为宫门外的四万军队投降,孤立无援的灵王军队在一瞬间被包围,一万军队抗争到最后一步依旧勉不了的战败。 据传,灵王死在了混乱之下,千军万马之中……马蹄齐踏,灵王的身体被溅踏成了肉泥,早就分不清尸体长相…… 这场混乱在灵王死亡之后落下了帷幕,一万人马中死伤无数,最后见灵王被禁军践踏成泥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一投降…… 这场混乱落下了帷幕…… 楚容珍暂时住在了纳兰清的宫里,顺势照顾龙墨寒的同时也可以研究一下龙墨渊身上的蛊王,因为对于龙墨渊身上的蛊王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 鲜于灵本来出去办事,刚离开京城没有多远,就听到龙墨寒伤重昏迷的消息,立马扔下一切事务原路返回,风风火火的来到皇宫,冲进去一脚踩龙墨寒的床边,一手扯着他的衣襟把沉睡中的龙墨寒提了起来,摇了摇,“龙墨寒,给我起来!” 昏迷中的龙墨寒没有半点的反应…… 鲜于灵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快点醒来,别以为装死就可以躲过一切,吃老娘豆腐之后就双眼一闭啥事也没有?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快点醒来……” 龙墨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鲜于灵双眼中划过一抹惊慌,声音也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快点醒来啊,大不了我不揍你了还不行……” 龙墨寒:“……” 无论鲜于灵怎么拍打怎么摇,龙墨寒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气息虽然平缓,可是好像睡着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鲜于灵这下真的慌乱了,看着龙墨寒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那里,鲜于灵小心的放开他让他躺在了床上,眼中的泪水哗哗哗的往外掉。 想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哭过,哪怕骨折了,哪怕刺伤了,从小到大从未哭过的她这下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十分的伤心,趴在了龙墨寒的床上撕心裂肺的哭着,一不小心还硬生生把床板给扳坏了两根…… 纳兰清急急忙忙从景弑那里回来之后就看到哭得十分伤心的鲜于灵,轻声轻叹,无奈的走过来拍拍她的肩。 鲜于灵见状,立马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母后,他怎么样了?” “放心,挺过这三天就没事了!”纳兰清没有隐瞒,用比较轻松的语气把事情结果告诉了鲜于灵,对于一个深爱着她儿子的女人,她一直以来都是温柔以对。 鲜于灵默默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纳兰清拉着她坐下,温柔问道:“不是说你族里出了问题,现在半路回来,没事吗?” 鲜于灵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的说了一句,“他比较重要!” 在族人与龙墨寒之间,鲜于灵选择了龙墨寒。 纳兰清闻言,心中的感动越来越深,对于这个性格与自己格外相似的女人她是格外的喜欢,把好当成亲女儿一样,仅仅因为她的赤诚之心。 在龙墨寒昏迷的期间,鲜于灵日夜不曾照顾着,接连三天过去了,龙墨寒终于度过了危险的时刻,但依旧还是在沉睡着。 鲜于灵就趴在他的床边浅浅的笑着,有半点的风吹草动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纲兰清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水盆,走到鲜于灵的面前,担忧道:“灵儿,你三日未睡,去睡会吧,省得到时体力支撑不住!” 鲜于灵回过头来,从纳兰清走进来看时候开始她就从睡梦中惊醒,脸上满是疲惫,但还是十分坚定的摇头,“不了,我等他醒,刚刚也睡了一会,没事……母后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吧……” 纳兰清眉目间满是心疼,那是对鲜于灵的心疼。 将手中水盆放到了龙墨寒的床边,纳兰清正要动作的时候鲜于灵起身,主动的接过她的水盆拧干毛巾,侧坐在床边,淡淡知道:“要是平时他才不会这么乖乖的让我替他擦身体,不跳起来大吼就算不错了,果然,现在的他真脆弱呢!” 纳兰清没有接话,只是走到一边打开了窗户,替房间透一下气…… “母后,三日时间已过,他没事了吗?”鲜于灵不放心,没有看到人清醒过来的话,她还是放心不下…… 因为他真的很危弱……一不留情就会破碎的感觉…… “等下珍儿就会过来看看,依她的话说,三日之内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表示他成功的挺过这一关,看来是脱离生命危险了。”纳兰清淡淡回头,神情微暗,但还是打起精神冲着鲜于灵笑了笑,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是吗?那太好了!”鲜于灵笑了笑,心里的重石好像放下了一些…… 这是,龙驵成员走到了纳兰清的面前,弯腰,“主子,焰国消息!” 纳兰清伸手从龙组成员的手里拿过信件,缓缓打开……顿时,她皱起了眉,神情不是很好。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珍儿那边得到了消息?”纳兰清轻轻撕混手中的信件,轻轻问道。 “不清楚!”龙组成员摇了摇头。 纳兰清思考了一下,“这样吧,你把这消息传给珍儿。” “是!” 龙组成员立马离开,消失了原地,纳兰清神情有些幽暗的凝着眉,因为事态有些不妙。 焰国兵变,现在丞相管云与镇国大将军吴随风两人在兵变之中逃离了焰国皇城,假帝一事被抖了出来,意谋焰国的罪名就直接扣到了两人的头上…… 目前,新的焰帝登基,管云与吴随风成了逆军,双方的军队各占据半边天下争斗不休,焰国正式进入了内乱…… 但是不利的一方是管云跟吴随风两人…… 楚容珍的消息比纳兰清的要快,有了虎卫在手,她的消息能在第一时间就瞬间得知,远比纳兰清知道的还快。 乐夙坐在一起谈事的楚容珍接到了来自纳兰清龙组的消息,当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在对方离去的时候对面的乐夙淡淡道:“宁国乱了?” “嗯,乱了!”楚容珍没有任何隐瞒的点头,焰国内乱一事她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是非墨处理的,非墨从很早开始就注意到了焰国的异样,觉得很有可能会发生内乱,可是她并没有在意,看来,现在是真的被他猜对了。 焰国的内乱一定与赤王,龙真等方面脱不离干关,一旦他们得到了焰国,那么楚国国就位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华国的内乱还没有处理,自然抽不出手来帮楚国一把。 宁国,焰国,双方同一时间对楚容珍发生战争的话,楚国很危险。 不止危险,而且十分的危险。 乐夙看着她的模样,突然道:“焰国现任皇帝是宗旭的宗族之人,同样也是一个傀儡,想要动他还不如动扶他上位的丞相等人,那些人要么是赤王的人要么就是龙真的人,不管是哪一样他们都是你的敌人。” 楚容珍淡淡的看着四周的景色,神色不明,“所以?” 乐夙静静的看着她,把她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随后轻轻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楚很危险,所以你没有退路了,华国内乱必须快速平复,否则楚颜帝的皇位不稳……” 楚辰宁这两人的一意孤行而造成了民心的不稳,反对他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如果焰国与宁国同时对楚容珍发动战争,那么楚辰宁被指责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这么多年来,楚辰宁接二连三的征战大量的消耗的楚国的国库,因为有玲珑商会在侧扶持,楚国的国内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动乱,可是对于国库空虚的楚国来说已经经不起几次的战争了。 劳民伤财不说也太过消耗国力……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反对楚辰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楚容珍冷冷一笑,对于那些敢动烨儿与楚国的人有着深深的恶意,背靠在椅背,唇角溢出狠辣的弧度,“我明白,华国内乱一事会加快处理,而且海族人在烈焰骑的开道上岸,不日就会到了华国与楚国还有焰国三国的交界地,海族士兵二十万,个个十分适合团战,而且那里河流纵横,简直就是海族最好的战场……” 乐夙微微挑眉,“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楚容珍没有看乐夙,而是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淡淡道:“嗯,从很久以前非墨跟我说过焰国开始有异样的时候就想过这种可能,一个未知的龙真圣王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来历神秘的赤王没有扳倒,焰国本可以置身事外却掀起内乱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有人操纵着这一切!” 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的眼里露出浅浅的笑意,接着道:“不管是谁操纵一切,这些我都无所谓,可是问题是如果换了一个皇帝,那么对楚国发兵的可能性太大……我跟海皇有一项交易,五年前我有恩于他,并且约定好这天下之局必会邀请他一起来下,他的海族士兵也就是我们的棋子,一起来操纵这局天下之棋……” 对于海族海皇的事情乐夙是陌生的,因为海族常年生活在海上,一年之中很少靠岸,除非食物缺少的话他们才会上岸抢夺,可是问题是这五年来海族人从未出现过了,明明到了抢粮的季节也没有再出现,好像消失在了这个大陆一样。 而且海族的海皇他从未见过,所以根本不知道他的命星是哪颗,更加的不知道这个海皇与楚容珍是熟识。 海皇罗尧,不,应该叫海东野! 与楚容珍非敌非友,却因为同样是棋手走在一起,没有成为敌人而是成为共同下棋之人进行这场大陆之局,从五年前就约好了的…… 五年前楚容珍失踪之后海族也随之消失,从此不再出现,好像消失在大陆一样…… 而这次,海族满族尽出! 仅仅因为楚容珍的一封信,一封邀请函,一封邀请他进行天下棋局的邀请函。 带领族人寻到了一处海岛,那里有着最天然的礁石为屏幕,深海之后还有着大量的鲨鱼巡视,另外一边则是大量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能吞噬掉所有来往的船只。 可是说是他们海族人最佳的栖息之地,五年的时间在海岛上开荒,种出了粮食,种了了果树,养了动物…… 全是玲珑商会免费提供的种子,幼崽,树苗…… 因为当年的交易,所以玲珑商会就提供了海族一些帮助,助海族不断的壮大起来…… “海族经过五年的时间已经更加的强大了起来,不用再担心粮食的缺少,可以专心的训练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昊族之人本性同样是高傲一族,哪怕沦落成海盗也不愿臣服于龙真生活在这个大陆,这一举动就能有看得出来……” 乐夙淡淡的发表了自已的想法,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果然不愧是她,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昊族就已经倒向她这边了么? 还是老一辈们常说的,这就是人格魅力? 楚容珍不知道乐夙心中的想法,只是看向了他,“世上早就没有了昊族,如今存在的是海族,南海海皇一族!” 乐夙挑眉,不予辩驳。 “海族人开始朝焰国与楚国的边境移动,赢族则是朝着宁国方向移动,楚国的两路镇国将军早就就位,随时都可以直接一战,而且楚国的火药研究到达了尾声,火药大约可以投入战争使用,不知道与焰国还有宁国的相比会如何……” 听着楚容珍的话,乐夙深中划过一抹暗色,“如果三四十年前,纳兰清没有发明火药,那么这个世界的战争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随后,乐夙又补了一句,“火药这种东西,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楚容珍沉默了。 火药这东西该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火药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三四十年前刚刚开始兴起火药的时候影响力并不大,仅仅只是华国一家独大。 可是肆月商会把火药卖到了别的部族,别的国家,原本没有这些东西的国家与部族都开始有了火药可以研究,虽然找不到门道,可是时过三四十年,火药终究还是独自研究成功了。 不止焰国,宁国,就连楚国也研究成功。 研究火药的就是凤卫的第三队,言公候所带领的凤卫成员。 就在一年前,火药的配制成功猜测了出来,并且试验成功,目前,开始大量制造投入战争…… 现在的混乱模样简直就是火药的后遗症,当年发明这个东西之后所带来的巨大影响…… 客观来说,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带来的伤亡实在太大。 但是…… 战争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那又能怎么样? 除了顺应大陆的潮流一步小走下去,前路是毁坏还是新生,这一切完全的脱离了轨道…… “迟了,早就无路可退,必须走下去!”楚容珍几个字表达了她现在的心情,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迟了,后遗症已经出现,太迟了。 乐夙微微垂眸,随后点头:“嗯,迟了,当然纳兰清的麒麟命格被族长预见出来的时候引起了极大的动乱,可是依旧杀不了她,天命如此!” “麒麟命格?”楚容珍有些好奇。 “嗯,与当年的炎帝同种命格,可是行为处事与炎帝完全相反……”乐夙没有细细解释,显然对于这件事情还有些顾虑。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中臣子死伤大片,陛下临时开科考,为的就是让那些想要徇私舞弊之人来个措手不及,现在科考的地点就定在南门广场,要去看吗?。” 趁着赤王还在昏迷,龙墨渊开放了科考,以朝中能人缺需为理由。 赤王昏迷不醒就不能插手这次的事情,可以极大的可能性杜绝赤王插手的可能,把可以培养的臣子拉拢到身边,快速的让他们成长。 到哪,哪怕赤王那边再反对再不甘也没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乐夙想了一下,点头,“好,去看看!” 说着,与楚容珍一起起身,在离开的时候楚容珍冲着正盘腿坐在屋顶上面吃着东西的舒儿招招手,随后,一起离开。 另一边 赤王所在的淮阴候府。 赤王昏迷了三天,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赤王都没有醒过来,所以对于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淮阴候带着一个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女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神情憔悴,两鬓苍白,与纳兰清该是同年纪的人,可是两人的容貌有着极大的区别。 纳兰清的时间好像停止,停止在原地,而这女人的时间才算是正常的流逝般…… “公仪族长,这边请!”淮阴候伸手替这妇人指着方向,来到了赤王的病床前。 那女人看到了赤王的一瞬间直接笑了,苍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说这次怎么急着把我叫回来,原来赤堂老不死的半死不活了?哈哈哈哈……活该!” 淮阴候皱眉,神情中带着淡淡的不悦,因为这位妇人责人对赤王不敬。 “公仪族长,慎言!” 被称为公仪族长的女人是公仪宴,也就是公仪初的亲姑姑。 公仪宴不在意的看了淮阴候一眼,声音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你出去!” 淮阴候看着公仪宴那捉摸不定的表情,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赤王一眼,随后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淮阴候刚刚走出去的时候,有下人来报,“候爷,郡主正在大发脾气,您快去看看吧!” 淮阴候一听,二话不说就走去了马盈双的院子,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马盈双那尖锐的暴怒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不要活了……贱人,敢毁本郡主容……让我去死,放开,放开……” 淮阴候听到声音立马露出一抹惊慌,大步的走进去,边走边劝:“哎哟……女儿呀,你千万别干傻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对你娘交待呀……” 远远的,淮阴候立马大声的劝说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一把把马盈双抱在怀里心疼的叹息着,抚摸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马盈双扑到了淮阴候的身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爹,女儿不要活了啦,这个鬼样子还怎么见人,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淮阴候十分的宠爱这个女儿,毕竟是老来得女,后院小妾一堆可是无一人能生出儿女,除了这么个独生女之外再无子嗣,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 163舒儿,我看上你了 对于马盈双有任何要求都会一一去实现,哪怕再无理的要求也会想办法完成…… 十分的溺爱。 这不,淮阴候一看她哭得这么的撕心裂肺,立马心疼的搂着她的肩,轻哄:“我的好女儿,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父替你教训他们……” 马盈双从淮阴候的怀里起身,疑惑又不相信的抬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淮阴候拍拍胸口保证。 “是那个什么楚国女将,你又不是知道,她故意毁了我的容……爹,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她,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淮阴候一听,立马脸色一僵,这楚国女将可不好对付呀。 马盈双含泪的双眼看着淮阴候的脸色,立马明白他不愿意,不发下哭得更加的大声了,“娘,女儿这就去陪你,爹爹不爱我,别人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淮阴候原本犹豫的表情立马消失,大力拉着马盈又寻死觅活的模样皱眉,咬牙,“行,等着,为父一定替你教训楚国女将,你可千万不能寻找,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正好府里来了一位高手,到时让她看看你的脸……” 看到马盈又脸上的伤痕,淮阴候的眼中是说不出的心疼。 因为这个女儿跟亡妻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宠溺。 有时他也明白这下宠着她不是好事,可是偏偏忍不住,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柔软。 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致命性的弱点,淮阴候心中明白,可是他却无法理智对待。 马盈双一听明白她的计划是成功了,当下也不哭不闹,甜甜一笑,“谢谢爹爹,还是爹最好了,一定要弄花那个贱人的脸,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挂着自己脖子上的女儿,淮阴候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宠溺点头:“好,一定让你解气!” 马盈双抬头在淮阴候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笑得更欢了,“太好了,我等着爹爹的好消息!” 说着,她从淮阴候的身上滑了下去,一蹦一跳极为开心的离开了…… 淮阴候伸手摸着被马盈双亲过的地方,无奈之中又隐隐带着复杂,还有一抹怀念,好像透马盈双看到了他亡故的夫人…… 愣愣的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淮阴候才大步的离开了马盈双的院子,同时,得到消息,说是赤王醒了。 快步的走到了赤王的房间,赤王靠坐在床边接近着公仪宴的治疗,随后才淡淡抬眸,看向了走进来的淮阴候,“情况怎么样了?” 赤王此时的脸色苍白到吓人,好像真的走到尽头的般模样,才昏迷三天的时候却瘦了大圈,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尊骨架般…… 格外的恐怖,渗人,再加上赤王脸上那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仿佛不是活人,而一尊恐怖的尸体般。 淮阴候的脚步下意识一顿,走到赤王的面前,弯腰,“一切安好,王爷,您感觉怎么样?” 赤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还停留在赤王府被大火吞噬化为灰烬的一幕,那一幕在他昏迷的时候都不在停的回放着,回放着,回放着…… 催毁着他的信心与斗意,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似乎,是他这一生都不曾如此的失败过…… 赤王没有回过淮阴候的问好,而是命令道:“说说现在的情况!” “是!”淮阴候弯腰,如实回答:“王爷昏迷了三日,三日之间太子重伤昏迷不醒,太后回宫,还有灵王战死,灵王旗下军队领军先耀将军战死,四万士兵投降,一万士兵等候处置……” 赤王:“……” 淮阴候看了赤王的脸色一眼,随后又道:“楚容珍出现在皇宫,可以确定是站在太子那边,更确彻的来说是站在太后那边,她的行动与太后回宫的时候太过巧合……” 赤王皱眉:“……” 淮阴候再接着道:“今日陛下下令科考,想要先下手为强,不过该安插的棋子都安插了进去……赤世子事发的时候在皇宫也出了事,与皇宫之中亲热时被赐婚,陛下封巫族的圣女池诗彩为赤王世子妃,而且炎帝转世轩辕珊入宫为妃,现是四妃之首的珊妃……” 淮阴候将所有事情一一的全说了出来,赤王一直沉默,一直沉默,最后,他用力握拳,公仪宴一针刺弯,最后才淡淡抬头,“不要用内力,小心死得更快!” 赤王这才慢慢的掩下怒火,满脸愤怒的同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同一时间发生了不同的事情……有趣,看来棋手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去查!” “王爷放心,微臣己经去查了!”淮阴候立马点头。 赤日鸿看了四周之后没有发现赤日鸿的身影,皱眉的同时淮阴候立马回答:“赤世子出去查看赤王府的状况,正打算重修赤王府……” 赤王的身体很弱很弱,交谈了一会才十分虚弱的看向了一边的公仪宴,问道:“公仪,本王身体怎么样了?” “中风了,这次运气好能救回来,但是下次不一定,你自己注意一点,说不定生气的时候再中风,到时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话,那模样就搞笑了!”而对赤王,公仪宴的态度依旧十分的随意,说话用词锐利,没有半分的畏惧。 赤王微微挑眉,“中风?” “别不信,你都快要入黄土的人,中个风瘫痪什么的很常见,要是再一直气血翻涌,到时药石无医也不是稀罕事!”公仪宴从赤王的身上收回了银针拿回了蛊虫,最后收拾着自己的动作补了一句,“今后别再生气,你会死!” 赤王不在意的笑了笑,闭上双眼,好像睡着般。 公仪宴扶着赤王睡下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原本那冰寒的脸稍稍的降温,淮阴候则是站在门外看着她的身影,微微皱眉,“本候给你安排了厢房,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好,多谢!”公仪宴提着自己的东西就直接离开。 而淮阴候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忌惮,随后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在公仪宴离开之后,赤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给云儿发道命令,小心太后!” 淮阴候一愣,有些不解。 因为对于这个太后,当年的清后,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好像当年他还未入朝为官,所以不是很清楚,不是倒是听过这清后十分的不好惹,能让陛下为她废弃六宫,独宠一生就足够可以看出她的能力,但是她现在独自一人回来又能做什么? 不过一个妇人…… 淮阴候不解,但还是不甘不愿的去发命令,然而此时的他不知道,一切已经迟了。 同时,皇宫之中,纳兰清稳坐于凤位,而她的下方赤云与一群宫妃跪在原地,没有她的命令一个个完全不敢起身。 纳兰清精致的妆容之中透露着霸气与尊贵,明黄色的龙纹太后服为她增了几分王者的威严,凤眸淡淡的看着下方所有人,一字一句道:“皇后无能,身为一国之母却无法调理陛下的身下,让陛下重病如此多年都没有任何的好转,从今天开始禁足一月,六宫之权暂交于饶贵妃,还有珊妃等四妃一起协助处理,你就闭门思过……” “母后,陛下病重自有太医诊治,臣妾……” “皇后是想说一切与你无关么?”纳兰清直接打断了赤云的话,双眼微寒的看着她,声音冷锐:“身为皇后不仅要统治六宫,陛下的龙嗣与身体也是皇后需要操心的,看看陛下登基多少年可有一丝的龙嗣?病重之后不劝陛下休息而是任由陛下不爱惜身体,这就是你身为皇后的失责……后宫嫔妃总共才多少人?皇后应当为了陛下的龙嗣而主动纳妃,劝陛下雨露均沾,而皇后却没有处理导致陛下到现在无任何子嗣,这是皇后失责之二……” 一条一条,纳兰清列出了赤云大量的罪句,听得饶贵妃等人都差点乐出来。 受够了欺压,终于要松一口气了。 纳兰清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到眼里,冷笑:“说到底这也是哀家的错,这样吧,从今天开始皇后就到哀家的宫里伺候,哀家会教你如些做为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赤云咬了咬唇,她还不想去,这个太后根本就不喜欢她,因为她是赤王府的人,所以借里着这种名义把她弄去太后宫里绝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母后刚刚回宫,想必一路劳累,臣妾就不打扰母后,还是烦请嬷嬷教导一下母仪天下的礼仪就好……”赤云不想去,十分的不想去,然而纳兰清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哀家会跟陛下说这件事情……一国之母可是国家的门面,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点……” 赤云被硬生生的截断了话,脸憋得十分的红,想生气却又发泄不出来。 一个太后可是硬生生的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纳兰清不再看赤云一眼,而是看向了一边的饶贵妃,淡淡笑道:“饶贵妃,你上前来!” “遵命!”饶贵妃上前一步走到纳兰清的面前跪下。 纳兰清像是十分满意她的乖巧般,点了点头,“不错,本来听说是你是庶女出身有些担心礼仪不全,没想是个懂礼知礼的人儿,不错!” 饶贵妃的表情原本有些尴尬的僵硬,但是听到了纳兰清的话立马扬起甜甜的笑容,“不敢当,多谢太后娘娘的夸奖,是宫中嬷嬷教得好!” “嗯,是个不错的人儿,在皇后重学礼仪的期间就由你与四妃一起处理皇宫的事情,有不懂的可以问问皇后与哀家,以后也要从旁协助皇后一些管理后宫,后宫平和才不会让陛下分心,你们这些后妃和睦就能让陛下安心,否则现在他宁愿一心躲在书房也不来后宫是怎么回事?” 纳兰清的话说出,一个个开始低头…… “你们要让陛下来后宫的时候是放松心情的,一个个有事没事都去烦他,陛下怎么还会想来后宫?你们如何为陛下怀上嗣?” “是,太后教训得是……”所有人都齐声跪拜。 纳兰清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跪地的赤云一眼,“来人啊,帮皇后收拾一下行礼,今日就搬到哀家的宫里去!” “是,太后娘娘!” 赤云千万个不甘不愿的情况下还是被带去了纳兰清的宫中,可是极近的距离控制她的同时又能把她带离龙墨渊的身边,龙墨渊的身边探子是不少,可是这个赤云却是最麻烦的一样。 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到时赤王醒过来一弄,说不定她又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饶贵妃的双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琉光,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轩辕珊面前,道:“珊妃妹妹,太后娘娘好吓人,你以前有没有听过太后娘娘的传言?” 轩辕珊只是微微一笑,回头:“贵妃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是第一次从雪族下山,对于大陆上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当然也没有听过太后娘娘的传言。” 饶贵妃这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十分亲密的走到了轩辕珊的面前,笑眯眯的搂着她的手臂,“好吧,第一次下山想必有很多都不清楚的地方,本妃正好有空,走,带你去皇宫走走……” 说着,也不等轩辕珊拒绝,饶贵妃就拉着轩辕珊直接离开了。 赤王的命令没有传到了赤云的手时,哪怕传到了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一切已经迟了。 纳兰清先下手强,将人直接控制了起来,而且名正言顺。 另一边,楚容珍与乐夙还人舒儿三人去了南门广场之上的科考会场,那里有一场开放的科考,里面聚齐了大量的才子文人,因为这次的消息太过突然,很多学子虽然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开心。 为什么?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贿考的事件就会大幅的降低,而且在这种公开场合的选举是极为的公开透明,想要作弊都不可能,因为四周的观望的百姓就是最好的考官,闲得无事的他们会死死的盯着场中的学子们,只有有一点的动作都会被人发现。 有人戏称,这是史上最公平公正的一场科考。 虽说是戏言,但也是事实。 因为百姓们都被要求,想要进去观看可以,但是不准发出任何的声音,也不准妨碍学子们的回答,有任何异状都将被会列入一张纸,做为以后的一次案底,以后些人家中有人参军,参加科考,或者行商等于朝庭有关的事务时,这案底就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无人敢害自己的儿孙,所以其中大部他都是学子的父母,少部分是看热闹的权贵…… 若大个考场之中格外的安静,一个个都是静静的等待着。 二楼,楚容珍坐在一个极好的位置上观看广场中答题的学子们,微微眯了眯双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就能杜绝一切走后闹的存在,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学子可以步入朝中,到时能不能生活下去就看各自的本事。 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让烨儿也试一下,公开透明的科考可以大幅的收买学子的心,也能杜绝作弊的可能。 楚容珍摸着下巴,轻唤,“舒儿……” 久久的,无人回答,楚容珍回头,四周一片无声,哪里还有舒儿的身影? 估计爱动的她根本坐不住,所以早在她不知不觉间离开了…… 上哪找吃的去了? 就在科考广场的外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条十分热闹的街,舒儿一边吃一边逛,好不开心。 随后,目光看到一间店家门前挤满了人,舒儿抽抽鼻子,大步走了过去,口水直流…… 臭豆腐? 嘶,好香~ 舒儿挤在人群最终轮到她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块臭豆腐,立马闭上眼睛轻闻。 “老板,来块臭豆腐!” “老板,来块臭豆腐!” 两道身影响了起来,舒儿立马抬头,对上的,就是乐夙那双漫不经心挑眉的俊脸。 舒儿微愣。 老板为难的看着两人,“只有最后一块了,两位,你们谁要买?” “我!” “我!” 两人又同时回答,舒儿立马怒了。 丫的,抢她食物的人最不能忍,立马扬头冲着乐夙一声吼,“你干嘛要跟我抢臭豆腐?大爷的,你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乐夙手中的扇子直接砸到舒儿的头上,“女儿家的说什么脏话?” 舒儿猛得抱头,“滚,要你管?” 乐夙手中的扇子合起来又是一下,直直的敲到了舒儿的头上,十分认真的提醒着她:“不准说脏话!” “滚滚滚……滚蛋。” 乐夙:“这块臭豆腐让你,不准说脏话!” “放……”暴怒的舒儿猛得回过头来,咦,她听到了什么? 细细的看了乐夙两眼,最后舒儿突然扬起了小脸,贼兮兮笑道:“真的?” “真的!” 舒儿这才立马笑开了,拉着乐夙的手直接跳了起来,带十分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好人,肆月酒楼的烤猪蹄很好吃,下次分一个给你,而且楚国的肆月酒楼烤猪蹄更好吃……” 舒儿没有发现,乐夙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无奈之中又透着淡淡的深幽,特别是舒儿身上传来的体香时,乐夙的双眼眸色越来越深,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或许,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舒儿没有感受到他异样的气息,开心的回头正要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臭豆腐的时候,一只手从中直接夺了过去…… 一位蒙着面的高大的‘女子’,手中,正拿着舒儿想吃的臭豆腐,那人看都没有看舒儿一眼,目光,则是看向了老板,十分大方的扔下一碇银子就准备离开的时候舒儿怒了,“混蛋,给我站住!” 大爷的,简直不能忍。 那人停下了脚步,目光看了舒儿一眼,双眼闪过一抹闪茫,随后道:“有事?” 声音微粗,明明穿着裙子却有一种大老爷们的体形,而且声音也不太像女人…… 舒儿觉得面前这人老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明明现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理这个的时候。 舒儿一手指着那人手中的臭豆腐,高吼:“这是我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拿?” “人家给了钱,什么时候变成拿了你的东西?”那人玩味的反驳着,聊聊的,有些一抹不悦,不,不对,是十分的不悦。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明明我排了这么久的队你去插队,真没素质!” “不懂,买东西付钱,而人家付了,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你这个女人还真奇怪,真是无理取闹!”那人十分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却不想这一句却让舒儿瞬间暴怒,下意识的就要上去抢夺。 然而那人则是淡淡的轻身闪开,一个轻身翻转就离开舒儿好几步,舒儿的拳擦过他的脸将面纱而弄了下来,果然一张大老爷们的脸就直接露了出来,舒儿这才想明白这人是谁,立马怒声道:“原来是你,把臭豆腐还我,死太监!” “啧啧啧……真不可爱的女人。”彩也不在意舒儿的谩骂,反正死太监,不男不女等等的词汇他听得太多了,也不差她这么一个。 说着,打开油纸包,当着舒儿的面竟直接吃了起来,舒儿那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一是食物,二是挑衅。 三是那张不男不女又极为欠扁的脸…… 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朝着彩冲了过去,舒儿双眼刺红,下手毫不留情,用力的一拳又一拳砸到彩所落的地方,木头所制的柱子瞬间断裂…… 彩翻身轻跳,身形从容不迫,咯咯咯的笑看舒儿那失去理制而发狂的模样,突然,迎面一道厉风袭来,彩下意识后退,看着对面的乐夙又眼猛得看直了…… 好美的男人。 一瞬间,荏花痴病犯了。 彩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乐夙轻身飞向他的面前的模样,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摔落在地…… “美男,你是谁?” 乐夙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彩,“把解药交出来!” 彩一愣,随即淡淡笑道:“人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美男,你长了这么美的脸,可千万别生气毁了呀~” 乐夙的表情不悦,目光瞬间变得格外的冰寒起来,“再说一次,把解药交出来!” 舒儿的模样不对劲,她的本性被楚容珍训练过,也压抑过,所以不可能会如此经不过挑衅,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一个用毒高手,绝对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彩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怎么办呢?人家可不会如此简单的交出解药,要不是美男,你陪人家一夜如何?” 乐夙脸上的气息瞬间变重,目光,淡淡看着彩,随即想也不想的点头,露出一抹连舒儿都没有见过的笑容:“好啊~你想怎么玩?包你今晚一夜无比*……” 这一笑,不止彩惊呆了。 就连暴怒之中的舒儿也愣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绝美的笑容,那种笑容就好像是黑夜里的一轮明月,冰冷彻骨却又举世无双。 舒儿愣愣的呆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双眼迷茫的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那异样跳动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感受到了一抹威胁。 本能的认为这个男人很恐怖…… 就在彩愣神的瞬间点了她穴道,乐夙伸手从他的怀里拿出了大量的瓶子,看了下之后挑出一瓶,趁彩不注意的时候让他吃了一颗,确认无事之后才一把甩开了彩,朝舒儿走了过去…… 此时的舒儿心中狂跳,本能的将眼前的乐夙当成了敌人,当乐夙走近的时候她一掌就拍了过去…… 乐夙侧身,从容的闪避…… 一拳,两拳,三拳…… 拳影之中,乐夙从容不迫的接近了她,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低声笑道:“笨蛋,怎么这容易中招?下次一定要让楚容珍配一碗这种药粉让你吃,直到你吃出抗体为止!” 语气无奈之中带着宠溺,深深的宠溺…… 咸受到怀里舒儿那温软的身体时,乐夙的双眼微眯,愉悦的气息更加的重了起来。 哪怕舒儿现在正不断的试图攻击着他,他依旧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乐在其中。 果然,这就是命吧! 大手扣住舒儿乱动的手,咬开瓶盖之后含了两颗药丸,一手吻着她乱动的头,以唇封嘴……舌强势的将药丸渡到了舒儿的口中…… 舒儿这下真的愣了,眼中的血色被这一惊吓瞬间退却,呆呆的看着乐夙这张放大的俊脸,一时之间完全回不过神来。 乐夙慢慢的放开了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下巴,“怎么了?呆了?” 舒儿猛得回过神来,小脸,瞬间爆红。 这下她是真的清理了,大手挣扎之间一掌将乐夙拍飞,羞怒道:“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乐夙双眼一眯,硬生生的受了舒儿这一掌,微微后退半步,勾唇,“当然能干什么?当然是替你解毒,难不成你以为我情不自在禁对你这个小丫头动了情?” “你……”舒儿那爆红的脸瞬间的阴沉了下来,脸上像是刷了一层漆似的,黑得十分的彻底。 原本,心中那丝丝涟漪瞬间破灭,目光不慎的盯着乐夙那张无辜的脸。 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明明长得这么美,是她见过少有的美男,但是这性格真的无法真视。 简直就是在挥霍上苍的宠爱,明明看起来清冷似神子,可是偏偏越来越无赖…… 不对,是妖精,对,就是妖精。 时时的撩拨她之后又漫不经心的毒舌,说出来的话要是没有一点功力绝对会被气死。 乐夙看着舒儿那愣愣的表情,无奈的耸耸间,“不过你要让我负责的话我倒是可免为其难的娶你,毕竟长得也不算是太伤眼睛……” “滚!”舒儿憋了很久,终于憋出了一句。 “呵呵……”乐夙也不在意,回头,彩刚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的同时目光不悦的盯着舒儿与乐夙。 随后,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健壮的身影出在彩的面前,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拳,“死太监,你死哪里去了?竟敢让陛下亲自出来寻找,你想找死?” 彩立马抬头,远处,宁国皇帝双手背后,脸上带着一张面具漫步走了过来,目光,静静的看着乐夙与舒儿一眼,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淡淡道:“走了!” 彩看到宁国皇帝的一瞬间,像个女人一个大哭了起来,“陛下,人家被欺负了……他们欺负人……” 指着舒儿与乐夙,彩鬼哭狼嚎了起来,这一嗓子吓了周围的人,一个个看着他这个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还化着浓妆的模样,一个个吓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双手抱臂打了一个冷颤…… 宁国皇帝倒是十分冷静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目光看向了乐夙与舒儿的方向,点了点头,“原来是赢帝,朕的属下是否闹了不少笑话,还请多多担待。” 舒儿目光在这个宁国皇帝出现的时候就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小姐说过他目前是敌非友。 随后舒儿挺了挺胸,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本王不怎么在意,不过还请宁帝好好的教导一下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什么叫人的最基本道德,要是一不小心戳了别人的软胁,到时惹出了麻烦相信宁帝也不想看到!” 说来说去,她还是记恨对方抢了她臭豆腐的仇。 宁国皇帝深深的看了舒儿一眼,随即冰寒点头,“赢帝教训得是,朕今后必会好好教导,虽不知道彩哪里惹了你不悦,朕替他向你道歉,正好朕在酒楼订了位置,赢帝可否赏脸?” 舒儿的心立马的动摇了起来,好吧,有吃的她比较把持不住,比美男更难让人难以把持…… 眼尖的发现了舒儿的动摇,乐夙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拦在了舒儿的面前,笑道:“宁国陛下还是真是抱歉,我们还有事,所以不便久留!” “你是?”宁国皇帝轻问。 乐夙微微一笑,走到了舒儿的面前,冲着宁国皇帝露出一抹笑容,那抹笑容差点亮花了舒儿的眼。 乐夙张唇,一字一句笑道:“在下出身平民不足为道,有幸跟在陛下的身边伺候已是福份,宁帝陛下,告辞!” 说完,就将还在迷糊中的舒儿接走,干净利落的转身只留给宁国皇帝等人两道背影。 那彩摸着下巴幽幽道:“是赢族女王的男宠?看起来不太像呀!” 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颈被一只冰寒的手掐住,头皮一阵发麻之间他回过头,对上了宁国皇帝那与平常没有两样的双眼,宁国皇帝淡淡道:“彩,你去处理焰国的事情!” “啊?”彩夸张的反应就能看出他的不甘愿,焰国现在内乱有什么好处理的,反正都能胜利嘛! “朕的话不说第二次!”宁国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才转身离开。 彩伸手戳了戳乌的腰,“喂,你们来的时候陛下去哪里了?好像火气不小?”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乌凶神恶煞的回头就是一了低吼,随后,跟着宁国皇帝的脚步而去…… 舒儿被乐夙拉着离开之后立马挣扎了起来,“放开,快点放开!” 可是乐夙却没有反应。 舒儿握住他的手腕强行挣扎了出来,乐夙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清冷看着她。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却看起来格外的生气,好像,肯定,是十分的生气。 为什么? 舒儿一手揉着手腕静静的看着乐夙,随后淡淡道:“干嘛走这么急?还有,刚刚干嘛说这种暧昧的话?” 乐夙:“那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他说我就是乐氏一族的人?” 舒儿立马反驳:“我又不是这意思。” 乐夙微微揉了揉眉,“抱歉,我心情有点不好!” 舒儿这才了然的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举动变得这么奇怪。 双眼微微一转之后留下一句‘等我,不准离开’之后立马冲入了人群消失了身影…… 乐夙就愣愣的在原地,脸上虽然不悦,可是依旧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不久,舒儿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乐夙的手里,“快,吃了心情就好了!” 乐夙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吃的东西他向来不怎么热情,又不是每个人心情不好的东西就吃东西可缓解,毕竟每个人的发泄办法不一样,这惷女人…… “快吃呀!很好吃的,快点……”舒儿才不管这些,双眼期待的看着乐夙。 对于甜的他不喜欢,欢的也不喜欢,更别说这传说中表面甜死,里面酸死人的糖葫芦,他更是沾都不想沾。 把手中的糖葫芦放回了舒儿的手里,“不用了!” 舒儿这下急了,这可是她特地去买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万一老是欺负她怎么办? 不行,这心情必须好起来。 手里拔下一颗糖葫芦,趁着乐夙不注意的时候塞到了她的嘴里,手指死死的抵着糖葫芦不准他吐出来,“怎么样?” 口中甜腻的感觉让他下意识不喜,可是唇上软软的食指就仰在他的舌尖,下意识轻舔,甜甜的滋味瞬间就袭上了他的心头。 或许,滋味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舒儿突然身体一颤,手指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间好像有什么瞬间划过,抓不住的同时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细细的品尝着嘴里的美味,乐夙双眼含笑看着舒儿那红脸的模样,狭长的凤眸里满满全是笑意,淡淡道:“还要!” 舒儿立马收回手,另一只手拿着整串糖葫芦递了过去,乐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舔着糖葫芦,慢慢的向下,一点一点接近她的手指…… 舒儿下意识要退,可是他又怎么会允许口中的美食就这么逃掉,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将舒儿逼到了墙边,乐夙一手撑着墙,将她禁锢在怀里的同时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扣到了墙上,高举在头顶,顺着手腕一路向下,滑过舒儿的耳际…… 火热的气息让舒儿不停的喘着气,好像不止脸上火辣辣的,连身上都一片火热。 “乐夙,你干嘛,快点滚开!”舒儿恶狠狠的瞪着他,可是那模样倒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乐夙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幽幽开口,“舒儿,我看上你了!” 轻轻的几个字,舒儿却全身一颤。 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尴尬的笑了笑,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乐夙慢慢抬头,与她的目光对视着,舒儿只觉得自己的理智都不在了,好像,都被焚烧殆尽了…… 乐夙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幽幽道:“表个态,亏我都说出来了,你可不能这么狡猾。” 舒儿咽了咽口水,她真的太惊讶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呀! 难道说,又在玩她? 舒儿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模样滑稽又好笑,偏偏又让人无法真正的生气。 “你……你当初都说了要杀我……骗骗鬼呢?”第一次,舒儿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上的火辣感更重的,恨不得有个洞就钻进去了。 真的太丢人了。 虽说对方国色无双死妖精一个,可是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似乎是舒儿的慌乱与紧张取悦的乐夙,乐夙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下巴,“没骗你,想知道当初我会为何想杀你么?” 舒儿直白的摇头。 乐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极为清楚的说道:“因为我最终会为你而死!” 几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舒儿的心间,久久的,她都不明白这话中意思。 “为……”干着嗓子费力的想要说着什么,可是她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不明白,完全的不明白…… 乐夙低头,冰凉的唇在她的唇角轻劝一吻,美丽的双眼中浮现着笑着,那笑容虽美也冰寒渗人。 “不明白?那我说简单一点,我命中注定有一劫,是命劫。代表我命中注定会为一个人而死,如果那人死亡的话我的命劫就可以解,明白?” 舒儿的脑子有些乱,想到乐夙会死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微微的抽痛,小心的抬了抬眸,“那……” “我的命劫就是你,哪怕我躲在乐氏一族不出山也最终会与你相遇,因为命中注定!” 164非墨谋权,外袓父是什么,可以吃吗? 舒儿:“” 她心乱如麻,咬了咬唇,“那你现在要杀我么?以你的武功想杀我很简单,我并不是你的对手!” 乐夙深深的看着她,十分深沉的看着,久久的,才叹道:“你脑子里面果然长草吧?” 舒儿抬头:“哈?” 乐夙无力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十分无力的叹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我看上你了吗?别让我说第二次啊” 更重要的是,表明心意很害羞好不好? 低着头,乐夙那无奈的声音带着阵阵的长叹,他估计是栽定了。 栽到这个傻呼呼的女王陛下的身上 舒儿认真的看着乐夙,睫毛轻颤,“我抱歉” 或许她到现在都没有从姬落的事情中走出来,才过了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心还没有平复,对于感情这东西更多的是畏惧。 乐夙抬眸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站直了身体,伸手,弹着她的额头,“说你笨还不信,骗你的!” 舒儿抱着额头睛大双眼看着乐夙眼中的玩味,瞪大的双眼之中浮现的怒火,咬牙,“你耍我玩?” 乐夙轻轻后退,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谁叫你笨嘛,多被骗几次说不定就聪明了!” “乐夙,你找死!” “哈哈哈” 在舒儿的追打之中乐夙运用着轻功离开,舒儿的轻功不如乐风,想追都追不上 气得舒儿在原地跳脚之后挥舞着粉拳气冲冲的离开 本该离开的乐夙停留在某个角落,一手扶着墙,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眼中是化不开的深幽与失落,隐隐的还有着不甘。 她的心关闭了,因为姬落这个男人,她的心关闭了。 再次打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 乐夙不甘的站在原地,愣愣看着舒儿消失的方向出神,突然,他感受到一抹锐利的视线,抬头,对上了宁国皇帝那冰寒的目光。 在不远处,宁国皇帝手拿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他,估计是坐了很久的样子 乐夙看向了宁皇皇帝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幽暗的笑容,笑容之中带着杀意,怒意,还隐隐带着挑衅。 宁国皇帝接到乐夙的挑衅,凝眉,手中的力道一重,杯子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粉尘。 随即唇角也轻轻勾起,无声的回应着乐夙的笑容 隔着建筑与人群,两人的笑容格外的冰寒,杀意十分的分明。 好像是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一样,随着对视的目光越久,眼中的杀意越重 最后,宁国皇帝淡淡收回了视线,而乐夙回头离开,脸上那渗人的杀意衬得两人如地狱归来的魔神。 在南门的一间酒楼之上,楚容珍侧坐在二楼静静的看着下方接近尾声的科考,龙墨渊与丞相南青,饶国公,镇国公四人共同阅卷,挑选出了优透的五十人进行第二次的考试,从中挑出十人之后进行第三次的考试,最后,这十人的考卷就由四人当众审阅 此时,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等着排名的公布。 这次的科考是文试,毕竟被楚容珍暗杀的大部分是文臣,所以文臣极为的缺少,武试还要过一段时间。 文试的最后,龙墨渊与丞相南青四人共同审阅,之后将心中的排名列出来,以多数服从少数的选择方法。 楚容珍单手撑着下巴,静静扫了一眼最后的十人,有大半都是她所认识的。 随即,她微微勾唇。 很好 龙墨渊等人审阅之后,丞相南青起身,轻咳:“经历陛下与镇国公还有饶国公以及本相的审阅,现公布第十名中选者,张翼!”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开始欣喜,有人开始失落,被唤为张翼的男子接受着四周的贺喜时脸上没有露出多少的喜意,反而有些失落的朝着众人拱拱手。 “第九名” “第八名” “” “第六名:曲休山!” 丞相南青说出第六名的名字时,四周的人都惊了,那个纨绔闻名满京城的镇国公之子曲休山竟然拿了一个第五? 第五年说厉害不算厉害,可是对于曲休山这一类的来说那可是天上下红雨,有名的纨绔竟然参加科考不说还拿了名次,虽说是第六名没有中前三甲,但也这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上首的楚容珍撑着下巴,微微皱眉。 好像对什么感到不满。 她原本计算的是曲休山是第四名,与她的猜测不符。 人群之中,镇国公欣慰的看着自已这个纨绔成性的儿子,说实话,以前这么多年吵闹打骂都不见他成长,没想到一下就夺了个第六名,还真是 哎,把这臭小子踢出镇国公府看来是对的,瞧瞧现在多么成器?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死小子不会粘着他亲亲夫人,果然这样心情才比较愉快。 要是有人知道镇国公与曲休山多年不合的原因不过是镇国公这老不死的吃儿子的醋,不准曲休山在镇国公夫人的身边转悠,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惊吓掉多少下巴? 镇国公觉得惊奇,龙墨渊也觉得惊讶,就连饶国公也觉得不可思议 曲休山上前一步从容的接受着众人的道贺,微微一笑,唇角依旧玩世不恭的笑容。 南青看了曲休山一眼之后随后又道,眉头微皱,“第五名,南良!” 南青的儿子南良。 四周,顿时惊讶了,没想到一时不参加这些的丞相公子也来参加,可是问题是丞相公子是十分有名的才子,怎么就得了一个第五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良上前,微微弯腰,脸上的表情阴晦不明。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对于这个名次真的惊讶了,按她的猜测,南良该是前三名才对,为何没有进? 目光,四处寻找着,因为坐得比较远,所以无法一一将所有人的五官看清楚。 可是 “第四名,纳兰纯!”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不对,太不对劲了,跟她的猜测名次完全不一样。 随后 南青抬头看着下方的所有人,认真严肃道:“景天,池重楼,并列第二!” 突然,广场一片平静,死寂。 什么?他们听错了? 两人并列第二? 史上科考从未出现过这种的画面,两人并列第二从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龙墨渊稳坐于龙椅,淡淡道:“二人的治国论不分上下,实在难以分出高低,朕与丞相四人都认为二的皆为榜眼,今日,就开此先例,二并列榜眼!” 龙墨渊的话落之后,所有人都开始鼓掌起来,更加好奇他们是做出了何种回答而让主审们分不出高下。 龙墨渊同样明白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也打定了主意要让这次的科考达到最公正公平,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当下命人将二人的考卷张到榜上,所有学子们都挤到一起去观看。 “原来题目是治国之论呀”有人好奇的张望着,立马,后面有人大声道:“前面的读出来,后面的看不到呢” “好,等等!” 有一个人开始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池重楼的问卷:治国之论当导之以政,齐之以刑,当严刑峻法,以刑治刑,明主之沼天下也,缘法而治言不中法者不听也,行不中法者不高也,事不中法才不为也。法是治国之根,只有实行法沼,国家才能安定,治理国家不可一日无法,人性善恶决定了道德的高低,一切善意的教诲,诱导皆无济于事,只有威势,奖罚,以力服人,以力制人,面不能以德服人” 池重楼的的回答是完全偏向了法治一偏,意思就是想要治理一个国家必须要制定大量的严刑,从根本上让人们产生畏惧之后才不会再犯,否则天生人性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已就能感化的 这是与儒家思想完全相反的治国之论,偏偏无人说完全是错的,必竟,华国千年来的先皇们都是以法治国,用十分高压的手段逼迫人们臣服,严厉的刑法让人不敢做出做奸犯科之事。 华国对于儒家的思想不狂热,对于法家的思想也十分的排斥,倒不如属于两边都不偏颇。 “这池重楼是谁?说得真好,千年来华国历代皇帝都是以法治国,可是最近几十年各国流行一种儒家的治国思想,与这完全是相反的存在,不知道” “对啊,我也很好奇” “” 四周议论纷纷之时,又一张考卷贴了出来,那人清着嗓子大声道:“别吵了,景天的问卷,治国当以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以德服人,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民从皆心服,统治才能稳固,畏世长民莫如德,应德主刑辅现在不是战乱时代,也不是强雄割据,战火连天的时代,各国已在存在几百年高达上千年,虽德说是立国之本,可是对于各国来说,如今颜恒子提出的德更能成为治之本” “儒学思想如果是放在战火纷飞的千年来,一定会被认为是迂腐之谈,毕竟一个国家仅德治根本是行不通的” “话说没有错,可是这属于十分漫长的治国之论,颜恒子所在的焰国在几十年前确实十分的让人敬佩,那个国家友好又安稳,百姓们安居乐业可不最终还是失败了,新的皇帝不赞成就只能硬生生的夭折,否则焰国的德治体系一旦完整,说不定会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国家” “虽然失败了,但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治国之论,需要的时间与君主的赞成” 景天的答案与池重楼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一个是以德治人,一个这以法治人。 从两人的性格或者可以看得出来,景天属于温和保守一派,而池重楼属于十分具有攻击力的人。 “景天是谁?好像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对呀,还有池重楼,都没有听过” “好了好了,别吵了,要公布状元共落谁家了” 南青环视四周,“状元就是江湖第一公子非墨!” 这时,人群散开,非墨黑面罩脸,谁都慢慢的走了出来 一袭墨袍与在场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个男人是谁?非墨又是谁 那人再次清清嗓子,“最后一位,是非墨公子的回答。治国当以德主刑畏,礼法并用。夫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拔乱之政,以刑为先。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先教令而后赏罚,则人服纵观龙真国以法治国,最终引起天下愁怨,群起反叛。焰国以德治国,终内乱难平,王候叛乱历史证明,无德唯法,无法唯德,只会失导国家走向灭亡,混乱” 所有人都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这时,有人失声叫了起来,“啊,我想起这非墨是谁了,就是楚国有名的第一公子,江湖门派无极山庄的主人” “咦,无极山庄?那个几年前满门被血洗的门派?”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据说他原本是龙煞军之主,后来,被那什么楚国女将给夺走了龙煞军” “真的吗?所以他才会离开楚国来到华国,是想复仇吧?” “不知道呀不过,那景天我也想起来了,就是景弑之子” “景弑隐世,这一代,轮到景弑之子将要在朝中掀起血雨腥风吗?太好了,我这次落选,否则就要卷入这场风暴” 顿时,一个个看着景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十分的忌惮,因为景弑之名。 而且能把一个落后城镇发展到能与京城相比的富城,这能力,能不让人敬畏? 一瞬间,所有人淡淡看向了景天,眼中带着敬畏。 景天面无表情看着众人,淡淡道:“家父三日前被刺杀死亡,临终命令就是让在下入朝为官,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像是一颗炸弹扔到了人群,所有人不敢置信。 景弑死了?被人刺杀而亡?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开始大声道:“景公子加油,您一定能超越景弑先生,一定能让景弑先生含笑九泉的!” “对,景公子才识无双,一定能成功的!” 好好的一场科考变成了单方面的鼓励,景天淡淡的点头,随后淡淡的勾唇,面朝着龙墨渊几人微微弯腰。 池重楼做着简单的书生打扮,但是一双锐利的双眸却能显示着他的不凡,听到景天是景弑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瞬间一冷,随后仔细的打量着景天。 龙墨渊看着挑出来的人,立马十分满意的点头。 里面除了一个叫池重楼的不是认识的之外,其他人基本上知根知底 “丞相,几位的官职就由你来处理,这次的学子十分的优秀,要好好的磨励之后相信日后能成为朝中顶梁柱” “是,陛下,微臣遵命!” 就在龙墨渊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楚容珍从远处走了过来,双手背后漫步而来,道:“这非墨公子学识不凡,渊帝陛下,可否割爱?” 楚容珍一语出,四周,立马回头,看着从容走来的红衣人儿,顿时低头。 “哼,我看你是想借机报复吧?夺了人家的龙煞军不说还想赶尽杀绝?”饶国公看到楚容珍的时候就十分的不悦,隐隐的还有着杀意。 一是赤王的任务,让他要为非墨保驾护航,二是因为私事。 楚容珍抬头看着饶国公,随后,目光看向了这次科考排名第七的饶奇,眼神微冷。 饶奇不敢与她对视,立马低头。 一瞬间,楚容珍明白了,看来,这饶奇把她供出去了,所以饶国公的杀意才会这么的重。 哼,看来,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楚容珍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起来,亏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还是扶不起来,看来,是真的无能了。 嘛,算了,废子就废子,人生在世难免会做一些无劳之事。 不算什么问题。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就离开了饶奇的身上,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想法,真正,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饶国公干嘛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令公子没有得到好名次所以动怒了?还是这位败者非墨公子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楚容珍呵呵一笑,完全的不在意,只多也只能瞪瞪她,仅此之外又能做什么? 赤王没有了消失,淮阴候也在监视中,唯一能活动的也就是这个饶国公了。 饶国公手中并没有多少兵权 楚容珍双眼微闪呵呵看来,被防备的不是灵王,而这饶国公吧? 饶国公瞪大双眼,眼中浮现了愤怒,指着楚容珍:“你” “爱卿,玉墨将军可是华国最尊贵的客人,不准无礼!”龙墨渊一声低斥,对于楚容珍的维护之意更加的分明了起来。 以前是因为她不是赤王一党所以态度温和,现在知道她的身份,是那人的妻子时,他怎么可能不拼尽全力相护? 而且 龙墨渊的目光看向了非墨方向,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柔和 “玉墨将军,真是抱歉,虽说非墨是你楚国之人,可是如今参加了我华国的科考就是我华国的栋梁,所以恕朕不能相让” 楚容珍没有看非墨,而是目光迎上了龙墨渊,幽幽浅笑,“那本将拿楚国明城与秋城两座城池来换,如何?” 楚容珍一语出,四周众人惊。 天呐,两座夺池换一个男人?、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喜欢上这个男人,那么为了杀非墨公子而不惜一切代价? 龙墨渊并不是很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楚容珍对非墨露出入骨杀意时有一个大约的猜测,又想到刚刚的饶国公的反应,立马摇了摇头,“玉墨将军给了筹码十分丰厚,说实话朕有些心动。听说玉墨将军与这位状元郎有些恩怨,如今他离开了楚国来到华国就是我华国的学子,朕万万不能做出拿学子去换城池的举动,此举未免太寒学子之心” 龙墨渊的话一出,四周,不少学子感动叫好,开始对楚容珍说出一些不好的话。 非墨的气息一深 然而,楚容珍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抚着唇看向了非墨,眼中,是入骨的杀意,“是么?这位非墨公子,看来咱们来日方长” 意味不明,必杀的决心,代表着她与非墨的不死不休。 饶国公心中立马一喜,果然,这个非墨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陛下,这位状元郎治国之论十分的全面详细,可见心思十分的细腻,陛下可滞知道,大约十二年前的时候,这非墨公子曾经以一已之力平熄了混乱之城的战争,而且是无伤,无亡的傲人成绩” 龙墨渊一听,立马十分感兴趣道:“噢?看来这位非墨公子不仅学识出众,也是一个领兵之才?不,是朕魔怔了,龙煞军之主怎么可能不会领兵打仗?来人啊,封非墨为巡城之将,掌五万巡逻之兵,另拜非墨将军为三十万护城军之教头,专门负责训练护城军新兵,希望非墨将军能将龙煞军的本领好好的教导于我国士兵” 龙墨渊说得十分的直白,因为非墨曾经是龙煞军之主,所以才会如此的重用于他。 原本会反对的赤王一党是不惜一切代价扶非墨,那么,自然无人质疑什么。 倒是楚容珍呵呵一笑,嘲讽勾唇,“渊帝陛下的胆子真大,这非墨曾经是龙煞军之主,小小的一个一品将军不知道他会不会满足? 非墨一直没有说话,饶国公站了出来,”玉墨将军该不会是故意挑拔离间吧?放心,你们楚国容不下他,我华国可以,如此人才都能逼出楚国,看来你们楚国还真是走到头了” “饶国公,还请慎言!”楚容珍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眼中的杀意滔天。 饶国公完全不畏惧的扬了扬头,冷笑,“本来就是这般,接下玉墨将军该不会说,这非墨是你派过来的棋子,有些得到会国的兵权,从而达到让陛下杀了他的效果?” “难道不是?说不定他就是本将故意埋下的棋子呢?” “哼,如此低劣的挑拔离间陛下怎么可能会上当,你想杀了非墨将军以绝后患,这做法也未免太过卑劣” 楚容珍抿唇,好像被说中了心思一样,恨恨的瞪了非墨一眼,大步离开。 她是真的有些不悦,因为非墨这木头半个字都不说,明明由他自己说出憎恨更加的让人信服,怎么脑子在关键时候不管用了? 非墨宠溺的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他也很委屈好吧 爱惨了这个死女人,爱到连一丝重话都说不出口,更别说是带着憎恨的话语 他舍不得呀 最终,只能像根木头一样任何饶国公为他开僻道路,让楚容珍这边做了坏人,把仇恨都拉走的同时表明了他的立场 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重话,完完全全的说不出口。 楚容珍好像是气极一样离开了,那气呼呼的背影让饶国公得意一笑,随后,目光看向了非墨,十分满意的点头。 不错不错,王爷又得到一个强大的助力 原本还会担心会不会楚容珍的棋子,可是仔细想想,早在五年前就开始传非墨就是龙煞军之主这个传说,总不可能在五年前就开始了这个计划 所以,非墨与楚容珍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一定是事实。 最终,景天被分配到了兵部,正好与非墨能做了配合。 而池重楼因为是龙墨渊所不认识的,把他打发到了礼部之后就没有多看几眼。 到于纳兰纯,南良,曲休山,分别去了工部,户部,刑部,是六部之中极为重要的最为重要的五部。 只有池重楼所在的礼部是不算太重要,掌管皇家祭祀、庆祝等等工作 这次的选拔,看似是赤王那边得到了最大的甜头,可是如果他们知道非墨不过是一枚棋子的时候,不知道会做何而想。 棋手亲自为棋,化身为楚容珍这位棋手的专属的棋子 楚容珍离开之后,身后,有一道声音大声的传来了,“容珍,容珍” 楚容珍停下脚步,回头,强大的内力一把拂向了跑过来的饶奇,眼中滑过浓烈的杀意,“饶公子,唤本将玉墨将军,容珍之名可不是给一个无能的男人叫的!” 饶奇被楚容珍强大的内力拂得后退一步,震惊的看着楚容珍,呐呐道:“容珍对不起我” 楚容珍单手扣着饶奇的脖子,冷笑,“看来你双耳是聋了?你不配这么叫我,一个无能又无用的男人于我没有半点用处,滚!” 楚容珍大力的甩开了饶奇,将他一把甩在地上,冷笑。 饶奇重重的咳了两声,摇头,“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父亲对我用刑,我一时” “仅仅是刑罚就能把本将交待出去,日后,本将的敌人对你用刑之时你肯定为了保命能够背叛,如此之人,本将不屑!”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眼中,是狠辣的无情与冷漠。 对于不能用的棋子她向来不会有什么耐心。 而且,是一个看不顺眼的棋子 被楚容珍如此的态度对待,饶奇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执着道:“不是的如果不是计划失败,父亲与赤王也不会发现,我按你说的向赤王提议除掉灵王,可是灵王却大发脾气” 楚容珍嘲讽的笑容更深了,“大发脾气?怪我?” 饶奇摇了摇头,“不,我不怪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怪你”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一步步走向了饶奇,好笑出声:“我是教过你除掉灵王,可是你是如何做的?以为收集灵王的罪证可以除掉?你以为赤王就没有灵王的把柄?我跟你说过是想除掉灵王,是直接让灵王死,而你却愚蠢的想要让赤王动手,活该失败!” 简直蠢到没边了,拿几张罪证想让赤王自己除掉灵王的同时又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下不了狠手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个男人,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饶奇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楚容珍却一点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冷笑:“本以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让我失望,饶奇,人生在世没有第二次机会,第一次给你的机会你失败了,那么,你就会永远失云我给你的机会,因为,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无用男人的身上!”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饶奇则是低头站在在的地,不甘,十分的不甘。 不是因为他的失败而不甘,而因为楚容珍的放弃。 失败了关他什么事?是你楚容珍的计划不行没有猜对赤王的心思,不仅失败还把我在父亲那里信任全部挥霍干净,现在凭什么对他这么的生气? 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才对 从一开始就利用他想要对付赤王,如果不是最近传出消息说是楚容珍与太后是一脉的,他永远都猜不出来当初的接近不过是一次的设计。 不可原凉,竟敢玩弄他的感情,绝对不能原谅。 饶奇死死的握紧拳,最后,才不甘的离开 科考落下了帷幕,胜出的学子都开始朝各部就位,非墨接管了巡城军的同时又接任了门外三十里之外护城大军的教头之职,专门教训护城军的新兵,一时之间名声大躁。 大家都知道江湖第一公子入朝为官,手中掌五万兵权的同时还是三十万大军的教头。 如果有心,想要谋夺军心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非墨的名声在几天的时间直接传开了,整个华国京城都知道这位新贵,一个个都觉得他前途不可限量。 非墨的官运十分的不错,一是他本身的能力,二是四方的相帮。 赤王一脉的铺路,太子党不动声色的开道,再加上龙墨渊的重用 短时间内相信一定会高升 自从非墨为官之后与楚容珍见面的时间更少了,而楚容珍则是乐得清闲把小白接到了身边独自抚养,因为非墨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纳兰清要操心龙墨寒与龙墨渊的事情,也一时半会没有时候陪小白,而加上她现在的太后身份不适合光明正大的与小白在一起。 所以楚容珍则是把小白带到了身边,给小白的脸上做了一些伪装之后就带着她出门了。 科考之后的四天的时候,京城之中四处还是流言纷纷。 多半的还是非墨的过往 小白小手紧紧的握着林容珍的手,有些紧张看着这些美丽又熟悉的眼,“娘亲,真的可以吗?这么走出去真的没事吗?” 楚容珍低头对上了小白那担忧的小脸,伸手掐了一把,“没事,今天带你去看你外袓父!” “外袓父?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估计是跟舒儿混在一起混太久了,小白听到不熟悉的称呼就下意识的以为是吃的。 楚容珍满头黑线,有些无语。 与小白两人一路上不行着,路上路上的时候还有买一些吃的,好玩的,小白最后才心满意足的跟着楚容珍来到了武安候府。 门口,管家正弯腰的等在那里。 “小白,叫管家爷爷!” 小白一听,懂事的点头,甜甜笑道:“管爷爷好,我是小白,小白的小白的白!” 看着小白可爱又活泼的模样,管家立马笑开了颜,“哎小白少爷好,来,慢点跑” 小白蹦蹦跳跳的想要冲进去的时候那管家立马心肝跟着颤,哎呀,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武安候府己经很久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了。 而且,敢亲近他的孩子基本上没有,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敢亲近他,更加说是府里的小公子小少爷了 小小迈着短腿跑到了管家的身上,立马,就扑了过去,大大的双眼完全不怕生的看着管家,脆生生道:”管家爷爷,你就是外袓父吗?娘亲说是要带我去看外袓父,外袓父是什么?可以吃吗?” 管家顺势就把小白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话一愣,随后好笑又无奈的回答:“外袓父就是你奶奶的爹爹,外袓父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但是最喜欢小孩了,所以小白不用害怕知道吗?” “嗯?原来是奶奶的爹爹呀!奶奶是好人,外袓父肯定也是好人,人家不怕!”为了表示他话中的严肃,小白十分认真的握着粉拳,那小小模样让管家的心顿时软成了水。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真的一点也不认生。 管家抱着小白走了进去,没有去纳兰洛浩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纳兰凌所在的院落。 刚刚走了进去,管爱就感受到一抹强烈的杀意,十分强烈 远远的,纳兰凌锐利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就恨不得杀了他一样。、 特别是看到管家还抱着小白的模样,杀意更重了 去死,他都还没有抱过自己的曾外孙 满满的怨念,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管家。 而管家也十分的无辜,跟了纳兰凌这么多年一时以来对于他的心思也明白几分,可是今日,他完全不明白。 为啥一进门就恨不得杀了他? 最终,后知后觉看着在他怀里扭着想要下去的小白一眼,才从疑惑中回过神来 啊!!主子吃醋了 不舍的把小白放到了地上,管家默默的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无视着纳兰凌那冰寒的目光 没办法,他是真的喜欢这小家伙 小白看到纳兰凌的一瞬间就看向了楚容珍,楚容珍点了头之后,他从管家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小小的跑了过去,是不是的还会扭一下好像跑得不太稳。纳兰凌看在眼里恨不得冲上去把小白抱在怀里,省得他在奔跑的时候摔倒大哭,可是又矜持的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短短的一段距离看在纳兰凌的眼里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感觉小白跑了很久才慢慢跑到他的身边,直接朝着他的腿扑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咦?你就是外袓父?跟奶奶一点也不像!” “小白,礼貎!”楚容珍漫步走了过来,淡淡提醒了一句。 小白这才回过神来,慢慢的后退两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脆生生道:“给外袓父请安,我是非铭修,小名叫小白,祝外袓父”咬了咬手指,有些不记得接下来要怎么说了。 楚容珍淡淡提醒,“身体” 小白双眼一亮,“祝外袓父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楚容珍抚摸,她根本不是这么教的好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纳兰凌却一愣,因为记忆中,很久很久,久到他快要不记得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在这么跟他说过: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就是纳兰清那个死丫头。 淡淡的看着小白,纳兰凌面无表情的点头,轻哼一声:“嗯!” 纳兰凌的表情很冷淡,小白一时之间不知所挫,因为他面对的人都会十分的喜欢他,只有这上外袓父不会。 冰冷着脸完全没有表情,是不是不喜欢他? 小白偏头,想了一下,从地上起来,来到零的面前接过一个礼盒,讨好的递到了纳兰凌的怀里,“外袓父,这个给您,是小白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您尝尝!” 大眼中满是期盼,小白期待的看着纳兰凌,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个开心的表情。 纳兰凌淡淡低眉,看着那糕点不语,小白立马折开,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心的捧到了纳兰凌的面前,讨好笑着,“外袓父,快点尝尝,真的很好吃。” 纳兰凌的目光淡淡看着他,虽然极为的压抑眼中的威压,可是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是极为的强势。 但是小白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大大的双眼依旧讨好的看着他,疑惑的偏头。 最终,纳兰凌开口,慢慢的将小白手中的糕点吃了下去 小白立马笑开了,灿烂又耀眼。 “好吃吗?” 面对小白那诗好的笑脸,完全不喜欢甜食的纳兰凌第一次违着良心点头,“嗯!” 小白一听,这下真的开心了,快速从零的手里接过糖葫芦,折开,递了一颗到纳兰凌的嘴边,“外袓父,这个也超好吃的,快点尝尝!” 小白十分不怕生的跨坐在纳兰凌的腿上,十分的亲热自在。 圆圆一颗糖葫芦就递在他的唇边,纳兰凌面对小白的眼神心中一软,鬼使神差的张口,口中,那又酸又甜的滋味让他不动声色的皱眉,随后面无情的咀嚼着 小白:“好吃吗?” 纳兰凌再次违心点头,“嗯!” 题外话 大家剩蛋节快乐! 165池诗彩的苦难 像是得到了鼓励,小白十分开心的拆着他带来的礼物,全是吃的,有辣的,有甜的,有酸的 每一样都会让纳兰凌尝一下 看着纳兰凌的脸色越来来越僵的时候,楚容珍好笑的开口了,“小白,外曾袓父吃不下这么多啦,把这包茶叶带去管家爷爷,顺便分些点心给管家爷爷” “噢,好的!”小白顺势的从纳兰凌的腿上滑了下去,提着楚容珍的手里的东西在零的保护下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在小白离开的一瞬间,纳兰凌立马喝了一口茶,嘴里牙酸到没有知觉让他不适的皱眉。 而楚容珍则是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 明明年纪大了牙口本来不不好,对于酸的东西特别的敏感,可是他依旧吃了。 曾经威慑天下的武安候在她的眼里终究只是一个讨小辈欢心的可爱老头子罢了。 漱口之后纳兰凌才慢慢入下茶杯,目光淡淡看向了楚容珍的笑容,有些不好意识的瞪了一下,随后问道:“小白成长得很好,没有过度早熟也没有天真” “谢谢外公的夸奖!” 纳兰凌一瞪,“本候没夸你,这是我纳兰家的血统优秀!” 楚容珍宛尔,点头:“是!” 纳兰凌这才微微勾唇,唇角,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道:“赤王昏迷之后他的身边棋子该全部出现了,赤王手中有兵权的人一是淮阴候,二是远在楚国边镜的镇国将军司壮,还有另一位镇国将军南学义” 听到一个熟悉的姓氏,楚容珍皱眉,“南学义?” 纳兰凌点头,淡淡解释,“嗯,南青的庶弟,表面上跟南青一样站在中立,实际是赤王的棋子,也是太子这边最大的叛徒。龙墨渊把非墨放到了护城军那里本来是好意,但是很可能会失败南学义的人脉很广,你这潜伏的计划可能会毁于一旦!” 楚容珍严肃了,虎卫在华国的根基不深,所以这种事情一时半会还查不到。 所以纳兰凌的话一定不会假。 瞬间,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挥了挥手,“莲,传信给龙墨渊,对非墨的身份完全保密,任何人都不准告之!” 这几天都没有什么问题出现,估计龙墨渊那边太忙一时半会还没有给他的亲信打招呼,那么一切还来得及。 暗中的莲快速离开,空气之中只有淡淡的波动,纳兰凌挑眉同,“你这女暗卫的能力虽出色但还是差一点,两个小娃娃倒是不错,嗯还有一个能力中等的人,不像是暗卫,倒像是杀手一类,潜伏能力不错咦?有一个潜伏能力十分出色的人,比本候的暗卫强很多” 最后的一个说是凤魅,凤魅的能力确实十分的优秀。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魅闪了出来,赤红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纳兰凌时,纳兰凌一愣,随后笑道:“赤眸?本候见过一个赤眸的小伙子,十分有趣,是你的人吧?” 楚容珍疑惑摇了摇头。 “那个小伙子同样是一双赤眸,可是他的气息很危险又麻烦,当年独自一人闯到本候的府中要求合作,胆大包天让本候对他有了兴趣好像叫凤隐?” 楚容珍一愣,没想到凤隐与纳兰凌接触过? “听说,后来成为了焰国丞相,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可惜死得太早!” 纳兰凌一般很少夸人,除非那人是真的入了他的眼。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魅离开,楚容珍道:“凤隐是凤魅的哥哥,两个月前被宁国皇帝所杀!” 纳兰凌顿时有些玩味的看着楚容珍,突然道:“珍儿,有件事情本候很好奇,你,觉得现在的情势如何?” 楚容珍被问到一愣,随即有些疑惑,正色的想了一下,随后才淡淡道:“情势?赤王下落不明,表面的棋子被拔,等非墨拿到华国的兵权之后赤王再无反抗之力,并且想要刺杀也容易很多” “本候不是问这个,你是怎么看华国现在的势力分布?” 纳兰凌的话让楚容珍十分认真的思考着,不解的同时也乖乖回答:“现在势力分布很杂,但大约可以分为赤王一脉,宁国皇帝一脉,太子一脉” 纳兰凌:“宁国皇帝与赤王,怎么看?” “我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说宁国皇帝与赤王是同盟的关系,有宁国皇帝听令于赤王的趋势,但也有消息说是宁国皇帝并不服赤王,所以” “根据得到的消息,你自己怎么认为?” 楚容珍细细思考之后如实回答:“我认为宁国皇帝需要赤王为他做什么,但一旦达成目标之后赤王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反目,以目前的动作来看,对方无意掺与赤王与我们的争斗之中,但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一旦赤王处于绝路时他会出手!” 听着楚容珍的话,纳兰凌点头:“不错,宁国皇帝与赤王确实是这种关系,目前不是敌人但将来绝对是敌人,龙真旧部的野心可不仅仅是一个宁国,他们的目标的在整个大陆,所以哪怕现在无害,但总有一天势力会吞噬整个大陆” “焰国内乱,或许其中就有龙真的动手也说不定!”楚容珍赞同的点头,神情严肃。 有一个宁国,龙真又想要得到焰国? 这简直就是要征战整个大陆的动作。 楚容珍低头想了一下,随后疑惑道:“如果这么猜的话,岂不是赤王是宁国皇帝的棋子?这种感觉不对呀,如果赤王也是宁国皇帝的棋子的话现在应该直到攻打楚国了,不该任由内乱这么几年” 楚容珍有一瞬间迷惑了,对于赤王与宁国皇帝的关系她一眼没有猜透。 从得到的消息来分析也是十分的模糊,因为两人都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不,本候与赤王碰过面,赤王本人很危险,成为他人棋子的可能性不大”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纳兰凌伸手摸着下巴,突然道:“最近本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与赤王下棋的时候棋路怎么如此的相似?不过你的手段更的狠辣,更加的果决,正好完美的克制了赤王的棋路珍儿,你的权谋之道是谁教你的?” 楚容珍双眼微闪,没有说出实话,“谢太师谢荣!” 纳兰凌一愣:“儒学?” 楚容珍点头:“嗯!” 纳兰凌皱眉,这个丫头的手段与颜恒子的儒学完全不一样,倒不如说更像颜恒子当年的手段 他年少之时与颜恒子有过一面之缘,对于颜恒子的手段也见识过,后面颜恒子在焰国开始了儒学思想之时他一直都不相信,因为与他的手段完全不相似。 此时她的手段虽说是儒学,倒不如说与年少之时的颜恒子十分的相似。 “外公,有什么事吗?” 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纳兰凌伸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摇头:“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楚国的谢太师竟会教你这种手段,当真意外!” 楚容珍没有解释,不过是淡淡微笑。 纳兰凌侧眼扫了她一眼,“回到前话,你的手段与赤王相比真的很相似,因为比他的更果决所以你才能占上风,珍儿,接下来赤王的反击估计会很可怕,你能处理么?” 楚容珍十分自信的笑眯了双眼,“外公,我与赤王不同,各方面相比,我的条件都比赤王要好,为何要畏惧赤王的反击?” 纳兰凌一愣。 随即,笑了 是啊,他差点忘了,这丫头的条件与赤王相比根本不逊色。 赤王有军队,她有更精良的龙煞军。 赤王有人脉,她有更为优秀的谋士与靠山。 赤王有财权,她则是有着龙墨渊这位皇帝坐镇,有着肆月商会还玲珑商会更有暗查到了消息说楚国四卫都在她的手上 认真想一下,估计赤王与她的条件都并不多,隐隐的,她的条件还在赤王之上 “也是,而且本候听到一个十分有趣的消息,赤王,目前正在自寻死路!” 楚容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什么?” 纳兰凌十分玩味对上楚容珍疑惑的表情,笑道:“非墨没跟你说么?” 楚容珍摇头。 纳兰凌轻叹:“看来你根本不明白非墨在江湖中的影响力” 楚容珍:“” 她没有认真查过非墨,对于江湖的传言不就是那般么?天下第一公子,无极山庄的主人 对了,他还有名的谋者。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纳兰凌拿着龙头拐杖一下就敲到了楚容珍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负的意味咬牙:“别跟本候说你真不知道?” 楚容珍头上一额,抱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纳兰凌被她气乐了,扬起龙头拐杖又是一下,敲得楚容珍两眼昏花 纳兰凌:“你以为无极山庄是什么样的地方?” 楚容珍飞快回答:“江湖门派!” 纳兰凌:“什么样的门派?” 楚容珍依旧飞快回答:“就是一个山庄,还有啥?” 纳兰凌:“” 再次扬起龙头拐杖,楚容珍下意识抱头后一步,警惕的瞪着纳兰凌。 纳兰凌一拐杖打在楚容珍的身上,“滚,你知不知道无极山庄是江湖门派之首?那可是江湖盟主的地位,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的江湖门派将会为他所用,知道江湖门派多少?人数多少?能力如何吗?” 楚容珍摇头,她又不是江湖人,对江湖也没什么兴趣,身边接触的事情与江湖也无关,她才不会去处理这些事情。 再说了,她没事干嘛去扒非墨的老底? 纳兰凌收起拐杖,完全是无力的叹道:“江湖大小门派上百个,大的门派高达万人,小的门派则是也有好几百,而且每个门派的能力不同,势力不同,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非墨的无极山庄就他独自一人,一人力挑百大门派成为江湖门派之首江湖之人重诺,所以成为盟主的非墨完全有能力号召他们做事,哪怕是加入战争知道唐门么?知道锦绣坊么?” 楚容珍再次摇头:“不知道!” 纳兰凌:“” 不行,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江湖之中有偷盗为生的,有玩毒的,有会魅术的,有轻功十分高超的,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都不一样,你以为你的轻功与武功的招式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估计是被楚容珍完全漠视江湖而生气了,要知道,江湖势力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好吧? 楚容珍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的武功招式是别人教的对啊,哪怕是袓传了,那这些东西哪来的?” 楚容珍第一次正视这种问题,与她前世所面对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前世她完全不知道江湖的存在,也不知道这里有些一支强大的势力,也从因为好奇而去查看江湖有关的消息。 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江湖之人不喜官场,所以很多有能之士都会选择流落江湖,开山立派,成立自己的势力有些武痴会不断的精进自己的武功,或者自创,或者取百家之长自行一派若说朝庭是文者的天下,那么江湖就是武者的天下,看看朝中的武将们,哪个不是曾经在江湖经历了好几年之后才能高中武状元成就官路?” 这样一说,楚容珍倒也明白了。 确实,京城的纨绔很多,一般的能人大多数都是出自江湖。 想到这个,楚容珍惊讶了,“外公的意思是非墨完全可以号令那些人?那他干嘛不说还任由无极山庄被灭?傻呼呼的潜伏在赤王的身边多麻烦,要是能够” 纳兰凌的额上青筋直接浮现了出来,扬起拐杖想要敲死这个脑子生锈的死丫头,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事关自己的夫君就这么的迷糊? “本候都说了,那些人不喜官场,现在又不是战争时候,你认为他们会乐意?而且江湖之人也不是笨蛋,国家内乱他们才不会帮忙,只有事关国家安危之时他们才会自发的站出来,本候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傻呼呼去碰壁,是在告诉你楚国的江湖人可以这么的使用” 楚容珍这下真的明白了,原来,是在教她。 立马,她身体坐得十分的笔直,认真问道:“楚国现在不容乐观,楚颜帝征战浪费了大量的人力跟物力,那些江湖中人还会愿意出头?” 纳兰凌垂眸,淡淡轻饮了一口,“这就看你的本事!” 楚容珍墨眸轻闪,随后淡淡笑了 此时,她的心中是感动的,因为她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人们。 原来,隔得如此之近。 没有想到他会教她这些,这简直就是在教她如何有效的利用能得到的一切 心中,莫名的感动。 楚容珍起身去找小白,管家出现在纳兰清的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子,珍小姐很合您的心意?” 纳兰清挑眉,“怎么说?” “因为主子从未这么教过府的各位公子小姐,就连大公子您也没有如此认真的教导过,珍小姐是第一个” 纳兰凌一愣,随后淡淡的笑了,极淡,极淡的笑容。 “她是特别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当时赤王所说过的,天生为权谋而生的人 他似乎也遇到了 到了他这种年纪的人,看透了世间的凉薄,陌生人很难进入他的心房。 可是这个楚容珍不一样,极短的时间就收拢了他的心,明明对任何都有着极重戒备之心的他却对一个可以说得是陌生人的她打开了心门 现在,他真的把她当成了想要宠爱的小辈 这种人格上的魅力,也是权谋者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知不觉的走近你的心,将所有的一切都交待出去的时候再背后给你一刀 很恐怖的一种存在。 “珍小姐的身上有一种十分矛盾的气息,先是戒备,再是疑惑,最后不知不觉的放松警惕珍小姐她真是奇怪地存在” 纳兰凌静静的发了他一眼,突然道:“本候曾外孙的点心好吃吗?” 管家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老奴还没有吃!” “等下全部上交!” “啊?”管家惊愕,可是纳兰凌却离开了 管家风中凌乱 候爷被人给换了吧?这个吃醋的臭老头子是谁?绝对不是他那英明神武的候爷! 楚容珍依旧管家的指引来到了小白所在的地方,这里,是前院,远远的就听到女子的暴吼声 “小杂种,你找死,弄脏了本小姐的裙子” 纳兰静看着面前的小白气得差点发疯,这可是她最美的一件裙子等下要去参加宴会,没想到冲出来一个小杂种把她的裙子踩脏不说还推了她一把,一时不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偏偏,昨晚刚下过雨,地面还一阵泥泞 她最美的一件裙子就这么报废了 看到小白无辜站在那里的模样,纳兰静想了不想,一巴掌就要朝着小白的脸上甩过去,掌带风声,可见十分的狠辣。 眼看一巴掌就要拍到小白的脸上,楚容珍随后拾起一颗石子直接射了过去,目光在一瞬间冰寒。 “娘亲!” 小白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立马跑了过去,伸手,小小的身体钻进了小白了怀里扭呀扭呀,委屈道“娘亲,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不是故意弄脏大姐姐的裙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白哭了,连哭边求安慰。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耐心安慰着。 然而,纳兰静都没有这么好说话,看着小白的样子怒火难消,反手又想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冷道:“纳兰小姐跟一个孩子动手,脸皮不要了?” “放开,弄脏了本小姐的裙子,找死!”纳兰静挣扎了两下,怎么也无法从楚容珍的手里挣扎出来,当下气得大吼。 完全不管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那个楚国女将,不就是一个有权势一点的女人儿而已这里可是华国,是纳兰家的天下! “贱人,快点给本小姐放开,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小杂种你不会教就由本小姐来教,放开”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冰寒无比,骂她可以,骂小白就是不行! “零,纳兰小姐身上的裙子脏了,带她去洗一下!” 零二话不说一把提着挣扎的纳兰静就朝着一边的水池走去,纳兰静尖叫:“放开,你们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本小姐,本小姐绝对会让你们好看啊” 突然,纳兰静就这么被扔到水里,从水里钻出来的她头顶着几根水草,脸上精致的妆容全花,不敢置信的指着楚容珍大声骂道:“贱人,你疯了,你竟敢对我下手,你” “零,纳兰小姐不仅衣服脏了,嘴巴也臭,好好洗洗!” 零抽开长树随手砍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正好叉着纳兰静的脖子死死的往水里按,纳兰静被迫喝了一大口脏水,不停的挣扎着 湖水从她的耳朵,口鼻里面进入,呛得她胸膛阵阵发疼 这时,零松手,纳兰静立马从水里站了起来,“啊啊贱人,你不得好死,快点放” 零再次叉着她的脖子住水里压,这里纳兰静有了防备,伸手想要打开木棍的时候楚容珍一根银什甩了过去,左手一麻就这么一瞬间,零叉着她的脖子再次往水里面按 泥水从池底翻涌而上,纳兰静的周围满满全是脏水 猛得喝了好几口的脏水,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零估摸着时间把她给放了,纳兰静再次浮出水面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又狼狈。 “将军,姐姐不知道这位小公子就是您的儿子,救您放过她吧?”纳兰妙看着纳兰静的下场,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红着双眼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替她救着情。 楚容珍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少女,一直以来备受纳兰静的欺负但是 楚容珍意味深长的勾唇,伸手抱起了小白,淡淡道:“看在你在面子上本将就不计划了,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零闻言,立马松开了木棍就跟在楚容珍的身后,一起离开。 纳兰妙紧握的拳头这才松开,手心满是汗水,听到水中不断扑腾的纳兰静的声音,这才立马扭过,跪到湖边,“二姐,快,拉住我的手” 纳兰静全身无力,再加上湖水在脖子的部位,所以害怕到了极致的她也不在乎眼前的纳兰妙就是她平时看不起的妹妹,立马伸手 眼看就要把纳兰静从水里拉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手一松,纳兰静又掉回了水里 “啊” 重新掉进了水里不断的扑腾着,纳兰妙立马自责的伸出手,“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快点,快点上前” 纳兰静不疑有她,伸手,扯着纳兰妙的手想要上岸的时候可是纳兰妙的手真的太滑,完全使不出力气她再次掉回了水中 “啊啊”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还没有离开多远的楚容珍听到身后传来的尖叫,惊叫,叫骂,还有落水的声音,勾了勾唇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武安候府 把小白送回了肆月酒楼之后,楚容珍趁着天色暗下来,傍晚时分的时候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里是才子们的庆功宴。 科考前十名的学子一一聚在一起,邀请一些在才艺,武功方面都十分出色的男子,千金们一聚。 而楚容珍也在应邀请一列。 当然,楚容珍的目光,赤王世子赤日鸿也在其中 赤王病重的时候,就是斩杀他四肢的时候,所有的行动必须迅速,利落。 所以她最开始的目标是赤日鸿,原本淮阴候,可是淮阴候完全不出府的照顾赤王,所以她不得不后退一步,把赤日鸿当成了第一次目标。 学子的才艺宴会在凰凌商会所属的雅阁。 楚容珍还没有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曲长安那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珍姐姐,珍姐姐” 楚容珍回头,目光,对上了曲长安一袭翠绿色的长裙,打扮素净又典雅,与这雅阁的气氛倒是格外的融合。 这里不是纸醉金迷的酒楼,也不是规矩众多的皇家宴会,是才子才女们共同吟诗作对的地方,所以显得可外的安静,优雅,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文人特有的气息。 楚容珍挑眉,“嗯?” 曲长安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拉着她的衣袖,笑道:“珍姐姐,你也是来参加雅会的?” 楚容珍点头。 “肯定是父亲四处宣传了吧?以前看着大哥就像是看冤家似的,现在,恨不得天天上街四处宣传”想到镇国公那乐得跳脚模样,曲长安微微皱眉,说实话她不怎么想想起来那一幕,看得她眼睛发痛。 楚容珍不由一笑,也是,以镇国公的脾气来说确实做得出来。 目光,看向了凌凉,微微点头的同时打了一个招呼。 “珍姐姐,走吧!”说着,就要拉着楚容珍走进去,边走边说,楚容珍一愣之后淡淡叹道:“你该改口,日后就是我的表嫂,总不能再随便乱叫!” 曲长安的脸一红,随即才点了点头,双唇挪动之后组织着词汇,最终小声道:“珍儿!” “嗯!” 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凌凉跟在两人的身边,目光温柔的静静看着 雅阁之中一片安慰,没有大声的谈笑风声,也没有醉鬼的闹场,只有人静静的商谈着,品茶,下棋,谈琴 走入这雅阁之中就如同走到山水之间,莫名的就觉得十分的舒适。 楚容珍几人刚刚走进去就格外的引人注目,随后,不再太过有兴趣的扭过了头,静静的与对面之人品茶,谈笑,下棋 几人走到二楼的包厢,随手挑开窗帘就能将一楼大厅的所有一切都尽收眼底。 就在楚容珍刚刚坐下之后没有多久,所有人起身,朝着门口行礼 赤日鸿带着池诗彩一起走了过来 赤日鸿的脸上意气风发,而池诗彩的眼中一片怒意,隐隐的,还着的恨意。 “咦,是那圣女呀,对了,珍儿,你知道吗?昨天有人给赤王世子送礼,听说箱中礼物就是这圣女呢当时亲眼看到的人还不少” 楚容珍看着池诗彩的一瞬间满眼都是杀意,池诗彩之前能逃脱是因为那池重楼,她不是池重楼的对手,所以只能不甘的离开。 派人坚守着宁国皇帝的住所,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她走出来。 好不容易出来又是被人保护着,最后是被护送的情况下送到了赤王府,而且是那个力大无穷名叫乌的男人护送的,想从他的手里夺人估计只有舒儿能够抗衡 池诗彩必须死,到目前为止她都在赌,赌池诗彩还不知道非墨去了赤王的身边。 可是现在根本瞒不下去了,非墨做为赤王的棋子参加了科考,早就四处被人皆知。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赤日鸿与池诗彩两人。 随即,她站了起来 “珍儿?” “我有事出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坐!”楚容珍淡淡说了一句,正要离开的时候凌凉关心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需要的时候会派人来找你,先走了!”楚容珍摇了摇头,说完,就立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曲长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担忧道:“珍姐珍儿她常常这样,现在,她一定是要去处理什么危险的东西吧,好担心!” “没事的!”凌凉微微一笑,下意识伸手摸头,想要安抚。 猛得回过神来,凌凉讷讷的放下手。 楚容珍离开之后就去沿着二楼走动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暗中的暗卫数量,微眯的双眼散发着冷锐的目光 感受到她的目光,池诗彩抬头,目光,在一瞬间变得不甘起来。 看到楚容珍的脸就等于想到当日发生的一切,虽说是池重楼的设计,可是对于她来说,更加不可饶恕是这楚容珍。 是她点了自己的穴道,如果不是她下手,她早就离开了那里,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因为她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她的哥哥才会把她送给赤日鸿,而且是用送礼的方式拉拢,对于她来说就量种侮辱。 算来算去,一切的一切都跟这个女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迎上池彩的目光,楚容珍挑衅一笑,随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赤日鸿回头时没有感受到楚容珍的身影,他只看到池诗彩那扭曲脸上那双墨眸之中带着憎恨,顿时浮现了一抹怒意,拉着池诗彩大步上了二楼,拂开所有人上前讨好的人,把池诗彩大力拉到了包厢,一把甩开 而赤日鸿则是随手关上门 池诗彩揉了揉摔背的手肘,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赤日鸿低道:“脱衣服!”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池诗彩瞪大双眼抬头,对上的,就是赤日鸿那阴沉的目光。 脑中,突然闪过昨夜的的一幕,虽没有真的碰她,因为赤王的事情他一直不在,所以她松了一口气,但 “我们约好了的,你不会碰我!”池诗彩眼中划过一抹畏惧,她无法忍受,十分的无法忍受。 可是想逃无处可逃,要是她逃了,哥哥那边绝对不会放过她 赤日鸿将门直接反锁之后冷笑,“当初我们约定是你替本世子得到曲长安,现在曲长安没有得到你在做白日梦,快脱!” 池诗彩咬唇,死活不肯就范。 赤日鸿见状,冷冷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只精美的人偶,从人偶的背后抽出一根银针轻轻的刺着人偶的身体,不是剧烈粗鲁的动作,而是十分的轻柔,十分的缓慢然而,痛楚却是最为清晰的 池诗彩看到赤日鸿手中的人偶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你哥哥把这个都给你了还给我” 赤日鸿猛得一根银针刺入人偶的口中 “啊” 池诗彩捂着唇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口中舌尖中那种被刺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崩溃 “这东西还真是个好东西,池族长真体贴,说是你肯定不会乖乖的听话,所以送了本世子这个!”拿着池诗彩的巫偶晃了晃,赤日鸿眼中一片冰寒与玩味,好像能看到池诗彩那像一条狗一样乖乖的只令舔着他的脚趾般,想想那一幕,真是有趣。 池诗彩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不敢置信,绝望,还有着憎恨 赤日鸿无趣的看着她强忍着疼痛跪趴在地的模样,突然,双手用力掐着人偶的脖子,而池诗彩瞬间瞪大双眼,双手虚抓着自已脖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勒住了她的脖子般,透不过,小脸憋得通红 “放开我”池诗彩痛苦的扭曲着脸,脸上那美丽的容貌因为痛苦而紧紧的扭曲在一起,那种疼痛的模样却给赤日鸿带去了快感。 他喜欢这样,喜欢所有人都在他手中痛苦的模样,那张扭曲的脸上带着痛苦与疼痛的模样最能取悦他 在池诗彩无法呼吸双眼翻白的时候,赤日鸿松开了她,一步一步走到主坐之上坐好,目光森冷的看着趴在地上不停的咳着的池诗彩,诡异的摸着巫偶,“本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脱!” 池诗彩一手抚着脖子重重的咳着,听着赤日鸿的话,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甘,憎恨的盯着赤日鸿。 赤日鸿扭曲诡笑,“对,就是这种表情,本世子最喜欢做的就是将这种表情践踏入泥,你这美丽的小脸被疼痛与取代之后的模样真想看看呐” 冰寒无情的诡笑之后,赤日鸿挥了挥手,一个暗卫走了出来,赤日鸿淡淡道:“你不愿意脱的话本世子就让人帮你脱!” 说着,他一挥手,暗卫朝着池诗彩走去 池诗彩瞪大了双眼,“站住!” 赤日鸿不语,而暗卫则是一步步走进,走到了池诗彩的面前伸手 “我脱,我自己脱,让他走!”池诗彩终于大叫,赤日鸿见状,暗卫离开。 挑眉,双手交叠于彩上,赤日鸿十分玩味的盯着池诗彩的脸,挑眉,示意她开始。 池诗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同样颤抖的双手解着自己的腰带,外衣,直接滑落 赤日鸿一手撑着头,玩味又愉悦的看着 池诗彩眼中含泪,那模样格外的惹人怜爱,可是对于赤日鸿来说,眼泪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 没过多久,池诗彩遮了重点部位站在赤日鸿的面前,完全不敢抬头的她不知道如何归了,真知道她现在整个好像在火中燃烧般,脸火辣辣的热,可是身体一片冰凉 “放开!” 池诗彩死死的庶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听着赤日鸿的话恨不得死去,抬头,咬牙,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之时赤日鸿漫不经心的拿着匕首对准了她的巫偶,眼中意味十分分明 最终,不想死的她只能放开双手,就这么呈现在赤日鸿的面前 “过来!” 池诗彩下意识的要走过去,可是双腿一阵疼痛,就这么跪在地上的她双手撑地,抬头对上赤日鸿那幽暗的目光。 赤日鸿:“爬过来!” “你”池诗彩真的受不了,这种让人恨不得死去的屈辱,她真的受不了。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从来没有人 赤日鸿看到她开始反抗的瞬间,双眼一亮,随后十分兴奋的愉悦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人偶,再次重复了一次,“爬过来!” 这次的声音更加的冰冷了几分,池诗彩想要怒吼,想要大声的斥责,可是抬头看着赤日鸿那威胁的目光与动作时,不甘的同时只能憎恨的爬了过去 泪水,早就迷花了她的眼。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一颗颗的滴在地面上,晚上的灯光撒落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的能看到一个全身的女人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在地上爬着,伴随着的还有男人愉悦的低吼与女人无声的哭泣。 静静看着爬到他面前的池诗彩,赤日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从怀里掏出一颗药放到她的嘴里,是入口即化 池诗彩想要吐却吐不出来,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已经无法思考。 现在,脑子里只有恨意,对所有人的恨意,对造成她这一切的凶手的恨意 赤日鸿的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轻轻的抚摸着她那柔嫩的肌肤,只是轻轻用力就红了起来的柔嫩肌肤,这种触感,这样的柔嫩,赤日鸿的眼中浮现了一抹。 166饶奇的末路,死 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赤日鸿从里面拿出一根软鞭,在池诗彩的惊惧中轻轻笑道:“乖!” 池诗彩摇着头,想要后退,可是突然一阵头昏,身体微微发热,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深处控制着她 “不要啊” 在池诗彩要拒绝的时候赤日鸿一鞭子直接甩了下去,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奇异的感觉,让她沉得疼痛的时候又格外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的出现。 “啊” “啊啊” 赤日鸿下手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情,一鞭鞭抽在池诗彩的身上留下十分深的红痕,有的地方还皮肉裂开,可见他下手多狠。 兴奋的一鞭又一鞭抽在池诗彩的身上,看着她的惨叫之中夹着的魅态,心情顿时愉悦 外面,露过的人们听着包厢传来的声音,一个人默默的皱眉。 在这雅阁之中行这种事情,太不知廉耻,可是想到这里面的是赤王世子,一个个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直接无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淡淡的停了下来 赤日鸿从池诗彩的身上起来,随手提起了裤子,无情的看着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是伤的池诗彩,不知道什么时睺开始她昏了过去。 洁白的后背满满全是伤痕,就连身前也是大量的咬痕,此时的池诗彩像是一团破布一样被人扔在了地上。 赤日鸿一脚踢在她的身上,池诗彩幽幽的醒来,身体,如同被车轮碾过的疼痛感让她完全起不来 赤日鸿一脚踩在在她肚子上,冷笑:“怎么?被本世子sn到全身无力了?很舒服?” 重重一脚踩到了池诗彩的肚子上,她猛得抱着惊醒,立马就坐了起来 赤日鸿漫不经心的收回脚,穿好衣服,看着她淡淡说了一句,“醒来了就做事,没用的东西!” 说完,赤日鸿直接离开了包厢,走向了外面 池诗彩抱膝坐在原地,泪水忍不住的流下,她不甘,不甘 表情空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池诗彩此时像只木偶一样穿着衣服,最后才慢慢的走出包厢,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一样全身疼痛不已。 此时,楚容珍把整个雅阁全部绕了一遍,与这雅阁的主人见了一面,毕竟这里是凰凌商会的产业。 是纳兰凌的地盘。 让雅阁的人仔细监视着赤日鸿,必须这是她的目标。 熟悉地形之后,楚容珍从后院走了过来,正好,与赤日鸿遇上 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让楚容珍不悦的皱眉,不喜的后退几步想要离开。 “玉墨将军!”偏偏赤日鸿叫住了她。 楚容珍:“原来是赤世子,有事?” 赤日鸿看着楚容珍那后退一步的动作,再交前进一步,随后又看到了楚容珍后退一步的模样,玩味的眯起了双眼。 “将军怕本世子?” 楚容珍一愣,对上了赤日鸿那愉悦看光,冷笑:“是讨厌种马的味道!” 赤日鸿一滞,随后目光冰寒,一字一句道:“是吗?听说将军从五年前就成了寡妇,不知道会不会寂寞,要不要本世子安抚你一下?” “抱歉,你的尊容让本将看到就倒胃口,与其让你安抚还不去找小倌让人顺眼!”楚容珍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反击了回去。 赤日鸿的脸上浮现了怒意,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其貎不扬,这是他致命性的逆鳞。 楚容珍远远的与他擦身而过,临走时笑道:“对了,本将给赤王的礼物如何?满门全灭的滋味,应该让你们铭记一生吧?赤世子的运气还真好,完美的躲过了那一劫,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这么好运?” 楚容珍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赤日鸿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 原来,真的是她做的。 王爷猜得没事,这个楚容珍真的是敌人,而且是十分恐怖的敌人,这次赤王府的灾难就是她所为。 这个楚容珍是敌人。 赤日鸿目光渗人的盯着楚容珍的背影 如果,如果他直接处理了这个女人,那么会不会是大功一件? 王爷会不会开心?会不会提前把王位传给他? 赤日鸿越兴奋,也越想越可能 楚容珍离开了赤日鸿的身边之后直准备去雅阁的另一边看看,对于这里的地形还是熟悉一下比较好,万一想要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有熟悉的地形对于自已来说是极为有利。 正当楚容珍路过一个包厢口的时候,趴在桌上喝着闷酒的饶奇突然捕捉到了这一抹红色的身影,不受控制般的站起了身来,摇摇晃晃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 另一边,一个简单的包厢之中,宁国皇帝拿着酒杯淡淡的看着楚容珍走来走去的模样,了然的勾勾唇,“诺,你去帮楚容珍一把!” 暗处,一个绑着白色绷带的少年走了出来,默默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淡淡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楚容珍?楚容珍只是敌人,为什么要帮敌人?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诺,目光冰寒又空洞,挑眉,“有问题?” 被称为诺的少年默默的低头,随后淡淡道:“为什么要帮她?她又不会记住陛下的好,也不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到最后,我们依旧敌人!” 宁国皇帝拿着酒杯轻饮一口,意味不明的笑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诺身体一颤,随后低头:“复仇!” “是,我们的目标是复仇,除了那人,别的人都是盟友,至于最后,那就看各自的本事!” “是,属下遵命!”说完,诺消失在了原地,直接离开。 同时,在宁国皇帝所在包厢的一边,乐夙微眯着双眼,眼划过渗人的温度。 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宁国皇帝,眼中罕见的有了杀意,是很少见的情绪波动。 乐夙双手背后静静的站在窗边,紧盯着宁国皇帝的同时淡淡道:“凉陌,你该活动了,除掉淮阴候!” 乐夙背后的凉陌双手抱胸,“太困难,现在他们的戒备心太重,刺杀淮阴候还不如直接对赤王下手,反正都在一个地方!” “要是能除掉赤王我也没有意见,问题是你能除得掉?” 凉陌耸耸肩,“又是天命?” 乐夙不语,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赤王的命星未落,光茫已经开始暗淡问题是,有新的凶星升起了” 新的凶星不会冲煞到楚容珍,而是 怎么会?哪里,到底哪里发生了改变? 命星注定,世上哪来的那么多跳脱命道之外的人? 乐夙的表情不好,突然,发现宁国皇帝的包厢之中一道人影闪出的同时,他挥了挥手,一个玄鸟氏族的人紧跟了上去 凉陌走到了乐夙的面前,“新的凶星?冲煞陛下的?” 她很担心,因为她是深信乐氏一族能力的人,所以对于乐夙的话不会有半分的怀疑。 “不是,是她身边人!”乐夙淡淡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多言。 楚容珍身边的人很多,到底是谁,凉陌也不再计较。 好吧,只要不是陛下,管他是谁,哪怕是她自已也没无所谓。 乐夙静静的的看着凉陌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直接横了她一眼,“还不滚?” 凉陌瞪大双眼。 “滚蛋!”乐夙十分不待见她,直拉用力一拂,强大的内力朝着凉陌拂了过去,她立马后退,远离了乐夙身边之后怒瞪,“乐夙,你干嘛?” 乐夙直接扔了一个酒杯过去,凉陌伸手接住 “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我会很困扰!” 默默看着手中的洒杯,凉陌仰头一口喝下,直接把酒杯用内力传到乐夙的面前,轻哼:“放心,死不了!” 说完,她快速离开 饶奇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而楚容珍心思本来在探查地形之上,暗处凤魅淡淡提醒时她才下意识回头,对上饶奇那醉熏熏的模样时皱眉,移开了视线。 要离开的时候饶奇大步的跟了过去,“容珍” 楚容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会。 饶奇大步的跑了过去,大力的拉着楚容珍的手,饶奇的十分焦急的叫道:“容珍,我有事要跟你说,等下” 楚容珍没有半分耐心,一个废物真的是浪费她的时间,本以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花了那么多的时候接近他还真是失策。 饶奇握得十分的大力,大力到楚容珍感觉到了疼痛,她低斥:“放手!” “不放,我不要放,容珍,我们谈谈!”饶奇红着双眼看着楚容珍有,贪婪又急彻。 楚容珍的内力一震,饶奇虎口一麻,手不受控制的松开 楚容珍伸手摸着被饶奇握痛的手腕,目光冰寒的看着饶奇,那是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说吧,我听着!” 饶奇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讨好道:“我们坐下谈可好?这里人多,而且要是有人看到你我走在一起,大家一定会觉得你很可能站到了赤王的那一边” 饶奇还要劝说的时候楚容珍冷淡打断了他的话,“走!” 饶奇双眼一亮,“这边,这边请!” 立马兴奋的把楚容珍迎到了他的包厢,在走进包厢的时候冲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随手关上了门 “请坐,快请坐!” 示意楚容珍坐下之后立马拂开桌上的酒坛,让小厮重新上了酒菜,才十分殷勤的替楚容珍倒了一杯酒,道:“容珍,谢谢你能给我这次的机会的,谢谢你” 楚容珍不语。 饶奇拿着酒杯自已一一口饮尽,最后才猛得一把握住楚容珍手 “放开!”楚容珍不悦怒斥,饶奇的脸色一僵,随后才不甘的松开手,坐直了身体,“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容珍,赤王对我说,你不过是利用我,这是真的吗?” 楚容珍凤眸轻勾,冰寒道:“你认为呢?” 饶奇微愣的同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容珍,从一开始你就是利用我,还是说真心的想要跟我一起生活?” 楚容珍淡淡看着,“生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起生活了?” “明明你说过让我强大起来,再” 楚容珍冰笑,直接截断他的话,“我允诺了你什么吗?如果不强大起来的话你饶奇能入我的眼?我楚容珍闲得无事去嫁一个废物?” 她的话十分的锐利,饶奇瞪大双眼,眼中剧烈的疼痛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废物?”饶奇不甘的大吼,他明白了,这下真的明白了,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什么也不是事。 亏他还心中抱着一丝期待。 楚容珍脸上笑容越来越冰冷,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把玩,随后才轻轻的馀了一小口,“不然呢?难不成你饶大公子还是什么举世奇才不成?在我楚容珍的心里,男人只有三人,一种是废物,一种是平凡人,一种是有能者。你饶奇不甘于一个平凡人却没有勇气反抗现在的命运,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废物!” “你”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唾骂,饶奇顿时气极了,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恼怒。 哪怕是生气了楚容珍依旧不惧,脸上一片冰寒:“本以为我们可以愉快的互相利用,你替我得到赤王的消息,我替你造就一条通往权势之路而你饶奇有着野心没有这个能力,对于我来说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浪费我的精力!” 砰的一声,饶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吼,“楚容珍,你欺人太甚。” “太甚?饶大公子,这可是战场常见的手里,离间计,反间计,饶公子不会不知道吧?”楚容珍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嘲讽,不屑,冰寒 饶奇心中是忍不住的怒火,好像他就是一个小丑,一个被玩弄之后还被抛弃的小丑 他被玩弄了。 有了这个认知,原本就对于楚容珍没有多少情义的他现在更加的生气了,恨不得直接杀了对方。 双眼狠狠的瞪着楚容珍,咬牙,一字一句心神俱裂,“楚容珍,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会付出代价!” “呵”楚容珍轻笑,举着酒杯轻轻把玩手中,“代价?你能对我做什么?你又做得了什么?连自已的野心都无法实现的可悲男人,从一开始近我不就是想得到龙煞军?说到底,你居心不良的接近我的时候被玩弄,这也只能怪你自作自受。” 死死的咬牙,饶奇深深的吸了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容珍轻轻一笑,挑眉,“什么时候?当然是我还没有与你相遇的时候就知道了,否则,你以为孙信之死真的是意外?” 饶奇双眼生疼,眼前一片血红,感受所有的气血回到了脑部 楚容珍好心的再补了一句:“如果当天你不跟上我的话就不会被我设计,饶奇,说到底这一切都归于你的好色,虽然你表情一副正人君子,可是暗地里多么的肮脏以为能瞒得了我?你饶国公府的地下暗室里关押着的那些性奴,要我说出你每天去了几次么?” 饶奇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双手,喉间一阵干涩,他觉得头疼欲裂,脑子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断的撑大,疼痛的同时晕眩不已。 眼角,鲜血淡淡的渗了出来 “没到你的下手这么的轻,孙信根本没死,为了把你的罪名做实我还派了不少的人去灵王府刺杀孙信,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无能让我浪费了一个暗卫?” 饶奇:“” “教唆你想让你分裂饶国公府,明明给了你一个极好的机会,哪知你蠢笨如猪不知道暗下毒手,反而将一切的事情捅到了赤王那里,活该你会失败!” 饶奇:“” “饶奇,在我楚容珍的心里,你真的是一个废物,不仅没用,反而还碍我的事!”楚容珍十分无情的举着酒杯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冷笑,“以为给我下些毒药就能弄死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口,直接喝下有毒的酒,楚容珍挑衅冷笑的迎着饶奇那僵硬瞪大的表情 不仅眼角渗出了鲜血,连他的耳边,口鼻 七巧慢慢的渗着鲜血 饶奇猛得眉头一皱,“噗” 突然,一大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不稳的晃了晃,伸手,直直的撑着桌子勉强才稳住身体 这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看着饶奇的模样,立马从腰间拔剑,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 楚容珍淡淡伸手夹住小厮的剑尖,袖中,一道棕色的身影弹射了出去,直直的咬在了小厮的脖子上,那小厮瞪大双眼,身体缓缓的软了下去 小小一口死死的咬在小厮的脖子上,最后发现血不如它平时喝的那么好別,好像十分委屈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恹恹的爬到了楚容珍的身上,沿着她的手,盘到了手腕 像是发着小脾气一样,看着楚容珍有些无语。 蛊一般都不会有感情,蛊虫之中不仅仅是爬虫一类,也有很多智慧型生物,比如犬蛊 可是一旦化身为蛊之后一般会有灵智却不会有感情,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小发脾气的样子了。 还直是奇怪。 她的小小与非墨的蛊王类型不同,小小不会进入她的身体,所以蛊王纹很难出现,一般是小小格外饥饿的时候才会显现 与体内寄生的蛊虫相比,蛊王纹会淡很多很多。 因为颜色太淡,所以有时她也抓不准小小的状况,就这么好几次看到小小露出疑似发脾气的动作 伸手,摸着小小的头,可是小小却盘在她的手腕不动弹,任由她东戳西戳也不醒来 最后,楚容珍放弃了。 一手安抚着小双眼冰寒的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的饶奇,冷笑。 饶奇此时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只是脑头很痛,很重,全身颤抖不已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明白,楚容珍要杀他。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爬起来之后就朝着外面冲了过去,步伐蹒跚,脚步虚浮,饶奇十分努力的逃命 二楼的楼梯,他连滚带爬了摔了下去,头昏眼花的趴在地上,七窍流出来的血也开始慢慢变多 “救我,救我” 饶奇伸手,可是无人敢上手,一个个惊愕的看着从楼上摔上来的他,七窍流血的模样太过恐怖,不少的官家千金开始尖叫,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饶奇费力的在地上挣扎着,鲜血一滴滴从他的七窍滴了出来,他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是无果,摔了回去,依旧还是想爬起来,再摔 地上,被他蹭上了大量的鲜血,饶奇的气息开始慢慢的弯弱,神智也在慢慢的消散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淡淡响起,“咦,好烈的蛊毒,有趣!” 苍老妇人的声音响起,平静之中带着淡淡的好奇。 伸手,轻轻的触碰着饶奇的身体,细细的查看之后公仪宴十分感兴趣的挥了挥手,一个暗卫出现一把将饶奇扛了起来就朝着直接消失 武功高的人都能知道,暗卫带着饶奇上了二楼,根本就没有离开雅阁 楚容珍漫不经心出来要看饶奇的最终下场时,被程咬金半路插了一脚,目光静静的看着那陌生的公仪宴,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悦。 最后,她的目光放到了公仪宴身边的男人,楚容珍眼中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淮阴候! 对,不会错,因为淮阴候的身边跟着一个马盈双,对于这个不讨喜的女孩儿她可是记忆犹深 没想到这个淮阴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躲在二楼的柱子后面,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淮阴候的背影,随后才谨慎的收回目光 淮阴候回头,刚刚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可是又好像是错觉 微微眯了眯眼,淮阴候与马盈双还有公仪宴三人走到了一边的包厢 楚容珍这才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慢慢的离开了原地,感受到有人盯着她,目光,随意一扫,正对宁国皇帝的双眸,她微微眯眼,直接无视。 现在不是敌人,但将来一定会是敌人。 然而她现的主要敌人不是他宁国皇帝,而赤王。 一定,一定要尽快扳倒赤王,把珏弟从赤王的身边解放出来,否则她怎么也无法安心。 在公仪宴几人走进包厢之后门口又走进来一队人,那里颜如珏与非墨,两人走进门之后正好与赤日鸿相遇,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非墨淡淡抬头 目光,与楚容珍对上,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划过深深的想念。 才分开短短两三天,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过了两三月般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这个死女人却严令禁止他接受,还美名其曰是确保他的安全,不能让赤王发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骗子! 大骗子! 深深的怨念差点就要化成网,把楚容珍困在网上,让她动弹不得,连一丝一毫的调皮都不行 最终,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非墨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对上了颜如珏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相遇,两人的心底都瞬间一颤。 随后,两人都十分复杂的转移开了视线 然而,这一幕看在了非墨的眼里意味就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像是泡在醋坛里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酸味,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珍似乎在警告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十分淡然的移开了视线。 把他直接无视。 颜如珏袖中双手紧握,指尖掐入掌心,克制住想要冲上前去相认的冲动。 两人的心里都明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也不是相认的时机。 明知道对方就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不能接近,不能触碰,更加不能相认 楚容珍坐在栏杆上扫了非墨与颜如珏一眼之后再扭头直接离开 该来的人都来了,该要动手的人估讨正准备对她对手,时间,正好 楚容珍离开之后非墨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目光,投在了颜如珏的脸上,对于颜如珏的身份他有一些了解,心中也不免怀疑。 这绝公子与颜如珏是不是长得太像了? 明明这么像,可是珍儿却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非墨有些不明白,随后,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摇了遥头 这是,认出非墨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围了过来,“非墨将军来了?恭喜恭喜,今天就要去上任了吧?” 一个个讨好,奉承,把非墨等人都围在了一起 楼下,是景天,纳兰纯,南良,还有非墨等人应酬的地方,男男女女把几人围在一起,满脸的讨好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实意完全可以忽视。 倒是另一边,公仪宴把饶奇带走之后就为有兴趣的研究着昏迷不醒的饶奇的身体,她是蛊的,对于眼前明显异类的蛊十分感兴趣。 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一个快死的人,要他有什么用?”淮阴候身边的以马盈双十分嫌弃瞪着全身是血的饶奇,一时半会都没有认出他是谁,只觉得是一个七窍流血的男人。 公仪宴神秘一笑,“当然有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华京之中又多了一位用蛊高手,是敌是友可是十分重要,万一不小心中招的话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盈双一愣,随后不悄的撇撇唇。 在她看来用蛊用毒都是下作手段,无法光明正大而偷鸡摸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人。 对于马盈双的不悄,公仪宴并没有生气,而是十分感兴趣的盯着饶奇身上的蛊毒反应,皱眉。 咦?没见过的蛊毒反应,不,不对,又是很熟悉的蛊虫所带有毒性 真奇怪 简直跟公仪初那小子的手段有七八成的相似,他不是死了吗? 公仪宴想不透,十分的想不透 伸手想替饶奇解蛊,她的蛊虫刚刚种下去,饶奇立马瞪大了双眼,全身诡异的扭曲着,他疼痛的瞪大双眼,“啊” 鲜血,越流越多饶奇的气息越来越弱 “啊啊啊”饶奇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疼痛的哀嚎着,七窍的鲜血越流越多直到最后,饶奇的鲜血之中泛着淡淡的蓝光,那蓝光之显示着血液的毒性 公仪宴立马站了起来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 双重反噬? 不可能,那不是鬼噬的育蛊手法吗? 就连公仪初那小子都没有完全学会的手法,为何在这里会出现? 饶奇的身体有一两种蛊虫,两种完美的互相克制所以平时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是一旦投入半点的毒素或者蛊毒的时候,就会破坏原的平衡。 而她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蛊虫种了过去,投入的蛊毒或毒性的药性越大,反噬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吞噬宿主,最终死亡。 公仪宴瞪大了双眼,一把扯着饶奇的衣领,急切道:“小子,说,这蛊是谁给你下的?” 饶奇早就疼痛神智不醒,一个劲的挣扎着,摇头着,完全不知道公仪宴对他说了什么 他后悔,十分的后悔 如果他不曾与楚容珍相遇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能狠下心与楚容珍为谋,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经是人上人,不管是哪样,都比他现在的下场要好 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就要努力去承担! 说到头一切都是天命轮回。 他饶奇在府中关押的大量抓来的少女当成性奴已经好多年了,因为他是饶国公之子,所以无人能动他,也无人能扳倒他。 但不代表天命就是偏向他饶奇这边,最终,还是因果循环 “快说,是谁” 饶奇被公仪宴大力摇晃好像有了一些神智,不明白眼前的妇人为什么要问,但是,他不甘。 不甘被设计,不甘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费力道:“楚” 只说了一个字,饶奇头一偏,大量的鲜血吐出的同时他失去了呼吸。 “到底是谁?公仪初?处?还是什么?” 因为听不清楚,只是大约听到了一个音符,公仪宴双眼立马瞪大大力的摇晃着,可是饶奇却没有了呼吸 公仪宴的情绪呈现十分诡异的激动,哪怕饶奇死了也不肯松手,最终,她冷静下来之后才猛得一把把饶奇的尸体,甩下 冷静的清洗着自己的双手,而淮阴候则是淡淡看着她,表情疑惑问道:“你认识的人下的手?” “我认识的人早就在十年前死了,手法一模一样,替我查这个男人是谁下的手!” 饶奇是谁下的手很好,因为楚容珍不再有任何的遮掩,她的棋子就位之后,把赤王弄得昏迷不醒之后,她就不再隐藏自已。 没有多久,淮阴候就问了出来,与饶奇一起进入包厢的就是楚容珍! “楚容珍?”公仪宴微微眯起了双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楚容珍是楚国的女将吧? 难不成鬼噬曾经去了楚国? 可是传言不是说他一直留在焰国?最终被焰国追杀 对啊,明明是去了焰国把蛊术教给了那人,为何是楚国的女将?这也太奇怪了 公仪宴不明白,正在怔神之时,一边,马盈双立马高声怒道:“爹,就是她,就是这个楚容珍,是她毁了我的脸!” 说想楚容珍这三个字,马盈双就觉得自己的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痛,那种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疼痛立马撩拨着她的心,恨不得冲到楚容珍的面前就地格杀。 淮阴候扭头看向了马盈双,微微皱眉,“以后不要主动接近楚容珍,万一她下暗手的话防不胜防啊!” “哼,不过就是会些蛊虫而已,难不成就能天下无敌了?”马盈双才不想承认楚容珍是一个危险人物,一旦承认之后就等于示弱。 淮阴候十分担忧的摸着她的头,最后,叹道:“女儿,等下为父会去试探一下那楚容珍的深浅,你不准下手,明白吗?” 马盈双疑惑抬头,“父亲要替我杀了她吗?” 面对马盈双那温软撒娇的模样,原本坚硬我心立马软了下来,“她都开始宣战了,所以咱们也没用客气,但是她怎么说也是楚国女将,不能当着百姓的人杀,只有暗中下手” “我要看,我要看,马上把楚容珍找来杀掉,好不好?”马盈双兴高彩烈的搂着淮阴候的手臂晃呀晃,好像是孩童一样闪着无辜的双眼,可是里面却不如孩童一般纯真,有的,只是恶毒。 淮阴候安持了楚容珍之后才派人去找楚容珍,一开始没有抱任何的可能性她会来,直到楚容珍一袭红衣出现在的门口的时候淮阴候微微一愣。 随即,一眯着双眼,眼中划过一抹忌惮 楚容珍本就想与淮阴候接触一下,平时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不接触一下怎么能够知道这淮阴候的性格与手段? 所以,她来了。 明知是一个鸿门宴,楚容珍依旧来了淮阴候的包厢 “嗯?听说是淮阴候邀本将,本以为是二人独饮,没想到还有别人啊!”楚容珍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房中不认识的公仪宴一眼,有些好奇。 目光,幽幽的扫到了饶奇早就没有气息的身上,玩味的勾唇。 要么是玩毒的,要么是玩蛊的,反正不可能是医术 这位女人是谁? “哼,父亲请你那是看得起你,楚容珍,给本小姐道歉!”马盈双有了淮阴候的撑腰,气焰十分的高涨,而淮阴候也任由马盈双对她叫嚣,看来是十分纵宠这个女儿。 原来如此。 她就是奇了怪了,一个骑射这么烂的人还被传成是百步穿杨,简直就是开玩笑。 背后有淮阴候的相助,宠爱她的同时替她塑造一个美名哄哄她开心罢了或许这马盈双上过战场,但她可以肯定,她仅仅只是看着,绝对没有亲身冲入敌军之中撕杀 毕竟,她身上的气息也太骄纵了,一点也不像是上过战场历练过的人。 “道歉,本将有什么需要向你道歉?”楚容珍冷笑,对于马盈双的怒斥感到好笑。 完全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被保护得太好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可不是围着你马盈双而转,你马盈双死掉这个世界也不会毁灭。 哪来的自信让她如此骄傲? “你故意毁我的容不就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道歉就休想走出这里!”马盈双那大言不惭的话让楚容珍彻底的笑了。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马盈双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脚,楚容珍冷笑,“本将还没有走进你们的包厢,真好奇,要怎么让本将出不去?” 马盈双一僵,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火气,恼怒的低吼:“那你还不滚进来?” “呵呵” 这个,楚容珍完全笑了,简直就是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马盈双。 “那,那多谢无双郡主了!”揶揄的挑眉,楚容珍随意扫了一眼脸色表情的淮阴候,心中,一时半会有些摸不准了。 自己的女儿丢脸到了这种模样,他却没有半分的恼怒,对于马盈双在他的心里的地位,到底时我关紧要还是无底线的纵宠? 走到了淮阴候的面前,随意拉开一把椅子,楚容珍边坐边问:“所以,淮阴候邀本将一聚想说什么?” 淮阴候伸手从公仪宴那里接过了一杯酒,缓缓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不急,玉墨将军,来,先喝一杯吧!” 强大的内力一送,酒杯成为了一道极为危险的凶器直直的朝着楚容珍射了过去,楚容珍不慌不忙,单袖一甩,冷笑:“不必,本将刚刚喝了不少,与这位饶奇公子一起呢!” 淮阴候瞳孔一缩,感受到楚容珍那强大的内力同时,他心中顿时惊讶了。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内力竟是如引的强大,隐隐的,与他不相上下。 稳稳的拉住了楚容珍甩过来的酒杯,淮阴候再次推回了楚容珍方向,朝着她的心口直直的射去,而楚容珍而是漫不经心的伸手一拦,将酒杯递出,“淮阴候真个是热情,这杯就请候爷来喝!” 淮阴候同样伸手一推,酒杯在两人的手中化为了粉末,掌与掌的相对,两人强大的内力朝四击袭了过去,马盈双与公仪宴两人被迫的后退了好几步,而楚容珍与淮阴候站起身之后对掌,双方坐回了椅子 167赤日鸿的杀宴 两人,都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淮阴候袖中双手轻轻的颤抖,麻,痛看来,他的手臂被震伤了。 目光,十分忌惮的盯着楚容珍,没想到她的内力高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之前的消息查过她在六年前还是十分弱失踪五年,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内力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楚容珍的内力与轻功格外的高,可惜的是她的心力没有放在武功招式上面,所以如果真的打起来或许就是不淮阴候的对手。 淮阴候不动声色的皱眉,左手那阵阵疼痛让他对楚容珍越来越警惕,抬起右手,替楚容珍与自已都倒了一杯,像是完全没事一样哈哈一笑:“玉墨将军真是好身手,本候甘拜下风,请!” 楚容珍微微一笑,脸上看不清多少神色,勾唇,“刚刚就说了,候爷真是客气,本将也没有想到候爷的内力高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失敬!” 十分从容的端起了酒杯,她的双手没有半分的颤抖,淮阴候见状,脸一僵,随后,更加的谨慎起来。 她真的没事。 那么,她的内力完全在他之上。 有了这个认知,淮阴候眼中的忌惮深深的浮现,所有计划不得不停止。 直接暗杀基本上不可能了,如此高手怎么可能暗杀得了? 看来,只能另僻他法。 楚容珍端起酒杯,正准备喝的时候微微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候爷这里的酒本将还真没有胆子喝,万一一不小心拉肚子了怎么?如果候爷无事那本将就先走了” 说完,她不再喝酒,而是淡淡走了出去 淮阴候没有阻挡,马盈双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淮阴候一把拉住她不准她有任何的动作,直到楚容珍离开的包厢之后马盈双才不甘轻问:“父亲,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 马盈双不明白,可是历练过很多的公仪宴则是看明白了,冷笑:“候爷在内力上面输了吧?左手,是不是不能动了?” 淮阴候这才慢慢托起左手,点头:“嗯,受伤了,本候没有是想到那楚容珍的内力强到了这种地步” 公仪宴随意扫了一眼,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她是蛊师,不是医者。 受伤的事情与她无关。 马盈双不甘的咬牙,“父亲,你是不是放水了?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内力?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怪物,她才多大,父亲又多大了?” 一句说就说话到了点上,也是淮阴候十分想不通的地方。 对,他自小修习内力高达三十几年,可是这楚容珍说到底才二十来岁,内力,怎么会恐怖到如此地步? 两人都想不通,可是公仪宴却知道,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伸手捂着心口蛊王的躁动,试图安抚。 蛊王之间会有感应,要么是友好,要么就是不死不休,哪怕只是蛊王,王者天生的骄傲不会允许有第二个王的存在,所以在楚容珍走门的同时,双方的蛊王都苏醒了。 躁动不安,想要吞噬对方 蛊王是极好的内力增长辅助,可是世上,蛊王少之又少,没想到那个楚容珍身上会有之前,在那非墨的身上也感受到蛊王的存在 离开一段时间,没想到了世上早就变了大样。 从五年前开始,一切的一切早就变了模样 楚容珍离开了包厢之后伸手捂着心口,唇角,淡淡的鲜血渗出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撑不住了,身体里内力倒转 “主子,没事吧?”暗处,凤魅隐隐的有些担忧,第一次看到她在内力上面受伤,看来那淮阴候同样深不可测。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角,摇头:“没事!” 回头看了一眼淮阴候的包厢,楚容傅擦干了唇上的血迹,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正要离开的时候大手捂住她的唇一把将她带到了一边的包厢之中,随后,她被按在墙上,迎面一只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低吼:“你找死是不是?我不是给你淮阴候的消息了,你才自已去试探?” 非墨简直气炸了。 明明他都把淮阴候的消息给她了,并且跟她说不准与淮阴候交手,这个死女人完全就没在意! 楚容珍无辜的瞬阒眼睛,“我就想亲眼看看” 一说话,她口中的血腥味传出来,非墨的瞳孔一缩,大手勾着她的牙齿不准她合上嘴,细细的观察 十分仔细的将舌根之下也翻了过来查看,确定她的嘴里没有半分的伤口时非墨简直炸了 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固定在墙上,非墨低吼:“你受伤了?该死的,你竟敢受伤,还是内伤!” 嘴里没有半分伤口可是却有血腥味,不是内伤是什么? 想到这里,非墨就觉得自已胃疼,肺疼,头也疼全身上下都疼 楚容珍双眼飘来飘去,心虚呐呐道:“没有我” 非墨不语,双眼冷锐的眯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编啊,我倒要听听你嘴里的血腥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你属狗去咬了别人一口?” 楚容珍也很委屈,她可是为了弄倒淮阴候才故意接近,到消息的误差调到最低好不好? 干嘛要这么对待她,她也不想受伤,不安抚心疼她就算了,还骂她 千百个委屈的楚容珍咬着下唇,一脸受气包的模样看得非墨一滞,有些无奈又无语的单手捂头,他是真的头疼了。 这算什么? 做了坏事的小孩一副无辜样?要不要这么可爱? 楚容珍委屈极了,一手指开非墨掐着她脖子的手,扯开他的衣襟对准胸膛就是一口,这一口下得极重,嘴痕上带着血迹,让非墨有些疼痛的皱眉。 楚容珍这才抬头,“看到没有,我咬的!” 非墨被气笑了,掐着她的嘴就提到自己的面前,“来,让叔叔看看,这乱咬人的小嘴是怎么回事!” “不要脸,我可是比你大!”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打算配合的闭紧了嘴巴。 非墨:“比我大的话就做些正常点的事情,像个小孩一样你是要闹哪样?讨糖吃?” 楚容珍柳眉一竖,“你这个没情趣的老男人!” 把楚容珍压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非墨邪邪一笑,“是吗?原来如此,你是在勾引我” 用力的推了推非墨的胸膛,楚容珍十分不满的抗议道:“谁勾引你啊,一点也不知道疼妻子的木头男人,活该过上和尚生活” 楚容珍的一句简直就是在非墨的心口泼了一锅热油,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唇,气极败坏道:“死女人,老子过上和尚生活是谁害的?让你出来见个面你不见,找你你不回怪我?” 说到这里,楚容珍的脾气也上来,同样低吼了回去:“你邀我出去也要写些好听的话,哪有像你那样的?你是精虫上脑没了脑子是吧?连造人两个字都说得出来,谁教的?” 非墨:“” 最终,恨恨的堵上了她的嘴,不想听到这小嘴里吐出烦人的声音,只要情动时的娇吟声就足够了 张势的清扫在她的第一寸角落,因为好几天没有见同,两人互相思念的情绪在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吵闹之后楚容珍也安静了下来,伸手环住了非墨的脖子 非墨十分急切的滑进她的裙子,脱下她的亵裤 “等下”楚容珍气喘吁吁的制止,然而非墨抬头,眼中一片火热的,嘶哑的声音不悦道:“干嘛?想逃?” 楚容珍的脸微微一红,身体被重重的压在了墙壁之间,逃无可逃 “不是,现在有事,在这里不嗯” 在楚容珍想要换个地方的时候,非墨忍不住了,楚容珍死死咬牙才将猝不及防的娇吟收了回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背后 背部坚硬的触感让她不适的皱眉,非墨见状,双手从她的膝后绕过去,抱住了她的腰,就这么把她抱在了与怀里 楚容珍身上的衣裙险险的挂在腰间,惊呼之中被抱了起来,满是水雾的双眼恶狠狠的瞪向了非墨,“放放开” 这种姿势太害羞了 非墨眼中的浓烈的没有任何遮掩的浮现在眼底,爱恋的看着楚容珍无力又瘫软被他抱起的模样,恶意的在她耳边低喃,“珍儿,喜欢吗?” 肌肤火热的触感仿佛能烧烫人的肌肤一样,楚容珍下意的紧绷了身体,耳边,非墨惩罚性的咬着她的颈一口 小小的包厢之中,一男一女将两的痛迹遍布整个包厢,墙壁,茶桌,椅子,窗台 男子的低吼,女人的低吟,在这包厢之中绕梁而起,经久不熄 过了很久,非墨才一手撑着头坐在软榻上,腿上,楚容珍正闭着双眼休息或许说,是在生闷气。 非墨大手摸着她的头,被她一巴掌打落 “好了,别生气,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楚容珍冷哼:“哼!” 非墨耐心轻哄:“我不该强迫你,但是珍儿你也喜欢是不是?刚刚一直抱着我的头” 楚容珍瞪大双眼白了他一眼,“不要脸的老男人!” 非墨皱眉,不满的抚着她的背,抗议到,“不老,刚刚你不是试过了,我哪里有老?” 楚容珍:“” 想到刚刚的激情,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绯红,随后才偏过头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吧,确实不老,这次他还有克制,不然平时在府里的时候会弄得她下不来床哼,明明一个老男人,这方面也太那啥了吧? 又不是十七八的血性毛头小子 非墨不知道楚容珍的心里活动,要是知道一定会暗爽 楚容珍背对着非墨睡在他的腿上,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非墨见状,立马无奈的安抚。 好吧,为了以后的能吃到肉,吃之前要安抚,吃完之后一定也要安抚,这事关下一次 “赤王那边有意把你扶上高位,这到是一个好机,要不要我派人暗杀现的护城军之将?” 非墨摇头:“不用,直接派人会让士兵不安,我会一点一点的让那护城之将的威信扫地,让士兵对他失望彻底,那么,护城军内部会分裂,这是一次好机会。” 细细的分析着现在的军队的状况,非墨说得十分详细。 “对了,我发现赤王身边的那绝公子与颜如珏一模一样,你知道吗?” 楚容珍听到之后才回过身来,抱着非墨的腰间,从下而下看着他,“墨,他是珏弟,是我弟弟,万一他出事你一定要帮他一把,好不好” 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放心,我会的,毕竟是你的弟弟嘛!” 随后,不动声色的撇撇嘴,切,又是一个男人! “谢谢,墨,你太好了!”刚刚还在生气,可是现在她却忘得干干净净,把脸埋在非墨的怀里使命的蹭着 非墨伸手拍了拍她肩,把她扶了起来之后就替自己整理衣袍,“我要走了,对了,小心那公仪宴!” “公仪宴?谁?”楚容珍疑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清姐姐说过的人。 “你刚刚去见了淮阴候,里面,不是有一位妇人?她就是公仪宴,是公仪初的亲姑姑,公仪初生死不明,听就就是她干的!” 听着非墨的话,楚容珍迷糊了,“确定吗?前几天清姐姐还跟我说公仪宴是她放在赤王那里的棋子” 非墨皱眉,沉思了一会之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麻烦,赤王已经清醒了,虽然下不了床但是神智清醒,如果公仪宴真的是她的棋子为何不直接杀了赤王而是救了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会查清,你也别太信任她,她的处境太奇怪了” 对于非墨的话她是百分百的相信,所以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小心,你自己小心!” “傻瓜,要小心的是你,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出去,现在,赤王的箭头就会一直对准你,到时,必会不死不休!” 楚容珍嘿嘿一知,“没事,反正赤王要是箭头对准我,你就给他背后来一刀!” 非墨:“” 再不舍,再无奈,非墨还是要离开,细心的吩咐了一些注意事情之后他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窗户打开的时候,非墨闪出去的时候,池诗彩正好路过,将非墨的身影完全收在了眼里,随后,目光看向包厢之中楚容珍的侧脸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却看得分明。 非墨与楚容珍有接触 那非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池诗彩双眼里划过一抹明亮,她仿佛看到明媚的未来,可以脱离现在这痛苦的处境、 小心的离开的楚容珍的包厢前,之后,池诗彩才离开 楚容珍包厢前有着大量的暗卫,凤优远远的看到了池诗彩就立马将消息传给了楚容珍,然而楚容珍却没有动。 以前,对于池诗彩存了必杀之心,然而现在却没有了。 因为过了这么久非墨的身份都没有被发现,那么是为什么? 池诗彩没有说,或者,池诗彩告诉了谁而那人没有说 再加上她故意歪曲非墨的身份,让池诗彩完全的打消了怀疑 现在,池诗彩知道了,第一个告诉的人会不谁?宁国皇帝?还是赤王? 全面的战争已起,楚容珍愉悦的猜测池诗彩会怎么行动的时候,池诗彩却主动了找上了她。 凤卫监视,她谁也没有告诉,而是绕了一圈之后找到她的面前 楚容珍玩味的看着池诗彩,冷笑:“所以圣女大人这是来危胁我的?” 池诗彩得意的坐在楚容珍的面前,同样冷笑:“楚容珍,我亲眼看到了你跟非墨走在一起,那个非墨根本就是一个假的,是你安放在赤王身边的棋子!” 楚容珍挑眉,“呵呵所以呢?说出去谁信?” 池诗彩桌上双手紧握,冷笑的同时心中一片自信,“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赤王你猜赤王还会不会相信?” 楚容珍状似慌乱的脸色一僵,手中的杯子摔落到桌子上,随后目光冰寒的盯着池诗彩,“你想要什么?” 池诗彩这才更加的自信起来,“哼,跪在地上求我啊楚容珍,很早之前我就看你不顺眼,凭什么墨爱的是你?凭什么?” 楚容珍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寒光,抬并没有之间眼中替换上了慌乱,低吼:“你到底想要什么,说,相对的不准说出去!” 然而池诗彩只是得意的起身,挑衅道:“本圣女什么也不要,与其在你这里要些什么还不如去告诉陛下,到时,我就能脱离现在的处境呵呵,楚容珍,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的计划注定失败!” 说完,池诗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完全没有看到楚容珍脸上的诡笑。 “圣女大人,麻烦你一定要说得仔细些,你说得越仔细,墨可就是越安全呢” 此时,楚容珍的表面深幽黑沉,如同猎人亲眼看到猎物掉入陷阱时的势在必得。 人心掌控,她楚容珍可不会输! 果然,池诗彩把这消息告诉了池重楼,在场的赤日鸿,淮阴候,颜如珏几人都知道了她的话,一个个皱眉,神情冷凝。 内奸一事可大可问题是赤王打算重用这非墨,万一真的是内奸,那么 池重楼目光幽幽盯着池诗彩,“你确定?” “真的,我亲眼看到非墨从楚容珍的包厢里走出来,而且我去试探楚容珍的时候她神情慌乱,连忙问我想要什么想要封住我的嘴她这是心虚!”池诗彩立马兴奋的回答,好像她找到了楚容珍天大的弱点般,如果相信了她的话,那么她的功劳就会很大大到让哥哥把她从赤日鸿的手里带走 只要能离开,别的都无所谓。 池重楼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冷静的盯着池诗彩,视线,看向了赤日鸿与颜如珏的方向,“你们怎么看?” 颜如珏不动声色的紧握着双手,微垂的双眸中划过一抹担忧,大脑快速的想着解决方法,想要怎么帮楚容珍渡过这次的事件。 倒是一般的淮阴候慢慢的抬头,轻问:“圣女,你说楚楚容珍神情慌乱?” 池诗彩立马点头,“对,我去试探的时候一开始还死不承认,我威胁他说我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赤王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了,立场就问我想要什么试图封我口所以那个非墨一定就是她的人,而且大家可能不知道,曾经太子五年前去公仪初养伤的时候就是以非墨化名,如果楚容珍不认识这个非墨为什么偏偏让太子化名?” “太子化名为非墨?”当下,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眼中浮现了一抹忌惮。 “对!”池诗彩点头,不再隐瞒。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最后,沉默之中池重楼淡淡道:“看来非墨与楚容珍真的有问题了!” 颜如珏压下心中的慌乱,同样淡淡冷笑,“是呀,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非墨,把赤王爷最重要的棋子拔掉,多么高明的手段?” 所有人回头,目光严肃,“大公子是何意?” 颜如珏伸手摸着头顶的斗篷,冷笑:“楚容珍可是楚国女将,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不明白?” 赤日鸿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嘲讽一笑,“女将又如何,还不过是一个女人?” 颜如珏完全不看赤日鸿,对于他来说赤日鸿就是一条无脑的狗,赤王让他咬哪,他就咬哪。 倒是一边的淮阴候严肃的思考之后缓缓点头,“大公子所言十分有理,楚容珍可是楚国女将,她所经历的战争与老夫相比也不会少多少,经历过战斗洗礼之后才成就了现在的一切,楚容珍的一切可不是依靠男人所得,是她自己得到的权势” 淮阴候皱眉,接着道:“这表示楚容珍的能力极强,能力如此之强的她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点事情慌乱?” 颜如珏见淮阴候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下去,不动声色一笑,随后才淡淡点头,“对,所以她很可有是故意表现的十分慌乱,让圣女看在眼里之后以为她是心虚,随后,将一切的事情告诉王爷,那么最后的结果” 淮阴候接过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赤王为了以防万一绝对会杀了非墨” “她可是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座就能除掉王爷目前最大的帮手,要知道非墨不仅仅是一介江湖人,他的号召力可不是谁能相比,大陆江湖上百门派一旦被他召集成功,不倾国之力能赢?”颜如珏也补了一句。 淮阴候也觉得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接着颜如珏的话道:“对,楚容珍知道非墨投靠了王爷,所以觉得非杀不可,听说她是极为有名的权谋者,看来,这就是她的计谋不会有错” 淮阴候与颜如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件事情说得极为严肃。 到了最后,池重楼也相信了这是楚容珍故意而为。 也是,那个女人在五年前就名震大陆,所以如此强大的她怎么可能会露出慌乱的表情? “看来真的是她的计谋了,还是大公子思考得周到,我等差一点就相信非墨就是内奸这一事情,差一点亲手拔掉最重要的盟友”淮阴候有些后怕,对于楚容珍的惊惧又深了几分。 颜如珏摇了摇头,“派人去问一下王爷吧,一切看王爷的决定!” “好!” 淮阴候点头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了什么,伸手,拂开了他受伤的手臂,“你们最好注意一下,楚容珍的内力极高,本候与她当面冲撞过,内力输于她!” 池重楼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一顿,坐直了身体,“你输了?” 淮阴候点头:“是,本候手臂受伤,而她完全无事!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也要注意一下,楚容珍会蛊,蛊术与公仪宴相比很有可能不分上下!” 这下,包厢里的人全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呐,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女人么? 女人不该是柔软,无能,只会依靠男人的存在么? 这个楚容珍简直就是在挑衅天下的男人! 所有人中,唯一颜如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姐姐 那个美丽又强大的姐姐,果然如母亲所说的那样破茧成蝶,如今成为了大陆上最耀眼的存在 一个个脸色阴沉不悦,唯一赤日鸿完全不屑,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思路跟不上这些人,所以不想自寻无趣。 目光,却是不悦的看着池诗彩,似乎对于她的乱跑与没有单独把这消息告诉他而生气。如果这消息告诉他的话,他就会直接告诉赤王,到时,那个什么非墨的一定没有好下场。 这事情到了这些人的手里,瞧瞧,一个个怕楚容珍怕成了什么样? 赤日鸿不甘的起身,哼,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他还不信这个邪了。 起身,赤日鸿离开,无人理会他的动作,一个个沉入了深思。 赤日鸿一把将池诗彩直接拉走之后,池重楼才漫不经心的从沉思抬起头,“王爷现在病重,楚容珍这一次真的太过火,相信王爷病好之后一定会全力针对楚容珍,毕竟,太子伤重之时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她之外再无别人,而且有消息说楚容珍与太后结盟了!” 淮阴候也点头,“龙帝目前还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未死,楚容珍结盟的或许不是太后,是龙帝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情况很复杂,而且赢族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了,无论我们如何的发令赢族人完全没有反应,好像石沉大海般赢仪他,是不是背叛了?”颜如珏淡淡的说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哼,赢仪本来就是咱们的人,他的身上还有着蛊虫”突然,淮阴候住了口,好像想到了什么三人对视一眼之后,淮阴候才幽幽道:“公仪宴说楚容珍极有可能是蛊师,因为饶奇身上的蛊虫是她从未见过,哪怕楚容珍不是蛊师,那么她的身边一位有个用蛊高手,与公仪宴不相上下,那么赢仪”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什么时候开始楚容珍把手都伸到他们身边来了?为什么到现在他们才明白? 这张网,到底从何时开始织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到现在才猛然惊醒,五年前太子去了公仪族开始这网就开始了?还是说 有一种掉了雾中完全看不到四周,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般 权谋的怪物! 淮阴候呵呵一笑,“楚容珍也是人,或许我们太紧张了” 池重楼与颜如珏两人都意味不明的附和一笑,内心想法各异。 淮阴候站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句,“对了,饶奇的尸体本候送到了饶国公那里,并且把事情经过一一告诉了饶国公,这楚容珍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就由饶国公来试探好了!” 说完,他离开了。 颜如珏见状,也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的时候池重楼淡淡道:“大公子,你与楚容珍交易了什么?” 颜如珏的脚步一顿时,回头,冷锐看着池重楼,“族长是什么意思?” 池重楼玩味的勾唇,“几天前,灵王动手围住狩猎园的时候,你与楚容珍进去山中,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颜如珏的瞳孔一缩,袖中三角型的飞镖滑落,身体下意识的朝着池重楼冲了过去,手中的武器险险的从他的脖颈滑过 池重楼后空翻躲过了颜如珏的攻击,随后后退好几步,拍了拍胸口,“生气了?呵呵” 颜如珏的脸上布满了杀意,下手毫不留情。 池重楼则是后退好几步之后伸手,“停停停停停!本族长可没有跟你生死相斗的打算,也没有打算说出你的秘密,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颜如珏的脚步一顿,认真的打量着池重楼的表情,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想说什么?” “本族长对于你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对于楚容珍倒是蛮有兴趣的,如果你引荐一下的话,本族长倒是可以帮你瞒下这件事情!” 看不透池重楼的心思,颜如珏警戒的盯着他,“你的话我可以带到,但是,她见不见是她的事!” “成交!”池重楼玩味轻笑,随后,跃上窗台离开了包厢。 最后,颜如珏也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就静静的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从那包厢里走出来的每个人,每看到一个,她脸上的笑容深了一分。 这里是凌商会旗下的产业,所以她可以命令里面的侍者小二一一监视,光明正大监视的同时报告一些消息。 池诗彩离开之后立马就去了那个包厢,那那个包厢里一一出来的人又归地么的熟悉,看来,在池诗彩过去的时候几人就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现在,看他们的离开的动作,还有小厮们都没有任何动作,看来,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墨的嫌疑完全取消了。 果然,留着这个池诗彩的用处比杀了她更大。 虽说是一枚不定时的火药,可是利用得当就是极为好用的棋子。 楚容珍冷笑,“莲,给虎卫传消息,密切监视淮阴候府中的赤王,有任何举动都要来报!” “是!” 楚容珍的吩咐刚刚落下,零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神情倨傲,“我家世子请将军赴宴!” “赴宴?”楚容珍微愣,“谁?” “当然是我家赤王世子,我家世子在后院开了一个小型宴会,宴请所有的学子一聚,特地差小的过来请将军移步一聚!” 楚容珍这下惊讶了。 她正想睡觉就立马有人送枕头? 正想趁着赤王病重拔掉赤日鸿的时候开始,这赤日鸿却自己凑了过来?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随即点头:“原来如此,走吧!” 楚容珍跟着小厮就直接去了赤日鸿所召开的宴会。 那里,学子不算很多,可是一个个都对着赤日鸿讨好,很明显,是赤王一脉的拥护者。 赤日鸿被人讨好到心情十分舒畅,目光,正好捕捉到楚容珍的身影,目光瞬间一冷,冲着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眼色 哼,一个个把她传成神一样,不就是个女人吗? 看他是怎么除掉这个女人,得到王爷的赏赐 赤日鸿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迎面,朝着楚容珍走了过去,不咸不淡道:“欢迎玉墨将军!” “多谢赤世子的相邀,本将还真没有想到世子会邀请本将,毕竟当日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世子的心胸宽大让人敬佩!”楚容珍淡淡的说着,一番下来,赤日鸿全身舒畅。 本来对于楚容珍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他露出一抹得意,施舍般点头:“嗯,本世子常常不会记隔夜仇,请!” 迎着楚容珍走到一边的坐子坐了下来,在场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这摆明了就给楚容珍难堪的。 然而楚容珍全身气势尽数外放,那些谈笑风生的学子们一个个猛得闭嘴,好像空气瞬间变得格外压抑,窒息,不觉得心脏跳动开始变慢 随后,一个个僵硬的回头,看着楚容珍那周身的帝王之气,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他们很少感受到如此强势冷锐的气息,除了在上位者的面前可是,她一介女人,如此能与男子相比 楚容珍多年来气息尽数外放,冷锐霸道的气息如同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的撒开,一个个都不自觉得弯弯腰,无法承受如此霸道的气息 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椅子,楚容珍直接坐下,冰寒的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大家都坐啊,干嘛一个个都坐着?” 学子们一个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全部站了起来,随后一个个讷讷的坐回了椅子,可是表情都十分的僵硬。 场面,一片冷凝。 赤日鸿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冷锐的盯着楚容珍,随后挥了挥手,几个小厮端着酒壶走了过,放在了楚容珍的身边 随后,离开。 楚容珍随后拿起酒壶,这时,赤日鸿淡淡伸手,拿起其中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才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楚容珍把酒壶推到了桌子的正中间,随意的拿了一壶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的同时双眼一寒,随即,微不可察的勾唇 站了起来,楚容珍笑道:“大家也别太僵硬了,来,喝吧!” 十分体贴的把酒壶一一送到了学子们的面前,所有人这才慢慢的伸手,道了谢,猛喝了好几杯之后才缓和不安的情绪 慢慢的,场面开始热络起来。 有人举着杯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将军,在下敬您一杯,我等做为学子的都听过您的事情,虽说是女子为将,可是一介女儿身能爬到如此之位实在让我等敬佩!” 楚容珍拿着洒杯玩味的浅笑,目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酒杯,随后,一口饮尽。 “多谢夸奖!”楚容珍一口饮尽,那些学子们一愣,对楚容珍这豪爽的姿势感染,对她又热络了几分 慢慢的,你一杯我一杯,一个个语气不似刚刚那么的僵硬,偶尔还会开开花月黄腔,四周顿时附和的哈哈大笑。 赤日鸿一直沉默不语,目光,只是幽幽的盯着原本讨好他的一群人一下子就与楚容珍变得格外的热络时,微愣,又狠辣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谈笑风声之中,一个学子十分热情的谈笑之中猛得吐出一口鲜血,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学人,你怎么样了?”有人立场围了过来摇着那人的同时,同样双眼一翻,硬生生倒地 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学子们一个个吐血昏迷,倒地 赤日鸿见状,立马跳了起来,大声道:“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下毒?” 楚容珍没有半点意外的冷笑,“下毒?果然是拙劣的手段!” 赤日鸿的脸一僵,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随后挥了挥手,四周,大量的侍卫围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 楚容珍就这么坐在桌前,双腿放到桌子上,身体后仰,“果然是这样,怎么,赤世子等不及打算光明正大的杀了我?” 赤日鸿恶狠狠的盯着楚容珍,得意大笑:“哈哈对,本世子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杀了你,一个个都说你楚容珍如何如何的厉害,本世子偏不信了!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飞!” 168颜如玉的身世,楚容珍重生真相 侍卫一步一步的接近…… 楚容珍轻轻的晃着椅子,神情冷静,“是么?你在酒中下了毒,而我的酒中是解药,只要这些人死了而我的酒中是解药的时候,我就是凶手!”楚容珍顿了一下,有些嘲讽轻问:“问题是,世子爷,您想设计我一点血本都不敢下?我的酒中是解药,而你的酒中什么也没有,最起码出要跟他们一起中中毒不是更加的让人相信?” 赤日鸿脸上的肌肉一抽,“本世子今日出可没有来过这里,是你楚容珍宴请的学子们,与本世子何关?” “原来如此,这些人就是你的棋子,毒死他们嫁祸到我的身上……呵呵呵……简直愚蠢到让人发笑!”楚容珍冷笑的同时目光冰寒看着赤日鸿,不过这一举动看在赤日鸿的眼里却是虚张声势,随后挥了挥手,唳笑:“就像事实是这样又如何?他们命贱如尘,能死在本世子的手里是他们的福份!” 刚说完,学子们一个个挣扎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盯着赤日鸿,指着他道:“赤王世子,哪怕您是世子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我等命贱如尘不假,可是也绝不能容忍您这种行动,把人命当成儿戏……” 一个学子指着赤日鸿语气不好,另一个比较火爆的直接开骂:“大爷的,你是世子你就了不起啊,我们的命不是命?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绝对要告到陛下的面前!” “就是就是!” “……” 学子们一个个脸色不好的从地上爬起来,吐血之后昏迷不醒的同时在他们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听到赤日鸿的声音。m乐文移动网 从鬼门前走了一遭,怎么可能不生气? 赤日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连那些学子们一个个也想不通,倒是楚容珍十分心意的伸手摸着酒壶,“池诗彩难不成没有跟你说过,我楚容珍不仅会武,更会毒?” 赤日鸿:“……” “如果你找鬼谷族拿一些少见的毒药说不定我会上当,问题是,这种常见毒药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楚容珍看着赤日鸿那铁青的脸色,无辜的补了一句,“看到这么劣质的毒药,所以我不小心撒了一些我独门的解药,没想到还真一下子给解了……” 那语气,要多么无辜就有多么无辜。 赤日鸿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呀抖,好像气到了极致,恨恨咬牙:“哼,你就算是解了他们的毒又如何?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侍卫一涌而上,包括那些学子在内想要进行屠杀,最前面的学子的心脏被一箭刺中,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随后,学子们立马慌了,惊声道:“世子,你太过份,你想杀了我们掩盖罪行?” “哼,不过是贱命一条,有什么好在意的?来人啊,全杀了!” 说完,赤日鸿就离开了原地,把空间让给了这些侍卫与暗卫,而他本人则是离开原地觉独胜负已定,而且也要避避害闲。 到时,事情如何就由他来说了…… 赤日鸿离开之后,楚容珍慢慢的放下了腿,伸了一个懒腰,“干活了!” 在学子们一个拿着酒壶杯子,椅子与侍卫对抗的时候,楚容珍伸了一个懒腰,淡淡的一句话对他们来就等于是天籁。 因为没人想死。 楚容珍的话落,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侍卫的背后,双手抱胸,有些不屑的皱眉,“主子,这也太容易了吗?那赤日鸿脑子有病还是怎么样?这么点人就想对付您……” 凤优格外的不满,这点人马的刺杀就等于对楚容珍的侮辱。 在他的心里,楚容珍就是强大又美丽的存在,而这赤日鸿竟敢拿几十个普通侍卫就想杀她,不仅是看不起他的主人,更是对他这个凤卫的侮辱。 楚容珍侧头躲过一个侍卫刺过来的长剑,“别废话,快点!” 凤优这才抿抿唇,有些委屈的冲到了侍卫之中,手起刀落之时,人头一个个落地。 瞬间,仅仅一瞬间,凤优与凤华,还有凤魅,锐影四人就好像四道黑色的龙卷风,冲入侍卫之中手起刀落,大约三四十人左右的侍卫在一柱香的时候不到被四人全数屠尽…… 人头落地的同时鲜血四处喷溅…… 仅仅是眨眼之间…… 楚容珍就如同王者一样漫不经心的坐着,目光冰寒的看着眼前鲜血绽放如同赤红花丛般魅丽的一幕,唇色含笑……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一幕的学子们一个个双腿发软的跪坐在地,眼前刺红的一幕深深的刺伤了他们的双眼,就连楚容珍身上那鲜红色泽的长裙在他们的眼里都好像是流动的血液…… 魔魅。 楚容珍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身边是零小心的用身体替她拦住四溅而来的鲜血,不想让这脏污之血弄脏了她。 四人甩了甩剑上的鲜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学子们,“主子,他们要怎么处理?” 听着凤优的话,四周存活的学子们一个个目光中带着惊惧,满地的鲜血昭显着刚刚的惨烈,这个如同暗夜魔神般的女人正死死的握着他们的性命。 她说能活,那么他们就能活。 她说要死,那么他们就必死。 楚容珍目光冰寒的紧盯着活下来的学子们,似乎是在思考,思考着要如果处理这些人。 迎着她的目光,所有人心底一寒,头发一阵发麻…… 其中一人立马走上前,半跪在血水之中,眼中是对于生的渴望,连忙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凤优手起刀落,一剑斩下他的头颅。 突然的动作惊了所有人,他们的身体一阵发软,久久的缩在原地不敢动弹,绝望之中带着死寂。 直到其中一个男人爬了起来,“赤王世子毒杀我等想要嫁祸将军,幸好将军识破一切还救了我们,哪知赤王世子见奸计败落时就派侍卫直接屠杀……” 高举着长剑的凤优正准备砍下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优,住手!” 长剑就落在那人的脖子处,仅仅只差一点他就会人头落地。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双眼微眯,“你很聪明,你的头脑救了你一命!” 那么的身体瞬间瘫软,紧提的心猛得放松,他软软的趴在了地上,眼中满是庆幸。 真好,他赌赢了。 楚容珍淡淡撇了一眼他们,“优,把他们带去大理寺,直接状告赤王府!” 随后,她冰寒的目光幽幽的盯着所有人,“你们没有意见吧?” 所有人摇头。 当然没有意见,要是有意见肯定会性命不保,所以谁还敢有什么意见? 让凰凌商会的人把所有人都送去了大理寺,做为不久之后弹劾赤日鸿的人证之一。 而楚容珍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头,她的目光就对上了四周一双双冰寒无波的双眼,远远的,她却能分辩得出来都有谁…… 池重楼,宁国皇帝,还有淮阴候的人,还有颜如珏…… 楚容珍抬头与颜如珏对视了一眼之后,扭头直接离开……没有走多少远的时候,颜如珏从转角的地方走了出来,目光冷淡之中闪着激动的神色。 双唇轻轻挪动,幽幽轻唤,“姐姐……” 楚容珍的双眼一痛,抬头看了四周,确定警戒完全之后才微微一笑,伸开了双手…… 颜如珏看着楚容珍这个熟悉的动作时,双眼顿时一亮,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般……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跑了过去,直接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 “姐姐……” 一声眷恋的呼唤,好像终于找到最亲家人的迷失孩子。 楚容珍看着这个比她还要高大太多的弟弟,原本想要习惯性把他抱在怀里,可是真正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觉,原来,他早已经成长了…… 此时的她反而被颜如珏抱在了怀里,高出她很多的身体微微弯着腰,紧紧抱着楚容珍那柔小的身体…… 没有熟悉的味道,不是熟悉的面貌,可是他却把现前这个明显年轻太多的女人与他的姐姐拼凑在了一起,那是血亲之中浓于水的牵挂。 楚容珍红着双眼抱着面前这个与八年前相比成熟太多的弟弟,原本瘦弱的身体早就坚硬雄伟,原本稚嫩的气息早已变得沧桑…… 一切,早就事是人非。 楚容珍红着双眼抬起头,双手捧着颜如珏的脸,眼中满是疼痛与思念,“珏弟?” 颜如玉的同样也红了双眼,连忙点头,“嗯,是我,姐!” 一声姐,楚容珍的泪水直接泛滥,伸手抱着他的头泪如雨下……现在并不是相认的时候,可是两人都忍受不了,原本以为死去的亲人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无法忍下心底那躁动的心。 “珏弟,珏弟……太好了,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楚容珍大哭了起来,完全不顾现在的场合,直接哭了起来。 最后,还是暗处的凤魅走了出来指了一个方向,楚容珍与颜如珏还顺势走到一边的包厢,凤优与凤华还是暗卫的几人一起把守着…… 他们明白,主子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果情绪外露的主子。 楚容珍与颜如珏相扶走了包厢,刚刚进去,楚容珍就哭着拉着他的头,不停的轻摸着,“你瘦了,也变强壮了……珏弟……” “嗯,姐姐还是老样子,依旧那么的美丽!”颜如珏也泪如雨下,已经不知道哭为何物的他终于哭了出来,这次与以前不相,是喜极而泣…… 颜如珏一把抓着楚容珍的手,激动之中带着担忧,“姐,从前几天在狩猎园你想要多身上找到证明身份的胎亡开始我就知道是你,当时,我没有跟你相认,但是姐,你离开华国好不好?” 刚刚坐下,颜如珏的请求让楚容珍十分的惊讶,泪水未干,“为什么?” 蹲在楚容珍的身边,颜如珏伸手摸了一把眼泪,祈求的目光看着楚容珍,“姐,华国大乱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想看到我深爱的家人受到伤害,赤王你根本扳不倒,姐,求你了,你离开好不好?” 这是她弟弟的请求,楚容珍复杂的看着他的表情,心软的同时又心疼。 伸手,摸着他的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如果珏弟愿意跟她一起走的话,她可以考虑一下,虽说这样比较自私,可是她更在意的是为数不多的家人的平安。 颜如珏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不甘的咬唇,“我不能走!” “为什么?”楚容珍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疑惑与不解,她想知道原因,可是又不想太过逼迫珏弟。 伸手,扶起了颜如珏,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侧,楚容珍将泪水全数收回眼底,认真的看着颜如珏道:“珏弟,我担心你,与其让我离开的华国,我宁愿你离开赤王的身边,离开华国这个动乱之地去楚国生活……” 颜如珏的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茫,可是随后又死寂的目光轻轻摇头,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姐,迟了,我走不了……也不能走……” 楚容珍双眼之中露出生气,声音加重了一分,“为什么?是因为赤王?如果是赤王的话完全没有问题,反正现在他的赤王府被我而灭,他现在都还病重躺在床上……现在的我完全能把你平安带走……” “不可能的,我不能走!”颜如珏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之中透露出看不清的为难。 楚容珍不明白,完全不明白,现在明明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为什么不跟她走? 突然,楚容珍的表情冷凝了下来,她不笨蛋,而且之前无跟她说过,赤王握住了珏弟最在意的东西。 “珏弟,赤王是不是握住了你很重要的东西?” 楚容珍的话一出,颜如珏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是表情之中又带着惊恐。 他的双眼猛得就红了,咬着唇大力的摇着头…… 楚容珍又手搭在他的肩上,严肃道:“珏弟,看着我!” 颜如珏下意识的抬头,目光,看向了楚容珍的双眼,她的眼中一片冷硬的坚定,还有闪耀着温和让人安心的光茫,颜如珏双唇轻轻的颤抖着,随即伸手抱头,十分痛苦的扭曲着脸…… “姐,你别着问了,求你,求你离开华国……” 那种祈求的声音让楚容珍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她多么想现在就答应他的要求……可是不能……她做不到。 她现在的行动不仅仅是她自已,早就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以她为中心织了起来,乐夙凉陌那边不会允许她退出,而非墨与清姐姐那里她不能退出……除了走下去,她完全没有退路…… 她的身全是烨儿的楚国,一旦退,楚国也会被牵连…… 楚容珍十分严肃的看着他:“珏弟,我没有退路了,我不知道你受这些年到底受过什么痛楚,但是我亲眼看到了现在的你就能明白这些年你过得很痛苦,但是以后不会了,姐姐帮你,帮你一起承担,好不好?” 颜如珏像是没有依靠的小孩一样,独自一人承受着,随受着……差不多到了极限了…… 红着双眼抬起头,颜如珏的泪怎么也停不下来,目光蒙胧的看着楚容珍,猛得情绪崩溃…… 从十来岁就独自承受,八来年他委屈,他的痛苦,他的伤痛……除了身边的无,他连一个可以倾述的对像都没有…… 他真的太寂寞,太痛苦了。 “姐……”颜如珏十分念的看着楚容珍,想要全盘撬出,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容珍伸手拍他的背,“不急,咱们慢慢来,珏弟,不用担心,姐姐会替你承担一切,这些年辛苦你了……八年前,颜家为什么会被灭门?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颜如珏听着楚容珍的话,回想着以前的过程,慢慢道:“姐姐知不知道宁国皇帝?” 楚容珍看到他开口了,强掩下心中的激动而松了一口气,点头,“嗯,知道,一直戴着银面,十分神秘,目前还不是敌人!” 颜如珏这才坐直了身体,把手从头上拿起来,红着双眼回想着以前的一切,慢慢道:“现在的宁国皇帝就是龙真圣王,可是,却不是八年前的那个灭了颜家满门的龙真圣王,当年灭了颜家满门的就是龙真圣王龙啸!” “龙啸?”楚容珍轻问,因为她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嗯,就是前任龙真圣王,主战派的皇族!”颜如珏十分认真的点头,随后才接着道:“龙啸灭掉了颜家所有的旁系与主系,仅仅就在我们下狱的那一夜屠杀所有颜氏族人,后来,我们满门落狱之后龙啸来到了天牢,邀请爷爷一起加入复国大业,可是爷爷没有答应……最后,天牢发生了一次混战,爷爷的人马带着我们突围离开了天牢,当时我中箭昏迷,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太清楚了……” “龙啸是主战派,可是我们不也是龙真皇族,仅有的血脉他们依旧下得了手?” 听着楚容珍的问话,颜如珏微愣的同时又了然。 也是,现在的姐姐好像比以前强大了太大……或许她知道的远比自己还要的多也说不定…… “嗯,爷爷跟我说过,我们就是龙真皇族,当年宗旭与龙啸结盟之后就把颜家满门找了一个借口弄下了天牢,随后,一切就交由龙啸来处理,但是爷爷早就有防备,所以我们成功的逃离了天牢……宗旭见我们都逃走,所以拿了替身当众斩首,将我们逼离焰国……” 楚容珍一听,心中浮现一抹喜意,“那爷爷……” “那个疯子才不是爷爷!”突然,颜如珏失控的大吼,情绪瞬间失控。 楚容珍一惊,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颜如珏为什么会这么的激动。 知道自己太激动了,颜如珏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控道:“姐,他不是我们的爷爷,他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疯子!” 楚容珍伸手,重重的敲在他的额头,“珏弟,不准说爷爷的坏话,虽说他严厉了一些,可是……” “如果他只是严厉一些我会这么的憎恨他吗?姐,你跟他生活的时间最长,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过一点的异样的吗?他不是我们的爷爷,只是一个疯了的疯子,一个企图让天下大乱的疯子!”颜如珏的涨得通红,情绪依旧不受控制,而且对于楚容珍的不相信带着淡淡的失望。 失控之后,他自嘲冷笑,“也是,以前也是姐跟他最亲近,不会相信也是正常!” 看着颜如珏现在的模样,眼中浮现了一抹浅浅的担忧,伸手,替颜如珏倒了一杯酒…… 颜如珏伸手一口饮尽之后,情绪才平复了一点,红着双眼轻叹,“姐,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不管在你的心中爷爷是好是坏,都由你自已来决定!” 楚容珍不语,静静听着。 颜如珏道:“我要话说的话都是母亲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母亲在临终前给你留下了一道遗言,‘玉儿,离开华国,离开焰国,离开大陆……去乐氏一族永不出山,不要再理会大陆上的一切事务,这是娘亲对你的祈求,也是对你的最后保护!’” 楚容珍的双眼在一瞬间红了起来,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颜如珏握着酒杯表情阴晦不明道:“八年前,爷爷的人带着我们的离开了天牢之后我因为中箭而昏迷不醒,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华国的赤王府了,母亲与父亲同样也在赤王府……姐,你知道吗?我说爷爷是疯子并不是骗你,或许你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把我当成了杀手一般训练……自从大哥双腿受伤实力大不如以前的时候开始,当时,我才七岁,爷爷暗中就把我当成杀手一般的训练着……” 一口饮尽杯中酒,替自己再倒了一杯,颜如珏神情苦涩,“我受训了好几年之后才得知,原来大哥原本也是杀手,因为双腿受伤实力大不如以前就被爷爷弄去了军营,而我接手走上了大哥的道路,不仅如此,父亲,母亲,他们都知道一切可是无可奈何……或许,只有姐你一个人不知道……在很早以前,颜家就是一个地狱!” 楚容珍伸手用力的握着酒杯,先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她无法接受。 特别是从她弟弟的口中得知一切,她更加无法接受……因为,真实性太高,高到她想假装一切都是谎言都不可能。 颜如珏痛苦之中带着一丝祈求,那是祈求得到解脱的眼神,目光悲伤的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后才垂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道:“当时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了赤王府,而父亲与母亲不想再听令于爷爷,三人大吵一架之后父母亲要带着我离开的时候,爷爷把我们软禁了起来……三年,我们被软禁了三年……直到五年前就是姐姐死亡的那天……一直以来沉默的母亲消失在了地牢之中……而我与父亲想尽一切办法离开地牢去找母亲……可是我们找到母亲时候她全身是血的躺了血泊之中……她的身下,一个全是血迹的图腾……” 颜如珏的眼中渗出了泪水,那是他一辈子的痛,亲眼看着母亲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在他怀里慢慢失去呼息的样子,他的头就止不住的一阵阵疼痛。 突然之间惊醒的时候发现母亲不见了,他与父亲合力一起破坏了地牢的牢门之后找遍了整个赤王府,可是依旧没有找到母亲……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角落,母亲一袭白裙的倒在地上,下上,鲜血诡异的流动,就在母亲的身体之下流动着,慢慢的,慢慢的汇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图腾。 “母亲,你怎么了?”他十分惊慌的跑了过去,一把将地上的母亲抱了起来,可是母亲的心口不断流着鲜血,可是她却一直笑着。 母亲伸手带血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美丽温柔的脸上没有半分痛苦,而是解脱的笑意。 “珏儿,不哭,我的时限要到了,以后,你姐姐就拜托你了!” “母亲……”他用力的握住了母亲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真的死去。 “珏儿,你姐姐死了……天命无常……但是总有一天你姐姐会浴火归来……所以不要悲伤,你与跟父亲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总有一天能跟你的姐姐相遇……或许那天她已不记记得你们了,或许改变了容貌,或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相信娘亲……她一定还是你的姐姐……” “母亲,你别话说了,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姐姐死……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他的泪如雨下,此时的情况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乐悦铡是捧着他的脸,眼中划过一抹不舍,“好好照顾父亲,好好照顾自已,这是我的命运,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姐姐,更是为了天下苍生……看到你姐姐之后就告诉她,离开华国,离开焰国,离开大陆……去乐氏一族永不出山,不要再理会大陆上的一切事务,这是我对她的祈求,也是对她的最后保护!” “您别再说了,大夫……大夫……” 乐悦摇了摇头,双手捧着颜如珏的脸,“珏儿,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要都记住,如果将来你姐姐执意不肯去乐氏一族,那你就把接下来的所有真相全部告诉她……” 颜如珏瞪大双眼听着乐悦一字一句说出来看惊天秘密,眼睁睁看着她说完一切在自己的怀里断气,眼睁睁的找过来的父亲一口鲜血吐出,悲极昏迷……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他一直死咬牙关完全不松口,哪怕对他的父亲严刑拷打他都不为吐出半个字…… 颜如珏伸手捂着自的头,神情痛苦,泪水早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母亲是乐氏一族的人,而且就连爷爷也不知道,母亲拥有预言之力,预言之力是在八年之前突然拥有的……姐姐你的死亡之后的轮回,是母亲强行逆天改命,以自己的性命与及天道紊乱为代价,强行让你轮回……”颜如珏的声音更咽,他说不下去了,每说一个字他心就是止不住的疼痛,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心脏。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泪,早就如泪而下,沉默之后的哭泣更让人觉得悲伤。 她整个个好像呆住一般,久久的没有反应。 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重生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玩笑,而且母亲她…… 用生命为代价? 难怪……难怪乐夙曾经跟她说过……她这一世是众人性命为代价造就了现在的她。 之前她一直没明白乐夙话中的意思,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了她一命! “母亲说,你的天命被人动了手脚,所以命中注定坎坷……母亲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替你重新轮回一世……轮回的代价远不止这些……” 楚容珍双眼微眯,“什么意思?” 颜如珏的双眼一片空洞,苦涩笑道:“不知道,母亲并没有说清楚……” 随后,颜如珏说了很多很多,全是楚容珍想要知道却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令人不敢置信……悲伤的……痛苦的…… 让人生不如死的…… 颜如珏说了很多很多,久久的沉默之后,楚容珍才抹干眼中的泪水,“我收回刚刚的话,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但我还之前的意思,你跟我走!” “不可能的,父亲还在他的手里,只有我有敢逃走一步,父亲一定会死……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权势与可悲的执念……”颜如珏摇头,直接拒绝了楚容珍的话,随后,他站了起来,冲着楚容珍苦笑,“姐姐,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再见了……” 仿佛是最后的决别一样,那一眼,那一声道别,莫名的让人悲伤,心酸。 楚容珍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可是颜如珏不给她任何机会就客观直接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双手环着自己膝盖,极为没有安全感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是死寂般的绝路。 果然老天从未善待过她,也从未善待过她的家人……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楚容珍双眸黑幽,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绝望的墨焰将她直接焚烧,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却没有生命。 浑身笼罩着阴森,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是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绝望,那么的萧索。 死寂…… 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包厢之中一道身影慢慢有浮现,除了凤魅与凤优两人,莲与锐影没有半分感知的情况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楚容珍的对面。 楚容珍漆黑的双眼之中暗淡无光,“你来做什么?” “你跟颜如珏见过面了?”乐夙淡淡看着楚容珍,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抬头,眼中的死寂无波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涟漪,“你早就知道?” 乐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直接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疑惑的伸手,直接接了过去,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记的候她的泪水又忍不住的滴落。 “这是你母亲写给我的信件,因为她预知到了一切,我最终会与你相遇,所以提前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我……楚容珍,你是炎帝转世,颜如玉这个身份是炎帝的第九世……而现在楚容珍这个身份就是第十世!” 乐夙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严肃,伸手,从楚容珍的手中把乐悦写给他的信件收了回来,坐到了楚容珍的身边细细整理着这信件……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也是时候该知道一切了。”乐夙随后又补了一句。 楚容珍双手抱膝,表情死寂,“我母亲为何要把我再次轮回?” 乐夙挑眉,淡淡道:“因为她是你的母亲!” 楚容珍:“……” “当然,这是一大半分的理由,姑姑为你轮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的炎帝的转世!” 楚容珍:“……” “三十几年前,雪族的炎帝九世刚出生之时就被人抱走,我乐氏一族受雪族族长所托寻找炎帝九世,当时,原本在大陆历世的乐氏族人就是乐悦,你的母亲得到了这个命令!”乐夙主动的说出一切的真相,慢慢的说话,说着楚容珍从来都不知道的真相。 “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姑,原本在外历练与你父亲成亲生子之后当时已经怀了你,快要临盆的时候得到了来自乐氏一族的命令,她接下了寻找炎帝九世的任务。但是她接下任务没有两天就临盆,生下了一个女婴……” 楚容珍抬头,敏锐的感觉到乐夙的语中带着一抹不知名的寒意,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不要再听去…… 可是,她还想听。 “当时你哥哥正好生病,你父亲不得已离开了一会,等他回来的时候,你母亲生下了一个女婴……然而,那女婴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稳婆掐死带走……颜恒子抱了一个女婴给了你母亲……而那个女婴就是你!” 楚容珍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这比刚刚颜如珏的话还难以让人接受,什么意思? 她不是母亲的女儿? 那她是从哪里来的……突然,楚容珍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该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是雪族人,刚出生就被人抱走的炎帝九世!”乐夙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希望,清冷的一句话将她的世界完全的击垮。 她的世界瞬间黑暗无光。 “你并不是颜家血脉,而是雪族人。但是姑姑一直不知道,直到八年前一切变故的开始她才明白你的身份,那时,她的预言之力开始出现,很自然就能知道你的过去跟未来……我不知道姑姑看到了你未来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姑姑强行替你改命来看就能知道,你的未来肯定极为的悲惨……知道么?炎帝转世每一世都长命百岁……如果你还是颜如玉的话,相信会一辈子那么痛苦的活着……或许你认为你是自杀而亡不会相信天命之说……但是以炎帝的命格来说,炎帝转世每世都长命百岁,无一例外……” 是乐悦的亲手结束了炎帝九世的命道,强行改变之后的结果就是以她的命为代价。 “你现在说的一切都是母亲跟你说的?包括我不是她女儿一事?”楚容珍咬牙,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对于她来说,这个事实才是真正的睛天霹雳。 “对,全是姑姑说的……强行替你改命之后,当初的祭品可不止她一人,天波族长不小心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却满门全灭……一个又一个人的命运因为你的轮回而发生了改变,比如原本的楚容珍也就是现在的公仪雪,比如本该沉睡到死的轩辕珊,比如死过两次的宗烨,这些只是天道紊乱的代价……很多人,他们一个个,全是你轮回之路上的祭品,楚容珍,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众多人命为祭品才造就了你的重生……哪怕是为了他们,你都必须担起一切责任……” 乐夙的语气十分的凌厉,不再似刚刚的温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尖锐,“姑姑强行替你改命的时候轩辕珊做为你的替身出现了,也正好符合乐满所说的炎帝重新转世之说,五年前,与你轮回的同一时间醒过来的轩辕珊就被赤王当成了真正的炎帝十世……一个半吊子预言者的能力有缺陷,才成功的把你的存在瞒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当初把我从雪族抱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楚容珍的情绪十分的激动起来,对于这件事情的打击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楚容珍的情绪激动之后又沉寂了下来,好像又把一切强压了下去……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颜恒子才知道,灭世行动以前为什么不开始,偏偏你死去之后才开始行动,怎么想也太奇怪了!”乐夙同样不知道,他又不是神真的什么都知道。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69赤日鸿之死,怪异的赤王 夙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离开之时淡淡道:“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明白的问题就要直接去问颜恒子,只有他能为你解答一切真相,但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你别想再回到过去,颜恒子是敌人!” 说完,夙冷淡的离开。```` 楚容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腿一软,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暗处的凤魅冲了出来,伸手,想到她扶住,可是楚容珍咬唇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她不能倒下,也不能悲伤,更不能慌乱…… 真相,还需要她去寻找。 在凤魅担忧的目光中,楚容珍抚着墙神情阴晦不明的走出了包厢。 她的目光空洞无波,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偶般,扶着墙壁慢慢走动的时候,一个小厮走到了她的身边,完全没有听到小厮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回答,她愣愣的走神中…… 那小厮十分奇怪的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疑惑不解的同时又暗喜,带着如同人偶一样失神的楚容珍就走到了一边的偏院,那里,赤日鸿正等着…… 直到被带到了赤日鸿的面前,楚容珍的双眼都如同迷上了一层白雾一般,双眼一眨也不眨的静静的看着…… 赤日鸿看着她那奇怪的模样,试探性的走到她的面前,冷哼:“楚容珍,没想到你竟敢杀了本世子的侍卫,你的胆子还真大……” 楚容珍:“……” 没有半点的反应,仿佛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赤日鸿伸手触碰着楚容珍的脸,可是楚容珍依旧没有反应的时候,赤日鸿的双眼中露出一抹兴奋与玩味。 虽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可是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把拉着楚容珍就往房里走去,房门的开的时候,三男一女纠缠的模样直接露在了楚容的珍的眼前…… 赤日鸿把楚容珍推到了房间里之后立马示意小厮将她直接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走到一边静坐,冷笑道:“来人啊,把给她准备的在礼物抬上来!” 赤日鸿一声大吼,楚容珍这才猛得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双臂被反绑的模样,挑了挑眉。 视线,正好与赤日鸿对上,有一瞬间的疑惑,她怎么跟赤日鸿又遇上了? 对于刚刚的怔神她没有感觉…… 嘛,算了…… 楚容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目光,看着赤日鸿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不仅仅是悲伤震惊,更是充满了斗志。 或许赤王真的就是爷爷,或者爷爷就是敌人,但是她必须要亲自去确定,亲耳去听! 目光,从赤日鸿的脸上转移一来,耳边,一道道男女顺息的声音传来,楚容珍下意识扭头…… 瞳孔微缩。 池诗彩与三个男人接近的表演着活春宫,池诗彩的脸上全是泪水与隐忍的痛苦。 而赤日鸿则是十分愉悦的看着池诗彩被绑住手脚任何侍卫摆布的模样,笑道:“怎么,你也喜欢这样?” 池诗彩听到声音把头看向了楚容珍的这边,眼中划过一抹屈辱,被双绑着双手只是跪趴在地上,像是一条母狗一样被迫的承受着,被点了哑穴的她连一丝的咒骂都骂不出来……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给人十分刺眼的凌虐感。 “变态!”终于,楚容珍吐出了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字对于赤日鸿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令人不悦的话,他反而笑了起来,十分阴狠扭曲的笑道:“要不要你也试试?本世子保准能给你极致的快感!” 楚容珍的双手也被绑,不过她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双手在背后轻轻的动了两个,绳子在她的手中被直接解开,她揉了揉手腕,“赤世子,做个交易吧!” “哼,本世子没有交易要跟你做,来人啊,把她抓起来!” 赤日鸿看着楚容珍自己解开了绳子,当下大吼一声,他专属的暗卫直接闪了出来,要对楚容珍直接下手。 楚容珍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冰寒,不再与他有过多的交谈浪费时间,挥挥手,“杀,死活不论!” 不就是一个狗血的玩笑么?她楚容珍接受得起,不是颜家人也罢,敌人是爷爷也罢,一切等她做最终的确认,原本计划不变……如果爷爷真的想玩一局,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这是对爷爷的尊敬! 是她的敬意! 此时,楚容珍并没有如夙猜想的那般崩溃,她的心反而越来越硬,或者是完美的谋者就是如她这般冰冷无情吧……所有人都说谋者是无心无情之人…… 或许,她也一样…… 楚容珍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随后,她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她的对手是爷爷,那么她必须要加快一切…… 楚容珍的暗卫全部走出来,包括纳兰凌送给她的暗卫,楚容珍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叫了出来,对赤日鸿,直接下达的击杀的命令。 死活不论。 这时,小厮搬来了个大瓮,里面,隐隐传来的一些声音,好像是老鼠的声音…… 才刚刚走进来,就发现里面混战成了一团,下意识要尖叫的时候凤优从他背后一剑穿心,他手中的大瓮掉落的时候凤优好像的伸手接住…… 听着里面的声音,他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伸手一抛,最后还是凤华一把抱住大瓮不悦的瞪着脸色惊慌的凤优。 “干嘛?万一里面是毒物放出来误伤人了怎么办?”凤优教训的语气轻吼。 凤优抿抿唇,脸色苍白,脸上肌肉颤抖,“老……鼠……” 凤华举着手中的大瓮,正准备扔掉的时候看到了凤优的表情,嘿嘿一笑往他的面前送了送,“很多哟,老鼠、鼬或睡鼠,品种多得吓死人,很可爱呀~” “拿开,快点拿开!”凤优后通了两步,小脸上满是拒绝。 他才不怕这种软软的,毛毛的东西,虽然不怕,可是他从心理直就接受不了这种东西。 脏兮兮的…… 凤华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着凤优又近了几步,惹得凤优那近乎咆哮的声音传来,“死凤华,给我滚开!” “看嘛,真的很可爱呀~” “给我滚!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啊~”凤优懒得加入混斗,一把长剑就指在凤华的颈间,好像只要他再敢进一步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凤优的脸色惨白惨白看起来有几分的可怜,凤华心中顿时不忍,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大瓮,高举双手,“看,我放开了,你可千万别手抖啊~我的小命……” 凤优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剑从凤华的身上移开,反手,对着冲过来想要刺杀他的暗卫当胸一箭。 目前,却直勾勾又嫌弃的盯着凤华的双手,最后,格外嫌弃的离开了好远…… 凤华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把东西都扔了吗? 凤优退到了楚容珍的身边,好像是寻求保护般,小小表情格外的惊未定。 楚容珍远远的就看到了争吵的两人,当时,就一阵的无语。她的暗卫性格还真是十分的鲜明,瞧瞧,在打斗的时候还能吵吵闹闹…… 是她太纵容? 楚容珍这次下了必杀决心,赤王鸿的暗卫再厉害也不是楚容珍的暗卫的对手,整个雅阁就是她的陷阱,怎么可能会让她的猎物就这么逃开? 赤日鸿看着他的暗卫不是对手,下意识就要离开……然而,楚容珍轻身一闪,手中的银针就朝着赤日鸿刺了过去……赤日鸿侧身轻闪,一掌恶狠狠朝着楚容珍就这么拍了过去…… 赤日鸿武功不错,与楚容珍打斗在一起也没有出现败势最起码现在没有出现的败势。 楚容珍手中带毒的银针直直的朝着赤日鸿躲了过去,赤日鸿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双眼恶狠狠瞪着楚容珍,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背后一痛,赤日鸿下意识反手就是一掌…… 池诗彩全身的紧握着一把匕首,狠辣的一匕首刺入了赤日鸿的后背…… 因为太过憎恨与激动,她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刺中重要的位置,最后,被赤日鸿一掌拍远,倒在地上不断的咳着血…… “贱人!” 赤日鸿没有想到给他背后一刀是她,当下,立马气得大怒。 倒是楚容珍轻轻的吹了一个哨,“可惜,要是再偏一点点就能一剑刺心了,真是太可惜了!” 池诗彩倒在地地上狠辣轻笑,“楚容珍你也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本圣女一定要杀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池诗彩冲着楚容珍大吼,咳出来的血又多了几分…… 然而楚容珍不在意的冷笑,“可惜你们没有这个机会,来人,杀!” 楚容珍身边有五个暗卫,再加上纳兰凌给她的暗卫十来人,雅阁之中原本安排的护院暗卫早就把这里把守了起来,不然留一个活口离开…… 赤日鸿身上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随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费力的想要逃离,然而四周把守的暗卫比攻击的暗卫还多,赤日鸿注定逃不开这里。 最后,他被凤魅一箭刺到了小腿,噗通倒地的时候被强压在地。 连带着池诗彩也被点了穴道一起被抓。 楚容珍目光冰寒的看着赤日鸿的模样,冷笑,“赤日鸿,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过无能了?先是几十个普通侍卫就想要杀了我,而现在,不过十来个暗卫同样想要杀了我,在你心中,我楚容珍就是是这么的无能?” 楚容珍的一句让赤日鸿十分不甘的咬牙,眼中是滔天的怒意,“你以为你是谁,这么点人就足够对付你,快点放开本世子!” 楚容珍目光幽幽盯着他,心下十分的想不通。 要是赤王就是爷爷,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么个无能的男人? 武功不是很出色,脑子不是很好,而且性格恶劣行事无状……跟一个地痞没有半分区别的男人为何要重用他? 楚容珍想不通,十分的想不通…… “吵!” 赤日鸿不断的叫嚣的时候,楚容珍皱眉,凤优见状,立马上前,手中长剑挥舞的同时伴随着的还有赤日鸿的惨叫…… 赤日鸿的四肢出现了一个血环,好像是血珊瑚而制成的手环一样…… 赤日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他被废了…… 真的被废物了…… 四肢手脚筋被挑,他此时除了疼痛一点知觉都没有。 “贱人,你竟民了废了本王子,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赤日鸿情失控的大吼,因为一旦被废,他就是一颗无用的棋子。 而王爷对于无用之物向来不会有半点的同情…… 被弃的下场除了死只有生不如死。 楚容珍看着赤日鸿那疯狂的模样,心知是刺中了他的逆鳞,动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当下心中十分愉悦的勾唇,或许是淡淡的嫉妒吧…… 一个无能之人却能为赤王重用,为爷爷所用…… 明明不过是一个废物! 楚容珍幽幽浅笑,“呐,赤王就是颜恒子?” 赤日鸿怒极了,听着她的话顿时笑了,冷哼,“颜恒子?那是谁?怎么,楚容珍,你别想从本世子这里得到一丝一毫关于王爷的消息。 好像是十分忠于赤王般。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分,随后,她的天蚕丝缠上一个存活的小厮身上,直接扯到了她的面前,指着远处的大瓮道:“这个原本是要干什么的?” 那小厮颤抖着身体,摇着头,不敢说出半分。 楚容珍皱眉的瞬间,凤优再次抬起长剑,一剑直接确下,那小厮的左臂被硬生生的斩下…… “啊……啊啊……”小厮滚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然而楚容珍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眼,再次轻问:“我再次你一次,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小厮害怕的在地上翻滚着,“啊……我……我……” 楚容珍失去了耐心,她心中的煞气开始越来越重……或许是今天得到的消息完全超过了她的随受的范围,找不到方向的同时他舍弃了多余的感情。 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没有亲自动手的她身上满是血腥与啸杀。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她的身上苏醒…… 挥了挥手,凤优再次高举着长剑,十分听话的就要狠狠砍下了时候,那小厮闭上双眼,大声道:“那是鼠刑,是世子常常拿来拆磨人的刑罚!” 凤优的长剑停留了下来,再差一点,这小厮的右臂会不保。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大瓮原本是替她准备的吧? 唔……有些兴趣了。 伸脚踢了那小厮一脚,“你,去演示一下,当然这位赤世子就要委屈你当一下犯人了!” 那小厮一听,立马吓得摇头,“奴才不敢,奴……” “没用的东西没有活着的必要,来人,杀了!”楚容珍没有半点的耐心,目光,幽幽的盯着赤日鸿冷笑,“赤世子,你还有机会说实话,否则一旦上了刑我可不会让人停下来!” 赤日鸿的脸色一白,恨恨的盯着楚容珍。 他才不会说,要是说了他的下场生不如死,可是不说,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条…… 赤日鸿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小厮,仿佛他要敢动手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那小厮被盯着全身一颤,瘫软的同时大力摇头,怎么也不敢对赤日鸿动手。 楚容珍顿时失去了笑容,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凤优一剑砍下,那小厮的头颅直接被她砍断……随后,凤优抹了脸上的鲜血,讨好道:“主子,属下知道鼠刑!” 楚容珍这才抬眸,“那优你来表演一下,我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手段!” “是!”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而凤优则是从怀里摸着几把小匕首,一把一把全部盯在了赤日鸿的四肢处……鲜血流动的同时赤日鸿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赤日鸿一旦挣扎,手腕就会被匕首硬生生的割断,那种疼痛让他无法挣扎,最多只能不停的抽搐着。 这时,凤优同样皱着收存把大瓮推到了凤华的面前,像是女王一样双手抱胸,“把里面的鼠放笼子里,笼子不需要盖子,倒扣在他的肚子上……” 凤华默默的捧着大瓮,认命的走了过去,接过暗卫递过来的笼子把所有的鼠类都放到了笼子里之后就倒扣在了赤日鸿的肚皮上,当然,才十分估贴的把他的衣服解开,没有任何遮掩的就把笼子倒扣…… 赤日鸿身体一颤,能够感受到肚皮上那些毛毛的生物不安的爬来宽去,那种莫名的恐惧让赤日鸿瞪大了双眼,正想要动弹着的时候,楚容珍一根银针甩了过去…… 银针入穴,赤日鸿动弹不得…… 凤优把笼子倒扣在了赤日鸿的身上之后,凤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燃烧的炭火过来,一块一块的放到那笼子的正上方,一点一点……炭火慢慢的燃烧着…… 赤日鸿心神俱裂的看着眼前一幕,感受到肚皮上那些老鼠来来回回好像越来越不安的时候,他大吼,“楚容珍,快点住手,本世子绝对要杀了你……”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赤日鸿却急了,十分焦急的大吼着,“楚容珍,你杀了我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楚容珍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反应,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接受,然而现在她的耐心度为零。 不说没什么大不了,那就愉快的去死! 楚容珍的双眼中冰冷越来越深,盯着赤日鸿的目光已经没有半分的温度,可以说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神了。 炭火把铁笼子加热之后,温度慢慢的传了下去,赤日鸿感受到他的肚皮铁笼温度越高,痛感也开始慢慢的明显起来…… “楚容珍,快点住手……我说,什么都说……快住手……”深知这种刑罚的恐怖,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臣赤日鸿就把投降了,立马大声的求饶着。 凤优走到赤日鸿的面前,手中不停的加着炭火…… 凤华双手抱在脑后靠了一边,淡淡道:“这刑罚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为什么这么早就招?真没意思……” 凤优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头将手中的炭火全数回到了笼子上,淡淡道:“因为他知道这种刑罚的恐怖,所以才会立马招供,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唔?有什么恐怖的?几只老鼠爬来爬去,难不成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怕老鼠?” 凤华的话刚刚说完,凤优一个眼神立马就甩了过去,目光冰寒恶狠狠的瞪了凤华一眼,随后,才生气的扭过头,看着赤日鸿的表情发生了改变之后才慢慢站起身来…… “在其肚皮上仅扣一口锅或一只笼子,里面放上老鼠、鼬或睡鼠,接着点火加热。为了逃命惊慌择路的动物便会乱刨乱咬,洞开犯人的肚子深入他们的内脏。”凤优目光轻闪,看着赤日鸿脸色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淡淡勾唇,淡淡道。 凤华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赤日鸿。 因为笼子的加热,里面的鼠类一个个惊慌,开始出像像凤优说的一样的感情,他们看不见笼子是不是真的在刨肚子,可是能看到赤日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随后,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啊啊………” “啊啊啊……快放……开……啊啊……” “……”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十分奇的看着一切,明明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连血水都看不见,当真有这么的痛苦? 就连凤魅也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着惊奇的目光。 倒是一边的楚容珍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一切,在桌子写了什么,随后皱眉,“让他闭嘴,吵死了!” 凤优一听,立马走了过去,伸手点了赤日鸿的穴道,所有的惨叫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喉咙间只有听到一阵阵喘息声……其中,完全能听到鼠类传来的吱吱声,还有咀嚼声……伴随着的是赤日鸿那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他的脸早就扭曲到了极致,张口,想要求饶,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容珍则是完全无视眼前的一幕,摊开了一张宣纸,提笔,凝神…… 却不知如何下笔…… 写了扔,扔了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把一封信件写好,而此时,赤日鸿早就昏迷不醒…… 楚容珍冰寒的双眸轻抬,“结束了?” “嗯,结束了……”凤优把赤日鸿肚子上的笼子拿开,他的腹部,早就血肉模样…… 抓痕,铁烙之痕,鲜血,还有一个个的血窟窿…… 那里好像不再是一个人的腹部,而是鼠类生活的地盘,隐隐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赤日鸿的腹中轻轻动着,一点一点,不断前进,仿佛心脏才是最后的目标…… 楚容珍冷淡看着早就失去意识气息虚弱的赤日鸿,随后,把一封信扔到了凤优的身上,“把这封信与赤日鸿一起送到赤王的面前,必须要让赤王亲手接过这封信,明白吗?” 此时,楚容珍冷静到了不正常,仿佛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全被她舍弃了一般…… 明明这次的对手九成可能性真的是她的爷爷,她最敬重的爷爷……然而她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反而越来越无情…… 凤魅他们都不明白,刚刚不久前的对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楚容珍没有特意避开他们…… 他们没有想到世上有如此离奇之事,但是这却是真的。 那个赤王很可能就是主子的亲人……但是主子此时冷静到了让人惊惧的地步…… 可是,他们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心正哭泣……不过她自己听不到…… 凤优点头,扯开一块布条将赤日鸿的腹部包扎了起来之后扛着她直接离开……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静静看了一眼同样昏迷不醒的池诗彩,因为被赤日鸿拍了一掌,所以她此时内伤严重的昏迷了…… “把她关起来,我还有用!” “是!”凤华也立马点头,一把扯过窗帘扛起了池诗彩同样离开了这里…… 楚空容全身气息如冰渣般锐利,冰寒…… 离开了包厢之后,楚容珍立刻离开了雅阁,该杀的人都杀了,那么她就没必要再留下,再说了,饶奇的死传到了饶国公那里,这里,立马就会被饶国公带人直接包围…… 没必要的事情她不想去处理…… 楚容珍一袭红衣光明正大的大厅之中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她浑身冰寒气息渗人的离开…… 原本与人应付的非墨远远的看到她的表情时,心底顿时一痛,连应付他人的心情都没有,在楚容珍离开之后也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夙,宁国皇帝,等所有监视着楚容珍的眼线在凤华,凤优等人的之后开始的监视,随后,消息,一一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特别是宁国皇帝与淮阴候那边,简直不敢置信,觉得是不是疯了。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开战,把赤王世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巫族圣女抓走下落不明,杀了饶国公之子饶奇…… 这简直是光在大的挑衅跟开战啊! 她,真的疯了。 在楚容珍离开没有多久,饶国公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雅阁,找不到楚容珍的同时他破口大骂,最后,一状告到了龙墨渊的面前…… 而楚容珍离开了雅阁之后没有走多远,非墨甩开了所有人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直接抱在怀里,“怎么了?” 楚容珍那冰寒的心在一瞬间瓦解,剩下的,只有委屈。 浓浓的委屈…… 在自已最累最不安的时候,最温暖的怀里向她直接敞开,楚容珍没有半分的思考,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像个小孩一样寻求着安慰……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也会脆弱,也会受伤,也会伤心……非墨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未干扰过她的世界,只在她受委屈了,累了,不安的时候给予她鼓励,提供一根能让休息的树枝,等她休息够了,他这根树村就会再一次助她起飞…… “别哭了,说吧,怎么了?”非墨温暖的轻哄着,眼中是淡淡的心疼。 珍儿很坚强,向来十分的坚强……越悲伤,她的表情越坚硬,越冷凝……但是她的心也哭得更大声…… 坚强到让人心疼…… 楚容珍扑在非墨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直到她的身体发软之时非墨才牢牢的抱住了她…… 沉默之中只是静静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发泄之后,楚容珍才抬起了头,“墨,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生追求的敌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你会怎么办?” 非墨一愣,想了一下,随后淡淡道:“那个最亲之人如果是你,我会为你征战,如果那最亲之人是别人,比如我的父亲兄弟,朋友的话,我依旧会为你征战,与他们为敌!” 他的心很冷,一直以来就格外的冰寒,只是遇上了楚容珍这个命中注定之后他的心才会为她而柔软。 说到底,他的心一直以来就是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哪怕是父母兄弟,哪怕是朋友……他最重要的心已经给了她…… 楚容珍伸手紧紧的握住非墨的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将自己所有委屈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她不是颜家血脉而雪族人,母亲为她改命赔上了性命,爷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的老头子…… 所有的所有,他全部说了出来,包括被颜恒子握为人质的颜林,也就是她的父亲,还有珏弟为了救父这么多年来独自承担一切…… 太多太多,她的悲伤与不可置信都说了出来…… 非墨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在她脸上一吻,亲吻着她的眼角同时轻轻叹道:“你相信你的爷爷从一开始是个恶人吗?” 楚容珍迷茫的瞪大了双眼,“珏弟不会骗我,可是我记忆中的爷爷根本不是恶人……所以……” “这个一个考验,是属于你楚容珍的考验,不管你如何选择都要记住,你的身边有很多很多愿意帮助你的人,有我,有你的清姐姐,有舒儿,有凤魅,有零,有夙……你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愿意帮助你……所以无论你如何选择都别忘记,你现在不是独自一人……” 楚容珍乖乖的点头。 对,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数不清的人在支持着她。 与前世不同,这辈子她不是独自一人。 楚容珍伸手擦干了眼泪,点头,“嗯,我明白了,只是有一些悲伤罢了,我决定跟赤王……跟我爷爷交谈一次,如果真的是敌人,我会尽全力打倒他!” 一瞬间,楚容珍坚强了起来。 是的,她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人,不是她自大,如果对手是爷爷,如果爷爷的是意图整个大陆,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她一人。 她是爷爷手把手带出来的,最接近爷爷权谋手段的一人……如果有一天真的你死我活,除了她无人能够阻止…… 这也是她的义务。 她不能迷茫也不能倒下,她的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她的保护,楚国还有烨儿……现在,她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不是想逃就能逃的地步…… 她一旦逃避,那么她背后支持着她的人最终会受到伤害…… 不为自已,哪怕是他们……容不得她软弱。 伸手摸了摸楚容珍的头,非墨眼中一片冰寒与疼痛,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在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冰寒的目光。 最后,他不舍的与楚容珍分别,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非墨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龙九,准备一下,刺杀赤王,原本计划放弃!” 龙九从暗处走了出来,担忧道:“可是主子,原本计划是得到了赤王的信任再拿到兵权,现在放弃的话……” “以无极山庄发动号令,所有门派聚齐起来之后就开始动手,军权不要也罢,赤王注定是敌人,必死!”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冰寒,冰寒之后是无尽的疼痛。 “可是主子,赤王很可能就是夫人的……” “哪怕是她的父母也不行,一旦成为她的敌人就是本座的敌人,因为不忍她痛苦的抉择,那么就由我替她结束一切!” 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坚定,他要杀了赤王,那个极有可能是颜恒子的人。 因为不忍她痛苦,因为不忍她为难,不想让她手上沾上亲人的鲜血,那么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 龙九双唇轻轻挪动,随即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非墨与龙九这才离开,一边商量着可行的办法一边离开…… 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少,凤优扛着赤日鸿来到了淮阴候府,淮阴候与颜如珏还有非墨还在雅阁,所以淮阴候府中只有赤王与他的暗卫等人把守。 不过,四周的暗卫多到了离谱的地步,想来是赤王病重期间的保护。凤优看着四周的把守,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人扔下就离开……不过,他想了一下,从暗处走了出来,抬头,看着远处的暗卫淡淡道:“我家主人有信要给赤王爷!” 暗中,赤王的暗卫对视一眼之后目光冰寒的盯着凤优,随后,有一人走了出来,警惕道:“什么信?” “我家主人交待,必须要亲手交给赤王爷!” 那暗卫目光将凤优打量了很久之后,再看向了一边被凤优捆成棕模样的人,一进半会看不清面貌,有些疑惑的眨眨双眼…… 随后,凤优伸手,把手中的武器在地上,这是表示不会攻击只是信使的信号,那暗卫见状,才淡淡道:“等着!” 说完,暗卫离开了,不久之后走了出来,“我家主子让你进去!” 凤优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小的身板扛着赤日鸿的身体就直接走了进去,绕过院子来到了赤王所在的房间,此时,赤王此时坐在床上喝着药,只是淡淡看了凤优一眼,随后拿起一碗一口饮尽…… 之后,才淡淡道:“你家主子是谁?” 凤优淡淡微笑,伸手,把赤日鸿放到了地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我家主子的信件,王爷一看便知。” 立马,有暗卫走了过来,伸手把仔细检查了一下之后才递到了赤王的身边…… 赤王伸手接过了凤优递过来的信件,缓缓打开……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他一愣…… 双手大力的捏着那薄薄的宣纸,眼中掀起了一片的滔天巨浪,双眼冰寒的瞪向了凤优,“这是你家的主子的信件?” “当然是!”凤优微微一笑,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赤王,看着他那受伤的脸微微皱眉。 赤王死死的捏着信件,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活着么?哈哈哈……”赤王十分畅快的大笑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好像知道了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他此时竟放声大笑。 四周,暗卫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他们的主子为何笑得这么的大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见他笑过,更别说是如此夸张的笑法…… 凤优见状,直接站了起来,四周的暗卫手拿着长剑正准备动手之时,赤王挥了挥手,“来人,准备笔墨!” 随后,他偏头,“替本王给我家主子带一封信!” “好!”凤优点头,没有过多的拒绝,说不定主子正在等着他的回信吧? 很快,赤王就写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之中慢慢的递到了凤优的手里,凤优拿在手里直接放进怀里,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赤日鸿,“这是我家的主子送您的礼物,告辞!” 说完,凤优直接离开了。 赤日鸿身上被凤优用绷带缠成棕子完全看不清容貌,赤王疑惑的同时皱眉,“打开看看!” 暗卫上前,手中长剑挥舞,赤日鸿身上的绷带直接被切成碎片……露出了赤日鸿那张昏迷不醒的脸。 赤王皱眉,敏锐的感沉到了血腥味与一种奇怪的异样,目光,盯着赤日鸿的肚子…… 那暗卫见状,立马解开了赤日鸿腹部的绷带,顿时,几个小小的身影立马窜了出来,朝着赤日鸿的方向逃过去的时候有暗卫立马长剑一刺,将老鼠钉在了地面…… 不止一只,总共有四只,全身血淋淋的从赤日鸿的腹部蹿出来之后四周逃开,暗卫一一将它们钉在了地板上…… 老鼠临死前挣扎,叫唤…… 赤王看着赤日鸿那血肉模糊正不断流着鲜血的腹部的时候,眉头紧皱。 “王爷,世子的气息十分虚弱,腹中被鼠类啃食,内脏残破不堪,很有可能……”猫扑中文 170轩辕珊怀孕,乐夙生气 听着暗卫检查之后的结果,赤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伸手,捂着自己的头,低低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小玉儿” 赤王低低的笑容,最后,他猛得抬头,脸色在一瞬间冰寒,“龙墨渊这棋子不能用了,立马除掉,按原计划动手!” “是!” 暗卫低头弯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暗卫从外面走了出来,跪地道:“王爷,淮阴候的消息,楚容珍杀了饶国公之子,饶国公目前暴怒毁了雅阁,偏偏那雅阁是武安候的产业,目前,饶国公很有可能会被武安候盯上” 赤王没有半点的惊慌,“不用管,世子的事情怎么回事?” “世子与巫族圣女一起去了雅阁,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侍卫全部死卫,暗卫皆被屠,就连巫族圣女下落不明” 赤王没有听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赤日鸿没用了,处理掉!” 暗卫抬头,随后垂眸,“是!” 赤王挥了挥手,让暗卫带着赤日鸿去处理,而他则是冷冷一笑 与宁国皇帝暗中达成了交易,想要背叛他? 哼,他赤日鸿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胆敢背叛他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目光,一直看着手中的信件,赤王的眼中划过一抹温和,但是更多的是疯狂的愉悦。 真好还活着 终于,可以愉快的玩一次了。 小玉儿这可是生死棋局,咱们就愉悦的下一局吧,看看这些年你的成长 赤王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伸手,将手中的信件揉成团,扔到了火盆之中燃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王的声音才淡淡想起来,“来人,把公子带过来!” “是!” 不久之后,颜如珏得到消息立马就回了淮阴候府,半点的都不敢耽搁 随后,他来到了赤王的病床上前,冷声道:“王爷,有事?” 赤王静静看着颜如珏,伸手,强大的内力把他吸到自己的身边,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手下用力,唳笑道:“你们见面了?” 颜如珏皱眉,一时半会没有想到他话中意思,直到赤王又淡淡补了一句,“你姐姐,小玉儿回来了而你与她见面还告诉了她一切真相,对吗?” 颜如珏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明白姐姐一定是做了什么,否则不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赤王一把抓着颜如珏的脖子把他提到了眼前,一字一句道:“你姐没死,但她的尸体是真的被狼群分尸,被宗旭挫骨扬飞了那么,她换了一个身份,她是谁?” 赤王此时的表情不对劲,苍老的目光之中满满全是诡异的死寂与空洞,是他从不知道的情绪,完全让人看不透也猜不明白。 死咬着牙不肯松口,任由赤王的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最终,赤王直接甩开了他,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半步,来人啊!” 这是要软禁的意思,颜如珏伸手抚着脖子轻咳,“为什么” 赤王冰冷看着他,“因为你没有了用处,不,不对你身为人质还是有一些用处现在,是本王跟你姐的棋局,谁也不能打扰,谁也不准打扰!” 赤王,不,颜恒子的眼中露出了疯狂的神色,目光冰寒紧盯着颜如珏没有半分的表情,有的只有无情与冰冷。 没用的棋子就要舍弃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动,哪怕眼前的颜如珏是他的孙儿也一样 “为什么?姐姐一直都相信你根本不是这种人,她宁愿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去夺可笑的天下为什么?”颜如珏不甘的大吼着,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问却又问不到答案,痛苦之后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为什么要去夺可笑的天下? 不是王,不是候,不过是一个千年王朝留下了一点碎片为什么要弄得家破人亡? 颜恒子十分无情的盯着颜如珏那失控大吼的模样,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为什么?本王也想知道为什么珏儿,你不如你姐姐,不如太多了看看赤日鸿的下场没有?她此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争气的颜如玉,现在,早就不是袓孙的棋局!” “我不懂,明明都是亲人,为什么要这样?”颜如珏不甘又憎恨的大吼着,他不甘,明明都是亲人,为什么最后他不得不憎恨自己的亲袓父。 就连父亲还被他关在了隐秘的地方,只要他有一点的不听话就会折磨父亲 这哪里是家人 根本就是下属,奴仆! “你不需要去懂,乖乖的听令行事就行!”颜恒子此时的表情格外的冰寒。 颜如珏瞪大双眼,失望到了极致,最后才苦笑,“也是,如果当我们是这有家人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年幼的孙儿去当一个杀手的,不止两个孙儿,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人质威胁孙儿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不堪的家人?” 赤王挥了挥手,暗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颜如珏离开,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赤王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本王从未有过任何的家人!” 颜如珏的身体一颤,最终,失望的闭上双眼任何暗卫把他带走,离开 “派人看牢他,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本王唯你们是问!”赤王眼中情绪未变,冷锐命令着。 “是!” 颜如珏被带走,被关在了不知道的地方,楚容珍接连几天都没有收到颜如珏的消息时她有些疑惑,从非墨那里得到消息说是他失踪了。 下落不明到了何处 楚容珍疑惑之余只能派人去寻找,因为她此时有些抽不开身,饶国公那边一状告到了龙墨渊的面前,说是她杀了饶奇 同时,武安候纳兰凌也状告饶国公,说是他带兵毁了他整个雅阁,要求饶国公府赔偿,当然,纳兰凌开出了天价,是饶国公完全付不起的天价 而楚容珍一事没有任何的证据,饶国公因为被纳兰凌紧逼,最后不得不放弃状告,不甘的离开 然而几天之后,龙墨寒未醒的时候,龙墨渊却突然昏迷不醒 他的身上,散发着大量的毒素,一般人连碰都不能碰他,沾之即死 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看颜恒子的回信,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赤王就是爷爷的事实。 正想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得到了消息,龙墨渊昏迷不醒,全身渗毒 当好来到皇宫的时候,龙墨渊的病床前,一个中年妇人的正替他把脉,因为是背对着楚容珍,所以她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 纳兰清焦急的来来回回走动着,最后,看到楚容珍到来的身影时立马迎了上去,“珍儿” “他怎么了?”楚容珍连忙问道,毕竟龙墨渊现在还不能倒,龙墨寒已经昏迷不醒了,万一他又 “不知道,公仪宴已经帮他在诊治!”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楚容珍目光严肃的盯着龙墨渊床边的中年妇人的背影,“她是公仪宴?” “对呀,你认识?”纳兰清点头,看着楚容珍那微微皱眉好像不放心的模样,伸手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公仪宴跟了我三十几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估计你是听到了关于她不好的消息吧?当年她主动进入了赤王的阵营为我传递消息,目前表面上她是赤王的人,实则是咱们的人!” 楚容珍扭头看着纳兰清那轻松信任的模样,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非墨跟她说过不要再太相信公仪宴可是清姐姐却是十分的信任 楚容珍掩下眼中阴晦不明的目光,淡淡点头,一步步走到了公仪宴的身边,看着她正在替龙墨渊诊治的模样,特别是看到她满头是汗的样子,轻轻出声,“要帮忙吗?”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公仪宴抬头,目光看向了楚容珍的同时又看向了一边的纳兰清。 纳兰清走上前,轻轻点头,“她是鬼噬的弟子!” 公仪宴这才立马瞪大了双眼,惊讶又激动的看着楚容珍,连忙点头的笑了起来,“好,他的蛊王出现进食反应,现在必须压制下来” 楚容珍袖中银针滑了下来,手拿着银针,“什么形态?” “蛇形变异,偏向蚁型!”公仪宴皱眉,飞快的回答着。 正统的蛊王发生反噬的时候是没有固定的形体,有蛇形,有蜘蛛形,最为麻烦的是蚁形,成千上万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反噬,想要控制都不可能。 楚容珍扫卫眼在龙墨渊心口禁烧的沉蛊,眼疾手快的看着他皮下蛊虫反应,银针立马就刺了过去蛇形在七寸,蚁形在二分之一处 银针一根根的刺入 隐隐的只能看到楚容珍飞快行动,留下一道道的残影最后,银针刺入龙墨渊的正心脏处 终于松了一口气,楚容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公仪宴也松了一口气,起身,袖子好像不小心被碰到了龙墨渊心脏处的银针,楚容珍见状,立马握住她的手,“小心,最后一针不能动,否则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噬” 公仪宴后怕的点头,“抱歉,腿蹲麻了,多亏了你,不然第二次蛊发他很可能就会没命” 楚容珍冷淡点头,把公仪宴扶离了龙墨渊的身边之后,才接过她手中的沉蛊香,细细的在龙墨渊的心口处焚烧,淡淡的烟雾无色无味,却是能强制蛊虫沉睡的必须药材。 公仪宴坐在远处揉了揉腿,目光一直看着楚容珍,直到楚容珍焚烧完毕之后正在洁净双手时,她才感叹出声,“你是楚容珍吧?你真的是鬼噬的弟子?” 楚容珍给自己清洁双手之后,有些疑惑点头,“你认识家师?” 公仪宴有些不相信,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年轻,而且鬼噬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然而她引燃沉蛊香的动作,手法,跟鬼噬完全一模一样。 “嗯,我与鬼老曾经是”公仪宴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是你的师母,鬼噬的妻子!” 这话一出,楚容珍惊了,然而纳兰清更加的震惊,把扯着公仪宴的衣段一阵摇晃,“喂,你吃错药了?快点清醒一点” 公仪宴无奈的伸手扯开她的手,“真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说而已,毕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纳兰清眼中带着八卦,“你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楚容珍也十分的好奇,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她真的不清楚,师父一直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公仪宴微微垂下了双眼,笑了一下,“几年前我主动去赤王的身边当奸细并不是什么好玩,而是我得到消息当年鬼噬丢下我离开是因为得到了一道命令,一道来自赤王的命令!” 纳兰清的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当年我离开之后四方云游,遇上了鬼噬,当年他被驱离公仪族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我云游之时与他遇上,慢慢的有了感情,正要谈及婚嫁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留下了一封信让我不要去找他后来我查到了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得到了赤王的命令赤堂让他去焰国执行任务” “鬼老是赤王的人?”纳兰清看了楚容珍一眼,立马扣明白了公信宴话中意思。 “对,他是赤王的人,十四年前,他去了焰国,任务就是教导一个人学蛊并且保护她可是后来,他却死了表面上是说他研制了灭城之蛊可是在他死后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会死因为他反抗了赤王” 楚容珍整个人像是一根木头愣在原地,心中,早就冰冷到没有了温度。 现在说什么也惊讶不到他,师父是爷爷派到她身边来的? 呵呵 “我没有想到他在临死前还有一个弟子,毕竟他当初所教导的颜如玉早就死了”公仪宴有些感叹的看着楚容珍,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楚容珍垂眸,“我小时候得到了师父的教导,不过只学了两年,没有学到多少”楚容珍淡淡的说着,眼中,温度一点点的散去。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解,每接近真相一分,她就会迷茫一分。 慢慢的开始发现,前世,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颜家的女儿,父母兄弟都不是她的血亲师父是听令过来教导她的,当初她双腿不能动弹的时候是师父救了她,可是结果却是爷爷派的人 兄弟被培养成杀手,母亲用命让她得到这一次的重生,最敬重的爷爷却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的前世算什么?全是假的吗? 楚容珍没有说话,公仪宴以为她是在悲伤,随即拍拍她的手,“没想到他还有传人在这个世界上,相信他到了地底也能安心了,毕竟你的蛊术看起来很高” “那是师兄把师父的笔记让给我了!”楚容珍表情依旧淡淡道。 “公仪初吗?”公仪宴拉着楚容珍走到一边坐下,纳兰清去看龙墨渊 “嗯,可是我也听说师兄好像生死不明,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公仪宴:“没事的,你师兄的蛊术很高,而且武功也不错,虽说目前下落不明,但他一定不会死的!” 楚容珍这才点头,神情凝重。 公仪宴与她聊了一些关于鬼老的事情,聊完之后,纳兰清才猛得想起了什么,走了过来,“对了,珍儿跟我说过,渊儿身上的蛊王成年最少十年以上,这是怎么回事?” 公仪宴看了楚容珍一眼,随后笑了笑,“十年以上倒也不至于,不过是渊儿身上的蛊王确实是有了一段时间,大约年吧!珍儿的蛊术多少还是有些欠缺火候,渊儿身上的蛊王看起来有十年以上的时间,可是因为在培养的时候被用了特殊的药物,让蛊王的成长速度明显过快,就造成了一个十年以上的假象” 公仪宴慢慢的说话,楚容珍微微低头看了龙墨渊一眼,随后沉默不语。 倒是纳兰清伸手摸着楚容珍的头,“珍儿有见过这种情况吗?” 楚容珍如实回答,“没有!” “这种情况很少,毕竟让蛊王提前成前很可能会造成蛊王的成长”公仪宴也补了一句。 纳兰清闻言,这才点头,“如果成年年的话,那与赤王那边脱不了干系了” “嗯!” 楚容珍看着交谈的两人,随后,她慢慢的走出了宫殿,把空间让给了两人。 楚容珍沉默的走在花园,眼中,是挥散不掉的阴霾 真的太多太多不解,也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伸手,扯着手边的树杆,“莲,给虎卫发信,查公仪宴!” “是!”莲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楚容珍又补了一句,“二十年前,公仪宴,这个方向去查!” “是,属下遵命!” 莲直接离开之后,楚容珍冷锐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的寒霜。 以前,她一想不通的事情或许,现在想通了 希望不要是这样 另一边,舒儿一个人走出府,摸摸肚子,决定去找些东西。 也不知道小姐最近是怎么了,老是闷闷不的 现在事情全被楚容珍一人揽在了肩上,舒儿的生活过得格外的舒适,就连赢族人的安排也是楚容珍处理 太多太多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无力承担的话估计 舒儿摇了摇头,她想为小姐分忧,可是小姐从不跟她说公事,跑去问夙,夙也什么都不说,只是让她去吃东西睡觉。 她明白小姐是为她好,只有被小姐放在心中的人才会得到小姐如此的厚待,可是,她想做点什么。 想为小姐做点什么 舒儿走上了街头,闲来无事的她一直想着要怎么能才帮到楚容珍,一直想,一直想,不知不觉,她走神了。 突然,眼前一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划过,舒儿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因为那道身道她认识,是宁国皇帝的。 宁国皇帝在人群中走群,虽然戴着面具有些奇怪,可是那周身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一个个只能低下头不敢对视,纷纷忙着自己的事情。 舒儿见状,立马追了过去 不知道这宁国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小姐说过宁国皇帝终究是敌人,虽说现在不是,可是将来一定是,如果她 舒儿心焦的想要为楚容珍做点什么,所以迫切的想要从宁国皇帝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能帮到楚容珍。 尾随着宁国皇帝越走截止偏,舒儿倒是没有发现四周的异样,眼看着宁国皇帝走入一间僻静的院子时,她想也不想的闪了进去。 宁国皇帝来到院中某颗古老的槐树下,那里,有人正等着他。 舒儿远远看着,顿时一愣。 轩辕珊? 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去? 舒儿有些不明白的凝了凝神,小心的躲在角落。 轩辕珊像是等了许久,看到宁国皇帝到来之时她站了起来,有礼的行了一礼,随后笑道:“多谢陛下能赏脸一聚!” “找朕何事?”宁国皇帝的语气有些冷凝,但是冷凝之中带着淡淡的异样,是说不了的诡异复杂。 宁国皇帝的冰冷没有让轩辕珊觉得气愤,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轩辕珊,所以不会那么愚蠢的自寻死路。 伸手,勾了勾耳边的细发,轩辕珊这小小的动作带着别样的诱惑,脸上淡淡的笑容之中有着些许娇羞,细长的睫毛轻颤脆弱又美丽此时的轩辕珊身上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魅力,那是男人们无法拒绝的魅力,是凉陌让人精心教导,她轩辕珊可以使用的武器。 然而宁国皇帝只是双眸微闪,随后沉默不语, 轩辕珊伸手,浅笑:“陛下请坐!” 宁国皇帝认真的看了轩辕珊一眼,似乎在审视,随后,才坐下。 轩辕珊提起酒壶替宁国皇帝倒了酒之后,才将酒杯推到宁国皇帝的面前,“陛下请!” 宁国皇帝举手接过酒杯,随后,只是淡淡握着酒杯,不语,“说!” 轩辕珊的笑容微僵,随后,才淡淡轻笑,“陛下别急,现在陛下也知道京城局势混乱,四方混战,如果不联手的话这混乱永远也平复不了” 宁国皇帝冷淡勾唇,“所以?” 轩辕珊也不在意他的冷淡,随后微微点头,“陛下要否要联手?” “联手之后对于朕来说有什么好处?” 轩辕珊垂眸,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表情未变,抬头,“陛下知道炎帝墓吗?” 宁国皇帝不语。 轩辕珊接着道:“炎帝墓的地图总共有四张,那四张是指示炎帝墓所在的方向,然而也仅仅只是炎帝墓的方向,只有雪族炎帝直系血脉的血才能打开炎帝墓的大门,三十几年前,雪族的炎帝九世下落不明,而我则是炎帝十世” 轩辕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眼中满是自信。 这是凉陌告诉她的,炎帝墓的机关是墨谷族所制,墨谷族的机关神秘又难解,所以炎帝墓的机关大门被设定只有炎帝血脉方可打开大门。 三十年前,炎帝九世下落不明,然而炎帝九世是双生子,有一个亲哥哥在世,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她轩辕珊的父亲。 是唯一一个能打开炎帝墓大门之人。 宁国皇帝目光微闪,随后严肃又认真的盯着轩辕珊,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轩辕珊迎着他的目光,眼中划过淡淡笑意,随后才微微低头,神情自若,“我这个筹码,可值得交易?” 宁国皇帝冰寒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淡淡道:“取你血的办法有得是,没必要合作!” “我身边不仅仅玄鸟氏族为我使用,还有氏一族,苍山十将现存九族,皆为我所用陛下当真认为可以从这些人的手里拿到我的鲜血?” 宁国皇帝久久的盯着轩辕珊,看了很久,最终,才吐出一句,“为什么要成为龙墨渊的妃子?” 轩辕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还是淡淡笑道:“我的目标是找到炎帝墓,完全苍山所有部族的夙愿,而龙墨渊是一国之帝,而且与赤王不合,与他结盟是最好的选择!现在龙墨渊昏迷,很显然他要输了” “竟然与龙墨渊结盟了,为何还要与朕结盟?” “盟友多少都不嫌多,反正陛下也是赤王的敌人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轩辕珊的那自信微笑中带着别样凤情的模样,双眸微闪,随后,慢慢起身,“你的结盟朕接受了,最好别给朕玩花样!” 轩辕珊露出一抹美丽的笑容,开心没有任何遮掩突然,她的表情一凝,胃中一阵翻涌,忍不住跑到一边大吐了起来 宁国皇帝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突然,眼中划过一抹幽暗。 随后,气息杂乱的直接离开 宁国皇帝离开之后凉陌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吐起来的轩辕珊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良久,凉陌表情诡异的看着她,“你怀孕了!” 轩辕珊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凉陌,好像听错了什么一样,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不可能!”过了一会,她才从怔神中回过神来,瞪大双眼盯着凉陌,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一抹玩笑的成分。 可是,她要失望了,因为完全没有。 凉陌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玩笑,因为她从来不会开玩笑。 轩辕珊是真的怀孕了。 莫大的恐惧与不安直接袭向了轩辕珊,她无法接受,只有那么一次怎么就怀上了? 这是姬落的孩子 轩辕珊惊呆了,好像被雷劈过一样怔在原地,唯有凉陌目光森幽又诡异的盯着轩辕珊的肚子,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伸手,十分小心的扶起轩辕珊,凉陌突然笑开了颜,“小心点,你肚子里的可是十分珍贵的存在,比你的性命还要珍贵。” 轩辕珊不明白,不明白凉陌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怪物紧盯不舍。 逃无可逃。 凉陌十分小心的扶着轩辕珊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的离开原地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舒儿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浮现一抹震惊。 她怀孕了? 轩辕珊怀孕了?姬落的? 舒儿觉得她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轩辕珊跟宁国皇帝混在了一起,而且还怀了姬落的孩子? 按时间来算只有这种可能 舒儿也不明白她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事不关已,又或者仅仅是震惊,又或者是淡淡的恼怒 舒儿神魂不宁的慢慢离开了院子,刚走出去没有多久,一道声音淡淡传了过来,“朕以为是哪里来的老鼠,原来是赢帝啊!” 舒儿的神情顿时一惊,抬头,对上了宁国皇帝那微寒意味不明的的双眸,下意识后退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被发现了? “没想到跟上来的鱼还真大,堂堂赢帝没事也学老鼠一样行动,还真是奇怪!”舒儿的背后,彩那特有的嗓音让她立马一惊,好像受到极大惊吓一样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的时候,乌那粗壮的声音扛着一块巨石布到舒儿逃离的方向 “哟,此路不通!” 舒儿立马改变方向,另一边,诺从暗处闪了出来,幽幽目光带着好战的光茫,“赢帝陛下,来玩吧?” 最终,舒儿被迫后退,被四人围在了下中间 宁国皇帝幽幽的盯着舒儿的脸,眼中划过一抹幽暗深不可测的光芒,银色的面具泛着淡淡的寒光,“赢帝为何这么急着离去?朕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赢帝!” “哼!”舒儿做出战斗姿势,随后搬起一边的假山,直直的朝着乌砸了过去,脸上露出好战与兴奋,巨大的石头直直的砸到了乌的身边,舒儿如同女王一样站在石头上面,双手插腰,“好呀,来玩啊本王最喜欢了!” 突然,巨大的石头被强大的内力震裂,舒儿后空翻离开的时候一只手从石头下伸了出来,巨石裂开的同时那手紧握着舒儿的脚,狠狠朝地面砸去 舒儿伸手触地,连续几个后空翻才离开了战斗范围 拍了拍手,高傲又无惧的面对所有人,舒儿眼中划过一抹狠辣。 宁国皇帝不会是盟友,迟早就是敌人,这是小姐说的,也是夙说的。 那么,将来注定要成为敌人的人杀! 舒儿瞳孔扩大,眼中,一片杀意。 似一道利箭与宁国皇帝擦身而过,时间仿佛在一瞬停止的同时,舒儿猛得回头,一脚就要跑到宁国皇帝身上的同时,一边,乌立马闪了过来,挡下舒儿那狠辣的一脚 砰! 乌被踢得远远的,地面激起一层层的灰尘。 舒儿回身站到了一边的树枝,目光幽幽的盯着宁国皇帝,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这时,诺与彩同时出手,彩手中的药粉大量的飞散而去,舒儿下意识伸手捂鼻不想退离之时,彩的笑容深了起来 笨蛋,他的毒可不是随便捂下鼻子就可以防备的。 就在舒儿不肯离开的时候,这是,一道身体轻闪,伸手搂着她的腰快速移到了一边角落,快速离开的战斗范围。 “放开嘶” 夙一个爆栗就直接敲在了舒儿的头上,低吼,“你是不是傻?上次就中过人家一次毒都不长记性,你想死?” “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捣乱” “要不是我来,你早就死翘翘了,没良心的死女人!”夙不满的低吼,眼中,是后怕与担忧。 要不是他一直心情不宁,他闲得无聊来这种鬼地方? 舒儿扭了扭身体,不满的后退一步,“切,谁信!” 夙瞪着双眼,恨不得就这么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可以掐死吗? 第一次他的情绪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原本他是极为不喜这种感情,生活在氏一族的他无情无欲,十分理制的看待一切,直到与这个女人相遇之后他的情绪常常无法控制,常常会做出一些连他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就好像这次,心神不宁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这个死女人。 所有情绪全被她的一举一动联系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可是他是真的栽到她的手里了。 目光,恨恨的瞪着宁国皇帝一行,夙那万年不化的冰寒脸此时破裂的十分彻底,所有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宁国皇帝一行人的身上。 “还真是巧啊,宁国陛下!”夙咬牙,一字一句十分冰寒,好像见到了什么杀亲仇人一样。 而宁国皇帝的目光看着夙拉着舒儿的手一直不放开的模样,眼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深,抿唇,“氏少族长,真巧!” 夙看了舒儿一眼,眼神微暗,随后,才回头向了宁国皇帝,“不知道宁国陛下与赢帝有何恩愿?” “与少族长无关!”宁国皇帝的语气也十分的不悦,彩他们都十分疑惑的看着宁国皇帝,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绪如此外露。 夙伸手紧握着舒儿手,挑衅般勾唇,“赢帝是我苍山部族,哪怕她建国称帝,可是依旧是我们苍山的族人,在下自然要多多的关照几分” “少族长管得还真宽!”宁国皇帝冷哼。 “过奖,这丫头的脑子常常容易失控,遇到一些讨厌的人与物时就会控制不住脾气,刚刚,没有对陛下失礼吧?”夙此时的语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宠溺着心爱妻子的男人,妻子闯了祸,就由他这个夫君去摆平一切隐隐的,就是有这种感觉。 舒儿抿了抿唇,心,不受控制的跳慢了几下。 怪异,让人心悸的感觉,舒儿十分不喜的皱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要发芽了。 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灼热,温暖,让她的心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宁国皇帝的阴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夙,最终,目光冰寒幽深到了极致之时,他微微站直了身体,伸手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道:“赢帝美丽大方,怎么可能会做出失礼的行为?少族长担心太过多余了。”随后,宁国皇帝的目光看向了舒儿方向,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舒儿,今天的交谈还真开心,咱们下次再聚!” 一声舒儿,让舒儿的神智微晃。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夙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阴寒了起来,似乎极为的不悦,而宁国皇帝看着夙那阴沉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的时候,得意浅笑,挑衅般的昂着头直接离开。 夙的情绪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 松开舒儿的手,他目光阴沉不悦的盯着舒儿,“你跟宁国皇帝来这里做什么?” 气息,在一瞬冰寒了起来,四周的的空气越来越寒 舒儿迎着夙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气恼,咕哝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夙的表情一僵,随后,气息更加的幽暗起来。 空间,仿佛被冰封了一样 良久之后,夙才幽幽的盯着舒儿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也是,我跟你没有半分的关系,是我的多事了!” 随后,他大步离开。 舒儿张开嘴想要唤住他,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可是 看着夙那冰寒落没的背后,舒儿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里面那淡淡的窒息感让她皱眉。 想了一下,她立马追了上去 接连几天,夙都没有理舒儿,有时去找楚容珍谈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看了舒儿一眼,不再像以前那样玩味的戏耍一下,或者逗弄一下。 只是静静看一眼之后才淡淡离开。 舒儿想不通,十分烦恼的蹲在原地,连最后吃的肆月酒楼烤猪蹄也不有胃口。 整个人像是瘫软一样趴在楚容珍的面前哀嚎着 “好饿哟好饿” 楚容珍正看着手里的东西,额上三条线,“吵死了,要是饿就去吃东西啊!” 这死丫头,这几天倒底是怎么了? “我吃不下好饿好饿哟”舒儿还是趴在她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又小眼神真的让人无语。 题外话 呼呼,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新年快 171舒儿,留下我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楚容珍头痛的放下手中的消息,伸手捂头,“说吧,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舒儿依旧趴在桌子上,抬头,无神的看着楚容珍,“不知道啊,我就是吃不下,明明肚子好饿,可是我还是吃不下” “所以说,把三天内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楚容珍深深的无力,与舒儿相处比小白还累 这不,一边,听着零的小白同样扭过头,无辜大眼眨呀眨,随后道:“我知道,小姨是在撒娇,想要让人喂饭!” “哼,滚滚滚”舒儿哼哼两声,无力的依旧趴着,显然小白猜错了。 小白这才咬了咬手指,再想了一下,“那就是小姨生病了!” 舒儿依旧哼哼两声不语。 楚容珍这才认真的看着舒儿的模样,随后,才认真道:“说说发生了什么。” 舒儿哼哼:“也没有发生什么啊,就是吃饭,睡觉,啊,对了,三天前我跟踪宁国皇帝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遇到了轩辕珊小姐,你知不知道,轩辕珊怀孕了!” 楚容珍的表情瞬间凝重,“确定?” “确定,我亲眼看到她吐了,而且,她身边的凉陌亲手把的脉啊啊啊对了,轩辕珊跟宁国皇帝说,炎帝墓的机关要炎帝血脉才能打开还有还有” 舒儿没有半分的隐瞒,随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夙救了她,包括夙生气不跟她说话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细细的分析着舒儿口中所得知的消息,最后,她才正色问道:“轩辕珊怀了姬落的孩子,你伤心吗?” 舒儿瞪大双眼,“我干嘛要伤心?那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的性格就是敢爱敢恨,一旦放弃就是真的放弃。 楚容珍微垂着双眸,“那东夙生气了,你在意吗?” 舒儿想了一下,点头,“在意,完全搞不清他为什么在生气,瞧瞧他摆着死人脸的样子,活像我欠了他千百两银子没还似的。” 听着舒儿那抱怨的话,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勾唇,随后才淡淡道:“那他为什么生气?” 舒儿同样十分认真的想了几下,摇头:“不知道!” 楚容珍看着舒儿那模样,莫名的,为夙同情了一把。 这脑子 “舒儿,夙生气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说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认为在你的心中他不是特殊的那个,所以才会生气!” 舒儿无辜的瞪大双眼,“为什么?” 楚容珍“”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楚容珍揉头,“他喜欢你啊,要是不喜欢你,管你是谁?管你是死是活?” “哈?”舒儿一眼的不信,随后,猛得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 楚容珍见状,伸手勾着她的肩,“想到什么了?” 舒儿害羞的垂眸,呐呐道“以前他跟我说过看上我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楚容珍伸手摸上巴,眼中划过淡淡的光芒。 说实话,她对夙不放心,因为她看不透。 不仅看不透,还觉得十分的危险,所以把舒儿交给他真的不放心。 “你呢?喜欢夙么?”楚容珍表情不明的轻问。 舒儿一愣,脸上露出一抹娇羞,随后呐呐道:“不知道,虽然不讨厌,但是好像也不怎么喜欢!” “真的不喜欢?” 舒儿再认真的想了一下,确实好像不怎么喜欢。 楚容珍再问:“如果夙跟别的女人成亲生子,你也不在乎?” 舒儿想了一下,心里有些闷闷的,违心的摇头。 楚容珍:“以后他对你做的事情都会对别的女人做,你不在意?” 舒儿脸一僵,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顶,她好像很喜欢那双温柔的大手触摸她头顶的感觉。 很温暖,很安心。 楚容珍:“以后他会对别人的弹琴,会对别的女人生气,会对别的女人关怀担心,从此对你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你也不在意?” 舒儿的脸越来越僵,想到那种可能,她的心好像有些疼痛。 越想,越疼。 夙救了她好几次,还让她的心魔平息,有些虽然说话十分刻薄,但是句句都在理,好像在教导她一样想到以后这些表情动作都要对别的女人时,她的心好像有什么在刺着她,疼痛,疼痛 好像只有疼痛。 楚容珍不再言语,伸手,摸着舒儿的头,“笨蛋,都经历过一次情殇还不明白,好好去想想吧!” 舒儿抿着唇,这才默默的起身,一步步走到外面 楚容珍的门外,夙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看到舒儿走出来的时候冷淡道:“三天没听清心咒,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说完,他直接离开。 舒儿一愣,立马跑了过去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夙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放手!” 舒儿摇头,她心里有一种感没错,如果放手了估计就真的没有了,现在的相处会回复到冰点,很有可能他们会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想要这种模样的相处,完全不想。 舒儿死死的位着他的袖子,怎么说也不肯放手,倔强的抿着唇,什么也不说。 夙站定,这才回头冰寒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好像看在一个陌生人一样,空寂,无波,冰冷,无情,无欲 就是夙在陌生人面前的表情,在她的面前从来不会这般 那冰寒的目光好像会渗入她的骨头一样 夙伸手想要拂开舒儿的手,可是舒儿紧紧的握住他的袖子,最后,夙才冷淡道:“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放手!” “不要,我不要放手!”舒儿好像无法接受他那冰寒的目光,有些情绪性的大吼。 夙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那你想说什么?” “我”舒儿抬头看着夙的表情,一间语滞,什么也说不出来。 夙对了期待的双眸中划过一抹失望,伸手,用内力想要震开她的手,不想在这里再耗下去。 夙伸手扯下袖子,冷淡的转身离去 舒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夙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随后,想也不想的大步冲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抱住夙的腰。 夙身体一僵,冰寒的双眼中划过一抹幽光,随即恢复平静。 “什么意思?”夙十分平静的轻问。 他不敢乱想,怕自己会失望一次。 因为他不想大家一起痛苦,因为他是最明白自己的人与其现在什么也得不到,也不想将来大家一起痛苦。 他夙可不是什么好人! 舒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抱住他,她心里有一道声音不断的催着她,让她千万不能放夙离开,是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她确实不明白,因为与姬落的一段情殇,她的心已经封闭了。 害怕再一次受伤,再次再一次被抛弃,所以她拒绝了再度开启自己的心。 “不要走!”舒儿遵着自己的本能请求着,她不想夙离开,害怕离开之后就真的成为陌生人。 她喜欢现在的样子,愉快的相处,让她的心情很放松。 夙回身,双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掐着她的下巴抬起,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把一个男人留下的是什么意思?” “我”舒儿语滞。 随后,夙的眼中划过失望 舒儿的目光对上了夙眼中那抹失望,心底,顿时一颤,立马道:“我很笨,所以很多事情不说清楚我根本不明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我也不知道明明以前相处很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但是夙,我不想让你走,我” 夙双眼微眯,眼中划过冷邪幽妄的目光,大手抚摸着好柔软的唇辩,眼中划过一抹。 那是渴求着她的。 “你真的很笨,简直笨到没有天理偏偏在最重要的时候却这么的狡猾”夙幽幽轻叹,语气依旧是挥散不去的幽暗。 随后,低头,轻轻的吻着舒儿的唇角,轻柔,冰凉的唇覆上她的唇 舒儿瞪大双眼,“” 刚开口轻唤,对方,顺势滑了进去 暧昧之中带着一抹绝决,夙微微闭上双眼,扣着她的下巴十分专注的轻吻着她,带领着她一起起舞,试探性的探索她整个领地,寻找那最敏感的地方。 舒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夺,胸腔一阵阵的疼痛,而且双腿有些无力要挂着夙的身上才能稳住身体如此强烈又温柔的吻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对面夙向他传递过来的感情,不安,躁动 小脸通红全身无力的躺只在夙的怀里,舒儿被迫仰着头,大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稳住 良久之后,夙才松开了她,幽幽道:“让我留下来的话是要付出代价,舒儿,你付得起吗?” 一声轻叹,仿若是来自冥界恶魔的低喃,明知不可能,明知要拒绝,可是舒儿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想要他的越来越强烈,想把他留下来,不想跟他做一个陌生人,不想他像对待别人一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她不想。 舒儿趴在夙的怀里,愣愣的看着他的表情,有一瞬间觉得十分的陌生。 “我想让你留下来”舒儿低低的说着,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夙露出一抹笑容,妖华幽妄,邪冷清贵,仿佛是世界所有矛盾的集合体,美丽无双,一笑极惧惑人之姿。 “那你要付什么也会代价留下我?”夙愉悦的勾唇,如同九幽冥狱的魔神,诡谲渗人却又凤华万千。 魔魅入骨。 仿佛一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以前那个清贵无欲的神子,此时,他如同是从烈狱归来的黑暗魔神。 掠夺,残酷 明白了情爱的神子坠落成魔 舒儿小小的向体微微的颤抖着,眼中的夙早已不是当初那清贵模样,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笼罩一样映在她眼里的只是浓浓的黑暗,那无尽鬼手出没的扭曲空间之中,一位高贵又强大的王者稳坐于万骨之中,正对着她冰冷含笑 不能答应,绝对不能答应 心中明知道不能答应,可是她的心却是不受控制般,轻轻开口,“你想要什么?” 瞬间,天地变色,仿佛忘川河边一瞬间所有的彼岸沙华盛开,天地之间仿佛染上一层血色。 伸手,紧紧的抱着舒儿,夙幽幽的摸着她的头,“放心,你付得起的” 低头重重的吻在了舒儿的唇上,比刚刚的强势太多,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且十分强住的含住她的唇,霸道的掠夺一切。 仿若是漫天而下的墨焰,让她觉得强势到好像透不过气般。 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夙低头,额头轻轻的触碰着舒儿的手,幽幽道:“做我的女人!” 舒儿一惊,抬头,大眼睛中溢满了无措。 夙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唇,妖异魔魅,双眼含笑,“我可以留下来,永永远远的留在你的身边,但是舒儿,我可以得不到你的心,但是,我要你!” 伸手,指着舒儿的心脏,让她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是那么的冰凉,仿佛透过衣裙就能感受到冰寒的漫度。 “你的这里一直紧闭不开也没关系,我不在意而且有的时时间去等,但是舒儿,你不想接受我的同时又想自私的让我留下,自然要付出一些什么,对吧?” 舒儿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双唇挪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邪恶性格的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如此邪恶的性格,可是又是这么 “所以我要你做为留下我的代价,不过分吧?”冰凉的食指轻轻抚着她颈间动脉,一路向下,滑进她的衣襟,划过锁骨 暧昧又冰寒的手指在她的锁间轻点,惹得她身体阵阵轻颤。 没有一丝的玩笑,此时夙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轻轻的推开舒儿,一步一步,慢慢后退,边笑边退 “我再给你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要是同意做我的女人,我将永远的留下来,哪怕你将来会厌弃,我也会一直留下来所以选择吧!”夙俊美的脸带着绝决的笑容,那是赌尽一切的笑。 一旦赌输,他将永远放弃,永远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因为他太了解自已,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性格 比任何人都容易生起心魔 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向下,抚摸着自己的唇,他笑得惨烈:“来吧想舍弃我还是留下我,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舒儿瞪大双眼惊怔的看着他,到了哪此地步,她依旧选择的人。 而不是被选择。 与姬落当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是被舍弃的一个,所以她紧闭着自己的心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在夙的眼里,她永远是选择的那人,想要舍弃还是要留下,全是她的选择而不是被舍弃,被留下 一步一步,舒儿双唇轻轻颤抖着走了过来,眼中的脆弱在一瞬间消失,因为她看到了夙眼中的害怕也不安。 大步走了过去,伸手,猛得抱住夙的身体,惦着脚,红唇轻吻上他的唇瓣。 夙这次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伸手,紧紧的抱住舒儿 “契约成立,你赢族人最看重契约,这是一辈子的契约哟!”夙笑得极为的开心,天地之间,只显他这一抹妖华。 舒儿从夙民怀里抬头,“契约成立,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 她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是她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想要夙! “可以,但是别让我等太久!”夙十分好商量的点头,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只要她正视这件事情,那么他那有的是时间得到她。 舒儿微微垂眸,随后,从夙怀里起身,目光微闪的不可看夙的脸,因为她猛然惊醒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她需要去好好的理清一下思路。 夙任同她像只兔子一样逃走,嘴角含笑,双眼宠溺的看着舒儿离开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夙背后,一道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接近,幽寒渗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手中蓝紫色的银针横在他的颈间。 “杀气外露了!”夙双手背后,完全没有回头。 楚容珍身上流露出渗人的杀意,带着致命毒素的银针就这么紧贴着他的颈间皮肤,只要她一个手抖,夙立马会被见血封喉,连救治的可能性都没有。 “夙,你认真的?”楚容珍目光不慎的盯着他,对于这个前世表兄,她可是完全的看不透。 表面清贵实则危险。 因为看不透,所以她根本不放心,但是她却推了舒儿一把,仅仅只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归宿。 夙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沉了下来,轻轻点头,“嗯!” 楚容珍却没有因为他的承认而松一口气,而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这是当年我给非墨准备的情蛊,如果你真爱舒儿的话,这个就送你!” 夙反手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瓶子,紧紧握着,沉默不语。 楚容珍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后退几步,夙才回过头来,与她的目光正对好视上。 楚容珍危险浅笑,“舒儿的身体里种了情蛊的主控蛊,之前姬落与轩辕珊事情开始之时,我替她种下了情蛊,可是最终,她手中的从属蛊却没有给姬落种下,而是还给我了” 夙的表情一凝,目光盯着手中的瓶子。 “情蛊想必你也听过,一般的情蛊是用于相爱的人身上,只要其中有人一人变心或者死,另一人也要会跟随承受一样的痛苦。但是我的情蛊不一样,舒儿体内的是主控蛊,顾名思议,无论她变不变心都不会受到半点的伤害,而从属蛊不同,一旦变心将会生不如死,主控蛊死去,从属蛊会死而从属蛊死,舒儿不会有半点的伤害”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着夙,“现在去跟舒儿刚刚一切都是玩笑,要么,就种下!” 此时,楚容珍的脸上带着杀意,因为她不会允许舒儿第二次受伤 爱得不够深就不要来招惹舒儿! 这是楚容珍给出的选择,十分强势的选择。 要么放弃,要么没有退路,只有两种选择。 夙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想了一下,十分认真道:“我死之后,舒儿确定不会有半分的伤害?” “不会!” 最在意的问题得到选择,夙完全没有了犹豫,找开瓶子轻问,“是用吞的还是怎么样?” “你想清楚的?”楚容珍仔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嗯,不过别告诉舒儿!”夙微微一笑,点头。 楚容珍深深打量了他的表情之后,随后,笑了。 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微微一笑,转头离开之时回答:“种在心脏,见血就好!” 夙闻言,完全不再任何思考,他指轻轻戳入他自己的身体,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愉悦的,亲手将从属蛊种入了他的心口种入的瞬间,他的心口,一朵美丽的不知名的野花图案出现在他的心脏处,仿佛是活着的一样,随着心脏的跳动,花瓣轻轻晃动 远处离开的舒儿猛得觉得心口一热,好像多了一抹奇怪的联系,可是又说出不一个所以然来。 随后,她才摇摇头,决定忽视这个问题。 楚容珍住的肆月酒楼地下暗牢之中,灵王全身狼狈血肉模糊的被吊挂在最中间,楚容珍含笑的坐在远处静静看着,“招了吗?” “回主子,刚刚招了一些,目前正派人证实之中!”负责刑讯的一行点头,神情恭敬。 非墨做卧底没有带一行,只因为一行有露过脸,非墨假扮龙墨寒的时候露过一次脸,所以不能带在身边。 一行也没有任何异议的,忠实的为楚容珍做事。 灵王本该死在战场之下,被践踏成了肉泥,然而,那不过是楚容珍的偷天换柱。 灵王没死,而是成了她的阶下囚。 毕竟,灵王可是赤王一手抚持起来的不,是爷爷! 灵王费力的挣开双眼,身上的疼能早就麻木,被关到这里完全不知道多少天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 费力的睁开双眼,目光,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他瞪大了双眼,身体下意识的挣扎扭动起来。 “好久不见,灵王爷!”楚容珍含笑打着招呼,成功的看到灵王挣扎愤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模样,呵呵一笑,“看来灵王爷还是不怎么明白事情经过,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太子的地牢里?” 对,灵王十分的惊局,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明白。 楚容珍伸手接过灵王的供词,一点一点,细细的看着。 “原来三十年前就开始听令于赤王一直生活在华国,一步一步从平民爬上了高位,最后赤王推了一把成为了异姓王这还真是一场长久的布局”这是她的感概,从十五年前就开始有意的布局,那么爷爷他从三十年前开始 呵呵珏弟说得没错,果然很可疑呢! 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嘲讽,又带着深深的复杂,她无法从这件事情中逃离出去,那么只有寻找出路。 寻找到真相的同时就是出路,到时的结果可能是她无法接受 但是,她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人生,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玩笑连接在一起,组成了最可笑的一生? 每个人每个人都一样。 凤隐,赢仪,满现在的各族各国,颜家满族,枫寂一脉,天波族,珏弟,父亲 哪一个不是这场惊天之局中的受害者? 最可笑的却是,所有人的苦难开局,却是由她最尊敬的爷爷一手造成! 三十年前 哈哈哈哈 楚容珍坐椅子上一手捂着眼睛,悲伤痛苦的表情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幽暗,她明白越查下去她会越痛苦,可是这却是她不可推脱的责任。 难怪当初清姐姐说她不会插手,说这是她的责任与宿命 难怪凤隐说只有她能斗倒赤王,哪怕拼上自己的一条命也要为她更改今生命运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一张大网将所有人与她连在了一起。 无法挣脱,无法逃避 “三十年前就开始的一场局哈哈哈哈多么讽刺”楚容珍笑出了眼泪,也笑得格外嘲讽。 灵王看着她像是疯了般的模样,目光不慎。 楚容珍摇晃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将灵王的目光一一尽收眼底,随手拿着手中的刑器直接插入他的肚子,鲜血,瞬间滴落 “灵王爷,想解脱么?反正你的一生都是棋子,最后要不要来一次棋子的反叛?比如噬主?”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空洞,诡异,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这个世界当真的崩坏了,走到最后的最后,真相却是如此的可笑。 灵王的气息十分虚弱,弱到只能咧嘴一笑,“做梦!” 楚容珍身体一顿,手中的尖锐刑具拔出的同时再次刺入他腹部,鲜血溅到她的脸上,狰狞一笑,“是吗?那还是真可惜,永别了!” 纤细白嫩的手轻轻一转,灵王被吊在空中的身体顿时一僵,抽搐了两个之后好像失去了呼吸。 楚容珍松开手,接过零递过来的手帕,面无表情的边退边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 “一行,不用去查了,灵王说得一切完全不可信,从别的地方再去查赤王的兵权分布在哪些人手里!” 一行见状,微微弯腰,点头:“是!” 就在楚容珍要离开地牢的时候,一边,凤卫成员走了过来,说是无想见她。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轻闪,随后去了无所在的房间,地牢连接着京城大部分地方,是肆月商会花费大量心力所挖出的一个地下通道。 很快,她来到了无的所在,全身血迹来不及擦拭,无见状,微愣,“心情不好?” “嗯,所以有事快说!”楚容珍声音淡淡,隐隐的夹带着暴唳。 无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我最近几天完全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他可能出事了!” 他是谁,楚容珍立马就明白了。 她也有好几天没有得到珏弟的消息,淮阴候府也找不到珏弟的所在,非墨传过来的消息说是珏失踪了,可是真相如何她并不清楚。 “很久以前,我跟如珏约定好,一旦他出事,这个东西就会落入赤王的敌人所里!” 楚容珍依旧没有接,目光轻转,“是什么?” 无认真的看着楚容珍,一字一句,“赤王的兵力分布图!” 楚容珍挑眉,立马伸手拿过了他的发簪,那是一只檀木发簪楚容珍见状,左右看了几眼之后伸手轻勾,一支发簪被她折成好几个部分,里面,一张宣纸呈在她的手心。 打开之后,楚容珍细细看着,挥手,凤魅走了出来。 将手中的名单递到了凤魅的手里,“派人将这些人全部暗杀!” 她已经等不及一个个的嫁祸除掉,暗杀是最直接的方法。 凤魅点头,“是,属下遵命!” 带着名单去分布任务,五万凤卫集结完毕,城内,五千凤卫足够他们瞄准一切目标。 凤魅离开之后楚容珍淡淡看着无,离开之时道:“你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无有些惊讶,随后如实回答。 只有她这里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一直没有异样好好的养伤,现在伤好,他也是时候离开 “有颜如珏跟颜林的消息就告诉我,我会助你!” 无微愣,她怎么会知道? 如珏说的? 对她,竟是如此的信任么? 宫中,龙墨渊与龙墨寒同时昏迷不醒,皇宫无人主事,最后,由纳兰清这个太后出来主事,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国君病危,另立新君的声音。 龙墨渊与龙墨寒同时倒下之后,国家不可一日无主,那么宗亲王爷则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问题是,当年龙泽屠尽所有的兄弟,皇室并无血脉 最终,由远在天边的世袭亲王龙晨被推了出来,龙晨袓上是华国皇帝的亲兄弟,但也要追到两百年以前 简直是偏得不能再偏的血脉 有人开始提出由龙晨登帝,提出这一决定的不是赤王的人马,也不是龙墨寒的人马,而是第三方,原本归属于赤王与龙墨寒阵营的人接二连三的站了出来,走到一起形成了第三势力。 悄无声息之间冒头,以国不可一日无主的理由提出由龙晨为帝。 瞬间,原本两方乱斗而了三方混战。 原本不知道出自何处的第三方势力在赤王与龙墨寒的争斗之中站了出来,大有混乱之中得利的姿态。 当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得了来自赤王的消息。 以颜如珏为人质,邀请楚容珍一聚。 正准备对赤王的兵权分布进行一次大血洗的同时,她得到了来自赤王的消息,不得已只能按兵不动,命令虎卫监视第三方势力的形成原因与所护之主是谁。 她带着舒儿两人去了城内的一处农庄,因为信中让她带着舒儿与她一起前去。 楚容珍看了舒儿一眼,随后,觉得舒儿可以保护自己而没有拒绝,两人做足了后手之后便去赴约 楚容珍行动的同时四周开始行动,因为监视她的眼线同样很多。 只要她离开肆月酒楼一步就会进入眼线的范围之中,所以楚容珍没有光明正大的出去,而是让零化妆成她的样子之后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随后她与舒儿两人走下暗道离开了肆月酒楼到达了指定地点。“ “凤魅,第二计划,每三计划同时启动!”在进去的时候,楚容珍淡淡吩咐,凤魅点头离开,神情凝重。 院子中,赤王与一群人坐院子之中,里面,暗卫里三层外三层数不胜数将他的周身保护到密不透风,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坐在正中间的赤王露出一个果然如实的表情。 想到了所有人可能性,唯有她才最可疑。 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从上而下,双目冰寒的紧盯着,紧握着双手出卖了她现在的情绪。 “真没礼貌,坐!”赤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挥了挥手,暗卫们离开十五步左右,把正中的空间让给了几人。 楚容珍沉默不语,目光幽幽,随即,才带着舒儿一起坐了下来 “你是赤堂还是颜恒子?”良久,楚容珍轻问。 “颜恒子!”对面,颜恒子抬头,半边被烧毁的脸轻抬,目光微寒的与她对视着。 随后,他伸手,想煮茶的同时楚容珍伸手接过器具,慢慢的清洗茶器,挑选茶叶,洗茶,泡茶到最后,一杯充满茶香的热茶放到了颜恒子的面前。 颜恒子静静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茶杯,挑眉,“茶艺还是一样的烂!” 楚容珍替舒儿也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喝下去。 舒儿鼓鼓脸,本不喜欢喝茶的她还是听话的喝完。 楚容珍轻饮一口,随即淡淡自嘲道:“嫌弃就别喝!” 然而赤王则是伸手,有些颤抖的将茶杯端了起来,慢慢的喝着,有些恐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从他的双眼来看倒是能露出几分的放松。 楚容珍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双眼阴晦不明的划过幽光,“赤王爷请我来就是喝茶的?” “连爷爷也不肯叫了?”颜恒子意味不明的轻叹,仿若十分可惜般的语气。 楚容珍心神微闪,强硬压下所有的情绪,“我的爷爷死了,被一只名为权势地位的野兽所吞噬,现在的你虽是颜恒子,或许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颜恒子,而是更久,更久之前,最为真实的你却不是我的爷爷!” 她的声音忍不住轻颤,那是强制情绪之后无法避免的波动。 曾经最敬爱的爷爷成为了敌人,哪怕是她都无法狠下心肠冷脸以对,现在,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颜恒子的目光同样轻闪,细细打量着楚容珍的同时微不可察的握紧了茶杯,挥了挥手,颜如珏被五花大绑的推过去 楚容珍见状,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 “姐”颜如珏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与颜恒子会面的模样,立马惊惧叫出了声,看向颜恒子的表情越来越凶狠,“你到底想做什么?害了我们不够还要把姐姐也要扯进么痛苦的漩涡吗?你究竟要干什么?” 颜如珏十分失控的怒吼着,双目赤红近乎血腥的色泽,瞪着颜恒子就像是看杀人凶手般 颜恒子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挥手,暗卫将颜如珏强押在地不准他有任何的反抗。 而颜恒子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小玉儿,来下一局吧,输我一子就斩下他一根手指,输我十子就斩十根,二十子就手脚全斩,超过二十斩下他的头颅!” 十分血腥的邀请,颜恒子幽幽诡笑,眼中是满足,又是扭曲。 楚容珍的心底一片冰凉,寒气从她的后背渗入她的身体,让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谁? 一个十分陌生的敌人? 或许她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对待,然而她还是无法平静。 被他的残酷而激怒 “他是你的孙子!”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扭曲着美丽的脸。 “老夫没有任何的子女,又何来的孙子?”赤王漫不经心的冷笑,目光,看着楚容珍那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淡淡提醒道:“小玉儿,你怒了,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者!” 楚容珍身上的内力一瞬间完全释出,四周,颜恒子的暗卫瞬间朝着她冲了过来,手中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四周埋伏的凤卫同一时间手拿着弓箭站了出来,利箭直指颜恒子方向 “你是不是太怕死了?我伸个懒腰还戒备成这样!”楚容珍身上的气息顿时一变,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失控动手的时候,她反而漫不经心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视三个暗卫手中匕首正对着她的命门。 颜恒子微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玉儿,你这个懒腰伸得还夸张!” “怎么,不允许?”楚容珍的眼中没有了情绪,连最起码的感情也完全消失了。 题外话 大家新年快哈,不知不觉,月光从开始写到现在也有一年的时间的,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172颜恒子疯魔的真相 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两样,可是现在的她跟五年前刚刚重生过来的气息十分相似,舒儿是最先感受到她的气息,伸手,担忧的扯着她的袖子。 此时的小姐根本不在她的身边就好像只是一尊人偶。 楚容珍没有理舒儿的情绪与动作,双眼死寂无波,目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棋盘,她与颜恒子的身后,双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 两人,却坐在最前方对弈。 楚容珍伸手拿起了白子,颜恒子一愣,“老夫以为你会选黑子!” “我的爷爷喜欢下白子,所以我才会选黑子!”而现在的你不是我的爷爷 颜恒子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也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拿起黑子放在手心把玩 两人飞快下着手中的棋子,颜恒子放下棋子之下轻问,“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会说?”楚容珍没有抬头,只是思考了一下,落下黑子。 “可以说的老夫会说!”颜恒子直白的回答着。 楚容珍抬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落子的同时问:“为何想要这个天下?” 颜恒子微愣,随即有些意味不明的轻笑,“本以为你会问你的父亲在哪,没想到却是问这个”似乎在思考,又或者是在组织语气,沉默了一会之后,颜恒子才补充道:“这是老夫的心愿,从四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不过后来出现了意外而停止了计划” “因为我的出现?把我从雪族偷出来之后思考着要藏在哪里,最终想来想去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所以就把我留在颜府养大,从而也不得不让你的计划延后?”楚容珍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般。 “你知道你的身世?”颜恒子有些惊讶,这种事情她不可能会知道才对。 就连颜如珏也惊呆了,“姐,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雪族人?” 他无法相信 楚容珍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不管我是不是雪族人,我就是你的姐姐,以前是,现在也是!” 颜如珏张大嘴,听着她的话之后十分认真的点头,“嗯!” 对,不管如果,姐姐就是姐姐,都是母亲的儿女。 “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奇怪,把我从雪族偷出来却没有杀掉,还把我养大,爷爷,你想做什么?” 楚容珍的话把颜恒子问得一愣。 是的,他没杀掉是为了什么? 可是一时的不忍?又或者是她的族长? 颜恒子顿时一愣,有些怔神,过了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表情阴晦不明,“重要么?” “不重要,反正最终我会杀了你!”楚容珍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摇头。 颜恒子落下手中的棋子,随后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对,这样才对,小玉儿,老夫意在这个天下不是得到,而是毁灭不想你的亲人与所爱之人全部死在这场毁灭之战中,带着他们逃得远远的比较好,或者,杀了老夫就能阻止一切” 此时颜恒子的身上露出浓厚的憎恨,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这个世界的憎恨。 滔天的杀意与不死不休的憎恨 “或者颜林一家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亲人?也是,不过是老夫从乞丐里救出的一个婴孩,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老夫的儿子?老夫这一生为焰国奉献了一切,可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妻子,儿子,全部死在了别人的手里死在的老夫的权谋之中小玉儿,你能明白么?憎恨,憎恨,憎恨憎恨到想毁了这个世界,夺走了老夫一切的这个世界” 颜恒子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激动,那癫狂的怒吼,扭曲而丑陋的嘴脸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失声道:“父亲不是你的儿子?那旁系呢?” “他不过是我从乞丐堆里捡回来了,一时兴起玩了家家酒旁系?老夫捡一个孩子就能捡两个,三个要多少有多少!”颜恒子的双眼早就被憎恨迷了神智,手中棋子被他用内力生生的震碎,粉末从他苍老的指法滑落 楚容珍一掌猛得拍到了桌子上,一脚踩了上去,扯着颜恒子的衣襟怒吼:“那父亲他们在你的心里算什么?人偶?棋子?” 突然,楚容珍的失控惊了所有人,此时的她赤红着双眼扯着颜恒子的衣襟直接把她提了起来,双眼通红咬唇,“在你的心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你复仇路上的调味剂?” 漫不经心的拂开楚容珍的手,颜恒子苍老的脸上恐怖的扭曲着,伸手摸着被火烧伤的半边脸,眼中是看不透的复杂。 很快,那抹复杂消失在眼底的深处,独留他的冷寒冷笑,“对哟,人偶,老夫让他们杀谁他们就要去杀谁,连一丝反抗都不允许!” 楚容珍的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断裂,恨不得一拳揍在这张让人生厌的脸上,明明跟她爷爷有些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让人愤怒,不可原谅。 被舒儿紧拉着她才没有失去理智,最后,她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伸手揉着头控制着她的脾气,“我不明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动作,有多少人因为悲苦一生?姑姑,赢仪,天波族,凤隐,满,父母亲,大哥,珏弟,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是因为你的动作而受害珏弟的武器是以前大哥所用的吧?大哥膝盖受伤是因为听你的命令去绑架了赢族王后与王子,最终因一时心软而被赢仪刺伤天波族手中的炎帝地图焰国与宁国的内乱颜家的灭亡” 楚容珍一一细数着这些来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件每一件,都是由她爷爷所造成的。 她追寻了这么久的真相,最终,却是这般伤人 “嗯,是老夫做的,不然,怎么挑起战争?”颜恒子没有隐瞒,十分直白的点头。 楚容珍久久的看着颜恒子那含笑的脸,最终,她双唇挪动,得出一个结论:“你疯了!” 对,很多人都说颜恒子疯了。 然而,只有她现在才真正的明白,颜恒子疯了是什么意思。 慢慢的,楚容珍站了起来 “你这是要认输?棋没有下完,要是认输的话那颜如珏的命老夫不客气的收下了!” 楚容珍抬起脚一把踢翻面前的棋盘,冷笑,“今天我可不是来下棋的,爷爷,我是来宣战!看到你不再是以前的爷爷真令人开心,这样,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你斩杀,反正你整个身体都步入黄土只留一个头颅没有进去,做为你最疼爱的孙女,自然有这个义务把你送进棺材,不是吗?” 颜恒子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 果然,成长呢? 一直等着她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茫,一直坚信着她会如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一般绽放着美丽的光华等了几十年,最终看到了呢 微微伸手,颜恒子抚摸着楚容珍的脸,似满足般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意,“小玉儿,老夫的脚步不会停下,该杀的人一定要杀,要牵连进来的人也一定会被牵连,这个大陆势必会因为战争走向毁灭你可以阻止老夫,但是老夫的脚步不会停下” 楚容珍的眼中的泪水滑落,一颗一颗的滴了下来,滴在了颜恒子的手背上,烫得十分的疼痛般让颜恒子的手微抖着 “老夫从五十年前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己经停不下来了,看在宠爱你多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将老夫送入棺材,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责任!” 楚容珍眼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心中疼痛到她喘不过气来。 真的不行了爷爷已经病入膏肓了 被憎恨迷了双眼,势必要将整个天下做为当年他失去一切的陪葬,为止他肯花费数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执念入骨 还一丝救治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容珍的身体挺的笔直,眼中的泪却无法停下,她无声的哭泣着,滴水一颗颗滑落的同时带走的也是她的感情与不舍。 “把你抱出雪族本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利用你搅乱整个天下可是养育你的时候老夫对你产生了感情,你的表情与老夫的妻子很像,一个充满魅力的女子与你相处的十几年中老夫放下了仇恨也打算就这么生活下去可是不行老夫的身体之中那破坏的无法消失,随着你离开之后那破坏的越来越强烈小玉儿,你是我破坏一切的枷锁,本以为一辈子不会打开可是最终还是不行”伸手替楚容珍拭掉脸上的泪水,颜恒子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心疼。 随后,他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心全部消散,余下的只有冰寒。 “颜如珏老夫带走,还有颜林与你母亲的骨灰等你来拿,你要是无法赢老夫,那么老夫在你的眼前亲手将你的弟弟,父亲折磨致死,将你母亲的骨灰扬灰” 强行带着颜如珏离开了,颜恒子走得十分干净利落。 楚容珍伸手捂着她的脸,无声的跪在地上哭泣着,身体深处同样升起一抹破坏的 这个扭曲的世界干脆破坏了吧 “颜恒子是真疯了,现在行动的不过是名为憎恨的亡灵,哭过之后就下定决心,将这过去的亡灵亲手埋葬吧,这也是他所希望的!”这是,一道低沉嘶哑的男声在楚容珍的耳边响了起来,楚容珍抬头。 是龙泽! 不知道什么时候,龙泽躲过所有势力回了京城。 龙泽看向泪眼模糊却死咬不肯哭出声的楚容珍,他伸手,将手帕递给了楚容珍,道:“颜恒子亡灵只有你能毁去,我们所有人都不行,你是他特意训练出来的最接近他自己的存在,也只有你能让他的亡灵得到安息” 楚容珍失声痛哭,神情痛苦,小小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太多而不停的颤抖着,趴在舒儿的怀里泪流满脸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么残酷的事实?为什么? “为什么?不过是为了有一个能阻止他的人罢了!”龙泽微微叹息,目光看着楚容珍带着一丝同情。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痛苦,偏偏却是她,她的一生已经有太多的痛苦,好不容易得到幸福却又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 楚容珍不知道她是怎么回肆月酒楼的,躲在小小的角落之中,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一直一直静静的,无声的,痛哭着。 这样反而让人更加的心疼 一夜,非墨没有出现 直到凌晨的时候,非墨一声是血的出现在楚容珍的面前,他的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人血,目光心疼看着楚容珍一夜蹲在角落的模样,干哑着嗓子道:“我刺杀了颜恒子!” 楚容珍抬头,红肿的双眼盯着非墨的身体,满是血 “可是失败了,颜恒子的武功很高,我的人死伤两百,失败了!”非墨补充了一句,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容珍,“我会替你杀掉颜恒子,所以,恨我!” 楚容珍:“” 非墨大步走了过去,带血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听好了,我一定会杀死颜恒子,完全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就能杀了他,与其痛苦的抉择,倒不如恨我!” 楚容珍看到非墨的一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原本无声的痛哭化为了发泄 “呜呜呜呜好痛墨我好痛” 哪怕全身是血也不在乎,楚容珍扑到了非墨的怀里放声痛哭着,发泄着 “我为什么要遇到这些?为什么爷爷一定毁了这个天下为什么爷爷是敌人呜呜心好痛” 任由楚容珍发泄得如同孩子一般,非墨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支撑。 今夜会很难过他明白,而她明白! 跪在地上,非墨把楚容珍抱在怀里,两人相互依靠,相互疼痛着 因为痛过,心就会麻木,他就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楚容珍哭着哭着哭到昏倒,精疲力尽被非墨抱到床上放好,心疼的亲吻着她红肿的眼角,非墨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疼痛。 不舍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模样,最后,他才咬牙,扭头,朝外面走去 门外,纳兰清与龙泽两人都拦在门外,目光紧盯着非墨那阴沉的表情,纳兰清立马道:“你想刺杀颜恒子?” 非墨的表情在一瞬间冷凝,“原来你们都知道赤堂就是颜恒子?” 纳兰清脸色一僵,想解释,可是什么都无法解释。 龙泽伸手搂着纳兰清,皱眉,直接点头,“嗯,我们都知道!” 非墨想要说什么,可是龙泽却抢先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义务,培养她的是颜恒子,那么她就有义务结束一切,因为她本就是颜恒子自己为自己所培养的刀,一把只会刺入自己心脏的刀!” 非墨冷笑,“那还真是残酷!” 纳兰清同样叹息一声,对于非墨的冰寒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在你看来这一切对于珍儿来说极为的不公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很正常,因为这是养育之恩,生养,培育之恩,颜恒子对珍儿有养育之恩,所以不管如何,珍儿都要完全颜恒子的愿望,哪怕是痛苦,哪怕是悲伤的选择,这一切必须由她一亲手结束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只会让颜恒子越来越暴走,到时产生的一系列反应或许会伤到珍儿所在乎的人与事物这是最直接的解决之道!” 她与龙泽不是不能战胜颜恒子,说到底颜恒子只是一人,她联手父亲纳兰凌,龙泽,不可能不是颜恒子的对手。 问题就是颜恒子被激怒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是她无法预料的,现在这张网把所有人都连在了一起,一方损,另一方也不会完好。 他指定对手是楚容珍,那么他们只能退让。 非墨袖中双手紧握,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反驳。 他明白,十分的明白。 年幼之时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可是义父命令他必须要杀掉对方的时候,那人也是这么要求的。 主动要求杀了他 最终,他动手了 第一次承受那种痛苦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珍儿对颜恒子那么的信赖,那么的尊敬,所承受的痛苦肯定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能做的不是这么无谋的去刺杀,而是保护自己,在这场战争之中保护自己,这样珍儿才能活下去!”纳兰清的话让非墨一瞬间清醒,刚刚因为心疼而迷茫的心一瞬间清明。 认真抬眼看着纳兰清与龙泽一眼,非墨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我能预料到颜恒子被激怒的后果之后,那么再动手你们就没有任何异议了吧?” 纳兰清与龙泽对视一眼,不解的时候非墨直接离开 非墨的眼底没了半分的温度,走到一边,道:“龙九,以无极山庄这名发布命令,集结成军队!” “主子,之前不是说一批批调到京城吗?” “慢吞吞的浪费时间,直接集结成军队,一个月后,本座要看到一支由江湖门派所组成的军队,人数只需十万,但必须个个是精锐!” 龙九再问,“名义是什么?” “龙真旧部复国,意在覆灭四国,将四国所有门派抽调出最精锐的人马,一个月内编整完全,攻打焰国!” 龙九一惊,“焰国?主子” “别忘了颜恒子在焰国生活了多年前,根基深到你我无法想象,表面上宁国皇帝控制了焰国,实则情况绝对是颜恒子控制了焰国,焰国是颜恒子后手,必须灭掉!”非墨的语气十分坚定,因为他完全可以断定。 “还有一个宁国皇帝,也就是龙真圣王也意在大陆,灭掉四国,他们” “宁国皇帝可以放在后面处理,如果他们硬要掺和进来就无需客气,目前没有查清他们来华国的目的,所以他们不动我们也无需动!” 龙九这才点头,“是!属下遵命!” “楚国应付宁国就很麻烦了,现在无心帮助灭掉焰国,所以华国必须尽早动手,目前龙泽回归但是他不会出手” 听着非墨的话,龙九完全想不明白,在华国闹成这样,龙帝为何还是不会动手? 龙九当然想不明白,因为颜恒子虽然对华国动手,可是对于华国的根基没有造成半点的伤害,而且,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协义 目前,是龙泽他们不能出手的阶段。 或者只要触到他们可以承受的底线才会出手 楚容珍只是睡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瞪大双眼盯着床顶一直一直的想着为什么 天,刚刚亮,非墨将一切吩咐完毕走进来的时候,楚容珍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墨,你去调龙煞军还是江湖门派了?” 楚容珍的声音十分的平静,诡异的平静。 楚容珍抬头,目光与非墨的担忧的目光对视,最终将她打量一下之后淡淡笑道:“龙煞军的话我一定会得知消息,看来,你是去集结江湖门派为军队了吧?墨,这次的事情别插手!” “我是你的夫君” “嗯,你是我夫君,这辈子都不会变的事实,但是只有这件事情让我任性一回,我想亲手解决,你替我解决宁国皇帝吧!” 楚容珍伸手,非墨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把脸埋到了他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起头,脸色苍白看着他,“好吗?” 对于楚容珍的请求他向来拒绝不了,仅仅因为她那痛苦与悲伤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僵硬无法思考,所以对于她的要求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非墨伸手,紧紧的抱着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点头,“好,我答应,我不会私下动手,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独自一人硬撑!” 楚容珍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非墨的怀里,最后,才抬起红肿的双眼,点头,“好,我答应!” 龙泽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华国,带回来的不仅仅是边境的战况与海族的消息,还有一项楚容珍无法预料的消息。 中午时候,纳兰清那里来了消息,说是有一项很重要的情报要告诉她,让她一定要亲自来皇宫一趟。 楚容珍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纳兰清,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直接扔下手中的事情去了皇宫。 皇宫之中,龙墨渊依旧昏迷不醒,虽然有公仪宴替他治疗,可是情况不算太好。 而龙墨寒也同样昏迷不醒,虽然脱离了危险,可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还在昏迷之中,什么时候醒来暂时说不好。 龙泽分明看望了两个儿子之后神情紧绷,伸手搂着纳兰清的肩,神情心疼的安慰着。 楚容珍神情疲惫的来到了纳兰清的宫殿,此时,纳兰清与龙泽都在宫中正等着她。 在宫女的带领之下,楚容珍走入宫殿,目光,静静的看着两人,“有事?” 她的情绪很不好,脸上是十分明显的疲惫,可见这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十分大的一个打击。 让她差一点就无法重新振做。 纳兰清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拉着她的手,轻拍,“珍儿,你怎么这么疲惫?跟赤王见面发生了什么吗?” 龙泽没有说? 楚容珍下意识抬头看了龙泽一眼,而龙泽则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 楚容珍这才收回目光,跟着纳兰清走到一边坐下,神情疲惫的同是又划过一抹失暗,此时的她的身上没有半分的生气,隐隐的反而带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太好的感觉,好像随时就会崩溃般 纳兰清担忧轻问,“你怎么了?” 楚容珍抬头对上纳兰清那担忧的目光,双唇轻轻挪动,“原来赤王就是我的爷爷,从以前开始,清姐姐就知道了?” 纳兰清的表情一僵,“你知道了?” “昨天,我跟爷爷见面了,他向我坦白了身份正式对我宣战很可笑是不是?我寻找了这么多年的颜家真相没有找到,反而却发现我的爷爷是最大的敌人,多么的讽刺?”楚容珍自嘲的呵呵几声,随后,才苦涩一笑。 纳兰清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随后一阵轻叹,“对不起,没有告诉你真相” 楚容珍垂眸,轻轻摇头,“不,你是对的,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敌人是爷爷的话,那么,我很可能活不到现在或许,从一开始就会认输当时无牵无挂的我很可能会投入爷爷的阵营与他一起破坏一切但是现在我有了心爱的人们,我的烨儿成了一国之君我所爱之人都生活在这个大陆上此时的我除了活下去已经不能退后一步,只要一步,我所在乎的一切就会被破坏” 她明白,十分的明白。 以前她什么都不想要,倒不如说也是想在破坏一切的存在,所以不告诉她是正确的。 而现在,她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哪怕得知真相也不得不继续活下去,继续守护下去 她连一步都不能后退。 纳兰清叹息的握着她的手,沉默之中替她打气,“你爷爷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楚容珍抬头,迎上了纳兰清那又温软又担忧的目光时,楚容珍轻轻道:“我只想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她只想知道这件事想知道她记忆中的爷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纳兰清点头,“嗯,把你叫过来也是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说完,纳兰清挥了挥手,一个肌肤十分雪白的女子走了过来,楚容珍抬眸的瞬间就认了出来。 她是以前跟轩辕珊身后的雪族人之一。 那个冲着楚容珍微微弯腰,美丽的双眸轻闪,“我叫轩辕芝,是雪族旁系之人!” 楚容珍不语,完全不明白这个雪族与爷爷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子慢慢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微微弯腰,站立,清脆的声音道:“我有一个死去的姑姥姥,她的名字叫轩辕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虽不是炎帝的转世可是在雪族却也是极为有名的存在。当时年少的她悄悄离开了雪族隐姓埋名来到了大陆,与颜恒子相遇,相恋当时的颜恒子刚刚入主焰国的朝堂,当时是十分有的名的少年丞相,才智无双得到了轩辕妍的喜爱” 女子细细的说着,楚容珍沉默的听着,这是她所不知道的关于爷爷的一切 “轩辕妍与颜恒子相恋之后成亲,生子,当时,轩辕妍为颜恒子生了一对龙凤胎,而颜恒子也一路向上扶着幼帝登上了帝王之位,力除当时三大亲王,收回了大量的兵权朝堂得意,家中美娇娘相伴,颜恒子与轩辕妍十分甜密的生活着然而幼帝长到十六岁亲政之事,因为奸臣的谗言幼帝对颜恒子产生了杀意再加上奸臣的陷害,颜恒子在朝中过得不是很好同时,心爱女人怀上了第三胎他无心朝中争斗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 接下来的时候楚容珍与纳兰清都能想得到,一定是发生了极为不好的事情。 果然,女子停顿一下之后立马接着说道:“颜恒子被陷害下狱,就在他下狱的三天的时间之中,他的十一岁的龙凤胎与六岁的儿子皆被人分尸于府外,凶手却查无可查他的妻子轩辕妍与腹中的胎儿一起被乞丐致死,被人发现时已经没有了呼吸轩辕妍的贴身侍女同样也是雪族人,她逃过一劫回到了雪族,把这一件都说给了族长最后为了找出杀害轩辕妍的凶手是谁,族长亲上了氏一族拜托氏族长替他寻找真相最终的凶手是龙真旧部所为” 女子一口说完,之后,她微微行了一礼之后走到了一边,不再多言。 楚容珍抬头看着那个女子就这么愣了,她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因为她从未听说过 “颜恒子是龙真皇族的血脉,身为第三脉竟不主张统一大陆又不主张复国,这样的他是十分不得主战派的喜欢,倒不如是十分碍眼的存在,当年的一切都是主战派所为,明明颜恒子有能力复国却什么也不做,这样的他想必十分让人不爽!”纳兰清同样点头补了一句,抬着看着楚容珍,细声替她解释着她的疑惑。 “龙真主战派?”楚容珍呐呐道。 “嗯,八年前,你颜家的灭亡也是龙真主战派的行动,你或许不知道,龙真主战派一直以来都想统一这个大陆,八年前带兵灭杀颜家的龙真圣王龙啸,龙啸就是当年杀害颜恒子妻儿子女之人的儿子” 纳兰清偏头,想了一下,尽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楚容珍。 “为什么?”楚容珍不明白,很多的事情不明白。 纳兰清沉思了一下,同样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了一下,便道:“这样说吧,当年颜恒子的妻儿子女全死之后痛伤愤怒的情况下将焰国的皇帝斩于龙椅之下,那皇帝是主战派那边的棋子,颜恒子扶起这棋子的同时手中权利太多,有如此之多的权利却不为龙真效力就引起了龙真圣王的不满,想要除掉颜恒子所以才做了杀害他妻儿子女的行动没有想到的是颜恒子暴怒的情况下将那棋子斩于龙椅之下,让龙真旧部这么多年的辛苦白费,怒极之下两边就水火不融最终,颜恒子复了仇将龙真圣王送入黄泉然而龙啸身为龙真圣王之子自然继承了一切,包括仇恨” 楚容珍静静的听着,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深,“所以龙啸想要得复仇,在八年前利用宗旭灭掉了一切子报父仇?” 纳兰清点头,“确实是这样,上一代的仇恨不断的延续了下来。” 楚容珍伸手撑着自己的头,她觉得好痛,头真的好痛。 纳兰清替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接着道:“颜恒子的妻儿子女被杀之后精神变得极为不稳定起来,从那时开始不再理世间之事,可是我的父亲纳兰凌与我的爷爷在一次无意的情况下发现了颜恒子并没有真的隐世,而是织了一张网,一张仇恨的网,从四十年前开始他就四处化名开始播种播下了名为仇恨的种子” 楚容珍抿唇,不语。 纳兰清轻叹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是我的猜测,所以你听听就好!”她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接着道:“颜恒子四处留下的仇恨的种子想要破坏发泄心中的痛苦,包括收养你的父亲开始,破坏了越来越大之时他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大,直到三十几前去了雪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了雪族,或者是祭奠轩辕妍,然后无意知道了你的存在或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把你抱出了雪族之后一日日的相处之中渐渐的被你感化而放下了仇恨所以以他的能力最多十年就能完全的事情生生的拉长了四十年左右” “被我感化?为什么?”楚容珍想不通,她不过是一个婴儿,如何感化?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心中野兽想要破坏一切的同时心中会有一把钥匙制止它,那钥匙可能是一个人,一句话,一件东西”纳兰清的话让楚容珍有了一丝共鸣。 她有这种感觉,很多很多次心中憎恨烦躁的时候看到烨儿那年幼的脸时就会冷静下来,五年来一直生活在氏一族,急切的想要下山时看到小白的脸就会冷静下来刚刚重生的时候,想破坏一切的时候看到楚容琴的脸就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一丝的可取之处 “我曾经也有这种感觉,憎恨,无趣,反正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心中会有一把钥匙制止你或许,你就是颜恒子心中的钥匙原本他的仇恨因为你的存在而慢慢淡淡,所有的计划一度停止不再行动但是你爱上了宗旭你爱上宗旭的时候开始或许就是颜恒子对你失望的开端后来拒绝与你相见就是这个症状的表示,可是你心里明白也无可奈何,因为你爱上了宗旭也有了孩子” 楚容珍紧紧咬着唇。 或许真的是这样,前世她嫁给了宗旭之后爷爷就不再与她见面,也不许父母亲入宫见她 因为焰国皇宫是爷爷所憎恨的地方,所以他连一步都不想再踏入 “八年前,你下狱的时候颜家满门下狱,当时,龙啸带人灭杀了颜家所有的族人,虽然那不过是颜恒子为自己建造的一个虚假的家,可是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二次的伤害,妻儿子女被杀的一幕在他的眼前再次发生,那强压下来的憎恨在一瞬间暴发颜家族人被屠的一幕与第一次太像,颜恒子的心可能就是在那时失控同时身为钥匙的你并不在他的身边,所以失控暴走越来越强烈,直到你死去的时候,可能就是他完全失控” 看着楚容珍眼中的泪水,纳兰清轻叹安慰,“这是我的猜测,一切都无法证实,但是相信也大约就是这般,因为性格越强势的人精神一旦受伤之后就会变得格外的疯狂,在我的那个世界就叫做反社会人格,对世间一切都充满了恶意,脑子里都是破坏,破坏,破坏对世间的善恶已经没有了认知,也不知道自己行为到底是对是错,这种人是十分危险的存在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除了破坏再无其他!” 楚容珍死死咬唇,强忍着想要痛哭的冲动。 她明白,从看到爷爷的一瞬间就明白了,爷爷已经崩坏了。 在这个崩坏的世界之中,他也开始崩坏 死死的握着纳兰清的手,楚容珍点头,十分大力的点头,哽咽的声音点头,“嗯,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了!” 楚容珍不停的点头。 是的,她真的明白,十分明白现在的处境。 这是她的义务与责任,将爷爷从仇恨之中解脱出来 伸手,抹了一把眼上的泪水,楚容珍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哭泣,明明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可是她却还是哭了。 纳兰清也同样替她抚着脸上的泪水,淡淡道:“颜恒子的事情我们都不会插手,这是你的义务与责任,不管你是恨他还是敬他,他都必须由你来亲手埋葬,这是他的愿望也是你的责任。到于京城的宁国皇帝一行我们会紧盯着,因为我们得到消息,现任宁国皇帝是龙啸之子!” 一边,龙泽微眯着双眸,补了一句,“龙啸死在了颜恒子之手,就在六年前!” 题外话 第二更奉上,祝大家新年快 173舒儿昏迷,怒 与纳兰清交谈了许多,还有龙泽,楚容珍打起精神与两位交谈了一会得到了有用的情报之后,她挺直身体抹干眼泪,十分坚强的离开皇宫。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也不是软弱的时候 一步步走出了纳兰清的宫殿,路过花园,那里百花盛开,各色鲜花争奇斗艳,美丽无双。 然而楚容珍没有半点的心情却欣赏,此时,她心乱如麻,正一点一点的梳理清楚。 正路过花园走到湖边的时候,她一心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背后猛得被人推了一把,回过神来的她凝气,猛得回过身体,宁愿摔落湖中也要看到推她的凶手之时。 推人的马盈双震惊的看着楚容珍强行扭过身体的模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一般人会这样做吗? 一般人不是下意识的想要稳住身体害怕摔落,哪有像她这样强行扭过身体不惧摔落湖水之中也要看清背后推她的是何人 这 马盈双的双手还僵硬在空中,扭头,立马跑开 楚容珍手中射出天蚕丝射到一边的树枝上,身体这才慢慢稳住,她回到了湖边站稳了身体,脸上,浮现了一抹冰寒。 背后下毒手,还真是胆大包天! 楚容珍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震怒,本该没有多少生气的她此时怒气滔天,一直以来找不到发泄口的她被马盈双的动作勾出了所有的怒气。 别怪她牵怒,是你马盈双自己找死撞到人家气头上。 自寻死路也怨不得他人。 楚容珍双手背后,漫不经心的朝着马盈双逃跑的方向走了过来,不紧不急,好像猫儿那般优雅从容的追击着掌心之中的老鼠。 反正,也逃不到哪里去。 楚容珍一步一步的跟了过去,而马盈双逃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她没事干嘛逃走? 凭什么要让她逃走? 马盈双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楚容珍好像跟上来的身影,双眼微闪,眼中,划过一抹恶毒的笑意。 嘿嘿嘿跟上来正好! 父亲一直告诫她说不要与楚容珍正面交锋,可是她是谁?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与楚容珍相比没有半分的差别,父亲也太大惊小怪了。 她怎么可能会输? 说着,看到楚容珍跟过来的身影时,她立马向前走去,朝着一边的偏僻之地离开。 倒是马盈双的暗卫看着她如此行动,下了暗号无果之后立马传信,毕竟他是被下了死命令,不准让小姐与楚容珍相遇。 楚容珍慢悠悠跟在了马盈双的身后来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马盈双才停下了脚步,双手抱胸似乎是在等着她 而同一时间,龙泽回归重新坐上皇位应付朝臣,百官齐齐上朝,就连淮阴候也不例。 正在上朝着他接到了来自暗卫的消息,小心打量了上首的龙泽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偷偷离开。 上朝不请而退可是重罪,可是淮阴候却完全无法待下去,宝贝女儿不听他的劝告私自去惹楚容珍,这不是找死? 他不明白楚容珍为何会得赤王那般的重视,但是有一点他明白。 赤王都无法轻易扳倒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他那个骄傲的女儿能够打倒的? 赤王世子赤日鸿半死不知最后被赤王处死,饶国公之子饶奇身死灵王之死,赤王府的破坏 全是她的手笔! 淮阴候焦急的带着侍卫朝着马盈双所在的地方而去,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马盈双在一间院子停下脚步之后就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的着楚容珍,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听说是你的杀了赤世子?你的胆子还真大,惹了饶国公不说还惹了赤王,你会死哟!” 楚容珍也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在了宫殿的门口,静静的看着马盈双扬眉,“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不过饶国公现在自顾不暇,谁叫他那么笨惹了灭了武安候的产业?” 马盈双双眼微眯盯着楚容珍那冷淡的模样,美丽的双眼中浮现的一抹不甘,还有嫉妒。 女人,总会嫉妒比自己更优秀的人。 马盈双从腰间抽出长剑,得意冲着楚容珍扬眉,“拔剑吧,本小姐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省得到时死得不明不白!” 楚容珍唇角的寒意也越来越深,目光,盯着马盈双手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渴望。 对于杀戮的渴望。 伸手,她解下自己的腰带,内力一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就出现在楚容珍的手里。 马盈双十分惊讶的看着楚容珍手中的软件,一眼,她便喜欢上了。 明明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腰带,没想到内力一凝就能成为一柄软剑,身体看起来极薄极刃,对于女人来说是极好的武器。 目光,看着楚容珍手中的武器也越来越火热,是她从未见过的宝剑 莫邪族的武器不对外贩售,所以十分的稀少,马盈双没有见过也是正常。 “这么好的武器到你手里还真是浪费了,交出来,本郡主倒是可以饶你一命!”马盈双的表情变得狠辣了起来,对于楚容珍手中的软剑的喜欢,想要将之据为已有。 楚容珍轻轻扬了扬手中的软剑,“想要?好呀,自己过来拿!” 马盈双不屑的盯着楚容珍,冷哼:“哼,识相的就自己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只会说大话?还是说怕我在你的脸上再次划下几根猫须?瞧瞧你的脸,完全没好呢!”楚容珍故意戳着马盈双的逆鳞,仅仅一句话就让马盈双瞬间暴怒,指着楚容珍怒骂,“贱人,给脸不要脸,本小姐一定划花你的脸!” 不说还好,一说,想起当日的屈辱她的心中怒火就蹭蹭蹭蹭的往上冒 还差一点就要气炸了。 “就凭你?”楚容珍不悄嘲讽的看向了马盈双,这个十分瞧不起的眼神让她瞬间暴怒,瞪大双眼挑起一个剑花就朝着了楚容珍刺了过来 楚容珍抬剑,同样挑起剑花对刺了过去,侧身的同时一脚踢在了马盈双的腰侧,迫使她不得不躲开 而躲开的下场则是脸朝着软剑越来越近 最后,长剑从马盈双的侧脸划过 火辣辣的疼痛与熟悉的疼痛,她愣了,随即,她暴吼:“啊啊啊啊啊本郡主要杀了贱人你竟敢去死!” 马盈双的怒火在一瞬间被挑了起来,楚容珍的动作不仅仅是挑衅而是侮辱。 故意朝着同样的伤口刺了过去,依旧是脸上,如猫须一样的伤口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马盈又心神俱裂的盯着楚容珍,双眼淬毒似的,恨不得就眼刀直接刺死她。 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手中的鲜血与脸上的疼痛,她双眼赤红瞬间失去了理智,原本的计划完全被她扔到了脑后,提着长剑就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 胡乱刺着,马盈双的招式杂乱不堪。 楚容珍如同一种美丽的蝴蝶在剑影之中飞舞着,手中的软剑十分恰巧又十分精准的从马盈双的侧脸划过,原本只有淡淡粉红伤口的脸瞬间双浮现了如同猫须般的伤品,一剑又一剑,故意之中带着她的挑衅 马盈双实在是气坏了,冲着楚容珍怨毒厉吼,“贱人,我要杀了,绝对要杀了你,受死” 所有的防守瞬间失去,因为没有了理智。 马盈双提剑刺向了楚容珍的同时心口没有任何防备,楚容珍单手成掌,一掌就直接拍到了她心口 马盈双的身体不断向后飞去,竟这么直直的被一掌拍飞 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的她好像根本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败,挣着要起身的同时吐出了鲜血,“咦?本郡主怎么可能会败?贱人,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手,提着软剑一步一步朝着马盈双走了过去,此时的楚容珍脸上带着幽暗的杀意,双眼中是暴唳的破坏与嗜血的杀戮。 一步一步,如地狱归来的怒莲,每一步都如同绽放着血莲 妖诡,渗人。 楚容珍的墨发狂舞,周身强大的内力气浪不断的萦绕着,勾起赤红的裙摆一起狂风漫天的杀意与滔天的怒火之中夹带着无常的暴唳是她无法喘息的窒息 “你你想干什么?你”马盈双一步步后退着,因为此时的楚容珍实在是太渗人了。 楚容珍走近,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她的心尖上 “走开你不要过来走开”马盈双脸上渗着血迹不断的尖叫着,此时的她才感到一丝害怕。 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有些不对劲。 楚容珍高举着右手,手中的软剑就要这么直直划下之时,远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 楚容珍听到声音反而冷冽的咧开了嘴,那一抹诡异就深印在了马盈双的眼底 马盈双瞪大双眼,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容珍手中的剑朝着她的头袭来 这时,一道身体拦在马盈双的身影,身体顿时一僵,随后,他的身体缓缓滑下,从肩到腰,一道细长的伤口慢慢的裂开那人的身体瞬间喷出大量的鲜血,身体直接裂开成了两半 内脏直接流了出来,直到撒落在马盈双的身体 温热,湿滑,马盈双瞪大双眼感受到手中那怪异的触感,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低下了头,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疑似内脏的东西,愣神之后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一道比一道的高,马盈双状似崩溃的尖叫了起来。 楚容珍唇角勾起了愉悦的了笑容,啊对了,就是这种声音,这种尖锐的声音才真是让人愉悦 双眼幽暗的轻眯,她那放大的瞳孔之中是无尽扭曲的黑暗,好像另一个被扭曲的世界般,看不到人一丝的人气,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森森鬼手。 身体轻柔好似幽灵在淮阴候的侍卫之中游走,楚容珍手中的划过极为锋利的切断敌人的脖子,划过敌人的肚子,砍断敌人的手脚 看着身体里如泉水一样喷出的鲜血,看着空气都带着赤红的血雾时,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悦,好像所有的不愉随着这些赤红的颜色一起流散,余下的只是最本能的发泄。 慢慢的,淮阴候发现了楚容珍的不对劲。 因为她没有半分的防备,可是她却无一伤痕,反观他的侍卫,所有人都被极为残忍的手法杀死,尸体太过完好的话她还会补上一剑,故意把侍卫的尸体弄得七凌八落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淮阴候见状,一把将马盈双护在身后,带着她直接离开 那些侍卫见淮阴候走了,他们一个个也不敢再停留下去,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太过恐怖 楚容珍左手随意捡起一柄长剑拿在手中,身体好像是蝶儿一样轻飘,可是看在侍卫们的眼中却是红衣恶鬼般可怕。 “你们要去哪里?再陪我玩一会儿可好?”楚容珍脸上扬起扭曲又疯狂的笑容拦在了想要留开的侍卫的眼前,手中双剑不停的滴着鲜血,而她身上原本赤红的长裙此时变得黑沉,那是长裙吸满了鲜血之后变黑的颜色 侍卫们全身颤抖着,双腿发软的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要逃跑 楚容珍双剑齐舞,跳着一支十分美丽又血腥的勾魂舞,宽大的赤红裙摆好像是地狱深处盛开的彼岸沙华,随着她转动的弧度越大,彼岸沙华的绽放也越来越鲜艳 空气,一瞬间变得血腥,窒息 侍卫的尸体这上,楚容珍微微抬着头,左手上的剑插在地面支撑着她的身体,而她仰着头满脸是血的静静看着天空 还真蓝,蓝得让想要毁掉! 在这个僻静的无人宫殿之中,一幅地狱红莲盛开图悄无声息的盛开着 但这不仅仅是悄无声息,感受到这里暴戾狂肆气息的人们一个个聚集了过来,惊艳的看着远处那个尸体堆中满身是血的人儿。 美丽,妖娆,致命! 感受到这里暴唳气息的池重楼悄无声息的接近,特别是看到淮阴候带着马盈双急冲冲离开的模样让他产生了好奇,好奇是谁把他惊成这般模样 没想到,他却看到了如此惊艳魔鬼的一幕。 好像亲眼看到了彼岸花妖的降世 池重楼的眼中带着一抹火热与浓烈的兴味,微眯的双眼中透露着占有欲。 他想要这个女人,这个如此特别又美丽的女人他绝对要得到! 远处,不止池重楼一人看到楚容珍如此狼狈又美丽的一幕,一个个心思各异的没有打扰,十分默契的没有接近 楚容珍随意的坐到了一边的假山之上,伸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上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袭来,让她有一种想吐的错觉。 或许,她也没有区别。 一样的冰冷无情,一样的疯狂。 楚容珍静静的站在原地,仰头望天的同时将所有的悲伤收了起来,发泄之后原来是如此的舒畅。 皇宫之中如此的血腥之地很快就招来了禁军的目光,可是一个个看着她的同时纷纷移开了视线,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接着巡逻。 因为先皇回来了,先皇陛下龙泽回到了宫中,一一处理了宫中所有的事务之后留下一道命令,楚国女将玉墨将军无论在皇宫做了什么都不必在意,直接无视便可。 这道命令实在在是匪夷可思,但是又是实实在在在的陛下的命令。 最后,一个个默默看着楚容珍离开了皇宫 皇宫之外,楚容珍一身得血的模样吓坏了路人,纷纷躲避。 楚容珍抬手,发现自己身上味道实在难闻,随即才打算云换一件衣裙的她刚刚抬起脚,虎卫消息传了过来:舒儿命危,无故昏迷! 早上时分就该吵吵的闹闹的舒儿没有醒来,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她大吵大闹抗议喝粥要吃肉,每次这个时间会吵得肆月酒楼不得安宁,然而今天是例外忙着把肉藏起的小二们一个个惊讶的发现,这姑奶奶没出现。 本该十分准时的出现,哪怕有些起不来床她也会闭着双眼摸到厨房来,她对于吃的就是这么执着。 然而今天完全没有出现。 一个个好奇不已的时候云敲门,最后,舒儿的暗卫牧觉察到了不对劲,明明门外小二都开始敲门了可是里面的女王陛下没有反应,一时心中不安的他闯了进去,最终发现了怎么也叫不醒的舒儿。 好像完全睡着一样 夙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在牧破门而入的同时他就到了,因为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到心神不宁,因为他一时之间感受到不天命了,完完全全感受不到。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不安,以前突然有了这种能力时他说不清心中那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突然感受不到他同样也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握般 下意识的出去走走,可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舒儿所在的肆月酒楼,远远的就看到牧抬脚踢在舒儿的房门上,他的眉头紧皱,随后,看到里面的牧惊慌的跑出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事情的最重性。 快速一闪就闪到了舒儿的面前,伸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闭上双眼沉睡的她没有任何知觉。 “舒儿?快点醒醒,看,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烤猪蹄全吃了!” 舒儿闭着双眼没有动静:“” 夙伸手试探着她的脉动,一切正常,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动过手脚的模样,可是她却像睡着一般 夙的心里立马浮现了一抹惊讶,万年无波的脸上瞬间惊慌了起来,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把你们族长叫过来,急事!”暗中,一个玄鸟氏族的人立马离开了。 夙伸手紧紧的抱着舒儿,微微颤抖的双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瞬间失云了主心骨。 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静静的抱着她,静静的等着 很快,凉陌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夙时顿时惊愣。 此时的夙哪来的半分神子模样,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因为瞪大双眼而风干的缘故,他不敢眨眼,害怕舒儿的气息会在他眨眼的时候消失。 所以一直静静的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中布满了血丝干涩不已的时候,他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目光,看向凉陌的时候带着一丝的祈求。 凉陌见状,二话不说的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握着舒儿的手腕听了起来,随后,翻开她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大色泽,口中的舌根整整一套检查下来之后凉陌才皱眉起身,好像十分不解的摇头,“找不到原因,第一步可以排除是身体问题,或许是蛊吧,让陛下来看看比较好!” 夙紧紧抿唇,目光冰寒的盯着凉陌,“没用!” 凉陌气极,耸了耸肩,她不一般人计较。 没想到这大神子这次是真的栽了 所以,凉陌找不出原因的同时就派人出来找楚容珍,找到皇宫之后发现楚容珍不在了,只能一路沿着她的脚步来追了过来 楚容珍听到消息的时候衣裙都来不及换就来到了舒儿的房门,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急冲冲的走到了舒儿的面前 原本失落的夙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眼中带着欣喜 楚容珍随手脱下身上的带血的外裙,因为对于蛊虫来说血腥极为好的兴奋剂,所以她当下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完全不在意的穿着里衣就走到夙的对面,示意夙把舒儿平放在在床上,伸手,挥下了纱帐,将舒儿的衣裙脱下之后就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楚容珍的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外面的夙等不到耐烦的时候,楚容珍才阴沉着脸伸手挂起了纱帐,目光,看向一边的凉陌,“毒与身体机能的问题已经排除了?” 凉陌点头,“对,她的身体器官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身体之中没有毒素反应,哪怕是鬼谷族的无梦我也能检测出来,相信世界不会有比无梦还要无色无味无状的毒了吧?” 凉陌对于自己的医术是自信的,因为来自于炎帝陛下的传承,所以她有这个自信。 楚容珍脸上的冷凝完全无法消失,伸手替舒儿穿好了衣服之后目光冰寒的盯着夙,“屠尽巫族!” 夙的表情同样冷锐了起来,“没有蛊虫反应?” 楚容珍的脸上冰寒与嗜血越来越重,血腥味也越来越深,“没有蛊虫反应,也没有蛊毒反应,一切排之后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巫族!” “或者不是巫族也说不定!”凉陌淡淡开口,楚容珍立马扭头,冷唳问道:“不是巫族的话那是谁?没病无毒,无蛊,可是她却昏迷不醒,大陆上能造成这切手段的种族与能力又有几个?” 此时楚容珍听不进去,挥了挥手,凤魅与莲两人都走了出来,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低头。 楚容珍的身上披着一件干净的外衣,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舒儿的床边,唇角,勾起了邪冷幽妄的锐笑,“华国京城的巫族一个不留!” “是!” 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最终,巫族的可能性最大,不管到底是不是巫族人所为,有了极大嫌疑的他们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是敌人! 楚容珍眉目间心疼的看着舒儿的模样,最终,她的心在一瞬间阴冷了起来。 好像耗尽了她所有的软弱因为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软弱的同时她心爱的亲人会一个个遭毒手。 舒儿仅仅是一个开始。 楚容珍的气息在一瞬间变了,变的更加的冰寒铁血起来,毫不留情的对京城之中的巫族人直接下达了绝杀令,五千凤卫不再隐藏,一个个不停的行动着。 到了停晚时候,整个华国的上空笼罩着一层十分浓厚的血雾,压抑让人透不过气的同时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个时间被带走。 凤卫们分成了若干小队,将原本就一一监视的巫族人在几个时辰之间全部死亡。 五千凤卫监视的不仅仅只有巫族人,与虎卫一些监视的还有朝中大臣,宁国皇帝一行人等,各族偷偷入京城的族人 五千凤卫的监视再加上虎卫,虎卫经过玲珑商会的掩护已经在华国布下了监视网再加上玄卫这些生意人 一张大纲早就将整个华京罩在了其中 仅仅几个时辰的时候,晚上时分,巫族族人被屠的事情一一传了过来,最先传到了不是楚容珍的耳里,而池重楼的耳里。 族人无故被屠却找不到任何势力,他暴怒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 来来回回烦躁不停走的时候,他离开了淮阴候府去了宁国皇帝的所在,毕竟,他可是宁国皇帝的人,虽然平时与赤王结盟,那也不过是宁国皇帝与赤王结盟的桥梁。 他为赤王所用,而满为陛下所用,相当于一个交换的眼线 刚刚来到了宁国皇帝所在的地方,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彩扭着腰走了过来,嗲声嗲气道:“哟,自己的族人被屠,咱们的族长大人也急了?” “滚!”池重楼没有心情理会这个男人,不男不女又不是太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 彩倒是没有生气,而是伸手趴在了池重楼的怀里轻摸着他的胸膛,“想知道是谁做的吗?陪人家一夜的话就可以告诉你哟?” 池重楼目光冰寒的盯着彩那不要命挑逗的模样,伸手掐着他的脖子眼中带着滔天的怒意,“你还是这么不会看气氛,会死也怪不得别人!”手中力气一紧,彩立马冲着他撒了一把药粉,池重楼松开他立马后退一步,躲开了这些毒粉 彩摸着自已的脖子轻咳,“切,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池重楼瞪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寒,彩才挥挥手,“好了啦,不逗你了,陛下现在没空,不过让人家告诉你一下,屠杀巫族的人是楚容珍!” 池重楼一愣,有些不相信,但随即又紧抿着唇,“本族长跟她没有任仇恨!” “对,族长做事向来十分小心,从不与人轻易结仇,可是族长大人,有人不一定看得清现在的局势比如你那好妹妹说不定一下就动了楚容珍的逆鳞也说不定!” 想到陛下的表情,他有一瞬间觉得奇怪。 不过是赢族女帝昏迷不醒,陛下干嘛那么的激动? 只是,这赢族女帝什么时候成了楚容珍的逆鳞?一个侍女在她的心里有这般重的地位? “说清楚!”池重楼此时心情十分的烦躁,虽说他不在意巫族人的死活,可是问题是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而单方向的侮辱。 仿佛在说他身为族长却无法保护族长人一样,把他的族人在眼前全部屠杀 她的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果决残忍了?以前的楚容珍手段虽残可是依旧有着一丝底限现在,她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了 只有杀! “赢国女帝昏迷不醒,估计楚容珍把一切罪名安在了巫族人的头上吧?而且她向来就格外纵宠赢舒,此时赢舒昏迷不醒完全就在戳她的心口,不暴怒才怪!”彩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十分玩味的勾勾唇,随后,离开的时候挥手,“陛下情绪不好,所以暂时无法见你,你从哪来回哪去!” 池重楼双手背后阴沉着脸,然而,又玩味的勾唇。 来自于她的屠杀么? 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认识一下,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夜晚华灯初上之时,经过药老,千九,公仪宴等人的再三检查之后,巫族人下手的可能性基本上能确定,因为找不到第三方势力的可能行。 夙独自一人照顾着舒儿,而楚容珍不发一语的离开的舒儿的房间,绕过花园院子伸手推着一面墙,一个地下楼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步一步,慢慢的,沉重的,楚容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的坚定。 目光深处那滔天的墨焰不停的吞噬着她的理制 四方八达的地下通道纵横交错,里面,还修建着不少的地下牢房里,最深处的某个地方,那里,关押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池诗彩! 池诗彩被楚容珍带到这里不知道关了多久,任由她叫喊怒咒,四周死寂无人,只有每三天会扔一次食物给她 这里很安静与很压抑,连一丝的光线都没有,也连一丝的风声也没有。 安静到好像到了别的世界般 看到楚容珍举着火把站在牢门口的时候,她猛得冲了过来,“放我出去。” 楚容珍不语,目光淬毒性的盯着她。 池诗彩好像感受到了楚容珍的目光,背后一凉的同时她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开始了?赢舒的诅咒开始了?楚容珍,痛吗?哈哈哈哈哈” 楚容珍猛得伸手,一把将池诗彩的衣领扯在手中用力的向自己面前一拉,池诗彩的脸重重的撞到了牢门之上,发出十分大的撞击声时她痛得大叫:“啊” 楚容珍的手紧紧的扯着她的衣领,从上而下直勾勾的盯着她,“果然是你!” “呵呵当然是我,看到你所在意的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模样,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痛到想杀了我?来啊!”池诗彩十分嚣张的冲着楚容珍高吼,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杀啊?杀了本圣女,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巫偶的下落,你就眼睁睁看着赢舒就这么一直睡死过去!” “哈哈哈哈闻名天下的女帝陛下在睡梦中死亡,相信也是十分让人遐想的死法吧?” “闭嘴!”楚容珍松开了池诗彩,后退一步的同时零上前,将池诗彩从牢中拖了出来绑在一张椅子上,而她没有半分的害怕,反而笑得十分张扬。 挑衅的看着楚容珍,池诗彩好像豁出去一般。 “巫偶在哪?”楚容珍面无表情的轻问。 池诗彩像中听到了什么有趣事情一般,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对上楚容珍那双冰寒的目光,她双目阴狠,“你以为本圣女会告诉你巫偶在哪?别做梦了,楚容珍,本圣女杀不了你也要让你的心疼不已,这是你的报应!” 癫狂的盯着楚容珍,池诗彩不停的挣扎着,语气也越来越激动,“凭什么墨喜欢的是你?凭什么我却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任务失败就是因为你,我落得这种下场也是你,哪怕你杀了赤日鸿那个畜生也消除不了我的怨气,别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束” 楚容珍淡淡挑眉,目光之中带着嘲讽的同情,“你爱墨?” “爱,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背后巫族,可是他完全不接受明明你一点也不爱他该死!” 楚容珍冷笑,“爱?还真是可笑的字眼!” “你说什么?”楚容珍的一句话好像是侮辱她般,原本就激动的她此时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暴怒。 她所有爱的人不准任何人抨击。 “我说你爱得还真可笑,嘴里说着爱墨,可是连对方是谁都分辩不出来,你说可不可笑?”楚容珍微微低头,脸上嘲讽的笑容就这么清楚的印在了池诗彩的眼里,面对她张大嘴不解的模样,楚容珍笑出了声。 “呵呵到现在都不知道非墨与龙墨寒的关系,圣女大人,你这个喜欢还真是廉价!” 池诗彩瞪大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大力挣扎,神情怨毒:“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非墨一直以来就是非墨,五年前你所认识的就是非墨,而龙墨寒只是龙墨寒,华国的太子偏偏,两人却是孪生子,走在一起连你都分不清呢呵呵呵呵如此廉价的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分不清楚,你还真是可悲!”楚容珍看着池诗彩脸上的痛苦表情十分愉悦的勾悦,双手抚着下巴,似乎不满意她的痛苦与扭曲表情,不够,完全不够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的痛苦来取悦她。 “想当初你全身脱衣去勾引龙墨寒,口口声声却说我爱你,非墨!,你说你是不是如小丑一般可笑?”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远比任何话语都要来得让人崩溃。 “我没有我爱非墨,是你,是你故意让我混淆的,都是你的错!”池诗彩心神俱裂瞪着楚容珍,眼中的憎恨与不甘深深的催残着她的理智,要不是四肢被绑,此时她估计已经冲过云如野兽般扑咬着眼前的楚容珍。 “自己分不出就分不出,说得好听是我的错,说白了你不过是想推掉自己认不出非墨这个窘境,恼羞成怒罢了!”楚容珍冷笑的伸手勾了勾唇,目光,幽幽的盯着池诗彩那扭曲的脸,眼中阴霾掩盖了她的所有的表情,只是那冰寒的目光就这么盯着池诗彩。 池诗彩大吼崩溃之后却奇怪的冷静了下来,不,或者不能说是冷静了下来。 她扭曲着脸目光狠毒的瞪着楚容珍,突然诡异大笑,“你今天来就是挖苦我的?不是吧?想要赢舒的巫偶?楚容珍,我就是带着赢舒一起去死也不会把巫偶还给你,我要你痛苦,尝受我千万倍的痛苦” 池诗彩扯着嗓子高吼,脸上一片通红,激动的的不断挣扎着,四肢的绳子深陷进了她血肉也感受不到疼痛 她才不会说,她要这个女人一辈子痛苦,永永远远的痛苦着! 楚容珍双眸微闪,好像没有半点的怒火般,“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我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池诗彩狼狈又失控的盯着楚容珍,身体前倾,要不是背后的零伸手按住她,估计她已经这么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完全没有可以交谈的可能性,此时的池诗彩好像失去理智般,连一丝交谈的可能性都没有。 但是,失去理智的又何止池诗彩一人? 包括楚容珍! 原本她的心就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此时,她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心中早已失去了耐心。 伸手,手中的银针射到了池诗彩的颈上,立马,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太脏,太丑,实在是碍眼!”楚容珍那微微扩散的瞳孔带着诡异的黑,原本的墨眸更加的漆墨幽沉,如看不到底的古井深潭,最深的底部生活着一只看不清面孔的巨兽,此时,已经苏醒。 174池诗彩牌玉人偶(二更) 挥了挥手,一个老头弯着腰颤抖着身体慢慢走了进来,神情惊惧的看着楚容珍,颤抖着身体行了一礼。 “听说你的手艺很不错,我这里有一个极为好用的胎模,要不是无法让她变美的话你的一双手也别想要了!” 楚容珍冰寒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杀力,那老头子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连忙以头着地,磕头道:“是草民遵命” 楚容珍没有再多言,一手撑着下巴就这么无聊的盯着池诗彩挣扎着模样,静静的看着老头从一边的地方拿出了工具 “这位大人,草民的草民” “说!” 老头子身体一颤,咽了咽口水,额上渗出了冷汗,立马回答,“草民没有想到是以人为偶,所以准备的材料不够可否” “需要什么跟零说!”零点头,走到了老头子的面前,蒙着面的脸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最后,冷声道:“说!” 老头子立马说出一大串的东西,正怕零听不懂,还写了一些明细说是拿给他的老婆子就能知道需要些什么,随后,零离开了原地去搬所城要的东西。 挥了挥手,几个凤卫走了出来,伸手点了池诗彩的穴道之后就脱光了她的裙子,而池诗彩张嘴,本以为不会说话的她发出了声音,“哼,楚容珍,你还真是无趣,以为毁了我的清白就能让我屈服?” “你哪来的清白可言?听说被赤日鸿好好疼爱之后让给了侍卫玩弄,清白二字对于你来说简直可笑!”楚容珍一手撑着头,表情冷嘲。 池诗彩的脸一僵,哪怕全身她不见有半分的害羞,反而十分张扬怒笑,“那你岂不是更可笑?接下来是不是找几个侍卫或者乞丐过来强暴我?楚容珍,你死心吧,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说的,我一定要拉着赢舒一起下地狱,要让你痛不欲生!” 池诗彩的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然而楚容珍则是用看小丑的目光看着她,唇角一直浅溢着冷嘲,“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脏到如此地步的你我还怕你弄脏了我的暗卫,他们可是我的最宝贵的棋子” 暗处的凤魅表情一凝,随后,十分温软的笑了起来。 就连一边的凤优也笑得格外的甜美,因为他听到了,听到主子说他们是最宝贵的哪怕是棋子! 凤华对上了凤优的笑容,有些吃味的扭过头 “所以放心,脏透了的你没人想碰,正巧,这位老人一手绝活十分的惊人,他会将你打扮得十分美丽,一辈子都如同美丽的神女生活着,永生永世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来净化你那弄透的身体与黑透了心” 挥了挥手,那老头颤抖着双手一步一步走向了池诗彩,这一辈子他什么假玉都做过,唯独没有做这活人玉偶! “要是失败了,你的妻儿老小将会无一存活,他们,会在你的眼前一一死云!” 楚容珍的声音淡淡传来的时候,老头子那原本颤抖的双手奇异般停止了下来,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担忧与颤抖的双手,在人与道德之间他必须要选择,所以他选择自己的妻子儿女,与孙女 想通之后,老头的手也不再颤抖,反而是伸手搬来一个大盆,伸手在盆里搅抖着特殊的液体,好像是树脂一类的东西,不过偏淡绿色,隐隐的看起来还格外的透亮。 池诗彩被失光之后就被直接呈大字一样吊了起来,那老头拿着一个刷子十分轻柔的在她身上刷上了一层淮体,淡淡的透明色泽,好像还有着淡绿的色泽。 池诗彩动弹不得,连最基本的的晃动都做不到,唯独只有双眼与嘴马可以动弹。 池诗彩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安,对上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时咬牙紧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珍伸手撑着保持动作没有任何改变,淡淡道:“这位老人一手假玉的绝技能骗倒玉器古玩商,他所做出来的假玉常常与真玉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能卖出高价,后来有人举报了他做假玉的事情之后被投了大牢,如今,被关了五年的时间不知道一手假玉的绝活有没有退步?” 池诗彩依旧不明白,与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吗?玉是世间最干净剔透之物,佛身,神身,都是以玉为身供奉在香火庙之中至于你池诗彩是不可能用玉彻身了,免得白白脏了玉的灵性,假玉什么的才最适合你” 这下,池诗彩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不敢置信的拔高声音,“你要把我做成玉人?” “呵呵呵开心吗?你可以美丽的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在一些商人的手里不断的流传,收藏,百年,千年,一辈子活在这个世界悲剧又美丽,好像是神话中那些被困于地狱深渊的神明使者,多么的伟大?” 池诗彩的心中一片冰寒,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正常人能想到这种方法折磨一个人吗?这简直就是想要让她灵魂永不超生,永远被困于玉偶之中 池诗彩双赤瞪大,语气微不可察的颤抖着,“你杀了我,赢舒就要死!” “你威胁我?还是说你怕了?”楚容珍双眼微时一眯,眼中划过微不可过的幽暗,是看不透的深幽。 池诗彩有些恼羞的收回眼神,强硬冷哼,“哼,怕?怎么可能?” 楚容珍唇角含笑,“这样才对,太早求饶就不好玩了!” 楚容珍一直坐着,在地牢之中坐了一天一夜,看着老头在池诗彩的身上刷上一层双一层的东西,刷上一层干了之后又会刷上一层,再刷,再干 直到一天一夜之后,池诗彩的身上刷上了一层厚厚的如玉般的外壳,那老头最后停下动作,让人将池诗彩放下来放到火坑的旁边细细的烤着 而楚容珍像是石化般,一天一夜,她连一个动作都没有改变过 依旧撑着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诡异的目光轻轻转动才显示着她不是一尊石雕,否则死寂冷硬的气息真的让人感觉好像是一尊石化的人偶。 “第一道工序完成了?那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生命维持了?”一天一夜之后,楚容珍突然开口了。 突然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老头的手一僵,有些讶异的看着楚容珍,“大人也懂制玉?” 楚容珍点头,“嗯,不过那人的手艺与你相比差了很多,他做出来的假玉完全不能用!”前世焰国皇帝之中,有一个太监也会做假玉,不过手法太差做出来的玉根本骗不到人,最后,混上总管之位的他那手技术就成了他折磨人的手段。 “不是草民自夸,这手技术整个大陆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我相比”说起技术方面的问题,老头十分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刚刚那害怕惊惧的模样开始消散,此时,他正沉在这项挑战之中。 以人为本做玉偶,他从未做过,也从未挑战过,这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大的挑战。 但是,这或许也是手法精练到了极致的一项挑战。 所有生物与物品模样的假玉他都做过,唯有玉人偶没有做过 “生命维持我这边有更好的人可以处理,你只需教她要怎么做就好!”楚容珍说的是凉陌,而凉陌对于这种东西格外的喜欢,找了楚容珍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终于,被她找到了 因为凉陌对于这种越奇怪的东西越感兴趣。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偷偷潜伏进来以为没人发现的她不好意思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有些傲娇的扭过头,“不要,人家比较交喜欢解剖人,不喜欢这些!” “是吗?那你就出去!” 说着,凤优立马抽出长剑,正对着凉陌,目光警惕。 凉陌见状立马反悔了,可怜兮兮的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抬起双眼像只被弃了小狗一样,“陛下,人家错了喜欢,超级喜欢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楚容珍双眼轻动,“不准叫陛下!” “不要,陛下就是陛下!”凉陌对于这个称呼十分的执着,在别的事情对楚容珍的要求百依百顺,而唯独这件事情她怎么也不肯妥协。 “滚!”楚容珍吐出了一个字。 对于凉陌来说这是同意她留下的信号,立马蹦蹦跳跳走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要怎么做?维持她的生命就行了?” “是的,只要别破坏表面的这层玉壳就好!”老头子点了点头。 凉陌这才从她的药箱之中找出了一根用树脂所做成的软管,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那管子极为细极软,小小的一头还有一根银针 如果纳兰清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是现代版的吊针 不过,还真是简陋! 凉陌处理好之后就将珍贵药材所制成的药水从池诗彩的腹部直接注入由她的肠部直接进行吸收,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老头不明白这些细管是什么东西,反正不碍他的事又能保证人的活命,那么一切都与她无关。 池诗彩惊恐的瞪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浓浓的恐怖袭卷而来,此时她早就失去了昨天的从容,现在的她独留下了恐怖。 身体无法呼吸感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沉重,禁锢,身体无法得到自然的压抑感一点一点,恐惧慢慢变大 直到现在她,她想求饶都无法说出声音了。 因为楚容珍不再允许她说话,不想听到她那求饶的声音 “第二步是维持生命,保持鲜血的新鲜度,直到脸上也涂上了一层之后你的双耳将听不见,眼睛也看见,嘴巴也不再能说话只会经你留下两个出气的鼻孔给你,全身上下都会被玉壳覆盖这一步做完之后就会把你送入窑中烤制,如同像烧烤着瓷器般那么烤着你的身体会因为高烤而皮开肉绽,鲜活的鲜血会流出来,慢慢的渗出皮肤,将这玉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就好像人的肌肤一样淡淡的肤色这就是最完美的玉身” 楚容珍撑着下巴幽幽的说着,极为诡异的语气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而池诗彩听着她的话双眼越瞪越大越瞪越大 她不要,她绝对不要这么死去 太可怕了。 老头子听到了楚容珍的话立马抬起头,“大人看来真是行家,不错,所以维持生命是最基本的动作,人死之后血液渗出的色泽不漂亮就显示着制做的失败,所以活着送入窑中烧烤是最重要的一步,必须要保证玉人的生命跳动听说在烤制着几个呼吸之间玉人不会死,可以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化身于玉偶的过程” 池诗彩害怕了,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张大嘴,想要求饶,可是只能无声的说着什么,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 楚容珍看见了,然而却是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想过要把她颈间的银针拔下来,就这么任由她无力的求饶着 直到老头第二步完成之后又过了一天的时候,半夜时分的时候,楚容珍才慢慢站了起来,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两天一夜的她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发出一声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最终才走到池诗彩的面前 池诗彩的双耳还有一只没有被玉壳封上,可是双眼却已经被迫闭上,此时的她被关了一片黑夜之中因为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了耳边那细微的声音与无尽的恐怖。 这是一个极为折磨人的过程,她差点要疯了,觉得时间是过得那么的缓慢好久停止了一般。 这时,她的耳朵响起一道声音,“池诗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舒儿的巫偶在哪?” “我说,我说,只要你放了我就说!”池诗彩开口,惊喜的发现她能开口之时,她立马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巫偶在哪,你放了我放了我” “怕了?”楚容珍淡淡的声音传来,池诗彩立马点头:“求求你,我错了,别杀我,我告诉你巫偶在哪里” “说!” “在我们居住的院子里,我放在我床头的柜子里”池诗彩立马回答,生怕回答晚了就会再也没有机会。 “你怎么会得到舒儿的生辰八字与心头血?”楚容珍再问。 “这是轩辕珊给我的,当时轩辕珊把心头血与赢舒的生辰八字给我,让我给她制巫偶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轩辕珊做的” 楚容珍弯腰,在她的耳朵轻轻问道:“轩辕珊给你你就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赢舒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敢对她下手?” “我巫族的手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哪怕做成人偶也不会有半点问题,只不要进行仪式一切就会如平常人一般赢舒的巫偶本该没有生效才对,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楚容珍没有声音的时候池诗彩就开始慌了,“我没有说谎,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巫偶,我不敢说谎”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宁国皇帝想要做什么?” 池诗彩咬牙,有些犹豫,随后才慢慢道:“陛下的心思太难猜,或许哥哥与彩他们知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有一样知道,陛下想要整个大陆,曾经独自一人离开了很多年在大陆上埋上了一颗又一颗的棋子,他是最近几年才回到宁国登上了宁国皇帝之位以前他下落不明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你巫族追随的是现在的宁国皇帝还是龙啸?现在宁国皇帝是龙啸的第几个儿子?”楚容珍再问。 “我巫族追随着的是龙啸,龙啸的五个儿子下落不明,直到六年前才知道龙啸与龙啸之子皆死亡,最后归来的是龙啸的长子,因为他年幼之时离开了宁国,所以他一人活了下来,成为了现在的宁国皇帝!” “龙啸长子叫什么?” “龙臣洛!” 一个陌生的名字,楚容珍微微皱眉。 龙臣洛?还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爷爷杀了龙啸,龙啸之子还有一个活着那么他们的结盟 楚容珍此时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完全有些不明白宁国皇帝这怪异的存在让她顿时想明白了。 或者 最后,楚容珍从池诗彩的嘴里问出了很多的东西,都是属于宁国皇帝的消息。 比如宁国皇帝有一个替身,正主消失不见的时候就由替身出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般。 而这龙臣洛身为龙啸的长子可是似乎与龙啸的关系不算太好,所以从年少之时就离开了大陆下落不明,直到龙啸登基为帝之后他也不曾出现,直到六年前龙啸死后他才回到宁国坐上了皇位,同时,也是主战派唯一的存活者,不,是龙真皇族唯一的存活者。主和派早就被屠尽,而爷爷这一脉同样被弄得七凌八落,唯一的皇族也只有他龙臣洛一人,自然而来得到了龙真旧部的支持成为了龙真圣王。 池诗彩还说,龙臣洛与龙啸不合的同时也是十分坚定的主战派,据说他年少离开宁国极有可能是去大陆埋下龙真的棋子龙真的反扑又开始了,所以棋子必须要提前埋下 抢在炎帝墓出现的时候复国 最后,池诗彩把一切都吐露出来之后,楚容珍才起身,向外面走出去 池诗彩见状大喊着,“楚容珍,我都该说的都说了,快点放了我!” 楚容珍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离开了。 那老头子拿着工具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的处理,到底要不要继续? “主子说话算话会放了你,但是我们可不一样,敢让主子动怒伤心的人赶快来死一次吧?”凤魅慢慢走了出来,语气森冷,与凤优两人都十分冰寒的瞪着池诗彩,眼中的杀意十分的明显。 哪怕被处罚他们也无惧,这个女人必须死! 从很早开始他们就已经看不顺眼了 “不能楚容珍说过会放了我你们想做”凉陌一根银针刺入了池诗彩的脖子,挖了挖脖子,“嘶真吵,本族长的耳朵都要废物了本族长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老头,玉人偶做好了记得让本族长观赏一下!”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离开。 老人连忙弯腰,这个时候放弃也太可惜了,所以十分兴奋的弯腰点头,“好,草民一定会成功的!” 必须成功,这事关他的妻儿子女与儿孙,更事关他手艺的执着。 不管是哪一样,他都必须要成功。 凤魅与凤华两人看着凉陌的背影对视一眼,随后两人相视而笑,示意那老头继续,无视池诗彩心中无尽的绝望与恐慌。 凉陌走出去之后楚容珍双手抱胸的站在门口,挑眉,“背着我做了什么?” “没有啊,就想看看玉人偶到底长什么模样,所以就出来等等,这样比较有惊喜!” 楚容珍轻哼,“是吗?那你慢慢等,好了叫我,我有事要离开一趟!” “要帮忙吗?” “不用!”楚空珍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离开有了两天一夜,此时,正好是深夜时分,巫族人的暗杀告了一段落,八成左右的巫族人被暗杀之后人头被带到了池重楼的面前,扔到了宁国皇帝一行人所居住的地方不远处。 这是报复,因为池诗彩对舒儿下手的报复。 此时,才刚刚停下了来,池重楼才有了一瞬间的喘息,看着满地巫族人的人头他的脸忍不住的抽搐,一是生气,二是错愕。 因为楚容珍这种完全不计较后果的刺杀将她的人马全部暴露了出来,从死去的巫族人来计较,她的人马大约有好几千 那么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她的龙煞军! 宁国皇帝所在的院子之中,宁国皇帝龙臣洛与池重楼两人正坐在院子之中观星,相比池重楼的不悦,宁国皇帝的表情倒是好了很多。 “这并不是龙煞军的行动,龙煞军是军队,而这些行事手法很明显是杀手刺客之流,重楼,小心楚容珍的凤卫,她发起疯来说不定大家都要遭殃!” 池重楼目光不解,“凤卫?楚国四卫中医毒双绝的暗卫?” 宁国皇帝点头,“朕的消息中,楚国四卫皆在楚容珍的手里,凤卫可战斗的人马到达五万左右,个个手段高超,其中五千人马是极为出色的暗杀者,能力比赤王,比你,比朕的暗卫能力还要高玄卫提供四卫的生活所需,玲珑商会就是玄卫的分支,不过这个消息不确定,目前还只是猜测同时,虎卫也认了楚容珍为主” “陛下的消息真灵通,听说虎卫有十分强大的消息网,看来陛下的消息网比虎卫还要强大,不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陛下却知道呢!”池重楼有些玩味的勾了勾唇,随后,目光划过一抹异光。 宁国皇帝抬眸静静扫了池重楼一眼,“有话就直接说,好歹也是一起玩到大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朕不用猜都知道!” 池重楼伸手端着酒楼,“那我就直说了,陛下,从您十一岁开始就下落不明,直到六年前才出现,这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您去了哪里?” 要不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不然他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失踪了这么多年的那个龙臣洛。 自小一起接受训练所以才彼此熟悉 正如此,他才能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真正的龙臣洛,不是他人假扮的。 “重要么?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宁国皇帝不在意的冷笑,同样伸手拿起了酒杯,轻轻饮了一口,想了一下之后转移了注意力,“赢族女帝很明显是中了巫术,你最好去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手,你们完全动了楚容珍的逆鳞,她的报复可是很恐怖的!” 池重楼双眼微眯,“陛下以前认识楚容珍?竟对她这么的了解?” “呵呵熟悉?不,是因为见过,见过她那狠辣的手段!” 池重楼眼中的狐疑无法消散,最终,微微垂眸,“这件事情我会注意,放心,巫偶已经找到,等下就会与她交易,相信会得到不错的东西!” 池重楼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奋与期待,期待与楚容珍的相遇。 而宁国皇帝则是淡淡看着池重楼眼中的玩味与异光,双眼一眯,随即淡淡提醒,“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不要小看了她,否则你的命怎么丢的都不知,更何现在的她处于暴怒的边缘,被唤醒的野兽可是很恐怖呢!” 宁国皇帝起身,在离开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比赤王要恐怖很多毕竟,只有她死过一次” 最后一句话池重楼听不懂,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宁国皇帝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池重楼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入下之后,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十分玩味的神色。 恐怖? 他池重楼想要的女人哪怕是地狱魔神般恐怖也终究逃不过他的掌心,这样,才比较有快感! 大步离开了宁国皇帝的院子,池重楼意味不明轻笑着。 刚刚走出宁国皇帝的院落不久,池重楼敏锐的发现了一道杀气,很久的地方传来的杀气。 天空明月之下,一道赤红的身影静静站在高处,仿佛是黑夜的食尸鸦目光一动不动,赤红的双眼就那般紧盯着眼前的食物 池重楼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十分的惊艳。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很美,气息上的矛盾感让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后来才知道她是名声在外的楚国女将,是他的敌人。 可是,这不妨碍对她的欣赏。 倒不如说,他想要这个女人。 楚容珍在远处监视着池重楼,因为他得到消息池重楼来了宁国皇帝的地盘,暂时无法强闯宁国皇帝地盘的她只能静静的等着,极为耐心的等着。 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那是池重楼留在池诗彩床头柜里的一张纸条,却是写给她的。 舒儿的巫偶被池重楼拿走了,池重楼留下一张纸条断定她会哪过来 死死的握着那张纸条,看着池重楼转头离开的模样她想也想的跟了上去,明知前方是陷阱,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犹豫。 池重楼十分愉悦的带着楚容珍左拐右拐,最终,来到了一处山林的山庄之中 那里,四处走动的都是暗卫,士兵,还有一些活着的巫族人被池重楼保护起来的巫族人。 山庄的门口,池重楼停下了脚步,双手背后微笑看着楚容珍停止不前的动作,玩味的拿出一个巫偶放在唇边轻吻,“你不跟上来的话,这个东西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那是舒儿的人偶,不,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舒儿的,可是她赌不起。 从远处一步步接近池重楼,双眼冰寒,紧抿着双唇,“把巫偶交出来!” 池重楼紧紧握着手中的巫偶,慢慢的放回了怀里,伸手朝着山庄里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一直很想跟你谈谈,大家阵营不同就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楚小姐想要赏这个脸!” 明显是早就准备,故意引她入套。 说完,池重楼也不在意楚容珍会不会离开,他主动的走入了山庄。 楚容珍没有任何的犹豫,现在她也无法犹豫,给身后的凤优打一个手势之后,凤优快速离开,开始行动。 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池重楼的山庄之中很冷静,除了四处走的巫族人与侍卫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气息存在,在楚容珍走进这座山庄的时候开始,山庄大门直接关闭,大量的士兵将山庄包围,转得水泄不通。 同时,正在朝中接受龙泽任命的非墨得到了消息,任命仪式结束的瞬间他就带着人马朝着池重楼所在的山庄而云。 龙泽正式任命非墨为巡城将军,领兵五万! 得到任命的他以华国安全为由,光明正大的带兵去了池重楼所在的山庄 山庄之中,楚容珍与池重楼坐在院中亭中,那里,早就备好了酒水 “请坐!”池重楼十分有礼的伸手,随即,在楚容珍坐下之后自己坐了下来。 而楚容珍皱着眉,“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嘘!”池重楼坚起食指放在唇边,“现在别说扫兴的话,闹得不愉快之后痛苦的是你!” 楚容珍这才咽下了她想要说的话,伸手,接过池重楼递过来的酒杯,浅尝了一口。 “不怕我下毒?”池重楼拿着酒楼,双眼微眯,眼中神色不明。 “毒蛊皆对我没用!”楚容珍垂眸,淡淡的回答着。 双方,都处理十分诡异的气氛,仅仅因为现在的局势所迫。 池重楼十分兴味的看着楚容珍那美丽的侧脸,目光轻闪,势在打量着什么,随后才淡淡道:“是吗?看来想用毒把你留下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呵呵你倒是可以用蛮力,不过只会死更多的人!”楚容珍同样玩味勾唇,她想不明白池重楼是何意,双方,不过是在试探而已。 “你的手段与传说中的不一样,本以为你是更加谨慎,没想到却是如此的”一时之间他有些找不到形容词,强势,勇猛,这些都是评价男人的语话,对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来说一点也不配的词汇。 不过楚容珍倒是听明白了,用力一捏,手跌杯子化为了粉尘从她指间滑落,邪冷一笑,“龙有逆鳞,凤有逆羽,池诗彩不知死活动了我的底线,你们所有人都要为她的所为付出代价!” 强势,阴冷,身上不带半分人气。 楚容珍微微侧动着身体,暗处,暗卫们的动作顿时一凝,随时都有可能攻击。 而楚容珍双手交叠于膝上,身体后仰,十分舒适的眯起了双眼,“这里环境不错,能远眺京城皇宫又能脱离尘世” 楚容珍移开了话题,池重楼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设想过她各种反应,唯有这种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 此时,不该是生气?或者是急切的想要得到他手中的巫偶? 为什么? 池重楼不解,十分不解的紧盯着楚容珍的侧脸。 楚容珍头微微后仰,好像完全平静了下来。 “你喜欢这里?”捉模不定她的情绪,池重楼试探性的轻问着。 “不喜欢,到处都充满让人厌恶的巫族人的味道,池族长,客气的话就别说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巫偶交出来?”楚容珍目光平静的盯着池重楼,此时,她完全将事情挑开来说。 冰冷的唇角绽放着艳烈的笑容,手肘撑在桌子上拉近了与池重楼的距离,艳如血的红唇轻轻挪动,“还是说我说了令你不愉快的话,你现在心里生气了?” “你可知惹怒我的后果?”池重楼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此时,他确实不悦。 因为楚容珍的挑衅。 楚容珍伸手把玩着池重楼面前的杯子,内力,毫不掩饰的凝集,好像孩童玩一般一个个将池重楼面前的洒杯捏碎,慢慢提起了唯一仅剩的酒壶,偏头,就这么倒进了自已的嘴里,红唇轻勾,“巧了,我最喜欢看到他人怨恨,愤怒的表情,那种表情能格外的取悦我呢?” 双眼含着魔魅,楚容珍的脸离池重楼极近,极近,吐气如兰,“那么池族长,你现在有多生气?可有怒到能取悦我的地步?” 楚容珍此时的气息十分的危险,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魅。 池重楼的心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酒杯,呵呵一笑,“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赢舒的命了!” “想要啊,舒儿对于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但仅仅限于我的性命之后!”楚容珍十分玩味的勾起唇,目光,迎着池重楼的神线,幽幽轻闪,好像暗夜之中时燃时灭的油灯,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明。 池重楼很不喜这种感情,对于看不透一个人的感觉是十分的不悦。 因为太过危险。 池重楼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楼,唳笑,“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了!” “不,你说出你的条件,合适的话我接受也无妨,要是太过无理的要求我自然会拒绝!”楚容珍挑了挑眉,“说实话,人都是自私的,对吧?” 池重楼一瞬不眨的盯着楚容珍,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想要看清她是说谎还是真的这般的心冷。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因为楚容珍的脸上看不清半分的表情,只是玩味,幽暗,冷凝,危险 再无其他。 池重楼顿时哈哈一笑,“哈哈哈楚容珍,你以为装做不在乎就能骗过我?从进入这山庄的第一步开始你就表明了你的态度,否则,何必跟我进来?” “谁说得清呢,我还是很感激你让我进来!”楚容珍的脸色没有半分的异样,好像根本没有说中她的心事般。 池重楼微眯着双眼,“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楚容珍淡淡回答。 最终,池重楼才慢慢的松口,身体后仰,手中的空杯在指尖化为了粉尘,只是静静的的看着楚容珍那魔魅幽妄的模样,淡淡道:“赢舒儿巫偶可以交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如此。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勾唇,果然如此。 不然,故意把她引来山庄是为了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谈条件? 只要愿意松开,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抬眸,好像,对于他的提议不感什么兴趣般,最终,似无奈般开口,“噢?说来听听!” 场面,在瞬间由她掌握。 谈判不就是这般?掌控走势的人就是胜者。 楚容珍终于拿到了局势的掌控,这代表她占了上风。 听着她的话,池重楼紧眯起了双眼,从他松口的开始就代表了他弱了一局,不过没关系,这里是他的地盘。 池重楼突然玩味的笑了起来,对于谈判时失利,对于他现在的处势,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不注意之间就占了下风。 身体向前朝着楚容珍靠近,伸手,轻轻勾起她的长发放在鼻下轻闻,似陶醉般微微眯起了双眼,“想要得到巫偶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说!”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把长发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不在意冷笑。 池重楼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道:“我要你!” “哈?”楚容珍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想要她的龙煞军,比如想要她结束与太子这边的结盟 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她与他好像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吧? 题外话 嗯双手抱胸大家怎么看池重楼?这么作,会死么? 175我的墨天下无敌 “我要你!”池重楼再次重复了一声,脸上,不见半分的玩笑。 楚容珍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消失了,目光一瞬间冰寒紧盯着池重楼,“你说什么?” 浓烈的杀气从她的身上渗了出来,池重楼反而幽幽一笑,“我、要、你!” 啪的一声,楚容珍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桌面掌印深陷,她的脸上满满全是煞气与怒意,“你还真是会惹怒我,池重楼,如果这是玩笑的话就恭喜你,你惹怒了我!” “这可不是玩笑,只要你陪我一夜的话,我就把巫偶给你,如何?”顺势伸手摸上了楚容珍的手背,这时,一道寒光划过,池重楼立马收回了手,目光盯着楚容珍手背上苏醒的小目光带着一丝谨慎。 能把这种蛇带在身上,想来不是普通的生物。 收回自己的手,紧盯楚容珍手背上慢慢爬行的小池重楼的眼中划过一抹忌惮。 楚容珍伸手抚着小小的头,目光一瞬间阴寒无比,冷嘲轻笑,“不如何,我敢答应,而你又敢接受?不怕死在床上?” 池重楼一愣,随即玩味的勾唇,“我敢提出来就敢接受,至于你,不知道愿不愿意呢?” “当、然、是、不、愿、意!”楚容珍一字一句说完的同时,她的目光轻闪,随后,一个翻身就朝着池重楼方向袭了过来,暗中暗卫瞬间闪了出来,而池重楼也连忙后退,双手成掌,成楚容珍对拼着内力。 然而双掌相拼的时候她诡异偏头,瞳孔微微放大,“池族长真是好胆量,知道我楚容珍善蛊毒还敢与我接触,小心死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池重楼不在轻笑,快速后退的时候暗卫将楚容珍围了起来,他淡淡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都必须留下来!” 目光,一一打过他的暗卫们,“拿下!” 暗卫得到命令一瞬间就朝着楚容珍袭了过来,手拿着长剑挑起一个个狠辣的剑花,暗卫们的手中没有半分的留情。 而池重楼则是后退一步静看着,有些担忧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她下毒。 双方斗起来的同时,楚容珍身边的暗卫也闪了出来,凤华凤优被她派去处理事情,凤魅结集凤卫此时她的身边是莲与锐影两人。 两人从暗处瞬间闪了出来,将她拦在身后之后,下手十分的果决狠辣。 就要带着楚容珍逃离的时候,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将楚容珍三人围了起来,池重楼漫不经心浅笑,“要投降吗?” 楚容珍扫视着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围得死死的士兵,冷嘲,“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那是当然,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就想好好与你谈谈,可惜你的爪子太利,太锐,有些麻烦!”池重楼这才得意的笑了,到了他的山庄就等于插翅难飞,不枉他特意为她布下如此大的局。 挑眉,“放下武器,否则,我不介意你重伤或者重残,反正只需要留下你一命就可以了!” 楚容珍抿了抿唇,这才慢慢扔下手中的武器。 随后,池重楼挑了挑眉,“你手中的蛊虫!” “你确定要我放出来?到时,死的可就不是你我,而是所有人哟!”楚容珍唇角邪冷诡笑,她的笑容在表达着一件事情,她的蛊虫不能放出来,一放,或许就是屠城之蛊。 池重楼十分麻烦的皱了皱眉,随即,才挥了挥手,“算了,拿下!” 侍卫上前,将三人直接拿下,长剑横于楚容珍的颈间逼迫她不得动弹。 另一边 一直没有楚容珍消息的夙离开了舒儿的房间,而是走在了观星楼,此时,天空中繁星闪烁,然而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什么轨迹也读不到,什么命道也看不出来,好像,他失去了一切力量般。 就连舒儿是死是活他完全看不到。 有些烦躁的从观星楼上走了下来,回到了舒儿所在的房间,他侧坐在舒儿的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丫头,睡什么睡,你再睡下去的话我可就麻烦了!”夙戳着舒儿的脸,平时一定会扭头冲他大吼,然而此时半分的反应都没有。 任由他欺负。 舒儿的脸色一切都正常,可是就是无法清醒过来。 将舒儿抱在他的怀里,夙微微低头,目光中宠溺又温和,与平时那清贵又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他温柔无比。 眉目间浮现了淡淡的心疼与痛苦,如果可以代替的话那该有多好,他不喜欢这个傻丫头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她本该活泼张扬,而不是现在如同没有知道的人偶般。 现在的她真的让人心疼。 “你要是醒来的话我就天天给你吃你最爱的烤肉,天天给你烤” “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你再不醒过来的话从此之后别想从我手中拿到半分的东西吃” “” 满满的全是威胁的话语,然而,舒儿依旧是无动于衷。 无论夙说着什么威胁的话,舒儿一直静静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回应,安静而平稳的呼吸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最终,夙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就这么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合上眼的他刚刚睡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舒儿的眼皮微不可宗的挣扎了两下。 随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仿佛是错觉般。 池重楼将楚容珍给锐影莲分开关押,特别是楚容珍,一时半会无法靠近她的同时派人给她下了软筋散。 被强迫咽了软筋散,楚容珍皱眉,“蛊毒对我没用!” “我知道,不知道这类不是毒也不是蛊的东西对你有没有?”池重楼淡淡点头。 现在根本无法接近她,瞧瞧这些接触过她的士兵,暴毙了三人。 她身上的蛊虫还真是大麻烦,看来要找一个公仪族的人把她身的蛊毒全部拿走才行。 给楚容珍下了软筋散之后又在空气中点了迷药,确保她全身无力无法逃走。 不放心又绑了她的双手高吊在头顶,让她逃走的可能性更小了几分。 最后,只需要坐着等待她的暗卫上门,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楚容珍十分麻烦的皱眉,她对于迷药这类的东西可完全没有抗体,看来,能力还是不完全。 “谁知道呢,说不定有用,也说不定没用!”楚容珍依旧漫不经心的,让人无法看透她脸上的表情。 这从容不迫的模样看在了池重楼的眼里,直觉以为她在虚张声势,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一点点靠近,似乎想要亲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道细小的飞蛊朝着他冲了出来,立马松开楚容珍的下巴侧头,险险躲过 同时,也明白她的危险性。 果然,要让公仪族的人来处理。 放开了楚容珍,池重楼大步的离开,看来,是要去处理事情的同时找一位公仪初或者懂蛊的人过来把她身上的刺全部拔下来。 不急,他不急。 越是尖锐外表的东西打开之后里面是格外的柔软美味所以他完全不急。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拔下她一身的刺! 非墨将巡城士兵一一分布之后他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带着龙煞军所为伪装而成的士兵寻找着楚容珍的下落,最终,凤华被楚容珍特地用来传信 纸条上,几个大字生生刺伤了非墨的眼。 “夫君救命” 非黑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制止了想要暴粗口暴走的冲走。 这都是什么玩意,明知道会危险还干嘛去?明知道斗不过为什么还要自己送上门?最后干净利落送上四个字就让他忙死忙活的! 他可不民掐死这个死女人? 真的可不可以掐死? 好吧,他舍不得! 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她现在在哪?” “城西的山庄,那里是池重楼的山庄,里面士兵大约五千人左右!”凤优连忙说着,对于眼前的非墨他有一些小情绪,类似抵触的心理。 可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是主子的夫君。 凤优细长的睫毛轻颤,消失在原地的时候非墨一把揉掉了手中的纸条,“准备,灭杀!” “是!” 暗夜之中,一千龙煞军偷偷的行动着,现在颜恒子的身体不好,所有的事情基本上由他的人来处理,非墨光明正大带着士兵行动也不会引起半分的可疑。 然而,他带兵到了山庄之后并没有急着冲进去,而是等待,等着凤卫将楚容珍所在的地方查清楚,左想又想之后,他扔下了龙煞军独自一人潜伏进入了山庄。 不行,他一定要胖揍那个死女人一顿才解气。 偌大的山庄想要找一个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直到非墨花了一个多时辰把山庄全绕了一遍之后,终于找到了楚容珍。 推开门,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又手被绑高吊于头顶,而她则是坐在了地上轻轻叹息的模样,伸手双手抱胸,“玩什么?情趣游戏?” 听到非墨的声音,楚容珍立马抬头,立马可怜兮兮的撇撇嘴,“好慢,你怎么才来?” “是吗?那我还是走好了!”非墨挑眉,立刻回头就要离开。 楚容珍瞪大双眼挣扎了起来,“哎哎哎夫君,相公来了就把我放下来呗” 非墨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这个死女人根本就没有反省。 不过,这风景倒是不错。 楚容珍双手被绳子紧紧绑住,高挂于头顶,对于强势的她来说,此时,是十分脆弱的姿势 这种被禁锢的模样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想要的看到她更多的表情,类似屈辱 非墨大步的走了过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咬呀,“楚容珍,你不是很厉害?有本事自己逃开啊?” 楚容珍目光轻闪,有些心虚的呐呐道:“我怎么知道那王八蛋下了软筋散,我蛊毒不惧,完全没有想到迷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却把我给制住了,简直就是污辱!” 是的,她不仅被下了软筋散,这个房间里还飘着迷烟 她蛊虫不惧,偏偏这种不是蛊又不是毒的玩意让她中招了,她可以去哭一会么? 哼,下次一定要研究出一种抗迷药的蛊出来,哼哼 明显没有反省的模样,非墨觉得他的脑子很疼,很疼,而且胃也疼 大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吼,“看来你还真是不点反省都没有,死女人!” 楚容珍抿着唇,水润的双眼可怜兮兮看着她,有一瞬间,非墨的心因为她的目光而软了下来。 下意识要原谅她的时候猛得回过神来 “墨,你要干嘛!” 非墨双眼微闪的盯着她现在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新鲜与新奇。 大手,试控性抚上她的侧脸 “知错了?” 粗砺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肌肤,粗糙,冰凉。 “别闹了!” 非墨才不理她,因为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 可是问题是,怎么陷进去的又是他? 看着这种弱势模样的她,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要,想要更多 还想看更多 “墨,别闹了,快点把我放开离开这里!” 此时的非墨像是着了魔一样,原本对她就没有半分的抵抗力,此时却是更加的的入迷 非墨紧紧盯着她现在的模样,微不可察的咽咽口水。 呜咽,抗议全部被她咽回了喉间 空气中带着暧昧的气息,久久的,在空气中挥散不去 过了一会,非墨才穿发衣服打算离开,完全不看楚容珍一眼。 服都没有替她穿,身体在空气之中可是,却好像听到了非墨离开的声音 楚容珍先是一愣,随即就慌了,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靠感知,感受到非墨无声离开的模样是她立马出声道:“墨你去哪里了?衣服我的衣服” 哪怕不看也知道现在她的模样十分的狼狈香艳,他怎么敢怎么敢真的一点都没有帮她清理 连身体上那浊白痕迹也完全没有清理就这么 久久的,非墨没有出声,而是好像掩掉了气息般 “不会吧骗人非墨,你太过份了,我生气了啊” 四周,依旧死寂,她都感受不到非墨的气息了。 四肢,瞬间冰寒。 不会把,就把她这么扔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 “非墨,我给你没走,快点给我滚出来,王八蛋!” “” 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楚容珍这下立马慌了,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慌的她这次是真的惊慌,把她就这么扔在这里,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因为他绝不会允许可是这种莫名的恐怖感让她的四肢瞬间冰凉了起来。 强势过后就是求饶 “呜呜呜呜墨,我错了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相公夫君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你就饶我这次好不好真的不会有下次” 低着头声音哽咽,好像是被吓坏了般 非墨靠在门边站着,神情纠结,虽然十分愉悦的欣赏着眼前不可多见的美景,可是他也是格外挣扎好不好。 要是再不教训她一下,这死女人迟早有一天把他的心脏给停了。 打不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嗯,这个方法不错!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给他乱来要是再敢乱来的话,这方法倒还可以试试瞧瞧,这下变得多乖了? 此时的楚容珍的不知道,因为她三翻两次的涉险将非墨那颗小心脏吓得快停的时机也激起他的反抗。 哼,不能打不能骂,就让小墨墨好好教训你! “墨夫君你在哪里?” 一声一声轻唤,楚容珍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可怜,让人分外不舍。 最终,非墨轻叹,楚容珍听在耳里,立马道:“夫君,我最爱的夫君,没有下次好不好真的,真的没有下次了饶了我好不好” 瞧瞧,这温软的声音是个男人都逃不开,更何况他这个爱惨了她的男人。 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真的知错了?” “嗯嗯,我知道错了,下一次要涉险也要带上夫君做垫背的,做盾牌!” 非墨虎着脸:“” 明显就没有什么悔意! “夫君?”又感受不到他的敢息了,楚容珍小心翼翼轻唤。 伸手,细细替她整理着身体,细细看着她嫩白的肌肤,非墨的喉间微不可察的轻动,可是地点不对,时机不对,否则一定要再次把她压到身上狠狠的要她! 狠狠的最好把她揉到身体里这样她才不会时时让人操心。 替楚容珍穿好了衣服之后,才解开了她眼上的发带,对上的,就是一双红通通的双眼,好像是真的惊吓到哭了。 委屈的瞪着非墨,楚容珍双眼好像兔子般通红,鼻子一酸,泪珠子一颗颗掉了下来 “混蛋,王八蛋!”楚容珍心中十分的委屈,说实话她真的吓到了。 非墨的身体一僵,轻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伸手,为她解开了绳子,把她抱在怀里,“嗯,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乖,别哭了!” 轻哄。 楚容珍的委屈更深了,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她抡起粉拳一拳就砸到了非墨的肩上,“呜呜你真吓到我了万一吓坏了怎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想要找一个年轻貌美的是不是” 非墨:“” 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你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舒儿话里本看的!”她也跟着看了一点点 “不准再看!” 非墨虎着脸,这都是看得是什么?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他,“你的台词话本里的男子一模一样,你不准我看你却自己偷看不要脸的老男人!” 非墨差点脑溢血,眉间紧紧的井字浮现,“我哪里老了?” “哪里都老!”楚容珍气鼓鼓的,完全没有发现此时非墨的表情格外的认真严肃。 男人,最忌讳的不就是这些? 偏偏这个没自觉的女人最喜欢戳他心窝子。 是,他是老,比这丫头大了快十岁哼,披着一张少女皮,说到底还是跟他一样? 他是老男人?那她不就是老女人? 当然,他不敢说。 可以估计这话一说出之后会引来什么样的山崩地裂! 楚容珍发泄般的抡起粉拳狠揍,一边揍一边骂,“死男人,老男人,变态男人” 一声一声,非墨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在一瞬间断裂,将她压在身上,大手滑进了她的衣服,咬牙,“看来你的精力还很不错,那咱们再来一次,反正,我还还喜欢这种地方的好像偷情一样刺激!” “滚!”楚容珍的脸上飞起了一抹霞红,“谁跟你偷情了?臭不要脸!” 声音小少了刚刚的娇蛮,非墨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一手撑在她的颈间,“知道错了吗?” “哼!”楚容珍偏头。 “看来,你果然想要再试一次?” 说着,又要动作 “停停停停停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非墨温软又满意的点头,“乖!” 所有的话,化为了一声淡淡叹息 楚容珍伸手推了推非墨的身体,伸手戳了戳小小的身体,睡梦中不耐烦的回头就是一口 楚容珍这才心甘情愿的停止騒扰它的动作,身体开始有了力气 小小不甘不愿的吐吐蛇信子,扭头,又盘到她的手上睡着了,尾巴分外不爽的摇了两下,似乎在抗议她在骗人。 呸,又不是好吃的。 情绪化的动作让楚容珍微微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有头,最终安慰成功之后才松手。 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有些酸累的扶着腰,“嘶好累!” “回去了给你揉,现在去找舒儿的巫偶,是在池重楼身上吧?” “你知道?” “切,我是谁?”非墨不满她这大惊小怪的模样,重重揉了她的头一把。 随后,非墨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示意楚容珍跟她一起离开。 “好吧,墨,我跟你说,舒儿的巫偶就在池重楼的身上,但我不确定那个是真是假,所以” 楚容珍一路不停的说着,对于池重楼手中的巫偶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实在不确定,最终的方法只能抓到他之后再慢慢的审问。 “你夫君我是谁?放心,他身上的那个确实是真的,他逃不了!”非墨带着楚容珍漫不经心的在外面走动着,伸手,从怀里发出一颗信号弹,黑夜之中,这颗信号弹十分显眼 远处的池重楼见状的一瞬间,还来不及要做什么的时候四周,龙煞军们齐齐落于屋顶,墙头,树枝,假山 密密麻麻,一时之间难以分清有多少的人马。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山庄之中,场面顿时混了起来。 隐隐的传来了刀接交接的声音,还有士兵的惨叫,十分杂乱的声音在一瞬间响了起来。 原本沉寂的山庄在一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处于房间的另一端的池重楼听到了声音,当下从房中走出来,看着满院不断混斗的鬼面士兵时,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池重楼当下立马猜到了什么,想要去楚容珍所在的房间里,可是还不等他动作的时候,非墨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了出来,静站于龙煞军之中 池重楼微眯着双眼,紧盯着非墨,再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的模样,“非墨!原来如此你们给赤王演了一出苦肉计,原来你们是一起的!” 楚容珍偏头,甜甜一笑,那个笑容亮发了所有的人眼。 “知道真相的你自然不可能再活下去,所以,永别了!”挥了挥手,所有的攻击全部针对于池重楼。 非墨伸手揉着她的头,随后叮嘱她不准乱动,最后,他也加入了战斗。 池重楼的暗卫与龙煞军,双方一开始能打个平手,可是最后池重楼落下了败势。 此时他发现好像侍卫都没有过来,明明五千人马的侍卫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 同一时间,远处的墙头之上,凤魅所带领的凤卫成员一个个手里挂满了头颅,目光,直勾勾盯着正中间的池重楼,伸出舌尖轻舔唇瓣,好像把他当成了猎物。 没有加入战斗,而远远的观战。 一身是血,气息幽暗的模样仿佛是一个个亡灵骨兵 明显与龙煞军的感觉不一样,池重楼看过去的时候瞳孔一缩,“凤卫?” 听到他的声音,楚容珍与非墨眼中同时划过狐疑。 凤卫的存在应该没有多少知道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池重楼的目光一瞬间紧盯着楚容珍,“你的凤卫,玄卫,再加上龙煞军都来了华国京城,不怕楚国国力空虚让人有机可趁?” “五年的时间楚国都没垮,你以为楚国就是这么脆弱的?我楚容珍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把巫偶交出来!” 非墨一脸骗子的表情看着她 刚刚明明就是真的被软筋散控制住了,骗人! 被毫不留情的拆穿,楚容珍伸手摸了摸鼻子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了? 池重楼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突然,目光直勾勾盯着非墨,“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知道!”非墨冷淡的挥手,龙煞军与凤卫同一时间行动 血雨腥风之中,池重楼的暗卫不停的倒下,偶尔,也有龙煞军与凤卫倒下伤亡 池重楼见状,扭头,立马逃走 他看来是真有小瞧了她,陛下说得比较对,她,很难对付! 本以为是他提前设计一切,让她没有任何准备的引来了这座山庄,可是没有想到仅仅在山门口那小小的一会却将龙煞军凤卫同时集结在一起,行动力太过迅速。 一般的势力根本无法比拟的行动力。 这就是龙煞军,这就是凤卫么? 池重楼绕过假山之后就消失了,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追上去之后发现池重楼立马消失了身影,有些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消失了?连气息都消失不见了。 非墨伸手触碰着眼前的假山,总感觉哪里不动,因为刚刚好像听到了重物移位的声音。 这四周,全是假山没有别的东西。 可是假山移位这可能吗? 非墨偏头不解的思考着,而楚容珍靠在别一座假山之上,“墨,一定是有什么机关?” “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除了机关再无别的可能,不可能凭空消失,池重楼内力要是高到那么恐怖的地步也不至于要逃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阵法或机关! 楚容珍就靠在假山之上,这时,非墨面前的假山发出一阵移位的声音一个地下的通道就这么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你做了什么?”楚容珍惊喜看着他。 非墨无辜的伸手,“我刚刚什么也没有碰你” 目光,看到了楚容珍背靠的身后假山,那里 楚容珍顺着他的目光,惊愕伸手指着自己,“我?” “看来是这样!”非墨也有些无语,没想到歪打正着。 这是不是就是叫瞎猫碰上了死老鼠?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超级厉害哈哈哈快奖励我!” 看着蹦哒老高得意大笑的楚容珍,非墨默默的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走上了地下暗道,非墨在前,楚容珍在后。 地面十分的湿滑,墙壁上长着青苔,墙面上挂着几盏油灯免强可以照明,时不时吹来的寒风让人有些鸡皮疙瘩浮现 明显,是有一些年头的地下空间了。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走着,随后,非墨停下了脚步,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墙壁之中驽箭射了出来,十分强大的穿透力生生震慑着两人 “不是弓箭而是驽箭,怎么有一种军事重镇的防御感觉?”楚容珍自言自语。 非墨清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我比较好奇的是谁做出的机关,很明显大陆上的人很难做出如此准确的机关,刚刚的轨道看到了吗?高短不低,可是按照男女身高的比例一算,所有的箭都正对” “心脏!”楚容珍立马点头。 是的,太过准确,准确到了让人惊愕的地点,如此精细的计算,不是一般人可以造出来的,很可能 “墨谷族?那个机关之族?”楚容珍瞪大双眼,惊愕出声。 那个种族都出来了,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应该是吧,毕竟,现在苍山部族都出山,说是要寻找什么炎帝转世” 楚容珍:“” 好像她好像还没有说吧 伸手扯着非墨的袖子,楚容珍僵硬了笑了笑,“那个墨如果我说如果,我就是炎帝转世怎么办?” 空气,瞬间一冷,“你想当女帝?想要三夫四侍?” 瞬间,浓浓的酸味溢了出来。 强忍住笑意,对上非墨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我才不想要三夫四侍,有墨就足够了但是墨,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了?” 非墨直接白了她一眼,“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逗我玩?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与你有关,这事本来就不难猜!” 摸着鼻子,这就尴尬了。 亏她还想着要怎么说出这个件事情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 大手盖在她的头顶,非墨不悦的扳过她的头,低头,重重的啃了一口,“这件事就这么说不出口?还是说你真的偷偷背着我有了什么想法,嗯?”最后一个字尾音轻勾,带着明显的寒意。 楚容珍死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蹭了蹭,“没有,真没有!” “真没?”非墨再次轻问。 这次,楚容珍的头摇成了拔浪鼓,“没有!” 勾着她的下巴,非墨好像有些不相信一样,看得楚容珍委屈的撇撇嘴,“骗子,以前你还说只要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女帝!” “看来还是我的错了?”随即,他邪气万分的笑了,“这个大陆的女帝你就别想到,要是我的女帝倒是可以让你做做!” 伸手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立马笑开了颜,“快点叫声女王陛下来听听说不定一高兴就让你侍寝!” “是么?看来你的力气还真不错,下次,我不用手下留情了吧?”非墨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楚容珍的身体,吓得抱胸后跳,“想都别想” “小心!” 非墨立马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她所在的地方石板下陷,在紧要关头非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险险的让她免受掉落的危险。 楚容珍低头,底部,密密麻麻一是尖锐的长枪正对着她,她,差点死了! 呼呼,好险! 非黑着脸瞪着她,怒吼,“你是不是傻?明知道这里机关这么多给我乱蹦乱跳,找死?” 这次他是真的吓到了,心脏在那一瞬间被吓停。 一把将她扯了起来,非墨怒气冲冲瞪着她,一把将她拂到背后,“你要是敢再走到我的前面,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楚容珍默默撇撇嘴 心中,满满全是感动。 最终,楚容珍乖乖的跟在非墨的身后,有时非墨命令她不准动,独自一人走到最前面试探之后确认没有问题归,他才冲着她招招手。 就这架式,差点没有把她赶上地面不准她跟着了 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楚容珍表现得十分乖巧,像是小孩子一样紧紧跟着他,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其实她多想说,她也会担心他好不好 “墨,你好像懂机关呢,我都没有听你说过!”楚容珍没话找话说,这空间,太压抑,有些难受。 “嗯,年少之时学过!”非墨一边寻找着机关的可能性,一边计算着正确着的路线。 “好厉害,我的墨天下无敌!” “少贫!回去跟你算帐!” 显然,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过了很久,终于,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来到一处宽大了房里,那里,池重楼正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她 “真迟!”池重楼有些不满的动了一下身体,显然,是等了很久。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看着他,只见他伸手按了一下开头,四周,石门关下 楚容珍一惊。 池重楼从怀里拿出了舒儿巫偶冲着她晃了晃,“想要?” “交出来!”楚容珍瞬间语气冷冽,然而池重楼却是用力一抛,楚容珍想也不想的轻身一闪在非墨来不久劝阻的情况就飞了出去 空中,她稳稳拉住舒儿的巫偶,立马将里面的生辰八字撕下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了巫偶的身上让舒儿的巫偶因为混入他人的鲜血而失去 这是池诗彩说的破解之法,也是清姐姐跟她说的。 题外话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 加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176池重楼之死,舒儿醒(二更) 撕毁生辰八字之后要消除心头血,黑狗血对于这些东西的效果很好,不止黑狗血,牲畜的血效力最强,其次就是他人的血 破解之后的楚容珍松了一口气,落地,冲着非墨开心笑道,“墨” 轰轰轰 地面一阵摇晃,一阵灰尘扬起,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天而降,正好将楚容珍关在正中间 死寂,场面瞬间死寂。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直接僵硬,伸手握着比她手臂还要粗的牢笼柱子,“那啥墨我被抓住了” 非墨的脸如同被刷上了一层漆似的,黑得十分彻底,依旧冷静点头,“嗯,我知道!”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墨,我被抓住了你就这个反应?” “是你自己笨,怪我?” “不是,你最心爱的妻子我可是被抓住了,你就不能多给一点反应?” “那我要兴灾祸?” “和离,立马给我和离” “你敢!”非墨立马生气了,开玩笑,放她去祸害别人?祸害他自己就足够了。 “那你还不快点把我救出去?不救就和离!” “你真当我是无所不能是不是?这个笼子哪怕是舒儿都破坏不了,你自己笨得死被抓怪谁?” “混蛋,说白了你就是不行?” “死女人?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滚” “” 池重楼错愕的看着争吵的两人,这两个怪人是怎么回事? 秀恩爱? “够了!”池重楼重重的低吼,楚容珍与非墨同时回头,“闭嘴!” 异口同声,两人赌气般扭过了头。 到了这种情况还吵架 非墨伸手抚额,他这是怎么了? 估计被这个死女人气到脑子出问题了,什么时候他会这么情绪化在别人面前争吵?最自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个屁! 一气,什么都没了。 池重楼同样也被激怒,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目光不悦盯着非墨,挥着手中的钥匙,“钥匙在这,赢了我就能放出她,要是一柱香的时候内不行,你们两个就要死在这里!” 非墨立马停下与楚容珍的争吵,一步步朝着池重楼走去 “墨,小心点!” “嗯!” 池重楼抬着下巴疑惑看着非墨,查了楚容珍那久的,一直都没有查过,她与非墨两人的关系这么亲密好像,还成亲了 看来,真的所有人都被骗了。 “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过,还是把命留在这里!”说完,池重楼手中的钥匙往怀里一收,进朝着非墨就攻击了过去 非墨打起精神,因为从他动作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得到他内力深厚 双方动作十分的快,眼中,只能捕捉到一阵阵的残影。 楚容珍担忧的看着非墨的同时又伸手摇着牢笼,有些气馁。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舒儿一样力大无穷呢? 破坏不了这个牢笼还可以直接扛起来爬出去哎 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楚容珍再三重重叹了一口气 哎 重重的叹息声大到连战斗中的两人的都听到了,非墨一脸黑线的同时池重楼也深深的无奈。 平时没有过多的接触真实的她是这般的有趣? 哈哈哈 扫到非墨那张差不多便秘的脸,池重楼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果然,你还是去死吧,放心,本族长会好好照顾她!” 非墨一听,怒了。 这是抢他女人? 新仇旧恨一起算,下手也就越来越狠辣。 “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非墨重重冷哼,原来,是她身边的小虫子? 不再有任何保留,非墨动了杀意,双方战斗到难舍难分的时候,池重楼突然身体一晃,眉头紧皱,好像一阵头晕的时候被非墨一掌拍到了心口,重重的倒了地上 池重楼伸手捂头,头昏目眩 难不成 非墨疑惑的看着突然情况不对的池重楼,目光,看向了一边撑着下巴看戏的某个女人,“他怎么了?” “得风寒了!”楚容珍晃着头淡淡道。 “现在是深夏初秋!”天气还热得要死,怎么可能会得风寒? 楚容珍拍了拍手,目光淡淡看向了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池重楼,伸手捂唇,“啊,我放错了,就该放黄热病的蛊的!” 非墨:“” 他可以掐死这个女人吗?可以掐死吗? 可以掐死吧? 池重楼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楚容珍,“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给我下了蛊虫?” “错,蛊虫一般都会进入体内,而我的蛊不一样,不用进入人体也能产生作用!不过就是把原本就带有致命毒素的生物炼化成蛊,方便简单又实用”得意的晃着头介绍着她的杰作。 她最自豪的估计就是以病毒为标本而制出了传播疾病的蛊虫。 没有毒,没有蛊虫特性,只是一般的身体症状比如风寒,风热,瘟疫,传染性疾病 与血液有关的传染病 这就是她所研究出来的最得意的作品。 世上任何蛊师都无法解蛊,只有医者可医。 可问题是,其中有很多连医生都无法医治的绝症要是让非墨知道的话,绝对会暴怒。 因为,只要有一个步骤错误,或许真的会出现屠城之蛊! 池重楼完全听不明白,但是有一样他明白,眼前的女人就是造成他失败的凶手。 明明把她都控制住了,可依旧还是中了招。 还真是 一手扶着墙,池重楼紧盯着楚容珍,目光越来越露骨,咬牙,“小瞧你是我的失误,但是,你们两个的性命还是留在这里吧!” 伸手,将手中的钥匙朝着一个方向扔了过去,非墨的目光紧盯着钥匙的瞬间池重楼按下一个开头,门开的同时他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的,是他十分张狂的一句话:“哈哈哈哈希望你们能活下,否则一切可就太无趣了!” 非墨袖中天蚕丝缠上了钥匙,立马将钥匙夺了下来,根本不管池重楼已经逃走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打开了牢笼,这时,一阵地动山摇之间,房里之中大量的灰尘砸落碎石砖块泥土 “不好,这里要毁了!”楚容珍瞪大双眼,目光惊慌。 在打开牢笼之时立马了出来,却发现四周的石门全门关下,内力根本破坏不了怎么办? 拉着楚容珍闪过掉落的石头,灰尘之中伸手捂着唇,细细听着声音,双眼瞪大的同时立马拉着楚容珍侧身闪过一支驽箭从楚容珍的面前险险射过 “估计是机关自毁了,不好,池重楼是想要葬送整个山庄!”他对机关有些了解,这种深在地底之下的机关来说一般整个山庄都是一个庞大的机关体,一旦自毁,那么整个山庄就会瞬间毁灭 里面所有的活物 看来,这池重楼早就想到今天这一幕 “他故意把我引来的同时想杀了我的凤卫?”楚容珍立马惊讶了,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池重楼原本想到了这一步? 还真是可怕! “墨,有没有办法?” 非墨这次难得的没有任何的话语,皱眉的同时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正在寻找着离开的方向 山庄的一边小出口,池重楼慢慢的爬了起来,有些困难的站直了起身,感受到大动不断颤抖的同时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 自毁机关完全启动,所有人都会葬身于地底! 所有人! 池重楼大笑着,十分愉悦的笑着笑声沉没在了沉闷的地震之中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一僵,感受到一抹气息的时候一只手从他的胸口穿过血手轻勾,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 池重楼瞪大了双眼,僵硬回头,对上了一双充满了野性的墨眸,“你” “终究,你的谋算还是差了她一步,晚上好,巫族的族长!”赢仪低头,在池重楼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声音轻柔却充满了诡异。 池重楼全身冰凉 “是她?” “当然,她是不是很厉害?如此独特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喜欢,问题是,你有没有这命得到她?”赢仪野性的双眸划过一抹毒辣,猛得一把将手抽了出手,手中,握住的就是池重楼的心脏。 池重楼瞳孔扩散 “看来,你是没有这个命了!”重得的一把掐下,池重楼的心脏在他的手中破裂,他的身体软软滑下 “阿布,机关是不是启动了?”赢仪冰冷的扫了一眼池重楼的尸体,不带半点的情绪。 举起血手轻舔,眼中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地动山摇,估计是墨谷的机关自毁了,看池重楼这狼狈模样看来是她成功了,陛下看来没事了!”阿布伸手摸了摸头,满头胡渣形象狼狈,天呐知他们为了追查池重楼这山庄的出口绕了多少圈,监视了多久 哎 公主是王子现在唯一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帮衬一分? 赢仪冰寒的目光淡淡扫了阿布一眼,“陛下?看来你倒是蛮想回去过安适的生活?” “叔老了,习惯了飘泊不过对于年轻人来说现在有些稳定的地方生活也不错,公主把我们想要的变成了事实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没有帝王之才却依旧受到族人爱戴的原因” 阿布说着大实话,可惜,赢仪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 “王子,您的身体没事了吗?” 面对阿布的担忧,赢仪一拳砸到一边的墙壁上,“嗯,看来是没事了!” 与以前相比好像没有区别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这时,整个山庄瞬间下陷,赢仪与阿布表情凝重,因为眼前的若大的山庄真的就在他们的眼前不断的下沉 “她在哪里?” 阿布摇头,“不清楚!” 赢仪抿着唇,眼中,微不可察的划过一抹担忧,突然感受到一抹气息,扭头,看向了远处 宁国皇帝的属下乌与诺,两人听到声音追了过来,看着眼前不断下沉的山庄时顿时明白事情严重,寻找着池重楼的他们目光最终看到了赢仪方向目光,扫到赢仪脚下的尸体还有散发被捏到变形的疑似心脏的肉块 两人同时瞳孔一缩 瞬间,如闪电般袭向了赢仪 诺手拿着匕首神情肃杀,“是你杀了他?” “哼!”赢仪一声冷哼。 两人见状立马明白,瞬间袭向了赢仪,下手狠辣 地动山摇之间,两方人马混战在了一起,而山庄的另一边,有小队人马困难的从一条小小的通道爬了出来 “少族长,您该减肥了,瞧瞧你把通道都卡住了!” 被称为少族长的男子脸上带着婴儿肥,此时正十分尴尬的卡在一条小小的通道之中,里面的人出不来,而他,也拔不出来 “滚,老子减肥减了那么多了哪里肥了?”被称为少族工的人立马不意了,高举着双手让随从拉着,里面的随从也在用力的推着他 “嘶,疼疼疼疼轻点轻点” “少族长,轻点就拔不出来了!”随从好心的提醒着。 “拔不出来也要拔!” “早知道我们来就好了,您非要过来,机关是解除了,可是您这样是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随从无语的看着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还卡在小小通道里的男子,神情无奈。 不过,从他的语气倒是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随从。 “陛下受困老子自然要相救” “少族长,您该改改自己的称呼” “老子呸,我憋口气,你们快点!” “好!” 发着口令,里面一个人推,上面随从一拉,最终,将人直接拉了出来 十分不雅的呈着大字摊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我说陛下真的是楚容珍?要是玄鸟氏的女人敢骗老子,老子打个地洞闹得她满族不得安宁!” “玄鸟氏族的族长是这么说的,据说真的是楚容珍太好了,少族长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陛下呢!” “哼,那是,如果她不是炎帝转世我还不依了!快点,机关停了看看她有没有事!” “是!”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这里,十分喜感的发生了这么一幕,估计连池重楼都想不到,原本自毁的机关被人给停止了。 墨谷的机关一旦自毁就无法停止,然而,这一队奇怪的人却将机关停止,不断下陷的房子就停止了动作,原本地摇山震也停止了下来 赢仪与乌还诺混战在一起,感受到机关停止的时候,双方各退一步,乌伸手扛起池重楼的尸体立马离开 这里不是久离之地! 赢仪几人没有追赶,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追击是自寻死路,而且,他的任务可不是去追杀他们。 跌到高处,目光,正好扫到了非墨抱着楚容珍从废墟中走出来的模样,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墨,放我下来吧!”楚容珍躺在非墨的怀里,神情有些担忧。 因为在地底坍塌的时候她被护在了怀里,可是依旧能感受到在那个无法躲闪的空间里掉落的石头布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死死的抱着她,将她护在身下 “害羞了?”非墨玩笑打趣着,一点也没有刚刚逃过一劫的沉重感。 “我刚刚感受到你好像受伤了” “放心,没事,又不是你这种小身板,被砸一下估计就断了!”嫌弃的扫了她的身体一眼,非墨的表情让她瞬间怒气冲冲,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挥舞着拳头,“你说什么?” 因为动弹的动作太大,非墨的唇角渗出了淡淡的鲜血 伸手,将她放在了地上,非墨跪坐地上伸手擦了擦唇上的鲜血,站了起来,“你自己先回去,我还要去巡城那里,省得替身被人发现!” “可是你” “没事的!乖”伸手揉了揉楚容珍的头,非墨这才看了逃出来的龙煞军与凤卫一眼,带着龙煞军直接离开 楚容珍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一步一步朝着肆月酒楼而回 刚刚回到肆月酒楼的她立马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就能看到舒儿坐在床上扯着夙的头发像个孩子一样的叫嚷着什么 看到楚容珍走进来,她立马停下了动作,“小姐小姐,你来得正好,你说夙是不是说话不算话明明我睡着的时候他就有说过让我吃烤猪,可是人家一醒来他却只给粥喝一定是他偷吃了我的食物太过份了” 后知后觉,舒儿看着楚容珍一声狼狈的模样,“天呐,大半夜的你去了哪里?摔茅坑了?” “滚!”楚容珍无语的看着她,走到一边的桌子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夙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手中的粥递了过去,“快点,喝粥!” “不要,死也不要,我要吃肉,好饿明明才睡到半夜怎么好像三天没吃饭似的?”舒儿刚刚醒来,一直以为是她提前醒了,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两天一夜 舒儿盘腿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肚子里咕咕直叫也不肯开口。 而夙又十分执着的一定要让她喝粥,不准她吃肉。 躺了三天的人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身体能好才怪。 “喝了粥之后就让你吃肉!”夙耐心的轻劝着。 “真的?”某个被骗了超多次还死不长记忆的女人立马瞪大了双眼。 “嗯!”夙点头。 舒儿见状立马抢过夙手中的碗,猛得一口直接喝了下去 “肉!” 夙淡淡抬眸,“你刚刚喝的就是肉粥,还要什么肉?” 舒儿:“” 被骗了,又被骗了 “嘶好痛好痛头好痛”舒儿倒在床上神情痛苦的翻滚着 “你怎么了?舒儿?”夙放下碗立马站起身来,神情紧张。 “不知道,头好痛好痛我觉得吃些肉就会没事了” 夙黑着脸:“” 楚容珍:“” 夙站起身来,无语的瞪着舒儿那烂到一定地步的演戏,偏偏,他刚刚还被骗了。 除了无奈只有无奈 最终,一场肉与演技的考验之中,舒儿最终心满意足的吃着烤鸡而结束 嘴里塞满了食物,如同小松鼠一样的吃相盯着楚容珍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所以说是轩辕珊把我的生辰八字跟心头血给了那什么圣女?她怎么得到我的心头血的?” 楚容珍看着一边拒绝一边疑惑的表情,默默的什么也没说。 就她这种没有警觉的样子,估计睡成猪被人偷偷取走了心头血吧?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嗯原来是这样实在不可原谅!”舒儿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发表意思,神情气愤。 楚容珍与夙两人点头,确定,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不开心。 舒儿快速咽下了口中食物,举起手清算了起来,“一天六顿,三天就是十八顿,臭女人,害我十八顿没吃,我饶不了她!” 空气,瞬间死寂。 夙:“” 楚容珍:“” 楚容珍把空间让给了两人,她黑着脸离开,几天没睡,她需要去补眠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夙才目光温柔的看着吃相可爱的舒儿,眼尖看向她唇边沾着食物,轻轻的低头 舒儿一愣,下意识想要离开 夙伸手扣着她的头,不准她有半分的反抗,轻吻着她的唇边带走了沾着的食物之后才淡淡叹道:“吃吧,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吃完了就早点休息!” 舒儿有些不自在的低头,因为他的温柔表情太过耀眼,实大无法对视。 第一次觉得,原来吃东西之外,还有更加吸引她目光的存在。 “这几天谢谢你一直照顾!”舒儿低低的说着。 夙伸手揉着她的头,随手拿起一边的水盆,把她的双手按到了水里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替她清洗着,舒儿有一瞬间愣间,目光对上眼前这双大手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修长如玉,肌肤白嫩,完美到好似白玉一样透彻 真的,夙他这个人本身就非墨的完美,正因为太完美了,所以她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因为害怕失去 “我自己洗就好我”挣扎着要自己洗,可是夙你是没有听到一样紧握着她油腻腻的手,不准她再动弹,只是警告性的盯着她。 舒儿这才放松了身体,双眼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侧脸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勾唇浅笑的样子,敛去了冷冽锋芒,清贵俊雅得夺人心魂。 她一瞬间愰神 “看什么?”夙没有抬头,抽起一边的毛巾替她擦着双手,语气平静。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舒儿偏头,脸上满是不自在,好像偷窥被发现般 “就算不抬头我都知道头顶有两颗夜明珠似的眼睛瞪着我!” 舒儿:“” 舒儿身体后仰,直接靠坐在了床边,目光接触到夙眼底的灰青,一瞬间有些愧疚与心疼,“夙,你不用照顾我了,你也去睡吧?” “嗯!” 夙点头。 在舒儿还不及松一口气的情况下,把水盆移开的夙十分自在的掀开了被子直接躺下 什么情况? “喂,这是我的床,回你的床去睡啦” 舒儿瞪大双眼瞪着这个霸占她床的男人,用力的伸手推了推,可是夙只是随意的挥挥手,“别吵,很困,很累” “困的话就去自己床上睡啊!”舒儿觉得莫名其妙,想要把他推下床,可是想到了什么又下不了手。 只是轻轻的推着他,“夙,你回你的地方睡,或许去别的房间” “嗯!” 再推,“夙” “嗯!” 舒儿无奈,有些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床给你睡,我去别的地方” 说着,就要起床,这时,强而有力的手臂直接伸了过来,拦腰一抱,将她抱在了怀里,手脚并用的夹着她像夹一个枕头一样 “放开我” “” “夙,快点放开,不然我生气了啊!” “” “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 “那不准乱来,只准乖乖的睡一觉知道吗?要是乱来的话我就打断你手脚,扭断你的脖子” “” 夙一直闭着双眼,好像是睡着了般,呼吸也开始慢慢的平稳起来。 原本挣扎的舒儿力道顿时小了起来,伸手,轻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呐呐自语,“谢谢!” 随后,她也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呼吸平稳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夙睁开了双眼,满室光华琉转静静看着眼前如同婴孩一般的舒儿,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睡梦中的她好像梦到了什么好玩的食物,故意张开了嘴轻轻咬住 夙身体一阵紧绷,更要命的是她不自知的主动,简直就是考验着他的理智。 急切又匆忙的结束了这一吻,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感受到他的温柔,舒儿的身体主动的朝他怀里钻了几下,小小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力量在他的怀里钻着,最后,找了一个十分舒适的位置,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夙愣愣瞪着这个睡得香甜的女人,不禁无奈看来,他是要一夜无眠了 心爱的女人在怀能把持住就很不容易了 迷迷糊糊之间,半梦半醒之间,清晨时分,夙猛得惊醒 迷茫之间感受到胸口的温热感,低头此时他的衣襟凌乱,着上半身不说,怀里还搂着一个如同婴儿般的女人 更加让人凌乱的是,这个死女人还把他的当成食物般 “赢舒,给我死起来!” 清晨时分,肆月酒楼响起一道陌生的怒吼,原本正在睡梦之中的楚容珍瞬间惊醒 夙的声音? 他发脾气了? 以为是舒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容珍从床上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跑到了舒儿面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床上,舒儿跪在床上通红着脸,就这么乖乖的跪坐在床上低着头 而夙则是穿着里衣双手抱胸,目光气恼,耳尖带着淡淡的红晕,简直就像是雪日的红梅,娇艳妖娆,清冷,美丽无双。 “怎么了?” 楚容珍疑惑看着这一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舒儿的脸爆红如血,而夙脸上的不自在也更加的深了起来。 楚容珍见状,这下明白了过来,后退一步,淡淡道:“大清早的别吓人!” 随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爆睡 不知道睡眠不足的人强行唤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房间,只有舒儿与夙两人,舒儿跪坐在床上低着头,“对对不起我睡迷糊了都说了让你回去睡,我一个习惯不习惯两个人” 想到早上起来的一幕,虽然是被揍醒的,可是那香艳一幕她还清楚的记在眼里。 第一次知道这个假仙还是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那羞恼脸红的模样 啧啧啧啧 “你真的有在反省?”突然,头顶一道阴鸷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舒儿打了一个激灵,乖乖的跪坐着,大力点头,“正在反省!” 夙的表情这才微微好一些,这简直是他人生最灰暗最凌乱的一日了,想到胸口的刺痛,他的胃就开始抽痛。 嘶还给他咬了一口! “给我跪好,今天不准吃早饭,看你下次还给我乱咬人!” 一把扯起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夙那凌乱的脸早就破坏了他原本高冷清贵的模样,此时的他恨不得就按着这丫头胖揍一顿。 一听不准吃早饭,舒儿立马不干了。 凭什么? “凭什么?又不是我让你睡在这里的,也不是我非要跟你一起睡,同样不是我非墨你抱着我错不在我凭什么不让我吃饭?再说了,我哪里咬人?最多的就是吸了两口” “闭嘴!”夙阴沉着脸,脸色,比那浓稠的墨汁还要黑。 不行了,他气得头开始疼了,最不想提起的事情这个死丫头还一刀刀的往他心口扎。 “凭什么让我闭嘴?我说错了吗?我又没有咬你你是自己” “难不成不是我自己咬的?你的牙印还留在上面,要不要对对齿痕?”夙也火了,虎着脸,伸手掐着舒儿的下巴大力的捏着 舒儿一听,惨了。 留下罪证了。 死死的捂唇,大力摇头死不承认,“我什么也不知道!” 夙觉得他的命劫是不是注定要被她气死,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头实在是太疼了 伸手捂着头,“你承认了就让你吃早餐!” “那简单,不错,就是我做的这下我可以吃餐了吧?”舒儿一听立马了,这个傻姑娘根本没有想到这不可又是一个陷阱。 夙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披起外衣坐到桌子面前,伸手拿起早餐漫不经心的开吃,一边吃一边点头,“承认了就好,早饭只准喝稀饭,肉没收!” “凭什么?”舒儿瞪大双眼。 “凭什么?亲口承认咬人还问我凭什么?”夙挑眉,目光幽幽盯着她。 舒儿自知理亏,有些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一直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于心不忍。 夙扫了她一眼,淡淡勾唇。 小样,别以为这次演戏还能骗过他。 端起碗故意吃出声音,还特意夹起肉片扫向了她可是她却没有半分的反应低着头,身体微微的抽搐着隐隐的,还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哭了? 为了这点小事就哭了? 夙的眼中划过一抹心疼,想想,这丫头的执念就是吃肉说不定真的会为了这点事情哭。 边吃边思考,夙又摇了摇头。 这丫头平时傻呼呼的,可是关键时机贼精,估计又是在演戏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舒儿轻轻的抽泣着,晶莹的液体落到了她的手背正吃东西的夙一僵,瞪大双眼。 真哭了 心,顿时疼痛了起来,他可没有想到过把她逼哭,平时不是挺吵的嘛?跳起来跟他抢啊?今天这么听话? 手背滴掉了晶莹越来越多,夙叹了一口气,轻柔叹道:“算了,我不生气了,别哭!” 舒儿的身体依旧在颤抖着 “快点来吃,别哭了”最后一字个没有说完,只见舒儿抬起了头,脸上哪有半分的悲伤哭泣,只差口水滴成河了 夙:“” 风云残卷的扫荡着桌上的肉,舒儿无辜的大眼轻眨,一边吃一边无辜的看着夙,“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话虽这么说,可是舒儿手下没有半分的客气。 空手拿着肉片就往嘴里塞,十分幸福的眯起了双眼。 舒儿的模样让夙苦笑不得,本以为她是真的哭了,没想到却是馋到流口水却把它当成了眼泪,让他生生的上当。 好像,他的脑子在这个丫头面前老是无法正常的思考。 无力的一手捂住头,挥挥手,“吃吧吃吧!” 他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放弃。 跟她认真计较,不被气死才怪。 舒儿心满意足的捧着碗,十分完美的绕过粥与小菜,夹着那些肉片一夹一个准。 最后,她捧着空碗小心翼翼问道:“还可以再来一碗不?” 夙:“” 最终,夙投降,十分彻底的投降了。 舒儿最后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大摇大晃的离开 别一边,楚容珍爆睡之后才不舍的起床,因为不起来不行,下午时会,皇宫得到了消息。 龙墨渊苏醒了! 纳兰清派人跟她说了之后她立马从睡梦中蹦了起来,顶着一张没睡饱的脸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之中,聚齐了所有人,龙泽与一群人都静静的坐在前厅,等着公仪宴的消息。 楚容珍走过去的时候冲他微微点头,算是行了一礼,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龙墨渊,再看了公仪宴一眼,眼光划过幽暗。 走到了鲜于灵的面前,她伸手轻拍,“大嫂,大哥情况怎么样?” 鲜于灵疲惫的摇头,“还没有醒过来!” 楚容珍有些奇怪的皱起了眉,不该是这样啊。 龙墨寒的挺过了那三天之后身体不可能出现致命性的恶化,这么多天的不可能还是醒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不明白,正想多问了一些的时候,公仪宴回头,“醒了,他的蛊王反噬刚刚平稳了下来!” 一听到龙墨渊是真的醒了,纳兰清就立马冲到了龙墨渊的病床上,看着龙墨渊那微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动弹的模样,疑惑看了公仪宴一眼。 公仪宴伸手收拾着手中的器具,眼皮都不抬,“他的身体因为蛊王反噬而亏损,此时完全没有力气说话,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或许会有一段时间眼睛看不到或者是无法言语,更或者是无法行走” “这也是蛊王发作的后果?”纳兰清疑惑轻问。 公仪宴点头,“是的,时间不确定,虽不是一辈子的问题,但是短期之内或许会出现这些情况,目前还不知会不会有,需要观察!” 站了起来把床让给了纳兰清,公仪宴淡淡道:“现在他需要休息,所以又睡着了,暂时不要打扰他!” 纳兰清一听,立马点头,“好,我明白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大家都一起离开了龙墨渊的地方,唯有楚容珍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龙墨渊的一眼,一边,公仪宴淡淡抬头,“怎么了?” 楚容珍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她就离开了,公仪宴双手背后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微愣的同时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看的琉光。 龙墨渊所在的房里,纳兰清与大家的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喜意,随后,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 题外话 狗粮哎狗粮又发完了,明天开始就没有二更了,因为月光过年回老家,所以要提前存稿 177狼烟四起 177 纳兰清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了一边的楚容珍,这才发现她满脸疲惫的模样,立马吓了一跳。m乐文移动网 “你怎么了?” 楚容珍听着她的声音,摇了摇头,“什么怎么了?” “你一脸疲容,还问我怎么了?有什么麻烦的事情?”纳兰清立马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脸,确定是真的疲惫容颜时,她立马担心起来。 最近一直关心两个儿子的事情,她的事情都很少关心了。 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楚容珍摇头,微微一笑,“前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完全解决了,就是有些没睡好,没事!” 说起事情,纳兰清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一边的龙泽,“我记得你跟我说宁国与焰国开始行动了?” 一边,龙泽冰寒的目光淡淡移了过来,点头,“嗯,表面上没有异状,暗地里已经在布兵遣将,现在……” “主子,有急信,宁国与焰国同时带兵攻打楚国!” 龙泽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远处的凤魅得到了来自虎卫的消息,立马闪了出来,也不在意龙泽等人还在面前就将手中的消息递了出来。 楚容珍抬头,接过了信件看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半响,她才抬头,“宁国与焰国同时行动,对楚国发生了攻击……” “打起来了?”纳兰清瞪大双眼,本来她以为这场战场还要推迟一些,毕竟现在的时机不对。 可是为什么早就打起来了? 楚容珍棘手的皱起了眉,神情紧张又危险,“嗯,真的打起来,按照我的猜想本该是在一个月之后……宁国女将领兵三十万,焰国丞相闻音领军四十万……双方分两路攻击,楚国边境还有两位镇国将军镇守,一时半会是讨不到什么好……” “这应该是试探,毕竟人数太少了……”龙泽摸着下巴细细思考了一下之后表达了意见。 楚容珍点头。 这应该就是试探,宁国派出的女将是楚容琴,由楚容琴亲自带兵攻击楚国……这绝对是试探。 只是不知道是对楚容琴的试探还是对楚国国力的试探…… 这个,难说了…… 楚容琴把龙煞军带到了紫云城之后就离开回了宁国,连一个招呼都没打,而是楚容琴回了宁国之后她才得到消息,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管试探的结果如何,后面,一定有更多少军队正在按兵不动……”楚容珍十分赞同的点头,随即,微微抬头,“焰国与宁国同时行动……看起来,像是宁国皇帝的手笔……但是问题是……他为何在这个时机动手?” 太不明智了。 是的,这个时机不是一个好机会,因为华国内敌的问题,各方军队早就集结完毕,可以随时战斗…… 所以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此时各方都处于警戒心十分强的状况。 楚容珍细细思考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戏,可是又找不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再等吧!”龙泽思考了一会之后淡淡的留下三个字,随后,他了朝中。 此时,朝中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因为昨夜有地方一整座山庄坍陷,里面出现了大量的士兵尸体,然而那些士兵被人查出来根本不是华国的士兵。 所以,这才闹开了。 不是华国士兵的尸体那就是他的国,或者别的部族的。 现在华国的京城之中有着大量的异族人与他国人,如果是他们的士兵,那么去那座山庄做什么? 那里有着什么? 龙泽出现在的朝堂的同时所有人臣子瞬间闭嘴,一个个下跪,行礼。 龙泽大手一挥,十分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冰寒紧盯着下方所有人,“吵什么?” “回太上皇,我等听到有山庄在一夜之间催毁,而里面有着大量的他国他族的士兵尸体,所以才会思考他们到底是何人,来我华国到底为何……” “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问题,半夜事发之时不见你们一个个出来好奇,事落之后再谈有什么用?有那些精力就好好的放在国事之上,这种事情自有巡城军处理!” 龙泽的话说得很重,十分的重。 他在位的期间从来不会温软说话,要么杀,要么罚,而且也不喜欢听一些无用的言谈,与国事有关的一切可以好好讨论,与国事无关的就立马滚。 他的性格就是这般。 这不,他的话一出,不少人开始弯腰闭嘴,不再提起。 倒是有一些新入朝的臣子不明白龙泽的脾气,还义正严词道:“太上皇,他国士兵私自入我的华国京城,这事可大事小……” “私自?死亡士兵总人数五千,而且那里地偏外门城门,一国皇帝,一国女将,哪个人不可以带这么多的军队入国?大陆明法规定的事情还拿出来谈,皇家养你们就是做这些无意义之事?你们是能抓凶手还是能行武官之事?不该的事情就别管,回去闭门思过三月,没朕的命令不准出门!” 龙泽十分强势的打断的近年轻臣子的话,他讨厌党争,极为的讨厌。 可是,他不排斥党争。 这可以让双方都不停的强大……问题是,专注于无关事情上只会浪费时间,这让他非常不满。 “巡城军统领何在?” 龙泽一声威严低吼,非墨从队列之中走了出来,“臣在!” 龙泽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柔光,“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查清对方身体找到事情起因,经过,结果!” “是!” 龙泽微微点头,突然,又道:“听说你是楚国的龙煞军之主?” “那是以前的事情,五年前龙煞军易主……” “朕对这件事情没兴趣,你是龙煞军之主的话,看来是深知龙煞军的训练与布军……朕向来喜欢招贤纳才学习天下各国的优点……这样吧,就封你为城防副将,将龙煞军的本领好好教给我华国士兵!” 非墨这才抬头,目光,幽幽的盯着龙泽。 半响之后,他才点头,“是,微臣遵命!” 这是把他往上捧,对外,他是赤王这边的人,可是他却依旧把他不停的朝上捧…… 龙泽目光微凉,勾唇。 他了解赤王,毕竟几年前有光明正大的重新对局过,所以格外的了解。 他,会明白其中意思吧? 龙泽的目光意味不明,隐隐的,更多的危险暴唳的神色。 虽然经过岁月的沉淀,年少之时那暴唳的气息早就消失不见……可是,不代表他是一个好啃的主儿。 城防副将,离城防主将只有一步之遥,这摆明了就是让非墨去夺兵权。 散朝之后非墨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一个个惊奇的看着他轻功如此之高的模样,有忌惮,有玩味,有打量…… 宁国皇帝所在的地方,气氛,十分的死寂。 乌,彩,诺,还有宁国皇帝四人坐在了院中,彩伸手拿着酒杯高举,幽幽的叹道:“又少了一个伙伴!” 四周,无人应答他的话,而彩则是一口饮下杯中酒的同时眼角流出了泪水,“每死一个伙伴的同时代表我们的路又前进了一步……这个楚容珍绝对不能留,小楼的武功与才智很高,可是,却依旧是死在她的手中……” “杀人的手法十分粗暴野性,是茶尼族或者是是赢族的手段!”少年诺也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火辣苦涩的滋味在口中散开…… “这就代表着楚容珍很有可能与他们联手了……茶尼族,赢族,这些部落,不该是听从炎帝转世的命令吗?现在炎帝转世在我们的手中,可是那些部族却没有接近……公仪族也拒绝了我们的提议,乐氏一族根本不出现,只有玄鸟氏族……” “这个炎帝转世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一个假的?”乌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粗声粗气的接着道:“传言之中炎帝十分的厉害,瞧瞧咱们的先袓把炎帝说成魔神在世的样子,那千年前的炎帝一定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人,如果真是她的转世,会是现在这个小娘们儿一样?我怎么觉得那楚容珍更像是炎帝转世?手段,权势,才智,武功……哪一样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场面,一瞬间死寂。 乌听到完全没有声音回他,这才抬头,“怎么,我说错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想也如此答案……不过我很久以前也过怀疑,这次明明是小楼主动设计她,可是最终死的还是小楼……这足可以代表她的手段……可是预言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这是,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宁国皇帝淡淡开口,“行了,别猜了,楚容珍也好,别人也罢,除了龙真,一切都必须毁去……我们的目标就是毁掉一切之后插上龙真的旗帜……重振千年龙真!” “是,属下遵命!”瞬间,三人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回答。 “赤王的身份查清了没有?” “暂还没有,不过属下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彩起身,扭着腰来到了宁国皇帝的面前,双眼微眯的同时露出了一抹玩笑。 宁国皇帝目光冰寒淡淡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彩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点头,“属下奉命查赤王的身份的同时也查了他身边的一些人,每个人的底细都十分的清楚,唯独一人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好笑,陛下可知是谁?” 宁国皇帝没有接话。 彩立马答:“赤王的身边有一位绝公子,与江湖有名的绝公子是同一人,而我一时好奇去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绝公子就是颜如珏,颜恒子的孙子!” 宁国皇帝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确定?” “确定!他与颜如珏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属下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但是他好像跟赤王闹翻了,被赤王关起来之后对属下说他离开了,不过不知道被关到了何处……” 宁国皇帝这下沉思了起来。 果然他没有看错,当初国寺里看到了人就是颜如珏。 “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属下在查那个绝公子的时候遇到了还有四方的人马在查,其中知道的就是赢仪,他一直在赤王府的外面不动声色的晃动着,正寻找着颜如珏的下落……还有一支不知名的势力在打探,好像是武安候的人,又好像是第三方势力……” 所以他才好奇,一个个团着这个颜如珏做什么? 不过是逃过一劫的人罢了! 然而宁国皇帝不这么想,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思考的同时一边轻敲着桌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瞪大双眼猛得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陛下,怎么了?” 宁国皇帝十分严肃的看向了一边的彩几人,“楚容珍与这赤王有过接触没有?” “有过一次,双方差点打起来!” “不好,两人或许会联手,彩,对赤王的行动,动手!”宁国皇帝十分严肃的下着命令,一边的彩根本不明白,想要问话的时候宁国皇帝一声低吼,“还不快去?” 彩这才咽下疑惑,点头离开。 一边的诺小心轻问,“陛下,赤王会与楚容珍联手?” “我们的猜测没错,赤王就是颜恒子,不会错!如果真是颜恒子的话,那么楚容珍与他联手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陛下,赤王哪怕是真的颜恒子也没有什么啊,难不成老骨头一把的他还真想要这个天下?要是这么想要的话当初早就动手了,他权倾焰国的时候有的是大把时机动手……” 听着诺的话,宁国皇帝的表情不仅没有半点缓和,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他的目标才不是得到天下!如果是赤王,说想要整个天下这话朕信,如果他是颜恒子的话,朕是一百个不信!” 诺张嘴,想要问什么的进候宁国皇帝挥手,目光一凝,“赢仪在赤王的附近寻找着颜如珏,那你们就帮他一把!还有,赤王没用了,动手!” “是!” 乌与彩两人立马离开了原地,消失在了宁国皇帝的面前。 宁国皇帝轻叹,哪怕是银面覆面也掩不了他脸上的矛盾与惆怅,但是很快,他的双眼被野心所覆盖。 接连几天,龙墨渊每天都有清醒一次,虽然说不了话,可是却能清醒一会听着纳兰清等众人说话,此时的朝政依旧由龙泽代理,虽然一开始四方有另立新主的声音,可是一看到龙泽上朝时,一个个把想说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毕竟,这位陛下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龙墨渊苏醒了,可是本该清醒的龙墨寒一直没有醒来,最后凉陌检查之后确认他身体没有任何的异状。 而公仪宴一心为龙墨渊配制着解蛊的东西,把自己关在宫殿几天不曾出门,最后,纳兰清派人把楚容珍找了过去。 楚容珍正在处理着宁国与焰国那边的事情,听到纳兰清的消息二话不说就来到了龙墨寒的宫殿,鲜于灵还是守在他的身边,神情失落又担忧。 楚容珍进去的时候公仪宴正好从宫殿走出来,抽了一个空给龙墨寒看了一下,最终摇头,“看不出来!” 直到楚容珍来到了龙墨寒的身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诊脉的时候,才想当下断定,“中毒了!” 她的话一出四方惊。 鲜于灵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中毒?这些天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小睡一会的时候木吉在暗中替我守着,不可能会有人对他动手,为什么会中毒?” 这个结果她无法接受,她可是完全没有移动过,有她守着的龙墨寒怎么可能还会中毒? “对于毒我不算太了解,派人请千九来一趟吧,我可以断定是毒!最好清查一下送药,煮药的过程之中发生了什么,有必要的话连药材的来自出经过多少人的手也要查一遍!” 龙墨寒中毒,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还中了毒,这怎么看都…… 纳兰清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目光不悦紧盯着四周,“来人,查!” 十分大动作的查着,里里外外,将所有人触碰过药材或可能接触过的人都一一控制了下来,人数众多,一个个神情不安的站在殿下不敢抬头。 谋害太子,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听到消息的赤云与饶贵妃两人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冲着纳兰清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万安!” 赤云行了一礼之后就对饶贵妃直接指责,“饶贵妃,本宫学习礼仪的时候把六宫之权让你代理,你看看你都弄出一些什么事来?太子殿下伤重之时还被人下毒,这很明显是你管理不利!” “臣妾实在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六宫事务繁杂之时注意力杂乱,让太子殿下被贼子下手,是臣妾的罪过,请太后娘娘责罚,臣妾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饶贵妃立马跪了下来,立马承认的自已的错误,主动担上了责任。 纳兰清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 倒是一边的赤云,完全不打算退让,立马道:“太子殿下出事罪责重大,饶贵妃还是好好想想哪里出了纰漏,找到谋害太子殿下的凶手才是正道,此时请罪也无济于事!” “是,皇后娘娘教训得是!”饶贵妃立马点头,表情恭敬。 纳兰清再理两人,而是一步一步目光冰寒的紧盯着在场所有人,目光锐利,神情尖锐,紧紧盯着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冰寒冷道:“太子中毒,你们是所有人接触过太子或者是能机会给太子下毒之人,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无法指证他人,你们所有人必须死!” 纳兰清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神情惊惧,身体微微颤抖,全部跪下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纳兰清威严冷锐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们所有之后,才淡淡道,“但是哀家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能指证他人,你们就有机会活下去,但是说谎的话……九族尽灭!” 四个字,如同一道惊劈所在太监宫女的身上,他们并不是无父无母之人,家中,都有着兄弟姐妹……在宫中当差一不小心就会死亡,可是万万不能连累家人…… 这时,一个个抬起头来,有人,立马指证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在前天夜晚的时候看到了香儿半夜偷偷摸摸的出门了……” “回太后娘娘,奴才是御膳房的人,前两天就看到小文子从药材出来过……” “回太后娘娘……” 接二连三,有人开始指证了,把他们的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全部说了出来。 当下,被指证的人也一个人跪下来连忙解释, “太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太后娘娘,奴才绝对没有做,奴才冤枉……” “……” 接二连三吵成一团,最后,一个宫女大声道:“太后娘娘,奴婢看到同住的小春十天之前的夜里偷偷出过房间,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不是知是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药材味……” 那宫女的话说完,纳兰清双眼一眯,“小春是谁?” 说起小春的时候,饶贵妃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一边的赤云见状,勾唇,“小春不就是贵妃妹妹身边的一等丫头吗?本宫还见过好几次,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好几次向妹妹要过妹妹一直舍不得给……没想到她却敢谋害太子……” “皇后娘娘,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现在断定是不是太早了?” 两人暗斗的时候,纳兰清目光紧盯着跪在地上不停摇头,眼中含泪,“不是的……太后,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太后娘娘,小春的房间里还留着一个瓶子,不信的话您可以去看看……” “去查!”纳兰清挥了挥手,侍卫,立马去查,没有过多久侍卫们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瓶子递了过来,“回太后,找到一个药瓶,太医验证里面是一种慢性毒药,与太子身上的毒是同一种!” 纳兰清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下来,“带走!” 二话不说,将那小春直接带走,任由她不停的叫冤枉也没有半分的动容。 随后,才回头看向了饶贵妃,“饶贵妃御下无力,禁足一月!” 说完,纳兰清直接离开了…… 赤云乐呵呵的看着饶贵妃,挑衅笑道:“哈哈哈……活该,一个庶女还敢行皇后的职权,真是不自量力!” 饶贵妃死死咬唇,不甘的握着手,目光不慎的紧盯着赤云,“是你做的?” “大胆!饶贵妃,你可别乱说,谋害太子之种事情可是随便说说就能了事的!”赤云柳眉一竖,目光微寒之中带着挥散不去的得意。 只要看到她吃瘪就格外挂畅快。 最近一段时间的鸟气算是吐出来了…… 离开的纳兰清目光冰寒的看着赤云与饶贵妃两人的暗斗,对着身边的侍卫淡淡道:“监视皇后,还有那个指证的宫女!” “是!” 真是低劣的手段! 纳兰清冷笑,双眼冰寒的直接离开……不管是不是她们的暗斗,敢伤了她的儿子就罪无可赦,最好别让她证实…… 京城的某处,颜恒子来到了一处地牢前,那里,关押着一个男人。 一个全身狼狈不堪的男人。 颜恒子双手背后重重的咳嗽着,看着那男子的背影之中有着只是失望与无尽的冰寒。 “林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玉儿回来了!” 地牢之中的男人立马抬直了头,猛得冲到了牢门边狠瞪着颜恒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要对她做什么?” 颜恒子目光微凉的微微一笑,“对她做什么?她可比你们所有人都有用太多……知道吗?她凭着自己的能力拿到了楚国,现在逼得老夫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赤王府毁,棋子全数被她拔掉……呵呵呵呵……很有趣呢!” “不准!不准碰玉儿,我不准……”颜林心神俱裂的瞪着颜恒子,像是发疯一般摇晃着牢门,而颜恒子只是呵呵一笑,“哈哈哈……现在不装疯了?林儿,你是为父亲曾经很满意的儿子,没有之一……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是那么的无用……” 颜恒子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种扶不上墙的模样,让你的儿子受尽苦楚的同时你却装疯卖傻想要逃避一切……果然,你们太无用了!” 想到了当时楚容珍得知一切真相却与他见面的一幕,颜恒子脸上露出丝丝笑容。 果然,还是她最出色。 明知敌人是他依旧能狠下心,不愧是她…… “你不是我父亲,我们没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亲人!”颜林十分激动的用力撞着牢门,神情激动又暴怒,听到自己女儿竟真的归来之时他当下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想要出去,想要看看那个苦命的女儿现在过得好不好,想要带着她走得越远越好…… “老夫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你拒绝的责任你的女儿亲手挑了起来,身为父亲的你只会逃避问题,而她则是将一切都担付了起来……如此为人父,看你也十分的不称职!” 说完,颜恒子才离开了原地,不再理身后的叫喊…… 走出来的颜恒子伸手轻轻捂着唇,神情疲惫的抬着头,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坚定,不过坚定之中又是满满的苦涩。 楚容珍坐在肆月酒楼的包厢之中,目光,看得下方打打闹闹的舒儿与乐夙一眼,目光淡淡,不过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目光收回来投到手中的三张地图之上,她眉头紧皱。 炎帝墓的地图…… 她的手上有三张…… 可是……缺了一块她完全看不出来地图上面到底画着什么……就现在这地图来说,不就是大陆的地图吗? 就算缺了一张她也能够猜得到,四张炎帝墓地图组合起来估计也是大陆的地图,与一般的地图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下落不明的第四张地图到底在谁手里……她的心里大约有了猜测…… 伸手,将手里的炎帝地图收了起来,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阵吵吵的声音…… “本郡主就要这个包厢了,天天来你们天天说包厢被人预定,本郡主没有看到半个人来使用……你们故意欺本郡主好说话不是?” “无双郡主,这包厢真有人包了,不是一天,一包就是包了半年……” “滚开!” 十分泼辣强势的声音传了过来,正准备离开的楚容珍还没走到门口,马盈双大脚一踢,门直接被踢开了……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这个女人……竟敢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刚闯进来的马盈双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就愣了,当下,心中微怵。 想到上次在皇宫之中杀她不成反被打得半死不活还被父亲救走的一幕,她的肚子就是一阵阵的疼痛。 楚容珍挑眉,“没想到你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伤好了?” 楚容珍的一句话让她立马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特别是在四周还有人的情况下,楚容珍的话就是在揭她的旧疤痕。 一次又一次,她面对这个女人都没有讨过一次的好处……次次都受伤…… 马盈双脸上露出了扭曲恨意,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脸疼,肚子痛,更重要的是看到她就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好。 简直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 “哼,你以为你是谁?”输人不输阵,马盈又扬起脖子又恶狠狠的大声反驳着。 自寻死路的一幕看在了楚容珍的眼里,立马,露出了危险的神色,抿唇,“我是谁你不知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你,来了就别走了!” “呵呵……本郡主可是陛下亲封的无双郡主,你敢?” 想到自己的身份,马盈双立马又高傲了起来,高昂着头,一副斗胜的公鸡般。 对于这个女人她向来不会应付,楚容珍叹了一口气,“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淮阴候最宝贝的就是你,偏偏你却自己找死跑到我的面前来……你不知道我跟你父亲目前是敌人?” “父亲神勇无双,一定会打败你!” 楚容珍深深的无奈,小妹妹,你脑子里面长了草? 这不是这样好不好…… 一手揉着头,楚容珍挥了挥手,“算了,带走带走!” 第一次对于敌人落网没有任何的开心,她已经被马盈双这无脑的模样弄得无力理会……真的,她真的无语了。 马盈双瞪大了双眼,“你什么意……”思字还没有说完,后颈一痛,她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把她的暗卫还有随从都处理了!” “是!” 楚容珍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她,一手捂住着头,直接离开了肆月酒楼…… 算了,马盈双自已上门她也没有拒这门外的打算,淮阴候的软肋在手,想要动他也会方便很多。 走到门外,楚容珍刚刚离开肆月酒楼的同时四周的眼线同一时间开始活动。 颜恒子得到消息时,双眼微眯,同时淡淡道:“把非墨叫来!” “是!”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非墨得到了消息,来到了颜恒子的身边,在见到颜恒子的一瞬间,袖中,他的匕首微微滑动,等待着时机…… 虽然答应过珍儿……但是…… 果然还是舍不得她痛苦,宁愿事后她怪他也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手刃亲人。 那种疼痛让人生不如死……他尝过,所以明白这种疼痛的滋味。 一步一步走到了颜恒子的身边,颜恒子微微闭着的双眼睁开,淡淡道:“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什么事?”非墨抿唇,目光冷锐。 “楚容珍离开了肆月酒楼,把这个消息告诉饶国公……然后……” “然后?”非墨想要攻击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不解,饶国公可是他自己的棋子,为什么要把他引到珍儿那边去? 饶国公动不了珍儿,他明知这个结果……为何? 非墨疑惑,突然,对颜恒子的行动有些兴趣起来。 袖中的匕首又收了回去,淡淡点头,“好!” 说完,他直接离开…… 颜恒子目光深幽的盯着非墨的背影,目光幽幽的同时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冷唳,“他成功之后就除掉!” 这是,里面的房里,淮阴候走了出来,皱眉,“从之前开始我就不赞成拉拢他,来历不明又不好控制,而且得到消息,江湖门派的人马一瞬间集结了起来,隐隐有发展成军队的趋势……” “这些都不重要,他是一棋很好用的棋子,可惜了……” 颜恒子口中的可惜了到底是何意淮阴候不明白,所以只能轻问,“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为什么又要拔掉?” 颜恒子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后才危险道:“一枚好用的棋子是不错,但是,他这颗棋子的能力太强,强到让人忌惮……偏偏,他还是……” 垂眸,颜恒子端起茶杯淡淡喝了一口,“她不需要多余的对手,所以必须除掉!” 她是谁? 淮阴候不明白,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倒是颜恒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了淮阴候,“对了,宁国与焰国开始行动了,你把司壮还有南学义都叫回来,直接动手!” “现在龙泽回来了,想要动手的话……” “龙泽回来又如何?”颜恒子满不在乎的冷哼。 淮阴候连忙低头,“是,我明白了,司壮与南学义随时准备启程,我这就去召集军队……对了,城防军那里要……” 颜恒子一一吩咐着,淮阴候细细听着…… 一直以来按兵不动的饶国公听到一个消息,楚容珍在每三天会去一个地方……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陷阱,可是派人打探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他才最终确定她确实三天去一次城外。 虽然不知道去城外做什么,但是她三天准备就会去一次。 连续半个月的打探,终于摸清了楚容珍的行为路线与时间之后就暗自的谋划着……想要除掉这个女人……不仅仅因为她杀了自己的儿子,更重要的是她太危险了。 此时的京城早就不是半个月的京城了,四处,都是死气沉沉。 因为传来了消息,楚国附近的镇国将军司壮与焰国附近的镇国将军南学义两人无诏班师回朝,各自带回了五十万的精兵回朝…… 是同一时间开始行动。 司壮与南学义相是约定好一样班师回朝,强行破突各城镇的城防想要回朝…… 如此行动,当下被认定为谋逆! 两大镇国将军谋逆,对于华国来说是极为致命性的打击,所以这个传言传开之后京城之中少了平日期的热闹,隐隐的带着战前的死寂。 心慌,不安……战争已起。 皇宫之中,那些臣子们一个个都惊慌不已,因为两大镇国将军的手中手握三分之二的兵权,对于华国来说是极大的致命性打击。 如果战事一起,京城不保。 殿中,龙泽听政,龙墨渊苍白着脸处理着朝中事务,下方吵吵闹闹的声音让龙墨渊脸色苍白,轻咳了一声,“够了,吵什么吵?这次的事情一定是赤王那边的举动,来人啊,将赤王拿下!” “无凭无据,如何服众?”听政的龙泽眉头一凝,立马出声反驳。 轻皱的眉目间划过一抹奇怪的光茫,目光盯着龙墨渊的侧脸,好像有些什么事情想不通般…… 听着龙泽的话,龙墨渊立马回头,“父皇教训得是!” 随后,看向所有的大臣道:“派兵拦截叛军,谁愿领战?” 话一出,无人敢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兵力殊悬的必败之战,所以无人敢接,倒是一个个理直气壮的指着丞相南青大声道:“说到底南学义是丞相的胞弟,丞相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陛下,微臣请奏,严惩丞相!” “微臣也请奏!” “微臣也……” 战争时炮火对准了自己人,足以看出他们的无能。 景天默默的站了出来,弯腰,“陛下,微臣有事请奏!” “说!” “既然无人敢领兵的话,微臣想推荐一个人选,并且微臣自荐为那人的军师一同出战!” ------题外话------ 这是一章过渡章节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78赤王叛乱,非墨刺杀失败 178 听着景天的话,龙墨渊感兴趣的坐直了身体,“噢?是谁?” “微臣推荐非墨将军领兵抗敌!” 景天的话一出,四方哗然。移动网 一个新选拔出来刚入朝为官的人就领兵作战?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陛下,非墨将军没有任何战场历练,让他带兵实在不妥!”有一个大臣跳了出来。 “陛下,老臣以为非墨将军根本不适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并不是华国人” “这位大人的意思不是华国人就不值得信任?家父与我皆不是华国人,本以为华国不会有区别对待,看来,在你们的心里我与父亲都不是自己人啊!”景天嘲讽冷笑着,轻哼。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弑先生的能力与底细我们都很清楚,但是那位非墨将军却常年戴着面具,底细不明” 景天严肃看着面前的大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非墨将军是楚国江湖中人,也是龙煞军前任的主人,领军打仗的能力完全不在各位之下,说他战场历练太少的人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他必须是他国人,万一” “华国与楚国已经结盟,陛下与楚颜帝签定了百年互市的盟约,楚国与我们是一家人,大臣为何现在为彼此?还是说大人有更加的人物推选?比如赤王那的人?” 景天的话让那大臣恼怒成羞,“景天,你过份了,你这是污蔑!” “呵呵怎么敢?” 两人在朝中直接争吵了起来,龙墨渊见状,当下立马出声道:“非墨的身份有些尴尬,确实有些不妥” 他的话刚出,龙泽的目光更深了。 双眼幽暗的紧盯着他,然后直接站了起来,所有人瞬间跪下 “非墨为将,领兵三十万抗击敌军,纳兰公候领军二十万势必不能再让叛军再进一步!” 龙泽的话落,立马有人出来反驳,“陛下,纳兰公候是武安候之子,神勇无双自然是领军的最佳人选,可是非墨将军来历不明,或许这不过是楚国的计划,想要趁乱” “报!” 这时,殿外,一个侍卫快速跑了过来,跪到了龙泽的身上大声道:“南学义与司壮的百万大军被拦于紫云城一百里处的官道之上,龙煞军二十万,紫云城军队二十万,总共四十万人马将司壮百万军队拦下” “百万?怎么回事?” 那侍卫的话一出,朝中,顿时炸开了五十万就足够麻烦了 如今,百万军队? 那边境完全无兵万一他国进攻 这 大臣们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表情惊恐。 龙泽的表情一凝,正要发作之时,侍卫连忙道:“司壮的叛军一路以来收拾编了很多的军队,还有四处响应他的号召而来,到达紫云城外百里之处时已经是百万雄师了不过由紫云城的护城军与龙煞军一起将敌军拦下,目前,双方扎营,景弑先生请求朝中援兵!” 听到景弑的名字,最惊愕的就是景天。 明明父亲都死了,怎么又回了紫云城? 惊愕之后他的脸黑得十分彻底他被骗了。 因为父亲知道他对权利没有兴趣,估计演了这场戏从所有人的眼前回了紫云城之后把他留在了京城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而他可以将紫云城的护城军握在手中,与楚容珍的龙煞军一起行动 从一开始,父亲与楚容珍就合谋了 而且还想到今日一幕,所以提前把父亲送给了紫云城 景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见过无良的父亲,从没有见过这么骗儿子的无良父亲。 此时,他心中恨不得将景弑推到地上当鱼泡踩!!!! 一听景弑没有死,又听到龙煞军突然出现在紫云城一个个惊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侍卫又立马接着道:“南学义领兵五十万,一路上收编了欣民城等城的护城军,与司壮汇合的五十里之外被烈焰骑伏击,南学义的军队很有可能会与司壮汇合,烈焰骑首领向朝中请兵,将南学义与司壮的军队分开,不能让他们汇合” 龙泽听完,当下下了命令,“传令下去,征兵,由镇国公处理,非墨领军三十万追击南学义,纳兰公候援助紫云城” 说完,龙墨渊开口了,“父皇,那咱们朝中无士兵万一” “不是有护城军三十万?调回来,东南西北四营全部汇集起来,加快征兵速度”龙泽很快就下令了命令,龙墨渊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龙泽大步离开。 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战争,全面开始 颜恒子冷凝着脸,与淮阴候一样表情严肃,“风起了你去准备一下,行动!” 淮阴候点头:“是!” 宁国皇帝稳坐到院子的某处,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中那压抑的乌云,“终于暴风雨要来了我们也是时候要动了” “陛下,颜如珏的下落查清了,已经透露给了赢仪,相信赤王那边会有不少的混乱!” “嗯,编整军队,趁着龙煞军不在楚国的时分全军压境,同时让焰国也动手,这次,一定要拿下楚国!”宁国皇帝眼中冰寒,冷漠,也十分的严肃。 “是!终于,要成功了”乌十分激动的点头,立马离开去处理事情。 不止华国战火大起,整个大陆开始步入了战争时代 而楚容珍则是事不关已般来到了城外,而她的身后,紧紧的跟着饶国公与饶国的人楚容珍走在城外,轻轻扫了一眼后面不停晃动的身影,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直到她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 回头 紧紧跟着她的饶国公下意识要躲,可是却发现四周好像十分宽敞,根本来不及躲的时候只能昂着头,轻咳一声,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容珍回头,双手背后,“好巧啊,饶国公,怎么,你也来这里散步?” 饶国公看着她的笑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怒火,想到他儿子的死亡想到了上面给的任务 脸下,露出一抹凶狠的表情。 “当然,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本公想去哪里不用看你脸色吧?” “那是,不过,还请饶国公让让路,你挡道了!”楚容珍挑眉,眼中划过一抹玩味,说着,就要走向饶国公的方向。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饶国公的身边与他擦身而过 路过饶国公的身边,他目光阴狠的盯着她的侧脸,幽幽道:“如若本公不让道又当如何?” “那还真是可惜,我可不喜欢拦路狗!” “哼,没关系,你死了就不需要喜欢不喜欢了,多的是人从你身上踩过去”饶国公语气冰寒,目光深幽,猛得从腰间抽出长剑就朝着楚容珍刺了过去。 楚容珍侧身,一个漂亮人类看到旋,艳红的裙摆在空气中画出一抹美丽的弧度。 “原来饶国公喜欢有武力说话,早说嘛,我可是最喜欢这样了!” 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之后稳重身体,接二连三侧身躲过饶国公刺过来的长剑,突然,一个回旋侧踢一脚直接踢到了饶国公的手腕 长剑掉落 他捧着自己的手腕后退了两步 “看来饶国公的武功不怎么样呢?”楚容珍愉悦的勾唇,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伸手,捡起地上的长剑 剑尖从地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唇角勾起妖娆邪冷的笑容,“你可是我花费时间最多的一个,为了引你上勾,我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引你上勾真累人你要怎么补偿我?” 饶国公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 “你暗处的士兵人数可不少呢?我猜猜,大约有三千人左右吧?亲王府兵只准一千不知道你饶国公私兵三千是什么样的罪名?”楚容珍十分玩味的笑着,那明艳小脸上浮现的表情让人觉得美丽万分。 也觉得邪冷幽妄,美丽又危险。 饶国公立马就明白了楚容珍话中的意思,当下冷笑,“原来你是故意引本公上引?还真是可惜,你独自一人当饵却无任何依靠,到时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知道?” 楚容珍是独自一人,四周,他没有发现别的人很明显,她独自一人。 一个人就敢设计这些事情还真是大胆又鲁莽。 饶国公完全不在意,只要杀了她,任务完成的同时又给儿子报仇,到时这里发生了什么还不如是他说了算? 现在战争已起,朝中无法分心这些私事,哪怕她死也不会引起多少波澜 “饶国公真是自信啊!” 楚容珍双手背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后退而饶国公挥了挥手,远处,两千人马的军队快速跑了过来 而楚容珍惜见状,当下立马就跑 “来人,抓住她!” 饶国公错愕之时,立马发布了命令,伸手指着楚容珍逃跑的方向大声叫着远处的士兵听着饶国公的话,立马转身,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容珍全力奔跑开玩笑,一人对三千,她傻? 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号弹射向了天空,尖锐的声音朝四击散开远处,待命的人马开始出现 曲休山带着一队人马大约两千就等在远处,那是镇国公的府兵与纳兰凌所给出来的府兵,名义上完美无缺。 看到楚容珍信号开始的时候,立马,从外城冲出了城门,朝着楚容珍所在的方向急速而去 同时,镇国公一道急奏上传到了龙泽的手里。 饶国公无视禁令私养士兵,实则死罪! 这道奏折本来要递到龙墨渊的手里,可是龙泽却直接拿了过云,越过龙墨渊直接下达了命令,看得纳兰清一愣一愣的。 身边,龙墨渊微微垂下了眉,坐在床上,“母后,父皇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纳兰清对于龙泽的行动也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儿臣坐上皇位一事,父皇是不是很生气了?”龙墨渊没有抬头,低着头,好像格外的失落,声音也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你别想太多,你现在身体不好,你父皇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才替你分担朝政,你就好好休息,明白吗?” 纳兰清好说歹说才安抚了龙墨渊,最后,她留开了宫殿追上了殿外的龙泽,眼中全是疑惑,“你怎么了?” “什么?”龙泽偏头,语气平淡。 表情,也十分的冷淡 “渊儿现在的情绪十分的脆弱,生怕我们还在怪他,你现在越过他直接处理朝政,他会多想!” 龙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纳兰清话说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般回过神来,淡淡道:“他才没有这么脆弱,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可能仅仅会因为一些举动而动摇?放心!” “可是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渊儿醒来之后你也” 龙泽伸手拍拍她的肩,“最近休息太少有些走神了,没事,我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完,龙泽就直接离开了。 纳兰清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静静看了几眼之后就又云了龙墨寒的宫殿。 而离开的龙泽慢慢停下了脚步,静站在假山之后思考再三之后才慢慢道:“来人!” 一个蒙面的人走了出来,跪地,神情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你去查一下这件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是任何人!”龙泽再三的叮嘱着,任何人之中也包括了纳兰清。 “是,属下遵命!”蒙面的人立马闪离,消失在了空中 在龙泽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一道身体慢慢走了出来,轩辕珊好奇的盯着龙泽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异色,随后,才端着手里的东西朝着龙墨渊的房间而云 京城之外,饶国公带兵将楚容珍逼到了一处破旧的民宅之中,三千士兵将周围都围了起来,不准任何的进入 “楚容珍,给本公滚出来,别以为逃就可以活命!”饶国公追着楚容珍大约半个时辰,久久的,都没有发现她的援军到来之时心中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 楚容珍躲在院子的某个角落,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呼逃命也是一个力气活。 早知道就改变一下处理方式好了。 外面,一直在叫嚣,可是楚容珍就这么躲在了暗处不动饶国公一直找不到人的情况发怒了,下令,直接派人屠村! 反正灭口干净之后一切好说,弄成强盗杀人什么的,简单! “动手!” 正要动手之时,整齐的行军声音传了过来,曲休山带兵在最后的关头追了过来,手中,拿着龙泽的圣旨。 “陛下圣旨,饶国公私兵自重,拿下!” 饶国公冷笑,“拿道假圣旨就想吓唬本公?曲小娃娃,才少少的两三千人就敢来拦本公的道,你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小!” 曲休山面无表情的抬头,目光,幽幽的看着饶国公,伸手将圣旨甩到了饶国公的面前,“抗旨不遵,罪加一等,来人,动手!” 双方,士兵瞬间战斗在了一起 饶国公有侍无恐的紧盯着所有人,哈哈哈大笑,“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无一列外!” “赤王的旗下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饶国公听着楚容珍的话,双眼微眯,“找死!” 双方的士兵混在了一起,饶国公十分得意的看向了楚容珍,“本公的人马可不是一般士兵可以抗衡的,楚容珍,你能设下这个计谋估且表扬你一下,但是,你注定要失败!” “噢,为什么?” “因为本公的人马比你的强太多了,看看你的”得意的饶国公回头,脸上的表情一僵,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般。 曲休山所带领的军队与饶国公的军队战斗在一起,可是却十多任何的败势,隐隐的,还要占了上风。 当然,曲休山所带领的军队就是龙煞军所伪装而成,战场之上的龙煞军二十万,跟随非墨的十万龙煞军早就悄无声息的潜伏了下来。 没有进城不代表他们小队进不了城。 龙煞军对上了饶国公的士兵值得深究的是,饶国公的士兵与龙煞军战斗到不相上下这才是最奇怪的。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玩味盯着与龙煞军战斗在一起的士兵。 大陆上能与龙煞军比肩的军队有多少? 烈焰骑赢族军队如果是凤卫集成军队的话也有可能 海族的军队稍微弱了一点,无法与龙煞军打成平手 想来想去,楚容珍脑中一道光亮划过,“幽影军?” 饶国公的身体一僵,失声惊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一语出,楚容珍双眼紧眯看来,是猜测对了。 饶国公伸手捂住自己的唇,想要收回话的时候已经迟了 “呵呵呵传说,千年前龙真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名为幽影军身体素质,武功,内力,手段等都极高在炎帝败退之后发展起来的一支军队龙真旧部的传说中这是神兵,一代又一代的龙真后代都想要重现这支神兵” 楚容珍的脸扭曲了起来,因为,幽影军什么的只是传说。 炎帝死后龙真得到了整个大陆之后,自编自改的历史,将从未出现过的幽影军杜撰了出来一个信仰的象征然而对于龙真旧部的人来说这就是神兵,是他们祖上最优秀的神兵! 幽影军这一可笑的传说还是凉陌说给她听的,说龙真那群悲哀的子孙被自己袓先死要面子的举动坑了千年 从未有过什么幽影军,可是一代又一代妄想重振这支传说中的军队 越想,她就觉得十分好笑。 饶国公听着楚容珍的话,惊愕之后却是平静,然后,是得意。 哈哈的仰天一笑,十分得意又自豪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幽影军,是龙真先袓最厉害的神兵,最锋利的剑,将会带领我们重新收回这个被小偷夺走的天下!” “你是龙真旧部?”楚容珍了然的点头。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龙真的人,来向你们这些贼子讨要我们的国家,毁国之仇,灭国之恨,不死不休!”饶国公直接承认了,阴鸷的脸上一片阴沉,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立马加入了战斗。 楚容珍倒是有些惊讶。 没有想到饶国公竟是龙真旧部的人 那么,爷爷知道吗? 楚容珍在一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不对,是好几种可能 摇了摇头,扔掉这些杂乱的情绪,她仔细观察着饶国公口中的神兵,复仇而归的幽影军。 能力,武功,内力,好像都是上等能力十分的平衡确实是一支不比龙煞军差的军队。 战斗力很不错的样子 想起幽影军的传说,楚容珍一时起了一抹好奇,从一边接过长弓,再冲着暗中的凤魅招了招手 凤魅走了出来。 “凤魅,知道幽影军吗?” “有听过但是不是很清楚!”凤魅淡淡摇头,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又好像没有。 “你父亲言公候当初开始实行毒人计划就是信了幽影军的传说,传说,幽影军有一支小队为毒人兵,一个个身带剧毒在战死战无不胜,简直都要传成不死的亡灵之兵了” 凤魅凝眉。 “要不要比比?你是言公候按照幽影军的传说而实验出来的毒人,就与这真正的幽影军比一起看他们的毒人兵是不是真的?” 这下,凤魅才明白了楚容珍话中意思,伸手,手指抚过了箭头,泛着蓝色的鲜血滴落滴到地上在他周围,草地是看得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楚容珍后退几步,感叹道:“好像比以前毒不少!” “凤隐的毒性比我的要强,后期他对自己进行过毒性增强实验,我吞噬了他的心头血与毒素之后,自然也成长不少!”箭头,抹上了他的鲜血,凤魅拉弓,搭箭 目标,是其中一个幽影军的士兵。 猛得,他松开了手,长箭快速刺向了他人的后背 正战斗的幽影军士兵感受到一抹危险,下意识偏头,箭头从他的耳尖划过 “命中了?”楚容珍伸手放在眼里处,伸长脖子看着 “嗯,刚好擦过耳朵,没有见血也至少破皮了!”凤魅淡淡点头。 “你对你的毒有几分把握?” “十成!” 凤魅十分自信的说着,楚容珍一愣,随即笑眯双眼,弓着身体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个倒下的幽影军士兵,握着粉拳高握,“成功了,呵呵呵什么嘛,还是我家凤魅比较厉害!” “夫人!”莲有些不满的轻唤着。 楚容珍回头,对上的就是莲那抗议的声音,当下了然的点头,“明白明白,是你的,你的!” 凤魅的表情在一瞬间温柔,冲着莲微微一笑,赤红的双眼之中含着淡淡宠溺,温柔,还有情意。 楚容珍回头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快点把饶国公给我抓起来,要是失败了就让你们十天不准同房,不准”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凤魅就如同一道闪电冲了出去,平时完全没有干劲的他现在战斗力十足 伸手,垂了垂莲一下,“你亏待他了?” 莲看了凤魅的背影一下之后再垂下了双眸,“惩罚了他一下,五天时间而已!” 楚容珍扑哧一笑,心中,对于莲与凤魅是祝福的。 身边看重的人都拥有自己的归宿,有自己心爱之人为伴,这就是她的心愿。 不是君临天下,不是平安一生,而希望身边的人都能获得幸福,这就是她唯一的愿望。 幽影军在大陆的名声虽响,可是对于知道真相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时候无法战胜的强敌,更加说还是一个冒牌的幽影军 最终,龙煞军们一一将幽影军屠尽之后,他们将饶国公生擒之后押到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挑眉,“看来,你的幽影骑也没什么了不起。” “放开,放开本公,楚容珍,你敢对本公下手?”饶国公大力的挣扎着,脸上满是鲜血,此时再配上他那扭曲憎恨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惊悚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还有用,所以我不会杀你!”楚容珍微微勾唇,挥手,“送去朝中,就说饶国公私兵自重又刺杀本将,破坏两国友好,本将强烈要求华国给出一个交待,否则,本将即日带着龙煞军回国!” 这话,就完整的传给了龙泽,传到了朝中所有的臣子耳中。 一个个心中大骂楚容珍不道义的同时只能跪地请求龙泽要严处饶国公、 “陛下,龙煞军此时下载拦截着司壮的叛军,如果撤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又一个的臣子请求重罚饶国公,因为他们不能没有楚容珍,不能没有龙煞军。 两大镇国将军反叛就带走了华国三分之二的兵力,余下的三分之一又要兵分两路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龙煞军成了华国的救命草。 龙泽点头,大手一挥,“饶国公擅养私兵,刺杀楚国玉墨将军破坏两国友好,实在罪无可赦,来人啊,将他打下天牢,择日处斩!” 饶国公的事情就这般的落幕 得到消息的非墨沉默之后云了颜恒子的住所,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颜恒子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点头。 随即接着道:“你派人守在天牢门口,看看有谁会接触他!” “王爷难不成认为饶国公背叛了?”非墨语气不解,因为饶国公一直以来不就是他的人? 颜恒子喝下了漆黑的药汁,有些感兴趣的点头,“不愧是第一公子,仅仅一次行动就看出来了不错,饶国公是本王的人不错,可是他可是别人安插到本王身边的棋子!” “所以你才借楚容珍的手把他除掉了?”非墨的表情一阵冷凝,目光,看向颜恒子越来越忌惮 颜恒子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目光幽幽看向了非墨,点头,“目前本王没有时间收拾他,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正好处理掉也是不错的选择!” 非墨紧紧抿着唇,他没有想到事实原来是这般,难怪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饶国公是他的人,可是他却把珍儿的下落故意透露给他,摆明了珍儿不是一个好惹的还要故意让他去找死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弃子般 目光,看着颜恒子那是早看不清神色的脸,他神情严肃。 “看来楚容珍那边根本不知道这是王爷借着她的手的行动,说不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不,她可是不笨蛋,所以很快就能回过神来!”颜恒子淡淡点头,随后,目光淡淡看向了非墨,“本王怎么觉得,你对楚容珍的意见变得小了很多?发生了什么事?” 非墨凝眉,随即淡淡摇头,冷笑,“怎么可能?” “是吗?”颜恒子淡淡看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轻闪,直接站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对了,你也准备一下,有大事要发生了!”颜恒子站了起来,背朝着非墨。 非墨狭长的凤眸清冽冷锐的光茫划过,微眼着同时轻轻附和,“战争要起了?” “不是要起了,而是已经开始了!”颜恒子淡淡回头,突然,他伸手,手指夹住了非墨手中的匕首,而这时,非墨另一只手赤手撑向了颜恒子的胸口,下手留不犹豫。 颜恒子同样提掌,一掌与非墨对上 手中拿着匕首的手微轻,重重的朝着颜恒的了心口划云 颜恒子借势后退心脏,被重重的割伤 鲜血,渗了出来 颜恒子皱眉,伸手,摸着心口处的鲜血,凝眉,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本王一直在想着你会什么时候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真是让人不悦!” 非墨漫不心的握紧了匕首,目光冷冽紧盯,“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任过!” “本王可是真心想要信任你,不过你的来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过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竟会对本王下手本以为你的敌人是楚容珍,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呢!” 颜恒子淡淡伸手点了一下穴道,胸口的鲜血慢慢止住 颜恒子伸手,看着手上的鲜血,微愣神的同时看向非墨眼中带着一丝欣赏,挥了挥的手,四周,暗卫大量的跑了出来,一个个将非墨围了起来 颜恒子被暗卫护在身后,目光是看不透的深幽,“你是谁的人?” 这个非墨的能力不错,是十分的优秀,想要让他为棋一般十分的困难。 非墨伸手擦掉匕首上的鲜血,目光从容不迫,“本座是谁的人你就不用管了,想要的,也不过是你的命而已,所以,留下命来吧!” 同样,非墨的身后,也跑出了大量随便意装扮的人们,一个个不见得有多么的和平好相处,可是他们的目光此时微寒又玩味,伸手,抱胸,一个个看着颜恒子冷笑。 其中,有个年轻人吹了一个口哨,“非墨公子的盟主令都出了,本以为是什么样的敌人,原来,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啊!” 颜恒子看到那些打扮完全不同的人们一个个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时,目光微闪,瞳孔一缩。 太快了。 本以为他号召江湖门派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半个月的时候不到就出现了那他的号召力可是远超他的想象 终究,还是太小看了他么? 颜恒子目光紧眯,盯着墙上出现的各类人,冷笑,“看你们这些人的打扮,还真不愧是杂兵,唐门,玄机宗,武阁连苍岚寺也来了?” “咦,老头,你的眼光不错嘛!”那年轻人玩世不恭的吹了一个口哨,随即,目光一变,“眼光不错更要死!” 说完,用上大量细小的棱型武器撒了出云,好像极小型的血滴子般 他一动,四周各门派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赤王的暗卫立马迎了上去,双方混战在一起血腥,惨叫,武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非墨快步跟上了颜恒子要离开的脚步,目光冰寒紧盯,瞬间,身体如一道寒光直直的闪了过去 颜恒子也不甘示弱,十分强大的内力不再隐瞒,双手与赤墨对上的同时,非墨连续性后退了几步,而颜恒子却没有半分的动弹。 唇角,淡淡的鲜血渗出,非墨伸手抹掉了口中的鲜血,目光微寒,“真是没有想到,一直以人姿态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颜恒子却是一个武学宗师!” 一声颜恒子,对方,颜恒子的瞳孔一缩,手中十成内力凝聚。 “你是谁?”此时,他的语气中渗满了杀意,对非墨的杀意。 非墨伸手抹掉了鲜血,迎着颜恒子飞身而来的攻势,侧身,不再与他硬抗。 颜恒子的内力极高,高到了他平生少见简直很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非墨侧身躲过了颜恒子的攻击,正要反击之时,脸上的面具不小心与颜恒子的手掌控身而过 幽暗内力乱肆的吹拂着,时间,却仿佛一瞬间停止非墨伸手抚摸着被夺走的面具,静静看着手中从颜恒子脖子扯下来的一个不知名的玉佩,目光幽暗。 他输了。 内力完全比不上颜恒子 颜恒子同样夺过了非墨脸上的面具,看着那张熟悉的容貌时,一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颜恒子笑得十分的大声,好像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般。 非墨迎着颜恒子的大笑,从容的伸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面具,再次覆盖在脸上,目光,却是格外的冰寒。 知道他长相的人,果然,必须死。 颜恒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不再与他纠缠下去,而是拿着非墨的面具挥了挥手,“本王明白了,原来事实这般,那枚玉佩你好好留着吧,说不定将来对于你来说是一笔不错的财富!” 说完,颜恒子在暗卫护卫下在非墨的眼前离开 非墨紧抿着唇,目光深幽冰寒,“追!” 他不甘杀不死颜恒子,只要颜恒子死了,珍儿的痛苦才会减弱,或许会怪他多事但是,颜恒子必死。 淮阴候府被非墨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屠杀,而颜恒子也在这次的事情之后下落不明。 不过,颜恒子消失的时候,带走了大量的兵权。 在颜恒子消失的同时,淮阴候消失了,不止淮阴候,原本的军候,将军们,一个个都开始下落不明,满府皆空 赤王离开之后带走了大量的兵权,总数大约二十万! 在瞬间消失之后,城外,三十万护军发生了叛乱,以赤王为尊而发生了叛乱,此时,正对着皇城,展开了攻击 各大军候全部在城外集结,在颜恒子消失的同一时间他们一一准兵,朝着而进发 三十万护军队内部矛盾,听从非墨的新兵们不服老兵们的欺压,再加上半个月的训练之后能力比护军老兵还要强时,他们一个个气血翻涌,在有心人的挑拔之下不愿意跟着军队一起反叛,而是跟着非墨一起离开了护军军营。 人数大约十万! 全部是新兵,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是这半个月大量召集起来的新兵,算不上战斗力,但是做为步卒已经够用了。 七天之后,一直消失的颜恒子出现了,出现在了城外,亲自带领着叛军大约五十万,兵临城下! 原本就是紧张的局势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原来要去支援的非墨与纳兰洛浩不得不停下了动作,一切,当以保护皇城要紧。 而这时,所有人才明白,原来,赤王的手己经伸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方。 淮阴候的兵权,护城军也是他的人,再加上各大小的军候,将军,就连华国最强大的两个镇国将军也是他的人 可以说华国有九成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179赤王的异常,凌凉的婚事 179 赤王的反叛拉开了序幕,拉开了华国恐惧的序幕 皇城之中,龙泽高坐到了龙椅一侧,身边,龙墨渊处理着朝中的事务,表情还有些虚弱。 “陛下,赤王反叛,罪不可赦” “朕知道赤王反叛,朕现在要的是怎么办,而不是听你们说谁谁有罪!”龙墨渊微微皱眉,随即目光不慎的盯着下方的大臣们一个一个,轻扫了过去 最终,目光,落到了南青的身上,“丞相,你的胞弟叛乱,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解释?” 丞相南青从容的走了出来,跪地,“陛下,南学义叛乱罪不可赦,请重罚!” 南青的语刚刚说出来,一个大臣冷哼,“南学义叛乱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丞相大人是南学义的兄长,是不是也在九族之中?” “对啊,南学义叛乱,而丞相大人有极大的责任,陛下,说不定丞相与南学义两人根本就是合谋,微臣认为还是将丞相大人收押之后等南学义落网,再做决断!” “微臣附议!” “微臣附义!” “微臣” 四周,全是一道道弹劾南青的声音,而南青目光冰寒却又从容的看着所有人,随后,看向了最上方的龙墨渊,“陛下,南学义虽是微臣的兄弟不错,可是兄弟走上歧路我这个做兄长的有责任劝他回头,还请陛下能让微臣试一次!” 龙墨渊眯起了双眼,“如何试?” “微臣请求作为使者去战场一次,劝南学义回头!” 南青的话刚刚说出来,立马,有人跳出来反对,“陛下,千万不可以,说不定他就是想要逃离这里,极有可能会泄漏军事机密” “是人都知道皇城兵力不足,有什么军事机密会泄秘的?”南青反驳了回去,直接堵得那大臣语塞。 “陛下!” “陛下!”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龙墨渊皱眉,“丞相,你的要求朕不能准,还是留在京城辅佐朕度过这次难关比较好用你那足智多谋的头脑” 南青微微皱眉。 而一边的龙泽也紧跟着微微皱眉,淡淡看了龙墨渊的侧脸一眼之后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直到下朝之后,龙泽走出了大殿,对着空气淡淡道:“怎么样了?” “玉墨将军说,海族与赢族都抽不开身,无法前来华国相救,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将敌军一一暗杀,出现一个就暗杀一个,直到无能者上位领军,最终,就会自我走向毁灭!” 这是以少敌多的唯一办法。 只有将敌方有能之人一一暗杀完毕,到时,无能之人领军之时所发下了一个又一个错误命令就是胜机。 否则,这场战争,华国必败! “重整龙组,待命!” “是!” 龙泽吩咐完了之后回头看了龙墨渊的身体,最终,目光不明的直接离开 而另一边,楚容珍所在的肆月酒楼,夙与凉陌来到了她的身边楚容珍放下手中的炎帝墓地图,就这么随意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了夙,淡淡轻问,“找我有事?” “战争起,而你却如此清闲的坐在这里喝茶?”夙挑了挑眉,神情玩味。 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从她的面前抽开了椅子坐下,主动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才淡淡勾唇当然,目光是透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舒儿。 表情温和宠溺带着情意 楚容珍年眸光微闪,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移开了眼神,“我当然清闲,龙煞军那边又不需要我处理” “那颜恒子呢?”夙几个字就让她表情凝固,神情僵硬。 夙了然的垂眸。 她,果然还是特别的在意。 楚容珍拿起茶杯掩下了眼中的狼狈,被人看透心思的狼狈。 “此时这种情况,哪怕是我也无力回天,华国” 夙淡淡轻笑,“你要认输?还是说颜恒子教导出来的徒弟无法青出于蓝?看来他可要气哭了,一心期待的弟子如此无用!” 楚容珍抿唇,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半响,她才幽幽道:“你的激将法还真是烂!” “可是很有用,不是吗?”夙浅笑。 楚容珍的目光轻轻看向了桌面上的地图,眼中一片冷凝,“这次的事情不仅仅事关华国,华国国灭之后下一个绝对是楚国所以,我不会置身事外我们的人马加起来也才百万人马不到,而对方最少有两百五十万的人马很明显必败无疑!” “可是,并不是绝对的,不是吗?”夙轻轻一笑,随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苍山部族所有族人早就聚集,随时,都可以为你而战!老少所有人数一百万,够了吗?” 楚容珍震惊:“” 苍山部落看起来也不过数十个部族,每个部落看起来都是一万到五千的人数不等等,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人马了? 然而夙的目光只是淡淡看向了她,挑眉,“你以为我们希望炎帝统一大陆是玩假的?想要炎帝名号响彻大陆就需要军队,千年来,我们的部落不可能还是几千一万的人数没有任何的增长那些,不过是表面的人马” 楚容珍立马抬头,“军队能力怎么样?” “能力其全,各族能力出众者为军!”夙回答。 “名字!”楚容珍再问。 夙玩味的看着她,吐出两个字:“炎月军!” “炎月?” “炎帝名讳,轩辕炎月!” 楚容珍完全沉默了,夙的意思可不是仅仅是送她军队,而是让她选择选择对与错,就事关这次的战局。 夙目光灼灼,那双清冽魅色的眼眸微微一转,流泻出神秘悠然的气息,嘴角更是勾起若有若无的浅笑,“要选择吗?不过,我们可不是好打发的就是了!” 这是逼她选择,逼她在炎帝的事情上做出选择。 接受了炎帝专属军队就必须承担相关的责任,就无法再反驳一切 楚容珍魅色的眼中含着清冽锐昨的光茫,精致如魅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一紧,“看来还真是烫手山芋,让我想一下!” “当然,你随时想要都行,我们随时待命!”夙十分大方的点头,给了考虑的机会。 最后,目光从楚容珍的脸上移到了她面前的地图上,目光一凝,“没想到你都得到了三张!” 楚容珍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去,随即点头,“嗯,不过还差一块!” 夙精致如雪的手拿起了楚容珍面前的炎帝墓地图,挑眉,“唔原来是千年前大陆地图啊,与现在相比好像没有太多的改变!” 楚空珍一愣,“这是千年前大陆的地图?” “嗯,不过这是复印样本,估计是四张地图在一起之后就能指向真正地图所在,毕竟千年的时间,上好的羊皮纸都会腐烂” 楚容珍一愣,这才猛得想起被她忘记的最重要的一项。 对呀,千年的时间纸张不可能保存如此完好她忘记最重要的一项了。 伸手,看了看手里的地图,随即微微抿唇,“怎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呵呵,你的错觉吧?”夙淡淡笑着,随后才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 随后,夙站了起来,冲着舒儿挥了挥手,“走了!” 坐在一边的舒儿直接摇头,“不要,我要陪在小姐的身边!” 夙无奈的看着了她一眼,莫名的有些吃味果然,还是不悦呢! 无奈之下,他独自离开,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道:“对了,我前几天看到墨谷族的人出现了,警告你一声,墨谷族对于炎帝可是无比憎恨的存在,说不定是弑主一派!” 说完,夙就直接离开了 楚容珍有些无语,但也有些心动 现在的局势,从楚国借兵是不可能了,此时的烨儿承受着焰国与宁国两个的同时攻击,已经到了需在借赢族军队与海族军队的地步了,否则,她也不会让两支军队千里迢迢横跨焰国边境与华国过境去楚国 楚国被两人夹击,会国处于无兵的状态 最终,夙说的炎月军才是她最需要的存在可是,后续问题十分的麻烦 这么一支军队如果真的也有统一大陆的野心,到时,避免不了的又有一次混战 到时可能会出现炎月军,烈焰骑,还有龙煞军三方火拼的画面整个大陆的精兵斗起来之后,元气会重伤! 对,还有非墨号唤而来的江湖门派 三十几年前纳兰清开僻了火药战争的时代,三十几之后,火药战争的后遗症外加太古旧代的产物出现这个大陆,会被毁灭重造吧? 摸了摸鼻子,算了,与她无关。 目前,现在,她还不是太需要炎月军,所以再让她考虑一下! 就在这时,窗户被风吹开非墨的身影闪了出来 七天没有任何音讯,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无论她怎么发信一直不肯出现,此时,冒出来想干嘛? 明显,她在生气。 非墨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笑什么笑?没见过人生气?”语气,也很冲,显然对于他的不理不睬意见十分大。 非墨一愣,随即知道她生气的原因这是,他的怀里不停的动着 “什么东西?” 感受到气息,楚容珍立马扬起了眉,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胸口 非墨十分无奈的将东西掏了出来 雪白雪白的,一条十分少见的白蛇,而且蛇身十分的细小嘴上,被非墨用天蚕丝直接缠住,避免它咬人 楚容珍看到那蛇的同时立马瞪大了双眼,“你哪抓来的?” “我的人藏在城外三十里之外的深山之中,我上去的时候看到它时总觉得十分眼熟,就抓了!” 楚容珍一听,立马瞪大了双眼,“你没事吧?” “没有!”非墨摇头。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手腕上的小小苏醒,不在进食也不是她命令的时候清醒细小的身体慢慢的滑了下来,竖起蛇身正对着面前一模一样大小的白蛇 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而白蛇也不甘示弱吐着蛇信子发出威吓的信号 楚容珍伸手撑着下巴静静的扫了一眼,有些责怪道:“下次别做这种事情,世上有很多野生蛊虫,万一被咬一口,小心小命都没了!” “野生蛊?”非墨不解。 “就是不用经过蛊师的手而经过大量的争斗而成功转化为蛊的存在,它们少了野性却多了智慧,这就是很典型的野生蛊不过,一般能力比不上蛊师所培育的不过这种野生蛊是十分好的铒料,让蛊成长的铒料” 非墨扫了一眼缠斗在一起的两条细小的蛇,随后,伸手摸了摸心口,他的那里,蛊王的躁动。 楚容珍伸手,拉开他的衣襟,手指刚刚触碰上去的时候蛊王纹立马出现,她十分不悦的撇撇嘴,“哼,占有欲这么强!” 迎上了非墨的表情,楚容珍收回了手,慢慢坐了回去。 “它醒了!”楚容珍淡淡提醒,原本好了的情绪又变得不好起来,有些吃味的盯着非墨心口的蛊王纹。 哼,没良心的死东西,不看是谁让它来这世上的。 竟敢拒绝她! 以为她又在生气,非墨无辜的垂眸,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了?”伸手吞下了任意的蛊毒,身体上的蛊王纹一路向上,直接爬到了他的脸上,好像十分诡异的图腾般,看起来惊悚又渗人,却又透着一抹魔魅。 “没什么!”楚容珍一手撑着头,目光,扫向了一边从打斗撕咬发展到了现在一副活春宫的模样,她立马,满头黑线 丫的,搞什么? 一白一棕两个小小的身体缠缠在了一起,此时,真正上演着蛇类的活春宫 白蛇的头被小小死死咬住,明显,小小占了上风! 明显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看着楚容珍满脸黑线 小小呀,做蛇不带这样,没看到人家不意么? 非墨玩味的看着两条纠缠的小蛇,随后,身体向前探云,俊美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原来如此,把你的色心投射在了小小的身上吗?就这么想要我?” “滚!”楚容珍面子过不去。 这就是尴尬了,没听到蛊虫还有的事情,这简直就是 伸手,捂着头,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变异蛊王本来就超出了她的认知,再加上她的放养并没有让小小进入她的体内这种野生放养所养出来的变异蛊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也不知道。 “这几天你去干嘛了?” “被爷爷发现了身份,所以被他追杀了好几天!”非墨淡淡笑道。 楚容珍的表情一僵,随后听到他竟唤爷爷 “墨,他还是我的爷爷么?”楚容珍轻叹,神情复杂。 “在你的心里是他就是,不是的话他就不是!”非墨没有过多的安慰,这首坎要自己走过,他把她抱得再高也依旧无法抱着她一起跨过这首坎,如果能带她一起来走过,那该有多好! 可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楚容珍伸手握住非墨的手,抬头,“我想了很久,不管爷爷是不是敌人,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最尊敬的爷爷!” “嗯!”非墨点头。 “但是,他现在危害到了我所在意的人,他成了一只迷失的亡灵,所以我会亲手将他埋葬!” “舍得么?”非墨轻问。 “舍不得,但是如果这是爷爷的希望,我会下手!”楚容珍此时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这也是她经过了很多天很多的思考。 很多天的思考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爷爷依旧是她的爷爷,却是要她亲手葬送的爷爷,因为这是来自爷爷的请求,来自他的愿望。 所以她有这个义务! “好,我们一起!”非墨伸手抚着楚容珍的头,神情温柔。 “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小与那白蛇完毕之后就慢慢爬上了桌子,小小勾着那白蛇的尾巴像是土匪般一样把它拖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随后,冲着楚容珍摇了摇尾巴。 观快的模样看得楚容珍恨不得自戳双眼。 她养出了一个什么怪胎蛊王? “干嘛?”没好气的瞪着小目光,看像了一边半死不活的白蛇身上,伸手触碰它的时候发现还有气息,可是脖子上两个牙印显示着它被小小咬过 十分认真的咬过 可是,这白蛇没有死! 楚容珍伸手将白蛇拿在手里,好奇的盯着它,再看向了小小 按道理来说野生蛊是十分好的铒料,可是小小怎么没有吃了它? 嘛是另一种吃了它 小小没有咬死这样看来明显有着智慧,楚容珍当下也有了兴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替白蛇上好药之后喂了一些小小的解毒药水最后,把它放在了蛊毒的酒杯之中 没有过多久,白蛇才醒来,小小竖起身体吐着蛇信子 “墨,你说小小是不是是看上这白蛇了?”楚容珍打趣的说着,因为小小这明显与蛇类不同的行为模式让她觉得好笑。 “可能!” 楚容珍伸出食指戳了戳酒杯里的白蛇,想了一下,“嗯,那你就叫小白好了!” 非墨:“” 满头黑线。 “珍儿,小白是咱们儿子!”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楚容珍这才回过神来,“对哈,那叫什么好呢?叫阿大好了,反正是公的!” 非墨盯着白蛇,“你确定?这丑得要死的是条母蛇?” “嗯!”楚容珍点头,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摸着下巴轻问,“应该是母的吧?我好像真没有查看过它的性别” 非墨伸手揉头,“是公的,这白蛇是母蛇!” “咦?” “咦什么咦?自己养成的蛇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非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她迷糊起来人神共愤。 “一条公蛇粘我身上你竟然没有半分意见?” 非墨凉凉扫了她一眼,“你都说了小小的毒素无解,我私自动它还不给我一口?”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当下,楚容珍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好像夸了她一样开心。 阿大服下了小小的稀释剂之后从酒杯里爬了出来,楚容珍再次放下一颗蛊毒药丸在桌面上,可是阿大却没有吃下去,而是十分警戒的冲着楚容珍张开了嘴 楚容珍伸手 它张大嘴,脖子一扭,诡异的姿势就这么僵硬的倒下,装死! 楚容珍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瞪大双眼扯着非墨的袖子,“墨墨,阿大是不是在装死?装死对不对?” 就连非墨也错愕的看着装死的白蛇,瞧瞧这张大嘴巴一动不动的样子,还把脖子扭到了奇怪的弧度,这简直就跟真死了一样演技高超到让人佩服有没有? 扑哧 两人都被阿大给逗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还真没有见过会装死的蛇,它是要成精了吧?”楚容珍笑出了眼泪,拍着桌子怎么也停不下来,想到它装得这么像的模样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就连非墨也忍不住淡淡勾唇。 最终,小小一尾巴勾起了阿大,把它弄醒过来之后一尾巴抽了过去最后,阿大才慢慢的从装死状态活过来 楚容珍的心情在一瞬间被取悦了,伸手,小小立马朝着她的手腕爬了过去尾巴间还勾着阿大,霸道的将它拖到了楚容珍的手腕上,两身小小的蛇身绞在一起盘在了楚容珍的手腕上,而白蛇的头还被小小的咬在嘴中、 似乎,担心它会伤害到楚容珍,所以盘在手腕上时还咬着白蛇的头 楚容珍这才低低的收回了笑意,扫了一眼起来关系还不错的两蛇,心情被愉悦之后她露出了笑容 抬头,看向了非墨,笑道:“爷爷的军队就在城外” “江湖门派临时组成了军队,要拦下爷爷不难,而且城外不是还有十万龙煞军,双方加起来大约十五万,但都是精锐!” 十五万对上五十万,输赢未定! “嗯,这就好,这次的局真不好解,无论怎么说军队还不够,临时征兵也解不了现在的局势楚国那边也需要支援真没有想到爷爷布下了这么大的局!” “或许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突然,非墨出声,微微皱眉。 自从知道了赤王就是颜恒子之后,他欢察了很久,总觉得颜恒子的行动十分诡异,有一种违和感。 可是,又说不出这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嗯?”楚容珍不解。 “没事!”回过神来,非墨压下了眼中的情绪,目光微闪,最终消失于幽暗深处。 “饶国公身后之人一直没有出现,如今等了七天了实在不行,就除掉吧!”楚容珍想到了一直做为铒的饶国公,这么多天都没有钓上有用的东西,完全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来,估计也是一枚弃子。 “你不是说饶国公是龙真旧部?这样根本不需要再钓了,他的背后之人或许就是宁国皇帝,那什么龙真圣王!” 非墨的话刚落,楚容珍摇头,“你忘了爷爷也是龙真皇族?所以我想知道的是饶国公到底是哪一边的!” “饶国公一事是你爷爷故意派人怂恿饶国公让他对你动手的,他说过饶国公是有人在他身边埋下了的棋子!”想起了颜恒子的话,非墨有些意味不明的垂眸。 “原来是这样,那么,饶国公可以确认是宁国皇帝那边的人了!”楚容珍垂眸,眼中,一片的嘲讽,“无止尽的复仇轮回,还真是可笑,这就是皇权之下森森白骨的真相!” “可是皇位只有一把,所有想成为最特殊的人们就会争得你死我活!”非墨淡淡接过了话,神情依旧平淡。 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行了,别想太多,不管是谁为敌都不要紧,人挡杀人,佛挡诛佛,一切就这么简单!” “嗯!” 非墨没有停留多久就带着龙泽给的兵权直接离开了城门,去了城外,在城外的筑起了第一道的防线。 针对颜恒子的第一道防线。 司壮与南学义的叛军行军速度被拉了下来,一边是烈焰骑,一边是龙煞军,一军是烈焰骑的有名的谋士,一边是三十几年前有名的谋士景天,所以,哪怕有百万大军在手也不得停下了沉着应对。 稍有不慎,也有可能会输。 而颜恒子所带领的五十万军队却一直没有动作,在所有人人都以为他会攻城之时,可他却让二十万的军队直接离开了京城,只留下三十万应敌。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这种做法减弱自己的实力就等于玩命! 可是颜恒子却命令一部军队离开了 由淮阴候带领 纳兰凌的院子之中,楚容珍正跪坐在他的面前,而纳兰凌只是静静看着他,“所以?赤王是颜恒子,所以你下不了手,就让本侯为你动手?” 此时,纳兰凌的眼中露出一抹不悦,很不悦。 楚容珍跪会在他的面前,伸手,替他倒着酒,再看了一眼赖在纳兰凌怀里的小白一眼,淡淡道:“爷爷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我来是借兵的!” 纳兰凌有些生气的瞪大了双眼,“借走了本候暗卫与其凌商会还不够,把主意打到本侯的兵权上了?” “我不知道外公有没有军队,但是我猜肯定有,不管多少,拜托外公借兵!” 深深的看着楚容珍低头请求的模样,他眯起了双眼,“你是认真的?你想杀了颜恒子?” “这是他的希望,那么我就会动手!”楚容珍十分认真的回答着,抬头,对上了纳兰清打量的目光,她一躲不躲的迎着打量。 纳兰凌一手摸着小白的头,一手拿着酒杯 “外曾袓父,不准喝酒,娘亲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就在空气僵硬的时候,小白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肉肉的小手使劲的朝着纳兰凌的洒杯而来,想要从他的手夺走。 纳兰凌一愣,表情,微不可察的柔软,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洒杯,“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是小孩子都知道喝酒伤身,外曾袓父是大人却不知道,羞羞!”小白才不怕纳兰凌那假怒的表情,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一把夺下了纳兰凌手中的洒杯立马朝着一边扔了过去 最后,笨拙的提起重重的茶壶,替他倒了一杯茶。 “外曾袓父,快喝,娘亲说喝茶养身!”小小的手捧着茶杯,好像实大太烫,他的小脸都皱皱的,快皱成苦瓜了。 纳兰凌伸手,从小白的手中拿下了茶杯,看了一眼他那微红的小手,眼中,最终划过无奈 伸手,指着小白的额头狠戳,“你啊,还真是鬼精灵,行了,本侯不会为难你娘亲!” “谢谢外曾袓父!” 这时,楚容珍微愣。 小白是为了她?小小年纪就会察颜观色,暗中解围? 那他的智慧也未免太 “小白是根不错的苗子!”纳兰凌淡淡说着。 而楚容珍则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有劳外公多多费心了!” 纳兰凌权谋方面可以说举世无双,有他教导小白相信是十分好的选择。 但是,她不希望小白因为权谋与失去了本心,目前来看的话,似乎没有教小白一些极端的东西 看出了她的担忧,纳兰凌淡淡挑眉,“放心,他的性格机灵古怪,自主思考能力很强,本侯有心把他培养成杀伐果决的谋者还有些困难,他啊,句句都离不开娘亲说的” 楚容珍这才温软的看向了小白,点头。 纳兰凌伸手喝着小白倒的茶,淡淡道:“本侯确实没有军队,当初与你母妃一战之后兵权全被她夺走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一声,这场局不仅仅是你跟颜恒子的,也是颜恒子跟龙臣洛的!” 楚容珍点头,她明白这件事情,宁国皇帝一定有掺和进来。 纳兰凌伸手放下了手中杯子,“而且龙真的网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珍儿,小心身边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会冒出一个龙真旧部来!” “外公与龙真旧部交手过吗?” 纳兰凌玩味一笑,伸手摸了一把胡子,点头,“嗯,当然,龙真旧部的人都是十分的有耐心的,为了复国他们可以一生一世的潜伏下来得到权力,为了复国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家人,性命颜恒子当年杀了龙啸,这估计也是龙真的一场复仇之战吧!” “所以说这简直就是无止尽的轮回龙啸的父亲杀了爷爷的妻儿子女,所以他复仇了,现在,又轮到龙啸复仇毁了颜家龙啸死后,又输到龙啸的儿子可悲又无尽的循环之路” “可是颜恒子独自一人撑了起来,所有的仇恨,都是他一人撑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是最幸福,是被他所珍爱保护的存在!” 楚容珍的眼眶一红。 所以她才得生气啊! 家中,父母,兄长,弟弟,他们都知道爷爷不为知的一面,只有她一人不知道。 她就是被爷爷所珍爱而保护的那个存在所以才会更加的悲伤啊! 如果当初可以一起承担,爷爷也不会失控到现在这种地步,把整个天下带到了战火之中 把无尽的人命,无尽的痛苦带到了这个世界引起的战争牵连每一个人 “明明说出一切之后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复仇的话” “不可能,颜恒子与本侯年少之时遇到一次,他的性格手格都极度狠辣,可不是一个容易把心事说出来的人!”纳兰凌伸手抱着小白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看着了楚空珍,离开之前留下一句,“颜恒子的事情本侯不太确定,但是他的行动来看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内情,最好查清楚免得留下遗憾!” 说完,纳兰凌抱着小白离开 楚容珍则是深深的深思着内情么? 目前爷爷的行动确实十分的诡异,明明五十万的军队就在城外不仅不进攻,反而还把一部军队带走,目前还下落不明 完全猜不管。 如果想要华国的话趁现在攻击就是最好的时机,可问题是他却没有动作 不仅没有动作,反而后退了一步。 生死时刻还后退,这简直就是玩命! 真的想不明白! 楚容珍默默的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灰尘,一边的管家见状,弯腰道:“侯爷派人查了很久,关于赤王的消息最近才整理成功,侯爷说赤王的目标或许不仅仅在华国,更可能是除了楚国以外的任何国家。” 楚容珍回头,挑眉。 管家接着说道:“侯爷还说,赤王的目标极有可能是龙真!” 随后,管家弯腰,追着纳兰凌的身影而去 楚容珍双眼微眯,或者爷爷的目标真是龙真或许 楚容珍眯着双眼走出了武安候,刚刚回到了肆月酒楼就看到了凌凉还有曲长安,还有镇国公等人都到了肆月酒楼,他们的对面,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楚容珍刚刚走进肆月洒楼就看到曲长安冲着她招手,“珍儿!” 楚容珍抬头,随即微微一笑,走到了包厢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迎面,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珍儿” 楚容珍的身体微僵,伸手,轻轻拍着面前楚王妃的背,“好久不见了,母妃!”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凌公候还有楚王爷,点头微笑,“父王,舅舅!” 楚王妃伸手抱着楚容珍,红着眼眶,眼中带着怒意,“珍儿呜呜呜太好了,你真的活着” 楚王妃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完美的贵夫人模样的打扮,此时,她却红了眼眶,泪水蒙了双眼,她颤抖着双眼抚摸着她的脸随后,才双唇颤抖,“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楚容珍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做好再一次与她相遇的准备。 伸手,静静的任由楚王妃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没事,让母妃担心了!” 楚王妃伸手抱着楚容珍,随后,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最后才拉着楚容珍坐到一边。 环视四周,镇国公一家,另一边,凌凉父子还有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 她坐了下来,低头轻问,“母妃,现在华国这么乱,你怎么来了?” “不是凉儿议亲吗?你舅舅府里又没有一个主事的女主人,所以我才一起过来,顺便来看看你”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最想说的,从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开始就盼望着,想要过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完好。 擦了一把眼泪,楚王妃整理好了情绪,看向了镇国公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镇国公夫人见笑了,太久没有见过珍儿这孩子一时难免感伤” 镇国公夫人微微一笑,摇头,“无碍,真羡慕楚王妃姐姐有这么优秀的女儿,简直把大陆所有的儿女都比了下去” 楚王妃回头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带着骄傲与得意,随即笑道:“哪有,看看她这些年做的事情就知道,心脏都被她吓停了哎,妹妹也别羡慕我,瞧瞧长安,在楚国人都知道长安的美名,乖巧听话又不用操心,我都羡慕妹妹呢!” 镇国公夫人也不好意的笑了笑,脸上带着自豪。 楚王妃拉着镇国公夫人手轻叹,“我这个哥哥自从正妻死后就一直未娶,所以这种事情也得由我这个妹妹来处理比较好,妹妹放心,长安嫁到凌公候府绝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相信妹妹也知道凉儿的为人,别的不敢说,就凉儿的本性这个我可以保证,绝对是负责的好男儿” 镇国公夫人看向了凌凉的方向,点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满意。 180与赢仪决裂,救下珏弟 18 这些时间的相处她也观察的很明白,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 性格敦厚又有责任则,谦和有礼,不带半分世家公子的坏风气。 镇国公夫人看向了忙里偷闲的镇国公一眼,此时,镇国公正板着脸,而凌公候则是笑眯眯的替他倒着酒,“老弟,来,喝一杯喝一杯!” 镇国公十分矜持的拿起酒杯,点了点头。 凌公候也不在意镇国公的脸色,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笑眯了双眼,“老弟放心,我的府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妾室,长安嫁过去完全不用处理那些杂乱的事情,可以舒舒服服的与凉儿两人过着自己的生活虽说楚国现在的朝局不稳,但是绝不会委屈到长安,我凌公候府虽没有什么实权在手,但是有一样可以向老弟保证” 凌公候十分严肃的一直说着,哪怕镇国公不搭腔他也一直说着。 直到凌公候说了很多很多,镇国公实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他的表情才开始松动,点头,冷着脸道:“这些时日相处,凌凉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否则我们也不会同意他三五天就上门一次不过我家长安自小就被我们娇生惯养,一直没有吃过苦与痛,所以” “要是这死小子敢欺负长安,我这个做老子就绝不会放过他,老弟放一百二十个心,来,干!” 凌公候十分豪气的伸手替镇国公倒了一碗酒,直接喝了起来 另一边,楚容珍与曲长安坐在了一起,身边,曲长安一直笑着,时不时伸手摸着自己有肚子 一开始楚容珍些在意她的动作却没有多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后,她猛得想到了什么,伸手握着她的手腕,失声道:“你怀孕了?” 因为太过惊讶,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吼蒙了。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看着曲长安,目光,一点点向下,看着她的肚子,看着她不知道伸手摸着肚子的动手 镇国公的脸黑得了锅底。 倒是楚王妃立马站了起来,立马来到了曲长安的面前笑开了颜,“长安,你真的有了?” “嗯!昨天偷偷让大夫把了一下脉,说是有了!”曲长安红着脸低下了头,有些害羞。 “天呐,这可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楚王妃激动的笑着。 倒是一边,凌凉一直没有回过神来,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凌公候一脚踢到他的屁股,瞪着他,这时,凌凉才回过神来,神情激动又不敢置信的走到曲长安的面前轻问,“真的?” “嗯!”曲长安点头,不安的低着头。 怎么办,会不会不喜欢孩子?会接受吗?会开心吗? 久久的,没有等到凌凉的话,曲长安有些担忧的抬头,正好看到了凌凉那手足无措红着脸的模样,当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这亲要尽早结了!”楚王妃看向了镇国公夫人,对方,淡淡点头。 “先在华国办一次婚礼吧,只是要暂时委屈一下长安了,现在是战时”楚王妃的话还没有说完,曲长安十分体贴的摇了摇头,“我明白的,你们都是珍儿的亲人,本来这次来华国都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所以我不会觉得委屈” 楚王妃轻叹,感叹她的乖巧懂事。 镇国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过多的计较,确实现在战争起了,楚容珍做为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来说,她的家人此时处于十分危险的地步。 这次的交谈十分的和气,凌公候与镇国公两人在一阵交谈之后气氛变得融和起来,最后谈了一会之后,镇国公夫人一家才离开 凌凉独自一人送着镇国公一家回到了镇国公府之后才重新到了肆月酒楼 此时,凌公候已经去整理聘礼,这些东西运过来实在不易,紫云城那里战争起,只能绕远路,又不能被人发现省得到时成为珍儿的软胁所以这一路来花了不少的时间。 好在终于到了。 凌公候去整理聘礼之后,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与楚容珍坐在了一起,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简单的梳洗之后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饭桌上,楚王妃左等右等都不见别的人过来的时,好奇轻问,“我听琴儿说你不是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他人呢?不在身边?” 楚容珍替两人摆上了碗筷,“现在华国太乱,我把他送去了他外曾袓父那里,就是华国的武安候!” “武安候?我听过他,不是说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人?不要紧吗?”楚王妃心中一阵紧张,虽然看不到小白有些失落。 “吃饭吧!”冲着两人微微一笑之后,楚容珍才伸手替楚王妃夹了菜,笑道:“武安候以前的名声是不好,不过他不会对小白做不好的事情,而且他的能力很强,小白在他的身边很安全!” “嗯,你的身边杂事太多,听说武安候一直不理世事,可以安心的教导小白的时候也可以好好保护他!”楚王爷淡淡点头,神情中划过一抹温暖。 此时的他与五年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比以前瘦了很多,也变得温润优雅了许多。 与五年前那个发福的他有着天差地别。 “是的,过两天你们休息好了之后我就把小白带过来让你们见见!” “好!”楚王妃开心的点头,随后,吃着楚容珍夹过来的菜时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眼角淡淡的鱼纹显示着这几年的苍老,估计是操碎了心吧? 不过岁月还是在她的身上停了下来,除了眼角几分岁月的苍桑之外倒没有多少的改变。 伸手,替楚王爷也夹了菜,他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勾唇,神情温柔,从一边的碗中夹起了菜递到她的碗中,“你也吃!” “嗯!”楚容珍微愣的同时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身边,楚王妃宠溺的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替她夹着菜,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之后又替她夹菜 气氛,十分的不错。 饭后,零端着三杯茶走了过来,楚王妃看到她的时候猛得一惊,因为与楚容珍长得太像了 “珍儿,她?” 楚容珍回头,微微一笑,“她叫零,是我的人,很神奇吧,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长得如此相识!” 楚王妃十分惊奇的看着零的模样,真的很像,从气息,身形,各方面来说跟珍儿的太像了。 零冷淡的点头,放下了茶杯之后就离开了原地。 楚王妃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楚容珍,好奇轻问,“珍儿,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都没有来一封信,还有沉王当年真的”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她完全不知道从何回答,只有耐心的一一解释。 过了一会儿,楚王妃才淡淡的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我们都无法给你任何帮助,你也好,琴儿也好,你们的事情我们都插不上手” 想到了楚容琴,楚王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看向了楚容珍,“珍儿,你知道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她现在带领着宁国百万军队对楚国发动了攻击她” 楚容珍伸手拍着她的手,“姐姐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一时半会我也无法解释,毕竟现在我们都没有理清局势母妃,不管她如何选择,相信她都不会伤害到你们” “我知道她不会,可是我怕她背上骂名” “我们都被旧时代的恩怨纠缠,束缚,连姐姐也不例外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相信就能真相大白了,所以母妃也别太伤心了,姐姐不会有事!” “嗯!”虽然还有说不清的担忧,可是楚王妃还是点点头。 “母妃与父王就好好休息,我会调派一队人马过来,城中不管听到关于我的任何事情都不要理,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过混乱” “好,我们不会乱走,你放心!”楚王妃连忙点头。 楚容琴微微一笑,随后,目光才温和的看向了两人,起身,“我要去处理事情了,你们自己小心一点,今晚我的人马就会调派过来,到时你们就可以随意走了,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好吗?” “好,你去忙吧!”楚王妃温柔点头,双眼闪着耀眼的琉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离开了原地。 楚王妃坐回了椅子,轻叹,“太好了,珍儿真的没事,真的还活着” 楚王妃与楚王爷到了华国的消息不可能瞒得住,当夜,四方势力都同时得到了这一消息。 一个个暗中潜伏,思考着对策。 毕竟,楚容珍的软胁出现了 颜恒子离开了京城之后就一直待在城外没有任务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随后,又过了五天 司壮与南学义那边战争完全开始,双方所营进行攻防战,唯有颜恒子这边按兵不动直到五天之后的今天,一直在城门之上观察思考的楚容珍不解的离开了肆月酒楼,打算去接小白与楚王妃几人同聚之时,在偏僻的小路上远处,传来了一道道兵器交接的声音 本不想理的楚容珍下意识的走了过去,目光,看到了远处战斗在一起的两人,瞳孔一缩 “住手!” 楚容珍快速的冲了过去,内务凝集于掌上,用力的一掌拍到了赢仪的身上护住了身后的颜如珏 赢仪一时不察,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后退好几步,目光,发现挡他之人是楚容珍时,目光立马浮现一抹震怒,“楚容珍,你要护住他?” “你的任务是他?谁给你的命令?”楚容珍伸手将受伤的颜如珏护在了身后,目光认真看向了赢仪。 赢仪的脸上露出一抹狂怒,双眼近乎猩红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过会帮我查杀我满族的人是谁,楚容珍,你不仅没查,反而还护着那个凶手?” 楚容珍的脸上一僵,紧紧抿唇,“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哼,当年杀本王亲人就是用的跟他一模一样的武器,找遍整个大陆都找不出另外一个人让开,本王不想对你下手!”此时,赢仪的表情恢复成了还是赢族王子时的模样,强势,霸道,不听任何解释。 原本与楚容珍的关系融合了一些,此时,好像回到了冰点般 楚容珍回头看着颜如珏全身是伤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心疼,随后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前,摇头,“赢仪,他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想想,十五年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杀了亲人的那个男人?” 赢仪听着她的话表情也没有好多少,阴沉如墨,眼中是滔天的杀意,“不是他也是他所知道的人,把人交出来!” 楚容珍明白现在解释是完全说不通了,伸手拉起了颜如珏,她坚定看向了赢仪,“他我一定要带走,他根本不是你想要找的敌人,更加别说他此时还是我很重要的人赢仪,你的仇人已经死了!” “闭嘴!”赢仪目光妖红,显然是怒了极致,双眼阴寒的盯着楚容珍一眨不眨,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让她人头落地。 可是颜如珏一定要护,哪怕与他为敌。 楚容珍扶起了颜如珏,“珏弟,没事吧?” “没事,姐姐,你别管我,快走吧!”颜如珏摇了摇头,目光之带着担心,因为他完全不是这赢仪的对手。 可是,他又无法解释一切。 楚容珍伸手扶起他之后就看抬头坚定的看着赢仪,目光认真而又严肃,“这件事情就这么落下的话我会感谢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赢仪,他不是你的要找的敌人!” “挡我者死!”赢仪盯着楚容珍,一字一句,目光幽深。 伸手,远处的阿布走了出来,赢仪的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的脸,随后残酷一笑,“看来我们终究还是会成为敌人,楚容珍,果然你还是去死比较!” 楚容珍紧抿着唇,袖中,银针滑落于指间,眼前,赢仪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快速划过砰的一声一道沉闷声响了起来 凤魅从暗入快速冲了出来,唇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容,赤红的瞳孔紧紧的盯着赢仪,“哟,好久不见!” 赢仪同样瞳孔一缩,幽幽的咧嘴诡笑,“原来是你啊,隐风死后还以为你消失不见了呢!” 淡淡一句挑衅的话,凤魅眼中却被激起了怒火,手中的匕首紧握,毫不留情的刺向了赢仪的的胸口 楚容珍见状,带着颜如珏就立马离开,开玩笑,赢仪这疯子她怎么可能打得赢? 逃跑倒是可以! 扶着颜如珏快速离开,赢仪见状大吼,“阿布!” “叔在呢哎年纪一大把还天天要干些这体力活哎,什么时候能才能好好休息呢哎” 边碎碎念边追了过去,不仅不慢的追着楚容珍脚步而去 楚容珍带着颜如珏一路逃离,身边,颜如珏边咳边吐血,“姐,你别管我,你快走吧!” “别说让我生气的话!”楚容珍看也不看他,脚上动作没有半分的停顿,带着颜如珏逃离的同时发现他吐血越来越厉害了,只有停下脚步,伸手,摸着他的脉细诊了起来眼中,十分严肃。 内伤太过严重,看来赢仪是真的下了死手。 从怀里摸出了一颗伤药递到了颜如珏的嘴边,他二话不说就张口吞下 “你怎么会被赢仪找到的?一直没有你的消息都找不到你”楚容珍觉得太过奇怪了,珏弟早就下落不明的了,虽然有让虎卫一直去寻找,她的猜测很可能是爷爷把他关了起来 本该是这样 “我被他关起来了刚刚不久前有人替我打开了牢门,虽然不知道是谁所以我就逃了出来但没有走两步赢仪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让我说出真相姐姐,我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赢族王子结过仇咳咳” 楚容珍连忙伸手拍背,目光心疼。 “这不关你的事,是赢仪认错了人!” “不,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赢仪的表情明显就是知道我是谁可是依旧还是憎恨到想杀掉”颜如珏十分固执的想要得到真相,而楚容珍又完全不确定,因为她没有认真的证实过。 轻叹一声,“你的武器从哪里来的?” “武器?”颜如珏看着怀中的琴丝跟毒镖,如实回答,“这是大哥的东西,大哥死在了战场之后是无带回来给我的后来我知道我跟大哥都是用同一种武器,因为从小都是这么接受训练的父亲的武器就不是” 楚容珍替他将脱臼的地方重新接了回去,垂眸,淡淡道:“赢仪的家人在十五年前被人虐杀,当时领头之人就是用的跟你一模一样的武器,十五年前,那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样你明白了吗?” “是大哥?”颜如珏瞪大了双眼,目光之中带着震惊。 “赢仪的亲人被人虐杀之后,他反抗的同时弄伤了那人的膝盖,正好大哥在同年膝盖受伤天下巧合不会接二连三” 颜如珏这才苦笑了起来,“呵呵他的行动造成了永远无法结束的循环所以赢仪是来复仇的呵呵”颜如珏笑得十分的痛若,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这永远止境的循环永远都得不到喘息 他真的受伤了 “王子不会接受凶手已死这个事实!”这时,两人的身后,阿布从容的走了出来。 颜如珏见状,瞳孔一缩,身体快速的冲了过去,想要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而阿布一只手十分轻松的将他拦下,掐着他的脖子压到了地上,“小伙子,别这么急躁,叔可不是来杀你们的!” 把颜如珏的身体强行压在地上,楚容珍见状,双眸轻闪,“阿布,你先放开他,他现在受了伤经不起折腾!” “好!”阿布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放开了颜如珏,颜如珏伸手揉着身体关节,目光不慎的紧盯着阿布。 阿布身上穿着破布斗篷,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苍桑大叔的模样。 楚容珍看向她,将颜如珏接了回去,淡淡道:“前几日池重楼的事情多谢了!” “不用,反正王子说这是欠你的人情,还清之后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对你下手了,被人情束缚之后想要把你带走都有些下不了手” 楚容珍意味不明的轻笑,赢仪才不会拥有这么好的礼仪。 估计,是阿布在替他说好话吧? “看来现在他与我注定要为敌人了,不过阿布,他怎么会盯上绝?” 阿布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颜如珏,淡笑,“从上次见过你之后王子就想起了以前的过往,也知道这位绝公子的善用武器就是琴丝虽然年纪不对,可是王子一直相信他是知情人,所以找到了机会想要逼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消息并不快速,我的人都没有找到他,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目光森冷。 阿布耸耸肩,“叔可不知道,不过好像有人给王子传了信,让王子来这里等待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他从里面走出来” 明显,有人想要把赢仪与颜如珏拉到一起制造混乱 可是,知道赢仪与珏弟有问题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过了一会才抬头,“阿布,赢仪是不是在得知真相之后就一直在他的周围暗中打探着?” “对!”阿布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点头。 楚容珍这下才了然的点头,“你们被当成了棋子了!” 阿布的脸色一凝,认真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用你们来试探绝在赤王心中的地位,想要在赤王那边制造混乱,现在赤王不是按兵不动吗?很可能就是在等什么人”楚容珍说着,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有人明显就是想要让赢仪杀珏弟,珏弟是爷爷这边的人那么,那个人或许知道爷爷与珏弟的身份? 这不可能吧,珏弟的身份好猜是没错,可是爷爷在八年前伤重而毁了半张脸,就连她初次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根本不可能看到珏弟就能猜到爷爷的身份,猜到两人有关系 唯一知道的或许 “阿布,你们警惕一下宁国皇帝的人,或许,是他们把你当成了棋子!” 阿布见状,十分麻烦的揉着头,“迟了,王子刚刚接受了宁国皇帝的招安,现在已经加入了宁国皇帝的旗下!” 楚容珍这下立马皱起了眉,这样的话,那事情不是很麻烦? “人今天我要带走,哪怕是你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楚容珍点头之后神情严肃,而对面的阿布双手一摊,“放心,我不想与你为敌,你们可以走了!” 楚容珍这才淡淡点头,“多谢!” 随后,她没有半分矫情的扶着颜如珏从阿布的事眼前消失 把颜如珏带去了肆月酒楼的地下室 那里,可以说得是真正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肆月酒楼之下有如此庞大的空间,颜如珏走过的那个入口在两人进去之后立马毁灭,不再留情任何的踪迹 在两人消失在了入口之后,有一小队人马跟着她的身后走了过来,皱着眉看着隐约可见的异样,立马皱眉,“真是的,她怎么这么粗心?本来就不怎么精巧的机关这一毁不就更加明显了?快点,把痕迹完全消掉!” 说话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的模样,身体有些微胖,微发福,但不至于胖到不忍直视。 不过,说话的神态倒是十分的逗趣 “少族长,您这么每天的跟在她的身后处理这些,她又不知道,咱们图得什么啊?”拿着铲子的小厮一边修补着入口留下的痕迹,一边抱怨着。 天天腿都要跑断了,默默的做这些善事老族长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吐血 因为之前就是为了她差点把命都给弄没了 那人一巴掌拍到了小厮的头上,“废话什么?让你修就修,那可是楚容珍知道她是谁吗?那可是” “是是是是您的梦中女神大人嘛,您都说了几百遍了!”小厮反而有些不耐烦的挖着,十分认命的低着头。 哎,少族长本就在这大陆上历练,无论老族长如何派人来骂来绑都不肯回去,最近一次倒好,命都着点玩完了 瞧瞧一身的肉都掉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老族长会心疼成啥样! “你是不知道楚容珍的厉害,我跟你说,本大人可是摸过她的手,还英雄救美过一次,还”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远处,不知道从哪里绕出来的楚容珍正双眼冰寒的瞪着他 楚容珍十分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眼熟的人,目光在一瞬间划过狐疑,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老是有人盯着她,可是回头之时又不见了而凤魅他们同样感受得到,偏偏这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刚刚肆月商会的人来报,说有人跟到了入口处,正在挖入口的通道 看到楚容珍出现的同时,那人完全就愣了直到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弹动着后退一步,开心大声道:“陛下,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吗?” 楚容珍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看来是异族人。 可是,眼前的男人五官很熟悉,应该见过他才对可是想不起来 不,或许是拒绝想起来 总感受看到这个男人她头皮一阵发麻 “不管你是谁,立马离开,否则我不客气!” 那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立马点头,“好呀好呀,你可以杀了我,本来我就是手沾无数鲜血,要是有裁决的话我希望是你亲手执行,十大酷刑都可以试试,真的,我不会反抗” 那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渴望,一种怪异的渴望。 楚容珍的背脊一凉,总觉得有什么不想想起的东西正在复苏 良久之后,她黑着脸,“燕北?” 燕北立马跳了起来,脸通红激动的看着她,大力点头,嘿嘿一笑,“原来你还记得我?真好,啊啊啊啊超级荣幸的” 楚容珍立马后退一步,像是看脏东西一样看着他开玩笑,这不是同城的胖城主么? 瘦的下来之后倒是不错看 问题是,他那怪异让人头皮发麻的性格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手臂,目光看了一眼正在修补入口的小厮,掩下心中各种想以骂人的冲动冷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修补这个入口,陛下毁去了入口之处痕迹太重,所以正找算补补”燕北乖乖的说着,那表情简直就是等着主人摸头的狗一样。 一个大老爷们做出这种表情真心受不了,楚容珍再次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墨谷族的人?”想到之前夙跟她说过的,墨谷族的人也来了京城,又想到当日池重楼那山庄本来要下沉可是却只下沉了一半,她与非墨才能逃出来,随想轻问,“前段时间,城西的山庄机关自毁,你们也在?” “是的,那机关本来就是墨谷族人做的,哪怕自毁我也能阻止,小事一桩!”燕北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倒是一边的小左手,十分哀怨的一边修一边抱怨着,“地道是小的打开的,机关是小的破的,就连自毁机关的重组也是小的做的少族长就是动了一根手指就拿走了所有的功劳回去之后一定要涨月例对了,少族长太胖卡在地道里让小的挖了两个小时的地道还让我弟差点憋死在里面月例不翻个十倍我们就不干了哎” 楚容珍听着那小厮苦着脸一边挖一边抱怨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有趣的小厮。 燕北黑着脸朝着那小厮怒吼,“闭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快点修补!” “是!”小厮低着头,修补的同时又低低的补了一句,让楚容珍与燕北听得清清楚楚。 小厮:“切,有本事自已来挖,站着说话不腰疼!” 燕北:“” 恨恨的磨牙。 楚容珍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她转身离开,“不管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再跟着我了,至于炎帝什么的更别提,我对这个没兴趣!” 说完,她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燕北愣愣的看着,随后,冲着小厮伸手了一个大拇指,“瞧瞧,我女神大人当真有个性,炎帝什么的她还不看到眼里,有个性!” “咱们可是来杀炎帝转世的,少族长,要是老族长知道您爱上了炎帝转世,一定会扒下你身上的皮的!” “切,没门,老子的皮可是女神大人的,别人全部滚蛋!”燕北不屑冷哼,转身,双手背后,目光,却是在一瞬间冷凝了起来。 五六年前,楚国皇城上那手提着楚辰玉的头颅,一身赤红像是披着鲜血的模样静立于城门之上,那一幕,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成了他无趣一生的唯一一道色彩。 炎帝也好,女神大人也罢,他所敬畏的只是她而已。 墨谷族主张杀死炎帝转世,因为,不想再被束缚下去 然而她就是炎帝转世那么,他心甘情愿被束缚下去 紧紧的束缚住他 楚容珍没有再理会燕北,说到底,燕北于她来说是有恩的存在。 只要对她没有伤害,那么她也不会过多的理会。 地下,颜如珏与无两人终于见面,等楚容珍进去的时候,颜如珏立马迎了上来,“姐,是不是有眼线?” “没事,两只老鼠都解决了!”楚容珍微微一笑,目光,阴寒的看向了无。 颜如珏发现了她眼中的杀意,立马抬起头连忙道:“姐,吴歌不是敌人,这些年都是他一直照顾着我没有他我或许都死了好几次了” 楚容珍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边的无,不,应该说是吴歌,焰国镇国将军吴随风之子,吴歌! 而吴歌也紧盯着她,眼中,满满全是不敢置信。 他听到了什么? 姐? 珏叫一个比他小的女人叫姐姐? 只有那个颜如玉 吴歌越想越震惊,完全不敢置信,指着楚容珍看向了颜如珏,“珏,她她” 颜如珏微微一笑,没有任何隐瞒的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吴哥,我找到姐姐了虽然姐姐的模样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可是她就是姐姐” “可是她完全就不是颜如玉!”吴歌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对于那个颜如玉他还是知道的,虽然感觉很相似,但是两人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颜如珏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吴哥,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可是我能认真的告诉你,她真的就是我的姐姐,是颜如玉!” 颜如珏的脸十分的严肃认真,吴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迎着他的目光时,所有的话不自觉的咽了回去,微微勾唇,“嗯,我相信你!” 颜如珏这才露出来一抹开心的笑容,目光之中透露温软 十分体贴的替楚容珍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楚容珍微笑点头的时候淡淡道:“你也别动了,内伤很重,好好休养,这里很安全!” “嗯,好!”颜如珏乖乖的坐下,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喜悦。 “外面的事情你与吴歌可能都不清楚,赤王叛乱离城,目前,三十万军队按兵不动,没有发动攻击!” 一听楚容珍的话,颜如珏下意识看向她的表情,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痛苦之时,他反而露出了一抹疼痛的表情。 以前,他嫉妒过。 嫉妒这个姐姐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的活着 可是后来,他同情她,因为被瞒得越久,到时受的伤也会越深。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疼痛与悲伤,好像赤王就只是赤王,根本不是她的亲人,不是她最敬重的爷爷。 只是一个普通的敌人。 但是,他却替这个姐姐疼了起来 “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清楚,不过有好像听说过他在整个大陆布下了不少的棋子,如果真的叛乱,那现在整个大陆都起了连锁反应吧?”颜如珏表情失落阴沉,微微低着头,神情幽暗。 一边的吴歌也淡淡点头,不语。 “宁国与焰国举全国之兵攻打楚国,而华国司壮,南学义叛乱,两方人马加起来一百五十以上”楚容珍淡淡说了现在的状况,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担忧。 士兵,士兵怎么也不够。 目前别说胜仗,就是想保下华国京城都不可能,除非 想到那边,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那边可是一堆隐形的火药,要是真动了他们,到时想要解决可就真的超级麻烦。 但是目前兵力太过悬殊 颜如珏看着她的表情,轻声问道:“这次真的赢不了,对不对?” 楚容珍回头迎上他的双眼,随即微微一笑,“没事,这事我来处理,你好好养伤!” 依旧,还是以前那般宠溺的语气还是以前那个宠爱他的姐姐 “姐,我想帮你!”颜如珏低下了头,眼中,是一抹的悲伤与疼痛。 他疼了很多很多年可是此时他的心更疼了 楚容珍微微叹息,“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更在意的你的安全还有父亲的安全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父亲的下落,战争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颜如珏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了楚容珍表情时最终只能咽下口中想要说的话。 吴歌倒是淡淡的出声,“要不要给父亲传信,看他边可不可调一些人马过来?” “没用的,此时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手中兵权不过二十万,要应付焰队的追杀的同时不可能到得了华国离开焰国他就会永远失去在焰国的立场,到时,他想要再回焰国就是难上加难!” 吴歌也闭上了嘴,他也没辙了。 楚容珍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裙子,“没事,我会想办法,珏弟,你暂时别离开这里,赢仪那边我会搞定!” 181颜恒子惊人之举,龙墨渊死 颜如珏静静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忧伤 一瞬间他憎恨自己的无能,什么忙也帮不上 吴歌伸手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珏,别伤心,她不会有事情!” “可是姐姐所面对的不是别人,最受伤害的本该是她才对” 吴歌的双眸划过一抹深比,随即淡淡道:“可以说说怎么找到你姐的吗?” 颜如珏点头,十分信任的把他与楚容珍相遇的一幕全部说了出来。 楚容珍刚离开颜如珏的房间不久,四周,就听到肆月酒楼的侍卫快速行动的声音,来来回回远远的,就看到地道这中的某处吵闹了起来 楚容珍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回小姐,有人闯入了咱们地底,而且还改动了所有的机关,此时我们正在抓人” 楚容珍心中立马浮现一抹不好的想法,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声十分大声的争吵,“放开我快点放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容珍挥开人群走了过来,冰寒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燕北看到了楚容珍,立马开心的笑道:“我看这里的机关太过粗劣,就改动了一些,没想到把这些侍卫给弄得迷路,有几个死在了我的机关之下,所以” 十分无辜的说着,燕北微微皱眉,十分嫌弃的看着四周的机关设计。 楚容珍双眼一闪,看向了一边的人,“死了几个?” “十人,瞬间毙命!” 楚容珍双眼一闪,大步走到了燕北的面前,伸手提着他的衣领,“墨谷族来了几人?” 燕北露齿一笑,“只有我一个,如果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倒是可以全族出动!” 楚容珍迎着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与夙一样意味不明。 “炎月军?” 燕北点头:“对!” 楚容珍松开了他,拍拍手,“我对炎月军没有兴趣,那么你就来替我加强一下这地道的机关,你会意吧?” 燕北没有半分被利用的不悦,反而十分意的点头,“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就意相帮!” 楚容珍淡淡点头,“那麻烦你了!”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 燕北愣愣的傻笑着,伸手摸着楚容珍触碰过的衣领,“她又碰我了!” “少族长,刚刚她是想掐死你的!”身边的小厮低低的戳破他的幻想。 燕北狠瞪了过去,气冲冲的离开 狗嘴吐出不象牙! 楚容珍第一次去上朝了,因为龙泽那边传来了消息,因为颜恒子开始行动了,他派兵攻城了 楚容珍得到消息立马就去了皇宫,朝堂之上,所有人基本上都到了 龙泽稳坐于龙椅之上处理着政务,身边,龙墨渊则是疲惫的伸手撑着头,脸上一片不耐烦 楚容珍过去的时候,四周,早就吵得很可开交 有人提议与颜恒子议和,有人提议则是攻击,可是兵力又从何来一个个的,吵得不可开交 明明,此时城下颜恒子的军队直接逼近 楚容珍大步走了进去,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吵着,一边,龙泽抬头看着她的身影,淡淡道,“来得正好,赤王的事情知道了吗?” “嗯!”半个月都不行动的爷爷终于行动了,偏偏,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时机。 “有什么看法?”龙泽的话很短,可见他此时也严肃了起来。 “非墨那边行动了,拦下赤王这三十万不是难事!”楚容珍同样十分快速的回答着,毕竟爷爷的军队都在百里之外。 龙泽冲着她招了招手,楚容珍见状,直接走了上去 四周,争吵的大臣们惊愕的看着走了龙椅所在的楚容珍,正想发作之时,龙泽冰寒嗜血的目光轻扫,所有人都不敢吭声的低下了头。 楚容珍走了过去,伸手接过了龙泽递过来的消息,皱眉,“南学义那边的烈焰骑败了?” 楚容珍的话轻问,可是四周不少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烈焰骑败了? 怎么可能? “烈焰骑任务失败,南学义冲破了烈焰骑的阻拦,与司壮的军队汇合了!” 大臣们一个个听着龙泽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绝望。 南学义与司壮汇合,没有比这更绝望着的消息了。 照现在这个情况,会国必灭! 空气,是死寂般的沉默。 楚容珍拿着手中的消息,双手紧握真的太麻烦了这样下去,华国真的会被灭。 烈焰骑的任务失败,让南学义与司壮汇合了可是,烈焰骑可是能与龙煞军不相上下的一支军队,怎么可能会任务失败? 这到底是为什么? 楚容珍想不通好像这其中太过怪异 “父皇,要不,向宁国皇帝请求支援吧?”一边,一直沉默的龙墨渊说出了一句话,楚容珍与龙泽瞬间回头,双方眼中都是沉幽的黑暗。 楚容珍抿唇,而龙泽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宁国与楚国正在战争之中,向宁国皇帝求援就等于破坏楚国的盟约!” 龙墨渊看向了楚容珍,咬了咬唇,“现是在战争,把宁国皇帝的支援骗到手就好,虽说名声不好,可是这事关生死存亡待事情落幕之后,就由儿臣背负起一抹骂名总比国灭要好得多!” 龙泽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朕还没有无能到需要你来牺牲!” 随后,龙泽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淡淡的看向了楚容珍,“与楚国的盟约不会变,将军请放心!” 楚容珍同样也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时,大臣们吵闹不休的时候,一道又一道急切的声音传了起来,龙泽一听,立马站了起来 所有人大步离开了皇宫朝着城门而去 站在城门之上不知道何时,地方,多了很多的人头而攻城的颜恒子却又退兵了 扔下了所有人头退兵了 楚容珍瞪大双眼盯着下方那一个又一个的人头,数千,数万,十几万 怎么回事? 龙墨渊的脸色格外的黑沉,目光幽幽紧盯着下方的人头,神情阴诡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护城军的非墨将军在哪?” “回陛下,非墨将军三日前下落不明!”有侍卫立马走了过来,弯腰。 龙墨渊黑着脸高吼,“下落不明?” “是!” 此时,龙墨渊的情绪十分的激动,目光盯着那下方的人头本该开心的他却显得格外激动。 景天站在楚容珍的身边,低头看向下方的人头突然道:“这些人头哪来的?看起来十万左右没有得到哪里的军队被屠杀的消息” 不止景天,纳兰纯还有南良,曲休山几人都低头看着下方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存在,没有身体,只有头颅一个人被串了起来好像是人头灯笼一样一个个摆在上 一连串 看起来格外的阴寒渗人,仿佛,那里不再是人间,而是九幽冥狱 楚容珍双手撑着城边,突然,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的情况她翻身跳了下去稳稳的跳到了下方人头大军之中 走到人头之中的楚容珍发现,有的人头面朝着京城,面朝着城墙之上的龙泽与大臣们而有的人头则是朝着向了城外 空无一人的城外 楚容珍冷着脸独自走在了那鲜血纵横,惊悚渗人的人头之中 猛得,她想起了什么,冲着上方的人挥手,“派一队士兵出来,面朝赤王方向的人头全部收走,面朝陛下的留在原地!”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可是龙泽却点了点头,挥手,巡城军打开了城门,飞快的按照楚容珍所说的那般一一进行剔除 不出一会,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城外由人头所摆成了的一个若大的宁字。 宁? 宁什么? 楚容珍抬头看着上方人的表情,立马回到了城门之上,看着下方那个若大的宁字,神情惊愕,双手死死的握着城门之上的墙,“怎么会?” 面对她的不敢置信表情,景天几人却有些不明白,“怎么了?” 楚容珍手中力道无法控制,手指握到灰白发青 良久之后,她才干哑着嗓子,费力道:“宁队!” 她费力吐出的四个字却让四周浮现一片轩然大波 “宁队,在哪?不会就是这些人头吧?” “就是,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有宁国的军队了?再说了赤王可是叛乱者,根本” “对啊,那他叛乱之后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四周,议论声纷纷的响了起来,一个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楚容珍抬起头,目光对上了龙泽那没什么波澜的表情时,她的表情一凝,随后,好像明白了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所有的迷题好像快要解开 楚容珍张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侍卫来报 “报!” 龙泽:“说!” 士兵:“前方战报,南学义军队五十万与司壮汇合,可是就在今早时分,南学义将军在司壮的叛军里发生叛乱了,与烈焰军一起对司壮发动了攻击” 士兵的话刚刚说出来,大臣们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学义这个叛将怎么背叛了司壮?内斗? 他们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时,另外又跑过来一个侍卫,“报!” 龙泽:“说!” 另一个士兵跪地道:“紫云城与龙煞军联手拦下了司壮叛军百万,与烈焰军还有南学义将军一起对司壮的军队进行夹击景弑先生请求陛下进行征粮,以保士兵无后顾之忧” “报,非墨将军来报,城外七十里之外发现第二个宁队的藏匿地点,淮阴候已经派兵去围缴了” “报,宁国女将琴将军于七日之前与楚国的战争之中发动了叛乱,宁队五十万随她一起投靠楚国” “报,楚国镇国将军晋江城于战场被部下刺杀,希王楚辰希与谢太师之子谢格接手军队” “报,焰国丞相管云与镇国将军吴随风以清缴龙真旧部为名攻占了焰国皇宫,斩杀现任焰帝,另立新帝,战争之中,将军若龙于战场叛乱,领军四十万倒向了丞相一派” “报,三十里之外,十万龙煞军,十万江湖门派所组成的军队拦下了赤王三十万军队,并且将赤王步步逼退中,领兵之人为非墨将军” 四面八方同时传了过来,每一个消息都震得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却明白了此时,她红了双眼,身体无力的倒了城墙之上 眼水如雨而下 “爷爷”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般难怪龙泽与清姐姐在华国如此混乱之时也没有多少的慌乱 事实的真相却是这般 由爷爷独自一人开始的棋局,而她,不过是一个观棋人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就是爷爷的对手 可是事实却是,爷爷在逗她玩的同时与别人下了一场棋 而现在,是分出胜负的时候 楚容珍趴在了城墙之上,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眼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纳兰凌跟她说过的话 就在所有人都惊呆了的时间,城墙之下,立马出现一队人影手持着弓箭朝着所有的大臣们射了过去 “啊,刺客,刺客” “护驾,护驾” 对方只有五人左右,手朝着弓箭就朝着所有人射了过去一个个把龙墨渊护在了身后 而这时,龙墨渊的身体一颤,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时间,就在这一瞬间停止 龙墨渊的心口,一把匕首从背后刺了出来,而龙墨渊的背后,南良一脸的狠笑 伸手,用力的拔出了手中匕首,用力了甩了甩 南良的脸上露了一抹狠辣的笑容,漫不经心擦着匕首上的血迹 “啊陛下,来了啊拿下刺客!”有人反应了过来,瞪着阴寒的盯着南良,立马大叫了起来。 南良露出一个与平时完全不相符的冷笑,“陛下?哪个陛下?” 所有人都被他的表情惊到,平时的南良十分的温和,哪有现在这种狠辣的模样? “你是谁指使你做的?” 南良漫不经心的轻扫着,目光,幽幽的盯着一边的龙泽,微微弯腰,“陛下,微臣任务完成了!” 一句话,完全的事惊吓到了在场的大臣们,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盯着龙泽 太上皇派人刺杀陛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泽迎着所有畏惧的目光,眼中,没有半分的情绪 此时的他让人想起了三十几年前那个屠尽一切兄弟只为得到皇位的残暴帝王! 此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吗? 同时,士兵来报,“报,陛下,宫中刺客刺杀太子,凶手伏法,公仪族人!” 随着士兵的话落,一道墨绿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五官清绝,冰冷,目光对上了楚容珍的视线时微微勾唇,点头,“好久不见,师妹!” 楚容珍疑惑的看着公仪初,这个本该下落不明的男人。 “好久不见,师兄!” 公仪初淡淡微笑,“前段时不小心中了敌手,幸好得到了龙帝的相助才活了下来不然,我们也不能这么站着聊天了” 龙泽一步步走下了城墙,身后,南良静静的跟着他,不发一语 大臣们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个敬惧的低下了头。 完全不敢说什么。 直到到了皇宫大殿,龙泽坐于龙椅之上时,才命人将龙墨渊的尸体抬了过来,冰寒冷笑,“你们所有人都不解朕为何让南良刺杀龙墨渊,对吧?” “不敢!”所有人低头,神情敬畏。 “朕知道你们不敢,但朕还是给你们一个理由,因为这个龙墨渊是一个冒牌货,根本不是朕的儿子!” 龙泽的话一出,满座皆惊。 不是陛下的儿子?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有楚容珍的眼里露出一抹了解,难怪她一直感觉这龙墨渊的气息很奇怪的。 当时,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只不过是淡淡的异样 楚容珍轻轻看了一眼身边的公仪初,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下落不明了?发生了什么?” 事态发展她已经弄清楚了,所以,她此时无须再急。 可是问题,公仪初一直下落,如今突然出现这 “我在几个月前与非墨分别之后回公仪族的时候被伏击了,被龙帝所救一直在养伤”公仪初淡淡的说着,此时,不是什么好交谈的地方,所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似乎不想让四周的大臣们听到。 楚空珍见装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点头,目光,看向了最上方的龙泽。 龙泽威严的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解释之后便不再言语,而看了楚容珍一眼,示意她跟上。 楚容珍与公仪初两人紧跟着龙泽的脚步而去,后宫,纳兰清正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捂头,似乎在思考整理着情绪。 而她的下方,公仪宴被五花大绑 楚容珍进来的时候见到这一幕愣了,完全不明白,怎么又跟公仪宴扯上了关系? 纳兰清目光冰寒的看向下方表示沉默的公仪宴,叹了一口气,“说吧,为什么要动寒儿动手?” 公仪宴依旧沉默,“” 楚容珍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公仪宴之后再看向了公仪初,挑眉,在问到底怎么回事。 公仪初与她站在一边,低低叹道:“我这个姑姑在年少的时候就离开了公仪族,以前,她是公仪族的族长,可是有一天她杀害了公仪族的长老逃离了公仪族,一直以来都没有回去过大约几个月前,刺杀我的也是她!” 听着公仪宴的话,楚容珍瞪大双眼,“她是你的姑姑!” “嗯!”公仪初淡淡的点头,认真的看向了楚容珍,“她是我的姑姑,可是是一个憎恨着公仪族的人!”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纳兰清开口了,语气充满了怒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一直都十分的要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害寒儿?” 公仪宴被强按在地上,目光平静的开口,“我是龙真旧部的人!” 一句话,纳兰清惊讶的竖起眉头,眼中,划过怒意,“你是龙真旧部的人?你在开玩笑?你可是公仪族的人!” 公仪宴的唇角轻轻的勾起,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嘲讽,带着皱纹的眼角露出憎恨,“公仪族?那个恶心的一族?” 纳兰清紧抿着唇 公仪宴抬眸静静的看着纳兰清,嘲讽轻笑,“阿清,我以为会瞒住一辈子,从那次你对龙真旧部开始清洗的时候开始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不再参与龙真的复仇之间可是不行该来的总会来” 抬头,平静冷淡看向了公仪初,“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看来,当初没有确认你的死亡是我最大的失败!” 公仪初冷淡的对视着,“看来是我的比较好运,因为我与父亲的不同,不会傻傻的相信一个离家几十年的姑姑对我会有什么感情!” 纳兰清的眼中划过一抹疼痛,随后,是怒意。 震怒。 目光冰寒的紧盯着公仪宴的脸,一字一句咬字极重,“为什么要杀寒儿?” 公仪宴:“我说了我是龙真旧部!” 纳兰清:“为什么要杀寒儿,撒谎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谎言!” 公仪宴静静的对上她的目光,苦笑,“哈哈哈哈果然,还是阿清最了解我呢哈哈哈” 好像哭一样的笑着,公仪宴的眼中露了一抹疼痛,红着眼眶认真的看着纳兰清,“我的母亲是龙真皇族之女,我的父亲是公仪族前任族长,我的母亲是被父亲强行抓进公仪族的,因为我的母亲是纯阴之体而生下的我不仅是纯阴之体而且是避毒之体” 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公仪宴的脸上露出一抹疼痛,“阿清,你应该看过沦为药人的下场,也看过很多很多的实验体我也是其中一个哪怕亲手杀了我的父亲坐上了族长之位可依旧是长老们的玩物,是公仪族的傀儡在我痛苦到不行的时候,是鬼噬偷偷的来看我为了我不惜与长老做对最终,被长老暗杀不得不逃离公仪族” 公仪初突然冷静插嘴,“长老说鬼噬的养蛊方法太过残酷歹毒,必会对世间造成伤害!” “不过是长老们的自说自话罢了公仪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如果他不是恨极了公仪族,他会扔掉公仪这个姓氏而改名成了鬼噬?”公仪宴的语气有些激动,锐利,好像是替公仪噬打抱不平。 公仪宴盯着公仪初,语气森然,目光邪冷,“长老们跟我说他死了,我不信,我要离开公仪族,可是长们都是不允不仅不允,反而还要断掉我的四肢永久成为公仪族的蛊人毕竟纯阴之体太过稀少” 公仪宴嘿嘿一笑,神情诡异,“所以我杀了长老,不仅要杀了长老们,我要毁了整个公仪族公仪族的所有人现在估计都死了因为我在他们的水源之中下了剧毒的幽毒花,对于身体有蛊的人来说可是致命性的毒药!” 公仪初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从很久以前我就恨疯了,早在三十年前就想要杀了你们所有人,可是我一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纳兰清一直听着,十分冷静的听着,“所以,跟杀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公仪宴对上纳兰清那冰寒的双眸,苦笑,“这是交易,我与龙真圣王的交易,他替我除掉整个公仪族,而我则是对你的儿子下手!” 像是明白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公仪宴也不再隐瞒,道:“当年你生下了双生子之后是我把你的儿子抱走的,把你的儿子交给了龙真圣王的人,由那边将他养大,做来将来对付你的最好武器!” 纳兰清一巴掌猛得拍到了桌上,她的双目含煞,一步一步走到了公仪宴的面前,一把扯起她的衣领双目前对视,“公仪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如果是玩笑的话最好给你收回去!” “呵呵阿清,你的性格虽然强势,可是对于信任的人就绝不会怀疑,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公仪宴双手被反绑,身体被纳兰清一把扯了起来,咯咯浅笑,简直就是在挑逗着纳兰清的理智。 纳兰清一脚直接踢到了公仪宴的肚子,清冽冷锐的目光像是冰渣般锐利冰寒,目光无情的紧盯着被她一脚踢倒在地的公仪宴,全身泛着幽冷的寒气。 “你在找死!” “知道吗?现在的宁国皇帝就是龙真圣王,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你的儿子?” 听着公仪宴的话,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这样就不对了,非墨明明去了楚国,怎么可能是被龙真圣王的人带走了? 难不成非墨不是清姐姐的孩子? 不可能,非墨与跟龙墨寒长得完全一样,可以确定是双生子。 看来,是公仪宴这里出了什么差错 纳兰清听着公仪宴的话,一瞬间的愣神之后玩味的勾唇,“龙真圣王?你还真是给了我儿子一个高贵的身份可惜啊,我儿子已经找到了,看来,你的谎言也不尽然!” 公仪宴同样也一愣,随即嘲讽一笑,“我亲手将你的孩子交到了龙真圣王的人手中现在他就是宁国的皇帝龙臣落,要是你与他真的相认了,为何计划却没有停下来?” 她的话中透露出了很多的消息,纳兰清顿时笑出了声,“看来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当年那个龙真圣王的属下就是楚沉的人,那个孩子早就到了楚沉的手里,而你说的龙臣洛可不是龙啸的弟弟,而是龙啸的亲儿子!” “不可能!”公仪宴瞪大了双眼,这明明是她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你我都小看了楚沉那死胖子,我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想过他竟敢做出这种事情看来,他不是骗了我,也骗你了呢!”纳兰清的脸上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喜的表情,当初那个胆小如鼠的死胖子对她与公仪宴都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从龙真圣王的手中把她儿子带走这手段 呵呵呵简直不可思议。 公仪宴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因为这也太打击人了,就那个胆小如鼠的死胖子竟然瞒过了所有人?包括她,龙真圣王,还有纳兰清 那楚沉岂不是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我找到了我的儿子,就在楚沉的手上,而且,还身中了鬼噬的变异子母蛊现在看来,这蛊,是你下的吧?”纳兰清看到公仪宴大变的脸色,随后又补了一句,“毕间鬼噬死的时候可是你去收的尸,能得到他的蛊虫不难” 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紧盯着公仪宴,“那这么说,当初清妃杀死楚沉也就是你们的命令?根本不是赢仪的命令,那清妃从一开始就是龙真旧部的人!” 原来,当初没有想通的事情现在完全想通了 到了这种地步也无需隐瞒,公仪宴点头,“是,楚沉是我们必杀的对象!” “为何?”楚容珍再问。 公仪宴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淡淡道:“相信你们不少人都应该知道赤王的身份,阿清肯定是知道的,赤王就是颜恒子一事!” 纳兰清点头。 “颜恒子与龙真圣王一脉一直有着旧仇,而龙真的目标是楚国,因为楚国就是炎帝墓的所在,也龙真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地方,也是龙真要复仇的国家,毕竟三百年前龙真是毁于楚国四卫之手”公仪宴停了一下,接着道:“而颜恒子则是不一样,他憎恨着在龙真所有人,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这次的事情大家也能看出来,楚容琴叛离宁国,焰国的岩龙将军脱离焰队投向了管云,楚国的镇国将军晋江城被刺杀是因为他是龙真圣王早年埋下的棋子,他五十万大军分出二十万由淮阴候领兵就是要灭掉宁国皇帝藏在华国的军队,镇国将军司壮,今天被杀的假的龙墨渊也是龙真圣王的棋子宁国焰国,都是龙真的势力颜恒子却生生的将这盘棋破坏了” 公仪宴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确实,龙真下了一盘极大的棋,不然的话,宁国与焰国都由龙真统治,现在宁国皇帝来了华国就是想要把华国也变成囊中之物 然而却接二连三出现叛乱者 现在从她的话中看来,这全是颜恒子埋下了棋子,生生破坏了龙真这盘完美的棋局 “而你也是龙真圣王的棋子!”纳兰清眯起了双眼。 “应该说我是颜恒子送到龙真圣王身边的棋子,而龙真圣王又把我送回了颜恒子身边当眼线”双面间谍,说是就是她这样的存在。 楚容珍则是沉默的垂下了眸。 是的,看到那十万宁国士兵的头颅时她是知道了真相 楚容琴会反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各方在同一时间行动就太过不可思议宁国的军队由楚容琴带走一部分,焰国的军队由管云与吴随风一起掌握,原本是宁国皇帝棋子的岩龙将军则是爷爷埋下的棋子,南学义同样是爷爷牵制司壮的一枚棋子,暗杀楚国的镇国将军晋江城,那个兵御天下而闻名的老将军也是龙真旧部的人 而龙泽,则是很可能与爷爷达成了协议所以,他才会到这种地步却没有多少的惊慌 纳兰清伸手入开她,目光,一瞬间冰寒,“最后一个问题,你我三十几年的交情终究比不过龙真复仇的野心?” 公仪宴苦笑,神情苦涩,“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这是我这辈子最愉快的时光,可是阿清我心中的恨意无法平息,公仪族夺走了我的一切当时我就想复仇,所以才会对你的孩子动手我恨你,恨你拥有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这种嫉妒一日日在心中发芽” 公仪宴的唇角开始渗出淡淡的血迹,冲着纳兰清愉悦一笑,“阿清,谢谢能与你相遇对不起我害得你母子分离” 说完,纳兰宴的气息越来越弱,唇角的鲜血也开始慢慢变多 “渊儿的蛊毒是我当年所下他被我藏到了珊妃的宫殿之中轩辕珊与圣王结盟蛊王的解药是我的心头血对不起阿清,当年开始我就无法回头了,一直担心有一天会被你发现从此友尽现在,终于到了” 纳兰清看着公仪宴的气息越来越弱,立马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头,神情有些不慌乱与不忍,摇头,“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所以不准死!” “没用的,这是无解之毒我累了,世上无法容下我与哥哥的恋情,我想去找他” 楚容珍全身一颤,抬头,看向了公仪初。 “师父是我的叔叔,亲的!”公仪初淡淡的说着。 兄妹! 而且是亲兄妹? 难怪 楚容珍看着失去了呼吸的公仪宴,神情之中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世上,有很多这种人吧?偏偏双方却又是他人的棋子身不由已于世不容 纳兰清沉默的抱着公仪宴的身体,一直不再言语微红的双眸显示着她此时的心情她没有阻止,完全没有阻止她的自裁不是因为她是多么的憎恨公仪宴而是因为她明白对方的痛苦。 一生在这种恋情与思念之中活下来的痛苦 或许,去黄泉相伴才是她的心愿 楚容珍与公仪初两人走在一起,一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纳兰清。 两人并肩走在了花园之中,看到禁卫四处奔跑,看来是去了轩辕珊的地方找人,并且要抓拿她归案。 “刚刚公仪宴说公仪族人” 公仪初清冷的目光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事,从她对我下手的时候就明白她对公仪族的恨意,所以我早就让人紧盯着杀死一群人的办法不就是要么强攻,要么下暗手?” 楚容珍点头,确实是这样。 表现上看起来很难找敌人在哪,会怎么进攻,可是只要找对方向也不是难事。 公仪初静静的看着好久不见的她,与五年前相比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那般的美丽无双。 “你的传言氏一族已经告诉我了,你自己小心点!”突然,公仪初淡淡一句话让楚容珍直接抬头,“你知道了?” “嗯,我公仪族在千年前被认定为叛徒一族,所以很少与苍山部族有过联系看来这次是需要公仪族的存在,所以才会把你的消息传过来吧毕竟,公仪族对于炎帝来说是心存愧疚之族,不是杀死炎帝一派的存在!” 当年炎帝无子就是公仪族的叛徒所为,所以一直以来公仪族被各族排斥不被承认,就像巫族一样。 巫族向来被人不喜因为是骗子一族! “公仪族的人在半个月前被临时通知加入了炎月军,炎月军是炎帝眷属千百年静静等候的结果,这是强制性的一只军队不可否认的是都希望炎帝出现要么杀,要么让她登上世间高位或者,只是渴望解脱而已!” “解脱?”楚容珍轻问。 “千百年来被束缚着,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一百年又一百年的时光流逝对于炎帝的忠诚心早就扭曲了起来或许,他们渴望的是等到炎帝转世对他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我已经不属要你们的守护,你们可以安心沉睡” 听着他的话,楚容珍微垂着双眸 她能理解这种感受,无尽孤单之中那忠诚心早就扭曲在一起,现在想要的不过是解脱 一群被束缚千年的亡灵不过就是想听到一句,他们可以休息了 182颜恒子的真相,珍儿的决定 182 楚容珍点着头,“我一直无法明白他们这些人的脑子,明明千年前就死去的一个人能把他们束缚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炎帝的魅力问题,而是他们的脑子有问题了吧?” 公仪初深深看了她一眼,“或许吧!以前,我也要想过要杀了炎帝转世结束一切,可惜的是炎帝转世成了我的师妹还真是难下手呢!” “呵呵”楚容珍干笑两声,随后晃了晃头,“命运弄人,我不想要炎帝转世这个称呼,可是依旧挥散不掉不过,我常常想象,如果大家都弄错了人,我根本不是炎帝转世的话,他们的脸会不会特别有趣?” 公仪初有些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她,清冷无波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哥哥宠爱妹妹一样的表情,轻叹,“估计不会再弄错了,三十几年前弄错了一次对于他们来说如果再弄错的话就可以自刎谢罪了!” “不是说氏一族是预言一族,可是以前为什么会弄错?”楚容珍有些好奇。超快稳定更新 “我知道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纳兰清的命格本就是逆天之命,麒麟命格常常就是一正一邪,正则福泽四海,邪则祸及天下偏偏麒麟命格之人不管正邪都是一方霸主哪怕是氏一族都无法看透其命格,所以就认错了一次” 原来清姐姐真的这么厉害要是让大家都知道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夙他们会不会好奇的掉出眼珠子? 这个世界并不是天地间独有,在他们所有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还有着另一个世界简直就是话本故事一样的内容,可是她却相信。 因为清姐姐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抬着龙墨渊走出来的侍卫,没有看到轩辕珊,也没有看到凉陌,她的眉目间露出一抹凝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先告辞了,过几天再聚!” “好!”公仪初淡淡点头。 楚容珍大步走到了侍卫的面前,看着龙墨渊还在沉睡却没有半分伤痕的模样,四周没有轩辕珊半分的身影之时,楚容珍立马挥手,莲走了出来。 “去找一下凉陌的身影!” 轩辕珊不见了,而凉陌也失去了踪影 夙到底在玩什么? 楚容珍大步离开了皇宫,来了到夙的所在,一脚直接踢开了房门 里面,夙正压着舒儿场面暧昧 楚容珍静静看了两人一眼,“一柱香的时间!”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 夙不悦的回头盯着身下的舒儿,低头啃着她的唇角,“你运气真不错,她救了你一次,否则这次一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此时舒儿的脸通红躁热想到刚刚差一点就把自己给交出去了这简直 门外,楚容珍静站在门口夙整理好了衣袍这后慢慢走了出来,冷淡道:“火气不看来他们都开始行动了!” “夙,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容珍回头紧盯着他的表情,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夙淡淡回答,目光一片平静。 楚容珍被他无辜脸给气笑了,如果是以前她还真会相信他是无情无欲的人,现在狗屁! “我爷爷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更有可能,你与我爷爷达成了什么协议”楚容珍飞快的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对于这件事情她真的很生气。 龙泽知道,清姐姐可能也知道,这个夙绝对也知道。 因为她从未看透过他! 夙默默的看着她,幽幽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阻止颜恒子还是愿意帮他?楚容珍,世间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的人生是很悲惨,对于他人来说这是不痛不痒的存在,因为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才是世间最悲惨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楚容珍的表情也不好。 “我想说的是,颜恒子的世界你无法参与,从你什么也不知道被他排除在了他残酷世界之外开始,你就走不进他的世界所以别怪他人隐瞒了你,因为你与我们已经不再同一条路上了” 夙的话说得十分的冰冷,可是意思很明白。 你楚容珍有自己的人生,而颜恒子是过去的亡灵,你们两人注定无法再纠缠在一起 楚容珍冷下了眼中的目光,“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件事情,轩辕珊又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成了宁国皇帝的人?还有凉陌下落不明该不会你” “嗯,我把玄鸟氏一族的当成了祭品,轩辕珊最终到达宁国皇帝的身边” “为什么?”听到祭品两个字,楚容珍的瞳孔一缩。 夙冰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随即,露出一抹愉悦又危险的笑容,目光深幽紧盯着她,“当然是为了炎帝陛下,你不愿意带着我们走下去,那么就由我们带着你走下去” “为什么?”楚容珍抿紧了唇再次逼问,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夙依旧淡笑,伸手扶着一边的柱子,自己反而有些迷茫的笑着,“我们要找到炎帝墓,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先袓们的亡灵送到陛下的身边,完成族人们的遗愿可笑吧,我们的任务就是替先袓找到炎帝墓的存在,把他们的骨灰灵位放到炎帝的身边明明都被炎帝所抛弃可是一个个却是没了娘的孩子想要找到她多么的可悲” 夙的表情与话语这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他却不得不做。 他与凉陌一样,都是自小听着炎帝的传说而成长到了现在,哪怕再排斥再不悦,可是面对炎帝的事情时又是忍不住的敬畏 因为他们从小就是这般被大人们洗脑变成了没有思考的怪物 世世代代,就是为了这个永远不可能实信的目标而努力简直就是可悲。 楚容珍的双眸轻颤,随即淡淡抬头,“我不明白你们的世界,所以我无法理解,但是夙,我很生气!” 夙不语。 “我生气你把凉陌当成了棋子,如果你们都是炎帝的忠诚守护者,那么玄鸟氏就是最忠诚的存在应访是你的朋友才对,你为了把轩辕珊送到宁国皇帝身边当棋子而把凉陌放在了危险之中我很生气!” 最后四个字,楚容珍极为严肃的看着他,因为她无法理解。 正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她才会生气。 夙幽幽的看着她,与她一起走动着,边走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上位者,懂得拉拢属下的心为你卖命,也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的士兵不受伤害从五年前的战争之中我就看出来你是一个温柔的或许有你这个的主子确实不错呢!” 楚容珍静静看着夙的模样,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夙,我怎么样才能得到炎月军?” 夙一愣,有些不明白。 因为她是拒绝炎帝军的,也拒绝承认自己就是炎帝转世。 可是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她的眼神正在诉说着:她现在很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情! 夙下意识的开口,“十族九将,除掉当年灭亡的灵族之外,赢族正式被纳放十将之中十将之中超过五人承认你的存在,那么你就可以号令炎月军!” “如果我得到了炎月军,那么我就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楚容珍再问。 “嗯!” “如果,事后我让炎月军解散,让各族从此无需再尊炎帝为主,你们也会答应?” 夙震惊的看着她,将她眼底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声音有些激动,“你这是” “你们都被炎帝这个牢笼所困,如果我承认自己是炎帝转世,那么你们就会乖乖听我的话放下一切执念,普普通通的活着?” 夙深深的低下头,此时,他的心是激动的。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种名为解脱的希望。 “你要毁了一切?你可知道你所拥有的是多么大的财富?”夙十分震惊,纵使他能力通天,可是他却从未看到过这种画面也从未预言到 “我的财富就是我的家人,别的一切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夙,在你们解脱之前就好好的为我所用,为我征战吧!” 说完,楚容珍清冽冷锐的笑了起来 大家互相利用,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这样? 夙单膝跪下地上,低下了头,掩下了脸上的狂喜,声音平静冷道:“氏夙,谨遵圣令!” 夙淡淡抬头,看着楚容珍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他的脸上不仅仅是喜意,还有感激。 伸手,夙身后一道影子淡淡出现 “传令给十族,陛下召令,炎月出!” 十族,早就承认了她的存在。 这就是她的魅力,这就是炎帝的魅力。 在她还不是炎帝转世的时候就吸引了他们所有人早在半个月这前,十族九将皆来信,全部认同了她的存在。 墨谷族,昊族,玄鸟氏,茶尼族,莫邪族,天波族,公仪族,氏,鬼谷加上现在舒儿所属的赢族 她的命运还没有开启的时候就与他们相遇,他们就已经被吸引到了她的身边这是天生的一种魅力,一种会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追随的魅力,或者是想要与她相处的魅力 早在半月之前他就知道她会需要炎月军的存在 早在半月之前,所有将星一一承认了她的存在 天空之中她的星辰,终于出现了 帝星! 夙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身边,舒儿伸手推开了房门静静的看着他,“小姐天生就适合站在万人之上,所以我才会接受你的邀请加入十族眷属,但是夙,别对小姐有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哪怕你是我所喜欢的男人也不行!” 舒儿的脸上露出一抹严肃,此时,哪有平时的纯真可爱? 王者终究是王者,不可以永远一辈子纯真她只想在她的面前永远保持着纯真之心 他人面前,她只是赢国女帝! 夙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还有着淡淡的嫉妒,随后才轻叹,“放心,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声而已大陆霸主,天下至尊,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半分的兴趣,想要的就是一个炎帝之名而已。” 舒儿不是很懂,可是还是十分严肃的盯着他 虽然不懂,可是好像能感受如果小姐被人看不起的话她会生气,如果小姐一直默默无闻的话她会不甘 或许,都是这种感觉吧? 舒儿点头,随即身上的气息一软,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夙后知后觉,瞪大了双眼,“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你说你喜欢我?” 舒儿的眼中划过一抹气恼,“你重听了!” 说完,她直接离开,而夙又哪舍得让她离开,立马大步的追了过去 宁国皇帝所在的地方,轩辕珊刚刚被凉陌带到了宁国皇帝所在,见到宁国皇帝的当下立马道:“失败了!” 宁国皇帝此时十分的生气,刚刚得到了消息让他发了很大的怒气,地上四周全是碎片如狂风过境般一征狼藉。 此时,他全身萦绕着幽暗的气息,身体后面好像有一个被扭曲的空间,仅仅肉眼就能看到里面森森鬼手,白骨遍地 宁国皇帝目光冰寒,没有看轩辕珊一眼,而看到了一边的彩,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之中插入了这么多的棋子你却完全没有发现?饭桶!” 彩立马跪了下来,“陛下,属下失职,请陛下恕罪!” 宁国皇帝些时气得不轻,他正等着颜恒子与楚容珍能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最终结果让他恨不得怒吼。 从袓父时代好不容易埋下了棋子,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谋划的时候,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停的安插棋子本该是一场稳赢的局才对 可是,结果却是这么的让人生气。 颜恒子竟然把手伸到了他埋下的暗棋之中,给他来了一个反间计! 表面上是他的棋子,可是其中却是颜恒子的棋子 宁国,焰国,楚国,包括华国他棋子分布的地方就出现了颜恒子的棋子 怪物! 宁国皇帝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到了桌面,目光紧盯着轩辕珊,“你那边怎么会失败?公仪宴死了?” “对,清后本就有了准备,所以她失手被抓,死了!”轩辕珊淡淡点头,神情敬畏的同时总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宁国皇帝的气息有些熟悉?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可 宁国皇帝的目光冰寒,看向她的目光也显得格外的阴冷,随即淡淡点头,“你先去休息!” 轩辕珊点了点头,对于他这种诡异的温柔感觉有些怪异,但还是摇摇头,转身离开。 宁国皇帝目光幽幽的盯着暗处的露出身体的凉陌,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暴唳无情,“玄鸟氏也不过如此,这么简单的任务竟然也会失败?” 凉陌表情冷淡,“玄鸟氏不是神兵!” “朕还以为传说中的玄鸟氏有多么的厉害,原来,与普通的军队并没有两样!”宁国皇帝的语气嘲讽不屑,更多的,是牵怒。 挥了挥手,宁国皇帝冲着她目光冰寒,“如此无能,朕这里不收留无能之人!” 四周,大量的暗卫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冲着凉陌冲了过去凉陌见状,挑眉怒道,“你们要反悔?” “反悔?朕与炎帝转世的契约依旧继续,而你玄鸟氏则十分的碍眼!” 凉陌闻言,立马嘲讽冷笑,“原来你想要得到炎帝转世,嫌我玄鸟氏碍眼?还真是小人!” “那又如何?现在,可是战争!”宁国皇帝根本不在意凉陌那嘲讽的语气,不错,他确实想要炎帝转世。 可是一直控制着炎帝转世的玄鸟氏可是十分碍眼的存在。 必须除掉! 四周,暗卫把凉陌与凉陌的随从艾儿两人一起围住,在两人还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战斗直接开始 宁国皇帝是下了必杀之心,想要把凉陌的性命留下 楚容珍从夙那里离开之后第二天,她得到了来自夙的消息 炎月军出世! 以炎帝之名为号,重现炎帝之威的一支军队。 楚容珍看着夙的消息格外感兴趣的勾勾唇,炎月军么? 还真是期待! 第三天,她又得到消息,凉陌全身是伤的从宁国皇帝那里逃了回来,把夙按到地上狂揍了一顿,夙没有还手! 玄鸟氏损失不算太严重,死伤了十来个族人。 或许是夙理亏,所以他没有反抗的任由凉陌揍了他一顿 第四天,京城之外淮阴侯那里传来了消息,十万宁队全灭 第五天,赤王军队撤退,非墨立功乘胜追击 第六天 第七天,一直按兵不动的楚容珍得到了一个消息,来到颜恒子的消息。 邀她一聚,事关颜林。 她终于等到了来自爷爷的信件,所以她想也没有想的立马起身离开 凤卫,全部聚结完毕。 没有士兵的情况下,凤卫也是一种十分好的军队,可惜有些大财小用了! 城外凤卫不动声色的听着她的命令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不是山林,不是城镇,而一眼望不边际的平原。 巡防营所在的平原,那里四击无法设伏,是十分好的谈判之所 非墨与颜恒子双方兵马相峙而立,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发动战争的感觉 楚容珍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双方三十万对上二十万的阵营战争,完全开始了 楚容珍刚刚走过去,非墨立马就走了过来,伸手把她扶下了马,皱眉,“你要可以不来的!” “不,我必须来!”楚容珍摇头,神情认真,眼中,有些淡淡的感激。 因为他没有拒绝,如果他强势起来的话可以让她完全到不了这里,至少,他没有拒绝她的过来。 紧紧的握着楚容珍的手,非墨眼中带着一抹担忧,淡淡看向了对面军队之中的某个方向,道:“对方要求与你于阵前见面” “嗯,打白旗吧!” 楚容珍点了点头,伸手,目光看到了极为熟悉的马匹,双眼一亮,“咦,追风?” “对,跟着龙煞军一起行动!” 楚容珍的话刚刚落下,远处悠晃晃着尾巴的追风立马就朝着她冲了过来,高仰着马蹄吓唬她的同时又低下头啃着她的头,似乎不满她的冷落。 伸手,冷静的把追风的马脸推到一边,随后翻身坐上了追风的马背,从非墨的手中接过了白旗 “小心点!”非墨有些担心。 “嗯,我会的,等我!”楚容珍低头亲吻着他的唇角,随后,拿着白旗就走了出军队,朝着颜恒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远处,颜恒子看到了她手中的白旗,随后,伸手接了过了士兵递过来的白旗,朝着楚容珍而去 白旗,并不是投降的意思,而是接受谈话与请求谈话的意思。 两人身后都有四人,这是谈判的规矩! 双方走到了军队的正中间,楚容珍目光疼痛的看着颜恒子那明显苍桑太多的脸,双唇轻轻挪动,“爷爷,你还好么?” 颜恒子的目光一愣,随后复杂的点头,“嗯!”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翻身从马上走了下来,而颜恒子同样下马,双方身后的人后退五步 两人于阵前坐了下来,颜恒子伸手拿了一盘棋放了下来,“最后下一盘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令人心酸的请求与叹息,让人闻之鼻酸,不禁点头。 自从知道他的惊人举动之后,楚容珍原本就心疼复杂的心此时更疼了起来。 随意的坐在地方伸手习惯性拿起了黑子,淡淡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下最后一盘棋的?” 颜恒子有些恐怖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还有微不可察的淡笑,“这算是最后一局,以双方的军队之子,玩一局吗?” 楚容珍伸手随意的将黑子落下,淡淡的点头,“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着的话,这盘棋之后也可以再来一局,兵为子,将为棋,这平原为盘” 颜恒子看着她冷静的模样,十分欣慰的微微勾唇,“好!” 楚容珍与颜恒子在战场正中间下着最后一盘棋,双方,都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楚容珍才淡淡道:“龙真的棋局遍布了整个大陆,爷爷的目标根本不是天下,而为了破坏龙真圣王埋下的棋局,对吗?” 颜恒子一愣,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算是意外收获吧,当年为了毁灭宁国与焰国早在几十年前就布下了棋子,可是一颗又一颗的棋子布下之时发现了这个大陆早就被人当成了棋局下了棋子当时,正好把你从雪族偷出来所以就干脆停下了动作完成这场没有对手的棋局” 楚容珍的双眸轻颤,没的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宁国皇帝也就是当时的龙真圣王想要得到焰国,而老夫成了他们的眼中钉龙真旧部不可愿谅,宁国罪无可赦,可是焰国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所以这两个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 “然而当时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你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因为焰国有一个我,所以你并不想毁掉焰国!”楚容珍冷静到诡异的语气说着。 无法看到她的情绪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尽数在了眼底 收到了心里 颜恒子微愣,随即柔和勾唇浅笑,“也算吧,第一次出现一个不怕老夫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心软呢!” 楚容珍抿唇。 “当初把你从雪族弄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在这个大陆引起混乱,果然,你的失踪引起的混乱还不小当年的纳兰清成为炎帝九世的替身在这个大陆掀起了大波浪而老夫正好可以趁早着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的同时埋下一颗又一颗的棋子龙真旧部花费了多年的棋局是必胜之局,可是老夫憎恨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此简单的得到一切?” “那” “但是对于你父亲一家人的事情老夫并不后悔,他们本就是老夫的棋子,并不是老夫的血脉无论他们如何憎恨也改变不了老夫对于他的养育之恩!” 知道楚容珍要说什么,所以颜恒子十分果决的打断了她想说下去的话。 楚容珍握着棋子的手猛得一紧,眼中划过一抹怒。 “小玉儿,这就是人生,老夫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亲人,可是对于你的父母兄弟来说却是一个憎恨的对象他们可以恨老夫而你不可以,这就是现实!”颜恒子伸手将白子落下,语气十分的平淡。 活到了现在,支撑着他一路走来的就是一抹淡淡的阳光阳光消失,那么不该有的理性也没有再留着的必要。 “你是老夫精心培养的一个帮手,本以为待你成年之后就可以告知一切真相,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教会了你权谋却忘了教你感情被宗旭骗得死心踏实地的同时让老夫也知道了一件事情,你果然不适后踏入老夫的这个世界,因为你还是太过善良了” 颜恒子一直说着,一直一直的说着,楚容珍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死后老夫心无牵挂,所以原本停下的一切都开始重新启动更有趣的是当然老夫所杀的龙亭之子龙啸找到了老夫的所在杀了龙啸,现在又轮到了龙啸之子龙臣洛果然主战派的人是如此的愚蠢又可笑!” 颜恒子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嘲讽,“听说现在的龙真圣王龙臣洛一直游走在大陆,继承了龙亭的愿望在这个大陆埋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棋子,只要拿下了华国,那么攻打楚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小玉儿,你说,如此好玩的事情老夫怎么可能不参与?哈哈哈哈哈不知道龙臣洛最近的心情怎么样,自己的棋子一颗颗被拔,埋下的军队全部被屠杀,本以为一场必胜之局此时却变得支零八落哈哈哈哈” 颜恒子十分解气的说着,可是楚容珍却笑不出来。 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爷爷,你寂寞吗?”突然,楚容珍幽幽轻问。 颜恒子的表情直接僵硬在了脸上 他该是寂寞的,而且是十分十分的寂寞,否则了不会到达如此疯狂的地步 楚容珍轻轻的放下了手中黑子,垂眸,淡淡道:“以前认为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所以我特别的寂寞,恨不得不再醒来而是直接死去可是我没有,因为想要为你们复仇所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可是事实却如此的残酷。原本想要复仇的人早就被爷爷你所杀,而本以为都该死去的家人却一直痛苦的在这个世界挣扎着偏偏却是被身边人一次又一次亲手所给予的痛苦” 颜恒子:“” “我很寂寞,我不想看到这一幕幕痛苦的事情,所以爷爷”楚容珍抬起了双眼,目光幽幽紧盯着颜恒子苦笑,“所以我投身进入了另一个说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的世界,如果爷爷想要宁国毁灭,想要焰国毁灭的话,我会替你做到!说到底,不管是焰国还宁国,不过都是龙真旧部了的棋子不是吗?我会将他们所有人一个不留的全部铲除结束这一切” 颜恒子的瞳孔一缩,“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微微一笑,摇头,“目前我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也快了,反正这个大陆已经够混乱了,也不差炎帝军队入世,对吧?” 颜恒子手中的玉石被他的内力不小心的震碎,他的气息一凝,“炎帝军队?苍山部落?你要把那群怪物放出来?小玉儿,你是在自寻死路,苍山部落是被困了千年之久的怪物,你控制不了他们!” 楚容珍苦涩的笑着,眼中,含着痛苦,“说到底让我们痛苦的不就是这龙真旧部?毁了吧,不管是宁国也好,焰国也好,龙真也好,世上,或许只有华国与楚国,还有赢国三个国家就足够了至于苍山部落事后,他们就没用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为的轻,可是听到四周的人耳里却是冰冷渗人。 轻飘飘四个字却是代表着众多人命的消失再高的觉悟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颜恒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严肃,“你是炎帝十世!” “嗯!”楚容珍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在人群面前承认。 “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强行为我斩断了九世的命运,本该长命百岁受苦折磨的我在八年前死去,而强行转世的代价就是她的生命与我活不过五年有人为我破解这世的命劫之后我才能活到现在天波族人是宁国皇帝的棋子,所以你才会派兵将他们满门灭杀吧?至于满预言说轩辕珊是炎帝转世不过也是一个谎言,他根本没有预言之力,是你为了掩盖我的存在而故意放给宁国皇帝听的谎言或许母亲告诉了你真相,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世的我是谁,所以才会与氏一族交易,让氏一族去寻找我,把我关了五年而凤隐一介杀手能与氏一族交易也是你的指引因为凤隐同样也是宁国皇帝埋下的棋子,埋在凤卫之中的棋子” 楚容珍一直说着,一直说着她身边这几年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十分的简单无法让人生疑,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满会去天波族为何凤隐能与氏一族人接触,偏偏夙一族的人隐世不与人接触 也明白了满的预言之力,如果他真的能预言的话,那么楚国肯定不会被她拿下所以满根本不会预言。 天波族满门尽灭这明显也十分的奇怪,满门屠尽的事情向来会被人忌惮,可是却依旧指使谋划了一切因为天波族不除不行,所以才会满族全灭 一直以来,她所想不透的事情到了现在才真的明白 颜恒子的眼中浮现了惊愕,随后是满意,十分的满意。 果然只有她才是最出色的存在,仅仅一个动作就将这些事情全部猜测了出来 “没想到你能想到这里,老夫还真是欣慰知道真相的你应该明白,老夫不需要你的帮助,特别是那群怪物的帮助老夫更是不屑!”颜恒子十分嫌弃的皱眉,好像对于苍山各族的人十分的不喜。 但是楚容珍却苦笑,“爷爷,你演戏的能力一点也不行,不就是担心我会被苍山各族的人操控成傀儡吗?害怕我成为整个天下的罪人,成为苍山各族夺取天下的棋子,对吗?” 颜恒子的表情一滞,有一种被看透心思的恼怒。 “早就迟了,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半分的喜爱,楚国有我最爱的烨儿与这世的父母,华国是我夫君父母兄弟所在国家爷爷,其实,我比你更想毁了这个世界!” 说完,楚容珍站了起来,在颜恒子惊愕的目光之中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一片冰寒,目光深幽,“爷爷,我不是八年前的我,现在的我不需要你这身老骨头来保护,不就是毁了宁国与焰国吗?我来做就可以,老头子就该像老头子一样乖乖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人伺候,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 颜恒子第一次被她如此对待,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下意识想要生气,“你” “所以,爷爷就去哪里找个酒楼喝杯茶,静静看戏就好!”说完,楚容珍翻身上马,静静看了非墨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对了爷爷,这位是我的夫君,我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叫小白,也就是你的重孙与其拼着一身老骨头碍事,还不如好好的替我带带小白!” 颜恒子虎着脸,目光不悦盯着她的脸,“放肆!” 楚容珍则是不在意微微一笑,偏头,“爷爷再等我一段时间吧,很快,很快一切就会结束!” 说着,她与非墨还有几人直接离开,目光,轻扫了静坐于中间的颜恒子一眼,淡淡道:“按兵不动吧,爷爷会退兵的!” “确定?” “嗯,我了解他,现在他的行动该是要去南学义的军队汇合一起灭掉司壮的军队了,你的军队也集结完毕了吧?” “所有门派集结,总人数三十万!”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淡淡的点头,“现在,已经向紫云城方向而去” 楚容珍一声轻叹,随后与非墨一起走入了军队之中静静等待 果然,没有过多久,颜恒子带领着军队直接后退,朝着紫云城方向打算与南学义汇合 颜恒子坐在马上回想起楚容珍当时的表情,目光,看向了身边全身盔甲的颜林淡淡道:“看到了吧,她就是小玉儿,再次回来的小玉儿!” 颜恒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愉悦,目光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时,他的目光冰寒。 颜林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明明完全不一样了,可是他却依旧能感受得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是他的女儿,真是的小玉儿回来了。 颜林紧紧抿着唇,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颜恒子之时,他咬牙,“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林儿,你不该这样问,这样只会让老夫更加的不悦!”颜恒子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小玉儿仅仅一眼就能知道老夫想要什么,而你跟在老夫身边这么多年都依旧看不透?” 颜恒子的语气十分的冰寒,目光森幽紧盯着颜林那张疲惫无情的脸,“老夫毁掉这一切,把龙真所有的旧部了一一斩尽杀绝,为止不惜弄得大陆动乱各国战火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愚蠢的问老夫想要什么?” 颜林双手紧握在一起,随着颜恒子的军队一起行动,坐在马上的他瞪大双眼高声问道:“我不明白,从以前开始就很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能父慈子孝,可是我们家却是血腥与无情,有的只是上属对下属的命令,连半分的亲情都没有为什么?” 题外话 好吧,颜林的性格有些懦弱,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颜如珏独自痛苦 183无止尽的地狱轮回 “没有亲情?那你的妻子,儿子,女儿,他们是空气一样的存在?老夫确实对你不存在半分的亲情,可是颜林,你可以生气可以斥问,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让你们痛苦的是老夫,你们一切不幸福的源头也是老夫……至于你的妻儿子女,你与平常的男人又少了哪一点?别说得老夫让你的世界完全黑暗似的,世上悲惨的人多了去,而你不过是其中渺小的一个罢了!” 是的,每个人或轻或重都有苦痛与磨难……他为了复仇给予了颜林一家伤痛…… 但他颜林却不是最痛苦的一个。%d7%%d3%4%b8%3 死去的颜如肆,小玉儿……现在的珏儿……随便一个都比他过得要痛苦! 可是,他却装疯的逃避了一切,从把一切的重担扔给了珏儿的时候开始,他颜林就没有指责他的权利。 他给予颜林这个儿子痛苦,可是他却不肯承担,全部扔给出颜如珏。 如懦夫一般的行为…… 颜恒子对于颜林的态度十分的不好,最后,他扳着脸不愿意再说些什么。 楚容珍回到军营之后也一一见过了他旗下的江湖门派之人,一个个性格豪爽与一般的士兵不同,当楚容珍与非墨手拉着手走在一起路过的时候,四周,传来一阵阵的口哨声。 “哟,盟主大人,您可没有说过您的娇妻可是那大名鼎鼎的楚国女将,厉害呀!”路过,有壮汉身上背上一柄大剑,一手拿着酒碗,冲着正好经过的非墨欢快的叫着。 “就是就是,把我们瞒得好苦,要罚酒三杯!” “那可不是,要是临娘知道盟主大人有了娇姨,不知道要哭几天几夜?” “就她那水做似的,哭个三天三夜也很正常,哈哈哈……” 四周,江湖门派的好汉一个个聚了过来,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从一边拿起一个酒坛倒了一碗酒,艳色的五官露出一抹光华,“谢谢大家能相聚在一起助我夫君一臂之力,各位在江湖那都是一方霸主,能集结在一起给足了我这夫君的面子,在这里敬各位好汉一杯!” 说完,楚容珍面不改色的一口喝下了大碗中的酒,伸手抹了一下嘴,倒扣了过来…… “好!盟主夫人好酒量!” 四周,传来了掌声与叫好声,没有叫楚容珍玉墨将军,而是叫她盟主夫人。 这代表着他们接受了她的存在,承认了她的存在。 楚容珍十分亲和又大气的笑了笑,伸手扬了扬手中的酒坛,“最近朝中动乱让你们费心了,赤王军队一定会与司壮叛军汇合,大家在一个时辰内吃好喝好,随后立刻朝紫云城进军,到时,再让大家好好吃喝,好不好?” “盟主夫人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在下青山派的卓光年,来,盟主夫人,敬你一杯!” “在下洪武门的洪九,老早就听说过盟主夫人的事迹……” “在下七星阁的路硕,听闻盟主夫人权谋无双,想邀请盟主无双参加七星榜谋者排行榜……” “哎呀,七星名人榜?路阁主,在下也想挤进去呢……” “得了,就凭你?七星榜那可是天下英才榜,就你这狗熊样说不定能排个最凶猛狗熊第一名……” “滚滚滚滚……” “哈哈……” 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江湖人个性或奸或诈或直……可是现在她看在眼里的一群人与她前世今生见过的都不一样…… 不知道黑暗面是如何,表面上她所看过的世界是一个让她十分向往的世界。 执情,正直,大气…… 原来,这就是江湖么? 楚容珍微微勾着唇角,目光扫着四周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一支军队,明明看起来十分没有无矩,可是她却格外的愉悦。 因为他们很自由。 想去哪就去哪,不想去的地方谁也勉强不了他们……国家危难外敌入侵之时又会站出来支援…… 简直就是话本里所说的正义之师。 不出一会,楚容珍跟人混熟了,一个个大汉们伸手搭着她的肩哈哈大笑,或许是用力的拍着…… 不远处,非墨就黑着脸目光渗人的盯着……死死的盯着…… 偏偏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那大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周一个个目光意味不明的时候他却伸手摸了一把胳膊,“嘶,这天气太怪了,怎么一下子像是到了深秋似的,这么渗人呢?” 回头,看了一眼衣裙半薄的楚容珍,“盟主夫人,你说是不是?” “没有啊,很舒适的温度!”对于非墨的目光她向来不痛不痒,习惯了就也自然了。 可是那大汉却不习惯,“那可能是错觉!”不在意的晃了晃头,拿起酒碗冲着楚容珍手中的碗碰了一下,“来,喝!” 楚容珍十分大气的一口喝下…… “哈哈哈……夫人好洒量,我喜欢!” 这三个字就像是压垮非墨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怒气冲冲冲了过来,一把握住那大汉不停拍着楚容珍的手,用力,咬牙:“本座可不喜欢!” 四周,一片死寂。 那大汉摸不到头脑,“盟主大人,您不喜欢什么?洒吗?这酒的味道还不错……” 非墨觉得他的胃又开始痛了,对于这种毫无自觉的人来说,要怎么对付?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用力的将他的狼爪从楚容珍的肩上拿了下去,一把抱着楚容珍后退了好几步,冷冽道:“喝太酒不好,你要喝本座陪你!” “好啊!”那大汉完全不明白,不过有人陪他喝酒是好事,当下拿过碗递到了非墨的面前,非墨勾唇,“拿碗喝多没意思?” 伸手,拿了两坛放到了大汉的面前,一人一坛。 “好,老子喜欢!”说完,拿着坛着就仰头直灌…… 不出一会,大汉头昏眼花,连坛带人一起摔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而非墨半滴酒未沾,指着地上醉得不成人样的大汉伸手搂着楚容珍得意扬头,“看,傻子!” 四周,一片死寂。 盟主大人,吃醋不带这么吃的,这简直就是把人玩残的感觉啊! 非墨搂着楚容珍大摇大摆的离开之后,一个个十分同情的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大汉,默哀。 盟主大人的醋劲可真大。 非墨十分得意的搂着楚容珍回到了军营,楚容珍伸手无奈的挥开他的手,脸上露出一抹思考,“本来这个节骨眼让他们喝酒并不是正规军队的正确做法,墨,这是拉拢他们的办法?” 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点头,“嗯,江湖人大多数性格直爽,做风我行我素,要是拿正规军队约束他们的话迟早会闹出一些事情来,所以只能用放养的方式……放心,他们平时看起来杂乱无章,可是战斗起来却是十分的厉害,当然,如果能成为军队的话比龙煞军没有两样……” “可惜他们不是军队,要是个个武功高强能力非凡,成为军队之后也是单打独斗,可是如果真能像龙煞军一样听令行事的话,他们或许会比龙煞军还要厉害,毕竟能力各异,生存手段很多种……” “行了,别再打我这些人的主意,他们不可能成为军队的!”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打什么主意,非墨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 毕间,他不是他们的主子。 江湖中人能集结在一起一是因为宁国的介入,二是因为道义。 楚容珍撇撇嘴,最终有些可惜的扭过头。 好,虽然她是超想要这个军队的,前提是能得到才行。 看来,这个主意是打不到了…… 有些可惜的放下了这个想法,在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楚容珍与颜恒子好像在争分夺秒朝着紫云城而去…… 无声的邀请,比赛。 谁拿下司壮谁就是胜者。 两方军队完全不同路,可是却是并排而行……楚容珍稍微落后于颜恒子的军队,一个小时的行军速度…… 可是越走,感觉却越来越不对劲,因为她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行军动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动静。 正在行军中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身后…… “怎么了?”非墨刚刚说出口,瞬间,他的表情冷凝了起来,扬手,“全军听令,就地扎营,整军!” 楚容珍骑在追风的身上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非墨见状也紧跟了过去…… 隔着一座山头的另一边,那里是颜恒子的行军方向,原本在楚容珍前方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速度完全停止,最后,落后了楚容珍…… 颜恒子所走的是山路,可是刚走没有多久,他的军队被迫停了下来。 “王爷,前方山路崩坏,疑似火药炸毁的痕迹!”那么,就是人为的。 颜恒子立马扬手,全军停止前进,他凝神,“散!” 在这山路之中极容易设伏,如果全部聚到一起的话中了陷阱会死伤严重,当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命令三十万军队快速分速,放弃攻击的打算。 军队分散之后攻击力基本为零,要是却是应对陷阱的最好方法,可大幅提高士兵的存活率。 在颜恒子命令落下之后,山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单音传了过来……火药爆炸的声音伴随着地面的震动…… 颜恒子抬头,头顶,乌压压一片漆黑,大量的石头从山顶滚落…… “退!”颜恒子身边的人一声大吼,军队,立马后退分散,处于最前面来不及离开的士兵们被乱石砸落……鲜血四溅,惨叫四起…… “杀!”山顶,一阵阵怒吼响了起来,漫天的箭雨朝着颜恒子的军队射了过来…… “盾兵防御!”颜恒子不急不忙的命令着,所有的士兵瞬间蹲下,而盾兵手举盾牌形成了一个防护……将蹲在地上的士兵保护了起来。 哪怕是漫天箭雨而下,颜恒子的军队死伤并不如对方的预料,山顶,领兵之人挥手,“炸石!” 听着他的命令,箭雨停下,漫天的碎石再次滚落…… 此时,颜恒子的军队撒离分离差不多了,此时,正分散处于整个山林之间。 颜恒子的军队在他十分迅速的反应之下大量的保存在战斗力,退离山谷之后就是平地之上扎营,静等着哨兵的打探。 颜恒子静静的等待着,有些无奈的轻轻勾唇,看来,他是无法与跟小玉儿比试了。 有了拦路虎,生死还未知。 远处高地之上,领将之人伸手拿起头上的头盔,十分嫌弃的扭曲着脸,“切,全是汗臭味!” 彩那特有的妆容在这个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 一步一步走到了中央军营之中,半跪在地,“陛下,颜恒子退兵了!” 宁国皇帝与一群人正商议着这场战争要如何,他此时双眼含煞,想来是颜恒子的行动把他气得不轻。 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不气疯才怪。 宁国皇帝幽沉的双眸轻抬,目光渗人,“退到何处?” “峡谷的入口处,那里有一片山谷平地,四周全是高山,而且又靠近水源的源头……”彩低头如实的回答着,现在的他完全不敢开玩笑,因为陛下被气得经受不起任何的玩笑。 “确定是颜恒子亲自领兵?”宁国皇帝再问。 “是的,完全可以确定!”彩立马点头。 宁国皇帝的背靠在了椅背上,脸上银面泛着寒光,幽幽的,渗人的……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伸手轻轻敲着桌面,他半响之后才慢慢道:“彩,你协助乌正面攻击,诺,你带着暗卫想办法刺杀,颜恒子必死!” “他杀了咱们这么多的军队,怎么也不能饶了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乌一听,火声立马冲了起来,幸苦了这么多年,一朝却全部化为乌龙。 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憋屈的了…… 宁国皇帝淡淡扫了乌一眼,目光,最终看向了一边的静坐于墙边的赢仪,冷锐道:“你的仇需要你自己去报,我们查到的消息,赤王的身边其实还有一个叫颜林的人,或许,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赢仪沉着脸,目光森幽点头,不再言语。 随即,他站了起来,目光幽寒,“祭师被你杀了?” “你,怎么敢这样跟陛下说话,不要命了?” 赢仪刚刚说出一句话,彩立马就炸了,对于他最最最敬爱的陛下如此无礼,该死。 立马站了起来,还没有动手之时赢仪伸手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冰寒,“滚远点,不男不女!” 用力,一把将彩扔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而赢仪却是十分冰寒的扫了他一眼,目光,十分认真的看向了一边宁国皇帝,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宁国皇帝十分冷静的看着赢仪,目光,不带半分的情绪,反而淡淡勾唇看不出来喜怒,“你跟在祭师身边时间不长,该不会产生了感情?还是说祭师的遭遇让你想起了过往,所以不知觉同情他?” 赢仪的瞳孔一缩,身体一闪,直接出现在的宁国皇帝面前的桌子上,一手扯着宁国皇帝的衣领……动作,却僵住了。 乌握住了他的手腕……而另一只手边,诺瘦小的身体直接坐在他的手臂上,匕首,轻轻的横在他的颈间…… 只要他敢再前进半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宁国皇帝对上了赢仪那暴怒的表情,唇角却淡淡勾了起来,“看来,朕说对了……原来是想自己的母亲了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玩味,赢仪的表情越发的幽暗深沉的眯了起来,野性尽掩之后他站直了身体,冷笑扫了一眼护在宁国皇帝身前的几人,“惹怒本王对于你来说没有半点的好处,至于颜林是不是本王想找的人待查清之后再说,利用了本王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好好还帐了!” 说完,赢仪大步离开。 “切,野蛮人!”彩十分不悦的瞪着赢仪的背影,目光不悦。 相比池重楼死去的悲伤,对于赢仪他们都是不喜,看来,赢仪并不是他们所承认的伙伴。 “算了,反正是一头无法驯服的野兽,能用就用!”宁国皇帝起了身来,伸手拍了拍身上刚刚被溅到茶水的衣衫,看向了彩,“把当年的情况再给我报一下,准备攻击,让他永远的沉睡在这里!” “是!” 另一边,颜恒子的哨兵打探到了消息,十路的哨兵最终只有一人回来。 全身是血的跪下在地上,“王爷,敌军二十万,黑龙旗!” 颜恒子当下脸色一变,露出一抹渗人双诡异的表情,“呵呵呵呵……终于来了吗?黑龙旗……龙真,幽影军……呵呵,小玉儿,抱歉了,老夫估计去不了了……” “列队,攻击!” 双方,立马整军,混战,瞬间开启…… 当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快着骑快步朝着另一道而回的时候,非墨不放心,让江湖门派之人去紫云城,而他带着十万龙煞军又跟在楚容珍的后面而去…… 因为他感受到了异样。 楚容珍越走越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正在朝她靠近般的那种危险。 不安,烦躁……让她无法思考…… 一路而回,最终,半晚时分,她在追风的脚程之下用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颜恒子所在的地方,天色昏暗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可是在她视野范围之中散发着十分浓烈的血腥味……目光所能看清的范围之中,尸横遍野…… 火药留下的痕迹十分的重,尸体残破不全……破烂的黑龙旗帜与赤王旗帜一面面倒在了鲜血之中…… 士兵们脸上露出惊恐……惊悚…… 脚,完全不知道要落在哪里,楚容珍看着眼前这惨烈如同地狱般的模样时,心,停了半拍之后才恢复跳动。 这里发生了战争。 就在她感觉十分奇怪的状态,回来的路上,这里发生了一场战争。 一场极为快速的战争…… 从现场那看不到尽头的士兵尸体推算,这场战争就是爷爷遇到了伏兵…… 龙泽应该解除了对爷爷的必杀令,第一时间解决司壮的叛军才对……到底,是谁对爷爷下手了? 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惊慌……这里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那么代表他们并没有走远,但很有可能战争结束,也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独自一人寻找军队的痕迹很费时间,哪怕追风的脚力再快也依旧掩盖不了她独自一人无力的窘境…… 找了附近所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军队的身影,不管是敌人还是爷爷的军队,都没有找到。 直到楚容珍走到心中十分烦躁的时候,半夜子时,她不眠不休一个人乱绕之时终于找到了颜恒子的军队所在,那里,非墨先一步到达。 因为失去了楚容珍的身影,因为追风的脚力太强让他完全失去了她的身影,最终,他派人找到了颜恒子军队所在的地方,这样,她终究会自己一人找过来。 果然…… 龙煞军在一处悬崖之下扎营,而非墨坐在了最上方寻找着楚容珍的身影,直到半分时分他听到追风那熟悉的马蹄声时最终松了一口的气。 连忙把楚容珍接到了身边,楚容珍一脸焦急,“墨,情况怎么样?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别急!”非墨伸手安慰着她,摇头,“天色太暗不好打探消息,好像是颜恒子遇到了一伙不明势力,对方军队能力十分的高……而且是黑龙旗!” 黑龙旗,那是龙真国的旗帜。 “龙真势力?宁国皇帝?”楚容珍立马接话。 “嗯,宁国皇帝藏起来的二十万人马被淮阴候一一的剿灭,估计是惹怒了宁国皇帝……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宁国皇帝还有一支军队藏在了华国,而且能力十分的不错!” “你怎么知道不错?” 非墨拉着她走上了最高处,看着远处几里之处那军帐四起的模样,淡淡回答:“你也看了战场上的尸体了?有人不少人是一剑致命,有人是中毒而死……一般的士兵完全做不到一击致命,这就是证据。” 楚容珍这才想起来,战场之上尸体残破不堪,可是很多的尸体要么是被一剑刺心,要么就是被一剑抹喉,真的很少出现一剑又一剑都杀不死的情况。 完全是一剑毙命! 楚容珍脑中一道白光划过,“幽影军!” “真的有这支军队?”幽影军的传言他还是听过的,毕竟龙真国把这支军队传成神一般的存在……历史上的记载都只有传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实凭,可是龙真国一代又一代的推崇宣传之下,不想知道都会被迫知道。 不过这个流传随着龙真国灭之时完全消散…… 幽影军根本不存在,否则,龙真也不会败得如此彻底! “幽影军是传说,可是龙真却模仿着训练了出来,战斗力不会超过龙煞军,但也不会太弱,估计是大陆上第三支精锐!”楚容珍那焦躁的心此时沉了下来,如果幽影军真的出现的话…… 很好! 干脆一网的打尽算了。 越麻烦的时候她却奇怪的冷静了起来,目光盯着很远之处的军营,挥了挥手,“凤魅,你带一队查看一下那方是何方的军队!” “是!” “珍儿,等!”非墨淡淡开口,目光紧盯着远处,思考之后说出了他的意见。 就好比两虎相斗,哪怕你同样是虎狼之辈,想要独自一人掺和其中一定会受伤。 除非实力是两虎的总和……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并不是随意掺和的好时机…… 而且,他并不怎么放心颜恒子……珍儿说他此时对她不会有恶意,可是他依旧无法放心…… 毕竟,他可不是一次对珍儿下手了。 楚容珍本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非墨那担忧的目光之时,所有的话她全部咽了下去……最终,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本以为这场战斗会持续几天,就在凌晨时候,火药与士兵的撕杀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一手撑着头刚刚眯了一会,一阵地动山摇让她瞬间惊醒,立马战了起来飞身来到了悬崖处,非墨的身边。 “情况如何?” “开始了,情况不好,颜恒子的军队能力比不上对方的……”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哪跟哪,不过非墨靠着声音与远处黑点移动方向与聚集度分晰着,目前情况不是太好。 楚容珍见状,“我要去救爷爷,所有真相我还不是太过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情明白,他是我的爷爷!” 此时,她的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坚定。 无论她的爷爷做了什么,或许是想要毁灭一切也好,说到底,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 哪怕伤害过她,她还是要去救。 因为,她不能让爷爷死在别人的手里,明明约定过的…… 明明早就约定好了。 面对楚容珍的请求,非墨目光微眯,“珍儿,或许你爷爷真的是敌人……” “是敌人也没有关系,就算是敌人爷爷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这我们约定好的……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 “你决定了就好!”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微微一笑,随即,将十万龙煞军整军,朝着颜恒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颜恒子的情况确定不太好,因为军队士兵的能力差异太大……哪怕他小心再小心,可是依旧补不了士兵能力差异的问题……军队的死伤十分的严重,虽然对方的军队也让他用计灭掉了一部份,二十万士兵的代价只灭掉对方五万人马幽影军…… 代价太重,简直就是自损一千杀敌八百! 颜恒子与残兵不断退后,最终,被逼到了一座山谷,那里,易守难攻却没有半分的退路。 为了保下军队争取让淮阴候回来的时间,他不得不带领军队进入山谷待命,不攻只守! 山谷之外,宁国皇帝坐在高台之中静静的看着被逼到绝境的颜恒子军队,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终于找到机会了。 不枉他在华国京城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他的最为虚弱的时候将他一网打尽……就是现在! “陛下,这颜恒子缩起来不出战,要怎么办?” “急什么?华国无力也不会帮他,朕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耗尽……可惜啊……楚容珍要来了……” 听着宁国皇帝的话,彩伸手摸着自己的长发,不悦道:“陛下,您怎么知道她会来?她跟颜恒子是敌人?” “以前或许是敌人,现在却不是,她会拼尽一切救走颜恒子,小心警戒四周!” 彩点了点头。 他不是很明白,明明以前是敌人,现在怎么可能又会为了一个老头子拼尽一切? 虽然不明白,但他还是十分听话的四周警戒。 另一边,颜恒子自己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之后,目光,看向了四周士气十分弥的士兵们,微微皱眉。 情况,确实不太好。 “先休整,治疗伤兵!”颜恒子起身留下了一句话之后就走出了军帐,来到了山谷之上筑起了防线,站在高台之下,目光轻扫着守在山谷外面的军队,目光,与宁国皇目光正好相遇害。 宁国皇帝微微抿唇,士兵推着他的高台下步前进,直接走到了颜恒子的面前不远处……他站了起来,双手背后,眼中一片冰寒,“颜恒子,知道朕是谁吗?” “当然知道,否则,本王怎么可能与你为谋?”颜恒子目光平静,丝毫不在意他已经被兵临城下,从容不迫。 宁国皇帝薄唇紧抿成线,“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杀了朕的父亲却还敢跟朕谈交易,颜恒子,你是朕遇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人……可惜,杀父之仇不供戴天!” 颜恒子不屑冷笑,“所以?” 宁国皇帝一愣,随即声音冰寒,“这次就是你的死期!” 颜恒子完全不在意的哈哈一笑,强大的内力让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本王身体早就进入黄土只留一颗头在外面,生死早就置之身后……小娃娃,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这个无止尽的地狱永远无法消失,本王死后原本可以终结一切……可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宁国皇帝不明白,以为他不过是故弄玄虚。 颜恒子双手背后目光看向了宁国皇帝的十五万幽影军,气势磅礴与一般军队有着天差地别,此时,他的目光谨慎,双眸流转好像在思考着些什么…… 空洞诡异的双眸最终放到了宁国皇帝的身上,目光也越来越冰寒,隐隐的,有着杀意。 “本来本王可以结事这无止尽的地狱,一代又一代的仇怨完全可以在本王这里结束,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重新展开了地狱?”颜恒子的事情绪此时十分的激动,对于宁国皇帝的出现十分的不满。 然而宁国皇帝完全不明白。 “什么意思?”宁国皇帝对于颜恒子暴怒的理由十分的感兴趣,这个无止尽的地狱结束与开始又是怎么回事? 颜恒子却不说了,只是目光冰寒的看着他,此时他十分的生气……没有任何时候会比现在还要让人生气。 “你不用知道!” 颜恒子的脸色不好,从宁国皇帝军队出现的时候就开始不好了起来。 一是他完全没有猜到宁国这边还有这么一支军队……主战派那群野蛮人做出了这种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二是因为宁**队的出现,生生的破坏了他的计划。 所有的轮回在他这里了解就好,他的终点该是在紫云里那里,所有的恩怨伴着他的离开归于尘土。 可是…… 颜恒子用力握着身边的栏杆,十分生气的盯着宁国皇帝一眼,最终,他做势要转身离开! 宁国皇帝却突然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在大陆布下了棋子?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最后会全部败于你之手……” 正要离开的颜恒子回头,不屑冷笑,“什么时候开始?在你父亲刚出生的开始,在你袓父屠杀本王满门开始……本王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耐心,亲而易举杀了你们多么的不解气?本王就是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最期待的东西在手中一一失去的模样……所有棋子全部被本王拔掉,原本可以统一天下的棋盘瞬间败北,这种滋味可好?” 宁国皇帝身后的幽影军猛得一声暴吼,“杀!” 可是颜恒子完全不在意冷笑,狰狞的侧脸透露出他对于一切的憎恨,代表着他对龙真的憎恨。 “不过是棋子被拔,到时再重亲让棋子就位就可以了,而你,却无法亲眼看到这一切了!”宁国皇帝不甘示弱的反击了回来,目光阴寒冰冷,一字一句,字字杀机。 颜恒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如果你不曾出现在这里本王或者看不到那一日,可是小娃娃,你不该,因为你这次的行动,你将会唤醒一只沉醒的野兽,而她,终将毁灭你们所有……” “你是说楚容珍?” 正要离开的颜恒子立马脚步一顿,双眼锐利射向了宁国皇帝。 他怎么会知道? 宁国皇帝同样冷锐一笑,好像终于扳回一成的畅快感,他此时笑得十分得意。 “你是说楚容珍会为你复仇,终将毁灭我等?颜恒子,你太高看了她还是太小看了朕?幽影军不会比龙煞军差,而且,她手中可没有什么棋子……” 颜恒子的表情只在一瞬间僵硬……随后,他淡淡冷笑,“看来,你终究还是小看了她……不把她逼到极致她永远不会认真起来……” “本王本想静静的悄无声息的结束一切轮回,可是你们却愚蠢的自己找死……一个未苏醒谋者的危害你们永远不会明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还不配称之为谋者……” 最后一句话,宁国皇帝没有听清楚……只能听到他微微的叹息…… 远处接近的楚容珍一眼就看出了颜恒子现在的局势,实在十分的不好。 弃掉所有的攻击转为防守,这是在争取时间。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淮阴候的军队…… 或许,是在等她? 楚容珍隐在暗处观察着现在的局势,她目前前抽调不了军队过来,十万对上十五万精锐,这可是一场苦仗…… 此时,爷爷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危险,那她可以暂时是缓缓,想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人救出来。 强攻是绝对不行了。 楚容珍摸着下巴静静的观察着……日落……日升……日落……日升…… 她一直按兵不动观察着幽影军的行动方式,战斗方式,命令服从度……因为这是一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军队,所以她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好在爷爷那边易守难攻,给足了她时间思考。 直到三天之后,每天都会攻城两次的宁国皇帝却放弃了攻击,反而休整军队了起来…… 第四天,按兵不动…… 第五天,按兵不动…… 第六天…… 直到第七天,坐在石头之下如同石化的雕像般的楚容珍突然猛得从怔神中回过神来,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非墨端着早饭走了过来,嗔怪的盯着她,“你现在功力越来越好了,坐着都能睡着!” 楚容珍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一不小心太过投入费脑过度了……” 非墨淡淡撇了她一眼,喝着手里的粥,“这几天把这周围的地势全部分析好了,在颜恒子军队的左边,那里乱石堆,可以摆一个阵法机关在那……不能让幽影军重伤也能造成一些混乱……到时颜恒子趁机逃出来与咱们汇合……双方实力差异不算太大的情况下,两败俱伤或者打成平手后退……要赌一把吗?” “赌宁国皇帝是拼着两败俱伤还是平手后退?”楚容珍喝粥的动作一顿,随后,轻问。 “嗯!”非墨点头。 想了一下,楚容珍摇头,“或许我没有跟你说过,宁国皇帝与我爷爷有着杀亲之仇,他或许会拼着两败俱伤也会攻击我们……因为爷爷破坏了龙真在这个大陆上的棋局,想要他死的人人多不胜数……三百年的夙愿却爷爷一手毁灭……此时的他们早就气到失去了理智,估计不会冷静的分析利与弊……” 楚容珍十分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这已经不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要怎么打赢才是结束的方法……否则,不会结束。 184颜恒子之死 184 “那现在不好处理,总不能直等下去,没有军粮的情况下,支撑七天已是极限……” “所以宁国皇帝一定会攻击,我们就趁机从他的背后接近,与爷爷来个两面夹击,再强行冲破幽影军与爷爷的军队汇合……”楚容珍当下双眼发亮,这是她一直等着机会。 宁国皇帝没有攻击肯定是等对方粮食的时候再一举攻下……而那个时候,也是防备意识最弱的时候…… 非墨挑眉,“从中间冲破了幽影军的防线与颜恒子的军队汇合之后,将他们逼到东侧……” “那里有什么?”楚容珍下意识轻问。 非墨玩味的看着她,随即幽幽一笑,“可以把幽影军轰飞到月亮上的好东西!” 楚容珍双眼一亮,“你把火药运过来了?” 横了她一眼,非墨轻轻点头,“这里到京城又不远,七天的时候足够运送一批火药进来,对方幽影军可是有火药的军队,你难不成想赤手空拳找死?” 伸手在非墨的脸上亲了一口,楚容珍嘿嘿一笑,“谢谢夫君,一直以来都思考着解决之道,完全忘了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办法,还是夫君想得周到……” “行了,别贫了,快点吃!” 就像是楚容珍想的那样,七日之后,一直没有动作的宁国皇帝终于开始了攻击…… 而且,攻势十分的猛烈。 颜恒子这边士兵士气十分的低落,与幽影国相比相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颜恒子坐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远处第一方防护的战斗,目光微沉,冷凝。 淮阴侯那边还需要时间,这里的动乱应该引起了华国人的注意,可是他们不会相帮,可会冷眼看着他与宁**队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这次,或许还真的会栽在这里。 只希望小玉儿不要反应过来一切,不然她看到这一幕真的会悲伤的…… 微微仰着头,颜恒子眼中划过一抹叹息……他的棋子全部浮出水面,龙真的棋子全部放到台面之下,该收拾的华国与楚国会慢慢收拾,说实话他的任务完全完成……虽然看不到龙真旧部全灭的一幕有些可惜…… 依旧,还是有些淡淡的不甘。 “来人!” “王爷!”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弯腰,行礼。 “再去多立几个营寨,以备不时之需!”颜恒子想了一下,最终决定以防万一。 “是!”侍卫弯腰…… 然而,就在这时,弯腰的侍卫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进幐颜恒子刺了过去……颜恒子当下大力一挥,内力完全释不出来的时候他眉头紧凝,对方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他的腹部…… “来人啊,刺客!”颜恒子身边的侍卫见状,立马冲了过来将他护在身后,将那士兵强压在地用力错开他的下巴,避勉他自杀。 颜恒子伸手拔下腹部的匕首,痛得他微微皱眉,伸手按住他流血不止的腹部,目光在一瞬间冰寒,“本王差点都忘了,那可是龙真旧部……在本王的身边埋下棋子也并不奇怪……看来,还真是大意了……” “王爷,您没事吧?军医,军医……”侍卫神情紧张,连忙伸手扶着颜恒子…… 颜恒子身体微微摇晃之后才慢慢的站稳,一手捂着腹部额间渗出大量的冷汗,他的唇角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中毒反应…… 一阵头昏目眩……十分勉强才撑住了身体…… 被侍卫扶到了大帐之中,军医过来把脉之后…… 是中毒了。 而且毒素不明,他无法解! 颜恒子伸手挥了挥,侧坐在书桌前,目光,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颜林,冷淡道:“看到老夫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开心么?” 颜林的眼中露出一抹痛苦…… 这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开心? 颜恒子他就没有指望会从颜林的口中听到什么,所以自顾自的说着,“你以前不是一直问老夫为什么这样待你们么?反正老夫的时间也到了,告诉你也无妨……林儿,你不是老夫的儿子,老夫的儿子早在更早更早的几十年前就死了……久到老夫都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此时的颜恒子面上露出一抹疲惫,还有着淡淡的解脱,“所以别怪老夫会如此狠心,你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没有老夫你早就死在了乞丐堆里,但不可否认被老夫收养也是你的不幸……” 颜林低着头,神情悲伤,死死的咬唇。 他想过很多很多次,每次被折磨的时候他就想,他会不会不是父亲的儿子……因为天下有几个父亲会这么对自己亲生子的? 想过很多次之后没想到还真成了事实…… “不觉得意外吗?”颜恒子微微挑眉。 “习惯了!”颜林十分直白的摇头。 心,早就麻木了……哪里还会有半分的惊讶? 颜恒子倒是有些意外,微微勾起唇,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到他的面前,是一本册子。 “这个是老夫埋在这个大陆的势力,棋子……里面也相对的记录了龙真所埋下的棋子……” 这简直就像是交待后事一样…… 颜林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看着这些东西语气有些激动,“什么意思?你认为你还有资格交待这些身后事?肆儿因为你而死,悦儿离间因为你而死,珏儿痛苦挣扎早就对世间一切绝望……唯有玉儿……” “老夫交待的身后也包括小玉儿……你不想看到小玉儿最终因为仇恨而走上老夫同样的路吧?复仇就是一条永远止尽的轮回……看看老夫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就能知道……所以这一切必须结束,绝不能让小玉儿接着老夫的路走下去……” 颜林原本还想说的狠话最后咽了回去……因为他同样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走上他这条路…… 简直就是一条自我毁灭之路…… 看着眼前的册子,颜林死死咬牙之后最终收了起来,他恨父亲,可是不能让小玉儿也走上跟他一模一样的路…… 否则大家都会一起痛苦。 “希望小玉儿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如果她发现老夫并没有去紫云城的话肯定会回头来找……所以绝不能让她看到老夫死在宁国人的手里……否则这个仇恨的轮回又会继续下去……” 这也是为何宁国皇帝出现之时他是那么的生气,本来他可以死在与司壮的战场上,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大忌快到之时死在战场也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中……否则小玉儿会恨…… 本该是这样的,可是这个宁国皇帝出现了……生生的打破了他所有的谋划…… 现在,必须结束掉! 颜恒子看向了颜林的表情,眼中,依旧淡淡的不喜……因为太容易动摇…… 太容易被感情束缚……他与小玉儿同样都容易被感情束缚,可是两人却完全不一样。 小玉儿会容易被感情束缚,可是她却会越来越坚强。 而这个颜林不一样,虽然容易被感表束缚,可是只会越来越懦弱…… 颜恒子从书桌上摸着一把长剑,放到了颜林的面前,目光认真,“杀了老夫!” 颜林瞪着抬头,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 好像没有听清楚,又好像是震惊过度……他怔了。 颜恒子把手中长剑扔到了颜林的手中,目光冰寒的盯着他,一字一名道:“不想小玉儿步上与老夫一样的轮回的话,就由你来动手,杀了老夫!” 抱着长剑,颜林神色惊慌,“不……” “这场战争必败,老夫绝不能死在他人的手里,如果是你下手的话,小玉儿虽会伤心可是依旧会原谅你……颜林,你逃避了八年让珏儿背负了痛苦,你也是时候尽尽做父亲的义务了!” 面对颜恒子那渗人的逼迫,颜林红了眼眶不停的摇头,“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为什么……” “因为这是义务,老夫有义务为妻儿子女复仇,有尽务爱护自己最宠爱的孙女,所以老夫不能死你以外的任何人手里……老夫背负你们的憎恨活到现在,只不过是为了尽当初身为人父,身为人夫的义务……现在也到了你该选择的时候,要么依旧逃避让小玉儿走上与老夫一模一样的路,要么杀了老夫背负对小玉儿的愧疚活着……” 这是一个极为两难的题。 对于颜林来说,他没有勇气杀死自己的父亲,哪怕不是样生的,哪怕给了他无尽的苦痛……弄得现在妻亡子散……他可以憎,可以恨,唯独不能杀…… 这是为人子的基本!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女儿……这是十分两难的选择……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声音也越来越大……幽影军冲破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很快就要接近这里…… 颜恒子将手中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老夫死后,将这玉佩送给非墨,算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算是交待了所有的遗言之后,颜恒子微微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着…… 颜林慢慢的抽出了长剑,眼中,泪水不断的滑落……颤抖着双手对准了颜恒子,慢慢举起长剑…… 而颜恒子就这么闭着双眼…… 高举着长剑狠狠的挥下…… 砰的一声,手中的长剑被颜林扔到了地上,颜恒子睁开双眼,猛得一把扯进颜林的衣服怒斥,“没用的东西,连老夫的头不敢砍?” 颜林痛苦的跪在地方,摇头。 他下不不手,他是真的下不了手…… 颜恒子十分暴怒的站起了身体,一脚踢到了颜林的身上,颜林一屁股倒在地上的同时他的身体一个趔趄……一手撑着书桌支撑着身体…… “父亲……” “滚!”颜恒子十分生气的挥开颜林想要扶住他的动作,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颜林,一把拿起桌前的长剑指着颜林,“没用的东西,遇事只会逃避……” 这时,军帐外面战火漫延……幽影军破开了所有的营寨冲到了颜恒子所在地最后一道,怒瞪了颜林一眼,颜恒子立马冲了出去查看情况…… 唯有颜林一人跪在原地,神情悲伤……绝望……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颜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帐外,幽影军完全将他逼到了绝境,于战火之中,宁国皇帝坐在马上白衣飘飞,十分的优雅从容,勾唇,“好久不见了!” 颜恒子目光紧盯着宁国皇帝,突然,他诡异一笑,挥手,“开门!” 士兵听着他的话,微愣之后找开了寨门……宁国皇帝等人却完全不敢进去了…… 总觉得有什么埋伏似的…… “放弃抵抗了?”宁国皇帝冷笑。 颜恒子却是十分诡异的抿紧了唇,双手背后,“本王早就备好了酒水,就看小娃你敢不敢进来了!” 说完,颜恒子离开了高处,回到了帐中,冷淡的了扫了一眼跪在的颜林,“老夫打开了最后一道防线,死局已定,没用的东西,要走要留随你的便!” 说完,拿起一边的东西放到了身上,还摸出一个药瓶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原本青紫的脸才好了一些…… 随后,他走了出去…… 宁国皇帝眼中有些戒备,一时不敢行动,倒是一边的乌大声道:“管他有没有陷阱,现在他的人马反正没有多少,大不了再杀就是!陛下,属下带人进去杀他个遍甲不留……” 正要冲进去的时候,宁国皇帝伸手拦下,骑着马,最终走了进去…… 颜恒子身后的士兵不过一万,而且还是伤残士兵…… 宁国皇帝慢慢的走向了颜恒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笑:“看来你真是穷图莫路了。” “嗯,确实呢!”颜恒子十分从容的点头,被逼到无路可走本就正常,所有的心力放到了大陆埋下的棋子上面,所以忽略了这支军队是他的失误…… 算了……反正已经足够了…… 华国与楚国联盟,对付宁国与焰国不是难事…… 他铺下的一条让龙真走向地狱的黄泉已经完成,哪怕死也无憾了…… 就让他在黄泉舒舒服服的笑看这一切吧! 伸手,坐在地上拿着酒杯淡淡喝了一口,远不如茶水……偶尔喝一次也别有风味…… 宁国皇帝下马,走到颜恒子的面前,“所以你现在又在玩什么把戏?” “最后一杯酒,本王怎么也要细细品尝一下,小娃该不会这么小气不允吧?”颜恒子的语气轻松,隐隐的,还着一丝愉悦。 “朕就敬你一杯,算是践行!”伸手拿起了杯子,宁国皇帝冲着他扬扬手,喝了一口。 颜恒子哈哈一笑,一口仰尽,扔下了手中的酒杯…… “在本王身边安插的棋子还真不少,本王赢了天下棋局却输给了你……不过,也不冤!”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抬头幽幽诡笑,“本王说过你不该来这里,一个无用的东西没有勇气来结束一切,那么就让本王亲手结束一切……” 手中的火折直接到身后,士兵闪开……大量的火油就被引燃…… 宁国皇帝迅速后退,从腰间拔出了长剑,想也不想的就朝着颜恒子刺了过去…… 如果以前他能躲开,可是内力完全消失了,有人对他下了化功散…… 长剑刺入他的肩上,颜恒子连躲都没有躲…… “父亲!” 颜林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时候,看着眼前一幕,瞳孔紧缩…… 拿起长剑就朝着宁国皇帝方向刺了过去,将颜恒子护在了身后…… “你来做什么?滚!”颜恒子双眼含怒,直接斥责。 “对于父亲来说我确实是没用的东西,可是对于儿子来说,父亲还是父亲……虽然恨,虽然憎,可是还是汉有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别人的手上……” 回头,颜林十分悲伤微笑,眼中,是生无可恋。 颜恒子瞪大了双眼,扯开颜林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滚!来人,带走!” 原本没有任何反抗的颜恒子扯着颜林立马逃离,随着他的动停开始,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在宁国皇帝附近,火药瞬间爆炸……巨大的火焰吞噬了幽影军…… 原本十分整齐的军队在一瞬间变得混乱……人数太多引起的混乱自伤的情况很多……就比如现在,混乱的幽影军误伤了自己人…… 砰砰砰……砰砰…… 颜恒子将手中所有的火药全部埋在了最后的地方,这里他为自己设计的沉眠之处…… 如果颜林有胆子将他的头砍下的话一切好说……最后的最后,大家一起友好的手拉着手下地狱! 带着颜林快速逃离,冲到了城防之上将颜林甩了出去,在漫天的巨石砸落的瞬间,颜林摔落下面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颜恒子的笑容…… 那是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父亲!”颜林心神俱裂的一声大怒,回答他的不过是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还有士兵们的惨叫声…… 漫天黄沙起舞,火焰升天,巨大的火柱在空中升起,将周围的草木,石头,全部吸到了一起来……漫上天际的火龙卷带着逼人的气势拒绝着所有人的接近,只要再敢走近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颜林坐在在心神俱裂看着一幕,痛苦大吼:“父亲!” 四周,吓了一跳的幽影军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等他们回过神来之后目光紧盯着颜林后背,瞬间就将他包围了起来…… 颜林没有任何反抗,泪如雨下…… 没有跟宁国皇帝走进去的幽影军们将颜林围了起来,高扬着手,举起了长剑……做势就要砍下…… 眼看颜林就要死在幽影军的剑下之时,一支又一支的长箭射了过来……幽影军接二成三的倒了下去…… 颜林僵硬的回头,眼中,一团比烈火更炙热的火团在千军万马之中奔腾而来……她坐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柄长弓,手中的飞快的射出一支又一支十分确往前的长箭…… 如同亡灵一般从地狱归来的鬼面军队……衬得她如同地狱妖魔一样渗人…… 可是,他却觉得如神女般…… 小玉儿…… 楚容珍与非墨冲在最前面直接冲破了幽影军,她完全没有想到爷爷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行动,她这边一有行动的话就可以马上配合着行动……可是她这边独自攻击之后,他却没有了音讯、 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所以非墨让她直接冲入山谷最好,或许是一个十分困难的战争,但是冲入山谷才知道颜恒子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 万一出了意外的话…… 果然,出了意外…… 远远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父亲将要被幽影军斩杀于军中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救下…… 还好,来得及。 追风带着她来到了颜林的身边,她翻身下马,“父亲,你没事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看着这陌生的脸,颜林眼中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瞬间滑落…… 颤抖着伸手,“小玉儿……” 楚容珍伸手握住他的手,眉目间有一丝急躁,“嗯,是我,现在不说这个,爷爷呢!” 颜林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想到了颜恒子的话,此时,他后悔了…… 或许他杀了父亲比较好,因为小玉儿真的来了……万一她真的如父亲那般…… 他不敢再想下去…… 楚容珍得不到答案,声音立马加重了几分,“父亲,爷爷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还在响起,楚容珍瞬间回头,看着上方最后一道防线之中燃起的烈焰也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她扔下了颜林,立马朝着最上面而去…… 颜林立马握住她的头,冲着她摇头…… 不可以,不能去,不能让她看一切…… 楚容珍咬唇,“怎么了?” “不要去!”颜林痛苦的做出了选择,可是,已经迟了。 楚容珍冷静的拂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最上方颜恒子所在地方而去……非墨,龙煞军则是直接斩杀着现在的幽影军……十万对上十万……胜负还未知…… 楚容珍带着凤魅还有这几天集结而来的凤卫用着极为高超的轻功越过了龙煞军与幽影军的头顶,一个个飞身上了最上方颜恒子的所在…… 幽影军瞪大双眼盯着轻功十分高超的凤卫,想要阻挡却没有任何办法…… 集结而来的凤卫五千人,全部飞身闪到了最上方,最后,楚容珍到达最上方看着眼前的一幕时,瞳孔一阵紧缩,失声高吼,“爷爷!” 颜恒子跪在地上被宁国皇帝一剑刺中了身体,颜恒子与宁国皇帝身上都有着大量的鲜血……颜恒子身上的鲜血更重,隐隐的还能看到他一条腿被硬生生弄断……伤口处,如碗口大小的伤口不停的留着鲜血…… 楚容珍瞳孔一缩,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她的身体直接冲了过去……一掌拍向了宁国皇帝…… 乌见状,伸手…… 双方掌对掌,楚容珍在急怒之下释出的十成的内力,急怒到了失去理智的她……不再有任何保留。 乌被她一掌拍得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才稳勉强稳住身体…… 而楚容珍只是后退半步将颜恒子抱起,随即,她的凤卫全部出现,让她护在了身后…… “爷爷……爷爷……”楚容珍急到不停的掉着眼泪……可是颜恒子却瞪大了双眼,神情恼怒,“你怎么在这里?滚!” 白费了…… 楚容珍抱着颜恒子那干瘦的身体,十分十分的轻……泪水如雨的她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真是笨蛋,明知道我会回来,干嘛不与我一起里外夹击?明明知道我会回来,也知道我会等到七日之后再行动,为什么……” 颜恒子唇角不停的渗出了鲜血,被弄断的左腿也不停的流失着血液,他重咳一声,“你当老夫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猜得到?要是老夫是乐氏一族的人就好了,就不会把这宁国幽影军给算漏……” “爷爷很厉害,虽然输了小局,可是却赢了天下之局,不是吗?”楚容珍伸手替颜恒子擦着唇角的鲜血,坚强的笑着。 笑中含泪…… 颜恒子欣慰了看着她,伸手,血手抚在她的脸上,“小玉儿,我的事情就这么结束吧,不要恨也不要怨,就让老夫带着一切恩愿离开……” “不行!”楚容珍摇头,紧紧的搂着颜恒子,“我不会允许您死的,绝不会允许……” “小玉儿……” 宁国皇帝透过凤卫看到了楚容珍的存在,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颜恒子说他不该来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说的是她! 楚容珍的凤卫走了过来将颜恒子抱在手里,简单的包扎之后楚容珍才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宁国皇帝,目光冷锐,“宁臣洛,从你对他动手开始看来就已经做好了被人憎恨的心理准备了?” 宁国皇帝复杂的看着她那冷静到了诡异的模样,冰寒反击,“朕不惧任何人的憎恨,毁了朕的夙愿,他只能以死谢罪!” 楚容珍偏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挥手:“舒儿,动手!” 最上方,舒儿带着一队赢族人开始行动了,这是她的带来华国京城的一部分的赢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舒儿带着赢族人爬上了绝壁,爬上了最高的制敌点…… 漫天的粉尘飘散而下……与火焰接触之后散发出更大的火势,还带着白色的烟雾…… 同时,从肆月商会运过来的火药不仅仅就于陷阱,舒儿等人臂力十分大的赢族人就等于是投掷车……从最上方朝下面有目标的扔,远比投掷车的命中率还要高…… 一系列攻击之后舒儿带着赢族人飞快的飞檐走壁,转移到了新的高处…… 新的一轮攻击开始…… 楚容珍与凤卫带着颜恒子快带离开,凤卫拦下了幽影军之后并不打算硬抗…… 楚容珍与凤卫从高处跳了起来,与幽影军战斗在一起的非墨见状,立马整军,“撤!” 十分快的速度瞬间撤退,颜林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光闪过,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被人拉上了马背…… 宁国皇帝等人出从火海之中冲了出来,火药的爆炸让他与幽影军都露出了一丝狼狈,紧盯着逃离的龙煞军,他不甘的握紧了双手,“追,一定要杀了颜恒子!” “是!” 明知这不是追赶的好机会,可是他却无法忍受颜恒子还活着的事实,只要确认他死亡之后就会立马停兵,然而现在却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身后,幽影军全力追赶了过来,双方的速度都十分的快……非墨骑在队伍的最前面,带领着龙煞军将整个军队带领着朝一边逃去…… 最后,到达了目的地他才停了下来,那里,早就有一座简易的山寨…… 楚容珍将颜恒子连忙带到后面,非墨领军,静候着宁国皇帝的到来。 楚容珍小心的将颜恒子扶到了床上,看着他残破不堪的身体忍不住的心酸。 颜恒子伸手,轻轻替她抚去了脸上的泪水,“哎……老夫的心血真的被你们这些不成气的东西全毁了……” “对不起!”楚容珍低头。 “小玉儿,你很优秀,所以抬起头来!”颜恒子语气认真看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楚容珍从未见过的笑容。 颜恒子喘着粗气神情带着奇异的血色,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小玉儿,老夫估计是挺不过这关了,不过看到你真的安好也就安心了……这东西你拿着,册子给你,玉佩送给非墨……” 双手紧紧的握住楚容珍的手,颜恒子费力的仰起头,眼睛瞪大,原本恐怖的脸此时显得格外的惊悚,但是楚容珍却完全不在意的看着,好像透过这个裂破模样的老人看到小时候那个严肃又认真的爷爷…… 那个让任何人都惧怕的爷爷…… 伸手擦着眼泪,楚容珍乖巧的接下了颜恒子原本要交给颜林的东西,看也不看那东西一眼,目光,一直紧盯着颜恒子。 眼中,痛苦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下…… 血手抚摸着楚容珍的脸,拭掉她的泪止,颜恒子的声音温柔,“老夫这一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带去苦痛的魔鬼,被人憎恶恨,被人惧怕,唯独只有你一人愿意亲近成了老夫干渴心灵的唯一温暖……简直就好像是太阳一样的温暖……小时候的你可是很可爱哟,小小的,内内的,毫无防备对着老夫这个沾满血腥的人露出十分温暖的笑容……” 颜恒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怀念,想到那个让他改变一生的笑容,他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微微闭着双眼,细细的回忆着…… “在老夫杀了当时的龙真圣王之后想要毁掉宁国与间接导致一切的焰国,刚刚把棋子投下去不久正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一次意外,老夫去雪族还妻子的遗物之时得知了你的存在……当时就想着把你带走弄得天下大乱把龙真所有人都引到你的身边,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我用尽精力的培养你,想要把你培养成十分有用的棋子……不是杀手,而是谋者……杀人不眨眼的谋者……” 颜恒子闭着双眼低低笑了几声,“可是无论老夫如何的培养你,你眼底那温暖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消失……明明都堕入了黑暗,可是却依旧光明圣洁,照耀得老夫那原本干枯的心反而急躁了起来……” “当年我爱上宗旭,爷爷表面上是抛弃了我不再见我,也不准父母亲去皇宫见我……可是,您却派了鬼噬教我蛊毒,让我在皇宫的生存活下来……因为您教会了我权谋却没有教过男女的争风吃醋……所以才会派他来了的吧?” 楚容珍接着颜恒子的话一边哭一边轻问,神情哀伤又痛苦。 以前,她以为爷爷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是真的疯了……可是现在一层一层的真相剥开才明白,爷爷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开始的执念。 妻儿子女的仇怨……这就是他一辈子的执念! “你太没用了,被一个无能的男人骗……老夫心里十分的生气……”终使生气,可是却十分的心疼。 早知道教会她一切就好了,她就不用遭遇这一轮回…… 握着颜恒子的手放在她的额间,楚容珍低下了头,头就靠在颜恒子的手上,低低轻泣着。 “嗯,是我太没用了!” “老夫欠下了很多的血债,你无须还,所以老夫的死不用怪任何人……当年你姑姑嫁给赢族王时老夫主意,国为赢族王后是龙真的棋子,用来拢络赢族的龙真皇族公主,所以直到现在赢仪都在追寻着凶手……肆儿的死也是老夫的债,虽然是他一时心软受伤再也无法使用轻功,说到底如果不是老夫派他去也不会发生一切……天波族表面上是炎帝最忠诚的守护者,早就投降了龙真……那个叫凤隐的小娃娃是天波族的余孽,也天波族故意送到楚国四卫的棋子……小玉儿,楚国四卫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忠诚……早就已经被插入了数不清的龙真棋子了……你自己要小心……” 颜恒子不停的说着,说着他从未说出过口的秘密…… “而那些棋子不仅仅是前几任龙真圣王下的,现在任的龙真圣王龙臣洛才是最大的幕后之手,他从小就离开龙真到了大陆,四处行走的同时完成了龙真先袓们一代又一代布下的局……要不是老夫一心憎恨着他们,否则也不会发现这局棋……呵呵,活该,最终还是老夫赢了……” 颜恒子吐出了几口鲜血,神情有些溃散,淡淡的说着:“本来老夫的目的就是得到楚国与华国,只是没有想到楚国的棋子会被你拔掉……楚国与华国两国联盟,对付宁国与焰国不难……这两个让人憎恨的国家怎么看都不顺眼……真想将他们从历史上抹掉……连同老夫的存在一起抹掉……” 楚容珍:“……” 她只能静静的听着,因为她无能为力……爷爷中毒之后又服了烈性之毒,强行延长的了自己的性命的同时又身受了重伤……内力被废…… 药石无医! 低头,她掩下痛苦的神情,静静的听着…… “不过哪怕现在得不到楚国与华国,相信你们也会结盟……龙真重要棋子全被老夫放到了台面,要是这样你们还对付不了就干脆挖个洞自己死掉算了……咳咳咳……咳咳……你的父亲真的很懦弱,要是他动手的话,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楚容珍抬眸,红肿着双眼,“爷爷想让父亲杀了您么?这样,我就不会去憎恨父亲……或许,您打算让宁国皇帝与您一起沉睡,这样,我就无人可恨……” 她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悲伤。 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哭泣…… “果然你很聪明呢……老夫不怎么喜欢看你哭泣……小玉儿,对不起,当时没有去救你……” “爷爷不用对不起,如果能救我的话你一定救了,可是您的脸就显示了一切,你当时自保都很麻烦,更别说救我了……” 听着楚容珍的话,颜恒子瞳孔十分缓慢的轻轻一转,黑仁扩散好像已经不知道她在哪里说话,也不知道她此时正在哪里看着他……没有了感觉,只能听到一些飘渺的声音…… “女人不会比任何人差……好好保护自己的亲人……别再像老夫一样一时大意失去整个世界……毁了他人一个又一个小世界的同时却什么也挽回不了……那么……从……一……开……始……就保……护……好……” 最终,颜恒子的手柔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边…… 楚容珍瞪大双眼看着这个安详失去气息的老人,猛得趴到了他的身上:“爷爷……” 悲凄的声音如同失去母兽的幼兽一样……悲伤,痛苦……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与外面战火连天的撕杀声汇成了战场上的一首极为哀泣之歌…… “爷爷……”楚容珍趴到了颜恒子的尸体旁,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跪在地上痛苦着……十分悲伤的痛苦着…… 四周,空气窒息又令人心酸疼痛……特别是楚容珍身边的颜林,痛苦的看着没有了气息的颜恒子,颤抖伸手想要安抚楚容珍的情绪,刚抬手才发现,他也泪流满面…… 他连安抚的资格都没有……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85姬落的身份,断义 185 外面战火纷飞,火药爆炸声,士兵的撕吼声,刀兵交接声,战鼓声…… 所有的声音与楚容珍的哭声交杂在一起……闻者心酸,听者掉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地动山摇炮火连天之下,战争的声音才慢慢的平复了起来……一直跪在颜恒子身边痛哭发泄的楚容珍最终慢慢的站了起来,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红肿着双眼一步步走出帐外…… 此时,外面红霞满天……战火也开始平复,四周,只有浓浓的血腥味…… 楚容珍走出帐篷之后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晚霞的破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微微的光线让她双眼疼不已,好像,泪水又渗了出来…… 刚刚结束战争双方休整的非墨立马带着一身的鲜血冲了过来,心脏,一直不停的心悸疼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出现了…… 刚刚一头冲进来就看到遮着眼睛的楚容珍,她正站在帐篷前,抬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帐中,依稀能听到男人的哭声…… 非墨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皱眉,“迟了?” “嗯,迟了,爷爷走了!”楚容珍趴在他的怀里,微眯着双眼闭着眼睛,双眼生疼红肿刺激她的眼泪完全关不住……明明不想悲伤不想哭的,可是双眼却自己关不住…… “别太伤心了,他的愿望不就是毁灭龙真吗?这般棋他完全把敌人的棋子挑了出来,大不了咱们接着下,让他安心也算是尽了孝道!” 楚容珍抬头,红肿的双眼盯着他,“本以为你会让我节哀,没想到是鼓舞我接着复仇啊!” “不是复仇,我才不会允许你变成颜恒子这种可悲的模样……我允许你接着把这局棋下完,替颜恒子下完!”非墨十分严肃的捧着她的脸,目光一眨不眨。 她必须有一个发泄口,否则,她会走上跟颜恒子一样的道路。 龙真成了大陆的敌人,那么就让她直接发泄心中的憎恨好了…… 毁掉龙真同样也是断掉复仇的轮回……所以他允许! 楚容珍伸手抱着非墨的腰,他的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可是她不在意,此时,只想静静的在他怀里寻求一些安慰。 “珍儿,快点放开,我身上都是血……” “没事,我不在意!”楚容珍摇了摇头,完全不在意的摇头,对于她来说,现在,她只想静静的靠一会。 任由楚容珍无声撒着娇,过了很久,非墨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我要去处理残局,一起吗?” “我想把爷爷火化……带着他的骨灰与他的妻儿子女同聚!” “好!” 这场葬礼十分的简单,没有过多的人观礼,但是,得到消息而来的人却不少。 纳兰清,武安候,楚王妃凌公候一群人,镇国公,颜如珏……与楚容珍相关的人基本上都来了……朝中知道颜恒子所做的一切真相之后,一个个听到他的死亡最终来送他最后一程…… 对于解了华国之危破灭龙真阴谋的颜恒子他们的心情十分的复杂……最终,一个个默默的放下一切的恩愿送他最后一程…… 沉默之后,楚容珍举着火把走到了颜恒子的尸体旁,神情悲伤,就这么站着不动…… 身后,微冷的风拂过所有人的衣角与长发…… 楚容珍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了颜恒子身下的一堆火柴之下……火舌瞬间吞噬了沉睡之中颜恒子的尸体…… 无声的燃烧着……所有人无声的看着一切…… 泪如雨下……包括不断憎恨着颜恒子的颜如珏。 直到这个憎恨的人终于死去之时,他的心不是畅快,而是疼痛。 十分的疼痛…… 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回来的淮阴侯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压下心中的杀意……眼光不慎紧盯着火中被不断吞噬的颜恒子的尸体,他的眼中露出悲伤,憎恨……仿佛如颜恒子当初所说的那样……他似乎走上无止尽的轮回之路…… 火舌吞噬了颜恒子的尸体,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让人根本无法接近…… 这是,军队一阵骚乱,一群人从军中走了出来,淮阴候瞳孔紧缩成线,身体高于思考的速度,神情扭曲…… “混帐!”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急的情况下他直接朝着宁国皇帝冲了过云,宁国皇帝身后的乌伸手将他直接拦下…… “还敢出现在这里,本侯绝不会放过你!”淮阴侯神情扭曲的瞪着宁国皇帝,脸上,是露出杀意与滔天的恨意。 他只迟了一步,仅仅一步,可是付出了代价却让他无法承受…… 宁国皇帝目光冰寒的盯着淮阴侯,不在意的轻轻拍了拍身上被内力气浪弄皱的长袍,勾唇,“朕有何不是敢出现?颜恒子朕的杀亲仇人不错,可是对于权谋之上的手段朕也十分的敬佩,前来吊祭难不成还想把朕拒之门外?” “你……”淮阴侯十分震怒,对于赤王他只有尊敬感恩,所以不会允许杀死他的凶手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 这是在挑战他的理性。 楚容珍回头,背后,是冲开的火焰,她的目光直勾勾紧盯着宁国皇帝,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狠唳勾唇,“你敢来我就敢让你吊祭,但是如果做出不合客人礼仪的事情,别怪我们不客气!” “自然,今日朕不过是一介路人身份而来!”宁国皇帝淡淡点头,银面覆脸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幽沉复杂的矛盾感。 目光,扫了四周一眼,所有该到的人基本都到了…… 视线停留在某个方向一会,最终,才走到了颜恒子火化的当场,伸手拿起香冲着颜恒子弯腰吊祭……最后,将手中的香放到了香炉之中,最终才转过身体…… “这是朕与颜恒子的恩怨,今天在这里落幕……当然如果你们想要接着进行这场复仇朕也会陪你们一起,这是做为杀与被杀,生者的责任!”听着宁国皇帝的话,淮阴侯的憎恨冲到了顶点,要不是身边有人拦着,他估计直接冲过去了。 “滚!别以为杀了王爷就可以在这里高傲的炫耀得意,本侯与你们龙真不死不休!”对于任何人来说,宁国皇帝的行为不过是一种炫耀,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出现在楚容珍几人的面前,这种动作就是炫耀。 因为他是胜者,而颜恒子败了。 胜者每说的一句话都戳败者的心窝…… 楚容珍目光不慎,盯着宁国皇帝勾唇,“放心,你与颜恒子的仇怨就在这结束,从现在开始由我楚容珍接着下这盘棋!”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楚容珍,看着她阴冷幽妄的目光之中跳跃的火焰,那不仅仅是战意,更是仇恨。 颜林双手紧握,神情自责。 终究,他救不了任何人,连她也走入了这永远止尽的轮回之中…… 这是宣战,宁国皇帝目光在一瞬间深幽,勾唇冷笑,“颜恒子都死了,你又能如何?” “这场局与颜恒子不再有任何关系,他的时代完全过去下来,是龙真与炎帝的恩怨!” 楚容珍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一个个瞪大双眼看着她…… 楚容珍含笑双手背后,含笑看着所有人表情,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渗人,“颜恒子的时代就在这里落幕,我与颜家所有人都不会私自对你动手,但,从现在开始,这盘棋必须接着下,直到龙真旧部满族全灭为止!” 宁国皇帝渗人的目光紧盯着她,“你以为你做得到?再说,炎帝早就消失在这个世间,更不可能……” “姬落,轩辕珊有了你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突然,楚容珍叫出了一个名字,一个所有人都熟悉的名字。 一瞬间,四周死寂,就连非墨都忍不住皱眉。 宁国皇帝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深幽紧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楚容珍伸手轻轻勾起了耳边的发丝,背后,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发出烫人的气浪吹拂起楚容珍的长发与赤红的裙角…… 如同瞬间盛开的红莲…… “是吗?你不是姬落自然最好,如果是,那么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就是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你以前如何选择我从未对你认真下过杀手,因为你没有戳中我的伤痛之地……然而这次不行,你主动在了敌人这个位置上……” 楚容珍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身边,非墨袖中双手一紧,“你真的是姬落?” 面对非墨十分认真的紧盯,宁国皇帝淡淡轻笑,“不是!” 非墨深深的盯着他,久久的,过了很久,他才平复情绪冷淡点头,“那就好!” 不是姬落就好! 楚容珍则是邪冷幽妄一笑,扭曲的脸上露出渗人的杀意,目光轻扫着非墨的退避与宁国皇帝身上的复杂,她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幽幽道:“你不是姬落当然好,龙真圣王不该存在这个世界,整个龙真都要为千年一切付出代价……而现在,千年轮回,正式开始!” 宁国皇帝的目光被楚容珍全部吸引了过去,就连纳兰清等所有人目光都轻轻在她的身上…… “炎帝之事与你无关……” “还真是婆妈,要打要降,一句话的事情,不是吗?”楚容珍的眼中失去了最后的一丝温暖,唯有的温柔给了非墨与小白,淡淡的怜惜给了颜林,颜如珏,楚辰宁,楚王妃一家……除此之外,她真正的苏醒了。 就算颜恒子说过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者。 因为所有的情绪会因为心软而动摇自己谋略……把她逼到极致之时,她会才会认真起来。 比如现在。 颜恒子的死让她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一切的元凶也就是龙真一族,是无比无比的憎恨…… 被憎恨逼到了极致,她将不该有的情绪给了最重要的人,此时的她真正的成长……合格的谋者。 听着楚容珍十分不屑的声音,彩这个向来无法容忍有人对宁国皇帝无礼的存在一下子就怒了,看着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的时候,楚容珍勾唇。 上勾了。 彩走出来,双手叉腰,指着楚容珍怒骂,“闭嘴,你个丑女人!” 楚容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步一步后退,眼中,冰寒露骨的疼痛之中满满全是疯狂的笑容。 挥手,“动手!” 随着她的命令直接落音,四周,一只数不清人马的军队仿佛从天而降……服装各异,面容各异,气势各异……唯独相同却是一面旗帜! 炎月旗! 打扮各异的领头人又是在场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存在…… 乐夙,舒儿,鲜于灵,燕北,景天,凉陌…… 舒儿身后黑色夜行衣的赢族人手举炎月旗下一个小小的赢字,鲜于灵身后墨翠色夜行衣的茶尼族人手举炎月旗下一个小小茶字,燕北身后墨谷族人,景天背后的莫邪族人,凉陌的玄鸟氏…… 每个族人都穿着完全不同颜色的服装,不知道是关系好还是不好。 几人都跟在乐夙的身后,冲着楚容珍方向跪下行礼,声音统一而整齐,显示一支天降雄师的降世! “恭迎陛下归来!” “恭迎陛下归来!” “……” 强大的内力夹带着着震振人心的高吼,各族组成的炎月军快速从绝壁而下……带起的,是毁天灭地的破坏力。 瞬间,如一群野兽失去了禁锢,朝着楚容珍飞奔而来的同时带起了一道道冲了土龙卷,直逼天际的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透不过气来…… 一步一步,如同远古巨人般,炎帝旗下各族人的眼中都带着兴奋还有浓浓的战意……为了他们的信仰,为了千年之后的这一幕,他们袓袓辈辈一日又一日的训练让自己变得强大,为的,就是终有一天能为陛下效力! 随着他们前进一步,所有士兵都忍不住的想要后退一步……哪怕龙煞军与幽影军看着眼前如同一尊尊魔神般的存在都忍不住心悸! 军队,停下,脚步统一而整齐! 乐夙曲膝跪地,低头,“遵陛下召令,炎月先锋十万,听候调遣!” 楚容珍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一步一步,朝着乐夙,朝着炎帝走去,她面无表情回头,于千军万马之中,伸手,“龙真宿敌,不死不休,动手!” 随着楚容珍的一声令下,以赢族与茶尼族为首的近身战斗一族瞬间就冲了出云,步伐一致,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嗜血的战意……唇角,都十分兴奋的勾了起来。 关了千年的野兽终于出世了……在这个世界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痕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龙真必亡,这是她接手爷爷棋局的最终结果! 宁国皇帝的一派人立马发出信号,身后,早就潜伏好的幽影军同样如亡灵般出现,与赢族还有茶尼族的族人直接混战了起来…… 隐隐的,能听到士兵惨叫声,能听到有人愉悦的哈哈大笑……能看到一群没有穿着盔甲而是戴着指剑的茶尼族人与赢族人用十分独特的战斗方式在幽影军之中飞舞……能看到墨谷族架驶着林制的机关武器于战场之中无情的屠杀…… 能看到玄鸟氏族人一袭白衣如同幽灵一样在战场之中如寒光轻闪,快速带走漫天血雾…… 能看到所有都拿着十分锐利的武器生生折断幽影军的武器,那是莫邪族特产的武器,远比大陆工匠还要厉害,他们的臂力远高于普通人,此时,编入了最前方的步军之中对幽影军进行毫不留情的屠杀…… 乐夙站在最高处,战鼓响起,听令的炎月士兵们瞬间变纪了队形,各队配合完美,如同一道利箭将幽影军逼得节节败退,可是炎月军却没有半分的混乱…… 乐夙挥手,军队阵型再次改变…… “乐氏最厉害的并不是预言,所有人都忘了,乐氏最厉害的是阵法,于千军之中用士兵所组成的杀阵,所到之处,无一活口!”纳兰清呐呐道,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大家都被乐氏一族预言情这种奇异的能力吸引,却忘了……乐氏一族最主要的能力不是预言,而是阵法! 五行八卦,奇门遁甲…… 可以让一支杂兵就能够化为精锐的阵法之力……此时,在这个名为炎帝的异族军队上完美的体现…… 颜恒子的死,终究唤起了什么样的怪物? 龙煞军与纳兰清所有人都旁观,静静的看着这只瞒过所有眼线出现的军队,人数不过十万,与幽影军,与龙煞军一模一样的数量……可是就目前攻击来看,两者加起来是不是炎月军的对手也说不定。 不该苏醒的怪物被唤醒,楚容珍她……疯了么? 楚容珍站在了乐夙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指挥着军队将这支十分异族化为十分锐利的箭,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爷爷说的不错,这支军队根本就是怪物! 能力各异,偏偏个个能力出众,与非墨的江湖门派众人多么的相似? 唯一不相同的就是非墨的江湖门派无法用军队的方法训练,他们的心并不统一,一个个向往着自由。 而这炎月军不一样,他们个人的能力与江湖门派个人的能力完全一样,可是,他们却是一只军队,没有自由之心,有的,只是一种病态的信仰…… 从知道有这支军队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不能唤醒的怪物,一旦失控,整个大陆就会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回归于千年之前…… 那个各族争霸,混乱的时代…… 目光,静静的盯着幽影军撤离的模样,她的唇角淡淡勾起,“一个不留!” “是!”乐夙微微回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拿起手中的旗帜对上下方传令兵们挥舞,杀令再次由他的手传了出去…… 炎月军追着幽影军而去,楚容珍却回到了颜恒子炎化的地方,那里,火势还没有熄灭…… 她站在颜恒子尸体前,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杀意。 最先开口的人是颜林,他双唇轻轻的颤抖着,看着这个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楚容珍,开口,“小玉儿……” “父亲累了,回华国京城好好休息吧,珏弟,你带父亲走!” 楚容珍的语气十分的冰寒,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颜如珏。 颜如珏的心一凉,被她的目光紧盯的同时下意识点头,如同听令的士兵一般下意识行动……因为他太了解这种目光了……跟爷爷的目光太像太像…… 他看了七八年的目光,此时,却在他最温柔的姐姐的脸上看到了…… 心,疼痛到让他喘不过气…… “姐姐,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好好的保护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楚容珍直接下意识的拒绝,她不想,不想让亲人们一个个看到她手沾鲜血的模样…… 灭国之心已定,她的手中沾上了鲜血会多到数不胜数……宁国是龙真的老营,焰国是他们手所伸到的地方…… 以后,牵边的人会越来越多。 爷爷的这条路并不好,是踏在鲜血之上走下去的铁血之路…… 还好……她并不是孤单的…… 目光,招向了一边的非墨,迎着他温柔的目光,楚容珍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非墨见状微微勾唇,“我军中缺少军师,珏弟与父亲倒是可以来我的军中!” 楚容珍一愣,眉目间露出一丝怒意。 非墨走了过去,伸手握着她的手,笑道:“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都别忘了,我一直都陪着你。你若为魔,我便为魔中之王陪你屠尽这个天下,你若为王,我便为你征战这个天下……我的**很淡,从以前到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要,想要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深情又暖心的表白,楚容珍的眼眶一红,点头,“好!” 伸手,拍了拍楚容珍的头,她冲着所有人微微弯腰之后就朝着外面而去…… 非墨走到颜林的身边,微微弯腰,好像在替楚容珍刚刚的态度道歉,“珍儿的心情现在格外的不好,还请体谅她,她所承受的东西远比你们多太多太多,无论她做了什么选择,请不要苛责她,请放纵!” 颜林双唇轻颤,看着这个戴着银面的男子久久不语,最后,才像是放弃般轻喃,“要纵她到什么程度?” “她想杀的就随她去杀,她想要的替她夺,她所恨的为她灭……哪怕世间皆世她为祸为魔,所有血雨腥风为她挡!” 非墨这完全失去了最基本道德底线的一翻话让四周的人们一个个震惊不已。 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最终,纳兰清走了出来,“如若有人敢对她下手,我华国倾尽全国之兵相帮,这是对颜恒子的报恩!” “珍儿是我的女儿,是我楚国的战神,楚国倾尽全力必会将她的敌人一一斩到马下!”楚王妃与凌公候立马出声,表达了他们的立场。 从五年前,楚容珍失踪开始,楚国就开始实现这个诺言。 与她为敌者,不死不休! 颜林与颜如珏看着四周全力支持着楚容珍的他们,一个个心中欣慰…… 她与颜恒子终究是不同的……颜恒子无人理解,而她的身边却有不少的人相随。 非墨十分认真的冲着所有人行了一礼,随后,他追了出去…… 所有人都叹息的看着一切,最终摇了摇头,默默的完成了颜恒子的葬礼…… 而楚容珍与乐夙并肩在一起,静静看着气势勇猛的炎月军,她淡淡勾唇,“今日之后,炎月军算是正式出世,突然,我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乐夙没有看她,目光,只有静静盯着阵法变幻的军队,愉悦勾唇,“什么样不好的预感?” “我感觉我放出了一群怪物!” “那还真是最棒的赞美!”乐夙眯了眯双眼,目光,淡淡追随着冲到最前面的舒儿,挥手,调令起! 鲜于灵听到声音,快速来到舒儿的面前,“舒儿,调令,茶尼族在前,你们在后!” 说完,鲜于灵与茶尼族人加快的速度将赢族人拦在了身后…… 乐夙这下才淡淡的垂下眸,掩下眼中的异色…… “竟然出来了,那就好好的闹一场,你们想要的是炎帝之名,而我想要是你们的战斗力,大家互利互助,公平!” “……”乐夙没有说话,只是愉悦的轻勾着唇角,显示着他此时表情况愉悦。 他,也是十分狂热的炎帝守护者!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幽影军与颜恒子,龙煞军等两方战斗之后,再遇上这一个个如同魔神在世的异族人,还有乐氏一族的阵法相辅……这完全就是与他们书中所说的魔神一般一样。 一个名叫轩辕炎月的女恶魔带着各族军队横扫整个大陆,手段残忍,嗜血无情……如同地狱鬼王冲出鬼门……千万亡灵游走于大陆…… 那个传说中的恶鬼真的转世重生了? 这个炎帝军队不就是轩辕炎帝为名的军队吗? 士气低落,最终,宁国皇帝狼狈诉被炎月军逼到了处境……山崖之下,下方,是奔腾的河流……没有任何后路。 而宁国皇帝的军队被屠杀,撕裂,用极为残暴的方式一一杀死,内脏,白骨,血肉……将这战争沧为了单方面虐杀的地狱。 他们,是完全不听令的士兵,真正的不死不休,只会不停的战斗,战斗,战斗…… 日落时分,天空,地面,四处全是鲜血的颜色,那些沐浴鲜血之中畅快大笑着的赤月军士兵一个个仰头怒吼,发出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嘶吼……千年的夙愿,终于要了却。 一步一步,楚容珍来到了宁国皇帝所在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些幽影军守护着宁国皇帝。 楚容珍与乐夙两人走了过去,目光,轻轻看向了宁国皇帝那全是血的模样,冷锐勾唇,“看来,是我胜了!” 宁国皇帝:“……” “什么权谋,什么智谋,说到底都是狗屁,在强权之下一切都是空气……可笑的是我却现在才看清楚看明白!”楚容珍伸手揉着自己的头,目光,淡淡看向了宁国皇帝方向,不止是他,就连他身后的彩等人都轻轻扫了一眼。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清?” 宁国皇帝伸手捂着身上的伤口,目光阴狠的盯着楚容珍方向,他的唇角渗出了鲜血,模样狼狈。 “要杀就杀!” 楚容珍轻轻点头,“嗯,我会杀你,不仅仅是你,龙真所有人都会死!” 楚容珍伸手,鬼谷族人反手从背后拿起了长箭,搭弓,箭头泛着蓝光……剧毒! 就在楚容珍下令之时,一道身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冲了过去,一拳,砸到了宁国皇帝的面前,目光冰锐揉着拳。 这一幕,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就连乐夙也没有想到她就这么冲了进出…… 宁国皇帝被一拳打到地上,鲜血一滴滴从唇角低落,因为被彩几人围住,所以掉浇面具的宁国皇帝长相如何也无人知道。 倒是舒儿打完一拳之后默默的揉手,回头无辜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想揍他一拳的冲动,现在揍完了,心里的气也好像出了。” 楚容珍与所有人黑着脸:“……” 多么随性的理由。 就连乐夙也黑着脸伸手捂额,临时把她编入军队到底是好是坏? 总觉得赤月军会被她带偏,可是不放在眼前他又不放心……哎…… 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看上这么个麻烦精? “陛下,你怎么样了?”朋焦急的看着被打飞的宁国皇帝,冲着舒儿怒吼,“你这个臭女人,他妈……” “朕没事!”宁国皇帝伸手抹了一把鲜血,抬起脸,那张没有任何遮掩的脸就这么出现了所有人的面前。 楚容珍了然眯眼。 而舒儿瞪大了双眼,失声惊道:“死狐狸,是你?” 姬落一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面具完全消失之时,轻咳一声,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淡淡看向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站起了身来,“看来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不算知道,只是猜测而已!”楚容珍表情不变,倒是一边的舒儿整个人完全惊住了,不是敢置信。 狐狸是宁国皇帝,是龙真圣王? 哪里弄错了? 应该哪里弄错了吧? “小姐……他……他……谁啊?”舒儿纠结了半天,依旧无法接受,这个男人,怎么跟狐狸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没有回答舒儿,目光幽幽紧盯着姬落,“从前一段时间开始我心里就一直奇怪,为什么宁国皇帝要戴个面具,反观非墨,他戴面具就是掩藏身份不想让一个些人知道他的身体。所以我一直好奇,身为宁国皇帝的你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就是这个理由?”姬落不信。 “也不算是这个理由,只是起了解个疑,而疑惑起了自然想要解开……以前我一直怀疑你就是我的身边的人,你身上气息太熟悉太熟悉了,直到刚刚不久前,你把我跟颜恒子扯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宁国皇帝坐在地主伸手擦着唇角的鲜血,淡淡勾唇,“为何?” “姬落查过我,所以知道我跟与颜恒子的关系,我身边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都在,唯独少了你!”楚容珍十分直白的给予了解释。目光淡淡看向了他,“为什么要扔下虎卫?如果你把虎卫带走,那么我们的举动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中!” 姬落抬头,苦笑,目光,看向了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非墨,他的眼中露出一抹复杂,“或许是想与过去做一个决别吧!” 非墨身上萦绕着十分浓醒的死气,因为他一直以来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得下了寻找姬落的动作,因为他能感觉到一路查下去一定会发现不想知道的事情。 扔下虎卫离开的举动就能闻出不对劲,所以他早早的有了心理准备。 一直以来觉得十分熟悉的气息原来真的是这般…… “与过去决别,你是在告诉我现在我们是敌人?”走到了姬落的面前,非墨声音如同冰渣一样阴冷。 姬落呵呵一笑,直接坐在地上也不打算起身,抬眸,认真看向非墨,点头:“墨,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敌人,身为姬落与你相处了十几二十年,这段时间我最开心的时光……抱歉让你失望了,人生在世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已,你为了妻子可以屠尽天下,而我则要为了先袓的夙愿向楚国复仇……可惜,偏偏这群怪物给引了起来!”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身后的赤月军。 “先袓的夙愿当真这么重要?重要到与我为敌?”非墨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因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你不懂这种感情,或者苍山各族的人们能够明白,被先袓亡灵缠绕得到一点喘息的感觉……从小就被灌输楚国灭龙真罪无可赦,是龙真不死休的敌人,龙真是大陆唯一的霸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光复龙真,屠尽炎帝眷属……”姬落伸手抱着头,神情挣扎又痛苦,双眼近乎猩红。 “不管你愿不愿意,身为人子的责任,身为族人的责任,还有一代又一代不甘死去的亡灵……他们缠着我,缠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时时刻刻都得不到安宁……” 乐夙他们很能理解这种感受…… 虽然是敌人,可是他们感同身受……自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赞美炎帝的话语,所学的,所会的,全部要献给伟大的炎帝陛下…… 明明憎恨,可是身体却依旧会为了炎帝而牺牲……他们是敌人,可是完全能明白这种扭曲的憎恨与矛盾的无奈。 姬落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激动脸上浮现了憎恨,“从雪族炎帝九世下落不明开始,这个大陆暗中就开始了战争,我们想要杀了炎帝转世,有人想要得到,苍山异族想要保护……当时不过十岁的我被迫离开了宁国去寻找炎帝九世的下落……最后遇到了霖娘……从霖娘的手里进入了虎卫……最后遇到了你……” 楚容珍有些惊讶的挑眉,那个霖娘,轩辕珊的母亲就是虎卫的上一任首领? “知道吗,先袓们在这个大陆埋下的棋子接近了尾声,最终,我父母兄弟被颜恒子屠尽之后我迫接着下这一盘棋……就算我不做,龙真多的是我这样的被亡灵缠绕的人们愿意做……我逃离的话,多的是像我一样这种被迫接受一切的人被当成大义的棋子死去……这一代不结束的话,只会永远止尽的争斗下去……我不做,难不成还要让我亲手屠尽族人不成?”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非墨。 非墨走到楚容珍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淡淡祈求。 楚容珍抿了抿唇,淡淡偏过了头。 非墨眼中划过一抹感激,目光,看向姬落时一瞬间变得冰寒了起来,“杀了你龙真旧部的攻击不会停止,你死了还会有第二个龙真圣王……但是姬落,看在我们快二十年的交情上,这次放你一马!” “这算什么,你想说从此之后天涯陌路人么?要跟我绝交?”姬落一声苦笑。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次放你一码,下次,我们战场见,不死不休!” 姬落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拍拍身上灰尘,冷笑:“墨,你还是这么容易心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是这样,你才不适合君临天下,要是每个敌人都像这样放走,你的王位迟早不稳!” “我从未想过要这个天下,不过是一堆亡骨所铺成的东西!” 姬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眼中笑出了眼泪:“哈哈哈……” 大笑之后,姬落才站直了身体,目光,看向了所有人,最后放到了楚容珍的身上:“从今日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我们从此天涯陌路人,他日再见,不死不休!” 说完,姬落与所有人一同纵下了悬崖,下山,有人站在船上接应着…… 乐夙下意识要动,楚容珍一个警告的目光盯了过去……他不甘的停下脚步。 乐夙对于姬落的事情之中掺了私心,因为中间夹了一个舒儿。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86龙非墨,身份曝光(二更) 186 静静看着姬落的身影从河流之间消失,非墨收回了目光。 周身,一片死寂。 楚容珍有些心疼的上前,这件事情之中,非墨也是被牵连的一人。 刚上前一步,她头脑一阵发昏,两眼一黑,在非墨那紧缩的目光之中倒了下去…… “珍儿……” 四周,所有人惊惧混乱…… 这场战争最终因为非墨放了宁国皇帝一马而直接停止,赤王死亡之后为其正名,因为他洞察了龙真余孽的阴谋而独自承受了一切,由龙泽亲自替他证名,将一切的真相公布天下…… 由背负骂名的他直接晋升为华国的荣耀。 同时,宁国皇帝与龙真旧部的事情同时被昭告了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宁国就是龙真旧部的势力范围,也知道了原来一直以来的宁国皇帝都是龙真旧部的皇族。 天下纷纷开始谴责龙真的同时万众一心…… 同时,紫云城叛乱的镇国将军司壮在非墨军队的相助下得到了平复,同时,流言传了出来,原来,龙煞军的真正主人就是非墨,之前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才会说是龙煞军之主是楚容珍,其实说到底龙煞军真正的主人是非墨。 而且非墨是武林盟主,这次汇集了三十万的江湖门派组成军队,战斗力惊人。 是平复了这次叛乱的最大的功臣。 同时,还有流言被故意大肆传了出来,炎月军出世。 说起炎月军很多人都不明白,完全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然而有人故意传得极为仔细,这下不少人都明白了,原来炎月军就是女帝的眷属所组成的军队,是苍山那些强大部族所组成的军队。 是一支能力十分多样化而且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但是,这只是传说,因为无人看到炎月军的存在,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强大也是未知数。 毕竟,是流传而己。 不知道的就把轩辕珊这个炎帝转世说成了炎月军的主人,这件事情在这个大陆掀起了不少的波澜。 皇宫之上,大殿之上。 非墨一袭黑衣银面的站在原地,气势惊人,四周的人们都不敢上前去搭话。 而龙泽则是坐在龙椅上十分温柔的看着他,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喜意,随后,才淡淡道:“这次龙真阴谋,司壮叛乱,一切所有事情能得到平复多亏了各位爱卿的出谋划力,保住华国免受动弹,朕心悦之……丞相之南良,丞相胞弟南学义,镇国公……一个个都是忠君爱国之士,朕,当应给予嘉奖!” “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不敢担当!”有人,开始立马跪了下来,神情恭敬。 龙泽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非墨百官之中傲立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神情划过淡淡的柔和。 “这次平叛之中有卓越功绩之人,特别是南学义,楚国玉墨将军,还有非墨将军……做为龙煞军之主帮助华国平息了叛乱,既然非墨将军愿意在华国入仕,那么华国必热烈欢迎……来人啊,拟召!” 当下,立马有太监弯腰走了过来,龙泽思考了一下,“封非墨将军为镇国……” “陛下!”当下,有人走了出来,众人一看,原来是纳兰洛浩,他弯腰行礼,“微臣父亲有本请奏!” 龙泽挑眉,“何事?” 纲兰洛浩看了非墨一眼,最后微微垂下了双眸,“父亲请奏,非墨将军功绩卓越,能力才学皆为上上之品,若封为将军也太过浪费,请奏陛下为非墨将军封王!” 纳兰洛浩的话一出,四周惊。 不过是一次的叛乱平复,封王,是不是太过了? 当下有人开始不满了,毕竟封王一事可不是儿戏,这如何使得? “陛下,非墨将军确实是难得的人才,而且功绩卓越,但是封王自古以来是对国家有着极大贡献之人才可封的异姓王,这是否太过不妥?” “非墨将军的军队替华国平复了这次的叛乱,还不算是有极大功绩之人?”纳兰洛浩直接反驳了过去。 “可是封王实在太过,自古以来异姓王又有几个?” “灵王不就是没有半点功绩成为异姓王,怎么不见你们去反对?现在事情落幕之后倒是活跃了起来,这位大人,你是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 “你……” 被纳兰洛浩弄得语滞,当下也不是跟他吵,而是朝着龙泽弯腰,“陛下,微臣认为封王确实不妥……” “本就是皇室血脉,封王有何不妥?”就在争吵不休的时候,有一道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所有人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龙泽的看到龙墨渊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的时候,皱眉,“你来做什么?” 龙泽好像猜到了什么,当下语气有些不好。 然而龙墨渊脸色苍白的走进了大殿,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非墨的身上,抬头看着下方所有人,“非墨是皇室血脉,是……” “非墨是死去的老容王之子,皇儿,不必多言,你去休息!” 知道龙墨渊要说些什么,龙泽抢先把话全部说了出来,然而龙墨渊抬头看着龙泽之后目光有着淡淡的笑容,无惧龙泽的威压轻轻一笑,“父皇弄错了,儿臣才是容王之子,非墨才是真正的龙墨渊,是您真正的儿子!” 一语出,四周惊! 就连龙泽也皱起了眉头,对于他的话感到不悦,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觉得他必须要让出现在一切,他们所有人一致觉得保持一状就很好。 龙墨渊的话让龙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盯着他眼中带着警告,“朕的儿子是谁还弄不清?非墨是老容王之子,而你是华国之帝!” 龙墨渊的眼眶微红,对于龙泽的庇护让他十分的感动,可是越这样他就越要把一切交出来,因为他霸占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一切,必须要归还才行。 面对着龙泽警告的目光,龙墨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道您爱护儿臣,可是这个皇位不该儿臣来坐,儿臣是老容王之子,本该世袭容王之位,当年奸人阴谋才让非墨流落民间三十年,请父皇明查,不能让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大臣们一个个都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龙帝的血脉,而是亲王容王之子? 这位一直戴着面具十分神秘的非墨将军才是真正的龙帝血脉? 突然之间他们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面对龙泽的目光,龙墨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步,从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父皇的儿子的时候,想着有一天能够将一切还给本该拥有之人。 所以他跪下在地上目光十分严肃的紧盯着龙泽,“儿臣自请退归还皇位!” 从怀里拿出一抹退位诏书,上面,早就盖好了他的印章,这代表已经生效了…… 哪怕不接受也必须要接受的事实,皇榜被他私自的发了下来,他将退位将皇位归还! 龙泽深深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紧问,“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知道!” 龙泽深深的看着他一眼,随后,沉思之后直接道:“老容王当年对朕有恩,你做为老容王之子朕自当庇护,从今日起朕将你收为义子,来人,封龙墨渊为容王,世袭老容王之位,赏……” 听着龙泽的封领,龙墨渊才淡淡勾唇,这才对,将一切归还他才能心安。 否则他连笑都无法笑得心安理得。 唯有归还一切他才能好好的面对这些亲人们…… 龙泽目光转向了非墨这边,“非墨,你将面具拿下来吧!” 非墨抬头看着一切,明知龙墨渊是好意,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因为他并想打扰他们一家人,随后,才淡淡道:“本王是楚国的沉王夜清,并不是贵国皇室血脉,容王想必是弄错了!” 龙墨渊瞪大了双眼,没有想到非墨根本不肯接受,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悲伤。 非墨淡淡看着他,“本王是楚国沉王夜清,五年前中毒一直云游大陆解毒的同时寻找着本王的王妃,大家都知道本王王妃下落不明五年的时间,所以本王一直在寻找着……” 又是一个震憾弹扔了下来,把原本就惊愕不已的大臣们一个个炸得头晕脑胀。 这到底是什么事? 沉王夜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楚国先皇的男宠?楚国的摄政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脸的迷茫。 非墨抬头看向了上首的龙泽,微微弯腰,“私自来贵国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本王王妃的失踪再加上楚国先前的王妃不过是替身,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在寻找,故而才隐瞒埋名来到华国……所以并不能接受贵国的封赏,故现在请辞将军之位,请龙帝恩准!” 龙泽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他明白,这是非墨的推辞,他并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来。 可是,他不会准允。 深深的看着非墨的表情,龙泽突然动手,在非墨也反应不及的情况直接动手,强大的内力让他手中的毛笔如同刀剑一般锐利,非墨下意一躲…… 只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还有百官们的惊呼,“啊,太子殿下?” “对啊,太子殿下不是伤重休养?怎么会?” 有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上首的龙泽目光一凝,紧紧的盯着他,“顶着跟太子一模一样的脸,事到如今,你还要否认?” 非墨伸手摸着脸上被划飞的面具,漫不经心的轻垂着双眸,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幻,“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长得一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夜清,楚国的沉王,仅此而已!” “你是朕的儿子!”龙泽盯着非墨一字一句的说着。 “龙帝承认就是,不承认就不是,很简单的问题!”非墨的事心也坚定,因为他不想破坏他们这一家,哪怕没有他也依旧十分的融和。 完全不属于他的存在…… “当然,朕承认你的存在,是楚国的沉王又如何?只要是朕愿意,哪怕你是楚国之帝也掩盖不了你是朕儿子的事实,来人,封龙非墨为墨王,容王退位于太子,太子重伤愈痊之时,由墨王摄政!” 此时,龙泽的气息十分的暴唳,因为他生气了。 而他生气的后果,就是无人敢上前说什么,这结竟是他的家事,再加上如此暴怒的情况上冒头不就是早死? 对于龙泽的脾气,他们很多人很多人的记忆还停留在恐怖之中…… 龙泽说完之后也不再清非墨是否同意,直接大步的走入了殿外…… 倒是非墨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龙墨渊,“我对于现在的一切都没有兴趣,你本不必如此!” 龙墨渊张了张嘴,“可是这一切本就是你的,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 “如果我想要这一切的话或许会感激你,但是我不需要,所以不会感激你!”说完,非墨大步的走了出去,在所有人的打量之中火急火撩的跑回了肆月酒楼。 他才刚刚回到肆月酒楼的时候,皇榜张出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完全震惊了。 当今陛下不是龙帝之子,真正的龙帝之子却是那非墨将军,偏偏非墨将军又是楚国下落不明五年的沉王…… 这……话本故事? 这也太过狗血了吧? 做为话本主角的非墨才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火急火撩的冲到了肆月洒楼后院,正好看到了楚容珍一个人走动的模样,一把把打横抱了起来,焦急低吼,“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小心伤到孩子!” 莫名被哄了一顿,楚容珍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扑哧一笑,“墨,你太紧张了啦,才一个多月左右的时间,哪能伤到孩子?” “胡说,万一真伤到了呢?你要是再乱动伤了我女儿,我打断你的腿!”非墨虎着脸十分不爽的说话,那模样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简直是反应过度。 自从楚容珍昏倒之后,听到凉陌,鬼老,千九的口中同时得到一个结论:她怀孕了。 这个四字,让万年波澜不惊的他直接愣了。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脑一阵子空白,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一个楚容珍,他估计像石雕一样直接石化…… 消息太过突然,让他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再加上小白的怀孕,出世,他都不知道,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就像一般的新手父亲一样措手无策,慌乱,过度紧张,睡不着……这就是这几天他的生活写照。 这不,一看着楚容珍起来活动一下的时候他立马虎着脸完全慌了过了头,直到把楚容珍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小心守在旁边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依旧死死瞪着咬着手指十分伤心的小白。 小白眼中含泪,坏人,抢他娘亲! 被禁止触碰自己的娘亲,小白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楚容珍接收到了来自小白的视线,当下心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白立马满足的眯起了双眼神情愉悦,拿头蹭着她的掌心…… 非墨就这么死死盯着她的动作,只要任何过大的动作就会立马被他禁止。 这哪里是照顾孕妇,是在盯犯人吧? 非墨着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别说,猛得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小白像是看到怪物一样躲到了楚容珍的怀里,眼中全是恐惧……坏人,好恐的坏人! 楚容珍伸手从一边拿起了桌上了小点心,喂了一口给小白之后自己吃一口,再给小白喂一口,再自己吃一口……两人十分愉快的玩着投喂游戏的楚容珍猛得发现空气之中酸味加重了,回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控诉的双眼。 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也要! 他就是这么发出了信号,臭不要脸的跟一个孩子争宠。 无奈之下,楚容珍拿起点心递到了非墨的嘴边,他才露出一个绝美无双的笑容,满足又愉悦的轻轻眯起了美丽的双眼……颇有些孩子气! “珍儿,你说这次一定是女儿对不对?”摸着楚容珍的肚子,非墨眼睛十分危险的眯了起来,虽说他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可是小崽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想到他长大还死赖在他女人怀里的摸样,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果然,还是软软的,香香的,可爱的女儿最好了。 万一这死女人不理她的时候还可以抱着软软的女儿解解思念之苦…… “不知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楚容珍摇了摇头,对于儿女性别她向来没有多少要求。 有就生下来,不管是儿是女都是她的孩子! 楚容珍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垂眸之间露出一丝母性的光辉。 “珍儿,来,喝药了!”远远的,楚王妃小心的端着一碗药水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看着楚容珍,伸手,把药放在她的面前之后正准备给楚容珍……这时,一双大手将药直接递了过去,“可以生女儿的药?” 楚王妃一愣,有些好笑他的执念,“怎么可能,这是安胎药!” 有些不满的皱眉,但还是十分温柔的搅拌着,怕她烫还一口一口吹凉……最后,尝过了温度之后才小心的喂她喝下…… 随后,他就沉默的坐在楚容珍身边,完全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动作。 楚容珍伸手推了推他,“这两天听说你都没睡,去躺会!” “不用!” “快点,省得到时我还要照顾一个病人!”楚容珍再推。 看着非墨眼底的灰青,楚王妃好笑的出声,“对啊,照顾孕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万一你要是倒下了,后面她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没有你在身边怎么办?” 在楚王妃与楚容珍的轻劝之下,非墨这才不甘不愿的出云了。 看着非墨强抱着小白离开的模样,两人都笑了。 楚王妃伸手摸着楚容珍的肚子,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最后,替楚容珍煮晚上要喝的药去了…… 楚容珍坐在外面晒太阳,十分舒适的躺在那里,听着外面的消息。 楚容珍用手掩着脸,太阳太强有些睁不开双眼,“姬落那边怎么样了?” 枫寂与枫颜两人走了出来,摇头,“失去了踪影,很可能顺流而下开始越过华国边境开始回宁国,也有可能去了焰国,毕竟这两个国家目前都属于龙真的势力!” “嗯,对了,之前你们说的姬落屠尽颜氏满门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十分罕见右心!” 枫寂一愣,“真的吗?” “嗯,六年前龙啸死了,可以确定他是右心,跟姬落一样是十分少见的存在……” “那他身上的旧伤……” “快二十年前,他曾经刺杀楚沉受过伤,当时,正好被一箭刺心!” 听着楚容珍的话,他与枫颜两人这才微微垂眸,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是终于得到了真相,两人弯腰,“谢主子!” “嗯,楚国的消息别断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楚国了……” “是,主子放心!” 楚容珍交谈了之后枫寂与枫颜两人离开,楚容珍淡淡看着两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今日,外面的风似乎很大……” 零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之中有些微微的挣扎,“嗯,龙墨渊退位于太子,被封为容王,而非墨则是被封为了墨王,代理朝政!” 听着零的情绪有些不对,楚容珍轻叹一口气,“零,很不甘心吗?” 零垂眸。 “没有把赤王交给你,而且知道我的身份,要向我复仇吗?” 听着楚容珍的话,零的双唇轻轻挪动,“丞相真的是龙真的人?天波族真的投降了龙真?” “嗯,我相信赤王的话,而且已经派人去证实,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得到消息!” “我等着!” 非墨被封王之后不到七日的时间,来自于楚国的楚辰宁的召书! 请玉墨将军与沉王回国! 楚容珍看到楚辰宁信中恳求的声音时,有些心疼的皱皱眉,不过她才刚刚怀孕,处于最为脆弱的时候,所以暂时不能出远门,只能回信让他再等一会,一个月之后就会回楚国了。 而且,华国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肆月酒楼之中,空气,难得的冷凝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苍山各族的代表竟然同一时间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同聚在肆月洒楼。 乐夙坐于主位之下,目光,轻轻的扫了各族来人…… “竟然大家投票通过,那么我宣布,等所有事情落幕之后再商谈!” “嗯!”在场的所有人都点头, 唯有舒儿目光阴狠的瞪着所有人,“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要是敢对小姐下手就先过本王这关,当然,必须要做好被本王撕裂的准备!” 此时的她满身煞意,只要事关楚容珍她就会失去理智。 乐夙淡淡扫了她一眼,“赢族做为茶尼族的分支能发展到如些地步实属你们的本事,所以,有资格取代灵族位列十族!” 一句话,点明了舒儿现在地位,处于十族末端的她有着不输任何一族的能力,这是在为她正名。 听着乐夙的话,大家的脸上才缓和了一下。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楚容珍大步走了进来,一一打量着包厢之中所有人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所有人在看到她出现的一瞬间立马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紧盯着她,弯腰,“陛下!” 楚容珍目光冷淡扫过了所有人,最后,目光放到了身边的男人的身上,“好久不见!” “呵呵……还真是好久不见,五年的时间当真是物是人非,你,却成了我的主子!”身边,一个长相俊美又不失柔和的男人穿着奇特的服装,然而熟悉的长相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当初那个罗尧。 也就是现任海皇海东野! 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随即宛尔一笑,“没想到全是老熟人,还真是缘份!” 被她一扫而过的所有人都微微轻笑,态度温和,“确实一眼全是熟人!” 燕北,鲜于灵,舒儿,凉陌,海东野,景天,公仪初,乐夙,千九,还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谢太师之子谢格! 楚容珍微愣,“谢太傅这是……” “属下天波族现任族长,被灭的十万天波族人是我族叛徒一脉!” 而对谢格的话,零是最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胡说,族长他们才不是叛徒!” 谢格看着零的模样,微微愣神的同时抿唇,“你也是天波族人吧?老夫不知道你心中的天波族是何样,但是各族都会有一脉分支留在这个大陆,别的人全部集结起来日复一日的训练,所以你不认识老夫很正常,不过……” “不过族长说的话是真的,红零,你还记得我吗?”从谢格身后走出一个少年,少年目光柔和看着零。 零瞪大双眼,“哥?” 少年伸手摸着她的头,轻轻点头,“嗯!” “你不是死在那场灭族战争之中了吗?” “代理族长背叛之后颜恒子设计清缴的同时最大限度的保存了我们,所以当年天波族十万族人死去的大约六万人,那些,全是忠实跟着代理族长不愿回头的叛徒……” 听着少年的话,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微暗的光茫,果然,爷爷承受了太多…… “现在的任务就是将龙真那群小偷一一灭绝,对吧?”鲜于灵伸手摸着桌下坐着的黑虎,一手扣着下马,十分狂野的坐姿显示着她的性格。 听着她的话,所有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抬头看向楚容珍,“当然!” 楚容珍双手撑着下巴似在思考,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淡淡点头,“这次快速镇压司壮叛军的动作直接显示了你们的强大,我很高兴!” 所有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有几个,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明显。 比如凉陌,比如燕北。 十分狂热的他们对于楚容珍的每一句话都会格外的注意,自然,引起的情绪波动也是最大的。 楚容珍双手握在桌上,接过一张地图放在上面,“从现在开始,重心全放在宁国身上,焰国内乱可以互相牵制,最主要的把宁国处掉,那里是龙真几代的老家,必须灭!” 所有人都十分整齐的站起了身来,“是!” “未出世的军队由谁指挥?”楚容珍看着所有人,一一扫视了一下,最终,目光放在了海东野的身上。 只见他淡淡勾唇,“由我指挥!” “你指挥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初的诺言看来实现了,这盘大陆之棋,就邀请你一起来下!” 海东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笑容之中是无尽深幽邪冷,“多谢陛下!” 楚容珍说完之后看着所有人,想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反正他们一个个的不会听她的话把称呼改了,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事落之后相信就不会再出现了。 楚容珍与所有人交谈了一会之后,正走出肆月酒楼,就看到了酒楼之中出现大量的军队来来往往,带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 看来,龙真旧部的清理行动开始了。 颜恒子留下的名册,还有当初吴歌给她的名册,上面记载的都是龙真旧部的人……看来,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又被耍了一次。 吴歌的手中的名册并不是赤王眷属的名单,而是龙真的,目标,不过是想要借助楚容珍的手将龙真旧部一一除掉! 待在肆月酒楼半个多月,一直被当成犯人一样被非墨紧盯着,好不容易等到他睡着,怎么可能不出去逛一把? 楚容珍双眼一转,飞快的,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直接消失…… 暗中的莲与凤魅还有凤优等人全部十分错愕的看着直接消失的她,回过神来立马就追了出去…… 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楚容珍呵呵一笑,十分愉悦的跑着,看得身后的莲心胆肉跳,一巴掌就拍到了凤魅的头上,“还不快点把她拦下,一个孕妇跑这么快,万一撞到了,摔伤了,出了意外怎么办?现在孩子可是十分脆弱,超过两月才会稳定……” 莫名其妙被拍了巴掌,凤魅有些委屈的扭过头,瞪着她:“你又知道?主子身体强壮,没有两个月……” “孕妇都是这样,胎儿两个月前十分的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出事!”莲语气冰寒。 “不信!你又没怀过,你怎么知道?” 莲柳眉一竖,冰冷瞪了他一眼,“我怀孕了,刚满两个半月!” “看吧,我就知……你说什么?”凤魅一个急刹车,震惊的看着莲。 莲冷淡的偏过了头,“当我没说!” “不行,你有我的孩子,你让我当做没听见?”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在意的?”莲偏头。 “死女人,这是我的孩子,有你这么糟蹋的吗?两个月前你还到处撕杀……你想杀了我们孩子?”凤魅瞪大了双眼,有些咬牙切齿。 不行不行,太震惊他有些无法思考了。 “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有屁的关系?”莲依旧冷淡,好像以于他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感到十分的不满。 凤魅后知后觉,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你在生气?” “没有!”莲还是冷淡的偏头,说实话她是生气的,本以为她的异常他会看见,没想到这木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反而一个劲着无视她。 唔……有些吃味。 莲的唇角淡淡勾起丝丝弧度,突然靠近了凤魅,把头靠近了他的胸口,“言书,他这个木头脑袋没救了,干脆踢了他算……”话还没有说完,凤魅眯起了双眼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眼中是**裸的嫉妒与怒意,强迫着莲抬头,低吼,“你说什么?” 莲倒不是在意的轻轻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就是替我肚子里孩子找爹!” “除了我还有谁敢做我孩子的爹?”凤魅表情有些急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的儿子,第一个孩子。 谁也不能抢走! “就连言书也不可以!”凤魅瞪大双眼,眼中浮现狠意。 找个时间果然还是要把言书处理掉,否则天天待在他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抢他老婆,开玩笑……妻儿子女是能分享的? “言书就是你,你就是言书!” “言书是言书,我是我,没关系!”凤魅十分执着这件事情,完全不想跟言书扯上关系。 莲一听,当下扯着他的耳朵直接提了起来,“是吗?没关系?看来你还想让言书也娶个妻子,你也顺眼沾了荤?” “嘶……你什么时候也动手动脚?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言书娶妻子了?” “我可告诉你,你是我夫君,言书也是,你要是再给我乱说些什么,我带着儿子与言书把你直接踢走,让你天天看得到,吃不着!” 言书:“那是,莲,干脆咱们过二人世界算了!” 莲:“……” 凤魅:“滚!” 刚刚才泛起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被凤魅强行压下,虽然只是瞬间变脸却让凤魅不喜的皱起了眉,双方,不再排斥的同时这言书却越来越放肆了,想出来就出来,当他是空气? 莲一愣,随后顿时笑了出来,趴在凤魅的怀里抬头,伸手捧着他的脸,“言书,原来你一直都在啊,凤魅一直说你在沉睡……” 言书:“没办法,他强我弱,被压制了!” 莲:“……” 突然,凤魅闭上了眼,随后才慢慢睁开,又恢复了平时那微眯双眼的模样,紧紧的搂着莲在怀里,“早晚有一天我收拾了他!” 莲忍不住扑哧一笑,双眼弯弯,好像很少看到莲如此畅快的笑容,一时之间,凤魅的眼睛都看直了。 “哈哈哈哈……凤魅,你真可爱,明明是你跟言书是一个人,偏偏却弄成两个人,活该你吃飞醋!” 莲笑到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然而凤魅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伸手揉头。 不知不觉,楚容珍的身后只有凤优与凤华两人跟着,凤魅抱着莲直接回住所重复非墨的‘新手父亲恐慌症’。 楚容珍离开之后偷偷的给舒儿发了信息,正在与乐夙腻歪的她接到消息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乐夙,在乐夙莫名其妙的时候,她飞的一般离去。 得知是楚容珍的消息时,乐夙眯起了双眼。 很好,你逃走就逃走,偏偏在他紧要关头打扰…… “来人,提醒一下非墨!” 提醒什么? 当然是提醒他楚容珍逃走了…… 正在逛街的楚容珍猛得打了一个喷嚏,身后,舒儿像是一道旋风一样蹭蹭蹭的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能听到了她兴奋大吼的声音,“小姐……烤猪……小姐……烤猪……小姐……猪……” “停!” 楚容珍满头黑线,故意的?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舒儿身体绷得直直的,立马就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双手像小狗直立一样的动作,原地跳着,“小姐……烤猪……烤猪……” “好了好了,别叫了,现在就去吃!”楚容珍揉了揉头,舒儿最喜欢的是肆月洒楼的烤猪蹄,烤肉也很喜欢,不过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可能会回去? 随后,她带着舒儿进入了一家陌生的酒楼,在门口的时候闻到里面的香味,舒儿好像很喜欢,所以决定在这家吃。 刚刚走进去,里面十分的热闹,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虽不是权贵,可是还是有不少衣衫华贵的公子千金在里面行走,看起来阁局不错。 两人刚刚走进去,迎面,就听到惊喜的声音:“珍儿,你怎么在这?” 楚容珍抬头,目光,正好看到了颜林,颜如珏,还有楚王妃与楚王爷几人,当下她微微一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勾唇,目光温柔。 拉着舒儿走了过来,她轻轻笑问,“父亲,珏弟,母妃,父王,你们怎么在这?” 楚王妃拉着楚容珍走到了包厢,“与你父亲正好遇到,所以谈了一下,到是你,是不是偷偷的跑了出来?” 楚容珍的脸一僵,满脸心虚。 默默的垂眸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与舒儿坐在了桌子,楚王妃连忙拿着菜单放了她的面前,“看看,想吃点什么?今天都偷偷跑出来了,那就纵容你一次,别吃寒凉跟辣的就好!” 楚容珍看了一眼菜单,“所有的肉都来一样吧!” 所有人:“……” 最后,楚容珍淡淡抬眸,好笑挑眉,“是舒儿吃,对了,再来一个青菜,舒儿,不吃菜的话不准吃肉,明白吗?” “好吧!”舒儿委屈的对对手指。 十分委屈的模样把众人都看乐了,倒是楚王妃,盯了舒儿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丫头哪里见过,盯了很久之后猛得回过神来,指着她,“咦?不是五年前那个十分贪吃的丫头吗?” ------题外话------ 推荐好友潇清清的文:《非宠不可》 本文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宠爱!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喜欢宠文的,千万不要错过哦。么么哒。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87对与错的评判,舒儿被绑架 187 楚王爷有些无奈,“王妃,她本就是那个丫头啊,你现在才认出来?” “我总觉得这位赢帝十分的熟悉,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啊!”说完,楚王妃与颜林都站了起来,可是舒儿却直接弹了起来,比两人的速度还要快,连忙挥挥手,“不用不用,这里没有什么女帝,大家叫我舒儿就好!” 颜林与楚王妃的动作一顿,随后,看向了楚容珍,见她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 “这五年来发生了什么时候我一直都不是太清楚,不过看在你们都没有事,我也松了一口气了!”楚王妃伸手拉着楚容珍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随后,看向了一边沉默的颜林父子,“我与你父亲在这里正好相遇,想着就坐坐,没想到一聊发现很投缘,所以……” 这算是解释了一下几人为什么会遇到一起的原因。 楚容珍对于这个谎言没有过多的追究,而是回头看着颜林的脸,眼中划过一抹依赖,含笑,“我刚想寻个机会让你们认识一下,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有缘遇到一起自然要好好的介绍一下,父亲,这位是我的母妃,这位父王,我还有一位妹妹,一个弟弟……” 颜林的手微颤,随后看向了楚王妃的方向直接站了起来,与颜如珏一起冲着两人弯腰礼,红了眼眶,“这些年,多谢你们的包容与爱护……” 声音,有些淡淡的哽咽。 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连忙站了起来,伸手扶着颜林的身体,“颜哥也别客气,珍儿是我们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楚王爷也直接点头,“多一个人相伴也热闹一些,有空来华国走走吧!” 颜林红着眼眶点头! 楚容珍温柔的看着两家人,伸手拉着楚王妃介绍,“这是我的父亲颜林,这是的弟弟颜如珏,前不久过世的赤王是我的爷爷颜恒子,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以后有时间再说给你们听……” 颜如珏十分主动的走了出来,冲着楚王妃还有楚王爷弯腰,“侄儿颜如珏见过两位,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姐姐……” 楚王妃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让他起来,随后,从桌子拿起了糕点放到他的手里,“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珏吧?” 看着手中的糕点,颜如珏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他的眼眶微红。 声音真温柔,跟母亲的声音一样十分的温暖……气息也十分的柔和没有半分的锐利…… 伸手拍了拍颜如珏的背后,几人最后才慢慢坐下了来,等小二上菜之后楚容珍替颜林还有楚王妃,楚王爷,最后给颜如珏满上了酒之后,“感恩你们的存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楚王妃的眼眶立马就红了,颤抖着双手喝着果酒,太急的情况下呛道,最后,楚王爷默默的替她拍着背。 颜林拿起筷子看着两人,“老弟,弟妹,吃菜吃菜……” “好,老哥也吃!” 气氛,一瞬间就温和了起来,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神情柔和,丝毫没有介意颜林的存在。 饭间,外面吵闹的楼下传来一声声议论的声音…… “喂,听说了吗?刚刚册封的墨王好像是楚国的摄政王夜清!”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这事,陛下……不,现在该说是容王了,容王原来不是陛下的血脉,是老容王之子,因为对陛下有恩,所以接到宫中抚养……当时正好发生了意外,清后生下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被贼子抱走流落民间……” “是的,陛下为了不让朝臣动荡,所以才隐瞒了这件事情,一直以来派人寻找着当初下落不明的皇子……” “哎,你说这都过去了三十年,怎么就能认定楚国的沉王夜清就是走失的皇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个姑姑的儿子的表弟的堂叔的儿子在宫里当差,他亲眼看到那个墨王与太子殿下长得一模一样,你们说,如果不是双生子怎么会一模一样?” “啊,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听说啊,在陛下回来之前那个性格大变的人好像就是墨王假扮的,与赤王一起为了迷惑龙真旧部而设下了计谋……” “……” 下面,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响起,其中,很多是皇宫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为的,就是给非墨还是颜恒子正名。 楚容珍听着下方的议论声,目光,淡淡看向了颜林,微笑,“听说父亲世袭的赤王位,以后,就打算留在华国吗?” 颜林微微点点,“赤王之位也是你爷爷亲手打下了,焰国是他所恨的地方,那么就把颜家留在了华国吧,在这里扎根也不错!” 楚容珍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嗯,这样也好!” 颜林与她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提起血脉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生一样,,因为哪怕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对于她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亲人就是亲人。 不会因为血脉的消失而失去温度……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伸手把独自一人啃着骨头的舒儿提到了身边,舒儿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楚容珍指着舒儿道:“她是姑姑的女儿!” 颜林的脸一僵,随后不敢置信,“真的?” “嗯,无意之间我查到姑姑成了赢族王的妃子,生下舒儿之后已经死了!”楚容珍点头。 “那件事情我后来也听说了,小妹被父亲派去赢族是为了拔掉龙真公主也就是当时的龙真皇后……可是,后面她就死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孩子……” “舒儿出生之时就流落在外,所以知道的人很少!”楚容珍淡淡点头,随后,她看向舒儿,“叫舅舅,这是你表哥!” “舅舅,表哥!”说完,又低头啃着骨头,说实话,舅舅表哥什么的能吃不? 什么,不能吃? 噢,那还是烤软骨比较好吃! 舒儿不感兴趣的模样看在楚容珍的眼里有些尴尬,随后淡淡道:“对于她来说吃饭皇帝大,等下我会跟她好好介绍!” “没事没事,性格还真纯真,走在路上不会被人卖掉?” “大叔,别把人家想得这么笨好不好?好歹从没有人能成功的把我卖掉……” 颜林眉头一挑,“臭丫头,我哪里是大叔?叫舅舅!” 舒儿撇撇嘴,直接无视,有些小傲娇。 因为她除了爹爹娘亲之外就没有别的亲人,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楚容珍也是看出了她的性格,所以只是无奈的一声轻叹,随后不再计较。 一家人坐在包厢里吃着东西,清清静静,气氛十分的不错。 可是,门外,就听到有人吵吵闹闹,熟悉让人不喜的声音让楚容珍皱眉,偏头,目光看向了楼下……果然,是马盈双。 因为淮阴侯是十分忠于颜恒子的人,所以楚容想了一下决定不再计较,就把她给放了回去。 没想到,性格依旧不改这火爆的脾气,这风头刚过,又跟人吵了起来? 不过马盈双吵架的对象不是一般人,而是纳兰静,而纳兰静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 楚容珍微愣,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伸手,坐在了窗边,她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的一幕,目光,却是在纳兰妙的身上多留了两眼。 一边,颜林不感兴趣的扫了一眼,淡淡道:“珍儿,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不再叫她小玉儿,而是跟着楚王妃几人叫她珍儿…… 毕竟,颜如玉像是她的前世,而是现在,是今世。 “先养胎吧?等两个多月之后胎象稳固时,再回楚国,那里,烨儿还在等我……” “烨儿还活着?”颜林神情猛得一颤,目光之中带着欣喜。 “嗯,烨儿跟我一样重生了,现在他就是楚国的楚颜帝!” 颜林与颜如珏震惊了,难怪她会如此的眷恋楚国,原来宗烨那个苦命的孩子还活着么? 楚王妃与楚王爷两人眼中也是一片震惊,随后,才了然。 难怪她当初宁愿与整个楚王府为敌也要护宁王上位,原来,真相竟是这般。 珍儿她前世的孩子也一起活着么? 伸手,拍了拍楚容珍的背,好像在无声的安慰着…… 在颜林与楚王妃等人几人的陪同之下,楚容珍‘逃跑’正式落幕,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把她在这里的消息传给了非墨。 得到消息的他立马就追了出来,咬牙切恨不得把她抓起来再胖揍一顿,或者把她压到床上狠狠教训一顿……最终,只能想想而已,有了孩子的她就像一个瓷娃娃,打不得,碰不得…… 怒气冲冲的冲到了楚容珍所在的包厢,当时,她正在吃东西,看到眼前黑着脸的男人她一僵,下意识就想要开溜,提起裙子就爬上了窗台想要从二楼跳下去,非墨一声怒吼,“你敢!!想被打断腿?” 楚容珍就跨坐在窗台动作就停下了,可怜兮兮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好,我不跳,但是你不准过来!” 非墨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带小白也比照顾她来得安心……这简直…… 刚提脚,楚容珍那惊恐的声音立马就响了起来,“别过来,你再动一步我就跳下去信不信?” “你敢!” “我说我敢不敢,黑着个脸催人命似的,要是吓坏宝宝了你赔?”楚容珍想了一下,决定先发制人。 不然,她免不得要受训。 非墨恨恨的瞪着她,不停扩磨着牙……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先下来!” “你不准再计较这次的事情!”楚容珍顺势提出了要求。 非墨死死咽下心中翻涌的气血:“好!” “我每天还要外出走动两个时辰!”她得寸进尺。 非墨要开溢血了,“好!” “每天不准再逼我喝生女儿的药,男女随意不准嫌弃!”她再提! 非墨抿唇,“好!” “刚刚外出走动两时辰的提议不算,我要随时都要出去,你不准拦,也不准盯着!” 非墨:“……” “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的担子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多,反正就是吃定他会无条件的答应。 非墨此时内伤,“好!!!” 楚容珍:“……” 非墨:“好!” 不管楚容珍提了什么要求,非墨都僵硬站在远处瞪着她,死死咬牙,从牙关吐出一个字:好! “我想下来……” 非墨:“好!” 楚容珍坐在窗台上脸色涨得通红,泪眼汪汪看着他,“……” 本来打算无视的非墨终究是抵抗她的表情,无奈轻叹,揉眉,“怎么了?” “腿麻了!” 非墨,楚王妃等人:“……” 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楚容仍给抱了下来,冲着几人微微点头,“打扰了,回肆月酒楼一聚吧,跑太远我不放心!” 颜林与楚王妃等人回过神来,看着被当成孩子一样对待的楚容珍一眼,随即,点头。 原来在他的面前,珍儿(姐姐)是这般的啊!!! 在场所有人的统一心声。 最终,楚容珍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瘦小的身体完全就像是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间不敢抬头……太他妈丢人了…… 直到回到了肆月酒楼,坐在后院的纳兰清正好看到了走进来的一群人,立马站了起来,“哟,亲家母,亲家公,你们来得正好,咱们谈谈非墨跟珍儿的婚事吧?” 纳兰清十分热情的上前拉着楚王妃的手,笑得十分讨好。 开玩笑,当初娶亲的是沉王,可不是现在的墨王,婚事要再来一次,这次怎么也不能委屈珍儿。 楚王妃一听,“确实这个婚事要大办一下,当初逼于形势急急忙忙的成亲,当真是委屈珍儿了。 “这个没问题,亲家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亲家公也是,有要求尽管提!”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颜林,纳兰清笑得格外的温柔,收敛了平时的张扬野性,此时的她就如同普通的母亲一样操心儿子的婚事。 倒是一边的楚容珍趴在非墨的身上嘟了嘟嘴,“我不要嫁!” 一句话,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非墨皱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怒火蹭蹭蹭的冒了上来,“你再说一次?” 楚容珍想要偏头都无法反抗,最终哀怨出声,“以前就约定好了,我要穿你绣的嫁衣,否则我不要嫁!” 嫁衣?非墨绣嫁衣? 楚王妃愣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弄明白。 嫁衣,不都是自己绣么? “当初约定的九凤早就绣好了,现在绣娘正在赶工,很快就完成了,不准再说任性的话!”完全不辟讳身边还有别人,非墨低头在她唇边嘴了一口。 纳兰清与楚王妃几人则是暧昧氏笑,倒是颜林跟楚王爷两人直接黑下了脸。 要不是这个女儿早就跟他成亲生子……他们是一万不放心! “墨王家中有几个妾侍?”突然,颜林开口了。 他一开口,楚王妃与纳兰清直接闭嘴,倒是一边的颜如珏伸手扯了扯颜林的衣服,“父亲,他没有妾侍!” “你又知道?别多话!”颜林回头吼也颜如珏一声,目光,严肃的看着非墨。 有一个宗旭就够了,当初他没有狠下心阻止事情的发生,没有狠下心杀了父亲让小玉儿脱离这可悲的轮回,他这些时日天天反省……自己的性格他自己最清楚,虽无法达到父亲的期望,无法让所有人满意,唯一有这件事情他无法退步。 绝不能有第二个宗旭。 非墨抬头迎上了颜林的表情,摇头,“没有!” 颜林凝眉,神情认真,“以后不管是应酬还是人情,有人会使劲的往你府中塞女人,到时……” “颜大人大可以直接说我以后会不会有妾侍……不过我可以认真的回答,我不会娶,也不会!” 说完,他低头,目光看着楚容珍,幽幽自语,“要娶也要有这个命再说……都被送人了,还娶什么娶……”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场地的人都听见了。 因为颜林一直被颜恒子关着不准他出现,一是保护,二是失望。 被关的颜林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倒是楚容珍坐直了身体,笑道:“父亲,别事的,他不敢休娶的,因为只要敢动他就会没命!” “嗯?”颜林不解。 “因为早在五年前,楚颜帝的命令,沉王一生不得休娶他人,否则杀无赦!”楚容珍双手挂在非墨的脖子上,拿脸蹭了蹭他,“所以说非墨是我一个人,只能我不要他,不准他不要我,否则就要乖乖的把小命交出来!” 颜林一愣,目光看向了非墨,再看向了颜如珏等人,得到了证实。 这下,他才松了一口的气。 非墨伸手紧紧的抱着她,无奈点头,“对,是你一个人的!” 所有人看到她与非墨的相处模式之时,纳兰清见时机大好,立马问道:“亲家母,亲家公,你们看看,这成亲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对了,也要给楚颜帝发个消息,毕竟他是我国墨王的同时也是楚国的摄政王,反正我华国不在意他成为两个国家的王爷,不知道楚颜帝那边……” “皇后娘娘放心,陛下早就来信说一切依珍儿的意思,如今,楚国都传开了,沉王的真实身份就是华国流落在外的皇子,并且这次两国互市正式结盟一事得到了百姓们的赞赏,士气远比以前更好了,也无人反对他身为两国亲王的事情,倒不如说这是友好的见证!” 纳兰清点头,拉着楚王妃的手,“费心了!” “不会,大家都是为了儿女操心嘛!” “哈哈哈……也是也是,要是时间就一个月之后,让我们这边也好好准备一下,这次一定不能委屈了她!” “好,好,就这么定了!” 完全无视非墨与楚容珍,两个女人笑着将所有的事力全部谈得清清楚楚……纳兰清是商人,所以在对于计划的安排向来十分出色,然而楚王妃的思路十分的清晰,对于她提出的东西还能给出建议。 当下也明白,这个温和的女人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的柔软。 随便楚王妃开了什么条件,纳兰清一直都点头没有任何的异议。 最终,时间决定为一个月之后,由纳兰清这边昭告天下! 而楚王爷与颜林两人哥俩好的走到一边喝酒,聊着楚容珍小时候的事情,互相说着对方根本不知道的另一个‘她’。 在纳兰清离开之后的当天下午,皇榜再次贴出。 “让让,让让,这次皇榜又写了什么?”集市之中,皇榜之下,来往的人们一个个好奇的张望着。 “有没有识字的,麻烦读读,这皇榜写了啥?” “别吵别吵,我看看……”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挤了进去,看了皇榜之后惊讶出声,“墨王要与楚国女将联姻了!” “咦?之前不是说墨王就是楚国的沉王吗?怎么会贴出这种皇榜?”有人惊讶了。 “不知道,不过皇榜上写得清清楚楚,楚国女将楚容珍与墨王于一个月之后大婚,彰显两国友好……” “说不定这墨王就是楚国的沉王吧?听说楚国女将本来就是沉王的王妃,后来沉王因为中毒昏迷而下落不明,楚国人一直在传他已经死了……” “我也有听说过,听说楚国女将失踪五年就是找遍整个大陆为他寻灵丹妙药……而沉王苏醒之后也在寻找她,找到华国的时候正好揭开了身世之迷……” “原来是这样,一人身任两国亲王,而且都是摄政王之位,这可是史无前例……” “哎……墨王本就是咱们国走失的皇子,封王很正常,倒不如说楚国那边依旧保留着墨王的权势与地位还真是让人敬佩,楚国是一个保守的国家,这种做法完全是挑战先袓的制度……” “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一件事情,现在容王就是之前的渊帝,听说他与赤王一起逼宫就是为了将龙真旧部引出来,陛下与清后的失踪也是……对了对了,听说皇位传给了太子,太子还没有苏醒,由墨王摄国……” “……” 一条又一条人为的流言传开,将龙墨渊,楚容珍,非墨,颜恒子几人的存在完全合理化。 这就是上位者常做的事情。 粉饰一切。 做为当事人的楚容珍与非墨则是完全不急,反而悠闲的坐在肆月酒楼的后院里晒着太阳喝着茶,时不时与曲长安,楚王妃,鲜于灵他们聊聊……再加上龙墨寒在千九的诊治下慢慢的开始有了知觉,最终苏醒了过来…… 至于龙真旧部的棋子,该拔掉的完全都拔了……虽不能说高枕无忧,但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院子之中乐夙与舒儿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楚容珍伸手撑着手,“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舒儿一愣,下意识反驳,“成什么亲?” “你跟乐夙啊,最近关系不是很好?”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量着,目光来来回回,最终落到了两人紧握着双手上…… 舒儿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哪有……” 倒是乐夙只是淡淡的挑眉,目光平静的看着舒儿害羞的侧脸,“等你成亲之后再说吧,就她这木疙瘩脑袋,要是我不主动点她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呵呵……逼得太急小心物极必反啊!”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两人的相处,特别是看到乐夙眼中那微不可察的宠溺,还有舒儿娇羞时,她玩味勾唇。 乐夙迎着她的打量只是淡淡微笑,与以前相比那清冷无波的模样,此时的表情柔和了太多。 好像,万年寒冰终于化了…… 舒儿也不笨,听着两人的打趣害羞的站了起来,小气冲着楚容珍瞪了瞪,赌气般离开了。 乐夙则是坐在楚容珍的面前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眼光划过一抹失落,“伤了一次,想要再次打开她的心真的很难!” “那你可以放弃啊!”楚容珍事不关已的接过了话,一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吃到酸的果子时她皱了皱眉。 嘶,真酸。 “我是放弃的话从一开始就放弃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唔……不想放弃那就死缠烂打,选择题嘛,要么放弃,要么死缠!” 试着想了一下乐夙死缠烂打的画面,下意识身体一颤,有些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头顶,乐夙那刺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在一瞬间就看透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乐夙伸手握着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放弃是不可能了!” “那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乐夙深深的看着楚容珍,眼中复杂的光茫微闪,“我的命劫,好像要到了……” “命劫?”楚容珍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一阵头皮发麻。 命中的劫难? 乐夙淡淡点头,叹了一口气,“从乐氏出山开始族长就为我算到了我今生有命劫,因为事关我自己,所以无法替自己更改……而且,更改命劫那可是逆天之举……” “知道有命劫,为什么还有要跟我一起下山?” “哪怕我躲在乐氏一族也躲不过去,再说了,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乐氏一族不出门,乐氏的阵法可以让那片土地跳出命道之外,可是,我不甘心也不愿一辈被关在那里……迟早,会与赢舒相遇……” “什么样的命劫?”楚容珍再问。 “什么样的命劫不知道,只知道我今生会为一个女人而死,那个女人是将星!”乐夙淡淡看向了楚容珍,“正好,十将星都有谁我基本上能知道,所以我的命劫之人也不难推算……只是没有想到是,我爱上了那个傻丫头……终有一天为她而死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问题是我现在后悔跟她接触了……” 楚容珍神情划过一抹严肃,“现在舒儿心里有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真的为她而死,她会很伤心!” “嗯,一开始相遇的时候想过杀死她,后来慢慢的被她的笑容吸引就一直排斥她,直到知道自己看上她而她却刚刚经历情伤时,我十分贪心的想要拥有她……然而现在,我后悔接触她……” 乐夙的眉目间是真的后悔,不是因为爱上舒儿而后悔,而是不后悔不该接近舒儿。 因为一理接触,哪怕是陌生人相信她都会感伤一下。 偏偏,他看不得她哭,看不得她悲伤……每次看到她因为姬落而心悲皱眉的模样他心疼差点窒息…… “明知道不能接触她,可是你去设计了姬落跟轩辕珊,这次发现轩辕珊有了身孕之后故意把她送给了姬落,相信姬落不会拒绝轩辕珊肚子里的孩子,因为龙真需要血脉!” 面对楚容珍那洞若观火的表情,乐夙没有隐瞒,十分认真的点头承认。 “说真的,我嫉妒姬落的存在,所以才设计了他跟轩辕珊,造成了这一切……可是感受到心悸越来越重之时,我明白我的命劫将至,随时,都有可能……” 楚容珍严肃坐直了身体,“真的不能解?当初不是说我的命劫……” “凤隐是乐氏欠下的血债,你的命劫必须解,可是一般人无法与你的命劫抗衡,凤隐是龙真安插在凤卫之中的棋子,本是龙真那边得力的干将,所以才会设计让凤隐更改了你的命格……于你没有半分关系,是我乐氏一族欠下的血债……” 乐夙的话还没有说完,零从暗处闪了出来,目光十分危险的紧盯着乐夙,手中的长剑朝着他直接刺了过去…… 乐夙淡淡伸手夹住零的长剑,微微偏头,“抱歉,我这条命不能给你,而且债主也不是你!” “丞相明明对你们没有半分危险,为什么……”零露出悲伤的表情,她一直以来最尊敬最为敬爱的丞相死得如此的可笑,仅仅是沦为了棋子而亡…… 乐夙的内力把她震退了好几步,面无表情,“这就是权谋之争,凤隐确定目前对我们没有任何的伤害,可是你可知道,他本就是宁国皇帝的盟友,是宁国皇帝的将星之一……他行走大陆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铺就一条通向弑杀炎帝的道路而已……混入凤卫就是要拿到了凤卫的权利从而动乱楚国,再加上一个虎卫也在他们的手里,焰国,宁国……两人联手在这个大陆布下的棋子远远的高出你的想象……你又明白凤隐什么?他也是龙真皇家之子,天波族与龙真公主联姻……龙真皇室故意培育了大量的皇家子女联姻,这个大陆上随便找出一方权贵与龙真有关系都完全不奇怪……” “就像他是龙真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凭……” “零,这就是每个人要面临的残酷选择,对于你来说凤隐是好人,对于陛下来说凤隐是恩人,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守护炎帝的人,对于整个大陆来说,凤隐是敌人。确实是颜恒子设计让天波族支脉全灭,让凤隐与宁国皇帝这边内斗了起来……可是对于权谋来说颜恒子十分有先见,对于你来说,颜恒子就是敌人……” 乐夙轻轻叹了一口气。 楚容珍伸手揉着头,目光,幽幽看向了零那边,“零,我不会命令你让你接受这一切,但是,这个复仇你一定要报的话就朝着我的来吧!” 零的表情一僵,目光看向了楚容珍,“丞相救了你,你也是这么认为他是敌人吗?” 久久的,楚容珍没有抬头,直到零不到答案开始失望着的时候,她才慢慢抬眸,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疼痛与悲苦,“零,我很感激风隐为我做的一切,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凤隐于我有恩。除此之外,我又能怎么选择?他人己经死了,对于乐夙来说他是敌人,对于我来说他是恩人,对于你来他是最重要的人……他在每个人的心中地位都不一样,难不成还能要求每个人都如你一样尊敬他?零,你不小了,你总该明白,人生不是选择题,光是只有对错是活不下去……” 零死死咬唇,看着楚容珍那痛苦的神色,她猛得回头,直接跑开…… 乐夙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看向了楚容珍,“她不一定想得明白!” “没事,以前不管是欠下的债还是要追计的债都由我来背负,如果零当真要为凤隐报仇,那么我会接受……这一路走来我看过最多的是身不由已,是牺牲,不能说爷爷做错了,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将一切萌芽扼杀,他错了吗?” “颜恒子没有错,凤隐本就是龙真棋子,最终只是敌人,就比如姬落一样,对于虎卫,对于非墨,对于舒儿,他并不是恶人,可是依旧掩盖不了他是龙真圣王的事实……最终的最终就是敌人!”乐夙淡淡淡说着,可是表情也并不如平时轻松,接着道:“所以我们常常会等对方真正成为敌人才动手,而颜恒子只不过是将一切扼杀于襁褓之中,又怎么说得清他是对还是错?” 乐夙与楚容珍都一声轻叹,“这就是权谋啊!!!” 对,这就是权谋,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最开始,这种行为是保护自己,保护亲人最有效的手段,将危险直接扼杀之后就不会出现以后的危险。 最在意的东西也不会出现意外…… 可是,这也是宁中错杀一千也能放过一个的相似手段……不能说是错,但也说不上是对。 是一个争议性的行动罢了。 做一个人,颜恒子的做法错了。 做为一个谋者,颜恒子的做法完全是对的。 这种事情,又要如何评叛? 楚容珍与乐夙两人的表情一阵幽沉深寂,终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个无法了断的轮回……仇恨的轮回…… 相比于乐夙与楚容珍沉重的心情,舒儿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红着脸离开了楚容珍与乐夙所在的地方,小跑了几步之后停下了脚步,伸手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脸…… 跟乐夙成亲么? 她好像不怎么抗拒,如果……如果乐夙想要的成亲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这段时间的一幕一幕,舒儿目光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茫……随后,她边走边傻笑,就这么慢慢的走出了肆月酒楼…… 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猛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轻轻抽动着鼻子,目光,被香喷喷的肉包子给吸引了过去…… “客官,又香又大的肉包子,要来几个吗?” “给我十个!” “好咧!” 舒儿抱着热乎乎的肉包边走边吃,目光,下意识追寻着吃的东西。 嘛……想那些复杂的只会烦心,还不如吃吃喝喝让人心情愉快。 此时的舒儿没有发现,她兴高彩烈的吃喝的同时,背后,几道身影从她走出肆月洒楼开始就已经跟在她的身后了…… “小姑娘,本店今天有活动,一柱香内吃完最大碗面的话就免费,要不要看看热闹?” 舒儿一听,双眼发亮,“什么面?” “牛肉面,不过特别大碗,都没有人能够吃完,所以今天加大奖励,不少人来参加呢!” 舒儿一听,蹭蹭蹭的跑了进去,跳得老高看着参加的人们……的碗里……顿时,她口水直流。 “我要参赛,我要参赛!” 舒儿立马大力的挥着手臂,那牛肉面闻起来味道不错的样子。 “好咧,姑娘这边来报名!”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舒儿一听,立马就冲了过来,小二伸手指着一个包厢示意她进去…… 舒儿没有在意立马就冲了进去,一把掏出银子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给,报名费……你怎么在这……你……” 舒儿看着面前这熟悉的脸瞪大了双眼,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后脑一痛,她整个人两眼一黑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最终陷入了黑暗……意识弥留之时,她想不通…… 他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看着倒下去的他,眼中寒光微闪的同时又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伸手,将她轻柔的抱了起来。 “走,否则被人发现之后就麻烦了!” 抱着舒儿的身体走到房间的正中间,突然,地面裂开,舒儿与在场的几人都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消失在了这酒楼之中。 跟在外面的牧久久的没有发现舒儿的身影,忍不住的同时从暗处走了出来,打量了整座酒楼之后都没有看到舒儿的身影,最终,他瞪大了双眼…… 王不见了? 当下,头也不回的朝着楚容珍所在的方向而去……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88姬落心魔入体 188 与楚容珍坐在一起的乐夙一直心神不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头,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一直以为是他的命劫来临之时的反应,可是现在急速加剧的窒息感让他有些疑惑的皱眉。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乐夙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外面,牧快速的冲了进来,神情焦急,“王不见了!” 一句话,楚容珍与乐夙表情瞬间冷凝,“怎么回事?” “我跟在王的身后,可是目光才移开一见就完全找不到王的下落,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见了……她不可能会做出故意甩开我的举动,所以她一定是出事了!” 乐夙还没有听完就立马冲了出去,神情焦急。 “莲,你联系枫寂,全力寻找舒儿的下落!” “是!” 虎卫,肆月商会,凰凌商会……三方人马瞬间行动,寻找着无故消失的舒儿,特别是舒儿消失的那座酒楼,最终被控制起来过完后翻个一个底朝天,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因为舒儿的失踪,整个华国京城动乱,非墨报政以赢帝失踪为名,派兵将整个皇城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包括权贵之府与平民之家,贫世所在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身为事情主角的舒儿却完全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唔……早饭还没有好吗?”习惯性伸手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的舒儿听到一边铁链的声音,当下神情一凝,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被两根漆墨材料的铁链锁住…… 大爷的,这倒底怎么回事? 立马下床,刚走一步步的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回头,右腿脚腕上同样一根极粗铁链正锁住了她…… 用力伸手一扯,完全破坏不了。 舒儿这才瞪大了双眼,伸手摸了一把疼痛的后脑勺,“嘶……他大爷的,哪个王八蛋干的?” 后脑肿起了一个大包,好痛。 舒儿圆圆的大眼环视了四周之后,想到她昏迷之前的一幕,眉目间满满全是怒意,暴吼,“姬落,你个王八蛋,有本事出来单挑,背后下黑手你还是男人吗?” 门外,正准备走进去姬落被她一嗓子惊得停下了脚步,原本要进去的他后退一步。 “嘶……还给本王敲闷棍,姬落,你是街头地痞?来人啊!放开我!” 舒儿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姬落有了这个认知也就并不打算再进去引得她发狂。 反正闹个几天,估计就没力气了。 所以在这个这方,整个院中都能听到舒儿河东狮吼…… “姬落,给我滚出来,你不是男人,你个王八蛋……” “姬落,你再不给我滚出来,你是太监,秃子,跟你身边不男不女的人一样……” “……” 接二连三的叫骂,舒儿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个骂个两天就安静了下来,反正精神越来越好,有时大半夜还来一嗓子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睡。 接连三天,这死女人三更半嗓鬼哭狼嚎,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这是,刚刚到半夜,正要睡下的他猛得被这一嗓子吼得从梦中惊醒,双眼眼敛处一片青灰……从床上走了起来,门外,彩跟乌两人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他的门口,彩哭丧着脸,“陛下,让这姑奶奶闭嘴吧,要不让我去点了她的哑穴……这日子没法过了……” 姬落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随后拿起一边的面具披着一件外衣最终来到了舒儿所在的地方…… 绸纱轻飘的房间之中,双手被绑的舒儿目光如野狼一样盯着一步步走进来的姬落,勾唇,“哟,终于敢来见本王了?” 此时的舒儿衣衫凌乱,因为她想尽一切办法挣扎最终无果,这黑色的锁链完全破坏不了,不知道从哪里开来的这么坚固的东西。 一边大幅度喘着气,舒儿看着走进来的几人神情疲惫,幽冷勾唇,“各位看来睡得还不错,抱歉了,这地方本王住得一点也不舒服,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动静,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直到靠着墙坐着,手放在她微曲的腿上,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几人,可是几人都感受到了如同被野兽紧盯的感觉……因为她此时的目光太过侵略性! 姬落挥了挥手,示意彩几人离开,他才走到了床边离着舒儿有好几步远,挑眉,“吵死了,你就不能安静点?” “屁话,就是要让你们不得安宁!”舒儿直接白了他一眼,就这么坐在墙边揉着通红破皮的手腕,目光冰冷。 她没有想到他竟敢把她绑架。 明明都饶了他一命,不离开华国反而又混到了京城……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姬落伸手揉着头,有些疲惫轻叹,“故意吵闹不就是要找我,说吧!” “应该说你为什么要绑本王,不要命了?” 姬落深深看着她,“舒儿,这里没有赢国女帝,也没有宁国皇帝,也没有龙真圣王,只有你跟我!” “哼!” 知道她此时的情绪十分的不好,姬落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微微走近了她的身边,“挣扎别太大力了,到时弄伤了自己就不好了,而且我会心疼!” “心疼?姬落,我是死是活与你都没有半分的关系,小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反正我们所有人在你的眼里都不过是棋子……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舒儿怎个人像是引燃的炸弹一样,完全无法正常的对话。 她现在可是气得够呛的,白白被敲了一闷棍让她牛肉面没有吃到……简直不能忍! 姬落走到她的面前,就这么坐在她的面前,看了一眼身边完全没有动过的东西,微微皱眉,“为什么不吃东西?” “怕吃了拉肚子!”舒儿十分不待见的扭过头,对于姬落她己经放过,现在,最多的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外加敌人。 完全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姬落伸手拿起桌边的果盘,伸手拿起水果就递到她的嘴边,舒儿见状,用力的一口直接咬下……目标,姬落的手指! 快速的收回了手,姬落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的果盘,耐着性子轻柔道:“舒儿,我不想对你对粗,别惹我生气!” 舒儿伸手摸着唇角,刚刚一下咬得太用力反而咬到了自己的嘴唇,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随意的坐在地上目光迫人的盯着姬落……哪怕被囚也无法掩盖她身上那强势的气息…… 她,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迷迷糊糊的她真的消失了,现在表情看起来温软纯真,不过仅仅是对着她所在意的人才会这般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对于陌生人,敌人……她冷锐冰寒,气势惊人,是真正的帝王。 “姬落,我很想知道惹你生气是什么下场?撕杀?单方面的凌虐?还是说你想说你爱上了我?” 舒儿唇角性感轻勾,化为如暗夜精灵女王般的姿态轻轻的笑着,目光之中流转着魔魅的光茫,隐隐的,带着致命性的毒…… 不能接近,不可以接近……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姬落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一步一步,仿佛是痴迷般走到了舒儿的面前,原本漫不经心的舒儿猛得从地上弹了起来,手中的锁链成了她的凶器缠在了姬落的颈间,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死死的勒住…… “放开陛下!”四周,暗卫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 一个个手拿着匕首正对着舒儿,而她则是漫不经心的伸手艳红的舌轻舔着红唇,“听说龙真圣王是龙真旧部的精神支柱,不知道你死了会不会影响什么动乱?” 姬落原本惊慌的想要挣扎,然而挣扎了两下之后他不再挣扎,感受到舒儿手中的力气变大却没有下死手的时候,他勾唇,费力道:“没用了,龙真的圣王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最终的目标是楚国,是这个大陆!” 舒儿低头冷静的盯着姬落的表情,“原来如此,所以说你死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原来,你是没用的棋子?” “放弃吧,你逃不出这里!” “呐,死狐狸,你把我抓过来想做什么?”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姬落十分怀念,思绪也一瞬间轻颤,好像,好像回到了以前那般…… 他的神情之中露出一抹柔软,如果能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 姬落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当然是把你带到宁国去,让你永永远远的陪在我的身边……” 舒儿一愣,随即眼中划过一抹怒意,一抹嘲弄:“你爱上了我?” “嗯,我爱你!”姬落垂眸之间十分认真的说着,那几个字给了舒儿一抹异样的撞击,然而,更多的是苦涩,是嘲讽,是不屑…… 现在说这些早就迟了,已经回不去了。 舒儿双手开始用力,姬落的脖子被锁链紧紧的扣在了一起,他费力的回头,冲着舒儿露出一抹哀伤,“舒儿,你爱你,我们再重新来过好不好?” “迟了,姬落,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我的人世之中不会再有你,而你也有了孩子……一切的一切早就回不去了,你把我抓来也不过是加速恶化你我的关系……” “不,只要你答应,我们就可以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在做梦吗?”舒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放得下一切当初早就放下了,这么多年来离开了龙真你却依旧被那可笑的复国梦缠着,就代表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姬落,你是一个骗子,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欺骗着别人得到消息,同时也欺骗了小姐他们,现在,你又想欺骗你自已么?” “我……” 姬落还想说什么,舒儿一把扣着他的脖子,“给我解开!” 姬落双手握住舒儿那如钢铁般没有任何动弹的手,感受到她的肌肤,眼中的柔软渐渐被不甘所替代…… 青着脸费力狠笑,“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解开,舒儿,你不要可能会下手……” 然而姬落的话还没有说完,舒儿手中的力道直接加重,直接能听到喉骨传来的碎裂声,还有他不敢置信间感受到了剧裂疼痛……喉咙,异常的疼痛……呼吸完全喘不过气来…… 舒儿眼中浮现一抹唳气,“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对于看重的东西向来温柔,然而陌生的,讨厌的,特别是敌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姬落,死吧!” 随后,她的手猛得加大力道,然而刚刚动作之时,背后一痛……全身,瞬间失去了力量…… 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身后,彩拿着一支蔷薇直接刺在她的背后,随后,四肢酸软无力…… “陛下,都说了她就是一头野蛮的野兽,想要驯服她根本不可能,您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姬落同样跪坐在地上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重重的咳着,还咳出一些血丝,可见舒儿她刚刚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给她……咳咳……绑紧……不准……让……她……逃走……” 几个字,他说得极为的费力,嗓子好像因为舒儿刚刚的狠手而受了伤…… 彩瞪了舒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模样,冷哼一声,“杀了算了,反正都直接敌对了,陛下……” “彩!” 一个字,彩抬头看着姬落,面对他警告的声音,最终不甘的闭起了嘴。 姬落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舒儿扑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要起身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坚决,“舒儿,别想逃离这里!” 最终,所有人离开,唯有舒儿趴在地上不服气的想要站起来,偏偏好不容易撑着身体,可是下一瞬间又摔倒在地上…… 而她好像摔不怕一样,不停的尝试着。 彩在离开的一个瞬间扶着门回头,“死心吧,本座的毒可不是你这个小丫头用意志力就能解的,乖乖的别动,五个时辰之后就没事了!” 说完,关上了门…… 背对着门,姬落神情阴沉的大步离开了舒儿所在的地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第二天清晨,这院子的某个角落,轩辕珊伸手梳着自己的长发,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头,“陛下还是不想见我?” “回夫人,陛下不见任何人!” 轩辕珊有些负气的坐在椅子上,她真的没有想到这宁国皇帝就是姬落,她被凉陌送到了宁国皇帝的身边之时以为是让她来做奸细的,可是就在这几天突然才知道他就是姬落。 她孩子的父亲。 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轩辕珊笑得十分的温柔。 看来,苦尽甘来了…… “来人,我要见陛下!” 得到了宁国皇帝就是姬落之后,她的底气十气的足了起来,以后她可就是宁国的皇后娘娘了……哼,该死的凉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她扔到乞丐堆里,把这一切千百倍的全部还回云。 “夫人,陛下现在不在!”过了很久,出去请示的小厮走了过来,弯腰,连忙把打听出来的消息说给轩辕珊听。 轩辕珊伸手摸着自己的长发首饰,动作一僵,“不在?” “是的,不在!” 轩辕珊的眼中划过一抹思量,本该要逃离的姬落又回到了华国京城,还特地把她接了过来……本以为他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可是…… 掩下眼中的异光,轩辕珊突然道:“对了,这两天半夜老是听到有人哀嚎,是谁?” “陛下常会审问一些犯人,所以奴才并不知道是谁!” 听着小厮的话,轩辕珊眼中的疑惑怎么也无法消失……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声音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女人。 比如……赢舒! 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眼中的暗光,轩辕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身后,几个丫头小厮步步紧跟,想来是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她怀的可是龙真皇族血脉。 状似漫无目的在院子里走动着,随后,走到一间房间面前,刚准备进去的时候,两个侍卫上前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大胆,你们敢拦我?” “抱歉夫人,这是陛下的命令!” 轩辕珊挑眉,不怒自威,“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本夫人的路也敢拦,你们要命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低头,“抱歉,夫人,这是陛下的命令!” “陛下的命令说连本夫人也不能进去?”轩辕珊好像气得不轻,倒是她身边的丫头十分激灵上前,“两个侍卫大哥,我们就进一小会看看里面的人而已,不会惹什么事……而且你也知道这位可是陛下的最重要的夫人,肚子里的是龙子,要是气到有个好歹,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这小丫头的话说得密不透风,两个侍卫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打开了房门,让轩辕珊走了进去…… 轩辕珊走进云之后发现里面有着不少的烟雾,隐隐的,味道有些香甜……她皱了皱眉,伸手挑开始眼前的白色绸纱,慢慢的,每个角落一一寻找着……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东西……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扫到一个角落,一个女人散开长发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长相与表情……身上的长裙松松垮垮的…… 女人微微曲膝,双手被挂在墙上…… 轩辕珊一步一步,走到了舒儿的面前,好像眼前的女人是谁的同时少了戒心,还是她最后的小丫头伸手拉住了她才让她停下了脚步……最终,小丫头上前,拿脚踢了踢舒儿的腿,“喂,还活着吗?” 没有人理会。 小丫头这才走近了一些,伸手,想要勾起舒儿下巴看清她的长相之时……突然,舒儿的腿直接抬了起来,压在小丫头的脖子上的同时用力按下……强迫小丫头趴下的同时另一只脚也缠了上来,双腿直接绞住小丫头的脖子,用力…… 只听着咔嚓一声,小丫头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折断…… 舒儿这才看清接近她的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时候,才啧了一声,“啧,什么嘛,本以为是条大鱼,没想到却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丫头!” 听着舒儿的话,轩辕珊瞪大双眼,“舒儿?” 舒儿抬起了头,目光,正好对轩辕珊的视线对上,皱眉,“是你?” 轩辕珊这才回过神来,将舒儿这狼狈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明白过来这几天吵得她不得安宁的就是眼前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时,她心中升起一抹恼怒。 又是她? 姬落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从之前开始就越来越冷淡了,虽然不会对她恶言相向,可是前不久就想要与她划清界限。 哪怕现在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后也没有半点的在意,态度依旧冷淡。 也不再接受她的接近…… 姬落,爱上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轩辕珊露出一抹不服气,明明她比舒儿要性感,要成绩,要知性……懂得也比舒儿要多,为什么哥哥就是看不上她? “哼,没想到你现在还成了阶下囚,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死,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杀死!” “心爱?”好像听到了十分好笑的声音,舒儿目光微凉,“心爱的男人是谁?姬落?你在开玩笑?” 轩辕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舒儿的表情,反正现在她被绑住根本无法还手,完全处于弱势的状态之下,轩辕珊的态度一下子就嚣张了起来。 目光锐利冰寒的紧盯着舒儿的表情,一字一句故意挑衅,“也是,哥哥是我的男人,而我以后就是宁国皇后,这是他允诺过的我……” 随后,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了孩子,是我跟哥哥的孩子,也是以后的太子!” “是吗,恭喜!”舒儿不冷不淡的点头,敷衍了事的一声道贺让轩辕珊极度不爽起来。 她此时不该是哭,不该是怒吗? 这种不冷不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离舒儿比较远的地方,轩辕珊直接坐了下来细细欣赏舒儿现在这狼狈的模样,一边看一边摸着下巴思考着,仿佛在思考着要怎么让她好看。 “不心痛吗?哥哥爱的是我,而不是你赢舒!你就算成了一国女帝又如何?男人所喜欢的是温柔娴慧的女人,而不是像你这样粗鲁又霸道的男人婆……活该你会输给我!” 舒儿:“……” 低着头,给人的感觉好像在哭泣一样。 轩辕珊见状当下也得意了起来,伸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冷笑:“怎么不说话了?被我们说中了?赢舒,知道吗?哥哥把你关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对付楚容珍,有我这个炎帝转世在,总有一天会让他成为大陆的霸主,而你不过是一个蛮荒之地的女王,拿什么跟我比?” 舒儿:“……” “虽然现在哥哥对你念念不忘,但是你也别太得意了,男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向来都是十分感兴趣……你说如果你脏了,他还会在意你吗?” 舒儿:“……” “害怕了?如果你跪下来求饶的话,或许我还会饶你一命……” 舒儿:“呼呼……呼……” 淡淡的打呼声响了起来,轩辕珊皱眉,总觉得哪里怪异。 目光,看到了舒儿低下的头不停的晃来晃去之时,她的脸立马一黑…… “赢舒!” 一声怒吼,轩辕珊的火气瞬间被勾了起来……她得意挑衅嘴巴都干了,这个贱人却给她睡着了…… 这是能睡着的时机?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重重一巴掌拍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舒儿的身体一震,这才猛得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与迷茫。 没有任何的假装,她是真睡着了…… 闹了三天,她不困才怪。 所以在轩辕珊的挑衅之间她忍不住困意,头一低,直接见周公,任她轩辕珊说到嘴干舌躁都无济于事。 她压根就听不进去…… “唔……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了?”舒儿嘀咕一声,重新找了一个姿势又闭上了双眼,接着又睡…… 轩辕珊像是被激动了一样,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舒儿的面前之时,舒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心中,不断催促着…… 近点,再近点……再近点…… 就在轩辕珊快要进入她的攻击范围之时,门口,姬落那十分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轩辕珊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我我……我……” 对于轩辕珊的慌乱舒儿没有半点的兴趣,反而有些可惜的撇撇嘴。 再差一点就进入她的攻击范围了,有了他的孩子威胁,应该可以离开这里……切,倒霉! 姬落的目光十分冰寒,直接走到了轩辕珊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神情阴鸷,“谁准你来这里的?”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大夫说要多多走动对孩子好,所以不知不觉之间才走到了这里……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舒儿……” “出去!”姬落没有耐心听她的解释,直接下了驱逐令。 “哥哥……”轩辕珊直接红了双眼,目光之中含着泪水,“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而且我对舒儿也没有半分的恶意……” “出去!”姬落再次冰寒吐出两个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轩辕珊不甘的咬唇,倒是一边的舒儿见状哈哈大笑,“哈哈……说得郎有情妹有意,原来,你也是一颗没用的棋子啊!” 两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舒儿的面前,舒儿耸耸肩晃动了一下被吊的双手,目光看着两人一片嘲讽,“还是说知道你这炎帝不过是一个假的,也同样失去了利用价值?” “胡说,我可是真的炎帝转世!”轩辕珊不知道外的事情,当下立马冷笑反驳。 舒儿脸上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了,目光,看向了冷着脸的姬落,“看来是真的弃子了,如果肚子没有那个孩子话,轩辕珊,你的下场相必格外的可怜呢!” “闭嘴,贱人,不准你污蔑哥哥!” “我可没有在污蔑他,我是在可怜你,到了现在还做着白日梦,简直就是可笑!” 舒儿冷笑的一番话直接刺激到了轩辕珊,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冲向了舒儿,不过还没有冲到舒儿身边的时候姬落一把拉住了她,伸手,直接扇了轩辕珊一耳光。 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十分清脆的响了起来。 轩辕珊的脸被猛得打偏,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不停掉着眼泪,“哥哥,你……你打我?” 姬落的目光接触到她的脸时露出了一抹复杂的表情,不语,倒是一边的舒儿直接接过了话,主动嘲讽,“他有什么不敢打的,轩辕珊,知道吗,他喜欢的是你娘霖娘,而你十分好运的与你娘有九成相似……你就是一个替身!” 最后几个字,舒儿笑得格外畅快,而她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锐利。 “胡说,胡说,你胡说,我要杀了你……”轩辕珊的脾气完全把控不住,因为她一直看不起的那个傻女人竟会如此的能言善辩。 姬落一把将她扯了过来让侍卫拦下,目光紧盯着舒儿,“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有手段多了……明知道是激将法却还是中了你的计!” “多谢夸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舒儿的表情一僵,因为她的计划被发现了,明明只要轩辕珊进入她的攻击范围就能抓住她威胁脱身,没想到还是被看透了。 姬落目光淡淡看着舒儿,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舒儿却冲着轩辕珊接着挑衅,“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炎月军出世了,知道炎月军是什么吗?以炎帝为名的军队,只听令于炎帝转世……” 舒儿顿了顿,迎着轩辕珊那明显十分不稳定的情绪,她笑道:“身为炎帝转世的你一直在养胎,不知道那个灭杀了幽影军的炎月军是听何人命令行动?对吧,宁国陛下?” 姬落皱眉,然而这时轩辕珊的情绪完全失控,“骗人,骗人,不可能的,我还是炎帝转世,炎月军也听令于我!别以为我会上当,走着瞧……” 轩辕珊大步离开了原地,然而她那狼狈的背影显示着她相信了。 相信了炎月军并不听令于她的话,也开始怀疑,炎帝转世真的是她吗? 姬落没有在意离开的轩辕珊,反而目光看向了舒儿,挑眉,“精神不错,看来彩的毒当真只能控制你五个时辰左右!” “哼!” 不在意舒儿那恶劣的态度,姬落挥了挥手,暗卫走了过来将舒儿的双腿死死的捆住让她动弹不得之后姬落才端着一些酒菜走了过来,直接坐在她的面前,“吃吗?” 舒儿不语,不过三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闹翻了天。 姬落一声轻叹,伸手拿筷子夹了些菜放到自己的嘴里轻轻咀嚼着,咽下之后夹起菜递到了舒儿的面前,“吃吧,我没下毒,也不会对你下毒!” “你说这话也不脸红,昨夜不知道是谁让我五个时辰动弹不得的,还好意思说不会下毒!” “那不过是让你不能大吵大闹的药罢了,吵了三天你不累我们都累了!”姬落的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愉悦与无奈,手中的筷子递到了舒儿的口边,“吃吧!” 紧盯着姬落的表情,最终,肚子实在太饿的她张开了口。 不吃饱根本没有力气逃跑……她都不见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乐夙他们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找她? 心不在焉的舒儿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事情,没有看到面前的姬落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拿着一把极为轻小的匕首割着肉片,那是舒儿最喜欢吃的肆月洒楼的烤猪蹄,现在手不能只能帮她一片片的切好…… 舒儿的心情并不美丽,一边吃着一边看向了姬落,“你要把我关我到什么事情?事到如今于说什么爱上了我……太恶心了,醒醒吧……” “来,吃!”姬落勾唇,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舒儿的胃口不算好,有些抗拒的偏过头,“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现在再纠结这些也无用,而且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一切都迟了你知不知……” 舒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颈间,一道厉风袭来,姬落手中的匕首擦着她的脖子插入墙壁,舒儿的身体一僵,看着脖子边的匕首身体一阵紧绷…… 漫不经心的扫了正好插在墙中的匕首,他夹了肉片递到了舒儿的嘴边,漆黑无光的瞳孔十分诡异的放大,眼中一片死寂没有人气,给人莫名一种惊悚的畏惧感。 “乖,张嘴!” 舒儿看着这样的姬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脖子边,匕首那冰寒的触感让她全身紧绷,目光看向姬落的同时额间划过一抹细汗,乖乖张嘴…… 姬落一直眯着眼睛笑着,一片又一片,将所有的肉片都喂了舒儿吃下之后才伸手替她擦着唇角,“真是一个坏孩子,吃得到处都是!” 将舒儿唇角的细渣与与油渍用手轻拭,就这么僵到她的唇边不动…… 伸出艳红的舌尖轻轻舔舐一下,姬落那双暗无边际的双眸之中才露出一抹愉悦,“乖!” 伸手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姬落的唇角一直都勾着淡淡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是格外的阴寒渗人…… 舒儿偏过头不想再看面前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姬落,“你脑子有问题!” 半响之后,她才得出一个结论……因为姬落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对劲,那种渗人的气息让人有一种十分忌惮的惊惧感,依靠她战斗的本能就能感觉得到……姬落真的不对劲。 背对着舒儿收集着地面,姬落淡淡轻问,“你爱上了谁?” 看不到姬落的表情,舒儿垂眸,“也你无关吧!” “嗯,确实无关!”声音,依旧死寂般的冷淡。 舒儿抬头,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头一阵昏沉……目光,看到姬落转过了身,冲着她微微一笑,“乖,只是放了一些让你放松的药,睡一会!” 最终,舒儿偏过了头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走到舒儿的面前,伸手解开她四肢的锁链,看着四肢因为被她十分剧烈的挣扎而变得破皮红肿的手腕,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疼惜。 “明知道我是骗子还上当受骗,果然你不是学不聪明呢!” 轻轻叹息了一声,姬落从怀中摸出了伤药替她撒了下去,还拿起绷带给她缠上了一圈,确认包扎完毕之后才将她直接放平在床上,让她的四肢好受一些…… 给舒儿上完药之后,他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脸,神情划过一抹不甘与痛苦…… 伸手,轻抚着她的脸,一种下滑,滑过锁骨……再向下……随后,他停了下来。 叹息一声替她盖好被子,姬落双手背后走出了房间,门外,他的脸色瞬间冰寒无比,眼中那压抑的墨焰瞬间如墨龙云卷直冲天际……阴寒渗人的目光之中是憎恨,怒意,还有不甘。 墨发白袍无风自飞,姬落在门边双眼微眯,“现在情况如何?” “各方都出动了,都在寻找着赢帝!” “传给他,三日后独自一人赴约,要是敢带人的话,就小心赢舒的命!” “是!” 姬落的人很快就离开了,他神情不甘又扭曲的回头看着舒儿所在的房间,“你不该爱上他……舒儿……” 重得的一声叹息落下,姬落脸上神情扭曲渗人,如同疯魔般轻轻一笑,“不过没事,你爱一个我就杀一个,直到你不敢再爱为止!” 就像非墨曾经跟他说过的一样,千万不能走入死胡同,因为十分容易心魔入体。 心魔一旦升起就会催毁一切,敌人,自己,深爱的人…… 此时,姬落给人的感觉就是心魔入体……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因为舒儿的一句话…… 一句她爱上了别人。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89乐夙被俘,姬落你爱舒儿吗? 189 自从舒儿失踪之后楚容珍的身边就一直掀起了一阵低气压,各方人马全部派出去之后依旧找不到舒儿的所在,好像完全消息在了京城般。 楚容珍思考,要不要把搜索查范围再弄大一些…… 到底是谁把舒儿绑走也很难说,就舒儿的武功来说,能制住她的一般没有几人吧? 不过她在吃东西的时候戒心最低,如果被人钻了空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乐夙在这几天脸色格外的阴沉,双手背后死死的压抑着怒意,此时他不得把那死丫头绑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不用想也明白,一定是为了吃而中了计。 就她那破坏力,有几个人是她对手? 除了栽到吃的上面,他才真不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会让她下落不明。 “能算到舒儿在哪吗?”背后,楚容珍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眼底的灰青显示着她似乎没有睡好。 乐夙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又能有些无奈,“我又不是神算子,怎么可能算得到她在哪里?” “你不是知道天命?” “天命是以后可能发生的命道,又不是找人寻物的能力,该不会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么理解乐氏一族的能力吧?”乐夙挑眉,脸上的表情虽然缓和了一些,可是依旧蒙上一层厚厚的阴暗。 楚容珍沉默。 抬头,微微看着天空那低沉的云,她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外衣,“要下雨了。” “嗯!”乐夙也微微抬头,神情幽暗不明。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之后他才突然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炎月军的事情由我父亲处理……” “去哪?”楚容珍下意识轻问。 乐夙抿了抿唇,“去找她,有一种感觉,她应该离我们不远!” 说完,乐夙便直接离开,离到消失在了楚容珍的视线之中时他才抬起了双手,看着手心之中那小小的纸条,眼神幽沉的吓人。 掌心之中有一个纸条,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是让他一直朝东方走过去……什么也没有的纸条却让他有点一种感觉,这是给他的信息。 想要知道舒儿的下落就必须跟着这纸条前进……有人正在引诱着他前往…… 原来猜不到是谁,可是现在他能猜得出来,因为,这很可能就是针对他一个人……拿着舒儿针对他……这下凶手是谁就不难猜了。 乐夙将纸条死死的握在一起,大步朝着纸条上说的方向而去…… 在乐夙离开不久之后,楚容珍出现在他的身后,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幽沉的气息,比前几天还要幽沉的气息……当心爱之人的消失的时候第一天是震怒,第二天暴怒,第三天的情绪应该会慢慢的缓和…… 然而乐夙的身上没有半分的缓和,反而更加的幽沉冷锐起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乐夙受到了刺激。 在这种情绪下还受到了刺激,那么能让他受到刺激的对象只有舒儿一人了。 舒儿不见了,可是还有舒儿的消息传来……那么对方肯定就是绑架舒儿之人或者是发现了舒儿之人…… 明明与舒儿关系最好是她,可是消息却传到了乐夙那边……不然猜,对方知道舒儿跟乐夙的关系,而且是针对乐夙一人…… 将一切的一切可能性排除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凶手是姬落! 楚容珍伸手扯着身上的外套,脸上露出一抹幽沉的杀意,“莲,让虎卫去寻找姬落的下落,他没有回宁国,而是重新来到了京城!” 莲微微一愣,随后点头,立马离开。 楚容珍吩咐完了之后感受到背后一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幽幽盯着她,背脊顿时一凉。 回头,对上了非墨那幽幽的表情…… “别跟我说你梦游又跑到屋顶来了?”咬牙切齿,一个不小心没注意的时候这个死女人又做些让人心惊胆颤的事情。 一个孕妇爬这么高做什么? 要是摔一跤的话怎么办? 要是内力使用过度伤害到了孩子怎么办? 要是…… 此时,他把楚容珍当成一个极为脆弱的琉璃娃娃……怕了怕碎,打了怕碎成渣……只敢小心的放在手心捧着…… 偏偏这个死女人还矫情,时不时给他偷跑…… 对上非墨那磨牙爬上屋顶的表情,她轻叹。 说真的,像个犯人一个被看着真累,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我在想些事情,所以不知不觉跑上来了,陪我晒会太阳吧!”说着,她直接坐了下来,冲着非墨微微一笑,有些撒娇意味的冲着他招手…… 非墨扳着脸,最终还是伸手把她柔嫩,温软的小手握在了手心,小心的扶着她慢慢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下不为例!” 楚容珍当下满意的笑了。 非墨的脸上露出一抹纵宠的表情,伸手揉着她的头,“等下让人重新修一间平顶的房子,以后你想上去晒太阳的话比较安全,这屋顶太危险了,万一……” 靠在非墨的身上,楚容珍伸手捂住他的唇,好笑的眯起了双眼,“墨,我不是琉璃娃娃那般易碎,不会那一碰就碎,所以你也就别瞎操心了!” “哼,就你这好动的性子,真怀疑小白是怎么平安出生的!”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出生了,所以问我我也不知道!”楚容珍极为无辜的晃了晃头,她的一句话却让非墨直接闭嘴。 因为这是他心中的一个芥蒂,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昏迷之中产子,听说九死一生…… 想想那种画面他就无法接爱,心,就无比的疼痛。 “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珍儿,我无法接受第二次那种意外……如果发生了意外而失去了你,我要怎么办?”非墨的声音极低,极深,极幽……轻轻叹息,是无尽的惆怅。 楚容珍的眼中也划过一抹幽光,随后,归于平静。 抬头,笑道:“不说这个了,墨,姬落又回这里了!” 非墨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舒儿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我猜的,但是**不离十!”楚容珍趴到非墨的怀里,抬头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道:“墨,姬落成为了敌人,你伤心吗?” “有点!”非墨垂眸,眼中,也是认真的神色。 姬落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十分大的,结竟结交了快二十年的挚友终有一天成为了敌人,这种感觉让人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结交不过是一个局,是他复杂路上的一个又一个骗局之中的一个。 虎卫的消息都是通过欺负他人获取情报,他一直明白。 可是完全没有想到他最终最大的骗局却在这里…… “我知道你的很伤心,毕竟他是你唯一的朋友……墨,如果你无法狠心的话就退出吧,把龙煞军给我,我替你完成!” 这一句话像是触动了非墨的心……他的目光一瞬间温软,低头轻吻着她的头,“傻瓜,我是你的夫君,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从未想过一切都让她来背负,虽说姬落一事对于他来说难免伤感,可是这件事情他不会逃避,也没有无能到把一切推到自己心爱女人的身上…… 他非墨没有这么无能。 “可是……” “没有可是,乖,别再多想!”非墨微微一笑,美丽性感的双眸轻挑,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神情柔和。 楚容珍愣愣的想要说什么,最终,她咽下了口中的话,静静的的趴在他的怀里懒懒的晒着太阳。 过了很久,她才招手,凉陌从暗中走出来了…… “凉陌,你暗中跟着乐夙,以防万一!” “好!”凉陌没有拒绝,当下,立马离开。 “如果姬落就这么放弃就好了,如果真的是他带走了舒儿的,那么他的心魔可就是真的入体,那……” “心魔入体十分的麻烦,而且纯阴之体的人更麻烦,这种人在走火入魔之后内力会疯涨……比普通的人更加的棘手……”非墨说起姬落的情况微微皱眉,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当初看他的模样好像还很正常,没有出现偏执或扭曲的感情…… “所以我担心乐夙会出事,如果真是姬落做的,那么事情会很麻烦……如果他只是姬落到还好,可偏偏还是宁国皇帝,也是龙真圣王……”真的很麻烦。 “这件事情我去处理,你别太担心。”非墨想了一下之后把楚容珍直接抱了起来,“好了,太阳也晒够了,乖乖的去躺好!”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有些不满的轻哼,“还想晒一会。” “不行,万一晒伤了怎么办?万事都要有一个度……”非墨想也不想直接否决,开玩笑,他才不想再纵容她了。 纵容下去之后就没完没了。 楚容珍抿着唇,好像格外委屈的趴在他的怀里,好像在抽泣般…… 明知她是装的,可是他依旧不忍心,刚刚那坚决的表情瞬间柔软,轻叹,“下不为例!” “好!” 最终,两人在屋顶又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非墨不动声色的将阳光投射的方向用身体挡住,能拦多少算多少。 直到她心理意足之后,非墨才抱着她离开…… 走到一边自我唾弃。 不能纵,不能纵……偏偏,现在他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 哎…… 最后,把楚容珍抱到房里跟着楚王妃几人聊天谈心,而他而是退出了房间,带齐人马,离开了原地…… 另一边,乐夙离开了楚容珍所在的地方之后,一种朝着某个方向行去,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候,一道暗箭袭了过来,他伸手直接握住…… 箭上绑着纸条,让他又朝着南方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又一道暗箭带来了消息,让他左拐直行…… 半个时辰之后,右拐…… 半个时辰之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乐夙依旧面无表情的静静的走动着,绕了京城差不多大半天之后,对方不再传信,而他就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看来,对方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独自一人,想试探看到他的身后有没有带上暗卫,比如楚容珍有没有掺和进来…… 现在试探完毕,对方应该放松下来了…… 直到晚上进分,乐夙就站在偏僻无人之地大半天之后,晚上暗夜时分,一道暗箭袭了过来,正闭眼的乐凤猛得睁开了双眼……伸手,接住…… 随后,又开始继续行走…… 舒儿所在的隐蔽院子之中,半夜时分,她醒了过来,看着手腕上被绑的绷带还散发出淡淡的药味之时双眼微闪……随后,她掀开被子…… 目光,看着脚上也包扎好的脚踝…… 最终,目前看向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被替换过了,她的心猛得咯噔,立马检查自己……最终确认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没碰你!”空间,一道声音淡淡升了起来。 舒儿立马回头,对上了姬落那双幽幽黑沉如同野兽一般的双眼……她才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理他,舒儿用力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神情不悦。 好像她被下药了。 骗子,果然又在骗她。 姬落坐在远处,目光贪婪又强势的紧盯着她,轻轻勾唇一抹愉悦的表情,“舒儿,接着昨天的话谈谈,你爱上的人是谁,乐夙?” 舒儿的表情一僵,随后冷淡轻哼,“关你什么事?” 看着舒儿的表情,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了然,更深的是杀意,滔天的杀意。 坐下了身体,他漫不经心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舒儿的面前,低头,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勾起,“巧了,我看那乐夙十分不顺眼,正打眼把他除掉……看来,你是没有意见的,对吧?” 舒儿瞪大了双眼。 “舒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你也是爱我的,对吧?” 用力挥开了姬落的手,舒儿的表情一瞬间冷寒,“你恶不恶心?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不爱你了,挥霍了别人的感情还好意说爱?姬落,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可笑了?” 姬落的的眼神猛得锐利,伸手摸着被舒儿拍到通红的手背,他淡淡的笑了,“呵呵……舒儿,看来你是真爱上了乐夙……你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呢,看上了一个伪君子……” “闭嘴!”听到姬落说乐夙的坏话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下意识一声低吼之后她才猛得回过神来。 而姬落的目光则是越来越幽沉,低头,那漆黑无关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露出一抹不知是愉悦还是怒的笑容,一字一句,咬牙:“果然你还真爱上了他!” 被看透心思,舒儿有些恼羞成怒,“就算我爱上了他也不关你的事!” 她的话刚说,姬落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低吼,“果然……不可原谅!” 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意,舒儿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杀了他而已!”姬落的表情己经越来越僵,因为发现了舒儿对乐夙的在意,只要她越在意,他的杀意就更重。 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舒儿笑得嘲讽,“凭什么?你疯了是你的事情,别把我们牵扯进来!” “看来你还真喜欢乐夙那个伪君子呢……” “闭嘴,他才不是什么伪君子,比你姬落好一万倍!” 姬落的眼中露出十分生气的表情,用力掐着舒儿的脖子直接按倒在床上,身体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直接压抑着她挣扎的动作,低吼,“好一万倍?要不是他当初下药设计了我跟轩辕珊,我们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他陷害我夺走了你,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舒儿挣扎之间听到了姬落的话,瞪大了双眼,“不可能!” “不可能?哼,等我抓到他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他设计的一切,舒儿,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你以为把你抓来这么多天都没带你走是为了什么?” 舒儿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直到听到姬落的这句话时,她才猛得反应过来,“为什么?你想对付小姐?你想对付乐夙?” 伸手轻轻抚摸着舒儿的侧脸,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温柔,那是十分渗人的温柔,“舒儿,你不可以爱上别人……否则你爱一个我杀一个,直到你不敢再爱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为止……” “你疯了!”舒儿瞪大了双眼,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姬落他真的不对劲。 好像,真的疯了般…… 姬落微眯着双眼看着她那惊恐的表情,十分愉悦又享受的勾起唇,食指抚着她的唇角,眼中划过一抹炽热的**,“疯了?可能吧?不过我现在却觉得十分的畅快,再过一会你所爱的那个男人半死不活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不知道舒儿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舒儿当下顿时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抬起脚就是用力一踢,不过姬落好像有防备,伸手直接防守之后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顿时,她动弹不得。 “这黑色的锁链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候专门为你寻找的乌铁链,哪怕是内力高手也无法震碎,而且凭你的蛮力也不可能破坏……舒儿,乖乖的,别惹我的生气,你应该讨厌疼痛的,对吧?” “呸,滚!” 舒儿动弹不得的躺在那里,内力想要运转冲穴之地发现根本提不起来,后继不足,这…… “你的内力暂时被封了,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所以你不需要这些!”看清的舒儿眼中的疑惑,姬落十分好心的解释着。 剥夺了她一切可能逃走的手段,只为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舒儿的脸色涨得通红,目光之中浮现的怒意与恨意,紧紧的瞪着姬落,失声大吼,“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他妈快点给我解开!” 低头,姬落以唇封口,直接撬开她的唇滑了进去…… 舒儿瞪大双眼无法反抗的承受一切,心中厌恶与憎恨的情绪越来越深,想也不想的直接用力…… 啪的一声,姬落感到疼痛下意识就是一巴掌,舒儿偏过头,用力的碎了一口,“呵呵……打女人?姬落,你还不是男人!” 用力的吐了一口,将口中那让人厌恶的血腥味直接吐了出来,她的脸上一片嫌恶,而且脸上那十分分的巴掌印浮现在她的脸上……唇角,渗出了鲜血…… 偏过头,被绑在床上的舒儿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姬落的怒火被挑拨到了极致,用力的掐着舒儿脖子怒吼,“我不是男人?那现在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完,姬落用力的一把扯开舒儿身上的衣服,露出那胸前那雪白到极致的美景,他的呼吸当下变得杂乱急促了起来…… 胸前一凉,舒儿当下大惊,“住手,姬落,你妈的给我住手!” 姬落此时完全被怒火所趋使,贪婪的看着舒儿那美丽的身体,低头,轻吻上了她的颈间,随后用力一咬…… “唔……我警告你住手,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脖子吃痛,舒儿的眼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原本就比较烦躁的她完全被惹怒,双手握拳,不断使力…… 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可是被气极的舒儿的只觉得自己的气血翻涌,身上那让人厌恶的气息让她完全无法忍受…… 姬落的动作一顿,随后眼中的黑沉越来越深幽,冷笑。 像是报复性般用力的扯开了舒儿的衣服,精致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化为一片又一片如同雪花般的飘落……从上而下俯视着身下的美景,特别是看到舒儿那气得通红的脸与满是怒意的双眼,眼底的憎恨正清楚的出现在的他眼前…… 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低头,近乎贪婪的在她的身上亲吻着……痴迷的……扭曲的…… 舒儿眼中急出了眼泪,她完全不想**给这个疯子,真的完全不想…… 泪水,慢慢滑落…… 手掌感受到泪水的温度,仿佛要把他烫伤般……姬落猛得惊醒…… 泪水从手掌之间中滑落了出来,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眼角,动作轻柔神情痛苦,在她的耳朵轻柔道:“舒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舒儿一僵,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的腿被分开…… “不要……” 姬落微垂的双眸之中划过一抹残忍,亲吻着她的腿,“没事的,不过是地狱而已……我们永永远远都会在一起……” 舒儿一阵绝望……不要,她绝对不要…… 正打算自我了断不让他得逞之时,门外,敲门声起,“陛下,乐夙出现了!” 姬落的动作一顿,目光看向了身下不停颤抖着身体的舒儿一眼,随后,穿起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她的穴道,看也没有看她的表情一眼,随后直接离开…… 走到门外,里面,舒儿那愤怒的暴吼直接响起…… “姬落,我要杀了你!” 随后,是锁链被大力挣扎晃动的声音,还有舒儿哭腔之中的暴吼…… 伸手穿好身上的衣服,姬落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躁动,“走!” “是!” 姬落带着自己的暗卫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那里,乐夙双手背后一直静静的等待着,久久的没有动弹仿佛石化了般……直到姬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跟前这时,他才双眸微闪,清冽冷锐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她呢?” “放心,好吃好喝的供着!”姬落的眼中露出一抹浓厚的杀意,双手紧握控制自己那躁动的杀意。 目光,却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乐夙。 乐夙当下紧绷的心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便好。 紧盯着乐夙的每一个表情,随即,姬落幽沉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残忍的幽光,“朕的女人,当然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不久之后,她就会随朕一起离开这里回宁国,将会是宁国的皇后!” 乐夙脸上放松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了起来,全身僵硬,“你在做梦?” 姬落幽幽的轻笑,“呵呵……做梦?也是,她的美好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哪怕死在她的身上都让人心甘情愿呢!” 乐夙的瞳孔一缩,身上幽暗的气息在一瞬间尽数释放,他的身后那不断颤抖着的空气正慢慢形成一个幽暗又令人窒息的空间,空间之中无尽的黑沉幽暗……让人望而怯步…… “你找死!”一个字,像是从牙关之中渗出来般,乐夙的双眼之中那优雅从容与漫不经心完全消息,剩下的只有愤怒。 动了他最心爱之物的憎恨与愤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般…… 仿佛是嫌乐夙还不够气一样,姬落从怀里摸出一件梅花图案的肚兜放在鼻下轻嗅,“舒儿原来喜欢这样的肚兜啊,下次,应该派人给她多做几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乐夙的瞳孔一缩,身体的行动高于他思考的速度,一瞬间他就朝着姬落冲了过去,想要将想前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不管相不相信他是否强占了舒儿,光是这种挑衅对于他来说就是极为的致命。 他无法忍受……绝对无法忍受这姬落的存在! 那令人自傲的冷静力瞬间化为零,想了不想的朝着姬落攻击了过去…… 想要杀了这个男人! 乐夙的眼中死寂,漆墨微微扩散的瞳孔显示着他此时的杀意与战意……这个姬落真碍眼! 姬落伸手轻挥,四周的暗卫们全身闪了出来…… “上!” 全部朝着乐夙攻击了过去…… 舒儿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被子不敢动弹,眼中,划过一抹后怕。 只差一点……真是只差一点她会就被…… 咬着唇,唇角被她咬破渗血了也不活道,她此时心中满是惊惧。 不行,要逃,马上要逃走…… 目光看着手腕与脚踝的上乌铁锁链,舒儿抿唇,这要怎么逃离? 而且乐夙来了……是来救她的吗? 抱膝坐在床上的舒儿眼中划地担忧,乐夙会是对手吗?会受伤吗? 烦躁杂乱的思绪就这么纠结了两天……姬落离开之后过了两天都没有再回来,也得不到关到乐夙的任何消息……她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最终结果。 千万千万不要输…… 然而无论她怎么祈祷,第二天的晚上,姬落全身是血的回来了,闻到血腥味从梦中惊醒的舒儿立马坐了起来…… “他死了!” 对上舒儿的表情,姬落开口的就是三个字。 舒儿一愣,目光,看向了姬落身上那渗人的血迹还有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之时,她的心顿时微颤。 就连姬落都伤成了这样,那么乐夙怎么样了?是逃走了?还是同样身受重伤? 死死咬牙,被中,她双手紧握,“不可能!” 对,不可能,虽然乐夙说过他命中有一劫,最终会为了她而死……可是,绝对不会为这中事情死掉……绝对不会! 姬落目光阴沉紧盯,再次重复了一次,“他己经死了!” 可是舒儿完全不相信,反而极为冷静的瞪着他,冷笑,“你骗傻子?要是他真死了你还不砍下他的头放到我的面前?看来是你重伤失败逃走吧?” 姬落同样缓缓勾起了唇角,“是吗?那让你们见一面可好?” 舒儿一愣,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姬落走近了她的面前,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之后再掐住她的下巴喂入一颗药,在她下意识要吐出来的时候轻声道:“乖,别吐,否则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药,在口中早就化开,想吐根本也吐不出来……最终,舒儿咽了咽口水…… 伸手,把舒儿抱起,连带着她四肢上的锁链一起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正要进来找姬落的轩辕珊停步一顿,目光,死死的看着姬落把舒儿抱在怀里的模样,当下双手紧握,不甘的抿起了唇角…… 不甘,十分的不甘。 “夫人?” “回去!”轩辕珊大步回头,目光之中满是疼痛与不甘。 她不笨,所以不会上去大吵大闹……反而回到了房间之中坐在桌子上,眼中,划过一抹幽沉…… 当夜时分,楚容珍得到了一封信,看到信上内容之时,她笑得格外的愉悦。 “看来,她真的极为的聪明,想要利用我么?可以!” 楚容珍披着外衣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优,给凉陌传信,要求接受了!” “是!” 暗夜之中,凤优快速的离开…… 同样也是半分时分,乐夙微微皱眉,慢慢的挣开了双眼……身体,一阵阵入骨的疼痛……脑中杂乱的思绪开始清楚了起来。 也是,一对十几二十,不输才怪。 身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轻微移动身体的动作正好落到了远处姬落的眼中,也露到了舒儿的眼中,立马大喊,“乐夙,乐夙,你要是还好的话就吱一声!” 乐夙听到那声音时顿时抬头,可是身体实在太痛让他又无力的低下头,“吱……” 舒儿:“……” 她一阵凌乱,这个王八蛋到了现在还给她开玩笑……丫的! “王八蛋,呜呜呜……谁让你来的?自做多情!” 来这里都不知道几个时辰,乐夙一直昏迷不醒,而她死也愿意离开,大吵大闹之后被绑到了柱子上……呜呜呜……看到他全身是血的模样一度以为不行了,没想到还真是野草命又活过来的…… 乐夙这才费必抬头,目光,看向了远处阴寒冰冷的姬落,淡淡道:“嗯,你太自做多情了,我可不是来救一个冒失鬼的!” 舒儿当下一愣,脸涨红,“放屁,你那你来干嘛的?游山玩水的?” 乐夙挑眉,“当然是完成陛下的任务的,龙真一族可是我们的宿敌,你说你是不是傻?拦了陛下的道,你还是以死谢罪吧!” “谢罪就谢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乐夙也最好以死谢罪,被抓起来还要浪费小姐的精力,死一万次都无法谢罪……” “那就不劳你操心,反正身后事都安排好了,只怕某人怕死不敢以死谢罪吧?” “放屁,我是这样的人吗?” “瞧着还真像!” “你……” 两个被绑在柱上的一男一女直接无视四周所有人,当下直接绊起了嘴来,隐隐的,给人一种十分甜蜜的感觉。 当然,静坐在不远处的姬落,他的脸色则是十分恐怖的黑沉了下来。 脸色阴沉如墨,好像是化不开的浓稠墨汁般……幽暗,阴沉,诡异…… “两位的感情还真好!”最终,姬落幽幽咬牙,一字一句,慢慢的走到乐夙的面前。 目光,静静的看着他,伸手,漫不经心的从刑具中一一的挑选,目光,却看向了舒儿方向,“舒儿,你说他死了会如何?” 舒儿被绑在柱子上,听着他的话说一时无法反驳,倒是乐夙有气无力的轻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随着我一起去死啊!” 姬落的脸一僵…… 从刑具之中挑出一根软鞭,上面带着极为尖锐的倒刺,放在手心把玩,“一起去死?” 乐夙抬起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身上四处都渗出了鲜血,鲜血染红了他平时最爱的白袍,平时清冷高贵的他此时显示格外的狼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惊悚又恐怖…… 一眼便能看出他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乐夙渗血的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愉悦轻勾,“姬落,你爱舒儿么?” 姬落目光一凝,“与你何干?” “你若是不爱的话大可以杀了我,可若是爱的话……呵呵……我死的时候就是她命丧之时!” 舒儿十分不解的看向了乐夙,他到底在说什么? 姬落下意识看向舒儿,可是舒儿的眼中也是一片疑惑…… 抓着乐夙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姬落的情绪一瞬间不稳,“你对舒儿做了什么?” 头皮一阵阵疼痛,好像皮肤要被扯落般的刺疼,乐夙秀美的眉头轻皱,轻轻咳了几声,唇角,渗出了更多的鲜血,“呵呵呵呵……很简单不是吗?我给舒儿中了情蛊,姬落,你听过情蛊吗?” 姬落的瞳孔一缩,猛得抓起他的头朝着柱子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发出极大的闷哼声。 “住手!”舒儿一声大吼,神情焦急。 姬落没有管她的叫喊,低头,看着闭着双眼痛苦皱眉的乐夙,极近的距离紧盯着他,“解药!” “呵呵呵呵……急什么?姬落,你真是太无能了,所以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舒儿可是我的救命绳,你觉得我会说?”乐夙闭着双眼没有看舒儿,此时他的脑子晕晕沉沉的,被如此大力的一撞,不受伤才怪。 姬落阴鸷的目光紧盯着他,用力的抓着他的头不停的撞着柱子,一声,两声,三声…… 每一声都砸到了舒儿的心口,痛得她差点窒息,挣扎着瞪大双眼怒吼,“够了,姬落,给我住手,马上住手!” 姬落被气红了双眼,直到乐夙的气息越来越弱的时候,他才猛得回过神来停下了手,扭头,“大夫,给朕把大夫找来!” “是!” 乐夙的唇间一直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是为了故意激怒姬落一般,他费力的挣开双眼,露出一抹胜利的弧度。 相信了就好。 这样,这个傻丫头才会安全…… 闭上双眼,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坐在自己房间里一直没有动弹的轩辕珊紧张的不停的走动着,来来回回,神情焦躁……直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幽香之时,她开口,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凉陌双手抱胸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蒙面的凤魅。 凤魅收起手中的毒粉,看了凉陌一眼之后就闪身离开去把风。 凉陌一步一步走到轩辕珊的面前,伸手,抚着她的脸,“好久不见,怎么,看到本族长还活着很开心?” 轩辕珊的脸上露出的惊恐,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凉陌伸手十分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语气幽暗,“联手宁国皇帝要脱离我的控制,让本族长差点死在你们的手里……现在,你还有胆子敢谈交易?” 轩辕珊的眼中闪过一抹后怕,当初无意得知了宁国皇帝就是姬落的时候,她立马就求助了,本以为可以杀死凉陌,没有想到的她却逃走了…… 这是乐夙预算的结果,乐夙猜到她会反抗,所以当初才说他牺牲了凉陌……为的,就是把姬落推离舒儿的身边,推得远远的…… 所以才会特意把轩辕珊送到他的面前……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都是乐夙的私心罢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0乐凤死,舒儿恸 190 “我我……你当初敢对我做那种事情就该知道有一天我会反抗……现在你们在找舒儿,而我把地点也告诉了你……就当作上次事情的赔罪!” 凉陌那冰凉的手松开了她的脸,随即轻笑,“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本族长饶了你,那么,舒儿现在在哪?” “哥哥抱着她离开了,东面断壁那里有一个地牢,估计在那里……而且只有我这里的暗卫少一些,别的地方守卫十分的严密,你……” “放心,不会牵连到你,你大可以开开心心的去宁国做你的皇后,当然前提条件是舒儿真的在这里!”凉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章节更新最快 “我保证!”轩辕珊立马点头。 她不笨,所此会亲自去对付舒儿,这样只会让她走向毁灭。 所以让她离开就好,只要永远得不到她,永远见不到她,那么再喜欢也是无用! “很好,成交!”凉陌轻轻点头,随后,冲着院子中的凤魅打了一个手式,两人瞬间消息了轩辕珊的眼前……待凉陌离开这后,她跪坐在地上全身无力……那段不怎么好的记忆让她从骨子里对这个疯女人感到惧怕。 另一边,楚容珍这里得到了一封请帖,一封来自皇后……不,现在是容王妃的请帖。 容王妃赤云! 与她完全不熟,所以楚容珍得到这请帖之时她有些奇怪,而且还是在舒儿不见了这种情况下,明知道她会很忙却还送出了这请帖,简直…… 楚容珍本来不打算去,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目光轻轻看向了一边的玩闹的小小跟阿大,目光轻闪,最终起身,“准备一下,去容王宫中!” 龙墨渊还没有自己单独的府邸,此时,依旧是住在宫中…… 消失了几日的零刚刚回来,她的气色不是很好,而她也并没有派人跟着她,所以这几日她去了哪里也根本不知道。 零走到她的面前,沉默之中扶着她朝着皇宫而来…… 皇宫的侍卫远远的看到了楚容珍马车上那若大的‘玉’字,当下,立马放下宫门,“快点快点,是玉墨将军的马车!” 说话的那个侍卫队长就是当日灵王一事之中被楚容珍教训过的那人,此时,看到楚容珍马车出现的一瞬间完全不敢大意,连忙挥手示意快些放下宫门。 看着楚容珍的马车快速驶向皇宫之后他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整个京城全部戒严,为的就是寻找舒儿的下落。 因为戒严的关系,此时皇宫之中也浮现淡淡的严肃的气氛,而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四周低头行走的太监宫女一眼,目光,看向了零的身上,“为何还要回到我的身边?” 零抬头,目光对上了楚容珍那清冷的目光,“因为你是陛下!” “仅此而己?”楚容珍再问。 “您是炎帝陛下,凤隐想要忠于是龙真圣王,从一开始属下与他就是敌人,所以……”零的声音微微的哽咽,随后才悲伤道:“所以我接受这个事实,或许凤隐最后会成为敌人,那一幕反而是我更加不想看到的,所以,请让属下恨您!” 伸手,轻轻揉着零的头,楚容珍无奈轻叹,“你可以恨我,如果这样你心中的疼痛能够缓解的话,你大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放到我的身上……” “嗯,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想要恨您可是想到您的这条命是凤隐留下的……怎么也恨不起来……”零低头,目光之中划过复杂,复杂之后就是释然。 是的,她释然了。 想恨的人她不能恨,爱的人已经离开……她已经释然了、 重重伸手揉着零的头,楚容珍淡淡挑眉,“想太多只会更累,你大可以像舒儿一样什么也不用想的活着,零,这不仅仅是对凤隐的愧疚,而是你是我重要的人之一……我所看重的人都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这个世界的恶意太多太多,光是守护大家的幸福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恨这种事情,真的太奢侈了……” 零的头轻轻的靠在楚容珍的头上,伸手环住她的腰,零微微闭着双眼,不再言语。 不过唇角倒是勾起淡淡的弧度……那是愉悦又疼痛的弧度…… 马车,停在了一座宫殿旁,还没有进去就能感受到四处那吵闹的声音……楚容珍伸手挑起了珠帘,目光看着走入宫殿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挑眉。 “这是怎么回事?”楚容珍有些不解。 这种架式简直就是在开什么宴会一样,明明现在的气氛如此之差……那这宴会…… “龙墨渊封王后的宴会,京城关于他的传言基本上被扶正,四方人们都赞他仁义有加,孝义无双,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承受了来自四方的骂名……坊间对于龙墨渊的名声十分的不错,所以从皇位退下来的他被封王之后不少百姓自发的为他挂上灯笼庆贺……听说容王妃也认为有必要庆祝一下冲着最近皇宫之中不好的气氛,所以……” 零一下子说了极多的话,把她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是她去散心之时从百姓们口中得知道的消息,坊间,对于龙墨渊的评论确实不错。 楚容珍靠在车前静静看着来往的马车,她没有下车,反而是打量着所有人。 看看都来了哪些人…… 因为赤王被正名,所以赤云等赤王府的人都没有什么变动,大家都知道赤王有一个世子,不是赤日鸿,而是真正的赤王世子……所以颜林的出现虽然惊了不少人,但还是不会太过违和。 自然而然,原本赤王府存活下来的人也就没有动。 比如赤云,比如赤莲…… 就在楚容珍侧坐在车门观察着四周的时候,有人也发现了这辆极为朴素的马车,上面的旗帜己经被拿下,所以现在无人知道里面到底坐了什么人。 细细打量之后发现这马车极为的简朴,当下,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容王妃的宴会,到底是哪里来的贫酸乡下人敢来赴宴? 然而她们不是笨蛋,所以也明白能来这里的哪个又有好惹的?说不定人家就故作低调也说不定,毕竟越高权势之人越喜欢简单。 有人想得明白不代表所有人都想得明白,就比如纳兰静。 她完全想不明白,只知道眼前一辆十分碍眼的马车丑陋的碍了她的眼,当下高傲的指着楚容珍的马车大声道:“这是从哪个乡旮旯里跑出来的?皇宫可是天家之地,竟敢驾着个破车就进来?简直太不过天家放在眼里了!” 气呼呼的模样好像多么皇家脸面着想,熟知她的人都清楚,她不过是看顺眼罢了。 身为纳兰府的一份子就足够她俯视一切。 自然而然,就不会把眼前这朴素的马车主人放在眼里。 听到她声音的同时,楚容珍伸手揉了揉额,她一直想不明白,武安候纳兰凌那么强势锐智之人怎么会纵容纳兰静的存在,纳兰公候纳兰洛浩看起来也是格外正气强势的一个人,他怎么就有如此蛮横无礼的女儿? 她真的都想不通…… 看着马车没有任何动静,纳兰静下意识的就以为这是对她的蔑视,当下,心中升起了一抹怒火,指着马车对着侍卫道:“你们眼睛瞎了?有贼子想进入容王宫,万一容王爷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负责得了吗?还不快点把人赶走?” 几个侍卫被她骂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象征性的上前,目光,看到了车帘之中的一抹红影之时,当下立马弯腰,“对不起,属下打扰了!” 当下,瞬间后退…… 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这马车之中坐着什么大人物一般。 四周,好像的目光越来越深,开始在意马车之中到底是什么样。 纳兰静气呼呼的冲了过去,一脚踢在侍卫身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么破烂马车的能是什么贵人?想要讨好……” 骂骂咧咧的纳兰静根本没有发现,背后,马车的车帘淡淡挑了起来,在里面红影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后退一步,弯腰…… 玉墨将军! 墨王妃! 对于楚容珍,所有人都是敬畏,知道了非墨的身份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一是因为她的权势,二是因为这次事件之中关于她的传言开始明朗了起来,再加上非墨的身份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与太子,不,与陛下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就是龙帝的亲生子时,当他们知道他就是楚国的沉王时,那么关于楚容珍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沉王妃不就是有名的玉墨将军么? 那么也就是墨王妃! 听说为她正名,墨王打算在华国也要大婚一次,权贵泰斗们早在几天前就得到了来自墨王的喜帖…… 这个完全不能惹的女人自然要恭恭敬敬…… 所以,看到马车上走出一袭艳红的身影之时,所有人瞬间低头,神情敬畏。 纳兰静却还在那里数落着侍卫,双手叉腰,“本小姐告诉你,以后做事长心点,别以为每个能进宫的就是贵人,也要看看谁能巴结,巴结谁又会没了小命……” “噢?那还请纳兰小姐好好说说,巴结了谁就会没命?” 突然的一句话让四周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弯腰低头的瞬间纳兰静下意识回头,目光,正对着马车之上如同血莲静绽的楚容珍时,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憎恨愤怒起来。 想到之前把她扔到水里故意玩她的仇恨,纳兰静当下怒火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怒目正对着楚容珍,“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坐着这么破烂的马车,没想到……” “没想到?”楚容珍微眯着双眼,总觉得这个纳兰静是不是太张狂了一些。 无权无势一个庶女……到底是她笨到一定地步了还是笨到了一定地步? 果然,是笨吧? 楚容珍清冷的目光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话实话她不喜欢跟这种人纠缠,显得她格外没智商。 只是淡淡看了纳兰静一眼之后淡淡道:“好狗不拦道,偏偏你已经拦道了,让开!” 一句话,纳兰静直接生气,当下指着楚容珍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他国女将而己,这里可是华国,本小姐可是武安候的孙女,而且日后也会成为墨王妃……” 楚容珍的语气在一瞬间冰寒,“墨王妃?你?” 纳兰静抬起头,十分得意的点头,“我可是墨王的表妹,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可以?就算你曾经是楚国沉王妃又如何?大陆上所有的人国法都有说明,伴侣下落不明满三年者就视为死亡……沉王早就死了,现在的墨王与沉王可没有半分的关系……” 越说越得意,也越说越兴奋。 因为现在的非墨成了所有的女人的向往,容王妃已有妃子与侧妃,就是之前的赤云与饶姿。 而太子龙墨寒现在还在病重,距离登基还有一段时候……现在由先皇龙泽与墨王一起摄政…… 有小道消息传说,先皇把一半的兵权给了墨王,所处理的事情也是军机大事……拒说是为了补偿墨王这些年在外的飘泊,所以给了墨王二分之一的兵权…… 更有小道消息说先皇龙帝打算把龙椅传给墨王的,因为墨王不喜不愿意接受才会让给太子龙墨寒,也就是现在的陛下。 所以龙帝为了补偿墨王就将封他为王之后还给予了大量的兵权…… 事情是真是假他们不知道……但是都是从自己父亲夫君口中得知的一切,想来也**不离十。 朝堂之中经历了一次清洗,景天,纳兰纯,南良……所有人趁机在华国朝堂站稳了脚…… 所以大家都知道,华国真正极为尊贵之人不定是太子,也不一定是容王,或许也不是龙帝,而是这个墨王。 自然,有了心思的千金夫人们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听说,容王的这次宴会就请了墨王前来…… 然而墨王与这楚容珍并不是一起的,那是不是代表两个的关系并不如想象中的好? 当然,有心思的人不少,可是一个个还是打算按兵不动,唯有这个纳兰静就成了找死的。 纳兰静向来不会看四周的空气,当下也不明白她成了所有人的试路石,当下还十分得意的高傲着头,“爷爷会为我向陛下请旨,以后本小姐就是墨王妃了,所以做人还是要学会看气氛,省得到时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看气氛?这话从纳兰静的口中说出来倒是格外的可笑。 最不会看气氛的人偏偏还说出这种话…… 楚容珍并不觉得好笑,反正十分的生气……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胆大的正面对她叫嚣…… 哼,不知死活。 “纳兰静小姐还是慎言比较好,脾气好的人只会说你性格纯真不拘小节,要是脾气不好的就会直接说你不要脸,恨嫁到这种地步,把女儿家的脸面也完全丢光了,纳兰小姐,武安候府的教养难不成就是如此?” “你放肆!”纳兰静被楚容珍堵得怒火冲冲,当下,吼了出来。 楚容珍眯眼,“放肆?本将官居正一品,纳兰小姐品阶几何?是皇族亲贵?” 一句话就把纳兰静给堵得脸色涨红,恨恨瞪着楚容珍那玩味勾唇的模样,“本小姐不久之后就会是墨王妃,你……” “不要脸到你这个份上的人还真是少见,墨王亲口承认了?陛下指婚了?” “闭嘴!”纳兰静双眼之中满满全是怒意,面对这个女人她就是不爽。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所有的目光?凭什么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称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楚国女将楚国女将’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哪里值得让人如此称赞? “不过就是凭美色诱惑君王的人,凭什么在本小姐面前嚣张?我可是知道的,楚国的百姓一直都说是你还是沉王妃的时候就迷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楚颜帝,合谋杀了沉王之后你才得到了高位……而且你的龙煞军也是从沉王的手中谋夺而来的,看看这次事件之后……龙煞军全部回到了墨王的手里,你这个小偷,不要脸的贱人!” 因为有了赤月军,所以她无需再借非墨的龙煞军,所以也为非墨正名了。 龙煞军之主就是非墨,五年前证名之后这次把龙煞军完全还给了他……现在整个大陆都知道,非墨就是江湖第一公子也就是楚国的沉王,更是龙煞军之主! 当然,也有小道流言,说她楚容珍在楚国的时候就与楚颜帝一起谋夺龙煞军而谋害了沉王夜清…… 楚容珍双眼一眯,还没有发作之时,赶车的凤优一鞭子甩了过去,缠着纳兰静的脖子狠狠一带,直接砸到了地面…… “啊啊……” 纳兰静痛得一阵惨叫,手肘落地好像骨折了……当下,她那尖锐让人头疼的尖叫声直接响了起来,她抱着手肘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所有人又后退一步,腰弯得更深了,当然是为了掩下他们唇角那一抹幸灾乐祸。 “啊啊啊……救命啊……你敢打我……你……” 楚容珍站在马车之上就静静的看着,目光,在一瞬间阴寒,正要发作这时,一道长鞭直接甩了过来…… 狠狠的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啊啊……” 身体被狠狠的抽了一鞭,瞬间皮开肉绽,鞭子收回去的时候带起一阵血雾,还勾起了纳兰静身上的布料……只听得撕拉一声,纳兰静的裙子被鞭子直接抽裂,露出了里面纯白的里衣……里衣之上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一鞭又抽了一过,一鞭又一鞭,抽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纳兰静那渗人的惨叫。 “啊啊啊啊……住……啊啊……手……” 然而鞭子的主人却没有住手,而且极为用力的一鞭抽了过去,抽得纳兰静皮开肉绽,不出一会就像个血人儿似的……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骑上马上的那俊美无双的男人,明明他的唇角一直笑着,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渗人。 “本世子最讨厌的就是无理的女人,而且是对华国有功之臣人无理更该死!”颜如珏手中拿着一根带血的鞭子,下手毫不留情,目光也在一瞬阴寒无比。 颜林世袭了颜恒子的赤王之位,颜如珏现在就成为了赤王世子。 颜林名为赤林,颜如珏名为赤绝! 与龙真皇族真正的划清了界线……也遵从颜恒子的意愿了断一切恩愿。 以赤为姓,做为另一个颜家的开端,好好的活下去。 颜如珏紧盯着纳兰静,他才不管是不是武安候的孙女,对于他来说侮辱姐姐的人都罪无可赦! 一鞭又一鞭下去,纳兰静响起十分惨烈的叫声…… 直到完完全全叫不出声来之后颜如珏才住手,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一个个恐惧低头…… 颜如珏随手扔下了手中鞭子,目光,看向楚容珍时露出一抹纯真可爱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虚齿偏头,“让将军见笑了!” 楚容珍目光对上了颜如珏那小心翼翼的表情时,当下心中微叹,微微一笑,“不会,多谢赤王世子!” 颜如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害怕。 害怕姐姐会讨厌他现在的模样,他现在这种血腥的模样…… 但是楚容珍不会,反而是更加的疼惜,疼惜曾经那个爱撒娇的弟弟变成了现在铁血的模样,或许从很久以前他就不是表面那般……可是对于她来说,她的弟弟一直本性纯真,让人怜惜。 鼓励性的冲着他微微一笑,楚容珍慢慢走下了马车,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气息虚弱的纳兰静的一眼,随后才走进了容王宫殿大门…… 颜如珏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直到两人离开之后有人看着地面上那如同鲜血之中捞出来的纳兰静一眼,目光,隐隐带着忌惮。 随后,一个个意味不明的低头走入宫殿…… 另一边 乐夙在经过几个时辰之后的昏迷,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对上了的就是姬落那又布满血丝的双眼,显然在他昏迷的时间之内姬落都一直在等待着……没有休息的等着他从昏迷之中醒来…… 低头,闻着身上传来的药味,乐夙淡淡勾唇,头微仰靠在手臂上,轻轻勾唇,“看来,我没死呢!” “乐夙,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痛的?”远处舒儿看到乐夙醒来的时候当下立马关心了起来,不过她一开口,姬落的脸直接阴沉了下来。 乐夙听着舒儿的话,当下心中一阵叹息。 傻丫头,你这是要害死我是不是? 舒儿对乐夙越关心,姬落的脾气就会越怒…… 当然,乐夙此时心中也是十分愉悦的,最起码她是真的放下了姬落,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枉他‘失手’被抓……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就是为了看一眼这傻丫头是否安好? 姬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在一瞬阴沉冰寒了起来,紧紧盯着乐夙,“你当然没死,但是会生不如死!” 乐夙不在意的呵呵冷笑,反而用十分慵懒舒适的姿势偏着头,轻轻挑眉,“那又如何?舒儿的身体这中被我下了情蛊,我死她也会死,你若强行占有她她依旧会死……呵呵……姬落,说到底胜者依旧我……” 姬落一拳狠狠的砸向了乐夙,一字一句从牙关中渗了出来,阴寒无比,“说,要怎么解?” “你觉得我会解?我的性格与你不同,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你带走了舒儿的心,我就独占舒儿的身体,很公平不是吗?”乐夙依旧不怕死的挑衅着。 姬落被气得够呛,倒是一边的舒儿当下立马摇头,“别再激怒他了……乐夙……求你了……” 看着被揍的乐夙,舒儿当下也急了,明明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她身体里确实有情蛊,可是乐夙根本没有…… 姬落同样狠狠扯着乐夙的衣领,突然冷笑,“看来你真的是为了激怒我,情蛊这东西可是公仪族还有的,楚容珍与公仪族都不可有会给你这个东西来控制舒儿……呵,乐夙,为了活下去你还真是不择的手段……” 说不定真的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利用了舒儿……这个乐夙,还真是个人渣! 乐夙脸上一片青紫,唇角破裂渗出血迹,与平时那个清贵高冷的公子形象差得天差地远…… “你大可以试试!”乐夙淡淡偏头,不再言语。 姬落瞪大了双眼,拿起一边的匕首下意识就要刺过去的时候舒儿当下大叫,“够了,他身上并没有情蛊……他是故意在激怒你……姬落,你给我住手!” 舒儿一声大吼,姬落停下了手…… 目光之中,是得意。 他赌赢了。 乐夙微微皱眉,目光,看向了舒儿,眼中含着警告,“闭嘴!”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了……乐夙,真的够了……”舒儿眼中含泪,她真的看不下去了,那个清冷如嫡仙的男子为了保下她而被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很痛,很痛,很痛…… 乐夙眼中划过一抹幽沉,抬头,看向了姬落,“知道情蛊是什么模样的吗?” 姬落不语。 “情蛊是种在心口的蛊虫,一旦配对成功之后就会出现彼岸沙华的图案,鲜红如血……”乐夙淡淡的说着…… 可是姬落猛得瞪大了双眼,想起了他在舒儿身上看到了红色彼岸花的图案……那是,真的! 把姬落的表情收在眼里,乐夙的眼中划过一抹杀意,掩入眼帘深入之后淡淡笑道:“我身上好像被鲜血完全渗红了……但是心口处的彼岸沙华可不会被水给清洗掉……姬落,要证实一下吗?” 姬落想也不想的拿起一边的盐水直接泼到了乐夙的身上……十分猛烈的刺激让他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撕拉一声撕开乐夙的衣服,看着他心口那朵盛开在心口的赤红彼岸花时…… 姬落愣了…… “呵呵呵呵呵……傻舒儿,我怎么会允许你逃走?在你根本不知道的情况我替你种下了这情蛊……一生一世……你永远被我禁锢!”乐夙身体微微颤抖着,刚刚盐水对于伤口的刺激还是太大,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解法,说!”姬落瞬间爆怒,盯着乐夙就如同不死不休的敌人般。 想到他之前想要占有舒儿的举动就一阵后怕,到时,舒儿会死! 这个男人……竟敢……竟敢…… 姬落双眼腥红,死死的扯着乐夙的衣领大吼着,可是乐夙却冲着他唳笑,虚弱答道:“我不会说的,你带走了舒儿最重要的东西,我就让你永远也得不到她,姬落……痛吗?” 一拳直接砸了过去,姬落站直了身体,脸色如冰块一般寒凉,死死瞪着乐夙那从血中捞出来的模样,最终压下了所有的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空间之中是浓烈的血腥味…… 还有舒儿低低的抽泣声……久久的,还有乐夙的叹息声…… 重重咳嗽了两声,乐夙虚弱的偏头,“傻丫头,别哭了!哭得我头疼!” 舒儿的眼泪早就模糊了她的脸,不停的抽泣着,十分伤心的抬头……目光,对上了姬落那宠溺又无奈的表情之时,她咬唇,“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救她?为什么要这么为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可是我的女人,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乐夙偏头,长发凌乱早就被鲜血渗透……而他的气息也开始虚弱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也不意外。 舒儿双唇轻轻挪动,泪水一颗颗滑落,“骗我,我哪里是你的女人,最多是被你骗到身边的傻女人……” 乐夙漆黑的目光之中全是温柔宠溺,“所以说别哭啊,我身体就够疼了,你一哭让我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是情蛊的关系吗?小姐没有跟我说过我连哭都会影响到你……而且你这个笨蛋,干嘛把情蛊种下去……”说着,她又哭了。 真的很伤心很伤心,伤心之中又是感动……她从未遇到过有一个男人会如此的保护她…… “呜呜呜……你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就会输了?”舒儿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掉落,看到乐夙那残破的身体之时她鼻子更加的酸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天天被她叫成假仙的那个清贵男人吗? 乐夙:“……” 闭目,养神。 过了很久,乐夙才幽幽道:“舒儿,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们成亲吧?” “呸,色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去死!”舒儿下意识的一愣之后,目光,就对上了乐夙那玩味的目光……当下脸上热,面子有些过不去的嘴硬。 “你不愿意?”乐夙挑眉。 “谁要嫁给你这个丑男人?脸都毁容了还想娶我,你不要脸!”舒儿神情傲娇,眼中的泪水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用力一脚反蹬她背后的柱子…… 隐隐的,有什么声音传来。 乐夙轻轻叹了一口气,同样瞪了这白眼狼一眼,“白眼狼,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落到这地步!” “哼,你笨,你说你这么高的武功还会被抓,不是笨是什么?” 乐夙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幽沉,最后轻叹,“也是,确实是我的笨,要不是想看看某个被抓的女人有没有被人占便宜,我是吃饱撑着被成弄成这个鬼样子……哎,以后我要是娶不到妻子了怎么办?这脸好像真的毁容了……嘶……” “你怎么了?” 听到乐夙的痛呼,舒儿当下又紧张了起来,抬起脚狠狠的蹬着自己背后的柱子…… “没什么,不小心蹭到伤口了……话说舒儿,我要是死了,记得把我骨灰送回乐氏一族!”乐夙的声音开始变得极低极低,低到好像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你说什么混话,我们都会逃出去的……喂,乐夙,你有没有在听?” 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乐夙的气息,舒儿在一瞬间慌了。 久久的,乐夙低头闭着双眼,虚弱轻哼,“嗯!” “你内力那么高,一点小伤对你来说不碍事,所以不准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来吓我知不知道?”舒儿掩下心中的慌乱,连忙说着。 乐夙:“嗯!” 得到了他的回应,舒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太过细想也不敢太过细想,而是连忙道:“你抬头看看,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毁容了……” 乐夙:“嗯!” 明显这回答不对劲,舒儿瞪大红肿的双眼,“乐夙?” 乐夙:“嗯!” 一瞬间,舒儿完全慌了,因为她知道乐夙完全就是靠最近的气息在回答着她,当下回大了声音,“乐夙,不准睡,你要是敢睡我就让你一辈子睡死过去,你信不信?” 乐夙:“……” 大力的挣扎着,舒儿瞪大双眼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乐夙方向,泪水如雨而下,嘶吼,“醒醒,不准睡,乐夙,你给我醒过来!” 乐夙:“……” 没有了任何知觉,好像连气息失去了一般,舒儿想到这个可能性,脑中好像被雷劈过一样,久久的回不过神…… 半愣之后,她才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四肢用力……如同野兽一样用力的挣扎着…… 双眼赤红,“乐夙,你快点回答我啊!” 乐夙:“……” 依旧没有半点的动静,舒儿见状,眼中那名为破坏的**开始浮现,眼底一片血色,手腕被她大力挣扎正发出一阵阵断裂的声音……鲜血,从她两只手的手腕喷溅了出来……而舒儿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的大力挣扎,一脚一脚用力反蹬着背后的柱子…… 在她十分暴怒的破坏之力,木头所做人柱子被她破坏……反手,利用乌铁的坚固用力一砸…… 原本被绑到柱子上的舒儿挣扎了出来,虽然四肢上的乌铁链无法破坏,可是她现在却能跑到乐夙的跟前,颤抖着双手却不知道如何的触碰着他…… “呐,乐夙,你别吓我,你醒醒……”舒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的捧着乐夙的脸,感受到他身上一阵冰冷入骨的凉意时,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骗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点醒醒啊,否则我揍你信不信?”舒儿慌乱的捧着乐夙的脸,拿着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仿佛这样能给他一点温度。 乐夙闭着双眼如同破烂人偶没有半分的动静…… 连呼吸都感受不到……好像,已经死去…… “笨蛋,明知道自己的命劫还在,你干嘛还要来救我?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明知道会为了我而死,干嘛还要救我……乐夙,你个大笨蛋!” 身体无力的下滑,双腿跪在地上的舒儿双手却死死的扯着乐夙的衣领,低下头的舒儿哭得十分的伤心…… “明明说过我们回去之后就成亲,谁准你死的?呜呜呜……骗子!” 舒儿十分伤心的哭着,全身颤抖无力……她喜欢上了他,从之前开始就喜欢上了他…… 只是不甘被他戏耍所在一直口是心非……其实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无论她怎么哭,身边的乐夙一直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动静,细长的睫毛轻闭,美丽脆弱如同一尊琉璃人偶……一碎,仿佛就会破碎。 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也感受到不心脏的跳动……哪怕她的头都贴到他的心口却还是无法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感受到这个认知,舒儿全身一颤。 真的……死了? 双眼之中满是震惊,舒儿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大力的摇着乐夙的身后,乌铁链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还有舒儿那凄厉的呼喊,“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乐夙,给我醒过来,否则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身体大力摇晃着,乐夙却没有半分的反应…… 舒儿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原地,头靠在乐夙的颈间,泪如雨下…… “骗子,大骗子……明明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明明说过只要我选择你你就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的……骗子,骗子……” 舒儿的眼中露出一抹狠唳还有憎恨,完全感受不到乐夙的气息时她的心中被恨意所萦绕。 是不死不休的恨意。 舒儿猛得从乐夙的身体起来,眼中是幽沉的恨意,单手用力砸到一边的墙上……一下又一下……神情露出狠辣的唳气。 狂躁的想要破坏手腕乌铁链的时候,一道声音淡淡响了起来,“住手,他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自残的!”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1凡敢引荐美人者,灭其族 191 舒儿慢慢回头,目光,幽幽盯着出现的凉陌 不语 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思考之力,有的,只是狂躁的破坏 根本不理凉陌的话,舒儿的手腕用力的砸向了墙面,手腕上那乌铁链硬生生被她破坏到变形硬生生被她扭曲错开 舒儿的手腕上鲜血淋漓,而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发狂 最后,满身是血的她解开了乌铁链在凉陌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朝着外面走去有上前阻拦的暗卫在她的手中被硬生生的撕扯手臂强压暗卫在地上,赤手捅入暗卫的肚子,十分残暴的抽出他的内脏 心脏在脚下溅踏成泥 鲜血四溅让她如残暴的野兽般 血腥,残忍! 凉陌拿出一根银针打开了夙身上的锁链,一把扛起了夙之后目光看向了暴走的舒儿,冲着暗处的凤魅看了一眼,凤魅瞬间朝着舒儿方向冲了过去 舒儿下意识的直接攻击 凤魅快速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袖中,大量的粉末挥出 舒儿双眼空洞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何人,只知道拦住她道路的都是敌人 伸手,想要抓住凤魅,可是眼前一晃,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凤魅一手刀砍在了舒儿的后颈 舒儿这才昏了过去 伸手,一把扛起舒儿在肩上,凤魅与凉陌两人对视一眼,直接离开 另一边,楚容珍所在的容王宫殿之中 她与颜如珏两人并肩走在宫殿之中,颜如珏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爷爷的骨灰己经在送回焰国袓坟的路上,由吴哥亲自护送,顺便回一趟焰国,毕竟焰国内乱不断” “嗯!”楚容珍淡淡点头,不语。 颜如珏也不在意四周传来的目光,反而轻轻笑道:“我看到了小白了,武安候的防守太严,偷偷去看的时候差点被射成马蜂窝,那武安候也太霸道了,不就是看小白一眼吗?弄向好像跟他抢小白似的” 想到他跟父亲上武安候府想要看小白的时候,那武安候的动作 回想起来他不禁黑了脸 楚容珍也听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派人跟纳兰凌说了一下,纳兰清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特意派人恶狠狠的警告,可是纳兰凌完全不为所动。 想看他曾外孙可以,但是想带走?没门! “武安候很喜欢小白,所以对他的保护也十分的严密,有时间了我把小白带出来让你们正式见一下!”楚容珍对上颜如珏那委屈的表情,当下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好吧!”想到去武安候的情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门都还没踏进去就被一群弓箭手差点射成马蜂窝。 有人像他们这么悲催的吗? 楚容珍与颜如珏走入了正殿之中后发现了不少人都在那里,然而做为女主人的容王妃赤云并不在那里,反则是饶侧妃陪在龙墨渊的身边招呼着客人 饶侧妃一袭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从一开始就极为得龙墨渊喜爱的饶姿确实十分的美丽可爱,周身气质是宫中贵女十分少有的,能够得到龙墨渊的喜爱自然是十分特别的存在。 楚容珍淡淡看了饶姿一眼之后,目光,看向了四周。 现在这个时机有些不对,虽说是为了宴请贵族的理由是龙墨渊被封为了容王可是气氛不太对。 四周人们的视线都有些忌惮的看着楚容珍,门口的事一幕太过血腥虽说不是她亲手而为,可是一想到就边新任的赤王世子都是站在她这边 想到她的权势 再想到她们的目的当下所有人十分阴晦的眯起了双眼。 楚容珍是因为好奇才参加了这次的宴会,因为她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怪异不明,所以才引起了她的兴趣。 当下,她本无心宴会,所以打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打发时间。 目光四下寻找之后的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角落,还没有坐下就看到凌凉与曲长安也躲在了那里,下意识要离开的她正转身,曲长安发现了她,“珍儿!” 楚容珍回头,看向两人,“我可不是故意来打扰的!” 曲长安一愣,随后轻笑,“说什么傻话,这里安静不会被人打扰,无聊的宴会之中寻处安静之地本就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 凌凉也温润点头:“坐!” 楚容珍这才不客气的坐到了两人的身边不远处,一手撑着手在暗处观察着人来人往的男女,沉默不语。 曲长安与凌凉两人对视一眼,最终,曲长安才小心轻问,“珍儿,听说舒儿出事了,她怎么样了?” “找到下落了,应该救出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曲长安当下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美丽的笑容。 楚容珍微微勾唇,目光,幽幽的盯着远处在人群之中十分显眼的马盈双,当下又有些头痛的皱眉。 把马盈双还给了淮阴候一次又一次,这个淮阴候也太宠这个女儿了吧?现在又放了出来四处拉人仇恨 偏偏,马盈双还四处寻找着楚容珍的身影,仿佛跟她扛上了似的 陆陆续续,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包括不少的大臣们也一一到场 楚容珍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静坐,突然问道:“这次的宴会谁提起的?” 正与曲长安腻歪的凌凉瞬间抬头,下意识接话,“听说是容王妃提起的,可是这容王妃却病生不能见客,就由饶侧妃主持!” “饶国公的事情对她看来没有任何影响!”楚容珍淡淡的评价。 “嗯,毕竟她很得渊帝的喜爱,所以并没有受到牵连饶国公满门就留下她一人,听说与饶国公完全不合” 楚容珍淡淡垂眸,掩下了眼中异色。 在宴会要开始的时候,龙泽与纳兰清也过来了,一起的还有刚刚苏醒不久的龙墨寒 龙墨寒在前几天苏醒之经过凉陌与千九的治疗之后就好了很多,在床上躺得太久,想要出来走动一下 而龙墨渊的蛊毒则是早就被公仪宴所解,把龙墨渊藏起来的时候就想到终有一天会被发现,所以早就替他解了蛊毒身体己经快速的好了起来 “唔”楚容珍随意应付了一声,直到龙泽与纳兰清还有非墨出现的进候,四处分散的人们才走到一起。 纳兰清眼尖的看到了远处的楚容珍,开心露出一抹浅笑,“珍儿!” 灿烂微笑,如雪莲绽放 在场有很多人这是第一次看到纳兰清,特别是一些年轻男女,从以前开始他们就只听过清后之名,连见都没有见过一次 这时他们才猛得震惊,清后怎么这么年轻? 不是听说与龙泽一样大的年纪吗?怎么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般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来,同样看着纳兰清淡淡笑了笑,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身边非墨感受到她的目光,立马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 楚容珍也不矫情,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主位,坐在了非墨的身边。 四周,打量的目光袭来 一边,马盈双不服气的瞪着楚容珍,当下大力的拉着淮阴候的袖子,淮阴候无奈的摇摇头,示决不可以的时候马盈双生气的跺跺脚,立马不肯再理淮阴候了 最后一个淮阴侯无奈的看着马盈双一眼,最终,咬咬牙,上前一步,“陛下,微臣有事请奏!” 正在聊天的龙墨寒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了淮阴侯气息虚弱道:“公事的话明日早朝向父皇禀报,渊弟宴会,不谈私事!” 明摆着就是想要拒绝,他刚刚才苏醒,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况下被塞了一个皇位。 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昏迷无法反驳而硬塞给他的吗? 一个人都不想要皇位,另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欺负他一个病人有意思? 想到这里,龙墨寒一肚子的怨气 想让他当皇帝?门都没有! 所以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的淮阴侯的话,有事说?行,明天上朝对着龙泽那坑儿子的先皇说去,别找他! 直接给了淮阴侯一个脸色,淮阴候当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根本不明白哪里惹了他生气。 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对上了马盈双使命跺脚的模样,他再次咬牙,“回陛下,并不是公事,只是事关墨王爷所以微臣就斗胆说两句!” 事关非墨? 那这性质就不一样,目光看向了淮阴侯,淡淡道:“何事?” 淮阴侯抬头看了楚容珍,目光微垂,随后轻轻道:“小女对墨王爷一见倾心,想请陛下做主成全她!” 说一出,四周死寂! 龙墨寒的脸瞬间就苍白了下来,阴沉的双眸紧盯着他,“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向来疼爱有加不舍让她受苦,这件事情微臣也思考再三,奈何小女对墨王情根深种还请陛下成全微臣之女吧,微臣求您了!” 突然,淮阴侯跪下在地上神情认真。 他明知道不可以,可能会惹怒他们,可是他真的无法看到心爱女儿那伤心的模样明知道结局不一定会好,可是他还想尽力完成她的愿望。 听着淮阴侯的话,楚容珍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出声之间非墨伸手握住的她的手,直接瞪了她一眼。 楚容珍被瞪得莫名其妙,当下也有些委屈。 她可什么都没说呢,为什么要这么瞪她? 非墨握住她的头不准她乱动,反而是自己目光看向了淮阴侯方向,淡淡道:“淮阴侯,你想让你的女儿死?” 淮阴侯身体一颤,抬头,目光看向了非墨那冰寒渗人的表情之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的玩笑! 在很认真的问着他这个问题 当下,他罢休了,不敢拿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开玩笑。 低头,正要放弃之时,马盈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提着裙子跪到了龙泽与龙墨寒的面前,叩拜,“臣女钦慕墨王爷,请陛下成全!” 龙泽当下看向了非墨,这种事情还是非墨自己处理比较好,他就是掺和其中了。 到时引发了夫妻大战就不好了。 “墨王觉得如何?”龙泽把所有问题推到了非墨的身上,而且龙墨寒也点头,“皇弟的事情就由皇弟自己处理吧!” 马盈双当下抬头看向非墨,她不会忘记被关在地牢的那段时间从她眼前走过的这道身影,这个神秘的非墨是他把自己放了出来,把她放出了那个暗无天日期的地牢 那一瞬间,她就看上了这个男人,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依旧看上了他。 世间男人很少有配得上她的存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马盈又含羞看向了非墨,“王爷,请成全小女的心愿!” 感受到身边楚容珍抬过头完全不打算理会的模样,非墨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目光,看向了马盈双,瞬间乌云密布,“滚!” 马盈双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好歹她也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美人,他 当下,她的眼眶立马红了起来,伸手捂着唇死死压抑着羞怒的情绪,“王爷!” “滚,从此之后不准出现在本王的面前!”说完,他的目前看向了四周所有人,一字一句冰寒道:“所有人给本王听着,本王的王妃只有楚容珍一人,从今以后凡敢引荐美人者,本王灭其族!” 死寂四周是深深的死寂 因为非墨那张狂的话语,灭族是帝王的权利,他一介亲王 然而龙泽与龙墨寒都没有生气,特别是龙泽,目光温和看着非墨那坚决的模样,看向了龙墨寒,“寒儿,从今以后胆敢为墨王引荐美人者,灭其族!” “是,父皇!”龙墨寒这次没有拒绝。 听着父子三人的话,所脸大臣们一个个满脸错愕,不敢置信。 龙帝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女人这本就是怪事,现在,他还让同意的自己的儿子那奇怪的言论墨王这种说法明显就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 天呐,这个楚容珍还真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有了最高的权势,有了最高的地位,现在又有了天下女人最羡慕的夫君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每个女人的梦想,是永永远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非墨牵着楚容珍的手放在唇间轻吻,脸上的面具泛着阵阵寒光,他慢慢的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我非墨今生今世只有一人,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看着非墨那张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庞,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止呼吸 生怕再大力一点就会破坏这份美感。 勾魂摄魄的逼人艳色,还有那种宛如人偶一般的精致绝美,清贵纯净如同雪莲剔透可是纯净之间又夹杂着艳烈魔魅 轻轻勾起了唇角醉人诱人,狂放而张扬,似一团风雪中狂烈燃烧的火,又似凝着万千幽魂血魄的红莲,炽烈嚣然到要妖异。 原是佛主坐下普渡众生之莲华,如今却成旷世业火。 要燃尽这十丈红尘,万丈人间。 摄人心魄。 这如暗夜魔神般的男人眼中空无一物,仅有的柔情只是面对着同样美丽无双的那个红衣人儿,红衣人儿身上的红裙染了人世间最深的红,红到暗沉,却仿佛流动的血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生气,让人有一种那红是活的错觉,随时会奔腾而出,妖异到艳烈。 红裙与墨袍相互纠缠在一起,这般浓稠如暗夜之墨的黑色与最沉的欲色猩红间,夺人心魄,摄人心魂。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主座上这两个完全不似凡人的男女,所有人都痴迷轻柔的看着,眼中,是醉人的羡慕。 楚容珍迎着非墨那张呈现在所有面前的脸,她明白,这是非墨给她的一个交代,也在告诉他,他打算留在华国,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 纳兰清的眼中瞬间渗出了泪水,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今日的一幕。 这张与龙墨寒一模一样却气息完全不相同的脸啧现在的所有人的面前,不再掩藏,这就代表着他的妥协。 纳兰清猛得站了起来,眼中含泪,“来人,立刻请宗族,让龙非墨认袓归宗!” 她真的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不知道盼望了多久,盼望着这个儿子能够承认她的存在,承认自己的身份 非墨紧紧的握住了楚容珍的手,冲着上方的纳兰清与龙泽微微弯腰,“珍儿是本王的王妃,这件事情永远不会改变,父皇,母后,把珍儿的名字也记在华国宗族之中,以我龙非墨之妻的名义!” 一声父皇,母后唤了出来,纳兰清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猛得冲了下来伸手抱着非墨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呜呜呜老娘我就是死也甘愿了” 开口,四周满头黑线 最终还是龙泽起身拍着她的背,“朕与太后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们自便!” 随着,扶着纳兰清就要朝宫殿里面的房间走去,纳兰清则是死死的扯着非墨的袖子不愿望放开,最终,楚容珍,非墨,龙泽,还有纳兰清几人离开了原地 留下了马盈双那尴尬不停颤抖的身体,还有四周传来嘲讽的表情 她从地上起身,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双眼,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寒阴狠,快步离开的原地 没有走多久,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马盈双语气不好的低吼,“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滚!” “呵呵受了辱就拿我撒气?无双郡主,你的举动太温和了,要是能够强势一点说不定就能成功了!”一个长相美丽的女人走在她的面前,如果楚容珍在这里一定会认识她是谁。 马盈双目光愤怒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赤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 “否则?”赤莲美丽的双眸轻闪,美丽大方轻笑。 赤莲身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马盈双狠瞪,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一直以来教她如同去挑衅楚容珍,可是想出来的办法却动不了楚容珍半分,反而让她次闪受挫。 让她吃了好几次亏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简直不知死活。 从腰间抽出长鞭,马盈双目光狠辣紧盯,“本郡主见你一次抽一次,没杀了你已经算仁慈了!” 软鞭在地上抽得啪啪啪的响,似在威吓 赤莲的目光依旧轻柔,好像眼前暴怒的马盈双只是一只抓狂的小猫,对她生不起任何的威胁般。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了马盈双,马盈双一鞭直直的朝着她的脸抽了过去朝着赤莲的脸直接抽了过云,要是躲不开的话估计会被抽得皮开肉绽。 然而就是在这时,一道瘦的小的身影快速闪了出来,拦在莲的身影伸手握住了马盈双的鞭子,全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只露出一双渗人的双眼。 紧紧的,如同鬼魅一样紧盯着马盈双眼神格外的渗人 “干嘛这么早出来?”赤莲目光温柔之中又划过一抹不悦,目光看着拦在她面前的少年。 全身缠着绷带的少年只露出一双狠辣的双眼,回头看着赤莲一眼,“陛下有令,让你开始行动!” 赤莲伸手摸着少年诺的头,无奈轻笑之中带着幽暗渗人的气息,“好,我明白了,你可以离开了!” “陛下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晃了晃头,似乎很喜欢赤莲的动作, 马盈双看着突然出现如同鬼魅一般的诺,“你是谁?鬼鬼崇崇,一看就不是好人!” 诺双手抱胸,“我是谁你不用关心,不过,全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马盈双疑惑不已。 “对!”诺点头,突然,身体快如闪电朝着马盈双冲了过去,在马盈双还反应不急的情况下伸手将她打昏,伸手抱着马盈双的诺走到了赤莲的身边,温软轻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把她带走,我有用处!”赤莲温柔浅笑,眼中,却渗出诡异的笑容。 “好!” 诺带着了马盈双立马离开了原地,而赤莲也没有过多的停留,慢慢的离开 楚容珍与非墨跟着纳兰清与龙泽回到了偏殿,目光看着纳兰清又哭又泪的模样,心中一时之间也有些叹息。 纳兰清抬头看着非墨,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扑到龙泽的怀里真的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骂,“老娘肯定是上辈子杀人无数才会这样,终于,终于等到了” “乖,你上辈子杀的人还没我多,与这没关系!”龙泽伸手抱着她轻轻安抚,神情无奈。 “呜呜呜呜那就是我上上辈子杀太多才” “乖,上上辈子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阴差阳错下的结果罢了,都成老婆子还像个孩子似的大哭,丢不丢人?” 龙泽温柔的安抚着。 纳兰清抬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目光,对上了非墨那双清冷的目光时,小心翼翼的开口,“儿儿子能再唤一声吗” 小心翼翼,神情期盼,不管她年少之时是多么强大的女人,现在,她终究只是一个渴望孩子亲近的女人罢了。 三十年来都没有见过的孩子她所等待的,就是他的一句母后。 非墨双唇轻轻挪动,似乎有些不愿意,可是手上楚容珍握住他的手微微重了起来,似乎是在鼓励他。 双眸轻闪了两下之后,非墨最终妥协,“母后!” 纳兰清好像愣住了一般,过了好久才从这声音之中回过神来,“哎” 十分大声的回答着,这真的不是幻觉,她儿子真的承认她了终于,终于愿意亲近她了 想要把非墨抱在怀里,刚刚扑过去的时候龙泽搂着她的腰捞出了回来,而楚容珍见状也立马拦在非墨的面前目光不悦。 她的男人不准任何女人接近,哪怕是他娘都不行。 他的女人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哪怕是她儿都不行。 楚容珍与龙泽就这么互瞪着,神情警惕又认真。 纳兰清被龙泽搂在怀里,立马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混蛋,快点放了老娘,这是老娘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 龙泽默默偏开了视线,“儿子都这么大了,抱什么抱?” 纳兰清瞪大了双眼,声音直接拔高,“去死,这是老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哪怕再大也是我儿子” 龙泽:“买一送一的儿子!” 双生子,不就是买一送一? 纳兰清:“滚!” 楚容珍把非墨拦在了身后,目光也瞪着纳兰清,她才不要别人的女人的接近了,他是她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被楚容珍如此吃醋的模样弄笑了,非墨顺势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间,“你吃醋了?” 楚容珍的身体微颤,冷哼,“自恋,你可是我的东西,我想要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 “嗯,我是你的!”非墨的神情温软,下巴轻放在她的肩上,目光愉悦的看着纳兰清与龙泽之间的恩爱相处或许有一天他与珍儿也会变老,变得走不动 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改变 纳兰清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温情,猛得跳了起来,“决斗!” 楚容珍也伸手拂了拂袖子,“来,谁怕谁?” 两人在一瞬间就朝着对方冲了过云,内力像是不要钱似的释出 然而刚刚才冲出去还没有接触在一起,两人的腰间有一只大手如同钢铁一样将她们禁锢,耳边,是双方男人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非墨:“死女人,你要是伤了儿子的话,我让你一辈子都下不床信不信?” 龙泽:“死女人,你想伤了孙子?” 楚容珍跟纳兰清两人挥舞着双手想要掐架,身后,两个男人黑着脸 有这种妻子真是哎 “珍儿,你也太不厚道了,非墨是我儿子,我抱一下怎么了?要是他跟在我身边一起长大,我还有可能天天给他换尿布呢!”纳兰清分外不爽,自己的儿子抱不到,一个吃醋的老男人拦着她就算了,一个吃醋的儿媳妇又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不知道孝顺的儿媳妇?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非墨是我的,你敢碰一下试试?”楚容珍也不肯让步,开玩笑,她才不要一个老女人来跟她抢男人。 非墨是她一个人的。 “老娘就要碰,你能怎么着?”纳兰清大力挣扎着,身体都快要成游泳的姿势了,四肢飞舞扑腾 “你是要敢碰我男人,我就碰你男人,你信不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要生个女儿天天缠着你的男人,让你天天吃不完的醋!” “滚蛋,你要是敢生个女儿缠着龙泽我掐死她!” “我不仅要生一个,让大嫂也生好几个女儿,让你男人天天美人在怀” “” 这种吵架比小孩子都不如! 龙泽与非墨都十分头痛起来,他们双方都交换了一个你辛苦了的眼神,一人扛着一人,直接分开两人 非墨抱着楚容珍直接离开,拉开了与纳兰清的距离 或许一孕傻三年,此时的楚容珍真的好像孩子一样,与纳兰清那吵架的水准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楚容珍十分安心的躺在非墨的怀里,双手扯着他的衣领,气呼呼问:“以后不准让母后抱你!” 她十分顺口的改了称呼,从清姐姐到母后,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很难开口的称呼。 “行了,像个孩子似的,乱吃飞醋!” “哼!”楚容珍偏头,目光透过非墨的身体看向了他的背后,随后才淡淡开口,“舒儿好像找到了!” 非墨把她在地上,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好,那我去处理!” “你” 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间,非墨轻笑,“乖,就像你处理你爷爷的事情一样,姬落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楚容珍点了点头,“好!” 非墨低头轻吻着她的额,随后才微笑着离开 楚容珍伸手摸着额头上那遗留的触感,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挥手 暗中,凤魅走了过来,“舒儿救出来了,但是夙没有了气息!” 楚容珍挑眉,眼中划过深幽的眸色,“姬落呢?” “救人的时候虽然发生了战斗,可是没有看到姬落的身影,他好像离开了不在那里”凤魅如实回答着。 楚容珍这才伸手勾着耳间的长发,点头,“我明白了!” 凤魅这才消息在了原地。 楚容珍慢慢的走着,好像是漫无目的,好像又是在等着什么,直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枫寂得到消息立马来到了她的身边,“主子!” “龙真棋子如何了?” “正在寻找,表面上该拔的已经拔了,不过暗中更深的龙真旧部是否存在还需要排查”枫寂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把目标锁定在皇宫,要是地位越高所引发的麻烦也就越大,先把三品官员在内的人一一排查一遍,那些小鱼小虾可以稍后处理!” “是!” 楚容珍简单的吩咐了几句这后凤魅从暗处传来了信号,楚容珍眉目一凝,“你先下去!” 枫寂立马消失,在他消失的瞬间,远处,有几个身影慢慢接近 饶姿在几个侍女的相扶之下朝着楚容珍慢慢走了过云,当下微微行礼算招呼,“墨王妃!” 楚容珍回头,“我还不是墨王妃,所以饶侧妃无须多礼!” “王妃说笑了,先不说在楚国您就是沉王妃,墨王与楚国沉王本就是一人,所以您本就是墨王妃!”饶姿偏头,神情十分的纯真,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一个疑惑的问题似的。 楚容珍目光轻闪,淡淡轻笑,“饶侧妃有事吗?” “哎呀,看我这记忆,王妃姐姐病重一直未好,听说您的医术高超,刚刚在宴会上面不好意思提起,私下想请您为王妃姐姐诊治一下不知” 楚容珍皱眉,“不是有太医吗?” 饶侧妃脸上露了一抹复杂,“太医查过了,说是王妃姐姐身上没有半点的伤病毒素,他们根本查不出王妃姐姐昏迷不醒的原因想来想去的时候想起了您与玄鸟氏族的族长两人似乎会医玄鸟氏族向来神秘所以只能请求您” 饶侧妃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神情悲伤,好像是真心为赤云的事情感到担心 眼中含泪的模样让人充满怜惜,楚容珍见状,也微微点头,“可以,带路!” 饶侧妃当下露出了笑容,连忙擦着眼中的泪水,开心道:“在好了,王妃姐姐有救了,请!” 说完,就要替楚容珍带路。 背后,楚容珍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暗无比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饶姿与赤云一直以来不合,饶国公是宁国皇帝的棋子,从非墨的口中她得到了这个真相如果饶国公是宁国皇帝的棋子,那么这饶姿又是哪边的? 饶国公一府满门存活的人除了她饶姿之外就没有了别人。 因为她深受龙墨渊的宠爱,所以才会留下一命。 难道真的不恨?不怨? 楚容珍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饶姿的背影,想了一下之后双手背后,慢慢的跟了上去 夙与舒儿两人被凉陌与凤魅救出来之后几人伤重最终成功的回到了肆月商会所在的势力范围之内,追赶的暗卫最终不得不放弃,把消息传给了外面的姬落。 正处于某个偏僻隐秘地方的姬落与人商量着事情,正吩咐接下来要如何处理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凝,起身,来到了院子之中。 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低头,“陛下,赢舒逃了!” 瞬间,姬落身上极为强大的内力将面前的暗卫震飞,他眉目间十分的暴怒,“你说什么?” 一字一句,极尽渗人。 身上内力掀起了气息十分的凌乱,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层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浪强大的内力掀起一阵阵狂肆的气浪怪异的是他的内力高到了离谱的地步。 按道理说他的内力与非墨的内力都在五年一起被废,后面非墨身上有蛊王才会快速成长 姬落纯阴血脉被稀释,速度远不及非墨 可是现在一对比,两人的内力或许不相上下! 姬落伸手一把掐住了暗卫的脖子,双眼闪着渗人的幽光,“你再说一次!” “陛下,赢舒逃了!”暗卫十分费力的说出了这几字之后,姬落用中的力道瞬间加大,听到暗卫的喉骨在他手中慢慢的断裂暗卫不停挣扎着,挣扎着最终失去了气息 直接甩开手中的尸体,姬落双眼冰寒,“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暗卫一脸忌惮的走了出来,跪地,“陛下,有人救走了赢舒与夙,一个身份不明只知道有一双赤眸,另一人是女子,身法很像是玄鸟氏!” 姬落目光冰寒入骨,冷得仿佛能让人的灵魂冰封一样,“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救人?” “赢舒狂化之后战斗力大增,我们都不是对手,追着四人最后到了肆月商会的地盘,最终只能罢手!” 姬落一听,有些疑惑,“赢舒狂化?” 说是狂化也不太好听,就是赢族人失去神智被怒火,仇恨覆盖之时战斗力会大升,不再理会防守而只有攻击这也是赢族人不怎么好对付的原因 狂躁之后化身野兽 戏称狂化。 “看情况好像是夙死亡,因为无法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确定?”姬落神情一震,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喜意,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夙死了,赢舒有没有事?” “除了狂化这后再无异状,不知道陛下说的哪样?”暗卫如实回答。 砰的一声,姬落一掌拍到一边的身上,强大的内力将身边的树拦腰震断,他神情扭曲,“很好,好夙,没想到最后还真是被你给骗了!” 192瘟疫蛊再现 192 说什么他死了舒儿就会死,原来这真的是骗他的! 为了保护她 姬落此时并不觉得夙多么的令人敬佩伟大,他只有怒火,一种被欺骗的怒火。 如果不是夙说了谎,他很可能就得到了舒儿哪怕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身体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然而夙他 重重的一拳砸到树上,姬落心中那无法发泄的怒火正无情的嘲笑着他,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切,所以才故意被抓,故意说谎让他无法对舒儿下手 那个男人 “不可原谅!”姬落眼中浮现了血色,放肆的破坏的四周一切,神情凶煞,周身气息十分的狂暴。 四周的暗卫一个个逃得远远的,不敢接近半分成为他掌下亡魂 凉陌与凤魅带着舒儿与夙逃回来之后凤魅就立马到了皇宫报平安,凉陌一个人十分头痛的看着舒儿,正所她发狂又跑去拼命。 不过此时舒儿还算安全,她正趴到夙的身边不停的哭泣着,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让她觉得疼痛的事实。 伸手捧着夙那张布满鲜血的脸,感受不到任何气息的时候,她真的慌了。 不敢置信捧着他的脸,泪如雨下,“你醒来啊,求你了别死” 求你了,不要死! 舒儿趴在夙的身上埋头痛哭,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脏的疼痛都要哭走她后悔了,十分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要出门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现事情。 如果她不是那么贪吃的话,她说不定也不会被姬落抓走,如果不被姬落抓走,那么夙就不会受到牵连。 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可是现在再后悔也无事于补 眼前这没有任何知觉明显死去的夙就是事实。 “舒儿,听说黑市有一种药可以让死人一个时辰内活过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黑市凶险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想要那护心丸的人多到数不胜数可是无人拿到过”一边,凉陌淡淡出声,看着舒儿那哭红肿的双眼,一瞬间她的脸上划过一抹深幽。 舒儿满脸泪痕的抬起了头,“真的有这种药?” “是陛下说的,我也不是说明白,但是人的心脏会进入一个时辰的假死状态,这一个时辰之内能让心脏恢复跳动的话就可以让死人复活,这是炎帝陛下手札上面的记载,到底行不行我是没有试过不过听说华国的黑市之中什么东西都有,有传言说那护心丸是真实存在的!” 听着凉陌的话,舒儿的脸上露出一抹希望,猛得从夙的床上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舒儿头也不回的模样,凉陌微微叹息的走到夙的面前,伸手,替他把脉 目光,复杂又幽沉的盯着沉睡中的夙,苦笑,“夙啊夙,被你爱上的女人还真可怜,如果她知道的真相,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可是夙没有半点的回应,连心跳也是停止了。 凉陌则是十分复杂的紧盯着他的侧脸,随后笑道:“赢舒的武功再高也无法一人独挑黑市,黑市之中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她说不定会死!” 从一边的药箱之中找出了她诊治的工具,无色的液体直接渡入他的体内,扯开夙的衣领双手不停的按压着他的心口,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治疗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儿衣衫凌乱的一把推开了房门,凉陌回头,一个瓶子直接扔到了她的手里。 舒儿伸手抹着嘴角的血迹,“护心丸!” 或许是出去经过了发泄,此时她的情绪相当之前要好了很多,不再是狂躁没有理智的模样,反而冷静了起来。 凉陌挑眉,“你还真的拿到了?直接用抢的?” “地上捡的!”舒儿淡淡的说着,偏头,吐了一口血沫,身上,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知觉,目光冷静的看着夙的模样,挑眉,“快点给他吃下!” 凉陌回过神来,对于现在这个舒儿升起了几个感兴趣,仿佛真的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完全长大似的冷静到让人诡异的地步。 凉陌喂着夙想要让他吞下药丸,可是怎么也喂不进去她皱眉。 “我来吧!”舒儿走了过去,伸手从凉陌的手中接过药丸,药丸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之后喝了一口水,确定药丸化水之后才低头,吻上了夙的唇 舌尖轻敲开他的唇,不带任何的深吻把药水渡到了他的口中顺着食道直接流进胃中 舒儿低头放开了夙,伸手抹着唇角的药汁,她苦笑,“喂,我亲你的,而且还是十分色情的亲你了,有本事起来咬我呀!” 伸手,替夙的唇角擦干药水,她回头看向了一边神情复杂的凉陌,“接下来要怎么办?” “等!”凉陌半响之后才说了出一句字。 随后,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的离开了房间 空气之中,若有似无的升起淡淡的甜味,舒儿坐在夙的面前伸手拧干毛巾,一点一点,十分轻柔的替他控着身上的伤口恐怖又渗人的伤口极深,一道一道,都是姬落派人亲手一一弄出来的。 每一道伤口就代表着她的仇恨,对姬落恨之入骨。 含泪清理着他身上的伤口,泪水模糊了视线,隐隐的,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笨蛋,明明最完美的你现在变得这么的残破不堪,这该有多丑你不知道?要是你信来看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气哭?” “” “万一你变成丑男人了,娶不到媳妇也不准怪我大不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 “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死,我不信天命,所以不相信你的命劫夙,我求你了,不要死,真的不要死” “” “我喜欢上了你,明明你一直欺负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只要你醒来,我就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 “” “求你别死” “” 一声又一声的祈求,舒儿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一直不停的萦绕回响着声音凄历悲伤,闻者落泪。 她一边哭一边替夙上着药,上着上着,她的神智开始不清,昏昏沉沉之间好像头特么的重眼前的夙的身影也开始不断的晃动着 最终,她身体后仰眼看要头朝地的摔下床的时候,一双布满伤痕的手伸了过来,扯着她手搂住了她的腰 “你才笨蛋!” 清冷的声音之中夹带着无奈,还有着心疼与扭曲的愉悦。 夙坐起了身,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露出一抹入骨般的疼痛,可是疼痛之中又是极为的狠心 伸手,抚着舒儿苍白的脸,抚上她红肿的双眼,夙微眯的眸之中透着幽幽寒光,红唇轻启,“舒儿,别怪我,不逼你的话你永远都走不出那段情伤做为这次事情的赔罪,我会千百倍的对你好这是真的哟!” 此时昏迷的舒儿不知道,夙的脸上露出了十分诡异渗人的笑容。 明明是疼痛,明明是心疼,可是却又带着扭曲的愉悦。 似乎,很开心! “你还真是狠心,所以说被你爱上的女人还真可怜,一次又一次的逃走又被你一次次的困于你的蛛丝之中夙,玩得太过火的话小心物极必反哟!”本该离开的凉陌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抱胸,目光看向被夙抱在怀里昏睡的舒儿一眼,神情怜惜。 被这个魔神看上的女人估计是世间最可怜的存在吧! 拒绝不了,也逃不了。 除了待他的身边之外再无别的选择他会一次又一次不动声色的进入你的心,让你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再排除一切有害的东西最终独占。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正的夙,不是神子,不是王者,而一位暗夜魔神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云端过 夙清冷绝美的双眼含着幽幽如雾般的光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淡漠的弧度,神情慵懒,“就你话多,这丫头上药手法太粗鲁了,差点没把我痛醒!” 凉陌没好气翻了一个白眼,“活该,谁让你没事设计姬落的同时又设计自己,最后连她也一起设计进去?” 夙敛滟如画的眼眸向不赞同眯起,带着清冽的寒光刺向了凉陌,嘴角轻勾起一道若有似无的浅笑,带着一丝的讥嘲,“不把姬落从她的心里完全拔掉的话我永远都进不了她的心,我的洁癖很重,真的无法忍受那个男人还停留在她的心里,哪怕只是一个影子都无法饶恕!” 凉陌从药箱之中拿起了清洗伤口的药酒与药粉,挑眉,“可是你这次弄得太过火了,要不是陛下提前给你种下了变异护心蛊,你以为你假死的事情骗得过她?说不定你在姬落那里就会直接被折磨致死” 夙伸手脱下自己的衣服,清冽魅色的眼眸微微一转,流泄出神秘悠然的气息同,散发出潋深滟的风情,“我不会死!” “哼,看来你还真自信!”伸手替夙清洗着身上的伤口,凉陌猛得皱眉,“我说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成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让我这个女人上药,开什么玩笑?” “你不是医者?”夙挑眉,精致如魅的眼眸光流转。 “什么意思?”凉陌虎着脸,虽说小时候她也吃过这死腹黑不少的亏,但是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 因为性格不同,所以这辈子永远也到不了恋人的程度,说是朋友又太他妈矫情。 话说,她为啥要为他上药? “你是医者,在我的眼里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可不想死!”夙淡淡的说着。 莫名的,凉陌手下动作一重,握拳。 不男不女? 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凉陌十分聪明的转移了话题,“看来你是真的活过来了,你的命劫破了?” 夙摇头,“谁知道呢!” 凉陌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咽回了口中,因为她看到夙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那是十分温柔没有半分尖锐的笑容。 可是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表情越柔表示动情越深,可是爱得越深的他就会越恐怖了。 “为了她故意把自己送入险境,如果失败的话你最多只能让她恨上姬落,而你赔上的就是一条命,值吗?” 夙狭长漆黑的双眼中闪烁着让凉陌头皮发麻的光芒,说不出的阴诡渗人,他却微微上扬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没有爱过人,所以不会明白这让人如飞蛾扑火般的快感只要爱了你就会明白,凉陌,你也不小了吧?” “要你管!”凉陌黑着脸,直到替夙全身包扎之后才站了起来,叮嘱着:“未来三日你或许会高热,自己留意一点别烧坏了脑子,好不容易谋夺了她的心却变成一个傻子,那你就亏大了!” “放心,不会的!”夙不在意的轻笑,伸手搂着舒儿的身体让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是十分愉悦的笑容。 收拾一切要离开的凉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夙,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舒儿知道这次你的假死不过是你的计谋的话,会如何?” 夙伸手紧紧的抱住舒儿,侧脸轻轻蹭着她的脸,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一点点十分愉悦的亲吻着 最终,他才不舍的抬头,神情是扭曲的渗人,“不会,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凉陌,你会闭紧嘴的吧?” 面对夙那种惊悚的表情,凉陌抿唇,最终点头。 夙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颜如同冬日暖阳,温暖的事同又冰寒渗人。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现在的她只会憎恨姬落,恨不得杀死他心中仅有的一点影子最终会消散,而我能真正的独占她从身到心一人独占!” 凉陌扶着门看着夙低低轻轻笑的模样,双唇轻挪,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你还真是个疯子,赢舒被你看上是她可怜!” 说完,她离开始了。 夙伸手抱着舒儿,轻吻着她的侧脸,“舒儿,跟我在一起会痛苦吗?” 舒儿昏睡自然无法回答,如果是清醒估计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痛苦。 或许会伤心,或许会震惊但是,她很可能无法讨厌他 “痛苦只是暂时的,是你不好勾起了我的兴趣,而且心底还有另一个男人我嫉妒姬落能留在你的心里,我也感谢他的动摇不定让我有了机会哪怕费力心血设计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昏睡之中的舒儿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听到了他的话,眼角,流出了晶莹的眼泪。 低头,伸出艳红的舌尖轻勾起舒儿眼角的泪水,他抱着舒儿如哄着婴孩一样温柔轻哄着,“乖,别伤心,不管黄泉碧落你将随着我一同前行我的未来是痛苦的话你也将痛苦,我的未来是幸福的话你将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从你伸手留下我的时候开始,你就进入了我的蛛网之中” 温柔的亲吻眼角的泪水,夙换了一个方向,抱着她一起闭上了双眼 睁开天堂,闭眼是不是地狱对于舒儿来说是一个未知数,从当初她祈求夙留下的时候开始她就是夙网上的猎物。 无论如何的挣扎她的身上缠满了蛛丝 永远都无法逃离了。 被一只名为夙的魔物抓住 另一边,楚容珍跟着饶侧妃一起来到了赤云的宫殿,刚刚进去,一种怪异的味道直接传了过来楚容珍目光一凝,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熟悉感。 饶侧妃推开了赤云房间大门,指纠着楚容珍走了进去。 指着病床上的赤云轻轻道:“看,王妃姐姐的面色十分红润,可是一直醒不过来,明明没有任何的病痛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楚容珍淡淡看了赤云的脸色一眼,随后目光看向了四周,淡淡点头,“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病重的样子!” 她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那熟悉的味道。 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寻找着。 四处寻着那熟悉的味道,身后,饶侧妃倒是十分疑惑轻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熟悉味道?” 饶侧妃吸了吸鼻子,摇头,“没有啊,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对了,我离开的时候也很长了,您一个人可以吗?” 楚容珍目光深深的看着饶侧妃,“干嘛这么急着离开?” 饶侧妃的脸色一僵,随后才重复了一次,“我离开的时间太长,所以” “没事的,反正陛下,太上皇,太后都在那里你不是留下陪我比较好,毕竟这里也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连一个小厮侍女都没有 “这” “还是说饶侧妃急着去哪?把我引到这里,再让我看到赤云的尸体,接下来是不是该嫁祸说我杀了赤云?” 饶侧妃的脸色瞬间僵间,“王妃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噢?那是什么意思?”楚容珍步步紧逼,因为她完全感受不到赤云的气息,明明脸色红润,可是她身上却透露出死的气息。 简单来说就是她的身上传来一种死亡才会有的的味道,可是那味道这中又夹带着什么让她觉得十分熟悉的味道。 想不起来却能感受到十分的心悸,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要透过赤云的尸体啧现在她的面前有一种预感,那东西超极麻烦! “饶侧妃,你说,故意把我带到一个死人面前,你想做什么?” 饶侧妃的脸色瞬间苍白,目光对上了楚容珍那十分认真又断定的视线,猛得挥袖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袖中射了出来,楚容珍下意识一偏,手中银针射出,目光,看向了地面上被她银针定住的东西,双眼顿时紧缩 “你是蛊师?” 饶侧妃此时脸上没有半分的害怕与心虚,拉开了与楚容珍的距离之后她眯起双眼,“正是!” 说完,袖中飞蛊射出,她的目光阴冷,“你是最大的敌人,必须除掉!” 楚容珍同样放出了她身上的飞蛊,看着撕斗在一起的飞蛊一眼,目光,紧盯着饶侧妃,“你是龙真人?” “我父亲被你设计所杀,饶氏满门皆因为你而死亡,楚容珍,这笔血债你该还了!”饶铡妃的眼中满是狠辣的毒意,从腰间拔出了匕首就直接朝着楚容珍刺了过去,一边打一边怨恨道:“我要将你扒皮挫骨慰我饶氏满族在天之灵!” “呵呵你还真可笑,当初我动手的时候不阻止,事后却来算帐!饶姿,你果然跟饶国公的关系不好吧?” “闭嘴,你知道什么?为了大业我不得不与父亲,与饶氏翻脸这几年独自一人执行任务的痛苦满门就在眼前死亡却无法拯救的痛楚你懂什么?” 饶姿神情憎恨,那是无处发泄之后的疼痛,最终,全数朝着楚容珍发泄了出来。 楚容珍躲开了饶姿的刺杀,“原来,你在龙墨渊的身边一直演戏呢!” 饶姿的神情一僵,回想到龙墨渊对她的好,目光轻闪,眼中划过一抹不舍。 随即咬牙硬着心肠道:“那又如何?复国大业就必须舍弃一切,我的一切都献给了陛下!” “是吗,还真是可惜!”楚容珍微微偏头,目光,看向了大门之外不知何时出现的龙墨渊与禁卫。 饶姿见状立马回头求救,“渊,救我,她疯了,她杀了王妃姐姐之后想灭口” 饶姿不知道龙墨渊己经来了一会,在楚容珍跟着她一起来了这里的同时就传认让龙墨渊过来,因为虎卫传给了她消息,饶姿有异。 看在饶国公府满门尽灭的份上,只要她安份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她与他们都不会跟她计较。 结果,还真是可惜。 龙墨渊目光清冷的看着饶姿势此时此刻还想要陷害楚容珍的话,冷锐道:“本王一直不知,原来从一开始你的心就不在我的身上,姿儿,这些年可有亏待过你?” 饶姿停下了动手,本来想扑到他怀里取暖的她最终站在了原地,红着眼眶,“您在说什么?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臣妾,臣妾” “到了现在又何必对着不喜欢的人演戏?”龙墨渊的表情十分的冷静。 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的饶姿最终收起了眼泪,抿着唇,不语。 “你把她引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龙墨渊开口轻问,好像一直以来宠爱的女人背叛他根本不痛不痒似的。 饶姿现在也不想演戏了,冷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了她!” 停了一下,她又接着道:“楚容珍可是龙真最大的敌人,有她在一日我龙真就复国无望,直接杀了她就是最好的办法!” 龙墨渊紧抿着唇,“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失望?”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饶姿艳红的唇冷笑,“从你娶我为妃的时候开始你就把我当成了赤云的棋子,我乖乖的听话就如小鸟儿般才没有被你舍弃你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棋子,最终把我扶上贵妃之位不就是看在我听话又好控制?说什么爱,龙墨渊,你的心是冷的,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 龙墨渊的表情不是很好,有一种被看透过的事的不悦。 “你我不过是互相利用,到现在又说什么失望不失望着的话?落到你们的手里是我运动不好,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会为我的死而陪葬!” 饶姿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全身,有一瞬间浮现了蛊王纹。 “不好,杀了她!”楚容珍瞳孔一缩,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床上的赤云。 赤云的脸上也升起了怪异的黑色蛊王纹 可是还是迟了,在楚容珍扑过云想要杀了饶姿的同时看到她的手腕血管之内爬出一条全身赤红的蛊虫,掉落在地上的同增落发着大量的黑色烟雾看到那熟悉又令人心悸窒息感,她瞪大双眼,“快逃!”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逃,可是她的神情焦急根本不是开玩笑,当下一个个来不及多问些什么,快速朝着门外跑了过去 在楚容珍出声的时候开始,饶姿满脸唳笑,“哈哈哈哈你们所有人都跑不了,圣王万岁!” 伸手,匕首直接捅入她的心脏,饶姿的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后,赤云的身体快速被一层障气笼罩,而地上缓缓爬行的本该存在于饶姿体内的蛊虫在一瞬间死亡尸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了起来 似粉末又似黑色烟雾般的雾气瞬间升起 仅仅一眼,楚容珍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拿火把过来,烧了这里!”楚容珍一声大吼,神情紧张,目光紧紧的盯着里面的两个具尸体,她的脸上一片震惊与恐惧。 很快,龙墨渊回过神来,立马问道:“怎么回事?” “瘟疫蛊,而且是变异型的瘟疫蛊王!”楚容珍心中一片震惊,难道会这么的熟悉。 这不就是她前世死亡时种下的蛊虫吗? 那个让焰国半月之内死伤十万百姓的灭城之蛊那可是她前世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人弄成了变异型蛊王? “瘟疫蛊?那是什么?”光是听到名字就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龙墨渊皱起了眉,神情紧绷。 “焰国在五年前的灭城之蛊,就是瘟疫蛊,而现在的这是一对瘟疫蛊,而且毒性明显高于当初那只”楚容珍的当下快速下了命令,“凤魅,让皇宫所有人立马疏散,而且让人连这周围五座宫殿一起烧毁,行动要快!” “是!” 楚容珍握紧了双手,神情严肃。 是什么都好,为什么偏偏是瘟疫蛊? 世上应该不会有人会才对,因为那可是她无意中研究出来的所有的资料应该都被宗旭毁去才对身边的人也一一死去,不该有人会这蛊才对 她怎么也想不通 龙墨渊连忙走到楚容珍的面前,神经紧绷,“你快点离开这里!” 说完,也不让楚容珍多说什么,拉着她就直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楚容珍伸手捂住着肚子,目光之中泛过担忧这瘟疫蛊的毒就如同瘟疫一样,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可以通过生物,可以通过 传播的途径太多,真的就是灭城之蛊。 这到底是哪来的? 楚容珍跟着龙墨渊快速逃离,身后的暗卫每退一步就是点火燃烧四周的建筑,绝不能让那瘟疫蛊的毒素传播出去 楚容珍这里一瞬间惊恐乱了套,而非墨与纳兰清所在的宴会正厅那里好不了多少,正在宴会之中的他们笑着互相敬酒,说着一些奉承的话,气氛还算和谐。 一个美丽的女人迈着莲步走了出来,冲着上首几人微微福身,浅笑,“陛下,臣女最近排了一支舞蹈,希望能为大家愉悦一下!” “准!” 宴会献艺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当下龙墨寒没有在意,随意挥手,目光却是看着纳兰清与非墨几人,笑道:“皇弟,你与弟妹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大宴四方,让大家都看看咱们皇室的威严!” 纳兰清一个白眼射了过去,“你该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了,瞧瞧你弟弟,第二个孩子都有了,你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你是不是不行?” 龙墨寒脸一黑。 大爷的,有这种娘亲? 行不行?这简直就是侮辱他男性尊严好不好? 他哪里不行了?天天早晨起来一柱擎天! “母后,儿臣很好!” 纳兰清完全不信,反而怀疑的打量着他两眼,“你要是真不行就提前说,那点病儿也不是太大的事情,找个大夫看看就好,要是不好意思错过了治疗有你后悔的!” “母后,儿臣真的没事,天天早晨精神得狠!” “真的?”纳兰清还是不信。 “真的,比珍珠还真!”龙墨寒点头,欲哭无泪。 纳兰清那怀疑的小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龙墨寒,最终,什么都不再说,回头看着非墨笑道:“儿砸,听说你们要回楚国了?小白要不要带回去?什么时候再回这里?” 纳兰清那狗腿的模样看得龙墨寒心中酸泡泡不停的往上冒,他从没感受到自己老娘这么温柔的样子。 在他面前天天就是一个女土匪似的 非墨清冽冷锐的目光慢慢抬起,勾唇,“不清楚,随珍儿喜欢!”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们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带带孙子,带带孙女啥的” “随你!”非墨没有拒绝。 纳兰清却笑开了颜,不再拒绝她的滋味就是爽歪歪啊、 台下的舞蹈一直升起,鲜花漫天飞舞,好像美丽的花中精灵般的一群女子在台上轻歌曼舞四周都是花香的味道,格外的清甜好闻 一个个目光痴迷的看着正中间起舞的美丽女人,宴会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非墨抬眸,目光看向了远处台上的女子,皱眉。 好像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 对于女人他向来分不清谁不是谁,看来是不怎么重要的人吧! 正打算无视的非墨闻到了十分清甜浓烈的香味,突然想起了楚容珍的话,当下闭气,“闭气!” 纳兰清与龙泽都回过神来,在非墨警告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就已经闭气 这香味太过奇怪。 每一样东西都有自己的味道,可是味道明显不对的时候就是有问题而且毒药之中很多种药都是用香味掩盖,越浓烈的味道代表毒性越强 因为毒性越强本身的味道就会气刺激用香味掩盖就是最让人放松警惕的方法。 几人刚刚闭气,台上的舞女们脸色一瞬间改变,原本含魅轻笑的模样一瞬间变得如恶鬼出关长袖朝着四击十分狠辣的射去,紧缠 “刺客”台下人们刚喊一出两个字,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的同时七窍流血 舞女们手拿着长剑毫不留情的朝着在场地的臣子们一一刺去 非墨与纳兰清几个站了起来,纳兰清柳眉狠竖,“来人啊,给我拿下!” 二三十个舞女之中,一个女人伸手,袖中大量的色彩鲜艳的蝴蝶飞了出来,飞过人们的头顶,微不可察的粉末散落在他们的头上,完全感受不到杀意的情况下一个个莫名其妙的身体一僵,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被舞女一剑刺心。 大量的禁卫从四处涌了过来,将整个宫殿直接围住 舞女人的武功十分的高超,一个个从身法到内力都可以看出是十分高超的杀手之流而且她们一个个完全没有任何的畏惧,眼中只有杀戮与死亡。 她们的下手,无一活口。 纳兰清几人静静的观察着那些个舞女,神情紧绷,倒是一边的非墨见状,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幽影军!” “什么?”纳兰清下意识回头。 非墨再三打量的那群女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们在利用自己的血刺杀,而且一剑封喉,可见她们都是毒人偏偏龙真的幽影军出世了,幽影军的传说之中不就是有一支毒人兵?” “幽影军不是传说?” “是传说,不过有人复制了一支一模一样的幽影军,不管幽影军是不真的存在,最起码毒人兵的存在己经被珍儿证实了!”非墨想有些麻烦的皱起眉并没有,开什么玩笑,再过半月就是他跟珍儿成亲的日子。 现在还给他闹? 成心的? 纳兰清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女子之中,目光,紧紧的盯着最中间的女人,“你是前赤王之女?” 一句话,所有人都惊讶看着正中间的美丽女子。 战斗中的颜林与颜如珏这才看清正中间的女人就是赤王府的赤莲。 当下眼中划过怒意,颜林怒道:“该死的,你要做什么?” 赤莲清冷无波的双眼轻闪,周身萦绕着不少的蝴蝶,一只只颜色鲜艳,看似毒性十分猛烈。 赤莲的目光淡淡看向了颜林方向,清冷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当然是杀了你们所有人,圣王万岁!” “圣王万岁!”战斗中的女子们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齐声高吼。 神情虔诚! “你也是龙真旧部?” 赤莲微微点头,清冷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幽沉,“我们是幽影军的先锋,为了陛下的复国大业不计生死,不计个人损失,以自身为毒剑屠尽可恨的楚国人,重振龙真雄威!” 随后,她挥手,“杀!” 女子们一个个表情振奋,撕杀也越来越残暴。 颜林与颜如珏两人对视一眼,直接朝着赤莲直接攻击了过去,想要先下手为强。 还没有接受赤莲,暗处,全身绷带的诺闪了出来,双手拿着双剑拦下了颜林与颜如珏的攻击随着诺出现,一队是明显充满杀手气息的人马出现,他们的手中提着一个又一个禁卫的人头 身体是血的出现宫殿之中,眼神空洞,“今天你们的所有人都逃不了!” 纳兰清与龙泽让暗卫带着龙墨寒直接离开,她发出一个信号令 诺抬头看着天空的信号,冷笑,“龙组可没有空来救你们,此时说不定早就被陛下一一屠尽也说不定。” “故意把楚容珍引走让她离开这里,没有凤卫的你们根本不是我杀手们的对手,到于墨王你的龙煞军是军队不是杀手,想要入皇宫根本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姐姐,你的计谋真不错!” 被诺叫成姐姐的女子就是赤莲,她微微一笑,目光轻闪,“楚容珍厉害的是暗卫,墨王厉害的是军队,这场行动只要把她引离开之后就万事大吉,而且现在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说不定已经死了吧?” “有可能哟,毕竟姐姐的蛊毒可是十分的厉害,不知道与那楚容珍相比谁优谁劣?”少年诺十分温软的看着赤莲,神情儒慕。 “呵呵呵看,敌人要逃走,还不快点干活?”赤莲指着要离开的纳兰清几人,目光阴冷又诡异。 四周,大量的臣子被屠身亡,只有少数有武功的人逃了出来 赤莲的毒人小队,诺的杀手一队,双方加起来人数两百人。 没有过多久,禁卫大量涌了过来将两方人马直接围了起来 193让她更恨姬落 193 赤莲身上的蝴蝶被斩杀了不少,毕竟不少人发现她的蝴蝶是剧毒之物。 “你们逃不了,立马速手就擒!”禁卫到场之后,情势反转。 赤莲一袭白色被血染红,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被诺轻扶着,她看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一眼,没有半分的畏惧,反而哈哈大笑,神情诡异。 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发射到空中,她诡异笑道:“这里早就埋下了大量的火药,你们所有人都是逃不了!” “什么意思?”纳兰清神情紧绷。 “意思很简单,饶姿是我们的人,如果她不弄倒赤云如果在这宫殿之中埋下大量的火药?而且饶姿把楚容珍引去了赤云的宫殿,知道吗?你们不仅要死,楚容珍同样会死!” “你做了什么?”非墨神情紧绷。 “哈哈哈哈哈……知道五年前焰国的瘟疫吗?那灭城之蛊就种在饶姿与赤云的身体里,你们说,两只瘟疫蛊会不会灭掉整个焰国?哈哈哈哈哈……圣王万岁,楚容珍,咱们不死不休!” 随着赤莲的话落,惊天的爆炸声音响了起来,让她的狂笑全部掩下,只有那震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 冲天的火焰,烟雾,碎石…… 飞沙走石,断枝碎石…… 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宫殿之中响起了,纳兰清等人在爆炸声响起了一瞬间立马退了出去…… 同时,一退后路烧毁宫殿的楚容珍一行人正好与后退的纳兰清几人遇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听到爆炸声立马出声,想要冲到非墨的面前之时又停下了脚步…… 非墨想要上前,楚容珍高吼,“不准过来!” 非墨的停步一顿,目光紧盯着她紧张的模样,抿唇,“怎么了?” 楚容珍担心自己身上感染了瘟疫,立马与龙墨渊几人后退,大声道:“从现在开始离我们远点,我们的身上很可能沾染上了瘟疫,绝对不能传给你们……” “你说什么?”非墨眼中浮现在抹慌乱,声音之中带着恐惧,紧盯着楚容珍的表情想要冲过去…… “墨,我求你了,你别过来,皇宫之中有两只瘟疫蛊直接死亡,我们是离得最近的一群人,很有可能己经感染了,你不能过来!” 非墨的脚步完全没有停止,反而一步步走向她,神情阴沉,“死女人,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看着?” “瘟疫的解法我暂时还没有头绪,如果万一感染上……你知不知道焰国一夜之间就疯狂出去的瘟疫有多恐怖?要是我的身上也有……那么你们都会被感染上……” “与我何关?” “非墨,你给我站住!”楚容珍脸上全是担忧,她红着双眼拿起身边士兵手中的弓箭,直直的对准了非墨,“你别逼我动手!” 求你了,不要过来! 楚容珍真的急红了双眼,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有可能感染上瘟疫她就心痛如麻……如果再传给了他,她真的承受不了这种痛楚。 “珍儿,你别激动!”纳兰清立马伸手安抚着她,可是楚容珍遥情绪依旧十分的激动,根本不准非墨再前进半步。 楚容珍身边的龙墨渊也点,“对,我们的身上说不定己经感染上,最希望着的不过就是不想牵连到最心爱的家人……所以求你们的,别过来!” 非墨的目光一片空寂,停下了脚步,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那你要怎么办?” “把我们隔离起来,我会研究解决瘟疫的解药,你们不准接近我们!”楚容珍红着双眼拿着手中的弓箭,不肯放下。 好像是第一次被心爱之人拿着武器对着,非墨的眼中划过痛苦,这种说不清的痛苦让他眉目间满是疼痛。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独自一人承受不安的恐惧?” “墨,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我们随意乱走的话很可能就会把瘟疫传到你们,传给别人,到时真像焰国的灾难那般的话……” “与我何干?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哪怕整个大陆毁灭在我眼里都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想你陪我一起死,你明不明白!”楚容珍的情绪失控,手也颤抖了起来,眼中泪水不停的落下…… “可是我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承受这些!”非墨伸手揉眉,“珍儿,别哭了!” 楚容珍抿着唇,泪如雨下。 她害怕,真的十分害怕。 非墨看着她的哭脸,这才后退一步,“别哭了,我同意把你们隔离起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准你跟他们一起被隔离,你必须单独隔离!” 楚容珍颤抖的双手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同意就好,哪怕是单独隔离也没事,只要他不接近自己就好…… “好!” 纳兰清不明白他的意识,张口要问什么的时候,非墨冲着她微微一笑。 随后,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闪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搂着昏过去的楚容珍他笑得温柔,目光看向纳兰清几人,“把我与她一起隔离,没有我在身边,她估计会哭!” 他的表情眷念温柔。 人们常说的,最忠诚的感情就是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说的,就是现在这样吧? 纳兰清红着眼眶点头,声音哽咽,“好!” 最终,非墨与楚容珍单独隔离了起来,龙墨渊也单独隔离,到于守在楚容珍身后的凤魅等人则是因为瘟疫蛊死亡的时候并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大碍。 其他的禁卫们也一一分开隔离,拒绝交叉感染的情况。 楚容珍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对上了就是一双温柔明亮的双眸,一时之间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醒了?” 楚容珍下意识的起身,脑中,所有的片断这才完整,想了不想的一巴掌挥开非墨的手,立马站了起来下床…… 神情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非墨一手撑着手,轻轻吻着被拍红的手背,目光清冽冷锐,勾起十分冰寒的弧度,“不在这要在哪里?”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恨不得上一巴掌拍死这混蛋,“你不知道我身上很可能感染了瘟疫?你现在不给粘过来,你找死是不是?” 看来确实是气到了。 想到她醒过来之后各种暴怒的反应,还好,这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手撑头侧躺在床上,他拍了拍床板,“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想我跟女儿跟着你一起死,给我好好的研究解药!” 楚容珍语滞。 神情扭曲,咬牙,“要是我研究不出来呢?” “简单,咱俩为女儿陪葬!”非墨说得风轻云淡,而楚容珍则是气得牙痒痒,直接破口大骂,“混蛋!” “嗯,我是混蛋!” 非墨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凤优与凤华搬来了大量的东西,那架式,摆明了就是:你研究不出来解药,那咱们一起死! 凤优与凤华两人来来回回的把楚容珍平时用的蛊虫,药粉,工具等东西全部搬到了宫殿,随后,两人像是门神一样紧靠着门口,目光灼灼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捂头,瞪着凤优就是怒骂:“优,你又是跟谁学的?” 凤优默默扭头,抿唇,“主子不会有事,大不了一起死,而且我相信主子会研究出解药,主子加油!” 握着拳头在胸前晃了晃,做出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楚容珍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算了算了,把东西准备好,给公仪初与千九传信……” “瘟疫蛊我倒是可以研究成功,解法不确定,师妹有需要大可以直接吩咐,我一直在门外……”门外,公仪初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隔着门,声音之中隐隐的有些愉悦的轻快。 好像,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觉得有趣。 毕竟是灭城之蛊! 与公仪初就位的还的千九,他同样冷淡轻哼:“哼,最好毒死你,到时连尸都不用收!” 虽然话刻薄,可是楚容珍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关怀之意。 “还躺着干嘛?干活了!”楚容珍黑着脸起身,回头,看到了非墨十分舒适的侧躺在床上,并且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盘水果,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晶莹的葡萄放入口中,凤魅轻勾,“为什么?” 楚容珍立马虎着脸扭过头,大爷的,还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们可是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也说是不定……要不要这么舒适? 楚容珍起身,埋头冲入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之中…… 坐在门口隔着门,公仪初淡淡道:“瘟疫蛊是蚊蛊的一种,三叉蚊蛊再进行培育之后才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可是数量十分稀少而是培育不易,听说焰国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就是瘟疫蛊所引起的,解决的方式就是火烧,这种东西最怕火……” 楚容珍听着公仪初的声音,淡淡点头,“对,不过瘟疫蛊早就在五年前化成了灰烬,难不成还有人能够培育出来?可是又有谁?” 公仪初清冷俊美的容貌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沉,半响之后才道:“这种东西一般的散人蛊师估计是培育不出来,目前有一个人倒是可以!” “谁?”楚容珍眼神微闪,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公仪初微微抬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阴冷,“公仪雪!” 楚容珍手一颤,目光在一瞬间冰寒无比,“你确定?” “准确来说公仪宴的蛊术很高,她也会师父的手法,所以瘟疫蛊同样会炼制……知道为什么公仪宴为什么会成为公仪族的蛊人吗?”公仪初淡淡压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是挥散不去的低沉。 “她说她是纯阴之体!” “这种说法并不怎么对,准确来说公仪宴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在公仪初一直有一脉人都担任这种角色,为了研究蛊术,常常会进行人体实验,可是未知蛊虫入体一般都会死亡,唯有一种人是例外,就是天生避蛊之人……他们的身体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可是蛊虫又无法吞噬他们……这种人极为的少,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蛊池之中,直到成长到半岁存活下来的孩子就是这特别的存在……” “跟公仪雪有什么关系?”楚容珍十分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仪雪也是当年存活下来的蛊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来是接受公仪宴的教导,还有一种可能性没有得到证实:公仪雪是公仪宴与鬼噬的女儿!” “怎么可能?”楚容珍惊讶的挑眉,要是真这样,那还是一个玩笑。 “这个无法证实,公仪宴死后就带走了一切秘密,这也是我说的,已知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的存在。” 楚容珍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出声。 “不是说昨夜刺伤有一个女人善蛊?听说听赤莲?” 公仪初不再出声,毕竟这不是他需要回答的范围,伸手从地上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背后走到了一边的房间。 那里,是他的地方,用来炼制解药的房间。 整个皇宫被烧掉了三分之一,为的就是灭掉瘟疫蛊的传播。 可是皇宫刚刚烧毁灭掉之后,外面流言四起。 皇宫之中出现了瘟疫,而且是比焰国那场灾难还要危险的瘟疫从皇宫传了出来,很快就要传到百姓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们一个个惊慌不已,再想到皇宫那诡异的烧宫举动,一个个心惊胆战,开始收拾家当准备离开华国京城去避难。 要是被逼像焰国那样烧毁整个京城的话,他们的小命都要玩完。 瘟疫可不是开笑的,瞧瞧五年前焰国京城出现的瘟疫,不就是一夜之间死伤数十万?到现在焰国还笼罩在瘟疫的恐惧之中…… 为了全面杜绝瘟疫,纳兰清吩咐灭杀方圆的生物,包括天空飞过的飞鸟也毫不留情的射杀! 因为楚容珍在瘟疫起的一瞬间就下令烧毁宫殿,所以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并没有发生瘟疫的症状,不过所有人都在人心惶惶之中度过……听说瘟疫在三日之内就会发作,七日之内恐怖死亡…… 这几天简直就度日如年…… 舒儿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吵醒的,因为所有人都在议论瘟疫的事情,这件事情被有心人故意传得沸沸扬扬……舒儿就在这一片惊恐之中醒来…… 刚睁开双眼,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俊脸。 感受到他鼻间那轻微的呼吸声音,舒儿立马后退,从床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到屁股被摔成两瓣似的疼痛袭来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做梦。 “啊啊啊啊……凉陌,小陌陌,他有气了……” 舒儿一阵高呼,尖锐的声音唤着凉陌。 没把凉陌唤来反而把面前的男人吵醒,清冷的眉皱起,一双光华琉转的眸子睁开,眼中划过不悦,“吵死了!” “太好了,呜呜呜呜……你终于有气了,太好了……” 直接扑到了乐夙的怀里,舒儿哭得十分伤心,小小的身体使命的扭着…… 乐夙皱眉,嘶……这个怪力女,他觉得自己的伤口要裂开了。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他却抱住了舒儿那柔软的身体,神情温柔,“投怀送抱?” 舒儿才不管这些,扑在乐夙的怀里猛得哭了起来,直到泪水渗湿了他的胸膛……她才慢慢抬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双眼,边抽泣边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太好了……” 因为激动,所以她语无伦次。 乐夙伸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目光轻轻看着她,代头,在她的唇角一吻,“嗯,我醒来了,早安!” 舒儿的眼泪不停的落下,乐夙低头伸手舌轻勾,将她的泪水全数咽入腹中,心疼道:“傻丫头,别哭了,你又不是水做的,你想淹死我?” 舒儿抬头,伸手摸着他的脸,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 “乖,别哭了!” 温柔得好像做梦一样的声音响起,舒儿却十分不真实的扑到他的怀里,边哭边说:“果然这是梦吧?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明明平时老是骗我老是欺负我……呜呜呜呜……你入我梦还想骗我是不是?” 乐夙虎着脸满头黑线,伸手,重重的掐了她一把…… “啊,色狼!” 挥手,啪的一声,舒儿一巴掌直接拍到了乐夙那俊美清绝的脸上,一个赤红的巴掌印就清楚的印在他的脸上。 而乐夙的脸在一瞬间黑成锅底灰,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好,很好!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的报酬就是一巴掌?你个白眼,真该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 舒儿一巴掌有些重,最起码她的手是蛮痛的,愣愣的看着有些微痛微麻的手掌,好半天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你真活着?” “废话!”乐夙翻了一个白眼。、 “骗人,你没事干嘛这么温柔?你刚刚还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哪里来的妖孽霸占了乐夙的身?快点把他还我!” 乐夙:“……” 他觉得现在有些气血上涌,是重伤的缘故吧?是重伤的缘故吧? 猛得一把将舒儿压到了床上,乐夙恶狠狠的啃着她的唇。 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的唇含入口中,那种让人酥麻心痒的柔软触感让人他心底一阵轻颤,好像有一道极细的电流从心间划过。 舒儿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想到他全身是伤的模样,当下完全不敢动手。 生怕一不小心把重伤的他给真弄没了。 乖乖的躺在床上承受着乐夙那温柔又热情的吻,头脑一阵空白,四肢酸软。 好像,这么下去也不错。 对于她的乖巧温顺,乐夙有些讶异的挑眉,眉目间满是愉悦又让人痴迷的笑意。 不枉他拿自己的性命做了这个赌注,现在,终于走入了她的心吗? 大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走着,乐夙轻叹,“不反抗吗?那我可以继续下了哟!” 舒儿瞪着大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好像不怎么明白又好像理智没有回归,反而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乐夙一愣,随后温柔魅丽的浅笑。 一个越来越大的笑容在他的唇角勾起,如水墨色般的五官渡上了一层光茫,让人睁不开双眼的琉光。 大手扣着她的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 舒儿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他想要她愿意给。 因为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才明白当初为何会让他留下,哪怕代价是她自己也想要把他留下……原来答案她早就给出了。 她喜欢上了乐夙。 吃了一次亏,也就长了一次记性,所以舒儿伸手抱着乐夙的脖子微微喘着粗气,小脸涨红,“乐夙……我喜欢你!” 乐夙这下真的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模样呆呆,舒儿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本来还十分害羞的她最终被乐夙这呆愣的表情给逗笑了。 直到感受到她的笑意,乐夙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紧盯,“你刚刚在说梦话?” 舒儿:“……” 木头,死木头! 明明她都表白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舒儿红着脸瞪了乐夙一眼,仰头,重重的啃了乐夙的唇一口,恼羞成怒道:“本王看上你了,要把你抢回去当王夫!” “真的?你可不准反悔!” 确认不是错觉,乐夙才笑了,立马反问了一句。 让她没有半点的反悔余地。 舒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蹭,“我是谁?我可是女帝,君无戏言!” “只准有我一个男人,不准三夫四侍!”乐夙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办呢,这个可要好好想想,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森林,这代价……” 重重的封住了舒儿的唇,乐夙十分急躁又不悦的瞪着她,冰凉的手抚着她的唇,“不准,你要是敢三夫四侍,我见一个杀一个!” “真霸道!”舒儿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神情愉悦。 乐夙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用力的搂着舒儿的身体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把她放在兜里保护起来,让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舒儿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毕竟由她主动多少有些害羞。 把脸埋在乐夙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药味与血腥味,眼中划过一抹狠辣的憎恨,随后,是一片血色快速从眼底划过。 “呐,你还有回答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乐夙的体力到达了极限,整个人趴在舒儿的身上,闭上双眼神情愉悦,“嗯,我喜欢你!” 舒儿的心微颤,一动不动,再次轻问:“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吧!” 乐夙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温柔,“好!” 舒儿:“就跟小姐成亲的时间一起吧?” 乐夙:“估计不行了,姬落派人传播了瘟疫,半个月的时候估计无法平复……这事还要延后……” “怎么回事?”舒儿当下惊讶了,要知道瘟疫可是十分恐怖的。 乐夙无力的翻了一个身,从舒儿的身体下去平躺在床上,身上绷带渗出了血迹,他淡淡道:“外面早就吵翻天了,你出去听听就知道,昨夜皇宫就戒严,好像是瘟疫出现在皇宫……” “那小姐有没有事?”舒儿才不关心那些,她所关心的是楚容珍有没有问题。 乐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一个伤残人士怎么会知道?” 舒儿立马从床上起来,但是目光不小心扫到了乐夙身上渗出的血迹时,当下停下脚步,“你……” “我没事,你要是担心她就快去吧!”乐夙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身上的伤口,全身那像有不少的地方都渗出了鲜血……其实他的伤极重,全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块好皮肤…… 舒儿咬唇,强行掩下心中的担忧,摇头,“先给你换药吧,小姐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乐夙的唇角微微勾起,不语。 此时,凉陌的侍女艾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盆还有一些伤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目光死寂空洞的看着两人,冰寒道:“族长留言,少族长的伤口在三日的时间之内很可能恶化,身边一定不能没人照料,三日之间内很可能会出现高热症状……请小心!” 说完,她放下了药之后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舒儿想要唤住她为乐夙换药,可是还等不及她开口,那侍女就直接离开了。 最终,她看着药出神…… 乐夙则是看着她走神…… 轻叹一声,舒儿拿起盆与药水放到了床边,咽了咽口水,“我替你换药吧?” 乐夙点头:“好!” 说完之后的他依旧坐着不动,很明显,要让她自己动手。 舒儿一时半会真有些不会下手,平时自己受伤都是随便缠一缠,她的力气无法控制所以生怕会弄痛他人……从未替人包扎过的她这是第一次下手。 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乐夙淡淡伸手,“先把衣服脱了,不然怎么上药?” 舒儿连忙占头,立马走到乐夙的面前,伸手替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因为动作没有注意直接脱下衣服的她十分敏锐的发现乐夙痛哼一声,她立马停下了手回头看着她的表情,目光,最后看向了乐夙的后背…… 鲜血渗出,让伤口与衣服粘在了一起,而她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直接脱下……伤口硬生生被她撕开…… “对不起,对不起……”舒儿瞳孔一缩,立马道歉。 乐夙摇头:“没事,继续吧!” 舒儿点了点头,这下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脱下之事,她看着乐夙全身的绷带,当下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把绷带解开之后拿酒精清洗,撒上药粉之后再包扎好,放心,比较大的伤口凉陌拿线缝起来了……” “缝?”舒儿的手一颤,不敢置信。 人的身体又不是衣服,用缝的? “嗯,这是炎帝流传下来的医术,只有玄鸟氏才学的本事,放心,虽说她的手法恐怖些,可是对于外伤的治疗比别的大夫要好太多了……” 听着乐夙说着凉陌的优点,而且语气十分敬佩又愉悦的时候,舒儿抿了抿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掩下心中的不愉,舒儿低眉轻轻的解开了乐夙身上的绷带,绷带上满满会是血迹,而且还跟伤口粘在了一起,她轻轻用力就会撕得鲜血淋漓。 可是不下重手的话又解不开绷带,舒儿下当双眼通红,看着这丑陋又恐怖的伤口直接流着泪水,双唇轻轻颤抖紧咬,就连那又力大无穷的手也颤抖着,完全不敢下手…… 乐夙轻叹,“没事的,绷带必须换,否则会加深伤口的恶化程度!” “可是……” “没有可是,必须解,舒儿乖,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是闭上双眼,这眼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舒儿摇头,如果她闭上双眼的话肯定会弄伤他,明明她现在小心再小心,可是依旧避免不了的弄伤他。 泪如雨下,可是她又不得不下手…… 狠心的解开他全身的绷带,过了一会,舒儿看着乐夙身上四处全是血迹的模样,当下眼中全是痛苦的眼色。 对姬落的憎恨又多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他的话乐夙怎么会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她的话乐夙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落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不仅恨姬落,她更恨自己。 全程她是哭着为乐夙上完药最后才重新替他包扎好,刚完包扎完毕之后舒儿立马就冲出了乐夙的房间找一个地方发泄她内心的痛苦。 离开的舒儿没有看到乐夙静静的靠近在床边一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清冽冷锐的目光之中满是柔情,还有着宠溺。 原本消失的艾儿从暗中走了出来,重新替乐夙包扎了一下,目光之中满是不解。 包扎这种事情本就是生手做不来的,他却主动要求赢舒女王来做,明知道会被弄得鲜血淋漓却依旧含笑。 真是奇怪的人。 艾儿想不明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唯有乐夙自己明白。 他所做的不过就是让舒儿心中的愧疚加深,对姬落的憎恨加恨……对他更加的放不下…… 谋心罢了。 艾儿包扎之后乐夙才盖着被子闭上了双眼,神情疲惫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京城四处全是慌乱的声音,做为一切的元凶姬落却是坐在高楼静静看着下方的混乱,看着不断逃离出城的百姓一眼,随即冷笑。 他的身边,赤莲等人跪在他的面前,低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华国开始乱了,瘟疫会传遍整个华国,不用我们动手就自走向毁灭……”彩仰头看着姬落逆光而坐的身影,幽暗阴沉完全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而彩则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强大,冷酷,这是历代龙真皇帝的本性,是千年来未曾变过的性格。 每一代的陛下都格外的强大,性格强势如同大陆霸主般……唯有现任的陛下多了先袓不曾有过的睿智。 这样只会显得他更加的强大。 姬落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皱眉,“如果瘟疫蛊被解了的话,那一切可就白费了!” “陛下放心,瘟疫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炼制的,整个公仪族估计也没有两人……” “焰国瘟疫是颜如玉引起的,你们说颜如玉会不会能够解掉?”姬落的没有理赤莲的话,目光,只是静静看着远处。 赤莲微愣,随后微笑,“颜如玉早就不在世上了……” “如果她还活着呢?”姬落回头,眼神中一片认真。 赤莲张口,死人怎么可能会活? 可是陛下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她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如果颜如玉还活着的话,那么就需要预先做好瘟疫蛊被会解掉了可能性,毕竟当年可是她引起焰国的灾祸,会解法也说不定!”赤莲如实低头的说着。 “铺好退好,否则退无退的话只能死!” “是!” 姬落冰寒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十分诡异的光芒,目光,扫过所有人,“炎帝墓的地图,找到了吗?” “乐满偷走地图之后就下落不明,不过最近查到有一种可能性,乐满当时不是与楚容珍见过面吗?他会不会把炎帝墓地图给了楚容珍?”赤莲轻轻思考了一下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轻问,“那天波族当年偷藏的地图又在哪里?” “天波族的地图属下猜很可能龙泽的手里!” “为何?”姬落来了兴趣,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谋略十分的厉害,或许,与楚容珍不相上下也说不定。 不枉他费尽心思把她培养起来…… “欣民城城主齐韦或许真的有炎帝墓地图,可是如实隐秘的东西怎么会被凤隐知道?齐韦可是烈焰骑的统领,当时又是听从赤……颜恒子的命令行事……所以属下一直认为颜恒子与龙泽早就达成了某项协议,否则颜恒子把握华国这么长的时候龙泽怎么一直不出现?” 赤莲淡淡的说着,而姬落也边听边点头。 确实,而且最可疑的就是颜恒子得到焰国之后一直针对在华国的龙真旧部,对华国本事没有产生任何的损害,这简直就是在保护华国一样。 如果不是与龙泽达成协议,龙泽怎么可能在他死后为他正名? “所以龙泽知道齐韦是朕的人,不好自己出面就联合了颜恒子一起设计了一切,齐韦的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地图,真正拥有地图的是龙泽或颜恒子,他们凭白的陷害了齐韦之后想办法将他拔掉,这一切不过是局……” “正是!”赤莲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目光之中是优雅从容,还是自信。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突然,他轻问,“莲,你觉得你跟楚容珍相比,哪里不如她?” 赤莲微愣,随后微微一笑,伸手勾起耳边的长发别于耳后,摇头:“我并不觉得不如她,她有兵而属下有陛下的幽影军,她有人有权,而属下有分布在整个大陆的龙真同胞为眼线,有复国的财富……所以属下并不觉得哪里会输给楚容珍……而且,她会蛊,属下也会蛊……” 赤莲笑得格外的愉悦,脸上也一片自信。 对于她来说,她真的找不到会输给楚容珍的理由。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可是有一件事情你输了,她是炎帝转世,手中不仅仅有四卫,还有一支不有完全出世的军队!” 赤莲微愣,随后不在意的微笑:“炎帝的军队?说得好听是神兵,可是实际上才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反而是一柄杀器!” “噢?”姬落感兴趣勾唇。 “苍山那群人更改在大陆的历史,把炎帝这灭世祸星抖了出来,我们只要说炎帝军队出世不过是为了统一大陆……陛下,世间无人能接受女子为帝,赢舒立赢族为赢国,可是真正支持的百姓又有几人?或何况是统一大陆的女帝,这对于男人们来是一种屈辱……所以只要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之后,她楚容珍就会接受来自四方的恶意,不用我们出手就能解决……” 明明是笑着,可是她给人的感觉跟楚容珍实在是在太像太像,一样的睿智多谋。 姬落有些忌惮的盯着她,最终冷笑,“你还真是憎恨楚容珍!” “说不上是憎恨,她杀了我的玩具,这笔帐自然要算到她的头上!”赤莲依旧勾唇浅笑,好像除了温和之外再无别的表情。 这种如同空气一样透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危险,这也是她为何站在所有龙真旧部的头上成为龙真圣王的谋者的原因。 因为她的心智,她的手段,真的比男子还要厉害。 就比如这次皇宫的事情,她自己做为诱饵行动,真正想要针对的目标不过就是楚容珍与整个华国。 楚容珍要是感染上了瘟疫,那么深爱她的非墨也会生死相随…… 这根本就是一箭多雕的行动…… 全是出自这个微笑不带半分尖锐的女人的身上。 “准备一下离开华国!”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要是这次还是扳不倒华国的话,那么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因为这次不过是出其不意,一旦真的让他们缓过气来,想要逃离可就难上加难。 赤莲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含笑。 “是,属下遵命!” 楚容珍,咱们的局日后再接着下,咱们楚国见!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4阿大立功,瘟疫解 194 三天之后,侍卫之中真的出现的瘟疫的症状,有人开始出现的高热不退的症状,很快出现咳嗽、呼吸短促、胸痛、发生甘、咳痰,初为少量黏液痰,继之为泡沫状或鲜红色血痰。网值得您收藏…… 到了第三天,第一个死亡的人出现。 全身皮肤发绀呈黑紫色,十分的恐怖。 楚容珍得到消息的时候当下想要去亲眼看看症状,可是非墨死命拉着她不准他去,而且不准她去,就连士兵也不准接近那个感染死亡的禁卫,远远的看到了症状之后告诉了楚容珍有,远远的投着火把将禁卫的死亡直接化为火焰。 出现了第一个感染者的同时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的比较早,被分开隔离的士兵无法感染到任何人的情况死亡,尸体最终化为焦土。 而且四周无一活物,为了避免活物接边,在隔离的四周土地上撒上了大量的药水,那是剧毒之物,任何生物在一瞬间死亡,凡是路过的的飞鸟虫蛇沾到这块剧毒的土地之时全部毙命。 天空中的活物就由禁卫与龙组直接阻杀,不留任何传播的可能性。 好在两只瘟疫蛊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因为楚容珍的当机立断……问题就是留下的这些禁卫之中已经确定感染,要么趁着没有病发之时一次性全部灭杀,要么就是研究出解药。 这本不是一个难题,问题是不知道谁传出了消息,皇宫之中全部被瘟疫感染了…… 百姓们一听,立马一个个逃离皇城不敢接近…… 哪怕皇宫贴出告示说瘟疫目前控制了下来,可是百姓们一个个完全不信,像是逃命般离开了京城…… 华国京城,瞬间大乱。 公仪初蒙着脸看着第四个死亡的禁卫,仔细记下了症状之后就离开了原地,千九则是在周围撒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剧毒之水……以毒攻毒,连蚂蚁也不放过! 整个皇宫之中的水源已经不能用了,毒素很可能会渗到地底之下,可是这种完全灭杀活物的做法极大限度的限制了传播途径。 最后,只要这些感染者不离开这里一步就不会传播出去。 所以四周全是龙组与禁卫,为的就是不让有心力放走感染者,或许不能让感染者逃走。 事过第三天,楚容珍的身上不有出现感染反应,但这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除非七日之后才能真正的知道是否感染上。 七日之后没有任何的症状就可以基本上排除…… 房间之中进行了大量的灭杀活物的行动之后,她安心的坐在了房间一堆的书籍之中,皱眉,“如果是治疗瘟疫的话现在的行动就完全可以压抑,可是问题是,如果感染上瘟疫的人要如何救治?” 楚容珍自言自语的同时,房间,直接推开了…… 一个身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站在门口,背后,是一群来不及阻止的人。 其中有楚王妃,有凌公候,凌凉他们……看着公仪雪直接推开了楚容珍的房门之后他们下意识上前想要阻拦,可是公仪雪却是笑着回头,“母妃,父王,舅舅,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身体是避蛊之体,只要是蛊虫的毒蛊的话,我就不惧!她需要我,而且她是我们的亲人不是吗?” 楚王妃眼中含泪,目光挣扎,“雪儿……” “母妃,不用担心的,初哥哥知道我身体的情况,哪怕是蛊王剧毒在我的身体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目前,也是研究瘟疫解法的唯一办法!” 说完,当着楚王妃的面前伸手将房门关上,公仪雪的笑脸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雪儿……” 楚王妃依旧是止不住的担心,最终还是楚王爷伸手拉住她,摇头,轻叹。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公仪雪,“你来做什么?” 公仪雪扫一边看着书的非墨一眼,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想要研究解药就少不了试蛊人,我是最好的实验体!”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你想要什么?” 公仪雪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认真道:“不管仪哥哥今后是否与你为敌,我的要求必要时放他一马!” 楚容珍淡淡伸手头,“赢仪把投靠近了宁国皇帝那边了吧?” “是的!” “我与宁国,与龙真势必会不死不休,你认为我会赢?” 公仪雪没有理会楚容珍的玩味,十分正色的的盯着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赢,不过是为了替仪哥哥铺一条后路罢了,他想杀一个人而你似乎保了下来,看来那人是你很重要的存在,所以目后你们一定会成为敌人……我现在给你一个人情,为仪哥哥铺下一条后路,很奇怪?” “不!”楚容珍摇头,“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确实十分意外,因为她没有想到公仪雪为了赢仪会替她想到了这样的地步。 公仪雪微微一笑,眼中一片复杂,“没办法,爱上了就如同飞蛾扑火,明知道他心中的人不是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公仪雪的身边,伸手,拂起她的袖子,并且扯开她的衣领,细细看着肌肤上了痕迹之后淡淡:“蛊王的反噬你完全挺过去了!” “嗯,当初小绿被你的蛇蛊杀了之后直接对我的身体的蛊毒有些压抑不住,不过公仪宴为我重新种下了新的蛊毒,直接平复了蛊毒的复发……” 楚容珍松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打开了一只三叉蚊蛊,递到了公仪雪的身边。 公仪雪伸手,直接让蛊虫叮了一口,不过看到三叉蚊蛊没有进入她的身体而是咬了一口之后又飞回了楚容珍的手里之时,她的表情微愣。 “我的蛊不用进入人体,它吸了瘟疫死亡之人的鲜血,刚刚注入了你的体内……” “嗯!” 公仪雪不在意的伸手拉下袖子,直到走到一边静静的坐下,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楚容珍伸手直接灭杀手中的三叉蚊蛊,因为不能让它四处传播。 最后,做完一切之后她才停下了动手,只等公仪雪的瘟疫发作。 三日的时间,外面风声紧张,而乐夙这里也十分的紧急,因为伤重之后她如凉陌所说的那样出现了高热的症状,昏迷中的他不停的叫着好冷,可是身上的温度却是十分的高。 舒儿不停的替他擦着酒精散热……身上又换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可是乐夙一直喊皱着喊冷。 舒儿想要找艾儿来帮助,可是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因为懂医之人都去了皇宫协助楚容珍。 急得要死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替他控着酒精,想要替他散发。 凉陌说过,如果高热不散的话他很可能会致命,轻则脑子会被烧坏,变成如同痴儿一样。 如论哪一样她都无法接受,不管是乐夙死亡还是变成痴儿,她都无法接受。 所以小心的接连几天都替乐夙全身不停的擦着酒精,试图替她散热…… “冷……” 握着乐夙的手里,舒儿红着双眼看着他不停喊冷的模样,能用的被子全部都给他了,因为高热而汗水的被子也替换了很多……现在要怎么办?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加油,撑过三天就没事了!”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乐夙依旧昏迷不醒着,身上高热越来越热,而他喊冷的频率也不断提高…… 舒儿死死的包着他想要给他一些温暖,可是感受到他肌肤上那十分滚烫的温度时一时慌了神。 乐夙双手死死的包着她,仿佛贴着她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舒儿见状,咬了咬牙,伸手,掀开被子再次替他全身擦了一层酒精之后,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裙子,全身**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她咬牙…… 最终伸手,拿着被子与乐夙一起躺了下来…… 感受到她身上那舒适的温热感,乐夙的身体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紧紧的把她缠住,想要吸取她身上那令人温暖的热度。 他的力气很大,舒儿一时半分不敢动手推开他,生怕会弄伤他。 而且现在他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包扎,为了替他身上散热,身上必须不停擦着酒精。 比如腑下,腿,等不容易散发的地方更加擦…… 此时,两人身上都没有任何的衣服,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紧挨在一起,那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将让她烫伤似的……明明出了一身的汗,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动弹。 乐夙死死的抱着她,只知道怀里的东西十分的温热,他完全也不想松手。 越抱越紧,越缠越紧…… 舒儿心疼的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模样,眼中是化不开的忧伤,同样伸手紧紧的抱着他…… 或许是肌肤的温度太高,又或许是两天两夜没睡,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睡着了。 睡梦之中感受到乐夙的身体紧紧的缠着她,或许是不满足她身上的热度,想要更多还是怎么样,身体轻轻的蠕动着……轻蹭着,想要吸取更多的温度。 然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猛得从睡梦之中惊醒…… 下意识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时,一阵舒适的轻叹在她的耳朵响起…… 舒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没有想到她的第一次会是这种情况下…… 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被高热烧到没有神智的乐夙只是十分本能的索求着这让灵魂都要焚烧的温度,根本无法怜惜她是第一次而放柔动作,而是十分霸道强势…… “痛……” 舒儿皱着眉,想要推开他的手最终慢慢的放了下手,伸手抱着乐夙,她的脸色一片苍白…… 火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脸色苍白的舒儿最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 身体不再紧绷,而是放松了下来,任何乐夙的索求…… 烫到让人心悸的温度,汗水,还有男女之间的轻吟……在这房间之中汇成了一曲十分美妙的音符。 清晨的光茫撒入房间,照在了两人的身上,床上没有任何的凌乱,一男一女相拥而眠。 阳光撒在乐夙那含魅色的俊脸之时,细长的睫毛轻颤,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对上的就是舒儿那张毫无防备的小脸,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迷茫,一时半会想不起反正了什么。 直到他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明显感受异常之时他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抱着舒儿,耳边立马传来了舒儿那十分娇魅的轻吟的声音,隐隐的,还有着抗议。 伸手,掀开了被子,他的目光看到被子之中那十分凌乱**的里面情况时,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一瞬间飞散,像人偶一样愣在原地。 脑中,飞快的回忆起一幕。 原来,那并不是做梦…… 此时,他十分真实的感受着她的美好。 伸手紧紧的抱着舒儿,乐夙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明媚的笑容,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得到心爱之物时的满足笑意。 低低的,他笑出了声。 舒儿微微皱眉,有些不喜被打扰,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目光,对上了乐夙那温柔入骨的眼神之时,她瞪大了双眼,想要起身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还…… 脸,瞬间爆红。 “你……滚!” 舒儿醒来的一瞬间还能感受到他的异样,而且还越来越过分…… 乐夙被骂也不恼,反而紧紧的抱着她,“舒儿……”声音眷恋又温柔,让人的心忍不住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沉醉。 舒儿的脸红得十分的彻底,伸手轻轻推着他,“快点出去啦,难受!” “不要,万一这是梦怎么办?好不容易做了一个美梦……” 舒儿没好气伸手想要掐他,发现他全身根本没一处好皮肤,当下气恼作罢,“你再贫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一睡不醒,要不要试试?” “好啊,如果这里梦的话,一辈子不醒也没事!”乐夙身体微微轻动着,好像把眼前的一幕真的当成了梦。 舒儿巨无奈,“都说了不是梦!” “骗人!” “真没骗你!”舒儿轻叹。 “那你证明这不是做梦!”乐夙在舒儿看不见的地方勾唇轻笑,唇角浮起十分奸诈的表情。 舒儿傻傻的看着他,“要怎么证明?” 乐夙唇角勾起美艳动人的笑容,低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火舌的气息在她的唇间萦绕,他性感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我们再来一次,否则我才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舒儿气急,想要反抗的时候乐夙根本不给她任何的反抗,重重的封住她的唇,紧紧的缠住她…… 昨夜的疯狂让她全身酸痛,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乐夙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最终被他带领无奈投降……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乐夙心满意足的撑着头看着舒儿昏睡的模样,时不时痛得他皱眉。 嘛……这身伤算是值了。 大手,在她满是青红痕迹的身上轻点着,舒儿这次被弄得还真是惨,足足睡了三个时辰之间她才慢慢的清醒…… 醒来,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她还是对上了乐夙那双温柔的眼睛。 可问题是,她此时恨不得一拳砸到他这欠揍的脸上,把他这让人生气的笑容直接砸飞。 大爷的,一个病人瞎折腾,要是好了还不弄死她? 嘶…… 身体好像被马车压过一样,全身上下哪都疼…… “醒了?” 舒儿趴在床上恶狠狠的瞪着他:“哼!” “要不是吃午餐?”乐夙无奈的浅笑,好吧,把她给惹毛了。 可是也不能怪他啊,怪只怪她太美好,让他怎么也忍不住。 真不怪他。 乐夙沉默的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看得舒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算了。 “我饿了!”舒儿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呼呼的哼了一句。 乐夙挑眉,“我还是病人!” 让一个病人给你找吃的,你好意思。 舒儿抿着唇,不爽的晃着头,“被你折腾得下不了床,你还想让我饿死是不是?照顾你三天都没有休息不说,最后趁着我睡着之后还做出这种事情……呜呜呜呜……你个死没良心的……绝交!” 乐夙当下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觉得世间没有比他更悲催的病人了。 重伤的时候不要爬起来给某个小女人找吃的,虽说是他没有神智情况占了她,可问题是……她的第一次他真的太没真实感,太亏了! 怨念满分的乐夙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能替舒儿拿了些吃的东西之后他躺回了床上……舒儿偏头,心有些微疼,“又不是没有暗卫,你干嘛自己亲自去找?” “忘了!”乐夙十分无辜的躺上了床,他才不会说,他就是故意的。 让她心疼,更加的的心疼他……嘶,不过,他也是真疼! 舒儿趴在床上吃着乐夙拿来的食物,看着食物的一瞬间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起来,抓着肉就直接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回头,“你不吃吗?你是病人,要更加多吃点!” “不了,我没味口!”乐夙摇头,伸手揉着她的头,目光十分温柔。 这种简单又令人愉悦的生活是他从未想过的,他一直以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唯独感兴趣的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本该是想杀了她的,可是当时碍于楚容珍的存在没有动手。 没有想到他一步一步的深陷,从此走不出来了。 为了得到她他做了世间最不耻的事情离间姬落跟她,把姬落一步步从她的心里全部抹掉,再用苦肉心计住进她的心里。 任何人来说他都不是一个好人,更可以说是一个卑鄙的人。 可是为她,哪怕弄脏他的手他也愿意。 他不是姬落这种可悲的男人,在感情与自己的责任这间完全看不透也看不清,最后看清的时候心爱之人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最后后悔不已的走火入魔什么的,简直就是可笑。 只要是想要的就握在手里,不管人还是物,只有心中升起一抹想法。 我想要……那么,就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这样才不会后悔。 这就是他! 他不是什么无情无欲的神子,而是为爱入魔的平凡人。 顶着乐夙那幽幽的眼神,舒儿偏过头,伸手,拿起一边的粥碗轻轻吻了两下,直接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十分香艳的又性感的**,然而越过这一道坎之后她也不再那么的害羞了,反而十分大方的看着乐夙,“胃口不好也要喝一些东西,这样才有体力!” 乐夙双眼微眯,慢慢的张口,目光暧昧盯着舒儿,“也是,没有体力的话怎么满足你呢?” 舒儿眼中划过一抹气恼,反而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当然,你可是我的男人,要是不行的话立马扔了你!” 乐夙一愣。 他被调戏了? 被那个傻呼呼的丫头调戏了?还且还是格外色情的调戏…… 舒儿的唇角露出一抹性感娇魅的笑容,一夜的转变,如同小皱菊一夜之间成功的变成了艳红的彼岸沙华……特别是她心口处的那艳红的彼岸沙华盛开的模样…… 性感又成熟。 乐夙愣愣的,完全回不神来,他是不是看错了? 舒儿的目光扫了自己心口处的那无限盛开的彼岸沙华,眼中露出了笑意。 情蛊正式结缔了契约,已经开始生效了。 乐夙一辈子都逃不了她的束缚,除非死。 这个男人,永永远远都无法背叛她。 把粥吹冷之后递到了乐夙的面前,“喝吧!” 乐夙愣愣的看着完全不一样的舒儿,最终乖乖的张口,含下了勺中的粥。 味道,比想象中的好不少。 看着他吃,舒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接着喂……乐夙也乖乖的喝了下去…… 一碗粥很快全部下了乐夙的肚子,舒儿慢慢的靠近他,伸出艳红的舌尖舔舐着残留在唇角的粥…… 随后,她才笑着坐直身体,学对着乐夙十分自然的吃着她的午饭。 乐夙伸手捂头,“舒儿,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舒儿回头,唇间浮现性感妖娆的笑容,伸手扶着自己的心口处,“看到我的身体就会把持不住?是情蛊的问题还是说你是色心大起?” 乐夙头痛得厉害,或许,他唤醒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 “我还是一个病人,你就这么勾引,不怕我死在床上?” 舒儿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你是我的男人,怎么死是我说了算!” 言外意思是说:如果真想让你死在床上,你是绝对拒绝不了。 乐夙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那个可爱的舒儿还我!” 舒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慢慢靠近乐夙的脸,吐气如兰,“现在的我不好吗?” 乐夙:“……” 舒儿低低的笑着,伸手从一边拿起药汁放到他的唇边,认真说着:“一夜之间醒悟并不少见,我不过是看透也看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乐夙,你会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对不对?” 乐夙的眼中划过情意,对于舒儿的坚强十分的欣赏。 或许就是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吧! 此时她十分的清楚的显示着敢爱又敢恨性格最原始的模样,爱上了,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或许,他们是同一种人。 只是无人看透舒儿那深藏在心底里的执念。 “嗯!” 喝下药,乐夙十分认真的点头。 他会一辈子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后悔了他也不会离开……永永远远! 舒儿松了一口气,放下药碗之后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神情幽暗:“约定了,要是你敢后悔我会杀了你,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沾污我的罪可是十分重的,你要一辈子负起这个责任!” “好!” 乐夙伸手搂着她的腰,神情幽暗之中满是坚定。 他会负责的! 又过了两天,乐夙的伤比一开始好了不少,虽说不能四处走动,可是身上不会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渗出鲜血,而且与舒儿的感情在一瞬间发展到了如膝似漆的地步。 心情好时伤口也好得快。 乐夙十分满足的坐在床上听着玄鸟传来的消息,他们监视的结果,姬落一行人准备离开华国。 而且轩辕珊帮助凉陌的事情没有被发展,倒可以做为一个不错的棋子放在姬落的身边,毕竟,那个孩子是十分好的利器。 姬落一辈子都得不到舒儿原谅的利器。 再加上轩辕珊的嫉妒与聪明,是十分好利用的存在。 舒儿在乐夙没有生病危险之后才去了皇宫,知道楚容珍被隔离之后她的心一瞬间疼痛。 在乐夙与小姐之间她选择了乐夙,小姐会不会怪她? 不安,紧张,担忧……最终只能像楚王妃等人一样远远的站在外面无法接近楚容珍所在的地方。 楚容珍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公仪雪身上发生的瘟疫症状,此时,公仪雪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感染症状,但是症状比那些禁卫要轻很多,应该是她体内蛊毒还有避蛊之体的作用,把瘟疫蛊毒的能力降到了最低…… 楚容珍拿着本子记录,每喂一次解药之后就记录公仪雪现在的情况…… 喂了大量的蛊虫,可是没有一样可以吞噬公仪雪体内的瘟疫蛊毒,再过几日,公仪雪体内的瘟疫蛊毒就会被净化,一切要重新来……所以现在必须把握时间一一实验完毕。 “还是不行吗?” “你的蛊虫死了,毒性还是不行,无法解!”公仪发坐在角落之中,脸上惨白,身上的皮肤开始慢慢的变得暗淡… “我有的蛊虫全死在了你的身上,到底是你太毒还是瘟疫太毒?”楚容珍皱眉,到现在她真的有心弄不清了。 “谁知道,或许是我太毒了吧!”公仪雪嘲讽的笑了笑,无力的靠坐在墙角,她不怎么喜欢躺在床上的感觉,再说现在床上也无法躺。 一尊大神正闭目养神完全没有让出床的打算。 非墨老神在在,他的心中是残酷的冷静。 就像他说的,如果珍儿真的感染了,大不了一起死,很简单的问题。 仅此而已。 楚容珍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时候,一边的凤优却直接倒了下去,十分响的倒地声吓了楚容珍一跳,她立马走了过去,想要查看凤优情况的时候凤华闪了出来,“主子,请不要靠近!” 凤华拦下了楚容珍,走到了凤优的面前,看着他的模样立马皱眉。 远远的,楚容珍就看到了凤优的模样,当下立马想要走过去,可是凤华抱着凤优不断后退,“主子,很危险,您很可能并没有感染上瘟疫,所以不要接近我们!” “凤华,放下他,我给优看看!” “没事的,主子,我们都相信主子会研究出来解药,所以您还是专心研究吧,我跟凤优都愿意等!” 凤华抱着凤优直接离开了原地,凤优确定是感染了瘟疫,而他接触到了凤优,可以确认他也感染了, 所以凤华抱着凤优直接离开了楚容珍的地方,走出房间的时候所有人想上来询问怎么样的时候,凤华连忙后退,“我们已经感染,麻烦准备一间隔间房!” “你们两人……” “一间就好!”凤华声音冷静,他们对于生死早就看淡,所以并不觉得多么悲伤。 倒是大家看着两人才十五六岁却一脸看破生死的模样时,他们都忍不住的心酸。 “主子所在的地方要进行杀毒,我与凤优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并没有过多的走动也没有随意接触别的东西,所以消毒范围十分的方便……” 公仪初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你们并没有接触过瘟疫源,怎么会现在才发作?” 第五天了,如果是跟禁卫一起感染的话三日之内早就毙命了,可是他们却在五日之后才开始发作…… 公仪初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推开了房间,“凤华,你们这几天哪都没去对吧?” “嗯!”凤华点头。 楚容珍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回头看向了非墨,“墨,你确定你身上没有异样对吗?” “嗯!”非墨坐直身体,慢慢起身。 楚容珍低头咬牙,这就奇怪了。 凤华与凤优很可能是感染了公仪雪身上的瘟疫,可是房中四个人有两个感染,就她跟非墨没有感染上,这是怎么回事? “凤华,你们碰到了公仪雪?” “是的!” 楚容珍没思,她也碰了,就唯独非墨没有碰公仪雪,如果公仪雪是新的瘟疫源的话,为何碰过她三人之中有两人感染,唯独她一人没有感染? 直到袖中一阵阵异动之时,楚容珍才挑眸。 目光瞪大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冲着凤华招手,“把优放下,我想证实一件事情!” 凤华见状,远远的就把凤优放到了地上,楚容珍蹲在门边伸手触地,她的袖子,一白一棕两条小小的蛇蛊顺着她的手臂爬了出来……特别是白蛇阿大,它的头被小小咬住的情况下不敢动弹,直到小小放开它的头之时,它才飞快的竖起身体,左瞧右瞧…… 蛇头看向了公仪雪的方向,可是小小一尾巴抽了过去…… 白蛇阿大的头最终对准了凤优与凤华的方向,它飞快的游过去,然而还没有游两它就是在地上翻滚着,好像爱极了这块土地。 也是,这土地里早主渗满了千九亲手所制的剧毒,是蛊虫最喜欢的剧毒之物。 小小的尾巴勾着阿大的尾巴直接朝着凤优的方向游去,直到现在,楚容珍才真的断定,小小是真的有灵智的。 可以明白主人的命令。 只是不知道小小跟阿大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蛇类,她翻过所有的书籍都无法查到,世间,根本没有小小与阿大这种蛇类的记录。 好像从古至令从未存在过一样。 小小拖着阿大来到了凤优的身边,这一模样看呆了不少人。 这蛇都成精了有没有? 阿大被拖到了凤优的身边,被小小抽了一尾巴之后才可怜兮兮的张嘴,一口直接咬上了凤优的手腕。 隐隐的,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不久之后,阿大才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是痛苦的哀嚎,又好像是撕娇。 小小爬了过去,把头伸到它的面前,阿大毫不留的一口就直接咬到了小小的身体。 然而这次小小没有一尾巴抽开它,反而是任由它咬着自己。 楚容珍看到这一幕之后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直接从房中跳了出来,“果然如此,凤华,你把手递到面前去!” 对于楚容珍的命令他向来不会拒绝,把手递到了阿大的面前,阿大一口又咬了上去。 楚容珍见状也把手递过去,阿大想咬立马被小小抽一尾巴,随后,楚容珍朝着远处的一行招手,“一行,你过来试一下!” 一行上前,同样伸手,可是阿大看了一眼没兴趣的扭头。 “珍儿,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的东西,看着地上莫名成精的两条小蛇。 倒是公仪初看着阿大摸着下马,“你培育出来的另一条蛊王?” “咦,它是蛊王?它是野生蛊,我以为只是一般的蛊虫,我可没有听过有野生蛊王的!”楚容珍瞪大双眼十分的好奇。 公仪初点头,“它们的品种有些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不过看这白蛇咬了你的蛊王都没有事的情况下,是蛊王无误!” 楚容珍有些惊讶的看着与小小打闹的阿大,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说不定得到一个宝贝!”楚容珍嘿嘿一笑,笑得格外的得瑟。 “它?” 楚容珍点头:“嗯,公仪雪现在就是瘟疫源,房中只有我们四人,除了非墨之外我们三人都碰过公仪雪,被感染的是他们两人……我与非墨共同的地方就是身上都有蛊王,可是蛊王不一定能吞噬瘟疫蛊……所以我想了一下,我们与非墨还有一个共通点!” 说着,她指着阿大,“非墨当初抓它的时候被咬过,因为他身体有蛊王所以并没有多少感,而我同样被它咬过……嘛,毕竟是小小的伴侣嘛……” “你们两人都被它咬过……所以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原因,所以你才……” 楚容珍点头,目光看向凤优脸色慢慢有了改变的模样,她当下惊喜的出声,“看,真的有用!” 公仪初低头,这才看向了凤优的脸色与身体,勾唇,“看来你真捡到宝贝了,这白蛇的毒没有杀伤力,可是成为瘟疫的抗体,现在看来它很有可能可以吞噬瘟疫蛊毒……” “对!” 听着两人的对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想要接近的同时楚容珍制止他们。“公仪雪现在是瘟疫源,等她平复下来之后你们才可以接近,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 终于,终于找到解决之道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的敢,关心楚容珍,关心公仪雪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脸上的担忧尽数消散…… 真是太好了。 最终,在阿大凄惨的吐出一些又一些的毒素,整条蛇都病恹恹的模样之后楚容珍才放过了它,心满意足拿着它的毒制成解药。 小小缠着它的身体一起盘在了楚容珍的手上,像是报复性一样,阿大在沉睡之时还重重咬了楚容珍一口,心满意足喝下了她的血之后才直接沉睡。 小小这次任由它吸着自己宿主的鲜血,像是宠溺般的用尾巴轻抚着它的身体,最终也吐着信子一起沉睡。 利用阿大的毒素,公仪初与千九提炼出了解药,利用公仪雪先天蛊毒无效的身体实验出了解药。 一一分给了感染的禁卫之后就静静的等着。 直到三日之后,所有感染的人们全部控制了起来,就连重症的人也好转,被直接咬了一口的凤优也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 瞬间,楚容珍等人研究出解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原本一个个急忙想要逃命出城的百姓停下了动作观望,直到宫中禁卫开始出城而且贴出皇榜之时才真的事确认瘟疫解了。 一个个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他们袓袓辈辈都生活在京城,根就在京城,如果不是逼到了迫不得已,谁又想要离开自己的根四处漂泊? 一听京城没事了,他们也不逃了,家家户户开始放炮仗庆祝。 同时,关于楚容珍与公仪初还有千九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大家都都知,这次的瘟疫是公仪族与鬼谷族,还有墨王妃一起解决掉的。 当下,一个个感恩跪谢……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5缘起缘灭,皆因你在此处 195 京城城门某处,姬落看着城中百姓那欢庆的模样,目光之中是阴寒的锐利,“莲,你还是输了!” 赤莲走到了姬落的面前,目光清冷看着四周欢庆的百姓,淡淡点头:“嗯,蛊毒上面我输了,瘟疫蛊不算太难培育,可是瘟疫根本就没有解药,她能研究出解药就代表着她的能力!” 赤莲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胜负很正常,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下次不会输就行了!” 姬落的目光轻轻的看向了她,眼中划过一抹赞赏,“我们不惧失败!” 目光,偏向了彩那边,他开口,“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 “嗯,起程!”姬落点头,真趁着这个时间离城,因为他们都开始反应过来了。樂文小说| 这里不再是久留之地。 姬落的目光幽幽的看着肆月酒楼的方向,那里,还有着他不甘又牵挂的人儿,他双唇轻轻挪动:“舒儿,你会来接你的!” 人群之中,有一队人马快速的移动…… 姬落几人趁着这个时间快速离城,城门口现在十分的热闹,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当下,他们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离开了华国京城。 然而京城之外,他们还没有逃多远,强大又渗人的气势如同魔神座下的修罗,渗人的杀意,滔天的墨焰,就拦在了他们的前路。 姬落几人停下脚步…… 对面,有十几二十只身穿着盔甲的巨形狼正磨着爪子拦住了前路,一个中年妇人全身漆黑的长裙如同一道十分张扬的墨焰,双眼冰寒不带半分的感情,手中正摸着一只明显巨大很多的狼,似乎是狼王。 姬落的瞳孔一缩。 狼女? “狼女,还真是好久不见,本以为主子只叫我一个人,没想到连你也叫来了?”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双手背后,气息温雅,目光看着姬落一行人抿了抿唇,“本以为任务目标是女人,原来是三个臭男人,一个人妖,咦,这女人儿不错,可以杀吗?” 看到赤莲的一瞬间,中年男人的目光完全变了,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东西般。 赤莲紧盯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神情紧绷。 一般的诺想要冲上去将人斩杀,姬落一声厉吼:“诺,不准动手,你打不赢!” “哟,看来这位龙真圣王是认识在下的?”中年男人十分温柔的浅笑,好像一团暖阳。 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笑得越温柔就越危险。 “白兮之,一身轻功世间无人能敌,有名的杀人魔!”姬落十分紧张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直接说出了除了的身份。 “哟,还真有人知道杀人魔的身份啊,姐姐,怎么办,要不要灭口?” “没事的,哥哥大人,杀了就好!” 这时,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女走了过来,手拉着手,明明看起来已经四十来岁的模样,可是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与一般二十来岁的男女没有两样。 白兮之看到这对双生子的同时后退一步,“说到杀人魔,你们两个的名气可以我大多了,哎……老了老了,你说主子把我们从坟墓里挖出来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活动一下你们的老骨头,几十年不动一下,小心生锈!” 这是,纳兰清的声音从暗处走了出来,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闭嘴,纷纷后退几步,目光敬畏。 跟了一辈子的主人,到了最后还是依旧保持着敬畏。 姬落看着纳兰清男装打扮的同时瞳孔紧缩,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心中划过一抹惊愕。 明明那么的相似,怎么他就没有去查过纳兰清? 这简直…… 就是同一人啊! 那个消失不见的华国丞相,纳兰清! 与华国的清后根本就是一个人啊! “你……” “我不喜欢说废话,动手!” 姬落还想说什么,可是纳兰清挥了挥手,如同魔神骨兵的几人瞬间朝着姬落等人冲了过去……特别是白兮之,他直接朝着姬落刺了过去。 姬落的暗卫从暗闪了出来,被狼女的狼群恶狠狠的拦下,这些经过狼女与纳兰清训练过的狼群就如同人类的士兵一样,聪明到了诡异的地步。 纳兰清双手背后,只是静静的看着。 把她所钟爱的华国弄得乱七八糟,完完全全的拂了她的逆鳞,不留下一命两命还真的难消心头之怒。 纳兰清后退一步,接过龙组的消息,淡淡道:“处理了?” “是的,边境处接应的人马被烈焰骑消灭,幽影军五万,其中毒人兵五千,我方伤一万,死两千!” “嗯,还行!” 纳兰清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远处费力抵抗的姬落,“龙真圣王,你要是停止低抗的话一切好话,但是接下去我不确定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纳兰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冷幽妄的笑容,似佛前的焚世之焰。 姬落不信,“手下留情?哼,开什么玩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华国向来不喜争斗,但是你这次还真的完美的惹到了我纳兰清,把瘟疫的主谋留情,看在你的我儿子挚友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马!” 姬落不会同意,因为赤莲是他的谋者,十分难得的谋者。 “我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纳兰清的双眼一眯,冷笑,“没有,死!” 龙凤胎的男女明明长得十分的可爱,一张娃娃脸一点也不显老,然而他们的下手却是十分的残暴,女人飞身从一个暗卫的头顶而过,快速伸手…… “哥哥大人,我的速度下降了!”女人不满的事皱眉。 暗卫的头上大量的铁钉被刺,被刺成了一个刺猬般流出了红白之物,头顶硬生生被人的刺入长长的铁钉,临死前该多么的痛苦? 然而女人还嫌不够似的,还一根又一根的拔了出来,完全不在意身后袭过来的暗卫…… 暗卫被男人拦了下来,任由她独自一人在那里玩,他负责清扫所有胆敢靠近她身边的人。 鲜血漫天的飞舞…… 诺隐在暗夜看到坐在地上好像神智明显有问题的女人,双眼一闪,快速的朝着女人冲了过去…… 女人慢慢抬头,死寂又残暴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诺,没有任何的动作,反而偏头:“小朋友,不可以调皮!” 伸手,一把掐着诺的脖子,狠狠的砸了到地上,手中铁钉快速刺在诺的四肢…… “啊……” “诺”“新儿!” 突然的一幕惊了所有人,明明是最弱的一个女人偏偏一击就制住了诺,要知道诺的轻功与潜伏能力十分的强…… 女人满手是血的抚摸着诺的脸,她嘿嘿诡笑,“小朋友,乖,没有下次的知道吗?” “滚!”诺因为疼痛而全身颤抖着,死都不肯服软。 他无法接受这个明显看起来最弱的女人一击就把他拿下,连一丝的反应都没有。 女人的神智明显就有问题,手中的长钉直接刺入诺的腹中,再三告诫,“乖,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会受罚的!” “唔……死女人,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唔……” 女人的仿佛十分生气,手的长钉一根又一根刺入到了诺的身上,长钉穿入骨头如同穿过豆腐一样简单,女人可怜兮兮抬头:“哥哥大人,他不乖!” “嗯,姐姐处罚就好!”男人微笑着点头,十分的宠溺又纵容。 女人听到之人当下十分开心又残酷的笑了起来,纯真的点头:“好的!” 当下,直接跨坐在诺的身上,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大量的长钉,一根又一根刺入了诺的身体…… 姬落怒吼:“住手!” 所有人都十分冰寒的看着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诺的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目光看向了姬落,费力道:“陛下,快逃……” 一边的乌直接见状,扛着姬落深深的看了诺一眼,快速逃离。 而彩也扛着赤莲,赤莲眼中含泪,“新儿……” 诺的身体被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含笑看着赤莲的方向,双唇轻启,“永别的,姐姐!” 张口,咬破舌尖,鲜血在口中萦绕,身体之中有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他的身上大量黑色的纹路出现,身体看得现的速度瞬间苍老了下去,随后在纳兰清几人退后的时候,诺的身上浮现了大量的毒气,失去了气息…… 女人空洞的瞳孔紧紧的盯着诺的身体,根本无惧那些毒素,伸手,一掌刺入他的心脏,双手在他的体内摸索着,嘴里不停的念着:“小东西,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体四处翻找着,这一幕看起来惊悚又让人惊惧,而她却是没有感觉一样十分开心的寻找着…… 最后,她的双眼一亮,“找到了!” 双手从诺的身体里拿了出来,手中,正握着一只不停挪动的蛊虫,蛊虫的身上冒出大量的黑色,明显是剧毒之物。 然而女人就这么握在手中好像没有半分的畏惧,嘿嘿抬头,“哥哥大人,这只可以油炸吗?我想吃!” “姐,这不能吃!” “人家想吃想吃想吃想吃……”听到不能吃,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笑起来,身上诺的尸体被她凌虐到了极为极恐的模样,偏偏她此时的表情如同孩子一般。 男人这才皱眉,点头:“好,你想吃就吃!” “耶!”女人这才开心的跳了起来,捧着手里白白胖胖的蛊虫十分开心的跳了起来,根本不理身下诺被她开腔破肚极尽恐怖的模样,她连忙跑到了纳兰清的面前好像献宝似的…… 男人一把扯住了她,“姐,不能接近主子,会毒到她!” “噢!”女人这才站了下来,捧着蛊虫期待的看着纳兰清。 纳兰清温柔的笑了起来,十分美丽的笑容,点头:“丽丽真棒!” 被称为丽丽的女人这下才兴奋的跳了起来,双眼发亮,连忙点头:“嗯,丽丽是最棒的,哥哥大人是第二棒的!” “那主人呢?”白兮之伸手甩掉剑是的鲜血,玩味打趣。 “主人是超级无敌棒,而你是最差劲!”指着白兮之,女人完全不给面子的说着。 这下,包括纳兰清在内所有人都微微一笑,她轻咳一声,“行了,别贫了,你们应该在烈焰骑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事!”狼女十分冰冷的说出了两个字,但意思很明白。 京城出事,所以他们才回来了。 纳兰清哈哈大笑的拍着狼女的肩膀,“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儿子找到了,找到儿子的同时得到了一个最衬心的儿媳妇,还有一个萌萌哒的孙子,想不想看想不想看?” 所有人默默的扭过头,他们才不认识这个无耻炫耀的女人。 姬落一行人逃开了京城之后骑马快速朝着某个方向而去,不能有任何的停留…… 赤莲几人都红了双眼,多想回去救人,可是不行,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人需要保护。 跟在姬落的身边疾行,彩伸手拍了拍赤莲的背,“别伤心,诺最终为化为英灵留名于龙真的史册之上,你的弟弟是好样的!” 莲的眼中满是泪水,点头,目光看向了姬落的后背,“陛下,我们在这里分别吧,属下回楚国,哪怕是为了新儿,我也要完成大业!” 姬落停下了脚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点头:“嗯,一切都拜托你了!” “不,无论是我新儿还是我,我们身上都流着龙真的血,复杂大业有着无可逃避的责任,陛下,保重!”赤莲给姬落行礼之后就翻身上马,朝着楚国方向而去…… 看着赤莲离开的身影,彩难得正经,“我们还要死多少同胞?” “不管死多少,复国大业必须成功!”姬落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冰寒,隐隐的,神情越来越坚强。 不管死多少人,与三百年来死去的先烈相比一切都不算什么,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原来那个纳兰清的眷属还活着,明明死去的一群人就该好好的躺在坟墓之中……哪怕是那个纳兰清也无所谓,这一次一定要将所有人送入轮回!”彩的脸上露出阴唳的表情,完全是被激怒。 对于同胞的感情是真的,每死去一个同胞他们也会悲伤,也会憎恨…… 皇宫的瘟疫平息之后四处和平,华国京城又恢了以前的平静。 楚容珍自然瘟疫事件之后硬生生被非墨关了三日,不准外出,不准离开房门不步,不准…… 各种不准,各种限制,摆明的他就是在生气。 楚容珍也有些委屈,她不就是凶了他一下嘛?有必要这么记仇? 对于某个完全没有反省意思的女人,他这次也是铁下了心肠摆明了要让她好看。 书房之中,闲得无聊的非墨拿着嫁衣绣着上面的九凤,上次说是绣好了完全就是骗她,万一她小性子一上来真来一句‘不绣完不嫁’的话他上哪哭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哼,他就不信还骗不到手。 反正儿子都骗出来了,女儿也怀了,他就不信还骗不到她。 气呼呼的坐在房中绣着嫁衣,楚王妃也静坐在他的身边一针一线帮忙绣着,不仅楚王妃,就连纳兰清这个完全不会针线的人也象征性的绣了几针,图一个吉利,祝福。 不过一个个看着非墨飞快又熟练的动作时当下还真的惊愕了,同时也替楚容珍开心。 当一个男人真的愿意为你折腰时,还有什么可求的? “小墨,教训一下就得了,别真把她弄生气到时耽误了成亲!”楚王妃抽出丝线抬头,神情之中有些担忧。 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是非墨没有拒绝,点头:“母妃放心,不会耽误!” 他才不会耽误,要是她敢跟他来耍赖,大不了绑了拜堂。 盯着非墨那危险的表情,纳兰清虎着脸瞪着一边的龙泽,好像在说:管好你儿子! 莫名被瞪的龙泽一脸无奈,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怪到他头上了? 此时,楚容珍正在房间之中发着脾气,突然,感受到几道十分怪异的气息时,她立马从房中冲了出来…… “谁?” “咦?哥哥大人,她发现我们了?好厉害好厉害!” “是的,感知力很强,不愧是少夫人!” 空气之中,有十分无辜的声音响了起来,隐隐的还带着好奇。 对听到声音可是辩不出方向,就连凤魅跟凤优一样,两人拦在楚容珍的身边十分警惕的盯着空气中,偏偏,无法从声音辩别对方在哪。 “哇,好漂亮的男孩子,哥哥大人,这是不是就是主人说的小正太?”空气中,声音依旧响了起来,可是总是找不到他的声音。 “是谁,滚出来!”楚容珍的火气不小,因为她目前跟非墨冷战中。 三天没理她,不准她出门,说是要是出门就一个月不理她。 凭什么?凭什么? “哥哥大人,她好凶,跟主人一样坏脾气!” “姐姐说得对!” 听着那种让人混乱的称呼,楚容珍满头黑线。 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闭上了双眼,全面感知着对方的踪迹,过了一会才伸手指着某个方向……凤魅与凤优两人瞬间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被发现了……” 这时,空气这中一男一女的身影闪了出来,女人看着凤优冲过来的瞬间当下身体一闪,凤优一剑刺空…… 眼前,身影凭空消失般…… 女人出现在了凤优的身后,伸手,点了凤优的穴道,把他抱在怀里轻蹭,“我喜欢,小正太!” “放开优!” 凤华瞬间也闪了出来,看着凤优一瞬间被制住,当下心中大急。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能力真的太过逆天,大陆上根本就没有这号人……怎么回事? “咦,又一个小正太?人家比较喜欢他,美美的好像女孩子一样,你,走开!”随意的伸出,十分强大的内力就朝着凤华袭了过去,而且内力之中带着毒素,隐隐的就能感觉到威胁。 凤华咬牙,对掌,瞬间,他的身体直接被拍飞…… “凤华!”凤优大惊,凤华的内力在江湖的排行可是前十的,怎么在这个疯女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放心,死不了,嘻嘻嘻嘻……你叫凤优?决定了,我要你!”女人把凤优直接抱了起来,好像抱一个等身的人偶般,眼中满满全是愉悦。 另一边,凤魅与男人也斗在一起,男人眯着双眼紧盯着凤魅,“原来你是毒人,呵呵呵呵……不错不错,虽然还不会完全把自己的能力化为已用,但是资质很高!” 凤魅皱眉,他还没有用毒,难不成光是一双赤眸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男人微微弯腰,瞬间闪到了凤魅的面前,伸手指着他的眼睛,“赤眸代表你是初期毒人的症状,你是别人仿造出来的吧?破后而立,将毒化为内力,你将会到达一个更高的地步,这就看你敢不敢了!” 凤魅瞬间后退,“你是谁?” 好像,在教他怎么利用毒人来让自己的成长,他可没有听说过废了自己还能成长的,一切就要重新开始,实力只会越来越慢…… 男人微微一笑,双眼一凝,瞬间朝着凤魅冲了过去,一脚直接踢到了凤魅的腹部,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 凤魅被男人压在地上…… “少夫人身边的暗卫不能这么弱……” “啊啊……” 男人的一掌直接拍到凤魅的丹田处,隐隐的,他能感受到丹田被毁的声音,那里是内力之源……就等于废了他。 “放开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无法反应的情况下凤魅就被男人直接废掉了武功,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莲被怒火趋使,朝着男人直接攻了过去。 男人偏头,伸手一掌要拍向莲的腹部之时,莲下意识护住腹部的动作让男人皱眉,改变动作,一掌拍到了莲的肩上。 莲被拍死,楚容珍快速接住她,生活她腹中孩子有什么意外。 目光,一一扫过凤优与凤魅两人,楚容珍的表情格外的冰寒,目光紧紧的盯着一男一女,“你们到底是谁?” 女人拿出银针刺向了凤优的头顶,那里,是人体的命门。 可是她丝毫不在意的直刺了下去,凤优的脸色瞬间惨白……明明被点了穴道,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停的颤抖着,好像痛苦到了极限。 “乖,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女人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哄着凤优,神情难得的温柔。 男人则是从凤魅的身上起来,冲着楚容珍行了一礼,“少夫人好,在下吉卡,这是我的姐姐吉丽!” “你可以叫我丽丽!”女人偏头,露齿一笑。 面对着楚容珍的怒火,男人微微一笑,“初次见面,这是我与姐姐送给少夫人的礼物!” “什么意思?”楚容珍的语气冰寒。 “叫凤魅的这个小伙子是毒人吧?仿龙真幽影军毒人兵也培育出来的,毒性不错身体资质也不错,可惜一身的毒素无用武之地简直就是浪费,放心,毒人这玩意姐姐制造过很多……放心,虽说废了他的武功,可是一身毒能助他快速到达另一个境界……” “小正太好像是内力增强,不过能力太差让他的身体走向了破败,不出五年必死!”此时,女人也不疯了,反而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凤优,好像把他与谁重合在了一起。 目光,还看向了一边昏迷的凤华,她伸手直接提了起来,回头甜甜一笑,“少夫人,这两个交给我吧,萌萌的小正太死去太可惜了。” 楚容珍抿唇,她怎么敢把人交给来历不明的两人? 正要拒绝的时候,纳兰清的声音传来,“珍儿,同意吧,他们是我的人!” 楚容珍这才回头,看着纳兰清…… “主人……”两人行礼。 纳兰清看着现场一片血迹的模样,当下皱眉,目光看向了楚容珍:“珍儿,别看丽丽如同孩子一样心智不全,用毒方面世间无人能敌!” 她的话极为自信,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向来都是这样。 自信之中又有着自豪。 楚容珍有些心疼的看着凤魅,纳兰清伸手拍着她的背,“放心吧,他们的手段虽然残暴了一些,但绝不会说谎,就让他们把人带走,到时还你比以前更强的暗卫!” 纳兰清都这么说的,楚容珍当下也只能点头。 一男一女见状,这才带着凤魅,凤优,凤华三人直接离开了原地…… “好了,别担心了,相信我!” “好!”楚容珍这才点头,她不相信那两个人,但是清姐姐她相信。 扶着莲从地上站了起来,楚容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莲,没事的!” “嗯,属下相信夫人!”莲点头,如果凤魅还能变得更强,那么她什么也不会说。 毕竟,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纳兰清与楚容珍一起并肩走着,楚容珍突然道:“她用毒世间无人能敌,那么这次……” “丽丽一直生活在烈焰骑之中,所以听到京城出事立马就回来了,没想到却被你先解了!”纳兰清微微一笑,伸手揉着楚容珍的头,“而且我也不怎么想打扰以前的旧部,他们随我征战了数年,所以一直想让他们归隐山林自由自在的生活着,没想到这一次把他们全引过来……” “说明他们都是真心忠于你的,你这是在炫耀?” “咦,你听出来了?”纳兰清挑眉。 楚容珍扑哧一笑,心情这才好一点。 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舒儿与乐夙两人站在那里,舒儿主动的拉着乐夙的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甜甜笑道:“小姐!” 楚容珍的目光在乐夙与舒儿两人之间打量,玩味眯起了双眼。 舒儿有些害羞的垂了垂眸,“小姐,我想跟乐夙成亲!” 楚容珍伸手拉着她的手,严肃问道:“你认真的?” “嗯,我想好了,我想娶乐夙!” 楚容珍当下一愣,目光下意识看向了乐夙方向,可他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纵容又宠溺的看着舒儿…… “不后悔?” 楚容珍当下心中了然,或许两人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让两人的关系在一瞬间变得亲昵起来。 算了,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不会拒绝。 “嗯,不会后悔,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只有我能不要他,不准他背叛我!”舒儿挥舞着拳头,神情坚定。 “你要以王夫之名娶他?乐夙,你也同意?” 乐夙微微点头,“嗯,我跟舒儿商量好了,等你们成亲之后就回赢国,与舒儿成亲之后再去楚国与你们汇合!” 这是同意当舒儿的王夫了。 楚容珍所有想说的话一瞬间全部咽了回去,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愿意纵容舒儿以王夫之礼娶他,愿意背负天下男人的不屑……舒儿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了呢! “好,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嗯,谢谢小姐!”舒儿立马开心的笑了。 “傻瓜,谢什么谢!”楚容珍伸手揉着舒儿的头,目光温柔。 舒儿当下乐呵呵的拉着乐夙去了别的地方,估计,是秀恩爱去了。 纳兰清抬头看着非墨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她当下离开了原地,不枉她把人带来了这里。 都快要成亲了,都是做了娘亲父亲的人了,一个个冷战……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看到苦哈哈的脸。 看到非墨的瞬间,楚容珍立马扭过头,现在她不想看到这张脸。 哼,还凶她。 转身就想要离开,非墨眯起双眼,怒吼:“站住,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好啊,来啊,打断了就一辈子离不开你,你这个变态的老男人!”一句话,死死的戳到了非墨的心脏。 大爷的,他知道自己比她大很多,也不必每次吵架都拿出来说一次吧? “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变态老男人!”楚容珍的火气也不小,她才没错。 他是她的爱人,所以想要保护他有什么不对?凭什么这么凶她? 非墨大步走了过来,可是楚容珍立马后退,他当下就虎着脸,“过来!” “偏不!” 非墨再大步逼进了几步……楚容珍同样后退…… 随后,非墨挑眉,瞬间就朝着楚容珍闪过去的同时楚容珍也不甘示弱的后退,当下,两人用着轻功直接你追我赶…… 远远的,就能看到两道身影用极快的速度不停的奔跑着,从肆月酒楼出去之后一路朝着外城而去…… 非墨黑着脸追在楚容珍的身后,恨不得干脆打断她的腿算了。 当初哪个混蛋教她轻功的? 害得他现在想追还追不怎么上…… 楚容珍逃着逃着哈哈大笑起来,无视身后非墨黑着脸的模样,反而愉悦开口,“墨,我还记得你当时教我轻功的模样……现在,青出于蓝了吧?” “你死定了!”非墨的唇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六年的时间仿佛就在昨日般,她的表情,她的面容,还依旧色彩斑斓。 “呵呵呵呵……来呀,抓我呀!”楚容珍十分开心的大笑着,或许,很少像这样轻松吧? 所有事物全部放下,得到一口喘息的时候能够尽量的放松自已。 直到她累了,跑不动了,捂着肚子被非墨扑倒在地上的同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呵呵呵……逃不动了!” “哼,带着我女儿还想逃到哪里去?”非墨被她的笑脸一瞬间就抚平了心中的火气,像这样放下一切担子什么也不想的轻松模样,真的很少气。 也很美丽动人。 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唇角,非墨神情温柔。 楚容珍躺在草地上看着眼前的非墨,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蹭了两下,“墨,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非墨认真看着她,最终,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中点头,“好!” “太好了,最喜欢你!”楚容珍开心的笑了起来。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年,有时间吵架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墨,能与你相遇真好!” “今天嘴怎么这么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楚容珍摇头,撒娇道:“哪有,不过是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世间一切,最重要的不过是你与孩子!” “嗯,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从第一次与你相遇之时,独特的你就进入我的心,当时并不知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情况下对于产生了兴趣,而你却与我的另一个身边相遇,让我对你的兴趣更加的深了起来……”非墨低头,目光轻柔。 清雅温和的嗓音随着夜风传递到楚容珍的耳中,她立刻抬眸,修长雄伟的身影就这么撞入了她的灵魂。 太阳衬托在她的身后,漆墨幽暗的黑衣被渡上了一层白光,随着清风微微扬起,清俊的眉目轻轻弯起,目光化为了温柔的网将她困住,从此之后再也不想离开他的视线,想要独占。 “后面我一次次的接近,你却一次次的后退……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你心的却是夜清这个让人不喜的存在,当时我心里就特别嫉妒‘夜清’,直到你想要退给凌凉之时……那时的你真的一点也不可爱,冷冷的,像人偶一样。” 非墨笑得温柔,宠溺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美丽人儿,六年前时让她出落得更加的美丽,如斯绝美的模样见证关他们相遇已经过了六年的时间。 双眸中柔情与宠溺毫不掩饰,整个人笼罩云雾之中,风光霁月,清贵无双。 “后来我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你,明知道你不爱我我还是把你绑在了身上,为你建起了一座囚笼……可是最近失心**的却是我自已!” 楚容珍静静的听着,听着他将两人的故事一点点说了出来,谈话话,他伸手大手托着她的头,宽大的黑色红纹袖在阳光之中轻飞,带着淡淡的金光,一如他眼中的深情。 清冷,温柔。 “珍儿,我们相遇以来的一切不会随着时间淡忘,这一幕一幕,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都深深的印入了我的灵魂,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霸占了我所有的思绪与心……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存在,我的心也只有你一人,就连我的**也仅仅你一人……” “你待在我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的一生孤独又寂寞,对于世间完全兴趣的我终于找了感兴趣的存在,所以以前的手段或许十分的强势又霸道……但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爱你!” 楚容珍一颗心缓慢而有力的跳动着,所有的心跳全部随着他的告白而鲜活了起来。 她抬头,轻轻唇上了非墨的唇,“强大如你,你给了我活下力的动力,给了我机会,给了我耐心,给了我呵护,给了我成长……在危难之时你给了我保护……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墨,你很优秀,这样的你世间每个女人都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也不例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你,但是现在已经爱上,我一辈子就不会后悔!” 非墨伸手搂着她,紧紧的搂着她,让两人的温度传到彼此的身上,点头:“在这个无趣的世界里,在无趣的人生中,你的存在就好像是一轮明月出现在我的面前,初见之时我就不能自已的沉沦……” “珍儿,我爱你!” “墨,我也爱你!” 从一开始的相遇,杀意,心痛,怜惜,不舍,依恋汇聚而成的说不清的感觉,这就是爱。 他爱她,爱过自己的生命。 她爱他,一如他爱她一般的纯粹。 世间的一切说到底都无所谓,唯有珍儿才是他一生的劫。 “珍儿,我们成亲,这一次风风光光的向天下昭告你的存在,好吗?”非墨握紧了她的双手,那么用力,那么开心。 伸手紧紧的抱着非墨,楚容珍红了双眼:“我愿意,我愿意与你一生一世生死相伴,一起看遍星辰变幻沧海桑田,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我愿意!” 楚容珍的眼眶莫名的温热,缓缓闭上双眼,放松灵魂让自己的心沉寂在这一片的深情之中,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 他的付出,他的疼痛,他一次又一次温柔相对的画面在好的脑中浮现,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犹如滚烫的火焰一般,深深的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能邂逅如此爱好的男子,护她,敬她,爱她,宠她,如同他自己的生命般……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红与黑两种不同的颜色都随着金光融合在一起,起起伏伏,缠缠绵绵,犹如一幅十分美丽的画卷,哪怕岁月流失也不会褪色。 这一瞬间,天地失色,仿佛千世轮加之后的相遇,刻骨铭心。 “珍儿,我爱你!” “墨,我也爱你!”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诱宠之商门茶妃》作者:南燚。 阵阵茶香,飘满屋子,可是此时云华却看着眼前的茶发起了愁。茶再香、味再好,可是自己此时却不能喝!腹部疼痛让她的脸色惨白。 坐在上首的妖孽男子慵懒地向她问道:“云贤弟,怎么不喝?难道你还嫌弃自己作的茶不成?” “王爷说笑了,在下牙疼难忍!这几天喝不得茶!” “既然如此那就请贤弟先喝这个吧!” 云华见眼前摆得是一盖碗红枣枸杞水也没有多想,直接喝下,待她喝完就听妖孽王爷旁若无事地说道:“听说女人来葵水,都喜欢喝这个!” “咳……咳咳……”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6还你盛世大婚,许你一世纵宠 196 天地色变,人声鼎沸,原本死寂的京城被点燃,各方强者从城外一一进入,掀起了的异变点缀出了斑斓的色泽。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首发 这些人不是一方权贵,他们都是一方的霸主,在这个乱世之中十分显眼的存在。 打扮高贵又华丽,一个个才表情严肃,周身那强势又霸道的气势力把整个京城的百姓震得齐齐后退好几步,肉眼可见的气息在虚空之中不断的回荡,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群破海之人从无尽之海掀起万丈波浪归来般…… 他们所有人都是来参加楚容珍大婚的人们。 其中,大部分是苍山各方派出来少族长或族长亲临。 当他们接近城门之时,才发现城门之上一道十分强势的威压正不熂的朝着他们袭来,犹如无尽乾坤,宏伟。 让人无法接近。 一道清脆悦耳的少年声音从城门之这一跃而下,声音传来:“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黑色的身影一跃崦下,犹如一团燃烧而起的火焰,极为的炽热强势,又极为的危险。 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十分强势的气息时,人们才回过神来,一愣,因为眼前两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年的模样,可是那内敛的强势内力让他们敢到震慑。 特别是长发的美丽少年,身上的气息更加的冷锐强势,堪比江湖武学宗师般高深内力。 “在下凤华,凤优,静候多时!” 凤华扬起脑袋笑得十分的憨厚,可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笑得越真也就越危险。 身边,凤优好像想到了什么,精致绝伦的脸庞上,水汪汪的眼仿佛天上的晧月印在其中,千万道琉璃在眼中流转,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两人身上虽都是一身墨袍,可是依旧能看出他们的用心,大大的暗红花朵图案绣在墨袍之上,反而替两人增加了几分诡异的喜气。 “欢迎各位叔叔来参加娘亲的婚礼!” 这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卷翘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在场不少的女性顿时母性大发,大呼好可爱。 就连男人们也忍不住多看两喊…… 有女人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来到了小白的面前,蹲下来,“小弟弟,你娘亲是谁?一个人不要在外面乱跑,要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小白不说话,无辜的大眼睛静静静看着面前温柔的女人,甜甜一笑。 另一个女子向前一步,“姨姨带你回去好不好?这里人多太杂,很危险!” “你家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 “让开让开,陛下的儿子你们都不准碰!” “滚,死胖子,你算哪根葱?” “跟我家夫君一样可爱,老娘喜欢!” “不行,你们都不准送他,一个个如狼似虎……” 一个个都是一方强者,偏偏就在城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燕北双眼一轻,嘿嘿一笑,冲到了小白的面前献宝似的拿出了一只机关鸟,极为精致。 小白见状,眼中划过喜爱,不知道这小鸟能不能吃? “来,这机关鸟送你好不好?”燕北就劝诱着语气轻轻的话着。 小白都差点流口水了,大大的眼睛一眨,有些不确定的说:“真的送我?” 燕北看着小白明显不喜欢的脸,可他就是偏偏是十分的喜爱,啊啊啊啊啊……这可是她的儿子,陛下的儿子啊! 要是一个丫头的话,他简直连亵裤都会送出去啊,绝对! 小白甜甜一笑,伸手肉乎乎的小手毫不客气点头,“谢谢叔叔!”立马,将手中的机关鸟抱在怀里。 嗯,回去一下跟舒姨好好研究,这只小鸟能不能吃? 要是燕北知道墨谷一族的机关鸟被当食物一样臆想,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切,什么玩笑,一个破木鸟还敢拿出来秀,丢脸!” 有人发现燕北偷偷的行动,当下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 死胖子,没想到还蛮机灵的。 “这个寒星链送你!” “这本武功秘籍……” “这千年星魂玉……” “……” 一个个把手里的宝贝全部往小白的怀里塞,小白的怀里放不下的时候直接放到了凤优与凤华的怀里,最后,小白收完所有的礼物甜甜的笑了起来。 纯净之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邪恶,无论别人送什么他都会接下来,随后回报一声甜甜的“谢谢叔叔!”“谢谢姨姨!” 一声一声,把他们的心都叫软了,叫化了。 恨不得把人直接偷抱回家算了。 最后小白心满意足的抱着礼物开开心心的往回跑,身后,跟着一串害怕他摔倒的人们,一个个,直接朝着墨王府而去。 为了这场婚礼,龙泽下令全力赶工墨王府,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硬生生的将墨王修建了出来。 七彩晶石雕刻而成的华丽龙柱,光茫照射下一阵身心舒畅,无处不是一派热闹繁华。 路上一阵人马显示着四方来客,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意。 此时此刻,齐聚华国,只为见证一场盛世大婚! 宽大精致的墨王府院之中,聚集着密密订麻的人群,他们身穿着华丽搓板衣,佩戴着不常用的异宝,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欣喜。 火红的旗帜与红绸装饰着墨王府,四处一片祥和瑞气。 悠扬的乐符响起,为这里又增加了几分喜庆。 墨王府的正中间有一处十分华丽的宫殿,就如同楚国的琉璃宫一样,正中间的宫殿异常的华丽,奢华,洁白的玉石化为了宫殿的外墙,墙上刻画着龙腾之纹,神威凛凛。 所有人第一次见过,原来世间的不是金银的房子才是奢华无比,这白玉所造才是他们穷极一生都无法想象的存在。 那座宫殿在阳光之下会散发出如虹如霞的光茫,鬼斧神工浑然天生,犹如一朵怒放的清美白莲。 美,极美。 “墨王宠爱墨王竟到了如此地步,听说,墨王的无极山庄当初并没有毁去,那富可敌国的财富这才真正的显示出来!” “对啊,要是花了国库的银子那些大臣们早就叫起来了,这估计是墨王自己的财富。” “早就听过无极山庄为江湖门派之手,富国敌国,真好奇这些财富从何而来?” “也不想非墨之名,才谋无双,只要给银子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小的私人恩愿,大到平复战争……” “也对!” “真好,要是我未来夫君也能如墨王这般疼宠就太好了……” “就是,就说墨王为了墨王妃,当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胆敢引荐美人者,灭其族’,哎,你说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 宾客之中,女子们三五成群十分羡慕的看着远处那座纯白的宫殿,眼中满满全是羡慕。 “对了,那墨王妃这次是哪里出嫁?” “唔……听说好像是赤王府!” “咦?不会吧,怎么会去赤王府?” “不知道啊!” “……” 相比于她们的猜测,非墨一身喜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带着十分华丽的八抬大轿朝着赤王府而去。 此时,赤王府中…… 楚容珍由楚王妃梳妆完毕,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当初的遗憾这次算补齐了,还给她盛世大婚…… “小姐,你真美,你说我成亲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你这么美?”舒儿蹲在楚容珍的面前痴迷的看着她,神情十分羡慕。 楚容珍精致的妆容之中透露着尊贵与霸道,艳红的唇轻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舒儿成亲的时候一定会更美!” “真的?”舒儿双眼一亮。 “嗯!” 被安慰之后舒儿的表情才放松一些,倒是一边的楚王妃看着零的存在,双眼一转,露出一抹贼贼的笑意,伸手,“零,你过来一下。” 零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楚王妃伸手摸着她的头,感叹道:“还真的很像!” 楚容珍看着楚王妃的模样,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反而一手撑着下巴淡淡道:“表哥与曲长安没想到会走在我的前面成亲,不爽!” 楚王妃有些无奈,“这也没办法,不能被你抢走风头,要是长安那边受了委屈怎么办?” “可是跟我一起成亲啊!” 楚王妃好笑的摇头,“得了,你可不是知道你成亲四方来了多少的贺礼,跟你一起成亲简直就是胡闹!” 楚容珍这次的婚礼引来了四方的强者,据说,嫁妆送不胜数。 “时间要到了!” 门边,莲淡淡提醒了一句,楚王妃见状这才加快了手中的行动,伸手替楚容珍盖上了红盖头…… 随着,随着她一起走出了房间。 宾客围着非墨不停的道贺着,而他一直露出浅浅的笑意。 四周,还有大量的围观百姓静候在门外……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新娘子来了!” 非墨立马回头…… 两个新娘直接走了出来,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装扮,拿下盖头之后是一样的长相…… “天呐,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当下,有人开始惊讶了。 仔细看看,还真的一模一样,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找不出来。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你娘子接走?”楚王妃的眼中划过一抹恶趣味,冲着非墨说了一句。 非墨了然的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只是静静的打量了一眼,“娘子,回家喂小白了!” 伸手,指着某个楚容珍,他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一眼就看了出来。 楚王妃则有些无趣的耸耸肩,本以为会好好的玩他一下,没想到…… 哎…… 颜如珏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微红着双眼,“姐姐,我背你吧!” 出嫁之时由兄长背出门,这本是成亲的习俗。 楚容珍唇角含着幸福的笑容,目光之中闪着笑意,“好!” 颜如珏当下笑得十分的开心,蹲在了楚容珍的身前,双手朝后。 楚容珍趴在了颜如珏的背上,从门口到花轿不过几步的路,而她却像是走了一生一样,趴在颜如珏的背上微微浅笑,“珏弟真的长大了呢!” “嗯,可以背得动姐姐了!”颜如珏的鼻子微酸,强忍着酸涩之意把楚容珍背到了喜轿之上。 回头,掀开了头上的盖头,楚容珍那张精致的脸直接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目光轻扫过楚王妃与颜林等人,看着他们微红的眼眶,微微笑道:“别伤心了,又不是不回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这次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出嫁,相比之前的不得已,只有这次才是光明正大的成亲。 不是见不得人的妾室之礼,而是真正的盛世婚嫁。 楚容珍一身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 九凤齐鸣,那是非墨一针一线亲自所绣,绝世无双。 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头戴凤冠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美丽非凡。 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 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所有人都看痴了,他们知道楚容珍很美,可是没有想到他美到了这种地步。 好像从天而降的神女,一眨间,或许就会消失在尘世之间。 非墨眷恋的的拉着楚容珍的手轻吻了一下,“珍儿,这次还你盛世婚礼!” “那我许你一世深情!” 楚容珍微微一笑。 同是,天边,十分绚丽的烟火升起,一道又一道十分美丽。 如同盛开的百花一般为这场婚礼增加的几分喜庆的气息。 烟火没有任何的停歇,从楚容珍的走出赤王府开始,天边,那美丽的百花齐绽。 人群之中看着赤王府出来的嫁妆,百姓们开始沸腾了,“前几天曲长安成亲百抬嫁妆已经是十分少见了,瞧瞧,这有多少?” “不知道啊,没看到墨王府都有一座用白玉所造成了宫殿吗?墨王可是富可敌国!” “真的假的?” “听说当日所下的聘礼完全数不过来,真不知道有多少抬呢!” “……” 看着从赤王府源源不断抬起了聘礼,一个个羡慕又震惊。 然而,让他们震惊的却还在后面…… 楚容珍坐在喜轿之下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有人大声的颤报: “乐氏族族长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贺礼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满,誓死不渝!” “鬼谷族族长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贺礼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满,誓死不渝!” “玄鸟氏族族长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贺礼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满,誓死不渝!” 听到禀报,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苍山各族可是传说中一族,实力强大令人敬畏,怎么一个个都给墨王妃送礼来了? 所有人面面相对视,一脸的惊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的禀报声却没有停止…… “墨谷族族长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贺礼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满,誓死不渝!” “茶尼族族长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送上贺礼40抬,祝二人幸福美满,誓死不渝!” “……” 好像一把盐扔入了油锅一样,场面瞬间炸开。 好像耳朵出了问题一样,一个都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各方强者为何会一个个的送上如此多的财富仅仅只是为了恭贺墨王妃? 光是墨王的财力就已经让他们惊叹了,没有想到这墨王妃的事财富才是真正的恐怖。 苍山十族,一个个都送上了四十抬的宝物,那该有多么的价值连城? 事情证明惊吓还没有结束,一队人马快速走了过来,同样是异族的打扮,“奉我赢国女帝陛下之命,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特奉上贺礼总共99抬,祝二位白头到老,长长久久!” 好像是争斗一样,另一队人马也走了出来,同样也是异族打分,“奉我海皇之命,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奉上贺礼共79抬……” 一队士兵强势入内,飞尘扑扑好像是急马而来,为首的男人是楚容珍十分熟悉的存在,楚辰希。 “本王遵我楚国陛下之令,恭贺墨王妃新婚大喜,奉上贺礼101抬,祝二位白头到老幸福一生,直到长长久久……奉上华国与楚国边境四城赠于墨王妃,希望墨王妃能居为楚国与华国友好的见证……” 楚容珍这才站了起来,朝四方行了一礼,“多谢各位的厚礼,也多谢各位的祝福。” 若说盛世大婚,当属她楚容珍的这场大婚吧? 让所有人都见识到她楚容珍的富有与号召力…… 跟着楚容珍的喜轿绕城一周之后才来到了墨王府,本来一个个都感叹墨王好运能得到如此的财势双全的女人时,墨王府外,四方人马齐喝。 “锦绣坊奉上云锦百匹,雪锦99匹,祝墨王新婚大喜……” “唐门门主恭贺墨王……” “玄机宗门主恭贺墨王……” “武阁阁主恭贺墨王……” “苍岚封了然大师恭贺墨王……” “凰凌商会贺墨王墨王妃……” “肆月商会……” “玲珑商会……” “焰国丞相……” “宁国女将楚容琴……” 江湖门派一一奉上加礼,然而最震惊的却是城外,三十万龙煞军齐聚,齐声高吼:“恭贺墨王与墨王妃百年好合!” 强大的内力让声音整齐划一,一声盖过一声,响彻了整个京城。 四方来贺,堪比新帝登基! 楚容珍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过,仿佛要从她的胸膛之中跳出来一样难以控制。 明明是第二次大婚,可她偏偏却像是初次一样紧张不安。 特别是看到非墨一身赤红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丰神俊郎,挺拔修长,配合一身的从容不迫的气势,说不出的俊雅致。 他手捧着赤红的喜花,如鲜血一般的色泽缠绕在她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喜带在空中轻扬,仿若空中那一抹血色的霞光。 如墨的长发被挽起,留下一缕过划过眉稍轻垂,堪比最上好的丝绸,轻轻勾勒着他无双的容貌,如渊如海的眸中满满全是柔软情,如雕如塑的五官气势逼人,如烟如霞的唇染上了笑意。 他的双眸深情的看着身边的楚容珍,琉光轻转,光风霁月。 每一处,都犹如妙笔之下的丹花,清雅。 每一处,都犹如灼热的火焰,炽热。 每一处,都犹如灵魂的深处,永恒。 非墨站着楚容珍的身边,目光贪婪又炙热的注视着她,四周的宾客在他的眼中全部化为的虚无,此时,他的眼中只容她的存在。 直到拜堂之后,他的眼中始终只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喜房之中,非墨拉着她的手,声音激动,欣喜,难以自已。 “珍儿,我爱你!” 楚容珍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心跳如雷,点头,“我也爱你!” 这一瞬,是永恒。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喜庆之中,三日普天同庆……同时,人们最爱议论也是这场盛世婚礼。 惊世大婚。 墨王府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赢仪一手拿着酒杯目光轻轻的看着向了远处处热闹的墨王府,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神情阴狠不甘。 “要是真这么喜欢的话抢出来不就好了?”身后,阿布靠在柱子上事不关已的说着。 赢仪脸上带着淡淡的醉意,微微晃了一下头,“要是能抢的话本王不会抢?问题是本王还没有笨以一敌他们所有人!” 阿布走到了赢仪的面前,目光看向了热闹的墨王府,他们这里就显得十分的清寂,挑眉,“干脆去讨杯喜酒喝不就好了?一个人在这里寂寞的喝着酒,这是有多么的可悲?”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赢仪恶狠狠的瞪了阿布一下,眼中明显是十分的不悦。 阿布耸耸肩,“是是是!” 伸手,拿起一杯酒替自己倒满,阿布眼中满是叹息,“王子,这颜恒子都死了,当初的凶手可以确认是颜如肆,但是叔得到一个不错的消息,要不要听?” “……”赢仪冰寒的目光紧盯着他,不语。 眼中警告的意味十分的分明。 阿布摸摸鼻子,“消息说王后虽说是皇室公主,可是她并不想替龙真做事,暗中联系了颜恒子想要脱离自己身份带王子与您的弟妹一起离开赢族,当时的王的宠妃就是颜恒子故意派去的人,也就他的义女,公主的母亲。” 赢仪没有反应,阿布接着道:“王后与颜恒子商量要带着你们一起离开的时被龙真发现了她的心意,最后派人绑架了王后与你们,最终颜如肆赶到的时候王后已经被折磨致死,最终为了了结王后的痛苦最终下了杀手……” 赢仪死死的握着酒杯,抬眸,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杀了母后的不是颜如肆,而是龙真的人?” “消息确实是这样的,龙啸的命令!” “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她说的?”赢仪阴沉着脸,再问。 “不是,当初宁国皇帝派人把颜如珏放出去故意让你刺杀的时候,我不小心偷听到了池重楼与宁国皇帝的对话……” 赢仪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的放下。 阿布也不再说了,陪着赢仪喝了几杯之后起身离开,一边,公仪雪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冲着阿布微微点头,随后才走到了赢仪的身边。 “仪哥哥,别喝了,喝点醒酒汤吧!” 赢仪一直喝着酒,好像心情很差。 公仪雪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伸手拦下了赢仪喝酒的动作,轻劝:“仪哥哥,喝酒伤身,别再喝了!” 听着远处的喜乐之声,赢仪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受伤,抿着唇,气息冰寒,“本王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爱的人是墨王,从一开始她爱上的就是他,为他生子,为他征战……又岂能容得下别人的感情?仪哥哥,放弃吧,难不是不是她就不行吗?”公仪雪的眼中也浮现了受伤,而且是十分有受伤。 陪在他的身边五年的时间都没有融化他的心,他的心中只有复仇,复仇之后就是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明明本属于她的男人爱上了别人……偏偏,她还深陷了进去。 赢仪紧紧的握着杯子,双手用力,十分不悦的看向了公仪雪,“闭嘴!” “仪哥哥,你该知道我爱你,从我们相遇的那年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可是我没有想到命运会如此的弄人,你却爱上了她。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相遇的是我们,为什么你会爱上她?为什么?” 双手紧紧的握着赢仪的手,公仪雪十分悲伤的哭泣着。 因为她真的很伤心,是那种疼痛入骨的悲伤。 如果可以不爱该有多好,那她就不用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些痛苦,日复一日,痛彻心屝。 看着公仪雪脸上的泪水,赢仪的目光轻闪,思绪好像回到了初遇的时候,当时她一个人躲在那里哭,很悲伤很悲伤的哭泣着…… 心底最初的美好被勾了起来,他的心神微颤。 最终,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公仪雪抱着他的手臂跪坐在地上悲伤的哭泣着,一声一声,让人心生不忍。 “仪哥哥,你能不有告诉我,我如何才能遗忘我们的相遇?对于我来说那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想要忘却忘不了,想要得到又得不到你的爱……我害怕,害怕终有一天会嫉妒发狂成为那种令人不耻的女人,为了爱而迷失心智,最终造成所有人的痛苦……可是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一声一声,她不仅仅是问着赢仪,更加问着自已。 心痛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她到底能怎么办? 赢仪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对于他来说,他喜欢楚容珍,然而这个公仪雪却是他心底最初的美好。 不可否认,与她的相遇是他八年前十分美好的邂逅,可是偏偏出现了一个更加吸引他心神的楚容珍…… 那个颜如玉! 叹息,他难得温柔,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算是安慰:“行了,别哭了,喝一杯吧!” 同时都是为情所困之人,他无力给予她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对她好一点。 算是补偿这段美好的相遇。 公仪雪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因为她明白了他的选择。 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个不忍伤害的人,等于妹妹般的存在。 泪水顺着脸滑落,她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火辣的口感从喉间滑落,辣得她生生的流出了更多的眼泪。 一杯接着一杯,两人不停的喝着…… 悲伤之后是无尽的悲伤,或许,她的恋情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或许,是该放下了吧? 带着那一份美好深藏于心底,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能破坏仪哥哥心中的对她的那份美好。 一杯接着一杯,没过一会,公仪雪泪流满面,她本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呐,仪哥哥,你说命运为什么这么弄人?要是我当初就这么死去该有多好……” 赢仪没有理她,只是埋头喝着酒。 目光淡淡看着公仪雪,最后他越喝越凶。 公仪雪则是趴到了桌子上死死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赢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叫了几声阿布没有人理,他只好走到公仪雪的身边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打算反她送回房间休息。 睡梦中的公仪雪醉眼迷笼的睁开了双眼,伸手,十分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甜甜一笑,“仪哥哥!” 心,微不可察的轻颤。 把公仪雪抱在了床,赢仪的步代也有些不稳,醉意上头的他双眼有些迷糊,一个趔趄摔到在地,下意识翻转身体避免公仪雪受伤。 趴在赢仪身上的公仪雪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反而拿柔软的小脸轻蹭着他的胸口,软软的轻唤,“仪哥哥!” 每一声都好像是小猫的轻喃…… 伸手,搂着赢仪的脖子,公仪雪轻轻的吻了上去,好像偷腥的小猫一个露出餍足的模样,“呵呵呵呵……果然是在梦中吧,仪哥哥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让我亲?” 柔软的唇轻贴,那一瞬间,赢仪的心中好像被电流划过……看着这个甜甜浅笑的女子,思绪好像回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相遇的那天…… 半死不知的他遇到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甜美的笑容却深印在他的心底。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梦吧…… 躺在地上静静看着天空的赢仪心中一瞬间升起了一抹放纵…… 夜无声,可是温度却无限升高……灼热,滚烫…… 一男一女痛苦之中带着解脱,一心一意深陷沉沦…… 别一边,新房之中,好不容易闹完新房之后,非墨把龙煞军抽出来一部分,一个个缠着宾客敬酒,而他本人则是十分黑心的跑到新房要跟自己新娘子滚被窝,刚刚上床,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冲着他挑衅的露齿微笑:“爹爹!” 急切的脸在一瞬间冷了下来,非墨的脸臭得可以。 这个死小鬼,这个时候还缠着他娘子,找死? 强行掩下心中的不悦,非墨走了过去,伸手摸着小白的头,“儿子,你在这里是来看娘亲跟爹爹的?” 小白闻言点头,“对!” 非墨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那现在看到了吗?” 小白眨巴着漂亮的眼神,心中莫名觉得哪里不对,最后才用力点头:“嗯,看到了!” “看到了还不赶快睡觉?小孩子不能熬夜!”非墨眯起了双眼,英俊的脸庞不要脸的欺骗小白,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扔出去。 哄他?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楚容珍嘴一抽,有些无奈。 两父子又斗起来了。 “不要!人家要跟娘亲一起睡,而且娘亲肚子里有妹妹,人家要保护妹妹!”小白立刻反多,漂亮的凤眸圆瞪,小身体死死的抱住楚容珍的身体不肯放手。 反正他贴在娘亲的身上之后,无良爹爹就不敢下重手。 非墨伸手抱着小白身体,小白双手死死的抱着楚容珍的手臂,父子二人的世界大战瞬间开打…… 楚容珍满头黑线,天天斗,果然这两父子的关系很好吧? 非墨想用力把小白从自己亲亲娘子身上甩出去,可是如果让他受伤之后估计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来。 只能放松力气开始打悲情牌。 沉思了一会,他眉目轻皱,演技全开,叹息道:“小白,有爹爹在会让娘亲跟妹妹受伤吗?在你的心里爹爹就这么没用?” 小白一听,立马摇头:“爹爹超级厉害,可是大伯说了,爹爹今天绝对会伤到妹妹,所以坚决不可以让你们独处!” 非墨一听,立马把龙墨寒在心里凌虐了千百遍。 大爷的,原来是他挑唆他儿子? 很好,不是不想跟鲜于灵成亲吗?惹了他,他就让他龙墨寒不娶也得娶! 喝喜酒的龙墨寒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有一种被谁牢牢牵挂住的感觉。 莫名的觉得背后一片阴凉。 随后又更加幽怨的看着小白商量着:“今天是爹爹跟娘亲的大喜日子,这一天不应该让爹爹爹跟娘亲一起单独相处吗?只有今天一天而已……” 楚容珍双眸瞪大,这算是什么?装可怜? 只是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迂回战术? 不过装可怜的本事小白更优秀,他皱起了眉头,眼中含着泪水低下了头,十分可怜的抽着鼻子,“那人家怎么办?人家也想跟娘亲一起睡。” 楚容珍的心中当下有些不舍,冲着非墨摇了摇头,瞪了两眼。 非墨被瞪得十分委屈,气恼的咬牙看着这个可恶的死小子,“这样吧,爹爹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小白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嗯!” 小白立马开心的抱着楚容珍的手臂,开心道:“那人家的要求就是要跟娘亲睡,你说过会答应我的,不准反悔!” 非墨咬牙!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这个死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非墨吃瘪,楚容珍不厚道的笑了出来,伸手抱着小白笑道:“好了,今天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睡,好不好?” “四?妹妹吗?”小白开心的仰头。 “嗯!” “太好了,谢谢娘亲,谢谢爹爹!”小白抬头,非墨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就立马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 倒是非墨,被小白一下给亲蒙了。 好像这死小子是第一次亲他……感觉,比想象中好太多了。 哼,勉强还顺眼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反正珍儿现在胎象不算太稳,新婚之夜一家四口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白连忙在被子躺好,指着最里面对着楚容珍道:“娘亲娘亲,今天人家想挨着爹爹睡,娘亲睡最里面,爹爹睡在最外面,我睡最中间!” 非墨原本好了一点的脸色又瞬间垮了下来。 小白温软的请求让楚容珍一阵心软,明知他心里的小九九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满足他,点头:“好,娘亲睡里面,你睡中间!” “嗯!”看着楚容珍上床这后,他立马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屁股正对着非墨。 非墨双眼生疼的看着那不停扭来扭去的小屁股,莫名有一种踹一脚的**。 这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两母子抱着睡了下来,楚容珍一手撑着手冲着非墨招手,“时间不早了,还不快点?” 非墨的目光扫过楚容珍的脸庞,她正扬起淡淡的笑意,这笑意为她洁白如雪的容貌染上一缕绯色,犹如春间降临时的第一支轻绽的海棠,泛着琉光的眸子微微弯起,似噌似怒,惑人心。 非墨的心头一软,无奈的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把小白直接夹在中间,他伸手抱住了楚容珍。 小白被夹得有些不舒服,乱动的时候非墨一巴掌拍到他的屁股上,“别乱动,睡觉!” 一家三口外带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这么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 温和的光茫透过重重的幔帐射入白玉雕砌而成的宫殿之中,轻散而开,温暖的光茫轻轻回荡,犹如水波一般温和。 光茫撒在了一家三口的身上。 非墨与楚容珍两人面对面拥着小白一起安详的睡着,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满是温暖的父爱,母爱。 放下手中的武器之后,他与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男人,女人。 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平凡的母亲。 非墨淡淡睁开了双眼,支撑着身全,看着一大一小相拥而眠的两人,眼中是浓浓的深情。 他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有最心爱的女人为妻,有一个儿子,很快又会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女儿那就太好了。 圆满的人生之中他又了一丝的渴求,希望心爱的女人与孩子能够快乐,平安,健康。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97请墨王爷摄政 197 楚容珍在睡梦之中感受到了一抹温暖的视线的,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目光,对上了非墨那温暖眷念的目光。 她微笑。 非墨的视线紧盯在她的唇上,目光深邃又浓郁,在她清醒的时候低头,微冷的唇覆盖上了她的唇,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呼吸。 楚容珍微愣,随后没有出声。 身下,是小白沉睡的脸。 非墨反正邪气万分的一笑,加深了这个吻,窜入其中肆意作乱。 “别闹!”她双眸轻弯,其中爱意浓浓。 或许,她已别无所求了吧? 等于小白睡足之后,非墨,楚容珍,还有小白三人才去了皇宫,新妇敬茶,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办。 皇宫之中,纳兰清早早的就起床了,一边打扮一边乐得嘴都合不拢。 从清晨一直等着,等着,等着……等到楚容珍几人过来的时候她乐得差点跳起来。 为啥? 看看她的儿子,一个一个都三十岁了都没有孩子,别说孩子,连个妻子都没有。 特别是龙墨寒那死心眼的臭小子,白白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要,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至于龙墨渊…… 好像真没看过他对哪家女子上过心……就连那饶姿也不过是利用…… 等得快要入土,终于等到了儿媳妇…… 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可以当恶婆婆……不,终于可以当温柔的好婆婆了。 大清早就看到纳兰清抽风的模样,当下龙泽也没有多言,反正她不按常理的性格早就习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喝着茶…… “我说你别来来回回像蜜蜂一样跳八字舞成不?不就是一杯儿媳妇茶,你弄得像是上花轿似的,想当年你嫁我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浓浓的,满是吃味。 纳兰清回头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拿乔,你一紧张就喝茶,你看看你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喝了多少了?小心喝饱了喝不下媳妇茶,到是哭死你!” 被看透,龙泽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转过了头,伸手拿着茶杯不停的喝着…… 心里,默默的疑惑:怎么还不来呢? 等了很久,两人终于等到了楚容珍与非墨一家三口。 刚刚走进去,小白十分乖巧的在门边就给两人磕头,“小白给爷爷奶奶请安!” 纳兰清与龙泽两人听到小白那脆生生的声音,心,顿时一软,“小白乖,来奶奶这边……” 龙泽,立马虎着脸,横了纳兰清一眼,冲着小白挥手,“小白,这边,让爷爷看看!” 本来想去纳兰清面前的小白转了一个方向,十分乖巧的来到了龙泽面前,立马扑到他的腿边,脆生生道:“爷爷好,我是小白,小白的小,小白的白!祝爷爷身体健康!” “哎,真乖!” 伸手,一把将小白抱到了腿上,伸手,从一边太监的手里拿起了一个在大的红包放到了小白的手里,“来!” “这是爷爷给我的吗?” “当然!”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当下,小白毫不客气的把东西放到怀里。 嗯……不知道是不是好吃的? 要是楚容珍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一辈子严禁舒儿靠近他,瞧瞧,好好的一个儿子硬生生弄成一个吃货。 楚容珍走到纳兰清与龙泽的面前,伸手,从一边的宫女手中端起了茶,跪在地上给纳兰清递了一杯茶,“母后,喝茶!” 纳兰清的嘴巴都笑到合不拢,唇角都差点裂到耳后根。 当下立马抢过楚容珍手中的茶杯,生怕她会反悔一样快速夺过了茶杯,温热的烫水溅到手上她都没有一丝知觉,大大的喝了一口烫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纳兰清不停的点头,从一边的桌前拿起一个厚厚的荷包放到了她的面前,“好,好!” 这一幕,她都不知道盼了多少年…… 楚容珍站了起来,端起一杯茶走到龙泽的面前,跪在地上,“父皇,喝茶!” 龙泽的眼中同样划过一抹喜意,但是没有像纳兰清那么的让人无语,最起码也是在楚容珍说‘喝茶’的茶字落音之后才把茶一把夺了过去,连忙喝了一口…… 通身舒畅。 拿起荷包放到了楚容珍手中的盘子里,严肃的吩咐了几句,“我跟你母后都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已的日子过!” “对对对,别不吵就别吵,能动手就尽量动手,打一架之后什么矛盾就没了,吵架什么的只会让误会加深!”纳兰清笑嘻嘻的补了一句。 成功的,让四周一片死寂。 楚容珍端起一杯茶走到了龙墨寒的面前,弯腰,“大哥,请喝茶!” 龙墨寒也是笑眯眯的准备动手接过去的时候,非墨从他的手里一把夺了过去,放到了鲜于灵的身边,“大嫂,喝茶!” 龙墨寒的脸一僵,倒是鲜于灵十分乐意的伸手接过了茶,喝了一口,小心轻问,“他又惹你了?” 非墨目光紧紧的盯着没有喝到新妇而十分委屈的龙墨寒,不语,反而淡淡道:“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鲜于灵扫了龙墨寒一眼,再等一会吧,你们的成亲的风波过后再说,勉得被抢了风头!” “哼,谁要跟你成亲?”龙墨寒默默的冷哼,唇角,却是微不可察的笑容。 楚容珍走到龙墨渊的面前,微微一笑,“渊弟,喝茶!” 仔细查过之后,龙墨渊确实比非墨要小。 龙墨渊立马伸手,“多谢二嫂!”脸上,也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他没有想过他的父母是谁,因为现在的他足够幸福了。 他很贪心,所以能拥有现在的幸福就十分的满足,不想再去思考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说不定早就不在世间,说不定忘了他的存在…… 何必再次勾起这血淋淋的往事呢? 含笑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楚容珍敬的茶之后,龙泽抱着小白喜爱到不肯放松,大手一挥,“用膳!” 小白甜甜的模样逗得在场人都开怀大笑,就连龙泽也忍不住的紧紧抱着他,还十分破天荒的给小白喂饭……完全就是溺爱…… 把小白留在皇宫陪着纳兰清几人,随后楚容珍离开了皇宫,去了一趟驿站。 楚国使者所在的地方。 楚辰希看着面前这个五年未见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微笑,“好久不见!” “希王爷,好久不见!”楚容珍同样微微一笑。 楚辰希挑眉,“你新婚的第二日来我这适合?”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成亲,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现在应该是与宁国,焰国的战争时刻,但是陛下却把你派来了这里,楚国,情况很不好?” 说起楚国的事情,楚辰希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嗯,陛下的情况很不好!” 楚容珍的脸色也跟着微沉,“怎么了?” 楚辰希认真看了她一眼,如实回答:“从你五年前失踪开始陛下就一直不停的针对着宁国,他一心认为是宁国把你抓走,无视朝中百官的反对不停的攻打着宁国……然而五年前一直胜负难分,消耗太大……直到最近谢太傅的消息才知道镇国将军是龙真旧部……” 楚容珍点头,这或许是爷爷把消息告诉谢太师之后的结果。 “而且现在朝中官员有一部分因为无法劝住陛下而心生了不满,从而归隐不再出仕,现在朝中都是陛下直接提拔起来的新人为官,其中有多少是龙真的棋子真的很难说,五年前龙真没有出头,所以没有怀疑……然则连楚国几十年的镇国将军都是龙真旧部,这些新人之中到底有多少的龙真旧部真的很难说。而且陛下为了拉拢权阀,五年来娶了不少的千金小姐为妃,虽说是为了拉拢那些军候,将军,可是难保不是有心人的利用……” 看着楚容珍沉下脸的模样,楚容希又补了一句,“不过几个月你的没死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陛下的处境就好了一些,毕竟大家都怕你会事后算帐,因为陛下是你一手扶上的皇位,那些有心人的动作也就少了很多……直到陛下独断的宣布沉王与华国墨王是同一人,保留他在楚国摄政王之位的时候引起了不少军候的不满,再加上这次送来的贺礼……” 楚国的国力在不断退步这时还送来了如此大礼,势必会引起楚国不少人的不满。 所以这也是意料之中…… 楚容珍伸手抚着茶杯,看向了楚辰希,“把那些作乱的名单给我一份,过段时间回去之后我一一找他们算帐!” “当然,自然听说你回来之后我就开始收集名单,到时准理一份给你,还有楚国的现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楚国走一趟?现在楚国估计还真只有龙煞军震得住……” 楚容珍站了起来,唇角勾起狠辣的弧度,“宁国皇帝逃走了,生死决斗的战场就楚国,待我胎象稳固之后就会起程回楚国!” “怀孕了?”楚辰希挑眉。 “嗯!” “恭喜!” “谢谢!”楚容珍与楚辰希不算太熟悉,所以当下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可是简单谈了一下楚辰宁的事情之后就告辞离开。 随后,楚容珍离开驿站的同时,一群人直接围住了她。 说什么也不准备她离开。 有些头疼的看着闹得最凶的舒儿,她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们这是闹些什么?” 舒儿握着拳头挥舞,“要吃的,要喝的,新婚快乐更要庆祝!!” “所以?”楚容珍挑眉。 “我们在肆月酒楼点了不少的东西,等着你去买单,快点,快点……” 推着楚容珍就回了肆月酒楼,那里,苍山各族把整个肆月酒楼完全包了下来,里面,正在混战。 茶尼族与玄鸟氏互看不顺眼,公仪族与海族又被排挤,一个个自由习惯了,被不冷不热的对待当然火气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赢族本就是茶尼族的旁支,当下也是站在茶尼族一边…… 整个肆月酒楼就成了斗兽场,楚容珍刚刚走进去就是能呼到燕北那死胖子哈哈大笑的声音,“来啊,爷的机关兽可不是吃素的,本大爷单挑你们所有人!” 燕弱得意的叉着腰,目光高傲的看着在场所有人,他的身后,如果练桩人偶一般的东西在地面高速回转着,隐隐的,能看到寒光。 那是尖锐武器…… 扫过在场所有人,一个个跳着离开机关兽的攻击范围,理都不想理燕北,专注与眼前的对手抵抗着…… 燕北有脸一僵,伸手冲着小厮道:“把木牛带过来,老子就不信还斗不赢你们,哼!” “少族长,木牛要是毁了我们可就要走路回族里了……” “屁话,谁说老子要回去?快点!” 撸起双袖盯着四处混战的各族人,燕北战意十足。 大爷的,让你们无视,让你们无视…… 茶尼族与玄鸟氏天生不对头,玄鸟氏主张暗杀,而茶尼族主张光明正大的决斗,好战与赢族人相比不惶多让。 问题是茶屁族天生的身体能力让他们不屑偷偷摸摸的行动,从鲜于灵的性格都就看出,茶尼族人多数性格正直,与玄鸟氏的作风是完全相反的存在,这不,一相遇,水炎不融。 刚走进门,楚容珍就看到茶尼族与玄鸟氏认真战斗的模样,一个个眼中含着煞气,好像不死不休的死敌般。 海族人与公仪族的人则是联手,一起对抗别族之人…… 相反,各族的族长,少族长等人侧是静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混战的模样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鲜于灵侧坐在椅子上,开叉的红裙性感又妖娆,手里拿着一个大酒碗冲着凉陌扬了扬手,“小鸟族长,要赌吗?” 被恶意挑衅,凉陌那万年冰寒的脸上露出一抹好斗的战意,“行啊,不过你茶尼族是多少次输给我们了?有没有一万次了?” “哼,那你小鸟一族又输了多少次?估计也不是止上万次了吧?” “那是先祖的赌约,本族长可没有输给你!” “哟,难不成本族长就输给你了?赌不赌?要是输给你,我鲜于灵的名字倒着写!” 凉陌直接站了起来,“来啊,谁怕谁!” 鲜于灵立马也站了起来,瞬间,就跟凉陌一起冲到了外面的院子,本来还在混乱的人们一个个统一的停下了动手,看着战斗力十分恐怖的两人不停助威。 “鲜于族长加油!” “玄鸟氏族,你们可是陛下的剑,要是输了就立马把这位置让出来,咱们可是等了上千年了呢!”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 整个肆月酒楼格外的热闹,苍山各族们相处残暴又野蛮,可是又能从里面感受到他们向往自由的心。 与死气沉沉又拘谨的大陆百姓不同,他们个个生性高傲又有着自己的执着,对于自由的执着,奔放。 楚容珍走了过去,乐夙几人站了起来微微弯腰,随后,才随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楚容珍坐在海东野与乐夙的身边上位,淡淡笑道:“没进门就听到吵声,你们的关系还真恶劣!” “千年前,争夺大陆的部落高达上百,其中十族最为优秀强大,我们是十族的后代,自然也保留着先袓的骄傲……不过,十族的实力与先袓相比差的不止一点半点,最多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乐夙淡淡的说着,随后,目光看向了身边的海皇海东野,微笑:“当年昊族可是一路跟着炎帝陛下,相必是最能见证一切的部落吧?” 海东野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随后,才移开了目光,勾唇,“问本皇这个问题还真是奇怪,本皇可不记得有亲眼睛见证过,而且,昊族早就消失,我们不过是一群海盗罢了!” “我们所有部族都想不通,强大如昊族,为何会一走了之成沦落成海盗?” 海东野玩味的盯着乐夙的表情,微微向他的方向靠拢了几分,冷笑,“乐氏一族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去算啊!” 隐隐的,火药味十足。 楚容珍看了压在地上肉博战的凉陌与鲜于灵之后,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乐夙与海东野两人,试探性开口,“该不会,你们跟鲜于灵还有凉陌一样,关系不好?” 两人同样偏头,同时露出一个相同的笑容,“不会啊,我们一族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非常好!” 同样的笑容却同样的意味不明。 楚容珍挑眉,她还真没有感觉出来。 坐直了身体,她突然道:“昨日你们送来的东西价值不菲,不要紧吗?” 乐夙与海东野对视一眼,这才坐直了身体十分正色的摇头,“世上的金银珠宝,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乐夙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楚容珍想了一下,“金子有金矿,银子有银矿……” 目光,看向了乐夙两人,“你们有自己的矿山?” 乐夙点头,“苍茫山是世间最大的山脉,占了整个大陆三分之一,千年来无人进入的原因就是龙真不敢惹我们这些炎帝眷属各族,无论他们派进来多少人,苍山就是我们的战场,熟悉林间生活的我们战斗能力比龙真的士兵要强太多,这也是千年来龙真无法将我们一一斩尽杀绝的原因……方贺数百里的山脉之中随我们躲藏,想找就等于大海捞针……然而,高山之中的资源远比大陆要多得多……” “昊族离开大陆去了海上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清静之地,大海的面积比大陆要大无数倍,虽然危险很多,可是却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世界……”海东野也慢慢接口,轻轻的说着,目光温和从容。 楚容珍吃着手里的点心看着鲜于灵与凉陌的肉博战,饶有兴味的勾唇。 随后才抽出一部分注意力投到两个的身上,“看来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炎帝眷属是什么意思,你们的财力,兵力,能力,足以共建一个国家!” “可是我们并没有兴趣,你也知道,各族不服各族,谁称帝都无法心服口服!”乐夙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在场地的部落族人。 他的眼神温软,好像当成了兄弟姐妹,真正的一家人般。 正在战斗的鲜于灵与凉陌一开始还十分正经的决斗,直到武器飞了,受伤了,怒了,最后就发展成了女人们特有的打架*。 凉陌坐在鲜于灵的身上抡起拳头就猛揍……鲜于灵翻身,一把将凉陌按倒在地,得意挑眉,“小样,跟姐姐斗!” “哼!” 两人,谁也不服谁,衣衫打到凌乱破碎,身上露出了大片的肌肤也不在电,反而战意越来越高。 四周,助威声也大了起来…… 这是,地面一阵阵轰隆隆的震动…… 一个造型怪异的牛型车有四个轮子就这么冲了进来,燕北坐在正中间,按下某个开头,里面,大量的火药就这么直接投了出来…… 身后,一个小厮十分可怜的缩在小小的空间引燃那些火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炸到自已。 大量的火药从他的车上投了出去,而且还用十分快速的动作蛮横的冲到了人群之中,就好像一头蛮牛似的……木头好像选的是十分坚固的木材,有人一斧头砍上去硬生生只留下了一道痕迹。 好像,中间是金属…… 砰砰砰砰砰…… “死胖子,你来真的?” “找死!” “他疯了,不就是开玩笑嘛,有必要把火药都拿出来?” 场面,因为燕北的出现顿时更加混乱了起来,一个个跳起来骂骂咧咧,朝着燕北的方向碎了一口。 “啊哈哈哈哈哈哈……来啊,老子的木牛这次可是金属做的,炸不死你们也要弄残你们…… 院子之中,像是喜庆的炮仗一样不停的响起,路过的百姓们则是微微偏头,根本没有想到肆月酒楼的院子被火药催到面目全非。 还以为是喜庆的炮仗声。 楚容珍就玩味的看着,好像小丑在表演般看得十分有趣,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苍山各族虽然看起来互看不顺眼,不过这样一起生活倒是真的十分有趣。 如果事情落幕的话,她还真想云这些部落住个几年。 相信,十分有趣。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唇角含笑,乐夙与海东野两人见状,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也跟着微笑起来。 乐夙伸手,看着蹲在男人堆里不停的助威打气的舒儿,一颗花生就这么射了过去,正中她的额头。 正起哄的舒儿额上一痛,低头,看着地上的花生,捡到起来剥到嘴里之后接着握拳高挥:“加油,加油,前面的,别挡事,快点蹲下来!” 十分不满前面的人起身挡了她的视线,立马高声吼了起来。 前面的壮汉怒气一凝,扭头就是大吼:“死丫头,你叫谁呢?” “就是你,挡人看戏了知不知道?” “个子矮怪谁?”壮汉不在意的晃了晃头。 舒儿目光一凝,身体像只小豹子一样冲了出去,把前面的壮汉扑倒在地之后使命的揍了几拳…… “死丫头,你找死!”壮汉被揍之后有些回不过来,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的时候他才猛得起身,舒儿几个后空翻做出战半的姿势。 “来啊,怕你不成?” 壮汉一声大吼,朝着舒儿就直接攻击了过去…… “好,加油,女帝陛下加油!” “光头李,你可是输了就立马自宫算了,好歹也是茶尼族的勇士……” “就是就是……” 原来鲜于灵与凉陌打架又发展成了舒儿跟茶尼族的人…… 舒儿一动,她的暗卫牧也按捺不住,正要加入的时候茶尼族的木吉瞬间就朝着他冲了过来…… 最后,发展成了赢族与茶尼族的内斗…… 四周之人倒是看得哈哈大笑。 混乱,一触即发,这时,从天而降一大盆药粉,伴随着清脆的一句:“丢脸死了,没看到陛下在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鬼谷族的人全爬起了高处,一个个手里端着一个大盆,盆里大量的药粉撒落的瞬间,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幸灾乐祸的勾起了唇角。 呵呵呵呵…… 所有人的热情与好战被千九这一盆药粉全部泼熄,一个个满脸白粉呆愣抬头看着千九与鬼谷族人,眼中,是森森的怒火。 千九完全不惧,挑衅的扬了扬下巴,“放心,这些都是面粉,不过在里我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谁要是倒毒中招的话本族长可不会派人替你们解……” 千九的话一出,下方所有人立马不淡定了。 无伤大雅的东西?鬼谷族的东西有哪样东西是好东西的? “对了,这药粉融于水,去洗洗就没事了,不过你们要是赌一把的话到是十分的欢迎!” 千九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院,就出现一幕十分新奇的画面,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异族人连忙的跳近了人工湖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几百个人头就这么冒在水面上,齐齐的瞪向了千九不停的磨牙。 这个暗亏他们是记下了。 千九,有些委屈的偏过头,瞪着了成锐寻,而成锐寻而是心心眼看着乐夙与海东野。 美男啊,果然赏心悦目。 千九十分的委屈,知不知道你夫君被所有人记恨上了?偏偏还是这个死女人为什么讨好乐夙而唆使他这么做的。 不想做,因为一做就会被人记恨,到时下场绝对惨。 可是如果不做亲亲娘子会给他闹脾气。 哎……做男人的怎么这么难呢…… 千九十分担忧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就这么恶狠狠的瞪着乐夙。 刚刚瞪了没几眼,一只手横了过来,舒儿顶着一身的白粉走了过来,“不准这么看乐夙,他是我的!” 千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一个大男人还碍你什么事了?” “胡说,说不定你就是看上乐夙了怎么办?” “谁跟你说男人还会看上男人的?”千九咬牙。 舒儿晃着头,一副你别想欺骗我的模样肯定道:“我看了书,书中有这么画的!” “什么书?” 从怀里啪的一声掏出了她平时看了书,所有人瞬间黑下了脸…… 东夙伸手立马拿起舒儿放在桌子上的书直接扔入火盆,“从今以后不准再看这些东西,话本也不准看!” 瞧瞧这些鬼东西把她的舒儿骗得多惨,尽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我的书……” 舒儿伸手做出一副心疼难忍的表情之后,瞬间,她又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站直了身体。 “没事,我房间还有好几本!” “来人啊,全烧了!”乐夙眨间低吼,脸色,阴沉到了不能再阴沉了…… 舒儿当下十分伤心的抿起了唇,冲着乐夙大骂了一声,“滚蛋!” 随后,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一个个眼神露骨…… 追不追? 有本事别追,别追啊…… 乐夙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瞪了湖中看戏的众人的一眼,立马追了上去…… 楚容珍低低的笑着,神情愉悦。 身边,海东野微笑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格外的放松?很舒服?” “嗯,都是拥有赤子之心,没有被这个世间染脏的存在,很难得!”楚容珍点头,她不讨厌这些人,反而格外的欣赏。 或许是从未出山的原因,所以他们性格与大陆人相比多了一些奔放,豪迈,不会计较得与失。 或许会有勾心斗角,但是充满活力的模样能够感染她。 确实是很有趣的一些人。 海东野淡笑:“你接受炎月军本是正确的选择,他们虽然对炎帝转世充满了恶意,但是是世间最锋利的剑,相信吗?如果他们的士气统一起来之后战斗力绝对高于龙煞军!” “问题是他们的团体意识好像并不怎么高,如果真的像军队一样完全配合行动的话能力确实能提高很多……但是……” “但是这就需要乐夙一族的存在,乐夙一封精通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他们的能力并不是预言,而是战场的最大杀器!”海东野毫不犹豫的出声,语中,对于乐氏一族的敬佩十分的明显。 军中之中用上阵法,可以让军队的战斗能力瞬间提高好几倍。 想想,如果是龙煞军能用上阵法的话,那么他们又会到达何种地步? 乐氐一族本没有什么战斗,可是千年来为何一直生存无忧?因为苍山各族都有共识,保护乐氏一族的族长。 “稍微见识过一些,确实很强!”想起灭掉姬落幽影军的那次行动,她还记忆深刻。 如果快速的行动结束一场战争,真的很少见。 如果是三十前年火药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时间,烈焰军就是号称最凶猛的一支军队。 然而现在火药开始普及的情况下……难说。 “我一直十分好奇,昊族袓先为何会带着你们去了海上生活?”楚容珍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出声。 海东野十分玩味的紧盯着她,“你猜?” “明明可以安稳的活在大陆却选择了在海上漂泊,千年一直以都是以掠夺被人厌恶,我想要么就是在这个大陆生活不下去,要么就是海上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想要的?” 楚容珍低头细细思考之后,最终只猜到这两种可能。 苍山那么多部落,当时最强最大的部族却去了海上当起海盗,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海东野眯着双眼含笑,“差不多吧!” 随后,他思考了一下之后才看向了楚容珍,“对了,你要是回楚国,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楚容珍好奇的接了过去,脸色微沉,“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海东野喝着杯中酒,微微仰头,“大陆上四块炎帝墓的地图之中有一块是假的,先袓离开大陆去了海上就是为了确保这块炎帝墓地图不会被任何人得到,知道真相的也是每任海皇口口相传……” 楚容珍皱眉,大陆上四块有一块是假的,那是不是代表她手中三块之中有一块是假的? “原来哪此,我还以为炎帝墓在海上呢!” 她低着头,随口一说,没有看到海东野的脸色瞬间改变…… 确认她只是随口一说才微微抿唇,笑道:“想太多,预祝你的能找到炎帝墓,把各族先灵送入炎帝墓中一起沉眠吧!” 楚容珍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 随后,才认真点头,“嗯!” 她接下了炎帝军,接下了炎帝墓,那么有义务完成他们最基本的请求。 让先袓亡灵回到炎帝墓中一起同眠…… 这是最基本的责任。 楚容珍留了一会之后就回了墨王府,非墨一边处理着事情一边等着她回来,看着她乱跑的模样,除了无奈只有无奈。 “去看你的族人们了?” 楚容珍扑到了非墨的怀里,疑惑抬头,“咦?什么时候那成了我的族人们了?” “你不是炎帝转世?那群没断奶的娃不就一直寻着你这个娘亲?”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刻薄,因为他在生气。 不知道她现在可是十分脆弱的吗? 听说苍山各族的谁也不服谁见就掐,万一误伤到她怎么办? “干嘛说话这么酸?”楚容珍伸手戳着她的胸膛,抿了抿唇,有些不悦。 “没有,娘子,昨夜的洞房花烛我真的一生记忆深刻,你要怎么赔我?” 楚容珍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挺了挺胸,“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什么要求都可以哟,而且只限今晚!” 非墨眯起了双眸,眼中划过深幽,“真的可以?” “当然!”她重重点头,小样,她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他要敢下手……他敢吗? 就是吃定了非墨不敢,所以楚容珍当下十分得瑟的扬起头,目光幽幽。 “这可是你说的!”非墨抿唇,他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除了无奈也只剩下无奈。 非墨的脸越离越近,本以为要做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直接躺到了床上,偏头看着他,“帮我按按!” 本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要求的时候,却直挺挺的趴在了床上,目光,有些期盼的看着她。 确实,好像她从未替他按过…… 坐在床上看着趴在着非墨,她的目光在一瞬间温软,这种平凡的相处还真的让人心情愉悦。 双手按着他的腰部,微微用力,推拿,“怎么样?舒服吗?” “嗯,再重点!”非墨舒服的眯起双眼,她的手法本身就很好,再加上这是心爱女人的服侍,好像还是第一次的服侍,所以他觉得格外的舒服。 等等? 第一次? 他这是什么命?娶了个娘子五六年来还是第一次被服侍? 偏头,目光看着身上含笑的女子,绯红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幸福的笑容……这一瞬间她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茫。 嘛……算了…… 反正是他宠的…… 替非墨按了几下之后她就累了,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她躺着,非墨替她按…… 半愣半呆的神情下,非墨看着身下舒得的哼哼叽叽的小女人时,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 怎么又变成他服侍她了? 直到楚容珍睡着……非墨才停下酸僵的手腕,无奈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温馨仅仅只是一瞬间…… 第二天,非墨与楚容珍起得很晚,最后直到院子之中有有在吵闹不休的时候他跟非墨才起身…… 镇国公,丞相,还有百官一个个跪下在非墨的宫殿之中不肯起身,一个个哭天喊地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哭喊些什么…… 非墨与楚容珍被吵到受不了,最终,两人起身…… 非墨一脸煞气的冲出房门,怒瞪着院子里一群身穿官服的百官们,“你们找死?” “拜见墨王爷!”所有人见到非墨的一瞬间都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非墨黑着脸瞪着所有人,“怎么回事?” 丞相南青走了出来,跪地,“启禀墨王爷,微臣等恭请王爷上朝!” 非墨的火气瞬间被勾了起来,伸手揉眉,冰寒的目光紧盯着所有人,“你们这是玩哪出?” 南青哭笑不得的低下头,“太上皇与太后,还有陛下,容王爷几人留下圣旨之后下落不明!” 死寂……空气,瞬间死寂。 非墨的脸色像是刷了一层的墨汁似的,黑得十分的彻底,身上狂乱的气息在一瞬间毫无保留的释了出来,伸手,拿过南青手中的圣旨,他扫了一眼之后那圣旨在手中化为了碎片飘落…… 强大的内力将圣旨震碎…… 好,很好! 他记住了! 一个个敢撂担子不干?一个个给他离家出走? 好,真的很好! 一步一个脚印,非墨气到差点发狂,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狮子一样…… “请墨王爷代为摄政,处理华国朝政!” “请墨王爷代为摄政,处理华国朝政!” “请墨王爷代为摄政,处理华国朝政!” 198世间一切终抵不过她的笑颜 198 一声一声,百官们一个个神情哭笑不得又不得不跪下了求非墨主持朝政,一夜之间龙帝他们全部消失,简直就是把皇位这此东西当成儿戏。章节更新最快 非墨完全不理他们,而是回到了房间,用力踢到了墙面墙壁如蛛丝一般碎裂 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咬牙,“一行,给本座去找,能抓一个就抓一个回来!” “是!” 想让他主持朝政?开什么玩笑,这明显就是把皇位扔给他了! 哼,他不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勉强他! 楚容珍看着非墨气成那种模样,当下十分好奇,他的自制力一般很高,怎么可能会被气成这样? 哪个人材做的? “怎么了?”她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笑意。 把她眼中的笑意全部尽收眼底,非墨顿时无奈。 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替她穿起外衣,温柔又咬牙道:“珍儿,咱们回楚国去看烨儿吧?想他吗?” 楚容珍疑惑的偏头,点头:“嗯,很想他,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而且他现在的处境不算太好,所以” 伸手,制止了她上来的话,非墨一把抱着他,“那我们回楚国,现在,立刻,马上!” 如此急切的模样看来是真发生了什么,楚容珍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的胎象不稳,不适合长途行走,再过一段时间墨,有什么烦心事吗?” 被她轻轻蹭着鼻子,非墨那烦躁的情绪才微微化解一些,恶狠狠瞪了一眼还跪在院子之中的百官们,他不悦抿唇,“龙泽跟纳兰清不见了!” “咦?”楚容珍一愣,随后了然的点头,“华国事落,他们估计去过二人世界了吧!” “龙墨渊也不见了!”非墨垂着眸,语气紧绷,是要暴走的前兆。 楚容珍拿着蹭着他同,“渊弟的处境有些尴尬,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龙墨寒丢下皇位跑了!”非墨垂着眸,语气,已经咬牙切齿。 如果这一家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要一个个的放在脚下踩,就好像踩鱼泡似的! 楚容珍错愕了。 这什么玩意?这一家人也太任性了有没有?把皇位一扔就跑了? 楚容珍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吼,“莲,给我联系虎卫,把龙墨寒给我抓回来!” 再不济也要抓一个龙墨渊回来! “是!”暗处,莲离开 楚容珍猛得从床上起来,翻箱倒柜,一边拿东西一边回头,“快点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离开,开什么玩笑,把皇位扔下之后咱们还怎么游山玩水?” 看着楚容珍比她还要急的模样,非墨那满心的怒火最终消散,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头,“别急,大臣还跪在地院子里,一时半会想走也走不了,把龙墨寒抓回来就好了,我去处理一下!” 原本不甘不愿,此时,非墨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是要逃吗? 哼,他要看看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谁比较厉害! 龙墨渊跟着龙泽还有纳兰清一起跑了,龙墨寒跟着鲜于灵一起跑,还且还是分开 就是不想让非墨抓到他们。 与鲜于灵一起离开京城的龙墨寒猛得打了一个喷嚏,伸手摸了一把头,“该死的,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想他带伤逃跑,多么的悲催。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想要皇位! 大陆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他,他才不要一辈子被困死在皇宫 鲜于灵清洗着猎物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被发现才奇怪,要是被抓到你就死定了!” “我说你这个死女人会不会说话?就我能被抓住?嘿嘿嘿嘿我已经把渊弟他们离开的方向留下了记号,不好意思,死道友不死贫道!” 鲜于灵愣愣的看着他得意晃头的模样,最后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好像,他越来越有趣了。 洗好猎物之后就架在火上烤,坐在了龙墨寒的身边,“我说你们一个个这么讨厌这皇位,当初干嘛就要当这皇帝?” “不知道,父皇说好像只有得到高位才能得到母后,母后说她闲得无聊想辅佐一个皇帝来玩玩”龙墨寒晃着头十分不悦的说了出来,这就是他们一家坐上皇位的理由,要是让人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鲜于灵好笑的眯起双眼,确实,很像他们的性格。 不过就这么跑出来,非墨与珍儿不知道会不会气炸。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鲜于灵拿着木棍拨着面前的火堆,一边仔细的烤着食物一边偏头看向了龙墨寒伸手捂着伤口的模样。 脸上,顿时划过心疼。 明明还受着伤就玩命的逃跑,不知道伤口会不会恶化? 龙墨寒的有些疼痛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那里的伤口并没有好利索,隐隐的,还有些疼痛。 摇头:“还不知道去哪里,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吧,好不容易逃出那个皇城,怎么可能就这么快的被抓回去?” “要不要去茶尼族看看?” 鲜于灵的提议让龙墨寒立马摇头,“不要,就你们那破寨子,冬天的时候估计要住山洞吧?” 对于龙墨寒的嫌弃,鲜于灵握拳露出一个威吓的表情,虎着脸,“你说什么?” 龙墨寒立马缩了缩头,“又没有说错,上次我去看的时你们都住树屋” 鲜于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各族都会有几千上万的人在苍山外行动,也是为了防止陌生人进入苍山而就位格杀你以为执行任务的人需要多么好的住所?” “那你当时怎么就没杀了我?” 鲜于灵气结。 她可以抱死他吗?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明明你都毁了炎帝祭坛” 龙墨寒抬头,对上了鲜于灵那又十分温柔深情的表情时,他的心微颤,又低下了头,幽幽轻叹:“我不明白,明明你那么优秀,又是一族之长,武功也比我高为什么会看上我?” 鲜于灵被他问愣了,她为什么会看上他? 好像第一次是因为他的容貌,纯真又干净,与氏一族人的气息很像。 随后他明明很害怕还对她语也不逊的时候她对这个如同兔子般的男人上了心。 明明她最讨厌脆弱的东西,特别是那种一捏就碎的存在然而她还是对这个男人网开在面没有杀他。 本来苍山规定,外来人要绝对灭杀! 而她身为茶尼族的族长却违返了这项规定! 想着想着,她突然升起一抹十分无奈的感觉,有些累了。 追了五年,有时她在想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结束这段追随之路? 目光,看着龙墨寒那被火光染红色的侧脸,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思量,随后淡淡道:“要去茶尼族走走吗?” 龙墨寒抬头,下意识想要答应,但是这几年来的习惯性唱反调让他傲娇的扭过头,“才不要,那里破破烂烂的,一点也不舒服!” 鲜于灵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沉默不语。 将手里的食物递到了龙墨寒的手中,一直用完餐之后她都一直沉默不语 龙墨寒觉得十分的奇怪,她的性格不该是这样这是怎么了? 鲜于灵沉默的靠在树间坐着,久久不动,如同石化一样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睁开了双眼,目光,对上了龙墨寒那疑惑的双眼,“我送你去清后他们汇合吧!” 以前一直叫母后,可是现在她却改变了称呼,龙墨寒的心咯噔了一下,莫名的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的感觉。 他伸手,在鲜于灵眼睛挥了挥,“你吃错东西了?干嘛这么严肃?” “我要奔赴战场了!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四处游玩,而且你的身上有伤不适合四处跑动”鲜于灵垂着眸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一道道阴影透过树叶撒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神情清幽冷冽。 龙墨寒有些不知所措,五年来的时间他都习惯了她的存在。 现在跟他说要离开 “为什么要去战场?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鲜于灵直接打断他的话,抬眸,目光认真的看着他,“我是炎帝的眷属,我们苍山所有人都为炎帝转世效命,以前能跟你一起四处玩是因为炎帝转世未出现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要为炎帝陛下而战而且很有可会与你为敌,与整个大陆为敌!” “炎帝转世不是跟着宁国皇帝走了?你们打算帮龙真?”龙墨寒并不知道炎帝转世就是楚容珍,楚容珍这个身份的知情人并不多。 鲜于灵认真的看着他,淡淡笑道:“如果是呢?” “”龙墨寒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劝劝她不要助纣为虐?可是炎帝转世在苍山部族的心中早就生根 “那” “接下来我送你去清后那里!” “那你呢?”龙墨寒的心纠结了起来。 “炎月军出世,不灭龙真不会回去!”鲜于灵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这些年能一起四处游玩很有趣,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你要走多久?” “谁知道呢,龙真什么时候灭,我们就什么时候停下或许,什么时候炎帝重新统一大陆,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战斗” “可是炎帝” “我们有财,有兵,有超越大陆任何军队的士兵,统一大陆虽难但不至于会失败或许他日我们会成为敌人吧,现在开始分别也比较好,休息一会之后我就会派木吉等人把你送到清后那里,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听到分别二字,龙墨寒的心疼痛的纠结在了一起。 一夜,两人无话。 龙墨寒一夜没睡,他不停的想着她要离开这个事实,心,疼痛难忍。 直到清晨时分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猛得惊醒,四周,已经没有了鲜于灵的身影。 他一惊,连忙站了起来 人呢? 不会不告而别走了吧? 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中立马升起了后悔。 不要,他不要接受这种事实,他不想离开她,不想她不再出现在他的身边 明明,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脸上一片焦急,龙墨寒挥手,一个暗卫走了出来。 “人呢?” “鲜于族长清晨的时候离开了,朝着东南方向” 没有听完暗卫的话,龙墨寒连忙朝着东南方向追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一直违心的抵抗成了习惯直到现在,她真正离开之后他才明白。 不知不觉间,他己离不开她 伤口隐隐的疼痛,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痛的不是伤口,而是他的心。 一路狂奔着,内力像是不要命一样释出,他的神情焦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看远处河边一道鲜红的身影正低着头看向水中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冲手,直接抱着鲜于灵的腰 正在细心观查水中的鱼的鲜于灵正思考着要不要煮些鱼汤给他补补,一时不察身后有人直拉发冲了过来,没有防备之下她被龙墨寒一抱身体不稳,两人就直接掉到了河中 戏局性的一幕 “啊啊啊龙墨寒,你干了”话还没有说出来,鲜于灵与龙墨寒两人岸边掉了下去,那里,正好是一个深潭 而且最麻烦的是,龙墨寒是一个悍鸭子! 掉落水中的一瞬间,他听到了鲜于灵那惊吓的声音,当下松了一口气,内力透支的情况下没有半分的力气,身体,只能任由下沉 或许,这样也不错 看着视线越来越暗,他的身体不停的下沉龙墨寒奇怪的觉得十分的安静,有一瞬间的安详。 昏暗的视线突然有一道光茫射了下来,一抹艳红的色泽出现在他的眼前,看不清容貌,却能看到飞挥的墨发与艳红的裙子,在水中十分轻柔的浮动 对方,伸出了手 不受控制的朝着那抹光茫伸出了双手 被猛得拉出了水,龙墨寒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鲜于灵伸手拍着他的背,一边拍一边抱怨,“冒冒失失的,要不要这么可爱?” 龙墨寒抬头看着鲜于灵,猛得起身,伸手,抱着鲜于灵,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不要走!” 鲜于灵的身体微僵,双眼微眯,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幽沉,“为什么?” 龙墨寒伸手紧紧的的抱着鲜于灵,最后才认真的看向了她,“我喜欢你,所以别走!” 鲜于灵淡淡垂眸,“我以前喜欢你,可是” “对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很浑,可是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有些拉不下脸而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示爱,所以才会”龙墨寒不停的解释着,或许只是一夜的时候,或许只是一个契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如果不喜欢,他不会五年前与她混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性格强势,所以不自然的拒绝。 拒绝之后就成了习惯 “你真的喜欢我?还是说你习惯了我的存在,一时半会分不清?”鲜于灵再次轻问,她的强压着激动的情绪,唇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如同火狐狸般的笑容 “醒来的时你不在身边,当时,我的心很痛,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了疼痛死女人,我真的喜欢你了”好像要被扔下了小孩一样,他满满的全是不舍。 鲜于灵则是十分满意的勾起,果然非墨的计谋不错啊! 因为龙墨寒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以为她会一辈子不离开他所以,从未想过这个事实。 要让他认真思考一下,习惯了五年的人一旦不在了,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只是淡淡的不舍,那么她就可以放弃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执着,她不想任性的陪他一辈子却得不到他的一句承诺。 这是她的赌局,也是对他的试探。 伸手,慢慢推开龙墨寒,鲜于灵站了起来,目光微微眯起,“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军队召唤,我已经不能停留在你的身边!” 说完,她走到河边抓起一些鱼之后就想要离开原地 龙墨寒以为她要离开,当下大声道:“你要回归军队也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鲜于灵的心微颤,回头,勾唇,不屑的打量着他,“你?” 压下心中的激动,她接着道:“我茶尼族是先锋兵,冲锋陷阵皆在最前面,你跟我一起?就这么小身板能做什么?” “我可以保护你!”龙墨寒十分认真的抬眸。 “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鲜于灵语气有些冷。 她不想他跟自己上战场,因为那里太过凶危,而且的面对的是龙真的幽影军,虽说是一支将神话制造出来的军队,可是实力绝对排上军队的能力的前三名。 哪怕是她也没有信心可以完好的从战场归来 更何况武功不高的他 跟她一起去就简直就是送死! 龙墨寒咬唇,沉默之后才坚定道:“或许我的武功是不高,或许我的身体能力也不强,但是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帮到你,而且你的能力虽强也不是天下无敌,有什么意外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死女人,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才会想要与我分别不让我渗险,但是我想说,我也喜欢你,也不想你涉险” 他认真的话让鲜于灵的心不停的变软,变软 这可是她五年来一直想听的话 黑着脸走到了龙墨寒的面前,他下意识缩头的时候鲜于灵伸手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别动!” 先让她哭会! 龙墨寒伸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垂眸,“死女人,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不要扔下我” “你是男人,干嘛学女人说话?丢不丢脸?”把头埋在龙墨寒的肩上,她脸上飞起淡淡的绯红。 “不丢脸,我是很认真的请求你!”龙墨寒摇头,神情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反而,倒不如说他现在十分的开心。 紧紧的搂着鲜于灵的腰,他也低头,用十分温软的语气请求着:“死女人,不要离开,你要离开也行,带上我一起!” “这可是你说的?”鲜于灵伸手重重的搂着他的腰,占有欲十足。 她的性格向来强势,可是唯独在龙墨寒的面前不会,因为她在乎他,从第一眼相遇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像只兔子般的男人。 明明弱不禁风,可是她却想要保护他,想要拥有他。 “嗯!”龙墨寒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琉光。 她喜欢弱势,她最无法拒绝的就是弱者的请求他明白,十分的明白。 从初次见面的时候开始她会喜欢上自己就是因为他与她的性格差异。 鲜于灵是茶尼族的族长,一个用战斗解决一切的蛮族的族长,那么她的性格必定不会是温和轻柔的,火爆,强势,如男人一样果决这才是她! 想要的东西就会如同野兽一样猎捕这是她对弱者本能的行动。 如果能留下了她,他不会拒绝示弱哪怕被人看不起,他也想要留下他。 鲜于灵没有看到龙墨寒唇角的笑容,而是偷偷的勾起一抹如同狐狸的笑容。 只是这场五年来的追逐,到底谁才是猎物? 突然,鲜于灵伸手把龙墨寒这个大老爷们打横抱了起来,突然,跃上了高处,盯着某个方向大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龙墨寒本族长要带回茶尼族,要是敢拦的话本族长不会客气!” 暗处,龙九接到命令要活抓龙墨寒,一听鲜于灵的话,当下走了出来,认真道:“主子的命令,必须要带走他!” “这可是本族长的男人,你们要是抢走他就是与本族长做对!”鲜于灵抱着龙墨寒十分严肃的盯着龙九。 龙九有些麻烦的皱眉。 这下难办,茶尼族的人他完全打不过 “清后那边中还有一个龙墨渊,大不了,把龙帝抓回去也一样!”鲜于灵好心的提醒了龙九,抱着龙墨寒快速离开了原地。 龙九想要去追,问题是,他一个怎么追得上? 就算追得上也打不过 最终,他发了一道信息 龙墨寒这边是没指望着了,把龙墨渊抓回去当个摄政王也不错嗯,就这么办吧! 另一边,与纳兰清一起逃亡的龙墨渊打了一个喷嚏,谁在牵挂着他? 目光,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纳兰清几人,他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一样无辜 就这么愣愣的待在了原地 拖着纳兰清扔下了龙墨渊的龙泽十分愉悦的勾唇。 哼,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的二人世界,一个个的跟着他算什么? 当初可是约好要一起周游列国,偏偏发现儿子被人替换之后他们一直不停的分开周游世界的想法被迫的停了下来 现在一切事落,还不一起过过二人世界的话都是要老得走不动了 无良的两人就这么把龙墨渊扔下 非墨坐在龙椅之上处理着朝中事务,杂乱又让人心生不悦,不过百官们地倒是收敛了不少万一惹得他不耐烦之后来一句本王不干了,他们上哪找人去? 龙帝一家就是怪胎,一个个把龙椅当成了炸药似的。 瞧瞧瞧现任陛下还扔下皇位逃跑了他们这些做臣子都真心觉得华国估计要灭亡了,身为君王还直接扔下皇位不干了 有这么悲催的臣子吗? 这几天楚容珍也在开始着手准备回楚国的事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烨儿,真的十分想念。 把苍山各族的人一一送走之后,她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夙与舒儿也不在她的身边,夙也开始准备启程随舒儿一起回赢族准备成亲,同时,以赢国之名对楚国结缔盟约。 再加上夙可以的才智谋略都十分的高超,可以很好的替舒儿重整赢国。 而且听说炎月军的现任军师不是夙,而是瑶。 夙的妹妹,不过十二三岁听说,却是氏一族百年难遇的天才。 不是五行八卦,而是奇门遁甲。 瑶的存在十分的怪异,五行八卦上面她并没有半分的天赋,可是在奇门遁甲上的天赋又高得惊人。 炎月军不会计较年纪资历,他们看着的本事,所以瑶是个孩子却依旧被提入了炎月军中,担任军师一职。 成为了炎月军魂! 将各族人送走之后她也闲了下来,华国有南青与镇国公坐镇,新晋的栋梁比如南青,纳兰纯,曲休山 有这些人存在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军候有淮阴候还是有南学义虽然之前是颜恒子的盟友,可是龙泽他们却没有怪罪于他们 将所有人都送走之后,楚容珍觉得自己身边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没有舒儿在身边也没有那些吵吵闹闹的异族人所有人中唯有海东野留了下来,因为五年前的允诺。 与龙真的局还没有完 海东野易容之后又成了罗尧的模样,她见过这温润的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怀念,“你打算用这个身份回去?” 海东野点头轻笑,“罗家人在楚国没有死绝,他们一开始就是龙真的棋子的话,那我们这个身份不是接近他们的最好的机会?” “罗家人该死的都死了,就一个战王妃罗雪,一个是我的棋子罗琦,别的,好像没有了” “那你有没有得到你的棋子的消息?比如以前的太子妃罗莲很有可能没有死,比如楚国朝中百官大多数是年轻,老一辈的全部隐世不出”海东野神秘的微笑。 楚容珍微愣,“罗莲?太子妃?”她还真的没有了印象,因为好像并没有怎么碰过面 “看来你还不知道,五年前我一直注视着楚国,想要知道你是真死还是假死,所以在查事情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罗家人当时活下来不少哟当时罗老家主叛乱之后身亡,身为罗家的子女本该受到牵连然而,五年之后却发现了不少相同的面孔,你说他们是没有死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这件事情,确实值得深思。 本该死去的人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出现了这到底是真的没有死来复仇的,还是说有人借助了他们的身份从而想要做什么? “我最近在派人收集这些事情,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楚容珍随后从一边的盒子拿出了炎帝墓的地图,放到海东野的面前,“你说,我这里哪张是假的?” 海东野挑眉,“没想到你都收集到了三张!如果全部是真的就好了,加上我给你的一张,炎帝墓的地图算是齐了!” “你说过大陆上总共四张,然而一张是假的,或许我这三张全是真的,很有可能是假的!”楚容珍努努嘴,示意他看看。 海东野随后拿了起来,扫了一眼,随后才淡淡摇头,“我不知道,这些地图全是仿制,真正的地图不可能存放千年之久,谁知道一代一代复刻的时候有没有错误?只要有一点点的错误就足够毁掉一切当初昊族留下假地图就是更改了一些,你对比一下哪张与我给你的一样不就找出来了?” 楚容珍这才回过神来,点头。 也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楚容珍接过海东野的那张地图再与她本来拥有的三张一一对比着,地图里出现的河流,地势,山岳 一点一点极为细心的对比之后才确定,没有一张相同的。 那代表 她集齐了四张? 目光,一瞬间划过一抹惊喜,对于这个千年之谜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兴趣的。 与海东野交谈了一会之后她又去了楚辰希那里,与楚辰希交换了一些情报之后,她去看望着了曲长安他们,最后,才与楚王妃等人陪着小白去了武安候府。 两人十分想念小白,所以当下也顾不得纳兰凌那在外的恐怖名声随后,耐不住心头的想念,两人与楚容珍一起来到了武安候府。 刚刚入院,两人就神情紧张,特别是楚王妃,有些担忧的拉着楚容珍,“珍儿,武安候会不会不喜欢我们上府打扰?” “都走到这里了,还担心什么喜不喜欢?”楚王爷有些无奈。 楚王妃见状微微皱眉,随后,还是有些担心的拉着楚容珍的手。 “他的脾气虽说不好,但是并不是那种刻薄不近人情之人,母妃不用担心!” 楚容珍带着两人越过了纳兰洛浩的院子来到了后院,那里,纳兰凌带驻着拐杖着与小白扔着手中的球一起玩。 一边扔一边看着不停捡球的小白教导,“在接的时候要仔细看着对方的肢体动作,不要被假动作给干扰!” “好的,我记下了!”小白十分认真的抱着球,双眼微转,直接扔向了纳兰凌。 然而就是在他扔出去的时候手早就伸到了那个方向 小白瞪大了双眼,刚刚他有做假动作,一点都骗不到外曾袓父?好厉害! 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抛着手中的球,纳兰凌又接着教导,“刚刚老夫才跟你说过做假动作的事情,所以小孩子的性格一定会尝试一下,所以老夫不用跑就能知道你会扔到哪边小白,你修炼还不到家!” “我会努力的!”小白握着拳头没有任何的气馁,反而还十分的认真的点头,认真的记下。 远远的,楚容珍看着纳兰凌教导小白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温柔。 手段,确实十分的温和。 让小白学会思考的同时又不会像所有谋者一样残酷血腥,特别是小孩子,对于生死的界线十分的模糊,如果从小就教导他们不择手段的话,他们的基本道德会消失。 所以纳兰凌的手段此时显得格外的温和,与他年轻之时的手段有着天差地别。 或许,是岁月流逝之后心境的不同 楚容珍与楚王妃慢慢走近之后,小白见状,立马开心的的冲着楚容珍露齿一笑,“娘亲!” 听着小白话,纳兰凌下意识回头,小白狡猾一笑,猛得把手中的球就扔了过去,打算来个趁其不备。 纳兰凌头也没回,伸手,下意识的握住身侧袭来的东西,直到软软的,温温的触感从手中传来,他才回过头,目光,接触到小白抱着球挂在他手臂上的模样,顿时一愣。 小白像只小熊一样抱着纳兰凌的手,扬起头,嘿嘿一笑,“我赢了!” 挥了挥手里的球,直接砸向了地面 纳兰清有些讶异,伸脚轻勾,将本该落地的球拦下,又踢回了手中,挑眉,“哼,跟老夫玩心眼,你还嫩了些!” “外曾袓父耍赖,你用脚碰球!” “当初我们说过不准用脚?你怎么不说你现在的行为也是犯规?” “呜呜呜有人欺负小孩啦”小白嘴一抿,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揉着眼睛放声大哭,那模样,好像真的被欺负惨了般 纳兰凌脸上的肌肉微抽,“行了,一天演三次,骗谁呢?” “呜呜呜呜外曾袓父是大骗子,欺负小孩,以大欺以老欺少,以”以不出来的小白又接着大哭,大不纳兰凌不松口就不起来的架式。 纳兰凌也是爱惨了他,十分的喜爱,因为小白活泼又聪明,完全不怕他。 就跟他娘似的 恶狠狠瞪了楚容珍有一眼,楚容珍被瞪着莫名其妙。 她可没惹他好不好? 纳兰凌的拐杖轻敲了一下,“行了,今天算你过关!” “耶,这是您教的,要利用自己的优点!”小白猛得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哪来半分的泪水,冲着纳兰凌得意的露出一个剪刀手,立马朝着楚容珍还有楚王妃扑了过去。 “娘亲,外婆,我赢了我赢了,我要吃糖葫芦,要吃烤猪蹄” 这绝对是被舒儿带歪了。 楚容珍伸手抱起了小白轻蹭着他的脸,“小白真棒,要记得跟外曾袓父说谢谢指教,这是礼貌,知道吗?” 小白在楚容珍的身上蹭了几下,楚容珍把他入到了地面 小白跑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十分正色的弯腰九十度,“谢谢您的教导!” 就好像是学生对夫子一样的恭敬。 纳兰凌的脸色一片温软,对于傲娇的扭过头,“哼,勉强过关,明天继续!” “好的!”小白甜甜偏头一笑,随后,看到了楚王妃,立马又扑了过去,“外婆外婆,我今天赢了外曾袓父哟,超级超级开心!” 楚王妃伸手抱起了小白,轻笑,“那小白要好好的跟着外曾袓父学习,他可是一个十分伟大的人,以后小白也一定会很有出息!” “很伟大的人?是不是比娘亲还要伟大?”小白无辜的偏头,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走到一边休息的纳兰凌。 “跟娘亲一样伟大!” “哇那就是超级超级超级伟大呀”小白瞪大双眼,满满的,全得开心。 与楚王妃腻歪了一会之后,楚王爷也伸手抱起了小白,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相似,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孙子奴。 想到家里跟小白差不多大的儿子,再看看小白,莫名的,开始思念了 接连几天,楚王都会来武安候府中陪小白玩,纳兰凌一开始的脸色不好,但是慢慢的,也不介意楚王妃与楚王爷的存在。 楚王爷以前就是一个纨绔,所以向来不会看脸色,哪怕会看也直接无视。 至于楚王妃,楚王妃的见识很广,经历的事情也很多,虽然一开始有些害怕纳兰凌,但是慢慢的发现他的性格之后也不在意了,反而偶尔还能主动跟纳兰凌说话 纳兰凌的脸下也偶尔能露出淡淡的笑容。 几天之后,皇宫之中,坐在龙椅之上的非墨一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被绑回来的龙墨渊,他淡淡道:“出去游玩,有趣吗?” 龙墨渊欲哭无泪,被绑成了一个棕子动弹不得他才逃了七天啊! 七日的时间,逃亡之路就被截断 那对无良的父母! 不知道非墨跟龙墨渊说了什么,在他离开之后,书房之中就听到龙墨渊那惨破天际的哀嚎 非墨则是微微勾唇,十分愉悦的回到了墨王府。 呼,担子放下之后就轻松了,他要去好好陪陪自己的娘子! 世间凡心事数不胜数,人生在事不过短短几年,他不想被皇位这种东西束缚住,也不想被别的杂乱的事情牵绊住只不过是想陪着儿子,娘子,一起没事打打闹闹 是一个平凡又普通老头子的想法 却也是他非墨最大的愿望。 尘世间,权利不过浮云,足够保护自己的亲人便可以了又何必去寻求那些过眼云烟的东西? 世间一切终抵不过她的一个笑脸。 199非墨与烨儿:比想象中顺眼 199 自从姬落逃离回了宁国之后,战火,也得到了一瞬间的平熄。 赢国女帝纳王夫,华国摄政王容王与楚国陛下楚颜帝纷纷派出使臣贺礼,正式向整个大陆承认赢国的存在。 焰国与宁国则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发声谴责也没有送礼祝贺,而是诡异死寂寞般的沉默。 宁国与焰国丞相闻音所带领的叛军汇合之后便不再攻打楚国,而是开始针对焰国! 焰国完全陷入内乱,镇国将军昊随风带兵抵抗,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还是把战事拉长,并且向楚国求救…… 由于楚国的介入,双方整军不再攻击,而是等着时机…… 同时,大陆上出现一支神兵,名为炎月! 有人开始流传,说是炎月所拥护的炎帝转世意图统一整个大陆,是祸世之魔。 也有流言说,炎月所拥护的炎帝转世正是千年前被龙真埋没入历史中的轩辕炎月灵魂的转世,百世轮回,不过是向龙真讨回千年前的债。 还有传言,说是宁国就是龙真旧部蚕食之后的国家,现在宁国皇帝就是龙真圣王,三百年前灭国的龙真国余孽…… 龙真才是想要毁灭整个大陆的祸世之魔! 三个月后 楚国的皇城一片肃穆,空气之中带着如冰封般的冷凝。 百姓们一个个站在城外伸长脖子探出头,好奇的看着远处完全没有人性的城外。 “哎,我说,沉王妃真的要回楚国了?不会弄错了吧?” “陛下都亲自出城了,这还有可能是假的?” “就是就是,陛下可是沉王妃扶上王位的,亲自出城相迎很正常……” 门口,百姓们都十分好奇传说中的楚国女将到底张什么模样。 毕竟,关于她的传说仅仅限于五年前。 以前他们只知道楚国出了一个女将,出了一个镇国女将…… 可是五年后,她到底能力如何?是人是魔? 一切是未知。 而且,本该死去的沉王复活了,不仅复活还成为了华国流落在外的皇子…… 还是那个古老国家的皇子,华国的摄政王! 此时,皇城十里之外,楚辰宁站在百官之首等着,一袭明黄龙袍霸气外露,衣袍在微风之中轻轻的摆动,他面无表情。 “陛下,沉王他们可能还没到,您一直站了好几个时辰,龙体要紧!”一个大臣走了出来,神情担忧。 楚辰宁不语,神情执着。 五年了,母后终于归来了。 他已经不知道等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念了多久……现在终于,终于母后要回来了。 五年来他一直不相信她的死讯,一直以来都坚信着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最终,他的执着是对的。 楚辰宁一身风华清贵,龙袍穿在了他身上格外的威严霸气,龙章凤姿,长发如墨,在微黄的灯光之下全身缭绕着光泽,眉眼如画,灿若琉璃,气质温润如玉又幻如妖魅。 五年的时间,他也成长了。 不知道等了我多久,直到前方的哨兵打探到消息快速回来,说楚容珍一行人妻达了有方一里之处时,楚辰宁的心才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双眼期昐的看着楚容珍一行人到来的身影时,他的眼眶猛得红了起来。 立马迎了上去…… 马车,停了下来,楚容珍伸手挑起车帘目光触及到了楚辰宁的脸上,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恭迎沉王妃回朝!”楚辰宁微微的弯腰,他的身后,大部分的臣子立马跪了下去……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大多数的臣子都跪下了下去,只有一些与她品阶差多的人才弯腰…… 所有人齐声道:“恭迎沉王妃回朝!” 由一国之帝亲自于十里之外相迎,世间有何人能有如些荣耀? 只有楚容珍,把楚颜帝扶上皇位的她才能资格能让陛下亲自相迎,以礼相待! 楚容珍伸手,慢慢的下车,走到楚辰宁微微福身,“陛下亲迎实在惶恐!” “王妃担得起,王妃这次为楚国与华国缔结了百年互市盟约,华国千年次都不曾与他国结盟……唯有这次……王妃功不可没!”楚辰宁脸上含泪,脸上带笑。 他真的很开心。 是真的母后……母后真的回来了…… 楚容珍微微点头,随后,楚辰宁与楚容珍一起回了楚国皇城。 皇城之中,百姓们看着远远而来的天子仪仗,当下提起了精神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大声唱诺着:“恭迎沉王妃回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喜乐,军队,华丽的九龙轿…… 所有人都小心的看着九龙轿边的一队简朴的马车……马车并不华贵奢华,可是外面护卫的马夫却面无表情,一个个脸上带着鬼面显昭着他们的身份。 失踪五年的龙煞军! 真的回来了! 那个传奇般的女人真的回来了……与更为传奇的沉王一起回来了…… 皇宫之中,百官整齐的站在了大殿之中,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站在正中间,正上方坐在龙椅之上的楚辰宁愉悦的勾唇,目光,触及到非墨时还有些不悦,不过直接被他无视。 楚辰宁坐在龙椅之下轻轻道:“朕与龙帝都认为沉王是结缔两国有友的见证,故保留沉王的王位与摄政之权,并且新修了沉王府,希位二位能喜欢!” “多谢陛下!”非墨身身弯腰,目光,透着淡淡的柔软。 楚辰宁点头,目光,再次看向了楚容珍方向,温软道:“沉王妃一路辛苦,虽然想让沉王妃与沉王一起平静的生活,但是楚国的处境王妃也该知道,所以朕现在就将镇国将军之兵权授予王妃,希望王妃能不负镇国将军之名!” 非墨的脸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因为楚容珍都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还让她操心这些的事情的话万一把他女人弄伤了怎么办? 所以听到楚辰宁的话一瞬间,非墨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然而四周之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瞬间变得这么的恐怖,好像欠了他百八十万银子没还似的…… 楚容珍也有些无奈,但是烨儿需要她的话她肯定不会拒绝。 不过看到烨儿现在的模样……真好,好像成长了不少…… 不过有人则是不喜楚容珍的存在,听到楚辰宁的话时,当下,有一位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冲着楚辰宁拱手,“陛下,沉王妃等人一路风尘,还是等沉王妃几人休息好了再说兵权之事吧?而且看沉王妃好像怀孕……太过劳累万一伤了子嗣的话……” 那人语气轻柔,倒也听不出什么恶意。 倒不如说他话中带着关怀……似乎是真心替她考虑。 楚辰宁的目光放在了楚容珍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皱眉,有些担忧。 “是啊,陛下,沉王妃可是双身子的人,还是稍作休息一会比较好……”另外,也有一个大臣直接站了出来,语气轻柔,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相比这些人的温柔请求,有人的脾气就不是这么好了,紧盯着楚容珍目光不慎,隐隐的,还有着嫉妒。 因为他们都是这五年来新加入的臣子,对于楚容珍的事情仅仅限于传言,而传言对于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比如有人传言,楚容珍与陛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陛下才会这么宠爱她。 也有人传言,说楚容珍是靠着美色得到的龙煞军。 关于她的传言,有的利耳,有的则是十分的刺耳。 对于五年前亲眼见过她的百官来说则是记忆深刻,可是当时活下来的百官根本没有多少,再加上他们反对楚辰宁一而再,再而三的耗尽国力,所以一个个的早就隐世不出,完全放下了手中的权利。 对于他来说,陛下武断又不听忠言,他们再忠也无用,反而只会引得陛下不悦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还不如淡出朝中不理朝政比较好…… 所以一个又一个的权臣们离开之后,楚辰宁无人可用,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科考,从年轻学子之中寻找可用之材。 年轻学子大多数血气方刚,对于楚容珍的传说也仅仅只是限于流言,所以他们有的不是敬畏,而是不甘,不服。 当下,一个年轻男人站了出来,目光自大张狂,“沉王妃有了孩子自然金贵,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可赔不起,所以陛下,镇国将军之权的交接就暂时延后吧,反正现在的边境有希王与谢太傅一起镇守,所以……” 年轻男人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上前,“陛下,请下令,让希王与谢太傅回朝!” 楚容珍话一出,那个年轻男人瞪大双眼更加的愤怒起来,指着她怒骂:“胡闹,边境没有主帅如何行动?军心动乱如何打胜仗?现在要是战争时期,王妃还把希王等人召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年轻男人好像十分生气似的,满脸的愤怒与生气。 楚容珍则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位大人是?” “正二品的白正将军,五年前与宁国的战争之中一战成名……”楚辰宁当下十分体贴的替楚容珍解释着。 楚容珍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是白正将军,那么请问白正将军,本妃要召回希王跟谢太傅,哪里不对?” 听着楚容珍遥话,那白正嘲讽冷笑,“主帅是军队之魂,小孩子都明白的事情王妃不知道?” “希王与谢太傅何时成了军队之魂?这位大人,你是太小瞧了士兵还是太高看了身为将领的你?陛下,现在楚国国内人才太过缺少,听说老臣隐世……然而新臣无能,还是把希王与谢太傅召回,至于楚国与宁国边境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容珍的一句话就等于挑衅了整个朝庭。 新臣无能! 这可是对在场臣子的挑衅与蔑视。 当下,所有人都愤怒了起来,一个个眼中带着杀意与怒意紧盯着楚容珍,有人大吼:“你太过份了,我等可是科考之中选出来的,沉王妃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 “你是女将也不过是传说,真正的内幕又有谁知道?” “就是就是,女人本就该好好的带孩子,男人的世界岂是你这妇人可参与的?” “……” 接二连三的话传来,他们说得还比较含蓄,可是语气还是十分的尖锐。 特别是白正,当下眼中是裸的杀意,语气渗人,“沉王妃也太高看自己了,女人为将简直可笑,还是说王妃真的如外面传说的一面靠着美色引诱士兵听令……” “放肆!”楚辰宁猛得一巴掌拍到了龙椅之上,目光一瞬间冰寒慎人,目光幽冷盯着所有人,“白正对沉王妃不敬,杖责三十!” “陛下,白正将军向来心直口快,常常说话不经大脑,冲撞了沉王妃之事还请陛下恕罪!”有人立马跳出来替他求饶。 白正则是完全不在意的昂着头,哼,说就说了,能把他怎么样? “白正言语无状,杖责三十,交由张烈老将军好生教导一个月,没朕的命令不准回归军营!”楚辰宁的此举是要保下这白正,因为他太明白楚容珍与非墨的情格了,特别是看到非墨眼中一划而过的暗茫之时,他顿时了然。 白正是张烈老将军的远方亲戚,杀不得。 楚容珍一瞬间就明白了楚辰宁的意思,也不想过多的计较,正找算无视之时那白正则是狠瞪了他一眼,“就是打死本将,本将也要说,女人不配为将!” 他不服,十分的不服。 楚容珍皱眉,还没有任何的动作的时候非墨伸手,轻勾起一边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白正射了过去,目光阴寒,“本王不管你服不服,敢对本王女人不敬者,杀!” 他的声音幽冷暗沉,里面透着森冷的寒气,让在场所有人都背脊一凉。 大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沉王爷不必生气,这白正就是这么个倔牛性格,多数是对沉王妃有些误会吧!”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可是身上的官服却明显位居一品,而且四周之人隐隐都以他为尊。 非墨清冽冷锐的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微臣司语,位居丞相!”年轻男子微微弯腰,目光温和又温润,好像暖阳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入下戒心。 非墨却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有些看不透,如同一团棉花似……当下,他的目光微眯,魅色的眼中含量着清冽锐利的光茫,“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焰国的叛相司音也姓司吧?” 司语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动容,微眯的双眼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茫,温和又不锐利,让人无法生厌。 他微笑,“沉王爷说笑了,天下之大,又不是他司音姓司而已,微臣的袓袓辈辈都是楚国人!” “三百年前,楚国也是龙真附属,说不定也是龙真人吧?” “沉王爷真爱说笑,微臣的家世清白,不怕任何人查,不过是相同姓氏罢了!”司语清贵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不怒,也不慌。 如一团死水般……根本化不开…… 好像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般…… 一个神秘的人! 这是非墨的感觉,同样,也是楚容珍的感觉。 楚容珍则是微微一笑,清锐冷冽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是丞相大人,没想到丞相大人如此的年轻,实在是让人惊讶!” “陛下贤明,不会因为微臣年轻就会看轻,反而重用,能得到陛下的亲睐也是微臣的福气!”司语冲着楚容珍微微弯腰,说出来的话找不到任何的破洞。 完美的让人生疑。 这司语真的太过完美了,说出来的话滴水不露,而且…… 楚容珍微微眯起了双眼,目光划过一抹暗沉,“丞相大人礼仪有加,与白正将军相比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不过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本妃这次就不计较了……” 白正冷哼,明明是不敢动自己,却说得这么的好听。 楚容珍的眼中一片幽沉,随后接着道:“陛下,白正将军英勇无双,三十军棍肯定会让他受伤,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还请陛下更改一下刑罚,就让这位白正将军用青蛙跳着回府吧,本妃的人自会监督!” 她的话一落,白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青蛙跳?那种丑死人的跳法? 而且皇宫到他的府中那么远……他要跳到什么时候? 回府的过程之中还要经过大街,那里全是百姓…… 这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他! “好,一切都依沉王妃所言,召回希王与谢太傅……白将军,你就跳着回府,否则就是抗旨不遵,你可明白?”楚辰宁目光紧紧的盯着白正,他眼中的意思很明白。 给朕去跳! 楚辰宁对楚容珍百依百顺的模样也让在场地的百官们对于楚容珍的存在有一个大约的猜测,特别是听到她提出这种要求时陛下还答应了她……就连司语也觉得不可思议,十分好奇看向楚容珍。 陛下对她百依百顺的程度太异常了……简直就好像是一个男人纵宠一个女人的那种感觉……偏偏沉王还在旁边,沉王知道却什么也没有说…… 默许?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头上一顶绿,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止司语想不明白,在场那些对楚容珍不怎么熟悉的大臣们一个个也十分的想不明白。 退朝之后,楚辰宁留下了楚容珍与楚辰语,去了书房一起谈事。 那里,小白被凤优与凤华带到了御书房之中,小白正好像的趴到龙案之上看着那满满的奏折。 凤优与凤华的气息明显内敛了很多,经过那对双生子的重新培育,凤优与凤华,还有凤魅,三人的能力得到了十分诡异的提升。 特别是凤魅,一双赤眸完全消去,破后而立之后,他的内力在三个月的时候回到了巅峰不说,还突破了以前的阶段,真正的发挥了他毒人的能力。 不止全身带毒,内力更是剧毒! 凤华与凤华原本因为强大的内力而造成了身体自我毁灭的情况也得到了改善,让两人的身体强度足够承受那后天培育出来的内力,那双生姐弟对他们进行一系的体能训练,把身体素质提高之后……此时,凤优与凤华两人的近身格斗能力增强了不少,因为他们拥了极好的身体素质。 两人带着小白来到了皇宫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就表示他们的内力与武功完全超过了皇宫之中所有的暗卫。 包括皇家暗卫。 书房之中,凤优与凤华静静的看着,看着小白好奇的在御书房之中四处寻找的模样,完全没有打扰。 小白爬上了高高的书架翻找着上面的书籍,随后十分开心坐在书堆之中读了起来…… 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楚容珍几人…… 楚辰空走入书房之是就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目光,一瞬间就看到了把他书房弄得乱七八糟的小白正坐在高高的书架之上,本想发怒的他一瞬间就看到了小白与非墨那张神似的脸,当下一愣,眼中露出惊喜看向了楚容珍:“他……” “他叫非铭修,小名叫小白,你的弟弟!”楚容珍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透露着温软。 楚辰宁看了一眼非墨之后,他的目光才露出十分开心的神色,立马走到了小白的面前,目光温柔,“小白!” “你是娘亲说的哥哥吗?”小白坐在高处偏着头,仔细的思考着。 这位哥哥怎么看起来跟娘亲差不多的样子?本来他以为是跟他一样大……好奇怪。 “对,我就是哥哥!”楚辰宁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他的目光十分的温柔。 因为这是他的弟弟。 没有血缘,可不能否认的是,眼前这个四岁左右的孩子就是他的弟弟。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只有一件事情不会改变:他是母后的儿子! 小白放下手上的书,当下十分开心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张开了双手,“哥哥抱抱!” 楚辰宁不自控制的听着他的话张开了怀抱,小白见状,立马从高高的书架之上跳了下去,直接扑到了楚辰宁的怀里……感受到小孩子特有的温软触感时,楚辰宁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有一个弟弟的出生……还是因为楚容珍成亲生子,与他仅的有关系越来越远…… 楚辰宁抱着小白红了眼眶,神情却是温柔入骨。 抱着小白走到了一边的龙案之上,小白乖乖的坐在他的怀里,抬头,“哥哥,娘亲说楚国皇宫里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人家也想吃,想吃娘亲以前吃过的东西……好不好?” 小白在这一路上听了很多关于楚辰宁的事情,楚容珍没有解释楚辰宁为什么是哥哥,只是一直说着楚辰宁这个哥哥一定会疼爱小白,十分好相处……让小白不要害怕…… 一路上,一个半月的时间,楚容珍想起来就跟小白说一次,所以现在小白对于这个哥哥没有抵触的心理,反而看到楚辰宁一瞬间的时候与楚容珍所描述出来的那个温柔的哥哥一瞬间重叠,自然,不会害怕。 十分亲昵又自然的坐在楚辰宁的怀里,他小声道:“哥哥好温柔,人家很喜欢哥哥,但是娘亲不能分给你,因为娘亲是小白一个人,以后小白只会把娘亲分一半给妹妹……所以大哥哥,小白不能把娘亲给你……” 楚辰宁的心在一瞬间变得温软,对于这个弟弟的存在不仅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还替母后开心。 因为她终于有了自己血脉,这样她会活得更加坚强…… 而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大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虽然我不能把娘亲分给你,但是可以把爹爹给你,全部给你都行!”小白十分卖命的卖着自己的爹,恨不得直接打包送走。 天天抢了的娘亲,坏爹爹。 娘亲是他跟妹妹的,所以抢娘亲的爹爹也是坏人,直接送出去就好了。 楚辰宁有些尴尬的抬头,目光看到了非墨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之时,当下,也不由自主的好笑勾唇。 “我不要你的娘亲,也不要你的爹爹!” “你真的不考虑?爹爹很好的,会做饭,会武功,而且……”小白的急巴巴的不停的卖着非墨,怎么的也要把这个可恨的爹爹卖出去。 楚容珍看着小白的模样,当下忍不住的笑了。 扭头,看向了非墨……非墨一瞬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偏过头,直接无视。 哼,要要真计较这些,他天天有受不完的气。 这个小王八羔子! 小白从楚辰宁的腿上滑了下来,瞪大双眼盯着非墨的表情,脸色苍白,“娘亲……” “叫你娘亲也没有用,臭小子,给我滚过来!”非墨虎着脸瞪着小白,小白的身体抖啊抖,后悔啊。 他应该悄悄的把他卖掉,让他欺负娘亲……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坏人夜里都有欺负娘亲……明明娘亲都说了不行,不要,他还是压在娘亲的身上…… 大坏人,他一定要卖掉他! “过来!” 非墨虎着脸,冲着小白伸手,可是小白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后立马跑到了楚辰宁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恶狠狠的冲着非墨露出牙齿,就好像狼崽子一样。 “不要,哼,我一定会救出娘亲,你这个大恶魔!” 非墨大步走向了小白,小白吓得立马缩回了楚辰宁的身后……最后,忍受不了非墨的寒意,当下迈着短腿立马朝着书房外面冲了出去…… 不行,他要去找去外曾袓父……外曾袓爷那么强,一定能好好的教训这个欺负娘亲的坏爹爹! 娘亲,等着,小白立马去搬救兵来救您! 像只兔子一样离开了书房,冲到门口,与一个女人相撞…… 女人看到眼前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当下停下脚步,手中的托盘举高避免伤到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因为她手中托盘放着的热汤,因为惊慌而手下有些不稳,滚烫的汤撒到她的手上,痛得她皱眉。 小白差点摔到地上,“大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女人痛苦的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虽然汤到很痛,可是并没有针对眼前的小白。 小白满心的要去搬救兵,听到女人说她没事之后就立马跑开…… 听到声音,楚辰宁起身看着女人这里,看到她出现的一瞬间时,语气立马冰寒了起来,“谁准你出来的?滚回去!” 突然,楚辰宁一声暴喝,好像格外的生气。 被楚辰宁的语气吓了一跳,楚容珍目光有些好奇,疑惑。 因为烨儿的性格并不会如此的大声斥责某个人……当下,有些好奇,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女人…… 顿时,她愣了。 这不是凌香允吗? 五年不见,凌香允给人的感觉还是如以前那般,没有任何攻击力,也没有任何的棱角。 平平凡凡……如同沙海之中的一粒黄沙。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凌香允跪在地上神情惊恐,声音哽咽,“臣妾听说陛下于十里之外归来,想着一路风尘,所以煲了一些汤,请陛下与沉……” “滚!” 楚辰宁好像格外的生气,双眼之中满满的全是愤怒,一声大吼,震得凌香允身体浑身一颤,“陛下……” “别再让朕再看到你,还不快滚?”楚辰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当下,挥手,“来人,送鹂妃回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入宫殿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太监低头,小步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 凌香允眼中含泪,身体跪得笔直,咬唇,“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臣妾不服!” “伤了德妃,陷害仁妃,你还说朕为何生气?”楚辰宁脸上一片阴鸷,恶狠狠的挥手,“来人,带走,别再让朕看到她!” “鹂妃娘娘,请别为难老奴,请吧!”太监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轻叹。 凌香允的眼中一片伤心,泪目看着楚辰宁那绝对情的模样,哭得十分的伤心。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伤德妃,也没有陷害仁妃,臣妾没有做,何错之有?”凌香允被带离御书房的时候还一直大叫着,声音十分的悲伤。 楚容珍抬头静静的看着凌香允与楚辰宁两人的表情,一时之间,眼中划过一抹暗沉。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凌公候继室的女儿……你纳她为妃了?” 楚辰宁的眼中划过一抹看不透的光茫,微微点头,似乎不想多谈,当下转移了话题,“母后,沉王府之中有什么不喜欢的随时可以派人过来说一声,到时儿臣再派人过去重修……” 楚容珍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后,她拉着楚辰宁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你们两个聊聊,我去找小白!” 这是为楚辰宁与非墨制造成机会。 楚容珍离开之后书房之中一片死寂,非墨与楚辰宁两人谁也不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 两人,就是无声的喝着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是楚辰宁忍不住,他看向非墨,“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没有!”非墨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否定。 楚辰宁这下不淡定了,他明白母后的意思,不过就是让他跟眼前的男人打好关系罢了,但是,做为母后的男人,他不该主动的讨好他么? 这一副大爷样,谁欠他了? 楚辰宁无语的黑着脸,认真的看向他,再三确定,“你真的没话跟我说?” 非墨同样十分认真的看了他两眼,之后,摇头:“没有!” 楚辰宁这才气结。 大爷的,没看到他都放下台阶了?乖乖的顺着台阶走下来不就行了? 顿时,他黑着脸,偏过头,打算无视这个男人。 哼,别想他会承认他! 非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脸,过了一会,看向了楚辰宁的侧脸,淡淡道:“没礼貌,我是你的父亲,你啊你的,叫谁呢?” 楚辰宁立马回过头,看着景墨那凉凉的目光,他冷哼,“我可没有承认你是我父亲!” “不承认也承认,这是她的愿望!” 非墨的一句话让楚辰要直接低下头,对,这是母后的愿望。 所以,他一定会满足。 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果是母后所希望的话,那他也会喊他为父亲。 如果是母后所希望的…… 非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微凉的看向了楚辰宁,“等下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 瞧瞧,这哪里是父子对话? 不过他对楚辰宁己经算是客气了,就他对小白那苛刻样,没有立马把楚辰宁揍趴下己经算是让步了。 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还粘着他亲亲娘子……光是想象中那一幕他就眼睛疼…… 哪怕眼睛进了辣椒水一样的疼,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接受。 她所在意的亲人也就是他要小心对待的人……再不爽,再不悦,也终于抵不过她那恳求的脸。 楚辰宁看着非墨的表情,当下也微微点头,大家心照不宣,不就是演戏嘛? 他在行! “母后……不对,现在叫她母亲比较适合,好好照顾母亲,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楚辰宁恶声恶气的警告着。 虽然看不顺眼这个男人能成为母亲心中的挚爱,但是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要是敢像宗旭一样让母亲生气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天涯海角,必会追杀一生。 “放心,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儿子们,我都会不会让他们受伤任何的伤痛!”非墨语气冷凝,却能见他的态度坚决。 她的儿子们……或许,也包括了楚辰宁。 楚辰宁目光轻闪,拿起拿茶喝了一口,象征性的喝着茶,掩饰着脸下的不自在。 或许,他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令人讨厌吧? 楚辰宁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嘛,算了,他看起来也不如想像中那么令人讨厌。 “以后不准向你母亲撒娇,不准抱她,不准靠近她!”突然,非墨说出了三个‘不准’,说得楚辰宁一愣一愣的。 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非墨慢慢放下了茶杯,目光清冷,“你不小心,别像断奶的孩子的一样!” 砰的一声,楚辰宁一巴掌折到了桌子上,冷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又不是小白!” “但你比小白更粘人!”非墨的语气也有些不好,想到这个大个儿子在他亲亲娘子身上蹭的画幕,他的眼睛就火辣辣的痛。 连想都不敢想! 果然,还是小小预防比较好! 楚辰宁被他如此独占欲的表情跟话语逗乐了,瞪着非墨他晃了晃头,呵呵一笑:“你吃醋了!” “那是我娘子!” “那也是我的娘亲!” “不过是前世娘亲罢了,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是母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 两个大男人像个小孩似的斗着嘴,不过斗着斗着,两人都相视一笑。 “呵呵呵呵呵……”楚辰宁被自己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当下,也不跟非墨争什么,而是一边傻笑着。 非墨的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嗯,还不算太令人讨厌! 楚容珍走出御书房之后就去寻找着小白的身影,他是第一次来楚国皇宫,不知道会不会迷路? 楚容珍刚走出御书房没有多久,一道细细的身音传来,“沉王妃!” 楚容珍听到熟悉的声音,当下微微一笑,“表妹也太生份了!” 凌香允也微微一笑,好像松了一口气般,“表姐还承认我这个不成气的表妹真的太好了,五年不见,表姐还好吗?” 凌香允的声音十分温柔,轻细,好像性格变得更加的内向了些。 楚容珍微微走挑,打量着凌香允。 凌香允一袭纯白的裙子泛出栀子花的颜色,白里透粉。 银白的纱衣披在肩上,素妆出行,略施粉黛,脸上泛出粉白之色,引人无比瞩目。 朴素的桃花心木耳环,简约却不失华美。 小家碧玉般的清婉简约,气息上面与以前并没有多少不同,可是刚刚听烨儿说,她是鹂妃? 身为四妃之一,这打扮是不是太素了些? 而且,她怎么成了烨儿的妃子? “嗯!”微微点头,楚容珍上下打量了一眼凌香允之后,淡淡道:“你哥哥回来,跟你嫂子一起!” 凌香允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光彩,随后,眸色又暗了下来。 “好!” 随后,便不再多言。 200她最讨厌的就是相似的存在 2 楚容珍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她没有多管闲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凌香允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点点头。w 楚容珍则是看她一眼,掉头离开。 凌香允咬咬唇,身后,太监上前,轻轻道:“娘娘,走吧,陛下若是知道您还没有回宫殿,又要大发龙霆了。” 凌香允看了太监一眼之后,神情落没,最终乖乖的朝自己的宫殿走了过去…… 小白迈着短腿朝着宫外跑去,一不小心,好像挤到了什么人…… 前方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一道身份被小白狠狠的一章,下意识要闪避,脚下一个不稳顿时身体一偏,女人摔倒在地痛苦大叫:“啊啊……” 小白见自己又撞到了人,立马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弯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十分的自责。 这位大姐姐不知道有没有事? 上前,想的扶起眼前的女子,可是那女人手一挥,一巴掌直接拍到了小白的脸上…… “滚,哪里来的小杂种,嘶……来人啊,给我杖毙!”女人十分疼痛的皱起眉,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伸手捂着脚完全站起来,最后,还是在太监与宫女的相扶之下才勉强的站起了身来。 小白伸手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大大的眼中浮现了泪水,但是想到说男人不能流泪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当下,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委屈。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他,娘亲没有,爹爹也没有,任何都没有…… 柔嫩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痕,小白此时的模样十分的可怜。 “你们还愣着干嘛?冲撞了本宫,才不快点杖毙?”女人看着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动作慢腾腾的,当下火气她越来越盛。 可是太监与宫女们一个个完全无法动弹,脸上,露出了十分恐惧的表情。 他们所有人都动弹不得,完全的动不了了。 好像见鬼似的…… 凤优一袭黑衣出现在了小白的身边,蹲在地上伸手摸着小白的脸,眼中划过一抹自责,如果他刚刚不跟凤华较劲的话,小主子也不会受伤。 “痛吗?”凤优眼中是深深的杀意,还有自责。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小白轻轻的抽着鼻子,眼中泪水不断的渗了出来,但他还是摇摇头,勉强笑着:“没事的,是我不对撞了人家,所以没事的!” 懂事又乖巧,让凤优的眼中一片的疼痛。 确实是小白冲撞了别人,所以他们都打算不再计较。 他们不是那种毫无道理之人,小白做错了事情这就当成是一个教训。 想要就这么平复下来的凤优等人这么想,不代表别人就会这么想。 那女人爬了起来用力的踹着身边一动不动的太监宫女们,伤肿的脚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指着凤优怒吼:“大胆,这里可是后宫,你一介男人胆敢私入后宫,来人啊,将这无礼之人拿下!” 四周,有巡逻的禁卫听到了声音,一看到女人时,双眼一亮,低头,“属下参见安贵妃,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这称为安贵妃的女人愤怒的指着小白与凤优,冲着那禁卫一声大吼,“你们禁卫是干什么吃的?没有看到后宫出现了贼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得起吗?” “是,属下知错!”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凤优与小白,当下眼中划过思量,挥了挥,将凤优与小白都包围了起来。 凤优这才慢慢的站起向在,回头,目光清冽的紧盯着所有人,不语。 安贵妃看到了凤优的容貌之时,眼中立马划过惊艳。 好美的男人。 凤优的容貌本就比女人还要绝美,虽不如女人那么太过阴柔,可是他身上的依旧还是轻显着阴柔,与淡淡的刚阳之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不仅男人会喜欢,女人也会惊艳。 安贵妃看着凤优的容貌之时,双眼之中划过一淡淡的光茫,“你是哪家公子?如果不知道礼数?” 凤优淡淡看着安贵妃,目光无情又冰冷,伸手,将小白护在身后,冰寒回答:“你又是谁?今日的事情就此落幕,否则后果自负!” 安贵妃这下脾气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凤优的长相对了她的味口,不过目光看向小白的时候有些不悦,应该不会是他的孩子吧? 讨厌的小孩! “本宫是安贵妃,你是谁?再不报上名来,别怪本宫把你当成刺客处理!” 这个男子打扮有些简单,可是身上的布料却是云锦所制,一龙黑衣有些像平常人家或者夜行衣的感觉,但是现在能出现在皇宫中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吧? 皇宫之中权贵公子她多数认识,怎么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男人? 凤优认真环视了所有人一眼,伸手,把小白推上前,“这是我的小主子,沉王世子!” 沉王世子? 所有人都一愣,就连那安贵妃也微微一愣。 陛下不是亲自带人出城去迎接那什么沉王妃了吗?这是她的儿子? 她可没有听过沉王妃有一个儿子的啊! 想了一下,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屑,还有些怒意,“放肆,从未听过沉王妃有这么大的孩子,你想骗本宫还晚了几年,来人啊,带走,本宫要亲处审问这闯入后宫的贼子!” 禁卫们从腰间抽出长剑,齐齐指着凤优与小白。 凤优弯腰,伸手,将小白抱在了解怀里,伸手,从身上扯下了根布条蒙在了小白的脸上,“乖,不要拿下来,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能看吗?”小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被蒙上了黑布条。 “还记得主子跟你说过的吗?现在的你还好,暂时还不能看到不能看的事情,等你在武安候那里学习之后得到允许,到时,才能让你见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凤优蹲下身体替小白系上了眼带,挥了挥手,一个凤卫走了出来,伸手,捂住了小白的耳朵…… 做完一切之后,凤优才站直了身体,从腰间拔出了长剑,目光冰寒阴冷,“让开!” “哼,大胆刺客,来人,拿下!” 禁卫队长挥手,大量的禁卫朝着凤优冲了过来,凤优漫不经心身体十分优雅的轻轻的跳动着,好像一只美丽的黑色蝴蝶,明明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可是面对他的人才知道。 他根本就是一只毒蝶。 手中,剑光带着阵阵的残影,双眼冰寒的游走在禁卫之中,一道黑色的残光闪过…… “啊啊……” “啊啊啊啊……” 接二连三,禁卫军在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齐齐的看着疼痛的手臂,动作整齐偏头,目光,触及了不断喷着鲜血的手臂,瞳孔紧缩…… “啊啊啊……” 有四个禁卫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断臂,还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凤优微微低下头,轻甩了长剑上的鲜血,艳红的舌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角,目光,直接看向了那禁卫的方向,冷笑。 安贵妃看着凤优十分优雅的在尸体之中行走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还有惊颤。 如果……如果能得到这个男人的话…… 如果…… 安贵妃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方惊惧的看着凤优,不断的后退…… 凤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一步步走到了禁卫队长的面前,瞳孔漆黑诡异,瞪着面前的禁卫队长,“我再说一次,让开!” 禁卫队长咽了咽口水,正想要退开的时候安贵妃大声道:“不准让开,拿下!” 安贵妃的话让禁卫队长原本想要让开的想法直接消散。 安贵妃可是六宫之主,无后的情况下她可是后宫最大的女主人……要是违抗了她的话…… 不敢想象着那种后果,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凤优冲了过去…… 凤优勾唇。 愚蠢! 优雅的甩着长剑,凤优轻身一闪,身体带出一道道的残影……与以前相比他的武功真的高了不少。 禁卫们一个个倒下,身体,喷溅出了大量的鲜血……凤优甩开长剑上的鲜血,回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十分满意自己现在的武功。 好像,真的高了不少。 可以好好的为主子效力了。 四周,残尸断肢,鲜血遍流,禁卫们脸上都带着不敢思信的表情死不瞑目,看起来惊悚又渗人。 站在尸体之中的凤优此时给人的感觉美丽到诡异的地步……本该是收割人命的魔物,可是偏偏他那美丽的容貌却让人如同妖魔一样迷惑人心,浑身的血气让他此时如同忘川河上那鲜红如血的彼岸花般绝美。 让人觉得,死在他的剑下也毕生夙愿。 凤优十分冷淡的扫了安贵妃一眼,不再理他,低头看着身上沾上的血迹,直接脱了下来随后一扔,走到小白的面前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原地。 “小优哥哥,结束了吗?”小白感受到了凤优的气息,十分乖巧的问着。 “嗯,结束了!” “那我可以拿下眼睛上的东西了?”小白再问。 “嗯,可以!” 最后,小白才拿下了眼睛上的黑布条,才发现,他此时己经不在原地,原来是被凤优抱开了很远的距离,完全感受不到现场那渗人的尸体与那恐怖如同小型地狱般的地方…… 凤优抱着小白,直接去找楚容珍,但是小白完全不依,一定要去找纳兰凌为他报仇。 所以,凤优抱着小白,还有暗处的凤华几人一起无声的离开了皇宫,完全没有引起任何的有在意。 安贵妃看着眼前一片血腥,当场吓得一阵阵的尖叫,引来了四周的禁卫上前关心…… 最后,禁卫们才发现,她身边那些太监宫女都被人点了穴道,完全动弹不得,而地上,一支巡逻的禁卫尸体不全的倒在地上,有的还有一堆堆的内脏流了出来…… 场面惊悚渗人。 太监与宫女们的穴道被解开之后一个个的跪坐在地,刚刚他们是被点了穴道,可是眼前的一幕幕却清楚的看在眼底。 害怕,却又无法逃避,恐惧,却又无法躲藏。 楚容珍一路寻找着小白的身影,此时,正好走到了这里,看着眼前满地的鲜血,她当下双眼一眯。 光是手法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手,这种虐杀式的手法……与凤优也像却又不太像。 不过手法干净利落,明显是出自凤卫成员。 楚容珍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正好与双腿不断发软需要人扶的安贵妃相遇,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情绪,没有畏惧,也有害怕,偏偏,看在了安贵妃的眼里就是挑衅。 她都吓得双腿发软,而面前这个女人则是没有任何情绪的的看着她,这不就是嘲笑? 她常常贵妃被几个死人弄得全身发软…… 当下,安贵妃的眼中划过恼羞成怒,楚容珍见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有礼的上前轻问,“请问,有没有看过一个孩子经过?” 安贵妃才不想理会这些,她心中只是气恼,这个看到她窘状的女人简直不可饶絮。 “你是哪个宫女的女人?见了本妃还不行礼,真是好大的胆子!”安贵妃立马低吼,神情中满是杀意。 这个女人不仅嘲笑她,而且还长得一张狐狸精的脸,万一让她迷惑住了陛下的话…… 绝对不能留。 目光,扫到了一边死去的禁卫,安贵妃的眼中划过一抹恶毒。 反正这里都是死人,应该多她一个不多! 双眼一转,直接站直了身体,冲着身边的太监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刚刚在凤优那里受到了恐惧与不甘全部朝着楚容珍发泄。 反正,她可是贵妃,陛下最宠的女人,死一两个秀女,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安贵妃这明显对她很不友善的目光,楚容珍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有惹人家吧? 难不成她天生就招女人的仇恨? 算了,还是不找她问了。 随即,她转身离开,这个动作看在了安贵妃的眼里,又成了**裸的挑衅。 敢无视她的问题?好大的胆子! “放肆,来人啊,给本宫把她拿下!”安贵妃满心的怒火直接朝着楚容珍发泄了出来,怒火,被挑到了极致。 开什么玩笑,敢如此无视她的女人,死! 楚容珍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被缠上,是她太好欺负还是太好欺负? 楚容珍停下脚步,皱眉,“有事?” “好你个贱蹄子,敢对本宫无礼,春秀,让她好好的学学礼仪!”安贵妃气得身体发抖,成为贵妃五年来,她完全没有受过如此挑衅。 一个两个,把她当成了什么了? 被称为春秀的宫女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偏头,一边的小宫女立马脱下脚上的鞋子递了过来,春秀嫌弃的接了过去,阴狠的笑了起来,“对贵妃娘娘不敬,当掌嘴三十,你们,把她押好了,要是伤到了脸以外的地方就成了我们家娘娘的不行,到时,有你们受得!” 听到春秀的话,太监跟宫女一个个身体微颤,立马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死死的位住她的手。 他们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是谁,他们只知道,要是违抗了自然娘娘的命令,那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特别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春秀,折磨人的手法百百种,常常让人生不如死。 双手被抓,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就阴冷了下来,艳红的唇冷锐轻启,“不知死活的东西!” 春秀听到了她的话,眼中划过一抹恼怒,身为安贵妃最信任的大宫女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被这般的对待过? 当下,拿着手中的鞋子直接挥了过去…… 楚容珍眼中寒光一闪,眼前有人找死那她完全没有必要手下留情的必要,当下要出手的时候,一道身影拦了她的身前,握住了春秀的手用力一甩,怒道:“放肆!” 有些熟悉的声音,但不是特别熟悉的那种。 楚容珍看着眼前一脸怒意拦在她身上有男人,双眼微垂,掩下眼中寒光。 “丞相大人!”太监跟宫女第一时间跪地行礼,对于司语还是十分的敬畏有加。 自然楚国的丞相请辞之后的这几年,这位司语大人就快速的人从兵部侍郎一跃成为了现任的丞相,在位三年,其温和又强势的手段十分的矛盾,可是却无人敢小看他。 司语那温润目光之中带着怒意,抬头,看向了安贵妃,微微腰弯,“微臣参见安贵妃,不知发生了何事需要可此大动干戈?” 安贵妃看着司语那清俊的五官,眼中划过一抹光茫,可是看到他护着楚容珍的模样,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本宫教训一个不懂礼仪的后妃,丞相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后妃?”司语沉得莫名其妙,当下,语气也微冷了几分。 好像,两人十分不和般。 不过楚国的人都知道,丞相司语公正公平,对于一些黑暗的事情向来不有容忍,偏偏安贵妃在后手一手遮天,常常被司语遇上,免不得要管上一些闲事……两人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了。 司语扫了四周一眼,目光之中划过怒意。 安贵妃看到司语护着楚容珍,当下心中一片愤怒,语气也尖锐了几分,“丞相大人还真是喜欢管闲事,还是说看到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就心生怜爱了?” “安贵妃,请慎言!” “本宫有说错吗?说不定丞相大人就是看上了这些女人们的容貌,不然朝政不处理偏偏盯着本宫的后宫?”安贵妃就是认定了这个原因,否则,这个丞相有事没事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听着安贵妃的话,楚容珍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伸用用力挥开抓着她双手的太监宫女,伸手揉着手腕,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司语背对着他目光微冷的看向安贵妃,“听说最近安贵妃闹了不少的事情,不是说是被鹂妃冒犯冲煞吗?本相看安贵妃这活蹦乱跳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被煞的样子,该不会……” “你,你什么意思?”安贵妃的眼中划过一抹幽沉,似乎有些心虚的模样紧盯着楚容珍,恶狠狠道:“哼,算你好运,走着瞧!” 说完,带着太监宫女立马离开,似乎不想再跟司语多费口舌。 司语这才回头,冲着楚容珍微微一笑,“安贵妃是安将军的女儿,安将军最近几年屡建奇功,陛下有意拉拢所以立了安将军之女为贵妃……陛下无后,自然,这位安贵妃就成了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这是对楚容珍解释着安贵妃的身份与来历,同时,有一种说不给道不明的意味。 楚容珍则是淡淡的后退一步,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位丞相,随即冷笑,“丞相大人真如安贵妃那言那般,平生爱管别人的闲事?” 司语一愣,“微臣有哪里惹了沉王妃不悦吗?” “没有!”楚容珍的语气微凉。 “那为何?”司语的语气有些无辜,他不明白到底哪里惹了她吗? 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冷淡的对待。 司语回过身来与楚容珍拉开了一些距离,十分恭谨的保持着男女本身需要保持的距离,不会显得太过陌生也不会太过无礼,他微微弯腰,“如果微臣哪里惹了王妃,这就向王妃道歉,希望王妃大人大谅……” 楚容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目光,扫向了一边,随后冷淡为勾唇,“看来丞相大人与安贵妃不合的传言确实不实,安贵妃是后妃,丞相大人可要好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心才是,免得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就麻烦了。” 司语的眼中划过一抹幽沉的暗色,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动容,微笑,“微臣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甩袖,侧身后退了几步,目光冰寒的紧盯着安贵妃离开的方向,艳红的唇勾起了一个冷锐的弧度。 “她安贵妃不知道本妃的身份,但是丞相大人不会不知道……如果真有仇的话,直在站着看戏就行了,所有敢惹本妃的人不管男女还是王候将相,本妃都绝不会放过……”楚容珍幽沉的双眸如墨玉一般深幽,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般,她的双眸锐利又冷冽,接着道:“丞相大人不仅没有看戏,还借故把安贵妃支开……丞相大人啊,你在救安贵妃!” 司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才温润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刚刚细微的表情动作,此时他的表情就是完美没有任何的破绽。 “不愧是沉王妃,果然在您的面前一丝一毫的错误都会成为致命性的缺点,难怪很多人都把王妃传成了谋略第一人……但是王妃,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 听着司语的话,楚容珍挑眉,“愿闻其详!” 司语清俊的五官之中浮现了笑意,伸手楚容珍微微伸手,好像要请她去哪里小坐一般。 楚容珍偏头,慢慢跟了上去…… 司语道:“现在楚国的情况王妃也知道,自然大陆传出了宁国就是龙真旧部掌权之后,楚国内部也掀起了一阵的波澜,堂堂镇国将军都是龙真旧部了,那朝中百官,又有多少是龙真旧部的棋子?” “与安贵妃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也不算有关系,如果微臣是龙真旧部的话,这次的行为就可以把安贵妃拉到微臣的阵营来,或许王妃还有猜测,那安将军会不会也不龙真旧部的人……从而,产生杀意!”司语找到一处干净的亭子,伸手,示意楚容珍坐。 楚容珍勾唇,目光,轻扫了四周一眼,最后直接坐下。 司语则是站着,微笑,“王妃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楚容珍十分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与司语对视着,随即,她露出清绝如梅的笑容,一袭红衣上也泛着淡淡的柔光,一字一句,语气冰冷:“知道本妃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司语微愣,笑容不减。 楚容珍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一字一句紧盯着他,勾唇,“本妃最讨厌的就是与本妃相似的人存在,丞相大夫,五年前,本妃就是顶着像你这样的一张脸骗过了所有人……你觉得在本妃面前示弱就能骗到本妃?” 楚容珍勾起幽冷邪妄的表情,猛得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了司语的面前,目光,轻扫着他的脸,“所以丞相大人,不管你与安贵妃到底是什么关系,本妃完全不感兴趣,但是给你一个忠告,别拿这种表情接受本妃,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楚容珍十分张扬的离去。 司语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他一直笑着,一直淡淡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脸上的笑容才沉了下来,扭头,直接离开…… 楚国珍的回归对于少部分来说是值得开心的,但是对于大部分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楚辰玉叛乱时代老臣被斩杀得差不多,留下来的都是畏于楚空珍或者是忠于皇室的纯臣,但是楚辰宁这些年的举动让纯臣们一个个都不再想要为朝庭效力,留下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是从一开始就忠于楚辰宁的。 后来,楚辰宁开主和科考之后每年招纳了大量的人才,朝中,有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是科考招纳而来,他们其中或许有的是龙真旧部的人,有的或许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得到权势的人,或许有一少部分是真正为国为民的,然而在这个大染缸之中,他们不得不分出派系…… 所以楚容珍的回归并不是好事,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亲手扶起陛下的存在……手中的权利太多又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分走了他们的权利同时还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敌人…… 所以,朝中对于楚容珍的回归多数都不欢迎。 一个个商量着,要如何才能将她手中权利夺走……或许,处理掉她! 皇宫之中,安贵妃回到自己的宫殿,大口喝着茶水还是消不了心中的怒火,突然,她感受到一抹气息,立马走到房间打开了一个机关,直接跳了进去…… 里面,一个大型的空间之中,一个男人静坐于正中间,他的身边,有几个暗卫保护。 安贵妃走进去之后立马就跪在了男人的面前,低头,“陛下!” 一声陛下不是叫的楚辰宁,而是面前神情冷凝的姬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姬落也回到了楚国,这个与楚容珍非墨一决死战的最终之地。 也是炎帝墓线索所在地的国家。 姬落脸上带着烦躁,暴怒,阴森……与三个月前的他有着天差地别,此时,他的情绪就好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想到一个多月前赢族之内的婚礼…… 他的心就如同有千百刀同时刺向了他,疼得他痛不欲生,也刺得他鲜血淋漓。 舒儿……那个女人,是真的爱上了夙!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疼痛,这一个多月来的疼痛让他头痛欲裂,情绪波动也会越来越大…… 直到现在,他有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姬落目光阴寒盯着面前的安贵妃,直接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了她,“朕让你查的事情,五年来没有任何的音讯,你的胆子真不错!” “请陛下恕罪,属下被盯得很紧,所以一直送不出消息……”安贵妃立马低头求饶,目光之中有着敬畏。 姬落则是没有耐心的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目光阴寒冰冷,“没用的东西,朕留你何用?” “陛下,饶命!”安贵妃被掐着脖子,双手死死的握着姬落的手上,目光之中满满全是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姬落紧盯着安贵妃,眼中全是不耐烦,不仅如此,眼中暴唳的气息越来越重,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与以前相比差别真的很大。 好像……己经心魔入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力一甩,将手中的安贵妃直接甩倒在地上,身体重重的撞到了墙壁,姬落走了过去伸脚一脚踩在了安贵妃的身上,低头,眼神死寂,“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找不到玉玺的下落,你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咳咳……咳……属下遵命……咳……”安贵妃痛苦的躺在地上神情敬畏,不敢与此时的姬落对视。 姬落目光无情的扫了安贵妃一眼,随后,他才慢慢的走到地下室的某个方向,伸手,打开了一道暗格,在身体要消失在暗门的时候他回头紧盯着安贵妃,“记住,你的时间不多!”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安贵妃当下眼中划过惧怕,还来不及点头的时候姬落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她轻轻的呼吸几口,觉得腹部没有那么疼痛之后才慢慢的坐起了身体,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害怕。 陛下越来越可怕了! 身体,好像被折过一样疼痛不已,安贵妃十分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在地下空间坐了很久,最后,才慢慢的,费力的爬了上去…… 一身是灰的趴在地上,外面,听到动作的宫女春秀走了进来,看到安贵妃的样子当下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太医,太医……” “闭嘴,不准叫太医,扶本宫上床休息!”安贵妃身上疼痛的厉害,她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嘶,是不是伤到了筋骨了? “是,娘娘,那奴婢要不要偷偷去拿些药材?” 安贵妃点头,“嗯,伤筋动骨的药多拿点,别被别人发现了!” “妨娘放心,奴婢明白!” 春秀立马就走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回来,安贵妃痛得破口大骂,“拿个药去那么久,你死人啊!” “娘娘息怒,奴婢好像被人给盯上了……所以……” “被盯上了?谁?”安贵妃立马从床上动了起来,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冷汗直接渗了出来……直挺挺的又躺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说,被谁盯上了?”安贵妃骂骂咧咧,而春秀则是低下头不敢回嘴。 “是鹂妃,刚刚奴婢拿药的时候正她被她撞上,奴婢也不清楚她有没有看到奴婢手里的伤药……” 安贵妃皱起了眉,目光冰寒又渗人,想了一下之后猛得拍了巴掌床,“不行,不管有没有看到都不能让她传出去,凌公候府本身没有什么兵权……这样,春秀,找个机会,除掉她!” 春秀眼中划过一抹歹毒的光茫,没有答应下来,反而低头,“奴婢会去好好打探一下鹂妃的情况,如果真的发现了……请娘娘放心,奴婢这张嘴严不严您是最清楚的!” “哼,那当然,否则本宫也不会把你提成大宫女!”安贵妃趴在床上冷哼。 “娘娘大恩,奴婢不敢忘,一定会替奴婢办好事情让娘娘一切无忧!” 伸手,替安贵妃在身上推拿了几下,上好药之后替安贵妃盖好被子,因为受了惊吓的安贵妃当下也深深的睡了过去…… 春秀端着盆走出了宫殿,还没有走几步,一道身体站在暗处,春秀见状四处偏头看了几眼之后,才立马走了过去,露出一抹讨好的表情,“姐姐,放心,你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了,安贵妃把鹂妃完全的记恨住,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想要对鹂妃下手……” “嗯,上次鹂妃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惩罚,我家娘娘本就十分不开心了,这次,确定了吗?”暗处的宫女语气之中带着冷意,有些渗人。 “姐姐放心,确定了!” “那我家娘娘就等着看好戏了,对了,这些银子你拿着……”从手里拿出好几碇的银子放到了春秀的手里,轻轻的后着她的手背,“只要好好的替我家娘娘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明白?” “是是是是……姐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替娘娘办事,以后还有什么好差事姐姐可一定要来多多关照呀!”春秀立马狗腿的讨好着。 女人点头,浅笑,“那是自然,你的能力不错,我家娘娘可是十分的满意,娘娘说了,要是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后面还有这个数给你!” 比了一个手势,春秀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十分狗腿的弯腰,“谢谢娘娘,一定要替奴婢多多谢谢娘娘……” “嗯!”那女人则是点点头,有些冷淡又有些高傲的离开了原地。 春秀则是不停的点着头,弯着腰,直到对方离开之后她才站直了身体,嘴上勾直了十分渗人的笑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怪不得她。 楚容珍得到消息说小白离开了皇宫之后她便不在乱逛,万一又遇到一个像安贵妃那样的存在的话她是烦不胜烦。 最后,与非墨两人一起离开了皇宫,回到了沉王府…… 还没有走进沉王府就有听到楚老王爷那十分爽朗的笑声,好像十分愉悦般……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走进去之后,目光,看到楚老王爷高高的举着小白,小白的脸上还有些惊吓……而楚老王爷的身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孩童伸开双手好像在讨抱抱般。 “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小白一进门就被楚老王爷给抱了起来,当下心中有些惊慌,本以为是坏人,可是感觉又不像。 外曾袓父呢? 楚老王爷把小白举得高高的,苍老脸上满是笑意,声音如雷霆,“小家伙,你娘亲没有跟你说过老夫?老夫是太外公!” “太外公?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小白可爱的偏偏头,目光之中带着打量。 太外公又是什么东西? 楚老王爷瞪了瞪双眼,对于小白那软软的好像包子一样可爱的脸,眼中的喜爱之意更深了,当下高高的抛了他几下,最后才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太外公就是外公外婆的爹爹!” “噢,原来是这样啊,小白给太外公请安!”小白这才晃然大悟,外公外婆是好人,那太外公也是好人。 楚老王他抱着小白,看着他额上淡淡的汗水,好像有跑动过一样,当下皱眉,轻问:“小家伙,你要去哪里?” 被提醒,小白连忙挣扎了起来,双手撑着楚老王爷的身体,“我要去找外曾袓父打怪兽!” “打怪兽?”楚老王爷有些不明白,当下微微愣了愣。 小白挣扎无果,目光,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纳兰凌的时候,当下双眼一亮,伸出了双手,“外曾袓父,小白在这里,小白在这里……” 听到声音,楚老王爷回头,目光,与纳兰凌那锐利阴鸷的目光相遇。 纳兰凌的目光只是一瞬间与他对视,最终,放到了小白的身上。猫扑中文 201小白的小舅舅,楚国风起 201 手中驻着龙头拐,纳兰凌那苍老又冰寒的脸让楚老王爷有些愣了,总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子真的十分面熟…… 可是,又想不起来。 “抱抱,抱抱……”下方,另一个小小的包子伸出了手,扯着楚老王爷的衣摆,眼中是对小白的不喜。 明明爷爷平时最爱抱他了,这个什么小白一来就霸占了他的爷爷,不开心。 楚老王爷低头,目光,触及了楚奕锦的目光时,他忍不住弯腰,小白也趁机跳下了他的怀抱跑到了纳兰凌的面前,抬起头可怜兮兮道:“外曾袓父,我什么时候还能打倒大怪兽啊!” 在纳兰凌的面前,他常常问过这个问题,所以纳兰凌也明白‘大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他那不待见的爹。 纳兰凌伸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脸上有些冷怒,“你觉得你哪里能打得过你爹?” 小白抱着头,可怜兮兮的蹲在那里,神情气馁,“哪里都打不过,武功高,力气大,身体壮,脑子又贼好……”越说,他越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就有这么多优点? 不过就是一个大魔王而已。 小白十分气馁的低下头,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娘亲呀! 纳兰凌看着他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你再等几年,说不定靠脑子能赢你爹也说不定!” “真的?”小白抬头瞪大双眼,眼中满满全是兴奋。 真的真的真的? “脑子每个人都有,不会因为年龄而出现差异,所以,你明白了?” “明白,我一定好好学!”小白握着小拳头一脸的认真,他这才发现楚老王爷似的,扯着纳兰凌的衣摆,“他是是太外公,太外公跟外曾袓父哪个比较厉害呀?” 纳兰凌摆着脸,唇角勾起冷锐的弧度,目光,看向了楚老王爷,“楚逸天,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夫?”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 楚老王爷猛得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楚奕锦差点被他摔落在地,他的眼中浮现震惊而瞪大,“你……你你……您是武安候?” 好像想到了什么,楚老王爷的眼神一瞬间恭敬了起来,看着纳兰凌点头的时候,他瞪大双眼。 把楚奕锦放在地上,他走到了武安候的面前,低头,“您是小白的……那非墨……” “老夫的外孙,清后是老夫的女儿,有问题?”纳兰凌挑眉,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光茫,与以前死寂没有感情的他相比,自从与楚容珍相遇,直到与小白相遇之后他才‘活了’过来。 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跟着楚容珍他们一起出来走走。 龙泽与清后两人离开华国去过二人世界了,龙墨寒跟鲜于灵带去了战争,估计好事也不远了,龙墨渊被非墨派人抓了回来成了华国的摄政王,苦哈哈的在皇宫之中处理政务…… 朝中,有丞相南青一家人,有才智卓越的南良,有手握兵权的南学义……有镇国公一家,有曲休山……还有纳兰公候与纳兰世子…… 华国基本上不有什么问题,反正龙真旧部也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华国的情况靠一个龙墨渊也能处理。 所以纳兰凌也就没有留在华国,反而是跟着楚容珍一路游玩来到了楚国…… 对于他来说,留在华国还不如带带小白比较有趣。 楚老王爷这才确认上前的老头子真的就是他年少所遇的那个男人,眼中,立马露出一抹认真的神色,隐隐的,还着有敬畏,“原来真的是您,当年的事实如果没有您也就没有现在的本王……” 纳兰凌挥了挥手,不在意的打断了楚老王爷的话,反而是目光看向了楚奕锦,“这是你孙子?” 楚老王爷见状,立马点头,推着楚奕锦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轻声劝道:“小锦,快给纳兰爷爷请安!” 楚奕锦看到纳兰凌的脸时,不知道为何总会觉得害得,面前这个老爷爷跟他爷爷相比明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就是害怕。 连忙躲到了楚奕锦的身后,他小小的脸上全是不甘愿。 纳兰凌也不在意,反而是拉着小白的手,微微弯下了腰,“小白,现在老夫要考考你!” “要考什么,有没有奖励?”小白抬起头,目光,也从楚奕锦的身上抽了出来,看向了纳兰凌方向,他的双眼一亮。 有考验有就奖励,如果他赢了,要什么东西好呢? 对了,舒姨姨说过,楚国肆月酒楼的烤猪蹄天下无敌! 那就要这个好了! 纳兰凌看着他差点流口水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摇头,果然是孩子,所有的*都表现在脸上。 “只要你赢了,老夫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小白大力点头,好好好,真好! 纳兰凌拉着他的手让他看向了满眼警惕的楚奕锦,轻轻道:“这是你的小舅舅,但是他不喜欢你,因为你被他最爱的爷爷抱在了怀里,所以小白,今天的功课是让他喜欢上你!” “怎么样才算是让他喜欢上我?”小白偏头,有些不明白。 “如果他能笑着跟你一起玩,他主动把他爷爷让给你的话就算你过关,明白?” 小白偏头思考之后,点头,“明白!” 之后,他就立马走到了楚奕锦的身边,伸手胖胖的小白,露出牙齿,“小舅舅好,我是小白,小白的小,小白的白!” “人家不叫小舅舅,人家叫小锦!”楚奕锦警惕的盯着小白的笑脸,他才不会上当。 他才不会把爷爷让给他! 说完之后,冲着小白扮了一个鬼脸,直到跑开了原地…… 小白一愣,当下也紧跟了过去,势要让这个小舅舅把太外公让给他,一定要让他喜欢他。 楚老王爷看着小白与楚奕锦的背影,目光之中划过什么,“您这是在训练小家伙?” 纳兰凌双手驻着拐杖淡淡收回了目光,“谋者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买人心,这是致胜的关键,也是重点要训练的一环……小白很聪明,可是年龄太小,不适合血腥的训练,算是给他启蒙吧?” 楚老王爷一听,当下有些担忧的看着纳兰凌走到一边凉亭休息的身影,他跟了上去,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您打算把小白培养成您的继承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是忍不住的担忧,他年少之时见过这位男人,当时,他早就是雄霸华国朝堂的存在,残酷又血腥的手段霸摄四海,成为了华国无法破坏的一堵高墙。 他的手段十分的残忍血腥,如果是他的继承人,那小白…… 纳兰凌看出了楚老王爷的担忧,然而没有半分的在意,挥挥手,暗卫拿出了酒与点心放在他的面前,他提起酒壶冲着楚老王爷挥了挥,“要喝吗?” 楚老王爷一愣,随后,有些拘谨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最后坐下…… 愣愣看着纳兰凌给他倒了一杯酒,他突然道:“本王很好奇,当年,您为何会放过本王?” 想到悠远又古老的记忆,六十年前,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跑到他的面前找他挑战,武功差劲,脑子也不好,偏偏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打败他……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放过了那个傻小子。 没想到时过境迁,那个傻小子成了楚国的战神,岁月催人老,大家一起都快要步入黄土…… 有些轻叹,纳兰凌目光幽幽,“都过了这么久了,老夫如何还记得住?” 楚老王爷一愣,随后,一口钦尽杯中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淡淡道:“您或许不记得了,但是对于老夫来说记忆深印,如果没有那次的相遇,老夫或许今生就不会成为百姓口中的战神,而是成为了一个纨绔。” 纳兰凌不语。 “本王那次败到十分彻底,也同时明白,原来离开了父母之后原来什么也没有,也是从那里开始发奋图强加入军队,成就的现在的人生……对于老夫来说,您就是恩人!” 纳兰凌一愣,哈哈大笑,“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向来被人称为疯子,魔鬼,冷血无情的怪物……从未听过,老夫还是恩人!” 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纳兰凌笑得十分的开怀,好像,他很少如此开怀大笑过。 楚老王爷则是一本正经,不在意他的大笑。 “确实是恩人!”楚老王爷再次一口饮尽之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朝着纳兰凌扬起酒杯,“敬您一杯!” 纳兰凌仔细打量了楚老王爷脸上表情之后,才慢慢的软化了一些表情,拿起酒杯,接受了他的感恩。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是却不怎么讨厌。 楚老王爷喝完之后重重的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随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正好,决一胜负吧!” 纳兰凌皱眉。 “本王不会欺负老头子,当年本王年少而您处于壮年,而在情况完全相反,本王尚未太老,而您己半截身体入黄土了,所以就不挑战您的武功,下下棋,如何?” 纳兰凌感觉自己被挑衅了,有一种无名之火冒了出来。 说他老? 死小子,他哪里老了? 重重的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那洒杯在他的手中化成粉末从指间滑落……纳兰凌十分不舒服的瞪着楚老王爷,“本王还没有苍老到需要你来同情!” 楚老王爷笑了笑,挥手,“本王可没有看不起您,只是体贴您……” 低劣的激将法,可是纳兰凌却偏偏中计了。 或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心境的不同,如果是以前他万万不可能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生气,可是现在,他偏偏被挑起了怒火。 十分低劣的计谋,可是他却中计。 重重一掌拍到了石桌之上,纳兰凌的身上渗出十分幽暗的冷意,强大的内力如同墨龙云卷扫过,在他的周身引起一道又一道的强风。 带着十分渗人的破坏力,此时的纳兰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称为魔神的存在…… 楚老王爷的眼中闪过一抹怀念,那是他记忆最深处的怀念。 看到纳兰凌真的怒了,他立马高举双手,“本王果然还是认输吧,比下棋!” 纳兰凌一滞,狠瞪着楚老王爷,这个死小子,果然性格还是如以前那边的肆意自在,而且滑头! “哼!”纳兰凌偏过头,眼中并没有多少生气,虽然身上的气息吓人了一些。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回去书房之后再出来之时,就能看到纳兰凌扳着脸,而楚老王爷伸手一副哥俩好的拍着纳兰凌的背,正在哈哈大笑,一口一个老哥,好像相处十分的融洽。 纳兰凌虽然扳着脸,可是脸上并没有半分的不耐,可见他也不讨厌与楚老王他的相处。 楚容珍走出来的时候,一个软软的身体扑到了她的身上,下意识接住…… 目光,与一双温软无辜的小眼神撞到一起,楚奕锦见状,立马抱住了楚容珍,“大姐大姐,你回来了怎么都不找小锦?你是不是不喜欢小锦了?” 看着这个精致清秀的小娃娃,楚容珍下意识的抱了起来,表情温柔软轻蹭,“小锦这么可爱,谁不会喜欢?” “大姐,小锦是男子汉,不能说可爱!”楚奕锦挥舞着小拳头直接抗议。 大姐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大姐以前明明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死命的掐着她的小脸,只知道欺负他。 可是现在的大姐好温柔好温柔,他好喜欢。 楚容珍心中了然,这傻家伙估计把她跟楚容琴弄混了,毕竟她与楚容琴长得那么的相似。 楚容珍伸手揉着他的头,轻声道:“我不是大姐,是二姐,小家伙,以后记住了?” “二姐?”楚奕锦偏头,想了一会之后双眼一亮,立马紧紧的搂着楚容珍的脖子,“啊!你是二姐?大姐说二姐是天上的仙女,很少来人间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人家都没有见过二姐……二姐好漂亮好温柔,人家好喜欢……” 把头埋在了楚容珍的颈间,小锦十分直白的表达着他的喜欢。 倒是楚容珍有些哭笑少是,楚容琴把她说成什么样了? 小白从远处跑来,目光看着楚容珍抱着小锦的模样,他下意识的抿嘴。 怎么办,他不喜欢这个小舅舅被娘亲抱在怀里,明明娘亲的怀抱是他一个人的,说好了以后要分给小妹妹一点点…… 红着眼眶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扯着楚容珍遥裙摆,他有些气愤的瞪着楚容珍怀里的小锦,当下大声道:“你下来,你下来……娘亲是小白的,小白不会分给任何人!” 小锦低头看着小白,再看了看楚容珍,脆生生反驳,“这是小锦的二姐,才不是你的娘亲!” “这就是我的娘亲,娘亲的怀抱是我跟妹妹的,你太过份了,快点下来!”小白此时表情格外的尖锐,隐隐的,有着淡淡的唳气。 楚容珍见状,有些皱眉。 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低头,伸手把小白也抱了起来,她轻声哄道:“小白,不能对小舅舅无礼,小舅舅是长辈,明白吗?” 小白有些委屈的趴在楚容珍的怀里,不语。 “娘亲跟你说过,对待长辈了怎么样?” 小白十分委屈的趴在楚容珍的怀里,闷闷道:“对待长辈要有礼貌,要礼让!” 楚容珍这才用下巴轻蹭着他的头,微笑,“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白这才抬起头,红着眼眶盯着小锦,眼中满满全是不甘愿,然而他红了眼眶的模样看在了小锦的眼里,直觉他做了什么坏事,当下讨好的说着:“那人家把爷爷让给你,你把娘亲分我一半好不好?” 小白低着头,“可是娘亲中是我跟妹妹的……”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你的爹爹是不是也很讨厌?我帮你打你爹爹好不好?只分我一点点就好!”小锦跟小白打着商量,就在楚容珍的怀里光明正大的打着商量。 小白抬头,眼中划狡黠,“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小锦点头。 小白这才勉为其难的接着道:“那你的爷爷也要分我一半!” “成交!” “拉勾!” “拉勾!”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同盟在楚容珍的怀里形成了,两人最后水火不融到现在笑呵呵手拉着手四处玩闹也不过半个时辰……小孩子的友谊,果然纯真又快速。 小白拉着小锦的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只要他跟这个小舅舅搞好关系之后外曾袓父的考验就过关了,他可以接下来学习,到时成长到可以打倒爹爹的地步之后……哼,这个跟他抢娘亲的敌人就没用了。 娘亲是他跟妹妹的,绝不会让给别人! 小锦完全不知道小白心中的想法,乐呵呵的看着这个同龄玩伴,喝然不知道侄子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喜欢跟小白在一起玩。 典型的被骗了还替对方数钱的存在。 小白与小锦很快的就混熟了,纳兰凌与楚老王爷也一瞬间变得友好起来,两人不断的斗酒,下棋,谈笑……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们那开怀的大笑声。 沉王府立刻变得极为有生气。 楚容珍则是坐在院子之中吹着冷风,看着小白与小锦一起玩闹,看着楚王妃与曲长安几人一起谈心,看着楚王爷与凌凉一脸宠溺的看着各自的妻子…… 楚容珍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所得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大,要保护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然而,她并不觉得麻烦,反而十分的乐意。 一手撑着下巴,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炎帝墓地图,身边,有站着几个人。 “消息准确吗?宁国的是替身,真的下落不明?” 枫寂上前,点头,“确实是这样,姬落好像偷偷去了赢国,目前,完全消失了踪影,下落不明!” 楚容珍清冽的眼中一片幽暗,“一定要查到姬落的所在,在楚国排查一下,还有虎卫之中清行一次清洗,难保不会有他的棋子……” 枫寂:“目前正在一一排查,属下一直好奇,他为何会扔下虎卫?对于他来说,虎卫是极好用的棋子吧?” 楚容珍同样疑惑,因为她想不明白。 姬落的行为好像是自己扔掉了双眼,本来复国之路就很长看不到迟头,偏偏他还把最重要的眼睛留在了原地而向前行走……太不合情理。 沉凝了一下,她皱眉,“这件事暂时放下,最主要的就是把虎卫之中疑似姬落棋子的人全部挑出来,现在这种时刻,宁愿不用也不能让姬落的棋子行动,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会一一监视的!”枫寂十分冷静的点头。 对于姬落的事情他并不会追究下去,因为他看了颜恒子的经历,那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复仇轮回……龙啸杀了颜氏旁系满门,杀了他皇族一脉…… 虽然龙啸是姬落的父亲,可是他并不打算子报父仇。 因为主子会毁了整个龙真,那么他就成为主子手中的剑,向整个龙真复仇! 这种千年亡灵不应该还留在世间,这个大陆,未来的大陆,都不会有龙真的存在。 果然,还是全部消失比较好。 楚容珍背靠在了椅背,伸手,一手遮着阳光,“朝中人员的名单,怎么样?” “已经出来,表面上看起来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那么私下问题可就大了。 楚容珍刚回楚国,还没有安顿下来,四周,传来了宴会的请贴,一个个都邀请她似乎有意讨好。 不过楚辰宁在皇宫之中举办了一个十分盛大的宫宴,所有大臣与家眷都到场,灯火通明,来往行人非富即贵。 楚容珍发现,有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 明明才过五年,可是她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刚刚走入宴会大厅,楚容珍与楚王妃一行人格外的显眼,一个个弯腰,神情恭敬的低下头。 其中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红衣女人的敬畏。 楚容拉着小白走入宫中,这是她第一次公开带着小白一起出门,而且还是参加宫宴。 因为楚国不比华国,在楚国,能替她的看着小白的人很多,所以完全不用委屈他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楚容珍与楚容珍身边的小白,目光,再看向了非墨,所有人都了然……果然是父子,长得这还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眼前的小白明显有四岁左右的样子……那不是五年前她就怀上了? 当是沉王中毒昏迷不醒从此下落不明…… 其中,有多少的内幕还真是难猜。 本来在交流的大臣们一个个看着到楚容珍为首的一行人之时,眼中划过了忌惮,随后,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直接无视。 没默显示着他们的态度。 楚容珍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反而目光轻扫所有人之后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小白拉着小锦十分好奇的去探险,他们的身后跟着凤优跟凤华两人。 很多人看到楚容珍竟入任自己的孩子在宫中之中四处奔跑之时,眸色,也越来越深了。 她是愚蠢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相比他们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楚容珍侧是偏头静看着一边的曲长安,曲长安与凌凉两人提前一个月回到了楚国,早就在楚国再次成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凌凉娶了华国第一美人为世子妃。 曲长安真的很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再加上她亲和不高傲的性格,明知道她己成亲,可是依旧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一个个嫉妒又羡慕的看着凌凉。 世子为商,本就下贱,凭什么娶到华国第一美人? 当然,这最多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他们完全不敢当面说出来,凌公候府因为没有权势与兵权,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凌公候府的人不能惹。 因为左有一个谢太师府,右一个楚王府…… 偏偏楚王府又出了两个怪胎。 楚王一对双生女皆为将,一个是楚国有名的玉墨将军,手握着的权利让男人们忌惮,一个是陛下亲自派到宁国当奸细,在宁国成就了女将之位,在楚国危难之时带军反叛宁国,保护了楚国…… 这对双生女的存在真的十分的传奇,也十分的令人忌惮。 羡慕嫉妒,他们怎么就生不出比男儿还要优秀的女儿? 这楚王府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女儿就够受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两个…… 楚容琴一直生活在边境,与希王还有谢格一起镇守边境,暂时并未回归。 楚王府的人们感受到了四周传来的目光,不仅不会不悦,反而还十分的骄傲。 他们的骄傲。 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坐了一会就轻轻的走动着,她低头看向曲长安的肚子,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我的肚子反而比你的还大一点?” 曲长安听着她的话,双眼认真的打量了几下,摸着下巴思考着,“还真大了一点点,估计是一个大胖小子吧?” “要真是大胖小子的话估计会被他爹一把掐死!”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虽说她不乎是男是女,不过非墨好像对女儿特别的执着。 “珍儿不是会医,怎么不自己替自己把把脉?”曲长安偏着头,眼中一片好奇。 楚容珍不愿替自己把脉,虽然有时候她会忍不住,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 说实话,她医术还没有高到可以分辩胎儿是男是女,不过大约可以猜测一些,虽然不太准确就是了。 “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楚容珍淡淡的笑着,随后,她伸手替曲长安的头上拿掉落下来的树叶,神情温柔。 两人走在一起就如同十分美丽的画卷,绝世无双。 楚容珍与曲长安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曲长安是五官绝美,楚容珍的容貌虽输曲长安,可是一身的气息同样十分的让人惊艳,当下与曲长安走在一起不令不会被她掩掉光茫,而是散发着自己独特的琉光。 她的周身是掩不掉的血腥肃杀,可是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可以说是毒药吧! 与曲长安的温暖如同神女不同,楚容珍给人的气息就是如暗域妖魔,一光一暗,是极为相反又极为美丽的存在。 路过的人们看着一红一白的身影,一个个目光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远处,一位青衣公子眼尖的看着两人,当下惊艳的瞪大了双眼,扯着身边的小厮道:“她们是谁?” “公子,那位白衣女子就是凌世子妃啊,上次成亲的时候你正好被老爷关禁闭,所以没有见过,听说是华国的第一美人……”小厮一脸痴迷的看着曲长安,这么美的女人他真的从未看过。 早就听说过华国神秘,所以这个第一美人有听过却没有见过她的画像,没想到是这么的美…… 然则那位青衣公子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楚容珍,对于那种美丽如同神女一般的存在他看过不少,虽然她们都没有曲长安那么美得不食人烟火,可是多少还是见过相同类型的女人。 可是那个红衣女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高傲,清冷,迫人……高高在上俯视一切,仿佛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空无一物。 若说曲长安是神女,那么她就是暗夜魔女。 “不是说曲长安,红衣的那个,是谁?”青衣公子的眼中满满全是惊艳,他的眼中没有曲长安的存在,反而一点就被楚容珍吸引。 小厮认真的瞧了楚容几眼,最后瞪大双眼,“公子,她穿着红衣……会不会是……” “是什么?”青衣公子表情不悦,立马瞪了他一眼之后目光留恋痴迷的看着楚容珍。 “公子,她会不会是楚容珍?”小厮立马的说着。 青衣公子一愣,随后好笑的反驳,“不会,不是说楚容珍长得五大三粗,只有一张脸能看?” “可是小的偷偷看过楚容珍的画像,跟凌世子妃一样是十分小家碧玉般的美人儿,与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当真有很大的区别,所以小的也不确信……不过能与凌世子走在一起,或许……” 小厮的话没有说完,那青衣公子早就按奈不住的走了过去…… 与曲长安交流着宝宝的事情的楚容珍感受到身后杂乱的陌生气息,回头,冰寒的目光紧盯着他…… 眯起双眼。 面对楚容珍那警戒的表情,青衣公子立马停下了脚步,整理了一个衣服之后,弯腰,“在下安业,拜见凌世子妃!” 曲长安微愣,随后轻轻一笑,“原来是安国公之子啊,白公子不用如此多礼!” 安业这才微微抬头,冲着曲长安温润点头,随后轻轻道:“礼还是不能废,从以前就一直听说过凌世子妃的大名,一直想着有时间能攀谈一番,没有想一直没有机会,还请世子妃原谅在下的鲁莽。” 曲长安伸手掩唇轻笑,不在意的摇摇头,“白公子礼仪周全,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又何必如此的谨慎自谦?京城们常常传说白公子侠心义胆,为人正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是曲长安的为人之道,不管对方是谁,她都可以奉承一番。 不与人为敌,也不想与人为敌。 这就是她曲长安的为人这道,与楚容珍完全相反的存在,可是就是这么奇怪,两人却互相吸引着。 楚容珍羡慕她的干净,纯洁。 曲长安羡慕她的果决,狠辣。 因为对方拥有自己没有的,所以她与她才会互相吸引,本来性格完全不同本不可能成为好友,可是她们却相遇了。 而且还成为了好友。 这就是缘份…… 安业微微一笑,对于曲长安的话十分的受用,毕竟,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存在。 他好像这才不经间发现了楚容珍,疑惑轻问,“不知这位是……” 曲长安看了楚容珍且眼,随后才伸手挽着她的手,向安业介绍,“珍儿,这位是安国公的嫡子安业,这公子,这位是沉王妃!” 安业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随后被他完美的掩饰了过去,低头,行礼,“拜见沉王妃,不知王妃身份,请恕罪!” 楚容珍仅仅看了他一眼,随后头,“嗯!” 她的态度十分的冷淡,安业脸上划过一抹深思。 她果然真的是那个沉王妃…… 划过一抹可惜的神色,安业这才抬头,并没有打算离开,反而笑着看着两人,“谢王妃!” 目光,偏头看向了曲长安,安业微微一笑,“刚刚在下路过前方的时候发现了满池的五彩荷,不知道世子妃与王妃两人可有看过?” “五彩荷?”曲长安有些感兴趣,她从未见过五彩的荷花。 难不成是新品种? “贵妃娘娘向来喜爱荷花,所以命人花了两年的时间从焰国运了五彩莲,现在终于培育成功,听说昨天才开花……” “好啊好啊,珍儿,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曲长安很感兴趣,因为她对这些新奇的东西都有兴趣。 楚容珍不想抚了她的兴致,微微浅笑,点头,“好!” 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安业当下完全看直了。 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 楚容珍眼角余光扫了安业一眼,对于这个主动粘上来的男人有些排斥,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要不惹到她她都可以无视。 若不是不识趣…… 哼! 楚容珍与曲长安来到了安业所说的荷花池,那里,不少人都好奇的指指点点,因为池中盛开了好几种色泽的荷花,看起来确实十分的美丽,奇特。 楚容珍与曲长安走到池边,曲长安双眼发亮的靠在栏杆上,身体都探出一大半,一边看一边回头,“珍儿,你看你看,真是五彩的,好漂亮!” “世子妃要是喜欢就派人折几枝带回府喂养吧?应该可以盛开个四五日……” “不用了,美丽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带着欣赏的目光观看的话不会被占有欲所控制!”曲长安淡淡摇头,看着四周有人忍不住折着荷花的身影,她幽幽轻叹。 楚容珍赞赏的看着她,这就是她喜欢曲长安的原因。 舒儿是天性纯真,不会阴谋诡计。 而曲长安懂阴谋诡计,因为她看得比所有人都明白。 想要的不一定要拥有,不想要的也要含笑的拒绝,不得罪所有人也不会冷落所有人……这种活法十分的狡猾……、 可惜,她学不会,否则这辈子可轻松一些。 两人静立于荷花池旁,四周观荷的人们也忍不住把目光投了过来,因为两人实在太过美丽。 安业微微眯着双眼静静的的看着于荷前站立的楚容珍,眼中是深深的迷恋,仅仅一眼,他就为了好入魔入迷。 实在太过奇特的女人,这种女人估计是天下所有人男人忌惮又忍不住接近的存在,是想要征服的存在。 可惜…… 安业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停留,而楚容珍一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正要发作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一声声十分尖锐的叫骂声时,她的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方向…… 安贵妃双手叉腰指着面前一个女人,命令丫头将她押跪在地,眯着双眼怒骂,“好啊,鹂妃,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让你禁足你却跑出来,你抗旨不遵看谁还能救你……” 凌香允被强押在地上,咬唇,倔强的不肯求饶。 安贵妃的目光看到了凌香允手中的荷花与茶叶,目光顿时立马变得锐利起来,一把踢到凌香允的手,因为吃痛,凌香允手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中的荷花与荷叶掉落在地上。 安贵妃恨恨的踩在上面,用力,瞬间就踩得稀巴烂,她恶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安贵妃的脸,眼中划过嫉妒,又划过不屑。 “本宫的荷花谁允你摘的?不问自取就是盗!” 凌香允死死咬牙,“臣妾只是想取一点开败的荷花花荷叶炖荷花羹……” “这是本宫的东西,哪怕是开败了也是本宫的,本宫想给谁就给谁,鹂妃,你好歹也是后宫四妃之一,可知偷盗的下场?”安贵妃走近了凌香允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眼中的恶毒与狠辣完全没有掩饰的露了出来,因为在意四周的目光,所以她还稍微有些收敛。 四周,人们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目光看着安贵妃与凌香允的时候,一个个又后退,直接无视。 安贵妃她们惹不起,凌公候府倒还好,可是现在沉王妃的回归让凌公候府的处境比以前好太多,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沉王府,楚王府,凌公候府,言公候府,还有谢太师府这四府完全就是不能惹的存在。 两方势力斗起来,他们掺和只会粉身碎骨。 ------题外话------ 最近人在老家电脑没网络,错别字还不了,大家多多包涵一下 202宗旭与古睛再现 202 安贵妃十分满意四周人们的目光,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她安舞同样不是好惹的。 安贵妃锐利的手指掐着凌香允的下巴,目光之中投射出一抹狠毒,她突然笑了起来,“春秀,宫中偷盗要受什么样的刑罚?” 春秀低头,微微轻笑,“回娘娘,宫中宫女太监偷盗一般都是银针刺掌,后妃偷盗就不知了,必须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过后妃偷盗一事!” 安贵妃扬眉,“那是,我说鹂妃你也真是的,想要这些你跟本宫说一声,看在同时姐妹的份上本宫说不定能分你一些,好端端的干嘛去偷?大家都是姐妹一场,你这让本宫要怎么处理?” 凌香允十分认真的看着安贵妃,“大家手中都有荷花,所以臣妾以为这里是开放让人摘取……” “那是人摘取是经过本宫同意的,你不问自取不就是偷?”安贵妃立马反驳着,而且十分大声的,痛心疾首的看着凌香允,“鹂妃,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本以为你会认错,没想到你为了避责把别人拖下水……”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她才接着道:“没想到你如此不知悔改,实在太寒本宫的心了,来人啊,让鹂妃认识一下错误!” “是,娘娘!” 春秀立马走了过来,从怀里摸出好几根银针,太监宫女们紧紧的握住了凌香针的手指…… 凌香允脸色苍白看向了安贵妃,眼中划过祈求,“安贵妃,你不可乱用私刑!” “私刑?陛下无后,本宫得陛下厚爱管理六宫,后妃无德自然有权管教,来人啊,上刑!”安贵妃眼中划过一抹愉悦的弧度,目光,一直盯着微微泛着黑光的银针。 哼,不管她有不有看过,这个凌香允必死! 微黑银针代表有毒,或轻或重,到时毒发身亡也怪不得好。 鹂妃啊鹂妃,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看到春秀拿药的这一幕。 凌香允大力的挣扎着,看着春秀拿着银针一步一步脸色狰狞的走了过来,伸手拿起她的中指,似乎想要让银针刺手指尖…… 听说,这种痛苦比任何刑罚都要痛苦,因为十指连心。 凌香允大力的摇着头,又不肯求饶,然而又无法挣开太监宫女的强押…… 想眼银针就要刺入指尖,几道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楚容珍手中银针飞了过去,直直的插在了春秀的颈间,清冽冷锐的声音慢慢而来,“还真是大胆,当明正大的毒害鹂妃,安贵妃,看来你的宫女还真是肆无忌惮……” 安贵妃听到声音脸色立马僵了起来,目光看到楚容珍的时候立马浮现了暴怒,“又是你?” 宴会完全没有开始,所以安贵妃还不知道楚容珍的身份,因为她的性格使然。 不喜欢比她优秀的女人,所以她根本不会去查楚容珍的消息。 再加上她也来不及查…… 楚容珍一步步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强大的内力震飞了宫女与太监,伸手,扶起了凌香允,伸手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裙子与发髻。 安贵妃见她不理自己,当下十分的愤怒,“放肆,见了本宫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是吗?安贵妃安好!”楚容珍十分敷衍的问了一好,头也不抬的看着凌香允的模样,眼中是划不开的深幽。 “没事吧?” 凌香允抬头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后怕,摇头,“没事,谢谢王妃!” 楚容珍微微叹息,对于凌香允这谨小慎微的模样有些无奈,以前还是很活泼的存在,五年不见她真的变了不少。 或许,是后宫的环境让她改变了吧? 楚容珍将凌香允扶起之后就要离开,安贵妃见状当下气得火冒三丈,不仅从她的面前带走人不说还这么无视她,好大的胆子! “来人来人,把人拿下,你们都傻了吗?快点把人拿下!” 看着四周的禁卫一动不动,安贵妃的声音当下也拔高了不少。 曲长安看着一些,随后上前微微浅笑,“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消消气,这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和气生财嘛……” 曲长安的声音十分的轻柔,安贵妃知道她也明白她的身份,如果是平时她也还好,此时还是铁了心要杀了凌香允,所以对于凌香允母家人都不会给好脸色,当下她愤怒的冲曲长安咆哮。 “折了本宫的荷花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鹂妃不问自取与偷盗有何区别?后宫可不比凌公候府,随随便便小偷小摸都可以无视,这里可是皇宫,别把那些坏风气带进来……” 拐着弯骂凌公候府的人都是偷盗成性之辈,安贵妃子此言一出,引起了四方的皱眉。 安贵妃她不是太过霸道了? 安国公确实是朝中元老,仅数没有退出朝中的重臣,所以陛下为了拉拢安国公才会纳了这安舞为妃,而且是贵妃,仅仅只比皇宫低一位。 陛下五年来并未立后,一直以来安贵妃就把后宫当成了自己的事,霸道又无理,可是众人又无可奈何。 四周的人们之中,有人认出了楚容珍的身下,当下也不提醒,而是眼中划过一抹又一抹的光茫。 倒是安业有些担心,轻轻道:“贵妃娘娘,还是算了吧!” 听到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说,安贵妃的脾气越来越火暴了,让她算了?哼,她不算了。 “来人啊,把鹂妃带走!” 摆明了要带回宫用私刑。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轻扫着她,目光冰寒,“鹂妃就是犯了偷盗?” “当然,没看到这里还是罪证?”安贵妃指着地上的荷花与荷叶,十分得意又嘲讽的抬头。 “原来如此!”楚容珍微微点头。 随后,她挥手。 几道黑暗从暗处闪了出来,四个方向瞬间朝着荷花池冲了过去,漫天剑舞的瞬间,就看到荷花与荷叶被齐齐的斩断……莲蒙着面在高处,拿出了身上常备的火药,点燃,直接扔到了池中…… 砰砰砰……砰…… 三四声的爆炸声在池中响起,冲天的水柱带着鱼虾与泥土一起窜起,人们一个个抱着头闭着双眼…… 声音快速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满池美丽的荷一朵又一朵残破的漂在水面上…… 满池荷花,全数折断…… 安贵妃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气得身体发抖,“贱人,你敢……” “啪!” 极为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安贵妃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唇角渗出了鲜血,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中是震惊又有怨毒。 这个贱人,竟敢打她? 恶狠狠的瞪向了楚容珍,“你竟打本宫?来人啊,把这贱人碎尸万……” “啪!” 安贵妃的话没有说完,楚容珍一巴掌又甩了过去,目光阴寒冰冷,一字一句,极为渗人,“本妃的亲人想要一样东西还需要偷?安贵妃,你这是在侮辱本妃?” 安贵妃此时被怒火迷了双眼,哪里还听得进楚容珍话? 她捂着红肿的双眼,疼痛,火辣辣的疼痛早就吞噬了她的理智,她死死的咬牙,口中的血腥直接刺激着她的理智,发狂似的扬起手一巴掌甩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同样扬手,十分大力的一巴掌甩了过去,这次用了几分的内气,安贵妃被一巴掌甩倒在地。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手,身边零默默的递交上了手帕替她擦着手,好像触碰到她安贵妃是多么肮脏的事情般。 四周,所有人都惊了。 看着楚容珍甩了安贵妃三个巴掌的过程,看着安贵妃倒在地上红肿着双脸的时候,他们心中只觉得太他妈解气了。 不认识楚容珍的人们则是替她担忧,认识楚容珍的则是大呼过瘾,谁让那安贵妃不要命的惹了最不能惹的人? 楚容珍擦了手之后,目光,冰寒看向了在场所有人,目光渗人,“本妃离开楚国五年的时间不到,风气还真是变了一样,在场很多人估计都不认识本妃不要紧,本妃日后有的时间让你们认识!” 她开头的瞬间,所有人背后一凉,好像被什么猛兽紧盯住了一样,一个个敬畏的低头。 楚容珍看着她们的动作,冷锐的目光渗人幽沉,“所有人都记住,本妃的亲人可是不随便能欺辱的存在,做错事被罚本妃无话可说,要是无中生有刻意刁难,本宫会让你们的夫君,儿子,父亲在朝中过得水深火热,明白?” “沉王妃请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有人立马表态,开什么玩笑,她夫君的官职本就不高,她不想夫君被她的牵连。 这个沉王妃的权利早就等同于陛下了,因为陛下对于她的命令从来不会反驳也不会反对,只要她说出来的话陛下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实现…… 传说沉王妃就是楚国暗帝一事也不是空穴来风。 有一个人表态之后当下就有第二个人立马表态,低头,“请沉王妃放心!” “请沉王妃放心!” “……” 接二连三,四周的人们开始纷纷的表态,她们不能连累家中的男人…… 还有一些人不甘,没有开口,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反楚容珍阵营的家眷。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所有人,一瞬间跪在了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贵妃一听是楚辰宁来了,当下眼中一亮,立马从地爬了起来冲到了楚辰宁的面前,“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楚辰宁一开始还被吓了一跳,冲出一个肿成猪头的女人不被吓才怪。 随后定睛一看,脸上肌肉忍不住的抽动。 原来是安贵妃啊 随后,他的目光看到了楚容珍背后的凌香允,眼中立马划过一抹幽沉,最后,才正色道:“平身!” “谢陛下!” 所有人都起身之后,楚辰宁的目光才看向身边的安贵妃,强忍笑意,“怎么回事?” 安贵妃立马指着楚容珍,“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她太过份了,竟敢动手打臣妾!” 看着安贵妃手指着楚容珍,楚辰宁那原本忍笑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冰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打你了又如何?” 安贵妃心中洋洋得意,哼,这个女人死定了,陛下一定会替她做主的。 因为心中得意所以并没有听清楚辰宁那冰寒渗人的话,而是得意的冲着楚容珍轻笑,“打了臣妾就该受罚,陛下,臣妾要打回去,否则臣妾咽不下这口气。” 突然,楚辰宁一巴掌挥到了安贵妃的脸上,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蒙了。 直到看到楚辰宁那阴沉如墨的表情时她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比刚刚楚容珍三巴掌还要疼痛的火辣辣痛感浮现,一颗牙齿松落,她才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辰宁,神情悲伤,“陛下……您……” 楚辰宁目光阴寒的瞪着安贵妃,“安贵妃言行无状,从今日起降为贵人!” 四周,顿时惊讶。 沉王妃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安贵妃只是指证了她一下,陛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看来沉王妃在陛下的心中份量远比他们想的还要重,还要重…… 楚容珍同样有些惊愕,因为很多帝王一旦坐上皇位之后就会大变样,在身为皇子时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可是一旦坐上皇位之后不知不觉会把皇位当成最重要的存在,会六亲不认…… 可是烨儿没有,在烨儿的眼中,皇位不过是他用来保护她的存在。 从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依旧是这样。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楚国是否会毁灭,所以才会不停的招纳能力为已用,根本没有想过后路,根本没有想过楚国以后的发展…… 烨儿的目光一直一直都是看着她…… 楚容珍掩下眼中情绪,心中一片感动,她微微走了过来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安贵妃,淡淡道:“陛下息怒!” 楚辰宁的目光这才从安贵妃的身上收了回来,冲着楚容珍微微点头,温和轻笑:“嗯,朕没有生气,宴会开始了,王妃请!” 十分有礼的把楚容珍捧上高位,他是一国之帝却以礼相待,简直是把她放在了平等的位置,甚到高于他的位置之上。 四周有些大臣看着这一幕,目光之中划过忌惮。 他们或许都小看了这个沉王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楚辰宁阴寒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如雷霆的声音响起,“朕只说一次,见沉王妃如见朕,要是有任何的不敬,别怪朕不客气!” 随后,把楚容珍迎上了宴会之中的高位。 人们都回到了宴会,楚辰宁坐下之后大手一挥,“开始!” 歌舞,瞬间升起…… 可是人们一个个心思各异,看到了在荷池一幕的人们把一切都说给了自己家的男人听,一个个大臣们听过这后目光忌惮,或不甘,或震惊,或深思…… 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上方的楚容珍。 楚容珍淡淡扫过所有人,随即,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那些大神们一个个目光一愣,有些怀疑眼前这个温柔浅笑的女子当真就是刚刚那霸道的人? 见过楚容珍手段的人则是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低下头。 华灯初上,杯影轻晃,原本有些僵醒的气氛也开始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丞相司语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侧脸,眼中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光茫,这时,他感受到了一抹目光,十分尖锐的目光。 偏头,与一边非墨的视线对上…… 那霸道的又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伸手极具占有欲的搂着楚容珍的腰,冰寒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司语。 这个男人…… 相比非墨冰寒的目光,司语的目光就温柔了许多,伸手拿着酒杯淡淡的喝着酒,还冲着非墨扬了扬手。 “朕听闻武安候不远千里来到了楚国,朕代表楚国的文人贤士欢迎武安候的大驾光临!”这时,楚辰宁伸手端起了一杯酒,冲着某个角落与楚王爷还有谢太师交谈得十分融洽的武安候举了举酒杯。 武安候见状,苍老的目光之中划过锐利,目光看向了楚容珍与楚辰宁两人,有些感兴趣的勾唇,起身,“多谢颜帝,楚国的人文风情与华国完全不同,本候打算多住处一段时间,打扰了!” “不会不会,武安候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楚国的风情与华国确实不同,武安候可以慢慢的看,慢慢的玩……” “自然!” 说完之后,纳兰凌就坐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谢太师。 谢太师同样一脸敬畏的看着纳兰凌,轻轻道:“听老师说过您的事情,老师说过他一辈子可是称之为对手之人唯一有武安候您一人……” “颜恒子死了确实可惜,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位置……就安安份份的养老吧!”纳兰凌的目光紧盯着谢太师,对于这个颜恒子弟子的谢太师他并不是很放心。 听着纳兰凌那警告的语气,谢太师干枯的双手倒了一酒递到了纳兰凌的面前,笑道:“那是自然!” 随后,纳兰凌才松了一口气,抿唇。 他得到了一封信,颜恒子死后,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里。 让他务必来楚国一趟,请求他保护楚容珍…… 更坦言,楚容珍就是他心中所珍视的那个人……颜如玉! 因为她动了苍山炎帝眷属的军队,日后,势必会引起大陆混乱,她很有可能会被称为祸世之妖而记入史册被后世批判。 颜恒子猜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临死前请求他帮助她…… 本来没有兴趣参与,不过看在小白的份上,看在她并不讨厌的份上,他来了楚国…… 这一趟楚国之行,或许会比想象中更加有趣。 楚容珍坐在上位打量着四周,楚辰宁见状,立马偏过头小声的一一为她介绍,“母亲!” 楚容珍一愣,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相比于以前的‘母后’,她反而更喜欢这个称呼。 “嗯!” 楚容珍含笑点头。 楚辰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欣喜,指着身边的几个妃子淡淡道:“这位是仁妃洪帘,是洪大将军的女儿,这位是德妃,是朱将军的女儿,这位是敬妃,是镇国将军张烈的女儿,这是……鹂妃……” 说到凌香允的时候,楚辰宁目光之中是说不清的幽暗复杂。 楚容珍轻扫了在场所有的女人,一一打量。 仁妃一身浅色的罗裙,绣着银丝边际,水芙色的腰带轻缠腰际,微含着笑意,给人的感觉如同一道春风般。 德妃看起来的些面熟,一身白色的梅花百水裙,看起来给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但更多的却是病弱的虚弱感,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白到了十分明显的病态感觉。 这德妃楚辰宁说的一样,好像确实有一些先天不足的虚弱。 敬妃一身青色的长裙,肩上有一条上好的黄色丝绸做的披风,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珠唇轻勾,带着丝丝的活力,所有人中,估计她最为适应这皇宫吧。 至于凌香允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干净,都说皇宫是一个大染缸,再白的人进去不到两年就会黑透,可是凌香允的身上并没有这种情况,虽然她十分努力的适合皇宫的争斗,可是身上那纯白的气息依格与皇宫格格不放。 或许,这也是她一直被欺负的原因吧! 就在楚容珍打量着她们的时候,那些妃子也一个个的打量着楚容珍,十分好奇这个能得陛下敬重的女人到底有何魔力。 更奇怪的时,陛下对她的态度诡异到了离谱的地步,可身边的沉王却是完全不在意,反而用十分警告的目光盯着别的男人,完全无视了陛下…… 以沉王目前的权势来说根本不用让自己的女人讨好君子,他在华国的势力就足够与楚国火拼到底…… 那问题是,沉王为何会放任陛下与楚容珍亲近? 他们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一个个心思不明的时候,下方,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冲着上方的楚辰宁拱了拱手,目光微眯玩味勾唇,“陛下,在下的人在前两天得到一个十分有趣的消息,因为事关沉王妃,所以在下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与楚容珍正在交谈的楚辰宁偏过头,目光,看向了走出来的男子,“明宗主有何事?” 楚容珍与非墨都看向了面前这位长相清俊的男子,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好奇。 身边,曲长安偏过头,在楚容珍的身边低低的说着,“楚国江湖在近两年出现了一个叫明宗的宗教,他们信奉的是天下苍生和平无战争,近几年因为战争造成了不少士兵死亡,那些士兵的家属就成了这明教的忠属信仰者,俘获了不少的民心。” 楚容珍皱眉,“只有楚国才有?” “对,楚国五年前不是一意孤行不停的攻打宁国吗?这些明宗的人就认为颜帝是造成天下混乱的元凶……这些事情我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的,珍儿也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说过这件事情……看来…… 呵呵……楚容珍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那个站出来的男子,眼中是挥散不去的阴霾。 身边,非墨静静的看着那位男子,冷道:“两年前兴起的门派,对武林大会很有兴趣的一群人,说他们是主张和平倒不是说他们是一群奇怪的人,大陆上可是有不少的将军士兵死得不明不白,而且死的多数是楚国的将领……而这个男人就是明宗的明琰,这两年的行事风格来看,他主张是以杀止战!” 多么讽刺,主张和平杜绝战争的人却是主张杀死军队的将军将领。 以战止战根本不能,除非你的战力达到了四方皆惧的地步,否则以战止战只是一个笑话。 或许,不过是一个借口。 一瞬间,楚容珍就把眼前的男子划为了敌人之列,一个怪异又不知道身份的敌人。 现在的局势来看,要么是烟雾,要么就是棋子! 楚容珍静静的伸手拿起酒杯,轻饮了一口,目光,淡淡看向了楚辰宁。 楚辰宁见状,这才不悦的瞪向了明琰,“何事?”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反对他的存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了朝中的那些武将与文臣,可是他有脱不掉的关系。 明琰清俊优雅的笑容之中带着淡淡的幽暗,玩味,还有挑衅。 他的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挥了挥手,几人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楚容珍看到两个东西的一瞬间目光看向了楚辰宁方向,楚辰宁同样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挥手,一个太监小跑过来之后快速离开…… 两个大瓮,瓮里,两个人头正好出现在外面,脸上伤伤纵模交错而且十分的恐怖渗人,有的流着恶脓,有的则是有些白色的软体生物在烂肉里不停的蠕动着…… 好像是两个人头,可是又好像不是……因为能感受到那两人轻轻抽搐的模样…… 分不清男女,只能知道这两个人头己经溃烂,*,脸上生满了蛆…… 一放上来,四周女眷们吓得尖叫后退,有的人还摔倒在地…… “啊啊啊……怪物,怪物……” “好恶心,好恐怖……” “呕……” 接二连三,胆小的被吓得吐了出来,而胆大的则是脸色苍白,有的人则是双腿发软……四周女人们一个个花容失色,伸手捂唇,胃中一阵阵的翻滚着…… 有一个人吐,就有第二个人忍不住跟着吐…… 楚辰宁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明琰,你把这等秽物搬上来想做什么?” “陛下,在下所说之事就是这两个人彘的事情,大家或许不知道,这一男一女还活着哟!大家就不好奇是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吗?”明琰眼中划过诡异的琉光,隐隐的,杀机四伏。 桌下,楚容珍的双手紧握,随后才伸手慢慢的拿起了酒杯。 不语。 明琰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明宗之人不小心发现了两人的存在,所以就把两人救了出来,细细询问之后才发现,这两人竟是五年前下落不明白了焰帝与焰后,你们说要不要严肃处理?” 四周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强忍着恶心看着两个出现在大瓮外面的人头,仔细的看了很久之后他们只看到不断吞噬着腐肉的白色蛆,从耳朵,从鼻子,从眼睛……四周都是…… 他们看不出来……因为眼前看到只是成团成团的蛆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不停从脸上掉落…… 楚容珍伸手握着酒杯,淡淡扫了一眼对方,冷笑,“明宗主看来眼睛有问题,不知道这不人不鬼的两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哪个又不是焰帝?” 明琰迎着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眼中划过快地过一抹光茫,“焰国的皇帝在不久前被爆出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焰帝去了哪里?五年前,焰后离开楚国之后就下落不明,如今,是死是活?” “这些事情与我楚国何干,于我们何干?”楚容珍反驳。 明琰不慌不忙,慢慢的走到了楚辰宁的面前,弯腰,“陛下知道我明宗一直以来希望天下太平,大陆没有任何的战争,此时焰国的焰帝宗旭被发现是假的,那么势必会查到楚国,到时,免不了又有新的战争……” 他说得很轻,很柔,可是完美的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不少人点头,慢慢的,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陛下,这位明宗主说得不错,本来现在龙真旧部就在这个大陆横行,现在最主要的是各国结盟一起灭掉龙真,应当查清真相解除误会……” 有一个大臣站在了出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请陛下严查!” “呵呵呵呵……”突然,一道清冷的笑声传来,所有人抬头,目光,正对上了非墨那嘲讽的笑脸。 明琰目光紧眯,“沉王爷为何发笑?” 非墨眯起双眼紧盯着明琰,冷笑,“五年前本王一时兴趣的玩意倒是被你们挖出来了,怎么,你们就这么对本王的手段有兴趣?” 大臣们面面相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王爷是说这些都您做的?”明琰的目光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隐隐的,还有着怒意,杀意。 非墨绝美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最后,他完全阴下了笑脸,手中的酒杯化为了粉尘在手心滑落,他的目光阴冷无比,“本王想做什么需要你来斥问?先不说这些东西是不是焰帝与焰后,哪怕是又如何?一个龙真的棋子,本王就是杀了又如何?” “王爷这是想挑起战争?” 非墨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目光,一一扫过楚国所有人的大臣,性感的薄唇紧抿,“本王又是想挑起战争又如何?明宗主,本王静候你的暗杀,本王一直都想不明白,不动大陆别的国家只动楚国的武将文臣,你们明宗是真的心系天下还是说也是龙真的走狗?” “沉王爷慎言,空口白牙口说无凭!”明琰的气息微散,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 “你明琰说话不也无凭无据,再说了,本王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就算无凭无据又如何?”非墨用一种极高的姿态看向了明琰,不知道为什么,楚容珍觉得非墨此时有些异样。 或许,是在生气吧! 明琰有些生气,冲着楚辰宁弯腰,“陛下,二人确实是焰帝与焰后,而且在下查到消息说把两人变成这样的就是沉王妃!” 明琰的指证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目光,看向楚容珍眼目光惊恐。 如果是她的话……有可能吧? 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楚容珍波澜不惊,挑眉,“证据呢?” 明琰自信的挥了挥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的身体,熟悉的五官,熟悉的体形……是丽儿! 她曾经在楚王府的贴身丫头,后来跟路妈妈一起带到了琉璃宫…… 楚容珍的双眼紧眯、 “这是你的贴身侍女丽儿吧?五年前一直以来都是跟在你的身边,她的话可否为证据?”明琰自信的看着楚容珍,微微仰着头。 “依本相看确实可以成为人证,毕竟是贴身丫头,如果能让这二位开口的话就太好了,他们可是苦主啊!”这时,一直事不关已的司语出声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没有害怕,却是有着震惊。 这明琰不会无缘无故的指证楚容珍,估计,这真是楚容珍做的。 摆明了要折磨对方,不过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 这下还真的有趣了。 司语出声之后,楚辰宁的目光一瞬间冰寒阴沉了起来,司语感受到之后猛得垂眸,心衬:看来,陛下也参与了进来。 楚容珍与陛下联手? 一瞬间,司语就理清的事情的经过,这也是他这两年来能快速得到丞相之位的最主要原因。 看人脸色。 当下,司语站了起来,冲着楚辰宁弯腰,“陛下,这两人看起来半死不活,不知道能不能开口说话?否则由明宗主说着这件事情还真的少了一丝的可信度……” 果然,司语说出了这些话这后,楚辰宁的表情好了不少。 司语当下眼中的眸色也越来越深了…… 他没有猜错。 楚容珍同样阴晦不明的盯着他的侧脸,正好将他眼中的眸色收到眼底……面对明琰都没有这种感情,而面对这个司语时她反而十分的不喜。 真的太像了……与五年前的自己,左右逢源讨好生存的她…… 真的太像。 敌友未分。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楚辰宁的表情好了不少,点头,“明宗主,让两人开口指证,否则真的难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琰摇头,叹息,“两人的舌头被拔,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而且四肢被斩也无法书写,不过在下懂唇语,所以才明白两人说了些什么……” “那明宗主就是胡乱指证了?”突然,楚容珍出声了。 宗旭与古睛两人听到了楚容珍的声音,当下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他们看不见可是却能听见,能听到那让他们痛苦到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当下宗旭与古睛两人极为激动的颤抖着…… 脸上,白色的蛆因为他们大幅度的颤抖而掉落,一层又一层…… 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不说出来,唇角轻轻的挪动,无声的说着:颜如玉! 丞相司语的目光紧紧看着宗旭与古睛两人那恐怖腥臭的嘴费力的张开,读懂了两人无声的话语,那是一个人名,一个早该消失在他心中的女人的名字:颜如玉! 不会错! 死了五年前的……一个死人的名字! 司语的脸上出错一抹错愕,一抹震惊,立马抬头死死的盯着楚容珍的表情,直勾勾的,没有任何的遮掩…… 司语的脸色大变,楚容珍的目光第一眼就扫到了他的脸上,随即眯起了双眼。 “也不算是故乱指证,虽然本人开不了口,可是在下的人证要多少有多少,比如亲眼看到沉王妃将焰后折磨成这样的侍卫,比如你的贴身侍女丽儿,比如你龙煞军之中的某个士兵……都可以一一指证焰帝与焰后一事都是你所为,对了,还有亲手将两人弄在这般模样的行刑手,他也可以指证是接受来自你的命令……” 明琰一字一句慢慢的说话,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多的人证出现,确实是楚容珍身后的龙煞军与凤卫。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爷爷说过她身边凤卫不能全部信任,看来,确实是这般。 棋子! 一个又一个的熟悉面孔成为了指证她的利箭,楚容珍的情绪立马变得十分杂乱起来,心中,也升起了疑惑。 她现在可不是一两个人证就能搬倒的存在,然而这明琰却是不惜把她完全都没有发现的棋子都拔掉,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明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而她根本不知道,本可以潜伏在她的身边紧要关头再行动……到时…… 楚容珍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深了,这明琰又是谁? 仅仅只是针对她,还是说他们都是龙真棋子? 应该是龙真棋子吧?必须有这个能力在她凤卫与龙煞军之中安排棋子的人也只有他们了……那这明琰也是龙真旧部? 莫名的,觉得可笑。 龙真旧部恨不得摧灭整个大陆,最后,却打着和平杜绝战争的旗帜在立了这什么明宗? 简直就是笑话。 不过,无法确定这明琰是不是就是龙真旧部,她还需要好好的查一下才知道。 203为炎帝正名,小白中毒 203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目光,没有看凤卫与龙煞军的叛徒,而是紧紧的盯着神经情紧张的丽儿,她一步一步如同走在丽儿心尖上似的靠近,随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丽儿,五年不见,你的改变还真大!” 丽儿抬头看着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之时,身体下意识的轻问,声音弱弱:“对……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楚容珍脸上的嘲讽更重了一些,清冽的目光之中满是幽沉,紧紧的盯着楚容珍,她一字一句道:“丽儿,我的脾气怎么样你该明白,不管你是真心还是被迫,从你出来指证我开始就已经注定你我是敌人,而我向来对付敌人的手段如何你该明白,对吧?” 丽儿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大,眼中的泪水直接渗了出来,她咬唇,却死死不肯开口。 楚容珍见状,她后退,表示她给过丽儿机会了。 要不要这个机会这是她的事情。 楚容珍后退之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玩味勾唇的明琰,她淡淡冷笑,“明宗主,你找这些人出来又如何?这丽儿是我贴身侍女不错,可她也是五年前,五年来不跟在我的身边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教唆,明宗主小心成为他人手中的箭啊!” 意味深长的紧盯着明琰,楚容珍表情冷冽不在意。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又如何?她楚容珍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理这个字上。 宗旭是龙真旧部,这个理由够了吧? 明琰微微拱手,他微笑,“多谢沉王妃的关心,我明宗只是心系天下苍生,所以不管是否成为了他人的箭都无所谓,倒是沉王妃,故意把焰帝折磨成这个样子之后就引起了焰国的暴怒,是想勾起天下战火?还是说沉王妃,你想要天下?” 明琰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话引得四周人们莫名其妙。 沉王妃想要天下? 怎么回事? 大臣们一个个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这事。 楚容珍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深幽,她有一种感觉,或许有了一种怀疑。 “天下?明宗主,你在开玩笑?” 明琰玩味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森,他回头,看着在场所有的大臣们一眼,大声道:“最近大陆出现了一只炎月军,大家可知道?” 听着明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容珍与非墨的瞳孔顿时一缩,眼中是滔天的杀意。 原来,他的目标在这里。 袖中,双手紧握。 大臣们听着明琰的话,一个个点头,对于这支军队他们还是知道的。 听说是炎帝眷属的军队,千年前那个混乱时代的子孙们所组成的一支军队,听说十分忠实的继承了先袓好战,残暴的性格,是一群怪物! “这个自然知道,听说华国就出现了一支炎月军,可是到底真相如何我等并不清楚。”有一个大臣顺着明琰的话说了下去,他的话也代表着大臣们的心声。 对于炎月军的资料太少,所以大家都不清楚。 明琰点头,回头扫过所有人,慢悠悠的道:“那大家或许应该知道,龙真与炎帝的事情,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如何大家该明白,炎帝眷属为了重新得到这个大陆而不断攻击着龙真帝国的名誉,龙真先皇虽然残暴不仁,可是是他终结了千年前的战乱也不是争的事情……最近,有很多的流言,说是炎月军的目标就是这个天下,完全千年前没有完成的愿望,统一这个大陆!” 明琰的话让所有人脸色凝重,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轩辕炎月就是华夏女帝,千年前她以华夏国为名而发动了战争,大陆战火不断,是真正的祸世之妖!最终是龙真开国皇帝结束了一切,才有现在的的世界……三百年前龙真皇帝残暴不仁,最终才形成了大陆四国……这一对比起来,大家以为龙真与华国两方的余孽,哪一边比较有危害性?” 明琰的话让大臣们陷入了思考,确实,他们所知道的华夏一国炎帝眷属的人都是蛮族,是杀人不长眼的野蛮人。 是龙真开国皇帝结束了一切…… 大家的想法开始偏向了明琰那里,偏向了龙真。 楚容珍听着明琰的话,眼中的玩味越来越盛,此人洗脑的手段还真不错,天生的虚伪者。 楚容珍慢慢的坐下,挑眉,静静的看着明琰,“那明宗的意思是说,炎帝眷属苍山各族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大陆之上,而龙真复国就是天经地义?” 明琰听着她故意扭曲的话也不恼,不慌不忙道:“不,在下的意思是说,龙真灭国是因为龙真皇帝一直以来都是残暴不仁,现在这个大陆没有龙真的存在,所以在下不支持龙真的复国行为。但是,炎月军是炎帝的眷属后代的组成,如果我们大家的记忆没有错的话,那可是一群的蛮族,一群只知道掠压,杀戮的野蛮人,放任他们在这个大陆之上的话一定会回归到千年之前那个混乱的时代……千年前,他们为了得到天下至尊的地位可是自相残杀的怪物!” “所以明宗主的意思是说你既不支持龙真复国,你也不赞同炎月军的出世?”楚容珍挑眉。 “对!”明琰点头。 “那你今天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高谈阔论就是发表一下你的想法?”楚容珍眼中满是嘲讽,她目光冰寒。 明琰一滞,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愠怒,深深的看着楚容珍,抿唇,“我明宗向来就是反对战争的存在,所以不管是龙真还是炎帝眷属,我明宗向来不喜,只不过最近听到消息说炎月军出世,而且尊沉王妃为炎帝……不知道沉王妃可否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明琰的话一出,四周震惊。 一个个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楚容珍,完全不敢相信。 炎帝? 天呐,她就是炎帝? 那个出现在传说之中的蛮荒女帝? 那她如何得到这些权势是为了得到整个天下? 想到这种可能,他们看向楚容珍遥表情都变了,因为没人会喜欢出现这种存在,女人压在他们的头上不说,而且还会一统整个天下? 到时掀起的战火会死多少人? 楚王妃等人则是担忧的目光看着她,隐隐的,想要说些什么。 楚容珍则是握着非墨的手,压下了他接下来的行动,伸手,替非墨倒了一杯酒之后再给楚辰宁也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随后她才含笑轻抿,“看来明宗主说话向来不喜欢拿证据,本妃是炎帝的证据又在哪里?明琰,隔壁家张大嫂的母猪怀孕了,有消息说是你干的,不知道你明琰可否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一句话,四周死寂。 非墨忍不住的低低的笑了出来,最夸张的是楚老王爷与谢太师,两人听到楚容珍的话时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老脸一血,怪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这丫头,嘴巴也太毒了吧? 震惊之后,有人反应过来低低的笑了起来,十分难受的忍着笑意而微耸着肩。 而且有的人则是错愕…… 其中,明琰的脸色瞬间阴沉,原本自信玩味的表情完全消息,脸色阴沉如墨好像刷了一层又一层的墨汁似的…… 他气得身体一颤,袖中双手紧握,直到掌心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之时他才压抑想要杀死楚容珍的冲动。 不得不说,楚容珍这话真的很毒又极具侮辱性,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忍下。 可是明琰不一样,他低下头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再抬头,僵笑,“沉王妃恕罪,在下也是好奇所以才想把事情了解清楚,还给那些战场失去亲人们的家属一个交代……” “明宗主好意确实要表扬,没人喜欢战争,但是本妃还是那句话,说话要凭证据,胡乱猜测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且对于我们来说炎月军什么只要不是敌人就好,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龙真旧部!” 明琰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又开口了,“至于你说的华国出现了炎月军,当时本妃正好在当场,本妃没有看到你所说的野心与得到天下的行动,本妃看到的只是一群异族人为华国击退了宁国皇帝的军队……本妃看到的是宁国皇帝控制了华国朝堂把二十万的军队送入了华国……本妃看到的是龙真旧部的野心与血腥的行动,看到的是苍山异族帮助华国击退了龙真……” 楚容珍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环视所有人,“大家别忘了华国,龙真虽说是千年前结束战乱的存在,可是同在千年前华国建国,华国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多太多,他们都允许苍山炎帝军队进入他们的国家这代表什么?” 楚容珍一一分析着,明琰善于洗脑不错,可是她也不差。 大臣们一个个依着她的话细细的思考了起来,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答案。 楚容珍目光认真的看着所有人,“这是因为华国知道那段千年前的历史,所以认为炎帝眷属是友非敌,所以才会允许炎帝眷属出现了他们的国家之中……这个大陆的事实都是龙真编织出来的,想要了解真正的历史大家大可以去华国,去了那里你们才会明白这个大陆最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 楚容珍一直说着,不给明琰半分的机会反驳她的话,最后,她看向了明琰,“明宗主,你也不过是被龙真扭曲的历史所骗,胜者为王,这可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大臣们细细的思考之后纷纷觉得有道理,确实,龙真国从千年来开始就不停的奴役着整个大陆,不敢动华国,所以尽极的压榨这个大陆的百姓。 龙真皇族给你的感觉就是残暴,无情,奢华,*…… 从千年开始龙真皇族给人的印象就没有好过。 这样的存在哪有半分的王者风范? 一个个纷纷点头,认同了楚容珍的话。 明琰见状,眼中划过一抹暗茫。 本想说什么的时候纳兰凌则是淡淡开口了,“整个大陆,千年真相最真实的只在华国,千年前只有两个国家,一个龙真,一个华国,大家都说华国与龙真国袓上是亲兄弟?” 听着纳兰凌出声,有人认识的满脸敬畏,有人不认识的则是纷纷好奇打量,神情不解。 谢太师与楚老王爷见状,两人摸着胡子点头,“在场之中知道最真实历史的莫过于华国的武安候了!” 听着谢太师的话,四周的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武安候? 那个名震华国的武安候? 就这个老头子? 楚辰宁扫了四周人一眼,之后,才笑道:“一定要请武安候好好说说千年的真实,大家对华国都十分的好奇。” 纳兰凌拿着酒杯喝了一小口,像是聊天一天淡淡说着:“华国与龙真袓上根本就不是亲兄弟,千年混战之时,有一个十分弱小的部落叫龙真族,当时炎帝出现在这个世界之时就联合了弱小的部落一起……炎帝当时所带领的弱小部族一个是昊族,一个是龙真,一个是灵族……炎帝利用自己的能力与独特的计谋花费了十年的时间灭熄了混乱,最终收服的就是茶尼族……然而就在当天本该议和之时,龙真联合各族之中的叛徒在水源之中下毒,最终,炎帝为保各族的生存带他们进入了苍山各族并且留下命令,千年不准出山!” 听着纳兰凌的话,个个都沉默了,他们的完全插不上话只能静静的听着。 纳兰凌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道:“说什么炎帝被杀之后各族与龙真签订契约这本就是谎言,苍山各族是听了炎帝的命令千年不准出世,因为炎帝从一开始就明白他们的性格,急躁,残酷,勇猛……唯独没有野心与智慧……他们并不想在这个大陆建立国家,不过是遵循本能的战斗而已……估计炎帝就是看清了他们的性格才会命令千年不准出山,这也是为了保存他们,否则他们这种性格,迟早会被当成敌人满族屠尽……” 听着纳兰凌的话,谢太师也微微点头,这话,“确实是这般,苍山各族的能力十分的出众,而且是大陆这中大家从未听过的能力,比如预言,比如强大的身体破坏力,比如天生的刺客杀手……想想,灵族的来亡不也是因为他们那独特的能力让大陆上的人们红了眼?” 谢太师开口之后楚老王爷也一声轻叹,“灵族之人天生美貌,可以说是大陆上最美丽的种族,而且他们容貌不老,是超越纯阴之体的极好的内力修炼鼎炉,这千年来东躲西藏还不是被龙真抓得满族尽灭?最终灵族人成了龙真士兵的修炼鼎炉……” 说起了灵族人,楚王爷眼中的划过一抹沉痛,还有着叹息。 纳兰凌也同样划过一抹伤痛,随后才淡淡的点头。 漫不经心的扫了四周一眼,“我华国的先袓姓龙并不是因为跟龙真有什么关系,华国的先袓是炎帝的眷属之一,不属于十族十将,而是炎帝捡来的一个孤儿,姓氏为龙也是因为炎帝常说她是龙的传人,所以才给华国先袓姓龙……” 最终,他停了下来,“我华国千百年来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主动攻击他国不过就是遵守炎帝的命令罢了,千年之约!” 四周,一片沉默。 如果是这样,那么炎帝眷属根本就是好人,看看华国,同样也是炎帝眷属,可是千年来华国比龙真好太多太多了,从不攻打别的国家,虽说也不会接纳别的国民,可是千年来如同一尊让人敬畏的庞然大物一样出现在这个大陆上。 安安静静,不带任何的危险。 比龙真更加的安全…… 一瞬间,大臣们都十分统一的点头,如果是这样,那炎帝确实是一个十分贤明的女帝,并不像大陆传说的那样野蛮,残暴,无礼。 纳兰凌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后才慢慢收了回了目光,“本候来了楚国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这么的排斥炎帝,多少有些痛心。” 后面,他不再说话了,可是大臣们却被他的话所折服,为那个从未见过的炎帝而释出了友好的心。 想想千年来,一直以来都是龙真的种种恶行……这龙真还是真正的恶吧? “楚国皇室一代又一代有资料传了下来,三百年前,开国陛下能灭掉龙真也是因为得到了华国的帮助,否则,四卫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又哪来的时间等到四卫完全成长起来再灭龙真?这也是朕为什么要与华国结盟互市的原因,一是因为华国对楚国的恩情,二是因为华国是真正的忠义大国,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楚辰宁也听到了关于楚容珍炎月军的事情,当下,立马说出了一些事情强行替楚容珍,替炎月军证名。 不能让炎月军被批判成祸世之军,否则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纳兰凌,楚辰宁,都十分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当下都为炎月军证名,哪怕真是祸世妖魔他们也要扶成救世神兵。 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波及。 楚辰宁的话出之后,大家的点头的弧度也重了起来,私下也开始议论。 “确实,炎帝眷属千年来并没有做什么危险大陆的事情,倒不如说龙真旧部一直想要复国而造成这个大陆动荡,才是真正的敌人!” “对,候爷说得极为有理,看看那些龙真旧部把手都伸到了哪里了?让整个大陆陷入战火,造成了天下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就是,果然历史都是由胜者改写的,以后有时间让史官去华国取取经,把真实的历史找回来!” “……” 接二连三的议论传到了明琰的耳里,他眼中的暗光越来越深。 看来,他需要重新相一下这个楚容珍的影响力了。 司语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暗沉,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明琰:“明宗主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本与司语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现在出对的动作看了明琰的眼里,有些想不明白也看不透,当下挑眉,“明宗向来主张和平,倒是丞相大人如何看待?” 司语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明琰那锐利的目光,反而淡淡轻笑,“微臣一切听陛下的命令!” 明琰不语。 司语表态之后他背后的大臣们一个个点头,“我等皆听从陛下的命令!” 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一派是司语为首的文臣一派,另一派就是白国公为首的武将一派……没有了权臣在朝中震压,此地,文武两派暗斗得十分厉害。 司语表态之后武将们倒是没有怎么表态,因为他们并不傻,这明宗就是找楚容珍的麻烦,所以他们干嘛要自寻死路的掺和进去? 看戏就好了嘛? 当下,一个个附和的点头,不发表自已的意见而得罪他人。 他们不喜楚容珍,自然也有不喜明宗的,因为明宗的主张就是针对他们这些武将而来,反对战争的同时批评他们这些武将……那些被暗杀的武将难不保明宗做的…… 楚辰宁接到楚容珍的眼神之后当下不悦的沉下脸,目光,看向了明琰,“行了,明琰,看在你明宗是心系天下的仁义之宗的份上朕就不计较你摸黑沉王妃名声的罪过了,朝庭不比江湖,说话做事都要有凭有据,否则落下把柄只会成为有心人的利箭,明白吗?” 明琰的脸上划过一抹难堪,本来他的目的不过就是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日后,这种子生根发芽之后就是极为好用的毒药。 可是种子还没有种下就被人挑了出来……她楚容珍的身边,保护她的势力真的太多了。 果然,她很危险! 不甘的起身,弯腰,“陛下教训得是,在下记住了!” 楚容珍的目光之中一直都是玩与打量,对于这个拐着弯针对她的人多少有些好奇,而且,宗旭与古睛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目光看向了楚辰宁,楚辰宁无奈摇头。 这时,去打探的太监小跑回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楚辰宁立马就沉下了脸色…… 楚容珍眯眼,目光,却是看向了丽儿的方向。 以前的事情丽儿没有传出去半分,然而现在又成为了指证她的叛徒,果然是她消失的五年内叛变的。 为财?为权?为人? 她丽儿不惜背叛她是为了哪一样? 丽儿在离开的时候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带着复杂又后悔的眼神,可是对上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之中,她立马低下了头,最终被明琰的人带走,离开的原地。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 楚辰宁见状,大手一挥,“宴会继续!” 当下一个个收敛的情绪之后立马点头,随后才继续着宴会。 楚容珍伸手替身边的非墨倒着酒,隐隐的,能感受得到一抹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抬头,她对上了司语的目光。 司语微愣,随后好像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拿起酒杯之后冲着楚容珍扬了扬。 楚容珍同样微愣。 她跟这个丞相大人不熟吧? 随后,她偏过头,目光看向了一边四妃的地方。 仁妃走到楚辰宁的面前,冲着楚辰宁微微福身,笑道:“陛下,臣妾近日来闲着无事排练了一支舞蹈,想献给陛下!” 楚容珍目光看向了仁妃洪帘,握着酒杯没有任何的表情。 仁妃给人的感觉很温润柔和,就好像一团棉花,打在上面一点力道都没有。 楚辰宁淡淡点头,没有过多的在意也没有过多的不喜,向来,他对待后妃的态度都是如此。 楚容珍则是多看了仁妃两眼,随后,才低下头替小白剥着虾子。 小白跟小锦乖乖的坐在一起,小白飞舞着筷子努力的夹着虾子想要替林容珍剥,可是这次的大虾个头真的很大,他小小的手根本夹不住,最终,直接掉了汤碗之中差点溅了四周人一身。 楚容珍见状,立马夹了起来,偏头,“想吃?” 本来是他想剥给楚容珍吃的,听到她的话后,小白当下立马开始心的点头,“嗯,想吃!” 娘亲亲手剥的,他最喜欢了。 小白大力的点着头,还没有等到楚容珍亲手剥好的虾子时,身边,小锦碗里有一只楚王妃剥好的虾子,正准备吃的时候看到小白的模样,想了一下,忍痛把虾子夹到了小白的碗里,“小白,你吃!” 小白低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小舅舅让给他的食物,心中顿时好感大起,又夹了回去,摇头:“小舅舅吃,小白这里有娘亲剥的!” 小锦抬头看着楚容珍,虽然他也很想吃二姐剥的虾子,但是娘亲说过他是舅舅,所以什么都要让着小白,不能跟小白抢。 最终,他咽了咽口水,低头,乖乖的吃着嘴里的虾肉。 小白这时也张大了嘴巴一口咬下虾肉,十分幸福的露出了笑脸,随后,胖胖的小手还抓起一只虾子主动的想要替楚容珍剥着…… 小锦见状,也想给楚容珍剥,站起来的时候他猛得脸色不对劲,楚王妃见状,刚刚伸手,就看到小锦口吐鲜血直到倒了下去…… 楚王妃伸手一把抱住小锦,“儿子,你怎么了?” 当下,吓得不知所措。 这一幕,惊了所有人。 周围的人立马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楚王妃伸手抱着不断吐身的小锦立马慌了神,最后,楚容珍伸手替小锦把脉的同时楚王妃才回过神来,眼中含着泪水颤抖着手替小锦把着脉。 楚辰宁站起来看着小锦的模样,当下大吼,“所有人不准动,来人啊,查!” 立马,有大医听到传令被叫了过来,看着正在替小锦把脉的楚王妃与楚容珍两人,太医自发的走到小锦他们坐的桌位前,一一的检查着吃过的,用过的,碰过的餐具…… 最终,楚容珍放下了小锦的手,楚王妃一把抱起不断吐血的小锦立马就走到了一边的偏殿之中,回头,对着楚容珍道:“珍儿,你替本妃查清事情真相,该动本妃的儿子,本妃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 楚王妃的双眼赤红,愤极了。 与楚王爷一起抱着小锦走到一边的偏殿,以楚王妃的医术来说压抑毒素不是难事。 楚容珍等人脸色冰寒,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的拉着椅子后退好几步,静坐,等着太医的结果。 禁卫包围了这里,不准任何人离开,防止凶手逃离。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四周浅笑,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越安静,笑得越柔和,就代表她的杀意越深。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时间,也好像停止了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人们都觉得死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之时,那太医才慢慢的抬头,冲着楚辰宁与楚容珍微微弯腰,“启禀陛下,沉王妃,沉王妃之子的碗中发现了鬼蜘毒!” 沉王妃之子,说的是小白。 小白没有被正式封为世子,所以太医的称呼也不有错。 楚容珍一听毒素是下在小白的碗中之时,她立马回头,目光看向了小白。 小白后知后觉……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他皱起了眉,捂着肚子,随即冷汗越来越多…… “娘亲,我肚子痛!” 楚容珍早就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握着他的手腕诊着脉,随后,一把抱起了小白立马就离开……她的身上,是滔天的墨焰索绕,是怒到极致的狂暴。 身上的内力十分狂乱的飞舞着,她抱着小白当下立马就消失在了原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把小白带走是什么意思,或者,猜到了什么。 非墨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身上的冰寒的气息比楚容珍来得更加的吓人,他站了起来,“上菜的太监宫女全部带上来!” 几个字,冰寒的让人仿佛看到了冰封千里的雪山之巅。 冰冷入骨。 听了他的命令,禁卫立马行动,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明白,沉王府的存在远高于了楚辰宁。 因为一个楚容珍。 名副其实的楚国暗帝! 楚辰宁坐在上首脸色很不好,这摆明了是对小白下手,可是小白的身体好像有些奇怪,所以毒发比较晚。 而小锦则是因为把虾肉放到了小白的碗中之后又吃了下去,轻微的毒素入体,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司语看着这一切,走上前,弯腰,“陛下,不仅仅是上菜的太监宫女,还有接触过沉王世子的所有人都要一一的检查一遍,这很明白就是针对沉王世子而来,而且还牵连了楚王世子……有人故意挑起沉王府与楚王府的怒火,更远一点想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了挑起楚国的内斗!” “丞相大人是否说得太过了?”洪国公之子洪业走了出来,洪国公等人为首的武将与司语等人为首的文臣向来不和,所以,这件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 司语没有过多的在意洪业的话,而是看向了楚辰宁,弯腰,“陛下,大家都知道沉王妃手中的权势是多么的高,这次的事情很明显就是为了挑起沉王妃的怒火,不管是动了沉王世子还是动了楚王世子,最终的结果都会引起沉王妃的震怒……而最终结果就是沉王妃会不惜一切代价查清凶手……所以很有可能有人就是为了挑起这一切而动的手,为的,就是让沉王妃与凶手安排好的替死鬼内斗,好从中得利!” “那依丞相大人所言,那凶手是谁?”有人开始不屑的问了起来,问话的,就是武将中的一人。 武将不喜欢文臣把一切都当成阴谋一样看待,而文臣不喜武将动不动就动粗的做法。 “沉王妃刚刚在华国就击破了龙真想要窃取华国的阴谋,如果你们就是龙真旧部,会不会趁着她刚到楚国没有安顿下来的时候动手?”司语反击了回去,他的语气很明白,凶手一定就是龙真旧部的人。 “本王不管是谁,给本王把人找出来!”非墨没有耐心听他们说下去,目光,看向了一边被带过来的太监跟宫女们,目光,一瞬间冰寒了起来。 一个禁卫走到了楚辰宁的面前,抱拳,“陛下,属下等查过了,这些人是都上菜的太监宫女,其中有十人都按触过沉王一桌的餐具等,请陛下发落。” 楚辰宁没有开口,非墨大步走到了几人的面前,目光,阴寒渗人,“说,否则一起死!” 几个字,代表着他此时的心情。 自己的儿子被人下毒?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一时大意,还好珍儿平时给他有进来毒体培育,虽不能像凤魅那让人多数的毒药无效化,可是却能多少的生起一些抗体。 这次的事情就能知道,小白的毒发比较晚就是因为平时楚容珍的培育起了效果。 但是…… 想到小白被人下毒,他的心就扭曲得疼痛了起来。 他讨厌那臭小子,仅限于口头上的讨厌,那臭小子可是他的儿子! 有人感受到了非墨冰寒的情绪,当下身体颤抖双腿发软的跪到了非墨的面前,磕头,“奴婢不敢!” 非墨伸手,内力一呼,一个太监被他掐住了脖子,非墨的目光阴寒渗人,“本王说过,不说的话,你们所有人必死!” 随后,甩开了手中的太监,伸手,袖中的天蚕丝如同活动一样缠上了太监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的,缠紧…… 太监的身体被天蚕丝紧紧的缠住,他挣扎着,感受到身体好像被利刃一样被硬生生的割着…… “沉王爷饶命,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做的……”被非墨用天蚕丝缠绕上的太监痛苦的苍白着脸,他不断的求饶着。 身体真的太多痛了,那天蚕丝就好像是利刃一般,一点一点,慢慢的切进了他的身体……慢慢的,疼痛加剧。 身体好像被切开一样,被天蚕丝缠绕的地方被紧紧的勒在一起……衣服,慢慢的破裂……天蚕丝慢慢的深入血肉之中……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啊啊……饶命……奴才没有做过……求陛下明断……求王爷……”因为疼痛,那太监崩溃性的大叫着,身体好像要被切成一断断般的疼痛让你了不断的挣扎着,鲜血越流越多,越流赵凶…… 尖锐的惨叫声响起,鲜血最终变成了喷溅般,四周,血腥味开始变得十分的浓厚起来…… 一个人看着太监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一抹忌惮…… 非墨的目光没有看太监,而看向了其他九人,被他那冰寒渗人的目光打量一眼之后,所有人背后都渗出了汗水,整个人好像从水中挥出来一样……颤抖着,害怕着,畏惧着…… 最终,其中一个小宫女承受不住开了口,“启禀陛下……王爷……奴婢看到永春宫的晓姐姐是负则摆放着沉王世子的餐具的……奴婢因为好奇沉王妃是何许人……所以偷看了两眼……正好看到了晓姐姐……” 小宫女的话落,立马,那个被称为晓姐姐的宫女大声反驳着,“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负责沉王世子的餐具,怎么推到我的身上?” 非墨听到了声音,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一行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向了晓儿的肩头…… “啊啊啊……”鲜血,瞬间喷溅,如同漫天的血雾身在空气之中飘散,血腥的刺鼻味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渗人。 惨叫声尖锐的刺入每个人的耳膜,一声比一声还要惊悚渗人。 “王爷饶命,奴婢是清白的,是她恶意陷害……求王爷饶命……”宫女一动都不敢动,哪怕身上伤口疼痛难忍,她跪在地上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她颤抖着身体,眼中含泪,不停的求饶着。 非墨没有任何的表情,对于面前的两人没有半分的怜悯,他不耐烦的皱眉。 一行见状,长剑拔出,再十分对衬的又在另一边肩头狠狠的刺了进去…… 一剑,两剑,三剑……避开了宫女的重要部位,一行面无表情的刺入了宫女的身体,鲜血与惨叫十分刺激着人的五感,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好几步,想要离这个残酷的男人远一点。 可是退得再远也无法杜绝他身上传来的阴寒气息。 直到最后,宫女奄奄一息之时一行才停下了手,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他向微低头,听着宫女那虚弱的挪动着双唇发出的声音,随后他才抬起头看向了非墨,“主子,是清白的!” 非墨手中的天蚕丝一紧,他手中的太监身体十分强烈的颤抖着,一声声惨叫响彻天际…… “啊……” “啊啊啊了……” 204小白与小锦的影帝之争 204 天蚕丝就像是利刃一样深深的陷入了太监的身体,切断的了经脉,切断的了血管,直到最后,他像是一个人偶一样被天蚕丝操纵,早就失去了意思…… 非墨冷酷的招过所有人,“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指证一个本王就给你们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非墨的话一出,太监宫女们的眼中浮现了一抹生存的希望,一个个努力的想着,想着想要活下去的机会。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非墨淡淡的开口,声音依旧如万年寒冰一样冷冽,“如果让本王猜到是胡乱指证,本王会让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一句话,截断了他们想要胡乱指证而脱罪的想法,心虚的低下头,目光之中满是惊畏。 不能乱说,最后,只能乖乖的思考着可以生存的办法……过了一会,一个小太监伸手,非墨瞬间看了过去…… “奴才刚刚看到敬妃娘娘的大宫女有跟一个外来男人见过面,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可是奴才有看到那男人递了一个东西给敬妃娘娘的大宫女夏姐姐,最后奴才怕被发现就偷偷的离开了……” 太监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向了敬妃,没有想到这事情还牵连到了她的身上。 敬妃见状,立马气恼的站了起来,“胡说,本宫的宫女向来就安份守纪,怎么可能会在宫中私会男人?” “敬妃妹妹何必急怒,这太监不过就是说一下夏儿与男子相会,却这么的急怒……”仁妃伸手捂着唇,微微浅笑,好像在提醒着敬妃不要太过急怒,这样会让人多加遐想。 敬妃的目光一瞬间就看向了仁妃的方向,她眼中划过一抹忌惮,随后才笑道:“仁妃姐姐不知道,这夏儿是臣妾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宫女,现在她无故被人污蔑,臣妾自然有些愤怒。” 敬妃说得话也极为的得体,微微含笑,语气与仁妃相比多了几分的凌厉。 “敬妃妹妹也不必愤怒,不过是太监的无礼指证罢了,大不了把人拉出去打杀了,省得生气伤了身体!”仁妃的身体轻轻柔柔,好像一团棉花在心底拂过,慢慢的,暖暖的。 不知不觉就会放松警惕。 非墨挥手,禁卫立马离开云搜查之后又立马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瓶子,那太监看到其中一个立马道:“王爷,就是那个绿色的,刚刚那个男人给夏姐姐的就是这个瓶子!” 语落,那个称为夏儿的宫女立马跪地磕头,“奴婢没有,娘娘,奴婢的本性您向来知道的清清楚楚,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敬妃看着那个绿瓶之后心中微乱,随后,才看向了非墨,“王爷,这……” 非墨走到了夏儿的身边,目光冰寒,“本王都没有问这个瓶子从哪里搜出来的,你慌什么?” 夏儿心中大呼不好。 因为被非墨的举动弄得心神惧颤,她当下吓得手足无措之时无法再好好的思考,一不小心,立马露出了破绽。 结果,让人十分的讶异,必竟这找出凶手的过程太过简单了。 而懂的人则是明白非墨这血腥的举动不过就是震慑,用残酷的手段震慑原本就心虑不安的凶手之后,只有要找一点点的破绽就能让凶手慌乱到原形毕露…… 这是攻心之举,关于人心的计算。 大臣们一个个看着非墨低下了头,眼中划过尖锐的光茫。 他们对于沉王完全不了解,关于楚容珍还可以通过传言而了解一二,可是关于这个先帝男宠的沉王他们则是一点信息也没有。 是强是弱……无法了解。 就现在来看,他那第一公子的名声看来让人不能小觑,这谋心之举就足够证明一切。 夏儿连忙的摇头,抓着敬妃的脚哭得求饶,“娘娘,奴婢没有害人,奴婢真的没有害人,娘娘救我!” 敬妃一脸痛心疾首的踢向了夏儿,她红着双眼,“夏儿,你太让本妃失望了!”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夏儿瞪大双眼不停的求饶着,脸上全是恐惧。 非墨见状,抿着唇露出一抹阴寒的弧度,挥手,“带走!” 一行见状,点头,一手提着夏儿立马就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他一个招呼都不打的直接离开…… 楚辰宁见状,一巴掌立马拍到了桌子上,瞪着敬妃目光不慎,“敬妃御下无力,有严重的失负,来人啊,敬妃禁足半月,不准任何人探望!” “陛下……臣妾也没有想到那个丫头会做出这种事情……陛下……”敬妃立马跪了下来眼中渗满了眼泪,她不断的摇着头,想要推脱责任。 楚辰宁则不是给她任何机会,大手一挥,“带走!” 禁卫上前架着敬妃直接离开,不理敬妃大声的求饶与哭求的声音。 一边,仁妃似有些不忍的上前福身,“陛下,敬妃妹妹也不是故意给容宫女做出的这种事情,这样罚她,是否……” “仁妃不必替她求饶!”楚辰宁的脸色不好,这样罚敬妃确实是重了一些,可是大家都心里明白,陛下重罚是为了给沉王妃一个交代。 顿时,四周无言。 凌香允看着楚辰宁那冷酷的侧脸,心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疼能,随后,她也起身,轻轻道:“陛下,这一切不过是丫头所为,敬妃姐姐……” “鹂妃是想陪敬妃?那好,来人啊,把鹂妃带走!”楚辰宁目光冰寒的看着凌香允,随后,大手一挥,禁卫上前…… 凌香允的眼中划过受伤,她抿着唇不再多言,泪如雨下。 一边,一边沉默不语的德妃走了出来,笑着打着圆场,“现在最重要的是楚王世子与沉王世子的情况不知道如何了,陛下,鹂妃妹妹是楚王妃的亲人,让她安抚一下楚王妃吧?” 德妃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轻轻的笑着,目光之中透露着温柔。 楚辰宁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点头,算是放了凌香允一马。 另一边 敬妃被一边叫着一边挣扎着被带离开之后,几道人影正慢慢的站在那里,禁卫见状,立马松开手,冲着楚容珍几人弯弯腰,随后走到一边小心的把风。 楚容珍手里抱着小白,楚王妃手里抱着小锦,两对母女的身后都是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的非墨与楚王爷。 两个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珍与楚王妃,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们。 小白赖在楚容珍的怀里扭动着身体,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着,撒娇道:“娘亲娘亲,刚刚人家的演技是不是很好?有没有奖励?” 楚容珍伸手摸着小白的头,还没有说话的事时候,一边,小锦脆生生开口,“明明是人家的演技比较高,二姐说,要吓到最亲近的人才算是成功,刚刚娘亲与父王都吓到了,所以是小锦比较厉害。” 听着小锦的声,小白也不甘示弱,扬头,“明明我爹爹也吓到了,所以是我的演技比较好!” “是我!” “是我才对!” “我!” “我!” “……” 两个小娃娃当场吵了起来,最终,非墨大手掐着楚容珍的脖子重重的扭了过来,他目光之中满是冰渣,从牙关之中挤出一个笑容,“死女人,来,说说!” 楚容珍被强迫的扭过了头,她无辜的眨着眼睛,“不能怪我!” 四个字,像是挑起了非墨的怒火般,他们眼中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好像肉眼可见他眼底那跳动的火苗,一字一句,“不怪你?怪谁?怪我不成?” “能被小白的演技骗到,那是你笨!”楚容珍无辜的的继续眨着眼,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小样,这样你还舍得下手? 好像一瞬间就看透了楚容珍心中的小九九,非墨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疼了……估计内出血。 小白同样晃着大眼睛十分体贴的递出一包药粉,“爹爹,胃疼吗?喝下就好了!” 非墨脑溢血:“……” 这死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掐着楚容珍的脖子的动作最终变成了扣着小白头,用力,将小白从楚容珍怀里直接抽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小白,僵笑,“好儿子,真乖!” 皮笑肉不笑。 双手,如钢铁般,小白想要挣扎却依旧挣扎无果。 相比楚王妃那紧皱到一起的眉头,非墨的反应己经算是很好了。 楚王爷看着自家儿子吐血的模样当时真的吓了很大一跳,刚刚抱到偏殿之后这满嘴都是血的儿子像是诈尸一样坐了起来……最终,他才反应过来被这死小子给骗了。 难怪父王他们一点急怒的表情都没有,估计也是掺与者。 想到这里,楚王爷的心中也是纠结的疼痛,头痛,胃疼,全身都疼…… 偏偏,他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 哎…… 楚容珍看了眼掐架的两父子,随后,走到了敬妃的面前,淡淡挑眉,“好久不见!” 敬妃看着楚容珍,随即低下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还有叹息,点头:“五年不见,你倒是把我骗得很惨!” 楚容一愣,随即轻轻一笑,“明知道我骗你却不生气,看来这五年你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可能吧,毕竟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无法反抗的存在,能活着,估计也是你需要我而已,再像以前那般不知轻重而被舍弃的话,我的下场很惨!”敬妃点头,眼中满是释怀。 楚容珍含笑着看着她,伸手,替她扶正凌乱的发髻,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与肯定,“嗯,张烈老将军的家里家教不错,本来也是看在你曾经为我做过事情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现在看来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此时的敬妃……不,应该说是罗琦,她看着楚容珍与以前相比更加温暖柔和的表情时,她的心却是越来越沉。 罗家毁灭之后就她活了下来,被楚容珍送去了张烈老将军的家里,一开始她以为是云做奸细的,可是之后她就下落不明…… 这五年来一直猜测她会不会活着,会不会是真的死了…… 所以,她进宫了…… 以为她死了,所以她打算为自己而活……可是五年之后的现在,她又回来了,她才明白她的棋子之路没有完结。 明知道这次还是棋子,可是她的心境不一样了,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帮助过她的人就会进入她的心,得到相对应的回报。 五年前她活下来之后顶替了张烈老将军孙女的身份开始,她就明白了这件事情。 她并不是做奸细,而是楚容珍替她安排了一个新的道路。 楚容珍看着罗琦与五年前相比明显成熟不少的模样,当下心中也微微一笑,随后,走到一边随意的坐下,示意罗琦也跟着坐下。 罗琦一开始有些紧张,不过与楚容珍多交谈了几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与以前相比真的少了很多的唳气,变得亲近好接触,这同时也表明着她气息越来越内敛,越来越危险。 楚容珍坐下之后看着罗琦拘谨的模样,有些好笑的眯起了双眼,“不用怕,对于我的人我向来都厚待,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罗琦立马摇头,十分大力摇头表示自己的清白,“没用,绝对没有,再说了我也不敢!” “当初我失踪的时候,你的心里有什么想法?”楚容珍没有聊别的,好像在聊家常一样轻松,自在。 罗琦一开始有些微愣,认真看着楚容珍那含笑的双眸时,认真打量了几下之后才如实回答,“说实话,你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害怕,担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听说蛊毒是十分狠毒的东西,我会不会全身溃烂最后却求死不能……” 罗琦低着头,回忆着五年前的事情,她的眼中依旧是浮现了害怕,那段时间对于她来说是度日如年。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小小的风寒就以为是蛊毒的发作最终担心不忆……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恐惧之中生活着,身体有些酸痛就以为是毒发的症状,小小的风寒也以为是毒发的症状……那一段时间我被恐惧折磨到差点疯了,有一段时间我想着干脆自杀死去算了,就不用承受这些折磨……当时,是张老将军救下了我,还开解我,派人找来毒师与蛊师……最终什么也没有查出去,我当时以为是他们的能力不行根本解不了你的毒……直到过了一年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当初你把我送到张烈老将军身边的时候让去我喝下的那药并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罗琦一直说一直说着,虽然她经历了人生最灰暗的一年,可是她却不恨。 反而有着淡淡的感激。 因为这一年来她能感受到张老将军的疼爱,能够感受到张家人的温柔,温暖,是她长这么大都从未感受过的存在。 罗家旁系有的不过是明争暗斗,肉弱强食,不想死就要踩着所有人往上爬……这是她从小接受的教导,她的印象之中母亲工作期盼的目光之中总是掺杂着*,父亲爱护的目光之中是野心…… 从她生活在罗家开始就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温暖……然而在张家人里都感受到了,明知道她并不是张家人,明知道很可能是别人派过来的棋子,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介意,反而把她当成真正的张家女儿一样疼爱。 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让她明白了原来真正的父爱母爱是这种感受,根本不是那冰冷又让人疼痛的虚假模样。 所以她很感激楚容珍,没有她,她得不到现在的一切。 美好得让她做梦般…… 生怕是一个易碎的梦。 楚容珍看着罗琦那发自肺腑的声音之后,她沉默不语。 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值得让人感恩戴德的人,不过是看在这个罗琦曾经做为她的棋子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补偿她,因为她的本性不坏,也不是那种扭曲无法教导的人。 帮过她,所以她才会给她一条活路。 罗琦的心情完全放松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所以说我对你或许有害怕,或许有畏惧,但绝不会有憎恨与杀意,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也很感恩你的帮助。”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楚容珍没有多言,反而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偏头。 对于她来说,做一个恶人而得到了受害者的感恩,她有些害羞了。 摸了摸鼻子,楚容珍偏头。 罗琦则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表情,而且转移了话题,“夏儿已经抓起来了?有交待出什么吗?” 说起正事,楚容珍的表情也严肃了很多,她坐直了身体,一手撑在了石桌上,目光严肃,“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罗莲与你接触了?” 罗琦点头,“是真的,我一直待在将军府,很少出门,所以知道我的人也不多,但是自多我入宫之后罗莲就出现了,她根本没有死,而且让我一定要为罗家复仇!” 楚容珍表情有些冷凝,如果没有记错的她,她派人把罗家人基本上都清除了,只留下一个战王妃罗雪。 就在华国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关于罗莲的消息,对于罗莲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没有过多的接触过。 她,是怎么从她的手中逃出来的? 食指轻点着桌面,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细细的思考,“接着说!” “准确来说不是她主动接触我,而是我不小心在皇宫发现了她的身影,他与一个男人正在交谈着,正好被我发现的同时我也被他们发现了……为了活命,我主动与罗莲相认,最终,她才放我一马……” 罗琦如实的回答着,一点一滴,极为详细的说着。 楚容珍没有说话,示意她接着说,罗琦见状也明白她的意识,紧接着道:“自从我表明身份之后她派人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开始是让我做一些小事情,后来,事情也越来越杂……最近,她让我想办法除掉鹂妃,我没有答应之后她就派人对下了好几次毒手警告,不过张老将军也派人护在我的身边,所以一时半会也无法致命,直到一个月前,我的中毒昏迷不醒差点死在她的手上……才明白我的贴身宫夏儿就是罗莲派来的棋子,因为我昏迷的期间还是有意识的,所以有听到夏儿与别人的谈话……” 想起她遭遇的一切,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姐妹亲情,反而是憎恨与杀意。 毕竟,对方都想要她的命了,她又何必再多说什么? “后来我找罗莲理论,她没有否认,反而直接否认,说我如果不听她的话今后就很有可能一睡不醒……”罗琦慢慢的说着罗莲的事情,她的眼中阴霾越来越盛。 楚容珍静静的听着,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茫,“知道罗莲平时怎么来到你的身边的吗?” “不清楚,我一直很好奇,这里可是后宫,她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来的?”罗琦摇头,她一直想不明白,因为对方都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有时半夜出现在的她床前,有时出现在她浴时,有时出现在她出宫殿走走的时候…… 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避开禁卫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楚容珍撑着下巴,“夏儿我替你除掉了,如果真是罗莲的棋子的话她一定会派人来质问你,我会派人守在你的身边,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楚容珍说着,随后,淡淡补了一句,“对了,我会替你找一个能力不错的丫头给你!” “谢谢!”罗琦十分真诚的说着谢谢。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抿绝罗莲的提议?她想利用你也就代表想拉拢你吧?” 罗琦低着头,苦笑,“不瞒你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仇与恨什么的我根本连沾都不想沾,陛下想要拉拢张老将军的时候我主动出嫁也是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并且报答张老将军……我这个很奇怪吗?” 楚容珍摇头。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都在暗斗之中过活,总有累了,想要休息的时候。 所以并不奇怪。 “很正常,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罗莲命令你做事就代表你有利用的价值,而你明知会死,为何要拒绝她?” 罗琦苦涩的表情更重了几分,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如果我同意她,那么势必会与张家人为敌,我知道,张烈老将军十分的看重你,尊敬你,而我最大的愿望是安静的生活着……可是做不到的话也没有事,现在我独自一人在皇宫,所有的灾难也牵连不到将军府……那我,又何必为了活命而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幽幽轻叹,是化不开的幽暗,“五年前你的失踪,我就饱受死亡的恐惧,现在,反而看开了……” 就好像看破了生死一样,她并不想再为了那种东西重复她以前经过的一切,死亡,或许并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不过是死亡来临之前的恐怖…… 楚容珍挑眉,对于罗琦的成长她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不过目前来说,这种感觉不错。 “你的选择很对,也很聪明,不是因为你看开了死亡,而是因为你明白了死亡的恐怖所以更加的珍惜自己的性命!”楚容珍站了起来,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到罗琦的发顶,她微微轻笑,“五年前你所承受的那种临死前的感觉别忘了,这是人生很好的财富,它会一直一直的提醒着你生命的可贵,也会让你明白怎么样才是活下去的最佳办法……不会选错路,也不会做错事,会让你一辈子谨小慎微的活着……” 收回了自己的手,楚容珍在离开的时候她最后说了一句,“谨小慎微的活着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这是让你努力活下去的最好的能力!” 因为谨慎,所以会很少出现错误。 没有错误,就能长命一点。 这本就是活下去的最好的能力。 是人生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之后才能明白的事情,就比如她用生命为代价才明白这一点…… 罗琦伸手摸着刚刚被楚容珍摸过的地方,心,微微的温暖,有些回不过神。 之后,她猛得站了起来,扶着树大声问道:“五年以前,你的性格大变,就是因为谨小慎微的活着吗?” 楚容珍回头,脸上明媚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对,保证自己不出错的同时小心的观察着机遇,终有一天,你会爬止众人仰望着的角度!” 沉在楚容珍的笑脸之中,罗琦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楚容珍走回过去之后几人抱着小白与小锦出了皇宫直接离开……小白与小锦还一直吵着谁比较厉害,看得楚容珍与楚王妃两人好气又好笑。 不过看着对方都有一个同龄玩伴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事情是楚容珍为了混乱视线而故意下的一个陷阱,楚辰宁与楚容珍有着多年的默契,所以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也能好好的过多成楚容珍的局,不过两个小王八蛋的演技还真吓到了非墨与楚王爷两人。 两人的心一直一直紧提着,脸色格外不好的回到了沉王府,刚刚回到府中,非墨提着小白朝着纳兰凌几人直接扔去,抱着楚容珍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院子。 摆明了,他必须要教训这个死女人。 以前常常把他吓出心脏病,这次倒好,联合那小王八蛋一起吓他……有一瞬间,他的心脏真停了…… 情绪不好,可是他还是十分温柔的把楚容珍入到软榻之下,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长腿一迈,直直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目光如炬,薄唇紧抿,“我很生气!” 楚容珍心中了解,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蹭,“对不起,我们商量的时候你正好不在,这次是临时起意,所以……” 非墨伸手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轻柔又强势的拉开她的手,把着的她身体扶正之后严肃冷哼,“临时起意?小锦嘴里的要不是真血我会上当?而且小白冷汗流成那样……” 猛的,他停住了话语,目光幽幽的紧盯着楚容珍,试探性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楚容珍的表情一僵,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秒,随后又快速的回复了笑脸。 可是这一点点的僵硬完全被非墨尽收眼底,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气炸了,当下掐着楚容珍的下巴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吼,“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被他这么一吼,当下有些讶异,目光与非墨那双含怒的双眸对视上的时候,她好笑的眯起了双眼,“真的,没骗你,本来就不是故意整你!” “到了现在你还说谎?”非墨的火气越来越盛,因为他觉得她越来越过份了,这么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第三次,第……数不清了。 明知道他会担心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触及着她的度限,完全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是真的生气了。 而楚容珍也感觉到了,今天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当下,她坐直了身体,低头,“对不起!” 她不是那种不会察颜观色的人,也不是那种胆知道对方在生气还白目不自知的人,所以当下她十分乖巧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且态度十分良好。 原本想要生气的非墨当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他舍不得打,更舍不得打,可是他心中的怒意无法消散。 她这样都多少次了? 最终,非墨起身不再理她,摆明了他在生气。 楚容珍用力握着非墨的手,不肯让他离开,脸上浮现一抹惊乱的表情。 她从没跟他吵过架,所以当下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的……与他相处。 非墨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脸,狠了狠心,用力拂掉了楚容珍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必须让她反省,否则她会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倒不是说他无法承受这样,而是他不想哪一天真的被气死留她一个在这个世上。 大爷的,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气死! 打定了主意,非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不想看到楚容珍的脸,因为会心软。 楚容珍看着非墨离开的背影,那么的干净利落,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就这么离开了? 真这么离开了? 楚容珍摸了摸有些心塞的心口,她皱眉。 另一边 罗琦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后,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院子之中传来了一声声的怒骂声…… 有些不耐烦的起身,“何人吵闹?” 站外,有宫女弯腰,“回娘娘,一个犯事的宫女惊扰了娘娘,奴婢立马让人带走!” 哪来的宫女敢在她的院子里闹事?这是怎么回事? 罗琦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随后沉思了一下淡淡道:“把人带进来!” “是!” 随后,一个太监手里押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那小丫头还挣扎着叫着,“放开……放开……” “放肆,本妃的面前不得胡闹!”罗琦的语气瞬间了冷锐起来,这些看她在张老将军的面前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包括皇宫之中的生存这道,为人处事之道,管教下人之道…… 此时,罗琦给人的感觉好像久居高位的宫妃一般,她的身上渗与威严的气息。 那小丫头见状,立马低下了头,目光之中有些畏惧…… 罗琦威严的目光扫向了所有人,最终,落到了那小丫头的脸上,“吵什么?” 小丫头立马跪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奴婢昨夜路过敬妃娘娘您的房间时听到了您咳嗽的声音,正好奴婢老家有一种方法可以治疗夜咳,所以有一副药方想献给娘娘……” “哼,娘娘是何的金贵,怎么能喝来历不明的药?”太监押着小丫头的东西越来越重,小丫头疼得脸色也开始苍白了起来。 罗琦静静看着小丫头,最终伸手,“呈上来!” “娘娘……”太监有些担心,想要劝说。 罗琦则是不理,伸手,那小丫头见状立马从怀里摸出一张古老的药方……罗琦接到了手中,静静的看着,漫不经心轻扫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 那小丫头抬头,道:“娘娘,这是奴婢袓传的方子,专门治疗夜咳嗽,特别其中记载的梨膏是极好的润肺的东西,娘娘可以细看……” 听着小丫头的话,罗琦的目光扫向了梨膏二字,最终,她的目光轻眯,眼中划过深不可察的幽暗,将手中的方子交到一边的宫女手中,“让太医院的人看看是不是对症之药!” “是!”宫女接过之后直接离开。 罗琦的目光看向了小丫头,挥手,太监立马松开她后退,静立。 罗琦把玩着手中的玉镯,懒懒抬眸,“要是你这药方更能解本妃的夜咳嗽之扰,本妃必会重重奖赏于你!” “谢娘娘!”小丫头见状,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罗琦好像思考了一下,“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 “回娘娘,奴婢是二等扫院宫女!” “嗯,从现在开始你留在本宫的身边做事,你的方子要是有用的话本宫还会奖赏于你!” “谢娘娘!”小丫头十分开心的行了礼,最后在罗琦的示意之下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弯腰,静立。 现在都知道敬妃娘娘的大宫女栽了,而敬妃也被禁足了,所以无法会项目小丫头她得到了青睐,一个个的现在心思都不在罗琦的身上,而是纷纷的想着退路,后路……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小丫头的表情瞬间一变,跪在了罗琦的脚下,“属下遵主子的命令前来!” “是楚容珍?” “是!” 罗琦这才点头,刚刚药方之上的信号是她与楚容珍之间独有的联系方式,这个丫头就是楚容珍派过来的有用之人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楚容珍动作会这么的快,当下有些讶异。 正行完礼的小丫头的脸瞬间一沉,对着罗琦打了一个眼色之后,身体向前一扑,打翻了罗琦身上的茶杯,溅了她一身的茶水…… 罗琦没有反应过来,小丫头跪在低上不停的磕头,“对不起娘娘,奴婢太笨手笨脚了……求娘娘饶奴婢一命……对不起……” 罗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明显不对,当下顺着平时的可能性挑起了眉头,愤怒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高吼,“没用的东西,本以为你会有一点用处,没想到这么的无用,滚!” “娘娘……” “滚出去,去院子里跪一个时辰,没本妃的命令不准起来!”罗琦的眉目之间全是怒火,她愤怒的模样好像是真的气了。 小丫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慢慢的走了过去,哭得好像背过气一样,笔直了跪在了院子之中…… 罗琦坐在桌前皱眉着,完全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过多久,她坐着好像怒火未消的时候,一道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八妹何必如此的生气?没用的下人杀了就是了!” 这时,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一道身影之暗中走了出来,伸手,掀开了头上的帽子。 罗琦看到罗莲的一瞬间,眼中琉光微闪,随后瞬间阴下了脸,脸上一片嘲讽,“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动了夏儿就能让我乖乖的被你利用,罗莲,我可没有那么傻成为你利用的工具!” 罗莲不恼,脸上浮现在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了罗琦的面前,冰寒的双眼这中浮现在苍白的冰霜,身上,渗着寒意,“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被楚容珍知道是你毒害她儿子与楚王世子?” 罗琦后退几步,手撑到桌子上,有些弱势的反击,“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罗莲步步副近,“你不知道?夏儿是我放在你身边的棋子,你怎么可能不会不知道?八妹,别以为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你想死吗?” 冰凉的手指拂着罗琦的侧脸,罗莲的脸十分的诡异阴寒,让人忍不住的心惧。 罗琦的身体退到不能再退,咬牙,强忍下心中的害怕,她低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罗莲尖锐的指甲划过了罗琦的颈间,顿时,她觉得脖子无比的刺痛,好像有什么生物正沿着她的动脉不断的朝着身体钻进去…… 身体,如同被针刺一样疼痛入骨…… 205上青楼的老男人 罗琦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痛,有什么东西好像透过她的血管正不停的蠕动着,对于这种未知的恐惧,她觉得莫名惊慌。 伸手,捂着疼痛的脖子,罗琦怒目对着罗莲,“你对我做了什么?” 罗莲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露出一个绝美又渗人的弧度,阵阵阴寒入骨,她微微眯着双眼:“当然是让你听话的好东西!” 随后,罗莲一步一步走向了一边的椅子,十分自然的坐了下去,双手轻扶,神态从容,“八妹,你我姐妹一场,我这个做姐姐的不会真的要你的命,前提是你的能听话,乖乖的一起为罗家的血债复仇,如何?” 罗琦伸手捂着自己脖子,全身突然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她感觉自己的身不仅开始慢慢越来越疼痛,而且十分的无力…… 随后,疼痛感,灼热感,还有刺痛感…… 瞬间,十分猛烈的袭了过来,罗琦抱着自己瞬间跪在了罗莲的面前,她的脸色惨白无光,冷汗瞬间渗了出来……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罗琦恶狠狠的瞪着罗莲,她的眼中满是疼痛与憎恨的光茫,对于罗莲,她早就没了该有的姐妹之情。 现在,罗莲是破坏了她现在生活的敌人。 罗琦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她憎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罗莲,眼中,是渗人的怨恨,还有不甘。 罗莲完全不在意罗琦的反抗,她伸手端起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尝,愉悦的目光轻轻的勾了起来,“八妹,我们姐妹一场,你会帮忙的吧?” 罗琦低头不语,她抿嘴。 罗莲见状,她这才满意的笑了。 慢慢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到了罗琦的面前,她低头,伸手勾起罗琦的下巴,眯起双眼目光轻柔,“八妹,你会同意的吧?” 眼中一片的自信,罗莲的目光深幽又得意。 罗琦迎着她的目光,在罗莲的那得意的模样之下她慢慢的勾起了唇角,明明眼中一片疼痛,一片痛苦,可是她却笑着。 极为嘲讽的笑着,一字一句,极尽扭曲:“罗莲,我可不是你养的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一句话,罗莲脸上的表情瞬间破裂,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般,她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以罗琦的性格来说,她应该不会这般吧? 几年不见,她的性格越来越……笨…… 罗琦勉强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笑着看着罗莲,扭着的脸上一片疼痛,她却不停的唳笑着,“哈哈哈哈……我呸,罗莲,别以为我还是以前被你使唤的那个罗琦,罗家己亡,而你不过是一个逃亡的罪人而已,滚出去!” 罗琦的语气十分的渗人,而且也十分的畅快,她被罗莲欺压了那么多年,终于,终于让她吐了一恶气。 罗莲眯起了双眼,她一步步走向了罗琦,目光阴森渗人,伸手,一把扣住了罗琦的脖子,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你找死!” 被死死的换住了脖子,罗琦的呼吸立马变得急促了起来,脸色涨红,她双手扶在了罗莲的手腕,费力道:“那又如何……我早就受够你了……罗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罗莲阴渗着双眼,目光渗人,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冷笑,“好,那我成全你!” 说完,罗莲手中的力道加重,用力…… 就在罗琦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暗处,一个暗卫走了出来,伸手拦下了罗莲的动作,轻声道,“有人来了!” 门外,小丫头小心的趴在门边探头,无辜的语气轻声问道:“娘娘,娘娘?奴婢跪完一个时辰了,可以起来了吗?” 罗莲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再看向了暗卫,快速一把甩开了罗琦,伸手,盖起了头上的斗篷,她不屑冷哼,“哼,今天就放过你,好好的体验一下反抗我的下场!” 随后,她就跟着暗卫一起离开了。 罗琦倒了在上不停的重咳着,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小丫头见状,立马走了进来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天真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她轻轻道:“你的事情我会跟主子禀报,放心,主子一定能解你身上的蛊毒。” 罗琦轻轻点了点头,由小丫头的轻扶之下她走上了床,最终,慢慢的的躺回了床上,休息。 罗琦休息之下小丫头才走出去,看着她强忍疼痛的模样最终发出了一道信息。 罗莲从罗琦这里离开之后十分不悦的发着脾气,本以来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狗,可是最后没有想到她不仅不是狗,只是一只咬人的猫。 回到房中的罗莲心中怒难消,她觉得自己挑衅了。 这个罗琦,看来要好好的查一下,当然不过是一个笨女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张烈的孙女? 罗琦的能力如何她向来最清楚,所以以她的能力来说不可能会成为张烈的孙女,要么是她的背后有人,要么就是张烈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 这个,要好好的查一次。 正在思考的罗莲感受到一抹气息,立马站了起来,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背后。 罗莲见状立马跪了下去,“参见陛下!” 姬落目光阴寒的盯着罗莲,脸上,带着十分不悦的气息,一屁股坐在了刚刚罗莲坐过的地方,眼中满是愤怒,“针对楚容珍的事情失败了,莲,你与楚容珍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罗莲低头,眼中划过一抹不甘,随后她抿唇,“属下这办法本就只是激起百姓们对楚容珍的怀疑,如果件事情在百姓之中实行的话效果一定很好,楚国贵族,有权势之人都是偏帮楚容珍的,所以失败了也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说朕布局不当?”姬落眯起了双眼,眼中,一片幽沉,也格外的不喜。 无论哪个上位者都不喜自己的事情被人否定,更何况是在失败之后的否定,简直就是在挑衅着他的理性。 罗莲低下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会败也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楚容珍真的这么容易扳倒的话那我们也不会损失这么的同胞与人马了!” 姬落的表情这才温和一起,与刚刚相比少了几分寒冷,但是更多的还是挥散不去的阴寒。 此时的姬落早就没了以前的气息,好像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心魔更深了。 周身,都散发着强大又恐怖的气息。 罗莲小心的看着姬落一眼,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冰寒,对于她来说此时的姬落给人的压迫感太烈,烈到她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陛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罗琦并不听话,哪怕属下给她种了蛊毒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她好像哪怕死也不会为我们所用。” 说起罗琦的事情,罗莲的眼中是一片的复杂与不解,对于罗琦的性格她看了这么多年,每个动作,每个神态,她都该了解几分的。 可是这次,她真的看不明白,因为罗琦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好像,完全不怕死也不怕痛,这种人很难处理。 姬落伸手撑着下巴,听着罗莲的话,眼中的阴寒神色又重了几分,语气阴冷,:“莲,你是不是太没用了?一个笨女人都搞不定,我是时候想想能不能重用你了!” 姬落话落,罗莲瞬间抬头,目光看着他眼中的幽暗目光,一瞬间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笑,而是真的对她不满了。 罗莲敬畏的低头,脸上浮现过一抹慌乱,随后才快速道,“请陛下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再给一次机会!” 姬落一手撑着头,目光冰冷无情,道:“莲,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查清炎帝墓的所在,除掉楚容珍,明白?” “是,属下明白!”罗莲点头,神情也十分的认真。 这时,窗外,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姬落的目光之后带着幽幽的寒意,表情一凝,随后,目光之中划过冷唳的光泽,瞬间就冲了出去…… 如同一道惊人的闪电快速的闪了出去,外面,一道黑衣的眼中划过一抹慌乱,立马后退…… 姬落的动作如同暗的鬼魅,他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最终,那个想要逃走的黑衣人瞪大双眼看着面前如同魔神在的姬落身体,下意识要逃的时候,姬落暗卫上前将他直接拦下…… “你是何方派来的?”姬落紧眯着双眼看着黑衣人,眼中是划不开的幽暗目光,随后他慢慢的举起双手,目光惊悚渗人,“不愿意说?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挥手,四方暗卫快速袭了过来,把黑衣人直接围在了最中间,一个个神情紧绷,因为面前这个偷潜入进来的黑衣人他们完全没有发现。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在他们所有人之上,是极大势力才会拥有的存在。 黑衣人从背后慢慢的拔出了武器,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三个黑衣人与姬落,随后,他向天下发了一个信号弹,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之时黑衣人瞬间朝着姬落冲了过去……” 姬落冷笑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暗卫竟敢向他冲了过来,当下,挥手制住了暗卫的动作,伸手,想要与这个黑衣人来个一对一的决斗。 朝着他冲过去的黑衣人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幽暗,眼光,是渗人的幽暗,最后,他微微勾唇,目光之中浮现了出了玩味,她瞬间改变了方向,与姬落擦身而过,玩味的声间姬落的耳边响了起来,“呀,宁国陛下安好!” 是女人的声音,可是姬落一瞬间就听了出来,这是凉陌的声音。 凉陌轻轻笑着,声音空灵双清脆,对于姬落来说却莫大的挑衅,嘲讽。 回头,想要抓住的凉陌的时候,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十分快速的利箭朝着远处射了过去。 凉陌轻轻的笑道,愉悦,勾唇。 姬落想也不想的追了过去,没有想到他的身边被人偷偷的的接近,对于他来说可是莫大的讽刺。 怒火,愤怒,被挑衅之后的怒火,姬落低吼,“来人,拿下!” 姬落的暗卫们立马冲了出去追着凉陌离开的身影一起离开了,罗莲看着姬落气不得轻的模样当下眼中划过一抹幽暗,随后,才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陛下,这个女刺客的声音很熟悉,陛下可认识是何方人马?” “玄鸟氏!”姬落抿着唇一字一句的说着,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与漫天席卷的火焰。 回头,正色的看着罗莲一眼,他留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罗莲看着姬落离开的背影,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 罗琦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楚容珍的耳里,楚容珍派人去关心之后就当下去寻找非墨,她与非墨的冷战已经持结了两天,两天的时间,非墨都没有回来。 楚容珍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非墨回来的她最终失去了耐心,当上,心中浮现一抹急怒,恨恨的一脚踢到一边的墙,恨声道:“他人呢?” “……”无人回答,最终,楚容珍愤怒的抬头,紧紧的盯着暗处的锐影,一步一步,快速的冲了过去,双手扯着他的衣领低吼,“人呢?” 现在楚容珍的身边暗卫只有锐影一人,别看凤优与凤华两人年纪偏轻,可是他们的眼色力十分的不错,一看到非墨与楚容珍吵架之后当下一个个的请假离开,或许去保护小白,借故做别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不知道夫妻吵架可是修罗地狱? 凤优与凤华离开了,凤魅与莲则是一边恩爱去了,留下的,只有锐影,还有零。 零对于虎卫的事情向来不清楚,也不会主动的掺和进去,当下也就不清楚非墨的下落,最终,楚容珍的目光就看在了锐影的身上。 锐影出十分的委屈,他本来是想逃的,可是一个个结队早就跑不知所踪,最终,夫人的身边只有他一人了。 又不能把夫人放着不管,她的身边最少需要有一个暗卫的存在,最终,他最倒霉的成了夫妻吵架中间的肉馅。 被楚容珍双手扯着衣领,锐影的脸上划过无辜,摇头。 楚容珍当下眯起了双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真的不知道?” 锐影摇头。 楚容珍当下双眼一眯,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随后,才慢慢的消失,她的身体慢慢的贴近了锐影,一点一点轻抚,动作轻挑,她靠着锐影又近了几近,眼中含魅,“呐,锐影,你真的不知道?” 第一次看到楚容珍这个模样,锐影的眼中划过一抹幽暗,咽间下意识的轻动,随后,才慢慢的咽了咽口水,强咬着牙,摇头。 楚容珍的身影靠着锐影的身体更近了,隐隐的,能感受到她呼在他耳边的气。 如幽兰般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锐影被她的动作弄得全身紧绷,随后,额上渗出了汗水。 “你真的,真的不知道吗?”楚容珍的声音轻勾,好像醉人的音符,又带着淡淡的魔魅,妖娆。 楚容珍双眼看向了锐影,一点一点,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直到最后,锐影投降了,楚容珍从他的口中得知了非墨的下落,气得她一阵暴走! 青楼? 他怎么敢去那种地方? 楚容珍此时觉得她好像耍了,亏她一直因为两人的事情在担忧,不安,这个死男人竟然给她去了青楼? 楚容珍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挑衅,气得她立马走出了沉王府,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非墨所在的青楼,楚容珍挥手,凤卫们一一行动,将龙煞军的暗卫一一控制了起来. 哼,敢背着她来青楼,非墨,你这个王八蛋,你死定了。 把龙煞国的暗卫悄无声息控制之后,楚容珍没有从正门走进去,而是翻过院子人后门进入…… 蒙面脸,刚刚走进去不久的时候一道声响传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偷偷的溜出来?我可告诉你,这次可是贵人……” 一道人影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她下意识拿着手帕蒙住脸,回头,正好对上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好像是青楼的妈妈。 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一把拉着她手一边拿着手指指着她的额头,一边骂,“我说你是不是傻的?人家国公爷看上你是你的福份,知不知道今天来了一个贵客?那可是沉王爷,知道沉王是谁吗?那可是华国手握兵权的墨王,也是楚国尊贵的亲王……” 楚容珍低着头,眼中,快带划过一抹愤恨,好你个非墨,你果然在这里寻花问柳。 去死! “可是沉王爷不是有沉王妃吗?要是她知道了,那我……” 听着楚容珍的话,那老鸨不屑的冷笑,“说你是傻你不信,世上哪有男子一生一世只娶一妻的?男人出来寻花问柳怎么了,不过是雅兴而已,你又担心什么?难不成那沉王妃还敢大闹青楼不成?” 老鸨十分的不在意,她的目光之中隐隐的嘲讽全部被楚容珍尽收在了眼底。 随后,她才不甘不愿的松口,点点头。 老鸨一见她开窍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她直到走入了青楼之中…… 楚容珍打量着四周,眼色也越来越深了。 表情,也越来越危险。 包厢之后,洪国公与非墨还有一群人静静的坐着,身边还有着丞相司语,言棋,凤魅…… 凤魅最近接受了楚容珍的命令,他将以言书的名义入朝为官、 这也是楚容珍为凤魅寻找的一条道路,他与莲终要成亲终要一起生儿育女,那么他与莲都不可能一辈子成为暗卫,总要有一个明面的身份。 所以楚容珍决定让凤魅入朝为官。 毕竟,他是言公候之子,想要入朝为官也不是难事。 洪国公看着非墨那不近人情的模样,心中,划过一抹恼怒,恨非墨不识相。 无论他提出了什么这个沉王都不点头也不赞赏,对于他的示好完全于无物。 原本朝中百官争斗由一开始的文武之争变成现在这般,沉王妃的回归代表第三方势力的加入,让他们原本的争斗不得不停下来。 谁拉拢了沉王不就代表着胜利? 这不,包厢之中坐满了文武两边的重臣,武将以洪国公为首,文臣以丞相司语为首。 目的,都是为了拉拢非墨 非墨伸手握着酒杯,目光,十分冷淡的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 想着家里那个磨人的女将大人,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气恼,铁了心想要教训她,现在弄得他有家都不敢回了。 就她那暴性子,别看她平时那么的温柔无害,这种人生气起来才是最恐怖的。 想要教训她一不小心给教训过头了,现在,完全是他单方面的受虐。 有家不敢回,有他这么悲催的? 一本正经的想着要不要再等个一天,等她的气消了之后再回去。 非墨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暴美的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薄纱,轻轻动了一下就能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肌肤。 女子看着非墨握着酒杯微微勾唇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爱恋。 仅仅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高不可攀又俊美无双,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 “王爷,奴家敬您!”女子端着酒杯靠近了非墨,胸前的美好仿佛要跳出来般,她故意的低了低腰,勾引意味十分的浓厚。 非墨偏头,随意的拿起一根筷子,正要挥过去的时候门外一阵稍动,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各位爷,红灵姑娘为各位献艺。” 洪国公一听,当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红灵琴艺无双,本公等候多时了!” 随后,他回头看了非墨一眼,介绍道:“王爷,这位红灵姑娘可是楚国一等一的大美人儿,而且琴艺无双,是有名的才女,平时她卖艺不卖身,性格高傲清贵可是出了名的,要是王爷喜欢,本公一定相让……” 非墨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影,本想收回目光的他一瞬间目光收不回去了,不知道是是错觉,为什么他觉得面前这个蒙面的白衣女人是般的危险? 下意识的握紧了酒杯,看向了红灵的时候可是红灵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微垂,白纱掩面,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非墨却头皮一麻。 因为他认出来了,面前这个白衣女人就是他的珍儿。 想到这种可能,他立马伸出了想要离开的想法,可是楚容珍的目光冰寒渗人,轻扫他一眼这后双手开始抚琴,琴声轻柔,动人。 包厢之中的男女都听得极为的认真,神情也温柔了起来,唯有非墨一人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立马离开。 坏事了。 楚容珍的琴声十分的动听,而且轻柔没有任何的尖锐,让不少人都微眯着双眼露出了十分愉悦的表情。 一个个,都十分震惊她那高超的琴艺。 以前他们也听过,琴技远不如现在,才短短一段时间,红灵的琴技此时称得上真正的绝世无双。 司语也半眯着双眼,这琴声很熟,十分的熟悉。 就在她打量着楚容珍的时候,楚容珍那双含笑的双眼眨间阴了下来,手中琴声一变幽幽的,如同地狱魔音。 声音丝丝勾魂,楚容珍的内力透过琴声传到了所有的耳里,瞬间,他们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无间地狱般……渗人,阴诡。 心神,全被楚容珍的琴音勾起,这是摄魂曲。 此时的楚容珍身上渗出了十分诡异的气息,司语等人心头一震,回过神来的同时用内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血气,回头看着四周青楼女子们一个个吐血的模样,一瞬间,洪国公直接惊醒,一拍桌子,“妖女,你做了什么,停下!” 楚容珍闭起来的双眼直接睁开,眼中,划过无尽的幽暗,还有着幽森入骨的寒意,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洪国公一眼,手上弹琴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止。 洪国公见状,立马站了起来,朝着楚容珍直接中了过去,洪国公为首的武将们一个个都明白她所弹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琴音,而是要人命的催魂曲。 洪国公刚刚站了起来,非墨手中筷子直直的朝着他射了过去…… 洪国公的脚步一顿时,随后,偏过头,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非墨,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动手。 “王爷,您这是?” 非墨没有理会,目光依旧看着楚容珍的方向,随后才慢慢的回过头,冷眼看了洪国公一眼,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洪国公的方向,她微微浅笑,脸上一片春色,双眼闪着淡淡的琉光。 如一般的青楼女子般慢慢的站了起来,微微福身,向前走了几步,“洪国公大驾光临,红灵有失远迎!” 原本因为非墨而不悦的洪国公立马浮现了笑容,伸手,想要握住楚容珍手的时候一支筷子又飞了过来,非墨挑眉,“抱歉,手滑!” 筷子就如同一道暗器的朝着洪国公射了过来,非墨那极为没有诚意的一句话让洪国公心生恼怒,因为忌惮非墨的存在当下也只能强忍丰怒火,目光幽幽,一字一句咬牙:“不碍事,沉王爷看来有些醉意上头了!” 非墨挑眉,冰寒的目光性的看着楚容珍,他眯起了双眼,态度分明。 死女人,你要是敢过去老子废了你。 楚容珍看到了非墨的表情,当下心中划过一抹委屈,一抹生气。 好你个王八蛋,背着姑奶奶来青楼还敢威胁人? 楚容珍心中十分的委屈,想想他来青楼就足够难受了,现在他还凶他? 开什么玩笑? 楚容珍当下赌气,扭头,直接走到了洪国公的面前,扬起了笑脸,伸手,替洪国公倒了一杯酒,“之前是红灵不懂事,国公爷千万不能生红灵的气呀!” 洪国公回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狐疑,“红灵,几日不见你转性了?之前本公想看你一眼可是吃了你好几个闭门羹,今日这是?” 楚容珍这才明白原来那红灵是一个清倌,而且是一个性格高傲的清倌,当下,她微微一笑,收敛了脸上的魅笑,露出一抹清贵的笑容,回答:“以前是红灵不懂事,而且国公爷被红灵如此冷脸相待依旧如此看重红灵,这是红灵的福份,哪还会像以前那般……” 楚容珍的这番话十分的露骨,而且说得十分的明白,她看上洪国公了。 这不,话一出,不少的人则是纷纷的附和,洪国公一脸的欢喜,唯有非墨的脸黑得十分的彻底。 目光,冰寒,紧紧的看着楚容珍,恨不得上去把这个死女人胖揍一顿。 就不能稍微服个软吗? 两夫妻就好像是冷战一样,非墨看· 着楚容珍的动作之后他也来了气,委屈,不甘,还有着淡淡的赌气成份,低头轻道:“倒酒!” 非墨身边的女子一时以为是幻听,直到看着非墨的眼神之后她才快速的回过神来,目光之中划过欣喜,点头,“是!” 连忙拿起了一边的酒壶,轻轻的给非墨倒了一杯,手,不动声色的按了某个开头之后,她掩下了眼中的利茫。 非墨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酒杯,目光,紧紧盯着楚容珍:你还不过来的话我可真喝了啊,美女亲手倒的酒! 感受到了非墨的表情,楚容珍同样眯起了双眼,她完全不明白非墨眼中是什么意国,她此时只看到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喝了别的女人敬的酒。 而且还是青楼红妓的酒。 一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就像是打结了一样,明明以前十分灵光的脑子现在无法思考,满满的,全是嫉妒,吃醋。 就像两个孩子一样,他们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冷战,明明智慧其高的他们一个个此时全部傻了,用了最低劣的手段表达不满。 就好像小孩子一样。 楚容珍偏过头,恶狠狠的看了非墨一眼之后她才扭头看向了一边的洪国公,浅笑:“洪国公大人,您请坐,红灵给您倒酒可好?” “好好好好……” 洪国公有些受宠若惊,平时这红灵可是十分冰冷如同寒梅一样,最后,没想到变得这般的温柔。 受到了特别对待,洪国公的心也开始飘了,认为现在的他肯定是入了红灵了眼,否则,一对以来对他特别冷淡的人为何现在这般的热情? 绝对是对他有意思。 楚容珍此时穿着一身的白裙,清贵缥缈,再加上白纱蒙面,一时半会还真难认出她是谁,好在这红灵平时也有遮面的习惯,所以洪国公完全没有认出来此时的楚容珍不过是假扮的。 楚容珍存了心要跟非墨做对,你不是要青楼玩吗?好,老娘陪你,不仅陪你一起,而且还陪你一起玩。 你当嫖客老娘当红妓,看谁玩过玩。 简直就是与小孩子的斗气一模一样,非墨与楚容珍气呼呼的不再的看对方,一心等着对方低头。 非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身边女子递过来的洒,而楚容珍看非墨喝多少杯她就替洪国公倒多少杯,而非墨看着楚容珍倒多少杯她就喝多少杯,最后,,两人无声的较着劲。 洪国公被楚容珍灌了不少的酒,说话也开始打结,走路飘飘呼呼的,对楚容珍也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了。 拉着楚容珍的手腕,洪国公醉得摇摇晃晃,口齿不清道:“红灵啊,你只要跟了本公,本公保证一定给你锦衣玉石,最适合你的是高高的供养起来,你那么美,如同莲花一样不畏强权……本公十分看好你,也是看上了你这身骨气……”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挣脱了洪国公的手,回头,以来非墨会吃醋,可是回头看到了的一幕却是他低头与身边的女子调笑,而女子的身体好像还靠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看着非墨,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恋,跟这种尊贵的男人共度一夜就足了,她不求身份,不求名份,只求能共渡一夜。 看着非墨有些醉意的模样,她的眼中划过一抹阴暗的窃喜,随后伸手轻轻的抚着非墨的手臂,轻声道:“王爷,奴家扶您去休息可好?” 非墨的神情些涣散,不像是喝多,更像是中了药。 他对于女子的话没有多少的感觉,只觉得耳边楚容珍的声音正轻柔的响了起来。 下意识低头…… 正好,楚容珍看到了这一幕,当下气得七窍生烟,端起一边的酒冲到了非墨的身边,直接倒在了他的头上…… 冰凉的酒刺激着非墨的感官,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蒙面的女人,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楚容珍的动作惊了所有人,一个个惊惧的看着她的动作,纷纷瞪大了双眼,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洒醉的洪国公看着楚容珍的动作,当下哈哈大笑,拍手,“本公的红灵真是胆大,好样的,本公早就年过沉王不顺眼了……” 一句话出,四方死寂。 有人立马站了起来拉着洪国公的手,赔笑,“洪国公喝醉了,大家见谅,大家见谅。” 因为他们的对面就是文臣一群人,一个个不过是小喝了几杯,所以并没有洪国公这般醉得厉害,当下,一个个也把洪国公的话记了在心中,想着找个时间好好的再算算帐。 司语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他觉现这个蒙面的女人不是一般的熟悉,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夹在其中。 司语的看着被非墨抱在怀里的楚容珍,微微抬头。 全是一边的女子不乐意的,看着楚容珍大声道:“红灵,你可别不厚道,你的客人是洪国公!” 言外之意就是非墨是她的客人,不准抢。 楚容珍看光一瞬间冰寒,聊聊的,有着入骨的寒意。 “滚!” 从牙关渗出一个字,女子有一瞬间的害怕,什么时候红灵变得这么的恐怖了?明明刚刚还为了她的书生良人要死要活的不肯来接客。 一会不见,吃错药了? 这女子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估计是这青楼的头牌吧,所以面对楚容珍强忍着惧意,提高了声音,“红灵,你什么意思?沉王爷可是我的!!” “你的?”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当然!”女子得意扬头,哼,谁让你清高的,好客人当然是先到先得。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渗人,低眸,“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沉王爷是我的客人,你滚远点!” 对于妓女们之们的争风吃醋无人会管,大多数当成雅兴一样一笑而过,不过洪国公看着了楚容珍扔开他而来讨好非墨的时候,当下,怒火一涌上头,“臭女人,给脸不要脸!” 楚容珍完全不理他,当下,因为醉意与怒火而冲昏了头的洪国公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大力扳开她的身体,下意识就想要一巴掌甩开过。 楚容珍随后拿一边的南海所出的红酒,直直的砸到了洪国公的头上……最终,洪国公愣了。 所有人都愣了。 司语眯起了双眼。 “啊……” 女子见状尖叫,而楚容珍十分霸气的扯着女子,一脚踢开粘在她身上的非墨,把女子扯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冰寒道:“老娘的男人你敢碰,不想要命了?” 此时的她就像个女土匪一样,怒瞪着女子。 女子惊愕之时,立马大声不屑道,“红灵,你太过份了,沉王爷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你的小白脸书生不要了?” 楚容珍抓起女子的头就直接砸到一边的桌子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还有着女子那尖叫的惨叫声…… “啊啊啊……” 脸朝下,楚容珍十分野蛮的砸向桌子,此时,她心里哪来的半分好好说话,有的,只是无尽的烦躁。 “老娘的男人来逛青楼就够烦了,还被一个老男人吃豆腐,吃豆腐不说,自己的男人眼睁睁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跟别的女人*……老娘没废了你就算好的了,还在老娘面前横,你算老几?” 一下又一下,抓着女人的头面朝着,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鲜血四溅,女子的脸上全是鲜血,隐隐的,还能看到桌上被砸落的牙齿…… 一个个头皮发麻,对于楚容珍野蛮的动作感到不喜。 此时,一个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楚容珍蒙着脸根本看不出来。 司语眯着双眼,他认出来了, 206上青楼的色老头子 这不是楚容珍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司语就觉得自己好像眼睛有点疼,如果她真的是她的话……那么,那个美丽如同清莲有的女人当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蛮横,无礼,残暴,最重要的是还跟青楼女子争风吃醋。 可是,却是莫名的觉得肆意。 司语一手拿着酒杯看着一手踩在非墨身上的楚容珍,静静的,不语,眼中偶尔有些什么光茫一闪而过。 楚容珍一脚死死的踩住了非墨,双手的扯起了女人,看着满脸是血的她心中一阵畅快,随后,便随意一扔,女子半死不活像条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 楚容珍的手肘放在自己的膝上,随后弯腰,目光紧紧的盯着非墨那傻笑的模样,她眯起了双眼,“有胆子来青楼,你找死?” 非墨中了药,此时他的头晕晕沉沉的,但还是能知道眼前这双手叉腰一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英姿女人就是他最最最最最心爱的妻子。 当下,也不在意自己的命根还被她踩到脚下,挣扎着坐直了身体,伸手,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轻蹭,“珍儿……” 不想跟一个醉鬼说话,可是此时的非墨真的超级软柔,就好像小孩子一样放下了所有的唳气,满心满眼全是对她的爱意,依靠,隐隐的,还有着委屈。 楚容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看了一下,估计是迷幻药一类的春药。 这个老男人,年纪一大把了还中药,也不看看…… 越想,心中越不甘。 这是,洪国公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酒意好像清醒了不少,一手指着楚容珍大呼小叫,“红灵,你敢打本公,你不要命了?” 楚容珍头也不有回,目光一直紧盯着非墨与地上的女人,眯起了双眼,“她碰你哪里了?” 非墨双眼之中一片迷茫,隐隐的,还有着几分无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他的眼神就表达着这种信息,看得楚容珍差点直接暴走。 可是又觉得他此时莫名的很可爱,很想揉揉……心中,这么想着,手下也毫不留情的揉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张美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反抗之时,一个眼刀扔了过去,吓得非墨委屈的抿紧唇,任由她为所欲为。 楚容珍的无视直接刺激了洪国公,上前,好端端的被打不说还被人如此的对待,当下他的面子有些过不去,完全不管此时非墨还在眼前,他高吼,“贱女人,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个刺杀本公的女人拿下!” 心中,对楚容珍还是存了一些私心,拿下,多么暖睐的词汇?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转了过身,目光,看向了洪国公那扭曲狠辣的脸,楚容珍伸手,外面的零见状走了出来,同时,楚容珍的凤卫直接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当下,一个个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惊慌,“有刺客……” 可是,凤卫没有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如同亡灵骨兵那空洞的眼眶静静的看着,不少人当场双腿有些发麻,特别是那些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一个个惊慌的想要离开。 刚刚走到了门口,凤卫们则是慢悠悠的扔出手里的暗器,沿着那些逃跑的大臣们的脸划了过去,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直接出现一道血痕。 顿时,一动都不敢动。 楚容珍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所有人,“胆敢走出这里一步则,杀无赦!” 听着她的话,有人立马不干了,他们好歹也是一国朝臣,被一个女刺客给威胁了? 有人想死的指着楚容珍大骂,“大胆,你最好把我们放出去,胆敢刺杀朝廷命官,你找死?” 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们无人敢真的走出去,因为没有人赌得起。 洪国公同样看着楚容珍,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本以为是他看上的红灵成了刺客,可是细细一想,再看着眼前这人蒙面的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眼中亮光微闪,“你不是红灵,你是谁?说,谁派你来的?” 他的话一出之后不少人都纷纷看向了楚容珍,眼中一片疑惑,细细的打量之后也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与平时的红灵完全一样,纷纷大惊。 一般,司语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弯腰,“沉王妃,这不过是一个误会……” 一声沉王妃,四周大臣们更加的惊讶了。 堂堂沉王妃装成青楼红妓,这成何体统? 当下,有人以为抓到了楚容珍的把柄,就好像洪国公,他一直想要的就是楚容珍手里的兵权,当下心中一喜,指着楚容珍十分严肃的斥责着:“沉王妃,你身为一国亲王妃怎可自甘下贱成为青楼之妓?简直辱没国体……啊……” 洪国公的话没有说出,楚容珍轻声一闪,手里十分优雅的提着一个酒壶再次砸到了洪国公的头上,这次,她用了几分内力。 一次砸不晕就再次,三次…… 连续性砸了四次之后洪国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了不动,就如同一具尸体。 此时,楚容珍的情绪十分的不对劲,本来非墨来了青楼一次就让她心中烦躁,现在又出一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敢跟她抢男人不说,这个洪国公也是一个完全不会看脸色看气氛的人。 越想,她就越烦躁。 阴寒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冰寒入骨,“谁带沉王来青楼的?” 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纱,楚容珍的脸清楚的印在的有人的眼中,再看向了四周的凤卫,他们低头看着差点成为尸体的洪国公,眼中,浮现了忌惮。 纷纷低头,不知如何回答。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最终,她的目光放在了一直含笑的司语身上,“丞相大人,你有给出一个让本妃满意的回答,对吧?” 被点名,司语有些微愣,随后才慢慢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弯腰,“微臣并不知道沉王为何在这,微臣听说洪国公与沉王在这里相见,一时之间来了兴致所以才会参加……或许,是沉王自己过来的吧?” 司语的话刚刚落下,楚容珍身上冰寒的气息越来越重,最终,目光恶狠狠的瞪向了抱着她迷迷糊糊的非墨一眼,随后,她愤怒的竖眉,“出去!” 得到她命令的大臣们好像逃出生天般,一只可以离开了,当下一个个飞快的离开,几人抬着洪国公十分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司语等人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深幽的看着楚容珍,“沉王妃,世上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不偷腥,你就不怕今日的举动给你带去麻烦?” 楚容珍烦躁之中露出一抹冷嘲,“就凭他们?或者,凭你?” 司语微愣,随后微微摇头,目光之中是叹息与怀疑,随后,他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之间他回头,“王妃这几年前好像并没有败过,所以应该不会明白失败的下败与恐怖吧,回看要沉王妃五年之前与现在的行动,微臣想劝您一句:太过自信可是会招来失败的!” 说完,他离开了。 楚容珍微愣,本不想理会司语的话,可是又不自觉的想着他的话。 五年前的她与现在的她,当真有很大的差异? 真如他所说的,她现处于极度自信的危险境地之中? 楚容珍想了几下之后怀里的非墨不满她的走神,当上,拿头在她的怀里使命的蹭了几下,强行让她回过神来。 最终,目光看向了非墨那无辜生气的脸,她的心微沉。伸手,勾起了非墨的下巴,冷笑,“来,说说,在青楼玩得过瘾吗?” 非墨无辜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到是楚容珍,双手捧着他的脸,冷眯着双,“很喜欢青楼?” 非墨双手抱着她的腰完全不肯松手,听到她生气的语调时立马摇头,“不喜欢,只喜欢珍儿!” 楚容珍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看到非墨那张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表情时,她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有种,惹了她再装无辜,摆明了就是想要气她。 伸手,大力的捧着非墨的脸,低头,重重的一口嘴在他的唇上,渗出了丝丝鲜血,因为她真是气极了,所以口下并没有留情。 非墨呼痛,小心轻哼,“疼……” 一声软软的声音差点把楚容珍的魂都给勾走了,因为她从未见过非墨喝醉过,也没有见过他有这种表情,水水的双眼一声撒娇似的痛呼,让她的心神微闪,差点就把持不住。 见过了强势的他,见过了温柔的他,可是从未见过如此撒娇的他。 一下子,就好像射中了她心中的某个地方…… 弯腰,看着非墨那软糯的模样,眼中浮现一片的喜爱,有些气恼他竟然中了如此低劣的迷幻药,又有些开心能看到不一样的他。 伸手,将非墨推倒在地上,她直接跨坐在非墨的身上,由上而下,看着他,“墨,你还要生气吗?” 被推倒在地上,长发凌乱,非墨的瞳孔有些微散,乖乖的摇头,“我不生气,永远都不会生珍儿的气。” 此时的他真的美得很惊人,微红的脸庞为原来就如玉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娇嫩的包泽,或许这样形容男人有些不对,可是此时的他真的让人胃口大开。 就比如她。 “那以后还会不会来青楼?”楚容珍同样看着这样的他,咽了咽口子,大爷的,妖孽,活脱脱的妖孽。 明明老男人一样,怎么就这么让人把持不住呢? 非墨伸手想要抱住楚容珍,可是刚刚抬手,楚容珍握着他的双手抽出他头上的发带直接绑住,固定在头顶。 非墨不解又迷茫,“珍儿?” 呆呆愣愣,此时,楚容珍真的爱死了这种药,让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非墨,一个软软的,可爱的男人。 真的,超级喜欢。 十分愉悦的欣赏着被她绑住的男人,此时的他身上没有强势,没有阴寒,有的,只有无辜,祈求,还有不解。 为什么要绑她?白天的时候跟他生气的时候老是气他,现在在梦中不宁这么的欺压他? 挣扎着,可是楚容珍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要是挣扎,我一个月不理你!” 原本想要挣扎的非墨这才停上了动作,有些委屈的轻问,“那我把我绑多久?” 楚容珍伸手抚着他的脸,眯起了双眼,“把绑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非墨双眼空洞的看着她,似乎,无法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是珍儿说的,不管什么意思都要点头。 当下,他乖乖的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低头,楚容珍轻吻着他的唇角,艳红的唇上带着微微的凉意,还有着淡淡的柔意,低头,十分主动的亲吻着他的唇,轻含。 非墨眯起了双眼,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好喜欢。 主动的张唇,想要获取更多的时候楚容珍却抬起了头,他不满足的的看着她,撒娇轻唤,“珍儿……还要!” 声音简直就是唤进了她的心底,让她全身都酥了。 艳红的唇轻色,性感妖娆,她的玩心大起。 伸手,滑进他的衣服,她柔软的小手轻抚,眼中魅色流转……非墨十分舒儿适的眯起了双眼,动情的脸渴望的看着她,让她心魂皆颤,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哎…… 死妖孽。 “墨,想要我吗?” “想要!”非墨十分快速的点头,根本没有作何的遮掩,他就是想要,十分的想要。 非墨十分快速的点头,眼中,*也十分的清楚。 楚容珍故意为难的皱眉,“我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万一伤到他怎么办?” 当下,非墨的身体一僵,过了好久,才他可怜兮兮的仰起头,“那怎么办?” 下半身的疼痛开始袭来…… 楚容珍和衣躺在他的身边,事不关已道:“所以你要忍忍,明白吗?” 忍?忍到什么时候? 他能忍得下去吗? 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恶趣味的光茫,接着道:“不准挣开手中的发带,也不准乱来伤到宝宝,知道吗?” 非墨十分可怜的点头,最终打消了想要挣扎的想法…… 随后,楚容珍趴在他的怀里开始闭眼,好像闹得太累,所以补一下眠。 这几天一直没有睡好,就因为这冷战的两天,没有一个晚上她有好好的睡到天亮…… 少了熟悉的怀抱…… 直到现在,她躺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时才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无法安睡的她终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随后,才睡了过去。 身边,非墨偏头,闻着她身上的好闻的香气,眼中划过隐忍的*。 “珍儿,可不可以不绑我?” “……” “珍儿,我好难受……”可怜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害怕打扰她睡眠,可是心中的烦热无法消解,必竟那女人给他下的迷幻药也是春药的一种,有催情的药效。 现在,他格外的不好受。 楚容珍闭上了双眼,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深深的睡着了,“……” “珍儿,我可不可以用手……真的难受……”声音,隐隐的有些哭腔,听着装睡的楚容珍小心什酥酥麻麻的。 哎,这都是煎熬啊! 久久的,得到不楚容珍的回应,非墨也不敢乱动,强忍着,轻蹭着……偏偏楚容珍却真的睡着了…… 突然,一觉醒来,头顶两道如狼似的目光紧盯着她,从梦中她就感觉有一条巨蛇一直追着她,缠着她,让她完全透不过气…… 最终,她才从梦中惊醒。 楚容珍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如狼眸般的眼,直勾勾的,紧紧的盯着她,盯痢她头皮发麻。 “睡饱了?”声音,冰冷又渗人。 楚容珍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哈哈,“还不错,睡了个七分饱!” 看着楚容珍那事不关己的模样,非墨的双手用力,绑住他手腕的发带瞬间成为碎片飘落,在她完全反应不及的情况下,非墨起身扑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低头,大手强势的勾着她的下巴,非墨眯起双眼神情恐怖,“你的胆子还真大!” 楚容珍立马装无辜,小样,你会我也会! “什么?我的胆子一直以来都很大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软软的声音,如小猫抓子一样轻挠着,就不信他不中招。 非墨黑着脸看着装无辜的某个女人,再看着自己的手腕,恨不得一砖头拍死两个时辰前中药的自己。 “少装,你给我下了什么药?”非墨一口咬定就是楚容珍下了药,偏偏他什么都还记得,想起他那一脸欠揍样,他就恨不得时间倒流。 这个死女人,果真懂得如何惹怒他! 一次两次,三次……每次她就能够十分完美的惹怒她不说,而且还十分的让人心寒,因为他无法真正的生气。 大手,紧紧的掐住了楚容珍的下巴,伸手,把她想要逃避的头扭了过来,如墨一般深幽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爱意,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现在她可金贵了,打不得,骂不得,一点点责骂就会让她心情不好,到时伤了小宝宝后悔的又是他…… 天下,有比他还悲催的男人么? 楚容珍有些心虚的看着非墨,她才不承认,死也不会承认。 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非墨一听,当下火冒三丈,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低吼,“你不知道?就凭那个女人的劣质春药我会中招?还是说你忘了当年我可是对春药免疫的体质?嗯?” 非墨的话重重的敲在了楚容珍的心中,她抿唇,就是因为知道春药没用她才悄悄的让人下了迷幻药啊,这青楼可是虎卫的产业…… 只是没有想到,有女人还真敢对他下手,气死她了。 非墨中药就是她下的暗手,摆明的就是想要教训他一下,把他绑起来直到药效退,这两个时辰足够他*无比。 见被戳破,楚容珍也不隐瞒了,当下她眯起双眼恶狠狠的回瞪了过去,“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敢来青楼我就是敢让你日日夜夜春药不离体,哼!” 一听楚容珍承认了,非墨的火气也更盛了,“死女人,看我丢脸你就很开心?” “屁,哪里丢脸了?我就喜欢你那傻子样!” 楚容珍反击了回去,同样,也让非墨成功的想起了他完全不想想起的画面,像个傻子似的不停傻笑,被她玩得团团转…… 这个死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呸,你才傻子!” 非墨气恼的回击,楚容珍当下立马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你你你你……你骂人!” 非墨不解她的表情,偏头,“我骂人怎么了?我还要好好的教训你呢,死女人,你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麻烦精!” “白瞎了你一身清贵嫡仙的气息……”楚容珍撇撇嘴。 “老子一身的清贵嫡仙的气息早就被你下药弄成傻子的时候就没了,你还敢给我提这种事情,你找死?”非墨恼怒成羞,他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自己,唯独那个小孩子一样对她撒娇的模样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眼。 无法直视。 楚容珍被骂,脸上也露出一抹怒火,随后,她抱着非墨的脸恨恨的掐着,脸色不愉,“那也是你的错,明明你说过会一辈子宠我的,可是现在你却生我的火,不仅如此,你还来青楼,你个色老头子!” 听着楚容珍那醋恨十足的话非墨一开始脸色还不错,她知道吃醋就表示是在乎他,可是最后一句“死老头子”又是怎么回事? “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非墨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行了。 快要被她所死了。 楚容珍抿着唇,一点也不怕他黑着脸的模样,“你嘴里才吐得出象牙,有本事你吐一个看看?” “楚容珍,你打定主意就想让我生气是不是?”非墨的声音直接拔高,紧盯着楚容珍,他表情狰狞。 他可以掐死这个女人吗? 可以吧?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 无力的看着楚容珍,他觉得千万不能跟一个孕妇讲道理,这根本就是白瞎。 瞧瞧都干了些什么事? 简直丢人! 楚容珍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撒娇,十分刁蛮的抿起了嘴,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体,“人家可是孕妇,你让我一下怎么了?” “让你一下你就上天了!”非墨打定主意不能轻饶她,瞧瞧现在模样,一点反省的意味都没有。 再这么纵宠下去,故意真给她上天了。 虽然他喜欢她娇纵一些,虽然她对他撒娇,可是也要有一个度。 他生怕有一天他气死了这个死女人跑去气别人,到时,他估计又会从黄泉气得爬出来拉她一起。 他的性格太过极端,太过喜爱的东西会一辈子都不肯松手,他死之时,或许真的会带着心爱之物一起步入黄泉。 千万不能让他过度迷恋上……他会伤脑筋的。 楚容珍听着非墨的话,当下了明白他心中怒火也消了,伸手,环住了非墨的腰,她在他的怀里轻蹭,得意笑道,“夫君,你先认输,好不好,咱们不吵了!” 楚容珍这是变相的求和,非墨见状,微眯着双眼,第一次没有顺着她,反而打定主要要听到她的求和,当下认真的看着她,“求和?” “嗯!” 楚容珍点了点头,把小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最后才轻轻的点头表示着她的意思。 最后,她才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非墨大手伸到她的颈间,绕过脖子大手托着她的脑后,就好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随后,他才轻笑,“乖,求和要怎么求,你明白的,对吧!” 楚容珍一愣。 随后,她瞪大双眼,让她主动求和? 随即,她不甘愿的抿起了双唇。 她才不相主动求和,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 明明是这个死老头子来青楼的,为什么错的是她? 默默的把头偏到了一边,她的行动表示着她的抗议,无声的抗议。 非墨见状,录下气得瞪大了双眼,他都给了一个台阶还不下,这个死女人,摆明白就是想跟他倔到底? 大手,轻抚上她衣中,非墨眯起了双眼,“道歉!” “我才没错,某个色老头子上青楼,我教训一下怎么了?”楚容珍不肯妥协,她才不会道歉,简直没有天理了。 非墨火热的手触及了她的肌肤,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求我停下来,三天不教训还真给我上屋揭瓦!” 楚容珍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非墨十分快速的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瞬间,她动弹不得。 只能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非墨,警告道:“非墨,我肚子可是有小宝宝,你敢动我试试?” “两个月之后胎象稳固,说不定就可以了!”非墨不在意的伸手解开她的衣襟,漫不经心的说道。 楚容珍心中微急,随后,她的双眼一转,“谁跟你说两个月就可以了?不知道小宝宝可是很脆弱的?而有当年我掉落寒潭身体就比常人虚弱……” 说这么多,就是想说她的身体不好不可以行房。 非墨忍了四个月的时间,现在,楚容珍的肚子都有四个多月快要五个月了,微大的肚子穿着宽松的衣服倒也看不见,不过这一躺下,身上的肚子就明显的显怀了。 非墨摸着她的肚子,眼中划过一抹光茫,随后,手伸到了她的背后…… 低头,“珍儿,我之前看到书上说,女人可不是止一个地方,要不是咱们试试?” “滚!”楚容珍瞪大了双眼,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脸红如血。 眼中,划过一抹慌乱。 非墨则是低头,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吐着气,轻柔诡魅道:“你说,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行!”楚容珍直接拒绝,想着就羞死人了,再说她现在的怀着宝宝,万一真伤到了怎么办? 万事宝宝为重。 非墨的手不安分,楚容珍的身体紧绷,瞪大了双眼…… “不要!” 非墨露出一个邪气万分的笑容,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微微低头,“珍儿应该会喜欢的,对不对?” “非墨,你给我住手,不然我生气了啊!”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脸红如血,有些恼羞成怒。 极度羞怒之下她恶狠狠的瞪着非墨,可是不仅没有半分的威慑力,反而好像是诱人邀请。 非墨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唇,摆明了她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故意使坏,为的,不过是从她的嘴里听到一句反省的话。 楚容珍急红了双眼,因为她感受到了非墨的得寸进尺。 动弹不得的她急得快哭了,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夫君……求你,住手!” 非墨的手一顿,随后,他低咒。 谁叫她用这表情求人的?不知道只会更强的引发男人的兽欲? 楚容珍眼中含着泪水,岂图让眼前的男人住手,可是她完全没有想过,此时她的模样让人更加的想要欺负她。 非墨的手一顿,眼中划过一道极为光亮的欲色,更加升起了想要欺负她的*,大手,又开始不安份了起来。 “墨……夫君……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好不好……”楚容珍眼中泪花直闪,她目光可怜如同幼兽一般,可怜又让人不忍。 可是,却又让人更加的想要欺负她,把她压在身上狠狠的要她,狠狠的要她…… 非墨则是邪魅的伸手艳红的舌尖轻勾,对于楚容珍的泪水好像生了免疫力,反而毫不留情的戳破好的演技,“珍儿,在我的面前演戏,你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今天你就是泪人儿我都不停手!” 楚容珍的泪眼汪汪,看着非墨,最终,眼泪滑落…… 好像,是真的哭了。 非墨皱眉,但还是伸手掀开她的裙子…… 楚容珍死死的咬着唇,紧绷着身体,泪如雨下,却倔强的什么也不说,也不再求饶。 非墨打量着楚容珍的模样,最终,他的背微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紧的抱着她,“行了,别哭了……” “呜呜呜呜……你是坏人,色老头子,你混蛋!”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因为害怕,因为委屈,在非墨伸手解开她穴道的时候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非墨,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非墨骂得半个字都无法回嘴,完全的是不敢回嘴,他有一种感觉,要是回了,他这几天别想安生。 最终,只有抱着她,托着她的头轻哄,“吓你的,乖,别哭了!” “呜呜……你就是一个王八蛋,欺负我……我不要生孩子了……”楚容珍哭成了一个泪人,她使命的发着脾气,想把这几日来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非墨十分苦命的只能认真的点头,“嗯,我是王八蛋!” “你还是一个色老头子,年纪一大把来青楼,不要脸!”楚容珍接着哭骂,摆明了就是想要对方好好哄着她。 非墨下意识点头,随后,他虎着脸十分认的看着她,认真道:“我不老,也不是色老头子!” “呜呜呜……你就是,明明年纪一大把了还出来鬼混,我不要生了……呜呜……”摆明了就不让他好过,楚容珍只在他的怀里演技全开。 小样,别以为能逃出老娘的手心。 楚容珍演持全开之下把非墨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她才抬起头红着双眼看着非墨,一脸哭相。 你要是不承认自己是色老头子我就哭给你看。 此时,楚容珍的表情是这么告诉非墨的。 非墨这下为难了,要是答应吧,他就不摆明承认自己是个老男人了?天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点。 大了她快十岁,就表示比她老死也要早十年。 想想,莫名的不是滋味。 楚容珍久久的没有听着他的回答之时,当下又要哭了出来,立马眼泪花花的直掉,“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嫌弃我是黄脸婆爱上了外面的狐狸精了对不对,我不要活了……” 非墨脸上三条线,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你这又是从哪里看来的?舒儿不在,她的话本我全烧了!” “我自己买的话本,上面是这么说的……不对……我好命苦啊……”楚容珍瞬间就非墨给忽悠了,这下,不看出她是演戏那将是笨到家了。 非墨瞬间觉得十分的无力,他有一瞬间感觉,娶了她,他一辈子别想安生。 可是,他又爱死了她这种胡搅蛮缠的动作…… 苦与痛并存,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最终,他低下了高贵的头,“嗯,我是色老头子,老男人!” 他愿意无底线纵她,所以这次打定主意要教训她的想法到了现在最终破局,最后,依旧是他主动代下了头,认了错。 楚容珍一听,当下心中一喜,不动声色的竖起一个剪刀手。 好耶,又是她赢了。 非墨看着她私下的小动作,脸,再次黑了…… 最终,楚容珍大发慈悲的‘原谅’了非墨,在他再次保证之下绝无下次的时心满意足的起身,最终擦干眼泪成功的再次让他低下了头。 这感觉,太酸爽了。 非墨则是一脸无奈又头痛的看着她那得到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头,有些痛了起来。 天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被气死,明明他头痛不已,可是心里怎么这么甜呢? 绝对是被虐成性,活脱脱成了楚容珍专属的被虐狂了。 楚容珍神清气爽的走出青楼,挥了挥手,那些被凤卫探制的龙煞军得了解放,刚刚走进去,迎面,就得到非墨一个大耳刮子。 没办法,有气没处撒,只能撒到龙煞军的身上。 楚容珍离开青楼的瞬间,老鸨弯腰走了过来,“主子,宫里消息,敬妃命危!” 楚容珍的目光看着远处,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出了青楼的大门。 反正她进入青楼抓奸的消息估计传开了,所以大方的出去也没什么事。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楚容珍走了出去…… 一边,司语的看着楚容珍马车离开的时候双眼微眯,眼中,是挥散不到的狐疑。 一边,敬妃宫中 小丫头站在敬妃的面前,看着她面色苍白,因为疼痛而汗如雨下的模样,轻轻道:“我给主子传信了,不过这两天她并没有回我,如果你承受不住可以向对方求饶,成为棋子替主子打探消息又可以保命也可以缓解你现在的处境。”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的敬妃罗琦因为疼痛而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唇瓣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可是她硬抗着没有发出一声的声音,这也是身为临视者的小丫头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 她可怜又敬佩这个女人。 所以才会好心的替她指向一条活路。 罗琦摇头,十分固执的不肯屈服,要是她肯服软,她早就偏向了罗莲那边。 可是她不是傻子,与罗莲相处只会尸骨无存,坚定的跟着楚容珍她有一条活路。 因为楚容珍与罗莲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前者赏罚分明,后者无情无义。 “我……我哪怕是死……也不会向罗莲服软……丫头……你太不了解你主子了……看来,你以前并不是服侍你主子的人吧……” 听着罗琦的话,小丫头低下了头,她不是凤卫,而是虎卫的一员,所以以前根本没有服侍过主子。 也完全不明白她的性格。 小丫头没有名字,虎卫之中的人们都叫她小丫头,从她被捡来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她的名字就叫丫头。 罗琦双眼空洞的看着,费力的露出一抹微笑,“你的主子可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却也是一个很公平公正的存在……所以我不会背叛她……也不敢……她不会让我死……现在痛一下没事……” “可是……”小丫头不明白,她认真的看着罗琦,“我查过你的事情,五年前你是罗家女,后来被楚容珍控制成了傀儡,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 罗琦微微摇头,脸上即是痛苦又是愉悦,“我感激与她的相遇,对于我来说或许是憎恨与痛苦的一段时间,可是我现在却明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楚容珍就是让她最终活下去的人,否则当年她也会像罗家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一个个早早的死去。 207烨儿所爱之人 罗琦脸色苍白如雪,可是她说了来的话被格外的认真,从外面走进来的楚容珍正好将一切听在耳里,随后有些讶异,走到了她的面前。 “快死了就闭嘴!” 楚容珍开口,小丫头立马回头,看着楚容珍的身影时立马弯腰,不语。 罗琦看着楚容珍到来的时候她则是微微一笑,轻轻的咳了咳,嘴里渗出了鲜血,明明疼痛到全身发抖,可是她却愉悦的勾起了唇,“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所以我不会死!” 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楚容珍的眼中划过讶异,随后走到了罗琦的床前,坐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替她把脉。 罗琦的目光之中一直是愉悦,这两天,她一直不曾绝望,因为她相信她楚容珍,可以说是盲目的相信着楚容珍。 明明以前那么的怕她,可是真正出事的时候她现在却莫名的不会慌张,反而十分的安心。 因为她一直坚信着,楚容珍会来救她。 第一天疼痛难忍,她强忍着,因为她相信。 第二天疼痛加剧,她生不如死,让小丫头点了她的穴道之后强忍着,因为她依旧相信着。 第三天疼痛到达了最大,她还是死死的相信。 终于,第四天……她等到了。 目光,温柔的看着楚容珍低头替她诊脉的模样,双眼微闪,目光轻柔,“我还有救吗?” 楚容珍没有抬头,眉目之间露出奇怪的表情,“说说你的症状。” “嗯!”罗琦点头,一点一滴的说着她身上的症状,“罗莲前几日来见我了,在我的脖子血管之中好像放了什么活的东西,后来不到一天的时候,我全身疼痛难忍,皮肌红肿好像过敏一般,连碰都不能碰……” 听着罗琦说着这三天来的症状,楚容珍这才了然的点头,“你中了枯蝶蛊,幼蛊会把你的身体当成养份成长,直到从你的心口化蝶而出的时候你就必死无疑……” 听着楚容珍的话,罗琦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微微一笑,“我还能活吗?” 楚容珍抬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微笑,“那你是想活吗?” “想!”罗琦点头,她不想死,因为好不容易才得到得之不易的温暖,她还舍不得就这么死去。 如果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强求。 楚容珍看着罗琦,心中,对于她对生死界线清明的模样有些赞赏,伸手,手中银针顺着指间滑落,她目光看向了罗琦,冷笑,“在我楚容珍面前玩蛊,你真是好运!” 罗琦一愣,随后,微微轻笑,不语。 楚容珍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伸手,寻找着幼蛊的地方,银针快速一点…… 拿起她的手腕快速一划,鲜血渗出的同时楚容珍的指尖一只小小的蛊顺着血管钻了进去,她抬头,“忍一下!” 罗琦的脸色瞬间苍白,大力点头,死死的咬住鲜血淋漓的唇…… 楚容珍用力的握住了罗琦的手,防止她乱动,从而让蛊前进的路能够顺利一些……她的目光看着罗琦血管之中慢慢爬行的蛊,一点一点,直到爬到心脏之处的时候她放下了罗琦的手,伸手,将定住的幼蛊放开…… 两蛊相遇,本就有一场撕杀。 罗琦当下脸色瞬间苍白,偏头,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趴在床边没有半分力气起身,只是静静的趴着…… 楚容珍伸手,银针刺入了她的颈间,将罗琦痛苦的惨叫全部压了回去…… 身体剧烈的疼痛着,颤抖着…… 楚容珍则是看向了一边的丫头,站了起来,“别让她咬舌,看着点!” “是!” 楚容珍这才走了出去,意思很明白,罗琦挺过去之后就会没事了。 小丫头冲着楚容珍行礼之后立马看着罗琦,不让她发生任何意外,先不说别的,就她这骨气就足够让她佩服。 楚容珍走出了敬妃的宫殿之后,招了招手,凤优走了出来,“派人查一下罗莲的下落!” 罗莲会蛊,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么,华国的瘟疫与罗莲是有跑不掉的关系了。 凤优得令之后立马点头,轻闪,离开。 楚容珍准备回去的,相了一下她有几天没有去看烨儿,随即抓了一个太监问楚辰宁在哪里。 顺着太监的指路,楚容珍来到了书房,没人。 随后,又去了别的宫殿,依旧没人。 有些累的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干脆下次吧,反正又不是见不到。 随即,她准备出宫…… 此时,她路过了一间宫殿,那里,楚辰宁的贴身太监站在门外,看到楚容珍正想大声行礼的时候楚容珍挥手制止。 “陛下在这?” 太监恭敬的点头,“是的!” 楚容珍看了这有些破烂的院子,微微皱眉,有些好奇。 随即,她走了进去…… 太监完全不敢拦,因为陛下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可是陛下也说过,沉王妃的命令高于一切,高于陛下。 知道内情的贴身太监才明白,陛下与这位沉王妃的关系亲密到了何种地步,可是两人从未越过男女之防,而且陛下对她并不是男女的爱恋,而是对长辈般的尊重。 他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有明白,陛下说过,沉王妃的命令大于陛下。 他记住了这条就足够了。 低头,弯腰。 楚容珍一步步走了进去,发现这个院子当真十分的老旧,荒败,唯有院中一片梨花树倒是格外的显眼。 现在并不是梨花开的季节…… 楚容珍看着这个明显很少有人打扫的院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动着…… 走到某个角落的时候,她看着远处的一对男女正在拉扯着什么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眼中划过一抹讶异。 是烨儿与凌香允。 他们…… 停下脚步,她静静的听着…… 楚辰宁皱起眉看着面前的凌香允,大力的一把拂开她的手,怒问,“别说了,从现在开始你禁足不准外出,要是再无视朕的命令,朕拿凌公候是问!” 凌香允的手背一阵阵的疼痛,因为楚辰宁拂开的动作极为的重,所以当下凌香允的手顿时红肿了起来。 她低头捧着自己的手背,疼能的红了眼眶。 楚辰宁见状,幽深的目光之中划过幽沉。 凌香允含泪抬头,目光之中是一片的受伤的,她悲伤道:“我不要,我想陪在你的身边,不想困在这个孤独的地方……” “不要也要,朕当初就说过不准你入宫,你无视警告还想怎么样?”楚辰宁的语气也很不好,他清俊的眉目紧皱,好像格外的生气。 凌香允伸手想要拉住楚辰宁,可是楚辰宁的目光冰寒,让她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只能低下头痛苦的掉着眼泪,“难道我就真的没有机会吗?只因为表姐回来了,楚容珍回来了?” “与她无关!”楚辰宁冷着脸。 凌香允的脸上挂着泪水,她不甘的摇头,“本来就是,以前你不承认,你喜欢楚容珍对不对?不然为何你的心门口一直不停打开,一直拒绝我的存在?” 楚辰宁的目光一瞬间冰寒,“别用这么不堪的字眼形容沉王妃!” 凌香允泪眼之中满是痛苦,身体了微微的颤抖着。 “不堪?呵呵呵呵……对,在你的心里沉王妃就是如天上神女般的存在,我说她都是侮辱了她,陛下……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你爱上了沉王妃?” 凌香允的话刚说完,楚辰宁伸手一把掐着凌香允的脖子,他目光冰寒,“朕说了,闭嘴!” “……”凌香允的脸色有些苍白,隐隐的,还带着一丝渴望。 如果死在他的手中也可以……以后,就不用这般的痛苦了…… 凌香允完全没有挣扎,她闭着双眼,脑上,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那一日的相遇。 楚容珍失踪之后,陛下刚刚登基不久之时,朝中气氛一片紧张的时候,她无意之间走出了凌公候府,护城河边的树下,她对一道背影一见钟情。 完全看不到对方是谁,光是一个背影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难忍。 慢慢的,他们认识了,有了交谈,有了交流之后他与她熟识…… 后来,朝中出现了反王势力,刺杀之时她正好路过,成为了刺客扶持的人质,是陛下亲自与刺客交易之后把她求救了出来。 从此,她情根深重,明知道不能爱上可是她却爱上了。 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办,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 明明以前相处很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皇宫之中传出了圣旨,陛下纳了四妃。 德妃,仁妃,敬妃,安妃…… 心爱之人为帝本就是无奈,可是心爱之人娶了他人为妻,而且一次纳了四妃……当时,她想死的心都有。 虽说是她单方面的爱上了他,可是她依旧会伤心,会难过。 求父亲让她入宫,跪了两天两夜…… 可是等着她的不是温柔相待,而是态度恶劣。 她不明白,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以前不是相处很好吗?为什么她一入宫一切不变了? 拒绝她的靠近,拒绝着她的一切…… 楚辰宁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模样,当下心中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伸手,将凌香允扔到一边的地上,楚辰宁声音冰冷,“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你不用再管……” “你这是要囚禁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凌香允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置信,眼中一片悲伤,很深很深的悲伤。 她泪如雨下,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因为刚刚楚辰宁下手真的极重,根本没有任何的留情。 楚辰宁看着她的目光,伸手,紧握,好像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的楚辰宁目光紧紧的盯着凌香允,眼中是漆黑无光的幽光,隐隐的,还有不知名的情绪。 他转身,想要离开。 凌香允跪在地上冲站他的背影大吼,“你如此的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接受父亲的请求?如果你拒绝了就不会变成这样,你当初为什么不拒绝?” 凌香允的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冲着楚辰宁的背影大吼,楚辰宁离开的背影微微一顿,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凌香允跪在原地,久久的,无法从悲伤之中抽身离开。 楚辰宁阴沉着脸离开了原地,正好,与楚容珍相遇。 远远的,楚容珍看不清楚辰宁的表情,只有现在,她清楚的看到了楚辰宁那苦涩的表情,她下意识皱眉。 上前几步,“怎么了?” 楚辰宁看着楚容珍的一瞬间,所有的悲伤全部尽收眼底,苦涩的滋味也咽了回去,停下脚步,他弯腰,“母亲!” 楚容珍看了远处凌香允一眼,目光,投到了楚辰宁的身上,她皱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辰宁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容珍伸手拉着他慢慢的走出了凌香允居住的宫殿,走到一边,楚容珍拉着楚辰宁坐了下来,最后,她拍着他的手,“说说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楚辰宁垂眸,眼中一片苦涩,他抬头看着楚容珍之后又低下了头,摇了摇头,“没事,一点小矛盾而已。” “你看看你的脸,要是一点小事我也不会管,可是烨儿,你不开心我也跟着心里难爱,所以说说吧!” 楚容珍挥手,有人送上了一壶酒,楚辰宁伸手接了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母亲怀上了妹妹,不适饮酒!” 阻止了楚容珍想要陪他喝着举动,楚辰宁的心中还是十分的温软,他明白这温软的母爱,也明白对方是在关心他。 所以,他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才淡淡道:“母后,还记得五年前您对我说过的话吗?如果遇到了心爱的女子就一定要把皇后之位留给她……” 楚容珍微愣,点头,“烨儿有喜欢的女子?” 楚辰宁也微微一愣,随后,他摇头又点头,“几年前,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子,与她一步步交谈之后发现她是一个十分温软的女子,虽然家中母亲对她抱着攀龙附凤的想法,可是她的心思依旧十分的纯净,不被权利所束缚,明明自小接受了那样的教导可是依旧十分的干净……” 她能感受到烨儿的想法,因为他们都不痛苦的前世,所以对于干净的东西向来憎恨又渴望。 想要破坏又想要拥有。 楚辰宁慢慢的又喝了一杯酒,原本有些冰凉的身体开始温暖的起来,而且情绪也慢慢的开始激动了起来。 “后来,朝中局势很紧张,因为我一再的主张攻打宁国而动摇了朝中根本,那些军候们一个个不再支持我的时候,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封他们的女儿为四妃,以这为条件他们才同意出兵……” 又喝了一杯酒,楚辰宁接着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也会入宫……” 楚容珍替楚辰宁倒了一杯酒,目光之中透着淡淡的温柔,“你所爱的是凌香允吧?” “我前世的时候看过太多关于宗旭的后宫事情,所以明白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心爱的女人要么独宠她一人,要么就把她保护起来……可是母后,说来说去我跟宗旭没有任何的区别,到了最后,我也在伤害着喜欢的女人……” 楚辰宁趴在了桌子上,目光之中全部都是温柔的情绪,“我拒绝她入宫,可是她偏偏跑去跪求凌公候执意要入宫,我给不了她皇后之位,因为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自信能够保证她能平安……明明都那么恶劣对待她了,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讨厌她……” 楚容珍无奈的看着楚辰宁,轻叹,感情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两人明明喜欢,又何必互相伤害? 说开了,不就好了? “烨儿,你不讨厌她,而是想要保护她对不对?”楚容珍低下头,轻轻的诱哄着,一边还不动声色的冲着凤卫打一个手势。 楚辰空趴在桌子上随着几杯酒下肚,情绪也慢慢的放开,抿唇,“哪有!” “禁足在一般人看来是惩罚,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保护,你对鹂妃的态度一直不好,所以大家都以为你讨厌她而不会对她生起嫉妒的心理……女人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从一开始你就不宠爱鹂妃,所以也不会为她招来祸患……”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辰宁有些惊讶,抬头看着她之后又是苦笑,“还真的什么都瞒不住您!” 楚容珍摇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性格我最清楚,哪怕换了一个身份也无法更改你的性格,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你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所以只可能是保护……” 楚辰宁重重的放下杯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您说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我想过让她做我的皇后,可是这要一来她承受的伤害比现在要多得更多,她偏偏又弱不禁风,完全不明白皇宫的黑暗就一头栽了进来,要不是我禁她足……您看看她现在的,明明我暗中相帮了还过得这么的惨……前一段时间还被人陷害,说她意图谋害德妃嫁祸仁妃……她的性格我明白……可是罪证摆在那里,我想帮又能怎么样……” 说起凌香允的事情他就满肚子的牢骚,朝中的事情就够操心了,可是这个天真的女人又傻呼呼的以为皇宫之中的女人们都是好相处的,像个白痴一样被人陷害…… 当然,这也怪他没本事。 如果能像沉王那样,能像龙帝那种性格的话该有多好…… 他做不了暴君,也做不来仁君,最多只能做一个守国之君罢了。 他没有征战天下的野心,没有强大国家的雄心,仅仅不过是以为坐上皇位就能保护重要的人…… 他能保护母亲,因为她原本就强大。 可是他却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因为她太弱小,而他自己并不强大。 一杯接着一杯喝下,楚辰宁的话也越来越多,他疑惑的看着楚容珍,“您说如果让她跟着您一段时间会不会变得聪明一些?” 楚容珍好笑的听着他这孩子气的话,当下心中划过一抹无奈,伸手揉着他的头,目光温软,“你喜欢的不就是她的纯白?” 楚辰宁乖乖点头,“也是!” 楚容珍伸手揉着他的头,轻笑,“以前你是独自一人,所以无法保护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回来,这个儿媳妇你可以抓紧了,明白吗?” 楚辰宁抬头,不解。 “笨蛋,以前你不能出手是因为你要应付朝中之人腾不了帮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对方不允你就强势一些也没事,楚国,不过是你的玩物,毁了就毁了,你开心就好,明白吗?” 而且她也不会允许国灭,一人不服烨儿她就杀一人,十人不服就杀十人,所有的恶名皆由她来背。 楚辰宁坐直了身体,他的眼中浮现了一抹希望。 他差点忘了,母亲平安无事回来了,他己经不需要那些女人们了……而且,他从未碰过她们,不过是自愿成为双方之间的交易棋子。 他,向来不会愧疚于她们。 权利之争,她们早就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还来了皇宫,明知道会有这种下场的情况还进入,与他无关。 他从一开始想要的也不过只有一人而已。 “真的可以吗?”楚辰宁双眼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忧愁,目光之中满是期待。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他…… 楚容珍温柔的点头,“可以,只要你想,想做什么都可以!” 楚辰宁见状,伸手,把头靠在了楚容珍的肩上,“谢谢母亲!”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 两人互相依偎着,这一幕本该十分的融合,可是这一幕看在了凌香允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可笑,痛苦。 身体,摇摇晃晃,含泪看着眼前的一幕。 明明说过他与沉王妃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这么的嘲讽。 两人的关系都好到没有了男女之防,可是他却说别让她用不堪的话语侮辱她,可是现在呢? 他靠了她的身上,靠了他心中的那女人身上…… 一瞬间,凌香允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光茫,没有希望,有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她泪流满脸,泪眼看着远处的男女,心,如刀绞般疼痛。 一次一次的听到了关于他与沉王妃的事情,她一次又一次的摇头不相信,认为没有亲眼为凭的话那她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装做什么了不明白。 可是眼前这一幕一幕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所喜欢的就是沉王妃。 否则,为何要这般的亲密? 骗子,骗子…… 凌香允的心疼痛滴血,双眼生疼的看着远处亲密相处的男女,她摇摇晃晃的身体最终无力承受什么,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远处,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最终她没有多想。 楚辰宁慢慢坐直了身体,随后他笑道:“母亲,那我去跟她好好谈谈!” “嗯!” 楚容珍点头,眼中一片笑容。 以前她还好奇明明是四妃,怎么唯有凌香允的封号不同,鹂妃,不就是变相的‘俪’字吗? 夫妻伉俪。 意味,已经很明白了。 凌香允一边哭着一边逃离原地,她伸手捂着唇,泪如雨下,泪水迷糊了视线。 完全不知道她逃去了哪里。 现在,她只想找一个静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冷静一下。 走到某人方向,她扶着树杆跪坐了下来,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心中一片疼痛,疼得她差点失去了呼吸。 如果,如果能死去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用承受这种痛苦。 不停哭泣的凌香允背后静静的出现了一道人影,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幽茫,凌香允感受到了气息,回头,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一个全身漆黑的人走了过来,从身形上面来说是男子。 男人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低头,伸手拭掉她脸上的泪水,眼中划过一抹幽茫,“又哭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凌香允的语气不好,伸手,一把挥掉了男人的手,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显然,对于眼前的男人还是有几分戒备的。 凌香允站了起来,后退几步之后目光不慎,“你来做什么,不要命了?”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了凌香允,伸手,一把掐住了凌香允的脖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男人目光幽沉,“我去哪里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别太高看了自己!” “我从没高看我自己,也同样看不起你!”凌香允的语气开始锐利了起来,好像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人,而是一个敌人。 一个憎恨入骨的敌人。 男人低头,重重的一口咬在了凌香允的嘴唇上,直到她的唇见血才放开了她,目光锐利,“你是我的女人!” “滚,恶心死了,谁是你的女人?”凌香允的语气越来越锐利,明明平时都是温柔如水,真正生气起来之后也多少有些锐利,颇有几分震慑力。 男子听着凌香允的话,当下眯起了双眼,眼中一片深幽,伸手,还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凌香允后退一步,满眼警戒。 男子的手僵在了空中,随后,他收回了手,目光不慎的紧盯着凌香允,一字一句,似在警告,“你是我看上的女人,由不得你!” 凌香允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凭什么?我是一个人不是人偶,我的自由由我做主!”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目光幽幽,“你爱上了楚辰宁?” 凌香允的目光一僵,随后,她才冷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掐着凌香允的脖子越来越重,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深,如同暴怒的野怒般,“你果然爱上了他,你忘了自己的任务?” 一声暴吼的声音吼起,凌香允的眼中划过一抹不甘,死命的挣扎着,不甘的瞪着男人,“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才不会与你们为伍,不过是一群疯子,冷血无情的人!” “你就算是后悔也迟了,你该知道陛下的性格,一旦知道你爱上了任务目标,你觉得会如何?”男人的眼中满是嫉恨,好像凌香允喜欢上了楚辰宁是多么罪无可赦的事情般。 凌香允无惧于男人的威吓,她用力的抓着男人的手背,眼中倔强不甘越来越胜,如果可以,她才不会选择这条道路。 如果可以,她宁愿去死! 男人松开了她,凌香允无力的跪坐在地,不停的咳着,喉间,还火辣辣的疼痛着。 凌香允眼中泪水也越来越多,偏头,跪坐在地,无力的流着泪水。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不甘,起身,勾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强势的撬开她的唇,火热的舌攻掠着她的领地,突然,男人一声闷哼,一巴掌下意识甩到了凌香允的脸上…… 啪的一声,极为的清脆。 凌香允偏头吐出一口血沫,她十分嫌恶的伸手抹着唇,眼中那*裸的恶心刺激到了男人,掐着她的脖子用力……神情扭曲…… 因为呼吸不过,凌香允张大了嘴,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滑落…… 直到她乖乖的张嘴,男人才满意的勾唇,“真乖!” 低头,再次吻了上去,而他的手中力道越完全没有松开…… 凌香允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她的眼神光泽开始消散…… 久久的,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她泪流满面…… 像是放弃了一般,凌香允双眼无光,就连生的*都没有。 男人见状,眼中划过一抹幽沉的欲色,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伸手,抱起了凌香允放到一边的树下,十分隐秘的地方…… 一颗一颗解着凌香允的扣着,脱下她的外衣…… 凌香允无力的会在树下,双眼迷蒙之时好像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她猛得惊醒……抬眸,四周无力,而她的胸前一凉。 低头,顿时,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玉石俱焚的盯着男人,“我劝你最好住手,否则我们大家都别想好过~!” 男人不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来……” 声音刚刚发出来的时个男人伸手捂着她的唇,神情紧张,“你疯了?” 凌香允呵呵一笑,目不冰寒,“承认吧,你就是一个怕死的,而我偏偏不怕死,现在放开我,否则坏了你们的事情可别怪我!” “你想背叛?”男人的语气冰寒又认真,仿佛她只要点头的话,他一定会不手下留情。 凌香允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而是嘲讽轻笑,“从你们强迫我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就能想到会有今日,不管我会不会背叛你们,从你们当把强迫我加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憎恨着你们!” “你的血脉……” “那又如何?我就要因为这一点点仅有的血脉就要为你们所用?你是太过天真还是傻?如果不是母亲在你们的手上,我会听令于你们?”凌香允的语气越来越嘲讽,对于眼前的男人她无力抗衡,可是,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她凌香允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对象,动了她,让她痛了,她也会死死的咬下他们的一块血肉当成是报复。 用力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此时的凌香允冷艳动人,与平时温暖柔和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果然,世上真正纯净的人真的很少很少,多数,都被这个世界各种无奈与痛苦与染黑。 可能,只有曲长安是幸运的吧,出身高贵又有疼爱她入骨的父母,从出生到现在,她所承受的黑暗几乎为零。 凌香允终于也不过是痛苦挣扎的其中一人罢了。 男人这下完全没有动怒,因为他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表情看起来格外格弱,仿佛没有人他人的帮助就活不下去般…… 可是她格外的坚强,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亲眼所见之后才了解的存在。 不可否对,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看她明明是红梅却偏偏装成梨花的横样时,他就觉得刺眼,想要这朵冰寒入骨的红梅占为已有…… 可是到底还是太冷,太冰寒…… 无从下手。 凌香允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目光冰寒的紧盯着男人,“回去看你的主子,我听令于他也仅仅是听令,我爱上了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有本来就派人来刺杀好了,反正我也活够了~!” 想要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她明白这一事实的时候开始,她觉得生无可恋。 死亡,或许才是解脱。 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线,最终,哥哥们,亲人们,还有她楚容珍……他日以敌人身份相见之时才会更加的痛苦。 倒不如现在解脱…… 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她的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悲伤,还有着绝望。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不甘,随后,他沉思之后道:“你的事情我不会跟主子说,但是你好自为之,否则你真会死~” “不用你的关怀,只会让人恶心!”凌香允没有回头,伸手捂着自己麻木疼痛心口,铍眉。 这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离开了,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男人脸上浮现的不甘与爱恋。 她的背影没有任何的留恋,脸上的泪水早就被风吹干。 她离开之后,男人也起身离开,走到一座假山之后的时候他侧眼看着假山上的血迹,脸上,勾起了一抹幽沉的弧度。 这里,曾经有一个,她没有武功所以感受不到。 可是他却能知道。 有人在这里一直偷看着,一直散发出了杀意,可是他一直没有说。 哪怕任务任败,他也要不让她爱别的男人。 也不准! 凌香允离开之后回到了宫殿,看到了楚辰宁的背影,可是四周,早就没有了楚容珍的所在。 她的双眼一暗,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拉住楚辰宁的袖子,可是楚辰宁正好转身,目光冰寒的看着她,“看来你果然很喜欢把朕的命令当成空气,来人啊,把鹂妃关入宫中不得外出一步,也不准任何的探望,否则杀无赦!”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势的发布命令,以后的禁足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句话,然而现在,他不是开玩笑。 如果她真的再敢乱跑,真的会死。 面对着楚辰宁那冰寒的目光,凌香允的心如刀绞,她很想伸手碰碰他,想要像几年前一样能够坐在一起喝着茶,弹着琴……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 “带走!”楚辰宁的目光之中一片冰寒,低吼,几个禁卫走了出来,架着凌香允就朝着宫殿走去,凌香允不甘的看着他,泪如雨下,“楚辰宁,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何什么啊!” 楚辰宁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直到她消失在了眼前……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停的流着鲜血,五指血肉模糊…… 他亲眼看到了一切,也亲耳听到了一切,原来,她不过是他人的棋子…… 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而他也喜欢上了她,听从了母亲的话这后他决定与她好好谈谈,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他人的棋子…… 呵…… 他还能怎么相信? 难不成又出一一个古睛一样的女人来伤他的亲人,伤害他的母亲吗? 背后,双手紧握,楚辰宁的脸上一片痛苦,那种痛是深入灵魂的疼痛。 如果是别的他都可以无视,哪怕她是别人的女人,他也能接受……唯独这件事情让他惧怕到了灵魂深处。 他害怕再出现第二个古睛,表面上看起来笑眯眯很了相处之人,暗地里,对他却是残忍无比。 回到想前世的一幕又一幕,那让人恨不得死去又要苦苦挣扎活下去的日子,他的灵魂就在不断的躁动着,疼痛着,哭泣着…… 那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永生永世都不想回想……他不敢想,更加不敢告诉母亲…… 那恶心又让人生不如死的废太子生涯。 不想脏了母亲的耳朵……因为她会哭…… 208安贵人之死,陷害 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干净让他愿意靠近的女人,不想让她入宫丢了性命,恼恨她不听话私自入宫之时又窃喜她是为了他而入宫…… 一边抱怨麻烦又一边替她清理着身边的杀机,一边担心她无法生活下去一边又想把她赶出皇宫,让她主动放弃…… 妃子称号之中许诺的夫妻之意,可是她不知道…… 早就跟她说过仁妃她们不是好人,不要再接近……可是她不听,一次次的中计被陷害,差点没命…… 禁足也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不明白,一心一意认为他变了心……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不该接受近她,哪怕是凌公候的跪求他也不该答应让她进宫,不该喜欢上她…… 以至于现在得到一切真相之后他的心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不能放她走了,绝对不能……可是,心中的隔核已生…… 不把她送走最终的下场就是相互痛苦…… 血肉模样的手背之上不停的渗出了鲜血,而他像是无法感受到疼痛一般,目光空洞无迷茫。 “找个时间让鹂妃暴毙送出宫去,再去查一下她的母亲在哪,救出来!” 之后,就互不相欠吧! 楚辰宁眼中满是疼痛,心中的不甘与扭曲正在不断的放大,他担心,会不会终有一天变成像宗旭一般那样的存在。 必竟,他曾经是宗旭的儿子,那个恶心又残酷的男人的儿子。 楚辰宁的贴身太监走了过来,低头,“陛下,要不要去问清楚比较好?”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该听到的己经听了,你派人准备一下,把她送出皇宫!” 在他的心崩坏之时,把她送走,从此,生死不复相见。 楚辰宁浑身散发着冷意,直接离开了原地…… 脸上,一片阴寒,渗人,扭曲,如同暗夜之魔。 楚容珍从楚辰宁那里回去之后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凑成这对姻缘。 因为看起来两人好像都是互相喜欢…… 可是还不等她动手,宫中的惊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同样,了让她明白了龙真旧部完全按捺不住了。 第三日之后,楚容珍像往常一样喝着安胎药,刚刚喝完,她就得到了来自皇宫之中的消息。 安贵人被不身亡,最终凶手查到是鹂妃,也就是凌香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有人想要动凌香允,当下从椅子上离开之后她又得到了一个消息,敬妃罗琦也被牵连了进来…… 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单纯了。 快步,她来到了皇宫。 安国公正在哭求着楚辰宁一下要将凶手碎尸万段,哭得泪流满面,好像伤心至极。 安贵人也就是之前被降级的安贵妃,她无故被刺身亡之时有人看到鹂妃在安贵人的宫殿前走过,而且还在鹂妃的宫殿之中发现了刺杀安贵人的血剑与血衣,更讶异的是,鹂妃的宫殿之中找到了与敬妃私谋的信件,上面句句都说着共谋龙真大事…… 这下,事情的牵连可就很广了。 事情牵扯得太广,所在百官全部上朝,这样事情楚辰宁有意压下,可是洪国公为首的武将却是不依不饶的把事情闹大,他再强势的压下这件事情张究无果。 朝堂之中,百官吵得不可开交。 楚容珍十分少见的穿上了亲王妃的服装,仪容威严又极至威慑力,这是她看到纳兰清太后服之后感受到的。 品阶服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尊贵威严,光是要威吓他人就很有用。 此时,楚容珍大摆亲王妃的谱,由零轻扶着来到了朝中……正在皱着眉烦躁不己的楚辰宁听到楚容珍到来之时双眼发亮,随后,又划过一抹愧疚。 起身…… 所有争吵不休的大臣们一个个停下了争吵,看着楚辰宁站起来模样,下意识的弯腰……随后,目光才看到楚辰宁走向了的方向,是楚容珍的身影…… 楚辰宁微微弯腰,低声道:“对不起……” 楚辰宁的声音很低,可是四周武功高超的人都还是听在了耳里,特别是司语,他的双眼顿时一眯,眼中的狐疑越来越深了。 为何要对不起? 为何在她的面前是如此的卑微? 司语想不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的好奇。 百官们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个一个个弯下腰,眼中,却是暗光流转,意味不明。 面在牵挂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她的到来会引起很大的变数,所以当下一个个心思不明的看着楚容珍出现了朝堂之上。 楚容珍冲着楚辰宁微微行了一礼之后,楚辰宁才重新坐回龙椅,他皱眉看向了楚容珍,“沉王妃这次来有事吗?” 楚容珍站了出来,微微弯腰,“本妃与凌公候还是忠勇候张老将军是旧识,这次听到事关两人,所以想要打听一下事发经过……” 楚辰宁直接点头,“王妃能来自然最好,现在朝中因为这件事情早就闹翻天了,朕也想听听沉王妃的看法,不仅仅是做为你是二人的熟悉,更是因为沉王妃也是我楚国百官之中的一员,自然也要为朝中出一份力!” “陛下放心,这是自然!”楚容珍微微弯腰,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洪国公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他的头就隐隐的痛,现在官帽之下那还红肿未消的头部,正在隐隐生疼,提醒着他前几日他在青楼被砸得头破血流之事…… 事后,他才知道,假扮红灵的就是沉王妃楚容珍。 这时,目光看着楚容珍,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疼痛还有恼怒,敢打他的女人还是第一个,他是记死她一辈子。 哼,这个仇一定要报。 洪国公看着楚容珍那尊贵庄雅的妆容与平时相比更加的美丽几分,心,也微微开始活了起来。 这个沉王妃本来就够美了,一个沉王,他的容貌也惊为天人……可惜手握权势霸占一方,不是他可以沾染的。 洪国公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无人知道,不止女色,他最近也爱上了男色这一口。 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是五年前他入朝为官之后看到了楚皇的男宠,也就是当时坐在轮椅之上的沉王夜清!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夜清,非墨,龙非墨……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如果仅仅是夜清,他不惧。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沉王非墨他动不了,也只能很可惜的罢手…… 目光,一直看着楚容珍,以前把她当成权利之争的强敌没有发现,现在细细看来,她真的很美,与华国嫁来的曲长安不一样,她的美很独特。 似乎,与以前的夜清有几分相似…… 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清冷如莲,可是实际上一个人都是暗夜妖魔,嗜血魔魅。 洪国公的目光越来越变味,楚容珍感觉到这后目光微眯,直直的与他对视着,随即,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洪国公的官帽今个儿比平时都要高,这是怎么了?”楚容珍清冷的声音一响起,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表情僵到了脸上,一个个看着洪国公的头,随即低下了头,微微耸着肩。 此时的洪国公确实有些可笑,因为头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官帽戴不进去的情况下只能勉强的放在头顶,就好像戴着一个高高的帽子般…… 十分的可笑。 洪国公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到四周百官们的笑脸,而且耳边还能听到一些忍笑的声音,当下,他怒火中烧…… 楚容珍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嘲笑之意,面无表情的扫过四周,目光,最终落到了洪国公的身上,还有一边跪地的凌香允与罗琦。 两人,都面无表情。 哪怕成为了他人陷害的目标,可是两人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惊慌,连一点该有的害怕都没有。 两人跪得笔直,神情认真的拒绝了任何罪名。 楚容珍无视洪国公那想要吃人的目光,而是一直打量着凌香允与罗琦,她的动作看在了洪国公的眼里,这才想起来今天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时,一个中午男人跪到了楚辰宁的面前立马开始抹泪,鬼哭了起来,“陛下……您一定要为臣的小女做主啊……鹂妃与敬妃胆大包天敢谋害小女,实在是罪无可赦……凌公候与忠勇候教女不利,说不定也是龙真旧部之人,请您一定要严查……” 此人正是安国公,安贵人之父。 楚容珍一下就明白了安国公打的是什么主意,女儿死了伤心是假,想要拉上凌公候府与忠勇候府一起下地狱才是真的。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向了洪国公,“国公大人,按您这意思是说,本妃也是龙真旧部了了?” 安国公听到了楚容珍的话,当下否认,“微臣可没有这么说,鹂妃与敬妃是龙真旧部的事实己经确认,那么微臣合理的怀疑凌公候与忠勇候是龙真旧部之人本就是情理之中……陛下,您也觉得微臣是在胡说八道吗?” 把事情丢到了楚辰宁那边,可是楚辰宁的心思不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心思在凌香允的身上。 她是别人的棋子,该不会就这么傻傻的被安上刺杀宫妃的罪名吧? 为什么不辩驳? 楚辰宁一直看着凌香允,而凌香允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头低得更低了。 苦笑。 现在陛下他一定也认为是她杀了人吧? 这样也好,她累了,就这么结束一切好了。 凌香允低头的模样看在了楚辰宁的眼里就是心虚,当下眼中的怒火她就越来越烈……漫天赤龙卷,袭过他的眼底。 双手,死死的握着龙椅,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安国公说得有礼,但是,国公可有证据吗?”楚辰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回答了洪国公的话题,不否认,也不肯定。 倒是一边的楚容珍发现了他的异样,心中对于划过一抹担忧,随后她面向洪国公,正色道:“就如陛下所说,安国公,你指责鹂妃与敬妃可以,但是后面的话请收回!” 楚容珍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命令的语气,这安国公一听,哪里肯乖乖听话? “本公哪里说错了?鹂妃是凌公候之女,敬妃是张烈孙女……现在查出两人就是龙真旧部,凌公候与张老将军如果说不知道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安国公的语气也开始尖锐了起来,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放过所有人,能牵连的就牵连了起来。 “谢太师的儿媳是凌公候的妹妹,楚王的王妃也就是我楚容珍的母妃也是凌公候之妹,那么按照国公的话来说,我楚容珍也是龙真旧部之人?”楚容珍的语气一瞬间加大,语气寒冽,所有人都明白也此时是生气了。 十分的生气。 “王妃有孕在身请小心,别为了不必要的事情动肝火而伤了胎儿!”一边,司语走了出来安抚着楚容珍,这个动作也向百官宣示,他司语文臣一派是站在楚容珍这边的。 安国公见状也没时间理会司语的偏帮,现在他的任务可不是针对文臣一派,而是另外的大鱼。 楚容珍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楚辰宁,“陛下,这事关本妃母家亲人之事,可否让本妃也好好的查查到底是谁敢对本妃的亲人动手?” 气势逼人的看着四周,楚容珍强势的目光逼得他们不由的后退小半步,心中敬畏。 一直以来就听过她的事情,可是到底如何,真的很少见识到。 唯有这次洪国公的事情…… 楚辰宁是巴不得楚容珍掺和进来,当下点头,一边的安国公见状立马不同意的瞪大双眼,高声道:“陛下,沉王妃与这些都沾亲带故,到时恐让人以为多有偏颇,让人以为这事不公平……” “安国公不必担心,沉王妃向来都是公事公办,必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行了,不用多说了,此事就交由沉王妃与林聪一起查案吧!” 楚辰宁说完之后,他便挥了挥手,凌香允与罗琦两人一起被带走,楚容珍见状,大步跟了过去…… 安国公想说什么最终咽了回去,好像是他的身体有些不好,起身的时候还需要别人的搀扶,最终,他看了洪国公一眼。 洪国公不动声色点头。 洪国公看着一边的林聪,冷声道:“林大人,本公可否观审?” “自然!”林聪面无表情的点头,目光不亢不卑 五年过去了,他的职位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动,可是却是京城之中最刚正无私的一位官员。 楚容珍与一群人移步到了顺天府尹之中,林聪弯腰让楚容珍几人迎上了一边的副审位置之后就一手拍起惊堂木,正式开堂。 罗琦与凌香允两人还是妃位,不用对林聪行礼,两人坐于堂下,脸色平静的看着所有人。 林聪也是第一次接这种麻烦的案子,这种事情本该交理大理寺处理的,可是因为现任大理寺是新上任的存在,敌我不明,所以楚辰宁才把这种事情交给了林聪。 林聪是有名的铁面判面,不管皇亲国戚,不管强势贵胄,他向来认法不认人。 在楚国的民望也算不错。 林聪坐下来之后一切依照过堂的程序,他冷眼看着下方两人,“鹂妃娘娘,敬妃娘娘,安贵人死亡之时鹂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刺杀安贵人的血剑与血衣也在鹂妃的宫中搜出……而且搜出的还有与敬妃的密谋信,共谋龙真大业,两位如何解释?” “本妃不知道!”罗琦十分快速的回答着,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猜到了一点。 她跟鹂妃一点都不熟,怎么可能密谋? 估计,有人看她不顺眼,借势要除掉吧? 罗琦摇头之后凌香允也摇着头,“本妃同样不清楚!” 林聪微微皱眉,“二位娘娘还请仔细想想,否则微臣不得不按平时的章程做事,到时伤了娘娘们的玉体可就麻烦了!” 两人的身份确实很难弄,可是这一切必须得查清。 一边,洪国公十分不满林聪的这种做下,当下怒道:“林大人,这鹂妃可是现行季,人证,物证都在,要是她还嘴硬就直接上刑!” 林聪的眉目之间划过不喜,他的事情何终别人来指点? 直接无视了洪国公的话,林聪再三询问了凌香允与罗琦两人,最终两人什么也不说的情况下他暂时将两人收押。 洪国公觉得林聪在拖延时间,当下不满,可是无论他怎么抗议,林聪说不行就是不行。 最终,洪国公在骂骂例例之中离开…… 全程,楚容珍一时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坐着,直到洪国公离开之后她也一动不动,似乎在走神。 林聪好心的提醒着她,“王妃,过日子之后再审,您是不是要离开了?” 楚容珍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林聪,“本妃可以看看两人吗?” “王妃说笑了,两人都是重要犯人,任何人都不得探视!”林聪直接拒绝。 楚容珍闻言,有些可惜的皱起了眉,“既然林大人不允,那本妃夜半子时再来,希望不会打扰到林大人!” 林聪的脸色瞬间僵硬。 夜半子时? 这是摆明了说她会夜探天牢?或者会闹出一些什么动静来? 楚容珍轻笑,“对了,本妃要是不小心放了个什么东西,比如犯人什么的,到时也别怪我,毕竟小路不好走,磕磕碰碰难免。” 林聪万年不变的脸此时有些扭曲,他咬牙,“明知道是小路,王妃又何必的委屈自已?” “谁又喜欢小道?本妃就是大道不通才走小道,林大人又何必过度的苛刻?该不会小道都不给本妃留吧?” 林聪吸了一口气,最终,他离开之时留下一句,“夜半子时,过期不候!”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眯起了双眼。 虽说是夜半子时,可是楚容珍才会不那么乖乖的等到时间才开始行动,只要天一黑,她与凤卫几人就直接潜伏进入了天牢。 暗夜之中,她的肚子有些不方便,要不是非墨看不过去一把抱起她,估计好几次都被巡逻的士兵给发现。 夜幕刚下,四周一片漆黑,无光。 是夜晚出行的最佳环境。 楚容珍一行人来到了天牢,寻找着凌香允与罗琦两人,因为她有一种感觉,有什么动作在行动了。 楚容珍瞪大双眼看着天牢之中明显变多的士兵,暗骂了林聪那个死狐狸一声,不开窍就算了,偏偏还不要命性的与她做对。 找个时间干脆做了他。 非墨皱起眉看着四周明显异于平时的士兵,他下意识低头,“这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不好意思的撇撇嘴,“激将法用到了石头上面了……” 看着她一脸吃瘪的模样,非墨最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一个字:该! 楚容珍的脸完全埋在了非墨的怀里,心中把林聪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此时,正在书房之中看着书的林聪猛得打了一个喷嚏,一边的年轻妇人见状,“夫君,是受寒了吗?” “没事!”林聪摇头,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还有着淡淡的兴味。 现在,半夜子时了,不知道沉王妃可有亲自过来? 好在非墨的武功很高,换着楚容珍左闪右闪之后来到了关押着凌香允与罗琦的地方,两人沉默的坐在原地不语,好像坐着睡着了一般。 凤卫撒了大量的迷烟之后侍卫们悄无声音的昏倒,非墨这才抱着楚容珍来到了牢门之前,凌香允的面前。 楚容珍目光看着两人,手中银针刺出,凌香允下意识抬头,偏头,躲过了楚容珍的银针……楚容珍双眼顿时一眯。 凌香允这时才回过神来,心,猛得紧了一下,随后破罐破摔般低下了头,“原来是表姐啊!” 楚容珍十分认真的看着她,“我需要一个解释!” 凌香允的身手太快,明明完全不会武功的她却能躲过她的银针……偏偏,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内力的波动。 太奇怪了。 凌香允看着楚容珍,目光之中划过苦涩,“说了你或许不信,我讨厌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的身体有一种味道,与你身上的一模一样……从五年前开始,你的身上带上这种味道的时候,我从不接近你也从不与你攀谈……” 楚容珍低头,她的身上有什么味道?她闻不出来。 “我的味道与你讨厌的那人一模一样?所以你才会心生警戒?”楚容珍认真的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后她依旧闻不出来有什么不同,随后,她看向了凌香允。 凌香允笔直了坐着,微微仰头,神情纲沉,苦涩,“嗯,一模一样,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却能感受到很危险的味道……”她,淡淡的说着,随后她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微笑,“我的嗅觉很灵,怎么说呢,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 楚容珍微愣,随后,目不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偏头看着凌香允,“然后呢?” 凌香允看了非墨一眼,随后双唇轻轻挪动,“可以单独谈谈吗?” 楚容珍也看了非墨一眼,正打算拒绝的时候非墨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但是,没有走远。 凌香允并不清楚,以为非墨离开了,她这才慢慢的伸手,指了一边算是干净的地方道:“这里没有做的地方,表姐就将就一些吧!” 楚容珍也没有在意,轻扫了一下之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挑眉,“说吧,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凌香允苦笑,“也不能说是一个完美的解释,不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对我越来越厌恶……我能感受得到,是几日前,他对我的态度之中就夹杂了一些厌恶……或许我己经猜到是因为什么了……” 听着凌香允的话,楚容珍的眉目之间的皱纹加深了起来,本以为两人会和好,可是现在看来,误会真的好像越来越深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 “陛下?”楚容珍轻轻说了几个字。 凌香允抬眸,目光看着楚容珍,无法从她的眼中找到半点爱恋的时候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抿唇,“嗯,是陛下,我爱他……可是他并不爱我……” 楚容珍挑眉,“你问过他了?” “不用问也知道,他对我态度……说话的语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无法感受到他的不喜?”凌香允的眼中一片伤心,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执着太久,好几年了……想要放弃的时候才知道,这是多么的令人不舍,心,是多么的疼痛。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不让你进宫?或者对你不好不过是为你避开风险呢?香允,你明白皇宫吗?” 楚容珍正色的问着,果然两人的问题就是在认知上的不同。 这里,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他不喜欢我当然就不想让我进宫,对我不好不过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凌香允下意识的回答着,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认为的。 楚容珍看着她的样子,心知她是真的走入死胡同了,再加上肯定有发生什么,所以两人的关系完全的走向了更加恶劣的方向。 “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让你进宫的?或者说,你所喜欢的男人为什么变心对你恶劣起来,你想过这个问题吗?”楚容珍耐着性子引导着,要是平时她才不想管这种闲事,可是此时的却不一样。 事关烨儿。 凌香允看着楚容珍的样子,随即苦笑,“原来你是这么的能看透人心,我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喜欢你了!” “喜欢我?”楚容珍的声音拔高,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结果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凌香允微微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冲着她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跟陛下,沉王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可是陛下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待他!” 楚容珍这下不淡定了,她完全不明白,她跟烨儿能有什么事情? 按她的语气来猜…… 烨儿喜欢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觉得好笑,挥了挥手,“你想太多,我跟他才不是这种关系,你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凌香允看着她掩饰否认的语气时有些恼怒,明明陛下把她捧到了最高的位置,在她的心里,陛下还是不如沉王吗? “我没有误会什么,我亲眼看到你跟陛下搂搂换换在一起,就像你跟陛下是男女关系我了不会说什么,我爱他,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他……他选择了你,所以我会退出!”凌香允的语气稍微有些激动,是在为楚辰宁抱不平。 因为楚容珍说了让她不喜的话。 楚容珍有些讶异,她跟烨儿搂搂抱抱?倒也不至于吧? 虽然烨儿有时候会依赖着她,没事把头靠在她的身上习惯性撒娇一下……这种情况都很少,不至于像她这么说的…… “什么是时候?我没有什么印象,而且你有一件事情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三日前,我的禁足的宫殿之中,亲眼看着陛下把头靠在你的身上,你们很亲昵的在一起……” 凌香允打断了楚容珍的话,有些激动着把她心里的不甘说了出来,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 疼痛,疼痛,疼痛……疼到让人抓狂。 楚容珍回起了一下,这才晃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最终,她沉下了脸色,认真的看着凌香允,“我跟他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亲密的男女不一定是男女相好,有可以是亲人,有可以是姐弟,有可以重要的存在……香允,你所认识的楚辰宁是一个随意拉受别的女人亲近的男人吗?” 楚容珍的一声反问让凌香允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亮,“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楚容珍正色的说着。 凌香允瞪大双眼,细细思考之后才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我不知道,哪果是以前的话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细心,体贴,又很好相处……但是,对女人好像不怎么喜欢,一开始陌生的时候我想靠近他还被他凶过……” 想起以前的一切,凌香允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是她珍藏的最美好的回忆。 “我与他的关系不能告诉你,因为事关他的皇位与性命,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说,可是现在来说你好像也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更加不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我对他的也不是男女之情……” 楚容珍十分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情,虽然她不能说明她与烨儿的关系,但是她会尽量解释清楚。 凌香允打量着楚容珍的表情,深深的,细细的,最终轻问,“真的没有?” 楚容珍摇头,“没有!” 凌香允这下才松了一口气,虽说不上是开心,可是多少放松了一点。 她是不喜欢解释之人,从以前开始就是这般。 凌香允流出了泪水,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如果早一点的话…… 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去,或许是心头松了一口气,又或许是知道了真相依旧忍不住的悲伤…… 她轻轻抽了几下,泪眼看着楚容珍,“原来是这样……亏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你……竟然不是这样,为什么不说?” 楚容珍伸手替凌香允拭着眼泪,她轻叹。 凌香允泪水不停的掉着,伸手擦了几下之后才慢慢道:“我是龙真旧部的人!” 一句话,楚容珍皱眉。 还不等她问什么的时候,凌香允主动道:“我并不是凌公候的亲生女儿!” 接着,她又扔出一句震惊的话,随后,看着楚容珍那讶异的表情时有些成就感的勾了勾唇:“我的母亲是龙真旧部,当初圣王命令派出了很多的棋子,我母亲就是其中一人,她找的目标就是凌公候……可是凌公候深爱自己的亡妻,所以母亲一直都不成亲,那里,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肚子里有了我,正好凌公候喝醉,母亲就设计了一切……” 凌香允慢慢的说出了实情,她认真与楚容珍对视着,一字一句道:“我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母亲从五年前开始就四处寻找贵人让我攀附也是任务之一……后来母亲出事被关之后没有多久,我认识了陛下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命令,来自圣王的命令……” 凌香允眯起了双眼,细细的思考着,回忆着,唇角是苦涩的笑容,“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营救一位刺杀陛下未果的刺客,当时,我主动成为了人质换成了刺客……” 这是她与他欺骗性的相处……一直以来,也是她心中的坎。 也是那一次,她爱上了那个英俊的男人…… “后来,我一次又一次的得到来自圣王的命令,让我按插龙真旧部的人,让我办理一些事情,最后的现在,他让我寻找着炎帝墓的地图……”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圣王说,楚国皇家宗祠之中有一块炎帝墓的地图,让我想办法入宫得到……” 听着凌香允的话,楚容珍皱眉,“你入宫并不是爱他,而是因为任务?” 凌香允轻叹,“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我是开心的,能入宫陪在他的身边我很开心……可是,我并不想欺骗他……然而我的母亲却在圣王的手中,如今下落不明……” 痛苦的抬眸,她轻问,“你说我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进宫?” 她完全都弄不懂了…… 楚容珍抿唇,“接着说!” 凌香允倒了一杯粗茶喝了下去,红着眼眶,“我入宫四年的时间,这四年来一直都害怕被他发现,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知道我的身份,唯独他却不可以……可是几日前,他好像知道了……” 楚容珍沉默了。 她与烨儿都是同一种人,讨厌欺骗。 如果没有做什么事情倒还好……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却是他们的敌人,龙真旧部! 难怪烨儿会几日之间变得如此冷淡,把她扔给了林聪不管她的死活……虽然扔给林聪处理可以还她清白不被人陷害,可是这种行为,却也冷了凌香允的心吧? 明明互相喜欢,为何偏偏就走不到一起? “什么也没有说,而我知道他看到了,因为我的嗅觉很灵敏,对于他身上的味道远远的都能闻到,而且还能闻到血腥味……那一瞬间,我生不如死,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我回去了宫殿之后没有几天就得到了圣王的消息,让我去安贵人那里偷一枚发钗,我不知道做这个有什么意义还是去了……可是,等着我的是陷害,一个专门用来教训我的陷阱……” “你觉得这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楚容珍终于开口了,不过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所以她的眉头紧皱,无法舒展。 特别是她跟烨儿之间的心结,这可要怎么解? “我的身边一直有一个暗卫,是圣王派来保护我并且监视协助的男人……他想要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前几日我拒绝了他,从那时起他就不在我的身边了……”凌香允细细的想着,接着道:“暗卫消失了,一定是他跟圣王说我背叛之心,所以才会快速的想要解决掉我……至于敬妃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他们把她扯进来,就代表着她有什么事情碍了圣王的路,或者也是龙真旧部的一员吧……” 凌香允细细的说着,好像是交待遗言一样的说着…… 没有任何的隐瞒。 楚容珍听完之后,她才慢慢的起身,“如果这次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你还愿意与他好好相处吗?”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香允的脸上划过一抹幽忧,还有绝望,“他讨厌我!” “万事都有如果,如果有这个机会,你会如此选择?”楚容珍十分正色的问着。 凌香允感受到了她的认真,同样深思了这种可能性,最终,她苦笑,“如果陛下愿意忘掉一切的话,我宁愿与他成为陌生人……” “如果他愿意接受你,你不想跟他一起生活下去吗?”楚容珍的眼上划过一抹幽沉,再次多问了一句。 凌香允苦笑,“不了,我是爱他,如果能抹消一切的话就希望他从未与我相遇过,只要我还记得他就好!” 楚容珍:“……” 她无法理解,想要的话握在手中不就好了……为何,她却退让了? 楚容珍不知道,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她的性格那般敢爱敢恨……有些人会因为太过珍爱而选择放手…… 就比如凌香允。 她珍爱这段感情,一直担心会迎来终结,可是现在最终还是迎来了终结……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的话,她宁愿对方不再记得她,只要她还记得就足够了。 她的爱是放手…… 209姬落盗炎帝墓地 楚容珍轻叹一声之后离开了凌香允所在的牢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不远处,楚辰宁背靠在墙边将她与凌香允的对话一一尽收耳底。 一字不差。 楚辰宁的脸上浮现了一片的冰寒,因为她的放弃,他最终还是怒了。 双手紧握,指尖刺入掌心,他看着牢中的那道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暗色,阴诡,渗人。 他不会允许! 欺骗了他,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之中,搅乱了他的心房…… 现在却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绝对不能原谅! 楚容珍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烨儿,你走入极端了!”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楚辰宁回过神来,目光对上了楚容珍的双眼时,他的心微软,随即才低头,恭敬点头:“是,不会再有下次!” 自古情字最伤人…… 哎,烨儿也最终还是走入了这一关。 最终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就看楚辰宁,楚容珍便不再插手,她只能心存祝福,希望烨儿与凌香允的事情能发展顺利。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些麻烦。 楚容珍从凌香允这里得到足够多的情报之后就去了罗琦的牢房,罗琦全倒是心安理得的躺下睡着,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就不得而知。 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她听到声音,当下就立马爬了起来,坐直身体看着她,轻笑。 楚容珍挑眉,“过得很舒适?” “还行吧,就床硬了点,饭菜难吃了一点,老鼠啥的多了点……不过不过碍事,以前没有加入罗家嫡系的时候我是旁系庶出,饿了的时候连老鼠也吃过,所以不算什么……”罗琦伸手拍了拍身上爬上去的臭虫,十人淡定的掐了起来扔掉…… 完全不在意牢房之中的环境。 这让楚容珍多少了有些讶异,随后了然…… “这次的事情你有没有头绪?” 听着楚容珍的话,罗琦耸耸肩,不在意的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在家里一样轻松,“我想过了,应该就是罗莲吧,不过不明白怎么跟龙真扯上了关系……”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的,对吗?” “确实是这样!” 楚容珍见状,这才转身离开,罗琦见状微微提高了声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房间里的十八学士快开了,到时没浇水可就要枯死了……” 楚容珍有些无奈的轻勾着唇,对她,也未免太过信任了吧? “放心,枯不死!” 听着隐隐传来声音,罗琦这才心满意足的又躺了回去,微微勾唇,神情轻松。 楚容珍从凌香允那里离开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楚容珍离开之后,目光看了墙角的林聪的身影,她微微勾唇,对面的林聪则是微微弯腰,似在打着招呼。 楚容珍离开之后,林聪也回去休息,天牢之中的士兵被他撤了回去……本就不过是一次有趣的对局,看来,她的能力还是远高于他的想象。 凌香允靠坐在牢门前,一直靠坐着,久久的,没有换过姿势。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之中隐隐的传来的异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状,可是凌香允却闻到了味道。 十分讨厌的味道。 与楚容珍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刚刚与楚容珍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每个蛊师的身上都会有无色无味的养蛊饵料,一般人闻不出来,可是她能闻出来。 “你来做什么?”凌香允慢慢睁开的双眼,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里,是味道传来的方向。 “你还是像条狗一样,果然讨厌!”暗中,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满满的全是不喜。 凌香允冷笑,“真巧,我也讨厌你!” 目光,看着暗处走出来的罗莲,凌香允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肯定也不会喜欢。 罗莲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一个暗卫走了出来,伸手解开了凌香允牢门面前的锁,罗莲走了进去,“啧啧啧……你还真是蠢,拒绝了陛下的命令,这就是你的下场!” 凌香允完全不在意的冷笑看着她,“关你屁事?” 罗莲的眼中立马划过一抹不悦,隐隐的,带着杀意。 伸手,勾起了凌香允的下巴,她微眯起了双眼,“你还真是不听话,要是乖乖的听从圣王的命令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圣王说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杀了楚辰宁!” 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凌香允嘲讽轻笑,“我拒绝命令开始早就想好了后路,不过就是一死,罗莲,你觉得我会怕?” 极近的靠近罗莲的脸,凌香允的目光锐利又冰寒,她红唇轻勾,挑衅轻笑。 罗莲掐着凌香允的下巴,目光一瞬间冰寒,锐利,“你找死?” “我是不是傻?我都说了我本就不想活了,你还愚蠢的问我这个问题?” 罗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罗莲的目光一瞬间冰寒入骨,好像真的气极了。 怒火,也被凌香允勾了起来。 “我不跟你贫,一句话,做不做!” “老娘不做,怎么的?”凌香允艳红的唇轻轻挪头,头凑到了罗莲的耳边,一字一句,极尽冰寒,玩味。 罗莲伸手一巴掌就甩到了凌香允的脸上,啪的一声,她的头被打偏…… 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凌香允的侧脸直接肿了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 突然,凌香允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容,猛得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叫着,罗莲被她这完全不按条理来做事的举动给惊吓到,下意识回头四处看着…… 最终,反应过来,她竖起眉,低吼,“来人啊,让她闭嘴!” 这时,暗卫从暗中闪了出来,伸手直接点了凌香允的哑穴,让她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凌香允也不急了,因为她明白此时整座天牢己经被控制,否则,她这么大声的叫喊怎么没有引来一个人影? 他们,早就把这里控制了。 罗莲伸手挖了挖耳朵,刚刚被凌香允那猛得尖叫叫得有些刺耳,她吹了吹手指,目光冰寒不屑,“你的身边不是有一个暗卫的吗?怎么没有了来救你?还是说扔下了你逃走了?” 凌香允冷哼,“他不是早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们?不过是一个眼线,我又何必在乎他的下落?” 那个暗卫本就是那边派过来的,对她还有那种恶心的心思,哼,她怎么可能会对他上心? 罗莲眯起了双眼…… 细细审视着凌香允,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说谎,因为那个暗卫真的下落不明了,无论陛下发出命令召他回来都没有任何的音讯。 仿佛消失了般…… 凌香允的反叛在很早之前陛下有就感觉到了,这次,正好可以利用她除掉一些敌人,死的话也算是有价值了。 罗莲点头,挥手,“让我送你一程还是你自己下手?” 凌香允不语。 罗莲双眼紧眯,眼中划过狠辣的神色,挥了挥手,一边,暗卫伸手拔出了手上的长剑,一步一步朝着罗莲走了过来。 凌香允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冷淡的看着罗莲,勾唇,露出一个阴晦不明的笑容。 好像,是兴灾乐祸般。 “这是圣王的命令?” 罗莲冷笑,“当然,陛下不需要不听话的属下,龙真帝国也不需要不忠心的臣子!” “那你呢,是忠于龙真帝国还是说你不过是想报私仇?”凌香允的眼底划过一抹玩味,“比如为先太子楚辰玉复仇?更或者,想要为你的儿子夺得皇位?” 凌香允的话刚刚落下,罗莲的瞳孔一阵紧缩,伸手,用力的掐着凌香允的脖子猛得撞到了墙上,发出十分大声的闷哼声。 她也痛苦的扭曲着脸…… “说,你知道些什么?” 罗莲的脸色大变,目光之中是狠辣的杀意,刚刚从容浅笑的模样完全消失,此时,是无尽的幽暗。 暴怒,紧张…… 好像心底最大的秘密被强行拖到了阳光之下,罗莲她满心都是愤怒,用力的掐着凌香允抵在墙壁之间,失控怒吼着。 凌香允后脑被撞得生疼,可是她却嘿嘿的诡异笑着,“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现在大约有四岁多快五岁了吧?楚辰玉死也该瞑目了,你可是为他留了一个根,不是吗?” “说,你为什么会知道?”罗莲怒火中烧,被凌香允的一番话弄得理智全失。 此时,她的心中满是杀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何她会知道? “我的鼻子很灵,你的身上是一种让我十分恶心的味道,正巧,我在一个孩子身上闻到了,与你一模一样的味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凌香允不要命似的挑衅着罗莲的怒火,眼上,一片愉悦。 怒吧,怒吧…… 罗莲眼中的杀意到极了极致,一把抽出了暗卫手上的长剑,恨恨的朝着凌香允刺了过去…… “去死!” 凌香允愉悦的勾着唇,她不躲不闪,微微闭上了双眼…… 刀剑相交的声音传来,可是久久的没有疼痛袭来,她下意识睁开了双眼,眼前,一堵伟岸的身影拦在她的面前。 看不清拦在她身前的男人是谁,可是看到这个背影的一瞬间,她的泪止不住的流下。 泪水模糊了双眼…… 楚辰宁飞快的闪了出来,伸手拦下了罗莲的长剑,暗卫,与她的暗卫撕斗在了一起…… 楚辰宁双眼阴寒的紧盯着罗莲,“罗家余孽,胆子还真大,来人,拿下!” 随着楚辰宁一声令下,禁卫直接将天牢围了起来,大量的禁卫明显是设伏,等着,就有人私闯。 禁卫涌入,将罗莲与她的暗卫几人都拦了下来…… 楚辰宁回头,目光看着凌香允,眼中是冰封的肃杀,“受伤了?” 凌香允含着眼泪摇头,虽然头也有些痛,可是并不算受伤。 楚辰宁皱起了眉,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用力的扯起她的手臂,手下一点都不温柔的用力扯着她,甚到还用力扯着她的衣服想要看看是否有受伤…… 凌香允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的扭着身体,“你要干什么?” 楚辰宁完全是虎着脸,根本不回答,大手就在她的身上摸着,不带任何*,也不带任何*色彩,只是单纯的检查着她身上是否受伤,有什么问题。 一手握住她想要反抗的双手,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着,直到她的大手摸到了她的后脑,她顿时疼得一阵抽气时,楚辰宁的双眼才眯了起来。 眼中,划过冷寒的光茫。 回头,目光阴狠,“拿下,死活不论!” 罗莲看到了楚辰宁的目光,一瞬间之后她哈哈大笑,“哈哈哈……一直以为她不得你的宠爱,楚辰宁……难不成你就喜欢捡人家的破鞋?捡下贱暗卫用过的女人,你还真是出息!” 凌香允的脸色顿时一白,虽然她没有被那暗卫真正的占有过,要是平时也……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了起来。 目光,连看也不敢看楚辰宁一眼。 楚辰宁罕见的没有任何怒意,反而狠辣勾唇,“你说的那个暗卫?本以来他有多大的能耐,没有想到他那根那么脆弱,一折就坏……太让人扫兴了……” 凌香允与罗莲的脸色都一瞬间愣住了,随后,罗莲眯起了双眼,“是你把人带走了?” 楚辰宁玩味的勾唇,脸上,是无尽的幽暗与杀意,“不小心发现了一只老鼠,从那老鼠嘴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比如龙真圣王来了楚国京城……比如……”楚辰宁的话一出,罗莲目光之中瞬间的划过了忌惮,慢慢的后退…… 目光,情况不好。 没想到他这边真的都知道…… 楚辰宁挥了挥手,双眼一凝,“动手!” 大量的禁卫快速的行动,朝着罗莲与罗莲的暗卫袭了过去…… 而楚辰宁伸手扯着凌香允直拉离开了天牢,根本不在乎她的抗据,阴沉着脸用力的拉着她直接离开…… 凌香允当下心中不急,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辰宁对于她的挣扎有些不悦,回头,发现她步步后退,像是避瘟疫一样躲着他的时候,他低吼,“滚过来!” 凌香允眨着双眼,目光之中出现了抗拒,她不想与他相处,这样只会觉得尴尬! 咬着唇,她一步步后退…… 随后,她转身就跑…… 楚辰宁看着她的动作,当下脸黑得十分彻底,看着她像只兔子一样逃跑的背影,当下气得差点暴走。 盯着凌香允的背影,楚辰宁大吼,“你要是再跑,朕打断你的腿!” 凌香允的背影一僵,脚步一颤,才停下不一会又立马逃走…… 身后,是楚辰宁那怒火震天的咆哮:“来人,拿下她!” 禁卫,立马朝着凌香允追了过去,没有多久一左一右架着她走了过来,凌香允死命的挣扎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把凌香允带到了楚辰宁的身边,楚辰宁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声音刺入她的耳膜,“凌香允,你这是在挑战朕的底线?” 此时,楚辰宁的表情有些渗人,阴诡,显示着他此时情绪。 “哼,楚颜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爱上了我这个龙真余孽?”凌香允硬着心肠,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不过现在发生一切之后她才明白,他或许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要多。 否则,也不如此恰巧的救下她。 楚辰宁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当下皱眉,大手掐着她的下巴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更加的紧了紧,“你是龙真余孽?” 凌香允的眼中划过苦涩,大方的承认,“对,我就是龙真旧部,是圣王派来专门勾引你的,不过,我好像失败了!” 楚辰宁眼中一道淡淡的墨焰升起,轻轻的跳动着,看着被强押起来的她,楚辰宁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幽深。 还有看不透的诡异。 一边,楚容珍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她走了过去,看着两人,挑眉,“怎么了?” 楚辰宁这才松开了凌香允,目光看着楚容珍,偏头,摇头,“没事,一切都像您说的那样,龙真的鱼出现了……” 凌香允听着楚辰宁对于楚容珍的称呼,有些讶异。 楚容珍的目光透过两人看向了挣扎反抗的罗莲几人,她眯起了双眼,不语。 楚辰宁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加重一声,“母亲?” 楚容珍回过头,看向了他,随后,又扫向了一边脸色震惊的凌香允,挑眉,“你决定了?” 楚辰宁扫了凌香允一眼,点头,“嗯,决定了!” 楚容珍便不再多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他的选择。 就在这时,原本混战的前方,一道人影身后带着好几道人影加入了混入,把罗莲护在了身后,下手狠辣,手段冷锐。 楚容珍见状,嘴上的弧度才慢慢的加大…… “鱼,上钩了……” “是的,母亲神机妙算!”楚辰宁同样温润浅笑,一脸的自豪。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卫伸手递上了一把弓箭,楚容珍搭箭,拉弓,瞄准了后加入的一群黑衣人。 其中,有一个明显是头目的存在,楚容珍危险一笑,眯起双眼对准了他…… “烨儿,你先走吧,今晚我要好好的玩一场听说,宗祠那边的鱼也开始聚齐了……”目光一直看着远处,她对着楚辰宁轻声道。 楚辰宁点头,伸手扯过了震惊之中的凌香允就朝着外面走去…… 凌香允震惊,呆愣。 她听到了什么? 母亲? 陛下唤她母亲?明明陛下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为何会叫她母亲? 这种关系也太过诡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辰宁拉着凌香允离开之后,他一直没回头,直到出了天牢之后他才慢慢道:“楚容珍是朕的母亲,就是你所想象中的那种,母亲!” 凌香允完全不明白,她双唇轻轻挪动,好奇:“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她是朕的母亲,是朕在这个世间最崇拜也最尊敬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人!”楚辰宁头也不回的静静说着,大手,紧紧的握着她,完全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打算。 凌香允的步代有些不稳,而且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她摇摇晃晃,很勉强才跟上他的脚步。 楚辰宁停下了脚步,回头,“你叫什么?” “……” 还不等凌香允反应过来的时候楚辰宁接着问,“我要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凌香允低下对,轻轻道:“我父亲不知道姓什么,名字就叫香允!” 楚辰宁微微勾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目光轻柔。 带着凌香允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是他的宫殿,把她推入某个房间之中……他伸手,关上了房门,静静的看着她,“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找太监或者跟朕说,但是别走出这里不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别惹我生气!” 说完,他后退一步,摆明了要囚禁她。 凌香允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楚辰宁冲过去的时候,楚辰宁关上了房门,她的身体撞到了门边。 不敢置信,他这是要做什么? 快速的跑到一边的窗户,用力一推,发现根本就推不开……好像,被封死了。 她伸手捅破窗纸,冲着外面的楚辰宁大声叫道:“放我出去……陛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楚辰宁不语,只是愉悦轻笑着。 随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无论身后凌香允怎么的大声叫喊,完全无视。 “楚辰宁,你个王八蛋,你囚禁一个女人算什么?” 突然,凌香允气极了,一声大吼,连粗口都暴了出来……正要主开的楚辰宁的脚步一顿,身边的贴身小厮脸色骨怪的看着他,心惊这鹂妃娘娘的胆大。 连陛下都敢骂,真是不要命了? 楚辰宁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不是被人骂地,可是自然成为楚帝之后他就没有听过有人敢骂他。 这个死女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跟她计较! 任何凌香允大喊一大叫也不再理好,大步离开…… 天牢之中,本该离开的楚容珍从凌香允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就快速的展开了一系列的计划, 悄无声息,连林聪都不知道,她重新潜伏了回来。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 将弓拉到了最大,楚容珍的目光紧眯,对准了罗莲身边的黑衣人。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勉强可以辩别是一个男人。 罗莲的身份辩明了,可是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谁,她感兴趣的将手中的长箭对准了黑衣男人,躲在暗处,目光幽幽。 突然,她松开了手,长箭飞射…… 长箭没入了男人的后背,正在战斗中的他动作一僵,回头,目光与楚容珍那狠辣的表情正好对上。 男人的瞳孔一缩,反手,拔下了长箭,看着身边的罗莲低声道:“走!” 一把拉过罗莲突围,暗卫们一个个成了弃子。 楚容珍与凤卫等人追出了天牢,外面,有刺客接应…… 楚容珍三箭齐发,两箭被刺客打落,而其中一箭正好刺入罗莲的肩头……她缓缓勾唇,目光看着罗莲,两人露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笑…… 那是挑衅的笑容。 楚容珍正要追上去的时候,凤卫来报,宗祠的鱼上勾了。 皇宫宗祠,是皇族族谱祭放的地方,也是供奉先人亡位的地方。 那里,由宗族族老守护,把守着。 听到消息,楚容珍放弃了追击罗莲,开始交由他人之后立马来了皇家宗祠这边,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音。 楚容珍到来之后凤优从暗处闪了出来,现在的凤优内力极高,就连她也要极为仔细的观察才能发现。 如同幽灵一般,来去无影。 “主子,宗祠有人潜入,宗族族老了来报说是机关启动,是有人潜进去的证据!”凤优的身边跟了一对老人,一男一女,两人,都是楚容珍五年前见过的。 两人手中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苍老的容颜之中满是气愤,冲着楚容珍微微弯腰,“沉王妃好!” “两位宗老不必多礼,还多谢二位能破例让本妃的人进去,实在打扰了!”楚容珍也十分有礼的回着礼,面前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的表情才慢慢好了一些。 摇头,“贼子盯上了宗祠,王妃能出手相助本就该感恩,又何谈谁谢谁?” “两位宗老放心,本妃一定会抓拿贼子归案!” 皇家宗祠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准进入的地方,极为的严格,想要开宗祠也必须要宗老选日子,告天地,问祖先之后才行。 可是今日一直都出现了有贼子进入宗祠的事情发生,可是一直抓不到。 楚容珍一开始没有注意,从凌香允那里听说了炎帝墓地图就在宗祠之后就感兴趣,与两位宗老半威胁半请求之下,让她可以带两人进入。 事后,还需带上供品向楚国皇室先灵赔罪! 不是无礼的要求,所以楚容珍事先也答应了。 楚容珍,非墨,凤优三人得到允许进了宗祠,凤卫与龙煞军则是在外面四处寻找着龙真旧部还有一些可疑的存在,把整个宗祠都包围了起来。 皇宫宗祠是一个十分大的宫殿,里面弯弯曲曲的小道很少,楚容珍三人下了宫殿之后眼前就是一个巨大的笔直走廊,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 只觉得前方深幽,渗人。 “墨,你说这里的地图是真是假?”楚容珍有些好奇的轻问着,因为她手中有四张地图,炎帝传说,不是说炎帝墓地图有四真一假? 她手中的地图经乐夙的辩别是真的,那么,这里面的傻的? “你手上的是真的,那么现在这里出现的炎帝墓地图就是假的,当然,也不排除传说有假,炎帝墓的地图很可能是五张真的也说不定……”非墨拉着楚容珍的手,完全不肯放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挺着大肚子给她涉险。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炎帝贴身仆人故意传出了假的流言,说大陆上的地图总共四张,很可能是有五张?”楚容珍眨着双眼,偏着头,目光划过深思。 “也有可能真如海东野所说的那般,昊族当年做出了一张假地图,所以大陆的地图是四真一假!” 非墨听着她独自一人低语,插嘴,“前几天我跟母后商量了这件事情,你以前不是说母后并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吗?而且那什么炎帝也很可能是跟母后来自同一个世界的?” 想着前几日也没事的时候跟他说起的事情,随即点头:“母后确实是这么说的,说很可能来自同一个世界……” “所以我就写信问了母后之后,让她用她的思维来想一下,说如果她是炎帝的话,会怎么将炎帝墓藏起来,再怎么告诉后人……” 一边走着,楚容珍十分感兴趣的问道:“那如果母后是炎帝,她会怎么做?” “母后回信说:‘如果老娘是炎帝,老娘就玩死你们这些后人,想要老娘的财产可以,老娘四张地图一张真的都不给,把真正的地图把放在最隐秘又最好找的地方,想想你们为了找老娘的财产一个个争破头,最后发现所有地图都是假的时候,老娘在九泉笑死你们!’”非墨把纳兰清的回信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听着楚容珍不停的忍笑。 “哈哈哈哈哈……”楚容珍实在忍不住了,当下直接笑了起来。 非墨无奈的横了她一眼,轻叹,“所以我就想,现在炎帝的地图有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楚容珍问。 “一种是大陆确实只有四张地图,昊族做了一张假的,那么是四真一假;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大陆其实有五张地图,为了保护炎帝墓所以故意只说有四张,那么五张都是真的;第三种可能就是大陆有四张地图,可是这四张都是假的,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一张真的,比如现在发现的宗祠里很可能存在的炎帝墓地图……” 听着非墨细细的分析,楚容珍则是低头看着走廊之中行人的痕迹,因为宗祠一般人不准进入,所以不应该会了现了痕迹出现了,表明大鱼真进入了这里。 还好她及时的从凌香允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虽然时间太短,可是多少还是能给敌人一些阻碍。 “炎帝很可能与母后来自同一个世界,行事风格或者与思考之上有些相似之处也说不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最大!” 楚容珍几人走过了长廊之后,前面探路的凤优举起手,打了一个手势。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停了下来……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了他,“怎么了?” “这里有机关,可是对方没有触动机关,对方队伍之中很可能有精通机关之人!”非墨上前看了几眼之后目光一瞬间冷凝,眼中划过一抹幽暗,“姬落来了!” “你怎么知道?”楚容珍不解。 “墨谷族人机关厉害可是武功普遍不行,他要是来盗地图的话肯定不会带一个拖油瓶……而且我知道的是他懂机关之术,因为当年我与他一起向一位老人请教过……听说,他的武功很高了,能从华国那么恶劣的局势之下逃走,特别是能从母后手下逃走……” 有些棘手的皱起了眉,目光之后一片幽沉。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姬落断义之时…… 这次再见,就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所以说很有可能是他亲自来了?”楚容珍瞪大了双眼,跟在非墨的背后躲着机关,一步一步,极为的小心。 有的地方机关已经被启动,冰冷泛着蓝光的箭头散落一地…… 有的地面下陷,下方,是一阵又一阵尖锐泛着寒光的长枪向上…… 巨石,铁器,木桩…… 有的地方面机关被启动,有的地方则是完好无损,偶尔还有看到一两具的尸体…… 姬落与彩,还有乌,身后,跟着几个暗卫,几人一路小心的向前走着…… 彩跟在姬落的身后,阴阳怪气道:“这个楚国还真是厉害,不是说楚老五爷手上的先帝遗诏就是炎地墓地图吗?任谁也想不到,这要宗祠里还有一张……陛下,您说楚国是只有一张还是说有两张炎帝墓地图?” 姬落正解着陷阱,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机关,他没有回答。 身后,乌踢了彩的屁股一下,原本漫不经心的彩脚步一稳,脸朝下,直直的越过姬落倒入了陷阱之中…… “啊啊……王八蛋,老娘……老子跟你没完……” 乌低头看着深不见底的陷阱,啧啧两声,“这次的陷阱好像没有杀伤力,就是深了点,陛下,彩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咱们走吧!” 说着,弯腰,将姬落迎了过去…… 身后,彩一身泥土的从陷阱里极为快速的爬了起来,瞪着乌,“你个混蛋,老子杀了你!” “死太监,不自称老娘了?”乌挑眉,他最烦的就是这个。 一个大老爷们儿天天说着老娘老娘的,还穿着娘们的裙子,怎么看怎么渗得慌。 偏偏,他还越来越过份…… “乌,彩,闭嘴!”姬落阴寒的声音响起之时,两人乖乖的住了嘴,目光交接,激起一阵阵的火花。 最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重哼了一声之后两人偏过了头,不再看对方。 此时,他们来到了一个供奉先灵的房间,里面,成百上千的牌位一个个整齐的摆放着,一代又一代楚国皇帝与皇后的灵位整齐排列在那里……四周,大大油灯仿佛不会熄灭一样日夜长明。 姬落静静的看着四周,彩跟乌两人见状则是慢慢的走了过去,一点一点的寻找着…… “陛下,炎帝地图这张要是到手的话那咱们就有三张了吧?天波族一张,宁国皇室一张,再加上这张……”一边翻找着彩回头轻问。 姬落没有回答,而是煞起了眉,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担忧还有一抹异色……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都进来这么久了,是不是太安静了? 而且…… “确定乐满说炎帝墓就在楚国?”突然,姬落开口问道。 正忙着的寻找的彩回头,“对啊,乐满是这么说的,没有错!” 姬落听说不再言语。 倒是彩,嘿嘿一笑,“乐满做得真不错,复制了一张假的地图给了楚容珍,现在可是很得楚容珍的信任……陛下,乐满消失不见就是这被楚容珍藏起来了吧?” “闭嘴,做事!”姬落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可是态度很明显。 彩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 姬落眯起了双眼,沉思,现在他的手中确实有三张地图,一张宁国皇室拥有的,乐满手中拿走的是假的,真的还在他的手中。 还有一张是天波族的炎帝墓地图,他派人拿走之后却被颜恒子发现找出了烈焰首领齐城主的存在,最终这张地图还是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楚国这里的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就是第三张……再加上他所知道的,楚容珍手里的先帝遗诏并没有真的给楚容琴,所以第四张很可能就在她的手里,想要拿到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会太麻烦…… 就在姬落沉思之时,彩找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打开,双眼发亮,“陛下,找到了!” 听着彩的话,姬落快步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彩打开了盒子,刚刚看了一眼就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强劲的内力一挥,将手中的盒子摔飞在地…… “陛下?”彩有些好奇,随后,目光看到了从地图里爬出来的一只只生物的时候,他瞬间后退,目光慎人。 姬落与所有人都后退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四周…… 一瞬间,凤卫从暗中闪了出来,一个个蒙着面伸手冲着几人射了什么东西过来,烟雾,瞬间大起,还能听到一声声沉重物体移动的声音…… 姬落等人瞬间就被烟雾笼罩,几人捂着鼻子弯腰,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失手被抓,而且还下意识的寻找着出口。 听着四方的动静,隐隐的,人声越来越多的时候,几人隐在烟雾之中吃下了彩准备好的解毒药,瞬间行动…… 门口,唯一的出口,楚容珍与非墨还有凤优三人把守,几人越过机关终于来到了这里,与烟雾里冲出来的姬落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双方,一时之间反应不及…… 210姬落伤,司语是故人 姬落与非墨同时一愣,随后,也同时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双方对上一常…… 强大的内力在两人身边如同墨龙云卷,强风袭过,吹起四周的烟雾与楚容珍几人的长发……她看着姬落与非墨两人倒退三步,双方偏头,唇角划落血丝的模样…… 眯眼。 内力与非墨不相上下? 不对戏,太不对劲了,明明之前他的内力还能很普通,纯阴血脉被非墨的血掩盖了不少,他内力修习速度比不上非墨…… 再加上非墨有蛊王护体,而姬落什么也没有。 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内力变得如此恐怖了? 而且,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很不好的气息,她想不起来,可是莫名觉得心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可是又怕给他添麻烦……只能干着急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非墨伸手摸着唇角的鲜血,目光渗人,“几月不见,内力增长不少,姬落,你用了邪功?” 姬落同样伸手抹着唇上的鲜血,冷笑,“别说得这么难听,不管邪功还是秘技,只要有用就好,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不知道姬落发生了什么,可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与三个月前在华国相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身上,有着很重的血腥味,还有很冰寒渗人的惊悚感。 一种说不出来的威胁感在他身上不停的萦绕着……气息,实在太过陌生…… 非墨深深的看着姬落脸上那渗人的冰寒,还有淡淡的邪气,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墨,好久不见,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个吗?我可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你说,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张开双手,姬落露出一个十分可惜的表情,好像真的打算要跟非墨好好谈谈似的。 就如以前那般…… 非墨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最终,消失于幽暗无波的眼底。 他把抬眸,清冷的目光之中一片虚无,冷笑,“本王无话跟你说,宁国陛下!” 姬落脸上那邪气万分的表情沉了下来,同样消失,眼中,是幽幽杀意。 唇角狠辣勾起,他与非墨同时后退一步,身体,如一道道极为快速的闪电般朝着对方袭了过去…… 两人的内力,武功,都到了极为诡异的地步,两人如同一道道一划而过的闪电,快得让人抓不住身影。 此时,楚容珍担忧的看着两人的动作,想要上前帮忙却有心无力。 因为,她与非墨更在意的是孩子。 这是非墨珍爱的,也是她所珍爱的,所以会小心再小心。 “优,我没事,你去帮他!” 楚容珍轻声吩咐着眼前的凤优,因为她觉得非墨与姬落分不出胜负来。 非墨估计不会尽全力,而姬落的招式来看倒是招招致命…… 凤优看了楚容珍两眼之后,最终,还是点头,轻身一闪,随后加入了非墨与姬落的战斗之中…… 刚刚接近,烟雾之中,彩冲了出来,他伸手拦下了凤优,“此路不通!” 所有的凤卫由乌与几个黑衣人拦下,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胜负。 不过,也由此可见姬落人马的强大。 姬落与非墨两人交手由一开始的试探到了最后的下死手,非墨一掌拍向姬落胸口的时候姬落侧身,袖间滑一杯短剑,趁非墨不注意就刺了过去…… 感受到危险,非墨险险的躲过,胸口长袍被挂了一道长口,并未见血。 姬落见状,有些不满的眯起了双眼,随后他快带的拿起一边的盒子就朝着外面冲了过去,发出一道人信息,远处,漫天的火箭就朝着宗祠射了过来…… 在凤卫与龙煞军巡逻范围之外,漫天的火箭从天幕而下,随后,那队人马瞬间消失,龙煞军追过去的时候原地只留下一地的火油还有箭支,人,却消失无踪。 就在龙煞军追过来的时候,凤卫的面前出现了一队刺客,一个个武功高强,身手矫健,与凤卫完全不相上下。 姬落率行冲出来之后这队黑衣人就接应了他,瞬间,替姬落开出了一条道路。 姬落身后紧紧跟随的是彩与乌几人,随后,追上来的有非墨楚容珍几人,双方人马在宗祠宫殿的前面大打出手…… 楚容珍发现龙煞军好像不见了,而多出了一支黑衣人,当下对于姬落的手段有些佩服。 竟然将非墨的龙煞军给引走了……随后,自己的人马估计是幽影军出现接应…… 姬落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善于谋略了? 混乱之中,凤卫与幽影骑的能力相当,双方不分上下,非墨几人与姬落几人也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的优劣就是此时是在皇宫之中,对于姬落来说是格外的不利。 姬落几人也不恋战,强行冲了一条生路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一部分幽影骑为弃子,一个个伸手,点燃了手上随时带着的火药……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爆炸声音大起,伴随着的,是鲜血与血肉的飞溅…… 同时,也是凤卫一个个倒了下去,双唇青紫…… 非墨在爆炸声音起来的时候就伸手把楚容珍护在了身后,所有的鲜血与内沫还有碎片都飞溅到他的身上,极细的碎片还深入他的血肉…… “没事吧?”楚容珍抬头,目光,看到了非墨身上不断出现的蛊王纹,她的瞳孔紧缩。 进食反应,有毒! 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四周,发现一个个被碎片波及的凤卫脸色青紫的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有严重的,已经口吐鲜血…… 拿幽影军中的毒人当做弃子,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些自爆而亡的幽影军的士兵,他们的鲜血与血肉都带着剧毒,所以被碎片伤到的凤卫一个个都倒地不起,有的则是头昏脑胀…… 幽影军的毒人兵,毒性,原来是这般的强烈? 不少凤卫从怀里摸出了自制的解毒药吃下,脸色,才微微好转一些,有的人则是脸色铁青,脸上浮现了一片的死灰之色,好像毒性未解…… 非墨皱眉看着倒了一大半的凤卫,眉目间是挥散不去的冰寒。 所有人都小看了毒人兵的存在。 毒性强烈,连凤卫也无法轻易的解掉。 不是毒素多么的难解,而是中毒到致命的过程太快,快到来不及配解药,只能眼睁的看着凤卫成员一个又一个的断气。 龙煞军及时回来,发现上当之后就立以回来,非墨见状,大声道:“追!” 龙争军立马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姬落逃离的方向而去。 这次行动的时候真的太短,太多的事情无法好好布署,半夜子时才从凌香允那里得到了龙真圣五今夜到宗祠盗地图,中间,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 说服宗老,调派凤卫,布署龙煞军…… 还要一一绕过龙真的眼线…… 时间太过紧促,所以才会出现龙煞军被引起的事情,也没有时间试想过这种自杀式的逃离方式…… 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没有想到…… 所以,眼前凤卫重创就是失败的见证。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边,看着身边倒下的凤卫,快速下达命令,“以宫中珍宝失窃为名,搜城!” 此时,她生气了。 凤卫是她的所属,看着他们死伤倒地模样眼睛就一阵生疼,她看习惯了人的生死,可是唯独无法接受自己人的死伤。 纳入她的旗下就是她的人,杀了她的人……这事没完! 姬落几人逃离之后刚刚出城,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逃离之时,一道道暗箭射了过来,生生的截断了姬落几人逃离的路道。 姬落后退,目光看向远处出现了一支人马,不是军队,而是私人的势力。 为首的年轻男子伸手摇着一把扇子,目光,冰寒的看着姬落几人,“好久不见了,圣王陛下!” 说着,还冲着姬落微微行了一礼。 姬浇眯起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抿唇,“你是谁?” “圣王陛下贵人多忘事,不认识在下也很正常,在下司语!”司语脸上笑着,可是以双眼一阵冰寒,好像姬落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一个憎恨入骨的仇人般。 司语? 姬落微愣,他并不认识他。 当下,凝了凝神,“你这是何意?” 司语含笑看着他,“没有什么意思,圣王陛下从宫里拿了什么还请交出来,并且,附带把命也一起留下!” 冰寒渗人的话说出之后司语挥手,他的的人马朝着姬落冲了过去,而司语本人则是一步一步走到姬落的面前,目光渗人。 姬落同样目光不慎的盯着这个拦路虎,眼中一片杀意,“挡朕的路,死!” 看着眼前朝着自己中过来的姬落,司语眼中划过一抹嘲讽,轻飘飘的,慢慢的,他躲开了姬落一掌,伸手,还在姬落的腰间轻点,动作呵成一声,十分流畅。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一直给人文臣形象的司语此时武功格外的高超,明显也是高手行列的一种人。 司语的武功与姬落相比还是有些差异,可是对于现在情况来说,司语隐隐的占了上风。 不是因为他武功占了上风,而是因为情势占了上风。 姬落急着逃离这里,所以下手有些杂乱,又急于身后的追兵,所以当下心情并不如一开的从容。 “你到底是何人,敢坏我大事?”姬落阴沉着脸,对于这个半路杀了来的人实在生气。 现在,追兵估计快要追上来了,可是他却被人拦在了这里 是楚容珍埋下的伏兵? 那她又是从哪里知道一切的? 凌香允落狱之后不过几个时辰,他的人一直监视着,并没有出事楚容珍与凌香我私下接触的行为。 就算她见到了凌香允,可是这么短的时候又是怎么布下如此多的后手?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司语是近两年成为楚国一国之相,而楚容珍应该还在乐氏一族未出,他,应该不是楚容珍的人。 那么,现在为何又拦着他? 姬落想不明白,心中急怒之下就更加的想不明白了。 战争之中沉思走神,司语见状,一剑刺入了他的肩头,剧烈的疼痛才唤起了姬落的神智,快速的伸手一掌,一掌拍到了司语的胸膛…… 双方后退…… 司语伸手摸着唇角的鲜血,目光,一瞬间冰寒。 他小看了这龙真圣王。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的盒子,他微微勾唇,目光之中浮现了愉悦的笑容,“原来圣王陛下不惜冒险进宫就是想要这个东西?外表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 姬落看着司语的种的东西,下意识伸手摸着衣襟,炎帝墓地图的盒子己经不在了。 他抬头,目光锐利看着司语,飞身就扑了过去,下意识的想要夺走…… 伸手…… 一道长箭划过,直直的刺入他的手臂,一行所带领龙煞军奔腾而来,最前面的一行手中拿着一张弓,目光锐利的相着姬落的侧脸,反手,从背后又拿出一根箭,拉弓…… 射出…… 眼看第二支箭就要刺入姬落的身体之时,乌从姬落的背后跳了出来,大手,直到握紧了长箭,生生折断。 “陛下,追兵来了,咱们走吧!” 姬落不甘的看着司语手中的盒子,那里面的炎帝墓地图眼看就要拿到手中最终却得不到,他十分的不甘。 可是一行的龙煞军己经接近,再不走的话就真的逃不了。 咬牙,他恶狠狠怒道:“司语,朕记住你了!” 司语唇角的鲜血越来越多,他还是勾唇,“还那真是荣幸!” 姬落不甘的逃离之后,一行见状,挥手,“追!” 随后,他来到了司语的面前,目光冰寒,“丞相大人!” “本相并不认识你,你是谁?”司语微眯着双眼,看向一行的时候目光意味不明,手握着盒子不动声色的藏到了袖中。 一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目光,上下打量着司语,最终道:“烦请丞相跟在下走一趟!” 司语的目光在一瞬间阴寒了下来,带血的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凭什么?” 一行依旧还是面无表情,他淡淡轻哼,“不凭什么,大不了用武力,丞相大人,选吧!”一行目光冷锐,看着司语唇角的鲜血,再想着姬落身上的血迹,他的眼中划过狐疑,接着道:“要么走,要么在下用武力,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用武力的话或许会出现必要的伤害,还望丞相大人好好的思考一下!” 这己经是威胁了。 司语的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毕竟如此挑衅他,哪怕是圣人也会生气。 “你就不怕事后本相找你们算帐?”司语抿着唇。 一行则完全不在意的扬着头,“丞相大人又何必恼,不过就是解释一下恰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我家王妃对于龙真旧部憎恨入骨,更何况还是亲自出现的龙真圣王……对吧?” 司语抿唇的弧度更冷了一分。 一行坐直了身体,伸手做一个手势,“丞相大人,请!” 态度强势,留下的一些龙煞军整齐划一的抽出长剑,意思分明。 不走的话就杀! 最终,司语被一行十分强势的带走到了楚容珍与非墨的面前。 而姬落一行人最终还是追丢了,出了皇宫之后就好像石沉大海般……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 楚容珍在事发的一瞬间就派人入宫,要楚辰宁下令戒严,让姬落几人无法离开京城躲风头。 同时,楚辰宁派出了禁军,让林聪派人去寻找姬落的下落。 毕竟宫中给出了的理由是宫中珍贵被盗,那么做为京兆府尹的林聪也有脱不开的责任,半夜时分皇宫骚动之时他也被惊醒,派出军队也四处寻找着姬落的下落…… 现在本是沉睡的时刻,可是整个京城一片沸腾,大量的士兵来来往往,吵得百姓们一个个无法安睡。 起床,走出家门探头张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京城如同白日一样明亮,直至天明…… 楚容珍被非墨强押回去之后按到床上睡觉,严令不准她起身,就在非墨严肃的紧盯下,她睡着了…… 直到凌晨时分,外面的司语等三个时辰之后,楚容珍才慢慢的睡来……天边,刚刚出现第一道光线的时候,楚容珍才起身…… 司语则是十分悲惨的等了好几个时辰,一行把他带来的时候楚容珍正好入睡,不准他离开也不准他去别的地方,就在楚容珍的院子里等着…… 这一等,就是天明。 楚容珍起身喝了一口温热漱口,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行与司语等人,随后,她离开了。 一行见状,弯着腰走了过去,在门边,低头,“夫人!” “一行啊,有事?”房间,楚容珍打着哈欠的声音慢慢的传了过来,想来,是没有睡好。 毕竟昨夜忙到了很晚。 “昨夜姬落逃走之后路遇了丞相大人,所以属下把人请来一聚,夫人要见见吗?”一行慢慢的说着,完全不在意说出姬落的名字。 “行,请丞相大人一起用早膳,吩咐一下吧!” “是,夫人!” 一行见状,走到了司语的身边,伸手,“丞相大人请移步!” 司语两眼灰青,明显十分的疲惫,再加上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再加上一夜无眠静站,此时他早就心中更种骂娘。 然而,他僵着脸狞笑,“好,烦请带路!” 一阵头昏脑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太过虚弱,反而司语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好,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跟着一行走到了一边的房间,他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夜站着,早就十分疲累了。 他坐下之后没有过多久,侍女们上菜,楚容珍才慢慢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非墨…… 非墨瞪了司语一眼,瞪得司语有些莫名其妙。 他没有惹到沉王吧? 非墨把楚容珍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之后,他才随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楚容珍与司语的中间,看也不看司语一眼,目光,紧盯着楚容珍,“你才睡三个时辰,等下再去睡会,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 楚容珍也不明白他没事吃什么飞醋,还是乖乖点头,“好,等下再去睡会!” 非墨伸手端着粥碗递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温柔又挑衅,“喝粥!” 楚容珍想要伸手去接,可是他的目光冰寒之中带着警告,让她完全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张口…… 不明白,他又在吃什么醋? 不就是跟人吃个早膳吗? 她乖乖喝了一口之后才看向了一边坐着的司语,微微一笑,“丞相大人不用客气,请用!” 司语愣愣的点头,拿着筷子扬起…… 这时,正要落下的时候非墨伸手端起盘子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儿,你多吃点!” 司语一愣,随后,他又伸向了另一道,别说,他还真饿了。 筷子还是没有落下,非墨在桌底下的脚一踢,司语一时不查,膝盖被重重的踢了一脚,疼得他咧嘴。 非墨完全没有任何诚意的道歉,“抱歉,腿麻了,丞相大人不必客气,吃啊!” 一次是无意,那么第二次就绝对是故意的。 司语抿着唇,他觉得莫名期妙,因为他从未惹过这沉王,他凭白为何老是针对他? 楚容珍默默的踩住了非墨的脚,抬头,微笑,“丞相大人,请用吧!” 司语点点头,筷子快速伸到一个盘子之中,非墨的筷子又伸了过来,死死的夹住了他的筷子……司语抿嘴,快速的移到了另一个盘子之中,非墨又紧跟了过来…… 司语放下筷子大大的喝了一口白粥,放下碗,语气不慎,“沉王爷这是何意?” 非墨夹着菜,淡淡道:“这是本王给王妃亲手做的!”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可是司语这下明白了。 这是他亲手做的,所以除了沉王妃,别的人一口都不许吃。 司语欲哭无泪,不准吃让他来吃个屁的饭啊? 难不成真喝白粥? 亏他还站了一整夜……竟然这么的糟踏他…… 楚容珍抬头看着非墨,非墨一脸的没得商量。 最终,楚容珍拿起手边的一碟咸菜,半颗咸蛋递了过去,尴尬笑了笑,“丞相大人怎么不吃菜呢,来,这些小菜味道很好,是府中厨子刚刚做好的……”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司语就一把夺了过去,全部倒入他的粥碗之中,大口喝了几口之后碗一伸,“再来一碗!” 目光,看向了非墨,“沉王爷亲手煮的粥吧?味道真不错,一碗接一碗,简直停不下来!” 非墨默默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配着那一点小菜跟半个咸蛋,司语喝了四碗粥,直到肚子都撑出了弧度之后他才心理意足的抹了抹嘴,神情餍足。 饭后,他端着一杯茶…… 非墨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四碗粥,就收丞相四万两白银好了,不日,本王会派人上门去取!” 正在喝茶的司语一口喷了出来,“咳咳……咳……” 伸手指着非墨,他气结。 脸色,涨得通红,这个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着玩笑实在说着玩笑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沉王爷? 楚容珍手中一个干净的碗砸了过去,“我要喝药了!” 非墨伸手握着她丢过来的碗,认命的起身,临走之时还瞪了司语一眼,仿佛在说你要是敢乱来就死定了。 瞪得司语火气也蹭蹭蹭冒了出来…… 恨不得拿手中的茶杯泼他一脸…… 非墨离开之后,楚容珍脸上的笑容才沉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司语,“丞相大人,听说你昨夜正好重创了刺客,这可是大功一件呢!” 司语的耐心被磨光了,语气不好,“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楚容珍也不在意他的语气,等了一夜多少有些火气也是正常,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点着桌面,“丞相大人可知逃走之人的身份?” “不知!”司语直接否认,皱眉,一脸烦躁。 楚容珍则是目光幽觉,“逃走之人名为龙臣洛,是龙真圣王,也是宁国皇帝,丞相大人,你大功一件可并不是唬你!” “那你这就是对待有功之人的方式?让本相在外面等了一夜不说,早上就给一碗粥连菜都不给,真看不出这是有功之人的待遇,说是犯人才差不多!”司语有些自嘲,眼底一片灰青,神情比刚刚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很虚弱。 “丞相大人确实有功,可是丞相大人,有些东西不是说拿就能拿的,说不定功过相抵,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楚容珍的语气有些冷凝,淡淡的警告。 司语挑眉,垂眉,想了一下之后才摸了摸袖中的盒子思索了一会,抬头,“本相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沉王妃能够回答的话,本相一定会如实相告一切!” 楚容珍同样也眯起了双眼,“何事?” 司语微眯着双眼,“王妃可认识一个人?名字叫做小雨!” “小雨?”楚容珍微微偏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莫名的熟悉。 “雪山圣境,万年寒冰,寒潭……”司语一一的提醒着,说着一个又一个关键的词语。 楚容珍猛得回过神来,这才想了起来。 十多年前,她为了宗旭出过一次皇宫,到了极北之地的雪族禁地也就是雪峰,那里寒雪万年不化…… 当时,她带的人之中有人害得她掉落了寒潭,最终被人救起之后她在雪山躺了好几天…… 脱离危险之后就离开了雪山的居民那里,回到了焰国,双腿也不再能行走…… “不认识!”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想要说什么,楚容珍下意识的否认着。 这是关于颜如玉的过去,他为何要提起? “极北之地不仅仅住着雪族,那里还有别的居民,是被流放的罪人一族。”司语看着楚容珍淡淡的话说,眯着双眼,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光。 “或计本相找错人了!”司语看着楚容珍的表情,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随后他抿紧了双唇,仰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语抬头,脸上的所有表情完全被取代,而是被一个纯真又圣洁的表情所取代,他冲着楚容珍十分可笑的偏头微笑,“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小雨了吗?” 楚容珍的双眼一颤,所有的记忆被勾起…… 她猛得站了起来……神情震惊,“你……小雨?” 司语的目光有些怪异,摇头又点头,“我是小语,玉姐姐一直都分不清我跟妹妹两人呢!” 听着熟悉的对话,楚容珍立马走到了司语的面前,伸手拿起了他的手,拂开他的袖子,手臂之上,一道陈年的伤口出现在他的手上。 那上她得知自己不能再行走之是大发脾气,当时,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端着药走了进来,当时暴怒的情况之下她伤害了那个女孩。 手臂上的伤口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之后暴怒的情况下伤了她…… 后来她才知道,小雨,小语,是一对双生兄妹。 两人自小就爱交换身份戏耍大人,因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两人常常能把人甩得团团转…… 楚容珍一步步坐了回去,目光,看着司语,她眼中划过怀念。 “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语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眼中划过一抹愉悦的光茫,“明玉清带着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出现的时候,两人听到你的声音同时第一时间说了什么吗?” 楚容珍摇头。 司语坐了下来,伸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茶,“两人听到你的声音之后同一时间唤了你的名字,当时,我就知道是你!” “就凭这个?”楚容珍不解。 “嗯,我相信,因为玉姐姐是一个神奇的女人,用雪山族老的话来说是受上天注意的存在,再说了,世间灵魂互换的事情也不少,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司语不在意的晃了晃头,目光之后是深深的愉悦,好像最终确认了她的身份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现在才真正的确实,她真的是玉姐姐。 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一直坚信着……因为他不会相信玉姐姐已死的事实。 司语伸手从怀中拿起了炎帝墓地图的木盒放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他微微一笑,“玉姐姐相要的是这个吧?” 他微笑,眼中含着期待。 楚容珍看着那个盒子,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摇头,“没事,该拿东西我早就拿走了,不过是假的罢了!” 司语的手一僵,随后自嘲一笑,“玉姐姐果然手段高明!”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司语,越看,他的脸也就越熟悉,与小时候那可爱模样有了很大的区别,可是五官还是有以前的影子。 伸手,她拿起了杯子,“小雨怎么样了?” 司语一愣,有些苦涩的轻笑,“小雨死了,玉姐姐走后就来了一批来将我族所有人都屠尽,唯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楚容珍脸一僵,“怎么回事?” 司语拿着酒杯苦笑,眼中划过一抹恨意,目光看着楚容珍,他轻问,“玉姐姐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与小雨一模一样,唯有一处地方不一样,在哪?” 楚容珍目光之中光华琉转,她了然的垂眸,淡淡道:“小语天生会懂兽兽语,也懂唇语,曾经跟小雨一起偷听了隔壁村虎大娘悄悄说我闲话,你们气得直跳脚……”说以前的事情,楚容珍难得落出了一抹笑容。 因为寒潭水太冷,她的双腿不再能行走之后,当时救了她的人就是小语这对兄妹的父母,也是这对兄妹给了她不少的欢乐。 司语听着楚容珍的话之后才真的松了一口气,眼底最后的怀疑全部消失。 “对不起!” “无碍!”楚容珍摇头,习惯性伸手想要揉着他的头,手刚扬起来之后才想起来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他如今不是孩子了。 或许,早就成亲生子了吧? 想想,都有三十来岁了吧? 她的记忆多少都有些模糊了…… “玉姐姐当年离开之后第二天,一群黑衣人就来到我家,找不到玉姐姐就屠杀了所有村民……妹妹,父亲,母亲,全部死了……” 说起以前的事情,司语眼中划过伤痛。 他抬头看着楚容珍,“玉姐姐,我没有死,我跟母亲活了下来……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当时,我与母亲流浪离开了极北之境之后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焰国现在的叛臣司音,也是我跟妹妹的亲生父亲……” 楚容珍的手一顿。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难猜了,当初母亲离开司音也是因为他的性格怪异残暴,所以再次被发现的时候母亲被他抓了起来,而把我当成了他唯一的儿子培养着,秘密的培养着……好像是看在我的悟性不错,希望我能成为他朝中的助力吧……” 楚容珍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听着,这或许,也是她的债吧? 派去的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肯定是宗旭派人做的,因为当初她掉落寒潭也是因为身边出现了叛徒,宗旭收买了她身边的侍卫…… 得知她没有死,又碍于颜家的势力,那么极北之地就是最好动手的地方。 否则,他便没有别的机会动手。 “我意间得知母亲死了,所以我离开了司音的身边来了楚国,纵观四国,唯有楚国的皇帝最好控制,可是我的没有想到那个被我认定为敌人的楚容珍是玉姐姐!”司语的话中满是无奈,还有轻叹。 楚国是他选择的复仇的剑,因为宁国是龙真的地盘他清楚,焰国是他仇人所在的地方,华国太过神秘又内乱不断…… 所以朝局不稳的楚国才是最好的选择,正好,楚容珍下落不明,楚颜帝为了替她报复红了双眼,早就分不明是与非…… 本以为他可以一步步的控制楚颜帝,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楚颜帝疯狂的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料。 朝中老臣全部隐退,楚颜帝一年又一年招了大量的新鲜人才,让他想要控制楚颜帝的计划落空。 新鲜人才的野心比老臣要强,他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别人也有这个想法。 所以,朝中就出现了文武各占半壁江山的局势。 有时他怀疑是不是楚颜帝知道他的心思所采取的反抗对策,可是一年又一年之后他才明白,楚颜帝是疯了。 心中早就没有楚国的存在,一心一意攻打宁国也不过是为了寻找着一个女人。 最让他没有想的是,一开始他最想除掉的女人成了他的熟识。 听着司语的话,楚容珍慢慢的改变了一个动作,“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司语正色的看着楚容珍,她喝了一口茶之后神色认真,“我原本的计划是控制楚颜帝之后对司音复仇,计划刚刚开始一半的同时你回来,以你与他的关系来说,肯定不会同意我接下来的计划……而你的出现,楚颜帝已经无法控制了。” 楚容珍抿唇,“嗯,我不会同意的,任何人都不准把楚辰宁当成棋子使用,连你也不行!” 司语了然的垂眸,眼中,倒是没有多少的伤心,而是了然。 他从一开始猜测她的身份开始,再偷偷与明玉清接触之后相信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人就是宗旭与古睛,从何猜到了憎恨两人的人唯有玉姐姐一人。再两人无声说出来的人名,宴会之上观察她对食物的喜好…… 一切的一切形成了猜测,而现在,猜测成了事实。 与玉姐姐为敌,他还没有这个自信可以赢。 两人一阵没默,楚容珍想了一会之后转移了话题,“听说你重伤了龙真圣王,你怎么堵到他们的?” 司语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勾唇,“这些年我一直盯着龙真的势力,虽不是完全清楚龙真旧部在哪里,可是多少能监视到一小部分,皇宫之中有人我的眼线……我听到了消息说皇宫之中出现了龙煞军,想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想想现在的形势,事情有关的也就估计与龙真有关……” 楚容珍本来还想问什么,司语主动补了一句,“龙煞军绕开了龙真旧部的视线,可是也仅仅是他们的视线,我的人可是亲眼看到了龙煞军入宫,凤卫集结,与宗老谈判……” 211再遇谢烟,撮合烨儿心思 楚容珍轻叹,“时间太短,看来今日之事知道的人很多,估计,又有人要说闲话了。” 毕竟宗祠可是随便能进的,不知道那些反对她的大臣们又要提出什么奇怪的指责了。 楚容珍慢慢坐直了身体,她抬眸,“现在看来不能叫你小语了,你可比我大不少,这样吧,我叫你司语,如何?” 听着楚容珍的话,司语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笑容,点头,“好!玉姐姐!” 楚容珍伸手,“颜如玉是过去了,再说我现在了不能让你叫你姐姐,唤我容珍,或者珍儿都行!” 对于司语一家她是有愧疚的,等她伤好之后想去寻找他们的时候,可是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再加上那又是极北之地,想找也找不到他们的存在。 一时以为他们平安的生活着极北之地,可是现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死了。 极北之地是四国罪犯的放逐之地,与赢族所属的混乱之城都是同一样的存在,但是极北之地不一样,极北之地的环境更加的凶险,生存更加的不易。 她不知道求她的一家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被流放到极北之地,可是她明白司语一家人都十分的善良,因为他们救了她。 明明她是外来人,可是他们拼着让所有人都憎恨的风险救了她。 极北之地的人们讨厌外来人,他们本身就是恨世之人,自然而来也憎恨着这个大陆的人们……但是司语一家不一样,他们接纳了她,还十分热心的把她救下,让她身体好转之后才能回到焰国。 于她有救命之恩的一家人。 她一直以来铭记在心,可是从未有过机会与他们再次相遇,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当初所有人在她走后的第二天就死了。 或许,是死于宗旭的手下。 楚容珍站了起来,伸手拿着司语递过来的盒子,她从怀里找出一瓶伤药放在他的面前,“这次的事情谢谢你,现在龙真圣王受伤肯定逃不了,接下来只需要花些时间搜城就好……多亏你能重伤他!” 司语没有拒绝,大手紧紧的握着楚容珍递给他的伤药,开心的轻笑着,“不用谢,能帮你到就好!” “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你好好养伤吧!”楚容珍挑眉,他已经无法将眼前的男人与当年的双生兄妹重合在一起,时间过得太久,她都快要忘了。 只记得一对可爱的双生兄妹调皮的改变身份常常逗她笑…… 她的记忆也就停在了那里…… “司音是龙真埋在了焰国的棋子,如果你想对付司音的话我可以帮忙,以后也可以与我商谈,但是陛下的事情别再想了,我无法容忍任何人把他当成棋子!” 司语听着她的话,最终低下了头,眼中划过有些失落的光茫,最终微笑点头,“好!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楚容珍点头。 司语见状这才慢慢的起身,拿着楚容珍给他的伤药慢慢离开。 在司语离开之后楚容珍沉下了笑脸,伸手撑着头,挥手,零从暗处走了出来。 “零,你让凤优给枫寂发信,让他查司语,极北之地,姓名不详,母亲唤慧娘,父亲铁壮,一对双生兄妹分为叫雨跟语!” 零偏头,“他不是你的熟悉吗?有异样?” 楚容珍摇头,“先让人去查!” 她不是前世那个颜如玉,想想她的前世有什么是真的? 师父,爷爷,颜家,身边的夫君……她前世一切都是假的,难保这极北之地也是有心人为她操纵出现的。 比如爷爷。 这只是猜想,她需要查明白,否则很可能会危害到她的亲人。 现在的现在,她有太多太多的亲人需要保护,所以万事都容不得有任何意外。 零离开之后楚容珍才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非墨双手背后并没有去端药,而是静静的在等着她。 看着她走出来的瞬间,挑眉,“熟人?” “嗯,颜如玉的熟人!”楚容珍点头,走到了非墨的面前,把头埋在除了的怀里,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如果查清了一切就好了。 非墨伸手搂着她,盯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眼中划过一抹无奈,隐隐的还有着担忧,“你这肚子怎么一天比一天还要大?闺女是不是太胖了一些?” 想起他没事盯着曲长安肚子瞧的模样,楚容珍有些好笑的眯起了双眼,她偏头,才不会说些什么。 到了最后才告诉他…… “胖点不好吗?这代表有福气啊!”楚容珍挂在非墨的身上,别说,因为双身子,所以比以前真胖了不少。 每天就是吃吃吃…… 哎,莫名有些忧伤。 非墨接着她的头,一步一步,慢慢的陪她在院子里消食,楚容珍乖乖的跟在身后……远处,小白跟纳兰凌两人正在那里下棋,纳兰凌最近几天闲来无事就教他下棋…… 小锦有些害怕的跟在小白的身后,很有兴趣的伸长头的看着,纳兰凌见他感兴趣,也就两人一起教。 两人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面听着,好像学生一样不停的点头……渐渐的,小白跟小锦之间就了出竟争的意识,让纳兰凌有些满意的点头。 这种感觉确实不错,两人的好学度让他满意。 楚容珍与非墨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楚容珍停下了脚步,抬头,“墨,我想吃外面李大娘家的辣粉丝包子!” “我派人去给你买!”非墨下意识回答 “不要,我要走着去!”楚容珍摇头,完全不依,像个小孩子一样扯着非墨的袖子,双眼之中浮现了雾气,“我要走到肚子饿,饿了再吃四个包子,一个辣粉丝的,一个肉包子的,一个酸菜的,一个糖的……” 听着她极为孩子气的话,非墨无奈可是又忍不住的满足她的愿望,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不准乱跑,否则咱们立马回府,明白吗?” 随着她的月份越来越大,非墨紧盯的动作也越来越严,最后,就到了现在这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大街上四处都是官兵来来回回的寻找着,完全没有平时有热闹,所以在当下楚容珍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根本不是外出的时机。 快步走到了李大娘家的包子铺,看着还在看门的店,她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李大娘,今天生意怎么样?” 看着楚容珍,李大娘一手撑着下巴坐在摊前,“皇宫里招贼了,现在满大街的官兵,哪来的生意?不过那些兵爷饿了之后还会买几个包子,可是我哪敢收钱?” 楚容珍伸手掀开了冒着热气的蒸笼,她双眼发亮,闻着香味,口水吓掉滴下来。 “那你还收我的钱?”楚容珍一个白眼扔了过去。 李大娘起身替她打开了蒸笼,没好气道:“我敢不收?堂堂沉王妃吃我的包子就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了,你要给钱我还敢不收?再说了,你每次来我哪交还收过你的银子?行了,今个儿要吃点什么?” “最爱的辣粉丝的,还要辣白菜的,辣……” “老说酸儿辣女,你这是怀上闺女了?”老板娘把头伸了过来,低头看着她那明显很大的肚子,疑惑的皱眉,“你这肚子也太大了,该不是怀了俩吧?” 远处的非墨原本如同一尊门神站在那里,一听到李大娘的话他立马闪了过来,眼中划过喜意,“真的?两个?” 李大娘挥挥手,“我哪知道是不是俩?我家儿媳妇当初怀了龙凤胎,当时才五个月,那肚子王妃这差不多……呐,这娃多久了?” 十分八卦的靠在了灶台之上,李大娘满眼的兴奋。 对于楚容珍与非墨没有任何的惧怕,因为她的来历也很传奇。 别看李大娘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名的女飞贼,当时闹得人心惶惶,专门废渣男的命根子,惹了不少的权贵。 当时,李大娘的男人是京城的捕快,专门负责这件事情,追着李大娘追了七年的时间都没有将她捉拿归案。 最终,李大娘的男人因为这件事情被认为无能与丢了职位,而李大娘则是腻歪了与他追来追去的游戏,在这七年的时候也生了感情…… 李大娘的男人成了平民之后两人就火速的隐居了…… 李大娘笑眯着双眼看着楚容珍与非墨相处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祝福,“对了,今天做了一个新的包子,要不要尝尝?是竹笋口味的……” 楚容珍双眼发亮,立马开始找了起来,“哪里哪里,我要吃,快点!” 李大娘伸手从最底下拿出一个包子放到了她的手中,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就往嘴里塞,还吃到嘴里,非墨大手就截了过来,将滚烫的包子拿在手里,皱眉看着她烫到发红的手指。 伸手,将包子一分为二,轻轻的吹了吹,想要吹冷之后再给她吃。 楚容珍不乐意的,蹦哒老高想要把热呼呼的包子现在吃下去,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变得跟舒儿一样。 特别爱吃。 非墨根本不理她,伸手,将包子吹冷之后才递了一半到她的嘴边,她张口,大口的咬下,一边吃一边看着非墨,“那一半也是我的,你不准抢!” “吃你的!”非墨对于她越活越回去的性格实在无语。 楚容珍收回了无辜的大眼,张口,乖乖的将包子一口一口的吃下了肚子里,由非墨一口口的喂着。 随后,她的目光又看向了一边李大娘包子笼里白白的大包子,意味十分明显。 她还要。 非墨走到了灶前,在热气爱腾腾的灶前,他偏头,“还想吃什么?” “我要吃肉包子……” “不要,我要是辣的……对,辣白菜,不对,辣粉丝的……” 老是拿不住主意,非墨直接横了她一眼,伸手,拿起了看起来带着红色的包子,不管是什么口味,一定是辣味的就对了。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他的手指烫到通红也不在意,轻轻了哄了哄,拉着她坐到一边的桌子前,将包子分成两半,轻轻的吹着…… 远远的看去,就是一个宠爱小妻子的男人正温柔的宠溺着妻子……而娇妻十分温软的看着他,满眼的开心…… 这一幕看在了李大娘的眼里,她笑了起来…… 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 “相公,听说这家的包子铺的包子秀好吃,买一些送给了那些副官吧?一夜未睡,他们很辛苦……” 门口,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李大娘听到声音立马微笑,“本店包子口味很多种,要什么口味请看这菜单,每个五纹钱,便宜又大个,最主要的就是好吃……” 门口走进一男一女,男人的身上穿着官服,女人则是一身妇人打扮,一看非富即贵。 女人走进门之后就看向了楚容珍两人,两人都是背对着她,所以女人没有看到两人的容貌,只是能看到非墨低头吹着包子,待冷后一口一口的替到了楚容珍的嘴里…… 十分的亲密,让人脸红心跳。 倒是男人觉得很熟悉,下意识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一见两人,立马行礼,“微臣见过沉王爷,沉王妃!” 正在用餐的楚容珍两人微微抬头,随后,目光看向了两人,她微愣。 同时,正在买包子的谢烟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过会是在这里相遇。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行礼的男人,“林大人免礼,捉拿贼子辛苦了!” 林聪站直了腰,微微摇头,“这是臣的份内之事!” 一边,谢烟走了过来,轻轻的唤道:“夫君!” 楚容珍挑眉,林聪跟谢烟? 林聪伸手握着谢烟的手,正色的看向了楚容珍,“这是微臣的夫人谢烟,说起来与沉王妃还是一家人!” 楚容珍眼中的讶异划过之后立马归于平静,她微微浅笑,“表姐好久不见,没有想到嫁了林大人为妻,恭喜!” 谢烟轻轻的笑着,好像如以前那般温柔高贵,她微微福身,“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珍儿能活着真是天大的幸事,迟到的贺礼可不能少!” “那是当然!”楚容珍也笑了,起身,拉着谢烟的手坐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冲着李大娘道:“大娘,辣粉丝包来几个,这个味道最好,你们也尝尝!” 谢烟摇了摇头,“不了,我这买一些要给士兵送去,他们忙了一整夜都累了……” “好吧,那有时间出来聚聚吧!”楚容珍也不强求。 “好,一定,那我们先走了……”谢烟微笑,与林聪一起离开…… 走出了包子铺,林聪低头看着谢烟那颤抖着的手,他眸光一紧,“怎么了?” 谢烟回过神来,笑着摇头,“没事,咱们走吧!” 随后,士兵们抱着一笼笼的包子离开了…… 而楚容珍同样沉下了笑容,她的脸色在谢烟离开后的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目光之中是深深的思量。 “谢太师亲自请求陛下把谢烟许给了林聪,听说谢烟在皇宫暗巷过得很不好,后来是林聪路过的时候帮了她一把,后来两人相识,有了感情……”非墨看着她沉下了来的脸色,当下主动回答着谢烟的事情。 当来谢烟爱惨了楚辰玉,也恨毒了楚容珍与楚容琴…… 谢太师任由她在暗巷之中挣扎却没有伸出援手,当时她就一直想不通。 直到现在也没有想通。 不过看到谢烟对于她没有任何芥蒂的模样,当下心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怪异。 “那她现在怎么样?” “听说林聪倒是很疼她,再加上林聪为本就不错,所以还算可以吧!”非墨淡淡的说着,看见楚容珍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不好起来的时候,他眯起了双眼,转移了话题,“对了,这次搜查姬落的事情是由林聪负责。” 楚容珍成功的被转移了话题,她抬头,张口咬着包子,偏头想着,“姬落受了伤,一时半会不会出城,因为他没有拿起炎帝墓的地图……所以现在很可能躲在京城,如果把京城翻个底朝天的话不可能找不到他……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吗?” 非墨伸手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楚容珍则是抬着头,让非墨给她擦了嘴之后才起身,她看着四周全是士兵的模样,心中划过一抹思量。 一夜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姬落的下落当真藏得这般严实? 派出了这么多的士兵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到处,藏在何处? 楚容珍刚刚走出去,没有走几步,优从暗处走了出来,带来了一道消息。 楚容琴在边境下落不明了、 本该准备回楚国的她在半路之间突然消失了身影…… 容珍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消息,“封锁消息,别让楚王府的人知道!” “是!” 搜查着姬落的行动一直持续着,接连三日,都没有找到姬落的下落,楚容珍这下才真的奇怪了。 这姬落是上天入地不成?不然找了京城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 林聪带兵搜了三日之后就重新整理士兵,稍做休息,最终也不得不做罢,毕竟不能让京城弄得人心惶惶。 最终,城门打开让商人通行的同时严查过往之人,同时楚容珍也断定姬落不会离开京城,因为炎帝墓的地图他完全没有弄到手。 只要姬落在京城一日,她就不信找不到他。 楚容珍一直思考着姬落的下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无法想明白哪里不对的她一直就处于神游的状态。 皇宫之中,宗老们见贼子找出之后事隔了几天就要求向楚国先祖们上香以表打扰的歉意,这也是楚容珍与宗老们商量好的。 否则,她还真不会悄无声音的将凤卫引入地下的暗室之中…… 皇宫之中,宗老们都十分严肃的对着楚国先祖请罪,因为打扰了他们的沉眠,而楚容珍备上了供品上了一柱香之后宗老们也没有为难她,必须,她保护了一直供在这个宗祠的东西。 完全不知道就在交易的当天,非墨就偷偷的把东西替换了过去,他的动作极快,无人发现。 盒子里的不过是楚容珍留下的假货,而且里面还有蛊保护着,当日,很可惜的没有让姬落一行人中招。 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象征性的上了一柱香之后,楚容珍来到了楚辰宁这里,而楚辰宁的脾气有些不好,看到楚容珍过来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个宫殿的门口,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 “怎么了?”楚容珍挑眉。 楚辰宁抿着唇,眼底一片生气,“她给我绝食了!” 楚容珍:“……” 你说他跟凌香允,明明两人都是互相喜欢的,怎么能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爱就直说,不喜欢就大声的告诉人家。 偏偏他们两人这是闹什么? 把事情闹成这么僵硬的模样,她真的无话可话了。 楚容珍皱起眉,偏头,看着门上那重重的大锁,她的头一阵的晕沉……她的错,好像她教了烨儿为君之道却忘了告诉他怎么对待感情。 瞧瞧这对待犯人的模样,这哪里是求爱,根本是对憎恨的敌人吧? “打开!”当下,楚容珍一阵无力,她觉得哪怕是现在她也无法对烨儿放手,是她的错,前世太溺爱他,再加上前世的处境,他对于感情的事情真的知道的少之又少。 哪有这么对待喜欢的人? 楚辰宁抿着嘴,最终,乖乖的打开了房门,楚容珍走了进去,就看到凌香允全身被绑住倒在床上,就连双腿也紧紧的绑到了一起…… 楚容珍看到这一幕,她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凌香允像只虾子一样在床上弹着,看着楚辰宁出现的时候态度更加的激烈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呜呜大声叫着。 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可是楚辰宁却像是通灵一样听白,还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踢朕,下次朕把你绑得死死的,看你还敢不敢踢!”凌香允瞪大了双眼,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身体不停的弹来弹去,活像一只鲜活的虾子。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互瞪着…… 楚容珍的头一阵阵的抽痛,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哭笑不得。 伸手,替凌香允解开了绳子,拿下了凌香允了口中的布条,她立马破口大骂,“楚辰宁,你个王八蛋,你囚禁女人,你没种!” 凌香允也是气极了,也委屈极了。 她就是想默默的退出而已,有必要恨她恨到这种地步?还把她关起来,太没天理了。 此时的她像是一桶被点燃的火药般…… 楚辰宁也被骂得一阵委屈,长这么大谁骂过他?现在还被一个女人给骂了,不气才怪。 她骂得越凶,他就塞住她的嘴。 她要是反抗,他就绑住她……最后还踢了他一腿,最终连双腿都一起绑了…… 小样,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女人。 凌香允冲了起来就想要追过去揍楚辰宁,因为长时间被绑气血不能,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到了床上,楚容珍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楚辰宁默默的收回了伸出来的手,背在身后,冷哼,“真没用!” 凌香允气结,最终,她回过神来看到了楚容珍的存在才咽下这口气,不再理他。 楚容珍伸手扶着凌香允重新坐回了床上,她这才后退一坐,看着两人斗气的模样一阵头痛,这两人比小白还要让人操心。 楚辰宁看着她似乎有撒手不管的模样,当下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她的身后,“母亲,坐!” 当着凌香允他十分自然的说着对楚容珍的称呼,同时,楚容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他是真看上了凌香允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坐到了床边,伸手握着凌香允的手轻叹,“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现在有我这个观众在这里,你们对对方有什么不满的就说出来……一个个都埋在心里不说谁要知道你们的想法?” 两人听着楚容珍的话都沉默了,楚容珍这才抬头,有些责任的看着楚辰宁,“烨儿也是,你把人家香允关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不知道还以为她就是一个犯人,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没有!”楚辰宁下意识的否则,说完之后,看向了一边的凌香允,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搬了一把椅子随便坐下,气呼呼的偏头不再看凌香允,道:“要不是装做不认识我要与我一刀两断,我吃饱了撑着把她关起来?”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她看向了凌香允,“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与他一刀两断?” 凌香允抬头,看着楚容珍眼底的温柔,那不是同辈的温柔,而是有一种感觉,在楚容珍的面前,她成了一个晚辈。 更或者,楚容珍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看儿媳般……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嘲讽轻笑,怎么可能? 低下头,她抿唇,语气失落:“我是龙真的棋子,与你们都是敌人,我的任务失败之后本就该离开……” “一般做奸细的在身份败露之后并不会刻意的还跟人道别,只会悄悄的离开……香允,说实话,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们都明白,我讨厌藏着掩着互相误会,这样太浪费时间也太浪费感情……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那么我会把你送到你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方向……但是只要心中有一点的不舍,那就勇敢的面对!” 楚容珍的意识说得很明白,或者他们者是自小学习如何生存却忘了最重要的男女感情,不止烨儿不懂,就连凌香允在处一时感情的事情上也很不成熟。 如果两人有意,她不介意推一把。 她并不讨厌凌香允,是一个不会让人生厌的存在。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香允沉默了,半响之后她才微微抬头,没有看楚辰宁一眼,直白道:“我无法面对你们,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笑着,抬头,看向了楚辰宁,“你又怎么想的?说实话!” 楚辰宁同样也抿了抿嘴,偏头,不看凌香允一眼,“把她关起来本来就是不打算让她逃离皇宫,想要重新来过了可以,反正人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楚容珍听得皱眉,“说人话!” 凌香允猛得噗嗤一笑,完全没有忍住,因为她没有想到楚容珍在楚辰宁的面前是这样的说话,这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明明陛下的年纪好像比她还大几个月。 凌香允笑了,可是楚辰宁的脸却臭得可以,瞪着凌香允那偷笑的脸,他抿着唇,眼中划过一抹委屈。 他感受到了,母亲根本就没站在他这边。 当下,他的心拔凉…… 楚容珍看着凌香允笑了,当下也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是凌公候之女的话我或许不会成全你们,但是你不是,而且是真心爱着了他,所以我才不忍心你们两人明明互相相爱要是却一味伤害……今日的事情摊开来说,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哪怕想要离开这里……” “母亲……” “你闭嘴!”楚容珍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真没有一点眼色劲,没看到她在哄儿媳妇吗? 万一真的铁了心要走,上哪哭去? 楚辰宁被吼了一顿,当下格外委屈的低下了头,他坐在了椅子上如同一个被人不喜的小孩一样,看得凌香允觉得心疼。 好像他真的伤心…… 目光,不受控制的朝着楚辰宁看去,可是楚辰宁完全不抬头,摆明了在生闷气。 楚容珍伸手拉着凌香允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安抚道:“香允,说实话,你龙真的身份我跟他都不介绍,而且凌公候也不会介意这件事情的……你的过去无人知道,再说了,你一辈子被血脉所困,现在,不想得到自己的幸福吗?” 凌香允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咬唇不肯松口。 楚容珍看着她的表情,双眼划过一抹幽沉,随后加大的叹气的声音,“哎……有一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烨儿……我跟他的事情你知道吗?” 凌香允这才慢慢的抬头,摇头,“他只说过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的母亲!” 楚容珍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划过一抹疼痛,“对,香允,你知道灵魂转世的说法吗?” 楚辰宁瞪大了双眼,“母亲……” “我说了你闭嘴,不准说话!”楚容珍低声打断了他的话,摆明了他不准插话。 凌香允看着楚辰宁的表情心知这件事情或许事关重大,当下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听…… 可是楚容珍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语气中带着疼痛,“香允,你知道灵魂转世之说吗?” “有听过,但是不清楚!”对于这些事情她向来不信,而且也没有当真过,以为是话本里的传说。 楚容珍拉着凌香允的手淡淡道:“不瞒你说,我跟他在八年前是一对母子,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他是我的儿子……” 凌香允愣了,她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也完全不知道用表情面对这件事情。 “八年前我跟他一起死了,他醒来的时候就成了楚辰宁,几个月之后,我醒来就成了楚容珍……这件事情楚王妃,楚容琴他们都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如果不相信也不会怪你,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玄幻……” 凌香允下意识摇头,她不会不相信,而是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这件事情。 因为,完全没有必须编出这种事情来骗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前世的名字叫宗烨,这下,你应该就听到他前世的事情了吧?他的一生过得并不好,对于女人天性有一种厌恶感,特别是表里不一的存在,他的排斥心十分的严重。” 此时,凌香允完全愣住了,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名字不停的回响着…… 宗烨,宗烨…… 她知道这个人,明明是太子,可是最后成为了太监,他的母亲明明是皇后,可是最后下落不明……从龙真那边的消息网得知,原来,宗烨与皇后颜如玉都同时死了斗兽场,被狼群分食。 当时,她还格外的同情这对母子…… “烨儿一生痛苦全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表情纯洁如同白莲般,可是暗地里对他痛下狠手……所以烨儿讨厌有人为了目的接近他,不仅仅是讨厌,而是憎恨!” 凌香允想到他得知自己身份之时的态度,想到了她入宫的时候态度就大变了……原来,这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紧紧的抿唇,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到对方眼里的厌恶。 “我一直担心他的心里会不会有阴影,可是中间我又消失了五年,所以没有想到他的性格出现了偏差……但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清楚,你入宫的时候他的态度大变并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在生气,生气你执意入宫……” 凌香允不解的抬头,双唇轻轻挪动,“为什么?” 抬头,她与楚辰宁对视了一眼,随后极为快速的偏过了头,而凌香允见状,也收回了目光,认真看向了楚容珍。 她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更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楚容珍痛苦的皱起眉,“或许是看太多关于我的事情了,所以他的想法与一般男人不同,他觉得爱一个女人就要好好保护她,不能保护她就要远离她!” 一瞬间,凌香允的眼眶渗出了泪水,红了双眼…… 想起一入宫时他不再接近她的一幕,她的泪水就渗了出来……原来她痛了好几年前的事情原来是这般么? 因为他爱自已,因为没有自信保护自己,他都会疏远么? “皇宫的争斗十分的残酷,他看过了太多太多,无论是别人曾经陷害我的,还是我主动陷害别人的,他都看了很多很多……所以明白,不接近你,把你禁足,这才是让你免受女人们嫉妒陷害的是好办法。” 最终,凌香允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她不敢想,完全不敢想原本真相是这般。 她一直以为被讨厌了…… 原来,她是被深爱着的么? “至于把你关起来法这是他不成熟的做法,无法好好的与你勾通,又无法放任你离开他的视线,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做法……” 凌香允听着楚容珍一句一句的分析,原本武装好的心一瞬间瓦解,她的泪水一颗颗的掉落,滴到了手背之上,她低头,轻轻的抽泣着。 “我一直以来他是讨厌我的,所以才会那么对我……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很伤心很伤心……想要讨好他,挽回他……可是最后,我以为根本打动不了他……所以才想着……” 凌香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三日没有吃东西,她现在有些虚弱,所以给人的感觉也十分的脆弱。 “我以为他是讨厌我的……想着干脆死了才不会伤心……心疼难忍的滋味太痛……太痛……” 楚辰宁一听凌香允真的有寻死的意思,当下不淡定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走到了凌香允的面前,低头,轻吼,“我不会允许!” 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一个巴掌直接赏到了楚辰宁的背上,她瞪了楚辰宁一眼,伸手,轻轻的后着凌香允的手,“你跟他好好谈谈,知道吗?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感情的事情很空白,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孩子的感情观。” 凌香允有些不解。 “就是他说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想想小孩子对于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态度?明明喜欢却说讨厌,明明想要却说恶心,明明想要在一起偏偏说死开点……” 听着楚容珍的话,凌香允又笑了,可是楚辰宁的脸就完全黑了。 他觉得现在他完全被嫌弃了。 楚容珍伸手拍了拍凌香允的背,安慰了一下之后就起身离开,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凌香允与楚辰宁一阵沉默,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凌香允开口,“坐!” 楚辰宁不自在的点头,坐在了刚刚楚容珍坐过的椅子,坐下之后掩饰性道:“刚刚她说的都不算,想要的东西一般就是十分大方的去拿,才不会说恶心。” 凌香允噗嗤一笑,伸手抹了抹眼泪,“那除开这条,别的两条她说得都对,对吗?” 看着她笑了,楚辰宁的表情才松动一点,坐得笔直,不自在轻哼:“怎么可能?” 凌香允又想到了楚容珍的话,顿时,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212发现龙真暗棋,司语被俘 楚容珍在门外就听到了凌香允的笑声,当下,她也笑了出来。 小样,她又不是烨儿那傻小子,还搞不定自己儿媳妇? 女人嘛……同是女人才明白想要的是什么。 把烨儿的过去告诉她表示对她信任,把烨儿过往的事情告诉她勾起她同情心……原本走入死胡同一心认为烨儿讨厌她的凌香允一瞬间就从死胡同走了出来…… 而她,任务完成。 要是帮到这里还搞不定,那她也就真的无语了。 拍了拍身上长裙,楚容珍离开了宫殿,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仁妃迎面慢慢走了过来,她看到了楚容珍时微微福身,“沉王妃好!”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同样回了一礼,“仁妃娘娘这是……” 仁妃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楚容珍,她轻轻道:“鹂妃妹妹与敬妃妹妹两人被冤枉成了龙真旧部,陛下这里又一直没有查清真相,所以本妃也有些担心,想过来看看陛下,省得陛下为了两位妹妹的事情伤了心神……” “陛下此时该在书房处理事情,仁妃娘娘怎么找到寝宫来了?”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接着轻问。 仁妃的脸色不变,依旧浅笑着,“本妃也是随便走走,正好路过这边,沉王妃怎么也来到陛下寝宫这里呢?”不动声色的将软钉子推回了楚容珍的身边,仁妃笑得无害。 楚容珍微微点头,“本妃回楚国不久,对一切还有些陌生,所以正好四四走走,仁妃娘娘有空吗?正愁着楚宫的改变太大,一时找不到东南西北呢!” 楚容珍走近了几步,仁妃的笑容不变,点头,“好呀,这是本妃的荣幸,五年的时间确实改变了一些,王妃有些陌生也自然,那现在就由本妃引路,好好的陪王妃逛逛这皇宫吧!” “多谢仁妃娘娘!”楚容珍微微福了福身,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 两人并肩含笑一起走着,楚容珍的脚步微慢了一步,随后她的目光一暗,伸手抚着袖中正在躁动着的小小跟阿大,她的表情一瞬间的阴沉了下来。 “王妃这是几个月了?好像快临盆似的……”正在走动的仁妃回过了头来,楚容珍眼底的光茫瞬间消失,她抬头,轻笑,伸手摸着肚子,“应该快了,这次的肚子偏大了一点,估计是一个小胖子吧!” 听着楚容珍的话,仁妃也伸手捂着手轻笑。 楚容珍突然身体一偏,好像脚下不稳,身体一偏,手下意识拉住了仁妃…… 仁妃的脸顿时一僵,随后与她一起倒在了地上…… 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楚容珍背朝下肚子朝着,一手护着肚子,她一手却连拉着仁妃,随后,她连忙坐了起来,不好意思道:“仁妃娘娘,你没事吧?” 仁妃的脸上渗出一片的冷汗,好像被吓到一样,她咬牙,摇摇头,“没事,倒是王妃,孩子怎么样了?” 楚容珍连忙站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摇头,笑道:“没事,没有感觉到异样。” 仁妃被宫女扶了起来,好像摔得不轻、 “实在对不起,这路实在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不说还连累了仁妃娘娘,实在是罪过……” 仁妃由宫女扶手,她摆了摆手,额间一层细细的冷汗,好像有些痛苦,她勉强轻笑,摇头:“没事,只要王妃的胎儿无碍就好了!” “多谢娘娘关心,没有任何大碍!” 仁妃点头,“那就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太医看看比较好,本妃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就不陪王妃一起了,王妃请自便!” 说完,也不等楚容珍说些什么,仁妃就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一边的零走了过来,伸手拍着她身上的泥土,有些责怪的低头轻问,“主子是想验证什么吗?小心真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楚容珍站直了身体没有理会零的唠叨,而是伸手扯开有袖,手腕之上,本该沉睡的小小跟阿大此时全部清醒,而阿大则是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要不是小小死死的咬住它,估计它此时早就跳了出来扑上去咬一口。 这几日的研究她得到了关于阿大的一些资料,阿大本身没有任何的毒性,所以能活在现在也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本身无毒,可是身体之中有一种毒素是专门针对瘟疫的,它本身爱毒,常常因为吞噬了毒素而肚皮朝天,可是没有过多少又能鲜活过来…… 阿大对于毒素十分的喜欢,最爱吞噬的却是瘟疫相关的蛊。 每次与仁妃接触过的时候她阿大都会惊醒,不老实的想要冲过去咬一口,好像看到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每次,都是小小压制它。 当时她就起了疑。 直到她听了凌香允的话之后,凌香允说过,在她龙真旧部了的成员之中有一个人善于用蛊的人,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是她最不喜欢的。 因为是同样都是玩蛊的,所以她身上的味与那个女人十分的相似,所以凌香允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接近过她。 同时,凌香允还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仁妃的身上也同时出现了让她厌恶的味道,三人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到这种可能,楚容珍就心中起疑了。 罗琦说过,罗莲老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来无影,去无踪,在一个若大的皇宫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听到罗琦这么说的时候她就有想过,罗莲是不是利用皇宫什么人的身份藏了起来。 罗莲会蛊,而且有可能生活在宫中……仁妃表面温柔不与人为敌,可是也会蛊…… 三方的关系,这不就清楚了起来。 直到现在,她假装摔倒之后拉了仁妃一把,仁妃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倒了下来,而且身上出现了血腥味…… 几日前,罗莲中箭,伤口,应该没有好才对。 所有的猜测都证实了,楚容珍这才诡异的勾起了唇角,“优,派人监视仁妃,她就是罗莲,顺着她去找姬落的下落!” “是!”凤优点头称是之后立马离开去处理事情。 楚容珍由零的相扶之下慢慢的走出了皇宫,倒是一边,仁妃由宫女扶着,脸色苍白好像血气全失一般,她一手撑着桌子坐了下来,宫女连忙伸手替她解开衣服,担忧轻问,“娘娘,伤口是不是裂开了?那沉王妃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牵连了娘娘……” 听着宫女的话,仁妃……不,罗莲。 罗莲听着宫女的话,当下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不对劲。 那条路确实滑,摔倒一下很正常,可是正好拉住她让她的伤口硬生生裂开有些疼痛,不过也不碍什么事。 宫女小心的替罗莲上着药,直到宫女替她重新包扎之后才觉得哪里不对,她猛得站了起来,“不好,现在开始去断掉所有的联系,咱们被盯上了!” 宫女一愣,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还不快去?” 罗莲的眼中划过一抹光茫,想到了刚刚楚容珍的动作,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以楚容珍的武功来说可能摔倒?再加上她向在上的侍女明显就是一个高手,当时怎么没有出现救她? 还有暗卫也没有出手,她的身边可是有好几个暗卫的,一个个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冷眼旁观? 就不怕真的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她被试探了。 原因只有一种可以,那就是凌香允跟罗琦跟她说了什么,让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罗莲的眼中一片怒火,她没有想到不经意被人怀疑了,还试探成功了。 刚刚她的表情应该就爆露了一切,因为她身上带伤…… 此时,一定会派人紧盯着她…… 不好! 罗莲猛得起身,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站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后怕。 现在她派人去断绝联系不就等于自股罗网吗? 罗莲立马站了起来,希望在阻止那宫女的时候能够挽回一些损失。 现在她肯定就被紧盯了,此时还去行动的话只是自投罗网。 罗莲立马就冲了出去,找了一圈之后都没有发现宫女的时候,她才真的明白,宫女肯定被抓了。 楚容珍此时正紧紧的盯着她…… 就在这时,一队禁卫走了过来,将罗莲宫殿包围得紧紧的,不准她离开。 名义是仁妃病重,太医亲诊之后有传染的可能性,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将罗莲直接控制了起来。 楚容珍的行动十分的快速,罗莲一点反应都没有情况下最终被控制了起来,宫外的姬落等人一直等不到罗莲的消息之时当下也明白也出了事情。 伴随着来的,就是仁妃染病的事情从宫中传了出来。 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罗莲被发现了。 姬落得到消息的时候一阵沉默,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信件,目光阴寒冰冷,*的上半身缠上了绷带,绷带之上染着鲜血。 他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没用的东西!” 彩与乌两人本来正在休息,听到他的声音时立马惊醒,彩立马来到了姬落的面前,“陛下,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发脾气了? 姬落阴寒的目光之中是渗骨的冰冷,他咬牙,“莲被发现了,本以为会有些用处,没有想到说得好听,一点行动力都没有!” 彩伸手替姬落倒了一杯酒,下意识安抚着他的怒火,“是不是莲不小心才会失手?” “哼,自作聪明的下场!”姬落伸手拿起了酒杯一口饮尽,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他目光嘲讽,“自以为自己可以像楚容珍一样探制他人像是人偶一般,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她如何能与楚容珍相比?凌香允没有控制住,罗琦又无法控制……哼,无能的东西!” 此时姬落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愤怒,因为这件事情的失败。 “楚容珍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我们要行动了?朕选了那么多的时间,偏偏她楚容珍还设伏了……谁能给朕一个交代?” 姬落愤怒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了起来,可是无人答话。 一个个低下了头,没有答话,唯有彩走了他的身边,轻声说着:“不知道啊,我们都不可能会传出去……不过凌香允身边的刺一直都迷恋着她,现在又好像下落不明了,会不会是他那里传了出去?” 姬落听着刺的名字之后沉默了,他目前下落不明,由莲的消息说是他凶手吉少了。 可是莲的消息是事后才传来,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仅仅两个时辰就布署了一切,楚容珍的恐怖一点也没有改变,反而更加的让人忌惮。 “将莲周围的棋子全部撤掉,她没用了,不仅把安贵人搭了进去,还没有了结两个背叛者,真是无用!”姬落阴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随后抬头看着彩,“你去处理一下,凌香允现在还有用处,她的母亲不是在你的手上?你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会有用……” 彩点头,“是,陛下,属下等下就去办!” 姬落点头。 彩道:“对了,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楚容珍带走了炎帝墓的地图,她的手上总共就有两真一假……所有的地图都出现了,咱们要不要从她儿子的身上想些办法?” 所有的炎帝墓地图都出现了,可以好好的行动了。 姬落沉思了一下,“楚容珍的儿子都由纳兰凌教导,纳兰凌可是比楚容珍还要难惹的存在……” “纳兰凌年轻的时候听说很恐怖,中年的时候如同一尊魔神,可是现在他老了……陛下,是不是被他的名气所慑,有些过了?” 姬落白了彩一眼,脸色认真,“别小看了一个老去人,想想颜恒子,他跟纳兰凌有什么区别?一个半截身体步入黄泉的老头子,可是就是他毁了我们的大事,重创了我们的势力,这个纳兰凌的威吓力与手段可比颜恒子残忍恐怖得多……” 姬落说完之后得出一个结论,“纳兰凌坚决不能惹,后患无穷,明白吗?” 彩几人这才慢慢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本身不明白纳兰凌的威胁,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老头子,随时都快要死了的一个老头子罢了。 可是明眼人却是能明白,纳兰凌根本不能惹。 他不理权谋之争也不理权利之争,可是不代表他这尊魔神就是被封印,不过是有了新的玩乐已经对权得不感兴趣,不代表他就没了危险。 颜恒子算到了整个天下也没有动过他,龙真旧部这么多代都没有与他为敌过,只有尽量拉拢…… 不是因为纳兰凌没了威胁,而是因为不能惹。 彩低头,想了一下之后,慢慢道:“看来楚容珍的儿子不能动了,不过楚容珍不是向来看重自己的家人吗?那从楚王之子的身上动手怎么样?楚容珍应该会交出炎帝墓地图吧?” 彩轻问之后又补了一句,“毕竟那可是她的弟弟!” 姬落沉思,觉得这个方法可以,楚容珍对自己的亲人向来看重,又不会惹到纳兰凌,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你去计划一下!”姬落松口了,彩见状,点头,眼中划过一抹淡笑。 姬落这边计划着要如何对楚容珍手里的炎帝墓地图动手,而楚容珍则是同样奇怪这么多天为何都找不到姬落的下落。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林聪的士兵,宫中禁卫,龙煞军…… 三方加起来上万人,把整座城都翻了过来,可是却找不到几个人? 这也太奇怪了。 楚容珍坐院子之中与纳兰凌下关棋,一边,小白与小锦两人大声的读着书…… 楚容珍一手拿着棋子不停的走神,纳兰凌见状,龙头拐杖直接敲在她的头上让她生生的回过神来。 看着纳兰凌…… “想什么?连输三盘了。”纳兰凌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她这种表情还真是少见。 推开棋盘,伸手,下意识要拿酒杯的时候一边的小白见状立马跑了过来,闻着他杯子里的酒直接拿走扔掉,把一边的茶杯捧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喝茶!” 十分严肃的小脸连续好几日做着这种行动,因为他听说,饮酒伤身。 所以纳兰凌一喝洒,他立马扔掉换成茶。 纳兰凌凝眉,最终,还是伸手拿着茶杯喝了起来……口感,比酒差太多了……但是,却很甜。 紧皱着眉头的慢慢的松开…… 小白见状,这才放心的走回了自己的地方坐好,又接着跟小锦一起读书。 纳兰凌的表情好了一些之后,他才抬头,目光轻轻的看着楚容珍,“说吧,本候正好有空,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楚容珍微微勾唇,她也不客气的连忙说道:“我一直在想龙真圣王藏在哪里。” “找不到?”纳兰凌端着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目光之后划过淡淡的幽光。 苍老的容颜上透着一丝丝的柔和。 还有慈爱…… “龙煞军,禁卫,士兵……三方加起来总人数大约一万,可是连一个人都找不出来,这么多天了,要不是我断定他肯定在京城,不然都以为他己经逃离京城了……”楚容珍细细的说着,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从罗莲那里抓来的宫女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是证实了姬落还在京城之中而已。 别的事情,基本上不有问出来。 至于罗莲,先控制起来,想要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估计很难,而且暂时也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更有可能,罗莲被舍弃了…… “找了七日了吧?”纳兰凌淡淡的问道。 “都不止七日了,外公,你说他到底藏在哪里?”楚容珍不客气的直接开问,她想过了太多太多种的可能,一直想不出来,也想不通。 你说这人又不是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纳兰凌沉思了一会,随后,他才淡淡问道:“龙真圣王的人多吗?” 楚容珍微愣,随后点头,“嗯,有不少的暗卫!” “那看来对方的人马很多的,七日的时候一定要吃喝住行,如此庞大的开销应该会很显想才对,你查过了没有?” “查过了!”楚容珍连忙点头,这种可能性她早就想过,也派人查过,也是依旧没有查到。 纳兰凌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又慢慢的轻问,“那可以容纳这些人的住所呢?比如官员的家中,比如荒山,比如商会……” “这个也查过了,京城权贵的家里也搜查过了,没有发现!”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回答。 纳兰凌的双眼一眯,随后他冷笑:“你确定每人家里都查过了?本候没有记错的话,还有很多家士兵们可是不敢进去吧,比如楚王府,凌公候府,谢太师府等等!” 纳兰凌的话一出,楚容珍的身体坐得笔直,神情严肃,“外公的意思……” “本候可没有说什么,明明姬落的下落这么好猜可是你却猜不到,果然一孕傻三年!”纳兰凌不客气的说着,语气之中倒也没有不满。 楚容珍细细想了一下之后瞪大了双眼,“外公说是他私藏了姬落?不会吧,他是龙真旧部?” 纳兰凌扫了她一眼,大惊小怪。 楚容珍真的不敢置信,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里。 那人私藏了姬落不就代表他是龙真旧部吗? 如果是这亲,那龙真旧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太隐秘了?如果不启用的话,这不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恐怖。 楚容珍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大步走了出去,此时的她不知道,有人比她先一步猜到了姬落下落,已经开始行动了。 楚容珍把龙煞军召集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去捉拿姬落。 同时,某个方向,司语为了打听姬落的消息亲上了林聪的府上,林聪听到消息立马就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司语连忙微微弯腰,“微臣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来臣的府中有何事?” 司语温润轻笑,“本相见贼子七日都不曾捉拿归案,所以一时对于这件事情的进展有些兴趣,所以来问问。”顿了顿,司语又补了一句,“林大人也知道,现在朝中洪国公为首的武将可是一直盯着本相,恨不得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最后好在陛下的面前参本相一本!” 林聪点头,笑道:“丞相大人说笑了,这本就是陛下交代的差事,微臣自当尽力而为!” “有林大人处理这件事情本相放心,不过本相今日来是问问鹂妃与敬妃的事情查得如何了,二位还被关在天牢之中……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林大人,这如何处理?”司语双眼一转,随后,才淡淡的轻问。 林聪也没有不悦,眉目之间露出了一抹复杂,“现在的事情挤到了一起,鹂妃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毕竟对她不利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鹂妃与敬妃之间的来往书信也是二人的笔迹,所以罪名基本上都是肯定的,微臣现在只能向二位是无辜的方向来查,希望能查到什么有趣的情报就好了……” 司语点头。 他双手背后,随后,挑眉,“林大人不请本相进去坐一会?” “请进请进,看微臣都忙晕了。”林聪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司语给迎了进去…… 客厅之中,侍女上茶之后司语与林聪就坐在了桌前,司语淡淡的喝着茶,眉目之间一片的舒适。 随后,他才轻叹,“本相这是第一次来林大人的府中,要不是这次的事情,本相说不定都无缘上府与林大人一聚,毕竟林大人平时可是完全不结党拉派的,难相处啊!” 林聪笑了笑,“丞相大人说笑了,是大家不屑与微臣结交而已!” “哈哈哈哈……要是大家知道林大人是这种性格,一定会争先涌过来想要结交呢!”司语的语气之中带着讨好,林聪的表情微微一沉,随后,才慢慢的抿紧了唇,“丞相大人请自便,微臣还有事情要处理!” “林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开吗?”司语挑眉,眼中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现在的事情丞相大人也知道,要是再找不到贼子的话微臣不好交代,所以必须要把这两年事情都处理好!” 说完,林悦冲着司语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之后就离开了…… 司语一个人坐在了客厅之中喝着茶,在林聪离开之后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直接站了起来,他走了出客厅…… 没有离开,而是慢慢的在府中行走着,好像观赏着花草…… 四周,路过的侍女小厮们冲着他微微行礼之后就小步离开。 司语随意的走动着,打量着四周之后来到了一处偏院,他好奇的张望着,随后,目光之中带着探究。 小心的走了进去,这个院子常年没有任何人居住,四处都是灰尘。 里面也没有打理过,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司语走了进去,下意识一间间寻找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了出来,与他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你是谁?”对面的谢烟显然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一出来就一个人挡在她的面前,当下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司语同样也吓了一跳,好像被人抓了一个现形般,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林大人有事,林相闲来无事四处走走,就走来了这里,夫人是……” 谢烟一听,立马福了福身,“妾身谢氏,是林聪之妻,见过丞相大人!” “原来是林夫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司语连忙轻扶了一下,把谢烟虚扶了一把让她起身。 随后,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这里院子破落,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谢烟也回头看了看院子,笑道:“这院子空了很久了,刚刚路过的时候想着要不要把这里收拾一下,空着也是空着嘛!” 司语点了点头,“夫人好像很少出门,如果闲来无事的话倒可以在这里种些花花草草,空着确实浪费!” 谢烟也认同点头,十分温柔的轻笑道:“那丞相大人自便吧,半身这一身的灰尘实在不好见客,先失陪了!” “好的,夫人请便!” 谢烟点头,这才立马走开,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司语看着谢烟的背后,久久的,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接着在林府之中闲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语把整个林府都逛了一次,随后,他找到了一个隐秘的酒窖,想了一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里面,林大人坐在正中间,一手拿着一杯酒正在试探着酒的香味与味道,头也没有回,淡淡道:“丞相大人的脚程真不错,一个时辰不到把微臣的府中全部走了一个遍!” 司语的眼色一暗,挑眉,“林大人的眼睛也不错,竟然知道本相去了哪里地方!” 林聪没有回头,伸手打开了所有的酒坛,一点一点的品尝着,淡淡道:“以前从来都不亲近的丞相大人在这个时机上门,微臣不长个心眼都难,丞相大人,你说是吧?” 这时,林聪才回头,一双双眼此时锐利如狼,他幽幽的盯着司语。 司语漫不经心的耸耸肩,“林大人,假面掉了,这样好吗?” 林聪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刚正严肃,此时他的脸上是冷锐的杀意,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寒意,伸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神情阴晦不明,“为什么会怀疑到我?” 司语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酒坛,一屁股坐了上去,晃着腿,幽幽笑道:“七日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人,这也太奇怪了,其中可是还有龙煞军,禁卫,还有着别的暗中势力……可是,龙真圣王却像是人间消失一般的下落不明,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或许他们都出城了!”林聪淡淡的偏头,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司语则是冷笑,“如果真是贼子的话一定是逃出城了,可是林大人,他们不是贼子,而是龙真圣王与龙真旧部,一国之帝亲自出手想要的东西被本相拿走,他怎么可能舍得出城逃离?所以他们一定就在京城之中,不过本相找不到他们而已……” “找不到与我又有何关?”林聪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司语伸手敲着酒坛,眼中划过一抹幽沉的寒光,“京城所有人大臣的家里都查过了,就连本相的府中也不例外……可是,京城之中还有几家没有查过,比如楚王府,比如凌公府府,比如谢太师府,比如言公候府,再比如你的林府!” 林聪的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目光冰寒,没有想到是这里露出了破绽。 “丞相大人真是好头脑,可惜,越聪明的人越活不久!”林聪的表情一瞬间就冰寒了起来,他挥手,暗中,一队人马闪了出来。 姬落披着外衣,目光阴沉的看着司语,在彩几人的相护之下走了出来,抿唇,“把东西交出来!” 司语在看到了姬落出来的一瞬间勾起了唇角,看来,是他猜对了。 “东西早就被楚容珍夺走了,本相可没有那东西!圣王陛下,还真是好久不见,伤好了?”司语挑衅的话让姬落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找死。 姬落阴寒入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随后,幽影军们一个个慢慢的把司语围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冰寒。 “司语?你跟司音有什么关系?”姬落目光冰寒。 “很明显的关系啊,司音是本相父亲,可是他派本相来楚国执行任务的……不过圣王陛下,同样本相父亲说过,遇到陛下的话,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姬落的表情一瞬间冰寒了起来,他在审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音可是他在焰国的重要棋子…… 司语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屁股……幽影军成员围了上来,姬落见状,冷笑勾唇,“是吗?等朕把你的人头带到司音的面前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了,动手!” 听到命令,幽影军瞬间动手,总共十来个人,但是一个个武功高强,可是司语只独自一人,根本不是对手。 司语侧身躲到了对方的攻击,快速朝着地面逃走的时候发现四周被围住了,人数,上百人。 一个个武功高强,极难对付。 司语提气,刚刚提气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了不对,他猛得吐出一口鲜血,双眼震惊,随后想到了什么看着林聪。 林聪淡淡的看着他,“丞相大人的心真大,怀疑微臣的时候还敢喝微臣的茶!” 茶中有毒,可且是他一动用内力就会毒发的毒。 一边,彩看着司语毒发的模样,兴奋的尖叫着:“陛下陛下,把他给人家好不好?人家喜欢他,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 声音尖锐刺耳,可是姬落却像是不有听到一样,点头,“抓到就给你!” “好!” 彩点头,当下,朝着司语冲了过去……而司语见状,立马快速的发出一道信号,他的人马立刻从外面冲了进来,而他拼着毒发的可能性提起内力强行打开一条生路,逃离…… 彩立马就跟了过去…… 林聪与姬落两人则是没有行动,而是一直待在了酒窖之中。 “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姬落问。 “按他的话法是猜的!”林聪淡淡的回答。 姬落沉思,随后,吩咐身边的人,“转移别的住所,这里不安全了!” 林聪垂眸,眼中的意味不明,“是!” 司语冲出了酒窖之后一边吐血一边身形不稳,因为他本身的内力很高,所以当下一时半会也无人能追上他。 与自己的人马汇合之后他立马在自己人的掩护之下逃走,心中大叫自己大意了。 明知道对方可疑还喝下了对方递过来的茶,他完全没有想过,这林聪竟敢如此行事。 为人如此的果断。 一边思考着一边离开了原地,他寻找着方向要离开时候,一阵头昏脑涨,脚步不稳,瞬是,偏头,直接掉落在地,昏迷了过去。 毒性,真的十分烈。 倒在地上失去意思的他不知道,一道人影正经过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想了一下之后亲手扶起他把他直接带走了…… 姬落的人马击毙了司语人之后才发现,他们跟丢了,当下,一个个在府中寻找着,试图要找到司语的存在。 而姬落他们也开始准备转移…… 楚容珍命令龙煞军来了林聪的府外,因为她同时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冲进去,而是潜伏在外面等着。 以防万一。 听到了府中有些动静,一行也不急,只是慢慢的等着,他就不信大鱼不上勾。 入夜时分,姬落这边准备好,等天一暗下来之后就开始转移住所…… 另一边,司语从昏迷之中慢慢的醒来,他发现自己的四肢无法动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绑住根本无法挣扎。 他的面前,一道身影背对着他,明显是一个女人。 听着身后的响动,女人回头…… 司语一愣,挑眉,“林夫人这是何意?” 谢烟目光冷静的看着司语被绑的模样,从一边端起一碗药走了过来,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 司语闭嘴不开。 “放心,不是毒药,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谢烟的声音冷静,没有多少的情绪,自然,也没有杀意。 司语的鼻尖轻动,闻了一下,好像有一些解毒药材在里面。 当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乖乖的张口,任何谢烟替他喂下一碗黑漆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药的药汁。 随后,他才偏头看着自己被绑得紧紧的四肢,笑道:“林夫人,这又是什么意思?救了本相的同时又绑住,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213舒儿归来 谢烟淡淡看着司语的模样,眼中没有半分的表情,对于司语那被绑之后可笑的模样也没有半分的动容,淡淡的将手中的碗放到了一边,她坐了下来,而对着司语,微笑。 “丞相大人的武功好很不错,我一个妇人家怎么可能制得住你?所以还请丞相大人别再挣扎,引来了他人到时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听着谢烟的话,司语的挣扎停了下来,他狐疑的看着谢烟,根本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没有把他交出去的打算,可是也没有放他走的打算,可是却给他解了毒…… “林夫人,你不怕林大人知道你私藏了本相,到时受牵连?”司语试探性的轻问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谢烟,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些端倪。 最终,什么也无法看出来。 谢烟坐在了司语的面前,她淡淡的目光看着他,随后,轻问:“丞相大人在府中出事,看来,你是盯上了林大人的某些事情吧?要不要交换一下情报?” 司语动手晃了晃被绑的手,“本相不认为这是交易的架式,倒不如说是审问!” “丞相大人多虑了,审问你于妾身没有任何的好处!”谢烟淡淡轻问,随后,她目光紧盯着司语,语气开始加重,“我们的目标都是林聪,丞相大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是吗?本相没有感受到你是朋友,反而觉得你为了你的夫君想要控制本相,或许说,想杀了本相!” 司语的话一落,谢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好像戳中了心思一样,她猛得站了起来,双手有些颤抖的看着他,“我不想杀人,但也不会让你去指证我的夫君,就请丞相大夫暂时委屈一段时间……” “林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本相?”司语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脸上的挣扎时,他接着道:“本相知道你的夫君致命性的秘密,所以才会被追杀,你打算把本相关到什么时候呢?” 原本想要离开的谢烟听着她的话,想了一下,“直到你能出去为止!” 意思是说,把他关到死。 看着谢烟要离开的背影,司语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林夫人,迟了,从本相入林府的时候就把消息传给了沉王妃,本王现在超过时间没有出去,她己经得到消息了,林聪就是龙真旧部的消息!” 本来要出去的谢烟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神情愤怒,“你说什么?” 司语好心的又重复了一次,“本相说,楚容珍知道了你夫君的身份了,现在,估计要开始行动了!” 谢烟的身体下意识摇晃,最后,她紧紧的握着门边,吸了一口气,“我夫君不是龙真旧部的人,一切才与他无关!” 这时,谢烟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司语见状瞳孔一缩,谢烟发现了他的异样,回头,对上了林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下意识后退,脚绊到了门,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林聪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连忙把她扯了起来,眉目之间划过淡淡的疼惜,“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烟的心头一阵冰凉,她瞪大了双眼神情惊恐,林聪见状,眼中划过一抹疼痛,随后,把她扶正之后就后退了一步,不再接触她。 感受他这陌生的举动,谢烟的心一阵的疼痛,她咬着唇,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林聪同样也不看她,而是越过她走到一边的司语的面前,居高临下,“丞相大人现在这般模样还蛮赏心悦目的!” “哼,要杀要刮,随便!”司语偏头,目光一瞬间冰冷,反正逃是逃不了了,算他倒霉。 林聪看着他,伸手,从一边拿起一把短刀放在手心把玩,神情幽暗玩味,“丞相大人,后悔么?如果不知道现在这一切你或许不用死!” 轻叹之中带着淡淡的复杂,林聪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从神情之后能感受到他一抹违和的幽叹。 他接着道:“这本就不是你的该掺与的事情,以你的聪慧不可能不知道,丞相大人,你为何一定要掺和进来?” 司语皱眉,心中觉得这林聪当真十分的怪异,当下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干脆就什么也不说,紧抿着嘴。 “我不想扯进一个又一个无辜之人,这本就是龙真与炎帝的恩怨,丞相大人,私自掺和进来是你不对,所以这也是你自找的!” 拿着武器一步一步走近司语,一边的谢烟见状不停的摇着头,立马走了过去,伸手压住林聪的手,目光含着期盼,“夫君,不要!” “让开!”林聪的双眼微闪。 “不行,你的手上不能沾上无辜之人的血腥,到时,你的就真的爬不出来了!”谢烟看着他不停的劝着,也红了眼眶。 “你懂什么?让开!”林聪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他大声的斥责着,想让谢烟退下。 可是谢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退,要是真杀了司语会惹来麻烦不说,到时他就真的会沦为龙真一伍,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了。 他一生没有沾上无辜之人的血,一生都是以刚正无私的形象得到了众人的好评,她不允许毁掉……绝对不允许! “不行,你不能杀了掉,夫君,我求你的,你真的不能杀!” 可是林聪完全不听好的话,大力挥开了她,一步步开始走近司语。 谢烟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眼看着林聪的样子,大声哭道:“龙真他们不过是把你当成了棋子,你又何必为他们丢了性命脏了手?” 听着谢烟的话,林聪立马回头,他的眼中不解,深深的看着她,“你不懂!” 谢烟的声音提高了,她哭着看着林聪,“我懂,我本就是爷爷派过来监视你的,你的身份爷爷早就清楚,为的就是不想你做出傻事!” 林聪的脸在一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冰寒,“你说什么?” 谢烟吼出了这句话之后她也后悔了,她的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这几年不停的害怕,害怕他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与她的夫妻路也走到尽头了。 谢烟坐在地上不停的流着泪水,林聪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寒,“你再说一次!” 一切已经说出口,早就没了回头路。 想要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我本就是一颗棋子,你龙真的身份老早就被查清楚了,爷爷让我嫁你就是为了监视你不要做出毁了你的事情……这样你满意了?”谢烟的声音提高,她眼中泪水早就断了线,止不住的伤心。 没有后路了,真的不有了。 林聪不敢置信的挑起眉,眼中划过暴怒与失望,还有痛心,“让你嫁你就嫁?谢烟,你为我就是为了任务?” “我爱你,所以更加不想你一步错步步错,司语可是楚容珍的人,你知道楚容珍是谁吗?” 谢烟柳眉之间全是怒意,还有疼痛,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自从五年前开始,她的世界早就改变了。 原来世界并不美好,是这么的疼痛。 每个人,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疼痛,多到她不想看也能看得见。 她又能怎么办? 林聪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他眼中是说不出疼痛。 他喜欢这个妻子,虽然她以前与楚辰玉有过不堪的过往,可是他每次路过暗巷的时候还是被她吸引。 明明是一个大家世族的女子,在暗巷之中却没有过得不甘怨恨,反而还能笑着,与人一起谈笑风声,教着暗巷的女人们唱歌…… 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能听到暗巷传来的笑声,与以前明显不同…… 他也是因为她的笑脸而渐渐被吸引……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假的吗? “你也说过这是炎帝与龙真的恩怨,你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何必又要掺和其中?你府中的那些人走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杀了司语加重你的过错?夫君,明明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你为何又一定要的参和其中?”谢烟大声的哭求着,她不求他能愿谅一切,可是真的不能错下去。 “龙真根本就没有胜算,夫君为何一定要为了那浅薄的血脉陪上自己的性命?”谢烟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林聪,林聪下意识反驳,“胡说,龙真复国的机会很大……” “不可能的!”谢烟斩钉截图的说着,不等林聪问为什么的时候她依旧大声的咆哮着,“楚容珍就是炎帝,你是龙真人就该知道炎帝眷属是什么样的存在,就凭你们龙真不到三百万的军队如何与整个大陆的军队相抗?楚容珍可以号令华*队,咱们陛下为了她早就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百万炎月军,你们如何能抗?” 林聪眯起了双眼,她怎么又知道这些? “宁国加上焰国的军队最多三百万,可是这三百万的人们又有几个是你们龙真的人的军队?幽影军多少?最多一百万,想要从楚容珍的手里得到这个天下可能吗?”谢烟的泪如雨下,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伸手捂着自己脸,她低低祈求着,“夫君,求你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谎国,龙真圣王做着梦,你不能跟着一起傻下去……你的手上没有半点的人命,现在回头完全来得及……求你了……” 谢烟十分卑微的求着,哭得十分的伤心,可见她是真的爱惨了林聪,所以才会回此的求他回头。 林聪皱着眉,他蹲了下来,轻问,“烟儿,谁跟你说的这些?” 谢烟泪眼看着他,“我是天波族人,不是归顺龙真一族的人,而是炎帝眷属……夫君,现在的局势不是你我就能翻转的,这确实是龙真与炎帝之争,可是夫君,我不想看着你死……” 林聪的眼中划过疼痛,他伸手拭掉谢烟眼底的泪水,“乖,为什么不想看着我死?” “我爱你,我承认从一开始接近你是父亲的命令,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你的手上没有人命,没有血债……我们什么也不要管的生活下去好不好?别杀司语,只是把他关起来就好,他不出去就没事的……” “可是谢太师派你来不就是认定我是龙真旧部?丞相在我府中失踪……” “没事……” 林聪伸手捧着她的头,低头,轻吻着她的眼底,轻叹,“行了,别哭了,只要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就足够了!” 林聪说完之后就直身,手中,拿着武哭走向了一边的司语,此时司语正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玉姐姐是炎帝? 林聪看着司语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幽沉,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林聪的身后,伸手,握住他手腕直接反转,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剑,直接押到了地上。 盔甲的声音,整齐的步伐,一队黑色鬼面的士兵出现了谢烟的房间之中。 立马,将这间房间包围了起来。 一袭红衣的楚容珍大步走了出来,目光,看着林聪还有不停流着泪水的谢烟时,双眼顿时一眯。 随后,目光看到了被绑住了司语…… 谢烟与林聪两人被押了起来,两人动弹不得,而楚容珍直接越过两人走到司语的面前,从上而下紧盯着,“滋味怎么样?” 司语看着楚容珍出现的时候,心中划过一抹感动,笑了起来,“死不了!” “是吗,看来这姿势还挺舒服的,你就再个十天八天的也好!” “我错了!”司语立马低头,就像小时候那样,惹毛了玉姐姐之后乖乖的道歉,玉姐姐就不再生他的气。 楚容珍挑眉,伸手,解开了他四肢的绳子,直接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敌人就在这里还独自一人前往,要是我再来迟一会,你就给我去地狱哭去!” 司语被骂之后嘿嘿一笑,有些怀念,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楚容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之后皱了皱眉,伸手,掐着他的下巴左瞧右瞧之后扔了一颗药丸给他之后,目光,看向了一边被拿下了两人,目光一瞬间冰寒了下来。 “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着楚容珍那明显不对的话时,谢烟焦急的大声求着情,“表妹,你姐夫不想杀丞相的,这次的事情他确实有错,可是他与一般的龙真旧部的人不同,他的手上没有半分无辜之人的性命,不信的话你可以查……” 连忙替林聪开脱,谢烟神情焦急。 楚容珍看着她的模样,最终,她什么也不有说,挥了挥手,将两人直接带走…… 此次的事情没有传开,一是司语罢手,二是因为林聪的关系。 所以当下楚容珍封锁了这个事情,把两人抓起来之后就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天牢之下,某个房间之中,楚容珍与谢烟坐在了一起,她伸手替谢烟倒了一杯茶,突然,谢烟站了起来,猛得一起跪到了地上,她求着楚容珍,“表妹,林聪是真的不是坏人,你再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真的,我保证……” 楚容珍没有起身去扶她,而是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不悦还有着阴暗,“表姐,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就好奇,你不是深爱着楚辰玉吗?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太子与我与楚容琴翻脸……现在,你又爱上了龙真旧部的人?” 楚容珍的话说得十分的嘲讽,她的语气也不很好,对于谢烟她更多的失望。 如果真的了解过好,如果真的把她放在心中就会明白,对于亲人的要求她向来不会拒绝,可是她却下跪了。 对于她来说只是嘲讽。 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白过她。 谢烟听着楚容珍的话,以前的记忆被勾醒,她的脸色有些不好,随后,微微摇头,“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过,现在又何必说这些?” 她说得极为的简单,可是楚容珍听在耳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的眸色越来越深,慢慢的,最终划过一片虚无。 “表姐,我没有记错的话整个谢家都是天波族人,那你也是……那么当年,楚容琴被绑这被带去了天族波一事,与你们可有关系?” 听着楚容珍话,谢烟摇了摇头,苦笑,“我一直以来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在五年前,爷爷放弃我任由我在暗巷自生自灭的时候,有一天,他找到了我,告诉了我的身份与任务!” “任务?”楚容珍挑眉。 “爷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林聪是龙真旧部的人,所以让我嫁给了林聪,让我监视他的同时寻找他是龙真旧部的证据……” 谢烟乖乖的回头,她的配合不过就是为林聪减轻一些罪过。 “我是真的爱上了林聪,不仅仅他接受了我不堪的过去,更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坏人,一直以来都十分刚正的处理着事情……我监视他这么多年来,唯有这次才发现他与龙真人有联系,这是他第一次接受来自龙真的任务……” 谢烟一直跪在地上,她不肯起来,楚容珍也没有叫她起身。 而是她在思考着…… 随后,她才看向了谢烟,目光冰寒,“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明白,对吧?” 谢烟立马点头,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明白,我一定会让他交待龙真的所有事情,不会让你为难的!” 楚容珍这才站了起来,点头,“给你三天的时间说服他,过期不候!”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 谢烟跪在地上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她松了一口气,身体无力的偏到一边,随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林聪的牢门而去,想要试着说服他归顺…… 楚容珍离开了牢房之后,非墨也正好处理了事情过来接她,上前拉着她的走慢慢的朝着王府回去。 “事情办完了?”非墨轻问。 “嗯,完了,可以休息一会!”楚容珍淡淡点头。 “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吃辣肠,你前天不是给我做了吗?可以吃了吧?” “不行,还没有晒干,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加了多少的辣椒进去,万一吃坏胃了怎么办?”非墨想也想的拒绝,想起那一条条鲜红鲜红的腊肠挂在太阳下晒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是他不小心加了太多的血进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个女人不知道偷加的多少辣椒与肉混在一起,偷偷的叫凤优他们灌了一些之后与他做的混在一起晒。 小样,别以为他发现不了。 楚容珍咬着唇,摸了摸肚子,“我现在爱吃辣不好吗?万一我变成受吃酸你就麻烦到了,万一生出来的儿子怎么?” “这跟你吃辣吃酸有什么关系?”非墨晃了晃头。 “怎么就没关系了?酸儿辣女,懂不懂?” 非墨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在你改吃酸的,这肚子里的女儿还能硬生生变成儿子不成?少骗我!”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吃,要吃要吃要吃要吃要吃要吃……” 像个孩子一样,楚容珍看着他的宽大的背影,猛得停下了脚,再也不肯走了。 非墨回头,看着她一脸委屈拒绝的模样之后又忍不住的心软,“晚上做给你吃,但是不准一顿吃完!” “留到下顿的话就不好吃了……”楚容珍还想讨价还价。 “那算了,你还是不要吃比较好!” “我吃我吃,都听你的!”楚容珍立马提高了声音,立马同意 开玩笑,万一什么也吃不到的话她上哪哭去? 非墨这才满意的勾唇,接着她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她一动不动,回头,“又怎么了?” 无奈。 “走不动!”楚容珍抿着嘴。 非墨:“……” 回头,看了四周一下,一行走了过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立马抢先道:“我不要坐车,也不要坐轿子!” 这明显就是无理取闹。 非墨皱眉,“乖,不准发脾气,回府没有几步路了!” “不要,我累,好累,好累……”楚容珍不听劝,摆明了这事情不会这么罢休。 非墨心中升起一抹不好预感,眼中带着警告,“那你想要什么?” 无视他警告,楚容珍这才得意的笑了起来,飞快的回答道:“背我!” 非墨的表情一瞬阴沉了下来,咬牙,“你,再,说,一,次!” 楚容珍直接伸出了双手,她偏头,坚定道:“背我,不背不走!” 非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于她现在这种孩子气的性格最受不了,大手勾着下巴抬起她的头,哭笑不得,“你是没长大的孩子?” “背!”楚容珍十分执着的看着他,抿着嘴,意味十分分明。 非墨同样紧盯着她,又不是在王府里,现在可是在外面,让他背…… 楚容珍一脸执着的看着他,眼中,小心之中划过一抹期盼,可是看到他拒绝的模样时又划过淡淡的受伤。 这或许是每个女人的心愿,无论什么时候,都希望另一半是无底线的纵容自已。 很久很久,很到她快要不记得的时候,她有过一个梦。 有一天心爱的男人可以背着她一起慢慢的走在小河边,她则是趴在他宽大的背上舒适的眯起双眼…… 不需要多么的奢华生活,她想要的就是这种平平凡凡的宠爱。 平淡如水,可是却能温润人心。 非墨眼尖的看到了她眼里情绪,最终,认命的蹲了下来,背朝着楚容珍,偏头,虎着脸,“还不快点上来?” 楚容珍这才真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点头,立马就趴了上去…… 非墨小心背起她,尽量让高挺的肚子能轻松一些,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王府走去。 非墨一直步行着,走出皇宫之中路过大街,百姓们看到两人一个个觉得奇怪,可是又看到了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的脸得知了两人的身份之后,一个个的眼中划过一抹羡慕。 沉王爷与沉王妃的关系真好,比一般平常人家的夫妻还要恩爱。 瞧,沉王爷背着沉王妃步行回府了呢! 瞧瞧整个大陆,有哪个男人准自己的女人趴上去的?更加说是背着四处走动,估计每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吧。 可是沉王爷不一样,沉王爷手中权势滔天,又是华国如此强国的亲王,又是楚国的异姓王……本该三妻四妾的他没有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宠爱着沉王妃。 把沉王妃捧上了天…… 一个个看着非墨弯腰背着楚容珍的模样,没有跳出来批评他们伤风败俗,有的,只有羡慕,祝贺。 大街的某个酒肆之间,一道身影静静的坐在窗口,看着她与非墨的相处模样,手中的酒杯化为了一堆碎片。 眼中,是怒意,还有不甘。 更多的,却是破坏的*。 赢仪眯着双眼看着下方恩爱的小两口,只觉得双眼一阵生疼,最终,目光十分费力的收回来,紧盯着鲜血直流的手掌…… 明明没有疼痛,可是他的心却是十分的疼痛着。 明明不想来楚国,可是,依旧忍不住心的向往又来了。 明明疼痛得鲜血淋漓,可是还是想要看看她的脸一眼。 最终的最终,被她幸福的脸刺得双眼生疼…… 公仪雪撕下裙子的一角替赢仪那鲜血不止的手包扎着,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的疼痛,可是,最终也能承受着疼痛。 能够赔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够好了,除此之外,她并不想再过多的奢求。 姬落一行人是从林府的地道里离开的,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也完全的避开了龙煞军的包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终,又再次消失了。 楚容珍派兵封了林府之后找到了一条暗道,专门通向府外的*小道,那里四方八达,找一群不容易,但也不是找不到。 当下,兵分好几路,一个方向一个方向严密的搜查着。 姬落一行人到达了下个住所之后立马安顿了下来,彩与一些暗卫在周围四处寻视了一眼之后才回到了姬落的身边,“陛下,四周查过了,还算安全!” “这里可是最后一个落脚之处,那楚容珍的鼻尖怎么就这么灵呢?”乌也有些想不透,一个地方还没有住个几天就被发现了。 那林聪可是自小生下为到现在,三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启用的龙真暗棋,这次为了炎帝墓的地图临时起用了他,没想到炎帝墓地图没有拿到,而这林聪这暗棋也被发现了。 难不成那楚容珍真的能力滔天了? 姬落会在了主位上,双手握在一起身体向前倾着,他的眼中是挥散不去的阴暗。 接二连三吃了楚容珍暗亏…… 果然,是一个最大的敌人。 “彩,你之前说的针对楚容珍儿子的事情,有没有办法可以实行的?” 听着姬落的话,彩的眼中划过淡淡的喜意,看来陛下是下定决心了。 彩立马走到了姬落面前,坐在他的脚下,轻声分析着,“陛下,楚容珍的儿子与纳兰凌有关系所以不好动,那咱们动楚容珍的弟弟楚王世子,小孩子为质比成人要好,不怕有什么意外……到时,让楚容珍交出炎帝墓地图独自一人前往,陛下不是常说楚容珍看重的是亲人吗?那么为了她的弟弟,她一定会交出炎帝墓的地图……而让她独自一人前往就可以顺道杀了她……” “就是,她可是这任的炎帝,是咱们不死不休的敌人,再说了炎帝那群野蛮人,一个个都己经出来了,宁国来信,炎月军全部在集结在了宁国边境,这摆明了就是要与我们不死不休……”一边的乌也淡淡出声,一拳砸到了地面,神情扭曲。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是安业。 安业咧着嘴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所有人之后他挑眉,“莲怎么不在?” “失败被控制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姬落抬头看着安业,他声音冰冷,但是还是充满了关系。 安业动了动肩,皱眉,“勉强可以,没想到楚容珍在箭头上下了毒,要不是有莲在我的命算是交待了!” 安业说起了楚容珍,他的目光之中即是敬佩又是阴沉。 姬落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这里足够安全,相信楚容珍想破头也无法猜到我们会躲在这里,你们去处理一下,先想办法拿到楚容珍手里的炎帝地图,顺道想把找到楚辰宁的手中的玉玺,一旦玉玺到手之后他就没用了!” 姬落眯起了双眼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现在皇室没有了子嗣,楚辰宁一死之后就想办法把莲的儿子扶上皇位!”彩点头,十分温软的坐在了姬落的脚下,随后又想了想,“等拿下了楚国,找到了炎帝墓,手中有了财富之后就完全可以拿下焰国,至于华国会麻烦一些,相信也不会太难……” 姬落的眼中也划过一抹野心,想着龙真帝国要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先祖三百年来想要完成的大业在他的手中快要完成的时候,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疯狂的得意。 他将超越所有的先祖成为龙真第一人。 眼中,是一片的火热与期待。 颜恒子毁了他大半的棋子也没有关系,他有的是耐心一一唤醒那些暗棋,虽然不怎么听话,可是能用就足够了。 比如凌香允,比如林聪,比如安贵妃……这些都是龙真的先人们埋下的暗棋,一代又一代都没有动过他们,直到需要的时候再使用。 这些暗棋是不可能会被发现,但是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暗棋们不一定会听话。 毕竟自小没有接受过龙真的相关教育,只有一点血脉存在,所以这些暗棋极深难发现,却也难控制。 凌香允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加上这个林聪,为人性格刚正,这次听令行事也不甘不愿,迟早也会心生反意。 姬落一直细细的想着,对于眼前的局势却还是觉得十分有信心,毕竟世上没有第二个颜恒子,楚容珍很危险,但与颜恒子相比差一点。 姬落此时忘了,楚容珍因为颜恒子的死早就苏醒了。 颜恒子说过这他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里,因为这样会让楚容珍生恨,而有了恨意的她则会格外的危险。 这是亲自教导她成长的颜恒子最直接的结论。 三日之后,到了楚容珍与谢烟约定好的时间 楚容珍夹着碗里看起来十分美味可口的辣肠,吃得静静有味,随后,她放下了筷子,皱眉,“今个儿份量真少!” 零上前看了一眼,“这是最后一点了,没了!” “不会吧,我都还没吃几顿,对了,一直以来都是叫的辣味的,非墨做的香肠我可以一口都没有尝到,去哪了?” 楚容珍一脸的严肃,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才这么一点,她都没有吃过瘾呢。 最重要的是,非墨的呢? 非墨做的又在哪里? 零摇了摇头,“不清楚,厨房里的人说己经没有了,刚刚还派人来问要不要再做一点呢!”零一边收着碗一边轻轻的说着,垂下了眸。 “零,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不让我多吃就故意骗我?”楚容珍才不信,她根本就一口都没有吃到,开什么玩笑。 她吃到嘴里的还不清楚? 零十分认真的摇头,“真的没有了!” 楚容珍不信,她站了起来,摆着裙子就朝着外面走去,那里有一个房间,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腊肉腊肠,全是她最爱的食物。 或许这次是清醒的状态,所以她变得特别能吃,特别爱吃。 与舒儿估计有得一比了。 楚容珍飞快的跑了出来,来到了她的食物宝库,里面本该有的食物怎么才三天的时间就不见了? 明明还有一只楚王妃帮她做的特辣鸭子的,去哪里了? 她瞪着里面好像被洗劫一次的感觉她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着零,可是零也完全不知道,她对这里的东西本来就不感兴趣。 楚容珍走进去之后绕了一圈,没有找到她的肉,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肯定是非墨藏了起来,说是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急冲冲的离开的楚容珍还没有走几步,就闻到哪里有腊肉特有的香味,她抽了抽鼻子,顺着香味慢慢的走了过去…… 绕着香味传来的方向她走了过去,冲着零打了一个眼色,猫起了腰,一步一步,小心的弯着腰慢慢前进着…… 伸手,拔开了一边的草丛,她看到草丛的另一边,一道女人的背影,她正低着头正在吃着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火堆旁边插着不少的腊肉,因为才晒几天的,属于半干型,放在火边一烤,比新鲜肉类要美味得多的香味就传了出来…… 让人口水直流。 楚容珍看着面前这个背对着她的女子总得眼熟,特么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眼熟。 这货是谁? 女子飞快吃着手中的食物,吃一口就轻叹一口…… 一个侧脸,楚容珍差点一拳砸过去! 丫的,舒儿这死丫头在偷吃她的肉! 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一边,乐夙捡了一些柴走了过来,随意扫了楚容珍所在的方向一眼之后目光温柔的看着舒儿,美丽清俊的笑道:“你都躲这里吃两天了,好好的饭桌不上偏爱偷偷摸摸,你属猫的?” “没办法,这肉好吃,小姐她偷偷一个人谁也不分,听说太小气了,不偷吃一些还等着她善心大发赏我一点?”舒儿一边狂吃着,一边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在意她这种偷盗的行为。 不过小姐也太小气了,以前都不跟她抢肉吃的,现在明明有好吃的都不分她。 哼,不给就偷,看谁怕谁。 楚容珍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砸死这丫头的,她就说腊肠不止这么一点。 目光狠狠的盯着舒儿口中的腊肠……啊啊啊啊啊啊……那可是非墨给她做的,她一点都没舍得吃打算放在最后面吃的啊! 舒儿吃完一根之后伸手,捞了半天没有捞到,这是,有人体贴的将烤腊肠递到了她的面前,舒儿头也没有回一口咬下,三口吞下…… “啊啊啊……王八蛋,这是什么鬼……好辣好辣……辣死了……” “哼,小样,偷本妃的肉,舒儿,好吃吗?”楚容珍目光微眯盯着舒儿那辣得上跳下窜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解气。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214墨的生辰 舒儿双眼一阵通红,嘴唇角瞬间就肿了起来,她捂着自己脖子在原地狂的跳着…… “辣……” 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张大嘴像条哈巴狗一样…… 乐夙连忙走到一边打了一些水给她,她把整张脸埋了进去,过了没多我,她抬起了头,双眼冒火的瞪着楚容珍,“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啊……” 双眼,辣出了眼泪。 舒儿的运气不好,楚容珍特制的辣肠就只有一根了,她偷吃了两三天的肉一直都是吃的非墨做的不辣的口味,而楚容珍做的辣肠只有一根了,此时,她正好咬到…… 楚容珍拿起舒儿只咬到一口的辣肠接着吃了起来,明明又辣又好吃,真想不明白怎么一个个要死要活的。 非墨尝过一点差点把她的辣肠全部丢了,是她要死要活要留了下来,而且还被规定每天只吃一点点,不准多吃。 小白与小锦嘴馋偷吃了一点,两人嘴唇肿了一天才消,一天也无法说话…… 真没用,明明这么好吃的东西,又辣又过瘾。 楚容珍一边吃着额上冒着淡淡的汗水,一边看着舒儿那要死要活差点成为喷火龙的模样,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活该,我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偷吃的!” 舒儿一副见到怪物的样子离得楚容珍远远的,特别是看着楚容珍手里的辣肠,那表情,要多*就有多*。 哑着嗓子瞪着楚容珍吃得津津有味的东西,她咽了咽口水,嗓子发疼,“这玩意是什么鬼?能吃?” 楚容珍得意的晃了晃头,“我亲手做的,人间美味,怎么样,好吃吧?” 舒儿立马朝乐夙的怀里缩了缩,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看着她,“我一辈子都不想吃这玩意的,第一次对食物厌恶到了这种地步,小姐,你赢了!” 听着舒儿的话,楚容珍笑了。 淡淡挑眉,看着火边还有一些非墨亲手做的腊味,好像熟了,她立马拿了起来开心的大口吃着……嗯……味道不错,虽然比她亲手做的还差了那么一点。 舒儿与乐夙两人对视一眼,对于她这样爱吃的模样当下有些好笑,随后,两人坐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拿起一些青菜刷上一层汁,最后慢慢的烤了起来。 楚容珍看着她亲手所做的那只鸭子己烤好,连忙拿了起来,冲着乐夙与舒儿两人晃了晃,“来,这个她很好吃!” 舒儿狐疑的看着她,伸手接过一点点,害怕的伸手舌头尝了一下,连忙一下就扔到了地主,目光,看着楚容珍:骗子。 楚容珍的眼泪都辣出来了,她还看着两人,“好吃吧,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辣了?偏偏我还停不下来……五石散,绝对有五石散……” 乐夙与舒儿:“……” 一段时间不见,小姐的情绪她像开朗了不少,喜好也怪异了不少。 就这玩意,谁吃? 楚容珍吃得泪水四飞,脸色通红,她却不停的吃着,对于辣味喜爱到了偏执的地步了,她一边吃着一边喝着水,还吃着青菜,大呼过瘾。 没有非墨管制她,她一下子就吃了一个够。 舒儿皱眉看着她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可是完全不敢靠近她,就是跟她说话,她嘴里飞出来的气体都辣得她眼睛疼。 她不挑食,但是对于辣的接受度却也不敢,只有一点点…… 像小姐这般不要命性似的吃辣,她无法接受。 坐得离楚容珍远远的,她接过了乐夙递过来的青菜,乖乖的吃掉…… 楚容珍通红的双眼看着两人,双唇辣得通红却停不下来,一边吃一边问,“不是说你们不用过来吗?过过二人世界之后就直接去战场,这里我能搞定……” 乐夙偏头,态度比以前温柔了许多,他微微一笑,“舒儿一直吵着赢国无聊,想要过来找你一起玩,所以我们就提前出发了,三日前就到了,不过当时你在忙就没有打吵你!” 楚容珍挑眉,“舒儿这死丫头这三日来就一直偷我的肉吃?”楚容珍当下一副我要跟你拼命的架式,她挥舞着手,表情狰狞。 舒儿缩了缩脖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关我的事情,是肉自己跑到我嘴里去的,我阻扯过了……” “放屁!”楚容珍没好吃瞪了她一眼,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乐夙,“乐夙,我记得你会煮饭对不对?” “嗯!”乐夙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楚容珍一把拍着自己的大腿,“舒儿偷吃了我的肉,你给我煮十日的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 舒儿一听,当下瞪大了双眼,抿着嘴,一副不甘不愿。 她不要,她都没有吃过乐夙做的饭。 可不可以不要? 舒儿商量性的看向了楚容珍,她尴尬的笑了笑,“小姐,咱们换一个好不好?大不了我替你煮饭,怎么样?” 楚容珍一别活该的表情看着她,完全不同意的冷笑看着她,“你煮的饭能吃?舒儿,我夫君做的腊肉好吃吧?一吃还连吃了三日,合你味口?” 一听是非墨亲手做的,舒儿这才明白是犯大错了。 想吐,却吐不出来了。 她后悔不已。 楚容珍伸手扔掉手中的骨头,顶着一个烈焰红唇,她慢幽幽的站了起来,一阵心情舒爽,全身畅快。 “我也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乐夙给我煮十日的饭并不过份,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下次还随便吃我的东西!” 最终,楚容珍还慢慢的离开。 舒儿靠在乐夙的怀里,她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愉悦,“小姐还是老样子,不过比以前的性格有了不少的改变,变得像个孩子似的。” 乐夙无奈的看着她,要说像孩子,估计谁也比不过她。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舒儿猛得眯起了双眼,“乐夙,你刚刚烤肉有不有洗手?” 正揉着她头的手一僵,乐夙猛得气息一杂,随后,他重重的深吸一口气,“放心,脏不死你!” 都成亲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情趣? 舒儿这才偏了偏头,默默的,把吃的摆在了第一位位置…… 楚容珍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离开之后,她眯起了双眼,一双烈焰红唇看起来十分的鲜艳,被辣成这个鬼样子她却没有半分的不适,反而十分满意的不停点着头,想着下次要不要再试着辣一点,探探底线在哪里…… 跟在她身边的零莫名的觉得有些冷意传来,因为当做制做的时候她也帮了一把手,当时,一小心辣椒入了双眼,可是疼了她一天一夜差点失明…… 大爷的,那辣度,她表示沉默。 非墨去了一趟纳兰凌那里,正好抱着小白两人打打闹闹的走了出来,小白不肯让非墨抱,而非墨一时心血来潮就想要抱抱,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远处,小白眼尖的看着了楚容珍,他立马双邓眼一亮,“娘亲!” 非墨同样也发现了楚容珍,当下脚步一顿,在楚容珍错愕之中把小白往一行手里一扔,命令一行立马把人送回纳兰凌那里…… 摆明了就不让两母子相见。 开什么玩笑,珍儿的肚子都那么大了,这小子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撞倒弄伤怎么办? 在一阵阵尖叫之中,一行抱着小白飞快的离开了楚空珍的眼前……、 非墨,一人独占着楚容珍。 她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闻着也身上的味道,再看了一眼她的红肿的双唇,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光。 她的双唇颜色通红如血,看起来光泽诱人,非墨的目光就被死死的勾住了,根本不想看明白的地方。 很久都没有与她亲热,一想到这种他眼中火热的光茫越来越烈,忍不住的低下头,轻轻的含住了她的双唇…… 想中用的柔软,温暖…… 不一会,他皱起了眉,品尝着她的唇的动作一顿,随后他立马放开了她,捂着唇蹲在一边背对着楚容珍,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楚容珍偏头,不解,“墨,你怎么了?” 非墨蹲在地上,死死的压抑着想要骂娘的冲动……他大爷的,辣死个人。 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楚容珍那无辜的脸,随后目光看着零,一瞬间阴寒了下来,“零,她吃了多少那辣死人的玩意?” 非墨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楚容珍的心也咯噔了一下,伸手扯了扯零的袖子示意她不要乱说。 零感受到了好的动作,一本正经的撒着谎,“没有吃!” 楚容珍一听,一巴掌拍到了额头,说个谎也要说要合理嘛,要是她没吃的话非墨怎么会辣到? 连撒谎都不会,真没用。 双手不安的紧搓着,楚容珍嘿嘿一笑,“我就是吃了平时的份量,零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偷吃,也没有多吃!” 非墨猛得站了直来,一把掐着她的下巴低吼,“骗我?楚容珍,你嘟个嘴想要干嘛我都知道,你还敢骗我?” “哪有!”楚容珍死不承认,嘟起了嘴。 “少来,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吃那些玩意,再让我发现,你这一辈都别想再沾半点的辣椒!” 楚容珍:“……” “听到没有?”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凌利,他敢不是不准她吃辣,可是那辣死人的玩意吃下肚没有半分的好处,只会伤她身体。 要是对她有好处的东西他不会阻止,就她做这些鬼东西,不仅没有好处,吃多还会伤身体,他没有完全禁止就算仁慈了。 “哦!”楚容珍情绪失落,不甘不愿。 她现在就是反胃嘛,不想吃酸就爱辣,这是不可抗力! 最终,她什么也不敢说,乖乖的点头,不敢再惹他生气。 “你这是要去哪里?”生气之后,非墨转移了话题,他无奈的看着楚容珍,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过多的苛求她。 楚容珍偏着头,“我要去天牢,约定的时间到了!” “我陪你!”非墨说完之后就拉着楚容珍朝着天牢而去。 楚容珍乖乖的被牵着,她目光轻柔的看着他的侧脸,“墨,还辣不?” 非墨:“不辣了!” 楚容珍:“那再亲一下呗?” 非墨:“滚!” 楚容珍:“……” 两人慢慢的来到了天牢,林聪的事情最终被传开了,一个个都不敢相信林聪会是龙真人的时候有一些人也开始心思活跃了起来。 林聪的位子可是十分火热的争夺之位。 林聪的事情被捅出来的时候楚容珍当时就在怀疑是不是龙真那边想要拉下林聪之后重新换一颗棋子上位,因为林聪被她抓了之后等于废棋,一般来说都会拔掉。 所以她没有制止这件事表,反而任由发展。 如果真是龙真旧部的行动,那么登上林聪位子取代他的人一定就是龙真旧部的人。 完全不需要她去寻找,人家会主动跳出来。 所以现在朝中的事情她不再理会,而司语则是好像也猜了这种事情,故意让文臣们大力的争夺林聪的位子,他也想看看,最后,到底谁会取代林聪。 天牢之中,楚容珍站到了某个牢门之前,她看着里面的林聪,淡淡道:“林大人,时间到了,要说吗?” 谢烟与林聪关到了一起,连看着林聪,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快点回答。 楚容珍伸打开了牢门,低头,走了进去,静静的看着林聪与谢烟两人一眼,直接坐了下来。 非墨则是走到另一边处理着一行他们递过来的时候,确保楚容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中就可能了。 这样,他才能放心。 楚容珍坐下之后谢烟与林聪两人则是慢慢的看向了她,谢烟靠在林聪的身边淡淡道:“他愿意说,但是陛下那里你要保证他无罪!” “当然!”楚容珍己经不想跟谢烟计较着什么了,因为谢烟从未了解过她,所以她现在也不再希望她会了解自己。 谢烟得到了楚容珍保证之后立马看向了林聪,脸上是挥散不去的开心,林聪也冲着她微微勾唇,随后,他看向了楚容珍慢慢道:“龙真在这个大陆上有许多的暗棋,是这龙真先人三百年不停埋下的结果……” “暗棋是什么?”楚容珍侧坐在上方,她伸手接过了零递过来的茶,还给谢烟与林聪两人准备了一杯。 谢烟看着面前的茶有些犹豫,要是林聪却不在意,端起来就喝,谢烟完全阻止不了。 最后,林聪喝下之后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看到楚容珍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她还没有阴险到对一个将要归顺的人下毒。 林聪喝了一杯茶之后微微眯起了双眼,淡淡道:“龙真暗棋从表面的意思来说就是埋在暗处的棋子,三百年前龙真灭亡之后,龙真旧部四处分散安定了下来,想要寻找机会能够东山再起……” 楚容珍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因为当时龙真灭亡,而复国之路太地漫长,那些分散的龙真旧部们不动声色的一种向上爬想要得到权利,一面又等着时机……慢慢的,寻些龙真旧部就这么生活了下去,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得到命令复国……我林家就是三百年前分散的龙真旧部一员,本来是潜伏到楚国得到权利之后成为圣王的复国利器,可是林家一代一代得到极利的同时圣王的命令一直没到,所以就这么潜伏着不动直到我这代……这种人,就叫暗棋!” 听着林聪的话,楚容珍心里有了一个了解。 “我的身上有龙真的血脉,可是不像那些激进的龙真旧部一样,因为我从小并没有接受为龙真奉献一切的思想……基本上所有的暗棋都不会有这种思想,因为没有与真正的龙真旧部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们相对的要懂事理一些……而我林家也并不是狂热的复国之人,倒不如说是安于现状的一脉!” 楚容珍皱着听完之后她提出了疑惑,“你们从小没有接受龙真的思想,那你为何这次要帮他们?” 林聪轻叹,“我们每个人成年之后家人才会告知身份,我们的身体之中有着龙真人的血脉,所以哪怕不想复国也要尽最低的义务……一个要求交换平静的生活……你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龙真那边揭开了我的身份,到时,楚国不再有我的立身之处……说白了,帮他们不过就是不想受制于人,当做是对自己血脉的一点尊敬,仅些而己!” 楚容珍张口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林聪主动又说了下去,“成年之后得知自己的身份开始,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毁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果不帮,到时龙真那边认定为叛徒会将你除掉,可是帮了,这条路就无法回头了……” 林聪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嗓子,随后,他接着道:“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要如何选择?不止是我,基本上所有的暗棋都是这样,都是挣扎之中生活……我们的先祖比较幸运,三百年来没有接到过龙真的命令,因为我们是暗棋,不到最后的地步一般不会动……而这一代炎帝与龙真的战火到达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这一代的我们比较倒霉吧!” 林聪一个人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龙真暗棋的存在,关于他们想要选择却无法选择的命运。 一声比一声还要重的叹息,对于他来说,这是暗棋们的悲哀。 楚容珍认真的听着,随后,她轻问,“楚国的暗棋有多少,你知道吗?” 林聪点头,“知道,三百年前,龙真旧部分散之后有一部分混在楚国扎根,当时我们的先祖们有汇集在一起,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有哪些?”楚容珍再问。 “安国公安氏一家,刑部仇忠一家,工部张连一家……”林聪说了很多很多个名字,楚容珍身边的凤优拿着笔一一记下之后才冲着楚容珍点头。 “这些需要你证实,三百前年的事情不好查,但也不太难查!”林聪与谢烟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之后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温柔。 这三日,交心之后,两人的感情比以前更加的深厚了。 楚容珍点头,一一把林聪说出来的人名都记下之后就示意凤优把消息传给虎卫一一进行排查,要是有发现之后就控制,监视起来。 凤优离开之后她看向了两人,“查清之后我会放你们走,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谢烟看了看林聪,随后有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们讨论过了,楚国京城是不怎么好待下去了,不过我们打算随便增一个乡下一起平凡的生活着,没事种种菜,养养猪牛,这么平凡一生也没有什么不好!” 听着谢烟的话,楚容珍有些向住的眯起了双眼,“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象过这种生活,男耕女种,相夫教子,一家和乐不用理会行何纷争……是我心中最理想的桃源乡……” 谢烟伸手捂着唇轻笑,“你的事情太多,估计这个愿望是很难实现了……” 楚容珍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了出来,“对了,你之前说在几年前就知道你夫君是龙真人了,谢太师从何得知的这个消息?” 谢烟的表情一眸,随后摇头,“不清楚,现在想想,我根本都不了解爷爷!” 楚容珍挑眉。 “我一直以为爷爷是爱我的,可是五年前楚辰玉的事情之后他就从未就好好的关注过我,而且我被发配到暗巷也是爷爷亲自的请求……如果说是为了历练我那从一开始为何不教会我人心的事情,反而是事后才教我?” 楚容珍不知道如何接话,因为这件事情她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而且,我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珍儿,你小心我爷爷!” 看着楚容珍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谢烟的声音突然提高,楚容珍回头,目光之中全是不解。 “你是炎帝,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爷爷,真的,这是对你放过我们的感谢!” 谢烟明显一副想说什么却不敢说的模样,最终,楚容珍看着她也没有再逼问,最终,她点了点头,离开。 谢烟与林聪两人抱在了一起,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两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轻松。 想着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京城回到乡下的生活,隐隐的,十分期待。 楚容珍离开了天牢之后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因为她又可以拔掉不少的龙真棋子,所以当下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跳的,一步步简直就是走在非墨的心口上。 他大手扣在楚容珍的头上制止她蹦蹦跳跞的走路方式,“好好走路!” 最终,就这么扣着她不准她再乱动,随后,两人走出了天牢。 之后的事情楚容珍交给了虎卫去办,至于凌香允与罗琦的事情最终因为林聪的身份而移到了非墨的手里处理,而非墨十分简单的大手一挥,“先关着吧,暂时没有处理这件事情!” 罗琦与凌香允就这么关了起来,谁也不准见,其实,不过是为了保护她们。 毕竟现在他可是没有时间理这些杂事,先关着吧! 安国公想要得到一个公道是不可能了,非墨摆明了就不相理他,任由他哭断气也完全不理,他则是抱着自己的妻子在府中散着步,有些与纳兰凌下下棋……与楚老王爷讨论一下武功。 楚容珍这边派出了虎卫去查,楚容琴的下落依旧不明,这个消息她一点也没有告诉楚王妃,骗着楚王妃说楚容琴还在边境。 楚容珍在得知楚容琴下落不明的之后立马在边境安排了一个替身,言棋那里利用肆月商会也在查楚容琴的下落,可是最近,她也无法跟言棋所属的肆月商会联系上,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目前,也只能全力查找楚容琴的下落。 沉王府中,院子之中,楚容珍推着非墨就朝院子里走去,非墨不解的看着她的模样,当下心中有些疑惑,“干嘛?” “行了行了,快点去,对了,你低下头!” 听着楚容珍的话,非墨听话的低下了头,在她的头上轻轻吻了一口,“干嘛,想让我吻你就直说!” 楚容珍的脸一热,随即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啥呢!”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一把扯下他头上的发带,顺手蒙上了他的双眼,楚容珍制止了他想要扯下来的动作,“不准扯,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扬在空中的手僵住,非墨最终放下了手,乖乖的被她牵着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我说,我不会游泳,你该不会要把我骗到湖里谋杀吧?”身后,非墨那玩味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容珍回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咬牙,“我就是那么恶毒的女人?” “也是,估计不是骗,直接推下去才符合你行事的风格……”想起五六年前的初遇,他在楚王妃寻找着凤卫之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幕。 她将一个侍女推入了湖中…… 第二次相遇,她将一个大男人打昏也推入了湖中…… 当时他对这个狠辣的丫头感兴趣,明明小得能当他女儿的小丫头,可是当时他的心就是一紧,对这个狠毒的丫头生成了一种奇怪的心思。 不过当时他不明白这心思就是名为喜欢。 是后来一步一步的才明白自己的心中感情,同时,也是费尽万苦才把她抱在了怀里……想到当时她的态度,到现在他都一阵咬牙。 要不是下手快狠准,这个死女人就成了别人家的女人了。 哼! 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跟着她一步一步走着,哪怕是真的要把他带到湖边推下去他也甘愿跟着她一起走。 没办法,她就是一杯毒药,他明知有毒都会笑着喝下,笑着毒发而亡。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被蒙着双眼,眼前一生漆黑,不过他能听到四周有不少的气息,熟悉的气息,一道,两道,三道…… 数都数清。 好像所有人都被她召集起来了,这是要做什么? 整个沉王府的地盘很大,可是明明该很宽的感觉的,可是现在他却感受到四周十分杂乱的气息,好像四周的人还蛮多的。 非墨眼睛上的发带没有拿下来,他被楚容珍带到了沉王府的湖心角落,那里,一个个静静的看着两人,不发一语,眼中划过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将非墨带来之后,突然,非墨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惊得他立马扯下了眼睛上的发带,连忙看向了火药爆炸的的方向…… 那里,烟火一声又一声的响起,美丽的在天空盛开,每一朵的形状都不一同,每一朵的颜色各异…… 犹如百花园里的百花盛开般,格外的美丽。 非墨偏头看着远处后着耳朵放着烟火,炮伏的小白与小锦两人,只见两人格外开心的捂着耳朵开心的跳着…… 目光,从两人身上收了回来,再看向回周的人们…… 一行,龙煞军各组的组长们,魂组的锐影,凤卫等人,楚王爷一家人,凌凉一家,凤魅与莲等人,还有纳兰凌,舒儿,乐夙,凌陌…… 一个个,全部笑着看着非墨,四周,一桌又一桌的酒菜早就备好,而且坐着不少人。 其中,大部分是龙煞军的成员…… 非墨扫过所有人,挑眉,“这是干什么?” 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 楚容珍拉着他的手,偏头,甜甜一笑,“墨,生辰快乐!” 非墨沉没了一会之后才莫名其妙,“我的生辰?什么时候?”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从小到大,也从未过生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生辰是哪一日。 楚容珍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好笑的眯起了双眼,“母后来信了,说你的生辰就是今日,再差下一点就错过了……” 这时,小白从远处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盆点心走了一过来,色彩鲜艳十分好看,“爹爹,生辰快乐!” 非墨看着小白那讨好的模样,当下心中一软,连忙弯下了腰慢慢的低下了头,目光,看向一边同样端着一碟点心的小锦,小锦眼中划过一抹害怕,小声道:“二姐夫,生辰快乐!” 如果是平时非墨一定能发现小锦眼中的害怕,要是现在他没有发现,心神,被感动全部溢满。 伸手,想要抱着两个小娃娃的时候,两个萌娃交换了一个眼神,啪的一声,两人的点心全砸到了非墨的脸上……而非墨的身体一瞬间僵硬,空气,死寂般冰封了起来了。 小锦的眼泪都快要吓出泪水了,他本来不想做的,可是小白一直说不敢做的就是胆小鬼,不配成为舅舅。 惨了,现在二姐夫这么的恐怖,屁屁会不会被揍开花? 倒是小白,看着非墨的脸,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一片解气。 哼,大魔王,让你平时欺负人。 楚容珍同样十分错愕的看着两人,没有想到这俩小家伙的胆子这么的大,现在,连她都不敢上前了。 非墨站直了身体,拿出手帕漫不精心的擦掉脸上那甜腻的东西,目光,看向了一边十分美丽的大型点心,挑眉,“这是什么?” 楚容珍当下双眼一亮,立马转移了话题,指着一边三层高色彩鲜艳散发着诱人味道的东西介绍着,“这是清姐姐商会的限量品,听说一年也做三个,叫做生日蛋糕,用蛋,面粉,还有牛奶等东西做成了,很好吃……” 非墨的脸色依旧寒得渗人,伸手擦着脸上被小白与小锦砸一脸的生日蛋糕,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两个小鬼一眼,“所以说这玩竟是拿脸来吃的?你教的?” 非墨的声音十分的危险,目光渗人,紧紧的盯着楚容珍的目光就如同一条毒蛇般…… 楚容珍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摇头,一本正经的摇头,“才不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浪费,一定是这两小鬼平时被你欺负太狠,现在反抗了……” 远处两人听着这个无良女人的脱身的话,大眼睛里立马划过一抹气愤,小白咬唇,一脸委屈的看着楚容珍,无声胜有声。 一脸你就是骗子的眼神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的背后一阵冰凉,抬头,非墨的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她,她下意识的缩头。 咧嘴,“夫君~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发誓要是说谎,肚子里的一定儿……啊……” 楚容珍的话还没有说完,非墨修长如玉的手指抄起一块蛋糕就砸到她的脸上,还恶意的揉了两把,淡淡道:“看来这玩意当真是用脸来吃的,好吃吗?” 楚容珍愣了……久久的,愣了…… 随后…… “啊啊啊啊啊……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 顿时,一阵河东狮吼,楚容珍抄起一边的蛋糕就朝着非墨追了过去,非墨见状,轻飘飘的就轻功直接逃离…… 随后,就出现了一抹男人漫不经心优雅逃走,而身后追着满脸白色奶汕看不清脸的女人暴怒的抄起蛋糕就追到后面的画面。 隐隐的,能听到非墨十分愉悦的笑声,如两只清泉水声一般清透,动听。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非墨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一时之间也好像被感染一样笑了起来,神情愉悦。 舒儿伸手出手轻轻的勾了勾一点放到蛋里轻尝,随后扯着乐夙的袖子,“乐夙,好吃,真好吃!” 随后,十分自然的拿起一大块放到嘴里吃着,满眼都是幸福的笑容。 吃完一块之后又接着吃了第二块,每一桌都有一个三层的蛋糕,所以一个个看着舒儿如此幸福的脸时也食欲大开,纷纷取了一些放在嘴里轻尝,随后,十分惊奇的点头。 他们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虽说很甜,可是味道当真不错。 舒儿拉着乐夙的手,喂了一小口给他,看着他一脸嫌弃不喜的脸时舒儿白了他一眼,切,没有口福的家伙。 这么好吃的东西还嫌弃,当真是不知道品尝。 正在难快的吃着东西的时候没有发现楚容珍喘着粗气出现在她的后面,因为追不上非墨,她怒气难消,正好看到了舒儿吃东西的时候莫名的心中不爽,来到她的身后,伸手,扣住舒儿的头用力一按…… 啪的一声,舒儿的头被楚容珍直接砸进了蛋糕…… 所有人同时愣住…… 就连一边的乐夙也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场面,再次死寂! 随后,舒儿抬起了头,抹了一把脸,瞪着楚容珍她双眼含怒,跳起来就向楚容珍踢了过去,“混蛋,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侧身躲过,随后拿起桌上的蛋糕…… 舒儿一踢未中,同样一手拿起桌前的蛋糟…… 直接攻击了过去,手中的蛋糕砸到了对方的脸上…… 场面,如死一般死寂…… 舒儿手中的蛋糕砸到了乐夙的脸上……而楚容珍手中的蛋糕正好砸到了刚刚被接出来一起热闹的纳兰凌的脸上…… 顿时,场面如同窒息一般的死寂,砸谁不好,偏偏砸到了纳兰凌…… 纳兰凌一手拄着拐杖,目光向下,看着砸到嘴上部位的蛋糕,双眼苍老的眼睛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一下子冰封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渗人的目光吓得生生后退半步…… 纳兰凌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不发一语…… 楚容珍的头皮一阵的发麻,这次要命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小白与小锦打打闹闹,没有发现纳兰凌就站在他们的前方,一撞……两人手中的蛋糕砸到了纳兰凌的下半身…… 原本就是能冰封人灵魂的空气顿时阴寒入前,楚容珍看着小白的动作还来不及提醒的时候两人主直接砸了上去,吓得她闭紧了双眼…… 纳兰凌的脸上面无表情,可是双眼……阴寒简直与非人类可相比。 目光,一扫过两个小家伙,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渗人目光的小白与小锦立马乖乖站得笔直,再傻他们也明白,眼前的人生气了。 楚容珍的心中也微寒,张了张,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纳兰凌冲着她勾了勾唇…… 她硬着头皮上前…… 还没有走近纳兰凌,纳兰凌抄起一边蛋糕…… 啪啪啪…… 楚容珍,小白,小锦三人的脸上飞快的各被砸了一块,纳兰凌则是拍拍手,慢不经心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由擦了擦脸,慢悠悠的离开。 离开的时候,隐隐能看到他唇角那微不可察的笑意。 独留如同石化的楚容珍,小白,小锦三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215舒儿怀上了,千年大能者 四周,一片狼藉,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脸上全是白色的奶油,特别是一个个的大老父子们也笑得格外开怀。 楚容珍走到一边洗了一把脸,看着四周人们的笑脸,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非墨这才慢慢的走过来,伸手,搂着她的腰。 楚容珍的头靠了非墨的怀里,“墨,生辰快乐!” “嗯,我很开心!”非墨的下巴放在她的冰上,眼中是挥散不掉的开心。 “一直以来都没有过过所谓的生辰,唯有这次,我是真的开心!”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喜欢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两人手牵着手,洞着湖心一起散着步,远处,龙煞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开始喝起了酒,热闹了起来。 两人还没有多远,楚辰宁得到消息正好走了过来,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的模样还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随后,目光轻扫,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时他才走到了楚王妃等人的面前,轻声询问,态度柔和。 楚王妃自从知道了楚辰宁的身份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当下也十分热心的解释着周围的情况,还热情的拉着他喝了好几杯……原本一个人因为他是帝王的身份而有些疏离,不一会之后,在楚王妃的一一介绍之后开始变得熟悉了起来…… 楚容珍,乐夙,非墨,凉陌,舒儿……五人寻了一片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乐夙十分自替舒儿准备了吃的,几人野餐似的坐在地上靠在石头边,眼中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可是笑容的深入却是淡淡的沉重。 刚刚坐下,乐夙才立马说道:“我与舒儿成亲之后,你们离开的时候,当时,姬落出现在了赢国的国城之中……对了,我们决定把混乱之战当成国都!” 楚容珍皱眉,对于混乱之城的事情她还听过一些的。 混乱之城是四周中间地带,处于沙漠边缘,那里是真正的无法地带,因为赢族人的存在,再加上那里本就是罪犯的流放之地。 后面,慢慢变成了四国都不想管的无法地带,一些犯了罪的罪犯只要逃入那座城之后就不会被制裁,里面各方势力杂乱,十分的混乱。 所以就称为混乱之城。 “混乱之城的人们都十分的好奇,残暴,然而赢族人最喜欢的就是以暴制暴,没有半个月的时候就以武力拿下了混乱之城。我与舒儿商量之后决定就把赢国的都城定在那里,反正以暴制暴本就是赢族的本性,不束缚他们的战斗本性反而比较好……” 听着乐夙的话,楚容珍点了点头,确实,以赢族人的性格来说还是放养比较好,他们天性好战,要是克制他们的本能的话一定会出事。 混乱之城本就是无法地带,就让赢族强者为尊的规则全束缚他们就行。 “嗯,你们处理就好,舒儿建立赢国之后本就让大陆上的人们不安,不要再扩张领土了,赢族人可以打天下却无人会治天下,就这样生活在自己的地方互不侵犯也不会被他人忌惮……” 乐夙点头,“这件事情我跟舒儿说了,赢国要的是一个可以扎根的地方,所以赢国的存在就够了。毕竟赢族人的身体素质比大陆上的人要强,人数也多,本就会引起各国君主的不安,所以安于现状就最好的办法!” 舒儿没有说话,反而是快速的点着头,当然,嘴中也是不停的吃着…… “炎月帝全部去了宁国的所在,现在己经全部就位,海东野与乐瑶为军队,鲜于灵为主帅,迟时都可以拿下宁国!” 楚容珍伸手拿起了一点零食放大手心吃着,皱眉,“乐瑶才十三岁吧,让她上战场……” 乐夙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摇了摇头,“你根本不用担忧她,只有亲眼见过才会明白,乐瑶才是乐氏一族的怪物!” 对于自己的亲妹妹他没有嫉妒,但是,他找不到别的词来形象他的亲妹妹。 唯有两个字:怪物! “妹妹她是乐氏一族千年不出的奇才,光是这么说你无法明白,乐氏一族的奇门盾甲你了解吗?” 楚容珍摇头,“不算太清楚,不过在华国的时候你命令炎月军作战的行为就是阵法吗?” 乐夙淡淡点头,“妹妹的事情是我一族的禁忌,并不是她多么的见不得人,而是出生开始就出现了一系列的特性,五岁之时更改了乐氏一族的阵法,十岁的时候连族长都不是她的对手,阵法的能力十分的强大,远超过我乐氏一族的先祖……” 楚容珍点头,“你大约说过,乐瑶对于预知方面没有任何的天分,是十分极端的存在!” 乐夙幽幽的看着好,勾唇,“我以前的说法并不对,乐瑶别的都不会,只会阵法,天生如此!” 楚容珍:“……” “妹妹对阵法的天赋超远过所有人,然而别的东西则是完全学不会,唯有阵法无师自通,仅仅是看过乐氏藏书之后就能学会,仅仅五年的时候就超越了族中所有人……而且妹妹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 “什么事?” “妹妹她的年纪太小,对于生死的界线太模糊了,她不明白生与死是什么样的意思,在她的心里,一旦牵扯上了阵法就是事关胜负,中间死多少人,会伤多少人,她完全不会在意……所以她自创了许多杀伤力极强的阵法,也极为的血腥……” 乐夙的眉目之间划过淡淡的担忧,也不是因为这种模样生活不好,而是因为不明白生死意义的人就不会看重自己的性命,不看重自己性命的人则是很容易出事。 “这次让她上战场也是让她明白生死的意义,不仅仅是人死入黄土就是死……” 楚容珍这才明白,原来事实是这般。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毕竟乐夙一族之人都是隐世而居,没有勾心斗角,一切都是各平又平淡,再加上乐瑶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这项能力上面……好像,心智比普通人要缓慢一些,在感情这种事情也格外迟顿。 小白现在都开始慢慢的明白生与死的区别,虽不是太懂,要是多少会了一些,因为纳兰凌教得很好。 “焰国的事情由焰国自己人处理,暂时不需要我们帮手,所以现在第一次就是灭掉宁国……宁国一灭,龙真就不成气候了!” 楚容珍抬头,看向了非墨方向,“现在姬落人在楚国,也是攻打宁国的极好时机,对不对?” 非墨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点头,却不再多语。 楚容珍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姬落现在人在楚国,那么宁国就是动它的好时机。 “这件事情你们处理吧,反正我要宁国国灭!” 楚容珍决定这件事情放手,毕竟炎月军中那么多的人才。 可是楚容珍没有想到这次的放任会让她日后无比后悔…… 几人交谈了一会之后又回过了宴会之中,一一交谈,气氛和乐。 突然,小白走了过来扯着楚容珍的衣服,“娘亲娘亲,小舅舅去哪里了?” 楚容珍低头看着他,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人们,扫过之后没有发现小锦的身影,她弯腰轻问,“你不是一直跟着小舅舅一起玩吗?” “对呀,我们在玩躲猫猫,可是我数到一百之后去找他,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他……”小白大大的眼睛里一片无辜,楚容珍见状,伸手刮了他的鼻尖一下,轻笑,“是你没本事找不到人家呀!” “哪有!”小白脸红了,他是真的找不到嘛。 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会藏,明明平时藏猫猫的技术差得要死,这次让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真是奇怪了。 “肯定是躲在哪里了,乖,再乖找找,说不定人家现在躲到睡着了呢?”楚容珍拍了拍小白的头,随后笑着鼓励他接着去找。 小白这才不甘不愿的点头,慢悠悠的妆着去找……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龙煞军们开始离开,凌凉一家人也打算离开的时候,楚王妃将几人送到了门口,含笑看着曲长安的肚子,再看了一眼楚容珍的肚子,随后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 “长安啊,你肚子也不小了,平时要多多注意一下,现在可是重要的时间,可不能有一个万一……” “好的,姑姑放心,长安记下了!”曲长安微笑的点头,接受了来自楚王妃好意的叮嘱。 楚王妃的目光又放到了莲的身上,现在凤魅的身份回归于言书之后,莲也被光明正大的迎进了言公候的家门。 言公候本人对于莲的本事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凤魅的态度也一直处理尴尬又怪异的状态,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表示拒绝,也没有表示认同。 “莲啊,你也一样,你平时也要小心一点,别再跟着珍儿的身后动来动去,她性子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让你担心是不假,可是你也要小心一点,这肚子,也在五六个月了吧……” 莲冰冷的脸上划过淡淡的柔和,随后,她的唇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点头,“嗯,比小姐与曲小姐她们都要早几天……” “哎,也不知道你们这肚子里的娃是男是女,要到一起出生有同龄的玩伴也确实是好,还有小白跟小锦照顾……”楚王妃的眼中全是喜意,毕竟现在三人同时怀孕,而是时间都差不多,三喜临门。 有了小生命之后人生都会多出许多的乐趣。 “对啊,我都跟珍儿说好了,同性就是兄弟姐妹,异性就是娃娃亲,谁也不准抢!”曲长安霸道的拉着楚容珍有手,目光狠瞪着莲的肚子,摆明了就替自家的儿子防着未来的情敌。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这曲长安就己经有了虎妈的姿态了。 莲被盯得莫名其妙,倒是凤魅弯下了腰搭在了莲的肩上,一本正经的反驳着,“胡说,明明我家的儿子早就预定了主子肚里的小公主了,你家的儿子靠边站,要是一个女儿的话我家儿子倒是可以大发仁慈的收了……” “滚滚滚……我家不管是男是女也不会便宜你,想要娶小公主也要过老娘这一关,哼,凤魅,有种咱们单挑!” “切,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跟你单挑?自掉身价!”凤魅白了曲长安一眼,一副我没兴趣的模样。 曲长安则是看向了莲,还没有开口挑衅凤魅立马把莲放到了背后,“别看着莲不会说话就欺负她,我告诉你,我家莲是不跟你一般计较,一般计较起来你就没命了!” 曲长安双手叉腰,一阵气结,“滚蛋,护妻狂魔!” “偏不滚!”凤魅晃了晃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看得曲长安一阵咬牙,他看着了一边的凌凉,红了眼眶,“相公,你看看他一个大老爷们耍无赖,简直太过份了!” 凌凉本来事不关己,现在被扯了进来,他上前一步,默默的说了一句,“言书,单挑!” “单挑就单挑!”凤魅扬了扬头。 凤魅的事情现场大部分都明白了,虽不明白言书与凤魅到底会为什么是这样,可是他们还是可以清楚的分别出言书与凤魅的区别,毕竟两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虽说是同一人,可是对于凤魅,言书两人的尊重,他们平时都会细分两人。 凌凉抿了抿嘴,“我挑战言书!” “你得了吧,老子不会武功你才敢挑衅,有本事欺负凤魅去!”言书的语气,言书的公子哥神态。 最近,好像可以自由切换了。 “莲是不是你妻子?” 言书:“……” 一句话,正中了他的死穴,双手一撸袖子,“来吧,下手轻点~!” 大门口的人们看着言书这认命可怜的模样,当下一个个笑了起来,场面顿时十分的融合…… 这是,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王妃,沉王妃,不好了……世子……世子不见了……” 原本正开心笑着的几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楚王爷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扯着小锦贴身小厮的衣领,高吼,“说,怎么回事?” 小厮的脸色一片涨紫,好像呼吸不顺。 楚老王爷当下一把扯开了楚王爷,小厮被丢到了地上,他的脸色才好一些,捡回一条命之后眼中划过后怕。 楚老王爷沉声道:“说!” “是这样的,世子本来与沉王世子一起玩捉迷藏,世子躲了起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被找到,直到现在天黑确认沉王世子找不到之后才走出来……可是,突然就出现了一队黑衣人无声的杀死了世子的暗卫,小的也中了一剑……” 说远,他转过了身,这下,所有人才看到他的背后一道剑伤正不停的流着鲜血,一个个皱眉。 “其中一个黑衣人是有意放过小的,在小的耳边说,如果想要世子的话就乖乖的等他们的消息,不准有任何动作,否则世子必死!” 小厮快速的说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好像是失血过多。 而听着的楚王妃几人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楚王妃急怒攻心,竟一下子直接晕了过去,顿时时,四周人们一阵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楚王妃…… 给小厮简单的下了药之后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之时,楚容珍几人细细的审问着。 小厮的压力也很大,四周一个个目光锐利的一直盯着他…… “你说那些黑衣人说不准我们任何有人异动?”楚容珍冰寒的声音盯着上厮,她想不明白有谁会对小锦下手。 是楚王府的敌人?还是她楚容珍的敌人? 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是的,那黑衣人带着世子离开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楚容珍:“可有别的消息?” 小厮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摇头。 楚容珍见状,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休息了。 看来一切只能等了。 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厅之中,楚王爷,曲长安几人则是在一边的房间照顾昏迷的楚王妃,其他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厅之中,神情冷凝。 楚老王爷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哼,到底是哪个混帐做的?这几年来总有一支势力在打小锦的主意……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胆大到了如此地步!” 楚老王爷暴怒的情况下四周之人的火气都被带了起来,特别是楚容珍。 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用暴怒来形容。 本以为沉王府绝对安全,可是最近的最后,龙煞军,凤卫,就没有一人感受到敌人的出现? 一个大活人从她府中被带走,这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她的怒火远比楚老王爷还要盛开,因为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屈辱。 “这次的敌人到底是针对楚王府还是针对珍儿,情况暂时不明,那黑衣人留下了这种口信就表示小锦是安全的,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所以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冷静下来之后才能好好的思考,特别是珍儿!” “我没事!”楚容珍眯着双眼,眼中划过十分锐利的寒茫,此时她的话没有半分的说服力,因为她完全就处于震怒之中。 非墨伸手扣着她的头,扭向了自己这边,猛得,一个头垂砸向她的额头…… 砰的一声,发出十分大的声音,楚容珍顿时痛得皱眉,伸手抱着自己的头…… 楚容珍:“……” “冷静下来了吗?”接受到楚容珍那指责的目光之时,非墨挑眉轻问,额上也有着微微的红痕。 想来这一下当真力气不小。 楚容珍被强制的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慢慢的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回头,看向了楚老王爷,“小锦没事的,对方有要求就表示小锦是安全的,目前情况来说,冲着我的可能性很大!” 还来不及问楚容珍为何这么认为的时候,一边,拉着小白的纳兰凌淡淡挑眉,“与其有时间猜谁针对谁,倒不好查查叛徒吧!” 纳兰凌开口,所有人都看各了他,一副请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纳兰凌此时的心情好像还可以,当下也慢慢的说了下去,“本候的暗卫一点消息都没有反应,不止本候,就连你们的龙煞军,暗卫,楚逸天的暗卫……你们一个个的暗卫可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 听着纳兰凌的话,所有人的目光一寒,眼中划过深沉的深幽。 “世上没有会如此神兵可以躲过凤卫,龙煞军这种精兵,而且你们我的暗卫也没有任何的感沉,小珍儿,你的凤卫或者非墨小子的龙煞军有叛徒……” 纳兰凌的话没有完全说死,可是楚容珍与非墨的表情一瞬间冷凝了起来。 对,只有这一种可能。 龙煞军或者是凤卫故意把人放了进来,否则以他们的能力不可能不会发现……特别是凤卫,那可是暗卫里的精兵,世间难不成有比凤卫潜伏力还要高的精锐? 纳兰凌的目光随后又看向了凉陌的方向,“当然,玄乌氏的话估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不过这次玄鸟氏的人没有来吧?” 凉陌点头,正色回答,“嗯,就我跟艾儿两人,她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而我则是不可能会背叛!” 纳兰凌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冷笑一声,起身,拉着小白一起离开了。 对于炎帝眷属他向来好感不佳! 纳兰凌离开之后,楚老王爷也请身一起跟着纳兰凌走了,沉默的凌凉突然抬起了头,正色道:“珍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龙真那边下的手?” “很有可能,可是他们带走小锦的可能性是什么?如果是针对我的话带走小白的效果会更好!” 这就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要是针对她的话带走小白就好了,干嘛要带走小锦? 可是楚王府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敌人,又不是五年前的楚王府,当时还时时处于敌人的窥探之中。 可是现在不同了…… 楚容珍想不明白,所以这几日只能一直等着。 带走小锦之后留下了这样的话,表示他们对带走小锦不过是为了得到什么,所以当下小锦是安全的。 楚王妃清楚之后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就表示了沉默,默默的流泪,现在要是有一点的动静说不定就会害得小锦性命不何,所以当下她也只是沉默,沉默……哭泣…… 楚容珍如往常一样静静等待着,完全不敢派出虎卫行动,如果对方真的是姬落所做的话,那么他一定能发现虎卫的痕迹,到时小锦的安全得不到保证。 所以她不敢乱动,只能十分被动的等待着。 连续三日之后,楚容珍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如住常一样与非墨,小白,纳兰凌吃完饭之后,她与非墨走在阳光之下散步时,两人并肩走着,眉目之间都是是紧绷的神色。 楚容珍抬头看着非墨的侧脸,她默默伸手拉住他的大手,“墨,母妃她怎么样了?” “刚刚去楚王府看了一下,母妃没事!”非墨慢慢的回答着,他刚刚从楚王府中回来,也顺便看了一下楚王妃,她的情绪不算太好,但也还撑得下去。 “嗯,小锦是母妃的心头宝,这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打击很多,对方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楚容珍的眼中一片担忧,她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对方一直没有行动,想知道小锦下落的她也无能为力。 非墨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当下伸手,大手习惯性的扣着她的头,身高差正好。 大手扣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揉着,神情温柔纵宠,“好了,别想太多,小锦会没事的!” 非墨的话刚落,突然,他与楚容珍的表情一凝,非墨伸手抱起楚容珍飞快的离开了原地,一支泛着蓝光的短箭射在了刚刚楚容珍所在的地方。 笔直的插入了土中…… 四周的草一瞬间枯萎,可是毒性之烈。 还没有松一口的气,非墨抱着楚容珍一次后跑,一支长箭又射到了刚刚他站过的地方,长箭之中带着一封信…… 凤卫与龙煞军在短箭出现的时候瞬间就追了过去,朝着放暗箭的两人直接追了过去…… 非墨放了楚容珍凤优与凤华从暗中闪了出来把楚容珍保护了起来,非墨走上前伸手拿起长箭之上的信,慢慢打开,脸色,开始阴沉了下来…… 楚容珍好奇看着他的表情,“怎么了?” 非墨将手中的信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楚容珍飞快的读完之后她皱起了眉,“对方要求你独自一人前往,这次是针对你而来的?” 非墨抿着唇,他也觉得奇怪,他一般很少与人结仇,有谁会针对他? 伸手,将手中的信揉成了团,楚容珍目光担忧看着非墨,非墨安慰的笑了笑,随后,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今晚要去一趟,你要乖乖的,哪里也不能去,知道吗?” 楚容珍抿唇,“那你要小心一点,不准受伤!” “当然,也不是看本王是谁,是吧?”非墨蹲下了身来伸手揉着楚容珍遥头,安慰的笑了笑,目光温暖。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抬头,随后,才慢慢的点头。 她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点头。 伸手,扯着非墨的头发,楚容珍像个孩子般嘟着嘴,“嗯,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要是有一个伤口我就揍死你,明白不?” “遵命,炎帝陛下!” “滚!” 最后,楚容珍才笑了,在晚上时分,她目送着非墨离开,在非墨背影离开她的视线时好的笑容完全沉了下来,目光之后是一片阴沉,冰寒。 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这是刚刚放在她房间之中的信件,大约半个时间前出现在她的房中的…… 与非墨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指名她单独一人去指定的地点交换小锦,而交换的物品是炎帝墓的地图。 现在,她才明白,对方是姬落无疑。 只有他会一心相要得到炎帝墓,而且也只有他才知道她的手中有炎帝墓垢的地图,也只有他才敢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不敢对小白下手因为他知道有的纳兰凌的存在,因为他不敢动。 所以才会动小锦,小锦是她的弟弟,所以才会出现这次的事情…… 姬落安插棋子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在龙煞军之中,凤卫之中按插一些棋子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把小锦带走。 给非墨传信引走他之后,再传信给她,真正想要针对是她楚容珍而不是非墨。 她没有说,因为对方要求她独自一人前往。 “凤优,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可是……” 凤优想说什么,可是楚容珍的语气一瞬间变得严厉,她的语气不容拒绝,目光冰寒的看着凤优,“优,你与凤华还零在这等着,三个时辰之后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传令炎月军,攻打宁国,明白吗?” 这次的事情她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对方的要求不仅仅是炎帝墓地图,或许其中还有她无法想象的东西。 莫名的,她感受到一抹不安。 凤优听着她的话,眼中一片阴沉,“这件事情不跟王爷说吗?” “优,小锦是我的弟弟,我不能让他出现任何意外,所以哪怕是非墨我也不能说……”楚容珍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边她的盒子里找到了一些防身用的蛊毒还有药物,随后,她回头静静的看着凤优她担忧的表情,伸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些什么…… “我走之后你就这么做,明白了吗?”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凤优的表情好了很多,这才点头,“好,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到!” “嗯!”楚容珍放心的点头,这才独自一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远处,乐夙与凉陌两人并肩站着,凉陌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淡淡道:“你不跟陛下提个醒吗?贪狼祸星出,她的运道发生了改变,或许,这次去会有危险!” “谁跟你说她的运道发生了改变?”乐夙冰冷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扭头,看向了凉陌, “前段时间去了一趟乐氏一族,老族长说的!” 乐夙冷笑,“那人死老头子的预言之力快要消失了,能信?” “那你呢,你的预言之力也开始在消失,对不对?” 听着凉陌的话,乐夙的表情一瞬凝重,深深的看着她,“果然讨厌你!” 凉陌摸了摸鼻尖,“巧了,我也讨厌你!” 乐夙看着楚容珍消失的背影轻叹,“我的预言之力确实在开始消失了,天生大能者要出现,我与爷爷的预言之力会消失本就正常!” “大能者?”凉陌不明白。 “千年难遇的预言奇才出生了,偏偏那个死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还给上跳下窜的!”突然,乐夙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无奈,还有欣喜。 凉陌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很久,她瞪大了双眼,“舒儿怀上了?” 乐夙的嘴角浮现了淡淡的幸福,点头,“嗯,前几日开始我读天命的时候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混乱,从那天开始预言之力开始消失……爷爷力量最盛的时候替我看过天道,我命中一劫,注定会与将星结合,生下的儿子将是乐氏一族千年大能者,是上天祝福的存在……从他降世开始我们的预言之力都会消失……” 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幸福感,凉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羡慕的看着他。 “你的能力在消失,那你的命劫……” “就这样吧,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件也好,省得自寻烦恼!”乐夙微微一知,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光茫,那是为人父之后的光辉。 最先知道的只有他一人,因为舒儿怀疑时间太短还查不出来,唯有他在能力消失的时候感受到了他儿子的星辰升起。 千年来预言力最强的奇才。 他的儿子。 楚容珍的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凉陌回过神来,她好像回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之前说的贪狼祸星出现了,陛下的运道不会受影响?” “贪狼祸星光茫太弱,陛下帝凰命星光茫耀眼,十将星相互制约,纳兰清麒麟命星与龙泽的天魔星互相克制,非墨帝星被陛下帝凰星克制……整个天道互相克制早就形成了一个世界,贪狼星就算出现也没有任何的能力改变这些星辰……每个的命道都比贪狼星要强!” 凉陌听得不是很明白,大约意思还是明白了,“所以陛下这一次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是这样吗?” “凡事都有万一,你带上潜伏能力最好的人跟上去,以防万一!”乐夙没有正面回答凉陌的问题。 凉陌点头,“明白,对了,恭喜你儿子出世,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就太好了,到时陛下一定能无往不利!” 乐夙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凉陌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乐夙则是静静的看着,发呆之时,下方,舒儿一个核桃就砸了过来,“乐夙,你站那么高干什么?又在看星辰?” 乐夙低头,看着舒儿扬起的小脸时,他微微一笑,轻身一闪就飘落了下去,伸手执迷不搂着她的腰,目光温柔,“找我干嘛?” 舒儿摇头,“没有啊,我看小姐他们都离开了,说不定有小锦的消息了吧?” “嗯,应该是!” “那咱们也偷偷去吧?”舒儿挑眉。 伸手,扣住她乱跳的动作,乐夙摇头,“你的任务是安静的等在王府之中,有可能这是调虎离山的计谋,到时王府之中无人的话就麻烦了,明白吗?” 她的肚子里有了孩子,可不是让她乱来。 虽说他儿子的命星出现,但是万一她乱来的话,让儿子的星辰陨落的怎么办? 就她这粗枝大叶的模样,真怕有一个意外。 舒儿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谎言骗到,她乖乖的点头,“对,万一人家的目标是小白呢?乐夙,你去帮小姐,我在王府里守着……” “放心,凉陌已经去了,你跟我就留在王府!” “好!” 最终,舒儿被乐夙一本正经的忽悠之下乖乖的留在了沉王府之中,由乐夙一步不落的盯着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最终,摸了摸头,任由乐夙紧盯着她。 另一边 姬落所在的安国公府的某个隐秘的院落,姬落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人,“乌,安业,你们两人去与沉王交易,想办法拖住他,不能让他反应过来!”两人严肃的点头。 “楚容珍善毒善蛊,彩,你跟在我的身边,以防万一!” “好的!”彩也快速的点了点头,想到什么道:“要是莲在这里就好了,她的蛊术与楚容珍相比应该不低……” “她早被控制,如今自己脱身都不可能,说这个有何用?”姬落语气冰寒的说着,对于罗莲的事情还没有气消。 也不打算派人救她,目前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谁还傻傻的送上前去自投罗网? 一边,坐在窗前的赢仪慢慢的回过头来,目光,一片的阴沉渗人,“楚容珍的弟弟真的在你们的手中 ?” 姬落与所有人目光都一僵,随后,姬落才阴沉着脸,“就算不在我们的手里又如何?这次一定要得到炎帝墓的地图,并且让楚容珍的命也留在这里!” 随后姬落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冷笑,“赢仪,你一直以来都喜欢楚容珍,你该不会这次给我背后来一刀吧?” 赢仪冰寒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飞快的划过嘲讽与怒意,“不相信本王又何必把本王叫来?” “对于别人的事情我都放心,唯独楚容珍的事情上我不放心。”姬落直白表达着他心中的不相信。 “那行,你们的事情你们处理,本王不奉陪了!”说完,赢仪没有半点耐心的起身,想要离开。 姬落眯起了双眼,对于赢仪的不受控有些不喜,但还是出声:“说笑而己,听说杀害你满门的人就是颜家人,而楚容珍就是颜如玉……” 突然,赢仪的身仪一闪,一脚踩到了姬落面前的桌子上,一手扯起了姬落的衣领,他的眼中泛着妖异的凶光。 “姬落,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本王可不是你的狗,任你随意指使!”赢仪伸手扯着姬落的同时,彩与乌还安业,幽影军,所有人都瞬间冲到了赢仪的面前,抽出长剑指着赢仪。 而赢仪目光阴冷,如同野兽一般渗人。 他幽幽紧盯……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216完美的替身 姬落淡淡的看着赢仪,目光,诡异的盯着赢仪扯着他衣领的手,眼中,煞气大起,“你找死!” 赢仪漫不经心的冷笑着,幽幽勾唇,极近的距离紧盯着姬落,“本王找不找死不是你说了算,姬落,你与我不是合作关系,而本王的底线你最好弄清楚!” “放肆!” “放肆?”赢仪冷笑,神情不屑。 最终,姬落皱起了眉,“退下!” “陛下!”彩不甘的叫着,可是姬落却完全不给他机会,挥手,不怒自威,“彩,不想说第二次,退下!” 最终,彩才甘不愿的退下,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赢仪。 姬落伸手,从容的拂开了赢仪的手,姬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背靠着椅背,“等下赢仪,彩与朕一起与楚容珍交易,这次不仅要拿下炎帝墓的地图也要拿下她的命,明白吗?” 彩低头看着赢仪一眼之后才慢慢的弯腰,“是!” 姬落挥了挥手,几人直接离开了房间去做好准备,走出了房间,彩冷瞪着赢仪,“哼,别以为陛下让你去就是宠信你,得陛下宠信的只有我一人!” 赢仪冰寒目光静静的看着彩的模样,突然,他伸手一把勾起彩那满是胡子的下巴,玩味勾唇,“宠信?我看是宠爱才差不多吗?不过本王好奇,你用哪来让你的陛下宠爱你的?” 暖睐的话语从赢仪口中慢慢说了出来,他眯起了双眼,玩味又色情的盯着彩。 而彩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好像赢仪的话污辱了他心中最尊贵的存在,手中的毒药直接扬了起来,冲着赢仪挥过去的时候赢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屑冷笑,“打架的方式都跟娘们一样,看来说不男不女还真没有说错!” “你找死?”彩从牙关之中蹦出了几个字,可是对于赢仪来于不带任何的杀伤力,反而还十分玩味的勾了勾唇,慢慢放开他,“被本王说中而恼羞成怒了?没想以他姬落还好这一口?” “闭嘴!” 彩是真的怒了,手中的毒药瞬间就朝着赢仪挥了过去,赢仪漫不经心的后退,躲过了彩的毒药,轻身一闪,直接消失。 彩想追却不追不上。 赢仪离开之后回了房间,做准备活动的时候他看到了公仪雪正在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放到他的面前,轻声道:“回来了?喝点汤吧!” 赢仪看着公仪雪的目光之中划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点头,“嗯!” “你刚刚是去了圣王那里吗?是不是有任务?”公仪雪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淡淡的酒窝,可是好像想到什么她立马僵下了笑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听你的事情,你别生气!” 赢仪喝着碗里的汤,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没有怪你!” 三个多月前,楚容珍大婚之事,他喝醉的时候无意与她发生了关系,占了她的身体……哪怕是无意,可是他还是负起了应付的责任。 他不会将公仪雪驱离身边,而她不争不怒,与她相处的时候也很轻松,所以哪怕心中依旧放不下楚容珍,不否认的是心里某个角落有了她一点点的位置。 毕竟,是他最年少时的美好,哪怕时过境迁,这种感觉还是不会消失。 吸引他的是楚容珍的强势狠辣,在,是从一开始让他心悸动的不否认的是公仪雪也就是原来的楚容珍。 公仪雪开心的看着赢仪的模样,自从那一次之后仪哥哥对她的态度好了一些,虽说谈不上情爱,可是最起码会开始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是平时,此时他一定不会回话,任由她一个人独自伤神。 可是现在不会,偶尔会回她一个点头,或者一个表情……光是这样,就能让她足够开心了。 “仪哥哥,我们这次过来得很急促,是圣王那里有什么命令吗?你一定要小心,那圣王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更何况你与他本来是陌生人,这更可能……” “本王明白,雪儿,如果这次本王没有回来的话你与阿布回赢国,那里,不会有人会亏待你!” 公仪雪手中的托盘猛得掉了下来,她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意思?” 赢仪漫不经心的放下了手中的汤碗,伸手,目光之中是难得的温柔,“只是说万一,你跟本王这么多年,本王向来自由自在习惯了,说不定一时失手会就败在哪里,所以你不需要独自一人生活,本王让阿布替你在赢国买下了一间院子,够你一辈子无忧的生活……” “我不要!”公仪雪眼中的泪水立马就流了下来,她立马冲到了赢仪的面前门伸手握着他的手,“圣王这次是不是让你去办很难的事情?不要接受,我们不需要听他的命令行事不是吗?” 赢仪摇了摇头,现在的他是难得温柔,目光看着公仪雪,眼中光茫轻闪,随后他伸手替公仪雪拭掉脸上的泪水,轻叹,“这话本王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三个多月前的意外发生之后本王就更加要替你打算,行了别哭了,本王要走了。” 赢仪站了起来,公仪雪死死的拉住他,因为她感受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平时他都不会说这些,这次怎么这么像是交待后事? 难不成圣王那边真的下了很难的命令? 赢仪回头,认真的看着公仪雪,“这次……本王回来之后,就娶你!” 公仪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好像被惊吓住了一般。 回过神来的时候赢仪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伸手捧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同时心中划过一抹激动,兴奋。 她终于等到了吗? 公仪雪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升上了云宵般,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心里十分开心,可是又隐隐的有些不安,她紧张的握着手,思量再三之后她偷偷的跟了过去…… 从怀中找出一只牵引蛊,这是她让阿布偷偷种下的,以防他有一个万一,而且以后想要找他也会简单许多。 公仪雪手中的牵引蛊慢慢的坚起了身体,头朝向了某个方向,最后公仪雪跟着蛊的头所指的方向一步步跟了过去…… 非墨独自一人到了约定的地点,久久的,站在原地,可是四处都没有半分的身影,他不免有些疑惑,随后才慢慢的抬眼看着四周,目光一一扫视,最终,在某个方向发现了潜伏在其中的人。 “本王到了,出来!” 非墨沉声,冷锐的声音朝着某个方向,那深烈的杀意直直的朝着暗处之人袭了过去,如同一张无形的毒网扑天盖地的撒了过去,被针对的暗处某人瞬间觉得心中微凉。 莫名的觉得威胁。 最后,人才慢慢的走了出来,非墨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的体形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 乌与安业都蒙住了脸,紧盯着非墨不敢靠近。 非墨阴沉的目光紧盯着几人,“楚奕锦在哪里?” “沉王何必急,人该到自然会到,还烦请沉王爷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们胆儿小,一不小心,手一抖,人可就没命了!” 威胁的话语从安业的口中说了出来,非墨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本王要先看到小锦的安全!”非墨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有亲眼看到人才能放心,而且只有亲眼看到人能快速行动,否则现在太被动。 安业双眼中划过一抹轻笑,“沉王爷说笑了,谁不知道沉王爷手中龙煞军,一个个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一个个可是不敢领教,所以还是请沉王爷静候一些时间……” 非墨有些棘手的皱眉,对方的警觉性比他想象中的要高。 “本王如何相信人就在你们的手中?”非墨再问。 “那就没有办法了,沉王不信我也不强求,不过沉王要是敢动一步,楚王世子必死无疑!” “所以你的目标是本王?是谁要本王的命?”非墨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狐疑,因为眼前的人与一般的绑匪不同,他不开口,对方竟然也不开口。 世上有这种绑匪? 乌与安业几人是奉命要拖住非墨,两人也棘手,要怎么才能拖住他? 这前去绑架楚王世子是不错,可是中间出现一队人马把人抢走了,他们本以为是同道中人,可是对方一直没有向楚容珍发出消息。 所以,他们这里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哪怕楚王世子不在他们的手中,只要把人引来就行了。 计划依旧保持不变。 另一边,楚容珍所在的另一个交易地点,带着炎帝墓地图的楚容珍准时的去了乱葬岗,那里是约定的地点。 四周,一片漆黑,隐隐的,能闻到泥土的腥味,依稀留着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树梢之上,一双双赤红的双眼紧盯着,那是食尸鸦的身影,一个个紧紧的盯着下方一身红衣的不速之客。 楚容珍一袭赤红的身影在暗夜之中也十分的明显,再加上她手中提着一个灯笼,行走在乱葬岗之中,莫名的给人惊悚渗人的感觉。 远远的,彩看着下方的一个小心,回头,“陛下,人到了!” “去确认一下四周有没有伏兵,她的凤卫能力极高,潜伏能力非常厉害,你注意一下他们有没有跟过来!” 彩点头,手下的幽影军立马快速的行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一个个回来,都说没有发现任何的气息。 “陛下,凤卫之中的棋子来报说凤卫完全没有任何的行动,龙煞军也没有动作,看来楚容珍与沉王都没有带上任何的人马!” 姬落的身后,赢仪眯起了双眼,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深不可察的幽光。 “陛下猜得真对,楚容珍的弱点就是她的家人,这不,他的弟弟不见就乖乖的听话了……”彩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陛下,那些从咱们手中把人抢走的人,到底来自何方势力?以前可完全没有发现过啊……” 彩想不透,就连姬落也想不透,因为对方抢走了楚奕锦却没有还给楚容珍,这代表着他们也想到楚奕锦当成人质,那么与楚容珍就是敌对的一方。 这三日他一直派人查,可是完全查不出来到底是何方势力。 与楚容珍为敌的话倒可以试着结盟一下,可是对方太过神秘……完全相不出来,把楚奕锦带走之后就下落不明…… 真没有想到楚国还有这么一支神秘的势力,这楚国的水看不浅。 “行了,那件事情事后再查,不能让楚容珍知道我们的手中无人。”姬落挥了挥,慢慢的起身,在赢仪的陪同之下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楚容珍的方向走去…… 楚容珍手中提着一个灯笼照明,火光微闪,散发着淡淡的光茫…… 走了一会之后她像是熟悉环境一般慢慢的走动着,最后,才停下了脚步,目光冷静的看着远处暗中走出来的一群人。 “果然是你!”楚容珍看着走过来的姬落几人,目光一瞬间冰寒了起来。 姬落慢慢的走了出来,双手背后,“确实是我,地图带来了?” “我要先看到人!”楚容珍立马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姬落倒是微微一笑,“不急,这里可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咱们换个明亮的地方再谈,请!” 楚容珍抿着唇,目光之中满怀疑,明知有诈,可是她又不得不跟上去。 担着灯笼慢慢的走了上去,姬落回头,看着她手中的灯笼目光轻闪,“扔了!” 楚容珍冷笑,“姬落,你怕我怕到了这种地步了?” 姬落的表情一凝,脸色有些阴沉,倒是一边的彩见状立马不屑冷嘲,“死女人,你要是敢再乱说,我就剪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楚容珍淡淡勾唇,她还真不信。 “把灯笼扔了!”姬落又多说了一句,一边的彩立马冲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灯笼,细细检查了一次之后扔到了一边,灯笼立马烧毁…… 楚容珍挑眉,目光静静的看着那个灯笼,随后,才摸黑跟着几人走了过去…… 内力高深之力夜视能力也很高,在黑夜之中行走不是难事,虽然路不怎么好走,可是林容珍几人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一住院落,平地之上的院落,四周,围满了黑衣人…… 摆明了就是要以多欺少。 在楚容珍扔下了灯笼的地方,一队玄鸟氏族人悄无声息的出现,慢慢的,小心的看着草地上烧毁的灯笼。 凉陌看着身边一袭黑衣人的女人,“零,断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零蒙着脸,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静静的看了凉陌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只蛊递到了凉陌的面前…… 凉陌挑眉。 伸手,接了过去,刚刚到了她的手心之中时蛊飞了起来,身上点点的光茫好像莹火虫似的,几人看着蛊飞行的方向,大步跟了过去…… 楚容珍跟着姬落来到了这个院落,这才发现这里地势十分的方便,居高临下,可以将下方的动静全部一眼就能查看清楚,是极好的守备之地。 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偷的接近…… 看着这里的地势,楚容珍皱眉。 “进来吧!”姬落打开了院门,楚容珍站在门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没有笨到自己走入你的隐阱之中!” 姬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不再多语。 摆明了你不跟上来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人质的安全就不一定了。 这是无声的威胁。 楚容珍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了过去,院子这中,姬落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那里摆上了酒水,还有明亮的灯光…… “我比较喜欢坐下来谈,虽说我们是敌人,曾经好歹也是朋友不是?” 伸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看着楚容珍那高挺的肚子,“还有几个月出生?” “三四个月!”楚容珍淡淡的回答着,看着面前的茶水,她坐了下来。 即来之则安之! 姬落将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看来也需要多长的时间了,非墨有名,也我替他开心。” “如果你能放下现在的执念的话,他会更加的开心!” 听着楚容珍的话,姬落的话眼中过一抹淡淡的复杂,还有着压抑,喝了一小口酒,他轻叹,“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哪怕没有龙真的事情我也注定与你们所有人为敌!” “因为舒儿的事情?”楚容珍偏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暗,随后才轻声的说着。 听到了舒儿的名字,姬落的眼中满是不甘,嫉妒,怨恨……还有破坏。 从暗中参加了舒儿的婚礼开始他的心就开心麻木了,好像没有了别的*,有的只是毁灭。 这个世界看起来没有半分的留恋,也没有半分的色彩。 “是你的就是的,不是你的依旧不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楚容珍淡淡的说着。 “嗯,所以我选择了与你为敌,与整个世界为敌,楚容珍,不想你所爱之人亲眼死在你的面前,把炎帝墓地图拿出来。” 姬落突然话锋一转,他目光一眯,锐利的盯着楚容珍。 楚容珍挑眉,“我没有炎帝墓的地图!” “哼,楚国先帝的遗诏就是炎帝墓的地图,而且这次你从我手中夺走的第二张,你的手中总共有两张地图才对,至于乐满给你的那张不过是假的……” “假的?”楚容珍挑眉,目光之中划过讶异。 好像有什么事情超过了她的预料。 姬落挥了挥手,一个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从容……楚容珍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眼中划过一抹幽沉,随后掩下了眼中的光茫。 不语。 “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现在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亲自问一下他!”姬落指着身边的乐满,神情之中划过淡淡的得意。 她终究不是神,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占了上风。 楚容珍抬眸,目光,看着面前的乐满,她的表情一瞬间就沉了下来,紧紧的盯着他,不语。 随后,她轻笑。 “假的又如何,我还要多谢你告之,否则还真是会被埋在夹在鼓中。”楚容珍的背微微的靠在椅子上,她的神情完全不在意,这让姬落有些惊讶。 没有动摇到她的心,算是没有达成目标,楚容珍也没有这个耐心,当下快速道:“行了,废话少说,小锦人在哪里?” “我要先看到炎帝墓地图!”姬落也不肯退让,直接说出了他的要求。 楚容珍有些哭笑不得,“姬落,你觉得可能吗?我连小锦的面都见不到你还想让我把炎帝墓的地图交出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楚奕锦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姬落也不急,对于他来说,先把炎帝墓骗到手之后她就没用了,不过念在她怀了墨的孩子的份上,他不会杀死孩子,但是楚容珍必须要死。 就算不死也要让她如同活死人一般…… 反正,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在她昏迷之中生出来的? 大不了再试一次。 龙真的大业不容任何人的破坏。 楚容珍低垂着双眼,眼中一片挣扎,姬落得意的看着她的样子眼中划过愉悦与自信,还有着淡淡的期待。 找到炎帝墓拿到地图之后,龙真有了财力之后就可以正式的征战天下! 姬落背后的赢仪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楚容珍,表情诡异又幽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如同石化般…… 目光,将楚容珍打量得十分透彻。 楚容珍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般,她正在思考着,为难着。 姬落见状,语气又加重了一些,目光幽寒的盯着她,“还是说要我斩下你弟弟的五指之后你才愿意把地图交出来?”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你敢!” “我敢不敢你最清楚,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又能逃到哪里?”姬落的脸色一片阴沉,挥手,“来人,暂下楚奕锦的五指!” “等等!”楚容珍立马出声,咬唇,“我要知道小锦还活着!” 姬落挥了挥手,在院子的某间房子之中,远远的,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听得不太真切,可是能清楚的听见…… 一个孩子活着…… 估计是小锦! 姬落目光轻闪,看着楚容珍,他表情从容,挑眉,“如何,还活着吧?” 楚容珍抿着唇,心中有些焦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姬落率先道:“现在我要看到炎帝墓的地图,楚容珍,你向来诡计多谋,对于你我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姬落的眼中满是不信任,因为楚容珍就是一个让人忌惮的女人。 最好的办法不是逼迫她顺着自己的情势走,一旦被她掌握了局势,到时,情况就十分的麻烦。 由她引领的局势向来胜利都是顺着她这一边,如果出现那种状况,他很可能会输。 哪怕她独自一人,他都有可能会输。 楚容珍看着小孩哭泣消失的方向,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锦盒,慢慢的打开…… “把地图打开给我看看!”姬落没有伸手,因为楚容珍不仅会蛊也会毒,她的东西完全碰不得,也摸不得。 楚容珍有些嘲讽的看着他,在嘲笑他的怕死,胆小。 然而姬落好像是没有看过一样,完全无视。 楚容珍伸手把锦盒里的地图完全打开之后,三张,就这么摆在了姬落的面前,她的手没有离开地图,目光灼灼的看着姬落,“我要小锦,一手交人一手交换地图!” 姬落看着地图在他眼前打开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坐得笔直,眼中划过一抹渴望。 楚容珍淡淡抬眸,伸手,在桌面轻点了几下,语气加重,“我要见到人,现在,立马!” 姬落回过了神来,微微一笑,“好,稍等!” 随后,他的身体软了下来,眼中划过一抹幽光,伸手端起一杯茶掩下了眼中的光茫,冲着楚容珍淡淡挑眉,“喝杯茶等一会!” 楚容珍随意性的伸手拿起一杯茶放在手心把玩,并没有喝…… 同时,院落的下方山脚,一群玄鸟氏的人潜伏在丛林之中,目光深沉好像是暗夜之鹰,一双双锐利的双眸就紧紧的盯着山上,那里,四处都是幽影军 可是玄鸟氏的人十分好战的眯起了双眼,对于眼前这支幽影军的存在可是不喜到了极点。 凉陌回头,目光看着身边的黑衣蒙面女人,“还没有动静,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蒙面的黑衣女人沉思了一会,挥了挥头的同时凉陌的眼中划过一抹火热与好战,十分快速的朝着山上的幽影军冲了过去…… 同时,院子之中的楚容珍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到来之时,下意识起身,随后一阵头昏脑胀,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目光,一瞬间冰寒,看向了姬落,“你对我做了什么?” 姬落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很明显的事情,你中药了!” 一边,彩把玩着手中的花朵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楚容珍倒在地上的模样,他不屑轻哼,“陛下,不是说她的毒术很强吗?这次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中招了?” 姬落也同样觉得奇怪,平时的楚容珍不该这么脆弱才对,为何轻轻一下就中招了? 姬落有些疑惑的皱眉,而他身后的赢仪那玩味又幽沉的目光一直没有消散过,好像看到了什么想不透的事情般。 最后,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起了她一下巴细细的紧盯着,随后,幽幽的咧开了嘴。 笑容怪异又渗人。 姬落看着他的表情,挑眉,“赢仪,朕要她活!” 赢仪瞬间回头,目光之中是深沉幽暗,“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朕临时更改了决定!”姬落没有给出一个说法,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隐隐的,还带着威胁。 赢仪耸了耸肩,“看来你并不想她死,正好,本王对她一直以来就有兴趣!” “哼,朕就是杀了她也不会让给你,赢仪,给朕收起你的这些心思!”姬落静静的看着赢仪,随后,他又补了一句:“我要她肚子的孩子,你最好给我悠着点!” “哼,空手套白狼,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赢仪的目光看着楚容珍,语气嘲讽冷笑,“楚容珍啊楚容珍,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里根本就没有楚奕锦,没想到你还傻傻的上当了!”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扭头,目光正好与姬落那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对上,将他眼中的一抹淡淡的心虚,她的声音猛得提高,“小锦根本就没有在你的手上,姬落,你骗我!” 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自在,随后也不想与她多说什么,淡淡点头,“骗你又如何,你我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你死我活,被欺是你的错!” 楚容珍抿着唇,她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般。 小锦不在他的手上,那又在谁的手上? “小锦在哪里?” 姬落漫不经心的抬起双眸,“说实话吧,楚奕锦真的不在我的手上,确实是我派人把他绑了出来,可是刚出来没有多久之后出现了一队黑衣人把人夺走,楚容珍,你到底有多少的仇家?”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倒在地是动弹不得的楚容珍双眼之中满是震惊,突然,她强行从地上冲了起来…… 假肚子掉落…… 姬落与彩,还有赢仪几人的目光一瞬间凝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愣,傻傻的看着地上掉出来的枕头。 假怀孕? 所有人心中划过的统一想法,唯有赢仪才猛得明白,心中的想法得到证实,随即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姬落,他看着地上的枕头几个呼吸间之后,猛得回神,“你不是楚容珍!” 零从地上摇摇晃晃铁站了起来,如楚容珍那般冰寒渗人的冷笑,“可笑,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语气,神态,目光……与楚容珍真的一模一样。 姬落眯起双眼,随后慢慢道:“你是楚容珍的替身,零!” 零见身份被折穿之后她也就不再隐瞒,从腰间拔出了长剑,虽然中毒让她有些神志不清,可是此时她要把小锦不在的消失带回去。 人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地方。 被骗了。 “拿下!”姬落同样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明明他要求楚容珍独自一人前来,现在来的是替身,那么真正的楚容珍在哪里? 会不会坐镇在幕后指挥着这场局?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姬落完全坐不住了,他猛得站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啊!” 四周,一片死寂。 姬落的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事情,最终发展的局势不在他的手中了……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握在他的手中! “人呢?来人啊!” 姬落再次大声的唤着自己的属下,可是回答他是全是死寂般的声音,接着,一个又一个幽影军的尸体在房中倒落之时,他瞪大了双眼…… 黑衣蒙面的女人从尸体这中走了出来,仅仅一眼,姬落认不出来,可是赢仪却认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扯下了脸上的蒙面巾,目光冰寒渗人的环视了四周一眼,拍了拍手,挑眉,“哟,还真热闹啊!” 姬落看着眼前一袭黑衣如假包换的楚容珍时,这才深觉得自己被耍了,好像被一个替身耍了般,让人十分的不悦。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了一个傻问题,姬落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楚容珍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她对事情的掌控,这不就是一个傻问题吗? “当然是来这里接我弟弟,姬落,我弟弟人呢?”楚容珍一袭黑衣慢步走到了姬落的面前,冷眼扫着四周幽影军的尸体,阴暗的目光阴寒入痛,渗人,如同一团冰冷的墨焰般。 黑色的裙角在尸体之中飘飞,冷冽,果决,肃杀。 走到零的面前,手提之间滑落一银针,银针刺入了零的颈间,原本动弹不得的她只感觉到一抹微麻的刺痛,随后,她觉得自己可以动了…… 立马从地上起身,轻扶着楚容珍,毕竟楚容珍现在可是挺着一个大肚子来了这里,四处危机四伏,杀机重重,不能有半点的大意。 零低头轻扶,“楚奕锦根本就不在他们的手上,是骗你的,楚奕锦一开始确实是被他们带走,可是中间出现一抹不明势力,楚奕锦现在下落不明……” 连忙说着她打探到了消息,楚容珍听了之后,她抿起了双唇,脸上阴寒如冰霜般冷冽,盯着姬落一字一句道:“我弟弟呢?” 姬落挥了挥手,幽影军与玄乌氏的人瞬间对立,他目光盯着楚容珍,没有半分的退势,“来得正好!” 话音刚落,双方的人马如一道道闪电轻闪,瞬间消失了身影,耳边隐隐的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着武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无声的猎杀,这是玄鸟氏与幽影军的游戏,直到一方所有人马全部死去为止,他们的猎杀行动不会停下…… 楚容珍与零,还有姬落,彩,几人同时低头,目光看着桌面上的三张炎帝墓地图,同时出手! 彩伸手,手中大量的烟雾朝着楚容珍与零两人撒了过去,楚容珍见状,立马扯过了零拦在身后,一手压住了炎帝墓的地图,一手袖中白色的粉末同时撒了出去,直直的,毒素朝着姬落撒了过去…… 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末,彩见状,同样拦在了姬落的面前,不屑冷哼,“本座用毒天下无双,小小的毒粉能奈我何?” 楚容珍唇角勾起了可疑的弧度,“你的主子没有说过我楚容珍不仅会毒,也善蛊?” 彩:“……” “不知道你的主子有没有说过,我楚容珍更善蛊毒?” 彩的表情一瞬间僵硬,表情定格,身体,好像感受到了僵硬感,违和感,他下意识伸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紧皱着眉。 掌心之中,七星连线,极为剧烈的蛊毒,七星蛛的蛊毒。 彩紧盯着楚容珍,他目光冰寒,眼底深处是冰冷的寒意,“雕虫小技!” 姬落与楚容珍同时抢着炎帝地图,两人内力完全没有任何保留的释出,摆明了就要置对方于死地。 手中的炎帝墓地图被姬落夺走,楚容珍瞬间冲了过去,手中银针轻闪,姬落下意识躲闪的时候身体一偏,楚容珍正好夺着炎帝墓到了手中…… 与姬落拉开了距离…… 这时,姬落的手一军,大量的幽影军出现在四周,一个个手中拿着弓箭正对着她。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当下立马冲了出去,玄鸟氏被一队幽影军拦下,双方能力一时半会很难见分晓,楚容珍这边出事之时,凉陌立马就脱离玄鸟氏的战斗,护着楚容珍与零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楚容珍的身后箭雨齐发,零与凉陌两人一起替楚容珍拦下了背后的流掉,看着箭头泛着蓝光的模样,她们两人完全不敢大意。 剧毒之物,哪怕是擦破一点皮也会瞬间无药可医。 楚容珍,零,凉陌三人瞬间朝着外面冲了过去,仅有的一小队人马做为接应,看着楚容珍出现的时间如一道道银白的闪电,与楚容珍三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迎着楚容珍身后的幽影军攻击了过去…… 姬落,赢仪,一小部分的人完全脱离战斗,拦下了玄鸟氏的同时又有足够的兵力追击楚容珍。 楚容珍一手捂着肚子,抬头看着天空之中升起了烟号,她皱眉。 凤卫与龙煞军有叛徒,她完全不敢动,所以才会用玄鸟氏的人……可是玄乌氏的人终究有限,最后一步就是凤卫。 可是凤卫却没有出现。 看来,叛徒是出自她的凤卫之中了…… 楚容珍的眸色微深,姬落的手还真是长,在她的凤卫之中安插了这么多的棋子,看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凤卫之主,可是他却没有告诉非墨。 从一开始他就在观望,所以才会接近自己,在她与非墨大婚之后故意挑逗,其实就是在试探她与非墨的关系,还有是否可以利用她的可能性。 楚容珍不停的逃走着,山下,姬落的人马封路,看来是早就得到了她的消息。 凤卫的消息终究是传出去了…… 楚容珍再次点燃一个信号弹,不是针对凤卫,而是针对非墨……肆月商会所制的升空能力最高的信号弹,只止一颗,是她让肆月商会特意做的。 这个信号弹的对像不是任何人,而是非墨。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今天六更完毕,明后天四更走起,大家新年快乐,迟来的礼物 217跟赢仪一起逃命 她在向非墨求助。壹秒記住【千千小說】,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小『说 另一个方向,非墨完全被牵制住,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天空一声巨响,巨大的信号弹直接伸空,盛开出了美丽的图案。 非墨在看着这个信号升空的一瞬间,他的瞳孔紧缩,身体比脑子的行动速度更快,眨眼间,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安业与乌的面前。 安业与乌的两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两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非墨的身影己经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他的心中满是焦急,神情紧张,天空那专属于他的信号弹那代表着珍儿现在危险需要他的相助,不是万不得已,这个信号弹不会出现。 安业与乌本来是奉命要拦下非墨,所以两人没有打算不开战直接拖时间,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人直接消失了。 不能说是消失,而是轻功十分高超在他们眼前的直接离开了,而他们一个个却完全反感不过来。 两人后知后觉,在非墨离开了很久之后才瞬间追了过去…… 非墨心中十分的焦急,目光看着烟火一瞬即逝的方向,他的内力提到了十成,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多少能感觉得到。 他是铒,真正的猎物是珍儿。 一开始要针对的是珍儿,因为他比较碍事,所以才会让人把他引开……没有说出交易也没有说出交易的时候,这明显就是在拖着时间。 可该死的,他现在的才明白。 楚容珍一行人被姬落带兵追得满山满野的逃着,山下一片的幽影军把守着,明显,她是下不了山了。 山中的某处,楚容珍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关眼前的万丈悬崖,她目光阴冷,渗人。 随后,站直了身体…… 回头。 姬落带着人追了过来,看着楚容珍静立于眼前却没有半分惊慌的模样时,他的眼中划过谨慎。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了楚容珍,“你无路可逃了!”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长发,一袭黑衣在黑色之后飘飞着,一轮明月于高空将银色的光茫撒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楚容珍的身上……一袭黑衣染上了银月的光华,莫名的觉得有几分异样的美丽。 清冷无温的月光撒落于山间,将所有地方都映着清清楚楚,连对方脸上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楚容珍清楚的看着姬落脸上划过一抹急促,野心,。 归于所有,就是想要得到炎帝墓地图的,他此时的表情十分的清楚。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极为陌生的姬落,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叹息,是墨的朋友,所以她给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可是给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之后,她没有得到回报,反而是姬落越走越远,对于重建龙真的越来越强,对于想要重新统一大陆的野心也越来越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格外的陌生了。 楚容珍伸手勾着手中的炎帝墓的地图,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扫向了一边的姬落,“我是无路可逃,可是姬落,这也不代表你胜利了!” 姬落的目光紧紧眯在了起来,几分危险,“只要你死了,那龙真与炎帝的恩怨就了解了,否则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下去,其中牵连的肯定有你的亲人……” “你想说什么?”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姬落被打断了之后情绪十分的不悦,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的看着楚容珍,直接要求道:“你自裁吧!” “哈?”楚容珍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厚颜无耻才能说出这种事情? 要她自裁?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楚容珍哭笑不得的呵呵两声,“你脑子有问题了?” 姬落表情阴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无处可逃,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如果落入我的手中,相信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那我还是不是要多谢你给我这个自裁的机会?”楚容珍像是看白痴一样反讽了回去,她突然觉得她跟姬落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要么是耸脑子出了问题,要么就是他哪里坏了。 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面对楚容珍那嘲讽的笑脸,姬落的表情阴沉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被人放在脚底践踏如泥……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废话,让你去死你意?”楚容珍十分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对于眼前的姬落她是真的无语了。 之前非墨说过姬落的武功太过异常到了离谱的地步,说是他很可能走火入魔了。 ’可是现在她看来,姬落走火入魔是假,烧坏了脑子才是真。 不然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姬落的耐心磨光了,他挥手,所有的幽影军瞬间搭弓,拉箭,对准了楚容珍…… 楚容珍的身前两人将她护在了身后…… 楚容珍心中一阵焦急,那个死混蛋,要是她死了的话化为厉鬼一辈缠死他,这么迟了都不来。 此时的楚容珍忘了一个格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山下的幽影军可不是吃素的,非墨看到信号开始立马就召唤龙煞军……龙煞军想要摆平那群幽影军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想要立马冲上来基本上不可能! 可是楚容珍却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事关她的小命的时候,她只希望非墨能如同话本之中的英雄一样从天而降…… 当然,这他即全是扯淡。 要是真能从天而降接受她的呼唤,她也不需要满山满野的四处奔逃着,消磨着时间,只希望他能出现…… 楚容珍抿着唇,心中默默的诅咒…… 幽影军一步一步包围着楚容珍,姬落上前之时,这时,赢仪慢慢开口,“反正楚容珍于你没用了,那留给本王如何?” 姬落回头,目光对上了赢仪那双冰寒的双眸,随后,想了一下,“如果她四肢动弹不得的时候,朕倒是可以把人交给你,但是现在……” 姬落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楚容珍却笑了起来,她呵呵一笑,看着两人,“姬落,你们真恶心!” 姬落的表情早就阴沉如墨,耐心,直接磨光,挥手,“杀!” 他己经不想跟楚容珍再消磨下去,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了楚容珍的手下,最终,他消磨掉了所有的耐心,留着她只会后患无穷。 凉陌与零分别迎上了幽影军的攻击,楚容珍的面前,姬落亲自下去,他对于楚容珍有着异样的执着。 对于楚容珍性命的执着 好像摆明了想要亲手拿下楚容珍的性命,摆明了想要非墨恨上他,想要非墨恨他入骨似的…… 所以他对于楚容珍的性命也就异样的执着。 双手成掌,与楚容珍的一掌对立,内力强势的释出之时与楚容珍的内力相互冲撞在一起,楚容珍的双臂一麻,后退了半步,她的双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无力的垂在身边,她的心口气血翻涌。 姬落同样也后退半步,随后不给楚容珍半分反应的情况下,提起左手一掌拍到了她的胸前,楚容珍双臂发麻,无力提掌反搞的情况下姬落一掌拍到了她的胸口…… “噗!”楚容珍胸口被姬落用十成的力道拍向了她,本来一掌是拍向她的肚子的,可是楚容珍护子心切,用身体强行挡下了非墨的一击。 胸口被重拍,一口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她的唇角流下了鲜血,口中一片腥甜……伸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她眉目之间露出淡淡的担忧。 一边的凉陌与零两人想要上前保护楚容珍,可是完全脱不开身。 楚容珍半跪在地,伸手一把抹掉唇上的鲜血,她完全不敢起身,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头顶姬落那冰寒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只要她敢再乱动一点就会命丧当场。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楚容珍半跪在地,抬头,姬落那冰寒的目光正紧盯着她,仿佛只要她再动一点就会没命。 抬头的瞬间,楚容珍的脖子被重重的掐住,她的呼吸一滞。 姬落下手完全没有一点留情,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把楚容珍脖子掐住之后提了起来,而她的双手则是没有任何的知觉…… 双手失去了知觉,连反应都无法反应的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姬落提起了楚容珍,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肚子,伸手摸着楚容珍的肚子,目光诡异,好像在看什么爱人一般看着楚容珍的肚子。 透过了楚容珍的肚子,姬落所看到了世界与大家的都不一样。 楚容珍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感受到姬落的表情那入骨的渗人阴冷之时,她的心也一阵冷凝。 肚子上,仿佛能感受到姬落那冰凉的双手。 突然,姬落紧贴着她肚子的手猛得用力一抓,楚容珍的肚子上一阵阵的疼痛,那五指仿佛要刺入她血肉般…… 脸色涨红青紫,楚容珍咬牙,挑衅似的看着姬落,“姬落,你老是实不乖,我的身体是这么能随意触碰的?” 楚容珍的话刚落,姬落的表情一僵,因为杀意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只毒蜘蛛。 全身上下都是毒素。 姬落下意识的伸手松开了楚容珍,楚容珍摔倒在地,不停的咳嗽着,而且肚子也一阵阵的疼痛着…… 孩子……有些折腾的过头了…… 姬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确认没有半分的异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一边的侍卫的手中抽出了长剑…… 长剑指着楚容珍…… 楚容珍跪坐在地,看着姬落一脸狠辣扬起了手中长剑朝着她砍去…… 连半分的躲避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姬落的表情一僵,身体猛得一颤,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同时,一道青色的身体猛得凌空一踢…… 一脚踹在了姬落的腰上,在楚容珍完全无法反应的情况之下,姬落的身边就这么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一边的石头假山之上…… 砰的一声……飞沙走石,只能看到一片烟尘之中有着人影坐在地上重重的咳着…… 灰尘散开,姬落坐在了碎石之中,手中的长剑己灰,而且腰部明显骨折错位,只见他伸手用力一扭,强行替自己的骨头重新移回了原位。 目光,阴寒渗人的盯着动手的赢仪,他的眼中掀起了滔天的风暴与漫天的凤雪,一字一句,极尽咬牙,“赢仪,你敢背叛朕?” 赢仪漫不经心的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袍,淡淡的看着姬落一脸怒意的模样,随后不在意的微微勾唇,“本王从未臣服过你,谈何背叛?” 姬落眯起了双眼,目光之中划过怒意,十分的震怒,“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 赢仪走到了一边,伸手,扶起了楚容珍,内力搓揉着她失去知觉的双臂,低垂着双眸,神情责怪,“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明知道是针对你而来,可你却连后手都没有准备!” 此时的赢仪没有半分的情绪,慢慢的抬眸,与以前锐利目光相比他此时有了极大的改变,不再盛气凌人,反而还在这种关头跟她开着玩笑。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来,有些惊讶赢仪态度,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慢慢站了起来,赢仪伸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为什么?”楚容珍不解的轻问着,她不明白,明明以前他的态度还是那般的锐利,可是此时却完全发生了改变…… 赢仪回头,目光看着楚容珍的脸,眼中划过淡淡的痴恋,随后,还有着一抹看不透的解脱。 “什么为什么?”赢仪的语气冰寒,还是如以前一模一样,可是楚容珍依旧感受到了他的不同。 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楚容珍咬牙再次问道。 赢仪深深的看着她,随即勾唇,“想救就救,还要为什么?” 这是十分适合赢仪的理由,他做事说话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与感受,向来随心所欲…… 楚容珍一时语滞,她不知道如何问,一直她感受到了违和感。 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边,姬落从地上站了起来,表面上看起来伤得很重,口中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可是从他的动作与气息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护着楚容珍的赢仪,姬落冷笑,“都说赢族人就是一头喂不熟的野兽,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来人啊,剥了他的皮!” 姬落此时算是气疯了,他紧盯着赢仪眼中一片怒意,那怒火差点就焚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最后的一抹理智让姬落下达了命令,对赢仪的杀令。 同时,他紧盯着赢仪,“赢仪,朕再给我一次机会,杀了楚容珍!” 赢仪伸手挖了挖耳朵,一脸不在意的冷笑,眼中一片嘲讽,“伟大的龙真圣王,本王可不是你的属下,而且本王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最讨厌的就是他人的命令!”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本王突然之间腻了,与其陪你一起玩复国的过家家,倒不如看看你的笑话!” 姬落的表情沉到不能再沉了,心神俱裂,喉间腥甜的味道不停的上涌,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头晕,而且气血不停的上涌着…… 目光紧紧的盯着姬落,赢仪扭头,站着楚容珍轻轻吩咐道,“听我的信号,到时直接进东南方逃去,阿布与本王的赢族人为替你开道!” 林容珍完全不明白看着他,脸上一片震惊。 “为什么?” 赢仪回头,他看着楚容珍,随后淡淡的说着,“公仪雪与你的存在本王终于分清了,心结也慢慢放下……楚容珍,你还是讨厌本王吧?” 楚容珍十分坚定的点头,“嗯!” 赢仪:“……” 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 “可是本王喜欢你,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帮你,这次的人情无须再还!”说完,一把找起了楚容珍在肩上,一手扯过幽影军就朝着一边的姬落等人砸了过去…… 彩伸手挥开了赢仪扔过来的人,回头看着赢仪的时候眼前己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赢仪伸手扛起了楚容珍十分强蛮的冲破了包围,大力的一拳砸到了幽影军士兵的脸上,最后,随后扯起昏迷不醒的士兵当成了武器,蛮横的砸向了四周…… “拿下赢仪与楚容珍,朕重重有赏!”姬落暴吼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他瞪着赢仪扛着楚容珍竟直接冲过了他的包围圈朝着一边的方向而去…… 身后,是幽影军追击出来的身影。 整个山头,赢仪像是放风筝一样,扛着楚容珍身后跟了一连串的幽影军朝着山中躲了过去,楚容珍看着追过来的幽影军,抿着唇,“追过来了,朝上面逃吧!” “阿布不见身影,啧,紧要关头的时候就没用了!”赢仪重重的啧了一声,跑了一圈却不有发现阿布的身影,到了紧要关头就完全不有用处,真是没用。 随后,他临时改变了方向,带着楚容珍朝深山的里面走去…… 山脚之下龙煞军与幽影军混战,中间是姬落还有玄鸟氏,幽影军一起的混战,现在,最安全的是山顶。 当下,赢仪与楚容珍一起朝着山顶而去…… 山顶之中赢仪确定四周安全之后才把她放了下来,“你先坐一会,休息一会!” 楚容珍点头,借着月光她看着赢仪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的赢仪看起来顺眼太多太多了。 感受到了楚容珍的目光,赢仪淡淡的看着她,“现在深夜不适合生火,冷的话就穿上本王的衣服!” 楚容珍的头上一件衣袍带着男性气息砸到她的头上,她伸手拿下的时候就听到了赢仪的话,当下微愣。 山中温度偏凉,她确实有些凉。 内伤有些严重,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没有拒绝,当下伸手披着赢仪的衣袍,她静静的坐在了那里…… 赢仪随意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坐姿随意,他细细的听着远处的动作,确信四周没有任何人跟过来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的气,回头,“饿了吗?” 楚容珍摇头,“不饿!” 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谎言的不争气的肚子不适时的响了起来,她破天荒的脸红了。 赢仪勾起一抹微不可宗的弧度,看着她难得脸红的模样,心中划过一抹柔软。 起身,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赢仪声音温软,“本王去找些吃的,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楚容珍摇头。 赢仪见状,这才飞快的离开了原地,去替她找吃的。 而且态度也明显,如同她不想跟他在一起的话可以趁这个时间离开,不用勉强自己。 楚容珍伸手拉拢了身上的外套,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茫,思考了一下之后慢慢的勾起了双唇,随后才坐在了原地哪里也不去。 过了不久,赢仪回来了,她看着还坐在原地哪里也没有去的楚容珍时眼中愉悦的光芒也越来越盛了…… 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全是一些果子,他淡淡道:“现在不适合吃肉食,你先吃些果子!” 楚容珍伸手拿了几颗,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平时吃过的野果,她也不客气的拿起一颗在身上擦了擦,随后才重重咬了一口…… “刚刚在找果子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更深的深山,要不要去?”他在征求着楚容珍的意见,楚容珍闻言,一边咬着果子一边思考,“是在哪个边界?” “南方,与城外的山脉连在了一起,翻过这山之后就以与禁军相遇,你是要继续等还是往前走?” 楚容珍想了一下,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有接着走下去…… 非墨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玄鸟氏的人数不多无法从幽影军之中把她救出去,唯有继续的走下去才是得救的办法。 楚容珍与赢仪两人想了一下之后就朝着山脉的深处行走,打算越过所有人到达城外,那里是京城与城外的分界地,有一个西营上万的军队驻守在那里,是京城十分重要的地方。 到了那里,楚容珍就算是没事了。 非墨与一行几人则是在山下遇到了幽影军,看着人数不下五百人的阵势,再看着临时召来的一百龙煞军,非墨皱眉。 于撕杀之中,一行一身是血的走了出来,看着非墨那阴沉如墨的脸,他连忙道:“主子,现在龙煞军的军队正朝这里而来,人数大约一千,还请主子再等一柱香的时间……” “本王不想等!”非墨直接打断了一行的话,明明无理取闹一般,可是他却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他不想等,就是不想等。 一行抿了抿唇,“龙煞军一百,幽影军五百,一时突围根本不可能!” 非墨的手中拿着一把剑,伸手,将剑当成了拐杖一样使用,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四处都是幽影军的身影,他的目光扫着朝个方向,似乎在计算着从哪里可以突围。 突然,他伸手,指着某个悬崖的方向,“从这里上去!” 一行看着眼前千丈悬崖,脸顿时黑了下来,“主子,这个不可能的!” 非墨则是完全不管,“翻过去!” 想到楚容珍发给了他的信号,想起一行打探听到的消息,明知道龙煞军与凤卫之有叛徒她还拿命去设计,他对她己经生气不起来了。 想生气都十分的无力。 想要找出叛徒多的是办法,你说没事干嘛拿自己的命去设计? 你说这是不是傻? 一行黑着脸的发号了命令,对于非墨这种无理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遵手,龙煞军听到了一行的命令,一个个惊得差点掉下下巴…… 翻过悬崖? 哪家主子发出的这么无理的命令? 好吧,是他们的主子。 主子的命令必要遵守,所以当下他们一个个快速改变阵型,为非墨开出了一条道路,非墨就像是王者一般在龙煞军们开出了道路之中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的稳重,缓慢,最后才一步步走到了悬崖之下,他抬头。 这是唯一一条可以越过这里的道路,哼,就像是无尽之海他也度得过去。 轻身一闪,非墨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十丈之上的悬崖之上,那里,非墨像只壁虎一样趴在了墙上,优雅的,快速的,朝着山顶快速而去。 一行见状,最后也轻身一闪,跟着非墨的脚步一点点的追了上去,抬头看向头顶优雅轻点如同走在平地上的非墨身影,他抿了抿嘴。 人比人为啥就不一样? 主子爬个悬崖都优雅尊贵如同帝王,他就活像一只壁虎! 姬落亲自带人追着楚容珍而去,根本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而且他对于赢仪的杀意也十分的浓重,好像赢仪己经完全触了他的底线。 亲自带着两百幽影军一起慢慢搜山,小心的寻找着赢仪与楚容珍的身影快速的寻找着。 同时,零与凉陌两人也奋力逃出了包围,顺着幽影军的方向去寻找着楚容珍。 楚容珍与赢仪两人一起朝着最重面走里,地势有些不好,而且楚容珍的肚子也大,赢仪为了不能留下痕迹,一路扛着楚容珍朝着里面走去,而楚容珍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不管赢仪有什么打算,对于现在来说她愿意相信他。 他救了她,所以她不会比这个更加危险的处境了。 对于赢仪,她不会完全信任,也不会拒绝。 最起码现在她需要他。 赢仪带着她走向深入之后慢慢的把她放了下来,寻找了一颗大树之后把她放了上去,赢仪走到一边快速的去消除了来时的痕迹,而且仔细的寻找是否有着追兵。 楚容珍坐下之后静静的看着他忙东忙西的模样,一时半会一句话也没有说。 赢仪去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后就回到了她的身边,“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楚容珍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分厚着脸皮的说道:“我饿了,刚刚只吃了一点水果……” 赢仪:“……” 他有些黑着脸看着楚容珍,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无奈,“你倒是叫得心安理得,你把本王当成了下人使唤?” 楚容珍无辜的看着他,偏头,“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顺便吧!”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你也肚子饿了吧?” 赢仪深深的看着她,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目光之中划过深深的无奈,点头,“我去找一个山洞,到时给可以吃熟食,你再等会!” 楚容珍点了点头。 随后,他直接离开…… 楚容珍并不没有等多久,不一会,赢仪走了出来,冲着她招了招手,楚容珍立马起身。 顺着赢仪的脚步走了过去,那里,是一个山洞。 楚容珍看着那个山洞,目光之后是震惊,随后哭笑不得,“这山洞……” “本王做的,有意见?”赢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盯着她,仿佛她要是敢笑一声就立马杀了她。 楚容珍抿了抿嘴,最终,她忍下笑容走了进去,不过看到他身上的青苔痕迹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脑中想了一下赢仪抱着一大块石头强行从山中抽出来,这个山洞就出现了…… 噗! 越来越忍不住,脸上一片笑意,而身边的赢仪的脸色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楚容珍的表情之中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好像心情还不错。 主动的走在外面捡着小树枝,一柱香的时候她回到了洞中,赢仪抱着一大堆的木柴走了进来,楚容珍伸手将小树枝点燃,赢仪则是把大根的扔到了她的面前,随后,又消失了。 楚容珍把火点燃之后就坐了下来,慢慢的,她隐入了沉思。 小锦不再姬落那里,而姬落明显拿着小锦的名议把她引了过来,这代表姬落从一开始确实是动手了。 姬落动手之后,小锦说不定就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被另一支势力带走了,连姬落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支势力到底是谁?如果真的带走了小锦,那么,那支势力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任由姬落假借着小锦的名义把人引了过来,那么那支势力与姬落不是一起的。 也没有对她提起任何的交易,对她来说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而且最可能是在观望着。 观望谁? 她与姬落? 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代表着一直以来有一支势力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可是她却一点的感觉都没有,连凤卫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有这样的存在? 楚容珍的心绪杂乱,那支势力没有动手之后反而沉寂了下来,这代表着与她很可能有着什么利益关系,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那么小锦依旧安全的! 想到了这里,楚容珍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同时洞口传来了淡淡的声响,楚容珍立马站了起来,闪身到了洞口的边上,手中银针滑了出来…… 一道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楚容珍手中的银针立马射了过去…… 来人伸手一挡,银针刺入他的掌心,赢仪皱眉,偏头看着楚容珍,随后紧皱的眉松了下来。 楚容珍也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低头看着他的掌心,抬手拔下了银针,将一颗解药递到了他的面前。 赢仪接了过去,没有在意的吞了下去之后淡淡道:“你还真是危险!” 楚容珍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跟以前一样完全不长记性?我的东西可是随便吃的?” 赢仪一愣,随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猎物放了下来,坐到了火边,他好笑的抬眸,“你的东西确实不能随便吃,不过,好像没有哪次吃了会死人的!” 言外之意,习惯了。 楚容珍走到了火边,看着赢仪早就清洗完毕的猎物,她伸手,想要自己来烤。 赢仪一个眼刀子扔了过来,楚容珍被瞪得莫名其妙。 伸手,将楚容珍身边的猎物全部串起来插在火边轻烤着,楚容珍则是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拔着火,目光微垂微闪,“赢仪,你跟在姬落的身边是想报仇?” “你知道了?”赢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嗯,我这里查些事情的时候查到了,你的母亲也就是赢族王后本就是龙真的棋子,因为想要退出而被姬落派人虐杀,而我的哥哥颜如肆是颜恒子安插在姬落棋子中的一人,与我的姑姑一起去了赢族本来是想要救出王后,最终迟了一步,王后受辱,我哥哥才会亲手杀死她……” 赢仪静静的看着她,“说下去!” “赢族王后当初向我的爷爷救助,因为她明白龙真人的手段十分残酷,所以当初向我爷爷救助的时候要让你们兄妹三人一起脱离龙真的束缚,我的姑姑当初去了赢族为妃就是为了掩下赢族王的目光,因为你的母亲对于赢族王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姑姑就成了棋子成全你的母亲……一切计划好了之后,赢族王后本来就离开的时候龙真得到了消失,赢族王后身边的侍女告状,最终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楚容珍拔着火堆,慢慢的说着之后抬头看着楚容珍,补了一句,“我的父亲就在华国,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他,他知道一切的真相!” 赢仪抿着唇,对于真相他知道得不多,一切都是阿布查出来的。 低头,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她淡淡道:“出去之后我会写一封信给你,到时父亲明白了之后一切都说会说给你听,要不要信就谁你了!” 赢仪将手中烤好的肉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他淡淡点头。 楚容珍伸手接了过去,有些嫌弃的皱眉,抬头看着他,“没辣?” 赢仪:“……” 要求会不会太多了? 楚容珍就一直盯着他,好像不给辣椒不睡觉般,她就静静的看着,动作好像僵硬了一般。 赢仪也深深的看着她,随后才站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像在叹息非墨是怎么受得了这么个妻子,这简直就是个孩子般……他是不是帮错人了? 才几个月不见,总感觉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孩子似的,怀孕当真会傻三年? 赢仪回来之后手中拿着一些植物,上面一串串朝天的辣椒鲜红如血,一看就是极辣。 楚容珍看着赢仪手中的一串东西差点口水都流了下来,双眼发亮,亮晶晶的,好像一道晶莹如辉月般的光茫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不自觉的伸手,把手中一连串的植物递了过去,“小心点,这野生的很辣~!” 楚容珍接了过去之后一颗颗的摘了下来,将一个个朝天的辣椒摘了下来,随手找了一个坑洼的地方,清洗了干净之后将辣椒放了进去,再找了一个东西砸了起来…… 一次,二次,三次……楚容珍砸得十分欢快,隐隐的就能闻到辣椒那刺鼻的味道,洞口之中,赢仪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对于那辣味敬而不敏。 直到砸成辣椒酱之后,楚容珍才拿着烤肉沾着辣椒酱直接吃了起来,脸上一片幸福满足的表情。 辣辣的,香香的,没想到赢仪的烤肉手段真不错。 一边快速的吃着,一边双眼贼贼的看着赢仪,楚容珍嘿嘿一笑,“你……德……烤揉……好吃……” 口齿不清的说着,赢仪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好奇,随后反应之来之后虎着脸,点头。 “嗯!” 态度有些清冷,隐隐的,有些开心,脸上带着淡淡的愉悦。 好像能被她赞赏是十分开心的事情般…… “你的烤肉比舒儿烤的还要好吃,是不是赢族人每个烤肉都是这么好?”楚容珍一边吃着,胃口大开,完全忘了此时她还在被人追杀。 也完全忘了她与赢仪以前之那不愉快的记忆,在美食的面前,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可以无视。 楚容珍吃得十分开心,赢仪则是静静的看着她那豪迈的吃法,“你就不怕我下毒?” “在这么好吃的烤肉里下毒的话,你的心也是黑到洗不白了!”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赢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明显的得了便宜还骂乖。 楚容珍抬头,目光看着赢仪不吃的模样,好像良心发现,将手中沾满了辣椒的肉递了过去…… “你怎么不吃?” 赢仪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楚容珍递过来的烤肉,想也不想的就接了过去…… 他从未得到过楚容珍一个好脸色。 唯有现在…… 一时之间,有些开心。 点头,将楚容珍那辣死人的烤肉就直接朝嘴里塞……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月光在老家一个月的时间,中错别字挑得不太干净,大家请见凉,今日四更走起,大家新年快猫扑中文 218姬落,你入魔了 赢仪将烤肉直接吃了下去,突然,他偏过头,捂着脸,身体可疑的抽动着…… 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楚容珍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洞口外面,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当下疑惑挑收眉,“这是怎么了?” 赢仪的身体十分可疑的耸动着,慢慢的,他回过了头,脸,完全涨红。【千↑千△小↓说△网】 脸好像完全红了起来,楚容珍一愣。 随后…… “哈哈哈哈哈……”楚容珍顿时立马笑了起来,直接笑出来眼泪…… “哈哈哈……咳咳咳咳……”楚容珍一笑,直到岔气了。 辣椒进入气管,楚容珍的眼泪都咳了出来,脸色也涨红了……随后,她弯腰,咳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痛苦…… 赢仪立马站了起来,拿起水递到了她的面前,表情责怪,“活该!” “咳咳咳……”楚容珍的表情有些痛苦,泪水哗哗哗地流。 连忙喝下一口水,蹲在一边不停的咳着,不知道忙了多久,楚容珍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蹲在地上弯着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呼,差点丢了半条命,咳咳咳……” “活该,谁让你吃得这么辣?这玩意简直就是毒药,能吃?”赢仪想起那的辣味,整个人都不对了。 你说谁能吃得了这种玩意?辣死个人! 他从没想过,她吃得这么重口? “咳咳……哪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品尝,你们一个个舌头绝对有问题!”喉咙不痛了,楚容珍又拿起一边的烤肉又吃了起来,又重重的沾了辣椒酱,吃得极为开心。 双唇红肿,楚容珍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边吃一边抹着汗。 抬头,“你不吃?” “不了!”赢仪摇头,走到一边拿起了烤好的烤肉,半点辣椒不沾的吃了起来,目光,却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方向,似乎在警戒。 楚容珍则是慢慢的吃完之后有些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这时,赢仪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水果放到了她的面前,“吃完之后再休息一会,到时我们再向里面走!” 两人就好像完全断掉了一切联系般,对外都找不到自己的人马。 非墨,凉陌,姬落,三方人马在这山脉之中寻找着楚容珍的下落,还有阿布一行人将楚容珍的下落一一告知,最终,把消息告诉了龙煞军的人与凉陌的玄鸟氏之后,他就朝着赢仪离开的方向寻找了过去…… 赢族人都自己的联系方式。 同时,山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的绕过了所有人,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牵引蛊的方向,随后,才慢慢的朝着山中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公仪雪一边捂着心口,心中莫名的不安,好像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她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她只想看到仪哥哥,只要亲眼看到他才能松一口气。 所以公仪雪利用牵引蛊的指引,一步一步,朝着深山走去…… 楚容珍休息了一会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随后,与赢仪两人一起朝着深山之中走了进去,两人并肩着肩,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这消除痕迹的方法太麻烦,我们行走的速度太慢,还是先去军营脱掉他们,这痕迹也不用消了……” “嗯,确实太麻烦了!”赢仪点头,现在,他们应该要加速了。 一旦被追上可就麻烦了。 再加上她现在肚子这么大了,走路也不能太过急促,万一伤到了她的孩子就麻烦了。 回头,目光看着楚容珍,她担着裙子一起走在赢仪的身后,一边留着记号,一边慢慢的向前走着。 深山之中无路可走,楚容珍走得十分的辛苦,赢仪看着她,再三思考之后慢慢的伸出了手,他的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期待,还有着一抹后悔。 或许,不伸手的话比较好,这样他也就不会伤心。 后悔的想要伸回手的时候,楚容珍正好脚下被树根一绊,身体,就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下意识的拉住了赢仪的手,赢仪伸手用力一握,将她一把直接提了起来…… “小心点!” 楚容珍被他大力的一把提了起来,随后,有些后怕的道谢,“谢谢你!” 山路确实不好走,而且她的肚子月份不大可是肚子大,要是不小心摔倒可能真的会出事。 赢仪伸手把她扶好,“要不要本王牵着你走?” 楚容珍:“……” 赢仪看着她沉默拒绝的模样,当下眼中也划过一抹失落,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眼中之中划过了淡淡的光泽。 赢仪回头,目光之中慢慢的有了一丝光泽,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楚容珍从怀里拿起了手帕,一头递到了赢仪的手里,而她则是牵着另一头,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为了孩子,她完全不拘小节。 赢仪看着手中那柔软的手帕,当下眼神一软,紧紧的握住了手帕,“你自己牵紧一点!” “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慢慢的,跟着赢仪的脚步一起慢慢的走着,步伐也平时沉稳了起来。 赢仪的脸色之中柔软了不少,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一片复杂,随后,是十分明显的开心。 一步一步,像小孩一样跟着赢仪的脚步…… 饿了就给她找水果,渴了还是啃着水果,赢仪一手隔着丝帕牵着楚容珍,一手则是提着一串的水果树枝,只要是她饿了渴了就把水果摘一个下来给她,吃完了之后这附近又会找一些拿在手中备用…… 一路上对楚容珍细心的保护让她多少有些感动,对于赢仪的认知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有些还会笑着跟他谈谈天…… 沉寂下来之后,两人的交谈也平和了许多,赢仪自小四处流浪,给人做着个佣兵,去过的地方很多,见过的,听过的,见闻阅历比楚容珍要多很多。 静下心来交谈之后楚容珍才惊讶的表示,原来赢仪谈吐十分的丰富,天南地北,杂闻奇谈,赢仪知道的东西很多。 外表看起来狂肆野性十足,可是实际上却十分的细腻,也难怪他为会了报母亲,弟妹的仇连续十几年在外的寻找凶手。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他。 赢仪本身虽强势不错,可是还是有着自己的柔软。 两人一路走着,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看着远处的军营的时候,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之后透露着轻松。 赢仪也同样看到了军营的所在,只要把她带去那里她就安全了。 不过,有些舍不得。 这两日的相处是他一直都没有想过的,完全没有想过与她有一天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她能开心的吃着他亲手所做的烤肉,可以笑着跟他交谈着四处有趣的奇人异事…… 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之中时,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舍。 或许是看开了,又或许完全不甘,他心中的情绪十分的复杂,想要把她放回军营,可是却又不想把她放回去,带着她就在这山中不停的躲藏的…… 或许,也很多不错。 “本王很好奇,楚容珍,你的戒心没了,不怕这就是一个陷阱?” 在楚容珍开心看着远处的军营的时候,身后,赢仪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 楚容珍回头,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你会吗?” 赢仪下意识摇头, 楚容珍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慢慢的,她笑道:“以前你给我的感觉不好,所以一见识我就直接否定了你,不过这次我对你改观了,如果你是骗我的话也不要紧,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证明我对你的看法!” 随后,她笑着又补了一句,“所以这是我的事情,信不信你都与你无关!” 可是话外之意却很明白,以前我不相信你,可是现在我想试着相信你! 赢仪听着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阴唳,好像两日前的一切都是错觉,这才是真正的他般。【千△千△小△說△網】 赢仪勾起冷辣的弧度,“不信这唯一的一次试探就让你命都没了?楚容珍,都是一孕傻三年,本王看你一孕傻十年吧?” 楚容珍抿唇:“……” 这人就是这样,老是惹她生气,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赢仪脸上掀起了一片狠辣,诡笑,“本王这次救你不过是不想你死在姬落的手里,可是本王没有说过带走你就会放走你,你是不是把本王想得太过天真了?” 此时,赢仪的表情之中带着淡淡的杀意,好像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楚容珍后退一步…… 赢仪伸手,突然,快速的一把掐着她的肩往自己的身边一带,抱着她迅速转身,一支支箭雨从丛林之中射了出来。 手臂,背部,赢仪的身上替楚容珍挡下了两箭…… 楚容珍心惊,目光看着赢仪身上的箭时,她的目光看向了丛林之中走出来的一个个身影,没有半分的气息,好像完全消除了气味…… 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赢仪松开了她,把她护在了身后,伸手,直到拔下了手臂上的箭,反手,背后的箭有些够不到…… 随后,他转身,“麻烦一下!” 楚容珍看着赢仪背上的箭,双眼一闪,隐隐的,抿起了双唇。 伸手,轻轻的,完全不想弄痛他…… “放心,本王没有痛觉!”好像感受到了她心里的情绪,赢仪十分体贴的说着,示意她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痛,反正没有痛觉,什么也感受不到。 楚容珍抿唇的动作更紧了,没有痛觉并不是一件好事,正因为没有痛觉,所以很可能他会流血致死都无法感觉到。 因为完全不痛。 伸手,用力的将箭从他的背上拔了出来,楚容珍一手撑着他的背,一根银针刺了进去,暂时没有拔出来…… 随后,她伸手替赢仪止血的同时丛林之中,姬落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彩与姬落 姬落的手中拿着一把弓箭,直直的朝着楚容珍直接射箭…… 赢仪伸手,将箭直接从中握住,目光不慎的盯着姬落…… “果然如此……”姬落意味明的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了赢仪,“朕准备了最适合你的死法,赢仪,你说朕要不要把你绑在丛林之中任由虎狼一口一口的分尸,这种死法想必十分的,对吧?” 最后一句是对着楚容珍说着,楚容珍前世不就是被狼分尸而死? 一瞬间,楚容珍的气息如万年冰雪般阴寒,好像想到了前世的画面,她的身体一瞬间紧绷。 姬落双眼黑漆渗人,诡异又惊悚,冲着楚容珍残酷的咧嘴一笑,“楚容珍,被野兽分食的痛苦你最明白,对吗?” 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幽幽一笑,“毕竟你前世死时可是被狼群一口一口的吐掉所有的血肉才咽下气……这一世,要不要换一个种死法?比如被虎群?” 姬落的语气玩味又阴寒,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此时笑得格外的愉悦……笑着笑着,他哈哈大笑…… 仿佛发狂一般的笑着…… 明显他的神志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边,彩看着他的模样,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还没递到姬落的口中之时当下被姬落一掌拍飞…… 重重的倒了在地上…… 姬落冷酷的看着他的模样,冷笑,“找死!” 现在,好像谁也不能接近他,他的情绪明显不稳,而且十分诡异的半着一丝癫狂……好像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与赢仪的面前,姬落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诡异的笑了起来,“楚容珍,你说如果墨知道了你跟赢仪一起跑了,会不会气得发狂?”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嘲讽一笑,“亏你跟墨相处了十几年,你觉得他是没有脑子的人?” 姬落的笑容一僵,好像楚容珍的反嘴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身,他大步的走了过来,赢仪当下拉着楚容珍一步步后退…… 姬落突然暴怒,一边扯过一边的幽影军,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姬落坐在了幽影军的身上,突然拿起了腰间的刀,连着鞘砸到了幽影军士兵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不出一会,幽影军士兵的脸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血洞,正不停的流着血,五官严重的变形,眼珠也被姬落硬生生的抠了出来…… 而他,双眼无光,神情如同人偶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完全失去了神智。 这就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此时姬落身上的内力气息十分的杂乱,狂暴,又极为破坏力般周身萦绕着一层肉眼可辩的扭曲感,让人一阵的心惊。 楚容珍与赢仪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十分的怪异,气息也强大,或许赢仪是对手,但内力不如姬落。 她的内力如姬落,而武功上很可能是姬落的对手…… 这下,有些麻烦啊! 楚容珍与赢仪对视一眼之后觉得不是硬拼的时机,当下两人转身就一阵逃离,原本揍人揍得起劲的姬落见状,诡异的目光一雪楚容珍与赢仪两人的背影,轻身一闪,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楚容珍的背后,伸手…… 用力一抓…… 赢仪与楚容珍感受到了危胁,立马回头的同时赢仪伸手一拦,他的手臂之上几道巨大的伤口如同被狼爪撕裂了一般…… 楚容珍侧身,十成的内力完全释出,重重的拍到了姬落的胸口…… 姬落后退两步,低头,捂着胸口,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疼痛时,眼底的风暴更加的浓烈,如天际那渗人的黑云卷从眼底刮过,势必会掀起一地的狼藉…… 姬落抿唇,目光一瞬间阴寒无比,仿佛要生吞活剥了楚容珍般暴怒,“又是你,楚容珍,你一次又一次的坏朕的事情……” “姬落,你入魔了!”楚容珍故意打断了他的话,为的,就是想看姬落的反应。 走入火魔的例子她没有见过,有听说过非墨在她消失不见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可是她最终依旧没有见过这种例子。 听说,走入火魔是心魔的原因,修习武功之人向来的清心寡欲,一旦心中有了执念,心魔就会慢慢出现,武功的修习速度就下来。 从心魔起到心魔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心魔一起,内力狂肆的增涨到达一个让人无未能想象的地步…… 心魔的症状要么就是理智无全如同失了心魂的人偶般……要么就是嗜血无情,如同野兽一般……要么就是癫狂短命…… 这姬落,前几天明明还十分的正常,可是现在的出现的时候却…… 听着楚容珍的话,姬落诡异的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腥红,慢慢的看着她,最后,像是她说了十分有趣的事情般,“入魔?楚容珍,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他根本不可能心魔入体般…… “你是习武之人会不明白心魔?姬落,你自己也该明白吧?入魔之后心魔难除,我很好奇你的心魔又是什么?舒儿?强大?还是说你那势要毁灭整个大陆重建龙真的野心?”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套着姬落的话,此时他或许比平时更加的容易套出话。 情绪不稳的情况下或许很危险,可是却很容易控制。 “我的心魔?楚容珍,你是真不知道不是假不知道?明知道我的喜欢舒儿,可是你却纵容夙下暗手不说还给我使绊子……龙真大业本该进行的十分彻底,可是你颜家人却一次又一次的破坏龙真大业,你还好意思问我?”好像楚容珍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姬落眉目之间满是阴鸷。 说到最后,他扯着脖子大吼着。 楚容珍眯着双眼,眼中划过一抹思量,随后,依旧不动声色的套着话,“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留下虎卫?” 如果他当初把虎卫带走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了,爷爷或许会破坏龙真的局,可是他姬落却不会输得这么惨。 明明是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虎卫,为何又要扔下? 姬落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般,他冷笑,“楚国四卫是龙真大敌,你觉得我会用?” “自尊?傲气?”楚容珍含笑说着,还是不解,如果是真大事的话一般不会在意这些的吧? 姬落却像是不想再回答一般,他漫不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腥,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扬手,“龙真与炎帝的恩怨自千年前就不死不休,由朕今日斩下炎帝的头颅,不知你那群没有娘的军队孩子们会不会哭得复仇?” 瞬间,姬落的表情冷凝沉了下来,身后,幽影军的士兵动作统一,万箭齐发,眼中都带着无比炽热的目光。 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 陛下亲口承认了,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炎帝转世,现任的炎月军的主人? 千年前,与龙真不死不休的宿敌! “杀!” 齐声震吼,地动山摇,几百幽影军的士兵神情振奋,好像千年来的恩怨要在他们的手中终结,先祖们一代又一代未完全的夙愿就要由他们完成般…… 一个个光是想象着就格外的兴奋…… 箭雨自天幕而下,密密麻麻……如同交错的雨水般…… “杀?找死!” 天幕之间,一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如同泉水滴落的声音一般动听,明明淡淡的,清冷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由的背后一寒。 包括了楚容珍。 楚容珍觉得她好像被一道格外强势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熟悉的目光让她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可是又莫名的感受到了漫天的怒火也铺天盖地的袭来…… 惨了,是不是又惹了他? 还没有见到人,此时的楚容珍好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吓得心脏快要停了,一想到这件她惹出来的事情,她就莫名的心虚。 缩了缩头。 非墨从暗中走了出来,双手背后,此时,他的表情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呵呵……墨……”楚容珍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看非墨,可是他的目光真的太过冰寒,而她心虚的找着话题,“那啥……你全身是泥,跑哪里摔了一跤?” 瞬间,空气如同被冰封般,让人觉得空气十分的窒息,有些,透不过气来。 非墨身后的一行听到楚容珍的话时默默的低头,一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想到主子从千丈悬崖硬生生的爬上来因为太过急切而真的摔了一跤,当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拍了拍身上灰尘…… 他与龙煞军完全不敢看也完全不敢笑,默默的,当做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是他们明白,主子的面子早就过不去了。 夫人这完全就是一脚踩到了主子的死穴……哎,自求多福吧! 非墨听到了楚容珍话的一瞬间脸色如同化不开的墨汁般黑得十分彻底,想他辛辛苦苦把脸都丢光了,为的是谁? 嗯,为的是谁? 还不是为了这个死女人? 非墨出现的时候一百龙煞军一个个灰头土面的出现了幽影军的身后,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一个个表情狠辣又阴唳。 想他们龙煞军几百年真没吃过这种亏,这次被逼得一个个像蜘蛛一样爬上悬崖,这拜谁所赐? 幽影军! 一想到这里,龙煞军的士兵们一个个肚子的怒火,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幽影军士兵的身后,嘴角勾起狠辣惊悚的笑。 手起,刀落,漫天鲜血如同盛开的红梅滴落在地,血雾在空中缓缓盛开,衬得一身狼狈的龙煞军如同亡灵深处走出的阴寒鬼兵。 所到这处,只有人命的消逝! 扔下了手中弓箭,幽影军的士兵反手抽出了背后的长剑,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与龙煞军一起混战在了一起。 混战掀起的一瞬间,幽影军的左侧,一队白衣蒙面的玄鸟氏从暗处也同时冲了出来,手中的短剑是夺命利器,所到之处是无声的杀戮。 “哟,这里可真热闹,叔来迟了没?”最上方,阿布手中扛着一把大刀带着一群赢族人抬脚踩到巨石之下,看着下方混战的几支势力,感兴趣的吹了一个口哨…… 微风吹过他的头发,阿布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看着下方的赢仪与楚容珍的方向,他提高了声音,玩味道:“王子,不是说朝着东南方向逃的吗?您不会是像叔一样记忆不好给记错了吧?” 阿布的出现,正好堵住了幽影的右侧,打了一个手势,赢族人的眼中一个个划过好战的眸色,一个个同样吹了一个口哨,“听说这幽影军就是千年前龙真神兵,兄弟们,老办法,谁拿的头少谁就准备酒菜……” “哈哈哈哈,当然!”赢族人十分爽快的的回答着,身体带着强大的破坏力朝着下方的幽影军袭了过去,赢族人的加入硬生生的将战场变得更加的残暴,血腥。 赢族人的战斗如同野兽般,野蛮,强横,狂肆…… 四方人马好像是同一时间出现般,没有任何的差别,将眼前的幽影军全部围了起来,一时之间楚容珍还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这四方人马像是同时约好了一般的出现…… 凉陌与零两人快速从暗中走了出来,她拦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低声道:“陛下,没想到您的夫君还真是个奇才,才短短一瞬间他就将四方人马重新集合在一起,原本混乱的局势开始明朗了起来……” 凉陌的声音之中满是敬佩,因为她亲眼见到了非墨的权谋之力,仅仅的冰山一角,但她却像是发现了一颗宝石般。 凉陌的双眼发亮,细细的说着非墨在这两天之间做的事情,原来非墨的龙煞军得到了阿布的消失之后说是楚容珍与赢仪朝着深山离去之后,非墨就快速的决定要将这山中的幽影军全部一网打尽。 她逃入深山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算她聪明。 虽不知道赢仪与她怎么又搅到了一起,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是没有生命之忧。 有了这个认知,非墨派人把手中的一百龙煞军全部分散,去寻找着分散的势力与幽影军的分布情况,把一百龙煞军当成传令兵使用,他们的行动迅速,可以极快的传递着他的命令。 把楚容珍完全排除在外之后,非墨反而不急了,慢慢的,跟着姬落的幽影军一路追到了这边…… 四方势力对上幽影军,胜负这下真的不好说! 非墨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一把接着楚容珍搂在了怀里,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赢仪,冷锐的勾唇,“多谢赢王子的保护本王王妃,他日重谢!” 说虽这么说,可是他眼中的冰寒怎么也无法消散。 本来,他一直就看赢仪不顺眼,此时,更加的不顺眼了。 赢仪同样脸色不好,从非墨一出现的时候他就格外的不悦。 抿唇,目光之中隐隐的是挑衅的强势,“不用沉王爷的重谢,本王与王妃向来一直以来就是好友,她出事自然要多多帮手,对吧?” 非墨如墨玉般的眸子之中温度完失,冰冷渗人,像是能冰封人的灵魂般。 “珍儿的朋友就是本王的朋友,他日赢王子来沉王府的话本王一定好,好,的,招,待!” 最后几个字,非墨咬得极重,一点不像‘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乎’的感觉,反而有些咬牙切齿。 楚容珍抬头看着非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一个眼刀扔了过来,吓得她什么也不敢说。 抿唇,默默的将口中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般。 好吧,她什么也不知道。 姬落的目光在非墨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粘着他,双眼之中划过一抹激动,随后,他诡异的目光漆黑无光,眼底之中三分之二的黑色染满了眼底深处,脸色苍白如雪,身体看不出半分的生人气息。 如果不细细看去的话,他给人的感觉就灵堂之上的纸人,惊悚,渗人。 “墨,好久不见!”阴寒的声音淡淡响起,犹如被撕开的亡灵域间渗出的只只鬼手,掐着脖子,完全发不出声音。 非墨听到了他的声音,俊美的五官扬起了魔魅入骨的笑容,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人与物般。 一笑绝世,魔相入骨。 姬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走神,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烈艳的笑容,不,以前见过。 他气极了,怒极了,看到了凶手的时候他向来笑得艳烈。 此时,墨把他当成了敌人吧? “龙真圣王,还真是好久不见!”非墨直接称呼着姬落为龙真圣王,此时,他把姬落当成了敌人。 一次又一次的探着他的底线,把他仅有的一些不舍与耐心全部耗光。 “龙真圣王?”姬落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他不悦的事情,情绪突然失控,当下轻身一闪,再次出现的不是非墨的面前,而是楚容珍的面前…… 他双手成爪,朝着楚容珍抓过来的时候楚容珍快速后退,由非墨抱着她快速后退…… 胸前的戒指被姬落扯落,当初非墨送给楚容珍的订情之物被姬落握在了手中,他伸手,看着手上的戒指,单手合上,微微用力…… 在他的手中扭曲,变形…… 姬落伸出舌尖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有些可惜的轻啧的一下,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容珍。 非墨伸手将楚容珍往身后一带,随后,阴沉着脸瞬间对姬落出手,下手不再有任保留。 两人的友谊在这里全数断裂,姬落完全惹了非墨的底线,而且好像是故意的,一次又一次动楚容珍……摆明了就想要尽早的结速这段友谊。 挨了一掌,姬落后退,伸手抹着唇角的鲜血,“墨,我不过是动了一下楚容珍,你还真是无情呢!” 非墨的目光阴寒,紧盯着姬落,下手毫不留情 姬落则是快速后退了一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对了,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处理掉楚容珍,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边退的姬落一边笑着,一边挑着非墨的底限,“你说楚容珍前世是被狼群分食,那么这世我让她被虎群吞食,你说如何?” 姬落的话落,非墨一掌拍向了姬落,掌风凌厉,“你找死!” 狠辣的一腿踢到了姬落的身上,将他重重的踢倒,随后,非墨欺身而上,伸手扯着姬落的衣领目光狠辣,抬手,重重的一拳直接砸了上去…… 姬落的头被打到偏向了一边,他的唇角立马渗出了鲜血。 非墨下手极为的狠辣,一点也没有顾及他们以前的友谊,这次的事情他真的做的太过份了,一点一点,慢慢的把他们以前的情谊全部消耗完毕。 姬落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怕死的呵呵一笑,“她又不是没有这么死过,你急什么?” 砰的一声,非墨又一拳砸到他的脸上,这次的力气更加的重了起来,他重重的一拳砸了下去之后姬落立马闭嘴。 随后,久久的,还不嘴。 非墨眯着双眼一手提着姬落的衣领一手快速的,狠辣的,十分用力的砸到了姬落的脸上,隐隐的,只能感受到姬落微弱的闷哼声传来,却不见他反抗。 这时,一边,乌从混战之后抽身出来,朝着非墨抬脚就是一踢,非墨一时不察被踢倒,从姬落的身边摔飞了出去,砸落到了一边的丛林之中。 “陛下,您怎么样了?”乌气喘嘘嘘的从山下追了过来,非墨越过悬崖之后他们追了过来,紧追慢追才追到了这里。 正好,看到了非墨骑在姬落的身上不停的猛揍着。 当下,想也不想的飞身就是一脚…… 非墨被踢飞到一边的丛林之后,楚容珍见状,立马就跑了过去,只见他从丛林之中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拍拍身上的草屑。 楚容珍走了过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非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被乌扶起来的姬落,此时,姬落的脸上一片青紫,唇角破裂不停的流着鲜血,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可是,此时的姬落却是笑着的,好像被非墨揍了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般,他咯咯咯的不停的笑着…… 非墨双眼一眯,在楚容珍反应完全来不及的情况下他冲了过去,伸手,拔过了一行腰间的长剑,顺手,直直的刺入了姬落的腹部…… 身体如一道闪电快带前进,长剑刺入了姬落的腹部,被非墨的力量不断推着向后滑行着,最后,非墨用力,生生的将他撞到了一边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声,发出极大的声音,姬落一口鲜血喷出滴落在了非墨的剑身上…… 此时,非墨的表情冰寒,看不出半分的情绪,一手握着剑,另一手生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收力…… 非墨的动作太快太过迅速,就连楚容珍想要阻止都来不及,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此时,非墨早就将姬落钉在了巨石之上。 鲜血,顺着非墨手中的剑滑落…… 滴在草地上,如同盛开的红梅般…… “咳咳……”姬落重重的咳了一声,他吐出一口鲜血,偏头,诡异轻笑,“墨,这样就对了,你我之间早就不存在所谓的情义了,我们终究是敌人!” 非墨完全不理,此时,他的心中是愤怒的。 针对珍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一次他可以忍,两次他再忍,可是三次,四次,五次……没完没了的针对珍儿,想要夺珍儿的性命,这让他如何再三的忍让原谅? 珍儿是他一辈子想要珍爱的存在,能原谅这么多次已经是极限了。 而这次姬落的言行举止早就触了他的逆鳞。 非墨冰寒的俊美的五官如同暗夜魔神般,带着致命性的杀意,握着姬落的脖子的手猛得加大了力道,最后,他双眼一寒,眼中划过杀意…… 手,直接收力…… 咔嚓一声,听到了喉骨传来的断裂的声音,非墨眼底的寒光一闪,手下用力不再有任何保留,只听到姬落的脖子传来一阵阵头皮发麻的骨骼断裂的声音时,就看着姬落的头无力的低垂…… 气息,好像消失了一般…… 非墨松开了手,一把抽出了的手中的长剑,姬落的身体软软的从巨石滑落…… “陛下!” 乌与一边混战之后的彩等所有人都看到了姬落那全身是血不断滑落倒地的身影,瞳孔紧缩,心跳,顿时慢了一瞬。 脸色惊慌的朝着姬落的尸体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全是悲痛与震惊。 不敢相信他们的陛下就这么的死了。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第三更在中午,第四更在晚上六点猫扑中文 219赢仪落崖,姬落未死 伸手抱着姬落的尸体,彩与乌都跪在地上,双唇轻轻颤抖着,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哦亲 “混帐,你敢杀了陛下,拿命来!” 彩双眼憎恨的从地上弹了起来,朝着非墨直接冲了过去,非墨则是冰着脸飞身就是一踢,将彩一脚重重的踢飞…… 非墨冷眼看着姬落的尸体,抿着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伤心神色,最后,全部化为虚无。 哪怕再不舍,可是他危害到了珍儿。 必须死! 非墨回头,楚容珍就担忧的站在了那里,她双眼之中满是关心之色,因为她担心非墨会伤心。 他的一生极为的孤独,姬落算是他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可是最后的最后,两人却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她的话,非墨与姬落很可能还是好友。 如果没有她的话,非墨或许会帮助姬落一起完成复仇,因为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所以很可能会成为帮助姬落完成在龙真大业的一人。 可是最终她与姬落的关系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夹在中间的非墨最终选择了她。 所以,才会与姬落走到这种地步…… 慢慢的,她走了过去,什么话敢无法说,只能用力的仅仅的抱住她,她扑到了非墨的怀里无声的给了他依靠。 非墨伸手搂着楚容珍,拍了拍她的背,似安慰般的轻叹了一声,随后,他轻轻点头,“我没事!” 楚容珍没有回答,而是十分用力的抱着非墨,她微红了双眼。 非墨回头,静静的看了姬落的尸体一眼,他抱着楚容珍抿着嘴大步离开…… 而倒在一边动弹不得的彩则是用憎恨的目光紧盯着他,一边的乌则是伸手抱起了姬落的尸体,在幽影军的开道之下快速逃离原地…… 而非墨与楚容珍都没有派人追击,两人亲眼看到了姬落的喉骨被掐断,这种情况来说一般都是当断气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非墨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着,一手搭在了楚容珍的肩上,慢慢的离开了原地…… 赢仪看着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相扶离开了原地,不语,双眸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容珍,而她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最终,赢仪收回了视线,扫了阿布一眼,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阿布追过去。 姬落的事情他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可是他凭着天生的六感嗅到了一种违和感。 龙真杀了他的母后,弟妹,他必须亲眼见证龙真的灭亡。 趁着姬落死亡,赢仪与阿布追着幽影军不停的追杀着,快步的朝着彩与乌还有幽影军撤离的方向而去…… 很快,赢仪追上了彩与乌,他的目光看着乌抱着怀里的姬落的尸体,淡淡道:“把尸体留下!” 彩伸手擦了一把口中的鲜血,他上前一步,怒吼:“赢仪,你这个叛徒还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找死!” 赢仪完全不理会赢彩,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姬落的尸体,不亲自检查一下他完全不放心,不管是不是他派人做的,他的母后与弟妹的死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本王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赢仪的语气冷凝了几分,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杀意,仿佛再不听轻的话也就别怪他不客气。 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他不屑冷哼,“放肆,来人啊,将这个叛徒撕成碎片!” 幽影军听到了命令快速朝着赢仪冲了过去,赢仪伸手将一把掐住冲过来的幽影军士兵的脖子,重重的一把扣到了地上,地面发出十分沉闷的声响…… 顿时,士兵的头如同一团雪球般无力的炸开,红白之物混杂着流了出来…… 赢仪慢慢松开手,目光轻扫了一眼地上被他砸得脑浆四溅的幽影军的士兵尸体,站直了身体,勾唇,冷笑。 伸手,一把截下了一侧窜出来的幽影军士兵的长剑,如同折着玩具一般的轻易的折断,断剑刺入了幽影军的心脏。 “来个啊,拦下,拦下!”彩看着赢仪那完全如同一头猛兽的模样,当下有些焦急,把乌与姬落的尸体护在了身后,他摸了摸身上,找出了最后的毒药。 带着幽影军一起朝着赢仪冲了过去,手中的药粉不动声色的扣在手中,他单手成掌,用力的朝着赢仪拍了过去…… 赢仪在混战之中感受到了危险,下意识伸手,一掌,与彩的手对在一起…… 彩的内力不如赢仪,掌与掌相对之下彩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身体撞断了好几根树,原本被非墨弄得重伤的彩又受了赢仪内力冲击,内力,更加的严重了起来。 连撞了几根树之后,彩倒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而赢仪完全没有打算放过他,双眼一眯,最后,他轻身一闪,一手重重的踢在了彩的心口,唇角勾起十分狠辣的笑容。 一手,死死的踩到了彩的心口,赢仪看着不断吐血的他,冷笑,“彩,当初赢族人任务之中,听说你的父亲就是幽影军毒人兵的首领,同样是屠杀本王母后与弟妹的凶手,对吗?” 彩的口中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他勾着嘴,目光狠辣的紧盯着赢仪,重重的咳了几声:“本以为你会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查到了……赢仪,还记得你弟妹的哭求着你的声音吗?当时,高高在上的王子像条狗一样伏在我们的身前苦苦哭求的模样,到现在我还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赢仪的瞳孔一缩,他的目光一瞬间阴狠,踩着彩的动作也越发的大力起来。 好像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心脏好像被挤压一般完全透不过气来。 “十几年前,当初,我跟着我的父亲一起去了赢族,当时,可是亲眼见到了你那可爱的弟妹如何的成为美食被人分食,那滋味,现在回想起来……” 彩眯着双眼好像回味着什么,啧啧两声,“那味道当真美味极了……” 赢仪的瞳孔一缩,重重的一脚踩下,就看到彩吐出大口的鲜血之后双眼瞪大,心脏处破裂,如同当成鱼泡般被赢仪用力的一脚踩下…… 内脏横流,赢仪天生神力,所以彩的身体如同鱼泡一般炸裂…… 赢仪提起脚,明明彩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他却像是不解气般用力的踩了下去,再提起了脚,再用力踩下…… 再提脚,再踩下…… 再提脚,再踩下…… 赢仪脸上勾起淡淡的笑容,好像解气的笑容,看着脚下彩被他踩到血肉模样不见半分人形的时候他才慢慢的住脚…… 随后,他才慢慢的回头,慢慢的的看向了乌怀里的姬落的尸体,他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脚,满是血迹的脚上带着丝丝血肉,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他走了过来,阿布带着赢族人硬生生将幽影军拦了下来,想要过去相救的安业也被拦了下来,他本来可以冲过去的。 可是,他看到赢族那凶残的手段时心中升起了畏惧,顿时,失去了想要解救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赢仪疯狂的将彩凌虐成了一团肉泥。 他,完全不敢上前。 阿布扛着一把重剑,重剑一扫,幽影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阿布虽不如赢族继续了皇家血脉而天生神力,可是在赢族人中他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与赢仪相比虽弱了一些,但也不是无还手之力。 阿布重剑之下,幽影军成了他剑下的亡魂…… 乌扭头看着一边的彩被赢仪直接虐杀,伸手,把姬落的尸体放到了一边,他双眼之间浮现了暴怒,“赢仪,我要杀了你!” 顿时,乌快速的朝着赢仪冲了过去,身体划过之时,带起一地的枯叶飞沙。【千↑千△小↓说△网】 他重重的一拳砸到了赢仪的面前,赢仪伸手,突然,他微微晃了晃身体,被暴怒中的乌快速的一拳砸飞…… 倒坐在地上,他伸手擦着嘴上的血迹时,目光,看向了掌心的乌青痕迹时,目光,看向了一边不成人形的彩的尸体方向。 他的目光紧眯了起来,手中青紫的痕迹表示他中毒了。 彩竟在临死前给他种下了毒…… 赢仪从地上站了起来,如同一道惊雷般朝着乌直直的冲过去,一手制住他的肩,头猛得朝着乌用力一撞…… 乌后退了三步,额上顿时红肿了一片…… 赢仪勾了勾唇,伸手舌尖轻轻一勾,“看来,你是赢族的杂种吧!” “哼!”乌冷冷一哼,忍住头晕,就朝着赢仪再次攻击了过来…… 乌的父亲是赢族人,母亲是大陆普通人,后来乌出生之后被正室迫害从而逃离赢族人的所在,最后才慢慢的长大…… 也继承了赢族人的特性,破坏力十足。 赢仪咧嘴一笑,一脚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乌同样伸手重重的攻击了赢仪的腿,赢仪的腿骨发出了悲呜,可是他完全没有痛感般用力一把揪着乌的头,朝着地上重重的撞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赢仪双眼之中满是嗜血的狠辣,压着乌的头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一时半会,乌没有反抗之力…… 眼看乌就要死在赢仪的手下之时,突然,赢仪感受到了危险,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 胸前,一柄长剑从背后穿透了出来…… 他回头…… 眼前,一道身影用着极为扭曲的姿势站在他的面前,头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朝后搭耸着,在赢仪不解的目光之中眼前的姬落伸手一把伸手扶起了自己的头,用力的一扭,随后,听到一阵阵的骨骼错位的声音…… 原本被扭断脖子的姬落此时却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长剑刺入了赢仪的身体,一手扶着自己的脖子,最后左摇右摇,完全被扭断的脖子被他硬生生的归位…… 赢仪瞪大了双眼,在姬落一掌重重拍下之时他快速后退,伸手朝着心口一拍,长剑硬生生被他拍飞了出去…… 胸口一个血洞不停的流着鲜血,正在杀戮之中的阿布感受到了不安,回头,看着赢仪身上不停流着血的模样,顿时从战斗之中撤了出来,快速来到了赢仪的面前,“王子,您受伤了!” “嗯!”赢仪没有痛觉,所以低头看着自己的不停流着鲜血的伤口时他皱眉。 “这龙真圣王太过诡异了,刚刚明明被沉王杀死,这时为何又活了过来?”阿布不明白,他看着姬落又活过来的模样时当下心中十分的疑惑。 明明都被扭断了脖子,明明气息全无了,本该死去的人现在又活了过来…… 真的太过奇怪了。 “哼,龙真又是毒人兵,又是强化人,现在他修炼了什么邪功也说不定,有什么好奇怪?本王就是感觉到了违和感之后才追过来,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赢仪眯着双眼看着姬落走到一边伸手扯起了乌的模样,他眼中的锐利更深了几分,补了一句:“龙真的事情本王一直以来就留了一个心眼,这次,果然猜对了!” 阿布伸手摸了摸下巴,“有时王子的直觉不靠谱,可是这次王子的直觉却十分的准确!” 阿布看着姬落的模样时眼色也沉了下来,有些棘手的轻叹,“把喉骨都扭断也死不了,这龙真圣王的命门到底在哪里?” 赢仪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姬落把乌拖到一边之后立马有人替他包扎,姬落这才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赢仪,狠辣的目光之中一片幽深,勾唇,“全杀了!” 幽影军得令,四周,出现了大量的幽影军,好像这是姬落的后手,刚刚与非墨对峙之时都没有出现,很明显,这是他为自己所留的后手。 本不想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这后手则是为他所留…… 人数之上姬落完全呈了上风,赢仪皱眉看着自己心口的伤口,正想要冲过去的时候阿布一把拉着他直接逃离…… 他可不是王子那种好战本性,没有胜算的战斗他不打。 拉着赢仪就快速的离开原地,一边找着逃离的方向,一边轻叹,“哎……叔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赢仪回头看着身后一大串的幽影军,当下好斗心升起,怎么的想要撕杀一场,可是阿布死死的拉着他不停的逃离…… 最后,两人一种朝着南方逃离…… 跑着跑着,却跑到了死路,阿布站在悬崖之边看着眼前的下方那不见底的云雾,当下后退一步,“啧,没路了,看来又要做苦力了!” 赢仪一把甩开了阿布的手,揉了揉肩,十分好斗的瞪着追过来的幽影军,他大声狠笑,“呵呵,背水一战,本王喜欢!” 伸手揉了揉肩,赢仪简单的点了一下穴道之后立马朝着几百幽影军直接冲了过去,完全不惧眼前人多势众,反而十分好战的勾起了笑容。 他赢仪十分忠实的继承了赢族皇族的鲜血,好战。 幽影军之中,赢仪一声大吼,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人群之中大肆的破坏,随后,他赤手空拳将幽影军的士兵一个个葬送黄泉。 姬落带兵追了过来,看着人群之中混战的赢仪,他快速朝着赢仪攻打了过去…… 赢仪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却越来越兴奋,完全不顾身上染满鲜血,于密密麻麻的幽影军之中肆意畅快的撕杀着…… 姬落眯起了双眼,快带拔起了一边幽影军士兵的长剑朝着赢仪刺了过去,一剑刺入了赢仪侧腰…… 然而赢仪完全没有感觉…… 因为没有痛感,所以身上的伤口再多他也感受不到疼痛,仅有的只是肆意的战斗快感。 突然,他的步伐不稳,半跪在地。 随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后知后觉,随后才眯起了双眼。 好像,伤的有些重了。 姬落伸手甩掉了剑上的鲜血,目光,看着赢仪,“听说你天生没有痛觉,看来还是真的!” 说完,他伸手一剑又刺入了赢仪身体,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痛感的时候,感兴趣的笑了笑。 真的没有任何的痛觉。 长剑从赢仪的身上抽了出来,姬落漫不经心的甩了甩剑上了鲜血,再提起了长剑…… 赢仪的伤势太重,勉强的起身躲过的时候后体不断后倒了下去,最后,赢仪后退几步之后看着姬落狠辣勾唇,“本王有没有痛觉与你何干,不过倒是你,看来,你炼了什么邪功?” 姬落伸手摸了摸脖子,随后得意的笑了笑,“朕神功大成,何来邪功之说?” 赢仪摇晃着身体,身上鲜血不停的染红了衣袍,玩味的勾了勾唇,“听说世间有一种葵花宝典,龙真圣王,你该不会自宫了吧?” 一句话落,姬落的表情猛得一僵,随后暴怒的伸手一掌,用力的拍向了赢仪的胸口…… 身后,是万丈悬崖,赢仪被姬落猛得拍了一掌,随后,身体向着悬崖之下慢慢的飘了过去…… “仪哥哥!” 远处,飞快的冲过来了一道身影,与姬落擦身而过,飞快的扑向了赢仪,伸手猛得把赢仪抱在怀里,她的神情十分的紧张…… 紧紧的抱着赢仪,在赢仪的错愕之时,公仪雪满眼泪水冲着他微微一笑,两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阿布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姬落根本没有看清那个冲出来的女人是谁,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冲出来的女人与赢仪一起消失悬崖之下…… 这万丈悬崖深不见底,估计是活不成了。 姬落低头看着赢仪掉落的悬崖,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了远处逃离的阿布一眼,随后,带着幽影军一起离开了原地。 阿布躲入了丛林之中,等幽影军离开之后才走了出来,低头,看着赢仪消失的地方,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悲伤…… 想着公仪雪飞身扑过去的模样,他轻轻的叹息着…… 一个爱王子入骨的女人愿谅为陪他一起死,王子想必也是圆满了。 “阿布老大,这悬崖估计很深,寻找太过费时,要不要找楚容珍的人马来相助?” 阿布点了点头,眼中的悲伤快速消失,“嗯,把王子的事情告诉楚容珍,还有龙真圣王未死的事情也一起告诉她,让她小心!” “是!” 赢族人点头,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楚容珍陪着心情不好的非墨一起离开了丛林,两人无声的并肩走着,她主动伸手拉着他的大手,微微紧了紧,“墨,姬落己死,龙真估计很快会有新任圣王出现,咱们就趁现在发动攻击吧?” 非墨走神,听着她的话,随后慢慢的回头,勉强的轻轻勾唇,点头,“嗯,现在他死了,龙真不久就会陷入一片混乱,是主动攻击的好时机!” 非墨的情绪不好,楚容珍见状,当下心中有着担忧,“墨,别太伤心了……”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非墨大手扣着她的头,重重的揉了两把,最后,他清俊的五官才扬起了淡淡的笑容,“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虽说现在有些难受,但是过几天就好了!” 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 “我与姬落的情义己经消失,虽说以前对他下不了手,可是现在是我打算结束一切,不想为了这件事情纠缠不休,我与姬落早就回不到以前,所以还不如由我亲自早点结束……” 非墨明白楚容珍想要说些什么,所以当下他主动说了出来,将心里话直白的全部呈现了出来:“现在结束之后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但是早点完结大家早点解脱,姬落也被龙真束缚得太久太久,是时候解脱了……” 楚容珍点了点头,拉着非墨的手一起并肩的走着,一步一步朝着沉王府而去…… 楚容珍与非墨都十分沉默,两人一阵无言的回到了沉王府,刚刚走入了沉王府的时候舒儿一瞬间冲了过来,左瞧右瞧,“小姐小姐,小锦弟弟呢?” 楚容珍摇头:“没有找到,小锦现在下落不明!” 舒儿一听,立马泄气的低下了头,她抿了抿嘴,“哦,这样啊……” 楚容珍现在没有心情理会舒儿的心情,她看着向前走去的非墨,冲着她点了点头之后立马追着非墨走了过去…… 非墨走到两人的院子之中后就静静的站立在院子之中,不语,双手背后,抬头看着天空。 此时,天空一片阴沉压仰,连一丝阳光都渗不出来,厚厚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再加非墨此时身上幽暗渗人的气息时,此时,他所站的地方空气更加的扭曲着…… 莫名的,让人觉得悲伤。 楚容珍站在走廊之中看着非墨独自一人站在院中的模样,她的双眼划过淡淡的疼痛,想要上前安慰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说来说去,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让非墨与姬落两人走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终,她咬唇,静静的陪着非墨站在了院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好像暴风雨快要来的前兆般…… 天空,越发的压抑。 空气,越发的窒息。 楚容珍轻叹,挥了挥手,暗中的零见状微微点头飞速离开…… 再次出现的时候零拿着几壶酒走了出来,楚容珍一左一右提着两壶,她走到了非墨的面前扬了扬,“要喝吗?我陪你!” 非墨眼中的悲伤快速消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他微微勾唇,清冷如玉的眉头轻挑:“……” “放心,我喝果汁,不喝酒!”楚容珍立马接过了话主动的晃了晃左手上的果汁,仅仅一个表情,她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非墨这才慢慢的点头,伸手,接过楚容珍右手上的酒壶慢慢的走到一边的凉亭之中,他与楚容珍一起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零拿来了两个杯子,放在了两人面前。 楚容珍伸手替非墨倒满,她微微勾了勾嘴唇,“你们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就是喜欢喝酒?今个儿你就喝个够,我陪你,不然让外公陪你也成!” 纳兰凌嗜酒如命,估计一坛两坛是别想灌醉他。 非墨瞪了她一眼,“别,你以为我跟外公是能好好交流的人?” 楚容珍耸了耸肩,“确实不能,你们两人的性格都十分的苍白,根本不会表达情绪,两人一起喝酒估计也是喝闷酒吧!” 楚容珍笑着打趣,好像想到了两人对饮时的画面,当下不小心微微一笑。 非墨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时,也紧跟着勾唇。 虽然很淡,微不可察,可是他还是宠溺的浅笑着。 抬手,慢慢的饮了一口,辛辣的滋味从喉间滑入,非墨紧紧的握着酒杯在手中把玩,眉目之间还是有着淡淡的忧伤。 “姬落与我有十五年以上的交情,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是龙真皇族的血脉,也完全不知道他最后会成为龙真圣王……更没有想到他与我最后会成为敌人!” 楚容珍听着他的话,点头,“说实话我也蛮自责的,如果我不曾出现的话,你或许会为了帮助姬落成为了龙真旧部的盟友吧?” 非墨听着她的话,抬眸,对上了她微苦的表情时,眸色微暗,点头:“或许吧,于权,于权,于财,于色,我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姬落是我唯一的挚友,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我或许会为了姬落而站在了龙真那边……” 楚容珍:“……” 非墨淡淡的苦笑,抬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不过你出现了,对于我来说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开始有了,懂了情,明了爱,为了得到你不惜一切的时候我就明白我最想要的你,你的地位排在了姬落之上……哪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也不悔,哪怕最后由我亲手杀了姬落我也悔……你最重要!” 最后四个字重重的砸到了楚容珍的心上,她的心一瞬间停止,抬头,对上非墨狭长凤眸之中的深情,她的心也一片的温软。 楚容珍伸手拉着他的手,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墨,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跟你说过,谢谢你!” 这是一声发自内心的谢谢。 非墨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伸手点了他的唇,“嘘,你听我说!” 示意非墨不要说话,楚容珍接着道:“我一直以来很感谢你,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我或许会因为憎恨而暴走,最终也会变成像爷爷,像姬落这种存在……也是因为遇到你,我才活得更加的肆意,前世所有的遗憾今生因为你而全部补齐……谢谢你能一直疼我,宠我,纵容着我……”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楚容珍心里话一直没有好好的说过,直到现在她才说出口。 对于非墨对她的付出她全部看在了眼里,所以才会更加的感谢他。 没有非墨的存在,她或许真的被仇恨驱使成为了无血无泪的亡灵。 所以这心里话她一直没有说,可是心中对于非墨的感恩也一直记在心中。 非墨拿起酒杯与她微微碰了一杯,不再多言,目光之中带着温柔与纵容。而楚容珍也伸手拿起了酒杯,微笑着,两人一口饮下。 “能得到你的这句话,于我来说一切都值了!”非墨慢慢放了酒杯,情绪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伸手,抚着楚容珍肚子,目光之中闪着淡淡的温柔。 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突然,他的表情一僵。 猛得抬起了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珍珍珍珍珍……珍儿,他踢我了!” 手掌心下突然震动,好像被踢了一下脚似的,非墨当下一愣间惊愣之后不可思议的指着楚容珍的肚子破天荒的结巴了。 楚容珍听着他结结巴巴的声音,当下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挑眉,“什么?” “踢我了!”非墨脸上的悲伤一扫而过,他看着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声音微高,“刚刚我摸肚子的时候,闺女她踢了我一脚,软软的,轻轻的,好神奇!” 好像感受到了新世界般,非墨目光之中一片惊讶,还有为人父的欣喜。 楚容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样子,淡淡轻笑,“不过是胎动,有什么好奇怪的?孩子都六个月了,有胎动正常!” 非墨蹲了下来,把头靠在了楚容珍的肚子边,侧身静听,好像在听着什么。 “听什么?”楚容珍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在听她会不会跟我说说话,万一开口了呢?” “呵呵……要是真开口了,那还不成了妖怪了?被人发现的话估计会直接到把我给架上火刑吧?”楚容珍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无奈。 一遇上这事他的脑子就不灵光了。 “胡说,咱们的闺女怎么可是能妖怪?是公主,是神女!”非墨一本正经的说着,把楚容珍直接逗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有趣,只要呆呆的,愣愣的…… “那你公主的老娘现在腿酸了,还不快来揉揉?” 非墨一脸你不要脸的模样看着她,随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侧身听着她的肚子。 “闺女闺女啊,我是你爹爹知道不……” 非墨的话刚刚落下,肚皮顿时又传来一脚,他立马瞪大了双眼,当下笑眯眯的盯着楚容珍的肚子,像个傻子似嘿嘿笑了起来。 楚容珍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推了推他的头…… “干嘛,别打扰我跟闺女交流父女间的小情话!” “滚,谁告诉你是女儿呢?”楚容珍轻呸了一声。 非墨完全是认了死理,摆明了就是认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女儿。 不是女儿也一定是女儿! “本来就是女儿,我前世的小情人终于快要出生,你嫉妒?”稍微有些孩子气的抬眸看着楚容珍,非墨难得的撒着娇。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说不定又是你前世的情敌!” “他敢,要是真是个儿子我掐死他!”非墨瞪大了双眼,一脸认真。 “你敢!”楚容珍当下虎着脸,声音猛得拔高。 “不敢!”非墨低头,像个小媳妇一样立马完全不还嘴。 天大地大,还是妻子最大。 楚容珍这才满意的微微点头,一副老佛爷模样摸了摸他的头,最后,反倒是她自己笑了出来。 非墨的情绪好了很多,亲手杀死姬落的痛楚慢慢的消失,所有的注意力被楚容珍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与孩子单方面的通话之后,非墨心满意足的拍拍屁去了书房…… 楚容珍在非墨离开之后她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挥手,暗中,凤优快速的走了出来,“主子,赢族人来信,赢仪与公仪雪一起落崖生死不明,阿布来信,姬落未死,现在下落不明!” 楚容珍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立马回头,目光阴寒,“姬落没死?怎么回事?” “阿布传来了消息,赢仪感受到了怪异就追了上去,杀死了善毒的彩之后,姬落突然复活了,原本被扭断脖子的他诡异的复活了,据说好像是修炼了什么邪功……” 楚容珍的气息十分的阴寒,她手中的茶杯瞬间化为灰尘般从她指间的滑落,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全力寻找姬落的下落,这件事情先不要让非墨知道,你们去处理!” “是!”凤优点了点头,要离开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事情般回头,“对了,阿布向咱们借兵,说是赢仪下落不明需要人马……” “借给他!”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同意借兵,因为赢仪对她有恩。 “好!属下马上去办!”凤优点头,当下,离开。 楚容珍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身上,大量的幽沉气息肆意的在她身上索绕,她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双眼紧眯,幽幽的,充满了杀意。 到了这种地步都都不死,这姬落的的命还真是够硬。 然而,就在这时,楚容珍她好像感受到了一抹气息之后当下向后一倒,一支利箭从她眼前划过…… 伸手,下意识握住,手心一阵发烫。 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一箭不中之后快速离开了原地…… 凤卫快速之人快速跟了出去,楚容珍见状,伸手凤华轻轻挥手,凤华立马紧跟了过去…… 凤卫之中有奸细,而奸细是谁还不知道,凤华跟上去就是想要查看凤卫的行动。 一一的监视。 不用看手中箭上的信件她都能猜到是什么,现在小锦下落不明,不在姬落的手中,所以这份信件很可能就是关于小锦的消息。 楚容珍伸手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打开了信件,随后,才慢慢的看了起来。 随后,她双眼一凝,眼中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幽沉。 起身,她勾唇,“来人啊,查!” 带走小锦的人终于出现了…… 姬落未死的消息由楚容珍这里封锁,没有再传出任何的消息。 皇宫之中,罗莲被控制了起来,由楚辰宁正式扣下,对外称病,不准任何人相见。 目前,还有洪国公手中握有兵权,还不是动罗莲的时机。 洪国公在楚辰宁的面前大闹了一场之外,最终无果,由司语带人直接用理与法将洪国公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耍嘴巴皮子,洪国公一派武将怎么又敌得过司语臣一派? 洪国公被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想要见罗莲也见不到,更别说要救出来…… 最终,只能愤愤不平的甩袖离开了朝中…… 同时,安贵人一死的之死在第二天就扣在了罗莲的身上,人证,物证,动机……一一的呈现了所有人的面前。 同时,敬妃罗琦主动承认了一切罪行,说她是不是张烈的孙女,而是龙真旧部罗家八女罗琦,而仁妃并不是洪国公之女,而是她的七姐罗莲。 由罗琦亲自指证,罗莲的罪名被强行扣了下来…… 罗琦指证罗莲是龙真旧部的干部,与洪国公之一起合谋想要动乱楚国,从而替龙真复国的大业打下基础…… 原本大吵大闹的洪国公第二天立马改变了态度,哭天喊抢的跪在地上说他是冤枉的,说是罗琦这是胡乱指责。 朝中,罗琦把一切都全盘托出,就凭她是罗莲妹妹的身份这一有力的证据之下罗莲的罪行基本上定了下来。 罗琦与罗莲,最终因为罗琦的提证而两人双双入狱。 同时,张烈与洪国公都受了影响,因为是罗琦主动招供,所以张烈所受的牵连远比洪国公要小得许多。 、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第四更在晚上六点猫扑中文 220谢烟之死,奇怪的谢太师 天牢之外,楚容珍双手背后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从天牢之中走出来的两人,最后,两人才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谢烟眼中划过淡淡的感恩,她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福身,“多谢珍儿的相助!” “龙真的暗棋我没有动,不过,你们也无法在京城生活下去,有没有会打算?”楚容珍淡淡的看着两人,目光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 谢烟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淡淡轻笑着:“我们也不准备再生活在京城了,夫君曾经在乡下暗中置办了一处房产,所以我们决定去那里一起生活,没事养养鸡,养养鱼……” 楚容珍点了点头,随后,她微微一笑,“你们脱离了现在的身份也好,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起生活就好了!” “嗯,谢谢你能替我们打点一切!”谢烟的脸上是真心的感谢,她的笑容十分的优雅,从容。 哪怕即将要去乡下吃苦受累,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抱怨,反而有着淡淡的兴奋。 楚容珍目光淡淡看向了林聪方向,“龙真圣王未死,我失手了,你自己注意一些!” “我们不过是暗棋,不会碍到他们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林聪微微笑着,目光之中也是一片感激。 如果能回归乡下成为一个普通人,这样也十分的不错了。 楚容珍挥手,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楚容珍伸手接了一个包袱递给了谢烟,“里面给你准备了一些银子,这两个暗卫的能力还可以,让他们护你们一程!” 谢烟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接了下来,微微一笑。 两人慢慢的走上了马车,谢烟伸手挑起了车帘,冲着楚容珍道谢之后马车立马朝着远处驶离。 楚容珍就静静的看着,随后,她慢慢的回头,离开。 谢烟与林聪两人坐在了马车之中,谢烟伸手打开了包袱,看着里面大量的银票时,她一愣,随后才立马笑了起来。 “珍儿准备了很多的银票,咱们去的地方那里深山远林的,这用得到吗?”谢烟轻轻的笑了起来,看着面前一堆的银票有些哭笑不得。 她没有想到珍儿会替她准备这么多,她要去的地方是隔离人烟的地方…… 林聪只是静静的的看了一点,随后,才淡淡轻笑,“嗯,那里风景好,就是有些苦,你自小生活在京城,我怕你……” “夫君不准乱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谢烟偏头靠在了林聪的肩上,她微微轻笑。 林聪伸手搂着她的腰,轻轻一笑,宠溺轻笑,“好,我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官场起伏,最终还不过是归隐乡林!” 马车一路行进着,走着了京城,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林聪与谢烟两人一阵疑惑,外面,暗卫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出来,有敌人!” 暗卫伸手拔出了长剑,目光阴寒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暗处,“谁?” 回答暗卫的是漫天箭雨,从远处射过来箭雨铺天盖地…… 箭支刺入车身,可是箭却被反弹了过去,而暗卫两人则林聪与谢烟都护在身后,可是双手难敌万箭齐发,两个暗卫最终在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之中命丧当场。 随后,箭雨才停了下来,林聪看身边害怕到颤抖的谢烟一眼,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疼能。 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聪起身,谢烟死死的拉住了他…… “没事的,我去看看!”林聪冲着她微微一笑,用力,将她的手拿开,随后一步步走出了马车。 马车的四周全是一片的断箭,箭支射到马车之上却无法进入半分,因为楚容珍所送的马车是墨谷族特制的马车,一般箭支都无法射入其中…… 硬生生的被弹开…… 林聪下车之后,目光,静静的看着四周出现了大量的幽影军时,他的目光一寒,随后,他的视线看向了一边…… 那里,姬落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上的气息更加的渗人的几分…… 与前几天相比,他身上活人的气息又阴森了几分。 “参见陛下!”林聪朝着姬落方向下跪行礼,目光低眸之中掩下了眼中的忌惮之气,此时,情况不好。 林聪跪在地上,头顶,是姬落那十分诡异的目光,淡淡开口,“林聪,你这是要去哪里?” 此时,姬落的声音阴寒如同幽冥地狱的阴冷空气般,是入骨的寒冷。 林聪的头发一阵发麻,背后如同有一条条冰冷的蛇在肌肤上游走般…… “回陛下,微臣正打算去躲一下风头,京城之中对微臣的流言不好,所以微臣打算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改名换姓再来!” 姬落阴寒的目光淡淡看着他,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没有任何动静的马车,仿佛透过马车他看到了马车之中的谢烟。 “竟然是去躲风头,为何带上谢太傅之女?” 林聪的心一沉,咬牙,“回陛下,她是臣的妻子!” “龙真大业不需要任何无用的感情,你们的一切都是归属于龙真的,林聪,你想背叛?” 林聪低头,“属下不敢!” 姬落幽幽的看着他,随后,他挥手,幽影军的士兵立马冲了过去,伸手,一把将谢烟拉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放开……” 林聪一看谢烟当下心中划过一抹担忧,他大手紧握不敢上前,这样,她只会死得更快。 谢烟被压到了林聪的面前,姬落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好久不见,谢大小姐!” “丞相?”谢烟看着眼前的姬落,目光之中划过一抹讶异。 刚刚夫君叫他陛下,那么他就是龙真圣王? 他不是楚国的前任丞相吗? “丞相?还真是久违的称呼!”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怀恋,他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下巴,诡笑,“看在我们是老熟人的份上,朕会让你死得轻松一点!” 林聪咯噔了一下,“陛下……” “林聪,朕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亲手杀了她向朕证明你对龙真的忠习,二是朕杀了好,你与你的家人所有林家满门都要为这件事情承担相应的责任!” 无论哪种选择,谢烟都必须死。 林聪抬头看着谢烟,谢烟那像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她微微一笑,泪如雨下,“夫君,我不怕死!” 林聪的心微颤,最终,他迅速起身,一掌袭向了姬落…… 姬落原本掐着谢烟下巴的手朝着林聪一拍,林聪被一掌拍飞,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 “夫君!” 谢烟见状,立马跑了过去,伸手抱着林聪的身体擦站他嘴边的鲜血,她眼中含泪,“夫君……” “我没事!”林聪摇了摇头,想要笑着安慰她,可是一开口,他口中的鲜血完全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极重的内伤…… 连姬落的一掌都挡不了…… “你怎么样了?别吓我……”谢烟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慌,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不安,泪如雨下…… 不停的擦着他口边的鲜血,可是血像是完全止不住般不停的流着…… 林聪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慢步走过来的姬落,突然,他的瞳孔一缩,抱着谢烟翻身,姬少的一掌重重的拍到了林聪的后背…… 原本就止不住的血此时吐得更凶了…… 林聪死死的抱住了谢烟的身体,完全替她挡下了一掌,而姬落也没有手下留情,当下,林聪五脏六肺皆碎。 无力回天了。 内脏好像被强行搅碎般疼痛,林聪扭曲着脸,此时,他痛苦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是谢烟完全不在意,看着滑落倒在地上的林聪,大惊,悲愤大哭:“夫君!” 她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眼前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 明明都约好要一起去乡野山林之间做一对神仙眷侣。 林聪颤抖着的手慢慢的伸了起来,谢烟见状立马双手紧握放在她的脸边,泪水一颗颗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是那么的烫,那么的令人心痛。 “乖,别哭了!”林聪费力的说着,口中不断的吐着鲜血,含糊不清又十分费力的接着说道:“你一哭……我都心……疼……” “好,我不哭,不哭!”谢烟连忙点头,可是泪水却无法收住,不停的滑落。 她眼中的悲伤无法挥散…… 林聪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神情划过淡淡的遗憾,终究还是无法与她一起归隐乡林了。 “我估计不行……你以后……”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谢烟大力的摇着头,她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她哭着摇头:“你明明答应过我要一起归隐乡林,男耕女织,到时儿女承受膝上,一家享尽天伦……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不准食言!” “对不起,终究还是说了空白,让你白期待了……”林聪的眼中也划过一抹遗憾,他多想扔下一切与她一起如同普通夫妻一样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再参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单纯的,舒适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乡野之中…… 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时机……可最终还是难实现。 “我不管,你明明答应过多我的……”谢烟哭得差点被过气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她只看到一片血色。 林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张大了嘴,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一滞,随后,竟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就失去了呼吸…… 连最基本的永别都无法…… “夫君!”谢烟突然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当下瞪大了双眼,心跳,一瞬间停止…… 她用力的摇着林聪的尸体,“不要扔下我独自一人……求你了……” 死死的抱着林聪的头,谢烟哭得十分的伤心,好像差点快要被过气般……让闻着落泪,听着伤心。 心脏好像缺失了一角般,此时她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窒息。 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角失去…… “骗子,大骗子,你明明说过要跟我一起去乡野之间做一对平凡夫妻,你不是龙真人,而我不是天波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一起白头到老……骗子!” 谢烟哭着破口大骂…… 撕心裂肺般哭泣着…… 坐在地上抱着林聪的头,十分温柔的替他擦得干干净净,突然她笑了。 “真脏,明明最爱干净的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都成了一个血人儿了……” “有时我常常幻想,你我去了乡野之下做对平凡夫妻的话可以生几个儿女,是一个?两个?还是四五个……” “你上山打猎,我在家绣着孩子的衣服,再没事带着孩子一起种种菜,煮煮饭……” “为了实现这些梦现,我都一一学着洗衣,做饭,种菜,织布……” “听说乡下人们都不喜欢懒妻子,我学会一切之后一定不会让你被人看不起,只会让人都羡慕你有一个能干的妻子……” “……” 慢慢的,谢烟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失去林聪之初她是伤心愤怒的,可是现在,她的情绪十分的冷静,平稳。 好像一潭死水般无波。 突然,谢烟微微低头,轻吻着林聪带血的唇,她的唇上染上了鲜血,看起来格外艳烈…… “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聪哥,我爱你!” 在林聪的耳边说完之后,她伸手,手中滑过一把精巧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自己心口…… 她痛苦的扭曲着脸,目光深情爱恋的看着死去的林聪,慢慢的,痛苦的,爬到他的身边,伸手紧紧的抱住他,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的人生说不上幸福,但是此时,她是最幸福的。 她要永永远远的跟他在一起,黄泉碧落,永不分离。 姬落静静的看了两人一眼,十分冷酷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幽影军直接离开…… 当楚容珍得到谢烟与林聪的消息时,她沉默了。 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与谢烟的关系本就不是很好,远远到在不了让她愤怒憎恨的地步……可是心中多少还有些酸涩与后悔。 如果当初多派几个人送他们一程的话,会不会结果完全不一样? 楚容珍心中有些酸涩。 “怎么了?”非墨从外面走了过来,他正好看到了楚容珍脸上苦涩的表情,当下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她。 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不是好事。 楚容珍咬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姬落没死的事情估计无法隐瞒几天…… 重重的咬唇,这是,非墨勾起她的下巴抚着她的唇,眯眼,“不准咬!” 楚容珍下意识的松开…… 伸手,抱着非墨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墨,林聪跟谢烟死了!” “龙真做的?”非墨淡淡轻问。 楚容珍挣扎了一下,如实回答,“姬落没死!” “不可能,我亲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我们走后,赢仪感受到了不对劲之后就追了过去,亲眼看到了姬落未死,而且他与公仪雪一起被姬落打下悬崖之后下落不明……是阿布告诉我的!” 楚容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着他…… 非墨皱眉。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楚容珍抿了抿嘴。 非墨立马伸手扣着她的头重重揉了一把,叹气,“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扭断脖子还死不了,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了?” 楚容珍心里这才舒服了很多,偏头想了一下,“阿布传信说是姬落练了邪功,可是喉骨是人体的最要部位……一般人都会死吧?” “没道理不死,一般人被扭脖子都会死,从无例外……” 非墨也不明白。 这是,空气之中有一道声音淡淡传来,“扭断脖子就会死这本来就是绝对的事情!” 是凉陌的声音。 此时,凉陌慢慢的出声,她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向了楚容珍,弯腰,“喉骨那里致命点是气管与动脉,如果毁坏了气管就会窒息而死,如果伤了动脉就会流血而亡……” 楚容珍好奇轻问,“那你就不是绝对的又是怎么回事?” “扭断脖子不会伤到动脉,所以唯一会伤到的只有骨头与气管……如果有人学会的闭气的话一时半会根本不会因为窒息而死,而且骨头如果在掐住的时候可以自行错位的话完全可以自行恢复……造成被人扭断脖子的模样,其实不过是自行错位喉骨的而造成的假象……” 楚容珍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多多少少可以明白一些。 姬落没有死是他自身造成的假象,是装死! “世上有人可以自行错位骨骼?”非墨问道。 “有人可以自行错位关节,可是喉骨与背后龙骨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没有听过可以错位的,不过,倒是听过一种软骨功可以将龙骨变得十分的柔软……想必脖子也能绕出我们无法想象出的弧度也是可以的吧!”凉陌淡淡的说着,她也是太确定。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之后才明白,或许姬落不是练了什么邪功,而是练了凉陌所说的这种软骨功吧? 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 楚容珍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凤华传信,楚容珍当下神情一凝,立马,起身。 院子之个,凤华扔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在地上,他一脚踩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如同一具尸体般…… 同时,凤魅听到了消息从言公候府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第一件事情就是请罪。 他完全没有想到凤卫之中有着叛徒,再加上他最近没有待在凤卫之中,整个凤卫交由了凤优与凤华两人同时管理,最终,查出了这种事情。 这是他在位之时就出现的问题,他有脱不开的责任。 “行了,这事也不能怪你!”楚容珍挥了挥手,并不打算追究。 目光,看向了地下那个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长相的凤卫,凤华见状,立马快速弯腰回答,“主子,他叫凤末,是龙真打入凤卫之中的暗棋,林大人提供的暗棋名单之中就有凤末的家族,凤末原名姓虎,虎氏一族从三百年前就是凤卫的第一任成员,当时所娶的妻子就是龙真派出的棋子……”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小锦的被带走他干的?” 凤华点头,“属下审问过,是他与龙真旧部合谋一起把人带走了,龙真旧部的人刚刚把人带出沉王府之后不久,一队黑衣人出现夺走了小锦,所以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人马……” 凤华飞快的回答着,用力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凤卫,他的目光冰寒。 凤卫之中有了龙真暗棋不要紧,要是出现了背叛这就是挑衅他与凤优。 他与凤优两人是现任的凤卫首领,出了这种事情就是对他与凤优的挑衅。 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凤华一眼,“这件事情你来处理!” “是!” 凤华点头,伸手提着凤卫直接离开…… 凤魅静静的看着,随后,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主子,要不要……” “你不用回来,兵部尚书仇忠就是龙真暗棋,你负责监视他,一有异动就立马除掉,由你取而代之!” 凤魅的眼中划过一抹感动,以前他不是太明白这个任务是什么意思。 直到主子让他娶了莲之后,以言公候府的二少夫人之位把她迎进去之时,他才明白,主子让他与莲一起好好的生活。 可以慢慢淡出凤卫这种血雨腥风的生活了。 莲怀了孩子可以退出这种生活他很开心,因为他担心莲与孩子…… 可是一旦真的退出之后他又忍不住的不放心,毕竟凤优与凤华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或许他们二人的内力比他还要高很多,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凤魅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满怀感恩的接受了来自楚容珍的好意。 谢烟殉情而死,他与林聪的尸体被送回了谢太师府,因为林府之人被楚容珍控制,林府的人不是龙真的的狂热者,却也不会转向投入炎帝的怀抱。 所以当下楚容珍得到谢烟与林聪死亡之后准备替他们办一场葬礼的,谢太师亲自带人接走了谢烟,当时,与楚容珍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脸沉重的摇晃着身体慢慢的回了谢府…… 谢烟的葬礼办得很低调,只有一些亲属参加,比如凌公候府,楚王府,张烈一府,楚容珍几人…… 楚容珍一身素白的衣裙亲自上门参加谢烟的葬礼,她刚刚到来的时候谢夫人与楚王妃两人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儿。 一边,凌公候慢慢的安慰着姐妹两人…… “我的儿呀……不孝女……”谢夫人哭天抢地,脸色苍白,好像连哭了一个晚上,这时大声的哭泣时气息一下没有接上来,双眼翻白,竟然当着凌公候与楚王妃两人的面硬生生的昏了过去…… “妹妹……”凌公候见状,与楚王妃一起扶住了昏迷的谢夫人,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一边的偏殿之中,让谢夫人去休息…… 谢太傅神情悲痛的站在正中间,接受着四方人马的致哀。 林聪与谢烟一起合葬,两人的葬礼都在谢太师府进行,到场的有林聪有好友,有林家人…… 就是为了成全谢烟的一片痴情,决定将两人合葬在谢家的祖坟之中,万万无法接受谢烟葬在林家的祖坟,葬在龙真血脉的祖坟之中…… 对于这件事情谢太师异常的坚持,与林家人理论的时候还难得的发了脾气,说谢烟是他谢家女儿,决不允许谢家人成为龙真的一份子。 在谢太师十分强势的态度之下,将林聪与谢烟两人的葬礼安排在了谢家,而且决定让两人进入谢家的祖坟,包括接纳了林聪这个龙真血脉。 楚容珍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谢太傅独自一人接着前门来致哀的宾客。 楚容珍走到了灵堂之前祭拜了一下之后她冲着谢太傅微微点头,“谢太傅请节哀!” 谢太傅双唇轻轻的挪动,随后才点头,“谢谢!” 楚容珍这才转身离开,去寻找着谢夫人,希望能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走到了一边的偏殿之中,楚王妃正把着谢夫人的脉,神情皱眉。 “母妃,怎么样了?” 楚王妃听到了声音,慢慢回头,随后愁眉不展的摇头,“气结情郁,不是好现象!” 伤心过度,这可是格外伤身的。 这是心病,基本上无药可医。 楚容珍轻叹了一声,她慢慢的走出了偏殿,就谢夫人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连开导都麻烦,除非她能自己慢慢的走出来…… 这是,曲长安也走了进来,她担忧的看着谢夫人的模样,“姑姑怎么样了?” “睡一觉或许就好了,这是心病!”楚容珍上前,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出出房间,让楚王妃好好的替谢夫人把脉。 楚容珍与曲长安两人挺着肚子走在外面的院子之中,两人的肚子一相比,楚容珍明显大了不少。 “你说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明明两人什么事都没有,这一离开京城就遇到了不测……哎……” 曲长安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发展,凌凉一般不会说这些。 “嗯!”楚容珍淡淡的点了点头 以为她是在伤心,曲长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别太伤心了,这种事情谁也无法猜到,不过死后同寝也算是对有情人安慰。” “嗯!”楚容珍没有解释。 曲长安陪着楚容珍走在院子之中,看着过往的宾客祭拜之后就纷纷离开了谢府,关系稍微好一点的会留下安抚着家属的情绪。 谢府之中唯一的女儿死亡,多少有些感伤。 到了夜晚时候,谢府之中的宾客全数离开……楚王妃陪着谢夫人一起照顾着她,凌公候一家到了深夜时分才慢慢离开…… 留下的,只有楚王妃与楚容珍两人。 灵堂之中由谢太傅守着长明灯…… 楚容珍陪着楚王妃一起照顾着谢夫人,到了半夜时分,门外,一个小侍女的声音响了起来,“沉王妃,老太爷有请!” 老太爷就是谢太师! 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现在大半夜了,谢太师找他做什么? 虽然疑惑,可是她还是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裙,“母妃,我去去就来!” 楚王妃点头,“好!” 楚容珍走了出去,伸手推开门,目光冷静的看着面前低头弯腰的小侍女,瘦瘦弱弱,她小心的抬头,目光正好对上了楚容珍冰寒的目光,下意识身体一抖…… 把身体压得更低了…… “带路!” 小侍女听着她的声音,神情畏惧,“是!” 小步,却是极为快速的弯着腰走在了楚容珍的身前,有时小心回头害怕把人引丢了,不过每每她回头的时候楚容珍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楚王妃照顾着谢夫人,突然她感受到头有些微微的胀痛,目光开始有些涣散……好像疲惫到了极致…… 一手撑着手,一边不停的打着磕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她头一偏,直接睡死了过去…… 楚王妃趴在了床上睡着的时候,两道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小心的走到了楚王妃的身边,慢慢的,轻轻的推着她。 “成了?”一个黑衣人目光之中划过思量,轻轻的问着。 伸手推着楚王妃的黑衣人回头轻轻点头:“嗯,成了,完全睡死了过去!” “那行,快点带走别坏了大事!” “好!”黑衣人立马快速的一把捞起了楚王妃,正要离开的时候背后一痛,一个暗卫手中拿着一剑,一剑刺心。 另一个黑衣人大惊,回头的同时颈间一痛,楚王妃手中银针刺入了黑衣人的颈间…… 两个黑衣人直到倒在了地上,楚王妃皱眉看着两人,抬头,与凤卫对视了一眼,“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暗中查!” “是!”凤卫点头,飞快的离开的原地,楚王妃身为凤卫小队的队长,楚国的凤卫哪怕没有楚容珍在她也可以调令 不知道是谁对她下手,但是有一件事情那人不知道,她是凤卫的一员。 虽然刺杀能力不如凤卫,可是小小的迷药她会闻不出来? 如果真的闻不出来,那还真是有损药王一脉的威名。 凤卫飞快的带着两具尸体离开,楚王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的地上的血迹,随后,她才重新坐回了谢夫人的面前接着照顾她。 这件事情不知道是针对谢夫人还是针对她,这件事情还需要查。 毕竟这里是谢太师府,防卫能力不比楚王府,所以有人出现动手也不是太过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不知道目标是谁。 另一边,楚容珍跟着小侍女走到了后院之后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谢太师的院落就在那里,与纳兰凌一样他常常独自一人居住。 楚容珍到了来到了谢太师的院落,此时谢太师像是在等着她般坐在棋盘之前,一手拿着茶杯轻轻的喝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一愣,垂眉,“半夜喝茶小心睡不着!” “小玉儿来了啊!”谢太师慢慢的放下了茶杯,唇角上的淡笑慢慢加深,苍老的目光之中满满全是淡淡的笑意。 明明唯一的一个孙女死了,可是他却好像不见半分的悲伤。 就好似五年前般…… 是她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楚容珍淡淡点头。 谢太师没有起身,伸手,指着他棋局的对面淡淡道:“坐吧,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这种正式的交谈方式让楚容珍极为的意外,随后,她走到了谢太师的面前与谢太师一起跪坐于棋盘之前…… 十分正统的礼仪,这是正式斗棋的礼仪。 楚容珍跪坐在地之后伸开了双手慢慢的放到了膝上,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的熟悉,最后,她抬头看向了谢太师,“何事?” 谢太师拿着茶杯喝了一口,“不行,下棋吧,单或双?” “双!”楚容珍淡淡道。 谢太师张开了双手,手心四颗棋子。 “老规矩,我要黑子!” 楚容珍习惯性的拿起了黑子,轻轻一笑,随后才慢慢的轻笑。 两人极为快速的落子,黑白光影交错,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小玉儿,炎月军出现的时候,你见到了天波一族的族长了吧?”下棋的时候,谢太师突然开口了。 楚容珍的手一顿,微微点头,“嗯,我完全没有想到谢太傅会是天波族的人……更没有想到谢府就是天波族人!” 谢太师微微一笑,伸手落下一子,目光轻柔的看着楚容珍,“我谢府一直以来就是天波族人,天波族早在几十年前炎帝九世出现的时候分成了好几派……一派背叛了龙真……一派保炎帝!” 楚容珍不语,虽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起这些,她就当成故事一样慢慢听着就好。 思考了一下之后她落下了黑子,吃了谢太师两颗白子。 “小玉儿,你是炎帝转世,现在炎月军被你唤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做?”谢太师眯着双眼轻问,目光之中流着一些看不光泽。 楚容珍落子的动作一愣,随后,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沉思。 “我并不想怎么做,不可否认的我需要炎月军的相助,同时,我并不想统一整个大陆像龙真一样重振华夏之威……” “你的意思是说不想接受炎帝义务,带领炎月军让华夏国重现于世?”谢太师十分直白的问着。 楚容珍头也不抬的点头,自然就没有看到谢太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谢太师伸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茶,随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他轻饮了一口。 楚容珍也伸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她才放下了茶杯轻轻点头,“我需要炎月军为我所用,炎月军需要炎帝这个存在,仅此而已。” “你这是在逃避,还是说小玉儿,你小看了苍山各族对于炎帝的执念?”谢太师的表情十分严肃了起来,他的目光十分的锐利,好像楚容珍现在的想法是十分不可取般。 他生气了。 楚容珍:“……” 谢太师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他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她,“小玉儿,在你的心中,苍山各族是什么样的存在?” 楚容珍一愣,这件事她想过,可是没有深入的想过。 “苍山各族对于炎帝十分的执着,虽然听说有很多人并不是忠实的狂热者,而是弑帝一派!” 楚容珍笑了笑,“可是我所遇到的都是忠实的狂热护主一派,并没有遇到主张杀死炎帝转世一派的人……” 谢太师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楚容珍则是淡淡勾唇,“不管是弑帝不是拥护一派,对于我来说苍山各族都是被炎帝亡魂所困之人,千年来一代又一代寻找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人,不就是为了完成心中那早就扭曲的执念?千年执念分化成了两派,一派是十分忠实的拥护着炎帝转世,想要重新一统整个大陆,一派的执念化为的憎恨,主张杀死炎帝转世,估计是明白炎帝永远不可能转世,而族人们一代又一代的不停的等待着,想要为族人解脱这个命运吧……” 楚容珍一直都有想过,为会千年他们还会如此忠实的追随着炎帝的身影。 最终的结果是执念。 一年又一年的等着,一代又一代的等着,其中,有一部分开始清醒了过来,明白炎帝不可能会转会,明白炎帝转世之后又死亡,又有可能是千年以上的等待……所以他们的等待化为的执念,执念化为了憎恨。 最终的结果是杀死炎帝转世了结一切。 有一部分的人还是被炎帝的亡影所困扰,一代又一代的等着,当等待成了执念,执念被扭曲之后,就是现在凉陌,夙这些人一般,炎帝成了为神明。 最终的结果是神明必须至高无上,所以必须要成为大陆至尊。 苍山各族,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谢太师淡淡的点着头,“如果你遇了主张杀死炎帝一族的人,你又会如何处理?” 楚容珍紧紧抿着唇,她冷笑,“想要我的命,就拿命来换!” 完全一点也不考虑,她的命比任何东西都要值钱。 因为她要活着,前世那么痛苦她都活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她要活着拥抱家人,拥抱儿子们,亲近夫君。 她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无论是谁她都不会交出去。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明日四更,呼呼呼……月光好累……不抱抱不举高高不给糖果不起来了……(http://)《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仅代表作者温暖的月光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221反炎帝一派 十分快速又坚定的语气,楚容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太师。??? 谢太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轻轻道:“你说得不错,苍山各族早就分成了两派,一族之中都有两种声音,两种声音不停的出现,不停的暗斗着……” 楚容珍挑眉,垂着眸,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谢太师落下了白子,轻轻的催着她,“到你了!” 楚容珍回过了神来,随意下了一处棋子,谢太师见状,淡淡挑眉,“是不是没有赌注,所以你并没用尽全力?” 楚容珍抬眸,深深的看着谢太师一眼,紧紧抿唇。 目光,淡淡扫向了一边的房间之中,她收回了视线,“赌注?” “想想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没有赌注都不会用尽全力,然而当老夫买了点心为赌注的时候你就会认真起来……或许,你需要刺激一下才会认真起来吧?” 谢太师淡淡的说着,目光深幽完全看不透。 可是楚容珍抿嘴的弧度越来越深,越来越紧,紧紧的扭成了一条直线…… 半响,她才紧紧的握着黑子,“那么则赌注是什么?小锦?” 谢太师的手一僵,挑眉,目光看向了楚容珍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微眯的目光之中快速划过一抹幽光。 谢太师不语,可是楚容珍的气息却开始寒了起来,她紧抿着唇静静的看着谢太师,接着开口,“还是说赌注是楚容琴?” 谢太师脸上漫不经心笑着的表情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深深的,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 最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是变相的承认。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冰寒了起来,从牙关之中蹦出了两个字,“现在!” 死寂。 谢太师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苍老的声音十分洪亮的响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他笑得格外的开怀。 楚容珍抿唇不语。 谢太师哈哈大笑之后,笑够了,他才停了下来。 表情不解,“老夫很好奇,你又是什么时候怀疑老夫的?” 楚容珍握着茶杯的手重重的一握,茶杯应声而裂,茶杯之中的茶水溅到了她的手中,可是她却像是没有任何知觉般,一字一句道:“一个大约的猜测!” “猜测又从何来?”谢太师还是不解,按道理说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 “五年前!”楚容珍定定的说着。 谢太师微笑:“愿闻其详!” 楚容珍拿出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抬眸,“五年前,谢烟出事之时,你舍弃了她,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把她独自一人扔在暗巷那种地方,这成了我五年来一直不解的事情!” 谢太师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五年后,我再次见到了谢烟,当时明明憎恨着我们所有人,可是这次她却笑得格外温柔,直到林聪的事情之后我与她简单的交流之后,她向我透露着一道信息……”楚容珍的语气顿了顿,随后盯着谢太师一字一句道:“谢烟说:‘爷爷的手段远比你要想的残酷,可是我不能直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就凭这句怀疑上了老夫?”谢太师不在意的冷眼看着楚容珍,他的气息慢慢的发生着改变,复杂,冰冷,杀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他身上渗出…… “谢烟死后五个时辰不到,我收到了她的遗书!” 谢太师的脸这才一瞬间僵硬了起来,他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楚容珍正好将这动作应收到了眼底,她嘲讽的勾起了红唇,“谢烟是你的孙女,不过是想跟自己所爱之人远走高飞不再理世间任何事情,你这都不能满足她?” 楚容珍的表情就是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谢太师所做的。 谢太师抿着唇,“与老夫无关!” “对,与你无关,但是谢烟与林聪离开的时间路线是你告诉龙真圣王的,因为你知道林聪是龙真的棋子肯定会被追杀……为何你会知道他们的下落主是通过谢夫人知道的,谢烟与谢夫人暗中道过别,谢夫人是唯一的知情人……” 楚容珍眼底的嘲讽越来越重,“让我相信母亲会亲手杀死女儿还不如相信祖父会杀死孙女!” 她认定了凶手就是谢太师,所以此时的目光十分的冰寒。 不仅她猜到了,就连谢烟也猜到了,还未离开京城的时候就知道谢太师不会放过林聪,所以这封遗书是早就备好,只要她的死讯传开,她所拜托的人就会把消息传到她的手上。 谢烟的猜测与她不谋而合。 完全不敢相信,谢太师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 直到现在证实之后,她还是不敢相信。 谢太师深深的一声长叹,“确实,是老夫把他们的行踪告诉了龙真圣王,同时林聪身为龙真人是一个隐患,所以必须除掉!” 谢太师顿了顿,随后又补了一句,“可是老夫没有想到,烟儿也会被牵扯在其中……老夫想除掉的仅仅是林聪而已!” 楚容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杀意与锐昨,她抿唇:“你想到谢烟会被牵连进来,不过你不在意而已。” 仿佛是说中的他的心思,谢太师的目光一瞬间锐利了起来,目光比刚刚更加的冰寒,更加的冷锐。 谢太师伸手重重的将茶杯放下,深深的看着楚容珍,好半晌,慢慢道:“小玉儿,果然从以前开始老夫就不怎么喜欢你!” 楚容珍挑眉,没有任何的意外。 从以前开始她就有一种感觉,以前不是太明白,可是后来却清楚,那种感觉叫疏离感。 明明笑着一起生活,可是却没有真正的信任过,熟悉过,仅仅不过是表面的过客。 现在,她才真的明白。 谢太师果真如谢烟所说的那样,并不是仁善之人。 相反,谢太师的真实性格真的无人知道。 “小玉儿一直跟在颜恒子的身边,都没有面对过颜恒子以外的人,所以一双利眼格外的尖锐……特别是你的一双眼睛,老夫看着就觉得所有的心思全部摊在了阳光之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谢太师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怀念。 楚容珍也同样眯起了双眼,她的眼中不是怀念,而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向来想要得到结果,随即,她问出了声,“为什么?” 谢太师伸手将手中的棋子全部放下,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目光复杂的看着楚容珍,道:“小玉儿,如果我是反炎帝一派的话,你会怎么做?” 楚容珍听完话之后,目光紧眯,“你确定?” 谢太师:“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何必太过较真?” 楚容珍拿着黑棋的手猛得收紧,她快速的一握,目光冰寒:“如果你是反炎帝派也无关,可是如果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黑色的棋子在她的掌心化为了粉尘,她张开了五指将粉尘撒落,目光慎人,“我的动西不准动,更别说是重要的东西,谢太师,您该不会动了吧?” 谢太师迎着她的目光,一瞬间心神微闪,淡淡勾唇,“老夫不仅要动你最重要的东西,最想要的而是你的命!” 谢太师话落,楚容珍身上十分强势的气息一瞬间散开,带着威吓全数袭向了谢太师。 谢太师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完全不在意楚容珍身上那渗人的气息,他手中的茶杯突然一偏,掉落在地碎片四溅…… 顿时,四周的侍卫从房中冲了出来,手拿着长剑直直的指着楚容珍,目光严肃。 谢太师眯起了双眼,“小玉儿,别怪老夫……” 楚容珍回头,静静的看着四周的侍卫,最终,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被捂着嘴的小锦一眼,目光一瞬间冰寒无比。 果然…… 谢太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小锦的方向,眼中划过淡淡的光茫。 侍卫松开了小锦的嘴,小锦立马大叫,“二姐,救我……” 楚容珍的眉目之间划过淡淡的心疼,冲着他微微一笑,安抚道:“小锦乖,二姐马上来救你,所以不怕!” “嗯,小锦不怕!”小锦的眼里含着泪水,目光温软的看着楚容珍,大力的点着头。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目光看向了谢太师方向,“条件!” “痛快,老夫喜欢爽快话!”谢太师微微一笑,随后,他抚着胡子点了点头,随后一字一句道:“老夫要你留在苍山永世不出,或者,死!”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你果真是反炎帝一派的人?” “对!”谢太师点头,他十分认真的回答着。 “你想杀了我?”楚容珍再问。 “对!”谢太师也直接点头,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情绪。 楚容珍久久的抿唇,最后,她轻问:“我还是颜如玉的时候,为何不杀?” 谢太师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复杂情绪,陷入了沉思:“你还小的时候老夫拜入颜恒子门下,当是并不是为了学习颜恒子的弟子,而是为了寻找炎帝九世!” 楚容珍:“你当时就知道炎帝九世的事情?” 谢太师点头:“炎帝九世从雪族下落不明之后整个苍山各族都沸腾了,四处都派人寻找炎帝九世,当时两派就已经出现,一派是决定杀死炎帝九世,一派是保护炎帝九世……小玉儿,你就是炎帝九世!” 楚容珍:“为何不杀了我?” 谢太师顿了顿,随后接着道:“当时老夫听说颜恒子送亡妻灵位回过一次雪族,所以当时老夫就猜测炎帝九世是被他带走,后来正好天波族两派对立,颜恒子需要天波族相助,所以老夫就以求学的名义与他相会,共商天波族叛徒之事,而老夫则是暗中寻找着炎帝九世的下落……” 楚容珍静静的听着,谢太师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当时并不知道你就是炎帝九世,后来从颜恒子对你宠爱的态度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才明白原来你就是炎帝九世……” 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谢太师把话接了过去,“知道你是炎帝九世之后,老夫向颜恒子交易,整个天波族都可以为他所用,可是要他把炎帝九世交给老夫……” 楚容珍瞬间抬头。 谢太师眯着双眼,“放心,颜恒子并没有同意,不仅不同意,反而结束了与老夫的交易。” 楚容珍的心中微暖。 “你要炎帝九世想要做什么?”楚容珍轻问。 “苍山各族之中有一小部分的人是主张杀死炎帝转世结束一切的轮回,而老夫也是其中一人,老夫认为不管炎帝转世是否真的存在,炎帝一旦转世,那么她转世之后死去的话,千年的等待还会继续……你无法想像一族人千年等着一个有可能不会出现的人是什么滋味,而老夫就想结束一切,老夫要杀了炎帝转世,也就是小玉儿你!” “你杀我的机会应该很多!”楚容珍十分客观的表示着,现在,她的情绪很平静。 炎帝的事情牵扯出来之后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谢太师也是反炎帝一派的人。 “小玉儿,你太不了解你爷爷了!”谢太师轻轻摇头,他的目光露出一抹遗憾,“颜恒子把你保护得太好,知道吗?我在颜家也住了那么几年,可是我连一次下手的机会都没有,颜恒子在你的身边建造起了一座钢铁的盾牌,哪怕是老夫也动不了你分毫!” 楚容珍抬头瞪大了双眼,她的眼眶微红。 “颜恒子的手段哪怕是老夫也不是敌手,他为了保护你从而训练了一支军队,知道吗?那支军队最后是老夫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毁……最后,却赔掉了所有……” 楚容珍不明白的瞪大了双眼,她的眼中一片疑惑。 谢太师慢慢的站了起来,侍卫们一个个的将楚容珍完全包围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谢太师,想要从他的嘴里得知真相。 因为她不明白,爷爷的军队是什么? 谢太师走到了小锦的身边,他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小锦的头,“天波族灭族之事你知道吗?” 楚容珍:“天波族背叛,依附了龙真!” “错!”谢太师摇了摇头,“天波族支脉并没有背叛炎帝,那一支分脉是十分忠实的炎帝拥护者,我整个天波族都是颜恒子为你准备的军队,为了护你一生而交易之后的结果。颜恒子利用天波族与苍山各族完全不沟通的特点将天波族完全脱离了苍山所属,最后为他所用!” “所以天波族并没有背叛,那些死去的天波族是忠实拥护炎帝的人们,而老夫这支则是反炎帝一派,那么,一族不需要有两种声音,不是吗?” “是你杀了天波族的同族?”楚容珍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天波族死伤不到十万,可是最少也有十万。 谢太师摇了摇头,点头,“对,他们与颜恒子交易要保护炎帝九世,而老夫则是想杀你,所以他们自然就是一个阻碍!” 顿了顿,谢太师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不肯交出炎帝九世的颜恒子与保护炎帝九世的天波族人与颜恒子都是老夫要除掉的对象!” 瞬间,楚容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十分恐怖的盯着他,不语。 谢太师像是要把一切摊开想要真相大白似的,他没有任何的隐瞒,残酷的笑了笑,“当年老夫跟颜恒子交易让他把炎帝九世让给老夫,可是他不肯,不仅不肯,还意图除掉老夫,所以老夫当年才会不告而别从颜家离开……” 此时的谢太师陷入了回忆,他的目光之中满满全是怀念,但也有着十分强烈的杀意。 而那杀意就是针对楚容珍而来。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来,侍卫们的包围更紧了几分,这是,暗中的零蒙着面走了出来,她手持长剑怒目瞪着谢太师…… 谢太师淡淡扫了她一眼,接着道:“颜恒子铁了心要保护你,所以自然也是老夫的敌人,在老夫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就一直在查颜恒子的弱点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恰好,老夫查到了五十年前的事情,同时恰好查到了龙亭死后龙啸继承了皇位,正预谋要杀死颜恒子……所以老夫将颜恒子的弱点也就是你的存在告诉了龙啸……” 楚容珍的脸色瞬间苍白,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谢太师像是着了魔般,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楚容珍不知道的事情。 本以为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已经打开了……可是最后的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她所知道真相之中还有另一层真相。 一层十分残酷的真相。 “龙啸得知了你的存在之后一直无法动手,原因与老夫一样,都是颜恒子把你保护得太好,我们一点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后来,龙啸找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办法,就让你爱上他准备的棋子,也就是当时不受宠的皇子宗旭!” 如同一道惊雷炸在了楚容珍的脑中,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很多事情都是假的,可是没有想到连她与宗旭的相遇,单方面爱上宗旭,这些也是有心人的计划。 前世,她的一切估计都是假的。 唯有爷爷的疼爱,父母的疼爱,还有兄弟的相伴,这些估计才是唯一的真实。 “你如我们所计划的那般,真的爱上了宗旭,这也难怪,你被颜恒子保护得太好,所以根本不明白感情之间的事情,那种如话本故事般相遇一下子就让你入套……而颜恒子太过宠爱你,所以明知宗旭不是良人也纵容着你,为你耗尽了所有的财力,兵力,只为让你在皇宫之中能生活着舒适一些……”谢太师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红了双眼的模样,只是慢慢的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了起来。 “你当年不是出过一次皇宫为宗旭寻什么奇药?当时宗旭派了大量的杀手去追杀你,不过全被颜恒子派人替你挡了下来……一年又一年,十年……十年的时间完全消耗了颜恒子的兵力与财力之后,龙啸才正式开始动手,就是八年前颜家的灭亡!” 此时,楚容珍的眼中浮现了恨意,她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般。 本来她接受了一切,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结果大反转。 真相之中的真相,原来是这般…… “是你设计了一切?为什么?”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的双唇依稀可见她激动的情绪,明明想要平复下来,可是她此时的心底恨意一阵阵的翻涌,怎么也停不下来。 谢太师一步一步的慢慢后退,挥了挥手,四周,大量的弓箭手出现在墙头,他们一个个把弓拉到了最满,全部正对着楚容珍。 “老夫从一开始就想要结束一切,因为炎帝的存在我们被束缚了太多太多年了,因为与外界生活,所以天波族从来不相信炎帝会真正的转世……哪怕炎帝真的转世了,一旦她死去,能知道又要等个几千年?老夫受够了一切,只有炎帝死去这个轮回才会结束,所以小玉儿,对不住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目光划过一抹冷冽的寒意,“小玉儿,不想楚奕锦与楚容琴死的话,你最好不要反抗!” 楚容珍原本提气想要离开的身影顿时一僵,目光之中一片紧张。 楚容琴下落不明很久了,她也被抓了起来? 当下,她完全不敢动。 谢太师双手背后,目光之后划过一抹轻叹,他转身,直接离开了原地。 在离开的时候,他苍老的声音传来,“动手!” 顿时,所有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利箭,一支支长箭划过虚空,朝着楚容珍直直的射了过去。 楚容珍紧绷着身体,在利箭袭来的一瞬间她动了。 虽然对不起小锦与楚容琴,可是她很自私,她很看重自己的命与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她乖乖的站着不动也不能保证她死后谢太师就能放过小锦与楚容琴。 利箭朝着她身过来的时候她飞身一转,险险的躲过了弓箭手射过来的箭,她稳稳的落地之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小锦。 侍卫们看到她躲开之后立马第二次搭弓,离得她较近的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快速朝着楚容珍刺了过去。 楚容珍伸手扭过侍卫的手一针刺到了他的颈间,夺过他手中的长剑为已用,最后,如同一只蝴蝶般在人群之中游走。 同时,小锦的身后,原本控制着他的侍卫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回头,对上了一张黑黑的脸时,他双眼之中划过疑惑…… 随后,猛得瞪大了双眼,他惊喜道:“大姐!” 楚容琴一手拿开了头上的盔甲,她伸手一把将小锦抱了起来,“小锦真乖,怕不怕?” “不怕!”小锦伸手搂着楚容琴的脖子,开心的蹭了蹭。 楚容琴连忙把小锦递到了一个侍卫的手中,目光看着远处挺着肚子不断战斗着的楚容珍时,楚容琴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飞快的冲到了敌人之中,楚容琴挤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她满脸是血的露齿一笑,“珍儿!” 楚容珍于混乱之中回过头,正好对上了楚容琴含笑的脸,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没事?”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一不与人结仇,二不与人结怨,我被抓之后就一直想肯定是有人想拿我威胁某人,所以我一直乖乖的没有逃离……” 一手劈开了袭过来的侍卫,鲜血溅了楚容琴一脸,她得意的晃了晃头,“要不然我早找了,也不想想我在边境待了多少年,打仗本事没有,可是逃命的本事还可以!” 好像见习惯了鲜血与杀戮,楚容琴身上少了以前的那种天真与纯白,现在完全就是老油条似的。 在战场之中,还可以一边交谈一边战斗,哪怕鲜血溅了满脸她也能毫不在乎的擦掉,滴落在唇角的鲜血她也毫不在乎的伸出舌尖舔舐。 伸手,把楚容珍拦在身后,她手指放在嘴着吹了一个口哨,一个个士兵从谢太师府外冲了进来,一个个占了高地,满脸肃杀之气的盯着谢太师的人马,十分快速的拿着长剑冲了进来…… 楚容琴伸手拉着楚容珍,冲着出现的几十个士兵挥挥手,“兄弟们,老规矩!” 听着楚容琴的话,那些出现的士兵们同样冲着楚容珍露出一个亲热的笑容,点头,快速互看了一眼,手下没有任何留情。 楚容琴拉着楚容珍带着小锦不断后退着,一些侍卫见状,抽出一部分追了过来…… 同时,原本处于范围之后的弓箭手们齐齐的转换了一个方向,紧跟不舍…… 湖心亭上,楚容琴把楚容珍藏到了湖心亭水榭之中,四周,是大量的弓箭手。 听到消息的谢太师当时只是淡淡的下了命令:“杀!” 大量的弓箭手包围了整个湖心水榭…… “啧,这谢太师还真是疯了,本以为抓我是为了什么,现在看来,珍儿,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 楚容琴侧身看着外面的士兵,她好心情的打趣着。 “还是说你烧了他胡子?”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滚!” 楚容琴瞪大了双眼,好像听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她双手成伤心捧心状,“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你好狠的心!” “立马给我滚!”楚容珍没好气的加重了语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势,还有心说笑? 楚容琴轻咳了一声,伸手拉着一边的死死拉着她衣角的小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小锦乖!” “大姐……”小锦不安的出声,说不怕那是假的。 一个小孩子经历了这么大阵仗,哪有可能不怕? 楚容琴伸手拉着小锦的手,安慰性的微微一笑之后,她才看向了一边静坐的楚容珍,“珍儿,你没事吧?孩子怎么样?” “没事!”楚容珍伸手挑起了窗帘,侧身看着外面的情况,淡淡的摇头。 此时,外面早就把湖心围成了一个铁桶,就她与楚容琴两人突破不算太难,可是对方全是弓箭手…… 她们不怕近身战,可是偏偏现在连近身都做不到。 很麻烦。 楚容珍回头看着身后的零,“零,发信了?” “凤卫来信,楚王妃被人偷袭,不过没有得逞,目前楚王妃刚刚离开谢太师府,无大碍!” 零主动的回答着,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同时已经给了凤卫发信,外面的凤华与凤优估计己经行动……” 零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利箭从远处透过窗纸射了过来,从楚容珍的侧脸擦过,朝着零的心脏刺去…… 零的双眼顿时紧眯,伸手,快速握紧了袭来的利箭…… 手心,微微发烫…… 伸手,将楚容珍的身体按倒,大量的箭雨接二连三的划破虚空慢慢袭来,重重的钉入地板发出一阵阵轻鸣声…… 零保护着楚容珍,楚容琴伸手紧紧的抱着小锦,箭支从她手臂擦过,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楚容琴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复杂。 不知道而时,箭雨停了下来,整个湖心水榭千创百孔,一道道阳光从利箭留下了破洞之中投射了出来…… 直到完全停止,零才慢慢的抬头,目光,小心的看着湖边正在换箭的士兵们……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她同样也看到了外面的士兵,眉目之间是淡淡的棘手。 “珍儿,怎么办?”楚容琴伸手抽出了腰间长剑,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式。 楚容珍抿唇,唇间之中是冰寒的弧度,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外面的局势,一时半会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办法。 外面的士兵重新搭弓,重新对准了湖心水榭。 这是,外面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楚容珍听到声音的时候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喜意,随后,她站了起来。 “冲出去!” 楚容珍发令之后就立马冲了出去,楚容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容珍就己经走了出去…… 她拉着小锦跟在了楚容珍的背后…… 看着几人走出来的时候,侍卫们统一动作对准了她们,还来不及动作的时候背后一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全部倒在了地上…… 同时,还有不少的侍卫不知不觉的倒了下来。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直接倒了下来…… 一队蒙着面的黑衣人在侍卫的背后,快速行动如同暗夜幽灵般,身上飘出大量的若隐若有无的粉尘…… 他们所到之处,侍卫们一个个倒下……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 为首的凤优与凤华两人动作十分的快速,飞快的行动同时看到了楚容珍的所在,立马转换了方向,朝着楚容珍飞奔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主子,您没事吧?” “无碍,情况怎么样?” “凤卫二十,楚容琴的精兵一百,谢太师的侍卫总共四百,其中一百弓箭手……弓箭手目前处理完毕!” 凤优快速的禀报着现在的局势,凤华则是走到了楚容琴的面前抱起了小锦,他挥了挥手,全部的凤卫瞬间回头,伸手,从背后抽出了双刃…… 由凤卫开道,二十凤卫毒武双攻,哪怕是千军之中也可能拼出一条生路。 楚容珍由楚容琴与凤优的保护之下快速的逃离…… 由凤卫的带领之下,楚容珍与楚容琴等人一起逃离了谢太师府,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谢太师的府兵…… 离开的官道之中,楚容珍与凤优几人快速移动的时候,一支军队横在了她想回沉王府的路上。 为首的男人楚容珍认识,有过一面之缘。 零眯起了双眼看着眼前一队人马之首的年轻男子,她走了出来,“哥?” 零的哥哥清武紧紧的抿着双唇,目光看到零的一瞬间他眼中划过淡淡的复杂…… “清灵,过来!” 现在的气氛十分的僵硬,哪怕是零也感受了空气之中的窒息感,她默默的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哥,你是来接主子的?”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目光看着远处清武的神色,“不是来接我,而是来杀我的吧?” 零回头看着她,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清武,在求证。 清武与清灵是一对兄妹,义兄妹。 清灵,也是零以前的名字。 零的父母一直未子,收养清武的那时零出生,可是在零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发生了那种事情,天波族灭,她的父母也死了。 她以为这个义兄也死了…… 清武面对着零的目光,他的眼中划过挣扎,随后,才慢慢的道:“清灵,炎帝必须死,千年前的轮回必须停止,否则我们永远没有任何都无法从这种束缚之中脱离出来……好不容易等到了炎帝转世,只有亲手杀了她这一切才会停止,这也是爹娘的愿望!” “不会的,爹娘从来都没有希望过炎帝消失,爹娘反而是十分忠实的炎帝拥护者,他们才不会想要杀死炎帝!” 零当下立马反驳,她才不会相信爹娘是那样的人。 她从小就被告知,炎帝陛下是大陆之尊! “清灵,你不相信我吗?”清武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受伤,他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爱意。 “不相信,哥,哪怕你是反炎帝一派也不行,炎帝陛下谁也不能动,否则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零的目光一瞬间坚定了起来,她才不会谁是反炎帝,谁是忠炎帝,对于她来说主子就是她的主子。 谁也不能动。 “清灵……” “我现在叫零,也只是零!”零的语气十分的坚定,哪怕面前的敌人是她的哥哥,她也不会退让。 清武的语气一瞬间冰寒了起来,他的身后,大量的天波族人一具个紧紧盯着楚容珍有,手中拿着十分普通的弓箭…… 可是,明明看起来十分的普通,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抹威胁。 楚容珍偏头,零淡淡道:“天波族人自古以来就是弓术高手,不善骑术,可是丛林伏击的能力估计无人能敌!” “丛林伏击?”楚容珍皱眉,她对于天波族的能力向来不熟。 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没有了解过,再加上天波族表面一脉灭绝,所以他们的能力成了未知。 “天波族人天生弓术十分高强,估计是生活在丛林边缘的原因,天波族人伏击能力很强,个个都是百米穿杨的高手!” 楚容琴淡淡接口,她在天波族生活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她明白天波族人的能力。 零回头,目光与楚容琴相遇,零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不解: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对面的天波族人一个个的分散开来,快速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气息,一瞬间消失。 “不要去丛林!”零快速的提醒着凤卫与楚容琴的精兵,天波族人善伏击,去了丛林就等于去了他们的天下。 在丛林之中,天波族人的能力可以与玄鸟氏相并论。 楚容珍几人迅速点头,随后,一一分散行动,这样行动的比较快速,而且必须先把小锦带到安全的地方。 不能去丛林,所以楚容珍尽量朝着建筑物少的地方跑。 护城河边,那里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也有可以逃离的方向…… 楚容珍运用着轻功快速逃离之时她微微皱眉,肚子,有些疼痛。 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慌。 一边,谢太师得知了楚容珍离开了谢太师府之后,他一瞬间沉默,久久的,久久的都没有出声。 谢格低头站在他的身边,眉目之间全是复杂,“父亲,珍儿就是炎帝转世,当真要杀?” “不管炎帝转世是谁,必须杀,格儿,先祖们先不说,就看看你的爷爷,老夫的父亲……为了炎帝转世简直到了疯魔地步,最后疯癫发狂的原因是什么?”谢太师的眼中划过严肃。 他为了杀死炎帝已经留下了很多的血债,多到还不清,已经完全没有退路。 是他开启了颜恒子的复仇之路…… 说到底,是他亲手掀开了这一切。 本可以隐瞒一切活下去,谁也不会知道,楚容珍更加不会知道颜恒子一事的后面还有他的存在。 可是,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了结。 苍山各族必须得到一个说法。 千年的等待真的无法承受……他也不愿他的子孙又要等待第二个千年……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叮……系统提示,您的月光已累死,请及时充值!猫扑中文 222谢太师的残酷,喂药 “可是父亲,反炎帝一派行动的放会给龙真一个可趁之机,如果我们现在行动的话……” 谢格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担忧。『『『小『说 “老夫的用意你不明白?让烟儿与龙真的人接触在一起就是向龙真表达我们的意思,反炎帝一派绝对会成了龙真的目标,不管他们是利用还拉拢,这就是我们的目标!”谢太师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自然,双眼之中划过算计。 谢格弯腰,“这样我们就会成为叛徒!” “那也无妨,炎帝要杀,可是在杀炎帝之前龙真必须灭,老夫不会傻到杀了炎帝让龙真有可趁之机……”谢太师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信号,老夫告龙真圣王的信号,老夫是反炎帝一派,是楚容珍的敌人!” “龙真旧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来接触我们,可以趁机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后,再对炎帝陛下下手!” 谢太师点头:“炎帝陛下身边能人很多,想要她的命光是天波族人远远不够,所以咱们第一目标是龙真圣王,之后再是她!” “可是父亲,真的要杀楚容珍吗?哪怕她是炎帝陛下,可是……” “格儿,老夫也不想做这种事情,可是炎帝一事必须落幕,而落幕的唯一方法就是炎帝死去!”谢太师的语气十分的凝重,也十分的认真。 这件事情注定无法两全,如果炎帝转世是别人该有多好,那么他也不用如此的纠结。 谢格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楚容珍如谢太师所猜的那般,仅仅几千天波族人想要她的命基本上不可能。 在她逃离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之后,凤卫,龙煞军,玄鸟氏,楚容琴的精兵……四方救援,强行将她从天波族人的围击之下救了出来…… 而是天波族人在谢太师的命令下并没有真的死命追击,而是做出一种样子,同时,谢太师这里的情况也透露给了姬落。 楚容珍被追杀,而追杀之人就是天波族人,原本的炎帝眷属。 姬落得知这样事情之后他一瞬间沉默,随后,他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或许,这又是楚容珍的计谋之一。 当下,他派人去打探…… 楚容珍被救回了沉王府之后,小锦一看到沉王府中的楚王妃时立马就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楚王妃,“母妃……” 一时没有苦的他一看到楚王妃的身影时,双眼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小锦大力的抱着楚王妃,小小脑袋埋在了她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大声的发泄着。 这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能够如此懂事的强忍直到见到楚王妃的那一瞬间才痛哭的撒着娇。 楚容珍撑着腰微微皱眉,一边的非墨得到消息大步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手扶着墙身体不停的滑落…… 当下轻身一次,立马将楚容珍打横抱了起来,楚容珍的脸色有些苍白的靠了他的怀里,“墨,我肚子有些痛……” 一听,所有人都一惊,楚王妃等人也立马看着她的模样,随着非墨的脚上大步跟到了一边的房间之中…… 楚王妃伸手替楚容珍把着脉,在非墨阴沉着脸来来回回像蜜蜂一样跳着八字舞的时候,楚王妃脸色不好的抬起了头。 “动了些胎气,要小心安养,珍儿的身子太重……珍儿,你是双生子?你怎么没有说过这事?”突然,楚王妃听出了楚容珍的脉象,当下眉头紧皱了起来。 双生子在生产的时候凤险很高,有些危险,这种情况要早早的做好准备。 楚王妃的话刚刚落下,四周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楚容珍与楚王妃,似乎是在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 楚容珍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摇了摇头,“我没有替自己把过脉……”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怀的到底是儿是女。 楚王妃连忙替她开了一些安胎药,派人煮药。 伸手,替她拉好了被子,楚王妃脸上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平时就说你的肚子比长安与莲的肚子要大不少,本以为是个大胖闺女,没想到是一对双生子……” 楚王妃的目光看着一边傻笑的非墨,她翻了一个白眼,“傻愣着干嘛?珍儿给你怀的是一对孩子,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 非墨猛得从怔神之中回过神来,他此时满心都只有一句话在脑中回想:双生子? “真的是双生子?”非墨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置信,他一直想着要一个闺女,没想到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一对女儿就好了,一儿一女也行,要是两个儿子…… 突然,非墨想到了什么,双眼阴测测的划过一抹凶光…… 他的目光太露骨,当下,楚王妃与楚容珍两人感受最深,对视一眼,两人一阵无奈。 楚王妃站了起来,伸手猛得推了非墨一把,“你与珍儿都是双生子,所以珍儿怀上双生子可能性十分的高……偏偏连本妃都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瞧着她的肚子比长安的大那么多……” 一想到这事她就止不住的摇头。 一个傻,两个傻……怎么个个都傻? 这么大个肚子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这种可能性? 非墨被推到了楚容珍的床边,楚王妃几人退了出来,非墨伸手拉着楚容珍的手,他的目光温软,双眼温柔。 “珍儿……”嘴角的笑容大大的咧开,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干嘛?”楚容珍脸色微微的苍白,看起来气色不算太好,或许是因为撕杀导致内力使用过度而动了胎气。 此时的她显得格外虚弱。 额间,渗出淡淡的冷汗…… 非墨坐在床前,把头靠了她的肚子前,轻轻的,完全不敢大力的压到她的肚子,怕出个什么万一…… 非墨的目光十分的温柔,他轻轻的蹭着她的肚子,目光宠溺轻柔,“你说会不会是两个闺女?两个都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想想以后他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珍儿一起出门的画面,他的脸上渗出了幸福又向住的表情。 楚容珍无奈轻笑,他对于女儿这件事情的执念真的很深。 “万一是一对双生子呢?”楚容珍好笑轻问。 非墨脸上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最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的脸色又十分温柔的软化。 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闺女们,你们可要好好的不准让娘亲受累,知不知道?” 楚容珍噗嗤一笑,对于他这种假装不知道的模样真的觉得很搞笑,这种做法完全就是掩耳盗铃。 “儿子们……” “闺女们,你们一定要乖乖……”非墨十分固执的打断的了她的话,是闺女,是闺女,一定是闺女。 绝对是闺女! 这时,零端着药走了过来,非墨伸手接了过去,轻轻的吹了吹,随后,才拿着勺子喂向了她…… 楚容珍轻尝了一口,嫌弃的皱起了眉。 “呸,难喝!” 非墨清俊冷锐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无奈,“良药口苦,谁让你没事乱动动了胎气,乖,快喝!” 楚容珍的小脸都皱起了一颗酸桔子脸,大力的摇头,“不要,绝对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玩意苦得张不了嘴。 难不成她得罪了谁?给她开这么苦的药? 非墨轻哄,“乖,再喝一口,一小口就好了!” “不要,苦!”楚容珍的头一偏,一副说不喝就不喝的模样。 “不苦啊!”非墨当着楚容珍的面直接喝了一口,随后,递了一勺到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随后,她张口,大口将药含进了口中,吞了进去…… 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骗子!”楚容珍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玩意苦死个人,哪里不苦了? 非墨随后当着她的面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随后挑眉,面无表情的的看向了她,皱眉,“你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楚容珍抿唇:“哪有,明明就很苦嘛!” 非墨:“我看看,你的味道估计真的有问题,不信你再尝尝?” 楚容珍这下真的怀疑了,她的味觉真的出问题了? 张口,又喝下了一口,随后又立马皱起了眉头,“嘶,真苦!” 非墨依旧面无表情,“你的味觉果然有问题,零,你来尝一下!” 零得到了命令,慢慢的走了过来,弯腰,尝了一口碗里的安胎药之后面无表情的摇头,“不苦,但也不甜,没味道!” 非墨抿了抿嘴,这才慢慢的勾唇,“看来,果然是你的味觉有问题,还是说你喝得太少觉得有味道不对?”他皱起了眉,眉目之间有些担忧。 伸手,将碗递到了她的嘴边,鼓励道:“你喝大口一点,再看看!” 楚容珍这下也觉得自己的味觉估计真出了问题,他与零两人都觉得不苦,偏偏就她一人觉得苦。 估计,真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 楚容珍端起了碗,一口饮尽,大口大口的喝下,随后,她的脸紧紧的扭曲在一起,半响都松不开。 楚容珍猛得一把将手里的碗砸到了地上,“非墨!” 突然,她一声暴吼,非墨懒懒抬眸,“不用大声我也听得见!” 楚容珍一把掐着非墨的脖子,她的脸上一片生气,“非墨,你个王八蛋,你敢骗我!” 非墨淡淡的抬眸,目光一片清俊冷锐,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哪有?” “你敢说你没骗我,老娘的味觉哪里出问题了?你他妈骗我喝药,去死!” 大力的掐着非墨的脖子重重的摇着,楚容珍心中那个气啊…… 她被非墨与零两人一起牵手给坑了。 “行了行了,你动了胎气就别太躁动,好好休息!”非墨伸手,十分轻松的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拂开,动作轻柔无力,可是楚容珍却像是双手无力一般松开了手,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你果然是王八蛋,还给我下软筋散!”无力的倒在床边,楚容珍直接白了他一眼,眼中一片无力。 混蛋,有这么对待孕妇的吗? “你天生属猴,眼一离开人就不见了,不让你乖乖的躺下你估计又给我乱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楚容珍眼中就开始掉着豆子,一颗一颗,直接砸到了非墨的手背上…… 一颗颗泪水滴落在了手背,烫得他心微微一颤。 “怎么了?不就是让你动不了吗?没事干嘛哭了?”非墨低头看着她,他伸手轻轻的替她拭着脸上的泪水。 楚容珍泪水越流越凶,突然,她猛得一把扑到了非墨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大哭了起来,没来由,她就是不停的哭着。 非墨一下子慌了,连忙伸的抱住了她,心疼轻哄,“好了好了,不用是让你动不了吗?有必要哭得成这样?” “呜呜呜呜……混蛋!”楚容珍边哭边骂,好像格外委屈般的扑在了非墨的怀里,她不停的控诉着:“呜呜呜……全是一群混蛋,还想老娘,小心老娘全灭了你们!” 这个你们是谁非墨还真不知道,但他皱着眉…… 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呢? 楚容珍这是骂上瘾了,她不停的骂着:“炎月军算个屁,真惹了老娘,老娘一个全灭了他们!” 挥舞着双手,楚容珍十分霸道的大声骂着,中气十足。 非墨慢慢的勾唇,无奈的轻叹,“好好,全灭了他们,一个不留!” “让龙煞军,让楚**队,烈焰军,全灭了他们……呜呜呜呜……敢杀我,老娘要翻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盗他们的墓……” 非墨:“好,我带工具,帮你翻!” 楚容珍再哭:“真的?” 非墨:“真的!” 楚容珍这下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混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翻了人家的祖坟会遭报应的,你存心想要我们娘几个受累是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楚容珍边哭边骂,听得非墨脸阴沉如墨,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 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斥责,他最终只能深深的叹气之后慢慢的抱紧了她,“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楚容珍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这模样好像在说:看你认错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 非墨一片无奈,只能深深的轻叹。 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哭着哭着,楚容珍睡着了,一边骂骂咧咧的大哭的,一边不停的抽泣着…… 非墨伸手怜爱的抚着她的头,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目光,落到了她的肚子上,他微微皱眉。 嘴上的笑容怎么也合不拢…… 没有想到珍儿怀上的一对双生子,一定是一对十分可爱的女儿,可爱的甜甜的,与珍儿一模一样的…… 他左手牵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两人甜甜的笑着唤着他爹爹,走在最前面的珍儿回头冲着他宛尔一笑…… 那种画面,想想都觉得十分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楚容珍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一边冰冷,非墨好像早就离开了…… 楚容珍慢慢的坐了起来,听到房里的动静,舒儿从外面立马跑了进来,风风火火,一脚,就将门直接给踢开了…… 而门,就十分光荣的倒在了地上,硬生生被舒儿直接踢坏在地…… 砰的一声,若大的门板硬生生的倒地,倒在地上激起一阵阵的灰尘。 “小姐小姐,咱们出去吧?”舒儿飞快的跑了进来,走到了楚容珍的床前,风风火火差点直接一脚踢翻楚容珍的床。 楚容珍伸手,直接制止了她的动作,“停停停!停!” 舒儿的身体紧紧的绷在一起,立马点头像只小狗般双眼发亮,“好的,小姐,快点起来!”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她一手揉着头,慢慢的,有些头痛,“干嘛?” “小姐,外面可热闹,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舒儿十分开心的说着,她的目光一片轻闪,随后在原地跳了起来。 她不停的跳着,不停的跳着,像只兔子般…… “所以说,是什么热闹?我看是夙管你太紧,你想出去偷吃吧?”楚容珍一眼就看破了舒儿的想法,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模样。 舒儿的脸一僵,讨好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小姐,别跟夙说好不好?大不了我帮你把门修好,你千万别跟他说……” 舒儿一脸焦急,连忙接着道:“你不知道夙那混蛋平时对我做了什么……小姐,你能相信吗,他只准我吃三碗饭!三碗饭吃个屁,一口一碗啥都没了,我天天饿肚子……” 说起夙,舒儿就一脸的控诉,关于夙的霸王条款她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准她多吃,必须要吃青菜,不准蹦蹦跳跳,不准…… 大爷的,是她爹娘还是怎么滴? 管这么宽!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摇头,对于这小两口吵架好还真没有什么兴趣。 “行了行了,去帮我把门装好,下次再卸我的门,我就卸了你的床,让你天天站着睡!”楚容珍简直是恨得牙痒痒,这死丫头三天两头的拆她的门。 “噢,好的好的!”舒儿立马点头,立马乖乖的跑到门边用力一举,硬生生将大门直接举了起来,狠狠的一砸…… 拍拍手,“行了,小姐,走吧!” 楚容珍:“……” 伸手,揉着头,挥了挥手,“零,你去把门装好!” 楚容珍慢慢的起床,舒儿则是在外面来来回回的不停的走动着,一看到楚容珍从房中走了出来时,她立马迎了上去。 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在零的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出了沉王府。 楚容珍在出府的一瞬间,目光静静的看着四周的暗影,冲着凤优微微点头,示暗他可以行动了。 凤优快速的离开…… 舒儿蹦蹦跳跳的跟着楚容珍一起离开了沉王府,好不容易脱离了夙的监控,她现在是龙出升天。 “小姐小姐,你要是累了就去肆月酒楼坐一会,我去外面走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完全不用理我!” 一旦出府,楚容珍这就是没用了。 她飞快的扔下了楚容珍,立马朝着远处的小摊小贩所在的地方走里…… 热呼呼的包子,甜甜的米糖,酸酸的水果…… 在这里吃一圈之后她就去肆月酒楼,那里有她最爱最爱的烤猪蹄等着她。 心里早就把路线盘算好了,舒儿立马就朝着外面跑去,而楚容珍则是慢慢的走进了肆月酒楼休息…… 哎,算了,纵容她一次就好。 挺着肚子走进肆月酒楼,楚容珍的身影十分的显眼,她一进门,吃饭打尖的人们一个个都看向了她。 认出她的身份之时,一个个又十分忌惮的低下了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所有的一眼,慢步走上了二楼,这时,二楼一间包厢的门打开,司语快步走了出来,“玉……” 他脸的笑容一沉,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玉姐姐’被他咽回喉中,他微微弯腰,“微臣见过沉王妃,沉王妃不嫌弃的话可不请一起用餐?” 楚容珍扫了四周一眼,随后淡淡点头,“丞相大人请!” “沉王妃请!” 司语他立马弯腰,将楚容珍迎了进去…… 包厢之中没有别人,只有司语与楚容珍两人。 楚容珍坐在了窗边,她静静的看着下方四处行走的行人,目光之中一片舒适。 司语替她倒好茶,随后,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玉姐姐,听说你昨日被刺杀,一队异族人出现在了京城对你下手,是真的吗?” 楚容珍伸手接过了司语递过来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你的消息很灵通!” 司语微微一笑,“朝中局势多少还是有关注的,而且昨夜的事情闹得很大,估计不少人都知道你被异族人追杀,只是不知道是何族人罢了。还有今早沉王爷大发脾气满城搜捕,这事早就闹开了……” 楚容珍微微挑眉,侧脸看着窗外,目光扫过一道人影的时候她的双眼划过一抹冷光,随后淡淡道:“闹开之后有什么说法?” 司语摇了摇头,“倒是没有什么说法,就是说你被人刺杀,而刺杀你的对象是苍山异族,现在慢慢有了流言说你是炎帝转世,而刺杀你的就是反炎帝一派的人!” 虎卫没有把这消息传来,看来是震压得差不多了。 在流言一起的时候估计虎卫就把对她不利的事情压了下去,所以现在情况不算严重。 楚容珍眯着双眼感受到窗外的微风,“司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目标是想要杀了司音,也就是你的父亲,对吧?” 司语一愣,随后淡淡的点头,“是!” 楚容珍头也没回,“小语,如果我想让你去焰国,你愿意吗?” 司语:“……” 微愣,随后他认真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楚国不能为你所用,只有我在一日,楚国就不能给你,但是如果你想要焰国的话我可以帮你!” 楚容珍的语气十分的认真,这时,她才慢慢的回头,目光也开始变得冷冽起来。 她是十分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情,十分认真的劝着他。 楚国她是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这是烨儿的国家,所以她容不得任何人想操控烨儿,哪怕是她曾经的旧识也不行。 司语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劝他,要么安安份份的做个丞相,要么就去焰国寻求势力向司音复仇。 反正想要利用楚国的话就不可能,楚国是她保护的国家,哪怕是他也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看重楚国?为什么只有楚国不可以?”司语不明白,如果是华国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是楚国? “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哪怕你动华国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楚国不可以!” 司语:“……” 久久的,他点头:“我明白了,那我选择去焰国,玉姐姐,你会帮我,对不对?”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她没有犹犹豫的点头,“焰国的事情我不会管,倒不如说我巴不得焰国国灭,如果你回焰国愿意一步步爬上高位的话,那我会帮你,不仅会帮你,而且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你扶上焰国百官之首!” “谢谢玉姐姐~!”司语立马弯腰,他脸色严肃:“玉姐姐不要焰国的那话那小语想要,不请玉姐姐帮我一把!” “可以!”楚容珍点头,她想了一下,“现任丞相管云是我相识,我为你写一封介绍信,管云与吴随风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楚容珍顿了顿,接着道:“但是小语,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不管是管云还是吴随风,你可以利用但不能相信,明白吗?” 司语的表情冷凝,“玉姐姐的意思是他们并不可信?”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我不信任何人,小语,说名句不好听的,你我这么多年未见,我连你也不信,否则也不会让你离开楚国!” “我明白的,不管玉姐姐信不信,去焰国是我复仇的最近捷径,小语要多谢玉姐姐!”司语没有在意,反而是微微一笑,神情温软。 楚容珍轻叹,“对不住了!” “不,小语要谢谢玉姐姐!”司语十分认真的弯腰行礼,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独自一人离开焰国本就是无可奈何,脱离了司音的控制他才在楚国打下一片天,可是他权势再大也不用。 楚国与焰国有千里之遥远。 想要复仇基本上不可能。 现在玉姐姐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 他不觉得不被信任,倒不如说他感受到了来自玉姐姐的关怀。 楚容珍与司语细细的交谈着焰国的事情,要吩咐的,要叮嘱的,替司语要铺好的路,她都要一一吩咐。 不管司语于她是友是敌,以前的救命之恩就足够她替他铺下一条路。 另一边,舒儿流着口水呵呵的一路走着,走到哪吃到哪,手里一串串的,一包包的,脖上挂着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肯定要敞开肚皮吃。 正忙着吃东西的舒儿没有发现,眼前,一道身影不小心与她相撞,舒儿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弯腰道歉,“不好意……” 抬头,看着眼前人时,她眉目一紧。 有些不喜。 轩辕珊挺着肚子硬生生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侍女伸手扶着她才让她勉强的没有摔倒,轩辕珊下意识的出声大骂,“你眼睛瞎了?走路不看路……” 轩辕珊与舒儿两人大眼对小眼,纷纷后退了一步…… 把舒儿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几眼之后,轩辕珊慢慢的挺直了腰,冷笑,“赢舒,你还是老样子!” 舒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一边的肉包子,她双眼发亮走了过去,“大爷,来十个!” “好咧!”大爷麻烦的包着包子给舒儿,舒儿付了银子之后一边啃着一边朝着另一边走去,完全没有看到轩辕珊一样。 被舒儿无视,轩辕珊的脾气又上来了。 轩辕珊伸手抚着自己手腕上一个名贵的宝石镯,她得意的炫耀,“赢舒,知道吗?我怀了落哥哥的孩子,一出生他就是太子,而我也是将是宁国的皇后,龙真的圣后!” 舒儿啃着包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唔……是吗,那恭喜你了!” 态度敷衍,轩辕珊哪里又受得了,她一路上被所有人小心对待,被当成皇后一般的对待,谁又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肚子里的可是未来的太子,将来哥哥统一了整个大陆之后,她的儿子将会是天下霸主。 而她就会是圣母皇太后! “听说你找了一个小白脸?好像是什么氏一族的神棍吧?正好,本小姐的儿子快要出生了,请他算算我儿子将来是不是大富大贵之命?” 舒儿不理,她就去越说越起劲,反正她与舒儿就是合不来。 因为舒儿舍弃了姬落,而轩辕珊爱上了姬落。 轩辕珊爱上的是舒儿不要的男人,所以心中一直以来都不服气,每每的都不忍不住的想要炫耀。 仿佛只要看到舒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之时她的心中才会舒服些。 “放心,你儿子想要一统天下成为至尊是不可能了,哪怕不是夙我也替你算得出来!”舒儿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给面子的冷哼。 “我看你是嫉妒不甘吧?”轩辕珊同样输人不输阵,直接反嘲了回去。 “轩辕珊,姬落做梦有情可原,没想到你也跟着一起做春秋大梦,怎么,你到现在还是一心认为你就是炎帝转世?” “我为什么不是?”轩辕珊一直以来都在养胎,对于大陆上的事情多少有些落后,她一心坚持着她就是炎帝转世。 直到现在她也一直坚持着。 舒儿这下就感兴趣了,现在大陆上的事情闹得这么欢,她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那她这段时间是躲在哪里养胎去了? 消息这么不灵通。 “轩辕珊,我就一直想知道,你凭什么认为你就是炎帝转世?瞧瞧现在炎月军出世,是你叫出来的?” 舒儿是真的无奈了,以前大家都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她一直坚定自己是炎帝转世但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炎月军都出世了,她凭什么还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炎帝转世? 果然炎帝转世只有小姐一人,要真是这轩辕珊,她第一个加入反炎帝一派去。 轩辕珊伸手摸着自己高挺的肚子,目光柔软,“炎帝转世是雪族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我看你根本就知道自己是个假货,所以无话可说吧?轩辕珊,实话告诉你吧,炎帝九世以上确实是雪族人,可是炎帝十世根本就不是雪族人,所以轩辕珊,难不成你不是雪族人?” “你……”轩辕珊瞪大了双眼,一时语滞,被舒儿的态度弄得一下子有些恼羞成怒。 其实她明白,从知道炎月军开始之后她就明白了,那时,哥哥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命了,如果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他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死活。 舒儿咬着包子看了她一眼,随后,扭头离开…… 轩辕珊则是快步跟着她,她咬了咬唇,目光划过一抹不甘,随后大步的跟在舒儿的背。 “你跟着我干嘛?告诉你,我可不会把东西分给你吃,要是饿了自己买去!”舒儿保护着手中的食物,一副防狼的模样看着轩辕珊。 表情仿佛在说:我可不会把食物分给你吃! 轩辕珊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拜托,她才不想吃包子这种寒碜的食物好不好? 舒儿护着食物快速跑到了一间酒楼,她扔下银子快速的跑到一厢包厢,才进去不久,外面就砰砰砰的敲着门。 舒儿起身,猛得打开了门,“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一瞬间冰寒无比,下意识伸手砰的一声把门直接关上…… 因为情绪激动,舒儿用力一关的同时把门直接震坏…… 姬落静静的看着眼前倒地的房门,眼中划过一抹好笑,又有着淡淡的无奈,包厢门被她硬生生的折坏…… 随后,她抿唇,目光阴沉的盯着面前气息完全改变的姬落,咬牙:“你还敢出现?姬落,你好大的胆子!” 姬落双眼微眯,眼中的柔情慢慢的消失,余下的,只有一片冰寒阴鸷。 不请自入,姬落慢慢的走了进去,随意的找了一个方向坐了下去,自发的端起一杯酒水放在了嘴边,他淡淡看向了警戒的舒儿。 目光之中,一生阴鸷,幽沉。 “几个月不见,舒儿,你变了不少!” 舒儿如临大敌般的看着他,目光之中一片冰寒幽冷的寒意,她没有想到他还敢出现,知不知道现在他可以过街老鼠,不弄死根本不会停止。 “是吗?再变也没有你变得厉害!”舒儿一步步后退,离得姬落远远的,目光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他的弱点。 听小姐说,姬落的脖子被扭断了也没有死。 那他的命门到底在哪? 姬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轻笑:“我的命门可以告诉你,不过代价可不轻!” 舒儿抿了民嘴,随后,她同样冷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姬落十分直白的说着,目光之中划过十分扭曲的爱意。 那是爱而不得的爱意。 渐渐被扭曲之后的情意…… “哼,我可受不起你,堂堂龙真圣王会想我?想要我的命?”舒儿的脸上一片嘲讽,对于姬落的话她现在是一句不信,一句不理。 她明白了自己感情的归属,所以现在十分坚定的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所爱的是夙,并不是眼前的姬落。 姬落不过是过去,夙才是她所喜欢的现在……她现在所忠爱的男人只是夙。 “你现在可是赢国女帝,有什么受不起?”姬落淡淡轻笑,笑容珍一片冰寒,他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舒儿脸上时不时划过的幸福的笑容。 她越幸福,他就觉得越碍眼。 “所以你说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姬落,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舒儿的耐心一下子就失去了,她可没有忘记他对夙所做的一些。 夙‘死去’之时的疼痛她一直印在了灵魂深处…… 每每一回想起来,她就疼得痛彻心扉。 “舒儿,你不是一样笨,如果我要是你就会故意多说一些话,一边不动声色的牵制我,一边暗中传信派人围住这里,这下我就插翅难飞了……” 舒儿当下握拳,身体如同一道闪电冲向了姬落前方,重重的一拳砸向了姬落面前的桌子,桌子瞬间四溅碎裂…… 姬落快速一闪,手中拿着酒杯后退,轻笑。 “火气别这么大!” 舒儿偏头,直接看着姬落轻笑的模样,舒儿目光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紧盯着姬落的模样,莫名的她就是想到他拉到地上当成鱼泡踩。 “去死!” 舒儿一声大吼,所有的情绪下一瞬间全部混乱了起来,她转身冲着姬落的脸又是重重一拳。 一拳砸到了姬落的脸上,姬落偏头…… 硬生生的抗下了她的一拳,姬落伸手重重的握住了她的手,舒儿用力的挣扎着,可是姬落的手却像是钢铁一般……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三更在中午,四更在晚上,老时间猫扑中文 223天下大乱,炎月出 舒儿双眼之中立马划过狠辣,重重的靠着一边的墙面直接狠狠砸去…… 姬落的手一松,舒儿一拳直直的砸到墙上,墙面被她硬生生的砸出一个大洞…… 嘶…… 伸手甩了甩手,她皱眉。 嗯,会痛。 立马,舒儿转换了一个方向,她靠了窗边,这时,她的身后,几个玄鸟错的人直接闪了出来,冲关姬落直接冲过去…… 楚容珍早就对所有部下下达了命令,一旦见到了姬落就直接杀无赦。 玄鸟氏是夙专门安排在舒儿身后保护她的存在,一见到姬落,他们以楚容珍的令为第一,瞬间就朝着姬落直接攻击了过去…… 舒儿好奇的看着冲出来的玄鸟氏,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的怀疑,什么时候她的身后跟着一群玄鸟氏的族人? 夙那王八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玄鸟氏快速的与姬落纠缠在了一起,姬落的身边,暗卫冲了出来。 与玄鸟氏混战在了一起。 舒儿却感受到了一抹不安,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时,背后,一只手横在她的项间,耳边传来了夙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舒儿,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夙的声音传来出来的一瞬间,舒儿的身体直接僵硬了起来。 惨了惨了,大魔王出来了。 回头,她的目光看着夙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舒儿的表情一僵,随后,才咽了咽口水。 “哈哈……”舒儿干笑了两声,随后,她才咽了咽口水连忙道:“我梦游了!” “是吗?梦游还能走出重重保护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夙眯起了双眼,眼底一片气急败坏。 如果不是她的话,他有必须大白天的四处乱跑寻人? 这个死女人,一不小心就给他乱来,一觉起来她就没有了身影,还敢从楚容珍那里拿了迷药迷晕他,让他硬生生的睡到现在……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竟然对他下药?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疼痛,头疼。 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 舒儿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她咧嘴干笑,“老说了梦游嘛,谁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夙……” 侧眼看到了夙阴沉的表情,她立马改口,“相公~夫君~” 夙的表情慢慢柔软了一些,听着舒儿口中那温软撒娇的轻唤,所有的怒火一瞬间消失,只有深深的无力。 舒儿张大了双眼看着他。 现在,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 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子默默的啃着,大眼睛的一眨一眨的看着夙…… 夙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皱眉,他低头,对上了舒儿如同苍鼠般的眼神,还有两颊鼓鼓不停上下咀嚼的模样,一时之间怜爱心大起,伸手食指戳着她的脸,“吃独食?” 舒儿摇了摇头,直接否认。 夙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他清绝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笑意,随后,他伸出了手,“上交!” 舒儿不停的拒绝着,摇头,十分认真的说着:“没有了,吃完了!” 夙紧眯着双眼,不语。 舒儿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之中闪着生气的光茫,下意识伸手一摸,随后,才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袋包子忍痛的递到了夙的面前…… 夙眸光轻闪,修长如玉的食指接了过去之后找开,看着又大又圆的包子,他当着舒儿的面直接拿了出来…… “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跟你一点也不配,这种食物是平民食物……”舒儿的双眼紧紧盯着夙手中的包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随后,才不安的说着。 夙一眼就把她直接看透了,微微一笑,修长如玉的手优雅的拿着包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着她的双眼直勾勾的跟着包子晃,夙的心中划过一抹无奈。 他的美色连一个包子都不如。 这简直就是他一辈子的痛! 在舒儿紧张不安的表情之下,夙伸手,张口,软软的包子张口咬下…… 舒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直接浮现在眼前,啊,她的包子,包子,包子…… “行了,别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似的,不就一个包子吗?”夙看着她的表情,当下心中即心疼又无奈。 把手中半个包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轻叹。 舒儿见状,双眼一亮,连手都不伸直接张口就是一咬,十分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好吃?”夙眯眼轻问。 “当然好吃,不然我干嘛还给你下药偷偷跑出来吃?”舒儿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夙那冰寒的视线直勾勾的朝着她射过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心中咯噔了一下。 随后,她心中大呼一声:惨了! 抬头,下意识的看着夙时,夙眯起了双眼咧嘴轻笑,一副抓住你了的表情。 “偷跑!” 舒儿一口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她摇头,坚定否认,“没有!” “为了一个包子,你竟敢对我下药?”夙的语气开始慢慢的加重,冰寒。 “绝对没有!”舒儿完全不承认,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否则没她好果子吃。 夙伸手一把将舒儿抱走,他黑着脸,恨不得将她死死绑住才某心,这个死女人,带着他儿子四处乱走,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怎么办? “慢点慢点,我头昏,不舒服!” 夙抱着舒儿用着轻功快速的离开了原地,舒儿在夙的怀里不停的扯着他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难受的表情。 不行了,胃里难受。 夙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把戏,当下皱着眉,低头静静的看着舒儿不停挣扎的模样,不语。 “夙,真的,我的胃里有些难受……我觉得我需要吃酸萝卜就好了!” 夙:“……” 果然又是装的,摆明了就是想吃东西。 他想不明白,明明舒儿看起来这么瘦,怎么就这么能吃? 她的胃袋难不成是无底洞? “好难受……” 舒儿的声音有些弱了下来,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好像是真的很难受。 夙低头,看着她的表情一瞬间心跳慢了半后,连忙把她放了下来,“你怎么了?” 一落地,舒儿立马走到一边扶在墙边,弯腰,脸色十分的苍白。 夙走了过来的时候她伸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呕……” 突然,舒儿扶着墙吐了起来,脸色瞬间十分的苍白,她弯腰十分难受的吐了起来。 夙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问,“你怎么了?” 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眉目之间划过无法掩示的喜意。 舒儿一手撑着墙,一手用力的军着,好像在说:我没事! 夙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似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舒儿蹲在地上吐了很久,之后,她才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用力擦嘴:“我没吃什么坏东西了,怎么就上吐下泄了?” 舒儿顿了一下,随后又补了一句:“不对啊,我只有上吐,没有下泄啊!” 舒儿这下就想不通了,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夙十分愉悦的勾起唇轻轻替她拍着背,清冷的目光之中是惊喜,是愉悦。 她终于开始出现孕吐反应了…… 舒儿傻傻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站直了腰,伸了一个懒腰,“啧,真浪费,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了,夙,咱们去吃好吃的吧?” “好!”夙没有犹豫的点头。 正在伸懒腰的舒儿表情一僵,一副见鬼了模样。 他这是脑子抽筋了? 平时都不会这么纵宠她,现在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 “呆站着干嘛?不是去吃东西?”夙伸手弹着她的额头,微微一笑,率先走在了前面。 阳光之中,夙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梦幻。 舒儿一愣,随后,立马起身,她追了过去…… “呐,夙,我想要烤肉……” “呐,夙,我想要吃叉烧包……” “呐,夙,我想要糖葫芦……” 舒儿大步跟在了夙的后面,不停的探头笑着,她的目光之中一片温软,而夙则是低头淡淡的看着她,目光之中一片温柔的目光…… 他伸手扣着她的头,制止她蹦蹦跳跳的动作,“行了,别蹦了,走吧!” 舒儿双眼一亮,目光之后满是温柔,随后,才淡淡的抿唇,“今天就纵容你一下!” “耶,夫君万岁!” 一声夫君,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是十分的愉悦。 姬落被玄鸟氏纠缠之后脱身,舒儿已经下落不明……他从玄鸟氏的攻击之中走了出来,随后,才轻身一闪,下意识的寻找着舒儿的下落。 站在高处,姬落静静的寻找着她的下落,目光,正好看到了舒儿与夙两人并肩而走的模样,舒儿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十分的幸福。 可是那种表情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姬落,她越幸福,他心中那破坏的**也就会越强烈。 远远的,夙感受到了一抹强烈锐利的目光,随后他淡淡的回头,目光,正好与姬落那冷锐的目光相遇,无声的火花在空中骤现。 夙伸手搂住了舒儿的肩,他淡淡的勾唇,随后他低头,亲吻着舒儿的侧脸。 “你今天吃错药了?”舒儿十分好奇他的温柔,明明平时那么的严厉,可是现在却像是吃错药般温柔。 好可怕! 夙微笑不语,唇角,是幸福的笑意,也是对姬落的嘲笑。 突然,一支利箭从远处射了过来,舒儿一瞬间就受到,对于杀意她的反应远比姬落更回的敏锐。 伸手,一把将夙拉开,箭从夙的肩上擦过…… 衣服擦破了一个小口……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笨呢?箭来了也不躲,你是不是傻?”舒儿冲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对吼,她的脸上有后怕。 你说他今天到底哪里不对?平时人家的暗箭还没有射过来的时候他就能发现及时是避开,可是这次到底是闹哪样? 完全不避? 嫌命长? 夙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清绝的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点地上的暗箭,“刚刚走神了,没有发现暗箭……” 舒儿还是不解,这么重的杀意都感受不到? 夙伸手拉起她,“行了,玄鸟氏会解决这件事情,咱们去吃东西吧!” “好!”一瞬间,舒儿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开开心心的跟着夙一起朝着好吃的小摊走去…… 夙的目光一直在地上的暗箭之上,他的目光一瞬间锐利是,幽沉。 预感力,感知力,氏一族特有的预感,他最近消退的十分的厉害……而且族里族人的预感也慢慢消失,爷爷的预言之力完全消失…… 就连他现在也感受不到星辰了,唯有像天魔星,贪狼星,帝星等主星还依稀可见命道,别的星辰都已经无法再见。 就连舒儿的将星也看不到了,蒙上了一层白雾,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无法窥视…… 他儿子的出生将一切星辰全部掩盖,这就是大能者的影响力吗? 夙的眼中划过一抹期待,还有着淡淡的不安。 从他能看到天道开始到现在没有几年,现在失去之后也不会格外的不安,可是他担心舒儿。 别人的星辰轨道他看不见了,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舒儿的不一样,舒儿的星辰轨道上蒙上了白雾,不是什么也看不见,而是命道之上有了白雾,舒儿的命道被未知的东西掩盖了。 而那未知的东西到底是吉是凶他完全不知道…… 这才让他不安。 淡淡的看了地上的暗箭一眼,目光,与暗处的姬落对视了一句,他微微眯眼之后才快速的离开…… 姬落静静的看着夙离开的背影,他的双眼紧眯,伸手将手中的弓箭扔到一边的,姬落目光静静的看着一边的安业,“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安业微微弯腰,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敬畏:“查清楚了,楚容珍确实被天波族人刺杀了,陛下,天波族可信!” 姬落双手背后,目光轻柔静静的看着一边坐在包厢之中的轩辕珊一眼,他沉思了一下,“让天波族去刺杀楚容珍本就是一次试探,现在他们真的下手表示是真的反炎帝一派的人,所以去跟他们接触一下!” “好的,陛下!”安业点了点头。 姬落走到了一边的包厢之中,轩辕珊慢慢的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哥哥……” 姬落点了点头,“嗯,坐!” 姬落的表情冰寒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的目光只是淡淡扫了轩辕珊一眼,随后,像是没有什么话可说般的坐了下来,沉默。 轩辕珊连忙站了起来,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随后她微微一笑,“哥哥,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炎帝墓找到了?” 轩辕珊小心的轻问着,她慢慢的问着,目光之中有些不安。 生怕姬落对她有任何的不喜。 姬落坐了下来,伸手拿了一杯酒之后慢慢的喝了起来,他的目光看向轩辕珊高挺的肚子,慢慢的,他眼底深处笼上了一层白霜。 目光幽寒,有些微冷。 一边,乌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伸手揉了揉肩,“陛下,查清了,天波族现任的族长是谢太师,谢太傅谢格是代理族长,属下刚刚接触过了一下……” 姬落抬眸,“如何?” 乌十分惊讶的拿起一杯酒直接喝了起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声,“陛下,你不知道,谢太师还真是一个怪人,您说要不是他对楚容珍动手,咱们谁知道他就是反炎帝一派的人?” 姬落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谢太师那边声称可以跟咱们合作,但是他们有一个条件!” 姬落抿嘴:“什么条件?” 有条件这才正常。 “谢太师的条件就是他们只要炎帝死,其他的事情一切与他们无关,也别想利用他们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谢太师这话说得极为的圆滑,为的就不想与龙真有太过的联系。 姬落抿了抿唇,“老狐狸!” “陛下,这事要怎么处理?”乌试探性的轻问,随后想到了什么,他再问,“要是莲在这里就好了,莲的脑子比我们都好……” “哼,要是莲的脑子好的话她现在会脱不了身?楚容珍没有杀她就表示楚容珍在等着我们去救她,代表着莲己经完全没用了!” 姬落直接打断了乌的话,对于罗莲他不再抱任何希望,这么久都逃不出来,十分清楚的表示她的无能。 对她,不再有任何的期望。 “是!”乌低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姬落的表情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不敢再说些什么。 一边,轩辕珊听到了罗莲的名字,她的双眼一转,随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出声,“哥哥,要是真有人想要杀楚容珍的话,你可以完全冷眼旁观啊,又何必掺和进来?” 听着轩辕珊的声音,姬落慢慢的抬眸看着她,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动容,“说下去!” 轩辕珊双眼一亮,“现在楚国都是楚容珍一手把握,想要动她从财力,权力都等于自寻死路。所以哥哥,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动摇楚容珍的权利,而是动摇楚容珍的威信!” 姬落静静的看着她,好像有一些兴趣,抬眸静静的看着她,“如何动摇?” “想要动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的话只需要动摇她的民心皆中,自古以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轩辕珊十人自信的说着,现代人的知识她不信会输给罗莲,或许楚容珍就是这本中的女主。 可是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孙子兵法,现代知识,她就不信还真扳不倒一个真女主! 楚容珍有脑子,她也有脑子,而且她的脑子里装的是现代几千年的精髓。 难不成她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女主? 她偏不信这个邪。 姬落这下十分感兴趣的站了起来,直到坐到了轩辕珊的面前,他眯起了双眼,“如果做?” 轩辕珊心中一喜,微笑,“咱们可以传播一些流言出来,不对,是把楚容珍真实的身份披露出来,哪怕是楚国是她最大的依靠也无用,只要民心不再属于她,楚国自然会乱,一乱,咱们动她的大义就存在了。” 轩辕珊微微一笑,目光之中满是自信的神色,“楚容珍是炎帝,而炎帝则是灭世魔神,炎月军是一群不能出现在世间魔物,势必会为这个大陆带来灾难……而龙煞军就有这个名义,遵从大义杀了她在民心之上站稳了脚,远比暗杀之后惹民怨要好得多……” 姬落静静的听着轩辕珊一字一句的说着,眼中的赞赏也慢慢的升了起来,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娇纵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智慧。 以前,还是小看她了。 一手撑着下巴,他淡淡挑眸,唇角勾起了笑容,与轩辕珊在一起这么久,终于再次露出了一个笑容。 轩辕珊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像姬落的一个笑容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鼓励,一个莫大的鼓励。 她坐直了身体,试探性看着他:“哥哥,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姬落淡淡点头,“嗯,可行,珊儿,你的点子还不错!” “只要能帮到哥哥就行!”轩辕珊谦虚的低了低头 姬落眼中的试探性大起,他食指轻轻扣着桌面,“楚国是楚容珍的地盘,有任何的流言一下子就可以压下去,想要动她又是何其难?” “不知道哥哥以前是用什么办法动摇她的民心的?”轩辕珊眯起了双眼,她淡淡看着姬落,眼中划过一抹深沉。 还有沉思。 姬落则是淡淡的回答,“派人传播她楚容珍就是炎帝的事情,可是刚刚传出去不到一日的时间就会被压下去,而且派出去的棋子全部被找了出来,屠杀!” 他不是没有做过,可是才刚刚开始派人出去做这件事情的的时候就会被人盯上,虎卫的网他最清楚,也最明白。 半日的时间不到,虎卫找到了散布流言的人,而凤卫负责暗杀,将所有关于楚容珍不好的流言都会消失。 轩辕珊则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哥哥,这样不行的,听说虎卫现在并不听哥哥的命令,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流言虎卫都可以截走,哥哥身为虎卫之主应该明白才是……” 看着姬落有些不怎么好的脸色,轩辕珊快速的说着:“没有证据的东西百姓不会相信,所以哥哥,让人把楚容珍的事情写成书,编成戏曲,派出说书先生……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楚容珍遥事情写得一本书,不管识不识字的人都发一本,有这种证据在,大家不信也必须信……” 姬落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轩辕珊以为他并不满意,所以连忙解释:“我一直在查楚容珍的事情,八年前,哥哥应该知道,楚辰玉登基之时,楚容珍就是用了这种办法把楚辰玉拉下了皇位,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只要有一张纸在这里,远比流言有效……因为只要一看到这张纸就会想到楚容珍的身份,就会开始议论,关于她的流言就会一直无法停止。” 姬落也眯起了双眼,他当时不在,可是听到了关于楚容珍的事情。 楚辰玉登基之时楚容珍就是派人书写了关于楚辰玉的一切,把楚辰玉是战王之子的身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是就是硬生生的把他拉下了皇位。 轩辕珊眯起双眼静静的看着他,她轻轻勾了勾唇。 这种事情就等于现代的网络新闻,只要有图片在,有字在,就可以长时间的流传,可以把原本没有的事情说成真的一般。 古代传播流言的方法十分的单一,唯有楚容珍这么做过。 只要有类似证据的东西在,说得有理有据,那么事情哪怕是假的也能弄成真的。 姬落的双眼一亮,随即,他站了起来,目光之中情绪慢慢的升起了一抹玩味,挑眉,“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轩辕珊有些受宠若惊,她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肚子,“两个月左右吧!” 姬落淡淡低头,随后,才看向了她的方向,轻哼了一声:“嗯!” 随后,他站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去补了句:“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 轩辕珊惊喜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姬落已经离开了原地,她笑得幸福,甜蜜。 不喜欢她没事,只要孩子出生,她的地位就不会动摇。 楚容珍接连几天都没有出门,她也没有动谢太师动手,因为从那件事情之后,谢太师失踪了。 而且同时,京城之中出现了关于她大量的流言。 用纸书写着她所有的事情,没有说颜如玉的事情,而是说着她重生之后到现在的事情。 杀了成加,灭了罗家,灭了钱府,屠尽了所有敌人…… 关于她的事情每一项都写得仔仔细细,关于她如何下手的,关于她所杀死的人与她都有什么纠缠,关于她为什么会扶楚辰宁登上皇位的事情…… 所有的所有的,关于她的一切都记录在纸上,在半夜时分,所有人的家里都分发了一本,不管认不认字,每人的手里都有一本。 不仅是话本,还有绘画,把她的事情画成了画本,把她的事情完全绘画成画,让不懂字的人都能看清。 同时,说书的,唱戏的,都唱关于她的事情。 从楚王府为庶女一事唱到她炎帝的身份,把她从一个纯真少女唱到了祸世女妖…… 楚容珍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虎卫全部压不住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虎卫也无法一本一本的把话本,绘本同时收集起来毁掉。 留下了的根据,所以关于楚容珍的流言就传得越来越凶,最后传成了她意图整个天下。 同时,明宗站了出来,就着这件的事情直接批叛楚容珍,直接认定流言的事情是真实的,而且说她就是祸世之妖,一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 明宗还呼吁大家,祸世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完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身为大陆居民就必须除掉楚容珍。 怎么除? 当然是杀死! 明宗不动声色的教唆着百姓要除掉楚容珍,表面上说得极为好听,可是实质上想法却是那么的肮脏不堪。 同时,焰国的京城之中送去了一对怪物,就是宗旭与古睛! 宗旭与古睛的出现在焰国掀起了涛天巨浪,震惊焰国的前任帝后变成现在了这件模样的同时,带去的消息是两人被楚容珍所困,楚容珍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示意在焰国掀起了反楚容珍的怒火。 同时,宁国发出号令,千年祸星再次转世,楚容珍为炎帝转世,意图继千年之前的意愿再次统一这个大陆,所以各国有义务合心除掉这个祸星! 一直潜伏的炎月军不再隐世,拦在了宁**队的面前,百万炎月军,正对对宁国发动了攻击。 以炎帝之名,扬炎帝之威! 同时,向整个天下宣布,他们的主子,他们的陛下,现任炎帝为楚容珍! 这个消息等于向整个天下承认楚容珍就是炎帝的事实,同时,也是间接随认了炎帝就是千年前的那个炎帝。 龙真国掩盖历史,把炎帝妖魔化。 哪怕苍山各族在大陆活动,得知真相的都是达官贵族,真正平民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炎帝月军一出世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心惊不已,因为千年来的传说就是:炎帝就是祸世之妖,千年前意图毁灭整个大陆……千年之前,那个不死女妖再次苏醒,这个大陆又要陷入烈火毁灭之中…… 外面在几天的时间吵得沸沸扬扬,关于楚容珍的事实闹到不可开交,大部分是批评她的声音,很少有支持她的声音。 事关炎帝就等于向整个大陆挑战,完全是整个大陆的敌人。 无论任何人怎么猜测,楚容珍都没有出面解释过半分,她就一直在自己院子之中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炎帝墓地图,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一手撑着下巴,她微眯着双眼,对于府外的声音她完全听不见。 因为非墨。 非墨静静的站在王府之前,王府的高墙之上,一排排龙煞军手拿着弓箭对准了外面的百姓与想要一个说法的官员。 他双手背后,紧眯着双眼,“洪国公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做什么?” 洪国公双眼一闪,眼中划过一抹恶毒,他呵呵冷笑两声:“楚容珍是炎帝转世,屠杀楚国的将臣,为的就是替她的野心铺就一条道路,楚容珍是祸世之妖,是整个大陆的敌人!” “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非墨目光阴寒,如同一尊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四方所有人,冷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胆敢接近沉王府十米者,杀无赦!” “沉王,你身为龙煞军之主,你就眼睁睁看着楚国沦为炎帝这魔星的手中之物?你不配为龙煞军之主!”洪国公好像十分痛心的看着非墨。 同时,非墨的话引起了四方武将的不满,一个个坚起剑眉怒瞪,“沉王,你这是打算要包庇楚容珍?” “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你们指责!”说完,非墨转身就要离开原地,回去的时候武将们有个胆大的跟了过去,想要冲入沉王府。 这时,墙上的龙煞军手中箭支一松,数十支的箭刺入了那个武将的身体…… 如同一个刺猥一样倒在了地上。 四周,所有人畏惧的后退了一步,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非墨敢对朝廷命官对手…… 一片死寂之后,有人开始怒火冲冲的指着非墨大声的斥责,“沉王,你太过份了,杀害朝廷命官……” 非墨完全不理,直接走入了沉王府。 府外,武将们看着洪国公,“国公爷,这沉王也太过份了,咱们要怎么办?” 洪国公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抿唇,“一定要向陛下参他一本,沉王此举真的太过份了,别以为有龙煞军在手就可以横行霸道!” 武将们一个个低头:“……” 就是因为他手里有龙煞军,所以才敢连命官都杀。 龙煞军可以斩君别立新君,说白了就是楚国的暗帝。 杀一个命官陛下怎么可能会理? 一不小心连陛下都会被杀,另一个新主被扶立也说不定…… 洪国公扫了所有武将一眼,随后,他冷哼,对于他们的怂样十分不喜,甩了袖子之后愤怒离开。 沉王府的墙上,大量的龙煞军戴着鬼面怒瞪着所有人,手中的弓箭十分狠辣的对准了外面的所有人,仿佛只要有人敢乱走一步,他们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非墨走进了沉王府,此时,楚容珍十分舒适的躺在椅子上晒着不算太毒的太阳,她舒适的眯着双眼,随后,淡淡看向了朝着她走过来的非墨一眼,挑眉,“一身血腥味,杀了几个人?” 非墨一身阴寒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重重的揉了她的头一下,横了她一眼,“你倒是轻松,躺在这里什么也不管,外面早就闹翻了天!” 楚容珍十分舒儿的眯起了双眼,在非墨坐下来的时候她主动的把头放在了他的膝上,目光看着手中的几张炎帝墓地图。 扔掉所有的地图,只留下一张。 楚容珍举着手中地图看着,非墨大手抚着她的头,“珍儿,你派人把宗旭与古睛送去焰国,还故意传出了这种流言,明显对你不利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做?” 楚容珍眯着双眼她完全不在意非墨的问话,也不在意外面闹翻天的模样。 “墨,我现在做事都是随心而为,焰国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反正他们不放过我,我就在里面混水摸鱼,不错吧?” “不错个屁!”非墨一声低吼,他眉头死死的扭曲在了一起。 楚容珍抿了抿唇,“干嘛发脾气?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非墨瞪着她,一阵心累。 现在她的性格真的与小孩子没有两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随心所欲,让他根本都看不透了。 好像自从颜恒子死了之后,他就开始慢慢看不透她了。 不知道是性格与觉悟有了改变,还是因为她真的如颜恒子所说的那般成为了真正的谋者。 他不是没有见过谋者,可是珍儿这种让他完全看不透的存在他真的没有见过。 有一种莫名的慌乱感…… 楚容珍翻身紧紧的抱着非墨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后,她才轻哄,“好了,别气了,截走宗旭与古睛的事情是我的暗中进行的,烨儿一时不小心把宗旭与古睛弄去了,明宗的人想要拿两人做章,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非墨皱眉,眉目之间全是担忧。 “放心,我的本性就是把这件事情闹大,反正这是姬落的目的,他想要弄出我的身份,我就闹大一些!不是说我就是炎帝吗?与其无凭无据的流言,我倒是给了他们一个答案,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来!” 楚容珍十分不屑的冷笑着,她眯起了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唇勾一片愉悦的笑容。 不知道是谁,竟然模仿她曾经用过的手段来对付她,想来还真有趣。 “现在事情真的闹大,你又打算怎么收场,弄不好你就真成了祸世女魔头了!”非墨完全面无表情,被她弄到无数次无语之后,他淡定了。 不就是做事无厘头了一些吗? 他受得住。 要是受不住的话他早就被气死了,哪还有现在的他? 楚容珍无辜的看着他,想了一下,十分干脆的摇头:“不知道!” 非墨:“……” 深深的吸了一口的气,他掩下了心中沸腾的情绪,僵硬一笑,“你下令让炎月军攻打宁国的同时还向整个大陆宣示你的存在,你就没有任何的打算?” “炎月军并不是我命令的,我只命令把宗旭与古睛送回焰国把事情弄得更乱,夙那死王八蛋竟敢命令炎月军行动,我跟他没完!”楚容珍冷哼一声,随后,她眯起了双眼。 炎月军不受她的控制,这件事情真的很麻烦。 早知道当初…… 嘛……她就是一早知道炎月军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存在,现在他们就等于不听话的孩子般。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四更在晚上……好冷好冷,月光在湖南老家,暖气都没有,手指快冻僵了……呜呜呜呜……太冷老是打出错别字,手指无法活动…… 话说你们认不认识一种烤火工具,叫火桶? 湖南人的话估计认识,哈哈哈哈……猫扑中文 224找到炎帝墓 一群孩子正在调皮,她又能怎么办? 想想这事就麻烦。 不过,确实也是震慑所有人的一个好办法。 楚容珍靠在了非墨的身上,她眯起了双眼,“说实话,这件事情我真没有办法解决,炎帝的事情就如同是一个隐形的灾祸。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拖得越迟到时积压的麻烦就会越多,正好现在的有人要对付我,所以大家就一直来混乱……” 楚容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坐了起来,冷笑,“他们想要我的命,那我就拿炎月军对付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混乱!” 伸手,拿起了一边的点心,楚容珍慢慢的吃了起来,她眯着双眼十分舒适的看着手中唯一的一张地图,目光之中划过深思。 炎帝墓地图,她回顾了所有地图,有真有假,还有关于炎帝墓的地图……最终,她按照了纳兰清的猜想,最终认定,楚国皇家宗祠之中的地图或许就是唯一的真的。 不管炎帝墓地图有几张,其中,或许只有一张。 同是一个世界的人,差不多性格的人,所以她以纳兰清的性格为范本猜测了一下炎帝的性格,如同炎帝轩辕炎月的性格如她所猜想的那般,那么,不管大陆有多少的地图,或许炎帝墓所在处的地图只有一张是真的。 一一挑选了所有的地图,只有楚国宗祠之中的地图她猜才是真的。 毕竟,大陆四张地图都痕迹可猜,宁国一张,焰国一张,楚国一张,天波族一张……唯独就楚国宗祠之中出现的这一张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所以她才猜测这张或许才是真的。 “现在外面闹翻天,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非墨默默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一下。 楚容珍回头,咧嘴一笑,“做什么?让他们闹啊,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想趁着这次的事情闹事!” 对于这次的事情她完全不在意,本来就是她借着这件事情把事闹大,现在,当然是越闹越大才好。 她不惧任何人。 “主子,枫寂来了!” “让他过来!”听着凤优的话,楚容珍点头。 枫寂快速从府外轻闪走了过来,沉王府的周围围了太多太多的人,不好光明正大的进入,所以只能潜伏进入沉王府。 “主子!”枫寂快速走到了一边,冲着楚容珍弯腰行礼。 楚容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地图,抬眸,“有事?” “是的!”枫寂快速看了非墨一眼,随后,才快速道:“司语今日开始启程去了焰国,楚国臣失去了首领,丞相之位悬空,朝中局势开始不稳……” “这件事情不要紧,言公候之子言书与世子言棋皆在朝中,司语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随后,她想到了什么,“对了,言书兵部尚书之位争得怎么样了?” “目前架空了仇忠的职责,兵部尚书之位拿到手无需再费多时,请主子放心!”枫寂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敬畏。 他们与凤卫的人没有多少的相处,可是这个言书也就是凤卫的首领他私下有接触过,没想到他在权谋之争中下手如些的果决狠辣。 完全不打算迂回,而是直接动手。 将仇忠的棋子一个个的拔掉,孤立他这后不再准他,摆明了好吃的东西就要留在最后面…… 这种人,反而很恐怖。 “嗯,你再派人我盯着他一点,有什么需要听他命令!”楚容珍点头,目光,静静的看着远处走进来的楚容琴,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淡淡的命令着,吩咐着…… 楚容琴走了过来,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枫寂时有些好奇,随后,她沉默的坐了下来,并没有出声打扰。 “这次流言传出的对象确定是姬落,同时也可以断定明宗就是姬落的势力,明宗宗主明琰已经确定就是姬落!” 楚容珍眯眼,“看来他的易容术真的不错,这么面对面我都没有认出他……也是,关于古睛与宗旭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 “属下派人紧盯住了他,不过他知道虎卫的行动方式,所以现在又跟丢了!”枫寂随后又补了一句,有些自责。 虎卫现在开始追不到姬落的下落了,姬落对于他虎卫的行动方式太过熟悉,哪怕现在更改了,可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查过他一段时间之后他又开始熟悉虎卫的行为方式了。 常常跟丢目标。 “姬落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你去查查姬落身边还有些什么人,我要把他身边的棋子全部拔掉……独自一人的他要放在最后处理,到时,就方便多了!”楚容珍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她眯起双眼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说起这件事情,枫寂猛得想起了一件事情,“主子,轩辕珊来楚国京城了,她来楚国京城不到十天的时间,姬落就对主子做出了这种事情,所以属下猜测这次的事情或许是轩辕珊所为!” “轩辕珊?”楚容珍一滞,随后,想起了她,复杂的轻眯着双眼。 伸手,淡淡的抚着自己的头发,“她的脑子有变得这么好了?” “姬落的身边一个乌力大无穷可是没有脑子,安业的能力普通各方面并不出色,倒是轩辕珊来京之后才发生这种事情……对了主子,属下收到了来自纳兰清的信件,因为查到轩辕珊的事情之后属下就派人去雪族求证一些事情,正好,纳兰清也在雪族就说了一些关于轩辕珊的事情!” 枫寂好像想起了关于轩辕珊的事情,立马出声,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到了楚容珍的手边。 楚容珍接了过去之后看了起来,目光,轻扫一眼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你看过了吗?” “是,属下看过了!”枫寂十分直白的点头,没有任何隐瞒。 “既然你看过了,那么就参考清后所说之事去处理轩辕珊的事情……” 枫寂皱眉,半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对不起主子,这件事情超过了我们的认知范围,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因为信中关于轩辕珊的事情太过离谱,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人类,他不知道如何处理! “把她当成清后同一等级的人去处理!”楚容珍想了一下之后,她为轩辕珊划下了一个界定。 她与纳兰清同一个等级的人。 信中,纳兰清十分清楚的说了关于轩辕珊的身世,不是她是雪族人的身份,而是在信中说轩辕珊是来自异世界的人类。 与纳兰清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哪怕没有多少的本事,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轩辕珊脑中知识也一柄利剑。 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危害,可是一不小心或许就会栽到她的身上。 信中,纳兰清让她小心。 看完了信中的话,楚容珍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虽然不知道母后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可是同样来自于那个世界的人…… 炎帝轩辕炎月,母后纳兰清,两人就是十分强大的人。 轩辕珊也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哪怕再无能估计也不能大意。 所以她决定把轩辕珊放在与纳兰清同一地位来对待,绝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枫寂听着楚容珍的话,他立马低下了头,随后十分认真的弯腰,“是,属下明白了!” 那个轩辕珊有这么厉害吗? 枫寂的眼中一片不解,虎卫之中,纳兰清可是十分难缠的角色,这个轩辕珊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原来有这么厉害吗? 虽然不解,但还是十分听话的点头,离开。 直到枫寂离开之后,楚容琴才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一手搂着楚容珍的腰,她十分随意的倒在楚容珍的身上,“珍儿,外面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你也是来问我的?”楚容珍伸手推了她的头一把,示意她不要压在自己的身上,两个孩子就够做了,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的重量? 楚容琴立马坐直了身体,目光,对上了非墨那不悦微眯的眼,吐了吐舌,“对啊,你不知道外面都闹翻天了,百姓请愿要陛下处理你呢,还有一些明宗的人四处说你的坏话,说你是什么祸世女妖……” 突然,楚容琴停下了声音,好像有些忌讳这些话。 楚容珍倒是不在意的微微摇头,她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我的事情自己有数,你们也别急,也这么跟母妃她们说,坐着别动就好!” “你要放大招了?”楚容琴嘿嘿一笑,低低的,眼中划过浓厚的期待。 楚容珍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只是想把敌人一次性打到谷底,炎帝一事对于我来说一直以来是威胁,经过这次的事情把所有的威胁全部抹消……” 楚容琴有些感慨的轻叹,“珍儿,我一直没有想到,大陆上那传得沸沸扬扬的炎帝转世是你,你说一个死了千年的人怎么就是你呢?” 楚容琴想到她听到了消息,每每想起来的时想她就觉得不可思议,母妃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她却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才知道,原来她的妹妹就是那个炎帝转世。 母妃他们都知道,一个个默默的什么也没有说,替珍儿保护着秘密。 特别是母妃,连她都瞒在了鼓里。 “这种事情,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楚容珍淡淡的挑眉,面无表情,对于这件事情她向来看法就十分平静。 楚容琴撇撇嘴,随后伸手拿着盯紧上的点心一边玩一边吃着,她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信转世什么的说法,你的事情我信,可是千年之后再转世这种事情我真不相信,我看他们就是为了对付你才故意弄出这种事情……” 楚容珍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纠缠下去,她淡淡的挑眉,“行了,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言世子呢?” “他啊,上朝去了,我踢着他去的,现在朝中全是针对你的声音,我就跟他说,要是不给我把洪国公揍到爬不起来,我就让他七天不准上床!” 楚容琴气呼呼的握着拳,点头,又补了一句:“七日不准上床,全跪算盘!” 楚容珍美丽的双眼之中划过淡淡的笑意,“你跟言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这么拖着呗!”楚容琴不在意的耸耸肩,她与言棋的事情就一直这么停着,五年时间了,她与言棋的关系就一直这样,不冷不淡。 或许冷着冷着,就这么晾着了。 她无法理解言棋,当初的事情本只是一次意外,可是当年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一道无法越过的坎。 也是那道坎,她对言棋的感情开始变淡,虽然不至于情冷,但也就是现在这样。 五年来言棋费尽心力讨好她,迎合她,想要重新唤醒她的爱,所以这五年来不至于两人情义断。 “不打算与他要一个孩子吗?”楚容珍淡淡的说着,对于她与言棋的事情本就让人无法插手。 楚容琴的眼中划过一抹暗淡,抿了抿唇,“再等一两年吧,如果还是无法对他生起生儿育女的想法的话就好聚好散!” 如果这一两年内的感情可以得到一些一些升温,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他不放弃愿意一直寻求她的原谅的话,她会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一起生个孩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她又不可能一辈子孤独终老。 “好吧,都随你!”楚容珍对于这件事情也处于中立,站在楚容琴这边,只要她不愿意,她也不会多劝。 楚容琴也点点头,不再多谈这件事情。 与楚容珍交谈了一会之后,楚容琴慢慢的起身,从她这里得到了一些确定消息解了她的疑惑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楚容琴慢慢的离开之后,舒儿一把强扯着夙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着:“小姐小姐,我把夙带来了,要煮要蒸都随你,你留他一命就好了!” 楚容珍抬眸,静静的看着舒儿一手掐着夙的胳膊,快速的朝着楚容珍方向走了过来。 “干嘛?” 楚容珍抬头静静的问着,她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疑惑。 夙被舒儿直接拉了过来,不恼不怒,目光淡淡的,眼中,是温柔的宠腻。 “小姐,我听说炎月军行动了,所以我把夙带过来的,估计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要煮要蒸还是要干嘛都可以,只求小姐留他一命就好!” 舒儿的一番话让楚容珍哭笑不得,抬头看着夙,她好笑挑眉,“你派人做的?” 夙抿着嘴,“不是!” “骗人,要不是你命令炎月军行动的话他们会动,还为小姐带来的这么大的麻烦,夙,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舒儿提高了声音,眼中划过淡淡的怒意。 夙再三重复了一句,“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龙真会行动而提前让炎月军行动?” 舒儿完全不信,双手叉腰,怒瞪着他:“骗,你再骗,你可以预知一切你还跟我说你不知道龙真的行动,骗鬼呢?” 夙深深的无奈了,他也有些委屈,“我本来就不知道!” “屁话,以前我做个什么事情你都能提前知道,感情你的能力还是时灵时不灵啊?”舒儿满脸的不相信,就是因为相信她吃了多少的暗亏? 别以为摆着一张无辜的脸就要可以骗她。 这次太过份了,不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小姐?可是他却偏偏动了小姐。 炎月军要不是有他的命令敢独自乱动? 夙直接坐了下来,舒儿见状双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衣领,一脚直接踩在夙所坐的椅子上,大有逼供的架式。 夙偏头,十分认真的看向了楚容珍,“炎月军私自行动真不是我做的,我也完全不知道他们会提前行动!” “滚,你不知道才怪,明明以前做件事情就像个半仙似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给我装!”舒儿低吼,不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夙也莫名的觉得委屈,不是他就不是他,这个死女人,就这是这么的不相信他? “什么叫现在看不到?你还真是半仙啊?说不灵就不灵?”舒儿摆明了就是想跟他吵架,这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不灵就是不灵,我有什么办法?”夙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显然被冤枉之后也有些委屈。 舒儿:“为什么不灵?” 夙:“我哪知道,本来就不灵,再说了这玩意说没有就没有了,我有什么办法?” 舒儿:“骗鬼呢?” 夙:“我真的预知不到炎月军的行动,最近我连预知力都开始消退了,还预知个屁?” 舒儿:“为什么会消失?你骗人也要说一个好理由啊,一句话不知道,放屁呢?” 夙:“都说不灵就是不灵了!” 舒儿:“王八蛋,我就知道是你做的,给小姐请罪!” 夙:“我没做!” 舒儿:“就是你,否则给我一个理由!” 夙:“……” 舒儿与夙当场就这么吵了起来,完全不理楚容琴与非墨,两口子不仅吵了起来,还开始动手。 就舒儿这牛脾气,几句吵不过就直接动手。 夙一时不察被舒儿恶狠狠的一拳砸到了脸上,他的火气也直接冒了出来,双手猛得一压,将舒儿拦腰一抱直接压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他怒吼:“都说了没有就没有,我的预知之力早就还给咱们儿子了!” “放屁,咱们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舒儿张牙舞爪,还想要跟他大打一场。 可是夙怎么肯?万一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的话那可怎么办? “你个蠢女人自己怀了孩子不知道,当我也跟你一样笨是不是?”夙低吼着,对于舒儿他也是费尽了心力。 打不过也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她就是这么让人生气。 舒儿瞪大了双眼,一脸你骗我的表情看着夙,“胡说,我哪里怀孕了?你脑子出现幻觉了?” “你最近食量加大,与以前相比食量大了三成,还给我一边吃一边吐,你还敢说你没有怀孕?” “我的食量一直都是这样,再说了,我哪有一边吃一边吐?哪怕就是这样,也不会是怀孕!” 夙黑着脸,“你要是不信就让你小姐给你把把脉!” 舒儿一听,立马,将自己的蹄子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一边做着一边说:“小姐,你给我把把脉,让他乱说,明明做了就做了还给我乱找理由,哼,我这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理由!” 舒儿现在一直在认死理。 楚容珍倒不这么想,虽然最近她因为事情多而很少关注舒儿,可是她觉得夙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或许…… 替舒儿把着脉,过了一会,楚容珍慢慢的放下了手,她皱着眉,“……” “小姐,我根本没有怀孕对不对?”舒儿立马开口,原本楚容珍想说的事情被她硬生生打断,最终,她全部咽了回去。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恭喜你,怀孕了,两个多月,孕吐都出现了你却不知道,舒儿,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舒儿拍了拍手,“就是嘛,我就是知道……” 突然,她瞪大了双眼,声音直接拔高,“什么?”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慢慢的勾唇,“夙没有骗你,你真的怀孕了!”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以后自己小心点!” 舒儿愣愣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她回过神来,才慢慢的看向了夙,瞪大了双眼,“你又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小姐会医术,难不成你也会?” 夙坐直了身体,伸手,拿着一杯茶淡淡的喝了起来,“早就说了,我的预言之力被咱们儿子带走了!” 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坐直了身体,“这是什么意思?” 夙淡淡的看着她,如实道:“我看不到天命了,从这个孩子出现开始夙一族所有族人能力开始消失,最明显的就是我跟爷爷的能力,爷爷完全消失,而我最近只能看到你与一些帝星的天命,别人的天命完全看不到了……” “这是为什么?”楚容珍不解,对于氏一族的事情她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夙扫了舒儿一眼,舒儿也十分想要知道原因。 “氏先祖也就是千年之前的第一位先祖,当是被称为大能者,他的预言之力极为强大,凶祸福吉,他能十分精准的预知,帮助炎帝征战天下……可是自先祖之后,一代又一代的族长能力不断的变弱,直到我们这一代,基本上只有窥视一些天机,是对是错还要看各自能力的演算……” 夙慢慢的说着,“五年前,爷爷替我算到了我的天命,我命中有一劫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儿子是大能者,因为他的能力太过强大而干扰到了我与舒儿的天命,所以我的命劫也是这么来的……”目光,看向了舒儿的肚子,他的目光温柔。 舒儿也下意识伸手摸着肚子,眼中也划过一抹淡淡的期待。 “从确定舒儿怀孕开始我的能力就不断的消失,按照先祖们所说的话来说是大能者是上天忠爱之人,他的出生会带走夙一族所有人族人的能力……现实就是爷爷的预知力完全消失,目光我也只能看到你的天命与贪狼祸星等帝星的天命……” 目光,再次看向了舒儿:“舒儿因为怀上了我的孩子,所以现在我根本看不到舒儿的天命,她的命道被掩盖,无人能更改也无人能窥视!” “是因为你所说你的儿子是大能者的原因?”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感兴趣的勾唇。 还真有趣! “嗯,他未出生,可是他的命道无人可窥视,所以也牵连了舒儿……目前,我一直不安,我的命劫未到,舒儿与儿子的命道看不见……总觉得……” 夙的表情不好,因为事情不在手心的感觉并不好。 他习惯了事事都提前知道所以可以提前防备,可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让他莫名的无法心安。 “哎……有什么不安的,天塌了有高的人项,地陷了有弱的人填,你这操什么心?”舒儿皱眉,横了夙一眼。 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舒儿走到了夙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你要是真的不安的话就跟我在一起,我保护你!” 一副女王般的模样逗了夙,他好心情的勾唇,“你要保护我多久?” “你是我的男人,我会保护你一辈子!”舒儿挑了挑眉,一副老娘的男人自己罩的模样,生生的逗笑了楚容珍。 楚容珍笑眯了双眼,“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还是恭喜你们,夙,舒儿,恭喜你们喜得贵子!” “谢谢!”舒儿有些小害羞的点头,她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对于这个孩子她还是格外的喜欢。 废话,自己的孩子不喜欢还喜欢谁? 夙站了起来,伸手,握着舒儿的手,他轻叹,“你这个急脾气要好好的改一下,有事没事别这么急躁,要是遇到别人早就跟你打起来了,也只有我会傻傻的被你打……” 舒儿这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头,嘿嘿一笑:“哈哈……胡说,我哪有老是对你动手,你可别唬我!” 夙咬了咬牙,侧脸露了出来,上面,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就映在了他的脸上。 伸手,指着脸上的巴掌印,他哭笑不得,“这不是你打的?” “不是!”舒儿想也不想的摇头,她完全不打算承认。 夙一下子就气笑了,“来来来,我们就来讲讲证据,看看你的手,再对对我的脸上巴掌印……” 舒儿下意识的伸手,回地神来的时候她傻傻的把手递了过去,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她的手被夙紧紧的握住,夙拿着她的手印上了自己的脸上,那个巴掌印与她的手刚刚印上…… 一模一样。 “怎么样?”夙眯起了双眼。 “呵呵呵……小姐,这事看来是个误会了,炎月军的事情咱们要怎么处理?”舒儿偏过头尴尬的笑了笑,想要把这件事情糊弄了过去。 夙伸手把舒儿的头偏了过来,眯起双眼呵呵一笑,“舒儿,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舒儿甜甜一笑,双手轻轻的绕了绕,“夙,打个商量吧!” “你说!”夙眯起双眼,眼中意味不明。 舒儿低了低头,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也是一个女帝不是?那个……能给我一点面子不?” 夙低头掐着她的脸,咬牙:“现在就知道自己是女帝了?刚刚骂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一口一个混蛋,一口一个骗子,你就没有想想你是女帝?” 舒儿缩了缩头,“……” “怎么不说话了?嗯?”夙眯起了双眼,语气有些深幽。 舒儿再次缩了缩头,“……” 夙大力的掐着她的下巴,清冽冷锐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笑意,“女帝陛下,您身为女帝做错事情却不会道歉?” “哪,哪有……”舒儿结结巴巴的,一阵心虚。 “那么女帝大人,您的道歉呢?”夙再次开口,再不忍心一点,她估计真给她无法无天了。 舒儿那厚如城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不好意的低下了头,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没听见!”夙淡淡开口。 “对、不、起!”舒儿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猛得吼了起来,震得四周所有人都一惊,伸手捂住了耳朵。 舒儿瞪了他一眼,“满意了?哼!” 气呼呼的跺了跺脚,舒儿快速的跑离开了…… “不追?”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冲着舒儿的背影挑挑眉,夙回头静静看了一眼,随后,才淡淡笑道:“没事,她的性格从不记仇,到时哄哄就没事了!” “小心一点比较好,万一她生气了可就麻烦大了,我可不想我这沉王府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楚容珍笑了笑,有些无奈。 也有些宠溺。 “哈哈哈……这话可别让她听到了,到时不是沉王府不得安宁,到时就是你自己不得安宁!”夙好心情的笑了起来,平时一直清冷无波的他此时满脸的笑容。 楚容珍也淡淡勾起了唇角,眼中满是祝福。 夙坐了下来,与非墨面对面而坐,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笑道:“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说,关于炎月军的!” “何事?”夙的表情很严肃,此时,楚容珍的表情也跟着一起严肃了起来。 “炎月军这次私自行动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声,这是瑶的私自行动!”夙慢慢的说着,顿了顿,“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我对于炎月军并没有指挥权!”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我的奇门遁甲才能与瑶相比相差太多,百万炎月军的指挥权一直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瑶的身上……” 楚容珍:“瑶不过十四五岁……” “所以说谁能想到百万炎月军的军师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夙淡淡的说着,对于这件事情他了不再隐瞒。 楚容珍:“……” 也是,任谁都想不到,上百万的精兵的指挥人却是一个少女,这又有谁能相信? 如果不是夙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本以为夙就是炎月军的指挥人,原来不是…… “瑶的才能极为的突出,各族族长推选她为炎月军的军师,而海东野则是统帅,这次的事情就是由他们自己的主张……”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食指扣着桌面,“海东野是我的推荐的,原来你们还是用了?” “海东野的才能本身就很不错,不用你推荐我们本身也在意他!”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天波族的刺杀就是一个提示,不仅仅有反炎帝的人存在,而我们这些忠于炎帝的人来说,迟早有一天会不顾你的意愿将你捧上帝位!” “有什么前兆?”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炎月军的事情她一时不安,因为不好控制。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一个警告吧!”夙淡淡的说着。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炎帝地图,沉思,“嗯,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提示!” 楚容珍不再理会这件事情,炎月军的事情目前只能观望。 目光,放到了一边的炎帝墓的地图上面,她拿了起来,“你说这张地图上面所画的地方在哪里?我对比了大陆所有的地图,完全找不到这地图上面所画的地形在哪里……” 夙也伸手拿了起来,目光,静静的看了一眼,“只有这张地图找不到地方吗?另外的地图全都是千年大陆的地图?” “对,唯有这张不是,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又是想不起来!”楚容珍点了点头,她有些想不透。 这地图好像格外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她瞪着这张地图瞪了几日都没有瞪出名堂起来…… “墨,你帮我看看,这地图你哪里的地势?”楚容珍伸手冲着非墨招了招手。 见过她终于理自己了,非墨抿了抿唇,十分的委屈。 有了别人就没相公的死女人。 他还是默默的把屁股挪到了她的面前,低头,静静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好像在思考。 夙也在低头,对于眼前的地图完全不解。 “有没有熟悉感?”楚容珍问着两人。 “嗯,有!”非墨点了点头,他确实觉得十分的熟悉,可是好像想不起来。 “完全没有印象!”夙摇了摇头。 “凤优,你呢?” 暗处的凤优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点头,“属下对这里有些印象!”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凉陌,你呢?” 凉陌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看了一下,摇头:“从未见过!”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两人勾了勾唇,楚容珍再次开口,“凉陌,让你的族人看一下,有谁知道这地方在哪里!” 凉陌点头,挥了挥,一群白衣蒙面人走了出来,排着队一个个看着炎帝墓地图,最后所有人都摇头,全部都是从未见过。 “凤卫所属,出来!”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一声令下,凤卫成员一个个走了出来,他们看着眼前的地图之后纷纷表示很眼熟…… 楚容珍与非墨眼中划过一抹光泽,了然的点头。 一边,夙看着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的表情,随后,他猛得回过神来,“难不成这地图是楚国的地图,所以我与凉陌等人才没有任何的熟悉感,而凤卫与你们觉得熟悉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随后淡淡点头:“估计是这样,如果是楚国的地形的话我们都会记得,可是我们只觉得熟悉然而却想不起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这张地图也是千年地形图,不过是因为楚国在存在而发生了改变……” 非墨也沉思着接口,“对,楚国有什么地方从千年到现在没有发生改变……我们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或许,我知道是哪里了!” “我或许也猜到了!”楚容珍慢慢点头,她或许也猜到了。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笑意,楚容珍挑眉,“你先说!” 非墨:“你先说!”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笑了起来,眯起了双眼,“一起说?” “好!”非墨点头。 “一,二,三……”楚容珍数了三个数,三个数落后,她与非墨两人一起一起出声。 “皇陵!” “楚国皇陵!” 同时说出了一个答案,楚容珍与非墨说完之后两人直接笑了起来,楚容珍好笑的看着非墨,“原来你也猜到了!” “楚国境界我基本上都熟,你让枫寂暗中也查了这地图上的地形找遍了整个楚国,最终,唯一没有去的地方只是楚国皇陵!” “确实是这般,皇陵一年只开一次,想要进去查看十分的麻烦……这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人闯入的地方……” 楚容珍与非墨同时点头,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对,墨,皇陵一般是什么时候开?” “每年九月,皇室一年一次送灯,到时,楚辰宁会亲自打开皇陵入内祭拜……”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可戳管理员加入正版群 好了,新年加更的约定兑现了。 明天开始一天一更,一更一万字,早上七点准时更新猫扑中文 225无人能动的楚容珍 猜想炎帝墓就在楚国的皇陵之中,楚容珍与楚辰宁交谈了一下之后决定在皇陵开的那日是行动。 楚辰宁只知道打开皇陵的办法,原来皇陵是一座天然的机关墓,再加上楚国先帝亲自设计的墓地机关城,把整个皇陵修得蚁虫难入。 没有现任皇帝亲自开启皇陵城,没有皇室宗老相随,这皇陵不可能打得开。 不止楚国皇陵,就连别国皇陵也一样,都修得十分的精密,为的就不是皇室的墓地在几百年,几千年之后都不会被盗墓贼光顾。 哪怕随着地势变动沉在了水底也不会允许有人盗走皇室的墓地。 所以任何一个国家的皇陵里面不仅机关重重,而且还步步陷阱,更别说断龙石落下之后永远无法再打开这个皇陵。 永生永世,可保先帝皇陵永不受侵扰。 楚国京城的某个角落,一个暗卫快速的闪过,走到一道人影的面前:“陛下,暗部来信,找到炎帝墓所在了!” 前方,姬落猛得转身,双眼锐利,“找到炎帝墓所在了?” “是的!”暗卫弯腰 “在哪?”姬落连忙问着,脸上一片感兴趣,还有着激动,他立马走到暗卫的面前,“说!” “暗部来信,查清炎帝墓在皇陵的所在!” “哪个皇陵?”姬落语气冰寒,隐隐的,还有着淡淡的激动。 “楚国皇陵!” 姬落表情激动,他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来人!” “陛下,有事?”乌快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 “准备一下,去楚国皇陵!”姬落沉思了一下,飞快的下达了命令。 “陛下,彩之前派人就动过楚国的皇陵,那里断龙石己落,想要打开的话必须要楚辰宁的玉玺。可是之前彩派人寻找楚辰定的玉玺一直没有下落,这件事情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彩之前查皇陵做什么?”姬落皱起了眉,没有想到彩从一开始就最近的接触到了炎帝墓。 对啊,炎帝墓没有找到的时候彩就把主意打倒了炎帝墓上,这是为什么? “彩之前闲着没事就想去楚国的皇陵走走,上次他说我连华国的皇陵都去玩了一圈,只有楚国的皇陵没去……可是最后发现楚国的皇陵断龙石己落,根本打不开……彩当时还说楚国皇室真奇怪,是不是后人都不需要躺进这个皇陵,把这个皇陵完全给封死了……” 姬落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瞬间冷凝了起来,“这件事情怎么没有跟朕说过?” 原本彩真的从一开始就接触到了炎帝墓,可是却阴差阳错的完全错过。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不重要,所以彩跟我也就没说……没想到那炎帝墓真的就是楚国皇陵。”乌也一脸的不敢置信,任他们找来找去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了炎帝墓原来就真的在眼前。 姬落一脸生气的看着乌,他没有想到找了这么久的炎帝墓就近在眼前,偏偏他的这些属下却像个笨蛋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炎帝墓就在眼前也不知道。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还不快给朕去找下皇陵的办法?楚辰宁的玉玺还不快给朕去拿!”姬落的怒火怎么也忍不住,他冲着乌就是一阵大吼,想到找到这么久的炎帝墓就在他的眼前之时,这种被戏耍的怒火怎么也掩盖不住。 “是!” 乌被骂之后也不恼,反而是立马弯腰点头,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这时,轩辕珊挺着肚子轻轻走了过来,她笑着眯看着姬落,“哥哥,我听说炎帝墓找到了?” 姬落脸上的怒意未消,他抿着双唇,淡淡点头,现在的情绪不算太好。 “嗯!” “哥哥,炎帝墓的大门需要轩辕血脉才能打开,到时带上我一起去吧?”轩辕珊慢慢的说着,她对于炎帝墓也感兴趣。 姬落静静的看着她…… “族长跟我说过,炎帝墓的大门只有轩辕血脉才打得开,哥哥,带上我吧,虽然我不能帮你什么,但是多少会有一些帮助的吧?”轩辕珊试探性的说着,目光温柔又小心翼翼。 “你准备一下,到时跟我一起走!”姬落想了一下,随后,他下定了主意。 “是!”轩辕珊开心的行了一礼,随后,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楚容珍猜测炎帝墓就在楚国皇陵之中,当下,也开始做足了准备。 只等着一月之后的下皇陵。 楚容珍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她闲得无聊就上了一次街,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没有散过,她突然之间想看看百姓是怎么看待她的。 想看看流言传到了会么模样…… 肆月酒楼的三楼,楚容珍静静的坐在窗边,听着下方四周之人的议论之声,她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哎,你们听说了吗?” “你是说楚容珍就是炎帝转世的事情?”有人立马接了过去,十分神秘的说着。 “对啊,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都说楚容珍就是炎帝转世,是祸世女魔头,听说她志在一统整个天下……” “炎月军现在开始行动,宁国就是第一目标,接下来估计就是焰国,再楚国,再华国吧?” “千年前的那群恶鬼出关,说不定就真的是想要统一大陆,千年前炎帝那个女魔头注不是差一点就统一了整个大陆?龙真开国皇帝杀死了炎帝,把炎帝眷属逼回了苍山之中,还给了大陆千年平安……” “听说之前苍山蛮族四处活动就是为了寻找炎帝转世的同时打探着大陆的情况,为征战这个大陆而做着准备……” “……” 接二连三的议论响起,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 不管下面议论了什么,她都不在意的微微笑着,淡淡的笑着,完全不会生气。 倒是一边的舒儿听着下方的声音之时立马握起拳恨不得冲下去揍死这些乱说的人们,还没有动作就被夙黑着脸扛起带走…… 三个月的危险期,这个死女人,也不怕把他儿子给蹦没了? 把偷偷出来的舒儿一把扛走,夙招呼都懒得打,直接离开……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手,静静的看着下方,淡淡道:“凉陌,你会也想要我得到整个天下吗?” “想!”凉陌想也不想的点头,十分直白的表达着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天下,你会无视我的意愿把我捧上皇位吗?”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再问。 “会!”凉陌依旧没有任何的思考,她直白的点头。 楚容珍:“……” 要不要这么直白? 楚容珍回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才淡淡道:“所以说炎月军无视我的意愿私自对宁国发动攻击的心理跟你一样,凉陌,如果你玄鸟氏当时也在场的话,你的心里想法是怎么样的?” 凉陌低头静静的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陛下安于现状,可是我玄鸟氏不会,如果陛下不愿意向整个大陆为炎帝正名,那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来做也一样,只要让整个大陆知道的炎帝陛下的存在,我们的任务才完成!” 楚容珍静静的听着,随后,她发表了自己看法,“你们真可怜!” 凉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可怜吗?” “嗯,不管是反帝一派还是你们这些忠实的拥护着,都十分可怜!”楚容珍趴在窗台上,她静静看着下方。 凉陌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后,目光之中划过深深的幽沉,随后淡淡点头,“确实,很多时候我也这么认为,像一群没有了娘的孩子般,你说可不可笑?” 凉陌没有笑,而是一种自嘲。 她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也明白不可以。 可是完全没有办法,那种深入骨髓的忠诚早就让她没有了选择。 “这件事情我无法说什么,若说事不关已也未免太近人情了,若说与我有关,我又不想把这些责任义务背在肩上,太累!”楚容珍幽幽声叹,随后,她轻问,“凉陌,你说这件事情我要怎么办?” 凉陌的唇微微紧抿了一分,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楚容珍久久的不再说话,她一直趴在窗台之上静静的看着…… 看着下方针对她的流言,看着下方路过的车与人…… 她只坐了一会之后就慢慢的离开了…… 朝中,百官们针对楚容珍的这次事情不停的把矛头对准了楚容珍,趁着她不上朝的时候对着楚辰宁不停的弹劾,希望楚辰宁能因为这件事情的重大而对楚容珍下达一些处份。 楚辰宁一开始还能应付他们,久而久之,随后,他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一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下方差点吵起来的双方人马,司语离开之后臣一派被凤魅还有楚王旧部所拉拢,与洪国公站在了敌对一面。 洪国公是铁了心想用这件事情把楚容珍拉下马来,可是楚王旧部那边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意? 想针对楚容珍?可以! 一旦洪国公的武将提出了制裁楚容珍的话时,当下不久,凤魅就会走出来直接参对方一本…… 比如占用农地啊…… 比如收受贿赂啊…… 比如动用了谁家的东西,比如谁又弄出了冤狱……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洪国公一派的武将的底被虎卫查了一个底翻天,家里有几条不同的亵裤,养了几只老母鸡…… 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只要他们敢动,凤魅就敢小事当成大事参他们一本。 一个个瞪着凤魅老神在在的模样恨得咬牙,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动他。 言公候的二子,本以为是个无能的,谁又能想到不动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兵部架空,把仇忠当成了一个傀儡操控? “陛下,这楚容珍是炎帝一事已经清楚,炎帝本就是千年魔物,此次出世势必会动乱整个天下,还请陛下三思!” “喻大人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乱力怪神的故事了?炎帝千年就死了,魔物?那又是什么?”楚老王爷双手抱胸表情凉凉的,随后还打了一个哈欠,显然觉得十分无聊。 被点名的喻大人是洪国公一党,说白了就是卒子。 “楚老王爷怎么会不知道?炎月军那可是千年前的炎帝眷属,对于炎帝的传说大陆又几人不知?野蛮,残暴,无情,嗜血,是炎帝简直就是蛮荒女帝!”喻大人表情十分的嘲讽,对于炎帝轩辕炎月,他是怎么嘲讽怎么说,怎么不屑怎么说。 “你亲眼看到了?”楚老王爷表情还是淡淡的,十分冷淡的瞧了喻大人一眼,随后,他才眯起了双眼,“小伙子,你也是一个有才识的人,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老王爷,人家楚容珍是你的亲孙女,所以你才会这么的相护,但是请别忘了,您是楚国人!”喻大人完全不畏惧的盯着楚老王爷,挑唇反讥了回去。 楚老王爷眯起了双眼突然一凝,随后,他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本王这么多年不上朝,这时才知道,原来初生牛犊还不少!”突然,楚老王爷身上的气息内敛,让人感受到十分强势的威吓感,所有人顿时心神一凝,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一边的楚老王爷。 楚老王爷微微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久经战场被鲜血所洗礼过的双眸如同狼王般锐利,紧紧的盯着喻大人一眨不眨…… 随后,苍老的脸上才淡淡升起一抹杀机无限的浅笑。 “不怕虎的牛犊,往往死得最快!” 喻大人被楚老王爷这铁血的气息弄得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可是刚刚后退的他回过神来,强撑着心神咽了咽口水,“楚老王爷这是在威胁下官?” “本王从不期负小朋友!”楚老王爷的唇淡淡的勾了起来,他最后十分不屑的轻扫了喻大人一眼之后快速的回头,双手抱胸,再次眯起了双眼好像在闭目养神。 喻大人见状,立马把目光放在了楚辰宁的身上,“陛下,您是楚国的至尊,楚国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所以请陛下决断,楚容珍这个女魔头不能留!” 楚辰宁一手伸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扣着龙椅的椅背,他淡淡挑眉,“朕是楚国至尊,那么与沉王妃又有何关系?喻大人,楚容珍是一品亲王沉王的王妃,你不过正二品大臣,竟敢称呼其名,朕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请陛下恕罪,微臣实在的痛心疾首,沉王妃身为楚国王妃却一心想要整个大陆……微臣闻言实在不敢置信她做出了这种事情,急怒之下忘了规矩,还请陛下恕罪!”喻大人立马跪了下来,当下就直接请罪,同时也紧咬着楚容珍的罪名不肯松口。 楚辰宁眯起了双眼,他淡淡的看着喻大人,突然,他的表情冷凝了起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龙椅上,生生震得所有人都跪地,伏地。 “请陛下恕罪!” 楚辰宁紧眯着双眼一脸震怒的盯着所有人,“朕是楚容珍一手扶上皇位的,那你们是不是想说朕也是炎帝征战大陆的一枚棋子?” “微臣不敢!”大臣们的头低得更低了,掩下了眼中情绪,一个个伏首认错。 “不敢?”楚辰宁眯起了双眼,他扫视了四周跪地的大臣们一眼,紧眯的双眼锐阴寒,如同无孔不入的蛇在所有人大臣们的身上游走。 楚辰宁却像是怒火完全无法熄灭一样,重重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龙案,“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个只知道楚容珍是不是炎帝的事情,你们何曾想朕此时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楚容珍带领龙煞军斩杀楚辰玉,朕才能登基……她楚容珍是炎帝,那朕岂不就是炎帝眷属?啊?” 整个大殿之中如同死水般死寂,只能听到楚辰宁的暴吼与大叫着,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久久的缠绕着…… 大多数人不敢抬头,洪国公瞪了他们一眼,随后,他抬头,对上了楚辰宁那冰寒入骨的眼神,大声道:“陛下是真龙天子,是上天注定的帝星,与沉王妃何干?百万炎月军出世宣示效忠沉王妃本是好事,可是炎月军的来历大家都知道,确实千年前的炎帝眷属……” 面对着楚辰宁那冰寒的脸,洪国公完全不害怕接着道:“对于炎帝眷属的认知确实不太好,所以也不怪喻大人会如此紧张,陛下,微臣认为这事需要问一下沉王妃是否知道,说不定这又是敌人的一次计谋,想要动摇楚王妃在我国的地位,从而让他们有机可趁……” 楚辰宁眯起了双眼,他不明白这洪国公打的是什么主意。 母亲跟他说过,洪国公是龙真的暗棋之一。 众多暗棋之中,唯有洪国公稍微难啃了一些。 “所以洪国公的意思是问沉王妃是否知情?” 洪国公:“正是!” 楚辰宁:“如果沉王妃完全不知情,这又当如何?” 洪国公:“当然是找出抹黑沉王妃名声的凶手,还沉王妃一个清白!” 楚辰宁:“那沉王妃知情又如何?” 洪国公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会,随后,他认真道:“那就到时请沉王妃解释一下为何要让炎月军出现在这个大陆,原本就不安的局势因为炎月军的介入而变得十分混乱,如果沉王妃知情的话就一定会让解释一下,省得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心有不安!” 洪国公的话说得极为的圆滑,说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楚容珍出来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因为事发之后楚容珍不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而且沉王府如同一个钢铁要塞般任何人都无法进入,龙煞军挡在沉王府之前,他们想动也动不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楚容珍逼出来,逼出来之后由不得她逃避退让。 洪国公得意一笑,他又紧逼了一步,“陛下,现在百姓们对沉王妃的事情多有恐慌,京城之中出现了大量反对沉王妃为镇国将军的声音,说是楚国不能交到一群千年妖魔的手里,这……” “洪国公的意思就是本妃最好放下兵权,安抚民心?”这是,殿外,一道十分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容珍一袭藏青的王妃宫服大步的走了进来。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楚老王他一派的人都对她行礼,而洪国公一边的人则是高傲的抬着头,完全没有打算要对她行礼。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洪国公一派人一眼,随后,她才挑挑眉,十分嘲高的勾唇,“一段时间不见,是这朝堂规矩变了,还是本妃的见识少了?爷爷,是这样吗?” 楚老王他慢慢的抬眸,随后同样嘲讽勾唇,“不是你的见识少了,是有的人心大了!”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头,好像真的受教般。 与楚老王爷一唱一喝,嘲讽意味浓厚。 楚容珍慢慢的走到了楚辰宁的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参见陛下!” “王妃来得正好,朕与洪国公正在议论你的事情呢!”楚辰宁目光看向楚容珍的时候十分的温和,看向洪国公的时候却是阴寒冷冽。 明眼人现在都知道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此时洪国公与他的近臣却完全不知道,摆明了就是想到楚容珍的名声彻底抹黑。 要逼得楚辰宁不得不让步,只要楚辰宁不再保楚容珍的话,那么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可是奇怪的事,明明事情都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了,明明都要威胁他的皇位了,可是此时的楚辰宁不仅没有半分的不悦,而且还把她保护了起来。 明明没有任保血缘关系,而楚容珍都嫁人生子了,他们的陛下为何就这么的保护楚容珍? 把她的位置捧高,高于陛下自已,高于王位,高于一切…… “噢,不知道议论本妃什么?”楚容珍直到坐了下来,身后的太监把椅子放下之后就弯腰离开。 楚容珍坐得笔直,目光朝向了一边的楚辰宁,微微一笑。 楚辰宁眼中的阴寒完全消散,他也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朕这几日一直听到一些闲言闲语,全是对王妃十分不好的言论,而且大臣们一个个都觉得事情好像是真的,所以当下有些惊慌……” “惊慌什么?”楚容珍的表情不变。 “这……”楚辰宁好像有些说不出口,一边的楚老王爷凉凉开口,“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怕千年女帝的亡灵杀了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呗?” “呵呵……千年女帝的亡灵?”楚容珍呵呵一笑,意味不明。 被楚容珍嘲讽的笑容弄得有些面子上过不去,洪国公上前一步,嗓门大开,“沉王妃,下官与陛下刚刚正在诗论这件事情,还请王妃明示,对于炎月军出现在这个大陆上的事情您可知情?” 楚容珍美丽秀眉轻挑,“知情!” 顿时,四周大惊。 楚容珍扫视所有人一眼之后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黑玉般的眸子之中轻光微闪,随后,才慢慢勾起了艳红的唇,“本妃知情,这又如何?” 洪国公与所有人一愣,本以为她会否认,可是没有想到她直接承认了。 洪国公的眼中快速划过一喜,正愁她不会承认,没想到她自己却直接承认了。 “敢问沉王妃是否就是炎帝?”洪国公眯起了双眼掩下了眼中的情绪,随后,他装模做样的行了一礼之后再轻声问道。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十分舒适无礼的正对着洪国公,“本妃是炎帝如何,不是炎帝又如何?” 洪国公紧眯的双眼之中划过淡淡的暗色,心中暗衬一句:狐狸! “炎帝的传说不用微臣说大家所有人都知道,炎月军出现在这个大陆肯定不会是游玩一番,千年前轩辕炎月没有得到这个大陆,千年之后听说炎帝转世,如果沉王妃真是炎帝的话,那微臣敢问一句:您是否想要这个大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容珍方向,他们一个个目光露骨,紧紧的盯着楚容珍,只要她有一丝的异样就会毫不留情的攻击。 楚容珍则是淡淡的招了洪国公一眼,“炎月军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个大陆了?人家是炎帝眷属不错,可是他们可有说过要这个大陆,要征服四国?” “炎月军现在就开始攻打宁国了,宁国一旦被攻下,紧接着的就是焰国……” “与楚国何干?”楚容珍直接打断了洪国公的话,她微微勾唇,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静静的看着洪国公。 脸上,一派的嘲讽。 “宁国与焰国一旦被攻下,紧接着的就是楚国,华国,到时炎月军打下了宁国与焰**队能力大涨之后,楚国与华国联手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洪国公皱起了眉,被楚容珍打断之后他还是紧接着自己的意思直接说了起来。 显然,他不怎么会应对被人打断话之后的交谈方式。 必须,无人敢打断他的话…… “洪国公,炎月军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示要征战四周,到至于攻打宁国的原因本妃不说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不过你们为了针对我而故意不说而已!”楚容珍直接站了起来,她站在台阶之上俯视所有人,威严的目光之中是迫人的强势。 艳红的唇轻勾,“千年前炎帝与龙真的恩怨你们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你们选择了无视,我楚容珍碍了你们的眼,碍了你们的路,所以你们无视一切把炎帝是妖魔的罪名强加给我,我不怪你们!” 对上洪国公得意的双眼,楚容珍笑得冰寒,“但是有一点你们所有人都别忘了,不管龙真与炎帝的恩怨如何,不管谁才是妖魔本妃都没兴趣,本妃只告诉你们一句:华国百万精兵与二十万烈焰军皆为我夫君所有,楚国四卫之中龙卫也由我夫君所有,另外三卫由我楚容珍所有……想要动我楚容珍,想要动我沉王府,你们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字字如千斤砸到了所有人的心间,抬头看着站在龙椅之下的楚容珍,他们的表情冷凝。 楚容珍脸下精致的妆容衬得她威严又强势,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般。 “楚国国灭?只要我楚容珍想要,楚国什么时候国灭都可以,我楚容珍姓楚,身上流着楚国皇室的血脉,仅仅这样你们就该偷笑了!” “沉王妃请消气,您是楚国人这没有任何好怀疑的,再说了龙真三百年来一直想要复国,宁国在一百多年就成了龙真旧部的天下……不除宁国大陆不得安宁……”凤魅站了出来,他淡淡的低头,态度不亢不卑。 “轩辕炎月的事情我们知道的都不清楚,一直以来都是龙真的传说,最近我国史官亲自去了一次华国得到了最真实的千年历史,如今重经编成册,还大陆历史一个清白!”一位花白着胡子的老头走了出来,他是现任史官,专门记录皇室,大陆史记之人。 史官向来不会偏于任何人,只要真实的事情是如何他们就会一字一句的记下,哪怕是皇帝的不仁不义之举他们也会记下。 哪怕是陛下命令更改,他们也宁死不屈…… “赵司正千里迢迢去了华国一趟带回了大陆真正的历史,还整个大陆,还炎帝一个清白,辛苦了!”楚辰宁点头,感谢的看向了赵司正。 “老臣不苦,老臣等人一直都是力求历史的真实性,还后世子孙一个清清楚楚的历史,这是老臣的责任!”赵司正从怀里摸出了一本册,呈了上来,断断续续道:“老臣亲上华国的同时派门下弟子上百人分散去了华国四处,上百份的千年历史收集在一起之后对比,与老臣去华国史官那里拿到的记录所说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老臣得到的历史是真实而不是被恶意更改……” 楚辰宁接过册看了一眼,静静的翻着…… “百官人手一本,让你们这些所谓的爱国人士自己看看!”楚辰宁翻完之后,冷嘲而笑,挥了挥手,“来人啊,把这招一份贴到皇榜召告天下,龙真残暴不仁,实为阴狠小人,炎帝名声受损千年,朕为其正名!” 楚辰宁的命令一下,立马有人去执行,想要阴止都来不及。 洪国公翻了翻手中的书册之后,他不屑的勾起唇,楚容珍见状,眯眼,“怎么,洪国公觉得有异?” “千年时间太过久远,是真是假谁又说得清楚?”洪国公模糊不清的说着,并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 “确实,千年的事情太过久远,洪国公怎么就一口认定炎帝是恶?” 洪国公:“千年来就是这么说的!” 楚容珍:“现在洪国公知道了真实的历史,有何想法?” 洪国公:“……” 楚容珍:“还是说洪国公依旧坚持这份历史也是假的?堂堂华国也学龙真一样掩盖历史的真实,掩盖龙真人的小人本质?” 洪国公:“闭嘴!”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死寂,唯有楚容珍幽幽勾唇,露出一抹算计之后得逞的笑容。 “洪国公,不就是说了龙真人是小人本质,你怒什么?” 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楚容珍挑衅轻笑,“该不会洪国公是站在龙真这边的吧?” “王妃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微臣是楚国人,一心一意为了楚国更好……”洪国公立马反驳,倒让人觉得他有些欲盖弥章。 “那是,洪国公一心一意为了楚国,平时劳心劳力,本妃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的,自然明白洪国公的为人,刚刚不过的玩笑话罢了!”楚容珍也没有紧逼,而是退了一步,她的本意不在这里,没必要吵得你死我活。 楚容珍抬眸,冲着上首的楚辰宁微微弯腰,“陛下,本妃这次过来就是想要说清楚炎月军的事情,炎月军的存在本妃一直没有说,因为龙真旧部意图东山再起,三百年来在大陆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暗桩,现在整个大陆就连龙煞军与凤卫之中都有龙真的棋子,除了绝对干净的炎帝眷属,又有谁值得相信?” “沉王妃此话这是何意?是说我们其中有龙真旧部的人?”有人开始不意了,特别是洪国公,当下十分不意的出声指责着。 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对,比如洪国公,或许你也是龙真旧部也说不定,张大人,李大人,孙大人……说不定我也是,说不定陛下也是,毕竟时隔三百年,谁又查得清楚?” 楚容珍一一点名,被点名的大臣们一个个神情紧绷,直到楚容珍目光淡淡划过之后他们的神情才轻松了一些。 莫名的心虚…… 楚容珍扫过所有人之后,她接着道:“陛下,您觉得如何?” 楚辰宁微微思考了一下,“王妃所言有理,目前我们的敌人是龙真旧部,龙真三百年来一直意图复国,反倒是炎帝,此时炎月军出世之后也并未表明想要复国,反而一心对准了龙真旧部所属的宁国,意图己经很明显了……” 楚辰宁想了一下,随后,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王妃,朕十分认真的问你一句,炎月军可是你的军队?” 楚容珍点了点头,“是!” 楚辰宁再问,“那王妃可否保证,此次炎月军出世不会危及这个天下?” 楚容珍抬眸,“我无法保证!” 顿时,四周的人立马沸腾了起来,正要出声怒斥之时楚容珍立马道:“我无法保证炎朋爱国会不会危及这个天下,但是我在一日,就不会让炎月军动楚国一日!” 楚容珍十分郑重的说着,一字一句,十分的肯定。 她的目光之中一片坚定,也是一片认真。 她的保证,她的诺言,于千斤重。 楚辰宁同样十分认真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了龙椅,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朕相信王妃的诺言,王妃既然保证不会对楚国有任何危害的话朕就相信,所以以后不得出现任何对沉王妃的不实流言,朕不会受理的同时必会严惩!” 楚辰宁的话刚刚落下,一直闭目养神的楚老王爷慢慢的走了出来,他拱了拱手,“本王的孙女是什么本性本王也明白,竟然她说不会害到楚国的话本王也愿意为她担保!” “沉王妃是本候的侄女,本候也愿意替她的担保……” “本候也愿意替沉王妃担保……” “本将也愿意……” “微臣愿意……” 接二连三,有人出来为楚容珍担保,此时的行为完全可以看出楚容珍的号召力。 洪国公一群人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与替他担保之人,神情紧绷。 “陛下……”这是,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事?”楚辰宁有些不喜,现在没看到他正在处理事情? “启禀陛下,沉王爷于城外点兵,十万龙煞军齐聚京城之外,共同声音愿为沉王妃的担保,沉王妃在一日,楚国一日无忧……” “启禀陛下,肆月商会发出声明,沉王妃在楚国一日,肆月商会一日不会退出楚国,并且与楚国交易八折优惠……” “启禀陛下,玲珑商会发出声明,沉王妃在楚国一日,玲珑商会免费供应楚国三十万军队的一年军粮……” “启禀陛下,炎月军千里发出声明,沉王妃在,楚国在……” 接二连三,四方传来了关于各方的消息,虽没有明说,可是四方传来的意思十分的明白。 楚容珍没事的话他们不会在楚国做出任何的动作,可是楚容珍有事,那么他们不会束手旁观。 这是软性的威胁。 楚容珍淡淡的看着四方传来的消息,微微一笑,目光温柔的看向了所有人大臣,似挑衅,似愉悦的勾唇,“本妃刚刚说过,我楚容珍在楚国一日,就会不对楚国出手!” 说完之后,她快速的离开的大殿,一个招呼也没有打。 藏青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淡淡的弧度,她走得干净利落…… 楚容珍离开之后,楚老王爷静静的看向了所有人,冷笑,“小娃娃们,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们,沉王妃可不是你们能动的!” “想动,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凌公候在离开的时候也淡淡的留下一句,他也第一次十分尖锐的表达着自己的怒意。 ------题外话------ 惑国丑妃简介她是世间少有的丑女,心狠手辣 他是世间少有的废物 丑女配残男,世间绝配 只是,那残破的皮囊之下,隐藏着的是修罗和魔煞 当修罗和魔煞相遇结合到一起,注定掀起一片腥风血猫扑中文 226姬落,你真让我恶心 楚老王所属的旧部了一一离开,忠勇候张烈老将军双手背后摇了摇头,轻叹:“哎……老喽老喽,老头子我要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楚辰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冲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似在弯腰恭送般。小 楚容珍离开之后,非墨就站在大殿之外的不远处,看着她慢慢走出来的时候他张开了双手。 楚容珍见状,下意识就要跑过去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刚刚小跑的时候非墨那似箭的目光就朝着她直勾勾的射了过来…… 敢跑? 老子打断你的腿! 楚容珍刚想跑,可是接受到了非墨的表情之时她又慢慢的收回了目光,随后,她小步的走到了非墨的面前,轻笑,“干嘛在这里等我?” “怕你被别人欺负了!”非墨淡淡的挑眉,目光,却是看向了一边的洪国公,他的目光如同冰渣似的。 楚容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洪国公,随后,才冷哼,“你瞧我是受欺负的人?再说了,你接二连三的弄这些东西吓他们,他们怎么敢欺负我?” “要不是我派人发动这些声明,你以为他们不敢动你?难不成你真长得漂亮让人下不手?”非墨挑眉,显然对于她这次的事情有些生气。 虽然生气,可还是十分认命的替她收拾着烂摊子! “好嘛好嘛,谢谢你!”楚容珍不想跟他吵,就先让他得意一下。 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两人慢慢的走了出去,随后,楚容珍抬眸,“你把玄卫,把肆月商会等势力全部抛了出来,不要紧吗?” “没事,反正这都不是秘密的秘密,姬落那里对于我们的底线都十分清楚,所以瞒不瞒都无所谓,倒不如抛出来震慑一下现在朝中大臣们,省得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天天尽知道咬住你不放!” 两人一步步走出了皇宫…… 朝中的事情很快的传了出去,同时,楚容珍就是炎帝的事情得到了证实。 流传出去的还着史官所记录的大陆历史,让楚国的百姓们全部都清楚的知道的大陆的历史…… 皇榜之下,一个个挤破了头…… “最近三天两头的就有皇榜出来,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前面认识字的,读给后面的听一下啊……” “好的,我看看……”前方,有人出声,慢慢的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司正千里远赴华国记录真实的大陆史记,为炎帝直接正名……千年之前,大陆各族混乱,炎帝以一已之力平息各族混族在大陆建立了第一个国家,名为华夏……龙真小人暗杀炎帝,屠杀苍山各族,将炎帝眷属带入苍山千年未出……” “不会吧,不是说炎帝是妖魔乱世,祸乱大陆之时被龙真先帝灭杀,大陆第一个国家是龙真国才对……” “对呀,龙真国出现之后华国成立……” 有人听说之后开始认论纷纷起来,完全不解。 “好了,别吵别吵,后面还有……”前方的人大声制止他们议论的声音,随后,才快速的念了起来,“华国与楚国结盟百年,华国龙帝亲自为炎帝正名,龙真掩盖华夏国的存在,抹灭了炎帝的存在……楚国是仁义之国,禀着公平公明,现发现千年历史的真相,故召告天下,还天下一个真相,还炎帝一个公道!” “没了?”有人等了半天没有声音,立马出声。 “没了,就这样!”前方的书生摇了摇头,表示说完了。 听完之后,当下所有人立马议论了起来…… “陛下亲自说明这件事情这就代表是真的吧?前些时日炎月军的出现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个都说沉王妃是炎帝转世……” “炎月军向整个大陆宣示沉王妃就是炎帝,这是事实,不过这炎帝会不会真的想要整个大陆?”有人开始担忧了,最近关于楚容珍的传说太多太多,完全把她妖魔化了。 “笨,你们想想沉王妃手中的势力,如果她真的想要一两个国家的话需要等到现在?她手中的权力随随便便就可以的撼动一个国家……” “可是炎月军最近不是攻打宁国?这完全就是征服大陆的第一步啊!”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宁国是龙真旧部所属的国家,你们没看到炎帝与龙真的恩怨?陛下说出了千年真相,炎帝的名地被抹黑成那种鬼样子,连华夏与炎帝的存在都被抹消,他们不恨死龙真人才怪,所以攻打宁国完全就合情合理啊!” “……” 顿时,四周之人纷纷点头,觉得有礼。 对啊,炎帝眷属估计对龙真旧部了恨透了,所以现在攻打宁国完全是合情合理之中。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看来炎帝本来就受害者……龙真旧部一直意图一统大陆,而炎帝眷属出来,看来有好戏看了……” “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是龙真旧部为了针对炎月军所散布的流言……” “对对对,很有可能!” 关于楚容珍的事情,由楚辰宁一心一意相护之后替她洗清了不少的嫌疑。 这也多亏了楚辰宁,如果不是他贴出一个又一个的皇榜,楚容珍身上污名想要洗清基本上要很难。 因为她的背后有楚国这个国家,有楚辰宁的存在,所以她的地位才能谁也无法憾动。 楚辰宁为了她可以不要皇位,可以葬尽这个国家,可以舍弃所有人…… 试问世上有哪个儿子可以如此孝顺为她付出这么多? 原本散出来的流言因为楚辰宁派人揭露在千年历史之后差不多消散了,千年真相浮出水面之后,炎帝的存在被楚国百姓所知,慢慢的传开,慢慢的传到整个大陆…… 炎帝曾经国家华夏国才是大陆第一个国家,是真正的女帝! 楚国京城的某个地方,听到外面流言瞬间反转的姬落听完禀报之后,暗卫还来不及离开的时候姬落拿起一边的茶壶砸到地上…… “没用的东西,滚!” 姬落气红了双眼,他用力的砸着手里的东西,明知这种方法不会让他气消一些,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生气,想要毁掉手里的东西。 一个又一个精贵的瓷器砸到了地上,姬落微眯的双眼之中一片狠辣,他一个茶杯扔了过去,正好扔到走进来的轩辕珊的身上…… 轩辕珊一时躲闪不急,她被砸到了额头…… 伸手,捂住了头,头上的鲜血停了下来,她不敢置信的尖着声音,“哥哥,你怎么了?” “滚!”姬落的火气未消,他一声大吼让空气都震动了起来。 轩辕珊有些畏惧的看着他,想要离开,可是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如果解决了他的烦心事的之后,她的存在是不是又会好一些? “哥哥,你怎么了?”轩辕珊绕过了碎片慢慢的走近了姬落的身边,她小心的走了过去,伸手拉着他的手臂,“哥哥,你怎么了?” 姬落用力的一挥手,轩辕珊被硬生生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她的屁股一痛的同时肚子也有些痛,目光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哥哥……” “滚远点,心烦!” 轩辕珊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什么烦心事情可以说说,或许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姬落大力的扯着她的胳膊,目光阴寒的盯着她:“你想的好办法,楚容珍不仅没有倒,现在她的声望反而越来越高……” “不可能的!” 轩辕珊不相信,想想前世现代那些被绯闻缠身的明星们,一点的绯闻就可以让他们无法翻身…… 她楚容珍本该也是这般……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出去听听,她楚容珍成了炎帝,成了龙真的死对头……仅此而已,而我龙真则是成了祸成之妖,而朕这个龙真圣王则是成了贪狼祸星……” 轩辕珊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会失败,她楚容珍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楚容珍怎么可能会有事?肆月商会,华**队,龙煞军,楚国四卫之中三卫皆听命于她,明知她的意图是这个天下,又有几人够动得了她?”姬落大方的说着,扭曲的双眼之中满是狠辣的杀意。 他没有想到,一场针对楚容珍的计划最终于龙真全部搭了进去,这下倒好,龙真成了祸世妖魔,而他也成了贪狼祸星! 越想越气,姬落一脚踢翻身边的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部摔落在地上…… 最终,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哥哥……” 轩辕珊见状,也大步的跟了过去了…… 皇城之中某个角落,一道身影从围墙之上翻了过来,一双大眼睛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确认无事之后才快速像只兔子一样逃离。 无数次逃出夙监控的舒儿再次成功的‘越狱’。 拍了拍手,舒儿得意的笑了。 哼,就是拿锁捆着她又能如何?也不看看她是谁,想去哪里有谁能拦? 开心的看了一眼夙所在的沉王府,随后,她才快速的混入人群尽情吃喝。 夙走出来在外面闲逛,四周,目光,追着舒儿的身影而去…… 突然,他的双眼一亮,快速跟了过去…… “老板,三碗鲜饺!” “好咧,稍等!” 舒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拿出筷子之时,对面,一道人影直接坐了下来,“赢帝陛下,在下可以坐吗?” 舒儿抬头,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易容之后的姬落,手中的筷子就直直的朝着姬落的咽喉刺了过去…… 姬落快速一躲,立马离开,“赢帝陛下这是何意?” 舒儿漫不经心的收回筷子,抿唇,“本王看到你就不爽,明琰,你是谁?” 对于这个明琰,她从见过第一面就不喜,总有一种想要揍死他的冲动。 这种冲动出现的一瞬间,她也动手了。 姬落双眼一眯,眼中的深幽转瞬即逝,笑了笑,“赢帝陛下说笑了,在下又不是老鼠,怎么您看到就直接动手呢?” “你到底是谁?”舒儿眯起了双眼,第六感最强的估计就是她。 她野性的感觉连楚容珍都比不上。 楚容珍看到明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一直针对她的男人有些怪异,可是舒儿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感受到了异样…… 仅仅靠感觉她就觉得面前的男人与姬落一样讨厌。 正确到诡异的地步。 姬落的双眼一眯,静静的看着舒儿那认真又戒备的双眼,完全不明白他哪里露出了破绽。 连楚容珍都无法发现,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下明琰,明宗的宗主!”姬落微微弯腰,算是在介绍着自己。 舒儿双手紧紧的拿着筷子,目光冰寒一眨不眨,“本王知道你是明琰,但是,你是谁?” “……”姬落一声无言,随后,才慢慢勾唇,“在下只是明琰!” 舒儿眯起的双眼越来越紧,她红唇轻轻挪动,随后,才一字一句道:“你、是、姬、落、” 十分认真又认定的语气,这是面对姬落才有的情绪,发自本能的厌恶。 姬落的瞳孔一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之时,舒儿飞身就扑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死死的砸了过去,随后拿起一边小二端起来的烫水铰,就直接撒向了姬落…… 趁着这个空档,舒儿快速后退,消失在了原在。 她不傻,小姐跟她说过,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三个月,目前还是处于十分虚弱的处境,所以夙管她管得十分严的原因也在这里。 怕她一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 虽然她平时不受管教,可是并不代表她不爱这个孩子。 与姬落相处让他看出异样的话,那她的孩子很危险。 动手之后,她就快速的逃离,而姬落拿着袖子挡下了滚烫的汤汁之后快速的追了过去…… 同时,暗处紧盯‘明琰’的虎卫与凤卫的成员紧跟了过去,同时向夙长出了信息…… 舒儿快速逃离,之后,她看着身后好像甩掉了人马来看她或许安全了,随后,伸手扶着墙重重的松了一口的气…… “舒儿,你太过份了,见了我就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来的时候,舒儿就跟到了姬落的声音,抬头,快速的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前方的姬落,瞳孔一阵紧缩。 姬落微微一笑,眼中是冷锐的暗茫,“舒儿,你的轻功落后太多了!” 舒儿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眼中神色,不能让姬落发现她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宝宝而放慢了速度…… 姬落的目光之后划过淡淡的思量,楚容珍教过她轻功,所以舒儿的轻功虽达不到无人之境,可是也不会弱到这种地步。 她这是怎么了? “关你屁事!”舒儿一声暴吼,她快速的后退一步,想要回头再逃的时候姬落轻身一闪,快速的拦到了她的面前。 目光淡淡。 “现在愿意跟我好好谈谈?见了面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有这个必要?”姬落半玩味的说着,目光淡淡看着她。 “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姬落,你给我滚!”舒儿的暴脾气直接被点燃,伸手,直接扛起一边的石头就狠狠的砸了过去,而她本人则是没有接近他…… 姬落淡淡的躲了过去,“我爱你,所以才会做这些,有什么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舒儿瞪大双眼看着他,好气又好笑的嘲讽勾唇,“龙真圣王的爱我还真受不起,怕折寿!” 爱她? 开什么玩笑,早些当初干什么去了?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姬落并不是爱轩辕珊,而是看上了轩辕珊的炎帝的身份,为了他的野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态度如此恶劣。 说什么爱她,到底他所有的不过是这个天下的野心。 如果轩辕辕不是炎帝转世的身份,姬落肯定不会接近她……如果她不是小姐身边最信任之人,姬落也绝不会故意接近自己。 这些时日她早就看明白,不管是她曾经对他的感情,还是他为了轩辕珊而舍弃她的事情,不过都是姬落通向天下之路的野心谋划罢了。 爱? “你不配!”舒儿突然低吼了起来,她嘲讽的看着姬落,“你不爱任何女人,你爱的不过是龙真的野心,爱的是你身上的责任与义务,为了龙真能毁灭这个大陆你可以设计任何人,包括我,轩辕珊,小姐,连你的好兄弟你不也是怀着利用之心而接近?” 舒儿大吼之后姬落沉静了下来,似乎有些受伤的看着她,“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是!”舒儿完全不思考的点头,现在她可是完全不待见他。 姬落:“……” 深深的看着她,朝着她近了几步,突然,他伸手用力的搭在舒儿的肩上,动作快到让舒儿完全无法反抗。 双手如钢铁一般搭在了舒儿的身上,姬落一字一句语气坚定,“舒儿,我不想跟你吵,跟我走吧!” 舒儿用力的一把挥开了姬落的手,她用力的挣扎着,用力挣着姬落的手直接挥开,她后退一步,警告性低吼,“滚,给我滚远点!” 被用力挥开了双手,姬落眯起了双眼,“别惹我生气……” 舒儿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纠缠,用力,一巴掌直接挥了过去,本不想先动手的,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忍受…… 去他大爷的! “我现在就惹你生气了,怎么样?”舒儿收回了手,她挑衅性的看着姬落偏头的模样,心中一阵的痛快。 她快速的后退一步防止他的报复,舒儿冷笑对上他阴寒的目光。 姬落抿着唇,唇角淡淡的鲜血滑落,他伸手轻抚,看着手中的鲜血,目不微眯。 一步一步,冰寒的走向了舒儿,而舒儿步步后退…… 伸手…… “哥哥?” 就在这个时候,轩辕珊的声音传了过来,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正好遇到了不断争吵的两人,特别是看到两人动手的时候,她立马走了出来。 她不笨,所以才不能让姬落动舒儿。 否则,舒儿与姬落的事情会没完没了。 轩辕珊挺着肚子走了过来,她来到了姬落的面前,伸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微微轻笑,“哥哥,你们在吵些什么?要不要找个酒楼坐下来大家一起谈谈?” 姬落完全不理她,阴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舒儿,刚刚一巴掌真的把他打怒了。 “哥哥……哥哥……”轩辕珊连忙拉着他,希望他不要再理这件事情。 可是姬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用力一挥,轩辕珊被大力的直接一把挥开,她的身体后仰,无力向地上倒了过去…… 一边的舒儿见状,快速的跑过来,想要扶住轩辕珊。 不管她对轩辕珊多么的不喜,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她才不得不救。 刚刚冲到了轩辕珊的面前,姬落内力用力一挥,朝着舒儿直接挥了过来,他目光冰寒,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舒儿会对他动手。 一巴掌不够,还想攻击他? 姬落的看到舒儿过来的一瞬间,他立马出掌,舒儿想要扶轩辕珊的瞬间一时没有防备,被姬落一掌正拍在肩头,她的身体下意识松开了轩辕珊快速后退,尽量的减少伤害的同时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舒儿快速后退勉强撑住身体的同时,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轩辕珊。 轩辕珊本可以被舒儿扶起来的,因为姬落快速的一掌让她被迫后退,此时失去支撑的轩辕珊无力的倒在地上,后腰重重的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啊……”听到轩辕珊痛苦的一声尖叫,随后,她紧紧的弯曲着身体神情痛苦,额上渗出了冷汗,好像极为的痛苦。 姬落这时目光才静静的看着轩辕珊的模样,心中还是紧张着他的孩子,快速的走到了轩辕珊的面前,他蹲了下来,“你怎么样了?” “孩子……”轩辕珊十分痛苦的扭曲着脸,她费心的说着,眼神之中全是祈求。 她伸手抱着自己的肚子,身下,有鲜血渗了出来,轩辕珊伸手痛苦的看着他,“哥哥,我的孩子……孩子……” 姬落瞬间抬头,他的目光越发的冰寒了,冲着舒儿就是一阵大吼,“赢舒,你恨我可以,你怎以敢对一个无辜的生命下手?” 舒儿被骂得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对她的孩子下手?” 她的声音直接拔高,觉得她委屈死了。 “姬落,你还是不是人?我要是想对她的孩子动手的会现在才动手?早在当初我就一把掐死她,哪来的现在的轩辕珊?”舒儿指着姬落就是一通怒吼,她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地上的泥,被尽情的践踏。 虽说一个无辜的生命在眼里帮一把本是为人的道德,但是被这么冤枉哪怕是圣人也会发火。 “刚刚你冲到了珊儿的面前推了她一把,不然我为何对你出手?”姬落语气嘲讽,摆明了就是认定舒儿有意对他的孩子下手。 平时对他态度这么恶劣,可是说到底不是因为嫉妒,不然为何对他的孩子下手? 一想到这种可能,姬落的态度就硬了许多。 如果不是对他有爱的话,她为何会敢对一个无辜的生命下手? 舒儿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一拳就砸到了一边的墙上发泄着心中的莫名其妙,她愤怒高吼:“我推她?姬落,要不是你自己用力一挥把她摔倒,我会伸手扶她?早知道好心没有好报的话我就让她直接摔死算了!” “你扶她?你恨不得她死,你会好心的扶她?”姬落脸上的嘲讽也深了几分,他完全不理此时痛得快要昏过去轩辕珊,一直就跟舒儿斗着嘴。 舒儿被怒火直接烧毁了理智,重重的一脚踢到墙上,她快速的扭头,不想再跟他吵下去。 “站住,你害了我的孩子,就想这么走了?” 看着舒儿要走,姬落立马出声,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舒儿走。 舒儿的暴脾气直接被点燃,莫名的觉得自己肚子也有些痛了起来,她用力的回头,直接被气笑了。 “害了你的孩子?姬落,你的心被狗吃了,你的女人动了胎气半死不活的时候你还缠着我不放,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借着你孩子的事情故意让我上套!” 舒儿顿了一下,“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姬落:“……” “反正不给你一个交代你不能走!” 舒儿的目光看向了一边半死不活的轩辕珊的面前,她冷笑,看着还并没有完全昏迷的轩辕珊道:“轩辕珊,不是我不救你的孩子,而你的哥哥一心要你死。与其在这里纠缠我,明明只要把你受到大夫那里就会没事,如果哪天你醒来是在黄泉地狱的时候请记住,让你死的是你的好哥哥!” 听着舒儿的话之后,轩辕珊的眼角流出了眼泪,最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舒儿的眼中划过不忍,最终,也仅仅是不忍。 她面对着姬落,一字一句咬牙,“姬落,你现在的模样真让人恶心,本以为你会善待你的孩子,没要想到你却这么的无情。” “我的孩子只能是你所生,她的不过是意外,所以你不用担心!” 舒儿觉得怎么自己快要吐了,姬落在她心里的模样越来越崩坏,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恶心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儿正色问道:“姬落,你的心里是不是认为只要处理掉了轩辕珊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姬落抿唇,“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 他没有正色的回答,而是淡淡的保证着什么。 他的保证恰恰是舒儿最不喜欢要的。 “回到过去?你在做什么白日梦?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让我觉得恶心,再说了我现在有了爱人,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又算什么?”舒儿一步步后退,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就忍不住的恶心想吐。 眼尖的发现了舒儿想要离开的动作,姬落完全不准她离开,立马伸手拦下了她…… 被姬落碰到,舒儿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她大力一挥,“滚……呕……” 当着姬落的面前,舒儿弯腰直接吐了起来…… 大爷的,太恶心了。 舒儿吐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她的脸色直接苍白了起来,不停的吐着…… 姬落也不在意的,反而是眯紧了双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的目光一亮,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紧眯着双眼:“你怀上了?” 舒儿的脸色一瞬间苍白,脸色大变的模样印在了姬落的眼里,她快速的掩下脸上的情绪依旧慢了半拍。 吐够了,她站了起来,冷嘲:“怀没怀上关你什么事?倒不如说被你碰一下就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姬落表情也一瞬间冰寒了起来,十分扭曲了起来。 他一手紧紧的掐住了舒儿的脖子了,低吼,“该死的,谁准你怀上的?” 他的心中有一种被背叛的屈辱感,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舒儿是他的女人,哪怕现在嫁人为妻娶了王夫,可是对于他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舒儿迟早会回到了他的怀里…… 可是他们有了孩子,舒儿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简直就是在他的心口上撒了把盐,让他的心生生的疼了起来。 理智好像全部飞走了般,姬落像是一个外遇丈夫抓到偷情妻子般,此时他的怒火冲天,仿佛要掐死她才能解气。 舒儿要动手的时候,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掌直接截了过来,好像没有用什么力气,可是姬落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松开…… 最终,他的手完全松开…… 夙静静的握着姬落的手,强迫他松手,淡淡冷眸轻闪,“在下的妻子还容不得他人欺辱,所以还请留下这只手!” 在夙说话的一瞬间,一道寒光划过,夙手中拿着一把凉陌所用的武器,对着姬落的手腕一划…… 姬落下意识躲闪,可是夙的手如同钢铁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寒光一闪,鲜血四溅…… 姬落痛得一声闷哼,快速的一掌拍向了夙的胸口,夙后退……姬落顺势从他的手中挣开,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才快速的站定。 目光,看着不停流着鲜血的左手手腕…… 筋脉好像被切断…… 姬落眼中掀起了一片的幽沉暗茫,手腕的刺痛让他的理智回归,一双扭曲的寒茫就紧盯着舒儿与夙…… 夙回到了舒儿的面前,低头轻问,“如何?” “恶心,肚子痛!” 夙一听就立马十分紧张了起来,他伸手抱住了舒儿,快速离开原地去找凉陌与千九。 姬落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一队凤卫闪了出来替夙断后,同时,对姬落发生了攻击。 左手经脉被切等同于摆设,一只手与十来个凤卫混战的情况之下他还是拼着受伤逃离了原地,哪怕受了伤,凤卫依旧抓不到他。 姬落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轩辕珊,凤卫追了过去之后没有多久就失去了姬落的身影,随后,他们确定跟丢的情况下才回去请罪。 姬落的武功真的很高,勉强与之一战的估计只有夙与非墨。 或许,姬落的武功比他们还要高…… 沉王府中,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蹲在地上烤着栗子,刚从南方送了一些新鲜带球的栗子过来,楚容珍玩心大起,蹲在地上与非墨两人烤着栗子。 听着一个又一个裂开不停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楚容珍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非墨的袖子上,她低头拿着棍子直接拔着火,淡淡道:“或许清姐姐真的猜对了,四张炎帝墓地国是假的,而第五张才是真的……我派人去皇陵打探了一些,那里从千年开始就是属于私人土地,就是楚国的开国皇帝所有……楚家先祖可以追寻好几百年……” “这种事情你也查?”典型的吃饱撑着。 “我以前对炎帝墓没什么兴趣,可是现在有兴趣了,墨,我跟清姐姐通信之后……” 非墨伸手弹了她一下,“是母后!” “噢,对,母后,母后!”楚容珍回过神来立马开口,她接着道:“母后来信与我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在母后的世界之中,墓地不仅仅是墓地,也是一个有趣的探险之地……里面或许有财宝,但是或许有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寻找的趣……所以母后说,这种行为叫做考古!” 楚容珍挥了挥手,十分兴奋的说着,她回头看着非墨,“母后对考古很有兴趣,她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楚国,希望能赶上皇陵开的日子……” “母后也要过来?” “嗯,母后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嘛,她说炎帝墓上千年未开,去闯一闯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兴味!” 非墨把她搂到了怀里,“那你可就要抓紧了,到时母后一来,你估计什么也捞不到!” “切,我本来就没啥兴趣,只是走一个过程!”楚容珍不在意的横了他一眼,目光投向了一边烤好的栗子。 伸手…… 大手直接拍了过来,示意她不准乱动,非墨也不怕脏的拿起黑糊糊的烤栗子,轻轻剥开…… “嗯,好香,小白,小锦……” 突然,楚容珍一声高喊,远处,三道身影齐齐回答:“哎,来了!” 小白,小锦两人手拉着手跑了过去,身后是跟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楚容琴。 楚容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十分不在意形象的大方坐在地上,赤手扒着火堆里的食物…… “二姐,这是人家抓到了螃蟹,我们烤了吃好不好?”小锦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大螃蟹,一看就是从厨房里偷出来的。 “娘亲,这是人家抓到的大鱼,我们烤了吃好不好?”小白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两斤左右的大鱼,还活蹦乱跳不停的弹动着,小白还有些吃力。 楚容珍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有跟张奶奶说过没有?” 两人直接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楚容珍目光一寒,语气一冷,“不问自取就是盗,小白,小锦,你们两个是府中主子是不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到私自把食物拿走之后的后果?” 小白与小锦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才摇了摇头,抿着嘴,好像认错了般。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对于孩子她向来是能宠就宠,当然该教的时候也会严厉教导。 “你们拿走食物谁也不说,那么负责煮菜的张奶奶就会有一个弄丢食物罪过,在你们想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张奶奶来说她弄丢了食物耽误了府中主子的膳食就是罪过,知道奴才被罚一般是什么样的责罚吗?” 小白与小锦两人依旧摇头,他们不知道。 楚容珍拿着拔火的棍子扬了扬,“手伸出来!” 小锦与小白两人乖乖的伸出来…… 楚容珍一柳条子抽了过去,不算太重,但也能让两人感受到疼痛,两人手一缩,眼中立马含着泪水,想哭不敢哭。 楚容琴见状有些心疼,“行了行了,不过一点食材,不碍事……” “你别说话!”楚容珍斥了她一下,楚容琴也乖乖的闭嘴,目光看向了小白与小锦挑眉:看,不是我不帮你们,连我也被骂了,我是爱莫能助! 楚容珍横了她一眼之后看着快要哭的两人,她轻问,“疼吗?” 小白与小锦连忙摇头,点头。 “在王府之中,做错事情的奴才们不管是他们真的做错事情还是被陷害的,他们的头上都有一个人管着他们,不是我们而是管家!” 楚容珍一字一句的慢慢的教导着:“管家发现张奶奶弄丢了食材之后他不会查为什么会丢,而是会直接罚张奶奶,因为是她办事不利……一般的处罚就是杖责十下,刚刚不过拿条小树枝你们就能得快哭了,你们想想一下,比你们手臂还粗的棍子砸到张奶奶的身上时该有多痛?” 小白与小锦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过小锦还有些不太明白,出声,“二姐,这事情是我跟小白做的,跟张奶奶没关系!”猫扑中文 227皇陵开,各方入皇陵 “小锦,你做错事情之后,上门讨说法的人是直接骂你还是说你的母妃?”楚容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面的轻问着。就爱上网…… 小锦这才深深的低下了头…… “娘亲,那我们现在还回去的话还来得及吗?”小白立马就知道想着补救方法,因为他喜欢张奶奶,张奶奶做的饭菜可好吃的。 “或许还来得及,或许来不及,小白,这件事情娘亲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是的,娘亲放心!”小白立马站了起来,他正气的点头,拿着偷出来的食物立刻离开,要去道歉。 小锦跟在他的身后,“小白,咱们要怎么做?” “把食物还回去!”小白头也不回的回答着。 小锦:“万一张奶奶被罚了,我们要怎么办?” 小白:“把食物给张奶奶补补,还要好好的道歉,说不再有下次了!” 小锦:“万一管家爷爷正要罚张奶奶,我们要不要替张奶奶挨几下?” 小白:“替张奶奶把事情解释清楚,管家爷爷就不会罚张奶奶,到时,我们再好好的道歉。” 小锦:“哦,我明白了,反正就是道歉!” 小白:“嗯!” “……” 两人一边走一边不停的问答,不过从他们的对话这中可以看出他们是有真的在反醒。 楚容珍与楚容琴两人静静的看着,眼中含笑。 非墨剥了一颗栗子递给她,楚容珍慢慢的吃了下去,随后,好像味道不错,她淡淡点了点头,示意楚容琴吃。 “言棋说最近朝中之安份了一些,现在他们总算是认清了事实,除了洪国公等人还在吵闹……” “让言书跟言棋一起动手,把洪国公一派之中的暗棋挑出来,至于我这边的暗棋暂时监视起来,如果他们不动的话还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楚容琴呸的一声吐出了口中的壳,她点头,“那是,爷爷旧部之中也有龙真暗棋,不过他们不动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楚容珍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道:“对了,你师父的事情知道了吗?” “他不是我师父!”楚容琴阴沉着脸直接打断了楚容珍的话,她此时情绪不好。 “怎么了?”楚容珍心知肚名,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下她。 楚容珍抿了抿嘴,“你估计早知道了,师父他是龙真圣王的人!” “嗯,我知道!”楚容珍点头,毕竟爷爷当年留下的血债,所以这件事情她知道。 满妻儿死亡一事她清楚,爷爷为了利用满而留下的血债…… “他站在了龙真圣王那边,所以就是我的敌人!”楚容琴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抿了抿嘴,“是敌人的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她又从火堆里面找出一颗黑糊糊的栗子,她毫不在意的吹了吹,直接吃了起来。 楚容珍也没有过多的谈论这件事情,直接转移了话题,看着她蹲在地上没半分娇气的模样轻笑,“你这几年过得不好?” 楚容琴一边吃一边莫名其妙。 楚容珍静静看着她十分放肆的蹲在地上的模样,如男儿一般的蹲法…… 楚容琴回过神来,嗔怪的横了她的一眼,“这些年天天跟男人泡在军营里,还没吃上两口就要打仗,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般秀气的吃着东西?不饿死你就不错了!” “累吗?”楚容珍淡淡的问着。 “还好吧,一开始的时候当真受不了,你说我一辈子也没有吃多少的苦头,那军营里的饭菜对于我来说简直根本见都没有见过……特别那什么红薯皮加糠一起煮的饭……哎,我一辈子都记得太清楚了……”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楚容琴的表情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想想她没事跟去宁国之后投身军营的事情,她只觉得当时她估计是脑子被马踢了。 你说一个好好的郡主不当跑去军营,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你足够吧,没东西吃的时候树根,树叶也要吃,比如老鼠啊,蚯蚓啊……” “嘶,你别吓我!”楚容琴打了一个冷颤,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渗得慌。 一边,非墨心疼的看着楚容珍面无表情的说着她曾经的事情,他知道,这些都是她吃过的,毕竟以前在焰国处境…… “老鼠什么的也算是肉,你们一个个都知足吧!”非墨淡淡的看了两人一边比着‘谁还能比我惨’的画面,微微勾唇,淡淡的插了一句。 楚容珍偏头,有些感兴趣,“对了,墨,你以前最差的生活吃过什么?” 非墨偏头,沉思了一会,墨眸阴晦如海,“肉,算不算?” 楚容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爷的,你伙食这么好?哪个军营的?”楚容琴双手一拍大腿,立马叫了起来。 最差的生活吃过的肉? 那最好的生活吃什么? 山珍海味? 非墨的语气一下子阴森渗人起来,眼中眸黑幽讳莫幽深,艳红的唇轻启,“我最讨厌的是肉,最喜欢的也是肉,毕竟,它曾经让我活了下来!” 突然,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之中是淡淡的心疼,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好像在给予她鼓励。 非墨感受到了她的温柔,慢慢回头,轻勾着唇角,脸上是淡淡幸福的笑容。 夙抱着舒儿回来之后立马让千九还有凉陌检查了一下,随后,确认她动了些胎气没有大碍之后夙才松了一口气。 炎月军的事情慢慢开始平息了下来,原本漫天对楚容珍反对的声音沉了下去,现在整个大陆都知道了楚容珍就是炎月军的新主人的事情。 同时,华国发出声明,不管楚容珍是不是新任炎帝,对于华国来说是永远的同盟。 同时,舒儿的赢国也发出声明,不管楚容珍是谁,对于赢国来说是永远的贵客。 也同时,楚辰宁十分强势的发出声明,沉王妃是楚国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是楚国的功臣,不管她是谁,都是楚国的镇国将军,是楚国最尊贵的沉王妃。 各国各方各势力,各国同时发表了声明,是召告天下的声明,将楚容珍的炎帝身份真正的摆在了明面,同时,也为她证名。 楚容珍则是在整个大陆发布了一道声明,炎月军的目标是龙真人,千年的恩怨不会牵扯到龙真以外的存在。 她楚容珍向整个大陆保证! 楚容珍的声明在楚国与华国大力的支持之下发了出去,华国与楚国的百姓对楚容珍的存在改观,原本华国对楚容珍就一直十分的友好,所以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对于千年真相他们大多数了解一点点,再加上皇族的宣传之下他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毕竟三十几前龙真在华国闹了一次大事情,差点让华国国灭…… 华国百姓对龙真人本来就不怎么友好,倒不如说是排斥,憎恨。 这一对比之下,他们就更加的相信楚容珍。 这可是他们的墨王妃,这次龙真反扑的情况下可是她救了华国,对他们的恩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这个天下的话,当时华国内成就是极好的下手时机…… 相比楚国人,华国人反而更加的相信楚容珍。 不过楚辰宁与龙墨渊两人为楚容珍铺了一条道路,把她捧上去的同时化解了四方的恶意。 一月之后,皇陵开的前几日,楚辰宁突然下令要迎娶皇后。 这道命令发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朝堂之上,百官们中着楚辰宁的声音之时都微愣,最终,洪国公眯起了双眼,上前一步,跪地:“陛下,皇后事关一国之母,不可如此轻率的行事!” 楚辰宁淡淡的了扫了他一眼,“怎么,洪国公有异议?” “陛下……” “洪国公,这件事情你最没资格反对,仁妃是罗莲的事情不管你知不知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己经让你禁足了吧?” “启禀陛下,微臣的禁足日期刚过不久!”洪国公微微弯腰,目光十分平静,一本正经的说着谎。 明明时间未到,可是他却如此光明正大的说着,时间已过。 楚辰宁微微眯起了双眼,深深看了洪国公一眼,随后才慢慢坐了下来,他双手扶在龙椅之上,眯着双眼,“朕心意已决,册封凌公候之女凌香允鹂妃为皇后,于五日之后皇陵之日行册封之礼!” “陛下,鹂妃身为四妃之一可是却品行并不最优,若要封后的话德妃最适合……” “陛下,德妃病重,并不是皇后的最好人选,陛下当宣布选秀先拔最为优秀女子为后……” “够了!”楚辰宁大手一拍,所有人都震了一下,全部跪了下来。 “陛下息恕!” “朕心意已决!”楚辰宁站了起来,大步地直接离开了大殿。 百官们一个个议论着,皱眉,而楚辰宁则是快步离开了大殿,回到了凌香允所在的宫殿之中。 用力的推开房门,凌香允连忙迎了上来,“陛下,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提了一下立你为后的事情,没有想到的是大臣们一个个都反对……” 凌香允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担忧,“如果大臣们都反对的话,那……” “不准说算了的话!” 凌香允的双眼一暗,楚辰宁就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当下,十分快速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双手搭在凌香允的身上,楚辰宁双眼之中满是爱恋与怜惜,以前是他无能,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委屈求全也只是为了保全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母亲回来之后他可以挺直腰杆。 或许现在依旧还是不中用,可是他最起码可以尝试强硬起来,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下。 “我的心意已决,皇陵开的那日就是迎娶你之日,时间虽然紧了点,委屈你了!” 凌香允眼眶微红,她静静的看着楚辰宁正色的模样,艳红的唇勾起了淡淡的弧度,然后,她扑到了楚辰宁的怀里,静静的抽泣着…… 大手抚上她的背,楚辰宁有些不知道如何相处,但还是十分轻柔的轻抚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宛若孩童。 “我天生做不了仁君,也做不了暴君,更加做不了一个保护宠爱自己女人的好男人……我的母亲,也就是楚容珍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依靠习惯之后无法成长……说到底还是一个无用的男人,这样的你……还愿意爱吗?” 凌香允红着双眼扑进了楚辰宁的怀抱,她大力的点头又摇头,“沉王妃的光茫太过明亮,你的光茫注定会掩盖……所以别妄自菲薄,你很优秀!” “真的?”楚辰宁微眯着双眼,有些不确定的轻问着。 前世之时,他习惯了母后的关爱,习惯了母后的能干与强势…… 今生,母亲越来越强势,也越来越能干,仿佛只要他抬抬手母亲就知道他想要什么,皱皱眉,母亲就能把他想要的东西放到他的面前。 哪怕这次他为了所喜爱的女子伤神,母亲依旧在第一时间内就了解一切,将他所想要的摆在了面前!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皇位,无关长相,无关才能……还记得吗?我对你一见钟情是柳树下的背影,没有看到你的长相,没有看到你的才能,当时也不知道你就是楚国皇帝……可我还是无药可救的爱上……” 凌香允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回忆着初次相遇的事情,她笑得甜蜜。 楚辰宁低头,亲吻着她的侧脸,“或许也是那日我也爱上了你,当时母亲失踪我的人生再次失去光明的时候,你出现了……” “我明白!” 凌香允眼眶微红,十分感动的轻泣着……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封你为后,我无法像龙帝沉王那般与整个天下作对只为护住自己的女人,我没有那个魄力……”楚辰宁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所以想要的,想爱的女人一定要成为皇后给她最高的位置,如果做不到的话,宁愿远离她,生死不再相见!” “所以当初你希望我离宫,把我禁足,只是为了保护我?”凌香允心中知道了这个答案,可是还是希望从他的口中再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嗯,我前世看过太多太多后宫的尔虞我诈,我的母亲是焰国的皇后,她排除异已的手段格外的残酷,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明白她除掉一切后宫的妃子不过是为了保全我……” “毕竟所有人女人都是盯着皇后之位,盯着太子之位!” 凌香允眼中含泪,抬头,想到了她所知道的关于焰国前太子的事情,她的心中无比的疼痛。 抬头,亲吻着他的唇角,双手捧着他的脸,“我们过几日就成亲!” “好!” 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凌香允,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舒儿上次动了胎气之后就被明令禁止不准再外出,夙的步步紧盯到了丧心命狂的地步。 吓得舒儿躲到了楚容珍这里怎么也不肯回去。 “好饿……好饿哟……好想吃夙做的烤鱼啊……” 舒儿有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叫喊着,叫得楚容珍眉头皱得死死的,她用力的将手中的绣花针扔到桌子上:“吵死了,想吃夙做的就滚回去!” 舒儿像是终于有人理她一般立马坐直了身体,马上控诉道:“我能回去吗?吃饭的时候背后一双眼睛紧盯着,只要一吃多就立马出声;半夜口渴睡来相喝水的时候,黑夜之中一道身影就捧着水站在你床前,吓都吓死了!”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舒儿气呼呼接着道:“更过份的是,我去如厕的时候外面他还紧紧的跟着……闹什么?怕我掉粪坑是不是?” 舒儿的声音立马就提高了,目光凉凉的看着远处站着不动的夙,她控诉意味十分浓厚。 可是夙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闭目养神。 舒儿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重重的捶着桌子,扯着嗓子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和离……不对,我要休夫!” 她的话刚落,夙就像一阵风一样闪了过来,手里捧着舒儿最讨厌吃的安胎药,淡淡挑眉,“该喝药了!” “不要,死也不要喝!”舒儿一见到那安胎药就像见到仇敌一样,一下子弹得直到蹲坐在凳子上,下意识要离开的时候夙双眼阴寒的盯着她的脚,仿佛她只要敢动一步这双腿就别想要了。 慢慢的,僵硬的,舒儿从凳子上走了下来,她咽了咽口水,死撑着扭头:“不喝,绝对不喝!” “喝完就让你去吃东西!”夙开出了条件。 “不要,让我饿死算了!”舒儿虎着脸,十分不甘心的瞪了回去。 “放心,你饿不死,大不了绑你强行喂,对了,玄鸟氏有一种药可以让你沉睡之后直到孩子出生……” 舒儿一听,十分暴怒的吼了起来,“夙,你个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 夙抿唇,正要说话的时候舒儿那暴怒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我一天四顿,要是睡着了把孩子生下来我少吃多少顿饭你知不知道?你敢这么做老娘要杀了你!” 简直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舒儿一声高吼,正在喝安胎药的楚容珍一口喷了出来…… “咳咳咳……” 舒儿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样,她扫了楚容珍喷药的模样一眼同,“看吧,果然味道丧心病狂,连小姐都喝不下去!” 夙与楚容珍:“……” 楚容珍一口喝完之后才跟舒儿交谈,生怕下一口又让她给喷了。 “舒儿,还不快喝,小心他真让你沉睡一年之后才让你醒来,想想,你要少吃多少顿?” 舒儿伸手算了算,发现完全算不明白的时候,她猛得拿起药一口喝下,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哼!” 为了一年数不清的烤猪蹄,她拼了! 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拿出了一碗,递到的面前,“乖!” 舒儿脸色僵硬……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下两人好笑的相处,满意的点点头,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小白与小锦两人现在正式接触武功,依旧是纳兰凌所教。 纳兰凌双手拄在拐杖之上,静静的看着扎着马步的两人,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小脸上满是汗水,看起来有些痛苦隐忍。 楚容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不再接近。 该教的时候就不能心疼! 纳兰凌扫了一眼楚容珍离开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楚容珍转了一个方向,随后挥了挥手,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 “现在情况如何?” “回主子,五日之后开皇陵之日也是册封皇后之日,暗中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龙真圣王下落不明的同时龙真暗棋们开始活动……” 凤优顿了顿,随后,又紧接着道:“宁国与炎月军的战役刚刚传来,前线战争炎月军军大胜,敌方军队夙开启了阵法,可是依旧不是炎月军师瑶的对手!” 楚容珍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关于瑶的事情她也只是听夙说了几句,没有想过瑶的本事真的到了如此高度。 “皇陵呢?” “皇陵之外探子变多,特别是龙真那边的眼线很多,属下怀疑是不是他们也找到了炎帝墓的存在!” 楚容珍皱眉,她是根据第五张地图推算出来炎帝墓在皇陵,姬落那边没有地图,怎么会如此看重皇陵? 特别是这种时机…… “凤卫之中的背叛者控制起来了?”楚容珍沉思了一会后直接开口,她觉得事情怎么不对劲? “控制起来了,龙煞军自行排查之后确信没有叛徒……”凤优点了点头,皱眉,从虎卫传来的消息来看确实有些可疑。 敌人的动作明显是得到了消息…… 难不成消息走漏了? “确认凤卫与龙煞军之中再无叛徒?”楚容珍想了一会,心中浮现了一种可能性。 “确定!”凤优十分肯定的点头,虎卫,凤卫,龙煞军,三方排查了太多太多次,确定没有什么异样。 楚容珍弯腰轻轻闻着一边的花朵,她突然用力一掐,“把陛下身边的人全部处理,当日听到我与他谈话之人,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皇家暗卫,全部处理了!” “主子的意思是有可能是陛下那边的人走漏了消息?”凤优一愣,随后立马明白了过来。 “嗯!” 楚容珍淡淡点头,抬眸,清冷的眸中幽光轻闪,“所有准备做好了?” “是的!” 炎帝墓之争,估计就是她与姬落的最后一争吧? 姬落得到炎帝墓,那么整个大陆就会沦为战争……如果得不到,那么她可以尽量的减少伤害,把战局控制在宁国与焰国附近。 把伤害尽可能的降低。 楚容珍这边做好准备的同时姬落那边也做好了准备,双方就好像在竟速一样,谁准备的后手比较多谁就能胜利。 皇陵开的当日,四周全是喜庆的红绸,举国上天共庆三日,陛下册封了凌公候之女为后。 楚辰宁一身明黄龙袍,腰上紫金龙纹的腰带上嵌着几颗南海明珠,双龙戏珠腰带上盘在腰间,让楚辰宁的气势更加的强了几分。 真龙梯上,楚辰宁目光十温和的牵着凌香允的手,两人同坐龙凤轿,一步一步,朝着皇陵而去。 百官共随,后妃皆跟。 楚国的皇陵位于楚国皇陵山的附近,也就是上次赢仪带着楚容珍逃命之后穿越的大山脉的正南方,那里,整个军营一万左右的士兵把守。 皇陵之路并不怎么好走,更别说是那些并不怎么常出宫行走的后妃们,她们此时强忍着痛楚,一步一步,小心的跟着楚辰宁的脚步一步步前往皇陵。 此时,皇陵前方的祭坛附近,非墨的轿子就停在不远处,楚容珍伸手挑起车帘静静看着四周的环境。 她淡淡扫视着…… 皇陵并不如她要想象中的那么威严肃穆,反而有着淡淡的低调内敛。 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一座山脉,而山脉的正前方,一块巨大的雕龙石正把把入口挡住,就是传说中皇陵常用的断龙石。 断龙石一旦落下,到时任何生物都不可出入,而开断龙石的办法只有一种,由皇宗祭祀宗老才会传给现任的陛下。 若大的广场之上,楚容珍下车之后静静的看着,打量了一眼之后,目光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某个方向,“断龙石,你可有办法打开?” 空无一人的某个方向之中,巨石之侧,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巨石硬生生一分为二,燕北那胖胖的身体露出了来…… 冲着楚容珍打了一个手势,燕北笑道:“正在研究断龙石的打开方法,不过光是皇陵之前阵法就数不胜数,这手法怎么这样像我墨谷族的机关之术?” 楚容珍对这些并不清楚,她淡淡道:“能打开吗?” 燕北有些为难的沉思了起来,随后笑容微浅了几分,正色道:“如果这里是真的炎帝墓的话,那么这里的机关一定是我先祖所设,先祖的机关之力说实话属下并没有胜算,毕竟千年前的先祖能力如何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被无限夸张化……” 燕北这句话说得中规中矩,他没有夸大自己也没有看扁自已。 对于自已的能力他还是十分自信的。 “现在解开多少了?” 燕北再次沉思,摇头:“这里的机关一步紧接下不,好像跟面前的机关是连在一起的,这里的机关一旦动了,或许会牵连到里面的机关……还有陛下,这一趟带上属下的同时最好带上一位氏族人!” 怕楚容珍不明白是何意,燕北立马解释:“自古以来阵法与机关是同一宗源,完全可以一起使用,布下机关的同时布下阵法与陷阱,这样会让机关的杀伤力提高,也会让阵法的能力大幅升高……” 楚容珍当下完全明白了,她点点头,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夙,“麻烦你了!” “无碍!”夙摇了摇头。 他的阵法之力并不如瑶,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现在瑶远在千里之外无法脱身,目前能用的氏之人也唯他的能力出色一些。 预知能力消失,但是或多呀少还能感受到一点点。 楚容珍看了一场之人后,确认分工明确之后,她才慢慢的点头,一步一步,慢慢的陷入一边的阴暗森林之中。 楚容珍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在她离开之后,姬落一行人快速的来到了原地,他环视了四周一下,“情况如何?” “陛下,断龙石已闭,没有楚辰宁的玉玺是无法打开的,不过属下找到了墨谷族的人,他们天生精通机关之术,或许可以试试?” 安业上前一步,弯腰,恭敬的说着。 姬落皱起了眉,总觉得十分诡异,这国周的动静怎么这么的死寂。 连一只飞鸟的身影都见不到。 “楚容珍他们呢?” “确定提前到了这里,不过目前失去了踪影!”安业如实回答,听到楚容珍的名字时他的目光之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幽茫。 随后,他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说不定她早就进入了皇陵吧?”一边的乌听到安业的话之后,他也快速的出声,同时脸上少了平时的漫不经心。 所有人都明白,这次炎帝墓之争代表了整个大陆之争,得到炎帝墓的人将来角逐整个大陆。 “陛下,谢太师那里提供的墨谷族人到了,刚刚传令,说是找到了炎帝墓的入口……” “在哪?”姬落神情一凝,随后,才快速问了起来。 “陛下这边请!” 姬落与乌等人也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朝着墨谷族找出来的入口偷偷的潜入。 看着姬落消失的方向,暗中,一个暗卫隐在树中静静的看着,待姬落真的走入某个路口之时,他才快速的消失在原地,到达了队伍之中的谢太师方向。 一边走着,谢太师静静的听着来自暗卫传来的消息,谢格一字一句极轻的说着,谢太师就静静的听着。 “父亲,龙真圣王进入皇陵了!” “嗯,派兵把皇陵围起来,皇城之中我们不用担心,她这么看中陛下的话估计留了后手,所以暂时不用理。” 谢太师只是静静想了一下,没有过多的思考,他就快速的分析利与弊。 谢格也点了点头,“确实皇城之中无须担心,不过父亲,咱们这次真的要把她跟龙真圣王一起埋葬在炎帝墓中?” “怎么,你有别的意见?”谢太师横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悦。 谢格低下了头,他目光之中浮过畏惧,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弯腰点头:“是,孩儿明白了!” 谢太师这次是摆明了要葬送楚容珍与姬落两人,他不傻,所以不会把姬落独自一人留下,否则他就是整个大陆的罪人。 必须要先葬送姬落之后再葬送楚容珍,这样,他只是炎帝的罪人。 不管哪边他都要是罪人,可是他不会让整个大陆陷入混入,也绝不会允许龙真得到这个天下,不会允许他们继续抹黑炎帝的罪名。 “您故意与龙真圣王合作,故意给了他一个墨谷族人,为的就是让他有条件进入炎帝墓……炎帝墓中机关重重,估计无活口能走出来,您是故意要让龙真圣王去死,借着炎帝墓的机关杀死他?” “我儿还是深得我心!”谢太师微微一笑,点头。 他的目的确实是这般,不用脏了自己手的同时就可以除掉龙真圣王与炎帝,让他们都死在炎帝墓的机关之中。 炎帝墓是由墨谷先祖与氏选祖所建,特别是氏一族的先祖是有名的大能者,其后代无一人出其左右。 他们两人联手修建的炎帝墓又怎么是能轻晚破解的? 楚容珍与姬落两方人马都是通过墨谷族从寻找的别的方法而进入了皇陵内部,楚辰宁一群人过来之时还是按照平时祭天方式一步步慢慢的前进…… 楚辰宁打开了皇陵之后,他就与一群人在祭坛之上祭天…… 而内部,楚容珍与非墨还有燕北,夙等人一起小心的前进着。 燕北与夙走在最前面,而非墨把楚容珍护在了身后,凤优凤魅一行龙九等人则是断后,将楚容珍保护在了最中间。 楚容珍几人走的是一条极为不好走的偏道,燕北弯着腰,他的贴身仆人阿则是越走越心慌,像平时一样不给面子的轻身说着:“少族长,咱们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屁话,前进才不过一百米,怎么可能迷路?”燕北恼怒成羞,他怎么可能迷路? 没看到这是一条直……路? 燕北回头,身后哪里来的半分直路?弯弯曲曲,根本看不到尽头。 他愣了。 娘的,盗墓的活还真不能干,这就见鬼了? 夙与非墨几人同时回头,看着身后本该是一条直路的模样却完全不是时,夙与非墨对视一眼之后分头走到了不同的地方,两人同时伸手扶住墙面的某个方向,好像打着暗号…… 随后,两人同时住手,用力的抓住墙面用力一扯,一根石头所做的条状被他们扯了出来,地面微微一动,原本弯曲的道路又成了一条直路…… 楚容珍看着非墨,非墨拍了拍,不在意的解释道:“这是一道障眼法,勉强也算是阵法之一,因为现在的环境十分阴暗,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路边放了好几面巨大棱形水晶,所以我们的视线看起来才会格外的曲折……” “原来你说你会阵法不是开玩笑的!”楚容珍感叹的看着她,哎,他要不要这么能干?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大手扣着她的头,像是抚摸着孩子般,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 好像在带一个孩子似的…… 她学会全意全心的依靠自已…… 拉着楚容珍一步步朝前方走去,这条阴暗的小道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似的,燕北东摸摸,西瞧瞧,时不时的还拿着自备的工具快速的敲打着,好像在寻找着出路。 “少族长,您到底行不行啊,我跟阿武的月例还没拿,当初就说了让老族长过来您让,现在……” 阿像是念咒般不停的说着,燕北神情一阵烦躁,他也是恨啊,怎么就选了一个如此多话的贴身侍卫? 当初大陆游走就是为了躲他…… 简直没完没了。 “闭嘴,那个死老头子都走不动路了,你有没有爱老之心?人家七老八十还让他涉险,你忍心吗?” “切,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您想近距离的陪着陛下?人家陛下可是有王夫了,就凭你发这重量级的模样估计……” “滚,老子废了你!”燕北恼怒成羞,快速的一拳挥了过去,完全不敢看楚容珍。 而楚容珍则是十分好笑的看着耍宝的两人,别说,有这么一个不给主子面子的小厮当真让人无力。 笑着笑着,楚容珍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就连夙与非墨好像被她所感染,勾勾唇,唇角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相比楚容珍这边的轻松,另一边,与楚容珍完全不在同一个方向的姬落几人则是没有这么轻松了。 姬落与安业还有墨谷族人陆生,身后是大量的幽影军…… 在这地下通道之中慢慢前进着,他们的运气好像不太了,步步杀机,步步陷阱。 “陛下,小心!”陆生突然一声大喊,原本要前进了姬落刚刚抬脚之时僵住,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的他踩到了一边的陷阱,突然,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陛下!”乌与安业十分震惊的看着他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冲了过去,可是姬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陆生,陛下去哪了?”乌一把扯着陆生的衣领大吼着,神情一片着急。 他们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姬落就消失在原地无法伸手援手…… “放心,这里的机关看起来并没有杀意,所以龙真圣王一定还活着,估计,就在这底下吧!”(http://)《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仅代表作者温暖的月光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228野蛮的机关破解之法 陆生静静看了四周一眼之后就快速的明白了这机关的性质,当下也不再焦急,不过乌就不一样,一定陆生说人或许就在地底之下的时候立马就跳了下去…… “……” 久久的,没有声音传过来,落地的声音倒是能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影军们动作统一的回头,他们全部看着身后的方向…… 地面一阵轻颤,姬落与乌两人同时出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陛下?”安业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姬落时当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马追了过去,上下打量确认没有损伤之时才快速的松了一口气。 倒是乌摸着自己的后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爷的,这怎么回事?掉到洞里就回到了后面?” 陆生眯起了双眼摸了摸下巴,头上宽大的斗篷蒙上了他大半的脸,陆生想了一下,快速道:“圣王陛下,看来咱们又遇到机关了!” “可有解?”姬落抿唇。 “目前不知!”陆生十分直白的说着。 姬落也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的靠在一边,“尽快!” “是!” 姬落一行人被这陷阱困住,暂时无法追上楚容珍的脚步。 毕间这里的机关阵法都十分的强大,姬落的人马准备不太充分,前进的脚步自然也慢了许多。 楚容珍一行人沿着一条直路没完没了的走着,慢慢的,就连她也失去了耐心,“怎么还没有到?” “到哪?”身边的非墨淡淡的说着,他低头接过了楚容珍的话。 楚容珍抬眸,眼中是一片的不耐烦,“当然是到炎帝墓啊,燕北,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回陛下,属下在踩机关!” “踩机关?” 楚容珍自认学习了各种一领,可是机关一说她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当然,阵法也没有学过。 “墨谷族的机关都是从外由内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所以必须绕路将最外面的一层机关完全启动,才可以走入第二层,否则永远进不来第二层!” “这么悬?”楚容珍不信。 燕北自豪的指着右手边,“陛下不信的话可以试着走走看,看能不能到达这条道以外的别的地方!” 楚容珍好奇的想要过去,可是非墨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准她前进。 同时,还恶狠狠的瞪了燕北一眼。 燕北无辜被瞪,摸了摸鼻子,随后,他才快速的回答道:“放心,第一层到第二层的地方不会有杀机,因为这是我墨谷族自千年来的习惯,第一层与第二层机关是威吓与警告,如果再执意前行的话杀机就会越来越明显,最中间就是绝杀!” 话虽这么说着,可是非墨完全无法安心,看着完全想要试试的楚容珍,他陪着楚容珍一起朝右手边走了过去…… 凤优几人想跟过去,可是刚走两步的时候两人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完全失去了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燕北十分好奇的盯着消失的两人,他一阵轻叹,“果然这里就是我们墨谷族老祖宗的手指,简直就是教导书一样的阵法,估计是怕后人开不了他所设的机关陷阱吧?” 夙同样也是静静的看关,“隐阵,一阵扣一阵,掩下了视线与气味,放了硝石乱了味道,氏先祖传下来的最基本的阵法……” “明明是最基本的阵法,但是产生的效果远超我们的认知……”燕北与夙对视了一眼,都十分认同这个说法似的点头。 过了一会,隐隐的传来了声音…… “凤优,凤华,你们在哪?” 凤优与凤华立马伸长了耳朵细细的听着,最后,听到了声音来自身后,凤优立马回答,“主子,属下在这里,好像在你们的前方!” “前方?” 楚容珍试探性的向前走着,随后,她还真的找到了凤优他们的所在,十分好奇的瞪大了双眼,“咦,你们怎么在前面?” 燕北得意的晃晃头,双眼笑眯起了一条缝。 “我说得没错吧?第一层不走完你就远到不了第二层,否则你能破解第一层到第二层的阵法与机关,不是我吹,能解的人估计真的没有出现!” “这么厉害?”楚容珍感兴趣起来了,平时他听说过机关,还以为是用机关组成的东西而已,比如暗门啊,比如常见的那些书房陷阱啊…… 原来,真正的机关与阵法一结合,这可是一道无人的铁壁啊! “咱们要是规规矩矩的一层层往里走的话估计我勉强能解决,可是要是直闯的话,死路一条!” 燕北的话刚刚落下,抱着大包小包的阿又哀怨的开口了,“少族长,您不是常常说您是墨谷族万年不出的鬼才,先祖什么的随时都可以打趴在地?” 燕北:“……” 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解机关去!” 阿撇撇嘴,他就知道,恼羞成怒之后的后果就是压榨他。 早知道就要求多给银子……嗯,回去之后一定要让老族长加月例,这个要求应该不过份吧? 燕北瞪了阿一眼之后害羞的摸了摸头,好像有些不好意的嘿嘿一笑,“就他话多,别听他的,先祖的威名在外,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对,您不是先祖的对手,前几天为了进皇陵还练习了好几天,被先祖的阵法困了三天的事情小的一定不会说!” “阿!”燕北大吼,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追了过去,想要追打阿。 而阿则是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突然,阿的脸一僵,全身像是僵硬般停在了原地,刚刚回头,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让你惹老子生气,活该……”燕北哈哈大笑,笑的他摇摇晃晃当下脚步一个不稳,同时,消失了身影。 楚容珍,非墨,夙几人:“……” 领路人消失,他们无法行动,只能坐下来静等着这两个白痴从入口处重新跑过来…… 看来传送到后面的距离不一定,燕北与阿一边吵着一边喘着粗气从入口重新走了过来…… 楚容珍挑眉,好笑不语。 明明是一场盗墓之路,可是前进的路中莫名的增加了几分喜感。 楚容珍在燕北的带领之下快速的来到了一处房间之中,好像是走过了第一关。 房门之中有三道门,好像是通向不同的方向。 燕北站在门边推开之后看向门后的风景,当下皱起了眉。 “麻烦了!”燕北耸耸肩。 楚容珍也快速的推开其中一道门,眼前还是一间房门,房门之中包括她所在的门一共有四道门。 明显,是通向四个不同方向的门。 燕北苦着脸,好像格外的棘手。 “这是什么?” 燕北苦笑,“这是炎帝陛下给墨谷先族的点子,名为魔方的机关,完全不知道有多少个房间,每个房间之中有四道门,四道门中有三个是杀机,只有一道门是生门……生门过后又是房间,房间之后依旧是四道门,三死门,一生门……而出口就是在这数不精的房间之中的某一个……” 燕北从手中拿出一个魔方的模型给了楚容珍的看,“这是炎帝陛下当初让莫邪族做的东西,听说是她以前很喜欢把玩的玩具,后来就让墨谷族按照这东西的模样设计了这个名为魔方的陷阱,是墨谷族最难的机关,没有之一!” 楚容珍伸手接过了燕北递过来的东西,眼中全是好奇。 如果纳兰清在这里就能知道,这是现代特有的东西,就是魔立方。 同时,姬落几人停下了第二层机关的面前,陆生同时也发现了这机关的缘由,脸色瞬大变制止了所有人前进的脚步。 “圣王陛下,这是无解的阵法,还是别进去比较好!” “无解?”姬落停下脚步。 “是的,这里面有无数个房间,每个房间四门之中三死一生,可是出口在哪里根本不知道,而且最麻烦的是这个陷阱过几个时辰就会自动启动一次,出口也会随之变动……” “魔方?”突然,轩辕珊极轻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生耳朵一动,惊讶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她,“这位夫人如何得知我墨谷族的机关?” 轩辕珊一下子就明白了,眼中划过不可思议的同时露出了一抹兴奋。 这机关不就是现代的魔方吗? 建这个机关的人不会是与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吧? “这机关是何人所建?” “炎帝提出来的,由墨谷族制造……” 轩辕珊愣了。 天呐,这炎帝该不会是穿越人士吧? 这剧情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轩辕珊脸白着脸十分奇怪的扬起眉,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她被人抬着进来的,前段时间,她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在保大保小的事情上,姬落选择了保大。 轩辕珊痛失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早产下一个死婴的时候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滋味。 但是有一点,她的心中有了怨怼。 刚刚早产下死婴之后她没有得到任何的休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她又被人抬了过来。 姬落皱着眉,“你懂?” 轩辕珊抿了抿唇,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怨恨,但是她还是苍白着脸勉强的笑了笑,随后才点了点头,摇头:“我知道这个东西,但是不知道解法!” 姬落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轩辕珊补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每个房间之中四个门之中有三道死门一道生门,而生门的方向是有计算公式……如果炎帝没有改过的话,我或许能解!” 做为现代人,对于魔方的秘密早就有公式可以解,不过需要电脑解程,人算心算都无法解开这个公式。 十分的麻烦。 如果炎帝真的把这个机关一点也没有更改的话,那么她的能力当真令人敬佩。 这个魔方形的机关,放在现代有一台电脑可解,可是这个落后的古代…… 当真无解! “你来!”姬落并没有报多少的希望,墨谷族陆生都说了,这是墨谷族先祖与炎帝亲手设计的机关。 如果她真有这个大能的话,那么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无能? 轩辕珊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另一方,楚容珍与非墨几人也走入了这个机关之中,楚容珍与非墨都好奇的看着这个机关,一时半会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放眼望去,走入一道门之后又是一道门。 没完没了,有时还会遇到致命的陷阱。 毒气,机关箭阵,天蚕丝阵…… 各种各样的杀阵掺在其中,每前进一步都极为的困难。 楚容珍与非墨还有燕北几人思考着,凤优凤华则是以身试险,勉强可以让楚容珍几人前进几个房间。 可是这种办法也是不办法,才走两个房间,凤优与凤华的身上就留下了伤口。 两人的武功是高,可是房间太小根本发挥不了他们的全力,所以当下也是大材小用。 “优,凤华,停下!”看着还要试险的两人,楚容珍开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凤优与凤华两人回头,疑惑的的看着她。 楚容珍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轻叹,“不知道解法光靠试险是不行的,必须想个办法!” 燕北也学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抬头,“这个机关是我墨谷族无解之关,我们后人真的无一人解开过!” “那你了解这个机关吗?”楚容珍双眸一闪,轻问。 “嗯!”燕北扭动着身体腾了一块地,反手从阿的背后篓子里拿出一根铁条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个机关的直线房间与横线房间,还有上下的房间数量是一模一样的,你可以想象一下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大房间……知道正方形是什么吗?就是这个!” 再次从篓子之中拿出一个木制的魔立方,这是墨谷族人手一个的东西。 为的就是解开先祖留下的最强机关。 林容珍接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所以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哪个方向?” “不知道!”燕北摇头。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的魔立方,又开口轻问,“这个机关也会像你这东西一样可以转动的?随意转动?” “留下来的记载说是四个时辰自动转动一次!” “如何转动?” “不清楚!” 楚容珍与燕北一问一答,两人快速的交谈着。 而楚容珍手中的魔立方被非墨拿了过去,他把玩了一下之后静静看向燕北,“每个房间上下的厚度有多少?” 燕北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摇头:“留下来的资料之中没有说过!” 非墨一手拿着魔立方,半跪在地上伸手触着泥土,“这个房间是什么样的土质?钢铁?石头?” 燕北再次被问住了,还是摇头:“这个也没有记载过!” 非墨起身又敲了敲墙壁,再问,“房间之间,厚道多少?” 燕北:“……” 他还是不知道,这个也没有记载过啊! “刚刚属下看了一下,房间与房间之间的厚道不厚,大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厚度。每个房间基本上是这样!”一行快速的回答着。 非墨想了一下,大手用力,手中的木制魔立方在他的手中化为粉末,“最后一个问题,机关之中这个转轴是什么材质?” “莫邪族提供的金属!”燕北看着非墨捏碎魔方之后手心的那十字金属,如实回答。 非墨听了他的话之后,抿了抿唇,“直接毁了这里!” 燕北:“……” 他应该没有听错吧? “可是……” “既然无解,那就毁了,反正不是钢铁也不是石头而是土制,毁掉比解开要省力得多!” 非墨轻描淡写的扬着眉,楚容珍猛得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惊讶出声:“墨的意思是要把这片所有的房间全部毁掉,如果真的可以转动的话,那么一定有多余的空间,如果是炸毁的话,泥土下陷可以卡住转轴,四个时辰才动一次的机关不会启动,咱们再从废墟之中找机关出口?” 非墨大手扣在她的头上,“聪明!” 燕北这才瞪大双眼,这也行? 这种土匪的方法…… 想到这种办法之后非墨也不想求证什么,他挥了挥手,让人原路返回去运送大量的火药进来。 哪怕是石头做的他也能炸出一个洞来,更别说这个机关城为了轻巧而舍弃了金属与石头的材质做房间,而是稍为脆一点的砖块与泥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一。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等火药运送进来的期间直接坐了下来,而另一边,姬落一行人也用楚容珍用过的办法一一试险之后前进了不少的房间。 再加上轩辕珊知道公式可解,所以比楚容珍一行人要前进得快得多。 姬落与轩辕珊一群人站在门间之中,两人抬着轩辕珊一动不动,而轩辕珊则是十分麻烦的皱着眉,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此时,完全失去了方向。 “现在我算不出来了,越往前走越难!”轩辕珊放弃了,能走到现在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人形电脑,怎么可能全部解得出来? 姬落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好像不悦她的无能。 姬落双手背后环视四周,打了一个手势,三人幽影军走了出来朝着不同的门走了进去…… 以身试险。 “圣王陛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或许可以等等楚辰宁打开断龙石之后咱们跟着跟进去……这机关阵是墨谷族的无解机关,无人可破。”陆生冲着姬落轻劝,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姬落抿着唇,最终,他淡淡回头,“回去的路做好记号了?” “是的!”陆生弯腰。 “回去!”无法前进,为了试险每次就要折损三个幽影军,这笔买卖真的不太划算。 姬落没有犹豫的直接掉头,对于利与弊他分得很清楚。 很明显这是一条死路,当年修建的墨谷族人就直接把所有通知都截断,除了从断龙石正面通知而入,别的小道就是死路。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无论哪一条小路都会通向这个机关阵,这个连墨谷族人都解不了的机关阵就是保护炎帝墓的最大屏障。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大不了重新走过。 等姬落走出去的时候楚辰宁祭天完毕,正好下皇陵的时候他走了出来,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所有人轻身一闪,闪入皇陵的瞬间落下断龙石…… “护驾,刺客!”刚刚走进去的楚辰宁的禁卫看到了姬落的存在,当下抽出长剑怒目相对,姬落一行人没有那个耐心,直接闪过了楚辰宁的暗卫,头也不回的朝着最里面轻闪了过去…… 楚辰宁与一群禁卫还有些微愣的瞬间,前方的几道身影瞬间消失,最后,眼睁睁看着他们抢在最前方,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追!” 禁卫回过神来之后才明白是这有人光明正大的擅闯皇陵,随后立马追了过去…… 姬落一行人还没有冲多久,突然,山洞地道一阵剧烈的摇晃,大量尘石从头顶滑落,砸到他们的手头隐隐的有几分痛楚。 姬落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摸着这砸痛的头,那只手还有些僵硬,好像不太灵活的模样。 他静静的看着四周尘石飞溅的模样,冷锐的寒眸紧眯…… 顿时,一阵闷响从大地深处传了过来,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厉害,好像地龙翻身似的…… 眼前视线被灰雾笼罩,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过了很久,地面才停止摇晃,姬落抬眸目光之后是惊疑不定。 “陛下,前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乌快速的在对于面补了一句,他的话才刚刚落下,地面再次十分剧烈的颤动着,山洞摇晃着…… “陛下小心!” 乌飞身重扑,山洞坍塌之际乌将姬落压到身下…… 所有的身影全部消失在了尘石之中…… 在魔方机关阵之中,四周一片狼藉,所有的房间轰然倒塌,四周灰尘四溅,扬扬散散,漂浮在空中…… 四周,如同一片废墟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死寂的空间之中传来了淡淡的声响,非墨的身影从废墟之中站了起来,他偏过头重重的咳了一声。 楚容珍一手推开了周围的碎石木板,她站起了身体重重的咳了几声,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四周的灰尘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她猛得站了起来之后才快速的冲着某个方向大吼:“燕北,你个死胖子,给我出来!” 楚容珍暴怒的声音从废墟的上空响了起来,她一声大吼,生生震得四周的灰尘再次刷刷刷的直掉…… “燕北,你个混蛋,给我出来!”楚容珍当真气极了,她冲着某个方向直接大吼,恨不得冲过去把某个扯出来暴揍一顿。 “不出来是不是?好,来人啊,再给我运一车火药进来,把这只死老鼠给我炸出来!” 楚容珍暴吼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她的话还没有落下,一边,废墟之中,一颗人球直接滚了出来,双手合十直接求饶,“出来了出来了,别,陛下!”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紧盯着面前的这个造成一切的死胖子,她抿唇,“燕北,我让你毁机关,你给我差点毁了整个皇陵,你故意的?” “陛下,属下冤枉啊……” “陛下,少族长一点也不冤枉,他偷偷的在身上藏了火药想要带回去玩玩,不想咱们带的工具之中有石火等易燃物……” 一边,阿从废墟之中爬了起来,他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只差口中吐灰了。 燕北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瞪着阿,“叛徒!” “小的这是实诚,从不说假话!”阿也不服气的回嘴了一句,之后,才认命的收拾着手中的东西,走到一边,一锄头锄到某个地方,那里的机关一开…… 凤卫与龙煞军就像一窝小老鼠似的躲在里面,打开的一瞬间才抬头,立马闪了出来…… 一个个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伤口,与一些再次出发的准备工作。 楚容珍从废墟之中抬脚,正要走动的时候燕北一声大吼,“别动!” 楚容珍抬起了脚就这么僵住,身体一晃,眼看就要摔倒之时非墨伸手拉住了她……同时,楚容珍四周的废墟石块等所有东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瞬间就朝下方掉去…… 这个机关阵的面目就出现了所有人的面前。 林容珍与非墨几人都是站在宽一米左右的金属支架之上,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也是所有房间毁掉之后,转轴的真面目就出现了所有人的人面前。 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空间,林容珍几人则是站在转轴之上小心的前进着,唯一的出入口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燕北感叹的看着面前的出口,“想不到老祖宗困扰了上千年的最难机关却被咱们如此野蛮的破解,老祖宗估计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我们吧?” “强者胜,这是世间的真理。最足智多谋的人也抵不住绝对的强大,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作用。而这机关之术看来也是一样,再精巧,再难缠,一车车的火药就能让这千年难题瞬间毁灭……”楚容珍也有些感叹,世间强者为尊,此时是如此的真实。 这让墨谷族人千年来都不开的机关,纳兰清所发明的火药让这一切化为碎片。 不得不说,纳兰清把火药带到这个世界就等于把绝对强大带到了这个世界。 皇权,商人,异族…… 所有人见到纳兰清都不得不低下头,因为纳兰清所拥有的东西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武器,绝对的强大。 楚容珍双手紧紧拉着非墨的手,她的眼中一片的惊叹与复杂。 “墨,你说世间有什么东西的威办可以高过火药?”楚容珍突然开口。 “或许没有,或许有,但是威办能高过火药的东西母后一定知道,她那个世界的人也一定知道……或许,这个大陆还有着像母后一样存在的人吧?” 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轻叹一声,他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 威胁! 或许这个形容比较适合。 火药这东西或许能让整个大陆人本能的感受到威胁。 “比如这个炎帝?”楚容珍抬眸,表情不算太好。 她与非墨几人走到了入口处,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姬落一行人追了过来,双方,目光视线交接,隐隐的火光四射。 “好巧!”姬落灰头土脸比楚容珍那么好不了多少,他的目光看着这里本该有一个巨大的魔方机关阵的。 可是这里只是一片废墟。 他们破解了这里的机关? 目光,阴冷之中划过忌惮。 “龙真圣王这是没事当盗墓贼?”楚容珍玩味的勾了勾唇。 姬落双眼一寒,他同样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炎帝陛下这不也是打算当盗墓贼?大家彼此彼此!” “好歹这也是炎帝墓,自己先人的墓怎么能称之为盗?” “朕也是来祭奠一下炎帝,大家顺路,要不要一起?”姬落突然开口,提出来的提议让楚容珍讶异。 而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轩辕珊,轩辕珊被人抬着,此时她的脸色可外的不好,好像气息也有些虚弱。 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明明不热,可是她却全身冷汗……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楚辰宁的人马你别想会追过来,他们早就被困在机关之中动弹不得,而且断龙石已闭,外面朕的人马手中有玉玺可能开断龙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出路……” 燕北走上前,低头在楚容珍与非墨的耳边轻声说着:“这里的机关是单向通道,一旦进来之后出去的机关就自毁,要么找到炎帝墓,因为那里一定会有出口,要么就走断龙石道……” “没有别的方法了?” “没有!”听着楚容珍的问话,燕北摇了摇头。 姬落十分自信的看着她,“要么在这里我们生死决斗,要么大家一起共同寻找炎帝期墓,至于宝物的话……平分!” 冲着楚容珍挑眉:“如何?”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所有人被困在了皇陵之中,而外面唯一可以打开皇陵的人却是姬落的人。 她与非墨还有这里的凤卫与龙煞军加在一起完全可以战胜姬落,可是问题是……出不去。 与非墨对视了一眼,楚容珍与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线,随后,才慢慢点头:“好,介但是如同背后做些不该做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是自然,你们想出去要靠我,而我需要你们这边的燕北与夙……”姬落耸耸肩,他笑了笑。 意味,却也十分的明白。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抿了抿嘴,两人转身直接回过了头朝着通道深处走了过去,他们与姬落一起离开了机关阵。 正式进入了皇陵。 楚容珍,非墨,姬落三人走在最前面,好像谁也不让谁,所以并肩而行。 而三人的身后就是燕北,夙,轩辕珊,乌…… 最后面的才是各方的人马,凤卫,龙煞军,幽影军…… 楚容珍的目光一直在轩辕珊的身上,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脸色也苍白如雪。 她这个模样好像是早产之后的症状…… 难不成孩子真的…… 楚容珍的目光一直看着轩辕珊,而姬落的目光则是一直看着非墨与楚容珍……的肚子。 他淡淡勾唇,眼中划过一抹怀念,“以前我们也这般一起外出走动过,想想好像在一瞬间的事情……” “你这里暗示着要我手下留情,留你一命?”非墨淡淡的横了他一眼,目光冷静,就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在你看来我是越活越回去,还需要你手下留情?”姬落冷嘲笑了笑,随后,淡淡轻笑。 勾唇。 “你当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否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非墨的语气十分的冷静,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又是一条永无尽头的直线通道,楚容珍与非墨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一路上没有找到几个陷阱机关,可是一条通道却像是没完没了一样…… 久久的,他们才看到一丝来自前方的光线…… 楚容珍几人双眼一亮,看到前方的那丝光线之时才加快了脚步…… 连忙走出通道之后,眼前巍峨的图腾贮立在正中间,四根图腾柱……上面满是远古的龙纹,凤纹…… 一台台阶梯向上不停的延伸…… 仿佛看不到尽头般…… 台阶的旁边,一根根古老的图腾就贮立在台阶的两侧,三米的间隔,一根根……不停的向上蔓延… 楚容珍伸手叉着腰,一手搭在眼前抬头看着这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台阶,她轻叹:“我的天……” 重重的轻叹,好像的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燕北的神情之中一片自豪,他开心的挥舞着双手。 楚容珍看着眼前这么威严的阶路,她重重叹了一口的气:“这么长的阶路……哪个白痴设计的?这么远的阶梯怎么走?” 燕北:“……” 抱歉,这个白痴设计者就是他的祖先。 楚容珍弯腰,十分不喜的皱眉,这么高,爬上去不也累死也累残。 非墨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蹲了下来,楚容珍挑眉,她才快速的扑到了非墨的身上…… 背起楚容珍,非墨回头看了姬落一眼,示意他跟上。 不放心他跟在身后,怕他下暗箭。 姬落平静的与非墨走在一起,他没有上前,并没有打算走在最前面抢个先机。 几人一行十分平和的走在一起,一步一步,不知道花了多长的时候才走完这段阶梯路,非墨背着楚容珍一起走上了阶梯之后,上面只有一座十分简朴的门,随上而下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通向这里,除此之外就是十分光滑的墙壁。 别说人无法攀爬,估计就是虫蚁都很难爬上来。 轻轻放下了楚容珍,非墨等所有人都走入那道门的时候,这些阶梯却直接收了起来,隐隐的能听到机械磨擦的声音。 这也是机关控制的阶梯。 “这里估计千年没有人来过,机关的设定是一旦有重物落入阶梯的时候就启动了机关,重量消失之时机关完全启动……”燕北看着眼前收起来完全消失的阶梯,他立马自豪的解释着。 然而楚容珍没有任何兴趣,她皱了皱眉,心中对于这个巨大的皇陵还是十分震惊的。 她从未来过也从示想过皇陵的面积如此之大,而且这么庞大的地方却无人能到,四周机关重重,哪怕专业盗墓人估计也无法到达这里。 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白骨铺地…… 稍做休息之时,姬落静静的看了几人一眼,本想离开的他却停了下来,他敢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来…… 停下来的时候他自己愣了一下,随后,才慢慢起身…… 双手抱胸、 “你要是急的话可以先走,我们不介意!”楚容珍淡淡扫了姬落一眼,随后,她开口了。 反正大家都在这里出不去,他逃也逃不出去。 姬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站直了身体,随后,才快速的带着他的人直接离开。 “这样好吗?”燕北看着他们身影,眼中划过淡淡的担忧。 要是真让他们找到了炎帝墓也不要紧,可是万一打扰了炎帝陛下的沉睡,那可怎么办? 墨谷族虽说是反炎帝一派的人,可是他们也是打从心里尊贵炎帝陛下的。 如若打扰了炎帝陛下的沉睡,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燕北,你的机关之术会低于他身边的那个墨谷族人吗?”楚容珍转移了话题,她淡淡轻问。 “肯定是我强!”燕北十分自信的说着,关于这件事情他绝不会妥协。 “那就是了,他身边的族人能力不如你,再怎么走到前面也是无果,还不是乖乖等着你去解机关?” “对啊!”燕北恍然大悟。 不等他这个大爷一起过去,就凭那个墨谷族的人可以解开机关? 哼,小样! 楚容珍休息好了之后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姬落走在前方,摆明了就是肯定他的解不了机关,前进不了。 这不,在楚容珍一步行前进之后,姬落一群人却等在那里休息,完全没有前进的意思。 直到楚容珍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才开始行动。(http://)《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仅代表作者温暖的月光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 229炎帝写给千年后自己的一封信 一路上姬落十分平静的跟着两人的身后,完全失去了方向—— 东绕西绕,几人经过了很多很多的机关。 有机关兽拦路,无法停止它们的行动就会不停的阻挠……还有大大小小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步入陷阱…… 最终,所有人都走到十分宽阔的平台之上,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十分诡异的阵法。 所有人都站在图腾阵之前,伸长脖子轻望着。 “这是什么?不会又是会机关吧?” 楚容珍好奇看着这个,伸脚,一脚就踩了过去,她试探性的踩了踩,慢慢的走到了阵法之中,随后,才快速的在上面跳了跳。 非墨一直拉着她的手,生怕她出一个什么意外。 楚容珍在上面跳了几下之后确定这里无事,随后,她才慢慢的挑起眸,点头:“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本来以为也是一个什么机关,看来不是啊!” “这看起来不像是机关,好像……”燕北慢慢的看着,沉思了一下,随后才极为快速的摇头、 倒是夙慢慢走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皱眉,“这里好像是阵法!” “阵法?”楚容珍挑眉,“不是说阵法都需要东西才能摆?这里就画了一些图案,哪里来的阵法?” “这是氏一族的阵法,十六星茫总共有十六个角落,同时站在上面就可以解开这个阵法……而且这与机关一起使用,这下方,或许有些什么吧!” 夙的话刚刚落下来之后,一个个主动的站在了十六星茫的星角那里,刚刚站立,地面一阵震动。 十六人瞬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凤卫与幽影军的人马都想上前的时候,地面直接闭合再也打不开,任由他们在上面不停的寻找着启动方法最终无果。 掉下去的十六人双方各八人,代表公平。 十六人掉落下去之后才发现久久的探不到底,不知道下掉了多久他们所有人才感受到强烈的风从地底吹起…… 原本急速下降的他们感受到风的同时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大门…… 然而,他们却依旧下降,仿佛是无底洞般…… 底下强烈的吹从地心吹起,燕北感受到了之后立马大叫:“伸开四肢,脸朝下,放松身体……” 所有人听到燕北的声音之后学着他的动作像只飞鼠一样张开的四肢…… 地心吹起了强烈升起…… 原本下降的他们被强风吹了起来,刚刚一晃而过的古老大门就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眼前。 非墨一手拉着楚容珍立马跳上岸…… 十六人,接二连三的纷纷落地,一个个惊奇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悬崖,眼中划过惊奇的目光。 他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风吹起的一瞬间,他们硬生生被吹起来之后的惊奇感。 “这是什么风?” “地心风,从地底深处吹起的强风可以将人轻易的吹起,不过这次不是时时都有,机关打开的一瞬间才会出现……”燕北耸耸肩,“现在跳下去的话必死无疑!” 楚容珍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上方,那里,久久的无人下来。 “这是氏一族的阵与墨谷的机关所组成的,看情况,好像只能打开一次,所以上面的人下不来!” 现在能下来的人也就只有十六人,也就是他们。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十分巨大的古老大门,门上九凤呈祥,一个若大的华夏二字出现在门上。 九凤于烈炎之中嘶鸣,一个似火似炎帝的图案出现在了华夏二字的旁边。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这高耸的大门,眼中划过丝丝火热。 看来,是到了。 炎帝墓的所在。 凤优与一行还乌都率先走上前,用力的推着大门可是完全打不开…… “这就是炎帝墓吗?” 燕北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见到炎帝墓…… 找了上千年,先祖们最想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分散开来那寻找着可以进去的方向,非墨与楚容珍走到一边,两人好奇的看着大门之上的九凤纹样,活灵活现,十分的逼真。 明明是千年时间,可是这模样却完全不像…… 楚容珍好奇的伸手摸着九凤凤身,“你说这大门是什么做的?我怎么觉得怎么这么像黄金?” “千年的时间,黄金氧化,不就是这个颜色?”非墨淡淡的挑了挑眉,眼中也是一片惊叹。 这道古老大门当真是黄金所制,千年的时候才会变黑,变成现在这个古老模样。 炎帝的财力,那是多么的恐怖? “别说还真有暴发户的感受,墨,你觉得像不像王员外一样,满嘴的金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似的!”楚容珍感叹出声,十分贴切的要了一个比方,伸手扯了扯非墨的这袖子“哎,你说炎帝墓的大门像不像王员外的金牙?” 非墨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可疑的弧度。 很明显他在憋笑。 “炎帝本来主拥有世间一切财富,黄金为门有什么好奇怪的?”姬落双眼之中划过婪,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中的火热怎么也掩不住。 楚容珍没有理他,微微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大门的旁边地面裂开,一块石碑从地面底下冒了出来。 上面,刻满了一行又一行的小字。 “吾之后代子孙,蛮荒各族的后人,能看到此就代表时间己过千年,约定之日已过……按照约定,吾之嫡系血脉方可打开此门进入陵墓!” 楚容珍小声的念了出来,听到她声音的姬落快速的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就连楚容珍这边的人都看向了一边的轩辕珊。 原来他把人带过来的真实目的是这般…… 轩辕珊就是雪族人,雪族人不就是炎帝的血脉吗? 姬落伸手扶起了脸色苍白的轩辕珊,摇晃着身体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咬了咬唇,轻轻的看着楚容珍,目光死寂又空洞。 姬落扶着轩辕珊走到了阵法之中,他递了一把匕首给轩辕珊,此时,他的表情格外的温柔。 大手握住了轩辕珊的手,慢慢的割向了她的手腕,大量的鲜血四溅而落,可是轩辕珊却像是完全没有任何知觉般任由鲜血滴落…… 鲜血滴落之后久久的没有知觉,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不解。 姬落也皱眉,伸手,再次在轩辕珊的手腕之上割了一道极深的伤痕,鲜血四溅的时候轩辕珊的脸上泪如雨下、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疼,她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无法停止。 任由鲜血流了满地,可是大门没有任何的动静,连一丝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奇怪了,炎帝不是说了她的血脉就可以打开大门吗?为什么不行?”楚容珍当下好奇了,轩辕珊是炎帝的血脉,为何这大门完全打不开? “对啊,炎帝陛下的血脉才能打开,没错啊!”燕北也想不通了,这怎么就打不开呢? 所有人都不明白,就连轩辕珊也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明白。 长老跟她说过的,炎帝血脉可以打开炎帝墓的大门。 为什么不行? “这上面不是定了,炎帝的‘嫡系’血脉?会不会是因为雪族人不是嫡系,而是旁系?”一直以来沉默的夙淡淡开口,他的眼中也划过一抹奇怪。 “炎帝无子众所皆知,雪族人的存在是意外,并且有意的掩盖之后才存活至今,所以雪族人是炎帝的血脉不会错!” 听着夙的话,当下一个个完全想不通。 “雪族人是炎帝的血脉,那么为什么打不开门?还是说她不是雪族人的血脉?”燕北的一句话立马将伸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轩辕珊的身上。 对啊,会不会她根本不是雪族人? “不会的,霖娘爱的是轩辕烈,所以不会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姬落下意识开口为他心中的霖娘反驳,不管是不私心,他都不认为霖娘会跟轩辕烈生下别的男人的女儿。 所以轩辕珊一定是雪族人。 至于门为何打不开…… 还真不明白。 “会不会是千年的时间太久,这什么东西旧了,坏了?”楚容珍偏过头想了一下,接着补了一句:“再说了,拿血来开门,燕北,你墨谷族有这玩意?” 燕北十分认真的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听过!” “用血开门基本上不可能,如果炎帝留下的话是真的话,那么这里一定有机关,并且这个机关是需要血来验证的……可是墨谷族的机关都是死物,不可能会出现能辩别血脉的能力,所以墨谷的机关基本上是办不到……氏一族可以吗?” 燕北看向了夙,向夙求证。 夙静静看了大门一眼,他摇头,“氏一族之中估计也无人做到这种事情,血脉的事情来说巫族比较在行!” 确实,巫族人之中比较在行血脉一类的事情,除此之外,好像无人做得到。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大门之前的阵法,那里是一个极小的圆盘。圆盘之上就是一个极小的阵法,看起来这里就是打开大门的办法。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墨谷族做不到,氏一族也不行,巫族人又不在……还有没有什么可能性?这里明显是验证血脉的地方,可是有什么办法才可以验证血脉?”楚容珍低低的说着,总觉得有一种办法,可是什么办法她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轩辕珊是炎帝的血脉,可是她的血为何打不开大门? 姬落如此断定她就是炎帝的后人,可是为何却完全没有作用? 楚容珍完全想不透。 非墨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圆盘,他伸手出手轻轻抚着,好像在查看些什么…… 手指之下,淡淡跳动的生命气息…… “里面有活物!”非墨的话刚刚落下之后,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立马伸手抚在了满是鲜血的圆盘之上,她的眼中快速的划过清明、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里,蛊啊!” 楚容珍惊声叫了出来,而且这种蛊她完全种不出来,只有在非墨给他的蛊经之中有看过,公仪先祖在世的时候有大量不同品种的蛊虫,可是现在却消失了一大部分。 其中,有一种专门验别血脉的蛊叫做血蛊,他们用血培育而成,只喝蛊师的血,别人的血完全不喝,宁愿饿死也不会喝。 当然如果是蛊师的后代的血,而且要嫡系后代的血,它们才会喝。 而且蛊的寿命极长…… 突然,楚容珍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她冲着四周无人之地大吼,“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血蛊活上千年的话必须要蛊师的后代一代又一代的守在这里,出来!” 而且必须是嫡系后代。 否则血蛊会死,没有血为养份的话它会死…… 楚容珍话落,四周所有人都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四方,打量了许久之后,目光齐齐的看向了某个地方…… “呵呵……”暗中,一道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警戒,静静的看着从大门上方轻闪而下的身影。 一位十分俊美年轻的男子飞身而下,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纳兰清。 非墨与楚容珍十分惊讶看着两人,她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炎帝墓的? 纳兰清飞身而下,一袭男装打扮,她的白发早就染墨,此时看起来与非墨一样年轻锐利,真的时间完全停止了一般…… “清姐……”楚容珍刚刚叫出口,纳兰清一拳就砸到她的头上,“叫母后!” “母后!”楚容珍抱头十分委屈的轻轻唤着,向非墨投去了控诉的眼神。 纳兰清这才满意的眯起了双眼,走过去,张开双臂开心笑道:“来,儿子,抱一个!” “滚!” 非墨冷着脸直接闪到了楚容珍的背后,双手扶在了她的肩上,像是看色狼一样看着纳兰清。 纳兰清委屈的默默走到炎帝墓大门狠踹了一脚,随后,她才收敛脾气转身,看了所人一眼,正色道:“想进炎帝墓?” “难不成清后有办法?”姬落双眼一亮,连忙出声。 纳兰清完全不看好一眼,而是淡淡看着非墨,伸手指了他身后的男子对着非墨与楚容珍道:“这是你的舅爷爷!” 噗! 舅爷爷? 开什么玩笑,这个跟非墨看起来差不多大,或许只大一点的男人是舅爷爷? “你脑子坏了?”非墨淡淡的横了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 纳兰清轻叹,“这事真没骗你,非墨,我们是灵族人!” 非墨与楚容珍:“……” 纳兰清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炎帝墓的大门,“表面上我不在意炎帝墓,可是实际上我守炎帝墓很多年了……” “灵族人是守墓一族?”楚容珍好奇出声,在了炎帝墓大门之前得到了如此震惊的消息,当真让人讶异。 纳兰清点了点头,随后又微微一笑,“灵族嫡系血脉就终生守墓,我这一世是舅舅替我守的,因为守墓人终生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纳兰清回头静静的看着身后明显十分年轻的男子,楚容珍与所有人都好奇打趣着,突然,她想起了之前听过关于灵族的传说。 灵族人天生是极为的武学奇才,身体是邪魔外道认为的最好的修练鼎炉,所以灵族人到现在完全灭绝,整个大陆千年来不再见过灵族人的身影…… 传说灵族人不分男女十分俊美,容颜不老,所以千年来有掀起过饮灵族人之血长命百岁的传说,而且还有人把灵族女人圈养起来让她们怀孕,生下的胎儿听说是极为大补之物…… 也是因为这些传说,灵族人早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不再有他们的踪影…… 想要纳兰清的容貌,明明年纪这么大了却如同二十几岁的女子般……她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以为真的是上天垂爱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 现在看来,这不就是灵族最好的证据? 非墨也是,明明现在三十几岁,可是她对他的年纪一直没有概念,如同中十几二十岁的美男子般…… 再加上看到了龙墨寒…… 她完全忘了他们根本不正常,容颜不老,这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才正视这件事情。 抬眸,她静静的看着非墨的脸,再看了姬落的脸,这才明白两者之间的差别…… 非墨是灵族人。 当年两人过血之后姬落修行内力无不如非墨,哪怕非墨有蛊王在身,内力增长也太过异常…… 或许,是仅有的灵族血脉在他的身体之中出现了效果…… “炎帝说打开炎帝墓大门需要她的血脉,为何雪族人的珊儿却打不开?”姬落不解,如果她是守墓人的话或许会知道这件事情。 纳兰清淡淡看了轩辕珊一眼,随后,才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谁说的雪族人是炎帝血脉的?” 纳兰清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惊。 纳兰清身后的男子轻轻一笑,美丽魅色的双眸之中一片冰雪,一头纯白的头发如同白雪一般透彻。 他上前一步,轻轻笑着看向了姬落,“谁跟你说过,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脉的?” 姬落一惊,双眼紧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炎帝的血脉并不是雪族人!”男子淡淡的说了出来,姬落的脸色瞬间大变,“不可能!” 他的声音直接提高,双眼冰寒的瞪着面前这个美丽到过份的男人,“炎帝每一世的转世都是雪族人,氏一族也预言过,一世到九世都会转世到炎帝血脉之中,而十世因为有人乱了天命,所以十世的下落不明,最终才确认她楚容珍就是炎帝十世!” 一手指着楚容珍,姬落语气十分的渗人。 他无法相信这件事情,如果雪族人不是炎帝血脉,那谁才是? 男子的目光顺着姬落的手指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右手放在左心处,他低头弯腰,“灵族二十七代族长灵彻见过陛下!” 楚容珍微微侧开了身体,如果他真是纳兰清的兄弟的话,这个礼她真的还不能受。 “灵族长客气了!”楚容珍躲到了非墨的身后错开了灵彻的行礼,她探出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这个美丽到过份的男人。 很难想象他跟纳兰清是一样的岁数。 灵族人当真容颜不老? 大大的双眼不停的乱转着,非墨有些吃味的伸手挡住了她看美男的动作…… 撇撇嘴,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灵彻站直了身体,目光,这才冰寒的盯着姬落,他与纳兰清对礼一眼之后才掩下了眼中的杀意。 而姬落也是有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杀意,瞬间武器出鞘。 “呵呵……不用如此警戒,在下不过是守墓人,不管是谁只要能通过这道大门,所有人都可以通过!” 姬落疑惑的看着他,最终才慢慢放松警戒,随后才快速的看了他的属下一眼。 灵彻走到了轩辕珊的面前,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替她止血,“你的血就是流干了也打不开炎帝是墓的大门,因为你并不是炎帝血脉!” “胡说……我是雪族人……”轩辕珊气息十分的虚弱,反驳的话也极为的轻柔。 “你是雪族人不错,可是雪族人并不是炎帝的血脉!” 灵彻的话刚刚落下,夙皱眉,也同样反驳,“我氏一族都说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脉,不会错的!” “谁跟你氏一族的人说的?”灵彻含笑反问。 “氏先祖预言!”夙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你了解你的先祖吗?如果他故意留下错误的消息,你们可知道真相?”灵彻的笑容不变,静静的看着夙。 而夙则平静的看着他,双唇轻轻挪动:“不知!” 灵彻这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笑道:“氏一族是唯一知道炎帝下落的人,这是氏先这祖为了保护炎帝真正血脉也说出的一个谎言,如果不说雪族人就是炎帝的后人,真正的后人估计会被龙真直接屠杀到一个不留!” “炎帝后人是谁?”姬落心急轻问。 灵彻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他,冰寒的勾起一道如雪清丽的笑容,一字一句道:“灵族人!” …… 除了纳兰清与灵彻,所有人都惊讶了,特别是姬落,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两人,失声道:“不会的,炎帝转世都是转世到自己的血脉之中……” “谁说炎帝会一世世转世的?氏先祖故意留下错误的预言,如果炎帝一世世都能转世,那么一到九世为何一点炎帝风范都没有?”灵彻直接打断了姬落的话,他慢慢冷笑,表情冰寒。 “这是氏一族与巫族共同预言的结果……”姬落还想证明什么,可是灵彻清锐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美丽的笑容之中没有半点的温度。 “巫族不被承认是炎帝眷属,被称为是骗子一族,因为他们没有知道过去与未来的能力,可是不甘被炎帝不重视,所以他们一族才捏造了谎言……” 姬落:“……” “所以说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脉这件事情是氏先祖先出来的替死鬼,为的就是保护灵族,也就是炎帝真正的血脉?” 楚容珍好奇轻问。 灵彻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他微微弯腰,“失礼了!” 随后,拿起非墨的手银针一刺,鲜血滴落到了圆盘之上,那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圆盘上面诡异的阵法图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对,灵族人才是炎帝的血脉,也是唯一的血脉……而我们这一支是嫡系血脉,永远不能断的一脉!” 在灵彻说话的一瞬间,厚生的大门直接打开…… 里面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没有庄严肃穆的建筑,而是一座十分大高的墓碑。 这是合葬墓。 轩辕炎月与灵墨之墓! 墓的后面,有一条通道,姬落见状立马就带人冲了过去…… 而楚容珍与非墨一群人则是静静的看着高大的墓碑,他们没有任何的动作。 “灵墨是炎帝的爱人?”楚容珍看着墓上的铭记,轻轻问出了声,同时,她皱起了眉。 “对,灵墨是灵族的族长,当年与炎帝相爱之后炎帝落难,灵族族长灵墨独自一人找到了她,两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恩爱生活了两年,产下一子交由灵族养大……后来炎帝心在天下,与灵族族长一起再次出现在大陆上……”灵彻轻轻的回忆着,表情不冷不炎。 “刚刚你说炎帝根本没有一到九世?”楚容珍好奇这件事情,外面闹得那么凶,没想到真实却是这样。 “要是炎帝真有这么多世,那么一世二世的时候为何不替她重新得到这个大陆?重新向龙真复仇?”灵彻直接反问,一下子就把楚容珍给问住了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炎帝千年转世这是氏大能者预言出来的不会有错,不过他故意留下了错误的预言,而氏后世族人能力不如他的话就根本不会发现真相……” 楚容珍:“为什么要连自己人都骗?” 灵彻沉眸,“灵族发生了一次屠杀,这千年来被屠不过是因为有人知道了真相,知道灵族就是炎帝血脉一事而弄出来的一个局,灵族人天生容颜不老不过是生活的环境与修习的功法有关,怎么可能真的长命百岁而容颜不老的?” 楚容珍点了点头,她问完之后不慢慢的走到了炎帝的墓前,她双手合十,十分认真的对着炎帝墓作揖,祭拜。 楚容珍站在正中间,而非墨则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看向了灵彻与纳兰清,“你们在玩什么东西?” “哈?”纳兰清夸张的挑眉。 非墨的目光静静的看关纳兰清,“你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的身份?” 纳兰清伸手摸了摸头,“这倒也不是,不过我也想证实一件事情来了这里……” “什么事?” “证实之后就知道了,现在不说!”纳兰清十分神秘的眯了眯双眼,随后,才转身,学着楚容珍的样子对着炎帝墓拜了几下。 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死者为大,她慢慢跪了下来…… 好歹借着炎帝之名用了炎月军,这个礼轩辕炎月还是受得起的。 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十分标准的祭奠礼仪。 她刚刚磕完三下,她身下地面一阵轻颤……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她跪地的地方只留下一个黑洞…… “珍儿?”与灵彻交谈的非墨见状,立马就冲了过去,一声大喊…… 久久的,楚容珍的声音才慢慢传了过来,“咳咳……我没事……” 非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别动,我现在下来!” 楚容珍环视了四周,眼前黑漆漆的视线慢慢开启适合,她这才站直了身体…… 时不时的下降真是吓死个人。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楚容珍这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是一个密室,只有她现在的这个出入口。 而房间的正中间,里面有着一个箱子。 楚容珍刚刚接触到箱子的时候非墨跳了下来,“珍儿?” “我在这里”楚容珍立马大声的回答,非墨眼睛睛没有适应光线,他直接凭着声音来源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拉着她的手轻身一闪,一手拉着燕北放下来的绳子,快带回到了最上面。 楚容珍上去之后怀里还抱着一个嵌满了珠玉的箱子,燕北一看,双眼都直了。 他挑眉,“哇,寻到宝了?” 楚容珍低头看着手中的宝箱,稳稳的放到地上,她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着这个东西,楚容珍棘手的摸着下巴,“没有生命气息,没有毒素反应,偏偏我背后一阵恶寒……” 楚容珍的话没有说完,回头,燕北的狗头就扬在她的背后双眼痴迷的看着宝箱,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感受到楚容珍嫌恶的视线,他伸手摸了嘴巴口水一把,随后,才快速的看向了宝箱,“你们查不敢打开的话我来吧,里面珠宝三七分,我三你七!” “少族长,命比较值钱!”阿在燕北的身边习惯性的吐槽。 燕北完全不理,目光十分火热的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 以为她是不同意,燕北咬牙,“那二八分,我二你八!”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点头,挑眉,“行,二八分!” 燕北这才呵呵的傻笑了起来,想着里面的大量的珠宝,他说不忍不住的想笑。 等他有了钱,看墨谷族的那些傻女人还看不上他。 不就胖了点吗? 哼! 搓了搓双手,他趴在地上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宝箱,挑了挑眉,“机关锁而已,小样!” 燕北那胖胖的双手极为快速的在宝箱上面活动,不一会儿,宝箱打开,所有人低头…… 里面,就是一叠纸,纸面发黄发旧…… “这是啥玩意?我的珠宝呢?我的女人呢?”燕北看着眼前的东西直接傻眼,他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直直的倒在地上不肯起身。 楚容珍试探性伸手拿起了纸张,本以为会化为粉末消失在手中,可是却发现这纸的质量还是格外的不错…… 该不会没有千年之久,而是近些年手抄的吧? 楚容珍淡淡看起了所有的纸张,横了躺上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燕北一眼,“这个箱子外面的珠玉就够你挥霍了,二八分,要不要?” “要,怎么可能不要?”燕北一个打挺直接跳了起来,眼中完全就是两个银子的符号。 把箱子扔给了燕北,楚容珍静静看着眼前的纸张…… “我是轩辕炎月,能看到这封信的人估计就是魁那老不死所说换千年后我自己的转世吧?哈喽,你好我自已,很高兴能用这种方式见面……” 楚容珍看着上面十分大气狂肆的字迹之中那清奇的画面,她微微皱了眉,原来炎帝的感沉是这般吗? 所有人都把头放到了她的面前,低头看着轩辕炎月留下了一封信。 穿越千年之后写给自己的信。 “说实话我不信千年后自己能转世,不过你能看到的话那么表示或许转世之说真的存在,也不枉我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让魁那老不死的促成一切……对了,悄悄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的夫君灵墨与我许下三世情,所以你现在的男人也是老娘的,一定要好好对待知道不?” 看到这里,楚容珍的脾气完全没有控制住,她的双手用力,硬生生的把纸扯成两半…… 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非墨,“轩辕炎月的男人?” 非墨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摸着鼻子一脸委屈,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冤枉我的表情。 楚容珍恶狠狠的翻开第三页…… “千年后我的自已,麻烦你替我向苍山各族的眷属们说声‘辛苦了,谢谢你们’,当真为了爱人舍弃了他们,这千年来估计会把我恨死……不过你是我的话,这事丢给你摆平也不为过吧?”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要整理一下情绪,省得被气死。 翻开第四页…… “对了,老娘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们说了,这里不是炎帝墓,不过是想跟千年后的自己见见面的地方,也不枉老娘请人画了这么多的地图指引千年后的自己过来……虽说不能真实见面,如果你能看到老娘留下的字的话也是一种缘分。” 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脸色也柔和了几分。 虽说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因为这段话而轻柔了几分。 翻开第五页…… “这里是一间空墓,想要老娘的财富基本上不可能,老娘的墓地不在这里……哈哈哈哈……千年后的我自已,我知道你不会想要我的财富,但是估计宵小会想要,想想他们看到这墓地的真相时的嘴脸……哈哈哈哈……想起来就觉得十分有趣!” 仿佛能想到轩辕炎月那张狂大笑的声音,楚容珍的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想着姬落得知这一切之后的真相……那画面,那表情,想想还真有趣…… 翻开第六页…… “说真的,千年后的我自已,你没有没跟灵族族长灵墨的转世在一起?要是没有的话你替我护他这一世平安,算是我的请求……如果真的在一起共续二世情的话,我祝福你们!” 楚容珍微微一愣,抬眸,“灵族族长的转世?三世情?” 灵彻微微一笑,“这不过是传说,灵族原本有一颗三生树,树下订情盟誓可结三生三世的姻缘,饮下三生树的果实所做成的酒之后就可以三世结姻……” 灵彻顿了顿,笑道:“不过这是传说,灵不灵完全不知道!” 楚容珍这才淡淡扫了非墨一眼,随后,才快速的低头,翻开最后一页…… 第七页…… “本来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不过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如果你真的看见了就去真正的炎帝墓吧,我留给你,也等于留给我自己的财富就在真正的炎帝墓之中……去问昊族的族长,他们会告诉你真正炎帝墓的所在……” “最后,对不起,不管你我是否相信转世之说,炎帝的义务落到了你的头上,要如何处理全看你自己……轩辕炎月!” 看着轩辕炎月的落款,楚容珍的目光之中有些淡淡的轻柔,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真的能跟炎帝一起交谈。 虽然只是书面交谈,可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却充斥着她的心。 好像她能想象到此时轩辕炎月正面对面的看着她,正与她对话着,两人好像完全交谈般…… 楚容珍伸手,静静的把手中的书信收了起来,她这才慢慢抬头,目光看向了所有人。 “没有?”燕北抱着宝箱不肯松手,抬头看着楚容珍再次轻问。 “没了!”楚容珍摇了摇头,目光,静静看着燕北手中的宝箱,或许,这是这炎帝墓中唯一的财宝吧? “我怎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纳兰清伸手摸头,目光之中是疑惑与不解。 还有着淡淡的被耍的怒意。 伸手,拿过了楚容珍手中的信一一看过,随后她看向了灵彻,“灵族一族又一族的人守墓,守的就是这个假墓?” ------题外话------ 呼呼,月光今天回家,明天到猫扑中文 230镜花水月,姬落被困 一秒记住,精彩小说随时阅读,手机用户请访问。 纳兰清深深的觉得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了,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信件,她瞪大了双眼,眼中一片暴怒。 “混蛋,老子灵族千年来守护的就是一座空墓,老子就知道会这样,否则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纳兰清恶狠狠一声重斥,让楚容珍与非墨有些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母后,你早就知道会是空墓?”楚容珍好奇的问出了声,说实话她对于是真墓还是假墓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这纳兰清的反应全是格外的有趣。 “对啊!”纳兰清直接点头承认,“老娘要是炎帝也会这么干,老娘的财富只会给指定的人选,别人要是起得到门都没有……灵族是守墓一族,这么多年因为敬畏而完全不敢对炎帝墓出手,老娘才会一直心里有个嵌,要不是因为炎帝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能发生那么多的破事?正好你们要进炎帝墓,所以我干脆把非墨的身世说清楚,让你们直接进来……” “你也可以单独的进来啊!” 纳兰清冷哼,“切,说什么炎帝墓只准炎帝转世才准进,所以我三番两次想要进的时候都被拦下……” 目光,看向了灵彻。 灵彻是纳兰清母亲的弟弟,最小的弟弟,与纳兰清相比较大不了多少。 是纳兰清的小舅舅。 灵彻呵呵一笑,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他淡淡的偏过头,“这里只准炎帝陛下进入,哪怕是灵族人都不可以!” “那怎么才能知道谁是炎帝转世?” “你现在不是来到了炎帝墓前,已经走到了炎帝陛下与灵族族长的墓前,你还问我这话?” 楚容珍一愣,随后撇撇嘴,慢慢的扭过头,喃喃自语:“切,说得好听,这里明明就是假墓……” “可你也知道了真墓的下落!”灵彻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 楚容珍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四周突然涌进一群人,一群人快速的冲了过来,他们所有人将楚容珍所在的方向围了起来…… 分开的士兵之中,一群走了过来…… 有楚容珍认知的,有楚容珍不认知的。 在这炎帝墓之中出现了如此多的士兵……这还真奇怪。 明明这里是皇陵,是机关之中,如此数量的军队从何而来? 不是说机关只能打开一次就关闭了…… 那么这些人…… 楚容珍回头,目光静静看着走过来的谢格与零的哥哥清武,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谢太师呢?”楚容珍表情一瞬间冷凝了起来,她没有动谢太师一时因为谢太师目前下落不明,谢格与整个谢家的影响力太大,她无法随意动摇谢府。 这会牵连到烨儿。 所以她明知谢太师危险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她不想牵连到烨儿,谢府的根基会动摇到烨儿的皇位。 本以为他们不会行动,没要想到这次还是投靠了龙真那边? “家父并不在,带话给您,待你与龙真圣王一起步上黄泉之路后,家父立刻向你们谢罪,于黄泉路上赔罪!” 意下之意,杀死了楚容珍之后,谢太杀会自裁谢罪! 又何必如此?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她扫了四周的士兵,好像不止天波族,还有别的族人…… “死老头子,你他妈脑子有毛病是不是?小爷早跟你说了不准动陛下,你找死?”突然,燕北看到了谢格身后的燕正南的时候,燕北一声大吼,差点把人的耳朵给吼聋了。 燕北一吼,对面,一个老头子抬头静静看了燕北一眼,摸了摸胡子,突然瞪大了双眼,“奶奶个熊的,你个龟孙子跑这里来了?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滚个屁、老不死的,你跟我老实交待,你要杀了陛下是不是?”燕北此时如同斗兽一样,平明虽然不正经,可是此时他真的进入临战状态。 立场十分鲜明。 “杀了炎帝才会结束一切,否则她死后谁知道会有多少个轮回?只有她死才能平复先祖们的亡灵,否则只会没完没了下去!”燕正南也吼了回去,他的完全没有任何的退让。 “小爷我乐意被束缚,乐意没完没了下去,你管个屁啊!” “龟小子,老子是你的老子,你敢顶嘴?”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气什么?” “你给老子死过来!” “偏不,你咬我啊!” “你……” 两父子的脸完全不要了,双方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一样骂了起来,听着四周的人一下下黑脸。 关系真好。 燕北也不想吵下去,他偏头轻啧了一声,皱眉,“行,你就坚持你的做法,小爷我就要保护陛下,你想杀她是不是?行,来啊,杀了你儿子我再说!” “你……混帐!” “小爷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屁关系?这话就放这了,陛下你不能动,要动也可以,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燕北扬着头十分正色的大吼着,此时护着楚容珍的模样还十分让人敬佩。 阿文低着头,抬眸看了燕北一眼,在楚容珍声音低低的说着:“赶鸭上架,少族长现在完全是下不来了!” 楚容珍噗嗤一笑,本来还挺感动的,这小厮不给面子的一声……让她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 燕北面子上过去,狠瞪了阿文一眼,咽了咽口水看着燕正南快要暴走的模样…… 惨了,把老子彻底惹毛了,还能不能逃? “死小子,行,你给我等着!”燕正南气极了,当下朝着燕北就冲了过来,燕北当下立马就逃,燕正南当下也追了过来…… 突然,燕正南一脚踩空…… “啊啊啊啊……你个混小子,你敢设计我!” 隐隐的,传来了燕正南那暴吼的声音…… 燕北伸手拍了拍手,得意的晃头晃头,“哼,机关之术比不过你,小爷利害的是机关更改之术,让你上当,让你活该……” 燕北十分开心的看向了楚容珍,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想要请赏,刚跳了几次,地面一空…… “啊啊啊啊啊了……燕正南,你个老不死的,咱俩没完……完……” 地下看来有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传来的燕正南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燕北失控大吼大叫的声音…… 所有人都黑着脸,额上三条线:“……” 楚容珍默默的转开了视线,她淡淡的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轻咳一声,随后才正色看向了谢格,“所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谢格深深看了她一眼,十分正色的弯腰,“请炎帝陛下沉睡在这里!” 楚容珍还没有说话,非墨身上那冰寒的气息一瞬间散开,毫无保留的朝着谢格袭了过去……谢格的身上一寒,头皮发麻。 但还是十分正色的看向了楚容珍,挥手,“让炎帝陛下上路!” 说完,少量的天波族人与墨谷族人一起朝着楚容珍冲了过去……同时,楚容珍被非墨拦在了身后凤优与凤华还有凤魅一起冲了出去,直接迎击对方。 纳兰清拉着楚容珍,冲着谢格的人马轻啧了一声,“啧,烦死人了,灵彻,你守墓的话对这里很熟吧?” “叫舅舅!”灵彻横了纳兰清一眼,摆明了不叫舅舅不带你离开。 纳兰清狠瞪了灵彻一眼,把楚容珍放到了灵彻的面前,挑眉:“外甥媳妇有一对双生子,想不想要?想要就给老子把生门打开!” 灵彻的目光看向楚容珍的肚子,双眼直勾勾的,十分火热的看着她的肚子…… 大手,想要轻抚上她的肚子…… 纳兰清挥手,直接打开了他的手,瞪着他…… 灵彻十分留恋的看着楚容珍的肚子,最终,他咬牙,原本不对任何人开启的生门最终还是因为他的私心而开…… 带着楚容珍走到了炎帝墓的后面,那里有一道门,灵彻咬破食指点在阵法的机关之上,暗门才慢慢打开…… 带着楚容珍一行人快速的离开…… 另一边,姬落一行人十分快速的朝着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发现四周的机关越来越我,他的心也十分雀跃了起来。 机关如此严密,看来里面确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炎帝的宝藏就近在眼前了…… 轩辕珊摇晃着身体慢慢的走在他的身边,害怕他会扔下自己,所以现在她自己走着,尽量不成为他的累赘。 姬落看着四周的机关,陆生虽然可以解一些,要是多多少少的杀机让姬落少了不少的人马。 本来进来的人数总共只有八人。 姬落现在一行只有五人,姬落,乌,安业,陆生,轩辕珊…… 轩辕珊咬着牙,哪怕头昏脑胀想要昏过去的她还是强忍着紧跟着,不甘心被扔下,也不甘心他的绝情。 终于,一个个经历了不少的机关之后,姬落一行人来到了一间暗室的面前。 也是唯一的暗室。 姬落的双眼之中一片火热,不仅是他,所有人眼中都是一片火热。 寻了这么久的炎帝墓的财宝终于要找到了…… 是什么? 价值连城的古玩?还是炎帝的兵书?还是说炎帝别的财富? 不管是什么,龙真先祖们想着念着上千年前都无人能得到的东西终于要被他找到了,一切的一切,终于有可以有一个结束了。 龙真后人们不必再为了炎帝财富上千年来不停的寻找着,不停的寻找着…… 到了他这一代,终于可以结束了。 一时之间,姬落的情绪有些复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明明他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可是为此他付了了太多太多,唯一的友情在他的手里葬送,唯一所喜欢的女人被他硬生生的推到了别的男人手里,而他却只为了一个假的炎帝…… 不知是喜还是怒,姬落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陛下?” 乌一声轻唤,姬落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凝了凝心神,“陆生,这又是机关之门?” “是的,不过机关之门并不难解,圣王陛下请稍等!”陆生也回过神来,他的眼中划守一抹深沉幽暗的气息,隐隐的,还有着十分怪异的眸色。 他上前,慢慢的,仔细的寻找了一会之后,沉重的大门在姬落的眼前打开…… 里面的一切都印在了他的眼前…… 一座绚丽宝石所做的台阶,真正的黄金之阶……黄金阶梯的正上方有一块平台,平台之上放着一把十分奢华的龙椅……不,应该说是凤椅。 九凤齐绕,金黄色的凤椅椅背是一根又一根的凤翎,每根凤翎的圆形尾羽这上都嵌着一颗十分美丽绚烂,如同烈火般的火烈宝石…… 一颗颗火红色的宝石与金色的凤翎,好像金凤张开了尾翼向姬落等人展示着专属于它的威严。 龙凤之威。 九凤龙椅的正中间,一个黑色的宝箱静静的放着,纯墨色的箱身仅有一点色泽,那就是箱子的中间有一颗七彩宝石。 比水晶的色泽更加的美丽,更加的多彩。 姬落等人的眼神不控制的看着眼前一切,看着这个黄金打造的房间,他们紧绷的脸色最终松了一来…… “哈哈哈哈……陛下,太好了,咱们终于找到了,炎帝的宝藏!”乌看着这座黄金所造的房间,他开心大笑了起来。 先不说炎帝有多么的富有,光是眼前这座黄金所做成的房间与阶梯,还有那威严的九凤龙椅……光是这些东西就足够养活数万,数百万的士兵…… 完全不用愁军需之事…… 就连姬落的脸上也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色微微柔和,他微微眯了微眯双眼,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随后,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呵呵……”姬落低低的笑出了声来,随后,他的笑声慢慢变大,慢慢变大,变成了极为愉悦的笑声…… “哈哈哈哈……朕终于找到了……龙真大业,复国大业……所有的一切在朕的这一代结束……”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龙真征战四国雄霸天下的时间终于到了!”乌十分开心的看姬落,立马弯腰贺喜着,双眼之中满是激动的色彩。 好像此时他们都看到龙真于战火之中战无不胜,于废墟之中树下了龙真的旗帜,于这个大陆之上重新建立千年龙真…… “对啊,陛下,咱们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安业的脸也满是兴奋讨好的神色,突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九凤龙椅之上的黑色箱子,“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宝藏?虽说炎帝的财富数不尽数,就目前这一些远不上想象中,该不会这盒子里的东西才是炎帝真正的财富吧?” 姬落一下子被提前,他的笑脸不减,“打开来看看是何宝物?” 莫名的有些兴趣。 炎帝曾经重到过整个大陆,拥有世间的一切财富,肯定远不如现在这般…… 现在这里的财富不过冰山一角,真正的或许就在这炎帝墓的某处。 姬落指挥安奕上前去拿黑箱,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的制止了他的动作,亲自一步步走上了黄金所铺造而成的台阶。 一步一步,朝着金光闪闪的龙椅而去,造型不是一般所见的龙椅造型,而是九凤的模样,他不免多看好了几眼。 女人的王位果然与男人的不同,更加的美丽……美丽的事情一般都会想要占有…… 姬落弯腰伸手拿起了黑色的箱子,左右看了看之后确认没有任何机关之时才快速的松了一口气。 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箱子他也不急着打开,而是十分感兴趣的看着炎帝的这把龙椅。 炎帝在千年之前的时候所制造的龙椅…… 从色泽上就可以辩识这黄金存在了多长的时候,完全可以确认这就是炎帝当年的龙椅。 那么盒子里的就是炎帝的玉玺了。 姬落抱着箱子慢慢的坐在了龙椅之上,身体挺得笔直,全身气势尽数外放才不至于被这龙椅的气势而压制他的气息。 稳坐于龙椅之上…… 乌与安业一脸喜意的看着他,双膝跪下伏首高唱:“恭喜陛下夙愿已尝,龙真不日将重新统一大陆,陛下将会是这个世上唯一的至尊!” “天下的至尊!” 姬落脸上的笑意完全无法掩下,他伸手摸了下巴一把,“天下至尊?呵呵……朕喜欢!” “天下至尊!” “天下至尊!” 乌与安业十分大声的说着,陆生则是静静低头,而轩辕珊则是完全没有力气的独自一人跟在后面走了过来,目光静静的接触高坐到龙椅之上的姬落,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姬落满心沉在兴奋之中,对于轩辕珊也没有投去任何的注意力。 喜滋滋的看着怀里的黑色箱子,他兴奋喘着气。 乌搓着手走上前来,哈着腰,“陛下,让属下也看看炎帝的玉玺长啥?” 姬落点头,没有拒绝乌的请求。 乌快点上前,脚踩在黄金的阶梯之上时他还小心的缩缩,“踩到黄金上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哎……” 乌轻轻的,快步的走上了阶梯,来到了姬落的面前。 姬落当着他的面含笑了打开了手中的黑色宝箱,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沉了下来。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玉玺,而是一封信。 好像保存得十分不错而有些发黄发旧的信…… 姬落的笑容一瞬间沉了下来,与乌对视了一眼,他才伸手起信件慢慢打开…… 简单的看了两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僵硬,突然,喉间一口鲜血直到喷了信上…… 乌连忙伸手扶住他,“陛下,您怎么了?” 姬落的脸色十分苍白,身体无力的滑落,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鲜血的赤红与龙椅的金黄色泽混在一起,显得有几分嘲讽。 天下任何一把龙椅都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多他这点血不多,少他的也不少。 姬落手中的信件飞落…… 染红的信件被乌接在了手中……他大手拿着信件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老娘就是这个大陆最美丽最温柔的炎帝大人,轩辕炎月是也!嘿嘿嘿嘿……是不是看到老娘的龙椅之后就以为得到了老娘的所有财富?看你们傻得可以的份上,老娘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你们上当了……” 看着信上的内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轩辕炎月那得意的表情,乌的喉间有些腥甜…… 目光死死的瞪着手中的信件,轩辕炎月留下那极具嘲讽性的字句一一印在他的眼底。 “特别是龙真你们这帮龟孙子,想要老娘的财富简直就做梦,老娘的财富就是扔到水里喂鱼撑死它们也不会留给你们……哈哈哈哈……老娘真想看看你们得知真相时候的嘴脸,想想还真的有趣……啧,真是可惜,龙真的龟孙子们气得吐血的模样看不到了……” 光是从轩辕炎月的声音之中就能看出她得意又挑衅的画面,光是能把姬落气到吐血的模样,能把乌气得脸色发白的模样来看,她这穿越千年的挑衅信还真是起到了作用。 瞧把姬落与乌气成这种模样的来看…… 乌用力的一把将手中的信撕成粉碎,他用力的砸到了脚下,“大爷的,咱们都被耍了!” 乌气得要死,而一边姬落失落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他气得双手直接颤抖…… 用力的握着椅背,手指灰白用力,他死死咬牙…… 不能开口,一开口,口中的鲜血味道在他的口味中索绕,喉间那腥甜的味道让他心中一阵翻涌。 手指紧抓着椅背,强大的内力让他把龙椅的椅背捏到发形,扭曲…… “陛下,咱们都被耍了,炎帝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 姬落咬牙,口中的鲜血不停的渗了出来,从唇角渗出了一丝丝的鲜血……最终,他慢慢开口,“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带走!” “对啊,这里的黄金已经是一笔财富了,哼,炎帝那个臭女人……”乌点了点头,对于这满室的黄金还算是一点安慰了。 虽然没有玉玺,可是他们现在得到了黄金与这价值连城的九凤龙椅。 这些,足够让他们的军队一辈子不用愁了。 宁国的经济曾经被华国狠手制裁过,宁国的经济瘫痪了几十年,以前人人都瞧不起商人,可是纳兰清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做为一个商人,可他不用国家军队,只有经济就让宁国的国力倒退了十年都不止,原本渗透在宁国的商会们一个个都直接离开,宁国的物价高飞的同时没有物资可买,只能一步步走皇城购买物资…… 那次的事情富人变穷,穷人更穷,或者死亡。 纳兰清也因为那次的事情被大陆舆论,说她的的法太过残酷,让宁国无辜百姓死伤不计其数。 明明一场战争都没有,可是宁国却大乱了。 最终不得不求和,极高的代价保留了一点龙真的底蕴的同时也免受了纳兰清的报复。 一个在华国,一个在宁国。 华国自千年来都从不主动攻击他国,所以纳兰清也并没有派出军队,只是动乱了宁国经济之后也收手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也是姬落为什么这么执着炎帝墓宝藏的原因。 宁国财政自十年前就出了问题这么十年来都没有任何起色,因为华国有意对宁国的制裁,确保宁国不会发展起来的同时也打压着宁国。 宁国表面强大,可是国力却一直还在停留在十年之前。 被华国限制了经济,所以才能从别的地方寻找财富,炎帝墓才是最大的目标。 “陛下说得是,属下这就去找人把黄金带走!” 乌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这时,姬落站起了身来…… 刚从九凤龙椅上起身的姬落还没有走几部,突然,一阵地动天摇,乌下意识就把姬落保护了起来,抬头看着四周神情不安。 地面一阵阵的摇动…… 突然,黄金做所的台阶突然解体,姬落与乌还有安业三人见状快速的轻身一闪,直接后退…… 一个巨大的空间就出现在几人的面前,姬落与乌还有安业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那黄金的阶梯分面一块块的砖块,再眼睁睁的看着九凤龙椅从高台跌落…… 眼睁睁看着所有的黄金掉入了那个巨大的坑中……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乌瞪大双眼看着地面一瞬间恢复,什么也没有,没有黄金的阶梯,没有九凤龙椅,没有墨色的宝箱…… 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平凡的箱子放面上…… 姬落与乌几人都了过去,低头看着地面小小的木箱,他伸手找开…… 突然,一个大花脸的人偶弹了出来,不停的晃来晃去……吓了姬落几人好大一跳。 人偶手中拿着一封信…… 安业试探性的伸手,拿起了信件,在姬落的示意之下读了起来:“老娘就知道你们看到了龙椅就会想坐,人的天性老娘不怪你们……人性贪婪的龙真孙子们,想不到吧?老娘让墨谷族人在这九凤龙椅的上面设了自毁机关,人一旦坐上去就表示触发机关,而人一旦坐下去之后再站起来,表示启动机关……” 所有人心中一紧,姬落强忍着心中想要吐血的**快速的一把夺过安业手中的信件自己看了起来。 “能看到这封信就表示自毁机关启动了,恭喜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对了,至于老娘留下的金子你们就别想上不是拿去填地也不会给你们留下半分……啊哈哈哈哈……要是不贪老娘的财富乖乖的把阶梯的砖拿走多好?现在落得一个人财两失……嘿嘿,为了进老娘的墓,死了不少人吧?” “噗!”姬落再也忍不住这个打击,这次一口鲜血极为夸张的喷了出来,他一阵头昏脑胀要人扶才能站直身体。 手中的信件飞落在地,轩辕炎月那若大的几个字还清楚的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放心,以后会死更多,而你们就先一步下地狱!” 特殊药水保存的信件上面字迹清楚,好像在嘲讽一般静静的躲在地上……而姬落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他的气血倒涌,再也忍不住的气极而吐血。 “陛下,陛下……” 看着气到如此地步的姬落,惊慌的乌与安业两人也顾不得惊慌,因为不断震动的地面正在慢慢的下陷,摇晃,坍塌。 扶着姬落就要离开的时候,一队人马从暗中冲了出来,拦下了原本想要逃开的姬落的一行人的方向。 那些人仿佛不怕被掩埋在这里而失去了性命,反而一个个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们,势必不肯让他再走出这里一步。 地面不停的摇晃,坍塌,可是那队人马不仅没有留开,反而还把姬落几人因在了这间原间之中…… 姬落所在的背后,陆生慢慢的走到一边,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下,他用力的按下了某个地方的机关,一瞬间,房间的大门紧紧的闭在了一起…… 陆生慢慢的走到了那支人马的前方,陆生微笑看着吐血的姬落,“龙真圣王陛下,这一路的相处很愉快,现在请您去一个地方!” 姬落被乌扶着,因为他的气息不稳不代表他没有任何的回手之力。 他眯着双眼脸色十分阴沉的瞪着陆生,“谢太师背叛了朕!” “别说得这么难听,谢太师从一开始就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能把你送下地狱,这点污名相信他还是背得起的!”陆生挥了挥手,他眯着双眼含笑看着姬落,接着道:“炎帝墓的详细构造我墨谷族一清二楚,哪里有机关哪里是死路也不会漏下……而这里就是为了陛下您而特意准备的特等墓地,喜欢吗?” 陆生双手一挥,在乱石之中他静静的看着四周,表情从容。 姬落站直了身体躲过掉下来的一块碎石,他后退一步再快速的朝着陆生冲了过来,眼中暴怒的火焰可清楚的知道他的理智全无。 陆生后退的瞬间,身后的蒙面人冲了过来与姬落一拳相对,两个蒙面人被姬落齐齐的震飞,倒地吐血,最终失去了气息。 陆生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了姬落的攻击,他笑得从容,笑得得意,“陛下这是怒了?” “把朕困在这里,你也出不去!”姬落的表情松了一些,好像因为杀死了两人之后心得到了一丝的缓解,他的理智才慢慢回归,一把擦掉了唇边的鲜血,恶狠狠的道。 陆生不小心被一块巨石砸到了身上,他摇晃着身体,呵呵一笑:“把你困在这里就足够了,圣王陛下,你可知道为了把你送入黄泉我们可是日思夜想了多少年?” 陆生笑得格外的畅快扭曲,还有火热的忠诚。 他的身上被机关波及而受伤,大量的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的狼狈。 可是他却仰天哈哈大笑,“龙真人一直想要得到炎帝墓,一直想杀了炎帝陛下,可是你们永远都不知道,我们苍山各族的人一个个全部都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龙真后代永远消失在这个大陆之中……” 一手扶着墙,陆生十分扭曲的笑道,“玷污炎帝陛下的罪过……哪怕千年,万年,我炎帝眷属与你们龙真不死不休!” 用力的一把拉下了某个机关,大陆如同地龙翻身颤抖着,原本的震动而坍塌的房间瞬间大量的机关启动,不仅仅是自毁机关的开始,陆生亲手打开了这个房间的机关…… 数不清的箭雨朝着所有人射去,包括陆生与陆生身后的炎月军天波族的眷属。 一个人身体被箭雨刺入身体,如同刺猬般动弹不得…… 而姬落那边的人也一样,因为机关的启动十分快速,这种自杀式的机关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无人想到陆生会在这自毁机关之上再加上箭雨阵,杀机之中再加上了死局。 局中之人注定无人可活。 安奕的武功不高,所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他的身体被箭雨刺成了刺猬,被姬落与乌拿来当成盾牌的肉盾。 为了保护姬落,乌的身上也中了好几产,他无力的跪在地上,身上大量的箭支刺在他的身上,虽不致命,可是让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姬落的身上也中了好几箭…… 箭雨落下之后,第二道机关同时启动,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摔落,一块带着十分尖锐铁钉的天花板慢慢朝下…… 这个房间无处可逃,可是头顶的天花板不停的向下…… 姬落急着四处寻找着生路,一边身上中满箭的陆生看着姬落的面前,他的口中吐了大量的鲜血在地上微微的抽动着,哪怕将要死他也无惧。 “没用的,除非你也破坏这个房间,否则你永远出不去!” 姬落听到他的声音,摇摇晃晃的身体立马就冲到了陆生的面前,伸手,一把拉着他的衣领用力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目光阴寒狠唳,“把门打开!” “哈哈哈……我炎帝眷属可不是你们龙真人那么无能怕死,龙真圣王又如何?炎帝陛下万岁!” 陆生眼中是十分扭曲的火热,明明痛得他一步都走不动了,可是他却能一边吐血一边大笑着,好像十分愉悦的笑着。 陆生的笑容深深的刺激着姬落的神智,他用力的一把将陆生的头朝着地面砸去,只看到鲜血四溅…… 用力的一手砸下,再次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姬落阴唳低吼:“说!” “呸!”陆生用力气一口血沫吐了姬落的面前,姬落瞳孔一缩,用力的再次压着他的头用力砸地,一下,两下,三下…… 陆生的头撞到了石头地上,鲜血不停的四溅,还是血肉与血沫……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丝丝白色的东西溅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生失去了消失,可是姬落却像是失去了神志一样用力的抓着陆生的头不停的用力的砸着…… 直到血肉模糊,直到陆生的头被砸出红白之物…… 直到疑似脑浆的东西溅出…… 最终,姬落才慢慢住了手,四周还没有死去的天波族人不顾身上的疼痛而爬了起来,一左一右扣着姬落的手…… 姬落不屑冷笑,突然,他的脸一僵,一把长剑从后背刺入,胸前刺出…… 鲜血之中带着大量的血迹,一滴两滴的滴到了地上,滴到了他的衣襟之上。 他僵硬着头回头…… 轩辕珊双手握着长剑双眼启泪的看着他,她哭得虚弱又伤心,抬头,目光之中一征哀伤,“哥哥,我们一起去死吧!” “珊儿,你……”这次是一剑刺心,而且是一剑刺入了右心。 轩辕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剑正好刺入了姬落的心脏,虽然他的心脏异于常人,可是此时却正好被刺中…… “哥哥,我爱你!”轩辕珊哭着抬头,他眼上的泪水好像断了线似的,一点一点,慢慢的汇成了线。 她锰得松开了双眼,摇晃的身体力的倒下,她的身上她中了好几支箭,其中有一支正命中她的大腿……那里鲜血不停的渗出,好像伤了动脉的地方。 再加上她原本就失血过多……此时她的脸色如同透明般…… 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赤红双手,她泪如雨下…… 姬落的身体慢慢的倒下,他没有想到会栽在这里,而且是栽到了她的手上…… 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姬落身上的衣裳被鲜血染红……轩辕珊连忙爬了过去,伸手把姬落抱在了怀里,她的表情慌乱,“哥哥……你别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恨你……不该对你出手……” 姬落的口中渗出了大量的鲜血,这次的重伤真的伤到了他的根本,此时他正软软的躺在地上连起身都困难,被轩辕珊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一剑正刺心脏,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姬落伸手出带血的手,手抚上了轩辕珊的脸……他的脸第一次露出了一抹苦笑。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说真没错……”血手抚上了轩辕珊的脸,姬落费力的挪动着双唇,鲜血染红了他的唇的同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哥哥……” “当年我杀了你的母亲,现在轮到你来复仇了……果然命运有轮回……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姬落双眼失去了光彩,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一片的苦涩。 ------题外话------ 月光昨天回来,因为坐车晕车,睡了一整天,哎…… 为了晕车这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晕……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一秒记住,精彩小说随时阅读,手机用户请访问。高速首发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30镜花水月,姬落被困,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231真希望世上从未有过龙真与炎帝 一秒记住,精彩小说随时阅读,手机用户请访问。 “你的母亲是玄卫之主,而我当时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后才慢慢接近她……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自然不会生起任何的防备……对不起霖娘……我不想杀你的……可是你却私自的查我身份我才不得已的对你动手……看来是时候你谢罪了,霖娘……” 霖娘,是轩辕珊的母亲。````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姬落那悲伤的模样,她咬着唇,泪如雨下…… 头顶之上,机关不停的下降着,很快,就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刺成血肉泥…… 她死死的抱着姬落,眼中即有恨意又有痛苦,而姬落正好看到了她眼中的憎恨,自嘲苦笑,“珊儿,抱歉,你我都是这千年轮回的牺牲品,我不怨你杀我,因为我这是我做下的孽……为了了解千年前的一切恩怨,我都不记得做了多少的孽……” “我恨你……可是哥哥,我也爱你啊……我无法忍受你的心里一直有着赢舒而没有我的存在,我要杀了……可是现在我的心很痛很痛……”轩辕珊哭得气都快接不上来了,她抱着姬落跪坐在地上,泪水早就迷了她的视线。 她后悔了。 动手之前她都恨不得他死,可是亲眼看到他现达般虚弱这中带着解脱的模样,她的心一瞬间就疼痛了起来。 她后悔了。 她不想他死。 “这样也好,死了就不用再理会龙真与炎帝的恩怨,虽然有些不甘,可是多多少少也是我最初最真实的愿望……如果可能,真希望我不是龙真人……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个世上没有龙真与炎帝……” 姬落语气变得格外的虚弱,隐隐的,他的气息有点危险,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般…… 轩辕珊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立马十分惊慌的抱着他擦着他嘴中的鲜血,哭求着:“哥哥,你别死,别死啊……” 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凶,姬落看着头顶离他越来越近的长钉巨石板,他的目光一直十分的平静。 好像死亡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或许,是他想了很久很久而自己却完全不敢做的事情。 有些不甘,有些解脱,他也不明白现在的心情。 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从出生开始他的身上就背上了使命,家族会议之中他为了逃离一切而选择了年幼周游四海,而年幼之时周游四海的义务就是为龙真埋下一颗又一颗的棋子。 可以不参与龙真与炎帝的战争,但是这个秘须完成。 所以十分年幼的他独自一人离开,为了生存他做过小偷,做过乞丐,做过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一切只为了活下去,一切只为不想回到龙真的世界之中…… 后来他认识了霖娘,后来他认识的非墨…… 本该就这么平淡的下去,可是龙真行动的同时霖娘开始查他的身份,他不想她死,可是他也不想死,所以他欠下了第一笔血债…… 得到了虎卫的他开始能更加好的为龙真服务,他在这个大陆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棋子,棋子多到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的同时他停下了动作。 想要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所以他认识了非墨,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做战,一起交谈心事…… 人生知已相伴,本以会这么快活一辈子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龙真的命令。 父亲龙啸被颜恒子所杀,他的兄弟三人皆死在了颜恒子的身上,整个龙真皇族的嫡系血脉只有他一人。 从此,由他担上了这个重责。 他十分年幼开始就明白龙真圣王这个位置不仅不会给他带来幸福与快乐,给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黑暗与扭曲。 从接受龙真圣王之位开始,他的世界完全改变。 不再有欢笑,不再有情义,不再有感情……他十分明白自己的本性,虽然被提藏着很好,可是只有他一人自已真实的他是何种模样。 从出生开始就接受了龙真先人们的教导,皇族的骄傲,龙真的夙愿,炎帝的危险,大陆的诱惑…… 从听着先人们说着龙真统一整个大陆如何消失女魔头轩辕炎月的故事的时候,他的心里如同别的龙真人一样心中充满了自豪。 在他的眼中,龙真就是他的骄傲。 他也是被千年恩怨所牵连的一人,因为先人们的教导,因为他是龙真皇族血脉的使然,对于这个大陆他有着强烈的占有之心。 所以他为了毁掉这个大陆而费尽一切心力,只为在这个大陆的废墟之上重新建立龙真帝国,不过是想间接的向轩辕炎月证明,龙真并不是苍山各族所说的那般是窃国小人,而真正的天下至尊。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也扭曲了起来。 放弃了一切,放弃了所有……最后不过是一场空……因为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想从中解脱罢了。 强烈的野心趋使着他不停的行动着,可是心底那一丝被忽略的本能正不断的抗争着……此时,心底那一丝的本能胜利了。 他是真的累了。 落到了现在这种下场是他自作自受,虽然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也无法忽视他败了的事实。 机关如同一道死令压在了两人的头底……地动山摇之时,两人的身影到灰尘之中,于摇晃之中消失了身影…… 机关的自毁并不是这个房间,因为姬落动了炎帝的龙椅,这个皇陵的自毁机关都开始了。 被天波族人追击的楚容珍在灵彻与纳兰清的帮助之下快速的从暗门光走,越过小路在一阵地动山摇这间她逃离了皇陵,直接出现了在地面…… 自毁的机关开启之后无法停止,这次,哪怕是燕北他也无法停止,只能睁睁的看着整个皇陵一步步步入毁灭…… 楚容珍刚刚走出皇陵还没有几步,突然,她与身边的凤优他们都感受到了十分强烈的杀意,还没有任何的反应情况下,凤优伸手拉着楚容珍瞬间轻移,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可是凤优带着楚容珍的身影再快,一道长箭袭来的时候直直的刺入了凤优面前的地面,强行令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清武一手中拿着弓箭静静的对准了楚容珍与凤优,天波族人天生弓术十分的高超,哪怕内力不如凤优,可是清武却能完全跟上凤优的动作与他对抗。 清武把弓拉到了最满,他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模样,眼中划过了一抹挣扎。 如果真的杀了她……她可是炎帝陛下……或许炎帝陛下根本没有转世,她只是一个无辜之人…… 清武一时之间有些下不了手,而且想起了零当时的脸庞,他的眼中一片挣扎。 “清武,要不要下手?”身边,有人一个天波族人发现了清武的异样,低声提醒着。 清武这才从挣扎之中回过来,十分严肃的盯着楚容珍,手中拉满的弓最终由他放手,十分锐利快速的箭朝着她直直的刺来…… 凤优手持长剑挡下的同时,一队队黑衣人出现在了混战的四周,一个个占领了制高点,一脚踩到树间,跃上了假山,手拿着强力弓弩直直的朝着清武的人射了过去…… 言棋带着一群肆月商会的暗卫手中拿着肆月商会特有的武器弩箭朝着天波族人直直的射了过去。 他们的箭术估计比不上天波族人,可是弩箭却弥补了这种实力的差别,无须技术与内力,不用拉开弓,只要能射中目标就行。 一切的一切,这武器本身就能弥补双方的差距。 言棋所带的弓弩队与天波族人直接互射了起来,原本有些不利的楚容珍因为言棋带人的出现而缓解了危险。 此时,她正站在了皇陵的外面,但是不是断龙石的正入口处,而是她不知道的别的出品的地上。 此时她出来之后才细眼打量着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被包围了。 谢太师门下的学生响应了他的号召,以楚容珍为炎帝会危害这个大陆之名而纷纷聚集到了谢太师的门下,而且有不少武将因为看不习惯楚容珍一介女人为将的事情,所以现在也多多少少有些公报私仇。 接受了谢太师的号令,他们聚集了起来,今日,势必要除掉楚容珍。 整个皇陵被谢太师的人马围住,再加上巡西宫十万士兵都接受了谢太师的召令依附到了谢太师一脉,以清檄龙真旧部为名将整个皇陵围了起来…… 可是真正意图如何,也只有谢太师一人知道了。 楚容珍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此时她估计在断龙石的背后,与谢太师隔着整座皇陵调兵遣将,还要防着就在不远处的龙真旧部…… 言棋所带领的人与天波族分不出胜负来,因为双方实力相当,只能一点一点的用人性拼出胜负。 这次,或许才实的决一死战。 不过从中夹了一个谢太师,这让她有些为难,也有些麻烦。 谢太师的手段可是不好对付的…… 楚容珍寻了一处高处,可是全盘将天波放与言棋的小型战争看到眼里的同时她也可能吹吹风,刚刚皇陵来报,说是机关后毁,而姬落一行人无人逃出。 姬落真的死了? 明明之前那么动手都没有杀了他,这次,他当真死透了。楚 楚容珍的表情有些复杂。 皇陵的树林之中,楚容珍目光有些复杂的坐在石头上,身边,非墨正在一一指挥着人马的行动,还有关注着京城的动向。 这座皇陵被重兵困住,京城之中有什么样变故了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烨儿也在皇陵之中,皇陵被毁,他一度失去了音讯。 最后还是烨儿身边的人凤卫发出了消息告诉了他们的方位,最终烨儿目前虽然被困于皇陵之下,可是到底没有生命危险。 到于被困的地方因为机关自毁而有些麻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信号,到时一时半会还打不开皇陵。 外面被天波族与谢太师的士兵围住,她一时半会也不想离开,烨儿还在这里,所以她完全不想离开。 不明白谢太师想做什么,可是有一点她明白。 谢太师想杀了所有人,包括她与姬落。 或许烨儿只是被牵连中的一人,或许烨儿也是他的目标,一切都是未知。 谢太师与楚容珍目前处于僵持的状态,坐在断龙石正前方的谢太师于万马之中静静的看着一切,从上而下俯视着楚容珍所在的地方,那里言棋的弩箭队与天波族人完全的混战在一起,一时半会得不到多少胜负,双方人马一个个倒下去,死未持平。 只看谁的人多,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谢太师静静的看着,手中拿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喝着,“皇陵毁了,格儿在何处?” “回太师,谢太傅目前没有任可音讯,很可能……” 谢太师的脸一僵,久久的没有说话,可是眼角依旧可见一滴滴晶莹。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或怒,或后悔。 “尽全力寻找格儿的下落,确认龙真圣王是否死亡,还有,再派兵过来!” “可是太师,龙煞军很可能得到了音讯,如果现在他们过来的话咱们不是对手!”谢太师身边的老人十分担忧的皱起了眉,他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觉得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他们动手应该无人能知,可是出现的这支无名的弩箭小队明显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愉巧的出现在这里? “龙煞军的阵营离这里有两个时辰的路,他们全速前进也要花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还杀不起她楚容珍?”谢太师的表情十分的冷凝。 他没有了退路,他谢府满门都没有了退路…… 格儿生死未知,如果龙真圣王与他皆死在这皇陵之中他会大赞一声好样子,可是如果失败了,那么情况就不容乐观。 “先确实龙真圣王那边是不是真的死了?” “陆生动手了,按照约定他带龙真圣王一起进入炎帝墓,于最后的宝藏室动手,现在这个整个皇陵出现问题,一定是陆生得手了!” “要是龙真圣王真这么好对付的话就好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同时趁现在这个时机不能放过楚容珍,同时下手!”谢太师沉思了一下,猛得直接站起来,他伸手擦干了眼中的泪水,目光沉着冷凝的看向了皇陵的某处。 多外面根本看不到皇陵出了问题,只是在一阵地动山摇之时他们感受到了异样,皇陵的坍塌是在内部,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内部一片废墟,那里所有的生路全被堵死,里面的人出不来,而外面的人进不去。 所以根本不知道皇陵内部机关自毁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是,属下这就去吩付!”谢太师身边的人走了好几步之后想到了什么,又直接走了回来,他弯腰,“对了,陛下楚辰宁也困在了里面,要不要救援?” “救!确定他还活着?”谢太师想了没想的点头,他想要的人命只有两人,一是龙真圣王,二是炎帝。 “刚刚得到消息,沉王妃那边的探子来报,说是接到了陛下的消息,现在陛下被困在了皇陵之中出不来,所以沉王妃正在寻求着解救的方法。” “确定陛下无碍的话就不用理,先去确认龙真圣王是否真的死了,一旦他真的死亡就立马对楚容珍下手,至于陛下是站在楚容珍那边,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救他……” 谢太师明确的下达了命令,他不想出现龙真圣王未死可是却杀了她的局面,龙真是首要除掉的对象,而楚容珍是他必须要除掉的对象。 但是,可以稍微晚一点也没事。 让陆生用自杀式的方法把龙真圣王带入皇陵的同时让他见机行事,只要把龙真圣王困在皇陵之中就足够让他这边处理一切。 可是陆生却启动了整个皇陵的自毁机关,比原先商量的还要决绝,这龙真圣王估计是九死一生。 可是不亲眼见过,他无法放心行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 谢太师与楚容珍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开始行动,谢太师那边需要证实姬落是否死亡,而楚容珍这边要营救楚辰宁。 楚容珍被包围在皇陵的山上,她没有急躁,而是一点一点慢慢的派人挖着楚辰宁所在的地方,那里的机关被毁的同时完全断绝了一切的生路,所以只能一点点慢慢的挖……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可以收到被困的凤卫传出了消息,再加上了玄鸟氏的人也跟在了烨儿的身边,玄鸟氏中的人有相互联系的一套办法,这也是楚容珍得知楚辰宁目前没事的最主要的原因。 挺着肚子,楚容珍微微皱眉,好像有些不对劲。 肚子好像有些疼痛,又好像没有……然而此时的她连给自己把脉的时间都没有,她的目光与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现在的局势与如何营救楚辰宁的事情上面。 简易的帐篷之中,楚容珍看向了一边的燕北,“燕北,被毁的机关完全没用了?” “是!机关自毁一般都有极大的杀伤力,九死一生……楚颜帝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表示他并没有进入机关的核心,否则就凭他的能力想要活下来基本上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说龙真圣王很可能活得下来?”楚容珍立马就听出了燕北话中的意思,她快速的轻问。 “听说龙真圣王的武功诡异又高超,所以不是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像属下刚刚说的,九死一生!”燕北的话没有说满,虽说机关自毁是九死一生,可只要找到了一生的路,活下为不是难事。 想他的机关更改之术不就是专门研究机关自毁九死一生之中的‘生’? 只要找对生路,活下来并不太难。 但是能找对生路的人并不多,整个墨谷族中估计也只有他这个怪胎会研究这件事情,但是他无法断定世上无人不会像他一样找对生路而活下来 楚容珍严肃的凝眉,伸手,揉了揉眉心,“凤优,枫寂没有消息传来?难不成我估算错误,京城之中完全没事?” “回主子,属下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估计被人拦截了!”凤优微微弯腰,表情凝重。 如果虎卫的消息传不过来,那么只有一人可以拦截。 那就是姬落。 他熟悉虎卫的一切,不管是运作方式还是消息传递的时间与方式,所以如果虎卫的消息传不过来的话很有可能姬落在入皇陵之时就下了后手。 大家都明白,皇陵之争就是一切的结束开端。 你死我活,也是在今日。 包括谢太师也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是斩杀所有人结束一切的唯一机会,所以他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大家都有后手,这是谢太师没有行动的最大的原因。 炎帝与龙真之争不可能双方都没有后手,可是两方的后手都埋了起来完全看不清楚,稍有一个不小心,潜伏起来的后手就咬杀对方的脖子,将胜利献给自己的主人。 “是姬落的人马还是谢太师?谢太师知道虎卫的存在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完全的步着我的后脚跟而来……凤优,看来背叛还是没有查清……这次的背叛看来还藏在了龙煞军之中呢?” 楚容珍突然笑了起来,越危险之时她越冷静,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熟悉,畅快,兴奋…… 权谋之争,阴兵诡道…… 她习惯的还是这种暗处的阴诡之道……呵呵……下棋么,她最喜欢了。 楚容珍一手撑在了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刚刚绘制好的皇陵山势地力与周围的地形地容,思绪,却沉在了虎卫的事情上面。 凤优听着他的话没有多大的动容,淡淡抿唇,“上次凤卫这中有叛徒的事情之后属下下令查找了所有的凤卫,将身世可疑不清不明之人完全踢了出去不让他们参加……这次的事情,原本设划的是虎卫传递消息的时候由龙煞军与咱们汇合,由他们告诉咱们龙煞军的行动方向与行军的速度……可是虎卫的消息传不进来就表示对方知道了虎卫是龙煞军的传令兵,摆明了不想让咱们与龙煞军完美的联手……” 凤优双手背后细细的分析着,或许是跟在楚容珍身边很久,或许现在他已经是凤卫的队长,此时的凤优就极为快速的速度成长着。 不是武功,而是身为领导人的头脑与思绪。 凤华对于这些完全没有兴趣,做事也十分的简单粗暴,所以当初凤魅考虑到两人的性格原因,才决定让队长之卫传给了两人。 凤优做事细心,多疑,所以为人格外的谨慎。 凤华做事胆大,冲动,所以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可以帮助凤优行事。 两人的能力相当,性格互补,最重要的是凤华会让着凤优,不会出现权力之争的画面,同时又能极好的壮大凤卫。 楚容珍听着凤优的分析之时她微微点头,表情赞赏,“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是龙煞军之中被安插了棋子,如果不是到了现在这种关头,说不定他就会一直潜伏在龙煞军之中……”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之后才坚定抬头,“凤优,你传信给一行,让他行动的时候盯着龙煞军的成员,这次事情属于机密行动,得知到虎卫行动的人不超过十人,让他排查一下!” 一个叛徒就会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一旦发现了这种存在,就必须极为快速的除掉,留下只是后患无穷。 “凤优,你再派人给张烈老将军发一道信息,现在立马关下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有人会趁乱夺取陛下的皇位,或许会直接在皇城之中制乱混乱……” “好的!”凤优点了点头,飞快的记下的同时招来了一个凤卫,那个凤卫看到凤优点的时候瞬间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手指抚着地图,好像在想着些什么,“对了,当年在华国编制的凤卫现在全部加入了龙煞军了吗?” “训练完毕,凤卫在战场也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凤优静静点头,目光看着楚容珍那有些苍白的侧脸,微微皱眉。 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龙煞国的军队大约到了哪里?”楚容珍再问。 凤优想了一下:“按照咱们原本的计划来看,龙煞早在十日之前就开始行动了,现在该到京城之中……不过属下有一个担忧……” “说!”楚容珍头也不有抬。 凤优:“虎卫在查龙真暗棋的时候发现了很大的问题,现在不少城的城主都是龙真的暗棋,那些城又是宁国通向楚国的要塞之一……属下有些担心如果他们私下打开城门的话,那幽影军有没有可能早就到了楚国境内……或许,就躲在了哪座城中?” 楚容珍的动作一顿,表情十分锐利了起来,“这件事情怎么没有早说?” 此时,她生气了。 事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凤优连忙请罪,弯腰,“主子请息怒,这几座城的城主的身世埋得太过隐秘了,其中有人为了逃过追查还特意的过继给别人,改姓,自己亲手断掉自己的来历之后换了别人的身份……虎卫一开始并没有查出来,是属下在思考的同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就让虎卫再三的证实一下,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证实,直到入皇陵的时候属下才得到虎卫传来的消息……宁国通向楚国连续四城的城主都是龙真暗棋,祖上三百年来都是龙真人……” 砰的一声,楚容珍的表情十分阴沉,眼中墨焰升起,漫卷天际。 重重的一掌砸到了桌子上,楚容珍下意抬头寻找非墨的身影之时,凤优立马回答:“沉王爷在处理这件事情,本来属下想跟主子您商谈的,当时沉王爷让属下不要打扰您,所以属下跟他说了……” “此时,沉王爷的龙煞军或许来不了这里,而去拦截幽影军了!”凤优低低的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但这都是猜测,幽影军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出现了多少,我们现在得不到消息所以十分的麻烦……” 楚容珍直接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找不到非墨的她最终下定了决心,挥手,“计划不变,行动!” 暗处的凤华见状,飞快的跃上了极高这处,成了天波族人的箭靶的同进凤华朝着天空发射了信号弹…… 整兵,身后有着数万军队的楚容琴一直盯着皇陵的方向,久久的,如同石化般她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天空升起了约定好的信号弹的时候,她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抽出腰间长间,“传本将命令,皇陵叛乱,杀无赦!” 这是楚容珍给她的命令,一旦看到了信号弹的时候就是她动手这时,从边境调回了十万轻骑,是一支极快的骑兵部队…… 这支轻骑没有任何的掩藏行踪的快速回楚国,吸引了姬落与谢太师的目光之时光明正大的回京。 楚容琴的骑兵要回楚国是楚辰宁亲自点头的,哪怕谢太师再拦着也没无法阻止。 这也是楚容珍的计谋之一,不管是姬落还是谢太师要动手,他们动用的军队不会太多,而只要楚容琴的骑兵一旦回京,那么他们不分出十万军队应付楚容琴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次行失败。 楚容琴的骑兵在战场上速度很快,可是战斗力并不是很高,这也是楚容珍觉得调回来的原因之一。 现在炎月军之中不需要这支骑兵的存在,冲锋陷阵有赢国士兵,有茶尼族,还有臂力极强的莫邪族…… 楚容琴的这支军队就成了可以四处活动的游击兵,可以快速的斩杀逃兵与残兵。 这不,楚容琴的军队一行动,远处果着她的安国公立马就来了精神,骑在马上不屑冷笑,“哼,陛下也真是的,与谢太师那老狐狸联手不说还让本国对付一个女人,真是有**份……” 话虽这么说着,此时安国公的脸上却是十分的好战,毕竟楚容琴的名声在外,虽不说有多么的战无不胜,可是大家都知道她也是名至实归的女将。 这么多年的战绩也是十分的傲人。 安国公同样也是十万军人,多余的人马派到了别的地方,他亲自带着十万军队在远处相着楚容琴的行动,只要她的一瞬间安国也动了…… 撕杀声,就于两军交接之时响起…… 如果没有楚容琴的军队牵住对方十万人马,那么楚容珍所面对的敌人又要多出十万。 楚容琴在两军混战的同时,一道深蓝色的信号升上了天空,她抬头看着天空那明亮的色彩之时,她笑眯了双眼。 “呵呵……傻瓜,珍儿可是独自一人战斗,她早就不是五年前的她了!” 五年前的楚容珍独自一人战斗着,可是现的她不一样了…… 有很多很多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帮她的人。 深蓝色的信号弹升起了一瞬间,赤色的,黄色的,黑色的…… 不同颜色的信吃弹在天空升了起来,在皇城之中升了起来…… 谢太师抬头看着天空的色彩之时心中升起了不安。 他一直没有小看过小玉儿,一次都没有。 因为她是那个怪物的孙女……是他的传人。 “太师,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三十万的幽影军出现了皇城百里之外,四城的城主全部投靠幽影军,城防军总共四十万……” 这是,一个士兵快速的跑了过来,脸色惊慌。 谢太师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眼中一片震惊。 不可能,幽影军是如何收服这四城之主的? “太师,京城大乱,十万幽影军出现在了京城之中大肆的屠杀百姓,与皇城的禁卫军正交战……” “太师,张烈老将军亲自带兵朝皇陵而来,大约半个时辰就会到……” “太师,不好了,皇陵之外的东方出现了一支幽影军,人数大约五万左右,目前正在攻击沉王妃所在的地方……” “太师,大事不好了,龙真圣王未死,刚刚皇陵被打开,沉王妃兵败后退……”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谢太师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切切都发生了,快得无法思考,无法应付。 谢太师抬头看着远处楚容珍所在的方向现在一片火海,一切都发生一瞬间,“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都还没事?” “太师,幽影军的手中有火药!”有人看到了幽影军的战斗方式,将言棋的肆月商会的人,将天波族人一一屠杀的幽影军们手中拿着的是火药。 言棋的人数太少,天波族人不善近身战…… 双方瞬间死伤巨大,最终不得不离开…… 而楚容珍在幽影军出了的一瞬间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没有朝着谢太师所在的方向逃走,而是朝着皇陵之上的山中逃走…… 她与非墨一行人人数不多,依靠地势直接掩藏掉了所有的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包括谢太师。 幽影军强行的寻到了姬落的所在,找到了全身是血早就意味不明的姬落,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品,被铁钉刺入身体,被重石挤压…… 好在他比较幸运,在千钧一发之际乌强行拿了两块大石搭出了一个空间,最终乌身死,而姬落因为这唯一的救命处而活了下来。‘ 虽然活了下来,可是他的意识全无,再加上出血量在多,是死是活难说。 带领着幽影军强行冲入这里救人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人的脸上一道十分巨大的伤痕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男人静静的看了姬落一眼,随后目光冰寒的眯起了双眼,“把陛下扶去休息,唤军医!” “遵命!”士兵低头,飞快的抬着姬落进入了中帐,让军医细心的诊治着。 而男人则是静静看着四周的模样,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隐隐的还着有一丝丝的笑意。 如果楚容珍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眼前的男人。 是吴歌,焰国镇国将军吴随风之子。 隐在暗处的凤卫成员看到了吴歌的身影之时立马朝着某个方向传递了信息,这个重要的消息一定要传到主子的手中…… 或许是动作太大,吴歌的气息一凝,一支长箭就朝着暗处的凤卫射了过去,而凤卫闪不急,心口中箭,最终失去了吸息。 然而同时,他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将军,怎么了?”士兵看着吴歌的模样,好奇轻问。 “没事,不过一只死老鼠罢了!”吴歌慢慢的收回了手,眼中划过一丝丝的复杂柔意,还着有淡淡的轻叹。 “现在的时机正好,按照陛下的计划,一切如旧,斩杀炎帝楚容珍!”吴歌深深的看着这座山脉,他扭头,回到了中帐之中不再出现…… 然而,他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楚容珍的手中…… 正打算逃入深山之时的楚容珍得到了凤优送过来的肖息,她看到的一瞬间立马皱眉。 局势,太浑了。 让她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父亲与珏弟估计开始行动了,我猜得没错,焰国果然也不要命的掺合了进来!”楚容珍看到了吴歌的消息时,她没有被背叛的怒意,反而是淡淡的叹息。 因为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根本不会相信吴歌的一套说辞。 颜如肆军队之中只有他一人活下来,这也未免太悬了。 所以一开始她都是怀疑着他的,包括吴随风,她都怀疑是不是背叛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龙真暗棋吧? “与颜林还有颜恒子的约定时间是今日,于半月前他们就调兵于焰国边境,现在,应该开始攻打焰国了!”凤优点头,十分忠实的传达着消息。 “管云接到了我的消息或许对吴随风有一丝防备……不过现在也不关我的事,我自身都难保还操那个心干嘛?”楚容珍想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她现在还在逃命,哪来的时间去关心别人的国家? 非墨敏锐的发现了她脸色异常的苍白,当下心中一紧,伸手,抱着楚容珍不再让她自己跑动,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她本就不该来这里。 可是她不停的祈求保证的情况下才勉强让她来到这里涉险,否则她到时偷偷来的话估计会更危险。 楚容珍确实很累了,她躺了非墨的怀里乖乖被他抱着,不发一语。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妃撩不可:污王滚下榻 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一秒记住,精彩小说随时阅读,手机用户请访问。高速首发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232暂时休战,军师乐瑶 “墨,母后他们呢?” “刚刚分开了,说是要龙真那群龟孙子竟敢动她商会的人,她要去调人马轰了这里!” 听着非墨用纳兰清的语气淡淡的说着的时候又想到了轩辕炎月留下的信件,她笑眯了双眼,“呵呵……母后的性格跟那炎帝还真是一模一样,轩辕炎月把咱们这些后人玩了千年,不知道那些苦苦追求着她财富的人得知一切会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气极了!” “那姬落也会气极了吧,毕竟他对炎帝财富的执念很深……”楚容珍淡淡的说着。。しw0。 久久的,非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最终一声轻叹:“劝过了,给过了他机会,现在是他自找的!” 这是一个心结,是非墨打不开的心结。 哪怕是心结,可是最终还是要放下,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给了他,可是他却铁了心要断绝一切。 所以非墨也没有强求…… 兄弟情义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最终,还是要结束一切。 另一边,纳兰清站了远处,伸手搭在眼前看着远处的环境,纳兰清一脚踩到了石头上,一手搭在自已的膝上…… “灵彻,你说灵族人亏不亏?千来年守在这种鬼地方不说,到最后这鬼地方还是一个空墓,你们灵族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纳兰清的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灵彻漫不经心的横了她一眼,“叫舅舅!” “行了行了,死老头子一枚,这么多年你的性格怎么就一点也没有改变?”纳兰清不耐烦的挥挥手。 灵彻好笑的看着她,“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在这炎帝墓生存在几十年?没良心的死丫头。 纳兰清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拜托,她都多大了? “清儿,这件事情我们管不着……” “那里面有一个雪族的嫡系血脉,你救不救?”突然,纳兰清开口了,她的话让灵彻的脸瞬间改变,原本漫不经心的他严肃的站直了身体,“你说的是真的?” “雪族现任族长的女儿,名字叫轩辕珊!”纳兰清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淡淡的说着。 灵彻:“……”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清儿,你明知道她是雪族嫡系,为何……” “灵彻,别弄错了,我从未承认过我是灵族人……我母亲的死你们灵族有不可避免的责任!”纳兰清的语的语气十分的认真,眼中虽无恨意,但是也没有别的情绪。 很显然,她还是在意当年的事情。 灵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在介意这件事情……可是清儿,雪族人身为我们的替身,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先祖的命令,有朝一日与雪族人为敌之时也要饶他们一次!” “我说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所在意的只有我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别的一切与我无关,灵族死去千百年的老头的话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约束力,我纳兰清是一道命令就可以束缚的?” 纳兰清淡淡的偏头,她的目光清冷闪着幽光,唇角,勾起了嘲讽不屑的笑容。 她是纳兰清,所以无人可以主宰她。 只有她愿不愿意,仅此而已…… 灵彻不知道如何劝她,他明白她的心结一直都在,没有与他翻脸就已经不错了…… “雪族人替我们灵族承受着炎帝血脉之名……不管是不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光是这件事情就足够我们感恩了,如果没有雪族,灵族人只会死得更快……或许,现在已经没有你我了!” “灵族是灵族,那又与我何干?我纳兰清生存到如今,何需雪族人援手?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说过我就是炎帝九世一事……灵彻,哪怕雪族人一代又一代的承受了一切,最终与我都无关,是你灵族欠了雪族人,而不是我纳兰清!” 她十分不喜有人说她是灵族人就必须遵守灵族的规则行事,想她纳兰清纵横一生何曾受过他人的命令? 灵彻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隐隐有着暴唳的表情时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完全咽回了肚子里…… “你这前说过,炎帝十世轮回不过是骗人的,真正的预言是炎帝千年后会再次轮回,乐氏先祖骗了所有人之后只是为了掩藏你们的存在,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分散目标……所有人都猜着一世,二世……九世的炎帝是谁时,真正的炎帝悄无声息的出现……可是灵彻,珍儿的事情你如何解释?”纳兰清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她偏头,与灵彻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灵彻一愣,“什么?” “乐氏一族预言说炎帝一世到九世在雪族,这个或许是千年前乐氏先祖留下的预言,可是颜如玉本身就是雪族挑出来的替身……可是她却是真的炎帝,这件事情你如何解释?” 纳兰清眯起了双眼,她十分认真的问着这件事情。 她觉得她们所有人都被炎帝耍了,被那千年前的一群人给玩弄了。 “我不太明白!”灵彻确实有些不明白,因为他住在了炎帝墓中很多年了。 纳兰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着楚容珍的事情,而灵彻静静的听着,随后,才十分复杂的抿着唇,“原来,她还发生过这些事情,或许就是轮回前的磨难吧!”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纳兰清十分执着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危险的接近……说不出来,可是她却感受到了违和感。 灵彻走到了她的面前,双唇轻轻的挪动,在纳兰清的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她立马瞪大了双眼,声音猛得拔高,“你确定?” “我不确定,不过,这或许也是灵族灭亡的最主要原因吧?”灵彻不知道跟纳兰清说了些什么,纳兰清的眼中满满全是震惊。 一直以来她最为自豪的自制力在此时完全消失,她瞪大了双眼好像听到了什么实在难以置信的消息般。 张大了嘴,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了很久,纳兰清重重的一脚踢到了她身边的巨石之上,她暴唳的眯起了双眼,内力十分狂肆的渗了出来…… 用力一脚踢到了脚边的石头,石头瞬间在她的脚下深深的裂开,此时纳兰清的表情仿佛怒到极制,她竖起了柳眉,“灵族灭族的事情是他们做的,炎帝的事情也是他们做的,他们想做什么?” “这个天下!”灵彻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的认真,也说得极为的肯定。 “放屁!”纳兰清当下直接爆了粗口,可见她真的气极了。 纳兰清脸上的怒意如深海潜伏的巨兽终苏醒,怒意在她深晦如海的眸子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她神情扭曲,盯着灵彻一字一句道:“好,很好,我纳兰清前世今生还真没有这么被耍过……来人啊,传令!” 纳兰清一声命令之下,她的龙组成员闪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十个龙组的人接到了她的命令四散…… 大量的龙组游走在了现在的混乱战场之中,将纳兰清的口信一一带给了目标人物…… 楚容珍,非墨,张烈,谢太师,楚容琴……就连吴歌与姬落也得到了来自纳兰清的消息。 一个个听着来自纳兰清的消息之时反映不一,其中与纳兰清同一种反应的就是楚容珍,她得到了来自纳兰清的消息而知道了她从未想过的事情之时,她瞬间暴怒…… 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让她第一次受到了十分重的挫败。 近日来的劳累再加上她肚子一直隐隐的不舒服,此时,好像完全撑不住似的身体摇晃着,随后,才慢慢的滑落…… 非墨飞快的上前搂住了楚容珍,一掌就拍向了龙组的成员,眼中那滔天渗人的寒意仿佛要冲过去将纳兰清大卸八块般。 楚容珍紧紧的拉着他,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摇头,“墨,不要冲动……” 非墨强忍下心中的怒意,他用力的抱起了楚容珍,十分慌乱的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 各方都得到了来自纳兰清的消息,谢太师与吴歌都沉默了半日之后向纳兰清发出了消息,说是要见一面,详细谈谈! 纳兰清没有拒绝,私下成吴歌还有谢太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楚容珍这边是凤魅来参加…… 四方不知道谈了多久,天色完全昏暗下来的同时四方人马都十分不愉快的走出了帐篷,吴歌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纳兰清拱手,“清后所说之事我们会去查清楚,暂时休战半月,我们约定好的!” “本宫可以做这个担保,现在大家都休战,好好想想本宫所说之事,如果事情属实,那么我们可就真的成了玩偶,被别人操纵在手中的玩偶!” 谢太师也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古怪又不渗的盯着纳兰清,其中所有人中估计是他最不能接受这件事情,比楚容珍更加的不能接受…… 谢太师苍老的容颜之中透着心累与苍老,他慢慢的走出了帐篷,“老夫也可以答应这件事情,但是以防万一,陛下要交由老夫暂扣半月!” 纳兰清静静的看着谢太师,心中冷衬:老狐狸! “你这边确保楚颜帝的安全,必须退兵半月,而沉王这边不准有任保的动作……这是我们的约定!”纳兰清看了凤魅一眼,凤魅一身官服眯着双眼,静静点头。 冷声道:“这个要求我要以替沉王妃答应,但是谢太师,你必须保证陛下的安全,否则一切免谈!” 谢太师不在意凤魅冷锐的语气,他微微点头:“这是自然,再说了老夫对陛下没有任何兴趣,老夫所感兴趣的是龙真圣王与炎帝,这两人而已!” 纳兰清看三方都说清楚了,当下点头,“龙真退到自己势力范围,谢太师可以带走楚颜帝,而沉王这里不准对谢太师的人马出手……而我肆月商会就是公正者,如果有一方敢不遵守半月休战的命约,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这半个月的时间就是证实纳兰清所说之事的时间,时间一过,战争会再次起来。 对于龙真来说有些不利又有利……休战之时对方或许会调动军队过来围剿,可是有利的是楚辰宁无法主事被困在谢太师之手,那么命令都是由沉王这边发出……而沉王这边向来看重楚辰宁,所以他们处于不利又有利的状态。 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如果纳兰清所说之事一旦证实,那么整个大陆…… 吴歌眯起了双眼,无法想象那一幕,所有人都被人控制在手中如同傀儡一般玩弄的画面真的无法想象。 三方极快的休战,半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也是纳兰清故意使然,她的烈焰骑横越大陆最起码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哪怕速度再快…… 这是必须的时间。 三方休战,京城处于十分诡异的状态,紧绷又阴沉。 楚辰宁由谢太师带走一起消失在了皇陵之处……而楚容珍这边没有任何的动作,朝中有人胆敢提出追兵这时非墨这边的人马应该会极快的动手,手段铁血又强势,让他人不敢再提这件事情。 朝中无人主政,由非墨亲自摄政。 无人敢出来多说什么。 非墨下达了‘不准有任何异动,违令者斩’的命令之后就不再出现,而是回到了沉王府小心的守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因为气极而伤了身体,原本就因为太过劳累而让她隐隐有了早产的可能性,再加上气极,她这次真的病重昏迷了。 直到三方休战之后的第二天,她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千九等人的诊治是楚容珍劳累过度,需要休息。 想到最近时间她的劳累,明明想要她休息可是她却不听话的四处乱跑,非墨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他需要向乐夙取取经,请教一下怎么把不听话的小女人锁在身边、 瞧瞧舒儿,不就是乖乖的在府里哪里没去? 非墨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楚容珍沉睡的脸,她睡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醒了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楚容珍紧闭了两天的双眼慢慢的开始颤动,如同脆弱的蝉翼般。 慢慢的,她睁开了双眼…… 非墨的头立马伸了过去,“醒了?” 楚容珍呆呆的看着他,随后,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非墨一惊:“……” “满脸胡渣,还我俊美的非墨!” 非墨:“……” 还真以为她不记得自己了,刚刚心脏一瞬间的紧缩了起来,他以为自己被他遗忘了。 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现在还敢跟他开玩笑。 不把他的心脏玩停了摆明不想罢手是不是? “开个玩笑啦,生气了?”手,抚上了非墨的脸,那紧硬的胡渣刺手,显然是好几天没有清理了。 她有睡了这么久? 别说,一觉睡来神清气爽。 楚容珍伸手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她温软的目光一阵冰寒入骨。 她静静的扭头,回头,看向了非墨,语气森幽,“墨,或许我们所有人真的被耍了!” 楚容珍语气平静的开口,声音空洞没有任何的情绪,可是非墨却感受到了她死寂般情绪之下的滔天怒火。 坐在床上,楚容珍低低的笑着。 一抹魅色扬起了她的脸,她捂着头低低的笑着,随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哈哈哈……连我爷爷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人还是真厉害!”楚容珍眼中泛泪的笑着,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证实,那么她与所有人都成了一个笑话。 非墨低低的不语,纳兰清传给楚容珍的消息他也看了,到现在他也无法相信纳兰清的说法。 可是,她不是无风起浪的人,所以她的猜测有去证实的价值。 这半个月的时候,就是各方证实这个消息真假的时间。 非墨站了起来,端起一边凉了些的药轻轻的搅拌着,慢慢的递到了她的唇边。 楚容珍低低的笑着,张口,喝下了药之后她就一直静静的看着非墨,脸上魅色的笑容格外的致命,妖娆。 楚容珍轻抚着被子上的花纹,她笑眯了双眼,“凤优,去查!” “属下早就派人去查了,目前正在等音讯!” 楚容珍紧抿着唇角,眼中的笑容挥散不去,第一次被耍到了这种地步,她还真是说不定的生气与好笑。 莫名的想起了司语说过的话。 她没有失败过。 从重生以来她没有过失败,也没有任何的失误。 这是第一次的失败。 如果事情真的被证实,那她可是被耍得不轻呢。 “母后那边也派人去证实这件事情,她说如果证实之后就会告诉你!”非墨淡淡的插嘴,他的表情没有多少的异样。 楚容珍现在的处于暴怒的状态,所以他更需要冷静。 楚容珍背靠在了床边,她慢慢的勾唇,是那么冰寒渗人。 她此时如同一尊极为冰寒的冰雕似的,似在静静的思考着,随后,她慢慢的偏头,“零,去请乐夙过来!” 楚容珍的命令刚刚落下之时,门外,纳兰清与灵彻两人走了过来,两人一身白袍一身黑袍,同样一头白发十分的耀眼,可是莫名的觉得仙气十足。 当然如果忽略纳兰清那土匪女霸王的性格的话。 纳兰清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楚容珍嘴角冰寒的笑容,她走了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观察着她脸上的气色,随后,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感觉怎么样?” 楚容珍咧着嘴,一字一句:“史无前例的气血翻涌!” 纳兰清:“……” 纳兰清大在咧咧的跨坐在椅子上,她语气认真,“事情我去查了,你先好好休息!” 楚容珍伸手勾着耳边的头发,她笑得冰寒入骨,阴魅渗人,“我第一次被耍到这种地步,就连我的爷爷也被耍了……你说,对方是什么样的怪物?” 纳兰清对于事情的真相还无法断言,灵彻告诉了她真相,而她现在需要证实。 一边,灵彻慢慢走到了纳兰清的面前,他微微弯腰,“这件事情我灵族人都知道……” “初次见面的时候,为何叫我‘陛下’?”楚容珍直接打断了灵彻的话,淡淡的出声询问着。 现在,她只想知道真相。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个被人玩弄之后还不自知的傻子。 这种感觉比吞了苍蝇还要让人恶心,难受。 灵彻微愣,随后才淡淡的看着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组织了语言之后才慢慢的回答:“你是第一个来到炎帝墓的外人,所以……” “所以你叫我陛下并不是因为我是炎帝转世,而是为了稳住我?”楚容珍还是十分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 纳兰清原本没有多想,可是听到楚容珍的话她瞪大了双眼,眼中,划过了一抹震惊与不相信。 楚容珍的表情很淡很淡,唇角的笑意也轻柔温和,她看向灵彻轻轻的笑着,笑容温软,“灵彻先生,炎帝根本就没有转世,对吗?” 纳兰清与灵彻都看向了楚容珍:“……” 非墨微微皱眉,他想说什么最终不语,只是目光不慎的盯着纳兰清与灵彻两人。 楚容珍唇角的笑容怎么也挥不掉,明明十分的轻柔,可是所有人都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莫名的冷嘲,还是杀意。 “苍山各族的出现,乐氏一族的能力,让我相信了炎帝真的可以千年转世,原本是无神论的我还真的相信的炎帝千年转世的事情,想想,还真是讽刺!” 楚容珍低低的笑着,她慢慢的看向两人,目光平静无波,没有半分的情绪。 如果深幽古井,看不清情绪的同时也看不透她本身。 纳兰清皱眉,“我无法评论千年前的人是否有转世,毕竟你我的存在本就格外的怪异!” “……”楚容珍微微抬头,她轻叹一声,“这件事情我去证实,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母后,你的烈焰横越大陆到宁国只要半月的时间?” “扔掉所有的武器轻装行动,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肆月商会有烈焰骑需要的东西,随进可以就近调配!”纳兰清点头。 “为了以防万一?”楚容珍再问。 “嗯,如果证实了,那么焰国与龙真目前就不是敌人,四方围斗,不一定会输!”纳兰清的表情并不乐观,因为她没有胜算。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生出了没有胜算的想法。 楚容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被子,四人在房间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他们谈了很久很久,最后,纳兰清与灵彻两人才慢慢的走出了楚容珍的房间。 房间之中,楚容珍的情绪格外的幽暗,好像一头被唤醒的深海巨兽漫不经心的睁开双眼,随后,就是滔天巨浪。 楚容珍喝完药之后乐夙也被找了过来,非墨要处理现在的局势与朝中的事情而暂时离开,楚容珍与乐夙谈了很久很久…… 久到舒儿半天找不到人而寻来这里,乐夙才离开楚容珍的房间搂着舒儿直接离开。 出来的乐夙表情格外的不好,他的脸色阴沉如墨,跟楚容珍一样的表情,被人耍了之后的不甘表情。 乐夙离开的楚容珍的房间之后消失了,一天,两天,三天……十天…… 乐夙没有任何音讯的消失了…… 同时,这十天,各方都一直在行动,默默的,都在证实一件事情。 朝中动乱,因为楚辰宁被谢太师带走,目前由非墨摄政,一开始他人满心畏惧,可是时间一长就开始不甘了起来。 因为非墨的手段太过冷酷无情,一旦有任何提出了异议想要妄动之时,非墨就将那人提前暗杀,或许让他病重先动弹不得一段时间。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没证据,所以反抗之心也渐渐重了起来。 他们的反抗心越重,非墨的手段更加的无情,强行令他人闭嘴之后也不会安抚他们。 残暴的镇压之后,朝中安宁的不少。 谢太师一行人退于皇陵所在,静静的查着什么东西,目前没有任何开战的打算。 同时,退于城中的吴歌一行人而是完全休战,四处派人打探着什么消息,完全没有任何开战的打算。 三方,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 远在千里之外的宁国边境,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身白裙在战鼓着跳着战舞,赤脚上的铃铛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叮叮铃铃,随着清风与鼓声一起传了出来。 百万军队的正中间,高架之上,女孩瘦小的身影如同精灵般轻的跳着,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浮现着淡淡的杀意。 女孩一身白衣如同白色的蝴蝶般美丽,士兵们着她发出的鼓声,自发的行动着,百万军队不停的变幻着阵形,时而如八歧蛇,时而如苍龙…… 百万大军所到之处撕起了血雾,浓厚的血腥味不仅没有让人退后,反而格外兴奋的朝着敌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女孩从最上面将全局都尽收眼底,她静静的看着鲜血化为河海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动容,反而有着淡淡的愉悦。 尽情的跳着,尽情的旋转着…… 军队也尽情的变幻着阵形,宁国的军队却不停的后退,看着浴血的炎月军时,他们的眼中不仅仅的是害怕。 更是胆寒。 一个个被鲜血染红,兴奋的双眸之中满眼妖异的红光,这哪里还是人类,根本就是一群乱世妖魔。 他们所到之处白骨森森,残肢断尸,内脏横流…… 战场成了地狱,满天的血雾笼罩了所有人的视线,此时的炎月军就像是从妖魔冥域间逃出来的浴血魔兵。 不是人类。 感受到了这种认知,哪里来得人敢与炎月军正面相对? 后退……然而一旦后退就是必死无疑。 攻下了一座城,炎月军满身鲜血的看着城中的士后与人们,他们的眼中没有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 高台之上,跳着战舞的女孩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扫过各族的族长,随即微微一笑,“各位辛苦了!” 各族的族长或代理族长都看向了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全部眯起了双眼,眼中一片敬畏。 这个女孩不过十五六岁。 天下人都不知道,唯有他们才知道这个稚嫩的女孩是多么的恐怖。 “瑶儿辛苦了!”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走了过来,乐氏族长乐正赞赏的看着一袭白衣的乐瑶,他微微点头。 炎月军军师乐瑶。 也就是现在这个白衣女孩,一身本能在战场十分完美的休现了出来,她那强大的阵法与布兵的能力带领炎月军战无不胜。 同时,也让她极为快速的成长…… 她,正处于十分恐怖的成长之中。 乐瑶眯起了双眼,偏头,甜甜笑着摇头,“不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炎帝陛下!” 老族长伸手摸着乐瑶的头,他苍老的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对,一切都是为了炎帝陛下!” 随后,老族长这才慢慢的离开,在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乐瑶一眼,笑道:“瑶儿,斩草除根才能结束一切!” “是,瑶儿明白!”乐瑶微微的点头,随后,她看向了城中被的百姓们与降兵,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如同神女般圣洁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然而,她却一字一句吐出十分冰寒的语句。 “为了炎帝陛下,所以请你们去死!” 乐瑶笑着看着所有人,挥了挥,炎月军直接上前将眼前的降兵与百姓全部屠杀,满城,一个不留。 鲜于灵还有海东野等人得知一切的时候都微微皱眉,全部因为乐瑶那无情残酷的手段而担忧。 乐瑶的性格真的太过嗜血阴辣,降兵与百姓她也毫不留情的斩杀,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 海东野劝过,鲜于灵也劝过,可是乐瑶却冷笑的看着两人道:“龙真不斩草除根,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为了炎帝陛下,我乐瑶愿意背上所有的骂名,哪怕最后以死谢罪也行,他们不能留!” 乐瑶十分强势的表达了她的意思,再加上炎月军也十分敬重她的本事,十分听她的话,目前,炎月军就如同真正的魔兵般……所到之处无一活口。 海东野是统帅,可是炎月军千年来都由乐氏一族组织训练,他们原意服从乐瑶而不会服从海东野。 毕竟在苍山各族的眼里,海东野所属的昊族也叛徒。 千年远离大陆去海上生活不说,最后还沦为了海盗,简直就是丢了炎帝眷属的脸。 他们不承认海东野,而是听从乐瑶的军令。 主帐之中,乐瑶坐在了主位之上,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的族长,她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陛下来信,灭龙真!” 各族族长对视一眼,齐齐的站了起来,低头:“是!” “天波族确定反炎帝一族,正式将他们除名!”乐瑶想了一下之后又下达了一份命令。 “军中有五万天波族人……现在行动的话……”鲜于灵提出了异议,目前,并不是将天波族人除名的好时机。 “炎月军不需要反抗陛下的存在,杀无赦!”乐瑶十分铁血的打断了鲜于灵的话,她稚嫩的脸上满是狠辣。 鲜于灵静静的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边,海东野微眯着双眼,静静的说着,“楚国休战半月,龙真圣王,天波族,陛下三方对峙,目前胜负未知。我们的任务是夺取宁国,所以并不目除掉天波族的好时机,而是尽可能的利用……” “海皇说得是!”乐瑶没有反驳海东野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不会反驳海东野的话。 因为海东野是统帅,炎月军并不听他的话,而乐瑶却十分听从他的话。 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不过海东野倒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反而淡淡的勾唇,眼中寒光微闪,随后轻轻笑道:“这件事情还是交由军师来处理吧,毕竟能对付敌方军师乐满的人也只有军师一人而已!” “海皇如此说的话那乐瑶也不推辞了!”乐瑶没有拒绝,反而是直接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随后,又商量了些什么,商议散会之后,海东野与鲜于灵走在一起,两人肩并肩,目光沉着。 “现在攻破的是第三座城了吧?进度有些慢!”鲜于灵轻轻的说着,战争完了之后她还要回茶尼族举办婚礼呢。 跟龙墨渊的婚事。 “就目前来说倒也没有多慢,不过……” “不过什么?”鲜于灵轻问。 “没什么!”海东野想了一下之后静静的摇头,他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鲜于灵看着他的背影,同样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查清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同时,也能改变不少的事情。 谢太师那边在半个月期限到达的时候正好接到了来自炎月军的消息,他一阵沉默。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 同样,吴歌那边也得到了什么消息,他看着手里的消息与未苏醒的姬落,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眯着双眼上前查看他身体的异样。 姬落的身体十分的糟糕,虽然现在勉强吊着一口气,可是离康复那还是久之又久。 再加上姬落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在半个月之后得知了一切之后,他下达了命令不满吴歌私自接受了这种条件,正要行动的时候却迟了。 整个大陆已经乱了。 楚容珍休息了半月之后身体有了好转,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目前都超过了六七个月,离生产的时间不久了。 院子之中,楚容珍饭后活动了一下,随后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派人去接陛下了?” “是,谢太师那边倒是很爽快的放人了,而且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正在整兵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凤优点了点头。 “等陛下安全之后就动手吧,不管是谢太师还是龙真,焰国吴歌,都不用手下情!”楚容珍表情未变,依旧还是看不表的她的情绪。 “属下明白了!” 凤优点头,而楚容珍在说什么的时候虎卫枫寂快速的从远处走了过来,来不及通报,他直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主子,急信,幽影军行动了,带着姬落正打算越过边境回去宁国……而我国与宁国边境的炎月军却没有任何的动手,不日姬落就要回宁国……” “炎月军未动?”楚容珍皱眉。 “是的,炎月国目前全力攻打宁国,进军的速度比以前提高了数倍都不止,炎月军死伤也开始加大……”想到炎月军的攻击方式他就皱起了眉,这完全就是不计后果的行动。 明明炎月军十分有有利,为何要用这种自伤的方式战斗? “楚国的军队……” “楚国有三分之一的军队在宁国过境,包括楚容琴的精兵,焰国的边境也有三分之一的楚国士兵……然而龙煞军……” 想起龙煞军的行动,枫寂同样想不通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明明幽影军就在眼前,要是为什么龙煞军却走了。 楚容珍则是神秘的抿着唇,随后,挥了挥手,“我明白了,你与谢太师那边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合作!” “这个属下问过了,谢太师一直致力于先杀龙真圣王,再针对主子您!” 楚容珍:“……” 对她的意见还真是大啊! 楚容珍挥了挥手,她了然的微微一笑,在枫寂离开之后凤优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龙煞军全部调往了宁国边境,而且炎月军那里也回了信,说是愿意遵从主子的命令把姬落放入宁国之后再一网打尽……” “烈焰骑就位了吧?”楚容珍脸上诡异的笑容越来越深。 “烈焰骑就位好几日了,不过目前没有任何动作,而且炎月军那里估计也不会知道烈焰就跟潜伏在了暗夜……” “烈焰骑是最后杀手,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龙煞军让他们暂时别动,保存实力,先让炎月军打头阵!”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眼中,幽沉深晦的光泽不停的流转着…… 她慢慢起身,去了非墨所在的书房…… ------题外话------ 哎……快要完结了,正文正式要进去终卷了,想想有些舍不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3楚容珍早产,危 非墨与自己的下属们商量着事情,一行,龙九,龙二…… 所有人都被召到了一起,他们的神色凝重。し 原因在于皇陵一事之中,楚容珍说龙煞军的队长之中有叛徒。 一行到龙九总共九人,加外一个锐影,总共十人都成了怀疑的目标。 这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查不出来谁是叛徒,反而弄得气氛十分的紧张。 楚容珍走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书房之中紧张的情绪,她抬眼看着里面静站着的一行等人,微微挑眉。 非墨在看到她的身影之时就柔和了一些神色,伸手。 楚容珍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 拉着楚容珍坐到自己的腿上,非墨的神情温柔。 “想跟你谈谈最近的事情,你在忙?”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在场所有人,挑了挑眉。 一边,龙九看着楚容珍,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夫人,属下斗胆问一句,龙煞军的队长之中有叛徒一事可是真的?” 楚容珍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龙九又接着补了一句,“我们排查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出叛徒是谁,现在龙煞军的军心有些涣散……” 楚容珍坐在非墨的腿上,她一手勾着非墨的脖子,一边扭头看向所有人,最终,她微微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你们之中有叛徒,至于是一个还是两个我就不清楚!” 听着楚容珍的话,在场十人都皱起了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忌惮又阴狠。 仿佛要旦查出谁是叛徒的话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坐在窗台的锐影是十人之中态度最为肆意的存在,他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勾唇,“夫人的意思就是咱们十人之中有龙真的棋子,或许是一人,或许十人都是!” 听着锐影那事不关已的话,龙九眯起了双眼,他的语气有些冷锐,“锐影,虽说你的幽组是独立小队,但是别说得事不关已,你也是知情人之一,也很可以有叛徒。” “当然,我何曾说过我是清白的?倒是龙九队长,你那哥哥龙四去哪了?他本人不出面派了一个副官过来,那态度可是比我还要随意呢!” 不知道为什么,锐影与龙九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听说是从楚容珍消失之后,锐影与龙二带着一部分龙煞军隐世之后,龙煞军的内部就有些排斥锐影。 可是非墨没有责怪两人,毕竟两人是为了不让龙煞军全数毁在他的手里而做出的决定,倒不如很明智。 尽最大的限度保留龙煞军这支势力…… “龙四任务受伤目前在休养,要他如何来?锐影,我们所有人都提出了不场面的证明或者人证,而你却什么也没有,倒不如说目前就你的嫌疑最大……”龙九眯起了双眼,他紧盯着锐影。 十人之中确实只有锐影没有人证,因为他是暗卫杀手,所以不可能会有人证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锐影也不在意被怀疑,他双手一摊,漫不经心的勾唇,“我是没有人证,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叛徒,啊,对了,龙一首领也没有人证吧,龙九,你怎么不去怀疑他?当我好欺负?” “你……” 龙九与锐影直接吵了起来,而楚容珍皱眉,淡淡的抬眸看着所有人…… 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过来,端着药看着里面的气氛,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头。 想着要不要把药递进去…… 侍女身边的锐影见状,微微挑眉。 “要么给夫人把递过去,要么让开,挡路碍事!”龙九看到了侍女站在门边进出不得的模样当下也怒了。 这锐影就没有眼色劲? 要么让开,要么递过去,他倒好,直接无视。 锐影有些生气龙九的态度,不就是几年前他跟龙四反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必要这么针对。 耸耸肩,伸手,一把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托盘,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递到了楚容珍面前的桌子上后他才慢慢后退几步,依旧还是那个动作的看着向了龙九,目光,与龙九的目光一起交汇 两人不和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当下两人的无人的争斗也让在场的人有些无奈。 龙二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走到了一行的面前,“统领,想个办法呗,他们这吵了几年了?” 一行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争吵的模样,偏过头,一副他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这种小事他才懒得管。 龙二:“……” 非墨伸手拿起了药碗,轻轻的挑拌了几下之后送到了楚容珍的口边,楚容珍喝了一口之后皱眉,淡淡看向了门边的侍女,“换药了?” 侍女抬头,随后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怎么了?”非墨轻问。 “跟之前喝的味道不一样,好像多加了什么药材……”楚容珍轻轻的闻了闻。 “估计是换药了吧,三日前换过一次,估计这次也是换了!”非墨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千九那里为了针对她的胎儿常常换药方,这本不就是什么怪事。 楚容珍点了点头,张口,乖乖的喝了一口,“千九会毒,没想到也会医……我这个药王一脉的人有些羞愧呢!” “谁叫你不好好学医术的!”非墨把药喂完之后好笑的横了她一眼,随后,慢慢站了起来,看了在场十人一眼,“一行,接下来你来处理!” “是!”一行弯腰,表情凝重。 非墨拉着楚容珍的手,“走吧,肚子饿吗?” “有点!” 非墨含笑,“想吃什么?” 楚容珍:“我想吃螃蟹!” 非墨:“你现在怀孕不能吃,等你生了之后让你吃个够!” 楚容珍:“这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啊!” 非墨:“嗯!”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移步前厅去用餐。 饭间,楚容珍一边吃着一边看向非墨,双眼之中一片好奇,她咬着筷子,“墨,最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嗯,知道,不过龙煞军暂时不能动,龙真暗棋没有找出来……这是个威胁!”非墨替她夹了一些菜放到碗里,楚容珍下意识的吃了起来。 随后,她又吃到一个熟悉的味道。 她偏头,拿着筷子翻了翻菜,确定跟平时同有两样的时候她收回了筷子,十分不解。 或许,只是错觉。 楚容珍摇了摇头,一边吃着菜一边与非墨交谈着…… “我现在身体太重有些吃力,墨,你以后会辛苦点!” 非墨淡淡扫了她一眼,“我巴不得你动不了,省得到时让人操心!” 楚容珍咬着筷子:“……” 替楚容珍夹了不少的菜,左爱一边吃着,心底的疑惑又重了几分……她停下筷子闻了闻饭菜中的味道,皱眉。 “怎么了?” 楚容珍的眉头紧皱,“刚刚嘴巴里的苦估计没散,怎么吃的饭菜都有一种药味?” 非墨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揉着她的头,“少来,药必须喝!”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说真的,饭里面好像有什么药味!”楚容珍一本正经的偏过头,一开始以为是错觉。 可是每口都有吃到,难不成还真是她刚刚喝的药太苦而留下了心里阴影? 非墨这才正色的凝眉,伸手拿起了自己碗,扒了一口饭,随后摇头:“没有什么怪味道啊!” “我没说是怪味道,好像是青菜的味道……却是从未吃过的青菜的味道……跟我的药味道一模一样……” 听着她的话,非墨的表情更加凝了几分,她不是无故说出这种话的人。 当下用力的扒了几口饭菜,可是他却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 随后,伸手拿着楚容珍碗里的饭放在鼻尖下轻闻,隐隐的,有什么青草树叶的味道传来…… 他凝眉。 明明都在一桌上吃饭,为什么两人饭中的味道却不一样? “闻到了吗?”楚容珍轻问。 非墨猛得站了起来,眉目间全是阴沉暴唳,“来人,把千九带过来!” 楚容珍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小心安抚,“没事的,会不会是有什么新鲜青菜运过来了?这种味道很陌生,我从未接触过!” 然而非墨此时却是十分的惊慌,他伸手着楚容珍的肩上下打量,确认她没有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摇了摇头,伸手一一挑着饭菜,轻闻,好像都有闻到那青草的味道…… 莫名的,有些奇怪。 看着楚容珍是真的没事的时候,非墨那紧提的心稍微松了一点点,等千九确定无事之后他才能完全放心。 现在她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很快就要生产了,所以当下他的心也紧紧的跟着提了起来。 这饭是不能吃了。 哪怕楚容珍想吃,可是非墨都不让她吃了,稍微有一些异样他都不会放心,除非完全排查掉危险才行。 楚容珍嘟着唇抗议的看向了非墨,“我饿,我要吃张大娘家的烧饼,卷大葱的那种!” 对于楚容珍的撒娇他向来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有点头,让人去买。 “我还要吃城东那间的混沌汤……” “好!” “五大爷做的麻辣菜也很好吃!” “辣的少吃,不准吃太多!” “……” 楚容珍晃着腿十分愉悦的与非墨交谈着,而对她的要求,非墨一一的点头答应,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宠着。 楚容珍开心的咧着嘴笑着……突然,她的笑容一僵…… 身体也跟着一僵…… 瞬间,她脸上的渗汗直接渗了出来,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珍儿,你怎么了?”非墨大惊,立马扶起楚容珍。 “墨……”楚容珍的脸色苍白如雪,双唇颤抖着,隐隐的能听到牙齿颤抖碰撞的声音。 她冷汗直流,费力的咬牙:“我……肚子……好痛……” 明明不到生产期,可是此时她的肚子一阵阵的疼痛……而且疼痛慢慢加强……最后痛得她冷汗直流。 同时,千九正好走了过来,看到楚容珍的模样立马就冲了过来,一把脉,眉间大惊,“不好,动了胎气……” 非墨一听整个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全身上下冰寒无比。 “把她放到床上,所稳婆叫来准备接生……还有熬碗补气血的浓汁过来给她喝下,现在必须催产,否则母子皆亡!” 一听到会死,惊愣的非墨回地神来,他的眼中再也不见平时那清冷平静的模样,而是惊慌,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千九一把拉起非墨就朝外面推了过去,“你在这里只会碍事,出去等着!” 十分粗鲁的把非墨推了出来,千九快速的下令的命令,要准备为楚容珍催产,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母子双亡,七个多月的胎儿存活率不高,可是总比母死子亡要来得好! 此时的千九没有心情理会她为什么出现流产的症状,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保住胎儿与母体。 最重要的是母体,七个月左右的胎儿如果被流下来的话母体十分危险,现在除了催产没有别的办法。 焦急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千刀开了一系列的药做好准备之的事,凉陌快速的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的冲进了房中…… 楚容珍的肚子一直在阵痛,很痛。 喝下了催产的药之后,这阵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躲在床上,她全身都是冷汗…… 凉陌冲了过来来不及看她现在的模样,掀开被子低头看着情况,“放轻松,再放松……” 楚容珍现在的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话,因为疼痛,再加上她这次是清醒生产,所以她就如同一个新手母亲一样不安。 再加上她明白自己的孩子出了问题,现在很危险,这种不安在她的心里不断的扩大。 想要放松,可是疼痛与紧张还有不安让她根本无法放松,呼吸也有些杂乱。 凉陌接生交给了稳婆,而她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拿出一根银针刺入她的穴道之后,引导道:“来,跟着我的指令,吸……呼……吸……” 原本气息杂乱的楚容珍跟着凉陌的指令呼吸开始顺畅了起来,她平稳的,慢慢的呼息着。 疼痛越来越厉害,凉陌也一直在说快了,快了……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叫快了她根本不明白,难忍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声音嘶唳,让人的心不禁的抖了起来。 外面焦急不安的非墨像是乱锅上的蚂蚁乱转,听到里面楚容珍传来的尖叫声音他的双腿一软,差点就直接跪坐在地。 强忍着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强忍着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他死死的压抑着自己。 得到消息,所有人都跑了过来,楚王妃一左一右牵着小白与小锦大步跑了过来,神情焦急,“情况怎么样了?” 非墨阴沉着脸抿着唇,这才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他这才想了正事。 扭头,冲着千九一声大吼,“千九!” 正在查着事情的千九听到了非墨那暴怒的声音之时,他下意识回头,随后,才快速的回答:“等一下,我正要查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珍儿的预产期最少还有一个半月,为什么这么早就生了?”楚王妃也急慌了,生产提前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可是十分危险的啊! 没有一人回答楚王妃,最终,是千九从百忙之中抬头,回答:“据说她喝药还有吃饭的时候吃到了奇怪的味道,我现在在查,她的脉象之中出现了滑胎的症状……” 楚王妃瞪大了双眼,“滑胎?有人下毒要害珍儿?” 她不敢置信,楚王妃立马就冲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领高吼,“你是怎么照顾珍儿的?” 非墨的表情也十分自责,明明小心再小心了,可是珍儿还是出了问题。 任由楚王妃哭吼着,非墨抿着嘴没有反驳,他默默的承受了指责。 “王妃,别吵了,还是想想办法吧!”楚老王爷看到楚王妃的样子,立马上前拉住,轻声安抚。 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房中,楚容珍的惨叫就这么清楚的响在他们所有人的耳边…… 楚王妃身体滑落在地,她咬着唇,神情惊恐又悲伤。 他们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女人生孩子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普通的生产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更加说珍儿现在是这么危险的状态下产子,这简直就是跟阎王抢命。 只有同为女人才明白她现在是多么的危险。 哪怕说她现在很危险,他们也无法想象这种危险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危险,与战场的撕杀根本不同…… 可是,到是极为致命。 楚王妃跪坐在地上由侍女扶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非墨任同她发泄之后阴沉着脸,脸色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他的目光扫向了一边的千九,不知道过了多久,千九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所有的饭菜与米饭之中都有大寒之物……孕妇最忌的就是大寒之物,会引起流产!” 千九的话刚刚说完,非墨就紧抿着唇,“厨房所有人,查!” “是!”一行微微弯腰,快速的离开去执行命令。 而龙九突然出声,“主子,属下记得夫人在喝药的时候还问过丫头是不是换了药方,千九族长,夫人的药今日换了药方了?” 所有目光看向了千九方向,他莫名其妙的摇头,“没有,就算换药方也会跟她商量,所以不可能出现私自换药方的事情!” 听着千九的话,非墨眯起了双眼,“刚刚你的侍女送药过来,珍儿喝了,她说味道变了!” “不可能!”千九想也不想的否认,十分正色的抬眸,“她完全不需要再换药方,而且药都是由我亲手所熬,所以不可能出现味道变了的事情!” “那是你下了大寒之物?”非墨的表情很危险,仿佛就这么认定了千九就是凶手,在药中动了手脚。 “本族长为何要害她?沉王,你要怀疑他人可以,但是请拿出证据来!”千九也怒了,任何一个人被怀疑都会生气。 更别说他身为一族族长,自尊更强,自然也会更加的生气。 “主子,那个侍女或许有问题也说不定!”龙二沉思了一下,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查!” 沉王的气息十分的阴寒,他这才回头,静静看着千九,“珍儿说过你药里的味道与她吃的饭菜味道一模一样,是什么东西?” 千九抿唇,“鬼灯草!” “鬼灯草生长于北方,根叶可入药,并且此物大寒,在北方贫寒之地,那里的女人们不想要孩子就会自己偷食这鬼灯草的叶子以此打胎……在南方不常见,而且鬼灯草没有多少的价值,替代的药物有很多,所以药行里一般很少会有,知道的人也不多……” 楚王妃一听是鬼灯草,立马就说出了鬼灯草的药性与价值。 这种在北方随处可见的杂草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南方的人基本上没有见过,哪怕是南方的医生也只知道这东西,很少有人光靠味道就能分辩得出来…… 珍儿当时分不出来估计也是因为这样,药书上有记载,可是平常的药材辩认之中反而没有过多的在意鬼灯草,可以替代鬼灯草的药物多不胜数,也没有多少医者会研究这个。 就连她也没有研究,自在然也没有教珍儿关于这味药。 一听到楚王妃的解释,非墨的目光依掉看向了千九。 医者都不怎么认识的东西一般人更加不认识,那么…… 就连千九自己了莫名其妙,随后,他抿唇,“知道鬼灯草的人确实不多,可是北方人的话就不少,而且我没有害她的动机!” “珍儿……到底是谁要害珍儿?”楚容琴也听到了消息跑了过来,她不知道事情缘委,当下就十分暴怒的吼了起来。 一个快要暴走的人在这,又来一个暴走的,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楚容琴一把抽出长剑喊打喊杀,楚王妃哭着掉泪,而非墨的忍耐力到了极限…… 场面混乱到无法收拾的时候,一声暴吼响起,“都给本王闭嘴,吵吵闹闹,你们是让珍儿生个孩子都不能安心是不是?” 楚老王爷与纳兰凌一起走了过来,楚老王爷那中气十足的一声暴吼将场面直接控制了下来…… 同时,一道极为快速的身影窜了过来,抓住非墨焦急问道:“珍儿怎么样了?生了没有?” 纳兰清只穿了一个里衣就冲了过来,她的头发全白没有染色,估计是时间过了正要染色的时候听到了消息急急的跑了过来…… 听在纳兰清的身后的就是灵彻……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后,再次,府中传起了一声高吼,“小姐,加油,不就是生个孩子而已,大不了直接拖出来……” 舒儿与乐夙也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火急火撩的跑了过来,乐夙跟在她的后面怕她也跟着出事,神情紧张。 舒儿想也不想的要冲进去看楚容珍,当下立马有人拦下了她,她现在身怀有孕见了血光,到时出事了怎么办? 被强行拦了下来,舒儿想要硬进却被人拉住,当下她吵吵闹闹更是闹翻了天。 “吵死了……唔……还让不让人生孩子的?” 吵翻天的时候,房间里面楚容珍生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疼痛之中是无奈,还有着生气。 她现在九死一生,他们却吵翻了天。 就不能让她好好的生孩子? “噢,好的好的,小姐,你加油啊,我们帮不了你生,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千万不能……”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零,舒儿大眼睛眨啊眨,久久的没有得到楚容珍的声音,当下她又想探头进去。 楚容珍惨叫之中夹着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给我听着……啊……王八蛋……敢给我下药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断……啊啊……” 楚容珍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真是恨极了给她下药的那个人。 她现在危险不说孩子也十分的危险。 除了催生还有一条生路以外再无他法。 “啊啊……”楚容珍的声音不停传出来,现在孩子没有冒头,可是她早就疼痛全身冷汗了。 所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乖乖的闭嘴,焦躁的情绪慢慢的抚平。 是的,找出那个下药的人碎尸万断! “稳婆,凉陌,珍儿怎么样了?”楚王妃扯着嗓子叫,想得到一个准信。 “宫门还不够开,还没见头!”房间里面,稳婆的声音传了过来,目前还没有多不的惊慌。 这是生产的必经之路,有人宫颈开只需要几个时辰,有的人则是一天,所以难说。 目前楚容珍的情况不好,再加上催生,所以时间还是很紧的。 “母子平安的话本宫重重有赏,明白吗?” 楚王妃聪明的没有说母子损失重罚的事,因为现在稳婆可是珍儿的救命草,不能让她们分心,必须要让她们全力以赴、 随后,楚王妃在侍女的挽扶之下坐到了椅子上,而这时,行动的一行带着好几个人来到了院子里,一个个站好,等待着审问。 而且跟着一行行动的几个鬼谷族人也回来了,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沉王府的水井之中下了大量的鬼灯草粉末,融于水之后与一般的青草味道很像,一般人真的分不清味道。 “主子,这些人全是厨房的人,他们都说不承认下药……刚刚查到水井之中有大量的鬼灯草药粉,可能是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拿那水洗菜做饭,最终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一行走到了非墨的面前细细的分析着,而非墨表情没有任何的动容,“今日本王与王妃饭菜是谁煮的?” 两个婆子走了出来,跪地,“回王爷,是奴婢!” “所有的饭菜由你们两人一起煮的?” “是的,从以前开始都是一起煮的!”两个婆子的情绪还算平静,毕竟她们不是一般人,而是非墨从龙煞军中调出来的人。 毕竟厨房可是敌人用来暗算的最大的软胁,必须要有自己人才能安心。 两个婆子的家世很清白,这也是他会调过来的原因,所以不可能是她们做的。 那么就是井水有问题? 非墨沉思了一下,抬头静静的看着所有人,“有哪些人靠近过水井?” “回主子,属下问过了,他们所有人每天好几次都要接触水井,无一例外!”一行弯腰替他们回答。 这事就难查了。 在为难之时,一边,坐着喝茶好像不急不躁的纳兰凌淡淡的抬眸,“水井查不到就查药汁,谁煮的,谁送的,谁碰过……” 好像提醒了所有人,一行与非墨两人的目光看向了千九,随后越过千九看向了千九的侍女也就是那个送药的侍女。 侍女立马跪到了地上,急切摇头:“不是奴婢下药的,奴婢跟在族长的身边认识很多的药理,所以当下送的药中有没有鬼灯草一定闻得出来,可是奴婢什么也没有闻到,所以奴婢所送的药中根本就没有鬼灯草……” 侍女连忙为自己解释着,因为她是跟在千九身边的侍女,见识阅练也是十分的老练,当下能极为清楚的为自己辩解。 能得到成锐寻的承认而跟在千九的身边,这个侍女又怎么可能是一般的角色。 侍女跪在地上看着千九,不停的摇头,十分认真又焦急的辩解着:“族长,奴婢没有任何的动机对要沉王妃对手,而且听说沉王妃的医术不低,如果奴婢有意动手的话也不会亲自动手,不管成不成功嫌疑都会回到奴婢的身上,而奴婢身份卑微,只有一点点的嫌疑在身都有可能会没命,奴婢完全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侍女的口齿十分的清楚,把自己的不利放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点头。 确实,她的身份卑微,有一点点的怀疑就很可能被打杀。 所以她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还真是奇怪了,夫人都说过药中有味道,当时还问过你,怎么你没有闻出来?”龙九一声冷笑,好像认定了这侍女就是下药人一样。 侍女摇头,“奴婢绝对没有下药!” 没有证据,这里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非墨皱眉。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丫头手中的药不是锐影递给夫人的吗?”突然,龙九一拍自己的头,目光,看向锐影就变得格外不好起来了。 是他把药递给夫人的,夫人喝过之后才尝去了别的味道,而那味道夫人也证实与她饭菜中味道一样…… 那么锐影他…… “锐影,该不会是你吧?”龙二听到龙九的话猛得也想了起来,失声惊叫。 事情,落到了锐影的头上。 原本漫不经心抱胸靠墙的锐影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他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落到他的头上。 怎么回事? 四周,不慎的目光就紧紧的盯着锐影,仿佛他下药的嫌疑十分的大,大到他们也都认为他就是下药之人? 可是为什么要下药? “可是锐影为什么害夫人?这不合理啊?龙九,咱们或许搞错了,果然还是这个侍女的嫌疑最大!”龙二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锐影怎么可能会害夫人?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明白,几年前他与锐影带着一部分龙煞军隐世之后,锐影常常会静坐在某个角落看着手中的手帕。 那是夫人最常用的款式…… 锐影常常会独自坐在角落神情爱恋的看着手帕,轻唤着夫人的名字,在夫人失踪的那几年里锐影的变化很大。 那时,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锐影深爱着夫人。 偷偷的爱着…… 就连主子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让锐影一直做为夫人的暗卫跟在她的身边。 所以锐影不可能会害夫人。 “锐影不可能会对夫人下手,再说了,他为什么要亲自对夫人下手?”龙二连忙为锐影辩解。 可惜,平时他性格好动不代表口齿伶俐,倒不如说龙九等人的更加的会唇枪舌战。 龙九与龙三几人对视一眼之后,龙九冲着一行微微弯腰,再看着非墨微微弯腰,随后,他目光凌利看向锐影,“锐影,你来说,是不是你做的?” 锐影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抿着唇,“不是我!” “先不说饭菜的问题,现在可以确定夫人喝的药中有鬼灯草,可是我派人去查看了药渣,确定鬼灯草是之后才加进去的,其中只有你与这个侍女接触过汤……虽然主子也接触过,可是他不可能会害夫人,那么凶手只有你跟这个侍女!” 确实,龙九的话没有错。 侍女跟锐影,这两人是唯一接触过药的人。 所以凶手也只可能是他们两人。 侍女:“奴婢绝对没有下药,请王爷明查!” 锐影:“属下绝对没有下药!” 两人异口同声完全不承认下药之事,而非墨双眼紧眯,一直不发一语,冰寒的目光就是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两人。 “主子,刚刚属下想起来,锐影好像是北方人,因为当初是属下去北方家族里接的锐影!”龙三走了出来,他摆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龙三为人刚正严肃,不会说假话的同时也只看事实。 他想起来锐影是北方人这件事情自然也不会隐瞒,哪怕会给锐影带来麻烦他也不会隐瞒,因为主子正在查这件事情。 要是锐影是清白,那么自然不惧他的这句话。 听着龙三的话,锐影的眼中的幽沉更深了几分,而非墨的目光也紧紧的看向了锐影,一字一句,冰寒入骨,“你做的?” 声音仿佛若冰寒地狱传来的暴冰雪,生生的将锐影冰封在地动弹不得。 他不敢动,因为他感受到了,如果他敢动弹一下,或许就会没命。 低头,他咬牙,表面情绪未变。 “不是属下!” 非墨深深的看着他,随后大手一挥,“带下去,严刑拷问!” “是!”龙六走了出来,他是专门负责刑讯一类的。 龙六挥了挥手,一对龙煞军出现,带着侍女与锐影直接离开了原地…… 而非墨静静的看着在场厨房里做事的下人,他冰寒的表情未变一分,大手一挥,“处理了!” 煮个饭都不知道被下了药,那他把龙煞军调过来的用意何在? 在一片的哀嚎之中所有人都被带走,非墨与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的心不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打算久久的纠缠这件事情。 他们的心全部被房中楚容珍的痛呼声所吸引…… 来来回回,就如同热窝上的蚂蚁般,没有一个能心静的。 只有纳兰凌稳坐于座位之上,他伸手握着茶杯轻轻的喝着,当然如果忽略他握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的话…… 他纳兰凌一生在乎的人很少,以前只有他的爱人与纳兰清,老年多了一个楚容珍与一个小白。 他是真的关心楚容珍,一个能把他当成普通长辈的小女人……他不想她就这么死掉,他会少了很多乐趣。 否则,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从华国跟她来到了楚国? 难不成真是吃饱撑了? 说到底是他在乎楚容珍,跟在她的身边就能如一般老头子一样享天伦,这不过他最卑微的愿望罢了。 在楚容珍疼痛之中过了五个时辰,站在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嗓子都哑了,可是孩子依旧没有冒头。 急得里面的稳婆不停的让她放松,让她的不要紧张…… 非墨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五个时辰他就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他面朝着房门目光灼灼,仿佛能透过门看到里面那个正拼尽一切只为生下孩子的楚容珍。 他什么也做不了。 连进去看抚她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说过要护她一辈子,明明说过不会让她爱伤,可是现在他连迈腿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只顾着自己开心从未正视过一个问题。 女人生孩子本就冒着身亡的风险……明明说过要把她放在手心保护,可是现在她却与死亡博斗。 可是他却什么也帮不了。 杀不了,抵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一人痛苦与恐惧……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4儿女双全,喜 非墨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双手紧握,手指刺入掌心也没有任何的痛感。;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四周灯火通明,隐隐的传来了楚容珍虚弱的声音。 这是,一个侍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满是血水的盆子,那鲜红的颜色刺激得非墨双眼赤红,心中气血翻涌。 明知道这是生孩子的必经之路,可是看到那血,想象到这是她的血时,他的心中气血就忍不住的翻涌。 好像刺激到了他般……一边,乐夙感受到了非墨那不对劲的情劲之时吓了好大一跳,伸手,立马点了非墨的穴道,手中的内心就输到了他的身上。 乐夙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非墨的异样…… 非墨的眼中划过一缕缕妖异的红光,身上幽暗的气息越来越扭曲,越幽暗,好像能肉眼可见他的周身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扭曲空间,从空间之中探出无尽的鬼手正掐着他们所有人的颈间…… 纳兰清也走了过来,“非墨,你给老娘撑着点,孩子没有生下来不说你这里又走火入魔是怎么回事?” 非墨妖异泛着红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所在的房间,双唇微微颤抖,“血……” “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流血的?现在心疼她有什么用?等她生完之后当太后供起来就好,你现在急个屁?” 纳兰清一阵气结,龙家真的全是痴情种。 龙泽就够了,现在这个儿子更甚。 生个孩子哪有不流血的?这一点血都能激得他气血翻涌,内力倒转,差点走火入魔也真是够了。 真没有看过这种奇葩。 非墨:“……” 乐夙的内力输入了非墨的身体之中,安抚上了他躁动的情绪之后才走到一边,伸手,从侍从的手里拿过了一架琴…… 现在不仅房里面生产的楚容珍情绪不稳,外面的人也感染到了她…… 瞧非墨这里更离谱,不就是女人生个孩子吗? 有必须弄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 此时的乐夙不知道,不久之后的他面对舒儿生产的时候,当时的表现不会比非墨好多少。 男人不会了解女人生孩子是多么的痛苦,所以也不会明白现在非墨的心情。 直到他有一天亲自感受到这份感受之时,他才明白,如果可以,他不再希望心爱的女人再次经过一次鬼门关。 乐夙抱着琴随处寻了一个地方,素手轻勾,清脆的琴声慢慢的响了起来…… 声音清脆又动听,如同山泉之间的滴水之声,能平抚人躁郁的心。 外面原本躁动的人们一个个慢慢的表情缓和,慢慢的,他们才安静的思考,默默的替楚容珍打气。 房门再次开,侍女走了出来,“千九族长,请为王妃准备大补气血之物……” 别人不明白,身为医者的千九却明白事情的紧要性,孩子还没有冒头就需要大补气血之物,表示她现在的气血亏损得很厉害。 千九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飞快的让人准备送了进去。 同时送进去之后没有多久,凉陌又走了出来,手上全是血的她挥了挥手,一个玄鸟氏的人走了出来,“陛下气血亏损,必要时需要有人为她输血,一般至亲之血可用,你们准备一下!” “用我的!”楚容琴立马就走了出来,她抢在了所有的人的面前表示。 楚王妃也走了过来,“要是不够的话就是我的的!” “小锦的也可以,小锦也要给二姐输血!”小锦脆生生的跟着走过来,小脸上全是焦急。 而小白侧是扑在了楚王妃的怀里把脸埋在了她的怀里,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抖着抖着。 他不明白娘亲是怎么了…… 他也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这么痛苦,大人们都说娘亲是在生妹妹……原来娘亲当年生他的时候是这么的痛苦吗? 小白自责的扑在了楚王妃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听到房间传来的楚容珍的声音时,他的身体也会跟着轻颤。 凉陌出来一会之后就让玄鸟氏做好准备,万一药效不及时的情况下只能输血了。 可是输血有很大的危险……有的人能成功,有的人则是不能成功。 炎帝陛下的手札之中记载过,至亲之人中血也不一定能相融,而世上有一种人的血可以为所有人使用也没会发生排斥。 炎帝陛下留下过一些检测的办法,可是成功率不到八成。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如此做。 能另一边,舒儿来来回回的不得的走着,她实在等不及走到了乐夙的面前,伸手一把扯着他,“乐夙,我记得你说过小姐命中无大劫,所以她这次不会有事,对不对?” 天空,星辰升了起来。 乐夙为大家抚了一曲清心咒之后便停手,而他则是静静的看着天空,久久的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以前都这么说过……” “人的命道随都在地变,以前我看这辈子没有命劫,一生顺风顺水……可是现在乌云遮了她的星辰,我看不到她的天道,又怎么能断定?”乐夙没有隐瞒,现在他只能看到少少的命星了。 能力消失的十分快速,因为比他更加受上天宠爱的人出现了。 他的儿子的出现……他失去了能力。 就如同乐氏一族千百年来常发生的事情般,他能力消失比较快速算是比较异常的吧? 舒儿:“……” 放开了乐夙,她的表情很不好。 而这时,房间之中,稳婆的声音惊喜的传来,“王妃,开了开了……再加把劲,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是顺产……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房间之中,稳婆十分大声的安慰着楚容珍,而此时楚容珍全身是汗无力的躺到了床上。 她不知道小白是怎么生下来的……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痛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凉陌手中的银针刺下的同时立马端来了千九所开的药,直接喂到了楚容珍的嘴边,“陛下,喝了它,喝了就有力气了!” 楚容珍双唇死死的咬在一起,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她用力的拿过了药一口喝下,重重的把碗扔到了地上。 她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脸上的青筋外露…… “啊……”头,微微的扬起,她疼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接受着稳婆与凉陌的指引。 用力……呼吸…… “王妃,再用把劲,能看到头了,快用力啊~!” “王妃,用力……” 稳婆用力的催着,她们也很焦急,只能一个劲的催着楚容珍用力,再用力…… 疼痛,比撕裂的疼痛还要更加的疼痛,仿佛疼到了她的灵魂般。 人们常常说撕裂的痛楚……可是又有几个人真正的体会被撕裂的痛楚? 最多,也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现在楚容珍才明白,这种撕裂般的痛比她前世被狼群撕裂还要痛得多……现在的痛需要她自己一点点的给予…… 不用力,不承认这些痛,不让自己撕裂的伤口越大……孩子怎么又能生得出来? 前世生烨儿的时候她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因为当时她的心里有恨,对宗旭无情而产生了恨意,当时生烨儿的同时还想过让他死了算了…… 没有主动的想要生下他……也就没有清楚的体验过这种疼痛…… 这次是她主动想要保下孩子,她主动的想要救孩子……哪怕疼能撕心裂肺也不会退迅怯。 她要加油。 “啊……” 坠痛感开始出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孩子的所在,能清楚的感受到孩子正与她亲密的接触着,感受到孩子想要来到这个世间的急迫性。 “王妃,用力,快用力……” “啊……”楚容珍用力的用力,头高扬,脸上一片痛苦。 她双手死死的拧着被子,哪怕痛苦扭着脸她也十分用力……拼命的想要生下孩子。 “用力……再用力……” “王妃,您不能睡啊……千万不能睡,加油,用力……” “王妃,王妃……” 门中,楚容珍的痛苦声音开始变大,一声一声如刀割在所有人的心中,被割得鲜血淋漓的就是非墨。 他现在动弹不得,可是听到楚容珍的声音他的眼中含泪…… 长这么大或许是他第一次哭吧? 红了眼眶的他死死的盯着房间里面的楚容珍…… “王妃,您千万别睡啊,王妃,王妃……”突然,房间之中传来了稳婆十分惊慌的声音,楚容珍力气用尽,现在只想睡一下,休一下。 凉陌手中的银针刺激着她的痛穴都没有任何用处,根本唤不醒她…… “来人啊,输血!” 不行了,药的效果来不及,她的气息正在不停的消散,生命的气息也变得十分虚弱起来。 哪怕输血有危险也顾不及这么多了。 听着凉陌的声音,玄鸟氏的人立马拿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带着楚容琴直接走了进去,所有人中,挑出楚容琴的血最适合。 她的能跟楚容珍融在一起,也可以跟楚王妃一家的人融在一起,与不相关的人也可以啧…… 她的血放在现代来说或许主是o型血,用炎帝手札所记录的话来说,她的血可以与所有人相融。 楚容琴走进去的时候看到气息十分虚弱的楚容珍时立马冲了过去,那浓厚的血腥味让她差点晕倒。 “珍儿?” “你先躺上去,没时间了!”凉陌的表情有点急,如果不到万不得一她不会用这种办法,因为要承受风险。 楚容琴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面,凉陌走了过来拂起她的袖子开始输血……而楚容琴则是伸手擦着楚容珍额上的汗…… 根本擦不完,因为楚容珍全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珍儿,加油,我们都陪着你的……”楚容琴一手放在床上给楚容珍直接输着血,一手替楚容珍擦着汗,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中一阵阵的疼痛。 “王妃要用力啊,否则孩子出不来,您也会出事……王妃娘娘,您千万不能睡,一定要为小世子想想……” 稳婆在楚容珍的耳边用力的喊着,想要唤回她的神智。 而楚容珍听到了。 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嗓子干涸,“凉陌,头……” 凉陌抿了抿嘴,本该拒绝的她点头,“是!” 银针,一根根刺入了楚容珍的头部,疼痛入骨的同时可以让她保存清醒,这是直接刺激大脑的办法。 可是银针使用不熟悉的人很可能会在下针时动到不该动的东西,让人直接死亡或者痴呆都有可能。 痛穴不管用,只是保持清醒的唯一的办法。 她刚刚苏醒,门外,非墨阴沉入骨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珍儿,我只要你活着,不想我跟着你死的话就努力活下来!” 淡淡的声音,没有情绪,没有起伏,可是楚容珍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没有动人的情话,可是这最真切的情话。 生死与共。 可是她却舍不得他死……也会允许他死。 楚容珍默默的滚着泪,不发一语,强忍着嘴里那想要冲破一切的痛苦怪叫,她死死的硬挺着。 门外,非墨那阴晴不明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珍儿,所以求你了,一定要加油!” 那是发自内心的恳求,求她活下来,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不能没有她。 楚容珍深深的用力…… “啊……” 力气,好像回复了一些,她痛苦的表情之中夹着淡淡的愉悦,“如果是两个儿子……怎么办……唔……” 门外,非墨双眼赤红,他痛苦的扭着眉,好像此时承受着痛苦的是他般。 “两个儿子也没关系……珍儿,以后咱们不生了……没有女儿也没有关系……对不起……” 以前是他一味的要求着,想要一个女儿……从未想过生产之时的画面……现在的一幕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一生一世,都会成为他的梦魇。 他后悔了,早知道不要再让她怀孕。 早知道不再要求这些…… “如果是两个儿子的话……一个叫小黑……一个叫什么……啊……”门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隐隐的,还有着淡淡的向往与愉悦。 “叫什么都随你,别再说话……珍儿,别再说了……”非墨此时动弹不得,否则他早就冲过去了……想要去她的身边陪她,可是不行。 他会更加的痛苦,而她那么要强,肯定也不想把自己现在半死不知的样子给自己看。 “那么说定了……以后名字都让我起……两个儿子……一个叫小黑,一个叫小灰……两个女儿……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雪……要是一儿一女……啊啊……” 突然,楚容珍的痛苦的声音加大,她越来越用力,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双眼瞪大无力的看着床顶…… 现在的她的思绪只有一个:一定要生下来…… “用力,王妃再用力,头出来了……” “王妃,别停,再用力啊……” “王妃……” 稳婆的声音也变得激动了起来,好几个时辰了,头终于出来了……头出来就代表快了,终于快了…… “啊……”楚容珍用力全力,一声声音惊得外面飞鸟尽散。 天空,那沉重的乌云却在瞬间消散,紧盯着星辰的乐夙双眼露出了一抹惊喜,“紫薇星!新生帝星! 所有人的心全部提了起来,听着她那声十分尖锐的声音的时……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婴儿‘哇’的一声的哭叫…… 如同得到了呼吸一般,所有人窒息等侍的心一瞬间活了过来,他们身上也惊出一身冷汗…… ”王妃,还有一个,再加油……“ 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后只要楚容珍没有昏迷过去的话第二孩子的出生也会十分的顺利,楚容珍留着最后的神智用力,听着耳边传来的两道清脆的哭泣声音,她勾着唇,双眼一黑,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闭上了双眼…… ”陛下?“凉陌连忙检查,随后,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力竭了。 给孩子清洗了一下之后连忙把孩子抱了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全部围了过去…… 唯独非墨,乐夙在解开他的穴道之时他的身体一阵摇晃,连孩子都没有看一眼就冲到了楚容珍遥床前…… 鲜血的味道十分的浓厚,楚容琴还在为楚容珍输血,而楚容珍陷入了昏迷。 非墨的身体一阵无力,颤抖着双手不知道如何拥抱他的爱人,现在全身湿透苍白脆弱的模样让他无法下手。 好像一碰就会碎…… 双腿无力的跪在楚容珍的床上,他伸手握着楚容珍没有输血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深情的呼唤着:”珍儿……“ 为楚容珍检查着身体的凉陌感受到楚容珍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稳之后才拔掉了输血的东西,走到了楚容琴的面前,”这次输血有些多,会有头昏想吐的症状,你要多吃补血的东西,找千九为你开些补血药!“ 楚容琴点了点头,”那珍儿没事了?“ ”目前没有异样,还要观察一段时间,陛下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她!“凉陌叮嘱了一下之后才扶着楚容琴走了出去,把非墨与楚容珍留在了房中。 非墨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红着双眼,”珍儿……谢谢你努力生下了孩子……谢谢你坚持了下来……对不起……“ 楚容珍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听不到非墨的话。 非墨跪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他低着头,痛苦低喃,”对不起,我的私心让你受苦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绝对不会再次让你经历生死……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小白的出生他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心中的感触远不如现在。 亲眼看着她痛苦的在鬼门关徘徊,可是他却束手无策的无力的感让他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死去。 所以不会再有下次。 不会再生了…… 非墨趴在了楚容珍的床上不停的忏悔着,他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不停的,不停的…… 外面是欣喜的声音,可是里面却是一个隔绝的世界。 非墨跪趴在楚容珍的床边久久没有起身,久久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容珍觉得她好累好累,想要就这么睡下去,一直睡下去,睡到她愿意睡的时候为止。 可是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跟她说,不能再睡了。 否则有人会哭,有人会独单…… 是谁会为她哭吗? 她不记得了,也想不起来,可是她却本能的想要起身…… 身体如同千斤重般,怎么也起不来。 咬牙,越是起不来她偏要起来…… 突然,楚容珍就这么睁开了双眼,零上前替她清洗的时候没有预警的的看着了楚容珍突然瞪大的双眼,手中的水盆咣的一声就掉了下来…… ”零,怎么了?“外面,听到声音的人走了过来,正好看到零打翻了水盆的模样,目光,也对上了听到声音扭头的楚容珍…… ”啊啊啊啊了……来人啊,通知王爷,楚王妃,乐夙,老爷子……王妃醒了……“ 刚刚过来的舒儿也听到了,”什么?醒了?“ 蹭蹭的跑到了楚容珍的病床前看到了她苏醒的模样,立马跑了出来,双手放在唇边深吸了一口气。 ”乐夙,小姐醒了……“ ”老爷子们,小姐醒了……“ ”王爷,小姐醒了……“ ”那啥,小姐醒了……“ 舒儿一个个的叫着,叫到最后不知道纳兰清要怎么称呼,直接乱七八糟的叫了起来。 整个王府因为楚容珍的苏醒,因为舒儿那最直接的叫喊声而热闹了起来。 随着舒儿的声音落下,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非墨听到声音立马就跑了过来,因为太过急切脚下不稳,一手绊在了门槛上后头撞到了门,而他完全没有空理会,直接跑到了楚容珍的床边。 楚容珍瞪大双眼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没有睡多少的感受,只觉得她现在身上疲软无力,好像累惨了般。 听到声音,扭头,楚容珍听到了非墨砰的一声撞到门的声音,正好也将他被绊了一脚头撞门的模样,当下好笑的微微眯起了双眼。 非墨冲了过来,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久久的…… ”太好了,你醒了!“ ”墨,你抱得太紧了!“楚容珍有些抗议的出声,她身体无力挣扎,只能出声抗议。 非墨回过神来,这才快速她,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楚容珍摇了摇头,“没事啊,就是有点累!” 非墨这才再次把她搂到了怀里,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般。 闻着非墨身上的味道,楚容珍也一阵心安。’ 说实话,在生产的时候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当时心中格外的酸涩与不忍。 活着真好。 可以拥抱爱人,可以拥抱孩子…… “墨,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楚容珍想了起来,快速的问了起来,想到她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她的心中一阵担忧与不安。 “女儿没事!”非墨轻轻的安慰着,随后,才快速的回答着。 而楚容珍则是理解错了,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她抬头,双眼立马红了,“那……那另一个孩子……” 是死了吗?还是说出了什么问题?她没有成功的生下吗? 泪水,直接掉了下来,她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痛难以呼吸……她的泪水让非墨立马慌了,连忙道:“另一个也没事!” “真的?”楚容珍双眼之中有些不信,但更多的是希望。 “嗯,真的,我非墨的种有那么脆弱?”非墨的脸色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 楚容珍看着他的表情心一瞬间还是想歪了,这哪里是没事的表情?没看到他脸色这么阴沉? “那你……”楚容珍的泪水完全停不下来,这绝对是骗她,绝对是。 非墨这下立马慌了,连忙替她拭泪,“乖,别哭了,孩子真的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你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楚容珍还是忍不住的掉泪 非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分认真的回答,“另外一个是儿子,你生的是龙凤胎!” 楚容珍瞪大双眼,久久的,才发应过来非墨为什么脸色不好。 他只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 当下,她的泪掉得更凶了,好像在撒娇般,“你不喜欢儿子?不喜欢我生的儿子?” 伸手搂着楚容珍的腰,“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骗人,你要是喜欢儿子就不会跟小白明争暗斗的,我就知道……”楚容珍不依的扭动着身体,唇角,却是幸福的笑容。 这一关她挺过来了,儿女双全,她的人生这下真的圆满了。 拉下来她可以松一口气,可以开始思考如何安度晚年,如果自由自生的生活…… 伸手捧起了楚容珍的脸,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非墨轻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珍儿,辛苦你了!” 好像是世间最好听的情话,楚容珍的脸却红了。 她把脸埋在了非墨的怀里,摇头:“不辛苦,一切都值得!”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非墨轻轻安抚。 “对了,孩子呢?在哪?” 就在楚容珍问话的同时,一大群人走了过来,而楚容珍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看着楚王妃与凉陌手中的孩子。 看不清长相,可是她凭感觉猜到这两个是她的孩子。 伸手,楚王妃与凉陌走近了她,两人把孩子都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笑得温柔,“一儿一女,是龙凤胎!”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就温柔了起来,她小心的抱着楚王妃手中的孩子,细细的看着,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温柔,暖和,所有阴唳与血腥全部消散…… 被战争与仇恨迷了双眼她现在又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几年前的模样。 全身上下都是温柔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亲近,也让人忍不住的向往。 不由自主的卸下心防。 “没想到是龙凤胎,我一直以为怎么也是双生子或双生女的,看来像了龙泽!”纳兰清把头伸的老头,看着沉睡的两个婴儿,她的目光也十分温柔。 好想伸手戳戳那软嫩的脸…… “非墨跟大哥是双生子,我跟姐姐是双生女,我一直也以为要么是双生子,要么就是双生女的,没想到是龙凤胎……”楚容珍把孩子抱着脸上轻蹭,她温和笑了起来,“一儿一女,真好!” 是的,真好。 儿女双全,不再有任何的遗憾了。 “龙泽与他妹妹龙白是龙凤胎,所以我才说这对像是龙泽!”纳兰清淡淡的补了一句,双眼之中温柔如水。 伸手,把另一个孩子抱在怀里,她微微的摇晃着,因为孩子好像苏醒的症状。 两兄妹好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一个要醒的时候,楚容珍怀里的这个也好像要醒了,当下她立马抱着轻轻的摇晃着,哄着入睡。 “谁是老大?”楚容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抬头。 楚王妃指着她怀里的孩子微微一笑,“你这个是哥哥,后出来的是妹妹!” 楚容珍的嘴上笑容咧开了,女儿娇养,又是最小的一个,估计会被万般宠爱吧? 倒是排在中间的老二,估计会被嫌弃,必须不上不下的。 想想那个画面,她这个无良母亲却笑出了声。 为了让以后这个可怜的儿子多一点关爱,她一直都抱着二儿子,轻轻的哄着,而孩子则是动了罢嘴,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容珍这才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儿到了非墨的怀里,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轻轻的抱着女儿不停晃着,不停的晃着…… 莫名的,她有一种被争宠的感觉。 非墨抱着孩子低头,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他的双手十分的僵硬,这个抱孩子的姿势他可是学了好几个时辰才敢上手。 一对儿女因为是早产,体重比一般的要轻得许多,真的好像一只奶猫一样惹人怜受。 生怕不小心重了手而让他们受伤…… 就为了抱孩子一样,非墨就跟在楚王妃的身体学着,无良的拿着二儿子当实验,最后看到二儿子在他怀里睡着之后才敢去抱女儿。 对于这个女儿他可是疼到了心间上。 “长大之后一定跟你一模一样,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小美人儿!”非墨十分满意的看着女儿的样子,眼中柔得快要滴水了。 “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像我?”楚容珍白了非墨一眼,对于他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有些吃味。 随后,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伸手,抱着女儿,十分温柔的看着她。 “孩子看起来很轻……” “因为早产嘛,今后他们的身体都会很虚弱,特别是妹妹,在母胎之中就处于弱势,她的身体比哥哥还要弱得多,所以一定要小心,随时注意!” 千九与凉陌都站在楚容珍的面前轻声叮嘱着,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眉目之间有些心疼。 凉陌走了出来,她轻轻道:“妹妹的心脏先天有些问题,身体会比一般人弱不少,所以……” 楚容珍的心一瞬间疼痛。 她掩眸,紧紧抿唇。 “兄妹二人本就不足月,能活下来的机率本来就少,哥哥目前健康,可是女儿身体虚弱,要细心照养,不能有意外……” “凉陌,先天性的心脏问题,会不会影响到她以后……”心,好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喜悦之后,她没有想到是这种消息。 凉陌摇了摇头,又点头,“这是先天性的问题,目前发现她的心律不齐,以后会不会出现别的问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这先天体弱的问题如果解决的话一定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 “先天体弱的话可以慢慢的保养,你,我,千九,母妃……再加上凤卫的体质增强研究或许可行,可是心脏的问题……” “这个属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凉陌低下了头,好像不能帮到楚容珍有些自责。 而楚容珍抱着女儿神情悲伤,所有人都比她提前几天知道这个消息,当下一个个心思复杂的看着楚容珍,上前安慰。 楚容珍强行把泪逼回了眼里,只要活着就好。 以后有的时间养大她……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活着就了…… 满脸怜惜的把孩子交到了凉陌的手上,要时时盯着她会不会出问题,第一时间解决就会引发更大的问题,所以现在这个女儿的情况并不好。 楚容珍把孩子交回了凉陌的手中之后才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环视四周阴沉压抑的空气,笑道:“有名字了吗?” 楚容珍才一开口,舒儿立马举手,“有有,我想了好久,有两个最好的名字!” 挑了挑眉,楚容珍收起了悲伤的情绪,毕间悲伤解决不了事情。 “说说!” 舒儿双手叉手,得意的说:“哥哥叫非常,妹妹叫非凡!” 所有人:“……” 楚容珍的笑容一僵,“你是在跟我玩词语接龙?” “不好吗?强大非常人,美丽非凡人,多好的喻意?”舒儿双手叉腰,不满楚容珍遥嫌弃。 楚容珍黑着脸:“……”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了一边黑着脸的乐夙,乐夙此时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以后生了儿子后一定不能让她起名字。 否则说不定到时出现一个‘乐死人’都有可能。 “舒儿啊,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好,我儿子女儿有一天突然问我‘娘亲,我们不是常人,不是凡人,那是什么?’……你说,我怎么回答?” 舒儿:“……” 好吧,明明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很不错啊! 切,没眼见,以后她一定为自己的儿子起名叫‘乐神’。 为啥?快乐似神仙呗! 纳兰清的性格与舒儿有几分相似,她快速的伸出了头,“儿子叫非彬蔚,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良畅,富有文彩的意思!妹妹的名字叫非芳华,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如何?” “妹妹的名字先不说,哥哥的名字非彬蔚也太过秀气了,一个男孩子太过阴柔不好,依本王看要取气势强盛的名字!”楚老王爷立马站出来反驳了,他一直以为是个儿子,所以准备的也是儿子的名字。 看着楚容珍怀里的孩子,楚老王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哥哥的名叫非承德,抚成师,武臣承德。以后跟本王做一个大将军!” “那还不如跟我经商得了,叫非锦算了!”纳兰清又反驳了起来,显然,她是不满意楚老王爷的名字的。 楚王妃:“依本妃之见,非烁,非雪,如何?” 众人:“太过普通了,咱们珍儿孩子的名字怎何有如此普通的名字?” 楚容琴:“那非显,非娆……” 众人:“寓意不明,驳回!” “……” 无论谁提出了名字都会被异口同声的驳回,显然一定要找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名字。 一边,纳兰凌一手拿着酒杯喝着,淡淡扫了所有人一眼,“非铭晟!” 所有人回头目光看向了纳兰凌怀里的小白一眼,随后才猛得想起什么。 他们一直中小白小白的,都忘记了,小白的名字叫非铭修。 对上小白那期待又无无辜的目光时,他们下意识反驳的话说不出来,一个个最终只能把目光放到了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了所有人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把小白招了过去。 “小白,你喜欢弟弟妹妹吗?” “我喜欢妹妹,但是外婆不让我抱妹妹!”小白率真的大力点头,他喜欢妹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喜欢妹妹。 可怜的小白不知道,他是受了自己无良老爹的影响。 非墨爱女成痴,把自己的儿子也拖下水了。 “妹妹现在谁都不能抱,连娘亲也只能抱一小会,乖,等她长大了就可以抱了!”楚容伸手摸着小白的头,细心的劝慰着。 小白这才不甘的点头。 好吧,再等一会就可以抱了,他愿意等。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推荐好友新文!《诱宠之商门茶妃》作者:南燚。正在pk中,求点击,求收藏。 这是一部古代妖孽美人vs穿越重生奇女子,妖孽美人温水煮娇妻,一起携手走向皇权巅峰的奋斗史。 【本文男强女强,甜宠。一对一爽文。种田、经商、宅斗、谋权。男主妖孽腹黑,女主自强不息。撩你没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5让烨儿认亲,一家和乐 楚容珍伸手把小白抱在了身边的床上让他坐好,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蹭,最终,才慢慢的看向所有人,“小白的名字叫非铭修,到现在已经无法修改了,所以我决定让二儿子姓龙,龙非焱!” 楚容珍的话落,纳兰清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激动。 她双唇轻轻挪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冲着她微微一笑,“非墨是龙家人,但是他说过并不想更改什么,而小白长大已经不适合再更改名字,所以我决定让二儿子姓龙,继续非墨在华国的王位,而小白则是继续楚国的王位……” 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楚国与华国她哪边都放不开,非墨身边两个国家的王爷,那么他的孩子一人继续一个,可以让楚国与华国的关系更加的亲密。 听着她的话,所有人都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善解人意的笑了。 纳兰清与楚王妃都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两人都温柔浅笑。 “好,都随你!” 没有人反对她的决定,反而因为她的决定而微笑。 因为她思考得十分周全,让华国与楚国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起来。 “娘亲娘亲,以后弟弟就是华国墨王世子,而我就是楚国沉王世子,对不对?”小白瞪大了双眼无辜看着楚容珍,大眼睛眨呀眨,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他还小,但有一件事情他明白,那就是娘亲不会害怕,娘亲所做后切都是为了他好。 所以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 楚容珍抱着小白微微晃动着身体,点点头,“小白想当沉王世子吗?” “当沉王世子可以保护娘亲吗?可以保护弟弟妹妹吗?”小白天真的语言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心软。 “小白,想要保护一个人是要自己强大起来,自己强大之后就不会是弟弟妹妹的软胁,而且你强大之后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沉王之位是你爹爹亲手夺来的,现在给你并不代表你的强大……”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纳兰凌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是却告诉了小白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小白顺着声音看向了纳兰凌的方向,从楚容珍的身边滑了下去,十分认定的看着纳兰凌,“怎么样才能变得强大?我想变得强大之后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包袱,也想保护弟妹,更想保护娘亲!” 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在场人都为之心酸,如此懂事真是让人怜爱。 而纳兰凌则是静静的看着他,大手,抚上他的头,微微皱眉,“小白,你不需要背上这么多,你的娘亲有爹爹会保护,而你的任务是保护弟妹……当然,你,龙非焱,还有妹妹,你们三人也同样还有人会守着护你们……人的能力有限,不要看得太远却忘了身边的景物,你只需要保护弟妹就足够了,明白吗?” 小白偏了偏头,他有些不明白,“娘亲有爹爹保护,而我的任务是保护弟妹……那……” “小白跟弟弟妹妹们有我来保护!”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声音温柔如水。 所有人回头…… 楚辰宁大步走了进来,一身龙袍还没有换下,想来是从早朝回来不久。 他刚刚从谢太师那里回来,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但是听到了楚容珍清醒的消息时他还是急急扔下公务过来了。 一直都在担心,必须要亲眼见一眼…… 一个个看到楚辰宁都起身,行礼,而楚辰宁伸手立马制止他们的动作,而是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弯腰,拱手:“母亲!” 楚容珍微微一笑,点头。 “哥哥,你怎么来了?”小白看到楚辰宁的一瞬间立马就开心的跳了起来,他快速的从纳兰凌的面前离开,扑到了楚辰宁的怀里。 楚辰宁伸手抱住小白,轻轻的点了他额头一下,“刚刚下朝就过来了,最近功课怎么样了?” “小白有在努力的学习,以后要保护弟妹,所以以后会加倍努力的学习!”小白脆生生的声音之中一片坚定,显然,他是认真的。 楚辰宁这才慢慢的点头,最终,目光扫向了楚容珍的脸色,走到了她的床边坐下,担忧轻问,“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倒是烨儿,这半月你辛苦了!”楚容珍伸手,眼眶有些微红,想到好不得妥协让烨儿在谢太师那里坐上半个月的事情她就一阵的心酸。 如果不是她孩子出了些问题的话她不会答应休战的约定,正因为答应了才有机会休整。 可是烨儿却成了人质在谢太师那里住了半月,虽然知道谢太师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的心酸。 明明有她在,烨儿还是受苦了。 楚辰宁微微低头,伸手,握住了楚容珍的手,摇头:“无碍,谢太师的本意本不是要我的性命,所以我的安全有保障,再说了我相信母亲!” 一双大手截了过来,伸手握住楚辰宁的手强迫他松手,不悦的声音淡淡响起,“相信是一回事,把手放开!” 楚辰宁抬头,他对上了非墨阴寒渗人又夹着醋意的双眼,一愣,随后抿唇,“这是我的母亲!” “那又如何,你就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也一样不准碰她!”非墨眯起了双眼,他墨玉般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楚辰宁,显然对于他碰了楚容珍这件事情忍到了极限。 先不说是不是亲生,哪怕是亲生的,长这么大了还整天对自己娘亲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就连小白他都不准碰,更加说是这么大的儿子! 楚辰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非墨,勾了勾唇,挑衅般的挑挑眉,“难不成你对亲生儿子也是这样?小心以后记恨你!” “哼,有本来放马过来!”非墨完全不介意。 开玩笑,他的亲亲娘子才不会让别人碰,就算是小崽子也一样。 看着水火不融的两人,楚容珍也一阵无奈。 烨儿从未唤过非墨父亲,而非墨心中也有心结,两人一见面要么就是明争,要么就是暗斗。 就是不能好好相处。 “好了,别吵了,见面像个仇人似的!”楚容珍伸手揉了揉头,她无奈的看着如同斗鸡的两人,轻叹。 随后,背微微向后靠,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四周所有人。 有的的表情沉静,有的表情惊讶,也有的表情了然…… 她冲着楚辰宁挥了挥手,“烨儿,先别吵了,你过来一下!” 非墨立马双眼像是下刀子一样盯着楚辰宁,而楚辰宁得意的扬起头,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乖乖的坐在她的床边。 “母亲!” 楚容珍伸手拉起了楚辰宁的手,她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所有人,“大家都在也正好,你们都是我所信任之人,都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今日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他……” 大部分的表情了然,点头。 少部分的人则是惊讶,随后就接受。 “母亲……” 楚辰宁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楚容珍一个眼神制止,楚容珍正色道:“楚颜帝楚辰宁,是我的儿子!” 知道真相的没有表情,而不知道真相的人则是瞪大了双眼。 比如楚容琴,比如楚老王爷,比如凌凉与曲长安…… 他们不知道这些,一直都怀疑过珍儿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楚辰宁扶上皇位,一直以来他们都想不通。 现在,或许有些明白。 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太让人惊讶。 楚容珍的目光落到了凌凉与曲长安等人的身上,她轻叹,“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所以我才决定今日对你们坦白,简单来说我与他都是鬼魂附身!” 若说重生的话可信度不高,可是鬼魂附体这种说法接受度却很高。 毕竟大陆上的人都相信世间有鬼。 凌凉等人挑眉,一愣,双眼之中一片震惊。 “我的名字叫颜如玉,而他的名字叫宗旭,我们母子同时死亡,同时都附身在死去的楚容珍与楚辰宁的身体之中活了过来……我的话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相信鬼魂之说或者认为我是开玩笑的话就可以当做我说的一切都是玩笑,听听罢了!” 她说出一切是有私心的。 烨儿太可怜了。 她得到了幸福,可是烨儿却是独自一人,没有亲人,没有陪伴,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凌香允陪在他的身边…… 这也是她当初为何撮合两人的原因,否则就凌香允的身份她真的不放心。 烨儿一个人太孤独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哪怕是绑的她也要把那人绑在烨儿的身边。 她得到了幸福,有朋友,有下属,有夫君,有儿女,有长辈…… 可是烨儿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想过很久很久,在这个时候他决定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她的家也是烨儿的家,不能让烨儿再孤独的一人生活。 “说是鬼魂附体不假,说我们带着前世记忆重活一世这种说法也行,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开这些恶劣的玩笑!” 楚容珍的表情很认真,她偏头看着眼眶微红的烨儿,轻叹,伸手,习惯性的揉着她的头,“烨儿,这一世我得到了幸福,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如我一样,现在宗旭己死,你我的仇恨完全可以放……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懂吗?” “嗯,我知道,我知道……”楚辰宁不停的点头。 他明白,十分的明白。 母亲想让他融入她的世界,哪怕这世没有了血缘关系,哪怕不再是母子,可是深入灵魂的母子之情永远不会断。 她是他的母亲,而他是她的儿子。 哪怕轮回千百世,只要他还记得这一切,他与她永远都是母子。 两人都红了眼眶,气氛,有些悲伤。 凌凉与曲长安的接受度有些低,毕竟这种事情接受很难,可是两人看着楚容珍与楚辰宁之间气氛之时,心中一痛。 曲长安慢慢的走了出来,伸手握住了楚容珍的手,眼中是温暖的柔意,“珍儿,恭喜你们母子这一世还能再见面,这是上天的恩赐,你们的前世虽然过得不好,可是这一辈还能相伴一起走过,一起哭,一起笑,这是永远无法断绝的母子情谊……放心,我们都相信你,或许不相信世上有鬼魂附体之说,可是我相信现在的你……不管你是鬼,还是人,无关楚容珍与楚辰宁,我们所在意的你,这个名为‘你’的你!” 曲长安温和的声音安抚着两人的心,特别是楚辰宁,他静静的抬头,随后,点头。 曲长安伸手握住了楚辰宁的手,不在意男女之别的轻叹,“或许你对我们有些芥蒂,你们年纪相当,一声表舅母估计是叫不了口,但是没事,在我们的心中你只是珍儿的儿子,一个晚辈,你不用改口也没关系,我们就是一家人!” 曲长安真的很温柔,让楚辰宁的心神微乱。 他想起了前世的母后,对所有人都狠辣无比,可是对他却如同现在的曲长安一样温暖如阳。 明明过得那么的辛苦,可是每每面对母后的笑容时他觉得他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真的很像。 楚辰宁点头。 倒是楚老王爷伸手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你叫烨儿是吧?别人叫不出口,老夫一声爷爷可是叫得出口吧?” 楚老王爷的年纪摆在那里,倒也没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楚容珍伸手拉了拉楚辰宁的袖子,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楚辰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冲着楚老王爷微微变腰,标准的行了一礼,“爷爷好!”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楚老王爷十分愉快的摸着胡子大笑,好像得到了一个曾孙十分开心。 他大声的笑着,挥了挥手,暗卫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这本来是给曾孙的礼物,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曾孙,来,送你!” 楚辰宁静静的看着,摇头,“不了,还是留给弟妹吧!” 楚老王爷双眼一瞪,“让你收就收,怎么,就不听爷爷的话了?” 楚辰宁回头,如同孩童一样征求着楚容珍的意见,而楚容珍则是微微点头,她希望烨儿能正式加入这个大家庭。 楚辰宁这才双手接过楚老王爷的礼物,标准的跪地行礼,礼仪十足、 楚老王爷没有想到他真的是跪地行小辈礼,心中一片讶异的同时也真正的接受了他。 本以为他是皇帝不会认同他们的这些人,可是没有想到他却真的对他行了小辈的跪礼。 这让楚老王爷从心底真的接受了他。 楚辰宁从地上起来之后才慢慢的退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乖巧的让得心疼。 明明都成亲娶了皇后,可是在楚容珍的面前却依旧如孩童般……莫名的让人心酸。 因为母子的经历所以才让他这般的依靠自己的母亲吧? 不是因为他无用无法独立,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楚容珍本来也打着这种想法,烨儿的存在有些尴尬,像他比楚王妃也小不了太多,让他叫楚王妃外婆估计有些难,但是得到楚老王爷的承认之后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加入这个大家庭,这样就可以了。 加入了她的世界,不再排除在她的世界,她与烨儿依旧还是母子。 “外公,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纳兰凌,偏头,甜甜一笑。 正在喝茶的纳兰凌手一顿,随后,目光十分锐利的盯着楚辰宁,“宗旭的种?老夫还真不觉得怎么样!” 一声,让四周的气氛一下子死寂了起来,一个个双唇轻挪,想要表达着什么。 可是纳兰凌的表情真的太过锐利冰寒,哪怕现在他苍老与一般的老头子没有两样,可是身上那强大又渗人的威压毫不留情的朝着楚辰宁袭了过来。 楚辰宁一瞬间有一种被不知名的怪物锁定的错觉。 别人不敢对纳兰凌说些什么,可是纳兰清就不一样,一听纳兰凌如此不给面子当下气得跳了起来,一脚踩到了纳兰凌面前的桌子上,像个土匪一样盯着他,“死老头子,你再说一次?” “没大没小,你找死?”纳兰凌的脾气本身也不小,否则与纳兰清这么多年也不会不合。 纳兰清没大没小的样子立马真的让纳兰凌怒了。 “老子没大没小这么多年了,你吼什么吼?告诉你,这是老子的孙子,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滚,你是老夫的女儿,那就是我的曾外孙!” 纳兰凌一吼,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纳兰凌:“……” 纳兰清漫不经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得意的挑眉,“哟,原来是一个傲娇啊,嘴马上说着不要心里可是想要得狠啊!” “滚!”纳兰凌的面子上过不去,当下一吼,十万的内力直接朝着纳兰清袭了过去,一掌没有拍到纳兰清,可是四周的强风吹得房间乱七八糟。 同时所有人心惊。 纳兰凌的武功高于如此地步? 纳兰凌被说中了心事脸子上过不去,当下,还真的发火了。 纳兰清没脸没皮的轻笑,躲过了纳兰凌的攻击,随后,才慢慢的的几个后空翻,远离了纳兰凌。 楚容珍伸手拉着楚辰宁的手,给了他一眼神。 纳兰凌本人不坏,从他教小白的事情让来看就能明白,不过是一个口是心非的老头子罢了。 楚辰宁走到了一边伸手倒了一杯茶,弯腰递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喝杯茶,消消气!” 纳兰凌淡淡抬眸,久久的看着楚辰宁那嘴角含笑的模样,没有接手。 冷哼:“没大没小!” 楚辰宁一愣,随后嘴角的笑意变大,直接跪在纳兰凌的面前,“外曾祖父,请喝茶!” 纳兰凌的表情缓和了很多,可是表面还是一本正经人的模样,伸手拿过了楚辰宁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随后,随手甩了一个黑色令牌给楚辰宁,偏头,“叫外公就好,随意!” 说完之后,纳兰凌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楚辰宁慢慢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令牌,眉目之间一片不解。 倒是一边的纳兰凌看到了楚辰宁手中的黑色令牌一下子像猫一样弹了起来,“我靠,那个死老头子,出手倒大方啊!” 楚辰宁把令牌放到了楚容珍的手里,两人同样偏头,不解。 纳兰清轻咳了一声,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查看那支令牌,随后轻叹,“果然是个傲娇的死老头子,想要曾外孙就说嘛!” 撇撇嘴,把黑色令牌放到了楚辰宁的怀里,“这个你收好,这是凌凰商会旗下的银矿山脉的令牌,那个死老头子手中有不少的私矿,其中有一座大陆最大的银矿,他把那座矿脉送你了!” 楚辰宁一惊。 “凌凰商会最大的财富所在,那个死老头子搞也这么个大礼,老子要送什么才不会输给他呢?”纳兰清苦恼了。 她也想要外孙好不好。 楚辰宁与楚容珍对视一眼,楚容珍叮嘱道:“以后没事多去外曾祖父那里走走,不明白的也可以问他,他的才学,见识,阅历都是我们这些人无法比拟的……为人虽然冷锐难亲近,但是他为人却很好……” “是,儿子明白,以后一定会去多看看小白弟弟!”楚辰宁一点就通。 这也是楚容珍的私心。 小白继承楚国沉王世子之位,而二儿子则是去继续华国墨王世子之位。 纳兰凌教导小白一时半会不会收手,那么他一定会随着小白住在楚国,烨儿也可以趁机多向纳兰凌多多的请教。 这是她小小的计谋。 而且纳兰凌也知道,但是没有拒绝不说还送出了大礼,他也表示了他的意思。 “对了,珍儿,妹妹的名字叫什么?”突然,纳兰清开口,直接转移了话题,搞了半天,好像还没有给妹妹起名字呢! 所有人这才好像被提醒一般,纷纷点头。 “当初就说过女儿的名字由墨来起,墨,名字你早就想好了吧?”抬头,楚容珍的表情有些疲惫的看向了非墨。 非墨点头,弯腰,伸手扶着她示意她不要再累,轻轻道:“嗯,想好了,叫非颜!” “非颜?”楚容珍不解。 “非墨跟颜如玉的女儿,非颜!”非墨轻轻的解释着,他伸手揉了揉头,“总觉得你跟宗旭有一个儿子太不爽了,所以与要跟我有一个女儿,颜如玉与非墨的女儿!” 满满的全是怨念,满满的全是吃醋。 楚容珍与所有人都无奈又好笑,吃醋吃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楚容珍有些累了,所有人见状都叫她再好好休息一下。 一个个跟着她道别一后就朝着外面走去,这是,楚容珍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墨,我生孩子的时候说过儿女的名字都让我来起吧?现在大名定了,小名还没有……” 非墨一听,心中一阵咯噔,坏事了。 她想起来了? “你好好休息,不急!”哄着她让她入睡,非墨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一抹慌乱。 可是楚容珍偏不如他意,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是却十分认真的说道:“两人的小名我早就想好了,大儿子叫小白,二儿子叫小黑,妹妹叫小……” “妹妹叫小雪!” “嗯……”楚容珍累到不行,很快的睡着了。 正要出去的人们听到楚容珍说出来的小白之时一个个脚下一绊,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而非墨也伸手抹了一把汗。 呼,好险好险,还好把女儿的小名给救回来了,否则真依她来个小红,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说了。 至于儿子,小黑就小黑,珍儿起得还蛮好听的! 儿子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女儿他却是放在心尖上,小红什么的太难听了,非颜非颜,没有颜色,小白已经有了,那就雪吧! 如雪般的颜色,如雪精灵般可爱的女儿。 楚容珍不知道她因为疲惫睡着而把女儿的名字定下,最终没有如她所愿的叫小红,当她醒来得知一切的时候还生了一天的闷气,最终,在非墨再三认错的情况下慢慢的释怀。 虽然小红很好,但是小雪也不错呢。 楚容珍抱着非颜轻轻的晃着,每每看她一眼,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 本该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可是因为早产而让她先天发育不全,还好问题不算太大,只要不恶化也没事。 但是想到这个女儿从母体出生就不健康,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听说凶手是锐影的事情她愣了一下。 是锐影对她下药? 锐影就是龙真暗棋,是龙煞军中的叛徒? 不管怎么样敢动她的孩子动手,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 挥手,示意让人把锐影带上来,现在她还在坐月子,不适合动弹,更加说下床处理这种事情。 可是她等不及的想要看看让她儿女差点流产的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示意让人把孩子抱下去,她坐在床连,龙九与一行一左一右架着全身是血的锐影走了过来,伸手,把锐影扔到了地上。 锐影的身上大在小小全是伤痕,这是审讯这后留下的伤痕。 他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身上的伤口因为粗鲁的动作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他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颤抖着…… “锐影!” 听到楚容珍那清脆的声音,锐影慢慢抬头,目光之中是一片不喜不悲的空寂,他抬头,目光与楚容珍的目光正好对视上。 楚容珍双手放在被子上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目光平静,“你给我下药了?” 这是问话,而不是肯定的质问。 哪怕她手中有着锐影的供词,可是她却没直接认定他就是凶手。 在她的身边跟了这么久,她愿意给他一个解释或辩解的机会。 只要能让她信服。 锐影抬头,四肢动弹不得,他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楚容珍,表情阴晦不明,“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他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期待。 哪怕主子不相信他,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也没事,他只想知道她相不相信他。 楚容珍的情绪没有任何的异常,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我相信证据,相信我的眼睛!” 锐影的眼中划过淡淡的失望,不再言语。 “你是龙真暗棋一事可以确定,虎卫查出了你的祖上就是龙真人……” 虎卫将查到的消息递到了楚容珍这边,先不说别的,锐影是龙真暗棋一事就是他致命性的弱点。 “锐影,你太让我们失望,没有想到你竟是龙真暗棋?”龙九一声重斥,眉目之间全是痛心。 以前如同兄弟般生活,可是没有想到他却是龙真人。 “我是龙真人又如何?难不成世上每个龙真人都是恶,都想要复仇?”锐影冷哼了一声,他虽不喜龙真人,但是更不喜一提到龙真人就以为是恶的人们。 他无力选择自己的出生,他一生没有帮龙真做过任何事情,他是龙真人怎么了? 是龙真人就要死么? 锐影的心一寸寸的冰冷,不再多说什么。 算了,算了。 一切与他无关,死不死吧,反正做了暗卫这么多年,生死早就看开了。 更何况这次确实是通过他的手才把药递到了她的手上,让她差点一尸三命,不管过程如何,结果确实是他害了她。 所以他罪无可赦。 楚容珍淡淡的从手中的信件上抬起了双眸,上面记录着锐影是龙真人的事情,可是关于他的事情却没有过多的记录。 表示锐影虽是龙真人却不有帮龙真人做过任何的事情。 是一枚真正的暗棋。 不管将来他是事会针对她。 可现从以前到现在,锐影一直以来都是保护着她,并没有做任何一件对她不利的事情。 “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事情?”楚容珍冷眼看着锐影,随后,她才轻轻的问着。 锐影沉默不语。 龙九则是痛心的看着锐影,他上前一步,“夫人,锐影虽是龙真暗棋却也是属下的兄弟……虽然以前一直有些不合,可是属下……”龙九说得有些哽咽,目光痛心看着锐影,好像伤心不已。 而一行则是冷着脸,铁面无情:“任何敢危害主人者,杀无赦!” “可是龙一,他毕竟是……” 一行冰寒的目光打断了龙九的挣扎,一字一句道:“没有情面可讲,死!” 一行的态度是让人心寒的冰冷。 可也是因为他的性格铁面无情又冰冷无情,所以才能成为非墨龙煞军的统领,不讲任何情面只看规则办事,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又可能放过锐影? 哪怕以前是兄弟,可是与他所服侍的主子一相比,兄弟情谊终究抵不过忠心。 龙九复杂的低头。 而一行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他弯腰,“夫人,锐影刺杀罪无可赦,属下建议处死!”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他,“或许……” “夫人,龙煞军的军纪严明,任何条款都可以有情面可讲,唯独伤了主子一条就是罪无可赦!”一行直接打断了楚容珍的话,态度虽然强硬,可是语气还是如属下面对主子般。 如果楚容珍执意要放过锐影他也会从命。 现在,他在建议! 处死锐影。 而楚容珍深深的看着闭眼的锐影,久久的,她冰寒着脸下达了命令,“一行,你们自己处理!” “是!” 一行与龙九两人带着锐影离开了,全程,锐影不再说一句话,摆明了求死。 在三人出去之后,楚容珍挥了挥手,如墨玉般的眸子之中光泽流转。 凤优闪了出来。 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低头,“主子!” “优,你立刻派人去……”在凤优的耳边说了很多,凤优一边听一边低头,眉目之间一片十分严肃的表情。 楚容珍吩咐完结之后凤优轻身一闪,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身影隐隐了暗处…… 楚容珍伸手拉起被子,非墨手里捧着一碗药慢慢的走了进来,身后眼着一个又一个的侍女,手里捧着不少的菜品走了过来。 以前沉王府没有侍女,楚王妃觉得太不方便就给楚容珍的院子送了不少人过来,怕楚容珍不接受以为她会乱想,在送来之时就说清楚。 说这些侍女都是她亲手挑出来的,长相普通却手脚伶俐,相信以非墨的眼视是不会看上她们。 而且她现在坐月子,这个期间的男人很容易撑不住去找女人泄火,毕竟怀孕的时候担心孩子而不会乱来,到时气极怒极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可是孩子生下之后一般要坐月子,还要休养,很长的时间不能同房,这时的男人是最容易找女人泄火的时间。 楚王妃怕她不知道还特意派人跟她说了,让她要么看紧点非墨,要么就大度一些不要让自己伤心。 而楚王妃送人过来的原因一是预防非墨外面去找,到时麻烦一堆,要是找了府中的女人的话随时都可以处理掉。 二是楚容珍坐月子,身边没有侍女不行,总不能让龙煞军服侍她坐月子吧? 当楚容珍知道这队侍女来历之时当下哭笑不得,要是非墨敢给他外面去找的话她废了他!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感受到楚容珍那十分露骨的表情,非墨有些莫名其妙,这又是谁惹她了?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看着四周摆菜的侍女,她单手摸着下巴,“墨,她们长得怎么样?” 淡淡扫了一眼四周的侍女,非墨吹着手里的药,淡淡道:“能看!” 在他的眼中,女人就一个样。 如果是好看的话,估计就是珍儿一人呢。 在他的心中,是好看的女人。 楚容珍淡淡的哼了一声,“你看到她们没性趣?” “……”非墨吹药的动作一顿,抬头,静静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你说我怀孕到现在多少个月了?你就没有偷吃的打算?”楚容珍试探性的伸长脖子,对上了非墨那瞬间冰寒的眸子之时她缩回头。 嘿嘿笑了两声,摸着鼻子。 好吧,惹毛了。 非墨直接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药塞到了她的手上,“有心情东想西想,看来你的身体好多了,自己喝!” 切,小气。 不就是开下玩笑嘛,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赌气般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药,楚容珍哼即两声。 非墨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走到一边伸手挑选了她最爱吃的饭菜递到楚容珍的手上,他一屁股坐在床前,捧着个碗直接吃了起来。 又是照看两个儿子又是要处理公事,还有亲自照顾楚容儿,他忙得两头烧。 楚容珍刚刚出事,他放心不下把她交给别人,所以煮药,喂饭,都是他一手亲自来。 平时的优雅从容不见了,现在只能看一个捧着碗在口吃东西的大叔毫无形象。 一些青菜放到了非墨的碗里,他抬头。 “辛苦了,多吃点!” 非墨并不爱吃肉,因为幼年的阴影,以前她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还一直夹肉给他,而他也什么都没说的吃下。 前一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他并不吃肉的。 因为幼年为了生存,他的心里早就留下了阴影,任何肉类他都不吃,可是为了不拂她的好意,他忍着恶心一次又一次的吃了下去,从未拒绝过。 “嗯,你也吃!”非墨的脸下浮现了淡淡的笑容。 现在的他很幸福,如同平凡夫妻一样的相处,他真的很幸福。 伸手,替楚容珍夹了一些肉,示意她多吃点,必须身体亏虚需要营养。 可不能像他只吃素,这样不好。 替楚容珍夹了不少肉,也不在意筷子上沾上了荤腥的味道,他不这么直接吃着饭…… 两人十分安静的吃着,这是,门外,一行与龙九走了过来,两人弯腰,“夫人,锐影处理完毕!” 楚容珍淡淡的抬头,“嗯!” 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碗,楚容珍看着两人,“你们去准备一下,烈焰军就位,去整点龙煞军,今夜偷袭!” 一行与龙九同时皱眉,之前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龙九弯腰,“敢问夫人,偷袭目标是谁?”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嘴,放下手中的锦帕,嘴角含笑,“龙真!”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0墨,去见姬落最后一面吧 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愣,唯有非墨事不关已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想要尽快吃完之后就可以喂她吃。@樂@文@小@说| 尽可能的不要让她劳累。 千九他们都说珍儿的身体很虚,五年前因为的掉落寒潭的原因又不能下猛药去寒,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孩子,所以拼着她寒气入体的危害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小白的身上没有寒毒。 后来生下小白之后中她在床上躺了两年就是去寒毒…… 她的身体也就是这么亏损了,再加上这次怀孕本就不是什么很好的时间,她的身体刚好的情况下怀上了孩子,麻烦的却是她怀上的是双生子。 如果发现得早的话还可以引产流掉一个,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得知她肚子里有两个时候已经五个月了。 想流,已经不行了。 可是她的身体又刚好,再加上双生子的亏损,原本她自然顺产就十分危险。 更加说这次早产…… 而凉陌也带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她的身体里的血有两成的可能性会发生排斥,一旦出现排斥就会必死无疑。 所以最近他格外的小心,不放心别人盯着,所以亲自的服侍她坐月子的同时也在在观察她的身体情况。 不过目前值得高兴的是,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了一点,可是并没有大的问题。 一行与龙九对视一眼,两人皱眉,“主子,今夜是否太过急促了?”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伸手点了桌面,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们都觉得急了,那么对方的话又怎么可能有准备?这可是偷袭!” 竟然是偷袭,当然是随性而来。 一行微微抿唇,随后点头,表示领命。 到是龙九有些担忧,现在如此冒然的决定连一点的准备都没有,这样偷袭敌人的话伤亡一定很会大。 而且对方还是那个以身体能力出众而闻名的幽影军,或许比不上龙煞军,烈焰骑,炎月军,可是在这个大陆来说,幽影军也是其中一支精兵。 稍有不慎,就会死伤的军队。 龙九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他弯腰,“夫人,现在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幽影军最少十万,再加上反叛的各城加起来的军队总共不低于四十万,这……要如何偷袭?” 楚容珍的笑容不变,艳红的唇轻轻勾起一抹看不透的笑容,她把玩着自已的手指,淡淡抬眸,“龙九,偷袭就是要出其不意,否则如何能成功,行了,多说无益,你们下去准备,半夜行动!” 说完,楚容珍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一行没有多言,而龙九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一眼之后才点头,无声的离开。 楚容珍在两人的离开之后再次挥手,一个人凤卫走了出来,楚容珍低低的吩咐了几声之后那凤卫才离开。 “娘亲娘亲,我来看妹妹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白的声音打断了楚容珍的沉思,她温柔的看着每天都过来报道一次的小白,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对于这个妹妹也是爱护到了极点,虽然不敢抱,可是每天都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傻呼呼的乐上一阵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半夜时分,一行与龙九派人行动 中山城是吴歌退守的其中一座城,他带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姬落后退到这里,一是因为姬落重伤不宜兴起战争,二是因为局势所逼,所以吴歌当时也接受了休战半月的约定,带着姬落回到了中山城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只是寻找了大量的大夫为姬落诊治。 姬落的伤势太重,这半个月来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最后一口气,轩辕珊为了与他一起同归于尽,毕身力气抱着姬落一起不肯让他离开,原本也就逃生希望不大的姬落被轩辕珊死死的拖住,最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半死不活,只留下最后一口气。 最近这段时间,姬落这最后一口气中间还断了好几次,用尽全力才抢救回来,可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吴歌从军帐之中来到了姬落的身边,姬落还是在沉睡,整个人被包成一个棕子,连动弹半分都做不到。 更别说主事了。 吴歌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挑开了床帘,他静静的看着姬落的模样,眉目之间露出一抹严肃。 他伤得这么重,一时半会不能走远路,把陛下送到宁国基本上是不可能,如果从战场那边绕过去的话,那么存活的机率又有几分? 半个月的约定已到,现在没有时间好好养伤,行军的劳累与军中的条件有限,想要治伤基本上是不可能。 只有回到宁国之后安心养伤,这才是上道。 吴歌伸手一挥,两个士兵走了进来。 “从阴关道去宁国的路上,陛下的替身被发现了?” 士兵微微低头,“目前不清楚,不过替身都放出去这么多天了,被发现也正常!” 吴歌淡淡的思考了一下,随后,他伸手摸着手腕上了一个手环,眼中划过淡淡的锐茫,“现在把陛下送出去,绕过战场走渭水,将陛下送回宁国休养!” “可是将军,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先让陛下回国!”吴歌没有动摇,现在已经不是适不适合移动的问题了,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回宁国的话还有一丝的生路,如果撑着性命回到宁国,那里有上好的伤药,有上好的药材,有上好的条件…… 这样,才能救陛下一命。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士兵很快的去准备了,没有想到吴歌会这么突然的下达命令。 吴歌静静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姬落一眼,随后,他冷静的走出了帐篷…… 刚刚走出去,吴歌的双眼一眯,伸手,一只是飞鸟落到了他的手上。 从飞鸟的身上拿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是简短的写着几个字,随后,便十分快速的收起,催毁。 “来人!” 吴歌很快的吩咐了一番,脸色十分紧绷,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一行与龙九两人分别带领着没有去边境十万龙煞军来到了中山城,那里最重要的要塞,城门防守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严,一行与龙九趴在山岗上趁夜看着里面的灯火,计算着情况。 “一行,要不我带龙煞军去攻城,你带一万军队望风,也可以斩杀漏网之鱼!”龙九看着山下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灯火的中山城中,他思考了一下之后就提议性的问着一行。 一行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行,中山城有一个出口一个入口两个城门,必须都要有人守着,一万人马远远不够,倒不如说攻城的人马不需要太多……” 一行的反驳声音淡淡响起,因为是黑夜,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龙九张口想要提出别的异议之时,一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样吧,你带五万人马攻击,而我带五万人马守在后面的城门之中,信号为准,同时行动!” “好吧,这样也可以,只要能端了龙真的这座城就好了,听说姬落可是在里面!” 龙九那感叹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行没有回答他,他则是一个人感叹道:“一行,你说姬落怎么就是龙真圣王呢?他是真心想与我们为敌吗?” 一行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身上所带的东西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龙九的身边,翻身上马,带着一半龙煞军约五万人率先先离开,与龙九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行淡淡的吩咐:“等等我的信号,信号起你就行动,如果不敌可以撤,不过必须发射后退号令……” “行,我明白!” 龙九也不再多说什么时候,对于一行的冷淡也没有任何的在意,必须他就是这种冰漠无情的性格,又有什么时候好在意的? 龙九挥了挥手,翻身上马,他与一行是完人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个是潜伏进入城中暗杀,一个是从后面的城门之中强攻…… 先暗杀制造动静后,再由一行这里接应吸引目光,最终的目标是敌方大将的性命。 半夜子时,中山城中如死般的沉寂,龙九带着龙煞军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中山城中,好像这城的守备并不严,再加上龙煞军这支人马一个个武功高强,是非墨从龙煞军之中抽出来的轻功高强之人。 一个个轻身落入城中,发现里面竟没有一个守卫,有些好奇的时候光茫四升,原本没有一个人的中山城中此时四周全是举着火把的士兵……、 “不好,有埋伏!” 龙九一声暗吼,他双眼一紧,神经情紧绷了起来。 所有龙煞军们抬头看着四周的军队,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武器。 “本将真没有想到半月之约才过就动手,呵呵呵……还选择了本将为目标,龙煞军,当真是胆大无比~!”吴歌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站在高处盯着下方的龙煞军,他挥了挥手,幽影军士兵手中的火箭瞬间就射了出去…… 同时,射入地面引燃了原本根本看不见的引燃线,火花在地上快速的奔跑着,龙煞军们见状一声大吼,“不好,有火药!” 不等龙九下命令,所有龙煞军瞬间就进朝着城外撤退,对方早有防备,这场刺杀已经无法成功了。 后面的人快速撤退,而前方最接近火药地方的龙煞军则是没有这么的好运…… 砰砰砰……砰…… 火药在地面炸开了一个个的深沉,碎片四溅射了龙煞军的命门,漫天的火焰席卷了他们全身,一道道怒吼,惨叫,在龙煞军之中响起……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放箭!” 看着要撤离的龙煞军,吴歌一挥手,漫天的箭雨从天际而下,不是火箭,是普通的箭雨。 目标是撤退的后面一方的龙煞军。、 摆明了要把五万龙煞军留在这里。 龙煞军所有的能力放在了逃命之中,龙九身边的一个士兵掏出了手中的信号弹,“龙九队长,通知大统领撤退吧!” 龙九点头,手中的剑不停的挥开射过的箭雨,久久的没有听到回答,回头一看,那个负责发号信号的士兵中箭身亡了。 场面,瞬间混乱。 “龙九队长,咱们撤吧!” 混乱之中,龙煞军的士兵拦在他的面前,龙九也来不及多想,快速的后退…… 一部分龙煞军成了弃子,用自己的生命掩护龙九逃离。 吴歌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意,他又怎么会允许对方逃离?他的身份完全曝光,那么不多留下一些战果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他的损失? 龙煞军退,他就追,而且还是打开了城门去追。 龙煞军拼着一部分士兵死伤的代价,不少的龙煞军开始撤退,可没有退几步,这才发现身后也有不少的陷阱……一步一个陷阱,早就想到龙煞军会来似的,陷阱早就弄好。 混乱的龙煞军人数五万,现在却有很多都重伤,或者死亡,人数总共估计好几千人。 而吴歌的军队人数看起来十分的多,估计十万左右。 把五万人马都围得死死的…… 眼前一个包围圈就要形成的时候,这时,远处,一道火龙从天而降…… 而这时,原本一部分受伤的龙煞军一瞬间脱掉身上的盔甲,一个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立马行动了起来。 这五万龙煞军脱下了黑行衣之后动作明显变得快了起来,十分十分的怪异,如同暗夜幽灵一般在战场游走。 脱掉盔甲的龙煞军人数大约一万人,于黑夜之中,于战场之中,于箭雨之中他们快速的冲到了对方的人马之中,手起,刀落。 鲜血,四溅。 他们的速度快到了离谱,战场上很少看到如此快速的行动,与一般的士兵根本不一样…… 仿佛…… 龙九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候,直到远处漫天炎龙之下走出一支军队的时候,他的瞳孔一阵紧缩。 原本出现在后面的一行却来到了他的身后,而身后带着的人马不仅仅是五万龙煞军,而是更多更多……整齐的行军声音让大地都颤抖着,龙九的心也止不住的轻颤。 吴歌的军队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支黑衣小队,手拿匕首出现在了幽影军的身后,而且幽影军也无预警的倒在地上……昏迷前,他们闻到了甜甜的香味……、 漫天火龙带来的是十分香甜味道的火焰,那清香如同水果般的味道在战场上出现,传散,压下了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闻到那味道的时候一个个失去了意识。 吴歌看着不不知道为何失去意识的幽影军,他的笑容一沉,直觉觉得对方射过来的火箭之中带着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许就是这味道才让幽影军失去了意识。 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吴歌词当机立断,大手一挥,退! 现在的是顺风,那香味都朝着他们这城里吹了过来……这是故意的?还是说只是巧合? 吴歌没有心情思考,好在陛下刚刚几个时辰前连夜送走,现在他也不用被地牵制,想去哪里都可以。 毫不犹豫的带着幽影军快速的后退,为了防止香味扩散,他后退的时候烧毁了一部分的民宅,漫天的火龙卷升空,将四周的空气都卷到了一些,也完美的拦下了香味扩散…… 一地昏迷的士兵之中,龙煞军也在其中。 而那脱下黑衣的一万龙煞军……不,是凤卫! 一万凤卫伪装成了龙煞军加入战场,凤卫最大的优势的就是暗杀技巧与毒药。 每个凤卫都会毒,每个凤卫都能毫无声息的于万军之中取大将的性命,靠的就是他们的轻功与毒素。 杀人于无形。 凤卫没有追杀,他们的任务只到这里,这是主子给他们的任务。 骑在马上的一行下巴,冲着凤卫拱了拱手,“多谢!” “不用,这是主子的命令,现在任务完成,告辞!” 一万凤卫于黑夜之中快速的离开,他们离开之后一行看着四周昏迷不醒的士兵,有一部幽影军,也有几万龙煞军……而龙九也中招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知觉。 一行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龙九的模样,挥手。 他的身后,一道幽沉的身体走了出来,身上还渗着淡淡的血迹,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龙九…… “所有证据齐全的情况下夫人还是相信了你,以后记得回报夫人!” 月光淡淡的撒下,撒在了一行面前的身影前…… 锐影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他看着地上的龙九,伸手,一把扛起,朝着城中而去…… 这场夺城并没有混战许多,吴歌本来就放弃了这座城,因为这座城中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把人马与粮食早在半月之约的时间之中运走,余下的不过是一座空座,还有一些无用的百姓。 本来想准备火药埋在这座军中,当龙煞军进来的时候引燃,可是最终他没有动手。 火药得来不易,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想要对付烈焰军,火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现在得到消息,烈焰军横越大陆来到了焰国边境,如果要到达宁国也不是难事,原本就不多的火药就成了牵制烈焰军的唯一手段。 “来人,于古城展开防御!” 吴歌的表情阴晦不明,他下达了守城的命令,这也是最优先的命令。 宁国被炎月军节节败退,他这里属于一些牵制,不让楚国的军队支援炎月军,但是光靠他这几十万军队也不可能攻下楚国,所以他只是一颗牵制的棋子。 而且纳兰清所说的事情一旦证实,那么焰国会很危险。 他要守在一个可以随时回焰国的地方,也要守在一个不让楚国支援炎月军的地方…… 放弃一座城也没有什么时候。 吴歌的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于黑夜之中,大约十万军队撤退,没有与龙煞军正面冲突。 中山城中,暗夜的混战让百姓们一个个不敢出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中山城的城主府中,龙煞军插上了非墨的旗帜,所有百姓了出来的一瞬间发现中山换了一座天,当下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 龙煞军留在了中山城中,一万凤卫去别的地方执行楚容珍的命令。 第二天一早,楚容珍起床之时,一行的声音在门外轻轻的响起。 “夫人,属下任务归来!” “进来吧!” 楚容珍撑着身体坐起了身体,零在一边服侍着她洗潄。 一行全身是血一身冷意的走了过来,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夫人,主子,属下任务归来,中山城收复!” “双方死伤应该不大吧?”楚容珍伸手机让零替她清洗的时候淡淡开口。 “是,如夫人想的一样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战意,杀龙煞军未果之后就弃城走了!”一行低着头,目光畏惧。 一边,处理好自己事情的非墨于公务之中抬起头,起身,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他接过零手中的手帕,伸手替楚容珍清洗着手,洗着脸,目光一直都在楚容珍的身上。 清洗之后他才回头,“城中空无一物,对方全部卷走?” “是的!” 非墨替楚容珍的身前铺了一块儿餐布,挥了挥手,侍女们捧着饭菜一个个走了过来,弯腰,轻轻的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之上后头也不敢抬头的走了出去。 非墨十分熟练的先让楚容珍喝了一口大的药之后才让她吃东西。 不紧不慢,两人什么时候也没有说。 一行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 直到楚容珍吃好之后,她伸手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冲着非墨笑了笑:“墨,你去抱小黑跟小雪过来吧?” “嗯,好!” 非墨起身,跨出了门,看到门外的几人之后他抿唇,“杀了!” “主子,求主子饶过属下弟弟,他……” “龙四,龙九,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可是本王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有这么多的暗棋,当真令人不悦。如果你们像锐影一样安分守已本王不会有任何的追究,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对王妃出手!” 非墨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跨步,直接离开。 比如锐影,他是龙真暗棋,可是他一直没有任何的行动,所以锐影的命可以留下。 但是龙四跟龙九罪无可赦。 “把人带进来!”房间之中,楚容珍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龙二几人伸手将捆绑住的龙四与龙九两人推到进去,推到了楚容珍的床边。 龙四与龙九都被捆着推了进来,两人的长相有点几分相似,这也是楚容珍第一次见过面具之下的龙九与龙四两人。 资料上说两人是兄弟,看来确实不假。 龙四与龙九两人的武功被封,特别是龙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被下套了。 楚容珍看着两人,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锐影,锐影双膝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属下多谢夫人替属下还了一个清白!” “我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让忠于相助于我的人蒙冤,锐影,你的伤未好,辛苦你了!”楚容珍淡淡看着锐影,她微微一笑,语气之中有着一丝丝的歉意。 毕竟锐影因为刑罚伤重是事实。 锐影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目光冰寒的看着龙九,他勾起了唇,“夫人不必在意,属下皮糙肉厚没碍事,而且属下也想看看龙九的下场,背叛主子罪不可赦!” 龙九轻轻冷哼,抬眸,“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夫人,您这是何意?” 楚容珍不语,一般,锐影眯起了双眼脸上露出敬畏,伸手扯着龙九的衣领唳笑,“龙九,没有想到吧,我没有死!本该被你亲手斩下头颅才对,可是我却没有死而活得好好的!” 龙九抿唇,不语。 “你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的哥哥龙四深井投毒早就被人看见,不过当时大夫查看水中无毒就没有过多的在意,没有想到却害到了夫人,这是属下的罪过!”锐影扭过身体冲着楚容珍愧疚的弯腰。 这也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愿意受刑的最大原因。 不是他做的,可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让夫人与小主子差点一尸三命,哪怕是杀了他也无法弥补这次的失误与罪过。 楚容珍不语。 锐影弯腰之后才回头看向了龙九,接着唳笑道:“关于龙四的事情我们没有声张,不想立马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就一直没有说,却不想夫人从一开始就相信属下是清白的,当夜派了凤卫首领凤优传达了命令,属下才与夫人一起设计了一切!” 龙九的眼中划过一抹幽茫。 “为了引出你,夫人故意临是决定这次的偷袭命令,却又故意告诉你是半夜行动,让你有时间去传信。龙一大统领与龙九你一起被监视着,最终,是你露出了马脚民!” 听到一行的名字,龙九抬头,看向了楚容珍:“夫人从一开始就怀疑属下跟龙一?为什么?” 楚容珍双手搭在被子上,听着龙九的问话她笑着回头,咧嘴一笑:“你们龙煞军的队长之中我都有怀疑,不过当初你针对锐影的事情我听说了,龙九,你露出了一个致命性的破绽!” “是什么?”龙九下意识轻问,猛得回过神来,他的心中大叹不好。 这等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就是叛徒…… 楚容珍愉悦的眯起了双眼,她静静的看着龙九懊恼的模样,勾唇:“看,你这个坏毛病又出现了!” 龙九不解。 “身为龙煞军的队长,你们对非墨的命令该是完全执行的,可是听说你当日不仅对一行无礼也有些无视墨的命令……昨日,我下达了偷袭的命令,一行他想也不想的领命,而你却是不停的问为什么……龙九,你是军人,军人不需要问这些!” 龙九瞪大了双眼,“就凭这些?” “当然,只凭这些!”楚容珍的笑容不停的变大,她露出一个极致危险的笑容。 龙九的背莫名一寒,这根本不算破绽,怎么就让她给发现了? 龙九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是平时楚容珍不会知道,而这次因为伤了她最重要的孩子,她的观察力比平时高得太多太多,一点点的破绽都成了致命性的漏洞。 挥了挥手,龙二将龙四与龙九带了下去,一行与锐影两人阴沉着脸冲着楚容珍弯腰,随后,才快速离开。 龙煞军之中出现两个叛徒本就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十个人长,两个是叛徒,一个是暗棋,这已经就是一种致命性的伤害了。 过了一会,楚容珍得到了一道消息,她看到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是叹息。 沉思…… 非墨抱着孩子走了进来,伸手,把女儿小心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伸手接过女儿,直接掀开了衣襟当着非墨的面给她喂奶…… 雪白的肌肤看在非墨的眼里,他下意识的扭过头,移开了视线。 总不能跟自己的女儿抢吃的不是? 楚容珍抱着小雪轻轻的晃着,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儿,她笑得轻柔。 而一边,非墨则是静静的看着,清晨的阳光撒下,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好像传说中的神佛圣光。 一个静静的喂着女儿,一个静静的看着…… 一阵无声。 只能听到小雪欢快吃着母乳时的啧啧声。 “墨,你去花纤城吧!” 突然,楚容珍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非墨瞬间把目光放到了她的侧脸。 楚容珍低着头,她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同样也让非墨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心底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 “你抓到姬落了?”非墨那阴睛不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淡淡的,也有着叹息。 “嗯,我的人传信过来,姬落活不久了!” 确保女儿吃饱之后才把一边饿得不停的挣扎的二儿子抱在了怀里,女儿有些娇贵,不吃乳母的奶,只吃她的。 这个二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眼馋还是怎么的,原本吃乳母的奶吃得好好的他也不干了,非自己娘亲的奶他不吃。 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喂。 把小黑抱在了怀里,在非墨一阵杀人目光下他欢快的一口咬下,开心的挥舞着小手…… 楚容珍这才抬眸,目光定定的看着非墨,“去一趟花纤城吧,姬落估计只有最后一口气了,他的愿望着就是想见你一面!” 毕竟以前是朋友,或者,到现在这种情况下墨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能下杀手,可是以前的情谊却舍不下。 非墨沉默了。 有些动摇。 “你这一生唯一的朋友就是姬落,因为我的愿因你与他誓不两立,但是现在他的气数尽,只有最后一口的气了,你还是去见见最后一面了了双方的心结,如何?” 非墨久久的没有说话,他一声轻叹。 “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时候好说的?”、 “不管有没有话说,你们以前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并不是幻觉,就当做是为这段情谊做了一个了解,去见见,听听他最后的想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时候问题,墨,这只是我的看法,我希望你能放下心结!” 非墨双手背后,目光,却是看着窗外。 龙二与一行还有锐影不有任何情面的斩杀了龙九与龙四,根本没有希望从他们的口中得出什么时候有用的消息。 不在敌人核心位置的棋子根本没有多少的用处,审与不审都没有什么用。 花园这中,一行一左一右提着两颗人头,似乎打算来复命。 目光,正好与非墨的目光对在一起,他弯腰,将手里的两颗人头抱在胸前冲着非墨…… 非墨微微点头,并不想这些血腥之物冲入楚容珍的房间,用眼神制止了一行的脚步,并且示意让他处理掉。 一行见状,了然离开。 似是思考够了,非墨这才回头,点头:“好,我听你的,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是他的心结,永远也找不开的心结,希望能真正的落幕。 楚容珍松了一口的气,点头。 姬落的结局早就确定,轩辕珊一直与凉陌有来往,在进入皇陵之时她传信给了凉信,从那个时候开始轩辕珊对姬落早有了杀机。 从她的孩子没有保护好的时候开始,对姬落的爱不再,瞬间转换成了杀意。 她与轩辕珊做了一个交易。 她给了轩辕珊一种药粉,无色无味,让人的动作变得迟顿,而他本人却无法发现。 这就是小小的蛇毒。 交易的内容就是轩辕珊在皇陵之中找机会下药让姬落的行动变慢,再找机会杀了他。 而轩辕珊的要求就是在她死后,将她与姬落的骨灰一起送回雪族,哪怕是死,姬落也是她一个人的! 事后真的得知一切的时候楚容珍真的很惊讶,她没有想到轩辕珊的性格是这么的烈,本以为是一个无能的女人,可是谁又知道最后断了姬落生路的不是任何人,而他一直没有重视过的这个女人。 小小的蛇毒会让他的身体慢慢的死去,可是却查到任何的痕迹。 小小的蛇毒会通过皮肤与呼吸而进入人的身体,而且是无解之毒,轩辕珊知道她接触了这蛇毒之后也会死亡,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把蛇毒放在自己手心,再接触姬落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唯一一个可以杀机姬落的人。 她的人做不到,别人也不会,唯有轩辕珊,从孩子被姬落打掉的时候她的恨意就已经出现,铁了心要拉着姬落一起下地狱。 这场用命来交换的交易,楚容珍她又怎么可能不会接受? 最终的结果表示,轩辕珊成功了。 重伤的姬落因为蛇毒的原因一直醒不过来,他正一步步进入死亡…… 哪怕脖子扭断也不会死亡,可是所有神经坏死,他还能活? 吴歌派出假的替身去了宁国,她没有声张,反而配合的同意了,因为她也需要一个理由对宁国发动挑衅。、 可是真正的姬落她也不会放过,唯有死,他的命运才会终结。 非墨的心结由她来! “珍儿,看,我给妹妹织的小毛衣,怎么样?”楚王妃像是献宝一样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了楚容珍的沉思。 楚王妃的手中有一件十分可爱小巧的衣服,拿在楚容珍遥面前晃了晃…… “很好看,母亲做的?” “当然!”楚王妃点了点头,在小雪的身上晃了晃,发现有些大的时候她皱眉。 “好像有些大了,还不能穿!” “放着等一段时间再穿也行!”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反正小孩子长得都很快,没个几天说不定就能穿了。 “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算了,这件就让给小二算了!” “小二?” 谁? 楚容珍不解。 指了指楚容珍怀里的小黑,楚王妃挑挑眉,“他啊,排名第二,不就是小二?” “他的小名叫小黑,小二?俗不俗?”楚容珍满意不给面子的嫌弃,这么难听的小名要不要说出来丢人现眼? 无良的她根本不知道,小黑这种名字与小二相比更加的俗气。 街头黑狗都会嫌弃的名字。 楚王妃黑着脸:“……” 她才不会说小黑什么的俗到她根本不想说话,本以为大儿子叫小白只是一次意料,毕竟她沉睡了两年,说不定小白是别人起的。 可是现在看看…… 没错,是亲娘取的名字。 一个小白,一个小黑,要不是女婿拦着抢先叫了一个小雪,估计连小红都出来了! 或者什么二狗子?小翠花?狗蛋儿? 想想,楚王妃就觉得内伤。 偏过头,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容珍则是拿着毛衣在小黑的身上比了比,感兴趣道:“母妃,我闲着没事,也给他们做一些冬季的衣服吧?” “行,只是别太累了!”楚王妃点头,毕竟天天躺在床上也是无趣,可以找些手工做做。 或许可以练练刺绣,将她那烂到人神共愤的绣技好好的磨练一下。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6墨,去见姬落最后一面吧 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愣,唯有非墨事不关已的吃着手里的东西,想要尽快吃完之后就可以喂她吃。@樂@文@小@说| 尽可能的不要让她劳累。 千九他们都说珍儿的身体很虚,五年前因为的掉落寒潭的原因又不能下猛药去寒,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孩子,所以拼着她寒气入体的危害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小白的身上没有寒毒。 后来生下小白之后中她在床上躺了两年就是去寒毒…… 她的身体也就是这么亏损了,再加上这次怀孕本就不是什么很好的时间,她的身体刚好的情况下怀上了孩子,麻烦的却是她怀上的是双生子。 如果发现得早的话还可以引产流掉一个,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得知她肚子里有两个时候已经五个月了。 想流,已经不行了。 可是她的身体又刚好,再加上双生子的亏损,原本她自然顺产就十分危险。 更加说这次早产…… 而凉陌也带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她的身体里的血有两成的可能性会发生排斥,一旦出现排斥就会必死无疑。 所以最近他格外的小心,不放心别人盯着,所以亲自的服侍她坐月子的同时也在在观察她的身体情况。 不过目前值得高兴的是,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了一点,可是并没有大的问题。 一行与龙九对视一眼,两人皱眉,“主子,今夜是否太过急促了?”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伸手点了桌面,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们都觉得急了,那么对方的话又怎么可能有准备?这可是偷袭!” 竟然是偷袭,当然是随性而来。 一行微微抿唇,随后点头,表示领命。 到是龙九有些担忧,现在如此冒然的决定连一点的准备都没有,这样偷袭敌人的话伤亡一定很会大。 而且对方还是那个以身体能力出众而闻名的幽影军,或许比不上龙煞军,烈焰骑,炎月军,可是在这个大陆来说,幽影军也是其中一支精兵。 稍有不慎,就会死伤的军队。 龙九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他弯腰,“夫人,现在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幽影军最少十万,再加上反叛的各城加起来的军队总共不低于四十万,这……要如何偷袭?” 楚容珍的笑容不变,艳红的唇轻轻勾起一抹看不透的笑容,她把玩着自已的手指,淡淡抬眸,“龙九,偷袭就是要出其不意,否则如何能成功,行了,多说无益,你们下去准备,半夜行动!” 说完,楚容珍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一行没有多言,而龙九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的一眼之后才点头,无声的离开。 楚容珍在两人的离开之后再次挥手,一个人凤卫走了出来,楚容珍低低的吩咐了几声之后那凤卫才离开。 “娘亲娘亲,我来看妹妹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白的声音打断了楚容珍的沉思,她温柔的看着每天都过来报道一次的小白,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对于这个妹妹也是爱护到了极点,虽然不敢抱,可是每天都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傻呼呼的乐上一阵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半夜时分,一行与龙九派人行动 中山城是吴歌退守的其中一座城,他带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姬落后退到这里,一是因为姬落重伤不宜兴起战争,二是因为局势所逼,所以吴歌当时也接受了休战半月的约定,带着姬落回到了中山城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只是寻找了大量的大夫为姬落诊治。 姬落的伤势太重,这半个月来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最后一口气,轩辕珊为了与他一起同归于尽,毕身力气抱着姬落一起不肯让他离开,原本也就逃生希望不大的姬落被轩辕珊死死的拖住,最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半死不活,只留下最后一口气。 最近这段时间,姬落这最后一口气中间还断了好几次,用尽全力才抢救回来,可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吴歌从军帐之中来到了姬落的身边,姬落还是在沉睡,整个人被包成一个棕子,连动弹半分都做不到。 更别说主事了。 吴歌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挑开了床帘,他静静的看着姬落的模样,眉目之间露出一抹严肃。 他伤得这么重,一时半会不能走远路,把陛下送到宁国基本上是不可能,如果从战场那边绕过去的话,那么存活的机率又有几分? 半个月的约定已到,现在没有时间好好养伤,行军的劳累与军中的条件有限,想要治伤基本上是不可能。 只有回到宁国之后安心养伤,这才是上道。 吴歌伸手一挥,两个士兵走了进来。 “从阴关道去宁国的路上,陛下的替身被发现了?” 士兵微微低头,“目前不清楚,不过替身都放出去这么多天了,被发现也正常!” 吴歌淡淡的思考了一下,随后,他伸手摸着手腕上了一个手环,眼中划过淡淡的锐茫,“现在把陛下送出去,绕过战场走渭水,将陛下送回宁国休养!” “可是将军,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先让陛下回国!”吴歌没有动摇,现在已经不是适不适合移动的问题了,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回宁国的话还有一丝的生路,如果撑着性命回到宁国,那里有上好的伤药,有上好的药材,有上好的条件…… 这样,才能救陛下一命。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士兵很快的去准备了,没有想到吴歌会这么突然的下达命令。 吴歌静静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姬落一眼,随后,他冷静的走出了帐篷…… 刚刚走出去,吴歌的双眼一眯,伸手,一只是飞鸟落到了他的手上。 从飞鸟的身上拿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是简短的写着几个字,随后,便十分快速的收起,催毁。 “来人!” 吴歌很快的吩咐了一番,脸色十分紧绷,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一行与龙九两人分别带领着没有去边境十万龙煞军来到了中山城,那里最重要的要塞,城门防守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严,一行与龙九趴在山岗上趁夜看着里面的灯火,计算着情况。 “一行,要不我带龙煞军去攻城,你带一万军队望风,也可以斩杀漏网之鱼!”龙九看着山下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灯火的中山城中,他思考了一下之后就提议性的问着一行。 一行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行,中山城有一个出口一个入口两个城门,必须都要有人守着,一万人马远远不够,倒不如说攻城的人马不需要太多……” 一行的反驳声音淡淡响起,因为是黑夜,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龙九张口想要提出别的异议之时,一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样吧,你带五万人马攻击,而我带五万人马守在后面的城门之中,信号为准,同时行动!” “好吧,这样也可以,只要能端了龙真的这座城就好了,听说姬落可是在里面!” 龙九那感叹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行没有回答他,他则是一个人感叹道:“一行,你说姬落怎么就是龙真圣王呢?他是真心想与我们为敌吗?” 一行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身上所带的东西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龙九的身边,翻身上马,带着一半龙煞军约五万人率先先离开,与龙九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行淡淡的吩咐:“等等我的信号,信号起你就行动,如果不敌可以撤,不过必须发射后退号令……” “行,我明白!” 龙九也不再多说什么时候,对于一行的冷淡也没有任何的在意,必须他就是这种冰漠无情的性格,又有什么时候好在意的? 龙九挥了挥手,翻身上马,他与一行是完人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个是潜伏进入城中暗杀,一个是从后面的城门之中强攻…… 先暗杀制造动静后,再由一行这里接应吸引目光,最终的目标是敌方大将的性命。 半夜子时,中山城中如死般的沉寂,龙九带着龙煞军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中山城中,好像这城的守备并不严,再加上龙煞军这支人马一个个武功高强,是非墨从龙煞军之中抽出来的轻功高强之人。 一个个轻身落入城中,发现里面竟没有一个守卫,有些好奇的时候光茫四升,原本没有一个人的中山城中此时四周全是举着火把的士兵……、 “不好,有埋伏!” 龙九一声暗吼,他双眼一紧,神经情紧绷了起来。 所有龙煞军们抬头看着四周的军队,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武器。 “本将真没有想到半月之约才过就动手,呵呵呵……还选择了本将为目标,龙煞军,当真是胆大无比~!”吴歌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站在高处盯着下方的龙煞军,他挥了挥手,幽影军士兵手中的火箭瞬间就射了出去…… 同时,射入地面引燃了原本根本看不见的引燃线,火花在地上快速的奔跑着,龙煞军们见状一声大吼,“不好,有火药!” 不等龙九下命令,所有龙煞军瞬间就进朝着城外撤退,对方早有防备,这场刺杀已经无法成功了。 后面的人快速撤退,而前方最接近火药地方的龙煞军则是没有这么的好运…… 砰砰砰……砰…… 火药在地面炸开了一个个的深沉,碎片四溅射了龙煞军的命门,漫天的火焰席卷了他们全身,一道道怒吼,惨叫,在龙煞军之中响起……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放箭!” 看着要撤离的龙煞军,吴歌一挥手,漫天的箭雨从天际而下,不是火箭,是普通的箭雨。 目标是撤退的后面一方的龙煞军。、 摆明了要把五万龙煞军留在这里。 龙煞军所有的能力放在了逃命之中,龙九身边的一个士兵掏出了手中的信号弹,“龙九队长,通知大统领撤退吧!” 龙九点头,手中的剑不停的挥开射过的箭雨,久久的没有听到回答,回头一看,那个负责发号信号的士兵中箭身亡了。 场面,瞬间混乱。 “龙九队长,咱们撤吧!” 混乱之中,龙煞军的士兵拦在他的面前,龙九也来不及多想,快速的后退…… 一部分龙煞军成了弃子,用自己的生命掩护龙九逃离。 吴歌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意,他又怎么会允许对方逃离?他的身份完全曝光,那么不多留下一些战果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他的损失? 龙煞军退,他就追,而且还是打开了城门去追。 龙煞军拼着一部分士兵死伤的代价,不少的龙煞军开始撤退,可没有退几步,这才发现身后也有不少的陷阱……一步一个陷阱,早就想到龙煞军会来似的,陷阱早就弄好。 混乱的龙煞军人数五万,现在却有很多都重伤,或者死亡,人数总共估计好几千人。 而吴歌的军队人数看起来十分的多,估计十万左右。 把五万人马都围得死死的…… 眼前一个包围圈就要形成的时候,这时,远处,一道火龙从天而降…… 而这时,原本一部分受伤的龙煞军一瞬间脱掉身上的盔甲,一个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立马行动了起来。 这五万龙煞军脱下了黑行衣之后动作明显变得快了起来,十分十分的怪异,如同暗夜幽灵一般在战场游走。 脱掉盔甲的龙煞军人数大约一万人,于黑夜之中,于战场之中,于箭雨之中他们快速的冲到了对方的人马之中,手起,刀落。 鲜血,四溅。 他们的速度快到了离谱,战场上很少看到如此快速的行动,与一般的士兵根本不一样…… 仿佛…… 龙九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候,直到远处漫天炎龙之下走出一支军队的时候,他的瞳孔一阵紧缩。 原本出现在后面的一行却来到了他的身后,而身后带着的人马不仅仅是五万龙煞军,而是更多更多……整齐的行军声音让大地都颤抖着,龙九的心也止不住的轻颤。 吴歌的军队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支黑衣小队,手拿匕首出现在了幽影军的身后,而且幽影军也无预警的倒在地上……昏迷前,他们闻到了甜甜的香味……、 漫天火龙带来的是十分香甜味道的火焰,那清香如同水果般的味道在战场上出现,传散,压下了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闻到那味道的时候一个个失去了意识。 吴歌看着不不知道为何失去意识的幽影军,他的笑容一沉,直觉觉得对方射过来的火箭之中带着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许就是这味道才让幽影军失去了意识。 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吴歌词当机立断,大手一挥,退! 现在的是顺风,那香味都朝着他们这城里吹了过来……这是故意的?还是说只是巧合? 吴歌没有心情思考,好在陛下刚刚几个时辰前连夜送走,现在他也不用被地牵制,想去哪里都可以。 毫不犹豫的带着幽影军快速的后退,为了防止香味扩散,他后退的时候烧毁了一部分的民宅,漫天的火龙卷升空,将四周的空气都卷到了一些,也完美的拦下了香味扩散…… 一地昏迷的士兵之中,龙煞军也在其中。 而那脱下黑衣的一万龙煞军……不,是凤卫! 一万凤卫伪装成了龙煞军加入战场,凤卫最大的优势的就是暗杀技巧与毒药。 每个凤卫都会毒,每个凤卫都能毫无声息的于万军之中取大将的性命,靠的就是他们的轻功与毒素。 杀人于无形。 凤卫没有追杀,他们的任务只到这里,这是主子给他们的任务。 骑在马上的一行下巴,冲着凤卫拱了拱手,“多谢!” “不用,这是主子的命令,现在任务完成,告辞!” 一万凤卫于黑夜之中快速的离开,他们离开之后一行看着四周昏迷不醒的士兵,有一部幽影军,也有几万龙煞军……而龙九也中招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知觉。 一行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龙九的模样,挥手。 他的身后,一道幽沉的身体走了出来,身上还渗着淡淡的血迹,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龙九…… “所有证据齐全的情况下夫人还是相信了你,以后记得回报夫人!” 月光淡淡的撒下,撒在了一行面前的身影前…… 锐影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他看着地上的龙九,伸手,一把扛起,朝着城中而去…… 这场夺城并没有混战许多,吴歌本来就放弃了这座城,因为这座城中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把人马与粮食早在半月之约的时间之中运走,余下的不过是一座空座,还有一些无用的百姓。 本来想准备火药埋在这座军中,当龙煞军进来的时候引燃,可是最终他没有动手。 火药得来不易,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想要对付烈焰军,火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现在得到消息,烈焰军横越大陆来到了焰国边境,如果要到达宁国也不是难事,原本就不多的火药就成了牵制烈焰军的唯一手段。 “来人,于古城展开防御!” 吴歌的表情阴晦不明,他下达了守城的命令,这也是最优先的命令。 宁国被炎月军节节败退,他这里属于一些牵制,不让楚国的军队支援炎月军,但是光靠他这几十万军队也不可能攻下楚国,所以他只是一颗牵制的棋子。 而且纳兰清所说的事情一旦证实,那么焰国会很危险。 他要守在一个可以随时回焰国的地方,也要守在一个不让楚国支援炎月军的地方…… 放弃一座城也没有什么时候。 吴歌的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于黑夜之中,大约十万军队撤退,没有与龙煞军正面冲突。 中山城中,暗夜的混战让百姓们一个个不敢出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中山城的城主府中,龙煞军插上了非墨的旗帜,所有百姓了出来的一瞬间发现中山换了一座天,当下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 龙煞军留在了中山城中,一万凤卫去别的地方执行楚容珍的命令。 第二天一早,楚容珍起床之时,一行的声音在门外轻轻的响起。 “夫人,属下任务归来!” “进来吧!” 楚容珍撑着身体坐起了身体,零在一边服侍着她洗潄。 一行全身是血一身冷意的走了过来,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夫人,主子,属下任务归来,中山城收复!” “双方死伤应该不大吧?”楚容珍伸手机让零替她清洗的时候淡淡开口。 “是,如夫人想的一样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战意,杀龙煞军未果之后就弃城走了!”一行低着头,目光畏惧。 一边,处理好自己事情的非墨于公务之中抬起头,起身,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他接过零手中的手帕,伸手替楚容珍清洗着手,洗着脸,目光一直都在楚容珍的身上。 清洗之后他才回头,“城中空无一物,对方全部卷走?” “是的!” 非墨替楚容珍的身前铺了一块儿餐布,挥了挥手,侍女们捧着饭菜一个个走了过来,弯腰,轻轻的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之上后头也不敢抬头的走了出去。 非墨十分熟练的先让楚容珍喝了一口大的药之后才让她吃东西。 不紧不慢,两人什么时候也没有说。 一行跪在地上静静的等着…… 直到楚容珍吃好之后,她伸手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冲着非墨笑了笑:“墨,你去抱小黑跟小雪过来吧?” “嗯,好!” 非墨起身,跨出了门,看到门外的几人之后他抿唇,“杀了!” “主子,求主子饶过属下弟弟,他……” “龙四,龙九,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可是本王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有这么多的暗棋,当真令人不悦。如果你们像锐影一样安分守已本王不会有任何的追究,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对王妃出手!” 非墨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跨步,直接离开。 比如锐影,他是龙真暗棋,可是他一直没有任何的行动,所以锐影的命可以留下。 但是龙四跟龙九罪无可赦。 “把人带进来!”房间之中,楚容珍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龙二几人伸手将捆绑住的龙四与龙九两人推到进去,推到了楚容珍的床边。 龙四与龙九都被捆着推了进来,两人的长相有点几分相似,这也是楚容珍第一次见过面具之下的龙九与龙四两人。 资料上说两人是兄弟,看来确实不假。 龙四与龙九两人的武功被封,特别是龙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被下套了。 楚容珍看着两人,随后,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锐影,锐影双膝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属下多谢夫人替属下还了一个清白!” “我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让忠于相助于我的人蒙冤,锐影,你的伤未好,辛苦你了!”楚容珍淡淡看着锐影,她微微一笑,语气之中有着一丝丝的歉意。 毕竟锐影因为刑罚伤重是事实。 锐影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目光冰寒的看着龙九,他勾起了唇,“夫人不必在意,属下皮糙肉厚没碍事,而且属下也想看看龙九的下场,背叛主子罪不可赦!” 龙九轻轻冷哼,抬眸,“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夫人,您这是何意?” 楚容珍不语,一般,锐影眯起了双眼脸上露出敬畏,伸手扯着龙九的衣领唳笑,“龙九,没有想到吧,我没有死!本该被你亲手斩下头颅才对,可是我却没有死而活得好好的!” 龙九抿唇,不语。 “你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的哥哥龙四深井投毒早就被人看见,不过当时大夫查看水中无毒就没有过多的在意,没有想到却害到了夫人,这是属下的罪过!”锐影扭过身体冲着楚容珍愧疚的弯腰。 这也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愿意受刑的最大原因。 不是他做的,可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让夫人与小主子差点一尸三命,哪怕是杀了他也无法弥补这次的失误与罪过。 楚容珍不语。 锐影弯腰之后才回头看向了龙九,接着唳笑道:“关于龙四的事情我们没有声张,不想立马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就一直没有说,却不想夫人从一开始就相信属下是清白的,当夜派了凤卫首领凤优传达了命令,属下才与夫人一起设计了一切!” 龙九的眼中划过一抹幽茫。 “为了引出你,夫人故意临是决定这次的偷袭命令,却又故意告诉你是半夜行动,让你有时间去传信。龙一大统领与龙九你一起被监视着,最终,是你露出了马脚民!” 听到一行的名字,龙九抬头,看向了楚容珍:“夫人从一开始就怀疑属下跟龙一?为什么?” 楚容珍双手搭在被子上,听着龙九的问话她笑着回头,咧嘴一笑:“你们龙煞军的队长之中我都有怀疑,不过当初你针对锐影的事情我听说了,龙九,你露出了一个致命性的破绽!” “是什么?”龙九下意识轻问,猛得回过神来,他的心中大叹不好。 这等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就是叛徒…… 楚容珍愉悦的眯起了双眼,她静静的看着龙九懊恼的模样,勾唇:“看,你这个坏毛病又出现了!” 龙九不解。 “身为龙煞军的队长,你们对非墨的命令该是完全执行的,可是听说你当日不仅对一行无礼也有些无视墨的命令……昨日,我下达了偷袭的命令,一行他想也不想的领命,而你却是不停的问为什么……龙九,你是军人,军人不需要问这些!” 龙九瞪大了双眼,“就凭这些?” “当然,只凭这些!”楚容珍的笑容不停的变大,她露出一个极致危险的笑容。 龙九的背莫名一寒,这根本不算破绽,怎么就让她给发现了? 龙九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是平时楚容珍不会知道,而这次因为伤了她最重要的孩子,她的观察力比平时高得太多太多,一点点的破绽都成了致命性的漏洞。 挥了挥手,龙二将龙四与龙九带了下去,一行与锐影两人阴沉着脸冲着楚容珍弯腰,随后,才快速离开。 龙煞军之中出现两个叛徒本就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十个人长,两个是叛徒,一个是暗棋,这已经就是一种致命性的伤害了。 过了一会,楚容珍得到了一道消息,她看到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是叹息。 沉思…… 非墨抱着孩子走了进来,伸手,把女儿小心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伸手接过女儿,直接掀开了衣襟当着非墨的面给她喂奶…… 雪白的肌肤看在非墨的眼里,他下意识的扭过头,移开了视线。 总不能跟自己的女儿抢吃的不是? 楚容珍抱着小雪轻轻的晃着,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儿,她笑得轻柔。 而一边,非墨则是静静的看着,清晨的阳光撒下,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好像传说中的神佛圣光。 一个静静的喂着女儿,一个静静的看着…… 一阵无声。 只能听到小雪欢快吃着母乳时的啧啧声。 “墨,你去花纤城吧!” 突然,楚容珍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非墨瞬间把目光放到了她的侧脸。 楚容珍低着头,她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同样也让非墨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心底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 “你抓到姬落了?”非墨那阴睛不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淡淡的,也有着叹息。 “嗯,我的人传信过来,姬落活不久了!” 确保女儿吃饱之后才把一边饿得不停的挣扎的二儿子抱在了怀里,女儿有些娇贵,不吃乳母的奶,只吃她的。 这个二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眼馋还是怎么的,原本吃乳母的奶吃得好好的他也不干了,非自己娘亲的奶他不吃。 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喂。 把小黑抱在了怀里,在非墨一阵杀人目光下他欢快的一口咬下,开心的挥舞着小手…… 楚容珍这才抬眸,目光定定的看着非墨,“去一趟花纤城吧,姬落估计只有最后一口气了,他的愿望着就是想见你一面!” 毕竟以前是朋友,或者,到现在这种情况下墨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能下杀手,可是以前的情谊却舍不下。 非墨沉默了。 有些动摇。 “你这一生唯一的朋友就是姬落,因为我的愿因你与他誓不两立,但是现在他的气数尽,只有最后一口的气了,你还是去见见最后一面了了双方的心结,如何?” 非墨久久的没有说话,他一声轻叹。 “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时候好说的?”、 “不管有没有话说,你们以前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并不是幻觉,就当做是为这段情谊做了一个了解,去见见,听听他最后的想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时候问题,墨,这只是我的看法,我希望你能放下心结!” 非墨双手背后,目光,却是看着窗外。 龙二与一行还有锐影不有任何情面的斩杀了龙九与龙四,根本没有希望从他们的口中得出什么时候有用的消息。 不在敌人核心位置的棋子根本没有多少的用处,审与不审都没有什么用。 花园这中,一行一左一右提着两颗人头,似乎打算来复命。 目光,正好与非墨的目光对在一起,他弯腰,将手里的两颗人头抱在胸前冲着非墨…… 非墨微微点头,并不想这些血腥之物冲入楚容珍的房间,用眼神制止了一行的脚步,并且示意让他处理掉。 一行见状,了然离开。 似是思考够了,非墨这才回头,点头:“好,我听你的,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是他的心结,永远也找不开的心结,希望能真正的落幕。 楚容珍松了一口的气,点头。 姬落的结局早就确定,轩辕珊一直与凉陌有来往,在进入皇陵之时她传信给了凉信,从那个时候开始轩辕珊对姬落早有了杀机。 从她的孩子没有保护好的时候开始,对姬落的爱不再,瞬间转换成了杀意。 她与轩辕珊做了一个交易。 她给了轩辕珊一种药粉,无色无味,让人的动作变得迟顿,而他本人却无法发现。 这就是小小的蛇毒。 交易的内容就是轩辕珊在皇陵之中找机会下药让姬落的行动变慢,再找机会杀了他。 而轩辕珊的要求就是在她死后,将她与姬落的骨灰一起送回雪族,哪怕是死,姬落也是她一个人的! 事后真的得知一切的时候楚容珍真的很惊讶,她没有想到轩辕珊的性格是这么的烈,本以为是一个无能的女人,可是谁又知道最后断了姬落生路的不是任何人,而他一直没有重视过的这个女人。 小小的蛇毒会让他的身体慢慢的死去,可是却查到任何的痕迹。 小小的蛇毒会通过皮肤与呼吸而进入人的身体,而且是无解之毒,轩辕珊知道她接触了这蛇毒之后也会死亡,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把蛇毒放在自己手心,再接触姬落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唯一一个可以杀机姬落的人。 她的人做不到,别人也不会,唯有轩辕珊,从孩子被姬落打掉的时候她的恨意就已经出现,铁了心要拉着姬落一起下地狱。 这场用命来交换的交易,楚容珍她又怎么可能不会接受? 最终的结果表示,轩辕珊成功了。 重伤的姬落因为蛇毒的原因一直醒不过来,他正一步步进入死亡…… 哪怕脖子扭断也不会死亡,可是所有神经坏死,他还能活? 吴歌派出假的替身去了宁国,她没有声张,反而配合的同意了,因为她也需要一个理由对宁国发动挑衅。、 可是真正的姬落她也不会放过,唯有死,他的命运才会终结。 非墨的心结由她来! “珍儿,看,我给妹妹织的小毛衣,怎么样?”楚王妃像是献宝一样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了楚容珍的沉思。 楚王妃的手中有一件十分可爱小巧的衣服,拿在楚容珍遥面前晃了晃…… “很好看,母亲做的?” “当然!”楚王妃点了点头,在小雪的身上晃了晃,发现有些大的时候她皱眉。 “好像有些大了,还不能穿!” “放着等一段时间再穿也行!”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反正小孩子长得都很快,没个几天说不定就能穿了。 “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算了,这件就让给小二算了!” “小二?” 谁? 楚容珍不解。 指了指楚容珍怀里的小黑,楚王妃挑挑眉,“他啊,排名第二,不就是小二?” “他的小名叫小黑,小二?俗不俗?”楚容珍满意不给面子的嫌弃,这么难听的小名要不要说出来丢人现眼? 无良的她根本不知道,小黑这种名字与小二相比更加的俗气。 街头黑狗都会嫌弃的名字。 楚王妃黑着脸:“……” 她才不会说小黑什么的俗到她根本不想说话,本以为大儿子叫小白只是一次意料,毕竟她沉睡了两年,说不定小白是别人起的。 可是现在看看…… 没错,是亲娘取的名字。 一个小白,一个小黑,要不是女婿拦着抢先叫了一个小雪,估计连小红都出来了! 或者什么二狗子?小翠花?狗蛋儿? 想想,楚王妃就觉得内伤。 偏过头,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容珍则是拿着毛衣在小黑的身上比了比,感兴趣道:“母妃,我闲着没事,也给他们做一些冬季的衣服吧?” “行,只是别太累了!”楚王妃点头,毕竟天天躺在床上也是无趣,可以找些手工做做。 或许可以练练刺绣,将她那烂到人神共愤的绣技好好的磨练一下。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37华夏国 237 花纤城的官道上,四周无人,唯有一处气氛紧张。 当日从中山城撤出来的凤卫分出一部分四散追寻姬落的下落,最终,离城五十里的方向将姬落拦下。 发现姬落真的伤得很重,正要直接杀了他的时候不想他却睁开了双眼,用极为虚弱的语气恳求着凤卫,只求见非墨一面。 随后是杀是剐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凤卫当下也把这消息传了回去,反正他的伤势太重根本不能行走,别的人马被凤卫屠了个干净,随后,才带着姬落换了一个方向,寻了一处民宅让姬落休息保命的同时等着楚容珍的回信。 当楚容珍的回信是让他们保下姬落最后一口的气,让他见非墨一面时,凤卫才连夜向玄鸟氏求助,附近的玄鸟氏出现,小心的吊着姬落的最后一口的气。 只等着能让他见到非墨最后在同。 早上出发,下午时分才来到姬落所在的地方,当姬落看着姬落额上渗出淡淡的冷汗之时他费力的勾起裂开的双唇,轻笑,“墨,你来了?我以为你不再愿意见我了!” 全身都动弹不得,哪怕他用力的伸手,可是四肢都不听他的话,根本抬不起来。 非墨双手背后,静静看着全身包得紧紧却渗出了不少鲜血的姬落,他的身上散发着并不好闻的味道,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之中露出了淡淡的死气。 “有什么事就说!” 非墨没有接近他,而是双手背后远远的看着他,眼中,早已没了任何的情绪。 看着如此的非墨,姬落一声苦笑。 他全身上下能动的或许只有一双眼睛一张嘴了,干渴到冒烟的喉咙发出呼噜的声音,有些怪异,也有些可怜。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苦笑:“也是,我们的关系走到了这种地步,你都恨不得我死,能在我临死前过来一次都是莫大的恩惠了!” 非墨:“……” 知道他不会有什么时候反应,姬落也不等他的回话,而是自己轻轻的说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到最后我想见的不是皇途霸业,不是舒儿,唯独想见见你!” 非墨的双眸微动,眼中的冰寒有了一瞬的冰摇。 透过这个垂死的男人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相处,看到了他们的初次相遇。 现在看来,那时,姬落或许就知道他是龙煞军的突破口在而故意接近吧?、 “我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怨不了任何人,说到底还是我自作自受,墨,只是我不甘心,你说我舍弃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为了一座炎帝空墓?”姬落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询问。 他都不明白这些年来他追求的是什么,好像一直一直追寻着炎帝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炎帝墓。 可是最后的最后,他什么时候也没有得到,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付出了,然而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次重伤醒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好像终于把自己出给投入了进去,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明明没有伤到命门可是却动弹不得之时他明白了。 他中招了。 毒,蛊,巫术……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不能动弹就代表着他的气数尽了。 整个大陆的局势他不是看不明白,从颜恒子毁了他的棋子开始,他的败局就确定了。 只是他不甘放弃,不甘他这么我多年的努力化为流水,明知道成功率极低的情况下他还是想要接着计划进行。 然而进行的过程之中遇到了最大的问题。 钱财。 对,宁国的经济被肆月商会与灵商会控制,根本没有多少的银财供他执行这个毁灭大陆的计划。 最终,把目光放在了炎帝墓上。 如果颜恒子没有毁掉他的棋子他还不会把目光打到炎帝墓之上……可是颜恒子毁了他的必胜之局,不得不把目标放在炎帝墓上……然而最后才发现,这个人目标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一座空墓,什么时候也没有。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抿唇的非墨终于开口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姬落的面前,伸手拉开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好像打算与他好好谈谈。 非墨的举动好像鼓励到了姬落,满是绷带的脸轻轻的抽动,好像露出了一个笑容。 也开始善谈起来。 “从一开始是我的命运,我不得不离开宁国四处埋下棋子,说来也可笑,当初父皇要选一人在大陆行走埋下棋子,我兄弟四人是抓阄的方式选出了我,最小的我什么也不懂就被流放到了这个大陆……以罪人的身份流放到了雪族的附近……在那里遇到了同样以罪人身份被流放着霖娘……” 姬落的双眼陷入了回忆,他正回忆着幼年独自一人被流放到北境的事情。 父皇是故意,他知道那里有虎卫的存在,所以才把他放到那边。 一个孩子是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与霖娘相遇,她也是独自一人,所以收养了差点被雪狼吃掉的我……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一样抚养……”姬落的瞪大双眼静静的说着,说着他与霖娘相遇的事情。 而非墨只是静静的听着。 “当任务下来的时候,当要我查炎帝事情的时候,霖娘发现了我的身份……而我却亲手杀了她……”说到这里,姬落的表情有些激动,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好像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我才知道,霖娘把我当成了虎卫的少主来培养,把我当成了她的亲生儿子一样培养……你说可不可笑,明明她才比我大四岁而已……”说着说着,姬落的眼眶红了,他苦涩的笑着。 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事情可能就是成了霖娘的儿子,同意被她收养成为她的儿子。 她的温柔,她的关怀,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消散的心结,梦魇。 每日午夜他能都梦到霖娘一脸是血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时候要杀她…… 记忆太过久远他都不记得,唯独记得霖娘在临死前都一直笑着,没有责怪,没有憎恨,只有心疼。 临死前伸手抱住了他,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现在,他还依稀记得霖娘的无声的事话语,唇语之间吐出的几个字。 ‘收手吧,否则你的前路暗无天日……’ 这是霖娘临终前的声音,他一直一直假装没有听到……一直一直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却能清楚的看见。 可惜,一切都迟了。 “我不是霖娘,不会无条件的原谅你,可是我给过你三次机会……”非墨静静的看着他,十分平静的说着:“给了你三次机会,可你一次都没要!” “是啊……”听到非墨的声音让姬落笑了,好像终于愿意跟他聊天一样,他满足的眯起了双眼,费力的张开双唇虚弱道:“以你的武功来说想杀我并不难,可是你与楚容珍都容允我到了现在,所以我能清楚的知道你们手下留情了!” 如果没有手下留情的话,以楚容珍与非墨那果决狠辣的手段,他又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 他十分清楚的明白。 “你们给我了回头的机会,不止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可是我没有一次握在手中,而是把你们给予的机会当成了反刺到你们心脏的刀……”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非墨双膝交叠,手随意的放到了膝上,他淡淡的看着开始慢慢吐血的姬落,眯眼:“你没有了机会,这次你不死我也会亲手杀了你,不比上次,这次会亲自确认你的死亡!” “呵呵呵……我就说你怎么会过来的,原来是这样……” 姬落低低的笑着,他的口中鲜血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每说一句话鲜血就不停流出来…… 他感受到连说话都费力起来…… 皇陵之中,他的身体早就破破烂烂,身上骨头断裂,粉碎性骨折,内脏损伤…… 原本就是活下去的身体让他硬生生的撑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到了极限。 “纳兰清说的事情我刚刚知道了,如果事情被证实,那我这一生还真是个笑话……不,我龙真旧部这三百年来都是笑话!”姬落苦涩的笑容越来越盛,随后,他哀求的看着非墨,“墨,不管真相如何,答应我一个要求……” 非墨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答……答应我……我这一脉……一个不留……” 本以为是什么要求,没想到却是请求别人屠尽自己血脉的要求,当真让人惊讶。 非墨的表情有些动容,他抿着唇眯起双眼,表情冷冽,“什么意思?” 姬落的眼角也渗出了鲜血,他无力的转动着双眼,十分费力的瞪大双眼,表情也格外的激动,“龙真三百年来一直意图复仇……主和派想要复国以求一方平安,唯有主战派三百年来野外心从未杜绝过……我死后……杀了我所属的一派所有人……不能让这种轮回再传给后人……我姬落一生因为夙命而失去一切,不能再让这种无止尽的轮回接下去……只有一脉屠杀,血脉消失……才能……平熄……” 姬落的双眼无神,隐隐的,好像失去了光彩。 “对……不起……墨……你……依旧……是我的……挚友……一辈……子……” 当所有的光彩失去这时,姬落的气息也当着非墨的面消失。 非墨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的探着姬落气息,直到确认是真的全部消失之时才红了双眼。 一辈子挚友么? 从小到大,除了那个他亲手所杀的挚友之外,姬落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朋友。 如果没有珍儿的所在,他也会加入姬落的阵营为龙真效力,毁灭这个大陆也有可能。 因为珍儿的存在,因为有了爱人……说到底,是他先抛弃了这个挚友了。 在他非墨的心中没有对错,没有正与邪,什么也没有。 只有重要与不重要。 如果珍儿不曾出现,如果珍儿与姬落不是对立的,如果…… 没有如果。 因为珍儿出现了,因为珍儿就是与姬落是对立的,所以他站在了姬落的对立面。 挚友与爱人,他选择了爱人。 或许谈不上谁背叛谁,姬落从一开始终怀着异心接着自已,而自己在面对爱人与挚友的决择时选择了爱人…… 大家都在互相背叛。 伸手,轻轻的抚着姬落的双眼,合上了他的双眼,非墨的表情沉痛。 走到这一步都不是谁的错,只是大家的选择不同罢了。 伸手,抱起了姬落的尸体,非墨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想他的尸体送到某个理想的地方。 曾经,他们交谈过的最理想的墓地所在。 京城之中,楚容珍则是什么时候也不理的逗着孩子,平时一双儿女都是在沉睡,眼眼基本上还没怎么睁开,自然也看不到两个小宝宝眨眼之中的模样。 养了几天,比平时要好看许多。 刚刚生出来的时候全身皱着皮,好像小老头一样。 小雪的身体较弱,一般都不会带她出来散散步,而今日则是天气不错温暖也高,所以才短时间的抱出来晒晒。 一大群人就围在妹妹的身边不停的傻笑着,那做为哥哥的小黑被冷落,当下哭了起来…… “哟,小二哭了,是不是尿了?”哭声终于吸引了楚王妃的注意力,她回头,看到零手中的小黑哭得十分大声的时候立马就跑了过去,伸手,抱起了他轻轻的哄着。 “尿了,本王看看?”楚老王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他伸手从楚王妃的手中抱过孩子,直接高举查看…… 突然,小黑尿了。 尿了楚老王爷一脸…… 四周,一片死寂。 楚老王爷伸手摸了一脸的尿,他黑着脸,把孩子扔到了楚王妃的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父王,童子尿僻邪,好症兆!”楚王爷呵呵一笑,冲着楚老王爷的背影大声的说着,丝毫不在意楚老王爷在离开的时候投回来的一个白眼。 四周,众人都笑了起来。 “珍儿,妹妹长大后估计跟你一模一样,你瞧瞧她的眼睫毛……”盯着非颜那细毛的眼睫毛,曲长安有些羡慕的伸长了脖子。 “这么小哪能知道什么?”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回头看着曲长安的肚子,“你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平时要小心点!” “嗯,我知道的,府里早就做好待产的准备了!”曲长安点头,她微微一笑,随后,小心的伸手戳了戳非颜的脸,滑嫩让人嫉妒的触感让她惊呼。 “对了珍儿,沉王去哪了?”楚王妃看了四周半天都没有发现非墨的身影,当下有些好奇了。 平时像是盯犯人一样盯着珍儿,怎么今日不见的踪影? “墨有些事情要处理地,估计要离开两天左右吧,母妃找他有事?”楚容珍想了一下,去花纤城最多半日期的时间,处理姬落的事情之后再回来,总共估计两到三天的时间就可以了。 “没事,就是问问!”楚王妃摇了摇头,她与楚王爷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微微一笑。 “夙夙,你能不能看到小黑跟妹妹的命道?”一边好奇探头的舒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柔柔的肉团,好像想到了什么,偏头,看向了一边坐着紧盯着她的夙。 夙现在是完全眯了非墨的后尘,看到楚容珍因为意外而差点死去的事情之后他对舒儿的盯梢也露骨了许多。 舒儿去哪,身后,一定会有他这么一个尾巴,甩都甩不掉。 夙一手拿起端杯与凌凉下着棋,而凌凉也是一个护妻狂魔,同样被被楚容珍的事情吓到,害怕这种事情发生在曲长安的身上,也慢慢的朝着非墨这护妻狂魔的身体接近。 他与夙好像达成了一个特殊的联盟。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下着棋,只有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才会放松一会从各自的妻子身上转移开来。 听到舒儿的话,两人的抬头。 夙迎着所有人的打量静静道:“龙非焱出生之时,一颗新的星辰出现了,是紫薇星!” 所有人一惊,却有些不解。 “帝星?”楚容珍有些好奇。 “帝星有很多种,比如帝星,比如麒麟星,比如天魔星……这些星辰其实都是帝星,不过与紫薇星不同,紫薇星真正的帝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真正有真龙之气护体的帝王,天下的霸主!” 夙的表情很淡,他也有些不明白。 紫薇星刚刚出生可是光茫却十分的明亮,周围星辰被浓雾遮掩,可是浓雾之中他却看到了极为明亮的星辰与紫薇星相呼应。 是他儿子的命星。 被云雾笼罩他一次都没有看清过,只能模糊知道他儿子的命星在何方。 在龙非焱出世之时,他儿子的命星闪烁,与从相呼应…… 隐隐的,还有别的星辰出来。 那是乱世到来的征兆。 在他们儿子这一辈,或者孙子一辈,天下会迎来战乱,各国争霸,天下强豪齐出…… 乱世的开始也是统一的开始。 不知道那个乱世由谁主开始,又由谁而结终? 夙十分感兴趣的眯起了双眼。 主星齐出,这是乱世到来的征兆。 非铭修的命星为瑶光,天下祥瑞之星,如果他为帝的话国泰民安,国家安康。 龙非焱的命星为紫薇,紫气东来,为天命皇帝。 破军凶星出,贪狼祸星刚刚殒落的同时另一枚天狼星有入世之兆…… 接二连三的将星也快要出世……天命之月凶光大起…… 舒儿听着夙的话开心的眯起了双眼,她没有听错,天下霸主。 嘿嘿……小二能成为天下霸主? 相比舒儿的开心,楚容珍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为帝为民,只要他们开心,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 “夙,那妹妹的呢?”舒儿十分开心的跳了起来,想到非颜的的命星还不知道,当下有些好奇。 “没有!”、 “哈?”舒儿一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双眼张口嘴,“你说什么?” 夙抬眸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上前一步,伸手合上了她张大的嘴,无奈轻叹,“我说不知道!” “骗人,你说过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有命星,妹妹怎么可能没有?”舒儿是一百个不信。 夙这下是真的无奈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揉搓着舒儿的头,“我不是说过我的能力正在消退?我能看到只有帝星相关的星辰,一些弱小的星辰我根本看不见也看不到!” “放屁,妹妹怎么可能是弱小的星辰?”舒儿当下立马不干嘛了,哥哥们一个个都是帝星,她的命道怎么可能会卑微弱小? 简直就是放屁。 夙也无奈,他是真的看不见。 这对双生子出现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其中一颗星辰,就是紫薇星。 至于非颜的星辰他真的看不见……或许,她日后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吧? 此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非墨也不知道,专属于非颜的星辰并不在这个世界,她的命道也不在这个世界,哪怕能力通天之人也不可能知道非颜的命运在另一个世界。 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世界。 晒了一会太阳之后楚容珍便带着非颜一起去休息,而小黑则被楚王妃等人一直逗着玩。 凉陌与零都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后,凉陌一直贴心的照顾着非颜的身体,毕间她的身体真的太过脆弱,容不得大易。 楚容珍坐回了床头,她一手抱着正在吃着奶的非颜,静静的看向了一边门外没有进来的凤优背影一眼,“优,你与谢太师交涉一下,如果还是不愿意投降妥协的话我这边就不客气了!” 对于谢太师她是忍到极限了。 一开始是憎恨,可是她现在证实的一件事情,对于谢太师的憎恨消散,留下的只是说不出的憋屈,还有说不出的惆怅。 “是,属下这就去办!”凤优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等着,等着还有没有别的命令。 “凤卫的任何执行完毕之后由你来分配,我让你做的事情要做好,不能出现别的意外,明白吗?” “请主子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时候属下一定会用心的做好!” “好,那你先去吧!” “是!” 昨到了楚容珍的命令,凤优这才没有停留的直接离开,身体轻闪,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伸手抱着非颜,接过凉陌递过来的汤药,她一口饮尽之后才抱着非颜睡了下来,这么久了,她想跟女儿一起午睡。 一手撑着手,懒懒的打了一个哈吹,楚容珍拍着非颜的身体轻哼着摇篮曲,哄着她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睡意袭来。 小小的午睡一下好了。 楚容珍偏头,直接睡了过去…… 凉陌上前伸手轻轻的扯着她身上的被子替她盖好…… 楚容珍觉得她的午夜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根本不明白在她睡着的时候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炎月军攻破了宁国,因为姬落死云宁国群龙无首,整个宁国的战意下降,炎月军趁机占领了宁国之后并没有退兵,而是向整个天下宣告,于宁国的废墟之上重建新国,名为华夏! 炎月军十分铁血的屠杀了龙真的所有相关的血脉,非龙真人则是没有动他们一根汗毛。 向天下宣布华夏国的成立的同时第一任华夏国女帝之名也传了出来,有人说是楚容珍,有人说是别人,因为一直没有露过面从而不得而知。 华夏国成立的同时,炎月军向焰国发生了攻击。 同时,焰国的丞相管云同时行为,对焰国境内的龙煞军赶尽杀绝…… 有传言流说,说炎月军的目标是整个大陆,得到了宁国的同时想要焰国,再接下来就是楚国,随后就是华国…… 目前,炎月军一直针对的是本国的反抗势力与临近的焰国的龙真人,当下还没有做出谋夺天下的举动,可是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 最重要,楚国沉王王妃下落不明一个月。 听说是从沉王府中被人劫走,各方人马追击人的同时谢太师反叛,带着数十万的军队与天波族人脱离的楚国,拦下了四处派出追击楚容珍的人马,最终他退回宁国边境的同时炎月军重组的华夏军拦下了楚国与华国的人马。 龙煞军与烈焰军正式联手……因为楚容珍就是被带到了宁国! 不错,楚容珍在沉睡这中被人带到了宁国,一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醒过,有这种能力让她无法醒来的同又能保证她的性命,天下有谁做得到? 当楚容珍醒来,看着四周明显不同的环境时,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头。 身体一阵无力,连坐起来都有几分酸软无力。 一个陌生的异族侍女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醒来的模样,扔下手中的盆子掉头就跑…… 随后,大量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隐隐的,还有着盔甲的声音。 “珍儿姐姐,太好了,你醒来了!” 一道瘦小的身影快速的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瑶抬起嫩白的小脸,脸上露出开心与兴奋的表情。 整个人趴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轻蹭着,好像一只小猫一样。 可爱的大眼无辜的眨着,“珍儿姐姐,还记识人家吗?人家是瑶啦,记不记得?” 楚容珍的头有些混乱,她下意识点头。 当然记得,夙的妹妹,统领着炎月军正在攻打宁国……咦?夙的妹妹?统领炎月军?攻打宁国? 楚容珍一瞬间回神,她抬头,目光接触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鲜于灵,海东野,氏老族长正,赢族人牧,还有一群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们…… 下意识要起身,发现她现在根本下不地。 头痛的伸手轻揉,她下了低头,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随意拿起了一边的杯子砸到了某个角落的凉陌与零,楚容珍柳眉一竖,眼中露出暴唳的事愤怒。 “凉陌,零,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砰的一声,茶杯在地上炸开成花,直直的砸到了凉陌与零两人的身边。 零抿唇,她上前一步,低头:“我打不过他们,所以只能主动的跟过来!” 零的解释差点让楚容珍气笑了,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可是现在处于盛怒中的楚容珍根本听不进去。 一边,凉陌也走了出来,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陛下恕罪!” “凉陌,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面对楚容珍那咬牙切齿的质问,凉陌眼中的愧疚也深了几分,她磕了一个头,抿唇:“陛下还记得曾经过属下一个问题吗?陛下曾经因为炎月军无视命令私自攻打宁国而怒,当下问属下,如果属下也在这边会如何选择?” 楚容珍:“……” 她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理,与一群疯子说道理,哪个才是疯子? 她以为这群人要发疯也会迟一点,看来是她派人查证事情的时候不小心动了他们的尾巴,所以按捺不住的动手了? 楚容珍沉默,此时她生气,气到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要是她能下床走动,一定要揍死他们! “属下曾经回答说过,如果属下也在边境的话一定会选择跟炎月军一样的举动,所以属下现在的行动完全是自发主动的,您离开楚国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之中华夏国重现于世,身为炎帝陛下的您也自然要回到您该回的地方,坐上您该坐上的皇位!” 凉陌低着头,她一字一句极为诚恳的说着,表情也是十分的坚定。 哪里怕会惹她生气,凉陌也没有任何的惧意,她直白的面对着楚容珍,将自己的想法全数告诉了她。 她凉陌也是炎帝的忠实守护者,仅此而已。 楚容珍没好气的看着她,她的眼中一片愠怒,十分费力的挣扎着要起身,可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时候,她静静的看着凉陌,“对我做了什么?” “陛下初来华夏国一定会有很多的不适应,所以为勉您伤了自已,请您接受这件事情之后属下才会给您解药!”凉陌低着头,完全不敢看楚容珍。 说实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是有犹豫的,可是最终她还是做了。 “珍儿姐姐,别生人家的气好不好?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而已,别扔下我们……”瑶跪在床前满脸祈求的看着她,稚嫰的小脸上全是哀求之意,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楚容珍的表情一滞,随后,她眯起了双眼,“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眯起双眼紧盯着瑶,情绪也有些激动。 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挥了挥手,对着房间之中所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陛下好好说说!” “是!”所有人弯腰,直接离开。 所有人离开之后房间也就宽敞了许多,楚容珍下意识打量着这个房间,白玉龙腾为柱,青玉石为地,九龙呈祥的房梁之上刻满了龙凤的身影,珍稀的南海夜明珠为照明的工具……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是是帝王的寝宫。 瑶也顺着楚容珍的视线看着四方的环境,她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珍儿姐姐喜欢这里吗?。”、 楚容珍不语。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无缘无故就来到这里,无缘无故就被困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楚容珍挣扎着要起身,瑶见状,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扶起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腰后塞了一个软枕之后扶起了她,让她靠坐在床头…… 低眉,给人十分温顺可人的感觉,完全想不到她就是百万军队的军师。 “我们需要陛下,需要珍儿姐姐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别生我们的气好不好?”瑶的语气之中是十分不安的渴求着,她抬起小脸,满脸的诚恳。 可是楚容珍没有心情,心中,各种不安与疑惑早就充斥着她的心。 “这里是宁国?你们把我弄过来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想要统一这个天下?”楚容珍激动的语气之后又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一开始是想不通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暴怒,可是最后的最后,她明白现在的事情状况。 她需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瑶趴在她的身上,毫不在意的把后颈露在她的面前,明明只要一击她就会死,可是现在她的动作都是格外的信任。 把自己最大的弱点都暴露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也无所谓。 瑶趴在楚容珍遥身上,她慢慢抬眸,“珍儿姐姐……陛下,您是炎帝陛下,是我们的主子,是我们必须要捧上皇位之人!” “这个大陆不需要炎帝的存在,而且也我不想成为什么天下至尊!”楚容珍抿着唇,她也静静的看着瑶,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怒意,但更多的是平静。 她在劝说。 瑶是一个好孩子,五年的相处她喜欢这个小妹妹,喜欢她的纯真可怕,喜欢她的洁白无瑕。 可是没有想到,最终占染上最多鲜血的也是她 “珍儿姐姐不想要这个天下我明白,我比他们都明白……但是珍儿姐姐不想要不代表着我们会同意把炎帝陛下的名字埋在历史之中……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千年来不停的想要重现炎帝陛下的威严,怎么可能会又会在这种时候停下手?” 瑶静静的说着,而楚容珍的表情也沉寂了下来。 是如死一般的沉寂、 随后,她轻轻勾唇,艳红的唇如同绝美的彼岸沙华般艳丽,她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你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傀儡而已,别说得这么好听是为了我!” 瑶一惊,她抬眸,对上了楚容珍那又冰寒的双眸之时心中有些微冷,下意识否认,摇头:“不是的,我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珍儿姐姐,都是为了炎帝陛下!” “我不知道这场游戏是氏一族掀起的还是你们所有族人共同决定的,但是瑶啊,不管我是不是炎帝,我都不会允许你们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楚容珍的语气一瞬间就冷冽了起来,阴寒的语的仿佛是雪山那万年不化的寒冰,有的只有入骨寒意,不再有任何的情绪。 伸手,慢慢的抚上了瑶的脖子,楚容珍微凉的手慢慢握紧,她那如魅的寒眸紧盯着瑶不安的小脸,轻轻一笑,低头,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靠近了瑶的面前,无限的放大,也渗出了无尽的危险。 她一直都是致命的,身上都带着致命性的毒素。 之前因为怀孕再加上对孩子的看重,她把所有的打算都是放在了优先保护孩子的身上……从而让不少人都忘记了,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一个善茬。 瑶瞪大双眼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 “我楚容珍的主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打的,瑶,你们私自攻打宁国的事情我不会计较,但是现在立马给我停手!” 瑶感受到自己脖子间的手微微加重,这是警告,如果她再不听话的话就会死去。 然而瑶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随后露出一个意味明的笑容:“珍儿姐姐……你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吗?” 楚容珍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眯起双眼,眼中一抹黑暗幽沉的琉光划过。 “什么意思?” 瑶费力的勾起唇,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惧怕,明明脖子被握在对方的手中,明明性命还在楚容珍的手里,然而她的眼中没有一分的畏惧。 有的,只是无尽的笑意。 一种快意,一种扭曲的忠诚,一种说不出来的冰寒的笑容。 “从楚国到这里过了一个月的时候,珍儿姐姐,你睡了一个月的时间!”瑶呵呵一笑。 楚容珍的手一僵,不敢置信。 一个月的时间? 她睡了这么久? 从楚国到宁国……想想,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猫扑中文 238炎帝眷属的叛乱 238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大陆的局势完全变了,因为珍儿姐姐的消失不见,整个大陆因为你的消失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开始他们以为是谢太师绑走了你,而谢太师当时也正好带兵反叛了楚国回到了这里,是一颗十分完美的棋子,完美的牵制了所有人的目光……” 想到谢太师能够把所有人目前光都牵制住,而且还牵制了一个月的时候,瑶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可惜。 如果不是为了争取时间,她又怎么会舍掉谢太师如此好用的棋子? 他的才智谋略是炎月军数一数二的存在,从能牵制到华国与楚国一个月之久的能力上来看,他的手段完全可以排得上顶尖。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救回他好了。 这样下去,他所带领的天波族与一个部叛军都会必死无疑,毕竟华国与楚国的怒火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如果只救谢太师一人的话还是可以,就有他一人,炎月军之中可是多了一分强大的后盾。 瑶不知道想着什么,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再见隐瞒,而是十分愉悦的勾起了甜美的笑容。 笑容温暖,可是却又带着致命性的毒素。 “珍儿姐姐……现在没有宁国的,现在你所在的国家叫华夏,是专属于炎帝陛下的国家!”瑶十分好心的说着,看到楚容珍那大变的脸色之时,她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可是那个笑容却让人心底冰冷。 瑶偏着头,甜美的笑容。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那震惊的表情时,她笑得更加的深了起来。 “一个月的时候,你们攻下了宁国?”楚容珍真的十分震惊,才一个月的时间就攻下了一个国家? 仅凭一百万的军队? 这也太恐怖了…… “本来可以更早的攻打,不过在屠城的过程之中耽误了些时间,最终一个月才完成……”瑶慢慢站了起来,她环境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笑道:“这皇宫还是宁国皇帝的住所,华夏国刚刚成立,这些都还没来得及替换,还请珍儿姐姐委屈一下,您的宫殿正在修建……” 瑶慢慢的站了起来,她走到一边抚摸着宫殿之中的装饰,眼中全是不喜。 她的陛下是天下至尊,怎么可能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楚容珍握着手,她的眼中不仅是生气,更加的忌惮。、 以前她以为这群人疯了之后可以控制下来,现在想想他们的战斗力……如果龙煞军与烈焰军加起来估计也无法在一个月的时间之中攻下宁国,否则也不会纵容宁国存活了到了现在…… 炎月军的能力与龙煞军还有烈焰军差不多……唯独就多一个军师,实力相差就多了这么多吗? 一个会行军布阵的奇才,用夙的话来说,是一个怪物。 一个行军布阵的怪物加入了战争,原本实力相差的战争瞬间就分出了高低…… 这样就是氏一族的阵法之力? 如果她拥有预言之力……那么…… 楚容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候,她抿着嘴,神情阴晦不明。 瑶走到一边端起了药轻轻的搅拌了几下,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闻了闻,不是什么奇怪的药,而是坐月子的补药。 不会跟自己做对,所以楚容珍十分小心的慢慢喝着…… 瑶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微笑:“珍儿姐姐现在养好身体,等屠杀了焰国的龙真血脉之后就为您举行登基大典,向整个大陆宣告您的存在,向整个天下宣战的时候到了……我们炎月军,我们各族人,都是您的剑……为您征战整个天下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此时的瑶已经不能好好的交谈了,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十分疯狂的表情,不是因为私欲,而是为了她心中的信仰。 苍山各族的人都不是为了私欲,他们想要的就是一个被天下敬仰的神明。 神明就不该留在尘世,而是稳坐于云端之上冷眼旁观一切,哪怕脚下尸体铺满了整个皇座,哪怕脚下血流如海,神明都不会有半点的动容。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炎帝陛下! “我不需要!”楚容珍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瑶也不恼,笑意更深了,“我知道珍儿姐姐不需要这些,你也不需要在意这些,只要冷眼看着一切就好,看着可恨的龙真血脉消失在整个大陆,看着脚下卑微的反抗者人头落地,看着皇位之下那无尽的河山都刻上炎帝之名……这就足够了!” 瑶站了起来,她接过了楚容珍手中的药碗,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走出云的时候,楚容珍的声音响了起来…… “瑶,你们所有人都疯了!” 走到门边的瑶回过头来,她眯起双眼轻轻的笑道:“珍儿姐姐还不知道吗?我们都是千年轮回最卑微的弃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先祖们一句玩笑话下的可悲之人,疯与不疯都不重要,炎帝之名重刻于大陆,不管是正或邪,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千年任务也就实现,我们的后代再也不用继续这种可悲的轮回,可以真正的为自己而活了!” “为什么?” 楚容珍听不明白,可是瑶也不再解答,而是直接离开了。 瑶走出房门,门外,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包括被告包召回的一群人。 “怎么,有放想说?”瑶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她的双眼一眯,眼中是淡淡的冷意。 鲜于灵是所有人之中性格最直白的人,她上前一步,目光紧盯着瑶,“瑶,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我们投票说是请陛下回来,而不是你这种请法!” “以陛下的性格她根本不会回来这里,光说好话能请回来的话我早这么做了,可是她的态度你们也明白,华夏国的陛下非她不可!”瑶不在意鲜于灵的质问,她冷笑,一一扫过所有人。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可是迎上了瑶的视线时都表情凝重。 瑶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她的身体十分的瘦弱,与所有人谈话的时候还要微微抬头,可是她身上的气势与所有人相比根本不会逊色。 “别忘了千年之约,这是先祖留下的约定,每个族长才知道的约定……实现这个约定,大家都可以从千年的轮回之中解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本性是什么,没有这个约定束缚着,这个大陆早就成为千年前的混乱大陆了!” 瑶的话刚刚落下,所有人都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特别是鲜于灵,她双手抱胸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笑意,性感惑人。 “呵呵呵呵……如果没有这千年之约,我茶尼族早就在这个大陆占有一席之地……我茶尼族想要的不是财富,不是名气,而是战斗啊!”鲜于灵的表情十分的渗人,她那狠辣嗜血的笑意让所有人都想起了忘记却的事情。 千年前的霸主。 茶尼族。 是一群疯得不能再疯的疯子,他们的眼中没有利益,没有名声,没有正邪,有的只有战斗。 能强大就专门挑衅谁……只与强大的人们为敌的一群疯子。 却是炎帝未出现之时,那个时代的霸主!!! 瑶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忌惮。 虽然不知道茶尼族为何这么遵守千年之约,可是这千年他们确实没有出现在这个大陆,别的部族都有偷偷的派人出去,唯有茶尼族一人未出的守在深山之中,炎帝空墓那里。 仅留下的半茶尼血脉,也就是赢族。 看看赢族的发展…… 茶尼族确实是十分难缠的一族,体内那如同野兽一般的野性就是极大的危害…… “所以本族长才接受你们氏一族的号召加入炎月军,将炎帝陛下捧上神坛之后就是完成千年之约……可是瑶,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我茶尼族从以前到现在服从你们的命令只是为了尽快完成千年之约,约定完成,就是我茶尼族重出于世的时间!” 鲜于灵一步步走到了瑶的面前,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艳红的唇轻起了致命的弧度,她性感又火爆的身体此时散发着十分血腥的气势。 那是隐忍千年之久的战意。 同时,一边沉默不语的海东野静静的看了茶尼族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起,“千年之约完成之后也是我昊族任务完成之时,我昊族远走南海也是遵从炎帝陛下的命令,也是时候回来了!” 鲜于灵回头,挑衅的伸手舌尖轻舔,“强大的昊族也要回归了?呵呵,那还真是有趣了,千年前,昊族可是我茶尼族的死对了头呢?” 海东野伸手摸了摸下巴,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呵呵,你说听到这种好消息玄鸟氏又怎么会旁观?千年之前,玄鸟氏可是十分喜欢混乱的,对吧,凉陌族长?” 被点明的凉陌微微抬头,美丽的脸上露出危险的笑意,随后冷哼:“确实,我玄鸟氏最不喜的是野蛮一族,比如茶尼族,比如莫邪族,现在又多一个赢族……呵呵呵呵呵……真期待啊……” 空气中的气氛十分的诡异,以鲜于灵主战为首的人一个个笑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 同时,鲜于灵回头,对上了瑶那阴晦不明的表情时,勾唇,“瑶,你们氏一族从来不参与争斗,所以有一件事情要明白,我们是剑,可是也只是自己的剑,这些年来你们所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只是我们不想理会罢了!” 瑶的表情一僵,有一种被看透的为难,她下意识否认,“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不要紧,姐姐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你氏一族可不是什么圣洁一族,背后的黑手远比我们来得更加的血腥……比如三百年前龙真的灭亡……” “闭嘴!” 瑶一声低吼,立马打断了鲜于灵的话。 而鲜于灵则是诡异的眯起了双眼,她呵呵一笑,松开了瑶的下巴,随后后退…… “我不知道你们氏先祖下达了什么时候命令,但是别让陛下知道,否则你们欠下的债根本还不清!” “我说了闭嘴!”瑶在人心方面多少还是稚嫩了一些,一下子就被鲜于灵挑起了火气,她一声大吼的掩饰反而暴露了她的慌张。 鲜于灵则是啧啧两声,高举双手,“好好,我闭嘴,你火气也别这么大,省得我欺负小妹妹……” “你……” “瑶儿,在吵什么?”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一群老头子走了过来,为首的是楚容珍认识的,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正。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同样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头子,一个个目光露精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瑶回头,看着走过来的正时抿着嘴,摇头:“爷爷!” 正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精锐的双眼扫过在场所有的人,呵呵一笑,“原来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娃娃在吵架啊,本族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正呵呵一笑,随后,他的话锋一转,“吵架本没有什么,不过你们在陛下的房前吵闹,不怕扰了陛下的休息?” 鲜于灵与海东野倒都没有在意,只是微微耸耸肩,而鲜于灵则是更直白,呵呵一笑,“放心,现在陛下根本没睡,能睡得着才奇怪,被用这种方式绑了过来!” “鲜于族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本族长只是派人请陛下过来,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面子话就别人说了,大家心知肚明!”鲜于灵干笑了两声,连应付的情绪都没有。 鲜于灵的身一个老者同样也走了出来,摸着胡子冲着正哈哈一笑,“正啊,这都是小孩子的吵架,咱们这些老骨头难不成还要拉架不成?” 正眯起紧盯着茶尼族的这位老者,他是上任族长赫赫,也是鲜于灵的师父。 对于他们这老一派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对,是茶尼族从未好相处过,一直以来都格外的麻烦,难处理! “各族代表都已经到达京城,有空吵架的话就去处理反炎帝一派的人!”正也不再多话,似乎有些忌惮鲜于灵背后的前任茶尼族族长赫赫,他偏过视线,挥手冲着瑶招了招手之后就离开了原地。 一群人站在原地,鲜于灵不悦的紧盯着正一行的人背影,“老娘受不了被氏一族命令,虚伪得要死!” 鲜于灵的师父赫赫伸手摸了一把胡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灵儿,正强在的不是武功,而计谋。先不说千年前,光说这三百年前他们所做的事情来看,岂是好相处的一族?” “那些老不死的一根筋,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大陆早就不是千年前,他们也如龙真人一样沉迷着幻想之中醒不过来,咱们就要陪他们一起疯?”鲜于灵还是不甘心,想到被当成棋子全身就不自在。 如果是陛下的棋子她愿意,可是氏一族算什么? 不过都是炎帝眷属罢了。 赫赫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炎帝陛下未出现之时,大陆各族争战乱斗,不就是各族谁都不服谁?所以你现在看氏一族人不顺眼也正常,毕竟现在他们站在的地方方可是比我们高一些!” “嗯,我就是不爽,除了陛下,谁也不能站在我茶尼族的头上!”鲜于灵恨恨的一脚,一边,盘石所制的柱子在她的脚下硬生生的缺了一角,而她眯着双眼眼中一片狠辣,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压抑不住。 “哈哈哈……再不爽也要压抑一下你的脾气,现在可不是内乱的时候!”一边,海东野哈哈一笑,好像事不关已般的摸着下巴。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昊族也不是善茬,怎么可能会甘心听令于别的部落?”鲜于灵横了他一眼,满脸的你别骗我的表情。 海东野眯起了双眼,静静的看着四周完全不说话的凉陌,零,还有公仪初三人。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思量,挥手,他身后海族的暗卫分散开来好像在警戒。 海东野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陛下派人来查的事情相信你们心中有数,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几人扫向了海东野那如同老狐狸一样的嘴脸,偏头,疑惑。 鲜于灵感兴趣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炎月军的大权全在那些老不死的手里,墨谷族,氏,天波族……这些族的老不死完全掌握着炎月军,而我们则是一枚冲锋的棋子……要不要来一场夺权的游戏?”海东野双手抱胸靠近在一边玩味勾唇,漫不经心的提出了一个建议。 一个内乱的建议。 鲜于灵却十分感兴趣的眯起了双眼,她摸着下巴露了一抹玩味的笑,“说实话,天下一统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我茶尼族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战场,归于氏征战天下虽说是为了炎帝陛下,可是我却讨厌他们做任何事情张口炎帝闭嘴炎帝!” 海东野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你的提议我接受了!”鲜于灵十分爽快的点头,她的身边,赫赫有些担心轻唤,“灵儿?” 鲜于灵手一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反正珍儿也不想要当什么炎帝,那么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而且氏一族所做的事情一旦被她知道,到时引发的动乱更大!” 想到了什么,鲜于灵十分感兴趣的眯起了双眼。 海东野站直了身体,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笑眯了双眼,“那就这么愉悦的决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进行一场夺权游戏吧!” “谁手中的棋子多谁就是赢者,凉陌,你们玄鸟氏的宗老可不好对付啊~!” 凉陌抬眸:“放心,不过就是刺杀而已,简单得狠!” 凉陌的眼中也露出了玩味,她轻轻的勾唇,显然对海东野的提议感兴趣极了。 他们这些年轻族长的身后都会有一个名为宗老团的存在,一个长老,有的两个长老,有的好几个长老把握着整族,表面上说得好听是唯族长是尊,可是说到底整族的权力都在他们的手上。 一群充满了野心的老怪物。 一群年轻人对抗作古老怪物,这场胜负,不知道如何? 楚容珍被困在皇宫之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养了几天她可以下床的时候走出了宫殿,却发现她根本走不出去。 无论她怎么走都会走回原地。 这里有瑶的阵法,以与前在氏一族的阵法不同,她现在一点思绪也没有,无论她怎么走都会走回原地…… 楚容珍的身上穿着一条浅金色的裙子,裙身上乡着七彩九凤,让她多了几分君临天下的霸气感。 她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反而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后微不可察的叹息着。 瑶的阵法果然厉害,她是走不出这里。 先不说守卫的人,光是这个阵法让能让她失云方向,完全不明白怎么走着走着就会迷路在其中,或许又走回原地。 她不明白,曾经也研究过阵法,可是与瑶一比相磋的不是一点半点。 “瑶的阵法你破解不了的,否则她也不能这么快的指挥炎月军强行攻下宁国,在宁国的废墟之上建立这个国家!” 楚容珍的背后,公仪初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语气还是如以前那般冷冽清寒,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般。 “你也其中一人?” 公仪初一袭黑紫长袍走了过来,目光幽幽,“怎么可能?” 楚容珍回头,她偏着头,“那为何你会在这里?” “我公仪族太过弱小,苍山各族,都有一个老怪物坐镇族中,可不是好反抗的!”公仪初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容珍,随后也学着她的东西偏头。 “那你就是来向我诉苦的?还是说没用的想要求我这个被困之人出手相助?”楚容珍的语气不太好,很多事情她还搞不清楚,心中有些不安。 “如果是这样呢?”公仪初试探性轻问。、 “哼,那就是活该了,我才不会出手管你们的闲事!”楚容珍偏过头,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环境,丛林,假山,树木,花草……很难想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阵法中的一环。 为了困住她而故意制造的一座花园,却是她的牢笼。 她的情绪不好也是常理之中,公仪初也没有多少的在意,反而眯起双眼,清冷的眉目间是微不可察的笑意,“要出去走走吗?” 楚容珍这才立马回头,“你有办法?” 公仪初轻叹:“算是吧!” 他转身,示意楚容珍跟上来。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公仪初与她一边走一边说着:“瑶的阵法是为了防止有人刺杀你而弄的,从一开始终就不是为了困住,因为你根本走不了!” “为什么?” 楚容珍的脚下微乱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公仪初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目光十分认真的看着她,随后才带着她穿过走廊绕过假山,完全走出了这座宫殿之后他才站立,目光,看着远处的瑶与正一行人。 公仪初的声音十分的冷淡,十分的平静。 “因为你的女儿在他们的手上,在氏一族的手上!” “什么?”楚容珍的身形不稳,她瞪大双眼,眼中一片震惊……随后,是漫天暴风雨席卷而来。 动了她还好,可是现在却动她的女儿? 瑶与正一起走了过来,两人冲着楚容珍微微弯腰……这是,楚容珍的手掐上了正的脖子,此时她的气息如果同地狱归来的魔神般全身充满煞气,那滔天的煞妃仿佛能把人直接吞噬般。 “把我女儿交出来!” 手,直接掐在了正的脖子上,正的表情一瞬间铁青灰白起来,瑶见状立马伸手拉着楚容珍的手,“珍儿姐姐,快放了爷爷,爷爷这么做是为了……” “为了我?”楚容珍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掐得更重起来,她眼中的暴唳清楚的浮现在了瑶的眼中,一字一句冰寒入骨:“去你们的一切都是为了炎帝陛下,为了我!” 正的表情有些痛苦,在承受楚容珍怒火的同时他张大了嘴,无法反抗。 “珍儿姐姐……” “我再说一次,把我女儿交出来!”楚容珍的怒火漫过了她的理智,她的眼前不再有什么救命恩人,不再有什么时候前世的亲人,有的,只是无尽的杀力。 她的儿女夫君是这般的劫,敢动,不管是谁,她势必不死不休! 楚容珍的情绪差点走向癫狂,就在她要狠下杀手的时候凉陌一根银针刺向了她的手臂,她的手无力的松开了正,正的身体滑落在地……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楚容珍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臂,伸手拔下了上面的银针握在手中,目光,冰寒渗人的紧盯着凉陌,“你也要与我为敌?” 凉陌复杂的看着她,后退一步:“对不起陛下,氏一族的族长不能杀!” 正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眉目之间也有了些怒意,用力拂开瑶的相扶,他用力的拂袖而去,仿佛在生气。 瑶看了楚容珍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的跟着正一起离开了。 楚容珍的怒火一瞬间转到了凉陌的身上,手,微微握紧。 那根银针刺入她的血肉,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唤回了她的神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疲累的看着凉陌,“凉陌,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凉陌:“……” 凉陌不说话,楚容珍也不想一步步的追问下去,她示弱的放低了声音,轻叹:“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是不准动我的女儿!” 凉陌这才抬起了头,十分正色的点头,“陛下放心,小姐的安全我可以保证……而且这里是她养身体的最好地方,苍山部族之中有许多袭断的药材,失传的圣药皆在各部族之中……而且她不过是牵制陛下的存在,所以不仅不会有生命安全,而且还是努力的让她存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先天病弱的身体……” 凉陌说得很清楚,非颜不会有任何问题,她本身病弱很有可能会随时死去,可是为了牵制楚容珍而不得不保下非颜的性命,非颜活得越久才能越久的牵制楚容珍。 所以非颜不仅不会没事,反而各族会送出大陆没有的药材而替她治疗。 楚容珍暴怒的情绪一下就平复了下来,她抬眸,“我可以信你吗?” 凉陌点头,十分正色的回答:“属下从未对你产生过危害,也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陛下大可以放心!” 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公仪初,公仪初也点头,“你是我的师妹,所以我不会与你为敌,而且炎月军现在出现了内乱的情况,正手握炎月军的大权,他下令把你跟你的女儿一起绑来就是为了有一个可以牵制你的对象……所以你的女儿不会有事,一定会活下去!”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活下去。 先天病弱的身体难养之外也不太长寿,无一例外。 想要控制楚容珍就毕竟让她的女儿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活下去。 楚容珍那躁动的心这才平复了下来,她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明白现在事情的真相。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情况?” “出去走走你就会明白了!”公仪初与凉陌没有过多的解释,想让她亲自用双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容珍半信半疑,这才跟着两人一起坐着马车慢慢的走了出去,出了宁国皇城,来到了京城大街。 这是楚容珍第一次来宁国,所以也是第一次见到宁国的风土人情……然而她所看到的不是宁国的风土人情,而一座空城。 没有小贩,没有行人,没有走卒…… 什么也没有。 大部分的商肆关门不再接客,只有小小的一部分开门,然而里面没有半个客人的身影,十分的冷清。 “这里是靠近皇宫的地段,人本来就少,再加上瑶下令戒严之后行人就更少了,后半段的平民区会好一点!”坐在马车之中,凉陌伸手挑起了车帘看着外面的一幕,替楚容珍解释着现在的事情。 公仪初则是负责驾车,把楚容珍带到了午门这下的街道。 那里百姓们如往常一样生活着,可是却隐隐的能感受到十分令人窒息的味道,楚容珍目光静静的扫过路过的百姓们的脸,从他们的脸上没有生活时的平凡幸福,有的只有畏惧,害怕。 楚容珍与凉陌还有公仪初三人在一座酒楼的前面停下了马车,凉陌伸手扶着她走了进去…… 刚刚下马车,她看着对面的鲜于灵时,愣了。 “珍儿出来逛逛了?”鲜于灵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她伸手戳了身后的龙墨寒一下,“还愣着干嘛,向弟妹打招呼啊!” 龙墨寒瞪了她一眼,随后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弟妹,好久不见啊!” 看着龙墨寒,楚容珍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咬着双唇不语。 “你们,你,还有你,马上给我出去!”指着一些士兵,鲜于灵十分霸气的下达了命令,随后,她带着一群士兵与楚容珍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本族长变成了屠杀的剑,真令人不爽!” 楚容珍的目光一直跟在了鲜于灵的身后,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才帐回了视线,猛得朝一边的龙墨寒直接跑了过去,“墨……我好想你!” 龙墨寒…… 不,是非墨。 非墨伸手抱住了楚容珍,他的眼中也是一片思念与心疼,大手抚着她的头,“嗯,我也想你!” “呜呜呜……那群混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楚容珍看到了非墨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眨眼间就溢了出来,她现在处于极度不安的情况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要怎么,连怎么做也没有头绪。、 非墨抱着楚容珍不停的轻哄着,极为有耐心。 不过从他疲惫的面容上可以看出,这一个月的时候他也不好过。 “有什么话坐下说吧!”公仪初淡淡的出声,他的话也提醒了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对于自己的软弱有几分不喜。 随后,她收起了眼泪,拉着非墨的手细细打量着她的情绪,随后才惊喜轻问,“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非墨伸手抚着她的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她的不省心有几分无奈,也对于带走她的火帝国眷属是不喜到了极点。 “我早就在这里了,从你不见之后开始我就猜测是不是这里对你下手了,就暗中与大哥的身份做了一个替换,他现在成为我带领着龙煞军攻打这里,而我则是用他的身份跟在鲜于灵的身边……” “那……” “鲜于灵他们都知道!”非墨一下子打断了楚容珍的话,他冲着公仪初点了点头,仿佛在致谢般。 “你沉睡不醒的时候我就去看过你,不过当时你无法醒来再加上女儿的下落一直没有探到,所以也就没有打草惊蛇!” 楚容珍这才明白事情的过程,她一手撑着下巴冷静的思考着,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不像前几日那般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现在非墨就在她的身边,让她底气足了几分。 “确实不能打草惊蛇,女儿的下落不明,这是牵制我唯一的办法……墨,他们想把我当成傀儡,当初爷爷说的事情真的实现了!”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她有些无辜的看向非墨,“你说我的灾难怎么就这么多呢?” 非墨静静的抬眸,随后,他伸手揉着楚容珍的头,“就是,你被绑走之后整个天下真的要乱了,楚国举国之力伐炎,华国也派出五十万的精兵与二十万的烈焰军伐炎……本来炎月军的出发点是正义之师,现在重建国家,号为华夏,这明显就是征战天下的行为……早就引起了大陆各方的不满了……” 想起现在大陆的战火,非墨也有些头痛。 这件事情最终无法落幕,现在整个大陆都知道她楚容珍就是这华夏女帝炎帝了。 不管这混乱平复与否,她都得不到一个善局了。 要么就是这样成为一国女帝,要么就是灭掉华夏……那么身为华夏女帝的她势必要为天下谢罪…… 他绝不会允许的! 谢罪的画面他绝不会允许出现! “我没有想到带头的是氏一族,之前母后说的事情证实了吗?”楚容珍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非墨与公仪初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担忧。 随后,非墨点头。 “证实了,确实如母后所说的那般!” 楚容珍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非墨再次抢先道:“而且还查出一件令人不悦的事情,你听了之后绝对会生气!” “什么?”楚容珍不解,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知道的? 非墨伸手揉着她的头,状况安慰着,确认她现在的情绪十分的冷静的时候才轻轻的道:“夙回了族里想要证实这件事情,发现了被关的他的父亲,好像是反对氏的行为而一直被当成傀儡族长,最终因为反对被关在了山中不准他外出……夙也是通过他证实了一切……” 楚容珍坐直了身体,“果然,氏一族想的这个天下,他们想要架空炎帝的权利,所以才把我当成了傀儡?” “远远不止这些!” “不止?”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好像感受到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仿佛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那黑之不能再黑的一幕就会摆在她的面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吧,我尽量不生气!” 做足了心理准备,楚容珍才点头,表示她现在有了心里准备。 非墨挥了挥手,从一行的手中接过了一封信件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夙现在走不开,这是他写给你的信,同时也说清楚的这一切的一切,埋藏到最深的真相。” 楚容珍伸手接了过去,她静静的看了起来……、 突然,脸色大变!!!!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猫扑中文 239可怕的乐正 楚容珍看着上面的内容,猛得一下站了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到桌面上,她眯起了双眼,“这些内容是真的?” 她的脸色瞬间大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脸上的怒意仿佛过境的墨龙卷,不将一切摧毁不罢休。【全文字阅读】喜欢就上l。 她看到了什么? 三百年前龙真的国灭是氏一族暗中动作的结果? 从三百年前或者更远的时候,氏一族就开始动手? “三百年,楚昭帝带领四卫灭掉了龙真国,当时他的身边就有一位精通阵法的能力,不过这个人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提起,现在想来不就是氏一族的手笔?从夙的话中可以看出,楚昭帝不过是氏一族当时选出的棋子,他们无法灭掉龙真国,所以培养了一颗可以灭掉龙真的棋子,当时最好的人选就是楚昭帝,楚昭帝的身上有一半的氏血脉……” 非墨着他知道的事情,一字一句,得极为清楚。 这也是他趁着楚容珍昏迷的空档查到的事情。 “三百年前,炎月军就存在,还记得传吗?龙煞军如天降神兵,一个月的时间就将龙真的最后一任皇帝斩于龙椅之下,从此扬名四海……想想当时龙真国的国力,想想楚昭帝的兵力……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楚昭帝的龙煞军有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灭掉龙真国?没有火药,没有出色的武器,当时龙真到了末路也依旧十分的强大……” 非墨细细的分析着,因为这些事情太过久远,远到已经不知道了真相。 哪怕觉得奇怪也依旧没有证据可以查明一切。 “三百年前炎月军就出现在这个世间,他们就是第一任的龙煞军!”非墨十分肯定的着这件事情,他得到龙煞军之后关于第一次龙煞军的事情也查过,可是关于战争的记录实在太少。 如果龙煞军一个月灭掉了龙真国,那么为何没有多少的传在军队中流传?一个个所知道的都是一模一样内容,他们生为龙煞军的后代难不成就没有各自祖上的传? 他一直都好奇,可是查无可查,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夙从氏一族的献之中找到了答案。 三百年前的龙煞军本就是炎月军所扮,他们就是第一任的龙煞军,替楚昭帝攻打下了这个天下之后他们就回到了该回的地方,用普通的士兵伪装成了龙煞军,号称就是他们打下了龙真国。 这也是龙煞军攻下了龙真国之后就十分快速消失的原因,因为出现在如面的时间越久,他们的真身很可能就暴露。 直到一百年前,后代子孙不再知道这段历史之后再通过一层层的实验真的弄成一支军队,于是一百年前,龙煞军出世,向整个天下给出一个交代之后再次消失。 直到现在这一代。 各方面的能力算得上是精兵了,可是以称为是真正的这神兵了,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这千年来氏一族都为了能重现华夏而努力着,炎帝的历史被抹消,不能随便出现在这个大陆之上……所以氏一族都是在暗谋夺着这个大陆,灭掉龙真之后由楚昭帝建立了国家,本以为可以恢复华夏之名的时候却发现三个国家同时出现了,不得已,只有等待时机……直到七十年前,大陆出现了两个奇才,一个是纳兰凌……” 非墨顿了顿,迎上楚容珍那想得知道答案的表情,他接着道“另一个就是你的爷爷颜恒子!” “纳兰凌与颜恒子当年都是名震四海的权臣,特别是纳兰凌,他最爱的妻子消失不见,差点毁了这个大陆……后来他查出是龙真所为,重创了龙真旧部。紧接着三十年前,纳兰清发现其母的事情之后杀掉了龙真一脉……不过龙啸一脉因为把主和派当成了替死鬼而逃掉了一命……” 楚容珍这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额前,接着非墨的话了下“他们在动纳兰凌的同时也动了我的爷爷,我爷爷满门被杀并不是龙亭所为,而是氏一族的人杀了我爷爷满门把仇恨拉到了龙真圣王的身上……纳兰凌,颜恒子,这两人成了氏一族对付龙真的利剑!” 楚容珍的心早就冷成了冰碴。 不过是查颜氏灭门一事,从根源上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却是氏一族为了灭掉龙真而设下了局,把纳兰凌,把她的爷爷整个颜家都牵扯了进来……氏一族的人是多么的恐怖? 把大陆最恐怖的两人都把玩于手心…… 楚容珍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仰着头,背靠在椅子上苦笑“呵呵呵呵……怪物,全是一群怪物!” 不是怪物是什么? 想她的爷爷也是一方权臣,想那纳兰凌不也是一方枭雄? 最后还是一开始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隐世的怪物,是那正吧?”楚容珍苦笑了一会,她才慢慢的松开了手,那双如狼般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公仪初他们…… 幽幽的…… 非墨,公仪初,海东野……几人都在,都在向她诉着一件事实,一个真相。 公仪初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正虽不出世,可是他的才智与手段也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当时他动的是纳兰凌与颜恒子的爱人,二人的才智不在其下,可是因为伤了最重要的爱人而乱了方寸,所以才会输……” 楚容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松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十分的冷淡,“还有呢?” “还有就是氏一族的预言与炎帝墓的事情,也不是如你所想象的那般!”这时,一道男声传了进来,所有人回头。 海东野看了下方四处行动的士兵一眼,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她的面前,“这个给你!” 楚容珍伸手打开……里面,是一枚九凤齐辉的……玉玺。 她挑眉! 公仪初与凉陌两人看到了那玉玺的一瞬间目露了然,“果然千年前昊然离开大陆不是偶然,你们知道炎帝墓在哪里!” 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话语。 海东野十分自然的坐到三人的身边,他伸手指着这块玉玺,道“这是炎帝陛下的玉玺,也是打开炎帝墓的唯一手段,而炎帝墓就在南海的某座岛上,昊族自愿从大陆消失沦为海族,就是为了守护真正的炎帝墓远离世间的纷扰……” 海东野顿了一下,“毕竟那是炎帝陛下的沉眠之地!” 楚容珍没有接,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楚国皇陵的空墓,也是你昊族与灵族弄的?” “不,准确来那墓是墨谷族先祖所修的!” 楚容珍“……” “灵族人是炎帝的血脉,氏一族为了掌控他们曾经设计屠杀了灵族人,灵族嫡系一脉为了保护灵族少有的血脉与氏一族约定签下了契约,乖乖的听令于氏一族设下了千年转世的谎言,同时他们确实想要找到炎帝墓,打开炎帝墓!” “打开炎帝墓想要什么?” 海东野指了指玉玺,“这件事情来很麻烦,现在跟你太多估计你也无法理解清楚,再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一下子就提醒了楚容珍,她回过神来,顺着海东野的目光看向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有些吵闹了起来。 她慢慢的皱眉…… “炎帝墓与氏一族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不管氏一族做了什么,就目前情况来劝他们放了你基本上不可能,只能为敌了!” 这一句没有任何的夸张,确实是这般。 先不他们的是真是假,氏一族是不是挑起一切的祸首,是不是他们为了消灭龙真才引发的这些悲剧……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绑了她的女儿,把她牵制在了这里要把她当成一个傀儡,这笔帐才是最优先的。 楚容珍点头,“那你们又是站在何方的?” 公仪初与海东野看了一眼,随后又与凉陌交换了一个笑容,他们眯起了双眼,“实话,除了凉陌,我跟公仪初对于炎帝的忠诚心根本没有多少,天下大乱或者华夏成立与我们都无关,唯独无法忍受那些作古的老头子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把我们当成白痴一样玩弄……我呢,前不久就组织了一批人正准备玩一个游戏!” 海东野几人笑人格外的危险,然而楚容珍只是淡淡扫过几人,“何游戏?” 海东野撑着桌子与她对视,随后一字一句道“夺权!” “何权?”楚容珍再问。 “炎月军!” 楚容珍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她一手撑着头,“得到了炎月军之后又把我当成傀儡一样?” 海东野一愣,随后轻轻一笑,“现在的炎月军是各族组合而成,我们头上的老怪物们都听令于正……你我们越过头上的宗老们拿到了实权之后还会听令于正?没有了正,你以为有谁能让我们心甘情愿的臣服?” 凉陌上前一步,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她低头,“请陛下恕罪,这次正要求把您绑过来成为傀儡一事也是我们点头同意的,我们夺权之后华夏国内一定会崩坏,所以需要您亲自过来一趟,才不得已用了这种办法!” 凉陌的表情十分的诚恳。 他们的出发点与正不一样,可是最终结果都一样,他们需要楚容珍亲自来这边一趟。 楚容珍抿唇“……” “你女儿的事情我一直在查,目前已经找到了下落,由鬼谷族的宗老亲自照顾……虽他们用毒不是让人放心,可是千九一直盯着他们,他们不可能对你的女儿下手!” “正把你绑过来就是需要你的存在,他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就是知道有孩子在手的你不会反抗,你现在处于完全弱的模样,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可以暗中做很多事情……” “我们这些人并不得正的信任,氏一族每任族长都被教导到十分执拗的要灭掉龙真人,夙并不是少族长,他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少族长是瑶,从她的行动完全可以看出是完美的继续了正的思想,为了灭杀龙真重建华夏不择手段,你看……” 海东野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某个方向…… 那里,一群群的士兵绑着一个又一个的贵族走上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目光静静看着被绑的贵族……挥手…… 士兵们高举着长剑直直的朝着那些人刺了过,一片叫感声音中,鲜血四溅,他们人头落地…… 而那些类似家眷的人们则是被乱箭射死,连一丝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地上,鲜血漫漫的渗了出来…… 而坐于高台之上的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紧抿着双唇表情锐利,“所有龙真旧部的人一个不留!” 一批又一批的贵族被带上了高台之上,当着平民百姓的面将他们一一处刑,惨叫声,咒骂声……所有的声音与鲜血一一混合在了一起…… 有的勒死,有的吊在城门之上,有的乱箭射死,有的则是直接斩首…… 围观的百姓们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们的身后有士兵拿着武器正对着他们,完全不敢逃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他们并不想看的一幕幕…… 不少人原地干呕了起来…… 死不瞑目的双眼瞪大,内脏横流……手足断裂…… 一幕幕的屠杀仿佛就是屠杀猪羊一样随意,虽是龙真人,可是不少人都觉得这个少女的手段是否太过残暴? 有人实在无法忍受,他站了出来,伸手指着瑶,双眼之中满是指责,“他们虽是龙真人,可是到底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位大人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听着声音,瑶那漆黑如墨的双眸十分诡异的盯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年轻人,她勾唇,“残忍?我这是斩草除根,龙真祸害这个大陆多少年不用提醒你们了吧?这一次不完全清理,那么我们的后代还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可是……” “你们是无关人所以无法想象这种憎恨,龙真人抹杀掉了我们的陛下,抹杀掉了我们的存在,把我们的存在直接妖魔化,一个偷取炎帝陛下的人让他坐上了七百年的皇位也算是便宜他了!”瑶的嘴边勾起了冷唳的笑容,她十分扭曲的憎恨着。 “千年的时间已经够长了,龙真不灭,我华夏一国永生永世都不会罢休!”瑶一字一句震得那个年轻人连一丝反抗的话都不出来,他不知道如何反驳,从人性上面来实在太过残暴。 他们没有生活在龙真的统治下所以不会明白三百年前起兵灭龙真时那些先人们的痛苦。 “我华夏与龙真不死不休,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来人,杀!” 瑶用力挥袖,在空中划出一个绝决又冷锐的弧度,随后,她不再看所有人,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行刑台……身后,血海翻沸,哀嚎遍野,森森白骨让人不颤而栗。 楚容珍走到窗前静静看着远处的一幕,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有入过,是真的斩草除根式的屠杀。 “炎月军每攻占一座城,城中不管是龙真人还是与龙真有关的人物都会被屠杀,不管老少,哪怕是孕妇也不会放过,这就是他们的灭绝龙真的做法!” 这种做法已经让人无法认同了,虽斩草除根是一种消失憎恨的好方法,但是婴儿至少不需要做得这么绝。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日后引导一下,把身体掩盖一下,不就可以忘却一切? 这种完全灭杀性的行动真的太过残忍,她见过的场面也算多了,可是算这样的做法她还是第一次所见。 还是出自一个少女之手…… 楚容珍双手握着窗台上的横木,她的表情凝重……这样下,这个华夏国会步上龙真的后路,要么在楚国与华国的攻击之下活下来,要么就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而她这个炎帝不管结果如何都会成为背上天下骂名,成为人人喊打的女魔头。 开什么玩笑! 楚容珍气极,手中的横木在她的手中硬生生的被扳下了一块,她用力的握紧看着远处瑶所留下的人间炼狱,她久久的沉默…… 瑶离开之后屠杀没有停止,觉得一个个屠杀太过麻烦,一次性给龙真人的身上倒上了火油,上千个龙真人的身上都沐满了火油被绑在一起……火把扔到他们身上的瞬间,一条长长的炎龙升起,快速的游动…… 男人,女人,老人,孩,婴儿…… 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部一把大火直接焚烧着他们……惨叫,远远的传到了楚容珍的耳里,仿佛还有那烧焦的味道一起传到了她的鼻子之中…… 她猛得回头“你们的邀请我接受了,把族中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架空正!” “是!” 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要她同意,那么烈焰骑,龙煞军,还有各国的精兵也等等于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旦夺得了权利架空了正,他们也不会把满族人带向毁灭。 他们是狼,可是个个是狼王,绝不会听令于虎王! 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强者为敌,而向来不会为难弱者。 正与瑶的手段就是在挑衅他们的骄傲与底线,他们从不为难弱者,因为弱者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屑弱者,却也不会杀屠他们,这是降低人格的做法。 然而那些才老不死的一个个忘记了身为炎帝眷属的骄傲,什么时候斩草除根……白了,不过就是欺凌弱罢了。 这是他们最不屑的事情! 不屑到与他们为伍都是毁了他们的尊严! 三人冲着楚容珍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走了出来,而楚容珍则是一直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那沦为人间炼狱的一幕,她伸手,勾起了耳边的发丝,“墨,女儿的下落找到了,你暂时别动!” “现在不动?”非墨刚刚心中就有些按捺不住,他查了很久没有找到女儿的下落,哪怕他现是龙墨渊的身份,是鲜于灵相好的身份依旧还是不得信任,查不到女儿的下落。 “他们要用女儿牵制我,我就让他们牵制,直到登基大典之时绝对是他们最松散的时候……也好,他们不是要除掉焰国的龙真人吗?有这么好用的剑不用我也又不傻的!”楚容珍的唇边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是十分危险的笑容。 “可是登基之后,不管这件事情如何结果,你的立场……”非墨有些担忧。 “我会背上一个骂名,对吗?”楚容珍笑着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抱着她的腰。 “呐,墨,这次事情之后这个大陆就没有了我的立身之地……到时你可要好好的保护我啊!” 非墨脸上划过心疼,伸手,环住了她,“放心,哪怕这个大陆没有你的立身之处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起游走大陆,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这是你的?” “嗯!” “那我们约定了!” “好!” 与非墨相处了一会之后鲜于灵走了过来,全身是血的她皱着眉,眉目这间全是烦躁,不过看到楚容珍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目光,看向了非墨,“你们完了吗?” “嗯!”非墨点头。 “那行,走吧,把你扔在这里太久会引起怀疑惑!”鲜于灵点了点头。 非墨起身,他低头亲吻着楚容珍的额头,“外面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外公为军师,母后,楚老王爷他们亲自出征,这次他们带走的可是触怒了一群沉睡的狮子,这个苦果就让他们自己吞!” 楚容珍一愣,随后,有些感动了。 外公纳兰凌,爷爷楚老王爷…… 他们一个个本该安享晚年,可是现在却为了她再次披上了战袍? 今生她不是一个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她有很多很多的家人为后盾! 楚容珍收起了感动的表情,与鲜于灵一前一后直接走了出…… 她离开皇宫的事情正那边的人都知道,不过他们不在意。 不管她是多么的足智多谋,不管她的势力是多么的恐怖,孩子在他们的手上就是最好的牵制筹码。 楚容珍离开的酒店之后发现路过的百姓看到她的一瞬间全部跪了下来,低着头,完全一动不敢动。 她低头,目光,接触到了自己身上金色的女式龙袍款式的裙子时了然的皱了皱眉,她好像忘了换衣服了。 目光,扫到一边的墙上,看着上面的画面这时她无语的轻叹。 哪怕换了衣服还是会被认出来,这不,她的画像都贴满了整座京城了。 士兵们还在追着什么人四处行动着,远远的,能听到他们盔甲与马蹄的声音,这是,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路过,正好撞到了她…… 她的身体一个趔趄,而那人则是倒在了地上,全身是伤,头发凌结成束,好像是乞丐。 可是远处有士兵不停奔跑的声音传来,显然是针对他而来。 追一个叫花子想做什么? 楚容珍有些好奇,她看到四周一眼,随后,冲着一边的凉陌打了一个眼色,她现在不方便出手。 凉陌见状,立马会意,快速的带着个乞丐闪了过,躲到了楚容珍的背后的阴暗巷子之中…… “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远处,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兵,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目光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他们的瞳孔一缩,立马停在她的面前,跪地,“参见陛下!” 楚容珍没有正式出现过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些士兵是投降的宁国士兵,他们的手中人手一份华夏女帝的容貌图纸,所以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再加上她身上的女式龙袍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谁。 从未出现过在他们的面前,也还未登基,可是却是这个华夏的女帝陛下! 没有登基就不算皇帝,可是就目前的局势来,她没有登基是不错,可是整个华夏不就是为了她而建立的国家? 登不登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楚容珍低头看着士兵们,眯起了双眼,“这是在做什么?” “回陛下,属下在抓龙真余孽,正好朝这个方向逃来,惊了陛下实在是罪该万死!”为首的男子慢慢抬头,目光看着楚容珍远比画中还要来得美丽的脸,当下心中一阵惊艳。 随即,又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好像畏惧于她的威严。 楚容珍又手背后,轻轻点头,“嗯,那你们吧!” “是!”为首的侍卫点头,立马起身就从楚容珍的眼前走过,完全没有发现她背后暗巷之中还有别的人在。 侍卫走远之后,那人又回头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心中一紧。 那人低头“陛下,要不要属下护卫您回宫?” “不用!”楚容珍冷冷的拒绝,身边的探子就足够多了,她才不会傻傻的把他带在身上。 那人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随后,才快速的弯腰,离开。 确认他们走远之后楚容珍才静静的看了暗巷中一眼,随后,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坐等凉陌把人带过来。 因为她觉得刚刚那人真的很熟悉,一种不出来的熟悉感。 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静静看着远处的眼线,楚容珍的目光轻轻一扫而过,心中,有了一个大约的了解。 空气之中传来微微的颤动,楚容珍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凉陌带着那个乞丐就走了过来……然而那乞丐在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立马就冲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刺来。 凉陌伸手一把扭过他的胳膊,强行的压到了地上,那人不停的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是熟悉的,感觉也是熟悉的,楚容珍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这人的面前,低头,眼中划过深思。 “你是谁?为何杀我?”楚容珍不解的轻问着,按道理来她在这里的知名度不算太高,也不至于有人来刺杀她吧? 宁国旧臣,还是是龙真的旧部? 楚容珍摸着下巴细细的猜测着,她低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上散发着异味的男人,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凉陌手中的长剑勾起了那人的下巴,一张满是刀伤的脸就露在了两人的面前,而且脸上满是污渍,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唯有一双眼中露出了憎恨与不甘。 他被凉陌压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大吼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 楚容珍眯着双眼一步步后退,坐回了她原本坐着的椅子,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茶杯直接扔到了那人的脸上,茶杯中的茶水泼出,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清洗着他脸上的污渍…… 面容,在茶水的冲刷这下慢慢的呈形,这越来越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以前一定见过。 “凉陌,给他把脸洗干净!” “是!” 凉陌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随后走到了楚容珍身边的桌子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一步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在那人惊恐的表情下凉陌把酒倒在了他的脸上,他瞬间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酒水渗入他的脸上的伤口,最终,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了出来。 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明显十分的疼痛。 闵陌的手下没有任何的停留,她不停的冲洗着他的脸,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也慢慢的露出了真颜。 一张脸被一道深长的伤痕而破坏了整体的俊美,可是从他的皮肤光泽可以见他以前一定是贵族,而且那熟悉的五官让楚容珍陷入了沉思。 不对不对,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楚容珍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能直接问道“你叫什么?” “哼!”那人偏过头,冷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 楚容珍的食指轻轻的扣着桌面,一一的回想着她的记忆,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啊……我想起来了,宁国太子殿下!” 宁意天立马回头,对上了楚容珍那又肯定的表情时他抿着嘴,冷笑,“原来还记得本宫,还真是荣幸!” 不错,他就是五年前在楚国下落不明的宁意天,宁国的太子! 楚容珍好奇的看着他的模样,五年前宁意天就下落不明,之前再也没有任何音讯,而她也没有时间查这件事情……没想到,五年之后,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宁意天动弹不得的抬头看着楚容珍,眼中是憎恨的光茫。 这几年他不停的东奔西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楚容珍则是玩味的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对于他的失踪与现在突然出现还是十分感兴趣,她轻轻扣着桌面,“宁意天,本该失踪或死的你再次出现,你想做什么?” “与你无关!”宁意天的语气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 “我可是救了你,你如果我把你交给了那些士兵之后会如何?”楚容珍的表情不变,依旧是笑着。 而宁意天则是满不在乎的不发一语,好像这些东西对于他来不痛不痒。 “看来我们没有交谈的可能性了,凉陌,把他交出算了,于我无用的东西可没有活下的价值……不,不对,就凭着刺杀我的这一项罪名,现在将他处死!”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指,她凉凉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没杀死你或许你还有用处,现在看来,你于我来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楚容珍的语气越来越阴冷,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墨玉般的眸子仿佛能吸入人的灵魂般,她艳红的唇轻勾,一字一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随后,她挥了挥手。 一边的凉陌见状,从腰间抽出了长剑高高的举起,目光死寂静静的看着宁意天的头,用力的一剑挥下…… “等等!” 突然,宁意天一阵大吼,楚容珍伸手一挥,凉陌的剑就停在了他的脖子处……隐隐的刺痛传来,长剑带起了的剑风割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了鲜血。 再手抖一点点,他就要尸首为家了。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与宁意天对视着,“想了?” 宁意天抿着唇,现在他还不能死,逃亡了五六年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能够活下,不就是为了活下报复那些曾经如此对待他的人? 背后一能,凉陌解开了他的穴道,宁意天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着手中的鲜血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的一阵轻颤。 快六年的时间了,五年多,一切却是物是人非。 当初那个还是楚王府的庶女的女人到现在却成了一国女帝。 当初,谁又能想到,她楚容珍能走到现在这种地位? 谁能想得到,一个女儿会爬到所有男人的头上?看现在炎月军的能力与意愿,真的很有可能会在这个大陆上发动混乱与征战,她楚容珍很有可能会成为天下的霸主。 这一切的一切,又能谁得到? 当初,他还是一国太子了,而她不过是一介庶女,沉王的妾氏! 可是最后的最后,她到达了所有男人都到不了的地方,把沉王也完全踩到了脚下,成为了天下男人的梦魇。、 苦笑。 宁意天从地上慢慢的会了起来,淡淡扫了一眼手上的鲜血,他抬眸,目光正对着楚容珍那又冰寒又泛着淡淡柔意的表情,目光,微不可察的轻闪。 “你想知道什么?”宁意天好像放弃般他低低的轻问,仿佛现在他没有了退路,有的只有求生之路。 哪果眼前的女人愿意放过他的话他还有活命一条,可是如果不愿意放过的话……他必死无疑。 楚容珍“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宁意天苦笑的低头,他没有抬头,静静的着“当年,我在楚国被人绑走,是我的二皇弟带人的做的,他把我绑起了宁国之后就藏到了地牢之中,在他的折磨之下我度过了三年的时间,不过一次意外,我发现二皇兄根本就是龙真的棋子之时才明白宁国早在很久之前就成为了龙真的傀儡。” 宁意天静静的着,随后他抬头,双手背后,袖中的双手轻轻的勾起…… “他们不再需要傀儡,所以就杀害了二皇弟之后,我这边无人看管正好找了一个时机逃了出来……可是我没有想到的龙真人与宁国的皇族早就分不开的,其中很多人都有龙真的血脉,包括后来夺位登基之人,他叫龙臣洛!而我当时逃出来之后才明白整个朝中很多很多人都是龙真人,本以为可以找我的旧部一起商量如何行事,却发现我的旧部之中也有很多的龙真人……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逃亡,终于让我找到了忠于我的旧部……正要行动的时候,炎月军灭了宁国,屠杀了所有的龙真……在我来不及动手的时候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宁国之上建立了华夏国……” 到这里,宁意天的语气有些激动了起来,他抬眸,静静的看着楚容珍,好像在问什么她,又好像在问自已。 “我忙了好几年前之后才发现,我的敌人死了,而又出一个更加强大更加难缠的敌人……而且炎月军也发现了我的存在,认为我手中旧部是他们的威胁,在我还没有行动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听着宁意天的话,楚容珍大约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意天出现不是意外,而是他只不过想要复国罢了。 原本认为是敌人的存在消失不见,压在他头上的是一个座根本无法翻越的高山……要华国与楚国联合起来才能攻克的高山,又怎么是他可能毁掉的?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下,随后她站了起来,“你想要毁了这个国家?” “是!”宁意天坚钉截铁的着。 楚容珍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我把你推荐给华国烈焰军吧,如何?” ------题外话------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 240可怕的乐满 24 宁意天瞪大双眼看着她,随后,好像想到什么时候苦笑:“楚国与华国都是沉王的,都是他非墨的,而这里是你的,整个大陆都是你楚容珍的……你又容得下我?” 宁意天不信她,反而觉得她是在戏耍他。 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就冷凝了起来,双袖一甩,“不信就算了,我可没有闲到拿你开玩笑,宁意天,你觉得现在的你值得我大动干戈?如果我有意灭了你的旧部,你以为可以活多久?” 一句句,直接刺到了宁意天的心里。 他的旧部表面上都臣服了,可是实际上是等着复国的机关,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可是…… 宁意天打量着楚容珍的表情,久久的做不出决定…… 楚容珍也失去了耐心,算了,他不同也不要紧,只要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乱来就行。 “算了,我没时间陪你耗,凉陌,把他送走!” “是!” 凉陌点头,提着宁意天就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利箭从暗处射了过来……全部完美的避开了楚容珍直直的刺入了她身后的凉陌与宁意天的所在。 一瞬间,四周传来了盔甲与马蹄的声音,为首,瑶一袭白裙坐在高大的马上表情严肃。 “珍儿姐姐,请别先动,你的身后是这试图谋逆的宁国旧臣!”瑶伸手指着宁意天,随后也不等楚容珍说话的时间,大量的箭雨朝着楚容珍身后的宁意天射了过去。 天波族人的射箭技术可以说是无一虚发,十分完美的绕过了楚容珍全部射向了凉陌与宁意天。 凉陌为了自保不得已只能扔开宁意天,而宁意天的武功远不如凉陌,箭雨之中,他没有低抗几下就身中数雨,被射成了一个刺猥。 凉陌快速的走了过去,伸手扶着宁意天,宁意天口血鲜血好像说着什么,可是完全听不清楚。 随后,他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迅速到楚容珍连一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国,身边的箭雨让她完全反应不过就让宁意天直接毙命。 楚容珍回头,对上了宁意天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眼中,冰雪般的风暴慢慢浮现。 “瑶,你想杀了我?” 马上的瑶见状,伸手一挥,天波族人手中的弓箭完全停止,一个个拿在手中笔直站立……而瑶从马上立马走了下来,她笑着跑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臂露出甜美的笑容,“珍儿姐姐,我……” 啪的一声,瑶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唇角,淡淡的鲜血直接渗了出来。 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楚容珍会打她,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瑶,眯起了双眼,“只有瑶才能叫我珍儿姐姐,而你,早就不是瑶!”、 瑶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她的眼中渗出了眼泪,好像是十分的伤心。 泪眼看着楚容珍那十分冰寒冷漠的双眼时她才惊觉,眼前的她不是之前那个生活在氏一族的珍儿姐姐,当时的她温柔的笑着,会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头而笑得温柔。 而现在的这个珍儿姐姐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对了,她忘了。 现在的她是炎帝陛下! 瑶伸手捂着脸,慢慢的,她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低头,“陛下恕罪!” 楚容珍的心中有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怒火,对正的怒火,对她是非不分的怒火。 “为何要杀他?” “他是宁国的前太子,迟早会成为反对华夏的敌人,我只是在斩草除根而已!”瑶抿着唇,语气有些情绪化,她在战场再厉害,可终究也只是一个少女。 一个不怎么会管控自己情绪的少女罢了。 “你的心中当真这么想的?还是说这是正跟你说的?”楚容珍再问。 瑶抬头,对上了楚容珍那复杂的表情时,她的心一颤,随后,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刚才打了她,可是现在为何又露出这种可怜又同情的表情? 同情自已? 一想到这种认知,瑶的心也隐不住的一阵惊颤,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族中有很多人也这么的看着她,父亲,母亲……就连哥哥也常常用这种表情看着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瑶低了低头,她不喜欢这种眼神,好像她现在的做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错误的……明明她为了炎帝陛下付出一切,为了炎帝陛下斩尽一切……为什么时候同情她? 为什么时候可怜她? 她讨厌这种表情…… 猛得伸手,一掌拍向了楚容珍的身体,手掌还没有接触到楚容珍的身体之时一道强大的气浪袭了过来,直接将她震飞…… 她的身体被震飞了好几丈远之后重重的摔落在地,随后,她抬头,目光对上了追过来的夙的双眼。 双眼也是同情,也是复杂…… “哥哥?”瑶呐呐的轻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她的武功远不如东夙,倒不如说她的武功连楚容珍都不知。、 她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阵法之上,只钻研阵法而放弃了一切,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不会武器…… 只会阵法。 夙将楚容珍护到了身后,他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瑶,你想杀了她?” 瑶在地上挣扎了很久才在侍卫的相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她伸手擦了一把嘴上的鲜血,“我怎么会杀陛下?倒是哥哥,你要杀了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瑶不明白,不是她选择性不明白,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从小就生活在了氏一族的深山之中,没有杀戮的生活也就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来,在她的眼事,死了就是不动,仅此而已。 对于死没有概念,对于死没有体会,所以她永远都不明白这种感觉。 可以毫不留情的下令屠杀,可以冷眼看着残尸断肢,在她的眼中,这些与她亲手毁掉的动物尸体没有两样。 一样有血,一样有肉,一样的有着五官四肢…… 与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你可知你想的所作所为本就该教训?瑶,你听过外面的人对你的说法吗?女魔头,凶狠残暴,手段狠辣……做为人的最基本的底线你都没有了,你现在就开心吗?” 夙的眼中有着疼痛,他回了一次氏深山,知道了他从未知道的事情。 他一直笑看他人的悲惨,可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苍山各族,不管是氏还是墨谷,还是茶尼族……每一族都是一个老怪物镇守着各族,老怪物们不是族长却能掌握全族所有人,号令他们做一些他们不想做的事情。 氏一族有他的爷爷,他的爷爷才造靠成楚容珍,造成颜恒子,造成纳兰凌……造成这一切的一切的灾祸,是所有悲伤痛苦的源头。 最后,他把瑶也牵扯了进来。 以前觉得他教育瑶的方式没有什么时候奇怪,可是出了大陆之后的所见所闻才明白,瑶明显的不正常。 她没有正常人的道德底线,没有对死亡的概念,没有仁慈……这些都是从小一点一点的教导,一点点的扭曲她的世界,让她变成了一个人偶般的存在。 因为瑶是爷爷的继承人,爷爷把瑶教成跟他一模一样的存在,等到他死亡都无法完成重建华夏的心愿之后瑶会跟着他的脚步……将这永远无法逃离的轮回一个又一个的传递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氏一族! 当他从父亲的嘴里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才明白氏一族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来得黑暗,因为他们生生世世界不出山,所以根本不会明白氏一族所奉行的东西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样……这是一个被硬生生扭曲的一族。 夙疼痛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如何扭正她那早就被人为扭曲的世界观,价值观。 瑶无辜的看着夙那充满疼能的脸,心有些微微的疼痛,“为什么要理会弱者的叫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一定要为陛下斩杀一切祸患者……” “那你问过陛下,她愿意接受吗?”夙心痛的看着这个妹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想到父亲那虚弱的脸祈求着他让他救救瑶,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 “陛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再说了,我们所做所为就是为了让陛下坐到该坐的地方,只有至高无上的位置才最适合她,她必须受到万人的景仰!”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陛下的意愿于她,于他们都不重要。 她只需要冷眼看着一切就够了。 “你确定是万人景仰而不是被万唾骂?”楚容珍她直接插嘴了,对于瑶的逻辑她差点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 自我满足? 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自以为是的以为喜欢炎帝这个位置,然后自我陶醉的以为他们是把炎帝捧上高位的功臣? 楚容珍莫名的想笑,正给瑶灌输的东西原来是这般的可笑。 瑶偏头看着楚容珍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敢骂陛下的人都罪无可赦,有人杀一人,有一双杀一双,整个天下都骂陛下,那么我替陛下屠尽这个天下!” “瑶,你自大了!”楚容珍十分冷静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她才冷笑,“整个天下为敌?瑶,你以为炎月军就是真正的天下无敌?现在的炎月军与千年前相比如何?强大于千年前那般还不是消息于历史之中?” “我……” 瑶语滞,她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爷爷没有说过…… “再说了,拿走了我的孩子为人质,再让我成为女帝……瑶,你们氏一族不是想要扶会下天下至尊的位置,而是你们自己想要天下……把天下至尊把握在手中为所欲为的滋味,想必十分不错吧?” “不是的!”瑶大声的反驳着,她的心不停的动摇着,“没有,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希望炎帝陛下能够受到他人的敬畏……” “可是你们的行为早就说明一切,把我的女儿当成人质之后就控制我,我这个炎帝与傀儡有何区别?再说了,你爷爷下套造成了一切痛苦的源头,我颜氏满门不就是被你所害?我前世被狼群一口一口的吞噬掉所有血肉,那种痛到灵魂都无法忘记的痛苦不就是你爷爷所给予的?”楚容珍声音提高了一些,话中的憎恨与痛苦清楚的摆在瑶的面前。 “不是的,我……”瑶被她憎恨的语气弄得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道歉,而楚容珍没有给她任何的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低头,盯着瑶的脸,她一字一句,语气冰寒。 “不是什么?我敢说不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前世今生,毁了我最爱的家人,现在又想把主意打到我女儿的身上?”楚容珍一双眼近乎腥红的瞪着她,满脸布满戾气。 重重的掐着瑶的脖子,她疼痛好像脖子被人猛得打散一样,她紧咬着牙关,伤心的看着楚容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会稀罕?别把你们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什么狗屁的炎帝,什么狗屁的华夏,全部去死!”楚容珍狭长的凤眸之中是深沉的怒意,墨玉般的眼中浓浓黑沉,仿佛黑色的漩涡般,能将人的灵魂吸入进去。 她魅色的眼中含着清冽锐昨的光茫,盯着面前脸色青紫的瑶,她冷笑,“别以为相处过几年就能主宰我的一切,我楚容珍的无需他人主宰,也无须他人指手画脚!” 呼吸完全被夺,瑶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角渗出眼泪,想来是痛苦极了。 她的脸色青紫,无助的看向一边的夙想要对他求助,可是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眼中是心痛与绝决。 好像放弃了她,好像发自内心的想要她去死。 胸腔越来越痛,脑子也越来越沉……直到现在她,她才突然明白…… 啊,她要死了? 这种就是死亡的感觉吗?飘渺的,恐惧的……为什么心底是那么害怕? 原来死亡的滋味是这样吗? 原来,死亡是这么的恐怖吗? 瑶的泪水不停的掉落,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张嘴,无力的轻轻挪动,她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无法停止的掉落,她祈求的看着楚容珍那张冷酷的脸。 珍儿姐姐……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瑶泪眼哀求着……可是眼前这张冰寒冷漠的脸没有半分的表情,最终,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她的身体一软,砸了到地上感受到刺骨的疼痛时,她瞪大了双眼,下意识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着楚容珍双手背后阴寒盯着她的模样…… 她没死? 猛得,她直接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大声的哭着:“呜呜呜……我不要死……好可怕……我不要死……珍儿姐姐……救我……”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与大陆上的女子不同,大陆上的女子自小见识太多人间疾苦,十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嫁与人为妻……而瑶从未出过深山一步,再加上正从未教过她该知道的身为女人家的东西,所以她的认知还是一个孩子。 现在,是一个害怕死亡的孩子。 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瑶哭得十分的大声,她的心智是有些缺陷,可是面对死亡的时候她还是如一般人一样畏惧着,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珍儿姐姐……好可怕……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楚容珍轻叹,与夙对视了一眼,伸手,抱住了她的身体。 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安慰着,瑶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当下也哭得更大声了。 仿佛把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发泄了出来,面对战争,面对血腥之时所积压的恐怖也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宣泄了出来。 楚容珍搂着瑶慢慢蹲下,伸手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时候她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哎……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掐死你!”楚容珍有些无奈,瑶的性格确定苍白了如同一张纸,然而太过纯真的情况下就会出现她这种模样的存在。 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正邪之分,很容易走入歧路。 更加说她是被人为的带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真的?呜呜……珍儿姐姐好可怕……” 那种要被掐死的恐惧在她的心底挥散不去,估计好几天她对楚容珍都会处于十分恐惧的状态。 手,轻抚着瑶的身体,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之时楚容珍无奈的轻叹,扶着坐到一边轻轻的哄着,随后也趁着这个时候开解她,顺便套套她的话。 “你爷爷的事情我不会全部归咎到你的身上,这是他与我爷爷的恩愿,我也不会牵连到你与你的哥哥……瑶,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不忍心看到走入一条不归之路……我注定在这个大陆没有容身之处了,但我希望你还来得及回头。” 瑶静静的趴在楚容珍的怀里没有抬头…… “千年前的国家就算重新建立了又如何?我好不容易把炎帝的历史重新拉入这个世界之中,可是你们的行为却把炎帝那正面形象完全妖魔化,现在大陆的人们听到你们的事情绝不会再同情炎帝被抹杀千年,而是会认为活该!” “那怎么办……爷爷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教我的……说我不需要考虑阵法以外的事情,别的一切听他的命令就好,那我要怎么办……”瑶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她只思考阵法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听从爷爷的命令,不管是好坏,不管是正邪,她从未思考过……只是乖乖的听令行事。 楚容珍伸手揉着她的头,勾起她的脸伸手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轻叹,“你现在思考也还来得及,人的性命不是草木也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一个又一个关系网所构成的旁大的存在……瑶,你看看我,你们没有杀我只是把我绑到了这里,我这个人周围那庞大的一层又一层的关系网却能把你炎月军逼到动弹不得的地步……这就是人啊!!” 瑶伸手摸着眼上的脸水,她不很明白。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明白。 珍儿姐姐想告诉她,不要再乱杀人,否则她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她杀了珍儿姐姐,那么珍儿姐姐的亲人,朋友,下属们……由她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绝不会善罢休。 这是她所杀的生物之中没有的存在,这才是珍儿姐姐所说的:人! 夙也走了过来,伸手抚摸着瑶的头,他的有些严肃,“瑶!” 连名带姓的一声唤,瑶泪眼抬眸。 咬唇。 哥哥! “父亲受伤了,而且还是被你亲手刺伤……本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不过看在你还有教化可能性份上,我原谅你这次……” 泪水从瑶的眼中流了出来……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听到指责的话,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每件事情都是底线…… 她亲手刺伤了父亲,仅仅因为爷爷的命令。 她从未思考过可不可以刺杀自己的父亲,她没有思考过这种行为对不对,她也没有思考过爷爷为什么时候要让她做这种事情…… 她也没有思考过刺杀父亲的时候,心底那疼痛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痛楚并不是如爷爷所说的是错觉。 她十分真实的疼痛着,因为她对至亲动手,心底那唯一的良心在示警。 可是爷爷却说,这不过是幻觉,是生病了,父亲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仅此而已。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讽刺。 原来,她不过是人偶,一个乖乖听话什么也不用思考的人偶。 是爷爷用来实现他野心的人偶。 “哥哥……对不起……”瑶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吐出一句道歉。 “这话你要自已跟父亲说,父亲被我从地牢之中救了出来目前正在养伤,到时事落之后你就要好好的去道歉,明白吗?” “父亲他……” “他是我们的父亲,所以不会计较这些的!”夙轻轻的劝说着,只要这个妹妹能够认清自己看清一切,那么他不会过多的苛责。 最重要的,还是亲人。 瑶这里清醒反省,楚容珍这边算是得到了枚有用的助力,与瑶交谈了一会之后她回了皇宫,正知道她出了皇宫很可能是与她自己的人马联系。 但是他却没有过多的在干涉。 皇城之中他可不仅仅是清除了龙真人,别的势力他也一并清除干净,哪怕她上街去寻找自己的势力,他也有自信她什么也找不到。 对于瑶的手段他可是十分自信的,这可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下一任的氏族长。 皇宫之中,楚容珍的行动没有受到控制,反而是十分自在的四处行走,从而她也知道整座皇宫的人全被屠杀干净了,太监,宫女,侍卫,宫妃…… 所有的所有,宁国与龙真夹在一起分不清血脉的皇族全部被屠杀,包括服侍他们的太监与宫女。 楚容珍漫步在花园之中,四周隐隐还能闻到鲜血的味道,有些不喜的皱起了眉。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慢慢的从她正对面走了过来,深敛的气息,目露精光,一看就不好相处。 那年轻男人的视线紧紧的贴在了楚容珍的身上,特别是看到她身上素净的长裙之时,微微皱眉,“好久不见!” 楚容珍一愣。、 认识她? “你是谁?这里是后宫,你一介男子却乱闯?”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伸手,她所有的情绪完全放松,伸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 随风吹来,墨发白裙,给人如出尘雪莲一般清纯干净。 她的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温暖柔和,又无害。 这是她最拿手的伪装,对于陌生人来说,她的气息当真一点尖锐都没有,会不自然的放松警惕。 男子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楚容珍觉得好奇,这位男子是谁? 看模样不像是异族人……可是……怎么这么熟悉? 男子微微一笑,那清锐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才几个月没见,陛下这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 楚容珍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有十几分熟悉,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见她是真的不认识的时候,男人上前一步,伸手勾起了她的发梢,发在手心把玩,轻轻的,玩味的,成熟性感的侧脸轻轻的勾起。 楚容珍沉得他的脸有些儿熟悉……努力的想,可是却想不起来。 伸手收回自己的长发,阻止了他这种暖睐的举动,楚容珍戒备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所有的温软全为化为了锐利的目光,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向了对方…… 男人轻身一闪,轻轻的笑着,躲开了她的攻击。 稳稳的落定,拱手,冲着楚容珍微微的行了一礼:“在下满,见过陛下!”、 “满?”楚容珍瞪大双眼,声音猛得提高,她不敢置信。 那个皮肤苍老,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虽然知道满是夙的亲叔叔,年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是听说因为窥视天机而变老……不,不对……后来她证实过,满不会预言…… 所以不可能会窥视到天机…… 那他苍老的模样…… 突然,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目光震惊的看着气势逼人的满,心中升起了不怎么好的预感。 “你是潜伏在龙真之中的棋子? 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时候,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这个气势逼人的满,目光之中一片的警戒。 满的手僵在了空中,他微眯着双眼静静看着面前面色大变的楚容珍,感兴趣的勾了勾唇,伸手化为了僵在空中手的尴尬,随手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把玩,凤眸轻抬,成熟性感之中带着淡淡的凌利。 “陛下的感觉还真敏锐,不过成功的骗过了你,想来还是我计高一筹,对吧?”满笑得十发的温柔,可是语气却分外的狠辣,他伸手重重的柔碎手中的花朵,在她的面前伸开了五指,一步步接近。 楚容珍后退一步,目光紧盯,“你与正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你混入龙真,混到赤王的身边不过都是的为了得到消息见机行事,你的目标就是让赤王与龙真圣王二人相斗!” 楚容珍完全想明白了事情之中那些不易察觉的违和感,她这才真的明白。 从很久很久以前,包括在她的母亲悦估计都是他们的棋子。 满一步步的逼近了楚容珍,伸手,撑在她面前的柱子边,细细打量着她,勾唇,“你很聪明,聪明到出乎意外,不过也不要紧,任你再挣扎也依旧逃脱不了一开始就为你设计好的命运!” 满轻轻的笑着,他眯起了双眼,目光之中一片愉悦的笑容,好像看到她脸色大变才是最近愉悦的事情。 “不管你是不是炎帝转世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乖乖的听话为我们所用!” 楚容珍偏头看着身边满的手,她冷泠的勾唇,,轻哼:“让我为你们所用?你觉得这可能吗?”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对于满的话感到好笑。 她向来不是被人玩弄的主,也不会受他人的控制,想要让她乖乖听话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满微微低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脸上,楚容珍偏头,不喜欢这种过度的亲蜜感。 满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偏过关的侧脸,最终看着她的表情一字一句轻笑,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般。 “你的女儿在我们的手上,只要你敢有任何的异动,我们就斩下你女儿的一只手做为什么警告!”满顿了顿,随后,他笑着又道:“给你自由不代表可以让你随意的行动,不想你女儿有任何的损伤,你最好自己好好的掂量清楚!”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楚容珍的心微紧,好像服软了般她偏着头,眼中是不甘。 不甘的意味就这么清楚的摆在他的面前,满也不在意,反而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的不甘而微微的笑着,对她的防备也微松一分,“身为傀儡的你能做什么?啊,我想起来,你确实还有一个用处!” 好像想到了什么,满伸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全身,好像在看货物一样轻轻的看着,随后,才慢慢的眯起双眼笑道:“做为炎帝陛下当然要为了华夏开枝散叶,这就是你唯一的任务!” 生孩子,这就是她唯一的任务,也是唯一能做的。 楚容珍差点气笑了。 把她当成什么了?只能生孩子的母猪? 一种严重受辱的情绪在她的心间不停的萦绕着,她怒极而笑,眯着双眼勾起了唇笑,笑得格外的愉悦又诡异。 “呵呵呵呵呵呵……开枝散叶?谁的?”楚容珍低低的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低低轻笑的声音好像寒冬一扫而过的厉风,莫名的让人觉得后背冰寒。 好像有什么血冷动物在背后爬行的错觉。 满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伸手暧昧的摸着她脸上的肌肤,眼中划过一丝丝的笑意与火热,“当然是在下的!” 啪的一声,楚容珍瞬间就甩开了他的手,用力一挥,在空中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就好像一个耳光般。 伸手轻抚着疼痛的手背,满的锐利的紧眯,看着眼前这个漫不经心掏出手帕擦着手的女子,满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加剧……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楚容珍知道他在忍什么,现在他不敢对她动手,哪怕她不愿意,炎帝之名还是摆在这里。 更重要的,瑶等等炎月军哪怕不会听令于她,可是依旧崇拜着炎帝转世。 这也是正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虽说把苍山各族的炎帝眷属组织在了一起,但是他小瞧了他们对于炎帝的忠诚心,小瞧了年轻一派的反抗心。 满伸手摸着有些发红的手背,楚容珍大手一挥的情况下,下手也是极重的。 楚容珍好像气笑了,她轻轻的哼一声,伸手勾起耳边的发丝别到脑后,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十分温软的笑意,“让我生你的孩子?你氏的野心还真大,想让这华夏改名姓?” 楚容珍静静的站在那里,一道轻轻的微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裙摆在空中划过淡淡的弧度。 微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如同漫天花瓣雨一样在她的身边萦绕,梦幻,勾缠,让她莫名的增加了几分仙气。 因为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再加上她的身体不算太好,面露疲惫与虚弱,与平时的强势比起来她现在更加的柔软,柔弱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特别是看到她脸上的淡淡的笑容时,这柔意又更深了几分。 楚容珍侧着身体任由裙摆被风吹了起来,她扭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满,冷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初离开氏一族的时候并不是私自下山,而是正指使下山的……再把你下山的消息透露给赤王之后由悦那边扮演正面人物在,而你成了苦情的反派,细心安排的‘妻儿子女’被赤王杀掉,你如愿的与赤王有了接触,同时再借着这个名义又可以投靠龙真,在两方之间暗下绊子,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满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微微偏头,眯着双眼,“猜得真准,不愧是你,到目前为止都无人一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被那浅湿的真相迷了双眼,完全不知道,在真相之下还有起因。” 好像十分赞赏般,满的双眼之中露出了十分认同的意思,他一边点头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微红的手背,盯着那一抹红,他看向楚容珍的意味也更阴晦不明了几分。 楚容珍则是静静的看着他,“楚容琴接二连三被刺杀绑架也是你派人做的,为的就是把她带走之后想办法拉到你这边,一个年少的孩子只需要有一点点的扭曲就可以为你所用,再加上她是楚老王爷的孙女,是一枚极好的棋子……你伪装成了老人说是因为窥视天命而受到了天罚,从而让我相信你真的会预言之术,所以对于你所说的事情也格外的坚信,从而不知不觉的成为你的棋子按照你所布下的棋路行动……” 楚容珍不停的说着,以前完全想不通的事情现在这下真的想通了。 她真没有想到他们所有人被一对父子玩弄了,仿佛是挑衅一般的玩弄。 “你不会预言,或许正也不会预言,真正会预言的也不是悦,虽说悦死后夙有了预言的能力……但是他知道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们伪造之后告诉他的,而他的预言之力也并不如大家所知道的那般什么也知道,或许,他能看到只是大约,如果这个人将来会怎么样,而不是这个人明天会不会摔一跤这种详细的事情……夙从小生活在山中,所以会坚信不疑的相信你们的事情,相对的,他也会坚信不疑的认为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楚容珍细细的分析着,她静静的看着,随后,她眯起了双眼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 “如果氏一族从炎帝死后就一直存在了这种野心,你说,如果故意留下错误的预言或者是一个谎言,比如炎帝于千年之后转世的消息,会如何?” “闭嘴!” 楚容珍的话刚刚落下,满像是被触怒了一般,立马冲着她大声一吼,想要制止她接下来的话语。 ------题外话------ 好吧,真相要大白了,说来说去,还是某些人的野心,某些人的计谋罢了 欢迎大家入群一起玩玩,公众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 入群之中只要交上全本订阅,找管理员可以入月光正版群里,群里老司机月光带队 。 241所有悲剧轮回的最终真相 241 满怒了,好像楚容珍的一句话触到了他的心口一般,他用力一吼,反而把他的情绪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就爱上网…… 楚容珍诡异一笑,在满回过神来想要掩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用力的一甩袖子,满想要离开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免得被套走更多的消息。 可是楚容珍没有放过他的想法,反而更加尖锐的刺着他们的心口,“夙的预言之术是你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为什么别人学不会而一代只有一人会预言之术?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不过后果我知道正所做的一切之后明白了一切事情……” 在满不好的预感这下,楚容珍盯着他一字一句唳笑:“所谓的预言之术在千年之前或许有,可是你们现在的预言之术包括夙的,全是放屁!” 满的身体一阵摇晃,他强行忍着心中的滔天巨浪,冷哼:“我氏一族的预言之术是假的?开什么玩笑,夙的预言之术你可是见过的,那可不是假的就可以无视过去的!” 楚容珍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的身边,十分愉悦又挑衅的勾起了唇角,淡淡的,她轻轻笑道:“夙的预言之术我当然亲身了解,他说我一辈子没有任何大灾大难,这不过是一句空话,因为我一旦有难就可以更改,天空有凶星出现乱了我的命星,从而原本无灾无难变成了无法预测……我信天命星辰之术,可是现在,我不信预言之术!” 楚容珍十分坚定的说着,想她还真的被预言之术迷过一段时间,说来也可笑。 一个两个的演技太过高超,让她有一种被骗过去的感觉,从而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神魔鬼妖,这些东西世界一样都没有,那预言之术又是骗谁的? “世间有一种观星术,可是依靠天下的星辰观看天下大势,这从远古时间就有过记录,所以我相信有这种能力的存在,但是如果能清楚的预言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一百个不信!” “可是夙……” “夙的观星术很强,所以他可以测预大事的发生,将星,帝王星,凶星,灾祸之星……这是些星辰本身确实存在,观星术本身就都会难懂,所以我相信他可以看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只是天下大势的一个驱向,我明天走路会摔倒还是会被绑架这种鸡皮蒜皮的事情他可从没有预言过……因为你的原因,还有夙说过悦的事情,我相信了氏一族是可以预言的一族!” 楚容珍伸手,同样轻轻抚着一朵艳丽的花朵,她静静的的摘下,用力一捏,嘴角露出十分冰寒的笑意,“悦本身也不会预言,更别说让我轮回重生了,这都是你们派人杀了我的母亲之后弄出的一个假象……我想想,你们的计划是杀死悦之后告诉夙颜如玉没有死,重生了,随后,你们就随便找一个人代替说是颜如玉的重生就行了,没有记忆就假装重生出了问题……可是你们没有想到,你们随便找的一个人也就是我确是真正的颜如玉!” 满的脚步微微后退一步,他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明白她怎么猜测出来的。 这根本一点的痕迹都没有,一点的破绽都没有,她这是怎么猜测出来的? “你们随意挑选一人就说是炎帝转世,刚好我的楚国的做为引起了你们的注意,做为炎帝转世之人的话也不能太过平庸,所以你们看到了我的存在,觉得我是炎帝转世的最好人选。同时,你跟在了颜恒子的身边教唆他,让他利用凤隐把我弄下悬崖,把我弄去了氏一族之后就想办法控制我或者是想洗去我的记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从昏迷不醒的我的口中得知道,我就是颜如玉的事情……不仅仅我是颜如玉的事情,包括我的烨儿,公仪雪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再无意识的告诉夙,让我相信夙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让我完全的相信的氏一族会预言的事情……” 啪啪啪啪…… 满伸出双手轻轻的鼓掌,他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意,偏了偏头,“你编故事的能力不错!” “急什么,等我说完之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编故事了!”楚容珍同样淡淡一笑,好像挑衅一般勾起了唇,“你不该用真容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告诉你的名字,否则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算到了正的头上,那些怎么也解不开的碎片终究解不开,是你的出现与自告身份让我明白了一切,你就是一根线,将所有的碎片串联在一起,让我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楚容珍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四处走动的侍卫,她目光轻闪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接着道:“你的父亲正起了一个头,把颜恒子与纳兰凌还有龙真圣王三方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你则是接过正的手把我,把纳兰清,把颜恒子,把夙他们,把我们全部玩得团团转!” 满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没有想到只在她面前露了一个脸告之了一下名字就被猜到了这种地步。 楚容珍如墨玉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他,一字一名说得极为的缓慢,笑意也更深了几分。 “我猜,在氏之中有观星术这种本事,不过你们故意教了夙错误的观星术,再加上他没有在大陆生活过从而不知道大陆上对于预言之力向来不太信,更重要的是你们肯定常常跟夙这么说:大陆上的人们都是普通的人类,我氏一族是受上天宠爱的一族,所以才会预言术”楚容珍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十分嘲讽的轻笑,“把观星术与预言术故意的混在一起,让夙以为他可以真的预言一切,说到底,这都是他观星术的能力,可以看清天下的走向与未来将星,帝星的存在,他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你们故意扭曲误导了他!”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满僵硬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想要化解一切都被看透的尴尬。 可是楚容珍才不会在里放过他,她得知了一切的直相,代表着她把握住了主动权。 “下任族长是瑶,她完美的继续了你们的想法,毕竟是你们亲手培养起来的杀人机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还会挑出一个资质不错的人做了为夙的接班人,一旦夙不听话的时候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处理掉,从而培养新的预言人,让氏会预言这一能力继续存在,继续误导别人……而你们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会了掩盖先祖的事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千年前开始,炎帝死去的时候,你们就觉得机会来了,一代代把先祖的观星术扭曲成预言之术,再设下一个千年之局,说什么炎帝千年后会转世,不过就是为了凝聚信仰……从千年开始就凝聚了信仰之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事,就比现在,选择了我成为炎帝的转世,现让我生下你氏的孩子之后就能让氏一族的人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 满的表情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他眯着双眼十分危险的看着她,“你从何知道这是千年之局?你在炎帝墓之中应该看到了什么才对……” “对,我看到了,炎帝说真正的炎帝墓在昊族也就海族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根本不需要什么炎帝墓,你们知道炎帝墓就在海族手里,可是你们得不到,因为你们出不了海,也不熟悉海上的地形,从而你们想要炎帝墓也得不到,最终留下这信就是为了让我读过之后可以派人攻下海族而已!” “那里是灵族的地方……” “当然,想办法杀了灵族大部分的族人之后就跟他们说,如果你们永生永世守在炎帝墓的话我就不动你们,否则杀无赦,你说灵族人会不会乖乖的听话守在墓中千年不出现?” “……”满完全沉默了,虽说没有证据,可是她真的完全猜对了。 “所以说啊我很佩服你们氏一族的,从千年前开始,不或许是从三百年前开始就执行了这种计划吧?炎月军扶持楚昭帝灭了龙真国开始,就把这个大陆带上混乱与复仇的漩涡之中……” 楚容珍说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只有一种。 这氏一族的执念还真重,为了一个皇位,为了这个天下,他们在好几百年前就设计了一切,把这个大陆当成了舞台,设计了一幕又一幕的剧情,让每个人都成为了戏中主角,唱尽人间悲哀。 才智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她不佩服也不行。 满也十分佩服的看着楚容珍,现在他才惊觉,当初选择她做为炎帝转世的替身之时就是一个错误,害得现在华国与楚国两国一起攻打华夏,麻烦不断。 满黑着脸,她迎着楚容珍那得意的表情之时,咬牙,冷哼:“哼,你就是知道一切真相又如何?你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个大陆没有你的容易之处,而你若是有任何异动,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女儿!” 满上前一步,强忍着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她,“给我安份点!” 说完,满这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楚容珍呵呵一笑,随后,她仰着头大声笑着,好像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笑得格外的大声,也格外的愉悦。 她还没有输,本来她输定了。 可是满的出现将她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事实的真相清楚的摊在了阳光之下……不知道那些被骗的人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回头,她静静的看着身后表情阴晦不明的夙,楚容珍十分残酷的眯起了双眼。 谈话的中间,她就感受到了夙的存在,一直没有点明,反而故意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事后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知现在来得有说服力。 楚容珍残酷的勾起了唇角,她的双眼微眯,静静看着神情激动的夙,呵呵一笑,“知道真相之后,感觉如何?” 在她与满一起交流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抹气息,是来自夙的气息,当时她并没有任何的声张,而故意与满十分详细的交谈着,为的,就是让夙能够听到完整的真相,同时也要让满亲口的承认一切。 夙眯着双眼,尖锐的指尖刺入了掌心却感受到不任何的疼痛,他所站立的方向,地面,早就朵朵红梅盛开。 黑着脸,夙抿着唇好像格外的生气。 楚容珍轻轻的笑着。 像夙这种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冷漠的人,一个旦惹恼之后可是十分恐怖的,更别说他一心信任的氏一族却是这么的不堪,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就玩弄于手掌之中,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体现氏一族有预言之力,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孙子,当成亲人。 他如何不气? 平时清冽冷锐的表情完全消失,此时,他的身上掀起了十分恐怖的气息。 楚容珍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有些同情的轻叹道:“你我同是傀儡,我本不该嘲笑你,不过谁叫你是氏一族的人呢,所以我刚刚的话你当做没有听到吧?” 不可否认她有一些牵怒,但是她还是分得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的?”夙淡淡的回头,他没有在意楚容珍的话,反而十分不解的看着她,这种隐密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一点的破绽都没有,一点的漏洞都没有,她为何会猜到? 楚容珍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微微一笑:“皇陵之中,我看到炎帝写给千年自己的信件之时,想到了那些炎帝墓的地图之时我猜到了一个大约的片断,可是缺少一个人的存在让我完全无法把猜测完结的联在一起,可是满刚刚出现了……一瞬间,我猜测的碎片完全连在了一起,让我猜到了不是事实的事实!” 在夙沉默畏惧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摸了一下手腕,手腕之上的小小跟阿大并没有带走,或许公仪初他们们有意的隐瞒了小小跟阿大的存在,她身上别的蛊虫都被带走,所有的毒药也被拿走,唯有阿大与小小十分沉稳的盘在她的手上。 伸手,抚摸着小小的蛇冠,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世间没有炎帝转世一个说,也没有预言之说,夙,你平时观星所看到的事情都是近日会出现的吗?还是说,你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明天会做些什么吗?” 夙抿唇,久久才抬眸,“不清楚!” 对着楚容珍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以前我就说过,氏一族的预言术并不如你们想的那般什么都知道,而是……” “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能力,还记得当时你出氏一族之时说你的能力觉醒觉醒的时候,随后,你的儿子出世之后你的能力消失……夙,你的能力是真的消失了?” 夙低着头,皱眉,一时之间要推翻他从小接受的知识还有些为难,下意识解释,“我确定看不到天命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儿子的存在,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我儿子的星辰与千年前先祖的星辰是同一颗……” “可是这并不是预言术,而是观星术的一部分,对吗?” 夙:“……” 确实不是预言,他是通过星辰知道了有将星的出世,他的儿子与千年前的先祖是同一颗将星,可是无法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出世,什么时候……咦,细节,他真的好像不知道。 氏皱眉,偏着头,细细的沉思着。 “我拖凉陌查了以前的事情,观星术确定存在,通过星辰的运转而知道人的命运……但是这并不是预言之术,预言是可以清楚的知道一样事情的走向,将来会发生什么,而你所知道的只是一般的命运轨道,一个模糊的概念,对不对?” 夙张口想要说什么,楚容珍再次打断了他,“拿我的事情,你当初说我劫过去之后一生无灾,可是看看我这次因为中药而差点死掉的事情,虽然没有死可是不否认的就是灾难,当初,你为何没有算到?” 说到这里,楚容珍的心也越来越坚定了,“也是这次的事情让我的感觉到了奇怪,与满见面的一瞬间,我猜测的一个又一个片断都得到了证实。 轻轻弹了一下袖子,楚容珍走到夙的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瑶的事情还来得及,她的年纪不算太大而且还有悔过之心,所以你现在要尽全力拉她一把,不能让她走让正满的道……氏一族还可以在你的手中扭转过来,有野心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子孙后代……” 夙眯着双眼深深的看着她,久久的,才勾唇,“你真的很懂如何让人为你用!” “可是这并不是为了我,你大可以当做为了瑶,她现在就如果同杀人人偶一般没有自己的想法与思维,这种存在不可怜吗?”楚容珍偏着头,默认了夙的话。 不可否认这鼓励之中也有利用,只有通过夙才可以将氏的阴谋说出来,只有他这个氏一族的人亲口诉说,可信度才最高。 虽说是利用,可是这也是扭回瑶的办法,再这样下去瑶迟早就步上他们的后尘,成为一个野心家。 最起码现在正他们并没有教瑶什么是野心,只教会了她放弃思考而已。 如果真的教会了瑶什么是野心的时候,到时,哪怕是夙也无法将她拉回正道了。 夙抿着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十分不好的看了她一点,随后道:“等我消息!” 这时,门口的楚容珍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才慢慢的走回了宫殿。 夙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凉陌为首的几人,与当时一样结盟的之人。 一个个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完全沉默。 如果他们信仰的炎帝陛下真的从未转世的话,那么他们算什么?、 人偶?战争兵器? 不管他们如何想这件事情,反而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死寂之后就会是滔天的波浪。 楚容珍与非墨见了一面之后,凤优与凤华两人小心的绕过所有人来到了楚容珍的身边,因为两人的轻功之高远高于炎月军中的任何人,再加上凉陌他们一个个表面臣服正,实际上心早就团结到了一起,所以哪怕知道凤优与凤华的存在也会替他们遮掩,更加说他们完全不知道凤优与凤华潜伏到了楚容珍的身边。 接连几天,楚容珍没有出门十分安份的在她的宫殿之中哪里也没有去,伸手,轻轻的扣着桌面,她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女儿的下落不明,虽然知道被带走到了鬼谷族与墨谷族的老头子手上,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动手,凉陌他们暂时不可能行动,省得让正知道她有反意,反而会坏了大事。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帮手,想做些什么也麻烦,她尽可能的不想麻烦到凉陌,想把她尽可能的保存下来,这可是十分重要棋子啊! “哎……” 楚容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的成为他人的棋子,想想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那些老怪物,迟早有一天我拔光他们的胡子!”楚容珍恨恨的轻啐着,想到成为他人的傀儡心中就一阵的不痛快。 偏偏现在也只有忍了。 能忍就忍,忍不下去也要忍。 “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别说胡子,就是的性命属下与凤华一起会逞到您的面前!”这时,空气之中,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凤优的声音。 楚容珍惊醒的回头,瞪大了双眼,“优,你来了?” 她一点气息都没有感受到,看来凤优的轻功又高了不少。 凤优一袭黑色高束缚长发静静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弯腰,行礼,“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凤华也在?” 凤华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抬眸看了一眼门外的玄鸟氏,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行礼:“是,属下在!”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双手搭在了凤华的肩上,她眯起了双眼,“去跟公仪初把我的蛊毒要过来,还有还有,虎卫有没有来这边?没有的话就跟非墨取得联系,给我带话给纳兰凌……” 楚容珍阴测测的笑着,呵呵,要是纳兰凌知道当初的一切都是正一手造成,以他的脾气来说,会不会暴怒? 听说他可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因为心爱的妻子原因而被瞒了这么多年,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妻子的事情不过是正的一个陷阱之时,他暴怒报复之下,正能抵抗几分? 想想,就觉得有趣啊! 哈哈哈哈……正正,你的才智确实多谋,可是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一以敌十,愚蠢致极! 楚容珍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痛快的表情,好像能想象得出纳兰凌知道一切真相之后对他的疯狂报复,她的爷爷已经死了根本不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她,有义务代替爷爷好好的向他问声好。 呵呵…… 凤优与凤华两人看着楚容珍走到桌前一边写信一边笑得十分诡异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候事情,直接楚容珍把信写好之后交给了凤华,凤华拿着信件快速的去找非墨,让非墨来处理这件事情。 只要把消息传到了给纳兰凌的手中,好戏,才是真正上演的时候。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愉悦的眯起了双眼,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浮动的人影,是玄鸟氏正在向她打着信号,让她警戒。 楚容珍给凤优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凤优点头,轻身一闪,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这是,大门推开,正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变腰,行礼,“参见陛下!” “族长这是有事?”楚容珍坐直了身体,目光,快速的与正身后的瑶对视一眼,随后十分正色的轻咳一声,表情冷凝。 绝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 正也不在意她的情绪,自顾自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深深弯腰,随后,他慢慢道:“陛下的宫殿在炎月军日夜赶工之下建好了,陛下可以搬进新居居住!” 楚容珍挑眉。 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修了,到现在修好,想来那宫殿比现在也不会差吧? 楚容珍伸手撑着下巴,“我觉得这里蛮好,住着舒服!” “陛下是龙凤之身,怎么能住别人住过的旧宫殿,新宫殿落成,还请陛下移步!”正的语气十分的事坚定,仿佛楚容珍不过去住的话他绝不会妥协。 楚容珍的笑容沉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正,气氛有些冷凝。 瑶见状,心中一紧,立马站了出来,她冲着楚容珍撒娇道:“珍儿姐姐,那座宫殿十分漂亮,你就去看看嘛,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瑶从中缓和着气氛,她不想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不语…… 正弯腰的弧度更深了几分,“请陛下移步!” 楚容珍重重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好像格外生气般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中间还踢到了一个花瓶…… 正与瑶看着她气冲冲的模样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现在的情绪不好。 被突然带来这种地方,情绪自然不好。 楚容珍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门口,一顶软桥停在那里,她看了一眼,大步离开…… 太监们抬着轿子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多言,只能低着头慢慢的跟着…… 而正见状也步行一步步缓缓的朝着那宫殿而去…… 九凤傲天,气势恢弘,与一般的皇宫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原本的盘龙柱换成了凤翎,气势与龙纹相比不会逊气,反而更加的富丽霸气,有着百鸟之王的高贵与美丽,是龙纹所没有的柔美。 美丽中带利刃,就由楚容珍这个人一样。 美中带毒。 楚容珍站在雄传壮观的宫殿前面,她抬头,静静的看着…… 在她的眼里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间十分华丽的牢房,如果她无能的话,这就是她一辈子的牵房。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成都为华夏的象征,生下氏一族的血脉。 可惜……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目光静静看着这美丽又奢华的宫殿,她冷笑。 她可不是脆弱的女子,一生在这华丽的牢房过活? 不斩掉她的四肢断掉一切逃跑的可能性,总有一天,她会逃出去的同时将这一切毁灭。 “陛下觉得这宫殿如何?”正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宫殿,微微眯起了双眼,一抹十分冷酷的琉光划过。 华夏女帝? 不,这只是一个名头罢了,他们只有需要一个炎帝的存在,别的,都不需要。 统一这个天下的将会是他氏一族,所以不急,产生氏的血脉之后就没有了用处,到时是杀是留,完全不用过多思考。 一个如玩物般的女人罢了……大不了给她荣华富贵,再不听话就不必手下留情。 正慢慢的低着头,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静静道:“正,龙真人屠杀得怎么样了?” 正微微一愣,随便慢慢的低头,掩下了眼中的光芒,“回陛下,现在国内的龙真人基本上清除完毕了,只有焰国所在的龙真,随后是楚国,华国……” 十分直白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嘲讽又藐视的行为。 她不过是一只被关在笼中之凤,告诉了她一切真相之后又能如何? 楚容珍冷笑,“你们这是打算征战整个天下?” 正跟在她的身后,对于她的嘲讽没有任何的生意,反而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陛下说错了,我们不过是为了斩草除根,将这个大陆上的龙真人完全斩杀干净!” “斩杀干净?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攻打大陆上的所有国家?难不成这是我的错觉?”楚容珍抿着唇,眼中同样幽沉流转,两人的心思都阴晦不明,都在暗中交手着。 “陛下说笑了,华夏重现于世,炎帝之威再现这个大陆,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哪又有心力去征战这个大陆?”正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 “是吗?” 楚容珍不再计较这件事情,反而抬步一步步走入了宫殿……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不比任何一国国君的大气,这座宫殿偏女性的奢华柔美。 楚容珍抬头静静的看着,双手背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正打量着她的表情,试探性轻问,“陛下满意吗?” 楚容珍只是淡淡的环境了四周一眼,“花了不少的金银吧?” “呵呵,这是陛下的宫殿,自然要世间最好的东西,不算多少!”正笑了笑,随后,他弯腰,慢慢的退了出去……在离开的时候十分诡异的看了楚容珍一眼,笑道:“陛下请好好休息!” 随后,他离开了。 原本他离开了宫殿之中就无别的气息了,可是楚容珍莫名的沉得哪里不对,她皱皱眉…… 十分宽大的宫殿之中沉寂无声,可是她偏偏听到了十分沉重的呼吸声,她挑眉,慢慢的,朝着呼吸声的方向走去…… 奢华流云帐之中隐隐的好像有活人的气息,而且气息格外的杂乱,楚容珍一步步走了过去,猛得挥手…… “你怎么在这?”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的看着被绑在床上全身**的夙,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同时,夙的脸也黑如同锅灰一样…… 大爷的,这画面尴尬死了。 夙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口中塞了布条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此时,他的身上呈现十分诡异的红。 楚容珍下意识扭过头,背对着夙伸手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夙立马上就弹坐了起来,伸手,披着床上的流云帐当做衣袍直到从床上走了下来,脸,气得不停的抽搐着。 看到他身上披着衣服之后楚容珍才拿开眼睛上的手,无语的看着他的模样,“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夙的身体有些发软,全身也露出十分诡异的红,他一手撑着床稳住自己的身体,随后,才慢慢的回头,咬牙切齿:“他们给我下药了,你没中药?” 夙疑惑的的看着她,这房中该有无色无味的春药才对。 楚容珍摇了摇头,抽抽鼻子,随后拉开袖子看着手上盘着的小小跟阿大,“刚刚小小咬了我一口,我以为是毒药,原来不是啊!” 小小会吞噬她身体的毒素,本以为它这次动作是因为房中有她不知道的毒素。 毕竟鬼谷族的老怪物也不是吃素的,不然千九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听话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非颜在他们的手中,千九一直紧盯着,生怕非颜出什么问题。 各族的老怪物们都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否则他们也不会结盟一起想要反抗。 夙伸手拔了一身上的布,他撑着身休表情有些痛苦,慢慢的,他才抬起脸,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这个房间下了春药,爷爷与小叔两人设计了我,想让我与你成其好事让你生下氏一族的血脉……” 那个老东西,难怪离开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 “你现在怎么样了?”楚容珍没有走过去,反而后退了一步,现在他这种中药的人来说,她越近反而会越扰乱他的心神。 夙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唳的笑容,他一直以来不悲不怒,可是这次被自己的亲人算是伤到了极致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唳笑,眯着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低低的笑着,莫名的让人觉得十分的恐怖,奇怪。 楚容珍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我现在身上没药,等下,我让凉陌给你找解药过来!” “算了,这里的人早就被换了,围在外面的都是爷爷的亲兵!”夙重重的喘着粗气,他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体之中那一阵阵的火热不停的摧残着他的理智,而他,也是恨到了极致。 明知道他跟舒儿成亲还做出这种事情,这就是家人么? 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的家人。 夙跪趴在地,重重的喘着粗气…… 楚容珍抿唇,挥了挥手,“凤优,去找解药!” “是!” 现在舒儿怀孕,把她带过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让凤优去找一个解药了。 楚容珍走到了夙的面前,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然而扶着他一步步朝着浴池而去……还好这里有一一个浴池,可以让他泡一下冷水暂时缓解一下现在躁热的心。 将夙扶到了冷水之中才解开了他的穴道,楚容珍收起了银针,远远的后退了几步,看着夙那紧皱的眉松缓了一分的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 好像有些用。 夙坐在冷水之中偏过头,理智也回了几分,他的看着离他不止十步远的楚容珍,微愣,微后无力轻笑,“让你费心了!” “不会!”楚容珍摇头,心中,早就把正他们骂得一个狗血淋头了。 ------题外话------ 炎帝转世本就是一个谎言,全是正跟满两人引导三方乱斗的结果,想想,几百年前就开始布下的局,可啪!猫扑中文 242针对舒儿的陷阱 242 楚容珍站在远处微微皱眉,她想了一下,随后还是走到了夙的面前,露出手中唯一银针刺入了夙的某个穴道之中,她的银针早就被拿走,全身上下只有小小跟阿大,别的东西全部被带入这里的时候就被带走了。看到网 这根银针还是凉陌留下的。 银针,刺入了夙的穴道这后,夙的表情又好了一分,这时,楚容珍才后退,思索着她的蛊毒拿不回来,怎么的也要把她保命的银针拿回来吧? “现在你要怎么办?出是出不去了,不过……” “我现在担心舒儿,你说那个傻丫头会不会闯进来?”夙轻轻的喘着气,他的眼中一片的担忧。 很可能,听到他出事,估计真的会暴走。 万一…… 楚容珍有些想不通,刚刚满好像透露出了一些对她有意的气息之后反而没有动手,而是把不甘愿的夙绑了过来……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楚容珍没有回答夙的事情,反而十分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一个怪异的问题。 好像哪里不对…… “就凭丫头那暴脾气,真要知道我的出事的话,真不知道她急成什么样……”夙微微闭着双眼,他的目光温软又怜悯,想到舒儿的暴脾气,他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突然,楚容珍的表情一凝。 她立马伸手,暗中,凤华走了出来…… “凤华,你去看看舒儿是不是在皇宫了,要是在的话立马来报!” “是!” 凤华立马离开,而一边,夙听到了楚容珍的话,他立马睁开了双眼,“舒儿有什么事?” 楚容珍的表情有些冷凝,她抬眸静静的看着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爷爷他们要对舒儿下手了!” “什么?”夙一下子就从浴池之中站了起来,身上的流云帐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把他的体形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因为出水太猛,他的身体晃了晃,随后又扑通一声摔回了水中…… 目光,十分焦急的看着楚容珍,想要从她的脸下读出些什么。 “你没事吧?” “没事,舒儿她会出事?”夙的心全在舒儿的身上,想到她会出事,他的心就躁动不安。 楚容珍走到一边伸手挑开了窗纸,她静静看着外面一片死寂的模样,她能感觉得外面暗处正紧盯着急里的一道道视线,把她当成犯人一样对待的视线。 她眯了双眼,艳红的唇轻勾。 “舒儿一直以来与我的关系最好,也最听我的话,想必正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舒儿建立了赢国,虽说只是一个小国,可是对于正来说,她不是炎月军的一脉却有了自己的国家,这是一种挑衅!” 楚容珍眯着双眼静静的说着,这虽只是猜测,但她相信这一定就是正的心中想法。 “舒儿能入炎月军是你私自弄的吧?现在的舒儿成了炎月军一员,所以正无法光明正大的将她踢走,如果她仅仅只是赢族的族长倒也还好,可是她偏偏是赢国的女帝……我的身边势力太多,必须要斩断一些,舒儿就成了第一目标……舒儿一死,整个赢族都会为正所用!” 楚容珍伸手抚摸着手上的小小跟阿大,她用力的弄破自己的手腕,小小与阿大瞬间清楚…… 轻轻点着小小的头,目光,却静静看着暗中那些不动声色紧盯的探子。 不是凉陌他们的亲属,完全被替换,把她困在了这个笼牢之中…… 连凉陌,鲜于灵这些人都开始防备,正现在真的要下手了,要斩断她所有的势力,让她成为一个傀儡女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就是利用了舒儿的脾气与你的事情,只要让舒儿知道你成我在一起成了好事,以她的脾气来说不管是天皇老子还是亲爹娘都会揍一顿再说,到时,一个弑主的罪名就定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击杀!” 楚容珍的话落,夙的表情更加的急怒了起来,他不想舒儿出事,也想不到他的亲人竟会把主意把到他最爱的女人身上。 这还是亲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真正的亲人刺杀他的父亲,不会伤害他的女人,不会把他的妹妹训练成一个杀人人偶…… 这不是他的亲人。 夙气得差点吐血,而外面,舒儿也气得差点吐血。 一大早夙出门,她一个人无聊在住在客栈之中,本想着夙中午回来之后去吃好吃的,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最后,她来到了皇宫之外想要打探消息。 因为她身份的原因,因为她是站在楚容珍的那这,所以正对舒儿的防备十分的重,根本不让她进宫,在她四处走动的时候身边也有不少的人棋子。 炎月之中,赢族人都被派到了最前线远离京城,为的就完全消弱她的势力,消弱她就是消弱楚容珍。 皇宫之外,舒儿来来回回不停的四处走动着,久久的等不到他的消息,舒儿恨刀的一脚踢到了宫墙之上……一下,两下,三下…… 死夙,你再不回来的话老娘跟你没完! 在舒儿野蛮发泄之下,四周,灰尘四溅…… “这不是赢国陛下吗?怎么在这里踢墙?难不成惹您不悦了?”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淡淡了传了过来,舒儿回头,对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虽然长得还不错,可是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舒儿扫了他一眼之后继续用力的踹着宫墙,仿佛把墙当成了夙,一定要踹个尽兴。 舒儿的无视让满有些讶异,随后,他又上前一步,微笑,“赢国陛下这是怎么了?有事的话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你!” “是么,那麻烦带我飞过这宫墙!”舒儿回头,眼中的暴唳怎么也消散不了,最近因为楚容珍的消失与被困,她的脾气完全收敛不了,反而唳气慢慢的重了起来。 舒儿的身体深处有些唳气,,虽然被夙压了下去,可是并不代表全部消失。 不过是暂时的压下…… 现在,她感受到了什么,心中那不停翻涌的气息在心底沸腾,好像有什么时候东西压抑不住要爆发出来了。 满抬头看了看那高耸入云的宫墙,他无语的抿唇,“陛下说笑了,人又不会飞,怎么可能越得过这高墙?” “滚远点!”舒儿极力的忍着烦躁的情绪,心中数着:夙,老娘再给了一柱香的时间,要是再不出来咱两没完!” 满:“……” 他想不通夙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没有一点温柔可怕,也没有半分道理可讲,简直就是暴君的模样。 他不怎么会应付这种女人。 “对了,刚刚在宫中,在下看到了夙的身影,陛下是在等他?” 舒儿回头,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认识夙?” “自然,在下也是氏一族的人,自然认识!” 舒儿深深的打量着他,随后,露出来一个愰然大悟的表情,“噢……难怪说你这么面熟的,原来你是氏一族的人啊!” 舒儿的情绪也好了一眼,她走到了满的面前笑了笑,“那夙现在在哪里?” 有些咬牙。 满打量着舒儿的表情,走近之后再看,长得确实不错。 属于那种可爱纯真的外表……不过从她的性格来看,还真的不讨喜。 “现在他还有些事情,要不在下带你一起去他那里?”满双眼一眯,眼中,十分诡异的光泽在眼中一扫而过,快得好像是错觉一般。 舒儿自然没有发现,她开心的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晃了满的双眼。 “好啊,太谢谢你了!” 舒儿那开心甜笑的笑容就好像棉花一样柔软,让人忍不住的沉睡在其中,让满的心中也忍不住的对她露出一抹好感。 想到他的目的,满轻咳了一声,将一切情绪压下之后他微微笑着伸手,“陛下请!” 舒儿这才开心的随着他一起走入了皇宫,非墨他们十分明白的叮嘱过她不要乱走,因为所有人都成了眼中钉,此时,很多很多人都盯着她,只要她走错一步,就会成为小姐的负担。 这也是她为何在宫外发脾气也不强闯的原因。 随着满一起走入了皇宫,她左看右看,对于这个皇宫没有半分的好感。 敢私自带走她的小姐,从沉王府之中把小姐带到了这种地方,埋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伏兵,疑兵……让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这里。 她讨论炎月军的人。 而且……她见过夙的爷爷,身上散发着很不好的气息,是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接近的气息。 她没有别的本能,生为赢族人,所以天生对心有恶意的人十分敏感,这也是赢族人在一次次的撕杀之中活下来的最大的本能。 对自己有杀意的人可以通过杀气感知。 从她来到这里与夙一起见过了他的爷爷之后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爷爷不喜欢她,不仅不喜欢,反而对她有着恶意。 因为是夙的爷爷,所以她从未说过这件事情,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从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而这次…… 她不傻,所以也同样明白身边的男人不安好心,不过她直接无视罢了,她需要进入皇宫寻找夙,有一种预感,夙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让她快些入宫,让她一定要保持平常心,让她不要随着性子闹事……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气得想杀人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明知身边的人不安好心她也还是入宫了。 “陛下找夙的话要去炎帝陛下的宫殿!” 突然,舒儿的停步一顿,回头,看着微笑的满疑惑问道:“炎帝陛下的宫殿?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清楚,不过在下倒是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说是炎帝陛下召夙侍寝呢!” 双眼,紧紧的盯着舒儿,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直到看到舒儿脸上露出了暴怒的情绪之时微微眯起了双眼,勾唇:她的性格冲动易怒,是十分好激怒的存在,否则也不会把第一目标放在她的身上。 如满所想的那般舒儿气得咬牙,她瞪大了双眼,声音直接拔高,“侍寝?本王的男人?” 满微眯着双眼微微变腰,表情不变,“确实是这般,听说有人觉得炎帝陛下的血脉不能是他国的血脉,所以建议各位族都送上一位夫侍给炎帝陛下,而氏一族挑选的就是夙!” “混帐!”舒儿一声重吼,她的情绪好像被逼到了极致,一声暴吼也让满的心一紧,明白他这是成功了。 成功的挑衅到了她,激怒了她。 “夙是陛下的王夫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各位族长也在过份了,听说说这建议是茶尼族提起的呢,要不是那女族长提起了这件事情夙又怎么会成为炎帝陛下的玩物?” “闭嘴!” “所以在下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想去通知陛下您,走到宫门口正好遇到……可是现在说不定一切都迟了,鲜于灵给夙下了催情药的……” “闭嘴!” “那是您的王夫,可是鲜于灵却强行的把他送给了炎帝陛下,据说原因是炎帝陛下看上了她身边的那个华国之宠,她舍不得交出去就动了陛下的男人……” “我说了闭嘴!”突然,舒儿一手掐着满的脖子,气到双眼划过一抹腥红,妖残之光在她的眼底不停的闪烁着。 用力的掐着满的脖子,满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以她的性格不是去报复而是对他动手,脖子被紧紧的掐住,他双手紧握,用力的挣扎着,还是下意识挑衅道:“陛下这是对我一个无辜的路人发火么?还是因为炎帝陛下是您的主子,所以不敢对她说什么,只能把王夫被夺的怒火发到在下的身上?” 原本暴怒的舒儿这时却笑了,她慢慢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眯着双眼紧盯着面前满,“你们所有人都把本王当成了白痴,该不会以为本王听信了你的话吧?” 满的心中瞬间一冷,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抿唇,“什么意思?” 舒儿的袖中轻轻的晃动,里面爬出一条小小的蛇身,是小小。 小小高扬着头,从袖中爬到了舒儿的手背之中,探起蛇身盯着面前满的脸,小小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抗意,在舒儿轻轻晃动的手背的时候它才用力一咬…… 刺痛,从满的脸上传了过来,他下意识皱眉…… 这时,舒儿放开手,松开了他。 伸手,想要摸小小的蛇头,不过小小的头一偏,拒绝意味十发分明。 舒儿挑眉,哟,这小家伙难不成只准小姐一人摸它? 有小脾气呢 舒儿这才收回了目光,目光,扫到了满的身上。 夙的身体无力的滑落,他伸手想要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发现他根本使不上力的时候目光紧盯着舒儿手背之上的小小,他咬牙,“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儿此时全身的气息大变,刚刚还暴跳如雷般的愤怒着,此时,她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艳红的唇角轻勾,一身黑裙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给人的感受却是十分的压抑,迫力十足。 她扬了扬头,冷笑:“本王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倒不如果你是谁?把本王引入皇宫又出声挑衅,简直就是巴不得本王在皇宫大闹一场般……是不是最后,再把怒火牵到了小姐的身上,治本王一个弑主的罪名?” 舒儿轻眨着双眼,一下子就是说出了满心中的想法。 满震惊看着他……总觉得,他是不是太久没有与颜恒子以外的人接触了,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缠? 舒儿脸上的笑容更重了几分,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唇,轻轻一笑:“呵呵,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把本王当成了白痴……本王是不爱思考也不喜阴谋诡计,但是别忘了本王是跟在谁的身边,也别忘了,一个白痴可以成为赢族的族长?想要设计本王的话怎么也要付出一点代价,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很抱歉,你被本王迁怒了!” 舒儿笑得张扬艳烈,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一个无脑之力,只不过她喜欢不思考的模样,喜欢跟在小姐的身边什么也不用操心,如年少之时在娘亲身边生活的那种感觉。 小姐给了她类似娘亲的温柔,而她也愧疚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娘亲,虽说只是养父母,可是对于她来说,把她培养起来的父母才是她真正的娘亲,爹爹。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破坏力而失去杀死了他们……她的心中一直有愧。 直到遇到了小姐,一种跟娘亲十分相似的温柔,会温柔的揉着她的头,那种动作带来的感觉与记忆之中娘亲的温柔一模一样。 小姐喜欢她没有心计无忧无虑的模样,所以她愿意在她的面前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永远长不大,哪怕被称为白痴,哪怕被认为有天生的性格缺陷,她也不想离开小姐,不想离开这一抹温柔。 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代表她真的如所有人想的那般像个白痴一样活到现在…… 满紧紧的盯着舒儿,他没有想到原本挑选出来的最好动手的存在是这么的难啃,他查过楚容珍身上所有人的消息,对于她的事情也查过,本该是就是一个天真怪力女才对。 失算了……不,是被骗了。 被她伪装骗了。 “哼,你现在身在皇宫之中,不管如何挣扎结果都定了!” “这可难说!” 舒儿一步步走到了满的面前,伸手,一把扭断了满的手臂,像是折一根树枝一样轻巧。 满一声闷哼,他痛得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额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而舒儿则是十分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抬起脚,重重的踩到了他的肚子上,此时,满一点反抗都伸不起来……不是因为他不敢反抗,而是不能。 小小的蛇毒深入了他的身体,此时,他像是被点穴一样动弹不得。 神经类的毒素慢慢的吞噬着满的感知,可是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明明想要反抗,可是连手都抬不起来。 一手踩到了满的肚子上,舒儿弯腰低头,一手扯着满另一手完好的手,幽幽冷笑:“从小姐派出小小到达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单纯,没想到你们把主意打到了小姐与夙的头上,该说你们愚蠢还是说你们找死?” 用力,再次用力一扯……舒儿眼中的唳光一扫而过……此时,满这只手臂被舒儿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断裂的地上鲜血四处飞贱,那种被硬生生扯断的血肉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最重要的,那森森白骨就露在舒儿的眼前,可是她却咧着嘴,十分兴奋的轻轻笑着,好像闻到的鲜血味是一道兴奋剂般。 她的心中,暴唳的杀意清楚的浮现了出来…… 赢族人远比茶尼族难控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纯正的茶尼族血脉,再加上他们的生活环境,祖祖辈辈以撕杀而活,在鲜血之中讨生活,这就是赢族人千年来一直存在于这个大陆的能力。 他们靠杀为生,祖祖辈辈,鲜血的味道深入灵魂。 心中的暴唳远比茶尼族人还要难控制…… 满痛得一瞬间就昏了过去,他因为中了小小的蛇毒,所以直到双眼看到舒儿手中的断臂之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疼痛,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之中失去了意识。 舒儿随手甩开了她手中的断臂,伸手,提着满的一只脚,拖着他昏迷过去的他一步步朝着楚容珍所在的宫殿而去…… 楚容珍派出了小小,聪明的舒儿一瞬间就猜到了她的用意,同时楚容珍也坚信舒儿能明白她的意识,因为她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舒儿并不如平时表现的那般傻呼呼。 在她被困氏一族的时候,舒儿脱离所有人的帮助,独自一人得到了赢族不说,还把赢族建成国。 光是这一件事情,她就一直坚信着舒儿在她面前的不过是假象。 因为她明白舒儿对她没有恶意只有依赖,所以她从未介意过。 这次她的身边只有凤华与凤优两人,两人都有任务,所以她把小小送了出去,小小的神智已开,明白她的意思,将把送到了舒儿的面前。 舒儿在宫墙之边一瞬间就看到了小小,同时,也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楚容珍的意思。 杀! 小小的毒素小姐说过基本上天下无敌。 平时,小姐也从未唤醒过它,除掉十分必要的时候她才会唤醒……这次小小出现在她的面前,意思也十分分明了,让她不要手下留情,杀! 由着她的性子闹,闹得越大越好。 现在是战争时期,正要动舒儿的话一定要顶住压力,由非墨那这施压,她就不信正还可以沉得住气。 此时的楚容珍不知道,舒儿不仅明白了她的命令,同时阴差阳错之下废了满,废了正最优秀的帮手。 原本可以沉得住气的正在看到满那残破的身体之时,所有人的理智完全飘飞。、 而楚容珍要的就是这种下场。 舒儿拖着满一步一步在皇宫之中走动着,身下的鲜血在地上拖行留下了一地的血痕,远远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舒儿的身上仿佛带着浓浓的血气,那刺鼻的味道慢慢的传了出来,传到了她面前围住她的士兵的面前。 这些是宁国投降的士兵,平时负一下皇宫的安全,重要的地方依旧炎月军把守,他们最多守守宫门。 看着舒儿那幽暗如远古魔神的样子,他们忍不住的后退几步,声音颤抖,“大胆,来者何人敢闯禁宫?” 舒儿不语,只是拖着满一步步朝着内宫而去,只要走入了内宫,她就可以看到小姐了,就可以看到夙了。 “站住,再不站住就不客气了!” 可是舒儿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反而抬眸,那如野蛮般的双眸静静的盯着他们,仿佛他们只要敢动一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般。 这些士兵对于炎月军,对于异族人心中都有阴影,此时,舒儿的表情嗜血如同野兽一般的模样深深的震慑到了他们,想到了炎月军破开国门大肆屠杀龙真人与士兵的时候,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力拥下兵器跪地请求饶命。 他们本身是禁卫,号令最强大的幽影军,可是事实却直接让他们明白,他们不过是一群被训续的半成品罢了。 一半的精锐去了焰国,想要在那里重新建立一个新的龙真国,而他们不过是被舍弃的存在罢了。 双腿微软,明明他们这么多人,可是他们的心中生不起半分的反抗之意,心中那鲜血所铺成了一幕在他们的心底不停的回放着,害怕有一天会如之前那些被屠杀的兄弟一般死去…… “来人啊,弓箭手准备!”为首的统领看着舒儿一身是血的模样,想到他现在职责,虽然害怕这个女人,可是他们更害怕炎月军的军师——那个少女,瑶。 舒儿艳红的唇轻轻的勾了起来,她伸手把满提到了身前做为盾牌,冷笑。 为首的统领看到了满的脸一瞬间,他的魂都差点吓飞了,。 失声惊叫:“满大人?” 不,不可能的……不好了,满大人出事了,那后果…… 为首的统领看到舒儿手中的人是满之时,当下,他的心一瞬间就提了起来,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件事情他明白,要惨了,坏大事了。 他们所有人,或许都活不了。 统领与守门的士兵都看到被弄成如破烂人偶模样的满,他们一瞬间后退,逃离的原地……不行,要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女人杀了满大人。 他们不知道,满没有死,只不过是因为中了小小的蛇毒再加上舒儿断了他的手臂而痛昏了过去,流血过多让他一直昏迷着,完全醒不过来…… 没有拦在她的面前,舒儿也不会追着这群小鱼小虾,反而挑眉看着手中的满。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炮灰,没想到还是一个大人物? 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舒儿拖着满来到了楚容珍所在宫殿前,还没有走近宫殿,暗处,一道道的黑影全部闪了出来,还有一个离开了原地朝着别的方向而去,估计是报信。 舒儿被拦到了宫殿之前,扫了一眼面前杀气腾腾却没有率先动手的黑衣人,她伸长了脖子,“小姐……夙……小姐……你们没事吧……小姐,我可不能动我的男人啊……还要夙,你要是忍不住的话我阉了你信不信?” 扯着嗓子,舒儿直接大叫了起来…… 久久的,宫殿的房门没有打开,舒儿的眼中露出一抹焦急,“坏事了,不会真成好事了吧?” 她伸手抓了抓头,扯着急嗓子再喊,“夙,你个混蛋,我数三声,给我滚出来!” 这次的声音夹着一点内力,“三……二……一……” 一字刚落,门被打开,夙一身狼狈的推开了宫门靠在门边,瞪着舒儿,“死丫头,你就不能多数几声?” “夙,你没给我乱来吧?”舒儿送心的才不是这些,她所关心的是这个混蛋有没有因为药效给对小姐无礼。 被无视到了尘埃之中,夙心中莫名的气血翻涌。 他全身无力,怎么就担心他会不会被吃干抹净? 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 看到夙好像没有大碍,再看到宫殿之中楚容珍走出来一身整洁的模样之时,她才挑了挑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冲着楚容珍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白牙,“小姐,你没事吧?”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她扫了夙一眼,冷哼:“担心我有没有动夙就直问,拐弯抹角!” 舒儿嘿嘿一笑。 看这样子是没事了。 好歹也是她的男人,怎么的也会心疼不想让别人沾染嘛。 还好还好,否则她真要头痛了。 楚容珍的目光看着舒儿一身是血的模样,随后,扫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尸体存在,挑眉,“这谁?” “不知道啊,一个对我无礼之人,给了他一点教训!”舒儿伸脚踢了踢满的身体,将他的身体踢了一个方向,随后,他的脸露在了楚容珍与那些黑衣暗卫的眼前,所有人瞬间一惊,空气,顿时冷凝了起来。 黑衣暗卫们手中的长剑出鞘,紧盯着舒儿那张无辜的脸…… 楚容珍的心中也十分的惊讶,这绝对不是仅仅对舒儿无礼,她没有戳破舒儿的谎言,反而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随后,看到那张满脸鲜血的脸露在了她的面前时,她一惊,“呵呵呵呵呵……舒儿,快点逃命吧,你有大麻烦了!” 舒儿伸手提了提的手中的满,她细细打量了一下,后知后觉,“咦,难不成这还是一个大官不成?” “呵……你动了夙的小叔叔……那可是正十分满意的儿子啊,你说是不是麻烦了?”楚容珍伸手抚着下巴,十分无良的笑着。 好像事不关已般…… 舒儿抿唇,柳收三竖,拿着满的身体就砸向了楚容珍,“混帐,你设计我!|” 满的身体在天空划出一个弧度,那些黑衣暗卫们都没人想到舒儿会如此直白的动手,哪有人拿着尸体当武器的? 在他们的心中,满的气息弱到完全感受不到,好像是死了。 不过被舒儿这一下扔过去,不死也得死! 舒儿有些生气,所以也不考虑他会不会死,反而十分用力的砸了了过去,将满砸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砰的一声,砸到了一边的柱子上,满的的口中吐出鲜血,身体重重的落到了地面,那些暗卫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接过满,大量的内力任务输入了满的身体,抱着满就快带离开原地,留下一些暗卫只能防备盯着舒儿,不敢动手。 舒儿拍了拍手,她静静的挑眉,眉目之间满是怒火,“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这么可爱的存在都能设计,没良心,冷酷无情……” 舒儿骂架的经历太少,只能硬着脖子冲着楚容珍的抗议着。 楚容珍冲着她招了招手,舒儿见状,冷哼一声,明显不想配合。 然而,她还是十分主动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干嘛,没得谈!” “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楚容珍伸手抚着她的头,眼中一片无奈的温柔,她的手放在了舒儿的头顶,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静静的安慰着舒儿。 而舒儿感受到了头顶的温柔之时,她的心一颤,她对这种温柔真的没有办法。 偏过头,语气也松散了许多,“叫我干嘛,快点说,我还要回去养胎呢!” 舒儿轻柔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她的服软。 “我让你过来处理事情不是让你独自一人,有没有伤到孩子?” “没有!”舒儿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表情一瞬间温柔了起来,她轻轻的摸着自己并没有多少异样的肚子,十分温柔的轻轻的笑着。 楚容珍看着她的模样,也微微一笑。 “你动了这个人叫满,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极具危险性的存在,不过他不能死,他一旦死了你你就很危险,正的怒火我们暂时接受不起,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楚容珍安抚着她的头,随后,她轻轻的说着,还十分详细的说着,“我让你进宫一趟的原因是正想要利用夙的事情激怒你,从而处理你之后拿下赢族人,你是我的最边最为忠心的存在,如果仅仅只是一族的话还好说,你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国家在这个大陆并不是一个名词,代表的是势力的象征,所以正一定会对你下手……” “正的目标是让我进宫,再找理由除掉,那小姐干嘛让我进来?”舒儿不明白,这不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她可以猜到这次行动的目标是针对她,可是她猜不出来楚容珍的用心。 “正他们想在宫中除掉你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你的赢族人听说被派到了最前线,你的身边根本没有多少人可用,所以皇宫是处理你最好的场所……如果你被夙的事情所刺激,那么到时一个完美的借口就出现了……现在,我让你进入皇宫也是反其道而行,所以你舒儿,明白吗?” 楚容珍静静的看了现场所有人一眼,她的目光一紧,那些暗卫们一个个都露出了十分忌惮的表情。 背后一凉,好像有什么时候东西从他们的背后爬了起来。 楚容珍慢慢后退,这时,她走到了夙的面前,“如何?” “暂时压下!” “好!” 夙见楚容珍点头,他也立马就站了起来,同时,他轻身一闪立刻就出现在了舒儿面前,目光之中是一片的肃杀冷凝。 “舒儿,这里有刺客要刺杀陛下,要如何处理?” 夙轻轻的一句话,舒儿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她抬眸看着面前的这些暗卫,幽幽咧嘴,露出一个露骨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极为兴奋:“刺杀陛下者,杀无赦!” “杀!”夙轻笑,一声令下,他与舒儿两人瞬间就冲了过去…… 冲入了暗卫之后掀起了一声腥风血雨。 这场局是针对舒儿而来,所有赌局也是针对舒儿。 舒儿有孕在身,本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更加说是撕杀了。 但是不赌不行,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整个皇宫之中就正的权利最大,万一他空口白牙的直接冤枉的话也只能任由他行动,所以说这是一个赌局。 一个把舒儿救出去的局。 正不就是想动舒儿吗?因为舒儿是她身边的重要助手,因为舒儿手中的赢国挡了华夏的道。 所以正把舒儿看成了眼中钉。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不能解的局。 对于舒儿来说确是一个赌局,因为她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动了胎气从而伤到孩子。 可是与性命相比,这个赌局还是值得的。猫扑中文 243乐正计划失败,乱世开端 243 舒儿与夙飞快的游走在暗卫之中,这些暗卫本身的能力十分高超,面对舒儿与夙两人之时仅仅只有当时的混乱,随后,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可以稳重的对抗舒儿与夙两人。```` 夙要保护舒儿,所以不能全力战斗。 倒是舒儿双眼划过妖残之光,不计后果的冲入暗卫之中战意十足。 现在,她明白小姐的用意了。 眼前这些黑衣暗卫本是的正留下了来监视小姐的高手,但是此时,他们是龙真派来刺杀的杀手! 而她与夙两人就是保护陛下的功臣。 硬生生的把她从这局里拉了出来,正想要杀她,楚容珍救她。 一个是刺杀炎帝的人,一个是保护炎帝的人。 谁胜谁败,就看接下来的呢。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她看着眼前混战,舒儿与夙两人可以完美的牵扯十人,现加上舒儿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她不会盯着十人下手,盯准一人之后十分执着的追杀,夙保护她的背后…… 手中,舒儿嫩白的手刺入了对方的心脏,这是赢族人最直接的战斗方式。 手握着对方的心脏硬生生的从暗卫的心口抽出手,手中,一颗鲜血跳动的心脏在她的手中出现,被她直接砸了到地面,回身,一脚踢到左侧要偷袭她的暗卫身上,猛牙扑食般将暗卫压到身上,抓着他的头用力的砸向面前……用力的,十分用力的……好像在砸……西瓜? 鲜红之物四溅,白浆之物在地面慢慢的流了出来,鲜红与雪白的一幕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球。 所以说他们讨厌赢族人,比讨厌茶尼族人更加的讨厌。 一群没有理智的疯子,与他们战斗根本用不了阴谋诡计,只能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让他们的打倒,否则一旦被盯止,便是不死不休。 舒儿跨坐在那人的身上,身下之人早就没有了气息,可是舒儿眼中的妖邪之光没有消弱,看着那鲜红与浓白的交夹之物,她慢慢的放下了那暗卫,回头,满脸是血的冲着战斗中的夙甜甜一笑,“夙,我想吃豆腐脑了!” 战斗中的夙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挥开眼前的暗卫,他退到了舒儿的面前,冷眼看着她身上早就不成人形的暗卫之时,特别是变形的头部之中流出的鲜红与白浆生生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抿唇,“完事之后给你买!” “好!”舒儿开心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后空翻夹住一个暗卫的颈部,她一手撑地用力一翻,双腿夹住了暗卫的脖子的她生生的将那暗卫翻了一个对调,膝,抵在了暗卫的脖子上,她跪压在暗卫的心口,用心…… 咔嚓一声,听到脖子被扭断的声音之时,她眯起了双眼,“对了,烤鸭脖也来一根吧,好像是宁国才有的特产,一直没有机会去吃!” 一手刺入暗卫的心口,舒儿又慢慢念叨,“对了,听说烤鸡心也很好吃,对对,还有肝,还有……” 她每说一样,手中,被她硬生生的掏出来的内脏就呈现在她的手中,最后,好像都不满意一样砸到地面,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十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在夙与舒儿十分默契的配合之下生生的斩杀了四人,最后,那六人心中千起了畏意,慢慢的后退,想要拖延时间。 舒儿与夙好像也累了,面对后退的暗卫他们不再主动攻击,夙则是低头看着舒儿的表情,确认她有没有动胎气,确认她有没有异样。 直到看到舒儿十分畅快的舔舐着手上的鲜血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脏!” 拿出手锦替她擦着手上的鲜血,那是别的男人的血,没事不要往嘴里放。 脏透了。 舒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目光,如狼一般狠盯着那六个暗卫,幽幽的笑着。 楚容珍就静静的站在宫殿的大门口,她的目光扫了远去过来用轻功快速而来的一群人之时,她露出一抹笑容。 非墨过来了。 非墨与鲜于灵,还有着海东野与公仪初都跑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一惊,目光,看到了鲜血之中的舒儿之时,担忧之心大起。 舒儿在皇宫之中一闹,那她的罪名…… 楚容珍幽幽一笑,将那暗卫们的表情收到了眼底,随后提高了声音:“舒儿,这些龙真的刺客全部都不要放过,敢刺杀我,拿他们的血来谢罪!” “是的,小姐!”舒儿立马点头,原本休息的她得到命令,立马就冲入了暗卫之中…… 同时,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鲜于灵他们,眼中是一片嘲讽的冷笑,“堂堂皇宫里面混入了龙真的杀手,你们炎月军还真的是好样的,什么时候我死在宫殿之中估计都会死得不明不白吧?” 鲜于灵一愣,身后,非墨看着楚容珍与舒儿的模样,当下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真杀手都混入了皇宫之中刺杀炎帝陛下,看来,这华夏皇宫也不怎么样嘛要!”此时,非墨的身份是龙墨寒,华国的君主。 他十分完美的扮演着龙墨寒的语气,同时挥了挥手,龙组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炎月军无能,但是朕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妹丧命,来人,杀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多谢大哥相助!” 鲜于灵的身影一瞬间就冲了过去,她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对话,但是她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 同时,海东野挥手,“来人啊,龙真杀入闯宫,协助赢帝与鲜于族长诛杀龙真余孽!” 海东野所属的海族暗卫,公仪初所属的公仪族暗卫,再加上非墨接手的龙组成员,鲜于灵的暗卫…… 六个黑衣暗卫,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直接斩杀于这些人的手中。 “住手……” 远处,十分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手,回头,目光看着在一群侍卫之首的正时,一个个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呵呵……生气了? 正看着眼前一幕气得全身颤抖,他得到了士兵专来的消息,说是赢舒入宫之时他还十分的窃喜,以为计划成功了。 可是高兴没有一柱香的时间,又有暗卫抱着满那残破不堪的身体过来的时候他气得差点吐血,最为优秀的儿子在别人的手中成了这种模样,如何不怒? 急急的赶过来,发现场面一片混乱,目光看着鲜于灵与舒儿几人手中那没有任何气息的暗卫尸体之时,他心中气血翻涌,喉中腥甜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要不是他的忍耐力很强,估计现在真的被气到中风。 目光,扫过了那些完全没有气息的暗卫,这是他挑出来的最为优秀的存在,因为楚容珍的身边也有武功高强的暗卫,所以为了不能让那些暗卫混到她的身边,他可是挑出了最为优秀的十人。 现在,这十人,却在他们的手中一一折损…… 简直不可原谅。 “都给我住手,你在做什么?”正走了过来,而鲜于灵一群人也乖乖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十分无辜的把手中的尸体扔到了正的面前,鲜于灵耸耸肩,“不知道啊!” 正:“……”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夙,再看向了全身是血的舒儿,抿唇,心中的怒意怎么也掩藏不住,“放肆,你们一个个在宫中屠杀士兵,这是想要刺杀陛下?” 正见情况不如预想之时,一瞬间,把所有的罪名都放到了在场之人的头上。 反正都是一些不怎么听话的后辈,处理了省得操心。 正挥了挥手,士兵全部围了上来,将所有人都包围在了其中。 手持弓箭…… “住手!” 楚容珍一声低吼,她慢慢的走了出来,目紧眯盯着面前的正与他身后那些疑似炎月军的存在,她双手背后,“族长这是要将刺客保护下来?还是说族长想要刺杀我?” 正紧紧的盯着她,低头,“不敢!” 楚容珍伸手指着地上的那些暗卫,她挑眉,“这些都是龙真的杀手,刚刚刺杀我的时候是赢帝追来相助,同时,鲜于族长,华帝,海皇,还有公仪师兄,他们一起聊天之时听到了这里的异样过来相助,助我杀死了这些龙真杀手……族长,怎么到了你的嘴巴里就成了他们是刺杀我的人?” 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他没有想到事情可以扭曲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他的心血…… “这些并不是龙真杀手……” “不是龙真杀手?那难不成是说炎月军中有人不满我的存在,而从派出了精锐刺杀?瑶,海东野!”楚容珍打断了正的话,她的表情一瞬间就冷的凝了起来。 被告名的海东野与瑶两人低着头,出列:“陛下!” “你们一个是炎月军的统帅,一个是炎月军的军师,现在,皇宫之中出现了武功如此高强的杀手,族长说不是龙真杀手,那就是你们炎月军中的人?” “请陛下明鉴,炎月军之中绝不会出现杀手会刺杀陛下!” “呵呵,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是说有反炎帝一派的人吗?我想想,这些杀手的动作一般人还真模仿不来,反而你们各族的能力有些像呢?” 瑶与海东野走了她的面前,跪地,“陛下,这绝对是龙真派来的杀手,因为不满炎月军毁了他们的基业!” 海东野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笑意,他一口咬定就是龙真杀手,明明是漏洞十足的话,可是现在对于正来说却是不得不认同的借口。 要是不同意海东野的话就要承认炎月军之中有人对她不利。 偏偏现在这些年轻小辈的反心十足,不能给他们任何的机会去怂恿各族的族人。 最起码目前,炎月军不能出现内乱。 正强忍着心中那不停翻涌的腥甜,他弯腰,“看来确实是龙真杀手所为,让陛下受惊了,属下这就去处理!” “赢帝身怀有孕却依旧为了保护炎帝陛下而劳累,赢帝与炎帝陛下的主仆情谊倒是让人赞赏!”这时,非墨淡淡出声,而他看到楚容珍没事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凤优去找他,没有说什么,仅仅就是去找他了。 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保护舒儿啊。 “我与舒儿情同姐妹,我有难,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可不关赢帝与炎帝的事情,仅仅是我与她的情谊罢了!” “所以说才值得赞赏,恐怕赢帝此处会伤了胎儿,朕这里有不错的太医,是否……” “多谢华帝,我自己会医,再加上凉陌族长的医术也不错,想必可以拜托她照顾一下舒儿,毕竟舒儿是为了我才有可能动胎气……”楚容珍的目光从非墨的身上移开,她需要的桥梁由非墨替她铺好了。 “舒儿,你在就在这里住两天,我要确认你真的无事之后才放心!” 舒儿乖乖的点头,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正。 楚容珍凤眸冷冰,她淡淡扫了正一眼,轻笑,“族长,可以吧?” 被说到了这种份上又怎么能拒绝?正袖中双手紧握,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刺入血肉让他感受到了疼痛之后才能清醒又冷静的变腰行礼,“这是自然,属下等会调兵前来保护赢帝与陛下的安全!” 到了这种时候他都不肯认输。 不是想到赢舒留在身边吗? 好,他就派兵直接监视,光明正大! “属下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请陛下与赢帝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等楚容珍有什么反应,正在身边小侍的搀扶之下慢慢的离开了原地,他感觉再待在这里的话迟早会气死。 这次,他算是败得十分彻底。 是谁看透了他的计划? 夙?不不,不对,他的性格不会怀疑自己的亲人,再说了,他身中媚药也设计不了这么多。 楚容珍?以她的才谋来说最有可能设计。 但是她的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被他困在这皇宫之中出不去也无人进得来,那她又是怎么设计一切的?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又是谁? 正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坏了他的计划,此时,他也没有多少的心情去思考这个问题,心中,那不停翻涌的情绪还有第一次的挫败感让他几乎内力,想到生死不明的儿子,他的怒火简直升到了顶点。 要不是为了大计,他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一个个都与他为敌? 很好,那么他一个不留! 楚容珍看着正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之时,她露出一抹意深不明的笑容。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正他一生没有失败过……就像以前司语说过的,没有尝过失败滋味的人可是十分脆弱的,因为自傲,因为不可一世,只要失败一次就有可能无法翻身。 正的计谋把她爷爷,把纳兰凌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想必,他的心中得意了几十年吧? 可以说这些人生之中最高的荣誉,所以…… 这次的失败,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与海东野还有非墨对这视了一下,三人都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 玩味又危险。 舒儿与鲜于灵几人都看着三人的笑容,一个个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好像,有什么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要发生了。 “正的心受到了动摇,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相信他到现在都在相信着他的计划不会失败而从不会怀疑到我与你们……同时,因为计划的失败而动摇的心容易产生破绽,有野心的老怪物不止正一人,如何行动,了解?” 海东野一瞬间就明白了楚容珍的想法,他微微点头,轻轻一笑,“当然,有野心的不止正一人,只要他有破绽,我就能让那些不安份的老怪们一个个心生异心,从而让他们内斗!” “除了正之外最有野心之人,将那人扶起来就好了,我可不相信除了正之外别人就是乖乖听话的人……对了,听说墨谷族的老头子原本是反炎帝的存在吧?他的儿子不就在是我们的手上?对了,同时联系一下燕北,让他委屈一下伪装成人质好了,要是那老头子真的不在意儿子与孙子的死活……”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每个人都去向自家的老头子把这件事情一说,异心就起了,我们只需静等就好!”非墨淡淡的开口,一下子就戳中了事情的要害。 “可是我们等的话太过被动,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燕北这边的计划要进行,门口各自策反自家的老头子,不用拉到我们这边,只要对正有异心的话就好办了……要怎么处理你们的老头子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会插手!” 楚容珍的话,鲜于灵与海东野几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好!” 说起来自家的老头子虽然可恶了一些,可是到底还是自家人,要杀要剐由他们自己动手自然最好。 他们一个个都不会是心软之辈,该杀的会杀,能留的也会留下,只要不妨碍到他们就行。 年轻新生一代有的就是傲气与自尊,身为族长却受制于长老,这口气他们可是完全咽不下。 楚容珍偏了偏头,走到了非墨的面前,抬头,微笑,“凤优把宁意天留下的信物交给你了吧?” 非墨点头。 “宁意天的手中还有一些旧臣可以使用,在临死之前将那信物交给了我,那信物就是命令宁国旧臣的东西,你尝试一下与宁国旧臣接触,必要的时候在登基大典上面直接动手!” 楚容珍的让所有人一惊,他们看向了楚容珍,将她脸下狠唳的表情尽收在眼底,一个默默的低头掩下眼中的神色。 同时明白,一定要加快动手的时间,否则到了登基大典动手的话就会麻烦不动。 非墨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目光是淡淡的心疼,“你想好了?” “我的退路早就没有了,这个大陆上也不再有我的容身之处,一个意图谋夺天下的女帝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这也是正的计谋让我不得不接受这一切……让我沉睡一个月自到一切尘埃落定就是为了不我闹出别的事情,现在炎帝之名到了我的头上,我想扔都扔不了了!”想到了这件事情,楚容珍的眼中就划过淡淡的唳光。 在她沉睡不醒的时候断了她所有的退路,把她的画面传到了整个大陆,让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她楚容珍是华夏女帝,是一个意图征战整个天下的妖帝。 原本这个大陆就排斥女人为帝,再加上正刻意萦造出来的气氛,哪怕一切事了之后她与非墨能回到楚国,到时,带去的也只是一片波澜。 她是华夏女帝,曾经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女人……没有一个国家的国民会接受这样的女人为王妃的。 她的后路全部没了,这个大陆上也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不想要的话任何人都强逼不了你!”非墨眯起了双眼,不管事情如何落幕,他不会让珍儿受到半分的伤害。 楚国无法接受不要紧,华国不能接受也不要紧,整个大陆不能接受也不要紧……大不了她为珍儿重新建立一个她可以生活的国家。 非墨水眼底的妖残之光一闪而过,淡淡勾起了艳红的唇角,弯腰,亲吻着她的唇。 楚容珍抬头,正好,加重了这个吻。 随后,她才慢慢慢的后退向步,偏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墨,这件事情由我来结束,我不想做女帝,也不想让你成为帝王,这件事情落幕之后我们就归野乡林,从此不再理会世间任何事情!” “好!”非墨眯起了双眼。 这是他们两人期盼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实现的事心愿。 归隐于乡林,自在的生活着。 “那就随我们一起去苍山生活吧,那里深山老林,想必十分适合你们,而且……”鲜于灵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不再说下去,这样反而引起了楚容珍的好奇,她向鲜于灵投去了不解的目光,“而且?” 鲜于灵回过神来,双唇轻轻挪动了两下,随后,有些不知道如何说起的看着楚容珍。 一边,夙与海东野两个则是看向了楚容珍,同时点头,“不管这件事情能不能落幕,这个大陆之上唯一清净之地只有苍山了!” 夙伸手搂着楚容珍的腰,他眯起了双眼,“前不久你跟我说过炎帝转世是一个假象的事情,我让人去查了,同时也告诉了该知道的人,达成了一个协议!” 楚容珍一愣,随即有些严肃起来,“这是我的猜测,不过,在主谋者这里得到了证实,所以算是事实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达成了一个协议,这件事情我们所有人为你所用,不管你是不是炎帝,不管炎帝是不是真的能转世,千年之约在这件事情落幕之后终结,从此,我们不会再受任何束缚!” 鲜于灵说得极为的认真,表面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楚容珍却听明白了。 鲜于灵的意思是说,这次他们都会尽全力相助,不过华夏国这件事情,正这件事情得到解决之后他们不再听令于炎帝,不管这个世间还有没有炎帝的转世他们也不会再听从了。一千年的约定由现在的到期,他们不再被任何事情束缚住,要自在的生活。 而他们自大生活的方式…… 楚容珍沉默了。 不过,她没有任何意见,除了点头也只能点头。 每个人,每个种族,每个国家,都是自己的生存方式。 楚国会如何,华国会如何,这些她管不了也不能管,一切都有天意。 夙搂着舒儿的腰走到几人的面前,他轻轻道:“一个月前我观星之时就说过,乱世要来了!” 楚容珍依旧沉默。 当时,她听到了小黑的命道之时没有过多的在意夙的说法,夙说过天下帝星将星齐出,灾星祸星齐现,是真正进入乱世的征兆。 现在想想…… 这个乱世…… 苍山各族不再被束缚之后他们就可以自由的生活,而他们最自由的生活方式就是战斗…… 或许,这个乱世,是由他们掀起了一个开端吧? 她不会观星,可是她都可以猜到,正这件事情一旦落幕,炎月军就会解散,同时,各族之间的不同生活方式一定会引发问题,再加上好战的性格……这个大陆会由他们掀起暴风雨。 乱世什么时候来她不知道,但是她完全可以猜测得出来如果真有乱世的话,这一定是由他们所引起的。 看着楚容珍的表情,鲜于灵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同时,她微微一笑,“在担心吗?” 楚容珍摇了摇头,又点头。 “不管你是不是炎帝,不管千年之约是不是结束,你是我们的朋友这件事情不会改变,哪怕我们再嗜血好战,哪野心勃勃,你所钟爱的楚国与华国我们不会动,也不会侵扰……这是我们友好的证明,一代只管一代人,下一代,我们们的子孙会如何这是他们的事情,不是吗?” 鲜于灵的声音十分轻柔,同时,她表达了一件事情,也是她的诺言。 不管结果如何,她不会云侵扰楚国与华国。 最起码她这一代不会动手,至于她的子孙后代会如何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一代只管一代人! 楚容珍微微一笑,随后,她笑着点头:“好!” 确实,一代只管一代人,儿孙自有儿孙福! “约定了!” 鲜于灵这才慢慢的后退,看了四周一眼,冲着楚容珍点头告别之后离开了原地。 海东野则是耸耸间,“我们要守炎帝墓,很少会出现在这个大陆上,平时最多侵扰一下边境而已,要是你们准备一些粮食的话我海族终年都不会上岸一步。当然,像鲜于灵说的,我可以保证不会做什么事情,到时我两眼一闭入了黄土,那时可以就管不了儿孙了!” 楚容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还有些严肃的她因为海东野的一句打趣而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是自然!” 海东野同样微微一笑,目光看着楚容珍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的温柔好似一道春风划过让人舒适,不过非墨那露骨的阴寒一扫,生生将他的温暖而冲淡了几分。 非墨眯起了双眼,十分警惕了盯着海东野。 虽然他平时表情的十分淡然,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因为以前在楚国他还是罗尧之时就感受到了他对珍儿的意思,很淡很淡……但是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对上了非墨的表情,海东野也有些无奈。 他可没有夺人妻的习惯,他那自豪的自制力在恋情一开始才萌芽的时候就看清了事情,她不是他可以得到的,也不能得到。 她的身边麻烦太多,而他身负看守炎帝墓的重责,可不能承受她所带来的麻烦。 这种清醒到让人讨厌的理智才是他一直以来对她保护距离的最有效的存在。 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瞧这眼神…… 对上了非墨的表情,海东野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冲着楚容珍挥了挥手,他笑道:“我去糊弄我族的老怪物了,要是他不还是看不明白不肯松手的话,到时还需要向你们借借兵!” 楚容珍微笑。 目送着海东野直接离开。 目光,扫到了一边的公仪初,公仪初则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公仪一族的长老早就被公仪宴给屠杀完毕了,现在由我一人做主,你随时都可以用!” 楚容珍点头,同时也明白公仪初归服于正的原因。 这么多族都归顺于正,他公仪族搞特殊化,到时,第一次被灭族的就是公仪族。 在所有人一一离开之后,非墨也要离开了,他伸手揉着楚容珍的头,“再等等,谢太师这边的天波族因为是反炎帝一派成为了正的棋子,而他也知道一切真相之后就把天波族族长这位让给了零,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目前正召谢太师这一脉的天波族回国……” 很快,零就可以把天波族全部握在手中,目前,只要想个办法替零把天波族烦人的长老除掉就行了。 “好的,墨处理就好!” 楚容珍没有别的意见,她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看着非墨轻身一闪消失在原地的模样,她愣愣的看着,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 直到所有人离开只有夙与舒儿的时候,她才与两人一起走入了宫殿,把两人安顿了下来。 夙刚刚进入宫殿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内力使用过度导致压下的催情药效又冒了起来,全身无力之时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舒儿立马走了过去:“你怎么样了?” “不要靠近我!”夙一声低吼,挥开了舒儿的手,他伸手扶着一边的门慢慢站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楚容珍回头看到了夙现在的状况,看向了舒儿,“舒儿,你先走远点,夙的催情药又发作了!” “那我……” “你现在身怀有孕,还处于不安定的状态,再加上你刚刚大动作的战斗……听话,舒儿,你现在站在夙的面前只会增加他的痛苦,到他看不到的地方!”楚容珍的语气有些严肃,特别是看到舒儿不愿动的时候,她有些生气了。 现在的舒儿不能在这里,她又不能成都为夙的解药,那么在这里只会增加夙的痛苦。 她听话的一步步后退,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夙,满脸担心。 夙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头,轻轻一笑。 示意她不要慌乱,他没事的。 舒儿退到了一边的偏殿之后楚容珍将夙又重新回到了冷水之中,目前以舒儿孩子的原因把凉陌调了过来,到时,夙的药就可以解了。 夙坐在水中闭着双眼,外面,楚容珍坐在一边的桌前,舒儿焦急的来回走来走去,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小姐,我还是去揍那老头子一顿吧?” 一手拂起了袖子,舒儿露出了纤细又极富破坏力的手臂,那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像要去狂揍正一顿。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 楚容珍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行了,凉陌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这里,到时她来了就可以解了,你急什么?” “不是,他一直憋着,我担心他会了憋坏!” “哪里坏?”楚容珍挑眉,随后笑了笑,“放心,坏不了,要是这么脆弱的话怎么让你怀孕的?” “……”舒儿的脸一红。 “放心,绝对能用到八十岁!” “小姐!”舒儿恼羞成怒,提高声音一吼,制止了楚容珍口中那就暧昧**的挑逗。 喝茶,不语。 行了,一点都不能挑逗,没趣! 在舒儿焦急差点把地面都踩出几个洞的时候,凉陌带着她的药箱走了过来,舒儿见状,立马站了起来,“快,快给夙看看!” 凉陌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一边的浴池之中,夙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一般,其实是打坐一直在坚守着本心。 给夙扎了几针,随后,又喂他吃了一些清解降火的药,折腾了一会之后凉陌才回头看着门边不停张望的舒儿一眼,“好了,你用手给他解决吧!” “哈?”舒儿瞪大了双眼,一眼之间以为听话了。 凉陌面无表情的扫着她那就惊愕的表情,随即,她站了起来,“催情药本身就是无解,不发泄出来的话就会一直存在,难不在你想让他去找别的女人?或者你挺着流产的风险亲自上阵?” 舒儿的脸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白,她真是的从未…… “用手就行了,反正只是解掉药效而已,方法百百种,看你自己选择!”凉陌扫了舒儿一眼,随后,她走了出去。 舒儿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夙的模样,心中,如雷般跳动的心脏直接打扰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伸手,摸着火辣辣的脸,舒儿掩眸,掩眼有些狼狈的表情。 “离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站得远远的舒儿,他微微的喘着粗气,莫名的,让人觉得十分性感。 因为治疗的原因,夙的上半身**着,他无力的倒在浴池边上,脸上微红,墨发一半在水中随着水流轻动,好像流动的墨色丝绸一般。 发梢的水珠顺着发根慢慢的滴到到了他那张原本清冽俊美的脸上,水珠轻柔的滚过他的侧脸,滴到下巴,再滑过锁骨…… 落入胸膛…… 在清澈的水中,夙**的上半身好像泛着晶莹的光泽,他把头放着手臂上,双眼含魅,好像是祈求一般的看着她。 好像在求蹂躏一般。 舒儿不由自主的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她的神智像是被勾走了一般一步步走到了夙的面前,低头看着他妖娆无措的模样,手指,轻轻的探出。 火热的肌肤在她的的接触之下发出微不可宗的颤抖,好像娇弱的花朵在拒绝她的触碰一般,这让她感觉不太好。 恶意的伸手紧贴着他的肌肤,他的口中发出一道轻吟极细的轻吟,好像她的触碰真的十分舒服一般。 微眯着双眼…… 舒儿轻轻的抚着他的侧脸,这种美艳如妖的男子真的是她的男人? 真的是那个清贵无尘的夙? 舒儿现在觉得脑子无法思考,双眼像是被完全吸住一般根本移不开,重重的咽了几口口水,她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更多的表情。 比如兴奋,比如性感,比如现在的诱人…… 每一个不同的夙都让她觉得兴奋,发自灵魂的欣颤。 “舒儿,别碰,我不想伤你!”夙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隐隐的,那隐忍之意也让她清楚的听在了耳里,不过舒儿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反而小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点火,生怕他现在还不够动情似的。 “舒儿!” 夙警告的眼神扔了过去,如三月桃花般的魅色直接勾走了舒儿的神智,她勾起夙的下巴,慢慢的低头。 轻柔的,吻上了他火热的薄唇。 火热,柔软,又带着致命性的毒性,让人无法自拔。猫扑中文 244釜底抽薪 244 夙的身体微颤,他感觉自己心中火热好像被完全勾了起来一般,伸手,压着舒儿的头紧贴着她的唇,化被动为主动,急切的吻了上去…… 浴池之中春色一片,而外面的楚容珍与凉陌则是喝着茶,完全无视,一片的清心寡欲。看到网 听着浴池之中传来的声音,她偏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了凉陌,“凉陌,你说除了正之外还谁的野心最大?” 凉陌淡淡的抬头,随后,她想也不想的微微一笑,“我的义父,凉雄!” 楚容珍一愣。 凉陌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说了出来,这…… 凉陌捧着茶杯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微眯起了双眼,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的父母被义父杀了,因为他看出我是一个有用之材吧,所以杀了我的父母亲之后抚养了年幼的我,刺杀,魅术,所有玄鸟氏该有的生存本事都教给了我,同时,也是要求我必须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否则我没有任何的活路。”这是凉陌第一次谈起她的事情,以前,她一直笑着执行的任务,在那鲜血之下的痛楚无人知道。 这也是第一次说出来。 哪怕她不是炎帝的转世,可是楚容珍这个存在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 她被抚养,被扭曲了信仰,将所有的一切都宣誓效忠于炎帝陛下。 可是最后发现炎帝陛下或者许从未出现过,她也可以继续把眼前的女人当成她心中的信仰……然而当她得知眼前的楚容珍并不是炎帝转世,真正的炎帝转世不过是一个骗局之时她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反而有些开心。 从未有过朋友,从未有过亲近的人,她想亲近她曾经认为是炎帝陛下的人。 如果她是炎帝陛下,那么她那扭曲的忠诚心会推着她不停的前行,不停的将她逼到她所不想到达的地方。 真好,炎帝转世不过是谎言,这样她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与她坐下喝茶,就如现在这般…… “我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想要杀了义父为我的父母亲报仇,可是一次次的失败……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刺杀了多少次,也失败了多少次了!”凉陌有些感叹的抬起了头,或许,她不是无法刺杀成功,只是一次次刺杀失败之后发现,她的人生除了复仇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一旦刺杀成功,她又何去何从? “我了解我的义父,他有着不输正的野心,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满正成为炎月军暗中的主人,所以一直努力的拉拢着海皇海东野想与正对抗……如果你问除了正之外谁的野心最大,那就是凉雄无误了!” 楚容珍一下子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体放下茶杯,“说说你义父的情况。” “我的义父生性多疑,而且自尊心十分的高,所以他不会服任何人来命令他,同时他的性格阴诡难对付,如果比方的话就是一条暗中的蛇吧?”凉陌找了一个最适合的形容词,除了像蛇一样冰冷无情又阴狠之外,她还真的找到别的形容方法了。 “他的医毒不错,我的医术是他所教同时也是看炎帝留下的手札而自学,不过算起来,我的医术不会输于他,不过武功上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他教的我,难说不会留下后招……我这个徒弟可是时时盯着他的命,怎么可能会全部相授?” 凉陌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容更阴冷了几分。 楚容珍想了一下,听出了凉陌语中对凉雄的恨意,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着桌面,“我需要一枚棋子,以凉雄的能耐来说,他好操控吗?” 凉陌抬眸,久久的看着楚容珍,确定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脸上露出十分美丽张扬的笑容。 凉陌本来就长得十分的美丽,不输楚容珍的美丽。 此时,美丽的笑容如同桃花尽数绽放,美丽十分惊心动魄。 “以你的能力与对凉雄的陌生来说你无法操纵他为你所用,不过……”凉陌的声音轻轻勾起,带着令人战颤的妖娆,她伸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慢慢的笑着,“可是我能操纵他,不能完全操纵,却可以把他引到与正对立的局面!” 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足够了!”楚容珍点了点头,只要能凉雄引到正的对面之后就好办了。 凉陌这才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她回头,露出一抹十分自在纵容的表情,让楚容珍有一种错觉,有一瞬间,她没有被当成炎帝的替身,她此时十分认真的面对着自己。 这种令人不安的情绪从楚容珍的心中升起,看着凉陌那十分透明苍白的身影,她下意识开口,“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不行……” “谢谢!”凉陌一愣,随后露出了十分烂灿的笑容,纯真,剔透。 发自内心的笑容。 轻身一闪,她离开了原地,留下了沉思的楚容珍。 楚容珍的情绪还留在凉陌临走时的笑容之中…… 她从未用心去了解过这些人,以前因为他们是狂热的炎帝眷属而一直心中存在着排斥感,可是现在…… 楚容珍皱眉。 浴池之中的声音淡淡的平息了下来,她不知道凉陌教了舒儿什么办法,不过相信夙不会伤害到舒儿。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的坐在桌子前,久久的,很久很久,久到夙抱着睡着的舒儿走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夙在凉陌的银针与清心丸的效果之下欲火消退了不少,再加上舒儿的卖力,他此时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抱着累到睡着的舒儿走出来的时候,他扫到了坐在那里如同石化一般的楚容珍,脚步,下意识放轻。 他听说过,她常常的像这般发呆。 从舒儿断断续续的话中他能明白,这是楚容珍的思考方式,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思考上面,外面的一切都不再能感知,她的注意力此时高度的集中。 也是最为危险的状态,同时代表着她有一件十分棘手的问题没有得到处理,必要不得不努力的思考着解决之道。 夙见状没有打扰着,而是把舒儿抱到了一边的偏殿之中让她休息,而自己也要换下这一身的湿衣服。 正气冲冲的从楚容珍这里离开之后去了满那里,太医急得额上冒汗也束手无策,因为眼前的病人伤得太过严重。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沉睡的满一眼,他双手握着的拐杖在他的手中硬生生的折断。 “不可原谅!”正咬着牙,从牙缝之间渗出了阴寒的话语,脸上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目光看到满的断臂之时,他的双眼之中是暴唳的恨意。 满是他的继承人,当年以叛徒之名让他出了氏一族,为的就为处理颜恒子与新任的龙真圣王,而他也做得极好。 伪装成了一个老头子之后弄出了一个他受到天谴的假象,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将未死的颜恒子与龙真圣王龙臣洛一起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他最为优秀的儿子。 也是最为优秀的继承人。 此时,却被人给废了,而他却一字不能说,一字不能提。 重重的砸掉手中断掉只有半截在手的拐杖,正气得暴吼,“瑶,你去准备人马,把赢舒暗杀掉!” “可是爷爷,她是嫂子……”瑶一听,当下心中一惊,哪怕是以前她也会犹豫这道命令。 她可以杀任何人,可是不能杀亲人,更别说是哥哥的妻子,她的嫂子。 正回头,冰冷无情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对于她的不听话而恼怒,“嫂子?我可没有承认她就是我氏一族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嫂子了?” “可是哥哥喜欢她,他们都有了孩子……” “我氏不需要!” 瑶有些生气,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杀她啊,再说了,哥哥本来就与她成亲了,你却让给你哥哥下药我……” “啪”的一声,前面的正回头,随后,一巴掌直接甩到了瑶的脸上,瑶瘦弱的身体被直接打翻在地,趴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流着鲜血,看起来伤得极重。 正淡淡的看了一眼瑶,冷冷道:“住嘴,我让你去做你就去,怎么,不听话了?” 瑶伸手扣着脸低着头,她沉默不语。 “你要弄清楚,我氏一族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一介属下竟敢在炎帝陛下的眼前建国称帝?”正的语气开始凌厉了起来,完全没有看到瑶的眼神也变了,而他也根要不会去理会。 在他的心中,瑶就是他的棋子,而棋子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正看了满一眼,瞪着瑶会在地上的模样,目光,扫到了她嘴角滴落到地上的鲜血,眯起双眼,“去把赢舒处理了,否则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明白!” “是!”瑶微微低头,她的头一眼没有抬起来,直到正离开之后她才慢慢的抬头。 没有。 什么表情也没有,她表情十分空洞的看着正离开的方向,明明都被打出血了,可是她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情绪,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伸手,擦了脸上的鲜血,瑶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扫了四周的空无一人的房间一眼,目光,放到了一边的满身上,她慢慢走到了满的面前,瑶伸手直接掐到了满的脖子上,幽幽狠笑道:“小叔叔,你真好,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用管了……不,不对,你是想醒来却醒不来吧?” 沉睡的满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被舒儿折磨之下他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瑶伸手掐着满的脖子,她微微的笑道:“以前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我最重要的只有哥哥,可是你们都太过份了!” 她的声音在房间淡淡的响了起来,伴随着是低低的笑声,瑶的手重重的挣着他的脖子完全没有放松,反而十分扭曲的笑了起来,“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路是对的,可是哥哥跟珍儿姐姐告诉了我死亡的可怕,小叔叔,现在感受到了死亡,你害怕吧?是不是怕得想要求饶?想要好好活下去?” 瑶的头低在了满的耳朵,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的笑说,笑着诡异又渗人。 满的呼吸十分的费力,在昏迷之中的他感受不到吸引之时,脸色也涨得青紫通红,可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满要因为窒息而要死去的时候,瑶松开了手放过了他,伸手替他拢好被子笑得温柔,“你们把我当成白痴一样玩弄,这笔帐我们慢慢的算!” 说完,她压低声音露出冰寒的笑容直接走了出去…… 端着药走进来的太医看到她的身影之时下意识的弯腰,直到瑶离开这后那太医才站直腰,神情畏惧。 对于这个少女,全国无人不会害情畏惧。 光是她残忍的手段就足够让所有人退避三舍了。 直到瑶离开这后那太医走到了满的面前,伸手替他处理着伤口,直到伤口的药换完之后重新包扎好,再次给满把脉的时候才惊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会,呼吸停了? 害怕一家老小全部被杀,那太医站了起来立马按压着满的胸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的时候他才全身一软,松一口的气。 要是人在他的手里死亡,他的妻儿子女估计无人能活。 同时,凉陌从楚容珍那时离开之后就回了玄鸟氏所在的宫殿,刚刚入宫门,一个白衣人就走了过来,“族长,大人让您过去!” 凉陌的脚步一顿,随后,她慢慢的停了脚步,目光一寒,“何事?” “属下不知,大人说只要您从炎帝陛下那里回来之后就立马去见他!” 凉陌的眼中飞快的划过淡淡的光茫,“知道了!” 在玄鸟氏所在的宫殿深处,四周一扯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的光亮。 凉陌走到了宫殿的门口,伸手,正准备敲门的事情一道锐利又不失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凉陌伸手推开了房间,她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在她进去的一个瞬间一股说不出的阴寒袭了过来,而她却像是什么也不有感觉不到一样。 宫殿之中空无一片,在最深入,一把巨大的王座之上位着一个短发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一身黑衣如暗夜之鹰,格外的锐利冰寒。 他的身后一片赤红的流云锦的幕布,随着风轻轻的飘动,莫名的觉得有些诡异,好像流动的鲜血一般。 凉陌走了过去,跪在那个男人的脚步,她的目光空洞死寂,“保护炎帝,要到什么时候?” 凉雄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美丽的侧脸,十分享受这个美丽的女人跪在她脚边的模样。 男人的右眼上面戴着一只眼罩,好像是曾经受过伤。 他淡淡的看着凉陌跪地的模样,冷笑,“到什么时候?谁知道呢?或者等你杀了我成为族长,又或者我们得到这个天下的时候!” “那她……” “小陌,你这样可不好,人偶可不能拥有自己的意志,你只需要听我的话乖乖的执行命令就好,身为人偶的你只需要永远保持着美丽的模样就够了!” 凉雄伸手勾起凉陌的下巴,他的语气有些渗人也有些扭曲的爱恋,轻抚着凉陌,仿佛透过她看向了某道身影般。 “是!”凉陌眼中的光茫一瞬间消散,她低下了头。 凉雄站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抱起了凉陌将她放到了他所会的王座这下,看着她一动不动如同人偶一般的模样之时满意的笑了笑。 伸手,轻轻的勾起了她的发丝,放在鼻尖之下轻嗅,凉雄那张扬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陌,炎帝陛下现在如何了?”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帮手与暗卫,这次是她用计破坏了正想要击杀赢舒的计谋,将赢舒重新带回了她的身边,目前可用之人也只有赢舒一人!”凉陌十分乖巧的回答着问题,她的目光没有放在凉雄的身上,而是空洞无波,没有焦点。 凉雄半蹲在她的面闪,伸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眼中没有**,有的只有扭曲的占有欲。 “所以说正那老不死的会败是因为她的计谋?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倒打一耙而己,光明正大的杀了满与正的暗卫,最后还以赢舒有孕在身却拼命相护的名义留在了身上,十分完美的摸清了正的性格……” “小陌很喜欢她呢,对于她的事情总会不自觉的多话!”凉雄轻轻亲吻着她的手,对于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十分的满意,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人偶,仅此而已。 慢慢站了起来,他勾起凉陌的侧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冰凉如同蛇类的温度一样让人不喜。 凉陌却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空洞让人忍不住心酸。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迷茫了,她没有任何的动作。 “小陌,你跟在她的身边,找个机会暗杀掉……同时,我这边会对付正拿到炎月军,到时就能得到这个天下!”凉雄的表情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冰凉的唇吻着她的唇角,不带**,看她的眼神就是一件物品。 精致到让爱不释手的人偶,仅此而已。 否则,这么多年来,她又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天下?”凉陌淡淡的偏头,她的目光之中没有兴趣却有着一丝波澜,仅仅是那一丝的波澜让凉雄露出了笑容,伸手把凉陌抱在了怀里,像是安抚宠物一样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冷冷道:“我的人偶是世间最美丽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美丽的你不该在成为暗夜之花,拿到了炎月军之后就可以征战这个天下,炎帝不属要,叛徒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也不需要……” 凉陌心中一惊,下意识抬头…… 凉雄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直接压到了椅子上,幽暗的双眼之中一片扭曲的笑意,“你恨我,你想逃离我的身边,与楚容珍在一起久了这后你就想要剪断身上操纵你的绳子,想要离我而去……小陌,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 大手,掐在了凉陌的脖子间,她心中一片震惊。 凉雄伸手抚着戴着眼罩的右眼,低低的笑道:“这是你亲手留下的,曾经,为了逃离我而刺伤……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三次,四次……那时的小陌很可爱呢,眼中只有我的存在,哪怕入了梦中也依旧是想着我的事情……” “……”凉陌没有挣扎,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杀她。 一个疯子! “这次不该让你出来执行任务的,你出来久了就被这个世间的肮脏弄得不再干净……我美丽的人偶本该无情无欲无心,可是小陌,你的这里怎么就多了一样东西?”伸手,指着凉陌的心口,凉雄的眼中是扭曲的目光,同样,扭曲之中是杀意。 他想杀了楚容珍,那个入了凉陌心中之人。 突然,他又放开了凉陌,如她所想的那般,凉雄并没有下杀手,而是爱恋的抚着凉陌面对生死都面无表情的模样,头,靠近了她的身边,“呵……果然还是这样比较美丽,让人怜惜的美丽……” 他就这么趴在了凉陌的身上微微的闭着双眼,最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得抬起了头,“来人!” “在!”一个玄鸟氏的人走了出来,凉雄见状,低低轻道:“去查一下正,同时,与各方接触一下,整理一份可以结盟的名单出来!” “属下遵命!” 玄鸟氏族人很快就离开了,凉雄看着侧身睡在他身边的凉陌之时,伸手,拿开她脸上的长发,轻笑:“再等等,我会让你成为新的炎帝陛下,这样,你就哪里也去不了!” 随后,凉雄离开了。 凉陌一瞬间睁开双眼会了起来,走到一边伸手捂着唇,脸色十分的苍白。 不行,还不可以。 太多太多次失败了,每失败一次机会就少一次,这次千万不能急。 不能急…… 忍住心中那翻腾的恶心感,一年又一年,她早就习惯了。 然而,还是无法接受。 人偶? 宠物? 迟早有一天她将亲手斩下他的头,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凉陌蹲在角落好半天都无法起身,被触碰时的厌恶感,从一开始无法忍受到全身鸡皮疙瘩,到现在强忍着勉强可以接受……她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适应,只为了能将他一击必杀。 这也是的玄鸟氏的战斗,一击必杀! 前期,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击而做着准备。 凉陌脸色苍白的蹲在角落,突然,她慢慢的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那是对凉雄永远不会展露的情绪。 她笑了。 不用她这边想办法,凉雄的野心在正失败之后主动的露了出来,他已经站在了正的对立面了。 第一步,成功了! 不止凉陌这里,鲜于灵从楚容珍这里回去之后稳坐于她的王座很久很久,于黑暗之中她第一次思考,同时,也是第一次察觉到了枷锁失去的快感。 不再束缚于炎帝之名,也不再束缚于千年之约,打倒目前的敌人之后,她的子孙后代与她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是茶尼族从鲜血之中带来的本能与向住,如苍狼一般,不想受束缚,只想自由在在这个大陆肆意生活。 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不过,在她的向往前方,有一座名为正与老怪物的野心之人拦住了她的道路,只要将这障碍清除,她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一手撑着下巴,她蹲坐在王座之上眯着双眼想象着以后的美好生活,这是,门被推开了,非墨走了进来。 目光,正好露在鲜于灵脸下的笑容之上。 他眯眼。 鲜于灵回过神来,“有事?” 非墨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同时,他慢慢的点头,“之前你说过这里有巫族人吧?本王怎么没有发现?” “他们在池重楼死去之后就消隐了身影,估计是怕被牵连吧,谁知道呢?”鲜于灵撑着下巴,她轻笑了一声,好像完全不想提起巫族的那群人。 对于巫族人来说她向来没有任何的好感,因为接触过,所以她不喜欢巫族人。 “我的人好像查到了关于巫族人的下落,同时,好像与正有所牵连……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非墨的表情不变,除了楚容珍能引起他的事情绪波动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淡。 哪怕父母,哪怕兄弟。 伸手,轻轻的抚起了窗帷,非墨透过阴影看到了四周潜伏起来的阴影,微眯着双眼。 看来,茶尼族也被盯上了。 是因为茶屁族不好控制,所以才会紧紧的盯住想要行动吧? 他回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族长,老族长求见!” “请!” 鲜于灵没有犹豫,她立马站了起来,门外,赫赫那苍老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双手背后,只扫了非墨一眼,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鲜于灵的身上。 “老族长,有事?” 鲜于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了赫赫的面前十分有礼的浅笑着,最后,还把赫赫迎上了她的王座。 赫赫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拍着鲜于灵的手,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之后就躲在这里,也不出去吃饭,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能发生什么事情?”鲜于灵直接摇头,她性感的容貌之上扬起了轻笑,开玩笑,哪怕有事情发生她也可以完美的解决。 赫赫则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少来,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炎帝陛下一起设计了正,对不对?” 鲜于灵摇头,“没有,我可没有兴趣对付一个老头子,再说了,我是那种弯弯绕绕的人吗?他要是惹了我,我半夜扭了他脖子!”伸手一抓,鲜于灵做出一个扭脖子的动作,嘴角浮现了凶狠之意。 这也是最真实的她。 “真的?”老族长赫赫还真的不信,这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比任何人都清楚。 “真的!”鲜于灵一本正经的点头,拍拍胸脯,好像特别严肃认真。 老赫赫却完全不给面子的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到了非墨的身上,“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事情,那么你之前看上的小伙子怎么换人了?” 看着非墨的表情十字的肯定,断定他根本就不是龙墨寒。 鲜于灵:“……” 她快速的看了非墨一眼,迎上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当下有些泄气。 她早就说了她的龙墨寒不是这种表情,平时像只兔子一样,怎么可能是这种冰冷的表情? 可以瞒得了这些对他不熟悉的人,可是瞒不了熟悉的人,比如她家的老头子! 一双火眼那是没谁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僵硬的笑了笑,鲜于灵还想死撑一会,“老族长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行了,我又不是在斥问你,也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你慌什么?”老赫赫没好气的折了鲜于灵那一眼就能看穿的表情,连撒谎都不会。 他随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看向了一边面无表情的非墨,肯定道:“这位就是非墨,炎帝陛下的夫君吧?” “珍儿并不是炎帝,这是你们一厢情愿而已!”非墨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直白的说着他心中的不满,同样,也在警告。 老赫赫苍老的双眸之中时不时的划过精光,他一笑掩饰,“不管她是不是炎帝陛下,从她愿意动用炎月军为已用这时就注定她种下了因,至于开花结果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这个果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敢结?”非墨眯起了双眼,他就站在窗前静静的回头,面无表情十分淡定的说着,好像他所说的一切最终都是事实般。 偏偏,无人能反驳。 “呵呵……”笑了笑,他没有接非墨的话说,反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想做的事情老夫知道,同时老夫也并不是正一派,对于征战天下也没有多少的兴奋,现在都是年轻世代的世界,怎么折腾由你们自己看着办!” 鲜于灵惊讶了,“你不是站在正那边你干嘛臣服他?” 老赫赫族长站了起来,他横了鲜于灵一眼,“我茶尼族人之中就不能出一个头脑不错的人?真以为所有人像你一样要么死要么战,就不会迂回一下?” “我哪有……” “要不有老夫压着你,你早就跟正拼得你死我活了,现在倒好,还把主意把老夫头上……”好像特别委屈一下,赫赫老族长那满是皱纹的脸气得一抽一抽的,好像想到她这段时间的暴躁与凶意而觉得委屈。 鲜于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一直不知道。 就在刚刚之前还在想着要不要把她家的这个老头子给绑起来,关起来,这样才能尽可能的让他活下来,否则一旦为敌,那可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对……” “行了,老夫过来不是要听你一句对不起的,老夫与纳兰清有些交情,所以对于她的儿子也不会坐视不管!”老赫赫站了起来,他想到纳兰清的时候脸就黑了下来,随后,他就要离开。 在离开之时看到非墨的时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回头,“炎月军本身就是一盘散沙,正强行组合在一起暂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可是如果制造出一个问题的,到时不用你们一一对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动作就可以直接瓦解炎月军,对正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说完之后,还不等等鲜于灵问是为什么的时候,老赫赫慢慢的离开了。 非墨眯起了双眼,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挥手,“纳兰清行商之时与苍山各族应该有不少的交情,查出来!” “是!” 或许,不用太麻烦的一一杀死那些人,现在手中握权之人不就是曾经纳兰清满世界行商之时所接触过的存在?这赫赫是其中一人,那么莫邪族的老头子又是怎么样? 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非墨一瞬间像是这被点醒一样明白了什么。 鲜于灵还没有想通,想问的时候,非墨不见了。 夜色正浓,在楚容珍沉睡的时候,她的种的棋子一一开始行动了。 比如海东野直接软禁了他一族的长老,让他哪里也去不了,什么消息也收不到。 比如谢太师一脉的天波族表面听令于正回归京城,实则回城之后就秘密的与零接触,谢太师的卸任书上指名由零接手天波族,成为天波族的族长。在谢太师这一脉天波族回京城的一瞬间,占有人数上的优势控制了天波族之中倒向正的长老们,以新族长上任为由拉开了与正的距离,拖延时间的同时等着楚容珍这边的调派。 都是一夜这间发生,楚容珍沉睡之中完全不知道,又或许她早就预料了一切。 宫殿之外,夙一袭白衣的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星辰,回了一趟氏一族之后才证实一切,他的能力并不是预言这么玄幻的事情,氏一族也不是上天宠爱之人所以给予特殊能力的一族。 观星术! 天下苍生皆在命盘之中,星辰代表着每个人的气与魄,气会流向何方,魄会如何出现,这些都是观星术的一环。 因为被扭曲了能力,所以他一直认为所看到的星辰的气就是一个人的命运。 大陆上没有相关的观星术的知识,而会这种能力的只有氏一族,所以他十分完美的被骗了过去,一心一意认为自己的能力就是预言。 被阵法困在了氏一族,从未出去大陆别的地方,所以所见所闻都是族中之人早就安排好的,说什么他的预言之术觉醒,不过是因为他的观星术火候足够之后能够解读星辰罢了。 观星术确实可以得知一切命运的走向,比如每个星辰代表着什么,每个星辰会不会殒落,这些他确实知道,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是预言。 把他的能力塑造成了预言,同时,选择了楚容珍为炎帝的替身,由他出面与楚容珍互相牵制,从而他相信的楚容珍就是炎帝转世的事情,而楚容珍也想真的相信他真的会预言之术,真的相信氏就是这种种族。 同时,也相信炎帝转世之说。 从千年前开始,氏先祖之后,氏一族就扭曲了预言,炎帝十世转世,于千年之后会重生转世轮回。 同时,又用这个千年之约束缚苍山各族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为了推翻龙真的统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华国不管任何事情,当时的叛乱势力太过弱小,唯有苍山各部落一起才能与龙真一战。 三百年前,是执行谎言的一个开端,炎月军扶持了楚昭帝为帝之后灭了龙真,隐世之后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大陆之上楚昭帝为了掩饰一切而制造出了一支军队,名为龙煞军、 真正的龙煞军那是炎月军,而楚昭帝所制出来的龙煞军让他们消失,消失于所有人的面前才能保持神秘,也才不会被人发现真相。 三百年之后,这支假的龙煞军成长了起来,这完全超过了氏一族人的预料,所以才假龙真之名对龙煞军发动复仇的设计,而龙真人也真的把眼前的龙煞军当成了三百年前的灭国之仇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氏一族所造成的。 “她呢?” 就在夙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非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回头。 松了一口气。 “身体不太好,睡着了!”夙轻轻的说着,而眼前,非墨的脾气不太好,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就膈得慌。 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非墨掉头要离开,这时,夙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猫扑中文 245非墨的债,过去的亡灵 245 非墨回过头来,有些好奇的挑眉,好像在问什么事。 夙看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事,他轻问,“这件事情,你们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解散炎月军,正要是不长眼的的拦在前面的话,那只能杀!” 最后一个重重的杀音,非墨说得极重,也十分清楚的向夙表示着他与楚容珍的决心。 夙慢慢回头,他轻轻的一笑,随后,垂下了眸。 “我知道了!” 爷爷的无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浓重的阴影,他估计一辈子者无法介怀了。 可是这件事情必须落幕,不能任由爷爷他这么走下去,到时引发的灾难只会越来越多。 非墨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再次出现的时候,是楚容珍的床上。 目光,温柔的看着楚容珍那沉睡的脸,他慢慢的伸手。 才刚刚接触到她的肌肤,楚容珍双眼一睁,身体猛得弹坐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就横在了非墨的颈间…… “是你啊!”楚容珍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是谁,又或许是龙真与正那边的派人对她动手了。 没想到是非墨啊。 收回了手中的匕首,非墨伸手摸了摸颈间,随后微眯着双眼坐了下来,“你最近都睡得这么不安稳?” “没有,就是这次破坏了正的计划,如果他猜到是我做的话估计会给我一个教训,不过大半夜也只有你一人过来,看来他并不认为满的死是我设计的……夙睡了没?” “我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你关心别的男人睡了没?”非墨分外不爽,见一次面都偷偷摸摸的,弄得他好像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别闹,我说正经的,没人来我这的话估计就会去舒儿那边,你说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失败之后会认真的反省?而不是直接动手给个教训?”楚容珍伸手推了推非墨,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体。 非墨抱着楚容珍直接坐在了解床上,心满意足的眯起了双眼,他淡淡扫了一眼她挣扎的模样,大手握住她乱动的双手,低斥:“扭,再扭等下办了你!” “……”楚容珍这才停下了动作,好吧,蛮有威胁性的。 乖乖的坐在他的怀里不再动弹,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渗出了一点点的泪水,楚容珍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蹭了蹭,“舒儿白天动作太大,很有可能会动胎气,最起码也要让她晚上好好休息……” “放心,我刚刚来的时候夙没睡,想来是知道正那边不会罢休,现在都在替舒儿守夜呢!”非墨打断了她的话,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示意她不要再多想。 本来身体就够弱,再加上生下龙凤胎不到两个月的时候,身体一时半会根本没法好好的休养。 现在的她不宜的过多操劳。 “那就好……” “嗯,睡吧!”轻哄着楚容珍入睡,他过来也只是想抱抱她,想看看她的睡脸就足够了。 轻哄着楚容珍入睡,直到她沉沉的睡后才替她盖好被子,他撑着头半眯了一会之后才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暗中的凤优与凤华两人,两人一个夜晚守护,一个白日守护,分工十分的明细。 凤优对了非墨的视线,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随后,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他偏头…… 同时,非墨也偏头。 确认声音不是错觉之时,非墨这才快速的起身,走了出去…… 在楚容珍旁边的宫殿之中,那里,几道黑影快速轻闪,非墨走出去之时正好将几道黑影的身影尽收眼底,他眼中光茫一闪。 来了? 随后,他也跟了上去…… 夙独自一人坐在高处喝着杯中酒,目光,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辰,他的脸上一片苦涩。 把观星术当成了预言术,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他不得不说氏先祖还真执着,要不是几百年前开始就教后人说观星术就是预言术,要不是几百年开始族长都成为了一个骗子,他们这些子孙后代又怎么会上当受骗,完全被当成了人偶一般? 之前说过他的能力正在不断的后退……现在想来也可笑,这根本不是能力的消退,而是真相快要显现的证据。 他离开了氏一族,脱离了他们的操控,所以他能预言到了东西越来越少……爷爷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特别写信说他的能力也在消散,因为有大能者要出现,所以夺走了氏一族所有人的能力。 随后,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出生,爷爷又会把自已的儿女弄成一个大能者,同时,也是一个骗子。 一个又一个的骗局,几百年前,无人识破……不,或许识破骗局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否则,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不可能不会戳破。 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他眼中的苦涩也越来越深。 千年之约是束缚苍山各族为自己所用,这是一个骗局。 炎帝转世是为了拉拢苍山各族,这也是一个骗局。 氏一族会预言术,可以预知到炎帝的转世下落,这同样还是一个骗局。 …… 一个又一个的骗局,这需要何等的睿智才能把这个骗局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给串在一起? 人们常说,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来圆,那么这几百年来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究意用了多少的谎言来圆? 想想,还真觉得可怕!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微凉的心才起了一丝的温度,夙靠在柱子旁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辰,突然,他感受到了一抹异样的气息,想了没有想的瞬间一扫,一脚踢到某个潜伏着想要进入舒儿房间的黑影。 那道黑影没有想到在那么高的地方还有一道人影,明明没有感受到气息,可是就是这么光明正在原站在远处……在想要潜入进去完成任务的时候瞬间冲了出来…… 一点反应都来不及,那黑暗被夙一脚远远的踢飞…… 撞到一边的地面,重重的砸落声引起了沉睡中的舒儿的注意,她被吵醒,伸手揉了揉眼睛…… “唔……吵……” 夙听到她的声音,动作一下子就变得轻柔起来,“乖,外面有几只小老鼠,我先去抓,你睡觉别管!” “哦!” 舒儿也是累极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她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夙放轻了动作,目光,冰寒的盯着面前这个倒地的黑衣人,随后他的视线又被另一道身影给吸住,瞬间,如一道闪电般的出去,拦下了另一个想要冲入舒儿房间的黑衣人。 夙站在了舒儿的门前,他紧盯着面前出现的五个杀手,“谁?” 对面的黑衣人们不发一语,为首的一道瘦小身影打了一个手势,三个黑衣人朝着夙冲了过去,而瘦小的黑影则是独自一人冲向了舒儿所在的房间。 夙被人拦下,三对一,他一直半会真走不开。 再加上这里是正的地盘,楚容珍与非墨的暗卫不好大量的送进来,而赢族人自然无法进入,再加上他与凉陌暂时又失去了消息,所以只能由他一人独自的保护舒儿。 就在夙三对一想要离开的时候,凤华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夙见状,立马冲着凤华点了点头,凤华眨间朝着那瘦小的身影冲了过去…… 感受到凤华这里带来的强大杀意,那黑衣人立马停下了脚步,反手一箭,险险的拦下了凤华刺过来的一箭,同时,他也硬生生的后退了好几步。 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凤华,眼中露出了一抹忌惮。 外面刀光剑影,而里面的舒儿则是舒服的睡着,哪里怕听到了外面的刀剑声她也完全不理,对于夙十分的信任。 他说没事就会没事,无须担心。 舒儿侧着身体静静伯睡着,这时,她的房间之中,同样是一道纯黑色的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点气息也没有,一点的杀意也没有,悄无声息的出现,让舒儿完全无法发现。 慢慢走到舒儿的背后,那人的手直接伸向了舒儿的脖子,在舒儿觉得身边气息不能之时,回头…… 脖子被瞬间掐住,十分大力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脖子硬生生的十分疼痛…… 舒儿凝眉,在对方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间,她同样用力的化掌为刃朝着那人的心口刺去…… 黑衣人伸手直接点了舒儿的穴道,就在舒儿的手靠近了那人的心口,正要刺入其中之时她的穴道被点,动作,就这么僵硬着……舒儿心中大急,她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的快速,她自己动作不可能会慢,而眼前黑衣人一瞬间就想到了制住她的办法…… 看来,是常年战斗之中生存的人,所以条件反射才会这么的快速。 战场之上有一丝的错误就会死亡,这个黑衣人一瞬间可以制止她避免了混乱,手段老辣,不是等闲之辈。 “你是谁?正派你来的?”舒儿跪蹲在那人的身边,所有的睡意一瞬间清醒。 夙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而放了进来,表示,他的武功在夙之上。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蒙面黑布之下,是一道女人,而且听声音并不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舒儿皱眉。 她没有任何印象,武功比夙还要高的女人她也从未见过。 是谁? 掐死着舒儿的脖子,女子伸手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二话不说就朝着舒儿的心口刺去…… “夙!” 从女子动作的一瞬间,舒儿立马高吼……夙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冲过来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处被撞了出来……随后,非墨的身影漫不经心的走了出来,甩了甩袖子,目光,紧盯着被拍出来的黑衣女人。 夙立马就朝着舒儿走了来,看到她僵硬在床上的模样之时,解开了她的穴道。 舒儿这才站了起来,“这个女人的武功很高,姑爷小心点!” 非墨的目光扫了在场所有的杀手一眼,随后,冷冷勾唇,“正派来的老鼠?看来,是要撕破脸了?” 被拍飞的女子在杀手的相扶之下站了起来,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在这次刺杀之中的地位,应该是为首之人。 那女人伸手捂住心口目光看着非墨,咬了咬唇,“撤!” “来了又何必走?一行!” 非墨摆明了不想入过这些人,因为如果不是正猜错了人,这队人马很可能就会冲着珍儿来。 一声令下,一行走了出来,他拔出了长剑二话不说进幐撤退了黑衣人追了过去,而非墨回头看了夙与舒儿一眼,漫不经心的也冲了过去…… 一行得令,所以对于目标的追击是不依不挠,他与凤华两人对上四个杀手倒也不是难事,不过那个女人的武功远高于这些黑衣杀手,隐隐的,可以与凤华相并。 非墨要回鲜于灵那里,正好顺路,他不紧不慢跟在这些黑衣杀手的身后走了过来,看着一行与凤华两人一人击杀了一个黑衣人之后,有些不满的皱眉,“没用!” 一行与凤华都脸一沉,显然对于这道评价不满,对于眼前的敌人下手也就越来越狠辣。 最终,只有那个黑衣女人一人活了下来,她能与一行跟凤华同时相抗,虽然有些落了下风,但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 非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招式,总得十分的熟悉,而且一行也有这么一种感受,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 一行皱着眉,在失神之时被黑衣女人一掌拍飞,要离开的时被凤华而缠了起来。 非墨皱着眉,袖中的天蚕丝朝着那个黑衣女人直直的射了过去,在被凤华纠缠这时女人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对于这种轻巧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天蚕丝的防备也就低了几分。 天蚕丝悄无声息如同一道道没有身影与气息的蛇一样缠上了女子的脖子…… 非墨的手一紧…… “阿墨,你又想杀死我么?” 突然,那个女人停下了动手,伸手,拉着脖子上的天蚕丝慢慢的回头,一双眼睛之中是疼痛与不甘,发出的声音让非墨愣了原地。 手中的天蚕丝也不由自主的一松…… 挣脱了天蚕丝,女子快速的后退一步,她立于高处背对着身后的明月,静静看着面前非墨,轻笑:“阿墨,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非墨眼中飞快的划过震惊,他紧紧的抿着唇。 不语。 女子见状,目光扫向了一边的一行,同样偏偏头:“还有龙一,好久不见!” 熟悉入骨的声音,同时,也是熟悉到让人快要忘记的声音,一行听着这道声音,眼中飞快的浮现了暴风雨。 “你是……”一行不敢置信,这声音熟悉到了让他无法忘记的程序。 可是…… “她早就死了,你是谁?”龙一握着手中的剑,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女人,夜色之中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却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淡淡笑意。 “我是谁你们不是最清楚?真是怀念啊,没想到我们还能够再次聚在一起!” 那个女子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张美丽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脸,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不算绝美,可是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与一般女人的阴柔相比,她的身上又多出了一份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的强势。 女人拿下面罩,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一行看到女人的容貌一瞬间他就看向了非墨,也看到了非墨脸上那来不及消去的震惊。 女人轻轻的笑着,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到了非墨的面前,双眼笑成了月牙状,“该不会你真不认识我了吧?” 非墨脸上的震惊一扫而过,他的目光就一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久久不语。 女人双手背后,她甜美温柔的笑了笑,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我知道你不是龙墨渊,虽然你们两个一模一样,可是我一眼就能有分得清楚,你是阿墨,我是月咏,还记得吗?” 月……咏? 非墨的思绪有些飘远。 多么熟悉的名字……又多么的…… “阿墨,你说我们能能不能活下去?听说这次的对手一个个武功高强,都是义父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要是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阿墨,快走,只要不死,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们才能活下去!” “阿墨,怎么办?义父说这场选拔只能活一个,最终你我要生死相残!” “阿墨……” 一道又一道沉封了太多太多年的记忆一瞬间清醒,非墨面对着眼前这张笑脸之时,眼中,飞快的掀起了暴风雨,猛得伸手,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子。 非墨的表情十分的阴寒,“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次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被掐住了脖子,这个女人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阿墨,你不会动手的,你杀了我一次,还想杀我第二次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钥匙,硬生生的开启了非墨的记忆。 过去的一幕幕如潮水涌来,也激起了他十几年都未曾想起过的记忆。 手,不动声色的松了松,女人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当下挥手,内力挥向了非墨,趁机直接后退了好几步,退出了非墨攻击的范围之中。 女人轻轻跳动,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离开了非墨的面前,她的身影在风中轻轻起舞,明明身上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可是给人却如同少女一般……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般。 “你怎么在这?既然没死,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出现?” 女人听着非墨的问话,她的双眼一暗,随后,轻轻一笑,“阿墨,我跟你不同,我从出生开始都带着夙命与任务,我被你杀死了,那就就该乖乖的退出你的生活,这样于你于我都好,不是吗?” “既然退出,现在为何又要出现?” 非墨眯着双眼,此时,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压抑的气息,十分的窒息压仰。 女人走到一边拿起了地上散落的长剑,她慢慢的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度,表情慢慢开始有了改变。 “对,你我本来不再有任何交集的,可是阿墨,你的王妃与我有了交集,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不会再相遇?这次你我不再像以前那般身不由已,这次,你还会再次选择杀了我吗?”女人的表情慢慢开始有了变化,不再像刚刚那般如少女般开心轻笑,此时,她露出了一抹不甘。 “很高兴我们能再次相遇,但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相遇,所以,让我们友好相处,好吗?”女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期盼,她美丽的双眼看向非墨露出了祈求。 以前,他们的关系十分的好,一起训练,一起生存,一起击杀敌人,一起努力的活下去…… “你投靠了正,是他派人来刺杀舒儿的?”非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眯起了双眼紧盯着她,哪怕心中早上就掀起了滔天巨浪,此时,他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动容。 他的目光一直十分的冷淡,冷淡到仿佛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话而动摇。 “是正派我来刺杀赢舒的,她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应该不会在乎吧?”女人好奇的打量着他,随后,又自我否认般的摇头,“不,你不会在乎,明明你的心是那么的冷,又怎么可能会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闪着诡异光茫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非墨,她又轻问,“你的王妃,那个楚容珍很重要吗?” “与你何关?”非墨冰寒的目光扫向了她,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感受到高兴,反而是警惕与威胁。 这是他欠下的债……不,不对,为了生存下来,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走又有何错? 这不是他的债,是过去的亡灵罢了。 伸手擦干净了剑早的鲜血,反手插入腰间,女子回周看了一眼环境与慢慢吵闹的方向,她眯了眯双眼,“从以前开始你就冰冷无情,对于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哪怕与我成为了朋友一起战斗,一起训练,一起生存……可是最终的最终,我这个朋友还是被你杀手所杀……阿墨,其实以前开始我就喜欢着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否则也不会为了跟你一起活下去而努力完成任务……我的资质比不上你,也比不上当时的师兄师弟们,可是我还是努力的活了下去,只为能够与你一起走下去……” 非墨的表情不变,仿佛他听到了只是一般的话语而不是告白。 “年时年少,最多只是喜欢你而不能说爱你,所以死在你的剑下我很伤心,很不甘,很愤怒……可是后来我却发现,原来我并不想报复你,只是单纯的希望你能活着……现在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同时,也很失望!”女人眼中快速的划过了一抹狠辣,说失望不是骗人的,她是真的很失望。 “无心无情无欲的你不该被任何事物牵绊,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关注着你的事情,同时也在默默的看着你……可是你却自己动了情,变得不堪一击,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却变得弱小,变得无能,变得不再是我所知道的人那个人了!” “说完了?” 非墨静静的听着女人的话,原本心中的波澜一瞬间平息了下去,他双手背后,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容珍所在的宫殿,慢慢的,他皱起了眉。 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视线,也不喜欢她所带来的麻烦。 这是他过去的回忆与过去的亡灵碎片,他完全不想给珍儿带来任何的麻烦。 这是他的事情,所以不想牵连。 可是她好像不这么想…… 女人:“……” “说完了就闭嘴,本王不想跟你谈起过去,过去的事情本王只能说一声抱歉,仅此而已!” “呵呵呵呵……”女人突然笑了,她的表情完全沉了下来,双眼露了一抹扭曲,一抹不甘,还隐隐的暴唳与疯狂,猛得冲着非墨大吼:“一声抱歉?非墨,是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生死的情谊,当你的匕首割破我的咽喉之时就代表着你欠下了一笔血债,为了活下去你却对唯一的挚友下手,不可原谅!” 女人的表情一瞬间就凶狠了起来,伸手,一把扯开了衣领,她的脖子上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浮现在了她的脖子上,明明是半夜,哪怕只有月光撒下的光线,可是她脖子上如同一个颈圈般的伤痕却清楚可见。 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冲着非墨失控大吼:“看到没有?这是你亲手留下的伤痕,因为这道伤痕我休养了十年才能重新说话,你为了活下去而杀了我,你敢说无愧于我?” 看到那道伤痕的一瞬间,非墨的眼中露出一抹伤痛。 不关情爱。 他一生之中有两个挚友,一个是他年幼之时亲手所杀,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做月咏。 还有一个挚友是姬落,是他独自一人之人所遇到了第二个挚友,可是却因为不同的夙命最终成为了敌人。 他的朋友很少很少,仅有两个一个被他亲手所杀,一个成为了敌人,为了自己的夙命而死。 想想,还真是讽刺。 “你说话啊!看到这道伤口,你还能坚决的说无愧于我吗?明明说过我们是朋友,我们要一起活下去,可是最终你为了独活而扔下了我……”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前的衣领用力的嘶吼着,仿佛一定要弄明白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很多年,可是有一天,她自己找到了答案。 “哈哈哈……后来我知道了原因……你从未把我当成过朋友,我只把我当成了棋子,当成了可以独活下去的棋子……高贵如你,冰冷如你,无情如你……又怎么会与一个怕战斗怕要死的女人为友?”女人仰头的笑着,情绪,好像完全崩溃了,这与是她这么多年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最主要的原因。 因为她不甘。 “我自小就与你生死与共,陪你一起战斗,一起受罚,一起训练……这样的我都入不了你的心,然而有一天,你却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心狠手辣又冷酷无情的女人……哈哈哈哈……凭什么?” 女人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十分的不甘,扭曲的表情之中满满全是杀意。 不是针对非墨,而是针对…… “原来如此,我说最近几天怎么老是暗杀针对于我的,原来,答案在这里?”这时,远处,一道纯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楚容珍身上随着披着一件纯白外衣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眼幽沉与这黑夜完全融为了一体,好像暗夜的星辰般散发着光泽。 同时,非墨看到她的身影,对上她表情的一瞬间,他的心一紧。 她生气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非墨双手抱胸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远处,黑发白衣,在黑夜之中十分的显眼,双眼平静到了诡异的地步,就这么静静盯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看到了楚容珍出现的一瞬间,她眯起了双眼,艳红的唇轻轻勾起,“你的手段不错,这么多次毒杀都没有伤到你分毫!” “你了解我吗?”楚容珍淡淡的抬眸,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同样,她也勾起了艳红的唇角。 女人一愣,不屑冷笑,“我为何要了解你?” 楚容珍艳红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比女人更加嗜血的笑容清楚的浮现在的她的脸上,“你不曾了解过我,所以才会如此愚蠢的对我下毒,我楚容珍弱点不少,唯独一身蛊毒无人能会如此分毫!” 她,有这个自信。 伸手,轻轻的抚着的下巴,她抱胸扬头,一副蔑视的表情看着这个女人,“所以说,你是不是蠢到了极点?” “你……”女人一滞,心中气结。 “这是你命大,迟早有一天我会取走你狗命,阿墨本就该冰冷无情高高在上,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步下云端,另以为你就是特别的!” “那是,能让墨亲手杀死一次,想来你是特别多了!”楚容珍暗讽了回去,刺得这个女人当下气结,唇枪舌战根本就不是楚容珍的对手。 “牙尖嘴利!” “能赢你就行!”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同时,她挥了挥手,“听说快二十年不见了吧?正好,留下来做做客也行,凤优!” “是!” 凤优从楚容珍的背后立马就出去,朝着那个女人释出十成发的内力,显然,这是一道绝对要完成了命令。 “凤华!” “是!” 凤华听到了命令,也握紧了长剑与凤优一起配合,对着这个女人发动了攻击。 “一行,离开原地!”楚容珍再次下达了命令,从未犹豫过的一行这时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看向了楚容珍,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似的挪动着双唇,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的?”楚容珍依旧抱胸,双眼划过冷厉,她的气息也更加的冷了几分。 一行弯腰,“不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今天就把放在这里,这个女人就是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这是被非墨亲手所杀的挚友吧?”她轻哼,完全不看非墨一眼,目光,只是锁定着一行,接着道:“不管你是愧疚也好,还是想要补偿也好,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敢对我的亲人动手的人,哪怕是你们的父母我都是不会放过,更别说是一个敌人!” 一行抬头看了非墨一眼,想向他求助。 而楚容珍没有这个耐心,她手中银针划落,轻身一闪,直接就出现在了一行的面前,他的身上大穴刺入了一根银针,一瞬间,他无法动弹。 楚容珍银针封穴之后才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欲言又止想要解释的非墨一眼,眯起了双眼,眼中,是扭曲的占有欲。 “不管你们以前是挚友也好,是情人也罢,这些我都不会去计较,这次,我放她一条生路,这是为你的过去做出一个决断……”楚容珍走到了非墨的面前,她伸手掐着非墨的脖子拉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表情阴寒渗人又霸道强势,一字一句,寒意入骨:“你可以愧疚于她,也可以因为她而惹我生气,可是墨……有一件事情你该明白,我从不会在感情的事情让你痛苦,所以我都会杜绝一切烂桃花!” “我明白!”非墨低低的看着她不断冒火的双眼,心中不仅没有不悦,反而是愉悦。 他喜欢她直白的占有欲,霸道强势的占有欲。 因为他的一生没有过温柔,也从未被人深爱过,所以在感情之事上面他一直十分的卑微,奢求着心爱的女人能爱自已,独占欲越重,他才越有安全感。 “你不明白,刚刚我看到了,你对她的心里有愧!”楚容珍摇头,十分正色的看着她,她不喜欢,也不允许他的心中对别的女人有愧。 这个世界早就崩坏了,什么道德底线,什么为人标准,这些界线早就模糊不清了。 楚容珍身上的唳气很重,她想起刚刚非墨入过她的模样时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因为姬落对你有恩,所以你放过了他三次,而这女人于你来说是欠下的债,你又打算放过她几次?”楚容珍的语气格外的尖锐,或许,现在的她并不讨喜,她也明白自己此时很刻薄。 但是她不会反醒现在的行为。 对一个女人有愧不是什么好事,或许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情爱,可是她看过太多太多因为男女之间有愧而硬生生弄得一方不得安宁的。 这是一个破绽,一个可以让人钻进来的破绽。 为了她与非墨的感情,哪怕会在他的心底留下尖酸刻薄的印象她也不惧,她与非墨的感情绝不会容许任何的意外介入,无论是她自已还是非墨。 人的感情本来就像是肥皂泡,不好好的维护迟早有一天会破裂。 不是不相信她与非墨之间的感情,而是这感情的东西本就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改变,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一成不变的感情,那些白头到老之人一生中也有过无数次的争吵……她不会放手,但也不会让她与非墨之间的感觉出现任何的意外。 哪怕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也要将这一丝的威胁消灭于襁褓之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 伸手,轻轻的安抚着楚容珍的头,非墨微微的点头,阴寒之中的温柔让人心生眷恋。 楚容珍松开了他,后退了好几步,十分正色的看着他,“墨,这次我放过她,本来她刺杀舒儿这一行为就必死,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她一次,同时,也是替你了结一切,不然以前你与她的关系多好,也不管你心中对于她的愧疚有几分,离她远点!” 说完,楚容珍伸手拢了一下身上的外衣,她不再看非墨,也不再理那个女人,她直接走到了舒儿的面前,替她把了一下脉之后就回到了她的宫殿,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 女人被凤优与凤华两人带得节节退步,同时,也在楚容珍遥命令这下并没有对这个女人下杀手,而是放过了她。 同时,楚容珍也背上了风险,放过这个女人就等等于把凤优与凤华的存在暴露在正的面前,这是她唯一的底牌…… 不过,她不悔。 自己夫君的债由她来断,两人之间的感情由她来守护,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她楚容珍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倒的。 女人离开,楚容珍回了宫殿继续休息,同时,非墨回头来到了楚容珍遥房间想要进去的时候凤优伸手拦下了她,“王爷,主子现在要休息了,最近几天因为防备对方的暗杀并没有休息好!” 非墨眯起双眼紧盯着凤优,面露不悦。 最终,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回头,朝着鲜于灵的方向而去。 房间之中,夜明珠发出了淡淡的光茫,借着窗外的月光,楚容珍坐在窗边喝着茶,眯起了双眼,“他走了?” “是的!”凤优低头,劝立于她的身边。 。 246楚容珍还债,生气 246 楚容珍微微抬头,一声轻叹,显然,还在介意着刚刚的事情。网 她并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女人,她只是想把一切的火苗全部扼杀,仅此而已。 前世的感情让她明白,守住自己夫君的爱才是最重要的,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龙一呢?” “在门外!” 楚容珍:“让他进来!” 凤优:“是!” 凤优走了出去,代替非墨站在宫门之外的就是一行,一行看到凤优走出来之时当下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夫人不算太过生气。 跟着凤优走了进去,一行弯着腰,冲着楚容珍微微行礼,“夫人!” 伸手一口饮尽杯中茶,楚容珍空寂阴诡的目光才投到他的身上,“说吧!” 一行低头站在楚容珍的面前,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生怕说错一句就会让非墨与她之间的感情从此破裂。 组织了一下语言,迎着楚容珍阴诡难辩情绪的目光,他慢慢的开口。 “她的名字叫月咏,自小就与主子一起长大,是上任龙煞军首领捡回来的孤儿,大约在六岁的时候与主子一起训练,与主子一起击杀敌人,是老首领专门培训用来成为主子的护卫的……” 楚容珍坐在窗边静静的喝着茶,不语。 “月咏是我们之中唯一的女孩儿,所以当时缠着主子的时候主子也没有过多的驱赶她,当时主子同样不过七岁,独自一人从未有过朋友有过亲近之的人主子面对着月咏一次又一次的纠缠时,最终还是默认了她的存在……” 姬落慢慢的说着,回想着以前的一幕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 “老首领一开始没有把有主子当成少主一样培训,而是把他当成一般的杀手,与我们一起没有任何的区别,当时说过,他的继承人就我们这些人之中,活到最后的人就是胜者,就可以得到龙煞军……不过当时当时属下的能力很弱,在一群的竟争者之中属下的武功是垫底的,比月咏还要弱的存在……在那次龙煞军少主的选拔之中属下是被主子救了才活到现在,而救了属下的代价就是主子关了一个月,那一个月只能生活在山谷之中,那是一座牢笼之中,牢笼之中有二十人一起被关在其中……” 说到了最让他感动的地方,一行的声音哽咽了,以前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是十分的珍贵,这也是他为何会一直跟在非墨身边的最主要原因。 他的命是非墨给的,是主子给的。 “一个月之中没有任何的粮食,也没有任何的生存手段,只要走出那片山谷就会被击杀……二十人包括主子二十一人,要么饿死,要么走出了山谷而被乱箭射死……当时的主子不过十岁,把一个十岁的孩子关到了一堆成年杀手之中,就等于是让他去送死的……”一行的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微颤,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想夫人误会主子。 明明主子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让人心疼。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当时,年仅十岁的主子就成了那群成年杀手们的目标……”一行抬头,他认真看着楚容珍,就这么看着她,机械性开口,“知道他们把主子当成了什么目标吗?是食物!” 一行自问自答,却也让楚容珍遥心一颤。 她握着茶杯的手一僵,同时,她皱起了眉。 “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就弱肉强食,主子当时不过是一个孩子,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弱小的生物,一个可以被吞食的存在。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想要活下支的情况下他们绑了主子,一个个喝着主子的肉解渴……你说主子如何能够反抗?” 一行低下了头,当时,他也就在现场,老首领把他绑在了远处强迫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一直一直的看着…… 看着主子为了救他而被罚,看着他被人绑了起来如同家畜一般,看着他嫩白的手腕被人用力的划过一刀又一刀,那赤红的鲜血落到了那些人的嘴里,看到他痛苦皱眉不断惨叫的模样之时而自已只能被迫的看着…… 如同看戏一般看着…… 一个月的时间之中,他不让得主子被发了多少次的血,也不再记得主子惨叫痛苦哀嚎了多久,当时他只觉得很害怕,恐怕。 “十天,主子这被放血十天,那些人没有一下子就杀了他,而把他养了起来,想要靠他的血而撑过这一个月的时间……然而主子的血最多只能供应一个人活下去,所以那些成年杀手们内斗了,主子笑着激怒着他们,看着他们自杀残杀只为了得到他的血而活下去的时候而大笑……同时,我也看着主子从一个稚嫩的少年硬生生的蜕变……我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变成了一个疯子,他不停的,不停的吞咽着那些死去之人的血肉拼命的想要活下去……明明只要杀了我他就能活下去,可是他却硬生生把自己逼疯了……” 一行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都说男人的有泪不动弹,那只是没有悲伤痛苦到极致。 每每想到这一幕幕,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疼到仿佛会窒息一般。 “主子靠着那些血肉活了下来,也同样的因为那一个月而性情大变,之后,他不再有任何时情绪,也不再也有多余的怜悯之心……就好像一尊人偶一般十分听话的遵从着老首领的命令……那一段时间,是月咏陪在他的身边,一日又一日的拼命相护之后才打开了他的心结,慢慢的,主子接受了月咏的存在,也把她归为主子唯一的朋友之中……” 听到了月咏的事情,楚容珍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她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心疼。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着疼痛与伤害,特别是位于高位之人,他们不可能从生下来就处于高位受万人敬畏,都是一步步的打拼之后,用血与泪换取而来。 她从未问过非墨的事情,因为这是每个人心内深处的伤。 “月咏是拿自己的命唤起了主子仅有的一点点的情绪,宛如人偶一般的他最终与月咏的相处之中而产生了反抗的情绪,不再听令于老首领,也不再听令于任何人,想要亲手夺下龙煞军下午为已用……这都是月咏教他的,让他有了争夺之心……” “就在主子与月咏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之时,老首领却把他们两人扔到了悬崖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来,否则永永远远的就待在山谷不要出来,出来也只有路死一条……老首领有一天逼着两人自相残杀,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楚容珍轻抿着唇,“所以墨杀了月咏!” “是的,具体的情况属下不清楚,只知道两人被扔下了悬崖三日之后,主子一身是血的走了出来,而月咏的尸体永远的留在了那里,老首领派人亲自确认她已经死亡,所以这事情就这么落下了……” “那她为什么没有死?”楚容珍再问。 “属下不清楚,她本该死了,主子亲手杀了她……”一行摇头,他也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月咏没死,为何十几年来都不出现? 为何到现在才出现? 为何又成了正的杀手? 他不明白,相信主子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一行深深的弯腰,“属下知道夫人很生气主子跟别的女人有来往,但是这件事情请夫人不要误会主子,主子对于月咏没有半点的情爱,有的最多只是愧疚或朋友之间的事情谊,仅此而已!” 楚容珍拿起了酒杯慢慢的把玩着,眼中闪着深深的墨焰,此时,她十分的生气。 “一行,你喜欢过女人么?” 一行一愣,不明白为何事情跳到了这里,刚刚还在谈论主子旧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摇头,“没有!” “那难怪你不会明白,看看姬落吧,他对轩辕珊先扔开利用这一层关系,就表面的看,他对轩辕珊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有愧疚与妹妹的感情,可是你看到了吗?舒儿最终变成了如何?” 一行紧紧抿唇,“主子不是姬落,他不可能会……” “对于感情的事情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只要给了他们一点点的空间,我与非墨之中就会夹了别的东西!墨不爱月咏,或许对于月咏只有一点点的愧疚,连男女之情都算不上……但是一行啊,月咏爱非墨,你也说过月咏的能力比你还高,在那么的山谷之中仅仅三日她就会非墨杀死?” 楚容珍眼底的墨焰一闪一闪,她的脸上全是不悦的情绪,也仅仅是不悦。 “按照你的说法,当年月咏与墨的武功相差应该不算太大,再加上山谷那么大,仅仅三日的时间被杀的话说什么我都不相信,是月咏自己主动求死,想让墨活下去!” 楚容珍说得极为的认真,也极为的肯定,从她听到声音之后起床,再听到月咏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之时她就明白了。 月咏爱着墨! “月咏主动求死?那……”一行瞪大了双眼,他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因为主子完全没有详细的说过这件事情的经过。 “如果月咏想要活下去而对墨动手的话,那么墨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唯一愧疚的原因就在这里,月咏不想杀墨,而墨却杀了她想要活下去,这才是他愧疚的原因!” 一行没有想到事实会是这般,他瞪大了双眼,最终,想到了什么,他试探性道:“那这件事情,主子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绝对不可能,我楚容珍的男人不会让给任何人,墨愧疚是他的事情,而我放过月咏替墨还她一命,这事情就这里了结!” “那夫人又为何还要生主子的气?”一行不明白,原来她放过月咏的用意在这里。 原来,仅仅一面,夫人就猜到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我生气是向他表示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一步也不会退,一步也不会让,你回去之后大可以把我的意思带给他,把你留下来不就是墨给我的解释?”楚容珍挥了挥手,示意一行出去。 一行最终也不再多说什么,弯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就在楚容珍所在的窗边远处,那里,非墨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与一行交谈时那冷冽又阴寒的表情,他眯了眯双眼。 果然,很生气了…… 明明面对任何事情他都无所畏惧,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 害怕她的怒火。 “主子!”一行走到了非墨的面前。 “如何?”非墨的目光没有从楚容珍的侧脸之上移开,目光之中是深深的爱恋。 “回主子,夫人很生气,而说让属下带话,唯独这件事情她不会妥协,您欠下的债她替您还了……”接下来的话一行没有说完,可是非墨却明白了。 这次他放过了月咏一事就不计较了,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她绝不会原谅。 非墨听着一行的话,直接眯起了双眼,随后,直接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楚容珍一夜无眠,因为月咏这根刺刺在了她的心口,一个独占了过去非墨的女人,相信任何女人都无法大度到可以轻松的一笑而过。 或许别人可以,但是她不行。 她内心的独占欲直接刺激着她的心,对于别的事情她很温和随意,唯独感情这一块她比任何人都要强势,因为前世被背叛过,疼痛过,所以她不会再奢求感情,而是主动的去夺取。 坐在窗前一夜无眠,她没有思考,只是静静的坐着,久久的坐着。 直到清晨时分,偏殿之中传来了舒儿生龙活虎的声音之时她才能慢慢的回过神来,伸手撑着自己的头,一脸的疲惫。 “优,小雪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千九族长传来了消息,属下正在派人证实这件事情,如有消息一定会向主子禀报!”凤优的脸上有些担忧,他就这么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整夜都没有动弹过,心中,对于非墨的印象瞬间差了很多。 不管是谁是对,惹他主子不悦的存在都格外的刺眼。 凤优一身黑衣在清晨的低温之中散发着更加阴寒的气息…… “嗯,去证实一下,同时,宁意天不是给了宁国旧臣的信物吗?你也去接触一下,同时查查看有没有暗中对正不满的人,不管是龙真人还是旧臣,都列出一份仔细的名单出来!” “这些事情本是沉王那边处理,主子……” “你去办,他那边有些问题出现,我不希望因为一些私事而乱了全局的计划!” 凤优这才点头,“是,属下明白了!主子一夜没有休息,用一些早膳之后就请休息吧!” “嗯!” 凤优走了出云,外面,太监宫女把她的膳食端了进来,楚容珍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随后夹了一些菜吃了起来…… 随后,她吐了出来。 “凤优,杀了!” 楚容珍放下了筷子,这些菜又有毒,这都是第几次了? 还是的说那个女人不长记性,明知道她毒蛊之术在身都还是一个劲的下毒? “是!”凤优的表情一瞬间就冷凝了下来,这几天一日在三餐,完全就是在挑衅一般不停的下毒,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三次…… 凤优走了出去,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不管那些太监宫女是不是无辜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最后,凤华外出亲自找了一些吃的回来,楚容珍吃过之后才慢慢的走到一边,想要休息一会。 头,早就疼能发胀,双眼对上外面的霞光之时,她的双眼生疼。 原来,霞光的破坏力也如此这大,还真是涨见识了。 伸手捂着发疼的眼睛,干涩又刺痛,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另一边,月咏被楚容珍放过之后就回到了她所在的地方,那里,正正坐在房间静等着看,看着她身上淡淡的伤口与一脸阴沉的表情之时,正皱眉,“失败了?” “嗯!”月咏走了出来,就这么站在了正的面前。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赢舒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护卫存在,如何会失败?” 月咏淡淡的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夙出现了,他的武功太高!” “夙儿的武功老夫心里有数,你们四对一不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正一脸的烦躁,白天为了动赢舒损失了十个精锐,这次又损失了三人。 这些属下是不是太没用了? “夙的武功之高想必主子也清楚,三对一也只有牵制住他,属下一人对付赢舒是可以,但是那里是楚容珍的宫殿,所以失败了!” “她身虚体弱能做什么?”正冷笑,想来,是极为的不屑楚容珍的。 在他的眼中,楚容珍就是他的人偶,一个用来谋夺天下的人偶。 “她确实不能做什么,可是她身边的暗卫武功很高!” “她的身边何来的暗卫?老夫为了拔掉她所有的势力才会把她弄出皇宫中人,她的身边要是有暗卫老夫的人会不知道?”正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在他的眼中,他的暗卫能力很高,不可能有人可以悄悄的潜伏在楚容珍的身边而不被发现,那对方的武功要高到多离谱的存在? 月咏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抿紧了唇。 没有把非墨的事情说出来,这是她的私心。 她不会原谅他,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爱上了这个楚容珍。 她一定要把楚容珍绑起来,在他的面前一刀又一刀的凌虐至死,让他明白,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任何人都不可以! “正因为无法察觉,所以属下才会失败,这也代表着对方确实有武功高强之人守在她的身边!”月咏的语气也认真了几分,虽然自称属下,可是她的语气并没有多少的乖顺。 “罢了!”正站了起来,他眯起了双眼慢慢的走了出去,在临走之时又补了一句,“不管是赢舒还是楚容珍,都处理掉,反正棋子要多少有多少,再不济,她的女儿还在老夫的手里,把她弄成炎帝的后人也没有什么不行!” 说完之后正离开了,月咏则坐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目光,是凶狠又毒辣。 “来人!” “属下在!”一个杀手从暗中走了出来,他走到月咏的面前下跪,神情恭敬。 “查清那个小贱种的下落,除掉!”月咏眯起了双眼,眼中凶残之光大起。 “属下不知大人说的是谁!” “楚容珍的女儿!”月咏一字一句咬牙说了出来,楚容珍就是她心中的刺,那么楚容珍与非墨的孩子就是她全身的刺。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 不除,她无法安生。 面前的凶手看着她的表情,双唇轻轻挪动,最终慢慢道:“大人,传来消息,楚容珍之女的刺杀失败了,他们保护的很严。” 脑子之中,想起了楚容珍的话,想起了她嘲笑的笑容,明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可是月咏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用力一把拂掉了桌子所有的东西,她的情绪一瞬间失控,“不管你们有什么办法,给我死死的折磨她,否则你们本座取你们狗命!” 那杀手的脸上划过畏惧,只能点头称是:“是!”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某个战场那里,被派出去抵抗的是四十万的炎月军,与一百多万的宁国旧军,正把重心放到了焰国的龙煞军的身上,对于烈焰军与龙煞军能拖就拖。 只要等到登基大典那日,他们的举动就会变成苍白无力。 而且,只需要要让楚空珍活到登基大典那日就可以了,这也是正纵容楚容珍的原因。 皇城之中借着清除龙真人之名而清除了不少的他国势力,其中,也包括了楚容珍的势力。 放纵她在皇宫走动也认定她什么也做不到,这就是正的自信。 战场之中,龙墨寒与纳兰清两军汇合,两人于千军万马之前静立,冷眼看着四周不断蔓延的战火,纳兰清双手背后,“烈焰军很多年都没有主动发动战争,一时半会很难控制啊!” “哼,连自己的人马都不能控制的话,你活着有什么用?”身后,纳兰凌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虽冷,可是并不代表此时他真的在生气。 倒不如说他欣赏烈焰军的战斗方式,与纳兰清一样自在随意。 曾经,他也不败在了这支军队之下…… 想想,还真是怀念,这都多少年了? 纳兰凌走到了纳兰清的面前,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烈焰军与龙煞军的战斗方式,不得不说,还真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把两军作为比较所有不太清楚两军的战力,现在看来,烈焰军与龙煞军还真是不相上下。 龙煞军一个个是内力高手,在战场上的配合也十分不错,再加上那个军师……嗯,那个叫颜如珏的小娃娃,手段嫩了一些,一旦成长起来之后相信也是极为对付的存在。 毕竟,他可是在颜恒子的面前成长,完全接受了颜恒子阴暗一面而活到现在的存在,怎么可能如表面一般无害又无能? 一把没有开光的剑,是个好苗子。 纳兰凌感兴趣的眯了眯双眼,随后,他轻轻一笑。 不小心扫到了纳兰凌的笑容,纳兰清楚心中一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看到纳兰凌这种表情之时她就全身不对劲,想当年她看了太多太多,每次都被掉到坑里差点爬不起来,不就是拜她的老父亲所赐? “都玩了这么久了,是时间前进了!”纳兰凌双手背后淡淡的说着,语气从容又淡定,仿佛一下子就看出了纳兰清的打算。 纳兰清点头:“登基大典快到,确实是时候前进了!” “嗯!一次不要前进太多,让对方发现之后很有可能会拿珍儿与小丫头为人质,到时你们比较麻烦,分配好时间,确保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之下在又能确保登基大典之日能兵临城下,这就足够了!” 纳兰凌难得一次的性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一句一句之中满是教导与建议,纳兰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今天怎么舍得帮我?难不成快死,正在交待后事?” 纳兰凌狠瞪着她,“哼,赢了老夫的烈焰军要是这种德行,本候的脸放哪?” 恶狠狠的甩下一句之后,纳兰凌直接离开了。 纳兰清摸了摸鼻尖,不自在的偏过头:死老头子,关心就关心嘛,偏偏要傲娇! 不过,也蛮可爱就是了。 纳兰清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人快速下达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同时,与身边的龙墨寒交谈道:“是时候行动了,不知道非墨那边如何了?” “应该没事的,如果有问题的话早就有消息传来了!”龙墨寒淡淡的摇了摇头,目光,也远处战火纷气的战场,他勾唇揶揄,“对于千年前的太古生物,火药的威力还是很不错的!” “哪怕是远古巨兽,他们也是人,也是血与肉组合而成!”纳兰清冷眼扫了一眼,随后,没有过多的在意。 她的火药或许不是世界最终之物,但是她有自信,能克制她火药的存在也只有火药了。 她前世身体为军火商,所以完全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是再恶劣的火药也不是凡身**可以抵挡的。 战场之中火药声响起,苍山各族的撕杀……他们一开始或是因为任务,而现在,是因为兴奋。 大陆顶尖的军队烈焰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对于好战的他们来说,这不就是天赐的好机会。 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战。 为了战斗的本能而战。 楚容珍通过凉陌带来的消息而知道了外面的事情,也明白了战场地的情况,同时,也从凉陌的口中得知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因为现在凤优与凤华不能随便的动弹了。 外面,眼线变多了,凤优与凤华的存在看来是被发现了。 只能通过凉陌那里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同时,也一步步计算着正的行事。 满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到于凉雄那般依凉陌的话来说,不用教唆就自己的与正为敌了。 接连几天,凉陌都来她这里报告消息,同时,也替舒儿诊治着身体,凉雄那边的命令是一定与舒儿这这交好,想要对付正舒儿的存在必不可少,同时,现在楚容珍不能死,必须保护。 等正一死之后,楚容珍同样没有任何的用处,那时,才是处理她的时机。 现在,必须要让她活着,至少活到登基大典之后。 楚容珍勾了勾唇,她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对于凉雄的冷静也多了几分赞赏,看来又是不一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存在。 利用的同时必须要除掉。 天气慢慢变得有些微凉了,凉陌从房间找出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走在花园某处的楚容珍回头,她微微一笑,“谢谢!” 凉陌一愣。 “不用!” 虽不知道在谢哪样,是因为外衣还是因为凉雄的事情? 虽不知道,可是这声谢谢却是格外的舒适…… 楚容珍伸手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抬眸,与对面夙的目光交接,她挑眉,“所以说你,你愿意站在我这边,可是正要交由你处理?” 夙微掩着双眸,轻轻的点头,“对,毕竟是我的家人,我可以保证他这辈子不会再下山一步!” “几十年前,他没有下山一步是能让我爷爷与纳兰凌两人同时被玩弄,对于他的能力来说,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在她的心中把人比做一个怪物,可是面对正的事情,想到正曾经做过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想起两个字。 怪物! 能把她爷爷与纳兰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存在,不是怪物是什么? “……”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母亲悦也是被他派人所杀,说什么我母亲有预言能力,不过又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罢了,如此心狠手辣没有任何感情的冷血生物,你让我如何放过他?”楚容珍的语气不算太好,别人的事情她能不管,可想到她颜家满门最终变成了什么模样? 母亲入世本就是正所派,一直以来没有预言能力,可是最后的最后弄出一个自己性命为代命而强行轮加的骗局,骗的就是爷爷与颜家人,还有夙。 她被凤隐打下悬崖也是因为正的计谋,因为她就是正所挑选出来的最好的炎帝转世人选,这个谎言是为了骗苍山各族之人。 悬崖这下救了她之后发现了她的身份,世上,摄魂术不就是真实存在? 比如灵族人?比如江湖异士? 她在昏迷之间记忆被套走,从而知道她就是真的颜如玉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就天大的好事,这下他们的谎言可以完美的圆起来,不用弄出什么轮回出错而失去记忆的桥断。 从而也让她认定了自己真的就是母亲用生命为代价而活下来的,从而也十分的坚信氏一族的预言之术。 想想,还真是讽刺,被当成白痴一样的玩弄。 楚容珍冷冷一笑,脸上嘲讽怎么也无法消散,“先不说他欠别人的债,就说说他欠我颜家的,我爷爷的妻儿子女,我的母亲,我的哥哥……不是被他亲手所杀,可是哪样与他无关的?龙真的事情是他挑起的,三百年前开始的痛苦轮回不就是你们氏一族造成的?现在,让如何答应你的请求?” 夙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请求很无理,可是想到那是他的爷爷之时,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 他,也能很选择。 楚容珍伸手敲着桌面,眼底的不喜也越来越盛,“我不求你主动配合替我杀了正,但是夙,有一件事情别忘记了,你的爷爷一心要舒儿死!” 这句话就是戳到了夙的死穴,他的身体一颤,不想面对的事情被无情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不得不面对。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妻子,他要怎么选? “正的事情我不会强逼你一起在他的身上捅刀子,但是夙,这件事情你就别再提了,正我不会放过,也不能放过,不然,我如何面对我颜家满门几百人?”楚容珍的语气也有些激动,她重生之后到现在,时时刻刻的都在追查着凶手,现在,把埋在最深最深之处的凶手找了出来,她又如何会放手? 颜家包括旁系满门,几百人,不就是死在了正的手下? 正的债无人能还! “我知道爷爷对你与所有人都造成了伤害,可是我们的身上有着至亲的血脉,哪怕知道他是错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去死,不管你同不同意,身为他的孙子我已经替他向你求情了,答不答应,这也是你的事情……至于舒儿的事情我也明白,我不会动手杀爷爷,但也不会让爷爷伤害到舒儿,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世间最可悲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亲人与爱人,水火不融到必须选择一个之时,要如何选择? 他夙做不到手忍至亲,但也不会助纣为虐,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妻子与孩子,能做的他一样不少,之后,他就问心无愧了。 “颜家的事情我很抱歉!”夙淡淡的冲着她弯腰,好像在代正道歉之后,他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 楚容珍没有阻止,他夹在中间确实痛苦,所以她也能体谅。 凉陌看了一眼夙离开的脚步,随后,她慢慢低声道:“对了,之前答应过让轩辕珊与姬落骨灰一起送回雪族的事情做到了,雪族的族长虽然不喜姬落的存在,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灵彻说过,雪族是灵族人的替身,灵族人无奈听令于正之中每百年都会送上一个新生儿为炎帝的替身,由此让雪族成为灵族人的替身,背上了炎帝血脉之名……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个恩情算是欠下了……” 先不说这个身份,光是轩辕珊所做的一切,她就有责任替她完成最后的心愿。 如果不是她,姬落很可能不会死,他与非墨的孽缘很有可能不会断。 “主子有没有想过,您的亲生父母是谁?”凉陌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楚容珍一愣。 以前,她听爷爷说过她是被从族长里抱出来的,可是她又听灵彻说过,她也是每一百年送到雪族人那里的灵族人支系一脉,嫡系的血脉少之又少,所以她是从支系抱来的,父母是谁,她没问,而灵彻也没有说过。 她也没有想过她的父母是谁,那是前世的事情,而她早就不再需要这些,所就没有多想。 前世的一切早就过去,现在能相认的都是至亲的血脉…… “我的亲生父母亲不重要!”她坚定的说着,是的,不重要。 凉陌这才放下了这个话题,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也是,一切都是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好了,你该回去了,省得到时凉雄会多想些什么,你现在还需要稳住他,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凉陌点了点头,她什么也没有说。 以前与凉雄相处只觉得恶心,可现在,她感觉不太一样了。 为了达成她的愿望,一切都可以忍受。 凉陌挥了挥手,暗中,人影浮动,好像有什么人斗了起来。 趁着那些暗卫视线被玄鸟氏的人移开的一瞬间,凉陌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到她的面前,“这是公仪初让我交给你的,你的蛊毒与银针都在这里,同时,他也准备了些蛊毒给你,希望对你能有帮助!” 楚容珍伸手接了过去,身上没有这些傍身多少没有安全感,再加上正那边盯着紧,拖到现在才全部送回她的手中。 伸手,抱着手中的箱子,随手拔开了一个瓶子,小小与阿大两蛇瞬间清醒,一人一个瓶子,把头就直接伸了进去飞快的舔舐着瓶中的药水。 好像,饿了很久般。 两蛇小小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只有脑袋分开各自吸取着毒素,好像双头蛇般莫名的有些几分喜感。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观察着眼前的小小跟阿大,一边,凉陌低声道:“那我走了!” “嗯!” ------题外话------ 《宠妻无度:女帝在上》作者:君流墨 男女双强互宠,身心干净 解剑山庄人人只道叶央央是个软弱可欺的废柴,却不知昔日懦弱的少女早已被来自异世的灵魂所取代。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少女剑客,也是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戮修罗。 他是万人敬仰,战功赫赫的铁血将军,也是江湖中神秘莫测,翻手为云的圣尊。 。 247池咏月,楚容珍的还击 247 说完,楚容珍挥了挥手,凉陌快速的离开。 楚容珍就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欢快进食的两蛇,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过思绪却飞远了。 正在思考着要如何解当下的局,同时,也在思考要怎么才能尽可能的脱身。 正那混蛋让她没有了容身之地,杀他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让他感受到窒息般的疼能才行,明明一切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得不到的痛楚,也必须要让他明白。 就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道阿墨怎么看上你的,身上养着这么恶心的宠物!”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容珍连头都没有抬,她伸手抚摸着小小的头,淡淡道:“那与你又何关?” “我只是替阿墨不值罢了,你手段凶狠也根本不爱他,却死霸着他!” “呵,都说了,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抬头,漫不经心的露了一抹冷笑,对于眼前的女人十分的不喜,特别的不喜。 一个觊觎她夫君的女人! 女人这次没有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反而穿上了十分明显的异族服装,在看到她身上的异族服装之时楚容珍一愣。 “你是巫族人?” 全身大大大小的银叶为饰,与以前池诗彩的打扮一模一样,明显就是巫族人物有的打扮。 “正是!” 女人十分得意的点了点头,她们眯起来双眼,细细近距离打量着楚容珍。 “那你是谁?”楚容珍这下好奇了,一行说过她是孤儿,怎么又跟巫族人扯上了关系? 女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出其不意的对着楚容珍出手,楚容珍手中的小小瞬间就弹了出去,因为对小小有些忌惮,女人快速的收回了手,后退了好的几步。 最终,才稳住身体忌惮的盯着楚容珍与小小,身上银饰不停的晃动发出清脆之声。 女人眼中快速的划过妖残之光,冷笑,“本族长叫池咏月,我的弟弟,叫池重楼,这下,有印象了?” 池重楼? 楚容珍一愣,随后,她想了起来,失声道:“池重楼,池诗彩,是你的弟妹?” 池咏月狠辣轻笑,“同母异父的弟妹!” 楚容珍这才然的点头,她就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针对她,仿佛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般。 原来,还真的这么一项夹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楚容珍点了点头,她不在意的态度直接惹怒了池咏月,她的脸上浮现了怒意,“你杀了我的弟妹,又夺走了阿墨,罪无可赦!” 说着,她又直接动手。 楚容珍轻身一飘,慢慢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我一直很好像,那次事情过后都十五年以上了吧?为什么现在才出来?”楚容珍有些想不明白,难不成她的性格问题?可是又不像是那种害羞不敢表白的人,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五年只在暗中一点点的偷看着? 想到这里,楚容珍笑了,好像为自己可笑的想法而笑。 十五年来的暗恋?那是不是傻? 楚容珍一笑,池咏月身上的气息也更加的恐怖起来,认为眼前的楚容珍是在嘲笑她,语气,一瞬间暴怒,“你知道什么?如果我能动,如果我能去阿墨的身边,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他让给你?” 池咏月想到这里就硬生生的疼痛。 虽说是年少,可是当时的爱恋却一直在她的心中挥散不去,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遗忘过,反而记忆越来越清楚。 她拼尽一切的得到他的信任,同是又拼尽一切的想要进入他的世界……可是最终的最终,进入他世界的不是她,而另一个女人。 一个十几岁的女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墨是我的男人,难不成你还能夺走不成?”楚容珍嗤笑,她觉得十分的好笑,一切都是过去,过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放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傻! 而且是傻到了极点。 再说了,现在这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人,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对,我就是要夺走阿墨,他本来就是我的,我们以前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训练……这些,完全不是你可以介入的,要是的识相的就乖乖的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挑衅不管用就威胁了?”楚容珍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的败变,对于这种臆想过度的女人只有一种处理办法。 教训! “何止威胁,只要你在阿墨身上边一日我就会不停的对你下手,反正阿墨也不会在意,否则这么多天也没有关心过你不是吗?对了,知道那天之后阿墨在哪吗?”池咏月伸手抚着自己的唇角,暧昧挑衅:“阿墨一直在我那里,如以前那般,一起聊天一起睡,一起生活!” 楚容珍抚摸到着小小蛇头的动作一顿,眼中,快速的划过幽邪妖残的红光,她笑了笑,“是吗?还真是恭喜你了!” 楚容珍不冷不淡的声音划过一抹平静,对于池咏月来说却是无尽的挑衅,仿佛在嘲弄着她一般。 气,由心而生,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双手一甩,袖中强大的内力一瞬间朝着楚容珍袭了过去,摆明了就是要致她于死地,连一丝一毫的时间都等不了。 明知道现在不是动楚容珍最好的时机,可是池咏月她是一点时间都不了,之前她一直在养伤,一直一直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关于非墨的事情,同时,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果爱上别的女人,如果为了那个女人疯狂。 而她什么也做不到。 连下床走动的可能性都没有。 直到五年前,当得知楚容珍失踪之后,她觉得自己必须站起来,否则阿墨又会像以前那般陷入疯狂。 她费力一切的努力再次站起来,再次拿回自己的武功得到允许可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的现在,而五年之后,楚容珍又回来了。 本该死去的人又回来……再次占据了他的心。 “对于墨来说,我的存在远比你来要重要,他那空白冰冷的人生之中是我给了他温暖,再加上他欠我一条命,你觉得在他的心中谁比较重要?”池咏月也是有底气的,她拥有与非墨年少之时的记忆,与年少时的非墨相处过,一起生活过,这就是她底气的来源。 再加上她曾经为了让他活下去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为他铺位就了一条王者之路。 哪怕他再冰冷无情,他也永远不会对愧疚之人动手。 这就是她的底气。 “他欠你的一命我替他还了,你以为他会一辈子抱着对你的愧疚活下去?”楚容珍的表情不变,从容淡定,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扰到她的思考一般,也不会对任何事情而产生动摇。 哪怕是挑衅,哪怕是故意的惹怒,她的心一直处于清明而又平和的状态。 “为什么不会?别以为你放过我这些事情就一扫而过,你楚容珍还代替不了他,也无法结束他对我的愧疚,你放过我是你的事情,而阿墨的愧疚永远都不会消散,永远!”池咏月的笑容越来越大了,想到了什么,她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而且笑容也越来越大,得意的味道也更加的浓厚了。 她有绝对的底气! 楚容珍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显然,是不太想与这个沉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女人交谈,慢慢的走到了池咳月的身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池诗彩会出现在非墨的身边,是你安排的?” 池咏月没有任何隐瞒的直接承认,“是我又如何?” “你还真是残酷,自己的亲妹妹送到了非墨的身边,明知道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人,可是你却还是把她送到了非墨的身边……明知道她会爱上墨,明知道她最终会与我做对而落得身死下场……可是你却还是把她当成了棋子使用?” 池咏月的脸上有一抹被看透的尴尬,她有些恼羞成怒,“与你何关?” 伸手,轻轻的勾起了池咏月的长发,好像把这长发当成了细线,一点一点,慢慢的操控着。 “你也会害怕,因为你不确定非墨的心中有没有你,所以你才会派出你的亲妹妹去试探,一是因为你的妹妹斗不过你,二是你把你的妹妹当成了对待我的剑,只要挑起我与非墨两人一点点的矛盾,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你永远都没有想到,我与墨不会有任休的矛盾间隙,知道是为什么吗?”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做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一点点的波浪都掀不起来。 完全无法离间两个的感情。 阿墨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动情,所以在池诗彩失败之后她又让池重楼对楚容珍这边下手,可是没有想到的时,两边都失败了,而她则是像一个失败的小丑一般拉着两个人偶尸体,那死去的尸体仿佛就是在嘲讽她的无能般…… “为什么?”她喃喃开口,一直以来被困扰的问题想要弄清楚。 楚容珍伸手轻轻抚着她冰凉的侧脸,艳红的唇轻轻的勾了起来,气息也一瞬间变得阴寒入骨,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是扭曲的黑暗,对着她的双眼,仿佛就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与之对视之人的灵魂好像也要被硬生生的吸入其中。 她的唇靠近了池咏月的耳边,吐气如兰:“因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矛盾,有异心就死,如此简单而已!” 池咏月的双眼一瞬间瞪大,她的心猛得一紧,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彼此不会容许任何的威胁,要么自己掐灭,要么就由对方动手将一切的威胁扼杀……所以我杀了你他也不会说什么,哪怕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因为一旦背叛我的话,我会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呵呵……”楚容珍轻轻的笑了起来,好像刚刚的阴寒魔魅只是一个错觉般,她替愣住的池咏月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你的存在会妨碍到我与非墨之间的感情,所以最终的结局就是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他杀你,没有第三条路了!” “不……阿墨……不会杀我的,一定不会!” 池咏月咽了咽口水,同时,她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怎么敢? 能得到他的宠爱早就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不满足于此还要独占他一人,霸道强势的断掉他所有的一切? 太不要脸了! “他早就杀过你一次,不过是你命大没死,说到底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不会杀你的?”楚容珍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棉花一样,让人忍不住扑到她的身上感受那份温软。 只有池咏月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怪异,以前虽然听说过关于她的传言,可是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亲自接触过,所以不太明白。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个女人真的很恐怖,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十分怪异的违和感,还有与他那相似的压迫感。 一模一样。 池咏月瞪大双眼,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被定住? 后知后觉,池咏月发现她根本动弹不得了,好你被点了穴道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池咏月这下有些惊慌了,这个女人太过邪门,明明没有任何的异样,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身体却自己无法动弹了。 她的武功并不弱,可是却不知不觉之间却中了招,完全动弹不得。 楚容珍伸手抚着她冰凉的侧脸,眼中的笑也越来越深了,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啧啧两声,“放心,目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说得对,你在非墨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而我也答应过她,不夹杂在我们之间的话我可以无视……月咏姐姐,想活命的话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我对于你的项上人头可是十分感兴趣呐……” “想到有一天能够亲手拿下你的项上人头,想想,还挺兴奋的!” 楚容与她侧身而运,轻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惧你,同样也不惧你在非墨心中的地位,他不能杀你由我来,情敌的头颅可是极好的礼物啊!” 说完,楚容珍纯白的身影与她侧身而过,完全的消失在了池咏月的眼前。 池咏月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不甘自己如此简单的就败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同样不甘动摇不了她的心。 这样仿佛像是在嘲讽着她一般。 看你拼死拼活费尽口舌的想要激怒我,可是我偏不如你的意,气死你!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池咏月那无动动弹的身体仿佛好像感受到了知觉一般,不停的颤抖着,那是气的。 她咬着银牙,隐隐的,还能听到牙齿之间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她像恨到了极致。 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她就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盯着前方的某个方向……好像把那幽暗见不到底的深处当成了楚容珍消失的方向,恨不得催毁一切。 “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准备好了?”池咏月瞪着某个方向,动弹不得的她一字一句,静静的说着。 仿佛怒气压抑到了极致。 暗中,听到她身体的杀手闪了出来,“是的,全部准备完毕!”说完,他走到了池咏月的身体,伸手一点…… 池咏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杀手见状又伸手在池咏月的身上点了一下,两下,三下…… 最终他发现根本解不开穴道,直到感受到身边池咏月的气息越来越冰寒的时候,他立马后退,拱手,弯腰,“大人恕罪,属下解不开!” “滚,不用的东西!”池咏月从牙缝之中渗出了几个字,脸色极为扭曲的皱了起来,对于楚容珍的不甘与恨意也更加的重了几分。 无论那个杀手怎么解穴也解决不了池咏月现在的状况…… 找来了不少的高手之后依旧无果,最终,这事惊动了正,公仪初那边闭紧了嘴巴完全不停蛊毒的事情,所以任由正派出各族人为池咏月查看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不是毒,不是点穴,也不是银针封穴,公仪初那边又否认是蛊,所以到是什么还真的查不出来。 忙到了中午,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不是夜晚来临,而是暴风雨到了。 天色之中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气压变得格外的低沉,那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窒息让人的心紧紧的皱在一起,心口好像放了一块大石一般无法压仰。 远处,银白色的闪电电一扫而过,伴随而来的是阵阵响雷,在这个午时格外的恐怖。 林容珍坐在阁楼之上,那里的这视线十分不错,她的面前摆着几碟小菜一壶酒,对而坐着鲜于灵与非墨,鲜于灵拿起了酒杯好奇的看着她,“怎么没事请我喝酒了?” “在正的眼里这叫拉拢你!”楚容珍淡淡的挑起了眉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靠坐在了栏杆上,伸手,感受到着空气之中的湿度,微微闭着双眼十分享受般勾唇。 舒适,慵懒。 “得了吧,你是想见自己的男人吧?要是我不来,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鲜于灵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拿起一边的麻辣卤花生直接吃了起来,边吃边玩,目光,却也顺着非墨的视线看向了远处一动不动的某道身影。 天空之中开始下起了小雨,相信暴风雨很快就要到了。 鲜于灵感兴趣的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玩味轻笑,“是你做的吧?惹你了?” 楚容珍淡淡抬眸,好像不怎么感兴趣一样扫了一眼,伸手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的手中的酒杯,正要喝下去的时候,修长如玉的大手直接拿起了她手中的手杯,将一碗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没有抬眸,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药,最终抿唇,“肖想不能动的东西,没有惩罚是不会长记性!” 楚容珍淡淡的说着,错开了非墨的视线,她侧着头看向了雨雾之中的池咏月的身体。 雨,越下越大了,现在她的身上被雨水打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此时,池咏月身上那银片在雨中却格外的显眼。 同时,也格外的危险。 鲜于灵学着楚容珍的模样也靠坐在了栏杆上,认真打量着池咏月一眼,“还真是可怜,怎么好好的就遇上了暴风雨?怎么好好的偏要穿这些满是金属的衣服?天不劈她劈谁?” “说不定人家运气好,能躲过去呢!”楚容珍收回了目光,同时,她才慢慢的与非墨的视线相对。 非墨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药,伸手摸了一下,觉得碗身不再烫手之时他示意林容珍快点喝下去。 完全不打理理会背后大雨之中的那道身影。 楚容珍慢慢的皱眉,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药,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淡淡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非墨掩眸,好像对一切事情都不上心。 “我故意教训她,因为她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我因为嫉妒而故意整她!”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说出了她心中想说的事情,在别人的面前她喜欢弯弯绕绕,可是在非墨的面前从来不会。 因为她明白,夫妻之间必须有事就摊开说,一旦绕来绕去,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慢慢绕没。 有事,马上解决。 解决之后,就不再有矛盾。 这才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相处之道,所以在他的面前,她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而是有话直说。 非墨一愣,想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一个女人会跟男人说她会嫉妒另一个女人吗?而且说得如此的冷静平淡,让他有一种听错了的感觉。 楚容珍认真的抬头,她的目光与非墨那探究的目光接触在一起,她十分认真的再次又说了一句,“因为我嫉妒,所以我故意整她!” 非墨抿着唇,“你再说一次!” 楚容珍的目光一眨不眨,同样,对于非墨的反应有些捉摸不透。 微微咬唇。 “我是故意整她的!”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非墨摇了摇头,这句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听的是上一句,那一句让人心颤的话语。 楚容珍一愣,随后,才慢慢的说了出来,“我嫉妒她!” 非墨:“嫉妒她什么?” 楚容珍:“嫉妒她拥有过去的你,嫉妒她知道我曾不知道的你!” 伸手,握着楚容珍的手放在唇下轻吻,非墨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容很柔很淡,轻轻轻,细细的,亲吻着楚容珍的手背:“从以前开始我也嫉妒过宗旭,他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也嫉妒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哪怕是恨,你也把她摆到了第一位……曾经我真的非常嫉妒,嫉妒到恨不得挖了你的心,清洗掉你心中关于宗旭的一切记忆之后再放回去……” 情话却如此的嗜血残忍,能说出这种情话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她笑了出来。 原来大家都是这样,不安,紧张,嫉妒过……因为深爱,所以才会嫉妒! 林容珍一瞬间对于这件事情也完全看开了,虽说前几天还有些生气,可是现在想想,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一人过去的记忆碎片,能有多大的影响力? 要是他真的在乎那个女人,此时,也不会任由她在暴风雨之中随时失去性命了。 天下的惊雷一道道从天幕而下,狂风暴雨之中,池咏月的身体在雨开始变得的模糊起来,她完全动弹不得的站在暴风雨之中,随时都有可以被惊雷劈中而丧命。 就像楚容珍说的,能不能活下来就是她的运气。 因为她与非墨之间牵扯了一个系列的渊源,只要池咏月她不主动下手的话她也不会随便取她们性命,但是挑衅的代价还是要付出的 暴风雨中,希望这个教训可以让她有一丝自知之明。 然而,池咏月不可能会有自知之明的,暴风雨中,她虽看不到背后的非墨几人,可是她能感受到背后有三人在那里,隐隐的,能听到调笑的声音。 她的心中早就恨毒了楚容珍,因为她,所以她才会被人当成猴一样观看,来来往往的宫女们路过之时都掩唇轻笑,好像她被定住于暴风雨之中淋雨是多么愚蠢的事情般。 被所有人注视着,自尊心早就被打击到了谷底。 想她池咏月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哪怕动弹不得成都为鬼谷族的试药人之时她也击杀看不起她的人,而现在…… 心,好像在滴毒。 池咏月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听着背后传来的调笑声音时,特别听出那是楚容珍的声音时,她的心扭曲到了极致。 如果可以动,如果可以回头,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独占了阿墨的女人,故意整她的那个女人,一定要杀了她。 于暴风雨中,池咏月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药效快过而有了些微的反应。 非墨最终顺着楚容珍的视线看到了暴风雨中的那道声音,之后,他眯起了双眼,久久的不再多言。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幽幽轻问:“墨,如果我不分清红皂白的要杀了她,你会生气么?” 非墨轻轻的摇头,“我知道你并不是清红皂白就杀人的人,你有你的底线,也绝会动一个无辜之人,这一点我明白,所以你的话并不成立!” “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嫉妒而且发狂,把一切的底线全部扔掉,到时,我杀的或许就不是一个无辜之人了!”楚容珍掩眸,显然对于非墨的回答不太满意。 抱着楚容珍为她遮下了外面的暴风雨,任由风雨打湿了他的后背,他一动不动的抱着她,“你替我还了她一命,所以现在并不欠她什么,而且珍儿,如果有一天你会因为嫉妒发狂这代表着我的错,而我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如果有一天她因为嫉妒而发狂,那绝对就是他的问题,如果他没有引起一系列让她嫉妒的事情,好端端的如何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 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也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趴在非墨的怀里,林容珍伸手扯着非墨的衣领,把头靠在了她的怀里,这才满意的眯了眯眼,“这才差不错!” “外面湿气重,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乖,回去休息一会!” “不要,天天睡,天天睡,现在才中午你还要我睡?”楚容珍立马不干了,她还想看多一点,虽然有些孩子气,虽然有些小心眼,可是看到暴风雨中的那道身影之时她心中真的很愉悦。 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会往死里的整夫君的小妾,侧夫人的,想想,她们想要不就是心里舒畅? 你让我的心不痛快,我就让你的身体不痛快! 楚容珍双眼轻眯,好像一只猫儿一样,她慢慢的抬头,轻吻着非墨的下巴,随后又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下去,再次轻眯着双眼,余光却看着雨中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暴风雨越来越大,如同瀑布从天幕而下,发出了震地的嘶吼,再夹着银白渗人的闪电与一声声地动山摇般的惊雷,此时的外面格外的渗人。 “我说你们,把我晾一边亲热,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鲜于灵一边吃着手中的东西一边相着两人,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外对,非墨就是龙墨寒,是她的男人。 所以她可以带着四处走,问题是她现在不能离开啊,从来没有哪个把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放在一起而自己走开的,可问题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亲热? “你当做没有看到不就好了,眼睛瞪这么大,你是故意的?”相着鲜于灵那也异常瞪大双眼却一边抱怨的模样,楚容珍也无奈了。 你说瞪着两个铜铃却说抗议她太亲热,这是不是太矫情了? “老娘现在寂莫空虚冷,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鲜于灵回过神来,横了楚容珍一眼。 有点想小兔子了。 就凭他那弱不禁风的武功,不知道去了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会不会毁容?不会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吧? 鲜于灵越想越歪,越想越不正常。 楚容珍与非墨都发现了她的走神,同时也明白现在她是怎么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非墨淡淡道:“他们开始行动了,登基大典之前,他们会到!” “真的?”鲜于灵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格外灿烂起来,想到再过不久就可以相见,她的心情也一瞬间好了起来。 笑眯眯的眯着双眼,挥了挥手,“那行,你们继续!” 两人:“……”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暴风雨袭过,外面的花坛树木早就残损不堪,在暴风雨期间,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还在下着棋,中间,夙也走了过来,三方品棋,谈论着政事,没事交换一个当父亲的心得,一个分享一个请教…… 一个时辰之后,天空放睛,黑沉的乌云一扫而入,天空放过一道阳光之时,楚容珍下棋的手一顿,眯起了双眼,“时间到了!”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远处,一道身影倒地的模样却是激起了他们的注意,在楚容珍的话落之后,池咏月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微微闭着双眼,好像格外的虚弱。 一个时辰在大雨之中直接沐着,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铁定会感染上风寒,而且问题是她的身上有着大量的金属,每次一道惊雷一道闪电划过的时候她的心就要承受一次害怕,害怕那闪电直接劈到她的身上,一旦被劈,被死无疑。 哪怕是她也会害怕,心,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来自天空之中的恶意。 每一道银白闪电劈下,她的心就要紧一次,一次又一次……一个时辰之中,她不记得心窒息了多少次,直到天空放睛露出了一丝的阳光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发现她可以动…… 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动弹不得,特别是心脏处的窒息感还没有消失,而时,因为过度紧张而让她差点心跳停止的心脏慢慢的放缓的节奏,而她却像是失去了大半条命一样…… 无力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微微的喘粗气,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天空放睛,地面一阵湿泞,要回宫殿的楚容珍被非墨抱在了怀里,不想让她的裙摆弄脏也不想让她下地行走,所以非墨抱着她一步步朝着她的宫殿而去,正好路过了池咏月的身边,他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池咏月一眼,抱着楚容珍目光斜视的直接走过。 池咏月趴在地上,她看着映入眼前的非墨的身影,喃喃道:“阿墨……” 眼前的男人没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一张笑容,从非墨的怀里露出了一张笑容,是得意,有着淡淡的挑衅,还有着胜利。 这是每个女人都不可否认的劣根,对于情敌会忍不住的炫耀,得意。 哪怕是楚容珍也无法避免。 因为爱惨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孩子气。 对上了的楚容珍那又得意挑衅的笑容之时,池咏月眼中的爱恋一瞬间消失,她的表情一瞬间扭曲阴诡,盯着楚容珍的笑容她一字一句无声的说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楚容珍将她的无声挑衅尽收在了眼底,把头埋在了非墨的怀里,她不再言语。 楚容珍这里由于鲜于灵与凉陌他们的存在,所以眼线基本上可以慢慢的替换成他们的,相对的,也让楚容珍变自由多了。 正那边被凉雄一个劲的指责,攻击,再加上满被刺杀身亡之后慢着找凶手,慢慢的,他的注意力也从楚容珍的身上移开了一些,不再专注的盯着她。 楚容珍这边暗卫在正移开视线之后的几日,一天几个,一天几个,慢慢的,用各种名义一一控制,或者直接用毒,用蛊控制他们,不听话的直接杀了…… 最终,光明正大的把这些尸体就放在宫门口,由楚容珍自己亲自承认由她所杀。 面对正的斥问,她不在意的挑眉出了一个答案:看他们不爽,为何不能杀? 她是炎帝,这是正亲自把她弄成的傀儡炎帝,所以杀个暗卫什么的,不过份吧? 正有气撒不出,又不能立马杀了她,最多只能派人给她一些教训留好一命,然而派出来的人第二人都会成为尸体摆在宫门前…… 像是挑衅一般。 对,就是挑衅。 宫殿之中,楚容珍今日见了一个人,由凉陌亲自引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着狠厉,强势的气息,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凉雄就坐在楚容珍对面静静的打量着她,他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也不太明白凉陌会何一定让他与她结盟,本该是个傀儡。 凉雄对于外面的世界不太感兴趣,他一直感兴趣的就是炎月军,也不直暗中就知道氏一族的所做所为,认为这是一个把他们拉下各族之首的好机会,所以完全沉默不发。 对外界的事情他了解一些,但是更多的认为她的地位与权势都来她的男人。 不是吗? 龙煞军,烈焰军,这些,都是属于非墨那边的东西,三卫认龙煞军为首,哪所她的凤卫也基本上不有多少的自主能力才对…… 对于女人的认知,整个大陆的人都是这般,哪怕是异族人的他也不例外。 苍山各族之中鲜于灵是茶尼族的族长,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每族的族长都是一个傀儡,一个用来树立威信的存在。 赢舒建立了赢国,把赢族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是所有人也明白,这是赢族人的向往,他们自发的建立了赢国,想要一个主张和平安宁的人为帝带领着他们,而不是一个好战的君主带着他们继续战斗。 所以赢舒才会成为女帝,她可是最典型的反战一派,完全没有继承赢族人的好斗,也十分努力的克制着想要战斗的**,所以是最理想的赢国首领的模样。 但是说到底,也依旧是一个傀儡。 虽然不能说是傀儡,却也是所有赢族人心中最理想的形态,是最需要的人,而不是最尊敬之人。猫扑中文 248控制凉雄 24 楚容珍掩眸轻轻的抚着手中的琴身,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抚过琴了。乐—文 记忆之中,她曾经为宗旭抚过。 现在所有的心结解了,她也重新找来了一架琴,有些心血来潮,有些怀念,她双手轻轻的搭在了琴身之上,在弹奏之时凉陌与凉雄出现在她的面前,则她则是轻轻的校着音,随后,头也不抬的轻问,“何人?” 凉雄自发的走到了楚容珍的对面,他直接坐了下来,双眼光泽轻茫,“在下凉雄!” “未曾听过!”楚容珍侧耳听着声音,手指,轻轻的勾起,想要把声音调到自己最理想的状态。 楚容珍坐在那里只露出了一个侧脸,美丽光洁,让人的视线无法移开。 而凉雄也静静的看着她,细细的打量着,眼中完全是不解。 与他想像中的有些差异。 “在下是凉陌的义父,玄鸟氏上任的族长,见过陛下!”凉雄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完全没有站起来行礼的意思,反而十分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楚容珍,十分无礼的打量着。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抬头,目光,在凉雄的脸上轻扫。 凉雄的左眼上戴着眼罩,好像是失明,楚容珍抬头看着他的容貌,比相像中的要年轻。 虽然听凉陌简单的说过凉雄的事情,现在却是第一次直接见面,虽然心中对于他的模样有一个想象,现在看来,她有些低估了。 就凭这双充满了野心的双眼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估计,很早就对乐正对存不满了。 楚容珍打量了凉雄几眼的同时凉雄也打着她,发现她比想象中还要稚嫩之时微微皱眉,眼中,是犹豫的神色。 楚容珍收回了视线,她又接着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琴身,“我可不是炎帝陛下,不过是傀儡而已,凉族长这是在取笑我吗?” 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陛下说笑了,您是炎帝转世,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凉雄轻轻一笑,挑眉。 “所有人?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不是炎帝的事情你们都证实了,现在说这个不觉得虚伪?” 凉雄一愣,“你对别人说话都是如此的不友好?” 楚容珍抬眸,微微一笑,“我向来是实话实说!” 对她的笑容一晃,凉雄这下是真愣了,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眯起双眼。 同时,他转移了话题,“本以为你被困在这里会烦躁不堪,没想到好心性,还能弹琴修身养性?” “那族长以为只有崩溃焦躁才是一个傀儡的正常表现?” “虽不说是正常表情,但是那样比较像一个受制于人的人!” “是吗?那看来凉族长的眼界还是浅了一些!” “……”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轻轻柔柔,哪怕此时她说着十分尖锐的话语,暗讽凉雄没有见识,可是这种话一出口完全生不起他人的怒火。 好像,只是无心之语般。 楚容珍会于长琴之前,她一直垂着双眸,神情十分自在。 凉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同时他也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好搞定,倒不如,是一只狐狸。 一种温柔无害的狐狸,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凉雄的心中升起了一抹警惕,他脸上原本的不屑与漫不经心慢慢的消散,试探性轻问,“你不好奇我为何会来找你?” “你们一个个得到了来自乐夙的消息,以你们的性格来说并不是忠心臣服于乐正,现在正是生异心的时候……若说没有异心,想想,怎么也不可能嘛?”楚容珍淡淡的说着,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一些,甜甜的笑着,偏头,“还是说乐族长只是单纯的想跟我聊聊天?” 凉雄深深的看着她,久久的,最终,他才抿唇,“看来你也并不想当这个炎帝,做个交易吧!” 最终,无法与楚容珍再闲聊下去,因为对上她的双眼之时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思在她的眼前无法遁形,所有的想法好像完全摆在她的面前般l 楚容珍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结盟的交易?” 凉雄再次一愣,莫名的,有些不悦。 一直以来无人敢如此猜测他的心,这种心里事完全被别人看透的感觉不太好,好像全身被扒光扔到她的面前般。 凉雄脸上的怒意深了一层,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快速道:“看来你也在等着盟友,也是,独自一人的人又能做到什么?” “凉族长若是要来挖苦我的话就请回吧,我没有那个耐心也没有那个容忍度可以让你在我的面前如此说话,如若结盟倒可能考虑,如果是单方面的嘲讽的话,出门左转,从哪来回哪去!” 淡淡的声音轻柔如丝绸般轻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尖锐。 一针一针,直接刺到了他的心上。 “心高气傲,这可不是好事,你的处境并不好……” “凉族长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楚容珍若不想成为炎帝傀儡的话说就需要得到你或者别人的帮助,是我求着你的帮助,所以必须要努力的讨好你?” “难道不是?”凉雄冷眼挑眉。 “该不会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看来咱们的交易无法谈成了,不巧,我有一个坏脾气,族长想听吗?” 凉雄:“愿闻其详!” 楚容珍:“我最大的坏脾气就是完全受不了有人对我指手坏脚,先不说那些想要把我当成炎帝傀儡的人,至于族长似首也踩了我的底线呢?” 凉雄不在意冷哼:“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而己,难不成还能主宰自己的行动?” 楚容珍的笑容一凝,快得好像错觉一般又恢复成了微笑清冷的模样,“能不能行动族长也不必知道,不过族长还是这种高高在上的交谈方式的话还是请回吧,我对于交易可是完全没有兴趣!” 凉雄的表情越来越僵,越来越冷,“在下可以救你出去,你确定要拒绝?” 楚容珍的笑容依旧不变,还是淡淡的,温柔,“不好意思,不劳费心!” 凉雄:“……” 第一次发现,原来与人交谈是这么费力的事情。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飞快划过不悦,对于她的不识相,不给面子格外的不悦。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他的强忍着怒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在膝上的双手手力的握了握,想来,是有些控制不住她现在的脾气。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凉陌。 凉陌见状,伸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轻轻道:“我们这次过来的原因是想与你联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乐正带走你的女儿为质,哪怕你能动也必须等到把你女儿先救出来才能行动,而我们远比你的人马更容易行动,更加的容易探到你女儿的下落……” 楚容珍抬眸,静静的看着她。 凉陌的表情很温柔,就连一边的凉雄见状也忍不住走神,痴痴的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 凉陌与楚容珍的目光轻轻的对上,凉陌接着道:“乐正不除,你必须成为他的傀儡,我们确实有野心,也确实想要得到炎月军……反正你不想要,相必也不会在意炎月军落入何人之手,结盟对大家都有利,不是吗?” 好像说动了楚容珍的心,她看了凉陌良久之后者伸手接过来了茶杯,淡淡道:“登基大典之前,各方会兵临城下,在此之前救出我的女儿,我们不会主动攻打炎月军!” 凉陌的双眼一闪,“所以说你同意了?” 慢慢喝下了凉陌递过来的茶,楚容珍喝了下去之后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随后,她把茶壶放回了凉陌的手中,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凉雄,她慢慢的笑了笑,“凉族长的意思如果是这般的话倒是可以谈谈,我只有一个条件,登基大典前救出我的女儿,兵临城下之时,不会对炎月军出手!” 凉雄的态度比刚刚好了不少,他看着凉陌弯腰替他倒了一杯茶,同样,把那杯茶放在手心把玩,挑眉。 “交易成功,不过在下有一个疑问,还忘能解答!” 楚容珍:“说!” 凉雄微微垂眸,“你有自信兵临城下之时能够动得了乐正?或者说,你自信兵临城下之时打得过炎月军?” 楚容珍把玩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烈焰军二十万,龙煞军三十万,华国精兵四十万,楚国举国之兵三个月这内到达边境大约两百万,同时焰国丞相管云欠我一个人情,曾允诺会还这个恩情,不说多少人马,五十万人马绝对抽得出来……更重要的,你觉得宁国有多少军队不满炎月军的做风?” 一点一滴,楚容珍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在凉雄阴沉表情之中她看到了犹豫,她笑了,接着道:“一旦战局焰国的炎月军回防之时,华国的精锐会全出,整个大陆不再有别的势力的同时不用怕会被人端了老巢,而且以墨与华国的关系,你觉得华国会派出多少的军队?” 凉雄顺着她的话想着,一时之间,他沉默了。 乐正找了一个最糟糕的棋子,任何一个女子成为炎帝转世都要比她强,现在动了她所引起连锁反应就是这个大陆完全乱了。 就连完全自闭不理大陆事的华国都主动攻击他国,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为她而产生的一系列后果。 “我现在需要只是时间而已,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兵临城下之时就是我的胜利,我本可以不与任何一方结盟,不过凉陌有一句话说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就少一操心,这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们会拒绝!”楚容珍的表情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过,她冲着凉雄扬了扬酒杯,笑道:“所以关于族长的结盟约定我同意了,毕竟到时的敌人一个对于我来说都是好事!” 凉雄同样也举了举杯子,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他的表情相比刚刚更加的忌惮了起来。 “炎月军在前,想要让他们后退基本上不可能!” “凉族长啊,这个世界没有不败的神兵,说到底他们都是凡体凡胎,受伤了会流血,流血过多就会死,他与除了比普通人强一点之外,这最根本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凉雄不明白,他眯起了双眼,“何意?” “炎月军之中也有了火药,相比于火药的威力你们自己该明白是多么的具有危胁,说句不好听的,世界最强大的武功依旧是火药!”楚容珍的意味不明的说着,这个大陆的战局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一旦华国掺与进来,华国才是最大的胜者。 没有第二种可能。 一个国家再强大,再强盛,兵再多,将再睿智,可最终不会是华国的对手。 纳兰清的所发明的火药为这个世界的结局早就定了,除非出现比火药更加强大的武器,除非他国也能制千出与肆月商会相同品质的火药,否则这个大陆的战事永远只有一个走向。 华国没有介入的情况下兵强者胜,可是华国一旦介入,不管是何方,最终赢的一定是华国。 “凉族长啊,三十年了,战争的怪物依旧存在,你们哪里来的自信认为炎月军必胜?”楚容珍十分直白的挑起眉。 凉雄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一个红,一个青,一会白的,他咬牙,“你是说纳兰清?” “三十多年前,纳兰清为华国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之后发明了火药,火药的入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你忘了?不管是三十年前,战争的怪物是谁一直没有变过,不是龙煞军,也不是炎月军,而是她纳兰清,只有她才能被称为战争的怪物!” “要是他死在了纳兰凌的手中……” “呵……凉族长,有一件事情你们就没有好奇过?当年龙帝龙泽因为爱上了纳兰清这个强臣而一度遭到天下的唾骂,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弃整个天下,可是也在龙泽登基之后要强娶纳兰清为男妃之时纳兰清死在了纳兰凌的手中……” 凉雄:“对,纳兰清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与纳兰凌权谋之争中输了,后来龙泽在几年之后迎了一位平民女子为皇后,因为深爱纳兰清,所以才会迎娶一位同民同姓的平民女子为后……” 凉雄皱眉,若是以前的话他没有多注意什么,不过听她的语气再一联想,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 楚容珍幽幽一笑,“所有人都怀疑过那位平民女子的身份,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直到几个月前,赤王与龙真一战之上,纳兰凌亲自承认当年龙泽迎娶的平民女子纳兰清就是他的女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清没死,他原本就是女子?”凉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当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因为怀疑过又加上不有得到证实,这件事情也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二十几年前,那清后与龙泽就直接离开,把华国交由丞相与镇国公等人之手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也不再有他们的消息,同时,也就放下了怀疑。 直到纳兰凌出现承认清后是他的女儿之时也无人想到什么,必须当年老人没有多少,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闭紧了嘴,根本没人出来多说什么。 原来…… 楚容珍一口饮下杯中茶,拿着杯子冲着凉雄晃了晃,她眯起双眼笑道:“她是我的婆婆,你说儿媳妇被人带走还要被强迫生下别人的血脉,以她的脾气会如何?” 凉雄下意识一下,他的表情十分的僵硬。 三十几前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当时他还小,却也清楚去华国见识过……漫天鲜血混成的红色天空,让他一度以为华国是魔间地狱,连天空,连地面,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年少的他正好遇上了皇位之争的时间,当时的血雨腥风让他们记忆太深了。 那个纳兰清疯狂之间所造成的人间炼狱生生扭曲了他对华国的印象,也让他的年少之时的记忆唯有这一个留了下来。 那个男人……女人没有死,换了一个身分光明正大的活着……难怪肆月商会一直以来都有在运作的…… 重重的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水,凉雄重重的将杯子放到了桌面上,所有的犹豫完全消失,他冷笑,“以纳兰清的性格来说,估计会屠了整个华夏国吧!” 楚容珍冲着凉陌挥了挥手,她示意凉陌走过来,看着一边的凉雄,“她留我用一下,我需要你们玄鸟氏的身手!” “好,不过我要炎月军!” “好!” 凉雄这下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大力的点头之后冲着楚容珍点头,飞快的扫了凉陌一眼之后走了出去。 凉雄离开之后,楚容珍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她眯起双眼从怀中摸到出一个瓶子放到了桌面上,“这个是抑制血线蛊的药粉,通过皮肤就可以接触!” “给他下了血蛊?”凉陌的双眼一亮,眼中一片光茫。 “你无法对他动手,所们我们才约定你带他过来之时由我动手,不是吗?”楚容珍伸手再次伸手勾了勾琴丝,这时,琴丝之上一条极为细小如同线一般的丝却行动了起来,扭曲着身体慢慢的蠕动着…… 原来,这是活物。 是公仪初送给她的新培育出来的蛊,有极为的伪装能力,而且没有生命气息,是暗中下黑手极好用的存在。 无论哪里掉了一根线,会在意吧? 当然不会! 所以从凉雄进来被凉陌有意带到楚容珍对面的位置上时,那血线蛊就沾到了他的身上,因为极为细小,所以顺着人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都可以进入,不用特意沾血就能投放,所以凉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莫名中了楚容珍的蛊。 凉陌伸手拿过了楚容珍放在桌上的瓶子,她慢慢的勾了勾唇,“如果我把抑制药粉涂到他的身上,这血线蛊是不是就会苏醒?一般多长的时间?” 楚容珍幽幽勾唇,嗜血的笑道:“只要有抑制药粉它就会永远沉睡,三日不用抑制药的话综就会无线的生长……血线蛊是靠血生存,会不停的增长,因为极为的细小再加上丝蛊,所以想要清除基本上不可以……不过这个东西安最为折磨人的地方就是它们会一点一点吞噬人的身体,到了丝蛊完全到达成年期之后就可以看到从人的毛孔之中爬出一的一根又一根的线,好像长了极为细长的白毛一样……想想那些白色猴子的模样就可以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唯一一不样的就是,身上的不是白色毛发,而是血线虫啊!” 想想一条条的活物在身上各处出现的模样,那不是人的毛发,而一条一条可以完全活动的血线虫,想想,就莫得下分的恐怖。 “血线蛊成长之后不再靠血为食,人身体上的每样东西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血,肉,内脏,骨头,眼球,喉骨,皮肤……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它们的食物,被吞噬了骨头之后就会偿到生不如死疼痛,而且一辈子站不起来……吞噬了喉骨这后不能再言语,吞噬了眼珠之后就会失明不再能视物……或者会听不见,或者是失禁,或许是内脏不能用……不会马上死去,而会一直折磨着他,一直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吞噬到完全不盛之时才会停止……怎么样,喜欢吗?” 凉陌这才露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这么多年,或许只有这次她笑得十分最真实的。 因为刺杀了太多次,所以凉雄一直对她有很重的防备,想要动手十分的不易……不过现在……哈哈哈哈…… 想到了凉雄半来的死法,凉陌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动人的笑容。 紧紧的握着的手中的抑制药,她幽幽道:“现在要压抑他身体之中的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他的心思在乐正的身上而不是在查找凶手的身上就行,给你抑压药就为了不让他发现身体之中的蛊,毕竟现在他的用处很大,完美的替我们牵制了乐正的行动与目光!” “嗯,我可以再等,所以你说他没用的事情我会动手!” 楚容珍伸手摸到着凉陌给凉雄倒着茶的茶壶,她的手刚刚伸过去,一团极小的细线轻扬,让凉陌不由自主的下意查看身体上的情况。 “放心,你的身上不会有,这个给你不是装饰用的!”伸手指着凉陌腰间的一切玉,那里有着避蛊药,本来是要做成香囊模样的,不过凉陌是杀手,本就要保证身上气息的干净,所以给她一个香囊反而会引疑,所以她让人做成了一枚假玉。 假玉一般是树脂而做,混上了避免药之后做成假玉,挂在身上之后对于蛊虫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虽无色无味,可是蛊虫们可以闻到散发出来的味道。 拿着一个瓶子,楚容珍在瓶底放了一些什么,就这么放到桌面之上,不一会,四处漂散游动的血线蛊乖乖的回到了瓶子之中,楚容珍再伸手盖上了盖子,直接收了起来。 要是被小小与阿大发现,估计一口就给她吞了。 凉陌与楚容珍交谈了一会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她的宫殿,同时没有走多久,外面,凉雄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她。 “跟你说了些什么?” 凉陌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她淡淡道:“她让我去查她女儿的下落,同时,要策反各族的掌权者!” 凉雄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忌惮,“与她相处之时你要小心一点,她不太好相处!” “是!” 凉雄只是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离开了,楚容珍也当着凉雄的面前把凉陌拉到了身边,这下不用躲着凉雄的眼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楚容珍的地方,少了很多的麻烦。 楚容珍替凉陌给凉雄下了蛊虫之后好几天,凉雄那边一直没有反应,想来是凉陌用药压抑了蛊虫,让它沉睡,暂时没有叫醒。 凉雄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凉陌处理,宁国旧臣那边楚容珍把事情交给了非墨处理的同时还让凤优派人盯着一点,现在她的人马不多,能进来的都是一些原本逃过一劫的虎卫,与一些武功高强潜伏能力十分强的凤卫才能混进来。 不过现在乐瑶不再像以前那般无知,学会自己思考之后不再完全听令于乐正,偷偷的替楚容珍打开一个缺口之后让楚容珍与非墨的人马可以进来一部分。 由非墨处理的宁国旧臣一直不肯出声,宁意天在死前留下了信物,不过那些旧臣们害怕非墨这边有问题,迟迟的不肯开口。 非墨如往常一样处理着旧臣的事情,同时,也派人紧盯着乐正的举动,计算着炎月军的行为模式,这是,一行从外面走了进来。 弯腰:“主子,月咏那边传信,说是想见您一面!” “不见!”非墨头也不抬,一开始见到池咏月时的躁动心情完全平复了下来。 就像珍儿说的,她替他还这笔帐,而他则是有义务把现在自己的位置摆正。 一行有些为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双眼一暗,“月咏那边这几天都传了好几次的消息了,因为在暴风雨中淋了太久,听说旧疾复发,现在躺在床上都动弹不得……” “一行,你想说什么?”非墨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他的目光锐利盯着一行那反常的模样,幽幽轻问。 一行跪在了非墨的面前,他不语。 “说!”非墨直接下达了命令。 一行低头,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后淡淡道:“回主子,属下心软了!” “为何?”非墨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他皱眉。 “自年少之时开始,属下就有些喜欢上了月咏,不过月咏喜欢的是主子您,所以……”一行没有任何隐瞒了说了出来,说起以前的事情,说起他对池咏月的心思,一行的心中多少有些尴尬,费力。 “本王以为池诗彩设计到你的时候只是一个意外,只是真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而已!”非墨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喜欢谁他都不会管,偏偏不能是月咏。 一行的头得更低了,脸上,好像有着一抹复杂,他跪在非墨的面前如实回答:“看到池诗彩的时候属下就觉得她与月咏月几分相似,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再加上月咏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有些复杂……不过……” “一行,如果你喜欢月咏的话本可以帮你,但是现在不行,她对珍儿有杀意,而本王绝不会留任何的隐患给珍儿,你明白吗?” 一行闻言,他复杂的表情更重了几分,十分费力的点头表示:“是,属下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本王一生相识相知的人不多,一个姬落,可是我们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让他身死,其次一个是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希望因为感情的事情让我亲手舍弃你!” 非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行一眼,不再过多的劝说或者计较,感情这件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有的人会执着一生,而有的人则是可以看得开,放得下。 这种东西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一行可以感受得到非墨身上传来的复杂气息,淡淡的怒气,淡淡的失望,还是一丝不舍。 好像舍弃一行是一件极为不舍的事情般…… 同时,也让一行感受到了,同时也欣喜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一行伸手捂着心口表情有些愉悦,开心。 却也纠结。 非墨走出了书房,正要去楚容珍那里之时,一道暗影从他的身影而过,非墨瞬间伸手挣住他的脖按到一边的墙上,直接控制了对方…… 楚容珍与凉雄达成一致的协议之后,各方,纷纷传来的不错的好消息。 先不说公仪初那边无宗长可以掌握,原本的长老由公仪宴全部屠尽,所以公仪初那边早就将权利握在了手中。 同时海东野那边对外说是长老病重不宜见客,实则是软禁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权力紧握,表面上还是对乐正俯首。 最好的消息估计是燕北那里传来的好消息,从楚国跟到了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打探着非颜的下落,在把宫所有的机关一个又一个的翻了一个遍,最终,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机关。 同时,也是鬼谷族的老族长样自设下了机关。 燕北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来西,否则那死老头这么多年不动手怎么现在亲设了一个机关? 费了很大的力气之后燕北才走了进去,同时,还真的发现了非颜的下落。 不过,他也被困在了机关之中,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不过在被困之时让阿文把消息带了出来,确定非颜就在皇宫之中! 因为全是机关,不能硬攻,只能解开这个机关。 楚容珍得到这个消息之时终于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女儿的下落终于还是找到了,最终可以稍微松一小口气了。 “找到了你女儿,接下来只要接出她之后就可以行动了,对吧?”凉陌也看着阿文传出来的信件,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事情不用停在原地不动,终于可以前进一步了。 楚容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玄鸟氏的人却出现在凉陌的面前,“族长,乐正来了!” 凉陌见状立马消失在了原地,在她消失的一瞬间,乐正与乐瑶一起走了过来,乐瑶的脸色不太好,苍白如雪,而且气息不再像以前那般气势凌人了。 楚容珍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伸手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乐正走了过来,“参见陛下!” 楚容珍没有回答,乐正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与无视,自己站直了腰,主动的坐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双手搭在拐杖上面,乐正轻蔑一笑,“陛下好心情,这是看兵书呢?” 楚容珍手上的书面写着若大的几个字:兵策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点了点头,“算是吧!” 乐瑶好奇的偏头看着楚容珍手中的兵书,都说兵书与阵法可以结合使用,她还是蛮有兴趣的。 “珍儿姐姐看的是谁的兵法?要是最强大的兵法当属炎帝陛下留下来的残本,不过很早以前就失传了……” 楚容珍的眼睛从书中抬了起来,她淡淡道:“风流才子的书!” “咦?我怎么没有听过?珍儿姐姐,也借我看看好不好?我看过世间很多的兵书,你说的这个风流才子的书还真不有见过……”乐瑶立马好奇了,伸长了头看向了楚容珍面前的本,直接念了起来……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乐瑶:“……” 念着念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后知后沉的她没有看到乐正在她一开口的一瞬间黑色就直接黑了起来,直到念完之后好才觉得这书怎么描写得这么**?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珍儿姐姐……你……哎,大白天的你看这种书,羞死人了!” 此时,乐瑶小女儿姿态十足,毕竟从未遇到过像楚容珍这种怪人。 明明一本风月话本,可是外面套了一本兵书的壳子,大白天的还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想想也觉得…… 乐正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在跟他交谈之时竟然在看这种话本。 当下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不知廉耻!” “看你家的话本了?”楚容珍轻轻一笑,看着乐正离开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随后,直到乐正离开之后她才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一边的乐瑶,“行了,人弄走了,说吧,有事?” 原来,她是故意的? 乐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误会珍儿姐姐了。 乐瑶伸手摸了摸脸红到必烫的脸,她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是这样的,炎龙祭快到了,爷爷本来是想通知你过几天参加炎龙祭的!” “炎龙祭,那是什么?”楚容珍放下了手中的书,她的眼中全是不解。 “炎龙祭是从千年开始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习俗,每一年都会举行,是用来祭祀炎帝陛下并且祈求平安的仪式,也可以说是炎帝眷属们最重要的节日吧!” 听着乐瑶的话,楚容珍皱眉。 她实在不想去,但是,也看看或许也不错,相当于见见世面吧! “在这个时期也会举行?”楚容珍多了一个心眼,反正与乐正有关的事情她都觉得不安心,好像时时被套着脖子引进陷阱的感觉般。 “现在是战乱,所以我也觉得奇怪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举行,明明不久之后就是登基大典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一起举行,他为什么要分开?”乐瑶也不明白,她自言自主喃喃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听到耳里,眯起了双眼。 “他没有跟你说过相关的事情?”楚容珍眯眼问。 “没有啊,只说让你参加炎龙祭,让我好好的把握大局不要让不必要的人破了这次的炎龙祭,别的,就没说过了!”乐瑶仔细了想了一下,随后,她无辜的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乐瑶,你跟我说实话,对于你爷爷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说起这件事情,乐瑶眼中的光茫微微淡了几分,她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道:“在爷爷不知道的情况下父亲被接出了乐氏一族,同时我也与父亲见了一面,与哥哥也交谈过……珍儿姐姐,我欠下了数不清的血债,虽说是战争无情,可是我的双手屠杀也大量的无辜之人……我还有回头路吗?” 乐瑶的话让楚容珍心中一酸,再罪无可赦,再心狠手辣,她也终究是一个可怜人。 本书由乐文网首发,请勿转载! 249对非墨的惩罚,消毒 249 “这个大陆本就是胜者为王,我不想批评你,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私心不会责怪你……乐瑶,人呢,是一种会思考的生物,你想不通的事情需要自己思考得到一个答案!” 乐瑶点了点头,她的眼眶微红,“所以我跟哥哥商量了,我们会阻止爷爷的做法,他让我们大家都变得不幸福,不能让他或者他的意志流传下去,不能让这种不幸福一代又一代的轮回下去……” “债是要还的,你爷爷欠下的债太多太多,你们代替不了他还偿还所有的债……” “我明白,哥哥跟我说过,珍儿姐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小姑姑也是被爷爷亲手所杀,你爷爷一家人也是我爷爷设计的,你的父亲,兄弟,现在的痛苦也是我爷爷与乐满叔叔一起给予的,先不说别人,光是对珍儿姐姐欠下的债就还不清了……更别说我欠下的是数不清的债……” 乐瑶低低的说着,随后,她才像是下定决心般,“所以我明白的,珍儿姐姐不用在意我们,而我会帮助珍儿姐姐离开这里……反正这个世间根本没有炎帝转世的存在,我又何必执着于让你成帝,不是吗?” 显然,炎帝没有转世一事对于乐瑶来说打击是格外大的。?乐?文? 伸手揉着乐瑶的头,楚容珍也没有多说什么,关于炎帝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再加上乐夙父亲那边的证实,事情多没有多大的偏差,可是最完整的真相还是没有得到确定的证实。 因为没有从乐正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 伸手揉着乐瑶的头时,突然,一道泛着暗光的长箭朝着楚容珍射了过来,楚容珍快速一闪,可是长箭却还是划过她的侧脸插入了一边的墙面之中,半截箭头都插了进去…… 楚容珍伸手摸着侧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鲜血沾上了她的手,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同时,她袖中的小小闻到鲜血之中别的味道,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顺着她的手腕一直向上,从颈间游了出来,竖起蛇身趴在她的脖子动脉处,一口,狠狠的咬下…… 楚容珍一动不动,她的目光就静静的看着深入墙壁的箭头,一般的弓箭根本不可能可以把箭射到如此地步,而且…… 来人见一箭不中就立马离开了,留下这支箭…… 楚容珍伸手用力一拔,冷眼看着手中的箭头…… “珍儿姐姐……蛇,蛇在咬你……”乐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蛇在咬楚容珍,不过马上她觉得这蛇眼熟,一下子又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一直跟在珍儿姐姐身边的那条小丑蛇吗? 楚容珍伸手拿下了箭头之后静静的抚手,看着小小好像喝够她的血之后心满意足的盘在一起的时候,她眯起了双眼。 小小只需要剧毒,而且是烈性之毒。 这箭上,剧毒! 而且这箭明显与一般的长箭不一样,好像是弓驽上的箭…… 鬼谷族,莫邪族? “乐瑶,谁能指使鬼谷族与莫邪族人一起行动?”楚容珍眯起了双眼轻轻的问着。 乐瑶想了一下,“能指使的也只有爷爷一人!” 乐正么? 楚容珍伸手抚着脖子上的伤口,银针刺入其中,她的表情格外冷凝。 这箭上带着剧毒,而且用她的内力来说差一点就躲不过,这速度快到了极致,不是一般的弓箭可以是射出来的,只有一种可能:弓弩。 肆月商会之中出现的武器,听说是莫邪族所制造而成……那么这些东西…… 能惊动小小的剧毒一定就是格外烈性的毒药,否则小小不会感兴趣立马醒来把那毒直接吸走化为它的养料。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在楚容珍失神沉思之时,乐瑶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大声的叫了起来,“最近爷爷重新调了一队暗卫过来,那些暗卫我都无法控制,那个为首之人听说极得爷爷的信任,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也能指使!” “暗卫?谁?”楚容珍偏头。 “就是你前几天恶整的那个女人啊,不是让你硬生生的定在原地淋了一小时的雨?”乐瑶轻轻的说了出来,而楚容珍当下双眼一眯。 艳红的唇轻轻勾起…… 池咏月? 对,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楚容珍拿手中的长箭,她眯起了双眼,“我明白了,你替我查一下炎龙祭到底要做什么!” “好的!” 乐瑶也不再多话,她点了点头,离开。 在乐瑶离开之后,楚容珍伸手拔开了箭尾处,那里,藏着一张小纸条。 快速的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一变。 楚容珍:“优!” 凤优:“是,属下在!” 楚容珍:“准备一下!” 凤优:“是!” 用力的揉掉手中的纸条,楚容珍的表情阴晦不明,一双明眸如暗夜巨兽之眼。 皇宫之中不止宫殿华丽,而且每个宫殿之中都会一个格外大的花园,花园之中会有大量的树木,或梅林,或桃林,或名贵树木…… 一望无际! 在某座宫殿的桂花林中,浓密的树叶挡掉了所有的视线,浓烈的香味也掩掉了所有的味道。 一袭黑色的身影独自一人慢慢的走进了桂花林中,不过他的手中拔着一具尸体…… 不,还不能说是尸体,应该说只有一口气的人。 那黑衣人四肢好像只是一个装饰,全身骨骼被硬生生的扭断,拍到了相反的方向,看起来如同破烂人偶一样格外的渗人。 这桂花林中,在里面的视线极为的不便,因为香味太过浓烈,所以无法察觉到别的气息。 一袭黑衣修身衬得身形笔直挺拔,眉飞剑舞,墨发轻飘,偶乐有桂花的花瓣飘在他的头上,身上,为他的冷冽增加了几分柔和的美感。 非墨走入了林中环境了四周一眼,他眯起了双眼,“出来!” 伸手,一把扔下了手中的黑衣人,这个人是来刺杀他却失败的的一个杀手,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他最想要得知的事情。 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阿墨,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池咏月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的脸色不太好,隐隐的,还轻轻的咳着。应该是那场大雨让她得了风寒从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转,反而看起来脸上的病容也更多了几分。 她一脸激动的看着非墨,轻轻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拂我的请求,我想见你,一直一直都很想见你,你终于来了!” “我女儿在哪?”非墨眯起了双眼,显然,现在他更关心的就是他的女儿,而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池咏月脸上的表情一僵,忍住了心中那一阵阵袭来的刺痛,她笑了笑:“我最近生病了,因为淋了那一场大雨而引发了旧伤,我一直以来阿墨不会来看我的,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你还是来了……我好开心,阿墨,你还是放不下我,对吗……我……” “我再问一次,我的女儿在哪?”非浪表情冰寒,他直勾勾的盯着池咏月,狠厉道! 池咏月的脸上露出了伤心,不甘问道:“如果不是我派人跟你说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你会来看我吗?” “不会!”非墨毫不犹豫的回来。 “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以前明明我为你做过了那么多,你就一丝一毫都不愿记住?”池咏月依旧不甘心,她咬唇,声音有些失控。 “不管你是谁,休想伤害我的女儿!”非墨霸道的说着。 “你的女儿?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是我陪你度过了你最不堪的时期,为什么……”池咏月眼底的伤心越来越清楚。 很多很多年前,她看上了一个跟她相差无几的少年,跟她一样都是被人带入这血腥的世界,可是他却不一样。 他没有表情,没有情绪,而且心冰寒无情。 与她相比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当时她就在想:啊,与他相争唯一一个活下去的名额,她能做到吗? 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看着眼前这道神子般的背影,她又一次次的爬了起来。 哪怕全身是伤,哪怕她的手早就握不住的武器,她也要努力的跟在他的身后,努力的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下去。 后来他开始有了一丝的表情,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说着:谢谢! 当时她觉得,或许自己死也也值了。 最后最后,她是笑着死在他的手下,只要有让他活下去,她可舍掉自己的生命。 可是命运弄人,她没有死,而是捡回了一条命,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才能再次站起来,才能努力的拿回以前的武功。 更加命运弄人的是,她心中的男人娶了另一人女人为妻,而且还有了孩子。 最为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另一个女人面前露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爱恋,温柔,温暖…… 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表情,此时,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 “阿墨,明明我才最了解你,为什么不是我?”池咏月的眼眶红了,她很坚强,可是再坚强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非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凝了凝眉,依旧是无情,“我爱上谁都与你无关!” “我就是不甘心,明明是我陪着你着走过那段时间,是……” “咏月,那不是你陪着我一起走过,而是你本身弱小就害怕死亡,所以才会随意找一颗大树依附,不要说得好像是你施舍给我了一抹温暖,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完全不需要!”非墨的语气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了,也不喜欢她这种语气。 他非墨何需他人的相陪才能走过困境? “不是的,我……” “在所有的选拔者中只有你一人是女子,活在男人群中的你本身就是极其的弱势,要么成为他人的玩物,要么死,要么就努力的强大活下去……你当时的武功并不算太高,又不想成长他人的玩物的你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我对于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兴趣,自然对你的身体也完全不感兴趣,是你最好的目标!” “我没有!”池咏月的脸上有一抹慌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的难堪与慌乱。 “我因为义父的训练我当时对所有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于你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接近也没有过多的排斥,虽然比较烦人,可是多少还是能告诉我一些当地训练场地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可以从你的身上得到活下去的消息,所以并没有拒绝!”非墨的表情不变,可是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一丝丝嘲讽。 因为不太在意,所以他没有过多的思考过。 “但是有一件事情不可否认,你一次次的接近最终走入了我的心,我把你当成了伙伴,当成了战友一般,当时被迫杀你的事情是我的心结,这个不可否认!” 池咏月当下一喜,原来他的心中还是有她。 原来当年她用死为代价换来的一切没有白费,能在冰冷无情的他的心里留下一个心结,她也算是满足了吧? 可是为什么心中这么的不甘? 想到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想到替他生儿育女的人也不是她,她的心为何这么的不甘?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非墨冰冷的语气截断了她,“如果你对珍儿没有恶意的话我并不会多说什么,对你的愧疚依旧会存在,可是你不该对我的女人心怀恶意,这样只会一点一点磨平你在我心中的重量!”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我只是不甘而已……” 心,好像窒息般的疼痛,池咏月痛苦的皱着眉,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本以为与他的相遇会是记忆中的那般平和,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愿意放弃,心甘情愿的沦为鬼谷族的毒人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毒药实验,她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跟他说:阿墨,我回来了! 为什么现实与她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甘就会产生憎恨,憎恨就会动手,没有区别!”非墨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耐烦,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多说无益,我的女儿在哪?” 池咏月轻轻眨了眼,睫毛上的眼泪掉落,她抿了抿嘴,“我不会告诉你孩子在哪里的,哪怕你们知道在哪也进不去,因为我不会告诉你进去的正确途径!” 一瞬间,池咏月恨了。 她抬眸,眼中是深深的恨意,还有着扭曲的爱意。 “阿墨,那是你跟楚容珍的女儿,竟然你不能爱我的话,我绝不会告诉你进去救走她的办法,永远都不会说!” 非墨狠着一把伸手掐着池咏月的脖子撞到一边的树上,“说!” 背后,是火辣辣的疼痛,池咏月的脖子一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呵呵一笑,伸出左手:“原来你生气是这种模样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生气的你真的很俊美……还想看更多的,更多的表情……扭曲的,憎恨的,疯狂的,痛苦的……” 伸手,想要抚上非墨的脸,可是非墨却阴沉着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一扭,骨骼错位的声音传出来,池咏月忍不住的疼痛出声,“啊…嗯……” 隐忍的疼能让她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非墨一把扭断她们手腕,目光冰寒。 入骨的疼痛让她的呼吸格外的困难,再加上脖子上的疼痛与极少的呼吸,有一瞬间,她似乎再次感受到了死亡。 熟悉的死亡,再次死在他手中的感觉…… 第一次是她主动的接受死亡,因为她知道当时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要么是她,要么就是他。 不舍让他死亡,所以当时她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所有的撕杀与战击,就这么静立于他的身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伸手一剑划破她的脖子而没有任何的动弹。 以前一起训练的时候就觉得他是唯一的依靠,后来,他离开的两年,那两年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无情更冷了几分,却生起了一丝的野心。 他想得到龙煞军,她明白。 所以她主动的让路,不会成为他霸者之路上的拦路石,只求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点点的波澜就够了。 但是不够,远远的不够。 她想要得到的是更多,不甘在他的心中只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她想拥有这个男人。 “阿墨,知道吗?我是巫族人,是被派到龙煞军中当卧底的人,当时的任务就是成熟的时机将你们所有都一网打尽……对了,还记得义父吗?是我告诉了龙真关于他的事情,在你离开之后他也被人暗杀,哪怕没死也还是中毒太深最久没有拖多久……我爱你,所以我会替你杀了所有对你不好的人……哪怕是我们的义父也不会放过!”池咏月呵呵的笑着,笑看着眼前的非墨最终因为她而露出的怒火。 暴唳的怒火,阴沉的脸色,如同暗夜归来的魔神。 “更多……更多,阿墨,你想看看你更加的表情,比如你的女儿死在你的眼前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亲眼看着你女儿的尸体放在你的面前时,你那憎恨入骨的表情又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怪到摧灭了一切?疯魔祸世,成就一代灭世妖魔……吗……” 池咏月眼中的兴奋却越来越盛,对,再多生气一点,再多怒一点,再多再多…… 断掉的手腕扭曲的挂在手中,池咏月的目光看着远处,突然,她伸出双手死死的抱住了非墨,仰头,在非墨的吻上印上一吻…… 而这一吻,就印在远处刚刚走过来的楚容珍的眼前。 不待她生气,非墨感受到唇上一凉之时,他眼中是一片的暴风雨,掐着池咏月脖子的手用力,可以听到她脖子处传来的一阵阵的错位的声音,再加上她痛苦的表情,非墨眼中妖残的光茫一扫而过。 直接对她下了杀手。 池咏月口中开始吐出了鲜血,好像是喉间那里受损……本来就是旧伤,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多年来能说话,可是现在,好像又碰到了旧伤…… 鲜血从喉间冒了出来,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明明痛苦到恨不得马上死去,可是她却费力的看着非墨,“阿墨,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眼睛的余光却看着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楚容珍,挑衅一般勾起唇角:“愿意为你去死……也愿意死在你的手上……阿墨,永别了……” 暴怒中的非墨发现她的视线不是看着他,而是看向了一边…… 顺着池咏月的目光看去,对上了楚容珍那又冰寒的双眼。 他的手下意识一松,心中,莫名的一紧。 楚容珍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眯起了双眼,一言不发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非墨对上她视线一瞬间,瞳孔紧缩,下意识的松开手…… 抬脚,要朝楚容珍走过去…… “阿墨,不要走,我不介意为妾的,好不好?”突然,池咏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抱住住非墨的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最终还是来了,太好了,她绝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允许。 “滚!”非墨下意识就是一脚,生生的将池咏月踢飞,她倒在一边的地上重重的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非墨的双眼腥红,想来是被她恶意的举动气到了极致。 而池咏月的身体本身不弱,被暴怒的非墨一脚踢中之后半刻都无法动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真的好像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般。 这时 一队黑衣人出现,朝着地面扔出一颗烟雾弹,大量的烟雾升起的同时,池咏月消失了身影。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楚容珍面无表情的回头,她对于池咏月边一丝想要追赶的**都没有,像一个小丑般的存在! 转身,要离开! “站住!” 非墨腥红的双眼之中划过一抹慌乱,看着她的背影之时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慌乱,好怕她就这么与他越走越远。 他没有想到月咏会突然亲上他的唇,也没有想到一边珍儿会亲眼看到一切…… 楚容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时非墨的身影直接闪到了她的面前,眼中快速的闪过了妖残的红光,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力气大到让她感受到了一抹疼痛。 “珍儿,你……” “你想说什么?”楚容珍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绪。 她的冰冷生气让非墨一瞬间明白她在气什么,也不在乎男人的自尊与面子,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对不起!”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我太不小心了,虽想到会让她……让她……”感受到楚容珍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反而害怕了。 太过在乎,所以才会胆怯。 “让她什么?”楚容珍还是淡淡的。 “让她……亲上了我……”非墨还是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他能感受得到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阴寒无比,她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非墨下意识拦住了她…… “放开!” “不放!”非墨不敢放,也不能放,一放,他就觉得自己与她或者人一直冷战下去。 不,不对,舆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矛盾。 因为他与珍儿的性格太过相似了。 “你握痛了我!”楚容珍这才开口,同时,她回头,看向了一边的暗处,“优,拿一大坛酒过来!” “是!” 非墨不明白她下这种命令是为了什么,虽然不解,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完全没有松开。 而楚容珍也不再挣扎,却扭过了头,摆明了不想跟他说话。 就在这么僵持之中,凤优抱了两坛酒过来,“主子,拿来了!” 凤优把酒放到了地方,他静立在一旁。 楚容珍这才回过头来,猛得一把掐住了非墨的下巴,她的表情一瞬间改变,十分的恐怖渗人。 “每次三十次呼吸间,直到两坛酒用完为止!” 伸手将非墨推到了一边,楚容珍双手抱胸的靠坐在树杆之上,她的眼光幽幽,里面闪着滔天的怒火! 她现在快要气炸了。 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沾染,这简直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 对于她情绪的改变,非墨一愣一愣的,有些没明白过来,默默的看着前面的两坛酒,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一个事实:“两坛酒大约二十公斤,喝到明天都喝不完!” 楚容珍一下子被他无辜的模样气笑了,她瞪了回去,“谁让你喝的?漱口,消毒!” 非墨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酒的用处在这里。 他再次默默的看着楚容珍靠在那里紧盯的模样,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从凤优的手中接过一个勺子直接蹲了下来,一手扶着酒坛喝了一口含大口中,默默的濑着口。 然后,吐了出来…… “三十个呼吸间再吐出来,这次不算,再来!”楚容珍摆着脸淡淡的说着,十分认真的盯着他,只怕少一下都不行。 非墨抬头对上了楚容珍那认真的双眼,他伸手拿着勺子默默的又含了一口,心中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 到了三十下,他才吐出来,又接着喝了一口…… 这要弄到什么时候才完? 静静的看着非墨蹲在那里认命的漱口的模样,楚容珍的表情也柔和几分。 她的心中确实很生气,如果是她以前的脾气或是别的女人相信一定会跟他因为这件事情吵闹不休,慢慢的,会因为矛盾让彼此越走越远。 这件事情让她的心中十分不舒服,却不代表就会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没完没了。 这种方法既能让她消气,也能给非墨一个教训,让他下次还敢不敢靠别的女人这么近。 不是有天蚕丝吗? 偏偏自己去碰别的女人,这次被罚也是活该。 凤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让她可以舒适的坐着那里细细的看着非墨的消毒动作,大有不用完不准罢休的架式。 非墨仰着头,眼中波光轻闪,好像泛着泪花一般看着她,似乎求饶着。 楚容珍:“……” 吐掉口中的酒,非墨十分敏锐的发现了楚容珍表情的松动,他立马更加委屈的看着她,想要逃过这次的处罚。 “珍儿,这多么酒,到明天我都用不完的!” 双眼之中好像有着泪花,又好像没有,反正现在楚容珍就是被他这种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弄得心中一软,忍不住的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么……” 非墨双眼一亮,一喜。 “那你漱一千次就行了,优,计数!” 非墨的表情一僵,他默默看着两坛酒,再想着那也是个一千次,哪个稍微轻松一点? 好像,都不轻松吧? 认命的非墨再次抬头,“凤优,帮本王搬把椅子过来!” 这么蹲着也不是一回事,说不定几个时辰才漱得完,他总不能蹲好几个时辰吧? “搬把给他!” “是!” 凤优再次离开,之后,他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景墨的面前,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数着,“一!” 非墨:“……” 他坐在椅子上幽幽抬头:“刚刚漱了三次!” “主子命令属下现在开始计数,计数从未从三开始,都是从一开始!”凤优一本正经的说着,摆明了就是有意的为难。 非墨:“……” 明白真是惹毛了她,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拿着勺子坐在坛边,认命的濑着口。 “二!” “三!” “四!” “……” “一百!” “一百零一!” “……” 天色越来越暗,慢慢的,这里点起了火把,开始有了人影出现。 听到这里面发生事情而过来的几人好奇凑着热闹,比如鲜于灵,做为龙墨寒的女人,她怎么也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是? 从白天到晚上,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非墨皱着眉看着才浅了一半的酒坛,他觉得自己的嘴巴麻木了。 根本感受不到口中的酒味,他只觉得好像自己的味觉都快消失了。 吐在地上的酒味在空中消散,也让这桂花林中的酒味浓了几分。 楚容珍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点心与茶水,她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非墨,“多少次了?” “回主子,七百八十九次了!” 时间都过去了六个时辰,从中午到晚上,确实够累的。 “继续!” 坐在楚容珍身边的鲜于灵一脸同情的看着非墨,摇了摇头,“真可怜,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罚他?这牙银估计都要漱肿了吧?” 楚容珍撑着下巴喝着茶,她淡淡扫了鲜于灵一眼,“又不是你的男人,你急啥?” “不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男人的弟弟啊,我能不心疼么?”鲜于灵莫名其妙,这丫头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呢? “哼!” 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楚容珍的情绪,鲜于灵低低轻问,“说嘛,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容珍伸手抚着杯沿口,她偏头,“大哥被别的女人亲了,你怎么做?” “阉了他!”鲜于灵想了不想的回答,随后,她又想了一下,觉得这方法不对,“要是他主动亲别的女人就阉了她,要是别的女人亲他,那就杀了那女人!” “可是大哥脏了!”楚容珍再次轻轻的说着。 鲜于灵一愣,随后,她也纠结起来。 对呀,脏了,这要怎么办?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坐在那里不停濑口的模样,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伸手,摸着下巴,“要是龙墨寒要是被别的女人亲了,我一定会为亲手打造一座酒池,不用光不准起来!” 楚容珍:“……” 鲜于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姐支持你,必须要给个教训,明明一个个武功这么高都能被对方亲到,太让人生气了!” 楚容珍:“……” 鲜于灵气呼呼的握紧了拳头,她提高了声音,“不拉开距离的情况下还没有警惕,被别的女人亲到那绝对不能原谅,干得好!” 原本对非墨还有同情的她一瞬间就站到了楚容珍的那边,她冲着非墨笔划了一个活该的手势,惹得非墨眯起了双眼。 很好,看来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早知道当初就不撮合他们了! 直到鲜于灵看了一会觉得没趣之后离开了,直到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不小心睡着之后,直到凤优一声一声的数到一千之时,直到坛酒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非墨才站了起来。 伸手摸着差不多麻木的嘴,他眯起了双眼。 这个世界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对待他,也只有她敢踩到他的头上…… 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看着睡得这么熟的时候,他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被罚到了现在,而她倒好,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最终,还是不忍心吵醒她,伸手抱起了她,一步步朝着宫殿走去…… 暗中的凉陌带着亲信守在了楚容珍与非墨所在的林外,将一切的眼线全部清除拦在了外面,而时,她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凉雄说这是楚容珍的命令。 楚容珍醒来的时候张开双眼,眼前,就是一张沉睡的脸。 与平时没有两眼,不过一又鲜红明显红肿的唇却看起来有几分异样。 盯着这双唇,楚容珍的记忆完全回笼,她想也不想的张口,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睡中的非墨感受到一抹疼痛,他突然惊醒。 对上的,是一双漆墨如黑玉般的眸子,紧绷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视线向下看,目光,停在了楚容珍咬在他唇上的小嘴…… 伸手,扣住她的头,非墨一瞬间双眼一凝,张嘴,化被动于主动…… “唔……滚开!”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盯着面前化身为狼的男人,她恼怒的皱眉,用力的推开了他。 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要碰我!” “没碰,是你先碰我的!”非墨无辜的说着事实,不带任何虚假的事实。 楚容珍:“……” 她直接坐了起来,外面没有任何的光线,看来还是晚上…… “你怎么在这?”楚容珍的目光又放到了非墨的脸上,又放到了那双微微红肿的双唇上面。 “我濑完了,让你检查一下而已!” 楚容珍这才坐直了身体,她伸手勾着非墨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他的唇,“以后别再让别的女人碰你,否则我让你全身都掉一层皮,信不信?” 霸道又不失可爱,她露出两颗虎牙恶狠狠的叮嘱着,这模样,让非墨的心真的软成了一团棉花。 点头,伸手抱着她,“好!” 楚容珍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怀里,眯着双眼,“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她派人传信给我,不过我一直没去,这次她骗我说知道救出女儿的方法……” 不等非墨说完,楚容珍接过了他的话眯起民了双眼,“所以你就被傻傻的骗过去了!” “……”非墨不语,因为事实确实是这般。他抱着楚容珍半坐在床上,轻问,“那你呢,怎么也正好出现在那里?” “你猜?” “也是她派人把她引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看见我与她两人独处,从而离间我们?”非墨想了想,好像除了这种理由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应该就是这般吧? “知道会被设计就长点记忆,这事要放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不跟你闹翻天我就跟你姓!”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想到她亲眼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明知是故意要惹怒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格外的生气。 要不是理智在,她当场估计就一把掐死两人! “珍儿最好了,我也知道你只是当时气一气才会故整我,你我之间不比他人,我们都容不下背叛,同样也深知这一点就是对方的底线……”非墨抱着楚容珍,满心的爱恋,他幽幽道:“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 楚容珍伸手同样环着他的腰身,微微眯着双眼,“我明白,所以我才会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不然真以我的脾气会这么好糊弄的?” 紧紧的抱着她,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叹:“珍儿,谢谢你的信任,我爱你!” 楚容珍的心一颤,同样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我也爱你!” 本书由乐文网首发,请勿转载! 250各族献美男 25 池咏月受了重伤的事情一瞬间就被乐正知道了,因为池咏月是他现在很重要的棋子,一听她受伤,立马就走了过来想要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文由首发 池咏月所在的宫殿之中,她脸色十分苍白昏迷倒地。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正替着她诊着脉。 乐正听到消息走了过来,他看到给池咏月把脉的老人,立马问道:“如何?” “先受了风寒而引起了旧疾复发,再加上现在受了极重的内伤,可以保住她一命,不过她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就难说了!” “保住她的命!” “行!” 乐正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生命之忧,还好还好。 “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正松了一口气之后他严肃的看着向了池咏月的一群暗卫,那些暗卫们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池咏月,随后,摇头,“属下不知,首领说有事不准我们跟着!” “什么事?”乐正再问,对于池咏月的事情他是高度的关心。 乐瑶同样听到消失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这里,因为她知道楚容珍需要一些关于池咏月的消息,所以悄悄的来到了这里。、 整个皇宫都有她设下的阵法,就连这里也有。 她小心的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利用阵法的能力让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池咏月的宫殿之中,她小心的坐在窗外的夹层之中,静静的坐在小小的空间之中听着。 房中,乐正挥了挥手,暗卫们一个个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乐正一人在房中。、 乐瑶听到一阵阵的叹息,心中有些不明白。 好像她还真的没有看到爷爷发出这种声音,无力又沉声的叹息,让她觉得不太适应。 门外,有一道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透过缝隙,一个大约五十几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一身巫族人的服装打扮,走起路来还会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听到声音,乐正回头:“是你啊!” “小月怎么样了?”妇人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池咏月,目光之中有着担忧。 乐正的目光看向了妇人的目光一柔,他轻叹:“受伤太重,好不容易治好她的伤,没想到这次又伤到了旧伤,哎……” “小月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妇人红了眼眶,她伸手擦着脸上快要掉下来的泪水,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轻轻的替她把着脉。 “玉兰,别太伤心了,小月会没事的!”乐正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下意识的轻劝着。 躲在一边的乐瑶却完全愣了,记忆中的爷爷虽然不会打骂人,可是也从未露出过如引心疼复杂的情绪,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哥哥,都没有。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严厉的爷爷形象。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把小月送走,让她吃了这么多的痛,你现在又来假惺惺的有什么用?”女人的语气不太好,而且语气之中满是埋怨。 乐正的表情一僵,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后悔,还有痛苦。 “对不起,当初是我的错,如果不把小月送走的话她也不用遭遇到这么多的苦难,可是我不送不行,当时龙啸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道小月是我的女儿一事,强逼着要月儿跟他走才肯答庆我们的交易……我也后悔啊,她是我的女儿,最小的女儿啊!” 乐瑶震惊的伸手捂着唇,她听到了什么? 爷爷的女儿? 这个巫族人? 怎么回事? “住口,她不是你的女儿,世上没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别人为人质的,当时她才四岁,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只能毫无反抗的事被人宰杀……你本知道把她交出去就等于让她去死,可是你还是做了,现在摆着一张为人父的脸在这里想要什么?还想要利用我的女儿第二次吗?” 妇人的情绪很激动,她坐在池咏月的身边抬头怒斥着乐正,眼中的痛苦与憎恨十分清楚的浮现在脸上。 “费了我族所有的心血才将她救回来,花了我整整十五年,我才能看到她能笑下床,战斗……我费尽一切救活她不是让她再一次做你的棋子为你利用,你对我保证过说不会再利用,乐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的怒火仿佛是压到了极致,她愤怒的冲着乐正大吼,眼中,是憎恨的光茫。 乐正皱眉,“玉兰,冷静一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别跟我提以前,你就是一个畜生,否则我又怎么会生下了你的孩子?乐正,我话就扔在这里,不管你想要做什么,这次别想牵连到我们母女!”妇人的眼中划过一抹腥红,她用力的冲着乐正的嘶吼着,发泄漏着心中的不满。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说得轻松,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族长一职?要不是因为你,我与我深爱的未婚夫为什么会闹到不死不休?”妇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的脸上一生嘲讽,同时,也是杀意。 “你乐正的野心在整个天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不想拆穿你罢了,你早就不是三十年前的你,而我也不是三十年前的我,乐正,你老了!”妇人露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的眼中快速的划过妖残的光泽。 “玉兰!”乐正大声一吼,目光之中满是警告。 女人抱着池咏月昏迷不醒的身体,她轻吻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与她相认,因为你,我这一辈子早就毁了,你以为没有了月儿我就会听你的命令为你卖命?” 乐正的也被激怒,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妇人,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以后就好好的为我所用,否则你会亲眼看到你的女儿在你的面前化为灰烬!” “乐正,你不是人!”女人愤怒回头,怒骂。 “哈哈哈哈哈……我乐氏一族将会真正的取代炎帝成为这个天下的霸主,玉兰,如果你非要成为我面前的拦路时,哪怕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你……” 女人气极了,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怒骂的话。 乐正那苍老的脸上满是唳气,还有着野心。 他甩甩袖子,冷淡了扫了一眼两人,随后,大步离开。 躲在暗格之中的乐瑶死死的捂着唇,她的双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听哥哥说过爷爷是坏人,她听父亲也说过爷爷冰冷无情,她听珍儿姐姐说过…… 她听了太多太多的人说过爷爷的坏话,但是内心深处依旧还有一丝的希望着认为爷爷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是现在她亲耳听到了一切。 一个私生女牵扯出来的事情。 爷爷真的想要取代炎帝陛下成为这个大陆的霸主,到时,也一定会发动战争…… 乐瑶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她死死的捂着唇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眼泪不停的滴落在手背,砸到肌肤上的触感好像是砸了到她的心口一样。 灼热,痛苦。 泪如雨下,她第一次被如此毫不留情的掀翻了一切的认知。 爷爷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而一个对自己儿女都可以舍弃的残酷之人。 死死的压抑着想要哭泣的动作,可是怎么也忍不住,乐瑶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无法控制的传了出去,传到了床边妇人的耳中……她敏锐的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走到了乐瑶所在的暗格处,淡淡道:“出来吧!” 乐瑶蹲坐在里面不发一语,她现在的情绪久久的无法控制。 “从声音来听,你是个女娃娃,看来,你是乐瑶吧?”一墙之隔,妇人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有些温柔,也有些叹息。 乐瑶不语,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估计你也听到了我与你爷爷的对话,不错,池咏月就是你爷爷的最小的女儿,她在四岁的时候被送到龙真圣王那里,再由龙真圣王交到了巫族人的手里,就成了她的新身份……后来,巫族人与你爷爷结盟,年仅十岁的她又被派到了龙煞军之中执行任务,最终失败被杀,在我鬼谷族十五年前一直用药才将她救了回来……” 说到了伤心处,妇人的声音也哽咽了。 或者是同类人,都是受到了来自同一人的伤害,所以妇人对于隔着墙的乐瑶也打开了心,慢慢交谈着。 这件事情闷在心中三十几年,直到今日,她才有一个倾诉对象。 “那你为什么要跟爷爷生下她?”乐瑶的头埋在了双臂之中,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雨水般,不停滴落,不停的滴落…… 妇人也坐了下来,她的背靠着墙壁,好像回想到以前的事情,她苦笑:“我本身是鬼谷族的少族长,当年因为上任族长与乐氏结盟的关系,我被派去了乐氏一族听令于乐正,我鬼谷一族善毒……可是当时去了乐氏一族之后,当时是族长的乐正好像是醉酒,把我看成了某个人强行的发生了关系……随后,我被他强行收为了妾室,同时,就失去了鬼谷族少族长的身份!” “为什么?” “因为鬼谷族不会接受一个妾室为族长的,所以我被撤掉了少族长之位,同时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也解除了婚约……乐正不想娶我,而是把我当成外室,你说以我的脾气会答应?” 乐瑶闷闷的声音传来:“肯定不会,能成为少族长的人哪个不是有着自己的傲气?” “对,所以我哪怕成为一个普通的族长也不会成为他的外室,乐正这个人啊,就是太自傲了,以为所有人都不如他一般……在他的眼中我就该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外室,否则就是不知趣!”妇人十分嘲讽的笑了笑,“听说他打败了颜恒子与纳兰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觉得世间无人再是他的敌手而自傲起来了。” 乐瑶不语,对于这方面她没办法评价。 “丫头,你的作风我平时也看在眼里,如果愿意听我一句劝的话就离开这里吧,乐正的心中没有任何人,有的只有他的野心与**。他把你培养起来也不过是为了更加好的利用你的能力,让你成为他的杀人机器,如果他是真的爱你的话就会这般的对你,而是努力的让你远离一切纷争,而不是让你主动的去夺取他人的性命!” 乐瑶听到这里,她轻轻的哼一声:“嗯,珍儿姐姐也跟我说过,爷爷并不爱我,他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你的珍儿姐姐说得很对,看来,你的身边还是有关心你的人,愿意跟你说真话的人!孩子,你还小,不要卷入乐正的仇恨之中,他欠下的债太多太多,远不是你们可以偿还了,他除了以死谢罪之外再无他法了!” 乐瑶这才慢慢的推开了暗格,她走了出去,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妇人。 比她所想的还要苍老一些,明明看起来皮肤还很光滑,可是她的头发却全白了,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般。 不过,她的双眼很温柔。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视着,女人拿起手帕走了过去,递到了她的面前,“给,擦干眼泪之后不要再哭,最起码不要在我这个陌生人的面前哭!”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乐瑶没有接手帕,她只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看到你被乐正利用而想起了我的女儿吧!她这一生过得不好,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把投错了胎,成了我跟乐正的女儿!” 妇人的声音之中一片叹息,她摇了摇头,表情很沉痛。 这满头的白发,或者就是因为常年处于这种情绪也留下的吧? 乐瑶咬了咬唇,她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又不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想保下这个女儿的话,立马带着她离开吧,因为她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妇人的眼中划过惊讶。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几日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就是警告!” 说完,乐瑶走了出去。 她知道珍儿姐姐很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但是,她觉得她们很可怜,如果当初有人帮她们一把,或许他们就不会因为爷爷而变成这样。 变成了这样,却还对她伸手。 真是一个温暖的人。 乐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她这才快步的离开。 楚容珍与非墨经过十分短暂的吵架之后两人又复合了,一起讨论着事情的同时想着如何解开困住燕北的那个阵法,只有救出燕北才能救出女儿。 墨谷族一直就是反炎帝一派的人,所以整族这中只有燕北一人为帮她,而她知道的人中会解阵法的只有非墨与燕北,然而非墨终究不是墨谷族人,对于很多阵法也不太了解,能依靠的只有燕北一人。 现在很重要事情就是如何与燕北取得联系,看看能不能把他救出来。 只要有他在,救女儿的事情就会轻松一些,否则他们这些完全不懂阵法的人如何能进入墨谷族长亲手所布的机关陷阱? 不过,乐瑶好像也懂一些。 阵法与机关的相似之度非常高,所以乐瑶估计也会,可问题是,现在不能让乐正发现乐瑶也有反叛之心,乐瑶留在乐正的身边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也更加方便行事。 非墨都是晚上来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商量事情,白天的时候跟在鲜于灵的身后拉拉众人的视线,像平时一样。 在炎龙祭开始之前,乐正与一群老头子第一次如此齐全的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全是上了年纪的男女。 乐正为首,她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拱手,弯腰,“陛下!”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书,依旧还是那本兵策。 乐正看到她手中的书,又皱起了眉,以为她又是看那种书。 楚容珍的无视让在场不少人觉得不悦,他们一个个都是族中德高望高之人,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他们,当下,对于楚容珍的不悦印在了心中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这就是炎帝的转世,不是吗? “这几位是各族之中的族老,大家商量之后觉得陛下的子嗣实在太过薄弱,所以希望陛下能够多多的开枝散叶,续华夏盛世流传!” 乐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让她生下乐氏一族的血脉? 楚容珍甩下了手中的书,她冷笑,“我生下三个儿女,你们操什么心?” “陛下,沉王是楚国与华国的亲王,并不是我们华夏的臣子,您为他生了三个儿女却不能让他们继续您的王位,华夏未来的帝君身上不能有他国的血脉!” “我是楚国人!”楚容珍十分认真的提醒着,她脸上的嘲讽意味也深了几分。 “陛下不一样,陛下是炎帝的转世,是我们的陛下!”乐正不在意的说着,同时,他回头看了身后的老头子们一眼,对他们的目光对视一眼之后才淡淡的点头。 接着道:“苍山各族之中有不少的俊男子,陛下可以将他们纳为夫侍,陛下生下了子女就是下任的炎帝陛下!” “是么?迫不及待的想我生下你们族中的血脉,好早早的把他当成一个傀儡?也是,一个婴儿比我好控制得多!”楚容珍脸上的嘲讽也深了几分,她的目光看向了所有人,一字一句,嘲讽冷笑。 乐正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怒意,“陛下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乐正你最清楚,不惜把自己的孙子送到我的床边,你是太看得起他的美色还是小瞧了我?” “老夫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乐正完全否认,他绝对不可能会承认,否则,这些族老们一个个可不会罢休的。 这不,听到楚容珍的话,有人开始皱眉,不过没有过多的言语。 倒是一边,凉雄上前一步,“各族之中有不少的年轻俊少,只要是陛下喜欢,都可以送入宫中,陛下虽说是楚国人不错,可是最终还是华夏女帝,日后,三宫六院三千夫侍……待有一日让沉王为您王夫夫侍也可,不是吗?” 楚容珍一下子气笑了,她甩了甩袖,“滚!” “陛下,您是华夏女帝,沉王不过是他国亲王,如果沉王愿意嫁与您为夫侍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这个大陆上自古就看不起女子,相信沉王也不会愿意嫁入咱们华夏,您与沉王的夫妻情份最终也只能到这里,又何必如此的执着呢?”乐正苦劝,说得明白点就是要折散她与非墨。 真不明白他们是操得哪门子心,一个个住海边的不成? “滚,别再让我听到这个话题!” 乐正直接跪下起来,他大声的说道:“陛下,这也是为了您好,您是天命帝君,绝对不可能为他人之妻,而沉王一定不会愿意嫁入华夏为夫侍,您与他终究会走向不同的道路,与其到时痛苦,为何不现在放下?为帝君者必以天下为重,个人小爱不足为道……” 楚容珍重重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她怒极而笑,“好啊,原来今日过来是为了拆散我跟非墨的啊,你们想都别想,你们别忘了,要不是我的女儿在你们的手上,这个狗屁的炎帝给我我都不要……天下为重,个人小爱?可笑,我楚容珍做事何需要你们来指点?现在就如此,等我真的登基成为炎帝之后你们是不是还要操控我如何为帝?” “不敢!”一些人跪了下来,他们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神色。 “不敢?你的心里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不理不代表不知道,你们最好别让我的女儿被我找到,否则到时我会毁了你们所有!” 楚容珍完全把一个怒极之人的表情完美的表现了出来,现在,只要她越怒越乱,对方才会越放心。 同时,这也是一个十分疼痛女儿而怒极的母亲形象。 乐正却完全不在意她的怒火,反而挥了挥手,一群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他们将东西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拉开了外面的红绸,一个全身**的男人躺在那里静静的睡着,肌肤雪白之中带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光泽,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不仅仅是女人,就连四周,男人们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咽咽口水。 男人容貌俊美妖娆,眼角处勾着艳红的眼影让他的容貌多增了几分妖娆,明明是闭着眼,可是有少人都在猜想他若睁开双眼会是如何的绝色。 他的身上没有戴着大量的异族的饰口,腰间只有一张纱绸系住住,开叉处露出了修长的美腿…… 如若不是平理的胸口,这个男人的形体不免让人绝得与女子又有何异? 一个美到极致妖娆的男人,只是闭着双眼,可是就能诱人心魂。 满意的看着四周人们看着这睡着男子而咽口水的模样,他眯了眯双眼,淡淡道:“这是老夫最近发现的一位美男子,其容貌足够配得上陛下,陛下喜欢吗?” 看到这个男子的一瞬间,楚容珍真的笑了。 而且是十分美丽愉悦的笑了,好像格外喜欢这位男子一样,她上前,走到这男子的面前,伸手勾着他的下巴抬向了自己的方向,“这是送我的?” “要是陛下喜欢就是他福份!”乐正微微一笑,直接点头,心中,早就嘲讽的大笑不止。 如此绝美妖娆的男子,她又怎么可能不会喜欢? 能让男人都动心的男子,在这个世间又有几人? 楚空珍的手轻轻的抚着男子的侧脸,她莫名的感觉到了背后一凉,随后,她微微一笑,“这送给我之后就是我的东西了?” “自然!”乐正再次点头。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她到了美男的面前,对着凉春伸手,“凉族长,借你玄鸟氏的武器一用!” 凉雄一愣,随后他微微挑眉,挥手,一个玄鸟氏的族人从怀里摸出一把武器,递到了楚容珍的手中。 楚容珍接过匕首走到了美男的身上,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着沉睡的男人的脸,脸上的嘲讽也越来越重。 扬手,一道道银光闪起带着漫天的血雨,瞬间,浓烈的鲜血味道在空中漂起,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的动作,看着一位美丽妖娆的男子在沉睡之中被她硬生生的消成了一具骨架。 鲜血与血淋淋的骨头让原本的妖娆美丽变得格外的狰狞恐怖,直接的挑战着所有人的眼球。 楚容珍却像格外满意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点了点头。 一步步回到了原本坐着的位置,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站立一脸忌惮的族老们,她幽幽一笑。 族老们一个个看着她,再看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死去成了一具骨架的美男,他们眼中的光茫也越来越复杂。 手段太过狠辣,让人无法心生忌惮。 楚容珍重重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上面的茶杯茶壶也不停的跳动,滚到地上发出一阵阵的破碎声,达个空间之中格外的尖锐。 楚容珍目光幽幽,满意的看着他们一脸忌惮的模样,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在楚容珍离开了之后,一边,凉雄转了转双眼,“乐族长,陛下所说的女儿在我们是何意思?” 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名的事情,可是凉雄却装糊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反而直接问了出来。、 乐正眯起了双眼,目光看向这血淋淋的骨架,他苍老的胡子轻轻一颤,脸,微微一抖,淡淡道:“陛下的女儿不见了,再加上这次请她过来的方式有些强硬,所以一直误会是我们带走了她的女儿而心生恼意吧!” 乐正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一边的另一个老头子,那是莫邪族的老头子! 莫邪族的老头子是景弑的父亲。 “天儿,听说你与陛下是旧识,你去劝劝陛下!”莫邪族的老头子看向了一边静立的年轻男子,也就是景天。 乐正的目光看向了景正,微微笑,“这就是你的孙子啊,长得不错,儿子又是有名的谋士,没想到莫邪族之中还能出几个有名的谋士,当真是意外!” “乐族长见笑了,好好的武器制造不学,偏偏去学别人绕着那些花花肠子,算不得什么!”莫邪族的老头挥了挥手,表面在斥责,可是却能听到他声音之中的得意。 景弑之句对于莫邪族来说确实是一个骄傲! “虽说是花花肠子,可是谋士之能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你这孙儿一表人才,不错不错,相信陛下会喜欢的!” “呵呵,乐族长的孙儿才是真正的俊美,老夫刚刚还见过一次,容貌出众相信族内俊杰无人与之争辉!” “哪里哪里,令孙同样也是一表人才,听说还在楚国谋得官职,这是继续其父亲景弑的路吗?”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太懂,他们喜欢就好!” “那是……” 两个老头子笑着打着太极,不过乐正越说脸色不太好,这个莫邪族的老头子真的不好处理,一开始号令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的就同意了,有任务的时候也会点头去做,好像极为听话般……可是,他就一直出现了十分不太好的预感,好像眼前的这个老头子是一个极为的危险的存在般。 明明他没有任何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莫邪族的老头子笑呵呵的模样之时,他总得哪里不太对。 两人笑着不动声色的互相试探,莫邪族的老头子回头,看向了一边的景天:“天儿,去吧,多劝劝陛下,你是莫邪族最杰出的男儿,相信陛下也一定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景天没有多少的表情,他冲着身边的老人弯腰,“是,孙儿一定不负爷爷的期待!” “好!” 景天说完之后就立马就朝着一边走了过去…… 乐正见状之后,立马也招了一个年轻的乐氏族人走了过来,“去,让乐夙陪陪陛下散散心!” 族人离开这后乐正笑着看向莫邪族的老头子,“估计与咱们这些老头子没有什么好谈的,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交谈一下也比较好!” “乐族长说得没错,不过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令孙与赢国女帝成亲了吧?” 乐正的表情一僵,随后又笑了笑:“哎……咱们这些老头子的心不就是这样吗?赢族不过是半残品还敢称帝,这是对陛下的污辱,将来必定要因为这件事情向陛下谢罪,夙儿是老夫唯一的孙子,又怎么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与那赢族一起走向毁灭呢?” 莫邪族的老头眯眯眼,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笑道:“相信乐族长都自己的考量,咱们都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办吧!” “那是!” 两人交谈了一人,乐正找了一个理由要离开,在离开之后,乐正脸上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老狐狸!” 莫邪族的老头子也在转身的时候笑容沉了下来,招了招手,一个族人走了过来。 “你派人给纳兰清与景弑传信,内乱的矛盾要出现了,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 “等等!”唤住了想要离开的族长,他又接着吩咐了一句,“让天儿小心一点,现在这里可不是安全!” “老族长放心,属下这就去让公子小心点!” “嗯,去吧!” 乐正的棋子本来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他却把年轻一派的人算在了外面,也没有想到,楚容珍与各族之中的年轻一辈多少都有些交情,从而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年轻人的反叛心重,再加上他们的权力被控制的情况下又得知炎帝转世不过是一个谎言之时,他们对于结束一切的野心也越发的炽热起来。 谁都不想被束缚,谁都不想这样一辈子躲在山中生活。 所以一瞬间,海东野提出了夺权的决定之时他们一个个都点头同意了。 他们都是成年的狼王,一族之中不需要两个掌权者,这是对他们尊严的挑衅。 这场叛乱势在必行。 楚容珍离开之后没有多少,她脸上的怒火沉了下来,同时,她也想明白乐正对于血脉一事的执着。 看来,现在他是急了。 不管是乐氏一族的血脉也好,还是各族的血脉也好,他就是需要一个婴儿成为好用的傀儡,从而抹杀不听话的她。 这个婴儿不能是大陆别的国家的血脉,必须是苍山的血脉,任何一族都可以。 现在他让步了,因为杀意更重了。 正在走神的楚容珍猛得回过了神来,她感受到了一抹气息,“谁?” 满头雪白头么的妇人走了出来,不过从容貌看起来的话并不算太大的年纪,这让楚容珍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你是谁?” “参见陛下,老身是墨谷族之人!” “何事?”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最近,她完全没有千九那边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身名为千玉兰,是现任族长千九的亲姑姑,因为他完全走不开也走不了,所以让老身带一道消息于您!” 一听着千九的消息,楚容珍又打量了这妇人一眼,随后,她慢慢的抿唇,“什么消息?” 千玉兰抬头看着楚容珍,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到了楚容珍的手边,楚容珍伸手直接接了过去,慢慢的打开…… 里面,确实是千九的笔迹,之前她看过千九写药方时的笔记。 原来千九的妻子成锐寻被控制在了鬼谷族,制约千九不准离开他们的眼前一步,同时,千九也要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对非颜下手,所以有任何的消息也不能传出来,墨谷族的族老把她盯着得太严实了。 千九说,燕北在昨天破解机关逃了出去,现在正被人暗中抓捕,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到过那里的人。 同时也说非颜现在无事,虽然有几分身体虚弱,不过都让鬼谷族的族老救活了回来,同时,也在寻找治好她先天体弱的方法,对于鬼谷族来说是一个少见的难题,所以非颜现在完全无事。 看到千九的字迹,楚容珍松了一口气。 太久没有得到女儿的下落,她的心早就紧紧的提了起来。、 现在终于找到了,也终于得到了女儿的消息,她没事。 想到她的几个儿女,鼻子一酸,多少有些想念了。 她一生真的多灾多难,先不说烨儿,就说小白,等到他两岁的时候才能亲眼看到他的存在,现在这对儿女刚刚生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又被迫分离,而且女儿又先天性的心脏有些问题…… 什么时候她的灾难才能过去? 楚容珍将手中的纸条给了千玉兰,她微微一笑,“多谢了!” “不用!”千玉兰掩眸,同时也掩下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总觉有些眼熟,所以当下她皱眉,“我们见过?” 千玉兰抬眸,随后笑着摇头,“陛下忘了?刚刚说过,老身是千九的亲姑姑,所以陛下才会觉得老身脸熟吧?” “或许吧!”楚容珍不再纠结这样事情,不过,她的手腕一痛,当下她皱眉。 眼中的暗涌流转,她慢慢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老的妇人,同时,幽幽轻笑,“如果无事就告辞了!” 与妇人告别之后,楚容珍直接离开了原地,那妇人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原地之后她才慢慢的转身,同时,眼中浮现了一抹看不透的幽暗,复杂。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楚容珍的身影从一颗大树背后走了出来,她侧身站在那里,同时,目光幽幽紧相着那妇人,“优,你派人跟着她,她能拿到千九的亲笔信就代表着她能去千九那里,跟着她查清楚进去的办法!” 本书由乐文网首发,请勿转载! 251各族正式结盟 251 “是,属下明白了!”凤优挥了挥手,在他的周围,最近因为凉陌的原因而送了几位武功高强的凤卫过来为她所用,现在,她正好派上了用场。移动网 楚容珍抬起了自己的手,上面,还着不易察觉的青色经脉,不是自然的青色,而是中毒之后的青色。 这个老女人,对她下毒了。、 而毒就下在千九的这封信上……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抽出银针封住了经脉,让毒无法从她的经脉而渗入心脉,再用力一划,手腕之中滴出了泛红黑色泽的鲜血,一看便知,她中毒了。 毒血滴落的一瞬间,小小与阿大同时苏醒。 蛊向来爱毒,哪怕毒性再弱的蛊也会爱,这是恒古不变的事实。 阿大本身无毒,不过闻到毒血的味道之时它立马从另一手腕上扬起了头,自己滑到了草地舔舐着上面的毒血…… 楚容珍见状,蹲下了身体,把手递到了阿大的面前。 阿大竖起尾巴摇了摇,欢快的游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它用力一咬,十分满足的放慢的摇尾巴的动作,隐隐的,能听到它急切的吞咽之声。 看来这次的毒血很合它胃口。 纯白色的蛇身上面沾满了毒血,阿大不在意,因为一边小小不停的替它清理着身体上的毒血,好像一幅宠妻子的模样看得楚容珍原本不太好的心情瞬间变好。 真的有灵智,而且小小十分疼爱它的这位妻子呢! 直到阿大喝饱之后才从楚容珍的手腕上下来,滚在草地上对着小小撒娇似的扭来扭来,最后两蛇缠在一起在草地滚来滚去,好像在玩闹。<> 楚容珍接过凤优递来的药与纱布止血,她伸手着,凤优垂眸替她细细的包扎着,眼中是愤怒。 “主子,她对你下毒了?要不之后处理掉?”凤优有些生气,当着面下毒,这个老妇人的胆子还真是大得离谱。 “暂时不用,你的视线不用放在这种小事上面!”楚容珍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老妇人感到有些奇怪。 确实带来的千九的消息,可是又对她下手。 千九不会在纸条上用毒,因为他让这位妇人送信就代表着妇人的身份不低,不存在消息会被别人夺走的可能性,所以不可能会出现用毒防备的事情,不是千九下毒,那么就是这个送信的女人,千玉兰? 她确定没有得罪过墨谷族的人,所以不应该与她有什么恩愿才对! 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目前的注意力还是如此牵制正之后让龙煞军与烈焰军入城,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约定好的一切都在登基大典之日开始行动,现在准备越大,赢面才会越大。 从一边的暗处,景天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目光淡淡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多月不见,因为她大陆蔓延的战火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同时,整个大陆最终走向了战火。 楚容珍同样也把目光抬向了他这边,顿时笑了笑,“你也来了?” 景天淡淡点头,“现在这里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很多势力被迫离开或者完全一动不动,所以现在能来的人尽量都进来,你的手上的棋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我现在手中棋子确定太少了,所以进展太过缓慢!”楚容珍点了点头。<> “莫邪族一族都可以为你为用,我爷爷可以与正相抗衡负责牵制他一部分的视线,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同时,爷爷的目标是为了把我送到你的身边,你看自己怎么选择!”景天的语气一直淡淡的,他慢慢的挑眉,把这个选择的问题扔到了楚容珍的头上。 楚容珍有些尴尬,正要拒绝的时候,一道霸道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需要!” 楚容珍听到声音回头,发现非墨的身影出现了她的身后,原来她的感觉一直没有错,她的身后一直有人在盯着。 也是,以他的醋坛子性格来说,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送她美男? 现在估计都气炸了吧? 景天对上了非墨那愤怒的双眼,他不在意的抿抿唇,“无所谓,让我跟你的身边的话传话会容易一些,不过我的行动就会被监视,说起来也不怎么样,你们自己觉得吧!” “不用,有命令就派人传给你!”非墨霸道的替楚容珍做了决定,明知道是假的他也无法接受。 想着就觉得心中里不痛快。 景天也不在意非墨的情绪,所以他看向了一边的楚容珍,微微点头:“我爷爷与清后的关系一直不错,再加上父亲与清后的关系,所以莫邪一族都是支持于你的,虽然表面上以正为尊,不过爷爷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好,多谢了!”楚容珍没有拒绝,现在手中的棋子也是越多越好。<> 景天这才慢慢的离开,对于楚容珍的态度一直淡淡的,不过在他转身之时可以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放松的情绪,看到她没事,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之中,景天自己反而愣了。 不明白他为何会松一口气…… 在景天离开之后,非墨伸手重重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用力的揉进了怀里,恨不得将她的一切都掩在怀里一起替她担起来。 楚容珍轻轻的挣扎了两下,“干嘛?” “那个美男还真是美,不知道睁开双眼之后会美到如何的惊心动魄?”耳边,传来了非墨那吃味的声音,淡淡的,酸酸的。 楚容珍一瞬间就听到了他话中的情绪,当下好笑的眯起了双眼,“干嘛,你吃醋了?” “那是什么玩意?本王可从未吃过!”非墨冷冷的一哼,那傲娇又让人好笑的语气就在她耳边轻轻的响了起来,同时,也带着一丝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麻麻的。 “还死不承认,要是吃醋就直说!”楚容珍撇撇嘴,妖娆冷艳的笑了起来。 别说,她还真的很喜欢他这种吃醋的情绪,有时候会恐怖一些,可是说到底还是特别的可爱。 回头,伸手勾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抑头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双眼如月牙一样眯了起来,“呐,我要是娶了美男回家,你怎么办?”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非墨眯起了双眼,声音幽幽,让楚容珍下意识的身体一颤。 莫名的背后阴冷。 好吧,她不敢,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行了,不跟你闹,说说你那边的事情吧?”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注意力,非墨却没有太大的意见,反而顺着她的话慢慢的说了下去,“你放心,该放的棋子都放了,该做好的准备也准备好了,只需要等登其大典进行之后再行动,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女帝的!” “那是,我要是女帝了你就麻烦了,你敢不救我?”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对于炎帝她还是真是不喜到了极点。 嘛,算了,反而她对于炎帝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把女儿救出来,这里随他们闹吧! “对了,你跟我来!”突然非墨伸手拉着楚容珍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一行与凉陌还有凤优暗中清除一些的眼线之后,非墨带着楚容珍用着轻功快速的行走着…… 带着她来到了一座无人的宫殿之旁,还没有走进去她就感受到了很多道气息。 一走入宫殿的院子就能看到里面一片荒芜,明显常年无人来打扫。 非墨拉着她没有走入宫殿,而是去一边的树林之中,走入树林楚楚容珍才发现这是一大片的茶花树,不过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所在杂草丛生,看起一格外的阴森无光。、 这些茶树的花色很多,有白,有粉,有红…… 茶树是乡下百姓最常见的树,花可以观赏,而且结的籽又可以榨油,茶叶又可以成为百姓们常喝的粗茶……是一种极为常见又极为有用的树,不过对于达官贵族的人来说他们不喜欢这种廉价的茶花树。 所以在贵族人在眼中是极为不屑这茶树,认为在院中栽种这种花树会掉了他们的身份。 更加说是皇宫了,皇宫之中最加不会栽种这种树…… 楚容珍有些好奇,没想到在皇宫之中看到了这种茶花树,哪怕是她也很少看过,毕竟太少出府去百姓们的家中看看,有时看到的也是一株两株,这种成片的茶树还真是少见。 “这里是哪里?好美!”楚容珍伸手轻抚着淡粉色的山茶花,她的眼中全是喜爱。 她喜欢梨花,也喜欢梅花,同样,也喜欢山茶花。 洁白的花朵向来是她的最爱,因为这种颜色不会沾染上任何的色彩,是一种极为真实不会虚假的色彩。 “这里是宁国一宫废妃的宫殿,听说来自于民间,生前最爱的是山茶花,所以才会在这里种上了这满满的半座山头!” 这里面宫殿是依山而建立,明明是一住极为美丽的宫殿,可是却无人敢要,所以才会荒废到了这种地步,估计有十几年都无人来过,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非墨走到了楚容珍的身前,伸手,从树上摘了一朵纯白的茶花轻轻的另在了楚容珍的头上,他的目光轻柔,“很美!” 楚容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头上的鲜,她的脸一下子却红了。 没想到年纪一把了还能感到害羞,她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 楚容珍低头:“是吗?” “嗯!”非墨点头,他不会说动听的话,只能认真的点头。 “也是,我本来就美,算你说的是实话!” 非墨:“……” 伸手摸到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她觉得现在有点像十几岁的少女初动情一般,这妖孽,今天吃错药了? 轻轻的跑开,她有些害羞。 非墨同样轻轻一笑,跟在她的身后,慢慢朝着深处走去…… 楚容珍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好像这种地方为何会有人存在,所以她放轻了步代走了过去…… 山茶树下,一群人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着,同时,他们一个个提着酒壶与点心,随意而坐。 楚容珍一下子就愣了。 鲜于灵正与她的黑虎一起玩耍,从在虎背上的她正追着凉陌,清脆的笑声慢慢的扬起……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在这阴沉压抑的皇宫之中,这群人是疯了? 不怕把人引过来? 目光,再次看到里面坐着两个老头子,两个老头子的身边,一左一右,有人哥俩好的勾着他们的背,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 这是?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向了非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非墨看着里面的人,再把目光把投向了楚容珍那惊疑不定的脸上时,笑了笑,拉着她加入了这群人中…… 看着楚容珍的身影,鲜于灵坐在虎背上偏头,开心的笑了笑,“呀,正主到了!” 听到她的声音,大家一个个的把目光放在了楚容珍的身边…… 舒儿立马走了过来,推着楚容珍大力的走向人群,“小姐小姐,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楚容珍被推到了几人的面前,被按在地上直接坐了下来,她愣愣的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笑容,一脸的疑惑。 “这是干嘛?” “哎呀,先坐先坐!”舒儿一把将楚容珍按到了地上,她一屁股的坐了下来,一脸的喜意。 唯独只有楚容珍一脸的莫名其妙。 舒儿神秘的挥了挥手,“奏!” 一边,坐在树下的夙脸一黑,奏啥?就他一人而已、 不过,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欢快的节奏从他的指尘流了出来,与一般的琴曲不一样,是楚容珍完全没有听过的旋律,可是莫名的有喜庆的感觉。 在夙的琴音开始的一瞬间,凉陌所属的玄鸟氏们一个手里拿着一个花篮,篮中的花瓣从天际而下,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不停的飞舞,闪现,玄鸟氏族人的身上都穿着纯白的长袍,不管男女都是一模一样的服装,在空中飞舞之中却有几分仙气。 手中的花瓣不停的撒落,同时,一道红色的地毯在从处滚了过来,在地毯的尽头,非墨一袭黑衣走了过来,伸手拿着一把山茶树,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也有些扭曲。 一步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将手中的花送到了楚容珍手上,“珍儿,生辰快!” 楚容珍一愣,生辰? 不是她的生辰呀? “谁的生辰?不是颜如玉的也不是楚容珍的,你记错了?” “没有记错,今日是你死亡又重生的日子,所以才是你的生辰!”非墨淡淡的微笑,把手中的花递到了她的面前,“所以每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生辰!” 楚容珍感动的笑了起来,她伸手一把握住了手中的花朵放在鼻尖下轻嗅,脸上,是开心又幸福的笑意。 “明知道是我的生辰,一把野花就打发我了?”楚容珍故意扳着脸,虽然心中早就一片的柔软,但是还是故意的开着玩笑。 非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美丽的戒指,“母后跟我说过,在她的世界里中,相爱的男女都会戴上这种戒指,说是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套住了无名指就等于套住心脏一辈子……所以让我替你戴上,好吗?” 楚容珍愣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面前,非墨的表情一暗,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握着他的手,“好吗?” 喝酒的所有人一瞬间完全愣住了,手中的杯子一瞬间掉滑,他们揉了揉了眼睛,好像看错了似的。 这…… “你干什么?快点起来啊,快起来!”看到非墨的举动,楚容珍一下子就慌了,世间有哪个男子会对女子下跪的? 她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 非墨一直接着她的手,抬头,反正跪都跪了,不达目标不罢休似的看着她,“我想亲手替你戴上!” 我想亲手替你戴上,想要亲手套住你的心! 这句话,非墨没有说出来,只是期盼的看着她。 不自在的红了脸,楚容珍的扫了四周的人们一眼,随后,她别扭的点头。 好吧,真吓到了她了。 伸手,将戒指套到了楚容珍的无名指中,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低头轻吻着戴上去的戒指,“我爱你!” 楚容珍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情话,明明是淡淡的三个字,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电流般从她心间划过,让她完全不知措。 “嗯,我也是!”惊慌之后,楚容珍轻轻的说着,同时,她有些害羞的把人拉了起来…… 啪啪啪啪…… 四周,传来了掌声,舒儿大力的鼓掌,双眼看着两人眼中一片羡慕,随后,她道:“好羡慕,我也想要那种戒指,可以套住彼此心的那种!” “听说是清后带来给他们的,以后我会请教制作方法,亲手为你制做!”夙低低的说着,目光轻眯,想来是对舒儿的话上了心。 舒儿却没有听到,她直接跑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姐,小姐,生辰快!” “嗯,谢谢!” 楚容珍微微一笑,把今日当成了是她的生辰也不错,死亡之日,重生之时,也是她的新生之日。 拉着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人群之中,众人对着举杯,“生辰快!” “谢谢大家!”楚容珍拿起了酒杯,她很久没有沾酒,今日,非墨没有阻止她,允许她可以喝一点。 楚容珍环视着众人一眼,最后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好!” 舒儿快速的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血,她不能喝太多,所以专门负责给身边的几人倒着酒。 鲜于灵拿着一杯酒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性感美辣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珍儿,这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义父,茶尼族上任族长赫赫!” 伸手指着前面呵呵与另一个老头子喝酒的赫赫,鲜于灵替楚容珍介绍着。 听到声音,赫赫老族长回过头了,冲着楚容珍温和轻笑,点头。 “晚辈拜见老族长!”楚容珍站起来行了一礼,从鲜于灵介绍给她认识这一举动来说,这位赫赫看来并不是站在正那边的人。 赫赫老族长摸着胡子十分满意楚容珍有礼,她挥了挥手,“老夫听灵儿说过你的事情,小娃娃,你很不错,如果你能真是炎帝陛下那就太好不过了!” “老族长说笑了,相信嫂子跟您说过,这个世上并没有炎帝转世之人!”楚容珍轻轻笑了笑,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这件事情,同时,也表示她对炎帝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 “这件事情老夫也听说过了,不过一般都还是夙小子说出来的,没有得到证实的话可信度并不太高,想要动摇他们的心也难!”赫赫身边的一个长相慈祥的老头也微微一笑,伸手摸着胡子插着嘴。 楚容珍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身边的景天冲着楚容珍微微行礼,“这位是我的爷爷景傲天,莫邪族上任的族长,与清后还有武安候纳兰凌都是旧识!” “晚辈见过景老族长!”楚容珍再次行了一礼,她的目光轻眯,原来这位就是景天的爷爷,也就是母后那边说过的莫邪族人啊。 莫邪族与纳兰清一直有契约关系,因为纳兰清的武器很多都是莫邪族所制造的,他们有极为高超的制造术,关于武器方面的天赋远高于大陆所有人。 天下名剑,皆出于莫邪族。 这事并不是说笑,天下的名器,真的有九成都是出自于莫邪族人之手,也只有他们可以锻造出最为锋利的武器。 景傲天看着楚容珍的态度,眼中划过一抹怀念,“纳兰清那个死丫头性格大大咧咧的,没想到找一个如此懂礼乖巧的儿媳妇,真是便宜她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笑眯了双眼,“老族长的儿媳妇不好吗?” “反正比纳兰清好,想当初还想让她做老夫的儿媳妇的,没想到她如此不识相,哼!”景老族长脸上虽然有着怒意,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多么生气,语气之中关于纳兰清的态度也是格外友好的。 “以母后的性格来说,估计会把莫邪族闹翻天吧?母后向来向往自由,要是真成了炎帝眷属之后,她估计真的不会适应这种生活!” “老夫还不待见她!”景老族长用力的扭头,想来没有让景弑娶到纳兰清还真在了他的心结,到现在还记得仇呢! 大家顿时十分善意的笑了,特别是赫赫,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别挂记纳兰清了,我家灵儿也很不错,要不许你孙儿当你孙媳妇吧?” 景老族长傲娇的扫了鲜于灵一眼,随后他摇头,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灵丫头看上了纳兰清的大儿子,她的性格与纳兰清绝对一样,老夫还要看着他们婆媳吵架呢!”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景老族长那种报复性的发言,大家瞬间就笑了。 场面,一瞬间变得格外的热闹起来,在这茶花树下暂时是忘掉了一切的烦恼,只是说着开心的事情,说着有趣的事情,让自己尽量的沉在这愉悦的气氛之中。 鲜于灵与凉陌的争斗没有停止,一个骑着黑虎上追,一个快速奔逃,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舒儿撸起了袖子想要加入的时候被夙死死的按在地上不准她乱动,最终,只能无奈的坐在那里观看。 舒儿一手撑着下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轻轻的笑了起来,“对了小姐,听说小姐棋琴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可以给人家弹弹琴吗?一直听夙的琴都听腻了!” 舒儿一开口,众人感兴趣的看向了楚容珍。 所有人一愣。 不过知道她身份的人却目露期待。 她前世是颜如玉,说到颜如玉最出名的不是她是颜家的嫡女,而是因为她的多才多艺。 她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天下无双,这才是她真正闻名于天下的最主要的原因。 楚容珍同样一愣,随后,她微微摇头:“琴棋书画讲究的就是心性,我的心性不再适合弹这些了!” “为什么?”舒儿完全不明白,不过同样喜琴的夙却明白。 舒儿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不能谈了,她瞪大双眼追问到底,“为什么不能弹了?又不是不会了,为什么,为什么?” “琴棋书画本就是修身养性的东西,我舍弃了修身养性,所以这些在我的手里只会成为催人走火入魔的魔音,无法弹出动听的琴声了……都说了,音符是由心而生,我的心底最多的是杀意而不是修身养性的空灵,自然会改变我的音色……” 舒儿还是不明白,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夙拉住她摇了摇头。“她说得没有错,曲子都是陶冶情操的存在,会随着人心而改变,她的琴技本事就十分的高超,所以随着她心而改变的音色也会更加的危险……自制力不太行的人很容易被她的琴音带入她的情绪,从而失去了本心就是人们常说的走火入魔。!” 夙淡淡的解释着,因为他用琴来养性,他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空灵冷清,没有过多的波澜,所以他的清心咒远比一般人要强。 同时,他的琴技不如楚容珍,可是他听楚容珍弹地清心咒,清心的功效远不如他所弹出来的,所以当下他就明白了,她的心底煞气太重。 这种人是无法好好的发挥出清心咒曲的能力的。 “好吧,可是我好想听,之前听了小姐弹的清心咒,很好听呀!”舒儿有些失望,她低着头,慢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楚容珍又不忍她失望,随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样吧,我只弹一点点,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舒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神色,她双眼发亮大力的点头。 楚容珍从夙的手中接过了他的琴,在手中轻轻的调了一下,达到她想要的音色之后才双手轻抚于琴身之下,目光,温柔看着舒儿:“今日是我的生辰,那就仅此一次!” “好!”舒儿大力的点头,她盘腿坐在了地上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 不止是他,别人也一个个的看着她。 楚容珍双手轻抚琴身,高山流水倾泻而下,万木逢春般的声音灿烂而生。 如流水,似春风,琴声所到之处如流水轻轻划过,让人们的心中一阵心生舒适。 舒儿一手撑着下巴,她微眯着双眼,“小姐的琴音比夙的还要好听,哪里不能弹了?” 她不太懂琴,只知道好听不好听。 春风扬百,万物好像都沉在了这琴身之中,静静的,慢慢的,如痴如醉而不得醒。 不止舒儿,就连别人都是一样,舒适的闭着双眼轻轻的晃着头,好像格外的的喜欢她的琴音。 不过夙却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这声开始不对劲了。 伸手,重重的拍着舒儿的背间,他强迫舒儿从沉醉之中清醒过来…… 舒儿猛得清醒,她好像一下子被吸了神智一般。 她清醒过来看着夙,顺着风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人们,每一个都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听着,有的甚至还一点一点的点着脑袋满脸笑容的微闭着眼听着,好似陷入了这动人的旋律当中。 满园中的人,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舒儿瞪大了双眼,“咦?干嘛打我?” 夙不理她,反而是看向了一边闭着双眼弹琴的楚容珍,他皱眉。 或许,现在要让她停止吗? 就在夙想要着要不要让她停下的时候,非墨随手摘了一枚树叶放在唇间轻轻的吹了起来。 不似笛声的清脆,不似琴声的空灵,与任何器的声音都不同,这是最原始的自然之声。 清脆空灵,仿佛是流水鸟鸣之声。 可是却听起来格外的舒服,不仅把楚容珍的那诱人魔魅的声音盖了过去,还引导着她…… 琴声中透着肃杀,可是树叶间的声音之中又是出尘的高山流水下……隐藏了她的叠叠杀机,只有那动听的人自然之音。 一正一妖的两股声化为了斩不断的线,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直到琴音落,楚容珍都是一直被非墨所引导着…… 最后,她睁开了双眼,对上了非墨的脸,她微微一笑。 从音符这中就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听出他那动灵对万物都不感兴趣的性格,同时也能感受到他的关怀。 她轻轻的一笑,“墨,一直以来谢谢你!” 非墨一愣,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时候会说出这种话,伸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偏过了头,耳尖,有些微红:“太狡猾了,在这种时候说个……” 或许从未被如此真诚的道谢过,特别是被她。 非墨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最终,迎着她的打量着慢慢的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舒儿等人立马大声的鼓掌,同时,舒儿走了过来,“本来在这个紧要关头替你庆生是极不恰当的,但是我们冒被发生的危险还是想替你庆生,同样,也是为了表达我们的意思。不管你是不是炎帝转世,不管你到到底是谁,我们想说,你就是你,是我们的朋友!” “舒儿……”楚容珍有些感动,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中地方开宴会,太不合时宜了。 “珍儿,我们这些人是炎帝眷属的同时也是你的朋友,你最终来这里结束一切,所以你们隐瞒了所有人让凉陌把人带来了这里,希望你不要生气!”鲜于灵也走了出来,这是正式对把她带来这边的事情而道歉着。 “所以很抱歉让你与你的女儿掺和了进来,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得到解决,之前我们只是为了夺取而需要你的支持,可是现在知道你不是炎帝转世之后,我们更加没有理由听令于正,所以我们不会让你成为炎帝,也不会让正的野心实现,不能让他毁了炎帝陛下千年之前的名声……” 景老族长也站了起来,他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深深的弯腰,是正式的对她赔礼道歉。 “小娃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同时,我们请求结盟,未来三十年我们不会出现在这个大陆上!”老赫赫也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也十分的严肃,因为楚容珍的背后牵连的势力才会打倒正唯一的势力,也是他们所需要的存在。 所以,才会任由正生了这种想法把她带过来,惹怒她的同时也会惹怒她背后所以的势力,明知道他在自寻死路了没有拦下他。 因为,这就是他们所脸上所需要的。 现在得知炎帝转世不过是谎言之后,他们夺权的**也就更深。 被当成白痴一样的操控,他们的自尊绝不会允许的。 楚容珍看着的所有人,目光,看向了非墨,非墨轻轻的点头:“我最近与各族的人都有一个接触,主事之人有好几位都同意反抗正脱脑炎月军,不过族人们因为炎帝的传说很可能不会听令于他们,所以希望想一个办法把族人从炎月中脱离出去。” 非墨与他们都对视了一眼,接着道:“所以我与他们私下结盟,楚国与华国攻下了这里之后不会对他们的族人赶尽杀绝,而他们各族的人在未来三十年内不准在这个大陆惹什么乱子……我们管不了子孙后代,但是若乱世真的要来,那么在就来之前争取够我的时间让咱们的儿女强大不畏任何一方之时就行……三十年前的事情,足够了!” “原来如此!”楚容珍点头,以异族人的能力来说,想要赶尽杀绝不太难,可是这样会留下了不个不好名声,而且也会损失不少的人与物。 一代只管一代人,她们这些父母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儿女尽力强大,为了能让他们强大之前争取他们成长的时间。 儿子总要成长,不可能真的斩掉所有的危险护他们的成长,这种终究是温室之中的花。 经不起任何的因难就会殒命。 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楚容珍沉思了一会,“我明白了,看来今日也是结盟之日了,行,我答应结盟的请求,你们助我拉下正毁掉华夏国,而楚国与华国还有我楚容珍所有势力所属都不会对你们做出秋后算帐的事情,而结盟部落事落之后三十来不准出苍山一步!” “老夫代表茶尼族全族同意这次的结盟,助你楚容珍所属势力结束正的野心,之后未来三十年我茶尼族不再出苍山一步,而大陆所属军队不能追杀侵扰!”茶尼族的老族长赫赫先站了起来,他举着手,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伸手,与他击掌为誓:“成交!” 景老族长同样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同样微微一笑,“老夫与纳兰清曾经结盟过,莫邪族向来对战没有多大的兴趣,只在意锻造之术,这次帮你是看在纳兰清的人情,所以就不与你结盟了,老夫的盟约早与纳兰清所结!” “与母后结盟就是与我结盟,结果都一样!”楚容珍没有在意,她微微一笑,对于莫邪族的事情了是了解一些。 公仪初也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拿了一杯酒给她,“你是我的师妹,我这个做师兄的必须帮你,当然这个结盟酒还是要喝,对吧?” 楚容珍有些感动的看着公仪初,他的话不说,可是每一次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仅仅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师父:鬼噬! 伸手,接过了公仪初手中的酒,她喝了下去,“结盟酒当然要喝,不过我希望有一天能喝到师兄的喜酒!” 公仪初,一愣,随后他淡淡的露出了一笑脸,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那你就慢慢等吧!” 一直以来冰寒冷漠的公仪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或许是第一次看他笑吧,楚容珍有些微愣。 在公仪初之后,舒儿与夙走了过来,舒儿抱着她的脖子跳了跳,“小姐,夙还有我都会帮你的,你这么弱,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会死的,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帮帮你吧!”舒儿耍宝似的扬着头,有些傲娇有些得意的说着,不过目光之中倒是十分的真诚。猫扑中文 252最后的龙真圣王,炎龙祭 252 这次不仅仅是她的生辰宴会,在这种紧张的时间却举办了这个宴会,这完全就是因为今日是各族正式结盟的时间,是他们的私人私下的结盟,可是一个个都是现任的族长与族老,所以他们的结盟也代表着全族。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只要将他们的族人们从炎帝的忠诚心之中拉出来,到时,他们就可以完全的掌握自己的族人了。 与各族一一的结盟之后,楚容珍正色的看着他们,“听说炎龙祭要到了,乐正很可能人在炎龙祭上对我对手,所以我也决定在炎龙祭上对炎月军动手!” 众人听着她的话,表情十分认真。 “要如何行事非墨会派人告诉你们的,这也是把你们族人从炎帝忠诚心之中拉出来的最好时机,也是重创乐正的最好时机!”楚容珍一字一句十分凝重的说着。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非墨,非墨同样冷淡抬眸,“这件事情稍后本王会派人告之,现在大家出来的时间太长,是时候散了!” 众人一愣,这才微微点头。 随后,一个个冲着两人行礼告辞。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非墨伸手抱着她,握住她们的手,眼中划过一抹期待,“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到时我们先去南海走走,好不好?” “怎么,你最近被海东野收买了?”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那也不是,听说炎帝墓在那边,不知道怎么的,我对她就是格外的不爽,去她的炎帝弄个一日游也不错!”非墨难得情绪化的说着,因为他心爱的女人仅仅因为一个炎帝之名受了多少的苦? 想起来就莫名的不爽。 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没有接近过炎帝幕,怎么也要去看一次吧? 楚容珍眯了眯双眼,“对了,之前在炎帝墓中姬落会死,那炎帝墓到底是乐正的意思还是灵族人做的?” “不清楚了,或许是乐正,又或许是灵族人私自行动,这要亲自问才知道!”非墨摇动,这件事情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有多少的在意。 “好吧……”楚容珍的表情一暗,她幽幽道:“我想女儿了!” “放心,很快就能把她接回来了,我查到了燕北的下落,正在让他说说那里机关阵法的事情,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解开了!” “墨谷族的老怪物没办法拉拢?” “避不见面!” “好吧!”楚容珍点了点头,与非墨在那时分别之外就自己独自一人回了宫殿。 暗流不断涌动,不仅仅是楚容珍这里,包括乐正那里。 十日之后,炎龙祭当天,楚容珍刚刚苏醒,就看到一群的宫女捧着大量的服装与饰口走了过来,看到了刚刚起床的她福身请安:“奴婢参见陛下!” 楚容珍刚刚醒来就看到宫殿之中来来往往的宫女,当下皱眉,“怎么回事?” 刚刚起床的她脸下有些恼意,被打扰了睡眠多少不悦。 “回陛下,今日是炎龙祭,族长让奴婢替陛下梳妆打扮,午时参加炎龙祭!” 胆大的婢女站了起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福身之后淡淡道:“奴婢失礼了!” 随后,伸手替楚容珍把帷帐勾了起来,随后,才端着洗漱的水走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侍候她的洗漱。 楚容珍一边洗濑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坚起了耳朵,隐隐的,好像听到了十分古老又悠长的声乐响起…… “炎龙祭是什么?” 替她梳洗的婢女微微一愣,浅笑回答:“这是炎帝陛下的生辰,每一年最重大的节日,今年有炎帝大人亲临,肯定是这千年来最盛大的一次炎龙祭了……” “到时会有很多人参加?”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套着她的话。 “当然,每一族的精锐都会回来,因为炎龙帝是得到炎帝祝福还有宣誓效忠的节日,族中的勇士与刚成年的少年都会在炎龙祭之下向炎帝宣誓效忠,各族重要人士都会来,每一人都不会缺席!” “现在是战争时期,不是很多的勇士都还在战场?”楚容珍再问。 “战争算是例外,但也会派一些代表回来……” “……” 楚容珍慢慢的套着她的话,同时,梳妆打扮好了。 让她穿上了一身明黄的凤纹龙袍,迫不及待的把她摆在炎帝的位置上凝聚各族新人的信仰力。 而她的作用也在这里。 凉陌从外面光明正大的走了过来,她一身白衣裙摆上绣着黑凤,看着她走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福身行礼,凉陌挥手,“你们先出去!” “是!” 赶走了所有人之后,凉陌才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低声道:“所有准备完毕了!” “好,你这里做好后手,同时也让他们都小心一点,这次拔了乐正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信仰,他一定会震怒,很可以会直接下手!”楚容珍严肃的点头。 “那你与你的女儿……” “放心,我全程不参与,这是你们炎月军内部的叛乱,这火烧不到我的身上来!” 凉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会被牵连就好。 楚容珍在凉陌的相扶之下她慢慢的走了出去,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还有了几分的生气,最起码四处都系上了红绸办喜事,自然气氛也热闹了一些。 楚容珍坐上了轿子被抬向了炎龙祭的方向。 路上,她能看到不少的人来来回回,行色匆忙。 这时,一队人马从她的眼前路过,几个像武者打扮的异族人押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从她的面前走过,楚容珍沉得十分的熟悉。 她挥了挥手,“站住!” 前面的士兵们停下了脚步,冲着她行礼,“参见陛下!” “他是谁?” 听着楚容珍的话,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押着的犯人,冷笑,“回陛下,这位是龙真的战俘,前方大军攻下了焰国所有属的龙真军队,这位就是龙真的现任军师,属下等正要将他送到受审!” “军师?姓什么?”她没有听过龙真还有什么军师,而且炎月攻下了龙真的消息怎么没有传到她这边? 楚容珍当下有些疑惑了,她挥手示意落轿,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个被押的男人身前,想要打量清楚。 因为她有一种熟悉感。 “回陛下,这位军师的身份没有查明,现在正在要送去审讯!” 楚容珍这下更好奇了,她走了过去,想要看清楚的时候……突然,她面前的士兵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就朝着她直接刺了过来…… 躲闪不急,凉陌拉了她一把的同时手臂被剑划伤,她皱眉。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臂被凉陌护在了身后…… 士兵抽出武器真着楚容珍刺杀了过来,他们的手法高超又老辣,很明显就是何方的精锐。 那个充当犯人的男人也一跃而起,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熟悉的双眼,熟悉的武功招式,楚容珍后退,看着凉陌与玄鸟氏混乱的杀手们,她怒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刺杀我?” “可恨的炎帝眷属,拿命来!”其中一人用力一吼,一剑刺入了玄鸟氏族人的心口,他畅快又得意的抬起头,那些杀手们都是这种表情。 恨极,怒极,也憎极了的表情。 楚容珍被护在身后,她的目光看向眼前之人,最终,她眯起了双眼,“你们是龙真人?” “呵呵,能被炎帝大人记住还真是荣幸,本该生为龙真人的你却成了炎帝,可笑!”对面,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隐瞒,也让楚容珍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她皱眉,“吴歌?” 伸手一把勾起脸上的乱发别于耳后,昊歌目光阴寒的紧盯着她,眼底有着奇怪的光茫:“是我,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没想到你却相帮于龙真人!”楚容珍看到吴歌这熟悉的五官时,她皱眉。 姬落一事之中就是他掺和了进来,明显他是站在姬落那边的。 现在,又来刺杀她…… “相帮于龙真人?”吴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他冷冷一笑,“我本就是龙真人,何来相帮于龙真?” 楚容珍皱眉,“龙真人?” “对,我就是龙真人,自小取代了吴歌的身份成为了吴随风的嫡子……” 楚容珍这一下就好像想了什么,她的脸色瞬间大变,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昊歌,“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不错,你的大哥颜如肆就是我所杀,他从军之后领军之能不但的提升,这样他只会分成吴随风手中的权利……同时,也可以相助龙真除颜恒子一脉,一举两得的事情,不是吗?” 吴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用力的掀飞一人之后站立于楚容珍遥对面,幽幽一笑,“颜如肆的军队之中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因为父皇怀疑颜恒子未死,所以需要一个极好的探子打入其中……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父皇?”楚容珍紧皱的眉头更紧了。 吴歌却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他冲着楚容珍十分有礼的行了一礼,是皇室礼仪,“忘了自我介绍了,朕是龙臣文,就是你们的挚友姬落的弟弟,也是新任的龙真圣王!” 楚容珍的眼神一瞬间冷冽了起来,她咬牙,“你说什么?” “朕的话还说得不明白吗?龙啸的私生子,与姬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同时,也继他死后现任的龙真圣王!” 吴歌的话让人震惊,同时,楚容珍这才想通她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 她听非墨说过,他与姬落见了最后一面,姬落说出了他的遗愿。 他在临死前请求非墨屠尽他这一脉,要一个不留。 可是她与非墨都想不明白,姬落没有儿女,而他的兄弟姐妹都死在了爷爷的手中,他这一脉本该没有人了才对。 可是为何会留下那样的祈求?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原来姬落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 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阴寒,她幽幽咧嘴,浅笑,“呵呵……如果没有乐正,你们龙真人还真是恐怖啊,血脉就像是死不了的蟑螂一样让人不喜!” “不灭炎帝,龙真的复国业火永不会熄灭!”吴歌被他的人马也护在了身后,现在一个都去参加炎龙祭了,所以皇宫之中的守卫与平时相比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因为这个国家与一般的国家不同,哪怕皇位被坐,哪怕皇宫被占,也无济于事。 因为炎月军在意的不是一把龙椅,而是一个信仰。 名为炎帝的信仰。 皇宫占了就占了,反正只要有炎帝的存在,他们哪里都可以建国,哪时都可以生存。 这是个大陆的士兵所无法比拟的。 吴歌刺伤了两个玄鸟氏的族人之后,他快速的后退立于高处,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火药点燃就朝着楚容珍的方各扔了过来,楚容珍快速的走到一边的轿子之后找了一个掩护……轰的一声,火药在原地炸开,凉陌与玄鸟氏的人立马分开后退,警惕了盯着吴歌。 吴歌从怀里掏出了火药放在手心把玩,他微微勾唇,冷笑,“颜如玉,感谢你还活着,果然上天都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这一世我不会再放过你,绝对不会!” 楚容珍脸上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她伸手捂着手臂上了伤口,紧盯前方的吴歌,“呵,正好,这是最后一战,不灭龙真,誓不罢休!” 颜家的仇,颜恒子的仇,她今生不灭龙真不罢休。 “呵呵……我会再来接你的!”再次将手中的火药扔了下去,楚容珍被凉陌护在身后,同时,一阵飞沙走石之间,吴歌带着他的几个伤兵快速的逃离了原处。 “来人,去追!” “不用了,你的人马不能分散,目前重要的是炎龙祭,不用管他!”楚容珍制止了凉陌的族人,她皱眉。 手臂之上火辣辣的疼痛,伤口不深,但也不能放着不管。 从怀里摸出了伤药替她上药,凉陌皱着眉,“从来没有听过龙臣洛还有一个弟弟,难怪宁国被灭龙真还一直在反抗的,原来领头人没死!” “龙啸的私生子……看来,是我们大意了!”楚容珍淡定的表达着她现在的心情,再奇怪的事情在她的眼前也不算什么了。 一切皆有可能。 “龙真没有死的话,那么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是不是要更改一下?” “不行,炎龙祭的计划不能停止,而且乐正的权力必须架空,否则他的威胁不比龙真低!”楚容珍分析着目前的局势,乐正的威胁远大于龙真。 龙真的幽影军被拦到了焰国那边动弹不得,现在根本不是这边的对手,所以目前该处理的是乐正,必须要先架空他的权势。 乐正权势的由来是信仰,因为他煽动了各族的族人的信仰心,这么多年来乐氏一族所培养而起的信仰完美的起了作用,这些族人们跳过了他们的族长而是完全忠于信仰被乐正利用。 “好的,明白!” 炎龙祭举行的地方是皇家国寺那里,这次的炎龙祭也是乐正有意向整个天下宣传炎帝事迹的一次盛宴,所以他把炎龙祭的举办地点弄在了皇宫之外的国寺山中,那里山脉起伏,可是让百姓们观看。 从皇宫到国寺的路上,也是类似游行一般。 楚容珍简单的包扎之后抬起了皇宫,那里,乐正带着所有的族中掌权者站在皇宫之中对着她行跪地叩拜之礼,声势浩大,就是要把她捧上浪潮的尖上。 让她想下也下不来。 楚容珍坐于轿中,明黄的纱帐遮了她的脸,同时,她透过明黄的纱帐看向了一边的乐正,将他脸上的喜意全部尽收于眼底。 “请陛下移轿!” 轿子落地,乐正请指着一边五马拉的马车,依旧明黄奢华的装饰。 楚容珍慢慢走下了轿子,她伸手挑起轿上的纱帐走了出去,跪地的百姓们一个个偷偷的看着她的容貌,头,也低得更低了。 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因为这炎月军的手段实在太过凶残,只要被他们听到任何针对炎帝的话语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扒皮抽筋挂于城门之上…… 楚容珍的长发全部盘了起来,头上是黄色的凤形饰物,两枚九凤尾步摇在阳光散发着格外刺眼的光茫,她的妆容精致又大气,额间火焰的额花显示着浴火重生。 一身合身的明黄长裙上九凤齐鸣,宽大的裙摆好像凤尾一般美丽优雅。 此时的她很美,美得如天宫那尊贵的王母一般,盛气凌人,又美丽万华。 楚容珍面无表表的直接上了马车,故意让她坐轿出了皇宫之后又换马车,这是故意让她在百姓的面前露一个面,让百姓们知道未来的帝君到底长什么样。 同时,也断掉了她所有的退路。 没有登基却有着帝君的仪仗,哪怕她不承认炎帝之名也脱不了她就是炎帝的事实,乐正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明知道会被断了所有退路她却没有拒绝,因为乐正断了她的退路,她也要断了乐正所有的野心! 马车浩浩荡荡朝着皇城之外的国封而去,而路边跪地的百姓们看到远处的马车,一个个才敢小心抬起头来,眼中一阵阵的后怕。 最近血雨腥风的他们根本不敢出门,可是不出门的话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来了之后又可能会丢了性命,他们一个个的在担心之中终于活了下来…… 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的马车离开之后,她的背后暗处,一个个人影浮动。 吴歌站在阴影之中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同时,也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陛下,要怎么做?” “炎龙祭,各族精锐都会到场,是一次性歼灭他们的好时机,同时,也是最麻烦的一次,准备如何?”吴歌眯起了双眼。 “回陛下,目前幽影军五万待命,所以……” “不够,远远不够!”吴歌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十分麻烦的皱眉。 这是一次机会,可是这么久的时候准备之下却还是无法调入太多的幽影军入城,这…… “陛下,第一批火药完全可以投入战争,哪怕只有五万幽影军,也不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这里没有肆月商会,他们的手中不会有火药,所以我们还是占上风的!”吴歌身边的一个黑衣副将小心的提议着,同样,是一道女声。 吴歌回来,目光,看向了那位女子,眼中露出了一抹玩味,“你跟在楚容珍身边这么多年,看来,还是学了她几分的本事!” “谢陛下赞赏,丽儿一定会为陛下为用!” 对,就是丽儿。 楚容珍从小的贴身丫头,上次出面指证了楚容珍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而楚容珍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派人特地寻她。 此时,她跟在了吴歌的身边。 “很好,就按你的计划用,丽儿,待事落之后,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吴歌抿了抿唇,轻轻一笑,可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楚容珍的身边的侍女丽儿,是他五年前就找到的一个有用的棋子,表面看起来乖巧听话,可是她却背着楚容珍救了他。 当时他化名为无而去刺杀楚容珍的时候,有一次受了伤,被追杀的时候就是这个丫头救了她。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丫头把她藏到了琉璃宫之中,就在沉王的地盘。,、 胆大又有着野心,他如何不带走这枚棋子? 丽儿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爱意,她扬起了甜美的笑容,脸上是浅浅的酒窝,好像一般的女儿家那般露出了羞意,“陛下不用在意,这都是丽儿自愿的!” “你当初能冒着风险救朕,代表着你不甘为一介侍女默默无闻,所以待事成之后,除去皇后之位,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吴哥眼底一片冰寒,不过脸上却扬起了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并不达底,可是丽儿却完全没有看到。 她的心沉在了喜悦之中,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一开始救他不过是为了有一条后路,她不甘自己的家人一辈子劳累,不甘她自己永远是他人的丫头,她也有野心,也想成为人上之人。 因为一直没有机会…… 可是五年前有一次机会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愿意拼一次。 “谢陛下!” 吴歌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对于有野心的女人他向来不讨厌,有野心可以,但是要看清事实。 他永远不可能会娶一个丫头为妃,龙真皇室的血脉哪怕真到了尽头也不会让一个侍女还上,这是对龙真血脉的污辱。 吴歌移开了视线,挥了挥手,“准备动手!” “是!” 同时,在另一边,海东野与公仪初还有鲜于灵几人不动声色的走在了一起,隔掉前方那些那头子们的视线,他们不动声色的走在一起,海东野轻问,“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鲜于灵目光一直看着前边,红唇轻劝的挪动,“我这边准备好了,老头子牵制乐正!” 公仪初同样也点头:“我这边也准备好了,做好计划失败的后手,你们不用担心!” “乐夙那边呢?” 公仪初淡淡回答:“暂时联系不到乐夙,相信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计划最重要的就是他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凉陌还过在他的身边替他除掉不必要的麻烦,想来问题不大!” “这次计划事关一切,不得不小心!” “明白!” 鲜于灵点头之后轻轻的拍了黑虎一下,她率先走到了前方,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祭龙祭所在的国寺就在原先宁国的国寺所在,那里离京城有五里左右的山路,一阶一阶的阶梯格外的高陡,同进也显得这国寺高不攀般。 乐正早就派人将这国寺前的阶梯给铺平…… 十分轻松的事就坐在马车上来到了国寺前的空地上,那里,早就建好一个高高的祭坛。 祭坛的周围,乐氏一族的人们好像在做什么,跳着怪异舞蹈,而四处,就是密密麻麻跪地的族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成年的男女,他们的脸上都涂着什么东西,应该是进行着各族的成年仪式与入炎月军的仪式吧! 因为里面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一个个看起来压抑感十足。 好像是渴望着鲜血的野兽般…… 马车停了下来,赫赫扫了四周一眼,呵呵一笑,“灵儿,扶陛下下马车!” “是!” 鲜于灵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她低低道:“到了!” 侍女上前挑起了马车的车帘,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伸了出来,楚容珍低头,慢慢的,从马车之中走了出来…… 目光,看着若大的山脉之中那高大的祭坛,同时,也扫了一眼跪地的年轻人们…… 人数无法计算,各族加起来的新锐有如此多的人吗? 楚容珍皱眉,对于苍山各族的人们都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没有想到新成年的男女人数会如此之多。 楚容珍出现在的马车之上,立马有炎月军为她开侧,铺了赤红的地毯,直直的到达祭坛所在的位置。 楚容珍在鲜于灵的搀扶之下慢慢的下了马车,一步步踩到了红毯之上,她的目光之中一片警惕。 鲜于灵弯腰轻扶着她,“龙真的消息刚刚派人去查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的话我们无惧,而且所有的后手都做好,不用担心!” “嗯!” 明黄的长裙与赤红的地毯相互融合,成就了一场盛世之歌。 楚容珍每走一步,那些跪在的族人们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兴奋又狂热的笑容,眼中,是苏醒的野兽而露出的战意。 炎帝陛下! 他们千年来一直一直都在等待的至尊终于出现在了这个大陆上,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终于一切就要结束,一切都可以走向结终了。 这个大陆不能再制约他们的动作,他们也不用再身要苍山之中无法出世…… 太好了! “炎帝千秋,十世雄心,再战辉煌!” “炎帝千秋,十世雄心,再战辉煌!” “炎帝千秋,十世雄心,再战辉煌!” …… 在楚容珍一步步走上祭坛这时,族人们一个个齐声高吼着,以头叩地的动作统一的跪直了身体,他们都抬眸看着眼前的一步步走处祭坛的背影,双眼之中满是炽热,好像目送着他们的王位一步步走上龙椅一般。 虽然还没有登基,可是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炎帝就是他们的陛下。 楚容珍走上了祭坛,那里,一个简易的高台,她坐在了主位之上的同时长老与各位族的族长们都坐在她的身边。 乐正身边的乐瑶见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她上前一步,“起!” 所有族人都遵照她的命令起身,动作整齐而统一。 乐瑶立到高处,目光冷静的看下方所有的人,她的眼中不再有对于炎帝的狂热,而是同情。 现在她看着这些年轻人就等等于看着她自己一般。 无知又可怜,被当成了征战的利剑还会觉得光荣。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乐氏一族的谎言。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乐瑶,火热的目光看向了楚容珍,他们的表情都是渴望着。 “炎龙祭是为了祭奠炎帝陛下的的节日,从千年前,炎帝陛下带领当时弱小的昊然在这个大陆上征战,得到了一丝的地位之后又联合了当时极为弱小的巫族,莫邪族,药族……炎帝陛下将我们的一族从弱小被吞噬的命令带到了大陆强族,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帝君,永远的帝君……” 乐瑶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狂的情绪,他们高举着双手不停的大喊着:“至高无上的帝君,永远的帝君!” 一声盖过一盖,他们的眼底的狂热怎么也挥散不去,同时也让楚容珍真正的见识到这些族人们对于炎帝的狂热。 乐瑶伸手,制止了他们的激动的心情,她接着道:“炎帝陛下十世转生,今生今世为十世轮回,咱们的陛下终来回来了,龙真小人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们的血脉将会一丝不留!” “一丝不留!” “一丝不留!” “一丝不留!” 高举着双手,族人们的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听着乐瑶的话他们大声的附和着,情绪也到了极致。 乐正也很满意乐瑶这种宣染人心的演说,摸了摸胡子,他微笑:做得不错! 乐瑶看着下方族人们情绪高扬的模样,眯了眯双眼。 同时,她回过头,冲着乐正点了点头,表示气氛宣染完毕。 乐正见状,她站了起来,大手一挥:“炎龙祭开始,斗炎!” 所谓的斗炎,不过是在祭坛之上各族派出精锐而在祭坛之上格斗,并不是点到为止,而是真正的生死撕杀。 活着就能走下来,而败着就会死亡或者被驱离于族中,因为失败者就等于丢人族中人的脸! 炎龙祭这一天,总共有三个环节。 第一个就是为族人举动成人之礼的同时宣誓效忠于炎帝。 第二节就是斗炎,各族挑出武功最高于生死相斗,是不死不休的血腥争半。 第三节就是浴火重生,又名为生祭! 楚容珍身边的乐正眯了眯双眼,幽幽浅笑,“陛下是第一次参加炎龙祭,这斗炎就是战斗的意思,而炎并不是炎帝,而是炎龙!” “炎龙?” “对,男子为帝时不自称为真龙天子吗?咱们炎帝陛下是火凤重生,她站在了所有男人的头上成就帝名,龙凤相斗,胜者是陛下,也就是凤!”乐正淡淡的解释着。 原来她一直好奇,为什么要炎龙祭? 在她的印象中,关于炎帝轩辕炎月的事情之时基本上都是凤纹,同时也毁掉了一切的龙纹的东西。 女子为凤,这本不奇怪。 可是祭奠她的节日却叫炎龙祭她有些奇怪,为何不叫炎凤祭? 原来,真相在这里。 不得不说,还是真懂得洗脑,拿这中方法激动扭曲族人们的信仰,让他们死忠于炎帝。 楚容珍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冷笑,目光,看向了下方斗在了一起的族人们。 一边,鲜于灵直接站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手臂,同时冲着楚容珍笑了笑,“陛下,茶尼族这任的斗炎人选是我,到时记得为人家加油啊!” “灵儿,不得无礼!”老族长赫赫提醒着她的语气,必竟这是在乐正的面前,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把柄在手。 鲜于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黑虎的背,同时,从祭坛高处一跃而下。 乐正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看来这次的魁首就是茶尼族了,连族长都亲自上场,谁又是她的对手?” “上千次的炎龙祭,唯有这次有炎帝陛下亲自观看,自然不能与以前那般随意,斗炎的人选也自然要慎重再慎重,唯有族长亲自上场才配得起陛下亲临的炎龙祭!”老族长赫赫也摸着胡子慢慢的笑了笑,表情十分的温软,轻柔。 同时,也在暗中指责乐正,暗指他对炎帝陛下的不尊重。 乐正的表情一僵,随后,他才扬起僵硬的笑容,“老族长说得是,不过斗炎人选都是自愿上场,老夫也不好一个个去与各族的族长直接交涉不是?毕竟这是生死之斗……” “族长又说笑了,咱们各族有几个怕死的?生死之斗胜者为王,败者死,这本就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乐正的的笑脸再次一僵,他眯起了双眼,“赫赫族长对老夫有意见?” “族长说笑了!”赫赫伸手拿起了茶杯,他冲着乐正扬了扬,“陛下的面前,老夫怎么可能会做如此失礼的事情?” 乐正眯起了双眼,拿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是么,那老夫会意错了,抱歉!” “不碍事!” 鲜于灵与黑虎从高台一跃而下,她坐在虎背之上目光冰寒的扫过所有人,“哼,陛下的面前还敢派出一些弱虫,本族长亲自参战,弱者滚!” 鲜于灵一声怒吼,她高高的跳起,一脚踢到一人的面上,拿着他人倒下的身体当跳板,再次踢向了另一人的重要部位……一道红影在混战的人群中出现,鲜于灵下手没有任何的留情,她本身破坏力就极大,看看起来轻飘飘的一踢,可是对于被踢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 仅仅一脚,那些人家就倒下直接失去了气息…… 同时,鲜于灵的黑虎高高扬起了爪子,飞快的扑向一个族人一口咬断他的咽喉,于尸体之上发出一阵虎啸,声音低沉又肃杀,让不少人开始心动退意。 鲜于灵下手没有任何的留情,而且她下手的目标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乐正与乐正一派的精锐,全部由她来斩杀,这是光明正大拔掉他们的棋子的方法。 斗炎之战,这是她的任务,专门杀死那些投靠乐正的精锐,因为这次的用心本来也是这般,因为各族都会派出武功最为高强之者,所以也是光明正大杀死的唯一机会。 鲜于灵加入之后,按照原本的计划,场中人们分成了两派,对着乐正一派的精锐屠杀干净。 乐正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眼看着他的人马都要被屠杀干净之时,他皱起,立马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看来今年的胜者会是我家灵儿了!”老赫赫的目光一直盯着乐正,发现了他脸上的怒火之时微微勾唇,“每年都是乐氏一族的胜利,今年,也该是我茶尼族得胜一次了,否则还真是丢脸啊!” 乐正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老赫赫,眼神越来越阴寒了。 看来,真的打算反抗了。 楚容珍看着两个台下的暗半,她也淡淡的勾唇,“茶尼族不是天生力大无穷又是近身格斗能力最强?怎么一次都没有赢过?” 老赫赫回头,微微一笑,“陛下有所不知,我茶尼一族天生好战又近身格斗强,可是天生却不是学习内力的习武之才,乐氏一族看起来身体纤弱却个个都是习武之材,每个人的内力都是极高,所以打不过也是正常!” “内力极高吗?好像是这般,五年前在乐氏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还蛮好奇乐氏一族的族人怎么个个气息深敛,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以为只是普通人……” “哈哈哈哈……陛下说得极是,老夫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老夫是少有可以习内力的茶尼族人,当时还以为乐氏族人一个个都不会内力……直到他们在老夫的面前用轻松跃上百丈悬崖摘药之时才明白,老夫真是井底之蛙啊!”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53乐正毒手,反击 253 “原来如此……是他们的内力远比我高,所以才会无法感知吗?”楚容珍装模做样的摸了一下下巴,当时她以为乐氏一族是真的被天宠爱一族,所以一个个才内力高强。 现在想想……呵…… “难不成乐氏一族有自己专属的内功秘籍?”楚容珍好像格外感兴趣般的看向了乐正,看着乐正那并不好的脸色,她眼中笑意满满。 或许,她有了一个猜测。 不对,而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陛下说笑了,或许是乐氏一族的几个族人正好的是习武之才吧!”乐正不想多说这件事情,简直的想要糊弄过去。 楚容珍却不想这么放过他,不惹他就找不到破绽。 所以他看看了非墨一眼,微眯着双眼,“看来确实是几个习武之才吧,否则满族都是内功高手的话那就奇怪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一种可能性可以让满族都是内力高手!” “噢?陛下有办法?”老赫赫这次是真的感兴趣,虽然他不明白乐氏一族之中为何有如此多的高手,说不定是人家有自己的内功秘籍也说不定。 所以从未深查过。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下巴,她眯起双眼掩下了眼中的幽暗,勾起艳红的唇角:“听说灵族人天生容颜不老,而且传言说他们可以做为内力的炉鼎,特别是灵族人中的女子,是上好的修练鼎炉……你们说,如果灵族人没有死绝的话,能不能利用他们制造满族的高手?” 楚容珍遥话刚刚落下,乐正手中的力道一紧,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他,乐正回过神来,正色道:“灵族是炎帝陛下的血脉,陛下还是不要如此说比较好!” “炎帝血脉不是雪族吗?何时又是灵族人了?乐族长为何这么说?”楚容珍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话不放,因为对外,对于所有的族人来说,他们的认知之中轩辕炎月的血脉是雪族人! 灵族,不过是无关之人。 乐正的脸一僵。 老赫赫的眼中露出来一抹惊讶,他看向了楚容珍之后看向了乐正,笑容一沉,“炎帝陛下的血脉是雪族人,何时是灵族,乐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老赫赫,不少人都看向了他,眼中全是惊疑不定。 关于灵族人的事情楚容珍没有说出太多,知道的人也没有多少,所以她一手撑着下巴看好戏。 “对啊,真是奇怪,灵族人这千年都灭绝的差不多了……他们去哪里了?”楚容珍嫌事情闹得不大似的,她又开始挑拔! 一边,非墨拿起了酒杯微眯着双眼,“说不定被抓起来当成修练内力的炉鼎了吧?” “咦?华帝猜测还真有几分道理,毕竟灵族人本身存在太过特殊了!”楚容珍冲着非墨露齿一笑,那笑容格外的灿烂。 非墨双眸一闪,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温柔,“呵呵,朕就是灵族人的血脉,多少会调查一些!” “咦?华帝是灵族血脉?”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像听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般,她演戏演得格外的逼真。 同时,她的声音拔高,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海东野配合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手中的酒杯从手中滑落,直接站了起来,“你是灵族人?” 就连乐正也格外的惊讶,他的脸上也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灵族人只有那么几个了,这华帝不可能会是灵族人。 非墨淡淡的看向了所有人,冷淡的扫向了所有人,“正是!” “不可能,华国之人怎么可能与灵族有关?再说了,灵族在近两百年之中早就没有了踪影,除了嫡系一脉还一直生活在……”突然,乐正住嘴了,截住了刚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楚容珍几人顿时都眯起了双眼,眼中快速的划过了然。 果然,灵族人跟他有关。 非墨同时紧紧的眯起了双眼,伸手,拿起一边的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朕的母后纳兰清就是灵族圣女之女,所以说朕是灵族人本就没错!” “华帝的母亲是纳兰清,听说是龙帝从民间带回来的一个与丞相纳兰清同名同姓之人?”海东野轻轻的询问着,让乐正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 “正是!” 不待非墨说完,乐正不屑冷笑,“灵族圣女与纳兰凌私奔之后死亡,何来的血脉之说?” “乐族长知道真清楚,不过族长怎么认定灵族圣女就没有留下血脉?族长不是知道灵彻的下落吗?大可以亲自去问问朕是不是灵族血脉!” “华国不会允许自己的君主之中别族的血脉,特别是炎帝血脉!”乐正还是不太相信,因为灵族人在他的手中差不多死绝,当年他利用灵族圣女重创了纳兰凌……怎么可能会有血脉留下? “乐族长不觉得奇怪吗?炎帝死亡之后龙真建国不到两年,华国建立……都说华国的袓先与龙真的祖先是同一人,可是龙真毁灭华国为何不帮反而还要打压?”非墨眼中魔魅而幽冷,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幽幽勾唇。 乐正:“……” 楚容珍倒是格外的开心,她一手撑着下巴笑眯了双眼,“那华帝可否说说?这可是一个千年未解之谜,华国的开国皇帝到底是谁?” 非墨迎着她的目光,眼中是微不可察的宠溺,“从华国的名字上还听不出来吗?” “华国?”楚容珍一愣,她还真不明白、 “炎帝的国号名什么?” “华夏!”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回答,随后,她们愣住了,瞪大双眼,“不会吧?华国也与轩辕炎月有关?” 显然她很少有这么惊讶的时候,因为华国真的太过神秘,神秘到连开国皇帝是谁都查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是由何人所立。 非墨不语,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了十分清脆的声音。 酒杯落地,这就是一个信号。 非墨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他淡淡的眨了眨眼,“今日是炎龙祭,这件事情稍后再说吧!” “……”楚容珍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淡淡的看向了场中鲜于灵的身影,同时扫了一眼神色难安的乐正一眼。 乐正觉得事情不太对,而且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的感情在心中升了起来。 台下,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唯一鲜于灵一人一虎立到高台,身上那赤红的开叉长裙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她的脸上全是鲜血,可是她却抬着头,高举着双手,做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同时,她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高举着双手,开心的笑着。 “看来这次是我茶尼族获胜了,老夫舔着脸想请陛下赞赏灵儿一句,代表着她得到了您的认可!”老赫赫轻轻的出声,楚容珍看向了他,同时,也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高台之上伸手撑着栏杆,她看着下方满身是血的一人一虎,微微一笑,“勇猛的茶尼族,不是愧是炎帝之剑!” “谢陛下!”鲜于灵露出一抹开心的表情,同时,下方的年轻族人们一脸羡慕的看着鲜于灵,同时,也目光火热的看着她。 一个被陛下亲口夸张亲口承认的人,好厉害。 信仰之力不仅令是凝于炎帝,也可以凝于他人的身上,比如强大的鲜于灵身上。 乐正眯着双眼看着下方的鲜于灵,他袖中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他没有想到所有的精锐真的全死在了他的手中,以前的话会联手对付茶尼族……可是这次有的棋子不听话说了,不仅没有联手对会茶尼族,反而还帮她对付他的人马。 果然,他们的心中产生了异动。 乐正死死的咬唇,没有想到这次又是他输了一步,十分不甘的他看向了一边的楚容珍,同时,他算是明白了。 各族这人有了反心,而造成这些反心的人一定是她。 早就听过说她过人心阴诡方面格外的出众,再加上她与颜恒子的关系……呵,不会错了,一定是她。 最近因为乐满还有池咏月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遮了他的视线,不知不觉之间,她暗中的策反了不少人。 从现在这般来看,情况不太乐观。 乐正阴狠的眯起了双眼,他握着双手,眼中飞快的产生了杀意。 不能听话的炎帝他不需要,看来,是要好好的拿她的女儿警告一下她了。 乐正起身,他直接站了起来,对着下方的族人轻轻的笑着:“咱们陛下千年转世,十世轮回如凤凰涅盘,这浴火重生正是预示咱们陛下得天宠爱的证据,所以这次的生祭由咱们陛下亲自与天对话,让大家所有人都看看陛下凤凰之身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好不好?” 突然,乐正对着下方的族人说宣染了起来,同时,他眼底的狠意也深重了几分。 浴火重生是第三节,也是生祭,就是把挑出来的活人为祭,以火祭天,是残酷的一环。 他不需要不听话的炎帝,虽不能杀,但也不会让她好好的来阻他的道,被火烧个半死不活也没有大碍,反正只要她还活着就行。 非墨等人听到乐正的话时一瞬间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没想到他临时要对楚容珍下手。 最沉不住气的就是舒儿,她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开什么玩笑,你要让陛下生祭?” “陛下是天命之人,从千年来就可以十世转真正的活过来,小小生祭不过是陛下皇图霸业上的红莲业火,有什么好紧张的?”乐正的轻飘飘的说着,目光,又看向了下方明的被他挑起了兴奋情绪的族人们,他冷笑,“大家都知道,炎帝陛下是至高无上与天齐肩的帝君,小小红莲业火如何能撼她半分,是不是?” “是!”台下的族人们一下子就被挑起了情绪,因为在他们的心中,炎帝就是神明。 神明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死! 千年之前的陛下不就是成功能转世了? 转世的陛下还有着大业未完成,所以肯定不会死的。 楚容珍听着下方异口同声的声音,她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人是傻子吧? 除了傻子她想真想不到别的。 被火烧还不死,那不是炎帝,那是妖魔! 是人都会死! 显然乐正摆明了就是让她死,或者就是只让她吊着一口气就行,利用这些被洗脑的族人们变相的强逼。 “乐族长此举太不妥了,陛下万金之躯岂可是能冒险的?乐族长,你不是傻子,这个世上没有被火焚身而毫发无伤的,你可以误导那些不懂事的年轻族人,但是别想跳过我们对陛下不敬,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次出声的是景老族长,一直没有说话的他最终出口,目光淡淡看着乐正,想着他刚刚听到了一切,他的情绪也不太好。 乐正的目光看向了景老族长,幽幽一笑,“我乐氏一族何尝说过假话,陛下是天命之帝,小小业火如何能伤?” “是吗?那乐族人能够透天机想来也是上天所爱之人,要不您亲自示范一下如何被火焚身而不伤?”景老族长的语气比刚刚还冷了几分,态度也强势了一些。 “景老族长生气什么?陛下的生祭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这也是树立陛下在族人面前的形象,有一个不死的陛下带领着我们前行,族人们的信仰只会越来越深!”乐正眯起了双眼,反而嗔怪的看着景老族长,仿佛在怪他大惊小怪罢了。 嘴上说着只是走一个过场,在场之人都心知肚名。 绝不会是走一个过场,他要下手。 楚容珍双手扶在了栏杆之上,目光,看着下方的生祭祭坛,她眯起了双眼。 果然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 乐正的话中没有任何的漏洞,因为说来说去又不是真的让她去送死,只是为了给她凝聚信仰之说让人无法反驳,只能默默的接受。 楚容珍也不在意,反而淡淡的笑了起来,指着下方的祭坛,“在那里?” “对!”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回头,提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身后,景老族长他们一脸的紧张,想唤住她又不知道行动。 楚容珍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了下去,鲜于灵正好清洗了身上的鲜血正要上来,“这是做什么?不看了?” “没事,就看看那个生祭,对这个有些兴趣,所以正打算亲自试试!” 鲜于灵瞪大了双眼,“试?这可是生祭,活人火祭啊!” “嗯,不过乐族长说这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是要为我凝聚信仰之力呢”楚容珍微微一笑,好像天真的真相信了乐正的话似。 鲜于灵的目光一瞬间就阴狠的瞪着楚容珍的身后的乐正,正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楚容珍伸手拦下了她,“我正好也想看看!” “可是……”鲜于灵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楚容珍轻轻一笑,她与鲜于灵错开了身体,同时,她含笑走向了一边的生祭所在。 楚容珍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了过去,打量着四周之后确认没有任何的机关之时她轻轻的勾唇,目光,瞪了非墨一眼,让他不要太紧张,随后,她才回头。 “陛下是天命之帝,身上自有龙凤之气加持,凡间业火无法对她造成了任何的伤害,大家完全不用担心!”乐正扫了下方所有人一眼,随后,他大声的说着,语气敢提高了一些,“陛下凤凰涅盘重生是天的祝福……陛下必会带领咱们重归千年荣耀,大家说对不对?” “对!”齐声怒吼,声音响彻天际。 一个个目光激动的看着楚容珍,仿佛现在要就见证一场神迹般。 祭坛之下就是干柴与火油,乐正的手中举火把,挥了挥手,一个笼子从地面冒了出来,将楚容珍正好围绕在正中间,那尖锐的箭头之上还泛着蓝光,显然是涂了剧毒。 乐正冷眼看着被关在里面的楚容珍,脸上,终于露出了消失很久的笑容。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放心,不会杀你死,绝对会留下了一口气让你活着,至于怎么活着就与老夫无关了。 楚容珍从乐正的眼中读出了这个心思,她嘲讽一笑,同时,莫名的有些佩服他。 这个乐正的行事手法都是光明正大的动手,好像在显示着他的手段不凡一般,这种高人一等的高傲也绝对会成为他的死穴。 果然,因为赢了她爷爷与纳兰凌,所以乐正的心早就飘了。 估计到现在他认为这个大陆之上无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不屑暗中下手。 不仅是舒儿还是现在这件事情,他连一丝的暗手都不敢下,反而如此光明正大。 不是自大自傲是什么? 乐正高举着火把,眼中流出了一抹愉悦的气息,他高吼:“炎帝陛下万岁!” “炎帝陛下万岁!” “炎帝陛下万岁!” “炎帝陛下万岁!” “……” 乐正手中的火把正在扔下楚容珍台下的干柴火油之中时,一道声音立马传了过来:“乐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炎帝陛下!” 乐正回头,看到凉雄带着一些人走了过来,乐正一一扫了过去,目光,看向了人群之中乐夙,还有乐夙的种扶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时,乐正的瞳孔一缩,心,猛跳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凉陌带着立马包围了这个祭坛,同时,他派人上去将直接破坏了这个牢笼将楚容珍放了出来。 凉雄回头看着在场所有年轻的族人,他眯起了双眼,“乐正,你是当我们所有人是傻的?哪里怕是当年的炎帝陛下也曾被困于火中伤重半月才好,你现在却让陛下转世被火焚身,这你分明是故意的要置陛下于死地!” “凉族长这是何意,陛下是上天所景仰……” “放屁,千年前炎帝陛下就不是上天命定帝君?可是最后结果呢?炎帝于烈火焚身半月才好,而你明知道这些却还执意让陛下生祭……再加上这些笼牢,你这是让陛下走个过场还是要关押犯人?乐正,你分别想杀了陛下!”凉雄好不容易找到乐正的把柄,此时,他完全不会松口。 凉雄的话一出,下方的年轻族人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凉雄,你这是信口雌黄!”乐正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 “我信口雌黄,你乐正想刺杀炎帝陛下就不是罪大恶极?烈火焚身不死就是天命皇帝?可笑,烈火焚身而不死那是妖魔,纵观这个世界千百年来何曾出现过烈火焚身而不死的?炎帝陛下是不死之身?你们一个个真的认为世界上不死之人?那可是不是什么陛下,而是妖怪!” “放肆,凉雄,你竟然敢骂陛下是妖怪,来人啊!”乐丄气得很瞪眼,狠厉的盯着凉陌用力挥手。 士兵们围了过来。 “我凉雄何曾说过陛下是妖怪?是你乐正这么做的,同时,你也是这么蒙骗我们所有人的,现在开始反咬了?” “凉雄,你最好把事情说情清,什么叫老夫蒙骗了所有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们乐氏一族世世代代把我们当成白痴,你有何好说的!”凉雄冷笑,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冷笑:“本族长有一件事情觉得奇怪,乐正,咱们苍山各族那么多的种多,凭什么你乐氏一族成为炎月军的主人?” “我族什么时候是炎月军的主人呢?”乐正冷哼,脸上的怒意怎么也无法消散。 “如果你不是炎月军的主人,那么这三百年来为何一直由你乐氏一族统领发号施令?海皇海东野的统帅之职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可是你们却架空了他的权利让他什么也做不了,前几日在下还亲眼看到海皇不过是想要派人查了一个刺客而想要调一队人马使用时,对方还说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不敢随便行动……”凉雄嘲讽一笑“乐正,炎月军的上面除了海皇还要谁?不就是你乐正?” “这不过是士兵独断的行为,与老夫何干?”乐正直接否认,他也是不悄的偏头,完全不在意这项指责。 “陛下的女儿被你扣押了起来,而且外面楚国与华国大军压境不就是因为你绑来了陛下又扣押了她的女儿?” “陛下的女儿被人劫走之后嫁祸老夫,与老夫又何干?”乐正再次否认。 凉雄眯起了双眼,对于他的否认也在意料之中,随即,他得意的笑了笑,“对,这些与你都无关,可是乐正,你派人杀死了炎帝陛下一事又如何算?” “笑话,老夫何曾杀死过陛下?现在陛下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乐正冷笑,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深了。 对于凉雄的杀意也更重了几分。 凉雄看着那些年轻族人们的表情时,他淡淡一笑,随后,看着所有族人大声道:“三百年前,炎月军出世相助楚昭帝灭了龙真国,原本的龙真国瞬间天下三分,出现了楚国,宁国,焰国……” “你想说什么?”乐正的心中浮现了不太好的感觉,而且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乐夙与乐夙手上扶着的骨瘦男子时,他心中的愤怒与不安越来越重。 “急什么?”凉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朝着她微微动手,同时,看向了所有的族人,“炎月军隐世三百年,龙真灭亡之后发现龙真人分布在了整个大陆之上,三国成立,炎月军不能冒然出世,所以只能让楚国一直暗中灭杀龙真人也让龙煞军之名留在了楚国……直到七十年前,你派人屠杀了焰国巨子颜恒子的妻儿子女的同时又派人绑走了华国纳兰凌的最宠爱的女人灵凰,同时都嫁祸给了龙真人……” “可笑,老夫当时不过二十岁,何来的能耐可以设计到他们?”乐正嗤笑,可是脸却不动声色的僵硬了几分。 “纳兰凌与颜恒子的盛怒之下的结果就是,身为龙真人的颜恒子亲自灭杀了当时的龙真圣王龙亭,而纳兰凌与其子纳兰清追杀龙真主战派的时候由主和派的人做了替死鬼,龙真主战派与主和派都差点灭绝,从此消失了踪迹……”凉雄满意的看着年轻族人们的脸色,他眯起了双眼,接着道:“七年前,乐正你发现了炎帝九世的存在,因为炎帝九世是颜恒子亲自培养而成,而不是你派去的棋子乐悦培养长大,所以你担心炎帝九世不会听你的命令而起了杀意,所以你将龙亭之死的直相告诉了龙亭之子龙啸,并且让人当时焰帝宗旭配合龙啸对颜家动了杀手,自此,炎帝九世死亡,而颜恒子下落不明……” 年轻族人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一阵哗然。 乐正的脸阴沉如墨,他死死的盯着他,不语。 “炎帝九世被强行断掉轮回,十世出生之时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可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是你没有想到,十世不是从婴儿出生,而是轮回到了别人的身上……对,就是现在的陛下!” 伸手指着楚容珍,凉雄语气渗然。 而楚容珍皱眉。 不对,真相不是这样。 与一开始讲好的不一样。 凉雄把真相给扭曲了。 本该是现在揭开乐氏一族千年前的谎言才对,可是凉陌却私自更改了真相,扭曲了事实。 目光,看向了凉陌与乐夙,两人也冲着她摇头,想来没有想到凉雄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更改了真相。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看向了凉雄,可是凉雄却完全不看她,依旧进行着他的挑拔:“陛下十世轮回归来,乐正为了要控制陛下所以诱骗凤隐将她打落山崖,再把她救回了乐氏一族,让她在乐氏一族生活了五年,因为这五年的时候就可以在这个大陆布上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你含血喷人!”乐正当下气炸了,厉吼。 “别急,听本族长慢慢的一层层揭开你假象的皮!”凉雄冷知,微眯着双眼,“第一个谎言就是让陛下完全信任乐氏一族,第二个谎言就是故意散出炎帝墓的地图,把陛下当成诱饵,引龙真人到达了假的炎帝墓而一举击杀,第三个谎言就是楚国的龙煞军成长到了威胁炎月军的地步,所以挑拔了龙真人一直针对楚国并不是为了大业,而是为了他的私心,而最大最大的谎言就是,你乐正一直想要的就是炎帝之位,想要这个天下!” 乐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冷笑不止,“可笑,我一个老头子要那天下做什么?” “你不要,可是这是你们乐氏先袓的事遗愿,你的后代可以啊!” “证据呢?没有证据,你所说所为只是嫁祸!” 凉陌微微眯起了双眼,目光扫了一眼乐正身后的乐氏一族的族长,冷笑,“乐正,你乐氏一族族人的武功是不是太高了?” “与你何干?” “是与我无关,可是巧得是我在乐氏一族也就是你儿子与孙子的口中得到一个惊人真相,你们拿灵族女子当做了内力修练的炉鼎!” 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个消失了好几百年的灵族人? 被乐氏一族当成了修炼之物? 所有人打量的目光都看向了乐正的头上,乐正脸上那平淡的表情最终破裂,他恼羞成怒,“闭嘴,你这是嫁祸,凉雄,你血口喷人,本族长与你无话可说,来人啊,拿下!” “住手!”凉雄大吼一声,玄鸟氏族人与乐正的炎月军一瞬间就对峙了起来。 “你儿子与孙儿的证词就是最好的人证,而且灵族嫡系一脉还活着,华帝陛下就是最好的人证,同时,乐正,你诛杀炎帝血脉,罪无可赦!” “笑话,灵族人何曾是炎帝血脉?”乐正一口死咬,完全不肯轻易认罪。 “三百年前,灵族人发现了你们乐氏一族的野心,抗议这时被你们乐氏一族的先袓满族抓了起来,同时,用族人的命强行逼迫灵族嫡系为你们所用,肆意的拿他们的鲜血与女子练功,最后命他们守在炎帝假墓之中为的就是灭掉闯入其中的龙真人,也可以让人真的相信那里就是炎帝墓的存在,同时也给咱们各族的人们留下了一个信仰的念想……啊,原来炎帝墓真的存在,咱们的炎帝陛下也真的存在过!” 凉雄脸上嘲讽的语气越来越重了很多,他冷道:“正因为炎帝墓的存在所以咱们才会听令于他,却忘了一个人最重要的事情,咱们的陛下还在,陛下亲命的统帅就在军中,为何你乐正却一手把握着炎月军,完全无视陛下的意愿?至于你说灵族人不是灵族血脉?知道最清楚的不就是你吗?灵族人全部被你们乐氏一族把握在手中,只要他们闭紧嘴巴,你们说谁是炎帝血脉谁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住口!”乐正感受到了周围的视线,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华帝陛下,本族长没的说错吧?”凉雄不理乐正的激动,目光,一直看着非墨。 非墨同样皱眉,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看来珍儿说得没有错,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个好控制的。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只要达到目标,这些东西可以事后再算帐。 非墨迎着所有人的视线上前一步,还是配合的点头,“确实,我灵族人第一任族长灵墨与炎帝陛下本就是夫妻,当年炎帝陛下受伤下落不明了两年,最先找到炎帝陛下的就是灵族族长灵墨,两人生活在雪族伤养之时日久生情后生下了一个男孩……雪族人因为炎帝陛下对他们有恩,所以在两人离开之后主动拿族中婴儿当成了炎帝血脉,瞒下了灵族与炎帝的关系,毕竟灵族自身血脉就是一个麻烦,再加上他跟炎帝的血脉的话,到时会有数不清的麻烦袭来……乐氏一族知道这件事情,同时每一百年炎帝转世是在灵族人的血脉之中,不过乐氏一族把炎帝转世送到了雪族,把所有人的视线从灵族人的身上移开……毕竟灵族人的血与女子于所有练功之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不能被人发现……” 非墨的话刚刚说完,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怒意。 非墨冷漠的扫了所有人一眼,“朕的母后纳兰清就是灵族圣女灵凰之女,灵凰幼弟灵彻未死,大家不信的话可以找他证实一切!” 四周,一阵冷漠,楚容珍适时的眯眼了双眼,紧盯着乐正,“乐正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乐正此时还不知道这是一场针对他的局的话,那他也是笨到一定地步了。 乐正扫过所有人的表情,目光放到了乐夙与乐夙身边瘦弱的男子身上,他狠辣的眯起了双眼,“陛下,这都是恶意的陷害,如此无礼之语您不用听,待老夫处理之后便好,来人啊,送陛下回宫!” 乐正强势的命令士兵上前将楚容珍带走,同时,对凉雄产生了杀意。 楚容珍没有拒绝,同时,与非墨还有所有人交换了一个视线,与海东野控身而过的时候她低低头:“接下来拜托你了!” “嗯!”海东野点了点头。 一开始的计划是动摇乐正在炎月军中的威信,让他失去了炎月军的掌权之后,那么他就算是到头了。 楚容珍看了非墨两眼,随后,随着士兵一起离开了。 在楚容珍离开之后,在所有族人莫非名其妙之中,乐正挥了挥手,指着凉雄大声道:“妖言惑众,来人啊,将凉雄拿下,交由陛下处置!” “呵,坏习惯又出来了,陛下都没有要处置本族长,你乐正又算什么?”凉雄冷冷一笑,他的身后玄鸟氏族的族人围了过来,将他护在身后的同时,一直看戏的老赫赫与景老族长站了起来。 两人表情严肃:“乐族长,他说话之事可是事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为了控制陛下而为?” 景老族长也十分严肃的点头:“我们各族人每次都听令于你,因为你说过这一切是为了陛下而战,如若他所说属实,你一定要给我们各族人一个解释!” 鲜于灵也掺和了进来,伸手指了一把长发,“老娘的茶尼族可是为了你的私欲而战,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如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被当成白痴一样耍了?” 海东野也适时的站了出来,他微微抿唇:“本皇身为陛下亲任命的炎月军统帅,可笑的却是从未拥有过实权,这些本不重要,只要是为了陛下的话一切好说,但是今日还是请乐族长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我们是陛下的剑,而不是你乐正私心的傀儡!” 不知道是谁叫了出来,下方的年轻族人们一个个面露怒火,用力的齐吼着:“我们是陛下的剑,而不是你乐正私心的傀儡!” 人就是这样,极为容易被气氛宣染。 那些年轻族人们一个个气愤的看着乐正,纷纷的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族长。 自己族长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们就是什么样的态度,瞬间,年轻族人们一个个分散开来,各族与各族之人集在一起,仇视又警惕的盯着别族之人。 乐正的乐氏族人飞快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而那些炎月军却完全犹豫,所以纷纷后退,不想参和这件事情来。 乐正眯着双眼紧盯着所有人,瞬间,他冷笑:“本族长算是明白了,你们一个个是巴不得本族长被剔除炎月军,哼,本族长告诉你凉雄,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再多的人证只能代表着是拉拢了他们,咱们炎月军的族人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多说无益!” 瞬间,乐正的乐氏一族的族人与凉雄的玄鸟氏一族的族人当成就火拼了起来,而各族之人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狗咬狗。 乐正是必要除掉的,而凉雄就是一个极有点野心之人。 否则今日的事情就不是这么发展了。 与原来计划原来不同的说辞,是凉雄让这完美的计划走到了这种局面。 本可以将乐正直接拔除,全是因为他的野心…… ------题外话------ 书城女神季的活动,请在我是参赛者温暖的月光置顶贴下点赞+回复。 月光到底会成为女神经还是女神,全看大家的支持了。 跪求点赞+回复! 记住,一定要在QQ书城置顶贴=我是参赛者温暖的月光=这个贴子下面点赞+留言才有用哟! = =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54残酷的谋士之心 254 原本计划是说出氏一族于千年,于三百年前就开始的谎言,炎帝根本就不存在转世,而他们也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野心家。 在这炎龙祭上面说出氏一族的真相之后由夙与夙的父亲亲口承认一切。 这就等于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一种,炎帝没有转世就代表着她现在就是一个假的炎帝,而炎月军与所有的族人就会解散而不会听令于任何人。 能与正抗衡的弃子只有凉雄可以,而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也不会怕死,所以氏一族的真面的目揭开之后炎月军变会因为没有为帝与解散,这个国家可以从根本上瓦解。 可是凉雄却起了心思。 他不甘心炎月军瓦解,因为一旦瓦解之后想再次成立炎月军基本上就不可能,因为他的野心作崇,无视原先约定好了更改了事情的真相,扭曲了事实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正没有推到谷底,只是稍微打压了一下,因为决定性的证据不足。 原本夙与夙父亲的作用完全失去了…… 这就是凉雄私心的结果。 虽不是白忙一场,可是却无法得到想象中的结果。 正的军心一定是动摇了,可是并不如事先想好的那般好成效。 玄鸟氏与氏一族人的混战在一起,同时,也能真正的看出氏藏拙藏得多么厉害,此时,族人们的武功一个个与玄鸟氏相比并没有相差多少,倒不如说隐隐的还占着上风、 不过不是正一人独撑,比如巫族人就是相帮正的,还有鬼谷族人,同时,还有墨谷族人…… 他们因为各自族长的命令而纷纷加入了混战…… 他们加入之后,鲜于灵坐在虎背之上怒吼:“大爷的,你们有玩没完,说话做事讲证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好,我茶尼族最喜欢了!” 说完,鲜于灵也带着茶尼族的人一起冲入了混战,两边不帮,见人就打,见人就杀。 最终因为太过混乱,凉雄与正从混战之中脱离了出来,不过正是恨毒了凉雄,对着他紧追着不舍。 任由两族离开,鲜于灵与所有人都眯起了双眼,唇角勾起了冷冷的笑。 “正,凉雄,一个都不能放过!”非墨眼底深处幽邪之气弥漫。 “自然!” 海东野他们幽幽一笑,目光之中露出了阴狠的光泽。 凉雄不听话不要紧,趁着这次的事情一起全部击灭就可以了。 离开的楚容珍与舒儿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她停了下脚步,同时,看向了身后的炎月军们,道:“前方有什么声音?你们去看看!” 炎月军没有多想的上前,楚容珍与舒儿对视一眼,同时冲上前…… 炎月军士兵的身体一个个倒下,楚容珍手中的银针直直的刺入了他们的颈间,悄无声息的,慢慢的,身体滑落。 舒儿单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同时用力一扭,只听到一阵咔嚓的声音之时,士兵也在毫无痛苦之中死去。 凤优与凤华也从中闪了出来,一剑刺入士兵的身边,或者一剑封喉。 处理完了所有的士兵这后,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整理着身上裙子,抬眸,“如何?” “正被凉雄引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不要动手,正与凉雄都是要死,就让他们两个败俱伤再说!”楚容珍淡淡的朝着舒儿伸了伸手,替她把了一下脉,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与凤优几人也朝着正与凉雄所在的方向而去。 不止楚容珍,鲜于灵带着茶尼族,海东野控制了海族,公仪初的公仪族,还有着景天的莫邪族……几人带着人也追了过去,只为了将正与凉雄两个的命留在这里。 因为凉雄而计划得不到预想之中的效果,所以现在都是生死之斗的时候。 炎月军四零八落,不过不会影响到外面征争的炎月军,这是他们于皇宫之中的内乱。 正与凉雄两方人马在追击的过程之中,氏族人明显变得多了起来,最终,凉雄被包围在了一间荒院之中。 凉雄眯起了双眼紧盯着正,“果然如此,你把所有族人都派了出去,唯独氏一族人在身边!” 正身边的氏族人很多,而且一个个武功高强气息内敛,一看就是内功高手。 凉雄的身上有些小伤,伤口不深不致命,可是还是显得格外的狼狈。 正得意的眯起了双眼,“哼,后悔招惹老夫了?” “这样好吗?把所有的底牌都拿了出来,盯着你性命的人可不止本族长一人,不过这也是证据吧,氏一族本该身弱无法上战场,可是这全是骗局,你正就是为了除掉异已而将氏一族的高手留在了族中!” “那又如何?一群无法训服的野兽,老夫自然要留后路!”正不在意的冷笑,同时,也格外的得意。 最终的最终,还是无人能动他。 凉陌伸手点了身上的穴道,鲜血停止流了下来,他看着身边一直护在他身边的凉陌一眼,目光紧眯,幽沉昏暗从眼底划过……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一切都是你做的?”凉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奇怪。 约定的地点,约定的时候,他们怎么还不来? 他没有要过是他单方面的毁了这个计划,楚容珍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过来? 不过哪怕是他毁了这个计划,该进行的还是要进行。 一阵阵的弓箭手快速的跑了过来,那些零所带领的天波族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在明面上的零带着一群天波族人出现,手拿弓箭对准了正……不,准确来说是她包围了所有人。 零的脸上蒙着面罩,没有以真貌示人。 或许正他们知道容貌与楚容珍相差无几,可是她还是没有因为这一点与楚容珍换掉身份。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任务。 零带着天波族人将凉雄与正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凉雄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溅血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的喜意。 正看着远处对准他的天波族人这时,目光紧紧的眯在了一起。 “天波族?原来如此,也是一个叛徒!”正的表情一瞬间冰寒了起来,完全明白他是中了计了。 一个专门用来针对他的陷阱。 此时,对他只要有一点满的部落都不会听令于他,更不会救他,所以现在他被孤立了起来。 这是谁的计划? 凉雄的? 正的目光看向了凉雄,想来想去也只有他最可能,这么多年来他的野心可是从来没有灭绝过。 “呵呵,凉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脑子却变得好用了,像只老鼠一样狡猾!” 凉雄凝眉,目露杀意,“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今日,就把命留在这里!来人啊,放箭!” 凉雄的一声令下,天波族人一动不动。 他回头。 对上了零的双眼,厉吼,“愣着干嘛,放箭!” 是命令的语气。 零慢慢的看着他,同时,慢慢的伸手,一挥,“放箭!” 箭雨从天幕而下,四面八方,不会敌人,目标就是正中间的玄鸟氏与氏一族。 箭雨从眼前划过,凉雄一惊,连忙用剑将箭支挥开,一边挥一边回头,“天波族,你们干什么?” “玄鸟氏与氏一族,一个不留,杀!”零冷眼勾唇,挥了挥手,天波族人手中的箭雨如漫天暴风雨一样撒了下来。 同时,是刺入血肉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死亡的暴吼。 不甘于死亡的敌人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一个个倒地失去了气息。 正与凉雄在双方人马的保护下,飞快的冲出一条血路,同时,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打斗的时机,而是逃命。 对方摆明了要致他们于死地。 分开,朝着两个方向冲破了天波族的包围,从一边不同的方向离去…… “不用追!”零制止了天波族人要追击的动作,天波族人的射箭技术高超,可是武功并不好,不适合近身格斗与追击敌人。 再说了她的任务就是躲杀凉雄与正,没有要求她一定要杀死两人,只要确保双方是朝不同的方向逃离就足够了。 从怀里摸着了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 四面八方,一个个看到那直上天空的信号弹时,纷纷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楚容珍听到声音抬头,她的目光盯着上方天空上的信号弹时,她艳红的唇轻勾。 “零的任务完成了,看来凉雄与正分开逃命,正好,让他们可以行动了,一定要把目标人物击杀!” “是!”凤华立马点头,飞快去传递消息。 舒儿同样也抬头看着天空的信号弹,她眯了眯双眼,“小姐,这次能杀了凉雄与夙的爷爷吧?” “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不过干嘛这么问?担心夙会因为他爷爷的事情而伤心?” “嗯,夙表面上没有点说什么,可这毕竟是他的爷爷,所以……”舒儿点点头,想到夙的模样之时她的双眼眸色微暗,有些复杂,又有些挣扎。 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所以她救不了,也不想救一个时时想要这个天下的野心老头子。 可是想到夙的表情时,她又忍不住的心痛。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楚容珍轻轻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会放过正一命,可是不行,正自己断掉了他所有的退路……要是心疼夙的话就加倍对他好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舒儿点了点头。 一边,凉雄与凉陌逃离之后就遇到了莫邪族与海族,景天与海东野两人静立于他们逃走的方向,护城河边的空地处…… 凉陌停下了动手,目光警惕的盯着两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利用完了就打算扔掉?” “私自破坏了计划,你以为你还能命可活?”海东野凤眸轻勾,眼底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光泽,好像对于现在的这一场戏格外有兴趣般。 很久没有与她一起下棋了…… “我可没有私自破坏,可是说出真相之后炎月军会就解散,到时咱们一个都活不了!”凉雄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手中的匕首握在手中,他阴沉着脸,同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怒问:“是楚容珍让你们来杀我的?呵呵,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本族长没有想到这次会栽到她一个女人的手上!” “女人?看来你死得也不会冤枉!” 不想与他多说什么,莫邪族人与海族人一起围攻玄鸟氏,哪怕玄鸟氏的人再强,两族加起来也不会输于他们。 凉陌紧盯着凉雄的背影,她慢慢的后退,目光之中划过冷唳。 不行,现在不能出手,凉雄还没有被逼到死路,也没有一击必杀的自信。 再等等,再等等,不能急。 凉雄被莫邪族与海族人围攻,而凉陌则是随意的应付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凉雄。 直到凉雄被景天一剑刺入胸口半跪在地的时候她的双眼露出一抹精光,飞快的扑了过去。 正是现在…… 袖中,匕首滑落于手,凉陌一剑就狠狠的朝着凉雄刺去,可是凉雄突然起身回头…… 凉陌扑向了凉雄的怀里,一剑刺向了景天…… 凉雄抱着她顺势后退,同时,四周,出现了一支黑衣暗卫加入了战局。 他们一个个武功能高强的同时还下手格外的狠辣,手中的火药直接朝着景天与海东野的方向,砰砰砰砰砰……惊雷般的声音在空地响了起来,烈火,硝烟,惨叫…… 一道道的身影响了起来,景天与海东野被人护在了身后,于火药的爆炸声之中被族人保护了下来。 烟雾消失的时候,凉雄与凉陌还有几个玄鸟氏的人消失了,地面留下的是那些被炸伤的玄鸟氏与莫邪族还有海族族人的尸体。 鲜血在地上流动…… 景天与海东野两人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护着他的族长,目光看着眼前却消失的凉雄与凉陌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怒火。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人把人给劫走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追!” 不止景天与海东野这里出了问题,同时,正那边负责阻拦的鲜于灵也出了事情,她还没来得急拦下正之时就被一群的黑衣人拦住,同样使用的也是火药,生生的将她与茶尼族人的脚步完全牵制了起来。 只有公仪族人去追正。 正所属的氏族人武功都十分高强,唯有茶尼族可以阻拦,这也是事先分配好的任务目标。 可是突然出现一队与茶尼族能力差不多的黑衣人,他们的手中又有着火药的情况下让鲜于灵硬生重被绊住了脚步,仅仅一柱香的时候就被正同样给逃了。 气得她一掌拍到面前黑衣人的胸口,怒火中烧。 不属于他们一方的信号弹响起,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挥了挥手,瞬间撤离。 “追!”鲜于灵那个怒啊,想她好不容易可以击杀正的时候却被眼前这群人给牵制住了,那公仪初是绝对不可能可以打得赢氏一族人,那么现在的情况…… 越想越生气,鲜于灵从黑虎的身上飞跃而下,想也不想的朝着那这些撤退的黑衣人离开…… 海族,莫邪族,公仪族,再加上鲜于灵的茶尼族,四方人马追着凉雄与正的时候却发现四方碰头了,同时,也疑惑了。 凉雄与正逃离的方向竟是同一个地方,两人不可能是合谋了,否则凉雄不会把计划进行到这一步。 那么是谁? 很快,消息传到了楚容珍的这里,楚容珍听到凤华带回来的消息时,她停下了脚步,同时,眯紧了双眼。 目光幽幽,脸色阴沉。 “逃走了?” “是的,两边都没有杀死,凉雄被人救走,敌方身份不明,而正那边茶尼族被牵制,公仪族不敌氏一族的人,此时正一行人下落不明!”凤华没有任何的隐瞒,把现在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计划会失败当真在意料之外,就连楚容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计划会失败。 明明连凉雄会起异心一事都考虑了进去,为何计划还是失败? 楚容珍不明白,第一次被人看透了计划…… 是正准备的后手? 楚容珍怎么也想不明白,轻问,“敌方身份不明?刚刚我听到类似火药的声音,可有错?” “没错,救走凉雄的人就是利用火药杀得一个措手不及!”凤华低头。 楚容珍双眼轻闪,随后,快速的朝着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那里,海东野几人看到楚容珍走过来的时候露了一抹自责,景天与他都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情绪失落,“对不起,失败了!” “有没有头绪?”楚容珍单刀直入问题,反正他们也不是需要她来安慰的人。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败罢了,人生在世不会顺风顺水,败就败了,还有下次反击的机会就行。 “对方一身黑衣,武功招式都不会出自一般势力,再加上对方的火药威力不大,应该不是出自肆月商会……现在这个大陆有火药的势力一是肆月商会,二是楚国,不过楚国的火药威力太小,目前只能用于战场无内力的士兵……”景天沉思了一下,努力的思考着,他一手摸着下巴,突然,双眼一亮。 “对了,早在楚国之前就听说焰国在进行火药的研究,再加上原本的宁国也出现过自制的火药……这次救走凉雄与正的人会不会是龙真人?” 楚容珍同样也沉下了脸,目光露了一抹疑惑,“先不说凉雄,就说正可是瑶的爷爷,瑶在战场上的事情龙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能大度到把最大的敌人救走?”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 “所以才会沉得奇怪,再说了,这城里应该不会有龙真人才是……” “不,还有!”楚容珍一下子就打断了景天的话,她眯了眯双眼,“炎龙祭开始的时候我被一群人刺杀了,来人就是新任的龙真圣王,光明正大的独自一人进宫刺杀又把真相面目露在我的面前……看来,是要跟我全面宣战!” “宫中刺杀?龙真?”景天惊讶道。 不止是他,就连在场不少的人都觉得惊讶,正虽然有野心,可是手段也格外的不错。 把城中的龙真人都赶尽杀绝之后想要再潜伏入皇宫的话就格外的困难,这龙真人还真有本事来到皇宫刺杀? 而且是新任的龙真圣王? “新任的龙真圣王?谁?”一边,走过来的非墨也格外感兴趣的勾唇,连所有人都没有查到了存在,看来又是一个难以处理的角色。 楚容珍抬眸:“吴歌!” “那是谁?”非墨沉得这名字熟悉,不过想不起来。 “焰国镇国将军吴随风之子!”楚容珍说出了吴歌的身份之后非墨这才想起来这个吴歌是何人,原来在皇陵之处都见过。 “吴歌是龙啸的私生子,也就是姬落同母异父的兄弟……姬落临终前不是说过,要断绝他这一脉所有的血脉?本来姬落独自一人不再有任何的血脉,唯一的未出生的孩子还是他亲手杀死了,现在想想,他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吧?” 所有人都皱眉,这个龙真还是野草命。 怎么除都除不尽。 听到了姬落的名字,非墨皱眉,同时,他点头,“我派人去找!” 楚容珍快速的看了鲜于灵几人一眼,“现在的事情变得复杂了,如果真是吴歌把两人都救走,这就表示他是真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与我为敌,凉雄与正最终会卷土重来,所以现在不能放过他们,以我被龙真贼子刺伤为由搜城吧!” “好!” 几人点头,显然都明白凉雄与正逃走之后的下场会十分的麻烦,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击杀他们。 不能给他们任何的还手之力。 另一边,正与凉雄都救走之后,双方被带到了同一个地方,正嘲讽的睦着凉雄身上的伤口,冷笑,“呵呵,看来你的主子也不要你这只疯狗了,活该!” 凉雄眯着双眼眼底一片的阴沉,想到这次被放弃的事情他的心中升起了对楚容珍的恨意。 “关你何事?倒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现在你可不是炎月军的掌权者,又有几人愿意听你的?”凉雄同样嘲讽一笑,不甘示弱的回讽了回去。 正低头看了身边的瑶一眼,他不在乎的笑了笑,“炎月军离不开瑶,老夫被驱离又如何?瑶的地位屹立不倒就足够了!” 伸手摸着瑶的头,正的眼中全是得意。 他有这个自信他的人偶会乖乖的听话,会乖乖的替他把炎月军看管好,到时,不怕没有反击的机会。 瑶低着头,掩下了眼中的情绪,她没有多言。 计划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瑶与凉陌两人都随机应变,与凉雄还有正一起离开,哪怕做个眼线也能清楚的得知他们的行动,否则他们就是真的下落不明失去踪迹之后再寻,那就麻烦了。 瑶低头乖巧的模样让正十分满意的眯起了双眼,得意的冲着凉雄看去,目光露在了一边面无表情的凉陌脸上,突然道:“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小族长与楚容珍的关系很不错吧?凉雄,你还真有胆子带着她,小心背后插你一刀啊!” 凉陌眼中眸色轻闪,完全不理。 而凉雄下意识看了她一眼,随后,他冷冷一笑,“同样不劳你操这个心!” 就在两人争吵暗讽之时,凉陌突然抬眸,静静道:“救我们之人却完全不露面,看起来还真是格外神秘啊!” 凉雄与正两人被提醒,目光看向了四个周,这里是一个荒山的某个角落,好像是以前某个权贵所属的产业,不过无人打量而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比人高太多的茅草完美的遮掩了所有的视线,同时,也成了最好的藏身之处。 正与凉雄同时皱眉,他们不太喜欢这种地方,是藏身最好的地方不错,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也是他们最坏的攻击地点。 不熟的地形,不好的视线范围…… 不喜欢这里。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救了我等,还请出来一见!”凉雄环视四周之后抿唇,同时,高声道。 杂草分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同时,一个黑衣打扮的女人走到了正的面前,微微弯腰,“大人!” 正听着熟悉的声音,他有些惊讶,“是你?你的伤好了?” “嗯,用了一些珍贵的药,好了个七八分!” 说话的是池咏月,她的身后跟着的一队黑衣人是巫族人,然而,却又不是巫族人。 池咏月身后的一队黑衣人气息明显格外的高强,是巫族人不可能达到了解高度,巫族人重巫,内力修习远比不上各族,所以她身后的一群人不可能是巫族人。 然而…… 不是巫族人又是谁? “是你派人救了老夫?”正有些惊讶的挑眉,不过看到连凉雄都救时他又不悦的皱眉。 要不是这个凉雄,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是的!”池咏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正的目光看向了凉雄方向,态度十分明显,而且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的明白,“为何连他也救?” 凉雄冷哼一声,偏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容珍要对他下杀手,所以大人与凉族人何不能握手言和一起对抗楚容珍?”池咏月双眼划过淡淡的黑茫,说起楚容珍,她的眼底是一层又一层的幽黑。 仿佛黑得见不到任何东西般。 “哼,老夫还不需要一个敌人的相助!”正冷哼,可见怒火未消。 “要不是他,老夫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凉雄,你也是活该,帮着他们对付了老夫之后就被当成了弃子……” 凉雄心底一滞,语气不好,“本族长是不是弃子关你什么事,正,你还是想想你现在自己吧,他们最想杀的不一定是我,而一定是你!” “你……” 两人当场直接吵了起来,池咏月看着两人,随后,目光之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幽暗,“二位可能还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苍山各族不听话的结果,而是楚容珍的设计!” 两人争吵的声音一停,同时眯起了双眼,正道:“楚容珍设计的?” 他一直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多么的厉害,在他的心中,女人只是女人,而她这个女人就是他所挑选的傀儡,同时她的女儿又在他的手中,不可能会如此胆大包大。 “对!”池咏月挥了挥手,一个黑衣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低头冲着所有人福了福身,“丽儿见过各位!” 正与凉陌眯眼紧盯:“……” “这位是楚容珍身边的侍女丽儿,一直以来跟在她的身边对于她的手段与行事方法都有一个了解,这次能在她的计划之后救出二位也是她的功劳,丽儿,麻烦你跟两位好好的说说!” 池咏月轻飘飘的说着,同时,丽儿眼中浮现了一抹紧张的笑意。 这是她大展身手的一次机会。 “楚容珍从五年开始手段一直都没有变过,她习惯性拿自己当成一个受害者或者是完全无辜之人,实则所有的计划就是她一手而为,设计了敌人的同时又让敌人完全怀疑不到她,这就是她常用的手段……”丽儿慢慢的说着,同时,她看了在场所有人一人,接着道:“还有她就是常常走一步布三步,下了一趟棋就会同时下三步棋以防万一……所以听说炎龙祭要举行的时候丽儿就猜测这绝对是她动手的时机,她可以稳坐于高台一动不动让人无法怀疑她的同时又能除掉想除之人……” 瑶与凉陌同时紧眯着双眼,双方不动声色的交谈了一个眼神。 这个女人不能留。 “刚刚说过,她习惯性走一步看三个步,所以她在实行一个计划的同时又会布下三局棋,一定会思考失败之后的下场,所以只要破了她失败之后的局的话就可以救出二位了……” 丽儿微微勾唇,她的心中是淡淡的得意。 她不过是一个侍女,可是有一天,她也可以做为权贵都敬畏的谋士而挺胸的活着。 说到底她还是要感谢楚容珍,没有在她的身边的大半年,还真的无法学到这么的多。 “你说她走一步布三步,那第二步,第三步又在哪里?”正眯起了双眼,目光之中一片的清明,了然。 好像,他对于这一切并不觉得惊讶,答案早就了然于心了。 “第二步的话她一定会让两人背上一个叛徒之敌,这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二位,至于第三步,那肯定就是要清掉她的把柄,比如救出她的女儿!”丽儿想也没有想的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的得意显示着她对楚容珍的熟悉与了解。 她不用了解任何人,只需要了解楚容珍就足够了,不是吗? 正将她脸上的笑容一一尽扫于眼底,同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第二步你或许没有说错,可是第三步你错了!” 丽儿抬头,正对着正的表情。 正淡淡的勾唇,“你是楚容珍的侍女,想必她失踪五年在我氏一族生活的事情你并不清楚,这五年来,她的性格早就不是五年前了,她的威胁与锐利全部内敛,所以第三步她不会救自己的女儿,因为明白这是她最重要的把柄,我们手中最重要的棋子,自然不敢虐待她的女儿……所以她的第三步是要引楚国与华国的军队入城,防止氏族人从战场脱离回京之后对她的威胁……小丫头,你还嫩了一点,这可不是人与人的谋算,而是战争!” 正脸上的嘲讽深深的扬起,一个侍女仗着学了几分就想当谋士? 何为谋士? 谋士有着世间最凶狠的手段,最残酷的心,哪怕是亲人被斩杀也可以面无表情的接着手中的事情…… 小小侍女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就想当谋士? 可笑! 丽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咬唇,“楚容珍最在意的就是家人,所以……” “对,楚容珍在意的是家人,可是小丫头,你忘了她楚容珍可不是一个人,能帮她的,愿意帮她的能人多了去了……还要以后不要在老夫脸面摆出这种自认为谋士的嘴脸,你还不配称为谋士!” 丽儿双眼一红,她都快要哭了,格外的委屈。 “大人,这话是不是太重了,这次要不是她的计谋的话……” “咏月,你以为老夫不知道?这个丫头是龙真那边的人对不对?”池咏月的表情一僵,正要解释什么的时候正冷眼眯了起来,“老夫向来不与龙真为伍,而且这次的事情就是没有你们老夫一样可以解决,你以为氏族人真是吃素的?老夫这么多年在各族控制起来的人偶都是假的?她楚容珍可以拉拢茶尼族与莫邪族他们,老夫手中就没有棋子?” 凉雄瞬间抬头,随后冷笑,“呵,大话说多了也不怕闪了腰?” 正幽幽一笑,“你该庆幸楚容珍要杀你,所以老夫暂时不会对你下手,皇宫之外我氏一族的高手早就全部从战场上脱离了出来,三万氏高手没有三万茶尼族相抗,你以为就这皇城中的十万宁国士兵是敌手?就凭皇城之中的两万炎月军?” 凉雄眼中快带的划过了一抹震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城之中会出事,所以故意留下了宁**队而全数派出了炎月军?” “宁国是一群怕死的军队,瑶儿的手段让他们明白叛徒的下场,所以他们不会听令于瑶儿以外的人,哪怕是宁意天这个前朝太子也无法让他们交出自己的性命,十万禁军就是老夫用来抗衡炎月军的弃子,老夫氏三万高手,何人能敌?” 正眼中笑的得意。 凉雄背上生出了冷汗,“那你为何要逃?” 如果手上三万顶尖高手,那么为何要做出落逃的假像逃走? 正嘴上勾起凉薄的笑意,他眯起了双眼,“他们觉得自己赢了,所以就会放松,老夫只要等他们松懈之时就行了,楚容珍是不听话的棋子不错,可是她的女儿可是一枚听话的棋子,老夫不仅不会杀她的女儿,而且还要把她的女儿扶上炎帝之位……不就是十几年吗?老夫等不起可是氏一族的人等得起!” 池咏月皱眉,她不甘这么便宜了楚容珍,“大人,拿她的女儿直接让她投降不更好?” “明知女儿在咱们手上她做是做了这种事,你以为她就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她楚容珍是一个谋士,而谋士最为残酷的就心,有一颗不会被任何事实绊住的冰冷之心!” 正扫了几人一眼,同时,露出了一抹惺惺相惜的表情。 对,他与楚空珍都是谋者,所以他能明白她的做法与手段。 家人,朋友,这些在谋者的面前都是一片虚无,有的只有那永远无法停下的争斗心。 会一直渴望着争斗……就好比现在的他一样。 正从失神中回过了神来,目光紧盯着池咏月,“你与龙真为伍了?” 池咏月一愣,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情,同时,她微微的点头又摇头,“巫族人早在十五前就与龙真结盟了,现在的巫族人因为龙真的手段而训练成了幽影军,能力更高了一层,同时交易就是巫族被训练成了幽影军变强之后为他们所用十年!” 这是池重楼身为族长之时所定下的契约。 可是却真的让巫族人变强了。 并入幽影军,所有族人真正的步入高手之列。 “龙真人在哪?”正淡淡的语气再次让池咏月抬头,对上了他那肯定的表情。 真的什么都瞒不住。 “大人是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正不屑冷笑,但是态度也很分明。 “是!” 楚容珍回到了宫殿,她与非墨两人并肩走着,同时,她皱眉,“女儿的下落知道了可是却完全进不去,希望这次的计划能成功!” “凉雄不知道计划的完全内容,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非墨淡淡道。 ------题外话------ 书城女神季的活动,请在我是参赛者温暖的月光置顶贴下点赞+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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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把自己放到台面之上成正为敌的最主要目标,没有救出女儿就开始动手,为的就是不管暴怒还是平常心的正会重视到女儿的存在,从而让他亲自进入机关……哪怕只是派一个人进入机关都行,到时,才能救出女儿。 一个假象,让正以为她是一个心狠手辣可以弃亲女不顾的狠辣谋士,然而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出她的女儿。 她楚容珍没有资格称为谋士,只是一个为了救出女儿的普通母亲罢了。 “外面的战场可以牵引正的视线,让她以为你会弃女儿不顾而一心要发动战争,不管是用还是不用,他都在快输的时候一定会会拿女儿为质,所以他不会对女儿下手……再加上咱们女儿身体本来就弱,他明知对她下手就会让她丧命而失去你的软胁,对于有天下野心的他来说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非墨看着她眼角的担忧,轻轻的安慰着:“再说了那边有千九盯着,她不会有事的,因为他明白如果不保护好咱们的女儿,他的女人成锐寻也会必无死疑!” 非墨的眼中露出了凶狠之意,他早就派人暗中相着成锐寻,为的就是千九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他的女儿。 否则,成锐寻必死! “嗯,千九那里我不担心,现唯一就是心里没有底,正怎么说也是……” “你的爷爷与外公当年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正才会成功,你以为凭他的能力可能对付认真起来的两人?你爷爷为赤王的时候,满不同样拿你做为他的软肤而暗中操控,否则你以为就凭满被舒儿伤成这个鬼样子的能力来看,是你爷爷的对手?”非墨不怎么喜欢她这种没有自信的模样。 有什么事大胆的做,哪怕出了事情,背后,他也一直在替她善后,不是吗? 他一直很喜欢她双眼发亮计划他人的事情,同时,也喜欢她自信飞扬的模样。 她本该这般。 楚容珍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眼,从他的眼中发现了那不知道的情绪,同时,她的心一软。 微微点头。 对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对于人心的计算没有出错,现在正还在她的设计之中行走着,万一出了事,女儿那边还有人盯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强攻救出来。 楚容珍:“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再说了,我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 非墨勾唇,魅丽的双眸之中满是赞赏。 对,就是这种眼神。 就是这眼神套住了他一辈子,永远从无法从她的面前逃脱,不知不觉间,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 “女儿的事情我来处理,一行早就派人盯在那里,只要有人进去就会派人紧追着!” “嗯,好!”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远处,烤肉的舒儿回过神来,她静静的看着两们,随后露出了笑容扬着手中的烤肉,“小姐,小姐,快点过来!” 楚容珍无视了舒儿的呼喊,而是与非墨交谈着现在的局势,还有跟着离开的凉陌与瑶两人。 现在的局势对于她来说并不麻烦,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暂时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存在。 龙真的存在临时加入了计划…… 楚容珍看向舒儿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招来了凤华:“凤华,你跟海东野说,正与凉雄两族背叛华厦与龙真合谋,杀无赦!” 凤华一愣,“这会不会伤到小姐?” “他们不敢的,我这样做才能更加的做出一个心狠手辣的谋者形象,可以逼得正不得不提前行动!”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放在九死一生的局面,所以永远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正就是她的反面形象,如果她曾经没有遇到非墨的话她也会成为像正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在氏一族生活了五年,从他平时处事的小细节中可以推算出他的性格与行事手段。 不说九成成功率,有六成就足够了。 凤华微微一愣,随后,他点头离开,去执行她的命令。 而楚容珍这才走到了不停叫的舒儿的面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烤肉毫不在意的吃了起来,同时皱眉,“好酸!” “咦?是吗?最近发现加些北桔之后味道十分不错,酸得特别开胃!” 楚容珍:“……” 好吧,估计是个儿子吧? 都说酸儿辣女不是? 勉强咽下了一块烤肉之后就还给了舒儿,同时,她也学着舒儿的模样蹲坐在地上,有些感叹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现在局势这么的紧张,为什么看到你我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舒儿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是因为我可爱吗?” 楚容珍:“……” 好吧,她收回这句话。 舒儿笑了笑,同时,她咬了一口烤肉之后满足的眯起了双眼,“说实话,我对于自己的生活很随意,自在吃,自在睡,自在的生活,这就是我生活的宗旨!所以再大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也没什么,哪怕吃了这顿之后就会立马死去,我也不会害怕紧张……我啊,一直都是用我的方式活着,活着轻松自在又幸福!” 舒儿说出了不太像她的语言,可是却是真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楚容珍从很久就知道舒儿与平时表现出来的根本不一样,她的内心一片清明,明白自己要什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此之外她就不再渴求别的东西。 “人这种生物一生都在追求着生活着,有的为权,有的为财,有的为情,而我一直以为就是为了自在随心……因为我不渴求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觉得在我的身边很安心吧?我就像是生活在自己世界一样,杜绝了外界的一切侵扰……” 楚容珍同样眯起了双眼,她轻轻笑道:“确实是这般,天塌下来之后你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这件事情从未发生一样,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有此嫉妒了!” 舒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伸手轻轻的无着楚容珍额间的纹络,幽幽道:“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哪来的那么多烦恼优愁?你有疼爱的夫君,儿女双全……大可以扔下一切远离江湖国家什么也不用管的,可是却为了情停在了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对敌人的憎恨之情,对苍山各族的怜悯之情……都说你心狠手辣,只有亲近你之人才明白你是最多情的人!” 楚容珍勾了勾唇,垂眸:“到头来我的觉悟完全不如你!” 舒儿这才甜甜的笑了起来,她伸了一个懒腰目光看向了一边走过来的夙一眼,双眼发亮,立马起身要扑过去。 在起身的时候她回头双眼眯成了月牙:“我没有你的头脑,所以注定会舍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而你的头脑很好,所以会在意很多很多……人各不同罢了!” 说完,她笑着扑到了夙的身上。 楚容珍有些苦笑的看向了非墨,“我似乎被开解了!” “大智若愚,正常!” 正与凉雄最终下落不明,海东野拿回了炎月军统帅的实权,对外宣布正与凉陌勾结龙真要刺杀炎帝逃走,现在满城搜捕中。 海东野上位之后有人大力的反对,不过在反对无效之后安静了下来。 暗中有什么心思这就不得而知了。 同时,边境那边纳兰清与楚国纳兰凌楚老王爷为首等人正式对华夏发兵,来势凶猛,几天之内连破好几座城,而他们完全没脸任何停留的就朝着华夏皇宫的方向直接攻打了过来…… 同一时间,焰国丞相管云与镇国将军吴随风,还有新任军师司语一起无视炎月军的行动,任由炎月军与在龙真自相残杀,明显就要做那渔翁之人。不过得知了四方传来的消息之后,他们不再壁上观,反而与炎月军一起对抗龙真的幽影军…… 不过炎月军之中鬼谷族与墨谷族还有氏一族人直接撤离了炎月军,听从正的命令从战场脱离,让炎月军的兵力大打折扣,从而焰国的战争就有些胶着了。 正因为炎月军的战力消退,所以纳兰清与楚**队的合击之下极为快速的朝着皇宫这边攻了过来…… 七日之后,这些消息全数传到了皇宫,因为正被冠上了反叛之名,所以这些事情无人处理,由海东野独撑大局指挥军队。 皇宫之中没有了正,楚容珍的行动也自在随意多了。 正那边如她所猜想的那般行动,一个狠毒的谋士形象深刻于他的心中,同时,对方放弃了她这边,把主意打到了非墨那边。 派人送信到了边境,拿女儿的生死威胁他。 却不知道边境上的非墨不过是一个假的,真的非墨就在皇宫之中紧紧的盯着他的女儿不再理别的事情。 风雨之后,楚容珍再次出了皇宫,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宫。 去这个所谓的华夏走走。 她一身白衣白纱蒙面,慢慢的走到街上,看着四周百姓们的神态度与生活方式,她眸色微闪。 这些百姓是宁国人,所以不可能会接受异族在他们的国家上建国,表面上没有多少的异样,不过他们看着街让走动的异族人们时,那眼中划过的憎恨与不喜还是无法掩饰。 随意的走入了一间茶楼…… “客官里面请!”小二看着走进来的一身白衣的女人时,他的双眼一亮。 现在很少看到贵族出门了,因为这炎月军天天查龙真人,被查出来的贵族人数不胜数,所以一个个基本上不出府,生怕惹来祸事。 好几个月都没有看过贵族在街让走动的身影了…… 迎着楚容珍走上了二楼,小二弯着腰擦了一下桌子,还体贴的为她在椅子上铺了一块垫子,讨好道:“客官请坐,小店简陋,您请多多包涵!” 楚容珍拿了一块小碎银放在桌子上,感兴趣勾唇,“小二哥待客都是这般的热情?” 小二看着桌面放在银子上的玉手,他双眸一闪立马移开了视线,讨好笑道:“您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非常人,现在街上行走的异族人都很少穿咱们大陆的服饰,所以小的大胆猜测您应该是宁国的旧贵族才是!” “不错,够聪明!”放在碎银上的手拿开,小二见状,双眼立马一亮,立刻伸拿起了桌上了的银子连忙放在兜里,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最近听说炎月军内乱了,客官才会在外面走动的吧?不过您也要小心一点,那些炎月军表面的说是查龙真人,可是实际上手段也太凶残了,那些被杀的贵族都不知道是真的龙真人还是反抗炎月军的无辜者呢?” 低头,在楚容珍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这些平时他完全不敢说的,不过看眼前的女子是一个贵族不是炎月军的人,所以他才敢多加提醒一下。 随后,他才快带的离开。 楚容珍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坐在二楼静静的看着下方四处来往的行人,目光轻闪。 就像小二说的一样,炎月军内乱之后这些旧贵族都开始坐不住了,街上,隐隐的能看到不少的贵族模样的存在。 虽然穿着粗布,可是他们身上长期贵族气息还是无法掩盖,走在街上与百姓明显不同。 就在这茶楼的对面,那里同样也是一座茶楼,二楼与楚容珍对面的地方,一位年轻的男子闲来无事的靠在那里,目光,正好扫到了楚容珍的方向,哪怕看不到她的脸,可是那男子却双眼发直,眼中立马浮现一抹惊艳。 被关了府中一个多月的日子,外面的青楼女子要么被抓,要么被杀,很多地方都关门了。 没地可去,正愁无聊的时候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极品? “阿亮,这位美人儿是谁?以前可是从未见过啊!” 男子的身后,小厮仔细的看了两眼,随后直接摇头,“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过哪家权贵之女是这般……” 男子的眼中一片火热,想也不想的道:“不错,本少爷看上了!” “公子,不可以啊,都不知道她的身世来历,丞相大人不是说您不能再惹事了吗?”小厮苦心轻劝着,可是这个男子完全不理。 动用着轻功一闪,立马出现在了楚容珍的面前,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脸,“姑娘莫怕,在下胡实,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不知姑娘是?” “丞相府?哪个丞相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炎帝未登基,朝中百官未变,可是正一品的职任并无人,何来的丞相?” 听着楚容珍那清灵的声音,胡实的眼中是深深的惊艳。 他见过众多的美人儿,可是唯有点眼前的美人儿哪怕没有见到面却让他惊魂颠倒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个丑八怪他也认了。 胡实眼中满满全是惊艳,听着那入骨魅酥的声音,他的笑意更深了,“实在不相瞒,在下不过是旧贵族,得炎帝仁慈,家父依旧是丞相,不过目前身休不好正在养病……” “是吗?听说丞相大人曾是宁国的栋梁,可倒不得!”楚容珍后退一步,不过胡实却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姑娘还没有说您是哪家女子?在下可从未听过!”胡实十分大方的打量着她,目光之中满是惊艳之色,更多的,也有淫欲。 楚容珍双眸一闪,轻轻道:“不过是商贩之女,家父被卷入了灾祸身陷牢狱,正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可以帮你!”胡实双眼一亮,立马拍着胸脯道。 “可是家父与被卷入的是龙真的事情,公子可有办法?”楚容珍立马上前一步,双眼发亮,那灿烂的双眸像是明白一样电得胡实失去了东南西北,神魂颠倒的点头,“自然!” “多谢胡公子,我无以为报……这……” “姑娘不必相报,不过这事在下需要打通一下关系,为避通信来来回回麻烦,姑娘可愿随在下一同回丞相府?”胡实双眸一闪,立马提出了他的要求。 “这……”楚容珍犹豫了,她似明月的双眸温软看着他,“我一个女儿家独自去府上……这实在……不妥!” “可是为救人这事刻不容缓,姑娘竟然是商人,要不就以商人的身份去我府上一趟,这样就无话可说了吧?”胡实双眼深处的眸色越来越深,而楚容珍最终还是点头:“好吧,不过还请公子不要声张,从后门入,可好?” “当然!”胡实双眼一亮,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 丞相胡洃是宁国的旧臣,也是宁国能力十分出众的权巨,在姬落与龙真独占朝庭之中他能带着一部分的旧贵族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他在民间的民望很不错,同时,他本人也极会的察颜观色,做事滴水不露。 这次炎月军清除了大量的龙真旧部与宁国权臣,可是对于这个胡洃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借口。 所以哪怕知道他是一个威胁也没有办法动他…… 楚容珍来到了丞相府的后门,静静的打量着这低调又普通的宅子,她的双眸轻闪。 胡实看着她站在门口的模样,微微伸手,“请进!” 楚容珍点头,提起裙摆慢慢的走上了台阶,一步步进攼了丞相府。 丞相府中与她所想的一样,如外表一样看起来格外的普通又平凡,没有权臣之家的奢华,是一种低调又内敛的深沉。 楚容珍被迎上了胡实的院子之中。 “姑娘坐,对了姑娘,你还没有说过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亲又是哪个商会之人?”胡实眼底是挥散不云的火热,不过表面的工夫还是要做的。 楚容表微微一笑,美丽大方的笑道:“家父姓容,小女容珍!” “容珍?好名字!”胡实本想吟诗一道赞美她的名字的,可惜肚子墨水不够,最终,只能干巴巴的点头。 示意她坐下,正要给她倒茶的时候,门外,一个小厮走了过来,看了楚容珍一眼,低声道:“公子,丞相大人有事找您!” 胡实一愣,皱眉,“父亲可有说是何事?” 小厮摇头:“没有!” 胡实有些为难又有些不舍的看着楚容珍,随后,他轻轻道:“容小姐,在下有些事情先去处理,阿亮,你带这位小姐去厢院休息一会,不可怠慢,知道吗?” “是!”阿亮弯腰。 “在下父亲有事找,所以先去一趟,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情一定会替你办妥!” 楚容珍眯了眯双眼,好像在笑,点头:“好的,多谢公子!” 胡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搓了搓双手,快速的离开了。 心中,对他家的老子埋怨不已。 平时几天不找他一次,现在不知道发什么疯叫人传他,明明还想跟这美人一起坐坐呢! 在胡实离开之后,阿亮走到了她的面前,“容小姐,这边请!” 跟着阿亮走入了后院,那里有一个极大的花园,花园之中百花齐放,看起来格外的美丽绚丽。 不过更美的或许不是花,而是里面来来往往的美丽女子,一个个化着精致的妆容在花园之中走动,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楚容珍淡淡的打量着四周,勾唇。 果然如资料里说的一样,这个胡洃之子胡实就是一个花花大少,府中美人数不胜数。 “这里是?” “这是公子的私人后花院!”阿亮没有多说什么。 楚容珍挥了挥手,“我想先在这里逛会!” “好的,小的陪您吧?” “不用,我想单独逛一会!”楚容珍直接拒绝了。 阿亮有些为难,想到府中那些夫人们,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 可是…… 咬牙:“是!” 随后,他退下了。 府中的那位最近在养病,想来不会这么快就撞上。 楚容珍独自一人在花园之中走着,离开的了阿亮的视线她找了一树树下,隐入暗处,她淡淡道:“如何?” “回主子,认府并没有暗卫等势力,有点奇怪!”暗中,凤优慢慢的说着,他刚刚在府中逛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暗卫的踪迹。 一个丞相不该没有暗卫吧? 楚容珍伸手抚着下巴,她幽幽的眯起了双眼,“或许不是没有暗卫,可是那些暗卫被人控制了,他胡洃可是宁国旧部三军的掌权人,怎么可能一个暗卫都没有?” “那主子的意思是……”凤优沉思了一下,轻问:“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对胡洃有兴趣,暗卫很可能是他们控制起来了,目前,很有可能正与胡洃交涉?”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可我倒觉得另一种可能性很大!”楚容珍幽幽的眯起了双眼,暗中的凤优静等着答案。 楚容珍伸手扯下了一片树叶放在手心把玩,同时,她眯起了双眼,“龙真人!” “主子是说龙真人想要联合胡洃一起的叛乱?” “嗯!” 楚容珍点了点头,这也是她临时起意的原因。 本来只是单纯的出来走走,可是没有想到遇到了胡洃之子胡实。 非墨在组织宁国旧贵族的时候最优先要拉拢的存在就是丞相胡洃,可是问题是胡洃表面完全不松口,表示他不理任何的争斗,只想安生过日。 可是他曾经是三军统帅,在军中的威望很高,现在存活下来的宁国士兵基本上会听令于他。 同时,这些存活下来的士兵听说他是他劝说之下投降的,一个能屈能伸之人,怎么想都不会简单。 不过任何一方都无法拉拢,这才是麻烦。 宁国旧军队的人数可不容小觑,所以龙真那边也是一直想要拉拢他。 正一直想要杀他却找不到理由,毕竟胡洃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在民间的影响力也很不错,哪怕是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动他。 现在,把主意把到胡洃头上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四方都是盯着他…… 楚容珍正在思考之时,背后,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楚容珍下意思回头,目光,对上了一又凌利又尖锐的视线。 她怎么在这? 是池咏月。 池咏月本来是想树下休息一下,正好发现这里有一道身影,本以为是府中的某个女人之时,可是没有想到回头之时就对上了一双熟悉又想不起来的双眼。 莫名的不舒服。 “你是谁?”池咏月眯起了双眼,莫名的,她对眼前这个蒙面女人感到不喜。 楚容珍一愣,这才想起来她的脸上是蒙着面纱的,随后她的双眼之中适合了浮现了淡淡的笑容,还有温柔示弱,福了福身,“这位夫人好,小女容氏商会之女,今日上府求胡公子帮帮忙的,不小心扰了夫人,实在是罪过!” 池咏月一愣。 不像,不太像。 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的温柔又胆小,不像是她想的那个女人。 一双眼睛现在看来好像又不太像……或许是有点像,又不像。 她的眼神是冷冽清锐又带着莫名的寒意,而这个女子却不……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像不像。 一时之音,她迷惑了。 楚容珍的双眼之中划过了一闪看不透的幽茫,看池咏月的打扮来说她应该是就是胡实后院夫人之人,才短短几天,她就潜伏了进来? 还是说,她一直就用这身份潜伏在了丞相府之中? 楚容珍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可是有一点她能猜到。 池咏月也想要接触到胡洃,想要得到胡洃的相帮。 不到万不得已,胡洃这个助力不能倒,正因为现在他是中立,所以各方才会费力拉拢,因为一旦他倒向任何一边时,京城的局面就会出现麻烦。 是劝说监视的事同时又是时刻准备暗杀的行动。 不能为自已所用,也不能让他加入他人的阵营。 楚容珍再次福了福身,“小女初到府上,不知道这位夫人是?” 池咏月身边的待女立马上前一步,大声道:“这位是我家少夫人,公子的正室夫人!” 楚容珍眼中的暗茫淡淡一闪,勾唇,“小女失礼了,原来是少夫人,拜见夫人!” 微微福身,池咏月却没有叫她起来,目光一直盯紧着她的脸,仿佛要透过她的面纱而看透里面的真容。 池咏月双手抱胸围着楚容珍上下左右打量了很久,“把面纱拿下来!” “小女自幼长相丑陋,帮常年来都面纱遮面,恐伤了夫人的双眼!”楚容珍眸色深了几分,看来,是被怀疑了。 “本夫人让你拿就拿,怎么,难不成面纱这下有本夫人不能看的长相不成?”池咏月的眸色也深了起来,越不愿意拿也就代表着越有问题。 熟悉感不会无缘无故的而来,所以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夫人说笑了,小女的长相确实不能见人,恐惊吓了夫人的话,小女担不起这个责……” “拿下!” 池咏月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她觉得这个女人太可疑了。 楚容珍静立不动,目光,正好扫到了一边快步走过来的身影之时,她不动声色的勾唇,双眼微微红了起来,拿着手帕放在眼角边轻泣,“小女不知夫人为何一定要拿下面纱,小女自幼长相丑陋不被任何人所喜,可是夫人也不喜欢小女的话也不用如此羞辱……” 池咏月的眉头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她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虽然知道那个女人不可能会用这种表情说话,可是看到她这种惺惺作态的模样当真不爽。 当下,语气也重了几分。 “本夫人不过是要看你一下你的长相怎么了?小荷,去扒了她的面纱,本夫人倒要看看是长得多丑!” “是,夫人!” 小荷立马就冲了过来,想要扯下楚容珍脸上的面纱,楚容珍一边后退一边红着双眼摇头,“不要,我不要!” “要不要,由不得你,我家夫人说要摘就必须摘!”小荷眼露凶光,她双手朝着楚容珍的脸上抓去,尖锐的指甲摆明了是要毁她的容,而不仅仅是拿下一张面纱。 “住手!”胡实怒吼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立马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对着小荷就是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上。 “贱婢,敢对本公子的贵客不敬?” 小荷被一巴掌甩倒到地上,脸,立马浮肿了起来,她摇头:“不是的,是夫人……” “够了!” 胡实回头,正好对上了楚容珍那张含泪的双眼,哪怕看不到她的长相,只有一双眼睛。可是这双眼睛就深深的抓住了胡实的心。 有实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幽沉。他皱眉,“你没事吧?” “胡公子,我不知道哪里惹了夫人不开心,明知道我的长相丑陋却硬要摘下面纱,烦请公子派人送我回家吧!”楚容珍眼中的泪水要掉不掉,这柔弱之中的坚强让胡实一瞬间心神动乱。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池咏月,“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容小姐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再说了,她的长相一直就是她自卑之处,你又怎么可能做出揭他人伤疤之事?” 池咏月眯起了双眼,突然,她冷笑一哼:“原来还是一个狐媚子,本夫人当真还是小瞧了,小荷,我们走!” 池咏月没有再纠缠下去,不过心中的怀疑倒是消弱了几分。 胡洃虽然很重要,但是楚容珍不可能会亲自出现,还亲自用美人计……所以不可能是她。 或许是一个相似的人罢了。 不过,哪怕只是相似的也不能放过! 看着池咏月的背影,楚容珍眼底的眸色更深了几分,她一时兴趣来丞相府的决定真是太好了,从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丞相府中还有这么好看的戏。 呵呵,池咏月是胡实的正室? “胡公子,我从未听过你已娶妻了,这……” 目光,对上了楚容珍那好奇又不解的目光,他的心中一软,下意识解释,“五年前母亲让我娶了她,不过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从未出过她的房门,最近两个月开始她的身体才变得好些,慢慢的才出现……如果不是她出现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妻子……” 胡实同样眯起了双眼,这是他娘亲趁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娶回家的一个病秧子,一直都没有想起来,最近两个月说是她的身体得到了好转才开始。 楚容珍垂眸。 丞相夫人娶回来的? 看来丞相府中的戏还真复杂。 “胡公子,我要走了,看来这里并不适合我多逗留,让夫人误会就不好了!” “不,容小姐,不会再有下次,所以别走!”胡实立马握住了她的双手,眼中立马浮现了一抹看不透的幽沉。 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楚容珍握住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目光戒备的看着他,柳眉微竖:“胡公子,请自尊!” 胡实不想太过逼迫她,慢慢道:“对不起,一听到你要走难免有些惊慌,不瞒容小姐,自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在下就喜欢上了你……” “我天生丑陋,所以才会常年面带纱巾……” “我知道,宁国不比他国,女子上街基本上不用带上面纱,所以戴着面纱上街的女子只有一种原因,就是脸有问题……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意,我喜欢你的双眼,特别的喜欢!” 楚容珍扭过了头,她皱眉。 “……”楚容珍扬起一抹不喜,不过为了能利用他接触到胡洃,这点还是要忍下来。 “我知道容小姐觉得我现在特别的唐突,所以也不强求,只求小姐能在府中小住几日,之后要是真的不愿再住下之后我一定送你出去,好不好?”胡实的眼中浮现了祈求,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算多么的让人无法接受。 楚容珍的眉头才松缓了一分,“这里是公子的后院,我一个未嫁女儿家住下多有不妥……” “是我疏忽了,府中准备了客房,容小姐可以放心的居住!”胡实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向来不喜欢强迫一个人,毕竟他丞相公子的身份在这里,没几个女子会认真的反抗。 可是这个女人不可以! 现在的丞相府需要她。 ------题外话------ 月光这本从开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56池咏月没用了,动手之前 256 楚容珍不知道胡实的心理,而胡实也不知道楚容珍面纱下的感兴趣的笑容。网 胡实把她送到了客房之后就没有过多的打扰她,十分有礼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同时,胡实走出没有多久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他的双眼一沉,走上前,弯腰,“父亲!” “何人?”胡洃冷冷的看着楚容珍所在的客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十分浓烈的寒意。 胡实抿了抿唇,“孩儿的一个客人!” “哼,哪来的女人?”胡洃的语气十分的冰寒,完全不信他儿子的这个说法,而且他儿子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一清二楚的。 胡实的眸色越来越深,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嘲讽之色,“哪来的女人与父亲又何关?父亲从未关心过孩儿的私生活,现在,又何必在意这些?” 胡洃的脸上怒意也深了几分,不过很快,他脸下的怒火又消失不见,好像刚刚的发怒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现在局势不稳,要玩女人就玩府中的,再敢出门,别怪老子打断你的腿!” “又不是没有打断过!”胡实低低的还嘴,同时,他语落,头顶上瞬间就卷起了一阵暴风雨般锐利的视线。 胡洃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马上把人弄走!” “如果父亲能把林咏月弄走,那么我就把她送走!” 啪的一声,胡洃一巴掌拍到了胡实的脸上,怒气冲冲,“混帐!” 胡实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他的眼中也浮出一抹恨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林咏月的关系,动自己的儿媳妇,父亲,您还真是好兴致!如果不是这样我母亲怎么会死?” “你母亲的死因本就奇怪……” “是被你所杀!”胡实立马怒吼了起来,他的双眼之中满是愤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浮现了是无尽的怒火与恨意。 胡洃一愣,随后紧眯着双唇盯着他,久久的不说话。 同时,他看了暴怒了儿子一眼,“把她弄走,别再让我们说第二次!” 随扣,胡洃离开了。 房间之中的楚容珍躲在窗帘之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双眼微眯,“那就是胡洃?” “是!” “他们父子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好!”楚容珍直白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以前的关系很好,胡洃很宠这个唯一的儿子,而这个唯一的儿子本来也不算是多么无效可救的纨绔子弟,不过在三个月前,胡洃正室突然病死,而他的这个儿子才性格大变……当时炎月与龙真的战争进入火热,胡洃也没有时间管教他的这个儿子,所以关系才会不停的恶化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凤优从怀里抽出了关于胡洃父子的资料直接读了起来,这些都是从非墨那边拿来的消息,从楚容珍进入丞相府开始,凤优他就快带的向那边抽调了丞相府的所有资料送过来。 “是丞相夫人病死之后开始的?” “对!” 楚容珍伸手放下了窗帘,慢慢收回了目光,“有没有查过丞相夫人的确切死因?还有,胡实的正室怎么会是那池咏月,这个查过没有?” “没有,因为太没有存在感,所以才会完全漏掉她的存在……” “不对!”楚容珍皱眉。 以非墨龙煞军的能力来说,明知道胡洃是重要的对象之时不可能不会查清他相关的所有人,那么胡实的正妻应该也是查询的目标之中。 还是说…… 楚容珍挥手,“所有资料给我!” 凤优连忙手中整理的资料全交给了楚容珍,静静的看着,同时,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 楚容珍把上面的内容全部看过一次之后,猛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脸上浮现了一抹怒火,“凤优,把一行关起来,不准他有任何的异动!” “主子,这是怎么了?” 楚容珍冷笑,“胡实正妻的事情闭口不谈,这件事情是一行亲自处理的,唯有一种可能是他把池咏月的事情压下了……不管理由如何,控制他的行动!” 凤优的表情一冷,同时,他点头,看了凤华一眼之后,他亲自离开。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还好她亲自参与了这件事情……否则到时怎么失败都找不到原因…… 哼! 非墨所在的宫殿之中,他与一行正商量着现在宁国旧贵族的事情,非墨从手中的资料之中慢慢抬起头来,皱眉,“胡洃还是不肯松口?” “是的,他表示不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也不会相帮于任何一方!”一行点了点头。 “胡洃没有弱点?” “胡洃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倒不是纨绔子弟,不过在三个月前父子关系到达了冰点,原因好像是丞相夫人的病逝……” 非墨食指轻点着桌面,清锐冷冽的眸子轻勾,“病逝?确定没有异样?” 一行皱眉,双唇轻轻的挪动,看着非墨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摇头,“没有!” 非墨清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随后,低头,接着看自己手中的资料…… 这时,暗中,一道气息渗了出来…… 非墨与一行的脸色瞬间一沉,一行想也没有想的回身,抽出腰间的长剑…… 凤优从暗中冲了出来,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着一行刺了过去,而一行看到来人是凤优的时候,眼中划过了疑惑,手中动作也一顿…… 凤优一剑刺入了一行的肩上,他用力一挑,长剑刺入他的肩头…… 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一行被他一剑刺入肩头撞到了一边的墙上,不解的看着凤优的模样…… 凤优脸上一片杀意,他的目光幽寒紧盯着一行,长剑将一行的身体与墙壁紧紧的钉在一起。 伸手,直接点了一行的穴道。 非墨放下手中的资料,目光一凛,“怎么回事?” 凤优拔掉了一行肩上的长剑,目光阴冷盯着一行那痛到脸色苍白的模样,甩了甩剑上鲜血,冷哼:“捉拿叛徒!” 非墨的目光瞬间冷凝了起来,他看着凤优那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再看了一行脸色脸白的模样,眯起了双眼,“说!” “一行与池咏月有来往,主子下令,抓拿一行不准他有任何的异动!”凤优伸手一把扯起被点穴的一行,瘦小的身体扛起了一行那高大的身体,同时要离开的时候龙二几人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非墨直接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了暴怒前的宁静,目光静静的看着一行,一字一句,幽幽轻问:“你跟月咏有来往?” 一行的脸一白,双唇轻轻的挪动,“是!” 非墨的表情一凝,“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一行摇头:“不是的……” 非墨挥手,目光,却看向了凤优的身上,“一行本王会处理,你替本王传信,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摆明了不会让他把人带走,凤优想了一下,伸手扔下了一行,“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主子说明,有什么解释你亲自去说!” 说完,凤优离开了。 非墨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双手交叠于膝上,目光轻眯,“一行,原因!” 一行动弹不得的趴在地上,龙二见状,伸手替他解开了穴道。, 一行跪地,“属下查丞相府的众人时不小心查到了月咏的存在,从五年前开始她就嫁给了丞相之子胡实,当时她苦苦祈求不要让属下把她的事情说出去,说她不想再卷入战斗,就让她独自一人静静的生活……属下一时心软,所以就……” “一行,你知不知道胡洃对于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月咏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你知道吗?”非墨的脸上难得的没有出现怒意,反而十分平静的说着。 不过越是平静越恐怖。 一行的头低得更低头,他摇头。 “宁国现在存活下来的军队全是听从胡洃的命令而假意投降的,胡洃是十分纯忠的纯臣一派,他啊,一直在等着可以扶持宁国皇室再起的时机……这个皇城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也不是我们与炎月军的战斗,胡洃才是最大的危胁,你以为以正的性格为何不屠尽宁**师,不杀了胡洃,这是为什么?” 一行:“……” “因为正动不了,他无法杀死宁国的军师也无法杀死胡洃,仅仅因为胡洃在宁国的民望极高,是高于皇室的存在……” 是一个可以让全国百姓自发从军的存在。 所以他与珍儿才会一直想要拉拢宁国的旧臣,因为这些旧臣之中有一天最为有利的帮手。 胡洃的存在就足以发动战争,可是他与珍儿都没有离开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不想这个大陆步入战火之中?只有安慰了胡洃之后才能尽可能平复一切。 一行:“……” “月咏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巧合,龙真,正,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胡洃的相助,你以为她的出现就是巧合?她是现任巫族族长,巫族早就投靠龙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她就真是想要安静生活?” 非墨的眼中浮现了嘲讽之意。 对于月咏的性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同是从血腥之中走出来的,一个还在对他示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安静的生活? 哪怕是他也是一百个不相信。 一行:“……” 久久的,一行低声道:“主子,属下曾经喜欢过月咏,那是年幼的记忆与美好……所以才会面对她时忍不住的心软……主子,属下认罚,请求退出这次的任务!” 非墨静静的看着他,最终,“带下去!” 龙二:“是!” 带着一行走了下去,一行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而非墨皱眉,显然,是对于一行的不争气而不悦。 想了一下,他起身,快带离开。 楚容珍花了两个时辰分析完了胡洃的事情,同时,对于胡洃的性格有了一个大约的了解。 不得不说,她都起了爱才之心了。 如果楚国之国有他这种人的存在,想来一定会帮到烨儿的大忙。 胡洃为人刚正又手段高超,做事滴水不露,为人不随大势,显然是一个异类。 可是在这阴诡朝堂又能走到如今之位,又怎么会是一个好相处的? 从资料来看,他做事都不会留下了任何的后患,同时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灾祸…… 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对于这种人难怪非墨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 确实,滴水不露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 胡实曾经还被绑架过,可是胡洃却完全不理,虽然宠这个儿子可是并不是无底线的宠……让人完全无法下手。 空气,有着淡淡的波动,楚容珍没有回头,“完成了?” “是的,不过属下没有把人带过来……” “嗯,没事!”结果如何她早就知道了,再说了,她可不想再派人守着一行。 背对着凤优,她面朝着窗外,“听说莲生了一个儿子?” “是的,刚才刚来信,曲小姐跟龙莲两人都生了,时间相差一日,曲小姐生的是一个女儿,龙莲生的是儿子!” “替我送上一份贺礼过去,看来是不能参加他们的满月酒了!”楚容珍有些可惜的皱眉,想到了她现在还救不出来的女儿,一时之间有些惆怅。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千九传出了消息,非颜的情况目前良好,对方并没有为难她。 鬼谷族费尽了一切的心力,将重心放到了非颜身体体质的增强实验之上…… 虽不能说是放心,但是还是松了一口气。 玄鸟氏特别在行的是外伤治疗,药族分支药王一脉医术失传太多,唯有依靠鬼谷族了。 这也是她并不急着救出女儿最主要的原因,她希望女儿不会一辈子的虚弱下去,而是希望她能如健康人一样长大,可以成亲生子,可以幸福的到老。 这是必要,也是她必须人选择的一项选择。 没有他法。 楚容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的头靠到了拳头上。 心中,是怎么也挥散不去的牵挂,可是她却不能把女儿抱回来。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久久的,她就坐在窗前,直到有人敲着房门,一道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容小姐,我家老爷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楚容珍回过神来,同时,她起身。 推开了房门,她走了出来,目光冷淡打量着眼前的侍女,“何事?” “奴婢不知,还请小姐能过前厅一趟!”侍女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楚容珍没有多想,点头,“带路!” 侍女确实把她引到了前厅,那里空无一人。 “小姐请!” 伸手请楚容珍进去之后就将门关了起来,而楚容珍走进去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时候前厅,而是书房。 大约是胡洃的书房。 不过书房之中空无一人。 楚容珍走了进来,左右打量一眼确定没有一丝人气的时候她才伸手抽出一本书直接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之后又换了一本,不知不觉,她在里面等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容珍终于找到了一本有趣的书,她拿了一本书侧坐在窗前,伸手推开窗子让阳光照进来几分,她直接看了起来。 很有趣的一本书,是专门批评纳兰清的书。 大约就是说纳兰清发明了火药,当时没有引起多么大的问题,可是三十年之后火药的后遗症出现了,各国为了克制火药一定会研究出威胁更大的火药,到是杀伤之力也就更大……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这本书书写的时间不久,估计就是最近一年半载的事情。 她静静的看着…… 这时,书房门推开了,胡洃走了进来,目光,一瞬间就看到了侧坐在窗前看书的楚容珍,他一愣。 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一点,或许是因为对她的好奇…… 走了过去,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书,胡洃淡淡道:“没想到姑娘喜欢这种书,是因为对纳兰清有兴趣?” 楚容珍听到声音没有任何的惊慌,回头,双眼微眯,“丞相大人对纳兰清没有兴趣吗?” 胡洃淡淡挑眉,“一个过去的人罢了,有什么好奇的?” “三十年前,听说丞相大人也去过华国一次,相来与那纳兰清还是有过交集吧?”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因为蒙着面,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胡洃眼中的兴味也深了几分,“你查得倒真是清楚,是何方势力的?” “如果我说我只属于我自己这方势力的,丞相大人信吗?”楚容珍偏头,语气格外的轻松,身上释放的也是淡淡的善意。 胡洃走到了他的书房前,强势道:“不管你是何方的,老夫都不会归于任何一方!” “丞相大人不考虑一下吗?如此强势的拒绝太让人伤心的,还好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要是换了某些人说不定就会恼羞成怒了……”楚容珍从窗台上起身,将书归于原位之后又找了起来。 她此时表现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放松,这让胡洃多少有些讶异。 这么多人,估计就是她最让人看不透了。 有些感兴趣,胡洃眯了眯锐眸,“姑娘来自何方?” “丞相大人都说了不管我来自何方都不会合作,那就请容许我拥有一下自己的私密吧!”轻轻一跳,运用着轻功将书架最上方的书拿了下来,楚容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目光轻柔。 而胡洃也任由她把这里当成她自家书房一样,直接拿起一边的书看了起来。 有时目光会轻轻扫她一眼,发现她真的在看书的时候当下心中也格外的讶异,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跟记忆中的那人一模一样,都是一个人怪胎。 “老夫的书房向来不准备任何进入,违着杀无赦!” 楚容珍抬头,看向了胡洃的方向,可是胡洃却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好像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楚容珍双眼立马浮现了一抹阴郁的暗茫。 不准任何人进入? 杀无赦? 借刀杀人? 谁? 除了池咏月以外的话应该没有他人了吧? 楚容珍从胡洃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她静静的点头,把书放回来了书架,“多谢提醒!” 随即,她朝着外面走去,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她回头微微一笑,“令公子身上的巫蛊我若解开了,丞相大人会考虑一下结盟的事情吗?” 胡洃的手一顿,眯起了双眼,“成交!” 楚容珍轻轻一笑,勾了勾唇,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了然。 果然,还真是猜对了。 她就想不明白胡洃一直死撑哪边都不靠拢是因为什么,直到看到池咏月的时候她有一个大约的猜测,再结合她分析的胡洃与胡实的资料,从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池咏月控制了胡实,胡实本人不知,可是胡洃却清楚。 所以才不敢轻而易举的松口。 试探了一下,果然如此。 楚容珍愉悦的勾唇,或者,这里就是池咏月巫族人所在的地方,必须控制了胡实之后就可以随意的命令胡洃……把巫族人藏在这里也就不是难事。 走出门外,楚容珍双手背后,“凤优,凤卫情况如何了?” “现在海东野掌握了炎月军,所以凤卫基本上全数就位,总人数五千!” “先找到胡实的巫偶,之后,对巫族人斩尽杀绝!”楚容珍残酷的下达了命令,对于巫族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好感,想到池诗彩,想到池重楼,想到池咏月……想想,全是令人不爽的事情。 看不顺眼的一族。 “是!” 胡洃走到窗前,目光直直的看着外面一袭白衣的楚容珍,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疑惑。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是谁? 或许…… 袖中双手,微微紧握,胡洃的目光最终从楚容珍的身上收了回来,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的另一边,侍女看到楚容珍完好的从书房走出来的模样时立马将这消息告诉了池咏月,正在喝茶的她用力的砸掉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紧抿:“哼,运气倒是不错,小荷,这个姓容的查清楚了?” “是的,小姐,刚刚得到消息,以前这里确实有一个容氏商会,不过因为炎月军查龙真的事情之中牵连下狱,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从未有人见过……” 小荷拿着刚刚查到了消息直接读了起来。 这是楚容珍看到池咏月之后立马派人做出的一个假象,这里确实有一个姓容的商会,不过是被迫撤了出去。 一份假的情报不难。 只要局势在她这边,在非墨这边,想要误导并不难。 池咏月一本拿过了小荷手中的资料仔细了看一眼之后,随后,她勾唇,“杀了她!” “可是族长,她于我们的任务来说没有任何的联系……” “让你杀就杀,哪来的这么多的问题?”池咏月恼怒的低吼,显然哪怕证实不是楚容珍她不想放过任何与她相似之人。 完完全全的牵怒。 “族长,圣王与大人那边传信过来,对您私自闯机关阵的事情感到愤怒,希望您能给个交待!” 池咏月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想要动那个小贱种可是完全动不了,他们不准她动,说是要拿那个小贱种当成制约楚容珍的棋子……凭什么? 猛得站了起来,池咏月阴沉着脸,“小荷,你去一趟圣王与大人那里,就说本族长现在没空,府中来了别的探子要对付!” “可是族长……” 池咏月回头,一巴掌甩到了小荷的脸上,她怒吼,“去,否则死!” 小荷立马跪了下来,“是,属下遵命!” 退了出去,小荷轻身一闪,立马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小荷轻闪离开的一瞬间,一道黑道悄无声息的跟在她的身后慢悠悠的追了过去,一路追去了正他们所在的地方…… 下午时分,胡实来到了她的院子,不过楚容珍正好坐在院子的正中间静坐,好像在观赏眼前的事务而走神了般…… “容小姐!” 楚容珍回过神来,起身,立马冲着他行了行礼,“胡公子!” “容小姐不必多礼!”胡实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露出了浅浅的柔和,有礼的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关心道:“容小姐放心,你父亲的事情我派人去打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能得到音讯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笑了笑,再次福身:“多谢公子!” 胡实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看景,静静的坐会!” “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胡实再次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只想静静的坐会,有烦恼的时候去热闹的地方心情反而不好,倒不如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来得舒适!” 胡实深深的看着,突然,他也学着楚容珍的动作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远方,好像在走神般…… 楚容珍也不想理他,脑子里一直思考着要怎么利用池咏月摸到正与凉雄的所在,还有那个吴歌……龙真圣王! 所以沉思的她没有发现胡实的目一直深深的看着她,轻柔而又冷静。 与一开始的气息相比,他此时的气息就纯净了许多,这也是楚容珍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 胡实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双手撑着下巴,突然,他幽幽道:“容小姐,如果有一天给你一个机会,你是选择生活在皇宫贵族之有一生荣华,还是去乡野之间平凡一生?” 楚容珍一愣。 顿时,她没有想到胡实会说出这种事情。 胡实同样一愣,不明白他怎么就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出了埋在心里最深的话。 谁也没有说过,哪怕是死去的母亲他都没有说过……为何…… 随后,他回神,淡淡笑道:“你是商人之女,想来自幼也受尽宠爱,估计无法想象乡野之间的平凡生活。” 楚容珍同样回过神来,她眯了眯双眼,“你很羡慕乡野之间的生活吗?” 胡实张嘴,无声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道:“说来可笑吧?不知道怎么的,面对你我却一点心事都藏不住,好像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某件东西似的!” “呵呵,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胡实摇头,真的,她的身上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面对她什么话都藏不住似的。 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那里,胡实轻轻晃头,神情格外的放松。 他勾了勾唇,“其实我的母亲是平民之女,自小我就听过他起了乡间的山清水秀,听她说起她的故乡就是东部的山脉之中,是一个平凡又隔世的山庄,那里,生活的人们一个个十分的纯朴,十分的单纯,不会像皇宫的男女一般时刻惦记得别人的生命……” 楚容珍同样伸手撑着头,坐在那里看着胡实的侧脸,轻轻笑道:“你的母亲是来自东部的山脉?” “嗯,连我的父亲都不知道,母亲偷偷说过,她很想回去看看,可是回不去……” “为什么回不去?”楚容珍偏头,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 “母亲说不能回去,回去之后就会没命……而且,我母亲很美很美,虽然平时她会化妆让自己看起来老一点,不过她真的很年轻……很年轻……” 楚容珍一愣,随后试探性道:“你母亲姓灵?” “嗯,我母亲姓灵,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而且我还有一个妹妹,可是出生之日开始就死了……” 楚容珍了然的勾了勾唇,或许,这丞相胡洃的妻子是灵族人。 没想到隐瞒的很不错,她与非墨的人都没有查出来? “你父亲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楚容珍再问。 “知道啊,父亲常对我说,不能说出母亲故意化老化丑的事情,因为说出来母亲就会消失不见的……呵呵呵……父亲在保护母亲……可是最后,他还是害死了母亲……”胡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恨,他用力的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憎恨的事情般。 楚容珍双眸一闪,随后,她慢慢的走到了胡实的面前,轻问,“你父亲害死了你母亲?” “我亲眼看到母亲倒在了血泊之中……全身苍白到了透明的地步……而父亲却抱着他对我怒吼,让我滚回去……明明是他杀了母亲……是他……”胡实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激动起来,他猛得狰开了双眼,眼底一片的血红。 想也不想的朝着楚容珍直接袭了过来…… 重重一掌就拍向了她的胸前…… 楚容珍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行动,突然,用力的一转身,手中的银针对就刺入了他的颈间……同时,他的动作一顿,双眼一翻,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眼看要重重的砸了到地面之时,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一把接住了他…… 楚容珍定睛一看。 是胡洃。 胡洃伸手搂住了胡实的身体一把抱起,眉头紧皱,“他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之间就朝着我攻了过来……”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他刚刚怪异的模样,当下心中浮现了淡淡的疑惑。 伸手抱着胡实离开了原地,楚容珍直接跟了过去,有些好奇。 将胡实放到了床上,胡洃回头看了她一眼,“是你让他失去意思的?” “嗯!”楚容珍点头。 她走到了胡实的面前,当着胡洃的面把胡实脖子上的针拔了出来,收入了袖中。 “能治吗?” “估计不能,他这是巫蛊吧,解法只有找到他的巫偶!” “巫偶?”胡洃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 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同时,眯了眯双眼,“实儿一般不会发作,你做了什么?” “巫族人的东西我不太明白,或许与我无关而他们那边动手了……以他的样子,想要杀一个人很简单呢,看来丞相大人平时没有忽视对他的武功训练……外面都说丞相公子风流成性,现在想想,或许不是这么一回事!” 胡洃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猛得朝楚容珍伸出了手…… 楚容珍轻轻的后退一步,呵呵轻笑,“丞相大人现在还是想要硬撑吗?看来,是被人欺到头顶上了!” “与你何干?”胡洃一声低斥。 “与我是没有关系,不过有倒向了与我相关的任何势力一边,你与你的儿子都会活不了!”楚容珍冰寒道。 “你到底是谁?”胡洃眯眼。 “我说出来之后你会同意合作吗?”楚容珍偏头轻笑。 胡洃冷笑:“休想!” “那不就是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能救你的儿子,你才会跟我谈合作,对吧?” “自然!” “所以你最近要小心点你的儿子,我与你儿媳妇可是有着孽缘的!”楚容珍轻轻一笑,胡洃立马警惕了起来,“你说咏月有问题?” 这下轮到楚容珍惊讶了,不会吧,不知道? “你不知道?” 胡洃皱眉,“咏月是我妻子带回来的,说是一个远房的亲戚……” “灵族人哪里来的远房亲戚?”楚容珍嘲讽笑了笑,目光之中全是揶揄之意。 胡洃的目光一凝,深深的看着她,久久的,才道:“我妻子的来历早就无法查明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容珍的笑容不变,“想知道的话方法很多种!” “实儿说的?”胡洃一下子就猜到了,同时,对于她的忌惮也深了几分。 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着看不透有幽暗。 能够查到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能力……或许,能与之一博吧? “差不多吧,你们父子俩还真奇怪,不过看在想要跟你结盟的份上提醒你一点,“你的儿媳妇是巫族现任的族长,至于巫族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有必要介绍一下,巫族人就是龙真的走狗,这样,你可明白?” 胡洃的皱眉死死的皱在一起,显然,对于楚容珍的话有些意料之外。 他十分正色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放心,百分百!”楚容珍笑了笑,走到了门边正要离开的时候,胡洃突然出声,“等等!” 楚容珍回头:“何事?” “如果你解开实儿的巫蛊,我就答应你的结盟!” 楚容珍笑了起来,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好,一言为定。” 楚容珍离开…… 胡洃,最后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眼中划过淡淡的深沉,走到了胡实的身边疼痛看着他。 同时,池咏月手中拿着一个人偶,可是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的手一僵,刺入人偶身中的银针刺到了她的手指,把手放到了口中,她微眯着双眼…… 心中,莫名的不安。 楚容珍回到了她的客房之后,凤优也回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正与凉雄还有吴歌躲的地方找到了,已经通知了非墨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代表着…… 楚容珍危险的笑了起来。 这代表着池咏月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露出了一分危险的表情。 巫偶一定就在池咏月与巫族人的手中,所以,只要把所有巫族人都绑起来的话,到时一定能找到胡实的人偶。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优走了过来,低头。 楚容珍静静的在他耳边说了解几句,他点头,立马再次离开了。 直到半夜时分,楚容珍再次去了胡洃那里一趟,直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今晚我要行动!” “所以?” “所以你的府中多少会有损伤,先跟你说一声抱歉,到时的损坏物品我会赔偿,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建议你收起来!” 胡洃没有想到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当下有些好笑,“现在把东西搬走了岂不是会让敌人发觉?” “当然,不过你不搬也好,成功机率更大!”楚容珍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打趣一般,而是表情不变。 胡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他真像!” “谁?” “没什么!”胡洃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最后淡淡道:“反正我的丞相府中四处都是探子,想怎么做随你们,不必特意打个招呼什么的,我不会因此对你有好感!” “放心,我也是有夫君的人,不需要你这个大叔的好感!” 胡洃:“……” ------题外话------ 月光这本从开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57池咏月死,无法相认的女儿 257 难得的开了一个小玩笑,不过胡洃不觉得多么反感,反而感叹性的笑了笑,“你与我谈得来,可惜了,我只能接受一人的结盟,不能接受你的!” 楚容珍本来要离开的,一下子她有兴趣了,当下微微好奇:“谁?” 或许是因为太急了,她的面前勾到了门上的碎屑,一不小心把面纱给勾了下来,低头捡起的瞬间没有发现胡洃脸上那震惊的脸。网值得您收藏…… 同时,还有着狂喜。 不过最终融入了幽暗。 楚容珍捡起了面纱重系在脸上,她知道自己的脸被他看到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她不讨厌这个老大叔。 “是谁我可不会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胡洃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同时,态度比刚刚,比白天的时候真的软了很多。 楚容珍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点头,直接离开了。 没事,等她救出了胡实,到时一切就好谈了。 在楚空珍离开之后,胡洃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颤抖的再次拿了出来打开细细的读着……同时,眼中的泪水直接流了出来。 “环儿……九泉之下你该瞑目了,当初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今天真的来到了为夫的面前,可是的为夫不能认,也不可以认……族长说,她前世之缘与咱们全断了……能见一面都是奢望了……” 胡洃突然哭了,一个大老爷们是真的哭泣了、 拿着手中的信件,他边哭边自言自语…… 走到一边,点燃了手中的信件,胡洃强忍着激动看着眼前的信件化为灰烬…… 灵族族长灵彻写给他的书信,今日才送到。 上面说了,三十几年前,他与灵环的女儿被带走之后从此天涯相隔,那个孩子死了。 可是,命运弄人,那个原本死了的孩子又活了,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就是现在的炎帝楚容珍。 是灵族的族长所说,所以绝对不是骗人的。 上面说,前世血缘断,今天本无缘,如果他还念着一点情的话就帮帮她…… 他如何不会帮? 那是他与妻子的孩子啊! 从出生的第一日开始就从未见过,也从未抱过,更没有替她起过名字的女儿。 早就断了一切尘缘的孩子,他如何不会全力相帮? 哪怕活到了别人的身上,只要他承认她,不就够了? 胡洃眼前早就泪水眼模糊了,他知道不可能去相认,也无法相认,一切一切的缘在她死的时候就断了。 送到雪族的弃子……是他们放弃了她啊! 胡洃的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不知是哭还是笑着,他己经不明白现在的心情了。 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可是不能认,更加不是敢认。 也没有这个脸认! 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眼底的悲伤无法散去,同时,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以前,他从未与任何一族结盟联手,直到灵彻族长送来这信之后他才知道他有债要还,曾经被舍弃的女儿的债。 那个被送到了雪族成弃子之后命令多难的女儿的债,是时候还了。 “来人!” “老爷!”门边,暗卫的声音响了起来。 “拿本相的信物号令全军,不管本将发生了什么事情,全军听令于炎帝!” “……”久久的,门外的暗卫才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胡洃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他的脸上阵的疲惫,还有自责,痛苦,后悔,无助……所有所有的负面情绪暂时打倒了这个男人,他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手中,无声的,低泣着…… 楚容珍从胡洃这里离开之后没有多想的去了池咏月所在的院子,凤卫暗中到位,凤优监视着,她走了过去,“优,如何?” “池咏月刚刚出去了,不过有派人跟着,想来问题不大!” “有没有回信,她去了哪里?” “刚刚回信,说她去闯了小姐所在的机关阵,估计是想杀了小姐吧?”凤优皱眉,显然,对于池诗彩是格外不喜的。 “哼,也要看她行不行,先守着,等她回来的动手,顺便叫我!” “是!” 楚容珍转身离开,不过没有走几步,突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往暗处一带…… 将她嘴里的惊呼会压了回去…… 楚容珍正准备动手之时,非墨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楚容珍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拍了拍胸,“是你啊,吓死我了!” “做亏心事了?”非墨伸手抱着她靠在墙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 “没有!”楚容珍想也不想的摇头,哪怕是做了亏心事也不能承认。 楚容珍大力摇头的模样看在了非墨的眼里,他危险的眯了眯双眼,“那你可要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而且更要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在丞相府中?” 楚容珍的脸一僵一:“……” 双眼乱转,咽了咽口水,“今晚月亮不错,我出来赏赏月……” 非墨抬头,目光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别说月亮了,就连一颗星辰都没有。 “行啊,那我陪你一起赏月!”非墨勾了勾唇,语气有些森冷。 楚容珍下意思抬头,目光,正好看到了天上乌云层层的模样,当下一愣,随后尴尬了。 目光,对上了非墨那洞悉一切的视线,当下心中有些紧张,不安,还有被折穿的窘迫。 “不是要赏月?走啊!”非墨故意的挑了挑眉,拉着她,就要朝一边走去。 她还要监视着池咏月,怎么可能会想离开? 死命抱着一边的柱子,她摇头,“不去,不去,我错了,我骗了你!” 非墨停下脚步,目光清冽:“骗我什么?” 楚容珍站在那里心虚的低了低头,她有些不安。要是让他知道她为了杀池咏月大半夜的不睡在这里等她,他会不会生气? 双眼乱转,还想找借口……、 非墨一把挣着她的脸抬了起来,脸色阴沉如墨,他冷冷道:“还要找借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 楚容珍对上了他的表情,当下撇撇嘴,最终,说了实话:“我看池咏月不爽!” 像是生气一样偏过头,脾气也冒了出来。 这就像是卡在她喉咙之中的刺,不拔会一直难受。 非墨皱眉,“不爽就派人拔了,闹什么脾气?” “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这么担心受怕的吗?要是别的刺我早就拔了,不仅拔,我还扔地上给狗吃了!”楚容珍的脾气也出来了,想来,这件事情还真是她心中的刺。 一根尖锐的刺。 “我说过了我不会在意这件事情,从她死的那一刻开始我跟她就没有关系了,你想怎么做都不用胡思乱想……” 不待非墨说完,楚容珍冷冷一偏,“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冰冷无情凶狠残酷的,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软,只要入了你心的人不分男女都会得到你的重视,姬落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池咏月也一样!” “你吃醋了?”非墨一愣,随后,眯起了双眼。 “我吃什么醋?刚才刚吃了一个北桔,要不要来十个?”楚容珍依旧偏头哼哼,那小脾气的模样真的很少见。 不过,她挥开了非墨的手,因为感受到了什么,她下意识要离开,不过非墨并不让她过去,而是伸手拉住了她…… 楚容珍恶狠狠回头:“放开!” 非墨被她吼了一下,抿唇,静静的看着她…… “非墨,你马上给我放开,我告诉你,你要是舍不得池咏月的话就直说,否则我一定要杀了她!”不仅仅是因为嫉妒,这个死女人最近不找她的麻烦反而去找她女儿的麻烦了。 因为正那边防着她还是怎么的,不让她进,所以才没有对她的女儿动手。 不可原谅。 本来她的心情就不太好,再加上非墨这样一弄,她先入为主的就以为非墨是不想她对池咏月动手。 不是她不信任非墨,而是太了解他这个为人。 入了心的人他就会特别的重视,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非墨也被她的态度弄出了几分火气,任何男人被心爱女人质疑都会不爽,明明以前都不会有任何的矛盾,偏偏她在这件事情上却不信任他。 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捧着她的脸,低吼,“楚容珍,你给你记清楚,我是对认定的人会心软,但是不代表着明知是敌人还会手下留情的,你不就是想要她的命吗?我拿给你!” 说完,推开了她,非墨黑着脸直接离开她的面前,让她拦都拦不住。 楚容珍脸上的情绪还没有消散,她愣愣的看着,随后,才快速的追上去。 她是开玩笑的,是说的气话,她从未想过要让他亲手再次斩杀自己重视的人。 不过是有些嫉妒,也不过是因为身为女人的嫉妒罢了。 朝着非墨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池咏月从正那里商谈了事情之后回到了她的院子,伸手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换上了一身纯白的里衣,“来人啊!” “夫人!” “倒杯水过来!”池咏月淡淡道! “是!” 池咏月伸手掀开被子坐到了床上,她随后从床中暗格拿出一个人偶,咬破手指滴到了人偶的身上,同时,她笑了笑。 灯光摇曳,一道暗影出现在了她的房中,池咏月一惊,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目光警惕的盯着那道暗影。 “阿墨?” 池咏月看清了暗影的容貌之后她惊讶的出声,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立马从床上起身,走到了非墨的面前,池咏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阿墨,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有事吗?” 非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双眼一眨不眨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 突然,他轻轻问,“咏月,当年杀你,我不会后悔,也对你没有任何的愧疚!” 池咏月的表情一顿,尴尬的笑了笑,“你说这个干嘛?都过去了,我也没有怪过你!” “为了活下去而牺牲别人根本就是常事,从以前开始我或许对你有几分愧疚,但是池咏月,现在我没有,我不觉得当初杀你是多么令人愧疚的事情,反而觉得没有杀死你让我深深的后悔!” 池咏月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过非墨袖中的天蚕丝直接缠到了她的身上,非墨的表情没有任动的改变。 非墨与池咏月的视线对在一起,不理她眼中的慌乱与请求,而是静静看着她,“你妨碍到了我与珍儿之间的感情,你数次的想要毒杀珍儿,到了现在,你还想要暗杀我的女儿……咏月,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彻底的杀了你!” 池咏月的脸色一阵苍白无力,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绝情,她的双眼之中浮现了一抹不可置信,还有悲伤,幽幽道:“阿墨,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想我死?” 非墨不语,只是手中的天蚕丝缠着她身体的动作更加的紧了几分,这也是代表着他的回答。 池咏月的脸上浮现了悲伤,她眼中流泪,脸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我从小就陪在你的身边,从小就陪你一起出生入死,她又为你做过了什么?她楚容珍凭什么,凭什么?” 池咏月直接大吼了起来,悲伤与痛苦在她的眼底不停的索绕,而且也被他的语气与表情冻伤。 用力的挣扎着,可是非墨的天蚕丝又怎么可能挣扎得了?哪怕是内力高手一旦被天蚕丝缠住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天蚕丝勒入了她的身体,隐隐的,有些了一丝鲜血渗了出来,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了一样用力的挣扎着,疯狂的咆哮着。 “你说啊,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为什么你会爱上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为什么?” 鲜血从身上渗了出来,池咏月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那个贱人从我的手中夺走了你的心,她把你毁了,那个贱人从一开始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的势力与权力,她爱的是权势,她不爱你……阿墨,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正眼的看看着,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贱人……” 非墨不喜欢这两个字称呼他的珍儿,当下用力的一掌拍到了她的胸口,身体,飞了出去。 同时,她的口中也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赤红鲜血,双手被天蚕丝反绑的她在地上挣扎着,抬头,痛哭:“哈哈哈哈……你真狠心,果然你也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哈哈哈哈……我突然好奇那个贱人可以得意到何时,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得到与我相同的下场,一定会!” 非墨一步步走了过来,伸手,天蚕丝缠上了她的脖子,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让人不悦的声音,特别是咒骂她的声音。 池咏月的脖子被紧紧的勒住,她无力的张大嘴,可是一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痛苦的看着他,悲伤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痛苦,同时,又有着一分的解脱。 突然,非墨手中的天蚕丝一断,他的目光一凝,目光看着天蚕丝上的蛊虫着,目光一扫,扫到了角落之中的楚容珍的身影,他们眼中的寒意一散,目光之中带着询问。 好像在问:为何要救她。 楚容珍伸手收回了蛊虫,她的目光看着非墨那一脸阴寒未消的模样,大步走到过去,伸手捧着他的脸,正色道:“不准!” “不准什么?”非墨低眸,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杀意与冰寒。 “不准杀她!”楚容珍道。 “为何?”非墨不明白,十分的不明白,只能疑惑的看着她。 楚容珍惦脚在他的唇上轻吻,蜻蜓点水般,之后,她快速的后退,笑道:“我不准你杀她,要杀,也是我动手!” 非墨一愣,随后有些意味不明的抿唇:“我也可以的,不用你……” “我不想便宜她,我才不要成全她死在你手心的愿望,凭什么?”楚容珍大声道,退到了池咏月的身边,同时,她的表情格外的严肃、 非墨:“……” 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非墨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的走到了一边不再多语。 楚容珍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伸脚踢了一下,“死了没?” “哼!”池咏月轻轻一声冷哼响起,她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目光盯着楚容珍一片的憎恨。 楚容珍伸手勾起了她的脸,目光幽幽,冰寒入骨,随即艳红的唇轻勾:“想死在非墨的手里?我偏不成全你!” “你……” “我会当着他的面前将你一点一点的凌虐而死,一点一点的,让他亲眼看着你死,如何?” 池咏月完全不惧,冷哼,“楚容珍,你也就这点手段,你以为我会怕?”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毁容,**,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明白,你是暗卫杀手之流,对于这方面的看重远比一点般女人要来得轻得多,所以啊,我想到了一个极为适合你的死法,就如可悲的小丑一样,拿你的病来取悦你最爱的男人,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 池咏月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太好的想法,她瞪大了双眼,目光之中满是不安。 楚容珍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露出阴诡的笑容,伸手,天蚕丝在她们内力的操控之下慢慢的升了起来,将她直接吊到了房梁之上……如果待宰的牲畜一般…… 楚容珍走到了非墨的身边,直接勾起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同时低头看着非墨,命令道:“墨,吻我!” 是命令的语气。 非墨一愣,没有任何犹豫的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态度乖顺而又轻柔。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非墨的模样,与她记忆之中的冰冷无情的形象完全不同。 好像……毁了她心中那唯一的……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楚容珍,你怎么敢,放了阿墨,否则我杀了你!” 楚容珍危险的笑了笑,“优,她的精力太好了,给她放放血,或许会安静一点!” 凤优从暗处闪了出来,匕首毫不留情的从她的手腕划过…… “啊啊……唔……你……”池咏月痛得一阵大叫,手腕,脚腕,那里入骨的疼能传来……她瞪大了双眼…… 她被废了…… 心中的不安升了起来,她躺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站起来,不要,她不要成为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 楚容珍明白她心中害怕的是什么,一个养了十几年伤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事不是别的,而是她明白她再也不站不起来的恐惧。 因为在床上躺过十几年,所以才会明白不能行动的恐怖。 这次清楚的给予了她这种痛苦与恐惧,她会回想起来,那些曾经受过的痛,受过的痛……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过的痛。 楚容珍冷笑。 她可以给予以池咏月身体上的痛,可是怎么也太便宜她了,她身为杀手,受伤的疼痛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心上无形的疼痛,爱而不得的心疼,面对恐惧之时的疼痛……这些痛楚会让她直接失去所有的理智。 这可是她最顶级的招待哟! 伸手搂着非墨的脖子,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目光看着池咏月四肢上不停流下的鲜血,她勾唇:“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有佣人侍候,要是运气不好,你只能自生自灭……生活不能自理,全身发臭,只能像条败犬一样在地上不断的爬着……想想,那画面,还真是有趣呢?”、 池咏月不受控制的联想到了这种画面,也想到了这些年来她无法下床时的所有人画面,她用力的挣扎着,用力的拒绝着这种画面在她老脑子里出现……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失控,好像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她的心产生了一系列动摇。 楚容珍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抱着非墨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得意的冲着池咏月的勾勾唇:“你的阿墨不会救你也不会派人帮你,他只会如现在一样冷眼看着你痛苦,冷眼看着你现在痛苦的模样……他会如你所想的那般稳坐于云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从上而下俯视着你……” 池咏月顺着她的话看向了非墨的所在,而非墨的视线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难得享受着她的主动亲近,低头亲吻着她的侧脸之时大手不规矩的上下其手,好像格外享受。 楚容珍用力的勾了勾她的脖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别闹,人家看着呢!” 非墨静静的扫了一眼池咏月,让她如愿般的设施了一个眼神,眼底一片冰寒冷漠,没有半分的感情。 对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淡淡扫了一眼,那一眼,却让池咏月的心冷到了谷底。 非墨抱着楚容珍,大手滑入她的衣襟,满不在乎道:“看到又如何?一个死人罢了!” 楚容珍十分满意勾了勾唇,“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临时前让她圆圆梦也不错,对吧?” “随你喜欢!” 四个字,代表着非墨对她的纵容。 池咏月四肢上的鲜血不停滴落,一滴一滴,在地面汇成了小小的一滩,同时,也能看到池咏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透明。 好像,失血过多了。 池咏月的双眼就这么一直看着非墨,目光一直祈求着,祈求他有看自己一眼。 非墨则是抱着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淡淡看了池咏月一眼,目光之中是嘲弄又不屑,不过听着楚容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他笑了。 是池咏月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笑容,真的一辈子没有见过。 楚容珍同样也嘲讽轻蔑一笑,轻吻着非墨侧脸……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的瞪着她……口中鲜血的味道不停的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突然,楚容珍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到了非墨的腿上,抱着他的头靠了自己的心口…… 她小露香肩,而非墨也是难得接受她这种故意挑衅炫耀的行动,十分配合的张口,轻吻到了眼前大片雪白肌肤之上…… 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下嘴,当下,她忍不住处的发出了声音……这声音传到了池咏月的耳里,心血完全翻涌,猛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双眼死死的瞪着她,死死的盯着非墨整张脸埋在她面前的模样,池咏月心神俱裂,恨不得冲上去分开两人。 心悸,头昏,喉中的腥甜…… 她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直紧紧的盯着非墨眼底的爱恋,一直紧紧的看着非墨脸上的**…… 最终,她的意迷消散…… 一口鲜血喷出,她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楚容珍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她气极吐血的模样当下笑得格外的开心,她推了推身上的非墨,“停,不闹了!” “点了火就想跑,谁教你的?”非墨双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猛得抬起了头,眼底的暗欲之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特别是身下的异样,楚容珍下意识就要逃,可是非墨却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残忍又霸道:“灭火!” 楚容珍的脸一热,虽然是故意要报复这个池咏月才会这样做,可是没有想到他还真的入戏了,这反应…… “不行!我身体还很虚弱!”下意识的,她就要拒绝。 “身体虚弱?知道自己身体虚弱还到处乱跑?还故意给我惹火?”非墨不满意的咬了她的唇一下。 扭了扭身体,楚容珍伸手推着她他,“我就是不爽她嘛,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把我撩火了,谁体谅我!”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变化,非墨咬牙切齿。 “那大家各退一步!”楚容珍建议道。 “是吗?用这里?”伸手轻抚着楚容珍艳红的唇,非墨眯起了双眼,暧昧轻语。 啪的一声挥掉他的手,楚空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像防狼一样的逃开了他的身边,同时,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 非墨倒也不是恼,一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无奈的轻笑…… 楚容珍走到了池咏月的身边,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有些嫌恶的拿着手帕擦了一下她的唇上鲜血,同时,目光一凝。 伸手,探上了她的颈上动脉…… “她死了?”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现在才发现池咏月竟然没有了呼吸,同时,惊讶不已的她看向了凤优。 凤优好奇的走上前伸手检查着池咏月的生命气息,最终,确定是失去了气息。 “放血不过一柱香的时候,不该会失血过多而死!”凤优皱眉,他也觉得奇怪。 楚容珍擦完手扔下子手帕,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非墨,指着自己,“我把她气死了?” 非墨淡淡扫了一眼,“估计是!” 楚容珍:“……” 她真没有见过有谁真的能被气死的,难不成这个池咏月本身的本身不好,所以才会因为生气过度引发了旧疾而气死? 不然,她前世那么的生气,都不知道气死多少回了。 非墨站了起来,伸手掐着她的脸,“平时这张嘴最会气我,今日,还是有一些用处!” 楚容珍脸红了、深深的脸红了。 她为池咏月准备的不就没用了?让她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怎么有点不爽? 张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准说风凉话,我现在很生气!” 伸手抱住了她,非墨笑道:“行了,反正人都死了,你气也没用,你的目的怎么说也是达成了,所以……” “对了,优,你找找她的巫偶在哪里?胡实的那个巫偶!” 被非墨提醒,楚容珍这下子才反应过来,立马看向了凤优,示意他快点找找胡实的巫偶在哪! 凤优点头。 立马走到了一边翻开池哼月的床直接找了起来,差点没把她的床板全拆了。 楚容珍猜想,听说这种巫偶每天都需要主人精心拿血喂养,所以一边不会离开身边太久,从而她猜测一定就是池咏月身边不远处。 凤优在她的床上找了一会,从暗格之中终于摸出了一个巫偶,楚容珍见状,当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找到了。 这胡洃的要求算是达到,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过凤优手中的人偶,楚容珍看了看上面的生辰八字等,轻轻的把玩了几下,“看来是这个了!” 非墨静静看了一眼,“谁的?” “胡实!” “胡洃之子?”非墨这下终于明白胡洃为何一直不肯答应结盟了,原来,答案在这里。 楚容珍拿着人偶直接走了出去,她看了非墨一眼,笑了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凤优把正他们的下落告诉你了吧,你该去处理了!” “嗯,正要过去的时候路过这边,所以过来了!” 骗人! 楚容珍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这里可不是去正藏身之地的路上。 没有揭穿他的话,楚容珍挥了挥手,直接离开。 非墨看了一眼池咏月的尸体,同时,他挥手,“来人,葬了!” 这也算是他对过往记忆的一点怀念吧! 楚容珍听着胡实的人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再次去了胡实的房间,此时,已经凌晨了。 楚容珍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胡洃,当下走到了胡实的身边,伸手,控了控他的脉。 屏风之后有了一点淡淡的动静,“谁?” “是我!” 听到是楚容珍珍的声音,胡洃立马就从软榻上起身,瞬间就闪了出来,目光看到楚容珍完好没有任何伤痕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将人偶扔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识一接。 看着手中的人偶,他皱眉。 “这是巫族的人偶,拿你的血,黑狗血都可以冲洗掉,这也是破解之法!” 胡洃看着手中的人偶,想也不想的抽出短剑划过手腕,让自己的鲜血冲洗着这个人偶,同时,他抬头,关心轻问,“你没事吧?” 楚容珍一愣,不明白他的态度一下子就改变了这么多。 或许是因为她拿回了胡实的巫偶的原因吧? 她双眸微闪,微微偏头,“还可以,如果你现在跟我谈谈结盟一事的话我或许会更好!” 半开玩笑的说着,楚容珍她一开始没有认为能很顺利的让他为自己所用,所以也算是开个玩笑。 她不讨厌这个老大叔,明明连认识都算不上,莫名的就是不太讨厌。 “你想宁国旧军队为你做什么?”胡洃认真的看着她,目光之中是楚容珍看不透的怪异还有淡淡的柔和,表面上他的情绪没有多少的改变,只有他一人知道此时他是用什么心情面对她的。 一个不能相认的女儿。 明明是他的女儿,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种矛盾又煎熬的痛楚就是对他的惩罚。 袖中,双手紧握。 楚容珍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反而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直接喝了起来,随后微微笑道:“丞相大人是宁国纯臣,相信不太喜欢炎月军的存在……目前在混乱之中所以丞相才可以独善其身,可是有一天战乱消失这后,丞相大人与宁国旧贵族可是一个都活不了……” 胡洃有些贪婪的看着她脸上那自信飞扬般的色彩,目光,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笨蛋,哪怕不说这些他也会帮她,从得到灵彻族长来信之后说明的真相之后,他会无条件的相帮的。 现在,不过是想跟她多多的说几句话而已。 胡洃也走了过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发现茶凉之后皱眉,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 “换壶热茶过来!” “是!” 晚上喝冷茶对女人不太好,他一个大老爷们是习惯了,可是不能让她喝。 很快,暗卫换了一壶热茶过来,胡洃亲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同时,他淡淡的勾唇而笑,“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我的军队想做什么?” “不是想你的军队,不过希望丞相大人你能帮忙而已,只是丞相大人!”楚容珍轻轻一笑,漆黑的眸之中闪着淡淡的光茫,她觉得有些奇怪,白日的时候他的态度都不是这般。 这是为何? “看来不想要本相的军队,连本相的人脉与威望都想利用?”胡洃轻轻的笑着,左手一只垂在袖中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就看丞相大人愿不愿意了!” 胡洃收回了目光,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疼痛神色,随后淡淡道:“放心,我会让宁国旧贵族全部闭嘴,不会在你的登基大典之上闹事!” 楚容珍没有惊讶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她的面纱掉过一次,不过是大家彼些都不点破罢了。 她一手撑着桌子,脸上的笑容微沉,“谁说我想要炎帝之位的?” 胡洃这才猛得抬眸,“你不想要?” 楚容珍伸手握着茶杯在手心把玩,冷笑,“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云游四方,与我的夫君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正却生生的将我的愿望粉碎,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胡洃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眉,“之前有传言说,你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所以你才会成为这个华夏女帝?” “你的消息真灵!”楚容珍点了点头,胡洃是一个宁国旧臣,没想到他也知道炎月军内部的事情。 “我的女儿被当成了人质,而我成了正的傀儡……呵,他的目的志在这个天下,而我偏要毁了他的所有!”楚容珍脸上淡淡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她双手撑着桌子上逼近了胡洃,替他倒了一杯茶,故意让茶水从杯中漫了出来,滚烫的湿度滚上了胡洃的手指…… 楚容珍眯起双眼残酷冷笑,“我救你的儿子只是希望你能与我结盟,当然,这也是我有耐心的时候……我能救你的儿子也能杀,丞相大人,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她的表情有些危险。 胡洃愣愣住看着眼前放大的容貌,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手中那烫人的温度般…… ------题外话------ 月光这本从开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58乐正棋子现,凉雄之死 258 “丞相大人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调查过关于我的事情,我楚容珍向来都是先礼后兵,咱们谈得来就谈,谈不来也得谈,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听着楚容珍那威胁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胡洃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鼻尖酸酸的,涩涩的。 他微垂着双眸掩下了微红的眼眶,这才感受到了手中的温度,他慢慢放下了杯子,淡淡道:“你不怕我会倒向你的敌对那一边?” “不要紧,你自己可以倒,你的军队,你的亲友,你的儿子,他们可是一个都走不了的!”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现在胡洃的情况已经变成死路了,除了与一人结盟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胡洃抬眸,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楚容珍笑了。 胡洃拿起了楚容珍给他倒的茶,也顾不得汤,一口喝下。 喉间,是滚烫又疼痛的感觉,他并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幸福。 放下了手中茶杯,胡洃认真的看向她,“我答应你!” 楚容珍松了一口气,这才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她笑眯了双眼,如月牙一般清纯可笑,让人无法生怒。 “放心,与我结盟是最明智的选择!”露出几颗白牙,楚容珍的笑容晃花了胡洃的双眼,他低头看着手中空掉了杯子,默默的推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语。 楚容珍挑眉。 目光看着空杯,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来,试探性的拿起了茶壶替他倒了一杯…… 胡洃伸手拿起了杯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有些急切又有些小心端起了茶杯静静的喝着,过了一会,他轻叹:“需要我做什么?” 楚容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杯:不烫么? 下意识又给他的空杯倒了一杯茶,听着他的问话,楚容珍如实回答,“我架空了乐正的权利,目前炎月军种族之中,年轻的族长基本上是站在我这边的,不过比如鬼谷族,比如墨谷族就有些麻烦,他们之中有一些老怪物是乐正的追随着……乐正现在被我弄得背上了叛徒之名,但是他手中的乐氏族人武功太高,能与之为敌的只有茶尼族……同时,凉雄的玄鸟氏被他带走,再加上龙真新任圣王就在这京城之中紧盯着……” “新任的龙真圣王之前找到我,同时,乐正疑似与龙真圣王结盟了!”胡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我的士兵看到龙真圣王与乐正还有凉陌过,就是前几天,炎龙祭的那天看到的……” 楚容珍伸手抚着下巴,炎龙祭那天? 救走乐正与凉雄的就是龙真圣王?龙真人也掺和了进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敌人就三人,日前的情况来说我三人一起对付有些麻烦,所以想请丞相大人替我除掉一个人!”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还是需要更改一下计划,乐正还是要放到最后才行,他的乐氏族人最麻烦了。 “谁?”胡洃的表情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 放下了手的空杯,他坐直了身体…… 楚容珍看了一眼,下意识又替他倒满:这丞相大人还真是奇怪,大晚上的喝这么多茶? “龙真圣王!” 胡洃下意识拿茶杯的手一僵,“你要先对他下手?” 楚容珍伸手点了点桌面,“凉雄不需要我动手,乐正的乐氏族人武功太高,再加上他的追随者也不少,不能轻率行动,目前,正好是除掉龙真圣王的最好时机!” “你想我怎么做?”胡洃没有拒绝。 楚容珍起身,伸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胡洃的眼神更加的轻柔了。 然而就在这时,沉睡的胡实清醒了过来,目光,正好看到楚容珍趴到了胡洃身上的模样,当下一怒,他直接坐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楚容珍一愣,下意识回头,没有面纱的脸直接出现在了胡实的面前…… 胡实瞬间愣住。 很快,他从来惊艳之中回过神来,走到了楚容珍与胡洃的面前,苍白的脸上带着暴怒,他直接高吼,“父亲,你这么做对得起母亲吗?” 胡洃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个儿子为何一醒来就这么的生气。 皱眉,放下了手中茶杯,“何事?” 胡实当下气得半死,他一醒来就看到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跟他的父亲如此亲密,当下心中怎么不怒? 再想到母亲替他娶回来的妻子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的模样,再想母亲身死之时胡洃的态度,他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 走上前,一把扯开了楚容珍,用力的对他一吼,“离我父亲远点,怎么,你还想做我的后娘不成?” 啪的一声,胡洃一巴掌直接甩到了胡实的脸上,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你没事吧?” 楚容珍也没有想到他会动手,不过也没有伤到,当下,她摇头:“丞相大人放心,无碍!” 胡实一手捂着脸盯着胡洃对楚容珍的态度,当下心中的怒火也更深了,心中明白眼前的女人与自已的父亲本没有什么,可是一想到母亲,他的心中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母亲死亡不过三月,父亲先是与他的妻子有染,现在又与别的女人行为亲密……他替自己的母亲不值。 一种失望着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升起……以前,他很敬重自己的父亲,他是宁国的丞相,哪怕面对任何威胁都没有倒下,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男人,最强大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好失望。 “父亲,母亲尸骨未寒,你太让我失望了!”胡实用力的大吼着,而胡洃的脸上也一片怒意,猛得走了过去伸手一巴掌再次甩到胡实的脸上,胡洃也难得动怒,“失望?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这一巴掌被打得极重,胡洃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将胡实一巴掌到出了血…… 胡实眼中慢慢生恨,他扭动,脸色涨红,高吼:“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 胡洃扬起了手,正要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楚容珍淡淡出声,“丞相大人,令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什么,以前一直太宠他了,所以现在才会无法无天,是非不分!”胡洃肝火十分重,让楚容珍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就是误会她与他罢了,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只有胡洃心中一人清楚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不仅仅是因为胡实动手推了楚容珍,更重要的是…… “到底是谁是非不分了?我的好父亲,你杀了我母亲之后又与我的正室纠缠不清,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胡实伸手擦掉了嘴上的鲜血,他怨毒的目光紧盯着胡洃,同时,把他压了三个月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胡洃皱眉,怒意未消。 楚容珍看到争吵的两父子一眼,随后觉得胡洃不像是会弑妻之人,毕竟他可是十分疼痛这个儿子的。 否则,现在也不会与她结盟不是? “胡公子,你估计误会了什么……” “闭嘴!”胡实一声怒吼,把怒火全部发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冷笑,“原来你不顾名声来我丞相府打的是这种主意,本公子告诉你,有本公子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爬上丞相夫人之位!” “逆子,还不快住口?”胡洃的怒火忍到了极致,同时,楚容珍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胡实难不成不是下了巫偶,而得到了疯狗病? 怎么见一个咬一个? “怎么,说到父亲脸上过不去了?有胆子还不能让别人说了?”胡实冷笑,嘲讽的勾勾唇,伸手指着楚容珍厉声道:“我母亲尸骨未寒,你要是敢让纳或敢娶这个贱人,我……” “混帐,你母亲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 胡洃一声厉吼,楚容珍与胡实震惊到失声…… 胡实震惊的看着胡洃的表情,微愣,随后嘲讽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杀的?我亲眼看到你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一脸凶相,恨不得连我也杀……” 胡洃一把扯着胡实的衣领,厉吼,“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你被下了巫蛊亲手杀了你的母亲,你说我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你?” 胡洃的双眼赤红,说到情动之处他的声音哽咽。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母亲?”胡实完全不相信。 胡洃走到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巫偶砸到了胡实的身上,“看到没有,这就是巫族的巫偶,巫族的能力为父派人教过你,你该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一个巫偶砸到了胡实的头上,硬生生砸破了头…… 伸手,捡起地上的人偶,胡实的脸瞬间惨白。 白到没有任何的血色。 胡洃紧盯着他,双眼赤红又渗人,一字一句,“你被控制没有任何的记忆,所以你才记不住你做过的事情……而且,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胡实下意识的看向了楚容珍,因为心中疼痛让他无法好好的思考。 胡洃厉声道:“她是炎帝陛下,是她救了你,不然你一辈子就是他人的人偶!” 胡实跪坐在地,泪如雨下,不敢相信:“母亲……是我杀了母亲?不会的,不可能的……” 他无法相信,因为没有一点的记忆,同时也无法相信他最敬爱的母亲是死他的手中。 他大声的哭着,像个孩子一样,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伤,最后怒极悲极,一口鲜血从喉间吐出,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胡洃伸手抱住了他放到一边的床上,楚容珍替胡实把了一下脉,随后,银针刺入胡实的穴道这后看向了胡洃,“没有生命危险,让太医好好的替他养养吧,他的心里留下了创伤,估计很长时间会一蹶不振。” “好,多谢!”胡洃的脸上一片沧桑,好像瞬间老了不少一般。 妻子死了,可是死在儿子的手中,他不能恨,不能怨,更不能说……这三个月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人间地狱。 现在儿子又成了这样…… 楚容珍皱眉,对于这个男人多了一丝的同情。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的,有事会派人跟你说,你也可以直接派人找我!” 胡洃点了点头,送她离开了房间,眉目之间是挥散不到的忧伤。 “好!” “嗯!”楚容珍点头,轻身一闪,直接离开了。 胡洃的眼中划过不舍,最终,他还是落莫的回头,回到了胡实的身边。 楚容珍这边事落,回去小睡了一会,就这小小睡了一会的时间之中,乐正他们却下手了。 乐正让追随他的人们在炎月军之中闹事,同时,也散发了一些流言。 不应该是流言,而是由乐正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大陆上并没有炎帝转世,楚容珍这个炎帝是个假的,她是龙真圣王派出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蒙骗各族而拿到炎月军为已用。 大量的证据一夜之间以书纸的方式撒落在京城的各处,一夜之间,顿时人心惶惶。 楚容珍回到宫殿之后小小的睡了一会,好像真的只是一小会,就听到舒儿那噔噔噔的跑步声传了过来,随后听到砰的一声踢开房门,那若大的宫殿大门硬生生的倒塌,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让楚容珍从睡梦之中吵醒…… 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双眼都有些挣不开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天知道最痛苦的莫过于刚刚睡下又被人叫醒,让她骂娘的冲动都有。 舒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你的烤肉被偷了?”楚容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行动表情强烈的抗议。 眼睛因为什么睡眠不够而有些干涩疼痛,仅仅是看一眼外面的霞光就觉得刺眼。 坐了起来,伸手揉头…… “不是,哎呀,反正是出大事了,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假炎帝的事情了!” “那不是很好吗?”楚容珍满不在乎的挑挑眉。 “要是这样我也不急,可是问题是,你不炎帝而是龙真派出来的棋子,说你假冒炎帝就是为什么了解让炎月军为你所用……这消息在皇城与炎月军之中传遍了,现在炎月军中出现了一些异声……不知道边境的炎月军怎么样了……” 舒儿十分的焦急,想到了这件事情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了。 才一个晚上,这事情也做得太绝了吧? “急什么?估计就是乐正那边做的,急也急不出解之道的!”楚容珍依旧十分的淡定。 看着她冷静的模样,舒儿的心也跟着冷却了下来,好奇轻问,“你有解决办法了?” 这么从容不迫,估计有了解决方法吧? 楚容珍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 “你……”舒儿气结。 不行不行,她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不对,是肚子有点痛了。 “那你还没快想解决办法?”舒儿瞪大了双眼。 楚容珍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她觉得回来就是遭罪的,早知道住外面算了,再不济跟零替换一下身份也好…… “吵!” “我说你怎么不急呢?外面都吵翻天了,好不容易聚集的炎月军现在都在内哄,可……” “舒儿,不急的,这乐正他们反而帮我的大忙!”楚容珍伸手揉了揉舒儿的头,成功的压下了她差点解暴走的脾气,轻轻笑道:“现在炎月军到了咱们的手里,可是其中有多少是乐正的人我们不清楚,一个个的查起来很麻烦……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乐正做的还是凉雄做的,我只能说帮了我一个大忙……” “为什么?”舒儿的脾气沉了下来,因为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一切了然于心的表情。 “让海东野记下现在造反的士兵,炎月军中与宁国旧臣之中,带头起哄的人十有**就是乐正那边的人,当然其中也有被当成棋子一样利用的存在,不过笨到了这种地步救他们也无用……这样吧,舒儿,你跟他们说,把所有人提出异心的族人全记下来,这些人就是乐正的势力!” 舒儿瞪大了双眼。 “这么简单?” “所以说要感谢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啊,没有他的话咱们可要花很多的时间查清楚其中的奸细,现在看看,一个个全浮出来,咱们只需要一网打尽了。” 舒儿听着觉得十分对,当下,也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一个理。 舒儿这才松了一下口,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床前,“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这消息,真是急死我了!” “呵,你啊,就是性子太急!”舒儿无奈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好像这个动作成了习惯。 舒儿眯了眯双眼,好像格外喜欢她的这个动作,温软像只小猫一样眯着双眼,一脸满足。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放心,凉雄早就是弃子了,根本不用管,先一步处理龙真圣王再说!”楚容珍眯起了双眼,舒儿看到她危险的眼神时,立马跳了起来兴奋的握着拳,不过楚容珍扫了她一眼,一盆冷水泼下:“你哪里也不准去,好好养胎!” “小姐……” “不准就是不准,你叫大爷也没用!”楚容珍伸手拉起被子又躺了下去,背对着舒儿,完全无视。 舒儿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她才慢慢的起身,不甘不愿的瞪着她,离开。 另一边,传出这消息的乐正一群人中,当乐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立马扔下了手中的碗筷,直接来到了吴歌的书房,正好看到了吴歌与凉雄交谈的画面,同时,大吼:“这次的消息是谁做的?” 乐正真是气极了,这计划明显就是将他的棋子一颗颗拔掉啊! 他的心血,在这个蠢货的手里全部化为了流水。 凉雄与吴歌有奇怪的看着他爆怒的画面,同时,凉雄不屑勾了勾唇,“哟,乐族长这清早的是怎么了?欲求不满?” “是你做的?”乐正双眼紧眯了起来,眼底一片凶光,他看着凉雄的模样瞬间一阵大吼,同时,脸上那扭曲的表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吴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乐族长这到底是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 乐正狠狠的一甩袖,“刚刚老夫得到消息,说是京城传言楚容珍是假的炎帝,是龙真的棋子意图夺下炎月军的棋子,可有此事?” 他强忍着怒火,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是为了这事了,乐族长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传出楚容珍是一个假的炎帝之后她的军心就会不稳,到时,炎月军会容许一个假的炎帝坐在他们的头上?”凉雄不在意的伸了伸手,突然,他的眼前晃了一些,眼球有些疼痛。 不过好像是错觉一样…… 他伸手揉了一下眼睛,随后对上了乐正那暴怒的脸,不在意冷笑:“这是本族长与圣王一起想出来的办法,只要把楚容珍是龙真人的罪名坐实了,看她还怎么号令炎月军!” “蠢货!”乐正一声怒吼,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吴歌面前的桌子上,他暴怒高吼:“你知不知道你的独断之举让老夫的心血都白费了?她楚容珍是不是炎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故意散出这些流言让我的人马叛逆,是嫌我们的棋子浮出水面的还不够吗?” 吴歌这才好像明白了什么,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凉雄淡淡勾唇:“迟早都要浮出水面的,何必在意现在这个时候?这次正好,叛逆一起,咱们可以正好拿下她楚容珍的头颅!” “愚不可及!”乐正气得跳脚,喉间隐隐的,有些腥甜。 吴歌这才明白事情好像有些麻烦,当下站了起来,“乐族长先别气,慢慢说,可是哪里出事了?” 乐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盯着两人道:“老夫在炎月军之中起码有一半的人马可以调到,一直没有动就是为了出其不意,可是这次不知道哪个蠢货给我把楚容珍不是炎帝的事情传了出去,我的人马一听到这流言自然会是第一个带头闹事的……现在,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老夫的人马一网打尽,连查找的时间都不用,到底是哪个蠢货傻傻的把自己的势力送到她楚容珍面前的……” 凉雄的表情一僵,而吴歌也看了解凉雄一眼,同时,乐正明白这是凉雄做的。 当下气得咬牙:“好好的一局棋因为一个蠢货毁了,与你们为谋是老夫最坏的选择,告辞!” “哎,乐族条,请留步!”吴歌见状立马就追了过去,显然是要好言相劝了。 凉雄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不动,一口一个蠢货,早就把他的火气全部骂了出来。 暗中,凉陌慢慢的走了出来,目光紧盯着凉雄,“接下来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小陌,你的计划太差劲,让本族长无辜被骂……” “不是我的计划太差劲,而乐正太过份,反正现在都是敌对的势力了,偷偷的把人马藏起来不就是为了防我们?一旦事成之后他乐正就可以轻而易举将我们斩杀独揽成果!” 凉雄一愣,细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个理。 伸手揉了揉眼睛,凉雄猛得发现,他的眼前画面开始变得奇怪,好像画面开始扭曲,开始变化…… “你怎么了?” 凉陌眼中诡异的光茫一闪,同时上前扶手除了一把,难得的温柔。 凉雄一手捂着自己唯一完好的眼睛,他咬牙:“我的眼睛……怎么回事?视物不清?” “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出事?中毒了?”凉陌唇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看来,是生效了。 一把推开了凉陌,凉雄伸手给自己把了一下脉,没有中毒,没有内力,为何他的眼睛正在慢慢的看不见? “啊……”突然,凉雄一阵痛哼,伸手捂着眼睛跪在了地上,那种刺痛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睛里翻搅的疼痛让他站都站不起来,疼痛入骨,痛入灵魂。 凉陌站在一边完全不打算接近。 凉雄的脸上露出了惊骇还有痛苦,他不明白好好的为何眼睛会疼痛,而且明显有异物在里面钻动的疼痛。 同时,自己给自己把过脉,没有中毒的症状,也没有别的症状,他也不记得中过什么暗手,所以…… 凉陌眯着双眼看着凉雄的指缝间渗出来极细的,如同丝线般的东西,她静静看着,唇角,是愉悦的弧度。 伸手,扶起了凉雄离开了书房,去了他的房间。 凉雄拿来镜子看着自己的双眼,隐有的一点点视线看到了眼睛之处钻出了好几条细细的丝线,下意识伸手一拉……猛得发现是活物的时候…… “啊啊啊啊……” 他惊恐的事发现从眼睛里扯出来的丝线是活物的时候猛得扔下了的手中的镜子,同时,尖叫又崩溃的大叫着。 眼睛还能看到一丝光茫,细微的光茫让他不至于全瞎。 “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怕是一个大男人看到这种模样也会惊吓不已,他的身体摇摇晃晃,重重的人摔倒在地的同时头又撞到了一边的桌角,顿时满脸上鲜血…… 突然,凉雄伸手,猛得伸出一只手指插入了自己的眼睛…… “啊啊啊啊……”凉雄疼能弓起了身体,用力,狠心的一把挖出了自己的眼睛,一把扔到了地上…… 凉陌静静的看着那只带血的眼球在地上翻滚沾满了鲜血与灰尘,她解气的勾勾唇。 凉雄眼睛上留下了个血窟窿,他痛得差点昏死过去,可是死死的撑着地面,怒吼:“来人!” 久久的,没有声音回答他。 凉雄:“……” “来人!”凉雄再次一声大吼。 这时,凉陌才上前一步拿脚踢着他挖出来的眼球,冷冷一笑,“何事?” 凉雄一时没有听出凉陌的语气,而且愤怒大吼:“去查,查是谁对本族长下手的!” 他的眼睛出了这种问题,想来一定是有人对他下手了。 “回族长,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下的手!”凉陌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猛得一箭刺入了凉雄的腹中…… “你……”凉雄肚子一痛,咬牙,血窟窿的眼睛瞪着她,“是你?” 凉陌的脸上露出一抹解气的笑容,她的脸美丽而又痛苦的扭曲着,开心的笑着:“想让你的死的人除了我还有谁?凉雄,我忍了这么多年,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走!” 凉雄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速着纯白色的丝线,凉陌见状,勾唇:果真像她说的一样,只要不给压抑血丝蛊的药,在短短几日就可以完全成长起来。 “你……” 凉陌一手踩到了凉雄的心口,她勾唇冷笑,“你杀了我的父母而不杀了我,你就该想到终有一天你会得到这种下场,凉雄,感谢你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同时,我也会为你准备世间最痛苦的死亡方式答谢你!” 凉雄伸手用力的抓向了凉陌所在的方向,凉陌后退一步,同进,拔掉了他肚子上的长剑,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凉陌躲开了他的动作,同时,厉声道:“她说过,血线蛊的折磨人的程度不会低于任何蛊虫,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全身被血线蛊吞噬到血肉不剩,一点一点的,才能清除我对你的憎恨!” 凉雄却突然直接冲到了凉陌的身前,伸手,一掌,正正的拍到了她的心口,同时伸手拿起了另一边的眼罩,完全的眼睛就出现了她的面前。 凉陌一惊,没有想到他的这只眼睛确是完好的。 凉雄的武功高凉陌不少,他双手成掌拍向了她的心口,同时快速的绕到她的身后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按到墙上,恐怖又是渗人的眼睛就这么瞪着她,“小陌儿,你还真是不听话,为了杀我而跟他人结盟,果然长大了呢!” 凉陌脖子被紧紧的掐住,她唇角流着鲜血,狠瞪着凉雄:“哼,看来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没有想到你另一只眼睛还是完好的,早知道再等一等!” 好像想到了什么,凉陌冷笑,“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她的蛊,无人可解,也无人会替你解。你将会痛苦不堪的死去!” 凉雄伸手摸了摸完好的那只眼睛,同时,他确定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好像蛊虫开始更多吞噬着他的眼球。 看来,这只眼睛也快要保不住了。 用力的掐着凉陌的脖子,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她的腹中,凉雄狠辣一笑,“小陌儿,你还是太天真了,想杀我就要一击必中,否则你必败无疑!” “呵呵,我可没有败,只要你死,就是我的胜利!”凉陌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她无法挣扎,也无力挣扎,她的所有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教的,同时,也是她无法抗衡的。 鲜血,越流越多,凉雄眼中的狠意也深了几分,同时,他不满的看着她现在这种疯狂的模样,带血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道:“小陌儿,你是一尊美丽的人偶,哪怕人偶会反抗自己的主人我也从未想过要毁了你……弱小如你,怎么还是这么的软弱?” 凉陌猛得伸出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冲着他温柔笑了笑,伸手,张开了怀抱…… “抱……” 凉雄的双眸一闪,下意识的伸开手松开了她的脖子,仅仅这一瞬间,凉陌却扑向了他的怀里…… 投怀送抱。 凉雄下意识的伸手抱着她,好像,从未感受过她如此的主动……突然,他的表情一凝,心脏处,一把匕首直刺其中…… 双手无力的松开凉陌,低头,对上了她满脸鲜血又狠唳的脸,伸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凉雄的身体无力的倒下…… 额间冰凉的吻让她一愣。 凉雄倒在了地上,心脏处的匕首好像直刺了他的生命中间,硬生生的把他的生命截断似的,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杂乱,变得虚弱…… 口中鲜血不停的渗出,凉雄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看着凉陌伸手抹着鲜血的样子,伸了伸手,仿佛要把她抱在怀里般……可是怎么也够不到她,怎么也够不到。 “絮儿,到了现在还是不想原谅我吗?是你来接我了?” 凉雄透过凉陌看到一抹身影,同时,凉陌微愣。 那是她娘亲的名讳。 “絮儿,我恨你,明明怀了我的孩子为何要嫁给凉势天?负我者,我一个不会留,不管是你,不管是凉势天,杀了你们我不后悔……絮儿,这是你欠我的,你为了凉势天而想要骗我放下族长之位,你为了凉势天而给我下毒……咳咳咳……天道轮回,终究,我还死在了咱们女儿的手里呢……” 凉陌瞪大了双眼,她猛得冲到了凉雄的身边,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你骗你,胡说,我娘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我爹从未想过族长之位……” 凉雄的神智开始有些涣散了,他看不清眼前说话的女人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又爱又恨的女人。 “没想到最后还是你来接我了……哪怕下了地狱,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跟你的女儿成长到了可以成为一族之长了,无情无欲不会像我一样进入情网而一生情殇……” 在凉陌的双眼之中,凉雄直接失去了呼吸…… “不准死,你给我说清楚,说啊!”凉陌的情绪有些失控,可是凉雄是真的没有了呼吸。 无论她怎么摇怎么的摇,凉雄都没有半分的反应。 身体之中的血线蛊不停的成长着,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之下钻动的血丝蛊……凉陌猛得一惊,伸手抱起了凉雄直接离开…… 楚容珍睡了一个懒觉,舒适的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这时,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凉陌红着眼眶看着她,直拉跪在了她的面前:“求你!” “怎么了?”楚容珍一个懒腰没有伸完,看到凉陌急急忙忙的跪在她的面前时,她心中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凉陌的身后,几个玄鸟氏把凉雄的身体抬了过来,楚容珍远远的就能感受得到他的身体之中没有半分的生命气息。 “他死了!”楚容珍陈述性的说着。 凉陌抬头,“他的身体之中血线蛊完全成长了,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些蛊不要再成长,不要要再吞噬他的身体?” 凉陌的情绪不太对,楚容珍皱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凉陌红着眼眶,她没有朋友,所以心中的话根本无法对任何人说,唯有眼前这个女人却是她愿意倾诉的对象。 “我想保留着他的身体替他入葬,不想让他的尸体被蛊虫吞噬到血肉不剩!” 态度,与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楚容珍闻言之后才有些奇怪。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是恨不得凉雄血肉被吞噬的一滴不留的。 “他……是他把我养大到现在,我亲手杀了他,但是还是想让他的身体可以入葬黄土,每年去看看,去嘲笑他一下也好!” 楚容珍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凉雄的身边,看着他们皮肤之中渗出了极细的白线,当下手一挥,一把药粉撒到了他的身上…… “血线蛊等下我会取出来,这是你的选择我自然会帮!” “谢谢!” 楚容珍走到一边,“起来吧,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跪地求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凉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逼你,不过说出来比压在心中舒儿一些!”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桌子上倒起了一杯茶漱漱口。 凉陌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她莫名的觉得心酸。 平时交谈不算太多,可是这好像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放在心里的人,得知她并不是炎帝的时候反而还松了一口气,不仅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开心。 后来她才明白,她把楚容珍当成了朋友。 而不是炎帝。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59龙真覆灭的局,开端 259 “凉雄在临死的时候说过,我是娘亲跟他的女儿!” 组织了一下语言,凉陌说出了真相。E 楚容珍一愣。 随后,她淡淡挑眉,“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同时,凉雄对我根本不像是女儿,只是一个玩物……”凉陌皱眉,她静静的回想着以前的一切一切,脸色不太好。 “从小的时候,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凉雄杀了我的父亲,奸杀了我的母亲,却唯独放过了我……我以母亲长得格外的相似,每次他看着我的目光就好像透过我在看着什么人……不过我没有在意,我一心想要强大想要杀了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不记得我刺杀了多少……每次刺杀失败的结果就是他派人狠狠的罚我,却没有杀了我……” 这一切,她的心乱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 楚容珍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一手撑着下巴,轻轻笑道;“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是凉雄自己弄错了真相,要么就是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凉陌,这些不重要了!” 楚容珍起身,伸手捧着她的脸静静的对视着,“这些仇恨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你的父母死了,凉雄现在也死了,你知道太多,纠结太多也无法回到过去……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不管凉雄是你的父亲也好,是你的仇人也好,留他一个全尸葬于黄土,想祭拜的时候就拜一下,不想的时候就让他坟头长草……这些都过去了!” 对,一切都过去,弄清楚凉雄话中真假又如何? 凉雄死了,父母也死了,一切早就回不去了。 凉陌眼中的泪水划滑滴到了楚容珍的手上,她泪眼看着楚容珍,同时,扑到了她的怀里…… 默默的,无声的,发泄着心中的疼痛。 楚容珍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因为她明白也了解这其中的痛苦,越坚强越强大的女人,她背后拥有的伤痛也就越多。 如果一生幸福又怎么可以会去追求强大? 强大之人的背后一定有段疼痛的过去,所以她能明白。 轻轻的拍着凉陌的痛,让她有时间可以整理自己的情绪,也允许她软弱一下。 太多太多的痛苦无处发泄,只能在无人之时,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 抱着凉陌,无默的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怀抱。 过了一会,凉陌才低头拭泪,“你说得很对,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不管凉雄是谁,我都亲手杀了他,一切已经不能回头了!” 楚容珍轻叹。 从楚容珍的怀里起身,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脸,又变成了平时那般冷漠漠无情的模样,目光扫了凉雄一眼之后道:“玄鸟氏由我带领,我还要回乐正的那里闹一下……” “好,我这边开始了对龙真圣王的行动,你可以先回到那边盯着乐正,必要的时候跟茶尼族一起行动,不要单独行动,否则死伤会很大!” 楚容珍有些不太放心,怕她会鲁莽行动。 “我明白,你放心!”凉陌点了点头,等着楚容珍取出了凉雄身体之中的蛊之后她才带着凉雄的尸体回去了乐正所在的地方…… 同时,一脚踢开了乐正与龙真圣王所在的书房,她一脸煞气的看向两人,“我义父死了,中蛊而死,谁干的?” 几个字,让乐正与吴歌一愣,同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立马站了起来,“凉族长死了?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出来追乐正好不容易劝了下来,怎么又会发生这种事情?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对我义父下手,否则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说完,凉陌红着双眼气极离开,同时,她气极的模样也让人明白她说的话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乐正与吴歌一惊,两人对视一眼,轻身一闪,朝着凉雄所在的地方方而去…… 亲手确认了凉雄是真的死亡之时,乐正与吴歌则是皱起了眉,而凉陌则是跪在他的面前目光露出了憎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刚刚我义父就是在你们的书房之中出事的,他脸色苍白从你们的书房走出来……随后,我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一只眼睛被挖,心脏中剑,有人杀了他!” 吴歌与乐正都一惊,吴歌皱眉,“不可能,凉族长的武功那么高,何人能杀了他而不引起任何的动静?” 他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凉陌阴狠的眯起了双眼,“我义父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直接杀的,再加上他医术高明,一般的毒术也奈何不了他,除非杀他之人的武功远高于他,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杀了我义父!” “世间,又有几人的武功能高于他?”乐正看了凉雄一眼,淡淡开口,反正他一直不喜欢这个没脑子的男人。 看起来十分的强势,可是对于权谋之事上面没有任何的才能,生生的让他的心血白费,现在虽说不上幸灾乐祸,可是也不会同情。 凉陌不语。 吴歌则是认真的皱眉,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杀死凉雄才对,而且他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小女娃,你的武功应该不错吧?” “乐族长是何意?想说是我杀了义父?”凉陌猛得回头,目光紧盯着乐正的表情,她眼神凝冷:“乐氏一族拿灵族修练内力,武功比我义父高的族人不在少说吧?乐正族长,我不是不有理由相信你因为我义父坏了你的心血而产生的杀意?” “小女娃,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乐正眯起了双眼,眼中露出来警告。 凉陌不惧,冷笑,“你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难不成我义父死了就以为我一介女人好欺负?” 凉陌猛得站了起来,目光冰冷扫过所有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排斥玄鸟氏的事情,这里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玄鸟氏又不是少了你们活不下去,来人!” 凉陌一声重唤,玄鸟氏的族人闪了出来,拱手,弯腰,“族长!” “准备一下,离京,这浑水,本族长一辈子都不想再搅和!”凉陌目光紧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她露出了冰箱的笑容,“我义父在这里不明不白死去,你们所有人都是嫌疑,别以为这件事情我会这么轻易的放下!” 说完,她的双手甩袖,要离开。 乐正双手抱胸,“站住,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乐族长好大的架子,本族长想去哪里完全不关你的事情,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一个被通缉的罪人,与我玄鸟氏没有半分的区别!” “……” 就在两人争吵架捍候,吴歌伸手揉眉,这玄鸟氏的人怎么与乐氏一族的人这么不和? “大家都少说两句,凉族长的时候朕一定会查清楚,凉陌族长息恕,说不定就是敌人的手段而故意要离间我们也说不定!”吴歌回头,目光也看向了乐正,“朕也知道乐族长因为这次的事情而生气,你的心血白费自然会生气,所以也是情有可愿,大家都后退一步少说两句,自己冷静一下,可好?” “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要对付,而且刚刚得到消息,池咏月与巫族人全部下落不明了,很可能是出事了!” “什么?”乐正听到了池咏月的事情,当下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生气,注意力被池咏月的事情全部勾了过去。 凉陌同样眯起了双眼…… 丞相府中,楚容珍且袭黑色的夜行衣出现在胡洃的面前,胡洃的脸色不太好,可是看到楚容珍的时间表情却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楚容珍一袭黑衣目光冷冽,“胡公子现在如何?” “多谢陛下关心,情绪勉强平稳了一些!” 楚容珍点头,“我有事情需要你做,如果你现在抽得开身的话,就开始行动吧?” “龙真圣王的事情吗?”胡洃一瞬间就想到了结果,也明白,她要开始动手了。 “对,如果你这里不要紧的话那我就开始计划了!”楚容珍坐在桌前伸手敲着桌面,同时,她抬眸看着胡洃,淡淡道:“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宁国复国是不可能了,这个国家终将会毁灭!” 胡洃一愣,久久沉默。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保证,这个国家成为楚国的附属之后不会出现三六九等的事情,现在楚颜帝的能力你也该明白,他不是一个能成为天下至尊的霸君,却是一个能让百姓幸福安康的仁君,宁国归附楚国比归附华国要好得多,毕竟华国太过神秘,不是吗?” 胡洃轻轻抿唇,随后点头,完全没有思考的点头,“好,我帮你的要求只希望能善待宁国百姓,不要像炎月军一样滥杀无辜!” “放心,楚颜帝不是炎帝!”她有些自嘲,随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她有点怀念。 现在终于可以正式动手了。 她等得够久了。 胡洃看着站起来的楚容珍,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道:“微臣祝陛下计划顺利!” 正要离开的楚容珍回头,突然,她笑了,“不用叫我陛下,你叫我珍儿就好,对了,你比我的父亲看起来小一点,我就叫你胡叔吧,谢谢你的帮助!” 一声叔叔,让胡洃的泪水差一点就关不住了。 他连忙点头,“好,好,好……” 接连几个好字,声音也哽咽,眼,微微一红。 楚容珍对这个大叔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而且他本人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在宁国也极为有名,如果以后宁国归于楚国,她希望可以把这个大叔挖到楚国为官,相信烨儿可以万事无忧。 胡洃不明白楚容珍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哪怕是知道也不会介意,反而会乐得立马跟着去楚国。 目光,久久的看着楚容珍消失的身影,胡洃伸手扶着门,久久的收不回来目光。 他的背后,胡实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同时,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他的目光也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身影目光哀伤又激动,“父亲……” 胡洃没有回头,淡淡道:“看到了吗?那是你的妹妹,你我都是的罪人,都没有资格去相认的妹妹!” 胡实没有多言,也没有问他的妹妹为何与他的年纪相差那么多。 也没有问他的妹妹为何是楚国人…… 一夜之间,他真的成长了许多,也明白,他跟父亲说的一样,他也是罪人。 手沾亲人的鲜血,一辈子都必须赎罪。 “去联合所有的军人与旧贵族,助她毁了这个国家!”胡洃没有看胡实一眼,直接离开了。 胡实的目光充满了伤痛,好像胡洃的无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柄剑,正一剑一剑刺入他的心。 父亲会生气会憎恨也是正常,因为他亲手杀了母亲。 昏迷一夜,一夜之中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亲手亲了母亲的画面,也想起了父亲那憎恨又扭曲的双眼…… 仿佛是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 可是苏醒之后,他想要自裁,父亲甩了他一巴掌,只说了一句:“为父当年亲手送走了你妹妹,这一辈子的血债无法还了,你欠了为父一切,所以替为父去给你妹妹还债!” 他知道,当年妹妹不是死了,而是被父亲送走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这个华夏女帝就是他的妹妹。 虽然有太多太多的不解,相信以后父亲会跟他说,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 伸手,冲站胡洃离开的背影拱手,好像是属下与上司的态度,弯腰:“是,儿子遵命!” 与胡洃不同的方向,胡实步入了自己的战场。 每个人都面的临了自己战场,同时,也有人开始制造一个战场。 皇城之中,对于楚容珍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同时,百姓之中也有人被挑起了怒火,说楚容珍就是龙真人的流言也越来越烈。 同时,另一道声音出现,炎月军正式开始出现了分裂。 炎月军分成两派,直接归于乐正那边站到了楚容珍的对立一面,此时,正在皇宫之中大闹…… 楚容珍坐在高处静静的看着四分五裂的炎月军,目光冷静双淡然。 鲜于灵所以属茶尼族,公仪初的公仪族,海东野的海族,还有零的天波族,景天的莫邪族,暗中的是玄鸟氏……这几族是归顺于楚容珍的,其次,别的族人完全出现了叛逆,不管他们是不是愿意的,带头族长不服楚容珍,他们就会跟着不服,仅此而已。 鬼谷族,墨谷族,一部分巫族人……乐氏一族…… 一场混战就在皇宫之中出现,叫喊着要楚容珍给出一个交代…… 强闯皇城的下场就是被拦了下来,同时,他们撤退,直接撤离了皇宫到达了皇城之中…… 同时情况不太好的就是宁国旧贵族们一个个直接沉默,军队直接退出了皇城,摆明了不会参与到炎月军的内乱之中。 局面,由原本楚容珍有利的一方变成了双方实力相当! 没有宁国的军队,只有炎月军分成两派,所以局势十分的僵持着。 楚容珍立于高处静静的看着冲入皇宫刺杀之后又退开的炎月军,她冷冷勾唇。 海东野坐于她的身边,“刚刚得到消息,焰国的炎月军同时解散了,以赢族人为首,乐氏与鬼谷族还有墨谷族,双方对立,同时,龙真影军趁势攻击,焰国的局面开始混乱。焰国丞相管去退兵,不再打算掺和混战,而是观战!” 海东野顿了一下,如实道:“赢族人开始后退,龙真影军与乐氏一族联手,过不了几日就会来到皇城……” “意料之中!”楚容珍双手背后,对于这消息没有过多的在意,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楚国与华国联合军一起用极快的速度朝这里逼近,十日后的登基大典之日,他们绝对能到!”海东野愣了一下,随后又说了下一个消息。 “华国与楚**师联合起来还打不下一半的炎月军,他们都可以以死谢罪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楚容珍同样也不在意,倒不如说,她从未关心过华国与楚国的事情,一个纳兰清,一个纳兰凌,一支烈焰骑,一支龙煞军,外加一个楚国战神楚老爷子…… 这么多人要是还攻不下这里,她就真的觉得奇怪了。 这里,是她最不需要担心的地方。 “胡洃听从你的命令所有伯宁**队全部带离了皇城,这个皇城之中势力一分为二,乐正与龙真占了城外,我们占皇宫……不过,地势上面他们有利,人数上面我们有利,总的来说不分上下!”海东野无奈的揉揉眉,看来,这一切真的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说我们才要先拔掉龙真圣王,乐正最难啃,自然要放到最后面!”楚容珍这才回头,冲着海东野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同时,海东野也感兴趣笑了起来…… 相视而笑。 直到现在,战局才真正的出现。 海东野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眼中,是快速划过的是淡淡的情意,不过很快就被他掩在了内心的深处…… 好像从来没有过一般。 楚容珍侧坐于栏杆前,目光扫一眼下方那试探性的战斗时,她眯起了双眼。 起身,回到了宫殿,那里,成了现在议事的地方。 宁国旧贵族退出皇城之后,现在朝堂无人,整个国家目前处理瘫痪之中……不,应该说炎月军攻下了宁国之后,这个国家就一直处于瘫痪中…… 宫殿之中,楚容珍一伸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舒儿与乐夙斗嘴的模样,而她的身体靠在了非墨的怀里,态度悠闲又自在。 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开心的眯起了双眼。 越来越临近紧张时间,她反而不担心了。 突然,她坐直了身体:“去接女儿回家吧!”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静静的看着她,随后,慢慢的勾了勾唇,特别是舒儿,她直接跳了起来,“要去接小小姐了?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等了太久,终于要去接人了。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同时,目光悠悠轻扫,“你在这哪里都不能去!” “不是吧?”舒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目光,看向了乐夙…… “看我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乐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接扫了她一眼,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不会有半分的心软。 舒儿:“……” 楚容珍拍了拍手,直接站了起来,“等丞相胡洃的信号,他那边一旦行动咱们就开始去接我女儿!” “好!” 楚容珍点头,与非墨两人走到一边的偏殿之中休息一下,等着胡洃那边的行动。 鲜于灵一行人一个个对视一眼,随后,立马站了起来,鲜于灵伸手伸了一个懒腰,笑了笑,“干活干活!” 夜晚天色阴暗,天空乌云十分的沉厚,今日无月,是夜行的好时机。 皇城比较偏僻的地方,胡洃所挑选的贫血民区民宅那里,因为房子紧紧的挤在一起没有半分的空隙,所以看起来就好像一座天然的迷宫一样。 在民宅的某个地方,胡洃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之中,随后,他挥了挥手,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主子放心!”暗卫点头,轻声回答。 胡洃伸手拿着茶杯轻轻的喝着,表面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明白,这次的事情必须成功,因为这是她的请求。 胡洃看着某个方向轻叹,表情是难言的复杂。 这是,微风轻起,狂风轻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胡洃手中握杯的动作一顿,“圣王到的真准时,不早不迟!” 暗处,吴歌带着几人走了过来,同时,看着胡洃的模样眼中含笑,“丞相大人这么早就到了?” “做主人的,待客自然要早些到!”胡洃淡淡的说着,眼睛没有过多的情绪,他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新任的龙真圣王。 一龙黑龙袍修身又威严,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久居高位之人一般的铁血威严,以前也从未听过他的事情,没有想到这新任的龙真圣王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 同时,又让人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危险。 胡洃站了起来,拱手行了一礼,“请坐!” 吴歌坐了下去,不客气的微微一笑,随后看着胡洃倒给他的茶水并没有喝,而是静静的看着,道,“丞相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这次炎月军内乱,你现在把宁国旧军队带出皇城的举动于两方来说都是背叛的行为,到时内乱结束,朕真好奇你这些军队有几人能活?” 胡洃垂眸,完全掩下了他眼中的情绪,淡淡道:“本相与你结盟又有何好处?大家都知道,龙真是窃国的小人,被整个天下不齿,跟着龙真反而死得更快吧?” “看来丞相大人对龙真还真是半分的信任都不有,我龙真不管如何都是千年大国,哪怕被整个大陆不齿也无所谓,成王败寇,不是吗?” “那本相又有何好处?”胡洃再问。 “那丞相大人想要何种好处?”吴歌聪明的把这件事情推了回去,胡洃早就成为一国之相,权势与金财根要无法引诱他,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坐在了高处,好处给少了他会不喜,再高也没有多高的好处可给,唯有让他自己提出要求了。 胡洃伸手握着茶杯轻轻的把玩着,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光茫,轻哼。 他想的好处? 这一辈子,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妻子已死,唯独想求的不过是儿女的平安,幸福。 仅此而已。 慢慢的抬头,他的目光对上了吴歌微笑又自信的表情,随后,道:“本相并没有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不过是妻儿平安,不过圣王陛下,控制我儿的巫族女人是你们这边派来的?” 吴歌的表情一僵,伸手抚摸着手上扳指的动作一顿,他眯起了双眼,“池咏月是你带走的?” “原来她叫池咏月?不错,是本丞相带走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敢给本相的儿子下巫之后又让我儿子杀了妻子……圣王陛下,如果这池咏月是你们那边的人的话,那就请恕本相不会同意这次的结盟了,不仅不会同意,而且会与你们不死不休!” 胡洃的脸上浮现了怒意,他用力的一捏手中的茶杯,茶杯硬生生的被他捏裂,碎片刺入他的掌心,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一滴一滴,滴入了桌面…… 吴歌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怒意,不过想到了这次的目的,他强忍着怒火。 池咏月是他的棋子,是他父亲培养出来的棋子,没想到就毁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想来,真是可气。 可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吴歌他只能把怒火全部吞入腹中,淡淡道:“巫?她是巫族人,与龙真有什么关系?丞相大人,这或许是炎月军的行动吧?毕竟你现在的处境可是十分碍眼的!” “什么意思?”胡洃适时的露出一抹不解,还有着生气。 “炎月军内乱,各方为谋,乐正,楚容珍,两人把炎月军分成了两派……可是不管哪一方,丞相大人的存在都是双方想要拉拢,而且是无法拉拔就要毁去的存在……丞相大人没有想过要偏向任何一方,所以才能完好到如今……然而,现在局势到了最为严峻的时候,可容不得你哪边不偏了……” 吴歌淡淡的说着,然后,他自信的笑道:“炎月军的内乱,所以双方势均,而你就是最好的筹码!” 胡洃的表情没有改变,而是微微思考着,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认真道:“我要我的旧部平安活着!” 此时,胡洃好像松口了,吴歌的双眼之中闪过光泽,点头:“自然!” “不管炎月军的内乱如何,也不管龙真是否能胜利,安排我们父子离开宁国永远不再打扰我们!” 昊歌还是点头:“可以!” “我宁国的旧军队与旧贵族你不得赶尽杀绝,要留他们一条活路!” 吴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还是点头:“好!” “最重要的一条,我宁国的百姓,你们不得像炎月军一样滥杀无辜!” 吴歌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你!” “……” 胡洃提出了很多很多的要求,吴歌都一一的点头答应,想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 同时,胡洃从怀里拿出了了块虎符与令牌,他放到了吴歌的面前,“这是宁国旧军队的虎符,总人数大约四十万左右,现在都在城外没有任何的动静,虎符一出,他们势必会听令行事~!” 吴歌一喜,伸手,毫不客气的将胡洃手中的虎符拿到了手中细细看了两眼,随后,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意。 胡洃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笑脸,伸手,再次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圣王陛下,别忘了与本相的约定!” 这次吴歌没有任何的怀疑,拿起了茶杯冲着胡洃扬了扬,“丞相大人放心!” 说完,轻轻的抿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仅仅只是一口,可是胡洃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怪异了起来。 吴歌得到了虎符,所以当下他也不想再久留,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朕还有事,先告辞了!” 胡洃没有站起来,而是依旧坐着,他拿着酒杯淡淡的开口,“圣王陛下何必如此急着走?” 吴歌回头,目光对上了胡洃明显不一样的表情时,他的瞳孔紧缩,心中怪异的感觉直接升了起来,莫名的觉得不适。 “何意?” 胡洃笑了笑,他直接站了起来,快速的后退,在他的身后瞬间一阵箭雨射了过来,箭身快速又强劲,明显不是常人所射。 吴歌运气,快速一闪,直接闪过了箭雨的同时落于一边的平地,他的眼中瞬间掀起了暴风雨,“胡洃,你想做什么?” 胡洃微微一笑,“还不明白吗?圣王陛下,今日,就把你的命留在这里吧!” “你……” 吴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感受到了身后阴寒的气息,下意识回头之时,两个蒙面黑衣人高高的跳起,手中的短箭闪着寒光,那无情冷漠的双眼好像野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吴歌下意识偏头,险险的躲过了来人的攻击,而他也狼狈了身形不稳而摔倒在地…… 胡洃眯眼,挥手,一扬,“放!” 箭雨再次放了起来,连带着那两个黑衣刺客一起射了过去,为了成功而舍弃该舍弃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手段。 连带着两个杀手一起,胡洃命令箭雨而下,丝毫没有留情。 吴歌躲过了箭雨,同时,一队黑衣人出现了他的身边,伸手挡开箭雨的同时扶着他一起离开的胡洃的攻击范围,大量的影军出现在这个院子中,将吴歌护在了身后。 退出了战场,吴歌怒火冲冲,他瞪着胡洃,“胡洃,你说话不算话!” “呵,动了本相的儿子还杀了本相的妻子,本相于你们龙真早就不死不休!”胡洃眼中也浮现了怒火,自然他知道那林咏月就是池咏月,也就是龙真的棋子之时,他的心中早就把龙真的记恨到了心底。 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些人。 “来人,杀!”吴歌生气的挥手,没有想到这个胡洃骗了他。 吴歌的命令一下,大量的影军直接出现在空地,一个个目光冷冽手中拿着武器直接冲了过来……朝着胡洃冲了过来。 胡洃本身武功不高,眼前这些影军要冲到他的面前之时,一道鲜红的身体露出修长又雪白的美腿横扫,硬生生的将那影军的身体直接扫飞,撞到一边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最后连人带壁一起向后倒去…… 可见破坏力之大。 “没事吧?” 胡洃看着眼前性感火辣的女子,他愣愣摇头,“没事,姑娘是?” 鲜于灵帅气的撩了一把长发,性感轻笑:“鲜于灵!” 胡洃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多谢鲜于族长相救!” 鲜于灵挥了挥手,她飞快的冲入了影军之中,明明是一个性感又火辣的女人,可是战斗起来,那雪白的肌肤之上沾满的鲜血让她不仅仅是的性感,更是魔魅。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掌,可是却能硬生生的刺入敌人的心脏,狠狠的挖出那还能跳动的鲜活心脏用力一捏,残暴又血腥的笑着。 茶尼族的战斗方式与所有人一族的人都不同,与赢族也有几分的不同,他们更加的理智,却也更加的残暴。 不会沉在战斗的快感之中,可是却会残酷的虐杀敌人,让敌人敬畏自已,从而奠基王者的地位。 属于王者的高傲。 鲜于灵的身后,还有一队天波族人,他们站在远处攻击着吴歌,高超的箭技可以完美的绕过茶尼族人,从而一箭刺入影军的心脏…… 同时,另一边,此时正是半夜时分,乐正心神不安的从房间走了出来,随手扯了一个影军问:“圣王陛下在何处?” “对不起,陛下的行踪卑职不知!”影军低了低头,不管是真是假,他没有说出吴歌的下落。 乐正心神越来越不安,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消息,早早的,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挥手,招来乐瑶,乐瑶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爷爷!” “你负责监视的龙真圣王,他去哪了?” 乐瑶低着头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弯腰,“刚刚有人来报,龙真圣王带着他一半的人马离开了这里,疑似与丞相胡洃得到了接触,估计能把他拉入龙真的阵营!” 乐正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三个时辰前!”乐正没有说谎,而是十分真实的回答着。 乐正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奇怪起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准备撤离这里!” “突然之间为何要撤离?”乐瑶不明白,她好奇出问。 乐正袖子一甩,立马招来了自己的人马之后命令他们立马撤离,同时回头看着乐瑶那不解的模样,他沉声道:“龙真圣王出去了三个时辰,什么样的结盟需要三个时辰的?他那边一定出了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坏事,必须撤离~!” 乐瑶咬唇,“爷爷是不是太紧张了?龙真圣王那边出事也是他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乐瑶,你以为楚容珍当真就是你所了解的那般?从刚刚把她绑过来的时候老夫也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可是现在沉下心来想想,老夫不知不觉间落到现在的这个下场,不得不躲在这里无法出现在明面上,这一切是谁害的?” 乐瑶沉默不语。 “老夫从一开始小看了她,所以才会低估了她,从而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是相同的错误老夫不会犯第二次,所以这次的事情一定有蹊跷!” 乐正十分肯定的说着,他吃过一次亏就觉不会吃第二次亏。 现在躲起来闲来无事的事情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完全无法发现她有参与其中的情况。 然而再结合她以前的事迹过往,细细分析之后就能发现,所有事情之中没有她插手的痕迹,可是所有事情都会出现她的身影。 这次的事情也一模一样。 所以他才断定,这次的事情一定就是楚容珍做的。 而他,也是栽到了她的手中。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还来得及补救。 “那我们……”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龙真圣王那边一定是入套了,胡洃估计早就投靠了楚容珍,所以胡洃才会命令旧军队一起撤出皇城……龙真圣王这边的人马不过五万……看来,虽凶多吉少了!” 乐正轻叹,想到一时大意却让楚容珍把这张网给撒好,他的心中就升起一丝无法言语的憋屈。 同时,也升起了一丝战意。 现在局势不明,没有浮出水面的势力也不明。 结果未定,一切都不得而知。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60龙真覆灭的局,乱 260 乐正快速的带着自己的人马转移了阵营,凉陌得知消息的时候才快速的悄悄跟了去,同时,给楚容珍发了一道消息。 消息很快就到了楚容珍的手上,楚容珍看着凉陌传来的消息,她眯起了双眼,不由笑了出来:“乐正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让他逃了!” 非墨手中也同样得到了一道消息,那是来自于边境的消息。 听到楚容珍的声音,他微微一笑,“赢族与乐氏族人内乱之后快速的震压,同时管云假意的退出让龙真那边放松了戒备,司语带着军队绕到了司音所属的龙真身后,将龙真逼到了困谷之中……要么投降,要么饿死,龙真军队的结果算是定了!” “这么简单?”楚容珍有些惊讶。 “龙真圣王这次来这边估计带走了所有的影军,听说总人数五万左右,所以边境的龙真军队不过是一般的军队……想想也是,龙真哪来的财力将所有的军队都培养成影军?宁国经济由肆月商会一直控制着,他们的手中的矿脉也没有多少可用……本就缺银子的他们能训练出二十万的影军就很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全军都是影军?” 楚容珍这才猛得站了起来,她笑眯了双眼,“如此看来,龙真也就是一只纸老虎,焰国那边基本上不能多操心了,哪怕他们逃也无法可逃,华国出动的可不止二十万的烈焰军,同时华国五十万的精兵就布阵到焰国身后,龙真无路可逃!” “毕竟这是一场灭龙之局,华国自然会派出大量的兵力相助!”非墨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他站了起来,“走吧,是时候去接女儿了!” “吴歌这边被胡洃牵制住,再加上茶尼族的相助,五万影军对上一万茶尼族再加四十万的宁国旧军队,吴歌的赢面不大!乐正那老狐狸就是想到了结果才会急急的离开不打算参与,或许,他会把主意打到咱们女儿的头上……墨,快走,不能让那老狐狸带走女儿!” “好,走!”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快速的离开,同时,针对乐正又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乐正不是想逃? 她偏不让! 乐正带着自己的族人与叛乱的炎月军一起,总人数大约五万人左右,再加上最近几天从边境回来的人马,再加上乐正平时藏起来的后手,他手中的炎月军人数高达了十万人。【灵斗少女漫画/】。 十万的炎月军就等于五十万的普通军队……这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也是楚容珍不敢轻易动手的最主要原因。 乐正带着人马汇合之后就于城中扎营,与皇宫直接对方的同时又想着要不要去相助龙真圣王,这个想法刚刚升起的时候,皇宫之中炎月军直接出现,从未主动攻击过的他们直接朝着乐正的人马发生了攻击…… 乐正连忙让人迎点。 皇城之中的某个角落,那里离皇宫极近的地方,楚容珍与非墨几人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一片荒芜之地。 她的身后跟着燕北。 燕北全身是伤,是上次逃走之后所受的伤,这么多日来一直没有养好。 “就是这里?” “对,这里四处都是阵法,陛下要小心点!” 楚容珍皱了皱眉,“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炎帝!” “我知道,不过叫习惯了,所以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以后再慢慢改!”燕北呵呵一笑,有几分傻笑的模样。 楚容珍也不再计较这些了,反正这些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一个个心中都十分明白。 改不改是他们的事情。 反正她不是炎帝就对了。 燕北走到了最面前,他走到一处废墟的所在角落,蹲在地上,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方位好像在计算着什么,随后,他才起身走到一边用力的按压着一块石头…… 同时,地面发出沉闷之声,一个地下的通道直接打开……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一眼,看着燕北跳下去的模样,当下两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下去,同时,两人们身后的乐潜也就是乐夙的父亲,乐夙与乐潜两人还着一部分凤卫,一起走入了地下的阶梯。 这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阶梯,不断的旋转而下,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他们每走一步,一个油灯就自动的点亮,走到最后的地方,燕北停下了脚步,“用轻功过去,不要碰地!” 几人一愣,燕北率先的轻功跃了过去。 落地,平安。 学着他的样子跃过了最后一部分的阶梯,平安的落地。 “这里面的阶梯与那些油灯相牵,而最后一个油灯如果被点燃的话,连锁的机关就会启动,所以最后一个油灯不能点燃,这是墨谷之中常说的‘九九归一’,你们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每第九个阶梯就会点燃一个油灯?路们一路下来,总共点了八十个油灯,唯有这第八十一个油灯是不能点燃的,一点燃,所有的机关就启动了……” 燕北跟所有人解释着这个机关的启动方法,这是他上次吃过的一次暗亏,不小心点燃了最后一个油灯,让他差点没有死在里面。 数不尽的连锁机关接二连三,真的让他就把命差点留在这里了。 这可是他拿命换来的教训啊! 燕北摇了摇头,他按照着记忆与更改的预计路线,小心的,一步步的,朝着非颜所在的房间而去。 就在几人的前方不远处,一个满是烟雾缭绕的密室之中,墨绿色的花水之中,正泡着一个脸色十分苍白的婴儿。 婴儿不哭不闹好像昏迷了一般…… 千九一手撑着盆边细细的查看着,同时,有些担忧的皱眉。 目光,扫向了一边走进来的乐正身影时,他皱眉的动作更深了几分。 他怎么会来这里? 千九站直了身体,没有再看乐正一眼,而是伸手伸手墨绿色的水中抱起了非颜那瘦小的身体,拿着被子小心的包着她之后才从怀时摸出一颗药丸给自己吞下。 这墨绿色的药水是剧毒之物,哪怕是他这种避毒之体也十分的忌惮。 抱着非颜轻轻的哄着,千九直接无视了乐正。 乐正与千玉兰在一边交谈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时候,千玉兰的脸下露出了震惊又痛苦的表情,而且,泪也直直的流下…… “你说月儿她……”千玉兰听到乐正的话时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她伸手捂着唇,摇头,“不可能的,月儿她怎么会死?绝对不可能的!” “是真的,她突然下落不明,我猜是被人下了毒手了,你也知道楚容珍与她之间一直有些问题,所以很可能是她做的……” 千玉兰的眼中满是泪水,她不停的摇着急头,实在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死? 乐正伸手扶着她的肩,“别太伤心了,月儿的仇咱们一定要报,绝对不能放过任人,对吗?” “对,不管是任何人都不会放过,我要让她替月儿偿命!”千玉兰的眼中划过了狠唳,想到了她女儿的死亡,到现在下落不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时,她的怒火更重了几分。 “对了,楚容珍的女儿,现在如何了?” 好像是女儿二字刺激到了千玉兰,她猛得回过神来,立马朝着千九直接冲了过来…… 千九抱着非颜下意识一躲,皱眉,“姑姑,你想做什么?” “把这孩子交给我!”千玉兰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她瞪着千九怀里的非颜,眼中的毒辣根本无法掩饰。 好像不杀了这个婴儿就无法气消似的。 千九抱着非颜紧紧的皱眉,“姑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楚容珍杀了我女儿,我也让她痛苦一生!”千玉兰此时像是失心疯一般,她用力的瞪着非颜,咬牙切齿。 一边,乐正同样看着千九怀里的非颜,眯眼:“千九小子,你恐怕不知道吧,楚容珍杀了玉兰的女儿,你怀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之前不是说要把她当成牵制楚容珍的棋子?”千九的心一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一直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出去过,完全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下意识的要保护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妻子在他们的手中,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把一切的恩怨连累到一个孩子的身上。 大人的战争,与孩子何关? “楚容珍根本不在乎她的女儿,所以也不会做出这么多的行动,现在,她可是把主意打到了龙真的头上,对龙真那边殿开了一系列的包围,明显就是歼灭的行动,根本没有想到她的女儿还在咱们的手中就敢如此的行动,这样的她又怎么是一个爱孩子的好母亲?”乐正嘲讽笑了笑,想到楚容珍的狠心,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千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眼前有一件事情他明白。 楚容珍对他们下手,而他们恼羞成怒,最终,还是想要对这个孩子下手了。 千九把非颜死死的护在怀里,他逃过千玉兰的攻击,大声道:“不行,这个孩子的身上用了我鬼谷族大量的药材与毒药,杀了就一切白费,哪怕是做为药人本族长也要留着她!” “不行,千九,你必须把她交给我!”千玉兰气疯了,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千九的说法。 千九的眼中也浮现了怒火,冷笑:“不行?姑姑,我才是鬼谷族的族长,而你不过是一介普通族人,有何资格质疑我的决定?在这个孩子身上花费了鬼谷族大量的心血与毒药,这可是数十年都不一定能配置出来的剧毒之药,现在全部用到了她的身上,岂是一句说杀就能杀的?” 千九的眼中全是怒火,不像是为非颜而怒,倒不如说,他是在心疼他的药材。 最起码,他表现给乐正的模样就是这般…… 乐正眯了眯双眼,心中的怀疑直接打消,他呵呵一笑,“玉兰怒极也是正常……” “难不成乐族长也不认为本族长该交出这个孩子?要知道,在她身上投下了药材数不胜数,而且全部都是这个大陆所没有的,各族珍藏的药材有的放了上百年都舍不得用,当初交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活下去从而成为楚容珍的软胁,现在她没用了,本族长投下了镇族之宝‘烛龙’就这么白费了?本族长的话就放在这里,这个孩子本族长要了,哪怕是当成药人也不会让你们杀掉!” “千九,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表妹被楚容珍所杀,然后你还要抚养她的女儿?”千玉兰瞪大了双眼,眼底一片的伤心,好像千九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她是伤心透顶。 千九冷笑:“姑姑,我的表妹是你跟乐族长所生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鬼谷才不会承认外族人的血脉,你忘了?” “你……” “姑姑,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鬼谷不会承认外族血脉,同样,这个孩子我也不会交出去,我镇族之宝‘烛龙’早就融入她的血脉之中,杀了一切就白费,她必须为我鬼谷所用!”千九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强硬,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不会交出孩子。 千玉兰指着千九一阵大骂:“千九,我是你的姑姑,你怎么敢如此对我说话!” “正因为您是姑姑,否则一般的族长本族长早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为了一已私欲而把鬼谷族的利益放到一边,这种族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姑姑,‘烛龙’的价值事关我鬼谷的命脉,你不会不知道,然而却想毁了‘烛龙’?” 烛龙,这是鬼谷世代相传的剧毒之药,是世间唯一无解之毒! 任何生物都无法吞噬,任何药物都无法中和……根本没有任何解法的毒药。 只要利用得当,屠城,屠国,甚至可以灭绝这个世间所有一切生物……这是烛龙之毒! 是鬼谷从千年前就一直传下来的毒,只有被选定的族长才有资格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因为一不小心,这个世界就会成为冥界。 将无一活口。 “我……” “姑姑,多说无益,这个孩子我不会交,如果你要与我为敌,那也别怪我不顾及你的脸面了!”千九抱着非颜走到了一个门边,他按下了一个机关,快速的消息在了两人的面前。 乐正看着千玉兰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 没想到连一个孩子都杀不了,真没用。 随后,乐正才快速的朝着千九离开的门走去,门时,追了过去…… 楚容珍一行人在燕弱的带领下不停的寻找着机关的破解之法,同时,也找着她女儿的下落。 同时,几人的身上都大大小小的有了一丝的伤痕…… 同时,几人走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之中有八道门,楚容珍跟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 燕北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八道门,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门上刻着的‘生’字,想也不想的走了进去…… “等等!”这时,一道男声响了起来, 楚容珍与非墨回头,出声是一路来都没有任何言语的乐潜。 也就是乐夙的父亲, 他及时阻止了燕北走进去的身影,大声道:“生门不能走,这是我父亲的阵法,他常常在阵法之上会下别的迷阵,所以这并不是正确的入口!” 燕北抬起的脚一下子就僵到了空中,摇摇晃晃,一屁股摔到地面,痛得他咧嘴。 “有迷阵?” 乐潜与乐夙两人分开行动,走到一边细细打量着门上的字迹,再观察着房中的摆设…… 一些小碎石,一个石桌,几把石椅……还有一些油灯等等杂物…… 乐夙与乐潜细细的查看着,随后,两人分头都找到了一个油灯的地方,伸手,拿开了油灯,露出了油灯的底座…… 父子两对视一眼:“数三声,三,二,一!” 音落,两人同时动手。 用力的扭动着油灯的底座,这时,只见到八道门的上方阵阵的颤动,每道门上的字迹都开始变得不一样……父子两把座动扭动的方位到达一致的时候,第九道门出现了所有人的面前! 楚容珍等人一喜,正准备要进去的时候,一道身影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楚容珍几人想也不想的一掌拍了过来…… 非墨袖子一甩,将来人弹开…… 千九抱着非颜重重的摔到了一边的石墙上…… “千九?” 楚容珍定晴一看,发现来人是千九。 当下惊讶了。 千九听到她的声音,同时重重的咳了一声,猛得想到了什么,大声道:“门,乐正追过来了,把门关上!” 远处的乐潜与乐夙闻言,朝着燕北看了一眼,三人合力,立马更改机关的运行模样,将阵法的存在改变,硬生生的将千九出来的这道门直接关上……远远的,能感受到门中传来的气息,还不待乐正过来的时候,门直接关上,将他的身影直接阻在了里面。 千九会在地上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同时,身上也有着不少的伤痕。 楚容珍立马走了过来,“怎么了你?” 千九把手中的孩子送到了楚容珍的手中,笑着摇头:“还好你们过来了,不然我跟她估计都活不了!” 楚容珍连忙过了孩子,看着自己的女儿正睡得香甜,当下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向千九时目光之后也带上了几分感谢。 千九咳了几声,唇角有一丝的鲜血,是逃跑的路上被乐正所伤。 他本身不太会武,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学会的武功,想要从乐正的手中逃掉基本上很困难,要不是墨谷族的老爷子偷偷的教他机关开启之法,他也无法成功的逃离。 “谢谢你,千九!”楚容珍十分诚恳的道谢着,她没有想到千九会拼着身死的下场替她带出女儿。 因为乐正赶在了她的前面,所以她的女儿情况十分的危险,要不是千九,她估计就真的会失去一切。 最终,她还时有些小瞧了乐正的临时反应,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迅速太多。 伸手拿出了内伤的药递给他,千九摇头,自己拿出了一颗药吞下,“我的身体一般的药物不管用!” 看着千九吃下了药之后,非墨走到他的身边用内功替她疗伤,同时,楚容珍几人也静等着。 现在,只等千九没事之后就立刻离开…… 就在非墨给千九治伤的时候,突然,房间之中石门开启,乐正眯着双眼看着房间中所有人,当下狠唳的轻笑出声:“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 所有人瞬间人的警戒,走到了千九的前面,怒目对着乐正。 特别是乐潜,他看着乐正的嘴脸心中是说不清的哀伤,祈求道:“父亲,收手吧!” 乐正的目光扫到了乐潜的身上,同时,他眯起了双眼,“老夫说怎么一个个都不太听话了,原来,是因为你啊!” 想到最近发现的事情,他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乐潜之时更加的凶狠无情了。 乐潜痛苦的看着面前的乐正,突然,他双腿一软,跪到了他的面前,“父亲,孩儿求您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人生到头不过黄土一杯,何必要去争这些虚名权势?” “逆子,你懂什么?这个天下本就该是咱们乐氏一族的,是轩辕炎月忘恩负义!”乐正看着自己的儿子下跪,当下心中的怒火更盛了起来。 他怎么有这么一个无用的儿子? 要是他能像满儿一样能干就好了,他也不用现在年纪一大把还要跟一群年轻人争这个天下。 “我是不懂,千年前的事情,不管到底如何,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乐潜同样痛苦的看着乐正,他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这件事情,他现在不停的承受着痛苦。 妻子死亡,女儿成为了杀人机器…… 他这算是什么? 难不成真是前世作恶太多吗? 要不是他偷听到了一切事情的真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他一直生活在一个惊天谎言之中。 跪在地上,乐潜救着乐正,希望乐正能回心转意,可是乐正早就心魔入体,一心一意想要让乐氏得到这个天下,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反而怒斥:“逆子,老夫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乐氏的子孙?当年轩辕炎月如果没有我们先祖的相帮她会得到这个天下?可是最后她做了什么?她想毁了咱们乐氏,想杀了咱们乐氏,否则乐氏先祖又怎么可能会暗中扶持龙真暗中灭杀了轩辕炎月与她的眷属?” “什么?”乐潜瞪大了双眼。 乐正猛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好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当下也豁出去了,他如实道:“你没听错,当然轩辕炎月会被龙真暗杀就是咱们的先祖做的,当时轩辕炎月在平定天下之后就对咱们乐氏产生了杀意,先袓买通了公仪族的人对她下手,随后,又与龙真合谋,帮助龙真灭杀了她……不过在动手的时候,她却下落不明了,龙真对外宣布她已死,屠杀了大半的炎帝眷属之后强逼他们牵下了千年契约……哼,知道吗?当初轩辕炎月与我们袓先约定将来平分这个天下,可是她却独占了这个天下,将所有的成果都占了……” 楚容珍不可思议的盯着乐正看,有些好奇,“龙真是你们先祖挑拔才会对炎帝动手?那为何龙真成了这个大陆的霸主,而你们却隐世于苍山之中?” 好像一下子就刺到了乐正的心,他皱眉,胡子轻颤:“龙真事后反悔,我乐氏一族本不会武功,自然不是对手!” 楚容珍扑哧一笑! 噗!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活该! 相比于楚容珍的嘲笑,乐潜则是完全不认同的看着乐正,“父亲,这些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孩儿不明白,过了千年的事情为何一定要提起来?就乐氏的族人来说不过十五万,难不成想让十五万的族长成为这个天下的霸主不成?这个世界不是千年前?咱们乐氏一族也无法像茶尼族一样用武征服一切,您这样做只会将乐氏一族带向毁灭!” “这么几百年来不停的用灵族人的血寻找出了内力增强的办法,让灵族的女人与我族通婚,生出来的男儿一个个武功高强,生出来的女儿都是上等的修炼炉鼎,现在咱们乐氏一族的武功不会逊色于茶尼族,如何不能成为这个在天下的霸主?” 乐正的语气让乐潜怒极,他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你简直不可理喻,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乐氏一族是孩儿的宗族,绝不会允许在你的手中走向毁灭!” “你要与老夫为敌?”乐正眯起了双眼,眼中,杀意大起。 “是父亲要毁了乐氏!”乐潜怒极了,也恨极了。 “逆子!”乐正一声怒吼,朝着乐潜直接动手。 不过乐潜还没有动手,一边的乐夙关心他的伤势,所以上前一步接下乐正的一击,同时,他不得不后退好几步,震惊的看着乐正那雄厚的内力。 他瞪大了双眼。 从来不知道,他的爷爷还是一个内功高手,高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乐正甩了甩手,手好像有些发麻,像是赞赏一样看着乐夙,“夙儿不愧是族中第一高手,老夫的心血!” “你会武?”乐夙伸手擦了一把唇上的鲜血。 “哈哈哈……当然,老夫自然会武……不过这灵族圣女的血与别人就是不一样,三十年前就让老夫内功大成!”乐正哈哈大笑,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楚容珍与非墨的表情同时一凝。 灵族圣女? 不就是纳兰清的母亲? 果然…… “老夫武功天下无人为敌,你们都必须死在这里,来人啊,动手!”乐正一声领下,乐氏族人立马一个人手拿武器朝着楚容珍一群人刺了过来,楚容珍手中的天缠丝瞬间如蛛网一般散开,蚕上泛蓝的光泽让那些轻易的乐氏族人瞬间毙命。 同时明白,她的天蚕丝有毒,而且只是接触到了皮肤就会死亡的剧毒。 两个乐氏族人被楚容珍的天蚕丝缠上,瞬间,他们的脸色大变,身体剧烈颤抖的情况下失去了气息。 天蚕丝甩开两人,她双手操控着蚕丝目光冷冽的扫向所有人,乐氏族人一个个不敢轻易的接近。 直到非墨收气,千九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之后他才伸手扶着千九站了起来…… 对上楚容珍关心的双眼,非墨点头:“没事了!” “嗯!” 从凤优的手中抱过孩子,她退到了非墨的身边,同时,将战场交给了非墨一行人。 非墨与凤优两人的内功十分的强大,仿佛可以看到他们周身的气浪翻滚着……凤优对付乐氏一族人,非墨则是扫了一眼一边被乐正一把掐住脖子的乐潜一眼,单手成掌,拍向了一边的乐正。 对于眼前这位华国华帝乐正还是了解的,有武功,可是并不高。 当下,也就没有在意的伸手…… 手与非墨一掌对上,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却被拍飞撞到了一边的石墙,直到身体的疼痛传来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不对劲。 手中的乐潜被非墨救了下来…… 乐正唇角渗出了鲜血,他盯着眼前的非墨很久,最后,他试探性开口,“没想到华帝的武功竟会如此之高?” 非墨皱眉,不语,手中强大的力浪朝着乐正袭了过去,凌冽罡风仿佛要把他切成碎片般。 这是第一次跟非墨对上,乐正同样袖子一甩,内力还击了回去,不过依然感受到了他那强大的内力,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仔细的盯着非墨看了很久,猛得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直接拔高:“你不是龙墨渊,你是楚容珍的男人非墨?” “呵,还没有蠢笨如猪,恭喜!”非墨薄唇轻挪,嘲讽的话语慢慢的说了出来,冰冷渗人,危险阴寒。 “你……”乐正语滞,怒火更重。 他站了起来,正要准备对非墨下手的时候,乐氏族人来到了他的面前,“族长,刚刚得到消息,龙真圣王兵败,下落不明!” 乐正一惊。 楚容珍与非墨同样听到乐氏族人的语,两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下落不明? 没事,哪怕只是下落不明也没事,因为这就表示成功了。 乐正的脸一黑,不甘的盯着几人一眼,“哼,这事不会完,给老夫等着!” 说完,乐正快速的离开。 楚容珍抱着孩子大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乐正还是别管了,先去把那龙真圣王抓到再说,不能让他与乐丄汇合!” “嗯!”非墨虽然不想这么放过乐正,明显,乐正的身边的人马一定不止这些,再加上女儿救了出来,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随后,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离开……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楚容珍觉得眼前闪现了一道身影,还没有来得及的反应情况下非墨抱着她与女儿一个转身,来人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后背之中…… 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楚容珍的脑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抬起一脚踢了过去,手中的天蚕丝直直的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千玉兰双眼阴狠的盯着她,“你杀了我的女儿,偿命来!” 随后,她就失去了气息。 楚容珍的天蚕丝有着剧毒,光是靠着皮肤就能毒入心扉,更别说天蚕丝直接从心脏穿入? 千九看着千玉兰失去气息的模样,眼中划过不忍,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的走到千玉兰的身边,冲着楚容珍微微点头,抱着千玉兰的尸体直接离开…… 楚容珍皱眉,最终,她的心被非墨的伤所吸引。 “墨,你的没事吧?”看到了非墨脸上黑的模样,楚容珍当下心中一紧,心中惊觉。 不好,是中毒了! 非墨摇头,他示意她不要惊慌,他没事。 不过脸上的黑气息却看起来不是没事的模样,当下一阵头昏脑胀,差点就站不稳。 一边的凤优见状立马冲了过来伸手扶住了他,学着非墨与楚容珍一行人立马离开。, 宫殿之中,不少人都等在门边观望,有些担忧、 楚容珍与千九在房间里面待了许久之后,千九才出来,冲着所有人点点头,示意没有大事之时一个个才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没有出来,而是陪在了非墨的身边。 非墨身上的毒她与千九都不能动,因为千玉兰不知道下了什么毒药,而是很明显是极为剧毒之物,千玉兰曾经可是鬼谷族的少族长,她的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下的明显就瞬间毙命的毒药,可是非墨的身体之中有她培养起来的蛊王,在毒素入体的一瞬间蛊王瞬间就清楚,他的身体之上出现了大量的蛊王纹,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蛊王在进食,容不得他人插手。 这就是蛊王那霸道的性子。 她与千九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等着。 等着蛊王是否能够吞掉那毒素,蛊王的霸道性子可不会管你喂的是什么药,它只会吞噬,哪怕你下了解药它也会吞得一丝不留。 直到蛊王纹慢慢退下的时候,楚容珍才一喜,千九立马伸手把脉,发现他的身体之中毒素残留只有一点点的时候才明白他身体之中的异样,同时也能想到他的身体一定是楚容珍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多问,直接解毒。 给非墨解完毒之后,千九走了出来,外面抱着孩子等着的鲜于灵走了进来,把孩子还到了楚容珍的手上。 楚容珍心中一片冷静,因为她明白非墨会没事。 所以当下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侧坐在非墨的床边,静静的等着他苏醒。 鲜于灵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忍不住的轻劝,“你不要太担心,非墨会没事的!” “我没担心,他的身体中的蛊王我还是有自信的,一般的毒根本耐何不了它!”楚容珍的语气很平静,很平静,确实不怎么担心,反倒是心疼。 没事干嘛替她掺一刀,身上的伤口才是她有些心疼的。 “好吧,我还以为你会……嗯,担心,惊慌!” “怎么可能,我就是有些心疼,看来要好好让他补一下血……又不是吃肉,真难养!”楚容珍有些为难的抿抿嘴,虽然是抱怨,可是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幸福。 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到了她的腰上,隐隐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传来。 耳边,是非墨那清锐的声音,还有着不满,“你说谁不好养?” “你醒了?”楚容珍回头,眉目之间是兴奋开心的神色。 非墨伸手环着她的腰,把头放到了她的肩上,伸手轻轻的抚着睡着的婴儿睡脸,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要是不睡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平时就是这么说我的坏话,我哪里不好养了?”有些孩子气,也有些愉悦,非墨趴在她的背上像只大型的玩偶一样,格外的有趣又美丽。 他眯眯双眼,伸手,从楚容珍的怀里把女儿抱了起来,小心的,又有些手生的摇呀摇……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老爹怀里睡得不太舒服还是说怀抱太硬,非颜从睡梦之中苏醒,撇撇嘴,直接不给面子的大哭了起来。 “啊……别哭,乖,别哭……” 非墨有些慌了,这女儿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 无论他怎么哄,这闺女却怎么也不给他面子。 楚容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好笑的眯了眯双眼,“果然女儿还是喜欢我的!” 伸手,接过了女儿抱在手里,伸手扯了扯衣领,非墨这才了然。 这小袓宗是饿了。 目光,悠悠盯着非颜嘴下的那一抹雪白,目光之中快速的划过光,可是最终却只有深深的无奈…… 最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闺女霸占了,哎…… 无力的倒回了床上,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也惹得楚容珍开心的笑了起来。 鲜于灵把孩子交给她之后看着两人的举动,特别是看到两人之间爱的互动时,她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道:“龙真圣王逃走的下落找到了,我去处理一下,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世界了!” “嗯,辛苦大嫂了!”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61龙真覆灭的局,困兽 261 鲜于灵横了她一眼,轻叹,“哎,老娘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来啊,天天看着同一张脸老是羡慕得慌,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鲜于灵才不甘不愿的离开,去接着办没有完成的事情。 鲜于灵离开了,非墨的动作才更加的放肆起来,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非颜吃奶的模样,双手枕头,撇嘴。 “没想到那个女人的毒还蛮厉害的!” “废话,鬼谷族的前任少族长,毒术怎么可能不强?”楚容珍横了他一眼,不忘抱怨,“下次别再这么傻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不是用天蚕丝吗?不是可以踢开吗?” “当时来不及反应,再说了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我容不得你有任何的意外!”非墨的话让楚容珍差点眼眶红了,明明听起来十分平淡的话,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的煽情呢? 楚容珍伸手掐了非墨的腰一下,怒道:“不管,反正不准有下次了!” “遵命!” “哼!” 楚容珍喂完了非颜之后再给非墨换了换药,随后,鲜于灵那里送来的消息,吴歌被他们围困到了某个地方,不过不太容易抓出来。 因为吴歌躲到了一座寺院之中,那里背后是断崖,前面就是陕道,从下而下想要攻上去,有些麻烦。 而且吴歌总共人马大约有五万,胡洃的军与他的五万人马相拼,硬拼着重伤无数而损了他大约三万的人马,带着两万人马吴歌躲到了这寺院所在,占领高处想要等着解围。 而想等着估就是乐正了。<> 乐正的炎月军被海东野的炎月军完美的牵制住,无法战胜却也不会让他们离开去救吴歌,被硬生生拖在了原地。 行动的是鲜于灵的茶尼族,还有莫邪族,天波族,三族,总人数回起来大约五千。 其次就是有五千的凤卫,一万的龙煞军……再加上胡洃现在调来围攻的二十万宁国旧军队…… 吴歌必败,哪怕这么多人都攻不下高底,可是就是困也能困死他。 不过楚容珍不打算等下去,一是她没有耐心,二是她也不想等。 吴歌不处理,乐正那里就不能松口,牵制乐正的同时也是牵制了自已炎月军。 吴歌这里必须快速的处理。 楚容珍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把孩子交给了凤优,别人她都不放心,再说了,她的身边全是男人,一个个大老粗的根本不会带孩子。 凤优的心思细腻,是她唯一能放心的。 让凤优照看孩子的同时照看非墨,随后,她急急的离开。 凤优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一时半会真的回不过神来。 美丽的双眸愣愣的看着怀里正扯着他长发的非颜,好半响,他黑着脸…… 因为非颜好像没有吃饱还是怎么的,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胸口。 因为是暗卫,所以身上的衣服一般穿得都比较贴身,比较少,这样也比较容易行动。 可是没有想到,没有牙齿的非颜张口一咬,硬是让他直接黑下了脸…… 想要一把扔开她,可是又想到她是主子的女儿,就这么,他僵硬不动。<> 身体绷得紧紧的,他像是石化了一般,任由怀里的非颜一直吸着……好像久久的吸不到想喝的,非颜立马大哭了起来,让凤优下子又是慌了手脚。 抱着她在原地不停的动来动来,轻摇,“乖,不哭,不哭……” 非颜却不停的哭着,不停不停的哭着,急得凤优决定还是去找自己的主子,这孩子他是没法带了。 用轻功一跃,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非颜不哭了,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突然,她又笑了。 咯咯咯的直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般。 凤优瞪大双眼,他真不明白婴儿是怎么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停下脚步,非颜立马又哭…… 他轻身一闪,非颜又笑了。 凤优这才明白她估计是喜欢这种飞高的感觉,当下试探性的停下脚步,看着她的哭脸时立马又飞跃到了另一边,又看到了她的笑脸…… 所以整个宫殿之中能看到凤优抱着一个婴儿不停的飞来飞去,最后硬生生的耗尽内功差点虚脱,当然,这是后话。 楚容珍得到消息去了鲜于灵说的地方,从上而下看着上面的隐隐可见的寺院还有摆阵列兵的影军,她微微皱眉。 这地形不得不说真的让对方占尽的便宜。<> 山上的水源可以得到保证,背后是断崖,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了,不,或许是轻功高手都爬不上去…… 前方的只有一道山道可以上去,因为四周全是瀑布与水流的区域,还有一些沼泽,所以人根本无法行走……为了开阔视野,四周的树都被确定砍断,所以根本不能悄悄的进入…… 这是哪个笨蛋把人逼到这个地方的? 简直就是给自己填麻烦。 鲜于灵摸了摸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感到有人在骂她。 绝对在骂她。 因为她的耳朵发热了。 胡洃听到她过来的消息就立马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胡实,胡实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间情绪有些失控,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胡洃:“珍儿怎么来了?” 楚容珍一愣,随后想到这个称呼是她自己要求的。 “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胡叔辛苦了!”楚容珍十分自然的点头,这一声称呼却让胡洃真的心情复杂,不过他也格外开心的扬起了笑容,指着上面的影军,道:“敌人的能力太强,一个个内功高强,有的身体素质十分出众可与茶尼族相比,有的内力高超可以玄鸟氏相比,而有的人则是会毒,与鬼谷族十分相似……” “影军的能力确定十分的出众,他们的能力可以说是取各族之长,不过唯一不同的,他们有这些能力的同时一个个都是内功高手!”楚容珍皱眉,她伸手抚着下巴,挥手,凤华从暗中走了出来。 “凤华,说说现在的情况!” 凤优看了胡洃几人一眼,随后点头:“目前的情况就是他们不出来应战明显在等乐正的援兵,而乐正从边境撤回的援军与龙煞军烈焰军的行军速度一样,不过几日,估计就会同时到达这边……龙真圣王可能在等紧随而来的龙真军队吧,到时,是全面的战争!” “龙真军队?不会有的,他注定要失望!”楚容珍冷笑,表示有些残酷的冷意。 胡洃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可是没有说什么。 他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乐正的人马球被牵制住了,可是也就在这几天的事情,乐正抽出来炎月军与珍儿楚国与华国的军队一到,到时,就是全面战争,这也是龙真圣王的解困之时!”胡洃看向了楚容珍,他淡淡的开口,也是在提醒。 楚容珍认同般的点头:“确实是这样,所以在双方人马到达,战争全面爆发之时要处理这龙真圣王……一个困兽罢了……” 楚容珍与胡洃几人走到中帐大营,这里是军队驻扎的地方,因为无法攻,强攻也只是自寻死路,所以胡洃命令军队休整不得异动。 帐中,楚容珍与几人坐在一起,一起商量着要怎么处理。 鲜于灵:“我说也虽想这些,要不让我茶尼族打头阵,反正天波族也在,我们近身作战,天波族远程攻击,敌人不过两万,怎么也不可能会输~!” 鲜于灵是最没有耐心的,她也性格也是阳火爆的,所以当下决定要硬攻。 楚容珍摇头:“不行,先不说别的,我楚容珍从来不会用自己人尸体铺向成功道路的事情,这是暴君,枭雄才会做的事情,咱们现在闹到这样不过是为了能幸福,不过为了能安居乐业,与咱们一开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了……” 鲜于灵:“可是……” 楚容珍态度不变,“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成为敌人,现在我们是朋友,我不会牺牲盟友达成自己的目标,因为我不是帝王,也不是霸主,所以不能做这种事情!” 鲜于灵有些讶异她的坚持,当下皱眉,“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怎么反而怂了?我们都不会在意的,战场不就是这般?” “我爷爷教过我,谋士有两条道,一条谋者之道,一条乱世之道。乱世之道就是为了自己的君主屠尽天下将他送往天下至尊的道路,我没有要服侍的君主,也没有想要送到天下至尊宝座的目标,所以我的道不是乱世之道,而是谋者之道!一个好的将领不是打了多少的胜仗,而是在打下胜仗的同时保留了多少士兵的性命,无伤的战争那绝对是幻想,可是我们这种人还是会偶尔幻想过,能不能降低士兵的损失而赢得胜利……士兵是我们的棋子不错,可是却是用一个少一个的棋子,其实是宝贵不能损伤的……” 不知道为什么,鲜于灵心中是想笑的。 想笑她的天真。 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赢了战争才会让自己的士兵死得才有价值。 什么减少士兵的损失,这根本就是幻想。 战场之间瞬间就是几万,十几万的士兵死伤,这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明明可笑到想要发笑,她却笑不出来,反而红了双眼。 茶尼族是亲身体验过战场恐怖的存在,因为喜爱战斗,所以更加的明白战斗的残酷。 从未有人对茶尼族的人说过:别冲得太前面了,我不看到你们死伤。 每个提起茶尼族,赢族的人,哪个不是心存利用与害怕? 只知道是一柄锋利的剑,却从未想过,他们的也是人,也是血与肉所筑成的存在,也是会死的。 扭头,她不太适应这种感伤的对话。 好像拒绝再提起这件事情般。 不过她的沉默也表示认同了楚容珍的话语。 楚容珍同样微微一笑,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利用茶尼族,他们的死伤也会与她无关,因为她以前为了烨儿走向了谋者的隐之道,为了巩固烨儿的皇位,她可以屠尽天下一切。 可现在不需要了,烨儿的身边有很多的能人,而且他已经坐下了王者之位,现在这个天下不再会有威胁到他的存在。 她不需要再走隐之道,也不需要用残酷的手段去战斗。 苍山各族都是她的朋友,曾经都给了她很多很多的帮助,不管以后会不会成为敌人,现在哪怕是为了感恩,她也想尽可以的保留下他们的族人。 这也是她楚容珍对各族的敬意。 鲜于灵不再提这件事情表达了沉默,四周的人们却也十分惊讶的看着她。 她的言论实在太不像是一个谋士一个将领可以说出来的话了。 无论放在谁的耳里都会嘲笑她的天真。 可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时,他们一个个什么都说不出来。 景天皱眉,他想了一下,道:“如果不强攻的话就只能奇袭了,所有路都被拦下,根本不可能还有别的路可走,除非天空了……”景天的话一出自己反而笑了。 人又不会飞,如何走天空这条道? 胡洃与胡实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觉得这个团体还是有趣,这明明是战场,可是提出来的办法却天马行空。 虽然有无厘头,可是却让人无法生厌。 胡实轻轻一笑,倒没有带着嘲笑,他摸着下巴眯着双眼:“人又没有长翅膀,这里四周地势没有更高的地方了,哪怕是纳兰清的天空军队的话想要起飞都没有一个可以起飞的地方吧?” 景天挑挑眉,表示他也没有办法。 倒是一边的胡洃喝了一杯茶,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楚空珍,道:“珍儿,我记得天波族人的射技很强吧?听说他们射出来箭比一般人要远很多,如果用他们用箭的方式传射火与毒,如何?” 楚容珍一愣,没有想胡洃这种保守派的人也会提出这种大胆的想法,用箭射到山顶?这可不是一米两米远的距离。 不过,她看了看地图,道:“距离太远了,山下到山上怎么也不止五百米远,估计有千米左右……天波族的射技再强也到达不了两百米,估计不太可能!” 楚容珍皱眉。 天空军队? 纳兰清的天空军队她有见识过,可是好像有一件十分重的事情她想不起来…… 伸手揉了揉头,她细细的想着。 零一直站在楚容珍的背后没有半会的动静,突然,她道:“要不要再试试以前那般,用谈判的方法?由属下去判,再借机行事?” 零的声音与楚容珍的一模一样,胡洃与胡实听到了时候才格外的惊奇。 鲜于灵拍了大腿一下,“对啊,零跟珍儿长得一模一样,上次不就是用这种方法骗到了别人吗?我可是听说了,你跟零经常换身份骗别人,来来来来……零,让姐姐看看,你跟珍儿到底有多像!” 楚容珍横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她回头看着零认真的模样,也是摇头:“驳回,咱们上不去就是最大的麻烦,你上去之事带的人肯定不会多,闹起来也无法从两万影军中脱身!” “她与珍儿长得一模一样?”胡洃的重点在这里,他很好奇。 鲜于灵来了兴致,点头:“对啊,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说零与珍儿长得一模一样,两人走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她们两人经常互换身份骗人玩,太讨厌了!” 胡洃更好奇了,“真的?一丝一毫都分不出来?世上有如引相似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鲜于灵也被胡洃那好惊的模样给吓到了,一个大老爷们露出一个好奇宝宝的表情,当真无力接受啊! 胡洃这才摸摸鼻子,目光,却一直在零蒙面的脸上打量着。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撑着头目光之中一片沉思,她在思考着。 思考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要怎么行动才会完美的得到解决。 楚容珍轻轻的敲着桌面,她猛得看到了地图上方的地势,再次天马行空的思考了起来,“有人会训练飞鸟吗?” 胡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有些好笑:“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如此多的飞鸟,再加上这种存在的人也要派人去找,估计要花些时间,如果暂时没有办法的话倒是可以试试派人寻找训曾师!” 楚容珍垂眸,花时间找的话并不是她想要的,看来是不行了。 这时,天空燃起了信号弹,楚容珍听到声音从主帐之中走了出来,目光看着天空上的信号弹直接出神…… 凤华以为她是在意天空的信号弹,所以马上解释:“这是肆月商会的信号,为了全面战争做的准备,属下之前遵从主子的命令让他们调大量的火药待用,这是任务完成的信号!” 楚容珍眯着双眼看着天空,“肆月商会这次来的是谁?” “是纳兰清本人!” 楚容珍:“……” 她猛得回头,紧眯着双眼,“没人跟我说过母后来这里了!” “属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凤华如实的回答着,他不也有任何的欺瞒。 楚容珍:“……” 对,也只有她只能做出这种事情,把战场地的事情一扔,她自己跑到贼窝来了。 那战场上的指挥的是谁? 很快,楚容珍让凤华去传话,纳兰清听到她的话之后立马就眼巴巴的赶了过来,一把推开主帐大门,抛了一个媚眼,“珍儿,想老子了?” 纳兰清还是一介男人的装扮,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一把野花,无视所有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鲜花配美人儿,我美丽的儿媳妇,请收下!” 楚容珍看了她手里的一把野菊花,冷漠开口,“你是想讨好我,让我在非墨的面前说说好话,替你圆一下你不在战场的事情?” “哈哈哈……”纳兰清一把勾着楚容珍的脖子用力的蹭了两下,“还是你了解我!” 楚容珍黑着脸:“……” 倒是一边的胡实是第一次看到纳兰清,当他看到纳兰清这么一个男人抱着楚容珍不放的时候立马战了起来,“放肆,放开你的手!” 纳兰清回头,目光扫了扫胡实一脸,“谁啊?学着别人管闲事,看来你的本事不错?” 胡实的目光放到了纳兰清勾着楚容珍脖子的手,咬牙,是真心生气,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不管你是谁,放开她,否则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他是浑,可是自然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时候就明白这是让他还债的时候。 母亲最牵挂的就是这个妹妹,所以他有义务好好的守护! “脾气不少!”纳兰清看了看胡实一眼,倒也不是很在意,不过目光看到了一边满眼震惊的胡洃时,皱眉,“咦?小胡子?啊,对,你在宁国,我忘了!” 胡洃瞪大了双眼,他指着纳兰清,“你……你还活着?” 纳兰清帅气的撩了一把头发,“当然,都说是祸害遗千年,老子怎么的也要活个千万年才行!” 胡洃:“……”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纳兰清用着那熟悉又惹人生气的语气说话时,眼中飞快的划过怀念,“当年一战,你不是死了?” “不死的话怎么嫁给龙泽?难不成真让他娶个男人?”纳兰清伸手抱着楚容珍,好像很久不见格外的想念,只有楚容珍心里明白,这货现在在撒娇,想要让她去跟非墨说说好话,不要计较这次她私自脱也不战场的事情。 胡洃看着她跟楚容珍的关系,“那么你果然就是清后,你是珍儿的婆母?” “老娘的珍儿厉害吧?比我当年差了那么一点,不过有我的风范!” 楚容珍与胡洃同时脸一黑:“……” 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如果你替我做成一件事情,我是跟非墨是我请你过来的!”突然,楚容珍开口,她的目光看向了纳兰清,果然,纳兰清一下子就上钩,坐直了身体。 拍拍胸:“要我做什么?上山摘星,下海捞月,什么都可以!” 楚容珍好笑眯眼:“放心,不是让你捞月与不是让你摘星!” 在纳兰清的好奇之中,她道:“我需要大量的,嗯,越多越好的信号弹,最好改良后之后的信号弹中可以放我毒药,随着信号弹的烟雾一起在空中消散……能不能做的?” 给纳兰清一愣:“……” 她想了一下,随后快速的摸摸头,看了一眼桌面的地图:“你要的话我也做得出来,反正现在备了大量的火药,拆一些下来就行了……不过啊,这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你确定?”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她指着地图的某个方向,“这个地方是敌方士兵守卫的地方,也是唯一的通道,所以带毒的信号弹朝这里释放,影军虽然会毒,可是在这种地方的他们一定没有大量的药材可以配解药,而且我不想信他们富有到可以人手一粒解毒丸,所以把他们的第一道防线攻下就行!” “然后?”纳兰清来了兴趣,如果真的强攻其实是打得下的,他们这边的人马这么多,哪怕是拿尸体铺路一定还能攻下这座山顶,不过到时死伤严重罢了。 这个丫头,估计是舍不得士兵送死。 “敌人的手中有火药,五万影军对上了四十万的宁国旧军队,死伤二十万还灭杀他们三万,这就其中就是火药的原因,否则也不会让宁国的旧军队死伤人数这么多。” “虽说是二十万,其中真正死伤的有几万?大部分是重伤,轻伤吧?” 楚容珍点头:“伤兵就没让他们上战场,本来就是一次牺牲之路,所以受伤之人没让他们参战了!”楚容珍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胡洃,这本来就是牺牲他的军师而消耗敌人军队的一个计划。 胡洃感受到了她的愧疚,微微摇头,以前或许他会生气。 然而现在不会。 哪怕所有军队葬送,他也心甘情原。 “照你这么说,那么龙真手中的火药没有太多……可是我得到消息,焰国所属的龙真人那边也没有多少的火药,可是肆月商会打探到,一开始的火药制造是在宁国开始的,所以很显然,宁国有一个火药制造的地方才对……” 纳兰清的话刚刚说完,所有人都听明白,皱眉:“宁国是龙真火药研究的地方,那么一定会有备下大量的材料……” “这寺院,这山,有可能是龙真以前的火药研究地,里面,估计有不少的火药!”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一下子就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他们手中有大量的火药却不行动,那就代表着等我们前进,到时,就可以将我们一举全部歼灭……胡叔下令不准攻击的命令很对,完美的躲过了龙真的火药攻击,否则到时死伤格外的严重!” 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纳兰清伸手拍了拍楚容珍的肩,“你胡叔我以前常说他是一个胆小鬼,不过在守这方面确实是一个奇才,估计也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才会命令不准进攻吧?否则一般的将领不可能一次攻击都没有就下令休整的事,多少也要试一下不是?” 胡洃呵呵一笑,他摇摇头:“清后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因为对龙真不熟悉,所以才会冒然攻击而已!” 不管是有意无意,楚容珍对于胡洃的爱才之心更重了。 这种人果然真的很厉害,完美到滴水不露。 哪怕是她也要下意识的想要攻击一次试试看,不会一眼就下今不准攻击,一定是他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不准攻击。 眼光毒辣,实在是一个奇才。 真想绑去楚国送给烨儿! 楚容珍看着胡洃的目光越来越深,让胡洃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已是不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当下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纳兰清对于胡洃是十分了解的,以前胡洃作为宁国的使国去过华国,交情不太深却也不浅,所以对他的能力明白几分。 同样,也明白楚容珍对胡洃起了什么心思。 想到灵彻告诉她的事情,她双眸一眯,眼中露出了几抹狡黠,低低笑了笑,突然道:“珍儿,是不是觉得这位宁国丞相的能力很不错,想要请去楚国入仕?” 楚容珍与胡洃一愣。 楚容珍看了胡洃一点,不掩饰她的爱才之心,点头:“胡叔大能,如果能在楚国入仕的话相信一定能为楚国带来不一定的改变,我是很希望胡叔能到我楚国为官,不知胡叔意下如何?” 胡洃握着要茶子的手一颤,眼中是一片的兴奋。 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想点头,多么的想要用力的点头答应。 可是不能……不能让她发现什么。 现在这样就够了。 他喝着手中茶水,掩下了眼中的激动,傲娇的讲着价钱,“楚国?那能给我什么好处?” 楚容珍轻轻一笑,“我可给不了什么好处,不过只是邀请一下罢了,这种事情可不是交易,强求不得的!” 胡洃的脸微微一抽:笨,随便开个条件他都可以顺着台阶立马下来,干嘛这么的直白? 不知道胡洃的心里话,所以楚容珍以为他是不愿意的,眼中,也划过一抹可惜。 桌下,纳兰清一脚踢到了胡洃的膝上,瞪着他:矫情,到时有你哭的! 胡洃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他偏偏头:“让我考虑一下!” 楚容珍双眼一亮,“好,只要胡叔愿意,可以随时派人跟我说,绝对欢迎!” “嗯!” 纳兰清看着胡洃的表情,当下差点直接笑喷,她真没有看过这么笨的男人,而且还笨得这么可爱的老男人。 不就是一个女儿都不敢相认,这是多胆小? 毕竟世上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胡洃注定不能像她一样大方的去与自己的儿女相认。 纳兰清见搞定了,当下一手撑着下巴道:“利用信号弹攻占第一条防线,接下来要怎么做?对了,这次我带了一万烈焰军过来,从背后断崖爬上去不是问题!” “烈焰军爬得上去?”楚容珍惊讶了! “当然,老娘可是按照特种兵来训练的精兵,要是这种小坎都爬不起来,老娘废了他们!”纳兰清瞪大了双眼,双手叉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楚容珍与所有人:“……” 那可不是一个小坎,而几百丈的悬崖啊~! “放心吧,我的烈焰军还是可以爬上去的,所以你们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让他们注意到背后,老娘就能爆了他们的小菊花……” 所有人再次黑了脸:“……” 林容珍轻咳一声,“如此,那就交给母后了!” “好说!答应我的别忘了……” “好,我明白,成交!” 纳兰清一手勾着楚容珍的背一副哥俩好,看得在场不少人一个个满头的黑线,对于纳兰清的性格而感到无语。 不过他们不会讨厌,反而有些欣赏她的自由散漫,是他们所有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商讨出了最适合的方式之后,纳兰清与楚容珍为别下令,制药信号弹与大量的毒药。 因为影军有抗药性,所以毒药一定要毒性较强的才行。 毒性较强的药材相对较难,不过这里是皇城,商铺药店很多,再加上炎月军占领了京城之后就把所有的药铺基本上垄断,大量的药材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要用可以随时拿。 五千凤卫个个是毒中高手,哪怕鬼谷族不在楚容珍这边也依旧能将这事完美的做成。 至于纳兰清那边,只要告诉了办法,任何人都可以做,胡洃的军队人数这么多的,随随便便做个成千上万的信号弹是很简单的。 做好这后绑在箭头之上,由天波族人射到两百米处的地方,正好算到引线燃完,信号弹向前发射,效果远远比预期的还要好。 天波族人们分成三批,胡洃的军队的士兵为他们装箭,他们充当着发射台,将手中的箭射到两百多米远的地方之后引线燃烧完毕,信号弹开始发射,脱离的箭头之后的信号弹瞬间朝着前方射去,有的甚到可以高达上千米的顶峰。 效果,远远的比楚容珍在商量的时候要好很多。 一开始商量的时候几人都没有把天波族人算进支,光是计算了一下信号弹所么射距离……现在加上天波族人的独特的射箭距离之后,信号弹最远的可以射上主峰。 整个山头,到处都升起了淡淡的烟雾。 纳兰清见天波族人所射出来的信号弹比一般人更加的远时,就让胡洃下令,一般的士令也搭弓,拉箭,于清晨的时候正式对吴歌所属的影军开展了攻击。 正在睡梦之中的吴歌听到声音猛得起身之时,一颗信号弹就正好落到他帐篷的外面…… 信号弹所行的轨道,就是药粉一路抹下的地方,极细的粉末随着风轻飘,被人吸入,落到人的皮肤上……一开始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得到影军的在意。 吴歌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什么事?” “报,敌袭!”士兵在慌乱之中来报,吴歌立马冲了出去,看着天空中之中隐隐划过的一条条烟雾线时,他皱眉,“这是什么?” “回陛下,第一道防线处有箭雨,而且敌人的箭头上绑上了疑似信号弹一类的东西,所以全部发到了山顶大帐……” 听着混乱之中传来的声音,吴歌眯起了双眼,眼中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冷唳,他飞身立于高处的,看着四击一片烟雾粉末在霞光之中出现的时候,他皱眉。 偷袭一般都是在半夜,哪有人在清晨开始攻击的? 他不明白,也沉得奇怪。 “整兵,不准乱,好好的守卫防线,不得让敌人攻破!”吴歌快速的下达了命令,他快速的号令了自己的副将等人一起放帐商议事情,同时,解决现在的问题。 另一边的背后断崖,楚容珍与纳兰清看着眼前这高耸入云的断壁之时,楚容珍皱眉。 这里地方想要爬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 因为这断壁太滑了…… 纳兰清回头看了楚容珍一眼,“你让人牵制他们的目光,不要让他们发现后背这里的事情,否则老娘的烈焰军可有些麻烦啊!” “好,我明白!” 纳兰清的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跟所有的烈焰军都是一样,她趴在壁上一点点的向上爬,同时,最上面最前方的烈焰军每到一定的距离就会放到一根绳子,尽量寻着可以系绳子的地方系好,这是后路,以防万一的。 看着一群人这么用爬的爬上去时,她才收回了目光,快速的翻身上马,回到了胡洃等人所在的地方。 攻击,一直没有停止过,先是由天波族与人一部的宁国旧军队一起射箭将原本的毒药与信号弹一起送入了敌方的阵营,烟雾缭绕之中,凤卫飞快的行走到茶尼族人之中,将手中的解药一一分配给了他们。 同时,将解药分下去之后茶尼族人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吞掉了手中的解药,一个个揉揉肩,活动一下筋骨,静静的等着号令。 楚容珍看着远处山中好像升起的浓雾般的模样时,她才觉得时机大约是到了。 吴歌一群人坐在主帐中商议着这次的事情,一个副将站起来道:“陛下,属下觉得太奇怪了,他们只射箭而不攻打……” “而且咱们第一道防线离敌人最少有两到三百米远,敌人的箭竟然能射过了,这绝对不可能!”另一个副将也说了出来。 吴歌冷笑:“天波族人的臂力与常人不同,加上他们自己的弓,射两到三百米也不是不可能,朕现在想听说不是这种空话,而是怎么解决!” “焰国大军应该很快要就能过来,到时发展成全面战争的话咱们的胜面更大几分,不过最近几天不能出战只能守,等待反扑的时机!”另一个副将也开口了,不过他才刚刚开口就得到了另一个副将的白眼。 双手抱胸,横了他一眼,“现在咱们都被打到面前了还要等?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保证活下去,而不是说这些空话。敌军多少万,咱们又有几万?这本就是一场无法赢的战争,为了咱们的大业,陛下必须要完好的活下去接着实行大业,而咱们的任务就是完全的辅助陛下达成一切夙愿!”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猫扑中文 262龙真覆灭的局,亲人 <>262 吴歌有些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副将,他一手撑着头,轻轻扣着桌面,“你详细说说!” “是,陛下!”那副将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朝着所有人拱拱手,“不是属下灭自己威风长他人之势,这很明显就是一场不能赢的战争,而且属下得到消息说是华队与楚国的军队不日就会到达这边,到时所引起的全面战争对于我们现在的来说是格外不利的,属下不怕死,但是必须要死得其所,所以属下建议陛下离开这里” 吴歌摇了摇头,“不行!” “陛下!” “朕不会扔下你们独自逃走,龙真在这个世界的立场越来越薄弱,可是大家还记得龙真的夙愿吗?”吴歌清锐的目光看了所有人一眼,一个个面面相视,最终点头,如实回答:“龙真的夙愿是破后重生,于这个世间的废墟之上建立龙真帝国,天下独一无二的国家!”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中一片火热的狂热。 龙真不是想要这个大陆,而是破坏这个大陆之后重新建立,一个只有龙真人的国家。 吴歌的身体坐得笔直,他点头,“不错,我们要的不仅仅是这个大陆,这个满是战争的大陆我们不需要,必须重新净化之后才可以,破后重生,于废墟之上插上龙真的大旗,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夙愿,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朕死了,依旧会有下任的龙真圣王,你们不用悲伤也不用沉得龙真无主,只要意志在,龙真永远不会灭,知道吗?” “是!” 所有人的情绪被感染了起来,一个个目光看向了吴歌。 是的,他们不在乎龙真圣王是谁,死了一个也可以有第二个,然而只有这个龙真圣王可以带领他们将这个世界破坏,破坏,破坏破坏之后再重建龙真的人,就是他们的王。 “这次朕不会退,这场战争必须打!”吴歌直接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语气坚定:“相信朕,朕会一直活下去,直到龙真大业完成,不会让龙真儿郎的血与泪白流,这个乱世,是龙真这三百年来最好的一个机会,所以每个人都是要死得其所!” “是!” “先祖的霸业,龙真的龙威,必须在咱们的手中重现!” “是!” “这次的战争不用保留,必须死守下去,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活下去,明白吗?” “是!” “” 像是宣誓一般,吴歌随后一声大吼,“迎战!” “是!” 幽影军不过三万人,可是三万人也是不怎么好对付的。 山下的楚容珍得知毒药全部发射完毕之后,她挥手,“下令,第一防线,进攻!” 楚容珍身边的景天得令,立马号令战鼓,一字按捺不住的茶尼族人们听到那是命令攻击的战鼓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双眼一阵发亮,眼中,飞快的划过十分兴奋又嗜血的笑容。 动作整齐,一个个目光紧盯着第一道防线之上的幽影军,细心听着鼓声停止的一瞬间,他们所有人瞳孔一缩,瞬间,像是一道闪电直接划过眨眼间,他们就出现在了前面数米远的地方 茶尼族人眯着双眼飞快的朝着前方冲去,幽影军看到茶尼族的身影时,领头之人大吼:“弓箭手准备!” 楚容珍幽幽的看着对方的行动,坐在马上的她轻轻挥手,“弓箭手准备!” 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动作,随后,看着幽影军的弓箭手像要放箭的时候,楚容珍的瞳孔也是紧紧一缩,拿手手中的旗帜挥下:“放!” 楚容珍的命令同时,对方统领看着眼前的茶尼族,道:“放!” 幽影军手中的箭射了出来,朝着茶尼族就要射去 本以为会射到茶尼族人的身上时,从他们的背后缝隙之中,一道道的利箭射了出来,强势的截回了幽影军射出来的箭时,箭带着更加强大的威力刺入了幽影军的心口 惨叫,一瞬间响起。 士兵回头一看,发现刺入心脏处的箭上还有火药的引线在燃烧,在他们惊恐怖的目光之中砰血肉与血雾瞬间升起,有的幽影军心脏口炸出一个血洞,有的是腹部炸出了内脏,有的是手臂中箭者被炸断了手臂 有的箭落到土地之中,炸得灰尘四起,直接迷了幽影军的视线 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茶尼族从远处高高的跃起,一个个嘴角带着冷锐的笑容,鲜于灵骑在黑虎的身上一跃而下,黑虎扑到一个幽影军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脖子。 鲜于灵从黑虎的背上下来,阴狠艳笑:“哟,龙真的龟孙子们,陪你们姑奶奶好好玩玩啊!” 落的茶尼族们一个个带着极大的破坏力,地面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发出一阵阵的发抖,随后扯着一个幽影军用力的一撕,如同撕着人偶一般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跟茶尼族人近身战斗,否则任你武功再高也无用,他们天生力大无穷就是天生的恩泽,是所有有想要也要不来的能力。 天生神力,看似轻轻一拳就可以砸得树杆断裂,如同朽木一般。 不能让茶尼族人近身,这是每个战场之中存活的人家都知道的,所以一开始他们也是用箭雨的方式,不让他们近身。 可是没有想到 为首的首领看着对面坐于马上的楚容珍,他的眼中一片的忌惮。 他没有看错,那个女人,就是她下令让天波族人做出的攻击时间,是她盯紧了自己的命令时间而下的手,摆明了就是要压在他的头上将茶尼族人送到这第一防线。 一旦近身,茶尼族可以说是这个大陆的王者,无人能敌。 为首的首领目光紧盯了楚容珍一眼,他立马大吼:“撤!” 撤字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茶尼族人一个人像只猛虎一样,一人拖着一人,绝不会让他们逃走。 一旦近身,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猎物放走? 他们茶尼族可是天生的猎人,到嘴的食物,可是绝不会放走的。 血雨,腥风,毒物,迷了所有人的眼,也让下方胡洃与宁国旧军队的士兵亲眼看到了茶尼族的战斗方式,也让他们亲眼看到了这其中的血腥。 他们是京城之中的护城兵,在龙真全灭的情况下就停止了反抗,不再有任何的反抗行为。 <><> 263龙真覆灭的局,疯子 263 “让老子尝一个又怎么样?”捧着手,纳兰清皱着眉,满眼的抗议。%し 而龙泽那美丽魔魅的双眸静静的扫了她一眼,“去洗手!还有,再让我听你自称‘老子’的……后果,你自己明白!” 纳兰清讪讪的收回了手,乖乖的走到一边去洗手。 楚容珍也走了过来,拿肩撞了撞她,“以前就有一种感觉了,你很怕父皇?” “切,谁怕他了?”纳兰清横了龙泽一眼,她下意识的反驳,不过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又难得沉默了下来,淡淡道:“也不是说怕,你不知道,你肆意自在习惯了,头上突然有一天压着一座恐怖的魔神,你说这滋味怎么样?” 楚容珍微愣:“……” “你怕非墨吗?”突然,纳兰清转移了一个话题。 楚容珍想了一下,“倒也不是的怕,就是不想跟他吵,而且他常常会迁就我,所以没有多少的感觉……不过跟非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差点小命都丢了,可以说是不太美好的初遇……” 纳兰清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你不知道,龙泽年轻的时候脾气太差劲了,那简直就是顺者昌逆者亡,老子跟他斗就没有讨过什么好处,次次被压着打!” “真的假的,你都斗不赢他?”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的眼中满是好奇。 “怎么说呢,龙泽别看他平时不说多话,他的脑子贼着呢,年少之时跟他不知道斗了多少次,没一次赢过他,反而被吃得死死的……特别是这货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简直就是像是开挂了,而我却是到了好几年之后才跟他一样想起以前的一切,你说我能斗得过他吗?”想起以前的事情,纳兰清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甜蜜,还有着怀念。 “真看不出来,我知道他是不爱吃话平时也不怎么笑,再加上关于他的传言太少,所以一直以前父皇很难相处……” “你别怪他,他确实难相处,不然以前也不会出现那种暴君之名!”话虽这么说的着,可是纳兰清的眼中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满满的爱恋。 目光,对上了龙泽射过来的锐利目光,幽幽盯着她:“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噢!” 席间,楚容珍一直在打量着龙泽,龙泽与非墨很像,长得格外的俊美,比非墨那清锐的美之中多了几分魔魅,是一种带着女性格阴柔的美丽。 她有些不明白,他所知道的龙帝传言是,他年少是有名的神子,心善,仁爱,常救百姓于疾苦之中……虽说是宫女所生的无权皇子,后来却因为这善良的心而成为了百姓心中最有威望之人。 不过后来,皇位之争,龙泽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子,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强大的靠山,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为弱势的存在。 可是皇位之中,纳兰清扶持年少龙泽打的败了纳兰凌所扶持的皇子,最终登上了大统之位。 那次的皇位之争听说极为的血腥,而当时还是丞相的纳兰清也是在皇位之争中一万敌军人头山做为贺礼,将龙泽迎上了皇位。 不过在迎上皇位后不久之后,龙泽的性格大变,宫中也传出他独留身为男子的纳兰清于皇宫之中过夜,而纳兰清不从,这闹得十分僵硬……之后,龙泽为了纳兰清不惜所有的一切,屠尽秀女只为了不准有女子嫁他,屠尽了所有人说闲话的朝臣,民间有任何时敢议论说纳兰清是男宠等闲言闲语的声音都会被他强势的一一血洗…… 好好的一个仁君在登基之后性格大变,成为了人人惧怕的妖魔。 也是在那个时候,纳兰清与纳兰凌之争,纳兰清身死。 从此龙泽性格变得极为的暴唳,好几年,皇宫之中没有一日不见血,没有一日华国不是一片血海的……后来龙泽娶了一个位平民女子为后,从此独宠一人,直到现在…… 楚容珍有些好奇怪的看着龙泽现在的模样,虽然难相处,可是他并不像传说中那般血腥残暴,反而不怎么理世间的事情,哪怕现在是全面战争开启,他也没有再沾血腥的打算。 非墨不满楚容珍这么打量龙泽,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拉着她,“吃饭!” “噢!”楚容珍回过刘来,她点了点头,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饺子,同时有些好奇。 又忍不住的看了龙泽几眼。 龙泽伸手夹了些菜给了纳兰清,性感妖娆的双眸轻轻一抬,无意露出什么杀意,可是他眼底那如血海魔魅的眼底深处,那淡淡的光泽,让她免不得有一些儿心惊。 龙泽一手拿着碗,就这么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漠:“想问什么?” 楚容珍一惊,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连忙回过神来,以前都没有认真的一起交谈过,现在的她才发现,她有些畏惧龙泽。 一种说不出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好像背上有冷血生物在游走一般。 纳兰清瞪了龙泽一眼,“珍儿又不是外人,你就不能露出一个笑脸?” “你确定?”龙泽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泛着琉璃的双眸浮现了一抹认真。 纳兰清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得打了一个寒颤,摇头:“算了算了!”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有些忌惮的模样,纳兰清夹着菜放到了他的碗里,“放心,你父皇就是脑子有些问题无法好好的处理自己的情绪,对你可是极为喜爱的,要知道你可是他的第一个儿媳妇……所以想问的想说的,不用担心,跟我怎么相处你就怎么跟他相处……” 楚容珍点了点头。 话虽这么说,她无法在龙泽的面前面放开手脚,总感觉与非墨初遇之时还要压抑。 大约,是他天性如此吧! 楚容珍咬着筷子,她小心扫了一龙泽一眼之后还是顺着自己的心问了出来,“我以前查过父皇的传言,一直觉得很好奇,听说那国师龙白在皇位之争中下落不明,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 纳兰清一愣,表情变得有些阴诲不明,“珍儿怎么对她好奇?” “国师龙白的计谋十分的厉害,听说才十三岁就能成为华国的国师,提出了很多有用的计谋,不管是军事,战争,民事……她是各方面的奇才,能力格外的出色……按现在人们的评价,留下的虽说是她嗜血残暴的事迹,可是她的功绩也是无法抹灭的,如果她还活着话,我还真想向她请教一下……” 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纳兰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哈哈哈哈的大笑:“哈哈哈哈……她早死了,皇位之争的时候她失踪不明,其实死了……你要是想法,向你父皇多多请教一下,他的能力不比龙白差!” 纳兰清回头看了龙泽一眼,伸手替他夹了几根青菜,笑了笑,“珍儿想学你教不教?” 龙泽目光淡淡的扫了楚容珍一眼,随后,他夹起纳兰清夹过来的菜优雅的吃了下去,淡淡道:“我不认为她还有什么需要我教的,一个将要归隐乡林的人,倒不如学学怎么种田织布!” 楚容珍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父皇说得是!” 也是,一切事落之后她就要归隐,到时再操心这些有什么用? 伸手从非墨的怀里把女儿抱了过去,让非墨自己可以好好的吃几口饭,同时,她轻轻笑道:“母后与父皇到时有什么打算吗?” “我?我等龙墨寒这个死小子有了儿子之后打算南海走走,听说那边有很多无人去过的海岛,说不定有无人去过的种族与国家也说不定,去探探险也很不错呢!” 纳兰清如实的说出了她未来的计划,“我跟龙泽都说好了,再等几年,等龙墨寒还有龙墨渊都成家生子之后,我们就去找找别的国家,南海的尽头在哪根本不知道,在南海的尽头肯定有国家,你相不相信?” “我没有去,所以不清楚,母后是说,在南海的另一边,说不定也有一个像咱们华国,楚国这样存在的大陆?”楚容珍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话,不过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以前她从未想过,跟纳兰清一起久了,她现在想想,觉得很有可能。 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的无人知道,南海的尽头是什么也无人知道,说不定另外不同的国家也说不定,说不定也有像清姐姐前世世界般存在的国家也说不定……或许,是一个更大的大陆? “对啊,南海的尽头无人去过,我问过海族人,他们说南海没有尽头……而且一旦走远就会回不过来,从此没有再见过那些人……珍儿,你说有没有可能南海的尽头有不同的大陆,不过那里与咱们的人长相不一样,容貌不一样,而且因为隔得太远所以根本无法到达,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的?”纳兰清的眼中满是兴奋。 楚容珍点了点头,低声交谈:“很有可能,清姐姐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说南海的尽头会不会就是你的世界?” “这个不太可能,我的那个世界连天上星辰都可以去探索,所以我那个世界完完整整的模样早就被发现的一清二楚了……在我的那个世界之中有三分之二的全是海,不过海的另一边就是不同的大陆,不同的国家,他们有着棕色的,金色的头发,他们的眼睛有蓝色的,有碧色,有棕色……” “咦,真有这么奇怪的人?”楚容珍十分感兴趣。 “嗯,相隔海洋,所以与我们完全不是同的人种……所以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对这个大陆很好奇,想想咱们这个大陆的周围不都是海水?就好像一个大型的海岛一样……所以我坚信这个世界之上一定还有别的大陆,不过因为条件太差所以去不了罢了!” 婆媳二人低头细细的交谈着,身边的男人则是无奈的看着她们,同时,眼里也浮现了好奇。 从未有人说过这种事情,不过想想,这个大陆之外还有别的大陆? 倒是蛮有趣的! “等一切事情落幕之后,珍儿,我打算把精力放在航船的制造上面,到时,可以离开这个大陆去寻找一下新的大陆,有没有兴趣?”纳兰清伸手勾着她的肩,一手摸着下巴,“现在的船支技术太差劲了,我一定要造出一艘可以横穿大海的船,说不定到时可以开僻与另一个国家的通商路径,想想,就有趣啊!” 楚容珍同样感兴趣的眯起了双眼,“我不太会做生意,到时母后要教我啊!” “放心,我肆月商会可是要传给你,一个不会做生意的商人那不是丢我的脸?一定会好好的教你!” “谢母后!” “……” 婆媳两人把以后的方向一下子就定了起来,他们各自的男人一脸无奈。 出海去寻找别的大陆?这简直就是开玩笑,要是死在了海上怎么办? 然而,看到两人的笑脸时,所有的担心全部咽了回去…… 她们喜欢就好! 饭后,楚容珍抱着清醒的女儿在怀里喂奶,她就坐在那里看着非墨,“你的伤没有好,别乱跑啊!” 非墨扫了她一眼,不语。 一手撑着头侧坐在那里,不过动势有些奇怪,显然是后腰的伤口没有好。 也是,才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好? “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现在这般的爱胡思乱想,大陆之外的还有别的大陆,这放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不同的人生成就了不同的感观,现在想想,还真是复杂。” “你对母后说的很感兴趣?” “嗯,母后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是我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罢了……说不定有新的大陆,新的国家存在,长长见识也不错!” 非墨看着她那开心又向往的表情之后咽下了口中的话语,寻找一个大陆并不是这种说说就行的事情,要是不成功就会死在海上,到时亲人,儿女,怎么办? 而且万一真的找到了新大陆军新的国家,让对方知道了海的这边有几个国家……到时会不会引发战乱? 这些都很难说。 不过看她这么开心又向往……罢了,随她吧! 非墨接过了一行递过了伤药喝下,随后,他微微眯着双眼……而楚容珍把孩子还到了他的手中,起身,打算离开。 “去哪?”非墨抬眸。 “当然去做事啊,我可是扔下战争跑来这里的!”楚容珍挑眉。 “我也去!” 楚容珍皱眉:“你的伤没好!” “你以为这伤能奈我何?”非墨不屑冷笑。 “你就好好的养伤……” “废话少说!”抱着女儿直接起身,非墨送着她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她跟上。 楚容珍:“……” 一路相劝,没有把非墨劝回去,只能让他跟着去了军营…… 刚到军营,胡洃立马走了过来,“珍儿,刚刚才发现龙真那边有异动……” 大步走入主帐,目光,扫到了一边非墨的身影时,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拱手,“华帝?” 楚容珍看了非墨一眼,“不是华帝,是墨王!” 胡洃瞪大双眼。 墨王? 那不就是她的……夫君? 目光,看向了他怀里的孩子……再看了一眼坐在主位处理着军事的楚容珍…… 他怎么觉得反了? 非墨的腰不太舒服,所以抱着非颜就靠坐在软榻之上,那舒适又肆意的模样又抱着一个孩子,确定让人…… 胡洃收回了目光,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对方好像有行动,现在牵制失去了效果,我有些担心那些烈焰军……” “……”楚容珍想了一下,“动手吧!” “现在?”胡洃一个惊。 “嗯,既然烈焰军就位,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动手,我还要回家带孩子!” 胡洃:“……” 他想翻桌。 这是儿戏吗? 急着回家带孩子? 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形象他现在的心情。 等胡洃出去之后楚容珍走到了非墨的面前:“都说了不用你过来,今夜我就会处理好一切,伤口痛吗?” “没事!”非墨摇头。 “嗯,那就你养伤,我去去就来!” “你小心一点!”非墨下意识的出声。 “嗯!” 楚容珍走出了主帐,在她走出去之后,非墨伸手逗着非颜那好不容易醒着的模样,看着她的笑脸,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个些淡淡的笑容。 “一行,你暗中准备一下,以防万一!” “是!” 一行很快的离开了,独留非墨一人独自在主帐之中逗着非颜,时不时露出举世无双的笑容,不过无人能见罢了。 楚容珍走出去之后分开的发布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同时,是攻击的命令。 强攻的命令。 想想,她毒药的发作期也该到了。 天色没有完全的暗下来,行动本不是最愉当的时机,处理十分尴尬的时间。 可是楚容珍却发动了强攻的命令…… 对方,幽影军立马站了起来,迎击。 箭雨,乱石,火油,滚木……所有的防守的工具都用上了,而依旧是茶尼族打头阵,他们这次没有任何保留的直接强攻…… “陛下,敌人发动了攻击,目前正在强攻第二道防线。”第二防线传来了消息,传到了吴歌的面前。 吴歌皱眉,“强攻?” “是的,茶尼族打头阵,直接强攻不再有任何的迂回,第二道防线估计最多只能坚持一天……” “报!”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跑过来一个全身是血的士兵,扑通一声跪到了吴歌的面前,“报,第二防线,第三防线,第四防线同时失守!” “怎么回事?”这才多长的时候,三道防线同时失守? 吴歌觉得十分的奇怪。 事情也发展的太迅速了。 “报!” 这时,又一道身传了过来,一个士兵背后刺着一支箭跑了过来,整个人扑倒在吴歌的面前,大声道:“陛下,第五道防线失过,此时正强攻第六防线……很快就要攻到主峰了!” 吴歌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 这山可是寻找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极优之处,哪所人数不多,可是守个几天绝对不是问题。 为何如何轻易的就会被强攻而下…… “怎么回事?三千人马守一道防线,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吴歌的脸上浮现了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炸毁这里,就凭强攻不可能会如此快速的连破几道的防线。 “回陛下……我方士兵突然中毒……” “为何会中毒?”吴歌更不解了,今日一整天都没有什么攻击的行为,这中毒又从何来? “回陛下,刚刚军医查探,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潜伏期为十到十二个时辰……今日清晨敌方朝我们这边释放了信号弹,军医猜测那里面有大量的毒药……刚刚发现山中生物大量的死亡,可以证实是敌人做为!” 吴歌闻言,眼中浮出了怒意,随后,他又笑了起来。 不愧是她。 让他栽得不知不觉么? “增兵,守住前方……” “报!” 吴歌的皱眉紧皱,“又有什么事?” 一个士兵又跑了过来,他伸手后着一边的断臂连忙跑了过来,“断岸处出现大量的烈焰骑,人马无法确定,此时,已经打入主峰了!” “什么?”吴歌又惊又怒。 若说刚刚他还从容不迫,可是现在就是真的又惊又怒了。 敌人都打到眼前……他立马走了出去,身边的副将连忙喊了起来:“陛下,小心!” 吴歌看着远处一跃而起的烈焰军时,他的瞳孔一阵紧缩,“来人,备战!” 这场战争没有拖很久,因为早上时分那信号弹的方式发身了毒药之后,现在,正在毒发之时。 一个人全身无力头昏脑胀的,哪怕武功再高也成了茶尼族手下的亡魂。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楚容珍从马上走了下来,漫步在鲜血与尸体之中,她的目光冷静。】 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最上方走去…… 这一路上全是尸体,鲜血从上方一直向下,把整座山都染红了。 夜晚之中视线不太好,可是楚容珍她能清楚的看到鲜血还在不停流动的模样,天空之中,食尸鸦好像找到了一个最美味的饭堂,一个个飞到树梢之上盯着下方,全部扑了下来分尸着血肉……翅膀挥出来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刺耳,阴寒。 满山除了这些食尸飞鸟之外再无活口,时间一到,山中所有生物都在地上慢慢的死去…… 一道小小的道上,楚容珍一袭白衣走在鲜血与尸体之中,身边胡洃手举着一个火把替她照明…… 一群人,无声的走在尸体之中,她那纯白长裙轻飘的模样好像是勾魂使者,让人看到她的身影都是会忍不住的畏惧,心惊。 胡洃目光激动的看着楚容珍的侧脸…… 信号弹的发现选择在了清晨,这是利用清晨未散的浓散而掩兽一部分信号弹的烟雾,同时,也降低对方的戒心。 如果无端出现如此多的信号弹,肯定会猜测。 可是清晨的雾就掩盖了不少药物的味道,让那些幽影军根本没有往毒药之方面去想,而是一个劲的猜发射信号弹的原因。 没有用剧毒之物,因为立刻有人死亡就会引起戒心,一旦引起了戒心就会降低这次行动的成功率。 让他们所有人失去了戒心之后毒发,完全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得不说,她的计谋很厉害,就像她说的那样,极大限度的保存在士兵的存活。 她真的做到了,无死仅伤,就攻下了几万幽影军所守的山头。 楚容珍一手提着裙摆慢慢的走到了最上面,上面,经历过一次惨烈的行动,因为上面的尸体远比下方更多,鲜血早就汇成了一条条的小河,正四处流动……刚刚走上山头她就闻到了大量的鲜血味道扑面而来…… 就在国寺之前,不,这是前国寺才对。 因为寺中早就无人居住,是废了很久的国寺。 楚容珍走了过去,一个烈焰军见状,冲着她微微弯腰,“墨王妃!” “如何?”楚容珍轻问。 “全灭,他还有一口气!”伸手,指了指一边全身插了不少利箭的尸体……不,还不能说是尸体,而是人。 楚容珍接过胡洃手中的火把走了过云,蹲在那人的身边,火把照亮了他满是鲜血的脸…… 是吴歌。 吴歌重重的咳了一声,眼前有光线他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目光,对上了楚容珍那美丽的容貌时,他一愣,随后直接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你啊!” 他费力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发现好像根本坐不起来的时候,他才放弃了挣扎。 楚容珍拿着火把蹲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你输了!” “嗯,两箭射入动脉,一剑刺到肝脏……估计一个时辰都活不下去!”吴歌十人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的情况,同时,目光看着楚容珍那面无表情的脸,他伸手,似乎想要碰碰他。 不过手刚刚抬起来就是烈焰军士兵一脚踩到了地上,让他怎么也无法挣扎。 楚容珍直接站了起来,她的眯着双眼看着吴歌全身是伤的模样,痛快的勾了勾唇:“放心,你活不到一个时辰,现在就必须死!” 吴歌的双眼好像有些涣散,他趴在地上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扭曲的笑了起来,“呵,颜如玉,我不会死的!” 林容珍伸手从烈焰军士兵的腰上抽出了长剑,从上而下,直接刺入他的后背…… “唔……” 吴歌咬牙痛哼。 楚容珍一手扶着长剑,她低下头,目光幽幽:“我会让你知道你会不会死?吴歌,杀了我大哥,这笔帐,你必须还!” “还?我会还,但不是现在,你最好直接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再次回来……绝对会让你再次失去一切,让你什么也没有,如前世那般悲惨又痛苦的活着……哈哈哈……不过是一个颜如肆,这次你不杀了我,下次我会屠尽你所有关心的人,包括你楚王府的亲人,包括你的儿女!” 楚容珍的手中长剑一扭,剑,硬生生的在他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她阴冷着脸瞪着他:“好啊,我倒想看看你会不会化成鬼来找我!” 猛得把刺抽了出来,再次用力的刺了下去…… 吴歌瞪大双眼……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瞪大双眼诡异的看着楚容珍……双眼瞪大,失去了呼吸。 楚容珍看着他没有气息的模样,一把拔出了长剑,随后,直接扔下手中的剑擦了擦手,淡淡道:“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龙真人,一个不留!” “是!” 所有的士兵一个个的分开行动,找到还有气息的,还活着的龙真人时就毫不留情的直接一剑刺死……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没有发现活着的龙真人时,楚容珍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满山的尸体,“烧了!” “是!” 楚容珍这才与非墨两人一起先回了宫中,不愿多留半分。 胡洃命令一部分的士兵留下,直接烧山,要将来些死了的龙真人再一次杀死。 在楚容珍与军队离开之后,留下的一部胡洃军队开始烧山……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不过还是运来了火油撒到集中到一起的尸体上,准备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焚尸,烧山。 两个宁国旧军队的士兵看着眼前成片成片的尸体,其中一人猛得回头,一脸恐惧。 “怎么了?”另一个人轻声轻问。 “我刚刚好像看到人影了!”士兵轻声的说着,可是仔细看了四周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可别吓我,在这么多的尸体中说鬼故事?”另一个士兵脸色猛得大变。 “或许是我看错了!”士兵想了一下,或许是这里尸体太多,所以一下子看岔了也说不定。 “我去小解,你替我守着点!” “你快点回来啊,这里太阴森了,老子这辈子第一次守着这么多的尸体!” “好~!” 士兵快速的走到了一边,消失在了黑幕之中,随后,他消失的方向好像发出了一些诡异的声音,留下的这个士兵脸色一僵,他大声道:“柱子,你在不在?” 没有人回答他。 他立马抽出了手中的长剑,脸色惊恐看着四周,小心的,一步步的,后退…… 这时,他的背后,一个士兵伸手捂住他的唇,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连一丝的反抗机会都没有。 黑幕之中也走出来了一个士兵的身边,也是宁国旧军队士兵的打扮,他手中也拖着一惧尸体走了出来,“搞定!” 两人脱掉了一具尸体上的士兵衣服,随后往尸体堆里一塞,然后才走到一边的吴歌的尸体旁,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解药喂到了吴歌的口中…… 过了一会,吴歌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可是伤得太重根本无法起身,身边的人扶着他坐了起来,“陛下,属下是鬼谷族千机子派来助您逃离这里的,还请换上这宁国士兵的衣服!” “千机子?”吴歌皱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千机子是乐正那边的帮手,是鬼谷族的人。 “是的,我家主子说,这次算是他的诚意,如果他在乐正那里无法存活下去的时想到时投靠陛下您,希望您能接纳!” “投靠一个无权无势的龙真圣王?”吴歌冷冷一笑。 “陛下别这么说,您有雄才大略,岂是一般脸可打倒的?” 穿上了手中的血衣,两人扶着吴歌慢慢的站了起来,随后,一个人大声道:“来人啊,还有活着的龙真人!” 其中一人大喊,立马就招来了附近的人。 一队宁国士兵走了过来,为首之人大喝,“怎么回事?” “队长,刚刚属下看到有人劫走了龙真圣王的尸体,一个兄弟死亡,这个兄弟差点死在剑下的时候属下正好赶到……” 为首之人脸色一凝,“来人,追!” 他的一队人跑出去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你们两个,报上你们所属的小队与编号!” “回队长,我们是第七小队信子队长下的士兵,编号12,13,与您一样是负责巡逻警戒的!” “好,你们先把人送下去给军医看看!”那人眼中的疑惑打消了。 不会错,是自已人。 两人扶着吴歌直接走下了山,走到了军医那里简单的替他包扎了一下,“陛下从这里出去吧,您的人就在外面不远处接应!” 吴歌点了点头,眯眯双眼:“替我多谢你们家主人!” “是!” 吴歌简单的包扎之后立马起身,沿着那条路十分费力的行走着,他身上的伤让他本就很无法行走,是硬着不想死的信念支撑着他,最后,他撑不下去的时候直接倒地…… “陛下?”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丽儿看到他的身影一时半会无法确认。 “丽儿?” 听到了吴歌的声音,丽儿才挥了挥手,“快,把陛下抬上车,咱们走!” “是!” 飞快的将吴歌抬上了马车,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吴歌躺在马车上,他气呼喘喘的瞪大双眼,“你怎么在这?” “之前陛下不是向鬼谷族买了假死药吗?千机子派人跟我说他们打算烧毁您的尸体,所以才派人强行喂了解药之后带你下山,让奴婢在这里等着您!” 听着丽儿的话,吴歌眯起了双眼,他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千机子? 果然是一个有心机的老头子。 与乐正结盟之后,暗地里又帮了他一把留下一个人情……呵,好手段啊! 这次,果然还是失败了,时机不对。 “丽儿,替我传信!” “陛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您的伤太重……” “传信!”吴歌的语气加重。 丽儿这才咽下了口中的话,“是!” “按平时的办法传信,幽影军的残次品,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吴歌的目光十分的平静。 “残次品?”丽儿不太明白,她下意识的轻问。 “呵呵呵……残次品?不,不,他们可不是残次品,是幽影毒兵升华之后的结果,他们啊,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灭亡的灾难,不用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屠尽天下一切生物,人,禽,畜……两年之后,这个大陆只有我所指定的人才能活,所有人必须死!” 吴歌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不得的笑着,不停的笑着。 颜如玉,我最爱的女人。 屠尽这个世界所有生物之后,那时的你看着满是虚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楚容珍不知道吴歌还活着,当她听到吴歌的尸体被劫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动容,因为她亲眼验证过,他是真的死了。 然则此时的她没有想过,鬼谷族出品的假死药可不是光凭肉眼就能辩别的。 她也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这次的失误,将来带给她的是多少的麻烦与灾难。 放走了一个疯子的下场……是多么的后悔。 非墨强硬的要跟着她去战争的后果就是伤口恶化,当夜,直接开始发烧了。 原本跟他睡一起的楚容珍生生被热醒,这才发现他发热了。 连忙找来了酒精替他降温,拿凉毛巾……不停的替他降温,散热……忙到了凌晨,感受到他降下来的温度,她才松了一口气。 疲惫的看着他的睡脸,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活该,谁让你不听话,又是受伤又是中毒,还敢给我四处跑!” 睡着的非墨没有半分的反抗,也无力反抗。 看着外面升起了阳光,楚容珍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记得自己曾经发烧醒来的时候是非墨给她煮的粥。 她虽然不太会做饭,可是煮个粥还是可以的。 大清晨的就能听到厨房传来的噼里啪啦,然后下人们一个个站在门外不敢进去,任由她在里面折腾着,有人小心的上前,“主子,要不要属下……” 说话的是凤卫成员,也是最近负责伙食的人。 “不用,你们自己忙!” 凤卫成员:“……” 他们不敢啊! ------题外话------ 好吧,吴歌的结局不是在珍儿的手里,是在烨儿与颜如珏的手里,毕竟,曾经相识过嘛。 他死不死,结局都定了。 =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64夫妻本就是互相照顾的 264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容珍煮了一窝粥抱着离开之后才敢进厨房,一个个哭着脸想着:今日是要迟些吃早餐了,那赢舒早上起来吃不到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又来拆了他们的厨房? 楚容珍才不会管这些。首发哦亲 她抱着手里的粥飞快的回到了非墨的房间,看着还是睡梦中的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粥,她来到了非墨的面前,看着难得沉睡的他,伸手,轻轻的想要触摸碰他的脸。 手还没有碰到他就看到他猛得睁开了双眼,目光之中是淡淡的迷茫,还有一些的疲惫。 “唔……是你啊!”伸手,握住楚容珍的手,一把拉着她直接用力一带,让她直接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伸手,搂住她的腰。 楚容珍先是一惊,“干嘛!” “再睡会!”抱着她的腰,非墨眯了眯双眼,眼中是淡淡的满足。 好像,是真的打算再睡一会。 “哎,你别睡啊,喝完药吃完饭之后再睡呀!”楚容珍看他是真的打算睡的,当下也有心无奈,用力的摇着他的身体想要把他从床上摇起来,可是非墨却是完全没有反应一样睡着,抱着她的腰当成了一个枕头。 “墨,快点起来喝药啦!”楚容珍用力的推着。 非墨不是悦的握住她的双手,“吵!” 双腿固定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大力的挣扎,同时,美美的想要再接着睡。 楚容珍:“……” 她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怎么感觉他因为生病而变得格外的粘人? 不好,有些可爱,怎么办?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特别是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之时,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扬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着,而睡梦中的非墨下意识的皱皱眉。 明明醒着,可是却完全不肯起来。 楚容珍轻吻着他的唇角,目光正好将他轻轻的眨着双眼看在了眼里,当下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 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同时,也感受到了身边非墨那越来越紧绷的身体还有着开始变得急促的喘息声。 乖乖的,没有任何动弹,任由她用这种方式叫他起床。 楚容珍慢慢的控入他的口中,随后,又退了回来,让他完全不够的皱眉,有些焦急了起来。 楚容珍低低的笑声传来:“只要你乖乖的喝药吃饭,我就继续,怎么样?” “真的?”非墨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楚容珍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当下心中一热,伸手,抱着她的动作也变得紧了几分。 “你骗我?”楚容珍露出一个上当受骗的表情,伸手垂了他的胸膛一下,非墨皱眉。 “少来,你伤的是腰,跟胸没有关系!”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当下,也不给他好脸色的直接起身。手下的力道也稍微的重了几分,慢慢的推开了他。 非墨倒在床上,扭动,“昨夜那么晚才回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楚容珍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一边拿起了水盆端到了他的面前,垂眸,“你昨晚发热你不是知道?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热得我睡不着!” “我发热了?”非墨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没有多少的异样。 “摸什么摸?要不是我给你散热,你早就烧成傻子了!”楚容珍看着他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才蛮有趣的,当下笑眯了双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伸手拧干了毛巾,递到了非墨的面前,非墨没有接,而是拧眉:“你不用做这种事情,让一行照顾我就行!” 楚容珍的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虽然痛,可是却也酸涩酸涩的。 她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绪:“你是我的夫君,你生病了我照顾你有什么不对?” 非墨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的来松缓,不过倒是接过了毛巾擦了擦脸,再坐起来自己重新清洗一下毛巾,再擦擦手。 随后,他才淡淡的看向她,眼中的神色认真:“我并没有伤到动不了,而且我也不想你受累,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做,你只要陪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照顾夫君,不是过是天经地义,怎么到了你这里还是错了?”楚容珍低低的说着,声音之中没有委屈,倒不如说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不是说你错了,是我不想看到让你照顾我的面前罢了,在我的认知之中,我不想麻烦你任何的事情,反而我只想照顾你,仅此而已!”非墨皱了皱眉,他的解释并不能让楚容珍心服口服。 “可是,夫妻之间的照顾,不是很正常吗?” 非墨觉得他们的交谈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我是说……”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楚容珍也觉得好笑,他们好像在不同的线上纠结着同一件事情。 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毛巾,轻轻的替他清洗着,一根一根的手指格外的用心,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也明白你对我的娇宠,所以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可是墨,你我是要一辈子相互到老的,到时互相依靠互相照顾这是一定的,所以你现在最好习惯一下被我照顾的感觉!” 或许是一辈子这个词太美好,非墨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眯了眯美丽的双眼,“我突然有一种这么死去也无所谓的感觉!” “你说什么鬼话呢?”楚容珍横了他一眼。 细心的替他清洗了一下手之后又跨坐到他的身上,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替他擦擦身体。 非墨这次倒也没有动弹与拒绝。 他伤的是后腰,不是腿跟手,一切都可以自理。 可是现在,他不想抿绝了。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她的服伺与照顾,一种甜蜜的滋味在心底不断的涌了出来。 好像格外满足般…… 楚容珍也没有想这么多,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一个虚弱的病人,所以擦完手之后又想到替他擦擦身体…… 目光,看着**着上半身的非墨,楚容珍坐在那里伸手轻抚着他身体的弧度,目光,一瞬间就被吸引了。 非墨的肌肤很白,不是像女子那种嫩白,而一种带着力量的,类似象牙白! 看起来不会显得阴柔,反而会觉得这是一具十分有力量的身体。 分明的线条,完美的形体。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完美。 有些惊叹的看着自己身下这美到无法言喻的一幕,用美这个形容词有些不对,可是除了美,她无法用别的词来表达她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第一次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他的身体,所见识到的,就好像是一副墨画大师用极为纤细的墨一笔一画,轻轻的勾勒而出。 “看傻了?” 非墨看着她痴迷的模样,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意,还有着一丝丝的自豪、 楚容珍回过了神来,他迎上了非墨那玩味的双眼眸,反而不恼不羞,淡淡的点头:“看过你很多次,可是每次发现都会情不自禁的被你这妖孽勾了魂!” “呵,那还真是为夫的荣幸!”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目光幽幽,眼底一片的笑意。 楚容珍伸手替他擦着身体,手指,轻轻的抚着他身上的伤痛,再抚摸着他心口上的伤口时,一下子就想到以前,她猛得笑出了声。 非墨同样也想了起来,伸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拍拍她的腰,“还笑,这可是你故意留下的,还没找你算过帐呢!”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故意的!”楚容珍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脸上,却是完全无法消散的笑意。 搂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他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啃了一口:“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当初要替我养蛊,说什么要心头血,一匕首就直接刺进来了!” “这是你自己刺的,不仔细听完别人的话,是你的不对!”楚容珍同样也想到了过去,莫名的得好怀念。 “墨,你说咱们相遇的时候怎么都是你想要我的命呢?”想到过去,楚容珍难得的回忆了起来,她笑着轻问,同时,眼中是一片的怀念。 非墨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的怀念,“第一次我以非墨的身份与你相见的时候,因为我被人追杀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身份,可是你却正好撞见……” “以夜清的身份跟我见面的时候你在杀人,一双腿完全没有事情,所以当时为了不让秘密泄露出去,你又要杀我!” “可是你却像只小狐狸一样的从我的手里逃走了两次,要知道,我很难对一个陌生人交付我的重要秘密,当时放走你之后心中还蛮讶异的。为什么就把你放走了呢,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呢?”非墨的眉目轻挑,随着她的怀念也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哼,你要是杀了我,现在谁嫁你,谁给你生孩子?”楚容珍傲娇的一声冷哼,她掐了掐他的侧腰直接表达着她的不满、 非墨皱眉,他搂着她的力量也更得了几分,随后,他不屑轻哼:“嫁我?要不是我的从凌凉的手中把你抢了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会嫁我?” 楚容珍的脸一僵:“……” 好吧,连个成亲都没有一点的浪漫,全是强势的手段。 “哼,你也知道我是你抢来的压寨夫人,以后要加倍的对我我,不然我带着三个儿女,不,四个儿女一起离开你……” “呵呵,我现在还真不相信你能逃到哪里去,烨儿可是楚国国君,是说跑就能跑的?”非墨不给面子的直接打熂了她的话,不过脸上的却是越来越深的笑意。 楚容珍猛得坐直了身体,她掐着非墨的脖子轻哼:“你就不能让让我?” “有的事能让,有的东西绝对不能让!” “你……” 楚容珍气极,不过当下她看到了桌上的砂锅,猛得想起来什么,“算了,不跟你吵,快点喝粥,我亲自煮的!” “能吃?”非墨轻问。 “你说什么?”楚容珍咬牙切齿的叉着腰,一副你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的表情。 非墨立马改口,好像是屈服于她的淫威,“来一碗!” “算你识相!” 走到一边,打开了砂锅,盛了一碗还很烫的粥递到了他的面前,“来,喝了吧!” “手痛!”非墨皱眉。 楚容珍乐了,“你伤的是腰,跟你的手屁的关系?” 突然,扣到咔嚓的一声,非墨淡定的握住自己折手腕一扭,硬生生的扭断了自己的手腕,无辜看向她:“你看,受伤了!”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 “非墨,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哪有人自己扭断自己手腕的?你不想要自己的手就直说!”楚容珍愉快要气疯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疯了。 世上哪里来的这人? 一言不合就扭断自己的手腕,这是想干嘛? 想干嘛? 不就是想让她喂吗? 至于嘛! 非墨掩下了眼底的笑意,他才不会说他的关节可以了随意的错开,年少之时早就习惯了,而且也不会痛。 不过,脸上的痛苦还是要表面几分。 不动声色的用内力催出一点细汗,他无辜抬眸:“喂我!” “先包扎!”楚容珍真的要气疯了,握住他的手,比划了一下,“你忍着点,我第一次接骨,估计有些痛!” “噢!” 非墨点了点头。 楚容珍的握着他无力搭耸着的手腕……一边的一行见状走了出来,伸手,下意识的要了阻拦,“夫人,这错骨可不能……” 只听到楚容珍啪一声,反方向一扭,就看到非墨的脸色大变……瞬间,就惨白了起来。 “唔……”非墨这下是真的痛了。 只听到他的手腕听到类似骨骼强行错位的声音,他的脸色一瞬间惨白的同时楚容珍正好对视到了他的脸色,同时,心惊,手,不是由自主的一紧…… 最后,硬生生的将他的骨骼又给移了回来,不过这其中的痛苦…… 非墨猛得一手撑着手掩下了脸上的痛苦神色,他闷闷道:“珍儿,你老实跟我说,给别人接骨你是第几次做?” 楚容珍想了一下,十分认真的想了一眼,无辜道:“第一次!” 非墨:“……”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又左右移动了几下,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之后,手腕的痛感才轻松一些……抬起冷淡的双眸,他一本正经道:“以后有空跟我学错骨!” “噢!”楚容珍点了点头,不到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活该。 别以为老娘找不到机会治你! 就像楚容珍不知道非墨故意让自己脱臼,只是因为他对于错骨之术十分的精通,不会有半分的伤痛。 而非墨也不会知道,楚容珍对于接骨不是不熟,而是故意的,想要整整他。 两人都是心机帝啊! 觉得教训了过后,楚容珍才拿起一边的粥碗吹了吹,再舀起一勺递到了他的面前,“来,尝尝看!” 非墨的眼中满是喜意。 嘛,算了。 一顿疼痛换来她的温柔,也算是值了。 张口,吞下,像只心满意足的狐狸一样眯起了双眼……楚容珍的心神一颤,突然忍不住的放下舀子想要揉揉他的头……然而,她也是这么的做了。 揉着他柔软的头,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了他那有些抗拒的表情,又忍不住的重重的揉了一把。 “下不为例!”非墨没有生气,反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耳尖那微微的红晕倒是出卖了他现在愉悦的表情。 从未有任何女人这么对过他,也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有一个女人敢摸他的头,像个孩子似的一样揉着他的头。 以前的他,真的从未想过。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抗拒,倒不如说有些留恋她那温软的小手。 楚容珍收回了手,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垂眸,“对不起!” 一般的男人都不会喜欢女人像一个孩子般摸着自己的头的,她在不小心之间踩到了他男人的自尊。 非墨清锐的双眸抬了一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允许你三天摸一次!” 正在吹着继的楚容珍一下子就愣了,她看着非墨的模样,立马笑眯了双眼,点头,“好!” 非墨十分配合的喝着她喂过来的粥,两人相处十分的恬静。 “这是什么粥?” 楚容珍淡淡的回答:“你不太爱吃肉,所以我煮的青菜蛋粥,加了一些香茹调味,香不香?” “嗯,下次再放一点姜汁会更好喝!” 楚容珍扬了扬眉:“你的伤口是不能让你吃躁热的食物,所以姜跟蒜,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非墨扬眉有些不满的轻问着。 “吃多了会上火,也会加重炎症,你现在的伤口在身就必须吃清冷一点的,而且……” 非墨一把搂着她的腰,邪邪轻笑:“有你在,我怕什么上火啊!” 一时半会楚容珍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后发现了他话中的意思,恨不得一个粥碗就扔过去砸死他算了。 哪怕受伤了也没一个正形的。 楚容珍当下笑了出来,她的眼中飞起了淡淡的妖娆,慢慢的露出一抹笑意:“伤到了腰,你确定你还动得起来?” 男人不能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自己不行。 哪怕是非墨也一样。 他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危险:“你可以试试!” “算吧,我怕万一扭断了你的腰,到时我一辈子的幸福就没了,听说你们男人可是十分脆弱的!” 楚容珍冷眼看了他一眼,含笑看着非墨那微愣有些可爱的模样。 非墨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可以听到珍儿对他说一些**的打趣,因为她所接受的都是正统的礼仪,一般来说不怎么会说出这类的话…… “行了,再多想你的伤也好不了,快喝粥!” 非墨这下乖了。 乖乖的喝下了楚容珍喂过来的粥,楚容珍将手中粥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随后又走到一边自己喝下了药,将放在一边壶里还温热的药倒了过来,递到他的面前:“快喝!” 非墨皱眉。 楚容珍的双眼一转,她把爱碗递到了他的手里,“快点喝啊!” “放……”非墨刚刚开口,一颗蜜饯就塞到了他的嘴里,那甜到发腻的味道就传了过来…… “甜吧?” 看着楚容那得逞的笑容,非墨点了点头,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看了看她的手里,“这是你的?” 楚容珍每次喝药之事就会吃一颗蜜饯,不过今天是喝不到了,最后一颗塞到非墨的嘴里了。 嘴里,是药到不能再药的味道不停的回散着…… “嗯,趁着甜味还在,快喝啊!”催着非墨把药喝了下去,楚容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上床再睡了一会的时候,门外,凤优的声音传了过来:“主子,凌晨时分的消息,吴歌的尸体被人劫走,下落不明!” 楚容珍微愣,“没事,一具尸体而已。!” “乐正那边是否要撤兵?”凤优再问。 “嗯,现在跟乐正这么打下去也没意思,他的人马比吴歌的难解决多了,要好好的谋划一下,凉陌还在乐正的身边?”楚容珍想了一下,觉得乐正的事情不能解。 现在的乐正手中的人马全完太不明朗了。 “是的,凉陌与乐瑶都在,不过乐瑶最两天失去了联系,不再回我们任何消息,凉陌还会传消息过来!” 乐瑶不传了? 楚容珍皱眉。 “你去问一下乐夙有没有乐瑶的消息,如果同样没有的话就派人与乐瑶接触一下,有异样立刻来报!” “是!” 吩咐了一下事情之后,楚容珍走回了非墨的身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打了一个哈欠:“最近好累好累,简直要累死了!” 非墨也躺着抱着她,“嗯,那你快些睡!” “好,午时叫我!” 楚容珍的说刚刚说完不久,她就用极快的速度直接睡着了。 看着她平稳又深沉的睡眠之时,非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心疼。 伸手抱着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脸。 暗中,一行走了出来,慢慢的,轻轻的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他用十分轻柔的声音道:“刚刚得到消息,三日之后,各方军队会来这边!” “乐正与龙真那边的军队,如何?”非墨低声的直接询问着。 “按照现在行军计算,行军速试比我们要慢几日!” “你传令,放慢脚步,无须过快的来这边,等等乐正的军队与龙真军队过来之后,或者同时到达!”非墨想了一下,下达了命令。 “可是主子,如果提前到达了,我们有时间可以好好的布置一下……” “明知道敌军到了皇城,他们就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靠过来?就算过来,你觉得守适合我们还是攻适合我们?龙煞军之中可没有张烈之辈,可以守得城池牢不可破!”非墨十分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一字一句,吩咐的十分清楚。 “是,属下明白!”一行这才明白他命令之中的意思,立马变腰。 正要离开的时候一行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对了,刚刚才属下从清后那边过来,听她说是二少爷与她差不多是同时出发现的,不过因为二少爷的身体原因所以速度一直很慢,不过一个时辰,二少爷就要来就这边了,而且听清后说,她说小姐与少爷的满月宴迟了一段时间了,正打算补办一下,让属下来问问夫人……” “她现在很累了,而且这种小事不要来烦她,有什么让他们自己去办,我跟珍儿直接参加就行了!” “好的,属下明白了!”一行弯腰,立马离开了这里。 在一行离开之后,非墨低头看着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死沉的楚容珍时,他微微的眯了眯眼,随后,闭着双眼,陪着她一起陷入了深眠。 楚容珍原本身体就很虚弱,再加上最近的费神费力,她这次睡了很久睡来的时候神情一直还是不太好,在千九替她开了药把了脉,确定只是身体虚弱,最后,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睡着了。 龙真那边的事情暂时解决,所以她不再理这些事情,乐正那边有纳兰清海东野这么多人盯着,就像纳兰清说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拢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试着放下一切。 想想也是,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 海东野,纳兰清,公仪初,景天……一个个都是手段高超心思细腻之心,盯着一个乐正不难。 或许是纳兰清开解之后的原因,楚容珍放下一切之后连续吃了睡,睡了吃,直到三日之后她才精神不错的抱着非颜与龙非焱一对儿女坐在院子的中间晒着太阳。 而非墨的伤也好了不少,他陪着她坐在院中晒着太阳,时不时的逗逗儿女…… 很快,纳兰清走了过来,没有看到她的人家就能听到她的声音:“四周的红绸灯笼快点挂好,对对,鲜花放在这里……哎,那些东西不要随随乱放……” 远远的,就能听到纳兰清那十分开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正叉着腰指挥着人布置宫殿。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有说什么时候的时候,纳兰清身边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瞪大双眼盯着非颜与龙非焱,“哥哥大人,我可以抱抱吗?” “姐,小孩子太脆弱,是不能随便抱的!”吉卡无奈的看了一眼他的姐姐吉丽,一直一副很想抱的模样,可是却又不敢上前。 他的姐姐虽然智商有缺陷,可是对于心爱之物是格外小心的,这一点是他从小到大十分明白。 曾经,他就被姐姐放在了心间最重要的位置而保护了起来,直到现在…… 楚容珍回头,正好对上了吉丽那渴望的目光,也想起了纳兰清跟她说过的事情,说是吉丽因为在龙真那边因为实验的原因而智商受损,一辈子都没有成亲生子,与她的弟弟吉卡一起活到了现在。 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 想到这里,楚容珍冲着吉丽招了招手,“吉丽姐姐,要不要跟非颜玩?” 吉丽的双眼瞪大,立马摇头:“不行,哥哥大人说了,她太脆弱,不可以抱的!” “不可以抱,但是可以让你摸摸,你不想近一点看看她吗?”楚容珍的眼中露出淡淡的微笑。 “真的可以吗”吉丽的双眼之中露出了喜意,她十分欣喜的抬头。 “嗯!” 楚容珍的点头让她得到了勇气,看了吉卡一眼之后,她就慢慢的,轻轻的,像是做小偷一样小心的走到了非颜与龙非焱的面前,目光盯着两人的睡脸,颤抖着双手想要摸着上手……双手,轻轻的颤抖着……明明两边的头发都有些发白了,可是此时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得到了鼓励的孩子一样…… 兴奋,渴望,期待…… 直到手指间传来了细细的,温热的触感时,她兴奋的跳了起来,看向了吉卡惊讶道:“哥哥大人,好软,真的好软,好像一戳就会破一下,好恐怖!” 吉卡也走了过来,他无奈的笑了笑,“所以我说了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不过等小雪与小黑长大之后你就可以跟他们玩了!” “好啊好啊,等小黑长大后我要教小黑怎么做亡灵士兵!”吉丽十分兴奋的跳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怀里的龙非焱,目光比看非颜要火热一些。 “姐喜欢小黑?”吉卡有些好奇的轻问。 “嗯,喜欢,小黑跟哥哥大人很像,所以跟哥哥大人相像的人我都喜欢!”吉丽笑着点头,可是她的表情没有半分的说谎。 虽说她的智力有问题,可是不代表她就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一样。 她除了一身与孩子不符的武功,与孩子不相符的长相与体形,她所有的思考方式与说话方式都与孩子一模一样。 明明吉卡是她的双生弟弟,可是她却一直叫成了哥哥大人。 因为在她的心中,她是一个孩子,一个比自己弟弟要小的孩子。 楚容珍看着两人的相处,有些同情又有些惆怅。 姐弟情深,或许就是这般。 吉丽当初为了自己的弟弟而成了一个傻子,从能被龙真请为幽影军的总培训人这件事情来说,就可以看到她吉丽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听说当时不过十一二岁而已。 可是她的弟弟不小心成了实验体,她为了带着自己的弟弟离开而让自己吃了她所开发的一系列药物,最后她的武功到了常人到不了的地步,成功的带着弟弟逃离的龙真那边的追杀……同时,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一辈子痴傻。 而吉卡这个做弟弟的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自己的姐姐,一辈子没有娶亲生子,陪着她直到现在…… “好,等小黑长大一点之后就让他跟着你学,到时你可不能藏着掩着,一定要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他!不然我就不会让你教小黑……” 吉丽一听,立马保证:“丽丽从来不骗人,一定会把我会的教给他,拿我最爱的哥哥大人向你发誓!” 能让她拿出自己的哥哥大人发誓,想来是十分认真的。 楚容珍伸出了小拇指,“拉勾!” 吉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了小拇指:“拉勾,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楚容珍微微一笑,而吉丽也开心的笑了。 看着她如此开心的笑着的时候,吉卡也跟着一起慢慢的笑了。看向了楚容珍的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感恩。 姐姐一辈子都会不喜欢上一个人,所以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有时在不经意间能发出姐姐她是很喜欢孩子的。 从小主人出生的时候,从得知另一个小主人被人换走的时候,当时的姐姐气得差点暴走。 正因为喜欢孩子,所以他想过很多的办法抱来了许多的孩子,可是她好像知道这些孩子的来历还是怎么的,当时的表情格外的平淡,也格外的不喜。 有一次他发现,姐姐抱着孩子偷偷的还给了孩子的父母…… 同样楚容珍也看出了她的心性,有时虽然很危险,可是纳兰清说过,她的危险永远不会对着自已人。 她对敌人十分的和残忍,可是对于自己却格外的善良,是一个极为极端的人,却又傻得让人心痛。 目光,轻轻的打量着吉丽轻轻抚摸着小黑的模样,她眯了眯双眼,“吉丽姐姐……” “人家叫丽丽,不是姐姐!”吉丽抬起了头,十分正色的提醒着楚容珍,有些不悦的嘟起了嘴:“以前在华国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人家叫丽丽,丽丽!” “好,丽丽!” “哎!”吉丽这才露出了笑了,又低下了头,蹲在地上目光轻柔的看着小黑,她轻轻道:“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哥哥大人带的小黑,有时他不爱吃奶奶,那些乳母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哥哥大人有办法,给小黑用舀子喂奶水……” 楚容珍有些讶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黑一直在战场?” “嗯,我们把小黑接出来的!”吉丽点头,她用力的点点头之后轻轻的说着:“楚国太不安全,只有在我们的眼前才会安全……呀,丽丽的手指不能吃,不能吃……” 看到小黑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吉丽一子就惊了,求助似的看着吉卡看着楚容珍,哭着脸的模样就连非墨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挥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又舍不得从小黑的口中把手指拔出来,最终,她才好奇看着小黑睡着正香的模样,慢慢的舒展了眉头。 吉卡温柔的看着她,对着楚容珍道:“这一个月姐她是想抱又不也抱小黑,小黑好像认准了你的味道,一开始不吃乳母的奶,姐知道之后一心认定是这样些乳母的错,连续杀了好几人才阻扯她的暴走,听说小黑喝羊奶之后她大半夜去二十里之外偷了两只羊过来,一左一右,腋下夹着两只坐在马上回来了……你们不知道,当时主子得知一切之后的脸色,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想到了上次的画面,吉卡格外开怀的笑了起来, 而楚容珍与顺着他的话脑补了一下,想到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骑在马上一左右夹着两只羊的模样,她下意识伸手,掩下了脸上的笑容。 呵呵。 有趣的人。 吉丽撇撇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专心的盯着小黑。 这时,纳兰清派人走了过来,说是晚上一起吃个饭,替非颜与龙非焱两人一起办一下满月宴,同时宴请的都是家人。 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吃个饭。 不过亲人没有全部在一起,多少有些遗憾。 楚容珍与非墨一行来到了晚餐的湖心时,发现那里有不少的人。 有舒儿乐夙,有鲜于灵,有龙泽与纳兰清,最让楚容珍讶异的是,她看到胡洃父子。 不是说是家宴吗? 虽然有些好奇,不过她没有过言,走过去与人一一行礼,随后,她笑看着胡洃父子。 纳兰清见状,立马道:“我与小胡子算是旧友,我邀请他来!” “原来如此,胡叔快坐吧!” 听着楚容珍的话,胡洃立马点头,他有些僵硬的坐了下来。 同时,胡实也有些僵硬的坐着,因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现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就是三十年前那个震慑天下的丞相纳兰清! 那可是他这个时代之人的偶像啊! 不小心多打量了纳兰清几眼,立马,就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不得了的巨兽给盯住了一样,一种四面八方无路可逃的窒息感传来,让他根本逃无可逃。 抬眸,对上了龙泽那又没有一丝一毫的诡异双眸。 明明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是她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其中还有着警告。 好像在警告他不准再看…… 胡洃也感受到了龙泽的视线,桌下,他用力的踩着胡实的脚背,疼痛,让胡实神智清配了许多。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只知道疼痛之后窒息感也轻了很多…… 胡洃眯着双眼,对于龙泽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的不少。 龙泽那双眼睛可是摄魂妖物,与之对视,没有一人可以逃脱…… ------题外话------ 鬼医王妃拐走腹黑冷王爷 她是最牛掰的杀人名医,只有她想治,没有她治不了的人。 他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判官,沉默寡言气场强大,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他不敢惹的人。除了她之外 她明知他九死一生,却在旁边镇定的讲价钱。能不能顾虑一下病人的感受… 但也不得不说,缘分很奇妙,即使如此,他俩还是成‘哥们’了。 当他知道他是女儿身时,便开始了茫茫的追妻之路。= =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65平平凡凡的满月宴,家人 265 胡洃了解龙泽的一点事情,当下立马唤醒了自己儿子的神智,让他能清醒一些。? 胡实回过神来之后不敢再抬头。 眼前这位龙帝龙泽的事情他可是听过不少,残暴铁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年为了宠臣纳兰清无所有不用其及,简直到了可以丧心病狂的地步。 楚容珍打了一位置坐到了龙泽的对面,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抱着孩子走到了龙泽的面前,微微福身,“父皇,要不要抱抱小雪?” 龙泽面无表情:“……” 从他的表情来看好像是拒绝的,不悦的。 楚容珍看到他的表情,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龙泽淡淡的声音传来,“把小雪跟小黑抱来给朕!” 楚容珍与纳兰清对视一眼。 果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啊! 把两个孩子都抱到了龙泽的面前,龙泽那双阴冷的目光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两个孩子…… 他的目光就像是冰血的生物,哪怕没有思考能力的婴儿本能会怕。 非颜一瞬间就直接哭了出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直接哇哇大哭…… 可是一边的小黑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般,扯着龙泽的头发咯咯的笑着,他不停的笑着。 龙泽僵硬着的脸一下子完全柔和了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怀里的龙非焱那咯咯不停笑着的模样,伸手,轻轻的晃了晃。 一边,纳兰清看到他的表情,再看了一些扯着龙泽头发不停笑着的小黑,道:“哎呀,没想到世上还有不怕龙泽的孩子,想当初龙墨寒那死小子见到他的脸一下子就吓得大哭起来,想想,还真是有趣啊!” “小黑以后可是要继续墨王之位的人,要是怕自己的爷爷也太不像话了!”楚容珍淡淡的补了一句,伸手从龙泽的怀里抱过了不停大哭的非颜,把小黑留到了龙泽的怀里。 轻轻的哄着非颜,直到非颜不再大哭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龙泽抱着小黑却看着非颜,显然,他也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的。 这场满月宴参加的宾客不多,就连公仪初海东野那么都没有来参加,因为纳兰清认为这是一个家宴,是真正一家人坐在一起平凡的吃个饭,所以不怎么希望有他人打扰。 饭间,纳兰清咬着筷子看着抱着非颜的楚容珍,她慢慢看向了一边的胡洃,突然说了起来,“对了珍儿,听说你想邀请小胡子去楚国?打算给他什么待遇?” “我能给什么待遇?去或不去都是胡叔自己的选择,难不成要逼着他去不成?我可不想做这种事情!”楚容珍好笑的抬起眸,随后冲着胡洃微微一笑。 胡洃的筷子一僵,扫了一下楚容珍的侧脸,他的眉目间划过淡淡的温和。 一边,非墨看着纳兰清与胡洃,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完全想不起来哪里奇怪。 胡洃放下筷子,轻轻道:“等这里的事落之后,我与实儿决定去楚国,到时珍儿可要好好的替我们安排一下居住生存之事啊!” “咦?胡叔这是要打算久住楚国?”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眼中一片好奇。 “嗯,一个地方住久了,所以想去别的地方走走!”胡洃淡淡的点头,表情上看不出多少的异样。 “这里不是胡叔的先袓世代居住的地方,是胡叔的根吗?如果去了楚国久住,那……” “这里反正最后也会归于楚国,我自己去楚京久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每年的清明时分回来这里扫扫墓墓就行,珍儿不欢迎吗?”胡洃有些打趣的说着。 “当然欢迎啊,热烈欢迎!”楚容珍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她倒了一杯果酒递到了胡洃的面前,“来,欢迎胡叔来楚国!” “哈哈哈……好~!”胡洃拿着酒杯直接喝了下去,他的脸色十分的开心,最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胡实的肩,“对了,实儿我想让他在楚国的官场历练一下,我老了,进入官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所以让他去历练一下……放心,实儿这些年虽然有些胡闹,可是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对了,偷偷的跟你说一句,当时他把你带入丞相是故意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觉得咱们的府中的情况或许只有你能解,所以才故意把你带入了丞相府……他再胡闹也不可能会把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带回府中的……” 楚容珍一愣,随后,她惊讶的看着胡实,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轻轻的一笑:“前段时间,还真是失礼了,胡哥,请!” 胡实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确实是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整个京城之中一般不会有贵族出门,而且气质像她那么出众之人……仅仅蒙面就能让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不一般,所以当下他就猜到了一个大约。 想到府中的事情,想到了府中被各方面威逼的时候,他当时一瞬间就想到或许可以与她结盟、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主动的想要进府,所以不管她有的目标是什么,他同意了。 父亲当时责怪他有些自作主张,还吵了一架。 因为母亲的事情吵架这件事情是真的……关系确实一开始不太好。 可是互相信关心的事情还是不会变……就像父亲为了保护他而不断的的抗争的一样,他也希望能帮到父亲,所以猜到她身份一瞬间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他没有猜到,最后的最后,他带回来的炎帝却很可能是她的妹妹。 不,就是他的妹妹。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看起来十分的难以置信,可是他却相信了。 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人,明明比他小了不少,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妹妹,因为他的那个妹妹只比他小一点点,两岁左右的差距。 明明不可能是一样,可是莫名的又感受到了什么。 楚容珍一般是不喜欢纨绔子弟的,可是对于胡实她没有不喜,没想到现在还听到这么惊讶的消息。 胡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他的能力十分不错,最起码,利用纨绔子弟的表面连她也骗了过去。 宴会之后,纳兰清与胡洃父子在一起散步,纳兰清双手背后,她有些责怪的看着他,“老子都帮你扯线扯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不跟她相认?” “谢谢你,不过我们不打算与她相认!”胡洃微微一笑,脸上不再有任何的悲伤,而有着淡淡的愉悦。 胡洃与胡实对视了一眼,胡洃接着道:“我们与她并没有任何的缘份了,从一开始为了灵族把她送走的时候,当时的族长就跟我们说过,这个孩子与我们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她是生是死也与我们无关。是我们同意交出的她,所以就要一辈子承受把她送出去的苦果,生生世世,不得与她有任何的联系……从此,灵族族长就不再跟我说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是贫是富,我们都不知道了……” 纳兰清双手静静的听着,本来,她也是不想掺和这件事情的。 如果是别人她还真不会管,这个小胡子与她有些渊缘,想着干脆相帮一下算了。 可是没有想到…… “所以我与我的妻子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见到她,也从未想过,灵族族长会特地写信告诉她的存在,也更加没有想到,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又重活到了别人的身上……原本就淡的血缘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更加不可能会去与之相认!” 胡洃的语气很坚定,他的目光之中一片绝决,不是不想认,而不是想去打扰她的生活。 “所以我跟实儿商量之后决定去楚国久住,现在与她的关系也不错,所以打算以后就用一个忘年交的身份与她与她的家人多多走动一下就足够了,我们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这样就行了……”胡洃的眼眶微红,想来做这个决定还是很困难的,可是一旦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就不会后悔。 他们没有资格得到她的承认,所以只要看到她平字幸福,一定就足够了。 “好吧,随你们吧,当初我或许不该把她的事情让灵彻告诉你……或许你们就当做她真的死了比较好吧!”纳兰清也有些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发善心,可是发现恶事做习惯了,好不容易发发善心却根本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 莫名的,过错反而是她了。 “不,谢谢,如果不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何方,有可能见面了也不见识,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加心酸的事情吗?她不知道真相,可是我却完全知道,她还活着……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她还活着的身影,对于我来了真的很感谢!”胡洃摇了摇头,神色十分认真。 真的,没有纳兰清的话,他这一辈子或许都见不到她一面了。 他的心中是十分的感谢感恩的,要不是她,他这一辈子都休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眼。 “随你吧!”纳兰清决定不再理这件事情,因为她也发现了,珍儿从未问过她的亲生父母是谁的事情。 没有细细的事询问,也没有说起过要去寻找,很显然她也不打算去重新系成这根缘的线。 所以还是不要插手太深比较好。 纳兰清拍拍屁股直接离开了,胡洃与胡实两人看着她的背影,胡洃伸手擦擦微红的双眼,随后,轻轻道:“实儿,你想听到你妹妹叫你一声哥吗?” “宴会间,妹妹不是叫了吗?她叫我‘胡哥’,这就够了!”有实的嘴角勾了一抹满足的笑意,淡淡的,却格外的温柔。 小黑被龙泽抱走玩了,楚容珍的手里只有非颜一人,非颜或许是因为落到了敌人手中太久的原因,所以一旦感受到了自己父母的气息之后就变得格外的娇纵,不是自己娘亲与爹爹的怀抱她就会哭闹不休。 宴会这后,楚容珍与非墨两个的身体因为不太适合散布,所以就坐在亭中休息。 一边,舒儿乖乖的坐在她的身边拿手逗着非颜,看到非颜快要哭的脸时立马紧张了起来,又恨恨的骂了两句:“真不经逗,长大以后怎么跟我一起学打猎?” 舒儿的十分认真的纠结着,身边的乐夙有些好笑的伸手揉揉她的头,“乖,她现在还小,等个十年八年再说!” “切,我可是六岁就能猎狼,不行,等小小姐五岁的时候就跟我一起学打猎!”舒儿摇了摇头,她觉得小小姐不能太弱,绝对不能像她的父母一样脆弱,稍微捏一下就会碎。 怎么也要把她训练得像自己一样! 暗暗点了点头,此时的楚容珍没有在意,不久这后,非颜还真的被舒儿给坏了。 硬生生的带成了一个隐形吃货! 楚容珍含笑的目光扫向了乐夙,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对了,你现在有乐瑶的消息吗?我现在没有了她的消息,完全联系不到,发出的消息全部不回……” 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乐夙皱眉,“我最近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不过大约在半月之前,我收到过她的消息,她说我们的母亲还没有死,不过目前下落不明,说要去查查,不过最近又说只她看错了,母亲是真的死了,是她思念过度……” “你们的母亲?”楚容珍皱眉。 “我们的母亲乐氏族人,不过在五年前病死了……所以当乐瑶说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她十分肯定的说母亲还在世……明明母亲死亡的时候我与她亲手加了一把土,不可能还活着的……所以之后她又说是她的看错了,所以我也没就有当一回事!”乐夙淡淡的说着,脸上全是淡淡的表情,因为他完全不信这件事情。 母亲的遗体他看过,入葬的时候也是他亲自加第一把土,所以母亲不可能还活着。 “你最近就没得到过她的消息?”楚容珍再问。 “没有!”乐夙摇头。 “那你试着与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如果不行的话我可能要采取行动了,有些担心乐瑶是不是被控制起来……因为凉陌那边给我传信,说乐瑶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说奇不奇怪?”楚容珍靠近了非墨的身上,她淡淡的皱眉,有些想不通。 “乐瑶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要么就是背叛,要么就是被控制!”非墨淡淡的开口了,伸手勾起楚容珍一抹长发,目光复杂。 “你也这么觉得?” “乐瑶本身是投靠你的,可是突然失去消息的话就表示她不回或者无法回你的消息。可是凉陌却说她完全没事的……所以不是身体被控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产背叛了,另一种可能性格就是她的心被控制,就是我们常说的身不由已!”非墨一一替她分析着,伸手揉揉着她的头,勾起她的长发摸着,好像把玩着上等的丝绸一样。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背叛的也不用断掉与我的联系,继续迷惑我反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觉得乐瑶是那种翻脸无情的人吗?如果是背叛,她断掉与你的联系就是为了告诉你,她背叛了,向你示警……”非墨十分冷静的分析着。 “算了,这事先不说,等凤优派人查清之后再下决定,我不太相信乐瑶会做出这种事情!”楚容珍想了一下不太想纠续这件事情,她不想怀疑乐瑶。 乐夙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淡淡的悲伤,他抬头:“如果乐瑶真的要背叛的话,那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既然要裂,那就裂得更彻底一些算了。 他的心早就被伤冷,伤寋。 也不差多一个人在他的心口捅刀子。 舒儿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些担忧的握着他的手,默默的,为他加油。 乐夙回了她一个不要担心的表情,勉强的笑了笑。 楚容珍看了两人的互动一眼,随后,她不再提这件事情。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冲着舒儿勾勾手,“舒儿,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 舒儿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开来,“玩什么?” 楚容珍从非墨的头上撤了下来一根丝带,她冲着舒儿扬了扬,“我呢,刚刚在宴会散的时候给鲜于灵一根一模一样的发带,只要你能拿过来就算你赢,到时,你想提出什么条件都行!” 楚容珍眯着双眼一笑,随后她又着道:“对了,这个游戏就是你不得跟鲜于灵交手,不管是你用骗的,还是找人帮你,还是跟她交易,只要把这根丝带拿回来就好!” “不能动手?”舒儿瞪大了双眼。 “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楚容珍横了她一眼。 舒儿这么才反应过来,随后,她立马走到了她的面前,讨好轻笑:“小姐,你帮帮我呀!” “你觉得我会?”楚容珍看了看她,有些好笑她的无辜装可爱。 “让我去还不如让你的夫君替你想想办法!”楚容珍算是提点了一些她,然后,舒儿立马双眼一亮,拉着乐夙就直接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非墨抱着楚容珍,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你对这个丫头真好!” “舒儿在我的心里是很重要的人,怎么,你吃醋了?”楚容珍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有些好笑的眯着双眼。 “有点必要么?只不是不太开心你为了她而费神!” “舒儿因为身孕不能再乱动,这次的行动完全不准她参加,再限制下去,她迟早就会惹出乱子来,所以让她发泄一下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郁气,也是让她能愉快生活的方式……” “我明白!”非墨打断了她的话,他明白的。 入了她的心的人,会得到她的关心与关怀,会被她被到心尖之上。 靠在非墨的身上,楚容珍与非颜争着非墨的怀抱,她眯了眯双眼,“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的人快到了,可是凤优却没有信息传过来,你做了什么?” “我打算让龙真与炎月军先到达!”非墨没有隐瞒。 楚容珍想了一下,挑眉,“你打算要让乐正人马与残留的龙真军队先到这里,你们再堵掉他们的后路?” “嗯!” “那还需要多久?” “很快,不过几日的时候,到时,有得忙了!” 非墨一声感叹,不过楚容珍挥舞着双手打了打气,“没事,反正你在,儿女们在,我战无不胜!” “贫吧你,你就不想早早结束回去看小白与烨儿?”非墨横了她一眼。 “想!” 一瞬间,楚容珍像是失去了所有斗志一样,她慢慢的耸着肩,一副有气无力。 非墨也有些无奈她这种表情,要不要这么可爱? 伸手,揉揉她,正要说什的时候非墨的表情一凝,他抱着楚容珍快速的后退,几根利箭就插到了两人刚才刚坐着的桌前,同时,四周,一瞬间涌现了大量的黑衣人,朝着两人直接冲了过来…… 凤华与一行两人从暗中走了出来,两人拦在了楚容珍与非墨的跟前,快速的,完全手下不留情。 “你们是谁?”楚容珍凝目,目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这群人,随后,快速的感受到了面前这群人的气息冷凝,眯起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 眼前摆衣人大约上百人,一个个武功高强,没有引起炎月军的注意就能来到她的身边,武功,怎么又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这群人…… 楚容珍凝眸,一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退后了一步,拉着非墨不要与这些混战,而是回头高吼,“来人!” 在楚容珍一声令下,远处正在整军准备要去乐正行动的风卫在接到凤华发出的信号而来,还没有接近的时候就听到了楚容珍的声音,一瞬间,他们的速度到了达了极限…… 凤卫与这群黑衣人对上,局势,一下清楚明了起来, 非墨手中的天蚕丝收回,他冷冷一笑,“乐氏一族的人!” “对,他们战斗的方式与战场上的阵法很像,可以确定是乐氏族人不会错!”楚容珍也这么认为。 她没有想到,原本乐正那边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对她下手,不得不说,她再一次要再提高一点关于乐正的看法了。 因为凤卫的人数不少,再加上听到动静而来的纳兰清的龙组,再加上非墨的小部分巡逻的龙煞军……对方见没有任何的便宜可得,当下连忙撤离…… “别追了!”楚容珍的目光看到墙头上一个打着后退信号的瘦弱声音,当下眯起了双眼…… 因为这场小小的动乱,湖上的人们都得到了消息。 乐夙本来陪着舒儿在寻找着鲜于灵的,可是在哪里都找不到,他与舒儿分开寻找之后发现舒儿这死丫头完全不见了。 当下好气又无奈。 舒儿独自一人追着鲜于灵的身影一下子就被甩掉了,她满宫殿到处打着,突然,迎面跑过一道黑影,两人走接撞到了一起…… 舒儿倒没有多少的事,看到那人撞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是一挡,不过对面跑过来的人影就有些倒霉了。 被舒儿一掌直接挥得撞到了一边的墙壁。 头上的帷帽滑落,露出了乐瑶那张秀气又带着点痛苦的脸。 乐瑶也没有想到舒儿一巴掌会这么大力,让她差点没有被一巴掌拍死。 “大人,您没事吧!”乐瑶身边的一个黑衣乐氏族人连忙扶住了她,用内力替她化解一下心中那翻涌的气血…… “呀,乐瑶,怎么是你啊,你没事吧!”舒儿一看是乐瑶,当下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巴掌挥到的人是乐瑶。 想到乐瑶不会什么武功的时候,她心中的担心更深了几分。 乐瑶摇了摇头,回头,好像看到了什么急切的东西,她看向舒儿道:“舒儿姐姐,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为什么啊,小姐很担心很担心你的,一直没法联系到你……”舒儿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乐瑶来了这里却不见小姐?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怎么让她闭嘴呢! 乐瑶一时无法说明,她焦急的站了起来,“算我求你了,舒儿姐姐,你千万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哦!”舒儿点点头。 乐夙这才急急的离开…… 看着乐瑶急急离开的背影,舒儿那纯真无邪的双眼之中所有的情绪一瞬间沉了下来,幽幽的,冷锐的,就这么看着乐瑶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舒儿?” 听到乐夙的声音,舒儿脸下的笑容又浮现到了她的脸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冲着乐夙跑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 “干嘛!”舒儿眯眯双眼。 “刚刚看你好像跟人说话,是谁?”乐夙伸手摸摸她的头,表情柔和。 “我问鲜于姐姐在哪,所以随便抓了一个侍卫,怎么了?”舒儿瞪大双眼无辜的眨了两眼,随后她眯着双眼轻轻的笑着,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还是说你跟踪我?” “切,谁跟踪你了?估计是某人迷路了所以才抓一个侍卫问路吧!” 舒儿嘟起了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姐,怎么可能会迷路?” “你们半斤八两!” “你……” 舒儿磨磨牙,她双手搂着乐夙的的脖子,一跳,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像只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我走累了,抱我回去休息!” 伸手拖着她,防止她掉下去,乐夙的脸上是十分柔和的表情,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离开。 舒儿的目光一直盯着乐瑶消失的方向……她不是笨蛋,乐瑶一定有问题。 大晚上偷偷摸摸的来又偷偷摸摸的走,还穿着一个夜行衣……她绝对有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舒儿眯起了双眼,眼中幽光如暗夜潜伏的毒蛇,唯一有几人才知道,表面看起来傻傻萌萌的大女孩说到底还是一条女王蛇,危险万分。 皇城所在的某个地方,乐瑶带着一群人回去了。 乐正皱着眉看着她低头的模样,眼中是格外的不喜与生气,“所以你就带着人一事无成的回来了?” “楚容珍的身边凤卫与龙煞军本就难处理,现在得到消息说是龙帝龙泽也在那里,不仅仅如此,龙泽的龙组也在,瑶儿不是他们的对手!”乐瑶此时的表情格外的空洞,没有半分的情绪,有的,只有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呆滞。 她就这么静静的低着头,如同人偶一般,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情绪的波动……或者,是失望透顶……然则却又不能离开。 “瑶儿,你太让老夫失望了!”乐正看着乐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还可以让她带着人在对方的地盘闹出一些动静,没想到什么也没有做到就逃了出来,简直是让他白白的浪费了大量的布署。 “是!” 看着乐瑶的模样,乐正双袖一甩,“来人啊,带下去,好好的思过!” 这时,乐氏族人走了过来,乐瑶这才慢慢的抬头,眼中没有半分的波动,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看着……最后,她转身,主动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乐瑶走了出去之后乐正怎么想都不甘心,明明只要她闹也一点点的动静,他就可以趁着他们的视线在乐瑶的身上时对炎月军下手……然则这个没用的丫头一点点的动静都闹不出来就是灰溜溜的带人离开,这下他聚齐起来的人马太过集中而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 越想,越生气。 恨恨的挥手,强大的内力挥向了一边的柱子,可是看到木制柱子硬生重被他的内力炸出一个裂缝,可见盛怒之中他的内力强大。 凉陌正好走了进来,目光,幽幽盯着上面乐正内力留下的痕迹,她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眼中的光泽。 乐正听到声音,看到来人是凉陌时,他的眉色一松,“是你,有事?” 凉陌微微点头,她冷淡的说道:“之前族长说是龙真圣王杀了我义父一事,可是事实?最近你们的事情太多一直没来得及,现在还请族长如实的告之本族长,我义父是被龙真人所杀可属实?” 乐正静静的看着楚容珍,随后,他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暗。 之前他一直觉得凉雄死得太过奇怪,也派人查过凉雄的事情,不过没有查到什么时候奇怪的事情。 当时他还猜过是不是这个女死人为了拿到族长之位而把碍事的前族长除掉,当时他是这么猜测的,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是现在想想,经历了这种多事情之后,她一直没有动手,最多只是旁观,还一直在查凉雄死亡的事情。 如果真是她所谓,她大可以带着玄鸟氏离开,不再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没有走,而是一直执意的查着真相,这么久了,她不参与任何的行动,只是一心的查着凉雄的死因…… 可见她是真的想要得知真相…… 乐正眯了眯双眼,点头:“不错,龙真人那边有巫族人,小女娃,你知道巫族人的能力吗?” “巫族人?巫族人不是全失踪了?听龙真圣王说过,他身边的池咏月与巫族人都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凉陌的双眼一闪,完美的掩下了眼中的凶光。 她玄鸟氏是暗杀者! 何为暗杀者? 暗夜,暗中,阴暗…… 谋杀,刺杀,毒杀…… 这不过是一场人心的较量,一场演技之争,就看是她的演技高还是他乐正可以看破她的道行! 乐正轻轻一叹,“不是失踪,而是被龙真圣王偷偷调走了,你上次没有听说吗?巫族人是幽影军中的一支分脉,而他们的能力你也应该听说过,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死亡,偏偏所有人都查不出人的死因!小女娃,你派大夫查了你义父的死因没有?” 凉陌如实的点头:“查过,无痛,无伤,可是身体莫名的亏损了!”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死亡,一是巫族人,二是公仪族人!” “我明白族长的意思,巫族会巫,公仪善蛊,这两者都能让人死得悄无声息……可是族长,那鬼谷族人呢?” 听着凉陌的话,乐正摇头:“鬼谷不过是药王的分支,只要药王一脉的人还活着,鬼谷族的毒术就无用武之力……鬼谷族目前根本无法研制出让人不知不觉死亡的药物,哪怕是他们的‘无梦’也有过记录……” 说起鬼谷族的事情,乐正明显就话多了很多。 凉陌一本正经的请教着:“所以族长是说,杀了我义父的是巫族人或者是公仪族人?” “正是!” “可是之前族长说过很可能是龙真圣王这边做的,现在为何又认为多了一个公仪族?”凉陌眯起双眼,把一个不想被利用又报仇心切的女人演得极像。 “龙真圣王想凉雄死是因为你们玄鸟氏不太听话,你也知道龙真圣王提出过好几次让凉雄归顺于他的事情,可是凉雄一直没有答应不是吗?所以一开始老夫认为是龙真这边杀了凉雄,但是后来想想,说不定其中有公仪族的手笔也说不定。公仪族的蛊向来都是神秘的东西,而且一开始楚容珍就利用了凉雄,从炎龙祭开始的那天就动了杀意,所以如果是她指使公仪族行动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楚容珍有本事指使公仪族?”凉陌还是一脸的不信。 乐正眯了眯双眼,眼中的诡异也深了好几分:“有一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老夫在整理颜恒子的事情之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公仪初与楚容珍……不,应该说是颜如玉,两人都师承于鬼噬,他们啊,可是同门的师兄妹!” “什么?此事当真?”凉阳瞪大了双眼,眼底,是一片的震怒。 她握拳,十分严肃的看向了乐正:“族长,可属实?公仪初与楚容珍当真是同门师兄妹?” “老夫没必要骗你!”乐正的表情十分的认真。 凉陌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慢慢的相信了他的话,同时,她抿唇,好像相信了他的话,飞快的转身离开,表情阴沉不明。 同时,乐正微微勾唇,看着她那气极怒极的模样,明白她是入套了。 一把利剑,某前还是需要的,毁掉有些可惜。 留着会伤已。 还是等她没用之后再舍弃…… 乐正双手背后,幽幽的,轻轻的笑着。 凉陌走出了乐正的房间,低头,掩下眼中的笑容,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原本要离开的脚步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某处而去。 地牢之中,乐瑶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她双手抱膝神情冷漠。 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挣扎着些什么。 “在想些什么?”这时,凉陌慢幽幽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颗水果上上抛接着,然后好像是来聊天一样靠了门边,淡淡看向了乐瑶,“乐瑶,你最近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了?” 乐瑶慢慢的抬头,她的目光对视上了凉陌的双眼,然后摇了摇头:“没事,你来干嘛?” “看你啊!”凉陌挑眉。 “看我?礼物呢?” “半个水果,要不要?” 乐瑶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不要再理我的表情。 凉陌从怀里摸出了另外一颗水果抛到乐瑶的手边,她下意识一接,随意的擦了擦,随后直接吃了起来。 凉陌的目光静静扫了她一眼,觉得最近的乐瑶有些奇怪,双眼之中浮过淡淡的幽沉,轻笑:“对了,你家老爷子让你去刺杀楚容珍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过?” “爷爷盯得太久,而且是临时通知的,再加上他对你好像有着不信任,所以……”乐瑶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凉陌却明白了,她快速的点点头,然后啃着水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嗯,他不信任我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没有想到连你都这么防备着?”临时任务?这不就是为了防备乐瑶吗? 这个老狐狸,真的太狡猾多疑了。 ------题外话------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66美人,陪我共赴战场吧! 266 “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爷爷对所有人都不再信任,更别说是我了!”乐瑶的表情不变,不过从她微微变化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一丝的沉复杂。 好像还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 凉陌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的模样,突然问道:“乐瑶,不会与我们为敌?” 乐瑶一愣,随后双唇轻轻的挪动,无声的,又挣扎着。 然后,她的表情一变:“如果我与你们为敌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会现在就杀了你!”凉陌眯起了双眼,眼中的杀意十分的明显。 乐瑶掩眸,久久的,她没有说话。 直到气氛变得格外的冷凝之时,乐瑶才慢慢的抬头,诡笑:“凉姐姐,你还是离开这里!” 凉陌挑眉,表情也变得可外的认真起来,“你是认真的吗?” 乐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明明眯着双眼笑着,可是脸上那苦涩的模样却怎么也无法掩盖,“嗯,我是认真的,凉姐姐,你离开这里!” “你要对我下手?”凉陌危险的看着她,然后神情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凉姐姐,别问了,你最终会被舍弃,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爷爷不会轻易的相信你也不会轻易的让你带着他的秘密离开的,我不想到时与你对峙!”乐瑶苦涩的表情真的很让人心疼。 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身上所背负的东西远不是同龄人可以相比的。 凉陌眯着双眼久久的看了她很久,最后,她才表情冷凝:“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的考虑,我还会再来的!” 凉陌离开了原地,而乐瑶则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慢慢的,把头埋在了怀里,好像在轻泣一般…… 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少,乐正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瑶儿!” 乐瑶立马站了起来,她走到了乐正的面前,隔着牢门弯腰行礼,“爷爷!” 乐正细细的打量着她一会,然后目光放到一边被她啃了一口的水果上面,“谁来看过你?” 乐瑶低着头,双眸轻闪,然后没有隐瞒,“凉陌!” 乐正眼的中闪过一抹奇怪的暗沉,“她找你做什么?” “凉陌与瑶儿的关系一直不错,她替瑶儿送了一些水果过来,同时还打探一些关于玄鸟氏凉雄死因的事情,之后就走了!”乐瑶没有任何的隐瞒,不过也是这种如实的态度让乐正满意的眯起了双眼。 挥手,有人上前打开了牢门。 乐瑶见状,愣了两下,随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乐正走到了乐瑶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瑶儿乖,你可不能像你的哥哥与你的老子一样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吃很多的苦头的,知道吗?” 乐瑶双眼之中一片死寂,她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乖乖点头:“是,瑶儿一定会听爷爷的话,不会再不乖!” “嗯,咱们乐氏的基业必须有人来继承,你是老夫训练出来的继承人,唯有你不能站在与老夫的对立面,否则你一定会伤心,一定会难过的,瑶儿明白吗?”乐正的语气十分的深,他慢慢的,的,表情格外的诡异。 而且看到乐瑶这听话又乖巧的模样,眼中的满意也深了几分。 “是,瑶儿明白!” 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乐正慢慢的收回了手,然后,他双手背后,“瑶儿,等事情落下之后,老夫会让你与你的家人团圆,你任何的心愿也会替你满足……整个天下,也只有老夫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是!”乐瑶的双眼之中慢慢的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光泽,然后,她乖乖的点头。 “嗯,跟老夫来,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乐正双手背后没有回头,自顾自的离开。 乐瑶静静的看了两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在离开地牢的之后,凉陌从两人的背后慢慢的走了出来,双眼紧紧的眯在一起,伸手拿了一个哨子在口中吹了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是却有一只飞鸟走了过来,飞到了她的肩上。 凉陌张口,口中发出一连串轻轻的,复杂又难懂的节奏,那飞鸟不久之后就直接飞走…… 凉陌收回了手中的哨子,她眯起双眼,眼中一片冷凝。 战局越来越紧,而且气氛也越来越低。 皇宫之中相反有着比较诡异的画面。 城门紧密,百姓们虽如平时那般的生活着,可是他们的眼里都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有着不安与紧张,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战争的紧绷。 连续几日的时间休养,楚容珍与非墨都好了许多,两人也正式的投入了目前的局势之中。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处理面前公文,那模样让人忍不住的会心一笑。 楚容珍一手抱着小黑,一手拿着凤优递过来的消息,她抬眸,“基登大典取消了,为什么百姓之中还在流传着登基大典会继续?” “这件事情属下派人去查了,有人恶意的散播着这些消息,目的不明,势力不明,所使用的都是皇城之中的一些乞丐……” “不对,光是乞丐的话传播不会这么的隐秘,而且这很明白有人握住了对我不好的舆论……一般来说只要查就可以查得到对方的所属,你说查不到?”楚容珍一下子就觉得奇怪了。 不可能查不到。 “是,查不到,因为查到了乞丐都咬死他们听士兵们交谈的时候说的,皇城之中的士兵以前的时候分布太杂,这些流言到底是现在开始还是以前就开始不过是在压制,这很难说!”凤优皱眉。 楚容珍伸手摸着下巴,眯起了双眼。 有趣。 还有查不到的流言源头? 她的目光又扫到了后面的一道消息,指着上面的消息道:“三日后双方的人马都会到?” “是,原本预言是今日到的,不过龙真与乐正军师的速底慢了一点,所以龙煞军与烈焰放慢了脚步,迟三日!” 楚容珍伸手轻轻的扣着桌面。 双方人马就位,就是全面战胜的时候。 成王败寇,可是就看三日后所开始的战争了。 “报!” 这时,宫殿外面一道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非墨处理的手一僵,“进来!” 楚容珍则是抬眸看了一眼,接着坐在非墨的身边处理着接下来的事情。 士兵立马跑了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焦急,“报,丞相胡洃求见!” 楚容珍这才抬起眸,与非墨对视一眼,非墨:“让他进来!” 胡洃急急忙忙而来,而且脸上露出一兵抹集急,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个龙煞军的士兵快速跑了过来,跪地:“主子,夫人,宁国旧贵族叛乱~!” “什么?”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脸上有一抹震惊。 “回主子夫人,宁国旧贵族军了总人数四十万,此时进入内城,正打算攻打皇位,并且号集了百姓大肆的指责夫人,说……说……” “说!”楚容珍的柳眉一凝,命令道。 士兵咬牙,立刻道:“四十万宁国旧贵族当着百姓们的面大肆的指着夫人您,说您是龙真余孽,利用炎月军灭了宁国,是祸世妖魔,他们要替天行道,誓死保护宁国,将你与炎月军碎尸万断……” 楚容珍双眼紧眯,眼中的厉色大起。 她怒极而笑:“宁国旧贵族?” 一边,胡洃看着她脸上的狠辣之意,立马道:“珍儿,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那些都是跟了我很久的旧部,不可能会叛逆……” “胡叔,我被人兵临城下,现在他们正在声讨我的事性命!”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的语气不太好。 胡洃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那些旧部他们都是我的亲信,而这次的叛乱我却完全不知道,这代表着他们本身就隐瞒了这件事情……更有可能,他们并不是从一开始终就有反意,而是这次被人控制了把柄……这背后之人才是我们需要严查之人!” 楚容珍把龙非焱递到了一边凤优手里,她则是直接站了起来,“我的敌人不多,但也不少,而目前与我能为敌的只有一人!” 她看向了胡洃与非墨,一字一句:“乐正!” “那现在要怎么办?旧贵族总共有四十万的军队,再加上那些原本根本不理这些事情的贵族都站了出来,这也太过奇怪!”胡洃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担忧。 现在宁国旧贵族加入,兵分悬殊直接出现,这可是一个致命性的问题啊。 楚容珍直接走了出去,快速的来到了宫门的附近,那里有着大量的百官手中拿着武器对着宫门直接挥舞着,口中怒骂着,朝着宫门直接砸着菜味与鸡蛋…… “滚出去,我宁国不需要一个女人为帝,杀人妖魔,滚~!” “女人为帝简直可笑,炎月不仁,残暴嗜血屠我宁国同胸,出来受死!” “贱人,滚出来!” “……” 城外,百姓们一个个站了出来,因为宁国旧贵族军队的出现,他们的心中有了底气。 再加上炎月军本身手段太过凶残,以清查龙真的名义杀了多少的宁国贵族与百姓,这些事情让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可是,却不代表他们不会被教唆出来闹事。 如果现在屠杀闹事的他们,这就会坐实残暴不仁的事实,舆论会对楚容珍更加的不利。 楚容珍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皇城之下大量拥挤在一起的百姓们,她的眼中妖残之光快速的划过,的,她的目光阴诡渗人。 原来乐正从一开始就做好她会反抗的准备,以清查龙真的名义屠杀宁国贵族并不是为了大业,而是在断她的后路。 现在乐正的背后有百姓支持,而她楚容珍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百姓的憎恨。 果真小看了他。 从一开始,他的所做所为都是有深意的。 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她后面可能会出现的反抗,从而把她的后路早就断了,不过她现在才明白而已。 怪物! 双唇轻轻的挪动,楚容珍吐出两个字:怪物。 虽说是怪物,可是并不是杀不死的。 不是吗? 伸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唇角笑容,楚容珍慢慢的露出一个阴诡渗人的弧度。 棋差一着不等于败,结果未定,大家起着瞧! 楚容珍没有再理这件事情,他乐正利用舆论想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就越不能慌。 反而要冷静。 “派人查一下宁国旧贵族为何会如此齐心的原因,不排除人质!” “是!” 三日的时间,不算快,也不算慢,对于楚容珍来说却是格外的缓慢。 她被兵临城下三日的时间完全没有出过面,也没有让人主动的攻击,只要有人敢攻打宫门的话就不要客气。 四十万的军队的攻击很麻烦,想要拦下三日基本上不可能。 楚容珍皇宫之中的炎月军总人数大约五万左右,龙煞军与凤卫再加上烈焰军与龙组的成员,四方加起来总人数不超过三万人,总人数,最多八万。 八万对上四十万的宁国旧贵族军队,怎么看也不是能守得住的。 可是这皇宫却守下了三日。 八万军队硬抗四十万的军队,守城三日,这是他们的极限。 如果八万军与与四十万军队正面撕杀,或许会两败俱伤,毕竟宁国的旧军队最终还只是普通的士兵,无法与这些各方的精兵相比。 可是守门就有些麻烦,只守不攻,没法正面的发挥炎月军与这些精兵的能力,所以能守三日真的是极限。 不能打开城门决一死战的原因就在于这四十万的军队之后还有乐正所属的大约三万的炎月军,再加上他本身的精锐族人,猜测不止一万,人数未知。 八万对上四十万的旧军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平手,可是他们的背后还有着乐正那老狐狸,打开城门直接攻击的结果就是必败! 第一日,敌方发动攻击的时候楚容珍与非墨就思考到了按兵不动的乐正人马,下令守城,同时查这些军队到底为什么会统一行动。 第二日,勉强守下宫门,可是物资不够的原因,让敌方强攻破一道城门,不过茶尼族带兵将这支强攻的人马全数斩尽,震慑敌方的同时拖延的防守战线,并且让胡洃试图与敌军交流,却不得消息打探的十分简单。 原来宁国旧军队的将领,总人数大约一百位的将军与副将,有的人是满门中毒,有的人则是重要的人被扶持,有的人是本身自己中毒,而有的是全军中毒了…… 总的来说,就是他们被人控制了,不得不战斗。 而控制他们的方法就是毒! 第三日…… 清晨,楚容珍从容的喝完了手中的粥,目光,扫向了一边走过来的千九,她慢慢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冷冽又深重:“千九,我可没有从你的嘴里听说过,你们鬼谷对宁国旧军队动手了!” 千九那俊美又清纯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怀疑,“我确实没有听说过,宁国旧军队会叛乱,与我鬼谷族有关?” 楚容珍将胡洃从宁国旧军队的口中得到的消息递到了他的面前,淡淡道:“宁国旧军队首领的口供,他们要么满门被控制,要么就是全军中毒,或许本身自己中毒……天下之中说到无色无味的毒,除了鬼谷族我真想不到别人。而且千九啊,我从宁国旧军队那里带回来几个士兵,发现他们身上的毒还是一般毒师解不了也不会配置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别的毒师解不了也不会配的毒药,这代表着就是独门的秘方。 说到天下用毒谁最厉害? 答:鬼谷族! 千九皱眉,猛得,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乐正把你的女儿绑到这边之后都是由我一直看守着她,怕别人对她暗中下手,所以对于族中的事情都管得比较少,由我的伯父千机子代为管理族中事情……听说为了战争鬼谷族不需要上战场,而是制大量的毒就好……” 说着说着,千九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之中染上了怒意,“从一开始乐正就打算架空我的权利,所以知道我与你的事情关系应该属于还不错,所以一定会小心的盯着你的女儿不会管族中的事情……我的姑姑与乐正有旧交,我伯父代理族长也是姑姑推荐的……” 千九的话没有说完,他瞪大双眼,眼底一片的怒意,想来,他算是明白自己被乐正不动声色的架空了权力。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突然,她也笑了起来,呵呵呵呵的诡笑:“哈哈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们大部分都被乐正骗了,千九,鬼谷族现在应该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了,乐正早就不动声色的架空了你的权力之力再扶他的人上位……或许,你的伯父主动找上乐正只为鬼谷族长之位也说不定……” “那这样就麻烦了!”千九的脸色一变,他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的女儿身体之中有‘烛龙’之毒,那是我鬼谷族的镇族之宝,其毒性算是上古剧毒之首……我的伯父千机子本身是不知道的,可是上次在阵法之中乐正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担心……”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我一直没有问过你,‘烛龙’之毒,是什么毒?” “这是从千年前药族出现的时候就一直被奉为镇族之宝的毒药,传说他的药性可以灭绝世间一切生物……” “你让我女儿吃了?” “千年的时间,这药早就因为研究而只剩一点点,所以是以毒攻毒的最好良药,对你女儿天生虚弱的体弱有很大的帮助,所有的‘烛龙’融入你女儿的血液……” “这有什么问题?”楚容珍不解。 千九深深的看着她:“你的女儿是烛龙融血的第一人,千年来,数万的实验体全部死亡,无一存活。先祖说,烛龙融血之后可以重新制制出烛龙之毒,你的女儿或许就是唯一的引子……对于我鬼谷族来说是莫大的吸引力!” 千九的话刚落,楚容珍且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同时,她明白了。 如果千九为族长,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千九不敢也不能对她的女儿下手。 可是现在的族长是鬼谷族的别人,是千九的大伯千机子,是一个有着野心之人,绝对会把主意把到她的女儿头上。 楚容珍一瞬间怒火索绕,心中杀意大起。 千九一瞬间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生气,生气他的先斩后奏,所以千九下意识的解释:“当时你女儿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体急剧的变差,当时你还在昏迷期间,为了保证你女儿的存活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赌注的行动……虽说是九死一生,但是……” “我明白!”楚容珍挥了挥手,千九不会拿她的孩子开玩笑,也不敢拿她的孩子开玩笑。 要不是非颜到了紧要关头,他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不管怎么说,九死一生的赌注,她的女儿活了下来。 过程如何,她不会计较! 千九这才松了一口气,担心她会因为生气给牵连到锐寻。 “千九,鬼谷族你也不用回了,你的权力被架空,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楚容珍淡淡的说着,平静而悚然。 好像在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般。 “还请不要对鬼谷族人斩尽杀绝,他们不过是听令于掌权者罢了!”千九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担忧,族人的叛乱这种事情他不想看到,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放心!” 楚容珍珍只给了他两个字,这两个字也代表着对她的态度。 千九松了一口气,在楚容珍的示意下他离开了书房,退了出去…… “鬼谷族的人替乐正控制了宁国旧军队,这种事情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出来的,很可能,在炎月军打下这里的同时,按受这些士兵的投降之时,这局就已经撒了下来。用毒控制他们,再平时喂一些解药,确保不会被发现的同时又可以留下一部分的旧军队为自己所用……这乐正,下棋谨慎,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楚容珍站了起来看向一边的非墨,眼中,有着战意。 一开始没有发现,直到棋盘上的棋子一一出现,快要到决战的时候才发现,乐正的能力远比她之间猜测的还要高超。 “他确实下了一步好棋,之前我一直还在想乐正留下这些旧军队不怕有朝一日被背叛?我当时想,他或许是为了不把宁国人带得太急而从想利用宁**队管制宁国百姓,这样总比炎月军直接管制从而激起民怨要来得好……现在想想,这是乐正为了自己有可能失败铺下的后招!” 非墨的眼中也有着淡淡的赞赏,他没有想到乐正的手段谨慎到了这种地步。 之前说他因为打败了颜恒子与纳兰凌之后变得自傲,这句话或许要收回来比较恰当! 楚容珍伸了一个懒腰,她看向一边的一行,“一行,等下行动的事情带着小雪跟小黑与母后一起想办法躲起来!” “夫人放心,龙煞军与烈焰军的行动不会出任何差错!”一行低头。 “凡事都有万一,可是龙煞军与烈焰军真的临时出问题怎么办?我们都可以死,但是我的儿女不行!”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冷凝,她必须做好一切的后手,否则到时真的出现意外,她还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女。 唯一不舍的牵挂,也只有儿女了。 “是!”一行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十分认真的弯腰:“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拼死保护小姐与世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损失!” 一行最近被放了出来,在池咏月死后,他才被放出来。 放出来的他没有任何的话语,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 楚容珍来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冲着他轻松愉悦的打趣道:“美人儿,陪我共赴战场!” “荣幸之至!”非墨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掌心,美丽又妖娆的轻笑。 好像并不是去战场,而是去参加宴会一般的随意。 随手披起了一件外套,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一身黑,一身白的,长裙在空中划出出一个个锐利冷冽的弧度,身上隐隐带着入骨的寒气与鲜血的味道。 两人手拉着手,相视一笑。 从容又淡定,相约一起共赴战争。 他们是夫妻,所以不会劝另一人离开,而是手拉着手,共同面对接下的事情。 他们共同的战场。 三日的时间是炎月军守城最大的期限,今日一过,他们就要化守为攻,背水一战。 一旦他们主动进攻,到时最终的结果要么输,要么就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好,不管哪一样,乐正那边一定会捡到一个大便宜…… 这是最坏的打算。 宫门之下,尸体遍布,炎月军与烈焰龙煞精兵硬生生的死守了宫门,没有让敌军前进一步,同样也没有退守一步。 一个个身上的鲜血早就干涸,完全看不清是男是女,到底是何种模样。 脸上,是疲惫之色。 不过看到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一凝,脸上的表情有了淡淡的变化。 楚容珍不是炎帝是龙真人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并不相信,也不会相信。 此时,他们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 在出战之时,族人们都说过,哪怕这个世上真的没有炎帝陛下,楚容珍都是他们的朋友,为了自己的友人而战,族长们一个个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请求着族人们助她一臂之力。 他们现在不是为了炎帝而战,而是为了自己的族长。 为了族长之友! 鲜于灵等人看到了楚容珍走过来的模样,立马迎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看了四周一眼,“守不住了?” “人数摆在这里,只守不攻,于我们不利!”鲜于灵点了点头,十分客观的分析着眼前的事情,同时慢慢道:“我师父与景老爷子用计把战事拖到了三日之后,他们说,最多今晚,这城必须打开,否则我们的士兵会出现问题。苍山各族好战的原因一是兴奋,二是目标,如果一味的守只会耗尽我们的兴奋度,于我们的战斗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我明白,辛苦你们了,约定的时间一过,你们就不用再有后顾之忧,尽情战斗,是死是活,全部都掌握在你们的自己手中!”楚容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明明此时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沉重,反而是轻松。 好像她面对的不是战场,而且一般棋。 一边,胡洃的目光看着下方死去的大量宁国旧军队,他的眼中露出一抹自责:“如果在炎月军内乱之时我没有让旧军队出城的话,或许……” “胡叔,结果早就注定,军队投降之时乐正就下药控制了他们,如果他们留在皇城的话对我来说更是致命运性的打击,此时他们不是兵临皇宫之下,而是直接取我项上人头了……反而我还要多谢胡叔,如果不是你把所有的军队带出城外,我的下场可能比现在要严重太多!”楚容珍轻声安慰着。 这句话她没有乱说,这是事实。 胡洃只是单纯的要保护自己的军队不被牵连,所以把所有的军队带出了皇城,这一下却也硬生生的打乱了乐正布下的局。 原本旧军队是分布在皇宫之中,如果没有被带走的话,他们可以直接在皇宫叛乱,到时引发的后果远比现在更加的严重。 所以他处划歪打正着,直接破坏了乐正的计划。 胡洃的心这么好受一些,不管怎么说叛乱的是他的军队,一个个都是他的旧部,亲信,可是一个个却被控制背叛了,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过……他会补偿这次失误的! 楚容珍走到了宫门,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刚刚休整准备要攻城的军队,她轻轻一跳,直接会在了宫墙之上,背靠在柱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喂,下面的人听着,给我把乐正那老狐狸叫来!” 她的声音带着内力,清楚的传到了下方,敌方将领看着她的模样当下一愣,挥手,制止了攻城的行动,反而骑着马走到了城下,好像根本不怕上方会不会射来利箭,毕竟天波族人百发百中的射技可不是盖的。 为首的副领走到了她的面前,仰头,看着坐在墙头的楚容珍,他大声道:“炎帝陛下是来投降的?”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下方的人一眼,咯咯的笑着,清脆的声音好像银铃一般响了起来,她美丽双眼是看不透的深,“这是我与乐正的战争,宁国旧军队,而你们就是弃子!” 下方的人脸一僵,咬牙:“战争之中,弃子多到数不胜数!” “开心,你们当弃子最少有人会心疼!”楚容珍笑声更大了几分,起风了,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起了她纯白的衣摆…… 她抬头静静看着天色大亮的模样,看着天空中第一抹阳光,她慢慢起来,站在墙头,她的目光看着下方那一片血海,“乐正呢?” “我们无权叫他过来!”下方的副将最终说了出来,听起乐正的时候眼底是无尽的杀意还有沉痛。 可不得不屈服。 “我知道你们无权,这军队之中可有不少的乐正棋子,你们给我听着,马上给乐正传信!” 从来没有人像楚容珍这么张狂的用命令语气要见敌方大将的。 可是她却做了。 乐正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皱眉,可见是不喜楚容珍的态度,但是又忍不住的好奇,她要见他又是为了什么。 思考了一下,乐正站了起来:“走!” 楚容珍静立于墙头,她静静的等着,而下方的旧军队也没有攻击,这也是一个借口,一个不攻城的借口,可以让兄弟们少些伤亡。 虽说微乎其微,可是总比没有好。 能活下去一个算一个。 他们都是弃子,注定会成为战场的亡灵,现在能活一个算一个。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乐正还真的来了。 他坐在马上走了过来,目光,正好与上面的楚容珍正好视上。 楚容珍偏头,目光,咧嘴轻笑:“好久不见,乐族长!” 乐正同样眯着双眼意味不明的看着上面的楚容珍,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一点的异样……然而,什么也没有。 “你找老夫何事?谈和是不可能了,本族长不会放过何一个龙真人!”乐正冷冷一哼,他觉得自己的胜局在握。 她楚容珍再厉害也终究手中的棋子太少,这就是一人上致命性的问题。 “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楚容珍咧嘴冷笑,眼中那怪异的神色也越来越深,让乐正莫名觉得不舒服。 “你无路可逃,如果投降,本族长会允你一个全尸!”楚容珍张开了双手好像要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上下飞舞,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伸手高举…… 乐正的心一紧。 “乐正,我们赌一把!” 乐正的表情依旧冷淡淡,冷中距离:“老夫从不与人为赌!” “族长不是不与人为赌,而是因为你知道你输不起……我楚容珍走过的战争可不是这一场两场,不斩下我的头,你永远都会成为你的喉间刺……最终这根刺会刺得你喉咙鲜血直流,刺破你的动脉,刺破你的……心……脏!” 楚容珍最后几个安咬字极为的清楚,尾音轻勾,她慢慢的低下头,“你也知道我的军队最多能撑到今日傍晚时分,到时就会弃守为攻,真正的与你决一死战!乐正,要不要赌一把,赌是你赢还是我赢!” “老夫必赢,有什么好赌的?”乐正不屑。 “从一开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你的局不还是被我破了?这些宁国旧军队全部守在皇宫,必要之时成为我的咽间剑,可是没有……因为我乐正说到底还是比我棋差一招啊!战胜了颜恒子又如何?战胜了纳兰凌又如何?颜恒子强大的是在他妻儿死后的那些年,纳兰凌强大的是他的女人失踪之后……你乐正战胜的不过是两个未成长的谋者,可怜的人估计都没有与真正的强大的谋者拼死一战过?” 楚容珍的挑衅让乐正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脸上的从容直接消失,从而取代的是杀意。 楚容珍笑着接着挑衅:“你自认为是所有局中局的幕后黑手,却从未想过,你的背后还有一条蛇盯着你呢?” 乐正阴冷的表情一瞬间露出一完全不屑的笑容,他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哪来的自信能与老夫为敌?” 楚容珍的笑容越来越大,狂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墨发白裙,于城上飘舞。 她抬头,伸手,拉了一道信号令发射向了天空国,赤红色的信号弹一瞬间升起…… “马上就向你证明,我楚容珍的命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乐正的表情完全不在意,对于她们的人马已经查得再清楚不过,哪怕加上华国而来的一部分军队之后,她的人马也不过八万左右,不可能会太多。 哪怕她的人马超过八万到了十万,他也无惧。 皇宫之中的他们物资缺乏,根本不足为惧。 直觉的认为楚容珍惜发射信号不过是为了故开玄虚,乐正久久的没有等到任何时异动,他冷冷嘲讽,挥手:“哼,来人啊,攻城,斩下楚容珍首级者,老夫允他一个心愿,任何条件都可以!” 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随着乐正的话落,宁国旧军队无人高声附和,附和他的是惊天的爆炸声…… 砰砰砰……砰砰……砰…… 如大地在颤抖一般,一个个都能感受到耳鸣身体微晃,那是大地硬生生的颤抖的证据。 乐正的目光看向了爆炸的方向,瞳孔紧缩,目光惊骇又怒极,他撕心裂肺怒吼:“楚——容——珍——” ------题外话------ 四月四号,就是月光开文满一年的的时间了,好激动好激动! 月光这本文从开文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正版群里打算举办周年庆祝的活动,月光是湖南人,自备了一些湖南特产,吃货注意啦,验证群:月光幻想曲557506674,入群向管理交上全文订阅截图,就会交出正版群的群号,到时吃货们可以进入正版群参加活动啦。 267战火 原地而起的惊天爆炸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 一瞬间,所有的脸色铁青,震惊不已。 乐正看着远处他人马所在的地方就是爆炸的中心时,瞳孔紧缩,目光一瞬间升起了怒火,冲着楚容珍厉吼:“楚容珍!” 他气极了。 那爆炸的中心可就是他炎月军所在的中心啊! 可是奇怪的是,楚容珍也一脸震惊的盯着远处那惊天爆炸的地方,那巨大的蘑菇云升空,看在她的眼里是挥散不云的震惊。 谁动手了? 如此多的火药? 是母后下的手? 听到声音,带着非颜与龙非焱躲到安全之处的纳兰清看到远处升起爆炸云时,她才猛得想起来什么,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惨了,我忘了说了!” 立马招来了个龙组成员:“去,将刚刚查到了消息告诉珍儿!” “是!” 所有人都看着爆炸的地方,一瞬间,四周一片的死寂,那滔天的火焰随后升起 乐正一看自己的人出事,瞪着楚容珍恨不得在她身上瞪着出一个洞来,厉吼:“楚容珍,你好样的!” 楚容珍耸耸肩,好像不予置否。 心中,却是疑惑不解。 “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了,哼,好,老夫就跟你赌,这次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来人啊,攻城!”乐正气极了,他坐在马上头也不回的立马离开,要去看看他精锐的伤亡情况。 这些宁国旧军队死了就死了,那些炎月军,乐氏族人可就是他的心血,必须要亲眼检查一下伤亡再做打算。 没想到她还有能力把火药运到他的地盘不过,她是怎么运过去的? 乐正不明白。 楚容珍更不明白。 她没有下令做这种事情,同时,她也做不到。 除了肆月商会动作她也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然而,肆月商会的事情一般都会告诉她,她现在好歹也是肆月商会的少主人,一般不会越过她任何事情才对。 楚容珍是真正的想不明白了。 “来人,打开城门!”楚容珍下了命令,她慢慢的下令,直接打开了城门。 原本守了好几日的城门打开,不少人都不解。 不过在城门找开的一速度,不少人带着自己的队伍冲了过来,仿佛是要进攻而来 可是就在宫门之间,他们全身直接转身,背靠向了楚容珍的军队,手中的剑对上了自己的人马。 一瞬间,场面失控 “怎么回事?你们敢背叛?”有副将立马高吼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自己人,他们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就背叛了? 为首的男人也就是刚刚与楚容珍交谈过的一位将军高坐于马上,冲着对面的人马冷笑:“拿毒药控制要本将的兄弟,控制本将的亲人,可不巧得狠,本将平生最受不得就是威胁,敢威胁本将?哼,大不了一死!” “张蛮子,你什么意思?你想拉着兄弟们一起死?” 张蛮回头看了一眼跟着他一起的士兵们,大声道:“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所有的士兵高吼。 “我张蛮也不怕,从当初当兵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会战死沙场,所以宁愿死老子也不愿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张蛮回头,冲着上面的楚容珍拱手,同样,也冲着胡洃拱手:“丞相,之前得罪了!” 楚容珍眯起双眼迎着胡洃的打量,她轻轻一笑:“胡叔,你的人缘真不错!” 乐正永远想不能,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怕死的,有的人把义看得比天重,有人把恩放在首位! 四十万的军队不可能全部臣服于乐正的淫威。 这三日的时候,她派人一一的与他们接触,将可以拉拢的人理整成了一个表格,排除掉一些强头草,将真正的重情重义拉拢了过来。 这就是她与乐正为敌的底气。 阴着张蛮的话落,不少有血性的副将,将军,他们一一开始行动,抽出腰间的长剑冲出一条路,一条走向张蛮与乐正为敌的路。 其中大部的将领都极有血性,或许是胡洃为人的原因,他重贤避小人,所以这个军队才会听令于胡洃。 现在有人带头反抗,有血性的人都会一一的跟随。 亲人的命,义与职责,他们的能衡量清楚。 男人生当战死沙场! 胡洃的双眼有些儿发红,他看着忠心跟随于他的旧部们一个个的向他靠拢时,才明白,他的部下还是以前的部下,才是那些忠良之士。 他没有看错他们。 城门大军茶尼族在前,鲜于灵带人将身后的张蛮等人护在了身后,她幽幽盯着面前的敌人:“来来来,你们选择了乐正,那就别怪本族长不客气了!” 四十万人有一半人跟在了张蛮的身后来归顺于楚容珍这边,而另外的一半人马开始有些不安,有些别的想法起来。 慢慢的,有副将开始犹豫了。 敌军之中,乐正的棋子们看到了军心的动乱,二话不说一把斩下领军副将的头,冲着他们的士兵大吼:“敢投降着,军法处置!” 一瞬间,士兵们动摇的心完全不再乱动摇了。 他们怕死,而且 看到自己尊敬将领死亡,有的士兵是害怕的听话,而有的士兵则是瞪大双眼,怒愤高吼:“为将军报仇,杀!” 场面,一瞬间混乱了起来。 鲜于灵听到了进攻的命令,带着炎月军还有投降的一半旧军队冲了过去场面,混乱了起来。 楚容珍坐在上面背靠着非墨的身体,笑了笑:“咱们不会输,对不对?” “对,从策反张蛮等人之后战局就成了五五分成,他们是胡洃的旧部,所以心性肯定还是有几分血性的!”非墨眯起了双眼,眼中是冷锐的光泽。 他手中的是军队,所以对于军人的想法比楚容珍要多。 这个计划是他告诉楚容珍的。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她没有想到墨的计划这么有的效,她本身没有多想中毒这件事情,是墨跟他说,真正的军人会把亲人与性命放到身后,将大义放在身上,本身是一种受人尊敬又愚蠢的人,可是却又是让人不得不敬畏的存在。 胡洃的旧部之中有很多的有用之才,他们的心性很不错,再加上胡洃本身的手段与性格就是善用贤才避讳小人,所以他的旧部之中贪生怕死之辈有,但不是全部。 肯定有一部分带着军队的血性! 下面的混战让局势一瞬间翻转,而去查看自己炎月军情况的乐正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一瞬间情况发生了大变化,他不知道,也没有心情知道。 心中,早就把楚容珍恨死了。 在背后对他的炎月军下手,表面上却派人把他引了出去 看着面前那若大的爆炸范围与死伤的士兵族人,乐正双眼赤红瞪大,好像要把眼睛从眼中之中瞪出来一样。 喉间的腥甜涌起,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远处,一道绛紫的身影坐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乐正所在的方向,狭长的凤眸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随手拿起一个酒杯 “陛下,您现在不能喝酒!”一边,丽儿看到吴歌饮酒的动作,立马担心的阻扯了。 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担忧。 吴歌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看着下方爆炸的方向,看着远处那就些不知道完全看不清面目的尸体时,他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酒杯放到了唇边,他轻抿了一口,“呵呵乐正啊乐正,能杀死她的只有朕一人,你还不够格啊!” 丽儿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觉,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她依旧是讨好的笑着,“陛下,您这样帮楚容珍,她又不知道,这是何必” 吴歌回头,目光轻轻看了一眼丽,伸手,勾起丽儿的下巴丽儿的脸一热,立马飞起了一抹的绯红。 眼神之中有些期待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 双眼下意识的紧闭如果是他想要的话,她不会拒绝,这是她想过千百次的,只要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尊敬。 她有才智,可以活得比楚容珍还要好。 她可以不再是一个奴婢,可以做他人的主子 闭着双眼然而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反而被吴歌一把直接推倒在桌子上,吴歌从上而下的压着他,眼中诡异的嘲讽笑容淡淡浮起,伸手,轻轻的抚着丽儿的脸,好像透过她在看着什么,在想着什么。 “你跟在她的身边这么久,可是却没有学到她任何的优点!” 丽儿一愣,她的双眼之中爱欲消散,立马浮现了一抹不甘心。 吴歌看着她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了露骨的诡异,随后,伸手,一把扯掉了丽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前戏 丽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的身体身绷,脸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吴歌的双眼一眯,伸手抚摸着他的痛苦的脸,眼中露出了一抹怀念,好像在怀念着曾经身下某个痛苦的女人的脸又好像不是,而只是单纯的把眼前的丽儿当成了某人。 丽儿下意识的挣扎着,可是吴歌却像是入魔了一般,幽幽的露出了诡笑:“来,丽儿,更痛苦一点,痛苦可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你感受到极致的愉悦哟!” 丽儿瞪大了双眼,她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一瞬间她后悔了。 不要,好可怕! 想逃。 吴歌怎么也不会让她逃,没有任何的怜悯,也没有任何的疼惜,仿佛是为了看到她脸上那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所以他的动作也格外的残暴。 身上一个个带血的咬痕,早就痛到麻木的身上,丽儿从一开始的痛苦反抗到后来的虚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的,被迫的承受着痛苦。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双眼紧闭神情痛苦的扭曲着。 这场欢爱没有她想象中的美好,反而是痛苦,痛入骨髓般的痛苦。 吴歌有些虚弱的喘着粗气,他身上的伤口好像因为太过残暴的动作而直接裂开,鲜血渗出了他的衣服,留下一点一点的暗沉色泽。 随意的扫了一眼躺上桌子上全身的丽儿,身上那鲜血直流的咬痕让他愉悦的勾唇,眯起了双眼,情绪也十分的放松。 似在满意。 他偏头,目光轻轻的看着远处的乐正气极大吼,差点怒火攻心的模样,笑意更深了。 挥挥手,一个暗卫走了过来。 暗卫淡淡的扫了一眼昏迷在桌上的丽儿一眼,对于眼前这之中又带着凌虐美丽的一幕完全没有兴趣,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到了吴歌的面前,弯腰:“陛下!” “朕的棋子撒下了,准备,今夜离开这里!”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暗卫点头,确实没有任何的事情之后就立刻离开了。 吴歌靠坐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皇宫的方向,在那里宫墙之上隐隐的还能看到楚容珍一身白衣的身影,吴歌伸手,好像要把她握在手里一样。 目光渴望又扭曲。 “颜如玉,你是我的,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替你留下一份大礼,让你永生永世都不会忘了我!”吴歌喃喃自语,语气幽沉好似从地狱之人飘出来的阴寒之风。 冷,诡,渗人。 “呵呵陛下,原来,您爱上了她!” 全身无力躺在桌上的丽儿苦涩的笑了两声,她的身体疼痛到完全无法起身,只能就这么躺着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无法停止掉落,她觉得一瞬间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好像在想着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她却没有任何的成功率! 她夺不过楚容珍。 “爱?”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吴歌的目光一直深诡的看着墙上的那道身影,好像又陷入了什么奇怪世界。 他轻轻勾唇:“嗯,我爱她,很爱很爱,所以我会为她打造成一座华丽的牢笼,美丽又高洁的她如果是我永远无法触碰的存在,我就替她打造一座属于她的牢笼,美丽的鸟儿活在笼中就足够了!” 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好像要把远处楚容珍的身影直接握在手中,可是手心之中什么都没有他的笑容也就更深了几分。 丽儿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伸手拿起一边的衣服包在身上,悲凉笑了笑:“是吗?爱?看来奴婢以前一直错了是真的错了” 吴歌听着她的笑声,有些感兴趣的回头。 丽儿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还着一抹看不透的幽光,她抬眸,眼中一片悲凉与不服输,她忍着痛走到了吴歌的面前,跪下在他的脚下,“陛下,您不爱她也不爱任何人,您同样更不爱龙真大业!” 吴歌感兴趣的勾唇,伸手轻抚着她的侧脸:“那丽儿说说,朕爱的是什么?” 丽儿跪在他的脚下,脸白的脸回复了淡淡的血色,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十分自信的笑着:“陛下一直追着一道影子,一直追一直追,追到手的时候发现这不过是虚幻的,所以又紧着一直追下去” 吴歌微愣,眯起了双眼,“丽儿,太聪明是容易死的!” “奴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无人伤心!”丽儿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深深的看着丽儿的模样,吴歌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丽儿,你很不错,以后你从旁辅佐朕!” 丽儿的脸上这才真正的露出一抹开心,她连忙磕头:“是,多谢陛下!” 吴歌的再次回头的时候楚容珍已经不在宫墙之上了,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可惜,目光,看向另一边爆炸的乐正所在的地方,“丽儿,你说他们会发现这场爆炸是朕弄出来的吗?” “应该可以的,要弄成这样的爆炸就需要大量的火药,就皇城之中的情况来说,火药的数量还是很少的,可是这次的爆炸规模如此这大,代表这皇城之中埋下的火药格外的多”丽儿一本正经的分析着,眼底的自信也越来越胜。 她接着道:“所以不少人最终还是猜得出来,这里的火药要么是肆月商会的做的,要么就是咱们做的!” “为何?”吴歌眯起了双眼。 “如果不是肆月商会的做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曾经是宁国的国都,是咱们龙真人的地盘,别人也会猜测得出来,竟然是龙真的地盘那就代表着这里曾经是火药的制造地点,宁国有火药的事情不是秘密,所以他们一定会猜到您的头上!” 丽儿眼中的自信让吴歌有几丝的恍惚。 回过神来,他直接站了起来,点头:“猜得不错,起来吧,准备一下离开!” “是!”丽儿忍着身上的疼痛直接站了起来,她终于松了一口的气。 楚容珍得到了来自纳兰清的消息,当得知那场爆炸不是纳兰清所为的时候,她完全愣了。 手里拿着信件看着面前的龙卫:“母后说,肆月商会根本没有行动?” “是的,主子看到爆炸的一瞬间就让属下来过来说一下,并且让属下告知,肆月商会没有做这件事情,反而暗中一直在追查以前宁国研制火药的地点,而目的地就是爆炸的地方!” 楚容珍听完之后直接沉默了。 有人插手进来了。 “凤优,你派人去查看一下乐正那边的情况,查看伤亡情况与事情的经过与结果,越详细越好!”楚容珍皱眉,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就是心里慌慌的有些沉不下心来。 凤优立马离开 此时,城下的混战早就从清晨打到傍晚,四周不是残尸就是鲜血,那浓烈的味道让人完全无法睁开双眼,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一片的血雾。 好像生活在血海之中一般。 隐隐的,能看混战之中,一支队伍如同地狱鬼兵一样。 一次次倒下,再一次次的爬起来,用肉身与四肢与敌人的武器博斗他们就是茶尼族。 用生命战斗着只为了不输给任何人。 也只为了不辱茶尼之名,不辱先祖之名。 混乱之中可以看到鲜于灵赤红的身影与小黑那纯黑色的虎身,双方身上都挂彩,可是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的战斗着 混战从清晨到了晚上,楚容珍重新立于宫墙之下,再次一见,此时她的眼前就是无尽的炼狱与血海。 她抿唇,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那无尽血海的模样,看着沉浮在血海之中的尸体,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真的很冷很冷。 目光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却没有了知觉,好像眼前的不过就是一盘被吃掉的棋子般 非墨走了过来,他锐利的目光轻扫了她的表情,随后,皱眉。 一行飞快的来到了非墨的面前,轻声说了些什么,非墨那艳红的唇轻勾。 原本想要的行动打算直接取消,他反而不急了。 点头,轻声的吩咐了两句,一行又快速的离开。 楚容珍就这么静静的看下方着战况,有茶尼族打头,她这边的死伤不算大。 或许茶尼族的攻击太猛,敌方心生畏惧。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们无法顶住茶尼族的攻击时,心生惧意时,这次的胜利走向算是定了。 哪怕乐正强行命令不准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回到了自己的人马之中发现了死伤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不少,当下气得恨不得把楚容珍扒皮抽筋。 再听到宁国旧军队分裂,以张蛮为首的人反叛,局势走向一瞬间就有清楚了起来。 “族长!” 乐正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混战之中出现的伤亡情况,咬牙:“退!” “可是族长,要是退了,咱们这下估计要退到皇城之外了”有族人有些担忧了说了起来,这一下,就代表士气的低弥,代表是第一场的较量输了。 乐正冷冷一笑,“是输是结果未知,急什么?听老夫命令,退!” 乐正强行的下达了命令,他命令自己的人马直接离开了皇城,退到了皇宫之外 “主子,乐正退兵了,要不要追?” “不用,来不及了!”楚容珍摇了摇头。 一边的胡洃他们不太明白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想问,可是现在的情况太杂,一时半会还沉不下心来询问。 “胡叔,你的士兵死伤有些严重,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现在情况完全变了,你的兄弟们可以好好的养伤”听着楚容珍的话,胡洃下意识的点点头,忍不住的问道:“真的可以休息?不用再战斗了?” “嗯,接下来是全面战争,你让你的士兵好好养伤,这将会是一场持久之战!”楚容珍点头,走下了宫门,命令炎月军将守备范围由皇宫变成了皇城。 “父亲,乐正的兵力与咱们这边差不多,他为何要扔下皇城去皇城之外?要知道,攻皇宫可比攻皇城要简单得多!”胡实有些奇怪的跟在胡洃的身后,随着楚容珍的脚步一起朝着城门处移动。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珍儿自会有她的真意才是!”胡洃也没有想明白事到底怎么回事。 乐正无故退出,而这这却完全不追赶。 走下了城门,看着城门之外,退出去的乐正的人马,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胡洃等人也好奇不解的看着,实在忍不住就轻声问了一句:“珍儿,乐正为何要退离皇城?好不容易攻占下的地方拱手相让,下次想要再进城可就麻烦了!” “胡叔别急,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乐正与我都明白,全面战争在要开始了!” “什么”胡洃的问话还没有问出来,就听到远处如同惊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下识看过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所有人都是一样,瞪大了双眼看着远处从天际处出现了一道若大的黑影远远的看不清是什么,可是能听到那就惊如雷的声音传来,哪怕是大陆也不停的颤抖着,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音敲在所有人的心头 “军队是军队炎月军,龙真墨龙旗!”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黑影之中那不断飘动的旗帜,看到旗帜之上的图案,立马直接叫了出来。 炎月军与龙真旗? 这 有人脸上的开心一瞬间消失,炎月与龙真混在一起的,那就代表不是盟军,而是敌军。 楚容珍看着远处的飞奔而来的军队,淡淡道:“刚刚得到消息,乐正所属炎月军四十万,全部归来!” 胡实瞪大了双眼,“听说乐正派到龙真的军队总数不过四十五万,那归来四十万” “很简单不是吗?他从一开始终就与龙真有盟约,所以把自己的人马调到了焰对付龙真玩假的,将不听令于他或者无法拉拢的几十万炎月军就调到了华国与楚国的边镜,反正杀了也不会心疼!”楚容珍冷冷一笑,从赢族牧拼死传回来的消息的时候就让她明白了,乐正从一早就下了一布很好的棋子。 这四十万征战于焰国的军队,可完全是他的人马啊! 是死忠于他的人马。 而派到华国与楚国面前的军队则是不会完全死忠于他的,所以战死之后他也不用心疼。 好手段。 “当初派出去的军队大约四十几万大约五十万,可是珍儿你说归来四十万,那另外十万” 楚容珍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十万赢族人,三万战死,四万伤!” 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看来乐正把赢族人看得如此这重也不是没有道理。 把赢族全族派到焰国那边,由赢族人打头阵,再加上乐氏族人为军师,所以失误下了错误的命令让赢族人送死也不是不可能。 “那” “我一直不明白,快五十万的军队连焰国那几十万的龙真军师都摆不平,你们不觉得奇怪?焰国管云一派可是站在我这边的,不到百万的龙真军队死伤却如此之少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时时传来了龙真军队被灭了消息胡叔,以前怎么也攻不下的军队突然有一天几十万的死伤,你觉得可能吗?” 胡洃想了一下,“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设好计,布好军,有一个出色的军师与优良的武器,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边,我查不到优秀的军队,也查不到多么精良的武器,而重要的是龙真手里还有着火药,是他们的武器比较精良才对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得到消息,这么一个没有十分出色的军队,如何连续几日连歼对方?就凭一个赢族?” 楚容珍冷静到可怕。 她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军队,幽幽影:“自从炎龙祭的事情之后我就明白我对乐正有很大的轻视,将他的资料一一的收齐之后再细细的分析,果然,我的猜测没错!” 楚容珍幽幽的笑着,或许这要多谢墨。 是他提醒了自己,提醒自己乐正或许不如表面所看到了一样。 “刚刚得到消息,四十万幽影军与四十万的炎月军扎营于百里之外,此时,人数不过二十万,是来接乐正的!”楚容珍那柔柔弱弱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所以我得到消息的一瞬间乐正肯定也知道,军队到达的一瞬间,他就立马退出,因为现在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战争了!” “那岂不是八十万的军队?”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场战场一起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 顶级军队的战争,带来的伤害无法估量。 “八十万?胡叔,你把乐正看得太简单了,我敢打赌,他绝对还藏着军队没有浮出水面!”楚容珍冷笑,她不再会小看乐正,而且把他当成比爷爷更厉害的对象来看待。 乐正的后手绝对不止一招。 所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乐正在楚容珍的面前带着几万族人与炎月军与前来的人马汇合,随后,带着军队慢慢的走到了城下,乐正冲着楚容珍怒吼:“楚容珍,老夫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断!” “年纪大了果然气血不足,说的话声音都小家子气的,乐族长,麻烦您再大声点,我听不见!”楚容珍偏了偏头,完全不在意他的怒火。 全不如说,她乐得看到乐正气到吐血的模样。 不过完全看不到罢了。 “你”乐正的火气真的被勾了起来,他怒瞪着楚容珍,伸手指着她,厉声道:“楚容珍,你给老夫记住,老夫迟会早踏破这皇城,让你受万人践踏!”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不变,反而十分有礼的行了一礼,笑眯双眼:“乐族长,嘴破子功夫大家都会,重要的还是看本事!” “就凭你?现在这个皇城老夫不用一日就可以攻下,老夫的军队全部到达,你城中守城的人数又有多少?完全废了的宁国旧军队?那个旧军队完好的士兵估计不到两万吧?哈哈哈哈哈老夫真的想不透,你哪来的底气如此跟老夫说话?” 任由乐正叫嚣,楚容珍依旧含笑从上而下的看着他,然后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那你为何不攻打?” 嘲讽,不屑,轻轻的一句问得乐正表情一僵。 楚容珍脸上那柔弱的表情越来越深,嘴角也越咧越高,最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清脆悦耳的声在空气之中响起,随着轻风,慢慢四处扩散。 她提高了声音,大声道:“你不是不攻打,而不能,乐正,别说你好像胜券在握一样,说到底你不敢攻打皇城,不是吗?” 乐正的脸色一白,一种被戳中了心思的感觉让他格外的难堪。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小打小闹,全面战争的开始我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只要你的军队敢过来一步,我楚容珍就会让你的军队成为夹心糕点一样!”楚容珍的语气一瞬间大变,阴寒渗人,嘲讽露骨。 “你” “乐正,你看!”楚容珍突然伸手一指,远处,另一个方向,同样是一道道的人影,不同于乐正军队过来的那急切强势的模样,那支军队反而慢慢的,像是散步一样 赤红盔甲的烈焰军,黑色鬼面的龙煞军,楚容琴与楚老王爷为首的楚国精兵 慢慢的,像是散步一样走了过来,可是他们身上那嗜血凶狠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没怒,自威。 楚容看到了烈焰与龙煞军出现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挥手,指着乐正的人马大声下达了命令:“驱敌!” “遵命!” 听令的龙煞军,龙煞军们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骑兵为首,一瞬间就直接冲了过来 骑兵之后为龙煞军的步兵,一个个行动快速 飞快的于战场之上游走 这次来接乐正的人数不多,大约二十万左右,因为乐正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好好的与楚容珍为敌,也明白他的人马早就到达了京城,不过是放慢了脚步,等的,不过就是让他的人马全部到达皇城之后里面夹击 所以他没有命令全军过来,而是退于百里之外,将这战争的线拉长 他十分果决的下达了命令:“退!” 这会是一场长时间的战争,不用急在一时。 退,不代表输。 他乐正能屈能伸,没有什么好气的。 乐正下了命令之后立马撤离,而龙煞军追过去之后没有多少就听到了楚容珍传来的收兵的命令。 没有必要追。 无法确定歼灭,追上去只会发生不必要的伤亡。 城门大开,百姓欢呼,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如何,也不知道到底谁正谁邪。 可是他们知道一个事情。 丞相大人站在炎帝的身边,就代表着丞相大人支持着炎帝的。 那么他们 门城大开,百姓们十分好奇的看着带领走入其中的一部分人马,看着最前面领兵的一群人,一个个露出了好奇与不解。 这些看起来好厉害的人到底是谁啊? “喂,你们认不认识这些人是谁?听说那红盔甲的军队就是烈焰军,华国那支强大的神兵呢!”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能够看见烈焰军的真容,对了,那鬼面黑甲军队好像是龙煞军!” “龙煞军不就是现任炎帝的军队吗?咱们的国家最终还是要并入他国吗?” “并入他国又如何?咱们宁国宁愿并入他国也不要成为异族的附属,不过把华国与楚国的军队都召唤而来,咱们这陛下想要做什么?听说她原本就是华国的墨王妃,也是楚国有名的女暗帝,沉王妃你们说她现在又成了什么炎帝,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大人物的事情与咱们这些小百姓有什么关系,有饭吃有地方住就够了” “行了别说了别说了,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看,咦,那个老成那样的老头子是谁啊!”指着远处而来看纳兰潜,有百姓好奇了。 这起码也要七老八十岁了吧? 这么大年纪的人还上战场? 纳兰凌的保养不错,他可不止八十岁,差不多快九十岁了,或许是习武之人,所以看起来的气色不错,精神也十分不错。 平时走路的时候需要拐柱与一般老人无异,可是真的打起来,或许他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纳兰凌没有兴趣理会这些百姓的议论,他坐在马车之中闭着双眼 城门之下,楚容珍站在那里微笑看着远处走来的亲人们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楚容琴立马翻身下马,一身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之下发出淡淡的光茫,她快步的跑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腰,楚容琴的声音有些哽咽:“珍儿,终于见到人的,你还好吗?” “废话,我若不好怎么会站在这里?”楚容珍无奈,这么多人的面前,你一个女将军别哭啊 楚容琴才不管这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越想越悲伤还是怎么的,直接大哭了起来。 这一嗓子还把不少人吓坏了,特别是宁国的百姓,对于楚容琴还是有几分的了解的。 毕竟她在宁国待了快五年的时间,从一个女人爬到了女将军的位置,在百姓之中威望一直不错。 后来因为宁国与楚国的战争之中楚容琴带兵背叛回了楚国让百姓们心中对她有了一丝的失望可是现在他们却明白,原来宁国整个皇族都被龙真操控,她楚容琴从一开始就在与龙真人战斗。 这不,百姓们看到楚容琴的模样时一个个脸上有些怀念,却无当时的憎恨与恼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68利用纳兰凌,凭空出现的尸体 268 楚容珍有些手忙脚乱,没有想到楚容琴这么不按牌理出牌。 她拿出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瞧瞧,人家小朋友都一直看着你,羞不羞?” “我哭关他们屁事?”楚容琴红着双眼,想来是真的很想念。 每每想到自己的妹妹独自一人在敌人的老窝,每每听到大陆上对于她的传言之时,她就忍不住的气愤。 直到真正的见到她无事之时,才明白,丢脸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楚容珍轻轻一笑,对于楚容珍的关心她很明白。 她走到了楚老王爷与纳兰凌的面前,微微弯腰:“爷爷,外公!” “嗯!”纳兰凌闭着双眼静静的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楚老王爷则是和善了许多,上下打量她一眼之后点头:“看到珍儿无事老夫也就放心了!” 楚容珍再拜:“让爷爷费心了,等下好好休息一下,一直牢累了!” “嗯!” 楚容珍派人将一行人安置到了皇宫之中,反而现在的皇宫又空又大,再多的人也住得下。 而她则是眯着双眼看着四周跪地的行人一眼,淡淡道:“你们是宁国的百姓,不是龙真也不是异族,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以后,宁国将会是楚国的附属地,楚颜帝的为人大家都该听说过,我国陛下仁善,贤名远传,在他的统治之下一定会给你们以前或许更好的生活!” 听着楚容珍的话,有胆大的立马出声:“那炎帝呢?” “没有新帝登基,何来的炎帝,本妃楚国沉王妃,还希望大家不要记错了!”楚容珍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胆大的百姓,并没有不喜,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以前,乐正一步步紧逼,让她失去了容身之处。 可是现在,她会为自己再次找到立足于这个大陆的理由。 百姓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楚容珍的话是何意。 楚容珍也没有过多的意思想要解释,反正这件事情不急,最主要的还是战争。 回到了皇宫之中,楚容珍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纳兰清看到局势改变之后,原本由她带着非颜与龙非焱两人一起逃离,可是看到局势改变之后她又回来了。 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笑着看着一同走进来的人们。 “辛苦了!” 纳兰凌直接白了她一眼,“连父亲都不会叫了?” 纳兰清同样也翻了一个白眼,“死老头子,你变性了?等下是不是还要我扑到你的怀里撒娇:父亲,您回来了?有没有带什么礼物给女儿呀?” 纳兰清把孩子放到了一边的摇篮之中,她伸手,“礼物,要拿就快点拿来!” 纳兰凌:“……” 一句话不说,他直接转身。<>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扔过来一个礼盒,强大的内力仿佛要拿礼盒当暗器杀了纳兰清一样。 纳兰清连忙接住,连忙打开,像个孩子一样急着拆礼盒,然后看着里面的一根玉制发钗的时候,她微愣,喃喃自语:“傲娇的老头子,老子多少年没有用过发钗了不知道?” 一脸的嫌弃。 可是再嫌弃,纳兰清还是小心的把发钗收了起来…… 这是一对别扭的父女,因为性格太过相似,所以两人见面不是吵就是打,要么就是你死我活……因为两人的经历也太过相似,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示好。 别扭又可爱。 晚宴的时分,大爱都洗掉了一声的风尘,楚容珍睡了一小会,由非墨召开了一个接尘宴。 华灯初上,天气有些微凉了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手臂感受到了身上的寒意,她皱眉:“现在是不是快要冬天了?怎么感受变冷了很多?” “宁国处于偏北方一点,所以变冷是正常,过一两个月,估计就要下雪了!”非墨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回答着,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把手中的温度传了过去了。 “我讨厌冬天!”楚容珍不悦的抿抿唇。 冬天的寒冷让她从身体感受到的熟悉冷意,会让她想起前世雪山落入寒潭之后无法再行走的事情,多少有些不悦。 “你讨厌我也没有办法,不可能让这个世界没有冬季!”非墨无奈,挥手,“一行,备点炭火过来!” “是!” 替楚容珍的桌下放了一盆炭火之后她的脸才舒缓一些,她本可以用内力御寒。<> 可是她不想。 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冷就冷,冬天还是冬天,该来的还是要来。 “珍儿,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的大事?”楚老王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与纳兰凌坐在一起喝着酒,陪着两人的还有胡洃父子。 胡洃与纳兰凌曾经打过交道,所以上前拜见了一下。 楚容珍一手伸着下巴,笑眯双眼:“爷爷真的什么都知道呢,不是我做的,是大家一起玩闹罢了!” “珍儿的玩闹与常人不同,随便一玩闹,就把这个大陆全部牵连了进来!”纳兰凌淡淡的开口,语气听不出异样,是十分的平淡,冷静。 楚容珍的表情不变,摇头:“是这个大陆迟早会变成这个模样,我不过是棋盘中的一颗棋子,没有听主人的话而自己动了起来,正好把这棋的真面貌给显露了出来!外公,这很不错不是吗?最起码在您老去之时还可以看到当年的残棋!” 一句话让纳兰凌的眼中凶光大起,他眯起了双眼,眼底划过一片狠辣的厉光,重重的把手中酒杯子放下,身上强大阴寒的气息一瞬间渗了出来,与林容珍那含笑的脸一一对视着:“本候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楚容珍答:“对啊,外公都快九十岁了,不远千里的来回奔波是的为了什么?” 纳兰凌眼中的凶残之光大起,好像是怒火,又好像是心魔本性,他手中的酒杯化为的粉尘从指尖流下……粉尘随风轻飘…… 纳兰凌勾起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本候一生从未被人耍过,这是第一次!” “所以?”楚容珍偏头。 “所以?”纳兰凌笑了,他重新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一口仰尽,“所以本候原谅你这次的利用,不仅原谅你,本候还要乐正尝尝满盘皆输的味道!” 楚容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伸手握着一个茶杯慢慢的把玩,目光,看向了纳兰凌那阴寒渗人的模样,反而十分愉悦的笑了:“那么这场战争,就拜托外公了!” 她是打算全权交给纳兰凌。 随后,她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伸手给他再倒了一杯酒,轻轻笑道:“外公若需要不错的人才,珍儿倒是可以推荐几个!” “说!”纳兰凌没有生气,反而赞赏般的看着她。 这个丫头胆大心细,如果平时他绝对不会管这件事情,可是这次不一样。 凰儿的仇,被戏耍的怒火,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而她却提前一步洞悉,告之一切的真相就是为了让他彻底的发怒……而她的目的,很清楚。 这丫头没有自信斗得赢乐正,所以把自已拉了进来。 利用一个与乐正实力相当的人为傀儡与乐正为敌……所以说这个丫头胆大心细。 若是平时,他纳兰凌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被他人利用? 唯有这次,他心甘情愿成为这丫头的傀儡! 楚容珍知道眼前的纳兰凌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亲情什么的根本不能牵制住他,所以这才是她的目标与想法。 对于乐正她有一些不确定,如果是纳兰凌来亲自对付乐正…… 整个天下,纳兰凌的手段是公认的高超阴诡、 替纳兰凌倒了一杯酒,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一边由凤卫带过来的几人,示意他们坐了下来之后,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几人的面前,一一介绍道:“外公,这位是海皇海东野,他为人谨慎,计谋手段十分出色,手段偏向几分阴诡!” 海东野看着纳兰凌,拱手,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武安侯!” 纳兰凌的目光静静打量着海东野的模样,眼中划过淡淡的沉:“本候认识其中一位海皇,他的手段神出鬼没,像是蜘蛛一样在背后操纵着网,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他的道……可是这种手段有一个弱点!” “请候爷指点!”海东野的表情十分的严肃,对于武安候他可是知道的,他的爷爷经常说过。 对于武安候的评价他到现在才记得。 爷爷说过,若许武安候为敌的话就早准备后事,与他为友,同样也要早准备后事! 因为他纳兰凌是天生的权力者,亲人,友人,一切都可以化为权力的基石。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破绽,所以才是最恐怖的。 纳兰凌只是淡淡看了海东野一眼:“你的手段能得珍儿肯定表示是十分不错的,本候没有见识就能明白你不是她的对手!” “为何?”海东野不解。 “因为你的棋子不够多!”纳兰凌没有隐瞒,直接道:“她的手段并不高明,倒不如她的脑子好与棋子多弥补了她一这颗不是谋者的心,没有谋者的狠心与无情,注定再强大也是有破绽的!可是她的优势是你们所有人包括本候比不上的就是她的棋子很多,楚国四卫中她有财,有剑,有消息网,再加上她谋到龙煞军这名为权的存在,这四样东西是所有人都不可能集齐的,只要集齐一样就能成为一方的强豪,可是她四样全齐了!” 纳兰凌难得的夸着楚容珍。 也难得这么多话。 估计是看到年轻后生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才起了一点心思吧! “她手中权,财,剑,消息这四样东西齐了之后,有什么不是她能做的?你们玩不赢她的最重要原因就是这里,不管你们的手段多好,才学多好,武功多好,她手中有数不清的棋子一一的来消耗你们的战力……而你就是这种情况,你与她是一个相反的存生,本候查过你的事情,你有一颗谋者之心却没有好用的棋子,海族人不能成为你的棋子,他们是为将者的棋,不是为谋者你的棋!” 海东野的脸上露出一抹认真,他认真的行了一礼:“晚辈多谢候爷指点!” 纳兰凌淡淡点头,“悟性不错,本候留下了!” 楚容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了景天的面前,“这是景天,与海东野是一个相反的存在,估计性格手段与我差不多吧,可以做为一个吸引战火的好棋子哟!” 纳兰凌白了一眼,“本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呵呵,外公,人家这是在介绍,有用之才当然要好好的介绍一下嘛!”楚容珍倒也不在意纳兰凌的态度,反正没有恶意的。 “本候对景弑那小子还是有几分印象的,他的儿子,想来不会太差!”纳兰凌扫了景天一眼之后不再多言。 楚容珍再走到胡洃的面前,“外公,你知道胡叔吧?我觉得……” “胡洃的性格为人滴水不露,手段不利不柔,若说谁与你的性格相似,唯一有胡洃!” 纳兰凌的话让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笑了笑,“外公,你弄错了吧,不是说相似的人会互相讨厌吗?我可不讨厌胡叔啊!” “本候会弄错?你再说一次?”纳兰凌眯起了双眼。 楚容珍撇撇嘴,然后走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我这边可用的军师人选就交给外公了,至于武将……外公看谁就谁吧!” 那敷衍的态度让纳兰凌手中的酒杯又阵亡一个。 不少人好奇的看着纳兰凌与楚容珍之间的相处,眼中是打量,也有好奇,惊讶。 楚容珍的身边围绕了不少的人,鲜于灵与舒儿两人坐在她的身边:“小姐,你胆子真大,我看到那老爷爷时就会觉得害怕!” 舒儿性子最直,直接说了出来。 她畏惧纳兰凌的气息。 “舒儿,别怕,他又不吃人!”鲜于灵伸手揉了揉舒儿的头,然后笑眯了双眼,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楚容珍微微眯起了双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龙墨寒与非墨坐在一起的模样时,她也愣了愣。 两人坐在一起长相真的一模一样。 不过龙墨寒的气息温柔,而非墨的气息冰寒。 还是比较好分辩的。 楚容珍也轻轻的笑着,目光看向了龙墨寒的方向,伸手勾着鲜于灵的肩,“大嫂,我说你的速度也太慢了,看看我,我的三个孩子都是有了,你还都没有搞定大哥,要不要我帮帮忙?” “真的?”鲜于灵的双眼一亮。 她的性格让她注意不会花花肠子,所以听到楚容珍愿意帮她的时候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个很简单,我看你们的事情我也着急啊,你只要这样……这样……”在鲜于灵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鲜于灵瞪大双眼,“真的可以?” “你可以试试啊!”楚容珍没有正面的回答。 “那他万一生气了,真不理我怎么办?”鲜于灵有些犹豫。 “大嫂,你之前说过,大哥跟你来这边的时候就说过喜欢你,可是后面完全没有音讯了对不对?所以啊你要主动出击,逼得他不得不吐露自己的心声……我的孩子可不可爱?”指着睡着的非颜与龙非焱,楚容珍笑得诡异。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让她做一次媒婆好了。 “可爱!” “那想不想生一个玩玩?你跟大哥的儿女,肯定很可爱哟!”楚容珍继续诱骗着。 幻想着自己跟龙墨寒的孩子,鲜于灵傻傻的笑了起来,“嗯,很可爱!” “去跟大哥生一个!” 鲜于灵眼中闪着异样的光亮,目光,看着龙墨寒一眨不眨。 与非墨交谈的龙墨寒感受到了鲜于灵的视线,莫名的打一个不激灵。 鲜于灵冲着龙墨寒伸手艳红的舌轻轻舔舐着唇角,那艳丽妖娆的模样仿佛要把他吐吃入腹一般。 龙墨寒的瞳孔一缩,身体紧缩。 被她如此挑逗……身体早就起了反应。 当下,他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了? 第二天,由乐正那边开始了小小的试探,没有大的行动,而是试探一下楚容珍这边兵力与布阵的实力,再试探了一下将领的能力,之后便又退兵,没有过多的侵扰。 乐正军队:四十万炎月军,五十万龙真军队,再加上乐氏族人与皇城带走的炎月军总共数大约十万左右,乐正的总人数大约百万。 楚容珍这边的军队:二十万烈焰骑,三十万的龙煞军,再加上楚国精兵50万,皇城之中的人数大约八万左右,总人数大约一百一十万左右。 胡洃的军队不在楚容珍的计算之中…… 这是一场精兵的战争,普通的士兵再多也只是弃子。 楚容珍这边本该占着优势的,可是最终的结果表明,她并不占什么优势,反而有一些劣势。 第一次试探:敌方派十万影军试探,海东野迎战,双方人马打成一个平手…… 第二次试探:纳兰凌派景天带领十万炎月主动试探对方,双方两万人马的伤亡同样依旧是平手…… 第三次试探:非墨派出了龙煞军试探,乐正派出乐氏族人与炎月军为棋,双方再次平手…… 第四次试探…… 接连十天,每一天就会上演一种试探的小型战斗,这仅仅是为了试探敌人的将领的能力,敌人将领的能力对于他们的来说是格外重要的,所以信息的方式也只能这样的收集。 这场战争由纳兰凌直接指挥,一系列的命令都由纳兰凌那边发出…… 纳兰凌为臣为相之时的手段是有目共睹,他习惯的就是善用一切的棋子为已用。 楚容珍将战争交给了纳兰凌之后,她便退到了后方,打算暗中行动。 明面上的动作由纳兰凌牵制,暗中的行动才是她的任务。 十天的时间她不再露面,所有的军队全部交给了纳兰凌,而她则是秘密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让非墨与纳兰凌一起步上战场,而她,则是走入专属于她的战场。 她不太适合上战场,领兵的将领天生有一种感染力,可以让士兵心甘情愿赴死的气息。 她没有,她也不是武将,所以战场不是她能发挥自己能力的地方。 她的战场是在阳光之下的阴影处…… 非墨的背后。 楚容珍安顿好自己的孩子之后她全是心的投入了暗中一系列的行动…… 手中拿着凤优查到了消息,她皱眉,“虎卫的人潜伏了下来,躲过了炎月的清洗,现在,可以让他们出来活动了!” 凤优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楚容珍的这句话,他弯腰:“主子,属下来就是想禀告主子,虎卫统领枫寂求见!” “让他进来!”楚容珍头也没有抬,淡淡的说着。 很快,枫寂从门外立马走了进来,快步的走到她的身边:“属下参见主子!” “枫寂,虎卫的存活率如何?”楚容珍没有抬头,对于这件事情的她没有多大的期望,很多的势力被炎月军清除,想来虎卫的势力也折损严重! “回主子,虎卫在宁国的人员折损大约两万左右!” 楚容珍的双眼一闪,“活下来这么多?” “这里的人本是姬落埋下的棋子,一直以来没有动过,所以无迹可查,躲过了炎月军的搜捕……”枫寂皱眉:“不过属下不建议启用他们,毕竟是姬落所埋的虎卫成员,有些担心会不会已经背叛!” “现在龙真无主,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楚容珍摇头。 她倒不在乎这件事情,因为他们不是龙真人,而是虎卫成员,以前因为是姬落为虎主的原因而听令行事,现在背叛的机率很小,毕竟他们不是龙真人,而是楚国人! “那属下试着联系一下!”枫寂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点点头,神情恭敬。 楚容珍一手伸着手,她的目光看向了枫寂:“枫寂,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成为龙真之主?” 枫寂低头,他连头也没有抬,反而弯腰的动作更深了几分:“属下只想跟枫颜一起好好的生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就够了,不想被这些东西牵绕!” 楚容珍深深的看了几眼,不再多说什么。 枫寂是龙真主和一派的幸存者,估计是最后一人了。 龙真主和派一直都很和平的生活着,与主战派完全相反的存在,倒也不担心他会闹出什么乱子……毕竟主和一派只有他一人了。 “前段时间,爆炸的事情,查明白了?”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转移了注意力,她换了一个姿势伸手揉揉眉心,好像有几分的疲累。 枫寂抬头,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刚刚得到消失属下就送来了,爆炸的地方经过肆月商会的查寻之后发现那里以前宁国权贵用来制造火药的地方,所以乐正的炎月军为何会躲在那里又为何会爆炸这件事情不好查……现在的尸体无一人存活,得不到任何的证据……不过……” “不过?”楚容珍抬眸,眼中划过一抹狐疑。 “不过属下发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所以立马就来向主子禀告!”枫寂皱眉,想到他的发现就一阵的不明白,根本不明白为何会这么的事怪异。 枫寂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慢慢道:“属下在爆炸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尸体,而且那些尸体被炸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长相……”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大的爆炸声中,死些人才是正常的!”楚容珍倒不在意,反而冷冷一笑,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好奇。 可是枫寂却不这么想,接着刚刚的话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是主子,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被炸毁的尸体大约有五千具以上……在乐正的带着自己的炎月军与族人一起撤退的时候,属下派人监视过,他们的人数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楚容珍的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起来,表情冷凝:“什么意思?” “主子,乐正的人马没有任何的减少,那五千具尸体是凭空出现了的啊!”枫寂一下子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直白的,不再隐瞒。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确定?” “是的,虎卫一直就有暗中的监视着他们,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潜伏了下来一直没有跟主子联系,二是因为主子并没有主动召唤我们,所以虎卫一直都是暗中行动……对于乐正的人马一直都有暗中的监视,乐正人马躲在那里的人数大约三万的人马,爆炸发生之后,离开的人马之中没有任何的死者,除了重伤轻伤的士兵之外再无人他人,人数依旧还是三万左右……主子,这五千具尸体来历不明!” 枫寂把查到了事情完全说了出来,他的眼中是一片好奇与不解。 五千人是凭空出现的,这怎么回事?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目光紧眯了起来。 这太诡异了。 五千凭空出现的尸体? 楚容珍站着离开了书房,她走了出去,双眼一直在紧紧的眯起了起来,心中那怪异的感觉也深了几分。 回头:“枫寂,这五千人马一定有问题,不可能凭白的出现凭白的死亡,哪怕是弃子也死得一点价值也没有,所以这太怪异了,查!” 楚容珍的心中浮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她有一种感觉,这五千死人不可能会仅仅是死了。 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一定要死? 哪怕人手一颗火药绑在身上冲入人群拉几个垫背的也比这种死法强,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楚容珍一下子想不明白了。 “是,属下刚刚派人去查了,有什么问题一定会报告给主子!”枫寂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他接着道:“主子,这次爆炸的原因不明,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地下有一个巨大火药制做工坊,有人点燃才会爆炸……” “没有通知乐正就引燃,从乐正当时的表情来看,他根本不知情,所以对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通知过他……可是乐正人马夫人死亡,最多只是受伤,这代表着什么?”楚容珍一一分析着。 枫寂低头:“乐正人马无人受死亡本就不正常,肆月商会的人说过,如此大型的爆炸一般会死伤无数,不可能无一人死亡!” “对,所以这就代表着,乐正的人马中有人知道爆炸快起,提前一步让人撤离,所以只有少部人的受伤却无人死亡的原因……乐正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是炎月军知道,奇怪吗?”楚容珍沉思了起来,好像,有人暗中做了什么。 或许那人与乐正没有结盟,可是与乐正炎月军中的某人结盟了! 可是…… 楚容珍疑惑了。 为什么她没有一种找到盟友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未知的威胁感? “有人看乐正不顺眼,所以帮咱们对付了乐正!”枫寂想了一下,觉得只有这种说法才能真实一点。 可是现在的局势来看,应该没有暗中的势力才对。 那么到底是何方? 楚容珍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单纯,想一下:“枫寂,好好的查一下,我担心这件事情有诡异,或许,是乐正那边的阴谋也说不定……五千凭空出现的尸体也要查一下,看看尸体本身有没有问题,或许再查看一下这地下工坊有多少间,是否有地上的暗道,再查皇城之中是否有他人的势力……这些,尽快查清告诉我!” “是,属下明白了!”枫寂严肃的弯腰行礼,之后,他才离开。 楚容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想了一下,她伸手随着的拿了一件外衣直接走了出去…… 养胎的舒儿一听到她走出了房门,立马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乐夙他大爷的给她下了一个死命令,不准离开宫殿。 哪怕要出付出,也只能跟着小姐一起出去,否则让她发现一次,就扣她一个月的零食! 一听到楚容珍离开了宫殿正要朝外面走去,舒儿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跑了过来,“小姐小姐,等等我,不管你去哪里,带上我啊!” 远远的,就听到了舒儿那夸张的叫喊声…… 楚容珍走到了门,正要坐上马车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声音,远远的,就能看到飞奔而来的……两道……身影! 两道? 舒儿与一匹黑色的马一起来飞奔而来,仿佛在比赛一样,看谁跑得快。 楚容珍看到远处的身影,伸手捂额。 舒儿一拳就揍向一边的追风,趁追风躲过的时候她立马跳到了楚容珍遥身边,一手搂着她的手臂,冲着追风得意的笑了笑, 追风高扬着马身,好像格外生气一样长嘶…… 楚容珍看到追风的一瞬间她的双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追风了。 无视舒儿,她走到了追风的面前,伸手,追风低头,重重的一啃……像是生气一样啃着楚容珍的手,仿佛不准她摸一样。 楚容珍立马笑了起来。 这追风,好像还真的生气她把它扔下这么久一样…… 追风早就编入了龙煞军之中,成为了真正的龙煞军一员,不让任何人骑它,反而像人类一样他得到了龙煞军的成员的位置。 平时就跟着军队一起行动,龙煞军去哪它就跟去哪里,整个军营之中它可以随便走,而士兵们都知道,它是夫人的坐骑,是极为有灵性的野马王。 所以大伙并没有把它录成普通的马,而像一般的成员一样,有些开开玩笑,看到追风傲气不准任何人坐到他背上的模样不少人都不服气,最后,所有人都被追风踩到了脚下…… 伸手把手从追风的嘴里拔了出来,然后伸手抱着脖子蹭了蹭,“追风,好久不见了!” 追风鼻子里打着响鼻,好像在生气一样,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 反而轻柔的拿着马头蹭着她的脸,好像在亲热的打着招呼一般…… 楚容珍伸手抱着追风的脖子,追风的前肢跪地,让楚容珍能够轻松的上它的背。 舒儿看着坐在马上的楚容珍,连忙挥了挥手,“小姐小姐,带上我啊,带上我啊!” 跳了起来,生怕楚容珍看不见。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皱眉,“你好好的养胎,我出去办点事情!” “不要啊,这都十天没出门了,你就带带我嘛,我不吵不闹很听话,哪怕只是出云透透气也好啊!”舒儿立马求饶着,想到十天没有出宫殿一步,她觉得自己差点要疯了。 再不出云,她可能会憋出病来。 楚容珍想了一下,然后,伸手:“上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跑,不然下次不带你了!” “好,谢谢小姐!”舒儿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正要上马的时候就得到了追风那警告似的长嘶。 “追风,你乖,下次替你长一个如花似玉的小马给你做媳妇好不好?”舒儿看到了追风的拒绝,立马利诱。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追风好像气极了,立马直接冲了出去,把舒儿一下子留到了身后,根本不想理她也不想让她骑到自己的背上…… 楚容珍看到追风这种好似情绪化的动作时,当下哈哈大笑,看着身后舒儿那黑脸站在原地的模样,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没诚意的家伙,追风,以后你看上哪家的母马,直接带回来,有事情我替你担着,所以这次就别生舒儿的气,好吗?”双手抱着追风的脖子,低头,在它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怎么样,原本狂奔的追风却停了下来,然后,它慢慢的回头,回到了舒儿的面前…… 楚容珍坐在马上静静看着舒儿那恼怒的模样,“谁叫你平时欺负追风的,瞧,被甩了吧?” “哼,我哪有欺负它?”舒儿冷哼,瞪了追风一眼。 “我们家追风可是记死了你当年想要把它烤了吃掉的仇,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仇啊!”楚容珍笑眯了双眼。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小气鬼!”舒儿轻轻的哼了一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最终,楚容珍伸手把它拉上了马背,直接朝着城外而去…… 京城之中的安危由楚容琴处理,百姓们的事情由她来安抚,因为她从一介女人爬到了女将的位置,在宁国来说,楚容琴的存在是十分特别的。 她的威望本身十分不错,原本不安的皇城因为她的安抚而变得冷静了下来。 胡洃的军队不再参加战争,让他们守卫皇城之中的安危,也不算是养闲人。 楚容珍离开的宫殿,看着街上变得井井有条的模样,暗自点头。 十天的时间就把皇城整治到不错,楚容琴这个傻大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皇城之中,楚容珍与舒儿策马而过,追风的速度极快,不少人看到它的身影时都面露喜爱之意。 不过看到马背上的两人时,所有的想法直接打消,连想都不敢再想。 对于楚容珍百姓们还是有着畏惧的,哪怕楚容琴一直说楚容珍是她的妹妹,不是坏人,原本一切不过是为了解救百姓们免于龙真的利用……尽量的为楚容珍证明,可是到底效果还是不太好。 炎月军的行动早就震慑了他们,想要对楚容珍这个炎帝改观,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看到楚容珍那熟悉的容貌时,一个个心中充满了畏惧。 楚容珍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反而快速的来到了爆炸的地方,看着那个深深的坑时,看着四周一片狼藉之时,她皱眉。 下方,来到了当日爆炸的地方…… 在枫寂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她本不会来这里,本以为不过是一支暗中势力针对乐正的行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她没有深究的打算。 可是现在看起来明显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到底是自己人做的还是乐正的阴谋都不好说,必须完全查清之后再做处理。 “小姐,这里被炸成这个鬼样子需要多少的火药啊!”舒儿看着四周的模样,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十天的时间过去,隐隐的还能看到那满地的鲜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还能弃斥着鼻尖…… “这很难说……肆月商会的调查报告说,这并不是制成品的爆炸,而且原料的混合……所以说这里是龙真以前火药制做的地方不错,因为来不及撤成,所以原料还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到时想要夺城的话这里也是一个极好的利用地点,要知道,火药想要城外运到城内难如果登天……”楚容珍想了一下,回忆着肆月商会的的那份报告,从中可以猜到一些东西。 ------题外话------ 完结倒计时,月光开文的时间是2016年四月四号,这次很巧合的也是四月四或四月三号,一周年的时间完结。 这个时间点完结确实是巧合,希望大家别多想。 虽然这本文后期问题不少,但这也表示月光的写作经验欠缺,只能多写多练,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希望有一天能写出一本大家都能满意的作品。 知道月光的人都清楚,月光我呢不是那种死倔到底的人,有问题也会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完结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月光知道按照原本思路这么写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反省一下,好好检讨。 崩了的地方无法修改,吸取教训,保证下本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不管怎么样,月光是爱你们的,感谢你们一路的相伴,非常感恩。猫扑中文 269黑蝶之毒 269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火药原料的来源是龙真没有带走的。 谁引燃的却无法查。 楚容珍快速的思考着,想要分析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在现场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里的已经过了十天,十天的时间早就能把一切的痕迹消掉…… 看着附近巡逻的士兵一眼,随手招来了一人,士兵上前,弯腰,行礼。 “原先的尸体,在哪?”楚容珍挥手制止士兵的行礼,反而快速的问着。 “回陛下,原先的尸体早就埋了起来,不过刚刚来了一位大人说遵您的命令要求查看尸体,所以正挖埋起来的尸体……”士兵快速的说着,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弯腰,示意楚容珍几人跟上、 楚容珍与舒儿来到了埋尸体的地方,有几分尸体在枫寂的命令这下挖着原本埋好的尸体…… 看到楚容珍走了过来,原来捂住鼻子认真盯着尸体大坑的枫寂回过头,立马走了过来,“主子怎么来了?这事交给事情就好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件事情不能拖,尽快查出来!”楚容珍走上前,闻到刺鼻尖的味道,她立马伸出手帕捂住了嘴,低头,看着里面大量的尸体。 再次被挖了出来,那些尸体身上腐烂的味道直接传了出来。 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让楚容珍不适的皱眉。 枫寂看到挖出了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有的是断手,有的是断脚,要么就是血肉模样根本无法分清部分的某些血肉……这些被炸得极碎的尸体被拿出来一小部分,正由仵作,医者一一查看。 楚容珍与枫寂则是走到一边等着,实在受不了这种腐烂的刺鼻味道。 再待一会,估计就会吐出来。 有医者上去查看了一下,而且接连挖出来不少的尸体,一一的,检查…… 楚容珍与舒儿两人则是后退,静等着结果。 楚容珍一直皱着眉,她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手中,传来了淡淡的声音,阿大与小小顺着她的袖子滑了下来,直接朝着远处游去……楚容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很久没有醒的它们估计是肚子饿了。 “小姐,这里味道真难闻,我难受!”舒儿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很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楚容珍点头,“那你先去找个地方坐会,我之后再去找你!” “噢,行,那我找个酒楼坐会,小姐想吃什么吗?我给你打包!”舒儿偏偏头。 “没有,你去!”楚容珍没有多言,一个孕妇本就不适合在这种地方。 算了,让她去自己逛逛好了。 楚容珍挥挥手,示意她不用留在这里了。 舒儿立马离开…… 楚容珍坐在地上拿着树枝比划着什么,她眼中完全是想不透的那复杂纠结感,没有任何头绪的她又不想这么离开,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枫寂才走了过来,“主子,尸体一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楚容珍皱眉,“你让大夫过来一趟!” “是!” 很快,负责检查的大夫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主子!” 楚容珍一愣,“凤卫?” “是!属下是第三队凤卫,楚王妃旗下的成员!”这人是楚王妃旗下第三分队的成员,与凤优的凤卫不同,他们是生活在明面上的成员。 平时就是医者,仵作,大夫的身份活在权贵们的圈子们之中,有效的利用自己身份达成凤卫的任务。 这人就是潜伏在宁国官员之中的医者,也是凤卫第三队的成员。 “如何?”楚容珍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现在她在意的是这件事情的发生与结果。 凤卫快速道:“回主子,在这些尸体上面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无毒无蛊,全身尸体不全有些难分辩大约的人数与男女性别,最重要的事,这些尸体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来说是无任何危险的……” “确定了?”楚容珍轻问。 “是的,主子,一般如果尸体有问题的话在一个月之内会发现的,这些尸体早就腐烂所以早就超过了一个月,很可能三个月左右的尸体了,要是有问题早就发生了……”那凤卫十分自信的说着,虽然他不知道尸体到底是什么威胁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挖出来再验,可是事实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楚容珍的表情突然一变,她扔掉了手中的树枝,表情一瞬间冷凝:“你说什么?” 目光,震惊。 凤卫一愣,如实的再次了一遍,“属下说,这样些尸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是这句,后面的!”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朝着凤卫走近了几步,表情格外的阴寒。 凤卫细细的想一下,如实道:“属下说,如果尸体有问题的一般是尸体腐烂一个月的时间左右,这些尸体腐烂的味道来看大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有问题早就……” “三个月?这些人死后不过十天,你说尸体的症状来看死了三个月左右了?”楚容珍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对,绝对不对劲。 她想起来了, 味道。 才死十日的尸体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味道? 这种腐烂到刺鼻的味道怎么不可能是死亡十天的尸体能发出来的。, 这太不对劲了! 那凤卫一惊,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从味道,从腐烂程度来看,他们明明都死了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楚容珍眼中的震惊瞬间浮起来。 果然她没有猜错,这些人真的有问题。 楚容珍快速的站了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她再问:“这些尸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明明十日前收拾的时候都没有腐烂也没有怪味,为何下葬之后十日的时间就腐烂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凤卫犹豫了,他弯腰,“属下也不知,请给属下一些时间再查!” “查!”楚容珍的表情格外的严肃。 尸体怪异的腐烂,这真的太不正常了。 绝对,绝对有问题! 楚容珍这件事情上了心,她派了大量的医者与凤卫之中医术高超的人查这件事情,同时,公仪初猜这些会不会与蛊有关,同样加入了研究。 再加上千九独自一人,正好无事,以毒的方向对这些尸体进行了调查…… 楚容珍心中不安的情绪不断的扩大,没人会无帮扔下了一些尸体在这,也不可能会出现十日尸体腐烂如两三月的尸体般,这明显太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前方的战争依旧继续,这种事情不会影响到他们,战争是战争,而黑暗之下的她也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半月之后,前方战争一直相持不下,双方死亡人数开始出现差距。 同时,出现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乐瑶如楚容珍他们之前猜的那样,真的背叛了。 由乐瑶为军师,乐正的军师战斗力大幅的提高,原本平手的试探开始朝向了不一样的局势。 乐瑶阵法之威在战场之上完美的体现,军队死伤的比例开始拉大…… 纳兰凌这边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少的惊乱,手段一如往常…… 楚容珍腹到乐瑶的事情时她有一瞬间的沉默,同时,在她来不及说什么的情况下,纳兰凌下达了军令,由乐夙为军师,与乐瑶对抗。 纳兰凌是故意的。 故意把乐夙弄上战场与乐瑶为敌,不管怎么说,能与乐瑶一战的要么就是乐夙,要么就是乐潜。 乐潜身为乐瑶的父亲,所以可能做不出这种事情,而纳兰凌或许也知道了乐潜的性格,所以从一开始,他下达的军令就是乐夙为军师,凡是乐瑶出战的战争都由乐夙领兵。 纳兰凌的手法是残酷的,逼着乐夙要对自己亲妹妹下手。 可是虽然残酷,却也是唯一的手段。 乐氏一族的人只有乐氏一族可以克制,除以之外的,想要赢他们不是不可能,而是麻烦。 当楚容珍知道乐夙被迫上战场与乐瑶为敌之时,她沉默了。 如果是她,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所以她才会把统帅之位交由纳兰凌,一是他的手段,二是他对乐正的怒火。 而更重要的第三点……从一开始她就想过乐瑶为敌的打算,所以想过这件事情如何发生了,她要如果解决。 最后,她没有解决的办法。 乐瑶的阵法之力太强,强到她也没有自信可以赢,又做不到让乐夙与乐潜亲自对她下手,所以她完全把战争的事情让给纳兰凌。 纳兰凌的手段残酷又冷锐,他能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残酷的人,不过是把残酷的事情交给了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罢了。 所以当她得到乐夙必须出战乐瑶任何一场战争时,她沉默了。 沉默之后,她的心里有了淡淡的自责……可是想到这是战争,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争,她的心就变得强硬起来。 事情,毕竟要有一个落幕。 为敌为友,都会有一个结局。 半个月的时间,一开始纳兰凌这边的伤亡比乐正那边要大,自从乐夙加入之后双方勉强的再次成为了平手,战争的防线也开始慢慢的拉长。 天气慢慢变得冷了起来,估计是正式进入了冬季。 虽然没有下雪,可是那低温却让人从心底感受到了寒意。 为这个动乱的大陆又增加了几分的严寒。 坐在火边,楚容珍画着一份势力分布图,她皱眉,心中的不安在这半个月不断的传来。 久久的,没有一天平熄下去。 非墨难得的从城外回来陪着她坐坐,最近因为战争的事情,他一直与纳兰凌在军中处理事情,所以很少回来陪她、 有时回来却遇不到她,虽不知道她最近在忙着些什么,不过从偶尔相见时她遇到的表情可以猜到一些什么。 她在不安,在紧张…… 好像有她也无法解决的事情要发生了。 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手中画的势力分布图,正要开口问些什么的事情,楚容珍反而轻轻的抬头,开口,“墨,现在的局势变得格外的紧张起来,你自己要小心点,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一直萦绕,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非墨伸手搂着她的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坐阵后方指挥龙煞军,又不亲自上战场,哪里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楚容珍的担忧无法消散,她点点头:“嗯,不管怎么说,一切自身安全为重,战争的事情就交给你与外公两人,我处理背后的事情确保你们无后顾客之忧!” “所以说,你最近遇到麻烦事了?”非墨顺势问了出来。 楚容珍的头靠在了非墨的身上,指着她靠着猜测画出来的一些势稷发布图,她眼中是划不去的复杂,“暂时没有查出来……我一直怀疑那场针对乐正的爆炸不简单,可是我却查不到什么东西,这简直太奇怪了!” “没有发生的事情当然查不到!”非墨淡淡的说了一句。 “墨,你觉得一个死了十天的人埋到土中之中再挖出来,大夫却说,这尸体死了两到三个月了,这件事情单纯?”楚容珍反问。 非墨皱眉,“不太正常,明显是有问题的,有人在尸体上动了手脚!” “对,我也这么怀疑,可是问题是,这半个月来我查不到有人对尸体对了手,不管是好是坏,就是没有查出来有人对尸体做了什么……也没有晒出来,这些尸体到底是哪方的势力……” 非墨陪着她一起想,突然,好像起到了什么,他淡淡道:“就现在局势来说,要么是咱们这边的人,要么就是乐正那边的人,要么就是龙真的,只有这三方人马……所以说不可能存在第三方势力!” “可是……”楚容珍有些想不通了。 非墨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心,“珍儿,你是不是走入误区了?这个大陆上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浮现,而我们以前却完全没有发现……所以别乱想,这支势力绝对是我们知道的,不过是用了我们不知道的办法做成了这件事情,不过是目的不明罢了!” 楚容珍被安抚着…… “珍儿,换个角度想想问题,你查出他们就别想了,反正他们迟早会出现,又何必一定要找出他们?是敌就一定会露出出现在我们的面,是友的话查不查都无所谓,不是吗?” 听着非墨的话,楚容珍点了点头,慢慢的松了一口的气。 她确实有些太逼自己了。 “主子,千九与公仪初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门外,凤优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容珍微愣,“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说让主子立即去一趟,急!”凤优摇头。 楚容珍的表情冷凝了起来,如此之急,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容珍直接站了起来,她看向了非墨,“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自己小心!” “嗯,好,你也小心!”非墨也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边的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随后,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身影他回头去了儿女的方向,打算去看看之后再回军营。 讨厌的战争! 楚容珍拉拢了身上的披风,寒意,从心底浮现。 她不适的皱眉,虽然有内功在身,可是她天生讨厌寒冷的情绪却无法用内力驱寒。 飞快的来到了千九与公仪初几人的院子,两人正站在火堆的面前烧着什么东西,同时两人看到楚容珍过来的时候微愣,随后公仪初道:“等等师妹,别过来!” 楚容珍的脚步一滞,不解,“怎么了?” 公仪初与千九的脸格外的黑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两人也蒙着面,不像是要夜行,这让楚容珍又好奇了几分。 公仪初皱眉,“麻烦了,是黑蝶!” 楚容珍皱眉,她不太明白这种事情,“黑蝶是什么?” 公仪初与千九两人纷纷服下了一颗药丸,然后拿着烈酒从头浇下……楚容珍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公仪初与千九两人进行一系列的消毒之后回头看着那些脸上蒙布手上拿着木棍的士兵大声道:“不准用手接触死尸,以前有接触过的全身接受检查,身上有出现黑斑的人立马隔离,必要时杀死直接火化!” 两人的话一出,楚容珍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瘟疫?” 千九一脸沉重的了拿着毛巾擦擦身上,摇头,“不,这不是瘟疫,是毒,而且极有可能是鬼谷族配制出来的毒药!” “就是你们说的黑蝶?”楚容珍细细的想着,完全想不出相关的事情,“黑蝶是什么毒?” 千九与公仪初两人全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走了过来,两人有脸色格外的不好,千九冷锐道:“黑蝶是鬼谷族研制的毒药,是千百年来从烛龙的配制方法之中找出来的新的毒药,不过早在一百多年来就停止了黑蝶的研究,同时销毁了大量的资料,不可能还有会黑蝶的配罢方法才对!” 楚容珍与他们走到一边火堆边,两人的身上的湿透的衣服没有换,反而任由穿在身上,好像并不急着换掉。 身上,是浓烈的酒味。 两人坐在火边烤着身上的湿衣,同时坐得远远的,不想没有挥发的烈酒会因为火而燃烧起来。 楚容珍坐了下来,不语,静静的听着。 “黑蝶早在一百年前就停止试验,因为我们在研究烛龙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种新的毒药,同时也发样,这是一种与瘟疫十分相似的毒药……然而,却是一种增加人体身体素质的灵药!” 听着千九的话,楚容珍皱眉。 “关于烛龙之毒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灭世奇毒,有人说是绝世圣药,烛龙的来历无法查明了,从药族出现的时候开始药族就一直把烛龙当成了镇族之宝……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烛龙的配制方法所以不停的试验着……大约在一百年前左右,鬼谷族与药王一脉分裂之后,烛龙的研究得到了成果,那是一种增加人体基本素质的药物,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成为像茶尼族般的存在,而且还可以大幅的提升内力……简直就是让茶尼族有了玄鸟氏的内力一样……这种药物的出现认为新的希望,可以让各族人变得格外的强大……” “后来发现了问题?”楚容珍插了一句嘴。 “是的,后来拿到人物实验之后发现,确实可以增加人的身体素质与内力,可是药效因人而异……同时,在人体实验的时候却发现,有三成的人失败了,而失败者全部一一死亡,同时,身上出现了瘟疫的症状……一百年前的,也是我的太爷爷,他下令将尸体焚烧之后留下一具做为研究体,想要研制出解药……我的太爷爷被喻为千年难出一人的用毒奇才,最终,死在了那黑蝶毒之下,这种毒只能通过鲜血传播,可是一旦沾上了感染者的鲜血,另一人,必死无疑。” 千九的表情格外的严肃,他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感染者的症状就是皮肤下面会出血,血坏死之后形成如蝴蝶一样的黑斑,所以被称为黑蝶之毒!” 楚容珍的脸色早就阴沉如墨,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实现了。 “详细说说这种毒的事情,发作时间,发作症状,解药配制!”楚容珍的脸格外的阴寒,或许,这就是乐正的手段。 表面上气得要死可是实际给她下了如此大的一个套。 要不是她的手里还有一个千九,不然的话,她根本查不来到底怎么回来,说不定毒素蔓延她还以为是瘟疫…… 鬼谷族全部臣服于乐正,所以……好手段。 手段狠辣可以将她弄成在不明不白的局中,可是她的手中还有一个千九,最起码让她明白自己有一天死了是怎么死的。 “黑蝶毒潜伏期为一个左右的时间,发作期七日左右,七日之后皮肤就会出现大量的黑斑,伴随出现高热,吐血,精神幻觉,而黑斑的地方会流出黑血或者脓汁,出现高热不退的情况之下致死很高,大约两日左右就会死亡……如果不出现高热的话稍微可以活得久一点!”千九细细的说着,而楚容珍则是静静的听着。 “至于解药的话目前无药可解,黑蝶是从烛龙的研究得到了意外成果,配方早在百年前毁灭了,所以我不知道配方,更加不知道解药,百年前,我太爷爷如此天纵奇才也是死在这毒之下……连他都研究不出来的解药,我的能力来说,难!” 千九没夸张,而是他真的配不出来。 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如果事情是这样,那就真的麻烦了! “百年前消失了?现在为何又会出现?”楚容珍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千九低头,表情有些微暗,“实话跟你说,我一直怀疑龙真的影军就是用黑蝶培养起来的,不过当时查不到鬼谷族谁与龙真有交易,所以这件猜测没有得到证实……龙真那边没有什么医术出众之人,可是影军的出现就太过奇怪……” “龙真的影军就是黑蝶培养而成,龙真得到了黑蝶的配方,或许就是鬼谷族人有人知道配方从而与龙真有了交易……龙真培养出了影军之后……你说,当年你们实验有三成的失败者,那么龙真那边……” 楚容珍瞪大双眼,然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千九,黑蝶实验失败之后就会现传播剧毒,那么失败之后,实验体多久会死?” “我太爷爷曾经实验过,黑蝶实验的失败者在不流血的情况下,有人可以活十年,而身上只要有一点的伤口,就会毒发!所以我太爷爷之后又进行过第二批的实验,失败者中杀了女性的实验体,把男性实验体供起来不让他有任何的损失,活了高达二十年……不过最后,那人自杀而亡了!” 楚容珍听完之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们的血才是致命性的东西,连自己都是能毒死,更别说别人了!如果保留他们的血,可有用?” 千九想一下:“血凝固之前有用,凝固之后毒性就消失了,完是接触过毒血的人就会成为新的毒体,他们的血就会变成毒血……如果……” “如果?”楚容珍皱眉。 “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冷,还有蚊虫的出现,所以如果蚊虫吸了毒血之后再叮正常人,可以大面积的传播……同时,还有跳骚等会吸血的生物,都可以传染……” 这是一种通过血传播的毒素,传播没有瘟疫那么多样化,可是却是真正的无解之毒。 如果是瘟疫,她可以利用阿大的抗体研究解药。 可是这却是毒。 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 “主子,大事不好了!”楚容珍还要问什么的时候,这时,门外凤华急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立马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快速道:“主子,士兵之中有人死亡,是高烧未退后死亡的,因为军医发现那士兵全身黑斑好像黑色的蝴蝶一样,觉得事情不太单纯,所以楚容琴派人来凤卫问问,这是正常的还是敌人的毒?” “什么?”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她瞪大双眼震惊看向了凤华,“确定全身黑斑如黑蝶?” “是的,而且黑斑的地方流出了味道极重的脓汁,军医怀疑是不是瘟疫……或者说是与以前的瘟疫不同,是一种新的瘟疫!”凤华低头,飞快的说出来。 楚容珍与千九还有公仪初几人对视一眼,立马站了起来。 千九与公仪族身上的湿衣干透了,随后拿起一件披风就与楚容珍飞快的朝着外面走去,让凤华带路,去死去的士兵身边查看。 军营之中,不少的士兵探头。 楚容琴与胡实带着几人来到了士兵的尸体地方,三人二话不说伸手拿起了面纱倒了一些药粉在上面,系上去之后拿起几根木棍,上前拔着士兵的尸体,拿着刀剑划过士兵身上的衣服,看着上面那黑色的黑斑时,三人的瞳孔一阵紧缩。 不会错,是黑蝶! 三人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没有想到真的发生了。 这种麻烦的毒,想要解开根本不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楚容珍与千九还有公仪初立马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楚容珍回头看向了胡实与楚容琴:“当初处理过尸体的人全部一一的检查一遍,全部隔离!”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没有传播途径,那么只要隔离下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果有蚊虫传播,那么事情才是真的麻烦了。 这黑蝶虽不像瘟疫一样通过空气传播,可是…… 楚容珍的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 “来人,将军粮,水井,药物,餐具……等所有军队相关东西全部监控起来,完全会入口,会沾到身上的东西全部派人毁掉,我自然派人重新运送一批食物与军需过来!”楚容珍的表情格外的狰狞,这么做也只治标不治本。 最多只是小小的防御一下而已。 “珍儿,这是怎么了?”楚容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气怒,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紧张。 楚容珍回头,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划过担心:“你们自己小心点,敌人下了一种名为黑蝶的毒,毒的起源点就是那些无故出现的尸体,他们的血就是传染途径!” “黑蝶?”楚容琴与胡实皱眉,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无解之毒,传播途径就是血液,不小心皮肤沾了病血还是被蚊血传染了,还是直接喝下……这些方法都会让完全无损的人感染上黑蝶,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没有解药!”楚容珍快速的说了一下关于黑蝶的事情,不能传开,但是这些为首之人还是要清楚黑蝶的危害。 楚容琴与胡实两人瞬间皱起了眉,特别是楚容琴,她飞快的走了出去一一分吩咐着士兵处理着这些事情…… 楚容珍些意瞒下黑蝶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却慢慢的传了出去……传到了军队之中,也传到了百姓们的耳中…… 一个个担心不已,想要离开皇城去避难…… 可是现在又是战时,楚容珍自然不会允许他们出去避难的,派人紧关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 让凤卫研究出一些灭杀蚊虫的药物分发到每个百姓的手上,让他们里里外外的每天撒一次,彻底灭绝蚊虫的产生。 所有的家禽牲畜等也进行一次大面积的屠杀,不让跳蚤等生物有繁衍的可能性。 感染黑蝶致死的士兵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大面积开始出现…… 不过三日的时间,就有三十人左右死亡,黑斑出现之后不到两日的时间,高烧的情况下就会一睡不醒,有得直接吐血而亡…… 满城之间,被恐惧所萦绕着。 楚容珍伸揉着眉心,看着凤卫们大量制作灭杀蚊虫的药粉,觉得事情这样下去也不是一样办法。 她来到了千九与公仪初的房间,两人一起研究着黑蝶的解药,可是完全没有进展。 千九尝试配出黑蝶,因为百年前黑蝶的配方都消失了,就连他也不知道配方,所以打算配出黑蝶之后根据成分还能配出解药。 可是…… 他尝试了几日,黑蝶也一直配不出来。 没有配方,更别说解药了。 楚容珍伸手走入房间,两人头也没抬的埋头研究,而楚容珍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退了出来,“凤优,墨那边,没有再攻击了?” “是的,主子把消息传过去的时候,沉王与武安候两人都停止了交战的命令,目前正在观望!”凤优点头。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明白,不能再随便的行动了。 军中,正在大面积的排查着感染者的情况,希望不会有什么事。 楚容珍这才走入了房间之中,里面,不止有千九与公仪初,吉丽与吉卡两人也有里面,好像在玩耍,又好像在做着什么。 看着楚容珍走过来的身影,吉丽扑了过来,“珍儿,你是来看丽丽的?” 吉丽抬头,眯着双眼露出了一抹温软的笑柔,伸手揉着楚容珍的头,好像在安抚一样。 楚容珍微愣,在她的安抚之下心情好像也放松了一点,她点头:“丽丽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呀,哥哥大人叫人家过来的!”吉丽偏头,她无辜的摇头,完全不明白。 她的心智有问题,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吉卡。 吉卡走到了吉丽的面前,面对着楚容珍的打量,轻声道:“我姐当初就是龙真影军的研究者之一,我听千九说过,当初影军的研究是很可能是黑蝶之毒,而我姐在龙真研究了三年的影军,现在虽然什么也不记得,带她过来,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猛得抚着吉丽的肩,“丽丽,你知道黑蝶之毒?” “丽丽不知道,丽丽什么也不知道!”吉丽摇头,她有些害怕楚容珍那严肃的模样,下意识的皱皱眉,好像快哭了的模样。 “我姐当年为了把我带离龙真从而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研究,她的内功短时间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从而智力也出了问题,不再记得以前的事情,心智也像孩童一样……少了最重要的为人的心性……我听说了这件事情,觉得很可能就是影军失败品的事情,想着带姐过来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吉卡慢慢的说着,对于影军的事情他们是格外的排斥的。 “嗯,哪怕只是想起一点点,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帮助了!”楚容珍点头,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还是一个有希望在这不是? 吉丽与吉卡的事情她听说过不少,是从龙真那里逃出来的,而吉丽年仅七岁就拥有极高的医毒能力,被抓到龙真进行黑蝶的研究…… 是唯一一个接触过黑蝶的人。 哪怕只是想起一点点,就有可能帮她渡过目前的难关。 楚容珍也知道,这件事情无法强求。 吉丽的心智受损是一辈子都无法恢复的事情,而记忆能不能恢复……这个倒是值得一试。 千九走到了她的面前,皱眉,“现在军中的黑蝶之毒开始蔓延了,蚊虫等的处理方法你处理得很好,估计不会大面积的传到百姓们的身上……我反而担心……” “军队?”楚容珍皱眉,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嗯,鲜血接触最多的就是军队,如果乐正的目标只是军队并不是百姓的话,那么前线战斗的军队是接触鲜血最多的人,他们感染的机会太大太大,也无法排查!”千九点头,这才是他所担心的地方。 敌人要的或许只是军队的性命,并不是百姓。 楚容珍烦躁的揉着眉心,这件事情得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军队感染的机会太高太高。 “乐正那老狐狸,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军队!”楚容珍随意的把了一个地方坐下,房间里面是大量的药材,她随意的推开一堆药材坐了下去,表情阴冷。 她觉得,目前是她遇到的最大的难关。 楚容珍沉思,千九也沉思。 而公仪初寻找能与黑蝶相抗的蛊毒…… 唯有吉丽在房间之中跑来跑去,时不时的翻翻这个,时时那个……吉卡就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不离。 楚容珍撑着下巴思考着如果研究不出解药的话她要怎么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没有解药,那么要如何解黑蝶之毒?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突然,外面的一行走了过来,快速的走到她的身边,弯腰,“夫人,主子消息,乐正军队出现了黑蝶之毒的死者!” “什么?” 楚容珍猛得惊醒,她直接站了起来,双眼锐利:“你确定乐正的军队也出现了?” “确定,因为主子一直有派锐影的龙魂组混入乐正的军队之中,同时发现乐正那边的黑蝶之毒也开始出现了,目前出现大约五人死亡,身上黑斑者未病发的也有大约三到四人……”一行快速的说着。 这也是非墨把他派来的主要原因。 乐正的军中也出现了黑蝶之毒。 黑蝶之毒的幕后人不是乐正! ------题外话------ 完结倒计时,月光开文的时间是2016年四月四号,这次很巧合的也是四月四或四月三号,一周年的时间完结。 这个时间点完结确实是巧合,希望大家别多想,虽然这本文后期问题不少,但这也表示月光的写作经验欠缺,只能多写多练,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希望有一天能写出一本大家都能满意的作品。 知道月光的人都清楚,月光我呢不是那种死倔到底的人,有问题也会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完结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月光知道按照原本思路这么写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反省一下,好好检讨。 崩了的地方无法修改,吸取教训,保证下本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不管怎么样,月光是爱你们的,感谢你们一路的相伴,非常感恩。 270疯子来信,灭世之初 270 楚容珍真的震惊了,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个样子。%D7%cF%D3%c4%B8%F3 乐正本就是幕后黑手,为何他的军中也有黑蝶之毒了? 是不小心? 楚容珍与千九还有公仪初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震惊。 “这件事情真的确定了?乐正的军队之中出现的真的是黑蝶?”楚容珍不放心的再问了一句,同时,她心中的疑惑再次升了起来。 不对劲,不太对劲了。 乐正的军中怎么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行弯腰,表情格外的认真:“回夫人,属下得到了锐影的消息,十分确定,乐正的军队之中士兵全身黑斑似黑色的蝴蝶,同时伴随着异味,脓汁,有的吐血而亡,有的高烧不退而亡,病发到死亡,不过两日!” 不会错,真的是黑蝶。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清,墨他们暂时别动,这黑蝶是无解之毒,如果感染……” “夫人,主子也让属下带一句话过来!”一行打断了楚容珍的话,表情平静,“主子说,这半个月与敌人有过接触的军队全部挑选了出来,所以他们的身上很可能感染了黑蝶,反正是无解之毒,那就让他们死在战场之上!” 非墨想把这些感染或可能感染的人派上战场,战争不会停止,他们将会一直的战斗下去。 直到病发,直到战死。<> 完全没有退路了,这战争不可能永远这么僵持下去。 乐正一日不退,他这边就一日不妥协! “不行,这样下去所有的军队都会感染上黑蝶,到时……”楚容珍一听就急了,现在按兵不动把感染的士兵挑出来之后,到时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活下来的士兵就是完好的。 “夫人,主子说,这战争不会停止,而且若敌人攻击我们也必须迎战,到时,鲜血之间的接触是避不掉的……所以这一切就要拜托夫人了,如果夫人能得到解药的话,哪怕全军感染上了黑蝶之毒也无碍,而且主子说,他相信您一定可以的!”一行的表情也不太好,这是一种两难的路。 除非双主休战各自处理军中感染黑蝶的士兵,否则这感染的锁链会永远停止的轮回下去。 乐正那边不接受谈和。 所以他们没有路了,只能征战下去。 主子说,哪怕全军感染了黑蝶也不要紧,只要在一个多月的潜伏与发作的时间之内研究出解药就可以了。 这战场争的走向不在主子与不在任何人的手中,是夫人的手中啊。 她能研究出解药,就胜。 她研不出解药,要么惨败,要么就是平手。 哪怕是平手,结果也格外的凄惨。 或许这个大陆之中,烈焰军,龙煞军,影军等,将不会存在。 永远的消失在这次的战争之中…… 楚容珍沉默了。<> 一瞬间,担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压到了她凤卫的身上…… 好重。 楚容珍皱眉,点头,“我明白了,告诉墨,我一定会找出黑蝶的解决办法,必须找到!” 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了狠唳与坚决。 还有一抹心痛。 她挥手,示意一行离开。 同时把凤华叫了出来,目光去看向了一边的千九,“千九,你跟凤华去非颜那边一趟!” 千九猛得抬头,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非颜的身上有烛龙之毒,而黑蝶是从烛龙研究之中而得出的新的毒药,所以我猜解药与烛龙或许也有脱不掉的关系,我准许你可以拿一点非颜的鲜血做为实验的研究!” 楚容珍的眼中划过一抹心痛。 取她女儿的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 可是目前真的无路可走。 连最基本的配制都做不出来,更别说是解药了。 千九说过黑蝶是烛龙之中研究出来的,那么烛龙之中一定会有黑蝶的解药。 如果只是取一点血,这种痛楚,她可以忍受。 千九微愣,随后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复杂。 她这个身为母亲的人不自己去取,就是因为心痛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让他去。 千九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的情况紧急,所以他飞点的跟着凤华去取一些非颜的鲜血过来做为烛龙的样本。 楚容珍伸手咬着自己的手指,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还有挣扎。 天空之中有着淡淡的凉意,微风袭来,也有着一丝冰凉入骨的阴寒。 某条官道的之上,一辆华丽的马车之上,伸手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手,感受着空气之中的微风,有些凉,却有些奇怪的锐利。 马车中的吴歌感受着外面的风,“这是到哪里了?” “回陛下,前方百里之处就是楚国的边境了!”马车外面,一个士兵慢慢的说着。 “百里啊!”吴歌轻轻的叹了一声,道:“那这里也留一颗种子!” “是,属下明白!”马车之外,士兵快速的指着一个人,“你留下,做为种子在这里发芽,这是陛下的命令,明白吗?” “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被指着的士兵立马停下了脚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慢慢的,脱离队伍,直接离开…… 看着吴歌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那士兵跪在地上,对着那背影磕了一个头,“陛下,保重!”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划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手腕滑落……而那士兵则不停的,慢慢的走着…… 走到了河边就停下来把自己的鲜血滴入河中……走到了百姓井边也会一一的滴落……走到水田……走到牲畜旁边……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停下来,任由鲜血滑落…… 直到走不动了,他才会走到一座山中,一动不动的坐在树下……身上浮现了出大量的黑斑,口吐鲜血,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是他们的任务。 陛下下过命令。 不管陛下是生是死,他们最终的任务就是这样。 在这个大陆留下一种子,一种走向灭世的种子。 哪怕龙真不再存在,他们也要完成的任务。 黑蝶的事情最终传了出去,整个皇城都人心惶惶的,想要出城却完全不准出去,又不甘在城中等中,在有心人的教唆之下,百姓们开始闹了起来。 楚容珍因为一直研究不出来解药之时她的火气就已经非常大了,同时,百姓们的起哄简直就是在挑战着她的底线,她怎么可能不怒? 急冲冲的从皇宫离开,她骑在追风的背上快速的朝着宫门之外而去,那里,楚容琴正派人守在地宫门前耐心的劝说着。 “将军,现在皇城之中瘟疫这么严重,您这是要让我们等死吗?”百姓之中,有人不甘的大声的说着。 楚容琴也无奈,没想到百姓这个时候最终还是乱了,当下安抚道:“大家放心,这不是瘟疫,是敌人投下的毒,主要针对的是军队,不是你们,所以大家不用担心的!” “骗人,百姓之中出现了好几例全身黑斑的感染者!”百姓之中有人当下不相信了,正因为百姓之中出现的死者,所以他们的怕死情绪才会一瞬间的高升。 “只要大家做好防治蚊虫,灭杀牧畜,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种事情……死去的百姓本将也查过,他们心疼自己的牲畜不肯灭杀,这才会感染……”楚容琴大声的说着,语气也变得强势了起来,“大家听从命令行事,自然不会出任何问题,这本就是敌人的阴谋,我们此时不团结一心的话只会被敌人打跨!” 听着楚容琴的话,百姓们这才冷静了一点,有人问道:“那将军,这真的不是瘟疫?真不会有事?” “放心吧,我们正在研究解药,这不是瘟疫,是敌人投放的毒药,所以大家听从命令做好蚊虫的防治,一定不会有事的!”楚容珍好像感受到了百姓那微微安抚的心,当下语气她好了几分。 “骗人,骗人,我听说了,那不是瘟疫可是却跟瘟疫一模一样的,是一种会传染的毒……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研究出解药,代表着他们根本就没有研究解药……” “他们是楚国人,我们是宁国人,他们本就巴不得我们死,怎么会好心的研制解药?” “就是就是,这场战争说到底就是他们带来的,让我们出去!我们要出去,绝对不能在这里等等死!” 有人立马闹了起来,大量人群中传来的有人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下子就挑拔了那些原本平静一些的百姓们。 一听到这话,当下一个又激动了起来。 “对啊,要不是你们,要不是炎月军,我们怎么会承受如此灾难?” “楚容琴就是一个煞星,之前说她是魔星本就没错,看,女人为帝,天灾就出现了!”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大量的百姓立马开始闹事,原本被楚容琴安抚着百姓们也开始不安起来,跟着人们一起闹了起来。 这时,宫门大开。 楚容珍骑在追风的背上直接冲入了人影,惊得百姓们一个个抱头蹲地,不知道如何反抗。 楚容珍一脸唳气坐在追风的背上,她眯着双眼盯着下方大量闹事的人们,“谁准你们在这里闹事的?” 百姓们一看到是楚容珍的时候,有人立马出声,“看,是那魔星楚容珍,是她,她想杀了我们?” 立马,百姓们围了过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围着楚容珍,好像在大打出手一般的大声怒骂道:“放我们出去,是你招来了灾祸,女人就不该是为帝,你这个魔星!” “滚我们的国家!” “放我们出去……” 楚容珍一脸凶狠的一鞭甩了过去,重重的甩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强大的内力强行将那百姓撕成了两半…… 瞬间,百姓们发出一声的尖叫…… “你们给我听着,从现在研始,闹事者,死!”楚容珍的表情格外的阴唳,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些不识好歹的百姓一个个闹事,完全挑了她的底线。 百姓们被血腥的行为弄得心中一惊,有了一些惧意。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句声音:“跟她拼了,这样下去迟早就会死,还不如拉她陪葬!” 声音一起,百姓们立马朝着楚容珍的方向扑了过来…… 楚容珍的鞭子在百姓们的面前一扫,强大的内力一瞬间就直接抽了过去,鞭子抽到地面的时候,那青石地板硬生生的出现一道裂缝。 楚容珍收回鞭子看着那些双腿一软跪地的百姓,脸上的阴寒冰冷渗人。 无情的目光静静的盯着他们。 “来人!”楚容珍轻斥。 “在!”楚容琴走上前,垂目,对于楚容珍的手段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管珍儿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从现在开始,所有闹事者抓起来,把他们的家人扔入黑蝶感染士兵之中,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在自己的面前一一死去,直到满门不留!” 楚容珍盯着那些闹事的人一字一句,极尽冰寒。 “是,属下遵命!”楚容琴弯腰,认真的听从命令。 楚容珍抚摸着手中的鞭子,残酷冷笑:“你们可以闹事,也可以任由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是有一点别忘了,听信他人的话与我为敌者,你们将看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一的死在你们的面前,这就是不用脑子的下场!” 说完,楚容珍策马,准备离开。 百姓之中,有人大声怒斥:“太过份了,你这么做就不怕招天谴?” “天谴?”楚容珍回头,她冷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着,眼角笑出了眼泪。 笑声停止,她的表情阴沉入骨:“天谴是什么?神又是什么?也只有你们听信他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才会相信天谴的存在,这个世上若有天谴第一个劈的就是龙真的,为何他们千年不死反而活到了现在?” 在离开的时候,楚容珍再次放下了狠话:“你给我记住,我不喜欢出现内乱的事情,这个乱世人命不算什么,我就是屠尽你们满城的百姓又如何?这个大陆没了你们依旧存在,而我楚容珍最多只是得到了个枭雄的名声,对我又有什么影响?现在开始,给我记在你们的灵魂之中,挑唆他人者将不会分发药物,站出来闹事者,我会让你们满门一一在你们的眼前痛苦的死亡!” 说完,楚容珍直接离开了。 现场的百姓不少,相信这话会传开。 不知好歹的人们只能用强势的手段,否则他们永远都不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楚容珍回到了宫中,而楚容琴则是扳起了脸看着面前的百姓,冷声道:“大家都听见了?从现在开始,闹事者满门灭,随意议论挑唆者,自生自灭!” 楚容琴挥手,“来人,以驱散人群,将命令发下去!” “是!” 士兵们很快的上前,百姓们因为这残酷的命令不得不后退。 他们不想牵连自己的家人,亲人,朋友…… 所以乖乖的,什么也不敢说的直接离开了。 “你,你,你……”楚容琴指着离开的几人,大声道:“你们几个,带头闹事又挑唆他人闹事,带走,满门尽诛,以敬效尤!” “将军……” “别以为躲在百姓之中就以为本将军听不出是谁暗中挑唆的,敢闹事就有要承担后果,来人,带走!”楚容琴冷着脸,在百姓们一脸敬畏惊恐的表情中,那些几个暗中闹事的人被带走了。 不久之后,也能看到那几个人的家人一一感染黑蝶之后死去的模样。 同时,这一残酷的连坐手段也震慑了百姓们。 敢怒不敢言。 楚容珍也没有心理理会百姓们的心情,不闹事就谢天谢地了。 要是闹事,她还真有心屠尽百姓算了。 天天闹,闹得她头疼。 军中士兵感染的情况也越来越重,而乐正军队中之也传来了消息,传染的情况不断的扩大。 很快,乐正军中也现五百以上士兵感染死亡的事情,而时,非墨与纳兰凌的军中之中也现了了大约三百左右人员的死亡,还有出现了大约一百左右的威染者…… 毒,无法控制了。 果然是因为战争的关系,感染的机率越来越大。 乐正那边一时不肯谈和,这战争不得不继续下去,所以感染的人数会不断的上升…… 乐正军营之中,乐正听着下属的报告说着军中士兵死亡人数高达五百左右,发现感染的人员也有三百左右的时候,他气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身边,乐瑶默默抬眸,然后默默的垂眸。 “千机子,这毒无解?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老夫的军中?”乐正看向了一边的鬼谷族的代理族长千机子,眼中是挥散不掉的怒火,还有怀疑。 这也太奇怪了。 千机子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长相平庸,唯独一双锐利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伸手摸着胡子,千机子眯着双眼,掩下了眼中那不知道的暗茫:“确实无解!” “无解之毒,为何会出现在老夫的军中?”乐正的怒火未消,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族长,或许这是楚容珍那边的阴谋吧?”千机子眯起双眼。 “何意?”乐正表情冷凝。 千机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眼中异光大起,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楚容珍用火药炸伤了我们的人马,说不定那火药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为了掩饰她对我们的下的毒!” “你是这毒是她下的?不可能,她的军队也出现了这种毒!”乐正不太相信,有人会自损一千杀敌八百的? “这怎么不可能?牺牲不必要的棋子之后可以阻挡天下的骂名,她与你一样也是受害者,所有人都想不到她楚容珍才是这瘟疫般的毒的幕后之人……等到咱们的军队大量的人马死亡之后她那边可以除掉一些不必要的士兵,比如胡洃的军队……那可是宁国的军队,任何人来说都不可能允许他们活着!”千机子慢慢的分析着,而乐正则是认同的点头。 确实是这样。 宁国旧军队本就是一个不能留的祸害,迟早会危及自已,所以他也曾经想过要动宁**队的想法,不过因为当时局势不稳,所以没有来得及下手。 她楚容珍现在的人马全部到来了这边之后,宁国的旧军队本就没有了多大的用处,自然,一定要找个理由除掉。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手段……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乐正的事眉目之间满是忌惮,“如果真是她做的话,那她的手段也未免太过残酷了,你说过这是无解之毒,她却任由毒在自己的军中蔓延……不是怕全部感染吗?” 千机子眼中的凶光大起,在乐正看不到的地方露了一抹诡笑,“你有所不知,楚容珍的女儿之前为了救活她,千九私自种了烛龙为引……千年间世间唯一的一点烛龙到了那个婴儿的体内,而黑蝶之毒是由烛龙进化而来……所以我认为,那个婴儿的血就是解毒的唯一手段!” 乐正的双眼发亮,“你确定?” “是的,只要族长能把那个婴儿带过来,我就有把握配制出解药!”千机子轻轻的笑着。 乐正想也不想的点头。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如果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整支军队被感染的机率很大。 从第一例中毒者出现到现在不过三日的时间,死亡人数高达了五百人左右,再这么发展下去,真的不出两三个月,他的军队会全灭。 有解药的配置方法就好。 “老夫会想办法把那婴儿弄过来!”乐正说了一声,这时,帐外,有士兵大步跑了过来…… “报,第五分队整队人出现感染,人数约三十人!” “报,族长,族内有五位族人感染,身上开始出现黑斑……” “报,敌方派来使者,说是讲和的!”这时,又一道声音传来,乐正的情绪本来就不好,一听到非墨这边派来的使者,当下气得大怒:“斩了!” “可是……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一边的千机子假惺惺的劝着。 “哼,斩了,想要讲和?门都没有,哪怕拼着全军感染老夫也不退一步!”乐正气极了,特别是听到千机子分析说是楚国故意而为的时候,他心中对于楚容珍那狠辣的手段有了一丝的忌惮,同时,也有不甘。 不甘低下头,不甘承认失败。 这场战争必须打下去! 乐正快步的走了出去,而千机子则是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边乐瑶抬头,默默的看着千机子脸上的笑容,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动容,也没有过想要提醒。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千机子回头,目光对上了乐瑶那空洞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时,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小丫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母亲啊,根本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乐瑶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麻烦把手拿开,还有,别随便对我下毒!” 千机子的表情微僵。 乐瑶伸手,直接拍开了他的手,空洞无波的脸露出一抹嘲讽,“我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过别想利用我也别想对我爷爷做什么,他的命是我的,容不得他人插手!” 乐瑶的脸上露出阴辣的表情,像一只急怒的野兽一般,同时,目光盯着千机子,挥了挥手,暗中的凉陌闪了出来…… 凉陌快速的一剑刺了过来,千机子连忙一躲…… “臭丫头,你想做什么?”千机子瞪着乐瑶。 乐瑶的笑容有些分的怪异,抬头,看着凉陌:“凉陌姐姐,我们约定好了,对吗?” 凉陌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悲伤,还有着不舍,怜悯,然后点头:“嗯,我们约好了!” “杀了他,之后,你就离开吧!”乐瑶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走到这一步,她知道自己不再有退路了。 乐氏的债,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担。 “好!” 凉陌点头,飞快的带着玄鸟氏朝着千机子直接刺去,同时千机子轻身一闪,离开了原地…… 凉陌追了出去…… 乐瑶无力的倒回了椅子,她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手中,那似无声的哭泣。 所有的担子由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背,这也未免太重了。 乐瑶无声的哭泣着,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结束这一切,也只能这么的结束。 母亲的骨灰必须拿到,同时,也不能让最爱的哥哥与父亲为这件事情谢罪,只有她的手中沾上了数不血的罪孽,也只有她必须为这件事情负责。 爷爷早就疯了,他欠下的债,她欠下的债,总有一个人要还。 要么乐氏一族所有的性命还债,要么…… 乐瑶小小的身体之上散发着无尽的哀伤,从炎龙祭之前开始她就明白,能杀爷爷的人很少,不幸的是,她就是其中一个。 不是现在,也不是很久之后。 在合适的时间,她会亲手…… 乐瑶慢慢的抬头,脸上,没有半分的泪意,反而是淡淡的空洞,死寂。 早就决定了,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乐瑶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非墨的军营之中,纳兰凌提着龙泽做的饭菜过来,看着纳兰凌与非墨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把饭菜放了过去,“吃饭了,今天龙泽做了很多好吃的,分你们一点!” 没有人理他,一个个的,都埋头查看着手中的军情,同时在思考要怎么赢得这场战争。 非墨抬头,看向了纳兰凌的方向,“外公,这场战争估计无法尽早的结束了,乐正一直不肯讲和,很可能认为黑蝶之毒是我们这边下的!” “黑蝶之毒与我们无关,我们的任务就是如何赢得胜利,武将有武将的责任,别的事情,让幕后的他们去处理!”纳兰凌的脸上倒没有多少的情绪,哪怕真的是瘟疫又如何,该打的战争还是要打,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 只要敌人不愿意讲和休战,那么这战争就必须进行下去。 “敌方有一个乐瑶,太麻烦了!”非墨身边的海东野皱眉,一个精通阵法的乐瑶真的太麻烦了。 她的能力可以让军队的战斗力大幅度的提高。 “乐夙的阵法之力到底远不如乐瑶,听说乐潜也是一个阵法奇才,可惜为人太过软弱,根本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为敌……”纳兰凌的表情还是冷淡的,对于乐潜的事情他没有过多的谈论什么,在他的心中,乐夙可以利用,而乐潜不堪利用。 一个太过软弱的父亲…… 与他见过的……颜林一模一样。 目光,下意识的看到颜如珏的方向,纳兰凌只是看到了一眼。 颜如珏如今成了龙煞军的军师,成长也是快得惊人。 他的才能一步步的开始显现。 颜如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淡淡抬头…… 纳兰凌却移开了双眼。 各自处理着各自的事情。 纳兰清见无人理自己,当下,火气直接冒了出来。 她砰的一巴掌拍到了景天办公的桌子上,大吼:“吃饭!” 砰的一声,景天的桌子硬生生的被暴怒中的她拍得四分五裂,同时,正拿着笔写着什么的景天无语的看着面前突然之间化为碎片的桌子,写字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 景天僵硬抬头。 纳兰清瞪了他一眼:“吃饭,怎么的,一个个大老爷们吃饭还要三请四奏的?” 被纳兰清这么一闹,一个个才回过神来,好像,早就错过了饭点了。 纳兰清走到了纳兰凌的面前,伸手,挥开纳兰凌桌前的公文,不理纳兰凌那死死皱眉快要发怒的模样,盛了一碗饭砰的一声放到了纳兰凌的面前,“吃饭!” 随后,又替纳兰凌夹了不少的菜,却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纳兰凌微愣。 一直以来与她都处于水炎不融的状态,从没有相过,她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默默的拿起了碗,纳兰凌难得这次没有生怒回骂。 纳兰清侧脸看着他吃饭的动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死老头子,不一小心饿死坏了! 招呼着海东野,景天,颜如珏,还有非墨等人一起吃饭,一个个默默看到眼她与纳兰凌怪异的父女相处模式,一个个暗暗的笑了起来。 吃着手里的饭菜,紧绷的情绪也好了几分。 纳兰清坐到了非墨的面前,“儿砸,珍儿让我过来给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非墨下意识的放下筷子,十分认真的听着,事关于珍儿的事情,他向来认真的。 纳兰清伸手揉了一把头,快速道:“珍儿说,烈焰军与龙煞军没有感染到黑蝶之毒,而感染的人大部分都是最前线战斗的炎月军与楚国精兵,再加上乐正那也出现了感染,这件事情可以排除是乐正所为……她猜测,这是龙真最后的反扑……或许,龙真圣王吴歌没有死!” 正在吃饭的纳兰凌听着她的话,动作一顿,眯起了双眼:“没死?老夫听说当时是珍儿那丫头自己确定那人的死亡吧?” “对,可是尸体被偷了!”纳兰清点点头,接着道:“这件事情珍儿派人查过了,可以确定当时所有龙真军队全灭,从士兵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说是那时发生了刺杀带走了吴歌的尸体……不过后来那个第一人证被查出来是两个鬼谷族人,而有人发现了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士兵下了山……所以……” “珍儿被骗了?”非墨一瞬间就猜到了什么,但是又皱起了眉,“以珍儿的手段来说,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骗!” “那两个鬼谷族下落不明,所以无法查起。不过从千九那小子的口中得到过一个消息,鬼谷族中有假死药,而且药效格外的奇特,那药效可以让人真的进入死亡一个时辰,服下解药就能醒来,不服下解药就会由假死变成真死……这是鬼谷族中千机子配制出来的假死药,也只有他与千九两人会配!” 纳兰清的话让在场的人们一个个全部明白了。 “龙真未灭……龙真的影军是由鬼谷族培育的,所以千机子应该明白黑蝶的解药配置之法……或者说,千机子联合了龙真做出了这个局,把乐正与珍儿两人不死不休的局?”非墨皱眉,这件事情好像真的理清了。 “千机子本就跟在乐正的身边,当时的爆炸威力来了说本该大面积的屠杀才对,可是乐正的人马无人死亡代表着有人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提前带他们离开了……乐正人马之中与龙真相关的,唯一有鬼谷族了!”非墨接着分析,然后,他慢慢的接着吃了起来。 “一行,你去传令,活抓千机子,他应该知道解毒之法才对!”非墨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平淡了起来。 知道了敌人是谁,抓来便好。 一瞬间他的表情沉了下来,只要与珍儿安危无关的事情,都不重要。 纳兰清看着所有人都有乖乖的吃饭,当下拍拍手,“行,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要回去带孩子了,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 说完,纳兰清直接离开了。 楚容珍这边经过虎卫的查寻,终于发现事情的真相。 同时,在楚容珍查到真相的一瞬间,她的手中得到了一封信件。 “小姐,不打开来看看?”舒儿坐在楚容珍的身边,撑着下巴啃着猪蹄,无辜的大眼一边吃一边疑惑的看着她。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件,看着上面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她微眯了双眼。 伸手,找开了信件,如她所了一般,是吴歌写来的挑衅信。 “玉,我留下的礼物喜欢吗?从你没有把我挫骨扬灰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你的败局,灭世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启动,不止你的军,楚国,华国,焰国,赢国……整个天下都会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价……这个天下所有人都会化为美丽的黑蝶一起狂舞……而这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 楚容珍看着开头的几句,一瞬间她被气笑了。 从未有人如此耍她,也从未见过,有人变态疯魔到了这种地步。 灭世? 屠尽世上一切生命? 这己经不是疯子两字就可以形容他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看,也不想看,无外乎是想激怒她的话罢了。 不看也能猜得到。 早知道当初就把亲眼看着把他火化,否则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患。 伸手,将手中的信件直接烧毁,舒儿看着她没有改变的脸,有些好奇,“是谁写的信啊?莲吗?” “不是,一个疯子写的,不用理他!”楚容珍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淡淡的,挑眉。 目光,看着舒儿啃着油腻的猪蹄膀子的时候,她皱眉,“别人怀孕吃什么吐什么,我怎么就没看你吐过?” “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东西我会吐出来?敢吐,我揍死这臭小子!”舒儿挑眉,大口大口的啃着。 吃货的世界果然无法让人理解。 楚容珍莫名的羡慕她的好胃口。 最近几日她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因为身体本身还不太好,再加上最近的劳累,她最近消瘦的有些厉害。 学着她的动作一手撑着下巴,拿到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好像面对舒儿的时候胃口好像也变得不错起来。 “主子!”这时,凤优从外面走了过来,脸色格外的焦急。 “何事?”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千九传来消息,解药有发现,请您去一趟!” 凤优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容珍立马就离开了。 舒儿捧着她手中的烤猪蹄子,飞快的跟在她的身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千九看到楚容珍飞奔过来的时候立马露出了一丝的喜意,立马道:“刚刚实验发现,烛龙之血对于黑蝶有压制的效果!” “说清楚!”楚容珍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喜意。 过了这么几天,终于有一点成果了吗? ------题外话------ 完结倒计时,月光开文的时间是2016年四月四号,这次很巧合的也是四月四或四月三号,一周年的时间完结。 这个时间点完结确实是巧合,希望大家别多想,虽然这本文后期问题不少,但这也表示月光的写作经验欠缺,只能多写多练,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希望有一天能写出一本大家都能满意的作品。 知道月光的人都清楚,月光我呢不是那种死倔到底的人,有问题也会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完结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月光知道按照原本思路这么写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反省一下,好好检讨。 崩了的地方无法修改,吸取教训,保证下本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不管怎么样,月光是爱你们的,感谢你们一路的相伴,非常感恩。猫扑中文 272纳兰清最后一战 272 楚容琴不知道颜如珏的真实用心,不过看到满地尸体与鲜血的时候,她也是真怒了:“你做得太过份了,百姓无辜,何必赶尽杀绝?” “华国与楚国联合共同对抗龙真与乐正军队,他们散布了天灾又躲在我们的阵营行事,不灭还要等他们真的动手才抓?堂堂楚国女将还真是天真,还是说你曾经身为宁国的女将,所以心还在宁国?宁国早灭,现在是华国与楚国的天下,这天下二分,到时旧宁国划为谁的领地还未知!” “你太……” “楚将军有空在这里叫嚣就好好查查龙真的阴谋吧!本将不巧,正好抓到一伙从城中逃出去的龙真杀手,杀了满城那么多的百姓你却不知道?你还真是失职啊!”挥手,颜如珏的士兵拖着一群白衣与黑衣的尸体扔了过来,一个个早就没有了气息。》し 颜如珏冷眼扫了四周百姓一眼,“别让本将再听到不安分的言论,否则不管是谁,本将必将重刑,你楚国心善不代表华国就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说完,颜如珏大摇大摆的带兵直接离开了。 同时,他残酷冷血的手段也在百姓们的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刻痕,对于这个年轻又冷酷的华国年轻将军充满了畏惧。 原来,这些人的死是因为背后嚼了舌根。 想到这里,百姓们一个个低下头,有了这个教训,从此不敢再跟着起哄闹事了。 颜如珏冷笑着离开,抬头,看着天空那压抑又阴沉的幕后,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冷。 这样就好了。 这个恶人由他来做。 反正他没有家室也没有什么朋友,连最信任的人都成了龙真圣王,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与姐姐不同,他独自一人。 哪怕成就恶名也无所谓,这个大陆哪里不是去处? 谁让他有一个又傻又让人心怜的姐姐呢! 轻叹,重回了军营。 因为私自带兵回城,被纳兰凌军法重罚,不过他也没有辩驳,而是含笑的接受了。 城门之上,凉陌与凤优两人看着颜如珏离开的背后,凉陌伸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这样,一切就与她无关了!” “他……”凤优看着颜如珏的背影,眼中有些复杂。 以前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主子前世的弟弟。 一个看起来强大其实软弱的男人。 没想到…… “恶名由他来背,他比你做得更好!”凉陌的眼中划过一抹欣赏,对颜如珏开始改观了。 楚容珍她的身边其实有很多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她或许知道所以才会从不依靠他们,因为她明白一旦依靠了,他们就会付出生命完成她的请求。 真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啊! 凉陌的眼中划过淡淡的叹息,却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代表楚容珍她并不孤单,不是吗? 凤优袖中手紧握,他的心中也划过一抹坚定。 原来,有很多人跟他一样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可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比他更加的优秀……所以,他也必须努力,努力的成为能配得上她的‘剑’! 楚容珍得知了这件事情,不是别人,正是的凤优告诉她的。 听到颜如珏在城中大开杀界震慑所有百姓与敌军探子的时候,她伸手撑着头,捂住了双眼…… 呵呵…… 傻瓜。 就是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了啊! 那可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啊! “优,重新选择一人代替你凤卫首领的位置,同时你去玄鸟氏跟在凉陌的身边行动,最近的任务我会交给玄鸟氏行动,你听她凉陌的吩咐!” 凤优低头。 “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的调教他的,不出半月,还给你一把绝世神兵!”凉陌伸手压在了凤优的头上,目光,温柔的看向了楚容珍。 “嗯!”楚容珍点头。 凤优与凤华两人的武功很高很高,原本就是内力增强的实验体,后来又经过吉丽,不知道吉丽做了什么,两人的内力到达了一个奇怪的高度。 可是说,能与他们为敌人真的很少很少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两人都是日日与实验为伴,没有跟一般的凤卫一样接任务历练自己,本事的历练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历练。 所以他们少了一种锐气,类似凉陌这种常年在生与死挣扎之中出现的锐气。 因为少了锐气,就好像神兵没有开光,威力不错,然而却看不到最真实的模样,多少有些可惜吧! 交给凉陌,她放心。 就在楚容珍走神的时候,门外,凤优走了进来,他跪在了楚容珍面前,“主子!” “想好了?”楚容珍淡淡的抬眸。 “是!” 楚容珍双眸一闪,突然,她放下了非颜,轻身一闪,手中的银刺泛着蓝光直接刺向了凤优…… 那是剧毒,见血封喉。 凤华的瞳孔一缩,手中长剑出鞘,似幽灵一般轻闪,一剑刺向了楚容珍的心脏,没有半分的留情……不过,剑只接到了她衣衫处就停了下来,因为凤华他的颈间也横着一把匕首。 是凉陌的。 凉陌眯起双眼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是无尽的杀意。 “住手!”楚容珍轻轻的说了一句。 收起了手中的银针,目光看向了自己有胸前被剑气划破的衣襟,眯起了双眼,“凤华,你可知对我下手的后果?” “属下明白!”凤华收回了剑,表情不变。 这时,凤优从地上蹿了起来,伸手,压着凤华的脖子按到了地上,反扭着他的手,“放肆,对主子无礼,凤华,你活得不耐烦了?” 凤华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反抗,就直接被凤华压到了地上不再有任何的动弹…… “主子让我选择,是选优还是选择主子,在我的心中,优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凤华的声音很冷静很冷静,这是他发自在内心的声音。 凤优瞪大双眼,用力的抓着凤华的身体向后一扔,他护在了楚容珍的身前,怒目瞪向了凤华:“那还真是可惜,你舍弃主子就等于与我为敌!” 凤优身上强大的气息格外的阴寒,显然,他是的认真的把凤华当成了敌人。 凤华被扔到一边,坐在地上揉了揉差点被扭过的手,表情淡淡,好像根本不在意,也不会反悔他的选择。 楚容珍眯着双眼看着凤华的模样,然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伸手抱起了睡得不太安稳的非颜,她勾了勾唇,“凤华,从现在开始,你是凤优的暗卫!” 凤华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凤优也同样的不明白。 唯有凉陌伸手摸着下巴,目光幽幽的盯着凤优。 原来这小子这么得她的偏爱呀! “凤华,我让你成为凤优的暗卫是你让你保护他的性命,但是,如果你介入其中让他没有完成我给他的任务,到时,受罚的不是你,而是他,明白?”楚容珍扫了凤华一眼,将他的表情全部尽收眼中。 凤华的脸上露了一抹喜意,跪地:“是,属下明白!” 凤优不明白,为什么凤华这小子舍弃了主子,可是主子却没有任何的怪罪? “主子……” “好了,你们退下,我要休息了!”楚容珍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凤优不死心,还想问,可是凉陌拉着他就直接走了出去,回头:“你好好休息,我替你敲打一下他!” 说完,凉陌扯着凤优就走了出去。 “放开我,为什么主子要这么安排,她的身边没有高手护卫,到时……” “哎,行了行了,别叫了,她都把你放手掌心保护起来的都不明白,你也是蠢透了!”凉陌挑眉。 “什么意思?”凤优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好像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证实一般。 “自己想!”凉陌横了他一眼,直接离开。 啧,有些羡慕! 凉陌大摇大摆的直接离开了,而凤优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久久的,都没有回过神来。 好像想到了什么,背后,凤华伸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时,凤优淡淡道:“我没有求你这么选择!” “嗯,是我自己的选择!” “别对主子出手,否则很可惜,到时我不得不杀了你!” 凤优没有回头,而是直接离开了。 他明白,自己是被宠爱着的。 被主子,被凤华…… 只是,无法坦然接受罢了。 颜如珏的残酷手段让皇城之中清净了不少,同时再加上凉陌对那些暗中作乱之人的暗杀,这铁血手段完全震慑了暗中之人。 因为他们现在才明白,对方,已经生气了。 再暗中行动的话,到时不止是他们,就连他们的亲友都会一一的死亡。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敢再行动? 皇城安静了下来,楚容珍这边也就少了一件麻烦事情,不用处理百姓们的流言从而搅乱军心……至于民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想过,反正宁国百姓从一开始到现在心中都是有怨的,没必要吃力不讨好的去迁就他们。 皇城之外,非墨与纳兰凌一直没有多大的动作,这种僵持大约快两个月,双方军中感染者越来越多的时候,非墨与纳兰凌第一次主动的大规模进行的攻打乐正的军队,同时,焰国那边的人马后退不要接近,而华国的精兵也临时停战,不用从背后偷袭乐正的炎月军,而是直接回防,去抓拿逃走的吴歌等人,不止他们这边发生了黑碟之毒,就连各国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写给楚容珍的信…… 外面,吴歌等人趁着战乱的时候在他们的国家暗中动手,将黑蝶之毒传到了整个大陆上。 他是真的想要灭世。 高台之上,非墨看着前方阵列,他微微皱眉。 乐瑶为将,将五行八卦阵法全部融入军队之中,小小的一个女人,千军万马为棋,战场上最恐怖的依旧还是她。 只要有她在,这战场争会没完没了。 乐夙为纳兰凌亲点的将,专门用来与乐瑶对抗的存在,乐夙的阵法能力不如乐瑶,却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与乐瑶对抗之人。 阵法不断的变幻着,双方挥舞着手中的旗好像在下棋一样,军队会根据他们各自的命令而行动,阵法初成之时,也是杀机初现之时。 乐夙的阵法熟悉度不如乐瑶,可是好在军队的能力比乐瑶所属的军队要高不少,所以目前也没有出现一面倒的局势。 乐瑶的军队总体来说士兵能力不如龙煞军烈焰军,除了双方的炎月军之外……所以乐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乐夙也没有惨输。 双方,最近以来一直都是平手。 因为黑蝶之毒的关系,军队的士气不算太好,攻击的锐利度也弱了几分。 远处高台之上,非墨与纳兰凌静静的看着情况,非墨冷冷道:“时机到了!” “双方疲惫情况都差不多,可是唯一的不同就是烈焰军,烈焰军这支奇葩的军队越是困境越容易激起他们的好战心,也不是知道纳兰清那个死丫头是怎么训练出来的!”纳兰凌的语气有些赞叹,想当初,他不也是输于这支军队的手上? “就让本王看看烈焰军的本事!”非墨的表情不变。 目光,对于这支烈焰骑还真有很大的好奇。 三十年前,烈焰骑的人数就只有二十万,可是光是二十万的军队就可以战无不胜,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更别说烈焰军以火药为攻击的方式战斗,在三十年前根本无一敌手。 楚国三十军的军队,不就在一夜之间全灭? 这些都是传说,他没有看见过,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见过烈焰军的战斗,难免好奇。 纳兰凌低头,对烈焰军发出了号令,可是看到马上那个带头的身影时,他握住栏杆的手一顿…… 她怎么在那里? 纳兰清骑在马上伸手上面的非墨与纳兰凌挥手:“哟,时机到了?兄弟们,今日就给老子狠狠的干死他们!” “是!”烈焰军的士兵一个个面露笑容。 他们所有人都是当年烈焰军的后代,有的是亲眼看过自己的父亲在战争上战斗的身姿而心生向往,有的是当年烈焰军士兵的亲属后代……有的是他们的弟子,收养的义子…… 一对一的教导方式,每一个烈焰军的士兵都收养了好几个弟子,包括自己的孩子一起进行训练。 最为优秀的人才参加入烈焰军…… 也就是现在的这支军队。 第二代的烈焰军! 不过其中,还是有三分之一是当年的老将,他们负责为这第二代的烈焰军引路,让他们知道,烈焰军是一个什么样的军队存在。 自由的,肆意的,完全颠覆天下军队的存在。 却也是一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军队。 纳兰凌骑在马上,她双手叉腰,眼中,划过了难得的兴奋。 她的武功不是最高的,能力也不是最强的,但是,她拥有最自豪的军队。 她有自信认为,这支军队要比第一任的烈焰军更加的强大。 因为所有的士兵都是从小的训练着……远不是第一任烈焰军可以相比的。 年轻气盛如当年一样…… 纳兰清的身边,是当年的一群老人,她回头,立于马上,冲着非墨与纳兰凌挥手:“老头子,儿砸,看着,这场战争,老子会一定会为你们夺下!” 纳兰凌愣愣的看着马上的纳兰清,思绪一瞬间飞远,飞到了三十几年前,他与这个儿子……不,女儿的争斗。 当时的她也是年少气盛,与现在相比没有多大的改变。 那慵懒又无赖的性格,可是又强大的令人忌惮。 纳兰清所在的战场远处,另一支军队飞奔而来……十分显眼的一支军队。 狼军。 为首的几人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他们的一个个看起来早就不复当年的气盛,可是一个个却格外的危险,身上那浓厚的血腥味远远的就能闻到。 纳兰清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双眼发亮…… 一支三千狼军,高大的狼群之中,两个女儿坐于狼身之上,狼身上银白的盔甲保护,好像一个个凶狠的人类士兵一般。 它们是狼雪的兄弟姐妹,也是狼雪的士兵,三十几年,将狼雪送上了狼族女王位置的一支狼军。 狼雪一头黑发早就不复当年那么漆黑泛着幽光,耳边,隐隐可见几丝白发,岁月,在她的脸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高大的狼王比一般的狼子狼孙要高大许多,一步一步,慢慢的从狼群之中走了出来…… “小雪,你们怎么来了?”纳兰凌看到面前的一群人,眼中是十分的怀念。 这是她年轻之时的伙伴,没想到老了,他们却一直不离不弃。 狼雪是她一开始最选得到了伙伴,被狼王养大的女婴,可以与狼群直接对话,在她的道路之中给了她数不清的帮助。 狼雪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她:“战争……最后一次!” 还是如以前一样,惜字如金。 “清姨,这是人家第一次的战争,也是母亲的最后一次!”从狼雪的身后,另一只看起来没有未年的狼背上,一个少女探出了头,甜甜一笑。 纳兰清看着狼雪的女儿轻轻一笑,目光,一直看着狼雪,冲着她伸手:“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三十多年快四十年了,小雪,你说得不错,这是咱们最后的一战,从此之后安心的颐养天年!” “好!”狼雪的手放到了纳兰清的手心之中,那常年不笑的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怀念。 当年四处征战一起行商的事情还留在她的记忆之中,那一起在战争上撕杀的快感还一直停留在她的心中。 如今大家都老了……慢慢的,会斗不过岁月一一老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战场再聚了。 “主人,丽丽与哥哥大人也来了,哥哥大人说,这是最后一次让丽丽玩闹了!”吉丽与吉卡也走了过来,他们姐弟两人的眼中一片的兴奋与向往,与狼雪一样,血在胸口背沸腾。 “丽丽?”纳兰清偏头,对上了吉丽那温软的双眼睛,所有的话立马说不出来。 天知道,她最受不了卖萌的人了。 “呵呵呵呵……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不过主子,你年纪也一把了,不会不小心出什么事吧?当初就约定过,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满头白发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中把玩着一支艳红的花朵,目光轻挑,含着几分魅色。 哪怕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可是那清俊优雅的气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过过。 “兮之!” 白兮之走到了纳兰清的面前,伸手,拿起了她的手,低头,想要亲吻她的手背之时,一道利箭远射了过来…… 白兮之没有任何的意外,目光,看向了城上远处龙泽一手搭弓目露凶光的模样,眼中,也是淡淡的怀念。 轻轻一笑:“切,本以为能偷个香,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就没一次成功,他龙泽是个跟踪狂不成?哪里都有他!” 纳兰清也看到了龙泽的身影,她笑了笑,“他本来就是跟踪狂啊!” 这句话本来就没有错,想当年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啧!”放开了纳兰清的手白兮之格外不爽的瞪了龙泽一眼之后才平复了情绪,与所有人一样跪在了她的脚边,“主子,带领我们闹最后一场吧!” 如当年一样,把战争当成儿戏,整个天下,唯有她纳兰清才可以。 双手背后,纳兰清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她从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兄弟们,谁愿与我纳兰清再战一场的?” “属下愿!”顿时,烈焰军震天的怒吼统一响了起来,一个个眼中带着一抹兴奋之情。 为什么? 因为他们将会是最后一次与自己的主子征战,与这个传奇般的主子共同征战。 “愿者下马!”纳兰清一声大吼,所有人都立马从马背上走了下来,表情充满了希翼。 纳兰清登在高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一字一句,严肃霸气:“我纳兰清一生绝不会接受败仗,怕死者,不能为本座赢得战争者,全部退出!” 无一人退。 一个个都用向往的目光看着高台上这个一袭男子打扮的女人。 这就是他们的主子。 沉寂了三十几年,最终,还是归来了! 纳兰清的目光看向白兮之,“兮之,你带着兄弟们为小雪狼军开道!” “是,属下领命!” “龙组何在?”纳兰清威严霸气的声音响起之时,一支不下三千人的暗卫同一时间凭空出现在了战场之上,他们轻身一闪,全部闪到了纳兰清的面前:“属下在!” “丽丽,吉卡,你们什么也不用管,战争一起,你们就与龙组行动,像以前一样!”纳兰清飞快的下达了命令。 “是,丽丽领命~”“是,属下领命!” 吉丽两姐弟十分颜色的跪地。 “烈焰军听令!”纳兰清再次高声道。 “属下听令!”烈焰军的士兵跪地。 “所有士兵,扔下佩剑!”纳兰清的命令让所有人都不明白。 可是烈焰军却没有一丝的犹豫,动作整齐又利落,可见这支军队的强大之处。 对于自己主人的命令没有半会的犹豫,忠实的执行着。 是一种服从度极高的军队。 可是平时那懒散的模样真的让人无法认同他们就是烈焰军,直到现在亲眼看到他们身上散发出军人之威时才明白,他们就是一把开光之后藏拙的宝剑。 “拿好老子新开发的武器,干死他丫的!”纳兰清一声命令,命令们动作整齐没有半分的凌乱,一个个排队小跑着,手里拿着分发好的武器,同时,他们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 有好玩的了! 士兵们统一露出了十分玩味的笑容。 整兵,列队,纳兰清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露出了她的强势与锐利,让人不免期待,接下来的战争会怎么样? 非墨与纳兰凌看到了她整兵完毕,同一时间,两人发出了一系列的命令。 开道。 为烈焰军开道! 将烈焰军送入战场的最前线…… 龙煞军的各队长听到了传信,锐影与龙二立马下令,特意为烈焰军强行开出一道通向最前线的战争之道。 纳兰清看着远方由龙煞军与茶尼族族人开出的一条道时,她没错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打了一个手势…… 纳兰凌看着她的手势,双眼一眯,“来人,召回茶尼族,助烈焰军将这些大型器具推向战场防线处!” 纳兰清的烈焰军没有动,而是茶尼族,茶尼族天生大力,所以很多人机会可以一人抱一个就直接抱到了战争的防线处……比用两人慢慢的推要快得多。 纳兰清回头,冲着她家老头子竖起大拇指。 真棒,节约了很多的时间,活用了茶尼族的能力。 纳兰凌的胡子一颤,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龙煞军停止攻击,强行开道!”非墨在纳兰凌召响茶尼族的时候也下达了命令,前线没有茶尼族之后攻击变弱,龙煞军没必要顶替茶尼族的位置,全力的替烈焰军开道就行了。 所有准备到位,纳兰清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抬头,看了看天。 高扬的手用力的挥下,“进攻!” 一瞬间,烈焰军如一道火焰般朝着战场而去,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休息没有参战,而一旦参战,就绝不会空手而归。 赤红一片,好像燃烧的火凤…… 一只赤红的火凤冲入了战场,从高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那利落的身姿…… 纳兰凌静静的看着,有些感叹:“当年老夫就是败于这支军队,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堪,可是认真的起来的他们真的可以说是世间难有敌手!” “她的火药,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的现在,都是天下最强大的存在!”非墨也是静静的看着,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那个传说震慑大陆的‘战场怪物’所引起的战争。 纳兰清被称为是战场的怪物,那个时代的怪物在这个时代还活着,这是多么的少见? 这次,他不打算插手,而是想要看看……被那个时代各国称为‘战场怪物’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烈焰军冲入了敌军之中,前方,最前方,是狼雪带着她的女儿与狼军。 她们与狼群在最前线冲杀,狼族的动作远比这些内功高手还要快得多,它们原本就是丛林之狼,在速度之上有着天生的优势,再加上后天的训练,纳兰清完成了这个大陆的第一次壮举。 以狼为兵。 他们的战斗力远比一般的士兵高太多,可是媲美一只正规的精兵。 狼雪与狼族在最前线,他们不需要与敌人拼杀,因为在他们的后方,烈焰之中有连弩队,由纳兰清请莫邪族参与制造的,仿造现代手枪的设计原理,让原本只能一箭一箭发射的弩箭可以大面积的直接发射,不过命中率不高,无法分清敌我,这也是狼军在前的主要原因。 它们不需要扑杀敌人,只要躲过自己这边射出的弩箭便可,躲过了自己这方的弩箭之后便可以大面积的推进自己军队的防线……这是率先推进行军时优先占领的行动。 狼军有经过专门的训练,速度的优势可以让它们不伤分毫的活下来,而敌军死伤大片。 弩箭连射,没有半分的停歇,这让敌人无法前进半分……再加上弩箭的箭程极远,哪怕要退也会来不急…… 硬生生的打乱了乐瑶的阵法。 在战争一开始的一瞬间,吉丽与吉卡两人就拿着武器与龙组一起来行动,他们的任务就是暗杀。 光明正大的暗杀。 他们人数不多,可是拥有纳兰清制造出来的最先进的武器,纳兰清花费了三十年前的时间将前世军火之中稍简单的手枪,步枪等旧式枪械一一重现,数量不多,可是却能让龙组的成员人数一人一把配制。 三十年前的时间,她纳兰清的火药早就再一次进化,早就不是三十年前那土制火药的时代了。 纳兰清看着远处军队的模样,再次一道命令而下,连弩箭发射的一瞬间,大型火药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三十年前都没有出现过的,攻城火炮。 乐正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战争,这根本不是战场,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他瞪大了双眼,眼底划过一片的震惊:“不可能,这些又是什么?纳兰清未死,他又弄出了什么样的怪物?” 乐正身边的千机子目光一片冷凝与认真,看着远处烈焰军的行动,他的眼中也是一片的震惊。 那不就是三十年前见过一次的纳兰清? 他没死,还真活! 烈焰军……那个战场的怪物……又活了过来? 千机子看到了纳兰清的身影时,他感觉到了这场战争危险了。 如果那个疯子还活着……那么现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他们将会没有一丝反抗力。 那个人怪物,根本就是逆天而生的妖魔。 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怪物……那个怪物怎么还会活着?”千机子的表情太过惊恐,原本情绪就不安的乐正眼中满是震惊。 伸手,扯着身边的副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跟我说过那个怪物还活着?” 乐正没有出山过,但是对于三十几年前的那个纳兰清还是知道的。 毁了他的计划之后却又突然死去的那个年轻人,被所有人暗地里称为‘战场怪物’。 “回族长,属下也不知道……烈焰军早就查过,烈焰军的首领本该是姚天骄才对,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这个男人啊!”副将也很无辜,他查到的根本不是这样啊! 用力的推开了眼前的副将,乐正伸手捂额。 大意了。 因为听说烈焰军内部不稳,再加上新任的首领又是生面孔,一头白发的……男人? 乐正好像想到了什么,“姚天骄的资料给老夫拿来!” 副官很快就拿了过来,乐正一把夺了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姚天娇,武安候纳兰凌的关门弟子,男,出生于柳庄,特症:少年白发……” 乐正一下子愣了。 “族长,怎么了?”副官有些好奇乐正的走神。 倒是一边的千机子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三十多年前,纳兰清不知什么原因一夜白头……” 少年白发的事情本来就少见,而且如此的相似…… 乐正猛得将手中资的料扔到了地上,“那个姚天骄就是纳兰清!” 被骗了。 完全没有想到想到这么巧合的事情却没有多少的在意,因为当地的纳兰清闹得太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的身上,从而忽略了,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少年白发的人。 以为那不过是巧合。 完完全全的被蒙蔽了。 远处,战火的声音拉回了乐正的思绪,明白眼前的带兵之人就是当年的那人之时,他不仅不退,反而感兴趣的勾起了唇。 纳兰清? 战场的怪物? 这不是很好吗? 如果他乐正打败了这个男人的,那么他的名声是不是更加的响亮,可以更加的震慑这些人? 乐正心中虽忌惮,可是对于威望着的渴望生生的让他昏了头。 以为打败了颜恒子与纳兰凌就天下无敌了。 他没有想过,纳兰清在朝堂权势的勾心斗角是很弱很弱的,她为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所以在朝堂之中一开始会被纳兰凌压着打也是这么一个原因。 纳兰清强大的是战争。 前世军火商人的身份早就让她能在战火之中来去自如。 今生,这个没有火药的大陆,由她亲手配制制造出前世最熟悉的东西,能与她为敌者又有几人? 乐正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纳兰清在阴谋诡计之中的手段是很弱,而强的却是战争。 而现在,乐正与纳兰清。 所外之地不是朝堂与阴谋,而是战场! 从一开始,败局就定了。 乐正看着下方的军队,好战之心大起,“来人,给乐瑶传信,不准退,拿下敌军大将!” “是!” 千机子看着乐正那简直疯了一般的行动时,他一步步的后退。 不行,不可能。 他还不想死。 乐正他疯子。 想致纳兰清于死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从一个庶子成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的优点早就显露了出来。 硬碰硬,输的永远不是纳兰清。 扔掉了自己的长处与纳兰清硬碰硬,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千机子一步步的后退,看来必须想办法了,不能陪着他一起送死。 千机趁乐正不注意的情况下慢慢的退出,咬着手指想着办法,要怎么从这个局脱身才是正道。 乐正没有心情理会身边千机子什么时候离开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烈焰军,露出了一抹极大的战意。 他的士兵又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个个的武学高手,一般的火药想要致死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 这场胜负还没有结束。 四方,都是在观望着。 这是一场火药对轰的战争。 乐正这边,龙真军队之中也有着大量的火药,他们的火药是自行研发的,威力自认为与纳兰清的火药没有多少的区别。 纳兰清看着敌方投掷出来的火药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三十年,这个大陆上的人把老子还真的看贬了!” 三十年来,她纳兰清永远只有一种火药吗? 那种旧时代的产物早就被她淘汰! “呵呵呵呵……火药对轰?老子陪你们玩玩!”挥了挥手,纳兰清玩味的勾唇。 敢对他用火药? 呵呵……该是说敌人将领有着迷之自信吗? 召回了狼族,纳兰清下令火药攻击。 她纳兰清别的不多,就是火药多! 地动山摇没有停止过,纳兰清这边的火力明显比对方强太多,威力,引线燃烧速度,还有火药种类的齐全。 包括其中的大量新种类的火药类型。 半天的攻防,从中午到晚上……一直观看的非墨与纳兰清两人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们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这根本就是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纵观千古,从没有看过这样的战争。 单方面的乱轰乱炸,单方面的屠杀,对方一点的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更重要的,这不是战场,而是对牲畜般的屠杀! 讨厌。 这种战争,真的很讨厌。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与她进行任何一场的战争,因为会被人从灵魂上碾压殆尽。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73烈焰之威,战场怪物 273 从根本会怀疑人生的战争。 非墨抿唇,久久的,他没有说话。 自从纳兰清她弄出了火药之后引发了战乱就不再有新的种类出世,她在控制这个世界…… 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人依旧是她。 停晚时分,天空晚霞好像染上了鲜血的颜色,又好像本来就是鲜红般……大地坑坑洼洼,残尸断肢四处了横列,内脏横流…… 惨叫,爆炸,悲鸣…… 声音早就麻木嘶哑,烈焰军为非墨等人呈现的不过是一场鲜血的屠杀盛宴。 鲜血,尸体……浓厚的血腥味中又夹着让人靡丽的艳色,让情不自禁的兴奋,激动。 烈焰军强蛮横扫了龙真军队与炎月军队,二十万的军队却独领风骚。 敌方尸体早就数不胜数,因为火药上的威力与纳兰清火药的威力相差太远…… 乐正不敢相信,他花了如此多的精力训练出来的炎月军不是眼前这支烈焰军的对手。 怎么可能?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乐正全身颤抖着,嘴马里低声哆嗦着,到了最后,他全身疯狂的战栗着,脸颊扭曲,猛得疯狂的吼了起来。 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 “拦住他们!” 就在乐正怒火将要崩溃之时,一只小手轻轻的拉着他的袖子,乐瑶沉声道:“爷爷,退吧!” “没用的东西,你的阵法之力呢!”乐正看到乐瑶的一瞬间,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乐瑶伸手捂着脸,低声道:“阵法再强也拉不住烈焰军,血肉之躯如何与火药相抗?” “族长,敌人的火药不可能用不完,到时大不了拼了!”一个副官拿着剑挥舞了一下。 乐正猛得回过神来。 对啊。 火药不可能是用不完的。 所以再忍一会不就行了。 就在乐正沉下来的时候,烈焰军的攻击也缓了下来。 乐正一喜,“杀过去!” 非墨挥手,准备下令龙煞军相助之时,纳兰清这里却发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命令:“杀!” 急促的冲锋鼓声响起,马上的烈焰军一双双冷酷的眼睛里仿佛一瞬间就爆发出了光彩一般。 前方敌人和密集的阵列就在那里,可是烈焰军没有半分的犹豫。 向前,向前,向前! 烈焰军在纳兰清的指挥之下,全身突击,骑兵们的浪潮席卷而下,就好像一股洪流,带着毁灭的气势朝着对方奔腾而去。 毁灭性的气息,犹如狂风刮过。 “弓箭手准备!” 烈焰军骑兵的身体伏得更低了,他们的听到了弓弦的动静,前方,传来了‘嗡’的一阵声音,那是拉弓的声音。 敌方一轮齐射,漫天的箭雨就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砸了向了烈焰军的头上,有不少的骑兵被掀翻在地。 不少马上的骑兵身上中箭却一声不吭,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痛感般…… 头顶上的箭雨而下,他们却像不是怕死一样朝着敌人冲云。 没有惨叫,没有痛呼,有的,只有冲锋。 每一个烈焰军的身姿被龙煞军等所有的军队都看在了眼里,他们沉默着,敬畏着。 最前方的骑兵有的人直接被掀翻,有的则是身上中箭却依旧强行开道,完全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痛呼,惨叫,有的只是他们前进的号令。 最前方的一个红衣士兵身上中了七八箭,身体却绷得直直的,漫天箭雨之下他高举着手中长枪用力一扫,强大的内力犹如撑开的大伞,冲入敌军的兵步之中硬生生的砸了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步兵的身体向后一撞,撞到了身后弓箭手们…… 队伍,瞬间凌乱。 第一个骑兵打开了一个缺口,就有第二个烈焰军,第三个烈焰军……数十,数百的烈焰骑兵硬生生的破开了一个缺口,将敌人的防线一瞬间打乱。 长枪横扫,顿时敌军人仰马翻。 这些烈焰军根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东西,或许,他们深深的明白死亡是什么样的,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奋力征争,一切不过是为了能胜利。 只有胜利了才能活下去。 烈焰骑兵的疯狂让所有的士兵一瞬间低眉,眼中满是敬畏。 他们自认为做不到把生死放在一边,对于死亡有着天生的恐惧。 本以为烈焰军的强大不过是拥有最先进的武器……现在才真实的见识到,烈焰军本身也是格外强大的。 他们平时看起来慵懒没有半分的军队模样,原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过的就是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他们的将领才会让这些士兵们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虽是军队,可是却肆意而活。 他们不明白,可是眼前的事情告诉他们:烈焰军哪怕没有火药也是一支十分强大的军队。 所有人都不理解烈焰军这种奇怪的存在,没有一丝的纪律,没有一丝身为军人的正气,平时看到他们的时候不是醉生梦死就是大吃大喝的…… 唯有这时才真正的认识他们的强大。 纳兰清眯起了双眼,她很满意这第二任的烈焰军,吉丽的能力在第二任烈焰军上发挥了很大的效果。 前世自由佣兵的训练方法,自由的生活,完全脱离军队的束缚,让他们成为自由自在的军队,这样可以大幅度的提高他们的能力。 对于生死的定义……与理解。 带头的红衣骑兵与一群骑兵率先的冲入了敌军之中,他们根本不知道死亡哪何物一般,任由周围长枪刺来也丝毫不闪躲,即使身体被刺穿,也依旧用力的砍杀敌人。 到处都是血光,鲜血的喷溅与尸体的恐怖景象,交织成了一个亡灵地狱。无数的残肢掀飞冲撞着敌军,全身是血的他们根本无惧黑蝶之毒,也无惧任何的威胁。 乐正狠狠的拍了面前的栏杆一下,咬牙,双目血红:“反击,乐瑶,给我反击,把这些烈焰军全部杀光!” 阴谋诡计是一把好手,可惜,战场之才好像却不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明明是撤退比较理智,难而乐正他却不肯后退,反而让乐瑶不停的进攻…… 乐瑶翻身,眼中划过一抹哀伤,她的后路早就没了,或许,这战场就是她最后的归缩吧! 抬起右手,再重重的落下,原本隐藏于两侧的一批弓箭手得到了讯号…… 无数密集的箭从侧面射了过来,整个战场是烈焰军与炎月军龙真军队混战在一起,从侧面而来的箭雨根本不分敌我,无差别的的射击了。 乐瑶的手段很狠,不管是对敌军还是自己人。 敌军的的参叫,倒下,被无数的箭雨射中倒地…… 烈焰军的脚步被迫停止了下来,他们三五成团,气势越来越凌厉,全身内功释出,好像肉眼可辩的气浪在周围萦绕,一个全身是血的烈焰骑手提着一柄十分奇怪的武功,别人不认识,可是非墨等人认识。 惹毛了纳兰清之时,她就拿出来狂扫了舒儿她们的——机枪。 面前的一排敌军身上好像被打成了一个透光的筛子,一个个的倒地不起。 而这个士兵全身上下也没有半分的完好地方,一身红色盔甲早就残破,身上的箭支密集如同一个刺猬般,然而他却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的兴奋,好战。 身上的红色披风显示着他是将领的身份,带着自己的士兵,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倒下…… 战马死了,他们就步行突行。 倒下,扶着兄弟站起来一起行动…… 舍弃长剑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明白,这完全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战争,没有了武器表示没有任何的退路,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个选择题就给了出来。 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要不要参加? 他们选择了,参战! 如此有趣的战斗,为何不参加? 无色的内力气浪横扫而过,他周围的士兵顿时倒地,再加上手机那狂乱射击的枪械,全是身箭的那人却哈哈大笑着。 十分畅快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龟儿子乐正,来啊,看爷爷不干死你!” 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可是他的任务也完成了,杀出一条血路,足够了。 被士兵扶着没有倒下,那人挥舞着大手,“兄弟们,杀,杀,杀!” 轰隆隆一声巨响!那天空仿佛都被一道闪电劈开,随即那漫天的乌云轰然卷动,狂风卷着雨点,疯狂的朝着这个世界的大地泼洒了下来!这一场豪雨,终于落下! 那漫天的雨幕之下的是,长矛如林,铁蹄如山,洪流如铁…… 此时的龙煞军完全没有插手,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心中真正神兵姿态模样的烈焰军是如何的撕杀,如何的逼得敌人节节败退…… 如何的震慑着他们的心。 除了沉默也只有沉默。 他们说不出一句话,包括龙煞军。 他们承认哪怕再强对于死亡还是有着敬畏的,无法像烈焰军这般将一般抛之脑后而博命而战。 烈焰的行为好像就是完全感受到了死亡与疼痛一般,就像是疯了一般……明明是一种极为愚蠢到令人发笑的送死之举,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双眼却湿润了? 这个大陆上被称为神兵的军队很多……可是神兵到底是什么? 直到了现在,他们才得到一个答案。 烈焰军,是当之无愧的神兵! 夜幕之下,鲜血汇成了血海,尸体早就在血海之中沉浮……烈焰军的士兵舍弃了火药之后的战争与一般人无异,也是血与肉的贴身而战。 然而,他们的撕杀却格外的激烈。 乐正看着下方烈焰军在鲜血之中逼得他一步步后退时,他气得双眼赤红,眼眶里满是血丝。 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哪怕是乐氏一族的族人们也拦不下他们,这烈焰军……是怪物吧? 不死的怪物! “杀,杀啊!”乐正不甘心接受这种结局,也不愿意的接受这种结局,不该是这种结局。 如果……事情不该这样的。 烈焰军这根本就是不死的怪物,怎么也打不倒,怎么也拦不下。 “退!”乐瑶看清了她这边与烈焰军的差距,明白哪怕是她也挽救不了这个局面,她的阵法之力再强也没有办法了。 因为畏。 心中有畏,面对烈焰军产生了畏惧之意,所以他们的士气早就低落。 士气低落,锐利大产减,就连普通的军队都赢不了。 更何况是眼前这不支的怪物军队! 乐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可是乐正双眼一眯,大吼:“不准退,谁退,军法处置!” 他不信,绝对不信。 叫吼着,要让士兵不准退,一定要杀了眼前的这些赤红的士兵。 鲜血与烈焰军,他的双眼早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只知道眼前一片赤红,全是赤红的红色,那么的浓厚,扭曲…… 早就看不清这赤红的色泽到底是烈焰军的身影还是流动着的鲜血…… “杀!” 突然,就是在乐正的耳边,一道道声音响起了,对于他来说那是恶魔的低喃。 一支赤红的军队手中拿着怪异的武器出现在他们的身背,悄无声息的,仿佛是恶鬼一般的出现了。 手中的武器发出砰砰砰砰……一系列如同爆炸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无线的放缓,放慢……乐正的瞳孔一缩,眼前有什么东西飞快印入眼前,想要躲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唔……” 急速而来的子弹直接刺入了他的肩头,一瞬间,他连躲都做不到,如果是平时他可以躲,可是现在的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眼前的一片的赤红。 完全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烈焰军的身影…… 捂着肩头倒地,乐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混战之中的吉丽疑惑的看着乐正,拉着吉卡的袖子:“哥哥大人,人家打的是他的肩,为什么他会吐血?” “他有病!”吉卡淡淡的说了一句,抬起手中的武器瞄准了眼前的乐正,眯起了双眼。 “好可怜的老爷爷,有病还上战场呀,是不是敌方没有人了?”吉丽一脸同情的看了乐正一眼,好像心软了一般,随后,她也抱起纳兰清肆月商会新开发的新型枪械,瞄准了乐正突然露出一个狠辣的笑容:“老爷爷生病了还要上战场真可怜,丽丽就做一下好事,一发让你见阎王,这样就不痛了!” 飞快的连躲,士兵拦在了乐正的面前替他拦下了吉丽的攻击。 或许是古代的先天条件不太好,造出来的枪械杀伤力远不如现代那般,这也是纳兰清无法大量的制造也无法大量的投入战争的原因。 原本穿透力极强的机枪却只能杀死士兵,无法透过他们的身体杀死身后的乐正…… 蹲在地上,吉丽开心的露出了一笑容,看着前方的乐正被她用子弹打得好像在跳舞一般,她开心的笑眯了双眼:“哈哈哈……好好玩,主人的东西太好玩,快看,哥哥大人,他在跳舞,好丑!” 吉卡无奈的看了一眼玩疯了的吉丽,好吧,肆意的玩吧,反正要大闹一场。 护在吉丽的身后,吉卡拥下武器手拿自己常用武器护体,为玩闹中的吉丽护体。 龙组飞快的在敌营之中快速的行动着,原本他们的武功就很高,再加上吉丽潜意思之中对于人体研究的知识多少的记得的一点,还有吉卡跟在吉丽的身边也学过不少,所以龙组现在有这种成果也要多亏这姐弟二人。 龙组的武功不会明显弱于乐氏一族的族人,两方相遇,龙组手中小型的火药与枪械就成了制压乐氏一族的有利条件。 龙组与乐氏一族的混战在敌后开始,烈火军与炎月军与龙真军队单方面的屠杀也在前方开展。 不知道乐瑶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炎月军后退,龙真军拦烈焰军,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龙真军队了。 几十万的龙真军队由乐瑶调配拦下烈焰军,最终的结果却是龙真无一人能挡,可是无法后退,因为背后的炎月军不退的话他们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抵抗……眼睁睁的葬生于战场。 浴血而战,早就不在乎什么黑蝶之毒了。 烈焰军的眼里在乎的只有胜利,将这场战争的胜利交给他们的主人,他们的兄弟! 世间唯一一个会把他们这些士兵当成兄弟的主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他们的兄弟! 为了兄弟而战! 呐喊,惨叫,刀剑相接的声音……伴随着夜幕之下的雨声…… 一切的一切,显得好像是天际之远的某端传来了声音,梦幻又不真实,可眼前的一幕却真实的存在着…… 这场战争因为乐正军队的败退暂时出现了短暂性的胜利。 龙真的军队根本没有留下多少残留,乐正的乐氏族人还有炎月军与一部分的龙真军队最终离开了原本的营帐,不得不的后退。 守了两个月左右的战场最终失去,最终不得不败退。 僵持了两个月的战争也最终的得到了初次性的胜利,僵局也强势的打破了一个若大的缺口。 败的不是一场胜利,也是士气,更是一场走向胜利的重要因素从而失去。 大雨之中,烈焰军士兵身上的鲜血全部冲散,浴血而战早就模样了他们的长相因此而露出了他们最原本的模样,一个个勾唇,仰天,震天的怒吼响彻四方。 那是胜利的高吼。 龙煞军与楚容珍这边的炎月军还有楚国精兵们一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记忆,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名为‘战场怪物’的战争。 现在他们所有都明白了。 纳兰清为何会被称为战场的怪物。 不是她,而眼前的支军队啊! 战场的怪物,说的就是眼前这支军队,名为烈焰军的军队。 烈焰之威,真正的战场怪物! 情不自禁的高举着手中的武器替他们纳喊,整齐如一的声音,替他们宣告上天,宣告世间的一切生灵。 这是烈焰军的胜利! 敌军队,烈焰军完美的得到了胜利,于龙真与敌军尸体之上他们如狼王仰天长啸的模样就这么深深的印在了所有士兵的身体之中……包括也敌军的眼底,心里,灵魂之中…… 纳兰清愉悦的的眼前这支专属于她的军队,完美的体现出了她心中最为理想的军队形态的模样。 她心中最理想的军队就是前世的特种兵。 上天入海,无所不能! 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 战场,敌后,样样精通。 这才就是她心中最为理想的形态的再现。 终于,还是让她训练了出来! 纳兰清笑着迎着自己的士兵,清点着战死的,重伤的烈焰军,小心的,仔细的,将他们一一从战场带了回来。 一个扶着一个,一个背着一个,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士兵一起出来却不能一起回去。 不管是死亡还是重伤,他们会一个不留的全部从带场带回来。 残破的身体是他们的勋章…… 死亡,是他们的荣耀…… 相扶着,困难的一步步走回军营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敬重,包括与这齐名的龙煞军。 不,或许烈焰军才是世间最强大的一支军队。 光是一颗无畏的心,就足够让世间所有人敬畏! 沉默无声的迎接着烈焰军回到了军营,飞快的事让军医备好药材,为他们的勇士治伤。 战争胜利之后,烈焰军没有悲伤,反而大鱼大肉勾着酒水,一起开心的吃着,喝着,他们心底为兄弟死去的哀伤完全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们表面上的肆意与张狂。 这是一场祭奠兄弟的胜利宴会,与尸体一起…… 他们明明笑着,可是看着的士兵们却沉默了。 带着同伴的尸体一起开宴会……莫名的,有些悲伤。 烈焰军刚刚回营又回复成了平时那慵懒的模样,好像什么也不想做的倒在地上大吃大喝着,与平时的作风无二。 然而此时的士兵们却完全没有任何的话可说。 两个月僵持不下的战争被烈焰军一日之间完全攻下,这,就是他们的战绩。 他们有得到自由肆意而为的资格! 非墨站在城楼之上一直看着眼前这场战争,这场战争给了他很多很多的感慨,他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战争。 哪怕他是龙煞军之主,可是他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 能把烈焰军调教成这个地步,其中,要说最厉害的就是纳兰清她了。 把他们教导到完全没有了死亡之心,也没有畏敬之心,对世间万物都没有敬畏之心,有的只有肆意张狂而为的真性情。 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却感受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感觉。 军队的士兵性情与她真的好像。 肆意而为,随性而活! 袖中双手紧握,他双眼清冽没有多少的波澜,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纳兰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目光静静看着远处那尸体成山,不知道死去多少的龙真尸体,他眯了眯双眼,“三十几年前见,她的军队实力又变强了……不,这才是真正的烈焰军吧,得到了她最完美教导的烈焰之姿!” 纳兰凌的双眼之中浮现了一抹骄傲。 他与凰儿的女儿! “主子,清后请您过去一趟!”一行的声音打断了非墨的沉思,他回过神来,点头。 想也没有想了的去了纳兰清所在的大帐。 此时,纳兰清正与烈焰军的士兵勾肩搭背手拿着一个酒坛正哈哈大笑着,拼着酒,划着拳,时不时的爆句粗口逗得士兵们哈哈大笑。 看到了非墨走过来的时候立马冲着她挥挥手,起身,拉着非墨坐在了她原本坐的位置,冲着烈焰军道:“来,老子跟你们说,以后呢,他就你们主子的老子了,多尊敬一点,知道不?” “想要咱们征战,怎么也要得到我们的承认不是?谁是老子也不管用,主子,小世子长大后是骡子是马,也要让咱们溜过之后才知道!”一个士兵大笑着,根本不给纳兰清的面子。 “去去去,你家儿子才是骡子是马呢,我家乖孙非焱日后可是帝星,不要是你们的损失!”纳兰清假装生气! “哈哈哈哈……那更加要溜一下了,适合咱们的是将星,帝王星什么的,还需要好好的考证一下!不过未来主子的老子,来,干一杯!”一个士兵伸手搭在了非墨的肩上,那爽朗的笑容一下子冲散了非墨心中的不悦。 他不太适应士兵这种没大没小的相处,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下属服从上司的命令,从未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士兵。 可是莫名的,却无法真的正气。 反而有些欣赏。 没有被军队的束缚而失去他们最原本的性情……莫名的羡慕。 伸手拿起了酒碗,那士兵拿着坛子直接撞了过来,“喝!” 非墨慢慢的却又大口的直接喝完,那士兵看着他的动作,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大笑着:“好,兄弟喜欢,来,再喝!” 非墨的合群让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迟早会换一个主人,不会永永远远的跟着纳兰清一起征战,他们的后代,会有一个新的主人。 不过那个新的主人,由他们为自己的后代挑选。 这是他们约定好了的。 龙非焱,墨王小世子,这是主子替他们决定的人选。 适不适合,则是由他们说了算。 如果不适合为他们的主子,那么将来,他们会隐退不再出世,直到找到一个最适合他们的主人。 宁缺毋滥! 军医与卫兵都被他们拉着加入了宴会,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此时,正开心的举行的宴会,同时欢送着他们的曾经的战友。 开心的笑声伴随着淡淡的哀伤直到了深夜…… 酒过之后,非墨站了起来,双手背后正要离开的事时候纳兰清倒在了人群中的高台上,她一手撑着头,“龙组带回了一件战利品,你看是要自己处理掉还是送给珍儿!” 非墨的脚步一顿,他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或许,他猜到了战利品是什么。 纳兰清躺在地上双眼直视着天空那雨后的星辰,轻嗅着好闻微凉的空气,她的眼中,却是一片虚无。 没有战后的喜悦也没有胜利的开心。 有的,只是一片虚无。 美丽的星辰之下,她的眼前,一张魅丽无双的脸出现了她的眼前,她伸手,做出一个讨抱的姿势,“你来了?” “喝了很多?”龙泽皱眉,不喜有又些嫌弃。 “没有啊,喝了一点点,开心嘛要!”纳兰清露出一兵睁眼说瞎话的无辜表情,身上的酒味早就出卖了她。 龙泽无奈,伸手抱起了她,“下次再喝多就把你扔出去!” “不行,今晚你要给我暖床的!”纳兰清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在龙泽冰冷的唇上偷了香,最后满足的眯起了双眼:“香,果然还是大美人儿你最香了!” 龙泽虎着脸,身上的寒间嗖嗖的渗出来,眯着双眼:“你的胆子好像从来就没小过,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的底线!” “这是你欠我的,活该!”纳兰清有些醉了,半眯着双眼,眼角含着几分魅色。 龙泽听着她的话却幽幽的勾唇,露了一个靡丽的欲色冷笑:“清儿,敢这么说我的人,世间唯你一人!” “唔……不要脸,年纪一大把了还说这种情话!”纳兰清扭动着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眯着双眼,好像快要睡着了。 低头,轻吻着她的唇角,眼中划过一抹怀念,好像想到了以前的什么事情,他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又艳烈的笑容。 “我要是还要脸,这一世也不会得到你!” 轻叹,在风中消散。 龙泽抱着纳兰清直接离开了原地。 战后的事情楚容珍第二人清晨的时候得到了结果,半夜结束的战争在第二早上,凤优将结果告诉了她。 刚刚替非颜洗漱完毕的她正给小黑处理尿布的事情,正好听到了凤优的话。 她没有多说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可惜。 可惜她没有机会去亲眼见证这战争…… 亲自照看好儿女之后她与凉陌一人抱着一人轻哄着,小心的喂一点点的米糊,她的奶水不够同时喂养两个孩子,想想办法让他们喝一点别的东西替代一下也好。 喂个五六分饱之后再喂点米糊米浆一类的东西,多多少少可以缓解现在的情况。 为了一对儿女的安全,她连乳母也不敢再用! 如果乳母喝下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在身体之中本就难查,万一透过奶水喂给了儿女,她到时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委屈他们一点,撑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轻哄着他们,看着沉睡的一对儿女,楚容珍皱眉。 在沉思之时,一只手从她的颈间绕了过来,抚着她紧皱的眉角,“想什么?” 楚容珍回神,“墨?” “不就是我?连我来了也不知道,你在走神!”是肯定的语气,连他来了也不知道,想来她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从而沉思着,所以才会不知道他来了动静。 楚容珍猛得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眉,“最近杂事有些多,你怎么来了?” 非墨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从她的怀里抱起了非颜,“来看看女儿!” “不是来看我的?” 非墨笑了笑,愉悦的勾唇:“吃女儿的醋了?” 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楚容珍瞪了他一眼,“女儿不是我生的?我吃饱了撑着才吃她的醋!” “那可未必!”非墨肯定的扫了她一眼。 楚容珍无奈,一手撑着下巴喝了一口茶,“没心情跟你打趣,说吧,找我来看干嘛?” “不是都说了来看女儿的?” “是吗?那女儿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楚容珍不给面子的偏头,她看了非墨一眼,眼底的情绪清楚的告诉他,她不信。 非墨这才轻叹,“算了,烈焰军大捷的事情,你知道了?” “早就猜到了结果!”楚容珍淡淡的说着。 这件事情的结局不难猜,从烈焰军开始上前线的时候开始她就猜到了结果,不过没有猜到,事情会这么快的结束。 才一日的时间,就分出了胜利。 这超过了她的想象。 非墨微愣。 “她让我给你带一个战利品!”非墨的话落,一行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过来,楚容珍定睛一看,乐瑶。 乐瑶被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的站在那里。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 “乐瑶?” “嗯,乐正败退,正好俘虏了她!”非墨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不再感兴趣。 乐瑶还是交给她来处置比较好,反正对于昨日的战争他还有一点没有想通,是与这个乐瑶有关。 楚容珍看着眼前的乐瑶,微眯着双眼,挥了挥手,“解开吧!” 所有人都没有表情,反倒是乐瑶愣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了她。 明明她背叛了呀! “为什么?”乐瑶不敢置信的握紧了袖中双手,她不明白。 楚容珍一手撑下巴,“什么为什么?” “凉陌不可能没跟你说,我背叛了你,我帮助了爷爷杀了你军队这么多人,所以为什么还要放了我?”乐瑶的声音之中是激动与不敢置信,更加的是生气,还有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谁说我要放了你?”楚容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同时扫了一眼她脸上一扫而过的失落时,她轻扣着桌面闭眯着双眼,道:“乐瑶,你背叛我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但是你帮助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忘记,功过相抵,乖乖做好你人质的身份!” 听着楚容珍的话,乐瑶冷笑,“帮?我哪有帮你?” 楚容珍看着她的表情,表情冷漠却又无奈的轻叹,表面上倒是十分冷淡的皱眉:“龙真这次不合常理的人马损失,以一个脑子正常的将领来说根本不会发生,你故意命令龙真军队送死而不退,这件事情暂且谢你,这算你的功,功过相抵!” 看着乐瑶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抢在她的前面补了一句:“放心,你的用处很大,乐正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重新夺回你的,所以乖乖的当好这个人质!” 乐瑶:“……” 她咬唇,“我没有想过要帮你,爷爷下令不准退,仅此而已!” “第一次冲突时,双方人马数十万,可是我方死伤不到两万!”突然,楚容珍遥声音提高了一些,她看着乐瑶轻轻接着道:“第二次冲突时,双方人马十万,可是我家无一人死亡,轻伤。第三次冲突时,同样双方人马十万,平手,无死无伤!” 看着乐瑶,楚容珍顿了顿。 “乐瑶,你说这是巧合,还是说你的阵法之力太弱,弱到连一个人都杀不死?” 乐瑶的脸色一瞬间怪异了起来,她低头,沉默不语。 乐瑶不说话,而楚容珍也不想逼问下去。 她看着乐瑶沉默的模样,轻轻道:“有一件事情你猜错了,凉陌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猜到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也替你查过了,很可惜,你母亲的骨灰不在乐正的手里,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留下你母亲的骨灰!” 乐瑶的表情一瞬间惨白。 “那……” “乐正手中没有你母亲的骨灰,而且你母亲的死后早就被乐正扔入谷底喂狼,早就尸骨不全,哪里来的骨灰?这不过是为了控制你的一个借口罢了!”楚容珍把凉陌查到了消息告诉了她,这是凉陌从乐正那里,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乐瑶不太对劲开始就在查这件事情。 从很早的时候她就以刺杀的名义离开了乐正的身边,去了乐氏一族查事情的真相,同时,也在山下谷底找到了疑惑乐瑶母亲的贴身遗物。 乐夙与乐潜分辩过,已经确认是乐瑶母亲的东西。 所以乐正手中根本没有她母亲骨灰,不过是一个控制她的借口罢了。 乐瑶的脸色惨白,她唯一的希望被打破…… 她心中或许早就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借口,可是她宁愿相信母亲的骨灰真的在爷爷的手上,最起码有一个念想……然而,她的希望被打破,母亲连尸骨都找不到…… 乐瑶脸上的泪不由自主的滴落…… 楚容珍见状,挥了挥手,一行带着她暂时离开。 将她关到了一个间房间之中,没有把她带入地牢。 最起码,她背叛之后反而还是帮了她,就在这次烈焰军的战斗之中,她就利用了自己的权利将龙真大部分的军队送到了烈焰军的手里,明明可以撤,她却死守乐正的命令将龙真军队几十万都送到了烈焰军的手中一一魂葬战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74登基前夕,还天下一个大义 274 战场之上没有正邪,只有胜利。 乐瑶替烈焰军带到了决定性的胜利,替他们灭杀了这么多的龙真军队,再加上刻意的控制伤害没有对她这边造成大面积伤害,她的罪过可以原谅。 没有为难她,反而让乐夙与乐潜几人相劝,不用太固执的独自背负。 明明胜利了,可是楚容珍却愁眉不展。 “担心烈焰军?”非墨看到了她的表情,轻声问了一句。 “黑蝶之毒无解,烈焰军现在这般……” 楚容珍咬唇,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很明白了。 烈焰军浴血而战,而敌人之中绝对有黑蝶的中毒者,现在这般,烈焰军感染的机会很大很大。 非墨伸手揉着她的头,像是安慰像是鼓励的低头亲吻着她的侧脸,“这代表着我们都相信你,或许这会给你很大的压力,同时也代表着我们是相信你的!” 这不是给压力什么才是压力? 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好听,这才是无形的压力!” 非墨完全不负责任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柔柔的,“你这人就是这样,不给压力你就不会认真!” “你……”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她咬唇,气恼的扭过了头。 “实话跟你说了吧,初步得到了实验,非颜的血就是解药,不过是解药还是药引暂进不清楚,如果只是药引我可以将就,如果是解药的话我绝不会松口!”她的话说得很死。 她自私这一点她承认。 不管是谁,如果身中黑蝶之毒,再加上的如果非颜就是解药的话,她绝不妥协议。 用女儿换大义,她没有这么伟大。 如果女儿的是药引,这么她可同意,药引不会伤及身体与性命,这样她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可是如果女儿就是解药,那么她的血可以救几个人? 她一个都不会救,哪怕被骂自私也好,被骂冷血也好,她绝不会拿女儿去换什么狗屁的大义。 想要动她的女儿就是与她为敌。 决不后退一步。 楚容珍脸上的煞气让非墨一惊,让他有一种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她一身煞气好像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模样。 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伸手,一把搂住了她,“又没逼你交,干嘛这么生气?咱们的女儿绝不会让她沦为黑蝶之毒的解药,想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楚容珍抿唇,“不小心没忍住脾气!” 非墨:“……” 现在的杂事基本上处理干静了,楚容珍难得的去军营,看着那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们一个个好像完全不敢一回事的时候,她皱眉。 一种自责感从心中浮现了出来。 如果当初她确认了吴歌身死之后再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答案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龙真灭世的计划早就出现,哪怕吴歌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一切的一切,早就注定,这场灾难,注定要出现。 从她与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察觉的时候开心就注定了,黑蝶之毒的灾祸避无可避! 杀与不杀,龙真灭世计划不会停止。 楚容珍沉默看着那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没得得到他人的白眼,反而身边一些士兵还陪着他打打闹闹,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 她不明白。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也是排斥这些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的,可是看过了烈焰军的战斗之后,他们才明白了什么。 死亡,或许不那么可怕。 身中黑蝶之毒的士兵眼中有了希望,而不是坐着等死,等着被派上战场。 而那些因为害怕而不敢与这些中黑蝶之毒士兵相处的健康士兵们也不再惧怕,他们看到了烈焰军对于死亡的无惧之后身受感染,愿意与自己的伙伴如往常一样相处,不看另眼相看,也不再排斥。 死亡不再那么可怕,身边这些中了毒的伙伴们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气氛,比以前更回的融合了。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随后,走入了纳兰清所在的帐篷。 乐正连夜退出了原本的营地,与非墨这边离了几十里之后才停下脚步,混乱之中他怎么也找不到乐瑶的身影,“乐瑶,乐瑶在哪?” “回族长,属下也没有发现乐瑶小姐!”乐正的副官乐氏一族的族人同样一脸疑惑,他也没有发现乐瑶的身影。 乐正皱眉,“就没人看到她的身影?” “回族长,属下看到乐瑶小姐被烈焰军抓走了,当时情况太混乱,属下通过传令官托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一个小士兵站了出来,他没有资格面见主将,所以只能通过传令官上报,可是看情况好像根本没有替他上报这件事情。 “传令官!”乐正听毕,脸上立马浮现一抹大怒,胸口不停流着的鲜血无法止住,军医本就束手无策,再加上乐正一声大吼吓得他手一抖,差点一殷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乐正气得快要吐血。 传令官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族长饶命,属下以为这小兵说谎,当时情况太过混乱,所以一时情急才会忘了……”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这头留着也没用了,来人啊斩了!” “族长饶命,族长饶命!” 被拉了出去,直接斩杀,没有一丝的犹豫。 乐正死死的咬牙,强忍着怒意抬头,“这次死伤如何?” “回族长,龙真军队死伤被俘大约三十万人左右,炎月军死伤五万人,咱们族人死伤五千……” 啪的一声,乐正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他气急了。 “混帐,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他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了这样,死伤如此的巨大,明明他的手中还有乐瑶也赢不了他们。 该死的怪物! 如果没有烈焰军他或许早就赢了,偏偏这支怪物的军队…… 乐正永远不会明白,他输不是因为军队,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阴谋诡计或许是一把好手,可是战争大部分都是面对面的硬碰硬,阴谋诡计不过是针对敌方将领,这考验的是人心的掌握。 他乐正对于阴谋诡计不错,可是对于人心的掌握很差劲,与纳兰凌相比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想相初能赢纳兰凌不就是当时纳兰凌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而情绪动乱,再加上纳兰凌在明,他乐正在暗,所以根本他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情况下不好动手,而乐正身处暗处,可以随意而为。 而现在,两人是面对面的争斗着。 现在斗的就是人心。 乐正他如果是纳兰凌的对手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走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人心掌握能力太差,所以才会看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一心认为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却不知道,他早就输了。 重新整军,现在局势完全成了一边倒的情况,乐正这边少了乐瑶又看不到自己的弱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了败局。 无奈之下,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到乐瑶。 所以在战争之时,他才费力的想要劫走乐瑶。 当然,这也是楚容珍的设计一部分。 乐正对于人心的掌握不如纳兰凌,也更不如楚容珍。 楚容珍对于人心的掌握可能比纳兰凌还要强,她前世的悲惨注就了她从一个弱者成长到了强者就需要看他人的脸色,人心掌握是她活下去的根本,否则她当初又怎么会得到非墨的注意,从而让他对自己死心踏地? 她楚容珍人心掌握能力却也不是乐正可以相比的。 从乐正编织出一个谎言也要得到她开始就明白,乐正是离不开乐瑶。 离不开乐瑶的本事。 那么,一个上好的局也就是开始了。 与千九还有公仪初一起研究着黑蝶之毒的解药与配方,吉丽在里面看来看去,一直以来没有想起来什么,把反而把研究药材弄得乱七八糟。 楚容珍手中拿着千九试验出来的黑蝶配置药方,一一的实验着,问:“这墨焰花是放花叶还是花粉?” “不清楚,都试试!”千九抬头,他看了一眼之后摇头。 对于烛龙之毒的研究他还有些印象,所以相关的药材他还是记得的。 其中有没有黑蝶之毒的配方还要一一的实验之后才明白。 楚容珍伸手拿着一件墨焰花,通体漆黑,是剧毒之花。 她看了一眼,伸手拿下了叶子…… 先是试验一下花叶的药效好了。 对于墨焰花她的了然不太多,听说这时苍山才有的专属药材,剧毒之花,是鬼谷族最爱的剧毒之物的药引。 小心的摘下一片吐子扔到了她面前的一堆药材之中,慢慢的捣研着…… 突然,一边玩耍的吉丽冲了过来,好像是脚步不稳的一头撞到了她的身上,楚容珍的手一时不稳,手中的砵就这么硬生生的掉落在地,同时,碎成了碎片。 吉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乖乖的停下脚步低下头,等着被骂。 楚容珍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材与碎片,她轻叹,倒也没有多么的斥责吉丽,反而蹲下来想要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片与药材。 “丽丽帮你捡!”吉丽见状,立马快速的蹲了下来,她捡着地上的药材,就这么赤手的捡着。 楚容珍连一丝的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看着吉丽赤手就捡起那些药材放到了桌面上…… 不了一会,吉丽把地上的药材捡了起来,一一的摆到了桌子上,她抬头,目光看着楚容珍,好像在求夸奖一般。 楚容珍看着她捡起来的药材,再看了一眼地上不知道是没有看到还是不想捡的,还有一种药材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的弯腰捡了起来。 吉丽见状,无辜的双眼一直静静的看着。 楚容珍也没有过多的想要责怪她,本来让她在里面玩也是她的决定,再加上她的性格本来就像一个孩子没有轻重,所以她又怎么可能跟一个孩子动怒? “千九,你说这些药材的顺序上面是不是也有讲究?”突然,楚容珍抬头,她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千九的面前。 忙中的千九听着她的话,抬头,想了一下:“或许有可能,这些药材是我通过烛龙的记录资料记下来的,其中或许有黑蝶之毒的解药配制之法,或许没有,完全说不好!” 千九也不太确定,因为这是烛龙研究的资料,黑蝶的资料就是被销毁的一干二净了。 “我配制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所以我在猜想会不会是药材的先后顺序也有关系,一环克制一环,说不定这方面也要格外的小心!”楚容珍想了一下,她皱眉,最近两天她与他们二人一起研究这黑蝶之毒的配制方法都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了,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多少有些不太甘心。 “或许对于用法用量也有极为精准的要求也说不定!”一边沉默的公仪初也出声音了,他的表情也不太好,为了配置解药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时间日复一日的不停试验着,早就不记得配了多少,失败了多少次。 楚容珍微愣。 确实,越厉害的毒对于这方面的要求也更大。 否则那些少见的剧毒为何数量如之少?明明有配方在却都配不出来,不就是在用药的顺序,用法用量之上的讲究从而注定了越毒的毒药其数量也是越少的, 否则这个大陆,那剧毒之药早就成了普通货物了。 楚容珍的目光看着两人的配制方法,伸手拿着他们的失败品一一看了一眼,跟她的试验差不多的效果,完全没有黑蝶之毒的影子。 配置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因为相互克制之后,毒素极为低。 不可能是黑蝶之毒。 她皱眉,回头,走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正好看到吉丽一手撑着下马一手拿着她的砵在玩,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着。 楚容珍没有在意,反正她这么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丽丽,那边有你专用的砵可以玩,别玩我的!”万一被毒药毒到的话有些麻烦。 吉丽抬头,随后点了点头,“噢!” 她站了起来,随意扔下手中的东西,立马朝着一边的吉卡扑去。 楚容珍看着姐弟两人的相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姐弟两人一路走来到了这般的年纪关系还是那么的好,真令人羡慕啊! 吉丽与吉卡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人偶,吉卡一针一线的缝着,而吉丽满眼期待…… 好像是一个被宠爱的妹妹一样。 楚容珍微微摇头,好笑的看着吉丽的模样,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女儿啊! 低头,接着手中的事情接着研究,黑蝶之毒的解药必须完成,否则烈焰军……否则龙煞军,炎月军……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危胁,想要他们全力战斗就要替他们把自身的安忧而清理掉。 黑蝶之毒必须研究出解药来。 拿着砵棒正要动手的时候,她看着里面变成一颗药丸模样的东西,皱眉。 是吉丽好玩而制做出来的吗? 随后拿了出来,楚容珍接着研究,没有太大的在意,放在鼻尖闻了两下,好奇的瞪大双眼,这完美的克制了所有的药效……哈哈哈哈……所有的药效互相抵消,说到底就是一颗没有任何药丸的药材子。 吉丽她还真有趣,比列抓得这么准,完完全全抵消了所有的药性,这可不是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颗没有药材效果的药丸,等于浪费这么珍贵的药材。 随手抛进了嘴里,楚容珍一口咬下没有太多的在意,药效是不在了,可是药材本身的滋补力还是在的,嘛,别浪费! 一日一夜,她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步……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她慢慢的清醒,因为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不适。 有些热,有些累。 手腕有些疼痛…… 她趴在桌子上清醒了过来,就看到小小同样清醒的盘在她的身上正咬着她的手腕,同时小小棕色的身体之中隐隐出现的透明泛蓝色的,类似经脉一样的东西在身体一中时隐时现。 它咬着手腕,完全不肯松口,而是不停的吸着。 她的小小一般很少进食,一个月一次,这个月已经让它进食过了……她有些疑惑。 而是一边的阿大也清醒了过来,它跟在小小的身边却没有对她的血有什么反应,反而快速的从她的手腕上爬了下去,有些畏惧的躲得远远的,扬起蛇头看着小小,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小小的身体微微微的颤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怎么了,这是平时进食时都没有过的反应。 楚容珍不解。 她伸手拂开自己的袖子,想要仔细看清小小身体的变化,不明白它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当下心中也有些好奇。 拂开袖子,目光看到了她手腕之上的蛊王纹之中出现的一个明显的黑蝶纹时,她的瞳孔一缩。 “千九,师兄!”突然,她大声一叫,原本累到了睡着的公仪初与千九两人猛得惊醒。 他们抬头,神情有些迷茫。 两人立马站了起来,以为楚容珍这边的试验有了什么样的进展,猛得来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看到了楚容珍手臂上出现的蛊王纹时,千九没有反应过来,而公仪初一把就看出了蛊王纹之中的异样,拿着她的手,也不顾男女之别的拂开她另一只手的袖子,上面,同样一枚黑蝶纹就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千九与公仪初两个的脸色同时一沉,黑蝶! “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感染上黑蝶?”千九看到了楚容珍手腕上的黑蝶纹时,他惊讶到不敢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这里的防黑蝶毒的步骤做得很好,所以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为什么她会感染上? 楚容珍的情况很平静很平静,或许,多了一个实验体了! 公仪初皱眉,他看着小小的从她的手腕之上滑落,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摔落在桌面上的模样时,他伸手感受了一下它的气息。 目光,回到了她的手腕之上时,发现黑纹淡化了很多…… 公仪初连忙端来一碗水之后,在里面化了一颗什么药九,最后,把小小泡了进去…… 很快,就能看到小小从口中吐出不少泛着蓝色的东西,整碗水很快就变得蓝…… “它被毒晕了,它噬毒的能力比不过黑蝶之毒,不过因为是蛊王,所以没有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被毒死,替它催吐,把毒血吐出来就好了!”公仪初看着小小的模样,皱眉。 她的蛊王是野生蛊王,毒性适应力比一般的蛊王还要强,连它都是吞噬不了的毒,这黑蝶之毒远比表面的还要麻烦。 楚容珍看着碗中的小小,确认它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将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将它捞了出来放到了手帕之中探着它的身体,同时淡淡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潜伏期是一个月吧?” “对,黑蝶之毒的潜伏期是一个月!”千九与公仪初觉得事态严重了,连她也感染上了,或许,黑蝶之毒的传染力远超于他们的想象。 “你……”千九不知道如何开口,神情严肃。 楚容珍心中倒是格外的冷静,她伸手把脉,同时替自己看着自己的中毒情况,皱眉。 “怎么了?”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千九小心的轻问着。 “有些奇怪!”楚容珍皱眉。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腕完全无视男女之别,两人把着脉,细细的,极为认真的把着脉。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放下了她的手腕,也是对视一眼之后千九皱眉,表情奇怪:“确实奇怪,黑蝶之毒的潜伏期大约一个月的时候,一开始的症状是一夜之间全身出现黑斑,黑斑出现之后就会伴随而是来的吐血,身体器官的病变,或者是高烧不断……可是你却没有,而且你的黑斑纹出现的很慢,相比一般的黑蝶之毒的毒发一个人时辰之内全身黑蝶的症状来看,而你的黑斑却属于零散出现……而且身体不见多大的问题,没有高烧也没有别的病发……” 公仪初也十分认同的点头,他也同样皱眉,眼中冰冷无波的双眼划过一抹淡淡的担忧道:“不错,确实很奇怪,你的黑斑出现很慢,或许是你蛊王为你吞噬掉了一部的蛊毒也说不定,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看,你的蛊王不是黑蝶之毒的对手,所以它吞噬也只是吞噬掉一小部分……所以你的毒发比普通人慢了很多很多,为什么?” 公仪初想不明白了,同样都是中毒,为什么她明显变得不一样。 难不成到了她这里就发生了异变? 可是没有条件会异变啊,她的身体之中又没有本命蛊王,所以不可以会抵消一部分的毒素,而这条蛇王蛊明显是替她吸毒不成而被毒晕了……那么,是她身体本身有什么情况会让黑蝶发生了异变? 或许,她的传染源根本不一样,所以毒发的时候也不一样? 公仪初摸着下巴静静的思考着,而一边千九满眼的担心,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不能感染的她被感染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黑蝶之毒就发现了,当时就有了防备,为何还会中毒?”公仪初沉思的时候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不止这一样。 听着公仪初无意识的低喃这时,楚容珍与千九同时沉默。 楚容珍抿唇,皱眉,“对,这一个月来我都有很小心,而且我大部分的时候这里研究黑蝶的配制方法,所以不太可能会感染到黑蝶,如果是蚊虫的传染,可是必须见血,那么被咬的话我也应该有痛感才对……从我的感染情况来说,是属于慢性的……黑蝶之毒难不成还有分慢性与急性不成?” 她这件想不明白,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手腕之上淡了不少的黑斑,她的目光之中全是不解。 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楚容珍抬头,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反过来要由她来安慰他们。 千九与公仪族两人掩下心中的关系,心中对于解药的配置也越来越坚定了。 必须要配置出来。 绝对要! 袖中双手紧握,两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着手中没有做完的事情接着做。 楚容珍却一手撑着下巴,她的心中很急很担心,可是明白急也急不来的。 如果她命该如此,那么再急也没用。 如果她命不该绝,那么一定能研究出解药。 如果失败,会让她的亲人们担心,这多少让人不忍。 想到还没有长大的儿女,她的眼中也飞快的划过一抹不舍。 她不怕死,可是,却舍不得死。 儿女未成人,她的心愿未了如何舍得死去? 目光扫向了阿大拿着蛇尾巴推着昏迷的小小的模样,那种模样,好像是在伤心一般。 蛇类都如此,更何况是人类了? 楚容珍就坐在那里发呆,突然,她淡淡的道:“凤优,不准说出去!” 暗中的凤优走了出来,咬唇,目光之中满是挣扎,目光,与楚容珍那冷静无波的目光相遇之时,他最终咬牙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目光,算了,能瞒一日是一日吧! 楚容珍中毒之时被瞒了下来,不过现在她不敢接触她的儿女,而不也与她所爱的亲人们有太近的接触,怕一不小心会就传染给他们。 所以她大部分的时间跟千九他们在一起…… 而非墨回来过好几次都没有看到她,听说她一直在研究着解药的配置方法,想到她或许是自责烈焰军的事情,当下没有太多的在意,也没有打算吵到她,反而默默的回去。 非颜与龙非焱两人送到了龙泽那里,由龙泽替她照顾看养,而楚容珍她则是哪里也不去,一直跟千九与公仪初他们在一起。 连续好几日,楚容珍身上的黑斑才用极慢的速度生长出了第三枚。 还好不是在显眼的地方,而是在后腰处,不会被人发现。 千九与公仪初两人对于她的情况表示不太理解,而千九翻找着鬼谷族的记录书册,想要找到她这种特异情况的记录。 吉丽与吉卡则是完全被她被到出去,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来她这里。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手中的资料,翻找着关于她这种例子的记录,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你们说,我这种到底是变异,还是说不是黑蝶之毒?”突然,楚容珍捧着书说了起来,两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扣到她的话,立马抬头,“什么意思?” “在我认知道之中,一模一样的毒药不会出现不同的效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感染方法不一样而造成了毒素效果不同……就好比有一种毒药,化在茶水中喝下的毒素最弱,而在酒水之中喝下时毒素最强……弱与强的不同,所表现出来的发作症状也不一样……” 凭着记忆,她大胆的朝着另一种可能性猜着。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黑蝶之毒可能不是通过血与蚊虫的传染而感染的,有可能还有新的途径!”千九猛得瞪大了双眼,他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直到她的身上出现了类似慢性黑蝶之毒的症状之时他才明白,或许他们对黑蝶的认知太过狭隘了也说不定。 很可能……不,有这种可能性。 “可是你基本上都在这里,要有感染源也是在这里……”千九看了这个宫殿一眼,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这里就是感染的地方。 然而…… 楚容珍扔下了手中的鬼谷族的相关记录,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抬眸,目光看向了千九,“对了,千九,你说过鬼谷族一直进行能力增强的研究,就是黑蝶之毒研究的,这方面的记录,你有没有?” “没有,全部被销毁了!”千九摇头,对于这方面的记录鬼谷族在百年前就完全毁灭了,根本没有再留下任何的记录。 他所知道的事情也是因为听过老人们说过罢了。 “那黑蝶之毒一般是通过什么途径中进去的?直接吞?还是接触皮肤就会中毒?或者是烟雾?水状?”没有见过黑蝶之毒,所以她也不知道黑蝶之毒到底是药粉还是什么模样的? 千九皱眉,“对了,我差点忘了,黑蝶之毒好像是药丸模样的,所以制做方法基本就是药材的捣研,看来要注意的就是用量与用法顺序一类的!”不是药水就代表不用加热,不是药粉就代表不需要研磨…… 制做方法倒可以肯定。 “药丸么?看来我的试验方向是对的,我这边一直以药丸制做方法在试验@!”楚容珍点头,看来她的方法没有错,药水不好保存,而药粉容易受潮失去药性,一般来说,剧毒之药中药丸的存在比例很大! “那使用方法呢?” 现在的她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了很多平时没有了解的事情,越急,心反而越静。 千九:“方法?” “对啊,咱们所看到的黑蝶之毒是类似瘟疫的传染模样,可是哪怕是瘟疫也会有一个发源地,那么黑蝶之毒的呢?”楚容珍再次问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千九微愣,随后松了松眉头,“黑蝶之毒一般是口服,听说发作率极为快速,大约几个时辰就会出现中毒反应……听老人们说过,中了黑蝶之毒的人一夜之间身上会出现黑斑,不过黑斑的频率不高,从身上出现第一个黑斑开始表示身体就成了一具传染源,这也是先祖进行实验的时候的第一步,听说第二步他们的五感会出现问题,会极为得格的锐利,而敏锐过头的副作用就是会产生一系列的敏感反应……第三步的时候身体能力会提高,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不控制住黑蝶之毒的话就会直接毒发,听说毒发的后果并不是死亡,而所有的武功全失之后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且身上的鲜血完全转化为黑蝶之毒,就是说失败品!” 千九静静的说着,对于黑蝶之毒的事情听长辈们说过一些,可是就像是听故事一样说着。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来,“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千九,你给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千九不太明白,这不过是长辈们的睡前故事般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少的在意才对。 “在我的认知之中黑蝶之毒等于类似,要是现在你却告诉我,黑蝶之毒不会致命!”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她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这千九平时看起来很聪明的,怎么紧要关头的事情却呆了? 她一直陷入了一个误区。 真正的黑蝶之毒不会致命,而致命的是中了黑蝶之毒后无法解掉而产生的毒血,那才是传染的真起源!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觉得自己有些气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千九竟然没有说起来。 就连公仪初也一脸不敢置信,搞了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提起,这简直就是在白功一般。 公仪初皱眉,目光严肃的看着千九,他表情冷凝:“千九,仔细说说黑蝶之毒的事情,我们都在错误的路上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原来,黑蝶之毒本身是没有杀伤力的?” 千九咬唇,他一时也忘了这件事情,因为没有记录,也没有证实过,所以他并没有把睡前故事当真。 瘟疫都有起源处,那么黑蝶之毒也不会例外。 他跟所有人都误会的,黑蝶之毒的起源不是黑蝶之毒本身,而是利有黑蝶增强身体素质之外而失败的失败品,他们,才是黑蝶之毒的起源处。 把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所以他们一直在另一条道不停的撞墙。 找到了新的方向,两人的脸下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两人重新坐了下来接着研究。 而楚容珍则是半眯着双眼,她的目光看着两人,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不会放弃的,她才会放弃的。 这条道走不通就再回到原点,从另一条不同的道再出发。 所以,她不急,也不担心。 迟早,一定会找出别的方法的。 一手撑着手,目光看着面有的书册,耳边传来了两人研磨药物那十分刺耳的声音,她微微皱眉,对于这种刺耳的声音有些不喜。 伸手揉眉,或许太累了。 放下手中的书册还想小睡一会,目光,正好看到了公仪初面前研究的材药,她轻轻一笑:“师兄,你也是一根筋,我们小小都不敌黑蝶毒,你难不成想培养出一只能吞噬黑蝶的蛊王?不过蚊蛊什么的,能吞噬掉么?” 公仪初的手一顿时,低头看着碗里的蚊蛊,再抬头看着坐在远处的楚容珍,随后,他点头:“蚊蛊虽不会吞噬剧毒,可是它们的毒囊却可以存取剧毒,它们的能力则是提取剧毒,所以也不失是一个可以试验的方法……对于毒的研究千九比较厉害,我不过是在其中找到第二种解决之道,有些剑走偏锋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楚容珍认同的点头,微微眯起了双眼,“也是,不过师兄,你也没跟我说过你研究出了哪此怪异的蛊王蚊,这是你的本命蛊还是野生蛊?” “你认为我会把一个瘟疫蛊当成本命蛊养?”公仪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也是,从它的味道来辩,是一种极为烈性瘟疫的瘟疫蛊呢,看来,师兄捡到了宝贝!”楚容珍一手撑着下手,姿势不变,她微眯着双眼皱着眉,看着两人语气不太好,“从刚刚开始你们两人的声音也不是太大了?声音刺得我耳朵疼!” 公仪初的手一顿,而千九则是没有多少的反应。 公仪初眯着双眼盯着她,目光,看向了一边低头的千九,听着他弄出来的声音,抿唇,“很吵?” “吵死了?砰砰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拆房子呢?”楚容珍懒懒抬眸,目光之中是抗议! “你能闻到我的瘟疫蛊身上的味道?”公仪初再问,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怪异。 “不太好闻的味道!”楚容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大的味道摆在这里,不想闻都闻到。 公仪初收起了瘟疫蛊,放了另一个蛊在碗中,“这是什么蛊?” “师兄,你考我也要拿一只少见的蛊给我看嘛,三叉蚊蛊,一种能让产生幻觉的蛊,这种很常见呢!”楚容珍笑了起来,她不明白这师兄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要考察她的学业了? 公仪初眼中的光泽越来越暗,他偏头,看向了一边的千九,“千九,你看这里什么蛊?” “我不认识蛊!”千九头也不抬的回头,不过这也是实话。 “我们让你看长什么样子的!”公仪初语气严肃了几分。 千九坐的位置离公仪初不近,却也不远,他抬头看了一眼,“看不清,太小了!” 听着千九的声音,楚容珍笑了起来,“千九,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吧,明明就是一只蚊子都看不见?明明连腿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楚容珍瞪大双眼看着公仪初,而公仪初也猛得站了起来,伸手拿着一个碗直接砸了到地上,还吓了千九一跳。 正准备要问他做什么的事情,楚容珍抱着耳边蹲在角落,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喜与痛苦。 突然,公仪初轻身一闪,他收敛了所有的力气来到了她的身边,没有半分的杀意而且气息内敛,一般不可能这么快速的感受到才对,可是楚容珍抱头蹲在地上的时候,伸手,指尖的银针就指着背后某处,正对着公仪初的身体…… 回头,看着自己的动作,她才收回了手中的银针。 “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动手?”千九看着两人都快要动手起来了,立马站了起来。 公仪初伸手扶起了楚容珍,目光看向了千九,十分正色道:“她中了黑蝶!” “我知道啊,不是在研究解药吗?”千九的情绪也不太好,太多太多次的失败,开始心浮气躁了。 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麻烦的毒,解毒配制方法也不下几百次了,偏偏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我说她中了黑蝶!”公仪初抿唇。 千九翻了一个白眼,“我知道她中了黑蝶,你这是……什么?黑蝶?你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突然,千九的声音猛得拔高,他一脸的不敢置信,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随手拿着一本书不停的后退,退得远远的,“这是什么这了!” “焰!” “这个呢?” “宗!” “那三个呢?” “金银花!” 千九瞪大了双眼,他的双眼之中浮现了一抹震惊,然后背过身体,不知道在干嘛,然后他回头,“我刚刚说了什么?” “把我亲亲娘子交出来还我!”楚容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这样,就太奇怪了。 她的五感…… “我完全一个字也看不到,一句话也听不到!”公仪初插嘴,他就站在楚容珍的身边,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千九猛得跑到了她的面前,脸色刷得一下变得奇怪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黑蝶毒,这才是黑蝶的中毒症状……缓慢的黑斑出现,一夜之间就会毒发,第二阶段五感会完高于一般人……” 完全不敢相信,她这么怎么中毒的? “你怎么用中黑蝶?” 不止是他们不明白,楚容珍自己也不明白,她伸手捂着耳朵,“别太大声,有些难受!” 不太适应这种感觉,好像五感变得敏锐起来,而且是格外的敏锐,这让她有一种不太好的恶心感传来。 几十年前都习惯了那种感官,突然之间改变让她有一种被强行改变的错觉。 千九回过神来,他放低了声音,“黑蝶之毒只能口服没有别的办法,而且一夜之间就会毒发,所以当日你的身上出现两个黑斑就表示你毒发了,三日之后就出现第二阶段的毒发反应,五感会一天天的的变强,而人的精神状态也会因为五感的变强而变得敏感起来,杂乱的声音与味道会让你完全无法安睡……不对,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明显就是第二阶毒发的现象……表示三日前,四日前你吃下了黑蝶?你哪来的黑蝶?” 千九的语气变得格外的激动,这么多天来他们就是为了配置出黑蝶,有了黑蝶就可以研究解药。 明明没有结果,可是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黑蝶直接吃了下去? 千九这太不可思议了。 楚容珍也沉默了下来,她一直想着,四日前,她吃下了黑蝶? 不会呀,四日前就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吃的就是凤优带过来东西跟平时一样……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喝过什么东西,或许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公仪初提醒着她,“别人不可能会给你下毒,因为黑蝶本身不致命,致命是失败之后的血,所以不会是敌人给你下的……我猜很有可能你是在这房间里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吃混了,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楚容珍现在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如果她中的是黑蝶,本身不致命的话,那么她就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她不太想死,还想抱抱自己儿女呢。 哪怕解毒失败,之后最多成为一个普通人,只要不受伤……不不,不对,每个经期来的时候会流轿,到时也会毒发……不过不要紧,大不了吃下绝经药就行了,反正有了四个孩子了,提前绝经也不有什么,只要小心不受伤就行了……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她细细的想了一下,一一的回忆着。 四日前的记忆还算清楚,还可以好好的回忆一下。 想着想着,她的脸色变得格外的怪异起来。 “想起来什么了吗?”看到了她怪异的脸色,两人一脸关心的轻问。 楚容珍黑着脸,点头:“四日前,吉丽拿着我的工具乱捣腾,最后给我做出一颗药丸,所有药材相互克制抵消了药性,从而那颗药丸没有一点的药性与毒素,所以……” 接下来,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微微低下头。 “所以什么,你快说中啊!”千九脑子一根筋,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关键处没有真相,他当下十分的急躁。 “所以你就吃了?”公仪初声音猛得提高,像是看到一个奇葩一样看着她。 楚容珍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的偏过头,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千九,你失败后的失败品也吃了吧?” “笨蛋,老子是避毒之体,只要不是烛龙相关的毒药,别的毒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千九气得直跳脚,他真没有看过这么傻的人。 失败品直接吃掉? 这么多抠? 他是避毒之体,所有的毒药与补药都会增加他的避毒体质,所以平时也要吃大量的药材提升自己的体质。 可是这个死女人…… 公仪初与千九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特别是千九,那表情仿佛就是狂躁的狮子般。 公仪初伸手捂额:“师妹,听说那吉丽以前是龙真影军的研究者吧,你的心是有多大敢吃她做出来的药?” “我看过了,根本没有一点毒……” “黑蝶本身也没有毒!”千九因为担心而且直接火山爆发,再加上没有休息好与失败,他的心中就狂躁到快要杀人了。 再出现她这么一出,千九原本的好脾气一瞬间全无。 楚容珍偏头,一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模样。 千九头昏摇晃了两下,他觉得自己有一天或许会也被气死。 一手撑着桌子,他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而楚容珍伸手捂着耳朵,他的暴躁狂吼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 “师妹,把吉丽叫来吧,她能配得出一颗就代表着能配制出第二颗!”公仪初看着千九气到快要昏倒的模样,分开的转移了注意力。 楚容珍点头。 很快,吉丽与吉卡得到了消息走了过来,吉丽扑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叫丽丽干嘛,有什么好玩的吗?” 楚容珍看着吉丽像个孩子般的笑容,她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能配置出来。 伸手扶着她的肩,“丽丽,你能配置黑蝶,对不对?” “黑蝶?黑色的蝴蝶吗?哪里有,丽丽也要看!”吉丽一下子就会错意了,好像不太明白楚容珍说的是什么,而且她的笑容之中没有半分的说谎,是真的不知道。 楚容珍回头,看了一眼千九与公仪初,这没法勾通。 千九站了起来,走到了吉丽的面前,语气轻柔了几分:“吉丽前辈,她不小心吃了你配出来的黑蝶之毒,您能配出来的话一定会有解药的吧?” “叫丽丽!”吉丽的表情十分严肃,想来是不喜欢千九的称呼。 “好,丽丽前辈,黑蝶的解药是什么?”千九点头,改了一下口,接着想要问出解药是什么。 “丽丽什么也不知道!”吉丽无辜的大眼眨啊眨,乖乖的点头,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干嘛老是问她这种问题嘛,哥哥大人早就问过她好几次了。 楚容珍与千九所有人都皱眉。 可以确定她是真的配制出了黑蝶,否则也不会出现楚容珍中毒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会错。 那么就是她无意之间自己配制出来的? 楚容珍看着喜丽的模样,想了一下,看要怎么才能引导才行。 千九走到了吉丽的面前,“丽丽,你再想想,你是不是配出了黑蝶?” 千九不愿意放弃,她能配得出来就一定是知道黑蝶的的解法,必须要清楚的问出解法才行。 吉丽躲到了吉卡的身后,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千九等人,大声又委屈的说:“人家真的不知道什么黑蝶嘛,怎么一个个都丽丽这种事情,丽丽不知道,丽丽什么也不知道!” 仿佛被问烦了,所以现在她有些生气。 楚容珍与所有人一个个对视了一眼,眼中划过了一抹思考,随后,楚容珍与两人思考着,要怎么让她才能配得出来。 公仪初突然道:“上次她是怎么配出了黑蝶的?” 楚容珍微愣,随后快速的想了一下:“就是我在配制的时候她拿去了玩……” 突然,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猛得站了起来,像上次那次一样挑选着一模一样的药材,然后走到了一边拔下一片墨焰花的叶子放到了碗里,捣了几下之后放到了吉丽的面前,“丽丽,这个我不要了,你拿去玩!” 吉丽看着眼前的砵,再看看楚容珍的表情,有些不相信,“真的不要了?到时不准骂丽丽!” “不要,真的不要了,随你怎么玩!”楚容珍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吉丽这才试探性的接了过去,目光看到了砵里面药材,闻着散发了来的味道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或者又是恢复记忆一般,她看着碗里的所有药材,淡淡道:“芒草的份量太多,沉香果的分量太少,而要只能用籽不能用皮,墨焰草的叶子太嫩,份量需要加多……” 一一的,她说出了所有药材的配法与用量,楚容珍从她开口的一瞬间就立马拿着笔直接记了下来,双眼划过一抹淡淡的光泽,“那黑蝶之毒的解药是什么?” “黑蝶之毒的解药?”吉丽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抬头,眼中的清明又消失了,反而只是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后拿着石砵棒直接的捣了起来,不再回答楚容珍的问题,反而一个人坐在那里玩得十分开心。 千九见状,立马趁着刚刚听到了配方飞快的配制着手中的药材,他也学着吉丽的动作坐了下来,然后快速的捣了起来并且严格的控制着药材…… 失败! 可是吉丽却成功了,她低头看着有砵里的几颗黑蝶之毒的药丸时,嘟嘴:“不好玩,人家不要玩了,哥哥大人,带人家去玩,带人家去玩啦!” “好!”吉卡点头,冲着楚容珍几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带着吉丽离开了。 而楚容珍也没有阻尼拦,她明白了吉丽的情况,只要亲眼看到了事物之后才会想起一些关键的事情,问她黑蝶之毒依旧没有答复就表示她没有看到相关的东西可以唤醒她的记忆的。 楚容珍伸手拿起了碗里的黑蝶毒的药,放在鼻尖之下轻轻的闻了闻,然后笑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之上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丽丽后天痴傻之后都可以看出她那高超的制药之术,如果她没有出意外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怖的人又会多一个呢@!”这是楚容珍发自内心的感叹,用毒能精准到如此地步的人,当初从未见过。 要不是吉丽伤到了脑子,否则以她的本事,真的可以蔑视这个大陆所有人。 否则才十岁左右的她又怎么会成为龙真影军研究的培养人呢? 被龙真请为了座上宾,成为非杀不可,得不到就必须除掉的存在。 公仪初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拿起一颗药丸闻了闻,再看了几眼,“确实没有一点的毒,所有的药物完全的相克,一看之下根本就是一颗失败之后的药丸,没有药性,只有药材根本性的成效而已,也难怪你当初会一口吃掉!” 就他现在看来,这药本就是一颗失败品。 原来,黑蝶之毒是长种模样,还真具有伪装性。 楚容珍也点头:“跟我前几日吃过的一模一样,不会错,就是它!” 楚容珍肯定了。 与她吃过的一模一样。 公仪初点头,他也肯定就是黑蝶之毒,因为他的本命蛊一瞬间苏醒,化做一只美丽蝴蝶醒来,直接扑到了药丸之上直接吃了起来,那急切的模样简直就是像是饿了很多的乞丐一样。 公仪初的本命蛊王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与黑蝶之毒倒有点几分的相呼应。 “这是什么蛊,蝶幻蛊?”楚容珍是第一次看到公仪初的本命蛊,与她的野生蛊王不一样,这种蛊是生**内的,可以完全的帮助主人,提供宿主能力。 “嗯,小时候师父送给我的!”公仪初点头,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轻柔。 看着他的本命蛊吃下了一颗黑蝶之毒之后回到了他的身体,而他则是一点的表情也没有。 本命蛊赢了黑蝶之毒,那么他就能研究出来相关的解决之道,可是他的本命蛊赢不了黑蝶之毒,他就是会中毒。 与野生蛊王不一样,它们吞噬不了毒可以吐出来,不会对主人有什么影响,可是本命蛊却不一样,吞噬不了就会反给宿主! 得到了黑蝶之毒之后开始的就是解药的配置,随后抓了几个俘虏当成实验体,楚容珍这边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看着解药一日一日的快要成功之时,她的表情也变得温柔了。 快要成功了。 解药的失败不会让他们气馁,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黑蝶之毒配了出来那么解药的配制也不远了。 楚容珍一直在宫殿之中与他们在一起,一开始非墨是不悦的,后来是烦躁,到了最后的最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她中了黑蝶之毒的消息时,整个人气得差点暴走。 砰的一声踢到了宫殿的大门,与两人研究着解药的楚容珍回头。 就对上了他一张那如同地狱魔神归来的脸,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惨了,坏大事了。 绝对是哪个大嘴巴的说出来了? 不不不,不对,知道的人根本没有几人,应该不可能…… 那么,是别的事情? 想到这里,楚容珍露出了一个近似讨好的表情,她微眯着双眼笑了起来,“墨,怎么了?” 非墨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然后,暴怒般的目光看着她,大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靠了过去,的目光一片冰寒,目光就这么紧盯着,好像冷血动物般的目光看着她,“怎么了?楚容珍,还问我怎么了?” 楚容珍的心中有过不太好的想法,想着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可是他不可能会知道的,所以当下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死不承认。 非墨也是气极了,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就直接禁锢了她所有的后路,那冰寒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她。 楚容珍咽了咽口水,小心的与他对视着:“我不知道啊,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我还要配药呢,别闹!” 非墨却直接一把抱起了她,大步了走了出去…… “哎,墨,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啊!”楚容珍心中一惊,然后挣扎了起来,可是非墨却完全不理,反而冷着脸像是行走的暴风雨一样冷冽渗人,扛着她离开了原地。 回到了他们的宫殿,伸手,接着将她扔到了一边的床上,而非墨则是将她压了下去…… “喂,你该不会是想……不行,人家产后没有恢复!”楚容珍立马拒绝了,一是产后没有恢复,二是因为她不敢冒险。 目前已知是黑蝶之毒是血的传染,可是不代表只有血才能传染。 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楚容珍伸手推着她,然后快速的翻了一个身想要逃开,可是非墨却伸手直接点了她穴道,连半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而是直接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伸手,直接拔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目光,盯着她身上出现的四五个黑蝶般的斑纹时,非墨的面前变得格外的冰寒。 而挣扎的楚容珍则是冷静了下来,不再低抗、 “什么时候的事情?”非墨看着她身上的黑蝶纹,眼中的暴风雨越来越大,带着铺天盖地的毁灭性气息,可想而知他现在是多么的生气。 天知道他从吉丽那里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是多么的生气,当时一瞬间,他的心跳完全停止了,好像不会运作了一般。 想到她也感染上了黑蝶毒的时候,那一般间心悸的感受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 心中本来有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吉丽的胡言乱语,她根本没有感染。 可是眼前的黑蝶纹却生生的打破了她的希望。 楚容珍安静了下来,虽然她动弹不得,可是却能说话,当下轻声安慰,“墨,没事的,我中的是黑蝶,与外面那些士兵的黑蝶不是同一种,不会致命的!” 非墨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然后目光就这么看着她,久久的,“骗我很好玩?” “我骗你,真的,我中的黑蝶跟他们真的不是同一种,所以症状与他们也不同,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出现他们的死亡症状,只要解掉就会没事了!”楚容珍见非墨不相信,当下急得她赶快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一点一滴,包括如果解药失败之后,她会武功会力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后一旦流血就会毒发,如果不流血的话一辈子就会成为一个普通人而活着,不会成为传染源。 这些所有的一切楚容珍都说了出来,她没有一丝的隐瞒,一点一点,全说了。 非墨看着她的乖巧与顺众,听着她的话语,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伸手,静静的抱着她。 “我不会让你死的,黑蝶之毒必须解,你不可能一辈子不流血,这种赌我赌不起!”非墨的声音之中满是疲惫,他讨厌现在这种生活,每日每日得不到喘息,都得不到一切的安宁。 明明他想要的不过是一方净土,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怎么也得不到。 好累。 趴在了她的身,非墨眉目紧皱,对于现状他说不完的讨厌。 好想……好想扔下一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理,安安静静的寻一方净土安宁的生活。 楚容珍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疲惫,伸手,抱着他的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非墨没有回来,而是皱眉,“抱这么紧干嘛?” 楚容珍微愣,然后她微微紧紧手:“我没有抱紧你啊,这才叫抱紧!” 突然,她的手用力的一抱,非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一手撑着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拿开手。 楚容珍乖乖的松开了手,看着他脸色苍白模样,撇撇嘴,“你是不是受伤了?这么脆弱,不就是抱一下嘛?” 非墨咳了一声,瞪着她:“你确定你是抱不是想勒断我的腰?” “……”她又没有用什么力,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伸手,扶着一边的床柱想要坐起来,一握,床边柱子被她硬生生的握碎,就在非墨与她的眼前硬生生的化为被她折断了一根…… 楚容珍与非墨:“……” 非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看看!” 楚容珍听话的用力一握,看到非墨皱着眉却没有多少表情的模样,她猛得也想到了什么,“我的握力……不对,等下!”突然,她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墙边气沉丹田,然后运气,用力的一拳…… 没有任何的动静。 好像刚刚的不过是错觉。 楚容珍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看来是错觉了? 难不成刚刚无意间使用了内力所会折断床上的柱子? 楚容珍回头,看向了非墨,而非墨同样也皱眉。 难不成是错觉?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我现在就进入第三阶段呢,听千九黑蝶进入第三阶段大约半个月的时候左右,想来我中毒到现在才十日左右,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才对!” 走到了一边的桌前,她尴尬的笑了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进入第三阶段之后身体的本身素质会提高,她才不想像舒儿一样气大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力气,这样多麻烦? 提起茶壶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可是手才刚碰到茶壶却听到了砰的一声,那茶壶硬生生的碎裂…… 楚容珍与非墨:“……” 这下,就真的尴尬了。 无法否认,她的力道无法控制,而且极为不稳定,时大时小,很麻烦。 楚容珍哭着脸看着他:“墨!” “少来,我才不想要变成那茶壶的样子!”直接白了她一眼,非墨无情的扭过头,根本不打算靠近她。 “你不爱我了?”楚容珍撇撇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非墨对她这种伪装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明白她每次都是这么蒙自已的,然而,每次都会上当。 这次死也不能上当。 站得远远的,非墨黑着脸,“少来!” 楚容珍见骗不到他,不悦,“凤优,来壶茶来!” 凤优轻闪,离开,快速回来。 给她倒了一杯。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茶杯,伸手,试探性的握起,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喝下之后还来不及开心,手中的茶杯直接碎裂…… 非墨见状,皱眉,“不要再碰这些东西!” “为什么?”楚容珍也不开心了,她的力道时大时小,无法控制就代表着基本的生活都不行,很麻烦啊! “受伤流血了怎么办?解药如何了?还有,你的葵水是不是快来了?”接二连三的询问传来,连葵水的事情都想到了,可见了非墨表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可是心中还是格外担心的。 楚容珍微愣,然后想到她产后大约三四个月了,葵水是时候快来了。 产后,葵水来的时间不一样,有的人三个月就来了,有的一年都不会来。 这件事,确实要小心仔细。 否则进入了失败期,一个葵水就能弄死她。 “嗯,我会小心的,解药目前还在配制,可以压制无法解掉,好像又卡在关键的某件东西上面,而吉丽完全想不起来解药的配制方法……”楚容珍一字一句的话着,而非墨听着的时候在走神,好像想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可能。 心中,有些犹豫,看着她,想了一下,“珍儿,这次也算是一个机会,脱身吧!” 楚容珍微愣,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容珍偏头轻问,对于非墨说的还是不太明白。 非墨想了一下,如实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你现在身为炎帝这件事情,迟早要得到一个解决之道,天下战乱平复,你这个炎帝要么战死要么以死谢罪天下,否则宁国的动乱不会停止,再加上你根本不想成为炎帝,那么这个时候脱身最好!” “你的意思是说借着我中毒之时假死,炎帝身死之后又可以留下了一个理由与借口,炎帝死去表示这场黑蝶之毒根本不是我们这么传染播出去的,否则我这个炎帝也不可能会互。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乐正与龙真那边做的,而我假死之后就可以脱离这个战场,而你们也能得到天下大义之名,彻底清除龙真与乐正的叛军?”楚容珍很快的就明白了非墨的想法,这确实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再加上她现在身中黑蝶之毒,无法随便行动,倒不如利用这次的机会成全了这场战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楚容珍想了一下,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搂他的脖子,“墨,我听你的!” 非墨也松了一口的气,对于这件事情他想过很多次,现在她需要专心的解毒,所以让她先退出这个天下好了。 说做就做,楚容珍与纳兰凌等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正式的露面。 能召令百姓在一起的国家祭典,目前除了登基大典之外便没有别的方式。 这战场需要一个‘死去的炎帝’,所以原本不想登基的楚容珍最终还是穿上了龙袍选择了走上真龙之梯。 还天下,还这场战争一个名义。 对龙真与乐正赶尽杀绝的大义!() 275纳兰凌的不屑,真失望 275 华夏国历元年,炎帝楚容珍登基称帝。E 同时,登基大典之上,炎帝楚容珍的脸上惊现黑蝶之纹,身中黑蝶之毒。 华夏国历元年冬,炎帝楚容珍病逝,死于黑蝶之毒。 炎月军暴乱,誓不灭龙真不罢休。 天下战争,由华国瞬速的蔓延到了整个大陆,焰国国内内乱,华国征战焰国与楚国,同年,楚国国内明宗再现,反战呼声极高,同时流言传出,明宗就是龙真余孽的所在地…… 楚颜帝对明宗进行赶尽杀绝,华国渊帝下令发兵焰国,助焰国平复了内乱,全灭龙真余孽,焰国从此归顺华国,成为华国的附属国之一。 同年冬,华夏女帝逝世之后,华夏女帝的遗言,华夏国灭归顺楚国,从此华夏不复存在,这个历史上最受争议的国家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四个月,而新帝登基一日之后毒发身亡,成了历史上唯一一个在位一日的帝王。 而赢国成了华国与楚国之间两国承认的唯一的小国,正式得到了承认,赢族为赢国! 黑蝶毒满大陆的蔓延,华国,楚国,赢国,还有各个小部落,黑蝶之毒蔓延开来之后死伤无数,从此传言流出,龙真逆天行事,欲灭世重建,必须毁之。 天下对于灭杀龙真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同时,华国与楚国精兵对乐正的战争也拖到了冬季,而炎帝死去的同时天下局势一瞬间得到了改变,同时,乐正也一步步节节败退却不肯投降,一直奋力抵抗,想要重新夺回乐瑶。 在他的认知之中,得到了乐瑶之后,哪怕是普通的士兵也能对抗这些精兵。 寒冬的夜十分的冷,寒风呼啸,那如刀划在脸上的痛感让人十分的不喜。 火炉般,孩子的哭声时时的传来…… “乐正的败势定了,目前只要把他最后的后手给引出来,到时,他就真的无翻身之地了!”楚容珍一手撑下巴侧躺在了软榻上,伸手放在火炉上烤着,她半眯着双眼,神情愉悦。 “现在只能等了,大雪之中不适战争,而且他的后手没有拿出来……” 楚容珍慵懒的勾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 乐正的败局定了却不肯松手,他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而一边,非墨抱着非墨坐在火炉边眯着双眼,看着女儿沉睡的脸,他的目光轻柔。 带着如此年幼的孩子在外征战,还是真是哭了这个孩子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非墨看着楚容珍脸上不不错的气息,这都又过了两个月,天下局势大定之后,她的身体好像也好了不少。 黑蝶之毒也控制了下来,解药也一一送到了华国与楚国的手中,黑蝶的控制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还可以吧,目前没有多大的反应!”楚容珍语气轻松。 这时,吉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喝药!” 楚容珍好笑的看着吉丽那一脸生气的模样,无奈又无语,“丽丽,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哼,他是坏人,你是坏人的妻子,所以也是坏人!”吉丽冷哼一声,好像怒火未消。 “我替他跟你道歉,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坏人!”捂着耳朵,吉丽快速的跑了出去,明显不想听她的道歉,也不想跟她多说话。 就像孩子一般,说生气就是生气。 楚容珍无奈,喝上了碗中药之后看着非墨一脸无辜的模样,她伸手揉眉,“墨,你看,都惹她生气了!” “与我无关!”非墨说了一句,显然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吃饱了没有,睡好了没有。 别的事情,与他无关。 楚容珍撑着头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当下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要不是你抓了吉卡威胁她配出解药,否则吉丽怎么会生你的气?” 想到他干的事情她就觉得无语。 从她假死之后,身上黑蝶之毒一直没有争掉,千九的解药进行到了压制方面的,可是无法完全解掉她身上的毒,不知道非墨当时受了什么刺激,派人去吉卡抓了过去,在吉卡的身上弄出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之后吊了起来,威胁吉丽,不配出解药就杀了吉卡。 惹得当时的吉丽整个人直接爆走,数十个高手都拦不住她。 这事还惊动了绸缎兰清,纳兰清得到消息之后跑了出来,看到了非墨把吉丽弄得生死不明一脸煞气的盯着吉丽,而吉丽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时候,她当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逼吉丽配出解药,可是她一直想不起来,所以用了这种刺激性的办法。 最终,还真的把吉丽的记忆也刺激好了,想起了一些关于以前的事情,可是从此,吉丽就把非墨恨死了。 伤了她的弟弟,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仇。 这不,都两个月了,看到非墨还是一副看到了仇人的模样。 非墨无辜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然后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低下了头,轻轻的逗着怀里的孩子。 楚容珍侧躺着,最近她越来越不喜欢寒冷了,五感的增强,这时副作用也出来了。 感觉也变强不是好事,痛感加强的同时,对于这种寒冷的感觉也变强了,原本就不喜的她现在变得更加的不喜起来。 “过些时候有机会好好的哄下她,跟一个孩子用这种方法,也亏你能想也这种办法!”楚容珍真的无奈,有时激怒的非墨真的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非墨倒不觉得他的手段有多卑劣,“可是这样你得救了,否则现在的你早就进入了他们的说失败期,全身内力全失,从此不能见血,否则就会成为黑蝶的传染源,不是吗?” 有什么好抱怨的,说到底还不是多亏了他? 非墨不爽,格外的不爽。 “我也没有怪你啊,干嘛委屈?”左爱好笑的眯起了双眼,对于他偶尔的孩子气十分的喜爱。 人们常说,如果一个男人在你的面前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表情时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与依靠,是真正的把你当成了一个可以放松依赖的对象,全身的信任着你…… 伸手,勾起一缕他的发丝放在手心之中把玩着,漆黑如墨好像上等的丝绸一样顺滑。 火焰的微光之中,那淡淡的光茫跳动,侧映着他的脸庞,显得有些几分朦胧的美感。 非墨回过神来,伸手将睡着的非颜抱到了一边的摇篮之中,而他则是连人带着被子抱着她楚容珍直接抱到了一边的床上,顺便,他自己也躺了进去。 顺势就抱住了他的身体,因为一直坐在火边,所以他身上的温度很高,让楚容珍一瞬间就缠了上去,抱着他就等于抱着一个巨大的暖炉,十分的舒适。 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闭上了双眼…… 非墨看着她的模样,伸手,紧紧的抱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以假死从炎帝的立场离开,又为这个天下树立了一个大义的存在,以炎帝的死为开端,整个大陆出现灭绝龙真的口号。 龙真从此真正意义上成了邪恶的代表。 而乐正那边经历了一系列的败仗之后,千机子暗中带着他的族人们离开了乐正从此下落不明,让乐正的处境更加的艰难。 由原本的百万军队不到半年的时间,只有大约二十万的军队可用,别的人重伤不能动,要么就是感染的黑蝶之毒没有得到控制。 相比于楚容珍这边,黑蝶之毒得到了控制的情况,总共死亡人数不到三万,再加上伤兵也总共不到十万。 现在从兵力上对比,是绝对性的碾压。 将乐正一行人逼到了一个山谷里,从此乐正没有了退路,要么死拼到底,要么就是被饿死冻死在其中。 楚容珍这边也不急了,反而他们是死定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相逼,强攻逼急了只会让他们狗急跳墙,从而出现死伤也说不定。 所以非墨与纳兰凌也不急了,下了命令要好好的过个冬天,大不了开春之后再打仗。 这边不急不代表着乐正那边不急。 乐正满脸病容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咳着,身边中的副官一个个相劝,劝他要好好的休息。 乐正伸手捂嘴重重的咳着,“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 他双眼瞪大眼中满是血丝,眼底的深处是恨与不甘。 最终的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从之前乐瑶被抓走的那场烈焰军战争开始,他就一场也没有赢过,每次他的计划之上都有人看出了他的计划,直接布了后手让他中计,如同被怪物紧紧盯着,只要他一动就会出击,平时没有任何的动作。 纳兰凌,是纳兰凌那个怪物,是他! 绝对是他。 每个只要有一点的动作纳兰凌那边就会洞悉一切的对他下手,这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太让人憋屈 “现在我军情况如何?”乐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好像轻松了一会,他喘着粗气不停的问着,放在外面的双手可以看到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些黑斑,黑蝶般的黑斑。 他也感染了黑蝶。 “回族长,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军中黑蝶之毒无法控制,军医没有任何的办法,每日都会有几百人死亡,如果,光是死于黑蝶之毒的士兵就高达了两万人……再加上近日的败退与缺粮少药的,他们都快要支持不住了,最近几日军中有人开始吵闹,虽然镇压了,可是也管不了一日就会闹起来……”副官很快的说了现在的情况,对于现在不容乐观的情况真的束手无策。 被逼走了上绝路,后无退路,前有敌人,这如何解? 乐正猛得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不甘深深的印在了眼底。 乐氏一族的夙愿到了他这一代依旧无法完成吗?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重重的咳着,不停的咳着,好像要把内脏都咳出来的一样,突然乐正大口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昏迷。 “乐正中了黑蝶?属实?”楚容珍惊讶了,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她不动手了,只要乐正一死这场战争也算是完了。 没有想到,他也感染上了黑蝶之毒? “锐影传回来的消息,想来不会错!”一行微眯着双眼,神情之中满是信任,想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楚容珍微微勾颠覆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呵呵呵呵……哈哈哈……中毒么?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结局,本以为与他避免不了有最后一战,可是现在看他的情况来说,他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他一死,军队必乱!” 松了口气,楚容珍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吉丽弄出来的解药配方只告诉了龙墨渊与烨儿,不可能会告诉乐正这边,所以乐正这黑蝶之毒是无解了。 看来,是活不了多久了。 楚容珍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了火中,坐在她边处理公事的她露出一个愉悦的知容,她眯起双眼:“按兵不动!” 对,按兵不动,只需要等。 不会需要太久,千机子下落不明,所以不可能会为乐正解毒,那么乐正病发的可能性很大。 在楚容珍完全不打算理会的时候,她却得到了来自乐正的投降书,要求议和。 看到乐正递过来的信件时,一开始她是微愣的,想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轻易就投降了,可是细细一想,这不更加的代表乐正活不下去了? 因为活不下去了,所以打算来个背水一战,或者是最后的以命相博。 信中,点明了要让她议和,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十分的明显了。 楚容珍看到了那消息的时候玩味的笑了,再次随后的扔到了火中,随后拿起一件外衣披到了身上,她直接站了起来,“凤优,带好人跟我来,凤华,你去跟墨报告一声,顺便让零准备好跟我一起行动……” 飞快的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命令,楚容珍快速的离开了原地,在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把乐瑶带过来!” 外面冰天雪土的,四处全是白雪一片,放眼望去,雪上有着经什么也是十分清楚的。 雪地是最好躲藏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楚容珍勾唇。 对于她来说,雪地是最好的躲藏地方。 赤到了约定的地方,她的身边没有带多少的人,却根本不在意的冷笑。 “出来吧!” 语落,乐正脸色苍白满脸的死气沉沉走了出来,阴寒的目光盯着她,“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楚容珍,你怎么可能会死在黑蝶毒之下?你必须是死在老夫的手中!” “呀,是乐族长啊,几个月不见,怎么满脸死相的?”楚容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抬头看着乐正被人扶着走出来的的模样,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场游戏玩得太久,需要结束了。 乐正的脸色苍白之中透着灰暗,明显就是无药可救的死气。 可见他中毒是真的。 黑蝶之毒出现的黑斑早就浮上了他的脖子,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 “楚容珍,拿命来!”乐正挥手,大量的士兵人雪地里出现,直接从楚容珍冲了过去,而楚容珍也不是慌不忙的挥手,乐瑶被绑着推了过来,“乐正,不想要你的孙女了?” 看着乐瑶,乐正的想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挣扎,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冷笑:“谁都别想阻拦我!” 挥手,士兵冲了过去,完全不管乐瑶的死活。 在乐正的心中,乐瑶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要不是他的谎言控制了她,否则她就是倒向了楚容珍那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命不久了,而乐瑶不再是他最得意的继承人,不会继承他的意志而活,那么救她有什么用? 杀死楚容珍才是他现在的执念,最大的执念。 乐正的无情也看到了楚容珍的眼里,同时,也看到了乐瑶的眼里,她的眼中没有并分的伤心,有的只有看不透的暗。 混乱之中,乐瑶被乐正劫了过去,乐正挥手,大量的士兵从一边走了出来,一个个的手拿武器看着楚容珍身边那少得可怜的凤卫,目光之中露出了杀意。 隔着人群,楚容珍目光微眯紧盯着乐正:“看来这是你的背水一战了?” 乐正冷哼,苍白死灰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正常的白,他盯着楚容珍的目光一眨不眨,好像不看到她身死就会眨眼似的。 他嘲讽冷笑:“背水一战?不,这是对你的杀局,楚容珍,没有想到你这么的笨,敢真的什么人也不带就来赴约,老夫真不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 楚容珍的表情不变,伸手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那是非墨送她的戒指,喻意一生一世。 想着不久之后就可以归隐,就可以跟他真的一生一世平凡生活的时候,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的人,不用叫出来?”楚容珍轻轻的说着,语气十分的冷静,好像什么都在她把握之中似的。 乐正微愣,目光忌惮的盯着她。 “藏了后手不用,真让人失望,我可以一直在等着呢!”楚容珍有些不悦,好像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想要的东西似的。 她后退一步,目光扫视了一睛凤卫与乐氏族人的战斗,想了一下,结合她所知道的士兵情报与人数,她微眯着双眼,“乐氏一族的族人们武功很高,战场上目前出出的人数不过三万左右,而我在乐氏住了五年的时间,对于乐氏一族的人数有一个大约的了解……乐正,乐氏族人少说也要七万左右吧,他们人呢?” 楚容珍的话让乐正的脸色一变,目光一瞬间阴寒了起来。 好像自己的棋子被看得一清二楚,有一种从很高很远的地方,有一种视线一直紧盯着他一般。 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乐正刚刚有了一丝红润的脸色瞬间大变,好像在掩饰着什么一样,大力的吼了起来,“杀了她,杀了她,本族长命令你们杀了她!” 重复的重吼,重咳的声音,再加上黑斑的浮现…… 他用力的咳着,捂嘴,从指缝之间滑落的血迹滴到了他的胸前。 好像也不再隐瞒什么,他的神色有些癫狂,高声怒吼:“乐氏听令,诛杀楚容珍,不死不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量的乐氏族人从雪地一方走了出来,他们快速的,目光之中满是阴唳的杀意。 他们的武功一个个都很高,踏雪无痕,拥有极高的武功。 大约三万左右的人数,全部都是顶尖高手,这就是乐正的后手,一直没有出现过在明面上。 他们的任务就是按兵不动,直到最后…… 走到了最后一步,乐正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对楚容珍也下达了必杀的命令,他可以死人,但是这个一直妨碍他的女人一定要杀。 雪地之中,一群乐氏族人身穿黑衣飞快的扑了过来,强大的内力朝着楚容珍袭了过去,同时在为雪地,并不太好行走,也不是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战场。 若说内力楚容珍的内力也是极高的,可是说完全可以与乐氏族的族人相比,踏雪无痕,落地无声,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轻身一闪,在乐氏一族人的攻击之中左右轻闪,好像一只雪地精灵一般格外的轻松,她的身了一人数不到三十人,对上了敌人三万人,只有退的可能性。 能看到雪地之上,她与凤卫一群人像是发疯似的逃命着…… 乐正的乐氏族人则是紧追不舍。 乐正看着现在的局势露出一个狠辣的表情,他可以死,这个楚容珍必须陪葬。 颜恒子毁了抽掉了他手中的棋子,那龙真本就是他的棋子,可是被颜恒子无意之中拔掉了。 这个楚容珍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每一次每一次,都会毁掉他的棋子对他做对,目前走到了这种地步,必须拉上她陪葬。 乐正紧盯着楚容珍逃离的方向,他想也没想的让人跟了上去。 乐瑶被他救了出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反而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 雪地之中的大逃亡,身后乐氏一族的追击,三十对三万,这不是一个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楚容珍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轻轻的勾唇,边逃的时候目光看着身边的凤优,“优,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好了?要是有一个差错,咱们一个都逃不了了!” 凤优一边逃一边护着她,同时也认真的点头:“安排好了,听说这件事的武安候亲自动手,他说他绝不会原谅乐正,所以这次必须要将他碎尸万段!” 能惊动到纳兰凌,就代表着乐正是真的惹毛了他。 不仅仅是几十的前的事情,而是从根本上惹怒了纳兰凌。 “好,那我们按原计划行动!”楚容珍点头,轻功的脚步又加快了不少,不过无论她怎么快也甩不开身后的乐氏族人。 雪地之中的尽头,楚容珍突然停下了脚步,历为她的背后就是一处断崖。 那里,无路可走。 乐氏族人追了过来将她直接包围住,同时乐正也神情虚弱的走了过来,听到说把她逼到了绝路之中,那苍白死灰的脸也露出一抹红润,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慢慢的,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来到了了楚容珍的面前,看着她被围在中间的模样,他走了过来,神情愉悦,“跑啊,怎么不跑了?” “这是我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仿佛是嘴硬一般,楚容珍直接还击了回头,不过从她的脸上能看出一丝的紧张。 而这紧张也清楚的浮现在了乐正的眼里。 乐正冷笑:“楚容珍,你该死,从一开始就坏老夫的计划,如果你能安份一点老夫也不要你的命!” “哼,放屁,杀了我颜氏满门还高高在上的当圣人?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乐正,我欠我颜家的血债必须血偿!”楚容珍好像也被激怒了,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愤怒,目光一眨不眨的直接盯着他,好像碎毒般的目光想要就这么直接刺入人的心脏一般。 乐正好像听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当下哈哈大笑,一手摸着胡子嘲讽般的看着她:“血债?血偿?哈哈哈哈哈……可笑,所以说你一个女人行男子之就是荒唐,这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征战,战场之上没有正与邪,有的只有胜者与败者,连这一点也看不透一直紧咬不放,被称为颜恒子爱徒的你终究还是不堪大任!” 楚容珍拒唇,眼中一片生气,想到了什么她直接冷笑:“战场?不,乐正,那不叫战场,那叫无耻,杀了人家满门若说是谋者手段那还是可笑,你不过是一个被**支配之后的疯子罢了!你们乐氏一族想要这个天下想疯了,所以才能干出这种下九流的事情……我爷爷满门,纳兰凌的妻子……乐正,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针对他们去啊,看着女人柔弱好动手就暗中对他们的妻女下手,说到底你乐正不是什么谋者,而是一个欺弱的小人!” 乐正的双眼一瞪,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这种话,当下心中大怒:“放肆,老夫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评论!” “哟,这就是忍受不了了?还以为你能做出这种事情自尊相比是有些低的,原来是做着肮脏事情操着圣人的心,简直可笑!”楚容珍被围在人群之中,身上的气势不变,可是表情是无法忍受的嫌恶。 乐正的身体气得轻轻的颤抖,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因为这么对他说话的人常常会死无葬身之地。 “闭嘴!”他气得大吼,脸色铁青。 可是楚容珍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反而淡淡的勾唇,目光之中一片嘲讽:“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难不成你做的不是真的?你做过的事情还要掩盖,你是多么的可悲?你不是谋者,谋者的手段虽然残酷却有着一种底线:那就是无所不用其及的手段之中有着必胜的结果!”楚容珍冷笑着的抬眸,那嘲讽的表情深深的刺伤了乐正的双眼,脸色铁青,然而她却玩味勾唇紧拉着道:“然而你乐正干着最下流肮脏的事情却依旧一败涂地,所以你不是谋者,说到底,贱人之名更适合你!” 贱人二字咬得极重,这种骂女人的词语用在了乐正的身上,对于乐正来说是莫大的污辱,他的双眼之中血丝恐怖的蔓延,心神俱裂的瞪着她:“楚容珍,你放肆!”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不是帝王二不是我的长老,我放肆又怎么样?怎么,输了就倚老卖老?” 听着楚容珍的话好像听到了什么时候有趣的事情般,乐正冷冷一笑,“输?楚容珍,你看看你自己的状况,到了这种模样输的是你,你要是乖乖的受死老夫或许留你一个全尸,目前看来像是不需要了……” 楚容珍耸耸肩,目光之中一片轻松,她突然勾唇:“呐,乐正,你以为我会跟你扯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 乐正的心中立马浮现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抿唇,紧盯:“你想说什么?” 楚容珍伸手拍拍裙摆之上的雪花,她抬头,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我的脑子又不是有问题,明知你就是这半年前的敌方大将,你相约我会独身一人赴约,你真以为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说你中毒之后脑子出了问题,变得无法思考了?” “你……”乐正一怒,这根本就是拐着弯骂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楚容珍则是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拍着裙摆上了的雪花一边静静的抬眼,那是诡异一般的平静。 与刚刚气乐正的表情相比,现在的她变得格危险。 脸上不再有任务的表情,有的只是死寂一般的无波,好像没有水纹的湖面……完全可以猜到那没有水纹的湖面深入,潜伏的水怪快要破水而出的窒息感…… “我真不知道是你把我看得太贬,还是因为你们男人天生看不起女人,不是说你的脑子真的因为中毒而无法思考了?哪怕傻子都知道敌人的赴约也要带人仗势吧?” 乐正的表情一僵,随后,他的目光四处一雪,看着一片银白世界没有半分人影的远处,他皱眉。 没有看到,也没有人影。 难不成她骗人的? 不,不可能,她自已都知道独自赴约是很傻的事情,那么不可能没有带人过来……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影? 乐正的脑子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原来因为发热而有些不太能思考的头现在变得更昏了起来,他无法思考,也没有这个集中力来思考。 从呼吸,脸上的气息可以分辩这个人的身体情况,这是一个医者的根本。 楚容珍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模样,那脸上不太正常的红很显然表示着他处理高热的状态,此时,乐正因为黑蝶而出现了发烧的症状。 而发烧的人常常会身发热,头脑昏沉,她得过风寒所以能明白这种感觉,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乐正无法冷静的思考。 她勾唇。 俗话人,趁人病,要人命。 她可不是手下留情。 被围在了中间,可是她却当着乐正的面直接挥手,用力的挥下…… 乐正的目光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浮现了不太好的预感,他高吼:“杀,杀了她!” 可是迟了。 雪地之中,一个个全身纯白斗篷的人们从雪地上蹿了出来,让乐氏族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之下一个个就中了致命伤。 那些纯白的身影与雪的颜色相融合,一模一样的颜色,哪怕视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异样。 他们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的模样远远看去就好像是雪的颜色一般,根本看不出一什么异样 他们就潜伏在离乐正他们极近的地方,可是乐正他们发现不了。 因为利用雪的错觉与颜色,他们可以完美的掩藏自己的身影。 这是纳兰清提出来的办法,她的烈焰军有过雪地战争的经验,所以知道如何在雪地之中潜伏下自己的身影,可以完美的消掉自己的气息与雪相融,让人根本发现不了也看不了来。 与烈焰骑一样有着极高潜伏力的是玄鸟氏,凉陌所属的玄鸟氏常年一身白衣,对于各种环境的潜伏刺杀都有过训练,再加上他们可以完美的收敛自己的气息与雪色完全相融,所以也无法发现他们。 不过茶尼族就不一样了,天生强势霸道的气息根本无法好好的收敛,所以潜伏任务根本不适合他们。 而是命令一下,从远处带兵猜奔,在楚容珍提前计划好的时间之中鲜于灵就一直等着,目光紧盯着烧完的香,时间一到,立马带兵从军营而去,朝着原本就设计好的地点而去。 烈焰军与玄鸟氏的出现打乱了乐正的计划,乐正露出一抹不甘又不解的神色,明明是临时起意,为何又中了圈套? 很远的地方,纳兰凌亲自带着茶尼族来到了这边,骑上马上的他目光扫了楚容珍一眼,“活着?” 楚容珍微眯着双眼,“多谢外公关心,还活着!” 纳兰凌点头,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直转移到了一边乐正的身上,目光一瞬间燃起了滔天的墨怒,仿佛要将乐正全部焚烧掉一般。 这个伤了他尊威的乐正,必死! “你就是乐正?原来,是这个模样!”纳兰凌冰寒的目光紧盯着乐正,好像在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乐正感受到纳兰凌的目光时一瞬间心中一寒,他并没有与纳兰凌面对面的有过对手,一切都是他暗中的行事,所以这算是第一次面对纳兰凌,对于他身上那恐怖的气息感受到了一抹心悸的窒息感。 这就是那个闻名四海的武安候? 跟记忆中的模样完人不同,这气息太过恐怖太过压抑。 咽了咽口水,勉强打起了精神,乐正抬头看着马上的纳兰凌,他冷笑:“原来是武安候,初次见面,老夫有礼了!” “本候问你,你就是那个乐正?”纳兰凌没有过多的表情,目光,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一眨不眨,好像在求证着什么。 乐正袖中双手紧握,“是老夫,有何见教!” 纳兰凌坐在马上低下了身体,好像极近的打着乐正,“本以为杀了本候凰儿的人是如何的强大厉害,到头来还是让本候失望,如此如你,本候怎么会就会骗了这么多年?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如胆小鬼一样操纵着傀儡,连与本候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摸着下巴打量了乐正很久,他又淡淡的得出一个结论:“或许说你本身就弱小不已,所以本候才会忽视了你的存在?” 乐正的脸色一白,对于他来说,打败过纳兰凌是他一生的骄傲。 可是此时由本人说出来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蔑视。 “哼,怎么不说是你弱小看不清老夫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弱小?有趣,世间你还是第一人说本候弱小的!”纳兰凌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大笑之后他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身上强大的内功气浪一瞬间直接散开,那内力的余波将乐正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鲜血从乐正的唇角滑落。 楚容珍从一边走了出来,来到了纳兰凌的马下,微笑看着唇角流血的乐正:“乐正,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外公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你会约我,因为他知道一个走向败势的却看不清局势的可悲老男人的后手是什么,外公猜到你会与我同归于尽所以一定会私下约我……同时呢,也会猜到我的个性是对万事好奇又漫不经心的,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你我会在这里会面,皇城之外面里之内,最适合藏人的地方没有多少个,原本的镜心湖,龙陕,再上这断尾坡……这些地方都是藏人的最好地方……” 听着楚容珍不停的说着,乐正的双眼瞪大,不敢认同她的话语。 楚容珍眯着双眼微微一笑,她快速的勾起了玩味的弧度:“原本我们都在猜你的后手是安置在哪里的,这些地方都是我们的猜测,可是外公却一口咬定你一定就藏在这断尾坡,知道为什么吗?” ------题外话------ 完结倒计时还有两天() 276乐正之死与乐瑶之死(大结局上) 276 乐正的喉间微痒,他不想开口,仿佛一开口鲜血就会忍不住的吐出来,在他们的面前他死也不要示弱。E 乐正不答楚容珍也不强求,反而勾唇:“外公说,一个因为打败了他而心高气傲的老头子不会把后手安排得很离我太远,因为你一心想杀我,所以你的后手不是为你自己准备的,而为我的准备的!再加上这场大雪,镜心湖冰封之后不再是藏身的好地方,龙陕因为雪崩而毁,那里没有任何的痕迹,所以一切的一切就由外公猜的那样,你的人马就在这断尾坡……也是外公猜的那般我接到了你的来信会赴约,他早就在这里布下了大量的军队,因为外公他啊,从一开始把你当成了玩偶一般的肆意玩弄着呢……” 微微偏头,楚容珍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外公,我说的没错吧?而您这么做,就是想看看当年这个蒙骗到这么多年的对手到底是何模样,现在,满意了吗?” 纳兰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抿唇:“失望至极!” 他与颜恒子都败于他手,本以为是如何厉害的人,到头来,真的失望至极。 对于眼前的乐正好像不再有任何兴趣,纳兰凌不再看乐正一眼,“这东西你处理,枉费本候陪你们消耗的这么多的时间,简直胡闹!” 语气之中是失望的。 他以为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哪知道是如此的不堪。 这个男人能打败他与颜恒子的原因或许就是他太过弱小,他纳兰凌向来对弱小的生物没有兴趣,而乐正设计一切之后一直躲在苍山不出世,所以才会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颜恒子则是不一样,他的妻女子女满门是被龙亭而灭,龙亭是乐正的棋子,但是对于颜恒子来说,妻儿子女全亡让他对整个大陆失望,整个大陆成了他的敌人,至于敌人到底是谁都无所论了。 说到底,他与颜恒子不过是被人动了软胁而只看到了眼前的敌人,对于那种畏首畏尾又弱小的存在当真没有半分的兴趣。 本以为是一个厉害的人,从这半年来的战争可以看出,他乐正不过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谋者罢了。 手段不错,可是心境欠缺,一心盯着楚容珍却忘了大局…… 没什么兴趣! 纳兰凌脸上的失望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回头,不再理乐正。 本以为是一个好对手,现在,他连杀的**都没有。 乐正看着眼前的毫不犹豫离开的纳兰凌,对于他来说这是无声的侮辱。 “纳兰凌,你怕了?” 纳兰凌头也没有回,反而是声音直接传来:“本候对于弱小的东西向来没有兴趣,珍儿,交给你了!” 是的,他没有兴趣。 眼前这个乐正不够资格成为他的手中亡魂。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具侮辱的? 乐正双眼瞪大,喉间的鲜血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他的身体微微摇晃,显然对于纳兰凌的态度恼怒到了极点。 “杀,杀了所有人,一个不留……杀……噗……” 乐正下令,混战再起,可是他不断大吼的时候表情一僵,一把匕首从他的背后刺入,由胸前而出…… 乐正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回头,对上了乐瑶那又怨恨又扭曲的小脸:“孽障!” 挥手,十成的内力一掌拍到了乐瑶的身上,乐瑶本身武功很低,这一掌拍飞了她的同时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重重的倒在地上,她久久的没有动静爬不起来。 乐正摇摇晃晃着身体,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也不起来,胸前的鲜血与疼痛让他脸上的死灰之色更重了几分。 “乐瑶!”楚容珍没有想到乐瑶会突然出手,她不敢置信的跑了过去,抱起了受伤十分严重的乐瑶,手中的内力不断的渡入她的身体。 乐瑶倒在了好的怀口中鲜血不停的吐出,久久的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她才费力的撑开双眼,眼中的痛苦清楚的印在了楚容珍的眼前……乐瑶偏头,目光,看着远处坐在上被乐氏族人扶着的乐正时,她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怨恨又扭曲的疼痛,“呵呵……” “你怎么样了?乐瑶?乐瑶?”楚容珍看着好的模样,心中浮现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输进去的内力瞬间消失,根本无法化解她身体之中内力。 五腑六脏,好像皆碎。 乐瑶不停的吐着鲜血,目光看向一边瞪着她的乐正,她笑得开怀,也笑得癫狂:“爷爷,放心,瑶儿会为你陪葬,乐氏一族的罪,您的罪,会在这个世间消失得彻彻底底……” 乐正额上渗出了大量的冷汁,他一手捂住静前不停流血的伤口坐在地上,“孽障,你敢弑亲?早知道老夫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弑亲?爷爷,乐满奸杀了我的母亲被发现之后您是怎么做的?为了保下您最优秀的儿子,您不就是无情的杀了我的母亲之后扔下了狼谷吗?冷血如您,会得到报复也是正常……天道回,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乐瑶的气息十分的虚弱,可是她的脸上是癫狂般的笑容,看着乐正那震惊的模样时,她冷笑:“惊讶我怎么知道的?” 乐瑶口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双眼瞳孔慢慢开始的涣散:“知道吗?乐满醒来过一次,不过我却直接杀了他,狠狠的,让他尝受到了世间最严厉的痛苦死去……您当然不知道,因为乐满对你没用了,你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过他……知道吗?以前他回族里的时候想要强暴我……因为我跟母亲太像太像了……酒醉的他说出了母亲的事情……爷爷啊……世间数恶人其谁,唯你一人!” 看着楚容珍对自己的关心,乐瑶伸手,劝抚着楚容珍那些担忧的脸:“对不起,珍儿姐姐,一直以来都利用了……把你的孩子带过来为质,让你为炎帝,其实这些都是我暗中设计的……我斗不赢爷爷,所以知道只有可以……一直以来做为一个受害人被你拯救……其实我才是把你弄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对不起,把你牵扯了进来……但是珍儿姐姐也该是不会怪我是不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楚容珍垂眸,“我早就知道是你的做的,不过一直没有说罢了!乐正明知道我是颜恒子的孙女,所以不可能会如此强势的把我带过来……” 乐瑶的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眼角渗出了眼前,“原谅我,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向谁求救了,这种痛苦真的承受不了,一日一日的疼痛让我们所有都疯了……我不敢让哥哥与父亲知道真相,害怕他们听到之后会跟着我一起痛苦……就是这种破碎一般的痛苦我这么几年来一直独自承受……不想让我最爱的父兄也跟着一起痛苦……对不起设计你跟你的女儿,对不起……” 乐瑶到了最后只是不停的道歉着,这一切的一切,仅仅不过是为了结束一切的痛苦罢了。 不过十岁左右的她就独自一人承受着母亲死亡的痛苦,同时十几岁就要独自一人背负着对亲人的仇恨,这种痛苦早就能把人逼疯,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这个世界上可悲又可怜的人太多了。 为什么偏偏又是她的身边人? 楚容珍双眼泛红,她握住了乐瑶的双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摇头:“我明白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就像你说的,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乐夙会告诉我一切的真相,灵彻会说出一切,也是因为你的关系吧?你从乐正那里得到了灵凰死亡的原因之后告诉了灵彻,灵彻报恩才会故意告诉我一切的真相……乐瑶,我不怪你,真的,所以不要自责!” “珍儿姐姐好温柔……好像母亲一样,我最喜欢了……”乐瑶露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她轻轻的咳着,喉间发出一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鲜血大量的涌出…… 气息越来越弱,她的瞳孔也慢慢的开始涣散。 “母亲……来接我了……我……要走……跟母亲一起……生活……”虚空之中,好像看到了最爱之人的身影,乐瑶的双眼透过了虚空看到了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 “乐瑶,醒醒!”楚容珍的双眼微红,看着乐瑶气息越来越弱的模样,心中的悲伤也升了起来。 这个没有一丝可取的世界上满是悲伤又痛苦的轮回。 权与势,害了一个又一个根本不想沾染的人。 “对不……起……哥……父亲……对不起……珍儿……姐……”突然,乐瑶的气息消失了,她无力的偏过头,闭上了双眼。 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乐瑶?乐瑶?不准睡,快醒醒,醒来!”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摇着乐瑶的身体,可是她却没有了半分的气息,如何睡着了一般。 不再有任何的生命气息,带着一丝笑容从此沉睡。 紧紧抱着乐瑶的身体,楚容珍的脸上的悲伤怎么也掩藏不住。 从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把她带过来的不是乐正,因为乐正不太可能会想到要她来这边,乐正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她一定有戒备的。 乐正那边与他为谋的只有乐瑶,所以想到或许是她的原因。 一次次的暗中查访之后她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为什么来了皇宫之中她还可以自在的行动,为什么乐正根本不管她如何作为,为什么乐瑶本该是乐正那边的人为何一下子就会倒向了她这边,为何后面又会断掉一切的联系…… 这么多的为什么最终得到了解答。 乐瑶她教唆乐正,让他一定会控制她,把她带到来这边就可以牵制她背后的庞大势力,可以日后更加好的利用,再加上炎帝之名,是一枚极好的棋子。 乐正不管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也是乐瑶所为,乐瑶手握炎月军的军权,才故意安排是了凉陌海东野这些人的亲信守在她的身边,这样可以让她可以自由行动。 她与乐夙劝乐瑶不要再帮助乐正的时候,她立马就反省同意,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恨着乐正的。 乐瑶突然失去联系是因为她明白时机要到了,断掉一切被发现的可能之后把凉陌弄走,为了让她这边的棋子更多一点…… …… 一切的一切,乐瑶为了杀了乐正而独自一人的计划着,筹谋着…… 一个小女孩做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背后所承受的,又有多少? 抱着乐瑶的身体,楚容珍的心中一片自责,在她看来乐瑶就是一个孩子,让一个孩子背负了这一切,是的是太残忍了? 起身,抱着乐瑶的尸体,楚容珍红着眼眶看着乐正那不甘的模样,再看着乐氏一族的人,她的双眼之中划过冰寒的冷光,“不降者,一个不留!” 烈焰军,玄鸟氏,再加上后来纳兰凌带来的茶尼族等人,对上乐氏族人绰绰有余。 在人数上根本不会输。 在能力上也不会输。 乐正的结局注定了。 她不会允许乐正还活着的。 抱歉着乐瑶的尸体慢慢走回了城中,走回了宫殿,等着她消息的人们看到了远处一身鲜血走过来楚容珍的,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人影时微愣,直到看清了她怀里的人儿就是乐瑶的时候,乐夙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而一边的乐潜看到了乐瑶全身是血安静沉睡的模样,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瑶……瑶儿?”乐潜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苍白,他的身体不稳用力的摇晃了两个,猛得朝着楚容珍冲了过去…… 放了乐瑶,目光,静静的看着乐潜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她的眼中也浮过一抹淡淡的生气。 她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心情。 所有的罪由一个少女来背,这未免太过残忍。 而乐潜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做不到,他缩到了自己的壳中将一切扔给了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父亲…… 她为乐瑶心痛,对乐潜生气……可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乐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做的选择。 就像珏弟一样…… “瑶儿……瑶儿,不要吓为父,你醒醒啊……”乐潜的表情十分悲伤,他不敢相信女儿之前还活生生的听着他的教诲同意不再帮助父亲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趴在乐瑶的身上哭得十分伤心。 乐夙的双眼通红的看着乐瑶那小小的身体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的模样,他的心中说不出来的疼痛,久久的看着乐瑶与乐潜的身影,他的身体十分紧绷的僵硬着…… 舒儿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哭声在宫殿之中的蔓延…… 乐潜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痛哭着,最后,他抬头,双眼赤红:“瑶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对于乐潜,她的心中或许是生气的。 她的悲伤不比他们少,看着乐瑶就好像看到了她自已,看到了珏弟! 她说不出指责乐潜的话,因为这是乐瑶的选择,就如同当年珏弟选择保护了装疯的父亲一般。 有一个懦弱的父亲不能憎恨,因为这是父亲,是想要保护的家人。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抬眸:“被乐正所杀!” 乐潜那愤怒的表情一僵,好像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般……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就这么站着,“乐瑶刺杀了乐正,被乐正一掌正中胸口,五腑六脏俱裂!” 乐潜的身体一软,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一般…… 他无法对自己的父亲出手,所以才会这般么? 罪过,都由自己的女儿背了么? 怨恨,憎恨,痛苦……不知不觉间,他们把一切都推给了她么? 楚容珍抿唇,对于乐瑶的事情她不想瞒,或许是一种报复的心理,乐瑶为他们而死,他们就必须要知道乐瑶的死因是为了什么。 乐瑶独自一人的背负的一切,必须也要让他们分担。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独自背负了一切……让她有一种看到了过去的自已一般。 目光,看着乐夙与乐潜,她抿抿唇,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冷凝,“我会来这里都是乐瑶暗中设计的,她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亡,同时因为最爱亲人的背叛,很久以前她的心中早就想要毁了乐正的一切,想要杀了乐正……可是她做不到,所以才会暗中利用乐正,教唆他把我绑到了这边……” 听着楚容珍的话,乐夙一瞬间抬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看不透的复杂与沉,“原来真的是这样……” 他苦笑,露出了一抹深沉的伤痛。 “之前我一直怀疑,爷爷明明知道你就是颜恒子的亲人为何还要一定让你成为炎帝,后来又对你产生了杀意……既然要杀你的话,当初为何又要带走你的女儿也要把你留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我一直想不通……原来,是妹妹她做的吗?”乐夙脸上苦涩的表情很沉很沉,他一直不明白事情得到了证实,心中的疑惑得到了一个解释。 然而还有一个更深的问题没有得到解释:“我想知道,妹妹为何这般的憎恨着他……”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你真的想知道?” “你原本的打算本就是想要告诉我们,不是吗?妹妹她独自一人的背负的痛苦……现在或许一切都迟了,可是我们想知道,她不惜独自一人背负的痛苦到底是什么?”乐夙的心中很清明,没有像乐潜那样崩溃般的大哭着,反而冷静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舒儿却担忧的看着他,因为她明白,乐夙不是不伤心,而是因为这才是他伤心到了极致的表现。 亲人的逝世怎么可能不伤心? 舒儿抬头静静的看着乐夙的侧脸,脸上满是心疼,握住他的手里无声给了他安慰与力量,想要让他不要再这么的悲伤了。 乐夙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回头,冲着她微微一笑。 笑容之中的悲伤与苦涩怎么也掩藏不住。 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想要从楚容珍的嘴里得到一切事实的真相。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目光之中划过一抹轻轻的暗。 一边,乐潜抱着乐瑶的尸体跪在地上,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楚容珍:“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坚强一些,如果我能代替她的话,她也不用死……对不起,对不起……” 楚容珍看着乐替的模样就想到她的父亲颜林,两人的性格差不多,而对自己亲人是敌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流露出软弱。 可是,她们这些做儿女的却心甘情愿的想要保护他们。 这都是她们自愿的,不是吗? 父亲的包袱由他们这些儿女来背,这本就是身为儿女的义务与责任。 楚容珍轻叹,目光看向两人,“乐夙,你的母亲,不是病死!” 楚容珍轻轻的开口,一句话,让两人的身体一震。 “不是病死?怎么回事?”乐夙的目光浮现了怒意与疑惑,还着有一抹不安。 他好像要得到一抹十分不能听到的消息,明知道不可以听下去,可是他却忍不住还要听下去。 “乐瑶临死前跟我说过,她的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被乐正与乐满所杀……”楚容珍看了两人一眼,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她抿唇:“乐满看上了你的母亲美色,你母亲不从就反抗,乐满强暴了你母亲之后失手杀了她,乐正得知了真相之后就派人把她扔到了狼谷……当时你正好外出去找我,而父亲则被乐正骗走处理事情……你们几人得知真相回来的时候确实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那不过是入土的时候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就入葬了,不是吗?” 听着楚容珍的话,乐夙细细的思考着,当时外去接了她回来之后就听到了母亲的病逝,赶到的时候已经入葬,在入葬的时候开棺看了一眼之后由他们兄妹为母亲添上的第一把土,父亲还是母亲入葬之时出现的,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因为乐正不能让你们看到你母亲被强暴之后的身体,因为一眼就能看出异样,所以才会把她的尸体扔到了狼谷之中被野兽分食……然后重新找了一个替身……悲痛之中的你们又怎么细细地的去检查替身是否是真人?”从乐瑶临死前的话中她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如此,这样才能骗过他们所有人。 乐夙一阵头昏目眩,他不敢置信。 双唇轻轻的颤抖着,他无法接受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母亲是这样被对待的。 他伸手抚着眉间,一阵阵的昏眩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接着说!” 声音之中满是疲惫与伤痛,他强撑着也要听完。 一边的乐潜早就瞪大双眼目光之中一片的不可置信,无法相信他最爱的妻子不是病死,而死因由是这般的……这般的……由他的父亲兄弟亲手造成的这种般死因……怒急攻心,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瞪大双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软软的倒在了乐瑶的身上。 凤优很快的走了过去伸手查看了一下乐潜的情况,只是昏迷。 楚容珍示意扶着他下去休息,目光,看着乐夙那强撑着昏眩的感觉也要听完的动作,她抿唇,“三年前,乐满回过一次族中,看到乐瑶与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色起大起再次想要强暴乐瑶的时候未果,乐瑶逃走了,后来她听到了乐满与乐正的谈话,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 乐夙脸上冰寒的气息越来越重,三年前? 三年前不是他们所有人都在谷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乐满有回来过一次? 乐夙的心中浮现了一抹自责,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三年前乐瑶的性格不再如以前那般活泼,一心扑到了阵法的研究上面时,他以为她是突然懂事长大了。 可是没有想到,让她长大的代价是如此的…… 独自一人背负对乐正的憎恨……直到现在,她一字未提,因为不想让他们在憎恨与亲情之中纠结不定吧? 伸手抱起了乐瑶,乐夙的表情之中满是伤痛,还是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真是一个傻妹妹。 真的真的,很傻…… 抱着乐瑶离开…… 而楚容珍没有多说什么了,或许她的行为是错误的,一开始如果就说是乐正杀了乐瑶或许会好很多,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说出事情的真相让乐瑶一心保护的两人痛苦, 可是她心疼了。 心疼这个孩子。 说出真相会让乐夙与乐潜痛苦,会让两个她用性命也要保护的人痛苦,可是她实在忍不住。 这一切由一个孩子来背负真的太残忍了。 轻叹,微微抬头,她的目光之中泛着淡淡的泪光…… 这个大陆真的还没有一丝的取之处,所到这处除了伤痛只有伤痛。 也只有伤痛。 独自一人的靠着窗边而坐,楚容珍的目光轻而复杂,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反而觉得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压抑。 这么多人的悲伤回忆,全部都是由于权与欲而造成的。 说到底,她与这些棋子们都是牺牲品呢! “主子,我们消除了你存在的痕迹,刚刚得到消息,乐正被俘虏,您要见吗?”凤优从暗中走了出来,目光这中划过一抹轻柔与心疼,他不太喜欢主子露出这种表情,是一种对世间一切生物都不喜的表情。 “乐正的话就杀了吧,不用交给他们!” 交给他们也不过是在他们的心口中再加一刀罢了,倒不如直接杀了替乐瑶报仇,这样,反而轻松。 可是好像想到了什么,楚容珍回过神来,“等下,把乐正带过来,我来处理!” 由别人处理太不悦,还不如由自书屋来处理。 楚容珍下令之后凤优很快就带了乐正过来,乐正的身上早就浮现了大量的黑蝶之纹,看情况他本身的生命也不长了。 乐正全身是伤流着刺鼻的味道,鲜血与浓汗混在一起,看起来有几分的恐怖。 四肢的经筋被挑,乐正被强压在地上,他双眼一片憎恨的盯着楚容珍,死命的挣扎着。 凤优见状,抽出长剑一剑刺入他的后膝,让他不得不跪下…… 鲜血,从他的身上流下…… 反下是一个必死的人,又何必对他温柔? 楚容珍目光冷冷的看着乐正的模样,满头花白的长发与鲜血打结纠缠在一起,脸上满是鲜血与黑斑,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目光冷淡的盯着乐正的模样,楚容珍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乐正,看来你我之间的战争还是结束了!” “哼,要杀要剐随意,别以为老夫会说出一个求饶的字!”乐正目光十分凶狠的瞪着她,仿佛要用眼神杀了她一般。 楚容珍冷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呵呵……当然,我不仅要杀了你,反而会让你死得格我的**,你欠下的罪太多太多,在下地狱之间还是要让你好好的尝尝人间的痛苦比较好,我也不枉我为了你而做出的一切努力!” 她笑了,是十分开心的笑了。 这么多年来,她重生以来,她活着的目标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颜家,不就是为了爷爷,为了她与烨儿的痛苦与重生?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而活。 她猛得的站了起来,目光之中满是狠辣,看着乐正那狼狈的模样又是忍不住的开心。 她一手捂着头,好像强行制止那忍不住开心大笑的自已。 楚容珍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乐正就直接被绑了起来,高手高吊于头顶,双腿也被绑了起来……挣扎不得,如同一个上等的人偶一般…… 楚容珍从凤优的手中接过一把匕首,目光看着乐正,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目光阴狠的紧盯着,“乐正,你赢了所有人又如何?说到底你最后还是没有活到最后,还是输给了我!” “输给了你?你楚容珍要不是有人不惜一切的帮你,你会赢?老夫输的是纳兰凌,与你何关?”乐正好像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般,他大声的笑着,眼中不屑。 他才不会承认他输给了这个女人。 他输的是纳兰凌。 楚容珍的匕首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划过,一抹淡淡的伤痛出现了他的身体上,她从怀里抹出一抹药丸碾成粉撒到了他的伤口,看着药粉沸入他的鲜血而四处流动的时候,目光轻闪,沉渗人。 艳红的唇轻轻的勾起,“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活的是我,而死的一定会你。对了,在你死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的蛊毒,这是一种能提升人的五感之一痛感的蛊毒,可以让你的痛感十倍的放大……” 诡异的笑了笑,她勾唇,笑得危险渗人:“比如这样,你能感受到比平时十倍的疼痛!” 只是轻轻的在他的身上划破了一点皮,可是乐正的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着,好像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一般。 楚容珍解气的看着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的模样,眯起双眼,“乐族长真不错,接下来就好好的享爱一下,十倍,百倍的尝还,没有一一的偿还,您可是不能死的!放心,黑蝶的解药早就研究了出来,你是想死也不会死的!” 她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凤优的手里,“别让他死了,该卸掉的地方卸掉,该拔的地方拔了,我要让他偿受一切的痛苦而死!” 凤优的表情一凝:“是,属下明白了!” 接过了楚容珍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到了乐正的面前。 而楚容珍则是一步步走了出去…… 双手背后,目光轻轻的看着远处。 她有些迷茫了。 所有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后她本该开心的,最终的敌人抓到可以折磨致死,为何她却没有半分的开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好像一切事了之后她就失去了方向。 现在对于这个大陆来了说她是一个死人,不再有沉王妃也不再有墨王妃,更不会有炎帝,也不会有楚容珍,四卫之主…… 这些身份对于这个大陆来说她就是一个死人。 以炎帝的死而结束一切的纷争,她不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用之前的话来说,她在这个大陆不再有任何的一席之地,只是一个普通人。 说到底,她一直向往的普通就是这般的感觉么? 这个世间不再有楚容珍也不再有非墨的妻儿子女,有的,只有一个没有姓名的,与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的现在的她。 “在想些什么?”背后,一双手从腰间环了过来,伸手直接抱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怀里。 楚容珍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放松了身体倒在了他的怀里,微微的皱眉,“没什么,只是有一些感叹罢了!” “感叹什么?”非墨再次轻问。 “我一时之间对于自己新身份有些不安罢了,就像之前说的,从来这里成为炎帝的时候开始我在这个大陆之上再无立足之地……现在舍弃一切,舍弃了身份,地位,姓名,权势……到头来发现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成主国一个普通人,反而跟以前跟本没有什么区别……”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楚容珍接着道:“还是如以前一样征战,还是如以前一样……这都是些什么事?” 非墨不由的笑出了声,他抱着楚容珍把头放到了他的肩上,轻眯双眼:“你这是在不满?不满你好不容易成了一个普通人却还要管战争的事情?” “也不是不满,我怎么觉得有一种被耍了的错觉?”楚容珍微微偏头,她实在想不通,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出现过的痕迹被抹灭,她是一个死人,不再会有任何的痕迹留大这个大陆上面。 除此之外,还真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觉,乐正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们就可以隐世了,对不对?”非墨的心情也格外的不错,好像想到了隐世之后的开心生活,隐隐有些期待。, 楚容珍抿抿唇:“与乐正一虞的损失有些损伤,正好事落之后与各族签订一个契约,三十年内不准对这个大陆主动发动战争……还有,黑蝶之毒的控制效果不太好,我们平复了一个地方的黑蝶之毒另一个城镇又开始了,吴歌那里……” “珍儿,这些与你无关了,你不是楚容珍了!”非墨皱眉,握住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显然是在提醒着她。 她不是楚容珍,以后了只是一个与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的平民百姓了,这些事情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 “平民的你不该操心这种事情,你要操心的是要怎么相夫教子,要怎么的讨好为夫!”非墨低头,亲吻着她的唇角,魅色的双眸泛着一抹淡淡的期待,想到不久之后他就可以跟珍儿一起隐世,一起如平民百姓一样生活的时候,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讨好你?原来你一直打的是这种主意?”楚容珍不由的笑了出来,也是,她现在是一个平民,是一个不能出现在朝堂的女人。 哪怕出现在了台面,也不过是一个与逝去的楚容珍长得一模一样的平民罢了。 她回头,伸手环抱着非墨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楚容珍笑得幸福:“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要先去跟烨儿道别一下,不能让他担心……还有龙煞军要替他们安排好生存的地方,再次出世或许就是由咱们的儿女了,他们要认谁为主是他们的自由……” “一行跟我说过,未来的龙煞之主就是小白,小黑,小雪三人之,谁能成为龙煞之主就看他们的选择,看谁的更适合这个位置!” 听着非墨的话在,楚容珍微微的笑着。 “三卫之中我不会管,他们认谁为主是他们的自由,凤卫与虎卫会暂时隐世,玄卫依旧是商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认我们儿女为主也好,认他们的后代为主也好,这都是他们的选择,与我无关!”楚容珍同样早就安排好了三卫的日后生存,一切的生存方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唯一改变不过是他们的主人罢了。、 两人相互依畏着,双眼含笑,目光之中一片的轻柔。 “那我们先把这里的后事尽快的处理好之后去与烨儿道别,然后,直接去大陆走走,好不好?” “与烨儿道别之后就去南海,那里有炎帝幕,我一直想去看看!”楚容珍补了一句。 “小白就由外公教导,相信日后的成就会很不错!” “非焱由父皇教导,虽然父皇的性格很冷很残暴,可是说到底这是他的孙子,有母后盯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咱们就带着女儿一起去南海!” “你说什么呢?去南海走一圈当然要把非颜跟小墨一起带上,两人这么小,都还没断奶呢!”楚容珍横了他一眼。 “女儿就算了,干嘛带那死小子?” “死小子也是你的种,滚!” “……” 两人半吵闹一样的决定了接下来的处理的事情,对于乐正的事情则是闭口不谈。 楚容珍的存在被抹灭,对外是一个死人的她不再出现台面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是由非墨来处理。 乐正军队听到了乐正被俘的事情之后不再有任何的抵抗,反而是冷静了下来,直接投降。 存活下来的炎月军会不会被各自的部落接纳这件事情不是他们需要处理的,而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宁国的混乱起,华夏国直接消失,从此宁国国灭,正式成了楚国的领土之中的一员。 从楚国而来的人带来了楚辰宁的圣旨,大意就是宁国成为了楚国的一个郡县,名为宁郡城。 成为了楚国最大的郡城。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沉王功绩卓越,朕心悦之,故将宁郡城赐与沉王,望沉王能勤恳治理,造福百姓!” 将宁国给了非墨,也相当于给了楚容珍。 眨眼间,相当于楚国大小的最大的郡城直接给了出来,想来为了做出这个决定烨儿他受到了什么样的质疑。 非墨没有拒绝,给龙煞军一个生存的地方也不错。 炎月军的投降者由各族的族长一一的去处理,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现在的她是无事一身轻,抱着非颜在花园里闲逛,实在是闲得慌的她突然想要外出去走走,看看战后的京城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说走就走,她随后找出一张面纱系在脸上,掩下了她显眼的容颜,然后独自一人出宫了。 原本处理着后事的凤优发现他一眼眨眼间人不见了,立马将事情一扔,直接追了过去。 同样,身为凤优暗卫的凤华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凤华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京城之中有了不少的活力,如此成为了楚国的领土,一开始这些百姓是不安的,没有想到楚颜帝没有下达什么命令,反而把这块土地交给了沉王。 这时,他们的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沉王也就是那非墨他们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虽然性格冷漠又无情,可是战争时的他对百姓们可没有半分的伤害,而且除了他性格冷漠之外可就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 对于一个什么也不清楚的楚颜帝来说,由沉王来治理他们反而更加的松了一口气。 京城之中百姓们一个个走了出来,这几天的时间才真的明白,战争是真的过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结束了。 今日,就是各族与沉王与这个大陆的帝王签订契约的日子,说是三十年前内苍山异族不会主动入侵这个大陆,有三十年的和平。 华国与楚国因为沉王的关系,两国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听说沉王的两个儿子为别继续了他在两个的王位,一个是墨王世子,一个是沉王世子。 华国与楚国不会有战争,苍山异族保证三十年不会入侵这个大陆。 同时,赢国与楚国签订的盟约,百年之内,不会有与楚国为敌! 这个天下,真正的迎向了和平。 楚空珍一袭白衣蒙面,抱着一个孩子坐在茶馆的模样还是十分惹人注意的,哪怕蒙着面,她一身气息也能看出她出身权贵,当下一个个好奇的看了很久,最后才小心的移开视线。 现在战争结束,权贵们也开始一一的出来透透气了。 这不,街上,突然之间多了很多权贵们的身影,从他们身上的衣服与气息就能感受得出来他们要么出生世家,要么出自商人,要么出自权贵。 因为战争,他们大约半年的时间没有出门一步,这不,一听到战争结束,一个个就迫不及待的出来透透气了。 茶馆之中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四面八方的来人一个个低头好奇的议论的。 有的是国家大事,有的是小道八卦,也有的是一些暧昧的话题…… “你们说,现在宁国改名宁郡城之后交由沉王处理,咱们的日子应该不会受什么影响吧?听说沉王为人冷漠无情,以前在楚国时关于他的传闻就很不好……” “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咱们小老百姓管的是柴米由盐,你是吃饱了撑着去操心这些事情?沉王冷漠无情也与咱们无关,只要吃得饱,不打仗,管他是谁当政,暴君也好,仁君也罢,与其让楚颜帝这个完全不清楚的人来统治,由沉王统治又有什么不好的?” “说到沉王我想到一件事情,你们说那炎帝的死亡是怎么回事?有人说炎帝根本没有死,是沉王为了保护他的王妃而故意散出了炎帝死亡的消息……还有啊,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啊,这场战争会结束也要多亏了炎帝呢!” “说说是怎么回事?”这下有人感兴趣的,一个个的围了过来。 被围着的那个人得意的晃着头,接着道:“你们想啊,炎帝的势务牵扯多广,她本来就是楚国的暗帝,她死之后听说楚国的楚颜帝龙颜大怒,原本派出的精兵不过五十万,听到了她的死亡之后简直就是全国兵力压向了这边直接给那什么乐正施加压力,同时焰国的丞相管云听说曾经与炎帝签订什么盟约的,也听到了她死后直接发兵攻打龙真,一瞬间之将龙真的军队屠杀干净,并且表示焰国与她永远是盟友,听说最近也在处理着要与楚国签定百年盟约,跟赢国一样,百年之内不会发动任何的战争,友好互市百年之友呢!至于华国更不用说,那是墨王的国家,身为龙帝的儿媳妇,龙帝那个人是多么的记短你们也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在她死后龙煞军的怒火到达了顶点,否则这场战争有这么快的结束?” 听着那人的话,一个个点头,有人惊讶出声:“焰国也愿加入结盟了?太好了,终于天下太平了!” “是啊是啊,虽说炎帝的存在格外的不好,可是她楚容珍的死了也真可惜,纵观千古,除了那个咱们不知道的炎帝之外,这个世间又有哪个女人能如她那般?” 有人说起了楚容珍目光之上有着可惜,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还有啊,我也听说,她是中了黑蝶之毒而死的,听说她本身是一个用毒高手,为了配置解药而以身体试毒,最后临死前留下了解药却来不及给自己解,从而才会死亡的!” “不会吧,世间会有这种人?那她……”有人不信,而有的人则是沉默。 “你们想想,黑蝶之毒的解药不就是她死后就出现了?皇宫之中本人就无一人感染黑蝶,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感染上了?要不是她以身试毒的话,怎么会感染上那毒?” “天呐,那我们不就是误会了她?”有人惊讶的挑眉,目光震惊。 一瞬间,一个个沉默了。 如果炎帝真的是为了解救天下而亡的,那么他这么久来不是一直都误会他了? “这次的叛乱就是炎月军的一部分,是炎帝带头征战的,屠杀我们的那么的多百姓也是那个叫乐瑶乐正的人领的炎月军而为……如果真的是炎帝下令的话,那么她为什么又要杀死乐正与龙真而发动战争?” 有人喃喃自语说了一句,四周的空气列加的沉了下来。 “看来我们是真的错怪了她,本来听到流言以为她是一个恶人,恶人天报,所以才会死……看来,哎……” 场面一瞬间沉了下来。 而楚容珍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而忍不住的眯起双眼笑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流言会传成这种模样。 是有人替她洗白吗? “哼,一个女人为帝本就是逆天命,也只有你们会以为她以身试毒,愚蠢的贱民!”这时,楼上一道清然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之中是格外的不屑,好像听得耐烦了,反而有些隐隐的怒火。 楚容珍抬眸,打量了楼上的女子一眼。 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一个极美的女人,一身碎花绯红的长裙看起来美丽动人,头上插着一只金步摇……双眸水润,格外的勾人。 身上带着一点权贵之人才有的娇纵,不过不会突兀,反而好像天生适合一样。 这个女子,一看就是权贵之家倍受宠爱的存在。 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人们一个个的抬头,目光看着楼上出现的绯红身影的时候,他们露出一个惊艳的表情,纷纷站了起来:“见过李大小姐!” “哼!”女子十分高傲的抬头,好像被眼产的平民拜是一件十分不屑的事情一般。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了在场所有的人,目光看到一边坐在窗边抱着孩子喝茶的楚容珍,发现了有人敢不拜她的时候,立马挑眉,“那边白衣蒙面的丑八怪,你是谁?本小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白衣蒙面丑八怪? 谁? 楚容珍微愣,这才想起来,白衣蒙面的丑八怪不就是说的她么? 无奈的轻翻了一眼白眼,她没有想到这样还能被人挑刺,只能假装没有听到一样。 她的无视对于女子来说是一个挑衅,她从未被人如此的对待过,当下心中浮现了一抹怒火,语气也重了几分,“本小姐是义安候府的嫡女李依柔,你是谁?” 李依柔看着眼前的楚容珍细细打量着,吸引她视线的不是眼前人的布料上等,而是一身的气息。 哪怕蒙着面也十分的显眼…… 可是她没有印象京城之中有这种人的存在,半年的战争让她半年没有出过府,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很多的都不清楚,自然,更加不可能会认识新的权贵。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出身权贵,一身的气息就是证据。 可是京城的权贵都知道,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回头,“李小姐好,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罢了!” 一听是平民百姓,李依柔的眼中划过一抹怀疑。 不可能,她不会看错,这个女人不可以是平民,一身的气息可不是贱民可以拥有的。 难不成是她太久没有出府,所以对外面的事情都不太了解了? 李依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楚容珍,目光之中满是怀疑,可是她不透露出身份也不好查,想了一下,她也没有再追究。 反而是看了楚容珍一眼,偏头想了一下,“这位姐姐开玩笑的吧?既然姐姐不想透露身份本小姐也不再强求,要不要上来坐坐?” 李依柔的态度让楚容珍有些异议了,本以为是一个找茬的,没想到脑子还很不错呢! 眼色也不错! 她偏头想了一下,随后摇头,“不了,多谢李小姐的邀请!不过我更喜欢独自一个人清静些!” 李依柔的脸有些沉了下来,双眼划过一抹淡淡的光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之后,她才慢慢的点头,重新回了她的包厢之中。 楚容珍是坐在大厅之中的,大厅之中人本来就多,这下看到她与李依柔的相处之后一个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查然是权贵吧,否则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对李小姐说话? 该不会是苍山的那些贵族们吧? 不,不太可能,苍山中的人虽神秘,可是族长们他们都远远的看过一眼,根本没有看过像她这种存在,所以不太可能。 好奇的打量之中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窥视,一个个刚出府对于外面事情不太了解的公子哥儿们看到了她的模样时,一个个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过目光看到了她手中的孩子时皱眉。 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他们可是对有孩子的破鞋没有什么兴趣啊! 有人不感兴趣,然而有的人则是不不这么想,听到动静从包厢走了出来,看着下面楚容珍的模样时,两个公子哥对视了一下,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默契。 两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站立,“这位小姐看着面生,不知是来方人氏?” 楚容珍垂眸,不语,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两个公子哥再对视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兴味,一人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楚容珍这才抬眸,目光轻轻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非请擅坐,非君子行为!” 那男人手中的折扇一合,大冬天的还拿着扇子装风流,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这位小姐的耳朵不太好,所以在下才会这样引起你的注意,看来是成功了!” 楚容珍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冷淡:“那这位公子的眼神也不好,对一个有孩子的女人称小姐,要么是眼神不好,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 那男人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呵呵……夫人还真是率性,在下百里棠,不知夫人名讳?” “平民,不值一提!”楚容珍淡淡的说着,只是打量了眼前的两个男人一眼之后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看不透的光,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淡淡道:“劝你们不一句,做人棋子还是要带点脑子,否则惹了不该惹的人,麻烦的是你们!” 两人同时一愣,百里棠看着楚容珍那又没有点情绪的双眼里,莫名的心中一冷,原本只是玩味,现在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眯起双眼,“没有办法,家中庶子向来被嫡子欺压,要不夫人告知一声名讳,在下完成任也感激不尽!” 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抬头,目光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下,随后,她才认真的看着眼前百里棠:“庶子?不太像!” “在下这个可没有骗夫人,这是真的!”百里棠笑了笑,目光从容。 百里棠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身上的气息随意一变,完全不见刚刚折纨绔之气。 楚容珍的双眸之中划过一抹了然。 看来,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呢! 之前因为战争,一个个权贵躲了起来,对于他们她也没有过多的了解,现在看来……旧宁国之中,能力应该不少。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一眨不眨,随后,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么这位百里公子,有什么事吗?” 百里棠看着她眼中的笑容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后慢慢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在下想请夫人去包厢喝一杯,相互认识一下,不知夫人可愿?” “公子难不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夫人放心,包厢之中还有别的人,并不止于你我,男女之防在下还是明白,自然也不会如此轻率的向夫人你发出邀请!”百里棠立马快速的说着,偏头,看着楼上的某个包厢之中传来的笑声之时,他轻轻的勾唇。 而楚容珍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听到了包厢之中传来的声音的时候,她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声。 “公子这是玩游戏玩输了?”楚容珍的表情不变,脸上的情绪也不变。 百里棠轻轻的一笑,“夫人真温柔,在下确实是玩游戏输了,所以被命令与夫人搭讪,不知道夫人可允?” 楚容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手轻轻的逗着非颜,看着非颜大大的双眼这中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表情时,她的目光也跟着温柔了起来。 楚容珍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母性的光辉,淡淡的星碎琉光,看起来格外的美丽。 百里棠目光惊艳,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夫人是这般的美丽。 朝中的权贵他也知道很好,对于眼前的这位夫人他也没有任何的印象,难怪他们会对她有兴趣的。 所以才会让他来试探一下。 本以为楚容珍不会答应,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同意了。 点头:“原来如此,正好本夫人也有些兴趣呢,听说朝中权贵们半年都没有出府一步,一直以来想见却一直没有机会相见,多少有些遗憾,多谢百里公子的相邀,请!” 楚容珍刚刚的语气还意味不明,现在却突然变得了温柔又愉悦,好像刚刚的难相处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面前的她轻轻的笑着。 百里棠微微的一愣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替她引路:“夫人请,还没有请教夫的名讳呢!” 楚容珍神秘轻笑,“夫君姓龙!” 百里棠这下完全愣了。 龙姓? 在这个大陆可是十分常见又十分忌惮的姓氏。 龙真人全部姓龙,而且华国的皇族姓龙,而且平民百姓之中,龙氏也不少见。 问题是,这个女人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京城之中有哪里的权贵是姓龙的。 她没有开玩笑? 百里棠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怀疑,他低头细细的思考着,将楚容珍引到了包厢之中…… 奢华的包厢之中男女们一个个的把酒言欢,看到了百里棠把楚容珍真的带过来的时候,他们露出来一抹惊讶,随后玩味的勾唇:“哟,百里公子,没想到真的完成了任务,手段不错呀!” “哈哈,杨公子哪里的话,不就是玩游戏吗?这位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在下的处境,所以才会同意上来互相认识一下!”百里棠恢复了一开始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大冷天的摇着手里的扇子,目光之中全是邪气。 被称为杨公子的男人看着他的模样没有过多的猜想,与平时一样没有多少的区别,反而只是露出来一抹了然。 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与抱着孩子的模样,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目光微愣。 真的很少看到如此出色的女子却抱着一个孩子大街上行走的,一般不都是在家里带孩子的么? 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能看到她如星辰一般的双眸,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勾人,让人觉得美艳到不可方物。 男子们一个个好奇又惊艳的看着她,而女人们一个个则是不甘又嫉妒的看着她,尽情的打量着。 楚容珍的表情不变,目光一直淡淡的,扫过桌前所有的男女,发现全是年轻的男女们。 不过从里面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胡实 胡实看到了楚容珍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了。 她一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才对,怎么也跟这些纨绔子弟们混到一起了? 想到了他现在的模样,胡实那窘迫的表情更加的窘迫了起来,拿着酒杯下意识的掩下了心中的尴尬的情绪,看着楚容珍只是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时候,他明白,她这是假装不认识他。 知道了她的想法自然不会破坏她的计划,胡实也只能淡淡的收回目光,低头,喝着杯中酒。 百里棠的目光一直在楚容珍的身上,偶尔会打量着周围之人的视线,正好看到了胡实眼中的异样,他微眯的双眼之中划过了更加沉的暗茫。 “百里公子,不介绍一下?”有人看着楚容珍只蒙着一张面纱时气息就如此的出色,当下心中有了些想法。 而女人们一个个看着楚容珍的模样,不甘的轻哼:“就是啊,百里公子,你可要好好的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谁,蒙着面纱如此神秘,当真让人好奇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们低头伸手捂嘴轻笑的模样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言外之意:蒙着一张面纱装神秘,要么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要么就是一个丑八怪! 楚容珍淡淡的抬眸,目光冷淡看了一下当着她的面议论的女子们,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那几个衣衫华丽的女人们一个个迎着她的目光,头皮突然一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野兽盯住了一样…… 李依柔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茫,她淡淡道:“就是啊,本小姐有些好奇呢,现在早就没有女子外出还需要覆面的规矩,这位姐姐,不知道可否取下面纱?”李依柔的话说得很直接,好像没有任何的心机一样看着楚容珍,仿佛是格外的单纯,天真。 好像是一个宠溺中长大的女子般,不知道委婉是何意。 可是她的说话倒也没有引起楚容珍的不悦,性格率直的人很多都不会真的引人讨厌,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个率真到底是真是假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抚着脸上的面纱,微微一笑:“李大小姐误会了,我的脸曾经受过伤,不带面纱四处行走难免会引人异样的目光,自然要戴上面纱比较好,李大小,是吧?” 李依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有些自责捂嘴,目光惊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姐姐的脸上有伤口,我不是有心提起来的……” “没事,很多年了,李小姐不用自责!”楚容珍陪着她演戏,这种生活真的很久不没有见过了。 以前,刚刚重生的时候,戴着面具而活的她常常为了生存下去与所有人一一的演戏,为了生存,可以笑着接受别人的攻击,可以笑着去攻击别人…… 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怀念,她的一生还真是大起大落。 从一个嫡女到一国之后,从一国之后到了一介奴隶……从奴隶到王府的庶女,从庶女又到了沉王妾……再到凤卫之主…… 她有说不清的身份,有经历过数不清的事情,到头来,一切事落之后让她最怀念的反而是最开始在楚王府之中的生活。 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庶女,为了生存她与所有人演戏,是她最累也是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吧? 她轻轻的笑着,眼中的星碎越来越发亮,绚烂仿佛好像天空的星辰一样。 这样的她更加深深的吸引了在场男子们的目光,同样,也加深了女人们的嫉妒之心。 “不知道夫人的名讳?”有按耐不住的人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他们看着楚容珍笑了的模样,一个个心中火热。 虽然毁了容,可是真的很美。 让人心中痒痒的…… 百里棠收回了惊艳的表情,对于楚容珍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来。 她不可能是平民,绝对不可能。 “百里公子?”有人不耐烦的叫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夫人姓龙!” “姓龙?还真是一个敏感的姓氏,龙真的事情刚刚过去,哎……”有人听到了龙姓之后立马出声感叹,最近闹得满城风雨,闹了大半年才停止的事情,不就是龙真与炎月才引起来的? 龙与炎帝,这是最近十分敏感的话题。 “那也说不定,华国皇室之中也有很多姓龙的,这位姐姐该不会是华国皇室之人吧?毕竟姐姐的气息如此不凡,不像是我们宁国人!”一个女子也轻声的议论了起来,不过她的话刚刚说出来的时候,李依柔立马打断了她:“林小姐,现在这里没有宁国了,只有宁郡城,小心点说话,别到时引起了不怀好意的有意针对就不好了!” 那个女子的脸色一白,连忙点头:“是,妹妹明白了,多谢李姐姐的提醒!” 现在早就没有宁国,只是宁郡城,他们这些旧贵族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势,行事比以前可要小心许多,要是引起了有心人的设计,满门或许都会被连累。 楚容珍眯起双眼盯着李依柔的表情与话,同样微微勾唇:看来也是一个深藏不透的人呢! 宁国的旧贵族之中看来有许多有段不错的人们,不过因为战争他们一直没有出现…… “各位别猜了,世间不止龙真与华国人才姓龙,大陆之上平民百姓家中也有不少的龙姓,百家姓中,龙可是排行前面的!”楚容珍开口了,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而且格外的引人注意,原本一个个情绪阴晦不明的贵族们扣到她的话时,立马露出一抹愉悦。 这时,杨路伸手倒起了一杯酒放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在下杨路,杨公候之子!” “呀,第一次看到杨公子请女人喝酒的,今个儿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该不会看上人家夫人了吧?”立马有人开始打趣起来,他们一个个看着杨路的表情直接打趣着。 杨路横了他们一眼:“别乱说,只是认识一下做个朋友罢了!” 一个人这才停止起哄,目光十分暧昧的看着楚容珍与杨路,目光之中的神色根本就是不相信。 而楚容珍只是淡淡的看了面前的酒杯一眼,伸手端了起来,“没想到是杨公候府的公子,失礼了!” 说着,她轻轻的喝了一口。 百里棠目光轻眯看着杨路的那眼中一划而过的茫时,立马坐直了身体,“龙夫人,这位是丞相之子胡公子!” 楚容珍淡淡看了胡实一眼,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胡实的表情十分的窘迫,拿起了酒杯根本不敢看她。 “我们胡公子也害羞了,哈哈哈哈……” 胡实脸色涨红:“滚!” 楚容珍的好笑的看着胡实的表情,当下心中露出一抹笑意:“原来是胡公子,久仰大名!” “咦,夫人知道胡公子?” 楚容珍点头:“对呀,这位龙真与炎月军的战乱之时,丞相与丞相公子可是有很多的战功的……” “原来如此,胡哥,没想到半年不见你早就悄悄的逃离了我们圈子一个人争气了?” “就是就是,明明以前还是我们的头,京城有名的纨绔也成了一个大将军?” “好了,大家别在胡公子心上人面前打趣他了?” “咦?胡哥的心上人是谁?” “……” 全是带着风花雪月般的打趣声,可见聚在一起的他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根本不在意面前还有女人的存在,肆意的打趣着,起哄着。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拿着酒杯静静的扫了四周所有人一眼,目光,直接落到了百里棠的面前。 看来这是一场宴会,不一会,他们不再围着楚容珍打趣了,明白从她的身上根本打探不出来的消息的时候他们不再出手,反而由女人们出手了。 一个个围了过来,看着她怀里的非颜:“呀,好可爱的孩子,我能抱抱吗?” 楚容珍的表情之中露出一抹遗憾,“小雪她有个怪毛病,除了我所有人之外的人都不能抱,否则就会哭闹不休!” “不会吧?姐姐放心,我会小心不会伤到她的!”以为是楚容珍不肯让她抱,怕她伤到孩子,所以李依柔的表情十分不开心。 可是又不能当场的发泄出来,只能微微一笑,在同伴面前隐忍了下来。 楚容珍看着李依柔那张僵笑的脸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现在看来,她或许猜到了一点什么,或许又猜错了。 “不是姐姐我们肯,而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一下!”楚容珍想了一下之后也没有坚持,反正她们就在面前,难不成这个女人还能害到她的孩子不成? 伸手,将女儿递了出去。 李依柔第一眼是喜欢非颜的,毕竟非颜长得十分的精致,好像一个人偶娃娃一样,所以当下也小心的抱了起来。 感受到这陌生的气息不是她的娘亲时,非颜立马撇嘴大器了起来。 突然一声,惊得李依柔的手一松,不小心就让非颜直接掉了出来。 楚容珍眼疾手快一把接过了非颜…… “对不起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依柔回过神来立马道款,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那就麻烦了。 “不用!”楚容珍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却没有与她翻脸。 百里棠与人交谈着,目光,却一直在她的身上,正好看到了她飞快伸手抱回了孩子的模样,当下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有武功的女人,自称是平民。 还真的有趣。 意味不明的伸手摸着下巴,思考着楚容珍到底是谁。 目光之中,是看不透的茫。 李依柔不停的道歉着,可是楚容珍的脸色却不太好了起来。 这时,胡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酒递了过来,“要喝吗?” 楚容珍一手抱着孩子抬头:“当然!” 接了过去,她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声音微低:“没想到这就是平时胡哥的生活啊,真是醉生梦死,难免让人嫉妒!” 胡实微微一笑:“你现在放下了一切,也是一个平民,可以自在的玩,自在的喝,自在的享受,又有什么好羡慕别人的?” 楚容珍看了看怀里的非颜:“你见过带着孩子上酒楼茶馆的?” 胡实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伸手捂唇掩饰,“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反正你现在也做了……”顿了一下,胡实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看着她,“说实话,我真的从未见过有人抱着孩子寻欢作乐的,你真的是第一个!” 想着那些人怪异的目光,楚容珍也笑了起来。 “说吧,原本是想对我做什么?” “你知道?”胡实的表情一惊,有些惊讶。 “当然,不然谁会对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感兴趣?”楚容珍淡淡翻了一个白眼,对于眼前的事情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这明显就是有一个局 “杨公候之子是我们之中地位最高的,不过他这个人任作风不太好,对女人的喜欢也不同,有时会喜欢孕妇,有时会喜欢丑女,有时会喜欢残疾女人……不过没有闹出过性命,所以大家也就当做不知道罢了!”胡实慢慢的说着,目光之中满是怪异。 他的酒肉朋友之中有这种奇葩的存在也还真是怪异。 楚容珍了然的点头:“所以这次他换味口了,喜欢有孩子的女人?” 278 胡实怪异的眯起了双眼:“不清楚,百里棠是百里家的庶子,地位本来就不高,一直以来都是听令杨公候之子的命令行事……这次,父亲说,杨公候不太安份,我们的军中也有杨公候的人,之前旧军队反叛的事情查到了关于杨公候的痕迹,所以父亲说宁国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让我想办法除掉杨公候之子让杨公候主动出手……” 听着胡实的话,楚容珍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怪异了起来,“直接抓起来不就行了?” 胡实无奈:“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凤卫?没有暗卫只能一步步的计算,再说了,暗卫也难免会失手,还不如一步步的引导他们走向死亡,虽说花的时间比较多,可是却不会打草惊蛇……” 从胡实的声音之中听出了胡洃的性格,十分谨慎。 楚容珍点头:“我明白了!” 远处,李依柔看着胡实与楚容珍在一起交谈的模样,气得她绞紧了手帕狠狠的瞪着。 身边,一个女人看着胡实的模样眼中也露出一抹爱恋与不甘,不过她却笑着道:“哎呀,那胡公子该不会也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一个生了孩子的破鞋也敢嫉妒姐姐的心上人,真是不要命了!” 李依柔的火气没有沉下去,反而越来越深,她快速抿嘴,眼中一片狠辣:“胡公子是本小姐的,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本小姐的男人!” “那这可怎么办,胡公子的正妻刚死,好不容易腾出一个位置来……这个女人身边无人照看,一看就是平民,会不会看上了咱们胡公子心生的攀附之意?” 李依柔一声冷哼,十分不屑的笑了起来,“攀附?很好,本小姐就让她好好的攀附一下!” “姐姐,你可别冲动啊!”、 李依柔却没有听见,反而目光紧盯着楚容珍,招来了她的丫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看着丫头飞快离开的模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试探过后可以确定是一个平民,所以贱民什么的,看不顺眼就杀了算了。 李依柔的异样也被百里棠看在了眼里,他同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好戏看了。 谁不知道李依柔喜欢就是胡实?所有敢与胡实接近的女人常常会暗地里出事,一个个心知肚名却不会说什么。 胜为王,败者死,这本来就是权贵之间的游戏。 嫡子嫡女间的游戏。 他们这些庶子庶女也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自古以来就是这般。 胡实与楚容珍只交谈了一小会,因为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便直接离开。 而一边,李依柔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姐姐,一直喝酒对身体不太好,水果解酒,快吃一点!” 楚容珍抬头,看着李依柔笑得温柔的模样,淡淡的,勾唇。 “谢谢妹妹,妹妹也吃吧!” 看着楚容珍没有动手的模样,李依柔心中冷哼,疑心病还真重。 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她随手拿起一块水果直接吃了起来:“好甜,这水果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姐姐快吃吧!” “多谢妹妹了!”假装听不出来李依柔话中的意思,她伸手拿起一块水果直接吃了起来,随后,她眯起了双眼,“哇,这水果好甜,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水果了!” 露出一抹惊喜,把一个平民的样子完全的表现了出来。 水果在贵族来说本就是平常物,可是对于平民来说,这就不可餐餐可以吃到的东西。 李依柔眼中的肯定之色也更深了起来。 果然,就是一个贱民。 楚容珍抬头,“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李依柔心中不屑,表情轻笑:“当然可以,姐姐多吃点!” 楚容珍拿了几块直接吃了下去,她微眯着双眼,确定不是毒药。 可是里面可以确定的是有放了药,。 是什么药? 不是毒药,难不成是春药? 想到这里,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初次见面的人,不会一开始就来个春药吧? 不过毒药的话也有些离谱。 楚容珍想不通,而胡实也没有告诉她关于李依柔的事情,因为胡实本身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身败名裂的女人们不过都是中了李依柔的魔爪,仅仅因为嫉妒。 楚容珍一下子吃了好几块,李依柔见状,觉得自己的目标达成了,当下心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眯起双眼伸手倒了一杯果酒,“刚刚吃了水果之后再来一杯果酒,姐姐会发现,这果酒的味道与刚刚喝的时候根本不同了!” 楚容珍看着面前的递过来的酒杯露出一抹惊喜:“还会变幻口味?” “当然!” 楚容珍立马拿着酒杯闻了闻,眯着双眼,让面前的李依柔根本无法发现她眼中的暗茫。 闻着酒中的味道,她勾唇。 水果放了无色无味的药,酒中又是另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两者单独吃没有任何的害处,然而同时吃的话……是另一种无色无味的烈性春药,药效堪比红颜醉! 她的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暗茫。 楚容珍从另一边的桌子上端起了酒杯,她倒了一杯也放到了李依柔的面前,“妹妹也喝!” 李依柔的目光看着她是从另一边拿过的酒壶倒出一煌酒,想着不是她这一壶,那么完全没有问题。 为了不让她引疑,李依柔伸手接了过去,当着她的面前直接喝了下去之后微笑,“姐姐快喝吧!” 楚容珍这才当着她的面前直接喝了下去,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 李依柔的双眸一闪,“姐姐,要不要去外面走走透透气?这些大男们好吵!” “好呀,我也想去醒醒酒,而且小雪她也要到了喂奶的时间了!”楚容珍顺着她的话点头,没有任何的怀疑的起身,跟着她一起离开。 胡实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想要跟上去,可是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必跟上好了。 他的目光一直在杨路的身上,正好发现杨路身边的一个小厮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杨路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意之后立马起身…… 同时,胡实也跟着起身,追着杨路的身影而去。 看着胡实离开的背影,百里棠也露出一抹沉的暗色,起身,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整个宴会之中,最角落的某处,一个大胖子也听到了身边的小厮的禀报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搓搓双手,也跟着离开。 楚容珍跟着李依柔的身影一起离开的包厢,来到了后院,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 然后,李依柔却突然的脚一崴,“哎哟!” “妹妹怎么了?”楚容珍立马上前关心,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我脚崴了,好痛,好痛……”李依柔立马大声的叫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真好像很痛苦一样,美丽的脸也紧皱了起来。 “怎么办?那我去叫大夫,等会啊!”楚容珍也焦急的看着她的脚,随后下意识的要离开。 “姐姐,等会!”李依柔立马拉住了她的袖子,制止了她要离开的动作。 “姐姐,先抚我去那房间里休息一会吧,我不可能坐在地方等你带大夫过来吧!”一口气把话说完,却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疼痛受伤之人该说出来的话。 楚容珍立马点头:“好好!” 一手抱着非颜一手抚着李依柔,把她扶着朝最近的房间走去。 走了进去,让她坐好,楚容珍这把孩子放到一边,仔细的放好之后,“妹妹稍等,我这就去叫大夫!” “哎,姐姐……”李依柔看楚容珍的模样,下意识直接拉住她。 开什么玩笑,让她离开之后昏倒在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必须要留在这里。 李依柔的异样也让楚容珍了然的轻眯双眼,把她留下就表示她离开之后一定会发生什么。 而发生的事情不是李依柔想要的…… 伸手,轻捂着头,“咦……头,好晕啊!” 李依柔看着她的样子,立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不再她的面前演戏,反而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扶着她,“姐姐要是头晕倒就休息一会……” “嗯!”乖乖的,好像人偶一样扶着楚容珍走到了一边的床上…… 正好,这时,门直接敲了起来,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李依柔看着走进来的极路的时候,她露出一抹疑惑,“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这里都没弄好,她都是还没有昏过去呢!” “不是你叫我来的?”杨路的目光看着楚容珍,心中有些火热。 李依柔目光之中一片好奇,她是叫他了,可是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想不到他这次是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一丝一毫的等待都等不了? 摇摇头,不再这些有的没有的。 李依柔指着楚容珍,“放心,药下得很足,哪怕醒来她也全身无力!” “谢了!”杨路点点头,显然他们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合作多次的默契显然两人很久之前就结盟。 为了不脏自己的手,所以互相为对手行动。 李依柔见状点头:“我跟胡公子的事情别忘了!” “放心,我父亲会尽力搓和你们的!” “那就好!” 李依柔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楚容珍微闭着双眼的模样,当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所有敢接近胡公子的女人都不得好死,你就乖乖的,任人摆布吧! 李依柔离开之后,杨路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微闭着双眼。 目光之中是怪异的喜爱…… 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伸手,勾起了她的面纱…… 突然,杨路的表情一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就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中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这张脸,他明白他出大事了。 “怎么不摸了?”楚容珍慢慢的抬眸,目光清明哪有半分被迷的模样,她的双眼就冰寒的盯着杨路那震惊的表情,目光,阴寒渗人。 杨路张大嘴,目光震惊的看着楚容珍的这张脸,“你你你……你……” 他不停的结巴着,想来是太过震惊,完全不有想到面纱之下是这么一张容颜。 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怎么办? 脑中,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冷静。 “我什么?杨公子,你的兴致不错,我可是第一次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下药,想来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经历!”楚容珍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躺上软榻上睡着的非颜,走过去,伸手直接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摇着。 才脱离自己娘亲怀抱一下子就快要哭了,这是多么娇气? 楚容珍哄着非颜,那张如妖如魅的容颜就这么显在空气中,露在了杨路的眼前。 杨路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扑通一声,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饶……饶……饶命……” “杨公子为何要跟我饶命?瞧你吓得,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楚容珍危险的看着杨路,对于这种男人她是一百个不喜的。 杨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身体不停的顫抖着,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 她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着? 惨了,那么现在,他…… 想到这里,杨路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想也不想的拔腿就想跑,可是楚容珍一根银针飞了过去,“杨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银针入肉之后,杨路身体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同时,他趴在地上,目光惊恐:“请炎帝陛下恕罪,草民不是有意冒犯的,请炎帝陛下恕罪!” “炎帝啊,还真是一个怀念的称呼!”听着楚容珍的话,杨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个病逝的炎帝。 要知道,她的凶名在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楚容珍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杨路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偏头:“我是一个死人,杨路,你说你有一人看到一个死人,那么结果会如何?” 见鬼! 这是命不久的症状! 杨路的声音好像完全被夺走了一般,他根本说不出一句,更别是求饶的话了。 楚容珍一步步后退,“进来!” 这时,外面待命的凤优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人影,那是李依柔。 李依柔动弹不得一脸惊恐的看着楚容珍,刚刚她离开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之后就动弹不得了。 她遇到了暗卫,一般人权贵家都养不起的暗卫。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主子!” 听到凤优的声音,楚容珍回头,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张绝世容颜就露到了李依柔的面前。 李依柔的瞳孔紧缩,一时没有想起来眼前这熟悉的容颜是怎么回事,她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脸上没有半分的伤痕,而是这么的美、 嫉妒,浮上心头。 楚容珍扔了一个瓶子过去,“优,让她喝下!” 凤优接了过去之后就掐着李依柔的下巴,作势要倒进去,可是李依柔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停摇头:“放开本小姐,快点放开,你到底是谁?你敢动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放开!” “吵!”楚容珍淡淡的皱眉。 凤优见状,立马伸手点了李依柔的穴道,强行将药灌入她的口中…… “咳咳咳……”被扔到地上,顾不得摔痛的四肢,她的目光阴狠的盯着楚容珍:“你对我做了什么?贱人,我要杀了你!” 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一笑,手中一根银针直接刺入杨路的身上再次拔出来…… “炎帝陛下饶罪啊,草民不是有意冒犯!”杨路看着楚容珍的背影,心中不太好的感觉从心中升了起来。 “炎帝?她就是那个炎帝?不可能,炎帝早就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依柔听到了杨路的声音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那个炎帝。 绝对不可能的! 楚容珍不理他们,反而是微微勾唇,直接走了出去。 房中,杨路的大声求饶越来越弱,好像被什么隐忍的声音压了下去。 走到门外带上了门,她站在门口,扣着里面李依柔大声的尖叫:“走开,不要靠近我,走开……” 楚容珍勾唇。 “咦?美人儿,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面前,一个大胖子走了过来,看到了楚容珍站在门口的模样立马露了一抹急色与不耐,伸手,想要碰她。 “你怎么在这?” 那大胖子微愣,“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楚容珍的眼中一片玩味,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两个男人么? “你先进去!”楚容珍微微一笑,此时,她脸上面纱早就没有了,那绝世无双的一笑让大胖子心神愰忽。 背上一痛,猛得被推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一幕,他完全回不过神来。 杨路与李依柔,这是怎么回事? 李依柔尖叫着,咒骂着,哭喊着,可是被杨路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救我,救我……”李依柔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了。 大胖子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阵躁热,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李依柔走了过去…… 里面男人的低吼与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让站在门口的楚容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个世间,敢设计她的人向来都是双倍奉还。 她才不会给李依柔下春药让她减消痛苦呢,给她喝的不过是无力反抗的软筋散罢了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敢如此设计,这李依柔到底害过多少人不难猜测。 以齐人之身还治齐人之道! 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再涩再苦也要她自己吃! 静静的站立于门前,一身白衣轻飘,哪怕房间之中惨叫之间响彻整个房间,对于她来说,一切好像都没有听到一样。 楚容珍抱着非颜色就轻轻的站在那里,听着房间之中李依柔传来的惨叫之声还有最原始的**相撞的声音时,她勾了勾唇。 这时,胡实追着杨路的身影追了过来,他一开始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反而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容珍,“你没事吧?” 楚容珍淡淡回神,目光静静的盯着胡实,她微微勾唇:“我会有什么事?” “我有些担心你,以为……”胡实的话一下子被房间之中传来的惨叫与哭声打断了,他皱眉,听到里面传来的最原始的冲碰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哭泣时,他皱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房间门,看着里面的两男一女最激情的动作时,他瞪大了双眼。 两人男人把一个女人夹在了正中间,两人十分发狠着……可以听到了女人那惨烈的叫声,还有闻到浓浓鲜血味道……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里面的人一眼,“杨路动了李家的女儿,让两人狗咬狗,一切都简单得多了!” 胡实瞪大了双眼,他皱眉,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的关起了门,听着李依柔大声求助的声音时他狠心的关起了门,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楚容珍将他的表情一一收到了眼底,显然,他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从他的表情上面就能看得出来。 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与一般的纨绔子弟的行事方法完全不一样,有着自己的底线。 然而,这个底线好像模糊了起来。 楚容珍勾了勾唇,对于眼前的胡实有几分的感兴趣,他的性格一般不会无视这种事情才对的,为什么现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却等于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楚容珍抬头,离开的这房间门口。 胡实跟了过去,他的表情一片的复杂。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不是一个善人,手段格外的狠辣,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真正的面对之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心惊,与他跟父亲的手段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斩草除根,十倍奉还的性格。 李依柔做了什么不难猜出来,否则杨路与孙家的公子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李依柔就是这么的毁了。 明显,这不仅仅是要她的清白与名声,而是有可能要她的性命,让她用一种剩为屈辱又痛苦的方式死去。 胡实一步步跟着楚容珍走到着,突然楚容珍停下了脚步,“胡哥有事要说?” 胡实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之中是淡淡的心痛,他明白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天生如此,如果不是后天经历过什么,她也会跟别的女子一般天真无忧的生活着。 对别人狠的背后,一定是经历过他人无法想象过的痛苦。 父亲说过,她曾经是颜如玉,那个焰国有名的皇后。 颜家之女。 然而,一生过得极为的悲惨。 如果父亲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么她的一生休其的痛苦可想而知。 “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毕竟你现在可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的街面上,最起码也要等这风头过了之后再出现才不会引人注意!”胡实心中感叹,他摇了摇头,目光之中一片心痛。 这个妹妹与他跟父亲来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可是无法否认,她就是妹妹,。 父亲说,当年的妹妹没有死,而是为了母亲母族的存活而将妹妹送走了,曾经,他问过,为什么一定要送走妹妹。 父亲当时的表情很痛苦,只说了一句:在儿女与一族的安危之前,你母亲选择了族人,选择了愧对对于这个女儿,我们不能责怪,只能理解,这才是做亲人的选择。 当时的他说得极为的冷情,可是却能听得出来,父亲对母亲的爱是那么的深。 母亲痛苦的选择了族人舍弃了妹妹,父亲明知道这是一种罪过却没有阻止,因为他选择了与母亲一起共同的背负这罪过。 本以为会内疚一辈子,可是没有想到原本无缘再见的妹妹再次出现在的面前…… 楚容珍看着胡实微微皱眉,他觉得胡实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有时感觉他好奇透过自己看着什么,可是又感觉他看的就是自已,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只是出来走走罢了,天天闷在宫中也格外的无趣,最重要的是,蒙上脸,又有几人看得出来?”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在皇宫之中闷了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再插手外面的事情,由非墨一手处理,而她就真的成了一个闲人。 “那你的面纱呢?”听着楚容珍的话,胡实的表情皱得更深了几分,看着她脸上根本没有面纱,一张脸就这么大方的露在空气之中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充满了严肃与担忧。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脸,笑了一下:“刚刚意外被扯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了面纱递到了胡实的面前,“胡哥,麻烦帮我系上一下!” 胡实看着面前的面纱,目光之中露了一抹的异光,眼中好像闪着一抹不可置信的柔光。 目光定定的看着楚容珍,这才试探性伸手。 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他轻柔的将面纱轻绑了起来,“会紧吗?” “有点松,再紧了一点!”楚容珍的声音不变。 “嗯,好!”胡实加重了力道,然后不放心的轻问一声:“这样呢?” “可以!” 胡实替她绑好了面纱,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亲近,虽说是无意的,可是他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之中露出了复杂。 真正的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妹妹什么的,他从未想过……原来,这般是的感觉吗? 胡实的表情十分的怪异,而楚容珍也不再觉得奇怪,虽然有时他与胡叔都会露出一这种奇怪的表情,可是两人于她来说没有伤害,所以是不用防备的存在。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抱着非颜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她眯着双眼:“胡哥,等下派人来处理一下杨路的事情,杨公候要是不听话的话,这杨路就是一枚极好的棋子,这件事情是胡叔让你来处理的,我就不插手了!” 胡实点头:“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她笑着抱着非颜走了几步:“对了,胡哥,那百里棠是谁?” 胡实听到了她的话,愣了一下,也想了一下,“百里棠?那里百里家的庶子啊,平时就跟我们混在一起,就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楚容珍微微摇头,“百里棠不简单,胡哥还是小心一点,他的身上散发的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气息!” “为何?”胡实微愣,他跟百里棠相处的好几年,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吗? “他是一个庶子,纨绔子弟之中有几个是庶子的,因为受尽宠爱才会娇纵,而从我行我素,最后才会成为纨绔子弟,然而这是嫡子的特权……一般会娇到成为纨绔子弟的庶子除非家中很受宠,否则不可能会被宠坏而变成现在这样……”楚容珍没有任何的隐瞒,她说出了她的想法,对于百里棠她有几分感兴趣,是一个有趣的人。 胡实这才表情严肃起来,他回想了一下,身边的酒肉朋友都是嫡子嫡女们,他们因为家中人的娇纵而且脾气变得很差,慢慢的,这些人就聚到了一起,真的好像不有一个庶子女与他们一起的。 庶子女本出身不高,再加上嫡子女一般不会看得起庶出,众而庶出从一开始就会回倍的努力想要超过嫡出…… 一般来说,家中的庶出都是属于勤奋想要往上爬的存在,怎么又可能会成纨绔子弟? “百里棠在家里的地位不怎么好,他的母亲不过是百里家族的一个不受宠的姨娘……”说到这里,胡实停止了嘴,他瞪大双眼看着楚容珍,目光之中一片震惊。 这些纨绔子弟之中他最不讨厌的就是百里棠,虽然聚在一起会被嫡出给欺负,可是这些年来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 不讨厌,反而有些淡淡的欣赏……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忌惮了。 顶着一个纨绔子弟的壳子骗过了所有人,这心智,那么…… 微风轻拂,楚容珍的脸迎向了微风吹拂过的地方,她勾了勾唇:“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百里棠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与你们包厢一聚之后更加的确定,胡哥,恐怕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吧,他百里棠不过是混在你们之中的一个异类,偏偏无人发现他,是吧?百里公子?” 突然,楚容珍的一声百里公子让胡实一愣,也让躲在暗中的百里棠也心中一惊。 被发现了?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中回想着的是他看到那一张十分美丽可以说得是绝世无双的脸时,他准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那是跟死去的炎帝一模一样的脸…… 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从出事的房间一路跟到了这里,他一路细细的盯着,终于可以确认的就是她真的就是那个死去的炎帝。 不会错,真的一模一样,跟他见过的炎帝长得一模一样。 楚容珍回头,目光看着某个方向,她的目光清冷没有任何的光泽,“百里公子?可是要我派人请你出来才肯现身?” 百里棠的心一瞬间紧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死人,那么这下场。 握了握拳,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不想活,想活下去。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要怎么办? 咬牙,他慢慢的走出来,站在了楚容珍的面前,笑了笑,行了一礼:“原来龙夫人在这样里啊,你们大家一起离开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好找!” 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百里棠这明显就是装傻。 楚容珍的目光盯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 百里棠弯腰,承受着她的打量与压仰的视线时,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一个可以爬到女帝之位的女人可不是仅仅有着好运,也不是因为有四方帮助她的原因,她的自身恐怕强大到了一定地步才会引得四方为她征战,如此恐怖的女人让他知道了秘密,很可能他的小命不保。 可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必须活下去。 百里棠咬牙,他承受着楚容珍的打量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请龙夫人饶过草民一命,在下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容珍的目光一紧,气息格外的阴寒:“对我这个龙夫人下跪,百里公子,这里喝多了?” 百里棠的冷汗渗了出来,感受到了楚容珍那渗人露骨的杀意时,他的心像是冰封了一般。 他不能死,也真的不想死。 直接行了一个跪礼,“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请放过草民一命!”此时,他的表情十分的卑微,仿佛只要活着,他什么样的屈辱都可以接受。 楚容珍看着他一个男人可以做如此地方的时候,感兴趣的勾勾唇,她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一个怕死却没有露出惊恐怖表情的男人。 “怕死?”楚容珍轻柔看着他的脸,将他的怕死表情尽收于脸底,可是却没有因为而看轻他。 如查是别人她或许会直接斩杀,可是对于百里棠这个男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世间男儿,有几个如此能屈能伸的? 说到底,也是一个有用之材呢! 百里棠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的接触到楚容珍,想起关于她的凶名,关于她的一切传说,包括沉王妃,墨王妃等身份之时的传说,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茫。 他想要爬得更高,可是一直以来因为百里家的打压而没有机会。 现在,世间最高的一道阶梯就摆在他的面前,能不能爬上去,会不会摔死,这都是要看他们本事了、 百里棠有野心,为人也很谨慎聪明,这也是楚容珍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兴起了一丝的兴趣的原因。 楚容珍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着,她勾了勾唇,轻挑眉尖:“为何不回答?” “回陛下,草民怕死!”百里棠慢慢的回答着,他的表情也冷静了许多,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能急,不能慌。 必须要引起她的注意,否则他就会死,而且也会失去如此强大的靠山。 楚容珍的秀眉轻挑,没有说话。 而百里棠自己慢慢的说了下去,“草民怕死,因为草民死了家中母亲就会受到正室的欺压而受尽苦楚,所以草民害怕死亡之后母亲也会受尽苦痛而亡……” 楚容珍勾了勾唇,“把弱点主动送到我的手里,你在示好?” 百里棠立马身体跪得直直的他,他认真回答:“身为庶出只会被嫡出打压从而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世间有几个庶出可以翻身超越嫡出?”楚容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对于眼前的男人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杀意,也不再露出感兴趣,而是一种试探。 百里棠微愣。 楚容珍松开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逗着刚刚苏醒的非颜,她淡淡抬眉:“估我所知,世间唯一一个庶出翻身而闻名四海的人就是武安候的庶次子纳兰清,百里棠,你以为,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百里棠抿了抿唇,纳兰清之名他知道,不,所有的大陆之人都是知道。 他是武安候的庶出次子,可是凭着自己而闻名四海,是一道不可翻越的大山。 “草民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超过纳兰清,只是想要脱离现在的处境罢了,为此,草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百里棠十分认真的说着,表情与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 也不会自大的说他就会是下一个纳兰清,这样反而会让楚容珍看不起。 她不太喜欢看不清现实的人。 楚容珍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扔到了他的面药,“红色的,吃下!” 百里棠看着手中的药瓶,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他没有了选择,不吃必死,而死下,或许可以活得稍微久一点。 拿出了那颗红的药,想也不想的吞了下去,百里棠吞下之事目光静静的看着楚容珍,似乎在等她的命令。 而楚容珍则是然的勾唇,看着他的表情时,轻轻笑了起来。 “这里面的解药一个月一粒,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我要在楚国一品官员之中见到你,否则,下场你该明白的!” ------题外话------ 明天愚人节,好吧,月光却不愚人,明天完结,不忽悠~!() 277棋局最后一步,将军(大结局下) 279 百里棠的表情一僵,身体微震,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跪得笔直,他低头,目光之中一片苦涩,“恐怕不行,草民母亲无人照顾,我走了,她不过是死路一条!”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她静静的抬头迎着风轻轻的看了某个方向,然后目光轻幽冷然:“放心,你的母亲我会替你接出来,要是失败了,你死,你母亲也会死!” 百里棠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生气,他可以死,可是母亲的事情他绝不会妥协。 抬头,与楚容珍那又没有气息的双眸对视着,他的心一紧,觉得他整个灵魂好像都被吸入了她的墨眸之中一般。 将他眼中的不甘看在了眼底,楚容珍冷漠的勾唇:“收好一切情绪,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谴责任何人,弱者,永远只会被践踏!” 百里棠一惊,猛得收回了眼中的事情绪,他低头,目光严肃:“是,草民明白!” “优,把他送去楚国!” “是,属下领命!”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拉着他就直接轻身一闪离开的原地。 胡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轻声问道:“珍儿,你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 再笨也知道她这是在扶持百里棠,要不是一个人材她才不会这么的上心才对。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一个看尽人情冷暖的庶出唯一出头的手段就是不断的向上爬,这样的他们可以发挥与平时更加高超的手段,这种人进了朝中很可能会因为野心而迷失自已,然而没有迷失的人则会是一个极为好用的人才!” 百里棠的弱点在手中,那么就不怕他会因为权势而迷失了双眼,随着他一日一日的爬上高位就会明白,反抗她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楚容珍从茶馆走了出去,留着胡实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她派凤华传令直接把百里棠的母亲接了出来安置好,而她本人则是四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她刚刚走出茶馆不远,一道身影走了现为,纯黑色的长袍在空气之中显得格外的冷冽,而且男人的脸上还盖着一张面具。、 楚容珍看到了那人的时候立马跑了过去,“墨,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看着非墨的模样,突然,她的双眼露出一抹狡黠,“想我了?” 非墨银面覆面,目光静静的盯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很想很想我了!”楚容珍难得的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非墨有些无奈的伸手拍拍她的头,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要回去了?” 楚容珍有些不舍的点点头,想了一下,然后抿唇,好像有些不开心,不愿意回宫。 挥了挥手,一行从暗处走了出来,非墨伸手抱起了非颜放到了他的手中,“你先把她抱回去!” “是!” 楚容珍看着他的动作,偏偏头,“这是干嘛?” “今天晚上有庆典,为了庆祝与苍山各族还有天下各国签了和平的协议!你在宫中就没有听说?”非墨有些无语了,她一个人闲得慌不会知道这种事情? “宫中的宴会我没兴趣,太无聊!” “宫中不办,办在了京城街道,知道你一定会出来闲逛,早就替你想好了!”非墨一脸的无奈,要不是迁就她不安分,肯定不会乖乖的在宫里坐着参加宴会,所以他才会下令,这次的结盟庆典在京城之中,满城之人的一起欢庆。想来,热闹的地方才是她想去的。 楚容珍的双眼一亮。她抬起头在非墨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真的?太好了,那我们快去占一个好位置,去迟了就没有了!” “放心,是肆月商会的地方,还少得了你的好位置?”非墨看着她这种兴奋的表情,莫名也跟着一起勾唇,脸下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夜幕之后,人群就好像一瞬间出现的一样,原本跟平时差不多的街道之中好像就在一瞬间人群完全出现的,商贩走卒的叫卖声十分大声,可是依旧沉在了人群的声音之中。 楚容珍这才发现,举力庆典的地方就是她所在几条街的地方,难怪她那边人淡太多,一走过来人直接多得要死的。街上,慢慢走过的花车之中舞女们轻柔的起舞,华丽的百花装饰的车顶之上,那些美丽的舞女们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让百姓们看在眼里一个个心生惊艳。 楚容珍的身体有些矮,跳着看着远处的花车却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她像只兔子一样在原地不停的跳着,挥舞着双手,:“喂,前面的大高个,蹲下去一点啊,后面的人都看不到了!” 那蹦蹦跳跳的模样看在了非墨的眼里格外的有趣,弯腰蹲在了地上,扯了扯她的袖子。 楚容珍看着非墨蹲的模样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非墨横了他一眼,目光微眯,里面有着淡淡的警告。楚容珍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脸微红,心中也充满了感动,指了指他,看到了非墨那不耐烦的表情时,她才笑着走了过去,直接骑在他的脖子上…… 非墨站了起来,让楚容珍骑在他的脖子上让她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前方的表演,而楚容珍一开始有些不适应的,人家都是父亲让自己家的女儿骑在脖子上,让儿子坐在肩上,她这里,这么大一个人还骑在了自家夫君的脖子上……哪怕是她也红了脸。 双手捧着他的头,楚容珍她觉得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看外面的歌舞,反而脸红到身体发热,特别是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视线与议论的声音时,她的脸爆红。有女孩儿们看到了楚容珍坐在非墨脖子上的模样,一个个眼中带着羡慕的神色:“姐姐,姐姐,你看,好甜蜜好恩爱的夫妻呀,让自己的女人骑在身上看表演,这种男人真好帅!” “就是啊,哪怕戴着面具也不知道长得如何,不过真的疼爱她的妻子呢!”被称为姐姐的女孩儿也一脸羡慕的看着。 很多人对外面的花车表演没有多少的兴趣,反而目光盯着眼前的楚容珍与非墨,一个个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姐姐,以后找夫君我也要找这种让我骑在他的身上的男子!” 很明显这就是女儿家的话语,世间有几个男人会让女人骑在他们的身上?如果不是深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显然这个女孩不太明白,眼中的羡慕却怎么也无法挥散。 “哎……现在的小两口真是甜蜜!”也有老婆婆轻声的摇摇头,显然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相处,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花车路过之后非墨才把楚容珍放下来,此时的楚容珍脸早就通红血红,看起来十分有好笑,也十分的诱人。 非墨挑眉:“跟煮熟了螃蟹似的,害什么羞?” 楚容珍偏过了头,显然是真的害羞了,她不理他,反而扭头看向了一边棉花糖的摊贩,她走了过去,看了看眼前的软软的,绵绵的,惊喜道:“咦,这是什么?” “回夫人,这叫棉花糖!” “棉花糖?棉花可以做糖吗?”楚容珍惊讶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太有趣了。 目光,扫了一下摊贩身上的标志,目光一愣,“肆月商会这么快就扎根了?” “回夫人,肆月商会的商人们刚刚来到这城中,这棉花糖是主子最近没事研究出来的新点心,夫人要偿点吗?”肆月商会的人十分恭敬的点着头。 “好,多少钱?”楚容珍十分感兴趣,棉花做的糖还真没有吃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口味? “五文钱一个!”那摊贩如同的回答,那模样,摆明了是要收她钱的。 左爱叹了一口气。 抠门的母后! 回头,看向了非墨:“夫君,我要吃这个,给我买!” 像普通家的妻子一样撒着娇,楚容珍的一声夫君让非墨差点摔倒在地,要知道她什么时候用这么温软的声音叫过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撒娇,不止让他骨头都酥了,差点摔倒。“买!” 楚容珍这才开心的露出一个笑脸,伸手接过了摊贩递过来的棉花糖,看到非墨拿出了一碇银子扔了过去,那摊贩虎着脸看着根本找不到的银子,抬头,“小主子,小的,找不开啊!” “反正五文钱,干脆别收了呗!”楚容珍横了那摊贩一眼,连她的钱也收,肯定是母后那边下的命令。 摊贩无奈的挥挥手,“小的还要赚钱养家呢,五文钱也是钱啊!” 楚容珍:“……” 非墨则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把银子放到他的面前,“把碎银给本王!” 那模样,简直就在说:抢劫,把银子交出来! 那摊贩吓得一抖,立马拿出了兜里大把的碎银,“小主子,小的……小的就这些了……” 拿着碎银直接离开,没有看到那摊贩乐呵呵的捧着手里的银子笑开了怀,嘿嘿嘿嘿……赚了赚了,那碎银怎么也没有十两。 “哼,五文钱也赚,便宜他了!”楚容珍拿着棉花糖戳戳,真的好软。 “没事,他没赚!”非墨伸手,一个钱袋扔到了他的手中,是凤优下手了。 凤优把那人的钱包偷了过来…… 楚容珍看着钱袋瞪大双眼,“凤优……你你……你还有这本事?” 那摊贩是有武功的,而且内息十分内敛,不过可以断定是一个高手。 凤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的身上拿过钱袋? 凤优没有回答,而是轻轻一闪,一个钱袋再次抛了出来……楚容珍伸手摸摸身上的钱袋,咦,真没了? “在进入凤卫之前属下做过扒手,算是老本行!”凤优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楚容珍因为震惊而露出的可爱模样时,他勾唇。 跟在两人的身后,慢慢的,不慢不急。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手拉着手一路走着中,非墨皱眉看着她举着棉花糖却不吃的模样,“干嘛不吃?” “我戴着面纱,没法吃啊,要不,你吃吧?”将棉花糖递到了他的嘴边,目光之中有些羡慕,真好啊,她还想想试试是什么滋味呢! 非墨下意识四处看了一眼,目光看到一边的面具摊,找了一个狐狸面具替她戴到脸上,然后扯掉了她的面纱…… “笨,想吃还不知道找办法?”非墨宠溺的瞪了她一眼。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才露出了一笑脸,立马大口的咬了一口,然后什么也没有咬到,只感受到了甜味在口中散开的模样。 哪怕只是这样,她也开心的露出一个满足的笑脸。 “好吃?”非墨也十分满足的看着她的这个模样,果然他所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呢!没有任何的伪装,最纯真最完美的存在。 “嗯,好吃,总算明白舒儿为什么那么爱吃了!”楚容珍感叹出声,微眯的双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满足。 “少来,贪吃别推舒儿的身上!”非墨轻嗔。 楚容珍不理他,一边吃着一边走着,看到一边的钓鱼的小游戏时,她开心的走过了过去,五个铜钱一次,钓到了美丽色彩的小鱼可以带回家。 她立马感兴趣的撸起了袖子,与非墨两人蹲在两人钓着。 可是一直都是钓不起来什么东西,这让她非常的生气。 到了最后,气急败坏的扔下鱼竿。 非墨好笑的看着她一条也钓不起来的模样,再看了自己的身边的桶里的小鱼,偷偷的,放了几条在她的桶子。 “滚,我就不信了!”楚容珍暴躁更深了几分,一把扔直鱼竿,“老板,我不要鱼竿,只用线来钓,可不可以?” 老板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心劝着:“夫人,只有线没法钓的!” “你就说可不可以!”瞪着水里的游动的小鱼,楚容珍的目光幽幽,好像在想要不要全部捞起来炸了吃掉! “可以!”老板想了一下,有鱼竿钓不起来,光只有线怎么钓?有生意赚就行! 非墨勾了勾唇:这老板为了赚钱故意让鱼吃得很钓,鱼根本不咬钩,可是现在的惹怒了她,估计要亏大了。这不,楚容珍手中拿着钓线,在内力的控制之下她快带的挥舞着线,那线一瞬间就好像变成了活动一样,只看到她用力内控制的丝线直接线上了鱼身,硬生生的扯了上来。 鱼老板看着她的动作,瞪大了双眼。 不是吧,这样都能钓到鱼? 揉了揉双眼,确定没有看错,她怎么还是钓得起来。 楚容珍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线勾着一条又一条的钱,只看到了一条条的鱼被勾了起来,也看到了老板的脸色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白。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楚容珍的桶中满满的一桶小钱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这位夫人,小店规矩必须用钓的,您这样不合理!” 楚容珍停下了动作,“不是老板自己说我可以用线的?” “我是说过,可是你这根本就是不钓,快点把鱼放回来,钱还你,你们快走!”显然,他不想承认了,她钓出来的鱼太多,让他完全亏本了。 楚容珍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你想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你根本没有按照规矩做事!”老板快速的冷哼,表情也横了起来,估计是看到非墨没有出身而认为他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当下,他的气焰也高了起来,针对的是一个女人,横一点,她不用乖乖的听话了? 楚容珍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她猛得直接站了起来,盯着面前的老板,“如果我不愿呢?” “哼,那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里!”老板的表情一眨间阴狠了起来,盯着楚容珍完全忘了非墨的存在,直接针对楚容珍。 而非墨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他直接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老板,那老板看到了非墨阴寒目光之中他立马当即吼了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们作弊,必须把鱼还我!” “白痴!”楚容珍冷冷哼了一声,目光之中一片冷意。 还第一次有人敢坑她的。 非墨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凤优!” “是!”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微寒。 “砸了!” “是!” 凤优领命,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一边的椅子将这老板的东西砸了得乱八糟,那老板立马嚎了起来:“住手,你们要做什么?要报官,来人啊,有人砸店了!” 凤优不理他,反而尽情的砸了起来。非墨冷眼看着面前嚎了起来的老板:“砸完了扔河里,不是喜欢鱼吗?让他自己去抓,抓不到一百条不准上岸!” 非墨搂着楚容珍直接离开,背后,是那鱼老板的嚎叫,可是无人敢上前理会什么。 巡视的官兵也不来,因为早就打过招呼,他们才不会理会这件事情。 楚容珍搂着非墨的手臂直接离开,眯起双眼:“河里抓鱼?你怎么想到的?要是有武功的人还好说,没武功的人直接下水抓鱼,估计抓一个月都抓不到一百条!” “那就淹死在里面!”非墨的心是冷的,他才不会理楚容珍与儿女以外的存在。 楚容珍勾勾唇,没有多说什么,这次的意外也没有打扰到她的心情。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逛着,然后,她走路了,整个人走慢慢的,抿唇。 她这种表情不是第一次出现,非墨了然,随手指着一间酒楼,“进去坐吗?” “……”她有些犹豫。 非墨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过来,我带你回肆月酒楼,晚上的宴会在那里举办!” 楚容珍的目光轻闪,有些害羞,但还是走了过去趴到了他的背上…… 路上行人一个个纷的纷捂唇而笑,可是楚容珍却依旧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目光之是中看不透的幽沉。 她微微勾唇,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背上,把脸靠近了他的背部,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之时,她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呐,墨,我们现在的任务都完成了吗?可以放下一切离开了吗?”趴在背上的楚容珍轻声的说着,而非墨反手背着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嗯,可以离开了!” “骗人,明明黑蝶的元凶没有抓到!”楚容珍微微抿唇,显然是不开心的。 “抓不抓都无所谓,他早就翻不起大浪来,所以留着他也只是死路一条!”非墨对于吴歌的事情看得很清楚,现在的他早就没有再起风的资格。 从他输了战争离开这边的时候开始,他就在这个大陆完全失去了立足之地。 “你不想跟我一起隐世,开开心心的活着?”非墨打断了她的话,抿唇,语气不太好。 “我想啊,但是也不能让烨儿留下隐患不是?”楚容珍她飞快的解释着,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他生气。 “那我派人杀了他!”非墨有些孩子气的发言。 “好啊!”楚容珍笑了笑,灰后想到了什么,她趴在他的背上安安静静的用脸靠着他的背:“墨,这么一路来好累好累,但是幸好有你在,谢谢你的一路陪伴!” 非墨的身体微微的一顿,半响,他才眯眸:“好好的,干嘛说这个?” “我很感谢你的陪伴,在我的人生之中有你的存在,有一抹阳光存在……对于我来说,我没有走上爷爷的复仇之路而让自己的亲友跟着痛苦,其中也是因为有你在制约着……谢谢你,墨!我爱你!” 非墨的身体微僵,过了一会,他轻叹:“傻瓜,正因为爱你所以我才会陪你一起胡闹啊!” “嗯,我知道!”趴在他的背上,楚容珍笑得甜蜜。 “知道就好!”夜幕之下,非墨背着她一步步的走着,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座大山,替她挡掉了风雨,在她累了的时候让她依靠着……想想她重生以来,她的身边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座靠山,朋友也好,丫头也好,该背负的依旧会背负。 因为她与他还有所有人都在别人的棋子,靠得越近就越容易被利用。唯独她与非墨之间没有半分的矛盾,这就是她的爱人。 夜幕华灯照在两的身上,将两个的身影拉得很长拉长…… “墨,你说人还会有下辈子吗?” “不清楚!” “不管有没有,我希望时间就此打住,永永远远都不要流逝,就停在这一刻……有时在想,或许现在死去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得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的我,早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面!” “你想扔下我们娘几个?不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扔下你们了?” “不管,就是不准,约好,生死与共!” “不要,我宁愿死在你的前面先一步在奈何桥边等待也不要让你陪我一起,我舍不得!” “肉麻!” “……” 华丽照在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柔柔的光泽。 男人背着一个女人漫步街让的模样十分的惹人注意,可是却又十分的让人羡慕。 当事的两人根本不理他们,完全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如果我当初没有重生的话,我还是颜如玉的话,你我应该走不到一起吧?” “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重生,性格应该无法吸引,说不定就会被你当场斩杀,对吧?” “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知道的?” 听着楚容珍抗议的声音,非墨幽幽的勾唇,他露了一抹笑容:“我只知道,我爱你!以前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 楚容珍:“……” 一瞬间,世界瞬然变色,她眯起双眼,任由他背着她,久久的走着,静静的走着…… 势要地老天荒。 天涯海角。 四个月之后。 大陆的残局完全处理完毕。 苍山各族包括赢国都与楚国与华国签订的契约,大概的内容就是三十年前他们不会主动对大陆任何的国家发生攻击,条件他们在他们没有被攻打的情况下。 各族之中的损失有些严重,有好几族人数凋零,因为战争与站到了楚容珍对面的原因,比如巫族,比如乐氏一族,活下来的族长少之又少,因为损失严重,所以他们不会再引起别的动乱,三十年,还不够他们休养生息的。 各族重归苍山,楚容珍一一的为他们送礼。 同时,宁国改名宁郡城被楚颜帝赐给了非墨,成了非墨的私人领地。 赢国族人损失严重,签订契约之后就不再出现在在大陆,而是生活在西部沙漠成了人们口中的梦幻的国度。 因为再也找不到赢族人的存在,西部沙漠太大的情况下凶险万分,赢族人生活在其中成了为一支幻影,偶尔会被路过商人们看到,也偶尔被迷失在其中的旅人见到,可是这个大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他们的身影。包括有着契约的佣兵族人,全部回归赢族之后下落不明白了。 焰国因为龙真的问题而国力十分的脆弱,最终,成为了华国的附属国,才险险的保住了焰国的存在,否则,会像宁国一个从此消失在历史之中也说不定。 大陆之上,只留下了华国与楚国的两个国家,还有一些不太强大的部族,游牧类的部落……要么臣服于楚国,要么臣服于华国,整个大陆第一次终于迎来的和平。 大陆之上,黑蝶出现被消灭,被消灭之后再出现,再消灭……  也是因为这样,黑蝶之毒一直断断续续的,人们也开始习惯了这种毒的存在,从而明白,这不过是龙真残党最后一丝轻微的反抗罢了。 楚国的京城依旧热闹非凡,要不说有什么事情改变了,那就是比以前更加的热闹了吧? 明宗子弟从官,在官场之中混得十分不错,他们的主张和平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失支了意思,原本受到大量百姓拥护的他们开始被无视,因为这个和平的年代到来之后他们就不必再相信明宗的说法,而是好好的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和平。 商贩走了卒,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京城之中的某个酒楼之中,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她的身体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抱歉!”男人轻轻的道歉着,态度十分的轻柔。 女人下意识的护住肚子,皱眉,火气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回头就是一通谩骂:“你眼睛瞎了?要是伤了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 与她擦身而过的男子慢慢的回头,是一张俊美而又十分清冽的脸,他静静的看了一眼眼前女人的肚子,然后淡淡的勾唇,一本正经的道歉着:“抱歉,撞了夫人,不过夫人的口下还请留情,勉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伤了夫人的颜面就不好了!” “哼,好大的胆子,你敢说我得理不饶人?”女人的挑眉,目光之中是高傲的。 “不知道夫人又是谁?看夫人的模样一不是权贵的家的夫人,二不是皇亲贵族,一句好大的胆子说出来显得夫人的小家子气……”男人的目光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着,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鄙夷。 “你……”女人伸手指着他,目光之中全是生气。 来了楚国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 想要算帐,可是发现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见了,她当下气得跺角。 “夫人,您别太生气,小心小主子!”身边的丫头见状,立马上前安慰着她的情绪。 女人跺跺脚,依旧不甘的离开。 二楼的某个角落,男人双手抱胸,身后,一又手绕了过来,直接环住他的腰身,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直接抱住了她,低头,轻吻着他的唇。 “干嘛又乱跑?” 一惊,回头,看到了熟悉的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墨,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该在哪?在家带孩子?”非墨的语气之中全是委屈,想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带孩子,而他的女人则是化身风流才子在外面快活,想想,就觉得不甘心。抱住她的腰身,直接拖到了一边的包厢之中。 “别闹,我办正事呢!”楚容珍推了推身上的非墨,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他的身边,让他四处摸着的狼爪不得不收回来。“哼,有什么正事要办?” 此时的楚容珍一身男装打扮,脸上也做了一些伪装,看起来就是一个长得格外俊美的少年罢了。因为身材弱小再加上长相清俊,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娇生惯养的富家纨绔少爷一般。 她啪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外面的寒冬刚过可是天气还是十分的冰寒,她却摇着扇子装着风流,伸手,保护着扇子勾起了非墨的下巴,轻轻勾唇:“别急啊,美人儿,等下爷就会好好的宠幸你!” 非墨的脸一黑,然后,他的凤魅轻勾,眼中含魅,艳红的唇露出一抹妖娆摄魂的惑意。 “那来啊!”最后一个字尾音轻勾,给人十分性感的魅力。 楚容珍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嘶,这妖孽。真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才行。 楚容珍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飞快的后退一步,一脸无辜:“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可不能浪费在你这个妖孽的身上。” 非墨这才坐上了身体,刚刚身上那淡淡的魅惑之色全部消失,余下的只有严肃:“你的网撒好了?” “当然!”楚容珍勾唇,露出了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虎卫花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才摸清吴歌在哪里,才摸清明宗的势力范围,把他们的老底都看清楚了,自然就是宣战的时间!” “咱们不是因来跟烨儿告别的?”非墨拒唇,当初不是说了一切交给烨儿自己处理吗?反正四卫暂时都会为他所用,一个残党有什么处理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想到吴歌他还活着我的心里就不太痛快,而且最重要的事情,这个天下好不容易太平,那就彻底的太平不就好了?烨儿可以安心的治理国家,天下不再有龙真,这样,我才会放心!”楚容珍双手抱胸,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隐世的准备她都准好了,现在,只要将最后的困扰给消失掉,那么她才能安心的隐心去行走大陆。 坐在窗边,楚容珍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向住,“跟小白有好好的谈过,他说先跟外公学习两年之后再去找我们……等到他成年的时候再回楚国,继承你的王位……小雪与小黑两人我们这次一起带走,等他们三四岁比较好带的时候再送回来,必须要接受的知识可是不能错过……” 试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楚容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可是跟母后约好了,到时有时间之后就一起研究怎么制造一艘钢铁的大船,到时去海上去寻找着炎帝墓,去寻找着新的大陆,新的国家。 这个一次新的冒险,可是对她来说也是对一个新世界的认知。或许不存在,可是不代表她不向往。 关于母后,那个战争又平等,强大又脆弱的世界,她光是听着可就是十分向住的,虽然去不了,不代表着她不会想看看这个世界存在与这个大陆完全不相同的世界,国家。最终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将儿女们安顿,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先不说这个,丽儿怀孕的肚子来说应该明间不算太多,大约四五月左右吧?好不容易等于她出来,这下可以顺着她这根线找到吴歌的下落,找来找去,没有想到他还真的藏在了楚国,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他也是被逼到了困境,现在整个大陆,也只有明宗是他唯一的势力,因为明宗属下暗处势力,分布不得清楚,所以也是藏身的不错地方。”非墨淡淡的点头,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意外。 “哪怕是明宗隐秘不也还是被我找了出来?”楚容珍冷冷一笑。伸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丽儿气呼呼的回到了吴歌的身边,推开门,她就撒娇似的扑了过去,“陛下,妾身与孩子今日被人欺负了!” 吴歌一身的紫袍,一手撑着下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半分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抹空洞。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一丝为人的气息。 因为他听到了楚容珍死亡的消息,虽然不太相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这么久来却没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四卫不再行动,无法跟着他们的行动来猜测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不是不会死么?不是还重生了么?为何? 吴歌时常这般的发呆……哪怕眼前的女人扑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半分的反应,反而是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同时,也带着警告的看了她的一眼。空洞无波的一眼之中全是警告,丽儿连忙站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事的,她还有孩子,陛下的孩子。 冲着吴歌行了一礼之后想要离开,可是她在转身的时候从身上掉落出了一封信,她一愣,而吴歌看着信上熟悉的几个字:吴歌亲启! 吴歌看着上面这熟悉又陌生的笔迹时,他一愣,飞快的站了起来。捡起信直接打开,看着上面的肉容,他瞪大双眼,然后双眼这中露出一抹看不透的光彩:“哈哈哈哈哈……还是来了么?原来,原来这么久你都在一直在找我么?真好!” 拿着手中的信件,他笑得扭曲又怪异,目光之中散发着扭曲的星碎,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吴歌紧紧的握着信件,而丽儿奇怪的看着,试探性的回过头,久久的看着他癫狂笑着模样,眼中是看不透的不甘。 “陛下,是楚容珍还活着?”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不是说中了黑蝶之毒而死亡了吗? 可是能牵动他情绪的人也只有楚容珍一人,除了她,真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咬牙,口中满满的全是血腥味,这直接刺激着她的理智。明知道不可以问,可是她却问了:“陛下,这信中可有说什么吗?” 吴歌的听着她的声音,回头,目光变得格外阴沉:“你没资格知道!” “是,妾身只是想要为陛下分忧,现在这种情况,陛下的身边可以用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不是吗?”丽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自信又得意,陛下需要她,陛下离不开她。 吴歌的目光一瞬间阴沉了起来,认真的盯着丽儿,突然,他勾唇,伸手。丽儿见状心中一喜,立马走了过去。 而昊歌伸手掐住她下巴的一瞬间,脸色完全改变,变得格外的阴寒渗人,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她,无声的咧嘴诡笑:“丽儿,你还是太笨了!” “什么?”丽儿瞪大双眼,不明白。 吴歌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一路则慢慢的滑下,慢慢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好像在感受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目光扭曲而又疯狂,还着淡淡的憎恨:“本以来会是一个很好玩的玩具,可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无趣……丽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孩子?” 丽儿瞪大了双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肚子上一痛,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而且是格外的苍白:“陛下……” 吴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肚子,五指好像深陷入了她的血肉一样。可是吴歌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他静静的,目光之中带着扭曲的光泽静静的看着面前丽儿的肚子,一字一句,如同魔神再临前的狂暴语气:“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这种东西,死在我手里的孩子有多少早就记不清了,一个可悲由白骨而组成的王座早就在风中消散,你以为,我会允许我的孩子出生之后再继续我的道路?龙真想要复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龙臣洛太傻根本看不清,所以他才会被人利用到死……以为把这个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王座交给了我就可以像利用龙臣洛那白痴一样利用我?哼,太天真了,我恨不得龙真一个不留!” 丽儿瞪大了双眼,额上全是冷汗,她不敢相信。 完全不敢相信。 手指掐住了她的肚子,指甲好像陷入了她的血肉,同时,也让她心中一片的冰凉:“为什么?” “为什么?”吴歌也一愣。是啊,为什么?不过就是的为了心中的一点执念罢了。 他猛得站了起来,挥手,“来人啊,将千机子的头献给她!” “你疯了?千机子是我们的盟友,有鬼谷族在的话可以替我们很好的暗中行事!”丽儿一听他要动千机子去讨好楚容珍,顿时,愤怒大吼着,眼中完全是不敢伤心。原来,他心中最重要的依旧还是那个女人。 那个本该死去的女人或许是真的没有死。 想到了什么,猛得扑到一边夺过了吴歌放在桌边的信件,双眼一扫,整个人都愣了。 不会错,真的是她的来信,信中的内容,不过来就是邀请他去某个地方一聚。 这完全就是陷阱。 “找死!”吴歌看到了丽儿抢走了他手中的信件,当下心中一怒,一掌拍到了丽儿的身上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撞到了一边的桌角,背部十分疼痛的锐利撞击让她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吴歌像是抚摸着亲密爱人一般抚摸着楚容珍写过来的信件,他的目光之中是幽沉的爱意。 “这是陷阱,陛下,不能去!”丽儿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肚子,眼中一片的担忧。担忧的不是吴歌,而是担忧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她还不想死。 吴歌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她,伸手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与她的见面要送什么礼服才对。 轻哼着愉快的曲调,宛全不管躺在地上的丽儿。 丽儿抬头伸出了手,手有些微抖,目光这中全是悲伤,“陛下……孩子……” “孩子?对,我想到了!” 好像提醒到了吴歌,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笑得格外危险。 伸手,勾起了丽儿的下巴,他笑了起来:“丽儿,你说过,你会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我有什么样的要求也会答应的,对不对?” 丽儿露出了一抹笑容,脸色苍白却费力的笑了起来:“是,丽儿会永远陪伴在陛下的身边,不离不弃!” “那我现在需要一件东西,你会不会给我?”吴歌脸上的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了几分。 丽儿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她现在脸色十分的苍白,可是她却像是十分幸福一样露出了笑容,点头:“是,只要丽儿有的,丽儿都愿献与陛下!” “丽儿正好有呢,太好了!”吴歌的笑容早就诡异到了渗人的地步,他伸手,轻抚着丽儿的肚子,目光幽幽,“我跟她的见面,还需要一道十分重要的材料!” “陛下……是什么?”丽儿好像感受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她的目光之中有些不安。 吴歌盯着她,阴冷的,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丽儿的脸好像一瞬间惊恐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冰寒惊悚的事情般,她想也不想的下意识要逃,可是,却无法逃过吴歌的抓捕,被生生的按到了地上……尖叫的惨叫声音响了起来……久久的,没有消去。 楚容珍与吴歌约定的时间,她准备时的到达了地方,远远的看去,就能看到吴歌坐在那里准备了很多的酒菜好像等着她。听到声音回头,目光,看着楚容珍那男装扮相之时,他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勾唇:“易容术不错!” “当做是你的夸奖,我接受了!”楚容珍的表情很淡很淡,对于眼前的男人她有如此心平气和与她最近的心境有关。再次与他相遇,她的心中虽有恨,可是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她手中的猎食,他再无逃走的可能:“你们龙真人一个个都是猫妖九命?一个两个,杀死一次又一次,真麻烦!” 听着楚容珍淡的话语,吴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眯双眼:“你大可以早就像现在这送信过来,我说不定会亲自送上门让你杀!” 替她倒了一杯茶,楚容珍直接端了起来。 伸手,凤优从暗处走了过来,一颗人头直接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楚容珍眯眼:“千机子的人头……我想不过你会愚蠢的断掉自己的退路!” “就像你说的,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吴歌轻轻的笑了两声,目光之中全是温柔的爱恋,爱恋之中带着淡淡的扭曲。 “所以?”楚容珍目光轻眯。 “所以啊,我在临死前想与你见一面,你就不想亲手手刃我?”吴歌对于自己的命没有丝毫的在乎,或者说,他活着不过就是想与她再坐下来好好的谈一次,想要再近距离的看她一眼。 楚容珍皱眉。 “不用怀疑,原本这个龙真圣王的位置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继承,一个早就白骨成堆快要风化的王座,有什么用?”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怪异了起来,“那你却还是坐上了龙真圣王的位置!” “对,原本我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有一天知道你就是炎帝的时候,我想,如果要接近你的话也可有龙真圣王的位置了吧?你走得越高,对于我来说就要一直仰望着你……仰望久了就会心生不甘。为什么你一直高高在上不肯走下来半步,明明我紧跟着我的脚步依旧还会被你的光茫灼伤……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憎恨,我一直很想很想要靠近你,可是不管怎么做,我依旧无法接近!” “所以你才会让宗旭如此折磨我?想让我求饶或者说变得卑微不堪的时候你再出现,可以抱着我安慰说:不要紧,哪怕你再卑微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楚容珍突然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你都猜到了?”吴歌一愣。 了然的眯起了双眼,原来,是这般么?她平静的看着吴歌,“看来你年少经历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让你少了男人自尊心,对自己极为的不自信……或者说,你年少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你的自尊心完全扭曲了,我猜,你被当成了娈童一类的存在生活过?” 吴歌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变得格外的恐怖起来。好像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危险:“你猜的?” 楚容珍大方的点头:“嗯,丽儿能怀孕,所以你不可能是太监,男性自尊扭曲到了这种地步,要么是太监,要么就是……”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可是其中的意思十分的分明。 楚容珍的话让吴歌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多谢,我不想被你喜欢!”楚容珍冷淡的放下茶杯,一口未喝,随后,她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扫了他一眼,“我应约而来,是你动手还是要让我动手?” 吴歌低头,目光之中是淡淡的空洞,对于生命他早就没了多大的兴趣,这个崩坏的世界之中没有一丝的阳光,生活下去也只是阴寒与渗人的冰冷罢了。 他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不吃点什么?” “我对你的东西可是半点不敢吃的!”楚容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看起来精致,可是到底还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下了点难解的毒的话,到时麻烦的是她。是毒倒也还好,最恶心的是这些菜…… 可是楚容珍的意思让吴歌完全误会了,他站了起来,表情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容珍觉得不想再待下去,要他自己动手,要么,由她这边动手。看了远处的波动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一队凤卫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提着几个血淋淋的人头,直接扔到了地上,“主子,任务完成,明宗一个不留!” 凤卫带过来的是明宗高层的头颅,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至于明宗众人的头颅他们没有带过来,不过明宗上下一个人留情,全部清理干净。早就说过,她要让龙真的血脉从这个大陆消失。 手,撑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她一步步逼近吴歌,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来到楚国三个半月的时候,我派人找到了你们明宗所有潜伏下来的棋子,现在一个不留,就像当初承诺的那般,我会让这个世上的龙真血脉一丝不留!”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面前,“别让我动手,否则你会死是很惨!” 吴歌的目光愣愣的看着,目光,有些怪异的惊悚,完全没有出声。 拿起筷子,楚容珍伸手夹起了一些菜放到了吴歌的碗里,她笑得冰冷:“我楚容珍曾经为了活下去什么样的生物没有生吞活剥过?拿这种东西做为菜肴,吴歌,你疯了!” 听着她的话,吴歌慢慢的抬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那张脸,“你果然认识?” “当然!” 吴歌轻轻的一笑。“也对,你当然认识,当做,你双眼未瞎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宫被人拿了出来做成菜肴……不得不说,真的很美味呢!”好像在怀念一般,吴歌露出了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伸出艳红的舌轻舔了一下唇,好像在回味。 楚容珍遥瞳孔一缩,最不想想起的记忆被硬生生的勾起,随后拿真起桌上了匕首直接划了过去…… 吴歌一声闷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一道深可见前的伤口直接出现……很痛很痛,可是他却愉悦的笑了起来。“你怒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我交谈……果然,你生气的模样比较有趣啊!”吴歌的笑容更大了几分,他看着楚容珍阴沉的双眼,伸手,想要触碰她,楚容珍的匕首再次一划,他手腕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好像活动的喷泉一样,鲜血四溅 “啊……”吴歌一声惨叫,他的脸色苍白,那入骨的疼痛之中传来又是极致的愉悦,脸上布满了痛苦与汗水,可是他却不死心的,还想要更加的靠近她。 楚容珍站了起来,抬脚,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踢,让他的身体后滑直接撞到了一边的柜子,柜子被撞开,就看到一个女人摔了出来……那女人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身上的血肉糊模的地方血肉好像被生生的剜掉,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这个女人全身**着,最为恐怖的却还是肚子那个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脏在里在不停的滑动着……此时的丽儿还着气息,她瞪大双眼,费力的看着楚容珍那张陌生的脸。伸手……“魔鬼……他他……他是魔……鬼……救我……”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吴歌坐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冷冷一笑:“丽儿,你求楚容珍有什么用?她不仅不会救你,反而会静静的看着你死!” 楚容珍?!丽儿瞪大了双眼……眼泪不眼角滑落。 原来如此,是她……真的是她。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目光之中一片冷然,她没有兴趣救一个三番两次要她命的人。丽儿瞪大了双眼,她的心中早就悔恨不甘,到了最后的最后才明白,她所跟的人是一个疯子。 一个有着理性有着癫狂的疯子,不然,一个正常人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个正常人会拿着女人的子宫做为菜肴?从各方面来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明白时候,却晚了。 到头来,她什么也没有,可笑的比小丑还不如。 双眼之中光泽渐的暗淡了下去,慢慢的,消失了气息。吴歌看也不看丽儿一眼,好像多看了她一眼就等于脏了他的双眼似的。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将她暴露阴沉的表情全部收到了眼前,同时,也不忘挑衅:“看到她的样子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已?所以才会心生怜悯?真可怜啊,到头来她的下场可是比你好了很多!” “闭嘴!” “知道吗?我爱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让给他人,一点一点,慢慢的,将你吞入腹中……但是呢,我发现,哪怕将你吞入腹中也表达不了我对你的爱意,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龙真不是有幽影军吗?不是有黑蝶的失败品吗?就让他们灭世屠尽天下一切的生命,到时,只有你与我,你说,那时你的表情会不会格外的绝望又有趣?” “我说了闭嘴!” “只有我一人可以依靠,整个世界只有你我,我想如何的占有你你都反抗不了……” “……”突然,楚容珍动了,她手中的天蚕丝直接缠上了吴歌的身上,可是他却还觉得不够一样,大声的笑着,说着:“颜如肆临死的时候一脸绝望着的看着我,因为他不知道他的死就是我造成的,反而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的保护你……可是没有想到你却死了……所以我只要去找你的弟弟颜如珏,本想让他完全信任于我,就像颜如肆那般全身心信任之时我的剑就可以插入他的心脏看到他那震惊又扭曲的表情时,你出现了……你找乱了我的计划……唔……” 突然吴歌的眉头紧皱,他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腹间,楚容珍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进去,阴寒的目光与他平视,“再接着说啊!” “你打乱……乱了我的……唔……” 楚容珍刺入他腹中的匕首狠狠的转动着,翻搅着,哪怕是他也承受不了这种苦痛,想说的话根本说不下去,只能咬唇,勉强的咽下想要痛呼的声音。 楚容珍艳红的唇轻勾,唇角大大的翘起一个诡异又痛快的弧度,目光就这么看着他:“滋味如何?” “很不错!”到了这种时候,他依旧不怕死的挑衅着,目光之中的爱恋怎么也无法消散。 “放心,接下来也会把你伺候的很好,毕竟你我之间的帐还是要慢慢算的,对吧?”楚容珍猛得插出他腹部的匕首伸手划过他的四肢,直接断了他的经脉,同意勾了勾唇:“你想死在我的手里,可是我却没有兴趣成全你的愿望,好好的表现,说不定我看到有趣的东西后心情好的时候就会送你入黄泉也说不定!” 亲手折磨他等于脏了自己的手,她就做一个观客静静看着,让这个疯子好好的取悦他吧,至于办法……她向来不是奉行双倍奉还吗?前世她所经历过的,就由他来一一的再现,他人演绎自己的亲身经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方式,不是吗? 背影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的留恋。 在吴歌所在的明宗总坛四周,那里,早就有大量的军队包围了起来,他早就无路可逃,除了一死,也只有一死了。 从他接受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开始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而他也明白,不过依旧抵不过自己的心中躁动,精神很早之前就出了问题,年少的记忆让他的性格变得病太快,对这个世界早就产生了恨意,除了楚容珍这一点有趣的存在让他还觉得自己活着,之外,他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他无聊又无趣的世界唯一的兴趣就是把她拉下云端……这个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再大的棋局,总有将军的时候,看来,时间到了。 不过,能让他无聊的人生多了一点乐趣,也还是不错的。就在他不想反抗的时候,他的属下从暗处闪了出来,一手抱着吴歌的身体一手解开他身上的天蚕丝,别的士兵就朝着林容珍直接袭了过去。 楚容珍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冷锐的弧度,直直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吴歌被人救走,她抿唇,“追!” 带着凤优等人一起追了过去。这里四周早就布好了凤卫与龙煞军,早就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要跑也无路可逃!吴歌所在的明宗总坛就在京城的某个贵族的地盘,那里是一个若大的院子与小山,依山傍水,风景本身十分的优美。不过现在早就一片狼藉,凤卫大开杀戒,对于明宗的人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直接动手。 就在她带着凤卫追着吴歌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吼:“光天化日敢杀人放火,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全部抓起来!” 就在楚容珍追上了吴歌要处理他的时候,这时,一道声音夹着内力传了过来。楚容珍偏头,目光静静看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士兵,抿唇,目光紧眯了起来。 军队?武将?她可没有叫任何的武官来助她一臂之力,而且眼前的武将也是她不认识的。 是谁? 吴歌脸白着脸没有半分的动容,因为他早就明白他会输,一个连理都站不住的人,一把残破快在垮的王座……本就没有任何胜率的游戏到了将军的时刻,他又有什么好挣扎的?  如果不接手这王座,他又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存在?正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正因为她根本不会重注到自已,所以他才会的接下这个烂摊子。本就没有胜算,而他的愿望达成了。 一切就够了。 微闭着双眸,吴歌的气息十分的薄弱,对于眼前的事情他没有心情理,也没有精力去理。  因为失血过多,因为疼痛,因为他明白自已被将军了……再多的反抗也是徒然。 楚容珍的目光冰冷看着面前围住她的士兵,气息十分的不悦,紧紧盯着面前的陌生男人,露出一抹淡淡危险:“你是谁?” 坐在马上的那个将军抬了抬头,目光紧盯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之后发现是一个生面孔的时候,则是快速的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挥了挥手,高傲的抬头:“本将可是一品平威大将军,大胆,见了本将不跪,你是何方贼子?” 官威十足。 可是知道他就是最近上位的人一些眼生的人,因为人才的需要多少会出现一些本身有能力可是品性却不怎么样的人。不过,他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一些,这未免不会上人生疑。 “那么平威将军,这是何意?”楚容珍站直了身体,露出一抹淡淡又嘲讽的笑容。 明宗的棋子,这么快就撒了下去?或许,这个平威将军与吴歌达成了什么协议? 平威将军一本正经的盯着楚容珍,“刺杀我楚国的才子,你一定就是龙真的刺客,来人啊,抓起来本将要好好的审!” 一句话就定了楚容珍的身份,他嘲讽的冷哼,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容珍,迎着她阴沉的目光之时,他抬头,仿佛在说:本将就是要嫁祸你,小小贱民,你奈我何? 楚容珍觉得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以前遇到的脑子有问题的一般是千金大小姐,是非不分只知道看人就咬,第一次看到一个一品将军还如此脑子有问题的人。 不是糊涂,而他本身就是吴歌的人。 “哼,那就试试!”楚容珍也不想再跟眼前的这个将军废话,说再话也是被扣一顶龙真刺客的帽,她的火气也冒了出来,反手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杀!” 凤卫得到了她的命令,一瞬间就朝着吴歌,朝着士兵冲了过去。那将军一看她这边还主动行动了,觉得她根本人就是找死,立马不屑的快速挥手:“来人啊,把这些贼子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他接到了一封密信,说是这里有龙真人刺杀明宗的人。要知道,胆宗在楚国的存在可是有些年头了,而且明宗之中的才子们可是十分有能力的存在,现在朝中有不少人是出自明宗,他们以前主张仁爱,非攻,天下和平。可是现在的他们在天下太平之后就开始投入官场,这才让他人知道,明宗之中的儿郎们十分有文才,是可用之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希王与陛下都开始对明宗感兴趣了,而他又暗中得到了明宗有难的消息,怎么的也要过来的不是?到时立了大功讨好了陛下,说不定会更加的被重用! 楚容珍不知道眼前将军的心理话,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才会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吴歌放在朝中的棋子。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没有防备这些。 混乱之中,楚容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再狠狠的拔出来,大量的鲜血喷到了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格外恐怖。而另一边,扶着吴歌要离开的士兵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明白这正是一个离开的好时机,就想要带着他逃离这边。 楚容珍又怎么愿意让他们离开,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 “此路不通!”那将军不要命的挡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看着她十分的不屑。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刺客如此的瘦弱,一拳就能搞定。轻松轻松,看来龙真真的没人了,派出这样的刺客…… “让开!” “敢在本将面前横,胆子不错,小子,留下命来!” 眼看着吴歌要离开而被眼前的男人拖住,楚容珍心中那个心啊! 这个男人的武将很不错,能坐在将军之位的男人武功自然是不错的,否则不能服众啊! 缠住了楚容珍,让她想追也不能追上去。气得她差点暴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歌被人带走。 然而这时,远处,一片箭雨从天幕而下,为首的男人目光冰寒,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直接瞄准了吴歌,箭,正对着他的心口。士兵见状,立马挡在了吴歌的面前,长箭射入他的身体之后又硬生生的穿过了他的身体,刺入了身后的吴歌的身体之中…… 可见力道之大。 “墨?” 楚容珍看着远处非墨一身黑衣墨色面具的模样,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还好还好,没有逃。 吴歌与士兵的尸体被一根箭刺到了一起,他伸手,用力的推开了身边的士兵,痛到他皱眉。低头一看,这箭头不是一般的箭,而是有着倒钩的箭头,他这么用力的一堆是把人从身上分离开来,可是倒钩也生生的钩走了他的血肉,是一种让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的疼痛。 他跪地,身边的士兵围住了他。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非墨,一字一句,“是你?” 原本生无可恋的模样一瞬间改变,看到非墨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东西一般,他眼中立马射出了一道十分不甘的眼神。他愿意死在她的手里,可是千万个不愿死在她的男人手里。 吴歌的生气好像一瞬间重新回到了他身体一般,原本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消失,因为非墨的出生,他的目光之中那跳动的火焰不停的升起……是嫉妒,是不甘,对于眼前男人的嫉妒。 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捡起了一边尸体之上的剑,直接朝着非墨冲了过去……一声大吼,他扭曲着脸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就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 她的男人,非墨。 非墨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抬头,伸手双手夹住了吴歌刺过来的长剑,他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不自量力!” “哼,杀你足够!”吴歌抬起直接踢向了非墨的心口,将剑身一转,逼使非墨直接松开手。 用力的一跳翻转了一个方向,轻闪到了非墨的视线死角,弯着腰,用力将剑一送。非墨看也不看他一眼,身上强大的内力瞬间散开,那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内力气浪直接将吴歌震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面倒去……内力狂躁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看不见的气浪朝四面八方而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吴歌身后的假山之后的石头砰的一声好像被放置了火药一样碎成了渣,这一幕,惊了众人也惊了楚容珍。 内力大成? 这个非墨,怎么不知不觉内力大成了?这破坏力,可以相比小型的火药了! 她瞪大双眼,目光看着非墨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微微挥挥袖子,那内力气浪就如同狂躁的火药一般从吴歌的耳朵直接划过,在他的身后假山之上内力炸裂,形成了一道成火药十分相似的爆炸痕迹,这就是内力大成之后的模样。 可是世间能内力大民的人很少很少,目前他所知道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纳兰凌,一个是龙泽。 就连凤优与凤华也还差些火候,他们的内力攻击力十足,可是到底没有像非墨这般的狂躁。她最近忙着这件事情都没有注意他的事情,这难不成吃了什么大补之药? 非墨的目光十分冰冷的看着吴歌倒在地上的模样,伸手拿起一把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一挥,内力与剑身完美的配合,让吴歌的瞳孔一缩,想了不想的翻身躲开这一箭。地面上那个破坏力十足的痕迷清楚的印在地上。 他翻身还没有松一口气的时候,非墨的剑再次落下,直接砍在了吴歌的腿上,那剑划过的伤口看似轻飘飘,可是瞬间见骨。伤口深可见骨,十分的严重。 他的脸色苍白,眉目间露了一抹淡淡的痛苦。可是他却没有时间痛苦或者反抗,非墨一箭之后又重重的落下了箭。 原本楚容珍废了他的四肢,可是或许是她下手太轻或是怎么样,吴歌还可以短时间的行动,可是这次非墨手起刀落,内力的夹杂这下他看似轻飘飘的一挥,一手直接斩掉吴歌拿着剑的手。手腕齐齐的断裂……再也忍不住,吴歌那痛苦的惨叫直接响了起来,他倒在地上无力的痛苦的惨叫着……手腕被齐齐斩断,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可是非墨却没有半分的动容,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不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一人等着被他分尸的死人,。 “听说,我的妻子受你照顾了?”非墨淡淡的开口了,声音冰寒如无间地狱,那阴寒入骨让人的灵魂都感受到绝望的冰冷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皱眉,生生打了一个激烈。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到了吴歌与楚容珍前世的事情,他此时的情绪不太好。不,应该说十分的不好, 非墨拿着当成拐杖一般放在身边,他立于吴歌的面前,平时面对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入骨,不再有任何的温度。一直以来他都是属于暗中纵容着她,她想干什么想要做什么,他都是静静的看着,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帮一把,因为她强大了才能让自身更加的安全。 可是这次,他忍不了,也不想忍。第一次被勾起了怒火,那是心疼。她的前世本就是一个不太好的记忆,他清楚也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的心疼。 吴歌微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不怕死的紧盯着非墨,一字一句,表情十分的扭曲:“不用谢我,她可是我看上的女人,那般被我好好的疼爱过……唔啊啊……” 突然,非墨那阴唳的双眸一眯,手中的剑再次划下,这次,斩断的是吴歌的脚。没有任何的手下留下,硬生生的,直接切断……他的脸色早就近乎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死去,或许是练武的原因,被斩断了手与脚的他也没有昏死过去,他痛苦的皱眉,虽然神智慢慢的离开,可是他却又好像不肯闭上眼。 楚容珍见状,手中的银针飞了过去,而凤卫走了出来,他们拿药替吴歌止血。不会让他这么死了的,绝对不会。 他们是主子的亲信,所以对于主子的事情都有了解,包括前世的事情。这个造成一切元凶的疯子不能死,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替吴歌止好了血,凤优看向了非墨,表情之间有些请求:“王爷,他会死,主子不会想看到他死得这么轻松的!” 原本还要下手的非墨听到了凤优的话,原本好像入了魔般的表情一僵,猛得惊醒,下意识回头,目光看到了楚容珍那张陌生的男人脸时,他却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还好还好! 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抱着她,可是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有自己的身上都有着大量的鲜血之时,他的动作也停止一下,伸手,直接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血衣,虽然看不出来异样,可是那浓烈的铁锈味十分的分明,所以他才脱下了衣服,不在意自己穿着里衣的模样。 纯白衣的里衣与他脚下的鲜血尸体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伸手,要抱她。楚容珍后退一步,“别,我我身上脏!” “没事!”非墨摇头,他不在意的。 “那你脱掉黑衣的意义何在?”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把身上的血衣脱掉之后抱一身是血的她,这就等于白脱了? 非墨微微的皱眉,他脱衣服并不是因为他爱干净,而是想要抱她的时候潜意思认为自己身上有血不想弄脏了她,却没有想到她身上的血是不是会弄脏自已。哪怕会被她身上的血弄脏也无所谓。单方面的把她放在了心里,说的就是非墨现在的样子。 看着她的拒绝,他才罢手。 “好,回去吧!”非墨点头,目光温软。 “嗯!” 一边,凤优扛起了吴歌昏迷过后的身体,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道暴怒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放肆,你们当着本将的面掳人,岂有此理!” 这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楚容珍才明白过来,她是不是把这个人给搞忘了。正准备离开,可是听到声音非墨回头,扫了那人一眼之后,皱眉:“谁?” 那人得意的抬头,正要高傲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平威大将军,对,他是吴歌的人!”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是那龙真的人了?” 吴歌就是龙真圣王的名字这不意外,外面早就传开了,再加上龙真军队灭而龙真的残赏没有完全是清理干净,大陆上也普及了关于龙真的事情,让他们所做过的所有事情一一的告诉了百姓们,包括了所有的任龙真圣王的名字与他们的做过的行为。 “不是龙真的人却帮人做的,那这位将军,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楚容珍回头,目光冰冷。 “本将军忠于陛下,你们敢陷害本将?”那人的语气十分不好,好像楚容珍说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 眯着双眼,看着面前全身黑衣蒙面打扮的楚容珍一群人之时,那将军猛得大喝一声,“藏头藏尾的宵小,你们敢这皇城之下杀人,本将一定要好好的审审你们,来人啊,别让他们走了!” 这是没得谈了,楚容珍看向了一边的非墨,耸耸肩,“看吧,我说了他脑子有问题吧?” “嗯,脑子坏得很彻底!”非墨十分认同的点头,能奇葩到这种地步的傻子,真的世间少见。 这人到底高傲到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也不能说是傻,而是太过高傲,再加为人年轻就可以得到大将军之位,估计就是这样才会助长了他原本就高傲的气焰。太过高傲不是什么好事,目中无人更不是好事。人知道眼前他们的实力却依旧死活不敢让,这代表着他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太过高傲,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是吴歌的人。 不管是哪样…… 非墨带来的龙煞军手中拿着肆月商会开发出来的弩弓,从远处,从这平威将军看不到的地方射了过来,强大破坏力的箭刺入了士兵的身体之中还能从身体之中穿出去,直直的刺入另一个士兵的身体之中……这就是弩弓的威力。 非墨内力极高,他射出来的箭就等于弩弓一样,破坏力十足。惨叫声在那人的军队之中响起,根本为看不清是从哪里攻击而来的,他勒着马,瞪大双眼:“杀,杀,把这些贼子全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整齐如一的军队行军的声音响了起来,远处,听到这边有事而过来的楚辰希与楚容琴两人本身就是护卫皇城安全的将军,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的时候才飞快带兵过来,他们都知道楚容珍来到了这京城之中……一听到有动静就猜是不是她下手了,立马带兵过来相助……然而到达之后他们看到的却是楚容珍的人马与希王旗下了将军直接打了起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楚辰希大吼,一时半会没有看出楚容珍与非墨的身份,他听看到了一队黑衣蒙面与平威将军的军队打了一起来。 城中一般不可能会出现事情,先前楚容珍给他打了一个招呼,所以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楚辰希与楚容琴都走了过来,他骑着马快速的走了过来,同时,快速插了进来。 平威将军看到了希王出现的时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立马告状:“希王爷,您来了正好,这里有龙真的残赏,武功高强请小心!” 楚辰希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面前的一群人,目光在楚容珍的身上淡淡扫了一眼,目光,被穿着里衣的非墨吸引了过去。非墨一身白色里衣太过显眼,所以希王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着他。 虽然脸上戴着面具,可是气息十分的分明。 是沉王!那么沉王身边的这个人…… 楚辰希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打量了好久之后看到她拉下了脸上的布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时,他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瞪大双眼,“你真的回来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希王爷,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她!楚辰希听到了她的声音之中的熟悉感,一眨间可以肯定,真是的她回来了。 “希王爷,您怎么跟这龙真残党认识?” “什么龙真残党?”楚辰希的表情这下不好起来了,这平威将军本是他旗下的将军,平时行事风格就是那种高傲自满,但不得不说他本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更重要的是…… 哎,伸手抚额。楚辰希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一抹无奈:“这件事情可否就这么私了?” 第一次看到楚辰希露出这种表情,楚容珍好奇了解。还没来得得及问什么,一边的楚容琴完全不干了,她大声的反驳着:“楚辰希,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小舅子你就放水啊,敢欺负珍儿的人哪怕是你丈母娘我都不会放过!” 小舅子?楚容珍莫名其妙。好奇的眼神看着楚辰希,“希王爷成亲了?” “陛下将九初家的嫡女赐给了他为正妃,这个男人就是希王妃的亲弟弟平威将军九初勇!”楚容琴直接介绍了起来,目光盯着九初勇看起来十分的不开心,特别是想到那个希王妃,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真没有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女人。 楚容珍将她脸上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里,感兴趣的轻闪着双眸,“我都不知道原来希王爷都有希王妃,看来九初家就是最近风头大盛的九初吧?” “是的,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楚容琴一下子转移了话题。 “我抓吴歌遇到了白痴,这九初勇不是龙真的棋子?我刚抓到人就来给我捣乱,真的不是吴歌的人?”楚容珍当下重复的问了一句,真没有见过来得这么准时的人,不是棋子难不成真是巧合? 楚辰希的目光紧盯着九初勇,“你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阴沉,想来,这个妻弟给他惹过不少的麻烦。九初勇对于希王是惧怕的,希王本身不爱权势不代表他没有成为强者的气势,只是被楚辰希静静的看了两眼他就直接萎了,低下头:“我就是看到这里有人闹事,他们又一身黑衣,以为是龙真的残党所以才会不准他们离开……而且,谁大晚上的穿着黑衣行动,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有问题……” 他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楚辰希的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冰寒的目光根本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妻弟,反而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你的性格我不知道?好大喜功!”楚辰希直接给他做了一个评价。 “不是,姐夫……”九初勇的话没有说完,就接到了楚辰希的目光,他连忙改口,“王爷,属下不是这样……” “皇家暗卫行动,何是需要你来指使?平时你抢功本王念你是王妃的弟弟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皇家暗卫的功都敢抢,你活腻了?”楚辰希的话落,那九初勇猛得跪了下来,“王爷,属下不敢,属下初次见到皇家暗卫,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就是皇家暗卫啊,要真是他们,属下怎么敢这么做?” 九初勇一下子惊了,皇家暗卫? 从六年前沉王病重下落不明之后,这皇家暗卫也早就失去了踪影,所以长什么样他还真的不清楚。 晦气!没想到跟那些人撞到一起了。 楚辰希抬眸看着楚容珍与非墨,他微微点头:“听说你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沉王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不是说过想要归隐乡林,又何必再回来?” 与楚辰希的关系一直以来不算太亲密,可是楚容珍本身与他却能相处得很平静,交情不深,可是却能成为知已一般。当初他退出皇位之争的恩情在,所以她一直以来对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敌人,可以说是朋友。 她微微勾唇:“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不过最终这个心头大患没除心里不太放心,万一给陛下留下了隐患就不好了,虽说希王爷也可以清理掉龙真残党,可是到底还是亲眼看到还比较心安啊!” “有你跟沉王回来行动确实方便很多,本身的手中是军队,想要暗中行事能力不太够!”楚辰希十分客观的表达着他的看法。 “龙卫会在宁郡城,三卫在这边,有事你可以找他们通知我!”楚容珍点头。 “……” 两个的对话之中,龙九勇终于听白了什么,他瞪大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双腿微软的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目光,一直留在了楚容珍的身上。 龙卫?三卫?这不是…… 九初勇瞪大了双眼,露出一抹惊恐怖的表情,而楚容珍的目光轻扫,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好像每一步都是送他入黄泉般。“姐夫姐夫……姐夫……我我……” 九初勇一下子十分的惊慌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也十发的苍白。 楚容珍走了过去,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将一颗药丸递到了他的唇边,“一辈子闭嘴还是死,你自己选择!” 死闭着嘴的九初勇听到他的话,目光之中一片畏惧,最终,乖乖的张嘴,药丸入口即化。 楚容珍将解药扔到了楚辰希的手里:“三个月一颗给他,吃完了找凤卫,他们会给他解药!” “嗯!”楚辰希握着解药看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之中一片认真。 她是一个死人,死了,就不能再活过来。不能让她的事情被传出去,否则她假死的计划可就白费了。天下大义,让龙真为恶的大义,她的死是必要的! 九初勇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的颤抖着,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他不敢抬头,而楚辰希看着他的模样,冷哼:“闭好自己的嘴,连累了自己不要紧,连累了满你就好好的掂量一点!” “是是是……” 楚辰希带着军队直接离开,护送着楚容珍离开。没有回楚王府也没有回皇宫,他们住在比较偏远的院子之中。可是他们却去了玲珑商会。 玲龙商会的拍卖场是行走了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所拍带的东西很多也来历不明,可是玲珑商会的实力摆在那里,任何东西入了他们的商会,想要带走就价高者得。哪怕是皇宫禁物也一样敢拍卖。 玲珑商会之中,楚容珍低头看着边手中的孩子,睡得很香,她的目光一片轻柔。 “真可爱!” 莲与凤魅都坐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为人母为人父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凤魅眯起了双眼,“以后给小姐做暗卫吧?” 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我与莲一个是杀手一个是暗卫,我们的孩子怎么又逃得过这种命运?”凤魅的声音之中很平静,只是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孩子会因为父母而受到影响。 他是杀手,莲是暗卫,他们的儿子最终也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伸手摸着下巴,凤魅眯起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眯起双眼轻轻的笑了起来,就好像狐狸一般:“他比小姐小一点,不过有我调教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暗卫,可以保护小姐平安……” “我看你是看上了小小姐吧?凤魅,我可告诉你,我早就替我家儿子跟小小姐订了娃娃亲,你们都别想跟我抢!”一边,说话的是舒儿。 舒儿的赢国事情很少,赢国的族人消失于西部沙漠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少了,乐夙族中的事情有很多要处理,所以闲不住的她最终还是被接来了楚国,有楚王妃她们可以好好的照顾,再加上熟人也多,乐夙也放心,比楚容珍他们要早到楚国,此时舒儿的肚子高挺着,差不多快要出生了。 凤魅淡淡的扫了舒儿肚子一眼,“还没出生的小屁孩,你想让小姐跟你儿子来场姐弟恋?” “那怎么样?大我儿子一岁不到,有什么不行的?”舒儿的双眼早就盯紧了非颜,她喜欢女儿啊,可是乐夙却说她肚子里的是一个儿子。 如果能把小小姐拐回家,那她倒是可以多喜欢一点儿子。凤魅轻轻一哼:“那可说不定!” 这里,也有一个打着非颜主意的家伙。把儿子送给非颜当暗卫什么的,简直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莲伸手推了推凤魅一眼,“行了,咱们不兴这个,以后小姐想要嫁给是她的选择,别给我来乱!” 凤魅这才偏过头。一段时间不见,完全成了妻奴。 曲长安伸手捂唇轻轻的笑了起来,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然后回头,捂唇轻笑:“夫君,咱们生的怎么就不是儿子呢?不然也可以加入呀!” 凌凉伸手拉着曲长安的手,目光看向她怀里睡得安稳的女儿,勾唇:“下次生个儿子!” 曲长安的脸一瞬间直接红了起来,她不好意的低头:“当着大家的面,你瞎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看着身边的友人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之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身边的人有了归宿,那她也放心了。 “珍儿,听说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是打算去哪里?”突然,曲长安开口,她好奇的问着,她一开口,四周沉默。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不舍。 楚容珍此时依旧男子的扮扮,她一手勾着曲长安的下巴做出风流子弟的模样,“怎么,美人儿舍不得在下走?是打算抛夫弃子跟在下远走高飞?” 曲长安轻轻一笑,双眼含魅,“公子,你就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目光,看向了身后走过来的非墨,非墨刚刚去处理了一下吴歌的事情,一进门,就看他的妻子在调戏人家有夫之妇。 楚容珍没有发现,因为非墨的内力大成之后远超她的感知。反而是调笑的看着曲长安,暧昧的靠近了一点:“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美人儿在下都喜欢,天下美人不嫌多,他是很美,可是你也有不输于他的空灵之美,让在下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呢?怎么样,跟在下私奔吧?” “好啊,私奔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空灵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皱眉,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非墨一手撑在桌子就极近的距离看着她,目光幽幽,“私奔?” “哈哈……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怎么在这?”楚容珍一下子就萎了,这人的眼神太惊悚了有没有?呵呵,应该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吧? “私奔?嗯?”非墨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眯着双眼,物别是看到她一身男装却像个纨绔子弟一般的模样时,他的眼中射出了十分冷锐的警告。 凉陌坐直了身体替曲长安将非墨投射过来的视线全部挡下。明显,非墨把事情的责任放到了曲长安的身上,敢勾引他的女人? 凌凉满头黑线,他觉得以前无辜被整还真是自寻死路,这么一个醋劲大的人在身边,不被整死才怪。“墨,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 非墨淡淡的横了她一眼,“忙什么?忙着带孩子?” 从他的声音之中就能听出他的不悦,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带孩子而她女扮男装玩得不亦乐乎,这个死女人,神经怎么这么粗呢? 四周的人们一个伸手捂着嘴,一个劲的笑着。楚容珍耸耸肩,明显的无赖样,她撇撇嘴,“什么嘛,让我松口气啊!” “少来!”非墨走到一边拉开了窗户,玲珑商会的私下拍卖场已经开始,此时,正在表演着十分特殊的节目。 而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场中的尸体模样的身影一样之后就紧眯着双眼,然后,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倒是曲长安等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回头一看,看着场中的狼群与人影时,她皱眉:“夫君,玲珑商会怎么会有这种……” 凌凉伸手握住了她,“不想看就别看!” 哪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撤下这种节目,因为她的心太善良所以不喜,而他不忍她害怕,一定会率先杜绝这种事情。可是不行,这次不可以撤除。 伸手,拉着她不要再看外面,凌凉的眼中一片担心,低低的咬着她的耳朵:“这是沉王的要求,跟珍儿很重要,所以乖,不想看就别看!” 曲长安不太能接受血腥的东西,所以她微微一笑,没有露出过多的排斥的表情,反而是把头埋在了凌凉的怀里,让凌凉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再听外面的一切声音。 楚容珍伸手倒着酒,目光,不再场中的吴歌身上再多看一眼。非墨会替她完成,一步一步,双倍奉还。 场中,吴歌悠悠的醒来,他发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并没有半分的开心,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四周没有看到他心中的那道身影,可是他却看到了非墨的身影。那冰寒阴沉的身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很明显,她也一定在里面,不过没有出来罢了。 她,有在看么? 想到了这种可能,吴歌的笑容更深了起来。他这一辈子一直都追寻着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光。所有人永远都不知道,前世的他还是乞丐的他受到了来自颜如玉的恩惠,十多年前,她未嫁宗旭之时,而他不过还是乞丐之时。她曾经用那温暖又圣洁的笑容将食物放在了他的手里,一点没有嫌弃,反而替她吓跑那些欺负他的乞丐们,不仅给了他食物还给了零钱。 因为她知道一次给太多会让她被人惦记,所以跟街边的包子贩约好,每日给他两个包子确保不会饿死而又不会失去上进心……她只对孩子才这么温柔,周围一带的孩童她都有接济过……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天下的善心菩萨,仙女,可以让他们这些自小乞讨的人有了一丝可以翻身的机会。别的小孩从些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他却因为身份而云了吴随风的身边。 可以更加接近她…… 可是每当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不敢接近,在他的心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只要触碰她的话她就会消失,而他心底那最深的黑暗也会被摊到阳光之下,让他最原始的秘密再无隐瞒之地。每一次的的接近又想靠近她更多,可是明知道越靠近他的心越扭曲。是依旧忍不住对阳光明渴望。 他是常年生活在黑夜之中的人,永远不能靠近阳光的人,可是每次都会被她所吸引,想要独占却可悲的认为不配拥有她。想让她从云端殒落,想要让她变得卑微不堪,可是无论他怎么下手,无论是怎么的折磨她,她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他心中那可以把她拥到怀里的那种姿态。越想让她变得肮脏不堪却越发的显示着他的可悲,。 是被她身上的阳光所吸引,可是终究,他永远不会触摸碰这抹阳光。一碰,他就会因此灰飞烟灭。 没有任何的反抗躺在地上,耳边传来的是狼群那低低的吼声,还有长牙刺入血肉的声音与痛楚,可是他却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躺在地上,没有半分的动弹。 他累了。而她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天空。 执念一辈子放不下,不知道爱的他一生之中唯一学会的感情就是恨。到头来,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天空之中一片虚无,就好像他此时的心情一般。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也知道他一辈子不可能再触碰到她。此时,能再次见到重生的她也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 没有惨叫,没有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有狼群静静的分食着尸体的声音。台上的人们一个个疑惑的看着,平时的斗兽不应该是血腹又残暴的吗? 为什么?与他们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那人直到被狠群分食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许,在被分食之中早就自杀也说不定。 斗兽场中,楚容珍站在了非墨的身边亲眼看着吴歌像她前世那般一一经历过的时候重复再现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平静到了诡异。“走吧,无趣!” 无趣!十分的无趣。再怎么样也回不到过去,她早就不想与过去再过纠缠了,再看下去也只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闹局。 棋子落,将军!胜负分。 挥手,远处,一支利箭射了过去,直直的射入了吴歌的心口…… 临死之前,吴歌他看到了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如他记忆中的那般高不可攀。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过。所有的轮回都没有变过,她还是她,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该存的就要毁灭…… 三个月的努力将明宗的一网打尽,她的任务算是真的完成了。 “余下的龙真残党就让烨儿他们自己去处理,斩草除根,让龙真的王族血脉一丝不留,再查!”暗中的枫寂听到了她的话,立马应答了一声,然后离开。 天色微凉,可是隐隐有了回暖的迹像,这是一个好现象。左爱最松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心中所有担子放下,她最终的最终,得到了属于她的一方净土。 搂着她的肩,非墨上前,“走吧,听到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出现,大家都急坏了!” 这四个月来她没有出现在明面上,连楚王府烨儿那里都没有去一次,只为了暗中将龙真所有的血脉一一除掉之后离开的。 可是,最终还是放不下她的亲人们。 离开之前,还有要告别的。 楚容珍去了沉王府,此时的沉王府之中有一道身影一直等着她。等了很久很久,一日又一日。 十分乖巧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的等着。 楚辰宁手中牵着小白站在沉王府的大门口,小白偏头,“哥,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马上就要回来了!” “哥哥骗人,你都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了,娘亲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娘亲偷偷去看你了对不对?你替她一起隐瞒着我!”楚辰宁眯起了双眼。 小白立马低头:“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独占,娘亲说谁也不能说,否则她就不来了!” “少来!”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我发誓!”小白竖起两根手指,那模样,哪里来的半分认真? 楚辰宁:“……” 不理他。 目光,看到远处走进来的两个道身时,他想也不想的走了过去,小白也迈着短腿跟了过去…… 一看到楚容珍的身影的时候,小白就扑了过去。 不过扑过去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娘亲变成了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身上又有着娘亲的味道,他一时想不明白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娘亲? 楚辰宁走了过去,冲着她微微弯腰,让小白这才确认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娘亲。 “娘亲娘亲,是不是事情忙完了?”娘亲一直都是偷偷的回来看他,这次光明正大的出现,那是不是表示她的事情办完了?》 楚容珍伸手抱起了她,揉了揉他的头,“嗯,忙完了,小白最近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小白都有乖乖的完成!”小白脆生生的说道。 “真乖!”楚容珍伸手摸着他的头,目光之中一片的温柔。 小白像只小猫一样慢慢的蹭着她的头,脸上也是一片的开心。 拉着楚容珍就朝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娘亲,快进来!” 拉着楚容珍就连忙朝里面走去…… 楚容珍回到楚国之后要处理的事情不多,主要的是与她的儿子们好好的相处,看看楚国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到时她才可以放心的离开。 天下太平,这个世间不再需要她的存在,同时,她也可以真的放下身上的担子,可以肆意的去游玩。 留在楚国,对着自己的亲人进行着一一的告别,然后,才决定什么时候起程离开。 皇宫之中,楚容珍一身男装示人,而身边的楚辰宁一脸的失落,“母亲要离开了?” “嗯,去这个大陆走走,你跟香允好好的生活,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也会常跟你保持联系!”楚容珍轻轻的点头,目光之中有些不舍,但是,她也必须放手。 天下太平之后,烨儿的治国手段就能发挥真正的作用,到时,才是显示他睿智的时候。 她不担心烨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楚辰宁双手撑在桌面上握成拳,点头:“我明白了,母亲也是时候出去好好的走走了,忙碌劳累了一辈子,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也不错,母亲一定要常常给我写信跟我说说外面那些我无缘见过的景色!” “好!”楚容珍的心中微酸。 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终使不舍,她还是想出去看看…… 楚容珍说过再等一个月之后再离开,因为杂事太多。 而且这次离开的只有非墨与楚容珍两人,听说说龙泽与纳兰清则是要去北境雪山探险,与她是一个南方一个北方,完全不同路。 不过,都约好同一天起程。 然而…… “小姐?啊啊啊啊啊……楚容珍,你个混蛋,约好等我生下孩子带我一起去玩的,你个超级大混蛋!” 清晨时候,舒儿一个人无聊睡不着来到了楚容珍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人,反而找到了一封书信。 看了内容之后她就是一顿怒骂,那响彻天际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同时,她惊动了整个沉王府中的人们。 最重要的,同一时间,龙泽从房中跑了出来,他的身上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跑了出来,因为他接到了龙组的消息,说是不太对劲。 与非墨同时来到了楚容珍的房间,两人看着舒儿的样子双眼一眯,同时走了进去…… 看到本该睡在一起的婆媳两人此时完全没有了身影,一封信件就留在了桌上…… 龙泽伸手直接拿了起来…… “哟,儿砸,我跟你媳妇商量之后觉得你们还是留下来带孩子好了,咱们就先走一步去控控险,珍儿她等不及想要去大陆上四处走走,所以我先带她离开了,不用担心!” 几个字,让龙泽的脸一黑,他眼中的愤怒一睡间划过,缓缓的,露出一抹妖残又冰寒的笑容。 离家出走? 很不错! 龙泽同样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看到了下方,左爱那小小的字迹写着:“墨,我就出去走几天,马上回来,真的,相信我!” 相信? 傻子才会相信! 跟着纳兰清出去玩野了,到时还记得回家的路? 摆明了要把儿女扔到他的面前让他带,她什么也不管的无良散心去了。 看着上面的内容,非墨一个没忍住一手撑碎了面前的桌子,龙泽那魅丽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的忍耐力看来还需要练!” 非墨默默看了一下他的手心,那里还可以依旧可以看到一颗黑色的石头。 是龙泽之前给他的,用内力捏也不捏不碎的那种石头。 勾唇。 “你的忍耐力不错!”非墨看了一眼他手心中的黑色石头之后,勾勾的挑眉。 龙泽冰寒的目光扫向了他,显然,他不悦被戳破。 嘴角的冷笑也越来越深,“离家出走,探险,危险的火药试验……哼,你也别想松一口气,跟了那个疯女人,你的女人也迟早变成那样有你操不完的心!” 龙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这么多年来还真佩服自已,没有被她气死还真算是一个奇迹。 “联手么?”非墨同样勾起了一个妖残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呢。 死女人敢给他离家出走,看他抓回来要怎么的罚她。 龙泽冷锐的目光之中那淡淡的目光轻闪,勾唇,“好!” 两父子达成了一个抓妻联盟…… 两人并肩离开,要准备一下,尽打到那两个死女人找回来。 “说是去探险,她最近有没有说过想去哪里走走?”龙泽双手背后,愉悦的问着。 “之前说过想去北境与雪族的地下冰宫走走……”龙泽同样也勾唇,不得不说,他与自己的儿子关系走得近了一些,好像因为同一样事情让原本对感情都不冷不淡的他们两人有了一分的柔和。 正因为两人对于亲情感情都十分的淡薄,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以来十分的僵硬。 现在,好像有了一些的改变。 一男一女两个感情十人亲密的情侣搂着大摇大摆的走在城中,同时,两人都打了一个哈欠,最后对视一笑。 纳兰清依旧一袭男装,看起来优雅又温润,格外的俊美,轻挑的凤眸之中带着丝丝的魅色,把一个纨绔子弟给演活了。 而他伸手搂着的女人就是楚容珍易容之后的美人儿,不是美得惊艳的那种,反而是一种贵族大小姐般的富贵感十足的夫人。 她拿着帐子低低的笑容,牵着纳兰清走上了马车上,出了京城,“珍儿,你说他们反应过来了没有?”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我们的行动力来说的话,此时,我们该到下个城门了,然而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反而故意在城中逗遛了一日,现在才出城门……” 纳兰清侧躺在马车之中,伸手如男儿一般随意的打了一个哈欠,“龙泽的脑子很不错,或许是我见过的最诡计多端的人,每次离家出走都能在十日之类被他抓到……所以咱们的赌约你可要小心一点,你要是十日之内让我们被抓了,到时,你就必须接受我的肆月商会乖乖的学习火药的制作方法!” 楚容珍拿着一边的水果喂到了她的嘴里,像是一般的夫人服侍自己的夫君一般,她轻轻一笑:“放心,这个赌约我没有放弃,而且我可没有听说过父皇的谋略之力很强,正好可以见式一下!” 纳兰清一手搂着她的腰一边吃着水果,舒适的眯起了双眼,“因为他是帝王,所以很少出面自己动手,自然关于他的传言就很少了!” 楚容珍也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腰,正要说什么时候的时候,一边,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的士兵的声音:“停下,检查!” 楚容珍与纳兰清对视了一下,然后楚容珍飞快的勾唇,伸手直拉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扑到了纳兰清的面前,同时,把纳兰清的抱到了自己的心口…… 学对着马车…… 外面,士兵探头看了过来,正好看到了马车中的一幕。 “夫君……快住手啊……不要……” “乖,别理他们,好好的享受!” “不要……唔……” 那士兵看着眼前一幕瞪大了双眼,我去,好香艳啊,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 一边,纳兰清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士兵,伸手,拿着一边的银盘直接扔了过去,暴躁大吼:“滚!” 一个银盘砸了过去,那士兵下意识的接住,可是看到手中的是一个银制的盘子时他的双眼一亮。 还小心的咬了咬,双眼之中露出一抹惊,“好好好,放行!” 前面正在检查的小队长一样的人看到了那士兵的动作,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士兵走了过去,“哥,放行吧!” 好像平时做过不少这种事情,那小队长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挥挥手,直接放行。 马车离开之后,纳兰清才倒回了原地,同时,她一手撑着头看着楚容珍慢条厮理的整理着衣服的样子,她挑眉:“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动作!” 楚容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笑了笑:“我当然会,不同的人不同的应对方法。若是那些副将级别的人这种方法就不行了,一定会被拉下来好好的检查一下,而小兵的话则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一点银子就可以打发!而且最重要的是,银子的来历不好查,到时被发现了他查不出这就是我们给的,反正贿赂的人大把,不是吗?” 纳兰清一脸无辜的好像想到了什么,“啊,我的盘子是定制的,上面的红宝石好像不太难查!” 楚容珍的脸一僵,“你不是故意的?” 纳兰清神秘一笑:“没有挑战就不好玩了嘛!” 楚容珍:“……” 伸手,她的手心之中一颗红色的宝石主注静放在她的手心,在纳兰清讶情的目光之下她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还你!” “你……” “要出逃,当然要小心一些!”楚容珍挑眉。 想给龙泽报信? 没门! 纳兰清这才偏过头,想来,是对于楚容珍的小心谨慎是格外的满意的。 原本离家出走的楚容珍两人因为误导反而让龙泽走到了前面,而她们走到了后面。 而且楚容珍一步步的分析,直接算出了龙泽的行走方向,从而直接避开。 “你有跟龙泽说过你要去北境的事情吧?”马车行走了几天,两人下马直接走山路,再次更改了路线。 “当然说了啊!” 楚容珍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沉。 “除了想去北境之外,你还有没有说过想去哪里?”楚容珍再问。 “大陆别的地方我去过不少,目前没有去就是北境与南海了!” 听到这里,楚容珍了然的眯起了双眼。 “行,那我们去北境!” 纳兰清抿抿唇,“北境?等着龙泽来抓?不行!” “放心,龙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所以他一定能猜到我也猜到他的想法,一般来说你们原本约好是要去北境的,可是你的性格来说为了不被找到而选择去南海……可是以我的想法来说,我可以猜到这一切,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去了北境……” 纳兰清点了点头,反其道而行。 “行,那就我们就去北境!”纳兰清觉得她说得有礼。 两人朝北境而走…… 走在两人前面的龙泽与非墨一人手中抱着一个孩子,他们的行为比较慢,因为要带着两个奶娘,所以脚步是很慢的。 然而再慢也还是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可是越走,龙泽脸上的怀疑就更深了。 “以纳兰清的性格来说她就是一座行动的火药库,看不顺眼看不爽的就会直接暴炸,这么一路来听不到半分关于她的事情也太过奇怪!”坐在酒楼之中,龙泽一手拿着筷子慢慢吃着,他与非墨两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 哪怕是这样也十分的引人注意。 非墨的表情不变,把非颜给奶娘喂奶,他难得偷闲吃一些东西。 “有珍儿在,所以一切的痕迹都会被抹平,而且这次走珍儿带走了凤优与凤华,是她最忠心的两个暗卫,抹掉痕迹也会更加的小心!”非墨一想到这个死女人扔下他就跑出去的事情就恨得磨牙。 抓到她一定罚死她。 “可是一路来没有半分的痕迹,就算有两个暗卫也做不到这种地步,所以我猜,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来这里!”龙泽眯起双眼,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坚定,轻勾的凤眸之中泛着幽幽的乐泽。 这种游戏玩过很多次,蛮也是有趣。 抓到她的时候才最有趣! 非墨的手一顿,他仔细的想了一下,“以珍儿那狡猾留后手的性格来说有可能,她不习惯被人从身后盯着,反而喜欢的是从身后盯着敌人,所以……”他的目光之中幽沉的视线轻轻的划过,随后笑了。 “不会错,她很可能就在我们的身份正盯着我们的行动,以她的性格来说,被人追着跑还不如跑在别人的背后慢悠悠的行动着……或许,她现在才离开京城没有多少很有可能……” 不愧是楚容珍的男人,对于她的性格可是十成十的了解。 龙泽猛得站了起来,“那么原本会去北境的清儿一定会南海,可是有楚容珍在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是朝北境而去……去北境的路只有这一条,在这里等的话迟早会来!”龙泽与非墨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么他们就等着好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楚容珍与纳兰清完全绕了远路,直到他们等了三日之后也没有看到人的时候则是坐不住了。 非墨:“或许小看了珍儿,她猜到了我们这边的行动,所以反其道去了南海?” 三日的时间还没有来,这根本不合理。 龙泽也是这么的认为,猜或许她们太过聪明知道他们守在这里,所以临时更改去了南海? 现在路还不算太远,两人猛得站了起来,飞快的行动。 马车离开的一瞬间,两个全身灰尘的旅人与他们擦身而过,纳兰清与楚容看着擦身而过的两个男人时同时勾唇。 纳兰清伸手拍着她的肩:“珍儿,你真厉害,把龙泽的心思全猜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三天的时间本来就来来回回的绕路!” “我跟父皇的能力来说,我不明白他的能力如何,可是他却了解我的能力,所以我的过程如何一定能猜到我计算之后的成果,那么一定能猜到我的一定会去南海,不过中间如何的曲折,这个结果他一定能猜到!”楚容珍淡淡的笑着,脸上是明媚又自信的表情,她勾唇浅笑。 “我最终的结果就是去南海,这样下去迟早被追,可是他们所有人都想不到,在我的计算结果之上再加了一次运气!”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纳兰清,她微微一笑。 纳兰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们永远都想不到,你只是随手在树花摘了一把野花,单为北境,双为南海……一切看天意,哈哈哈哈……” 对,这样龙泽永远想不到,他与非墨猜到了她们的行踪,然而在这行踪之上又套上了一层天意。 天意注定啊! 与龙泽两人完美的错过,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也是她们的胜利。 任龙泽与非墨怎么想不到,绕来绕去,他们两个还是高估了她们智商,这一路上,她们也懒得再计算来计算去了,直接用抓阄的方式选择方向…… 好运了,与他们越来越远…… 一个月后 南海的某座海岛,那里如世外桃园一样,明明是春季,可是那里气温如夏季般炎热。 躺在椅子上喝着海上特有的水果时,楚容珍热得像条哈狗一样。 “我总算是知道海族人怎么这么的黑了,天天这么晒,能不黑么?” 相比楚容珍的不适,纳兰清倒是格外的舒适的趴在阴影下舒适的眯起了双眼,她扫了楚容珍一眼:“乱叫什么?这么舒服不知道享受,你还真是没有这么命!” “你常年四处走哪里没有去过?我一直在焰国楚国待着,第一次来到比西部沙漠还要火热的地方当然受不了啊!” 话虽这么说着,可是楚容珍的表情出卖了她。 这里虽然热,可是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四面都是海,除了海族人再无别的族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族人十分的友好,不像大陆上的人们一个个冷眼看着世间一切。 海东野一身怪异的打扮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拿着两个水果走了过来,纳兰清见状立马弹了起来:“啊,原来这个大陆还真有了椰子啊?快让我尝尝!” “椰子?”海东野微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左手上的椰子被拿走时他才回过神来,“这是海族这边才有的特产,叫乳果,大陆上该没有这种水果才对,清后是怎么认识的?” 纳兰清熟练的拿匕首削掉小半个盖子,直接喝了起来,品尝着这熟悉的味道时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 终于,还是找到了她老家的味道了! “无意间吃到过一次!”纳兰清没有过多的解释,把手里的椰子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珍儿,来一口,非常好喝!” 楚容珍看着她那献宝的表情时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双眼一亮。 “好喝吧?” 楚容珍点头。 又喝了一口,“这冰冰凉凉的口感……” “集中放到了深点的海水中泡过的,別起来冰凉的口感更解煮,这乳果是这座海岛留下了最受益的东西,我们以前也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直到搬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有着很丰富的资源……虽然目前还在重建之中,相信子孙也可以依靠这里的环境不用再去当海盗了!” 海东野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好奇的看着他,“听说这里原本就是炎帝墓的岛?” 海东野没有任何隐瞒的点头:“嗯,这里四周全是暗礁还有暗流,被袓祖辈辈称为失落之地,被称是炎帝陛下沉睡的地方,胆敢擅闯就会失去性命……这千百看来我们也一直研究这里的海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这炎帝墓是一座天然的要塞,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暗礁不说,那围着四周的漩涡群你们也看到了吧?” 楚容珍想了一下,点头。 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色,旋转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可是又能看到数不清的漩涡并排出现在的海面…… 当时她很好奇还想下去看看的,海东野拉住了她,十分严肃的说不可以。 太过危险。 不明白的她在海东野派出一艘船进入了那漩涡地带之后才发现,不到几个眨眼的时间,那船直接被吞噬,再也没有浮上来过…… 用海东野的说法,海比大陆危险太多。 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其中,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海东野接着道:“我们袓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研究出来怎么自由的进出,能进入这岛的人也是这一代的我们,哪怕我们知道炎帝墓在哪里也无法得到炎帝宝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吧,那咱们一起去炎帝墓看看啊!”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反正她对炎帝墓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而已。 而海东野则是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我去过了!” 登上这岛的时候他就去过了。 楚容珍惊讶的眯眯眼,拿手戳戳他的腰,“说说,有拿到什么宝贝?” 海东一脸怪异的偏过头,“你们自己去找!” 说完,他直接离开了。 而楚容珍则是一口喝完了椰子汁之后扔掉了壳,回头冲着纳兰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母后,去找炎帝墓吗?” “去,怎么不去?当初老娘还被当成了炎帝麒麟之星降世,怎么也要看看这祸首不是?”纳兰清随意拿起一件丝绸轻薄的裙子披到了肩上,她一身露腿露腰的服装与这岛上的女人相比倒也不是太出格,可是对于楚容珍来说还真的害羞。 每个种族不一样,所以民风不一样。 她一开始看到这岛上男女穿着都很少的时候真的不太适应。 来了之后住了半天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穿着少了。 这么热的地方,穿多绝对中暑。 就比如她这样的。 哪怕尽量的找了一个轻薄的长裙,可是此时还是热得像条狗一样吐舌头。 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 走入了树林之中,手中拿着海东野画的地图,她与纳兰清看着地图,慢慢的走着…… 树林的深处树叶越密,空气也越凉快,路上还可以看到楚容珍从未见过的水果什么的。 而纳兰清像是回到了老家一样,用轻功一飞,抱着一颗树爬上去之后摘了一些黄色的水果扔到了她的面前,楚容珍疑惑看着她从未见过的形状的水果,皱眉。 “吃吧,应该很好吃!” 楚容珍看了一下,听话的直接一咬,她皱眉:“滚!” “哈哈哈哈哈……傻瓜,这香蕉可是要摘下来放个七到十日才能吃的,涩不涩?麻不麻?”纳兰清那开心的大笑直接响了起来,目光看到另一边那里长着的一串串黄色的果实之时,她轻身一闪,又飞了过去。 楚容珍蹲在那里看着手中涩得要死的东西,模样如此怪异的水果当真没有吃过。 毕竟这里是南方,有很多不认识的水果也是正常。 “接着!” 听到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目光,看到了纳兰清扔过来的一串水果,她下意识的再次皱眉。 又想玩她? “不骗你,这个真能吃,很甜的!” 纳兰清一边吃一边冲着她介绍,这时,楚容珍才学着她的样子直接吃了起来。 感受到那甜味的时候,她的双眼一亮。 好甜。 “你怎么认识这些水果?以前来过?” 纳兰清从树上跳了下来,拍拍手,“倒也不是,我的世界之中这些水果很常见,南方的话随处可见!” 楚容珍看着手里小不颗却又滋味十分甜的水果,她点点头,“说明这个世界也如你的那个世界一样,有着极南与极北?” “你这话虽没错,但对于我们那个世界来说错了,我们那个世界极南与极北都格外的寒冷,我想去北境之巅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极北之地是不是如我的那个世界一般……如果证实之后就可以寻找极南之地……” 与纳兰清一边的交谈一边寻找着炎帝墓,不知不觉,她们走出了树林,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两人都愣了。 那里,开满了红色的彼岸沙华…… 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赤红的彼岸沙华的正中间,那里一座纯白色的房子,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又小巧,与这一抹如血海般的红有些天差地别的色感。 可是,却又是那么的融合。 “好美!” 楚容珍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情不自禁的向前方走着。 与纳兰清一起来到了这座白色的房子前……才能发现,这根本不是白色的,而是用十分美丽的纯白色的瓷器装饰而成了一间精致的房间。 虽说是瓷器,可是上面倒没有多少的损坏痕迹。 脆弱的到一碰就碎般的建筑,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房间。 楚容珍下意识的要走进去,可是突然,纳兰清的脚步一顿,她的脸色瞬间大变,拉着楚容珍就瞬间用着轻功逃离…… 同进一时间,从房间之中射出了大量的花朵,明明是一枝枝彼岸沙华,可是从房间里射出来的时候被强大的内力所包围着,此时,它们不是脆弱的花朵,而是杀器。 以花为箭,这需要十分强大的内力。 最起来,她还做不到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纳兰清拉着她就掉头猜奔,“龙泽,老子日你大爷,你来真的?” 纳兰清的狂吼显示着她的不敢置信,这龙泽还直是下了杀手? 突然眼前的一阵黑影轻划,非墨那样阴沉铁青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明白了纳兰清为什么要逃了。 这明显不是可以沟通的表情啊! 想不想的掉头就跑,那模样,生生的赤刺得非墨双眼刺红。 身边的彼岸沙华的花瓣被他的内力直接卷起,强大又无形的内力气浪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赤红的漩涡,那些赤红色的花瓣在他的周身飞舞,本该是绝美又如魔魅的,然而她只能感受到危险。 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跑,与纳兰清直接分头跑。 龙泽的表情格外的危险,他美丽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阴寒的笑意:清儿,你死定了! 非墨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妻子离家出走,那脾气可不是轻易能压抑的,他没有龙泽这么的从容,此时,他真的恨不得掐死这个死女人。 一身狂暴的气息直接追了过去……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就朝着花海之中跑去,她的轻功与非墨的轻功没有多少的差异,所以一个逃,一个追,一时半会非墨还真没法拿她怎么样。 气得他后悔不已。 早知道当初教她的轻功会用在这种地方,当初就不该教她。 这花海十分的大,逃了很久楚容珍都没有逃出花海的苍围,而她则是太热又太累,整个人对这里的温度抵抗太低,不一会,她逃不动了。 她停了脚步,伸手不停的喘着粗气,一手伸了出来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停!” 非墨阴沉着脸停了下来,目光紧盯着她,就好像紧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目光,在她身上的裙子看了几眼,看到她那开叉露出大片肌肤的裙子时,身上,那暴龙般的狂暴气息一瞬间升起,让她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我我……是母后拐带的我,跟我无关!”楚容珍感受到了他身上狂躁的气息时,瞬间整个人都萎了。 好恐怖。 “你逃什么?”非墨的目光十分贪婪的在她身上打量着,虽然还有裙子的影子,可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得如此露骨大胆。 在别的男人面的前,她也是穿着? 越想,他就越气,想到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在眼里,他的心里就一阵的狂躁。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她身上的裙子,让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更多了几分。 最近一段时间在这里生活的原因,她的身上少了平时的苍白多了几分性感的小麦色,看起来,反而更加的性感了。 “不准过来!”看到非墨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楚容珍的脸上露间露出一抹惊慌。 非墨的脚步一顿,眯起了双眼。 抿唇。 快速的走过去,而楚容珍想也不想的掉头又想跑。 被近了身,哪里可能再次被逃走? 脚上,天蚕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缠上了她的脚步,才抬脚行动就弹了一个跟前,直接扑到在了花海之中…… 皮肤被刺划伤…… 想要起身的时候,非墨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动弹不得的她趴在了花海之中,而非墨则是双手抱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挑眉,“胆子不小,敢离家出走?” “墨,你快放开我,出事了出事了!”楚容珍趴到了花丛之中才看清眼前的花朵,再看到手上的伤口时,她欲哭无泪。 “又想骗我?”非墨蹭了下来,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目光之中完全不信任。 这个女人向来诡计多端。 楚容珍她可怜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她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墨,这彼岸沙华本身是有毒的,可以让人进入幻觉……所以……” 非墨以为她是什么事,不致命的毒,没多少的问题。 蛊王的存在又不是为了好看的。 伸手,看着她动弹不得的模样时,他伸手把她翻了过来,“你说是进幻觉,难不成你的幻觉里是变成了一只龟?” 这样趴在地上的模样,别说,蛮可爱的。 “混蛋,是你点了我的穴道,滚!”楚容珍的脸一红,又不是她想用这种姿势趴在地上,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让她动弹不行的。 非墨伸手直接翻过了她们身体,从上而下直接骑在她的身上,目光轻幽,那半人高的彼岸沙华将两人的身影直接掩盖。 无尽花海之中,完全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非墨伸手勾着她的唇,低头,直接吻了上去,而且还用力的轻啃着她的唇,让她觉得唇上一阵刺刺的疼痛。 像是惩罚性般的吻。 “唔……解开……”她张口抗议,对方的舌直接滑了进去,趁机勾起她的柔软一起起舞,霸道强蛮的掠夺她的每一寸美好。 不留半分的温柔。 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一手滑入她的衣襟…… 轻风吹来,她那薄薄的海族裙子被直接拉了下来,轻柔丝绸的裙子无力的搭在她的身上,她瞪着他,“解开我的穴道!” 非墨满带着**的双眸看着她微红的脸上,眼中划过了十分炽热的欲色。 他伸手,直接解开了她的穴道…… 同时,楚容珍的心中一喜,想也不想的在穴道被解开的时候拔腿就跑。 还没有跑一步就被非墨墨着脸按住她的脖子压到了地上,他抿唇,眼中深深的欲火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楚容珍的头被压到地上,感受到身上的男人拖着她的腰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非墨大手握住她的双手反剪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直接扯上她身上的裙子与亵裤,目光之中的沉幽让她有一种太不好的感觉。 她这才真的慌了。 想要逃,可是被压抑在地。 非墨从头上抽出了发带直接绑住她的双手在背后,目光,看着她惊慌而通红的脸时,他露出了一抹邪气万分的笑容:“珍儿,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动了动身体,最终,她求饶:“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非墨这次也是被气得够呛的,他眯着双眼,眼中满满全是暴怒与阴沉。 他没有想到这个死女人扔下他与儿女一个人离开了一个月,要不是他跟龙泽走到一半觉得不太对知道上当从而走水路过来,否则他们估计还要半个月左右才能来这里。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的胃疼,肺疼。 这个死女人,太宠她就直接给他上天。 不好好教训一下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那滚烫如火的触感靠近了她的肌肤,她急得真的快要哭了。 什么脸面,呸,算个球? 没看到老娘都快防守不住了? “我错了,夫君,亲爱的,墨……我真的错了,不会有下次了,饶了我好不好?”到了这种地步,她脸也不要了,直接求饶了起来。 那模样,红红又水润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的温软无辜,非墨的心也紧跟着一颤。 “这次也是母后把我带过来的,她说要是我不来就要把肆月商会塞给你……我也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下次了,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楚容珍服软说着好的话,她紧张不安的模样让非墨的心中生起了一抹玩味。 她的害怕他完全看在眼里,说时候,从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早就不生气了。 不过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原谅她而已。 “不原谅!”低低的开口,亲吻着她的背,感受到好的背越来越僵的时候,他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在她看不到的某个角度。 楚容珍的额上急出了一层汗水,因为她能感受得那恶意靠近的温度,所以心中也紧张了起来。 背后的亲吻好像带着一道道的电流,让她情不自禁的绷起了身体,强忍着身体之中那一道又一道划过的惊颤时,她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气鬼,我不就是离家出走了段时间吗?啊……” 楚容珍的火气也勾了起来,她都讨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让她怎么样? 还没有骂完,就感受到身体那紧繃的感觉,她瞪向了他:“轻点,也不想想我多久没有做过了!” 呼,还好还好,没有进不该去的地方。 非墨看着她恶狠狠瞪着的模样,他挑眉:“是吗,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手绕过她的背后,直接轻抚着她的某处,引得楚容珍的脸通红如血。 “不不不……不喜欢!” 非墨玩味勾唇:“那你就是喜欢这里?” 两个选择,然而每天个选择都让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她躺在地上面朝上看着身上的男人,感受到他身那滚烫的温度,看着他眼中炽热的**,她的心一颤。 非墨低下头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 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将这些时间的思恋全部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她,不准她离开,不准她逃,也不准她反抗,让她那瘦小的身体全部接受他的感情,包括他的愤怒。 景墨在床上一直以来都很温柔,这次摆明了被气得半死,哪里还来得温柔? 不把她弄死就已经有了极高的自制力了。 无尽的花海之中,漫天的赤红血海之中,隐隐的,淡淡的,有着极为动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他们交织出来的属于他们的乐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天空的四周全是火红的霞光,与这无尽的血海相呼应。 楚容珍闭着双眼累到睡着了……不,或许是被昏迷了。 嫩白的肌肤之上满是红痕,她就像一个人偶一般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闭着双眼,看起来好像十分脆弱一般。 非墨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那属于他一人的她,他愉悦的勾唇。 从她怀孕到现在,一年半快两年的时候都没有碰过她,因为她生下龙凤胎之后身体一直比较虚弱,休养了很久之后才完全康复起来。 快两年的时间没有与她亲近,这一次因为怒火与思恋,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她的美好……这份心情与炽热的渴求,让他怎么也要不够。 低头,轻吻着睡梦中的她。 让沉睡中的她以为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连一口都透不过来,只能张开口中无力的呼吸着…… 她的配合让非墨心情大好,哪怕是睡着也还是知道乖乖的听话,果然,睡着之后比较听话呢。 眼中的渴求无法消散,哪怕她此时是睡着的,他也毫不留情的再次尽情又放纵的品尝着她的美好。 此时的楚容珍正在做梦,她梦到火山好像爆发了,那炽热又滚烫的温度好像要烫伤她一般,她想逃,可是完全动弹不得…… 最终,她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汗水正好与她对视的时候,她微愣。 “醒了?正好!”低头,轻吻着她的唇,让她的神智一瞬间回笼。 想要说什么都被封住了唇,身体早就不适,可是他却像是不用休息一般,强蛮又粗鲁,只知道掠夺。 “混蛋,停下!”楚容珍觉得自己快哭了,早就知道他会发疯成这样,她才不要离家出走。 好恐怖。 她会不会死在他的身下? “乖,最后一次!” 轻柔的嗓音轻哄着,可是无论她怎么拒绝怎么求饶,他依旧会无视她的要求将自己的感情全部渡到了她的身上……从昏迷中醒来,再从昏睡…… 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最终的最终,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之时,那种烫得她要昏迷的温度传来时,她的身体紧绷,无力的直接昏睡了。 连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被折腾得够惨。 醒来的时候楚容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她被熟悉的怀抱抱在了怀里,所以才不有惊慌,醒来之后她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思恋,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直接闭起了双眼。 好久……没有觉得这般的舒适了。 楚容珍醒来的一瞬间非墨也醒了,不过他没有睁开双眼,感受到了楚容珍的乖巧温软之时,他微微勾唇。 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会,楚容珍想到了昨夜的昏猜,伸手拿着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混蛋,昨天那么的拆腾他……还睡?还睡? 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带着报复性的行动。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大清早的,还想再来一次?” “滚!”楚容珍的脸一红,手指像是触了电一样有些酥麻。 “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她转移了话题。 “走了一半发现被骗了,所以走水路过来的,正好顺水而下,半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缩短!” 楚容珍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来的。 她们就说嘛要,再快也不可能她们前脚到这里不到十天他们就能追过来,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不过海东野那混蛋,竟敢联合他们一起骗她。 什么炎帝墓的地图,摆明就是让她们主动的送上门! 楚容珍猛得从床上坐了下来,在非墨拦不住的情况下床,突然,她的双腿一软…… 直直的跑了下去。 非墨伸手拉住了她,打趣道:“腿没力了?” “你……”楚容珍的脸完完全全的红了起来,特别是感受到身体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她的脸瞬间就爆红了起来。 拿起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快速的朝着一边里间走去,打算洗漱一下。 非墨一手撑头,目光看着从她腿上流出来的浊白时,他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思量。 从怀里抹出了一个瓶子,他看着里面最后一颗药……再想到她生孩子时的凶险模样,他轻叹一口气,将最后的药直接吞了下去。 随后扔掉了空瓶。 哎,前世估计是真欠了她! 洗漱之后楚容珍就直接走出了门,这才发现,原来,她还在老地,那彼岸沙华花海之中的那白瓷房子之中,因为外表是白瓷培训饰的,内部还是普通的青石建筑,完完全全可以住人。 这房子是很普通的小三间,一个大堂,两个卧室。 一看就是普通百姓家的里的房子造型。 楚容珍走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之后,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奇怪。 岛上没有这种房子,他们一般住山坡之地,房子都依树木而建,而且种类很多,却没有这种京城百姓才有的小三间房子,这种感觉…… 哪里有些不对! 伸手,抚摸着下巴,泡了一个澡之后她的疲劳全部消散,走出房子的外而之后看着面前这明显是三间屋子的房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边,纳兰清打着哈吹走了出来,她伸了一个懒腰,身后,跟着的龙泽脸上还有一丝的青紫,看来咱天还真动手了。 龙泽表情阴沉的跟在了纳兰清的身后,而纳兰清的也一脸的生气,想来是昨天相处得不太好。 “早啊,珍儿,在研究怎么找到炎帝墓?”  纳兰清打了一个招呼,目光瞪了龙泽一眼,“某个混蛋明明知道炎帝墓在哪里却不说,以为世上就他最聪明似的,珍儿,你也解开迹底给某个看看!” 楚容珍看着纳兰清与龙泽的表情,这明显就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她偏头,无辜的看着两人,“母后,你火气不小!” “没事,等会喝点下火茶就行了!”纳兰清故意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下火茶也没用,你这是欲求不满!” 跟纳兰清混久了,楚容珍也开始适应她的思维模式了。 “你!”纳兰清瞪大双眼,这丫头,惨了,被带偏了。 “原来如此,是欲求不满啊!”龙泽美丽的双眸眯了起来,里面虽然没有半分的情绪,可是依旧能感受得到他对纳兰清的宠爱与温柔。 伸手搂住她的腰,龙泽低头,那魅色轻含的双眸就好像一道五彩的境子,让她目炫神迷的时候又含不住的暗骂了一身妖孽。 “怎么样?要不是你没用老娘会欲求不满?”纳兰清就是一个嘴欠的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受到教训。 在龙泽的面前耍横,她有哪里次讨过好? “放心,我哪怕再没用也可以满足你!”龙泽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突然伸手,直接一把掐住纳兰清的后颈,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危险起来。 说出不来的危险…… 就想像面对海上风暴一般,黑沉,无尽的幽暗,还带着狂肆的破坏力…… 仿佛是大自然最为恐怖的气息来临般。 掐着纳兰清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搂住她的腰身,直接往屋里走…… “混蛋,老子的脸面啊……龙泽,你有本事别像抓猫一样抓老子,放下来,单挑!” 能听到纳兰清那炸毛的声音,久久的,没有停。 楚容珍伸手捂额,在她的心中纳兰清可是很厉害的人,原来在龙泽的面前脑子就变得不太好么? 因为对龙泽不太了解,所以他不知道,纳兰清属于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性格,而龙泽的性格则是阴沉不定,一切看喜好,哪怕是面对纳兰清也是一样。 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十年,龙泽的性格也一直没有多少的改变,虽然会因为纳兰清而收剑很多,但是也没有多少的改变。 喜好决定心情。 十分的霸道又阴柔的性格。 楚容珍无奈的遥摇头,回头,正好撞到了非墨那坚硬的胸膛。 这死男人,内力大成之后老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干嘛?”翻了一个白眼,她不开心,有小情绪了。 “不干嘛,你在这里找什么?” 非墨伸手揉了揉她,虽然被她拍开了也不恼。 “我在找炎帝墓!要么陪我找,要么别烦我!” 楚容珍不想理他,正想要离开的时候,非墨伸手指着房子的某个角落,那彼岸沙华之中的一个土垛子,“这个?” “什么?”楚容珍下意识的看向他。 “你要找的炎帝墓,就是这个!” 楚容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是一个土垛子,就像是普通百姓之家中死人之后挖个坑埋上土做成一个包子状的坟…… “你耍我?”楚容珍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显然,她现在开不起玩笑。 特别是非墨这个死男人的玩意。 拉着她走了过去,拨开一片的彼岸沙华的花丛,露出一块墓碑:轩辕炎月之墓! 楚容珍上瞪大了双眼,她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墓碑之上,半排着,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灵墨之墓! 这是合墓。 夫妻合墓。 看来,轩辕炎月与灵墓的事情不是假话,是真的话。 灵族人真的是轩辕炎月的后代。 她指着面前这包子模样的坟,第一次,因为太过惊讶而结巴了。 “炎炎炎炎炎……炎帝墓?” 这也太惊悚了吧? 被天下找破头的炎帝墓就是这模样? 这简直就是…… “哈哈哈哈哈……”楚容珍突然又笑了起来,她拉着非墨笑得格外的畅快,“难怪海东野的表情那么奇怪的,原来……原来炎帝从一开始也只是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与自己的男人一起沉睡在不被打扰的地方,亏得我们这些子孙后代一个个想破头都想得到炎帝墓的财富,哪个混蛋传出这种流言的?” 楚容珍看着那普通的坟头时,她露出一抹畅快的笑意。 哈哈哈哈,真有趣。 天下人都想不到,这炎帝墓到头来这般的普通。 别说什么宝物了,连想象之中的帝王墓都没有。 海东野远远的听到了她的笑声,勾勾唇,走到了她身边将手中的篮子递到了她的面前,“恭喜你找到了炎帝墓!” “噗哈哈哈哈……”楚容珍一回头,看到了海东野的时候,她笑得花枝乱颤。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伸手,抹了眼角的泪水,“海东野,你说,你当初找到炎帝墓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海东野的脸一沉,偏过头:“被骗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有趣,炎帝……哈哈哈哈……母后说得没错,炎帝的性格跟她真的太像了,死后也要玩后人一把!”真的忍不住,楚容珍笑得肚子疼。 大陆之上留下了一个奢华的空墓,真正墓却这般的普通。 其中,炎帝的心情是什么模样她或许猜得到。 目光,看着海东野递过来的篮子,打开了上面的布,里面是香与蜡。 是祭拜的东西。 她点燃了之后放插到了土中,她跪在地上双手拿十,看着面前的夫妻墓时,她勾唇:“我的一生都为你所累,你死后千年,可是千年来你却没有退出这个大陆的历史,你估计永远都想不到,明明是想跟自己的夫君寻一处无人能打扰的清静之点静静的生活着……可是没有想到,你的眷属们会错了意!” “什么千年之约,这不过是你的安慰罢了,你要扔下他们寻一处清静之地远离纷争罢了!” 楚容珍祭拜了一下轩辕炎月,看到这墓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过来。 轩辕炎月也是厌恶了战争所以才会下落不明的离开,或者是他们本身有难而来到了这里,从此不再出去就生活了下来。 昊族是她最信任的一族,所以才会带走他们。 知道各族人的性格,她本身又不是一个意在天下的人,如果意在天下的话就不会来到这里面隐世。 所以她猜,轩辕炎月当年被迫带着灵族与昊族一起征战这个大陆也是被迫或者局势所逼。 她的墓就说明了一切。 她不是想要天下的霸主! “炎帝陛下与灵墓族长当年因为龙真的叛乱与族内人的背叛,有人说她死了,是因为她掉落到在了南海之中……无意间来到了这里与灵墨族长一直生活在这孤岛之上,我昊族的族长不死心她就这么死在南海之中,所以才会带着全族成为了海盗,为的就是在无尽的大海这中寻找着她的身影……看先袓的宗卷上面说,炎帝与灵墨一直生活在岛上,后来也生下了一子,与我海族通婚之中,炎帝的血脉也保留了下来……” 听着海东野的话,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所以说现在海族也是炎帝的血脉?” “每任海皇都是炎帝血脉!”海东野淡淡的点头,表情没有多大的改变,反正千年来炎帝的血脉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 “灵族人也是炎帝的血脉,当初他们下落不明之后为什么不回来接走自己的孩子?”楚容珍有些不太明白。 “当时的孩子被灵族人带走之后就藏了起来,而雪族为了报恩就拿族里刚出生的孩子顶替了那孩子的存在,千年来都是这般……后来,雪族与灵族的事情被乐氏一族看出了异样,再加上巫族对血液很有研究,为了瞒过他们,灵族人开始拿旁系血脉送到雪族充当棋子,逃过了各族的探查……而且哪怕是旁系的灵族人也是极好的修炼鼎炉,自然就能埋过他们……炎帝不出现在这个大陆上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一出现,所引起的又是血雨腥风……” 海东野也不太明白,炎帝的一切全是族中的记录上面看的,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 楚容珍祭拜完毕之后站了起来,看着海东野也祭拜了一下,她淡淡的看着:“这样说的话她也很可怜啊,自己的孩子到死也没有看过到一眼!” “怎么说,对外她是一个死人,她的儿子心中也就是一个死人,一个没有记忆的母亲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痛苦的只有炎帝与灵墨族长,这也是为了她的儿子吧!”非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安慰一般。 楚容珍原本对他不太好的情绪因为炎帝的事迹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或许,她有些明白了。 独自一人离家出走,这种行为会让最担忧自己的人而惊慌,伤心。 心中,有些自责。 她弯腰,清除了炎帝墓周围的花草,将这坟地清了出来。 好歹也是一代伟人家的墓,怎么的也不能太寒碜不是? 海东野因为有事情要离开。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清除的杂草,有些累了,她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蓝得发亮的天空。 “墨,你好说炎帝到头来沉睡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非墨看着被清理差不多的坟墓的时候,他抬头,回答了一句:“或许就是想要与心爱之人一起做对神仙眷侣吧?” “为此可以扔下一切的权利,一切的财富,一切关心自己的人?”楚容珍有些想不明白了,但是语气之中更多的是向住。 “自已觉得值得,就够了!”非墨走了过来,伸手替她拿着发丝上面的花叶,动作轻柔。 靠在非墨怀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双眼。 “等我们走累了,玩腻了,就住这里吧!” 非墨他没有任何的意见:“随你!” 楚容珍:“墨,你会想相回去陆地上吗?” 非墨:“想回就回,又不是什么难事!” 楚容珍一愣,“也是,我都忘了,到时我们把小白,小雪,小墨都接过来,也让烨儿过来玩玩……这里的虽然热了一点可是极为的舒适,没有人世间的纷争与阴争暗斗,是生活的极好之地!” 非墨抱着她,微微勾唇:“对,到时我们可以种种花草,可以放养家禽,还可以海里抓鱼……可以尽情的生活,不需要明争暗斗,也不需要再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 “孩子们大了就可以出去自己闯一闯……”楚容珍十分开心的幻想接下来的生活,同时,也十分的愉悦。 靠在非墨的身上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未来的计划。 无论她提出了什么,非墨只是点头。 一句:随你! 伸手抱住了非墨的腰,“墨,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非墨的心一颤,反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我还真没有听过你这般的对我说这句话!” 真的很少很少听到…… “那以后的每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我都对你说!”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好心情的开着玩笑。 不过某人完全不把这当成玩笑就是,而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好!” 楚容珍撇撇嘴,目光看着海边升起了日出,那火红却不刺眼的模样让她微微勾唇,“墨,我们会一辈子恩爱到老的,对不对?” “嗯,一定会!” 楚容珍:“以后的我们可以儿孙满堂,老掉牙的时候你还会对我说‘我爱你’吗?” 非墨:“只要你想听,我都会说!” 楚容珍:“骗人,你是灵族人,你不会老,而我会老!” 想到这里,她有些忧伤。 人会是正常,可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自己老去的同时而另一伴还新春依旧! 非墨揉着她的头,“放心,你也不会老的!”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灵族人啊,你忘了?”非墨淡淡的提醒,楚容珍这才想起来,她眯起双眼,“滚,灵族是颜如玉,这一世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乖,哪怕你老了我也不会变心的!” “真的?” “真的!”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那约定了,要是你敢嫌弃我,我杀了你再自杀!” “好!” 海的平面,天际水平线上,那火红的太阳升起,一瞬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好像为两人的誓言做着见证。 十五年后。 北境的雪山之巅峰,七彩的霞光之下,本没有一丝阳光的雪山之巅,那里有着美丽的七彩霞光。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于风雪之中…… “主子,大事不好!” 楚容珍美丽的睫毛上有着一层雪白的白霜,精致绝美的容貌随着岁月的流逝反而变得更加的美丽动人,性感之中透露出优雅与尊贵。 目光不悦的直着凤优没有多少改变的脸,对于他的惊慌有些好笑,。 “看来天真的塌了,优,你慌什么?” 凤优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信件。 楚容珍看到信件的事情脸色沉了下来,同时,凤优连忙道:“小姐海上遇难,如今下落不明一个月,生死未知!” 怕她担心,凤优连忙安慰:“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小姐,一日不见尸体,小姐就一日还活着!”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与非墨对视一眼:“回去!” 这一年,非颜第一次远程出海遇上了风暴而遇难,从此下落不明。 这一年,纳兰清终于找到了海的尽头,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国家…… 这一年,海的尽头,那个国家的军队主动找到了这个大陆,第一次,不同大陆之间的战争开始…… 这一年,国家战争波及到了隐世的苍山各族,蛮族强大让楚容珍不得不解除下苍山各族的约定,各族纷争,自立为王…… 这一年,纳兰清与龙泽离开了这个大陆去了海的尽头。 这一年,肆月商会之主楚容珍退出战争,将火药普及整个大陆,天下大乱,雄才各据一方。 这一年,宁郡城龙煞军四卫再次出世,拥新主,护楚国,征战乱世。 这一年,乱世开端之初,将星,帝王星,凶星,皆现。 这一年开始,长达几百年的乱世揭开了序幕。 …… {正文卷完结} ------题外话------ 月光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看过来。 煞妃的正文在这里就完结了,后期虽然有些崩了,但也是月光写出来的文,所以还有些感慨的。 接下来没有珍儿与非墨的番外了,接下来的番外是非颜与非颜老公的,是一个新的独立故事。 所以月光预警:非颜是古穿今的番外,身体直接穿越到现代与男主强强撕杀的故事。不喜欢现代文的在这里就结束了,与月光在这里分别,纳兰清与龙泽的新文再相聚。 番外会随着月光的想法写下去,所以不喜欢现代文的亲可以止步,勉得到时大家都不和气。 月光没有写过现代文,这也是一种多风格的尝试,不可能一辈子写古言,要多方面的尝试一下嘛。 谢谢大家的理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命运初见,厞颜与阎赫 第1章 海上的天空阴密又压抑,海水的蓝与夜色的色融合在了一起,隐隐的,能感受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波涛汹涌,一艘十分奢华的大船的最方向桅杆之上,一位身穿红裙的少女一手指着某个方向,美丽的脸上全是笑意。 “走这个方向!” 少女指着暴风雨的方向,一袭红衣随着狂风起舞,一脸从容的笑容。 明眸浩齿,眉眼中明亮如星,灿灿生辉,那浅浅的笑容让人如暮春风的同时,又夹杂点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随心所欲。 浑身上下挥发着一股洒脱劲儿,带着优雅,带着漫不经心,这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往往让人第一眼忘了她美丽的容颜,而是深深的被她的气息所吸引。 “小姐,前方是暴风圈,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了吧,主子他们会担心的!”少女身边一个丫头抱着船体十分担忧的说着。 “哼,娘亲早就被无良爹爹拐走去了北境,两人亲热都来不及哪里来的时候担忧我?快点,奶奶说新大陆找到了……” 想到被非墨拐走下落不明两年的楚容珍,非颜的眼中即是生气又是无奈。 哼,不带她就不带,她去寻找新世界! 奶奶说过她是从别的世界过来的人,那么大海之外的地方一定有别的国家,最近她也得到了来自奶奶的消息,奶奶在南海的尽头那里真的找到了新的大陆,新的国家。 所以她也要过去看看,除了这个大陆之外别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而这位红裙少女,就是离家出走的楚容珍之女,非颜! “小姐……” 就在非颜信心满满的时候,突然,天空划过一道极为明亮的闪电,把海面与天空完全劈成了两半……极为刺耳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船上所有人都捂紧了耳朵,抱着头…… 只有非颜双眼一亮跃上了船头,看着远处那沉漆黑完全看不到光亮的方向,她伸开双手哈哈大笑,“看,真的有,真的有别的国家……看到没有,那里有大陆……” 风雨之中,她的声音被惊雷吞噬,划过天际的雷猛得响起…… 所有人都蹲在船上抱头,根本没有发现原本站在船头的人儿被那道雷吸走,直接掉落在了波涛光涌的海中,消失了身影…… 狂风骇浪…… 非颜只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神智也有些模样,偏偏耳边还有人在叽里呱啦的说着她根本听不明白的话,此时她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拍死耳边的两只苍蝇。 还让不让人睡了? 两个男人静静的看着非颜昏睡不醒的模样,伸手,拔开了她的长发,看到她那张绝美的容貌之时,那两个男人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嘶……好美的女人…… 像是捡到宝贝一样拿过一张毯子把非颜卷了起来,立马搬到了船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的声音,非颜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美丽的双眼之中划过一抹光茫,满室瞬间好像充满了如暖阳般的琉光,那些低低哭泣的女人们对上了非颜的双眸,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 本以为这个女人就够美了,没想到睁开双眼的她……嘶…… 非颜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目光看向了四周,目光,正对上一个女人好奇打量的双眸,她立马坐了起来神经情警戒,眼中快速划过杀意。 “你们是谁?”她红唇轻启,声音如同上等水晶般透彻。 所有女人面面相视,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 非颜眯起了双眼细细打量了房间里所有的女人一眼,这才发现她们的打扮十分的奇怪。 光着手臂也光着大腿……简直伤风败俗。 “你,说!”随手,指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开口,说着非颜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冷邪妄,非颜的心中划过一抹十分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些人…… 与楚国,与华国,与苍山部落完全不同的五官长相……她很可能真的找到了大海之外的国家,千百年来所有人都没有想象过的地方…… 想到这种可能,非颜眼中立马浮现一抹兴趣,握住身边女人的手,“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的皇帝叫什么?你们……” 兴奋的问出了大量的问题,可是被她紧紧握住的女人却十分害怕的后退,挥开了她的手……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非颜这才恼羞的发现,她与她们,好像根本语言不通。 这可要怎么办? 有些麻烦的抓着自己的头,非颜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身穿着墨色的修身西装,双手插在口袋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犀利的双眼无趣的扫过非颜他们,仅仅一眼,所有的女人都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凉了。 唯有非颜看着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人,心中猛得一惊。 很俊美又很强势的男人,但是这种男人很麻烦。 虽不知道在干什么,但自我保护的意识之下她低下了头。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指着这一群的女人们,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倒是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害怕的全身颤抖着,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阎爷,您看看,真的没有喜欢的吗?这可都是一些上等的好货……”中年男人英文费力的介绍着,可是被称为阎爷的男人根本没有兴趣。 只是扫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中年男人十分棘手的看着男人那威严又霸气的背影,想追上去又不也有别的动作,生怕惹得对方不悦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先生,这下要怎么办?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不接受,这……”有一个男人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就没有好点的货色吗?”中年男人低低的说着,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 “对了,先生,刚刚我们在海上捡到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少女……估计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长得十分的美丽,仿佛就是天使……” “捡的?在哪?”中年男人一听,当下也有了些兴趣。 那男人立马走到女人堆之中,女人们吓得纷纷的后退……那男人一把提起了非颜掐着她的下巴,露出了她那张脸…… 中年男人瞪大了双眼,“好美!” 无视非颜那身红色的古装长裙,中年男人看到非颜的脸时顿时惊艳了,可是,他又有些犹豫。 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太小……根本就没有成年。 “先生,那位大人不喜欢这些上等货,会不会根本有着一些特别的……性癖?” 中年男人这才双眼猛得一亮,对呀,阎爷一直以来没有任何的花边,好像对女人也不怎么感兴趣……会不会是他的喜好根本不同? 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挥手,“把她送去阎爷的房间!” “是的,先生!” 非颜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语言不通,她有些疑惑也明白现在不是反抗的时机。 最起码也要摸清现在到底在哪里才行。 当下,她没有任何抵抗的被带走…… 几个女人上前脱下她的衣服,给她洗澡,看着会自动喷水的花洒她吓了好大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怪异的房间,装饰,风格,与楚国完全不一样。 四处都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比如这光滑如同事瓷器一样的澡盆,会自动喷水的东西,还有这清楚到吓人的铜镜……怎么跟奶奶说过的东西长得这么相似? 会不会真的有日行千里的马车?可以在天空飞的长得像小鸟一样的出行工具? 每一样东西看在非颜的眼里都十分的欣奇,东摸摸,西碰碰,瞪大双眼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那些女佣看到非颜这十分怪异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最近,十分费力的给非颜清洗完毕之后端过来一杯水,非颜接了过去,闻了闻,眼中,立马划过一抹暗的光泽。 媚药? 呵呵呵呵……这还真是有趣了,让她喝媚药?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或许是要被送给某个大人物,或者,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非颜的眼中划过一抹十分诡异的光茫,仰头,一口喝下了媚药,在所有从都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然渗人的弧度。 在她这个毒袓宗面前玩这些,还真是不知死活! 用内力把自己逼出了一些红晕,微热的温度让人以为她的药效己经发作,当下派人把她抬到了一间十分奢华的房间之中…… 昏暗的房间之中,非颜坐在床上把玩着刚刚随手顺来的牛排刀,那些人还真是小心,脱光了她的衣服之后才送进来…… 起身,走到一边的衣柜,看着里面满满全是男式的衬衫,随手拿起一件之后穿到身上…… 因为她的身体十分的瘦小,那男式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件十分宽松的过膝长裙,一双修长的双腿笔直有力,洁白又纤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放在手心把玩。 刚刚穿好衣服,非颜的脸色一沉,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她立马闪电过去,手里拿着牛排刀站在门的后面,完全掩下了她的气息……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老就看这帮老外不顺眼了,以为送个女人就能让咱们饶他一命?胆大包天动了国家里的利益,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一丝无趣,还有淡淡的杀意。 “你来处理,这种小事别找我!”男人霸气又威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非颜小心的透过了门缝看了出去。 一双黑中带点些微的蓝色的眸子,是她从未见过的色泽,十分的神秘美丽,莫名的有点想把这双眼珠占为已有。 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完美的脸型勾勒出唯我独尊的狂妄,洋溢出的则是如地狱阎罗般的肃杀之感。 非颜的心有些奇怪的沸腾了起来,这个男人…… 阎赫随手推开了房门,刚刚走进去的同时猛得感受到了一抹危险,这是他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所练就的第六感。 这时,门后,非颜手中的小刀快速朝着阎赫刺了过去,动作快速到连阎赫也没有躲过去…… 侧脸,淡淡的刺痛,流下了鲜血…… 一击未中,非颜不悦的轻啧了一声,小小的身体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一样,快速的冲到他的面前,提起脚就是一踢…… 阎赫伸手,强大的力道让他的手发麻。 原本漫不经心的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有趣! 看起来根本是未成年,可是近身格斗能力如此之强……这是哪里来派来的杀手? 紧紧握着非颜高抬的腿,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摸着脸上的鲜血,目光越来越深,一双泛蓝的狼眸紧盯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非颜的心忍不住处的轻颤,她感觉一种恐怖的气息。 莫名的,好危险…… 手中的小刀快速一闪,划过一道银光,直直的朝着阎赫的脆口划去……顺势,她收回脚,在阎赫想要防守的同时非颜弯腰,直接绕到了阎赫的背后…… 小刀横于他的颈间,“不准动!” 阎赫冰冷如寒冰的眼中本来什么情绪也没有,直到此时,他感受到背后那小小身体带着十分灼热的温度紧贴着他时,他的双眼微不可察的暗沉了几分。 因为身高差异,非颜整个人是趴在阎赫的背上,就好像撒娇的小孩一样…… 阎赫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倒是他身边的贺白立马拔出了腰间的武器,正对着非颜,“放开!” 非颜看到贺白手中银色的手枪,眼中立马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是奶奶国家的人对不对?奶奶也有这种武器,你们认识我奶奶吗?”软糯的声音带着十分惊喜的的音符,好像找到了亲人一样让人欣喜不已。 阎赫眼角的余光细细的打量着非颜,那细长如孔雀翎般的睫毛在他的脸边轻眨,好像美丽的蝴蝶一般,脆弱……可是她本身却又十分的强大。 这个怪异的少女,还真是有趣! “呐,你是不是认识我奶奶?” “把人放开,否则对你不客气!”贺白眼中满是警惕,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太过怪异,老大的身边可不是任何人可以近身的…… 相对于贺白的紧张,阎赫倒是显得格外的自在。 “咦?我能听懂你的话,你也会说我的语言,果然你就是奶奶的家人?或许你就是奶奶所说的,华夏人?”非颜趴在阎赫的背上却对贺白十分的感兴趣,阎赫的眼中立马浮现深深的沉。 “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 阎赫那冰冷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她的身体下意识一颤,而阎赫也直接感受到…… “这位大叔,看在你是奶奶同个国家的人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带我离开这里……别耍花样,否则……” 就在非颜不停说着的同时,阎赫十分新鲜的出声,“否则?” 他还真想看看,否则会怎么样?他阎赫纵横各国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非颜手中的小刀更近了阎赫脖子几分,鲜血,瞬间大量流了下来,非颜艳红的唇轻勾,头靠在阎赫的耳边,一字一句,妄渗人,“否则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死寂,空气之中一片死寂。 贺白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非颜,这个女孩,到底知不知阎爷是谁? 阎赫一愣,感受到颈间的刺痛之时,他却笑了,十分开怀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想我阎赫纵横一生,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第一次被一个小娃娃威胁……” 阎赫的声音十分的愉悦,狂肆,霸道。 愉悦的声音之后带着淡淡的叹息,“女孩,很忧伤的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看上你了!” 反手,扣着非颜的腰,用力一扯,非颜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被他扯下了背…… 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压到了床上,眼前,是阎赫那张十分霸气的五官极近的盯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帝王一般。 非颜挣扎着要起身,这才发现她根本无法撼动他的一只手,那只扣住她双手固定在头上的大手如同千斤一般…… 她瞪大了双眼,这个男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内力,为什么无法挣扎? 阎赫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非颜的小脸,阴鸷的双眸之中划过十分暗的光泽,“丫头,你叫什么?” “哼!”非颜不服气的扭过头,完全不打算妥协。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太过强势…… 她喜欢自由,讨厌束缚,所以注定她对这个男人无感。 阎赫凝眉,他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哪怕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手中的力气直接加重,“说!” 顿时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杀意,非颜的脖子一痛,不甘的瞪着阎赫,双唇轻轻挪动,“非……” 有些听不清楚,阎赫低头,非颜的眼中妖异的凶光微闪,一口直接咬在了阎赫的颈间,明显的感受到了阎赫的身体僵硬…… 男人唇上的笑容怪异的变大……无限的放大…… 很好,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挣着非颜的脖子,低头,他同样重重的一口咬了上去…… “嘶……滚……”吃痛,非颜松开了嘴,偏头,重重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血腥。 唇角渗出妖异艳红的鲜血,为她这干净纯真的模样增加了几分魔魅妖娆。 阎赫的瞳孔微缩,快三十年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异样感觉从身体升起……那是名为**的东西。 他对一个小娃娃有了性趣? 这还真是…… 同样松开嘴的阎赫低头看着身下女孩颈间那个清晰的咬痕,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可惜,还要再等两年。 不急,他看上的东西,哪怕是婴儿他也有耐心等她成年,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而已,他等得起! 从床上摸出了一副手铐将她锁了起来,起身,阎赫的表情在一瞬间冰寒,“准备一下,回去!” 贺白看了非颜一眼,低下了头,“是!” 阎赫目光愉悦的走出了房间,这次出来的收获不错,就让这些他国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喂,放开我!” 被绑在床上非颜觉得莫名其妙,就这么把她扔下了? 就这么把她扔下了? 四周,一片死寂,最后才明白这个事实,她真的被晾在了这里。 王八蛋! 想她也是楚国有名的美人,这个老男人把她扔下了? 还是说老男人不行? 非颜眼中划过各种恶趣味,凝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内力一凝,用力一扯…… 那脆弱的手铐在被她硬生生的扯裂…… “哼,活该!”大力的扯开了她手中的手铐,非颜坐在了床上,眼中轻闪一抹邪冷。 美丽的小脸如嗜血的妖魔般扬起魅色笑容,慢慢的,她起身…… 外面,听到声音的贺白凝眉,推开了房门……感受到背后一道阴冷的气息时,他立马回头…… 一张清绝的小脸扬起美丽的笑容,“该睡觉了!” 贺白心中警惕的同时颈间一痛,双眼一黑…… 该死,他栽了! 想他跟着阎爷一起纵横黑白两道,第一次栽到一个小女孩的手里……简直是笑话! 非颜伸脚踢了一下贺白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摸了几下之后找出不到的武器……放在手心把玩着非颜露出了笑容。 果然,跟肆月商会的东西一模一样……这是奶奶的国家呢! 穿好衣服之后非颜把贺白的东西全部拿在了手里,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这才发现外面一片的漆墨暗,隐隐的,能闻到海的味道。 海上生活了十年的她很熟悉这种咸甜咸甜的味道…… 另一边的房间之中,四处凌乱,一队军人手拿着武器乱射一次之后,拖出了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用英文不停的求饶着,“阎爷,求求您放过我们一次,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误会,真的……求求你……” 阎赫如鹰眸般锐利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莫名的,有些烦躁。 想起那个奇怪的小人儿的脸,他的目光轻闪,挥了挥手,“动手!” 随后,一阵阵的枪声,一声声的惨叫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刺耳声……所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血腥的地狱画卷。 阎赫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最后抿着唇冷然勾唇,“把这里毁了!” 几个字,代表着整个邮轮上生命的消失…… 也是他阎赫的手段。 然而就在这里,邮轮一阵摇晃,有人快速的跑了过来,“阎爷,猎犬来了!” 阎赫头也不回的大步去了非颜所在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贺白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知觉。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阴沉,大力踢醒贺白,“她呢?” 贺白一瞬间清醒,立马低头请罪,“跑了!” 阎赫一脚踢向了贺白……身后的墙壁,发出十分沉重的闷响声,阎赫的表情阴诡渗人,眼中怒火如墨龙云卷,他怒极而笑,“好,很好!” 如狂风过境一般,阎赫头也不回的朝着舱门走去…… 那里,非颜随手抓了一个听得懂她话的女人为人质,教她要逃走的话一定要找到小型汽艇,还要会开…… 非颜才不管那些,提着那女人直接跨了上去,下意识的催着油门瞬间就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好厉害,比奶奶做的厉害多了……哈哈哈……” 阎赫远远的就听到了她的笑声,探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非颜的的笑脸…… “大叔,哈哈哈哈……后会无期!” 随后,在阎赫来不及阻止了情况下她直接离开…… 那个小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在哪里?这里可是公海! 最多的是什么?海盗! 无法地带! “来人,把人带回来,活的!” “是!” 阎赫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看上的东西,就算死了所要死在他的身边。 想逃走? 他会让她在以后的时间明白逃走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 ------题外话------ 月光一时愰神,本来今天才更新的大结局昨天不小心给发出去,哎……最近严重的失误中,不想说什么了。 这次的番外是现言,非颜穿越现代的故事,有人喜欢古言有人喜欢现言,喜好不一样,所以月光在这里提一下,如果不喜欢现言文的话不看也没事的,月光不想局限一种写作方式,字数不多,这是月光的小情怀罢了。 开一本非颜新文要公众四个月才能万更,新文有字数限制,所以决定当成番外写,是月光对现言的一种尝试,也是一种新的写作方式。 纳兰清的文最近几天就会开坑,到时希望大家会喜欢。 也希望月光我自己能一步步的进步,写出越来越好的文给大家看。() 02命运再遇,非颜与阎赫将军 第2章 两年之后 暗夜阴沉,繁星点点,城市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七彩的灯光,如龙的车流…… 高架桥上,一个少年模样的身影双手抱头躺在那里,听着四周传来的声音时,皱眉。%D7%CF%D3%C4%B8%F3 “哎……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大爷的,回去的路找不到,还被人追着满天飞……哎……” “小颜,今晚我们吃什么啊?有时间在这里抱怨,还不如好好工作!”少年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打扮妖娆性感。 这少年打扮的就是非颜。 现在她的照片在暗地里满世界飞,逼得她差点去整容。 非颜顶着一张清俊美丽的脸看向了女人,挑眉,“果儿姐,你又去青楼了?” “闭嘴,什么青楼?跟你说过多少次是夜总会!”张果儿也就是两年前被非颜从邮轮上劫出来的人质。 她很感激能被抓出来,因为事后她听说那邮轮被人炸毁,无一活口。 如果没有小颜,她必死! 走到非颜的身边一把掐着她的耳朵,张果儿掐腰十分彪悍的教训道:“小颜,我说你争气点行不?为了养你这个小白脸你姐我可是差点卖身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工作?” “嘶,放手放手!”非颜咧着嘴,有时她怀疑当初把她带出来是不是正确的,瞧瞧这架式,比王府里的嬷嬷还要缠人。 非颜抓了头顶的假发,一脸灰头土脸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哪怕狼狈,可是依旧难掩她尊贵盛人的气势。 张果儿有些敬畏的看着她,一直以来都好奇她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第一次看到电视,第一次看到高楼,第一次看到火车……好像从深山里出来的一样,小颜对世上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问过她是哪里人,可是小颜说她是楚国人。 楚国?从来没有听过的国家…… 她的礼仪,神态,气质,就好像是皇室公主一般尊贵优雅,有时虽然耍耍无赖,可是正经起来的时候确十分的强大。 对,她很强大,她可是亲眼看过她从三楼一跃而下没有任何的伤痕……简直与古代里说的轻功一模一样。 “我不管,李经理说了,今天的这场拳赛你一定要参加,有大人物过来观看,你要是输了咱们可就要被扫地出门……” 非颜伸手楼着张果儿的腰,一副流氓般的眯起了双眼,“别担心,爷我可从没输过!” “哼!”张果儿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从后门走出了魅色夜总会,刚刚走进门,就听到有人打趣的调笑传来,“哟,果儿,又去找你家的小白脸?” “就是就是,你那么美,干嘛一直养着这个小白脸?” “瘦巴巴的,果儿,他能满足你吗……”一个男人十分骨露的打量着非颜一眼,眼中嘲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非颜的身体一闪,瞬间出现在男人的身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压到了酒桌上…… 非颜一脸唳气紧盯着他…… “哈哈哈……大虎,你是不是傻?不知道人家小白脸的醋劲可是很大的?肖想果儿?你找死!” 有人开始兴灾乐祸,因为他们才不会轻看非颜,虽然有时会打趣,可是他们都明白。 这小白脸可是魅色夜总会地下拳赛的拳王!! 非颜冷淡的松开了手,漆黑的双眼十分诡异的黑,她的脸慢慢靠近大虎,一字一句十分轻柔的说着:“这位兄弟,下次眼睛再不安分,我不介绍把它挖出来当鱼泡踩!” 她的目光冷渗人。 四周传来了口哨声,还有笑骂声,但是更多的是敬畏,目光敬畏的看着搂着张果儿腰走进地下的非颜的身影。 被打的大虎揉着疼痛的脖子,干哑着嗓子,神情惊恐,“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怂俑老子?他是谁?” “虎哥别生气,小严很好相处的,只要不对果儿出手她一般不会动手。” “屁话,老子还敢对果儿出手吗?”想到刚刚脖子仿佛要被掐碎般,男人的眼中划过后怕。 有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死亡。 “果儿与小严都是两年前来的这里,当时小严比现在还瘦小,可是他就能一人力挑三位拳手而胜出……这两年来,老板让他与人进行赌局,从未输过,他可是老板面前的大红人儿……” “这么厉害?” “你刚刚不是就吃到苦头了?以后别再跟着果儿转,小心真的把人家惹毛……” “……” 非颜完全不理外面的议论之声,她搂着张果儿的腰一起走到了地下…… 那里,有一个更大的空间,刚刚走进去就能听到四周传来十分大声的加油声…… “杀了他,杀了他……” “对,先打断他的手,再废了他的腿……” “一号,老子一百万赌你赢,你要是输了立马剁碎喂鲨鱼……” 十分有趣的加油声传到了非颜的耳朵,她微微勾唇。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的时间,从一开始什么不会到现在完全适应,不断的寻找能回去办法的同时学会了在这个世界生存。 除了生活日常事物与楚国不一样之外,别的,没有什么区别。 军人是不能惹的存在,权贵还是一样让人不喜……称为外国人的异族人…… 她与果儿当时迷失在大海,燃油也耗尽了,以为会死在海上的时候有一艘私人的邮轮路过救了她们,带她们来到了这个国家,奶奶曾说过的名为华夏的国家…… 她很喜欢!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明白。 她并不是找到了南海之外的国家,而是到了未来,到了奶奶所说过的,未来很远的地方。 想找回去的路……难啊! “小颜,你怎么了?不舒服?”张果儿看着非颜走神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这两年来的相处她完全把这个奇怪的女孩当成了妹妹。 一开始完全就是生活白痴,什么也不会。 最后她不得不到夜总会坐台维持两人生存……有一次她被客人欺辱的时候是小颜一拳打倒了对方…… 是她引导小颜进入了黑拳的世界……但是她一直以来都在后悔,因为小颜是女孩子啊! 二楼的房间之中,非颜刚刚走了过去,胖嘟嘟的老板像个球一样滚了过来,跪在她的面前哭丧着脸,“姑奶奶,你终于来了……求你了,这次拳赛一定要参加啊……我都输到连底裤都没有了……” 非颜皱眉,一脚踢翻身前的人球,“让开!” 胖老板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讨好的走过来替张果儿捏肩,一边捏一边向非颜讨好道:“姑奶奶,这次加一倍的佣金怎么样?看在小的收留你们这么两年的份上……” “对方很强?”非颜一手撑着头看向了胖老板。 张果儿则是很享受的眯起了双眼,看起来十分的愉悦,胖老板卖力的捏着肩,立马点头,“对,对方是刚刚退役的拳王,你也知道我上面还有一个老板,老板听说你的能力不错立马下了死命令,要是赢不了的话大家都活不了……” 非颜一手撑着下巴轻扣着桌面,胖老板则是十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过了很久,非颜张口,胖老板的心立马上提了起来…… “老板,我说你每次求我的时候怎么老是伺侯她?” 胖老板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脸色憋得通红,胀。 咳咳咳…… 直到看到非颜微不可察勾唇的动作时,胖老板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虎着脸,故作凶狠,拿着手掐着张果儿的脖子,“哼,你是再不答应我就一把掐死她!” 顿时,四周寒气渗人,非颜的目光一瞬间沉渗人,仿佛能冰封人的灵魂般寒冷入骨。 “小颜,老板开玩笑的!”张果儿见状,立马起身走到非颜的面前,伸手安抚。 非颜认真盯着胖老板,目光尖锐阴森,最后,在胖老板不停擦着冷汗时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 “我不喜欢开玩笑!”特别是事关张果儿的玩笑,她更加不喜欢。 对她好的人她会千百倍的对她好,对她不好的人,她会让对方不得安生。 她的性格很分明,张果儿已经纳为她的领地之人,就是受她的保护。 想到两年来的一切,非颜的眼中划过一抹柔情。 孤独无依的世界里,是果儿姐一一教会了她,从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到活到现在…… 她很感恩。 “好好好,下次不开下次不开,姑奶奶,你去准备一下,人都快来了……” 非颜这才起身,“如何打?” “五分表演性质,要胜!” “好!” 非颜与张果儿走到了一边的更衣室,如往常一样换着比赛用的衣服…… 此时,魅色夜总会闯入一群的黑衣人,凶狠的表情警惕着所有人…… 门口,一群人走了进来…… 一个满脸模肉的中年男人看了四周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清场,老子有事要跟阎爷谈,全滚!” 黑衣人们听令,立马掏出武器直接威吓,吓得所有人尖叫,连忙逃离、 中年男人杨雄满意的看四周净空的模样,这才哈哈大笑,“阎爷,今个儿的比赛我要是赢了,你就必须让出一道海上航道。” 阎赫冷酷的眼神轻轻一扫,面无表情。 冰冷,渗人。 唯我独尊的狂妄。 完全不理杨雄,阎赫大步走直了二楼…… 胖老板连忙走了出来,冲着阎赫弯腰,“老大!” 随后对着杨雄弯腰,“杨爷好!” 这时,台下预示比赛开始的铃声响了起来,一个长相凶狠的高大男人挥舞着双手走进了擂,引起了一阵欢呼声。 “上任世界拳王对上咱们本地的拳王,不知谁会赢?”杨雄看向了阎赫,目光之中是势在必得的火热。 这阎赫的手里面有一条十分赚钱的海上航线,只要把那条弄到手,到时想要运输什么都是由他说了算。 阎赫双手交叠于膝上,翘起一个二郎腿,目光一直十分的平静。 直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下方窜上台的时候,他的瞳孔一缩,周身,索绕着十分恐怖的气息。 愤怒,除了愤怒只有愤怒。 伸手,扯着胖老板的衣领重重的往下一砸,他漫不经心的一脚踩上他的心口,阎赫那双苍蓝色的眼眸之中满是漫天怒焰。 如魔神降世。 “她是谁?” 胖老板吐出一口鲜血,神情惊恐,“老大……他是小严,从未败过……请给小的一次机会证明……” 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死的压抑着心中狂暴的冲动。 很好,他找了两年都找不到的那个女孩在他的眼皮底下混得风生水起,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 目光,阴鸷的盯着下方台上摆出战斗姿势的非颜,火热的目光之中带着势在必得。 小东西,这次出现了就别想走了。 在擂台上活动着身体的非颜感受到一抹锐利的光茫,四周看了看,好像没有发现目光从哪里传过来…… 最终,开始的信号响起,她凝神。 估计是错觉吧! 非颜握拳看着面前的比她高大太多的外国男人,她走了过去,“你好!” 那大汉左右看了看,好像听到了声音却没有看到人,当下还有些疑惑。 最终,低头,看着面前如同小孩一般的非颜时,他伸手抱起了非颜走到一边的擂台之处,用生硬的中文道:“小朋友,不可以在台上玩,会受伤!” 顿时,四周哄堂大笑…… “啊哈哈哈……小颜……哈哈哈哈……”张果儿一愣之后立马爆笑起来,拍着摆台笑出了眼泪。 噗!!!! 哈哈哈…… 不止是她,四周的观众们也笑了起来。 也是,非颜这一米六不到的身高与那那一米九几的外国男人相比根本就是大人跟小孩的般。 非颜黑着脸,冲着男人竖起中指,“你大爷的!!” 随后,立马冲到了男人的面前,一脚踢向了对方的侧腰……男人下意识一挡…… 手,微微发麻。 当下,他的表情才凝重了起来。 原来今日他的对手是这个小孩……不,是长得比较瘦小的男人!!! 当下,立刻后退之后立冲到了非颜的面前,拳拳生风,带着极大的破坏力砸向了非颜…… 二楼,杨雄笑得差点断气,他大力拍着桌子笑道:“阎爷,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矮子?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阎赫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的身体全得冰寒渗人的气息,目光,就静静的盯着下方那个如同轻巧猎豹一样耍着对方玩的身影,仅仅一眼他就能明白……她就是他找了两年的女孩。 两年的时间,她似乎性子更野了…… 摸着下巴,阎赫露出一个露骨的表情,危险,妄,邪佞…… 正在打斗的非颜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背后一凉,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小颜,加油加油,你要赢了今晚给你做好吃的!”台下,张果儿大趴在擂台边大声的加油着。 非颜本来还兴致缺缺,一听到吃的,当下双眼发亮,扭头,“真的?” 被舒儿带向吃货这条不归路的她最终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双眼发亮,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这个笑容,却亮花了二楼阎赫的眼。 他的人生之中都是欺骗,黑暗,阴寒……从未见过那么美好的笑容……美好到想占有,想摧毁…… 大手,不动声色的握在一起…… 非颜的动作十分的华丽,一手撑着男人的手臂在空间翻转,动作轻盈好像美丽的蝴蝶般…… 与众不同如同古代武功的招式格外的呼引人,这也是她在这个地下世界人气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 像是耍着男人玩似的,非颜的轻巧的躲来躲去,好像应付十分吃力…… 直到张果儿得到消息打了一个手势之后,非颜的腿勾在男人的颈间,用力……隐隐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最后,她完美的落地…… 男人的跪在地上,颈椎受伤痛苦的倒在地上…… 四周人们见状,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那是胜利的惊呼…… 因为每次都是这样,一击必胜!!!! 张果儿见状,立马窜到台上抱着非颜开心直跳,接受着四周的祝福。 非颜高举着双手,接着观众的欢呼之时,目光,扫到了二楼…… 一瞬间,她的脸色僵了起来…… 拉着张果儿立马跳下台,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快速离开……张果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说道:“下班才给你做好吃的,我还要坐台呢!” “这里不能留了!” 张果儿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看着非颜如临大敌的样子,她立马问道:“为什么?” “两年前得罪了一个很麻烦的男人,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大爷的……”非颜一脸晦气,本以为能在这里留久一点,他妈又看到那个煞星。 她本能的害怕那个男人。 四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她就一直一直记忆深刻,本能的害怕,本能的想要逃走……就好像见到强大野兽的一瞬间,弱小的猎物只能逃。 明明她的武功不低,毒术也很高,没有理由怕他……可是依旧忍不住的畏惧…… 拉着张果儿从小道逃走之后看到前面有一辆计程车,刚刚拉开门……里面,阎赫正冷着脸尊贵霸气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了残酷的笑意。 来不及逃走,鼻尖一阵异常浓厚的香气飘来,非颜在昏迷前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惨了。 快要倒下去的时候阎赫伸手抱着非颜,大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 有一瞬间他想毁了她,毁了这个乱了他心的女人。 两年的时间足够忘却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然而……他不仅没有忘掉,反而越来直烦躁,暴怒…… 头好晕。 非颜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头好昏,知道自己中了迷药可是却醒不来,可是五感却又十分的敏锐。 身下软软的,微凉微凉,她下意识伸手四处摸着,勉强撑起了身体,揉着发痛的头。 “你好大的胆子!”耳边,一道充满霸气阴鸷的声音传来,非颜揉了揉头,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直到神智回归之后,她立马苦下了脸。 偏头,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出现了她的身眼前…… 尊贵,霸道,俊美,嗜血……如同帝王般存在…… 这才发现她还躺在人家的大腿上,立马弹了起来,“砰”的一声…… “嘶,痛……” 头撞到车顶发出极大的声响,她抱着头坐在一边像是委屈的小猫一样。 疼疼疼疼! 这才发现,她还在车上。 对上阎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非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好像上错车了,麻烦路边停车……” 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隔开了与阎赫的距离,应该……不会真的认出了她吧? 阎赫是谁? 喜怒不形于色的霸主,手握国家经济命脉,一双火眼晶睛可是他活命的本领,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人就是他想了两年的那个小女孩? 看上一个未成年他忍了,这个死丫头还敢逃走。 不知道分阎赫看上的东西无论死活都不可能放走的吗? 沉默,沉默。 非颜很想就这么沉默下去,可是阎赫的目光太过阴寒,让她有一种被什么恐怖生物紧盯住,不死不休般的感觉。 咳嗽了两声,非颜美丽的双眼认真的看着阎赫,“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 车,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一动静坐不动的阎赫最终才把冰寒的目光放到她的身上,一脸冷酷,“你叫什么?” 两年,这是他第二次问。 非颜双眼下意识找着张果儿的身影,这时,阎赫伸手拉开车帘,旁边,两个黑衣人押着张果儿,武器,指着张果儿的头。 阎赫慢慢的调整了一个姿势,打开了车门,长腿走下了车…… 完全不在意非颜会不会逃走,他一手扶着车门,微微低头,阴寒的目光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拖出了车外…… “说!” 非颜的目光看向了张果儿,抿唇,“严……” 阎赫深深的看着她,做了一个手势,“杀!” “非颜!” 非颜立马出声,目光有些不慎。 果然,她讨厌他! 阎赫的私人庄园之中,大厅之中,贺白等人严肃的看着非颜一身男装的模样,一时半会根本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只是莫名觉得很熟悉。 非颜恶狠狠的瞪着阎赫,“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果儿姐还我!” 阎赫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椅子上,舒适的靠了椅背,他一手撑着头,唇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你表现!”阎赫冷冷的说道。 非颜恨得牙痒痒,这种麻烦她根本就不想惹,偏偏这个世界里武功高也不是好事,再高也抵不住子弹的破坏力。 说到底,这个世界最难惹的就是这种人。 人们常称之为军人。 两年前她就看到了,这个男人是一个军队,手下的人全是他的士兵。 非颜脸上一片怒意,满眼生气,“凭……” 阎赫猛得站了起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对于她来说实在过于高大,非颜觉得眼前的男从给她一种泰山压顶的侵略感,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阎赫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如钢铁般有力,一瞬间,非颜觉得喉头发紧,干涩,疼如心扉。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最好给我记住!”阎赫单手扣住了她的脖子,低头,眉眼之中全是冷锐,阴寒。 扭头,看向了他的人马,“大白,你跟她打一场!” “放手!”非颜整张脸憋得通红,让她打就打,凭什么凭什么? 好吧,就凭果儿姐在他的手里。 “赢了,你跟那个女人都可以活。”阎赫冷冷的接着道:“输了,你活,她死!” 而且是如同玩物般活着…… 他的身边猫儿是活不下去的,唯有凶猛的猎豹才有活路。 院子之中,四周,全是阎赫的人马,非颜不甘的揉着手回头怒瞪着阎赫,“我的对手是谁?” “大白!”阎赫双手背后,目光冰冷。 非颜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一一扫过去,最终,目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贺白。 “你就是大白? 贺白一开始没有认出眼前的这个小子是谁,随着阎赫的动作与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他似乎有了些头绪。 非颜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微微偏头,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来呀~” 贺白的脸色瞬间不好起来。 两年前的一幕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他贺白竟然会输给一个女人? 当下,扯开了领带他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哼,找死!” 非颜双手背后,嘻嘻的笑着偏头,看着贺白一拳极具攻击力砸过来的时候,她不慌不忙,如灵猫般轻巧躲开。 美丽又轻柔的侧身,轻飘飘的,好像丝绸一样滑过贺白的身边。 脚,轻轻的踢到贺白的背后,像是玩弄着老鼠一样,非颜甜美的笑容在脸上扬了起来,“哎,干嘛你叫小白好了……不行,我哥哥就是叫小白,那叫你老白吧,动作这么慢……好像老头子一样……” ------题外话------ 昨天有一个可爱的童鞋鼓励月光了……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好开心。 纳兰清与龙泽的新文在最近一个星期左右会开坑,希望大家会喜欢。 不喜欢月光这个番外的到时可以移步到清姐姐的文中,希望到时月光的失误会来越来越少,能给大家更加好的阅读体验。() 03刺杀,非颜的手段 第3章 贺白的脸像是刷成层黑漆似的,当下就黑了下来,本想着她是老大一直寻找的人而手下留情,看来,是不需要了。︾樂︾文︾小︾说| 十分狠辣的扫向了非颜的侧腰,她双手轻扶上他的腿,高高的飞起…… 仿佛身体没有重量一样…… 伸手,直接点了贺白的穴道,当下,贺白动弹不得的僵在原地,而非颜借助的贺白的身体当跳板,快速朝着阎赫冲了过去…… 阎赫看着冲过的非颜,双唇轻勾:欠调教的小猫。 大手,如鹰爪一样朝着非颜抓了过来,可是非颜的动作轻闪,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所有人都一惊。 包括阎赫。 速度,她的速度到达了诡异的程度。 肩上一沉,女人特有的香味在鼻尖萦绕,非颜侧坐在阎赫的肩头,一手抚着他的脸,目光深幽,诡异。 “别动哟,否则后果自负!” 阎赫的眼中划过赞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她真的很强。 果然适合他的世界……上天给他的礼物。 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阎赫满脸杀意之中带着笑意,“你这是在找死!” 非颜低头,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目光邪冷幽妄,艳红的唇轻勾,“那又如何?” 气息,喷在了阎赫的脸色,他的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幽暗,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的变大,目光,看向所有掏出武器指着非颜的下属们目光一凝,“放下!” 阎赤的下属们最终才听话的慢慢的放下…… 非颜手中的银针就静静的横放在阎赫的颈间动脉,她像个小孩一样侧坐在阎赫的身上,晃了晃腿,“把果儿姐带出来!” 阎赫没有接话,而是淡淡道:“你似乎很喜欢挑衅我的底线!” 声音冷如寒冬的冰渣,阎赫拿起了手机,放到了她的耳边……里面,女人痛苦的声音响起,而且是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电椅上…… 非颜的瞳孔一缩…… 阎赫伸手,扯着她的衣领重重的摔到地上,假发飞落,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开…… 她快速一根银针刺向阎赫的手臂,趁对上手之时快速后退……刚刚站立,身后,冰冷的武器对准了她的头。 阎赫感兴趣的拔下让他手麻的银针,这个年代,应该很少人会用这种东西为武器吧?又不是古代武侠剧。 对非颜的底细他越来越好奇。 挥手,他的士兵散开,他走到贺白的面前看着他动弹不得的模样,眼中的玩味更深了…… 大手,紧紧的掐着非颜的下巴直接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偻着她的腰,目光冰寒渗人,“你胆敢离开我视线一秒,你的果儿姐将会万劫不复!” 冷冷的话语轻飘飘的吐出,就好像平时一样正常说话,可是非颜却完全无法当成是玩笑,反而背后寒凉。 他说出的话好像根本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事实,只要她敢离开一秒他就会把这句话变成事实。 所以说她才讨厌这个男人,霸道,强势,让人透不过气。 非颜当下心中气极,她不明白怎么偏偏就惹了这个老男人,难缠又缠解决。 咬唇,低头。 看着认识到处境的非颜服软模样,阎赫的目光看见了贺白。 意味,十分的清楚。 非颜气呼呼的走了过去,伸手,从贺白的身上找出一根银针,拔下…… 贺白猛得一颤,身体能动了。 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非颜,他的目光忌惮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非颜气呼呼的瞪向了阎赫,有些气恼的破罐子破摔,“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果儿姐?” 阎赫却不再说完,冰寒的目光只是轻扫了她一眼之后扭头走向了房中…… 非颜却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贺白揉了揉僵硬的身体,刚刚他好像经历了十分奇怪的事情,感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非颜,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点穴? “从来没有人可能接近阎爷,你这是第三次近距离接近却还活着,以后自己机灵点,因为阎爷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阎赫铁血无情,心狠手辣,身为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他可是纵横黑白两道多年。 从未有人敢接近他,也从未有人能接近他。 唯有这个女人例外。 说完,贺白就离开了…… 非颜一个人在这大得吓人的庄圆之中走动着,时不时踩中一个陷阱吓她一跳,或许又是哪里的警报响了起来…… 正在议事的阎赫眉头紧皱,听着外面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警报声,还是砰砰砰的爆炸声……他死死的皱眉。 “怎么回事?” “她……正在院子里走动,估计触动了警报!”贺白不知道如何称呼非颜,毕竟阎赫没有表态。 阎赫伸手打开了一个开头,房间墙上,若大的投影屏幕上一个小小的人儿从一个坑里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手里,正抱着一堆零件…… 被她硬生生破坏到变型的陷阱零件……、 哼,小样,论机关谁比得上墨谷族的机关? 非颜刚刚爬上来一脚好像又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想也不想的快速一飞,动用着轻功立马飘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她的动作完全被屏幕那头的人一一看在眼里。 阎赫看着她这明显超出异常认知的动作时,他眯起了双眼,眼中划过十分深幽的黑暗,是化不开的夜空般的色泽,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般。 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身手与这个时代完全不相符……倒不如说十分的诡异。 不管是谁,没有人敢乱了他的心还能逃走……绝对没有! 非颜灰头土脸的从陷阱之中爬了出来,她莫名的感受到有人盯着她,回头,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身影。 难不成有人的轻功远在她之上? 不,不可能! 非颜摇了摇头,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了一边树叶之中微微转动发出声响的摄像头时,手中银针从袖中滑落,瞬间出手…… 嘶的一声,阎赫面前的画面直接干扰…… 非颜觉得她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追得满天飞,这个霸道死男人,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 现在她身在别人的地盘轮不到自己做主,算了,阳奉阴违她又不是不会。 再次从坑里爬出来的她面前出现一双黑得发光的皮鞋,阎赫那十分渗人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双手插在口袋,冷眼看着被她拆成一堆零件的机关,“我的视线所及没有你的影子,下一次就去阎罗那里报道!” 冰冷的话语轻飘飘的,就如同平时说话一样,可是非颜却整个背心都凉了。 她的爹爹本来就是气势逼人了,这个死男人比她爹爹的气息怎么还要更加恐怖? 连忙从坑里爬了起来,她默默的扭头不语。 对于自己的生命她还是看得很紧的,因为她天生体弱,烛龙之毒也是一个不能不除的隐患,随时都是有可能会死的她对于死亡的距离比任何人都近。 所以才更加的珍惜。 “这可不能怪我,你家院子时没事挖这么多的陷阱……” 阎赫的表情更加的冰冷了起来,他不喜欢反驳。 伸手…… 砰的一声,尖锐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阎赫所有人都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的人自然十分熟悉,而非颜则是受到纳兰清的影响,对于这些也十分的熟悉。 大白天的有枪声? 她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然而后颈衣领被人勾住,阎赫那冰寒的声音淡淡传来:“慌什么慌?” 非颜不由一愣,下意识的仔细看着阎赫的表情。 阎赫没有看她,目光,却看着远处闯进来的十来个杀手,不慌不忙,好像十分不屑。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想想也是,或许他是看中了她一身武功吧? 否则也不会追着她这么几年都不放,她走哪个城市,地下世界就出现了她的照片与悬赏金。 非颜飞快的跑到走廊柱子后面避开了四处乱飞的子弹,有些小兴奋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接触到站在庭院之中如同黑暗王者的某个男人时…… 与她无关,保命要紧。 阎赫一动不动的就如同一尊魔神像一样站在那里,他的身前,贺白带着人瞬间就牵制了那群人…… 阎赫阴沉着脸,目光十分的暴唳。 敢找上门来,是他阎赫这几年威信下降了还是因为对方太白痴? 一个杀手从背后接近,非颜见状下意识要提醒的时候突然她又闭紧了嘴巴,握着拳头默默打气。 加油加油,干掉那老混蛋! 阎赫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眼,人才刚刚接近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回身,一脚,直接踢在那人的心口…… 披在身上的外衣没有一丝的凌乱,掉落。 随后,他优雅的收回了腿,插在口袋之中的手轻轻的拢了一下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 “找死!” 看都不看一眼倒地不起的杀手,他的目光正对与非颜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仿佛直接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阎赫眯起了双眼。 情绪,好像更差了。 非颜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被发现了? 贺白解决掉了所有人站在那里,一身血腥难掩。 阎赫的身上倒是十分的干净,他一步一步朝着非颜走了过来,就这么静静看着躲在柱子后面的非颜,表情阴晦不明。 “偷懒?” 非颜扫了一下倒上的鲜血,有的被一枪爆头,红白之物就这么流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倒人胃口,恶心。 不过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嘿嘿一笑:“阎爷不是解决掉了吗?” 阎赫身上的冷气像是不要命一样渗了出来,冷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久久的,他才不发一语的扭头离开。 在非颜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受伤就好! 嘶…… 非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男人也太冷漠了一些吧? 这是,她的眼前一花,脖子一紧,一道男性的气味在她的鼻尖萦绕,一瞬间她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不准动,否则老子崩了她!” 趴在地上装死的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勾着非颜的脖子怒目对着阎赫。 阎赫的脚步一瞬,回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悦的抿唇。 那杀手觉得眼前这阎赫身上压仰的气息让人觉得恐怖,好像化为鬼手正掐着他的脖子,完全喘不过气来。 “让开!”那杀手横眉一扫,一声暴喝为自己打气加油。 “放开她!” “堂堂阎爷也有难过美人关的时候,呵呵……想救她可以,交出你拿的远雄集团的股份!” 阎赫低眸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非颜,他满脸肃杀,目光,就直直的看着她。 好像在等…… 等什么? 非颜不明白。 此时她心中把阎赫骂了几百遍了,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男人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侧脸,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响,隐隐的,还挑逗的在她脸上吐着气息……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如此大美人儿,阎爷也是好福气,拿她换一点点钱,不亏吧?” 男人没有发现非颜的眼中一道妖残的血光划过,反而沉在喜悦之中。 没有弱点的阎赫终于有了破绽…… “还是说阎爷省得让这个大美人儿随我一起死……” “放开!” 非颜猛得出声,她低着头,直接打断了背后那男人恶心的话语。 男人一愣。 随后不屑冷笑,“美女别怪,只要阎爷愿意交换我也不会碰你一丝一毫,如果不救的话……” 故意使着挑拔离间,想要离间两人。 非颜的嘴角露出了十分诡异渗人的表情,幽冷邪妄的光茫在她墨玉般的眸子之中流转。 呵呵,想她非颜在楚国是何等人物? “呵呵呵呵呵……”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若来自地底深渊。 让人不禁头皮肤发麻。 “臭女人,你笑什么?” 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出现……那杀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想要从这种怪危的笑声解脱出来。 非颜慢慢的回头,那杀手对上了她的笑容。 慵懒,轻渺,带着魅惑勾引,颠倒众生的绝美。 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黑气沉沉,仿佛是能吞噬人灵魂的镜子,阴诡渗人,紧紧的握着他的心握。 非颜伸手,轻轻的抚着杀手的脸,好像在轻抚着情人般的温柔,让人又忍不住的沉醉了进去。 怪异的咧嘴一笑,“我笑你不自量力!” 突然,她的瞳孔一缩,抚摸的动作变力用力一掐,强压着那人的头部狠狠的撞到一边的柱子……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四溅,那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的失去了气息。 非颜嫩白的小手扣着男人的手漫不经心的砸到一边的柱子上,大量的鲜血溅出……随后,是大量的白色浆物四溅……血肉模糊,整个头能清楚可见那缺了一角的模样。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鲜血,回头。 阎赫瞬间就撞进了一双精致却幽深漆黑到诡异的眸子,眸子之中仿佛有着一层白色的淡雾,雾气,慢慢的蔓延了出来。 他的心一紧,四周颜色瞬间暗了几分,视线却眼前这惊悚妖残的一幕深深的吸引着…… 平静如水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比相遇之时的波动强烈太多太多。 第一次生出一种渴望,对某个人,对某件物的渴望。 伸手,抚着微微躁动的心,阎赫静静的对她那张煞气与鲜血交融的双眼对视着,久久的,都无法移开。 慢慢的,阎赫冲着她露出一个优美而阴冷的笑容。 一笑惊魂,莫过如此。 贺白看到他跟了十年的老大露出了笑脸,心,一瞬间失去了跳动。 在他记印之中,阎爷从未笑过,也从未怒过。 他的心如同一块冰一样阴寒无波,哪怕是亲人,下属,也无法在他的心中刻下一丝丝的伤痕。 而现在,他笑了。 他以前想象过阎爷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恐怖! 全身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他看着阎赫的笑容,一阵阵头皮发麻。 目光,看向了一边血腥让人畏惧的非颜,久久的沉默…… 跟阎爷的手段完全相反。 阎爷从来不会让血腥沾上他的身体……而这个女人,却是极度的残暴血腥,可是莫名的,他却把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身体,不自觉的弯了弯…… 非颜的目光对上了阎赫那优美而阴冷的笑容,手一僵,尸体从她的手间滑过……回过神来的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血腥,皱眉。 脏死了。 一块男式的手帕甩到了她的手上,阎赫移开了目光,只留下淡淡一句:“脏死了,洗干净再过来!” 目光,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非颜再低头看着手中的手帕,她愣愣的。 心,微微跳动。 偏头,不解。 这是什么时候感觉? 一身是血的跟着阎赫走进了客厅,阎赫回头,对上了她一身的血,眼中的不喜与嫌恶重了几分,“滚!” 非颜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腥,再十分无辜的偏头看着他,“滚去哪?” “……”阎赫阴狠乖戾又毒辣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她,仿佛因为她的反抗与不听话而不喜。 非颜也不怕他的表情,刚刚一瞬间她算是明白了。 他就是看中了她一身武功,绝对是! 阎赫走上了二楼,回头,目光看着贺白,“大白,你带她去洗!” “是!” 贺白低头,看了一眼非颜身上的血腥之时他也皱眉。 走上二楼,非颜一直沉默不语。 贺白想起刚刚阎赫的表情,皱眉:“阎爷说话不喜说第二次,而且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不想死得那么快的话就别仵逆他!” 非颜耸了耸肩。 哼,让她听话?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宠物,凭什么听话? 她向来我行我素,自在随意,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听话? 最好别让她救出果儿姐,否则到时她一定要屠了这里! 非颜的眼中快速的划过凶残的光泽,唇角勾起了狠辣的笑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楚容珍都不知道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完美的与纳兰清十分的相似,或许是纳兰清把她带大的原因。 手段狠辣干脆,喜恶十分的分明。 与纳兰清的性格十分的相似,张扬邪肆,肆意自在,不愿受任何的束缚。 此时,她对阎赫的不喜到达了极点。 走到浴室清洗了一下身体,她靠在浴缸之中闭着双眼,舒适又惬意。 另一边,阎赫所在的书房 阎赫伸手点了一根烟,烟雾淡淡的萦绕着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窒息的压抑。 良久。 “非颜的资料还是没有查出来?” 贺白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弯腰,“这几年来书生一直都在查她的资料,入侵了各国的户政局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痕迹……属下怀疑她会不会是哪家派出来的杀手……” 阎赫手中的烟头被他死死的掐杀,剑眉紧皱,“哪怕是杀手也有出处,书生这多么年就查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贺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想不到世间有书生查不到的事情。 书生是有名的黑客,无论哪里都可能入侵,想查一个人十分的容易。 偏偏对于这个非颜却束手无策。 “查无此人!” 四个字,阎赫沉默了。 他站了起来,静静的走到一边的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清冷的光线淡淡的撒在他的脸上,坚毅俊美的五官司镀上了一个层琉光,可是不仅没有为他气息缓和几分,反而更加的冷凝了起来。 他阎赫第一次抓一个人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而书生也是第一次查不到一个人的消息。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的谁? 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远比那些暗门杀手的身世还要干净,干净到让人不安。 “再查!” 哪怕是凭空出现的他也要弄清楚她的来历,不把她握在手心之中难免不会安心。 他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第二次被她逃走的情况。 此时的阎赫不明白心中的占有欲不是一时的好奇,哪怕明白他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脾气去追求,也注定他的情路比想象中的还要坎坷。 目光,看到一边沐浴完之后伸手擦着头发的非颜,他的目光轻闪,隐隐的,有着不知名的情绪。 伸手,目光透过手心非颜的身影,他用力一握,仿佛要把她握在手心似的…… 非颜洗完澡之后直接来到了阎赫的门口,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娘亲说过不要让对方看透自己的任何情绪,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商战,又或者是面对任何人的时候,笑容,就是最好的武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非颜伸手推开了门…… 书房之中视线有些昏暗,而贺白对于她没有敲门的动作有些不喜,下意识道:“进书房的礼貌,你不知道?” “礼貌也是看人来的,我想现在不需要这些!”非颜耸了耸肩,脸上,却是温软浅湿的笑容。 好像变了一个人般,此时,她的气息十分的温和,如同春日暖阳般舒适。 刚刚那幽冷邪妄的模样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贺白眯起了双眼,心中,忌惮的防备也越来越深。 阎赫的目光一滞,慢慢的,才从她的笑容之中回过神来,靠在椅背之中双手交叉,不动如山的模样如犹豫帝王。 非颜眯着双眼轻笑着,如一道春风划过两人的心间,她微微偏头:“刚刚我也算是有功一件吧,有什么奖励吗?” 阎赫满脸冷锐,可是接触到她的笑容却神情舒缓,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非颜轻轻一笑,脸上,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机灵活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或许是当初我对你不敬,不过现在我也算有功一件,能不能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与不干涉!” 阎赫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半响漠然道:“这是你的份内事,我死了张果儿也会死!” “你在开玩笑?”非颜一听,眼睛紧紧的眯了起来,掩下了眼中的凶光,表面如同狐狸一样没有露出杀意。 阎墨十分敏锐的事发现了她眼中那深藏的妖残凶光,不怒,反而感兴趣的扣着桌面。 敢如此瞪着他的女人,真没有出现过! 见非颜敢这么的瞪着这自已,阎赫觉得十分的新鲜。 他从军中爬到了现在的地位之后,有谁敢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这个女人的脾气,还真是…… 冷眼扫了她一眼,语气森灰又冷冽,“我从不开玩笑,没有算你咒我死的帐,给我安分一点!| 非颜心里咒骂了一声,这个男人难不成会读心术? 这时,她的肚子一阵腾,她摸了摸肚子,十分淡定的看向他:“饿了!” “所以?”阎赫看了一眼她伸手摸肚子的模样,又扫了外面的贺白一眼。 “怎么,做你的人还不管饭?”非颜不由的瘪瘪嘴。 太没天理了。 或许是一句‘你的人’取悦了阎赫,他的目光划过冷锐,站了起来。 “去换衣服,三分钟!” 扔下一句话,阎赫大步的离开。 ------题外话------ 新文最近几天会开坑,编辑放清明节,放假之后才会帮我看文,等编辑看完文之后才会开坑。 清姐姐的文,希望大家会喜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打赌,输了做我的人 第4章 非颜看了看身上的衣了,又回到了她的房间,看着那满房间的女人衣服的时候,她皱眉。 目光,看向一边的贺白:“没男人的衣服?” “这是阎爷准备的!” 言外之意,阎赫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阎爷是军人吧?怎么弄得跟一土匪似的?绑架胁迫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简直不要脸!” 贺白的脸一黑。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么大声的骂阎爷。 要知道,那可是活阎王啊! 低头,目光之中是敬惧,对于这个女人的敬畏。 查不出她的来历,可是她的能力却十分的高超,简直就是…… 贺白扳着脸:“还有两分钟!” 撇撇嘴,非颜不太喜欢那种露胸露腿的裙子,哪怕来了这个世界两年都看习惯了这边的装束,她还是比较喜欢长裙。 挑出来一件比较保守的蓝色长裙穿在了身上,她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看了两眼。 嗯,还不错。 “还有三十秒,二十九秒,二十八秒……” 非颜勾了勾唇,二十八秒等于十几个呼吸间,时间来得急。 走到了阳台,她一跃而下…… 外面坐在车中双手抱胸的阎赫眯着双眼,突然,视线被一道从二楼一跃而下的蓝色身影吸引了注视,轻飘飘的裙摆,好像蓝色蝴蝶的蝶翼,美丽无双。 阎赫的心中微紧…… 轻柔的落到了地上,非颜再次借力轻飘了起来,落到了阎赫的面前,“还有十几秒,算我早到!” 阎赫的目光之中划过惊艳。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 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空灵般的女人,明明手段血腥凶狠,可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又是这么的动人。 一个矛盾的女人。 “上车!” 不再看她一眼,阎赫的目光看着正前方。 非颜走到了副将驶拉开了车门,这才发现早就坐了一个人。 只有阎赫的身边留着一个位置。 而阎赫,此时就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说上车!”冰冷的声音中还有不耐烦,还有着警告。 他阎赫从不等人。 非颜撇撇嘴,这才退后坐到了去阎赫的身边坐下,头扭到了一边,一路沉默无话。 心中思考着要怎么才能救出果儿姐。 车子停了下来,贺白打开了车门,阎赫这才迈着步代下车,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进去。 非颜伸手揉揉头,大晚上的,她差点睡着。 想吃饭怎么这么难呢? 这又是要干嘛? 伸手弹了弹裙子,习惯性的想要找手帕才发现这里的人不太习惯是这东西,撇撇嘴。 两年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世界。 她的失踪,不知道娘亲会不会担心啊! 高档餐厅之中,负责人看到了阎赫的身体影时立马弯腰行礼,尊称一声“阎爷”! 非颜在外面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或许是习惯性,她好像发现了一些违和感十足的东西。 眯起双眼,眼中划过淡淡的幽茫。 反正与她无关。 走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阎赫的身影,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非颜四处看了一眼,走向一边的柜台,“你好,我想……” “左拐,第三个房间!”前台的女人淡淡扫了一眼,表情不太友好。 非颜微愣。 我去,这个世界的人难不成一个个都会读心术? 她这都什么还没有说呢! 前台女人的态度并不友好,而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她向左手边走,然后走到了第三个房间,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想了一下,敲门。 “进来!” 陌生的声音,不是阎赫的。 非颜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奢靡的景象。 昏暗的灯光之中,一个个打扮富贵的男人们一手搂着**美人一手喝着名贵的洋酒,目光正好看到了走进来的非颜,一个个瞪大双眼,眼中一片惊艳。 从未见过的美女。 一身蓝色的裙子就好像美丽的美人鱼一般,冷漠没有一丝情绪的脸,与这奢靡的包厢格格不入的高贵优雅。 这个女人…… 阴暗之中,一个一头柔顺微卷中长发的男人勾起妖惑又血腥的笑容,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感兴趣的勾唇。 可没有听过这里有来什么新人啊! “抱歉,走错了!”非颜只扫了一眼包厢之中的情况就明白她被指了一个错误的地方。 “哎,美女来了就别走了,来,陪我们纳兰先生喝一杯!” 看到她要走,立马有人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直接朝着一个男人的走去。 非颜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目光紧盯拉着她的老男人,“放开!” 她的声音格外的冰寒,那种入骨的寒意让中年男人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表情惊讶。 这个女人……敢在先生面前这么横,不要命了? 非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目光之中冷意让她整个显得格外的冰冷,好像冰雪雕刻而成的精灵般。 冰冷不近人情,让人高不可攀。 “妈的,一个出来卖的,横什么?” 那中年男人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得松开了手,回过神来的他立马阴沉着脸,一脸凶相满脸横肉的盯着她,那模样,好像要撕裂她一般。 非颜直接白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推着她,直接动手。 还没有动手,非颜侧开身体要离开…… “有个性,不错!” 非颜面前的男人淡淡抬头,那魔魅而深幽的目光紧盯着他,非颜离开的脚步一顿。 “无聊!”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她不太喜欢太过美丽的男人,因为在她的心中,她的爹爹就是世间最美的男人! 比娘亲还要美! 除了爹爹,别的男人太过俊美阴柔的话,她不太喜欢。 “我是纳兰齐,小姐如何称呼?” 纳兰齐使了一个眼色,他的人拦到了门口没有让开的打算。 非颜眯起双眼,“我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放肆,先生愿意跟人说话是你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立马有人出声,嚣张的气焰让非颜十分的不悦。 在那老男人那里受的气就够多了,想她长这么大谁敢欺负她? “阿猫阿狗都吆五喝六的,找死!”非颜的眼中凶残的光泽一瞬间浮现了出来,她伸手拿着起一边的酒杯直接砸了过去。 那男人一躲,根本在不意。 却没有想到半空中酒杯加速,而且砸了他的脸上时瞬间炸天,碎片刺入了他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痛苦的倒在地上惨叫哀嚎。 好像有碎片刺入了他的眼睛。 一瞬间,纳兰齐的人从腰间拔出了枪指着她的头,目光瞬间警戒了起来。 “你是谁派来的?赢氏?还是猎犬?”纳兰齐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消失了,魅色的脸上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酒杯扔过去的时候自己炸裂了。 是什么样的炸弹? 新型的? 可是他为什么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个走错地方的人!” 肚子不停的叫着,她饿到快没力气了。 天知道她可是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没有了果儿姐,她连吃东西就觉得麻烦……哎…… “你不说也不要紧,我有的时间慢慢拷问!”纳兰齐认定了她就是哪里派来的杀手,目光流露出一抹可惜。 不得不说,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如果是用美人计的话或许成功了。 不过就目前看来,她的魅术不太过关呢! “让开!” 非颜的脾气有些暴躁起来,她不跟面前的这些男人纠缠下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目光一瞬间冰寒,她抬脚踢掉一人的手枪,抢先接过去之后快速的绕到了纳兰齐的背后,抵住他的头,“给我让开!” “放开先生!” “砰”的一声,非颜暴躁的直接开枪,震得那些黑衣人心神皆颤,而非颜一手提着纳兰齐,咬牙。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就是想吃个饭而已,她容易吗? “你以为你逃得掉?你最好放了我,我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 一脚踢到了纳兰齐的后腰,硬生生的将他踢倒在地,非颜一脸的煞气,那浓厚的煞气如魔神临世般狂肆的萦绕着,目光之中幽沉冷锐,那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如古井般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着一脸震惊的纳兰齐。 “不想死给我闭嘴!”非颜的情绪十分的暴躁,她的目光四处看了看,一把扯着纳兰齐的衣领就朝外面走去……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阎赫一行人一脸煞气的站在那里,仿佛是要火拼般。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军装,就那凶狠好像土匪一般的表情来说,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他们就是军人。 阎赫的目光在非颜的身上打量着,目光,落到了她扯着纳兰齐的衣领的动作时,眼中瞬间掀起了一抹幽沉。 “放开他!” 非颜冷冷一笑,冷锐的寒茫中划过嘲讽,“你说放就放?好啊,把果儿姐还我,我就放了他!” “我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阎赫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肃杀。 除了肃杀也只有肃杀。 非颜的性格抽来自由而随意,她不喜的就是有人想要控制她。 一时的服软不代表着她没有脾气。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饿着肚子,这简直就是催发她所有的暴躁的情绪。 伸手一把掐着纳兰齐的脖子,非颜艳红的唇轻勾,“老男人,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你?” 一声老男人让贺白的脸瞬间一白,好像可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阎赫身上压抑的气息更加的渗人起来,他的表情没有多少的改变,可是微眯的双眸唳气更深了几分,那漆黑微蓝的眸子色泽更加的分明起来,也更加扭曲怪异了起来。 纳兰齐虽身为人质,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不要命的女人,当下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阎赫,你跟这个女人认识?我操,世间有白痴成这样的女人,不容易啊!” 非颜幽沉的目光看向了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拔下一根银针刺入他的颈间,纳兰齐的声音一瞬间好像被吞噬了般,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目光震惊的看着她。 阎赫的目光也一瞬间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又是这种奇怪的手段。 阎赫没有让开半步,他双手插在口袋:“不要想要张果儿的命了?” 非颜冷冷的一笑,“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人质呢,你说,如果我杀了他会怎么样?” “你会死!”阎赫十分认真的说着。 纳兰家虽然没落了,可是纳兰家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而且你无法离开这里半步!” 这是事实,四周的路被堵,她无路可逃。 非颜美丽的双眸轻轻一勾,“阎爷,我们打个赌吧,赌我能不能带着他逃离,时限一天,我赢了果儿姐还我!” “你输了就乖乖做我的人!”阎赫阴沉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虽然依旧是那般肃杀冷酷。 纳兰齐瞪大了双眼。 尼玛,老子成为你泡妞的道具了? 此时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怕说得出来也会无视他的抗议。 “成交!” 非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逃命可是她的强项。 天天被两个哥哥训练,说是强身健体最好的办法就是跑步。 大爷的,别的本事没有多厉害,一身轻功却被硬生生的逼出来了。 拉着纳兰齐猛得朝着阎赫扔了过去,阎赫下意思的侧身躲开的时候非颜那蓝色的身影一瞬间与他擦身而过,阎赫的心一滞,身后,是阳台。 可是这里是五楼。 在阎赫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非颜就直接从阳台一跃而下,从五楼直接跳了下去。 夜晚时分,没有人看到,五楼一跃而下一道蓝色的身影,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阎赫的瞳孔一缩。 心,好像慢了半拍。 一道细到看不见的丝线从他的身边射了过来,缠到了纳兰齐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见鬼了……” 眼生生看着纳兰齐直接被无形的力量拖出了五楼,从刚刚非颜跳下的地方摔落了下去…… 稳稳落地的非颜回头看着头顶掉下来的纳兰齐,她借着路灯使力,轻松的接住了纳兰齐后静立于路灯之上,就如古代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以立于树梢随风而飘。 夜晚的风吻起了她蓝色的裙摆,立于路灯之上的她看起来如梦幻中的身影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真实感。 仿佛会随着风而一天消失在空气之中。 她微微一笑,抬头,与五楼俯身的阎赫对视一眼,然后,她冲着他露出一个挑衅般的笑容。 轻身一闪,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 阎赫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身前的阳台栏杆,他的五指灰白发青,十分用力的压抑着他的情绪。 过了一会,“大白,让书生黑掉有关于她身影的监视器,顺便派人追!” “是!” 贺白的眼里是震惊。 那个女人……或许,不是人类! 在这个科学的世界里,这里结论说出来只会引人嘲笑。 可是他轻眼看到了。 与电视里出现的轻功一样,那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做的。 阎赫目光一直看着非颜刚刚站立过的路灯顶部,冷酷的勾起一抹唳笑。 不是人类又怎么样? 妖魔鬼怪,只要是他阎赫看上的就绝不会让她逃走。 不是人类的人,她不是第一个,在此之前,他早就见识过了。 没什么大不了! 夜晚之中的方向很难走,再加上非颜饿得肚子咕咕的直叫,最后没有逃多远,走到一个暗巷之中一把扔下了纳兰齐,“算了,我们分开走,我心情不好,别再来惹我!” 纳兰清突然抱住了她的大腿死活不让她走,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声音完全说不出来。 非颜的皱眉。 手中的银针再次刺入了他身体的某个穴位…… “女侠啊,收我为徒吧……咦,我能说话了?”纳兰齐美丽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刚刚他经历了什么? 轻功啊! 尼玛,那可是古代才出现……不不对,古代没有轻功,是武侠世界才有的轻功啊! “滚开!” “师父收我为徒吧!端茶倒水,打怪升级,我什么都会干!”纳兰齐一瞬间画风大变,明明是一个妖孽,可是此时表现的跟一个逗比没有任何的差别。 不过任一个正常人看到非颜的能力都会觉得震惊,惊奇。 “不需要,滚!” 非颜一脚踢开了纳兰齐,她掉头就要离开,可是肚子一阵阵的叫唤,让她无力的倒在了一边的墙上。 半毛钱都没有。 回她与果儿姐住的地方找东西吃无疑是自投罗网。 “我请师父吃饭,怎么样?我身上有钱!”纳兰齐察颜观色的本事很高,他本身就是一个商人,对于这方面的训练可是重中之重。 非颜的表情一瞬间动摇,“真有钱?” “当然,你想吃多少都没有问题,而且我还能把你藏到阎赫找不到的地方,怎么样?”慢慢的诱哄着,纳兰齐的眼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一只狐狸一般。 非颜的心完完全全的动摇了,她抿抿唇,没有表示。 纳兰齐也不急,慢慢的诱拐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那里各国的厨子都有,不管你喜欢什么菜都可以……” 想了一会,在纳兰齐的目光之中她点头:“好!” 纳兰齐这才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伸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带着她直接回了他落脚的地方。 纳兰齐的私人住宅之中,饭桌前,非颜双眼发亮的看着眼前的食物,她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拿着叉子就直接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吃饭的速度简直就是怪物的级别。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她嘟着嘴飞快的咀嚼着,而面前的盘子就空了。 “不够,再来个十盘八盘的!” 纳兰齐手中的叉子直接掉落,惊悚的看着她的模样,“你是怪物?” “你才是怪物!”非颜横了他一眼,看到飞快上桌的饭菜,她露出了笑脸。 看他请她吃好吃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 “不是怪物你能吃这么多?就是大胃王也吃不赢你吧?”纳兰齐瞪大了双眼,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女人。 能力明显超出了这个世界的科学范围,就这饭量,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她。 “你叫什么?”纳兰齐淡淡的勾唇,目光之中一片好奇。 “非颜!” 纳兰齐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目光就一直看着非颜夸张的吃法,虽然吃相十分鲁粗,但是难得的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不屑或是看不起。 反而带着淡淡的愉悦。 自然不做作,与他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是个怪人。 “你是哪里的人?”纳兰齐眯了眯双眼。 “你问这么多干嘛?”非颜依旧吃着东西。 “我好奇啊,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人会轻功,你该不会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吧?” 非颜的表情一僵,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对于重生穿越的事说法很常见,就连果儿姐也会捧着小说看得津津有味,说她就是属于古穿今的一种。 简直看得走火入魔了。 “你是穿越小说的爱好者?我家的果儿姐也喜欢,没事你们可以交流一下!”非颜的表情一瞬间变幻,快得好像是错觉一般。 可是纳兰齐却看到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真不少,而且为人谨慎,很难对付啊! 非颜的面前摆了一堆的盘子,最终,她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倒在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 “呼,饱了饱了!” 非颜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看向纳兰齐的目光之时也露出了几分放松,不像之前那么的戒备。 “喂,谢了啊,咱们算是两清了!” “我叫纳兰齐!”不满意她这种叫法,好像根本叫一个陌生人一样。 非颜听到了熟悉的姓低,她偏头:“姓纳兰?” “嗯!”纳兰齐的双眼划过一抹戒备。 非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十分靠近了纳兰齐,表情激动,“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女人叫纳兰清,是个军火商!” 纳兰齐的脸色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他猛得站了起来,目光之中全是戒备,“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非颜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随后,她伸了一个懒腰直接站了起来。 “估计是我找错了,算了,我走了!” “去哪?”纳兰齐紧盯着她的背影,目光幽幽,双眼划过了桌上的盘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 非颜回头,目光清洌冷锐,“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倒下去?” 一句话,让纳兰齐的瞳孔紧缩。 她知道? 不可能,安眠药可不是肉眼可以分得出来的。 “你说什么?”他不承认。 非颜笑得十分的开心,不,不是开心,而是笑容越来越大,而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看在你请我吃很好吃的晚饭的份上,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原谅你,但是绝不会有下次!”非颜的瞳孔之上漆黑的光茫淡淡的升起,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让纳兰齐有一种面对着阎赫时的恐怖感。 明明她不是阎赫,可是气场真的太像了。 “阎赫是我的兄弟,所以赌约我自然要帮他!”纳兰齐解释出声。 非颜微愣,然后挥了挥手,直接离开的别墅。 她的身影消失了,纳兰齐拿着手机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拔阎赫的电话。 非颜刚从纳兰齐的别墅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身后就跟了几个混混。 他们对视一眼,双眼一亮:是大鱼。 从纳兰齐的别墅到下山路上,那里行人比较少,而且这里是有名的富豪住的地方,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女人进出这里,而她们就成了一些人眼中的大鱼。 路灯微暗,非颜细长的睫毛轻颤,她站立在那里,冲着某个方向道:“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从路边拐角处,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出来,“不想吃苦破相的,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非颜冷笑。 原来是遇到打劫的人? “没有!” 三四个男人把非颜包围了起来,他们打量着非颜,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连一个包包都没有。 不过看到她那绝美的容貌时,一个个完全像是丢了魂了一样。 “老大,搜她的身上,她的身上一定有钱!”有人色眯眯的提议着。 被称为老大的人眼中露出了淫邪之色,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什么电影明星吧? 长得也太好看了。 动了她,会不会引来麻烦? 有些犹豫。 “老大,这里没有监视器又没有人,不管是谁也管不到咱们的身上……”跟班提醒着那男人,搓了搓双手,有些急不可奈。 “滚开,老子用过之后才轮得到你!”混混头子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 哪怕她是电影大明星或者权贵也不要紧,这里黑灯瞎火的出了事情,她们这种人一般都会隐瞒,所以根本不会报警。 “美女,你乖乖的老子就对你温柔一点!可是你要是不知好歹,别怪老子对你动粗!”说着,男人就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目光之中满是恶心的淫邪。 非颜皱眉:“松开!” “哟,还是一个辣的,不要紧,老子喜欢辣的,叫起来声音还够大,才好听!” ------题外话------ 嗯,你们没有看错,就是军火世家纳兰家,后面预告,还会出现一个隐世医毒世家轩辕家!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你输了,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人 第5章 混混头子的目光在非颜的身上紧紧的盯着,伸手,想要扯开她的裙子时,就看到非颜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抚着男人的手腕。 她露出一抹危险又美丽的笑容。 好似冥域忘川河边盛开的彼岸沙华。 美得令人窒息,亦夺命! “啊啊啊啊……”夜晚静寂无声之时,一道惨绝人寰的声音响了起来。 惊了林中的飞鸟。 男人的捧着自己的手腕痛到脸色发白,可是非颜却没有饶过他,反而一脚踢到了他的身上,将她直接重重的踢飞……眼前的目光一闪,非颜那放大的美丽容貌就近在眼里,那人的瞳孔一缩,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柔软无骨的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身体就这么用力一冲,手抓着他的头直接撞到了过去…… 男人的身后就是山壁…… 砰的一声,男人的连一句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只听到十分低沉的的撞击声音,那人的身体就软软的滑了下去…… 红白之物显眼的出现在山壁之上…… “杀杀杀……杀人了!”剩下的三个小混混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双腿打颤。 杀人魔,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杀人魔。 颤抖的拿出美工刀指着非颜,“不不不不……不要过来……” 非颜一脚踢中他手腕夺下了他的手中的美工刀,轻轻的一划,那人的脖子上面一道极细的红线出现……瞬间,鲜血如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身体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另一只手飞快的向手一伸,掐住了另一个想要攻击她的男人的脖子,用力的一扭,听到咔嚓一声,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就直接没有了气息。 蓝色的裙子上面沾满了红色的鲜血,月色之下,美得惊心动魄,简直就是进食的美艳吸血鬼般。 唯一活着的人死死的捂嘴,他明白,他或许活不下去了。 也明白,惹怒了她只会死路一条。 非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借着月光看着他死死捂嘴什么也不说的模样,非颜那满含血色的双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很聪明!” “求小姐饶命,我不想死!”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与非颜一般大小的年纪。 非颜勾唇,嗜血妖娆的笑容越发的冰冷:“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死人可是比活人更加的能坚守秘密!” 那少年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他的身体微微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把钥匙,“我死后,可不可以把这钥匙交给我妹跟我奶奶?我想留一点钱给她们,这样她们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非颜一下子笑了,蹲下来与他平视:“你拜托一个要杀你的人?” 少年害怕的颤抖着双唇,“我我……我要死了……现在能拜托的也只有你一个人……我我我……万一你会答应呢……” 非颜被这个蠢得要死的少年给弄得笑出了声。 就这模样还打劫,简直太好笑了。 心中,对这个少年兴起了一丝的兴趣,伸手勾着他的腰就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另一边的山坡,消失在了原地。 在非颜离开不久之后,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全身上下黑衣蒙面,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打扮,他检查了一下眼前的尸体,眼中划过一抹思量。 这手法,好相似! 远处传来了车子的发动机声音,蒙面的男人双眼一眯,轻身一跃,飞快的事离开了原地。 阎赫对于非颜的逃走并不着急,反正在她没有身份证,想要跑也跑不远。 他有大把的时候去找。 对于一只不太听话的猎豹,只有从根本上的强大才会让她臣服。 那个女孩…… 他一定要得到手。 “阎爷,前面有情况,有三具尸体,手法太特别了,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 车子停下了一瞬间,贺白就过来说明了前方的情况。 阎赫下车,目光一一轻扫着三个尸体,表情冷凝。 “什么情况?” “一个明显是刀类的武器致命,一个是脖子被扭断而致命,而这个死法最为的残暴,手骨被扭断,头被撞得开花,连脑浆都挤出来了……这明显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得到,会不会是那人的猎犬?” 阎赫肃杀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的东西,最终,目光被车灯之下那淡蓝色的线给吸引的目光。 他走过去,伸手捡到了起来…… 脑中,飞快的划过非颜一身蓝色裙子如蓝精灵般的画面,他的表情一凝。 “是她!把这些尸体处理好!让书生把周围的监视器全过滤一次,再查不到她的身影就给我去南极观察天象去!” “是!” 接到命令的某个书生顿时来了精神。 他调动了所有的监视器却找不到她的身影,这是为什么? 那个女人极快的避开了监视器,走入了死角,或者直接毁掉了监视器…… 笨蛋,毁掉监视器不就是表明了位置吗? 目光紧盯着黑掉的画面,他回拔了电话,“宜美商场附近!” 双手抱头靠了椅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个凭空出现的未成年小妹妹? 有他查不到的人存在? 有趣! 宜美商场的某个小公寓之中,非颜躺了沙发之上看着电视,一手拿着少年递过来的饮料,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乖乖的蹲在她脚边的稚嫩男人,“不逃走了?” “这里有我奶奶跟妹妹!” 言外之意,他没地方逃,否则妹妹跟奶奶会受牵连。 非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类型的人,明明怕得要死,可是却瞪大双眼像只小猫一样防备着她。 更别说还是一个男人。 不好,有些小可爱。 “你叫什么?” 少年抬头,目光之中是一片疑惑,然后他僵硬的笑了笑,“我叫李晓明!” “我在你这要休息半天,别做让我生气的事情!”非颜挥了挥手,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反正这里是他的老窝。 “噢!”不想同意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太危险了,除了安抚也只有安抚。 就一直跪坐在非墨的脚边陪着她一起看电视,而非颜则是半眯着双眼,掩下了眼中的目光。 赌约时间还有十个多小时,看来,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是不是能趁着这个时间回到老男人的家中把果儿姐救出来。 在非颜走神的时候,李晓明抱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走了过来,“那个……这个我妹妹的裙子……你的脏了……换一条吧?” 看着非颜身上干透的血迹时,李晓明的脸微微一红,特别是看到她抱着自己从悬崖上面跳下来时的模样,当时他的心都是快要吓停了,可是她却抱着自已像是只小鸟一样轻飘……该不会,是鬼吧? 非颜瞪了他一眼:“看什么?” 李晓明吓得一颤,低下头,乖乖的,不敢再抬头与她对视。 非颜去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之后随手扔掉了蓝色的裙子,将李晓明递过来的裙子换上,发现是半长裙的时候她皱眉。 不喜。 不过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忍了下来。 侧躺在沙发上接着看电视…… “哥,我回来……啊,你是谁?”这时,一个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穿着校服推开门,脸上的笑容被震惊取代,她惊愣的看着眼前侧躺一身尊贵优雅气息的女人。 “丽丽,你回来了?快点洗手,吃点宵夜!”拿着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李晓明一身围裙看起来有几分的害羞,但更多的却还是干净。 与刚刚非颜初次相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当时那乱七八糟连脸都看不太清的模样与现在这干净的模样一相比,明显,现在的这个男孩更让人喜爱一些。 非颜淡淡的扫了一眼。 “哥哥,你个王八蛋,你去勒索别人就算了,你现在连人都绑架回来?”李丽娜看到自家哥哥一瞬间的时候就冲了过去,扯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掐着,脸上全是生气。 “咳咳……放开……我没有绑架……” “放屁,你连人都绑回来了,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李晓明,你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干这种事情,信不信我报警?”李丽娜明显不信,家里条件不好,奶奶需要大量的钱才能治病,所以哥哥去做了犯法的事情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在奶奶的性命与道德之间如何选择,这是一个难题。 可是她不想最疼爱自已又那么善良的哥哥走上歪路。 “真不是我绑架的,你觉得我人胆子绑架一个大小姐吗?”李晓明这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他绑我的!”非颜接到了李晓明的求助性的目光,她觉得好笑。 向一个本要杀他的人求助,没问题? 非颜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李丽娜那疑惑的双眼才看着向了她,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从身上的气息来看,他妈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嘛! 大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绝对是她哥绑了人家…… “李晓明,我要跟你同归于尽,你死定了!” “停停停……她真不是我绑架的!”李晓明被掐得差点透不过气来,立马编了一个理由,“我看到她被人欺负,所以随手救了她,她不想回去,就住我们这里一个晚上!” “真的?你会救人?你不勒索人就不错了!”李丽娜不信,不过想想,如果真的是她哥的话还真会这么做。 表面上凶狠,心里还是那个善良的哥哥。 这才松开了他的脖子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你叫什么?住哪里?” 走了过去,十分大方不带恶性的目光朝着非颜打量了两下,然后,她笑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被绑架的……但不排除是诱拐。 “非颜!”非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接着扭过头看她的电视。 “非颜啊,那我跟我哥是什么关系?要是他敢干坏事的话我绝对揍死他!”李丽娜挥舞着双手凶神恶煞的,看着李晓明忍不住的退了退,一副怕了这个女魔头似的。 “没什么关系,遇上了麻烦没地方去,正好遇到一个脑子单纯的笨蛋,所以我就过来了!” “噢,还好,你不是被我哥恐吓过来的,行吧,那我算是放心了,我哥的脑子是太单纯,别太欺负他了!”李丽娜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看着李晓明含泪咬手帕。 这还真是亲兄妹不? 有这么拆台的妹妹不? 非颜淡淡的勾唇,凤眸轻勾,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一手撑着头,笑得格外的有轻柔。 蛮有趣的一对兄妹。 “我叫你小颜吧,我叫李丽娜,这是我哥李晓明,我们家只有奶奶,不过她目前在医院!”李丽娜自我介绍着,显然对于非颜是格外的亲近的。 “嗯!”非颜的态度没有多少的改变,听在了李丽娜的耳这不冷不淡的声音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她也没有多少的在意,扬起了动人的笑容,扭头,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委屈的自家哥哥。 “我们饿了,宵夜呢!” “啊,惨了,要糊了要糊了!”李晓明这才惊醒,他的锅里还煮着菜,不知道糊了没有。 蹦了起来急冲冲的跑了进去,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还有男人的惊呼…… 非颜最终还是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让她想到了家里的几个活宝,几个哥哥们都是这样,明明什么也不会偏要说煮东西给她吃,最近像是征战过后一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端着一般黑暗物质走了出来。 她来到了未来的世界,是奶奶说过的华夏,可是时间明显不对。 这个世界,网上,都找不到纳兰清这个人的存在。 或许,她来到了跟奶奶一样却不是同一时间的国家,距离楚国或许已经很远很远,远到永远都回不去了, 不知道爹爹跟娘亲找不到她的话会不会急哭? 越来,她的心就越酸。 想回去却找不到回去的路,最起码报个平安也好啊!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趴在沙发上她快要睡着了,之后被人叫醒。 “小颜小颜,吃宵夜了!”李丽娜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非颜惊醒,对上了李丽娜的那双明亮双眼的时候,她露出一抹惊愕。 睡着了? 她会在这种地方睡着? 是否太过放松了? 非颜伸手揉肩,点头,跟着丽娜走到了一边的桌子边,李晓明正摆着碗筷,看着她过来的时候开心又害羞了笑了笑:“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将就一点~!” 非颜面无表情,她直接坐了下来,目光看着李晓明煮出来的简单家常饭菜,平平吃过晚饭了,可是现在她看着这普通又简单的饭菜时,不知道怎么的又胃口大开了。 平凡的坐下来一起吃饭,这是她十多年来一直最喜欢的。 爹爹常常拐走娘亲一起去云游四海,一年之中也只有三个月左右的相处时间,可是对于她来了说,这也是她觉得最平凡又最美好的。 爹爹亲手煮菜,娘亲与她还有哥哥们负责吃。 “丽娜,洗手了没有?”李晓明伸手抽了李丽娜想要偷吃的手背一下,那模样与晚上吵架委屈的模样完全不样,现在的哥哥架子十足。 慢慢吃着有些熟悉的味道,非颜慢慢的勾唇…… “好吃?”两兄妹看到了非颜露出的淡淡笑容,双眼顿时一笑,好像能看到她的笑容终于值了。 “嗯!” “那小颜以后常来吧,哥哥为人不靠谱,可是做饭手艺还是不错的!”李丽娜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桌子下面踢了李晓明一下,恨这个木头哥哥一点也不会讨好女人。 先不说小颜是不是大小姐,长得这么好看怀格又很不错,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小姐的娇蛮无理的模样,这么好的嫂子要是飞了她可会很伤心的。 “嗯!”非颜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点头。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不错,而非颜的心情也很好,不过她吃了一碗饭就没有吃了,因为晚上在纳兰齐那里吃的还没有消化。 跟李丽娜坐在沙发上面时不时的聊了两句,天南地北,财经八卦,不得不说这李丽娜是十分善谈的。 “小颜,你有手机吗?留下号码以后好联系,对了,我在天海学院上学,你一定在哪个贵族学校吧?” 她知道学校。 非颜摇头:“我没有上学,目前在工作!” “咦?我以为小颜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李丽娜十分吃惊的瞪大眼。 “我没有这么说过,为什么这么认为?”非颜表情淡淡的,没有过多的在意。 李丽娜指一边盆里泡着的蓝色裙子,“你这条裙子就值十几万呢,我在杂志上面看过!” “说不定是假的!” “不会的,这布料一看就很少见,而且杂志上也介绍说过这种品牌的防伪办法,专利防伪,一般假货是无法模仿的!”李丽娜摇头,她从垃圾翻出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这么贵的裙子就扔了,又没有哪里坏掉,扔了多可惜? “放心,裙子上的红墨水我会替你洗掉,这么贵的衣服扔了太可惜了,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还可以再穿!”李丽娜拍拍胸脯保证着。 非颜微愣,目光淡淡的看着那裙子上面的血迹,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光:“洗干净后拿去换点钱吧,我会扔掉表示通过这裙子会找到我的所在,很麻烦……” “小颜在躲着什么人吗?”李丽娜听明白了。 “嗯,有些麻烦的人!”非颜没有隐瞒。 “那……” “我只在你们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早我就会走,不会给你惹麻烦!”非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李丽娜想说什么,可是非颜却闭起了双眼不想再多谈这件事情,而她只好走到一边的房间之中抱出了一床被子,小心的替她盖上。 最后,才回去休息。 虽说好奇,可是豪门的事情与她兄妹无关,还是不要再管了。 “阎爷,目标锁定在宜美商场附近,现在一直没有动静,或许她休息了!”贺白从书生传过来的消息之中分析着,别说,那个女人可以逃出他们的暗中围捕,其能力不得不说真的很强。 纳兰齐那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她的事情一字一句都不透露。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杀了人之后就来了宜美广场。 阎赫抿着唇,他的目光满是肃杀,对于这个能在他手上逃走这么久的女人充满了赞赏。 越厉害他就越感兴趣。 “监视器中这些小混混总共四人,还有一个人在哪?”阎赫的双眸微微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 贺白微愣,猛得一惊,“没有第四人!” “查!” 阎赫这才来了兴致。 想像着那个快要抓到小豹子,他的心有些躁动,微热。 那是快要猎捕到猎物时的快感,很快,很快…… 贺白离开了半个小时,他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喜意,“阎爷,查到了,第四人叫小明,这四人常常在别墅区会做一些勒索出台小姐的事情,而且监视器中可以看到她走出纳兰齐别墅时这四人就跟在她的身后……” 事情的一切一切都与她有关了。 现在完全可以断定!“ “找!”阎赫冷声的吐出一个字。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抚摸着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又危险:“我们航道之上有纳兰齐的货吗?” “是!”贺白不解。 “抄了!” “……”贺白心中同情纳兰齐,惹了阎军,丢货还是小事。 若不是朋友,要是别人的话估计会被整得很惨呢! “明白!” 阎赫猛得很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轻闪,他举起了手轻轻的握了起来,好像透过星辰想要把什么握在手心一样。 “调皮的小东西,游戏时间快到了!” 也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一早,非颜就从睡梦中惊醒,她眯起双眼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有什么无情又冰冷的东西一直紧盯着她。 那种感觉…… 她掀开被子直接会了起来,回头,四处的扫视了一眼…… “小颜,好早,等下,我去买早餐!”李晓明起床,打了一个哈欠就如平时一样出门了。 给妹妹买早餐。 李晓明起来之后李丽娜也起来了,她收拾之后走了出来,看着非颜坐在那里模样,微微偏头,“咦,我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非颜微微抬头。 “死老哥,我快要迟到了,今天怎么买早餐要这么久?” 听着李丽娜那自言自语的声音,非颜猛得站了起来,神情紧绷的时候,门直接被人踢开…… 李晓明被一个男人拿枪顶着头,他抿着唇,而那男人是贺白。 而贺白的身后,阎赫的气场全开,肃杀冷锐的目光紧盯着非颜那惊讶的脸时,他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游戏结束!”阎赫霸道的宣布着,目光紧盯着她,特别是看到她一身白色裙子让她的气息变得有几分的清透时,他的瞳孔微缩。 气息百变,让他有一种看不透她的感觉。 “你们是谁?放开我哥!”李丽娜看到了自家哥哥被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挟持的时候,她心中惊恐。 这看起来很不好的惹的人是谁? 非颜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目光紧眯盯着阎赫,眼中划过一抹失算。 早知道休息一会就离开,这样的话…… “放开他!” 阎赫冷锐冰寒的目光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语气强势:“你输了!” “我没输!”非颜抿唇。 贺白手中枪上膛的声音传来…… “现在,你输!”阎赫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中的不耐烦也清楚的浮现的。 为了抓这个女人一夜未睡,脾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非颜的目光对上了李晓明的那担心的目光,他大声的叫了出来:“快逃,不用管我,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吵!” 贺白伸手一拳就砸到了李晓明的腹部,他的神情扭曲表情痛苦,弯腰,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哥……”李丽娜这下真的惊了,她冲着要过去可是非颜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前进半步。 非颜抿唇,她的脸色不太好,“放过这对兄妹!” “你在求人?”阎赫冷冷的勾唇,对于有一只有能力的小豹子,他有的是耐心训化她。 非颜的脸色这下真的不太好,她本可以不理这对兄妹的,可是…… 目光之中有着挣扎。 而阎赫就是将她的挣扎看在了眼里,露出无情又残酷的弧度,眼中寒光轻闪:“大白,让这对兄妹永远闭嘴!” “你敢!”非颜轻斥。 “我阎赫有什么有不敢的?”阎赫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还真是…… 一步一步,如帝王一般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冰寒的目光扫了李丽娜一眼,她的双腿一软,无力的跪了的地上…… 好可怕,好可怕! 阎赫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她的肌肤立马出现一抹淡淡的红痕。 “愿赌服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霸道强势,不会允许她说一个不字。 否则,死的就是这对兄妹。 此时,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着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6非颜受伤 第6章 非颜的心微微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引得她心微颤,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冰凉的手抚暧昧的轻抚着她的唇,像是冷血生物一般的触感,对于非颜来说是极为不喜的。 被当成猎物一样紧盯,这种感觉真的难受。 张嘴用力的咬住了男人的手指,深深的牙印上渗出了血脉,刺痛从指尖传来,阎赫的瞳孔猛得紧缩。 心,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瞬间刺了一下,那是一种怪异又说不出来的强烈感觉。 “你是猫?” 非颜偏头呸的一声,她的目光也直接冷了下来,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诡异。 她全身是毒,毒素入了他的身体,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 低低的笑着,非颜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光茫。 “愿赌服输,我做你的你,从此就是你的下人!” “下人?”阎赫的目光一凝,对上了非颜那挑衅一般的脸时,他明白了过来。 被她耍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逃不掉,所以早就想好了退路。 做下人? 好! “不做下人,难不成还要让我做你女人?我对老男人没兴趣,想都别想!”非颜耸耸肩,一声老男人简直就是挑了阎赫的底线。 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压到了桌上,阎赫冷酷的勾起她的下巴唳笑:“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老男人!” 说着,他直接吻了上去…… 非颜瞪大了双眼,眼中浮现了滔天的怒火,身上强大的气浪瞬间释放了出来,硬生生的将阎赫从身上弹开。 杀气索绕,她伸手擦着唇,煞气渗人:“你找死!” 阎赫感觉自已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弹开,一瞬间,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肃杀的双眸之中闪着妄的寒光,“第一次?” 愤怒的盯着阎赫,这个世界的人可以随意亲吻触碰,可是她不可以! “去死!” 非颜是真的怒了,她轻身一闪,抬脚,对着阎赫就是狠狠的一踢,这次她动了真格,明显用上了内力。 破坏力可不是一般可以抵抗的。 非颜漆黑无关的双眸被怒火所取代,她的脸微红,想来是气得不轻。 阎赫伸手挡下了她的一脚,同时,双臂发麻,心中的震惊更深了几分。 非颜的速度极快,眼前的残影划过,早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伸手一掌直接朝着他的重要器官拍去,不弄死这老男人,她可不甘心。 她的初吻就这么不见了…… 阎赫被硬生生的拍了一掌,那强大的内力将似乎要震碎他的内脏一般,他后退了一几步,唇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可是他的目光表情不有任何改变,有的是势在必得的坚定。 非颜的招式很华丽,破坏力很大的,可是显然,近身格斗阎赫这个军人更擅长。 正要下狠手的时候,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阎赫那张冷酷的脸放大,而她背部着地,火辣辣的疼痛显示着她输了。 不可能。 她的内力比不上哥哥们这几个变态,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说她身体虚弱不太适合习武,但是也不会弱到被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打败。 怎么回事? 纳兰清不是军队,所以没有教过她,武功虽说无快不破,可是却有借力打力等近身格斗的方法。 大意之下,会输也是可能的! 被压制到了地上,非颜愣愣的,“怎么可能!” 阎赫骑在她的身上压制着她,目光之中有些谨慎,如果不是她好像不太适应近身格斗又大易,他还真打不过这个女人。 非颜真的惊讶了。 难不成她的武功退步了?不然连一个没有内力的人都打不过……他又不是茶尼族的人,从身体素质上面来说虽说很不错,可是还是一个普通人啊! 非颜的自信心被严重的打击到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她伸手捂着眼睛,的笑了起来。 “这里的军队每人都会这种招式?” 松开了他,阎赫伸手擦掉了唇角的鲜血,没有理她的问话,反而皱眉。 随后,他离开。 “跟上!” 贺白放过了李晓明,目光不慎的盯着非颜,眼中有着淡淡的杀意。 显然,是因为阎赫受伤的事情而生气。 “毁了监视器不代表就安全,反而会暴露你的所在!”贺白警告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非颜抿抿唇。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事情她不明白。 还要一一的学一下! “哥,你没事吧!”李丽娜看对方走了,她立马跑了过去,李晓明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而李丽娜则是心疼担忧的哭了起来。 非颜与两人擦身而过,目光看了李丽娜抱着李晓明哭泣的模样,她皱眉。 随后,直接离开…… 楼下,阎赫站在车前正等着她,目光看到了走出来的她时,眼中的寒意才消散了一分。 “跟我处理一些事情!”阎赫扫了她一眼,随后,直接上车了。 非颜静静的看着他,脸色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不太可能,对于自己的内力还是有信心的。 那他就是强忍着? 非颜跟着上了车,坐在了阎赫的身边,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阎赫皱眉,脸色有些苍白透明…… 非颜透过玻璃看向了阎墨的脸色,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随后,她才抿唇。 回头。 阎赫的脸正好也靠了过来,她的唇就这么轻轻的印在了他的下巴。 两人同时一惊。 阎赫的目光瞬间变幻,有些奇怪了起来。 非颜皱眉,她后退挪了一些距离。 阎赫的目光一瞬间冰寒入骨。 空气,一瞬间变得冰寒窒息了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轮胎破裂的声音响起,贺白先发制人,一枪打爆了身后一辆车的前轮。 然后猛得向左边加速冲了过去,在非颜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阎赫伸手压着她的头的同时,身后,枪声,声势惊人的传了过来。 “阎爷!”贺白的脸上有些惊慌,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有两辆车子追了过来。 “慌什么?”冷酷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听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非颜不由一愣,下意识抬头打量,却发现阎赫的手臂上正流着血,好像是护着她时被击中而受伤。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流血的手臂…… 阎赫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你是我的下人!” 一句话,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要保护她的行为。 非颜抿唇,本以为这个老男人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又想利用她的坏人,可是没有想到……哪怕是苦肉计,下的成本也够大。 不停的被身后的人追着,子弹乱飞,险险擦过她的侧脸…… 脸上淡淡的刺痛传来,非颜瞳孔一缩,她看着鲜红中泛着淡淡蓝光的血,眼中墨龙云卷瞬间带着毁灭般的破坏力袭来。 她可是一个很惜命的人。 然而,有人却想要她的命? “前方,停车!”非颜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准!”阎赫皱眉,他的表情一沉,虽明白她想什么的,可是他不同意。 “我能对付他们!”非颜直接表态,脸上的鲜血渗了出来。 阎赫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拭掉她脸上的血,可是非颜却目光一凝,直接挥手拍开了他的手掌。 她的血有毒,慢性剧毒! 手背上淡淡的疼痛袭来,阎赫的气息猛得冰封了起来,他移开了视线,目光紧盯着贺白,“直接冲!” “是!” 从高速公路走到了无人的公路上,阎赫这边只有贺白一人,而且他要开车,又不准非颜涉险。 非颜回头看着身后增加的车子,她的语气冷凝:“停下车,相信我,我可以对付他们!” 阎赫猛得拉过她的身体躲过了弹过来的子弹,直接抱到了怀里,他那万年不见的冰寒目光一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你是人,能力再高也是血肉之躯!” 是担心。 被抱在了怀里,闻着那浓厚男性气息的味道,她的心一瞬间微紧。 她被保护了…… 一直以来,她就被人保护着,被溺爱着…… 本就习惯了。 然而…… 不动声色的皱眉,她捂着胸口,制止了有些乱的心跳。 耳边传来的是阎赫沉重的呼吸声,有时是指挥贺白行动的声音,还有杂乱的枪声……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前方有人赌住了路,不得不停下。 “阎爷,是杨雄!” 阎赫冷冷一哼,不屑冷笑。 “老鼠而已!” 阎赫扫了一眼坐起来的非颜,他冷声命令:“没我的命令,不准下车!” 最起码,车上比外面安全。 打开车门,阎赫要走下去时,非颜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冰凉又柔软的手。 阎赫的心微颤。 非颜的手紧握住了他的大手,而他也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突然,感受到了身体之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热流在身体之中流过,原本的疼痛慢慢的开始消失。 被非颜弄出来的内伤……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让我跟着!”非颜的目光认真的看着他。 阎赫那原本柔和的脸又冰寒了起来,“那你就给我欠着!”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他的手臂一痛,银针入体。 非颜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你的血我给你止住了!” 非颜没有强求一定要跟着,不过欠了人情是要还的,这件事情她还是明白。 坐在车中,目送着阎赫与贺白下车朝着另一边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走去之时,她的双眸微闪,回头,看着身后的一群黑衣人。 眼中,慢慢的浮现一抹算计。 她非颜可没有欠人情不还的道理。 慢慢的打开了车门滑了出去,在视线无法辩别的速度之中,非颜一眨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硬生生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远处,非颜潜伏了起来,目光盯着阎赫与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的模样,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一脸得意,而阎赫身上狼狈的模样…… 她咬唇。 这是一个离开的极好机会。 可是…… 娘亲说过,受人恩惠就要回报。 这是为人的基本底线。 一个人可以嗜杀,可以残忍,哪怕被人称为祸星也无所谓,自己为人的基本人底线不能扔,这就证明你还是人类的最重要的证明。 “阎爷,没有想到吧,你动了我的远雄集团,我就能要了你的命!”杨雄一脸得意的看着阎赫那狼狈受伤的模样,心中的恶气终于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位高权重的将军又如何?这里可是商场,可不是军队。 哪怕是军人,他也有胆子动! “你的胆子真不错,勾结他国贩卖毒品不说,还敢将青山重工关于我国的武器机密卖出去,为了钱不要命做到你这个份上,还真是少见!” 阎赫的目光之中嘲讽。 这就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闭嘴,死到临头的是你!”杨雄恼羞成怒,为了这件事情被国家追杀,他可是拼了老命的。 谁敢让他死,他就要让他人生不如死。 挥了挥手,杨雄身边的人拿枪指着阎赫,“送阎爷上路!” 四周的黑衣人们一个个围了过来,对准了阎赫与贺白直接动手。 砰砰砰砰…… 杂乱的枪声大起,就看到了黑衣人之中有人倒了下来,是被同伴的子弹打到而中弹身亡…… 正中间的阎赫与贺白两人一瞬间消失了身影…… 用内力控制着天蚕丝直接缠上了两人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她利用天蚕丝将两人拉了出来,虽然动作粗鲁,可是到底还是救了他们一命。 非颜收起天蚕丝与两人擦身耐过:“还是还给你的人情!” 她瞬间朝着对方刺了过去,快速的射过子弹的轨道,柔嫩的小手直接刺入了一个男人的心脏,硬生生的挖出了他的心脏…… 鲜红,刺眼的鲜血,还慢慢跳动着…… 阎赫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线。 这种残杀的方式…… 现实生活中根本做不到,她的一切一切能力,与他的猜测越来越近了。 非颜的残忍血腥的手段一瞬间惊了所有人,也这一瞬间的惊愣,他们失去了生命。 银针刺入他的身体某处死穴时,一点痛苦都没有的他们直直的倒了下去…… “怪物,有怪物,杀,杀死这个怪物!” 枪声大起,非颜弯下腰,回身,一脚踢到了杨雄的肚子,掐着他的脖子拦在身上:“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这一幕不过短短的一分钟不到,七八个手拿着武器的男人死在了她的手下。 手中的人质杨雄脸色瞬间惨白,他瞪大了双眼。 怪物,真的是怪物。 能躲过子弹的速度,还挖心这种血腥的手段……这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非颜的目光看向了阎赫,“要活的还是死的?” “随便!” 阎赫手中拿了一个手机,他冷声淡淡道:“停止攻击,待命!” 非颜看着手中的杨雄,想了一下,用力的一扭,杨雄的脖子发出了十分的清然的骨折声,无声无息,一界挑战法律的大佬就死在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手中。 “多管闲事!”阎赫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拥到了她的身上,盖住了她一身浓烈的血腥味。 这时,两辆军卡开了过来,车上下了一队军队手拿武器将这里围绕了起来。 “将军!” “不留活口!”阎赫冷声下达了命令,转身离开的同时瞪了非颜一眼。 非颜莫名其妙。 怎么说也是救了他嘛,真冷血。 贺白看着非颜翻白眼一脸烦躁的模样,他轻轻解释道:“主子让你跟上,他不过是气你不听话罢了,这件事情本就在主子的意料之内,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涉险!” 伸手指着天空的直升机与现场的两辆军卡,显然这支军队从一开始就在待命。 她抿抿唇,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看来还真是她多管闲事了! 不爽。 跟着阎赫到了一家酒店,她很自觉的走到了属于她的房间,去洗了一个之后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阎赫靠坐在床边看着她,道:“过来!” 非颜的脸色一沉,冷瞪:“阎爷,我说过我只做你的下人,可没有说过要做你的女人!” 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目前这架式来看,含义大约也就是这样。 阎赫的双眼一沉沉声道:“我的话从不说第二次!” 非颜美丽的小脸冷凝着,此时,阎赫眼中的杀气不明显,可是那黑中透着淡淡蓝色的眸子之中诡异的光茫流转着,让人不禁毛皮发麻。 非颜是天之娇女,她有着世界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父母兄长,还有周围的人们,哪个不是一方的强豪霸主? 她有傲气,也有硬骨。 这个世界她需要生存可以伏低做小,不管哪个世界,强者为尊的规则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她伏低做小并不代表着她的尊严就会舍弃。 身为父母产,身为楚国公主,身为华国公主的骄傲! 她冷声很清楚的看了阎赫一眼,直接拒绝:“如果做你的人就是做你的女人,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别人,我非颜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强迫不了,哪怕是你!” 她的性格很刚烈,对于阎赫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太过刚烈的东西越会引起他的兴趣,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时候也可能会毁掉…… “这个房间就让你,告辞!”后退一步,非颜拿着浴巾擦着头发的同时直接入外走。 她的手腕被人握住,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后颈被人掐住,直接将她扔到了一边的床上,耳边伴随而来的是满含怒气的低吼:“你可知惹怒我的下场?” 非颜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在了床榻上。 脖子上的手十分用力的掐住,那是入骨的疼痛,好像呼吸完全被人夺走,一瞬间的疼能让她的脸涨得通红。 沉重的身体压了过来,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呼吸更加的困难起来。 而且她还是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 她的腿被他直接用腿压制住,双手也反在背后,大手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直接用力……那钢铁一般的力道让她根本无力的挣扎。 身上的内力想要弹开他,可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当下也越来越用力,根本无力让他离开。 阎赫冷眼看着非颜挣扎的模样,为她的倔强而皱收眉。 明明咬牙硬撑却不肯求饶,也没有害怕,只是不服气的倔强。 慢慢的,从未笑过的阎赫露出一个惊悚又玩味的笑容,唇角那冰寒的笑容嗜血又残酷,他掐住非颜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身体素质非颜远远比不上阎赫的,倒不如说,她的身体比普通人还要弱得多。 天生体弱,这是一个未解的难题。 身体之中的烛龙之毒就成了一个隐患,可以滋养她身体的时候却也会破坏她的身体,后果,难估计。 非颜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双手被禁锢之后内力也没有多大的用力,弹不开也挣扎不了。 呼吸紧迫,胸腔一阵阵的发疼,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神智开始有些不清起来,意识慢慢的模糊。 她一字未发,哪怕无法呼吸,哪怕知道自己会死,她也没有露出软弱求饶的表情。 阎赫低头看着她的脸色,脸色上面的死气也越来越重,可是到了这般她都没有发出一声的求饶声,在他手下的能做到像她这般的人可是真的很少。 不对,是没有! 他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 不听话的下场,还是需要让她亲身体会一下才会明白。 重获呼吸,可是非颜的表情滑轻松多少。 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艰难的喘息着…… 阎赫俯视着她,看着她的背后,低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的人,你让你做什么你没有讨价的资格,私自行动,讨价还价,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非颜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动静的趴在床上,阎赫皱眉,翻过她的身体,目光看到她唇角的鲜血与被单上的赤红时,他的脸色瞬间一变。 “大白,医生,马上!” 非颜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鲜血的颜色明显太过怪异,而且她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受伤了? 看着怀里的虚弱的非颜,阎赫的心瞬间一紧,第一次感觉到心,好像刺痛了一下。 医生很很就过来了,仔细的替她检查了一下之后皱眉,“她的身体很虚弱,心率有问题,需要仔细的检查才能清楚。吐血的原因大约是掐住她的脖子不小心伤到了血管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一般人来说掐再大力也没事,不该会脆弱到这种地步……” 阎赫的表情十分的阴沉,“不知道?人都吐血了你跟我说你也查不出来原因?” “这位小姐的身体太过怪异,我建议全身检查一次,她或许有先天性的病史,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先天性的疾病有很多还不清楚,这样想的可能性比较高! 很快就带着非颜去了军区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主治医生风侨是阎赫的好友,他看着非颜的调查报告,皱着眉。 阎赫皱眉:“说!” “怎么说呢,你从哪里捡来的瓷人偶?”风侨靠在椅子上,眼中满满全是好奇。 “说人话!”阎赫冷酷的眼神一扫,冷冽渗人。 风侨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道:“直接说吧,这个女人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身体本身很虚弱,更致命的是她的身体功能十分的脆弱,就像这样,我用力的捏你你最多就是皮肤青过几天就会消除,可是对于她来了说过多的重压会让她皮下的血管爆裂而形成皮下出血的现象,更严重的时候恐怕……” 卖了一个关子,然而得到了阎赫的眼刀子。 “更严重的话会致命!所以我才说她就是一个瓷人偶,身体如同瓷器一样的脆弱!还有,她的心脏好像有些问题,检查报告过两天再给你……”风侨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下,史上可没有这种病例才对。 这到底是病,还是先天性的问题? 这个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吐血就是因为我掐的?”阎赫听到了重点,眉头紧皱。 平时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会这么的脆弱? “嗯,所以你啊,平时温柔点,别动不动就强迫人家,这美女可是经不起你的力道的,太脆弱了!”风侨摸着下巴不怕死的打趣着,本以为阎赫会大怒,可是没有想到他一本正经的思考着。 伸手,轻抚着闭着双眼的非颜一眼,他眼中的柔和一划而过,好像是错觉一般。 “没有办法医治?” “这个是未知的案例,难!” 风侨摇头,哪怕是他也没有见过的病例,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眉看着非颜的血液报告。 “对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注意一下,她的血液与我们明显构造不同,除了一般的血液构造之外还有仪器无法检测出来的物质,那物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有剧毒!” 想起这件事情,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人类。 不过在这个无神的世界里,由他一个医生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可笑。 她的身体与血都与普通人不同,这件事情真的没法解释。 世间万物,有无法分析出来的有毒物质? 这也太过奇怪。() 第7章阎赫的笑,惊悚 第7章阎赫的笑,惊悚 阎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想也不想的下命令:“这件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放心,看到她血的颜色不太对时就由我亲自化验,所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风侨点头,与阎赫交谈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阎赫坐在**边伸手轻抚着沉睡中的非颜的侧脸,眼中的柔光如星辰一般耀眼。 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小豹子一般的她。 现在这个模样,太无趣! 非颜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无人,她依旧还是在酒店。 脖子有些疼痛…… “混蛋……” 非颜张口想要骂人,发现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反而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让她的脾气更加的暴躁起来。 那个老男人……总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他! 反手,银针刺入她身体各处,内力运行了一圈之后她才轻轻的出声,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下**直接走了出去,肚子饿的她现在没有心情理别的,而是随着标志来到餐厅,听说是自助餐。 不过来到餐厅之后才能发现,她好像走错地方了。 入眼的全是衣鲜光亮的男女,一个个打扮精致,脸上带着面具般的笑容。 而一身长袖的睡衣裤出现在这里格外的显眼。 她的出现,全场一瞬间沉默。 这个女人,穿着睡衣来宴会,是脑子有问题? 非颜鼻子抽了抽,闻到了什么香味立马朝着食物走去…… 不过没有接近食物的她被几个女人拦了一下,围着她不屑冷笑:“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睡衣参加宴会的,现在的小姐一个个的都变着花样找恩客吗?别说,还真吸引人的视线!” 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直接嘲讽笑了起来。 “杨姐姐,说不定人家是没钱买衣服所以才穿睡衣的吧?在这里随便钓个凯子,名牌衣服与首饰不就来了?” “也是!” 被称为杨姐姐的女人叫杨宣紫,有一个混黑白两道的父亲,所以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奉承的存在。 杨宣紫一身黑色的性感礼服,她的目光将非颜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后才目露不屑。 听说阎爷有带一个女人过来这边,应该不会是她。 就这么模样,虽然长得好看一点,可是脑子好像不太行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是阎爷会喜欢的。 “你是谁?”杨宣紫对于这个穿着睡衣参加宴会的女人生起了一丝兴趣,不管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最起码她的胆子不错。 要知道,这宴会可是轩辕家召开的,就这样出席,要是惹了什么乱子,不知道有什么下场? 华夏最古老的家族是谁? 轩辕! 轩辕家的历史无法查明,可是顶级权贵们都知道,唯有这个家族与新出现的赢氏集团是目前最不能惹的存在。 看来,好像有好戏看了。 杨宣紫露出一抹笑容,深埋眼中的嫉妒,她走了过去,好像十分好心的轻声提醒:“这位小姐,这里是私人宴会,你穿睡衣会引起别人的闲话,要不要我带你去换一件衣服?” 非颜抬头仔细打量了四周人们的装扮,才明白她像她来到了私人宴会之中。 低头,对上她的睡衣…… 非颜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舍的看着桌上的食物,这样下去估计真的吃不安心了。 想了一下,她点头,起身,“多谢!” “杨姐姐,你干嘛这么好心嘛,她丢人脸是她的事情!”有人开始不开心的劝了起来。 而杨宣紫则是没有回头,她微微一笑,带着非颜直接离开了原地。 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 “进去吧,这是我的房间,里面左边的柜子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拿一件!”杨宣紫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她没有进去,反而示意非颜进去。 非颜疑惑的点点头,伸手推开了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我还有事,你先换,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柳宣紫就直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又不屑的笑意。 就是长得好看一点,果然脑子不太好呢! 非颜走了进去随意看了四周一眼,不得不说是一间很奢华的房间,不过摆设来看倒不太像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反而有些像是男人的…… 非颜伸手摸着下巴细细的思量了一下,走到了左边的柜子,直接打开,看着里面一排的男式西装时她眯起了双眼。 果然,是一个圈套! 这就是传说中的陷害? 娘亲说得果然不错啊,女人有时候狠起来连一个原因都没有,难不成她就是穿了睡衣碍了那个女人的眼,所以就这么想要教训她? 关上房门想要离开,可是这时,一个男人脸色格外阴沉的站在了她的后面,声音冰寒入骨:“我说过我不需要,看来你还是不太听话!” 非颜下意识的回头,对上了一双阴郁又让人心惊的双眸,他的眸色漆墨幽沉,就好像扭曲的异间空间一般,让人无法与之对视,反而觉得头皮发麻。 男人看到她的脸时微微一愣,随后,眼底的黑沉如同墨焰一般的燃烧着,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近她。 “无视我的命令,看来是一个为了钱而不要命的女人!” 非颜从他的双眼之中回过神来,有些心惊的垂眉,“我要回房睡觉,走错地方了!” 轩辕齐墨目光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再次一愣,对于她的话多了一抹思量。 难不成真的走错房间了? 非颜不太想跟眼前的男人有过多的纠缠,对方给她的感觉不太好。 说着,就要离开。 “我的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男人阴郁的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玩味。 侧身,站在了非颜的面前,拦去了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非颜冷着脸,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她的退步看在了男人的眼里,男人的目光更加的玩味。 轩辕齐墨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她一步步后退,背后冷硬的墙面壁让她回过神来,凝眉,脸上浮现一抹怒气。 轩辕齐墨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力气大得好像快要掐碎她的下巴骨一样。 “装什么?不就是来**我的?好啊,我给你一次机会,反正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轩辕齐墨的眼中是深深的不屑,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女人向来是没有兴趣的。 然而,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身上气息十分的干净,跟平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多少,有了一丝的兴趣。 不知道是哪家送过来的? 慢慢的低头,手,滑入她睡衣的一瞬间,非颜的脸色瞬间一寒,伸手握住他的手杏眸一瞪,内力瞬间释放了出来,同时,她抬脚对准轩辕齐墨的命根处就是一脚…… 压住她的腿,轩辕齐墨感受到了她的与从不同,双眸紧眯,“你是谁派来的?” “你脑子有问题吧!”非颜直接吼了起来。 她的脾气本身不太好,因为从小是在父母与兄长的溺爱下长大,她的性格在亲人的面前是乖巧又温顺的,可是说到底,或许是纳兰清带得时间最长还是怎么的,她的性格与纳兰清很像。 简直就是隔代遗传。 容易急躁,自由散漫却不喜被人束缚,唯独这一点的时候就会特别易怒。 性格上面继承了楚容珍的心思与谨慎,同时也继承了非墨的无情无欲。 特别是在男女感情的上面,她还真的像了她自家的无良的老子。 手指间,银针滑过手指,夹住,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朝着轩辕齐墨刺了过去。 轩辕齐墨的表情一寒。 果然是派来的杀的。 手下不留情之时,非颜攻击的瞬间他侧身一躲的时候,她冷冷一笑,勾唇,一掌就狠辣的朝着他的胸膛拍去。 防备着她手中银针时却没有注意她轻飘飘的一掌,直到用身体感受到她看似无力实则危险十足的一掌时,他后悔来不及了。 鲜血从喉间涌了出来,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被一人掌打出血,这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轩辕齐墨的表情却十分的阴寒忌惮,“没想到他们请来了这么一位高手,果然舍得下大手笔,你是谁?” “你姑奶奶!”非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本来想吃饭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瞪了轩辕齐墨一眼,非颜拉开门就要离开,门口,保镖拿指着她的头。 轩辕齐墨伸手捂着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十分难受的坐回了沙发,他轻轻的咳嗽了一眼,眼底的阴郁压抑之中划过淡淡的光。 目光,紧盯着站在那里被逼得一步步重新回来的非颜,眼底是赞赏。 “现在可以说了?”轩辕齐墨坐着与非颜对视着,伸手慢慢擦掉嘴角的鲜血,俊美的脸上轻含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第一次,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压着打! 而且还是无还手之力! “我说了我走错房间了!”非颜耐着脾气。 “有这种身手的人说走错房间我还真不信,你可以不说,但不代表我有这个耐心等下去!”轩辕齐墨的语气变得冰寒了起来,仿佛不悦她的不识抬举。 虽说对这个怪异的女人感兴趣,但是他可没有把自己的命轻易的置放在危险之中。 所以很可惜…… “我没什么好说的!”非颜冷冷的回了两个字,皱着眉。 被触碰之后的恶心感消失之后,心情也慢慢的开始平复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明显不太好惹。 先脱身比较好,她还不太想惹也麻烦。 “你可以查看监视器,我被人骗过来的!”这次她是真话。 “先是走错房间,现在又说是被人骗,接下来还有什么借口?” 轩辕齐墨根本不信,不仅不信,表情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不配合的敌人,没有留下的必要。 挥手。 非颜快速的偏头,可是脸上一条淡淡的血痕还是出现了…… 没有声音? 非颜的回头,目光看着对方手里的消音,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唳色。 消音之后让她对声音的辩别迟顿了很多。 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消音的武器? 她伸手抚摸着脸上的鲜血,那火辣辣的疼痛,伤痛不大,可是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挑衅。 她是谁? 公主! 岂有理礼! 轩辕齐墨空然觉得空气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有些冷,不,应该说是空气变得很窒息。 是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眼前的身影微闪,仅仅一瞬间,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之时,就能看到非颜的手拿着一块玻璃的碎片朝着他的脖子直直的划了过来,身后的保镖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她偏头之时,从她的耳边划过的同时也擦过那男人的脸,一道比非颜要深不少的血脉出现在男人的脸上,而深入了他耳边的沙发之中…… 非颜跳起来扑到了男人的身上,一脚踩在他的心口,一把扯着他的衣领,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指他的颈间…… “不准动!” 然而那些保镖根本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认为她手中的碎片根本快不过他们的。 所以当下也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动手…… 砰的一声,对准了非颜的后背心脏处…… 同时,砰砰的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非颜那紧缩的瞳孔一瞬间放松,偏头,看向了一边的门口那熟悉的身影。 阎赫目光紧眯,他与贺白十分准确的射向非颜后背的直接打飞,这需要十分高超的命中能力才行。 “你们是谁?” 阎赫阴寒的目光之中划过血腥,“滚!” “住手,不准对我的客人无礼!”轩辕齐墨看到阎赫的一瞬间立马出声叫住了身边的人。 而非颜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她与阎赫的目光对视着,原本就格外生气的她一瞬间像只猫一个炸毛了。 那微缩的瞳孔一缩间如猫儿警戒一般,看起来有几分的尖锐,而且身上的气息变得格外的复杂又冰寒。 这个男人想杀了她!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下来!”阎赫的目光越来越冷,特别是看到她紧贴着另一个男人时那亲密接近的模样,心中一阵的不悦。 明明昨天不过碰了她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而现在却直接骑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越看,他的双眼觉得越疼。 火气,也越大。 非颜冷冷的瞪着他,“怎么,又是你朋友?” 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碎片,而换成了她手中的银针,银针就这么紧贴着他的脖子动脉处,而非颜的目光变得渗人。 “下来!”阎赫声音之中夹带着怒火,还有着警告。 非颜不肯。 “你可以胡闹,但是你胡闹的代价一定会有人替你背!”阎赫的警告这才是最致命的,拿张果儿威胁她,不甘又无奈耐奈。 抿唇。 从轩辕齐墨的身上轻身一点,轻飘飘的落地,离阎赫,离轩辕齐墨都远远的。 轩辕齐墨这下也听出了两人的对话,他的双眼划过幽沉,“阎赫,这是你的人?” “嗯!”阎赫直接承认了。 走到了非颜的身边,伸手,想要查看她的身上有没有问题时,非颜后退,明显的拒绝。 手,僵硬在了空中,阎赫的表情十分的恐怖。 他用力的握着手,冷眼扫了她那倔强的模样,回头看向,“事情等下再谈,我有别的事情先处理!” 这个死女人,轩辕家被国家保护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毒,那么近距离碰轩辕齐墨,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也不理轩辕齐墨会不会答应,阎赫锐利目光扫向了一边生气的非颜:“还不跟上?” 非颜冷冷重哼。 不想听他的话,可是一想到果儿姐,她又萎了…… 老男人,迟早……迟早一定要弄死他! 轩辕齐墨那双如蛇眸一般阴冷的瞳孔这中印着非颜的身影,而且还是穿着睡衣十分怪异打扮的非颜,他勾唇无情的冷笑:“去查一下这个女人与阎赫的关系,所有,全部都要!” “是!” 呵呵…… 阎赫的弱点,好像终于出现了! 非颜慢慢的跟在阎赫的身后,她伸手捂着肚子皱眉。 好饿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阎赫走在前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神情,目光,看向她捂着肚子的模样,微微皱眉。 腹部受伤了? 不动声色的放慢的脚步,让她可以跟上又不会太累。 哪怕走得再慢,她脸上的那皱眉的表情没有消失,不像是痛苦,可是又皱起了眉,跟肚子有关? 阎赫一本正经的猜测着她到底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背后没有了她的身影。 下意识抬眸,就看到她跑到一边的厨房看着那些做好的饭菜流着口水,弯腰,偷偷的拿起一只大虾就直接吃了起来,那如**猫一样的表情看在了阎赫的眼里,他一愣。 是肚子饿了? 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十分的阴沉。 是一种复杂的阴沉。 什么时候,他的心思会为了她而转? 两年前的初次相遇对她不过是一种兴趣。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着有十分怪身的身手,这未免也太过玄幻了。 也是因为这原因而有了兴趣。 可是现在…… 他站在门口,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在那里偷吃的模样,看着她笑着跟厨师道歉的模样,一边偷吃一边道歉那没有心没肺的模样……跟他平时见过的那种血腥又神秘的她根本不一样…… 他铁血又冰冷的三十年,从没有看过这么复杂又矛盾的存在,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美丽又脆弱,神秘又强大。 你到底是何方走失的精灵? 或许,有一天会消失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阎赦的表情变得十分危险起来,盯着非颜那被追着跑也要吃东西的模样,他眼底的炽热目光就好像是烈焰般灼热,想要将她焚烧殆尽,从此哪里也去不了,也不会再消失。 有时有一种冲动,将这只小豹子给圈养起来。 哪怕会磨灭野性也无所谓! 端着盘着被追着跑的非颜看到阎赫的目光,那一瞬间,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她的心一滞。 莫名的有些心惊。 快速的与她擦身而过,阎赫伸手夺下了她手中的盘子,皱眉,“闹什么?” “还给我!”非颜瞪着他。 “大厅有吃的!”阎赫沉声道。 “我去了,不给吃!”非颜有些委屈。 “谁说的?走!”阎赫冷冷一笑,他的人,谁敢于拒绝在外? 冷着脸一把扔掉手里的盘子,在非颜十分可惜的目光之中走在最前面,瞪着一眼可惜盯着地上散落的食物的她,那尖锐冷酷的视线最终让她撇撇嘴,再次跟了过去。 依旧是睡衣,依旧是同样的地方,可是这次她的出现跟刚刚就不一样了。 阎赫就是一个活招牌,也是一座活冰山。 想要靠近却又被冰封。 非颜的目光一个瞬间就被吸引了,这才立马走到一边看着四周的食物,双眼立马亮了。 满满的挑了一大盘,她坐了下来,正要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咦?你不是去换衣服了吗?怎么还是没有换?” 杨宣紫看到她的时候十分的震惊。 不可能的。 明明她都查好的轩辕齐墨的休息时间把她骗了过去,依轩辕齐墨的手段来说,不死也会半残。 她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还是说她根本没有遇到? 杨宣紫想不通,只好过来试探一下。 从食物之中抬起头,非颜飞快的嘟着嘴咀嚼了几下,含糊不清的说着:“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没法换!” 杨宣紫的双眼轻闪,“只是男人的衣服?你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非颜侧身,起身,又去挑自己喜欢的食物。 随后不再理她。 杨宣紫有些想不明白…… 这时,身后一道将要冰封她灵魂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开!” 她下意识的回头,目光,对上了阎赫那张十分冰寒的目光,她害怕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才赔笑,立马让开。 “对不起阎爷,请!”慌乱之后是兴奋。 她终于跟他说话了。 太好了。 阎赫坐到了非颜刚刚坐过的位置,冰寒的目光扫了杨宣紫一眼,眉头微皱。 “对不起杨小姐,阎爷要吃东西,请离开!”贺白得到了示意立马上前,语气之中的拒绝十分分明。 杨宣紫不愿意放弃,要是攀上了这树大树,那么…… “阎爷,要不我陪您一起吃吧,这里有很多的东西都不错,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家有……” “滚!” 阎赫一个眼色都没有给她,目光,看着抱着大盘小盘食物过来的非颜,他皱眉。 这个份量…… 非颜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她的位置被阎赫霸占,心里不爽,这可是一个离食物最近的位置。 “阎爷,你坐了我的位置!”非颜好心的提醒着。 阎赫却像是没有听到了一样。 非颜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阎爷,您老耳背不是你的错,麻烦让开,这是我的位置!”非颜的一身,让四周的人们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这个疯女人知不知道阎爷是什么样啊? 分分种就能玩死你的存在! 不要命了? “放肆,你怎么可以对阎爷不敬?阎爷,您别生气,就看她这种模样就知道是一个疯女人,脑子有问题!”杨宣紫觉得自己的表现机会到了,弯腰轻声的靠近了阎赫,眼中带着小小的兴奋。 一定要得到他的注意,这样,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近他。 “你还愣着干嘛?别打扰我们吃饭!”杨宣紫这下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女主人一般,她也不想再演戏,直接对着非颜露出了不友好的神色。 非颜静静的看了一眼。 两面三刀,原来娘亲说过的两面三刀的人是长这种模样。 嗯,受教了! 她淡淡点头看在了杨宣紫的眼里,得意的表情更深了几分。 阎爷一定会另眼相看吧? 阎赫确实令眼相看了,他冷淡又无情的斜视了她一眼,“别打扰我吃饭,大白,把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女人赶走!” “就是就是,穿着睡衣来参加宴会,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坑!”杨宣紫没有看到阎赫的表情,目光得意的看着非颜,心中满是窃喜。 贺白站了起来,挥手,立马两个士兵走了过来直接把杨宣紫给架了起来。 突然的变故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轻唤:“阎爷?” “她穿睡衣是我允许的,怎么,不可以?” 阎赫淡淡的一句话重重的捶在了四周人们的心中,一个个不敢置信。 好像,有什么听错了。 阎赫无视所有的目光,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不用,我坐别的地方!”非颜摇了摇头。 说着,就要朝别的位置坐去…… 阎赫阴沉的目光一扫,扫过在场所有人,所有人的头皮一阵发麻,脑子没有转过来的时候身体却做出了反应,一个个抢着一把椅子直接坐下…… “坐!”阎赫认真的盯着她,表情仿佛在说,你不坐这个位置的话就站着吃。 非颜黑着脸站在原地。 这个老男人,简直不要太幼稚了。 重重的将手中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瞪了他一眼,非颜会到了阎赫的身边埋头吃了起来,没有看到阎赫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虽然极淡,可是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快要世界末日了。 这可是真正的一笑惊魂! 万千幽魂。 08烛龙蛊反噬 第8章 阎赫的笑,那简直只有惊悚可以形容。 如昙花一现的笑容一扫而过,阎赫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冷酷肃杀瓣模样,静静的看着她吃的,莫名的味口大开,伸手拿着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食物,好像不怎么相同。 明明她吃得这么开心。 阎赫皱眉。 目光,盯着她的盘子…… “你是不是吃得太多了?”阎赫看着她的进食进度与份量,他疑惑了。 女人,是能吃这么多的生物? “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吃你家的大米,再说了,怎么滴,做你的人还不管饱?”非颜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对于吃的执念她可是完美的得到了舒姨的真传。 愿望就是吃遍天下美食! 两颊鼓鼓的好像松鼠般的吃相,阎赫平静的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的从她的筷子上夺过了一点肉片,放在嘴里慢慢的吃了起来…… 嗯,味道好像比他的那盘好太多了。 果然大白不太会挑食物。 啪嗒几声,一个个弯腰捡着掉落在地的餐具,完美的掩下了脸上的震惊。 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的阎爷? 非颜瞪大双眼看着筷子上的肉被人夺了,这简直就是虎口夺食啊,不能忍也要忍! 无视无视,她是善良的小仙女,不跟老男人计较。 叉子上的牛排又被夺,偏头,就看到那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的用着筷子夹走了她最喜欢的牛排,想也不想的抱着他的手臂低头,张口连着筷子一起咬下。 阎赫的表情一僵,手臂感受到了她温软触感的某处柔软时,他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非颜没有这个自觉,她满心开心的夺回了牛排之后得意的眯起了双眼。 阎赫愣愣的坐着,眼底的幽沉深邃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苏醒,慢慢的在眼底那平静无波的墨色汪洋之中掀起了波浪。 目光,静静的看着被非颜咬过的筷子,他愣愣的看着,然后鬼使神差的夹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了起来,目光,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双眼深处跳动着阴暗不火的墨焰,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早就切好的牛排递到了她的唇边,正在吃的非颜嗅了嗅,下意识的张口,一口咬下! 不太明白这个老男人哪里变得不对劲,脑子抽了? 阎赫眯着双眼再次夹着菜自己吃了起来,嗯,味道好像又变好了。 接着又夹了一点,味道,不太好! 他偏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非颜,掩下了眼底的神绪。 知道她喜欢肉,所以打一块肉递到了她的嘴边,依旧像是被投喂的小猫一样,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下…… 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贺白好像也发现了什么,立马拿了不少的肉放在盘子里放到了阎赫的面前。 阎赫慢慢的喂着,感受着心中那愉悦的情绪时,他的目光深处是看不透的幽沉。 后知后觉,非颜发现四周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而她则是乖乖的接受着这个老男人的投喂,她立马抗拒的偏过头,“不用了,我自己会吃!” 阎赫的手停在空中,说出了一句事实:“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给你任何的食物!” 想吃,就乖乖的! 这就是他的言外之意。 “不吃了!”非颜将手中的叉子一甩,直接站了起来。 算了,没有吃饱就没有吃饱,她又不是**物,凭什么乖乖听他的话? 非颜站了起来之后就直接离开,无视空气之中那冰冷入骨的寒意,也无视身后紧盯着她的那双冷酷寒眸。 大摇大摆的离开。 阎赫的表情很危险,真的第一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虽然生气,却是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坐在那里表情冰寒,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 远处,轩辕齐墨盯着阎赫的动作与目光,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怪异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他阎赫开始有弱点了!”轩辕齐墨如蛇一般阴郁的目光中划过玩味。 而他身后的助理淡淡抬眸看了阎赫一眼,轻声道:“阎赫本来完美没有破绽,现在出现一个破绽也是好事,这样您才能如愿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怕只怕这软肋不是软肋,而是阎赫的硬骨,这样才会麻烦!”想起了非颜的脾气与动作,轩辕齐墨眯起了双眼,眼底那深深的复杂与幽沉显得格外的压抑。 “一个女人,再厉害也是女人,难不成还可以超越科学范围不成?”那助理倒是不太在意,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男人再厉害也没有多少的厉害,血肉之躯可是很容易死的,而女人来说就更加的不用在意了。 轩辕齐墨淡淡的勾唇,露出了冰冷的弧度,“暂时不用管她,原计划进行!” “是!” 非颜吃了一个七八分饱就生气离开了,好歹也是的尊严的。 没有走远的她本要回去换衣服的,可是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一边杨宣紫瞪着她,直接说:“跟我来!” “不去!”非颜直接拒绝,她才不会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只会浪费时间。 “你不敢?有了阎爷的**爱还这么胆小,你这是丢了阎爷的脸!”杨宣紫脸上的嫉妒无法掩盖,她可是费尽心力都想主上他可以认真的看自己一眼,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哪怕他与爸爸有生意关系,可是从来也不会正视她一眼。 凭什么这个女人却能得到他的所有注意力? 简直不能忍! 非颜翻了一个白眼,她侧身想要离开,然而杨宣紫却对着她用力的一推,把她推到了附近的一个房间之中,而房间里面有三四个不认识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目光扫到了非颜的脸时,原本不太有兴趣的脸勾起了兴味。 不错,来了兴趣。 非颜被推了进去的时候身后杨宣紫就直接锁上了门,在门外,她得意冷哼:“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享受,也让阎爷好好的看看你的嘴脸,一个与四个男人鬼混的**女人,看阎爷会不会还喜欢你!” 非颜的双眼紧眯,眼中的寒光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寒冰,那紧眯的眸子深处早就掀起了一片的暴风雨。 果然女人的嫉妒总是不讲理的。 杨宣紫开心的离开,留着非颜与四个男人在房间之中…… 非颜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一步步朝着她走近的男人,低斥:“要命的就给我安份点!” “哟,还真是一个辣的,兄弟们,这个辣椒哥喜欢!” “大哥,我们也喜欢,不过大哥先请,让小的喝喝汤就行了!” “对啊对啊!” 从对话之中可以听得出来这四人之中有人一为首是老大,是哪里来的小混混吧? 不过小混混可以来这里也真是奇怪。 那就个名为老大的人伸手摸着非颜的脸,特别是看到她那美丽的五官时,眼中的喜爱之意十分的明显。 非颜的美貌是最天然的美一,如婴儿肌肤般的滑嫩,洁白如雪,光是这一点,就是那些美丽的明星也比不上。 她的美是最纯正又最自然的,也是最吸引人的。 “美女,哥几个也不想太为难了,怪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着就伸手想要触碰非颜。 不过没有碰到非颜就看到她柳眉一竖,眼中的怒火瞬间就冒了出来。 “放肆!” 是的,放肆! 一巴掌对着男人的脸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极为的响亮。 非颜的一巴掌可是带着内力的,这手劲哪怕是男人也比不上,一巴掌甩到了男人的脸上,就看到他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血沐子,好像也有一颗牙齿跟着掉落了下来。 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那男人的目光一片盛怒,咬牙,一字一句:“你找死!” 非颜轻哼,对付这种小喽喽她向来不太在意,杀了残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世界的法则比楚国要严得多,然而却也格外的相似。 强者为尊! “妈的,上,给我上!”被非颜甩了一巴掌,那人怒火大起。 三个小混混般的男人冲了过来,非颜一脚用力的一踢,身体在三人之间像只美丽的蝴蝶轻轻的旋转的着,飞舞着,也能看到三个男人的身体好像受去了重力一般的直接飞了回去,其中一个直接撞到了打开了门口中…… 一个人打开了房间,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人道就重重的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目光扫向了一边的非颜。 非颜的脚下躺上三个人,而她一脸寒冷的回头,目光盯着走过来的纳兰齐,“你怎么在这?” 纳兰清也惊讶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来这里来哪?”纳兰齐挑了挑眉,没有想到,他的房间之中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你的房间?”非颜一吸,身上渗出了十分恐怖的气息,冷冷的目光扫了地上所有人一眼,她轻身一闪,就好像瞬移一般的来到了纳兰齐的面前,极近的距离打量着他,一字一句,幽幽轻问:“所以说那个女人跟你是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纳兰齐不明白。 “选在你的房间想要强暴我,那个女人不是跟你一伙的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非颜慢慢的伸手,目光十分的冰寒,让纳兰齐的皱眉。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这是我原本好的房间,我刚刚才来住!” 意思说:一切他都不知情! 非颜眯起了双眼深深打量了很久,随后,目光扫向了房间之中的几人时,她眼底是一片的杀意。 纳兰齐清楚的发现了她眼中的杀意,“这房间不能住了,赔我!” “没钱!”非颜沉声道。 “手上那个镯子看起来蛮值钱的。”纳兰齐说道。 非颜:“……” 非颜伸手抚摸着手腕上的银环,那是她娘亲送给她的,说是爹爹与娘亲的订情之物。 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是唯一一个带过来的东西,天蚕丝与毒针。 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东西。 一直以来十分的珍惜。 “唯独这个不可以!” 非颜目光轻扫那些还活着的尸体,对于这种别人的剑她没有兴趣,幕后之人是那个女人,所以她的债主就是那个女人。 想到了这里,非颜飞快的离开,寻着那个女人而去。 设计了她,还有让她逍遥的道理? 纳兰齐则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是挥散不去的玩味。 满大楼找着杨宣紫的身影,走入一道门仔仔的找着的时候就听道有人在议论。 “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把所有的逃生门都锁死之后断电,轩辕齐墨与阎赫两人一个都跑不了!” 非颜一听,就停下了脚步。 皱眉。 “没想到阎赫与轩辕齐墨没有火拼起,本为是除掉两人的好机会,不过不要紧,反正咱们爷也不急在一时,先除一个是一个,那一层的火药准备的如何?” “大哥,全都准备了足够的量,放心!” “哼,这次一定要让他们下地狱,让他们一个也活不出来,这样咱爷才能高枕无忧!” “大哥,轩辕家可不是好惹,那个神秘家族可是世代接受国家的保护,动了他们的继承人就等于动了轩辕家!” “没事,轩辕家死去的继承人又不止他一个,也没有看到他们的有什么行动,估计就是一个被神化的家族罢了。要是真厉害怎么会世代接受国家的保护……” “大哥,我明白了,这里是最后的,我们快离开!” 非颜听到了这里,在两人离开之后她走到了那火药的面前,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类型。 奶奶说过,她的世界之中有各种各样的火药,可是因为能力问题无法一一出来。 越难的威力越大。 她没有见过的火药类型,奶奶连试验都没有试验过,就代表着奶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难度连研究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么威力…… 非颜的脸色变得不太好起来。 走到了一边被锁死的窗前,她拿着银针正要打开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锁不是问题,哪里哪这里是十楼也没有问题,她不会摔死。 她可以活下去。 但是…… 虽说是被迫给那老男人的做了下人,他也没有做什么让她讨厌的坏事,最重要的是果儿姐目前还下落不明,估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本想一个人自己离开的,可是非颜最终没有。 她自由而肆意,却不代表她冷血无情。 受人恩惠,双倍回报。 非颜四处找着齐墨的身影,可是一直没有找到,随意的抓了一个人问也问不到什么,听到阎赫的名字早就吓得腿软了。 她皱眉。 轻身一闪,手中的天蚕丝缠上了巨大的吊灯,她直接坐了上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阎赫与轩辕齐墨坐在房间正谈着事情,轩辕齐墨的表情不太好,而阎赫却没有多少的表情。 阎赫的目光冷淡肃杀,“你们轩辕家的事情我不会参许,前提是我有一个条件!” 轩辕齐墨的脸色不好,轩辕家内部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外部又有人紧盯着他们,现在一片混乱中。 “什么条件?” “你们轩辕家的传说是真的?世代传承着歧黄医术?”阎赫一本正经的问着。 不过轩辕齐墨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拍着桌子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哈……阎赫,什么时候你这个军队却相信这种歧黄之术了?脑子有问题了?” 阎赫冰冷的目光变得阴寒,“替我医好一个人,我就不参与你们轩辕家与赢氏的事情!” 轩辕齐墨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他抿唇,目光疑惑:“你认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阎赫冷着脸沉声道。 他从不开笑,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风侨都无法医治的病例,或许这个世代为医的轩辕家可以治好。 轩辕家受到了国家的保护就是因为他们的医术,听说是明摆与这个世界完全相悖的医术,而且他们研究出来的毒药同样是仪器检测不出来,是暗中行事最好手段。 为了不让轩辕家的毒流出去,也不让轩辕家的能力被别人知道,所以世代以保护之名而监控了起来。 知道的人不多,而明白真正原由的人则是更少。 “轩辕家不治病!”轩辕齐墨抿了抿唇,有些松动的意味。 “她的身体之中有仪器无法检测的毒,是让你们解毒!”阎赫冷着脸。 轩辕齐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解毒的话…… “我不保证可以解掉!” “嗯!” 阎赫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对于他来说,风侨是顶尖的医生,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的话,或许她与轩辕家是有关系的。 更直接说,她身体的异样很可能来自轩辕家! 阎赫的表情这才好一点,然而这时,外面,那惊天暴吼直接响起…… “阎赫,你个老男人,听到了快滚出来!” “阎赫,听到了立马逃命,这一层全是火药,小心炸得你四分五裂!” “喂,老男人,听到没有?听到就吱一声!” “哈哈哈哈……老混蛋!” “……” 非颜坐在巨大的吊灯之上直接大喊了起来,声音之中夹着内力,让她的声音远远的飘走。 而听到她话的人们一个个双腿一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敢骂阎爷,绝对死得很惨。 还有,嗓门真很大,刺得他们耳朵疼。 阎赫黑着脸从房中走出来,瞪着坐在吊灯上的非颜,眼底的冷酷狂躁让他现在的模样十分的恐怖。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非颜看到阎赫走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才不到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找人了。 没想到还不错,一下子就把他给叫了出来。 从吊灯上面轻飘飘的跳到了阎赫的面前,非颜冲着他露出一个笑脸:“恭喜你,老男人,你被仇家盯上了,这一层全是火药,定时五分钟后,拜拜,各自逃命吧!” 非颜说完就要离开,然而她的手握冰凉的大手握住,回过头,对上了阎赫那张十分刚毅的脸。 “你是特地来通知我的?为什么?” 脸上,不自觉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柔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温柔。 非颜打了一个寒颤,撇撇嘴:“你死了我的果儿姐怎么办?” “所以,你是为了张果儿才救我的?”阎赫的脸就好像天气一样多变,听着她的话,眨间,又阴沉了下来。 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的身体看到她灵魂深处的真相。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撑着?”非颜挑挑眉,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阎赫的表情,然后开玩笑的打趣:“不会吧,你吃醋了?” “哼,那是什么玩意!”阎赫冷冷的抿唇,一脸的嫌弃。 非颜耸了耸肩,“快走,到时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贺白快速的在阎赫的面前说完之后,阎赫的表情微沉,一把拉着非颜的手冷声道:“走!” “所有的逃生通道被堵死了!”非颜快速的说着。 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可以撬开窗户的锁飞身而下,可是她的轻功最多只能带一人。 而且不保证可以可以完好无损! 毕竟这里太高,而且没有任何的借力点。 “爷,门打不开!” 轩辕齐墨先一步到达了逃生的地方,他的属下检查了一下之后脸色大变。 这是密码锁,断电之后根本无法打开。 轩辕齐墨看到了阎赫过来的脚步,他飞快道:“打不开,找找别的通道!” “二楼的楼生通道只有两个,两个都被关死,电梯无法运作,没有办法!”贺白飞快的说着,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焦急。 “让书生做!” “有人故意扰乱了这里的信号,不上书生!”贺白摇头,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轩辕齐墨抿唇:“垂直而下可以逃离这层楼,可是从这边下面去太危险!” 轩辕齐墨说的就是刚刚非颜坐过的吊灯那里,这建筑的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吊灯,一楼,二楼,三楼,直到十五楼都是面对着大吊灯。 那里不是死路,只要有绳子的话还是可以下去的。 可是现在那里被宾客们一个个绑着绳子密密麻麻好像蚂蚁一样,一片混乱的时候还有人摔落了下去…… 非颜看着眼前的防弹玻璃门,她不太明白,拉着阎赫的手,“这玻璃弄不碎?” “加厚防弹玻璃,弄不碎!”阎赫感受到她主动触碰着自己,本不想解释的他轻声解释着。 非颜抿唇,抬头看着阎赫那没有半分惊慌的脸,她咬牙。 目光,看着一边的轩辕齐墨,她手中银针直接射出,两人眨间倒在了地上的同时非颜出手,将四周的监视器也直接毁掉…… 阎赫沉声问:“你要做什么?” “这件事情之后把果儿姐还我!”非颜抿唇,目光幽幽的紧盯着他。 阎赫的目光冷冷的与她对视,最终,他点头:“可以!” 贺白将轩辕齐墨扶了起来给非颜让开了地方,非颜走到了玻璃门前,目光看了一眼上面的电子锁,随后,她慢慢的后退,气沉丹田。 头发无风自舞,她的身边隐隐有了解风声,虽然淡淡的,可是离她最近的阎赫却能感受得到。 非颜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十分诡异的黑色纹路,那个纹身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是什么凭空出现的黑纹,真的无法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那是非颜的蛊王苏醒的痕迹,因为这是楚容珍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与公仪初还有千九研制出来对抗烛龙之毒的方法。 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烛龙的效力也慢慢的增强,最后几人用烛龙血研究出一只蛊,可以压制烛龙毒的蛊王。 问题就是,这蛊是依靠非颜的内力而生存,一般的毒药根本无没喂饱它。 非颜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蛊王纹爬上了她美丽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她的目光认真看向阎赫,“如果我昏迷不醒,记得给我喂毒,越毒越好,直到身上的蛊王纹消失为止就可以不用喂了!” 阎赫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点头。 非颜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狂躁,蛊王纹就好像活物一样爬上了她身体的各处…… 直到眼底也出现了十分恐怖的黑,将眼白也染成了黑色之时,她才猛得凝神,瞬间朝着那防弹玻璃门冲了进去,强大的内力夹带着狂风,她双掌拍到门之时那玻璃的碎片一瞬间四处飞散…… 只听到砰的一声,整张被她硬生生的击坏,击碎,碎片四处飞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伤,不过因为非颜的内力有意护着他们,否则那强大冲击力下的碎片早就是致命的凶器了。 怎么可能只是受伤而已? 非颜的身上完好无损,拍了拍手,回头,冲着阎赫微微一笑:“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对吧?” 虽然笑着,可是却是威胁。 死人的保密性可比活人要好得多。 “嗯!”阎赫点头。 他不会让任何人将她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她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非颜的脸色却突然一僵,猛得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老男人,敢放着我不管,小心我neng(弄)死你……” 09烛龙真实的来历,龙组 第9章 砰的一声,她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E 阎赫的心顿时停止了跳动,想也不想的抱起非颜,看着她吐血昏迷的模样,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那诡异的纹身时,他冷声下达了命令:“走!” 一分钟之后,阎赫抱着非颜离开了酒店大门,前脚出,后脚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际。 阎赫抱着非颜坐到了车中看着面前的酒店,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冷酷下达了命令:“毁了这里,关于她的所有痕迹全部抹掉!” “是!” 阎赫就近的别墅之中,风侨接到了电话就急急的赶过来,看到非颜一身黑纹十分诡异的模样时他瞪大了双眼。 这种事情远超过他的认知。 “她真的说过如果昏迷就喂毒?”风侨不太确定,正常人被喂毒的话可是必死无疑啊! “废话少说!”阎赫的情绪十分的激动,看着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心不知道为何会刺痛刺痛。 风侨拿着针筒小心的注射了毒药到非颜的身体,可是蛊王纹没有任何的改变。 风侨有些犹豫了。 万一真的毒死了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轩辕齐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走了过来,“为了还她的人情,我让人拿了轩辕家的毒药过来!” 阎赫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床边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恐怖,可是阎赫不在意。 轩辕齐墨看着非颜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我可以给她看看吗?” 阎赫的目光十分认真的盯着他,眼中的不信任十分的清楚。 轩辕齐墨耸耸肩,“她救了我,所以这个人情要还,而且我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与赢氏的相争就很吃力,本就不想与你为敌!” 阎赫深深的看着他,最终,同意的点头。 轩辕齐墨走到了非颜的身边,拿起她的手直接把脉,拿后拿起风侨医药箱中的试管与药品,还有仪器,取走了一点她的血,好像在查看什么。 风侨探头,“她的血液成份与常人不同,有一种不知名的物质,而这物质是剧毒,成份不明!” 轩辕齐墨没有回话,目光,一直紧盯着眼前的试管之中的变化,他皱眉。 好像想到了什么,“阎赫,你看一下她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痕迹,一处也不要漏掉! 阎赫微愣,看着几人走出去的模样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抱起了非颜慢慢的脱下了她的衣服,看着洁白如雪的肌肤之上有着十分恐怖的黑纹时,他的心微不可察的一瞬间乱了。 她本可以不理的,以她的能力来说一个人逃出去很容易。 但是…… 她救了他! 扶着她的身体坐好,目光一片清明,他仔细的打量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将她身上明显怪异的地方记了下来。 她的身上除了黑纹就没有别的东西,连一颗痣都没有。 目光打到了她的背后时,他这才目光一寒…… 拿着被子盖着她的身体,坐在床上,阎赫的表情十分的恐怖,“进来!” 轩辕齐墨与风侨走了进来,“怎么样?” 阎赫的脸色格外的不好,他慢慢的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非颜光滑的后背。 后背没有黑纹,一丝一毫的黑纹都没有,可是却能看到她的后背有什么活动在物,让她的皮肤轻轻的突起,慢慢的,好像在游动。 阎赫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风侨,眼中是杀意:“为什么全身体检的时候没有发现?” “她的身体无异!”风侨平静的回答,体检之后,所有的状况都正常。 风侨的态度平静,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幕却不平静。 这种东西…… 她的身体之中明显有着一条活物,可是仪器却照不出来! 轩辕齐墨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手指按压在了她的背上之时,那活物一瞬间消失,浮现了一道赤红的,好像龙形一般的图案。 轩辕齐墨瞪大了双眼后退一步,“不可能,怎么会?” “怎么回事?” 轩辕齐墨不敢置信的看着非颜的背,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目光之中全是激动与震惊。 “不可能的,是烛龙,烛龙早在两百年前就消失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绝对不可能!” 听着轩辕齐墨的话,阎赫眯起了双眼,眼底墨龙云卷,一字一句,极尽冷酷:“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声音好像惊雷,一下一下的重击在轩辕齐墨的心间。 他一个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抿唇,“她的毒我解不了,而且我整个轩辕家都解不了,烛龙无解,是早就消失的无解之毒!” 抬头,迎着阎赫那满是怒火的双眼,轩辕齐墨干脆什么也不隐瞒了,全部说了出来:“实话跟你说吧,我轩辕家有现在的地位全靠第三任家主轩辕炎月,她医毒双修,是我族之中医毒最强的人,有一天她研究出一种毒,名为烛龙之毒,用她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生化武器般的毒性,这种毒自然不准研发的,所以她闭口不谈这件事情……然而还有人知道了,当时战乱,各国想要她手中的这颗烛龙,她就成了目标……传说在争夺之时她凭空消失了,带走了烛龙下落不明,事情真假无法查明!” 轩辕齐墨认真的看向了阎赫,“烛龙之毒的用法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老一辈人的说过,烛龙小小一颗堪比灭世病毒但是弄得恰当也是救命的圣药,让人起死回生的圣药!” “这又不是武侠剧,还起死回生呢!”风侨做为医生是绝对相信科学的,所以当下有些嘲讽。 “你们眼睛看到的不定是真的,世上大能者不是没有,不过他们不出世也不管世上俗事罢了,我轩辕家要不是因为轩辕炎月而让各国熟知,你们会知道我轩辕家可以做出仪器都无法分析成份的毒药?”轩辕齐墨不想争论这件事情,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罢了。 阎赫没有心情听他们辩论这些,他皱眉,“她这是烛龙毒发?” “不是,另一种我不知道的毒,这黑纹不是烛龙的痕迹,有人在她的身体中了另一种毒,可以克制烛龙之毒,不过另一种毒发罢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一个身穿着男式旗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冲着轩辕齐墨微微弯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中。 轩辕齐墨接过去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一手托着她的头,将手中的毒药给她灌了进去。 “她说过要以毒攻毒,代表着她另一种是吞噬别的毒为已用,从而克制烛龙,一般的毒于她来说没有多少的效果,可以克制烛龙就表示她身体的抗毒性非常的高,越毒的药就是补品!” 不愧是轩辕家的毒药,给非颜边喂不能看到她脸上的蛊王纹在慢慢的变淡,消退…… 是肉眼可见的速度。 那消散的黑纹看起来就好像扭动着的活物一样,胆子小的一看真的会头皮发麻。 直到非颜身上的黑纹全部消失之后她的脸色才变得好起来,闭着眼睛沉睡着。 轩辕齐墨将手中的药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她醒了之后让她自己的处理,抗毒强到了这种地步,简直比我轩辕家的毒人还要恐怖。” 目光,看着非颜有些火热。 不过阎赫那冰寒的目光似冰碴一般的射了过来时,他不得不转开了视线。 想想就行,这个女人可不是他可以动的。 非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一个火热的怀抱之中,那怀抱火热让她好像快要烫伤一般。 阎赫那张刚毅的脸在眼前放大,她下意识的一动,眼前的人也跟着睁开了双眼。 非颜直接坐了起来,她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睡了多久?” “半天!” 阎赫坐直了身体,目光打量着她的神情,确认没有多少的异样时才松了一口气。 非颜这才跳了床,掩下了眼中的情绪。 醒来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这让她怎么也无法冷静。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 脸上莫名的有些火热。 背后,阎赫的目光也十分的锐利。 非颜走到了一边桌子上,目光正好看到了上面的瓶瓶罐罐,她好奇的打开,闻了闻,双眼一亮。 “咦?这谁配的,不错的毒药,跟千九叔叔的毒差不多呢!”非颜双眼一亮,小心的尝尝味道,随后一整瓶直接倒进了嘴里,咕噜一声,全吞到了肚子里。 身上的蛊王纹再次闪现,她却不在意的笑了笑。 又拔开了另一个瓶盖,拿着里面一颗药丸闻了闻,顿时双眼一亮,再次吞下。 目光小心的看着阎赫,“阎爷,你这是哪里来的?” 阎赫眯着双眼打量着她,冷冷挑眉:“不是老男人?” “……”非颜的脸微微一僵,她走了过去,十分狗腿的捶着他的腿,“您老听说错了,谁敢这么说阎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来了这个世界四年,每次蛊王进食的时候她是伤透了脑筋,他妈的差点买瓶敌敌畏来直接喝。 这个世界的毒与她想要的毒不是同一种,吃进去也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她的小烛可是很挑食的。 终于找到了它喜欢的食物了。 阎赫不说话,目光一直紧盯着她,而非颜也不泄气,好不容易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讨好一下算什么? “阎爷,你这些东西哪里来啊?我都是你的人了,平时也不用给我吃饭,给这个就行了!”非颜讨好的笑着。 “看你的表现!”对于她的狗腿阎赫是很满意的,不动声色的勾勾唇,指了指自己的肩,“好酸!” “好,小的立马帮您捏!”双眼一亮,非颜立马坐在床上。 正准备动作的时候阎赫身体一偏,直接躺她的腿上,闭着双眼不说话。 非颜咬咬牙,为了小烛的食物,她忍。 “这力道怎么样?” “太轻!” “阎爷,这力道呢?” “太重!” “那这样呢?” “马马虎虎!” “……” 轩辕齐墨与风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阎赫一脸舒适的身在某个小女人的腿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那表情看在两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天降红雨一般震惊。 两人对视一眼。 阎赫双眸猛得睁开,被打扰的不悦夹带着浓浓的杀意。 两人:“……” 这绝对是被打扰之后的不耐烦。 轩辕齐墨想问一个些事情,所以他硬着头盘说话:“非颜小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 “嘘,他在休息,小声点!” 非颜没有看到阎赫睁开双眼,所以听到轩辕齐墨的声音时立马竖起食指示意他小心一点。 轩辕齐墨下意见看向了又闭上眼的阎赫,他的脸一僵:“……” 这绝对是一个假的阎赫。 “小声一点,你找我什么事?”非颜不知道阎赫装睡,好奇的问了起来。 他的身上,药味很重。 “我想问问,你身上的烛龙之毒哪里来的?” 听着轩辕齐墨的话,非颜双眼猛得瞪大,“你认识烛龙之毒?” 轩辕齐墨点头,掩下了眼底的黑沉,“这本就是我轩辕家的独门之药,不过几百年前就下落不明了!” “这么巧?这烛龙是我千九叔叔一族千年的镇族之毒!”非颜也好奇了了。 “千九?不知道是何族人?”轩辕齐墨一愣,对于隐世一族的人他们不了解,如果不出世的话,世上无人能知道。 “千九叔叔是鬼谷族的族长,烛龙是鬼谷族千年来的镇族之宝!” 这个人认识烛龙,那会不会帮她找到回去的路? “鬼谷族?”轩辕齐墨仔细的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听过的一族。 看来可以确定的是隐世一族。 “关于烛龙的事情想请教一下鬼谷族长,不知道鬼谷族隐世在哪里?”轩辕齐墨的眼中慢慢的露出一抹火热,如果有拉拢隐世一族为盟友,那么轩辕家也会更加的强大一些。 “不清楚,我到现在也在找回去的路,我不小心掉到海里就出来了,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回去的路!”非颜低了低头,她的目光之中有些悲伤,身上那悲伤的气息也清楚的浮现了出来。 她是真的想念自己的亲人了。 轩辕齐墨掩下眼中的火热,“你掉落的海是哪里?” “公海附近!”非颜没有隐瞒,多一个人帮她找回去的路也不错。 公海? 公海那么大,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掉落在那里?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轩辕齐墨问了很多的问题,不过非颜保留了很多,只透露一些不太紧要的事情给他。 沉思了一会,“我会帮你找到鬼谷族,到时还希望你能引荐一下!” “当然,你能帮我找到回去的路就是我恩人!”非颜微微偏头,目光之中有着感激。 轩辕齐墨点头,这才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没有多久,阎赫睁开了双眼,“演技不错!” “不明白你说什么!” 阎赫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过却把她跟轩辕齐墨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鬼谷族。 千九。 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们那里的人都像你一样会轻功,也会内力?”突然,阎赫平静的问了起来。 非颜的心一颤。 她僵硬的笑了笑,“什么叫我们那里的人?说得好像我们生活不同世界似的!” “你的能力与初次相遇时你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非颜,你究意来自哪里?” 一把推开了阎赫,非颜直接站了起来。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肚子饿了,去找些吃的!” 说着,她像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阎赫的视线。 此时的她心情不太平静。 他的洞察力是不太敏锐了一些? 非颜发现她现在回到了阎赫的别墅,而且还多了一个中年妇人。 经过贺白的介绍,是阎赫找来的佣人。 会烧得一手好菜。 叫龙姨! “龙姨,我的饭量很大,而且我爱吃肉不爱海鲜,那玩意我腻了!”非颜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对于海鲜她是真的不喜欢,生活在海上的时候她可是天天吃天天吃,早就吃到想吐了。 不过舒姨的烤烧技术很高,哪怕天天吃着虾蟹鱼的,她还是可以吃得下。 “好的小姐!” 非颜坐在桌子上看着食物都上桌了,正准备吃的时候想到了阎赫没有下来,想了一下,她放下了筷子走上楼…… 没有推门就看到阎赫正在换着衣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之中夹带着淡淡的红痕,看起来好像身体布满血丝一般的,有些小恐怖。 阎赫**着上半身,听到声音,他冷淡回头,面无表情 非颜后退一步,关上了门,“吃饭了!” 心,无法抑制的跳动了起来,脸上也有些微热。 呼,乱心动个什么劲? 不就是个老男人么? 无视无视。 脑子之中是阎赫那伟岸又性感的身躯,怎么也挥散不去。 回到饭桌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张果儿拿着筷子坐在那里,非颜瞪大双眼揉了揉眼睛,用力的揉了两下…… “愣着干嘛呢?”张果儿白了她一眼,伸手挥了挥手。 非颜走了过去。 张果儿伸手掐着她的脸,“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 死女人,手劲真大! 非颜一把拍开张果儿的手,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滚远点,痛死了!” 张果儿还想用力掐她几把,不过一道十分冰寒的视线传来,那种目光就好像要冰封一个人的灵魂一般,而且目光是直勾勾的盯着张果儿的手。 好像她还敢再捏一下,这手就别想要了。 阎赫冰冷的目光轻轻一扫,带着莫大的压迫力朝着张果儿射了过来,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非颜的脸上顶着一个掐得通红的手印,冲着阎赫十分好心情的打了一个招呼:“阎爷早!” 阎赫的目光微闪,心神微乱:“嗯!” 点头,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破天荒的打一个扫呼,让非颜与阎赫之间僵硬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一些。 饭后,阎赫与轩辕齐墨交谈着什么,非颜对这些没有兴趣,就躺在了张果儿的腿上,半闭着眼,好像有些累。 张果儿伸手摸着她的头,“笨蛋,别管我不就是好了?以你的能力逃走不是难事!” “果儿姐,别说了!”非颜闭着双眼,不想听张果儿所说的话,如果她是那种人不需要骂就可以独自一人逃走。 可惜不是啊! 打开电视,随手看了一眼电视里的新闻,她依旧闭着双眼,只是慢慢的听着。 阎赫与轩辕齐墨不知道谈了多久,之后,轩辕齐墨与风侨离开了,而阎赫站在二楼冲着客厅之中的沙发上的非颜唤了一声,“非颜,过来!” 非颜本来睡着了,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四处看了看,最终看到了楼上的阎赫时,她松了一口气。 打了一个哈欠,“阎爷叫我?” “上来!”阎赫看着她那疲惫的模样时,冰寒的气息缓和了两分,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些。 非颜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阎赫的书房。 阎赫坐在书桌前,一手把握着手中的笔,没有看她一眼。 反而是直接道:“我每天提供你想要的毒药,条件是加入龙组的考核,成为其中一员!” “那是什么?”非颜不太明白,她好奇的偏偏头。 阎赫的表情微微冷凝,抬头,贺白见状,目光看向非颜的时候十分的认真的解释着:“国家有军队,有警察,有政治人物,有议员,有明星……不同的职业代表着不同的责任,我的组织需要你这种存在的人!” 非颜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她那个大陆之中常说的皇家暗卫么? 专门听令于皇帝的暗卫,专门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 这个国家,也有么? 龙组?跟奶奶的龙组是一样的吗? 非颜抿唇,目光十分认真的看向了阎赫,“你看上了我的能力,想让我为你而用?” 阎赫冷锐的目光轻轻一勾,“你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来说是十分怪异又特殊的存在,被发现只会成为他人的研究实验体,你再强,强得过所有人?” 阎赫难得一次性说了很多的话。 非颜的表情不太好,她不太想失去自由,也不想为了谁而手染血腥。 她所知道的皇家暗卫与所有的暗卫都是一样,为了达到目标而不择手段。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成为龙组的一员,我就每天给你提供你想要的毒药,而且你的能力哪怕暴露也不会有问题!”阎赫的语气十分的肯定,他紧盯着非颜不情愿的表情,微微抿唇。 “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说着,就让非颜离开。 非颜的表情不太好。 可是又身不由已。 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她独身一人,又怎么斗得过国家? 不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刚刚走出阎赫书房的非颜在外面直接大吼:“阎赫,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记着,这个仇我跟你没完!” 让她失去自由,让她像个暗卫一个生活,这简直就是她忍无可忍的事情。 阎赫听着她的暴吼,脸色黑沉,身上萦绕着十分恐怖的气息。 这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贺白的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阎赫,发现他根本没有生气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这非颜的胆子也真的太大了,他可没有见过哪个骂过阎爷的人还活着! 阎赫让贺白将非颜送到了一间酒店,不过没有上楼,反而是坐着隐秘的电梯一路下到了楼下知道多少层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以肌肉十分发达的男人们光着膀子走来走去,也能看到一些打扮性感的女人们靠在墙边交谈着什么,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却发现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是一种与死亡为伍的危险气息。 贺白带着非颜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露了一抹讶异的表情。 一个个冲着贺白打了一个招呼:“少将!” 目光,却好奇又不解的看着贺白身后的非颜。 看起来好像还是一个未成年,贺少将把她带来干嘛? 非颜好奇的四周打量着,这里,好像就是一个杀手工会领任务的地方,要不要这么搞笑? 跟着贺白来到了一间房间之后,贺白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人。 留着她一个人在房间之中,让她哪里了不要去,先等一会。 贺白与一个负责人在另一个房间利用监视器看着非颜,那个负责人有些不解,“少将,这位也是要来考核的?年纪未免太小了,这不合规矩!” “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阎爷,阎爷的命令就是绝对!” 贺白的话让那责任人十分惊讶,这个未成年少女是阎爷亲自吩咐的? 也是,不然贺少将怎么会亲自带人过来? 一定有她的过人这处吧? 非颜不知道有人盯着她看,她是感觉到了怪异的视线,她的头下意识的看到了视线来源的方向,目光,对准着监视器。 与贺白与那负责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 非颜冲着监视器比了一个中指…… 贺白与负责人的脸顿时一黑,这都五分钟不到就被发现了? 正要做什么的时候,监视器的画面一黑,接二连三,一个又一个的监视器黑了下来,也看得出来,她离开了房间,去了别的地方。 贺白皱眉。 “少将,这……” “随她去,过关!”贺白的脸色十分的僵硬,握着拳,要不是阎爷的吩咐,他早就不管了。() 10无良教官,被惹怒的非颜 第10章 “是是,敏锐力十分的优秀,是我们选拔这么多成员来时间最短的!”负责人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了非颜的成绩,没有偏心也没有刻意抹黑。 非颜拍拍手,轻身一闪,借着墙壁的力量飞到了监视器的方向,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同时,她用力的一拳直接砸坏,然后才跳下来…… 哼,想让成为没有自由的暗卫? 成为暗卫可以,但是别想夺走她的自由! 非颜破坏了监视器之后随心所欲的逛着,如果她猜得没有错的话,这只是一个选拔的地方,真正的考核或许不在这里。 非颜不知道,考核只有两关。 一是敏锐力,二是战斗能力。 连贺白都输给了非颜,他怎么可能还让她当场考试?自然是利用自己的特权在文件上替她伪造了一个中等的成绩,顺利的过关。 让她几个过关的男女一起去坐上车,暗中的,悄无声息的离开,去了最偏僻的效院。 非颜一手捂着肚子,皱眉。 目光,看着四周守卫十分森严的军营时,她抿抿唇。 这是要让她参军的节奏? 饭管饱不? 来到军营的时候天气很晚了,贺白看了在场所有人,“今晚休息,明早跟新生一起训练!” 没饭吃? 非颜瞪大了双眼,她下意识的叫住了贺白,“大白……” 贺白一个眼神严肃的射了过来,非颜下意识的改口:“少将,没有晚饭吃?” 贺白抿抿唇:“晚饭的时间在晚上六点到六点半!” 意思是说,过了这个点就没有吃的了! 非颜一听,瞪大了双眼,正要抗议的时候贺白直接离开了。 男女没有房间,都是住在一起,这让非颜原本恶劣的心情更加的恶劣了。 怎么也睡不着的非颜恨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扫向四周,分析着去厨房找吃的方便还是去一边的后山之中更方便? 最终,非颜那瘦小的身体就好像是暗夜之豹,飞快的在暗夜之中行走,三下两个,绕下了巡逻的视频与监视器,飞快的朝着一边漆黑暗的山林之中而去。 她不知道,天空之中的无人侦探机一直追着她的身影,将她行动的画面传到了阎赫与一个中年男人的眼前。 阎赫目光柔和看着非颜离开的模样,坚定道:“她将会是龙组最尖锐的武器!” 而那个中年男一脸赞赏的点头,“难怪你一直藏得这么紧,都没有听过你的身边有过什么女人,原来,藏着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啊!不错不错,能力十分的不错,龙组正需要她这种人才,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多谢下!”阎赫难得的认真的道谢。 “不必了,当初把你捡回来的时候就说过,你为我所用,我护你周全!”中年男人双手背后,在几个黑衣人的保护之下慢慢的离开,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眼中带笑,却格外的危险:“这个孩子是你的宝物吧?看好她,珍贵的东西可是十分引人觊觎的!” “是!” 阎赫行了一个军礼,目送中年人离开之后,他的目光就看着屏幕上非颜如一只暗夜猎豹的身影,伸手,隔着屏幕轻轻的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宠物一般爱抚着,眼底,是看不透的沉。 扭曲的轻柔,渗人的温柔。 非颜暗夜之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吃的,最终,她把目标打到了狼群的身上。 吃一只什么的,不要紧吧? 阎赫处理自己事情的时候,贺白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了过来,“司令,不好了,她进入了恶狼谷!” 阎赫手中的笔紧紧的一捏,脸上浮现了一抹阴沉。 想也不想的站了起来,“派人去找!” 非颜不知道她现在在的地方是恶狼谷,她只知道山中一只小兔子都找不到,想着觉得奇怪。 所以猜测这山中一定有什么大型的野兽才对,否则不可能连一只野鸡野兔都找不到。 当下,她快速的在林中寻找着,寻着大型野兽生活的气味与痕迹,这多亏了舒姨从小带她打猎的原因,对于野兽的痕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 不知不觉,她就进入了恶狼谷。 对此没有任何的自觉,反而看着眼前远处休息的狼群双亮发着绿光,比狼群更要像狼。 吃的,吃的……好多吃的! 肚子早就饿晕了,不给她吃饭还想她干活? 没门! 她飞快的朝着狼群冲了过去,手中没有武器的她只能用天蚕丝勒住了狼的脖子,骑在它的背上用力的勒着它的脖子,内带缠绕着天蚕丝上,那原本就刀枪不入的天蚕丝更加的坚韧,她重重的用力,狼的脖子被她硬生生的直接勒断…… 突然的一幕惊了狼幕,一个个冲着非颜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磨着爪子,要将这个闯入它们地盘的人类撕成碎片。 非颜一脚踢开了袭过来的狼,不屑的勾唇:“姑奶奶我只想吃一只而已,这是你们自找的!” 抱着一只飞扑过来的狼,非颜用力的砸向一边的地面上,还来不及喘一口的时候又感受到了背后的寒风,她头也不回的伸手一拳,内力拍在了狼身上,那狼发出一声呜咽,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之后不再动弹。 天蚕丝在她的手里成为了活物,她的内力比不上娘亲跟爹爹那么的高,可以将天蚕丝当成锐昨的剑一样使用,可是她多少还是可以控制天蚕丝的行动,绕上了狼的脖子之后用力,鲜血就这么喷了出去…… 这场战斗没有纠缠多少,狼王发现不是非颜对手的时候十分聪明的下令狼群撤退。 而非颜也没有去追。 吃多少杀多少,不可以浪费,这是舒姨说过的。 现在这么多只,她有些吃不完了。 一身是血的非颜就坐在黑夜之中清理着狼,找了一个水源之后就清洗着狼尸,然后生起了火,她坐在那里直接的烤了起来。 阎赫派人在狼谷找了一圈只看到几具尸体的时候他以为非颜是去追狼群了,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最终,有士兵找到了非颜这边,火堆旁,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坐在那里,怎么这么像鬼? “啊啊啊啊……”男人惊吓的惨叫响了起来,也惊了附近了阎赫。 同时,也惊了非颜。 非颜看着那个男人惊叫的模样,不理,伸手撕下一块烤熟的狼肉,放在嘴里轻轻的咀嚼着。 嗯? 没有盐味,虽说找了几个野果,味道有些甜,但还是不错的! 阎赫大步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他派人四处寻找的女人,以为会有危险的女人,此时,一身是血的坐在那里悠闲的烤肉? 阎赫那万年不变的情绪第一次有一种胃疼的感觉,不仅胃疼,头也有些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做什么?” 语气之中有些咬牙切齿。 非颜抬头,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废话,没看到我在烤肉吗?” 阎赫的表情一僵,心中的气血开始翻涌,“大晚上的你闯训练场就是为了烤肉?” “我肚子饿了!”非颜十分直白的说着,而且是控诉;“我是答应你参加这什么鬼考核,但是你连饭都不给我吃,我自立更生有什么错?” 贺白的脸也一瞬间沉了下来,可以预想到以后训练生里有了这种不听话又不能打的兵是什么模样了。 他伸手抚额,一片头疼。 狠瞪了身后好奇打量的士兵一眼,“看什么看?滚!” “少将,这女孩子是谁啊?是不是来的新人?司令为啥这么关心她?她是不是的司令的这个?”接二连三的问题问了出来,士兵们不怕死的探究着。 “问这么多干嘛?看来是不想睡了,都去跑操场十圈!” “啊,我们错了,少将……” “二十圈!” 贺白将士兵们打发走了之后有些头疼的来到了阎赫的身边,他手中抱着一些调味料走了过来,非颜嗅嗅鼻子,开心的冲着贺白露出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谢谢大白,你太好了!” 这是阎赫也没有见过的笑容,是那么的柔,温暖。 贺白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 阎赫那冷锐的目光扫向了贺白,尖锐的目光好像要在他的身上开一个洞般,阎赫紧盯着他,“大白,你最近是不太放松了?围着操场跑二十圈!” 贺白:“……” 他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军礼,“是!” 这才快速的跑开…… 什么时候,阎爷也会吃醋了? 非颜坐在火边,她接过了贺白拿来的调味料之后撒了上去,再吃的时候味道就变得很不错了。 她吃得开心又粗鲁。 而阎赫就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扰乱了他心湖的小女人。 “你每次都需要吃这么多?”阎赫觉得她真的很能吃,好像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力的人。 “这这哪算吃,你是没有看到舒姨,她的饭量是我的三倍大好不好!”非颜没有抬头。 “三倍?开什么玩笑?”阎赫不信,因为这个丫头的饭量早比一个成年男人还要大得多。 “不信就算了!”非颜不想过多的解释。 “很好吃?”阎赫认真盯着她的侧脸,或许是火堆的原因,他此时的目光之中有着温度。 “嗯!” “我尝尝!”阎赫偏头,就着她的手直接咬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非颜愣愣的看着他咬过的肉,扔了太可惜,她没有烤多少,不扔吧……非颜想了一下,还是打算无视,也跟着咬了一口。 两人就好像在玩一样,非颜咬一口,阎赫也跟着咬一口,非颜不服输的又咬一口,阎赫…… 原本一只很大的狼腿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情况下慢慢的吃完,最后一口被阎赫咬了过去,非颜见状,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张口,想从他的嘴里夺食。 感受到了唇上的温软,阎赫的身体好像触电一般的僵硬了起来,他双眼之中猛得射出一抹寒光,气息格外的渗人。 非颜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虎口夺食’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这般的亲密。 她的脸一红,下意识的要后退,可是这时,阎赫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让她无法后退,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头,他主动的含住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的嘴,将口中的食物度到了她的嘴里。 下午意识的要推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气氛早就变调。 呼吸有些不顺畅,非颜咽了咽食物,呼吸才顺畅了一点。 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可是阎赫大力的扣住了她的身体,火热的舌用力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处角落,勾起她舌起舞。 男性那浓郁的气息一瞬间袭了过来,非颜觉得她的脑子有些昏沉,有些神智不清。 而且身体中一种陌生的感觉慢慢的浮现。 好像会被吞掉一样,好可怕。 用力的咬着阎赫的舌,强迫他后退,可是阎赫脸上表情一怒,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一切全部都掠夺干净。 第一次感受到这么霸道强势的吻,非颜只觉她的呼吸好像也被夺走,有些透不过气来。 身体,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身上,只能发出一种无力的抗议声。 不知道过了多少,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阎赫这才松开了她,满意的看着她直不起腰来的模样,暗夜之中,他露出一抹霸道而又残酷的笑容。 伸手将非颜抱在了怀里,微眯着双眼:“这是你自找的!” 非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过神来的她猛得一把推开了阎赫站了起来,红着脸瞪着他,“禽兽,不要脸!” 说着,她直接跑开! 阎赫坐在原地,跳动的火光在他俊美刚毅的脸上不停的晃动着,他微垂的目光是一片的霸道强势。 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回忆刚刚的那个吻,阎赫笑了。 血腥又残酷的笑容。 宝物么? 好像,还真的捡到一个。 一个不想让给任何人,独一无二的宝物。 非颜洗了一身的血之后回到了营地,没有分配到哪个部队,所以她跟机新人们睡在一起的,回想着阎赫那个霸道又强势的吻时,她脸上的温度一直无法消退。 整整一夜,她没有安睡。 清晨,出操的声音响起之时,非颜才猛得爬了起来。 朝着外面操场走出,就看到一群士兵在跑步,而新人们则是站在外面好奇的观望着。 “你好,我叫张雪,你叫什么?” 非颜刚刚走过去,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女人冲着她微微一笑,态度十分的温和。 “我叫非颜!”非颜淡淡的勾唇,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好少见的姓氏啊!”张雪偏并没有,可爱的目光之中满是好奇,姓非的人真的很少很少见呢。 “好像古代大小姐一样温婉的名字,你好,我叫钱多多!”这时,一个短发女生走了过来,她的身上透露着女人少有的英气,看起来让非颜觉得十分的舒适。 “你好!” 没事跟她们聊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里并不是男女分开训练,而是混合一起训练的。 意思是说,在这里不分男女,只看能力。 “集合!” 这是,一个教官的哨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集合到了一起,张雪见状,立马开心的蹦了起来,“集合了集合了,快点来!” 集合之后,就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训话。 他扫了所有人一眼,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你们都是新人,所以收起你们的骄傲,在这里没有权贵子弟也没有富二代,有的只是训练生。坚持不了的就滚蛋,我们这里可是不是收容所!” 教官的表情十分的冰寒,说出来的也让人十分的生气。 “凭什么这么说我们?要不是老爷子逼的老子才不会来这里!”这是,队伍之中有人开始不满了起来。 接二连三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非颜听在了耳里,有些皱眉,低头:“怎么回事?这里面很多富二代?” “你不知道?”张雪有些疑惑,压低了声音:“现在局势太乱,各家权贵都把自己家的儿女送进来避开灾祸,谁都知道,阎赫可是完全中立的存在,把儿女送进来就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这样?阎赫有这么强?”非颜不信,可是不得不信。 她不就被吃得死死的吗? 不不不不对,果儿姐都放了来了,她怎么不逃走反而被忽悠进了部队? 后知后觉,非颜一脸的懵逼。 她好像,又上了那老男人的当了。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进来的?”张雪瞪大了双眼,眼神像是的看怪物一样看着非颜。 “考核之后进来的。” “考核?!”张雪的声音突然拔高,想到了什么,她捂嘴压下了声音,“你真的是通过考核进来的?” “对啊!”非颜不解,这需要这么惊讶么? 张雪一脸的崇拜。 这个部队的考核是多难所有人都明白,这里面多数是富二代,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想要进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考核。 可是考核超级难的,百里挑一的机率啊! “私下交谈的,你们,出列!”这时,教官发现了非颜与张雪两人交谈的声音,皱眉,立马大吼。 张雪偷偷的吐了一下舌头,与非颜两人一起出列。 教官看着两个女人的模样时,心中的不屑也不深了起来。 真不知道司令怎么想的,接收一批手不提肩不能挑的权贵子弟进来干嘛? 难不成还能真将他们训练成士兵一样? 简直就是玩过家家! “无视军纪,私下交谈,罚跑操场十圈!”教官一脸的烦躁,把他派下来教这群新人简直就是下放。 在场的人都一脸哗然,两个娇滴滴的女人跑十圈,跑完之后不累死也累个半死吧? “教官,人家是女孩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人群之中,有人替非颜两人求情。 张雪双手合十的装萌:“就是啊,教官,您看我们这两小身板,跑个十圈一定会散架的,拜托拜托,两圈好不好?” 教官根本不吃张雪这套,摆着脸,一本正经的瞪着她,目光扫向了非颜的容貌之时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表情,“别以为撒娇就可以万事大吉,这里不是外面也不是夜总会,卖笑没有任何的用处!” 听着这种侮辱性的话时,非颜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的双眸紧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雪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这侮辱后的尴尬,而非颜是生气。 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质问着,那教官嘲讽的笑了笑,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露了一抹阴诡的笑容:“你以为进了这里你就还是大小姐?在这里我说了算,所有违反军纪的人我都是有权处罚,想不想尝尝我的手段?保证让你们所有人都铭记一生。” “放开!” 这个男人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是十分的恶心。 而那教官对于非颜的发怒根本不在意,反而感兴趣的笑了笑,性格高傲的大小姐被他训服得如小猫一样乖巧的时候,那情景,不知道会如何的有趣? 手指暧昧的轻抚着非颜的脸,教官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欲色。 年轻男女们看到了这人的行为时,有人立马不屑出声:“龙组附属的部队就是这么的不堪?太让人失望了!” “就是就是,威胁人家女学员,好恶心!” “举报,一定要举报!” “……” 教官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声音,反而玩味的勾唇,“所有人,二十圈,敢偷懒的别怪我不客气!” “凭什么?”有人不服气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教官!” “老子不干了!”有人恼怒的一声低斥,接二连三的声音附和:“对对,老子不干了,有这种教官太让人恶心了!” 那教官漫不经心的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们以为这里是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地方?老子告诉你们,进了这道门不到三个月谁也不能走,哪怕死在里面尸体也要三个月之后才能抬出去!” 所有人一惊。 脸上,慢慢的浮现了畏惧。 “刚刚闹事的,罚站一天,不准吃饭,让人看看闹事的下场!”立马有人过来将刚刚闹事的拉走,强迫他们站在操场的某处,一开始他们并不在意,不就是罚站么? 直到太阳越来越大,他们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皮肤火辣辣的疼痛时,才明白这是多么的痛苦。 而非颜一群人被罚了跑二十圈,不少人三圈不到就跑不动了,不过身后有人拿着鞭子抽,让他们不跑也要跑下去。 张雪的身体很弱,勉强撑了五圈之后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怎么也跑不动了,直接停了下来,痛苦的捂着胸口。 “怎么了?” “我……我心脏有些问题,所以……”张雪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她跟非颜一样,也是先天性心脏有些问题。 剧烈的运动对她来的心脏来说负荷太大。 “你们,谁准你们停下来的?给我跑!”远处的教官看到了非颜与张雪两人停下来的模样时,眼中的怒火瞬间冒了出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表情十分的狰狞。 “她的心脏不好,不能再跑了!”非颜抬头认真的看着教官。 “哼,不是没死么?跑,死了再说!”那教官一脸的不相信,以为随便说说就能相信? 非颜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的资料之中都有备注这些,教官看一下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花钱买通做个假证明这种事情多得是,行了,别再废话,给我跑!” 张雪的表情十分的苍白,心脏微微的疼痛让她有些缓不过来气。 非颜看着她的模样,皱眉,语气更重了一分,“我替她跑,让她休息!” “不行,一个都不能少!” “……”非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嗯,军队是不能惹的,她不气不气,好好的谈谈。 教官走到了张雪的面前,伸手一把提起了她,看了她一眼之后眼中流露出十分嘲讽的笑容:“不是说心脏病?怎么没有昏死过去?想骗我,门都没有,别以为在男人面前那一套对我有用,哼!” 忍无可忍,非颜抚着张雪要走到一边去休息。 那教官见状认为非颜是恶意的挑衅,怒火一瞬间冒了出来,想也不想的一脚就踢了过去…… 重重的一脚踢到张雪的身上,她这脆弱的身体估计要躺半个月了。 非颜感受到了异样,回头,抬脚,正好拦下了教官的一踢。 那教官双眼一眯,“原来是练过几下的三脚猫?” 说着,就朝着非颜打了过来,非颜弯腰放下了张雪,回头,伸手握住了教官的拳头,她心中的火气根本无法停止。 所以她才讨厌。 每个世界,每个世界都一样。 强者为尊。 可是从未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非颜轻松的握住了教官的手,一脚踢到了他的腿上,他单休膝下跪,抬头,正要恶狠狠的怒斥非颜的进候,非颜一脚踢到了他的下巴,将他直接踢翻在地。 原本还在跑步的男女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眼中带着兴奋与担忧,还有惊讶。 一脚踢翻了教官,非颜跨在那人的身上,提起软绵绵的手,一拳又一拳,直接朝着那人的脸上招呼。 ------题外话------ 今天星期一,吼吼吼,可以找编辑审新文了() 11暴走的非颜 第11章 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瘦弱的身体正将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地上猛揍,这个世界玄幻了? 那人被按到地上,脸上狠揍,看起来没有多少力所了拳头砸到脸上的时那可是一记记重拳,疼得他的脸都快要变形了 “你放肆,你敢殴打的长官……啊……” “死女人,你放开……啊……” “我不会放过你的……啊……” “来人啊……啊……” 听到的,是那人的威胁声之后的惨叫声,慢慢的,变成了求饶的声音。就爱上 非颜一拳又一拳,白嫩的拳头上带血,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里的骚乱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上前将非颜拉开,扶起了教官。 而教官脸上全是血,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牙齿也被打掉了好几颗……他坐了起来,看着被顶着头的非颜时,愤怒的大吼:“打,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算你的?你配?” 这时,一道十分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让四周的空气瞬间低了好几度。 所有人看到阎赫一身军装十分冰霜如不化寒冰的模样时,一个个低下了头。 目光,看向非颜时带着担忧。 她打了教官,这教官怎么也是军队吧?看来,她要有麻烦了。 看到阎赫的一瞬间,那教官立马告状,“司令,这个学员太不听话还殴打长官,您一定要狠狠的罚她啊!” “长官?谁?”阎赫冰寒的目光扫向了他,那幽沉没有焦聚的目光如冰血无情的生物一般打量着这教官,“你是这些人的生活指导教官,谁给你这些权利让你训练他们的?” 阎赫的话一出,那人的脸色一白,而富家子弟们一个个哗然。 “他不是教官?日你大爷的,那么这些天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算什么?” “装得跟一个大爷似的,没想到是玩假的?” “我就说说嘛,龙组下来的人怎么是这种德性!” 那教官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起来,他的身体不停颤抖着,脸上的脸色一瞬间消失。 阎赫挥手,有人上来将这像死狗一样的人直接拖离开来。 目光,盯着打人的非颜,阎赫的阴沉着脸,“你,出列!” 非颜慢慢的走了出去,一副漫不经心。 “为什么打人?”阎赫沉声的问着。 “看他不爽!”非颜十分直白的说着,那就理由,让周围的人们一个个黑着脸。 姑娘,你太直接了。 敢在阎赫的面前横,会吃大苦头的。 阎赫眯起了双眼,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怎么。 这是,钱多多走了出来,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司令,张雪有心脏病,非颜看她坚持不住才会请求教官让张雪休息,是教官语出侮辱之语在先,与非颜无关!” 一声心脏病提醒了阎赫,他的目光上下打量非颜,想到这个女人同样也有着先天心的心脏问题,虽然平时完全看不出来,不过说还差点忘了。 目光如X光一样将非颜上下在右一一的打量了很多次,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才点头:“送张雪去医务室,你,破坏军纪,那边罚站一个小时!” 指着一边的树荫,阎赫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而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羡慕的看着非颜站在树下纳凉的模样,在烈日之下训练的他们也只有想想了。 阎赫双手背后,“从现在开始,贺少将亲自训练你们,为期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任何人都不准退出去,你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说你们心里清楚,最后说一句,本营禁止闹事!” 说完,阎赫看了远处休息一眼的非颜一眼,阎赫大步的离开,而贺白则是完全明白阎赫的心思,也不理非颜,而是折腾着那些权贵子弟们。 到了午休的时候,几个小时,就能看到平时养得白嫩肌肤的贵族子弟们一个个红着脸走到了饭堂,钱多多坐在饭菜面前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她靠在椅子上,“非颜,你就爽了,哎,都快要晒掉一层皮了!” “这才第一天吧?”非颜咬着筷子,目光看想着上午看到了训练,与她楚国的军队训练方式真不一样。 蛮有趣的样子。 “对啊,想到还有三个月,我就想死!”钱多多伸手搭上额头,跟所有人一样,根本没有力气吃东西。 非颜将饭菜推到她的面前,“快吃吧,不然下午没有力气训练,到时你会累得更厉害!” “我没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硬吃,不然到时吐也有东西可以吐!”非颜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么惨?”钱多多一脸的害怕。 “嗯,训练这事很正常,连吐个几天就会习惯,到时就好了!”非颜没有说谎,她也是经历过的,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吃不下东西很正常,累到吐也很正常。 过两天,就习惯了。 钱多多见状,这才勉强自已吃下一些东西,不想到时连苦胆都吐出来。 左爱吃完了东西之后来就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她路过一个路口,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她微微皱眉。 回头,目光看着某个方向。 她思考了一下,随后快速的离开。 越走,背后的气息更重,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之时,她靠在墙边,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都跟到这里来了,出来吧!” 这时,几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是那教官跟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人。 他们快速的走了过来,将非颜围在了正中间,那教官的头上包扎着大量的扎布,瞪着非颜的目光,他咬牙,狠辣一笑:“学员非颜,你涉嫌资料造假,跟我去接受盘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颜冷冷道。 那教官偏头,冲着他身后一个年轻女人说道:“小温,就是她,她的资料有问题,说不定是派进来的奸细!” 教官指着非颜,目光却看向了那个人性感美丽的年轻女人,女人双手抱胸,目光在非颜的身上打量了很多眼之后,她性感的五官露出一抹审视:“她?” “对,她的身手很强,我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资料上面说她是非颜一个通过考核对的普通人,但是成绩表上却没有任何的相关信息,所以她很可能是别国派进来的奸细!” 女人的目光留在了非颜的脸上,考核是多严她还是清楚,而眼前的这个好像未成年的女人看起来…… 想了一下,挥手,“带走,调查清楚!” 非颜本想反抗的,可是想到这里是他人的地盘,反抗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不喜欢这里,很早就说过她不喜欢。 到时闹出了事闹别怪她! 非颜的手上被带上了手铐带走了,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非颜被按坐在了椅子上,头顶上一道晃眼的灯不停的照着,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你叫什么?” 女人坐在了非颜的面前坐下之后淡淡的问道,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淡淡的自我介绍,“我温纤,代号龙蝶,是龙组的一员!” 非颜有些讶异了。 “我叫非颜!” 她的配合度很高,最起码现在不太想惹麻烦。 温纤翻着非颜的资料,看着上面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简历之时,她皱眉,性感美丽的脸上划过一抹思量,“你的资料十分的不全,伪造简历混入这里,我怀疑你是别人派出来的奸细,有没有话想说?” 非颜靠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却看着那个教官,嘲讽一笑:“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有什么话当然是你们说了算!” 温纤皱眉:“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却也不会让敌人的奸细逃掉!” “那你是因为这些资料而怀疑我是别国的探子的?”非颜耸耸望,哪怕手被铐住,她也不在意的搭在桌子上,目光紧盯着面前的美丽女人。 “还是说,他是你们的人,所以他随便说一句话你就相信?” 温纤的脸直接扳了起来,“你怀疑龙组的公平性?” “在我看来,有这种人渣在,哪怕他不是龙组的,也同样抹黑了你们龙组的形象!”非颜沉下了笑容,她一本正经的,十分认真的嘲讽着。 那教官一听,立马露出一抹十分生气的表情,“你放肆!” “我就放肆了,那又怎么样?是不是还给我安上一个放肆的罪名?”非颜根本不配合,对于这种事情一看就能明白。 这个温纤与那教官估计是认识的,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什么狗屁龙组,还没有奶奶的龙组好! 奶奶的龙组可是一个个都是精兵,而这个女人弱得要死,一点内力气息都没有,凭什么成为龙组? 能称得上龙组的只有奶奶的暗卫! 非颜不爽,十分的不爽,早就看这龙组不爽了。 拒绝配合的她一个人被晾在了那里,而温纤也没有动用什么激烈的手段,而是派人去证明一下她的来历,显然为人还是公平公正的。 在温纤离开之后没有多久,那教官走了进来,一脸唳笑,目光之中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他挥手,两个大男人走过来伸手将非颜直接按到了椅子上用力的绑在上面,将她的手腕与脚都绑在椅子上,而那人却弯腰,十分危险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知道吗?这可是电椅,不会致死,可是却能让你感受到十分惨烈的疼痛,惹了老子,就算不能弄死你也能让你吃尽苦头!” 拿着胶带缠在了非颜的嘴上,在非颜怒瞪的情况下他用力的按下了某个开头,强烈的电流从非颜的身体之中划过,她瞪大了双眼…… 不好! 心脏一瞬间坚缩,好像受到了十分强烈的刺激一般,那疼痛入骨的痛楚从心脏处开始浮现,脸色瞬间一白。 心脏有问题的人不可以进行刺激性的事情,这种电流,简直就是心脏病的死敌。 如此强烈的电流从身体划过,要不是她的内力护住了心脏,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就停止了。 目光阴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双手握拳,身体因为电流失去了力量,而且最重要的,她的内力护住心脏之后内力无法均匀的游走全身。 现在四肢有些麻木,失去知觉。 那人伸手抚摸着非颜的脸,与她那阴狠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的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痛,现在,这种痛苦好受吗?求我,只要你乖乖的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放了你!” 非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服输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另一边的办公室之中,几个人恭敬的站在了阎赫的面前,阎赫抬头目光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任务完成了?” “是,完成了!” 阎赫这才微微点头,伸手,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扔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是接下来的目标!” “老大,你不参加吗?”温纤美丽的双眼之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嗯!”阎赫咽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而几人走了出去之后,温纤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叫住了一个看起来长相十分稚嫩的男人,“书生,帮我查一个人!” 前面抱着笔记本的书生回过头来,淡淡的点头:“可以,查谁?” “非颜!” 书生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查不到!” 还没有查就查不到,温纤这下惊讶了,她想要说什么,可是书生却完全没有给她机会,“我早就查过了,她的资料不全,查不到!” 这是大实话,以前的事情一丝一毫都查不到。 可是温纤却想岔了,有书生都查不到的事情,那么那个女人果然是他国的奸细了。 把底细抹得一干二净,这样反而比较可疑。 温纤回到了审问室,看着里面一片血迹时,她的瞳孔一缩…… 三具尸体早就不成人形,那是一下又一下撞到墙壁而造成了伤口,头骨全碎,整个头部都失去了原本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血腥,恐怖。 温纤的脸色大变,瞬间离开…… 龙组的成员包括阎赫在内有七人,贺白,书生,风侨,温纤,游侠,还有当初考核的负责人杨宁。 从阎赫的房间走出来的之后,他们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一抹疲惫的表情。 温纤快速的从远处跑了过来,“有奸细杀了我们的人,书生,将防御系统开启!” “谁会傻到来这里杀人?”风侨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太相信。 书生拿着笔记本开启的时候也有些疑惑。 对啊,这里可是他们的大本营,谁会来这里杀人? “死了三个,手段血残,根本就是职业级的杀手!”温纤的脸色十分的紧绷,同时,也表示这不是开玩笑。 一个个的这才认真的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十分阴寒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了过来,那是一种让人灵魂都会被吞噬的冰寒。 一道人影从暗处瞎间冲了过来,最开始针对的就是贺白。 贺白感觉到了眼前一花,伸手一挡的同时身体瞬间撞飞到了一边的墙上,他后背撞到了墙壁发出了十分沉重的闷哼声,凝神,就看到非颜的长发飞舞,一脸的冰寒,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的眼底没有情绪。 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好像失去了意识的人偶一般。 伸手,扯起了贺白的衣领,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拿枪对准了非颜,“举起双手来!” 非颜回头,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眼之中划过的是血色,她的目光对准了温纤手中的武器时,她轻身一手,一手折到了温纤手腕之上,夺过了她的武器之后像是折柳枝一样折断的她的手,轻飘飘的,可是却是那么的残酷。 非颜的身上全是血迹,十分浓厚的血迹。 砰的一声,非颜的头一偏,完美的避开了子弹的轨道,手中的天蚕丝用力的缠上了温纤的脖子,目光之中那冰冷如无机物质般的眼瞳是幽沉没有生命的气息,也没有杀意。 有的,不过是战斗的本能。 她现在的模样十分的不对劲,那是没有灵魂的人偶在行动一般。 “非颜,放手!”贺白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非颜开了一枪,眼中是一片认真的神色。 书生,风侨,贺白,还有杨宁,四人将非颜围了起来,目光担忧的盯着温纤那张红的脸,显然在思考着如何救也温纤。 非颜不理贺白的怒斥,一把扔下了温纤砸向了贺白,朝着杨宁冲了过去,一掌,重重的拍到他的身上…… 枪声大起,就看到非颜那瘦小的身体如同灵活蛇类一样快速的在子弹中行走,这让几人全部惊呆了。 能完美的躲过子弹?怎么可能? 这根本就是怪物! 阎赫听到枪声时脸色一沉,他透过走廊看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不停的轻闪的模样时,他的目光一沉。 快速的来到了混乱的地方,他的人全身受伤倒地,根本动弹不得。 而非颜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愣愣的。 “你在做什么?”阎赫沉声问着,可是没有半分的回答声音,回答他的是非颜发出来的攻击。 非颜完全就是下了死手,手中内力的破坏力简直恐怖,侧过阎赫的脸砸到了他身后的墙壁,鲜血渗出来的同时墙壁也凹了进去。 没有回答,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怪异到根本没有神智。 阎赫发现了她的异状,冲着窗外打了一个手势,那里暗处,躲着一个人,正瞄准了非颜。 可是看到阎赫的手势时,他换了子弹。 阎赫侧过非颜的攻击之时他用力的将非颜按到了一边的窗台处,仅仅的几秒,那人看准了时机直接开枪,麻醉针就直接射到了非颜的后背。 非颜的内力震开了阎赫,同时,伸手拍向阎赫天灵盖的时候,她的身体直接软了下去,倒在了阎赫的怀里。 麻醉效果十分的迅速,阎赫看着倒在怀里的非颜时,他的眉头久久未舒展。 扫了地上痛苦倒地的一群人,眼中一片的冰寒。 非颜的呼吸十分的平稳,原本受伤的风侨又不得不带伤替非颜检查身体,阎赫觉得她的模样十分奇怪,猜测会不会又是毒发了。 拿着检查报告坐在那里看着,风侨与贺白所有人都是一样,一个个的咧嘴鼻青脸肿的。 “她的身体没有异状,而且也没有出现上次的情况,所以不是毒的问题!”伸着手臂让医务官给他上药,风侨疼得抽风。 脸也不停的扭曲着。 “她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无缘无故的就暴走,简直了!”风侨心里越想越气,白白的被揍了,他能说什么? “她的力气有诡异,不过看起来近身格斗能力不强!”这时,房间之中,另一道低沉的声音起了起来。 游侠是龙组之中唯一远程狙击的人物,平时很少露面。 “咦?她的身上有电击过后的伤口?一个心脏病人被电击,不死都是奇迹!”风侨看着报告,突然瞪大了双眼,天知道她的心脏可是有问题的,可是身上有电击过后的痕迹……这还能活着?没出事? 听着风侨的话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阎赫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冰寒恐怖起来,“电击?查!” 温纤的心一瞬间冷凝了起来,双唇轻轻的挪动,最终,她说了出话:“老大,她的资料连书生都查不到,我怀疑她是别国奸细,所以审问过一次,不过没有对她逼供过,更没有用过电击!” 啪的一声,阎赫的脑中的某个弦瞬间断裂,“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审她的?” “她的来历……” “她的来历是我的隐瞒下来的,有意见?”阎赫双眼划过一抹腥红。 温纤抿抿唇,低头:“没有!” “没有意见就滚出去!”阎赫冷声的轻斥,让温纤的眼睛瞬间浮现了雾气,她不敢还嘴,只能起身,慢慢的离开。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显示,他们的老大或许对这个女人上心了。 不,应该说是女孩儿。 从未发怒过的老大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对自己人发火了…… 沉睡中的非颜不知道,此时的阎赫正皱着眉抚摸着她的脸,好像他明白了什么不该明白的事情,眼中那一划而过的柔情让他的表情变得可外诡异起来。 睡梦中的非颜睡得不安稳,她感觉自己回到了楚国,眼前所见到的是战火,大陆上四处蔓延的战火。 她的亲人们一个个站在了权利的最高点,成就了一方霸主。 而她却消失在他们的生命之中,好像从未出现过,他们也不知道有她这个妹妹,有她这个女儿。 好像被他们舍弃了一样,不再记得她,也不再记得关于她的任何一切。 心,无法控制的窒息着,一想到她或许在那个世界早就完全没有了痕迹,她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泪水,从眼角划过,那晶莹的泪水一颗颗滑落,重击到了阎赫的心上。 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痛与窒息感也在他的心脏处浮现。 她那么的强大,面对困难也没有见她哭过,现在,她梦到了什么吗? 所以才会哭得这么的伤心。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轻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将她的眼泪吞入腹中,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之中慢慢的萦绕,久久的无法消散。 伸手,轻捧着她的脸,目光紧盯着她的唇,被诱引一般的低下了头,轻轻含住,慢慢的吮吸。 第一次,他生起了**。 一种想要狠狠疼爱她的**。 阎赫轻抚着她的唇,微微的红肿,可是更加的诱人。 他的目光一眯,猛得起身,离开的她的病床,直接走到了外面。 外面,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阎赫冰冷的扫了所有人一眼,“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她的能力很强,有这个资格!”贺白十分直白的表示着他的意见,四年前,他就输了,四年后,他不是打不过她。 他是心服口服! 书生那张娃娃脸一本正经的抬了起来,“我查不到的人,来历神秘,危险未知!” “无碍!”阎赫不在意,他看上的东西,就是绑也要绑在身边。 “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等她醒了就问问为什么会暴走,要是时不时的来一下,我的小命就没了!”风侨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疼得他不停的抽气。 “我同意她的加入,从她那种反重力的一系列行动看来她很怪异,不知道能不能教我们?”游侠感兴趣的是非颜的有力,这种明显不符重心引力的动作可是十分的奇怪。 “以后再说!” 阎赫见状,砰的一声关起了门,不再多聊什么。 非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又是的阎赫这个老男人。 她皱眉。 不太适应跟一个老男人这么亲近。 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 阎赫不耐烦的声音淡淡传来,估计是休息不够,所以语气之中有些被打扰的愠怒。 “放开我!”非颜挣扎着。 “我不喜欢重复同样的话!”阎赫的语气十分的霸道,紧紧的将非颜抱在了怀里当成了抱枕,目光之中是难得放松,舒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2没有我的允许,你不会死! 第12章 “男女授受不亲!”非颜皱眉。 “……”阎赫没有再与她纠缠这件事情,反而在她的耳边淡淡道:“看来你不需要药了!” 药? 毒药? 非颜一愣,原本挣扎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你说过每天给我的,不准反悔!” “前提是你听话!” 这简直就是非颜的死穴,对于她来说,阎赫手里的药是她十分需要的。 轻轻的闻着阎赫身上那男性的味道,好闻又干净,别说,他的怀抱还蛮舒适的。 火热又舍适,与他冷冰冰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闭着双眼,她乖巧如一只小猫般,喉间还会发出十分舒适的声音。 “跟我闹是有骨气,不过若是用在我身上,那就是你挑错了对象!” 阎赫的目光紧盯着非颜,顿了顿,沉声道:“我不会接受拒绝,你也别反抗我随性而为,在我的手里没有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有的只有自己人与敌人。你是我的人,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否则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也绝不会同情弱者,这样,你才能活得长,明白吗?” 非颜听着阎赫那嚣张又狂妄的声音,微微皱眉,“我讨厌被人禁锢,我喜欢随性而为,看来你我注定无法和平相处……而且你该明白,我本就活不长,从小到大踏放鬼门关多少次,早就对生死看淡,反正迟早会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完全是挑衅的话,挑衅阎赫的话。 阎赫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她非颜的头,感受到了她的退让,大手改变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而另一只手则慢慢的轻抚着她的腰,冷冷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会死!” 非颜无语。 难不成还真是阎王? 她命不长本就是事实,天生的体弱,是千九叔叔与娘亲他们用尽一切的努力才让成长到了现在,活了十几年,面对生死早就习惯了。 无人能治好她,这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他又凭什么这么说? 阎赫见她走神,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就像是抚摸一只宠物一样,冷酷轻笑:“不管你是哪里人,是隐世之人也好,是来自过去或未来的人也好,没有我阎赫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非颜听着他的话里话外不外乎是威胁,最后一句,好像是情人之间的告白一样,可是她却愣了愣,硬生生的没有听出来,反而吵哑着声音不悦道:“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你想拦也拦不住,就好像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话说阎赫,你是多想要我为你所用?” 阎赫渗人的目光紧盯着她,盯着她根本没有听明白的模样,眼底偿处划过了一抹恼怒。 非颜没有看到他的目光,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惜威胁我也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是因为你的龙组太无能,所以为了提高你活命的机会才会看上我的能力,对不对?” 阎赫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非颜的头:“也只有你敢说龙组无能,够狂妄,这也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之一!” 非颜磨磨牙。 她才不想被一个老男人看上。 “本来就是,我奶奶的龙组比你们强太多了!”非颜不服气的轻轻一哼,说出来的话却根本无法收回了。 阎赫的目光紧紧的眯了起来,“你奶奶的龙组?” 非颜的脸一僵,她有些后悔自已的一时口快。 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反正他查也查不到。 “当然,我奶奶训练出一支暗卫就叫龙组,他们的能力可比你的人强太多了,加起来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奶奶的部队!” “你奶奶是军人?”阎赫的目光眯得更深了,不动声色的皱眉、 “奶奶不是军人……你套我的话?”非颜一下子回过神来,目光之中满是恼怒。 这个老男人果然没安好心,现在还套她的话呢! 当她傻的不成? 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非颜眼中闪过一丝的嘲义同,不过看在了阎赫的眼中间,他眉眼一冷,“你在不屑我!” “阎爷看错了!”非颜死不承认。 “阎赫!”阎赫吐出两个字,扯过非颜的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非颜皱眉,可是他的手像是钢铁一般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只能让他咬。 “阎爷不是你叫的,叫我阎赫!”半响,阎赫放开了非颜,低头看着她脖子间的咬印,粗糙的手抚轻抚着。 目光,愉悦的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只许你一人如此叫我!” 非颜觉得气氛十分的怪异,可是她并不想惹怒这个男人,虽然不会内力,可是她依旧对这个老男人感受到了威胁,就好像是野兽一般。 激怒野兽是愚昧的做法,现在必须选择保留想法。 非颜闭着双眼,一副放松的模样,阎赫满意的点头,伸手将她揉进了怀里,冷声道:“张果儿我会放她走,但是想要抓回来也很简单!” 言外之间就是:你若违抗我的话,想要得新抓回张果儿也不是难事,所以乖乖的,别惹怒我! 非颜猛得想要坐起来,可是阎赫却扣住她的头,直接转移了话题,“说说你这次又是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不小心气息逆走,差点走火入魔罢了!”非颜轻描淡写,不过这前发生的事情可让阎赫无法将这事轻描淡写。 “内力逆行?” “嗯,内力逆行会使人走火入魔,那个混蛋拿电椅弄我,内力集中在心脏处保护之后想要游走四肢就必须逆行,所以就成了……阎赫,你他妈又套我话?”非颜猛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的生气。 阎赫直接坐了起来,不屑的盯着她冷笑,“你以为你的那点小秘密可以瞒我一辈子?” 非颜的脸色一白,她咬唇,“你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的脸都是科学论的!” “这个世界还有一种说法,叫超能力,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不过你的能力看起来明显就是不一样,与武侠世界里的人物设定一模一样,你说我会相信哪一边?”阎赫眯着双眼,伸手扣住自己的衬衫。 非颜坐在那里,表情震惊,“那我是从古代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你就不会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阎赫背对着非颜,眼底是深深的沉:原来,是古代穿越的? 非颜不知道,阎赫现在依旧是套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正套着她的话。 非颜见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她了不想再隐瞒了,“我想找到回去的路,你有没有办法?” “可惜,这个世界还没有可以穿越过去与未来的东西!”阎赫的表情十分的恐怖,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的,一辈子也不会让她回去。 “两年前,你我相遇时,你好像对这边的东西很熟悉!” 非颜坐在那里低着头,“我奶奶说过她来自未来,或许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她教过我很多很多的东西,所以我见过不少!” “叫什么?”阎赫皱眉。 “纳兰清!” 阎赫的表情猛得一变,他猛得回头,“那个军火商人纳兰清?” “我奶奶说过她前世就是军火商人,没错!”非颜抬头,好像听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知道这个名字?那这里果然就是奶奶的世界对不对?这里的纳兰清还活着吗?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人?” 原本心中对于非颜来自古代说法保持着疑问的阎赫这下完全打消了怀疑,纳兰清的事情属于各国禁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她不可能会知道。 那么…… “纳兰清一百多年前利用军火引发了战争之后消失不见了,她被共同抹杀了所有的痕迹,而且纳兰家族受到了重创,也从各国的记录之中消失,成了一群不被承认的灵!” 阎赫说着关于纳兰清的事情,显示,对于那个疯子做的事情他知道一些,那是还是从老一辈的口中得到真相。 “对,跟我奶奶说的一样,她说,她一时闲得无聊就毁了她所在的世界,不会错,就是她!”非颜双眼发亮,十分开心的点头。 她不崇拜楚容珍与不崇拜非墨,唯一崇拜的就是纳兰清。 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挂到了阎赫的身上,“太好了,这里果然就是奶奶的世界,这下我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无措了!” 阎赫的背一僵,感受到那小小的人儿趴在他时那柔软的身体,目光,微不可察的一柔。 “阎赫,太好了,我没有走丢,奶奶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是在她的世界里,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的!” “嗯!” 阎赫淡淡的哼了一声,垂眸,掩下了眼中的黑暗还有那魔冽的目光。 回去? 回哪里去? 除了他的身边,她能回哪里? 哪里也不能去! 非颜独自开心,没有看到阎赫那怪异的目光,也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沉与霸道的禁锢之色。 将她纳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就绝不允许她离开。 非颜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好几个人一个个头抱着纱布坐在那里,她微微挑眉,正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阎赫放着一个瓶在他的面前,目光就静静的看着她。 非颜的双眼一亮,立马来到了阎赫的身边,伸手要拿那毒药的时候阎赫伸手一捞,捞住了她的腰间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非颜也不管,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食物’。 坐在阎赫的身上嗅着瓶子里的药物,小小一颗却散发着十分浓郁的药材味,她本身也会配毒,要是去了药店之后发现她开出来的药材别人根本不认识。 所以她放弃了。 乖乖的坐在阎赫的腿上,无视四周传来的锐利视线,她后知后觉,这才回头:“干嘛?” “这毒怎么样?”阎赫没有回答,反而问着她。 非颜放在嘴里吞了下去,身上的蛊王纹一瞬间就浮现了出来,那黑纹不停的闪现着,好像是在兴奋。 “小烛很喜欢!” “嗯,喜欢就行!”阎赫这才一本正经的抱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就像是抚摸着宠物一样看着四周六人一眼,“从现在开始,她就你们其中的一员,代号无!” 代号无,表示没有。 不仅仅是代号的原因,而是她这个人。 阎赫在警告,非颜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欢迎加入我们!”贺白最先表态,对于非颜的加入他表示欢迎。 越强大就越有利。 温纤则是咬唇,目光,紧相着非颜身上那怪异的纹身,她瞪大双眼,“老大,她……” “非颜是苗疆鬼谷族人,隐世一族,你们或多或少也接受过一些那些神秘的部落,她的身份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别的声音!”阎赫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些,为非颜弄了一个假身份。 异域传说最浓厚的就是苗疆,从古到今,那神话色彩就没有消失过。 这个解释,反而比较合情合理。 非颜不悦的抿抿唇,她才不是鬼谷族人。 不过阎赫那警告的目光传来的时候她乖乖的闭嘴,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我是鬼谷族人,就是你们说的隐世之人,不小心迷路来了这里,目前正在找回家的路,这个黑纹就是我一族的能力,我族养蛊,你们听说过蛊虫吗?” “听过!”所有人点头,苗疆人的传说中不就是苗蛊吗? “嗯,就是这样!”非颜没有想到他们都会知道,难不成这个世界上也有人会养蛊? 她默默的记在心中,有空去拜访一下。 非颜的能力全部推到了苗疆等隐世一族,可信度不高,总比她是一个古人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虽说有些怀疑的目光,但一个个还是慢慢的隐下了眼中光茫。 “非颜的事情到些为止,今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质疑自己人的声音!”阎赫的目光微闪,怀中,软软的,暖暖的,就好像弱小生物一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非颜一愣,对于他的温柔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可是阎赫完全没有松开她的打算,反而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一手拿起一叠文件,“书生,将她的档案加入进去,温纤待命!” 温纤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当下忍不住出声:“老大,为什么?” “这是命令!”阎赫的目光十分冰冷的扫了温纤一眼,显示,他在不悦。 而原因就是因为非颜。 “这次的任务是审问,敌国的奸细,是专业受训的特工,从他的嘴里问出所有的事情,而且催眠对他没有用……” 阎赫一边淡淡的说着,皱眉。 让他审问犯人这种事情还真的少见。 风侨伸手翻了翻资料,也紧跟着皱眉:“难怪要让我们来做的,那人痛觉神经受损,没有痛楚,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审问!” “简单的事情也不会交到我们这里,犯人刚刚送到,这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风侨,你不是医生吗?先治好他再审!”游侠双手抱胸,勾了勾唇,显示,他是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我是医生但又不是神经科的医生!”风侨一脸阴沉,狠瞪了回去,威胁般的拿出手术刀在手里把玩。 非颜的目光一直跟着风侨的手术刀,突然她想到,她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武器。 跟着凉姨学过暗杀术,而且她也认为这是最实用的一门本事,凉姨手中的匕首就跟这个好像好像,可惜锋利度却不如这个…… 这叫医生的手术刀吧? 非颜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风侨手中的手术刀,回头,嘴唇不小心轻扫过阎赫的侧脸,指着风侨的手中的手术刀:“我要两把这个!” 阎赫的目光看向了风侨手中的匕首,没有问什么,“给她两把!” “老大,这是我定制的……” “交出来!” 阎赫开口的,风侨再不想给也不行,他苦着脸交出两把手术刀放到了非颜的手心之中,非颜手指十分灵活轻巧的把玩着,眼中的喜爱之意更深了几分。 果然,衬手的武器很重要呢! 伸手,习惯性的想要将武器藏到袖中,发现她现在都是窄口袖的裙子,她低了低头…… 有些,麻烦。 “你又不是医生,干嘛拿我的宝贝?”风侨不开心的,模样十分的委屈。 “锋利度不错,是杀人的好武器!”非颜满意的点头,想了一下又十分大方的看向阎赫,“我的裙子不要窄袖的,要宽松一点的!” 好像当成了自己的仆人一样,非颜说出要求的时候没有看到阎赫那微变的神色。 防备心越来越弱了…… 是开始对他产生了依赖? “可以!”阎赫满足了她的要求。 “我喜欢长袖长裙,不喜欢露手露腿的!”非颜得寸进尺。 “我会让人准备!”阎赫面无表情。 “现在我成为了龙组一员,那我不需要跟着他们训练了!”非颜晃了晃头,为他卖命,怎么也要收一些利息才对。 多要求几样也不过分。 “行!” 非颜:“……” 她提出了不少的要求,不过阎赫都满足了她,让她有一瞬间愰神。 这老男人吃错药了,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除了审问犯人的任务之外还有一项任务,这些权贵子弟有人是下那一派系的子女,钱多多,张雪是重要要保护的人员,同时下的最受宠的一对儿女目前被人发现,需要派人保护……” 阎赫将另一个任务拿了出来,一手搂住了非颜的腰,看着她低着头好像在打瞌睡的模样一时黑了脸,又无奈又好笑。 扯着她的后颈直接摔到了沙发上,看着她懒懒的倒在沙发根本不打算反抗的模样,阎赫决定无视。 “下的儿女?”贺白疑惑出声,不太明白。 “是下的私生儿女,一直藏着养大,不过目前被发现,敌对势力有意拿这对兄妹威胁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阎赫的目光看向了一边沉倒在沙发上的非颜。 她正闭着双眼,所以根本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 阎赫扫了好一眼,“下的儿子叫李晓明十八岁,女儿叫李丽娜十七岁,一个高二,一个高三,目前就读于圣德贵族学校,两人是拿奖学金的特优生……” 听到熟悉的名字,非颜一瞬间睁开双眼从阎赫的手中夺过了他的资料,目光,对上了照片上熟悉的长相时,她微眯着双眼。 是那对兄妹。 阎赫拿回了资料,目光轻扫,“非颜,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你跟书生两人分别保护李丽娜跟李晓明!” 非颜的目光轻闪,然后根本不感兴趣的倒在沙发上,“我虽说答应参加龙组,不代表有任务我就一定会接下,这任务我没兴趣!” 贺白微微皱眉。 可是阎赫却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张果儿说,你对学校很感兴趣,不想去看看?” 不得不说,这一件事情还真是非颜特别想做的,她想知道这里所谓的学校与她那世界之中的传经授道的师者有没有区别,有听说过在学校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果儿那个长舌妇,连这个都说出来了! 她偏头,伸出了手…… 阎赫微微勾唇,将李丽娜的资料递到了她的手上,神情轻柔了一分。 “半个月后,这里的新兵都会送到圣德学校统一保护,到时我会替你做好转学手续!” “随便!” 非颜像只猫儿一样闭着双眼,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多少的兴趣。 她的态度就像一只高傲的豹子一样,随心所欲,不会受制于人。 这也是阎赫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反正对于非颜来说,这半个月的训练就好像是平时的训练一般,有点累,但不会太走超过。 半个月之后,非颜有些不自在的来到圣德学校的门边,看着四周跟她年纪没差的笑着天真灿漫的男女孩时,她微微的愰神。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与短裙,感受到双腿之间不停的吹着风的感觉,她身体十分的僵硬。 哪个混蛋设计的这种衣服?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太露了。 对于非颜来说她根本无法接受,黑着脸,在门边,心里早就将这学校的负责人全部骂了一个遍。 要不是她对这个学校有些兴趣,她才不会穿成这个鬼样子来这里丢脸。 要是被娘亲看到,会不会打死她? 某个地方,坐在车中的阎赫一脸兴味的看着非颜黑脸的模样,心知她是为什么不开心,但是莫名觉得很可爱。 虽然她身上那种与这个人时代完全不符的气息消失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些地方还是保留着。 对于女人清白的看重,这种执着又让人好笑的思考模式,真的很有趣! 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阎赫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笑容。 非颜恶狠狠的咬牙,朝着大门走去,没有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小颜!” 回头,看到从豪车下来的张雪与钱多多,两人一身校服,可是却穿出了十分不同的味道。 张雪甜美可爱,钱多多帅气利落。 再看非颜则是一身优雅,站姿气息都让人无法忽视。 就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的传说中的优雅大小姐一样。 一个个,目光之中有些好奇。 是个陌生的脸孔,难不成是哪个大家族里很少出现的大小姐? “圣德学校很少有转学生的,之前训练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是这里学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原来你就是这几年来唯一出现的传说中的转学生?”张雪甜甜的笑容,伸手勾着耳边的发丝,她飞快的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大大的双眼这中满是疑惑。 “这里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体系内升学校,也是军部的学校,转学生很少见,看来有一段时你会被当成珍奇生物一般被观赏了!”钱多多英气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微微笑眯了双眼,看起来格外的清爽。 非颜不太懂小学,初中等等是什么意思,她礼貌性格微笑:“原来还有这些讲究?” “别处的学校没有,唯独这学校才会这么严,里面就读的都是军政世家,豪门等人家的儿女,有钱也进不来的……我跟你说,有传言说这里其实是阎赫投资的,不过因为教的内容与军校无关所以这谣言才平息了下来!”张雪凑到了非颜的面前低低的说着,一脸的八卦气息。 “那又能怎么样?”非颜觉得自己好像跟不太上她的思维,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有太多太多的要学了。 希望能在这里学到她想要的东西。 否则,她还真没有兴趣来这里。 “笨,这就代表阎赫很可能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啊!如果他真是这里的负责人,那么这些送进来的女学生所带的任务就不简单,要知道,攀上了阎赫可就等于抱住了半边天!” “这么玄?”非颜皱眉,难不成那老男人的权势远超她的想象? 是这么棘手的人? “玄啥啊,这是事实,我家老头子知道我的身体不好肯定搭不上阎赫,让我跟有可能成为阎赫女人的同学打好关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真巧,我家老头子也一样,摆明的说我就是一个男人婆,阎赫绝对是看不上我的,虽隐晦的说让我别闹事跟人打好的关系,估计也是这个意思!”钱多多黑着脸的点头,物别是想到了自家老爷子那一脸嫌弃样的时候,她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题外话------ 推文: 天降妖妃太难追——纳兰灵希 一朝穿越,皇后沦为通缉犯,悲催的逃亡路上一不小心惹了尊魔星煞神,从此在逆天的不归路上越滚越远…… ** 那一夜,她从天而降砸坏他的马车落进他的怀里,该看的不该看的,她不仅看了,还笑得猖狂,“美男给姑娘笑一个!” 从此,这世间追杀她的人又多了个变态级美男! 那一夜,月黑风高她入宫寻宝,一不小心撞破贵妃奸情,画面正香艳时,忽然发现藏身的房梁上还有一人…… “啊!怎么是你!不好!快跑——” 流年不利啊!她不就是寻个宝也能遇到这煞神!人品离家出走了么? 只是,一次次的追杀,一次次的相遇,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 一对一宠文,男强女强。() 13赢氏总裁 第13章 就像张雪跟钱多多说的一样,这里基本上不会有转校生,所以非颜的出现格外的引人注意。GE “大家好,我叫非颜!” 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之后,非颜也不理老师的表情,她直接走下了讲台,来到了钱多多跟张雪的身边坐下,那种无视所有人的模样让不少觉得莫名其妙。 “咳咳,上课了,新同学有不懂的可以问问同桌……” 说着,老师开始上课。 坐在钱多多与张雪中间的非颜十分严肃的盯着书本,目光严肃让人不免觉得好奇。 “小颜,怎么了?” 非颜一本正经的盯着书,然后无辜的抬头:“这是什么?” “课本啊!”张雪疑惑挑眉。 “唔……”非颜的脸色瞬间一沉,表情变得格外怪异起来。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保健室?”张雪看着非颜那十分怪异的表情时,心中一紧,立马关心里了起来。 非颜的脸色十分不好,最终,咬牙,一脸的后悔:“看不懂,这些字是什么?” “噗!” 突然,张雪与钱多多两人同时喷了。 引得不少人回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三人。 “咳咳咳……小颜……你在开玩笑?”张雪与钱多多都不敢置信,逗她们玩呢? 显示,非颜是认真的。 她一脸便秘样,虽然听得懂这个世界的话,可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字是什么鬼。 两年来一直躲在老板那里进行拳赛很少出门,再加上张果儿有教过她平时日常生活的字汇写法,可是现在才发现,那生活用语与这教本上的东西完全就是两码事。 她根本看不懂这些简单的字符是啥意思! 两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就简直像是看珍奇生物一样,“你真不认识字?” “不认识!” “我去,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张雪瞪大了双眼,读到高中了还有不认识字的,这简单就是开玩笑吧? “亲戚走后门进来的!”非颜虎着脸,情绪不太好。 “那你以前就没有上过学?没人教过你写字?”张雪好奇的再问。 “教过,可是写出来的字跟这些不一样!”非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那你写一下你的名字!”将笔放到了非颜的手里,张雪来了兴致。 非颜握着手中的水性笔,认真看了两眼,一本正经的问:“这是什么?” “噗!” 两人,再次喷了。 嘴角不停的抽着…… 这到底是从哪个深山里出来的? 两人的脸不停的抽着,“这是笔,小颜,你平时写字是拿什么写的?” “狼毫笔!” 非颜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笔,原来,这是这个时代里的写字的笔吗? 奶奶可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原来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很多很多奶奶没有说过的东西呢! 非颜的双眼露出了十分兴奋的光茫,显然,她此时的心情是极好的。 拿着笔,小心的在纸上轻轻的试探着,看着画出为的线条极线极干净的时候她双眼一亮。 张雪与钱多多一脸的狐疑,对于她的行动多少有些不解,之前在训练的时候倒没有多少的怪异,怎么一到了学校就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 她们不知道,就连非颜也不知道。 纳兰清可没有上过什么学校,她能教导的东西都是与军火有关的,所以非颜知道的也是军火相关的,自然,对于这些小东西反而没有过多的了解,会觉得好奇怪也是正常。 一本正经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张雪跟钱多多两人盯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字体,同时摇头;“不认识!” 非颜这才郁闷了。 完蛋,还要学认字? 要不要这么丢脸? “咦?这不是小篆么?”在非毅的背后,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非颜回头,她的背后本该没人才对。 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时,李晓明一下子蹦得老高:“你你你……小颜?” 空气一沉,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就看向了他们四人这里,还有那满脸怒火的老师,拿着遥控器的手猛得一紧:“你四个,出去!” 十分无辜的被牵连,外面,李晓明红着脸,不安的看向非颜:“对不起……本来是我迟到了,没想到连累了你们……” “没事!” 李晓明的目光偷偷的看着非颜没有半分改变的表情时,眼中划过一抹淡淡失望,不过还是像只小动物一样亲近她,“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插班生,上次你走之后……还好吗?” “你们两个认识?小颜,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张雪双眼一亮,挂在非常的身上神经十分的暧昧,八卦因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萦绕。 “没什么关系!” “骗人!”张雪才不信,目乐看向了李晓明,“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晓明红着脸错过了视线,“朋友!” 说着,他就离开了。 非颜微微皱眉,她的任务目标是李丽娜,没想到先跟李晓明接触了。 不过,那个书生呢? “小颜,你还没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张雪的声音拉回了非颜的视线,她回过头,要回答的时候不小心与一道跑过来的身影撞到,她下意识的后退,被钱多多扶住才没有摔倒。 然而非颜腰部微痛…… 手,夹住了一把匕首。 她的目光一瞬间冰冷了起来。 那个女人扔下匕首瞬间就要逃跑,然而非颜怎么会让她跑?上前一步,用力的搭住了那个女人的肩,用力的朝地上一按…… 用力的一把扭过女人的头,对上一张扭曲又充满恨意的脸时,她微愣,目光一寒:“是你?” 是杨宣。 “放开我,阎赫杀了我爸的,我也要杀了你!”杨宣的双眼赤红,眼中满满的恨意。 恨意不是针对非颜,而是牵怒。 阎赫杀了杨雄,远雄集团倒闭之后,杨宣失去了大小姐的身份之后生活的十分的困难,再加上得知真相之后才明白,原来是她一心爱的男人杀了她的爸。 那个男人太过强大,让她根本无法接近。 巧合之下看到了非颜的身影,让她的心中燃起了一抹痛快。 如果动了他的女人,那就么他就来到她的面前,到时,才会有机会动手,不是吗? “啊,小颜,血,你在流血!” 看着非颜腰间的白色衣服渗出了点点的红梅图案的血迹时,张雪惊呼,神情担忧。 这里的稍动很多就引起了校方人员的注意,派人将杨宣带走的时候她还不停的挣扎着。 而非颜则是去保健室包扎了一下之后有人说校长室有人找,让她过去一趟,在杨雪与钱多多两人的陪伴之下她来到了校长室,伸手敲门。 “进来!” 熟悉的声音让非颜伸手一把推开了房门,里面,本该带走的杨宣被绑了起来,嘴上也封着胶布,显然,正等着处理! 而阎赫脱下了一身的军装换上了黑色的西装,给人的感受不像军人,更加像一个……嗯,土匪! 非颜瞪大了双眼。 这货是校长? “进来,关门!”阎赫冷眼一扫,目光看到她腰间那淡淡血迹的时候,目光更加的一沉,房间之中的温度更低了几分。 非颜随手关上门,随意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她不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她伸手揉着眉心,神情好像很疲惫。 “你怎么在这?” 阎赫冷着脸,目光扫到了她那疲惫的模样时也紧跟着皱眉,“这是我的地盘!” 所以他去哪都很正常。 非颜一脸的烦躁,紧皱的眉心完全无法松展。 阎赫一瞬间好像会错了意,以为非颜她是因为被刺伤而生气着,所以目光看向杨宣的时候早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杨宣的嘴被封住,连一丝的求饶都说不出来,她的眼中满是憎恨,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你要怎么处理?”最终,阎赫问出了声音。 “随便!”非颜的心情不太好,随便的挥挥手,明显不想再过多的交谈这件事情。 阎赫的目光之中满是肃杀,随后,看向了一边的贺白,“送他们父女团聚!” 这就是阎赫。 就像她跟非颜说的,在他的眼里不会有男女,只有自己人与敌人。 自己人就要护,而敌人……死! 一边,抱着笔记本的书生拿下了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事情一般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容,而且笑容越笑越大,当着阎赫的面直接笑了出来。 阎赫冰眸一扫,他连忙收起了笑脸。 “老大,我知道非颜干嘛心情不好了!”书生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一声,目光扫了非颜一眼,然后看向阎赫那阴沉的目光时快速的说着:“她不认识……字……” 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非颜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脸上难得的恼怒:“闭嘴,多说一句杀了你!” 被迫逼嘴,被她那凶狠的模样真的吓到。 把耳机放到了阎赫的面前,阎赫听着里面本该监视李晓明的监听器录到了非颜与张雪几人对话的时候,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的伸手掩住唇边笑。 显然,是在憋笑。 特别是听到非颜说她不认字的时候,哪怕是阎赫他也不由得一下子笑喷了。 偏过头,肩膀可疑耸动着…… 非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狠瞪着书生,那模样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吃掉。 笑够了,阎赫才扭过头,对上她那暴怒般的脸色时,唇角可疑的抽搐着,轻咳一声,“这不是重要的事情,以后我教你!” 非颜死死的抿唇,显然,她有些恼羞成怒了。 危险的目光紧盯着书生,双唇无声的挪动:你死定了! 书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下意识的躲到了阎赫的身后。 阎赫眼中划过笑意,“非颜的目标人物接触失败,书生,你去制造机会让她与李丽娜相遇!” 非颜蹲在沙发上情绪十分不好,随手打开了电视听着新闻,明显不想理这些人。 电视里,是赢氏集团的总裁正在发布新闻会,包括赢氏旗下所有人产业的变更新等等……非颜蹲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目光,却一直盯新闻之中的某上人物…… 非颜静静的看着,突然,皱眉:“这个赢氏总裁,好熟悉!” 阎赫伸手关掉了她的电视,对里面的新闻完全不感兴趣,反而看着一边的贺白:“大白,从小学课程开始,从头到尾教她一次!” 贺白的脸上有些怪异,一个快成年的人学小学的课程,这也太…… 阎赫的命令是绝对的。 贺白点头。 苦命的非颜在书生的帮助下再与李丽娜走到了一起,李丽娜对非颜本来有些畏惧的,不过看到贺白发现他就是这学校的代理校长之时,她才放下心中的怀疑,毕竟这个学校传说就有些神秘,当天现在抓走非颜的人之中就有这个校长贺白,她一时之间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恐怖的人。 对于非颜也就不太畏惧,只有好奇。 在书生设计下,非颜救了李丽娜,解释了一下当天的事情,拜托她对当天的事情进行保密,从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李丽娜品学兼优,从高一进行跳级到了高三,成功的分到了与非颜几人的班级。 而非颜白天保护李丽娜,晚上学习小学,初,高中各个科系的知识,第一次正规的接受这个世界的事情。 比如化学分子,比如科学,比如数学,比如历史,比如…… 所有科系里,非颜的语文最为出众,古言文更是出色。 “小颜小颜,快点别睡了,老师过来了!”身边的张雪与李丽娜两人不停的叫着非颜,可是非颜却完全醒不过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路过的老师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非颜,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上头有命令,放任这个转学生不管。 下课的时候,李丽娜跟张雪还有钱多多三人围着睡得天昏地暗的非颜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半夜做贼了? 不是半夜做贼,而是做暗卫了。 非颜的保护人潜意识就是全天贴身保护,如暗卫一般……暗夜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的在树杆与电线竿上飞快的行走着,居于监视器之上,让监视器也拍不到她的身影。 李丽娜兄妹目前还没有办理入学寄宿手续,还要过两天才能住在一起,所以非颜不得不每天半夜一直守在李丽娜的面前。 白天昏睡,晚上行动,如猫一般。 坐在树上,非颜伸手摸着耳机,“喂,你们就不能把他们两个弄学校去吗?天天这么盯着,我又不是暗卫!” 非颜不停的抱怨着。 “尽快处理了,跟踪到明天就结束,不把他们放在外面怎么引鱼上钩?”通信器的那头,与她一起负责保护的书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怕引来的是杂鱼,那就太无趣了!”非颜撇撇嘴,不太乐意。 “杂鱼之后就是大鱼,耐心等就行了!”书信的声音一直很平静,显然是很习惯这种任务了。 非颜坐在树上神情不悦,晃了晃腿,“呐书生,你为什么叫书生?” “这是我的代号!”书生愣了一下,透地摄像头看着非颜的侧脸,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光。 “那你原本叫什么?”非颜微闭着双眼。 书生再次一愣。 好久好久没有听过有人问这个问题了,久到他都忘了,他原本的姓名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一直以来就叫书生!” “我听阎赫说你被各国通缉却又要活抓的人,代表你很厉害吧?” 夜晚太过无聊,非颜晃着腿没话找话聊。 “没有你厉害,如果各国知道你的存在,估计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你!”书生微垂着双眼,眼中淡淡的情绪划过,却又十分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的爸妈也很厉害吧?” “我是孤儿,没有亲人!”书生语气淡淡的。 “独身一人吗?跟现在的我很像呢!”非颜微闭着双眼,语气也是淡淡的,好像快要睡着了一般。 书生的目光静静看着她,透过监视器看向了她,看到原本慵懒的她猛得睁开了双眼,一瞬间她的气息变得格外的凌厉起来。 “怎么了?”书生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有敌人!”非颜坐直了身体,目光看向了远方,紧眯着双眸。 “我监视器没有查到……” “咦?内力高手?这个世界……真的有内力?”非颜猛得站了起来,她感受到了内功的波动,虽然不强,可是对于她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 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凌重:“书生,别出来,是高手,你不是对手!” “怎么回事?非颜,你不要硬来,等……” 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非颜关掉了通讯器,手中紧摸着手术刀,猫着腰,目光紧盯着那些朝着李丽娜与李晓明房间走去的黑衣人,一个个蒙面黑衣,完全就是夜行者的打扮。 非颜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露出一抹玩味。 本以为这个世界真的只有她一人会内力,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别人啊! 有趣!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来自何方。 是跟她一样来自古代世界还是这个世上真有隐世一族! 瞳孔紧缩,伸手系上了一块黑布在脸上,目光,看着他们接近的身影时,她瞬间一弹,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手中的银光一闪,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条黑线闪现,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非颜的身影闪现之时,一具尸体倒下的同时她的身影又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的身影再次出现,银光一闪,鲜血喷溅……而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手中的手术刀刺向第三人的时候被对方挡了下来,对方的手中也是握着一把匕首,兵器交接的声音让她玩味的勾起了唇。 果然啊! 是杀手,死士,暗卫一流的招式,从而他们的手段来说……是死士! 暗卫的训练注重保护主人,哪怕丧命也不会后退半步。 杀手的训练注重一击不中便自保,等待下次的伏机。 唯有死士,不达到目标不退,或者没有命令不会退,哪怕送命也会忠实的遵守这命令。 有人训练出了一支死士。 现在可是越来越好玩了。 非颜快速的后退,目光,如暗夜之焰般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们是谁?” 而那些黑衣人也十分震惊的看着非颜的动作,明显与他们是出自一路的存在,可是能力却比他们要高出很多很多…… “不回答也不要紧,正好让本小姐好好的玩玩!”非颜兴奋的眯起了双眼,第一次看到疑似同胞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兴奋? 飞快的在暗夜之中游走,用轻功追着四散的黑衣人,势要抓到一个活口好好的问问。 可惜是死士,哪怕是死也不会成为俘虏。 非颜落到李丽娜兄妹的房顶,目光,看向了四周几个将她包围的黑衣人,夜风吹起,他们一身的黑衣完美的融入了黑夜,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这里明显有好几个人在飞檐走壁,像是演绎着武侠剧一般。 书生与非颜失去了联系,他飞快的跟贺白联系,说胆了情况之后,贺白请示了阎赫得到了命令,然后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李晓明屋子的事附近,书生看着外面那明显就是武侠剧一般的战斗方式时,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是的,以他的能力,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隐族一般的存在。 不止非颜一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这种人。 就比如眼前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这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参与的战斗……不过,军队就是唯一可以参与。 阎赫派兵行动,直升面与军卡瞬间行动,那群黑衣人为首之人得到了消息,快速的打了一个手势,一群人瞬间四散退离…… 非颜想也不想的跟了过去,她想知道这群人到底来自何方。 跟着明显就是首领的人,非颜飞快的行走于黑衣之中,绕过了大量的监视器与路灯,于屋顶之上快速的用轻功追了过去…… 在阴暗的小巷之中,两道身影快速的闪现着,随后,前方的人影一下子失去了身影,非颜找了半天发现她真的跟丢了。 这下,她好奇了。 不,不太可能,这个黑衣人的轻功明显不太她,她追着很轻松才是,难不成是发现了她? 非颜轻闪着,顺着黑衣人的痕迹再次确定,这里或许就是她的目的地。 小巷子的一边,有一座大厦贮立在那里,黑衣人从小巷子横越了过去,绕到了大厦的背后,那里,一个男人正双手背后,光从背影来看就有感受到那强烈又让人压抑的气息。 黑衣人走了过去,“主人!” “失败了?”冰冷没有一丝的情绪响了起来,男人慢慢的转过动,极具野性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前的黑衣人,看他的目光就是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头皮一阵发麻,那黑衣人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主人恕罪,对方太强,我们不是对手!” “太强?”男人好像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他不由的笑出了声,“你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支势力能赢过你们,对方多少人?” “回……回主子……”黑衣人咬牙,最终,在男人冰寒的目光之下咬唇:“一个人!” “你说什么?”男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格外的恐怖起来,他身上肉眼可见的狂暴气息一瞬间杂乱的如龙卷一般浮现。 “主子饶命,是一个女人,可是她是内力高手,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很多,我们真的不是……噗!” 黑衣人的话没有说完,面前的男人却没有这个耐心听他的话,伸手刺向了他的心脏,成功的让他闭嘴。 手,蛮横的抓住他的心脏带了出来,血腥又残暴,下手格外的血腥。 嫌弃的看着手心中微微跳动的心脏,男人伸手插了插脸上的鲜血,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了一边…… 那里,非颜的眼中满是警惕,她的目光紧盯着眼前那个血腥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的成熟性感,光从外表根本分不清他的年纪。 可是她认识这个男人。 之前电视里见过的,那个赢氏总裁! 看着他伸手插入对方心脏的时候,非颜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所息不稳起来。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绝对就是如她一般拥有着内力之人。 “躲在那里的老鼠……呵呵呵呵……看来,你就是破坏我计划的那个女人吧?”男人的声音阴沉的响起来,宛如地狱深处渗出的亡灵惨叫,光是听着那人的声音非颜的心中就升起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对于危险的敏锐感官。 这个男人很强,或许,比她所认识的人都要强。 比娘亲奶奶还强……这种气息,跟暴怒之下的爹爹还有爷爷很像…… 非颜的身体远比思考快速,她下意识的轻身一闪,逃离。 可是那个男人却好像猜到了她的行动,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非颜的面前,一拳带着毁灭气息砸了过来,非颜双手交十,挡!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大家如果看不到的话就再等等,可能是显示比较延后,希望大家能喜欢姐姐的故事。() 14专属阎赫的上药方式 第14章 身体,瞬间朝着身后飞去,眼前男人的一击让她根本无法的抵抗这强大的力量,她的双手发麻,麻到好像失去了知觉。 背,重重的撞到了一边的铁栏竿,扭曲,变形,而非颜痛苦的皱着眉,身体慢慢的滑落。 她的唇角渗出了淡淡的鲜血,双手指尖也有着鲜血顺着指尖流了出去…… 男人轻闪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扯下了她脸上的蒙面布,目光,看着她的脸时,男人的表情出现了一抹愰神。 好像,回想到了什么快要遗忘的事情般。 目光,紧盯着非颜的脸,男人伸手掐着她脖子的动作也紧了一分,“你是谁?” 非颜双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她痛苦的皱着眉,眉目之间是痛苦的挣扎……袖中手术刀快速的一挥,非颜的内力一瞬间爆发,弯腰低身,抬腿对准男人就是一踢。 伸手握住了她的腿,力气大到快要捏碎她的腿骨一般……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非颜空中旋转了几圈,手中的手术刀险险的划过男人的脖子处,最终被他的手挡了下来。 像是没有痛楚一样毫不在乎的握住她的武器…… 掐着她的脖子重力的朝地上一砸了,非颜吐出大口的鲜血,而身体被男人直接压制。 男人的一手掐着她的脖子,跨坐在她的身上,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原本死寂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一瞬间露出了如野兽一般的目光,那是一种怀念,更是一种疯狂。 伸手,轻抚着非颜的脸,好像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般。 “像,真的很像!” 男人的声音响起,一愰神之后,非颜的手术刀刺入了他的胸口,不过没有正对心脏。 男人低头,目光紧盯着她的手,特别是看到她的手腕上的银环之时,他的瞳孔一缩。 猛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跟楚容珍是什么关系?” 非颜的瞳孔一缩,“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楚容珍?” 男人的眼中浮现了一抹不敢置信与激动,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他扬起了头癫狂般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她的女儿对不对?” 男人的情绪一瞬间变得格外怪异,癫狂般的笑容之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扭曲跟复杂,“楚容珍现在在哪?还是说你是独自一人?” 非颜吐出了一口鲜血,虽然她对眼前这个强大到恐怖的男人感到好奇,他认识娘亲就代表着他跟自已一样是那个世界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机,而是怎么逃走。 她微微的偏头,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位大叔,你认识我的娘亲就该明白我娘亲最强的是什么,真亏你敢这么接近我!” 男人的瞳孔一缩,握着她脖子的手更紧了几分,冷笑:“蛊么?还真是怀念啊!” 掐着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不像是下杀手,反而是想让她窒息而带走。 非颜明白过来,心知这个男人跟她的娘亲一定是认识的,有很多的事情想问,最终,她的神智慢慢的消散。 看着半昏迷半清醒状态的她,男人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目光沉又阴寒,还有那炽烈的思恋与透过她的脸看向了某个人的疯魔。 伸手,想要抱着她离开…… 这时,男人的头瞬间一抬,他的身体快带的向后飘去,而非颜的身边几颗子弹落地,没有射到她的身上,可是却逼退了男人。 男人快速的后退,子弹瞬间朝着他扫射而来,可是对于男人说这些都没有危险性,反而翻身一跃,瞬间出现在了高处。 居高临下,目光紧盯着一身煞气的阎赫,男人突然露了了一抹笑容。 “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打招呼的?”男人的声音十分的冰寒,就好像没有情绪一般,与阎赫的冰冷不一样,这男人的冰冷是一种对世间一切都带着蔑视的冰寒。 对于猎物,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情绪。 “任何人都不准伤她,连你也不行!”阎赫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全身渗血的非颜时,他的脸色瞬间大变,盯着男人的目光变得格外凶残,挥手,天上地上,士兵们手拿着武器对准男人就直接狂射,根本没有想过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父亲,是怪物! 是一个不死又嗜血的怪物! 男人翻身跃上了更高的地方,目光紧盯着阎赫怀里的非颜,男人的目光这中满是开心又激动的神色,如狼一般的眸子深处闪着凶蛮的野兽光茫……不是把非颜当成了猎物,而透过非颜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目光,扫向了阎赫,打量了他很久很久,阎赫慢慢的开口,“你还没有资格得到她,没有我的认可,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你可以试试!”阎赫阴着脸,感受到怀里非颜皱轻眉轻哼的声音时,他的心跟着不停的绞动着,疼痛着。 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更加的冰寒起来。 “阎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游戏正式开始,想要得到她就强大起来!” 男人淡淡的警告了一声,在所有人的眼前一瞬间消失,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踪影,让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凭空消失了。 可是空气之中还传来了男人那癫狂的笑声…… 月色之下,男人那锐利的气息之中划过淡淡的柔和,想到那非颜的脸,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不免抬头轻叹。 时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终有一天,他还是见过了……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儿。 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吗? 月色之下,皎洁的月光之下露出了男人的那张十分霸道狂野的脸,微弯的半长发在风头吹舞着,那如狼一群的目光在暗夜之中闪着墨绿色的光茫,就好像暗夜的狼妖一般。 伸手,轻轻的抚过他的头,男人站在天台看着远处的那深不见景物的夜空,轻叹:“楚容珍,你可曾想到,终其一天你的女儿会在异域国度再次与我相遇?你可曾想到,你与我赢仪的纠葛在未来遥远的世界再次联接了起来?” 赢仪。 对,他就是赢仪,掉落山崖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全部超过他的认知,受到惊吓的同时也让他被通缉,被抓,像只老鼠一样在这个世间里生活,一步一步,从一个阴沟老鼠走到现在的地步,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几年,早就完美的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 狂躁的心早就死寂……可是现在,却又被掀起了狂风暴雨。 暗夜之中,赢仪伸手捂着脸,脸上那复杂的笑容之中夹着看不透的思念,他伸手捂着眼睛微微扬头,挺拔的身躯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压抑,他的身边也好像萦绕着一层十分深厚的肉眼的可见的墨色气息。 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扭曲感。 “真累!” 轻叹,声音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慢慢的传开,快速的消散于风中。 非颜被打得很惨,她的武功很高是不错,可是远不是赢仪的对手,不有还手之力也是正常。 赢仪有着赢族人先天优势之外本身的内力也十分的强大,能与他一战的人大约就是舒儿,乐夙,凉陌,非墨,龙泽等人。 而战胜他的人或许就只有龙泽一人,与非墨一战的话胜负都很难说。 这般强大的他又怎么会胜不了非颜? 不过他也有手下留情,不然非颜不是受伤,说不定就是不死也残。 抱着非颜快速的离开,手术室中,医生们手忙脚乱的为昏迷的非颜治伤,拿着镊子的手不停的颤抖,脸上的汗珠顺着脸不停的往下落。 他们不是不想冷静,也不是想颤抖,而因为阎赫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那如地狱一般血腥的目光射在他们的身上,哪怕常年与鲜血为伍,可是他们却无法了承受。 太过恐怖,太过渗人。 “她活你们就活,她死你们全部陪葬!”阴风阵阵,让那些医生们背后一片阴冷。 大声都不敢出,尽可以有的让自己平息心情……脸色也惨白得透明。 直到风侨披着外套跑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术交给了风侨之后由他们打着下手。 风侨紧急给非颜动了手术之后了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她肋骨断了一根,手腕脱臼,喉骨的伤比较严重,背后大片淤青不致命可是对于她的体质来说却是要细心休养……刚刚给她喂了毒药,蛊王纹得到了平复……总的来说,她没有性命之忧!” 阎赫一身气息十分的冰寒,他抿着唇,久久不语。 贺白上前,轻声道:“阎爷,我们都没有想到影子跟他都会掺和这件事情,也没有想到那个人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不,我们都想到了,不过是自私的想要让非颜去试试他的能力,这是我的选择!”阎赫打断了贺白了话,他没有掩瞒自己的自私与罪过,为了脱离那人的控制,他早就不择手段了。 明明是他选择利用了她,可是看到她全身是血伤重倒地的时候,他的心抽痛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亲手毁了一样,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那人就是一个怪物!”贺白皱眉,想到怎么也杀不了的赢仪,他的眼中满是冰霜。 阎赫没有接话,反而是坐在了非颜的病床前劝抚着她的脸,目光之中是挥散不去的后悔与疼痛。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如同窒息感的疼痛。 他果然,还是陷进去了吗? 目光冷冷的看着沉睡中的非颜的脸,阎赫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怪异。 对于这个女人,是一开始有好奇变成了兴趣,然后还要让她为自己所用,觉得她是唯一一可以试探那人能力的而让她成为了棋子……可是,他却心痛了。 很痛很痛,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毫无防备的疼痛。 “可以确定是他派来的杀手,他的人一个个都怪异又强大,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人……我下令一个不留,所以……” 贺白的话还没有说远,阎赫的表情一瞬间阴沉,看了非颜一眼,冷酷无比道:“这件事情不准告诉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她!” 留在屋里的贺白几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阴沉。 一日一夜之间流逝的不仅仅是时间,掀起了也不仅仅是波澜。 世上最不能惹事的两大势力:轩辕家与赢氏集团。 一个是古老巨头,一个是新晋新贵,两大势力是世界任何人都不敢惹的存在,平静的对峙了二十年前的时间,可是却在这一夜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赢氏与轩辕两家由暗斗升级为了明争,四百年家族轩辕家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与赢氏对峙之时,一只沉睡的雄狮苏醒。 纳兰家! 华夏最古老的军火家族纳兰家,被抹灭于历史的纳兰清在两国暗斗之时浮出了水面,那个灭世妖魔纳兰清之名再次被提起,就好像是沉睡的雄狮扑向了它的敌人,张开了它的利爪,撕咬着敌人的咽喉…… 三大家族的暗争由于一颗小小的石头而暗斗了起来……而扔下这块石头的阎赫则是冷的眼看着他们的明争,冷酷的等着最后的结果。 外面的动乱之下,最平静的莫过于非颜的病房。 疼,喉咙好疼。 昏迷的非颜因为疼痛而苏醒,苏醒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有漆墨的寒眸,她双眼一眯,身体下意识反应的弹起,可是却十分不稳的摔倒在地…… 阎赫连忙伸手一捞,眉目间是难得的温柔,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的冷淡:“病人就有病人的自觉,躺好!” 非颜不由的挑眉,张了张嘴,她想喝水,嘴巴好干。 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喉咙快要冒烟了。 阎赫看到她的模样微微皱眉,起身,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扶起了非颜让坐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搂着她,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非颜见状,立马拿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喝着。 可是喝得太急,再加上阎赫皱眉不想让她喝太多所以拿开了杯子,她的事心中一急,一下子就呛住了。 这一咳嗽带动了原本的伤口,特别是背部与腹部,她每咳一声就会牵动这些受伤的地方,疼得她脸色都白了。 阎赫见状连忙伸手拍拍她的背,可是没有控制好力量,让非颜觉得她的背更加的疼痛了。 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拍下去。 再拍下去她小命都快没了。 可是她说不出声音来,只能用手不停的挥着,示意别拍了。 阎赫抿唇,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温柔,显然这个小女人一点都不领情。 不过看到她脸色十分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模样时,最终还是停下了手。 非颜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心中的欲哭无泪。 跟这个老男人在一起她出事多少次了? 多少次了? 小命都快要玩完了! 简直就是一个煞星。 阎赫沉默的看着怀里那乖巧如猫的非颜,眼底却是格外的不悦。 好不容易变得乖巧起来,他该开心的。 可是,看到她虚弱到了这种地步的时候,他的心中不仅不会开心,反而觉得烦躁。 沉默之后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本来断几根胁骨什么的对于他们这些大男人来说倒也不是大事,休养个几天就没有了,然而她不一样。 比一般女人还要脆弱的身体,如同精致的瓷器一样。 小小的伤痛对于她来说就是致命性的。 风侨拿着药走了进来,目光有些讶异的看着非颜那虚弱倒在阎赫怀里的模样,特别是看到阎赫身上的冷意一瞬间消失脸上露出微不可察的温柔时,他一愣,随后,轻轻道:“到换药的时间了,你一夜没睡,去休息一下吧!” 风侨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同的存在,他与阎赫既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也是朋友的关系。 在无人的时候,就会如同朋友一般轻松的相处。 “不用,药给我!”阎赫冷着脸,伸手,冷冷的命令风侨:“你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风侨挑挑眉,耸耸肩,好吧,这阎赫估计是真陷进去了。 不过就他这大老粗的性格与手段,想要泡妞,难啊! 特别是眼前这个根本对他没有一丝一毫兴趣的女人来说,更难啊! 走到门边,他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了,你会包扎吧?重要的事情再说一次,她很脆弱,所以用在你这个糙汉子身上的力道绝对不能用在她的身上,明白吧?” “出去!”阎赫没有回答,只是让他离开。 心中,默默的记下了。 伸手,面无表情的伸手去解非颜的衣服,吓得她立马紧紧的抓紧衣服,“我不要!” 她的嗓子十分的干哑,而且每说一句话都格外的疼痛。 费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如怕嗓子疼痛入骨也还是要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男人上药。 阎赫眉头紧皱,眼中慢慢的浮现出了怒意,伸手直接解开她的衣服,冷酷的瞪着她,“别动!” “我不要你给我上药,我要女人,女人……你给我上药我宁愿去死!”非颜立马不愿意起来,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不想嫁他,所以绝对不会让他给自己上药。 非颜的抗拒心十分的严重,飞舞的双手被阎赫紧紧的握在手里,他拧着眉头,低吼:“再动,是不是让我绑了你才能乖?” 非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只觉得自己脑门处轰的一下,一种极为抗拒的感觉从身体中浮现了出来。 她不嫁他,而且这个老男人又不明白看一个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意思……不要,绝对不要。 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蜷缩了起来,她红着双眼狠瞪着阎赫,而阎赫根本不明白她在抗拒什么,看到她这抗拒的模样只觉得她在排斥自己,心,顿时怒了。 拧紧的眉头紧紧的夹在一起,对她了不再客气,伸手,直接解开她的衣服,而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 胸前青充血的痕迹破坏了那洁白的浑圆美感,此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凌虐的美感。 非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着身上的的衣服轻轻的缠在身上,想要盖住胸前裸露的春光。 阎赫顿时沉声道:“干什么?放开!” 非颜抿着唇,根本不愿意配合,而这种不听话的动作也真的挑起了阎赫的脾气,拉着她身上的衣服就是用力的一撕,瞬间就成了碎片,想穿都不能再穿。 非颜的双眼猛得一红,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奇异的露出了一抹十分好看的红晕,而且那红色越来越深,她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眼中的恼羞成怒也更深了几分。 现在她可以自己动,才不需要他这么霸道的上药。 “走开,让医生过来,你不要碰我!”非颜拉着被子盖在到身上,可是阎赫的手更快,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直接扔到了地上,将她双手用自己的领带自接绑了起来…… 伸手拿起一边的伤药,无视非颜那怒视紧瞪着目光,阎赫面无表情的倒着药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她身体顿时紧绷轻颤的模样时,他的动作不自觉的轻柔了一分。 “阎赫,你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信不信?” **着上半身被这样绑着,就好像进供的女奴一样,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非颜气炸了。 霸道的老男人,太霸道了。 非颜咬唇,明白跟他来硬的他也只会更硬,他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完好的时候都斗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更不是他的对手。 非颜觉得自己很委屈,眼角,慢慢的渗出了泪水。 正好倒完药水准备替她揉的阎赫被吸引一样抬头,目光看着到了她眼角的泪水之是瞳孔一阵紧缩。 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哭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的冷凝,隐隐的还有着一丝的慌张。 非颜的眼角的泪水像是断线了一般,她抿着唇不语,可是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住。 她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三天两头因为这个老男人受伤不说,而且现在还这么的欺负她。 “不准哭!”阎赫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气,心中那种疼痛又陌生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不喜,太不喜这种感觉。 非颜用力的瞪着他,凶狠的模样简直就是要吞了他一般。 “放开我!” “你不乱动就给你松开!”阎赫也松了口,算是第一次让步。 “老男人,你最好给我放开,看光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马上放开!”非颜伤重,想要起身也做不到,更别说现在她就是一个脆弱的病人。 只能用瞪的。 “不脱光怎么给你上药?别闹!”阎赫对于公事上十分的精明,可是对于感情的简直白痴的可以,愣是绕了半天都还是不明白非颜这是气什么。 非颜也气炸了。 发现跟这个蠢男人拐着弯说话简直就是受罪,她无法忍受的瞪着:“看到我的肌肤就必须娶我,你他妈的懂不懂扒女人衣服含义是什么?不活剐了你是本小姐的仁慈,还不给放开!” 阎赫这下完全愣了。 看光? 目光,这才认真的打量着非颜的身体,因为生气而上下不停起伏的胸口,洁白如雪的肌肤,美丽诱人的形体…… 后知后觉,他好像刚刚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身体深处升起一抹火热,目光,越来越怪异,越来越炽烈,慢慢的,他的目光变得十分霸道沉起来。 好像将眼前的非颜纳入了他的所有物之中…… “我会娶你!”好像,做了一个决定一般,阎赫一本正经的说着。 非颜翻了一个白眼,“本小姐不想嫁你!” 阎赫的脸色沉了下来,愤怒的目光紧盯着非颜,冷冷的杀气在她的眼底萦绕,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冷笑:“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所以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此时,阎赫的眼中闪现的这个意思。 非颜偏了头,她沉默了下来。 她可不想惹了他,万一真的惹火他而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就麻烦大了,再说了,现在她这种模样可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对于她的安静阎赫满意了。 这就对了,他喜欢听话的人,这样她就不用受伤。 将药水倒在了她的身上,替她化开,将药效揉入她伤口…… “嘶……疼疼疼……疼啊,你故意的对不对?” 非颜感受到了疼痛立马叫了起来,不是做戏,是真的痛。 “你轻点,再轻点啊,混蛋,你再轻点!” “闭嘴!”阎赫皱眉,他已经很轻很轻了,怎么还会痛? 她的身体到底多么脆弱? “阎赫,你想杀了我就直说,有本事头上一刀!”非颜疼痛全身冷汗都渗了出来,身体不停颤抖着,汗水也一直的往下流着,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没里捞出来的一样。 痛到受不了,直接破口大骂。 “药效必须渗透进去,否则算什么擦药?”阎赫不耐烦的皱眉,肃杀之气瞬间渗了出来,满含怒气的眼神瞪向了她,“再骂,小心我真杀了你!” “你大爷的,来啊,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非颜紧咬着牙关,全身上下好不容易缓和不少的伤患处被他用力的一揉,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着。 直到阎赫给她揉着伤口的手揉到了不该揉的地方,特别那里没有半分的伤口时,她咬牙切齿:“我这里没有受伤!”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暴君归来:霸宠枭后 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清姐姐的故事哟,也可以加入清姐姐群与月光讨论剧情,定制专属人物() 15非颜,阎赫,赢仪 第15章 阎赫不理她,一本正经的揉着,软软的,好像棉花一样轻柔的触感…… “药上完了就给我死开!” 非颜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本来一分伤能给他磨成半残,让他阎将军上药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D7%CF%D3%C4%B8%F3 闭着双眼将阎赫袓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阎赫好像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别的感觉,目光,紧盯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张口,轻含…… 非颜的身体一颤,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身体用力的挣扎了起来,“阎赫,你……啊……” 话还没有说完,他用力的一咬,疼痛让她全身紧绷无力,气极也怒极的她一瞬间内力强挣开手上的领带,内力的枯竭让她的唇角渗出了鲜血,而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激动。 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她…… 阎赫翻身用力的将她压在身上,勾起了她的唇,用力的撬开她的防守,勾起她的舌,起舞。 霸道强势的掠夺她的每一寸地方…… 同时,他的舌尖一痛,阎赫大手掐着非颜的下巴就好像要捏碎她一样,张迫她开口…… 非颜的神智有些飘远,不得已用了内力,好像伤又重了一分。 口中的血腥味慢慢的传来,她连一丝的反抗之力也没有了,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上,目光有些无法对焦…… 久久的,阎赫才放开了她,目光紧盯着她唇角的鲜血,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全部吞入了他的腹中。 耳边,传来了他那如恶魔一般低沉冷锐的声音:“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你永远没有拒绝的资格!” 阎赫随后拿起一边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到了她的身上,胁骨断裂之后的手术伤口因为她刚刚的挣扎而重新破裂,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等阎赫包扎完毕的时候发现非颜又昏迷了过去,无力又脆弱的查样让阎赫皱眉。 最终还是叫来了风侨,给非颜注射了吊水,风侨看着非颜折腾到又昏了过去的时候,他不禁摇遥头。 果然会这样。 哎……就阎赫那脾气来说,这种结果算是意料之中。 非颜再次醒来的时候阎赫不在身边,她松了一口的气。 还好他不在,否则她又丢半条命。 而且最麻烦的时,她醒来之后喝了不少的水,然后她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张嘴,用力的想要出声,可是却只能感受到疼痛,一个音节都发不了出来。 好像早上跟阎赫吵吵的时候嗓子用力过度,让她的情况完全恶化。 而且恶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五天之后,她肚子上的伤口都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她却完全不能说话了。 风侨再次做了一个检查,她的嗓子受伤没有恢复,还要继续休养。 在病床上休养了好几天,非颜忍受不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离开了病房,要出去散散心。 医院的花园之中,不少的病人也在那里散着步,不过从四处走动的人与病患身边家属打扮来看,这里,应该也是军区医院。 来往的士兵偏多。 太阳有些大,她找了一颗看起来比较隐蔽的树枝坐下,放松的靠在了树上,她舒适的闭着双眼。 果然,还是这里舒服一点,自由自在一个人,不用被阎赫拘束。 风,轻轻的吹动,沙沙的声音之中夹带着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的异样气息。 非颜一瞬间睁开了双眼,还没来得及行动的进候,背后,一道十分冰冷的声音响起:“不想死的就别动!” 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强大而又恐怖的男人。 她回头,对上了一双漆黑之中夹带着墨绿色泽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不淡的绿色乐泽。 就好像狼眸般。 是你! 她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赢仪的目光十分认真的打量着她,前几天是晚上,所以看得不太真切。 现在阳光下仔细一打量,真的很楚容珍很像很像,格外的相似。 绝对是她的女儿……或者,后代! 赢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防备的模样时,不屑冷哼:“放心,我对弱小生物没有兴趣!” “……”非颜心里格外不服气,可是却也是事实。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她不是对手。 “我不会杀你,乖乖的交待,楚容珍是你的什么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粗糙的手指轻抚着非颜手腕间的那个银环,赢仪的眼中露了一抹怀念:“知道吗?这是楚容珍常年戴在手上的饰品,五根毒针藏在其中,还有一根天蚕丝……” 伸手,扣着银环的某端,一截天蚕丝被他垃了出来…… 天蚕丝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果然…… 赢仪的眼中暗茫快速的划过,得到证实的他心情一瞬间好了起来。 非颜的眼中全是疑惑,想了很久,她忍不住的无声轻问:你跟我娘亲是什么关系? 果然,是母女么? 赢仪的心微颤,目光,看着非颜那与楚容珍有着极为相似的容貌时,他那死寂很多年的心一瞬间慢慢的跳了起来。 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轻松了非颜的手,坐在她的身后看着某个方向,勾了勾唇:“我叫赢仪,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赢仪? 非颜偏了偏头,好熟悉的名字……不,不,赢? 赢舒,赢…… 非颜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眼中全是惊讶:你是舒姨的哥哥?那个赢族王子赢仪? “赢族王子吗?还真是一个久远的称呼啊,几十年都没有听过,久到本王都快忘了自己就是赢族人的事实……”赢仪的脸上全是怀念,这个陌生的世界终究还是找不到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一日一日,干枯的心慢慢死去,接受现实的他明白自己永远回不去那个世界了,永远也再无法与她相见了。 可是没有想到,几十年后,他会与她的女儿相遇。 果然,孽缘未断么? 赢仪的目光看着非颜那无声说话的模样,微微皱眉,“你的身体真弱,本王才用五成力道就伤了嗓子?” 非颜她抿唇。 她听过赢仪的事情,他是舒姨的哥哥,听说是一个十分强大又爱慕着娘亲的男人,为了得到娘亲常常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然而有一天,他为了帮助娘亲掉入山崖死了。 没想到不是死了,而是活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突然,非颜双手拉着赢仪的袖子,无声又激动的问道:你知道回去的路吗?我想回去,想回到娘亲的身边!” 赢仪紧眯着双眼,目光之中是淡淡的嘲讽:“要是能回去我会在这里?哪怕是毁了楚容珍也不会让她跟别的男人白头到老!” 正因为回不去,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 非颜的眼中满是失望。 找不到回去的路么? 难道她也要像他一样一辈子留在这里?那娘亲会不会伤心?那哥哥们会不会担心? 赢仪坐在她的身边,目光是一抹看不透的暗:“你是一个人过来的这个世界的?” 嗯! 非颜点头,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打到熟悉的人,估计当时掉到海里的只有她一个。 赢仪看着她失望着的目光,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看不透的光,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给她,“以后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不过你知道赢族的规矩,想要雇佣就要付出代价!” 非颜静静的看着,没有接。 将卡片放到了她的口袋里,赢仪目光冰寒的看着某个方向,那里,阎赫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一模一样,强者为尊,权贵可以左右皇权,军队可以凌贺于权贵之上,可是最终君主可以罢免军队……小丫头,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一模一样,想要生存下去很简单,变强!” 赢仪伸手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现在太过弱小,而阎赫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靠山,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轻身一闪,伸手抱着非颜跳下了树,伸手将她放到了一边的树下,目光,看着大步走过来脸色阴沉的阎赫。 “喜怒不形于色,赫儿,什么时候开始,你把为父教你的一切都忘了?” 非颜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一抹惊讶。 阎赫是他的儿子? 他可是姓赢……不姓阎啊! 阎赫的目光之中是漫天的杀意,盯着赢仪就像是盯着仇敌一般,“见过父亲!” 这可不是见过自己父亲的模样,全身都是杀意,说是见过仇人倒比较恰当。 赢仪冰寒的目光紧盯着阎赫,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回头,目光看向了非颜,“你是姓非还是姓龙?” 非颜! 她无声的回答着。 赢仪弯腰低头,伸手竖在唇间,“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透露给他知道,你该明白我的能力,杀死你或你最重要的人轻而易举,哪怕是阎赫也救不了你,对不对?” 非颜抿唇 这是事实。 “所以乖,你我之间的秘密暂时保密,否则就不好玩了!” 阎赫看着赢仪触碰着非颜的动作时,他的目光一瞬间紧绷了起来,“放开她!” 赢仪玩味的勾唇,成熟狂野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野兽般的笑容,他的目光却是看着非颜,伸手,轻轻的勾着非颜的下巴,“你可以帮助阎赫与我为敌,很久没有玩过了,你就代替你的母亲一起陪我好好玩玩!” 代头,从阎赫的方向看去就好像是亲吻着她一样。 伸手,替非颜脖子上戴上了一根宝石项链,还拿了一颗药放到她的唇边,眼中没有任何的杀意,“小丫头,下次再会时记得叫我叔叔,明白吗?” 非颜疑惑张开了嘴,咽下,不管是什么毒对她都没有用。 阎赫的目光看到赢仪好像挑衅一般亲吻上了非颜的侧脸,想也不想的直接拔出了枪,毫不留情的开枪。 也根本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他的父亲…… 赢仪放开了非颜,轻身一闪,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非颜伸手摸着那根项链,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疑惑表情,不过,有些好笑的眯起了双眼。 叔叔吗? 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矛盾的叔叔呢! 阎赫大步的走了过来,目光,目光紧盯着她伸手摸着项链的动作,眼底狂躁的情结不断的翻涌。伸手,直接拉住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想要一把扯下来。 非颜伸手护住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有些不太开心的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非颜惊讶发现她能说话了。 是刚刚那颗药?药效这么好,不知道是谁配制出来的? 她的后退看在了阎赫的眼里,深沉如浓墨般的情绪不断浮现,他伸手,强忍怒火:“给我!” “蛮好看的啊,不要!”非颜不明白他气什么。 “我会给你买新的,唯独这个不行!”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力的压抑着情绪。 “真的假的?”非颜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倒不是她喜欢这项链,对于她来说赢仪是长辈,长辈的东西可不是能随意丢弃的,这是一种礼仪。 不过看在阎赫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给我!” “不给!”非颜扫了他一眼,掉头就要离开。 阎赫的脸色十分不好,伸手掐住她的后颈好像要强夺,而非颜也以为他要强夺之时,她被扛了起来扔到了一边的车子里,阎赫开着车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首都之中的知名珠宝连锁总店,一个浑身煞气的男人拉着一个一脸不甘不愿的美丽女人走了进来,这种组合十分的引人注目,简直就是老男人逼婚的桥段一样。 不过一个个看到了阎赫那尊贵如帝王的气息时却又改变了想法,这么帅气又尊贵的男人怎么也不会干出没品的逼婚事。 “两位,是要买结婚戒指吗?”柜台小姐职业性的扬起了微笑。 非颜一边挣扎着一边瞪向了柜台小姐:“我们这样像是会结婚的人?老混蛋,快点给我放开!” 景赫死死的皱眉,一把将她甩了进去,他霸道的看向柜台小姐:“她脖子上的项链,来一件同款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公司并没有一模一样的!” “不需要一样!” 柜台小姐微微一愣,不太明白这两人到底在干嘛,不过还是有礼貌的冲着阎赫弯腰,“请先生上二楼,那里是大型珠宝项链的展示柜,相信一定有您看上眼的……” “我不去,你去!”阎赫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去,目光,紧紧盯着非颜的脸。 好像在说:马上去,然后给我把项链换下来! 非颜抿唇。 她就是讨厌他这种性格。 霸道到无法沟通,强势到让人透不过气来。 跟着柜台小姐走上了二楼,那里是一个大型的展厅,大量价格昂贵又精美的首饰陈列于展柜之中,每一样都闪着极为美丽的光泽。 非颜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充满了惊艳。 不得不说,这些工艺比楚国皇室御品还要精美,果然这个世界除了人不会武功之外,别的东西水平远超于她那个世界。 就连首饰上面也可以看出分别。 对于首饰不太喜欢的她也最终究忍不住有了喜爱之意…… “小姐,您脖子上的项链可以让我看看吗?您先生说是要找同一款,不过我印象之中好像是并没有这种款式……” 非颜不在意的点点头,解下了项链放到了柜台小姐的手里,态度十分的大方,好像根本不在意她会翻脸不认人似的。 能在这一行做,眼力可是十分的精准的。 目光看着手中的宝石,她一瞬间就明白这项链是极为极少的蓝宝石,价值不菲。 是少见的大客户。 将手中的珠宝双手还给了非颜,柜台小姐露出优雅的笑容,“小姐可以四处看看,有喜欢的可以试戴一下,小姐有没有喜欢的类型?宝石,钻石,玉……也可以定制首饰,只要提供设计图即可!” 十分热心的替非颜介绍着。 非颜点点头,“这样吧,我先看看,有需要我会找你!” “好的,您请!” 弯腰,态度十分的有礼,让非颜对她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在柜台前一一的打量着,每一件首饰都格外的精美,而且价贵十分的高昂。 不过这两年来她打黑拳也赚了不钱,不说几千万几亿的,一般价格的首饰她还是能承受的。 非颜的目光正欣赏着这些美丽的首饰之时,她不小与一个女人撞到了一起,那女人被撞倒在地的同时被非颜下伸识的伸手一拉,将她又拉了起来…… “啊啊啊……好痛好痛,你干什么啊!”那女人被拉着手,手臂疼痛让她直接叫了出来,而且手下意识的就朝着非颜的脸直接扇了过去…… 非颜下意识的手一松,女人的一耳光没有扇到她的脸上,反而直接摔倒在地,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惨叫:“啊!!!!” 耸耸肩,好吧,她不是故意的。 “没事吧?”非颜禀着不闹事的心理上前关心一下,没想到那女人捂着屁股怒瞪着非颜,“你敢摔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非颜挑挑眉,这种大家小姐挑衅话,从古代到现代都没有变过啊 接下来是不是就说:你连本小姐都不知道,白瞎了你的双眼? “你连本小姐都不知道,白瞎了你的双眼?”女人十分气愤的瞪着非颜,脸都气得胀红起来。 非颜扑哧一笑,一下子没有忍住,然后,她的光荣的疼痛皱眉。 身上的伤没有好,可以下床走动不代表可以做什么大量的运动或许是刺激性的行动,刚刚拉了这个女人一把,身上伤口,估计被扯裂了。 有些疼痛。 女人从地上站在了起来,大步的走到了非颜的面前,扬起手,又要挥下的时候非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眯着双眼:“这位大小姐,你走路不看路自己摔倒不说,现在对一个无辜又是打又骂的,是不是太无礼了一点?” 女人慢慢的收回了手,目光,在看到非颜那从容不迫的气度时微微皱眉。 应该不是哪个家族的人吧? 可是这种气度…… 她一时疑惑了,现在局势很紧,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可就十分麻烦啊。 “你是谁?”沉思之后,女人问出了声。 显然,她不是一个愚蠢之人。 “问别人姓名的是不是先报上自己的家门?”非颜淡淡的挑眉,语气没有多少的变化。 “我叫林乐,我父亲是林氏重工的理事长!”林乐自报了家门。 “我叫非颜,普通人一个!”非颜了然的眯起了双眼。 原来还真是一个大小姐啊。 听阎赫说过,林氏重工就是杨雄的合作对象,因为杨雄将青山重工的资料买给了别国的奸细谋取暴利而被解决掉了,本该是这样,却发现杨雄卖出去的钱与林氏重工私下三七分,大头可是完全进了这林家人的口袋。 林乐仔细打量着非颜一眼,细细思量之后决定还是要乱来,这个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 冷冷扫了非颜一眼:“算了,不想跟你计较!” 说着,就要离开。 非颜的目光则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好像也不打算计较般走到一边的拐角处爱心箱那里,将一条项链扔了进去。 嗯,不错,做做功德。 所有人都不知道,非颜与林乐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就顺势拿下了她的项链,对于一个嚣张的人她要是没有多少耐心一一对付的。 就当做是破财做做好事,洗洗那颗长在头顶的眼睛。 “咦,小颜,你在这里干嘛?”门口的爱心箱那里,非颜正准备再次走进去的时候,张雪的声音响了起来。 回头,张雪跟钱多多两人手拉着拉走在一起,双眼疑惑的看着她。 “我买点首饰,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逛街啊,你要买什么首饰?走走走,我们帮你挑!”说着,也不等非颜拒绝就又再次上了二楼。 张雪来去自如,而且柜台小姐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好。 这个非颜讶异了。 “张家在海外是珠宝盘商的,这是张雪家族产业!”钱多多替非颜解惑了。 “那雪儿家岂不是很钱?” “何止是有钱啊,是有名的暴发户,不过名声很不错,因为张家在慈善方面很有名!”钱多多的语气轻松。 “那多多,你家是干嘛的?”非颜好奇的问着。 钱多多的脸一僵。 “小颜,你不知道,钱多多家袓上是东部国家的皇族,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呢!” “真的假的?公主殿下?”非颜配合的瞪大了双眼。 钱多多的脸一黑,而非颜与张雪对视一眼……随后,相视而笑。 一边,坐在那里看着报纸的阎赫看着混在同龄之中的非颜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表情时,他的目光轻轻一眯。 此时她笑容纯真干净,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放松。 果然,她还是需要朋友吗? 阎赫一本正经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好像做着什么决定。 三人刚刚上楼没有多久,正挑选着首饰的时候,这时,林乐带着人杀了回来,气冲冲的来到了林颜的身边,指着她:“把她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张雪与钱多多两人看到来势汹汹的林乐时,立马拦到了非颜的面前,特别是钱多多,她看着来人是自己认识的时候,立马露出一抹生气:“林乐,你想对我的朋友做什么?” “偷了我的东西,我抓一个贼要你管?姓钱的,你又想管闲事?”林乐明显与钱多多很不合。 一个是林氏重工的千金,一个是东部皇族,这两人怎么扯到一块去了? “你动别人我都没有意见,但是非颜你不能动!”钱多多的语气十分的冷硬,不退半步。 “她偷了我的宝石项链!”林乐气急败坏! “开什么玩笑?非颜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偷你的东西了?”张雪也出声,表情十分的不开心。 “刚刚就是跟她说了一会话,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项链不见了,不是她偷了是谁?” “放屁,林乐,你林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证据呢?我还说你偷了我家的夜壶呢!”钱多多的脾气可不是张雪那么的温柔,本身对林乐就是不对头,现在,更别说污蔑她的朋友了…… “你……不是她是谁?”林乐气结了,跟钱多多吵又吵不赢。 “我哪知道是谁?” “不行,我一定要搜她的身,那可是我妈的遗物!”林乐不甘心的就要搜非颜的身上,挥着手,让保镖上前要强行动手。 钱多多与张雪抄起一边的红龙柱就砸向了两个保镖,表情凶神恶煞的,“闹事?保安,保安,来人啊,把这伙闹事的打出去!” 习着这么贵重的首饰,怎么可以没有保全? 张雪一声大喊,一个个走出来,挑眉:啊,是大小姐啊! 当下一个个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扭着林乐的两个保安,挣扎吵闹,直接开打了起来…… 二楼的首饰全部价值连城,被扭打的保安们一个个把柜台撞到,里面的珠宝摔落到了地上,场面瞬间十分的失控……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这里,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个美艳性感的女人搂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手臂,而中年男人看着眼前一幕,完全露了怒意。 “爸,你看他们……简直欺人太甚!”林乐看到出来的中年男人时,立马就扑了过去,眼中含着泪水,直接哭了起来。 “哎哟,乖女儿,不哭不哭!”林义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人哭得这么惨,立马就怒了:“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女儿?”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暴君归来:霸宠枭后 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清姐姐的故事哟,也可以加入清姐姐群与月光讨论剧情,定制专属人物() 16阎赫赠簪 第16章 豆大的眼睛愤怒的一扫,林乐伸手直接指着非颜三人。 林义安大步走了过来,怒瞪着三人:“是你们欺负我林义安的女儿?” 林义安身为企业的领头人,见识过的风浪比三个女孩女多得多,身上的气息也凌冽盛人,让人觉不住觉得心惊。 张雪与钱多多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安。 非颜微微抿唇,冷冷一笑:“小的斗不过就大的来,等下是不是还有老的出现?” 听着非颜的声音,林义安的双眼一眯,原本就豆大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 “爸,就是她,就是她拿了我的项链!”林乐指着非颜告状,摆明了就是认定了非颜偷走了她的项链。 非颜微微抿唇。 好吧,那算是偷吧? 不过也是活该,眼睛长头顶的人给一个教训罢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来你爸妈没有好好的管教,正好,老子有的是时间,来人啊,带走!”林义安根本不在意的别人的目光,带走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张雪与钱多多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一急,分明给自家的老头子发信息,希望还来得及。 林义安身边的保镖上前,张雪的保镖也不后退,林义安见状眼中露出的狠辣,“张家的小娃娃,你的朋友叔叔我带走,涉世不深的你不知道有些人专门就是假意跟大小姐做朋友以此得到好处……” “非颜没有偷东西!”张雪不肯后退,可是又不能用强,爸说过林氏重工的人不能惹,他们的势务太过复杂,黑白军政都有人脉,惹了就十分麻烦。 她家是商人,是不能跟这种人做对的。 “放心,要是真没偷也不会冤枉她,人我就带走了,替我向你父亲问一声好!”林义安大手一挥,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说着就要带非颜走。 张雪跺跺脚,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慢啊 非颜没有动作,反而十分乖巧的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带走。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阎赫说过林氏重工与林雄叛国的事情在关,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不不不,不对,她干嘛这么认真的做事? 非颜心中胡思乱思着,被押着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和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这不是林老哥嘛?这次看上了本店的什么珠宝?老规矩,九折如何?” 一个长相十分温柔儒雅的男人走了过来,冲着林义安微微一笑,语气十分的柔和。 “爸!” 看到中年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张雪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终于来了。 张永生没有看自己的女儿一眼,目光,微微含笑:“林老哥这是怎么了?” “张老弟啊,我这抓到一个偷我女儿东西的贼准备送警局呢!”林义安看着张永生含笑的脸,他抿抿唇,这个老狐狸怎么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林老哥,这人可不能让你带走啊!” “张老弟也要阻拢我?”林义安立马沉下了脸,扳起了脸。 “林老哥错怪我了,不过我达里的珠宝随便一件就高达上千万,一切因她而起,这赔偿怎么也需要她来支付,林老哥把人带走了我上哪儿找人赔偿去?”张永生的表情不变,依旧淡淡的笑着,可是说出来的却让人无法反驳。 林义安这才发现柜台很多的首饰被撞到了地上,要是真让宝石有了破损,这笔赔偿可不少啊! 林义安的表情一僵,绿豆般的眼睛之中是一抹淡淡的思量。 最终,他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随后挥了挥手,“竟然张老弟也找她谈赔偿的问题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这是小事,可不能耽误张老弟的生意!” “爸!”林乐瞪大了双眼,眼中全是生气:“爸,这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推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我要弄死这个女人,敢偷我的东西!” “乖,别闹!”林义安这次难得的没有顺她的意思,反而冲着张永生笑了笑,“我们就先走了,张老弟先忙!” 随后,就拉着不甘不愿的林乐离开…… 张雪看到人走了,立马高兴的抱着她家的老子蹦了起来,“啊啊……太好了,小颜,你没事吧?” “我没事!”非颜的眼中划过一抹失算,虽然被搅合了,不过也没事。 反正林义安的事情又不是她的义务,干嘛要这么帮那个老混蛋? 非颜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脸色也十分的苍白,两人后知后觉,张雪突然惊讶道:“你的体温怎么低?还有还有,你的脸色也太白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 “骗人,之前你的身上很温暖的……”张雪后知后觉,眼中立马浮现了担忧,以为她被刚刚的事情吓到。 伸手按在了张雪的头顶,冰凉的温度之中带着淡淡的温柔,“我真没事,前几天动了一个手术,当然脸色不好!” “手术?小颜,你到底怎么了?我就说刚开学两天你就请假,是生病了?受伤了?还是怎么样了?”张雪的脸色一瞬间激动了起来,因为激动,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起来,她身边的张永生见状立马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勾过她的脖子,凝眉:“深呼吸!” 张雪随着张永生的指令这才慢慢的平息了呼吸,苍白脸色才得到一些好转。 连忙扶着她坐下…… 非颜坐在她的身边,紧皱着眉迎着张雪询问的目光,一瞬间,她想说出来的实话又收了回去。 “我跟你一样也是先天性的心脏病,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才做了手术!”非颜没有说出受伤的真相,但又不想说谎,所以就说了自己的情况。 张雪与钱多多一惊。 张雪猛得扑到了非颜的怀里,同病相怜的情绪迅速的蔓延。 “小颜,这是我爸,刚刚让你赔偿的事情你别在意,他说说而已的!”张雪从非颜的怀里抬起头,然后指着她爸给非颜介绍着。 同时,回头。 “爸,这是我的好朋友非颜!” 非颜与张永生对视一眼,他慢慢的点头,神情温和。 “张叔叔好!”非颜打了一个招呼,微微一笑。 张永生淡淡点头,看了一眼张雪之后淡淡轻斥:“以后做事长点脑子,林氏不能惹早就跟你说过,咱们是商人不是土匪,面对那种土匪自然有克制他的克星!” “可是那个林乐太过乐了,随随便便指着小颜就说她偷东西,我看不过去嘛!”张雪不悦的抿唇,显然是在不开心。 张永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深深看了一眼非颜,起身,让人收拾着地上的首饰。 “对不起,小颜,我爸就是这样,性格超级软……” “不,你爸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你还要多谢你爸学习一下,你爸很厉害!”非颜想起了张永生离开之时的那个眼神,分明是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避开了所有的监视器,不该会被发现才对。 “切,我才没有看到他哪里厉害,跟别人起冲突的时候都是第一次道歉!” “张家的生意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可不是光道歉就能得到的,小雪啊,你爸这种类型的人就叫做:深藏不露!”非颜摸着下巴,表情淡淡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味。 这是,一道身影不耐烦的走了过来,眉目间全是怒火,非颜见状,这才猛得反应过来她好像上来一个多小时了…… 阎赫临时有事就去了自己的车上打了一个电话,处理了一些工作,然后来到了一楼坐下等着非颜,可是这个死女人上去不知道多久都没有下来,忍无可忍。 一身冰霜起身,与林义安父女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了林乐那不悦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皱眉。 这不是林氏重工的林义安吗? 一瞬间的皱眉之后阎赫走上了二楼,脸上的怒火让他的气息变得十分的恐怖。 “阎将军,您怎么会来这里?”张永生一看阎赫阴寒着脸上门的时候,他的心猛得紧了起来。 对付一个林义安不难,可是军部的话…… 他凝眉,快速的走了过去…… 阎赫无视张永生,一步一步,全身煞气的盯着非颜三人,吓得张雪差点又心脏病发。 钱多多下意识要保护两人,身体微微颤抖着…… 强大的气压气势凛冽,如同带着毁灭性气息的龙卷风一般,仅仅是对视着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非颜皱眉。 又怎么生气了? 她抿唇:“干嘛?” 阎赫停在她的面前,双手插在口袋,十分不耐烦的皱眉:“一个小时了!” “女孩子挑饰品当然花时间!”非颜依旧抿唇,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 阎赫冰冷的寒眸扫了四周一眼:“挑饰品就弄得像强盗抢劫现场?” 四周的模样确实一片狼藉,说是强盗抢劫过后的第一现场也不夸张。 非颜的脸一黑。 阎赫伸手,沉声道:“挑好了就把东西给我!” 阎赫的情绪不好,再加上张雪几人在场,非颜也就没有再过多反抗,伸手从脖子上解下了项链放到了他的手里,而阎赫放在手里目光一寒,随后放到了口袋。 目光,将非颜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眼色一沉:“怎么不戴?” 都没有挑,哪里有东西戴? “太贵重不想戴!”非颜摆明了睁眼说瞎话。 阎赫那冰寒的气息瞬间一冷,伸手一把扯起了她的衣领看了一下,随后放开了她:“去挑!” “不用了……” “挑!”阎赫冷冷的下达了命令,长腿轻迈,找一个地方坐下,目光,就这么冰寒的盯着她。 四周,空气一片死寂,根本听不是懂这两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张雪与钱多多睁大了双眼,她们没有要想到小颜与阎赫还有关系啊,从相处来看,好像关系还不浅的模样。 非颜紧紧的抿着唇,怒瞪着他,不肯退让。 两人,就是这么对视着。 一边,张永生双眼轻轻一转,冲着一边的张雪使了一个眼色,张雪见状,轻轻的问道:“小颜,你说你是来挑选项链的,我们这里有好几款非常好看的,你看看好不好?” “给她挑!” 非颜没有回答,可是一边的阎赫直接出声了,大方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于膝上,那冷冽寒意向所有人表示他的命令。 张永生立马派人拿来了好几款的宝石项链,张雪接过去之后立马拿起了一款替非颜戴在脖子上,偏头,“小颜,你看,这是我们家矿坑里找到的最大的蓝宝石,我一直觉得你适合蓝色,看,好看吧?” “还有这耳环,这一款耳环是我亲手设计的,我爸把单价订得老高一直卖不出去,要不就给你打个五折,怎么样?” “这钻石胸针……” “这手链……” 耳边,张雪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非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太感兴趣。 “玉制的仿古代发簪,有没有!”阎赫再次冷冷的开口。 张雪一惊,下意识回头,目光对上了阎赫那认真又霸道的眼神,她连忙点头:“我家拍卖得标过一枚帝王绿发簪,正在寻找转让买家……” 在张永生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张雪把老底也说了出来。 很快,一枚碧绿清透的发簪拿了过来,阎赫起身,目光,看着托盘里的那支十分发簪的颜色晶莹闪烁,绿丝悬浮,颜色均匀分布,给人一种凝重的绿意时,他这才满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极轻极轻的笑容。 伸手拿了起来,走到了非颜的面前,“怎么样?” 非颜的双眼微微发亮,她从没有见过颜色这么漂亮的发簪,心中十分的心动。 脸上,没有情绪的回答:“很好看!” 阎赫的目光静静看了一眼她眼底的心动,走到她的背后,拿着发簪替她挽着发,动作十分的粗鲁,隐隐的,扯着她头发有些疼痛。 可是难得的她没有动,而是乖乖的坐在那里。 替她挽好头发插好发簪,阎赫看着她鲜绿色泽在墨发之中时隐时现散发着美丽的光泽时,他的心也微动。 果然,还是发簪适合她啊! 非颜偏着头,伸手轻轻抚着镜子之中自己的发上那枚十分美丽的发簪之时,她眼中冷漠一瞬间破裂。 轻抚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情愫…… 男人赠女子发簪,这个老混蛋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阎赫的动作早就惊吓到了所有人,一个个瞪大双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知道阎赫对于女人可是没有一丝兴趣的,有好事的人还说他阎赫其实是A,因为他的身边一点的花边都没有,就好像对女人没有**一样。 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女人这么的温柔…… 非颜伸手摸着发簪,偏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着一边的张雪:“好看吗?” 对于珠宝没有什么兴趣的她偏过了头,第一次开口询问好不好看。 张雪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抹十分锐利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好看,小颜果然很适合这发簪,给人的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特别的优雅好看!” 呼,要不要这么刺激? 根本无法想象,那个与女人绝缘的冰山将军真的对她家小颜有兴趣,这太不可思议了…… 非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她也是喜欢这发簪的。 苍白脸上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极淡极轻的绯红浮上了她的脸,美丽又诱人的模样看得阎赫目光猛得一沉,惊得张雪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根本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又生气了。 难不成她的好话说太肉麻了? “那就这个,多少钱!”阎赫满意的眯了眯眼,目光看上她头上的发簪之时飞快的划过一抹柔和。 张永生走了过来,对于价格他还真不好弄,这阎赫怎么说也是军界新贵,深受下宠信,说高了就会惹怒他,可是说得太低又会亏本,他本身也是一个玉痴,多少有些舍不得。 张雪才不在意这些,她直接开口:“阎先生,这发簪是玻璃种老坑帝王绿,真正的有价无市的玉中极品,当初拍卖下这枚发簪我爸花了五千万,我爸本身是一个玉痴你也或多或少的听过,不过它确实与小颜很配,再加上我跟小颜是好朋友,不多,一千万的转让费用,总共六千万,如何?” 这小奸商,哪里有半分的朋友情谊,坑的就是朋友。 非颜瞪了她一眼,“太贵!” “哎呀小颜,又不是你买单!”冲着小颜眨眨眼睛,张雪鼓起勇气的看着阎赫那冰寒的目光,轻轻一笑:“千金难买心头好,是我开口他才会卖,不然我爸的收藏品从来不外卖的,哪怕是强权也逼不了,怎么样?” 张雪这话还真没有说错,张永生是玉痴本没有说话,曾经为了一块玉跟一位老首长当场吵了起来,那名气在圈子里可是十分响亮的。 “成交!” 阎赫扔出一张卡给苦着脸的张永生,张永生得到了张雪一个眼神的时候只能乖乖的去刷卡。 临走的时候还哀怨的看了一眼非颜的头上发簪。 张雪一脸暧昧的看着非颜脸上的表情,当着两人的面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笑道:“小颜,我听说啊,古代男人赠女人发簪是表白订情之意……” 非颜的脸一红。 而阎赫闻名,微微一愣,随后,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光泽。 “走了!” 没有说什么,阎赫这才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招呼了她一声音。 非颜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跟两人道别:“那我先回医院了!” “好,明天去看你!”张雪与钱多多对视一眼,眼底的八卦意味十分有浓厚。 真的太过意外了,该不会小颜跟阎赫是亲戚关系吧? 张雪的性格也比较直,看着非颜的背后,她突然问道:“小颜,你该不其实叫阎非吧?” “哈?”非颜回头,目光不解。 “你的名字非颜倒过来不就是颜非?而且阎赫也姓阎,所以……” 非颜这才反应过来了,突然,她哈哈大了起来,笑眯了双眼,“哈哈哈哈……对,都有一个颜字,哈哈哈,不准告诉别人阎赫是我的叔叔!” 正在下楼的阎赫听到她的话,脚步一个不稳,差点就朝着前面栽了过去,好在他眼明手快扶住了扶手,这才避免了摔倒的尴尬。 无良的非颜则是不在意的冲着张雪两人挥手,心情十分的不错。 完全没有发现,阎赫那阴的脸早就黑得十分彻底,就好像浓绸的墨汁一样透出化不开的沉。 砰的一声直接甩上车门,砸得非颜后退一步,生怕被波及。 又发脾气了。 非颜默默看了一眼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明显气得不轻的阎赫一眼,乖乖的绕过另一边坐好,学着他的模样看向另一边,眼中,是难掩的开心。 透过车窗的反光看着里面印出来的人影,目光停留在了那支发簪上面,久久的,她的目光之中流露着小女儿家的神色。 阎赫透过后照镜看着她的笑脸,阴沉的眼色也慢慢的变好了不少。 开着车回到了学校别墅,上车,龙姨立马迎了过来。 “先生,小姐,正好可以吃饭了!” 阎赫点头,把钥匙扔给了一边的贺白,他不理非颜就大步的走了进去。 非颜身上的伤并没有好,今天活动量够大了,所以现在她有些跟不上阎赫的脚步,走起路来也有些虚弱。 伸手捂着心口急促的呼吸者。 前方的阎赫听到她的脚步声十分的凌乱,回头。 “要死不活的人只会给我丢脸,真没用!” 话中全是嫌弃,可是阎赫却回过了头走到了她的身,拦腰打横把非颜抱起,快步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贺白微微挑眉,目光从震惊到讶异再到现在的平时,他习惯了。 阎爷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女人也只有她一样,从两年前开始,与她相遇的进候开始,阎爷看上她会亲近她,这也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毕竟她太特别了。 非颜这次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被他抱着,估计就是常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头上还戴着他送的礼物,不给面子也要有一个程度。 再说了,就阎赫这霸道的性格来说,再反抗受伤了也是自己,这两天她的身上多的是挣扎之后的青伤痕,全是他阎赫留下的。 再反抗下去,她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阎赫把非颜放到了身边的位置上之后自己坐了下来,龙姨连忙将食物端了上来,因为知道非颜的食量,所以每次一煮就是一大桌。 这是这次跟平时不一样,这次端上来的一大锅全是粥,而美味的红烧鱼,糖醋排骨,香辣虾等等好吃的全部到了阎赫与贺白几人的面前,她的面前除了粥也只有粥。 非颜本想着吃够了医院的病号餐,终于可以回来好好的大吃一顿的时候,举着筷子愣愣看着眼前的粥,她抬头:“干什么?集体霸凌?” 阎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非颜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筷子上那甩美的大虾,本来吃腻海鲜的她是不喜欢虾的,可是这几天天天吃没有油水的病号餐都让她的嘴巴淡得生霉了。 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开开荤,却没有想到这摆明了就不是给她吃的。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阎赫那上下蠕动的唇瓣,沾着淡淡的血光,莫名有些性感。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水,不明白是因为这个人还是因为食物。 阎赫冰冷的声音扫向她:“干什么?吃饭!” 皱着眉瞪着闹脾气不肯吃饭的非颜,阎赫的冷眸之中尽是冷酷,非颜这下低头,扒着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粥。 她快哭了。 最起码也来点瘦肉也行啊,这白粥一点味都没有…… 在家没有出任务只有贺白跟风侨两人,风侨与贺白对视了一眼之后淡淡开口:“老大,赢氏与轩辕家最近因为一批货斗了起来,纳兰齐的军火过境之时被扣,都在说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动了他的货,现在他可是在边境那里闹翻了天,一座山被他硬生生的快铲平了……” 阎赫连头也没有抬,好像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少兴趣一般,冷冷回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赢氏动的手,只是没有想到我会猜到他的行动把纳兰齐引了过去,就纳兰家族那恶魔般的性格来说,轰平一座山都算是小事,这是对我发泄不满,不用理他!” 贺白点头:“纳兰齐并没有发来质问的消息,不过提出一个要求,要让咱们的航道为他减税!” “同意!” “是!” 阎赫一边淡淡的听着贺白的提起了的事情,一边夹住想要偷袭的非颜的筷子,冷瞪着她:“再越界,我剁了你的手!” 非颜讪讪的收回筷子,没有食欲的扒着粥,目光却一直盯着阎赫筷子上的排骨不停的咽口水,算是望梅止渴了。 突然,她猛得站了起来,头埋在了阎赫的胸前,低头,含住了他筷子上的排骨,还没来得及咬到嘴里去的时候阎赫一把掐着她的脖子以唇封口,硬生生将她口中的排骨给卷了出来,再用力的推开她,目光冰寒又不耐烦:“谁让你吃的?”() 17没我的允许,你不会死 第17章 冰寒的声音之中夹带着怒火,用力的一推,非颜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之后背部撞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背部没有好的伤口被她这么一撞,她的脸色瞬间一白,身体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隐隐的,快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阎赫伸手捞住了她,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痛到皱眉的她,声色严厉渗人:“看来你真的不想你的手了,一个月内只煮喝粥,别让我看到你吃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凭什么?”非颜的倔脾气一上来,十分不服气的瞪着他,心中压抑的怒火直接冒了出来。 吃是她唯一的爱好,凭什么不准她吃? 阎赫冷冷轻哼一声,并不解释。 倒是一边的风侨见状立马出声解释,不想她对阎赫有什么误会。 “你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再加上现在受伤更是虚弱,躁热辛辣之物还有海鲜会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影响,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上还有伤口,所以目前必须要吃得清热才行,否则会景响伤口的愈合……” 非颜猛得一愣。 心神微闪,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 抬头对上了阎赫的怒火,非颜抿了抿唇:“娘亲与爹爹从来不会管我这些,他们说我的性命本就不长,所以能吃就吃,能开心的活就活,从没有人对我说过吃什么会对我的身体有影响……” 是的,从未有人说过。 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长,因为她天生体弱,注意不能长命的。 所以娘亲跟爹爹都不会限制她什么,想要的,想玩的,想吃的……只要是她想的,娘亲与爹爹妈还有哥哥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捧到她的面前来。 对她只有宠溺,从未有人这么严肃的训斥过她。 阎赫冷冷的哼一声,皱眉,一手拿过一边粥放到了她的面前,冷声道:“我不是你的父母,而且这里的医术比你们那好太多,心脏替换手术不是不可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会死!” 严厉之中是微不可察的温柔,最起来,非颜听在耳里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心,不由自主的微微颤。 平静的心湖荡漾着淡淡的波澜。 非颜微微点头,接过阎赫递过来的碗里她慢慢的喝了起来,第一次感觉,原来粥的味道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从小到大她是被捧手心里长大的,娘亲与爹爹的意思是说哪怕把她养得再娇纵也没关系,因为她注定薄命,所以将一切她想要的东西都堆到了她的面前…… 有时看到娘亲训斥哥哥们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渴望的。 哪怕她做了再淘气的事情娘亲他们都不会责怪她,反而会率先抱起她轻柔的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离开了娘亲他们之后才发现,她其实很弱。 很容易就受伤,轻轻的磕碰哪怕是果儿姐都没事,可是对于她的身体来说都会受伤……身体脆弱比普通人都不如…… 这些她是离开了娘亲之后才明白的…… 贺白与风侨默默的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开始吃东西的时候微微松一口的气,这粥中加了不少的药材一起熬煮,全是滋补身体的药材。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而且能力太过危险,所以不赞成她留在阎赫身边的,可是后来相处之中发现其实她的性格是很善良的。 他们都是手沾血腥之人,而且她同样也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可是却依旧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善良,是他们早就忘记早就快要想不起来的感觉,他们所有人用生命明白善良的不过是累赘。 可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善良不仅仅是人性的善良,而一种标志。 那是她还是人的证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早就不再拥有这东西,早就舍弃才活到现在,直到看到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一晚的李晓明兄妹而舍弃了逃离,不然以她的能力来说她完全可以胜出那次的游戏而逃走,下场当然就是李晓明兄妹会死! 哪怕是阁下的私生儿女也依旧会死,这是阎赫的性格也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所以阎赫在对待她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得的手软,身为阎赫属下的他们也会忍让她,哪怕她是那么的不服约束也无所谓。 阎赫的目光淡淡的看着慢慢喝着粥的非颜,眼底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夜晚的时候,非颜坐在阳台栏杆上吹着风,手中合撞破阎赫送给她的发簪放在手心之中把玩着,目光接触到那在月光之下发出的碧绿色泽的发簪之时,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一直以来她很不喜欢老男人那霸道又强势的性格,什么都要做她的主,这种感觉很不好。 从小她就自由自在习惯了,突然受制,她十分排斥。 本以来是一个无情无欲的老男人,没想到偶尔还是会做一些人会干的事情。 风,慢慢的吹起了她的发丝,墨色如丝绸一般的长发在她拔下发簪之后瞬间散开,如流动的水波一样在风中轻轻的荡漾。 坐在月光之下的她身上镀上了一身清冷的光华,墨发轻飘,好像月下精灵一般,轻轻触碰或许就会消失。 房间之中的阎赫看着非颜那似乎透明琉璃一般的模样时,莫名的心中一悸。 好像她随时会化为万千碎片随风消失…… 阎赫的对面,风侨坐在她的对面,表情有些凝重,“她的情况有些严重,先天性心率不齐本就是一个隐患,随时都有心脏停止跳动的风险,更麻烦的是她本身先天性的心脏发育不全,而且身体没有动过手术与治疗过的痕迹,简直就是放任她死活不管直到现在……说真的,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阎赫想到了非颜的来历,若真是穿越而来,那么她的那个世界对于这些疾病真的无法治疗,所以也是正常。 或许,她身体里的那些未知毒素就是延长她生命的一个办法吧? “所以?”阎赫冷冷盯着她的心电图等相关的报告,表情十分的冷寒。 “我试过给她吃一些减少心跳不规则频率的药物,可是完全没有效果,应该是她身体之中那蛊或毒的原因,虽说我是医生本不该信这些,可是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药物治疗对她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吧!” “成活率多少?” “就目前的心脏移植存活率来说风险不大,不过她也无法活到老,已知的心脏移植成功的案例只活了三十多年左右……” “够了,总比早死好!”阎赫的表情十分的冷淡,伸手将资料还给了风侨:“你继续寻找适合的心源,必要的时候给她动手术!” “好,我明白了!”风侨点头,表情淡淡的。 风侨出去之后,阎赫就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坐在阳台上面吹着风看着月亮的非颜,那种清绝如精灵一般出众的气息让他根本移不开双眼…… 他慢慢的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或许她的到来是天意吧! 天命注定活不长,所以才会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才能救她一命! 注定会成为他的所有物。 非颜抬头,手中紧紧的握着发簪,她轻轻一叹,突然,她感受到身上一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阎赫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下意识想要挣扎的时候,阎赫冷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想活得长一点吗?” 非颜一愣,不知为什么,她的鼻子一酸。 从未有人问过她这种问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多只有活不过十八岁,所以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谈起这些。 怕惹得她伤心。 非颜低下了头,眼中难掩的失落,抿唇:“命中注定,不是我想就能活得长!” “我问你,你想不想活得长一点!”阎赫十分执拗的问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回答。 想,很想。 她想过很多次很多次,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女儿的话,那么娘亲会不会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对待她。 她是不可以成亲生子,寻找一个像爹爹一样爱娘亲的好男人相夫教子。 沉默,十分的沉默。 阎赫冷着脸,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偏向他这边,冷锐的目光紧盯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冷声沉声:“说,想不想活得长一点!” 非颜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泪光,目光轻闪,认真的与阎赫那冷酷的目光对视着,红唇被她紧紧的咬住,心,也微不可察的一颤。 费力的,慢慢的,在这冷眸之下她直白的面对了自己的心情。 她点头。 想,很想活得长久一点。 从小以大从明白死亡的恐怖开始,她离死亡一直以来都十分的近,所以才会更加的渴望活下去。 阎赫的表情突然一软,伸手抱着她的身体让靠在自己的怀里,满意的摸着她的头,“我会让你活下去!” 不是敷衍,而认真的承诺,这代表着他阎赫的承诺。 “不可能的,千九叔叔们费尽一切的心力都无法治好我……” “你那个世界治不好不代表这个世界就不行,非颜,这个世界里,人身体所有的器官都是可以替换的,包括你这天生发育不全的心脏也一样!”阎赫伸手指着她的心脏处,那里时快时慢的心跳跳动得十分的不规律。 阎赫的目光如暗夜星辰,比那天空的明月还要明亮,“没有我阎赫的允许,你绝对不会死!” 霸道强势如此的话,本该是不屑的,可是非颜此时却像是被感动了一样,她微垂着双眸,眼底露了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温软。 这,算是的情话吗? 不太像,反而像是他阎赫一本正经的交易。 非颜第一次没有推开阎赫,她乖巧的倒在她的怀里,嘴角扬起了十分复杂的笑容:“哪怕心脏可以移植,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应该很少吧?” “嗯,很少!”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非颜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平静到让人心悸的地步。 世界一切都是公平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付出,这就是一场交易。 阎赫听着她的话,表情一瞬间阴寒冷笑,眉眼中蕴含着怒意,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另一手抚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 如鹰狼般的眸子十分认真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非颜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父母兄弟才会无条件的付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我付不出与我生命同等的报酬,而且这里不是我的国家,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这样你还要救我吗?” 非颜的话没有任何的恶意,可是此时却像是一把刀刺入了阎赫的心,把他的好意当成了一笔交易,世上没有比这种事情不要让人不悦。 阎赫居高临下的盯着非颜那认真的脸,眼度的怒火越来越盛,压抑的气息让空气也寒了几分。 慢慢的,阎赫咧开了嘴,勾起了一抹残酷而又嗜血的笑容:“不,你付得起!” 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后颈,就好像驯服了一只猎豹一样,那种抚摸的动作让人觉得格外的冰寒。 阎赫慢慢的低头,突然在她的唇上印上了冰凉的一吻,那如魔魅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冷唳浅笑:“我会让人治好你,而你必须成为我的人!” 非颜的心紧绷了起来,好像被什么紧紧的掐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呼吸。 有些难受。 “成为我的人是什么意思,你该明白吧?” 她明白,不是下人,而是……女人。 非颜咬唇,目光之中是一片的挣扎还有说不出来的复杂,“我没有成年!” 掐着她的后颈,阎赫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将她完全当成了自己所有物一般可以任意的对待,是温柔或残暴,全看他的心情。 唇舌之间全沾满了他的气息,非颜躲闪却被他紧紧的勾住唇舌起舞的时候,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这个霸道的男人才放开了她。 捧着她的脸,冰寒又火热的目光似着要焚烧她的灵魂一般,是那么的恐怖又矛盾。 “我等你成年那日,只要是我阎赫想要的,哪怕是婴儿我也等得起!” 这就是他阎赫。 只要是想要的,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威胁也好,交易也好,强夺也好,他看上的东西永远没有完好逃走的可能。 要么乖乖的直到他腻为止,要么就是毁灭! 沉寂三十年,他对任何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某个东西或某个人,唯有这个比他小了整整一圈的女人……这个来自异域空间的神奇小女人扰成了他的心湖。 既然出现,那就一辈子也别想再回去! 阎赫抱着非颜,眼底渗出十分冰寒又肃杀的星碎。 在非颜的眼里,这是一场无关于情爱只关生死的交易,而在阎赫的眼里这是一场训服宠物的过程,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可是都不明情爱的两人那强韧的心却没有走近。 反而,朝着各自认为的方向行动着。 非颜在别墅养伤,本该独自一人静静的休养,可是她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坐在阳台看着课本学习的她偏了偏头,从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大门口站着两道人影,是张雪跟钱多多。 不一会,龙姨带着两人来到了非颜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门没关!” 张雪一把推开门,立马就朝着非颜跑了过来,“小颜,我终于找到你了!” 坐在阳台上的非颜放下了手中的课本,躺在椅子上偏头,微微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之前不是说过要探病吧?你他丫的根本就出院了,害得我跟多多两人差点跪求着自家的老头子才找到你的现在的地方……” 最后亲自求到了阎赫的面前,阎赫想到非颜的年纪还有她与这两个朋友玩得也还不错,所以就同意了她们两人进来看望。 否则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是别想踏入他的地方半步。 “果儿姐?果儿姐?”非颜看着房间之中大床上那个软软的凸起物,叫了两个没有反应,她拿手拿起一边的杯子夹带着一丝的内力朝着床上睡死的女人砸去,“姓张的,给我起来!” 床上的张果儿背上一痛,她猛得惊醒,直接坐了起来,“啊?” “啊什么啊?来客人了,给我招待一下!”非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的床都被霸占了。 张果儿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偏偏又不肯去自己的房间,一定要跟她挤在一起睡。 这不,白天的时候,床就成了她张果儿的专属之物了。 张果儿揉了揉双眼,慢腾腾的下床,伸手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打断一个暴睡的人是多么的痛苦?太没良心了!” 张雪跟钱多多两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像幽魂一样的女人…… “喝什么?”张果儿弯腰把头伸到冰箱里看了两眼。 “汽水!”“咖啡!” 张雪与钱多多同时回答。 “没有,只有矿泉水,要不要?”张果儿那干脆的声音传来,听着张雪与钱多多满头黑线。 只有矿泉水你当初还问那些干嘛? 端着两杯水放到了两人的面前,张果儿揉了揉头,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小颜受伤不能喝那些,饮料零食全被没收了!” 这算是一个解释。 “这是我朋友张果儿,我叫她果儿姐!”非颜介绍了一下张果儿,随后看向了张果儿介绍着她的两个新朋友。 “张雪,钱多多,我新朋友!” 张果儿微微挑眉,伸手,美丽爽朗的笑道:“你们好,我是张果儿,你们跟着小颜叫我果儿姐就行!” “果儿姐,我是张雪!” “我是钱多多!” 三人正式的见个面,随意交谈了一下,张雪与钱多多两人对于张果儿的第一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张果儿与她们交谈了一会之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张雪这才十分好奇的的搬着凳子坐到了非颜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问:“小颜,问你一个事,你上次说阎赫是你叔叔,真的假的?” 非颜伸手将手的课本放到了一边,扫了一眼张雪与钱多多两人脸上的八卦笑容,抿了抿唇:“我随便说说气他的,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的关系!” “那你是怎么认识阎赫的呀!” 张雪立马来了兴趣,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奇宝宝,十分直白的发问。 相比拐弯抹角的试探,非颜更喜欢张雪这种直白的提问。 最起码比较舒适不会反感。 “我被海盗转卖的时候他好像在执行什么任务就这样相遇了!”把之前的事情简化后,非颜如实的回答了。 张雪瞪大了双眼,眼底是小女生才有的兴奋光茫,她忍不住的尖叫了出来:“呀!套路,这完全就是霸道军长与女主的套路呀?” “什么?”非颜偏头。 “没事没事,你接着说!” 张雪眼睛眨呀眨的,一副要听故事的乖宝宝。 “说什么?” 张雪瞪大了双眼:“说接下来啊,阎赫救了你,然后呢?你们怎么在一起?” 非颜认真的想了一下,她偏了偏头,一本正经的皱眉:“然后我就逃走了啊,逃走两年之后他就又追过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雪觉得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是,你为啥要逃走?他又为啥追着你过来?” “不知道!”非颜认真的回答。 “不知道?”张雪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起来,她瞪大了双眼,语气惊讶:“你不知道你逃什么?” 非墨被问的也微微一愣,随后,她莫名其妙的抬眸:“反正就是看到他的第一次感觉不太好,下意识的就逃走了!” 张雪与钱多多直接无语:“……” 她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阎赫是什么样的人物?正因为平时不好接近所以才会留下冷酷无情的名声,现在他都主动靠近了,她还逃了? 相比张雪的无语,钱多多的情绪倒是好一点,她冷静的轻问:“小颜,阎先生其实是喜欢你的吧?” “喜欢?”非颜微微皱眉,喜欢吗? 应该是吧,看上了她的身手,这算是一种喜欢吧? “对啊,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追着你不放?你也说你两年逃走了,可是他却又追了过来,不是喜欢的话,那是什么?” 听着钱多多的话,非颜难得的思考了起来。 阎赫喜欢她? 不,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顶着一张寒冰脸,万年不化整个就是一个冰天雪地般的脸,从那脸上能看出喜欢不喜欢? 难! 根本就看不出来好不好? 他想要的应该是她的身手,毕竟她的身手对于别人的男人来说可是强大很多,从贺白的语气之中听过阎赫他是赢仪的义子,关系不好的那就种。 有机会能对付赢仪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一人。 所以,利用的成份比较多吧? 否则也不会花尽心力要替她治病,而且还利用这件事情将她绑住……咦? 如果只是物品的利命,那么那个吻…… 非颜的目光微微一眯,伸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唇角,上面好像还残留着阎赫那冰寒的触感。 “怎么可能,我都可以做他女儿了!”非颜嘲讽的笑了笑,仔细想想也是,阎赫都大她一轮,完全可以生出像她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来。 张雪与钱多多微微一愣,仔细想想,确实,两人的年纪差距可是十分大的。 说是爱上小颜的可能性估计真的很小。 那么为什么又会对小颜完全不同呢? 这下可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张果儿化好妾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三人坐在那里交谈的模样微微一笑,眼中慢慢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柔光。 “小颜,我去上班了!” “嗯,好,路上小心!”非颜回过神来看向张果儿点头。 “果儿姐是做什么的呀,看来是晚上上班!”张雪好奇的问着。 “青楼上班!” “哈?” 听着非颜的回答两人不解,而张果儿大步跑了过来伸手捧着她的脸,“滚蛋,给我把青楼的说法改掉,姐是夜总会坐台,才不是青楼!” “有什么区别?”非颜翻了一个白眼。 “当然有区别,姐我可是卖笑不卖身,跟青楼差远了!” “那就是清倌……不过就你这泼辣样也不像是琴棋书画出众的清倌!”非颜嘟哝的两句,说得张果儿立马扬眉,“你、说、什、么?” “唔……”脸被张果儿掐着,非颜立马改口:“你上班快要迟到了!” “啊!混蛋,这里走出去还要十几分钟呢,万恶的有钱人,把自已别野还修得这么里面!”张果儿慌乱的起身,噼里啪啦撞倒不少的东西之后拿着包包就急着出门,跑到外面在下面冲着阳台上的非颜招手:“小颜,记得吃药,晚上一餐,睡前一餐,我分好放药盒了,自己拿……惨了惨了,要迟到了要迟到了,我的全勤奖金啊!” 整个别墅都能听到张果儿那每天必须会发出的惨叫…… 非颜收回了目光,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很浅很淡,可是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张雪与钱多多对视一眼,好奇两人的相处,有些羡慕,也有些惊讶。 “果儿姐上班不要紧吗?那种地方很乱吧?而且说出来名声也不好……”张雪微微皱眉,毕竟她是豪门小姐,对于夜总会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忌讳的。 至于钱多多更不用说,身为皇族后代的她有着皇族的尊严,所以更加排斥这种职业。 虽然排斥,但不会因为而看轻张果儿。 因为她是非颜认定的朋友。 也就是她们的朋友。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暴君归来:霸宠枭后 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清姐姐的故事哟,也可以加入清姐姐群与月光讨论剧情,定制专属人物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8阎赫的洁癖 第18章 “果儿姐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不会改变她的生活方式。”非颜的目光之中闪过淡淡的光泽,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时候,她像教一个孩子一样教会我生活……夜总会的工资很高,这养活我跟她的唯一手段……知道吗?我当时看电视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这口红颜色很好看’,一个星期之后,果儿姐给我买了一整组同品牌的口红,花了好几千块,是她半个月卖笑陪酒赚来的钱……” 张雪与钱多多听着她的话,两人同时沉默了。 “对不起!” 非颜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不用对不起,我不想你们因为果儿姐的工作而看不起她,如果是别人的眼光我倒是不在乎,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会在意你们对果儿姐的看法。” “嗯,我们明白的,我们对果儿姐没有轻贱之意,因为我们的生活环境让我们暂时无法接受罢了!” “对,我们对果儿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张雪立马抬头,表情之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紧张。 非颜伸手拍拍她的头,“放心,我没有生气!” 感受到头上的触感,张雪微微一愣,突然发现,小颜好像比她们成熟很多呢! 明明实际年纪比她们都要小一点。 最终,张雪与钱多多也没有搞清非颜与阎赫的关系,因为时间不早,所以她们在吃完饭之后也不得不离开。 在快要离开的时候,阎赫冰寒着脸直接走了进来,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抱起了她,肃杀冷酷的表情没有温度的看着张雪与钱多多:“张家与钱家的管家来了,时间不早,非颜要休息!” 这是逐客令。 张雪与钱多多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连头也不敢抬的冲着非颜挥挥手,“我们走了,下次来看你!” “嗯,有空可以常来,我一个人也蛮无聊的!” 张雪两人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冷漠的阎赫,双唇轻轻挪动,最终什么也不敢问。 阎赫将非颜放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回头,冷漠眼神一扫:“来的时候先打电话!” 没有拒绝。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的气,立马露出了一抹笑容,特别是张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 她立马掏出手机,“小颜,你的手机号码多少?我来之前先给你打电话!” “我不太会用那个东西,所以我没有手机!”非颜这是说的大实话,她天生对电器好像不太对头一样,带电的东西她是完全用不来。 脾气一上来,以前张果儿给她买的手机被她硬生生的直接捏碎了。 阎赫一个眼神扔给了贺白,贺白走到门边拿出了手机:“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会转告非颜!” 张雪两人留下了电话号码,这才冲着阎赫弯腰,示意告辞。 与钱多多走出去的时候张雪伸手轻轻捂唇,压低了声音:“多多,我跟你说,阎赫绝对是喜欢小颜的!” “别乱脑补!” “我说真的,不行,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这可是极好的素材。” 钱多多没好气横了她一眼:“得了吧,就你那人气都没有破小说,写再多也没用,要是让阎赫知道你脑补了他跟非颜的事情非掐死你不可!” “不怕,有小颜在,对所有人都目中无人的他面对小颜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柔,你看不出来?” “真看不出来!” “切,活该你没人爱!” “那你张雪就有人爱了?” “你……” 两人吵吵闹闹中分别坐上了自家的车,在管家的接送之下离开了阎赫的别墅。 非颜与阎赫在身体的距离接近了一点之外别的地方完全没有改变,阎赫依旧那是冰冷阴寒的死人脸,而非颜依旧是不爽他的霸道强势。 平时吵吵闹闹,惹怒阎赫的结果就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又变多了。 不过身上的伤口却慢慢的好了起来…… 霞光落下,明月挂空,夜刚刚开始。 非颜坐在悍马车上,一手撑着下巴,皱着眉看着把她腿当成枕头的阎赫,撇撇嘴。 果然就是一个黑心商人,连她这个病人的劳力都要夺榨。 她的伤都还没有好就带着她出门,说得好听是参加一个宴会,其实不过是为了奴役好吧? “你身上的手术刀拿出来,银针带上!”突然,阎赫睁开了双眼,目光淡扫向了非颜那不悦的脸。 “干嘛!” “这里不准带武器进去!”阎赫好像是休息够了,这才坐了起来,伸手系紧领带,表情淡淡。 贺白将手中的枪与匕首都交了出来,一边,游侠擦着他手中的狙击枪,表情十分的冷凝。 目光看着阎赫的手,非颜将两把手术刀都交了出来,然后不看他一眼。 “你很不满?” 非颜听着耳边阎赫冷酷的声音,顿时侧头,看着目光冷冷看向自己的阎赫时,她直接无视:“没有,也不敢!” 阎赫冷冷一哼道:“明白就好!” 贺白伸手将手中的枪与匕首都拿了出来,交到了一边的温纤手里,温纤接过去之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非颜,抿唇,强忍心中的情绪。 车子的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并排而驶,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游侠与温纤走了进去,迅速的关门,两车分头而行。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林氏地盘上的酒店,洒店门口,大量的黑衣人整齐的列在两边,大门口处,进去的人们都要走过一个机器,有异样还会被拦下来。 非颜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就沉下了脸,“骗子,说什么宴会,摆明了利用我这个病人!” 阎赫冷冷的勾唇:“我的人,我想怎么用都是我的权利!” 非颜下车,随手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贺白伸手一步拦下,并且偷偷的扯着她的腰向后面拉了一点,让开了一个位置。 非颜不太明白。 直到阎赫从她下车的门走出来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是地位的显示。 就好像她那里落轿一样,奴才要跪地或弯腰相扶,显示主人的地位。 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阎赫这次身上不是穿着军装,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穿着十分的正式,而且身上也散发着十分锐利的气势。 如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一般。 “阎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我的荣幸!”林义安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伸手,冲着阎赫打着招呼。 阎赫的目光十分冰冷的一扫,连看也没有看他,与他擦身而过,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林义安的脸色一僵,眼底飞快的浮现一抹尴尬。 非颜一身浅绿色的长裙,长裙刚好齐地,没有如古代服装那样拖地,也不如现代裙子这般短小,是非颜最喜欢的款式。 阎赫特地让人定制的裙子,袖口为半蕾丝图案,隐隐的可以看到手臂肌肤,可又不像长袖那么古板,而且也会热。 这样时尚又轻凉,穿着的本人也十分满意。 满头如黑色丝绸一样的长发半盘了起来,插着一支三碧绿色的发簪在头上,看起为优雅又性感,简单之中又透出一种东方古典之美。 一开始非颜不太明白这场宴会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紧张,直到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个都是电视上常常出现的政商名流,还有一些混迹两道的灰色商人等等。 出席的政商名流很多,所以这场宴会也格外的奢华。 除了酒店的房间之外,有好几层可以放松的地方,比如有一层是沐足阁,里面全是长相美丽的女人为人服务,微红的灯光带着暧昧**的气息,当然,那些女人们的穿着却是格外的暴露性感。 比如有一个层是宾客的休息室,那里跪着一排排的男女为人服务着,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种卑微的姿态。 非颜见状只是微微挑眉,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对这个世界最为喜爱的大约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 现在,没想到又见到了那种卑微的姿态。 而阎赫面无表情的一扫而过,根本不为眼前的一切所地,就如古代帝王那般,君临天下不动于色。 三楼大厅里面有很多衣服华丽的男男女女,男人们一个个打量精神又体面,而女人则是如同争奇斗艳的花朵一般,怎么美丽怎么妖娆就怎么打扮。 走大厅,非颜看着不少人的身上都穿着长裙,她才猛得惊觉,原来她的喜好并不是很特别,在这种场所之中,她这衣服属于礼服一系列。 不过女人们身上的衣服与非颜还是有极大区别的,一个个那性感露背或露胸的模样,与非颜这种全身上下只有手臂透光的打扮相比可是露骨太多。 可是反观,非颜的存在就好像是妖娆之中的一股清流,美丽动人又优雅高贵,完美的诠释了人们常说的东方古典之美。 一个个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非颜,稚嫩的年纪被她的气息所掩盖,此时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是一个如白莲般的女人。 不过人们的目光看到了非颜身边的阎赫时,眼中敬畏的光茫一闪而过,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那个阎爷竟然会带女伴出席? 这个女人是谁? 阎赫淡淡轻扫非颜那一身光华,一身东方古典美被她演绎的古色古香,果然真正的公主与这些被喻为公主的人们从气质上面就有着明显的区别呢! 无视宴会之中那些**而又靡丽的‘白色盛宴’,对于那些做为餐桌的**美丽女人们没有任何的兴趣,神情自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 “阎爷,好久不见!”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轩辕齐墨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目光看到非颜那一身春意生机的打扮之时,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惊艳。 那个怪异女人认真打扮起来真的很美,是一种发自心的舒适。 阎赫冷冷的目光扫向轩辕齐墨那明显阴沉不少的脸色时,他微微皱眉:“你没死?” “阎赫,你什么意思?”轩辕齐墨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阴寒起来,目光阴冷不慎。 轩辕家跟赢氏火拼,其中就少不了他阎赫的手笔! “我说什么了?”阎赫冷冷的扫了轩辕齐墨,伸手,冲着非颜挑挑眉。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整齐的看着阎赫的手,眼中是惊愕。 非颜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阎赫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地方位下。 轩辕齐墨猛得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性感美女,大步走到了阎赫的面前,伸手猛得一拍:“阎赫,你别想给我糊弄过去,当初我们交易的是由我轩辕家替你女人提供毒药,而你把南方的陆上油线交给我来处理……” “我给了!”阎赫双手交叠于膝上,肃杀的目光之中一片平静。 “你是给了,你他妈明知道赢氏集团与纳兰家在那里火拼,最后纳兰齐那个王八蛋炸毁了那条石油线!” 轩辕齐墨直接吼了出来,这次三家火拼,其中少不了他阎赫的手笔。 “我给了,所以我阎赫没有毁约,拿不到油线是你轩辕齐墨无能!” “你……”轩辕齐墨气结,他一屁股坐在了阎赫的面前,手撑在桌子上,“不行,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把我轩辕家当剑对付你老子?” 非颜好奇的看着两人的对话,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多少可以听出来一些。 阎赫对他的义父,也就是舒姨的哥哥下手了? 阎赫与轩辕齐墨所在的地方无人敢接近,一个个站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两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林家有招待不周的?”接完客人过来的林义安发现阎赫这一桌的气氛十分的怪异,他不由的堆满了笑意道:“阎爷,轩辕家主,两位这是怎么了?平时两位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轩辕齐墨偏过了头,一手撑着下巴,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阎爷说你这里的招待一点心意也没有,正生气呢!” “是我的错,我的错,来人啊!”林义安微微一愣,随后,两个女人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过来,那香艳食物可是让不少男人都下意思的咽咽口水。 不得不说,这次做为餐桌的女人是一个极美又有火辣身材,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食物之中,身上的也摆满了不少的食材。 女人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非颜看着眼前的一幕时她皱眉,下意识偏头。 “阎爷请,她保证是处女没有任何人碰过!” 阎赫感受到了非颜那下意识轻皱的眉头,眼底冷眸轻轻一扫,林义安的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无形的压力让林义安产生了惧怕的反应。 “滚!” 轩辕齐墨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个层雾气一般,他微微挑眉:“别扫兴啊,看着就胃口大开,阎赫你美人在怀却一点也不心动,难不会是有毛病吧?” “放肆!”贺白上前一步,双眼一沉,凛冽的杀气射向了轩辕齐墨。 轩辕齐墨冷眸一挑:“我与你主子说话,乱吠什么?” 阎赫伸手,贺白这才不得不住嘴,后退一步,站到了阎赫的身后。 目光依旧不慎的盯着轩辕齐墨。 阎墨目光淡淡扫了那躺在餐车上的女人一眼,目光,看向了轩辕齐墨,“纳兰齐也会来这里!” “真的?”轩辕齐墨的双眼一亮,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光泽,是非颜平时都没有见过的光泽。 说曹操,曹操就到。 纳兰齐一身近代男式旗袍的打扮,身上披着一件轻薄外衣,纳兰齐那俊美的目光轻轻一扫,看到了阎赫所在的方向时他这才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一把枪就顶到了阎赫的头上,“阎赫,别来无恙啊!” 纳兰清一身十分复古的打扮,原本就有些阴柔的他现在看起更加的阴柔起来,身上散发着一丝中性之美一,或若不看他平坦的胸部真的不好分别他是男是女。 是一种偏向中性之美的存在。 俊美的五官与阎赫相比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类型,阎赫是霸道强势阳刚十足,纳兰齐就是俊美阴柔浑身散发着一种致命性的气息。 让着他的样子不少人都会不是屑,可是一旦知道他的身份时才会觉得惊愕。 大呼不可能。 “纳兰齐,一段时间不见,你是不是去东南亚做了变性手术?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了?”轩辕齐墨看着纳兰齐那清冷之中带着淡淡美丽的身姿,嘴贱的开口。 同时,也能显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错。 顶着阎赫头的枪慢慢收了回来,纳兰齐弯腰,枪口顶着轩辕齐墨的嘴巴,“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嘴巴变得更贱,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不敢!”轩辕齐墨高举着双手,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纳兰齐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一边非颜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哟,赌局输了?现在成了阎赫的人?” 非颜淡淡的横了他一眼,“多亏了你,白吃了一顿的下场就是被监视器录到身影!” “那可不能怪我,因为藏了你一个小时的代价,我的货物被扣了半个月,没货交出去差点被那群老混蛋直接枪决了!”纳兰齐一副我也是受害人的目光看向一边脸色阴沉的阎赫,他微微挑眉。 这脸色难看到……应该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那也是你活该!”非颜冷冷的偏大头。 “你在生我的气?”纳兰齐迷着双眼。 “恭喜你,你终于发现了!” “为什么?”纳兰齐不明白了,他可没有惹过这个女人吧? 非颜猛得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扯着纳兰齐的衣领靠近她的身边,冷冷眯眼:“明明就是纳兰清的后代却说不认识,耍我好玩?” 纳兰齐的脸微微一僵,看向了阎赫,“你说的?” 阎赫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表情冷淡:“有意见?” 纳兰齐抿抿唇,“那么你问纳兰清的事情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确认一下!”非颜松开了纳兰齐的衣领,拍拍手,目光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情绪。 嗯,是奶奶的后人么? 看来以后要关照一下! 纳兰齐不知道非颜心中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的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领,微微眯起了双眼,“阎赫,你就纵容你的女人对我动手?” 阎赫的表情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反而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被一个女人动手,还需要我纵容?” “我是不想跟她计较!” “因为你根本就动不了她!” “谁说的?” “事实说的!” “你……” 纳兰齐跟阎赫也吵了起来,由此可见,纳兰齐跟阎赫的关系也是十分不错的。 三人同桌,对于周围的人来说那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一个是受国家保护的神秘家族,一个是有名的军火家族,疑似就是那个纳兰清的家族血脉,还有一个却是国家四位上将之一的阎赫…… 这三方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现在,却坐在一桌,气氛看起来好像不太友好。 轩辕齐墨的目光一直在纳兰齐的身上,突然,他一手撑着下巴坐一边的‘餐桌’上夹了食材放到了纳兰齐的面前,轩辕齐墨笑得诡异,“来,吃东西!” “滚,你夹的什么脏东西给我!”纳兰齐不给面子的横了轩辕齐墨一眼,一脸的嫌弃。 特别是看到一边的人体宴的时候那嫌弃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的掩饰。 三人吵架让气氛变得十分的事怪异,站在一边被无视的林义安伸手擦着额上的冷汗,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自在。 三人都无视了他这个宴会主人,这摆明了就是打脸。 林义安的眼度划过一抹深深的暗茫,招了招手,这是,她的女儿林乐优雅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看着三个都十分优秀的男人的时候她笑得妖媚。 当然,眼睛也自动无视的背对着她的非颜。 “三位,这是小女乐乐,乐乐,向三位先生问好~!” 林光上前一步,走到了轩辕齐黑的身边,伸手,“轩辕先生好,我是林乐,您可以叫我乐乐!” 轩辕齐墨这才回头,目光认真的打量了林乐一眼,玩味的勾唇:“敢跟我轩辕家的人握手,林小姐,你的胆子真的不错!” 林乐不明白,可是林义安却明白,他猛得脸色一白,立马拉住了林乐的手连忙笑了起来:“乐乐,这位是纳兰先生!” 林乐的不解一瞬间消失,现在她能接到了三位顶尖的人物,所有人都用十分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已,她果然才是这个宴会的公主。 哼,就咬着手指羡慕的看碰上她是怎么与三人交好的。 伸手,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林乐看向纳兰齐:“纳兰齐先生好,我是林乐,你可以叫我……” “丑女,走开!”纳兰齐回头,冷冷的一扫,他那阴柔美丽的露了一抹嘲讽的表情,魔魅而又妖娆的脸上浇着淡淡的寒意,可是却又美丽非常。他目光打量着林乐那尴尬又微红的眼睛,薄唇轻启:“我最讨厌丑女!” “哈哈哈哈……纳兰齐,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你是长得漂亮,但是也不能要求别人长得跟你一样出色吧?”轩辕齐墨一下子笑了起来,笑纳兰齐的不给面子。 性格,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呢。 “说男人漂亮,你脑子有问题?还是说你的文化造诣差劲到比小学还不如?”纳兰齐细长的睫毛轻颤,清冽的眼中满是不喜。 “纳兰齐,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 “对人我都能好好说话,对禽兽就不需要!” “你骂我?” “你听错了,我实话实说!” “你……” 看着轩辕齐墨吃瘪,非颜的眼中满是好奇,莫名的有些怀念。 凤优叔叔跟凤华叔叔两人平时也会这么吵吵闹闹的呢! 伸手,拉了拉阎赫的袖子,“他们两人的感情其实是很不错的吧?” 阎赫的目光轻轻的看着她伸手主动拉扯着自己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看不透的幽光。 “纳兰家与轩辕家的关系本来就不错,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非颜听着,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是青梅竹马啊!” 听着她的话,纳兰齐淡淡一哼,“我看为是孽缘才对!” 林乐的眼中含着泪水,她没有想到纳兰齐会这么不给她面子,目光,看着阎赫正偏头跟着身边女人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服气,阎赫那高大的身体完全挡下了林光的视线,从她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非颜的脸,只能看到是一个女人。 林义安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要是攀上了阎赫,到时事情就好办多了。 “阎先生,你好!” 阎赫低头看着非颜的扯着自己手臂的一只肤光如玉的手,他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自然也没有听到林乐的声音。 嘲弄的眼神从四周传了过来,林乐深深的吸了一口的气,招来了一个女侍者,女侍者跪下在地上举着一个托盘,里面什么种类的酒都有。 林乐从她的上面拿下了一杯酒,再次开口:“阎先生你好!” 阎赫这才慢慢的抬头,目光,静静的看了林乐一眼,随后伸手去拿酒的时候,地上的那个女侍者见状立马伸手拿起了一杯,习惯性的递给阎赫。 可是手指与匀阎赫的手相触,只见阎赫的脸一沉,反手抓住了那个女人,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个女侍者的手顿时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滚!”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暴君归来:霸宠枭后 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清姐姐的故事哟,也可以加入清姐姐群与月光讨论剧情,定制专属人物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19陷害 第19章 极为冷酷的声音传来,那个女侍者这才反应过来,一声尖叫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扭断,她立马握住自己的手腕尖声痛哭着。 非颜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她没有看错的话两人的就只有手与手相碰了一下,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不起,阎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啊,把人带走!”林义安一看阎赫突然翻脸的时候嘴里说着对不起,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畏惧,他只是代着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又看不透的幽沉。 阎赫拿起一边的酒洗手,随后,他又站了起来,回头冲着非颜黑着脸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你别乱走!” 说着,就跟着贺白一起离开了。 非颜觉得莫名其妙。 纳兰齐一手拿着酒杯,目光,看着阎赫的背影,冲着非颜淡淡笑道:“明知道他的忌讳还这样,是摆明了想惹怒阎赫!” “为什么?”非颜不太明白。 “阎赫这个人啊有个怪癖!”纳兰齐神秘的靠近了非颜一些,压低了声音:“想知道?” “嗯,想!” “那求我啊!”纳兰齐晃了晃头,神情有些得意与欠扁。 非颜眯起了双眼,眼底浮现在淡淡的幽光,那种诡异的目光看得纳兰齐头皮一麻,硬着头皮微俯着身体:“你要是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我就告诉你阎赫的事情,怎么样?” 非颜冷冷一笑,目光,看向了轩辕齐墨。 轩辕齐墨无视纳兰齐警告的目光,淡淡说道:“阎赫对女人有着十分病态的洁癖,连碰都不能碰女人一下,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不过是轻轻的接触就能让他大发脾气!” “为什么?”非颜不明白。 “不知道,这种心理疾病大约是后天环境的问题,估计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关于女人的事情吧!”轩辕齐墨耸耸肩。 非颜这就是奇怪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食指轻敲着着桌面,一本正经的问:“不对啊,要是他不能碰女人,难不成我不是女人?” 被非颜那一脸错愕的表情逗笑了,纳兰齐立马点头:“对,估计你不是女人!” 非颜翻了一个白眼,严肃看着两人:“那以后我要离他远一点,要是哪天他的病发,我可不想又伤筋动骨的!” 噗! 纳兰齐与轩辕齐墨两人同时忍不住的勾唇,心中,为阎赫默哀。 阎赫本身对感情十分迟顿之外就算了,这个女人估计也是一个不开窍的。 一个男人对所有的女人都过敏,唯独对她一人不过敏这代表着什么? 然而这个女人根本不明白。 不免为阎赫以后的日子而幸灾乐祸。 非颜起身去了一次洗手间,正在清洗双手的时候背后林乐像是一个背后灵一样出现在她的身上,透过镜子静静的看着非颜…… 而非颜则是无视了她。 直到她洗完手要离开始时候林乐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你这么嚣张的原因是因为阎先生,你说要是让她知道你偷了我的东西会不会还要你做他的女人?” 非颜的脚步一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林小姐口说无凭,说我偷东西这件事情本就是污蔑,还有,我是不是阎赫的女人跟你也没有关系!” 非颜本不想理这种事情,但是现在她的身上好像还真的打上了阎赫的标签了。 虽说她是他的人不错,是他的女人也不错。 但是……莫名的有些不悦。 “哼,你没有想到吧,外面的爱心箱那里有拍到你的身影,后来还害我花了好几百万才把项链重新买回来,这笔帐我跟你没完!”林乐一想到自己的东西还要花个好几百万才能要回来时,心中就止不住的肉疼。 虽说不缺钱,可是这笔钱花得她实在不甘愿,想到这件事情就越气。 非颜挑挑眉,“是吗,恭喜你还能找回来,这就更加证明项链与我无关了。” 林乐一步步带近非颜,伸手,轻轻的勾了勾耳边的长发,目光有些嫉妒的盯着非颜现在美丽的模样,然后,她露出十分神秘的笑容,后退,砰的一声直接将洗手间的门给锁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非颜的脸一寒,用力的拍打着门,门外,林乐那得意的语气透过门缝传了过来,“哼,你就乖乖的在呆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看着就碍眼!” 说着,林乐这才好心情的离开了。 反而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拿着镜子补了一个妆,林乐抿了抿口红,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大步的离开。 非颜提着裙子看了看门,大约一脚可以踢开,不算什么难事。 凝了凝神,正要动作的时候,这是洗手单间的门打开,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女人的提着裙子走了出来,冲着非颜笑了笑,脸上露出十分甜美的笑容,“咦?你怎么站在这里?” 非颜回头,对上了这个女人的笑容,她的双眼忍不住的微微一闪,“被锁了!” “哈?”女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走到了门口用力的拉了两下,门外的锁轻轻松松的直接断裂。 女人无辜的看着非颜,“没有锁住啊!” 非颜的双眼瞬间仅仅眯了起来,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锁是被她生生扯断的吧? 这种力道……太反常。 “对了,我叫赢珍珍,今年二十岁,你叫什么?”赢珍珍露出了十分甜美的笑容,纯洁又无邪,好像一个孩童般的笑容一样。 伸手,冲着非颜的偏偏头。 非颜凝眸看着她的模样,伸手,轻轻握住:“我是非颜,十七!” “骗人,明明看起来你比我成熟多了,怎么可能才十七岁?”赢珍珍瞪大了双眼,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你也一样,不说的话我以为你才是未成年!”非颜十分认真的说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人前常说的萌萝莉? “哈哈哈……我可以叫你小颜吗?我喜欢你,我们做个朋友吧?”赢珍珍握住了非颜的手,有些兴奋的微微一紧。 非颜皱眉,手上瞬间浮现了红痕。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真的对不起……”赢珍珍看到非颜皱眉,立马松开了手,看着非颜手中的红痕的时候她立马慌了,“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看医生?还是去看医生吧,万一骨折了怎么办……呜呜呜……早知道我就是不随便碰人了,柔姐姐明明警告过我,可是我却还是没有听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事!”非颜微微皱眉,对于赢珍珍的吵闹有些不喜。 伸手拉住了她,非颜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红而已,没事的!” “真的?没有骨折?”赢珍珍的眼角挂着泪水,不相信的再三确认。 被她不小心握过的人怎么不会骨折?明明以前都是会骨折的,有的还是粉碎性骨折…… “你看,没有!”非颜活动了一下手指,示意她看清楚。 赢珍珍见状,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太好了,真的没有骨折,我第一次……啊……” 赢珍珍后知后觉,尖叫一声,立马放开了握住的非颜的手,而非颜早就皱起眉头,就她这冒失的性格来说,真的不把人弄残也难。 估计天生神力而无法控制力道,就跟她的舒姨一样。 不过听说舒姨的力道是娘亲亲自调教的,可以收放自如。 揉了揉被握痛的手指,非颜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就这手劲,比阎赫那个老男人都要恐怖啊! 赢珍珍大步走出去正要拉着非颜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走廊拐角处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她想也不想的回头,拉着非颜就直接跳窗。 就在非颜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赢珍珍抱着她从洗手间的门直接跳下,一手拉着窗户又落到另一间房间的窗户前,用力的一蹬,玻璃破碎,赢珍珍这才把怀里紧紧夹着的非颜放下来,“不要说见过我哈,再见,非颜,很高兴认识你,下次再来找你玩!” 说着,赢珍珍就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可是还没有跑两步的时候,非颜的眼前一把小刀划过,直直的朝着门口的赢珍珍射去,赢珍珍感受到了气息,下意识的一躲,整个人像是被欺负了一样贴在墙壁上,十分害怕的盯同样从楼上跳下来的一个美丽女人。 女人一身复杂的长裙,看起来有些复古,而且头上也只用一根发簪轻挽,那风格与非颜的感觉真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女人明显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温婉。 是一种典型的古典美人儿的感觉,放在非颜那个时代,完全就是一个大家小姐的作派。 “姐……你你你你……你可不能下死手啊……”赢珍珍夸张的贴在墙上,目光瞪着一步小朝着她走过来的女人,心中是说不出的紧张。 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拿起插进墙面的小刀,然后走到了赢珍珍的面前,皱眉:“妈说过不准你乱跑的,你偏偏不听话,小心等下受罚!” “哼,你不说的话妈才不会知道,你又告状了对不对?”赢珍珍十分不悦的嘟起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跟我走!” 女人拉着赢珍珍的手就要离开,可是赢珍珍哪里肯离开,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怎么也要玩够本才回去,那个深山老林里的生活她是受够了。 “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女人不耐烦的用力拉着赢珍珍的手,可是赢珍珍的蛮力一上来,用力的一挥,这个女人被她挥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非颜的身上,这才没有摔倒。 女人回头,目光有些不解的发现这房中还有一人,“你是谁?” “她叫非颜,是我的朋友!”赢珍珍怕女人为难非颜,立马出声解释,然后像是服软一样大声道:“我跟你回去,不准伤害非颜,不然我告诉妈你欺负我!” 女人十分认真的打量着非颜,发现她的气息特别舒服的时候不免多看了了两眼,然后思量了一下,点头,拉着赢珍珍就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教训着,赢珍珍冲着她招招手,无声的说着:下次再找你玩! 非颜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思量,总觉得这两个女人的感觉不太对劲,反而与她有种同类的感觉。 特别是赢珍珍的力气,还有那个女人小刀刺入墙壁的痕迹,那明显就有用了内力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墙可是水泥的材质,又不是木头一类的,那个女人的武器哪能说插就能插入的? 从跟在阎赫的身边开始,她现在慢慢接触到了一些这两年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事物。 会毒的轩辕家,奶奶所以属的纳兰家族,舒姨下落不明的亲兄长,现在又多一个力大无穷的赢珍珍,一个有着内力的女人……一切的一切,是跟在阎赫的身边才开始慢慢的接触到…… 这样下去,会不会找到那个世界的痕迹? 非颜的眼中满是兴奋,越来越多有趣的事情开始出现了。 离开房间走出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另一个小型的宴会厅,这里出现全是女人,看来是女人们谈谈八卦的地方,与男人们的大厅不一样,这里的气氛看起来就舒缓了许多。 一个个吹嘘奉承,掩唇轻笑,表面上的气氛倒是十分不错。 林乐在人群之中被人吹捧着,原因就是她是林氏重工的千金,说到林氏重工一般人不明白,可是这些权贵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所谓的林氏重工不是表面上一个好听的叫法,说白了,林氏就是一个洗白了的军火商。 洗白之后成立了林氏重工,从军火转到了大量战机战车的研究方面,国家扶持之后地位也水涨船高,从一个被通缉的军火商成了正经的商人。 这次的宴会所来之人都是一些政商名流,与林氏重工或多或少有一些关系的人,大部分的人半边身体泡在黑夜之中,与林氏重工有过交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林乐原本开心的接受别人的奉承的时候,目光,看到了走过来的非颜,她的脸一僵。 这个女人怎么会从这个方向过来? 不可能,洗手间的门明明都锁了! 非颜才没有兴趣跟林乐多计较什么,手指按在耳朵那里,一个小型的通信器响了起来,里面,书生从她的定位发现了她最接近任务目标,便下达了指示:“小颜,你所在的楼层尽头那里是的会议室,等下各位大佬们要在那里开会,你去找找里面有没有一份关于青山重工的资料,找到了的话立马带出来交给老大!” “等下,我这里有些麻烦,等下联系!”非颜的目光看到了朝着她走过来的林乐,伸手,关闭了通信器。 林乐大步走了过来,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非颜微微挑眉,目光,打量着书生说的走廊尽头的会议室在哪里。 “你明明被我关到了楼上的洗手间,怎么可能会从这个位置出现?” 林乐想不明白了,不过她的双眼一转,很快,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幽光,靠近了非颜的身边,低低冷笑:“不过你出来了也不要紧,知道吗?我爸说他打算让我跟阎赫联姻,以后他就会是我的男人,你最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非颜淡淡扫了她一眼,对于阎赫的妻子是谁她没有半分的兴趣,不过现在她们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看到这个女人她就感觉不爽。 “切,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也不嫌害臊?”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惹了我林乐是什么下场,别以为现在阎先生宠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一辈子,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林乐走过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掉头气势冲冲的离开,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她还故意撞了非颜一下。 非颜的目光微微凝,看着林乐的目光,同样大步超过她,快步离开…… 还没有离开始的时候,林乐突然一声大吼:“来人啊,小偷,她偷了我的钻石耳环,快把她拦下!” 人都还还没有离开,非颜停下了脚步。 这个烦人的死女人,看来还真跟她杠上了? “偷东西?不是吧?在这里地方都敢偷东西,谁那么大的胆子?” “咦,那个女人不是跟着阎赫一起过来的吗?她偷了,会不会是弄错了?” “对啊,说不定是弄错了吧?阎赫的女人要是偷东西的话那岂不是打阎赫的脸?” “这也说不好,谁听过阎赫身边有女人的?说不定就是随便找的一个打打掩护吧?” “看看再说!” “……” 非颜被拦了下来,她静立于楼梯那里,伸手,轻抚的扶手,目光看向了走过来的林乐,她淡淡挑眉:“是说我?” “对,就是你,你偷了我的耳环,把东西交出来!”林乐一**定就是非颜偷了,之前明明偷了她的项链可是拿她不能怎么样,现在,她倒要看看这次还要怎么赖。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偷了你的耳环?”非颜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耐烦,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楼梯,现在她反而不急着离开了。 “刚刚跟刘夫人家说话的时候还夸过我的耳环,跟你说完话之后就不见了,不是你偷了是谁?而且你上次明明就偷了我的项链,要不是别人替你求情,你以为你会好好的站在这里?”林乐的话一出,不少夫人们惊讶的捂嘴。 不会吧? 阎赫带来的人还会偷东西?听这话,好像偷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说我偷东西就拿出证据,来,一次两次,你们林家人就是这么喜欢污蔑别人?” “刘夫人可以做证对吧?刚刚跟你们交谈的时候我的一对耳环还在?” 林乐的目光看向了一边一位富贵的夫人,那位刘夫人想了一下点头:“刚刚交谈的时候确定一对耳环还在,我还说林小姐这对钻石耳环好像是粉钻的,还仔细的看过呢!” “我跟刘夫人说完话之后就去了你那里,没有再接触过别人,不是你偷了是谁?”林乐反正就是死咬着非颜,根本不肯松口。 非颜承受着四周传来的异色眼光,有打量,有不信,有鄙视,有好奇…… 她的一嗯哦一直冷冷淡淡,不怎么在意的挑眉:“你是傻的?从你的耳朵上拿走了耳环都不知道?” “说不定你就是职业的扒手,上次我的项链不也是悄无声息被你偷走的?” “林小姐,你说话之前用你的猪脑子仔细想想,说我是贼的证据在哪里?现在就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说来说去,证据呢?”林颜好笑的轻笑了几声,对于这个女人的脑子还真的无语了。 陷害人你就不能用点高级手段吗? 林乐被非颜那不在意的表情弄得一滞,脱口道:“我的耳环一定就在你的身上,搜一下身就好了!” “笑话,我凭什么让你搜?” 林乐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你害怕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偷我耳环的贼,所以才不是敢搜身?” “要是你被污蔑之后还要搜身,你林大小姐就甘愿?”非颜不动声色的反击了回去。 林乐觉得这次这个女人是躲不了,反正赢的是她。 当下,她高傲的扬头:“要是能证明清白有什么不能搜身的?” 非颜玩味的勾唇:“是吗?那我怀疑林大小姐故意自己藏起了耳环嫁祸于我,说不定那耳环就在你自己的身上,干脆你也搜身一下好了!” “凭什么?”林氏的脸一寒,尖锐出声。 “那你又凭什么搜我的身?”非颜的双眼一眯,身上强势的气势渗了出来,此时的她划过十分霸道的气息。 盯着林乐一字一句冷笑:“你怀疑我偷了你的耳环就要搜我身,那我怀疑你嫁祸我就不能搜你的身?你林大小姐原来是这么行事的,还真是长知识了!” “你……” 林氏被非颜堵得一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指着非颜的身体气得发抖。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乐乐,不是让你招待客人的吗?怎么反而跟客人吵起来了?” 林乐听到声音立马红了双眼,猛得扑向走过来的林义安,十分委屈的哭了起来,“爸,她太过份了,之前偷我项链,现在又偷我的耳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林义安的目光扫向了非颜,微微皱眉。 之前的事情会不会是什么误会?如果她是阎赫的女人断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的耳环不见了,嫌疑人就只有她一个人,只要搜身就可以证明清白,可是她胡扰蛮缠一定要我也搜身之后才行,爸,你说她不是太过份了?那是过世母亲留给我的耳环,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啊,大不了我拿钱把耳环赎回来……” 林义安伸手拍拍自己女儿的肩,心疼的皱眉,目光看着非颜的态度不似之前那么强硬,“这位小姐,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可不可以……” “我刚刚说过了,她林乐要是同意搜身的话我就同意,否则免谈!”非颜打断了林义安的话,语气十分的强硬不肯服软。 林义安伸手拍拍林乐的背:“乐乐啊,算了,说不定是你不小心掉到了哪里,等会再找找!” “不要,明明就是她偷了,不是要搜身吗?好,我搜身,我倒要看看到时找到耳环你有什么好说的!”林乐放出了狠话,从林义安的怀里直接站了起来,回头看了贵夫人们一眼,“有没有人愿意帮忙搜身的?” “林小姐,要不是我来吧!”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非颜那美丽的小脸,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一种温和又让人忍不住靠近的温暖笑容。 非颜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目光轻闪,是一个十分温和的女人呢! “失礼了!”女人走到了非颜的伸手,抬起了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目光不小心看到非颜手腕上的那银色手环的时候瞳孔一阵紧缩,手微不可察的一紧。 非颜感受到了她的力道失控,微微皱眉,“怎么了?” “没事!”女人回过神来,蹲在地上查看着非颜的裙子,一丝一毫,都十分的仔细。 非颜的目光直是静静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林乐,“林大小姐干站着?” “哼,反正耳环就在你的身上,我搜不搜无所谓,不过也别说我欺负你,搜就搜!”林乐仿佛看到了耳环从她身上找出来的画面,被指认为小偷的画面,想想就得解气呢! 哼,别以为这次还有谁会来相助,到时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做贼的下场。 非颜任由身边的女人搜着自己的身,目光,却玩味的看着林乐那胜券在握的表情。 得意吧,飞得越高摔得越重。 身边的女人搜过了非颜的身上之后,她站了起来,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所有人:“搜查之后确定没有发现耳环,林小姐估计是真的掉到哪里了吧?” ------题外话------ 推荐好友紫若非宠文《盛爱绝宠:权少撩妻有术》 他是海市的神秘来客,一手掀起海市的商海风云,外界传说的那个心狠手辣,冷厉风行的楚天集团神秘掌权人,南宫二少。 却没有人知道唯一能牵动这个冷漠男人心中波澜的会是一个还未成年的野丫头。 她是无父无母,失去记忆的孤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却站在了那个令无数女人神往的南宫二少的身边,只需微微一笑,就能博得二少一片欢心。 这是一本娇妻养成文,且看南宫诺在圈养老婆的路上越陷越深,从此走上了宠妻的不归路。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20陷害失败 第20章 林乐的脸上表情一瞬间僵硬,她无法相信的瞪大双眼,声音直接拔高:“没有?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没有?” 非颜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有皱折的地方正要弯要去整理的时候,身边的女人微微弯腰替她整理着裙摆,露出一抹温和的表情。本文由  首发 非颜的目光忍不住在她的身上多打量了几眼,跟她一样也是习惯性挽发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亲切。 冲着她微微一笑。 “不可能,一定是你拿走了我的耳环,绝对是你,不可能会没有,说,你是不是藏起来了?”林乐没有想到她的临时计划落空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受,有一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她直接抓狂。 非颜冷淡的抬头,目光之中满是嘲弄,“耳环不在我的身上就是我藏起来了?怎么不说是你故意陷害我?”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陷害你,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林乐想也不想的否认,冲着身边的林义安撒娇:“爸,你看看她,她都污蔑我,我根本就是这种意思,她真的好过份!” 林义安的妻子早丧,对于这个女人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完全就是百依百顺,她说的话也深信不疑。 十分认真的看向非颜,“这位小姐,我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陷害人的事情!” “那林先生的意思就是我故意找碴?” “本来就是,一定是你把耳环藏起来!”林乐咬牙怒吼。 “藏起来?不都搜身了,我还能藏到哪里?”非颜冷冷勾唇。 “那就是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你故意联合她来骗我!”伸手指着非颜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林乐的眼中露出一抹气奋。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她又不认识这个中年女人,说不定两人真的是一起的。 “你脑子有问题?说我偷东西的是,提出搜身的是你,搜出来东西不在我的身上而不承认的也是你,现在你又开始质疑搜身的人?” “我……”林乐也自知理亏,可是她却不肯承认,反而认为是非颜不给她面子,让她丢了脸,想到这里她大步的走到了非颜的面前,直接撒泼,“我不管,绝对是你偷了东西,不把我耳环交出来你别想离开这里!” “你有病!”非颜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要是这个女人没病的话有必要这么缠来缠去的? “你骂我,找死!”林乐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抬起头想了不想的一巴掌就朝着非颜扇去,而非颜后退一步,林乐的一巴掌扇得太大力而身形不稳,摇晃之间,一声清脆的声音让全场所有的表情一僵,直勾勾的看着从林乐身上掉出来的耳环。 非颜勾唇:“看吧,果然是自己藏起来了嫁祸我,不然搜个身而已,却是推三阻四!” 非颜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那愰然大悟般的情绪跟在场的宾客一般。 果然如此,是陷害啊! 这下,看着林乐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好起来,要是哪天被她给陷害了,到时还真是欲哭无泪,这种人果然还是不能深交。 一个个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的意思十分清楚。 “不会的,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林乐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耳环,她的眼里满是无法相信。 明明把耳环挂到了她的身上,怎么可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非颜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论扒手的功力当属凤优叔叔,从身上偷走某些东西或者偷放某些东西的时候她确定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就是一百个林乐也比不上凤优叔叔的能力,简直就是笑话。 身上多了不该是有的东西她会不知道? 这叫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 四周传来的嘲讽视线让林乐的头顶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人剥光在阳光下暴晒一样,难为情又难爱。 林义安看着眼前一幕,脸上也难得的尴尬,随后哈哈笑了笑,用一种宠爱的语气看着林乐:“乐乐啊,我就说了吧,你这毛躁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说不定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不记得,这种事情也常常发生……现在好了,不听我的话硬说是人家小姐拿走的,还不快的点道歉?” 这是一个台阶,是让林乐下台的台阶,只要顺着这个台阶而下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此时的要乐根本听不明白林义安的话,不仅不明白,反而暴怒:“我凭什么跟她道歉?本来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刚刚还故意撞我一下,说不定就是她把东西放到我的身上的!” 林义安的皱眉,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上道? “乐乐,听话,别闹了!” “我偏不,爸,你干嘛也老是帮她,就是这个贱人动了我的东西,这个耳环就是她故意放到我身上的,还有她身边的这个女人,她们两个绝对是一起的,一起为了偷我的东……” “放肆!” 这是,一道十分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年轻女人那空灵又清脆的声音之中夹着怒火,所有人回头,就到到一个长相美丽优雅的女人穿着一身的长裙,头上也插着一根宝石复古步摇,全身散发着十分强势的的气息。 而女人的身后也跟着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女人,看起来脸也有些稚嫩。 藏青色绣纹长裙的女人看起来格外成熟,她一步步走到了林乐的面前,伸手,猛得一巴掌就直接扇到了林乐的脸上,啪的一声,极为的清脆。 非颜讶异的挑眉:这不是赢珍珍跟她口中的柔姐吗? 换了一身裙子之后气息也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有几分威严的模样。 林乐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愤怒道:“你敢打我?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坏女人,该打,骂我妈妈的人都该打!”女人背后的赢珍珍探出了头,冲着林乐挥舞着拳头,似乎是想要冲出来给林乐好看,可是却被女人拉住手腕只能乖乖的。 “爸!” 林乐立马向自己的父亲求救,林义安伸手一把抱住了林乐,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眼熟的女人有些皱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人十分不屑的冷冷挑眉,表情冷艳:“我是公仪柔,林总,我母亲来参加宴会不是来受辱的,你女儿的无端指责是不是该给出一个交代?” 女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所有人哗然。 公仪柔? 那不是…… 目光,看向非颜身边的女人时,一个个上前,提着裙摆低头微微的行了一礼。 非颜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而身边的女人则微微一笑,冲着她十分友好的点头。 “对不起夫人,小女不懂事,还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一个孩子计较……”林义安的脸色一白,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一脸紧张的冲着被称为夫人的女人低头。 公仪柔冷冷一哼,“不懂事就要教,我赢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可不是随便能指责的,林总,看在我跟你女儿是同辈的份上,不介意我教教她什么叫做礼仪吧?” 林义安的表情之中满是为难,他放下了架子,“还请公仪小姐手下留情,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宠溺过度所以才会这么不知分寸,不敢劳小姐之手,我日期一定会严加管教!” 公仪柔双手抱胸,目光之中全是冰寒,“不用了,听说林总最近的生意不太好,是不是就你的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公仪小姐说笑了,这与小女……” “爸,你干嘛这个打我的女人服软,我不管,你替我教训回来,我一定打光……啊……” 公仪柔抬手,一巴掌甩到了林乐的脸上,随后,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传来中,就看到林乐唇角渗出鲜血倒在了地上,而公仪柔拿着手帕擦擦手,目光冰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林小姐年纪可不小了,是该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林总,你觉得这个教训如何?” “是是是,冲撞了夫人,该罚,该罚!” 林义安低头,眼中一片的心疼,他也没有认出来这位夫人就是那个赢氏集团的夫人啊,要是早知道怎么会让女儿去冒犯? “非颜妹妹,你在这里啊,好巧,我们又见面了!”赢珍珍大步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搂住了她的手臂,公仪柔见状立马下意识的警告,“珍珍,不可以!” “没事的,随她吧!”女人淡淡的开口,目光,十分温暖的看着赢珍珍与非颜两人。 非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对不起夫人,把你牵连进来了!” “不要紧,你叫非颜?”女人的笑容十分灿烂,温柔。 “是的!”非颜没有掩瞒。 “我叫公仪雪,这是我的大女儿公仪柔,这我的小女儿赢珍珍!”公仪雪微笑着介绍着两人,目光之中是淡淡的柔和。 “你好!”公仪柔淡淡的伸手,目光不温暖却也不锐利,是十分冷淡的的冲着非颜伸手。 非颜与她的手握在一起,“你好,我叫非颜!” 公仪柔的手与非颜的手相握的一瞬间,她的脸微微一僵,握着非颜的手瞬间一紧,然后才快速的松开,退到了公仪雪的身后,脸上是化不开的疑惑。 “小颜妹妹,走,快点,咱们去吃东西,我刚刚才发现这里有很多好吃的!”赢珍珍搂着非颜的手臂快速的拉着她朝着一边走去,而非颜根本拒绝不了,就她这种怪力根本无法反抗。 被按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非颜愣愣的,而一边的赢珍珍收刮着大量的食物摆到了她的面前…… “快吃吧!很好吃的!”赢珍珍微微一笑,眼底全是温和与柔意。 非颜看着她的笑容莫名的心中一软,伸手,拿起了面前的食物吃了起来,她的食量与赢珍珍的食量可是有得一比的。 “妈,我担心她……”公仪柔看着远处桌子上的两人,眉目之间是淡淡的担忧。 “放心,小颜没有偷东西,你看她头上的帝王绿发簪就能知道,一个根本不缺钱的人怎么会偷一百万不到的耳环?这也太违常理了!”公仪雪的声音不大,可是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着非颜头上那支十分普通的发簪,完全无法相信那就是十分稀少的帝王绿发簪。 帝王绿的玉制品可是有价无市,随随便便一件首饰就高达上千万,曾经一对手镯还拍卖出了1。6亿的高价。 如此昂贵的首饰……那她怎么可能会去偷这些根本看不上眼的东西? 目光,看着林乐瞬间变样。 不用说,一定是陷害了。 林乐同样不敢置信,她颤抖着身体倒在了林义安的怀里,咬着唇,脸上一阵的难堪。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贵的首饰?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谁会把这么易碎又昂贵的东西随随便便戴头上,绝对是假的!” “你这是质疑本夫人的眼光?”公仪雪的表情微微一眯,眼中浮现了生气。 林义安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连忙陪罪:“不好意思,小女脑子现在有些乱,来人啊,送小姐回房!” “我没有,爸,你怎么可以不帮我,我……” 林义安的皱眉一巴掌甩到了林乐的脸上,啪的一声打得她原昏沉的更昏沉了起来,被人直接扶着离开才结速这场闹剧。 林义安的眼中全是心疼,可是不让她闭嘴不行,赢氏不能惹,绝对不能惹。 太过危险的一个新晋势力,可是却让他们所有人都忌惮不已。 敢跟着轩辕家与那个纳兰家对着抗的赢氏怪物,触之则死。 权贵们低下了头,目光之中全是敬畏,一个个看着温和的公仪雪的时候眼中都划过一抹敬畏。 这就是赢氏从未出现过的夫人。 公仪雪的目光看着远处正在比赛的非颜与赢珍珍,她不由的摇摇头,有些无奈 赢珍珍看着面前的盘子,再看看非颜跟她不相上下的食品,瞪大了双眼,“哇,小颜,你该不会是我爸的私生女吧?” “放心,绝对不是!”非颜淡淡的扫了赢珍珍一眼。 “那就奇怪了,你怎么比我还能吃啊,比我能吃的只有我爸了!”赢珍珍想不明白了,今天好像还真的赢不了。 非颜淡淡的勾唇,原来,她就是赢仪的女儿啊! 赢族人,难怪天生神力又这么能吃的。 非颜伸手拿着手帕擦擦嘴,微微一笑,眼中快速划过一抹笑意。 慢慢的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些特殊联系的人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公仪雪这个名字她也有听过,虽然不太记得了,可是还是有听说过。 远处,公仪柔紧盯着非颜的脸,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幽暗,偏头,对着身边的公仪雪不放心说道:“妈,这个叫非颜的真的很古怪,我从她的身体里感到到了蛊的气息,不是说这个世界只有您一人会养蛊吗?” 公仪雪脸上的笑容未变,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反而淡淡的笑着:“人外有人,没有什么奇怪的!” 公仪柔抿了抿嘴。 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 非颜站了起来,赢珍珍见状,立马步步紧跟,“小颜,你要去干嘛?我们一起!” 非颜微微眉头,她的任务可是耽误了很久,可是…… “要有点事情不怎么方便,所以……” “没事,不管是打架还是助阵,我都行的!”赢珍珍根本听不懂非颜的拒绝,反而就是要跟着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差不多又能承受她失控力量的玩伴,所以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非颜没有办法,想了一下,“那跟我去玩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事情说起,否则你将会永远都找不到我!” “我保证绝对不会,连我妈都不说!”赢珍珍一本正经的发誓。 非颜这才拉着她走到一边的,一边打开了通信器,一边离开原地。 公仪柔见状就要跟地来,公仪雪伸手拉住了她,摇头:“不用追了,让珍珍去玩吧,这么多年来一直限制她的自由,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随她!” “可是妈,珍珍的怪力对于这些人来说太过奇怪,再加上她的性格又那么的天真……” “柔儿,珍珍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城堡里!” “可是……” “行了,别说了!”公仪雪挥挥手,显然不太想再讨论这件事情。 公仪柔也不得不作罢。 通信器那头,书生没好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等你来处理黄花菜都凉了!” “没办法,杂碎太多,现在文件在哪?” “被人拿到了会议室里,来不及了,林义安马上就要将青山重工的资料公布出来,里面很多的数据一旦曝光,那么青山重工将会一败涂地……”书生的声音十分的低沉,想来现在是来不及了。 “会议室里不能直接抢?”非颜提出了了一个疑问。 “没法抢,林义安安排了很多的人,你们进去的时候全部搜身,所以根本不可能!”书生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林义安早就知道有人会的夺回青山重工的数据资料,所以才会在这个宴会开始之前就下达了不准带武器的规定。 非颜沉默了一会,想着阎赫在进来之前的话,她微微皱眉,目光,看向了一边赢珍珍那纯真偏头的模样,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珍珍姐,我不能带你一起去了!” “为什么呀?”赢珍珍的脸上露了一抹失望,甜美的脸上全是生气的情绪,仿佛不给了一个解释她绝不会原谅一般。 非颜伸手揉揉头,“这样跟你说吧,我要去杀人,所以不能带着你!” “杀人呀,行啊,我帮你!”赢珍珍笑着挑眉,轻松的语气好像根本不明白杀人是怎么回事般,那般纯洁的残酷反而让人不禁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赢珍珍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偏头甜美浅笑:“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说是杀人,你确定明白是什么意思吗?”非颜抿抿唇,好像终于明白哪里奇怪了。 “知道呀,割完动脉割静脉,胸腔心脏挖出来,一动不动真可爱!” 非颜:“……” 赢珍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非颜的头,一瞬间好像感受到一抹如同大姐姐般的温柔,不过那抹错觉很快的消失,非颜对上的是一双笑眯如月般的双眼。 “不怕,姐姐保护你!” 非颜哭笑不得,最终,不再理非颜,要是她跟得上就随她。 随着书生的指示走入电梯,然后推开电梯盖走到了天井梯,抬头看了看上方闪着红光的信号处,她手中的天蚕丝朝着就近的地方射去,她轻身一闪,正要离开的时候身体一种,赢珍珍像只熊一样挂在她的身上,一脸无辜的笑了笑:“小颜好厉害,跟我爸一样会用轻功呢,我怎么都学不会!” 双腿紧紧的夹着非颜的腰,随着她的动作一层一层向上,最终,非颜落地休息的时候她才下来,像只蜘蛛一样趴在电梯井中,然后伸手递向非颜,“过来,我背你!” “不用!” “快点,我知道你很累,这么脆弱的身体还要带着我爬了这么高的地方……没事,你这体重对于我来说就是平常,快点!” 说着,一把拉着非颜让她趴到自己的背上……非颜双手抱住赢珍珍的脖子,双腿夹住她的腰,目光看着她纯真之中带着的温柔,勾唇,淡淡的笑了。 通信器那头书生听到了声音,“你身边还有人?” “嗯,一个很厉害的帮手!”非颜淡淡的回答,声音之中充满了愉悦,还有信任。 书生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警告声传来:“别跟她走得太近,很危险!” “你知道啊!”非颜轻轻一笑。 “嗯!”书生的声音有些压抑,然后,不再多说什么。 赢珍珍把非颜背上了信号灯闪烁的那里,这时,电梯们打开,书生的指令传来,她快带行动,而赢珍珍步步跟着她。 不管是洗手间还是通风管道…… 听着书生的指示,她很快的在通风管道这中爬行着,随后,书生的指令一沉:“别动,正下方,目标会议室,你好自为之!” 说完,书生切断了通信。 非颜通过排风窗的缝隙朝下面看去,若大的会议室,一群的黑衣人脸色严肃,全身散发着隶杀气息,气氛明显十分的紧绷。 双方形成了好几个阵营,一个个脸上露出冷酷的寒意。 纳兰齐伸手撑着下巴轻扣着桌面,目光幽幽紧盯着面前的林义安,勾起一抹如妖般的笑容:“林总,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拿回青山重工的资料就必须要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不觉得太过狮子大开口?” 纳兰齐淡淡扫了不少人一眼,扬了扬眉,“行啊,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些人对我的东西感兴趣!” 林义安的眼皮一跳,“纳兰家主说笑了,拍卖品的话每个人都有权竟拍!” “那随意!”纳兰齐扬眉,可是眉目间表示的态度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隐隐的全是威胁。 就他这架式,能随意得起来? 轩辕齐墨微微一笑眼中划过淡淡的柔意,几年不见,他的性格还是没有多少的改变,还是像以前那般的惹人无语。 纳兰齐凤眸轻轻一勾,瞪了轩辕齐墨一眼,“你想跟我抢?” “价高者得嘛!” “哼!” 阎赫一直没有说话,他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面,全身好像十分的放轻,原本微闭着双眼的他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一抹奇怪的气息,说不出哪里奇怪,可是却又觉得心跳好像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 有什么牵连之物出现的症状。 目光轻扫了四周一眼,冷底划过冷酷的寒意。 “阎赫,我不管,把我的东西夺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纳兰齐压低了声音。 竟拍正在进行,林义安提起了一个起拍价,不少的人纷纷开始竟拍,其中有的是真心想这份数据,有的则是林义安的托,故意提高价码,还有一些人则是在观望。 不过一些大佬们则是没有动作,反而淡淡的看着台上的林义安,纷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们并不是来参加竟拍的,而是来看看惹了阎赫将会怎么死的林义安还可以活多久。 只有傻子才会去动青山重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田园娇宠:榻上撩王很放肆》作者:南燚。书城,求点击,求收藏。 这是一部古代妖孽美人vs穿越重生奇女子,妖孽美人温水煮娇妻,一起携手走向皇权巅峰的奋斗史。 【本文男强女强,甜宠。一对一爽文。种田、经商、宅斗、谋权。男主妖孽腹黑,女主自强不息。撩你没商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1垂死挣扎真可爱 第21章 有头脑的人都知道,青山重工不能动,而且是绝对不能动。 这个林义安连这一点眼色力也没有! 林义安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现在的他一心想要的就是把青山重工的数据卖给别人之后进帐一大笔,到时远走高飞谁也拿他没办法。 阎赫的目光看着林义安就像是看死人一样,根本没有半分的情绪,也没有半分的温度。 林义安看着下方根本没有出价意思的大佬们,他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抹不解。 这份数据应该是他们很想要的东西才对,怎么一个个都不出声?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 “一亿五千万!”这时,阎赫淡淡的出声,他双手交叠于膝上,目光平静。 听到阎赫叫价,林义安的眼中露出一抹兴奋,“阎爷一亿五千万一次,还有没有愿意出价的?青山重工的资料大家应该明白其中的价值性,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林总,介绍的话就别说了,咱们都知道这东西的可贵,不过……”有人的目光越来越玩味,想不明白林义安哪里来的胆子敢当着纳兰齐的面拍卖他的东西,这摆明了挑衅,不是么? “呵呵……”林义安笑了笑,对于纳兰齐与阎赫的目光完全不惧,不知道是无知而无畏还是因为背后有靠山。 “林总,继续,我想应该无人会跟我竟拍才是!”阎赫淡淡的目光轻轻一扫,不少人都退让,而一些明显是看戏的泰山则是玩味的勾唇,摆明了不参与这件事情中。 林义安的笑脸有些不好,眼前阎赫那种唯我独尊的表情分明就是用一种看蝼蚁的表情看着他。 “阎赫,威胁别人可不符合规矩!” 阎赫挑眉,冷锐的目光静静看着林义安,眼底的冷酷让空气的温度也一瞬间凝固起来,“我阎赫的规矩需要你来多言?” 林义安的脸直接僵化:“……” 紧眯着双眼,眼底露出危险的神色,“阎爷不是来竟拍,而且来闹事的?” “那又如何?” 阎赫冷冷的开口,眼睛一片冰寒。 “既然是来闹事的,那么我也没有客气的道理!”重重的一拍桌子,门边,进来一群人,一个个脸露煞气,神情凶狠。 里里外外,将阎赫等所有人都包厢了起来,林交安隔着人群瞪着阎赫几人,冷冷一笑:“阎赫,别以为老子动不了你!” 一瞬间,场面乱了起来。 可是阎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 林义安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本该他占了上风,可是此时却没有任何占了上风的感觉,反而觉得很情况有些不在他手中般…… 就在这个时间,会议室里的灯光一暗,眼睛一瞬间进入黑暗的时候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而通风口里的非颜见状,立马跳了下来,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入的对方的死穴,并且飞快的游走于黑暗之中。 没有任何的声音,一边的声音都没有,灯光关掉的一瞬间就有人拉开了窗帘,过程不过五秒……拉开窗帘陌生透进来的时候,眼睛可以视物的时候才发现,五秒的时间之内四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林义安心中一脚,一脚踩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上发现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顿时惊慌了,“怎么回事? 阎赫这边的人哪里又是吃素的,每个人身后跟着的属下一瞬间就行动,冷着脸,目光之中一片冷凝。 局面一瞬间反转,林义安的额上渗出了冷汗,然后一群身上带刀的黑衣人从窗外垂吊而下,破窗而入,手中的武士刀十分的锋利,想也不想的快速朝着在场所有人开始进攻。 他们的速度十分的快,手中的长刀锋利无比……  “哈哈哈哈……不服从者都死!”林义安看着他最厉害的帮手来了,立马嚣张的笑了起来,这可是他最重要的帮手,有这些人,不服从他的人都活不了。 “该死,这些人不是……”有人的认出了这群人的来历,他们瞪大了双眼,“是猎犬!!” 贺白护在了阎赫的身边,表情有些冷凝,伸手摸着耳朵里的通讯信,“能不能行动?” “不在攻击范围之中!”通信器那头,游侠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棘手。 局势开始一边倒,他们根本不是如此锋利武器的对手,不少人被刺中,身上鲜血直流。 林义安得意的哈哈大笑着,“阎赫,现在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会放过你!” 阎赫冷冷一笑,不语。 “大叔,阎赫跪下求的只会是我,你算什么东西?”这时,林义安的背后,一道十分轻透的声音传了过来,非颜满含煞气的脸就这么悄无声色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原来窗帘拉开的一瞬间她就躲到了窗帘的背后,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或许,阎赫几人还是感受到了吧! “谁?”林义安的脸一僵,回头,对上了非颜那张放大的脸时下意识的一惊,非颜手中的银针瞬间朝着他的脖子之间刺去,可是一个蒙脸黑衣人却发现了她的手段,立马朝着她攻击了过来,非颜下意识的侧身,银针刺入了黑衣人的手上。 他手臂肌肤的力量瞬间失去,握着长刀却无力抬起,非颜抬手一把踩到了长刀之上,一脚踢向了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被她用力的一踢,身体立马朝着阎赫的方向踢了过来。 显然,她在发泄不满。 好歹她也是一个病号吧?真没有看过这么冷漠无情的男人,连一个病号都要利用。 用脚一踢,将那人的长刀握在了手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嗯,与她那里的武器有些区别,不过质量真心不错。 伸手握着武士刀比划了两下,还算顺手的她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错,果然还是这个比较顺手。 “小白兔,白又白,进针毁脑绑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非颜的口中喝着一首赢珍珍刚刚教她的黑暗童谣,好心情的甩了甩长剑,轻身一移,快速的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习惯剑的用法对于这种长刀有些不适应,但是非颜很快就摸到了诀窍,与剑的用法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挑着一个漂亮的剑花刺入敌人的身体,她手中的长刀在地面划出一分刺耳的声音,一手轻轻的勾着发丝打着圈圈,微微偏头。 “小颜,你唱错了!”极为清脆的声音从房间的天花板传来,黑夜人抬头之时就看到一道身影跳落了下来,一脚踢翻眼前人,微微偏头,好像在想着要怎么处理一般。 “是小白兔,白又白……” “……” 非颜与赢珍珍两人那清然如喝歌一般的声音响起来,空灵清脆,动人心弦,此时,也渗人。 两道瘦小的身影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纯美之真绽放着妖华。 林义安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他不知道她们有多么的厉害,此时,他所能感受到的就是畏惧。 他们这些常年行走在血腥之中的人都受不了,一个个纷纷皱眉。 手段残酷而血腥,让人不寒而栗。 “怪物……怪物……” 林义安的双腿不停的打颤,目光看着赢珍珍怪物级别的力道时更是瞪大了双眼,这种力道根本就是不平常人能做的。 这根本就超过了人的身体极限…… 不是怪物是什么? 不需要阎赫亲自动手,他只需要静静的坐着,如同古代帝王一样静静的坐着,就会有人将敌人的头送到了他的脚下。 林义安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要逃跑,可是非颜手中的天缠丝朝着他的射去,绕着脖子硬生生将他拉了回来,同时用力的一甩,将他甩到了阎赫的面前。 黑衣人一个个对视一眼之后立马撤退,瞬间跳下了大楼,就这么离开了原地。 远处,趴在屋顶上的游侠看着跳下来的黑衣人打开了滑翔翼的一瞬间他冷冷的一笑,立马行动。 下降的过程之中,游侠解决了三人,还有四人隐入了暗中,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书生,找出他们” “收到!” 游侠起身的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不太对劲,他下意识人一躲…… 他的双眼十分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被攻击了,从这个方向,那么最有利又最隐蔽的地方……快速的分散着,游侠玩味的勾了勾唇。 这次敌人的后手准备得真多啊! 赢珍珍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冲着非颜竖起了大拇指,“小颜妹妹真厉害,我爸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二,你就天下第四!” 非颜微微一愣,“天下第三是谁?” “当然是我哥啊,对啊,哥!”赢珍珍的目光看向了一边坐在那里的阎赫,立马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还没有接近阎赫身边一米的地方,阎赫的脸完全垮了下来。 “滚!” 赢珍珍的事瞪大了双眼,停下了脚步,委屈的撇撇嘴,“哥!” “滚!”阎赫闻到她一身的鲜血时十分嫌弃的皱眉,连话都不太想跟她说。 “哼,滚就滚,没良心的坏蛋!”赢珍珍回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小颜,我们去洗洗!” 非颜看了看身上的脏污,微微点头,没有跟阎赫打招呼就要转身离开。 阎赫阴沉着脸,“你怎么在这?我应该让书生通知你不用参加这次的任务了!” “不知道,反正是书生通知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非颜表情淡淡,冲着赢珍珍十分温和的笑了笑,这一瞬间,她心底算是承认了赢珍珍这个存在。 果然,很强呢!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阎赫才收回了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林义安,林义安的身体不停的发抖。 “能出动猎犬为你行动,看来你的巴结得不错,说,猎犬的主人是谁?“ “我不知道!”林义安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没有硬气的什么也不说,反而眼中有着极高的求生光泽,他没有想到那位大人的猎犬都会全部折损于两个小女孩的手中。 这根本太过怪异了。 “说!” “我真的不知道……”突然,林义安的表情唯惧,无论阎赫怎么问都还是不知道。 远处高格之处,赢仪拿着望远镜看着阎赫所在的地方,他微微勾唇:“珍珍与她相遇了吗?不错不错……” 赢仪口中的不错是什么意思没有人明白。 “您是故意把小姐送到二少爷那边?”赢仪身边的男人有些不太明白了,以前的时候主子根本不会管他们的死活,早早就明确说过,继承人中只有一人能活,活着的人就能得到赢氏集团所有的一切。 主子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挑选着继承人了。 “我最中意的一个,怎么也不能让他早早的死了,否则就不好玩了!”赢仪扔掉了手中的望远镜,回头,离开。 阎赫不知道自己被救了,而游侠要应付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敌人,根本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对着阎赫动手。 唯有书生透过无人遥控机所带的摄像头看到了。 看到了赢仪刚刚的动作…… 非颜与赢珍珍洗掉了一身的鲜血,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两人同时摸着肚子发出一声饿惨了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运动了一下,好饿!” “嗯,饿了!” 赢珍珍的双眼一亮,是一种好不容易找到知已的目光,“那我们现在去吃点东西吧,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有没有煮东西!” “去看看吧!” 两个吃货的友情十分容易建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十分相似的存在,自然格外的亲近。 大厅那里早就一片混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看到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的时候,非颜的双眼微眯。 中毒了。 嗯,看来确实是中毒了。 “妈!” 人群之中的公仪雪回过头,看向赢珍珍与非颜两人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你们两个去哪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我们去打架了,现在饿了!”赢珍珍飞快的回答着,说是打架也没有说错,不过杀人更适合一些。 “天天就知道打架,小心受伤!” “才不会,我才没有那么弱!”赢珍珍吐了吐舌头,扮一个鬼脸,然后飞快的扯着一个厨师一样的男人把他推到了厨房,大声说着要吃东西。 非颜看着赢珍珍那霸道一心只顾吃的的模样时微微一笑,突然,她皱眉。 内力并没有用太多,怎么烛龙开始苏醒了? 她想了不想的冲着公仪雪微微点头:“抱歉,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非颜掉头大步离开,身体之中烛龙苏醒,蛊王一瞬间开始慢慢爬上了她的脸上,连离开大厅都来不及。 公仪雪见状,伸手一把抱住了非颜的头,“别动!” 那蛊王纹太过怪异,而且这种东西也不能出现在台面上。 抱着非颜的头,公仪雪伸手拿起了脖子上的一颗宝石,打开,里面一只沉睡的蛊虫就出现在了非颜的眼前。 “虽比不上蛊王,但是多少可以压抑一下!”公仪雪那淡淡的声音响起,非颜一惊,没有想到这位夫人真的是懂蛊。 难不成就是他们说的苗疆之人? “为什么要帮我?”非颜的声音有些冷淡,她不太相信世上有无偿相助之说,毕竟她们并不熟。 “对你的蛊有点兴趣,你与我的蛊到底谁比较强,想试看看!” 听着那温柔的声音,非颜眼中划过一抹沉思,张嘴咬破舌尖,含住了那颗宝石里的蛊虫。 蛊虫一瞬间苏醒,洞着伤口进入她的身体之中…… 身上的蛊王一瞬之间大起,烛龙好像十分兴奋起来,那漆黑如墨般的蛊王纹在非颜的身体上面出现,随后不久,黑纹消失了,她身体的异样还没有消失。 烛龙未沉睡,身体还有另一只蛊的存在,双方在缠斗着。 烛龙剧毒,所有蛊王都吞噬不了,就连楚容珍所养的小小跟阿大也一样,自然公仪雪这蛊也无法吞噬烛龙蛊。 慢慢的,蛊王纹完完全全的消失,非颜这才站直了身体,目光认真的看着公仪雪的表情,“多谢!” “不用,能帮到你就好!”公仪雪微微一笑,慢慢摇头。 “小颜你怎么了?饿昏了?还是说受伤了?”带着厨师给她煮东西的赢珍珍从厨房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她正好趴在公仪雪怀里模样,当下她十分好奇的凑了过来,同时她瞪大了双眼,满眼的好奇。 非颜摇了摇头,“我没事,估计是饿得没力气了!” “原来是这样啊,快点过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赢珍珍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立马拉着非颜就走了过去。 拉着非颜来到了一间房间,里面阎赫等人都在商量事情,阎赫看到了非颜与赢珍珍的时候面无表情,目光看到非颜两人背后的公仪雪的时候阎赫却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带珍珍出来走走,正好代替他来参加一个宴会,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公仪雪的目光看到了阎赫的一瞬间有些讶异,随后微微垂眸,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想念。 ------题外话------ 删了两千多字,因为涉及了不能涉及的东西,所以今天这章字数稍微少一点。 21号到24号,月光要出远门一趟,为了精修自己的写文能力,所以要出去学习(浪)几天,稿子在后台定时了,不用担心月光会断更,更因为月光宝宝从不干断更这种事情! = 《鬼神大人,晚上见》豆芽草。简介:一场冥婚,她和鬼睡在了一起。 两个月后,一个自称鬼神的男人霸道的要跟她结婚,还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签订契约前,明明说好了只用跟他呼呼睡和么么哒。 可是…… 现在每晚都要求她换不同的姿势是几个意思? 宠妻狂魔君大少:“君太太,明天天气不错,适合去民政局领证。” 无力躺尸殷无月:“刚才太累了,明天起不来。不去。” 君大少:“既然不去,那就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2阎赫唯一能碰的女人 第22章 “嗯!”阎赫的表情十分冷淡,走到了公仪雪的面前,神情自若,与平时没有两样。 “你都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有时间回去看看吧!”公仪雪轻叹,眉目之间划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她所爱的人过了这么几十年依旧没有得到,他的心中一直还是楚容珍,一直以来都是她占了那人心中的所有的位置。 知道回不去了,所以他死心了。 那颗死了的心却也不会爱上她,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重要的亲人般的存在,也只是这种存在。 对外她是赢氏集团的夫人,可是实际上亲眼见过的人才知道,她与他一直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罢了。 “有空再说!”阎赫不想谈这个话题,目光,看着赢珍珍伸手拿着叉子拿一把扭曲一把的模样,微微皱眉,“她也没有变,还是一样不会控制自己力道!” “嗯,这是你父亲的那种体质,无法控制!”公仪雪无奈的轻叹,正因为这种怪力,所以才会不放心她离开城堡,只能把关起来,无法与外界的人接触。 不会控制力道只会被人当成都怪物。 “坐!”公仪雪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示意阎赫坐。 而一边的纳兰齐与轩辕齐墨有些疑惑的看着阎赫的表情,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个人情绪的他此时对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夫人露出了一丝难得温柔,除了非颜那丫头之外他是对第二个给予了一丝的难得的温柔。 当真少见。 她是谁? 阎赫坐了下来,目光,淡淡的盯着非颜的侧脸,看着她与赢珍珍一起说说笑笑吃着东西的模样也微微的柔和了几分…… 公仪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非颜的存在,脸上同样露出一抹怀念。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孩手腕上的银环是楚容珍曾经戴过的。 而且她姓非,这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姓氏,身体之中又有蛊毒…… 真的是孽缘! 穿越时间,还能与那个让她又恨又敬佩的楚容珍有了联系,真的很怀念。 “那个女孩儿,是你的人?”公仪雪试探性的开口,语气是十分的温暖,她与以前的气息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许因为这个女儿的存在。 当年跟着赢仪一起跳下悬崖之后,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肚子里还有了女儿的存在,她十分努力的要活下去,可是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想要活下去十分的困难。 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被人贩子拐进了夜总会生活过一段时间,还好她身上原本就有的蛊虫也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控制了其中一个好色的男人为自己所用才慢慢的得到了钱,得到了学会融入这个世界的能力,平安的生下了女儿……同时,也从电视里看到了赢仪。 跟她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年的时间不到就开始打下了一方天地,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找到他。 赢珍珍,这是他取的名字。 或许是为了纪念那个女人,但是她没有拒绝。 楚容珍,这也是她曾经的名字,也算是一种纪念。 阎赫微微点头,不想多谈关于她的事情,反而回过头淡淡轻问,“那个人就在附近?” 公仪雪一愣,表情有些为难,“赫儿,对于我来说不管你们是不是我亲生的,你都把你们看成了是我的亲生孩子,他的性格本就如此,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般,他的世界之中只有强者为尊,所以……” “我明白,但是我不会原谅他!”阎赫打断了公仪雪的话,目光之中是十分的不悦,好像想起了十分模糊的记忆,久到他早就记不清了。 “对了,柔儿也来了,你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吧?”公仪雪转换了一个话题,每次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总会不愉快,这两父子的心结根本无法解开,哪怕是她也无能为力。 说到公仪柔的时候,公仪柔正好从外面走了过来,她看到阎赫的时候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大步走了过来,“二哥!” 阎赫淡淡的点头。 冷冷嗯了一声。 “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公仪柔的脸上有些激动,与这前那温婉或冰冷的气息相比,此时有些几分率真。 正在吃东西的非颜静静的看着公仪柔的笑脸还是阎赫坐在那里与两人交谈的模样,他虽然没有笑,可是非颜却敏锐的发现他的表情此时十分的愉悦。 或许在一起时间久了,她现在有些能读懂阎赫冰冷情绪之下的表情。 此时,他的事情绪是放松的。 “珍珍姐,你们是兄弟姐妹,怎么姓氏都不一样?”非颜好奇的问了出来 坐在非颜身边的赢珍珍扫了一眼,不在乎的偏偏头,“嗯,他们都是被我爸妈收养的,我上面有大哥,阎赫是我二哥,那是我三姐公仪柔,她跟着我妈姓,两个哥哥在小时候被我爸收养,而三姐是我妈收养的!” 非颜这才了然的点点头,“阎赫跟你爸的关系很不好?” 赢珍珍的表情一僵,十分难看的皱着眉头,“嗯,非常不好,以前的时候二哥是我爸最得意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突然就是翻脸成了生死仇人,二哥他十年都没有回过家了,而我爸也不准提起他!” “原来是这样!”非颜的眼中有些好奇,难怪阎赫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会那么的憎恨。 两父子之间看来是有仇了。 “小颜,吃这个螃蟹,味道很不错,很甜!”赢珍珍将一只很大的螃蟹掰开之后分一个半给非颜,做为一个吃货愿意分享出食物代表着就是认同了这个朋友,是友好的证明。 非颜微微一笑,表情十分的柔和。 看着她的笑容就好像一道浅浅的暖阳照了过来,不会刺眼也不会冰冷,是一种舒适的温柔。 赢珍珍看着她的笑容愣了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她的笑容轻轻勾唇,那种温软的笑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阎赫面前,他看到那一抹笑容的时候,心中升起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怪异滋味,哪怕公仪柔正跟他说话,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听下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的那个笑容吸引走。 公仪柔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一边的非颜,公仪柔微愣,柔柔轻问,“二哥,那位叫非颜的小姐是你的熟人?” 阎赫没有回答,反而是站了起来,脸色猛得一沉,大步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冲着她的后退就是一拍,疼痛非颜到嘴的一口螃蟹瞬间喷了出去,她回头,怒瞪:“你他妈干什么?” 阎赫伸手拿起了她边中的螃蟹用力一扔,脸色铁色,“你的手不想要了?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吃这种东西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阎赫,你有完没完?我不就是吃个东西,哪里招惹你了?”非颜的火气真的上来了,这个死人明明在别人的面前十分的柔和放松,对着她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怎么的?胡意来吵架的? 无视心底的不悦,非颜单方面的就认为阎赫绝对就是看她不爽。 阎赫拧眉,不太明白她的怒气干什么这么重,冷冷的盯着她,目光之中全是冷酷,“不准吃!” “你凭什么管?”非颜抑着脖子高吼。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阎赫被她的语气一激,声音也瞬间拔高。 这一嗓子吓得在场不少人直接喷了。 阎赫当众吼了出来?他的女人? 纳兰齐与轩辕齐墨两人本来事不关已的喝着茶,听到阎赫一声高吼瞬间喷了对方一身的茶水,放在平时绝对会闹起来,可是此时两人不过是瞪大双眼没有计较,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看着阎赫。 公仪雪伸手捂唇,眼中惊讶。 而公仪柔则不敢置信。 赢珍珍更绝,咬着一只香辣鸡腿愣愣的看着阎赫,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揉揉搓眼睛,辣椒油瞬间入眼中,辣得她整个人猛得站了起来,脚踢到桌子摔到了地上,爬着跑到了洗手间…… 阎赫后知后觉,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不过耳尖却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 非颜根本没有发现也不会发现,她生气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拍,“你的女人?他妈我从没有看过谁的女人刚刚开刀住院不到一个星期就派出去做事的,是奴隶还差不多!” 说到这件事情她就生气,她完全没有被当成女人一样看待吧? 他阎赫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典型的有用和无用之分。 阎赫愣愣的,“你伤口裂了?” “要是因为你伤口裂了的话,我早就掐死你信不信?天天青菜白粥的,我就是养一个月都好不了,别人的女人都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我他妈跟了你天天青菜白粥?”非颜气呼呼的,对于阎赫的不满在场发泄了出来,也根本懒得在意还有没有别人在,反而她就是一肚子的气没处发。 公仪雪的嘴越张越大,天呐,这两人根本就是打情骂俏吧? 赫儿的性格天生冷情又霸道,虽不是赢仪所生,可是的性格与他极为相似,再加上后天的教导,对于这个义子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他是天生冷情,也不太懂男女之情。 现在看来…… 阎赫被非颜吼得一愣一愣的,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是宠物炸毛正在向他撒娇一般。 “海鲜与油腻的食物伤口的恢复不好,不能吃!” 暴怒中的非颜猛得一愣,她没有想到阎赫不准她吃的海鲜跟肉的原因在这里,不是不准她吃,而太油才不准她吃。 “你早说啊!”非颜都快被气笑了,一句解释的事情憋着不说,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那力道,简直就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似的,就不知道手轻点? 阎赫皱眉。 他没有解释的习惯,从小到大的生活也没有学过要怎么跟别人的解释,他所知道就是强大,努力的强大,绝对的强大。 而强大的人是不需要解释的。 非颜没好气的瞪着阎赫她拧眉的模样,觉得跟他说话也有些胃疼,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真的特别纠结。 她回头,不想理阎赫,挑开海鲜用筷子夹着肉片就要吃…… 阎赫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了她面前的盘子,非颜正要生气的时候阎赫拿着筷子把菜里面的蒜与姜都挑出来,一本正经的夹着肉递到了她的面前,“蒜,姜,洋葱,这些燥热性食材都不可以吃!” “一点点有什么关系!”非颜张口恶狠狠的咬下,吃个饭都这么麻烦。 “一点也不行!”阎赫拧眉,冰寒的坐在那里像个冰块似的,可是却又耐心的将菜中的蒜与姜等配料挑得干干净净才扳着死人脸喂食,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是熟悉阎赫的人却明白,此时他的表情早就温柔到诡异的地步,简直就是天降红雨了。 别说喂食了,阎赫这死人根本就是连碰都不想碰女人。 纳兰齐与轩辕齐墨对视一眼,随后,淡淡打趣,“阎赫,我们什么时能能喝到喜酒?” 纳兰齐开口的一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目光之中全是好奇与震惊。 阎赫一愣,目光之中有些愣愣的,从未想过这件事情。 结婚? 这是从未想过的词语,对于他来说没有必要也没有兴趣的一个词汇,可是现在…… 非颜同样一愣,心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异样,她咬着肉咕噜一声的吞了下去,脸上也有点些微弱。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情绪,只是觉得有些陌生。 头顶上阎赫那十分锐利的目光一直火辣辣的盯着她,她得这种目光太过侵略性,就移开了视线,撇撇嘴,“切,谁要嫁他啊,万年不化的冰块,迟早被冻死!” 非颜的话一出,四周的空气温度以十分恐怖的速度降了下来,阎赫手中的筷子硬生生的被他折断,目光之中掀起了一片的暴风雨,隐隐,雷电交加。 “你不想嫁我?”阎赫一本正经的问着,而且是用一种十分冷冽的语气问着,仿佛她的的语的敢刚刚刺痛了他,此时,他正在生气。 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非颜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够感受到他的情况,明明就是一张死人脸,可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生气。 翻了一个白皮,“拜托,你跟你又不熟,干嘛要嫁给你?” 啪的一声,阎赫将手中的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身上渗出了十分危险的气息,“我再说一次,你是我的人~!” 像是在警告一样啊,阎赫一次一字的说着。 特别加重了‘你是我的人’这几个字。 非颜一时语滞。 对,是他的人。 为了活下去,所以把自己卖给了他。 所以这话没有错。 想到这里,非颜闷闷的偏过头,不再多言,反而独自生着闷气。 阎赫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冷酷的眸光轻闪,伸手,僵硬的抚摸着她的头,也十分僵硬的吐出一个音节:“乖!” 砰的一声,两道瓷器破碎的声音传来,端着杯子的公仪柔与公仪雪两人听着阎赫那冷硬的温柔,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的茶杯掉落摔到了地上,也惊了非颜。 非颜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习惯了这个老男人的冷酷之后发现这种怪异的温柔让她觉得十分的害臊,脸上火辣辣的,心脏也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而且跳动的频率也开始变得乱起来。 她不适的微微皱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异常跳动节奏的心脏,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 她咬唇。 “小颜,你干嘛?生病了?”赢珍珍从洗手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正好看到非颜那红透了的脸时,她立马跑了过来,拿着毛巾放她脸上,“好烫,快点,还是凉的!” 非颜伸手接过毛巾,因为赢珍珍这不解风情的一闹,她更加的尴尬了。 阎赫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掌心之中还留着那淡淡的触感,是一种让人留恋的感觉。 抬头,冰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一边的赢珍珍,“你,过来!” “干嘛啊!”赢珍珍不开心的撇撇嘴,可是身体还是乖乖的走到他的身边。 阎赫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放到了她的头顶…… 这一眨间,赢珍珍等人一瞬间死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动作,要知道他讨厌女人到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触碰的地步。 可是此时,他正摸着自己妹妹的头。 赢珍珍的脸上瞬间就僵硬了,她瞪大双眼结巴:“哥哥哥……先先先说清楚,不是我主动碰你的……不准摔我!” 对于赢珍珍来说任何哥哥的抚摸都是亲近的表情,唯独这个二哥的触碰就是要人命。 阎赫抚着赢珍珍的头,一瞬间脸色变得格外的不好,他猛得拿开了手,大步就朝着洗手间走去,随后,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目光,瞬间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看着非颜的目光之中满是复杂…… 非颜不太明白,这阎赫又发什么神经了? “切,我就知道,这怪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好!”赢珍珍伸手摸了摸头顶,长这么大这个二哥从示碰过自己,更加说是主动触碰了,虽说怪病没有好,可是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触碰。 莫名有些感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赫全身上湿透了才走出来,拿着一条浴巾擦着毛发,目光静静看着轩辕齐墨与纳兰齐两人,“还没滚?等着吃晚饭?” 两人这才拍拍卖屁股的站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幸灾乐祸,阎赫啊阎赫,你的克星也算是出现了。 好自为之吧! 两人该拿的东西拿到手,林氏重工决定三人平分,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纳兰齐两人也没有介意的走了出去,接着处理后事。 阎赫坐到沙发上面明显全身都重新冲洗过一次中,露在外面的皮肤还十分的红,明显是十分用力的刷过。 非颜的看着他的模样,偏偏头,“这是什么怪病?难不成这病还看人来的?” 公仪雪慢慢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小颜是特殊的,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他的人!” “那你们这些亲人也不行吗?”非颜眼中一阵疑惑,完完全全就是想不明白。 公仪雪看着她的表情,扫了一眼坐在一边沙发看着手中资料的阎赫,然后眼中划过一抹担忧。 这个儿子不懂感情,可是看非颜这边好像也不是太开窍的模样。 “不行,所以只有你一个人是特殊的!”公仪雪的目光一直盯着非颜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些类似小女儿家的情绪,可是公仪雪失望着了,她的脸色是有了改变,可是不是害羞与兴奋,而是一脸倒霉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当初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追着她不放的原因就在这里啊! 因为不能碰别的女人,发现了一个触碰而又不反感的存在,所以因为好奇心所以才会紧追不舍。 这就是原因。 非颜想不明白,如果原因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心应该很轻松才对,为什么反而闷闷的,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非颜的脸上露了一抹不太开心的情绪,她也说不给自己是什么感觉。 拉下来的她的情绪一直不好,一直一直都不好,看到阎赫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要生气,可是又不明白为了什么生气了。 下意识的避开阎赫,她独自一人闹着脾气,这让阎赫根本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生气的时候非颜却早早的跑去了圣德学校,她因为受伤请假了好几天,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不然完全听不懂老师在说些什么。 大门口,非颜满意的看了一眼身上的中长裙,晃了晃头,嗯,果然这样比那什么不过膝的校服好多了。 非颜那怪异的打扮引起了不少的注目,一个个看着她的校服,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 就这样进去的话,会被拦在外面吧? 可是校门口的老师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后就放行。 上面早就打招呼,这个学生的事情都别怪,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用管。 “喂,前面的学生,你怎么搞的,穿着这种裙子来学校,哪个班的?” 在非颜走进去的时候,她的身边远处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位打扮十分性感的女老师走了过来,她抱着一些课本目光看着非颜那美丽优雅的小脸,眼中划过一抹疑惑。 什么时候学校有这种学生了?她怎么不知道? “教导主任!” 不少的学生打了一个招呼,弯腰,表情有些严肃。 这个性感的女人是一个星期之前新上任的教导主任,看起来年轻又性感,很难与那种刻板的教导主任形象重合在一起。 她来的时候非颜正好请假……所以她不认识非颜,觉得她十分陌生。 非颜淡淡的扫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我的事情有人跟学样申请了,主任有意见的话麻烦自己去看看申请资料!”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那霸气无视的模样让不少的学生都露出一抹讶异,敢违抗教导主任的都是一些家势业大的权贵还有一些校霸小混混等人,他们也派人查过她的来历,都是查无此人,十分的神秘。 也有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目光,看着非颜那干净利落的背影时露出了玩味。 教导主人杨柳气冲冲的看着非颜完全不给她面子的模样,气得跺脚,然后恶狠狠的离开。 看着她扭着腰离开的模样,那些学生们一个嘴角都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这个年轻的女人能爬到这种地步本以为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或许不是这般吧? 在这个学校之中…… 算了,或许来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纷纷散开,齐齐的回到了教室。 非颜所在的教室三年D班并不是尖子生的班级,而是权贵聚齐还有一些特殊生的所在的班级,有像李丽娜兄妹一样靠学金进来的人,也有一种有着特殊技能的人,而尖子生们则是真玤的精英,完全精英式管理。 而这个班级完全就是放养式管理,十分不同的教学模式。 非颜也问过为什么,张雪给她的答案就是: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十分优秀需要继承家业的,人也有不想继承家业只想悠闲生活的人,所以就形成了两种管理的方式。 张雪的表情有些奇怪,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对,让非颜也看出一些什么来了。 就像太学之中,有优秀的嫡子庶出,也有纨绔子弟,两个根本水火不容,原因就是因为理念不同,互相看不顺眼罢了。 “小颜,你的伤好了?”张雪一进门就看到了非颜,惊喜的瞪大双眼,猛得就扑了过来。 伸手一把搂住张雪的身体,非颜微微一笑,“小心点!” “嘿嘿嘿……不是看到你开心嘛!”张雪的目光看到了非颜头上的发簪时,她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你就这么戴头上?” 伸手摸了一下头上发簪,非颜的眼中划过不解,“发簪当然是戴头上,不然放哪?” 张雪无语了。 这可是几千万的东西,哪有人随随便便戴头上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3转学生赢珍珍 第23章 “你这样分明是告诉所有人:快来抢我!”张雪无语的揉揉眉心,神情无奈。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识货的?这玩意不拿在手里仔细的分辩又怎么可能分得出来是真假的?再说了,有谁会相信有人会把几千万的东西随身戴着走?又不是傻子!”钱多多横了她一眼,她的话一出,两人都黑下了脸。 “多多,你骂人不带脏!”张雪黑着脸,而钱多多后知后觉,脸一红,连忙否认:“小颜,我不是说你,你不要介意,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就是那个傻子!”非颜一本正经的点头,表面上没有生气,可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钱多多更加的窘迫了。 瞪着张雪,“都是你的错!” “呀,某人恼羞成怒了啊!”张雪笑着后退,一边跑一边笑着,可见两个人的感情是多么的好。 “小颜,早!” 李丽娜兄妹走进来发现非颜的时候双眼一亮,目光之中也露出一抹喜意,连忙走了过来,“小颜,听说你生病了,好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李丽娜身边的李晓明的脸微微红了红,低低说:“小颜,早!” “嗯,早上好!” 非颜没有什么表情改变,不过目光看着李丽娜身上的校服时她微微偏头,“我记得丽娜是高二吧?” “对啊,不过为了能监督哥哥不准他再去干坏事,所以我跳级了,反正我现在正在预习大一的课程,跳一级也不要紧!”李丽娜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可爱的偏头,“所以以后多我指教啦!” “天才?”非颜猛得出声,因为她觉得这里课本的内容比她所学的难多了,她以前学的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是这初中的课本她就开始学不懂了,化学分子啊,元素周期表啊,她根本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 看着非颜那惊愕的模样,不少人微微浅笑,是一种善意的笑容。 “当然啊,丽娜在这个学校很有名的,出了名的才女,全年首席!” “哪有!”李丽娜小声的反驳着,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还有一种自信,对于自己的自信。 预备铃声响了起来,这是,班主任走了过来,“大家安静,今天有一位转学生过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进来吧!” 这时,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蹦的一声推开了门,同时也看到教室的门硬生生的推到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抱着门又安装了回去,那熟悉的模样让在场学生们一个个惊掉了下马。 一个扎着半丸子头的女孩可爱的眯眯双眼,“大家好,我是赢珍珍,请多指教,还有我的力气比普通人大一点,是天生的,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所有人默默看了一下又装回去的门板……这应该不止比普通人力大一点吧? “小颜,小颜,是我,是我,快看,我也来上学了!”赢珍珍的目光仔细打了一眼之后发现了非颜,飞快的跑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开心的握住她的头。 非颜伸手撑着眉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我妈说如果她不让我跟你玩的话我就离家出走,她就同意了,以后我就跟你一起吃一起睡,多多指教啦!”赢珍珍看了一边身边的李晓明,一扯着他的后领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搂着她胳膊,时不时看着她傻笑。 嘿嘿嘿嘿,妈说了,小颜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要看紧点! 小嫂子,哈哈哈哈…… 她家二哥好不容易快要开窍了,这个小嫂子一定要好好的盯着。 嗯,盯着。 赢珍珍的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非颜,被莫名其妙提着衣领拉开的李晓明摸了摸头,红着脸迎着别人的打量,默默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珍珍,你跟小颜认识?对了,你姓赢,是不是那个赢家的人?”钱多多感兴趣的偏头,躲过了老师目光低低的问着。 然她,她伸手,“我叫钱多多,但是我本人没钱,一个穷鬼,以后有空多多请我吃饭接济一下!” 赢珍珍好奇的看着钱多多,偏偏头,然后甜甜一笑:“好啊,咱们以后一起去吃!” “义气!” 一边,张雪一脸鄙视的盯着钱多多,“你不是皇族吗?皇族还缺钱?” “怎么,不可以?” “德性!” “哼!” 两人小声的吵了起来,夹在中间的非颜与赢珍珍两人则是完全无视。 下课之后,不少人围着赢珍珍问东问西,而非颜则是离开的教室去了洗手间一趟,看着胸前别针一眼,找开了某个开头,里面,书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小姐的事情老大知道了,他说你不用管也没事的!” “书生,你该不会看得见女厕所吧?” 通信器的那头,书生沉默了一会之后,他要回答的时候非颜猛得一把关了通信器。 洗了手就大步走了出去,要回去的时候,目光正好看到她的目标人物李丽娜的身影,她下意思的停下脚步,想了一下,轻轻的跟了过去。 李丽娜不太开心的沉下了脸色,“杨兵,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而且我现在还小,一切以学业为重根本不想谈恋爱,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 李丽娜的面前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的男人站在他的前面,脸上是止不住的失望,“丽娜,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说你不喜欢小混混,所以我就不再跟他们混在一起,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学习,根本没有时间也不想谈恋爱,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李丽娜可爱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她掉头,下意思识的就要离开。 可是杨兵用力的扭过她的身体按到了墙上,眼中满是不相信,“你骗我,明明前天我就看到你跟孙旭安在一起,你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你们在交往!” 李丽娜瞪大了双眼,语气更厌恶了几分,“你跟踪我?还有,我跟孙旭安没有交往,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你骗我!”杨兵用力的吼了回去,脸上满是上当受骗之后的愤怒。 他用力的勾着李丽娜的下巴,眼中满是阴唳,“孙旭安是孙家少爷,你用学习为借口拒绝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他那么高的家世对不对?李丽娜,原来你是这种女人!” “啪”的一声,李丽娜气极了,一巴掌甩到了杨兵的脸上,杨兵十分钟愤怒的盯着她,“你打我?好,很好!” 仿佛是真的惹怒到了杨兵,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怒火,伸手,似乎也想要打下去的时候,身边,一抹身影悄无声息的出来,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一甩,冷眼:“打女人?还真是难看!” 杨兵回过神来,目光有些不悦的瞪着面前非颜,但他没有动手。 非颜不认识他,可是杨兵却认识非颜,当初一起有受训过一个月左右,因为临时更改才会回到学样,否则现在还在军队之中训练呢! 一个能打倒教官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狠瞪了李丽娜一眼,杨兵这才不甘愿的离开。 “谢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纠缠不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烦人!”李丽娜冲着非颜道谢,语气之中全是厌烦。 “嗯,以后看到就小心点!” “小颜姐姐,谢谢你!”李丽娜的表情变得温和了起来,突然,她低下了头,“上次我跟哥哥被吓到了,所以对不起,当时那些人好可握,所以……” “不要紧,我不介意!”非颜淡淡的摇头,目光,看了一眼她温软的模样,心情有些不错。 “小颜姐姐,上次来的人是你的家人吗?那些人好凶,而且好可怕,看起来有些像军人……”李丽娜她想不明白,之前看到了那道人影她总觉得在如里见过,可是一直一直都想不起来。 非颜认真的想了一下,阎赫是她的什么人? 男人?不对! 长辈?也不对! 主人?他不配! 那…… 最后,非颜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类似监护人一样的存在吧!” “噢,原来是这样啊!”李丽娜这才能点点头,跟着非颜一起离开原地。 晚上时分,赢珍珍与钱多多两人好像混熟了,钱多多一手搭在赢珍珍的肩上,冲着非颜招手,“小颜,丽娜,走,咱们逛街去,给转学生开了一个欢迎会,怎么样?” “好呀好呀!”李丽娜立马点头,神情兴奋。 “那行,走吧!” 李丽娜要去,那么非颜自然也要付出。 她受伤的时候是温纤帮她完成了,现在,李丽娜依旧是她的任务目标。 街道上,路过的行人不停的回头,因为那四五个性格风情完全不同的女人,五个女孩长得十分的漂亮,各有特色,走在街让也是一幅十分美丽的画。 “小姐们,可以拍个照吗?” 有人看到这五个女孩儿就好像明星一般漂亮,忍不住上前询问。 “可以啊,不过我们的照片不准用在不正当的途径!”张雪率先开口,她们要是同什么事情可是会牵连到自己的家族,有些麻烦。 “几位小姐放心,我是街拍杂志的摄影师,照片只用于街景杂志上,不做他用!” “那行!” 五人摆了一个姿势,或优雅,或端庄,或可爱,或精灵古怪…… 摄影师的目光情不禁的被正中间的非颜所吸引,只是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做,可是目光却情不自禁被她所吸引,是一种空灵又优雅的气息,他拍过众多的人与物,第一次看到这种气息的存在。 是一种高不可攀,人们常说如莲般的女人。 一阵轻风吹来,非颜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她的目光淡淡轻闪,然后这一瞬间被那摄影师给抓拍了。 “谢谢你们!” 冲着五人道谢,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一张名片。 几人一路买着街边的小吃,一人一份,吃得津津有味,李丽娜看着手里的臭豆腐,她微微皱眉,“我没有想到,你们也会吃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吃?”张雪与赢珍珍同时偏头,目光之中满是好奇。 李丽娜微微一笑,不好意的红了红脸,“我一直以为大小姐是不会吃这种东西的,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优雅的坐在后花园里喝着红茶吃着点心……” “噗!”张雪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伸手拍了拍钱多多的肩,“看到没有,这里有一位真正的皇室公主,现在在她的国家那里也是有名的大贵族,瞧瞧,这才是真实!” 钱多多蹲在地上默默的吃着,横了她一眼。 要不要拿她来打趣? “抱歉,我不太像公主,吃你家的大米了?” 赢珍珍飞快的吃完了手里的食物,目光看着张雪,“张雪,你不吃吗?不是说很好吃的?” “嗯,我尝尝就好,不能吃太油味道太重的东西!”张雪看着赢珍珍那想吃的目光,微微挑眉,“不介意的话你吃吧!” 赢珍珍的双眼一亮,不客气的接过来,还十分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吃太油味道太得的东西?” “因为我的心脏不好……”张雪突然看到非颜根本不忌口的模样,立马伸手阻拦,“小颜,你的心脏也不好,不能吃太多这东西……” “不能吃?”非颜不太明白,因为没有刻意的控制过,先天性的毛病跟清淡有关系?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不能吃的,心脏不好的人要多吃清淡的食物,不能重油重口味……哎呀,反而这种太重口的食物吃多对于一个正常人都不好,更别说你我这种体弱的!”张雪也不知道从哪里解释,不过倒是十分担忧的拿过了非颜手里的碗,递到了一边钱多多手里,不再给非颜吃了。 非颜撇撇嘴,目光看着赢珍珍的碗里,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李丽娜一脸惊讶的看着非颜,“小颜姐姐有心脏病?天呐,我都没有听过!” “不要紧,平时没有什么异样!”非颜不太想担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忌讳,时时的提醒着她活不长的一句话。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倒赢珍珍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碗,指着一边的玉米大叫,“小颜小颜,那是什么?我要吃!” “你不知道玉米?”非颜偏头。 “我知道啊,可是上面刷黑黑的烤,好吃吗?”赢珍珍的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立马走了过来,拿起一根就吃,还是非颜付的钱。 看着她这种行为就如同公主出行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让她一阵头疼。 虽说不用她管,可是要是她不管的话,到时估计就要去警察局领人了。 左右都拿到了一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赢珍珍此时格外甜美的笑了起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走出那座山,走出那个城堡,所有的一切都是爸找人来教导,她的在那深山与血腥之中活到现在。 原来世上不仅仅只是强大与杀戮,还有一种说不出一道不明的愉悦心情,是她从未体验过,一旦体验又会上瘾的感觉。 蹦蹦跳跳,可爱又令人无奈。 张雪的身体不太好,走了一会之后不太能再走下去,就随便走进了一间商场,任由钱多多与赢珍珍两人友好的去找吃的,毕竟赢珍珍的身边不能没有人,否则会出乱子。 非颜所坐的地方很高,那里可以看到整条街,也可以看到追着赢珍珍跑的钱多多…… “丽娜,我们两个有些累了,你一个人去逛逛吧,这里是我家旗下品牌,你要是看上什么就拿,算我帐上!” 听着张雪的声音,李丽娜这才露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小雪姐!” 说完,她就立马站了起来,飞快的离开。 张雪挥了挥手,不太在意李丽娜,反而是坐阳台那里目光看着下方钱多多追着赢珍珍跑的模样,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颜,我估计要做手术了!” “什么手术?”非颜回头。 “心脏移植手术,可是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而且会出现排斥的可能性也很大……”张雪的表情之中有些担忧,害怕死亡,十分的害怕。 “不会的,这个世界的医术很好,一定会成功!”非颜一本正经的轻说着,因为两人太过相似,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才会明白张雪此时的感受。 从小就生活在恐惧之中,从小与死神博命,她们这种人其实很怕死的。 因为知道死亡的恐怖,对此产生了畏。 “其实还要好几个月,我的身体目前情况不太稳定,医生说要做好这种思想准备,所以以后如果哪天我突然离开了这里去了国外,到时不要太想我也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太期待……” 非颜的目光看着下方的钱多多,“她知道吗?” “我还没有说,对她有些开不了口!”张雪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复杂,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开不了口。 “这也是不确定的事情,别想得太悲观!” 听着非颜的安慰,张雪将头靠到了她的肩上,“小颜很坚强呢,有时我会害怕,有时又很平静,觉得自己生下为就是这样,比起那些从未活过的生命要幸福许多,这样一想又变得很平静……不过也不甘心这么死去,毕竟我家老头子可是很爱哭的,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他偷偷的对着我妈的照片哭呢!” “你妈……” “嗯,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她也有心脏病,我属于极少数遗传性心脏病,运气不太好!”张雪苦笑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了非颜,“你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很多,是因为平时有锻炼的原因吗?” “我跟你不一样吧,我好像是先天性的问题,我娘……我妈平时有小心的替我保养,所以才会看起来比你好一点……不过别人都说我活不过成年,不过看来也是一个谎言罢了!”非颜耸耸肩,神情还处划轻松。 对于生死她看得透,以前会牵挂父母兄长们,可是现在不会了,他们不用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看来我们真的都是同病相怜啊!”张雪靠在了非颜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色变得平和了起来,或许是非颜的情绪感染了她。 先天性的话是从小就要面对死亡,与她不同,她是近两年才发作,相比非颜来说她幸运多了。 两人默默不说话的时候,这时,李丽娜从远处走了过来,红着眼眶,眼里泛着淡淡的泪水。 “怎么了?”张雪回头对上了李丽娜委屈的双眼,她一惊,连忙起身。 “我没事!”李丽娜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掉落,连忙伸手胡乱擦了起来,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的,小雪姐不用担心,就是风沙迷了眼!” 商场里哪来的风沙? 还不等张雪问清楚的时候,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看到李丽娜的存在,不屑的冷冷挑眉,眉目之间露出一抹嘲讽,“小雪,你怎么尽是交一些奇怪的朋友啊,穷得要死的人都敢买衣服,仗着是你的朋友可以乱来了?” “我没有!”李丽娜红着双眼,下意识的反驳着。 “你怎么在这?还有,我交什么朋友跟你没有关系!”张雪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露出一抹不悦,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冷笑,“这是我爸的产业,所以我想怎么做跟堂姐你没有关系吧?” 这是张雪的堂姐张晓晓! 张晓晓的脸上满是生气,咬咬牙,“哼,没有张家,你爸算什么?” “我爸不算什么,不过是张氏珠宝的总裁,仅此而已,自然比不上大伯,好歹也是公务员!”张雪淡淡的挑眉,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冰凉。 “你……” “堂姐是,如果没有事的话麻烦让开,我还需要招待朋友!” 张晓晓不甘的咬唇,目光扫了一眼李丽娜,跺脚,“哼,给我等着!” 说着,就快速离开…… 张雪坐在椅子上拉着李丽娜的手,“对不起,这是我的堂姐,一直以来我跟她的关系都不太好,所以她应该是针对针对你的!” “我没事的,不要紧!”李丽娜低低的摇头,语气之中有些哽咽,想来是被张晓晓狠狠的欺负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善解人心的摇头。 “别哭了,下次看到她再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教训她!” “嗯,谢谢小雪姐!” 长雪微几天的点点头,然后果拿起纸巾递到她的面前,“丽娜,来擦擦,对了,有挑到喜欢的东西吗?” “这里的东西都好贵,我……” “没事没事,我都说了送你,你尽管挑你喜欢的!”张雪豪气的挥挥手,善心的对李丽娜笑了笑。 “谢谢小雪姐!” 张雪招来了个服务员,吩咐了几句之后就让她带着李丽娜重新去挑选,而非颜则是微微挑眉,“对她这么她,为何却赚了阎赫一千万?” “小颜,你平时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张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 非颜愣了一下:“大约就是探险吧!” “我自从生病开始体力不太好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游戏,我是猎物,然而却把猎人引入陷阱的游戏……” “听起来很费心力!” “嗯,可是很有趣啊,当猎人发现自己并不是猎人而猎物的时候,那种扭曲而又不敢置信的脸才是我最喜欢的看的!”张雪一手撑着下巴,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看不透起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感。 张雪随后微微一笑,如以前一样温柔,“对了,等会我们去唱K,说好给珍珍的欢迎会……那个神秘的赢氏大小姐,相信对这些平民之物很好奇吧?” 非颜的目光微沉,笑道:“你的心细真敏锐,有些恐怖!” “你讨厌吗?”张雪偏头轻问。 “然而并不会!”非颜也挑挑眉。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别人根本插不进来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不停萦绕着。 赢珍珍吃饱了,而钱多多也累惨了,一个不小心人就不见了,害得她四处寻找。 最终,张雪与非颜也休息足够了,而李丽娜也挑到了自己心仪的衣服跟首饰,立马迫不及待的换在了身上,当着两人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怎么样?” “嗯,很好看!”张雪点头,认真的打量了两眼之后点头,诚真的评价着。 “对啊,对了,我订的那家会所有服装要求,你们快点把校服换下来……”张雪这才想起来那会所的要求,一般高档会所对于服装有一定的要求,你穿着学生服装进去肯定是不行的。 她们这里面可是还有未成年呢! “那家不是成年就可以进去了?丽娜换好了衣服,我们无所谓!” “小颜还没满十八岁呢,还有珍珍,她……”张雪指着一边的赢珍珍,正要说话的时候赢珍珍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今年二十一岁,绝对成年!” 所有人瞬间无语:“……” 当然,不包括早就惊讶过的非颜。 如X光一样的目光将赢珍珍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透彻,钱多多立马抓狂般的尖叫:“啊啊啊啊……混蛋,原来是个童颜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4猎犬再现 第24章 “算了,都换衣服!”张雪有些惊讶,这也太萝莉了一些,还以为她跟李丽娜是一样年纪呢! 天生长了一张骗人的脸。 在私人会所的前方不远,李丽娜看着远处的一群人时脸色一瞬间不好了起来,她伸手搂着非颜的手臂皱眉,“那个杨兵怎么阴魂不散?又来了!” 非颜淡淡的抬眸,微微安慰:“说不定中介碰巧罢了!” 大厅之中,张雪与钱多多进行登记,李丽娜则是独自去了洗手间一趟,出来的时候显然情绪不太好,胸部也起起伏伏。 在李丽娜的身后不远,杨兵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目光十分不悦的盯着李丽娜,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丽娜连忙小跑了过来,双眼微微红着,好像受了欺负一样。 “怎么了?那个杨兵真的阴魂不散又骚扰你了?”张雪办好了手续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李丽娜那委屈的小脸,当下轻轻笑了笑。 “嗯,真的是神烦,都说了我不想跟他交往可是却一直缠着我!” 听着李丽娜抱怨的话,张雪微眯着双眼轻柔的笑了笑,“那表示咱们丽娜很可爱啊,能够把一个男人迷到这种地步!” “小雪姐!”李丽娜红着脸轻斥,那恼怒的的模样让人不禁宛尔。 这个会所的大厅有着设备齐全的舞台,现在时间还早,舞池里的人还比较少,非颜几人看了一眼之后慢慢慢的走上了二楼,从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大厅舞池,三楼,四楼,都可以向下看到大厅的舞池。 这里的设计与一般的酒吧稍微有些不一样,看起来蛮有趣的。 几人坐到包厢点了些东西,然后一个个放下所有的情形像女混混一样肆意的蹲着,坐着,把脚放到茶几上面…… 非颜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来这个世界,她最熟悉的大约就是酒吧这种地方吧! 两年来都住在酒吧里,天天打着地下拳赛,果儿姐就在酒吧上班,成了她最熟悉的的地方。 自在的随意点了几首歌放了起来,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酒十分熟练的调了起来……她的动作十分的利落,看得张雪几人不由惊愕:“我还以为小颜是从深山城堡里出来的公主,应该不太知道这些东西才对。” 非颜拿着勺子指向了一边蹲在点歌屏幕那里不停戳着的赢珍珍,一本正经挑眉:“那才是从深山里出来的城堡公主!” 赢珍珍没有来这种地方,第一次见面,所以有些惊奇。 张雪几人捂嘴浅笑,看着赢珍珍那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的窃笑,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赢珍珍对一切都感到惊奇,麦霸她是当之无愧。 不一会儿,酒意上头,玩得也比较开了。 随着夜的加深,大厅里的男女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从外面进来的钱多多建议道:“我在外面订了一个卡座,要不要去舞池跳跳舞?” “走走走!”赢珍珍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一左一右,拖着非颜跟张雪就朝着外面走去。 五人的长相在这会所之中不算特别的出色,可是相比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五人脸上一点粉底都没有的,一走出包厢就立马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钱多多一身马甲裙裤中性英气,赢珍珍童颜**简直就是一尊SD娃娃,张雪温柔好像大小姐般优雅,李丽娜一身公主裙灵动可爱,虽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稚气,可是却也十分的吸引人,而非颜给人的气息则是非常的成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高贵的感觉,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来玩的女人,而是正在拍摄的明星。 一身很少女人会穿的长裙,微微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头上一支碧绿色的发簪之外再无别的首饰,可是却依旧让人感觉她的不简单。 原本一个个心思浮动的男人们把目光放到了非颜的身上之时,他们最终打算了轻举妄动。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简单,别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 有人有眼色,但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有眼色,也有一些找死的人看着她们两人眼中立马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拿着一杯故作帅气的撩了一把头发,露出笑容:“几位美女好,赏个脸凑个桌,喝一杯?” 原本正在交谈的五人之中非颜与张雪没有抬头,而钱多多从一边的桌下拿出一大瓶的伏特加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行啊,帅哥,你喝完这一瓶我们姐妹几人就同意凑个桌,陪你喝一杯!” 男人看着面前那六七十度的伏特加脸色瞬间一白,好像刚刚的话没有说过一样,立马转身就走了。 “哈哈哈哈……小样,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早就备好了‘武器’!”钱多多看着男人仓皇离开的背影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张雪扑哧一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缺德呢,看到人家帅哥吓的!” “切,知道我的好了?这瓶酒归你买单!”钱多多横了张雪一眼,一脸的‘快来夸我’的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气氛,也变得十分不错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鼓噪着人们的耳朵,绚烂的灯光之下,男女尽情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唯独非颜一人淡淡的拿着酒杯坐在那里好像格格不入,她微微含笑,冲着舞池之中的张雪几人挥挥手,打着招呼。 目光有些讶异的看着扭动着身体的李丽娜,她平时看起来蛮安静,不过现在舞池之中的她好像一个性感的妖精一般,身边围绕绕着几个男人与她贴身体起舞,那模样看得非颜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是不是喝太多了? 人群之中,看到李丽娜跳着跳着就越来越热情,然后她跟着几人男人跑到了舞池最中间跳了起来,离开了张雪与钱多多的的范围,独自一人跳了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子惊呼声音响了起来,就看到赢珍珍跳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摸了她的屁股还是怎么的,她下意识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用力的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砸得那个男人头晕眼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臭女人,你敢打我兄弟?”看到其中一人被摔了,另一个男人凶狠的对着赢珍珍一吼,而赢珍珍明显也是喝得有点多,一把扛起一边的桌子就举了起来,吓得那个男人脸色瞬间大变,想也不想的直接逃走,边逃边骂,“你给老子等着,等着,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赢珍珍打了一个酒嗝,砰的一声放回了桌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又接着跳了起来。 发泄够了,几人才回到卡座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然后拿起一边的酒精饮料直接喝了起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好像格外畅快一样。 “小颜,你不跳吗?” “嗯,我不太喜欢人多又拥挤!”非颜直白的表达着,她不太喜欢跳舞,特别是男女贴在一起跳,有一次果儿姐拉着她来跳舞,可是有男人偷偷摸她,最好忍不住直接将那人打残,还是胖老板出面摆平的这件事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那个原本逃走的男人又回来了,跑回包厢叫出一群的兄弟,跟在为首的男人前面讨好着:“老大,就是这个女人,她竟敢打人,这女人的力气很大有点邪门,你要小心一点啊!” 一群人来到了非颜所在的地方,那个逃走的男人狗仗人势,“死女人,你死定了,敢打我兄弟,现在我老大出巴,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她们抬头,目光,对上了杨兵那一头金发小混混的模样一阵无言,倒是李丽娜好像有点喝多,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很大,瞪大双眼看着杨兵,“怎么又是你?” “你喝多了?”杨兵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李丽娜那红扑扑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不过她看不见也不估计不想知道他的担忧,当下十分不给面子的抬头,“我喝没喝多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谁,天天像一个跟踪逛一样跟着我,你就不能行行好别再跟着我了?” 杨兵没有说话,随后扫了身边的那个小弟一眼,“回去!” “呀,老大,就是这个女人打了我兄弟……”伸手指着赢珍珍,那个男人不开心,把他们找过来就是为了助阵的,什么也不干的离开算什么事? 杨兵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李丽娜却完全收不住嘴,她嘲讽的笑了起来,大声的笑着:“那是他活该,好色的男人被打也怪不了珍珍姐,所以说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贱,眼巴巴的贴上来怎么也赶不走……” “臭女人,你说什么?” 李丽娜的话打翻了一船的男人,一个个生气的提高了生气,上前就想教训李丽娜,不过却是杨兵拦着他们才不敢真的上前动手。 杨兵用力的推开身边的男人,目光有些受伤的看着李丽娜,“你喝多了,小心回家!” 随后,他才快速的离开。 要离开的时睺,李丽娜伸手拿起手中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滚,你才不要你的关心,自作多情!” 杨兵的后脑被砸中,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愤怒的目光静静的盯着她,吓得李丽娜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杨兵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丽娜,需不需要帮忙?” 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男人走了过来,从他的打扮来看好像是富二代,他走到了李丽娜的身边,李丽娜见状轻轻的笑了起来,“解少!” 被称为解少的人走了过来,目光紧盯着杨兵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小子,这里可是我解家的地盘,你敢在我解轩的地盘上闹事?” 杨兵的眼中立马露出一抹忌惮,他的目光深深看了李丽娜一眼,抿唇。 “丽娜可是我解轩的妹妹,小子,你该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解轩的语气有些嘲讽与不屑,对于这个黄毛小子没有半分的在意,而且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是什么权贵。 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罢了。 杨兵被无辜,心中升起一抹不悦,本来是想要走的,可是现在他反而不想走了。 而是走到了解轩的面前,上下左右累累打量了一下,“原来是解少,真是失敬,不过我要做什么事情与你何关?就凭你这个干哥哥?” “小子,你找死!” “哼!” 杨兵轻轻一哼,目光扫到了解轩身边黑衣人动手的一瞬间他弯腰一躲,双方人马瞬间就直接开打起来,而且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狠唳,这明显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斗狠。 酒吧的别人也不会上来劝架,反而在一边的起哄着,专门腾出了一个地方让两方人马直接打了起来。 解轩不是杨兵的对手,不一会儿,他被杨兵压在地上直揍,场面十分的混乱。 重重的踢着解轩,杨轩伸手抹掉了脸上的鲜血,然后快速的一摔,那解轩的身体就被砸到了非颜面前的桌子上,将她们这一桌的酒砸了得乱七八糟。 “杨兵,够了,别打了,你别让我讨厌你!”李丽娜站了起来检看解轩的伤势,冲着杨兵一声怒吼,格外的生气。 还想打的杨兵身体猛得一僵,动作停下来的同时后脑被人用酒瓶砸了一下,他的身体瞬间倒了下去…… 立马被人押了起来,解轩这才从地上起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吐了一口,“啧,你好样的,敢动本少,来人啊,给我打!” 对着杨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根本不留情。 张雪看着杨兵的模样一时心生不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哼,谁叫他老是烦我的,活该!”李丽娜冷哼一声,随后想到这各位情绪性的字眼不太好,这才抿抿唇,改口,“小雪姐,这里危险,我们回包厢吧?” 张雪目光忍不住的看了杨兵两眼,虽说是小混混,可是对于丽娜还是很绅士的,要是他真的是一个小混混性格行事,那丽娜怎么可能还能指着他的鼻子骂? 她猛得很站了起来,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闹什么?” 二楼,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解轩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目光一亮,“良哥,对不起,咱们地盘有人闹事,所以现在正在教训!” “教训一下可以,惊了客人!”被称为良哥的男人一步步走下了二楼,看了四周的男女一眼,“今个儿抱歉,有人闹事惊扰了大家,大家的酒水全部八折,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良哥的男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杨兵觉得这个少年很眼熟,因为被血模糊了脸所以看不清长相。 而这时,杨兵突然挣扎开了身边的人,一把扣着解轩的脖子就是用力的一摔,原本平静下来的混斗又接着开始。 搬桌子拿椅子…… “住手!”良哥看着眼前一幕,皱眉。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反而扭打到了一起。 混战牵连了整个舞池也波及到了卡座,时不时的飞来一个瓶子杯子的,差点砸了得张雪几人头破血流。 非颜静静看着手中杯子被一只鞋子砸落,她最喜欢的一种酒被撒了出来,她的目光迅速的涌上了一抹寒气。 黑色的眸子就好像蒙上了冰霜,她猛得站了起来,用力的一拍桌子,“他妈的都给我住手!” 啪的一声,她掌下的桌子被她硬生生的劈裂,原本趴在上面睡觉的赢珍珍突然一惊,猛得站了起来,目光迷茫的扫了四周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停下了动作震惊的看着非颜手下那碎裂支撑不稳的桌子,完完全全的惊愕了。 非颜的表情冷冷扫了四周混战的人一眼,抬脚,随便的踢到了其中的一人的身体,就看到那人被她硬生生的踢飞。 “臭女人,你想做干什么?” “干死你们!”非颜粗鲁的说了一句,瞬间就一拳砸到一个男人的脸上,同时一个回旋踢踢到了身后一人的腰上,一瞬间,她就放倒了两人。 “呀,打架打架,加上我的一个!”赢珍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被脚下的酒瓶绊了一跤,明显是醉得不清的模样。 费力的爬了起来,拉着一个男人直接举了起来,朝着远就是一砸…… 这一幕,再次惊了四周的人…… 赢珍珍醉得东倒西歪,可是却无人能耐何得了她,她的力量十分的大,一手一个,随手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而非颜则是冷静到了诡异的地步,当然,如何忽视她同样也摇摇晃晃的身体的话。 “小颜,我觉得人怎么变多了,刚刚十个,现在就变成了二十个!”赢珍珍摇遥晃晃的看着眼前的重影,不解的问了起来。 “笨蛋,你肯定是喝多了,怎么可能是二十人,明明是三十个……嗯,好像不止三十个!”非颜一脸你喝醉的模样,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喝茫了。 包围两人的十人同时黑一脸:“……” 原来,是两个醉鬼啊! 张雪与钱多多两人看着非颜,她的脸上一点醉意也没有,可是性格也太火爆了,刚刚就怀疑……原来,还真是喝醉了啊! 两人一头黑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想了一下,准备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张雪正好翻到了贺白的电话,下意识的拔了出去…… “够了,全部给我住手,再打的人全部扔出去!”良哥的脸上全是黑线,这里两个醉鬼给差不多给他毁了整个舞池,再加上解轩与杨兵两派人马虽然停手了,可是现场一片狼藉。 “良哥,您可以不放过他们,绝对是一伙的……故意来砸场子!” “闭嘴!”良哥吼了解轩一声,然后伸手揉着眉心,目光,扫到了一边的杨兵,这时杨兵脸上的鲜血因为打斗之中被酒水冲掉,露出了他的脸,那良哥一愣,“嗯?杨兵?怎么是你?” 杨兵头昏脑账的抬起了头,“啊,良哥啊!” 后知后觉,脑子一直不太灵光了。 “来人啊,把杨少爷扶起来,快点止血……”良哥一看是杨兵,立马神情紧张了起来,走过去伸手扶起杨兵坐到了非颜的几人附近完好的卡座区,细心的检查着杨兵的伤势。 “良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了,您……”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魅色的少爷都敢打?”良哥回头冲着解轩就是一顿怒骂,那解轩的脸色一瞬间不太好起来。 魅色是这地盘上的龙头老大,而且有传言说魅色那酒吧的背景不平凡,一般人根本不敢动。 杨兵止了血,伸手捂着脸,他的目光阴狠的盯着解轩,眼中满是怒火。 良哥见状,立马道:“杨少爷,这解轩是我一个亲戚的儿子,所以这次可不可以私了?” 杨兵拿着冰块敷脸,“算了,当做是给良哥你的一个面子,别让我再看到他!” “来人啊,把解少带出去!”良哥见状,立马派人把解轩了出去。 局势一瞬间改变,这让李丽娜等人十分惊讶,原来杨兵的身份还是很有来头的? 不过魅色是什么? 听到一个熟悉的词语,非颜这才好奇的回过头,她走到了杨兵的面前,“魅色的?” “怎么,有意见?”杨兵的脾气不太好,脸上青红交错,疼得他咧嘴。 “张胖子是你什么人?” “我爸?”张兵抬头,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叫他爸的,除了那个叫小严的拳王,一口一个的张胖子叫着他老爸,偏偏他老爸却没有生气。 杨兵抬头,目光十分疑惑的打量着非颜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非颜淡淡的点头,原来,是那胖老板的儿子么? 场面被良哥控制了起来,十分快速的清理了一下现场,劲暴音乐又响了起来,恢复了平时那狂欢的模样。 杨兵带着他的小弟直接离开了,一脸的不爽。 非颜微微喝着酒杯静静看了一眼杨兵离开的背影,目光扫了另一边的人影,她抿了两口,突然,走到一边的无人地方,推开了窗户,她一纵而下。 在非颜跳下之后,张雪走了过来,目光看向下方非颜的身影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好像对于从三楼一跳而下的动作也没有多少的讶异,目光,扫了一眼走出会所的李丽娜的身影,她挥了挥手,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小姐!” “跟着咱们的公主殿下,可不能让她受伤!” 男人微微低头,“任务指令更改,公主殿下为非颜小姐!” 张雪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早手捂唇,“怎么回事?” “不清楚,上头的命令!” 张雪的眼中是平静如死水一般的湖泊,没有任何的波澜也没有任何的情绪,随后,她趴在窗台那里看着非颜离开的背影,微微轻笑:“公主殿下更改了么?不错,更合我的心意了!” 公主殿下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人物的代号,也是她对于任务目标的爱称。 “公主殿下对丽娜关照很多,你派人盯着李丽娜,咱们可一定要为公主殿下分忧啊!”张雪慢慢的撑起了身体,随后,她朝着李丽娜消失的方向而去…… 脸上是淡淡的,微微愉悦的笑容,也是一种怪异而又扭曲的笑容。 黑夜的小巷子之中是无人会去的地方,那里肮脏而又危险。 此时,杨兵与解轩的人马却在那个小巷子里再次展开了混斗,很明显这次的杨兵可是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解轩十分解气的一手搂着李丽娜的肩,得意的的看着杨兵,哈哈大笑:“魅色的人又怎么样?我解家可是名门,不过是一个小混混集团而已,想毁掉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解少,别打了!”李丽娜神经情挣扎的看着地上如同血人一般的杨兵,她皱眉。 接到一个电话让她出来,说是让她看一场好戏,原来是这样么? 她虽然讨厌杨兵却没有想过要让他死…… “丽娜,放心,有我在,没事的!”解轩的目光痴迷的目光看着李丽娜的侧脸,眼中是深深的喜爱,虽说认识不久,可是却是他第一次想要慢慢来的女人,不想太过粗鲁而吓到她。 伸手搂着李丽娜久久的看了一眼杨兵,冲站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柄长刀,高举了起来,显然,是动了杀意。 李丽娜啊的一声,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是,一道身影划过,那个手握长刀的男人想要动手的时候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他手中的刀一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非颜的方向刺了过去。 非颜从高处跳了下来,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脚尖立于他的长刀之上,目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她微微一笑:“哟,好久不见啊!” 那个男人看到非颜的脸,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眼瞪大,眼中划过一抹忌惮。 手中的长刀用力的一划,非颜后空翻落到了墙面轻点,再快速的与那个男人侧身而过,他手中的刀反手刺入了自己的手中,好像不受制一般……他瞪大了双眼,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正要动作的时候非颜一手点了他的穴道,这才将他手腕上的天蚕丝解开下,就如同操控着人偶一样让这个男人自残。 动弹不得的他瞪大了双眼,“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记得你,你好像是那个队长,对不对?”非颜身上的酒味很重,哪怕醉意重,可是她还是认出来了。 林义安那场事件之中出现的一群人,武功路数跟她差不多的存在。 有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5等你成年 第25章 “你们的武功,谁教的?”非颜对眼前这个黑衣人所属的势力十分的感兴趣,动作与招式,与她很相似。= 明显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古老招式。 算是古武吧? “是……是你……”那个黑衣人动弹不得,可是却认出了非颜,是那个让他们损失惨重的女人。 “快放了他,你是谁?”解轩看着非颜一下就制住了这个黑衣人,他立马就怒了。 非颜冰冷的目光轻轻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认真的打量了几眼,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解轩的脖子,“你的目标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了本少爷!”解轩的脸一瞬,立马挣扎了起来,随后,他大吼着,似乎想要震慑非颜松手。 非颜微眯着双眼,眼底平静无波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反而淡淡的勾唇:“从我们逛街的时候就跟着,一路跟到了这里,你以为我没有发现?” 解轩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不可能,我离得那么远,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非颜幽幽的笑了起来,美丽的面容被月光底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原来还真是你,我就说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熟悉,呵呵呵呵……” “你诈我?”解轩立马一怒,突然一挥手,一道银光从非颜的脖子处闪过,非颜下意识的后退…… “啊!” 解轩后退伸手抓住了李丽娜为人质,手中的刀就横在她的颈间,怒瞪着非颜:“给解开你的妖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颜姐姐……啊……救我……”李丽娜一瞬间脸都吓白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快点!”解轩的额上渗出了淡淡的冷汗,目光紧盯着非颜,“原来你就是保护那位大小姐的暗影?嗯,你们好运,要不是杨兵那个混蛋掺和了进来,那个大小姐老子早就带走了,也不会拖到这种地步,呸,真是倒霉!” “原来你们是针对赢珍珍而来!”非颜了然的点头,原来不是针对李丽娜,而是针对珍珍姐,那就表示他们是赢氏的敌人? 赢氏的敌人之中有人会古武,这是一条有趣的消息。 “赢氏大小姐可是十分值钱的,知道吗?暗世榜单里,她的价值高达五千万美金……废话少说,快点给我解开你的妖法!” 非颜微微眯着双眼,目光紧盯着面前解轩,耸耸肩,“果儿姐说得很对,反派永远都是死于话多!” “什么?” 砰的一声,突然,非颜的背后,一道十分响的落地声出现,他下意的回头,对上了赢珍珍那张甜美的脸,可是此时她的脸上没半分的笑容,反而是宛如人偶一般,毫无生息的幽暗阴诡,仿佛她沉下笑容就出现另外一个不属于人类的表情。 悄无声息的从高处落下,一手握住了解轩的手腕,用力的一扭…… “啊……” 非颜在赢珍珍扭断解轩手腕的时候她上前一把拉过了李丽娜,将她救出来之后解轩也就没有用了,赢珍珍眼底的唳气大起,脸上扬起了嗜血的笑容。 一手掐住他的后颈就朝着地面砸去,一脚就踩在他的后腰,让地上的解轩根本无法反抗,赢珍珍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谁让你的来的?” 解轩紧紧的咬唇,死活不肯开口。 赢珍珍慢慢的握拳…… “住手!” 这时,阎赫那冰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那如帝王般霸气逼人的威压一瞬间袭了过来,他一步步来到了非颜的身边,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快速的看向了一边的赢珍珍身上。 赢珍珍举着手,低着头,动作就僵硬在了那里。 “你点了她的穴道?”阎赫冷酷的看了一眼赢珍珍的模样,下意识的问着非颜,以为她是做了什么。 非颜摇了摇头,她才没有对赢珍珍动手。 她走了过去,心中是挥散不去的怪异,越走近的时候越奇怪,突然,她的脚步一顿,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淡淡呼吸声音的时候,她的脸一瞬间黑了起来。 伸手,一巴掌拍到了赢珍珍的后脉,她突然动作一闪,飞快的弯腰,抬起一脚就朝着非颜直接踢了过来,那沉重如千斤石一般的力道传来,非颜的手臂一瞬间感受到了痒麻的触感,要不是她的下盘很稳,这一下还真的会被赢珍珍一脚踢飞。 内力与怪力的相抗,输负很难说。 非颜不能用尽全力,她能使用的内力大约不到十分之二左右,否则烛龙蛊无法压抑的话,烛龙之毒与烛龙蛊会一起暴走,到时谁也救不了她。 身怀宝藏却不能使用,这就是她的情况。 赢珍珍闭着双眼,身体就好像是自已动了一样,非颜黑着脸顿时大吼:“赢珍珍,你他妈要睡给我躺下睡!” 是的,她睡着了。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因为喝得太多而站着睡着了,不过身体却因为陌生气息而本能的行动着,这才是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阎赫倒是十分习惯了,他走了过去,侧身躲开了赢珍珍的一拳,抬脚,毫不留情的一脚就踢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直接踢飞然后撞到一边墙壁上,这时,她才好像昏倒一样。 非颜瞪大了嘴,突然道:“别告诉我你也是赢族人?” 阎赫淡淡扫了她一眼,闻着她身上的酒味,不悦的皱眉,“什么赢族人?” 非颜这下好奇了,不是赢族人,那么他这身体素质怎么能跟赢珍珍相比,刚刚哪怕是她也不太好对付,而这个男人就只是一脚就制伏了她。 “没什么,你很厉害!”非颜嘿嘿一笑。 阎赫认真的看着她,表情冷锐,“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啊,就喝了一点果汁,味道不错!” “是吗,那立正!”突然,阎赫的脸一沉,像是训练士兵一样快速的喊出口令,非颜下意识的立正,身体却砰的一声,越来越偏,这个时间才发现她根本就是醉到站不稳了。 亏她还能四处走动。 还能制伏敌人。 眼看她就要摔到地上,阎赫伸手一把捞起了她,直接打横抱在了怀里,目光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昏迷的赢珍珍,“大白,把大小姐带走!” “是!” 赢赫说完就抱着非颜离开,而非颜则是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不停的挣扎着起来身,一本正经的说:“阎赫,快点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表面上看倒是一点的醉意都没有,她的醉酒果然也是与众不同。 李丽娜一脸畏惧的看着阎赫,这个男人她记得,是那个当初打伤她哥哥的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军人又好像是不太友好的人…… 这时,一群士兵冲了过来,伸手铐住了黑衣人与解轩,然后把杨兵几人带走,看了一眼李丽娜之后向贺白行了一个军礼,“少将,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贺白看了李丽娜一眼,“小姐的朋友,一起带回去!” 是非颜的任务目标,还是让她跟非颜生活在一起比较好! 远处,张雪趴在地天台上面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非颜被阎赫带走的时候她微微勾唇,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手里拿着电话,正与什么人通话着。 “师父,无论哪个公主殿下都不需要的我保护,你确定让我暗中保护她们?” “这是命令,逍遥了几年,你也是时候活动了!”电话那头,一道极为冷硬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之中是无尽的杀机,显然不太喜欢她的这种态度。 漫不经心又有一种慵懒,与那人该死的相似。 张雪的嘴里是淡淡的笑容,极柔,极为的温和,轻风轻轻的吹起了她裙摆,一身白色的裙子让她好像月下精灵一般。 不似大小姐的优雅,反而多了一丝平时少见的灵动。 “师父,我现在是伤患啊……” “不做就死!” 电话那头传来了断线的声音,张雪握着手机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刚刚赢珍珍的一幕,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丽娜去了非颜家里住,嗯……看来我也要过去玩玩呢,一只小狼崽子可是不得不防啊!” 张雪回头,目光,对上了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达叔,跟我爸说一声吧,我有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太想我,也不准哭,我还会回来的!” “是,小姐保重!” 张雪轻轻的跳上了天台的栏杆,身后直接向后面倒去,就好像一只断翼的小鸟一般…… 她的身份很快的消失在了暗夜之中,随后,一道似飞行的小鸟般的身影快速的在低空中滑行着,从张雪那熟练的使用滑翔翼的动作来看,对于这种事情她做过很多次很多次,早就习惯了。 清晨的阳光是格外的刺眼的,特别是那种看似柔和却极具破坏力的的霞光,让非颜不得不睁开双眼,不适的遮挡着阳光。 “起床起床,大爷的,我早上回来累死了,哪怕知道被窝里全是小老鼠!”张果儿一把拉开了窗帘,拉起了非颜,一边拉一边大声的叫她起床。 “唔……吵死了,头痛!”非颜一手揉着头,现在她的头还昏昏沉沉的。 不悦的看了一眼张果儿,“你回来就回来,吵死了,回你的房间去睡!” “不要!”张果儿来到床前,伸手从被子里一拖,赢珍珍被她一下子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扔到地上,被摔到了地上也没有醒来的,反而是伸手抓了抓身上两下,随后头一偏,接着睡。 非颜看着从自己房间拖出来的赢珍珍,她的脸一沉。 看到张果儿伸手又摸进了她的被子里面,这下一左一右又拉回来两人,是钱多多跟李丽娜。 非颜的脸一瞬间变得好像浓稠的墨汁一样黑到根本化不开,她猛得一掀开被子,里面,还有一个缩在那里的张雪正不悦的皱皱眉,伸手拿起被掀开的被子又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唔……别闹……” 床上五个人,她就说这次起床怎么会头痛的。 盯着不知道怎么爬上她床的几人,非颜气得爆吼:“滚!” “大早的火声真大……”张雪这才慢慢的起身,穿着睡衣就十分主动的来到了非颜的衣柜前面,随手挑了一件裙子就走到了一边的洗手间,迷迷糊糊间还不小心一脚踩到了赢珍珍的肚子,惊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握住了张雪的脚下意识的就要用力的一摔。 张雪快速的收回了脚,然后跳到了赢珍珍,让她的动作握了空。 张雪的动作很快,不过无人注意。 “让开让开,困死了!”张果儿一把拉着被子一卷,倒床就睡。 地上的人一个个的醒来,迷茫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就被拉到了地上,一脸的无辜。 非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得推开了房门大步的离开,来到了一间房间,随意的推开,里面,阎赫坐在窗前喝着咖啡看着电脑,微微偏头,“有事?” “借洗手间一用!” 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非颜打开了水龙头直接淋浴,完全没有发现阎赫这里的洗手是半透明的,从外面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她那诱人的身体弧度。 阎赫的心中一热,他放下了杯子站了起来,走到了洗手间的旁边,冷锐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好像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非颜似的。 而非颜洗到了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一道十分危险的气息,她下意的伸手一掌,直接拍向身边的玻璃门。 她没有用内力,所以一掌拍在上面的时候没有半分的动作,不过是为了震慑罢了。 阎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反而十分淡定的看着。 非颜身上披着浴巾猛得一把拉开了洗手间的门,“阎赫,非礼勿视,你不懂?” 坐回原地的阎赫好心的端起了手中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淡淡挑眉,“我的人,我想怎么处理都行,你有意见?” 非颜大步走了过去,伸手一巴掌拍到了他的桌前,“没意见,不过堂堂将军大人偷看女人洗澡,你就不怕丢人?” “谁敢?”阎赫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谁又会信?” 对,没人敢质疑,也没人会相信。 “你……” 第一次的发现,原来这个阎赫就是一个无赖,不要脸,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阎赫淡淡抬眸,十分大方的打量着出浴后的非颜,她的发梢上面不不停的滴着水滴,从发梢滴到侧脸,滑落到下巴,滴到锁骨,慢慢的隐入她身上的浴袍之中。 阎赫突然双眼一眯,伸手,大手勾着非颜的后颈压下了她的头…… 冰凉的触感传来,非颜瞪大了双眼,下意识要后退的时候阎赫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到一边的沙发上,单膝跪在她的腿前,让她根本无法逃离。 低头亲吻着她的唇,阎赫的眼中魔气大起,这种让人上瘾的触碰他本身很想拒绝,可是越拒绝,他却越上心,目光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她转。 哪怕这次他与阁下正交谈要事,听到贺白说她这里有些事情,他就立马扔下了要事赶了过来,才发现她根本没事,不过是喝醉了罢。 把她的事情放到了最前面,这种感觉不太好,让他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可是他却沉迷了其中。 可是她却一点自知都没有。 仿佛是气恼,阎赫重重的亲吻着她,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这个吻是霸道而又强势的,带着极大的独占欲,还有着让看不明白的幽沉。 非颜挣扎着,极近的距离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她一瞬间有些迷茫,有些惊愕。 不太习惯他的接近。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想到这些天一日三餐给她提供的毒药,非颜心中那原本盛怒的情绪一瞬间压下,是她亲口答应过的,只要能让她活得长久,哪怕成为他的人也可以! 伸手,用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非颜提醒着:“我没成年!” “我知道!”阎赫没有放过他,反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侧脸,随后冷声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戊寅月,庚申日”非颜如实的说着。 阎赫微微皱收,“哪一年?” 非颜抿唇,抬头看着他,“我哪一年很重要?我可不想我的生辰八字落到别人的手里!” 阎赫拧眉,“我不要你的生辰八字,我只要知道是哪一年的!” 非颜的年纪与她的气息不符合,要是她不说的话很难猜到她目前都未成年。 或许这是从根本上的区别吧,古代的女人普通偏成熟,所以这种气息也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就她这么大的年纪孩子应该都有好几个了。 “庚辰年!” 阎赫放开了她,虽然他根本不明白她那里的年纪算法与这个世界是不是一样的,不过她敢说出来就表示没有骗人,如果换算方法一样的话,她现在真的只有十七岁,十八岁未满。 用这边的换算方法,庚辰年戊寅月庚申日就是1**年3月3日。 真的,不满十八岁。 松开了非颜,阎赫的目光十分幽沉的看着她,随后看着她身上的浴巾,“还有六个月!” 还有六个月就是她的生辰,在这个世界表示成年的标志。 非颜倒是不太在意,在她那边女主子十三四岁就是嫁人的好年纪,十二三岁当娘亲的也有大把,她这种完全属于根本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走出去也会被人家说嫌话的那种。 因为文化的差异,倒不如说这也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唇上那似乎还残留的触感,不过是点到为止,可是却让她有一种烫到了身体里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早餐的时候阎赫没有下楼,别墅之中人太多,他格外的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她们都是她的朋友份上,他连一刻都不想忍受。她的年纪还小,正是让她多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所以他会纵容,哪怕不喜欢女人出现在他的地盘,可是他还是会纵容。 因为这是她唯一一段自由的时候,因为一旦成年,那么…… 目光,看着院子里那群玩得十分开心的女孩们,阎赫的目光微微一眯,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非颜坐在地上的模样,那是一种疯狂禁锢之色的扭曲目光。 现在放任她,因为她还不是他所想要的存在。 一旦可以完全的握在手中时,到时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不止非颜,就连在场地的几人都感受到了阎赫那十分锐利的目光,一个个忍不住头皮发麻,就连赢珍珍也一样。 “小颜妹妹,阎爷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呀!”李丽娜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十分的粘着她,神情也有些不安。 非颜坐在草地上拿着初一的英语看了起来,随后抬起头,目光扫了一个眼坐在窗边处理着公事的阎赫一眼,淡淡一笑:“要是他讨厌的话从一开始就会拒绝,你以为以他的性格来说会做委屈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的表情好可怕……你都不是怕他吗?”李丽娜坐在了她的身边,目光不受控制看向了二楼阳台处的身影,眼中既是害怕又是一种敬仰。 传说中的人物就在眼里,又怕又敬。 “为什么要怕?他又不吃人!”非颜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头发,撩到了另一边,露出了洁白优雅如白天鹅般的脖颈,远远看处,莫名的诱人。 阎赫的手微微一顿,翻着文件页面的他目光不受控制的看了过去,久久的,无法收回视线。 李丽娜有些佩服的看着非颜那淡然的模样,特别是想到她跟阎赫之前打起来的模样,突然好奇的出声:“对了,小颜,你跟阎爷什么关系啊?之前就看到你跟他……” 非颜一个淡淡的眼神扫向了她这边,她下意识的闭嘴,低头,道歉,“对不起!” “我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远到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关系!” 听着非颜的话,李丽娜更好奇了,因为她从没有听说过非颜的身世,下意识的轻问,“我都不一直没有听小颜姐姐说过你家的事情,原来你跟阎爷是亲戚啊,阎爷的身世一直很神秘,从没有人查过也没有说起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权贵姓非的呀,小……” “丽娜!”非颜的目光严肃的看着她,“你觉得阎赫的身世是可以随便说的,这话我当做没有听到,下次别再说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李丽娜立马道歉,一脸的自责,她连忙摇头,“我不是故意打听的,我没有想到这是不能说的事情,小颜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哟,这是怎么了?小颜,你欺负丽娜了?”远处走过来的张雪看着两人相处的模样,物别是李丽娜双眼祈求原谅的模样,再配上她那稚嫩的小脸,此时显得格外的可怜。 张雪伸手拍了拍李丽娜的背,“是不是你小颜姐姐欺负你了?说,我替你讨公道!” “不是的,是我的小颜姐姐生气的,我不是故意的,好奇羽的情况下才会问不该问的事情,所以小颜姐姐会生气也是正常!”李丽娜连忙挥挥手,乖巧的模样很容易就让心软。 非颜伸手拍拍她肩,“行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谢谢!” 李丽娜这才松了一品气,她大大的双眼之中满是开心,只要不生气就好。 “呼,有点累了,阎先生家的字子真大,我刚刚逛了一圈,那附近还有几座别墅,好像是士兵住的地方,难怪这里没人有敢来你的,差不多就是一个小型的军营了……” 李丽娜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拿饮料,你们要喝什么?” “水!” “白开水!” 李丽娜点头,“嗯,稍等!” 看着李丽娜的背影,张雪慢慢的回头,“你怎么欺负人家了?眼眶都红红的,被男人看到这可是致命的萌点呀!” “萌点?”非颜偏偏头,不太理解。 “嗯,就是对男人心可以一击必杀的那种,在小说要么就是女主角,要么就是白莲花女配般的角色!” “你跟果儿姐一样也很喜欢看小说呢!”非颜微微一愣。 “养病的时候无聊,所以就写写看看,个人兴趣!”张雪微微一笑,双手撑在身后,她的背向下压低,仰着头看着李丽娜那一蹦一跳的身影,“小颜,你喜欢养狼吗?” “喜欢!”非颜想也不想的点头,因为狼雪奶奶就是狼女,在她那里可以尽情的跟狼群玩耍。 “不怕遇到白眼狼?”张雪的语气幽幽,也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白眼狼?杀了便可,有什么好怕的?”非颜不太明白,反而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看着身边同样躺在草地上的张雪,“我有没有说过,你跟我娘……你跟我妈的感觉很像?” “什么意思?变相的说我老?” “不是,只是感觉很像罢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非颜翻了一个身,头轻轻的放在了张雪的肩窝,目光之中是难得的放松。 “行啊,以后你就是我女儿了!”张雪伸手摸着她的头,眼中满满全是笑意。 非颜撇撇嘴:“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6两个爱情白痴 第26章 张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情是难得的放松。 “说真的,小心狼崽子啊,别到时被咬一口就不划算了!” 听着张雪意有所指话,非颜不在意的摇摇头,淡淡轻笑:“狼王我都不怕,更何况是牙都没有长齐的狼崽子?” 张雪惊讶的挑眉,认真的打量了非颜几眼,随后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也是,她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被狼咬? “丽娜拿个水真慢,太阳也很毒,回房吗?” “嗯!” 非颜坐了起来,伸手拍拍裙子上的草屑,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毒辣的太阳,虽说到了秋季,可是这温度还是高得吓人。 拿了杯水大喝了一口,张雪一手撑在冰箱的门前,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头,“丽娜呢?” “不知道!” 非颜摇了摇头,难得的休息日,她只想静静。 “滚!” 就这个时候,楼上,阎赫低吼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看到拐角的地方李丽娜的身体摔了出来,她背对着非颜几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却能看到阎赫那阴沉着脸走出来的模样,看也不看李丽娜一眼,反而目光淡淡的扫向坐在沙发上一手撑头神情慵懒的非颜。 非颜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眼中有些好奇。 阎赫无视李丽娜下了楼,一步一步,朝着非颜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皱眉:“把人弄走!” “你答应过的,想反悔?”非颜淡淡的抬眸,连一个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懒懒的看着。 “吵!” 阎赫拧着眉头,平时都是他一个人住,现在多了几个女人,吵得他连公事都无法处理。 “你可以戴上耳机!”非颜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根本不在意的眯眯双眼。 阎赫静静的看着她,眼底的风暴大起,可是目光却看到她头上的发簪之时他眼底的风暴一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是一片平静。 的目光之中怒火消散,如古井一般的平波静着她,随后,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直接上楼。 每一步都走得极大声,想来是在生气。 非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的笑了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她突然露出一个十分玩味的笑容。 这是非颜她们好不容易的周休,而阎赫同样也是双休,难得清闲在家,对于不喜吵闹的他来说此时真的快到了他的忍受范围。 下午,本该在午睡的非颜突然坐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然后悄无声息的轻身一闪,快速的消息在原地,一瞬间就出现在的二楼的栏杆上,她蹲在上面通过窗户看着里面撑着头正在午睡的阎赫,非颜的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小心的走入书房,轻轻的来到了阎赫的面前,目光静静的看着他一手撑头坐在窗边闭着双眼的模样,轻轻的微风吹起他的发梢,原本刚毅的脸瞬得变得柔和起来。 非颜走到了阎赫的面前,弯腰,极近的距离的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极为的俊美,拔掉了一身冰渣之后,此时,睡着的他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柔和,就如同太阳照在身上的那种温暖,情不自禁的想要多多的触碰一些。 非颜伸手,手指轻轻的勾住他那吹动的发丝,目光之中泛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惊艳。 一直以来阎赫给她的感觉就是冰冷无情的,从未见过像现在这般的他。 心,有一瞬间好像为他而动。 微风轻轻的吹了过来,吹到了非颜的脸上,将她从怔神之中回过神来,她走到书房的一边墙上,伸手从上面拿下一把长刀,慢慢的拔开,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近沉睡中的阎赫。 非颜的目光平静而诡异,她轻轻的放下刀鞘,双手握住了长刀,轻轻的走到了阎赫的面前,高高的举起…… 双手紧握,然后用力的一刀划下,只见眼前眼光一闪,完全就是朝着阎赫而去。 仿佛是想要他的命般。 银光轻闪,可是阎赫身上没有半分的伤痕,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而非颜则是伸出了长刀,把刀又重新放到了一边的墙上,她诡异的看了阎赫一眼,随后,轻轻的离开了原地。 在非颜离开的一瞬间,阎赫那如黑洞般的眸子无预警的睁开了,目光,看着非颜刚刚动过的长刀上,然后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不太明白。 本以为她想要自己不利,虽说断定了她不敢,可是不代表她不会。 可是她没有做,拿命相赌,可是她却没有下手。 为什么? 阎赫想不明白,本以为要杀自己她却没有下手,好像只是做了假动作就离开了一般。 阎赫真的想不明白,他下意的拉开椅子后退,突然,她的身后朝着后面的一倒,整个人后脑着地,连人带椅的摔了下去。 直到他的后脑勺的疼痛传来时,他眼底瞬间掀起了暴风雨,这才明白她偷偷的进来做了什么。 那一刀不是针对他而来,而是针对椅子。 将他的椅子脚快速的斩断却没有错位,而他轻轻的一动就会摔倒出倒……这个死女人…… 阎赫身在地上,头一阵昏沉沉的,这一摔,后脑正中地板,好在有椅背做了一个缓冲他才没有摔到头破血流,可是这一下估计也会肿起一个包……想到这里,阎赫眼底瞬间卷起了两道墨龙云卷,他不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是什么,只想着要一把掐死那个女人! 他阎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恶作剧,简直完完全全的挑战了他的底线。 一把拉开窗户,阎赫翻血快速的向上一楼,由他所在的二楼瞬间一个翻身就爬到了三楼,如果非颜在这里就会发现,阎赫的身手十分的敏锐,不过他从未在人前用过,就连非颜也没有见过。 快速的翻上了三楼,十分熟悉的翻窗而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同时,走了出去,一脚踢到了一间的房间口,里面,非颜正在冲凉所以根本没有听到那砰的一声极大的声音,而正在午睡的赢珍珍却猛得惊醒,抬眼,就看到了自家那宛如夜叉一般的脸时,她吓得像只猫一样弹了起来,神情惊恐。 “二二二二二二哥……你你……你要干嘛?”对于自家二哥她可是怕得要命,除了老爸她最怕的就是二哥了,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两父子却是该死的相似。 阎赫双眼之中满是血丝,他此时因为非颜的玩笑而弄得火气不停的往上冒,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还上当摔倒,那不停刺痛的后脑正提醒着他的失误。 简直就是他的污点! “她呢?”阎赫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非颜,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二哥,你你……你的脸好像鬼啊!”赢珍珍咽了咽口水,虽然很可怕,但她还是出声的提醒着急。 这么吓人的模样可是会吓走小嫂子的。 阎赫听着她的话微微一偏头,吓得赢珍珍全身汗毛微竖,直接飙泪。 太恐怖的脸,她都从没有见过,小颜到底做了什么让二哥这么生气? 阎赫的脸上魔威冷冽,双眼冰寒简直就是勾使的死神,没有任何的情绪,与他的目光对视上的时候灵魂不知不沉就被勾走了,他的身上浮现着十分恐怖气息,能让人产生一种幻想,肉眼可见一双双鬼手从他身后的扭曲空间伸手出来,正死死的掐着你的脖子,让你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对上他双眼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力气与神智,无反抗之力。 阎赫不理赢珍珍,目光正好看到了从洗手间冲完凉出来的非颜,非颜看到他脸一瞬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快速行动起来,就好像面对赢仪一样,她下意识的行动,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跳到了窗台一跃而下…… 阎赫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伸手摸站窗台的力量一跃而下,十分恐怖就追着非颜的身影。 非颜不敢回头,光是那一脸他那阴沉的表情就让她头皮发麻,惨了,好像恶作剧作过头,真的惹怒了他。 “站住!” 非颜抿唇,边光边回头,漆黑的眸子之中全是拒绝,“你先站住!” “我阎赫第一次被人戏弄,非颜,你真的很不错!”阎赫那根本听不出来到底是夸还是骂的话被他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非颜当下脚步更快了几分。 最终,她连轻功都用上了。 轻身一点,飞快的跃上了一边的花坛,她轻身一纵,踏草无痕,一边用轻功逃着,一边回头看着慢慢甩掉了阎赫,非颜的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阎赫停下了脚步,张开嘴,脸色恐怖无声说着几个字:你、死、定、了~! 就在非颜轻功逃离到了一边的树下之时,就看到阎赫那快速的轻身一闪,那快到诡异的地步时,一瞬间,她从阎赫的身上也感受到了违和感,依旧没有内力,可是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他的速度…… 仿佛是一瞬间,阎赫就追了过来,不是轻功,只是冲刺,那速度与她的轻功相比不会上下。 背不小心撞到了一边的树,非颜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一跃到了树枝蹲在上面,怒瞪着下面的阎赫,“你发什么疯?” 阎赫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树上穿着浴袍的非颜,从下而下,可以看到不少的‘风景’。 非颜的浴袍之下除了内裤就没有穿别的东西,而此时,她也没有心情理这些,反而不悦的瞪着阎赫。 不就是小小的玩个恶作剧嘛,平时那么的压榨她,这么点恶作剧就受不了,真是一个小气鬼。 “下来!” 阎赫抬头盯着非颜,目光之中是诡异的平静。 或许是有些错愕自己也跟她闹,阎赫此时的心中是不太平静的,他没有想过有一瞬间真的被她激怒,也没有想到真的追出来的时候怒火又不自觉的消了,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看着她刚刚出浴的模样就起了生理反应。 非颜因为草地上躺了一会所以才会去冲个凉,也没有在意现在她发丝滴水的模样是多么的性感,明知道她没有成年,可是那该死的性感却完全撩起了他的**。 明知不可以又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这才是最致命的。 “不要,我才没有那么傻,阎赫,你会武功?”非颜想着刚刚阎赫的动作,觉得十分的奇怪。 “不会!”阎赫直接否认。 “骗人,你的动作根本就是武功,而且……” “我不会内力!”阎赫十分直白的表示,他不分内力,所以不会武功。 “内力是内力,武功是武功,谁跟你说不会内力就不会武功的?”非颜坐在树上,微微偏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你的武功我好像看过……唔……对,茶尼族的招式……对,不会错,就是茶尼族的招式!” “什么茶尼族?”阎赫抬头看了看非颜,然后后退几步,示意他现在不生气了,可以下来。 非颜才相信,她伸手摘了一颗水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微眯着双眼,“茶尼族的人天生学不会内力,可是他们有自成一套的近身武功,是不外传的秘密,不会错,你刚刚的动作就是茶尼族的招式……阎赫,你藏得真深,我就说我怎么打不过你的!” 阎赫一本正经的双手背后,“这是那个男人教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用,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茶……” 突然,阎赫的表情微微一僵,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我的招式是茶尼族的武功?” “嗯,对啊!”非颜咬着水果一边点头,双眼认真的眨着,表情很认真。 “那个男人就是茶尼族人?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阎赫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诡异起来,而且他的语气也一瞬间改变,好像知道了一直以来根本想不通的事情。 非颜的脸一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下意识的反驳,她可是答应过那个男人,唔,赢叔叔说过这是两个之间的秘密,要是让别人的知道的话…… 咬了一口水果,她的眼神有些飘乎,不愿意承认。 阎赫却没有逼迫她一定要承认,一脚踢到了那颗树杆上面,那树杆被她硬生生的一脚踢断,而树上的非墨轻身一闪,要离开的时候脚腕被阎赫一把握住,她瞬间就摔到了草地上,想要起身的时候身上一沉,阎赫那伟岸的身躯就压了下来,跨坐在她的身上,将她制伏在身下。 黑诡异的目光盯着非颜,勾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沉声道:“赢仪是你那个世界的人,而且你们认识!” 非颜抿着唇,不愿意开口。 这个男人不仅性格强势,而且感觉也十分的敏锐,仅仅这么一点的破绽就让他猜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阎赫的瞳孔一缩,他永远都没有想到,收养他的那个男人也是来自于异世界,来自于她所在的那个古代世界,难怪怎么杀都杀不死,怎么斗也斗不过,明明他都拥有了这个国家最晚高的权利,可是依旧斗不过他。 原来,问题在这里! 那个不死的怪物原来根本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目光轻扫着死倔不敢开口的非颜,阎赫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放开了她,坐到了一边的草地上,沉声问:“他到底是谁?” 非颜抿抿唇,思考了一下,“我不能说,他说过,如果我说出去的话我所在意的东西都会有危险!” “就连你也斗不过他?”阎赫认真的盯着非颜的表情,最终没有逼她,而是问一些相关的问题。 “嗯,斗不过,连我爹爹娘亲也打不过他!”非颜伸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伸手拔着草,对于赢仪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不少,无聊的时候听舒姨他们说过。 爹爹最强大的情敌。 怎么都弄不死的男人。 “他就没有弱点?”阎赫再问。 “没有!” “是吗?看来还真是一个麻烦!”阎赫的表情开始放松一起,他倒在了草地上,目光之中是的杀意,还着一抹看不透的沉。 非颜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喂,你干嘛这么恨他?” 阎赫平静无波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审视一般,过了一会,他平静的声音才响起,“想知道?” “嗯,当然!” “为什么?” 非颜微微一愣,然后偏头,她的目光之中划过不解,对啊,为什么? 一个老男人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感兴趣? 想不明白。 “找找看你有没有什么弱点!”想了半天,非颜最终找出一个借口,嗯,大约就是这样。 阎赫眼底的情绪一瞬间消失,有些失望。 “喂,大叔,说说呗,我也是蛮好奇的!”非颜趴在了草地上面,双手撑着下巴,也不在意刚刚才冲完凉,反而感兴趣的眯起双眼。 一声温软的大叔在阎赫的心底划过淡淡的异样,搅乱了他原本冰封的心湖。 阎赫半支脸,懒懒的捏着她的耳机朵,“是想看我的笑话?” 非颜一窘,随后的叹了一口气:“你果然很讨厌啊,总是能看穿别人的心思,有些恐怖!” “嗯,彼此彼此,我也讨厌你这种看得到摸不到的虚无感!” “那我们是相看两相厌?”非颜的双眼一亮,很赞同的笑了笑,伸手,将抚摸自己耳朵的手扯了下来,不悦的瞪在他一眼,可是他倒是无所谓,反而十分喜欢这种轻抚她的动作,就好像在抚摸小猫一样,一开始是有些反抗炸毛,等抚毛抚顺了,她就会老实许多。 就是这种把自己当成宠物一样逗弄的模样品让非颜不喜,就好像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一样,让人莫名的不喜欢。 “相爱相杀比较恰当!” 非颜的脸一瞬间惊恐了,她瞪大双眼紧盯着阎赫,尼玛,这货刚刚在说冷笑话? 她有没有听错? 没有听错吧? 非颜觉得她好像幻听了,决定无视掉,拉着阎赫的袖子,“来来来,说说吧,说说你是怎么被人收养然后大杀四方的踏上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肯定能书写入史册,流芳百世,成为后世千秋万代子孙们学习瞻仰的标杆……” 大杀四方? 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书写入史册? 流芳百世? 阎赫一个没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紧扳着脸一瞬间破裂,直笑到胸口有些儿发疼,看到她那又圆圆的大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勉强的止住笑容,“你……” 向来强势的阎赫第一次被弄到无语。 也只有她这么对自己说话,敢仵逆自己的也只有她,敢与自己对着干的也只有她了。 真是一个大胆又直接的女孩,有些会叛逆,会反抗,有时却又很可爱。 “是谁教你的?” “什么?”非颜偏偏头,目光之中是一片清明。 阎赫有些失笑,“谁教你变得这么的皮的?” 非颜一本正经的回答:“阎赫!” 阎赫的脸一沉:“你再说一次?” 非颜表情不变,依旧一本正经:“阎赫这个老混蛋教坏未成年!” 原本还有些冷寂的情绪都一下子被她一句话敲散了,他慵懒地捏捏她的脸蛋,再次失笑:“我可不记得把你教得这么不要脸!” 非颜撑着下巴:“全是阎赫教的!” 阎赫:“……” 在她的心中,他就是这么的不要脸么? 阎赫与非颜两人之间的气息好像因为这次的事情件事好了不少,非颜的恶作剧就好像一把剑,直接斩断了她与阎赫之间那种违和又有些僵硬的关系。 一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少。 他坐了起来,伸手勾着她的发丝,过腰的长发就如同上等的丝绸一样在他手心滑过,如流水一般,也如她这个人一样,握不住,也留不住。 她太过飘渺,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留下她。 而现在,她想活下去,才会停留在这里。 一旦找到了更好的活下去的办法,到时,她就不会再待他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阎赫的表情有些危险,盯着非颜的脸也有些怪异。 好像在思考着,如果她要离开的话,到时,他有信心可以处理吗? “呐,大叔,说说你的事情吧!” 听着非颜的称呼,阎赫皱眉,“换个称呼!” “不要,叫大叔多好,相信没人敢这么叫你吧?干脆就成为我的专属好了!” 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阎赫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歪。 好像在表白一样,她的话就好像一道利箭一样刺入他的心口,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好像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他不讨厌这个称呼,反而很开心。 什么时候开心,他的心会因为这个女孩的话而一点点的跳动? 这种被牵制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不太记得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总会随着她的话而生气,而开心,而暴怒,而担忧…… “一个男人会因为女人的话而生气,而开心,而担忧,为什么?”突然,阎赫问出了声,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让非颜也紧跟着严肃了起来。 她偏偏头,认真的想了一下:“那个男人与女人不对头吧?” “不对头会担心?”阎赫拧眉。 “那就是敌人?”非颜也不太明白,她想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太广了。 “是敌人会担心?”阎赫死死的拧眉。 “两人不是不对头,又不是敌人,那为啥会因为一个人的话而生气,而开心,而担忧?难不成这男女是母子或父女的关系?”非颜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 阎赫认真的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审视着非颜,父女关系么?确实,是父女的话就会因为对方的话而生气,而开心,而担忧。 难不成他潜意识的把这个女孩当成女儿了? 阎赫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成了麻花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要,因为她的能力很高,而且第一眼就看中的感觉让他遵从自己的心行事。 难不成他还真的把这个女孩当成了女儿? 不太对。 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女儿有性趣的! 非颜拍了拍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回去了,你慢慢想!” 非颜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太明白他突然抽了什么风,反正与她无关。 在非颜离开之后,阎赫才坐在原地,手撑到了膝盖上,表情一瞬间冷凝,“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她!” “很简单,我的任务改变了!”张雪从树杆的背后走了出来,目光之中是淡淡的平静还有着柔和,眼到刚刚两个白痴一本正经的交谈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滚!”阎赫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要是赢珍珍的话他可以忍受,她不行! “我的公主殿下是她,所以恕我不能滚了,阎爷,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刚刚问题的答案,你让我留在她的身边,反正我这双手从不会沾上任务目标的血,你大可以放心!”张雪微微的笑容,表情温柔又而从容,又莫名的带着危险的气息。 ------题外话------ 噗哈哈哈哈,真的是爱情白痴…… 嗯,今天上传晚了,月光刚回来,一下子搞忘记后台没有定时今天的稿子,所以上传得比较晚,抱歉哈() 27阎赫伤,非颜怒 第27章 阎赫深深的审视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强势的的气息一瞬间朝着她扑了过去,可是张雪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好像根本不知道阎赫的杀意。 “说!” 张雪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伸手摘下一颗水果学着非颜的动作擦了两下,然后咬了一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因为她的话而生气,而开心,而担忧……这可不一定是亲情,而是……” 张雪顿了顿,目光扫向阎赫那不太友好的表情时,她真的忍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偏过头,忍下了笑意,对上阎赫那看死人的目光之时,她这才严肃的回答:“阎爷,你爱上小颜了!” 爱上了? 阎赫整个人都愣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回答。 想要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就是爱上了?会因为她的话而开心,而生气,会因为她受伤而担忧……这些,是因为爱上了? 张雪觉得好笑,这两个爱情白痴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这件事情,硬生生的扯到了母子,父女之情的上前去了。 真没有看过这种奇葩的人。 阎赫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久久的,他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他这是爱上了么?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阎赫一动不动如同风化了一般,久久的坐在原地。 自从跟阎赫讨论了这件事之后非颜就发现她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阎赫的身影了,不止几天,直到一个星期之后非颜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一连七天都没有阎赫的影子,也没有再过问她任务的事情,完完全全没有了他的身影,好像消失在了她生活中一样。 非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是心情却是格外的糟糕。 要出去上班的张果儿正要出门,看到了她看着电视发呆的模样,有些好奇,“怎么了?” 非颜发呆中…… 张果儿伸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非颜这才回过神来,她抬头,“有事?” “是你有事,你想些什么呢?最近几天都心不在焉的!”张果儿靠在沙发上,伸手扭过她的头,挑眉,“来,跟姐姐说说,你思春了?” “说什么鬼话?还快去上班?”非颜一把拍开她的手,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张果儿拿起自己的包包,补了一个妆,然后再三抬头,“说真的,你最近几天都在走神,跟阎赫吵架了?” “没有啊,反而前段时间聊得还不错,你说他突然发什么神经直接消失了?”非颜的眼中满是生气,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生气,只是觉得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张果儿一听,双眼一亮,“你因为阎赫才走神的?” “……” 张果儿立马收起包包背在肩上,“你要真是觉得担心就打个电话给他,或许去看一下他也行!” “切,谁担心他啊?天天跟一炸弹似的,谁碰谁倒霉,我才不担心!”非颜死鸭子嘴硬。 张果儿伸手拿出了手机,拔了贺白的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给,自己问,别天天在家里哀声叹声的,听着烦人!”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家?”非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副安心自在的模样,这个死女人,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我本来就是孤儿,本该死在海上,谁让你救我的?活该要负担我一辈子!” 张果儿伸手撩了一把耳边的长发,性感又火辣的冲着非颜抛了一个媚眼,那模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不过从她的声音之中可以听到淡淡的哀伤。 贺白的电话一直不通,左爱伸手挂掉,然后还给了她,“你去上班啊,等会我去找阎赫!” “想通了?好好加油,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位将军夫人!” “你没睡醒?”非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张果儿伸手捂唇,好笑的轻笑了几声,她偏不说,嘿嘿嘿,谁让那阎赫追着小颜不放,让她们像老鼠一样生活了两年?偏不告诉他,其实小颜吃软不吃硬,想要得到她就不能用强的。 “那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 “好!” 张雪出去上班之后,非颜坐在沙发上,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最后,非颜还是瘊定去阎赫的地方去看看,走出了别墅坐上了车子,然后她来到了阎赫所在的军部。 伸手拿出了自己的证件交给了士兵,那士兵震惊的看着她,然后十分严肃的行了一礼。 “老大在哪?”非颜偏头,平静的看向身边的年轻士兵,她轻轻的问着。 士兵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听到非颜话时他猛得脸色一沉,身上气息变得十分的恐怖,“将军刚刚任务归来,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 “在哪个方向?”此时非颜的声音已经寒冷如冰,但其中却隐含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士兵指了一个方向,非颜就快速的走了过去,那里门口,贺白看到了非颜大步过来的的身影,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那沉又危险的气息之时,他的心微微一紧。 跟阎爷的气息太像太像,仿佛可以预见一场即将发生的血雨腥风正在酝酿中。 “怎么回事?”非颜大步的走了过去,龙组的成员都守在外面,一个人等着,等着风侨的抢救。 “我们这次的任务太过大意了,有人出卖了我们的消息,我们本来是假意去谈一个合同,实则抓捕那群人,可是就在我与温纤准备合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老大正跟猎犬撕杀着,等我冲过去的时候老大弹尽,不得已只能近身战斗,虽说杀了不少的猎犬,可是到底是肉身,心脏被正刺了一箭,虽有险险的避开,风侨还没有出来,正在抢救,而且老大说……”贺白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他顿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非颜。 “说!”非颜抿着唇,身上暴唳的气息正快速的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知道心底有些疼痛。 “老大在昏迷之前不准我们跟你说这这件事情,肯定是怕你会担心,所以这两天我们都没有通知你,不想让你因为老大的事情而分心……” 非颜还要问什么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风侨大步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温纤上去寻问着,神情十分的焦急。 “手术成功了,现在需要多休息,毕竟刺伤的地方太过凶险!” “那就好……是我害了老大,要不是我离开的老大的身边,他也不会……”温纤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哭了起来,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开来。 她伸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哭泣着,有人上前安抚着她的情绪。 然而没有一个进去看阎赫,全部都站在外面,表情十分的冷锐。 随后非颜淡淡的看着了温纤一眼,“你留下!” “什么?”温纤红着双眼,不太明白非颜是什么意思。 非颜耐着性子冰冷的看着她,随后看了贺白一眼,“地点,势力,人数,武器!” “是青会集团,暗中贩卖违禁物品牟取暴利,这次为了得到他们犯罪的证据而假装交易,不过却被下了黑套,他们的人数大约两百人,没有重型武嚣,需出动军部才能镇压,目前正在收集他们的证据申请武装镇压……” “太慢!”非颜猛得出声,她的目光之中是一片的冰寒。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书生,“有他们所在的地图吗?” “有!” 书生立马将电脑放到了非颜的面前,他们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听令于她,心中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或许,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看透过她。 非颜目光扫了地图,书生伸着红点标记的地方,“这些人就是青会集团的,不保证其中没有漏掉的,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十三楼……” 非颜目光静静的看着,“书生,这附近是哪个分辖地?” “张宁,他的性格格外的死板,这也是我们不太能肆意行动的原因!”贺白微微皱眉。 “不错,派人通知这个张宁,凌晨两点这座丽景大楼有犯人将进行犯罪活动!”非颜伸手指着地图别一边,那就在青会对面的大厦,那里完全就是商界精英人士所住的地方。 书生跟所有人一愣,还来不及问,就扣到了非颜的声音,“同时骇入青会集团的系统,青会集团跟哪个集团不合就用那个集团的名义挑衅!” “这个不难,红梅企业最近跟青会有些过节,最近闹得很大。”书生点头。 “临时向这个红梅企业订货,凌晨两点于丽景大夏交易!” 非颜一一的吩咐了很多,一开始他们都不明白,可是之后慢慢的,他们好像猜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个瞪大了双眼。 “我们去准备一下!” 这次是私下行动,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支援,可是他们却不惧。 “我也要去!”温纤站了起来。 非颜看了她一眼,之后不再多言,反而快速的离开,温纤见状立马露出一抹生气,偏头,看向了贺白,“队长,我也要去!” 贺白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这不属于你的任务范围,你去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照顾老大等我们回来!” 拒绝了温纤的请求,因为温纤在色诱方面很厉害,可是在枪战之中却很弱,去了也只是一个累赘。 温纤不服气的指着非颜,“为什么她就可以去?” “她比你强大!”贺白留下了一句话,也不在意温纤那苍白的神色,阴沉着冷直接离开。 非颜,贺白,书生,游侠,还有杨宁五人准备好了之后大步的离开的军营,车上,非颜看着手中的毒药瓶子,她目光平静而诡,静静的,十分冷静的看着面前四人:“你们如何行动都随意,书生掐准时间让红梅企业行动,同时挑起青会集团的怒火,之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嗯,我明白了!”书生伸手推了推脸上的眼睛,目光盯着电脑之中的动作,双手飞快的敲着键盘。 “你一个人……” “我没事,我不习惯与你们行动,你们自己行动就可以了!”非颜冷着脸,神情却格外的沉重。 杀气一点一点的开始外漏,此时的非颜冰冷的像是没有感的机器,一身杀气让人恐惧。 伸手推开了车门,非颜站在门边,冰寒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一眼,拔开了瓶子吞了里面的毒药,身上蛊王纹瞬间出现的一瞬间,她如同暗夜魔神般的勾起了笑容,身后向手一倒,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准备行动,游侠,你如果可以的话为她断后,别让她受伤!” “好!” 四人很快的分散开来行动,游侠来到了先前就约定好的地方架设好狙击枪,目光透过望远镜紧紧的盯着里面的目前。 贺白与杨宁从大门而入,装成了清洁工,避开所有的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将手里的东西安装到了每个角落。 游侠的目光紧盯着远处房中的青会总裁。 这时,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非颜全身蛊王纹显得格外的诡异,就好像电影里面的魔物一样。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瞬间撞开了大楼的玻璃,冲入里面手起刀落,一瞬间鲜血溅到了玻璃上面,挡下了游侠的目光。 根本无法正确的进行狙击。 只能看着非颜飞快的在青会成员之中行动着,银光轻闪,染红了玻璃窗,也挡住了游侠的视线。 连最基本的相助也没有,就看着非颜快速的行动着,一身长裙蒙面,动作轻快而又利落,身在远处的他不在现场,所以无法知道现场是什么样,他所能看到只是一张又一张惊恐怖的脸,他们爬行着,嘴里惊恐的叫着:怪物! 从游侠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非颜不停的轻闪,隐隐约约,偶尔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根本就追不上她的动作。 最终,看到非颜停下了动作,他的目光看着四周,能看到是一片死寂。 “队长,非颜……书生,提前你的任务,她的动作太过迅速……” “好,收到!”书生收到了游侠的命令之后立马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没有多久,看着下方开始出动的警车这时,他才收手。 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到了丽景大厦,那么就无人会在意这边的事情,这是非颜想出来的转移别视线的计划,到时可以将青会所有人都带走,让他们从此消失却查不到任何的痕迹…… 直到书生,贺白,还有杨宁来到十三楼,非颜双手撑在长刀上面,懒懒的看着门口的三人,她冷诡笑,“好慢!” 他们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还有着恐怖。 书生骇入了这里的系统,这两道门早就在书生的控制之中,所以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然而这才多久?有没有二十分钟? 两百个人! 她微微的仰头,心底那淡淡的疼痛好像才轻松一些,原本暴躁到想要杀的心现在终于平寂了下来。 “怎么会……”贺白根本无法相信,以一敌两百,这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其中一部人手中还是有着枪与武器的,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屠杀? 她,到底是什么生物? 对面的丽景大厦传出来的枪声,所有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对于这里青会的消失却没有人知道,日后提起的时候也只是无感而已。 “任务完成了就走!”贺白回过神来,他快速的示意非颜离开,同时,与书生通话:“任完完成了,消灭痕迹!” “好!” 最终的结果,对于外人来说就是:青会走私军火,不慎引燃爆炸。 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个也只会送两个字:活该! 暗夜之中,丽景酒楼的天台上,张雪趴在的地上狙击着非颜行动范围的猎犬,那些闻着血腥味而来的猎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张雪一一的收拾干净。 她轻笑,像是嗔怪般勾唇:“小颜也真是的,猎犬才是最要提防的人啊,要是让那头的人看到你的能力,哪怕我们也很难保下你……这个世界,可是与你们的那个世界麻烦多了,也残酷多了……” 张雪伸手打开了通信器,那头,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收拾了?” “师父,小颜难不成才是你的女儿?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操心的!” “闭嘴!” 听着张雪的打趣,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了不悦的声音,低头的声音响起同时,她偏头,看着对面天台顶上似乎着有人影的时候,她才坐了起来。 盘腿,坐在地上,“师父真过份,让我爸对我下手,他可是会边哭边杀我的!” “做事!” “是!”张雪这才站了起来,收拾了武嚣就跳下了大楼,路过一座大厦附近的时候就看到她家老头子还真是边哭边下手瞄准她时,看得张雪满头黑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伸手朝张永生打了一个招呼,随后,才离开。 青会集团所在的地方瞬间被火海吞噬,渐旺的火势沾染着满地的鲜血,灵魂在被火灼烧!痛,很痛,胸口那里不停传来的疼痛让沉睡中的阎赫皱起了眉,他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非颜,她此时趴在他的病床边,身上的蛊王纹还未消散,此时,她趴着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不是……此时,她的手里正握着一个药瓶,里面的药还在……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冷凝,所有的思绪回笼,他立马坐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扶着非颜扣住了她的头后仰,药瓶就直接朝着她的嘴里倒去,不用特地吞咽,入口即化,她身上的蛊王纹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自己的食物,一瞬间就活跃了过来。 非颜的内力不可大量使用,否则无法压制烛龙蛊,到时死的只会是她。 想要动大量的内力就补充大量的毒药,给予烛龙蛊够多的毒之后才能暂时的安抚它。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反噬太强烈,让她硬生生的昏了过去,连药都来不及吃。 直到眼看着她身上的蛊王纹慢慢的开始消散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突然像是失去了失色一般,他倒在了床上,胸口那里大量的鲜血渗了出来,无力的伸手按了按钮,微闭着双眼。 很快,听到动静的风侨快速的跑了过来,看到非颜身上没有消散干净的蛊王,还有阎赫身上那渗出的大量鲜血之时,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惊慌,立马行动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公仪雪与赢珍珍还有公仪柔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公仪雪目光正好看到了非颜身上蛊王纹时,她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抱起了她放到一边的病床上,握住她的手腕静静的听着,皱起了眉头:“柔儿,把血蛊给我!” “是!” 公仪柔解下了自己的手链递了过去,公仪雪直接种入了非颜的身体之中,同时,非颜向丰原本消失的蛊王纹再次出现,瞬间爬满了她的全身。 “不是喂毒就可以?”阎赫的表情有些虚弱,目光冷静,沉着。 公仪雪回头对上了他的表情,微微摇头:“蛊王的食物只是一般的蛊物,毒是它们的食物不错,可是对于它们来说也只是食物,终究不过是药材之中配出来的毒素,与蛊王所喜爱的蛊毒有着差异……小颜的身体之中有别的毒,那毒的毒性很强,蛊王快死了!” 阎赫死死的皱眉,“有办法解吗?” 公仪雪沉默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连她都解不掉的毒,我又怎么解得掉?蛊王太久没有吞噬同类,太过虚弱的情况下快要压制不住她身体中的毒了……” 公仪雪的脸上有些着担忧,她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在这个世界炼制出了蛊毒,可是终究不是楚容珍的对手,连她都无解的事情,她估也帮不到什么忙。 看着非颜身上蛊王纹有些暗淡,她想了一下,伸手,拿着刀片在自己手腕上一划,同时划向了非颜的手腕,将她的血直接过了一些到她的血液之中……同时,公仪柔的身上也浮现了跟非颜一模一样的蛊王纹,仅仅只是一瞬间,就看到非颜身上的蛊王纹瞬间变红变红,变红……变得赤红……发像一条烈焰龙纹一般…… 仅仅一瞬间,公仪雪身上的蛊王纹消失,而非颜身上赤红的龙纹也慢慢的暗淡,黑色的蛊王纹再次出现,这次散发出来的色泽比刚刚灰黑色泽着极为的不同,引时的色泽漆黑亮…… 蛊王纹也代表着蛊王的生命,色泽越黑代表着越健康,颜色越淡就表示现在很虚弱。 所有人都看着公仪雪的动作,她看到蛊王纹再次恢复鲜活之时立马收回了手,一边,风侨立马替她止血,也立马替非颜止血。 “她的蛊王纹一旦暗淡就能知道,否则她很危险!”公仪雪看着非颜蛊王纹没有异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有用的。 公仪雪这具身体天生就是避蛊之体,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任何蛊虫都不会接近她身体的意思,所有蛊虫进入她的身体都会死亡,这是公仪族之中很少见的一种天生体质。 也是原主痛苦的根源。 然而后来公仪初研究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避蛊之体真正的意思是:这身体就是蛊王! 所以任何的蛊虫都无法进入她的身体,她身体对于蛊虫来说都是剧毒,可是对于别的生物又没有任何的毒素,就好像是蛊王一样,她也可以吞噬蛊虫与蛊毒,没有能力,没有蛊王的力量,却能灭杀一切蛊虫,包括目前已知的蛊王。 ------题外话------ 推友友文,《蚀骨缠绵:琛爷的心尖宠》花生粒著。 他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脸。“你叫什么?” 她星眸带着倔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简折夭。” 他听言,竟勾唇一笑,轻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恶劣一笑,“你怎么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纵使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她尽折腰。 宠文,一对一,身心干净,欢迎收藏!() 28甜蜜斗嘴 第28章 这是一次的赌局,这是楚容珍的女儿,那么蛊一定是楚容珍自己种下的,在自己的孩子身体中钟根本无法控制的蛊,还要用内力压制,这就代表着这个孩子身体之中还有着什么东西,不得已才用这么麻烦的蛊来压制。%D7%CF%D3%C4%B8%F3 那么,比一般的蛊王肯定要强很多。 蛊王进入她的身体瞬间就会死亡,因为她本身也是蛊王体质,两王相争,必有一死。 然而,如果蛊王赢了她的身体,那么她的身体就是极好的营养补品,对于蛊王来说,她的身体,她的精血,那就是最佳的食物。 果然,她赌对了。 同时,也明白另一种毒的凶险。 蛊王进入她身体不过三秒,然而另一种不知道是蛊还是毒的东西就瞬间发作,现在还在缠斗着…… 蛊王纹与龙纹正在交缠着,代表着还在战斗着…… 公仪雪坐在了非颜的床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侧脸,眼中是淡淡的怀念,“赫儿,你这次怎么会受伤?” 阎赫的脸微一僵,目光,看向了一边沉睡的非颜,眼中划过怪异的光茫。 总不能说在撕杀的时候还在思考着她的事情,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她有没有爱上自已等问题,一时走神才出的事? 他说不出口。 公仪雪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的模样,虽然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对于他的性格还是有一个大约的了解,当下也不再多问什么。 她站了起来,突然一阵头昏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还是一边的公仪柔见状立马伸手扶住了她,“妈,你怎么了?” “没事”公仪雪摇了摇头,目光看着沉睡的非颜,心中微微一惊。 没想以那蛊如此之毒,仅仅只是一会,她的身体之中残留的毒素就让她中毒了,那么被那蛊压制的毒又是如何厉害? 非颜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被一条大蛇不停的追着,不停的追着,然后被那条大蛇扑倒在地,蛇身紧紧的缠着她,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眼睁睁的看着那大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朝着她撕咬了过来…… 她猛得很惊醒,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她吓了一跳,头下意识的朝后一仰,拉开了一些距离之后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阎赫,她才松了一口气,动弹了一下身体,发现她根本动弹不得。 阎赫的长腿用力的夹在她的腰上,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难怪在梦中她会被着一条蛇追着跑的,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死男人。 用力的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手刚刚碰到了他的身体之后才想起来他的身上有伤,当下也放轻了力道,轻轻的,根本推不开他。 想大力一点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怕弄裂他的伤口,太轻了又根本推不开,最终,她无奈的放弃,躺他的怀里不再动弹。 伸手,轻轻的拉开他的衣襟,看着里面的纱布渗出了鲜血之时,她的目光微微一寒,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的心中萦绕,那种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破坏的怒火就是她这次冲动的主因。 明知道不可以过度的使用内力,可是她却冲动的使用了,明知道过度使用内力会让烛龙蛊失去控制,烛龙的毒就会流走在她的全身,到时神仙也难救,可是她依旧还是做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宁愿自己搭上性命也要杀死那群人,真的不明白。 哪怕到了现场她也没有后悔,为什么? 非颜皱着眉看着阎赫身上的伤口,随后,她微微眯起了双眼,想看认真的查看之时,突然感受到了一抹违和的感觉,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之中泛着淡淡蓝光的眸子,猛得一愣。 “你拿什么咯着我了!”非颜十分无辜的看着她,那纯真的目光好像根本不明白身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或许,她根本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阎赫冷着脸静静的看着她,眼底的目光与以前相比变得不太一样了,好像在明白了什么之后,那抹冷锐开始被融化般,阎赫此时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 伸手,搂住了非颜的腰,“忍着!” “可是不太舒服!”非颜皱眉。 “不舒服也忍着,我受伤,不能翻身!”阎赫抱着她不放手,也没有打算要翻身,反而是所定闲情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了一丝情绪。 不过,他一定会失望。 因为非颜没有一点的自觉,她躺在阎赫的怀里得顶得不太舒服,伸手,想要将那烦人的东西给拿开…… 阎赫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目光盯着她瞬间变得冷锐,伸手扣住她的头看向自己:“你故意的?” 非颜触碰到了某物,猛得才惊觉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的伸手甩开,脸上立马露了一抹急怒,“你混蛋!” “我混蛋?是你先摸着!”阎赫的脸一沉,对于非颜的指责完全不买帐。 “你……无耻!”非颜的脸红通通的,她第一次碰到男人的那里。 挣扎着要起来,可是阎赫根本不肯松手,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在了自己的不里,同时不悦的皱眉,“扭,你再扭,到时别怪无提前破坏约定!” 迎着他那满是暗欲的目光,非颜想不明白,明明前两天不是还是那种冷死人不偿命的性格吗?怎么她才睡一沉的时间起来,一切都变了? 阎赫以前的感觉是这样? 直到非颜乖乖的不再动弹的时候,阎赫的气息才慢慢的平稳下来,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她,眼中是淡淡的愉悦。 他开始明白了,那种会因为她的话而开心,而生气,而担忧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是爱上这个丫头了。 明明这么小,可是却依旧还是爱上了。 想来都觉得可笑,可是又觉得无奈。 想他阎赫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本以为就会这么下去独自一人到老,可是谁又能想到,天下掉下来的女孩却是他的劫。 两年前的相遇只是对她感兴趣。 两年后的相遇却是爱上了。 他阎赫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爱上了,那么就一定要得到。 目光,就好像看着自己心爱之物一样的静静看着,沉的目光让人倍感压力,假装睡沉的非颜也感受到了这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目光。 阎赫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发抚摸着,就好像抚摸着宠物一般,阎赫的声音轻响,“为什么要去灭了青会集团?” 头顶上,阎赫的声音响了起来,非颜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阎赫那沉的目光之时,她微微一愣。 她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气到灭了青会。 “不知道!” 抿抿唇,非颜的表情之中满是复杂。 阎赫认真的盯着她,突然,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后退拒绝,突然的动作惊了非颜,她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撬开她唇的男人,湿滑火热的触碰让她极为不适合,特别是那十分浓厚的男性气味全部充斥到鼻间之时,她的心忍不住的快速跳动。 好像失去了节奏失去了控制一样,她的心脏极为快速的跳动着,好像快要跳出体外一样。 伸手推着面前的男人,可是手无法使力,胸口处她不敢下死,而且……排斥感也不如预期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虽然讨厌他的强势,可是却不讨厌他的触碰,但是…… 伸手,点了阎赫的穴道,他顿时动弹不得的盯着非颜,脸色眨间就阴沉了下来,“解开!”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随便碰我!”非颜抿唇拒绝了,她觉得现在不太好,不讨厌他的触碰可是也无法接受,她的教养让她无法与男人过度的亲密,会有一种负担。 “你是我的!”阎赫死死的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好像要射穿她一样,一字一句,咬牙宣示! 她是他的,所以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非颜的脸一僵,她的手微微握紧,眼中划过一抹不自在。 她不想毁约,可是…… 抬头,对上了阎赫那十分锐利的目光,非颜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阎赫十分坚定的开口,“你答应过的,你是我的人!” 非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抿唇,不语。 阎赫的话锋一转,语气稍微柔了一点,可是却依旧冷如冰渣,“还是说你非颜说话向来都不算话?想什么时候毁约就什么时候毁?” “哪有!”非颜想也不想的回答,明知道这是一个激将法,可她还是上当。 舒姨跟娘亲都教过她,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否则毁了是一个人的品格,也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 “我没有反悔,我只是希望你能……我不太适应这种触碰,而且……” “不适应也要适应,你是我阎赫的女人,不是属下!”阎赫直接霸道的打断了她的话,话中的态度也表明得十分清楚。 非颜有些挣扎,目光对上了阎赫那似乎生气的双眼时,她咬唇,最终,还是解开了他的穴道。 伸手,一把拉过非颜压到了身上,阎赫那强健的身体就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从上而下,俯视着她,随后低头惩罚性的吻上了她的唇,很粗鲁,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温柔。 他阎赫不懂温柔也不明白温柔是什么,反抗的东西就用武力征服,想要的东西就靠武力去夺取,没有人教过他爱上了某个人的时候要怎么去追求。 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禁锢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重重的咬着非颜的唇,让她吃痛的皱眉,吃痛的想要挣扎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微眯的目光盯着她红肿的唇,阎赫的眼底深处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那是名为**的烈焰。 **之焰仿佛要焚烧着她的灵魂一样,那强大又炽烈的气息朝着她扑了过来,躲不了,也避不了,只能下面的对上。 伸手抚摸着她的唇,对于她的乖巧表示满意,阎赫微眯着双眼,“我说过我会等你成年,不过在你们那里,十八岁早就是孩子娘了吧?” 非颜的心中猛得一惊,物别是对上他眼中欲火时,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瞬间就升了起来,她的声音之中满是不安:“你答应过我的,等我成年!” 阎赫从她的声音与表情之中听出了不情愿,但是他不介意。 是他的就逃不了。 几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我阎赫说话算话,但是你也别忘了,一旦你毁约那么我也没有遵守的必要!”阎赫的语气之中是威胁,因为不懂得如何追求,所以只能威胁。 说到底,阎赫这种人也是很可怜的,想要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拿到手,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夺取。 就如同以前的赢仪一样。 气氛被阎赫这个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弄得很僵,隐隐的,两人不知道要怎么对话,一阵尴尬的沉默。 非颜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直接问出了声来:“为什么是我?” 对,为什么是她? 世上女人又不是死绝了,再加上她一个病秧子,一般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上她的,她注定不能长寿也估计没有孩子,那么,阎赫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就要霸道的缠着她不放? 阎赫听着她的话也微微一愣,对啊,为什么非她不可? 阎赫不明白,他一手撑着头,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不解。 非颜见状,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痛快,然后坐了起来直接走下床,她头也没有回的走出去,看着外面操练的士兵,洗漱完毕的她也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阎赫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是她? 想不明白,阎赫突然抬头,“大白,去给我找一个女人过来!” 门外的贺白身影一僵,脚一滑,他差点就摔了一个跟头。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伸长脖子看向病房里面,阎赫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脸下的表情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贺白这才立马放下手中的盆,一时半会的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一个女人过来,目光,下意识看着操场上跑步的非颜,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最近的阎爷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因为走神而受伤,特别是在撕杀中走神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却依旧发生了。 一边不解的思索着,一边大步离开去找女人,正好,温纤走了过来,看着贺白那急冲冲的模样,当下好奇轻问,“队长,有命令还是有任务了?” 贺白的思绪一瞬间回过神来,目光对上了温纤那疑惑的双眼之时,他猛得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打量了温纤两眼,随后愰然大悟:这里不就是有一个女人吗? 认真的打量了温纤一眼之后,贺白淡淡挑眉:“跟我过来!” 说着,示意温纤跟上去。 温纤的目光之中全是好奇,她不知道贺白让她过去想要干什么,不过她还是跟了过去…… 阎赫的房中,温纤莫名其妙的看着贺白,随后,与阎赫冰冷的视线对视上,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还带着淡淡的红晕,“老大,有什么吩咐?” 阎赫的目光认真的盯着温纤,冷声:“过来!” 温纤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激动,小步的走到了阎赫的面前,目光小心的与他对视着,然后,她慢慢的跪了下来,跪在阎赫的身边,双手扶住床上的栏杆,神情温软,“是!” 阎赫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指上了她的脸,然后一点一点,慢慢的向下……滑过她的锁骨,手指也就停留在了她的锁骨上面,此时,他拧着眉,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 温纤的眼中露出欣起的光茫,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被他触碰,惊喜的她颤抖着双手主动的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了里面淡白色的罩罩。 阎赫的手指就停留在她的锁骨之上,脸色越来越不好,好像最终无法忍受一样他猛得站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有走到一边的洗手间砰的一声关起了门,随后,传来的是里面冲凉的声音。 温纤愣愣的坐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无法接受? 里面传来了极大的冲水声,贺白后知后觉才猛得想起来,阎爷的身上是不是有伤? 身上有伤却冲澡,这根本就是不要命。 贺白快步的走到了门口,用力的敲着门;“不可以,阎爷,您身上有伤,不可以碰生水,会让伤口感染,而你的伤还是在心脏附近……” 回答贺白的只有那沙沙的流水声,根本没有阎赫的声音。 贺白大力的敲着门,他不停的敲着,可是里面都没有半分的回答声音,直到一声极大的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之时,贺白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直接撞门,用力的撞着,甚至拿枪对着门就是直接一枪,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阎赫倒在浴室之中,他全身湿透,水与血混合在一起慢慢流动着…… 贺白的瞳孔一缩,回头,“把风侨叫过来,快!” 温纤猛得回过神来,这才速的拉起衣服大步的直出去找人,而贺白伸手扶起阎赫把他抚到了病床前,等着风侨过的同时伸手解着他胸口的绷带,那里早就凌乱不堪,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痕,看起来好像在搓洗的时候十分的大力,就连伤口处也是这种痕迹。 他身上伤口会裂开估计也是他大力搓洗的结果。 无法触碰女人这是阎赫从年少开始就出现的毛病,跟女人不说有亲密的接触,就是手与手的相碰他都受不了,哪怕用酒精消毒之后也无法忍受,全身上下冲洗一次之后才会好受一些。 试过很多种办法都不行,就连小女孩的触碰也不行。 估计是一种后天心理因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印象的时候阎爷就有了这种毛病,看过了许多心理医都不行。 所以两年前,非颜两年前出现的时候开始,那时候阎爷对她感兴趣就是因为并不反感她的触碰,这是出现的第一个不反感的女人,所以才会不停的追寻着她。 可是她的能力十分的高,在书生的追查之下硬生生的逃了两年。 风侨很快的被温纤带了过来,看到阎赫那狼狈被折腾得很惨的模样时,他立马走了过去,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能沾水的吗?那时细菌感染之后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你也不劝着?” 贺白抿唇,“快点治!” 温纤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扣起来,她一脸的惊慌,直到风侨处理了阎赫的伤口之后阎赫清醒了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病床前拿着手里的手术刀轻轻的削着苹果皮,一边削一边打趣,“老大,你又犯病了?不能碰女人就别碰,小心到时把自已折腾死!@” “风侨,你没有办法?” “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肯定是没有办法了,不过老大不是能碰非颜吗?哪里来的毛病?”风侨倒是不在意,现说了他确定不是心理医生,所以也根本无能为力。 “说我什么?”非颜这时从外面走了过来,刚刚跑完二十圈的正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到身上,露出了她那性感又带着诱人的身体弧度,这一幕看着贺白与风侨的眼里倒也没有什么,反正见过更露的,不过现在倒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而这一幕对于阎赫来说却好像一道春药,他的目光瞬间一紧,呼吸也变得凌乱了起来,直勾勾的目光盯着非颜,视线锐利渗人。 风侨微微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说老大不能碰女人事情,看有没有得治!” “能治?”非颜双眼一亮,走了过来,目光招到了温纤那散开的衣服这时她的目光一眯,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温纤那36D的大小,久久的盯着,看向温纤从一开始的微微挑衅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非颜认真的打量着温纤那傲人的胸围,强压心中不悦的情绪,她看向了一边的阎赫,“你喜欢胸大的?”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脸色黑得十分的彻底,“放心,我不喜欢大的,你这样的正好!”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非颜胸前那小巧的模样,目光之中的欲色十分的深沉。 贺白,风侨几人都惊讶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从来没有见过他会说了这种调戏的话来,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脸上假冒了阎赫? 非颜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全身汗湿而露出的了弧度,她的脸红,悄悄看了一眼温纤的傲人,有些自卑的抿抿嘴,不甘示弱的瞪向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什么看,我胸小关你屁事!” 阎赫没有生气,反而一本正的拧眉:“我没有说你胸小,我觉得正好,大小正合适,一手能掌握!” 非颜的脸一瞬间更加的红了起来,忍不住的将手里的毛巾砸了过去,“你说话给我小心点,什么叫大小正合适,你又没有摸过……” “我摸过,你上次受伤的时候摸过,大小正好,不大不小,手感也不错!”阎赫一本正在的说法,心中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在直白的说着他当时的手感。 可是听在非颜的耳里她简直要气炸了,脸也红通通,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阎赫!”非颜一声大吼,恼羞成怒的瞪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没有是到这个老混蛋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着这些事情。 阎赫表情十分严肃看向她,“你不用大声我也听得到,再说了,我都不嫌弃你a罩杯了,你急什么?” “你他妈给我住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非颜完全是气炸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否则等下真的会被气到暴走。 用力的剜了阎赫一眼,非颜这才负气的扭头离开。 而阎赫看着她负气离开之时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虽然极淡,可是对于他的这些属下来说却是格外惊悚的,他们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盯着他那露出淡淡笑容的脸,脸一片惊愕。 什么时候,他们的老大会调戏女人,也会一本正经的说着暧昧的话,什么时候还有摸女人胸部说手感正好了? 这个老大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阎赫才不理他的属下是什么心情,反正他是好心情的勾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他的目光越发的沉起来。 温纤抿着唇看着阎赫脸上的表情,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服气,咬牙,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阎赫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非颜去冲了一下身体之后路过了阎赫的病房前,她没有走进去,只是停了一下便想快离开。 贺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叫住了非颜:“非颜,阎爷叫你!” 非颜回头,冷着脸,“跟他说,我没空!” “大白,跟她说,如果不进来的话后果自负!”听着非颜的声音,阎赫直接看向了贺白,让他传话。 同样,非颜也听到了阎赫的声音,她的脸色更被阴沉了下来,“大白,你也跟他说,是个男人就别做这种小人行径,亏他还是堂堂的将军,别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大白,你跟她说,某个说话不算话,说出来的话全是当放屁,看来是不可信!” 贺白黑着脸,这两人是在斗嘴? ------题外话------ 拐个夫君回古代,非颜同志,离成功还差一步。 29暧昧上药 第29章 是在吵架? 贺白的脸黑到不能再黑了,世上估计没有比他更悲催了的吧? 第一次,他发脾气了,冲着两人就是一顿怒吼,“有话不知道自己,当我是传声筒?老子不干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伸手,一把扔掉水手里的水盘,贺白黑着脸气冲冲的离开。GE 非颜静静的看着,然后走到了窗前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阎赫,面无表情:“你惹大白生气了!” “哼,老子?我会让他知道他老子是谁!”阎赫眯起了双眼,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大白会炸毛,明明平时那么的顺从,看来最近有些纵容他了。 是时间再好好的调教一下。 阎赫坐在病床上,扫过头,目光看着一边水果,他伸长了手想要去拿,可是却拿不住。 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没有散去,他还不能利索的动弹,挣扎着要去拿水果的时候身体一偏,眼看就要摔到地上的时候,非颜的腿跑了过来,拦下了阎赫摔落的身体,伸手一把粗鲁的推回了床上,目光冷冷的瞪向他:“动什么?是不是还想你的伤口裂开第三次?” 阎赫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随后坐回了病床。 非颜看着到莫名的就有火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反正只要看到他病恹恹的模样就觉得很讨样。 明明平时那么的霸道强势,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弱得要死,看着就火大。 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看了一眼刚刚阎赫伸手的水果盆里,她随手拿起了一颗桔子…… “我不吃桔子!” 非颜:“……” 手中的桔子被她硬生生的一下子捏成了果汁,目光就这么瞪着她,随后,又拿起了一根香蕉…… “我不吃香蕉,看起来很恶心!” 非颜:“……” 手中的香蕉也被她硬生生的捏碎,她猛得一把甩开了的种的香蕉站了起来,“阎赫,你给我适可而止!” “苹果!”阎赫认真的看着她,过了很久,他最终还是出声开口,说出了他喜欢吃的水果。 非颜走到一边洗了手,拿起苹果十分快速的削了起来,手中的手术刀闪着阵阵的寒光,将苹果分成十分均匀的小块,连盘子放到了阎赫的面前。 阎赫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苹果,他盯了一会,久久的,抿唇…… “你又怎么了?我警告你,你再玩我,我废了你!”非颜的火气一直很大,先这是阎赫的不要脸调戏,又是看到她虚弱的模样心中十分的恼火,而最近因为水果还被他挑三捡四的,哪怕是圣人也会发脾气。 阎赫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火气,盯了很久,最终直白的说:“你的手术刀,是杀人的吧?” “所以?杀人的东西就不能削果皮?”非颜不觉得这么什么不行的,可是对于阎赫来说却是不行。 总觉得能闻到十分浓烈的血腥味。 非颜忍不住了,她站了起来直到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拿着果盘,然后拿手术刀叉起一块递到了他的面前,“吃!” 阎赫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自觉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头痛。 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好像一只手就的紧握住一样,他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轻柔,张嘴…… 非颜将苹果送到了她的嘴里,看着他皱眉一脸不悦,他低声说:“别拿你的刀当叉子,恶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他还是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水果,表面是嫌弃,可是却依旧没有吐出来,反而认真的吃了下去。 非颜就坐在他的身上,没有拿手里的手术刀,直接用手拿着往他嘴里塞,阎赫也不意脏不脏,反而十分配合的张开口,有时还会恶意的咬着她的手指,舌头轻舔,好像故意挑逗一样。 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感,非颜下意识的身体微颤,目光对视上阎赫那黑泛蓝的眸子,一瞬间,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像灵魂被摄走了一般。 猛得惊醒的时候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没有感觉到厌恶,反而鬼使神差的又拿起一块水果递到了他的唇边,看着阎赫开口把水果还有她的指尖都一起含住的时候,她奇异的没有快速的抽出来,反而是愣愣的看着她,一时半会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温热湿滑的触感让非颜有些留恋的眯起双眼,好像心中浮现了一抹不应出现的感觉,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有一种感觉,心里有一道声音正在提醒着她,让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很危险。 十分的危险。 终使心中不断的示警,可是非颜都没有后退,反而愣愣的坐着,久久的,没有从怔神之中回过神来。 直到阎赫主动的放开了她,她才清醒,紧眯着双眼压下了心中杂乱的情绪,“我的手指是苹果?” “不是!”阎赫一边咀嚼着,然后慢慢的吞下,紧眯着目光之中暗色越来越深。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不能碰女人,只是恰好能碰的女人只有她一人而忆。 所以,别怪他霸道不给机会,只怪他能碰的女人只有她非颜一人而已。 伸手搂着非颜的腰,阎赫的手直接放到她的胸前,惊得非颜手中的盘子差点直接扣到他的脸上,“你干嘛?混蛋!” 阎赫的手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一本正经挑眉,“嗯,果然跟我说的一样,不大不小,正好!” 非颜气得身体一阵颤抖,她手里的盘子朝着阎赫的头边直接拍去,她气得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狞笑,“是吗?那么阎爷,您老可以把这猪蹄放下来了吗?” 阎赫揉了两把,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我的东西,我需要拿开!” “滚!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非颜差点暴走。 “你的就是我的!”阎赫一本正经的说着,而且爪子也没有松开的打算。 “放开!”非颜低吼! “……”阎赫像是根本没有中的到一样,依旧肆意妄为着,气得非颜握着手中盘子的碎片用力的指向了阎赫的脖子,“我再说一次,放开!”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阎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所以,不要做傻事! 非颜挑眉,一下子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她不屑冷哼:“阎赫,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是无赖!” 偏过头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可是腰却被死死的扣住,她立马瞪向他:“放手!” “苹果,继续!”阎赫一手撑着头,根本不在意她的气恼,反而气定神闲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与以前冰寒无情相比,此时他的气息更加的让人忌惮。 非颜瞪着他,久久的,不再说话,最终,好像妥协了一般,随后捡起被子上的苹果递到他的面前,“喽!” 像是喂猪时的声音一般…… 阎赫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寒了起来,他的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最后,张口,猛得一**到了她的手腕之上…… “啊啊……你属狗的啊!”非颜立马甩开他的头,瞪着他。 阎赫十分玩味的看着她情绪化的表情,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朝着她的面前压下,然后,吻上她的唇,“生气了?” 浅浅一吻,好像根本不带任何**,当然如果忽视被子之下的坚硬的话。 她不适的扭动着身体,能感受到阎赫那更加紧绷的身体时,她顿时一动不敢再动的僵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阎赫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着她突然变乖的模样时冷冷一笑,勾住她的脖子用力的位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嘴,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颈,好像在安抚一样轻轻的抚摸着非颜的的后颈,火热的唇轻吻上了她有些微凉的唇,十分霸道又执拗的吻着她的唇,一点一点,想用他唇上的温度来温暖的她。 非颜的身体微颤,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推开他,也明明可以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就好像在跟她唱反调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不仅无法动弹,而且身体之中浮现了一种淡淡的异样,说不清道不明,却拒绝听从她的命令,身体自己轻轻的颤抖着。 好像触电了一样,身体的深处好像有一道极弱极弱的电流划过,本不会在她的身体掀起什么波澜,可是她这具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身体来说,哪怕是极为轻微的电流也足够在她的身体之中掀起了巨烈的波澜。 身体好像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身体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 就好像一只被安抚的小猫一样乖乖的趴在他的身上…… 这是,贺白与温纤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看着房间之中,病床之上,非颜与阎赫那十分暧昧的姿势,女上男下,极为的暧昧**。 哐当一声,贺白手里的盆直接砸到了地面,惊醒了全身无力的非颜。 她猛得抬头,看向了门边两道惊愕的脸时,她才后知后觉的通红着脸,身体被阎赫紧紧的抱着,唇也被阎赫用力的吻着,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也没有避闲的意思。 霸道的掠夺着她口中的甜美,好像怎么也要不够一样,她的呼吸完全被夺,脸色也越来越红,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可是阎赫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直到非颜觉得自己估计是第一次被亲昏过去的人时,面前的阎赫才松开了她的唇,勾着她的下巴,语气愉悦:“笨,用鼻子呼吸!” 随后,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唇了一下,目光盯着她红肿好像诱人果实一般的红唇时,目光微暗,随后又亲吻了一下。 这样的阎赫看在了贺白与温纤的眼里时,根本是无法相信。 那个冷漠到好像根本没有情绪的男人怎么会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个对女人过敏的男人怎么会主动亲吻一个女人? 不敢置信,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如此真实的浮现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相信,不得不的承认眼前的事实。 因为太过惊讶,贺白等人根本回不过神来。 直到阎赫伸手掀起被子盖到了非颜的身上,将她那红通通诱人的脸全部掩盖住,不让别人窥视分毫,这时,他才不悦的偏过头,目光之中全是警告,“做什么?” 贺白瞬间就感受到一抹十分锐利的目光,他不太明白自己哪时惹了阎爷不开心,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该换药了!”贺白走了过来,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盆捡了起来,走到了阎赫的身边,伸手,似乎想要抚阎赫起来。 可是阎赫的身上还有一个非颜,贺白想要扶起阎赫就一定会碰到非颜,他的手刚刚的触碰到被子,立马被阎赫猛瞪,伸手,直接拍开了贺白的手,语气一瞬间冰寒:“不必!” 啪的一声,极为大力的拍开了贺白的手背,他缩回了手,微微皱眉,“您必须换药,否则伤口永远都不会好……” “把药放下!”阎赫皱眉,目光,阴沉的盯着贺白。 贺白抿唇,“可是……” “放下!”阎赫的语气微微加重,好像格外不屑,而贺白也只能抿唇,将手里的药与盆放了下来,然后深深看了阎赫一眼,这才慢慢的走出去…… 温纤咬唇,最终,紧握着双手慢慢的退出去。 直到他们退开,非颜身上的被子才被掀开,她的身上都渗出了汗水,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所以一直躲着没有出来。 她的脸红扑扑的,不停的喘着气,那模样看起来就格外的让人怜爱。 左爱坐了起来,同样也狠瞪了阎赫,下床,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不管我了?”身后,阎赫那十分冷静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声音十分的冷静,隐隐的,却有一些委屈。 非颜的脚步一顿,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应该没有听错才对,所以…… 她回头,就对上了阎赫那正真的脸,好像正等着她主动开口。 而非颜也真的主动开口了,“你想怎么样?” “上药!”阎赫冷冷的开口,一本正经的要求着。 非颜看了一眼门外的贺白两人,看着贺白那一脸祈求的模样时,她这才微微的皱眉,走到了阎赫的面前,她伸手拿起一一边的消毒水还有纱布,她脸色不太好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脱!” 阎赫点头,十分快速的伸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他身上那渗血的纱布看起来有几分的可怕。 非颜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轻轻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纱布,看着那缝线的可怕伤口时,她的秀眉微不可察的轻皱在了一起,心有些微微的痛。 原本不耐烦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非颜小心的拆开他身上的纱布,感受到他身体微微颤动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偏头,“很痛?” 阎赫微愣,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撒了谎。 微微点头:“嗯!” 非颜见状,轻轻的吹着他的伤口,那凉凉的风吹到伤口上,痛痛的,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轻柔的拂过他的心底。 非颜一边吹一边轻轻的解开他身上的纱布,为了不弄痛他,她很小心很小心的弄着,生怕不小心弄痛他。 阎赫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非颜,细张的睫毛浓密黑,好像一把极为精美小巧的扇子一样,又发像蝴蝶翼,轻轻扇动着,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可是又十分的美丽。 眼前,就好像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停在他这根枝上休息,如果此时不留下的话她马上就要飞走。 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身,纤细的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感受到她的纤细这时阎赫微微皱眉。 非颜一开始有些僵硬,可是想到他现在是伤患,也就没有跟他过多的计较,任由他搂住自己的腰,而她则是仔细的包扎着。 “手张开!” 阎赫乖乖的张开了手,然后看到非颜好像抱住了他一样替他绑着纱布,那种模样就好像是她主动的拥抱自己似的。 一瞬间,阎赫的心神微闪,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替阎赫包扎就是一个大工程,要小心再小心的动作,一不小心就很可能会触动他的伤口。 最后包绑完了的时候,非颜微微抬头,正好吻上了阎赫的唇。 温软的触碰,触动的是两个人的心神。 非颜立马站了起来,她不在息的皱皱眉,“你好好休息!” 她快步的走了出去,脸上的燥热让她有一种中了春药的灼热感,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感受到还残留的触感时,这一刻,她的心乱了。 不明白为什么会乱,可是她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产生了异样,好像打开了不能打开的某个东西,触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事情般。 非颜一边离开一边走神,满心都陷入了十分怪异的思绪之中,这是,她感受到了一抹极为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头一偏,一颗子弹从她的耳划过……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格外不好起来。、 有人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 她应该没有惹过什么人才对…… 非颜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追去,那里早就没有了他人的身影,草地地倒是留下了十分鲜明痕迹,证明这些曾经有人。 非颜的目光冰冷的扫各了四周,没有感受到气息,那人离开了。 她弯腰下看到四周一眼,随后,发现草丛的树坐之上挂着点什么东西,好像是丝线……就该是从衣服掉落的线头一类的东西。 从这材质来看,不是外人。 非颜蹲在草中寻找着有什么别的线索之时,一边,书生抱着电脑走了过来,“怎么了?” 非颜头也不抬,随后,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正色看向书生:“如果外面有人进来,可能性多少?” 书生微微一愣,“这里所有的系统全是我编出来的,能破解我系统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我书生之名可不是白白捡来的!”书生的这话极为的自信,也极为的合理。 他被各国通缉而又要活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能力,他制造出来的系统,想解开估计很难。 不说世上无敌,但是能解的人不会超过五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别人不可能进得来,所以刚刚暗杀我的就是自己人?”非颜皱眉,语气,表情,气息,她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那种模样摆明了就是针对她而来。 “你被暗杀?刚刚?”书生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了起来,他双手飞快的敲击着电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半分的痕迹,而且他的系统也没有任何的警告。 怎么回事? “你确定?” “子弹头在那里估计还找得到!”非颜指了一个方向,书生立马就走过去查看。 他无法相信,他做出来的系统查不到入侵者? 这也太过怪异。 非颜则是看了四周草丛一眼之后,就计算着对方的脚步而寻找着,舒姨教过她查看动物的脚印而辩别它们的数量也方向,有时舒姨还能通过脚印看出那猎物已经受伤…… 她一路追着,草地之中的脚印很多,不过好在刚刚那块地方的泥土比较湿润一点,所以线索没有断,反而留下了一丝的线索。 脚印通向的地方是军营方向,那代表着暗杀她的人果然就是这军中之人。 非颜紧眯着双眼,转身离开。 阎赫的伤在非颜的照料之下很快的就好了,半个月的时间,阎赫就能下地,在家处理着一些堆积起来的事情。 一个月后,阎赫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拉着非颜东跑西跑去处理那堆积起来的杂事,而且还十分任性的使唤着她,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工作起来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在他的眼里没有了男女,只有能用与不能用,就连非颜刀子被他使唤得团团转。 突然,阎赫站了起来,他拉着非颜就朝着外面的车子走去,伸手将非颜扔到了车中之后他坐上了车。 非颜好像也习惯被他当成货物一样提来提去,这段时间早就累成狗,她连动都不敢动。 “去哪?” “机场!”阎赫淡淡的回答着。 非颜见状皱眉,“去机场又是要去哪里?” “救人!”阎赫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的改变,依旧是冷淡的。 “谁?”非颜的眉头死死夹在一起,她才不想去,估计又会被使唤来使去。 “纳兰齐!” “为什么?”非颜一愣,对于那个纳兰齐她还是有印象的,而且是奶奶的后代,按辈份来说,她跟那个纳兰齐还是有些关系的。 她的一下子变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目光之中带着严肃:“他怎么了?需要你特地去救他!” “被人黑吃黑,困到热带雨林中回不来了!”阎赫伸手揉着眉心,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一个人基本上不可能,也不知道那纳兰齐是不是傻,跑那里面去自寻死路。 “热带雨林?”非颜对于这个词语不陌生,奶奶说过,热带雨带之中非常危险,不仅仅是毒物,还有天然的陷阱,比如沼泽……比如恐怖的食人蚁,比如…… 好像特别多,奶奶说起这种地方的时候都会露出一抹无奈又兴奋的表情。 “嗯!” 阎赫看非颜的心情一瞬间雀跃起来的时候,他也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或许没有去过那里,正好玩玩!” 非颜听到这话不由的侧眼看了阎赫一眼,不再像刚刚那么半死不活的模样,反而露出一抹微微淡淡的笑容,“好啊,我去!” 最起码这次被使唤是她心甘情愿的。 阎赫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缓缓道:“到时带你好好的玩一圈,热带雨林里出现的生物在你的那个世界里应该没有……” “好啊,我要看食人蚁,我还要看奶奶说的大王花,食人花……对了,我还要看食人鱼……”非颜立马就像个孩子一样兴奋不已,她坐直了身体,冲着阎赫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那种明媚灿烂的笑容是阎赫第一次看到的,不,应该说是她第一次对他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笑容。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这么对他笑着,说不定当初很早的时候就会宠着她,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可惜性格倔得要死! 对所有人都杀伐果决,唯独对她没辙,阎赫摸到着她的头微不可的轻叹了一口气。 非颜此时的心情十分不错,所以也不在意阎赫动作,她开心的抿着唇,好心情的晃着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机场之中,一架阎墨的专属飞机停在那里,她与非颜几人走了上去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飞机,根本就是星级酒店的标配。 豪华的装修,精致的桌椅沙发,大银幕的电视,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地毯…… 每一样的东西看起来都十分的精致而又奢华。 贺白几人坐在门口正准备着出行的必备品,他们就随意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淡淡抬眸,就连平时抱着电脑的书生也备好一系列的准备,非颜见状,挑眉:“书生,你这是也要去火拼?” 30 营救,险地雨林 第30章 非颜的话有些揶揄,因为书生给人的感觉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个名字本就没错。 书生抿抿唇,似乎不喜她的调笑,“不可以?” 说着,手里的武器就对准了非颜。 非颜偏偏头,“小心走火!” “你别看书生平时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他的枪法可是很准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各国通缉而活得好好的?”贺白轻轻的笑了笑,示意非颜不要大意。、 非颜走了过去,极近的距离打量着眼前的书生,这时,她的后颈被阎赫用力的一提,像只小猫一样被提了起来。 “阎赫,你敢不敢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这样省事!”阎赫完全就像是提着一只小猫一样把非颜带走了,她挣扎之间阎赫回头,狠辣的目光就瞪着书生,目光之中全是警告。 意思很清楚,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猜不到。 因为他们永远都想不到,现在阎赫吃醋了,他们也无法相象老大吃醋的样子是什么恐怖模样,不仅是书生,就连贺白他们都不知道阎赫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唯一有温纤整人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不敢相信都无法不信,自从上次看到他与非颜两人暧昧轻密的举动之后她一直在心中否认着,否认她眼睛看到的一切。 可是,现在不得不承认。 她心目中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真的走下了云端,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学会了温柔,学会的嫉妒……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她,是这个未成年的女孩。 、为什么?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都不能触碰他一下,为什么这个女孩却能得到他的一切温柔? 她的心中满是不甘。 浓浓的不甘…… 阎赫把非颜带到了里面的房里,里面着一个小型的健身房间,一个冲浴房,还有一个小弄的书桌,书架,独立的卧室……完全就是一个移动的城堡。 左爱坐在弹上好心情的弹来弹云,“阎赫我们打个商量吧!” “说!”景阎坐车书桌前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回答。 “以后你能不能别提起我后颈?好像提一只猫儿一样,太丢人了!” 非颜会着不停的弹着床,就是像只猫一般,阎赫默默的看着她那犯规的可爱动作,淡淡道:“这样方便!” 方便个毛线,她一个大活人被提着走,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不敢提出什么异议,现在她还想去热带雨森好好的玩玩,去探探险,奶奶口中说的几大凶地之一。 左爱躺在床上看着书桌那里处理着事情的阎赫,她突然开口,“阎赫,你有跟女人交往过吗?” 阎赫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僵,她抬头,对上了非颜那双十分的纯净的眸子时,阎赫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收回了目光,不回答。 阎赫一手撑着头躺着那里,手伸到了一边的水果盘中,她掐着葡萄直接吃着,一边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很俊美,在她的世界之中,他阎赫估计就是一方的王候将相吧,毕竟一身的气息十分的霸道,强势。 “那你有跟女人上过床吗?”非颜再次开口,这次问得阎赫手中的文件被他大力的差点撕成两半,他猛得抬头,语气冰冷:“谁教你这些话的?” “没人教啊,我发现你们这个世界跟我那里根本不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我昨天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床上功夫不错……交往等于上床,上床不等于交往!”非颜抬眸,懒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好奇的问题。 有听过他不能碰女人,那么最基本的生理需要怎么解决的? 她可是十分有兴趣的。 阎赫虎着脸,表情冰寒:“以后不准再听这种话!” “好啊,不过你要告诉我刚刚的问题!”非颜的表情十分的平静,眼中除了好奇就没有别的情绪,这让阎赫十分的无力。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他抬眸,沉声道:“没有!” “咦?真的?”非颜的双眼一亮,然后又立马问道:“我听说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物,你不能碰女人,难不成是跟男人?” 突然,非颜伸手捂嘴坐了起来,她瞪大了双眼。 惨了,刚刚她是不是不小心说到了什么隐秘的事情了? 他阎赫不能碰女人,又能碰男人……那么他是……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十分的狂躁起来,那种能焚烧一切的怒火瞬间就朝着她直接袭了过来,吓得非颜猛得打了一个激灵,对上阎赫那阴沉的脸上时她才明白坏事了。 真的惨了,一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真相,会不会被灭口? 阎赫猛得起来,他一步一步优雅如古代帝王一般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撑在床上,极近的距离打量着她的脸,“你说什么?” “我我我……我没有说什么……”非颜的身体向后仰,面对阎赫这种地狱魔神归来的模样之时,哪怕是她也会觉得害怕。 阎赫慢慢的伸手,好像朝着她的脖子掐来的时候她的身体一软,直到倒在了床上…… 阎赫的腿伸了上前,跪在她的身边将她禁锢在怀里,闪着寒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喜欢男人?” 非颜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她连忙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喜欢男人,我对男男相恋没有任何的偏见,所以唔……” 阎赫低头直接含住了她那也是喋喋不休的嘴,如果再不封上,他阎赫估计就会出现一种笑掉大牙的死法。 比如被气死! 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用力的吻着,将她想说话全部逼了回去,反而勾起她躲闪的舌一起起舞。 非颜瞪大双眼,眼中满是委屈。 她不过就是说了真话,干嘛要这么对她? 非颜不明白,因为从未告诉她要怎么喜欢一个男人,而且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所以她不明白,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好可恶,一言不合就占她的便宜。 阎赫一开始只是惩罚性的吻她,可是吻着吻着,气氛明显就变了调,不知不觉想要索取更大,也不满足仅仅只是一个吻。 手,慢慢的伸入了她的衣襟,非颜立马瞪大了双眼,身体瞬间僵硬。 阎赫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不过动作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慢慢向上,轻抚着,游走着…… 非颜想要挣扎,可是阎赫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双平时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眼之中此时满满全是渴求,正看着她向她透露出了自已的情绪。 他想要她。 他渴求着她。 好狡猾。 非颜对上了他那又充满了暗欲的表情之时,她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那种十分需要自己的眼神化解了她所有的反抗,她自已都不明白为什么无法拒绝这双眼睛。 火热的大手传来的那令人灼热的触碰是她无法忍受的温度,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阎赫抱着她,把头埋到了她的肩上,轻吻着她的耳尖,火热气息之中还带着他嘶哑又性感的声音,“乖,别怕!” 十分轻乖的声音,也十分轻硬的轻哄,这大约是阎赫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的说话。 同时这声音传到了非颜的耳里也成功的化解了她所有紧张与不安,她情不自标的伸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好像当成了唯一信任的存在。 阎赫的腰上一又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的环住,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比非颜还要僵硬。 身体十分忠实的发出一种喜欢的信号,他的瞳孔一缩,紧盯着身下这个满脸通红的人儿,手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起来。 非颜咬着唇,勉强的制止即将溢出来的声音。 伸手掀开她的裙子,阎赫的目光看着她那忍不住紧绷的反应时,眼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轻叹。 伸手勾起她的唇,重得的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下次别再说这种让人生气的话,现在,知道我喜欢的是男是女了?” 阎赫翻身而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还不行,不需要等等! 这一条线不能模糊,所以必须等到她成年。 非颜红着脸看着阎赫的背后,眼中弥漫着大量的水雾,她的温软的目光就是这么轻轻的盯着,突然,她开口:“阎赫,我突然好像不讨厌你了!” 阎赫回过头,面无表情:“所以?” 所以? 非颜微愣。 以前是蛮讨厌这个男人的,可是现在发现她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的讨厌。 不讨厌他的触碰,而且他人性格虽然恶劣可是却说话算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蛮可怜的样子。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让她感受到她,他的身上常常散发着孤独的气息。 每每一看到这样的他时,她就会忍不住的心软。 阎赫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随后,要出去的时候,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还有贺白的声音传来:“阎爷,快到目标上空,要准备降落了。” 阎赫淡淡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的非颜,“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降落的准备。 卫星定住到了纳兰齐的身影,那里是别处的势力,飞机不能降落,所以只能用这种高空跳伞的方式去目标地。 阎赫接过一个降落伞的背包仔细的替非颜穿她,还细心呆嘱她,“你用过降落伞吗?” “用过!”非颜点头,不过她又补了一句:“我没有从这么高的地方跳过伞,所以……” “不会吧,非颜,你怕高?”温纤有些讶异的看着她,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看着了阎赫:“老大,非颜没有高空训练过,要不要……” “我没事的,不过高度不同而已,正好想尝试一下!”非颜打断了温纤的话,对于这次的高空跳伞她可是十分的有兴趣。 阎赫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装备,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才接过另一个降落伞穿在身上,贺白打开了机舱…… “按原计划行事,如果分散了,那么就在南方海岸线那边汇合,明白吗?” “是!” 非颜见差不多了,她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跳了下去……阎赫见状也紧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非颜开心的做着自由落地的动作,这种高度对于她来说十分的危险,不过也算是她的任性,所以根本没有跟阎赫说过这件事情,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也不可能会她来参加。 最近的事情太杂,让他一时之间思绪分散,跳下来的时候感受到气压时才猛得惊觉,她是不是根本不能跳伞? 眼中划过一抹焦急,目光紧盯着下方的人影,阎赫眼中划过一抹失色。 到达了关东多的高底之时,非颜伸手拉着身上的降落伞,可是突然发现她怎么也拉不开。 不会吧?这么倒霉? 非颜弄了半天都没有打开降落伞,阎赫也发现了她的问题,瞳孔一阵紧缩,想要救她却来不及了。 眼看非颜情况危险,而降落伞到达了打开的最低高度,他打开了降落伞所以根本无法靠近非颜,正要行动的时候,这时,非颜突然翻过了身体,看着上方的阎赫时,她手中的天蚕丝缠着阎赫射去,直接到了他的手腕上…… 阎赫的手腕一沉,一条极细的白色丝线缠上他的手腕之时,他感受到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低头,就看着非颜此时明显被他挂着降落。 天蚕丝可以切开人的血肉,好在这根天蚕丝是缠在阎赫的手腕上,他身上的衣服避免了让他手臂被切割的痛苦。 看着天蚕丝那头非颜的模样,阎赫的眼中滑过一抹好奇,当初就觉得好奇了,这根细线这么细,没想到却这么受力。 最终,非颜与阎赫平安的降落了,可是却因为非颜这里出了故障再加上阎赫为了追他而偏离了原本的住置,此时,他与非颜偏离了原本的目的地所在。 摔到草地上,非颜连忙爬了起来,手中的天蚕丝还缠在阎赫的身上,趁早着他还没的偏离她的身边时,阎赫半空中就解开了降落伞,而非颜见状,手中的天蚕丝快速的一收,轻身一点,利用轻功用力的向上一跃,伸手扶住了阎赫的身体跟他一起再次摔到了草地上…… 她躺在那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你怎么样?”阎赫坐了起来,以为她受伤了,眼中之中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没有想到你这么重,真看不出来!”人接是接到了,她没有力气可以平安的将人带下来,还好这里是草地,否则还真得重伤。 阎赫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扯起了非颜,眼中冒着怒火,“怎么不打开?” “打不开啊,我运气还真是好到爆,第一次高空跳伞还分到一个坏的!”非颜也无奈了,扯了扯身上没有打开的降落伞,她也一脸的无辜。 阎赫的目光一沉。 不可能会出现降落伞坏掉的情况,每次都有人派人仔细的检查,因为高空最容易出事,而且龙组的成员是他最重要的属下,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向来他十分的小心。 绝不会出现降落伞破损或故障的可能性! 伸手查看着非颜身上的降落伞,而非颜而是脱了下来这后看了看四周,轻身一闪,她三下两下就出现了树梢上,立于树梢之上却没有半分的动摇,好像立于平地一般,她看着四周那绵延起伏的山脉,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森林,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就好像进入了苍山一样。 这个森林与苍山相比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区别? “怎么样?” 阎赫站在下面看着她迎风而立的模样,她那好像随便都会随风而逝的模样看得他一阵心惊,可是看到立于树梢之上的她长发轻飘,又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羡慕的表情。 轻功,是他这个时代每个孩童都会做的一个梦。 亲眼看到之时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令人羡慕。 也让她教过关于轻功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好像有什么困难横在中间一样。 不仅仅是她,就连大白游侠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学得会,明明方式心法都一样,可是他们就是无法学会。 就好像这是一条古代与现代的分界线,清楚的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并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 总有一天她会消失,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之中,所以考会如此清楚的告诉他,他学不会轻功的原因就是与她之间的区别。 她是古代人! 而他是未来现代的人! “看不到,全是树!”非颜从高处跳了下来,她的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无奈。 伸手,摸了摸肚子,最近几天都没有时间好好的吃饭,她好像饿了。 不过不要紧,这里地方才是她最熟悉的世界…… “你先等我一下,我肚子饿了!” 说着,非颜就要离开…… “等等!”阎赫出声叫住了她。 “嗯?” 阎赫走到她的面前,然后皱眉,“雨林之中有很多东西有毒……” “没事的,我奶奶教过我热带雨林的事情,我没有亲眼见过可是却知道很多事情……还有啊,我只是去狩猎,吃肉不吃菜,所以不担心会中毒!” “……”阎赫看着她好像很熟练的模样,想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非颜微愣,随后没有拒绝的点头,与阎赫一起去寻找着猎物。 阎赫伸手拿枪的时候非颜立马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浪费在不必要东西上面,奶奶说过,在热带雨林之中有很多的隐世部落,危险的不是里面的毒物,而是那些人类!” “隐世人类?”阎赫皱眉。 “嗯,我奶奶说过,在南方占了三分之一大陆的森林之中住着很多隐世一族的人们,有的是土人,有的则是归隐尘世的大能者,遇到了要则接绕路……”非颜偏头,她细细的想着纳兰清曾经教过她的事情,一直以来当成故事听,没有想到有一天她有机会真正的实践自己那些当成故事的经验。 也是她活命的保证。 阎赫的表情有些凝重了,难怪各国像是联合好了一样似的,默认了这块区域是禁空领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最终成了无法地带。 一些被通缉的恶人只要逃到这里,有本事穿过森山走到南海线那边,那么就能死里逃生了。 军队不会进入这里面,没有信号,磁场混乱,进来了也只会送死。 所以这里成了真正的无法地带,各间都不想介入的地方。 原来,这里面就是隐世一族的生活地方? 人类无法踏入,踏入其中也会迷失或许被杀,所以这个地方才会成为有名的凶地,同时也会隐隐的传出一些关于隐世与大能者的传说。 大能者那是轩辕家的说法,现世有一个更通俗的说话:超能力! 说超能力有些超过,但是却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传说中的气功等等,不就是从这一传说之中想象出来的? “没事的,奶奶说了,那些隐世之人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强,可对于我那个时代的内功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或许是世界不一样,所以强的定义也不一样,万一真遇到了,我会保护你!” 非颜拍拍胸口,目光扫到阎赫那不太好的表情时她立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保护你…… 对于阎赫来说这是一道十分动人的三个字,很久没听过有人会对他说出这三个声,特别还是现在不需要他人保护的现在。 很早以前,那个说过会保护他的人死后,他十多年来都不曾听过……简单却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愉悦。 “好!”阎赫轻轻的回答,眼底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了。 非颜没有觉得她话哪里不对,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目光紧盯他,“我差点忘了,你会茶尼族的武功心法,所以不需要我保护的吧?” “不知道!” 非颜想了一下,伸手摆开了一个架式:“那你全力跟我打一场看看,我从未听过茶尼族的武功还可以教给外人的!” 阎赫抿唇,眼中的拒绝之意十分的明显,他皱眉:“不用!” “为什么?我就只是想看看而已!” 阎赫深深的看向了非颜,看得她心微微一紧的时候他才开口:“我不想伤了你!” 非颜的心微微一跳:“不要紧,我有内力护体,一般人伤不了!~” “我不想赌!”阎赫走到了前面,他找到了一颗树之后伸手拍了拍,好像掂量了一下之后然后后退一步,伸腿,重重的一脚踢到了树杆之上,那颗树杆看起来很粗,一般是人绝对是无法破坏的。 就连非颜,如果她不用内力的话也无法破坏这颗树。, 可是阎赫却不一样,他后腿的一步之后抬脚,好像漫不经心般的一踢,那颗树就这么硬生而断,直接被他拦腰踢断。 他的破坏力明显高于普通人。 非颜看着他的模样,“大约用了几层力道?” 阎赫皱眉,“大约七成!” 非颜摸着下巴露了一抹惊讶,这破坏力虽比不上茶尼族,可是还是十分不错的。 没想到还真的学到了? “这是谁教你的?”非颜好奇的问着,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对了,你妈,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苗疆人?” “不是!”阎赫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确定?”非颜心里十分的疑惑,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那位赢夫人会用蛊。 “她说过她不是苗疆人,却也没有说过是哪里人!”阎赫静静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也会对某件事情这么的感兴趣。 猛得,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紧眯:“你的意思是说她也你们那个时代的人?” 知道赢仪是来自于非颜那个世界的人,那么那位温柔的‘夫人’也是来自那个世界? 阎赫的话一出,轮到非颜一愣。 她从没有这么想过,突然间这么一说,她又莫名的感受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非颜猛得大叫惊叫了起来,她一把拍着自己的大腿神情震惊,双手紧紧的拉着赢仪的袖子,非颜瞪大了双眼,“我知道了,我想到了了……天呐,我怎么没有是那个这种可能性……” 非颜十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扯着阎赫的袖子不停的来回跺脚,“公仪雪……公仪初……母妃……阎赫,公仪雪就是小姨啊!” “怎么回事?”阎赫走到一边看到了树上的果子好像无毒,他试吃了一日之后扔到了她的手里。 非颜拿着果子一边啃着一边惊讶道:“我外婆有三个女儿,我母妃跟大姨是双生姐妹,还有一个小姨常年不在府中,他跟着公仪叔叔一起生活着……可是后来,小姨跟她所爱的男人一起下落不明……我那个小姨就是公仪雪,对,就是她,我就说怎么这么面熟的!” 阎赫的重点不在公仪雪的身上,而是非颜说的,公仪雪所爱的男人……那么,就是赢仪? 那个怪物? ------题外话------ 月光新文,希望大家收藏,清姐姐的文哟,这里番外进行到了苍山,很快就要完结了! 31两人独处 第31章 阎赫的脸色一沉,他的目光之中满满全是阴霾,而非颜此时心情十分的不错,所以也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暗茫,反而淡淡的抬头看着他,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果子,此时,他正在尝试着,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水源,能解渴的也只有这些野生的果子了。 非颜一把夺过了果子重得的咬了一口,皱眉,“你不要命了?直接吃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阎赫定定看着她,“不直接吃怎么知道有没有毒?” 想到刚刚吃到的水果就是阎赫试毒之后没有问题的结果,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十分的酸涩起来。 笨蛋,她的身上有着剧毒,怎么可能坐被毒倒? 一把扔掉手中的果子,非颜冷着脸,“这个不能吃,有毒!” 阎赫一听,脸色一瞬间大变,他猛得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抚住她的肩,“吐出来!” 他的脸色一瞬间大变,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般,双手摇着非颜的肩,第一次,他露出一抹名为惊慌的表情。 非颜吐了吐艳红的舌头,微眯着双眼,“放心,毒不死我,我连剧毒农药都喝过不也没事?” 阎赫一听,他立马虎着脸:“真的没事?” “放心,连蛊王纹都生不起来,代表着根本不毒!”非颜晃了晃手里的果子,又重重的咬了一口,“还在身上的毒药还在,鬼知道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所以现在能省就省,这果子对我来说没事,对于你来说估计就会有毒,所以你还是找别的果子来吃吧!” 确认她是真的没事,阎赫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冷着脸拉着非颜一起去找吃的,看到非颜十分熟练的拿着军工刀削着树枝当工具,然后朝着远处而过的野鸡就是一扔,那削尖的树枝就刺入了猎入的身体,扑腾几下就没了气息。 学着非颜的动作削了两根树枝之后,阎赫试着她的办法,他本身没有内力,但是却能向非颜的动作那么流利,飞快的也猎了一只兔子。 一开始有些笨拙,可是习惯之后好像就熟练了,不出会还猎了好几只的野兔。 非颜回头看着他身边的猎物,连忙阻止他那高昂的兴致,“够了,吃多少猎多少,不能浪费!” 阎赫撇撇嘴,这才作罢。 这附近没有找到水源,所以非颜闭着双眼感受着空气的湿润度,她就朝着那里闭着双眼,让阎赫有些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每一个方向都转动一下,随后,非颜睁开了双眼,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几百米远,然后,她才确定一般冲着阎赫招手,“阎赫,这边,水源应该不会太远,走!” 阎赫看着地上血腥的猎物微微皱眉,好像不太喜欢沾染这种颜色。 他走到一边找了根枝条绑好猎物,然后走到了非颜的身边,边走边问,“有听说过分辩出空气的湿度可以找到水源,可是一般人都做不到,你的感官有这么强?” “嗯,娘亲为了让我活下去请丽丽帮我进行了人体增强实验,身体素质没有提高,可是感字却变得比普通人要高很多,不过我的听力比不上娘亲,因为黑蝶之毒的原因,娘亲的五感强到逆天,几百米以外的动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最终不得不告药物压制……”非颜一边走一边说着,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想念。 她很少提起自己娘亲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阎赫知道她的来历,所以很自然的可以说说以前的事情。 阎赫跟在她的后面,认真的听着她说的话,每一句都不可思议,可是他却完完全全的相信。 “你的娘亲……很厉害?”阎赫说到‘娘亲’这个称呼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也不太习惯。 非颜回头,立马露出十分自豪的笑容,“对啊,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不,应该说,她是世间最强大的人,我娘亲武功不高,可是这里却比所有人都聪明!” 指着自己的头,非颜说起楚容珍的事情时露出一抹十分愉悦又自豪的表情,不等阎赫问,她立马主动说:“我娘亲才智无双,用利谋平定楚国,以女子之姿被人尊称公主,但是私下里人们都说她是暗帝,楚国暗世界里的皇帝,有权霸免楚国的国君……” “我娘亲在军事之上有着极高的能力,三十万对上百万,这是她最厉害的功绩,一夜之间,百万人马死伤大半,胜负仅在一夜之间……” “我娘亲成为了华夏女帝,不过她不喜欢成为皇帝,所以很快就假死与我父王一起归隐乡林,带着我跟我的哥哥们一起到了南方海族的岛上生活着……” 阎赫看着她一边清理着猎物一边开心的说着的时候,他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那你的父王呢?” 说起非墨,非颜的眼中也满是笑意,“我的父王很神秘,母亲没有说过她与父王的事情,平时父王对哥哥们很凶,但是对我非常好……听娘亲说,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有三个人!” “哪三个?”阎赫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也替她清洗着,眼前这条小河就是刚刚找到的水源。 “最厉害的是我爷爷,他的能力就连奶奶都说太过逆天,其次就是我父王,第三的就是……” 非颜将洗手的猎晾了起来,晾干水的同时走到一边捡着地上的干柴,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猛得回头:“你刚刚又在套我话对不对?” 阎赫弯腰也捡着干树枝,挑眉:“是你主动说的!” 非颜撇撇嘴,“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再说说你那个世界的事情!” 非颜一愣,“你听出兴趣来了?” “算是吧!”阎赫不有过多的解释,他不过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罢了。 “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目前只有三个国家,楚国,华国,赢国……华国是最强大的国家,存在了千年,而楚国就是我外婆的国家,赢国是舒姨的国家,人数最少,国力最弱,可是却是最不能小瞧的一个国家……” “舒姨?” “舒姨原本是我娘亲的丫头,后来成为了赢族的族长,后来将赢族发展成了赢国,她就成了女帝……舒姨的脾气特别暴躁,我最不敢惹的是她,惹毛了她,她不才管你是谁,抓住先揍一顿再说!” 想到了什么,非颜猛得打了一个激灵,嘶,想到被揍的画面她还忍不住害怕。 那暴脾气,比暴龙还要更烈! 阎赫微微勾唇,在非颜不知道的地方笑了笑,随后,又问了许多的事情。 比如她的亲人们的事情,不动声色的套了赢仪与公仪雪的事情,还问了一些那个世界观等等问题,他轻轻问着,而非颜则好心情的说着。 关于赢仪的事情她信守诺言没有说出去,可是阎赫却不动声色的将他想知道的事情一一了解了清楚。 关于赢仪的事情,关于公仪雪的事情…… 天色不知不沉的暗了下来,非颜坐在火边等着烤肉,而阎赫则是时不时的拨弄一下火,捡了不不少柴火过来。 回来的时候,看到非颜坐在那里好像都睡着了,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的碰着她。 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非颜在睡着的时候不自觉的朝着熟悉的地方靠近,然后,就主动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睡。 阎赫坐在地上伸手抱着她,看着她那无辜又惹人怜爱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表情时,原本想要把她叫起来的吃东西的他最终放任了她。 再睡一会,允许再睡一小会…… 过了一会非颜还是没有醒,阎赫依旧没有叫醒她,嗯,再允许一小会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烤肉散发出来的味道让非颜从睡梦中惊醒,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她直接会了起来,这才慢愣是的睁开了双眼…… “啊……我的烤肉!”立马伸手一抓,在阎赫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她烫得‘啊’了一声,立马换了一个位置拿着树枝…… 阎赫见状,脸一沉,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那被烫红的手指之时想也不想的放到自己的耳边,瞪在她一眼。 非颜十分主动的掐上他的耳垂,心中涟漪不停的荡起,捏着他薄薄的耳垂之后感觉好像格外的冰凉,那发烫的手指一瞬间好像得到了缓解,冰冰凉凉的。 火光闪烁,让阎赫的脸在火光之中若有若现。 这一个瞬间,非颜的心一紧,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该明白的事情。 她伸手捧着阎赫的脸,手指暧昧的轻轻捏着他的耳垂,原本缓解痛楚的动作变得十分暧昧起来,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间,她心中划过一抹占有欲,就好像对于爱上的东西她向来都要得到一样,此时,她好像也生起了一模一样的情绪。 目光,紧盯着阎赫那又十分黑的眸子,里面的蓝光随着火苗的轻闪而不停的闪烁着,那是一种如同海水一般的深蓝,让她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 沉在他的视线之中根本回不过神来。 手指,移到了他的双眼之上,轻轻的无摸着,她的眼神变得危险而又怪异,阎赫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什么?” 非颜没有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他的双眼,突然,她手的力道突然变得一重,好像要挖出他的眼睛一样,手指重重的按在他眼角的地方,表情诡异:“这双眼睛,送我吧!” 阎赫的心微颤,“为什么?” “很好看,我喜欢!”非颜直白的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或许是夜太深的原因,那暗与漆黑的环境将她心中深埋的阴暗也一瞬间带了出来,全数,都朝着这个男而来。 “为什么喜欢?”阎赫的表情不变,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好像一定要从她的口中得知到理由。 非颜的目光闪着淡淡的光,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疯魔目光,认真的想了一下,她像想不到理由。 她为什么想要? “很漂亮!” “这不是理由!”阎赫伸手推开了她,目光不似刚刚的温柔,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冰冷又肃杀的模样。 非颜被推回了原地,她的神智也被拉了回来,十分认真的低头想着:她为什么想要这才眼睛?很漂亮,所以想要,这个不是理由吗? 她随手接过阎赫递过来的烤肉,情绪有些不太好,她抬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阎赫低头亲吻着她的唇,然后快速的坐直身体:“什么时候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理由,这双眼睛就送你!” “真的?”非颜的双眼一亮,随后想到了什么,她撇撇嘴,“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坐交出自己的双眼,这不明摆的骗局吗?” 阎赫皱眉,“我的话,说到做到!” 他阎赫,向来一言九鼎! 非颜深深的打量着他的表情,此时,他的情绪十分的认真,认真而又坚定的看着非颜与她无辜的视线对视着。 神情坦然。 不动声色的皱皱眉,非颜抿唇。 她的心脏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说病发了?怎么最近心跳老是加快? 那快速跳动的节奏的让非颜有些不适的皱眉,低头,吃着手中的烤肉,她不再多说什么。 阎赫看着她从一边抱包里拿出大包小包的封口袋,从里面倒也不少的调味料时,他的脸不停的一黑,“你当这里是来野炊的?” 非颜认真的在烤肉上面撒着香料与调味香,她十分认真的抬头:“奶奶说过,热带雨林别的可以不带,但是盐与调味料一定要带!” 阎赫这才真的愣了,他怎么没有听过? “为什么?” 非颜重重咬了一口手中撒好调味料的烤肉,味道十分不错,她递到了阎赫那边,认真说:“因为奶奶再三告诫我,热带雨林少则三个月,多则一生都走不出来,你一年不吃盐试试?天天吃没有味道的烤肉与野果,腻死你!” 阎赫的脸一瞬间石化,大约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露出这种石化过后的表情。 “就因为这样原因?” 非颜拿过阎赫手中没有撒好调味料的烤内,细细的撒着,再烤一会,点头:“当然啊,奶奶当时咬牙切齿的叮嘱我,别的事情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阎赫表情一瞬间僵硬,扫了一眼吃得欢乐的非颜一眼,他满头黑线:大约这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吧? 热带雨林危机重重,一般进入这里都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准备齐全的来这里野炊,带盐一事根本就是纳兰清单方面的抱怨与感慨。 听说一百多年前,各国发动一声剿灭军火商的行动,当时的纳兰清就被逼入了一个热带雨林之中,在里面躲了一年的时间才活着走出去,也是那一次好像惹毛了她,她出去之后把世界弄得乱七八糟,随后爆发过一次各国之乱,世界大战。 因为她的武器,最后的结果就是各国元气大伤,战死的士兵与无辜死去的民众无法计数…… 以前各国也展开过剿灭她的行动,也没有看她这么暴怒过…… 好像想到了什么,阎赫伸手捂住脸,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他绝对不会说,纳兰清引发世界大战的起因就是因为她一年没有吃盐而暴怒。 嗯,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非颜不知道阎赫心中那哔——了狗屁的心情,她抬头,好奇看着她,“你干啥不吃?不好吃?” 阎赫伸手捂住了脸,久久的无法平复心中那凌乱的心情。 “嗯!” 强压心中的无语,阎赫这才回过神来,而非颜拔下一只鸡腿递到了他的面前,“快吃,晚点我们互相守夜!” “做一些陷阱就行了,守夜的话……” “刚刚你还跟我说这里很危险不能大易,你怎么就大易了?守夜守的不是人,而是毒物,我是无所谓,咬一口也要不了我的命,但是你不同!”非颜的话刚刚落音,阎赫的表情瞬间浮现了淡淡的笑容,“你在关心我?” 关心? 非颜想了一下:“算是吧!” 还有几只没有吃完,这也是非颜特意留着晚点再吃,而且烤得焦一点会更好吃。 她一跃坐到了树枝上面打了一个哈欠:“我先睡了,下半夜叫我!” “嗯~” 阎赫淡淡点头,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真的到了半夜的时候看着她的睡脸时,依旧没有把她叫起来,反而坐在树下的火堆旁,他微闭着双眼,浅浅入眠。 躺在树上的非颜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猛得坐了起来,手中的银针朝着阎赫的方向刺去,她一瞬间就走了下来,看向一边同时醒过来的阎赫,她皱眉,“怎么不叫我?” “怎么?”阎赫皱眉,刚刚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东西。 非颜伸手从阎赫的头上不远处拔上一根银针,那里一只碧绿色的蛙被死死的定住,阎赫抬头,目光一紧。 剧毒之物。 非颜则是笑呵呵的看着手中的青蛙,她笑眯了双眼,“不错不错,可以加餐了!” 阎赫一听她要吃这玩意,脸立马沉了下来。 “你要吃?” “好东西,当然要吃!”非颜也不含糊,快速处理之后架上炎上烤,乖乖的坐在那里打了一个哈欠:“你接着睡吧,我守夜!” 阎赫坐在那里身上盖着被子,静静的看着她…… 现在是后半夜,森林之中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沉睡,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死寂到让人害怕。 非颜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那是一个人的模样,大约可以分辩得出来是女人。 阎赫的目光太锐利,盯着非颜无法无视:“你盯着我干嘛?不睡?” “睡够了!”阎赫会在那里静静看着她,随后想到了什么,他沉声问:“我们会平安走出去!” “我又不担心这种事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担心走不出去?” “那你失落什么?”阎赫再问。 “哪有!” “没有的话就别用这种弃犬的眼睛看着我!”阎赫不给面子的戳破她的谎言,因为她的身上此时正渗出一种失落而又孤独的气息。 或许是阎赫的目光太过锐利,又或许是她现在能说真心话的只有他一人,非颜抿抿唇,“我想家了!” 阎赫的目光一寒,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你回不去的!” 非颜的心情瞬间变得格外恶劣起来,这是一个事实,可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也不愿意承认。 阎赫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十分的冷酷。 哪怕回得去他也不会允许,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否则,只有死! 阎赫的目光十分冷唳的盯着她,而非颜有些莫名其妙,坐在那里飞快的解决了毒蛙之后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微闭着双眼,“你不睡那我接着睡了!” 一时之间,空气一片死寂。 直到凌晨的时候,飞鸟开始轻鸣的时候,一道十分轻快的身影在丛林之中飞快的用着轻动行动着,那轻闪而过的身影让人以为不过是幻觉。 高处的某个地方,非颜双手高举伸了一个懒腰,用力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抬头看了眼四周,不远处高大的参天大树,阴森森的吹的沙沙做响,连绵起伏的山脉高低不平,一条小河从边上流过,清澈的可以看见河底,花朵竟相开放,粗略看上去不见恐怖,反而给人一种世处桃源的感觉。 昨天晚上没有时间好好的看看这里的环境,现在看看,还是十分不错的。 很像隐世一族人生活的地方,与苍茫山十分的相似。 突然,非颜好像感受到了森林之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一晃而过的黑色影子好像是错觉……紧接着,一道两道三道的黑影一瞬间快速浮现,非颜的瞳孔一缩,下意识朝着下方的阎赫看去。 阎赫没有感受到四周的异样,非颜见状,从腰间拔下了枪对住了阎赫所在的地方直接一枪,那一枪没有任何的命中率,可是却提醒了阎赫。 阎赫听到声音回头,对上的就是一群全身穿着十分简单的人,他们的速度极快,手里拿着兽骨做武器,全身上下的打扮很明显就是这里的土著人。 十来个土著人,他们高高的一跃而起,好像野兽一样快速的落到了阎赫的面前,手朝着阎赫直接抓了过来,阎赫下意识一躲,那一掌拍到一边的树杆上,同时,那颗一人合抱不了的大树被硬生生的拍裂,好强大的力量。 这些是什么人? 阎赫手中的枪朝着土著人射去,可是他们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快速的的冲了过来,鲜血从身体飞溅,直接冲到阎赫的身体一把抓住他枪用力的一折,隐隐可看到枪管弯曲…… 这种力道,远超过已经的人类。 另一手恶狠狠进朝着阎赫的心脏刺了过来,阎赫抬手用力一踢,肃杀的表情显示着他的认真,而他认真的一击之下与那土著人没有任何差别。 力量,速度,相当。 一对一阎赫不俱,可是一对十的话那么就不好说了。 双拳难敌四手,阎赫被眼前的男人制住的同时,他的背后,一个土著人跳了起来,像狼一样打算将他撕裂、 从天而降,非颜拔下手中的长剑快速的旋转,手中的长剑横到了土著人的脖子之间,用力的一抹,鲜血瞬间喷溅到了阎赫的身上…… 土著人的身体慢慢的滑落,非颜杀死其中一人好像惹怒了所有的人,一个个嘴里发出奇怪的撕吼,全部朝着非颜扑了过来。 非颜手中的长剑不紧不慢的挑起一个剑花,银光微闪,砍向眼前之人的时候,土著人十分快速的一跳,速度与非颜的斩击动作一样的快速。 土著人的一只手腕被非颜硬生生的斩断,他捂着手冲非颜怒吼着,好像特别的生气。 这是,土著人中,一个明显看起来感觉不一样的走了过来,他高大而强壮的身体显得格外有力量,目光直勾乐观的盯着非颜,张口,说出了根本让人听不懂的音符。 十分的难懂。 非颜看着眼前的男人,与阎赫并肩而站,“那个估计就是头了!” 32世界真相的一角 第32章 “嗯,小心一点,这些人都很强!”阎赫皱眉,对于这边的无法地带他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看到生活在热带雨林之中的土著人,他们太过强大,明显有些超出常理。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阎赫,那个土人很强,估计,有些麻烦!”非颜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则是用十分诡异又强势的目光盯着她,是一种极具掠夺性的目光,这让非颜十分的不喜欢。 阎赫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背后,目光肃杀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眼中的情绪很简单:这是他阎赫的女人! 好像受到了挑衅一样,那个男人一瞬间暴怒,朝着阎赫瞬间就冲了过来…… 阎赫也瞬间迎了过去,双拳直撞,激起的是骨骼的崩鸣,还有那沉重而又令人心惊的声音,一瞬间气息好像改变得十分彻底,非颜的心中也升起一抹不安。 不确定阎赫能不能打赢面前的这个男人。 别的土著人停下了动作,一个个挥舞着的种的兽骨大声的发出一些听不懂的声音,不过听得出来是助威的声音。 非常瞬间一闪,直接消失,惊了四周的土著人,就连阎赫与那个战斗的男人也一瞬间惊愕了一下。 一个大活人在眨眼之间消失了? 非颜动用着轻功快速的一闪,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后,趁早着他愣神的一瞬间,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个男人的心口刺去,不过那个男人反应极大,一手握着胸前的剑手反就朝着非颜抓来…… 眼看手就要招呼到非颜的身上时,阎赫大手握住了男人手腕,瞬间将非颜救了下来。 非颜用力的拔出长剑,然后一把拉着阎赫的手迅速的用轻功逃离…… 那个男人就这么僵硬在原地,突然,他脸色青紫的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恐怖的脸紧盯着非颜的背影,那些土著人看着中毒的男人,瞬间暴怒…… 带着阎赫飞快的树林之间滑行,因为阎赫的体重负担,才逃了一会她的内力就到达了警戒线,不得不停下,微微喘着粗气。 “你刚刚做了什么?”阎赫有些疑惑,刚刚那一剑没有刺入土著人的重要部位,可是他却脸色铁青的动弹不得,并没有追上来。 非颜从口袋掏出了一张毒蛙皮,晃了晃:“我以为死了就没有毒性了,没想到毒性还不错,虽然毒不死人!” 看着那张碧绿色的毒蛙皮,阎赫的表情再一次沉了下来。 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的疼痛,不止头痛,好像胃也分外的抽痛。 他转身,突然之间离开…… 非颜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一本正在的将毒蛙皮上的毒液抹在了长刀之上,她的神情认真又平淡,根本不在意现在她的长刀可就是一把剧毒之刃,见血虽不会封喉,却也能毒死一般人。 显然,这些土著人不是一般人。 那个男人中了毒却没有死,抗毒能力十分不错! 非颜坐在原地等了一会,久久不见阎赫回来,她起身,找了过去,看到阎赫正找了一个水源正在清洗着身上的鲜血,果然还是无法忍受鲜血带来的粘腻腥臭感。 阎赫全身上下脱得一丝不佳,直接站水中,水线正好漫过他的腰间马甲线,水波微荡,隐隐约约,好像可以看到那不该看到的东西。 非颜下意识的偏过头,脸,瞬间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她伸手捧着脸,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朝着阎赫的身体看去…… 他伸手舀起水泼到脸上,水珠从发丝滴落在脸上,从脸上流到性感的下巴,再滑落到诱人的锁骨……滑过强健的胸肌,腹肌,人鱼线…… 此时的阎赫洗去了一身的鲜血与冷冽,清晨的阳光射在水面,再投射到他的身上,此时,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五彩的光茫,让非颜不由的想起了从家海皇叔叔跟她说过的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世界上还没有国家,还没有苍山各族,还没有华夏国的更久以前,南海那里生活着一群十分美丽而又诱人的种族,叫海妖族! 他们拥有着鱼的身体,可是却拥有着世间最美丽的诱人脸庞,虽然不会说话,可是他们的歌声却是世间最美丽的声音,可以利用歌声让路过的船只引入他们的领地,利用歌声让那些船员一个个主动的跳入海中…… 明知道他们传门是吸食人魂的海妖,可是一个个却依旧情不自禁的被他们的歌声吸引,主动的跳入大海丧生。 伸手捂着胸口那异常跳动的声音,非颜低下了头。 娘亲,我好像遇到了一只海妖,他虽然不会唱歌,没有诱人而魔魅的脸庞,可是他却像是海妖一样发出了致命性的危险气息。 怎么办,要不要杀?或者,要不要逃? 非颜蹲在草丛之中静静看着水中的阎赫,五彩的太阳反射琉光照在了阎赫的身上,那一瞬间,非颜好像看到投射在他身上的光茫变成了一块块的彩色鱼鳞,正慢慢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伸手揉了揉眼睛,赶走眼前的错觉,非颜蹲在草地之中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 看着阎赫快要洗完的时候,这是,水中的阎赫突然脸色一变,皱眉,“谁?出来?” 非颜一惊,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想了一下好像她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想着就起身要出去的时候,另一边,一个道十分娇小的身影闪了出来,身上穿着十分清柔而又复古的打扮,圆圆的大眼之中满是好奇与惊艳,她走了出来,看着阎赫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你好美,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本小姐的男人!” 阎赫看到走出来的女人不是非颜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本有的事情绪一瞬间消失。 伸手穿好身上的衣服,阎赫的表情肃杀,“你找死!” 那个女人却不在意阎赫的冰冷情绪,她反而摸了摸下巴,细细打量:“你会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是被人追杀进来的,想从这苍山出去根本不可能,因为没有我们语真族的允许,任何人都别想过去!” 暗处的非颜听着苍山的名字时,她一瞬间瞳孔一缩。 这里的名字也叫苍山?怎么回事? 非颜不太明白,她现在很想冲上去问问,可是突然,她好像感受到了四周传来的内力波动,一瞬间,她潜伏了下来,将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全部消掩,深呼吸,控制心跳的节奏…… 四周的暗处,一瞬间冲出来十来个黑衣人,他们的身上穿着绸布复布的长袍,身上散着淡淡的内力波动,很显然,他们的身上有着内力。 女人的身边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从气息来是所有人之中最高的。 那个黑衣人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是非颜的方向,他皱眉。 “重锦,怎么了?”女人看到司徒重锦目光冷凝而又警惕的看着某个方向的时候,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好奇。 “或许是感觉错了,刚刚一瞬间好像感受到了高手的气息!”司徒重锦微微皱眉,随后,觉得自己好像是感觉错了,所以当下收回了目光,冲着女人微微弯腰,“小姐,该回去了,不然族长又该生气了!” 女人双手叉腰不悦的嘟嘴,然后目光惊艳的看着阎赫,伸手提着他,“重锦,本小姐要他当我的男人!” “小姐,他是外人,您昨天不是抓了好几个外了吗?玩够了就杀了,别让族长生气!” “哼,本小姐一定要他,重锦,把人带走!”女人当下立马下达了命令,司徒重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走到了阎赫的面前,目光冷凝:“这位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阎赫的目光扫过了非颜所在的方向,他大约可以猜到这个男人刚刚的意思,虽然无法感受到她的气息,但是想来是她也不会错。 没有出来,表示这群人不好对付,不能硬碰硬! “你们,抓了我的人?”阎灶紧眯着双眼,目光之中划过冷冷的杀意。 “咦?他们是你的人?三男一女,对不对?”女人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然后大步的走到了阎赫的面前伸手拉着他,刚刚接触美观他的时候,阎赫突然重得的一挥手,神情嫌恶:“滚!” 女人感受到了他的危胁,轻身一点,快速的后退,同时,脸上也带着一抹怒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拿下!” 一瞬间,那些身穿黑衣绸衣的男人们一个人开始行动了,他们的身上都闪着内力的波动,这也是非颜没有出现的原因。 原来这个世间上还真的会有会内力的人,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内力不高,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怪物!’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再加上阎赫有意混入其中,所以也没有十分认真的抵抗,贺白他们被抓,这些他重要的属下们目前可能被困在了敌人的地盘之中,这是唯一可以接近的手段。 阎赫被司徒重锦压在地上,那个女人走过来,目光之中满满全是得意:“我南门雪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不想吃苦受罪就给本小姐乖乖的,否则别人怪本小姐不客气!” 南门雪站直了腰,挥了挥手,“走,回去!” 阎赫很快被人带走了,非颜见状,想也不想的就偷偷的跟在后面而去…… 这种情况,她不出手是最好的选择,她在暗,可以帮阎赫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阎赫被带回了南门语所在的族里,那是一座悬崖峭壁之上,从上面放下了云梯将人接了上去,而非颜小心的爬上了悬崖,走到了台阶,发现这里好像接二连三的全是石门,她伸手推了推,石头打开的一瞬间,她完全愣了。 映入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山中的世外桃源。 她所入眼的一片无际的高大树林,可是浓密的树林之中,竹楼接二连三的隐于树荫之下,每一家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木围绕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些房子的存在。 竹楼精致而又极富诗意,小桥流水,如画如美、 她没有想到,这这热带雨林之中还会有如此与世隔绝的地方,四周全是高山绝壁,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而正方的天空之中很少有飞鸟掠过,因为浓密的树木遮挡,再加上这里的信号与光线问题,估计连卫星也探测不到这里。 难怪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也没有人发现这些人,他们生活在卫星探测的死角,是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世外桃源之中。 非颜快速的隐入暗中,那些浓密的树枝是他们藏身的好地方,也非颜藏身的好地方。 她找一个极为隐密的地方坐了下来,伸手摸着下巴。 这语真族还真是独特,这里又叫苍山,想想,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坐在大树之下思考着,想着要从哪里开始寻找阎赫与贺白他们,而且刚刚那群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惹,有些麻烦。 就在非颜思考的时候,树下,两个男人走过,一边走一边交谈:“大小姐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昨天才带回来三男一女,怎么今天又带回来一个?族长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哎,大小姐向来就这么任性,咱们世代隐世而居为的就是避开人类,可是大小姐却把外面的人引进来,会带来大灾难的!” “就是啊,古训说过,咱们苍山的人不能出山,看到外人一定要杀人灭口,不能将咱们的存在暴露出去,否则会招来灭族之灾的……” “可是小姐任性啊,明明族长都决定跟那一族联姻了,可是小姐不愿意,嫌弃人家是未开智的蛮族,其实那蛮族强大,在这苍山中都斗了好几百上千了,一直斗不出结果,联姻之后苍山就太平了……可惜族长大人太宠着小姐了!” “嘘,别说了,小心小命难保!” 两个男人从下面走了过去,左爱坐直了身体,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 苍山,族长,蛮族…… 有趣! 她飞快的离开的树枝,来到了一间竹楼之中,然后随手拿了一套晾在外面的女人衣裙快速的离开,过了一个,一个满脸泥土的丫头从暗中走了出来。 非颜摸黑了自己的脸,一边走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行走的人们之中,女人身上很少有出现的内力波动,而路过的男人们身上若有似无的渗出淡淡的内力波动。 “喂,前面的,就你,没事乱跑什么呢?你想偷懒是不是?”这是,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穿着茶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盯着非颜看了好久,然后语气不太好:“今晚大小姐要召开宴会,现在都要忙起来,你敢偷懒?皮痒痒了?” 非颜连忙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面对眼前的这个老女人。 老女人伸手一把扯着非颜的耳边一边走,“我跟你说,你要是刚再偷懒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也不怕被蛮族的人抓走……” 老女人一边骂一边带着非颜来到了一座十分壮观的竹楼群,放眼看去全是竹子所建造而成的房子,起来格外的漂亮又极为的舒适,上面来来往往的不少人行走,与外面那些散落的小房子不一样,这一眼就能看出是地位高的人居住之所。 老女扯着非颜耳朵就来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柱子,今日你值班?” “是啊景姑,你这是怎么了?” “这些丫头一个个给我的调皮捣蛋,抓到一个带回去好好的调教一下,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想往外跑,也不怕被外面的蛮族带走吃掉……”拉着非颜就大步的朝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骂,火气十足。 非颜低着头,沉默不语,乖乖的被训。 景姑带着非颜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竹楼群十分的大,里面数不清的院落相临,正中间一个十分大的花园,花园里正开满了各色的鲜花,看起来格外的壮观又美丽。 花园之中,可能看到一些头戴发簪步摇的美女拿着扇子坐在一边,神情自在又从容。 此时非颜一瞬间有些愰神,她有一种回家了的感受。 入眼的不是现代的高楼大厦,飞机跑车,而她原本的家,那个古风古色的世界。 “愣着干嘛,快点洗,要是洗不完今晚别想吃饭!”景姑踢了非颜屁股一脚,然后才气冲冲的离开,估计去找别的人了。 非颜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身边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正挽起衣袖洗着衣服,不是洗衣机而是手搓洗着,那模样是如此的熟悉。 她坐了下来,身边的一个女孩立马就凑了过来,“嘿嘿,被景婆婆抓回了?我早就说了这事不靠谱,跑出这里去了外面,那里还有蛮族的存在,根本走不出苍山的!” 非颜迎着面前这个女孩的目光,轻轻的点头,“还没有逃出去就被抓回来了!” “噗……我就是知道!”女孩一边洗着手里的衣服,眼中带着笑意,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偏过身体,“我好像没有看过你,你叫什么?我叫小烟!” “我叫小颜!” 小烟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后洗着手里的衣服。 而非颜静静的查看了四周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对着身边的小烟套着话,“小烟,你说苍山的外面有什么?” “不知道啊,自古以为我们就不准离开这里半步,族长说过,山的外面也生活着人类,可是他们不会把我当成同伴,因为他们弱小而又愚蠢,不会武功也不会内力,更不会礼仪,所以我们不能走出去,否则会死无全尸,无一例外!”小烟不疑有他的回答着,表情之中划过一抹对外面世界的畏惧。 “有人走出去过吗?”非颜再问! “没有,每年都会有人想要出去,可是无人活着回来,也没有听过走出去的消息,不是死于山中就是被蛮族带走吃掉……”说起蛮族的时候,小烟畏惧更深了。 随后,小烟好像感到奇怪,她回头:“小颜,你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上次翠儿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你没有看?” “我的身体不太好,当时正好不在!”非颜快速的找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难怪了!”小烟达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她笑了笑:“那你平时很少出门的吧!” “嗯!” “难怪,那你有想知道的就问我吧,我一定告诉你!”小烟这才拍拍胸口,气息十分的友善。 非颜这才拐着弯开始问,“蛮族到底是什么人呀?” 小烟一愣,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十分快速的偏偏头,“嗯……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一族存在的时间你也知道,早就好几千年根本无法追溯了,本来苍山中只有我们一族人生活,可是那些蛮族却是近几百年才出现的,没有半点的智慧可言却行动极为的迅速,力道也大得恐怖,花了好几百年才能与他们成功的交流,交会了他们言语才能成为现在各据两方的局势……” 非颜静静的听着,然后表情好奇,那些人的身体素质与赢族人可是十分的相似,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出现的? “咱们一族果然还是最厉害,都好几千年了,如果算上无法追溯的时间的话,估计是这个大陆上最古老的人吧?” “小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咱们宗卷上面早就有过记载,咱们语真族的起源可是炎帝陛下!” “噗……”正在喝水的非颜猛得一口喷了出来,她瞪大了双眼,“你刚刚说什么?” 小烟满脸的好奇,不太明白非颜怎么下子就喷了,“族长说的,我们一族的起源就是炎帝陛下!” “哪个炎帝?”非颜瞪大了双眼,她觉得真的惊悚了,她好像快要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还能哪个炎帝?当然是苍山之主,炎帝轩辕炎月啊!”小烟偏着头,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十分奇怪的表情,这可是语真族之人全部都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 非颜整个人都凌乱了,不,不,不太对。 同名同姓不同人? “小烟啊,能说说那个炎帝的事情吗?”小颜整个人完会凌乱了,一瞬间,她好像有什么想法一划而过,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然而那想法一晃而过,快得她根本无法注意。 此时她只知道她的头有些开始痛了。 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有苍山,有炎帝轩辕炎月,跟她的那个世界里的人物一模一样。 只是时间不太对…… “炎帝陛下是太古的创神,是咱们苍山所有种族的神明,虽然上万年到现在所有种族灭亡只有我语真族一脉慢慢的保存了下来,可是炎帝陛下的威名绝不会忘记,苍山当初各族而立,群雄格局,天下各族争霸,以茶尼族最为强大……” 小烟一脸敬畏的说着,而非颜的心一瞬间冰冷。 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冰封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底全是震惊。 难怪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别的世界,她只是到了未来。 还在相同的世界里,只是跳越的时间……难怪赢仪他们回不去,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不过是错开的时间,怎么可能回得去? 非颜不敢相信,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结果。 她回不去,是真正的回不去。 现在,她所看到所听到的,从小烟嘴里得知的历史全是过去事情,她还听到了娘亲的名字…… 一瞬间,她不太明白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老天的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炎帝陛下转世在苍山之友楚容珍那里结束,后来就天下大乱,苍山与大陆人类在楚容珍百年之后正式展开的撕杀,以苍山为首的人类被称为异能者,大陆的人类容不下我们,所以这种战争一直没停过……后来机械,电力,火药,导弹,卫星,战机等等东西的出现,大陆人类越发强大,而苍山各族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一战,苍山所有种族灭亡战死,我语真族就是各族留下的星火,一直传承到了现在,这苍山就是我们的居住地,人类进不来而我们也不准再出去……” 非颜的表情十分的震惊,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一沉:“你不是说语真族的历史无法查明了?你怎么知道万年前的事情?” 小烟一愣,随后,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轻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这么敏锐!” “你是谁?”非颜的表情一凝。 “那你又是谁?显然,不是语真族的人!”小烟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诡异而深幽起来,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非颜走了过来。 非颜步步后退,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露出一抹紧慎的表情,如果她没有猜测错的话,或许…… 小烟走到了非颜的面前,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微眯着双眼,轻轻一笑:“我知道了,你跟那些外来人是一伙的对不对?你是来救人的!” 33怪异的一族 第33章 非颜手中手术刀轻轻的握在手中,然后警惕的盯着面前这个女人,不语。 女人看了一眼她的袖子,伸手,轻轻的按住,食指放在非颜的唇,“嘘,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正巧,我也是来救人的!” “救人?”非颜的脸上全是警惕,并没有因为此而放松。 反而更加的警惕起来。 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的危险,还是一种怪异感。 “嗯,救人,这里可不止你的朋友,还有我的族人在里面,怎么样?要不要联手?你是外来人所以这里根本不熟吧?”小烟轻轻的说着,语气倒也是真诚,毕竟敌人的敌人可就不是敌人了。 虽不能成为朋友,可是互相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非颜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她偏偏头,认真审视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伸出了手:“非颜!” 小烟听到她的自我介绍有些惊讶,随后微微一笑:“我是烟阁,是一位祭司!” 祭司? 非颜微微眯着双眼,“那些土著人,你是那一族的人?” “怎么?不像?”烟阁微微偏头,美丽的双眼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温软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产生戒备。 “你看起来跟他们不太一样!”非颜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然后做出了一个对比。 那些落后像是土著人一般的人类跟眼前这个叫烟阁的女孩看起来根本不太一样,从感觉上就不像。 “如果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我族的事情,不过现在不行!”烟阁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低头,伸手指着某个方向,“那里是大小姐南门雪在的地方,刚刚不久带进来的男人就是被关到她住的地方,昨天也有抓进来三男一女,不过他们是分开关的,应该跟我族之人关在一起……” 听着烟阁的话,非颜思考了一下,还没有问出想问的事情之时,烟阁主动开口,“今天是在大小姐的生辰,晚上会有宴会,到时会是下手的好时机!” “我明白了!” 非颜这才点头,耐着性子等待…… 烟阁与她聊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她回来了,冲着非颜招手示意她过去,“等下你跟我一起伪装成侍女进去,到时咱们分头行动,我找我的族人,而你可以自由行动!” “好!” 烟阁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危险起来,她眯起了双眼,“不过非颜,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不管等下发生了什么,不要对我的族人下手,否则就是视为敌人!” 非颜微微一愣,点头:“如果他们主动针对我,那么我也不会客气!” “好!” 两人达成了一个极为简约的约定,随后,伪装成侍女快步的走入了族长所在的竹楼。 里面轻歌曼舞,所有的装饰与打扮十分的复古,如果不是清楚的明白这里是哪里,有时非颜都分不清她现在在哪里。 低着头,小心绕过行人与护卫,她偷偷的,小心的,一间一间的房子寻找着阎赫的身影。 阎赫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手腕上的铁链,目光之中一片冷静,偏头,紧盯着面前想要触碰他的女人,目光凶狠而又毒辣,那种目光也震惊的南门雪,想要触碰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然后收回了手,目光之中是淡淡的不悦:“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男人,你我成亲之日本小姐会放了你的同伴,如果敢给本小姐难堪,那么你跟你的同伴一个也活不了!” 阎赫的目光一直都是十分的锐利,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满脸肃杀。 半嘲讽的开口,“休想!” 南门雪猛得站了起来,挑了挑眉,挥挥手,“来人啊,把人带进来!” 这时,两个护架着一个全身是伤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就是杨宁,杨宁看到阎赫的一瞬间脸爸瞬间大变,“老大,你也被抓了?死女人,放我了老大!” “吵!”南门雪皱眉,这是,一个护卫一手抓住杨宁的头用力的膝撞,让杨宁痛得扭曲,嘴里面的鲜血也更多了。 残暴而血腥,很明显,杨宁被他们动用过私刑。 南门雪高傲的扬了扬头,目光紧盯着阎赫那生气的模样,眼底是一片的冷嘲:“本小姐的脾气不好,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娶本小姐,成亲之日我会放了你的同伴,要是有什么异动,就别怪我对你的同伴不客气,这苍山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命!” 南门雪冷冷的离开,留下了杨宁跟阎赫两人。 杨宁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阎赫见状,伸手扶起了他,“没事吧?” 杨宁露出一抹笑容,“没事……嘶,这些人下手真狠……而且能力又高……一个个手拿冷兵器却能碾压我们龙组……老大,我们是不是掉怪物窝了?” 他还好心情的开了开玩笑,不过说的也是事实。 他们四人身上可是有不少的武器炸弹,可是遇到这群拿长刀长剑的人之后却根本不是对话,仅仅几个照面就落败被俘,想着还真是丢脸。 被带来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面有一个庞大的树庄,时里生活着几千上万的族人,女人们一个个古代女人的装扮,而男人们则是个个能力高强,而他们这些原本属于强者的龙组瞬间就成了最弱的存在。 “从他们的生活习惯来说应该就是轩辕齐墨说的隐世一族,确定很强!”阎赫平淡的说着,目光之中没有太多的情绪。 杨宁坐了起来,想了一下,“老大,非颜在哪?你们是一起被抓的?” “不是,她在外面!” “噢,那就好!”杨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群怪物般的人估计也只有非颜对付了,只是一人之力也根本无法对抗这么多人,估计很麻烦。 “他们说抓了三男一女,那么还有谁没被抓?”阎赫突然沉声问。 “书生逃了!” “嗯!”阎赫的表情微微松了一点,书生逃了那么得救的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老大,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阎赫微眯着双眼,“等机会!” “好的!” 非颜在外面乱绕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两个护卫带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四周没有藏身的地上,她的心微微一紧,然后神情自若的低头,小步走着了过去…… 正好擦身而过的时候,一道男声响起,“站住!” 非颜与那两个护卫都停下了脚步,没有办法,非颜也只能转身,学着那两个护卫标准的行了一礼,“见过护卫长!” 司徒重锦的目光打量了杨宁与两个护卫一眼,最终目光放到了后面一点的非颜身上,他皱眉,“你是谁,怎么我不认识你?” 非颜屈膝:“回侍卫长的话,奴婢小颜,是布菜丫环!” 听着非颜的声音,杨宁的目光瞬间一紧,是非颜,她混进来了! 不动声色的交破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司徒重锦见状挥了挥手,“行了,走吧!” “是!” 非颜离开了,那两个护卫带着杨宁也直接离开了。 过了一会,本该离开的非颜又走了回来,目光紧盯着地上的鲜血,那是杨宁故意流下来做为记号的鲜血,标记着他的位置。 杨宁重新被扔回了牢里,看着他明显伤得更新的模样,贺白立马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他,“他们又对你用刑了?” “不是,老大被抓了,那个女人逼婚,拿我们威胁老大!”杨宁深深的吸了口气,手腕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渗出,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一边游侠见状立马找布线给他绑上,止血。 一听阎赫也被抓了,贺白的脸上露了一抹愤怒,“我们要去救老大!” “放心,老大现在没有危险,我们先别动,否则会连累到老大!”杨宁立马制止了贺白的行动,这时,一边的温纤双手抱膝,咬唇,“可是现在要怎么办?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好恶心,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一想到那些露骨的表情时,温纤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嫌恶的表情。 “再忍忍吧,现在老大下落找到了,而且我们也出不去,只能找机会了……”贺白皱眉,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太好,而且温纤又是一个女人,危险性远比他们要来得高得多。 “对了……非颜……非颜没有被抓,她好像混进来了,刚刚我路过的时候遇到了她,给她留下了记号……”杨宁想到了非颜,双眼一亮,立马说了出来,不过他的气息很弱,估计是受伤太重又失血过多,一下子突然昏迷了过去。 “她来了又有什么用?现在只能等书生联系外面派人过来!”温纤听到非颜来了也没有多开心,在她的心里认为非颜来了也等于没来。 根本无法解脱她现在的困镜。 “温纤,你怎么了?”贺白回头,眉目之间是不喜。 不太喜欢她这种情绪。 温纤偏了偏头,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情绪,然后沉默了。 “好了,大白,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内讧的时候,温纤她会有情绪也正常,那些男人对她起了着那种心思,是人都会生气……”游侠看了温纤的情绪之后他下意识的开口在腔,毕竟这个时候还不能内讧。 贺白冰冷的了扫了温纤一眼,替杨宁极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伤口之后他坐了下来,“既然非颜过来了,那么先不要妄动,等下她的行动,看不能增加越狱的机会!” “好!” “哼!” 非颜顺着血迹来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山洞口,那里,有几个人守在那里,四周还有巡逻的几个人,所以当下她并没有接近,反而回头离开。 直接夜幕稍微深了一些的时候,非颜站在起来正准备行动的时候,烟阁提着裙摆朝着洞口的那几个人走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站住!”两个护卫伸手拦下了烟阁,表情警告。 烟阁连忙停下了脚步,伸手,打开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目光温软,“两位辛苦了,今日是大小姐的生辰,吩咐全族同乐,所以特允奴婢过来替几位大哥送酒,因为几位身怀重任不能多饮,所以管事姑姑说几位的那一份都留在库房,这些是让大家过过酒瘾……” 听着烟阁的话,几个护卫露出了一抹亮色,低头,闻着烟阁手中酒壶之中的酒,微眯着双眼,“好香,好酒!” 周围巡逻的几个护卫立马走了过来,一人一杯直拉喝了下去,然后双眼一亮:“好酒,丫头,库房真的还存在咱们哥儿几个的?” “当然,好大一坛子呢!”烟阁无辜的眨了眨双眼,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那就好!”几个护卫双眼都亮了,他们可以没有喝过么好喝的酒。 烟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眯起双眼笑起月牙的眼中飞快的划过暗茫,目光,静静的看着四周护卫们软软的倒下了身体的模样。 他们所有人都七窍流血,死状恐怖,脸上的颜色青紫渗人。 烟阁淡淡的看了一眼,嘲讽冷笑,随后才进着山洞走去…… 暗处的非颜静静看着烟阁的手段,毒性看起来十分的烈,这个女人是一个用毒高手吧? 从暗处闪了出来,蹲下来查看了一下护卫们的尸体,确定是十分烈性的毒药。 心中莫名的忌惮,她想了一下,随后极为快速的跟了进去…… 进去的非颜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十分昏暗的山洞,山洞深处有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四周一眼光亮都没有,眼睛也不太适应这种黑暗。 过了一会她的眼睛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才发现她走过了一条十分长的暗道,而暗道的尽头,还没有走入她就闻到了十分深厚的血腥味还有一些**的臭味,她伸手捂住了口鼻,皱眉。 入眼的是一个极大的地下牢房,里面分成了很多间,一间一间半排而立,里面关了不少的人,从模样与肤色来看是土著人。 整个地牢之中关押了不少的人土著人,有的土著人还被残忍的分尸,有的被绑在柱子上全身插满了钢钉,有直接开吊了起来,头部插着细长的铁钉,而那人却没有死,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她静静的看着四周那些被残忍对待的土著人,皱眉,然后一间一间的,慢慢的寻找着。 没有发现烟阁的存在,她在走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巡逻的护卫,她轻身一跃,待那人走近之时,趴在头顶的非颜一跃而下,直接一把扭断了那人的脖子,轻轻的扶着那人放到一边,然后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也寻找着贺白的下落。 烟阁与她正好分成了两边行走,不动声色的解决着护卫…… 非颜一间一间的找着,最后,她路过一间牢房的时候,贺白正好扫到了她解决护卫的模样,双眼一亮,立马站了起来。 “非颜!” 正在寻找着贺白的非颜听到了声音,她立马来到了贺白的面前,“怎么样?” “真的是你,太好了!老大他怎么样了?”贺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神色,他走到了牢房的的门边看着非颜问着阎赫的事情。 “我还没有找到他,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非颜想了一下。 “你把老大一个人扔在了敌人那里?非颜,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扔下老大不管?”温纤一听非颜根本没有去寻找阎赫的时候她立马怒了,愤怒的盯着非颜,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非颜的脸色一沉,眼中全是生气:“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到时让所有人陪你一起死!” “你……”温纤一怒,被贺白一眼凌利的眼刀子射了过来,最终不得不闭嘴。 非颜看了一下牢房门口大手,正要准备开锁的时候,突然,她的的眼神目光一冷,快速的弯腰,回头对着身后的虚空就是一踢,同时她轻身一闪,快速的一脚踩到牢房门口,速度的朝着身后虚空另一个方向闪了过去…… 在他们看来,非颜此时正对着空气战斗着。 突然,非颜的身体僵硬,好像像什么东西快速的一撞,她的身体被重重的撞到了地上,而另一个方向,一个全身幽黑肤皮的男人目光冰冷的具着她,而他的身边,就是烟阁。 男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是此时却完全碾压非颜。 “你怎么样?”贺白看到非颜伸手捂着胸口偏头吐出一口血的模样立马慌了,他们看向了暗处走出来的两道一男一女,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怒斥:“你们是谁?” 根本不理他们,烟阁的目光看着非颜,然后微微一笑,“原来是小颜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非颜伸手抹了一把唇角上的鲜血,她的目光看向了微笑的烟阁,沉声问:“你要与我为敌了?” “怎么可能?萨满他不知道你是谁,以为你是这里的人,所以才会动手,你没有受伤吧?”烟阁轻轻的笑着,然后伸手拉着身边被她称为萨满的男人,用着非颜听不懂的语言轻轻的说着什么,然后,那个男人目光十分阴冷的盯着非颜,眼中明显是戒备着的。 “你,是谁?”男人的语言十分的生硬,代表着他能听懂她们的交谈。 非颜站了起来,目光幽冷邪妄,随后偏头碎了一口血沐,“反正不是敌人,烟阁,做个交易!” “说!” “我不知道你们与这一族的人有什么关系,也不想弄明白你们想做什么,把他们送出这一族,我为你们所用!”非颜偏头,目光之中全是紧定,这里面的人太多,哪怕是她也无法带着群伤残人士安全的离开。 所以,必须交易。 烟阁的眼中是深深的思量,看着非颜能与萨满相抗没有怎么受伤的的模样,不得不说,确定是一个很强大的助力。 “非颜,不行,你走,把老大带走!”贺白知道她在阎赫心中的地位,所以立马出声反驳。 非颜手中的银针撬开了锁,贺白几人扶着杨宁走了出来,非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人听着烟阁的翻译之下,伸手指着非颜,“你,三十招,不败,同意!” 这是一场试验,非颜的瞳孔微缩,轻身一闪,迅速的朝着那个男人袭去,手中,银光轻闪,那个男人微抑着头,目光之中露出一抹赞赏,强大而又极具破坏力的攻击朝着非颜砸了过来,同时,非颜的侧身,轻身立于他的手腕,身体在空气360度翻转,身上的裙子瞬间好像盛开的花朵般,轻柔而又美丽,也强大。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她瘦小的身体与那男人的战斗的模样,心,微微提了起来。 这个男人很强,比老大的父亲或许差不多,这种人根本就是一座无法反抗的大山。 非颜的动作十分的快速,为了让贺白他们可以平安的逃离下去,必须要让这个男人答应带他走,她能猜到,烟阁不可能独自一人来救,所以绝对还有帮手。 这是带走受伤的他们的唯一办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非颜的身影好像带着残影,这一瞬间是她最认真的时候,她的内力不敢全部释出而惊醒烛龙蛊,所以十分小心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可是此时她的速度却是提高了极快的,一瞬间,她的身影消失了。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不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逃走了。 温纤偏头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她瞪大了双眼,语气愤怒:“她是不是逃走了?我就知道不能依靠她,队长,你看,这不是我故意说她吧?” 非颜的身影消失了,完全找不到她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所以温纤当下气极了。 贺白他们皱着眉,不语,不相信非颜真的走了。 唯一有那个男人慢慢的露出一抹十分感兴趣的笑容,他伸手摸了身边烟阁的头一下,露出一抹兴奋的表情,双眼快速泛着如狼一般的光泽,快速着暗处某一个方向而去,那里本该什么也不没有,直到那个男人闪过去一拳,听到木头碎裂的声音。 原来,那里柱沉旧的柱子,而非颜就躲在身后,敛下了全身的气息之后让贺白他们以为她消失不见。 非颜在男人砸过来的时候没有躲,反而双手紧握手中的手术刀,手中的银光挥舞,两道人影时隐时现,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分清楚谁是谁。 突然,双方分开,男人低头看着胸口的一字横切伤口,伸手摸了一下,放着唇边轻舔舐,如狼般的目光紧盯着非颜。 非颜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吐了下去,一瞬间,她所有内力全速释放,蛊王纹出现的同样她快速的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然而,本该迎战的那个男却身体一顿,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身上的的蛊王纹时露了一抹怪异的表情,就这么一瞬间愣神的时候,他被非颜全力一踢,身体重得的撞到了一边牢房柱子上…… 身体硬生生的砸断了一根木柱才停下来。 非颜慢慢的收回腿,此时,她的内力大增,局势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她身上的气息强势而又危险,伸出舌尖,颇为惋惜地舔了下嫣红唇角,一点子水色沾染在薄唇上,滟涟异常。 “你很不错,逼得我不得不尽全力,万一我不小心杀了你,你可别怪我啊!”非颜轻轻的笑着,唇角的笑容,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 那个男人眼前的瞳孔一缩,眼前的非颜早就轻闪到了他的身前,正要行动的时候,烟阁突然闪了出来,拦在了男人的面前,“三十招,够了!” 非颜静静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挑眉,“你男人?” “嗯,我的未婚夫!” “好吧,那就算了!”非颜收回了手,她甩了甩手,对方的力量太强,她的手有些疼痛,微麻。 烟阁伸手扶着男人,然后跟男人说了什么,男人微微点头,冲着非颜伸手,“莫琉斯,盟友!” “非颜!”非颜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现在,他们正式的结盟。 原本一瞬间被冻结起来的空气慢慢的融化,莫琉斯走到了一边的牢房,抬起脚就是用力的一踢,那木制的牢房一瞬间被毁,只见那个男人握住了铁链用力的一扯,硬生生的将绑住那些土著人的锁链直接扯断…… 烟阁走到了左爱的面前,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蛊王纹,有些感兴趣,“小颜,我可以替你把下脉吗?” 非颜有些疑惑。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烟阁轻轻的说着,没有看贺白他们一眼,反而是拉着非颜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熟悉气息?” 烟阁的脸上全是笑容,“现在我们是盟友了,那么那也告诉你也不要紧,小颜知道烛龙吗?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觉……那黑中带着深红的纹路,真的很像……” 一听到烛龙,非颜的表情十分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烛龙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4阎赫,你是我的 第34章“看来你也知道,那么我的感觉就没错了,因为每一任的祭司就是专门进行烛龙研究的人,所以我才知道你身上的烛龙……只是没有想到,明明说过烛龙被她带去了永远无法被人找到了地方,没想到过了几百年,烛龙还真的回来了!” 非颜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没想到在那个世界之中无法查明来历的烛龙在这个世界找到了线索,太不可思议了。 “下午跟你说的事情,关于语真族的历史,那些不是骗人的,万年前炎帝陛下的存在,暗帝楚容珍与炎月军,还有几千年前的苍山与大陆的灭世之战,直到苍山各族完完全全的毁灭,这些都是真的哟!” “你不是说过这些根本无法考证了?”非颜表情严肃。 “对啊,不能考证了,可是小颜,你知道么?无法考证的原因是因为大陆早在几千年就抹杀了苍山的存在,不代表着这段历史就真的消失,这座山脉地貌完全变化了,可是它不叫热带雨林,万年前,它就有名字:苍山!” 烟阁轻轻的一笑,偏头,“小颜是哪里的人?还是说你跟主人一样都是来自于错乱的时空对不对?这个世界上像这么强的人除了我们一族之外就再无别人,当年苍山的后代也只有我们,所以小颜,你又是谁?” 非颜有些心惊,她好像越来越接近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颜低了低头。 烟阁也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看着救出来的土著人全部找了出来之后他们就立马的隐入了山林之中,躲在暗中,等着最好的时机行动。 山中,非颜与烟阁还有莫琉斯坐在一起,烟阁与她静静的交谈着。 “他们自称为语真族,可是跟苍山毛线的关系都没有,知道吗?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外来的人员,当初假意与我们合作签订永远不会派兵踏足这里的契约,我们教他们一部分的武功内力……可是这群人渣反悔了,这里本是我们一族的家园,最后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 烟阁坐在莫琉斯的身边,突然,她笑了起来,“那群人永远都不有想到,他们将我们赶走之后就再也走不出这苍山,没有退路,而前面被我们把守着,所有敢走出来的语真族人都会被我们猎杀,这就是他们觊觎不该觊觎东西的惩罚!” 非颜静静的听着,“你是说他们是外来人员?” “嗯,一百多年前,大约两百年前来到的这里,当初轩辕炎月也就是我们的主人带着烛龙逃离了各国的追杀,来到了这里与我们一族的人相遇,因为她医毒双修,通过大量的毒性实验与烛龙的实验,我们一族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时候她就是躲在这里生活直到她死去……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跟华夏签订了契约,华夏保护她的族人与这里的生活,不准任何人打扰,而她会交出烛龙的配方与一部分的武功内力心法……” 听着轩辕炎月的事情,非颜皱眉,神情十分的紧绷。 现在她的脑子有些乱…… 烟阁拉着非颜的手,轻轻一笑,“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可是小颜,你相信了,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肯定?” 烟阁微眯着双眼笑得十分的开心,微微偏头,“因为主子也就轩辕炎月说过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万年前,经历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事情,最后与心爱的男人一起白头到老……然而有一天她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逃到了这里,她手里烛龙消失不见了,她不确定到底梦中的事情是真是假,可是我们相信是真的!” 听着烟阁静静的说着,非颜皱眉。 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主子说过她不知道烛龙是被她带到了那个世界还是被她不小心的丢失了,她己经分不清梦中那真实的一切是真实的经历还是是一个梦,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盯着非颜,烟阁的表情十分的愉悦,“我们一族没有名字,从几千年前开始就分散在这苍山里生活,只为保留下苍山的血脉,我们的血脉流着苍山所有种族的血,有赢族,有茶尼族,有公仪族,有玄鸟氏……这是我们的秘密,世上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可是轩辕炎月却知道,她说出来事情是更早更早的时代,当年的那个华夏女帝的时代,所以我们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的时空错乱了,本该属于这个时代的炎帝陛下去了万年前,功德圆满之后又回来了……就连她本人都怀疑,她经历的那些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们的存在就是她存在过的最好证明。,她不知道烛龙去了哪里,为了以防万一,她就研制出了解药,两百年来,由我们一族保管着……可是消息泄露出去,外面的人以为我们手中拥有的就是烛龙,这语真族就是混进来的人,也算是我们无聊生活中的一点乐子吧,所以才没有杀掉他们!” 非颜沉默了,她静静的看着烟阁,“那我现在就是沉沦在梦中?我来到了未来的世界?” 非颜的心里瞬间一痛,心中本来就有了解个猜测,直到现在她才真的证实。 不是她到了一个新世界,而是到了未来,相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 就好像是一个梦境,醒了,她就会消失。 也会像轩辕炎月一样分不清,现在她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事实还是黄梁一梦? 她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发现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十分有趣而美好的梦,可是……有些心痛。 烟阁静静看着她轻叹的模样,“你认为这里是现实就努力的活下去,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要留下遗憾。说不定哪天你梦醒,遗憾留下就会成为你一生的遗憾!” 非颜沉默了。 烟阁站了起来,目光静静看着非颜,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着她的脉,然后叹道:“嗯,果然就是烛龙毒,除了烛龙之外还有别的存在,是活物,大约是蛊吧?” 放开了非颜的手,烟阁与莫琉斯两人都站在了起来,伸手放在左心口,目光,透过了非颜看着某种东西,那是一种信仰,一种对于远古世代的敬畏。 “烛龙毒的解药其实就在我族之中,请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来自于哪个时代?” 非颜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目光之中划过淡淡光泽,伸手,勾起被夜风吹起了发丝,“我叫非颜,我的母亲是楚容珍,我的父亲是非墨,你们可认识?” 莫琉斯与烟阁的表情瞬间凝重,烟阁抬,“不知道您的兄长……” “非铭轩与龙非焱,或者是我大哥楚辰宁,你问的是谁?” 烟阁摇头,她的眼中满是激动,跪在了非颜的身边低下了头。 果然…… 第二位跟主子一样的存在么? “不,您的身份确定,烛龙解药自当双手奉上!”烟阁与莫琉斯的眼中露出了十分震惊的目光,这是他们这些幸存之人才知道的,一代又一代,代代相传,他们的骄傲与最辉煌的时代人物。 苍山历史之中,炎帝开创了远古时代,暗帝楚容珍结束了一代的纷争,而由她的儿女们开始又重新掀起了新的时代……那是大陆最辉煌的时代…… 随后大陆被海外国家的人们发现征战,驱离,漫长的时代一一走过,才演变成现在的这个世界。 大陆的历史早就消失了,苍山也好,炎帝也好,那个时代的人们一一被抹掉,从苍山各族人战死之后开始,从大陆的人们被野心吞噬撕开的内乱开始,被海之南强国一一踏足的时候开始,所有的历史都消失了。 他们是被这个大陆遗忘的人类,也是坚守最后历史的的人类。 “让我静静!”非颜轻身一闪,她直接离开始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坐在树上的她静静的吹着风,一时之间她的心情无法平静,何去何从,她迷茫了。 难怪过来的人们一个个回不过去,根本无路可回,因为她或许是不小心进入空乱流才会出现在这里。 也有可能这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个无比真实的梦,迟早会睡来。 那么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们都会成为幻境…… 果儿姐,张雪,钱多多……还有阎赫…… 想到阎赫的时候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是一种十分刺痛的感觉在心脏那里浮现,她不想,不甘心这就是一场梦。 阎赫的相处不可能是一场梦,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承认!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像听到了远处的喜乐之声,非颜猛得站了起来…… “阎赫……阎赫……阎赫……阎赫……” 声音低醇微哑,轻笑起来的时候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奇异暧昧粘腻,若远若近,仿佛情人就在耳边轻喃低语一般,撩动着人心底的欲念。 非颜不停的唤着阎赫的名字,随后,她笑了。 一双原本该是清澈迷离的温柔眸子里泛着幽幽的光,“阎赫……” 幽光粼粼,魅艳诡谲。 这一瞬间,非颜心中深埋的阴暗一瞬间惊醒,她伸手舌尖轻轻舔舐着唇角,浓郁腥红的笑容妖媚到恐怖。 “阎赫……” 梵音缭绕,魔相入骨。 “阎赫,你是我的!”非颜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她的身影这下真的消失了,轻功在黑夜之中疾行,她一边吃着手中的毒药一边快速的行动着,眼底闪着着幽诡目光满是独占欲。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的是幻影,是她的梦境,那么她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阎赫……阎赫……阎赫…… 那个牵动着她心的男人,那个会让她的心口疼痛的男人……不能让给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触碰,那个男人正式被她划分为她的所有人物! 竹楼那里早就灯火通明,非颜飞快的来到了附近,感受到了附近那轻轻浮动的身影之时她微微勾唇,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轻身一闪,她快速的隐入暗中,从烟阁告诉她的位置寻找着阎赫,一间不对她就连忙寻找着拉下来的房间。 最后,在一间房间之中找到了被锁着阎赫,随手一根银针刺入了护卫的脖子之上,她那幽沉的眸子看到阎赫一瞬的时候,她的眸子立马显出一种非人的光泽。 大步的走到了阎赫的身边,她居高临下的盯着阎赫,“被强了?” 阎赫的脸色一沉,表示情格外的阴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真慢!” “被强了?”非颜再次问了一句,与阎赫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着。 阎赫目光阴沉的盯着她,哪怕被绑着也不损他的霸道气势,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沉幽肃杀的警告就这么直直的朝着她射了过去…… 可是非颜却捧着他的头,突然,温软而冰凉的唇轻轻的印上了他的唇,那一瞬间,阎赫觉得自己的心脏大约是停止了跳动,因为他感受到了一抹令人窒息的感觉在心脏那里不停的萦绕着。 好像无法呼吸了…… 非颜弯腰,捧着他的脸弯腰轻吻着他的唇,非颜的表情认真而又阴诡,同时,也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独占欲。 非颜的吻很轻柔又让很霸道,她弯腰亲吻着阎赫的唇,轻轻的,柔柔的,可是阎赫却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痛。 不是排斥,而是无法相信。 他猛得一把推开非颜,目光一瞬间冰寒而又肃杀,“你知道在做什么?” 非颜坐在了阎赫的腿上,伸手抚着他的唇,目光幽冷而扭曲,之中夹着淡淡的寒光,“阎赫,我为你所用,不管是为剑或为盾都可以,与我做一个交易!”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认真,他身上的锁链没有打开,伸手想要触碰非颜的时候还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阎赫伸手抚摸着非颜的后颈,那里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着动脉。 伸手,轻抚,感受到她平稳而又规律的心脏跳动声时,阎赫一字一句,声音冰冷:“说!” “我为你所用,在我活着的时间里,你成为我的所有物!” 非颜的交易让阎赫一瞬间脸色大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他从未听过这么交易,敢让他阎赫为对方所有物的交易从未有人敢提! 非颜坐在了阎赫的身上,伸手抚摸着他的唇,“除我之外不得有别的女人,否则我会杀无赦!” “你明白你现在在在说什么?”阎赫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不可否认的,他现在很开心。 很久很久,很多年来都没有感受到的一种情绪:开心! “我当然知道,阎赫,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吗?所以答应我这个条件,在我有生之年内,不得与任何女人有任何的牵连,否则……” “否则?”阎赫表情微冷,可是眼底的激动与愉悦却出卖了他。 非颜趴在阎赫的怀里,双手握住阎赫手腕上的铁链,她内力沉于丹田,强大的内力聚于一齐,那铁链被她硬生生的扯开…… 非颜扔掉了手中变形扭曲的铁链,她目光阴寒而冰冷,一男一女的视线相交,全是冰冷无情中透着淡淡的独占欲,扭曲感,还有着爱意。 她伸手轻抚着阎赫的心口,纤细的手指轻点,“否则小心你的这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阎赫伸手猛得抱住了她的身体,直接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上,他那霸道又强势的目光就好像一只被唤醒的野兽,此时,将他的猎物压到了身上,打算尽情的享用。 左爱对上了阎赫那冰寒之中带着炽烈的目光,她伸手,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突然,她极为魅丽的笑了,“你这是答应了?” 阎赫吻着她的唇,不懂轻柔,他会的只是掠夺与霸道。 这个吻并不温柔,或许对于阎赫来说是他这一生最温柔的对待…… 封住了他的唇,阎赫久久的才结束这个令人情迷的吻,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可是这万年不化的寒冰却在慢慢的融化,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融化…… 抱住她,强健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上,阎赫霸道而强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女人一个就足够了,这场交易,我接受!” 是的,他接受了。 不管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说出这番话,哪怕他们之间因为交易才会走到一起,可是他却依旧愿意接受。 成为她的所有物? 想想还不错。 非颜这时笑得十分的开心,他伸手搂着阎赫的脖子,抬起头轻啃着他的下唇,目光轻柔而又魅丽。 或许这是一个梦,就像烟阁说的,有一天她或许会醒来,但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哪怕是在梦中这也是真实存在的。 梦醒了,她可许就会离开。 但是,她不想留下遗憾。 对于阎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深爱,但是此时,她想放纵一下自已。 想要的就必须得到,这不就是她么? 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非颜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抱着她,而阎赫也十分满意于她现在的模样,这种浓浓的独占欲让他那没有任何波动的心产生一丝满足。 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瞬间。 忍不住的伸手轻抚着她的脸,一路慢慢的向下,慢慢的,慢慢的…… 非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一瞬间她是不反感也没有反抗。 因为此时,她允许这个男人的触碰。 然而在最要关头之时,阎赫却自己停下了手,他有些可惜坐了起来,整理好她的衣服,然后强忍着心中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非颜微愣。 大约,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 阎赫一脸扭曲的瞪着她,“你没成年,还差五个月!” “噗!”非颜一下子喷了,平时他很高冷的,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的呆萌? 她忍不住的笑了,而阎赫的表情却也阴沉的恐怖,瞪着她,气息冰寒。 “哈哈哈……阎赫,活该你单身这么久,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你他妈的还给我矫情……”唇上,阎赫那冰冷的唇吻了过来,而且还咬了她一口,他松开了她的唇,黑着脸,一本正经的盯嘱,“女孩子别说粗话!” “……”非颜无奈了。 她耸耸肩,抱着他的脖子,“说真的,我们那里十二三岁当娘的人很多,所以……” “所以你们那个时代的女人不长寿!”阎赫冷着脸补了一句,堵得非颜哑口无言。 好吧,以现在的医学知识与那个世界的相比,确实是这样。 “反正我也不长寿,所以你不用……” 阎赫脸上的气息更冷了,“你不会死在我的前面!” 这是一个承诺,他阎赫的承诺! 非颜此时的心一瞬间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有些无法呼吸……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大约,是她第一次听到。 明知道她活不了几年,可是却说:你不会死在我的前面! 世间,还有比这更煽情的情话么? 明明就是一个大冰块,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可爱呢? 非颜抿抿唇,心中微酸。 阎赫以为她不相信,抱着她,十分认真的语气再次重复一次:“你不会死在我的前面,相信我!” 是的,相信他,他的女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哪怕耗尽一切也会让她活得长久。 “嗯,我相信~” 不管结果如何,她现在是愿意相信的。 “咳咳……你们,要腻歪到什么时候?”这是,一道轻轻含笑的轻声响了起来,烟阁与莫琉斯走了过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中露出一抹揶揄。 非颜连忙想要推开阎赫,可是阎赫却紧紧的抱住他,目光紧盯着对面的两人,神情戒备。 身上的气息一瞬间锐利了起来…… 莫琉斯把烟阁藏到了身后,目光紧眯,紧盯着阎赫,因为他感受到了一抹十分危险的气息,正是从这个男人眼前散发出来的。 双方,好像要打起来…… 非颜立马站了起来,拉着阎赫后退,“别闹,莫琉斯他们不是敌人!” 烟阁也紧紧的拉着自己的男人,冲着他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在双方的安抚之时两个男人的情绪才好一些,非颜与烟阁上前,拉开了距离。 “烟阁,莫琉斯,他是阎赫,我的男人!” 这种介绍方式让阎赫的情绪一瞬间平静了起来,他看向非颜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阎赫,这是莫琉斯,唔……就是我们说的土著人的首领!” 这些苍山后代一族没有名字,被人称为的土著,她大约也只能这么介绍了。 “你好,我是祭司烟阁,他是萨满莫琉斯!”烟阁上前打了一个招呼,而阎赫的表情十分的冷谈。 不过烟阁也不在意,反而是偏头看着非颜,“我们要走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现在情况有些麻烦,军队开始大量的进入,这里大约会成为战场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非颜的表情一凝。 “还不是为了烛龙?大约是这个语真族一直没有音讯,而这里又太过深入里面,磁场混乱再加上没有卫星信号,所以他们花费的时间比较多……现在,要找到我们这里来了,是时候再次进行迁移……” 烟阁说得很清楚,而非颜却听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是主动迁移?” “嗯,反正这里的地方很大很大,想要毁掉也基本上是不可能,毕竟这里是无法地带,而且华夏不会允许有人毁了这里,因为这是轩辕炎月与他们的契约!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在迁移,毕竟这里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 这一瞬间,非颜莫名的有些同情这些人了,有人闯入就会迁移,然后再重新修建新的住所。 “有事等回我们族里再说吧,要走吗?” “好!”非颜点头,而阎赫也只能任由她的想法行动,没有别的意见。 非颜与他们十分熟练的行走着,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住所,所以哪里有暗道,哪里有暗门,哪里有机关,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带着非颜他们很快的就离开了,来到了外面。 黑灯瞎火之中,那群人可以十分快带的行动着,身上背着贺白这些无法夜视之人,而非颜则是拉着阎赫的手小心的带着她在黑夜之中行走着。 阎赫他现在在黑夜之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因为树叶太过浓密,月色一点也透不下来。 此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而耳边则是听到一道又一道的脚步声。 拉着阎赫,非颜走在前面,可以夜视的她飞快的行走着,同时,她拉着阎赫的时候脚步也慢了几分,因为这个男人好面子不肯让他们背,也绝对不会让她背,所以只能这样带着他走了。 阎赫此时的心很平复,在黑暗之中被人带着走,这是一种考验信任的行为。 因为什么也看不表,拉着他的人把他引入什么地方他就会去什么地方……比如悬崖!~ 可是他此时的心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到可以听到她微乱的呼吸,十分的奇异的感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5会痛?那就不是梦 第35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前才出现一些光亮,月色撒下的地方他看清的眼前的建筑,悬崖之上,一些凌空的房子贮立其中…… 看着一个个熟练爬上去的土著人,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阎赫,让他们背你吧!”非颜下意识的提议着,然而阎赫却冷着脸,根本不想回答。 “那要不,我背你?”非颜再次开口,就他的话,这种地方他大约是爬不上去的。 阎赫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对于这群野人的生活环境而感到无力。 他抿着唇,直到上面,贺白扔下了绳子下来的时候他才伸手扯了扯,神情不悦。 非颜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想了一下,她轻身一跃,几下轻点,立马就消失在了阎赫的面前。 阎赫十分羡慕的看着她的身影,会轻功真好。 之前以为因为她是古代人所以他与贺白他们都学不会她教的的轻功,可是这些土著又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同样有轻功的样子…… 所以……大约……或许……是这个死丫头根本不会教吧? 阎赫突然觉得胃有点疼……想着以前跟她的生活,或许哪天胃穿孔估计也不是新鲜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完没了的爬着,过了很久,阎赫是最后一个爬上去的,他冷着脸,额上有着淡淡的汗水,然而,他却无视烟阁递过来的毛巾,走到一边低头,直接朝着非颜身上蹭。 “你干嘛?” “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那东西指的就是毛巾。 这里人们生活不易,大约很少会有干净无人用过的东西吧,一般都是一人一份吧? “你不喜欢干嘛擦我身上?”非颜无语了,有人蹭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闻着非颜身上的香味,阎赫的目光愉悦,他轻蹭的两下,模样好像撒娇一样,这让非颜大感意外,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头,有一种抚摸着宠物的感受轻抚着。 阎赫的目光泛过寒茫,可是却没有拒绝。 他的头发轻柔又柔软,毛皮属于比较多的那种人,毛茸茸的头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按了下去……唔,手感不错,以后可以多摸几下! 阎赫一手撑着墙壁,头靠在她的肩上,感受到她温柔的触碰时,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温柔。 过了一会,阎赫这才站起来,面无表情好像刚刚一切都是错觉般的站直了身体,回头,瞪了一眼偷看的烟阁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口,“有事?” “噢,进来聊聊吧!”烟阁不好意思的扭头,偷看被发现有些紧迫。 阎赫与非颜还有莫琉斯,烟阁四人走了进去,里面,还坐着一些古铜肤色的土著人们,他们一个个看着这几个外来人,神情紧绷。 特别是其中一个男人看到了非颜的一瞬间,他立马站了起来,阎赫立马伸手将她拦了背景,目光冰寒而阴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唇色苍白的男人,神情变得十分的紧绷。 左爱看到这个男人一愣,她认识。 不就是那个被她用毒蛙的毒液放倒的土著人吗?原来真的没有死啊,好厉害! 那种毒性一般来说应该很强吧? 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些惊奇。 “这是怎么了?”烟阁看着阎赫与那个男人对峙的模样立马走了过来,问着非颜。 左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跟阎赫刚来的时候遇到了他带着十来个人,被我们杀了几个,而这个男人也被我下了毒,不过没毒死!” 好吧,现在她还到人家老窝了,难怪那个男人一见就立马炸毛的。 烟阁一愣,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立马上前,冲那个男人怒斥一声,那个男人这才低头,说着非颜他们不太明白的话交谈着。 随后,那个男人这才坐了下来,好像不再计较。 非颜好奇,“烟阁,你们不是苍山血脉吗?怎么语言改变了?” “这里面有真正的土著部落,我们族人与那个部落互相通婚而慢慢的改变了生存的模式!” 非颜点头,原来是这样。 就说嘛,苍山血脉怎么会变成土著人? 悬崖之上房子的风格在语真族里的一模一样,不过比他们更加的精细而繁复,而且还可以看出机关与阵法,不过看起来十分的微弱,大约,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没落了吧? 阎赫坐在那就气势凛人,他沉声问:“所以,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没有名字,是苍山的子孙!”烟阁十分耐心的解释着阎赫的问题。 “这座热带雨林叫苍山?”阎赫皱眉,他不太关注这种地方。 “对!”烟阁点头。 “你们跟那些像古代人一样的语真族又是怎么回事?”阎赫再问,对于现在的事情他有太多太多的不了解。 “他们是两百年前随轩辕炎月一起进来的,之前也是轩辕炎月教他们习武,他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过轩辕炎月死后,我们与他们就对烛龙展开了争夺,智谋不如他们,就被赶出了那里,就成了现在这种状况!”烟阁说得极为的简单,可是阎赫却听明白了。 他的注意放在了一个字上:烛龙! “你们有烛龙的解药?”这是才是阎赫最关心的事情,别的一切都无所谓。 烟阁微微一笑,点头:“我们确实有烛龙的解药!” “交出来!”阎赫的表情一瞬间紧绷了起来,烛龙无解,连轩辕齐墨都做不到,如果他们有的话…… 对于阎赫的威逼,烟阁倒是不慌不忙,她微微一笑,“可以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烟阁不慌不忙的端起一盆水果递到了阎赫与非颜的面前,她微微轻笑,“我的要求很简单,还我们平静的生活!” 阎赫的表情冷淡,“现在各方介入,我不认为你们还有什么平静!” “这次的纷争我们并不打算介入,很快就会让族人全部转移离开这里,我知道你是一位军人,我需要你们为我与我的族人断后,拦下那些人,最好消灭!”烟阁的表情十分的寒冰,他们一族人想要平静的,永远的不被打扰这么的生存下去,或许有一天血脉会一个不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却不是现在。 最起码,她与族人看到了来自那个时代的远古英灵,也正因为看到了来自于那个时代的远古英灵,所以她才决定要让这血脉尽可能的延续下去。 这是她身为苍山族人的义务与血的责任。 “你觉得我会答应?” “非颜她的身体先不说天生的心脏发育不全,光是烛龙之毒这个世界不管是未来多少年都无人能解,知道为什么吗?”烟阁的表情十分的冷静,她不急,因为这个男人会答应的。 “为什么?”阎赫的目光一沉。 烟阁轻柔浅笑:“第一,知道配方的只有轩辕炎月一人,所以她留下的解药是世间唯一的烛龙解药。第二,她说过,烛龙解药某一味药引会因为她的死去而消失……” 药引因为那个女人死去而消失? 阎赫想不太明白,可是非颜却明白了。 她撑着下巴轻点着桌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都是轩辕炎月的药人对不对?身体素质被药物提升,变得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烟阁微笑不语。 “炎帝医毒双修不是秘密,所以她很可拿自己做了毒人的实验体,所以她的血会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若是心头血的话,那么……” 非颜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烛龙解药的配方其中一味药引就是轩辕炎月的心头血,所以她死后,世间永远无法配出解药!”烟阁这才点头承认,而且是十分大方的看向阎赫。 这个交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阎赫不得不接受,这倒也不是他所在意的地方,他所在意的是非颜口中的炎帝。 伸手,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眯眼,“炎帝?” 非颜一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复杂开口,“阎赫,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这是我做的一个梦,梦醒了我就会回到了醒来,醒来面对依旧是我的世界,那……” 阎赫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痛得她皱眉。 “痛么?”阎赫冷声问。 非颜点头,“很痛!” 伸手,轻抚着她那微红的下巴,他的目光认真而肃杀,“痛就对了,梦中的你能感受到疼痛?” 一句话,让非颜再次愣了。 不该这么解释的……可是,她却觉得这才是她最想听的解释。 嗯,会痛,所以不是梦!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微微笑了起来,好像想透了什么似的,一瞬间,她的表情纯真又用轻松。 把头靠在了阎赫的手臂上,她微微勾唇,“说得也是,哪怕是一个梦也不要紧,反正以后我也会记得你!” “怎么?想逃离我身边?”阎赫的表情很危险。 “不是啊,我在想万一我跟那炎帝是一模一样的情况,那……” “炎帝,一模一样?”阎赫的表情这下真的十分危险起来,捧起她的头,眯眼:“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不是,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就是……”非颜将轩辕炎月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听得阎赫好像看在玄幻小说似的,他半天没有出声。 大约,是无法接受这种设定。 这也……嗯…… 无法形容的感觉。 可是非颜说出来的事情他又不得不相信,所以心中那种不悦的心情也开始变得重了起来。 阎眯起了双眼,扫向了烟阁,“你的交易我接受了,非颜的事情除了我们四个之外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来自远古的英灵,我们愿意听令行事!”烟阁站起来行了一礼,十分认真而庄严的,就连莫琉斯也站了起来弯腰行礼。 连莫琉斯也起来了,那么他的族人们一个个也跟着行礼…… 非颜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倒在阎赫的身上冲着烟阁挥手,“烟阁,你知道那么多,那说说我的事情呗,那个世界有我吗?” 烟阁想了一下,随后十分认真的点头:“暗帝楚容珍之女,非颜……唔……” 突然,烟阁一阵头晕,一边的,莫琉斯连忙扶住她。 烟阁冲着莫琉斯摇头,随后轻轻一笑,“我没事的,非颜是……” 这时,天花顶上砸下了一只老鼠又打断了烟阁的话,烟阁见状,她皱眉。 伸手捂着唇,她的胃中一阵反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反而偏过头直接吐了起来,莫琉斯十分紧张的看着她,烟阁却自己把脉之后露出了喜意,摇头,“我没事,阿斯,你要做阿爹了!” 莫琉斯双眼立马闪起十分兴奋的表情,他双手微微颤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触碰她。 烟阁坐在椅子上在,她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想吐,随后,她才正式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手帕擦嘴,烟阁表情冷凝,“抱歉,非颜,我大约猜到为什么了,你的事情我不能说,也说不出来!” 非颜不太明白,阎赫后知后觉好像猜到了什么,虽然觉得不可置信,可是却只能这么解释。 “非颜,我知道你的事情,可是我关于你未来的事情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是一个禁忌一样,我能说的就是,你的未来比你想像中的要……呕……”烟阁又开始吐了,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她真的想吐,这根本无法分辩。 只能说,或许是意外,或许是真的,非颜的事情她了解,可是完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烟阁吐了一下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阎赫,“你说你叫阎赫,对吗?” “嗯!”阎赫点头。 烟阁也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哪天发现周围的世界变了,非颜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的时候,请别放弃,一直朝南走,不管是海洋还是高山,如果你不介意她不再记得你的话,就一直朝南方走,终点,就是你想去的所在!” 随后,烟阁就离开了。 阎赫不太明白,可是他却记住了。 他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非颜的事情这个女人都知道,不能说出来,所以只能提醒他。 如果世界变得陌生了,那么一直朝南方走,那里就会有非颜么? 阎赫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记在了灵魂的深处。 非颜好奇怪的偏头,“她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说的话真奇怪,有些不太明白。 阎赫的目光静静的扫了她一眼,认真打量了她很久,最后才伸手摸摸她的头,“你不用明白!” 非颜抿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阎赫却站了起来,拉着她朝着一间空房而去,好像太累,他倒床就睡! 被阎赫压到动弹不得,非颜挣扎了两下,看着他沉沉睡过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累的是她吧? 她为了找人到处跑的,而他却美人在怀…… 伸手戳着他的脸,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睡。 小手在他的脸上作乱,景墨睡得不太安稳,翻身,将非颜直接压到了身下,他抱着非颜睡得十分的安稳。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胸口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口,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几分。 凌晨的时候,一个个都睡了的时候,非颜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她猛得一个翻身勾住眼前的一道黑影,快带的一转,双手扭过黑影的脖子只听到发出一声咔嚓声,那道黑影一瞬间就倒了下去。 同时,阎赫也从睡梦之中惊醒,下意识的侧身一躺,他一个过肩摔夺下了对方的武器,同时对准了来了。 非颜点燃了油灯,走到了阎赫的身边,“是谁?” 借着灯光,阎赫看着眼前之人的打扮,抿唇:“是猎犬!” 大手紧掐着面前之人的脖子,阎赫的表情一瞬间冰寒无比,一字一句,极尽冷酷:“说,不说死!” 被掐着脖子的蒙面人脸色瞬间青紫,变得十分的恐怖,因为缺氧,脸色十分的扭曲难看。 那个开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背后,一个贯穿心脏的血窟窿瞬间出现,那个蒙面黑衣人的身体只是轻轻的微颤一下,随后,失去了气息。 非颜感知到了某个方向的气息,她想也不想的轻身一闪,快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不过有人比她更快的轻移到了暗处敌人那里,如野兽一般的身影在暗处之中发出与人撕杀的声音,随后,气息冰寒的莫琉斯拖出一个人的尸体。 住在这里的事土著人一个个全部苏醒,他们目光之中满是杀意,警惕的盯着四周,从风声之中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 烟阁来到了非颜的房间,“非颜,有敌人,小心一点!” 非颜立马回到了烟阁的身边,表情冷凝,“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人?” “不像是语真族那群人,是外面的人,或许,是军队吧!”烟阁也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人,她皱眉,想了一下,“他们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看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非颜立马就轻闪了出去,看到一群军人与一对土著人正在对峙着,残杀着,战斗着。 一边是现代武器,一边是赤手空拳! 可是,双方实力平均,都占不了什么便宜。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快要PK了,清姐姐(清爷的故事),有兴趣的话就收藏一下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6都是阎赫教的 第36章 阎赫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人马,目光一凝,“血狼部队的人?他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出任务?” “谁啊!”非颜扭过头,眼中满是好奇。 “一个跟龙组差不多的存在!”阎赫没有过多的解释,目光,紧盯着下面的人,他的眼中一片的冷锐。 现在情况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烟阁走了出来,她带着一队女人,女人们手中拿着弓箭朝着下方射去,原始武器十分弱势,然则…… 箭头只是轻轻的擦过他们的身上,可能只是擦破一点皮,可是不到几秒钟,一个个的直接倒是地上,口吐白沐,脸色紫红,死状恐怖。 烟阁还让人搬了几抬旧的凤车,将一袋明显是药粉的东西放在了上面,有妇女直接摇起了风车,那白色带着药味的粉末朝着下面飘去,飘到了那些战斗在一起的人群之中。 闻到味道,非颜拉着阎赫来到了避风口,她不惧这毒药,可是阎赫他就不一定了。 阎赫看着下方那不断飘散而下的药粉沾到了人的皮肤一瞬间,就看到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部倒地,好像失去了呼吸一样,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失去了呼吸。 很快,那些人快带的撤退,飞快的带着还活着的人离开了。 莫琉斯带着他的护卫莫楠全身是血的回来了,莫楠也就早次被非颜用毒蛙皮上的毒液没有放倒的那个男人,他是莫琉斯的贴身护卫,武功虽族内数一数二的存在。 烟阁看了一眼四周的尸体,她想了一下,“现在转移来不及了……” 她抬头,冲着天空吹了一道口哨,就能看到一只很大的鹰冲了下来,稳稳的落到了烟阁的手臂上,烟阁的嘴里发出一阵十分奇怪的音符,而那鹰也立马轻啸了起来,好像在交谈一样。 随后,巨鹰扇动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在最上方的远处不断的盘旋着…… “银子说,这四周有很多的敌人,特别是天空中还有人监视,目前我们离不开了!”烟阁的话一出,莫琉斯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紧眯着双眼轻身一跃上了高处,那里,他抬头看向了远处。 天空泛白,视野不算特别好,对于他们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妨碍,他们的夜视能力很强,虽说看不了太远,可是下方暗处藏着的敌人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手里拿着一把弓箭,瞒准了暗处的潜伏的那些人,莫琉斯对准了他们,带着剧毒的箭就直接朝着他们射了过去…… 天空之中太阳初升,血腥之味也变得浓烈起来,烟阁与一些非颜他们站在一起盯着某个方向,正讨论着接下来的事情。 靠在栏杆上,非颜观察着远方,“没有人出面提出交涉,那么对方不是在观望,观望着的同时在试探着你们的能力……” “从身着来看像是军人,可是行为上面来说又不太像……”烟阁微微皱眉,对于外面的世界她了解不少,可是却也不是太过了解。 “他们是血狼的人,想要对付很麻烦!”阎赫开口了。 “很难对付?”非颜偏头,目光之中有些兴奋与好奇。 “大概吧,他们的能力很特殊,我以前想不太明白,或许现在可以明白了,血狼也是这里面的人!” “确定?这里面不是只有语真族跟他们吗?” 阎赫扫了她一眼,“我猜血狼就是语真族的人!” “为什么?” “知道血狼的主人是谁吗?”阎赫突然冷下了脸,表情也变得冷锐起来。 “谁?” “血狼跟猎犬都有同一个主人,而那个主人就叫南门杰,也就是总统的候选人之一,而且巧合的是,我刚刚不久前才知道,这里一个语真族的族长之女也姓南门,你说如何?” 非颜听着阎赫的话,一瞬间她编大约明白了。 阎赫伸手揉了揉非颜的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纳兰齐的失踪也并不简单!” “我就说你跟纳兰齐的关系也算太好的那种,怎么还亲自来找人呢!”非颜露出一个愰然大悟的表情,一直没有搞明白来这里的原因。 阎赫的表情没有多少的改变,“纳兰齐对于这一带十分的感兴趣,这里有他想要的资源,可是因为是无法地带,所以哪怕是他也没有能力拿下这块地方……之前他跟我说找到了十分稀有的无素矿脉,带人来了这里面之后就下落不明……” “所以?” “而且我的人传回消息,这里出现不少的势力,原本都没有什么兴趣的一群人却突然聚齐了,怎么想都很奇怪。” 非颜更加不明白了。 “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各国出动?” 阎赫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把玩着,“纳兰齐发现了铀!” “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极为稀少的矿石,本身有很大的幅射性,可是对于武器专家的纳兰家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材料,资料上说,这是核弹原子弹的原材料!” 非颜:“……” 事情超过了她的理解,虽说有听过,可是她不太明白意味着什么。 阎赫身边的贺白从一边走了过来,接着阎赫的话替他解释,贺白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纳兰家族几百年所掌握的武器资料可以说是世上最先进的,如果让他们得到了这里的铀矿的话,那么整个大陆都会跟着颤抖吧,纳兰家有足够多的钱财来制造更大型的武器,因为铀矿太少太少,少到一旦发现就被控制了起来……他发现的铀矿消息走露,所以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非颜这下终于听明白了,她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这些人是因为烛龙而来!” “烛龙的毒性堪比生化毒素,可是知道的人却只有几位元首,他们没有大义调动军队自然就不能大力的铲平这里……可是现在纳兰齐出了这一档子事,原本纳兰家就是一个危险的家族,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等于了大义可以派军进入这里,自然是铀矿与烛龙都想得到!”贺白的身后跟着游侠还有温纤两人,冲着阎赫打了一个招呼,他们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大约是刚刚战斗完。 走到了阎赫的身边,温纤下意识的前进两步,不敢过度接近,“老大,你没事吧?” 阎赫表情冷漠:“嗯!” 温纤担忧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可是阎赫却偏过头看着非颜,目光十分的温柔,“铀矿所在的地方十分危险,那里不可以接近,明白吗?” 就像是教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阎赫的表情与以前相比变得十分的温柔。 这是温纤从未见过的,她守在了阎赫好几年都没有看过他有这种表情 一时之间,温纤觉得她的心好像被尖锐却又极钝的东西刺了一下,心脏那一下又一下的钝痛让她根本无法呼吸,从被调到龙组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爱上了这个冰冷的男人。 不管怎么陪伴,他都不曾露出冰酷以外的表情。 有时她以为他是不会笑的,不会温柔的,然而现在双眼生疼所看到的一幕告诉着她:阎赫不是不会爱,不是不会笑,不是不会温柔,只是因为能让他笑,能让他爱,难让他温柔的女人一直以来都不是她。 为什么? 一个相处不到几个月的未成来,而她是陪了他好几年的伙伴,为什么他宁愿把所有的温柔全部给了非颜却不愿美女分半点的温柔给她? 温纤红着双眼看着阎赫的表情,她的微一阵阵的抽痛着,无法忍受看到她心目中的天神对着一个女人弯下了腰,走下了云端,不想看到这让人绝望而破来性的一幕。 她逃离开了。 扭头离开了原地,她想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心情,不想看到那让她痛不欲生的一幕。 走到了树林之中,温纤红着双眼蹲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领,也晕染了她疼痛的心。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包括绝望与痛楚。 痛苦的她没有发现,她的痛后一道身影慢慢的跟了过来,在她根本无法反应的情况下,脖子一痛,她两眼一黑,还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失去了意识。 被人扛了起来,大步的离开。 温纤的失踪一时半会不有人发现,贺白他们都知道温纤一直以来都是喜欢着老大的,看到老大的温柔给予的是另一个女人时,她会伤心难过也是正常。 所以冷静一下也好。 阎赫不在意温纤的离开,反而愉悦的勾唇,看着左爱因为吃醋而嘟起折嘴时,他头脑发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下去。 在她的唇角留下极浅的一吻,非颜偏过头,“干嘛偷亲我?” “我偷亲了?”阎赫微愣的瞬间微微挑眉。 或许,他比想像中还要更加的喜欢这个丫头。 “我是光明正大的亲!”阎赫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可不喜欢‘偷亲’这个形容词,亲自己的女人还需要偷偷摸摸的? 四周传来了火热的视线,非颜的脸红还没有厚到可以无视所有,她微微红了脸,“不要脸!” “亲自己的女人就是不要脸了?”阎赫拧眉,亲一下就是不要脸,那以后做更亲密的事情时不是要被骂‘禽兽’? 一本正经想着阎赫心里各中yy,不过没有知道。 盯着左爱那爱害羞的模样,阎赫心中升起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嗯,一定要让她习惯自己的触碰,他可不想等到成年了,每次亲热的时候都要被骂一声‘禽兽’! 伸手勾住她的后颈,阎赫再次低头,非颜这下挣扎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的亲昵,她有些抗拒。 阎赫凌锐的目光一殷,所有人移开了视线,几乎是同是背过了身体,后知后觉不明白也被身边的人笑着拉过了身边背对着这对亲热中的男女。 阎赫用力的吻着非颜,与刚刚的轻吻不同,这种带着教学性质的吻比刚刚的轻吻可以强势许多,让她明白成为自己所有物所表示的意思。 不是名义上的,而是各方面的。 非颜不讨厌阎赫的吻,虽说很强势让她如同承受了狂风暴雨一般,可是却让她有一种想要依靠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或许正因为强势,所以她不用独自一人坚强。 虽说讨厌他的霸道,可是终有一天他一定在她的调教下变得像爹爹对娘亲一样百依百顺。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对于阎赫的接受度远超于她自已的想象,烟阁跟他说或许她现在只是在做一个梦,让她不要留下心中的遗憾,所以她本能的顺从心中的想法,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想要将这个男人成为她的所有物。 这种想法一下,她心中那怪异的感情就发像控制不住了一样,对于他的一切都不再排斥,反而都可以接受……这不是一个太好的现象,或许很危险,可是她却想要放纵自己一次。 伸手抱住了阎赫的脖子,她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对于阎赫来说无异于是刺激,原本就把持不住的理智被她这么一撩,整个人好像开启了狂肆的开关,抱住她的身体扣住了她的头,想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的加深了这个强势而霸道的吻……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断的萦绕着,非颜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不想思考,不想理会任何事情,就想这样永远不要醒过来。 阎赫的脸色十分的恐怖,他的额上满是汗水,那快要把持不住的理智与欲念不断的抗衡着,最终,他猛得一把推开非颜,摇摇晃晃的,朝着一边的房间走去。 大约是要去拿凉水冲一下。 非颜无力的靠在那里,身体一阵的酸软,就好像被丢在了那边似的,她的心中升起委屈的时候,那个红着双眼脸色恐怖的男人又走了出来,看着她那酸软无力,全身散发着任君采撷气息的她,双眯之中欲色一闪,伸手,抱着她,走入了房间里。 把非颜扔到了床上,他走到一边拿起一桶水从头浇到了脚,透心凉的水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欲火。 扔下水桶,他一手撑着墙,有些苦涩味的看着下方。 大约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他最看不起的‘欲’这个字所牵绊住,因为她的占有欲,将他所有的理智一一催毁…… 这样下去,等她到成年可是真的煎熬。 以前自大的说等再久他也等得起,现在还真是自我打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阎赫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然而,这时,他最不想接触的人却在外面小心探着头,“阎赫,你没事吧?要是难受我帮你啊!” “滚!”阎赫现在的脾气不太好,因为欲念未消,而这个罪魁祸首却没有半分的自觉,不但不远离,反而还接近。 就是这种无辜的恶意才最磨人。 非颜被吼了一句,她有些委屈的抿唇,听说男人忍太久对身体不好,不会坏掉吧? 目光,小心的向下看去,那****的目光看得阎赫把眉头拧得死死的,身上的衣服湿透之后,不该看到的东西也更加的清楚起来。 被阎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非颜立马收回了视线,“要不要我给你配些药?” “离我远点!” 不用想都能猜到是一些什么药,阎赫大步走了出来,随着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可是背后非颜那露骨的表情让他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回头,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像是抱小孩一样双手搂着她的腑下处,然后抱了起来,放到门外,砰的一声,关起了房门。 非颜愣愣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货把她带进去又赶出来,闹什么? 砰砰砰砰…… “阎赫,你发什么脾气?开门,快开门!” 用力的敲着门,非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向下敲不开门,她抬脚,对准木门就是用力的一脚…… 里面正好换好衣服的阎赫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疼痛,这就是年纪之间产生的代沟? 黑着脸回头,他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颜生气的吼着,“你把我赶出去又是干什么?”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的僻好!”阎赫沉声道。 “我……”非颜本来想说我也没有看人换衣服的僻好,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为嘛? 心虚! 非颜撇撇嘴,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连她都不能看? 莫名的不爽。 非颜走到了阎赫的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滑进他的衣服,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时,她还毫不客气的摸了两把。 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危险起来,“看来你是想要我打破约定!” 非颜下意训抬头,对上了他那火热而又咬牙切齿的目光时,她习惯反驳的话又咽了回去,傲娇的微微红了红脸,“敢打破的话你就是禽兽!” “不想我现在办了你就马上的收回你的爪子!”阎赫再三警告,对于这个小女人他真的没有半分的抵抗力。 从她主动的接近自己开始,从她的身上所有抗拒消失的时候开始。 他的感情好像开始失控了…… “我不介意啊!”非颜挑挑眉,这一句话一出,阎赫那表情,简直就好比天空下刀子一样的尖锐。 勾起了她含笑的下巴,他咬牙:“谁教你的?” “阎赫!”非颜微微一笑,她眯着双眼,整个人差点挂在他的身上。 ------题外话------ 新文暴君归来:霸宠枭后,求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7方琰 第37章她的无赖,她的灵动,这些都是以前很少看见的,这一瞬间,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过来,让他空洞的心慢慢的填满了。@樂@文@小@说| “什么都是我教的?” 非颜用力的点头:“嗯,都是阎赫教的!” 阎赫:“……” 这个黑锅,他背! 非颜与阎赫正打闹的时候,烟阁的声音传了过来,“对方派人过来了,说是要见两位!” 非颜听到之后立马好奇了,她打开门,“谁要叫我们?” “不认识,对方说他叫方琰!” 没有听过的名字,非颜微微偏头,不太感兴趣的时候,背后的阎赫却淡淡的出声,“请他进来吧!” “好!”烟阁立马离开,问着下面打了一个的手势,示意下方的人可以放行。 “你认识?”非颜问。 “嗯!”阎赫淡淡的点。 “没听你说过!” 阎赫穿好衣服之后朝着门口走来,大手扣在她的头顶,“一起被那个男人领养的,我的大哥!” 非颜这下才想起来,她有听赢珍珍说过,不过没有什么印象了。 “咦,是你大哥?那他怎么会在这里?来救你的?” “不是!”阎焰斩钉截铁。 非颜还要问什么的事情,对方,一个男人得自一人走了过来,不过好像他不太擅长对付这种悬崖,此时,他是被人背上来的。 落地之后,非颜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戴着金线边框眼睛,锐片之中反射出冷淡而又尖锐的眸色,一身得体又与这丛林完全不相符的西装打扮,看得非颜莫名其妙。 大约给人的感受太过严肃,让她有一种这个男人很难相处的感受。 方琰今年三十三岁,比阎赫稍微要大一点,看起来两人气息十分的相似。 方琰一落地,目光一直紧盯着阎赫,“你果然在这里!” 阎赫冷锐的目光眸色十分的深沉,他微眯着双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琰伸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我听父亲说你来了这里,正好这里是我的管辖范围,不管你想做什么,立马离开这里!” 淡淡的警告对于阎赫来说根本不管用,阎赫反而冷冷一笑,“让我离开也可以,不过你派出血狼跟猎犬又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对这些土著人特别感兴趣啊!” “这个与你无关!”方琰面无表情,他的冷淡与阎赫的冰寒感受不太一样,他是一种阴冷的寒冷,面对着他就有一种冷血生物在背后爬行的感觉。 而阎赫的冷是一种冰冷,面对着他时就有一种全身血液凝固的冷。 两人看起来气息一样,可是非颜不太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她下意识的后退,退到了阎赫的身后…… 阎赫伸手将她护在了身后,目光,冰寒的紧盯着面前的方琰。 “留在这里只会受伤,你不会看到你重要的人再次死在你的面前吧?”方琰的眼中划过如狐狸一般的眸色,故意想要激怒阎赫,可是,此时的阎赫虽脸色一变,可是没有如以前那般的暴怒。 阎赫红近乎腥红的眸子紧盯着他,“不用你管!” “呵呵呵……”方琰不在意的冷冷一笑,回头,他看向一边的莫琉斯,“萨满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问结果,之前谈论的交易是否接受?” 莫琉斯野性的目光之中满是恼怒,要不是烟阁一直拉着他,他估计现在早就冲上来直接动手了。 “我们不会接爱那种交易,永远都不会!”烟阁的眼中也是一片生气,她拉着莫琉斯紧盯着方琰,对于方琰的不喜她清楚的表现在脸上。 “是吗?那不太可惜了,愚蠢的决定只会让你们一族全灭!”推一下眼镜,方琰眼镜的镜片散发着十分危险的气息。 这让非颜十分的好奇。 “喂,你是阎赫的大哥吧?你想做什么?”非颜忍不住的出身,她从阎赫的背后探出了头,而方琰好像现在才发现她一眼,目光对上了她的容貌之时瞳孔一阵紧缩。大步上前,“你是谁?” 阎赫将非颜护在身上,强势的气息瞬间朝着方琰袭去,拦住了他想要接近非颜的动作,阎赫眼底之中现在变成了**裸的杀意。 “像,好像……”方琰看着非颜的脸,此时,他的不停的说着什么,脸色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方琰的自言自语让非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不太喜欢这个男人,所以也就不想跟他过多的相处。 “你叫什么?”方琰上前一步想要触碰非颜,可是阎赫却紧握住他的手,目光冰冷无比。 中间隔了一个阎赫,方琰这才无法接近她,而非颜无辜的大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明白。 偏头:“我叫非颜,你认识我?” 应该不会啊! 方琰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好像知道自己是认错了还是怎么样,他原本激动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又恢复成了刚刚生人勿近的表情。 “我认错人了!”方琰冲着非颜淡淡的解释一声,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一边的烟阁,他面无表情道:“烟阁,你该明白这次四方行动的原因是什么,不仅仅是你们手中那两百年前的东西,更重要的是,纳兰齐在哪里?” 烟阁被莫琉斯保护在身后,她的表情也一片严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烛龙,我们只是想平静的在这里生活而已!” “你们无法平静的生活,从两百年前轩辕炎月来到这里开始,你们注定就无法平静的生活下去,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哪怕你们的能力再高,对于热兵器你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再顽固下去也是加速你们一族的灭亡!” 烟阁微红着双眼,她咬牙:“我们是不能与你们对抗,哪怕灭族,该遵守的诺言还是要遵守,与你们交易之后又能保我们一族平安?你们要是真的能保我们一族平安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派语真族的人进来!更不会让他们刺杀了我们的主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烟阁的表情十分屑,她不信任外面的任何人。 当初签定契约之后,当时接受教导的语真族第一任族长南门世就暗杀了他们的主人,轩辕炎月。 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非颜听着她与方琰的对话,对于那语真族的存在与能力有一个了解,难怪会简单的轻功又像一个她那个时代的人们一样生活着,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伸手,拉着阎赫的手,莫名的就想拉拉看…… 手心传来了十分温软的触感时,阎赫下意识的低头,对上了非颜的笑容,他握紧了手,抿唇。 僵硬的唇角无法轻勾,想回她一个笑容却做不多。 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非颜微微一愣,迎着他的表情以为他在生气,可是又紧握住自己的手,她一时蒙了。 这到底是生气还是开心? 看不懂! 非颜从阎赫的身上移开了视线,再次投到了烟阁的身上。 此时,气氛有些紧张。 方琰伸手推着眼镜,冷淡的抬眸:“我的任务就是负责拿到烛龙与这一片的铀矿,所以如果你们执迷不悟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放下狠话,方琰临走的时候看了非颜一眼,随后,他离开这里。 在方琰离开之后非颜走到了烟阁的身边,“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南门的走狗,这一年来了四次,要求我交出烛龙,不然就要灭我一族,不过我没有理他!”烟阁直白的说着方琰的事情,皱眉。 “最近听说好像有一个男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我是在语真族那里听到的,所以我猜语真族把消息传出去之后才会引起这些人的窥视,不过,那个铀矿比烛龙还要厉害?” 非颜也不太明白。 偏头,想了一下,“阎赫说铀是一种很厉害武器的原料,那武器可以让一个城市瞬间毁灭,也可以让那城市几十年都无法生存,我不太懂辐射是什么东西,所以我无法解释,要不问问贺白他们?” 与烟阁趴在那里看着下方正在清理着战场的族人们,非颜露出一抹感叹:“原来这么多年来,苍山血脉都还存在的啊?我还以为没个一千年就会消失!” “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事情,我们与太多的种族通婚,虽说是苍山血脉,可是身体还有没有苍山之血都很难说,只是遵从古老的记载而这么自我认为罢了!”烟阁的表情有些嘲讽,估计她与现在的族人早跟那苍山没有了关连吧? 非颜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我很庆幸能来这边,你们就是苍山的血脉,因为你们一直拥有着属于炎帝的骄傲,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烟阁,不管这场梦会不会醒来,我都一定会记得你!” 烟阁的眼眶微红,她不停的点头,“嗯,约定了!” “对,这是约定!” 烟阁微微的抬头,她看着天空那时不时划过的暗影,脸上露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小颜,如果有一天你醒来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是你的就一定会是你的!” 非颜微微偏头,她不太明白烟阁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认真的点头。 “嗯,我会记住的!” 烟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约,她会记不住的。 不过,也一定会想起来,这个美好而又令人沉醉的梦镜。 烟阁一跃而下去了族人那里,一一的指挥着,而非颜则是静静的看着,神情十分的温和。 林中的局势十分的紧张,然而,却又格外的平静。 外面之人永远看不到的平静与紧张,只有山内之人才能明白。 会议桌上,阎赫与莫琉斯他们设计着如何撤离,现在的局势来看,想要撤离基本上不可以,只能讨论如何的活下去。 “方琰上司叫南门杰,是目前最高权力的候选者之一,方琰所带领的就是猎犬跟血狼,能力不用说自然是十分强大的,他本身性格狡猾如狐狸,很难对付!” 简单的说着方琰的事情,阎赫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忌惮,再狡猾也还是有一个弱点。 那就是方琰不会武! 自身实力很弱! “那个南门杰就是语真族的人吗?我记得那个大小姐就是姓南门!” “对,这也是我刚知道的事情,所以南门杰很可能跟南门雪有关系,如果他本身就是这里人的话,那么对于烛龙与铀矿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是不可能,以他职位来说,想要下手只需要一个名义,比如说s级通缉犯纳兰齐在这里发现了铀矿,为了不酿成更大的伤亡,必须实行抓捕……” “可是你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非颜好奇了。 “如果是从他那边行动的话,得不消息很正常,现在我比较在意的,纳兰齐在哪!”阎赫皱眉,他不在意这些事情,唯独在意的是,纳兰齐现在是死是活? “老大!”就在阎赫拧眉不悦的时候,贺白从外面走了过来,“书生发来消息,轩辕齐墨也进入了这里,追寻纳兰齐失去了踪迹,书生遇到了迷路的轩辕世家的人,才知道这消息!” 阎赫一听,表情更冷了。 这山林走上半年一年的都走不完,这么大的地方,去哪里找人? “找人!”阎赫皱眉,神情十分的阴沉。 “可是这里太多,我们……”贺白的话还没有说完,阎赫冷眼一扫,“让他连上纳兰家的卫星找!” 贺白:“……” 他不太明白这种事情,而且…… “是!”忠实的将命令告诉了书生,书生没有多言,立马开始行动。 非颜趴在桌子上好奇:“纳兰清家有卫星?” “嗯!” “可是……” “百年前,纳兰清将一生的财富全部用来制造了航天之物,不同的地方同时发射数不清的卫星到了太空,根本没有人想过她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来,所以后来她的卫星掌握的所有的信号时,天空,地面,海上,所有信号被她一手掌握,当时所有的生存方式变得混乱……战争就出现了,因为不得不听令于她,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 “奶奶真厉害!”非颜听不懂,可是她却能感受到阎赫话中的忌惮。 能让他都忌惮的人物,肯定超级厉害。 兴奋的瞪大双眼,拉着阎赫的手,“再多说一点,关于奶奶的事情,再多说一点!” 像个孩子一样的兴奋的坐在他身边,阎赫低头,眼中划过一抹柔意,“后来一片混乱战争大起之后,纳兰清却死了,准确来说人们传言她死了,因为她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所以到底是失踪还是传言很难说……在她死后,纳兰家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转,包括那些卫星,系统等等……纳兰清是纳兰家最出色的一个……唔?纳兰清是男人!” 后知后觉,阎赫一直没有想起来哪里怪异,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世界里的纳兰清是个男人,不是非颜的奶奶! 非颜点头:“我知道,奶奶最喜欢男人装扮了,她是女扮男装,而且她也说过前世之时她被当成男儿抚养,所以对外也是男人!” 阎赫眼中划过一抹惊讶,纳兰清是女人的事情连纳兰齐都不知道…… 一个女人做到了这种地步,那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纳兰齐与轩辕齐墨两人下落不明,阎赫这里又被困,语真族那里得到命令出来包围了非颜所在的地方,同时,军队开始进入这里。 这里将会成为混乱的战场! 不仅仅是雨林之中,外面的战争也已经开始了,各方混战,为的就是争夺这一方的所有权。 “少爷们还有小姐都进入了里面,您不告诉二少爷,是不是不太公平……”赢仪的身边,张永生皱眉,神情好像有些纠结。 坐要车顶的赢仪双手抱胸,看着前方的战火他冷冷勾唇,“他的身边有非颜在,起步早就比别人高了不少,游戏最基本的就是公平!” 张永生微微低头,想着那个跟进去没有任何音讯的女儿,他有些担心。 现在这热带雨林之中就是一个魔窟,是一个看不见的战场,里面人的胜负取决于外面的他们的行动,争夺行动引起了各国的注意,所以胜负现在在他们的手上! 书生立于高处接收着纳兰家的卫星信号,虽不确定能不能用,不过得到信号可以监视四周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 像个瞎子一样乱转可是十分危险的。 看着电脑之中的画面,他的脸色不太好,与贺白那边对接了信号之后,他立马将四周的情况说了出来,示意他们小心一点。 贺白将书生的话重新复述一次:“丛林之外的争夺战开始了,阁下与南门杰联手逼迫对方撤离的同时,约定好丛林里面的我们各凭本事争夺,现在林中的势力有方琰的血狼与猎犬,还有语真族,而我们这边只有我们这些人,另一方则是下落不明的的纳兰齐与轩辕齐墨,其他的就是零散的势力,比如张雪跟……” “咦?张雪也来了?”非颜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立马抬头。 ------题外话------ 新文暴君归来:霸宠枭后,求收藏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942章 38非颜诱兽散的威力(上) 第38章 “对,还有公仪柔……”说到这里的时候,贺白皱眉,他下意识轻问:“三人都到了,这未免太奇怪,会不会是当初约定的继承人考核要开始了?” “与我无关!”阎赫的表情没有多少的改变,也十分的冷淡,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在意。 “虽说您不在意,可是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想,当初赢先生就说过,三选一,无活口!” 非颜一愣。 阎赫回头对上了她的表情,目光之中露出淡淡的柔意,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那也与我无关!” 贺白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都看得出来,那赢先生意属于阎爷,可是阎爷却不想要赢先生任何东西,中间还隔着一个仇恨,所以…… 阎赫表情十分的冷淡。 与烟阁他们商量好一些事情之后,决定先不让族人撤离,如果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输了族灭,赢了活下来。 烟阁他们一族都是十分好斗而又勇猛一族,对于生死看得十分开,所以当烟阁下了这道命令的时候无一提出议异。 语真族那边,南门雪双手叉要指着方琰,“不是说今天就要抓人的吗?为什么现在还不行动?” 方琰淡淡扫了南门雪那娇蛮模样一眼,“这里的指挥是我,有什么问题都给我闭嘴!” “你……”南门雪一怒,挑眉,“方琰,别以为你讨好了我父亲跟我爷爷就可以得意,我们之间是有婚约,可是这婚约随时都可以解除,别以为跟我订婚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你没那个资格!” 南门雪伸手指着方琰就是大骂,她才喜欢这种看起来像蛇一样的男人,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冰冷又阴寒的生物,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的恶心扭曲。 真不知道父亲他们是怎么样的,把她许给一个这么阴寒的男人! 而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却又被他跑了,想着就来气。 方琰不在意的移开了南门雪伸手指着方向,他冷锐的目光轻扫,冷笑:“你可以帮闹,不过到时会发生什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是他的女人不错,但是有一件事情别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你的仆人!” “你……” 方琰伸手掐着南门雪的下巴,用力的将她推到了一边的树上,手下一点怜香惜玉的温柔都没有,有的只是残酷冷笑:“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跟南门杰契约的玩物罢了,我就是杀了你他也不会说半分狠话!” “你敢!”南门雪瞪大了双眼,双唇轻轻的颤抖着,她不服气的拔高了声音,“你敢碰我的话我就告诉我父亲,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你!” “是吗?你大可以一试,不过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方琰松开了她,眼中满是嫌弃,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半分的好感。 “威胁我?你不是男人,方琰,我绝对不会嫁给你……我……” “放心,我也没有想过要娶你,你还不配!”方琰挥了挥手,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目光轻眯,“好好的服侍她!” “是!” 方琰冷冷的看了南门雪一眼,那一眼,却让南门雪惊惧瞪大双眼,她盯着面前的两个蒙面男人,一步步后退,“你们要做什么?方琰,你想做什么?你敢碰我,我父亲绝对会生气的事……啊,你们别过来,走开,滚……” 方琰冷冷一笑,“不是很喜欢男人吗?正好,我这里多得是,送你几个也没有关系!” 对上了南门雪惊恐的双眼,方琰笑得冰寒。 南门雪被压到了地上,她失声尖叫:“方琰,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常常大小姐,求人是这么求的?”方琰挑眉,语气之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 南门雪咬唇,感受到几双手在她身上乱摸着的时候,她立马开口:“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是我的错,求你!” 方琰挥手,那两人停下了动作。 方琰走到了南门雪的面前,看着她的衣初都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的春色,方琰就这么蹲在她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阴唳浅笑:“再说一次,我没有听见!” 南门雪心中十分的屈辱,四周都是人的视线,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帮她,明明她才是在族长之女,在外面她也是副总统的千金,凭什么这么对她? “对不起……” 方琰勾唇:“然后?” 南门雪咬牙,心中早就把这个男人骂翻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是我的错,求你!” 方琰那像这才满意的松开她,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而南门雪阴狠的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之中全是冷锐的目光,幽幽的,露出一抹诡笑。 然而,方琰却猛得回头,在南门雪一掌拍过来的时候回头,双手用力,内力由南门雪的手臂游走,她立马感受到一抹比她要强的内力直接渗入她的身体…… 噗! 南门雪弯腰猛得吐出一口鲜血,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内力? 不可能,这个男人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吗?为什么他会有内力? 南门雪瞪大了双眼,愣神之时,方琰一掌拍到她的胸口,她猛得喷出了大量的血,身体无力的滑倒,摔倒…… 方琰拿着纸巾拿着手,眼底一片冷酷,对上了南门雪那震惊的双眼,他幽幽诡笑,“很意外?” 南门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目光,看向一边的司徒重锦,“杀了他,快杀了他,本小姐命令你杀了他!” 对于南门雪命令一直以来都百依百顺的司徒重锦此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一直低着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重锦,我记得你喜欢她对不对?” 司徒重锦的腰弯得更深了,他低头,面无表情:“不敢!” 方琰擦着手,冷冷扫了一眼南门雪,“重锦,在她临死前送你!” 南门雪瞪大了双眼,她不断的摇头,“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未婚妻,你……” “我可没有**的习惯!”方琰冷冷勾唇,目光之中全是冰寒。 南门雪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方琰此时的心情不错,他微眯着双眼,“我叫方琰,我也还有一个名字,叫南门琰!” 南门琰? 南门雪瞪大了双眼,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也姓南门? 怎么会回事? 她从未听过这件事情…… 方琰挥了挥手,一个女人被绑了过来,她全身是血,南门雪看到那女人的时候开始立马扑了过去,“母亲,你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是南雪门的母亲,也是南门杰的妻子。 可是,此时,全身是伤的趴在地上,跪在地上向方琰求饶着,“小雪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她是无辜的,错的是我……” 一脚踢开女人的手,方琰表情冷淡而阴寒,“当初杀了我妈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夫人,想必你都没有想过,年仅五岁的我还记得那么久远的记忆吧?” 南门雪瞪大双眼抱着女人,方琰对上了她的表情,冷冷一笑,从一边的黑衣人腰间拔出了长剑,阴寒的把玩着手中长刀,“南门杰还没有出语真族的时候,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过那个傻女人怀了我,在族里傻傻等了六年,南门杰才回来……你母亲爱上他,而当时我妈跟我就是一个阻碍,所以她派人陷害我妈让她自杀之后,不还把我丢给狼群,不过我命大,活了下来……” 方琰十分冷淡的说着过去的事情,“我活下来了,努力生存的时候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收养,这就是现在的我,方琰!” 他与南门雪,是兄妹! 同父异母的兄妹! 南门雪的母亲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都二十多年来,本以为他早就死了,可是没有想他还活着。 不仅活着,如今还找上了门来。 “对于南门杰来说他需要的是一个儿子,女儿对于他来说没有用处,所以,现在语真族只听我的命令,懂?”方琰十分冷酷的打破了南门雪的幻想,手中的长刀一挥,那个女人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能看到她无力的瞪大双眼,最后,失云气息。 南门雪惊呆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她平时看不起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摇头,不敢相信。 方琰阴寒的幽幽一笑,甩了甩上面的血迹,扫了司徒重锦一眼:“交给你了!” 司徒重锦点头,大步朝着南门雪走了过来,南门雪惊恐后退,“不要,司徒重锦,不要,不要……” 司徒重锦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他一步一步朝着南门雪走过来,伸手,要触碰她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气息,他快带后退,南门雪被保护了起来。 一个老头子拦了南门雪的身前,紧盯方琰:“局势为重,一切事情再说~!” 来人的老头子眼露精光,而南门雪看到来人时,立马大哭了起来,“爷爷……呜呜……救我,爷爷……” 来人是语真族的老族长! 方琰冷淡的目光轻扫这老族,目光再看了一眼语真族人,不可否认,他们才是那群土著人的对手。 方琰的目光看向了南门雪的方向,而南门雪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该报的仇报了,够了!” 方琰冷淡的目光之中不再半分的感情,他只是扫了一眼,随后,快速的离开。 司徒重锦看了一眼,紧跟着方琰走了。 南门雪全身都在颤抖着,这次她是吓坏了,完全没有想到平时那个看起来阴寒如蛇的男人却是她的哥哥,还订婚了……想想,就觉得恶寒。 “小雪,你先回去,不要招惹他!”老族长眼中一片严肃冷凝,当年的事情他也有份,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南门雪不想再留这里,她咬唇,听话的让几个族人护送着她离开…… 然而这一去,永远的回不了族里。 远处的方琰听到了消息,他看着手中的书,抬眸,“南门雪没有回去的必要,重锦,她随你处置,别再让我看到她!” “是!” 司徒重锦轻身一闪,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追着南门雪离开的方向而去…… 方琰这里一直没有行动,所以烟阁这里也并没有主动出击,反而是派出了族长设计了一个又一个陷阱,陷阱之力虽不如鬼谷族,可是流传来下的知识让他们融合了一切的能力,再创造了属于自已的生存方式,否则不会这么久继过一次一次的世代变格,他们走出苍山之后又重入苍山,世世代代的都落叶归根。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比语真族更加的会利用丛林之中的天然陷阱,所以在战半开始的一瞬间,烟阁让人带着一部分族人从小道离开,有意的让敌人发现,顺利的引开了一半的敌人。 利用天险与对这里的熟悉度,丛林之中又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武器在这里反而起不了太大的作者,考验的是最原始的近身博斗,还有猎杀。 非颜这边的压力减轻不少,方琰让猎犬与血狼却追击那一部分族人,留下的,与非颜他们正面对峙。 非颜这边的人开始动的一瞬间,方琰那边也动了。 直接击打。 非颜所在的地点是悬崖之上,要么从上面下来,要么就是从下面爬上去,处理一个极好的守卫方向。 手中的带毒的箭朝着下方的敌人进攻,烟阁对于毒的研究不下于轩辕家的人。 哪怕是毒物的毒液抹在箭头上,对于那些没有抗毒性的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不用担心乱箭会射中自已人,因为自己的族人每一个的抗毒性都非常高,是在这个满是毒物与危险丛林之中生活下去的必要技能! 乱箭齐下,逼得语真族人的不得不后退,他们的抗毒性远不如这些人,虽说轻功会好些,可是到底不是他们的对手,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被逼在雨林之中出不去。 虽说他们也不想出去…… 但是不如这些野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现在胜在人多。 丛林之间,非颜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她隐去了所有的气息,悄无声音的去暗查附近有多少人。 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非颜利用树木掩盖了自己的身影,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听到天空传来的异样声音,她抬头,就看到烟阁所在的地方那里大量的爆炸声起,远远的看着去,丛林之中,火势滔天。 非颜瞪大了双眼,扔下原有的任务,她看到那些族人们一个个瞬间分散,四处逃离。 看到阎赫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冲了过去,一手提着一个,轻踩悬崖面,再轻身一跃。 阎赫则是被烟阁抓住了腰带一起带下了悬崖,同时,快步的朝着非颜这里跑了过来。 非颜与他们一道,瞬间分散逃离。 “怎么回事?” “那些混蛋,直接轰炸,根本不分敌我!”烟阁的脸上露出一抹怒意,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直接轰炸,这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阎赫扔掉了被烟阁触碰过后的腰间,一把拉着非颜与一群人分散逃离。 显然,烟阁为了阎赫这一群人与自己的族人分开了,而且身后的士兵追着他们,虽然速度不快,完全赶不上他们在丛林里行走速度。 能追上他们的,只有语真族的人。 飞快的甩开这些人,烟阁带着阎赫他们前行,而非颜见状,她等下了脚步,“你们先走,我去清除痕迹!” 烟阁不太放心,“你可以吗?” “放心,我的师父之一就是玄鸟氏族的人,玄鸟氏一族的能力你知道吗?” 烟阁点头,“玄鸟氏主暗杀!” “对,所以我可以清痕行走过后的痕迹,不用担心我,会顺着痕迹找到你们!”非颜的目光看向了阎赫,她抬头,轻吻着他的下巴,“阎赫,等我,帮我照顾好烟阁,她与我之间的联系我说不清楚,但是她是我存在这个世界的证明,她不能死!” 非颜的话让阎赫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他点头:“活着回来,你死,她死!” 非颜对上他那认真的脸,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好!” 阎赫见状,这才跟着烟阁一起离开…… 非颜站在树间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伸手勾了勾发丝,她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么热血了? 有些嘲讽。 她将刚才刚行走的的痕迹全部消除,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做出有人路过的痕迹,一人两人,三人的假象…… 将后面的追兵完全引诱了过去,一点一点的,引着他们走入陷阱。 语真族追过来的是方琰与司徒重锦,才带着几个族人,因为烟阁的族人们分开逃走,所以让他们的族人也不得分散开来,最终,实力全部被分散…… 带着几十个族人追了过来,一路追着踪迹而来,而非颜正好做好掩护工作,看到远处出现的身影时,她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在那,追!”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943章 39非颜诱兽散的威力(下) 第39章 敏锐发现的她的踪影,一群人追了过去,而非颜则是有意无意的引诱着他们,被发现身影之后又消失了踪迹,让他们找得不耐烦的时候又出来冒个身影,这就这么拖着他们,离阎赫他们越来越远…… 天色越来越暗,而非颜见状也露出一抹笑容。 黑夜之中,想要利用脚步追踪基本上不可能,天色太暗根本无法细察,可以更好的掩盖她的伪装。 方琰他们追着非颜很久,心中总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又感受不到哪里奇怪。 追着她直到天黑,四周无法行走的时候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重锦,暗夜之中他们是怎么逃走的?”方琰感受到了奇怪的地方,如果他当时没有看错的话,是阎赫一群人朝着这里而来的吧? 为什么他只看到了一个女人身影,或许不是女人,可是那高度绝不会是阎赫。 而且现在黑夜之中,根本无法行走,他们又是怎么逃走? 现在可是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如果是土著人的话他们可以暗夜行动,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夜视,我们对他们的身体进行研究,他们的眼睛构造与我们的有些不同……可是解剖的婴儿眼睛又是正常……”司徒重锦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方琰却明白。 “真不知道这群怪物到底是哪个时代的生物,这片雨林存在时间根本无法查明,这山中的生物也无法一一的探察清楚,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研究出来他们身体构造与我的区别,重锦,他们与现在己知的土著人完全不一样!” 方琰的眼中是一片的感兴趣,伸手推了推眼睛,“猎犬就是根据他们的身体研究资料而训练出来的,可是实力差距太大,还记得那个陡手撕裂我们车顶的那个野人吗?” “知道,前几天被他逃走了,他的力量大到恐怖的地步,与别的野人不一样,可惜没有时间解剖,不然可以看看他们为什么这么的怪物,速度,力量,战斗力,明明身体所有的构造成我们都一模一样,然而他们的身体素质就是比我们强太多……轩辕炎月当然所都的轻功武功他们一样不会,然而身体素质却是怪物级别……” 司徒重锦想到了之前抓起来的莫琉斯,眼中一片幽沉。 方琰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原地休息。 “所有人感兴趣的不是烛龙,而是这些野人的战斗力,任谁也想不到,语真族不过是野人的研究者,然而,两百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是各位阁下暗中的契约,大家都想知道野人们明显长寿又强大的秘密,有人传说是烛龙的原因……” “烛龙是生化武器,应该不可能!”方琰皱眉,对于这次的任务他觉得有些棘手。 “只有抓住那个男人解剖之后就能明白!” “或许!” 方琰微眯着双眼,对于这种研究他还是很喜欢的,原本他就是从事这种类型的研究,从古至令,所有当权者的同一个愿意:强大的士兵,永恒的生命! 这也是他的课题。 “先休息,天一亮,再去抓人!” “是!” 黑夜之中不能好好的行动,他们的双眼不比野人可以夜视,所以只能原地休息。 然而,夜晚的危险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刚进入这里不久的士兵来说却是致命的。 热带雨林之中的毒物数不胜数,特别是非颜在烟阁那里拿着拿到了诱蛇草再自行配制之后,发现这个雨林之中的药材虽然名字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对于她来说,名字不一样,药效一样就足够了。 将诱蛇草配制成了强效的诱兽散,她在半夜趁所有人熟睡之中,带着她的诱兽散快速的在士兵们之中行走,撒下的粉末对于他们的来说根本无色无味,再加上她强大的轻功落地无声,踏草无痕,所以无一人查觉。 她追着阎赫一行人而去的时候,看到了附近的火光她都会绕过去一下,看着熟睡的人们她躲在暗处,银针刺入对方的动脉,一瞬间那些人就失去了呼吸,而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撒到他们的身上。 强效诱兽散比诱蛇草可是要强太多,不需要多长的时候,这种无色无味的味道就会引来不少的觅食者吧? 非颜下完了药之后她才快速的消失在原地,同时,在她消失之后一道身影悄悄的走了出来,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情绪,随后,又离开。 非颜下完所有的药之后就顺着痕迹追着,此时,半夜时分接近凌晨,阎赫与烟阁坐在一个山洞里,他没有睡,静静的坐着。 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样,直到他听到洞口传来了极为细微的声音之时,他的冷锐的脸才松动了一些,猛得站了起来,走到洞口的时候非颜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 “吓死我了,你堵洞口干嘛?” 一头扎到软墙,非颜吓了一跳,抬头借着月色看着熟悉的脸,她才松了一口气。 阎赫伸手抱住了她,“好了?” “嗯,好了,还送了一些礼物给他们!”非颜嘿嘿一笑,想到那群人的下场,她露出来一抹十分玩味的笑容。 走过去,烟阁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皱眉,看向了一边的贺白,“贺先生,麻烦你把洞口关紧,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有任何的空气流通……” 贺白一愣。 “这个山洞够大,一个小时不流通完全没事!”听着烟阁的话,贺白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寻找着有没有大石头可以关上洞口的。 仔累的在非颜的身上闻了闻,“我好像没有闻错,是你的说的那个诱兽散的味道?” “嗯,给那些人一些小礼物,放心,对于诱兽散的功效我可是百分百的保证,嘿嘿嘿,我娘亲教我的诱兽散配方重新改良,不仅诱兽,对于毒物来说就是美味……”非颜贼贼一笑,她笑得十分的阴诡,看得烟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非颜看了四周人一眼,发现好像少了谁,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坐到了阎赫的面前,她摸着肚子,看到阎赫面前烤的野味时她立马凑了过去,“阎赫,这是给我烤的?” “嗯!”阎赫点头,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她想要偷吃的手,虽说是给她烤的,可是却发出一种不准吃的信号。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才刚刚烤,估计还没有熟透。 非颜却不知道,她看着阎赫不给吃的模样,突然,她抬头,在阎赫的侧脸上轻轻的印上一吻,偏头,“我想吃!” 阎赫微微一愣,伸手指着自己的唇,“考虑一下!” 非颜一愣,脸微微一红。 死无赖! 为了吃出卖色相,谁干? 好吧,她干! 温软的唇印上了他凉薄的唇畔,一个不带任何****的吻,可是却让阎赫十分满意的眯起双眼,随后拿起一边烤好的食物递到了她的面前,“没熟就不要吃!” “噢!” 累了一天,她整个人都差点饿晕了。 也不在意有没有熟,反而又不是没人吃生的,她也不在意,一手提鸡脖,一手抓腿,她直接抱起来开咬,也根本不在意会不会烫。 都快要饿死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嘛? 空气之中,贺白几人当着隐形人,突然,好像才感觉到哪里不对,“老大,我们没有看到温纤!” 好象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今天事情太多太忙,一下子给搞忘了。 她是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阎赫也是后知后觉,他才发现,好像温纤真的不在,他的脸色一瞬间冷凝,“她呢?” “不清楚,是不是走散了?”贺白想了一下,随后胡乱猜测。 游侠与杨宁也一样,好像今天没有看过温纤,准确来说,是不是有两天没见了? 本以为她是有任务在身……现在看来…… “刚刚事情发生的太过混乱,大约是分散了,不要紧,我们要朝下一个集住地转移,大家化整为零可以让存活率大幅提高,到时迟早会相见!”烟阁对于温纤的印象不太深,也没有多少的记忆。 非颜吃着手里的东西,不在意的扫了两眼,她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看着她吃完,烟阁少了一眼地上的骨头,然后她开口,“小颜,你们是来找一个叫纳兰齐的人对不对?” “对,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叫纳兰齐,是不是一个长得十分像女人的男人?”烟阁想了一下,然后她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来。 “对,对,就是长得特像女人的男人,你有看过?”非颜这下来了兴致,蹲着烟阁坐紧了一点。 “半个月前吧,我去采药的时候看过语真族的人抓着珍上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从我面前路过,当时嘴里说着让他不要耍花样,老实的指路……不过那个男人后来逃走了,当时是朝着南方沼泽方向去的,那里一片全是沼泽地带,哪怕是我们也不敢轻易的涉足,太危险……” 听着她的话,非颜与贺白还有阎赫几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找个方向就好,不然现在这样找个人就像是海底捞针。 “我们下一次聚住地就是沼泽地带,那里虽然危险,可是我们发现那里有着极为天然的要塞与险道,正好顺路,也可以让族人帮你们找找……” “你的族人不是现在分散中?”非颜有些惊讶。 “咦?我没有说过?”烟阁挑眉,好像也有些惊讶。 确认真的没有说过,她这才露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苍山无边无际,我们早就把族长分散开来发展了,要是聚在一起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一下子就会灭族,所以各支族的族长们会带着自己的族人在这苍山的角落生存下去,这是确保血脉不会断绝的可能性!” “我看你的谈吐与外面的人也没有两样,你可以让族人去外面生活……” “外面不可以,人越多,勾心斗角越大,到时族人们的心会被尘世而污染,难保不会做出针对同族的事情……语真族把我们的人抓走之后肢解的画面你看过,因为他们想知道我们一族强大的秘密。”烟阁说起这事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太好,有些低落。 “可是他们永远不知道,我们的强大是来自于血脉之中的那少得可怜的基因,再加上我们的主人轩辕炎月的爱心毒物试验,还有烛龙药材的辅助……哪里来的什么天生,哪里来的什么秘密,说到底,不过是后天人为,不过是炎帝留下来的毒药罢了!” 烟阁越说越悲哀伤。 与自己不相同的东西,人类就会下意识的排斥。 非颜静静的听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这很正常,想当初苍山各族还被称为了妖魔,血腥残忍又野蛮的蛮族,说到底,因为人类无法接受比自己强大的事物,不能合理化的东西,他们就会统称为:”怪物!“” “对,语真族的人就是这么称呼我们的,怪物!”烟阁的神情十分的悲伤,大约这就是她对于自己族人喜爱而导致的伤感。 他们不是不想走也这个漫无边际的雨林,而是不能走出。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雨林是保护他们的一个外壳,一个走出这里,他们就会被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所畏惧,厌恶,甚至有可能会杀害! 非颜拍着她的肩不再多说什么,反而是感同深受,她的娘亲,她的那些师父们,叔叔,姨母们,不都背负着‘怪物’之名? 烟阁的情绪有些低落,在一个地方住久了,现在不得不在预备的下一个地方生存,多少都会有些伤感。 而且现在她又怀了孩子,情绪更加的不稳。 靠在非颜的身边她睡着了,睡得极为的不安稳。 从这个夜开始,属于这个雨林的血雨腥风正式的拉开的序幕。 方琰所在的地方,不,应该说林中的被分散的敌人之中,好几个地方的人在半夜的时候就被惨叫声惊醒,看不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而且能听到撞树丛,树杆的声音,场面有些混乱。 手中摸到什么湿滑的东西,一阵刺痛,顿时心悸,疼痛,麻痹等异样传来…… 身体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别人,别人下意识的东倒西歪,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直到有人点燃了火把,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一个大男人像个女人一声发了一道道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男人一嗓子吼了起来,借着他手中的手电筒,所有人看到地面那黑压压的一片,全部倒吸了一口气。 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生物,看不出来有多少种类,可以看到了蛇,蛙,不知名的虫,蚁,蝎,蝶……手电筒里的灯光照在这些生物的身上,一个个都散发也十分的美丽的色泽,红的,蓝的,绿的,紫的…… 色彩鲜艳而显眼,那鲜艳的色泽也显示着他们的不好惹。 那些美丽的鲜色在这个热带雨林之中就表示:老子可是有毒的,要命的就滚! 颜色越鲜艳,毒性就越大,这是不变的真理。 看着那些鲜艳色泽在地上爬行的毒物们,再看到身边一个个倒下去的战友,那些人全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蛇?全是有毒的东西?” “看,狼……有狼……天呐,为什么全聚过来了?” “啊啊……救我,救我……救命啊……” “啊……有什么咬了我……我不想死,救命……” 特别看到战友倒在毒物之中瞬间被淹没的一瞬,没有敢上前,反而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完完全全不敢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掉头想要离开,可是身要暗夜之中的狼与野兽瞬间就扑了过来,生猛的将他们吞吃入腹。 不止这一处地方,非颜到过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大量的蛇虫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他们聚了过来,哪怕要逃,可是黑夜之中躲着的野兽早就潜伏在那里,只要有人逃,那么它们就会将眼前的活动猎杀。 根本逃无可逃。 一处,两处,三处,四处…… 非颜所以到的方,一路上六处地方当夜都发生了一模一样的情况,他们进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武器,一个个管不了那么多,对着那些毒物使用,最终弄死了不少毒物的同时也误伤了自已人,不少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同伴手里。 恐惧支配了一切,无人愿意听令行事,一个个逃命要紧,完完全全的开始狂奔逃命。 黑夜之中落单行动完全就是找死,而留在原地也是死路一条,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到处全是血腥味,四处弥漫的也是死亡的气息。 方琰所在的地方没有事情,可是外围,他们,此时完完全全被毒特包围了。 若说这个雨林什么最多,大约就是毒物吧! 方琰一群人听到了动静,立马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完全被包围了。 非颜一开始本来也想给这些加点料,可是没有想到里面有一个轻功不错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让她蹲了半个小时之后不耐烦了,急着回去,所以就在周围下了不少的毒。 这样也能拖他们一些时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944章 40温纤的挑衅,我的男人 第40章 司徒重锦是最先醒过来的,他感受到了不太对劲,立马就坐了起来。 听着远处的声音,他轻身一闪走近了一些,看着月光之下那那黑压压一片毒物异常的聚到一起时,他的瞳孔紧缩,立马叫醒了所有的人,这才让周围的人无人伤亡。 他们出不去,所以外面的事情他们也不太清楚,直到早上时候,不喜阳光的毒虫散去,夜行性的野兽散去,他们才停下原地,四周的环境因为这些野兽破坏,早就失去了非颜他们的踪迹,向四周的同伴打探消息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回音,直到有人全身是伤,青紫的跑过来的,神经情惊恐而颤抖着,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六处地方,总共好一千人左右,全部死于毒物。 有的死于自己人手,大部分的死于毒物,存活下搂没有几人,撑到最后,依旧毒发而亡。 方琰从死去的士兵嘴里知道了晚上的事情,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表示十分的好奇,不明白,真的不太明白。 为什么这些毒物会发生这种暴动性的行动?这里面的毒物是多,可是没有多到这种恐怖的地步,这明显就不正常。 有人做了什么,或者,又是那群怪做了什么。 他们之中的那个祭司本身就会制药,也拿毒毒过他们的人,难不成这是她做的? 如果她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方琰想不太明白,他原本就是因为兴趣再加上上头的命令,所以他一直对野人进行研究,不仅把自已弄得一头雾水,反而越来越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是怎么回事?”方琰的眼中全是好奇,他能猜到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是谁,做了什么,他猜不到。 有趣! 眼镜的镜片之中泛着阴寒的光泽,方琰玩味的勾唇,“派人卫星定位温纤,相信她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所在了!” “是,明白!” 非颜引起的混乱成功的甩掉了后面的人,包括语真族人在内,她一夜之间没有踏出这山洞一步,可是却让数不清的敌人失去了生命,有的还是死无全身。 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切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感受到了外面的阳光,非颜这才伸了一个懒腰,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她站了起来,“烟阁,你帮我闻闻,还有味道吗?” “应该没有了,要不要我去采一些清除气味的药草给你?现在白天,毒虫野兽一般不会出现……而且一般一个小时就会散去……” 非颜不太放心的左闻闻右闻闻,对于那玩意的恐怖她可是试过一次。 当时狼雪姨奶奶的狼群完完全全的爆动,害得他们逃了一晚上才躲开狼群的攻击,连狼雪这个一直陪着它们的人都不认识,除了同类,别的活动简直就是无差别的攻击。 那一次之后她被骂了,还被罚了。 娘亲罚她亲手给狼群包扎,每一处受伤的地方都要包扎,让她明白,因为她的失误而让狼群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那群狼是狼雪奶奶的亲人,不是野兽,是朋友! 当时她一边哭一边替几千头狼包扎,从早上到晚上,从晚上到早上,她都不知道包扎了多少只狼…… 最终,她不再玩这东西。 因为身边的生物太多,有阿大,有小小,有狼血它们一大家子狼,还有追风……对于有野性的生物来说,她配了出来的诱兽散就是一种令动物上瘾而疯魔的毒药。、 后果可是很恐怖的。 走到了洞口边,她伸了一个懒腰,冲着一边同样呼吸新鲜空气的阎赫打了一个招呼,“早!” 阎赫下意识回一个招呼的时候,非颜整个人不见了。 找了四周,没有人。 最后他抬头,看着站在树梢上面还穿着‘顺’来的语真族衣服的非颜,眼中全是羡慕。 问了一下烟阁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非颜教的轻功他们学不会的,这死丫头自己会用却是完全不会教的那种人,当时还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人学不会她那个世界的东西,可是看到语真族他就疑惑了。 这些人明显也是会轻功的…… 直到问了烟阁之后才明白,不是学不会,而是因为没有会有的人教,所以才会学不来。 语真族的轻功在第一代的时候可是十分出色的,因为后面的人不太会教,所以一代不如一代! 当然,天赋也有很大的原因。 想他能学会那什么‘茶尼族’的功法,偏生学不会一个轻功,他还真纳闷了。 直勾勾的目光盯着非颜,而非颜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冲着他微微一笑,“想上来看看景色吗?” “嗯!”阎赫点头。 不可否则,轻功这能力摆在任何人面前都抗拒不了它的放惑力,哪怕是他也一样。 非颜轻身一闪,快速的落到了地面,就好像蝴蝶一样,轻轻的,柔柔的,落到地上就好像没有重力一样……阎赫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 非颜反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轻身一闪,飞快的轻闪着树枝爬到了最上面,非颜的身上蛊王纹开始浮现,她单脚直方,一手轻移:“你没有着力点就踩我脚背!” 内力全开的情况下她可以承受阎赫的重量。 “你……没事?”阎赫看到了她的蛊王纹,有些担忧。 “没事,这是一个开启信号而已!”非颜不太在意,抬头看了一眼更高的地方,她手中的天蚕丝朝着那树枝射去,一手抱着阎赫的腰,迅速朝着更高的地方而去…… 直到到了最高的地方,非颜站立不动,紧抱着阎赫,目光紧盯着四周全是白雾的环境,她勾唇:“到了最高处是不是很失望?什么也没有,景色远不如在地面那么的美丽!” 阎赫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过了一会,才开口:“景色美不美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与我眼中的世界的不同!” 十分直白的一句话,可是非颜的心却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拂过她的心间,有些微麻,有些甜密。 羡慕她能站在高处观景仅仅是因为他想看以与她一模一样的风景。 阎赫的目光十发的平静,他明白自己无法介入她以前的生活,未来与过去,这是一道根本不能跨越的沟。 静立于树梢之上,感受到非颜本来想要说什么的,可是她突然感受到一抹目光,下意识的看去,就看到了下方一道人影在那里。 是温纤。 温纤全身狼狈的站在那里,不小心扫到了上方的非颜与阎赫时,她的瞳孔一缩,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异样。 是一种看看怪物的眼神。 非颜见状,带着阎赫一起离开了树梢,一跃而下。 稳稳的落到了温纤的面前。 “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温纤看着阎赫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全身是血,说不表到底是别人的还是自已的,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是十分的虚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般。 阎赫冷冷的看着温纤,目光之中是一片的冷锐。 “你怎么在这?” “我跟你们分散之后就一直寻找着,我好不容易才跟书生联系上,他说跟丢了你们,只知道你们朝着这边走,所以我就一直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阎赫听着温纤的话没有太大的波动,可是非颜却觉得有些奇怪。 “你一路就朝着这边走?有没有看到敌人?” “看到了,不过我躲开了他们!”温纤点头,她的神情没有多少的改变,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阎赫,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柔光。 阎赫直接无视了她的表情,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颜,“早上吃肉还是吃水果?” “你要帮我摘?”非颜双眼一亮。 而阎赫则是不耐烦的皱眉。 “都要教要,我要吃烤肉,上面有着酸酸甜甜果汁的烤肉!”非颜立马手舞足蹈的十分开心,蹦蹦跳跳的,跟着阎赫大步离开。 温纤见状也跟了过去,“老大,我帮你!” 阎赫对于雨林不熟,但是以前还是有进入过,什么水果可以吃他还是明白。 不过非颜比她更熟悉,清晨可以看到露水下的果实正散发着放人的颜色,她本来不太爱吃素,可是此时,她开心的四处寻找着果实,每一种都会吃一个,想试试有没有毒。 或许是有人陪伴,此时的非颜并不觉得她正被人追杀着,反而像是郊游一下漫步。 被温纤看到了她的轻功,非颜也再有多少的隐瞒,虽不会把老底掏出来,不过到也可以稍微戏弄一下。 比如不小心睡过头顶树枝的时候一个果衬砸下来——长得像榴梿菠萝一样的果实! 直直的砸了到了温纤的头上,让她一时半会也分不清非颜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反正她没有问贺白在哪里,阎赫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非颜看着两人相处的时候就格外的不爽,应该是不爽阎赫一点自觉也没有吧? 那个温纤都当着他的面在河里洗澡了,而他却也不知道走开,反而就傻傻的在那里摘着水果…… 越想越不开心,非颜从高处一下子跳了下来,伸手指着远处高处的的菌类,“我还要喝肉汤,要吃那个蘑菇!” 阎赫看了一眼色彩十分鲜艳的蘑菇,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非颜那气鼓鼓的模样,沉声:“能吃?” “怎么不能吃了?”非颜不爽,盯着阎赫,表情仿佛在说:我要吃,马上摘! 阎赫见状认命的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水果抬头看着石壁夹缝里的蘑菇,他一时半会还真不太好上去,毕竟不会轻功嘛,太高了点。 回头,对上的是非颜无辜又生气的大眼,他觉得莫名其妙。 找了一个地方帅气的跃,踩着脚下可以借力的地方爬了上去,同时,也看到了非颜所指的蘑菇长成什么模样。 这哪里能吃? 那鲜艳的色彩就在预警:老子有毒! 看向下方,非颜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真要吃?” “嗯,全部!”非颜点头,想吃这也不是假话,这丛林之中的毒物数不胜数,身上的药可以应急的时候用,平时吃吃不同的食物还是不错的。 比药丸的口感要好。 像肉,软软的,绵绵的,她喜欢蘑菇! 确实她不是开玩笑,阎赫这才伸手一朵一朵的摘着,而这时,非颜回头,目光对上了水中的温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发出十分激烈的交锋。 非颜的目光阴寒的盯着温纤:“你还能回来这里,命真大” “什么意思?”温纤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双眼,“是你把我打昏带走的?你把我扔到外面是想野兽吃了我,让我离开老大的身边?是你做的对不对?” 非颜愣了。 咦,原来她被人打昏了? 好吧,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昨夜里到底都是毒物行动,这个女人怎么平安的活着走过来的?这才是她所在意的地方。 哪怕是她也没有自信在昨夜的雨林之中行走,方圆五里的毒物与野兽都被唤了过来,再大神通的人都无法行走,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温纤看非颜不说话认为自己猜对了,当下大怒,指着她:“好啊,原来是你做的,非颜,你想杀了我?我要告诉老大!” 阎赫所在的地方那里背风,应该是听不到她与非颜的争吵。 非颜冷冷扫了她一眼,目光盯着她全身湿般而露出的性感丰满身体,冷笑:“你以为阎赫会在乎?我就说你以前有意无意的勾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想诱引阎赫啊!” 温纤不甘示弱的挺胸:“我就是喜欢老大,怎么样?” “以前不关我的事,可是从今以后不可以,阎赫是我的人,没有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喜欢他,而他也不会喜欢上你!”非颜向温纤宣示着主权,这是她的独占欲。 终于弄明白看到温纤她就不爽的原因,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天性。 天生对所有物会产生一种预知危险的六感。 温纤从水里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蹲半悬崖壁的阎赫,同样冷冷一笑:“是你的?非颜,别以为老大对你好一点你就能沾沾自喜,老大喜欢的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那个女人罢了!” 非颜一听,心中一紧,“哪个女人?”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大与自己父亲决裂的事情,因为老大的父亲赢先生杀了他喜欢的女人,那个陪着他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名叫秋天的女人,她是老大的爱人,老大是因为她死在了赢先生的手下而愤怒,从而与自己的父亲决裂,十年来都不曾回去过一步!” 温纤看着非颜露出了一抹震惊与生气的表情时,她更加得意起来,好像终于扳回一成的感觉。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很像,所以你才能得到老大的关注,否则你以为老大真的会对你动心?他那么强大那么的冷傲,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情过,会对你一个未成年的丫头动情?简直就是笑话!” 未成年。 对于非颜来说本来没有什么,可是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才懂得这个词。 没有成年,就等于没有及笄,不能成亲,不能生子……还是个孩子! 在所有的男人眼里,未成年就等于孩子,不会带有任何的爱情。 非颜的抿唇,眼中全是生气,她讨厌这种说法。 温纤好像察觉自己踩到了她的地雷,本该退缩的,可是此时她却被嫉妒迷了双眼,她心里所爱的那个男人却爱上了眼前这个未成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挑衅,屈辱。 身材,长相,能力,她自问不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区别,她陪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然而却一直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非颜认真的打量着她,不得不说,这段话真的刺伤了她。 好像属于自己所有物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已一样。 她咬唇,目光一瞬间变幻,紧盯着温纤:“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正好,我倒是蛮有兴趣,温纤,之前在军营里暗杀我的,是你吧?” 温纤的身体一颤,她回头过来,神情一瞬间僵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时书生帮我查过,能够自由进出的只有队长级别的人物,所有的人物一一进行排查之后,唯有你的嫌疑最大。还有,当时高空之中,虽说是阎赫帮我系上的降落伞,可是是你亲手交给他的,你想杀阎赫!” “才不是,我要杀的是你……”温纤一声怒吼,她下意识的反驳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看着非颜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时,她才惊觉,自己好像上套了。 非颜幽幽的笑着:“原来如此,也是针对我的啊,知道阎赫会习惯性的把东西让给我,所以你才故意弄坏了降落伞,交由他的手给了我,想让我从高空这种逃无可逃的地方死去……” 非颜越说,温纤的表情就变得越不好。 她紧眯着双眼,温纤冷笑,“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反正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对你这个半路参加的人来说,我是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六七年的同伴!” “我不会说!”非颜淡淡挑眉。 温纤冷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945章 41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第41章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敢说,因为一旦说出来也没有会相信,反而会让人心生芥蒂。 “我不说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想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爱的那个男人是如何属于我的!”非颜轻轻一笑,她不是一个好人,相反,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任性而自私,这就是她。 很久以前她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活不长的事实而不停的欺负着自己的兄长们,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明知道会让周围的人很为难她也会开口,想要就是想要。 所以,关于阎赫她不仅不会退步,还会让眼前的这个女人知道,阎赫不仅会属于她,而且全是身心都属于她! 温纤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非颜却瞬间闪开,因为她发现了上面阎赫好像有些不对劲,立马冲了过去,轻跃到了他的身边,“你怎么了?” 阎赫冷着脸,一只手掐着自己的手腕,“毒蛇!” 非颜见状,他的手指那里青紫,黑紫的痕迹慢慢的朝着他的手腕向上蔓延,速度不快,可是却看起来很恐怖。 拿着他的手指用力的一咬,非颜想也不想的直接放到了嘴里,轻轻的吮吸着,替她吸着毒血。 阎赫想抽出手指却来不及,她一口含下,同时,还直接吸着毒血……虽说她对毒有很好的抗毒性,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她的身体会不会出事? 非颜吐掉的毒血,擦了一下嘴,然后看着他的脸色,“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阎赫摇了摇头。 非颜站了起来,“你先带你下去,然后你别动乱,小心余毒未清,我去找解药!” 把阎赫转移到了地面安全的地方,非颜看了远处的温纤一眼,她双眼一眯,随后轻身一点,快速的离开去解毒药草。 看着她离开之后温纤才走了过来,走到阎赫的面前,“老大,没事吧?” 阎赫摇头,他没有出声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有动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她真的很关心自已呢! 温纤的目光一直观察着阎赫,特别是看到他眼中快速变幻的情绪时,心中的不甘也更深了。 咬唇。 她露出一抹复杂,“老大,您喜欢爱上非颜了吗?” 阎赫听着她的问话,下意识的抬头,仔细想了一下,他爱吗? 是喜欢,那是爱吗? 阎赫对于这种事情不太明白,而且也格外的懵懂。 想了一下,点头:“嗯!” 温纤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的崩溃,她伸手捂着唇,一下子就跪到了阎赫的面前,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我等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你这上了她?” 阎赫皱眉,目光肃杀产:“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们只是同伴,上司与下司的关系!” 温纤的泪水一颗颗的滴滴,她伤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我以为你是不懂爱,所以我愿意等,可是等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愿让我近身,然而却让一个女孩近了你的身……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她可以,而我就不可以?” 阎赫自己也不明白,想了很久,看着哭泣的温纤,他给出了一个理由:“她很干净!” 温纤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她是****高手,是用身体诱惑男人的女人,所以,这才是她输的原因吗? 如果可以,她不想选这种方式,可是除了这样,她又有什么机会陪在他的身边? 阎赫的无心之语对于温纤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她跟男人发生地关系,不干净,这才是她入不他眼的原因…… 无力的倒在地上,温纤伸手捂唇,心中一片疼痛。 “原来是这样……呵呵……她很干净么?” 温纤痛苦的笑着,跪坐在地上不停的苦笑着,而阎赫则是不愿意看她一眼,好像眼前就是空气一样,直接无视。 当然非颜找到了草药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眼前沉默的两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双眼顿时一眯:“怎么了?” 阎赫听到她的声音立马睁开了双眼,不给温纤一个眼神,目光紧盯着非颜的脸,“回来了?” “嗯,有一种草花难走,多花了一些时间!”非颜手里拿着几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小草,她越过了的温纤走到了阎赫的面前,将草上的叶子拔了下来配着别一种植物的花一起递到了她的面前,“会很苦,你忍忍,看,我还找了十分甜的无毒果子,想不想吃?” 你是哄小孩一样哄着阎赫,对于阎赫来说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过的体验,鬼使神差的点头,看着非颜那十分开心的表情时,他的心中也一暧,神不自禁的轻扯着嘴硬。 笑容虽僵醒,可是却十分的温柔。 非颜将花草的叶与花放在一起喂着他吃了下去,看着他因为苦涩的味道而皱眉的模样而轻轻的笑着,拿着手里的一串甜甜的野果,她摘下来一颗塞到了他的嘴里:“咬一下,很甜很甜的!” 阎赫听话的一咬,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格外的凌厉,大手勾着她的下后颈拉到了面前,封住了她的唇,将手中的果子渡到了她的嘴里! 酸,酸到外婆家了! 非颜感受到那一抹酸掉魂的味道,她的脸立马扭曲成了酸梅子脸,瞪着阎赫眼中那淡淡的报复意味,她呸的一声,立马拿了一颗青色的果子吃了起来,这才幸福又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看着非颜摘的是青色的果子,阎赫立马低头,将她手中的青果子直接含下,试探性的一咬,连她的手指一起轻咬,立马就感受到了一抹甜到心间的滋味传来…… 神情,一瞬间愉悦。 非颜连忙抽出手指,看着手中树枝上的青色果子,她不太明白这青的超甜,红的酸死个鬼的野果到底是什么。 不过看着阎赫好像吃了下去,她也松了一口气,看到了一眼留下的药草的根部,她拿了起来,随手的扔到嘴里直接咀嚼了起来,慢慢的,轻轻的,将手里的果子递给了他。 “别吃太多,留一点我要做烤肉,酸劲十足!” “好!” 阎赫见状也没有再吃,她特叮嘱大约就是这东西比较难得或者稀少吧? 她喜欢,所以全留给她! 非颜低头在阎赫的身上摸了摸,然后找到了绷带,将里面咀嚼过后的根渣拿了出来,缠到了他的手指上:“别嫌脏,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阎赫没有说什么,不过一边温纤则是无法忍受的出声,“非颜,你可以再恶心一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被蛇咬了打一针血清不就完事?” 非颜替阎赫包扎好之后冷冷的挑眉:“现在这种深山老林的,你上哪找血清去?我可是听说每种血清只能针对一种毒蛇,这雨林之中的毒物没有几千也上千种吧?” 温纤被非颜的话弄得一否,她不屑压低了声音,“谁知道你的药有没有用,几根杂草而已!” “虽说有可能除不了蛇毒,但是毒死你足够了!”非颜的脸也一沉,显然不太开心温纤的针对。 “不会说话就闭嘴!”阎赫一声低斥,想来是针对温纤的。 他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勾心斗角,烦! 非颜撇撇嘴,冷冷一哼,偏头,生气。 阎赫伸手掐着她的脸:“我不是说你!” “这还差不多!”非颜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看了一眼阎赫身边的蘑菇,她立马抱了起来,伸手递向他:“你也吃了药,应该没事了,走吧!” 阎赫把手放在了她的手机心,起身,神情都十分的放心。 大约这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所以他在非颜的面前也开始慢慢的打开自已的心。 非颜抱着一堆的毒蘑菇回去,贺白看到毒蘑菇的时候一瞬间嘴角抽搐:“非颜,这些不能吃!” “嗯,不能吃!”非颜一本正经的点头。 贺白:“……” 明知道不能吃还摘回来,这是好玩? 贺白不明白,可是一边,烟阁看到毒蘑菇的时候立马走了过来,惊讶挑眉:“咦?小颜,你哪里找到了这些菇草的?” “无意之间发现的,猜我们可能会需要,所以全摘了!”非颜将手里的蘑菇全放到了烟阁的手里,想到了什么,“对了,这里有一个成熟了的,种子看起来可以用,你可以留下来试着培育一下,还有是在南方那悬崖中间的断层发现的,以后还可以连续收个几年……” “好,我会注意的,这东西很少了,是要培育一下,不能灭绝!” 烟阁与非颜不停的交谈着,听着贺白几人一脸的懵逼。 不就是毒蘑菇嘛? 有什么好稀奇的? 游侠他们去处理猎物,烟阁与非颜则是坐在地上处理蘑菇上面的孢子粉,一点一点,小心的收集着。 贺白走了过去,非颜立马小心的保护起来,瞪在他一眼,“小心一点,你想让我们全部死翘翘?” 贺白抬起的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抬还是放,最终,他就僵硬在了原地。 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这些是什么?” 非颜横了他一眼,小心的挪了挪位置,“你最好小心点,这些蘑菇的种子就是最毒的地方,吸入进去瞬间让你死翘翘!” “不是吧,那你们还碰?”贺白瞪大了双眼,吸入就致命?他可没有听过这么毒的东西。 “烟阁本身就是毒修之人,而我百毒难侵!” 烟阁微微一笑,“世间最毒莫过于烛龙,所以非颜只要不碰到毒素增加方面的草药基本上没事,现在这种草也很少见了……” “嗯,我娘亲也说过,所以对于毒性增加方面的草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坚决不能碰!” 烟阁点头,看来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倒是一边坐着的阎赫抬头:“烛龙的解药在哪?” 烟阁将手里的药粉一一装好之后将留下的蘑菇放在水里洗洗,然后才抬头迎着阎赫的目光,“烛龙藏在安全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跟着我们四处移动,所以我会带你们去拿解药!” 非颜倒是有些好奇:“烛龙的解药是什么?” 烟阁摇头,“解药的药引也是轩辕炎月的心头血,但是别的药材成类不清楚!” “我不喜欢拖时间!”阎赫不太相信烟阁,对于他来说,只有烛龙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因为可以解非颜的毒。 听非颜说过,只要烛龙解,那么她身体里的蛊就可以成为极好的滋养之物,而不是像现在,成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我知道,不过烛龙确实不在我身上,你们只能跟我一起走!”烟阁微微一笑,身上不带半分的恶意。 而非颜对于这个女人也有些好感,大约就是之前说的,能证明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唯一见证人吧? 知道苍山的历史与过去,很可能还知道她的未年,这个女人就好像陪系着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她一样。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好感。 阎赫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也要走出这里还要云找纳兰齐,再多停留一段时间也没事。 过了很久,早饭终于做好,非颜一个人独占了一大碗冒着香味的蘑菇汤,手里拿着一个简易的勺子,小心的品尝着,一手咬着阎赫递过来的烤肉。 “骨头扔我汤里了没?” “早放了!” “那行!”非颜这才满意的点头,虽说不太爱吃毒,可是这玩意吃起来味道还真的不错。 坐在简易石锅前,她无视所有人一人独点美味,一边的贺白忍不住出声,“我们不能喝?” 非颜抬头:“可以啊,不要命的话就可以喝!” “该不会是你想一人独占吧?”温纤一开口,四周死寂。 非颜都懒得理她,夹着蘑菇吃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 “昨夜因为非颜的行动,我们现在处于自由无人追击,现在可以直接朝族人所在的地方而去,相信他们也能处理好追兵到达指定的地方汇合……”烟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温纤倒是忍不住出声,“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下一个居住地,到时我再非颜一起去拿烛龙!” 非颜的脸上忍不住露了一抹笑意,“我觉得我这次无缘无故来得太好了,没有想到,烛龙的解药原来在这里,难怪那些叔姨们都配不出解药的!” 烟阁听着她的话也笑了,“就是,说不定这是上天有意要让你活得长久,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然的话我活不过成年,哪像现在才能找到烛龙的解药?” 非颜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好了起来,换个方向思考,这不是她命不该绝么? 所以上天才安排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烛龙的触药从古至今只有一份,因为药引就是轩辕炎月的心头血! 她命中注定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苍决定要让她活得太久,所以才会有这次的梦境之游! 阎赫没有说话,静静的,静静的看着…… 温纤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想问,可是注定无人会回答她,她只能掩下眼中的光茫,坐在那里静静的吃着东西! 直到吃完了东西之后,非颜他们才准备接着前行,背后的敌人被非颜弄了这么一下之后他们完全的失去了追踪方向,最后,非颜一群人三天之后才绕路到了烟阁族人们所在的方向。 烟阁带着他们来到一片四处全是迷雾障气的地方,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瓶子,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一人一颗…… “沼泽地带这里有着天然的障气,一般人无法接近,很容易在里面产生幻觉而失去方向,同时在这沼泽四周很危险,族人们用生命摸索出了一条安全的通道,除此之外,别的地方都很危险……” 烟阁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的叮嘱着。 沼泽之地本来无法住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这里居住着人,所以他们跟着烟阁穿过障气到达了中心地带时,才发现这里又是另一个世外桃源。 看来是凶险,可是这里早就修建好了住所,看样子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修好的住居地,那些房子看起来很老旧了…… 看到这里,非颜大约能猜到,他们生存的地方应该有很多个,这个地方不适合居住就会转移到下方地方,反正这个占了极大面积的雨林根本就无法全部探查清楚,所以他们转移地方居住也是极为好的选择办法。 到了地点,族人与分散的其中一支族人在整理着陷阱机关,同时一个个手里拿着骨刃,神情严肃。 莫琉斯一一下达命令,族人们很快的开始行动,去潜伏,去守卫。 非颜一群人来到了族内,她看着四周的建筑与防育体系,再看着四周的环境,她不禁觉得十分的历害。 完美的利用天险而形成的防御之地…… “这里的磁场混乱,大约……” “磁场混乱对于我们说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能生存就好!” 烟阁与莫琉斯走了过来,很显然,莫琉斯他现在的情绪十分不错。 心爱的妻子平安的回到了身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946章 42苍山群墓 第42章 “小颜,刚刚跟长老说过了,长老会开启群墓替我的孩子祈福,到时就可以去拿烛龙解药了,再等几天,可好?” “嗯,可以,反正现在林中的局势有些混乱,我要找的人也没有找到,所以……”非颜没有拒绝,反正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了结了这里的局势,估计人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解药。 族人们在四周布下了陷阱的同时设了好几个的观哨塔。 “夜里的时候这里不会有任何的灯光,我们一族可以夜视,你们可能会有些麻烦……因为使灯会发现这里面的情况,晚上的时候这里的障气会消失……” “我们无所谓的,反正夜里谁啊点灯到天亮,倒头大睡就行,最近都没有睡好!”非颜不意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事她还真不在意。 只要足够安全,给她一根树枝她都能睡得着。 半夜时分,非颜就如以前那般随意自在的休息时,突然,她从梦中惊醒,目光追随着一道黑影,她瞬间轻身一闪,跟着那道黑影离开。 非颜小心的跟在那道黑影的身后,她远远的跟着,并没有跟多紧。 就看到一边的黑影走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四周,隐隐的好像有十分轻微的波动出现……非颜躲在后面轻轻的看着,看到一个两个全身装备的士兵打扮之外走了聘为,他们的头上戴着什么东西,在黑夜之中也可以十分的自由的行走着。 非颜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她看到了走出来的两个人全身都全幅装备之时,她露出一抹十分玩味的表情,目光之中也是一片玩味。 没有想到这里也有人跟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跟着谁而来…… “你们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好久了,这里都是他们的老窝,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不行,进来的路又开始变化了解,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兄弟死了,你说的路根本不对!”对面的两个男人恶狠狠的瞪着那人、 非颜竖起耳朵一听到那令人熟悉的声音,她的双眼立马紧眯了起来,目光之中闪烁着十分凝重的光泽。 原来是她? 借着月光,非颜看着温纤的侧脸,她潜伏在树林之中神情冷凝,而对上的男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看到了非颜,她一瞬间轻身一闪,立马离开。 好像有一瞬间被发现了似的…… 那个戴在眼睛上的东西……有古怪! 非颜不知道夜行镜,所以只能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轻身一闪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范围,立于树梢之上,她的目光冰寒。 那个温纤通知了外面的人……她是敌人? 不是说是阎赫十分信任的属下吗?为什么又跟外面的那些敌人有联系? 是敌人? 非颜一瞬间纠结了,要不要说? 说了阎赫会不会相信? 非颜挣扎看着两个男人快步,而温纤左四周看了一下环境之后又回去了休息的时候,非颜见状,她也轻跟着一闪,也同样消失,就好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算了,这件事情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非颜没有出声,因为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会,也不想打草惊蛇。 反而想看看温纤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清晨的时候,非颜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温纤,她身上的衣服被露水打湿,想来是去了极远的地方。 非颜的目光紧眯,她趴下栏杆上,“哟,大清早的又出去洗澡了?” 她的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嘲讽,温纤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的意思,脸色猛得变得十分阴沉了起来,紧盯着非颜好玩味轻勾浅笑的模样,她眯着双眼:“我去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对啊,是的不关我的事,不过半夜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有人不醒觉还夜游的,你说奇不奇怪?” 温纤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起来,她心虚的抬头,对上了非颜那十分幽沉的目光之时心紧紧的绷在一起,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掐住了她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格外的困难。 “你什么意思?”温纤抿唇,目光肃杀! 非颜倒是不在意的耸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在做梦吧?” 非颜回头走入了木房之中,她留下了温纤一人待在外面…… 温纤的心中产生了十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昨晚离开的时候被发现了? 可是要是被发现了她一定会说出云,会告诉老大吧? 然而…… 温纤的心不停的躁动着,她完全不明白非颜是什么意思…… 早餐的时候,温纤紧盯着非颜一举一动,她可以确定没有把她的事情说出去,那么从一开始她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就在早餐的时候,非颜坐到了阎赫的面前,“睡得怎么样?” “嗯,很安静!”阎赫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全是温柔。 他知道,半夜的时候她替他守着夜,所以他才睡得这么沉。 非颜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睡眠有些不足:“那就好,我下午要午睡一会,有事没事都不要叫我!” “嗯!” 阎赫与非颜正在吃着东西的时候,突然,她感受到了一抹奇怪的气息,偏头,她立马站了起来,神情紧绷…… “怎么了?” “有敌人!” 所有人听着非颜那十分严肃的表情时一瞬间站了起来,快速的冲了过去,可是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空气如死寂一般…… 没有人! 烟阁微眯着双眼,“小颜,没有人,是不是感觉错了?” 非颜摇了摇头,刚刚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那是一种外放的杀气,对于杀气她的敏感度可是很高的,所以不可能会感觉错误。 目光紧盯着远方四周,清晨时分,四周早就升起了一层白雾,白雾迷住了所有生物的视线。 “我看一定是感知错觉,你又不是雷达,还能感受有没有人来?”温纤不屑而嘲讽的笑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损非颜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不会感知错误,前方敌袭,准备!” 温纤看了四周一眼,十分夸张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感知?你还真以为你是雷达啊?那玩意说出来谁信?现在外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你的敌人又在哪里?” 四周确定没有任何踪影,非颜觉得奇怪了…… 阎赫也看着四周,他微微皱眉,目光之中好像有着疑惑,对于非颜的话他不会怀疑。 可是四周不像是有人一样…… 非颜的目光扫着四周,不语……温纤翻了一个白眼,“就你说有敌袭我连饭都没有吃,算了,根本就没事嘛,我要吃饭了,吃饭吃饭,大家也别看了,弄错了!” 温纤挥了挥手,示意族人们不需要警戒,一切都是弄错了。 非颜微微皱眉。 她感受错了? 不会,她相信自已!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一样,她轻身一闪看着四周的障气,她闭着双眼全力的感知着……而温纤则是根本不屑,人要真是能感知这些东西,那么要雷达,要卫星信号这些高科技有什么用? 非颜闭着双眼感受到着四周的气息,她凝神,微闭着双眼,而身边的障气也越来越深,慢慢的,障气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若隐若现,好像快要消失在障气云雾之中…… 闭着双眼的非颜目光猛得睁开,她的眼中露了一抹精光,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某个方向的障气云雾,原本看起来虚无飘渺的云雾被非颜抓在手里的时候立马现出了原形。 那人被非颜重得一摔,从障气之中露了了身影,清楚的显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敌袭,全部抓拿!”烟阁看到了非颜扔出来的一人之时她立马下达了抓拿命令,证据摆在明前,果然非颜她的感觉没有错,这里真的有敌人。 他们前脚才到这里,后脚就有敌人,这…… 现在的任务是抓拿这些闯进来的人们,族人们一个个根本不惧障气的闯入其中,强势的撕裂眼前的敌人,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夺走他们家园的敌人,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必要。 障气之中,敌人的身影十分的虎无,可是对于那些族人们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十分快狠准的找到敌人,手下毫不留情,最原始而野蛮的用身体各个部位化为武器,而为猎杀敌人的致命性武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淡白色的障气之中掺着血腥之味还有着淡淡的红,再加上清晨微红的晨光之下,这四周的障气颜色变成淡红,绯红……看起来就如漂浮流动的血色,带着惊悚感。 非颜从雾中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拖着一个士兵,伸手拿掉了他头止的防毒面具,“阎赫,这个男人我认识,是你哥身边的!” 非颜冲着阎赫挥了挥手,十分开心的笑了笑,将手里的人摔到了他的面前,拍拍手,“快点夸我,我没有说错,真的敌袭!” “嗯,你很棒!”阎赫难得的顺着她的话点头,也难得开口夸奖一个人。 但是她很棒不是假话,最起码在场无一人察觉有敌人是事实,唯她一个人发觉了。 “玩够了?” “没有,不太好玩!”非颜摇了摇头,眼前的敌人没有什么挑战性!刚刚也是为了赌一口气,说实话,她还还真的对这事没有兴趣。 族人冲入了雾气之中,与里面的潜伏起来的士兵对抗着,同时,能听到杂乱的枪声还有别的声音,痛呼,惨叫…… “我们才刚到这里,他们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非颜轻轻的说着,目光却一直看着温纤的方向。 温纤的心中十分的心虚,下意识的开口:“有什么不好玩的,随便跟着一人过来就行了,分散行动的时候谁又确保每个人都会甩开背后的尾巴?” 非颜一本正经的点头,伸手搂在阎赫的手,“也对,阎赫,接下我们要怎么办?” “全部处理不就好了?”阎赫冷冷轻哼,根本不在意眼前的这些人,反正都在无法地带,处理就处理了。 这伙人原本潜伏在障气之中,因为非颜的感知力而被找了出来,不少人的掉落沼泽而死,有的则走的,而有的被俘,被杀…… 没有费多久的时间就处理完毕。 非颜没事的时候就盯着温纤,温纤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背后都会有一双眼睛,逼得她什么也做不了。 同时也明白,她这是真的被盯上了。 怎么办? 温纤想来想去,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发现,心中,对于非颜的杀决更重了。 可是她太强,不能随意动手。 烟阁所说的几天之后长老们开始为她与她的孩子祈求,地点就在先祖群墓之中,非颜与阎赫两人得到了允许可以进入观礼……至于贺白温纤他们则不是准…… 跟着他们在丛林飞奔,阎赫在这个丛林之间显得格外弱势,看着被莫琉斯背着快速行动的阎赫,非颜跟在他的身边,轻轻一笑。 “笑什么?”阎赫的情绪不太好。 “没什么,只觉得你现在脆弱的模样好可爱!” 听着非颜的话,阎赫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对一个男人说可爱这并不是夸张,反而是戳心窝。 从莫琉斯的身上直接离开,他停下! “怎么了?” 非颜觉得莫名其妙,说了一名就不开心了? “我看你很闲,你来背我!”阎赫指着非颜,目光之中全是认真。 非颜看了看她与阎赫之间的身高差别,体形相差,她瞪大了双眼:“我来背?” “有空说风凉话,没时间背?”阎赫冷着脸。 非颜低下了头。 她背不动。 撇撇嘴:“背不动!” “没用!”阎赫冷冷的轻斥一句,随后,他看了一眼非颜,一脸的嫌弃。 非颜黑着脸,她认命的看向烟阁,“还有多远!” 烟阁好笑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完全就像是的孩子一样,看着两人发着脾气的时候又觉得十分可爱。 “不远了,前方沙化地带就是了!” 顺着烟阁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遮天蔽日的黄沙轻扬,她一愣。 “苍山有沙漠?” “人造沙漠罢了,当年为了这群墓,鬼谷族还有乐氏一族的人可是费尽苦心,最终建造了一座机关宫殿,是暗帝楚容珍与她夫君非墨王爷的衣冠冢,后来一代又一代各族的族长的牌位也会刻在这里,代表着苍山的痕迹与曾经存在过证据……那里面石碑上也记载着很多很多关于苍山杰出人才的记载,就是让后世明白自己的起源在哪里,为了不忘本!” 烟阁说起苍山各族的事情时她脸上全是笑意,大约她是属于那种会因为先祖而骄傲的存在吧? 虽说是人造的沙漠,可是面积却是十分大的,看起来有人打理,沙漠之中虽有杂草,可是却没有大量的树木等奇怪的东西。 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放口,就在沙漠的反方向,非颜脸色怪异的看着面前那不起眼的入口,嘴角微抽:“我以为你说的墓地就在沙漠下面!” “每个人看到沙漠的时候就会这么觉得,所以才说先祖的睿智,沙漠下面了有一个宫殿,一模一样的复制品……”烟阁呵呵一笑,眼底的笑容意更深了。 “一模一样?有什么必要?” 非颜不解,两个挨在一起的,一模一样的墓地? 要防盗也要离得远点吧? 看着大量的族人们朝着沙漠所在的墓地而去,而非颜几人还有少量的精英由另外两个长老带着来到了这里,没有什么几米深规模宏大的大门,就只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男人大小身材进出的一个小洞,洞口向下蜿蜒进去…… “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非颜看着眼前的大门口,她觉得有些接受无能。 “假墓辉煌,真墓隐蔽,这样才能保护我们一族的文物直到现在……族中有不少的人会外出学习文物保护相关的专业知识,学到之后就会回来对山中苍山文物进行养护,才能保护到现在……” 听着烟阁的话,非颜点头:“我就说嘛,苍山的人怎么越活越像野人,原来这是伪装啊!” 她说者无意,烟阁也不会计较她这不太恰当的话语。 没有走多少,一阵十分阴寒的风吹了过来,明明这里面是密封的空间却能感受到阴风阵阵,她紧紧的抱住了阎赫的手臂。 “怕鬼?”阎赫挑眉。 “切,谁……谁怕了?”非颜不肯承认,她才不想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 “不怕抱着我的手干嘛?”阎赫挑眉。 “我怕你迷路,所以牵着你走!”非颜依旧死不肯承认,她找了一个理由。 “你的手心全是汗!”阎赫一本正经的提醒着,吓到流冷汗,这丫头是多怕? 非颜:“……” 这时,一道阴冷的吹了过来,她全身汗毛直立,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靠着阎赫的身边更紧了几分。 阎赫十分无语的看着她的样子,没想到怕鬼的她还真是十分可爱。 “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你父母的墓地!”阎赫一本正经的说着。 听非颜说过关于苍山的事情,关于这个世界与她的事情,所以才会明白。 第947章 43两人都看不到的未来 第43章“放屁,我娘亲跟我父王还活着好好的!”听着阎赫说这是她父母的墓,她就满肚子的怒火。 干嘛咒她父母死!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你的父母都是远古时候的人物了,都快要成为神话根本查不到他们的历史。”阎赫很少说这么大一连串的话,他故意的,想让她明白一个事实。 这里对于她来说是未来世界,不可能回去! 现在的科技可以在星球移动,对于时间跳跃一说却没有任何的进展……所以她回不去! 非颜轻轻一哼,立马松开了他手臂:“呸,我们都是存在的,这个墓地的存在就表示着我与我那个世界的人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是否认你们的存在,只是提醒你,你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梦中,而是现实中存在的地方!”阎赫不悦的皱眉。 非颜撇撇嘴,不再多说什么。 非颜跟在烟阁的身边一路向下,看着石壁上的画面,君临于蛮荒时代的炎帝,因为她立到红莲业火的图腾之上…… 烟阁指着壁面,“这是远古神明炎帝,她开僻蛮荒时代,成立这个世界第一个国家!” 非颜点头,她看得出来。 炎帝的炎龙旗十分的分明。 “这些分别是炎帝眷属,十将,苍山各族的先祖……”烟阁指着跪于炎帝脚下的十位人像的刻画,她一一的分介绍着。 时间过去太久,久到传承下来的东西都分不清这十位将星分别是哪个族的族长,只能从不同的服饰猜测…… “非颜,你分得清这十位先祖分别是谁吗?历史太久,久到都快记不住了!” 非颜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指着上面的人分别介绍:“茶尼族近身战斗,所以他们穿着最简单;灵族最美丽,大约是这位看起来最华丽的人;公仪族善蛊,这身上盘蛇的应该不会错的;玄鸟氏主暗杀,他们常年蒙面;莫邪族的主战武器是巨斧,因为他们的臂力非常强……” 烟阁的双眼一亮,她指着那个墨谷族的人,“这个呢?” 非颜:“看起来最普通,相比十将各有特色来推算,大约是墨谷族的人!” 烟阁再指着一个长袍背着背篓的人,非颜看了一眼,“这好像是药篓吧,看来是药族之人!” 烟阁指着她不知道的壁画一一的辩认着,她笑得十分开心,细心的一一记下,将这段迷失的历史再次补全。 一路向下,壁画慢慢的开始改变,非颜看着上面的图案时,她伸手轻抚,目光之中全是思恋:“娘亲……” 壁画之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立,容貌俊美而出众,他们的身边哪着很多很多的人,一个个露出怪异的表情,就连追风也刻了上去…… 非颜看着做着鬼脸却头带帝王之冠的赢舒的壁画之时,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阎赫,快看,这个做得鬼脸的就是舒姨,别看她这种不正经的样子,她可是一国之帝哟!”指着赢舍蹲在楚容珍面前的刻画之时,非颜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直来。 阎赫看着上面一大群人,发现她的表情十分温娇,微微点头:“嗯!” “这是婶娘,这是陌姨,这是公仪叔叔,这是海皇叔叔……” 非颜从这里看到自己的亲眼之时变得十分的开心,她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着……同时,也露出一抹思念的表情。 她想这些家人了。 好想好想…… 一步步沿着阶梯而下,在楚容珍与非墨壁画之后,那里隐约可以看到还有大量的壁画,非颜跑过去,她能猜到,在娘亲之后一定会有哥哥们的壁画? 她想过去看,所以快速跑了过去,可是没有跑两步她的身体一瞬间消失了…… 阎赫走了过去,发现非颜刚刚所在的地方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出现在面前,而非颜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烟阁也瞪大了双眼,“这是机关启动,可是所有机关都停止了,为什么还会启动?” 烟阁瞪大了双眼,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偏头,目光看着一边的壁画,她一愣,苦笑:“大约这是天意吧!” 阎赫冲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有着一块十分巨大的壁画,烟阁笑了笑:“机关启动她把传送到了无法确定的地方,没有生命危险……我猜,大约是天意不准她看到这一幕……” 阎赫沉默了。 因为她看到眼前的一幕,那是事关非颜一生的壁画,一个来自于过去的人天意注定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所以烟阁说不出来,而她意外的踩中机关被传走……或者只是意外,然而却注定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伸手,轻抚着壁画之上那个立于万人之巅的女子,她带着士兵出海征战…… 不知道为什么,阎赫看着这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子却一下知道是谁。 这是非颜的一生! 于海上征战着,她没有被放在手心之中保护着,而是生活在了战场。 壁画向下时,她的处境发生了变化,她一身龙袍孤身一人的俯视所有的一切,而她的下方,四周全是战火,各方势力的混蛋,可以看出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旗帜,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慢慢的朝下面走,战火开得激烈,大海之侧的国家举兵压境,攻打她的国家。 同时,山脉之中,一群如恶鬼般的人们统一出世,他们手中高举着的是炎帝大旗…… 在女子的脚下,明显看起来是异族人打扮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低着头,单膝跪于地上,高举着手,手中拿着一枚戒指…… 求婚? 阎赫看到这里,脸色一瞬间阴沉如墨…… “她年少之时是海皇,于海上击退了来自海之南的敌人,成就了她年少英名……海之南国家的帝王对她一个见倾心,攻打进入了这个大陆的同时向非颜求婚……海之南的国度有着好几个国家,对海皇一见倾心的他国陛下帮助她征战……最后,华国皇子命危下落不明之时,她成为了华国女帝,号称晨圣皇帝,不过三十岁不到的她英年早逝,皇帝由她归来的哥哥龙非焱做为摄政王代理治国,期间三十年再无帝王!” 烟阁拿着手电筒照到了最下方的一段文字,“这里有记载关于她的一生……所以非颜注定会回去她原来的世间,哪怕你强留也留不下,她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帝王,命中注定她会多活十年!” 阎赫的表情变得十分不起来,厉声道:“我不会让她离开!” “不是你让不让的原因,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意外般,她迟早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帝王之路是上天注定,有这石碑的存在就表示她的过去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她就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从时间上面记载,她成年之时就是扬名之际,以海皇之名流芳百世……” “闭嘴!”阎赫的表情十分的恐怖,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就好像得了绝症的病人知道自已会什么时候死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暴躁的想要杀人。 莫琉斯将烟阁保护起来,警惕的盯着他…… 阎赫的脸色一片不甘,他万年不变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改变,想了不想的跳下了非颜刚刚消失地洞……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没有他的允许,她哪里也不能去。 烟阁的话让阎赫正式正视到了这个问题,他放不下这个丫头,是真的爱上了。 正因为爱上了,所以才会得知道会回去的时候感到这么的紧张不安。 哪果把她囚禁起来,把她锁起来,她会不会就不回去了? 心中思绪杂乱,阎赫的心中一瞬间划过十分恐怖的计划。 把她关起来,让她绑起来,让她沉睡不起,让她…… 带着扭曲的占有欲,阎赫追着非颜的方向而去…… 烟阁与莫琉斯看着他离开的一瞬间无奈的笑了笑,烟阁摇头:“我以前不信天意,现在真的相信了,如果他再走下面来一些就会发现这些……” 烟阁抬头静静的看着非颜壁画旁边阎赫没有看完的壁纸画,那里,是一对男女相拥而立,女人依旧是壁画之上的晨圣皇帝,也就是非颜。 而她幸福的靠在了一个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长相出众,可是因为壁画失真的原因,所以哪怕阎赫看到也会分不清是谁,但是他一定能看懂上面的男人身边表示身份的两个字: 阎赫! 对,就是古文所记载的‘阎赫’二字! 烟阁伸手轻抚着上面的壁画,轻轻笑了起来:“当初我发现非颜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名字与这晨圣皇帝是不是太像了,后来听她问的那些事情还有表情,她身上的烛龙……我就知道她一定就是这壁画之上的人……而阎赫也一样……真是天意啊!” 烟阁的目光一直静静的看着壁画,那里是阎赫与非颜名刻历史的一幕,海之南的国度之中,那里也同样有着混乱,他们两人的世界在海之南,并不在这个大陆…… 后面,是永远止镜的混战,中间有人统一了大陆又不到三十年开始混战,又统一,又分裂,别的种族开始出现,世界不止一个海之南,离海之南之远的地方还有着强大的国度,国度之中又有着征战…… 苍山的历史轨迹,那消失几千年的记录早就模糊不清,最多的记录只能记到几千年左右的世界……早就失去了苍山的记录……唯有这里,才保留着最原始的存在。 一年又一年,苍山桑田,这座山脉以凶险而闻名,也才能保存到如今…… 突然,莫琉斯的鼻子微微抽了抽,他好像闻到了别的味道,目光看到了壁画之下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火把弯腰一路向上……慢慢的,来到了楚容珍的壁面画面,那里,他好像感受到了异样…… 地上一颗类似珍珠一样的东西闪着淡淡的光泽,莫琉斯的目光一寒,直接捡了起来,闻了闻。 “敌、人!” 烟阁的表情一僵,“不好,有人先闯进来了!”烟阁瞪大了双眼,她想也不想的快速朝着深处而去…… 非颜从地洞一道滑动,光溜溜的,一点受力的地方也没有,也停不下来,四周又一片的黑暗,怕有危险的她不敢乱会如此,只能放松身体任由自己滑落。 不知道会去哪里,她的心中不阵不安。 突然,她好像感受到了身体腾空,突然,眼前一花,她下意识的伸手捂着眼睛…… 下方一队人马正好经历,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气息,左右看了下没有发生什么,莫名有些怪异。 倒是其中的青色身影抬头的一瞬间紧盯着上方的人影,他下意识轻身一闪,快速的接住了非颜。 “你在找死?” 非颜的耳边传来了十分冰寒的声音,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野兽般的目光,她一愣,随后左右看了看,“赢叔叔怎么会在这里?” 赢仪听着她的称呼表情变得松柔了下来,因为是她的女儿,所以他才会这么般的喜爱。 轻轻的将非颜放了下来,“你怎么掉下来?” “我在看壁画的时候就掉下来了,赢叔叔怎么也在这里?”非颜离开了赢仪的面前伸手拍了拍裙子,她低头整理的模样看在了赢仪的眼里,赢仪的表情有些僵硬。 大约是不知道怎么温柔吧? 就在非颜整理自己裙子的时候,一道人影冲了过来,跳到她的身上:“小颜小颜,好久不见!” 张雪全身劲装,明显就是特殊人士的打扮。 非颜一愣,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嗯,好久不见!” 张雪笑眯眯的瞪了一下,随后拉着非颜坐到一边的休息,叽叽吱吱像只麻雀般一不停的说着,“小颜你也来这里了?那你有没有看到上面的壁面?就是那个晨圣皇帝的……” “晨圣皇帝?谁啊?”非颜摇头。 “就是……”张雪下意识的要说出来,可是她刚刚开口,心脏不停的刺痛刺痛,她伸手捂着心口,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起来。 一张,她爸张永生拿着药立马走了过来,把药喂到了她的口中…… 过了很久,她才缓过气来,冲着非颜虚弱笑了笑。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非颜皱眉。 “最近休息不太好,哎……水土不服太严重了!”张雪无奈的轻叹,对于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应,水土不服太过严重。 非颜看着张雪的样子,虽然脸色苍白,可是看起来好像不是十分紧急的样子,她的心中虽然担忧,目前却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真的没有事?” “嗯,没事,小颜,你来这里是想什么吗?”张雪开口,刚刚关于晨圣皇帝的事情她也不再提起,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非颜不答反问。 “我们是来找烛龙的,师父对烛龙有兴趣,而我也想听那传说是生化武物的药到底长什么模样……” 非颜的目光这才看向了一边的赢仪,赢仪墨绿色泽的双眼之中划过冰冷无情,迎着非颜目光之时却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他微微点头:“嗯!” 非颜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赢仪,对于这个男人她的心中有着淡淡的敬畏,因为他的强大。 完全打不过,是单方面的碾压般的实力…… “我不小心掉下来,现在要去找他们一起,我就先失陪了!” 非颜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赢仪见状,微微皱眉:“不必,一起!” 非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虽说是舒姨的哥哥,可是看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让她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想要拒绝,可是却不敢。 早就听舒姨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万一真惹怒了他,她这小小的骨架还真不是对手。 张雪见状也不等她表态,伸手搂着她的手臂,笑嘻嘻的问:“小颜,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的身份,你不会生气吧?” 非颜摇了摇头,从初次见到张雪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她身上危险的味道,因为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 “师父说过我跟他学武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说,而且他还告诉了我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不是这个世界,而一个有着楚国,华国,宁国的世界……我虽不知道在哪里,可是小颜一定知道吧?” 非颜没有回答,她跟着赢仪的步伐走着,因为她也想要烛龙……大不了到时再夺,跟着他们走的话发现烛龙的机率应该很大…… 她还不想死,所以必须夺到! “我听师父说你是公主殿下对不对?”张雪兴奋而好奇的问题,非颜淡淡的点头,目光对上了张雪那紧张不安的双眼时,她微微挑眉。 紧张,不安,是怕她生气么? 非颜的心中一软,对于张雪几人的友谊都是真的,虽说有些小失望,可是到底她无法狠心的说出任何的重话。 伸手,牵着张雪的手,她微微一笑 非颜抬头看向一边的赢仪,赢仪却转开了视线看向一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你对于我的事情知道很多?”非颜想了一下,轻问。 “不算太多,师父只说了你跟你妈……你娘的事情……我在师父的书桌上看到了跟你长得很像的画卷,一开始我以为就是一幅人物画像,可是没有想到,那是你娘……”张雪轻轻的说着,不敢隐瞒。 第948章 44天上掉下来个非颜 第44章 她不想破坏这段友谊,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把非颜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要是师父的命令,她根本就不想再回到那个世界。 “原来是这样!”非颜点了点头,她不再多说什么,只等张雪休息差不多的时候才跟着赢仪一起行动。 决定不等阎赫。 很可惜,她不想死,想要活得久一点,陪着阎赫一起多生活两年,所以烛龙她势在必得,任何人都不准从她的手中将烛龙夺走。 包括眼前这些人…… 非颜的目光十分的危险,眼前这群人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敌人! 前方,张永生停了下来,非颜抬头,眼前的是一片绝路。 看着前方偌大的石壁阻挡在眼前,赢仪等一行都停了下来,张雪还有张永生顿时上前寻找有没有其他的道路。 非颜静静的看着,如果这是墨谷族的机关的话,她或许会解。 不过,有可能…… 赢仪低头看着沉思着她,突然开口:“非颜,你会解!” 不是疑问话,而肯定句。 非颜抬头,对上了赢仪肯定的目光,她的目光一瞬间紧绷,“不会!” “你在防备我?”赢仪的气息也一瞬间变得十分危险,他的目光之中全是不喜。 “没有!”非颜下意识的摇头,对于这个男人是畏惧着的。 因为打不过,估计也逃不了,所以才会畏惧。 赢仪细细的审视着她,没有戳破她的谎言,移开了视线之后他冷冷轻哼:“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能来这里看来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烛龙归属最后能者先得,前面,联手开墓!” 非颜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的想法完完全全被看透,抿唇:“我打不过你,所以我哪怕我会开也不会替你把门打开!” 这表示,她确实会开这里的机关。 赢仪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他紧盯着她的脸,目光锐利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这里是苍山群英墓,却也是大型铀矿的中心,纳兰齐是为了这个而来,你说他此时人在哪里?”赢仪没有过度的强硬,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非颜一愣,她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她却抿着唇,心情有些沉重。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个墓我研究了两年,封闭型的墓地,走错一步就会被关里面,而且里面的氧气最多供一人十天左右的呼吸,听说,纳兰齐失踪十天以上了?” 非颜的心一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纳兰齐可就真的危险了。 她抬头…… “做个交易,你老实的告诉我,烛龙与纳兰齐,你想哪一样?或者是铀矿?”赢仪眯着双眼,将这个选择题放到了非颜的面前,逼她不得不选。 非颜咬唇,最终,她开口:“我要纳兰齐也要烛龙!” 赢仪一愣,认真的打量着她很久:“你要烛龙做什么?” 非颜不太想说这件事情,可是不说估计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如实回答:“烛龙可以救我的命!” 张雪一惊,她回头:“怎么回事?烛龙是生气武器般的毒药,没有听说过可以治病……小颜,你是心脏病吧?” “嗯,我心脏有问题,不过身体也中了烛龙之毒,在这里面的并不是外面所传的烛龙,而是烛龙的解药!”非颜没有再隐瞒,对于眼前这群人来说,她无法以一敌三。 特别是一个赢仪就足够难对付,拼死相抗或许有几分生机……然而…… 目光,扫了张雪一眼,非颜的情绪不太好。 赢仪紧眯着双眼,似乎在打量着她,想要知道她话中的真假。 非颜迎着他的打量没有过多的解释,过了很久,赢仪才正色盯着她:“你中了烛龙之毒?” “嗯,鬼谷族的镇族之宝!”非颜点头,她没有过多的解释,相信这眼前这个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男人一定知道。 鬼谷族,不就是那个药族的后代? 鬼谷族之中有烛龙……那这表示…… 赢仪一瞬间沉默,“我要纳兰齐!” “你跟他有仇?”非颜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纳兰齐与他火拼,只为了争夺油线的事情,她皱眉。 纳兰齐是她奶奶的后代,所以她一定要救…… 烛龙也一定要得到! 想到这里,非颜微眯着双眼,掩下了眼中的光茫:“我要烛龙,别的与我无关!” “好!” 赢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这才点头表示交易成立。 非颜走了过去,认真打量的眼前的一墙高墙,好像没有任何的通路……如果这是墨谷族的机关的话,那么她一定清楚怎么打开这门。 走到了一边,她试探性的按了某个地方,随后,一道暗门直接开,里面出现的大量的齿轮所组成的图案。 非颜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她笑了起来。 伸手,将齿轮上的链条变幻了好几个方向,同时,再拔掉其中一个齿轮,拉下开头,重新启动之时,她微眯着双眼,紧握着手中的齿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跟燕北叔叔一起设计的机关,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然而却又是属于孩子才会想到的机关……重新组合齿轮,以小机关一道道带动大型的齿轮,一环环相扣……而最开始的机关就是打开大门的关键,也是她曾经说过的九九归一…… 有一个齿轮是不被需要的,拿掉,就可能是正常的运行…… 这是她跟燕北叔叔一起设计的……时间这么悠久,到底是巧合,还是燕北叔叔与她的东西留传到了现在? 她不太清楚,现在却感受到莫名的开心。 一种将过去与未来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找到了十分熟悉的地方,她打开了开头,就看到大门轻轻的颤动着,大门直接下沉…… 群墓里面的模样一瞬间就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又是一条通道,而且是一条岔道,看起来好像格外的阴森。 没有任何生物经过的痕迹…… “我不知道怎么走,现在两条路,我建议分开走!” 非颜想了一下,如果可以分开走的话,她才不要跟这个男人的走在一直。 赢仪十分深沉的事盯着她,“你跟我一起!” “不必,我跟张雪一起就行!”非颜讨价还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别惹我!”赢仪淡淡的警告着,他不耐烦的扫了非颜一眼。 非颜抿唇。 一边,张雪见状她走了过来,“要不小颜,我们三人一起吗?我爸让他一个人走也没事的!” 非颜低了低头,摇头:“不用,你……” “好啦,就三人一起,我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我们边走边说!”抱着非颜的手臂,张雪无视赢仪的表情,拉着非颜就朝着里面走去。 赢仪冲着张永生示意了一眼,最后,三人成一队,张雪她爸张永生一人为一队,分成朝着不同的路而走。, 张雪此时完人不像是来控险夺宝的,反而像是郊游一样,她搂着非颜的手臂,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着…… “小颜,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你是一个公主?古代的真正的公主?” “我一直很想去古代生活一下,轻功轻飘飘的一飞,可以把牛顿从棺材板里拉出来,完完全全的反重力啊……” “我听说古代的内力,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气功超级厉害的,隔山打牛有没有?” “我上次看到你的身上好像存在着会动的黑色纹路,那是什么东西?” “……” 张雪不在意的说着,非颜愿意回答她就会多问两句,要是不愿意回答的她就直接跳过不会蛮纠。 非颜挑着她的问着一一的回答,同时,看着方面闯阵的赢仪,看着他率先闯阵,所以她跟张雪两人才可以十分轻松的通过机关陷阱。 “你怎么会是他的徒弟?。”非颜觉得十分好奇,看这人的性格也不像是一个会收徒的人啊! 张雪也看了赢仪的背影一眼,嘿嘿一笑:“其实吧,这也是缘份!” 她神秘的笑了笑,低低的,眼中全是笑意:“我十几岁的时候查出心脏问题嘛,当时我心情不算太好,所以一度想到了跳楼轻生……可是就在我跳下去的时候师父他好像在追杀着什么,飞跃进于高楼之间,我正好砸到他的面前,他顺手救下了我……” 非颜:“……” 天上掉下来个徒弟的剧情? “我当时以为师父就是神仙你知道吗?没有人类可以在高楼之中间飞行,虽说不是飞行,可是用轻功飞跃于高楼之间的行动早就超过了我的认识……当时我就认为他是神仙,是勾魂使者,死命的抱住他说是不想死……” 越说,张雪越来越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与师父的相遇简直就是逗比的日常。 不过也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与师父相遇。 非颜微微点头,她大约了解了。 “师父的武功我一样也没有学会,不过为了追上他的脚步我吃尽了苦头,虽说不能飞檐走壁,可是利用滑翔伞快速的滑行我还是可以,也是因为能跟紧他,所以师父教了我强身健体的招式,大约就是内功吧!” 张雪比划了两下,非颜微微点头,内功强体,不会错! 这条路的尽头完完全全的断掉了,站在路口的尽头,那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灯光,所以印入眼前的黑洞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看起来好像无底深渊一样,正张着大口,伴随着隐隐呼啸着的风刮过的声音,让人背上生出一丝凉汗。 “看来这条路不对!”张雪弯腰看着眼前的黑洞,她抿抿唇,随意的伸手撑在一边的石壁上。 “快松手!”突然,非颜提高了声音,抓住张雪回头就跑。 身后破空的声音响起,非颜连头都没有回,拉着张雪就瞎间逃离。 赢仪的目光看到了朝着非颜背后射去了利箭,他轻身一纵,伸手一把握住的同时用力的扫开箭头,箭刺入了他的手臂,而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破空的箭头接二连三的齐发,非颜看到一个转弯的地方有着躲避的空间,拉着张雪跑进去的同时冲着赢仪大吼:“这里!” 赢仪回头,目光看着她的方向,飞快的轻身一闪,来到了这个正好可以容身的三人空间…… “我记得这里好像没有这个洞!”赢仪沉声说着。 “这里面有隐形的紧急避难洞口!”非颜抿嘴。 “所以这个洞口可以关上?”赢仪再问。 “嗯!” “为什么不把洞口关上?没有了我,你可以独占烛龙!”赢仪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奇怪起来,他紧盯着非颜,想要看清她真实的情绪。 非颜一愣。 她不是不是想过,就在刚刚她也想过把他关在外面让他送死的,要是他救了自已,这个恩情要还。 “娘亲说过,有恩必还,做人的底线!” 赢仪紧绷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下来,这确实是楚容珍会说的话。 一阵噼里啪啦的大响,那尖锐的碰撞的声音让三人都动容不已,张雪不由转头看去,只见那箭头如飞一般射到,那转弯的尽头石壁上,如切豆腐一般的射了进去,摩擦而产生的碰撞声,尖利而让人胆寒。 “好厉害的机关,我一直好奇那些成为古董的机关有那么厉害吗?没想到好吓人!”张雪看着箭没有飞出来,她才试探性的伸出头,看着直直没入墙壁的箭头直接插入其中时,她倒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张雪好奇的问非颜。 非颜与她换了一个位置之后才伸长脖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点头:“应该可以了!” 三人站在黑洞的面前,一个个探头。 张雪看了一眼,“有风,所以里面有空气,是一个通道,不是死路!”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有绳子没有?下去探探路!”非颜也看了一眼,看起来好像是唯一的通路。 “我去!”赢仪立马开口、 非颜偏头,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出于关心还是想要先一把拿走烛龙,她不清楚,所以对于他还是有些防备,想了一下:“我去吧?我的轻功比较好,而且无法确保这个洞口有多深,所以属于一个力气大的人掌控着绳子……” 她的解释中规中矩,赢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头。 张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段绳子递到了到赢仪的面前,一头,交到了非颜的手里。 非颜系到了身上,用力的扯了扯,冲着两打了一个手势,“要是我的还没有到底的话我会用力的扯绳子,到时,就下来吧?” “好!”赢仪点头。 非颜见状她纵身一跳,直接跳入了那个黑洞,绳子一路的向下滑,快速的……很快,赢仪的手一紧,他手猛得一紧,脚踩到了一边的石柱上,用力的扯着非颜…… 非颜眼前一片黑暗,她纵身一跳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能感受到耳边传来了动物振翅的声音,她的心顿时一紧。 快速下降的过程之中又无法猜测下方的距离,好只借着洞口使力,这样才勉受直接降落而摔死的窘态。 到了最后,绳子不再向下的时候,耳边传来的活物的声音,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用力的刺入墙壁,吊在那里的同时用力的扯着绳子…… 上面的赢仪感受到了信号,“我先下去,你守在这里,别放不该放的人进来!” “好的,师父!”张雪一脸羡慕的点头,真好啊,她也想下去。 不过不会轻功,跳下去不死也残。 那绳子可是有一百米的长度,这洞有多深自然不必过多的解释了。 赢仪跳下去之后数着时间,差不多一百米的时候他拿出匕首用力的墙壁,停住…… 听着上面的动静,非颜吊在那里没动,“赢叔叔,你就在那里吗?” 非颜那温软的声音叫着他叔叔,赢仪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变得格外的温柔,“嗯,在!” “那好,我下先去了,如果到底我会三长两短的信号,没到底你下来……” “好!” 两人之间的合作还十分不错,赢仪得到她的信号之后就直接跳下去,差不多的停住…… 两人用这种方式下降不知道过了多久,非颜下降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光亮,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终于,到底了。 非颜停留在洞口,本想先下去一人独夺烛龙的,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三长两短的信号交给了赢仪,随后,她才跳出洞口…… 伸手,捂住眼睛…… 沉重机关移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非颜睁开了双眼…… “阎赫?” 下方有一群人正在混斗,一群打一个,被攻击的那个人就是阎赫。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你们怎么会在前面的?”非颜再次从头顶掉了下来,阎赫见状立马伸手去接,用力的一跳,将她抱在了怀里。 追着非颜而来,可是发现他跳下洞口之后所来到的地方根本找不到非颜,才想到烟阁的话。 这地道会把人随机传送到群墓的任意角落。 气得他只能四处寻找,偏偏还有数不清的机关陷阱……所有的现代武器到了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古代遗失文明终于还是胜过了现代兵器。 第949章 45这里有回去的阵法或通道 第45章 阎赫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非颜从极高的地方掉下来,所以才能看清楚这个地下宫殿的全貌。 四周目光所见之处全是上等的玉石与金所铺势而的墙壁,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图案。 金色的火焰图腾在墙壁之上蔓延,好像一幅巨大的画像悬挂在那里一般。 那金色在清冷的光线照耀下,不显华丽,反而绽放出阴寒的感觉。 墙壁上面,若大的两个字:炎帝! 苍山信奉的就是炎帝,而且…… 非颜看着这四周的环境,她露了一抹怪异的表情。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不是燕北叔叔正在设计的墓地吗?而且还是她参与设计图纸的…… 正中间有一座高台,高台从下而下根本看不到东西,只有从上面掉下来的她却清楚的看到,那里有着数不清的石刻牌位放在那里。 还有一座华丽而又古老的玉石棺…… 下方,阎赫抱着非颜确认她没有任何的伤痕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从上面下来的?” 非颜从他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裙子:“到处都是机关,就这么下来了!你这里怎么样?被围殴了?要不要帮忙?” 她美丽的目光轻扫着将阎赫包围的一群人,大约有二三十人,一个个目光警惕,直勾勾的盯着从天而降的她。 为首的,是非颜所认识的那个男人:方琰! 方琰的目光紧盯着非颜,看着她,就想起了之前夜里被毒虫啃咬的事情,他的目光一寒:“是你?” 非颜微微挑挑眉,“阎赫是我的人,想动他,先问过我!” 非颜这霸气而又有着极强独占欲的语气让阎赫的脸上露了一抹不敢置信,从没有女人拦在他的面前,替他应付他的敌人,同时还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属于她的! 这种让人上瘾的愉悦感快要吞噬他的理智,越来越不想放手,越来越不想让她离开…… 果然这次事情之后就把她绑起来,关起来,让她哪里也去不了,这样,她就无法回去她的世界…… 阎赫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他微眯着双眼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背影,心底潜伏的野兽慢慢苏醒……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方琰的目光深深的看着非颜,透过非颜看向了她背后的阎赫:“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躲在女人的背后?啊,对了,你以前开始就很喜欢躲在秋天的背后呢?要不是她护着你,你现在应该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啧啧啧,真可怜,那个女人死得可真惨……” “闭嘴!”阎赫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一声怒斥,声音夹带着怒火, 很少看到他脸色大变的模样,非颜下意识回头,目光也一瞬间阴寒了起来。 想到了温纤的话,她的心情立马变得十分不好起来。 “呵呵呵呵……你生气了?也是,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总会生气,这么多年来还是忘不了吗?还是说想到她被分尸的画面你良心不安?”方琰说起这话的事情眼中全是生气,隐隐的,还有着憎恨。 “……”阎赫抿唇,目光之中全是怒意。 “你怎么会良心不安?秋天对你那么好,可是你确舍弃了她,是你害死了她……她就是傻,明明有了我却对你放心不下,所以她才会死,是你害死了她!”方琰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直接拔高、 从他话中的意思大约就是秋天那个女人跟方琰是一对的。 可是却因为阎赫而死。 “秋天的死跟二哥没有关系,大哥,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放不下吗?秋天喜欢的一直以来是二哥,不是你!”这是,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非颜偏头,看到公仪柔穿着一身长裙走了过来,头上盘着一根白玉钗,如平常时一般的打扮。 公仪柔门外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非颜一眼,走到了阎赫的面前。 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温纤…… 随着温纤她们走进来,身后,一人,两人,三人……烟阁,莫琉斯,贺白……他们所有人都找到了这里。 “吵什么?” 同时,最上方的赢仪直接跳了下来,他的身体稳稳落地,地面被他狂肆的破坏生生的砸出一双脚印。 看到他出现,所有人都后退一步,一个个低下了头,目光之中全是敬畏。 方琰与公仪柔最先弯腰:“父亲!” 赢仪冰冷无情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目光落到了阎赫的身上,“吵什么?” “我们并没有争吵什么,父亲为何会来这里?”方琰弯着腰,目光之中一片的平静,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有着畏惧,也有着忌惮。 赢仪目光一一扫过所有的,好强势又霸道的目光看向不少人低头,而赢仪则是一步步的朝着阎赫走了过来,目光十分的冰冷,好像找碴似的。 非颜见状,她横到了阎赫的面前,“阎叔叔,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喜欢他接触除了我之外的别人,哪怕是男人也不行!” 赢仪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错愕:“你看上了他?” 非颜有些害羞,但还是十分直白的点头:“对,他是我的,我们约好了!” 赢仪的目光一瞬间变了,是一种非颜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紧盯阎赫:“你心里想着秋天,却欺骗着她?” 她就是非颜! 阎赫抿唇对上了这个他一直以来都十分憎恨的男人,是他的养父,也是他的敌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秋天?”阎赫冷着脸上前,他伸手一把拉过非颜抱在怀里,同样不喜欢她离别人太近。 “不喜欢秋天的话,你干嘛那么生气?”非颜开口了,她想不明白,也很好奇。 要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生气? 阎赫看着非颜那十分认真的表情时,他也下意识的开口:“秋天是照顾我起居的人,我把她当成了亲人,所以她死的时候对于我来说就是失去一个亲人……而且……” “而且?” 阎赫顿了顿,接着开口:“而且我的家人全部被杀,当时的记忆还在我脑海里出现,一个姐姐般的角色出现的时,自然就当了唯一的亲人……但是这个唯一的亲人因为他的命令而刺杀我,我与她之间只有活一个……失败者就是死!” 所以他活了。 而秋天被野兽分尸…… 阎赫憎恨的目光看着赢仪,一字一句咬牙:“而且也是那次之后,我才知道在的来我全家都是被你而杀,利用蛊让我暂时失去了那一段记忆,直到十年前,秋天的死让我想起了一切!” 赢仪挑眉,不语。 “秋天临死前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就藏着她替她我找到解药……因为她是南门杰派来的棋子,原意是想挑拔我与你为敌!” 赢仪听着他的话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少了阿布替他打量这些烦心事,可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自己处理了。 这些事情,全是他的预料之中…… “你知道秋天是南门杰的棋子,所你才用这种办法杀了她,为的就是稳定他方琰,南门杰的私生子,对吗?” 阎赫的话每一句都极为震憾,特别是方琰,他不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脸色,一瞬间露出惊惧。 阎赫将非颜护在了怀里,他一字一句的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我的父亲,从一开始,你就有意将事情往这苍山引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阎赫沉默了很久,他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非颜,漫不经心的扫过所有人,一步一步,慢慢的,他开始走上玉石的阶梯…… “万年前的苍山之主名为炎帝,真名轩辕炎月,而两百年前轩辕世家有一位医毒双修的家主名叫轩辕炎月,教了语真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轻功,心法,还有毒…… 九千年前,华国丞相纳兰清开创的火药时代,而一百多快两百年前,纳兰世家出一位名震世界的军火商,同样也名叫纳兰清……” 赢仪一点一点慢慢的说着,他走了几步,回头,目光看着下方所有人,“同样,九千年前,纳兰清所属的时代,赢族王子赢仪与公仪族公仪雪两人落崖下落不明,而二十年后,赢氏集团的赢总裁赢仪,总裁夫人公仪雪,还有女儿赢珍珍……”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赢仪的目光看着非颜,他冷冷一笑:“同样的时代,楚容珍之女非颜,华国与楚国的皇室公主,而两年前,你来了这个世界!” 伸手指着非颜,所有人的目光也投在她的身上,有震惊的,有好奇的,也有不敢置信的。 非颜迎着他的目光,抿唇:“所以?” “轩辕炎月是在这个雨林之中梦回万年前,纳兰清灭世之后下落不明,有人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而我与公仪雪醒来的时候分别在这个雨林的附近……非颜,你醒来的时候听说在公海,也是这附近的公海吧?” 非颜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如炬:“你的意思是说,苍山之中有可以让我们回去的阵法或通道?” 她的话一出,阎赫握着她手的动作更紧了几分。 赢仪慢慢的抬头,目光之中全是看不透的阴冷:“二十年,我找遍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地方,可是一直找不到回去的路……十年前,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非颜,我们来到了万年后的世界,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间轨道,你说要怎么回去?” 赢仪伸手,用力的握着身边的栏杆,那玉石所制的栏杆在他的手中硬生生的化为碎石,而他却完全不在意的看着下方所有人,回头,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最下面而去。 朝着最中上面的平台而去…… 顺得队梯往上走,整整一千八百八十八步,天梯的顶梯看起来十分的遥远,同时,也显示着这个群墓地位,数目越多代表着与天更接近,代表着地位与尊贵。 非颜一群人跟着赢仪来到了最上面的地方,那里一个若大的祭坛,同时,非毅一群人才发现那里有着数不清的石像,从古老到新…… 好像每做好一尊石像之后就会搬来这里。 这里面没有人们想象的数不清的陪葬物或者金玉哭,有也没有珠宝宝石,看起来就是十分普通的群英像,远古英灵存在的证明。 阎赫拉着非颜的手跟着阎赫一步步的走到了最上方,与所有的一起上来的人们一样,他们站在群英灵的石像面前,目光之中是赞叹还有着光泽。 赢仪慢慢的走到了石像的面前,其中一具,看起来那石像古老而又装扮简朴,他走了过来,他伸手轻抚着石像,目光之中全是思恋。 这里的石像比雕刻在的石壁上的画像更为的逼真,最起码非颜看到了眼前石像真的很像她的娘亲……石像看起来古老而简单,可是五官比那就壁画上面的要完美得多。 非颜挣开阎赫的手大步的走到了楚容珍与非墨的石像面前,看到那赢仪正好伸手攻击非墨的时候,非颜的目光一冷,她抬脚想也不想就朝着赢仪的肚子直接踢去,夹着内力的一踢根本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赢仪攻击石像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拦下非颜的一击。 非颜拦在了石像的面前,怒瞪着眼前男人,“你想做什么?” 赢仪回过了神来,他紧眯着双眼,“碍眼!” 非颜咬牙,目光之中全是生气,“哪怕只是石像我也不会让你破坏了!” 阎赫看着石像,非颜的身边,一个长得与非颜十分相似的女孩儿倚靠在他的身边,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味。 这尊小小的人儿就是非颜,这相似的五官想要否认也很难。 可是她却甜美的靠近一个长相十分俊美之人的身上,那具男人看起来在那个世界应该是一方霸主的感觉,毕竟身上的龙纹的袍子就显示着他的身份。 刚刚才得知道非颜的未来还在继续,表示着她真的很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再看到了她甜密的倚靠在别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他心中烦躁狂怒的心情更重了起来。 握着非颜的力道也更重了。 非颜吃痛,她回过头看着重新抓住她手臂好像她会离开的阎赫,她的眼中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怎么像个小孩子了一样的表情? “怎么了?”非颜回头,她扫了阎赫一眼,随后,她的目光依旧紧盯着面前的赢仪。 她不会让任何在她的面前毁去父皇的石像! 远在无法回去的国度之中,这简直就是仅存的一点对于过去的记忆,她不允许毁掉! 非颜现在的很生气,十分的生气。 赢仪看到非墨就是下意识的不爽,攻击一次之后他停下了动作,看着非颜像只猫儿一样炸毛的模样,他收回了手。 一手轻抚着楚容珍的石像,非颜见状,立马炸了:“不准摸我母妃!” 赢仪看到她因为这种事情而炸毛的模样,当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或许是明白她的心情,在这件事情上赢仪没有过多手逗弄。 松开了楚容珍的石像,赢仪走到一边与那些早就开始行动的方琰公仪柔一样,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而非颜则是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抬头,她的目光之中便是思恋,抱着石像她像个孩子一样挂在那里,“母妃……” 看着她现在脆弱的模样,阎赫与贺白他们全部沉默了下来,特别是贺白他们。 本以为她是隐世一族的人,原来她根本就来自几千年万年前的过去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类,原本才会显得这么的独特,奇怪。 非颜背对着他们,思恋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熟悉的人像,她眼中全是伤心。 轻蹭了两下之后她才走到了非墨的石像面前,冲着阎赫招招手,“阎赫,看,我父王是不是长得超帅的?不过是那里还是这个世界,我的父王是最帅的,最美的人就是爷爷!” 纳兰清与龙泽的石像也在,就如同他们鲜活时的一样,龙泽俊美如妖,纳兰清一身男装清贵似仙! 阎赫看着非颜指的龙泽方向,他的脸一僵,“我以为这是女人!” “嗯,奶奶说,爷爷是花妖现世最完美的写照,美过世间一切男女,超越了性别……不过石像看起来比爷爷真人差了好多……”非颜有些不满,她最喜欢的就是爷爷,因为爷爷很美很美,而且也很温柔。 是一种别扭的温柔。 纳兰清一身男装,而那龙泽一身不男不女的袍子看不出性别…… 这种奇怪的组合让在场不少人都满头黑线。 不过眼底的惊艳与好奇却是清楚浮现的。 真想看看,她口中说的那个超越一切性别的美到底是什么模样。 阎赫他们正在找着什么,因为这个祭坛很大,所以分开寻找着。 蹲在地面上不停的敲着,好像在寻找着暗阁。 第950章 46找到纳兰齐 第46章 烟阁与莫琉斯走到了她的面前,冲着她微微的行了一礼,目光十人尊敬的看着这里,她露出一抹感叹:“原来群英墓里是这样的?” “你没有来过?”非颜挑眉,轻问。 “这里一般人不准进来,我们降生的时候长老会带着孩子来这里祈福一次,我们生子的时候可以来一次……所以,哪怕小时候见过,我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来到祭坛……要是我能早些知道这个石像的话我能更早知道你的身份了……看,我们的主人也在!” 烟阁指着正中间正上方的炎帝石像,不过与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画像不太相似,大约这个炎帝石像因为时间过得太久而早就忘了长什么模样,身边炎凰雕刻显示着她的身份。 烟阁走了过去,神情虔诚而认真的祭拜着。 非颜则是静静的看着四周,她的目光一直随着赢仪,“刚刚谈话还没有结束,你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这里,是为了什么?” 赢仪听到了她的话,他站直了身体,目光之中全是冷意,回头:“还需要我明说?当然是寻找回去的路!” “……”非颜露出一抹淡淡的冷凝,大约是拒绝这种话题的。 她不想回去,因为有太多的不舍。 “怎么回去?” “苍山各族的能力一直是个迷,你知道乐氏一族的预言,就该明明白世界或许有不少的超出想象的事情发现,我们常常把这种现象叫成神迹,或诅咒!”赢仪停了一下,接着诡笑:“那么我们来到这人世界又是因为什么?神迹?诅咒,或者是第三方,未知?” 非颜双唇挪动,不管是她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是无神论。 没有神明,没有诅咒,这些都不存在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不太明白,这种完全越越了认知的事情叫做什么? 神迹?诅咒?未知? 赢仪看了她一眼,冷冷轻笑:“对于我来说这一切是诅咒,我要回到那个世界,大家一起谁都别想好过!” 赢仪来到这个世界是不甘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人,可是却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永远都无法触及她的世界。 对于他来说这是惩罚,是诅咒。 非颜沉默了,她能来到这个世界大约是神迹吧? 烛龙的解药只存于这个世界。 心脏手术也只有这个世界可以做。 阎赫也只存在于这个世界…… 她想到这里,手也情不自禁的握紧了他的手,同时,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之中便是温柔的笑容,看向了阎赫:“对于我来说这是未知,也是神迹!” 阎赫对上她的笔容时心不由自主的一暖,好像有什么在心中不断的温暖的他。 同样也握紧了她的手,不再放开。 决定握紧了她的手就不会放开,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要跟她一起……哪怕前路再多困难与麻烦,世间女人,唯她一人能入他心! “烟阁,烛龙的解药在哪里?”阎赫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他看向了一边的烟阁。 同时,他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在意,他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烛龙吗?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烟阁…… 烟阁看向了莫琉斯,而莫琉斯冷着脸走到了非颜的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阎赫与非颜两人,目光看向了烟阁。 烟阁一直微笑着,冲着他点头。 一步步退到了楚容珍面前的石像那里,两人对视一眼,莫琉斯拉着非颜与阎赫突然一下跑到了群英石像前的一具灵棺时硕,一瞬间就消息了身影…… 所有人一惊,上前查看,发现灵棺底部没有半分的改变。 烟阁站在楚容珍石像的面前,目光看各了在场的所有人,“烛龙的解药不会给你们任何一人,它是属于非颜,属于晨圣陛下的东西,非颜的人生还在继续,我这是顺应天命!” “把烛龙交出来!”方琰的脸色一黑,他是最先沉不住的人。 怒盯烟阁,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她。 烟阁却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这里的机关全是单方机关,进入之后入口就被封死,哪怕炸毁也无用,再见!” 烟阁蹲了下来,在地面某几个方向施加了压力之后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了,地面很快的恢复了平静,而她也同时消失了。 赢仪看着她消息的模样,冷冷抿唇:“墨谷机关,果然名不虚传!” 烟阁与非颜几人都消失了,莫琉斯拉着她与阎赫跳下来之后他立马抬头,静立在那里,盯着上方。 非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挑眉看了四周一眼,四周一片黑暗,她不敢乱走,要是踩到了机关小命就玩完。 她拉着阎赫,“这里是什么地方?” 阎赫的夜行能力比非颜要弱太多太多了,他根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没有回答。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非颜却感受到了脚下的道是不平的石子路,让她知道这里估计是一个石室。 如此黑暗的空间里不有什么光亮,让非颜一时之间有些不太习惯,她从未长时间在黑暗之中生存过,因为她不需要也不用这么做,第一次在黑暗之中长时间的站立,这让她多少有些本能的害怕。 莫琉斯一直站在那里,敏锐的听到了上天传来的声音时,他连忙伸手,把烟阁抱了怀里稳稳的接了下来。 “好暗啊!”烟阁下来之后发现四周十分的暗,她这才轻轻的开口。 非颜黑着脸:“这里是哪里?” “传承说是烛龙在祭坛下面……”烟阁小声的解释着。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非颜无语了,四周一片漆黑,连前进都做不到。 “除了等还能怎么样?”沙哑干涩的声音突然传来,非颜顿时吓了一跳,有个人,是谁?谁在那里?顿时紧紧的搂抱住阎赫。 是熟悉的声音,阎赫却一点也不意外,冷冷的道:“滚出来!” “四周黑漆漆的,从哪里滚……咦?阎赫?轩辕****,你给老子死开,刚刚梦到阎赫跟我搭话了……” “肯定是你的错觉,就那大冰块,你以为他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别乱动,保持体力!”轩辕****那不烦耐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根本没有想过阎赫会来的可能性。 “原来真的是梦啊,算了,再休息一会,等下你记得找出路啊!” “找什么,这洞我们都找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估计出不去了……” “呸,老子才不想跟你死在这里!”纳兰齐的声音之中全是嫌弃。 “这样很浪漫啊,生不同时,死后同墓……” “滚!” 听着两人的声音,阎赫的冷冰冰的接近生气的边缘。 而非颜则是好笑的眯起了双眼:“你们的精神真好,实在不像是失踪了半个月的人……” “咦?我听到那个小丫头的声音了……” “我也听到了!” 黑暗之中,地上的两人同弹了起来,目光之中一片喜意:“阎赫,你这混蛋真的过来了?” 非颜这下真乐了,第一次听到有人敢骂阎赫的人,她笑眯了双眼,同时,她的脖子上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威胁之意十分分明。 非颜玩味的笑容才停止,她轻咳了一声,“有没有照明的东西?” “等下……”纳兰齐连忙开口,推了一把身上的轩辕****,“死开,别挡老子路,打火机,打火机……打火机……” 找到了打火机,他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打,点燃了墙上好几天没有用过的油灯,里面的油不多,留着养好精神之后最后一次寻找出口。 要是再找不到的话就听天由命了。 有了光线,非颜几人的视线才清楚许多,顺着微弱的光线来到了纳兰齐与轩辕****所在的地方,一点点微弱的光线撑起了狭小室内的光明,将一切都照耀了出来,同时,也看到了纳兰齐与轩辕****两个的惨状。 这里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两人背靠着山洞坐在那里全身的血污,脸色十分的不好。 纳兰齐的身上衣袍凌乱,大量的血迹从身体的四处渗了出来,而轩辕****的目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腿上缠着布条,鲜血早就发黑了,看情况再看他的脸色,或许是伤口感染了。 非颜与烟阁两人走了过来,看着轩辕****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的事情,两人对视一眼。 烟阁走过来替他把着脉,皱眉,同时解开了他的腿上,发现他的腿上伤口发了一阵的恶臭,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早就腐烂了。 “不行,必须要清除腐肉,否则有生命危险!”烟阁看了之后露出一抹谨慎,可是却又十分棘手…… “我的身上没有麻醉的药物,也有没有止血的药物,这……” 这里面的情况十分的紧急,从轩辕齐的目光来看的话,他现在的情况必须立马清除腐肉之后立马消炎,对症下药,否则随时都会死去。 能撑半个月的时间己经是奇迹了。 “那现在立马出去……” “这里的机关是从外面打开的,守在外面的长老没有等于规定的时间不会放行……而且现在他的状况十分不好,必须立马紧急处理……”烟阁摇头,没有时间了,必须要优选替这个男人处理,否则他真的会死。 阎赫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恐怖,“没有别的办法?” 轩辕****虚弱的靠在那里,摇了摇头,“我没事,再撑一会也不是难事,反正都撑了这么多天了!” 而纳兰齐则是沉默,从两天前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变弱,一直不敢问……他是为了帮他才会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救自已才会两人一起摔落到这里,被困在这里。 一切都是为救自已,他才会变成了这样。 只能听天由命的等下去,这很麻烦。 “我建议先清除腐肉,可是我身上只有毒药没有麻药,所以……”烟阁有些麻烦的皱眉,现在必须要将腐肉清除,可是这种切肤之痛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忍受的,又没有麻醉药,连麻醉药性的草药也没有…… “我没事!”轩辕****摇了摇头,他伸手解开了手中的手链,递了过来,“这是我的毒……药,我的身体具有抗毒性,以毒攻毒会有半个小时的麻痹时间……所以,麻醉不是问题!” 麻醉不是问题,工具也不是问题,而是他现在的身体太弱,如果没有紧急救治的话能不能撑过手术,这才是大问题。 阎赫蹲了他的面前目光紧盯着他的腿上,同时,眼中全是担心。 担心他坚持不下去,必要的药物缺少,这种情况下成功率又有多少? 将阎赫眼中的担忧尽收眼,她走了过来。 非颜蹲在了轩辕****的身边,她想了一下,“替我把人扶起来!” 别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烟阁却明白,她连忙伸手将轩辕****坐了起来,让他坐好。 非颜走到了他的背后坐下,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部,突然,她好像抽出了什么东西放到了烟阁的手上,肉眼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烟阁的手心有一根细比发丝的银白细针。 非颜抽出一根之后双连抽出了四根…… 总共五根银针从她的头上抽了出来,放到了烟阁的手心,双手抵在轩辕****的背后,大量的内力在她的控制之下游走着轩辕****的身体,同时,能看到他与非颜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内力游走到身体,初次承受内力的人来说,如此大量的内力对于身体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内力不受控制的冲突着身体大穴着,那种疼痛是无法避免的。 而非颜的表情也好不哪里去,她脸上的痛苦表情远比轩辕****更扭曲。 阎赫一惊,他站了起来,想要触碰非颜的时候烟阁立马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他:“不可以,现在她的内力正温养这个男人的身休,不得被打扰,否则两人不死也会重伤!” 烟阁的话没有说假,会内力的人都知道,传输过程之中被打断是多么危险的时候。 内力逆行的话,不死也残。 阎赫一惊,他连忙收回了手。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 烟阁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非颜异常痛苦的模样一直持续着,大约一刻钟,轩辕****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时,非颜的撤手,她偏头,同样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的一偏,直接倒在了地上…… 阎赫连忙走了过来,“你怎么样了?” 非颜被他抱在里面,她躺在那里喘着气,身上全是汗水,她颤抖着双手,朝着烟阁伸手…… 烟阁一愣,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连忙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银针递到了她的面前…… 非颜拿起一根银针手不停的抖,不停的抖,根本无法沉稳下来。 烟阁见状,她连忙握住她的手,“这是封穴?我会,你说,我帮你!” 非颜倒在了阎赫的身体,她想翻身,可是十分的困难。 现在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百会穴!” 烟阁听到了她的话,点头,冲着阎赫开口,“麻烦帮我把她扶起过来,头部穴道太敏感,不能出任何差错!” 阎赫想也不想的将非颜的反转了身体,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烟阁的手。 烟阁伸手摸到了百会穴的地方,弯腰,细细的观察着,手中银针夹带着内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刺入非颜所说的穴道。 “神庭穴!” 烟阁的手法还是很准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误差。 非颜一一说的五个穴道,全部在于头脑所在的地方,而烟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直到第五根银针刺入非颜穴道这后她才一屁坐到了地上,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非颜的脸色慢慢开始平复下来,她躺在阎赫的身上,轻轻的闭着双眼。 “你本身有内力,为什么还要动用被封的内力?”烟阁一开始不明白,可是现在却明白了。 那五个穴道全是任督二脉上的穴道,明显就是封住内力的穴道。 她本身有内力,如果被封的话会一点内力都不能用…… “我身体有一只烛龙蛊,这蛊在沉睡期间对于我来说是十分滋养的存在,可是这烛龙蛊的脾气太过暴躁,它可以克制烛龙,但也只是隐隐的克制,蛊的属性你应该明白,蛊一旦面临生命危险之时就会掠夺宿主的身体做为养份……为了不让烛龙蛊反噬我的身体,平时除了必要的食物之外还要提供它内力做为养料……我的内力有七成是提供它的,平时不能动用,一旦动用就会有危险……” 非颜淡淡的说着,她说出来的话纳兰齐与轩辕****都听在耳里,两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抹感激之情。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尽全力,所以我娘亲与父王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庞大的内力,不过全部封在了经脉之中……这银针是我娘亲所属药王一脉的封脉之法,将内力留在我的身体以防万一……可是,这内力终究不是我的,内力逆行杂乱让我根本无法控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951章 47得到烛龙解药 非颜苦笑。 同时也说了她会为什么变得虚弱的原因,内力逆行让她受了内伤! 轩辕****的身体很糟糕,有了内力打通他的气,他才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可以支撑着他做完手术。 阎赫抱着她,大约明白她是为了什么。 对于轩辕****她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她会以命相博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自已。 轩辕****与纳兰齐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感受到了阎赫的表情,非颜伸手,轻抚着他的脸,甜甜轻笑:“别生气,我没事,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 阎赫的心中有些疼痛,为她而疼痛,“你可以不用……” 他的话没有说过多非颜就坐了起来直接封住他的唇,是一个不带****的吻,非颜只是轻吻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的离开,微微一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人,你在意的人我一定会救,阎赫,你欠了了我的债,别想逃!” 阎赫难得的没有反驳,这种债他大约是恨不得多欠下一些,多到他还不清的,这样才…… “嗯!” 阎赫点头,可是却看愣了一边的轩辕****与纳兰齐,这才多久没有见面,他怎么就变了一个模样? 这个辣眼睛的温柔男人是谁? 纳兰齐伸手揉了揉眼睛,大约是不敢置信他看到的。 那个冷若冰山的男人有一天也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太惊悚了! 轩辕****与非颜休息了一会,烟阁这里的油灯消毒也做远了,拿着非颜身上携带的手术刀,她走到了轩辕****的身边,轩辕****扯开手链,拿起一颗珠子直接咬开,将里面的毒吃了下来…… 不一会,他的脸上有些难看,慢慢的,他的感受开始变了模样,纳兰齐说的话他可以听不见,只是神智不清的躺在那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烟阁一手把着脉,控制着轩辕****的脉,免得出现意外。 同时,莫琉斯十分熟悉的剔除腿上的腐肉…… 轩辕****失去了意识,他感受不到疼痛的躺在纳兰齐的身上,莫琉斯快速的处理着腐肉,不一会,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停下了动手,看了一眼非颜身上的棉制裙子,在场所有人中大约就她的衣服最透气,最适合包扎。 从她的裙摆扯下了些布条替轩辕****包扎好,接下来只能等待了…… 总共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像轩辕****说的那里,半个不时后他醒了过来。 虽然过程之中身体有抽擅也有吐白沐,不过最终他还是醒了过来,烟阁把脉之后确定只有余毒,不碍事的时候,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只能从里面等着出去,一群人现在也够累的,就坐了下来一起交谈着。 轩辕****的脸色不发,大约是缺血太多的原因,有非颜的内力在体,一时半会他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为什么会来救我们?”纳兰齐开口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会来救他。 阎赫没有说话。 他抱着非颜坐在那里,非颜好奇的看着纳兰齐,她突然开口:“你有看到上面的石像群吗?” 纳兰齐微愣,目光之中有些复杂,“看到了,纳兰清……那是同一个人吧?” “对,纳兰清是我奶奶,你也是我奶奶的后人,这是我救你的原因!”非颜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同时,看到了一边的轩辕****,“你是炎帝后人,所以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就这样!” 两人都是看过壁面看过石像的人,特别是看到石像那相似的五官,再想到了壁画,两人的眼中全是震惊,同时,也明白了本不该明白的事情。 他们轻叹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非颜体息了一会之后她的脸色好了很多,她坐了起来,“听说你们发现的铀矿,真的假的?” 纳兰齐跟轩辕****点了点头,“嗯!” “在哪?”非颜好奇的问。 “你们没有发现么?那些石像的石头色泽明显不一样!”纳兰齐淡淡的开口,而非颜一愣,她想到了石像确实比一般的石头要光泽一些…… 她猛得想起了什么,她瞪大了双眼,“那些石像?” “对,那些石像之中有着铀矿,虽不知道这些石头从哪里搬来的……我也是在墓的入口那里找到了极少的铀矿,才进来一步步的查找着,最终只找到了石像,没有找到矿坑……” 烟阁与莫琉斯两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之中出了一抹惊讶,两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地面轻轻的摇晃,好像有什么机关正运作的声音传来,突然咔嚓一声,突然石墙传来了十分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站在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异动的墙面的,长老们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才松一口气。 莫琉斯与长老们用自己的语言交流着,烟阁则是当着翻译,最终她与长老们好像因为什么而吵了起来,目光之中全是生气,最后莫琉斯一拳砸到了一个长老的身上,愤怒的大吼着,好像在斥责着什么。 非颜一群觉得莫名其妙,烟阁冷着脸骂了那长老们一句,长老们双被莫琉斯揍了,畏惧的低下头,好像不再顶嘴。 烟阁微微一笑:“再等一下吧,让族人把烛龙给你!” 非颜几人停下了脚步,就看到长老们的后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也非颜认识的男人,是莫琉斯的护卫,莫楠。 莫楠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火把,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几人的中间,朝着墙壁纸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穴水口的地方…… 这也是纳兰齐活了半个多月的唯一重要之物。 这山洞之中有一道直径一米左右类似井的泉水口,最起来非颜他们没有心思查这泉水口有多深。 看到莫楠身上的系着一根绳子,突然,他冲着泉水的地方跪地好像在行礼,随后,他头朝下,直接跳了下去…… 非颜几人静静的看着,阎赫皱眉:“烛龙的解药在这水井里面?” 烟阁点头:“按照传承不有错的话,烛龙就在水里!” 这时一直沉默的轩辕****也开口了,他淡淡点头:“这泉水之中确实有毒,我不太确定是什么毒素,现在看来我感觉得没有错!” 烟阁的目光静静看着他,突然一挥手,“你的眼睛其实看不见了,对吗?”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一惊。 目光认真的看着轩辕****的双眼,发现他的双眼真的没有任何光彩的时候心顿时一沉。 纳兰齐也伸手挥了挥,眼中瞪是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轩辕****抿唇,好像没有打算解释。 烟阁认真的看着他的模样,然后看向了纳兰齐:“会毒的人对于毒素特别敏感,他不可能喝不出来这水中有毒,烛龙释出的微量毒素不会很难解,不过从你们意外掉落到面的情况来看,或许他的身上只有一份解药,而那解药已经给你吃了,所以你没有中毒,而他因为中毒而双眼退化,半个月的时间就可完全的失去视力!” 因为族人们有不小心喝了这水却没有来得及医治的情况,后来,那个族人的双眼失明,再也无解! 纳兰齐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从小就一直不对头的男人会把唯一的解药给了自己,他的心一片疼痛,根本连话都说不了来。 轩辕****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疼痛,伸手摸摸纳兰齐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玩味勾唇:“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这是约定!” 约定,对,小时候的约定。 把他当成了女孩之后一眼就喜欢上,约定会一辈子保护,等长大之后娶了做老婆! 天杀的有一天,一起洗澡的时候发现这个长得像妹妹的女孩子也有跟他一模一样的东西,当时他简直崩溃到快要怀疑人生。 哪怕老婆变成了男人,终究还是不想他出事啊! 纳兰齐眉目之间一片苦涩,从小到大,他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后面为了争地盘,各自的势力,早就很久没有一起交流过,他觉得他跟轩辕****之间没有友情,有的只是孽缘。 头顶那温柔而又怀念的触感,那是小时候许下的约定,也是一个玩笑。 “你是不是傻?小时候的事情谁会当真?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认真!”纳兰齐轻哼一声,语气之中有些生气。 “呵呵呵呵……”轩辕****笑而不语。 纳兰齐的目光求助性的看向烟阁,“那他的眼睛……” “很抱歉,我无法解……这是烛龙相关的毒素,听说你叫轩辕****,那你就是轩辕炎月的后代了,说不定你们轩辕家会有相关的烛龙研究……你们或许可解!” 轩辕****没有出声,轩辕家为了避祸早就毁灭一系列关于烛龙的研究。 不想让纳兰齐失望,他笑了笑,“当然,我轩辕家研究出来的东西反而把自己毒倒,说出去也丢人,放心,回族之后就能解了!” 这是安慰的话语,轩辕****不想让重要的人担心,而纳兰齐沉默不语,因为他明白轩辕家根本不再有相关的研究了。 不过是互相安慰。 两人一阵沉默。 阎赫看了两人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目光,紧盯着浮出水面透气的莫楠,他好像一无所获,透了一会气之后又潜了下去…… 来来回回好几次,过了一会,他才冒出头,手时拿着一人小小的圓形琥珀。 烟阁接过他手中的琥珀,快速回头吩咐族人:“来人啊,快点准备解毒汤,还有找一处干净的水源清洗眼睛,小心点!” “是!” 抬着莫楠离开之后,非颜他们也跟着离开山洞,走在非颜身边的烟阁带着他们离开之后回到了地面上,出口处极近的挨着沼泽的山头,让非颜十分惊讶这种墓地设计。 那些人还在墓中,他们却又回来了。 “这里面的机关有好几种启动方式,设计这墓地机关的人简直就是万年不遇的天才,烛龙所在的房间开启之后长老们这里会有警报,而那山洞里有暗道可以观察,可以决定闯入之人的生死!”烟阁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道:“最近因为外面人的关系,长老们没有时间理会机关,烛龙的存在绝对安全,因为每一代知道烛龙的事情特别少……所以两人才会被困这么久!” 算是给了一个解释,纳兰齐与轩辕****没说什么,本来闯入禁地受困错的是他们,他们无权斥责什么。 率先回到了族中,立马给轩辕****进行治疗,给纳兰齐包扎,他向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有的结痂,有的也有些腐烂,不过情况比轩辕****好了很多。 让族人给他们包扎,烟阁给轩辕****配好药让族人去煮,她忙完一切之后才走到了非颜的面前,将手中的琥珀放到了她的面前,“这是约定好的东西,烛龙给你,不过你要小心一点,烛龙不能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否则毒素会因为空气而传播……其毒性比传染性疾病要强太多……” 非颜伸手接了过去,她的心中十分兴奋,有些奇怪烟阁的话,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倒是一边的阎赫猛得听出了什么,他猛得脸色一沉:“这不是烛龙解药?” 对,烟阁说的是烛龙,不是解药! 非颜也后知后觉,她才明白哪里奇怪了,明明她要的是解药,为什么会叫烛龙? 烟阁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她的眼中全是认真,“我没有骗你,这是烛龙的解药……不,准确来说,是另一半烛龙!” “什么意思?”非颜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她好像觉得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么奇怪的陷阱。 烟阁拿起了茶优雅的泡着,放到了两人的身前,微微挑眉:“这样说吧,烛龙根本没有就没任何的解药!” “你骗了我!”非颜紧眯着双眼,她的目光瞬间一冷。 “不,我没有骗你!”烟阁摇头否认,她的表情不变,轻声解释:“当年主人研究出来的烛龙只是一半,因为发现了她研究出来的烛龙药效,各国开始打她主意的时候她就无法沉下心配制完整的烛龙,被追杀的时候她是带着练制到一半的烛龙而逃……” 烟阁轻轻抚摸着杯子,她目光认真的与非颜对视着,“主人梦加万年前,烛龙就留在了那个世界……后来她醒来的时候就到达我们一族这里,留下了躲追兵的同时研究烛龙,这就是另一半的烛龙!与你体内的烛龙相融合,才是完整的烛龙之毒!” 非颜手中的茶杯硬生生的被她震碎,目光十分阴沉不喜,“所以说世界根本没有烛龙解药,而是另一半烛龙!” “是的!”烟阁没有否则,事实就是这样。 不存在烛龙解药,因为…… 阎赫猛得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掐住了烟阁的脖子,他的眼中全是冷意,“所以,你当然一切都是骗我们的!” 烟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起来,她费力的张口嘴,目光之中全是苦痛,一字一句,费力道:“烛龙之毒本身具有毒性之外又极高的药疗之效,主人说过,烛龙是灭世之毒,也是疗伤圣药……哪怕只有一口气也……无……惧……” 听着烟阁的话,阎赫的表情冷学了几分,松开手,目光之中全是生气。 他陪着他们在这里胡弄的原因就是以为真的有烛龙解药,没想到这是一个骗局。 世上根本不有解药…… “真正的烛龙之毒药效主子也说不好,她初步估计可以起死回生……至于灭世之毒这无法断定,不过从散出来的味道来看毒性是十分强烈的!” 烟阁指着非颜手中的烛龙,“将珍珠掏空之后把烛龙放了进去,同时,四周的树脂涂上一层又一层,过多全的杜绝了空气与一切特质,可是里面的微量毒素却依旧渗了出来,那泉水的毒性可以看出来,两百年前,毒素越来越强了……我的烛龙研究就是取那泉水而用……” 非颜看着手中的另一半烛龙,她的目光之中全是阴沉。 毒性不明代表着药性不明,那么她又如何敢吃下去? “烛龙就给你处理,抱歉,骗了你!”烟阁站了起来,她的情绪也有些失落,不过她并不是真心的欺负。 因为她不敢说。 不敢将族中还有烛龙的事情说出来,她需要保护族人。 非颜沉默不语。 她一直思考着要怎么办,如果没有烛龙的解药,那她这样下去尽早会死于烛龙之毒,虽说她本就活不过十八岁,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想要拥有的男人…… 想要拥有的男人…… 非颜回来之后目光就会时不时的走神,大约是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她有些大,本以为可以解掉烛龙之后再进行心脏手术,到时候她可以多活几十年,这样就可以陪在阎赫的身边…… 想象是美好的,要是现实却是骨感的。 希望破灭的滋味不好受,哪怕是她也无法从低潮之中走出来。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952章 48别离,使命结束 贺白他们在晚上的时候也走出了墓地,赢仪的目标并不是烛龙,他在意的是寻找着能回过去的阵法,他一直都坚信这里面有能让他回去的阵法,或许是乐氏一族留下来的…… 他不在意烛龙,不在意铀矿,他所在意的就是回去的路。 他找了一圈之后才真的失望了,因为根本没有。 难不成在苍山别的地方? 贺白他们一开始就寻找着非颜他们,听到族人的消息立马就回来了沼泽地带,看到阎赫没有任何损伤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方琰独自一人的要进来沼泽地带,不带一人为条件,蒙上了他的双眼,他来到了阎赫的面前,开口的第一次话就是:“铀矿在哪里?” 他关心的也并不是烛龙,而是铀矿。 他的任务就是为他的父亲夺得铀矿,这会让他可以更加的向上爬,同时,也是他以后上位争夺大位的依靠。 铀矿是核弹的重要的物质……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样,可啊,我可以把铀矿的地方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烟阁突然开口了,同时,她的目光看向了阎赫与纳兰齐,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思量,还有着算计。 不是那种让人不喜的算计。 而是一种让族人可以好好生活而产生的算计。 烟阁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眼中全是冰冷的笑意:“铀矿的地点只有我一族人知道,你们哪怕是杀光我们一族人,如果我们不愿意的谁也不能强迫我们,所以你们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方琰比较在意轴矿,他推了一睛眼睛上面的眼镜,目光之中也是算计。 “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的背后有人,而且不止一人想要得到轴矿,那里极好的核武原料,所以我的条件很简单,除了我们早就投入使用的铀矿石之外,那个矿坑可以全部让给你们,而且必须保证抹灭苍山的一切痕迹,安排我的族人进行知识教育,把一部族人他分散到世界各处学习生存!” 烟阁的条件提出来让他们都很讶异,苍山这些族人有一些在外面生存,但理他们没有想过在外面的世界定居,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习惯苍山的生存,他们早就不想再出去! “族中出生的孩子们将会有点一部出去外面生存,苍山的根不能断在这里,我们交出铀矿给你们,你们要怎么分配是你们的事情,条件就是最终得到了的人兑现承诺,保证世界不再苍山的历史,我的族人们可以安静的生存在这里,保证这个雨林永远不会被人类入侵,保证最原始的面貌!” 这件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可是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烟阁这些人要的是安静与平稳的生活,这个雨林太过偏僻,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想在这里建立高楼大厦,所以这条件不难。 方琰想了一会,他看了一边的阎赫一眼,点头:“这一点我可以答应!” 烟阁满意的点头,“那么表示交易成交,我需要你上面的人首肯,这里的矿石分成三份,一份阎赫,一份纳兰齐,一分你们……至于后续怎么争夺是你们的事情,不能牵连到我们一族!” 烟阁飞快的提出条件,对于方琰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条件。 可是,他现在不得不答应。 “明白,我也不是想引发争夺,铀矿分成三份之后我拿其中一份!”方琰没有拒绝,他的任务就拿到铀矿,先不说份量多少,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是吗? “你们呢!”烟阁的目光看向了阎赫他们。 “没问题!”阎赫点头,他对于铀矿没有兴趣,可是却不能让他这边的阁下输给南门杰,这件事情他决定要掺和进来。 “那好,我会派人带你们去铀矿……我可以保证,这是目前已知道最大的矿坑,哪怕分成三份也足够你们交差……至于对我们的承诺请别忘记!” “放心,我纳兰齐得人恩惠都会双倍报答,如果有人无法承诺的话,那么我会带你们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存……毕竟,我与你们还是有着缘份……”纳兰齐想到了他看到的关于纳兰清的石像,站在一堆古人装扮的石像之中,他想不明白都难。 那个灭世之后让纳兰家被这个世界除名的当家,也是纳兰家自自豪的当家,他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时空! 看到那石像他就明白了! 虽说对于这个最优秀的家主是女人的事情有些惊讶,不过更加惊讶的是从非颜口中得知的真相。 他与非颜,是过去与未来的见证。 算起来他与非颜在血缘还没有过五户,说起来还是亲戚! 不过他的辈份比较小罢了! 与烟阁她谈好了条件,这次的谈判算是还不错,没有人提出异议。 现在的情况都成了这个样子,再强势只会引发争斗。 谈过一后,方琰双手抱胸,目光之中全是冷意,“他呢!” 他是谁? 是赢仪! 阎赫冷冷轻扫,“不知道!” “他最近十年一直都来这里寻找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怪他这么的强大……” “与我无关!”阎赫的心情不好,她不想谈论这件事情,同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起身,应该要离开。 一边,非颜拿着烛龙细细的看着,她小心的用工具要敲开一个小洞,想看看烛龙的毒性到底如何,好心里有一个准备。 非颜没有打算吃下去,然而,她也没有打算不吃,烛龙快要压不住,她必须早点做出决定。 所以她需要研究。 烛龙的味道慢慢的出现的空中,那里,她放了一只老鼠,老鼠极近距离闻着烛龙隐隐散出来的空气时,那只老鼠极为快速倒在了地上,同时,老鼠的身体出现了大量的赤红龙纹斑点,两分钟不到,老鼠的身上就传出了腐烂的味道……老鼠还活着,不过身上温度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非颜见状,连忙用树脂封住了她弄出来的一个小洞,拿起一边的药水直接朝着空中泼撒,浇到身上的同进紧密着这个房间,她直接走了出去…… 看情况,这烛龙的毒性真的很强很强。 她的身体之中不是完整的烛龙毒,是鬼谷族研究之后留下的,毒性完全比不上这另外一半。 就这空气传播的能力就让人心惊。 她满意酒气的走出房间,同时,撞到了走过来的阎赫。 阎赫看着她全是酒水的模样,皱眉,“你在做什么?” “我打开了烛龙!” “你吃了?”阎赫一惊,双手连忙扶着她的肩,眼中是震惊。 “我没有那么的傻,提前提前研究一下,不过毒性太烈!”非颜皱眉,这烛龙的毒性之烈估计让她无法研究。 “不要再碰了!”阎赫同样也皱眉,他的脸上是担心,那烛龙根本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非颜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对于这件事情她没有过多的解释。 烛龙她想要解掉,心脏病也想治好。 这两样是她注定活不长的主因,烛龙可以让她不会过早夭折,可是现在也到了时间期限,烛龙毒无法压制了…… 走到一边换衣服清洗着身上的酒,同时,非颜低头看着胸口那里,烛龙蛊王纹一点一点的慢慢开始消失,烛龙赤纹的颜色开始变深……明明喂了烛龙蛊食物培也加大了内力的输送量,可是烛龙蛊却出现了败势。 烛龙蛊的成长跟不上烛龙之毒,两者就如娘亲他们一开始说的那样,烛龙蛊死之日,就是她毒发之时。 蛊王纹极快的速度一点点的消失,非颜双眼一眯,目光紧盯着胸口的蛊王纹,加大了内务的输送。 她盘腿坐在那里,将内力输送到了烛龙蛊那里,不一会,她的内力透支,脸色苍白,蛊王纹的消失却没有停止。 伸手轻抚着胸口,非颜的目光之中是淡淡的挣扎。 她还不想死,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如果可以…… 这时,门外有了轻轻的动静,看着走进来的是阎赫,她连忙伸手扯好身上的衣服,“你来做什么?” 阎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两眼,“烟阁在处理你刚刚待过的那房子,说是有情况,让去看看!” 非颜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刚刚沐浴完的她皮肤微红,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阎赫的目光一凝,他的喉结漫不经心的上下滑动着,最终移开了双眼。 非颜站了起来,特别是看到他对于眼前美色不为所动这时,她笑了笑,直接坐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修长的****从长袍这中滑了出来,肤光如白玉…… “阎赫,帮我擦头发!” 非颜淡淡的说着,好像是命令,像是撒娇。 不管是哪里,对于阎赫来说是一种挑眉,他不是没有被女人勾引过,可是眼前这个女孩无意或有意的动作却完全的挑起了他的****。 对上她玩味的表情,阎赫大步的走了过去,目光冷凝:“擦头发?我?” 非颜坐在桌子上面,身睥睨衣袍滑意的滑落,她微微偏头,拿着毛巾自己擦了擦,抬起腿直接撑在他的皮带上面,“不擦头发,那帮我擦腿也行!~” 脚轻蹭着他的皮肤那里,暗示意味十足。 清涩的挑逗该死的激起了他的**,特别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有一瞬间他真想到把那该死的底线扔到一边。 可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做为人,做为男人,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再爱,再喜欢,对方也必须成年才行!~ 这是做人的底线! 非颜双手撑在桌上,抬脚轻蹭着他的皮带,目光这中是温软的笑意:“果然还是不行?” 阎赫上前一步,正好让非颜的脚一滑,正好踩到了某处,她一惊,而阎赫双眼好像暴怒的野兽一样,握着她的脚,“你说行不行?” 非颜的脸一红,她没有想到这么直接的触碰,不过因为身体反应她了知道了阎赫对她的态度。 不是没有**,而是真的卡在了未成年这道坎。 她放下了脚,乖乖的坐在那里,而阎赫上前替她擦着头,目光平静:“不闹了?” 非颜没有回答,反而双手抱胸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她的语气失落:“阎赫,这个世界上没有烛龙的解药!” “……”阎赫的手一顿,正要说什么时候的时候,非颜那失落的声音响起:“所以我的毒根本没有解药,心脏病这个世界可以治好我,可是烛龙却解不了,我依旧活不长!” 阎赫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限沉,他拒绝想象这各画面,想象她会死去的画面。 “你不会死!”阎赫一本正经说着。 “你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毒术师,凭什么这么说?”非颜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虽说她一直知道自己活不长,可是当时的她并没有太多的牵挂之物。 然而现在不同,她有了最牵挂的人,真的不想死! 抱着双膝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中,她此时的模样好像在轻泣一样。 阎赫眉头皱着死死的,“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毒术师,但我会把世界最好的医生与毒术师找来,你不会死,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会死!” “骗人,烛龙根本没有解药!”非颜不相信,她现在觉得心好痛好痛,那种不想死的心情一直充斥着她的心,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阎赫紧紧的抱住她,她的情绪深深的刺痛了他,他下意识的开口,“不会的,你不会死,因为你……” 想要说出他在壁画上面看到的画面,非颜她不会死,最起码也会活好几年的时候,在那个古代,重新回到她的世界之中还活了好几年。 成就了海皇之名。 也成就了华国女帝晨圣皇帝之名! 她会成为女帝流传百世……所以她不会死…… 阎赫想说,可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正想说的进候烟阁推门而入,“非颜非颜,你快来看,有急事!” 阎赫的目光一暗,或许这些都是巧合,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神明存在。 他想说出非颜的事情,可是却打断了。 烟阁很多次想说出来,可是她也不同样被打断了! 就好像自己不能自己的未来一样,好像有着这种规则一样,他根本无法解释! 听着烟阁的话非颜立马抬头,“什么急事?” “你的房间是不是进行烛龙研究了?你的那实验体出问部题了!” 听着烟阁的话,非颜立马站了起来,她伸手拿起外衣直接明着外面走去,同时一边问:“出什么问题了?” “我听到你说不准任何人进去还封了房间,好像就进去看了一下,看到一只老鼠……明明死了,可是身体还活着,而且动作十分的快速,一般人根本追不上它,我担心它接触过的东西都会被它感染!” 非颜了一惊,对于烛龙的毒她不太了解,所以才会一一的实验。 才刚刚开始就出了乱子? 非颜与烟阁来到了一族人们所在的地方,几个族人围着一只老鼠,那老鼠的身体被固定要了地面上,可是它却不得的挣扎着。 为什么说是死尸? 因为那只老鼠的身体腐烂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它从一只活物腐烂成了现在的模样,就好像一团腐肉一样…… 非颜一惊,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模样,蹲了下来仔细的检查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老鼠却一下子挣脱,冲着非颜就十分凶狠的咬了过来…… 阎赫抬脚就是一踩,将老鼠踩成了肉泥,深陷泥土,可是那老鼠一团肉泥的模样还在动着,好像不是死生物一般。 所有人都皱眉,非颜抬头:“没有相关记录?烛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记录!”烟阁也不太明白,她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毒素反应。 而且之前她的研究可不是这各恐怖的东西! 尸体小心的收好,不能出意外,最好的情况是火化掉!”非颜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烛龙好像真的特别危险。 “好,不过让我也研究一下吧,明明死了却还能动,非颜破坏力远超一般老鼠……我会小心处理!”烟阁想了一下,她对烛龙也有兴趣,不能放着这么好的研究材料不管。 烟阁将铀矿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方琰就离开了,赢仪与公仪柔好像离开的这里,外面的军队也开始退兵,统一的对付别国的军队。 方琰离开之后兑现了对烟阁的承诺,同时他也正式的加入了政治这一条路。 纳兰齐与轩辕****被阎赫带走,而非颜在离开的时候跟着烟阁再三叮嘱:“烟阁,再见了,以后你出去的话就来找我,烛龙的研究有进展也会派人告诉你,我们继续保持联系,同时阎赫也会替你们在这里建造一座卫星收讯塔,隐世是保存族人的好办法,但也不能太地脱节这个世界……” “好,谢谢非颜,祝你们幸福!”烟阁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温柔。 来自于远古的英灵,此生能见一面,早就满足了。 “来自于远古的英灵们,不要彷徨,不要失望,纵使回归彼岸,也莫忘南行……” “天应南行,那里是神之国度,是英灵们栖息的国度……” “……” 烟阁幽幽的歌声传了过来,与其说是歌声,倒不如说是远古的祝词。 莫名的有些感伤。 非颜对于这苍山最后的一丝血脉感到不舍,或许是过去与未来的连接点,所以她的心中是不舍的。 阎赫听着烟阁的话,同时他又想到烟阁曾经对他说过的事情。 南行! 如果哪一天非颜不见了,一定要朝着南方不停的走,那里,说不定会有她的存在! 目光深深的看着烟阁早就消失的方向,那里,重复的歌声一点点的传来,族人们齐声唱着的祝词隐隐的还能听到,从树林之中慢慢的传了过来,传到了非颜他们的耳中…… 烟阁的眼中含泪,一边,莫琉斯伸手轻扶着她,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 伸手抹了抹泪,她低头,“算了,反正就是一段梦境,她迟早会忘记了我们……关闭群英墓,从此没有再开启的必要,让群英墓永远沉睡于地底世界吧!” “好!” 群英墓的使命也到头了,烛龙交给了本该交给的人,而且来自于远古英灵再次降临,不就是显示着他们一族的使命终结了吗? 得到了承认,他们一族哪怕血脉再淡,依旧还是苍山的子孙。 不是不被承认的人们,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是真正的得到了来自于远古世界的承认。 他们的使命结束了,从此可以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家人而活! 群英墓的入口那里,烟阁十分不舍的站在入口,她与莫琉斯两人顺着原先走过无数次的阶梯而下,看着壁面,特别是来到了非颜的壁画面,烟阁伸手,手微微颤抖的抚摸着非颜的壁画,一身龙袍的她君天下,身边围线着数不清人们陪伴着她。 或许,从未想起来遥远的未来曾经还有着一个朋友的存在。 第953章 49苍山险灭族 第49章 没有相识几天,可是却十分重要的朋友一直思念着她。 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那里是海之南国度的壁画,跟非颜的世界一样混满了战乱。 一个弱小的国家横空出世,不过五年的时间成为大国,正式对海的另一边,非颜所在的国家发生了攻击,征战…… 本该死去的非颜越过大海到达了另一个世界,成为了阎国国君的皇后,成就了她霸后之名~ 这就是非颜的一生,她传奇的一生! 烟阁走到了一边停下了脚步,而莫琉斯走到了深处拉下了一个开头,就感觉到地面不停的摇晃着,不停的摇晃着,这墓好像要下沉的感觉一般。 烟阁伸手扶着墙壁看着走出来的莫琉斯,她说:“走吧,慢了就会被困在时里永远出不去了。” “好!”莫琉斯朝着她伸手,烟阁把手伸到了他的掌心,这是,一阵摇晃,烟阁的身体一偏,伸手撑到了墙面……而她手撑的那里有一块开关被她按压了下去,同时,在不远处,一道他们从未开启过的石门打开了。 烟阁沉独十分的好奇,她跟莫琉斯走了过去,顿时不敢置信的伸手捂唇,泪流满面。 这里一道坏掉的机关门,应该是刚刚的震动而让这道石门又开始运转了,或许是天意,或许是意外,从未有人发现过或者有人发现却没有过多在意的石门这里,有一对石像。 一男一女。 男人赤祼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类似兽皮的东西,而他正伸手搂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长裙,裙摆那里还刻着一朵十分美丽的梅花……就好像烟阁身上这条裙摆上的梅花一模一样。 相似的五官让她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是谁。 是她跟莫琉斯! 石像的下方还是着一个块石板,上面刻着什么汉字……对,就是汉字! 仔细一看,她泪如雨下。 “约定,不忘!” 落款的是非颜的名字! 这是十分古老的雕像,石像没有得到养护而有些风化,不过四周的密封做得十分好,这个石室的周围用树脂做成了一个完全密封的世界,树脂硬生了琥珀保证了这个石室几千年没有任何的空气进去,最大限度的保存了下来。 “非颜……她没有忘记我……她真的没有忘!” 烟阁泪如雨水,非颜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朋友,这次的分别让她十分伤心,因为非颜的结局一开始就定了。 过去与未来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条线上,她担心这个唯一的朋友有一天会忘了她的存在! 没有想到她没有忘,透过了遥远的时间向她传达了这件事情。 传向了遥远的她,让她知道,越过时空,这段短暂却记忆深刻的友情永不变质! 烟阁伸手捂唇哭得十分伤心,明明非颜还在眼里,可是她却根本无法控制的伤心痛哭着……最后她哭到了全身无力,还是莫琉斯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离开这个墓地。 墓地的大门在他的身后永远的关启,从此不会有人能够开启,这个墓地的使命完成,他们一放答得到了解放,从些之后,苍山的历史正式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族人们迁移准备好了,现在开始行动吧!”烟阁的双眼通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族人们早就开始开始迁移,只有我们少部分……走吧,去一个不人打扰的世界……” 这时,莫琉斯的脸上露出一抹紧张,他抬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他的瞳孔一缩,大量的战机从天空划过,随即,地面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沼泽地带那里瞬间被狂轰乱炸……天空黑压压一片向下投掷威办极强的弹头印在了莫琉斯与烟阁的两人,两人瞪大了双眼…… “不要!” 两人心神俱裂的一大怒吼消失在了战机的轰炸声中,烟阁瞪大了双眼看着没有来得及撤离的一半族人们全部葬身于轰炸之中,烟阁瞪大了双眼,眼底全是悲痛。 她无力的跪在地上,赤红的双眼:“不要,不要……不要……” 族人们生存的地方被轰炸,包括迁移的族人所在的地方也被追了过去,看着无情轰炸着她族人的那些冰冷的火药,她疯狂的朝着族人们所在的地方而去…… 沼泽地带那里的族人们反应不及,大部分死亡,少部分重伤…… 天空的直升机与战机不停的扫射,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烟阁气得一口鲜血直接吐出来,她瞪大了双眼,“去,族人那里,快去,让他们快逃!” 莫琉斯点头,想也不想的快速朝着族从迁移的方向而去,眼底一片焦急。 烟阁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族人们的尸体,她泪如雨下,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是谁,是谁屠杀了她的族人? 她无力的跪在地上,口中满是鲜血,她咬牙,憎恨的跪坐在地。 到底是谁要屠她满族? 背后,直升机上面下来了不少的士兵,他们快速的清理着还活着的族人们,烟阁见状整个人完全怒了,她憎恨的目光瞪着后面十来个士兵,瞳孔紧缩,拿起一边掉落的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身上一划,然后,快速的刺入不远处的一个士兵的肩头。 同时,她快速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砰! 有人开枪,没有射中烟阁,那人的双眼瞪大,背后一痛,大量鲜血喷了来的时候他也倒了下去…… 烟阁双眼赤红,她现在知道的只有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 杀光这些人,杀光这些屠杀她一族人的人们! 烟阁的眼中只有杀意,直到士兵被她全被杀死之后,她一身是血的坐在原地,目光呆滞。 族人们没有一个活口。 生活在沼泽这里的族人们没有一个活口,有的因为伤重而死,有的则是后面这些士兵所杀…… 烟阁觉得自己的双眼生疼,是一种说不了来的疼痛,没有地方发泄,只能靠杀戮发泄。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看着满地的死尸,她含泪离开。 追着大部队而去,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烟阁到达前方的时候那里经过了一次大的轰炸,族人们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经了地面。 她就这么僵硬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 族人……族人…… 双眼一黑,她直挺挺的倒下,莫琉斯认了出来抱住她,看到她染着鲜血的手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在昏过去的时候,烟阁瞪大双眼,一字一句:“族人分散行动,隐入深处……查……查清是谁……我要他们断子……绝孙……” 烟阁说完之后就昏了过去,气极吐血而昏迷。 莫琉斯抱着她带着族人飞快的执行她的命令,分散行动,隐入深处,待族人平安汇合之后就让联系非颜,一定要查清这次到底是谁做的! 不屠尽那人一族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天空飞机上面,方琰站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坐在机上看着下方一片火海的模样,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没有人敢对我提条件,蛮族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 方琰的目光看着下方的一幕,他面无表情,弯腰,“是,父亲说的是!” “赢仪那边怎么样了?”南门杰的目光之中全是冷意,对于眼前人命的消失她没有任何的在意。 不过就是一条人命,堪比蝼蚁一样。 “他提前回国了!”方琰如实回答、 “你的身份没有被发现吧?”南门杰的目光十分的冰冷无情。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在意,因为在他的眼中没有亲人,只有能用或不能用的存在。 “没有!”方琰没有说实话,面对这个不太亲近的父亲,他觉得这个父亲跟赢仪这个义父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好像是一面镜子,两人实在太过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感觉这种东西,有的只是野心! “赢氏你必须得到,否则下场如何你该明白!”南门杰抬起冰冷的眸子看了方琰一眼,随后,他闭着双眼,显然是不太想要交谈了。 “是!” 方琰掩下了眼中的寒光,他起身,走出了南门杰的休息范围,隔着窗看着下方火海,他幽幽冷笑。 不急,不急……尽早他可以得到一切……所以不能急! 飞机之上,非颜坐在吧台那里情绪有些不太好,她很喜欢苍山的生活方式,让她有一种回到了原本世界的感觉 伸手,轻轻的抚摸脖子上的琥珀,那是烛龙,她凝了凝神,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烛龙的研究进行到底。 坐那里喝着贺白调的酒,算是对这一场任务完成的庆祝吧! 轩辕****跟纳兰齐也坐了起来,两人的气色还算可以。 “终于离开那鬼地方了,真好,呼!”轩辕****拿着酒杯喝了起来,不过还没到嘴就被纳兰齐一把拿了过去,重新递了一杯给他,“你喝这样!” 轩辕****喝了一口,他皱眉:“什么嘛,原来是果汁,欺负我看不到?” 轩辕****的双眼无彩而空洞,无法看到任何东西的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也是这目光,让纳兰齐的自责也越深了。 他抿嘴:“你受伤,不准喝酒!” “……”轩辕****撇撇嘴,最后,端着果汁直接喝了起来。 非颜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偏头,“烛龙的毒性细节是什么?” 喝着果汁的轩辕****动作一僵,他微微挑眉,“为什么问我?” “烛龙到底是什么毒我想除了你轩辕家之外再无别人知道了吧?我除了问你,还能问谁?”非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这件事情她能问的只有他一个。 轩辕****摸索着放下了杯子,他淡淡开口:“关于烛龙毒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提醒你,说烛龙灭世不是谎言,据说轩辕炎月当年逃走之后写下了一份详细的烛龙毒性分析,其中一项我清楚:烛龙可造亡灵士兵!” “亡灵士兵?那是什么?”非颜不太明白。 “不清楚!”轩辕****没有多说什么,好像是真的不太清楚。 想到了什么,“我会把那拓本给你,你自己看比较好!” “好的,谢谢!”非颜道谢。 看向纳兰齐,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巨大的屏幕自动亮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书生的声音:“老大,好了,烟阁一族被人轰炸,目前族人生死不明……南门杰,是南门杰派人轰炸了那里……” 信号十分不好,可是书生传来的视频却能清楚的看到苍山沼泽地带被轰炸的画面。 非颜一惊,她猛得站了起来,“不是停战了吗?南门杰……他不守承诺?” “南门杰本性阴睛不定,方琰估计没有谈成这件事情……”贺白淡淡的插嘴。 阎赫看着非颜的情绪,他的脸一冷,“回去!” 本来快要到达国境了,可是阎赫却又临时回头,命令飞机全部反航,重新回到了苍山所在的地方。 那里入眼的是一片血迹…… 四处都是轰炸的痕迹,残尸断肢,鲜血汇成了血海。 来来回回,非颜到达这里的时候是晚上时分了,来回总共一个小时的时间,中间临时加油费了一些时间。 到达的时候,这里早就经历过一场大战,烟阁的族人们早就消失了踪影。 目前所看到了是残尸,四分五裂,不过又有不少的新坟,好像是刚刚才埋好的。 “是语真族的人!”非颜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人,全部都是语真族人,而烟阁族人却全部葬于坟中…… 越朝着里面走去越心惊,因为这是一场灭族行动。 南门杰派人轰炸的消息通过书生的能力告诉了莫琉斯,愤怒的族人们将语真族全部血洗,连老小都不放过! 入眼看去,全是被硬生生撕裂的尸体,好像是野兽留下的痕迹。 那是愤怒中的族人们化为野兽的复仇行动。 语真族之中无一活口,全部死亡,同进也显示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现在联系不上莫琉斯他们了,好像失去了联系,消失在了这人一望无际的雨林之中。 好像彻底的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从此不再有他们的身影。 非颜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族人们的身影,他们是分散行动,想要顺着脚步追踪也不可能,最终,她放弃了找到他们…… 或许更加深入的生存的,不再出现任何人的眼前,他们才是安全的。 非颜不知道,这次的灾难却带给了烟阁极大的打击,也给了她一个启示。 她是族中的祭司,所学的知识比族人要多,同时,也更加的会思考。 这次的灾难没有灭族,可是却给了族中重创,同样,也让她明白了一个新道理,找到了一条更明确的道路。 她这一族从此隐世不再也外界有任何的联系,而且又同时派出年轻的学子一一教他们在外生存的本事,同时融入外面的世界,不顾一切的朝着高位爬去…… 军,政,商,娱乐…… 将苍山血脉冲的种子朝外面播撒,不仅不会让苍山死脉,反而将血脉延伸了下去……一点一点,渗透了四方…… 也成就了她在族中大贤者的地位! 有了权势,才能更好的保护族中年老的族人,年轻一代打拼,年老之后归来苍山养老过上安逸的生活,为不愿出去的族人们提供通向人上人的道路! 非颜与烟阁失去了消息,关于那里的事情就好像是一道暴风雨,刮过了,也就消失了。 烟阁失去了消息的同时也让她明白,最起码她有过一段十分愉快的友情。 这份情谊不变,就够了。 非颜回到了别墅之后还去学校报了道,她请病假再加上放假的时间,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怀疑。 学校这中,钱多多她们看到她出现的时间立马就围了过来,抱着她跟张雪两人大哭:“你们两个存心的对不对?心脏病同时犯,你们是要吓死人啊!” 非颜与张雪对视了一眼,分别安慰着钱多多她们,带着她们逛待请客当赔罪,最后才放她们离开。 非颜回别墅之前去了一趟张果儿打工的酒吧,很久没有见,再加上烟阁的事情,她对于友情这个定义有了新的感触。 莫名的想要看看分别半个多月的果儿姐怎么样了。 酒吧还是如以前的那么吵架,她自在的走了进去,同时,扫着四周张果儿的身影,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不过引来了不少不怀好心的男人们,一个个看着非颜复古的打扮时眼中全是惊艳。 毕竟这种风格的女人在夜店可是很少见的。 非颜冷着脸一一的与这些男人们擦身而过,随后,抬脚,踢开了一间包厢,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张果儿的时候她微微皱眉。 明明都听到她的声音,可是却找错了! “打扰了!”冷脸说了一句,她直接离开,也不管里面坐的是谁,她朝着第二间包厢走去…… 第三间…… 第四间…… 第五间…… 在非颜找得不耐烦的时候,她路过一间房间,就听到了张果儿的声音响起,她偏头,看着房间里面的她化着浓妆陪着客人的模样,她直接走了进来。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 50烛龙毒发(二更) 张果儿看到了非颜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她连忙站了起来,伸手冲着非颜肩上就是一拳,“混蛋,你死哪里去了?” 张果儿的眼一瞬间红了起来,她低头,目光之中全是生气。:3wし “你知不知道老娘都睡了半个多月的冷被窝了?” 每天早上回来的时候非颜正好起床,被子暖暖的,很舒适。 可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她每次回来的时候被子里面都是一片冰冷,没有一点的温度提醒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有半个月没有消息了。 “对不起,我去的地方没有信号!” “放屁,你去了哪个深山老森还没信号的?”张果儿根本不听,直觉以为非颜是在说谎。 “没有骗你,我去了南方那里的热带雨林,那里面一点信号都没有,你看,我有拍照片给你!”非颜拿着手机给她,这是她让书生特地拍的,张果儿不能去,最起来可以看看! 张果儿一把接过了手机看着,特别看到非颜与阎赫两人明显被偷拍的模样时,她这下相信了,同时伸手捂嘴,撞了撞她的肩:“老实交待,你跟阎赫上几垒了?” “几垒?”非颜不解。 “哎呀,我问的是你们做了没有?亲了没有?”张果儿一脸八卦的看着她,脸上全是贼贼的笑容。 非颜伸手推好一把,目光,看着非颜陪的客人,她一愣,“咦?这不是老板吗?” 当初魅色酒吧的胖老板,顶着阎赫的威名还收留了她两年的胖老板。 胖老板看到非颜出现就冒汗,眼中也是一片的惊艳。 伸手指着非颜,“你你你你……小严?” 非颜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含笑,“老板这就忘了我?生意怎么样?” 张果儿也坐了下来,她笑着打趣:“老板刚刚还跟我抱怨,说你不去了之后擂台赛就没有赢过!” “这么惨?” “呵呵……”胖老板干笑了几声,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瘦小子长得这么美。 而且……那个横行酒色地下拳赛的拳王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 他的额上冷汗直冒…… “老板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对我果儿姐恋恋不忘?”非颜的目光一眯,语气有些森冷。 “不是不是,我听我家小子说有看过果儿,所以来看看过得好不过!” 不得不说这个胖老板真不是适合做恶人,为人未免太和善了一些。 张果儿看着他的模样一下子笑了,“小颜逗你的!” 老板一边擦汗一边笑了笑,不得不说,他还是不太适应非颜这个模样,最后狼狈的离开。 非颜坐在沙发上喝着酒,同时,目光看着张果儿的笑脸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果儿姐,如果哪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也不要找我,因为我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我会生活得很好!” “说得你好像要死了一样!”张果儿翻了一个白眼,目光之中有些生气。 “我说认真的,出去一趟也看透了很多东西,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明白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艘船上,后面我有调查过,那是南门杰与他国进行交易的商船,普通人可是成不了那上面的货物的!” 张果儿的表情一僵,她下意识的看向非颜。 “你是我的果儿姐,这件事情不会改变,我也是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接下来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非颜的表情很凝重,她慢慢的开口:“我来自于几千年前的世界,父亲是亲王,母亲是王妃,而我是皇室公主……我是因为遇到了海难来到了这个世界,被人救走的时候与人相遇……” 张果儿听着她的话,沉默了。 她相信! 因为她一开始的举动与这人世界真的不同,而姐那如古代一般的轻功……这些就是证据。 “我猜我可能哪一天就会回去我原本的世界……或许连一个招呼都来不及打的离开,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所以提前跟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不见了,那么我一定是回去了!” 张果儿猛得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抱着:“我明白,我明白的……从一开始我就猜你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不是有很多小说都有写嘛,这叫反穿!” 非颜:“……” 好好的气氛被张果儿这么一句给打散了。 她有些无奈。 抚奈的推开她,非颜翻了一个白眼,“滚!” 张果儿嘿嘿一笑,没心没肺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反而拿着酒递给她,“你什么时候跟阎赫结婚?” “结婚?”非颜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还不到结婚的阶段吧? 她喜欢阎赫,可是阎赫却不一定,没有确定他的感情,还不能急。 非颜相到了什么,她站了起来,“对了,我要去买些东西,先不陪你聊了,你好好工作!” 想要八卦看来不是时机,没事,晚点回去再问。 冲着非颜招招手,张果儿点头。 在走出这个包厢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惊叫声。 张果儿起身,她立马走了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非颜时,她大惊:“小颜,小颜,你怎么样了?” 非颜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她就这么昏迷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张果儿这下真的吓到了,她立马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一把抱起她想也不想的朝着就近的医院跑去…… 医院门诊之中,她差点快要把人家门诊给拆了才安静下来,直到医生走了出来她才冲过去,“怎么样?小颜她怎么样?” 医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挑头,“她没事了,就是血压跟血糖都有些低,平时多注意一点就行!” 张果儿立马放开了医生跑到了一边非颜的面前,她眼中全是焦急,“你怎么样了?” 非颜坐在病床上输液,好笑的看着张果儿这失魂的模样,她微微一笑,“我能怎么样?你太大惊小怪了!” 张果儿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快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突然就倒下,哎……”她有些后怕,无法松一口气。 紧绷的她认真打量着非颜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她开口,“我说我回来了一次怎么变得怪怪的?先是说会消失,现在又弱得跟林黛玉似的,你毛病真不少!” “我想吃宵夜了!”非颜直接开口,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叫外卖!”张果儿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家没有送外卖,我要咸骨粥!”非颜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反而像是对待老妈子一样。 张果儿她站了起来,伸手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咬牙:“看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说着,她就离开了。 在张果儿离开之后,非颜脸上的表情也垮了下来,她下床走到了浴室,脱上上半身的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已。 她的眉头一皱,双手撑在了洗脸台那里,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血中,好像还带着淡淡的蓝色,还有一只虫子的尸体。 她的目光一瞬间冰冷无比。 烛龙蛊死了! 烛龙蛊没有征兆的死了,死得措手不及! 身上的蛊王纹完全消失,从心那里开始,一条赤龙纹出现了,细小的盘在那里,慢慢的,一点点的,肉眼可辩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非颜猛得咳嗽了起来,她伸手捂唇,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咳嗽声怎么也忍不住。 吐出来的血液之中泛着淡淡的蓝色,同时,也散发着异常的香味。 非颜看自己嫩白手指上的鲜血,她的心也一瞬间慌乱了起来。 时间,终究还是到了。 烛龙蛊死亡,烛龙就无法压制,她会怎么样还未知。 恐怕,会死得很惨吧? 非颜的心微微痛了起来,从雨林之中回来之后她就感受到了不太好的情绪,内力与毒的供养无法提供烛龙蛊生存的养份,烛龙之毒越来越烈,烛龙之蛊也就越来越虚弱,直到现在死亡。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音,非颜感受到了立马打开了水龙头冲掉了手中的血,同时弯腰轻轻的漱口…… 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阎赫大力的推开,非颜抬起头:“干嘛?” 阎赫得到了张果儿的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听说她晕倒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晕倒?”阎赫的表情很紧张,生怕她又是因为什么实验而让自已中毒了。 “低血压,低血糖!”非颜起身擦了一下嘴,同时,她侧向与阎赫换身而过,因为是急急忙忙穿着衣服,所以非颜现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她走到一边扣好,然后拿自己的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张果儿满头发汗的提着宵夜跑了过来,看着非颜要离开的样子,她瞪大双眼。 “宵夜?” “大晚上吃什么宵夜?” 留下一般凌乱的张果儿,非颜与阎赫离开了。 非颜的心情不太好,而阎赫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上前拉着非颜的手,一脸认真的说:“你真的没事?” 最近一直感觉到她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非颜微微一笑,眯着双眼,“我能怎么样?你怎么了?” 阎赫认真的盯了她一眼,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接连三天阎赫都没在外面处理事情,非颜去学校还是接着执行保护李丽娜的任务,同时,她看着自己身上赤龙纹覆盖了她的心脏之时,她的肚子上也开始出现一些血纹,那些血纹会透过皮肤而渗出鲜血,同时,还散发着十分浓厚的香味。 有时她坐在那里就会招惹不少的生物靠过来,才亲吻着她的手,不到十秒就暴毙而亡。 看到这里她真的惊呆了,只是舔舐了她的皮肤就中毒而亡,这下去,她根本无法再与阎赫接触。 非颜坐在了河边,她拿着手术刀划破了自己的皮肤看着鲜血掉落在水中,同时,就看到了周围的鱼虾全部翻白…… 很明显,是剧毒! 非颜看着自己越来越严重的身体时,她心中那原本十分凝重的心开始动摇了起来。 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发愣之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非颜看着熟悉的号码,她微微一笑,“有事?” “有任务!”电话那头,阎赫冰冷的声音之中有着淡淡的柔意,或许是太过思念才会想要用这种方法把她弄到身边。 非颜想了一下,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可以,在哪?” “我派人接你!”阎赫沉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非颜收起了手机,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温柔的笑意,这个时间,她是真心愉悦着的。 离开了河边的她漫步在河堤上方,欣赏着四周风景的她目光之中是不舍,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决绝。 伸手轻抚着被风吹散的长发,她笑容温柔…… 贺白开着车子很快就过来了,阎赫也在车上,她看了一下就弯腰上车,同时坐了下来,“什么任务?” 或许是任务十分紧急,阎赫立马回答:“公海会议,关于这次铀矿与烛龙的事情,各方巨头都出现……我们的任务就是护卫阁下,不能让她任何的意外!” 非颜微微点头,“公海上面举行?” “对!”阎赫点头,同时看向了书生,“书生说一下情况!” “是!” 书生站在了起来,他严肃的说:“公海属于无法地带,同时却也是海盗最多的地方,有消息说南门杰勾引了解海盗要对阁下动手,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阁下安全的开完会议返回!” 非颜静静的听着,她连连点头,“好,我明白了!” 车上说着详细的事情,同时,非颜到达了总统府的时候看到了李丽娜与李晓明两人,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非颜,立马起身走了过来,“小颜?” 非颜在一群穿着军装的人中十分的显眼,她还是如平时打扮那样,简朴而又复古。 没有跟李晓明兄妹说话,她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跟着阎赫走了二楼,来到了阁下休下的地方。 现任的总统阁下是李维表面看起来是十分儒雅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十分的不错,非颜看着眼前这个温柔浅笑的男人心中反而十分警惕,她微微一笑:“龙组成员无见过阁下!” “你的代号叫无?”男人微微挑眉,对于这个小丫头他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毕竟亲眼看过她的能力,或许是唯一的王牌也说不定。 “是的!”非颜认识的行了一个军礼,虽然动作不是太标准,可是该有的礼仪还是需要的。 男人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这次就麻烦你了,听说你的能力很不错,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阁下言重了,这是我等的义务!”非颜一本正经的说着,那男人见状微微一笑,阎赫却走了过来,插到了她与男人的中间,好像不爽李维他触碰非颜般。 他看向非颜,“你先下去准备,这次的会议允许携带一样武器,你做好准备!” 也不知道是谁提起了的,护卫不超过十人,可是却允许每人随身携带武器,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可是却没有拒绝。 这才是更让人不安的。 这摆明了就是一场排除异已的会议。 是死是活,都可以推给海盗! 非颜点头,她独自一人下楼,那里,李丽娜与李晓明两人在楼下等下她,看着她走了下来,丙人欲言双止。 非颜也有些讶异,之前不是说这两个是阁下的私生子女,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到身边居住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 听着她的问话,李晓明下意识的回答,“半个月前,我们才知道才来我们的父亲是……”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一国总统会是他们兄妹的从未见过面的爸爸,真的无法想象。 可是这却又是事实。 “嗯!”非颜点点头,她要离开的时候李丽娜伸手拉住了她,“小颜,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我听说你会入学是因为得到了保护我的任务,是这样吗?” 非颜一惊,不想让李丽娜碰到自己,她大力的军开了李丽娜的手,好像力道过大,李丽娜受惊的情况下差一点被她拂得摔倒。 非颜收回了手,目光盯着李丽娜,“嗯,现在的我任务完成了!” 目前触碰她是不会中毒,可是谁又知道几天之后毒性会不会增强? 可是非颜的排斥却好像伤了李丽娜的心,她的双眼之中是疑惑,“小颜,你心情不好?” 非颜皱眉,她看了两个人一眼,“我要为任务准备,先失陪了! 李丽娜则是站了起来,她的眼中全是伤心,抿嘴:“哥,为什么小颜会讨厌我?因为我们是私生子的关系吗?明明她之前还对我很好……” 李晓明伸手拍拍她的肩,“她不是这种人,别想太多!” “可是……” “小颜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她一定不会看不起我们,不准多想,乖!” 李丽娜才咬唇,点头,“好,我知道了!” 左爱他们在李维的总统府要住两天,因为必要的行程规划还有安全的规划,这是阎赫的工作,非颜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有意的与阎赫拉开一些距离,所以她并没有掺和。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955章 51唯独不想让阎赫看到毒发的她 第51章 保养着她手中的长剑,对于衬手的武器她还是十分坚持的。 将剑身用布条一圈圈的缠好挂了腰间,看了一下,虽然复古可是还是十分的顺手。 这次的行事估计避不了风雨腥风,否则阎赫也不会让她出马。 这表示着他没有胜算,所以才需要她的加入。 房门轻轻的敲响,李丽娜站在了门口,她站在那里,“小颜,可以吃饭了!” “嗯!”非颜点点头,她拿起了手中长剑随手拿在手心,李丽娜见状,她看了看,双唇轻轻挪动,“你……” “什么?” “没,没有……”李丽娜连忙摇头,好像有些害怕她一样飞快的掉头离开,不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看着非颜的样子,总觉哪里怪异。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非颜下楼,那里四周的士兵撤离,坐着的是李维一家人还有着阎赫一人。 看起来好像有李维跟李维的夫人,还有李晓明两兄妹。 这种异怪的组合让她有些好奇。 李晓明两兄妹是李维的私生子,那么他的这位夫人眼里又容得下沙? 表面上看起来这位夫人是没有多么的憎恨也不喜,不过也不在意,就好像眼前的两兄妹完全就是空气一样。 她冲着非颜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没有想到阎赫你还有这么小的士兵,好好的女孩儿怎么就被你祸害成了兵?” “非颜她不是兵,目前有着军衔!”阎赫像是没有听到李夫人的打趣一般,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非颜,目光之中划过淡淡的光泽。 目光看到她手中的长剑,挑眉,“你吃饭还带着这东西?” “吃完饭之后试剑,确保锋利度,也可以当饭后消化!”非颜将剑放到了一边,她看了桌上的几人一眼,保持着良好的礼仪。 李夫人无视李维与李维的一双儿女,反而对非颜十分的热情,时不时的替她夹菜,有时会轻轻的交谈。 不过面对自已的丈夫与儿女的时候她却冷漠无情。 李夫人看着非颜优雅的礼仪,她突然问:“小颜,你会茶艺?” “夫人说的是煮茶吗?”非颜抬眸。 “对,看小颜的气质,好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李夫人笑了笑。 “茶道不太精通,不过煮茶的几招倒是会一些,我妈有教过!”非颜轻轻一笑,如贵族一样与这位夫人交谈着。 说到贵族礼仪她不会输给任何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点她还是会的。 无论李夫人问什么,非颜都笑着优雅的回答,根本不有半点的失礼行为。 这让在场的人都十分的疑惑,只有阎赫满意的点头。 饭后,还未散席的时候,李丽娜闻着百非颜身上的味道笑着开口,“小颜,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个牌子的?好好闻呀!” 非颜一惊,她下意识的伸手拢了拢衣领,然后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这不是香水味!” “可是味道好香啊,比我闻过的香奈儿的香水还要好闻!”李丽娜偏头,好像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想要问清楚。 不过非颜肯定不会说这是烛龙毒发的味道,她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我说了,这不是香水的味道!” 说完,她直接离开向花园走去。 李丽娜红着双眼站在那里,目光看着非颜离开之后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阎赫,“小颜她……小颜她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我……阎先生,我有哪里得罪了她吗?” 阎赫也有些奇怪非颜的举动,他站了起来,“她心情不好!” 不太明白非颜是怎么回事,想要过去问个明白的时候又杂事一堆,李维把他叫了上去再接着谈护卫与行程的问题。 非颜站在花园之中,那里做了好几个木桩,她闭着双眼站在那里…… 久久的没有动弹。 过了很久,她才睁开了冷锐的双眸,手中的长剑银光轻闪,那些木桩被齐齐的暂断,切口十分的平整。 不错! 非颜满意的抚摸着刀锋,她微微点头。 刀剑的品质不错,重量等方面也很顺手。 她收回了长剑,走到一边花棚下的长椅处,她坐了下来。 现在有些迷茫。 轻轻的微风吹来,她皱眉,伸手捂嘴轻轻的咳嗽了起来,拿着手拍捂嘴蹲在那里咳着,鲜血渗透了她的手帕一点点的滴落在地面上,她的脸色出现诡异的潮红。 “小颜!天啊,你怎么会吐血?你怎么了?” 非颜的背后,李晓明听着声音走了过来,看到了蹲在地上咳嗽的非颜,他走了过来想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的,可是却看到她不停的咳着,同时,还咳出了大量的鲜血,他立马走了过来,伸手要扶非颜…… “不要碰我!”非颜一脸怒斥,生生的将李晓明震慑在了原地! “咳咳咳……”非颜痛苦的皱着眉,口中的鲜血却像怎么也停不下来一样,直接到痛苦弯腰的蹲在那里很久的时候,她咳嗽的声音还平复了下来,鲜血滴落在地面,陷入了泥土之中…… “麻烦给拿些水过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背对着李晓明,非颜淡淡的开口,而他见状也连忙点头。 为了不引起人的异样,他拿了两瓶矿泉水跑了过来,打开,递给了她。 非颜拿水清洗了一下的手上的鲜血,同时也漱口,确认口中的异味少了很多才停止动作。 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手帕,她看冲洗了一下扔到了一边的垃圾筒,然后,做完一切的她坐在长椅那里休息,李晓明见状,他小心的开口,“小颜,你这是生什么病了?有没有去医院看过?要不要紧?” 非颜微闭着双眼,然后慢慢的睁开,“我的事情可不可以保密?” 李晓明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心一痛,可是却又情不自禁的点头,表示同意。 “坐!” 李晓明乖乖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与她坐车一起,眼中的担忧怎么了无法消散,“可以说说吗?你这是怎么了?” 非颜一手撑头,她目光这中露出一抹疲惫,大约是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她试探性的说了两句:“我得了绝症,估计活不长!” “什么?”李晓明一惊,他双手扶着非颜的肩,神情紧张,“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 非颜一手撑着头,“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李晓明低下了头,他强行让因震惊而空白的脑子运转起来,然后抬头,目光之中是悲伤,“你……是什么病?真的不能治?” “嗯,这个世界的医生都救不了我,我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这件事情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当做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好吗?”非颜的声音轻柔,她还不想让阎赫知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以知道,她就是不想让阎赫知道她毒发的事情。 烛龙无解,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 本来自出生时她就活不长,因为烛龙她多活了十多年,现在终究还是时间到了。 李晓明红着双眼,低下了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18岁都不到……太不公平了……” “我自小就体弱,能活到现在早就是幸福,别伤心!”非颜轻轻的安慰着,不过对于李晓明来说却是更加的伤痛。 他咬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保证,除我之外不会再有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 非颜微微一笑,“谢谢!” 随后,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也让李晓明回过了神来,他低下了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焦急……” “没关系!” 李晓明握着非颜的手,这一幕看到了路过的阎赫的眼中,他的目光一瞬间冷凝,空气变得恐怖起来。 “原来是哥哥啊!阎先生,小颜是军人的话可不可以交男朋友?我哥一直很喜欢她,但是小颜一直拒绝着我的哥,因为担心她是军人身份而……” 李丽娜看着远处的一幕立马开口轻问,还不忘十分善意的介绍着。 阎赫的目光似冰渣,他看到了李晓明握住非颜的手,而非颜看起来并不生气的样子……他的心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心,让他无法保持冷静。 “她因为军人身份拒绝你哥?他们见面不一个月不到!”阎赫开口了,声音堪比万年寒冰。 “阎先生可能不记得了,之前小颜还没有去圣德学校的时候她跟我哥就认识了……我很喜欢小颜,如果她能成为我嫂子就太好了,听小颜说她不讨厌我哥,但是说两人的身份有别,所以……” 李丽娜的脸上好像露出了一抹失望,那模样对于阎赫来说他可以分清是真是假。 毕竟是一个小女孩的心计。 可是现在他正在生气,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根本无暇思考李丽娜的话,心中早就被怒火充斥着…… 冷冷看了非颜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转身,李丽娜见状想要跟过去,得到的却是阎赫冰冷无情的一个字:滚! 这一句惊了非颜,她好像听到了阎赫的声音,立马站了直来下意识的寻找着,可是却完全没有找到。 难不成听错了? “外面太阳有点晒,我先进去了!” “一起!” 李晓明不太放心非颜,他看着非颜的时候目光与以前相比多了一些的光彩,他与非颜之间有了一个秘密,是别人都不知道的。 他是特别的! 有着这种相法,李晓明的心情比以住要好不少。 非颜回到了房中,越过走廓,她要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李丽娜衣衫不整的从房间冲了出来,看了非颜一眼,双眼微红,大步离开。 “妹妹,妹妹?”李晓明见状,直接跟了过去。 非颜的目光一冷,一手扶着门,目光紧盯着里面半解衣衫站在那里的阎赫,“美人在怀?” 阎赫回头,目光冰冷的扫向了她:“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非颜的心上,她有些疼痛的皱眉。 “你在生气?” 阎赫的脸下浮现了一抹冰霜,根本没有理非颜一下,反而是拿着手机看也不看她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非颜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非颜没有在意,现在的她有些累了,没有追过去。 本以为她会追过来的阎赫发现她调头就走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以至于在开分的时候他全程冷着脸,最终李维让他先休息一会。 摆着这么一张死人脸,这会还怎么开? 阎赫黑着脸坐在休息室,他的情绪十分不好,相到了她跟李晓明的亲密接触之时他的双眼就一阵阵的生疼,因为不太习惯质问,所以他就只能发着脾气。 非颜太累根要不有心情像平时一样安抚他……所以一时之间,早就习惯被安抚着阎赫心情就变得格外不好起来。 整个下午,他都是一直烦躁着,根本无法静下来处理事情,将所有的事务交给了贺白之后他大步离开的会议室,朝着非颜的房间走去。 刚刚打开门,里面的李晓明却猛得一惊,他没有想到门口站了一尊煞神,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非颜则是躺在床上费力的挣开了双眼,现在的她很累,所以没有细想现在的情况,反而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问:“有事?” 阎赫的眼中满是杀气,他猛得伸手一把掐住了李晓明的脖子,冲着她质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大,同时怒火冲冲,非颜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现在头昏脑沉的她注意力不集中,只能费力的回答:“来看看我而已!” “看你?”阎赫抿唇,目光危险。 本来他气过之后又可以冷静一来,虽然生气两人之间的触碰,可是却明白两人不可能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从中午到现在他的气算是消了,然而这是,李晓明的一句话却完全的触及了他的怒火。 李晓明被掐着脖子,此时正呼吸困难,然而他却不服输的盯着面前这个如鬼神一般的男人,他挑衅的开口:“我跟小颜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是他的上司,又不是她的家人!” 这句话对于阎赫来说简直就是他此生遇到的最大挑衅,握着李晓明脖子的手瞬间加紧,想要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非颜见状立马从手中射出一根银针,直接射入了阎赫的手腕,他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李晓明才跪到了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捡回了一条小命。 非颜帮助李晓明的举动一下子就惹怒了阎赫,他大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你看上他了?” 浓浓的醋味夹带关怒火,平时的非颜一定听得出来他的妒意,然而现在……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你今天是吃了炸药?脾气这么差劲,吵到我休息了!” 阎赫拧着眉,他的性格比较直接,所以一把拉着她不准她睡,反而十分认真的瞪着她,“你喜欢这个小子?” “你发什么疯?”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他?”阎赫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他的大手直接掐到了非颜的脖子上,仿佛她不给出一个答案就别想休息。 非颜本来就因为毒发很累,现在又被阎赫这么一吵她的火气也不小,伸手握着他的手用力的一扭,目光一寒,“你不管你发什么疯,现在出去,我要休息了!还有别见风就是雨,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阎赫握着自己的手,他的目光十分的阴沉。 “是是是,我是你的,麻烦你要闹就出去,我现在真的好累……”非颜站在了起来,拉着阎赫就朝着门外走去,同时反锁着门,将他跟李晓明赶了出来。 非颜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身体无力的滑落在地毯上,她直直的倒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阎赫站在门外差点把产让瞪出一个洞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敷衍,说不出来的憋屈让他把火气发泄到了李晓明的身上。 李晓明扬着脖子有了底气,最起码非颜为了他对阎赫动手的,说明在她的心中,自已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阎赫冷冷一哼,目光之中全是阴沉。 阴沉着脸十分不悦的离开。 非颜昏迷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外面的天气慢慢暗下来的时候,她清醒过来。 伸手揉揉眉心,突然感受到了身体的一阵阵疼痛,她拉开了裙子,低头,看着身上那些赤龙纹发生了改变,肚子的皮肤开裂,那里是从内向外的开裂…… 伸手一摸,是入骨的疼痛。 就好像被抽得皮开肉裂的鞭痕一样,可是不同的是这些伤痕是一点一点,自行开裂。 这种慢性的疼痛让她一阵阵的冷汗浮现。 就好像有一把生锈的刀正切割着她的身体,那种疼痛让她倒在地上苍白着脸。 所有的感觉凝聚在一点,现在的她所承受的煎熬是无法忍耐的。 第956章 52永别了,阎赫 第52章 身上的香味越来越重,疼痛也慢慢的加重,就好像痛感被加强了一般,比平时受伤要更伤的疼痛。 她双手扶住了椅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疼痛让她用力的咬牙握着椅背,强忍着不肯必预见一声的痛哼,她不想让阎赫知道。 手力太大,实木椅背在她的的种化为了碎片,她微微一愣。 没有用内力……现在,她没有用内力…… 疼痛让她无法思考,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整个人坐要椅子趴在那里,全身渗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而且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了一起,整个人好像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消失,她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了一趟,中间她疼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用银针封了自已的哑穴。 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一句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全身是汗的趴在那城,想着时间快到晚餐,她强撑疼痛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到了洗手间,解开了身上的裙子,看着里面的伤口她愣了。 脖子以下的地方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皮开肉裂的伤口,鲜血还不停渗了出来…… 全身上下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纵横交错…… 非颜小心的找到了医药箱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目前来说她这根本就是外伤,明明没有受伤,可是外面皮肤像是无法承受从体内释放的内力而爆体。 飞快的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之后,非颜她才快速的走了出去,刚刚走到了大厅那里,就盾到李维正与阎赫打趣着,同时也可以听到李维那爽朗的声音传来,“阎赫啊,那个小丫头就让给我吧?” 阎赫抿嘴:“她是龙组不可缺少的人!” “没事没事,不瞒你说,我刚刚才知道我儿子很喜欢她,而且她也很有礼貌,如果她是儿媳的话我十分的乐意!”李维的目光看了一边坐着的李晓明,然后十分正色的对着阎赫提着这件事情。 阎赫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不好起来,他的目光紧盯着李晓明,“你喜欢非颜?” “对!”李晓明不想在阎赫面前失了气势,立马点头,表情十分钟的认真。 “凭什么?”阎赫冷冷问。 李晓明的心微紧,对于这个男人他有些害怕,可是这事关小颜,事关他的面子,所以不能害怕。 他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盯着对方的阎赫:“互相喜欢有什么错?我喜欢小颜是我的事情,她又不是你的女儿或者什么人,我喜欢她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阎赫的气息一瞬间冰冷无比,他杀人般的目光就紧盯着李晓明,然后,他看着了李维的方向,“我不准!” “为什么?”李维感兴趣起来了。 下属的感情阎赫这种男人一般不会管,这次的反常是什么意思? “非颜是我的人!” 李维微微一个愣,挑挑眉,好笑的眯起了双眼,“我知道非颜是你的人,不过阎赫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下属的感情事了?” 李维误会了,他以为阎赫说的‘我的人’是指他的属下。 阎赫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一字一句看在在场两人,“非颜是我的女人!” “……” 空气一片死寂,李晓明跟李维一僵,好像没有想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阎赫却站了起来,他瞪着两人,“我不准你喜欢小颜,她是我的女人,不准喜欢,连接近都不准!” 说着,他就要离开。 而站在二楼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非颜微微一愣,想到了下午时他大发脾气的模样,再想到了现在的说的话,她的心中顿时变得十分酸涩起来。 原来是吃醋了啊! 非颜的眼中一片酸涩,她下意识的掉头离开。 阎赫的喜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是苦涩。 拂开袖子看着里面的伤口,她苦笑。 这就是现实。 阎赫离开之后非颜才走了出来,李晓明跟李维两人的都还没有走,李维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非颜,然后微微一笑,“你听到了?” “嗯!”非颜坐了下来,拿着一边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她慢慢的喝了起来。 “你对我儿子有什么看法?”李维直白了当的问。 李晓明的心一紧,有些不安。 非颜看了一眼李晓明紧张不安的模样,她微微垂眸,“很好,性格也很软,但是不适合我!” 李晓明的脸一瞬间苍白,而李维则是意料之中的点头。 “为什么不合适?”李晓明不甘的问出了一口,不是说他很好吗?为什么又说不合适? 非颜的表情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你杀过人吗?” 李晓明的表情一僵,想到了他与非颜初次见面的情况,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近乎透明。 “我……我可以学着……” “学着杀一个人?没那个必要,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非颜轻轻的说着,“敢骂我的人缝了他的嘴,敢打我的人断了他的双手,敢瞪我的人挖了他的双眼……” 随着非颜每一句话,李晓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种血腥的话题他真的无法承受。 “我需要的是这种男人,而你,是吗?” 李晓明猛得站在起来,他颤抖着双唇看着非颜幽诡的表情,再也无法忍受的他掉头就离开。 李维静静看着这个儿子,同时表情未变,反而是挑眉轻问:“所以你喜欢阎赫?” “嗯!”非颜这次回答得十分快速而肯定,因为她明白了自已的心。 她喜欢阎赫,是很喜欢的那种。 李维眯起了双眼,“阎赫也喜欢你?” 非颜微微偏头,“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是喜欢我的!” 李维的目光微微一沉,“可是我听说过,你的身体不好,好像格外的短命吧?你知道阎赫的性格吗?” 李维的语气一下子尖锐了起来,好像是针对非颜,那种浓浓的不喜让她十分不悦。 “这事与你何关?” 李维拿着茶杯静静的开口,“阎赫他重情又重义,我跟他共同十多年,所以对于他的性格十分的清楚,非颜,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你,那么你就会害死他!” “什么意思?”非颜的表情一凝。 “你天生心脏病吧?哪怕有换心手术你也活不长,如果阎赫深爱着你,那么你死的时候他也会死!” “……”非颜的表情一僵,然后她嘲讽的勾了勾唇:“你想说他会为了心爱之人殉情?” “很好笑?”李维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笑意,反而是凝重,“我看得出来他爱上了你,从为了保护而向我求情,把你安排进入龙组之后你的能力就会得到很好的解释,你可知道他跟我交易的条件是什么吗?” 非颜的心中出现了一抹不太好的想法。 “阎赫本来就要退伍了,他不喜欢杀戮与战争,所以他才会退出赢氏的继承人之争,他会爬上高位也是为了保护跟着他一起离开的那些属下……非颜,他为了你答应我终生不退伍,一直为我卖命,为我选定的下任继承人卖命,直到他死!” 李维的语气十分的严肃,他的目光紧盯着非颜的每一个表情,同时,眼中的锐利仿佛要刺透好一样。 “阎赫将他一生自由卖给了我,只为了我答应给你提供一个合法的生存证明,否则你早就被研究院带走成为了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了!” 听着李维的话,非颜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不好起来。 她没有想到基中还有这种事情。 那个傻子,不知道这样就永远没有自由,会就如暗卫一样。 为护主直到死! 这样的他……不要……绝对不要…… 非颜的双眼微红,她想到了阎赫就会一阵心痛,同时,也一阵的不舍。 李维看着她的样子一阵轻叹,“别哭,弄得我好像在欺负小女孩一样!” 非颜的泪水滑落,大约是因为阎赫而疼痛着,明明身上那上硬生生皮开肉裂的痛楚都没有逼哭她,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心脏那里好痛好痛,痛到她不能呼吸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骂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阎赫为人十分的重情,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好好的爱他,因为深爱上你的他一定会追随你而……”李维停顿了一下,那个‘死’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反而轻叹:“如果不深爱,就请跟他保持距离,我这里也可以帮你与他拉开距离,这样对你对他都不会造成伤害!” 对于阎赫,李维他是真心相关的。 同时,也是真的了解。 所以才会担心。 这个丫头的生命注定不长,她一旦死了,那么阎赫……估计会疯魔! 他不太想看到那一幕。 若是两人深爱的话……他罢手! 非颜坐在那里,她原本就动摇的心现在动摇的更厉害了,她不想让阎赫悲伤,现在的她何止活不长,根本就是进入了倒计时。 对于生死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她却十分的不甘心,心中不停的叫着: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她不想死! “我不想他伤心,也不想他死……不瞒你说,我估计没有多少的时间可以活了,预估不超过一个月!”非颜她是真的没有主意了,只好说了出来,向这个男人救助。 李维一惊,手中的茶杯掉落,“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回事?” 他不敢置信,心脏病有换心手术的话,怎么也可以活个十年八年的吧?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非颜一直低着头,她抿唇:“我的生命快要到尽头,就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或许……” “你有看医生?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医生给你?他……” “没用的,烛龙毒发,没有解药!” 非颜的几个字让李维完全震惊了,“你……你中了烛龙?” “我从小就中了烛龙之毒,想必阁下你也知道烛龙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现在连毒发之后会不会牵连他人都不知道,更别说解毒了……本来想找一个地方不牵连任何人的死去,现在想想,死在公海也不错!” 非颜有些嘲讽的轻叹,“我是从公海那里来的,死后也回归那里,不知道可不可以回到我的家乡?” 李维看着她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悲伤,一个少女却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特别还是一个跟自已女儿差不多大的少女…… 眼中有些酸涩。 “你没有阎赫说这些事情?” “没有,我不想让他知道,现在我毒发的症状开始出现,更加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我!”非颜拉起了袖子,那里大量的伤痕还清楚的浮现着。 李维的瞳孔一缩,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本想要未雨绸缪的提醒一下她,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你说,现在的我要怎么办?”非颜她迷茫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阎赫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死去,拉开跟他的距离,这样,或许比较好! 李维也为难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低头细想。 非颜的目光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在等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李维他才抬头,目光认真的问题,“你不想让阎赫看到现在的你,也不想让他知道你的死讯,对吗?” 非颜点头:“对!” 李维想了一下,他重重的轻叹,“我会让阎赫沉睡两天,你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他的视线!” 非颜的脸一白,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李维。 李维无奈的对上了她的双眼,轻叹:“棒打鸳鸯的事情我真做不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哎……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看你死去的模样就走吧,造成离开的假想,相信他会一直寻找着,一天不得到你死亡的消息他一天就不会停止寻找着你,这样……他就不会随你而去!” 阎赫那个人就是一根筋,现在爱上了,让他放弃根本不可能。 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想到要离开阎赫,非颜的心就疼痛得无法呼吸,好像要放弃生命最重要的东西一样,那种痛楚让她完全沉默了。 她无法割舍……然而…… “你想一下吧,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到,因为我也不想看到我最重要的干将追着你的脚步而去,或许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李维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没想到遇到了这种让人为难的事情。 对于这个小丫头的心痛,对于他们的同情。 “等一下!” 在李维要离开的时候非颜开口了,她含泪抬头,“帮我!” “你真的确定了?”李维的目光全是正色,这事一旦做了之后估计就没有回头路了,谁也不知道阎赫会怒到什么地步! “我从小就是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中,比任何人都明白看着重要之人死去的心情,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死的样子,哪怕相忘天涯也好过现在!” “你决定了的话那我会派人下手,你准备一下,随时可以离开!” “好,谢谢!” 非颜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了。 她爱上了阎赫,不管阎赫看没爱上自已,她都必须要这么做。 分别的时间长了,他就会慢慢的忘了……不会再疼痛…… 李维的安排十分的快速,在晚饭的时间派人给了一个信息,说安排好了,等消息就可以走。 吃完晚饭的阎赫与贺白他们一下直接倒在了桌面上,同时,也包括了李晓明兄妹与李夫人……在场的人只有李维与她两人还清醒着。 李维站了起来,“他们会昏睡一晚上,你走吧!” 非颜站了起来,她含泪看着倒在地上的阎赫,蹲了下来,泪如雨下。 跪在地上,低头亲吻着阎赫的侧脸,她的泪水一颗颗的滴到了他的脸上,滑落到了他的嘴里。 那种苦涩的滋味让昏迷中的阎赫都不自觉的皱眉。 “阎赫,对不起,我不能再跟你生活下去……我走了,不要找我也不要生气,你就当成这是梦境,不过是梦醒罢了!” “醒来的你会发现,我不过是一道幻影,一个来自于甜美梦境中的人物,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本以为换心手术可以让我多活十年,可以陪你一起笑看日出,可是最终我的时间还是不够了……” “我会带着烛龙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我喜欢你,喜欢这个世界,所以不能让烛龙毁了我最爱的这个世界,所以不要来找我,知道吗?” 非颜亲吻着阎赫的唇,轻轻的,像是永别的吻。 她伸手从头上拔下了那支一直贴身佩戴的玉簪放到了他的手心,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永别了,阎赫,我爱你!” 非颜咬唇,忍痛的站了起来,泪流面脸的她轻身一闪,直接消失朝着外面跑去…… 李维心酸的看着她与阎赫的别离,做为唯一见证人的他目睹了一切,同时,却是不能说出去的一切。 拿起一杯掺了安眠药的水喝了下去,在昏迷的时候,李维突然想到,他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事情已发生,想后悔来不及了。 第957章 53决定逆天改命 第53章夜晚的灯光之中,一道在黑夜里不断闪现的身影,非颜像是不要命一样用着内力快速的行动着。 没有烛龙蛊压的她此时不需要控制内力,可以尽情的使用内力去每个她想去的地方。 直到她跑累了,累到不想再动的时候,她才缩着身体蹲在地面,无声的哭泣着。 好痛,不是身上的伤口痛,而是心脏好痛好痛……快要无法呼吸的疼痛…… 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留在这里,要去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或许是她最后的时间。 非颜茫目的寻找着,最后,她的内力耗尽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无力的倒在地上…… 黑夜之中的夜生生物不止非颜一样,偶尔路过的黑夜人类们一个个快速的跑过,谁了不有发现在巷子里苍白倒地上的非颜,此时她十分痛苦的倒地。 身上散发着大量的香味,引来了鼠辈们的张望,像是无法忍受一样扑到了她的身上,直接撕咬了起来。 而她早就疼痛到无法感觉这种微不可察的疼痛…… 身上黑压压一片的鼠辈,明显就有些怪异,引起了正好路过的某个男人的注意。 好奇怎么会有这么香的味道从巷子里传出来……他上前一看,正好看到了紧闭双眼的非颜,瞳孔一缩,立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飞快的离开…… 非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而且一个男人正坐在无处看着的手中,听到她苏醒而发出的响动之时,他抬头,与非颜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醒了?” 非颜也一愣,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伸手揉着眉心,目光之中是一片的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里?” 赢仪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身上的伤痕都浮现到了下巴时,他皱眉,“你倒在了巷子里被鼠啃咬,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非颜的脸色一白,她猛得想起来了。 想起来她离开的阎赫,想起了她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着。 伸手拉着赢仪的手,她的目光之中全是焦急,“赢叔叔,求你,不要告诉赢赫关于我的下落,千万不要!” 赢仪的脸色一沉:“你们怎么了?” 非颜咬唇,她的目光之中全是伤痛,好像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赢仪没有带问她,反而把目光放到了她胸口锁骨那里出现的伤口,他冷声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他做的?” 非颜身上的伤口就你是人为的鞭伤,也难为他会认错。 连忙摇头,“不是……这是烛龙发作的痕迹!” 赢仪一听,他死死的皱眉,“你不是拿到了解药?” “烛龙无解,那根本不是解药!”非颜摇了摇头,坐在床上的她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赢仪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所以被骗了?” 非颜还是摇头:“不是,是世上本没有烛龙解药!” 赢仪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同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淡淡开口,“我会让人来给你检查,你先休息!” 非颜点点头,她慢慢的下床,目光透过窗看向了外面……这才发现她原来是在船上,虽不知道这船要出发去哪里,毕竟看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应该是半夜时分。 非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顺着风的方向来到了甲板,趴在那里静静看着下方漆黑无光的海水,她的目光一阵走神。 现在,心情多少有些平复了起来。 趴在那里的非颜突然身上的内力一震,强大的气浪将身后接近好的人直接震翻在地,非颜面无表情的回头:“你还真是不长记忆,这次又想推我下海?” 被震飞撞到了地上的是温纤,温纤伸手捂着胸口,目光之中全是震惊之色。 “你……” 非颜内力不需要再压制,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实力大增。 哪怕不是用回头她也知道背后有人接近,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接近她的是谁。 她回头,腰靠在了栏杆上,双手也同样搭在了栏杆上面,她挑眉,“一见面就想杀我,温纤,你还真是白痴!” 温纤坐在地上怒瞪着非颜,她只吸一口气就觉得心脏十分的疼痛,看着非颜的时候就更愤恨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老大就会是我的!”温纤对于阎赫的执念十分的深重。 而非颜则是伸手勾起被海风吹起的发丝,她微微偏头,“是吗?与我无关!” 温纤一愣,目光紧盯着非颜,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个女人一定会说:阎赫是我的男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且她的身上有着大量的伤痕,被赢先生抱回来的时候好像快要死掉一样,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又开始活蹦乱跳……好怪异。 温纤目光紧眯,好像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抹诡异的表情,“老大不要你了,对不对?” “与你无关!” 非颜的表情看在了温纤的眼里,就好像得到了证实一样,她立马开心的笑了。 对,不会错。 老大不要这个女人,所以她才会一身是伤的被救回来…… 哈哈哈哈……绝对是这样! 温纤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掉头就直接离开了,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开心,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还斥骂了一句:“活该!” 活该? 是的,她活该! 但是这痛也必须承受! 海风轻轻的吹着,非颜坐在那里直到开亮,她都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半分的动弹,就好像没有气息了一样。 赢仪慢慢的走了过来,猛得一瞬间感受不到她的气息时他大惊,立马走了过去手指放在她的颈间,确认还着心跳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气息真的很弱很弱,弱到他有一瞬间以为她失去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 伸手抱着坐在那里半昏迷状态的非颜朝着房间而回…… 天色微微亮起,空气微凉,躺在地上的阎赫微几天皱眉,手指微动……过了一会,他猛得睁开了双眼,直接坐了起来。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玉簪,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了什么事情。 扫了四周一眼,所有人都倒地不醒时,他伸手揉着疼痛的头,确认非颜的身影。 没有…… 哪里也没有! 阎赫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十分的冰冷,身上散发出十分恐怖的气息。 贺白他们也相继醒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阎赫那如暗夜魔神一样惊悚的脸时,一个个全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呢?” 没有非颜的身影,手中只有那枚玉簪,阎赫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却又不敢承认。 李维也醒了过来,他看到了阎赫的表情时心微微一惊,他有这种反应是在预料之中…… “嘶……头痛,怎么回事?” 贺白清醒之后也一阵头痛,他皱眉,道:“我们好像都中了药……是谁?” 是谁? 阎赫的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这玉簪明显就是那个死女人留下的,她给所有人下了安眠药之后走了! “大白,给我把非颜找出来,生死不论!” 阎赫一声大吼,那如索魂使者的脸直接扭曲了起来,根本不管李维他们还在场就头也不因的离开。 阎赫派出了所有人寻找着非颜的身影,不惜下达了通缉令。 非颜就像一夜蒸发了一样,而阎赫也像是一夜苏醒的魔兽,他所到达的地方全是一片狼藉。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但绝不是回了那个世界,因为她的下药之后留下了订情信物,表示着是她主动走的。 她要离开自已。 想到这种可能性,阎赫的心中一阵狂躁,心中只留下了一道声音:破坏,破坏,破坏! 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阎赫因为非颜的离开最终变得疯魔起来。 不近人情! 冷漠无情! 半个月之后 在某个海岛那里,非颜坐在阳光之下晒着太阳,她身上伤痕越来越多,现在,终于爬到了脸上。 毁容般的伤口…… 可是无法治疗。 非颜身在那里,身边,公仪雪走了过来,她的目光疼痛看着眼前的非颜,蹲了下来,“感觉怎么样?” “没有感觉!”非颜睁开了双眼。 “看来还是不行,又失败了!”公仪雪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她实验了很多次,可是还是无法培育出可以压制烛龙的蛊。 终究,还是不行! 非颜现在的很虚弱了,她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坐在轮椅上面被公仪雪推着行动…… 公仪雪目光疼惜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非颜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小姨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命,天命难违!” 她看得开,可是公仪雪却不行,她红着眼眶,目光之中全是不舍。 以前对于非颜只是一个心结,对于楚容珍的心结。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着这个丫头。 这半个月来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模样时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正国为是深爱着,所以才不能让深爱的人看到痛苦与挣扎的自已。 所以才会痛苦的选择离开。 因为仅仅是看着,她这个关系不算太深的都会觉得心如刀割,更何况是爱着她的人…… “你……不想看看他吗?听说他为了找你早就疯了……” 非颜苍白的表情更加的透明,僵硬过后的她眼中划过痛苦,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我,所以……” “小颜!”公仪雪疼惜的目光更重了几分,她伸手抱住了这个柔弱而又可怜的女孩,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研制出来可以克制烛龙的蛊,一定会的……” “嗯,我相信小姨一定可以的!” 非颜微微一笑,她坐在轮椅之上自己一个人离开,坐习惯了,就可以自由的行动在岛上。 走到沙滩那里吹着风的非颜就这么静静的发呆,或许是等死这时没有事情可以做,这半个月来她都一直处于发呆的模样。 “你果然在这里!”背后,温纤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之中是淡淡的挑衅。 “今天来是要跟我说什么故事?”非颜没有回头,目光淡淡。 温纤看着她的样子,大步的走了过来,得意的冲着她挑眉,“你知道吗?老大今天带我去我平时最爱吃的东西的,他现在忘记了你,终于打算忘记你了!” 非颜一手撑着头,目光空洞而平静,“还有呢?” “老大不再拒绝我对他的感觉,他说现在的他还走不出来对你的感觉,所以他让我再等一段时间!”温纤得意的晃着头,想从非颜的脸上看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可是他却失望了。 非颜面无表情的微微一笑,“他每天有正常吃东西?” 温纤一阵气恼,抿唇,跺脚:“当然有些东西,你以为他会为了茶不思饭不想?” “是吗?那好!”非颜好像松了一口气,对于温纤挑衅的话不闻不味。 半个月来一直都是这种表情,无法温纤她怎么刺激都无果,偏偏她就想看到非颜疼痛的表情,一直没有放弃。 “现在的你根本配不上他,你都毁容了……” “嗯!”非颜不在意的走神。 “……”温纤看着眼前的她莫名的不悦,相比这个毫无人气模样,更在意的反而是那个盛气凌人的非颜。 这个半死不知的样子真的好碍眼。 温纤皱眉,上前一把扯着好的衣领,低吼:“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带走了老大的心,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你知道吗?每次他出任务回来都是一身的份,明明以前根本不会受伤也不会失败的,可是现在的他全身都是伤……你走可以,为什么还要带走老大的心跟魂?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具等死的空壳!” 温纤痛苦的吼了起来,没有非颜的半个月她回去了,看到心目中的天神倒地不起的模样,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非颜走了,可是把他的心全部带走了。 明明简单的任务都会弄得重伤不醒,说好像有意寻死一样。 “他刚刚从重伤昏迷之中醒来,可是却又立马要参加公海第二次会议,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是阁下保护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可是这次却是他独自一人连护卫都不带的去参加,他会死的!” 温纤高吼,眼中悲伤。 那根本不是执行任务,而是寻死。 重伤的他再去参加那会议,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老大刚刚独自一人动身了,我们所有人都拦不住他,强行注射了麻醉都不管用……非颜,现在你开心了吗?你去死我十分开心,可是为什么要拉着他一起……把以前的老大还给我啊!” 温纤跪在非颜的脚下双手捂脸,她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老大了,那根本就不是活人。 而是一具行走的死尸。 她深爱着老大,可是却不是看到现在的他。 “老大知道这次的任务根本回不来,明知道他可以不用参加的,可是他还是动身了……他在用自己的命逼你啊,如果你不愿意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就会死,真的会死……非颜,我救你了,不要再这么拆磨他了,不要……求你了……” 那个曾经憎恨而嫉妒着非颜的温纤最终因为爱而跪地求着自己的情敌,因为她也是深爱着…… 非颜空洞的目光之中眨泪,她推着轮椅慢慢的离开…… 沉默。 温纤见状,她憎恨的站起了身,“非颜,你没有心,如果老大死了,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是没有说过非颜所在的地方,可是老大不相信。 她说过非颜就在这样里,可是老大不相信,或许是相信着的,但是他却不再主动寻找了。 好像用自己的命在逼着非颜,如果她不主动出现的话,他就会轻贱自己的性命,直到他死去为止。 非颜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她伸手捂着脸,哭到无法呼吸。 笨蛋,傻子,为什么要逼她? 就这么放弃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 她现在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了,还怎么…… 现在她真的好想去到他的身边,不想他死,想见他,想见他…… 目光,看到了脖子上的琥珀,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决绝。 她回到了房中,拿笔在纸上写了一封信,她放到了桌面,目光就一直盯手中的琥珀跟里面的烛龙。 她咬牙,拿着工具破坏了琥珀,将里面的药丸拿了现来,手指接触到药丸的一瞬间她的皮肤开始发黑,身体一阵的灼热……想了不想的把药丸放到了嘴里,她直接吞下。 拼一把。 反正现在半死不知的,如果成功的她就去看阎赫,如果失败了,这封信就会到阎赫的手里。 非颜的表情一僵,药吞下之后没有多久她都感受到内脏一阵被火焚烧的痛苦传来,她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香味开始慢慢的变淡,皮肤成了恐怖的血色。 她痛苦的惨叫的着,那种发自灵魂的苦让她无法忍受,趴在地上的她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疼痛,尖锐的叫声引起来别人的注意,有一个女佣连忙走了过来,推开房间,还没有问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她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958章 54非颜死,阎赫殉情 “啊,小颜,发生了什么?”后面跑过来的公仪雪看到了女佣死在门口的模样,她走过去,同时,她的血液开始沸腾,那是示警。 剧毒。 连她的避蛊之体也无法阻挡。 拉着过来的赢仪,她用力的甩开他,“仪哥哥,不要接近小颜!” 赢仪一时不察被推开,他对上了公仪雪那焦急的眼神,目光看着在血泊之中挣扎的非颜,皱眉:“怎么回事?” “她身边四米左右的范围,空气有剧毒!”公仪雪凝眉,事情变成这样她大约猜到了什么。 “烛龙之毒?” “恐怕是!” 非颜因为疼痛而不停的挣扎着,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通过惨叫来发泄她现在的痛苦。 “怎么帮她?”赢仪看着这样的她心中顿时一疼,对于这个丫头他是真的当成了小辈来看。 而且还是楚容珍的女儿…… 心中的疼痛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非颜却突然站了起来,她冲破了玻璃直接朝着外面的跑去,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公仪雪与赢仪两人立马追了过去,这才惊觉,非颜的轻功是不是高到了离谱? 赢仪与公仪雪两人根本追不上非颜,只能沿着血迹追寻着非颜的下落。 天空之中黑压压的一片,顿时雷电交接,原本好好的天气在一瞬间变脸,雷云聚集,好像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兆。 黑压压乌云在头顶聚集,狂风大作,让这个海岛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无缘无故变天,有些诡异。 找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在沙难上发现了倒是不起的非颜。 立马跑了过去,探查她的气息,公仪雪一惊:“死……死了?怎么可能!” 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两人同时一惊,好好的,怎么就没有了呼吸? 抱着非颜用力的摇晃,公仪雪大惊,“小颜,小颜,你怎么了,快点醒来,不要吓我!” 非颜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的知觉,听着她心跳,却发现她连心跳好像都没有了。 公仪雪一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抱着非颜愣在原地根本无法反应,还是赢仪立马抱起了她朝着病房那里跑去,根本没有心情在意她现在身上还有没有的毒,只想着还有没有救! 海上低压越来越低,就连阎赫这里也一样,全身是伤的他被追杀着躲了起来,突然他的心脏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消散不见。 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身上的鲜血不停的流了下来,他伸手捂着自己伤口,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大约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逼她出来,他从温纤那里听到了关于非颜的事情。 知道她中了毒,估计活不长了。 可是明明活不长了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他不会主动把她抓回来,要让她主动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的正视他的感情。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明白自已是深爱上了这个女孩儿,才决定用了这种决绝的方法…… 不是想一个静静的躲在某个角落里死去么? 很好! 那就躲在某个角落听着他的消息,一点一点,步入死亡的消息吧! “阎赫,你无处可逃了,出来吧!” 方琰威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是海上,他根本无处可逃。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愚蠢的来参加这个会议,不过也不算什么。 方琰带着人一步步的朝着阎赫所在的地方逼近,找过了所有的地方,唯一有这个甲板的附近没有找过。 而阎赫也真的在这里。 一身是血的他被人发现了甲板上,他现在连动都不动一下,目光平静的与方琰对视着,他拧眉。 方琰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阎赫,一切结束了,赢氏是我的!”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这个赢氏,是你单方面的……” 突然,方琰直接开枪。 一颗子弹射到了阎赫的肩上,他吃痛,痛哼一声。 “你错了,这个继承人的游戏是父亲决定的,他说过我们三人之中只有一人可以活着继承赢氏,那么另外两个就一定要死!公仪柔早一步下了地狱,你们正好可以做个伴!”方琰的目光之中全是冰寒,在这个赢氏他可没有感受到半分的兄弟姐妹之情,只有杀意。 争夺! “……”阎赫站了起来,十分费力的站了起来,他看了方琰一眼之后就直接冲了过去,如果是平时他不会这么的有点勇无谋,可是现在…… 他无法思考。 冲着方琰就冲了过去,方琰表面看起来不会武功,可是在阎赫冲过来的时候一掌就拍了过去,掌中还夹带着内力。 一掌拍到了他的身上,他吐血跪地…… 方琰上前一步,抬脚用力的踢到了阎赫的身上,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高高上在的阎赫被他踩到脚下般,那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方琰重重的一脚踢到了阎赫的身上,他挣扎扭曲着脸:“起来啊,快起来啊,阎赫,你就是一个废物,你害死了秋天……” “如果没有你,秋天也不会死……”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去死……哈哈哈哈……废物……” 阎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方琰摆明了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用力的踢着,看着阎赫吐血的时候反而更开心了。 他好像踢累了,站在那里喘了喘口气,而这时,地上本来没有任何气息的阎赫却猛得弹了起来,大手听着他的头就直接砸向了地面,就好像砸了一个西瓜一样随意。 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方琰的头被阎赫强压砸向了地面,一瞬间,他好像是昏迷了,也好像是失去了意识, 本以为阎赫半死不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却一下子弹了起来将人直接击晕,或许,是意识不清。 阎赫冷酷的双眼之中露出一抹杀意,他的任务就是抹杀这船上的人,不过他一个追得太近把军兵直接甩开,独自一人潜入…… 因为无法思考,他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大手掐着方琰的脖子,看着昏迷不醒的他,阎赫的目光之中全是冷酷,将他一把甩到了船边,只要松手,方琰就会掉到这无尽的大海之中。 枪声再次响起,阎赫的手腕突然一麻,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手腕上面一个血洞出现,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捂着手靠在栏杆那里,目光却盯着掉下去的方琰,回头看着走出来的南门杰…… “派人去少爷打捞上来!”南门杰冷冰的看了一眼因为他而掉落在海中的方琰,目光,移向了阎赫这个方向。 “投降吧,你的能力很不错,为我所用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南门杰是真心的,他十分的看好阎赫的能力,可惜却不是他这个阵营的,否则也不会谋划这么多年。 南门杰是起了爱材之心。 阎赫却是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有些疲惫的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那里赢仪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可是赢仪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苦涩的声音才传来:“非颜死了!” 四个字与天空之中的雷电缠绕在一起,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死了?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时候?” “刚刚,烛龙毒发!”赢仪没有骗阎赫,非颜的身上没有了半分的温度,也没有了气息。 她是真的死了。 阎赫疲惫的抬头,目光之中是空洞而死寂,他淡淡开口:“我明白了!” 随后,他挂了电话。 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非颜,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过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笑倾城,举世无双。 黑压压的云下可以看到一道身影翻跃了栏杆跳了下云,身影一瞬间被海浪吞噬…… 南门杰看着他的行动有些不敢置信,“来人啊,快找!” 海的波浪很大,想要找一个人不是容易的事情。 痛……很痛…… 阎赫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着,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目光之中全是不解。 最终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猛得坐了起来,同时,也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铐住了手脚…… 这里是哪里? 他不是死了吗? 坐在床上的他一直半会还不明白这里是哪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来人一身性感的打扮。 是温纤。 温纤走了过来,看到他醒了过来,脸上露了一抹惊喜的表情。 她连忙走了过来,“阎赫,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阎赫皱眉静静看着手脚上的铁链,他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这里是哪里?” 温纤微微一笑,“这样是公海!” “你做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铁链,阎赫扬了起来,目光之中全是不喜。 “嗯,我做的!”温纤十分大方的点头,她的目光之中全是平静:“我跟南门杰做了一个交易,他把你交给我,而我做为他的棋子潜伏在军中……” 温纤走到了阎赫的面前,眼中全是痴迷。 伸手,想要解碰阎赫,可是阎赫却阴沉着脸,只送了她一个字:“滚!” 温纤被他冰冷的一字而刺伤,她后退了一步,目光之中有些受伤:“为什么……非颜她死了,而你也昏迷了一个月的时候,你还在坚持着什么?” 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 阎赫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放开!”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可是你却根本看不到我的爱……现在非颜死了,你可不可正视我一下?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我爱非颜,也只爱她一个!”阎赫阴沉着脸,冰寒的语气仿佛要刺伤她一般。 温纤的脸色一僵,她走近了一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这种回答,不要紧,以后我们有数不清的时间可以相处……对外你早就死了,葬身在大海之中……没有关系,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喜欢上我为止。” 温纤的语气有些幽沉,她站在离阎赫比较近的地方,她轻柔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男人,我海盗女王的男人!” “海盗?” 温纤的脸上露了一抹得意,她微微扬头,“对,我本身就是出自海盗之家,不过一直在外面留学,然后参军……你一直以为我真的是孤儿对不对?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接手海盗的事情,毕间你的心一直在非颜的身上,根本没有在意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事情!” 温纤眯起了双眼。 “所以上次阁下遇海盗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对!”温纤大方的点头。 她微眯着双眼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的笑着:“对了,这是非颜死前留给你的东西!” 一个信封递了过来,阎赫下意识的要去拿,可是温纤却收了回去,一步步的后退,她笑道:“想要?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你要娶我!” 十分直白的提起了她的想法,温纤的提议让阎赫直接抬头,眼中全是生气。 “你不答应也可以,我就会把她留给你的信烧掉,这可是她临死之前留下的……不想要吗?”温纤摇晃着信封,阎赫的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要夺过来的时候他起身,却发现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倒在床下的他看着自己的腿,一时半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给你打了局部麻醉,你是无法下床行走的,我给你一天的时候考虑!”说完,温纤就直接离开了 留着阎赫一人在那里沉默。 至于答案是很明显的。 他同意了。 他想看非颜临死前给他写了什么,很想看,所以答应了。 温纤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同时也并不意外。 他一定会同意的! 船到了某个海岛,温纤立马下达了命令准备结婚的东西…… 她在这里忙着的同时,在海岛的不远处,一只小船平稳的行驶在海中,船上站着一个全身黑衣黑袍还蒙面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能看到一向在的黑纱把自已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腰间挂着一把黑色的长刀。 “就是这里?”声音之中是淡淡的冷意,从声色来看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的耳朵里放着一个通讯器,里面,她正与什么对话着。 “嗯,有情报说他被带到了这里,这里是公海上唯一的海岛,不受任何一方拘束,你可以直接大闹一场!” “好,我明白了!” 站在船中的黑衣女人突然轻身一闪,踏着水面朝着岛上快速的跃去,她的身影很快就如同飞燕一样滔失在了海岸线那里。 远处,张雪拿着望远镜看着眼前的一幕,她轻轻一叹,目光看向身边的赢仪:“师父,咱们要怎么办?” “剿海盗,你说要怎么做?”赢仪冷眼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张雪撇撇嘴,目光看着那道黑影离开的方向,她看向了下面的水手,大吼:“准备进攻!” “是!” 夜晚的海上可是十分的危险,因为什么也不看不到,什么也发现不了。 躲上岛上的黑影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才立马行动,飞快的用着轻功穿跃了树梢,完美的躲过所有的监视器。 那些监视器都是架在树上,可是这黑影却是从树梢之上而过,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海盗所在的地方十分的热闹,他们的小姐好不容易回业继随的老首领的位置不说,现在还要结婚了。 这可是大事。 一个个脸上露了笑容,三五成群的交谈着。 暗中的黑夜轻轻的闪了过去,手中的手术刀银光一闪,一人倒地,另一只手的银针同步刺入了手边的男人脖子中,两个男人顿时倒地。 手中的长刀瞬间出鞘,对面的男人还没有叫出声来的时候就瞪大了双眼…… “你是……”有一个男人出声,刚出两个字,黑影的手就掐了过来,用力的一扭,那人的喉咙发出断裂的声音。 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目光紧盯着被她用刀指着的男人,伸手竖起食指,“嘘,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那男人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抖动着声音,还能闻到什么腥骚味传来。 “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男人的过来?他在哪里?” 那个男人的声音结结巴巴,“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小姐说要结婚……有带一个男人……我是哨兵……所以不知道……” 确定从这个男人嘴里打听不出来什么,黑影手中的长刀一划,那个男人瞪大了双眼无力的看着……最终,双唇轻轻的挪动了两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失去了意识。 甩了刀上的鲜血,黑影看了看了眼前的城堡,她的目光微眯…… 里面灯火通明,有喜乐传出来,显然,正在做什么喜事! 黑影再次轻身一闪,黑夜中,她那赤红的眸子十分的恐怖,那是一种非人类的眸子。 第959章 55求婚 第55章 温纤十分开心的穿着婚纱,看着镜中做着新娘的自己,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表情。 对于阎赫她已经是一种执念,现在执念终于要实现,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不敢置信,激动…… 她的心中一阵不安,无想相信这是事件,又激动接下来的仪式。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 温纤站在了起来,听着佣人的赞美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都准备好了?” “是的,都准备好了,先生十分的配合!” 温纤满意的勾勾唇,她这才提着裙子直接离开…… 配合就好,结了婚,这个男人就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也不要紧,反正迟早会非颜她的身影从他的心中抹灭。 她还不信斗不过一个死人。 提着裙子朝着牧师那里走去,一身西装的阎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有的只是空洞与死寂,还有着冷漠。 看到温纤就好像看着空气一样,不喜不怒,视她为无物。 温纤走了过来,她笑着在寺的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阎赤直接无视了她,目光冰寒:“快点开始,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 温纤的脸一僵,不甘的咬牙,又提起了笑容,“好!” 两人站在了牧师的面前宣誓,牧师看着温纤:“新娘温纤,你愿意一辈子爱着这个男人,愿意与他不离不弃,一起白头老头,发誓会永远爱着他吗?” 温纤的脸上露了一抹红晕,小心的看了阎赫一眼,:“我愿意!” “那么新郎阎赫,你愿意娶温纤小姐为妻,发誓一辈子呵护着她,不管她生老病死都会不离不弃,会永远的爱着她吗?” 温纤的脸下全是激动,目光紧紧盯着阎赫,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了她最想听到了几个字。 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期待。 阎赫慢慢的开口,“我……” “他当然不愿意!”这是,大门被猛得踢开,一道十分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全身黑纱明显是古人装扮的身影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提着几个人头,随意的朝着宾客甩了过去,长刀轻甩,将刀上的血痕直甩掉…… 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温纤与阎赫,两人看到这个女人出生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特别是温纤,她摇头,“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无法相信,因为…… 对面的黑衣女人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纱,那是一张有些恐怖的脸,脸上布满了赤龙纹看起来十分的怪异,不过最怪异的是她的一双赤眸,就好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的眸子。 眼中的血色大起,同时,也浮现着怒意。 那张诡异的脸上依稀可辩原本的模样…… 是非颜! 非颜的拿下了脸上的面纱,目光轻轻一扫轻身直接攻击她的男人,她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出现在了那个男人背后,手中的长刀就刺了一个透心凉。 “杀了她,快杀了她!”温纤不敢置信,非颜她死了。 她亲手查看过她的气息与心跳,确实是死了,而且还看着她被下葬。 所以好不可能还活着……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鬼魂? 温纤一步步后退,她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强大太多的女人,心中浮现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有军舰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什么?”温纤的目光看向了阎赫,下意识的以为是他做了什么。 可是他的目光一直看向人群中飞舞的非颜,目光专注的盯着,生怕一个眨眼睛她就会消失一样。 他并不认为赢仪会开一个恶劣的玩笑,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 阎赫不明白,现在他的心情就好像突然开睛了一样,生命之中都多了一些色彩。 他下意识的一步步朝着她走去,看着那个在人群之中飞舞收割着生命的她,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 战斗之中的非颜看到了他的目光,轻身一闪,出身在了他的身边,拉着他就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抱着他从三楼一跃而下…… “来人啊,杀,给本小姐杀了他们!”温纤看着阎赫被带走,她的心中立马升起一抹不甘,下令命令要追的时候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对面的海中,军舰的目光就瞄准了这边,对着这岛上无差别的攻击着! 非颜拉着阎赫开出了一条血路,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敌人,她回头一把搂着阎赫的腰直接带着他用轻功飞快的从他们的头顶飞离……手中的长刀发出一道道银光,势要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海盗瞄准了阎赫的后背,正要开枪的时候他的手腕被打中,是从很远的地方打过来的…… 非颜才不管这些,带着阎赫三下两下的就快速的离开,借着水面将他扔到了船中…… “老大,太好了,你没事!:”贺白负责开船,看到了没事的阎赫没事的时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非颜站在船头伸手打开了耳朵里的通信器,“书生,游侠,任务成功,撤退!” “收到!” “收到!” 两人的声音传来,游侠从远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敌人,非颜见状再次轻身一闪,用着轻功飞跃了过去…… “你先走!” “好!” 非颜替游侠断后,斩杀了面前的敌人之后才重新上船……刚刚上船,还没有站安稳的她突然被阎赫一下子扑倒在地,将她死死的压在地上,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身上,大手就直接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语气极尽冰寒:“你不是死了?” 非颜一直不察,脖子猛得一痛。 看着阎赫那气极而怒剩的表情时,她伸手,做出来个拥抱的姿势。 “我舍不得你,所以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阎赫看着她的动作,低头,重重的一口咬到了她的唇上,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人,他抱着非颜就亲吻了起来。 是一种入骨的缠绵与思恋,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想想感受到她的温度。 可是她身上的温度却是诡异的冰冷。 阎赫现在的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扣着她的头用力的吻遍她的每一个解落,非颜也主动的环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生离死别,再次重聚,所有的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了喉中,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彼此的思恋。 “嘶……疼……” 唇上被重重的咬了一口,非颜皱眉抗议,可是阎赫却没有任何的怜惜,带着惩罚一样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痛? 那就好,会痛就行! 阎赫此时才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冷得诡异,可是那熟悉的触感让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真是非颜。 非颜一把推开了他,伸手擦着唇,“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亲得下去?真重口!” “你就是鬼又怎么样?我不在意!”阎赫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她的脸上那恐怖的赤龙纹还有赤眸,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恐怖而诡异。 非颜推开他坐了起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这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十分的显眼。 如宝石一样的红! 非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收了内力之后,脸下的红纹与赤色的眸子慢慢的消失。 阎赫伸手摸着她的脸,“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颜坐在甲板上面迎着风,她微眯着双眼,拉着阎赫的手靠到了自己的心口,她微笑:“阎赫,我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是从鬼门关回来的!” 阎赫皱眉,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你……” 哪怕是阎赫他也不敢置信,如果他没有感知道错误的,非颜她…… 根本没有心跳! 非颜冲着他微微一笑,偏头,“感受到了吗?我现在真的是一个死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一个活死人!” 阎赫猛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生怕她突然消失,没有比这个更加让人无力的。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这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般的存在。 非颜倒不是介意他的慌乱,反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的笑了笑,“我好想你,我才不相信你也死了,所以一直一直的寻找着,书生很棒,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你的下落。” 阎赫听着她温软的话,眉头轻松。 “你这样是怎么回事?”阎赫在意的是她现在的情况,明显太过怪异。 非颜慢慢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看着远处一片战火的那里,她的目光之中一片的冷凝。 “我把烛龙全部吃下去了……不过却因为烛龙而中毒死了,我醒来的时候是五天之后,四周一片漆黑静寂无声,我才知道我被葬到了泥土之中……当时醒来的我就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同时温度也低的渗人……可是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来找你,可以再见到你了!” 非颜看着面前逼近她的男人,她的腰靠在了栏杆那里,伸手搂着面前的男人。 阎赫逼近了她,双手撑在了栏杆那里,将她禁锢在了怀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盯死了她,这样才不会让她逃走。 非颜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脸在他的怀里轻蹭着,十分好心情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有时想过,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掐死你!”阎赫一本正经的说着。 “可是我现在已经死了!”非颜轻轻的提醒着,有些打趣。 阎赫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猛得将她抱在了怀里,“那算了,扯平!” 非颜的双眼一酸,“你还活着,真好~” 夜风之中,两人轻轻的相拥着,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上了军舰,阎赫对于那个海岛下达了毁灭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命令他,也没有人可以控制他,对于他来说,这是耻辱、 战火如雷,漫天的火光之中,这个海岛就在眼前毁灭。 甲板上,非颜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外在的月色,在黑夜之中她的眸子会露了十分诡异的红色……准确的来说,她用了内力就会露出如血般的眸子,那是烛龙的标志。 赤龙的标志。 伸手轻抚着她的心口,那里早就没有了跳动,可是对于非颜来说没差的。 跳不跳动都没事,只要还保留着原本的心就好了。 只要能让她爱阎赫,别的事情都无所谓。 坐在那里吹着夜风的非颜听到了背后的声音,她没有回头:“温纤抓到了?” “死了!”阎赫的声音之中全是冰冷,对于这个曾经的下属他失去了最后的仁慈。 走到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一盘水果放到了她的面前,阎赫陪她坐在那里目光之中全是冷凝,“吃么?” “喂我!”非颜看了一眼,头微微靠在他的肩上,十分自然的撒娇。 阎赫的目光一软,拿起桔子直接剥了起来,一点一点,十分的认真。 而非颜静静的看着他的手指,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一暗:“之前轩辕****说过的烛龙记录我看过了,里面有记载活死人的假设记录,可是没有想到这是真的……我跟普通人没有区别,可是这里却不会跳动,也没有温度……就好像死人一样……阎赫,你说我是不是逆天改命成了一个怪物?” 阎赫听着自嘲的话死死皱眉,“你不是怪物,是人!” 非颜坐在那里看着他剥好的桔子,张口,含住了阎赫递过来的一块,她微眯着双眼:“是吗?只要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就无所谓,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在意你的!” 阎赫冷冷扫了她一眼,“别以为装乖就可以逃避惩罚!” 非颜撇嘴:“我有什么需要惩罚的?切!” 阎赫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已,同时,目光冷锐,“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非颜表情一僵,她抿唇:“有哪个女人可以让自已心家的男人看到死前的惨状?” “所以这才是你离开我的理由?”阎赫一愣,他觉得需要对她进行再教育 这个死女人根本就把重点弄错了。 非颜不语。 阎赫深吸了一口气,他咬牙,一字一句:“所以,你担心你漂亮的容貌在我的面前变得丑陋,所以你才离开?” 非颜点头。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阎赫真的气笑了。 非颜瞪大了双眼,看着毒舌的阎赫,她眼中一片的惊讶。 “你才脑子有坑,有必要这么说我吗?我就是不想死在你的面前让你伤心而已,我……” “我不想死在我的面前可以,但是别一声不坑的离开,你就不知道相比于死亡的事情,我更在意的是被你抛弃?你命不长在我的心中有这个认知,所以你什么时候会出意外我了不会太过震惊,因为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可是非颜,你抛弃我走了,被心爱之人抛弃而走滋味你根本无法想象!” 阎赫也怒了,这是他第一次把心中的想法摆在台面上,因为他觉得如果不好好的说出来,这个死女人根本不明白她错在哪里。 她会死会了意外这种事情,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抛下自已走了,而且是无声无息的走了。 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不想去寻找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一定主动站出来,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却没有出现……非颜,你爱我吗?” 非颜:“……”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谈论爱与不爱的事情,非颜她心中一片酸涩,因为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最终还是害得他失去了生存在的**。 抱着阎赫,非颜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她轻轻的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想你!” 天知道她接到阎赫落海而亡的消息时是什么心情,也是那个时候她感受到了来自于阎赫的感情,是一模一样的滋味。 如果一定会死,她想见他最后一面,这种连心爱之人最后一面都看不到的滋味让她真的很难受。 同时也明白了自已的残酷,连最后的相处都被她剥夺了。 “阎赫,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绝……” “绝对不会有下次,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否则我会杀了你!”阎赫的表情一黑,大手抚摸着她纤细的脖子,目光之中的寒光显示着他了现在的心情。 不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如果她离开了自已的身边,真的会下手杀了她。 与其让她一个不知道死在哪个地方,倒不如死在自已的手里,这样还能感受到她临死前的挣扎。 非颜捧起了阎赫的手,脸微微一蹭,亲吻着他的手指,“好,我答应你,不再留开你!” 她的表情十分的温顺,温顺之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好像想到了什么,阎赫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什么?”非颜一惊,她下意识的抬头,目光之中有些惊讶,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偏头:“我没有成年,不能结婚!” “先举办仪式,等你成年,到时领证!”阎赫霸道的说着,他现在必须要用某些东西绑住她,因为…… 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眼一暗,目光之中是幽沉。 “不愿意?” 第960章 56梦回古代(全文终) 第56章非颜撇撇嘴,脸上露了一抹微红,她小声的抗议:“我听别人说求婚可是有戒指有鲜花的,你什么也没有,算什么求婚?” 阎赫掐着她的脖子,手微微一紧,目光紧眯:“你不愿意?” 握着她脖子的手一紧,那架式明显就是:不嫁?行,那就去死! “这哪里是求婚?简直就是逼婚!” 阎赫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就说吧,你嫁不嫁?” “我不嫁会怎么样?”非颜小心的看着他,嘿嘿一笑。 阎赫的目光一凝,他的手一紧,直接下了狠手。 非颜手中银针刺入他的手腕,同时后退,她拍了拍胸口:“呼,你真下死手?” 阎赫冷冷一笑:“你没有选择!” 非颜则是双眼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坐在栏杆那里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可以啊,超过今晚十二点之后我就不嫁了,婚礼太寒碜我也不嫁了,你自已看着办!” 说完,她的身体后退,阎赫连忙上前,看到她像一只燕子在军舰上面来回的飞舞着,那模样真的十分可爱。 阎赫无奈的看着她的模样,立马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瞬间,海陆空三军出动! 南门杰与海盗勾结一事被李维抓住了把柄,而语真族灭族之后南门杰失去了依靠,方琰被赢仪直接带走从此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被赢仪处理了还是关起来了,反正方琰是下落不明了。 明知道是南门杰的儿子却一直培养,估计这盘棋很早之前就开始下了。 赢仪一开始就是李维的盟友,为了针对南门杰也是费了不少的心力,自然在政斗上面不会轻易的放过敌人。 非颜坐在房间之中,张雪坐在她的身边替她挑选着阎赫派人送过来的婚礼,可是非颜看过之后却不有什么兴趣,她想要的不是白色的婚纱。 她坐在那里拒绝试穿,阎赫听到消息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打电话让李维给他准备凤冠等中式礼服,而李维因为非颜的事情差点让阎赫身死而一直有着愧疚,听到他的请求时自然是全力赴约。 还派空军将宾客与一切的用品送了过去。 徇私到了这种地步,也可以看出他对阎赫的看重。 直到非颜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生着闷气的进候,一套十分精美的改良中式婚纱被阎赫亲自拿了过来,他看着房中鼓着脸的非颜,“这套,喜欢么?” 这赤红的丝绸婚妙,改良过的,不是纯正统的古代嫁装,款式偏近现代的婚纱,可是花样与图案却与古代嫁妆一模一样,脱离的沉重感,多了一分轻柔。 非颜看到之后她的双眼一亮。 倒不是那些西式的婚妙不好看,在她那里,每个新嫁娘的嫁衣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才不要那些可以买到的嫁衣,这临时制作出来的才是她想要的。 独一无二的! 她接了过去,这时,公仪雪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笑容,“小颜,我帮你吧!” 看到公仪雪走了过来,非颜惊讶,“小姨怎么在这?” “我听说你的成亲了,所以来看看,而且这里你的亲人很少,我怎么也算你娘家人,自然要来祝福你!”公仪雪走到了非颜的面前,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目光这中全是柔意。 “小颜要出嫁了,规矩一点也不能少!”公仪雪拿着梳子,看了阎赫一眼。 随着,替非颜梳了起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公仪雪每梳一次都会唱一次,她没有出嫁,没有人替她梳过,可是想到了小颜她也独身一人,好不容易出嫁,怎么也不能留下跟自已一样的遗憾。 非颜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公仪雪,她莫名的有些伤感。 好像就是每个出嫁新娘出嫁之前的心情一般,莫名有些激动…… 给非颜把头发都盘了起来,公仪雪轻轻的将步摇等插在好的头上,将嫁衣递到了她的面前,“走,去试试!~” 非颜走到了换衣间很快的就走了出来,公仪雪见状,双眼之中露出一抹惊艳的表情。 “好美……” 真的好美,顺滑的丝绸长裙就像流水一样,随着轻轻的晃动,裙上绣着九凤朝鸣,虽不是手工绣而是电脑绣的,可是却也十分的精美。 拖地的长裙轻轻的晃动着,非颜伸手提着裙子,目光之中露出地甜密的笑容。 “好漂亮,小颜,超级漂亮的!”张雪拿着化妆工具看着非颜一身赤红长裙的模样,她露了十分惊艳的表情。 非颜提着裙摆坐到了镜子前,张容连忙走了过来,“嘿嘿,放心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化出一个配得上这嫁衣的妆容!” “嗯!” 这场婚礼的时间很紧,可是对于阎赫来说却不是难事,他指挥着大量的人马为他卖命,在凌晨十二点前硬生生的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非颜看着时间,凌晨十二点成亲。 这简直就是娶鬼新娘! 可是,却也十分恰当,不是吗? 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张雪常常被她的笑容晃花眼。 连忙拿起一边的长头纱盖到她的头上…… “时间到了!” 公仪雪上前伸手,轻轻的扶着非颜,慢慢的,朝着拜堂的地方而去…… 在大型会议厅那里,士兵早就坐得整整齐齐的,在这个中式的成亲礼堂里面,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他们的老大终于要结婚了。 “新娘到!” 原来有些焦急不安的阎赫听到了声音立马回头,门口那里,他心心念的人儿一身大红嫁衣如九天神凰,慢慢的朝着他走过来。 一步一步,就好像九天神凰降临人间…… 阎赫大步的走了过去,他的目光之中有些激动,公仪雪一把掉他伸过来的手,将非颜手中的绸花一头交到了他的手上,“非颜是我的侄女,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她,知道吗?” “放心!”阎赫一本正经的点头,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头纱之下那隐约可见的绝美容颜。 牵着红绸走到了堂前,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两个写着名字的名牌摆在那里:楚容珍,非墨~ 司仪高唱:一拜天地! 两人微微弯腰,拜! 二拜高堂!~ 高堂所在的地方只有楚容珍与非墨的名牌,非颜见状,她的目光向了公仪雪那里,微微一笑:“小姨,赢叔叔,你们是我的长辈,也是高堂!” 公仪雪与赢仪两人都露出一抹淡淡的惊讶,然后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没有推辞,而是主动的坐到了主位上。 司仪微微一笑: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公仪雪与赢仪微微弯腰一拜,两人脸下的笑容都十分的分明。 眼中带着祝福的神色。 司仪接着唱:夫妻对拜! 面对面相视,两人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弯腰,目光认真不带半分的玩笑。 这是他们的婚礼,是他们的仪式,是约定一起相爱的见证! 司仪:送入洞房! 宾客们见状一个个用力的鼓掌,特别是张雪跟钱多多开始起哄:“掀盖头,掀盖头,掀盖头……” 随着两人开闹,士兵们一个个也齐声的附和着,气氛十分的放松。 阎赫不喜的皱眉,掀盖头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跟这些混小子有什么关系? 不爽,格外的不爽! 非颜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太过生气,这本就是闹洞房的一个环节,总比人家去洞房闹比较好啊! 阎赫冷冷的目光扫过起哄的所有人,所有人的脖子一缩,嘶……惹毛了将军? 真小气! 敢怒不敢言! 阎赫还是伸手掀开了非颜的头纱,她完全古代美人的模样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一直听说过几个成语: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直到此时亲眼看到了眼前非颜时,他们才深刻的明白这两个成语的意思。 美,真的很美。 就好像经过了超多次后期的古代剧海报一样…… 仿佛是从每个人幻想之中走出来的集合体……完美的挑不出半分的毛病。 阎赫惊艳的看着她的脸,他也没有想到她此时这般绝美艳烈。 低头,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唇,突然拦腰打横将她直接抱走,不想让这些人再多看一眼。 他吃醋的模样看得宾客们根本回不过神来,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非颜被抱走了,直接放到了一边的新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阎赫那铺天盖地的吻就吻吻了上来,炽热而急切。 非颜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没有反抗,心中早就一片的甜密。 阎赫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颈,勾起她的舌起舞,强势而霸道,让她根本无法反应。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恐怖,有一种快要被吃掉的错觉。 火热的气息喷到了脸上,让她莫名的觉得躁热,本不该有温度的她此时却觉得身体一阵火热滚烫,快要被烧伤一样…… 换着阎赫她闭起了双眼,对于眼前的男人她是全身心的信任。 大手探入嫁衣,阎赫迫不及待的想要触碰她的时候,这时,敲门门响起,是纳兰齐与轩辕****的怒吼:“阎赫,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敬酒,小爷我俩都快要喝挂了……阎赫,你丫的******在怀了不是现在,出来!” 阎赫的动作一僵,他不舍的起身,看着非颜红通通的小脸,眼底的暗欲根本没法压下。 ****转为了怒火。 “等我,马上就好!” 阎赫大步的走出去,不一会就听着纳兰齐跟轩辕****的惨叫传来:“啊啊啊……” 哼,喝什么喝? 打晕的话简单了事! 至于那些士兵更好打发! 想要跟非颜亲热的执念让阎赫现在整个就好像暴走的机器。 见人就直接弄昏,拖走! 非颜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有些好像的眯了双眼。 一个人等着有些无聊,她猛得站了起来,扒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海面与天空,黑漆漆的夜空之中划过淡淡的雷光,好像又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 难怪空气这么闷的! 久久等不到阎赫归来,她走出了婚房去外面透过,强烈的风吹起了她裙摆,在夜空之中就如暗夜精灵一般的美艳动人。 非颜走到了栏杆那里,慢慢的靠着,脸上是甜甜的笑容。 烛龙之毒解了,现在她身体中的烛龙在她死去的时候发挥了效果,现在她像个死人一样活着,虽不知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她现在是十分满意的。 可以活着,这就足够了。 非颜靠在那里看着漆黑无关的海面,吹着风,她有些舒适的眯着双眼。 她喜欢夜风,十分的宁静又微凉,可以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阎赫一身酒气的走了过来伸手抱着她,“不是说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我才离开不到百米!”非颜轻轻的提醒着。 “百米也不行!”阎赫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再三叮嘱,“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一点也不行,知道吗?” 这次的事情让他好像有了阴影…… 非颜微微点头,“好,我发誓……” 轰的一声,天空之中的雷电交叉…… 她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 阎赫的脸更黑了,“你说谎,要被雷劈了!” 非颜黑着脸看着格外不给面子的远处雷云,里面黑紫色的闪电时不时的划过,她冲着那个方向比了一个中指,一本正经的轻咳:“太不给面子了!” “哼!” 非颜亲吻着他的脸,“夫君,别生气了!” 阎赫的表情一愣,“你叫我什么?” “不是夫君?那是老公?”非颜微微偏头,一脸的无辜。 “再叫一声!”阎赫的表情一瞬间轻柔起来。 “老公?”非颜开口。 “再叫一声!” “老公!”非颜脆生生的叫着。 阎赫的表情一瞬间温柔如流水,这是非颜从未见过的,她愣愣看着眼前的他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天空之中雷声大作,雷云接近了这边方向,那震耳的雷声将非颜拉回了现实。 她回头,目光看了一眼身后接到近的雷云,“暴风雨来了,我们回去吧!” “好!” 阎赫伸手,非颜见状刚想到手放上去的时候,突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无形力量扯着朝栏杆外面摔去…… 阎赫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被大力的一起带了出来,他瞪大了双眼,因为明显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正拉扯着非颜。 漆黑的海面出现一个诡异的漩涡,非颜无法反抗的被吸入,而阎赫见状死死的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身体,一起被这诡异的漩涡而吞噬。 暴风雨终于来了,雷电交加的夜晚之中,暂时无人得知阎赫与非颜掉落到了海中…… 一个个还开心的喝关酒,脸下都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 却不知道,刚刚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他们的身边。 非颜与阎赫两人完全下落不明…… 非颜觉得她此时好像身处白云之间,飘飘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受力点。 眼皮有些沉重,她想要睁开双却一直睁不开。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好像在说着些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楚…… 直到声音慢慢的消失之后,她才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目光看着床顶的凌罗帐,她的目光呆滞,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睁开了双眼。 “夫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个小丫头看到了非颜苏醒的模样,她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大声的呼喊着,夹带着内力的声音传到了四方。 瞬间,一群人都跑了过来…… 非颜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她挑眉,“娘亲,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跟父王去北境了吗?” 楚容珍坐了下来,目光之中是担心,她坐到了床边看着非颜的模样,皱眉,“你下落不明就回来了,你这两年来一直在哪里?” “两年?什么两年?”非颜不解,她微微偏头,好像不太明白娘亲是什么意思。 楚容珍与非墨对视了一眼,非墨站在那里,“你去海之南的时候掉到了海里,这事记得吗?” “记得啊,我被一道雷电劈到了海里……还好你们救了我,呼,不然我死定了!”非颜笑了笑,她眯起了双眼。 楚容珍一惊,“你落海到现在都过了两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你的下落,可是今日相同的地方你又出现了!” “什么?”非颜大惊。 她失踪了两年? 目光对上了楚容珍认真的目光,她心中一紧,“镜子,镜子给我看!” 丫头立马拿来了镜子,非颜看着镜子之中明显变得成熟的脸,她手一僵,铜镜掉到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明明记得我掉到了海里……现在醒来……怎么会过了两年?”非颜一下子凌乱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 而楚容珍更无法相象。 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穿着嫁衣……跟她失踪的衣服完全不一样……那就表示,她两年前有在哪里生活过,而且还跟谁成亲了! 这件事情太过怪异,她没有说出来。 或许让非颜自已想起来的话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伸手替她把着脉,楚容珍的目光大惊,然后强压着不安的情绪:“没事,回来就好,之后的事情慢慢想!” “嗯!”非颜有些好奇好不记得是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她还活着,就够了。 楚容珍与一群人离开之后她站在了门外,目光冷凝。 看向了身边的非墨:“墨,查非颜这两年去了哪里,不排除是海之南的国家……她的烛龙蛊死了,而且烛龙也消失了,可是,她却没有了心跳!” “什么?” 没有心跳,不就表示是一个死人? “非颜没有了心跳,也没有常人的温度,可是她却还活着……查,一定要查出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楚容珍的眼底划过嗜血的光泽,自已的女儿成了一个活死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定要知道! “好!” 非颜的回归是一件喜事,所以大家心中虽然有许多的不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反而是像平时一样的与她相处,而她以前的记忆还在,所以没有什么异样。 她有时会问自已为什么没有心跳,为什么先天性的心脏变好了,为什么烛龙蛊死了? 楚容珍给了她一个答案:这或许是烛龙蛊变异的效果! 非颜没有过多的怀疑,哪怕心里直觉不是这么一回事,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反而是微微一笑,不再计较这些事情。 如平时一样生活,补着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明白了她消失的两年间大陆又发生了战火。 海之南的国度,就是海的南方尽头,那里真的有一个大陆,那个大陆被称为海之南。 海之南的国度比这个大陆上的国家要强不少,他们那里普及了火药的战争……海之南的国家找到了这个大陆,侵掠战争就这么开始了。 大陆有了两年的混战,海边的城镇被占领,战火不断的蔓延着…… 因为战争,苍山各族出世,海东野投入了大陆战争紧守南海前线,那里是海之南必经之地。 现在海上海族只留一少部分,防止一族全灭。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不知道会打多义,不知道会不会赢…… 必须要将一族的血脉留下一些! 海族之上,非颜的哥哥们都去了华国与楚国相帮,共同对抗海之南国家的侵掠。 “小姐小姐,不好了!” 非颜坐在房中看着书,这时,门外传来了十分急切的声音,她淡淡抬头:“怎么了?” “前线传来消息,海皇战死!” “什么?”非颜猛得站了起来,海东野叔叔战死了? 怎么会? “刚刚传来的消息,海之南各国结盟入侵,其中最为强大的两个国家强行冲破了海之南的封锁,其中一个国家现在正朝着大陆城镇而去,而另一个则是……” 非颜一把扔掉手中的书,她连忙走了出去,随着拿起一边外衣披在肩上。 “点兵,不能让他国踏入咱们海族地盘半步!” “是!” 南海之边,一位长相冷锐似不化寒冰的男人静静看了一眼船上早就不成人形的女生尸体,他冰冷无情的眸子之中一片死气。 “前方确定就是海族?确定那里有着华国,楚国?” “回陛下,属下一一查明了,那里一个无名大陆,大陆上处于火药未普及的弱小大陆,其中有比较有名的有楚容珍,非墨,纳兰清,苍山各族……与陛下吩咐要寻找的一模一样!” 男人这才回头,那空洞的眼中浮现了淡淡的喜意,霸道强势的眼中露出一抹火热。 两年! 他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可是却一直没听说过什么苍山,楚容珍,炎帝…… 以为他被送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可是,他听了烟阁的话,如果醒来发现非颜不在身边的话,一直朝着南方走,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终于,他绕过了大半个世界……终于听到海之南有一个国家找到了另一个大陆的存在。 终于…… 阎赫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陛下,这海族的海皇被别国之人所杀,咱们为什么不攻打顺势而入?”阎赫身边的属下好奇的露出一抹表情。 对于这位陛下他还是十分畏怕的。 本来陛下昏庸又无能,可是下落不明三天之后一切就变了。 两年的时间,国家从最弱小的附属国正式位列其中之一的大国。 才两年的时间…… 阎赫的目光看着远方,命令全军前行,去迎接着他最心爱的妻子! 没有找错地方,找到海族,那么她所在的那个大陆也不会太远。 两年前来到这里,他遇到了一眼跟自已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半死不活的男人,最终,被错认成了那个男,他顺势成为了一国之君。 想要找到非颜就必须要有权势,因为他早就听说过,那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报,陛下,海族来袭!” “摆阵,攻击!”阎赫想也不想的下令,虽说不想跟这个大陆上任何国家动手,可是不行。 想要进入大陆寻找她就必须杀出一条道路。 非颜在十天之后终于来到了海方的前线,为海东野举行了海葬,同时也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眼前不动的国家名叫阎国,国君未知,能力未知。 他们没有攻击所以并不是杀害海叔叔的凶手,而是另一个国家的人,那个国家横越活族到达了城镇大肆的屠杀!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国家的人为什么不攻击,但是她不会允许他人冲过为海族防线半步! 水葬了海东野之后,她点兵,立于船桅之下,她抽出了腰间长剑:“杀,犯我族者,杀无赦!” “杀!” 海族们因为仇恨,他们的战意高昂。 海之南的国家都是敌人,侵掠他们的敌人! 海族族人们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向了敌方,利用海面的熟悉度与海龙的流向,他们极为快速的接近着对方,同时,展开的攻击。 阎赫那边的攻击十分猛烈,而非颜这边族人的士气高昂! 双方血战,不死不休! 非颜一龙黑衣立于桅杆这上,她立于最上方:“以炎帝的名义祝福你们,我的族人们,将胆敢冒犯的敌一个不留!” “是,陛下!”海族族人们一个个的高声高吼。 海皇之位是海东野临终前的决定,也是以前商量好的。 非颜不喜大陆喜欢在海上生活,那么海族由她继承,她将会是下一任海皇! 混战之中的听到了对方海族人们一个个齐声高吼,“海皇陛下万岁!” 听到这个几字的他露出了一抹惊讶的表情。 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在群英墓的壁画之上,非颜先是海族之皇,再成为了华国女帝! 那么现在的海皇……不,不太对,前几天他确认过了,海皇是一个中年男人,不是她! 非颜的船进入了阎赫与阎国士兵的眼中,有人好奇了:“咦?这新任的海皇是个女人?不过她双眼是红色的,好像是怪物一样,好……” 说非颜坏话的士兵突然表情一僵,胸口一剑,阎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可不是你能说的!” 无情的抽出了长剑,他的目光一直痴痴年喜新厌旧桅杆之上的那道人影。 是他一直牵挂着的人儿! 他的妻子! 非颜的目光对上了对方船上的阎赫,她觉得莫名的熟悉,“那是谁?” “阎国国君,阎赫!” “原来是对方的大将啊,正好!”非颜伸手扯开身上的外衣,她一身黑色的简装从上一跃而下,轻点着水面飞到了阎赫的船上,手起刀落,目光一片的嗜血。 阎赫看着她赤红的眸子与赤色的龙纹时,他激动的握紧了双手,连忙走了过去…… “非颜……” 回答他的是非颜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入他的肩头,阎赫眉头一皱,目光之中全是阴冷,“你要杀我?” 非颜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躲,也不明白心中为什么会突然疼痛,她抽出长剑轻甩,“犯我海族,犯我大陆者,杀!” “我问你,你当真要杀我?”阎赫咬牙捂着肩,那里鲜血直流,他无法相信等了两年却是这种结果~ “我与你素未蒙面,有必要手下留情?”非颜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阎赫深深的打量着她,久久的,他才想到了什么。 “你忘记了我!” 这是肯定的语气。 非颜一愣,“我们以前认识?” “认识!”阎赫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我没有两年前的记忆,如果跟你认识的话,那么……” 阎赫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抱住了非颜,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我妻子,你说认不认识?” 非颜一惊,一掌拍到了阎赫的胸前,他生生被硬击后退了好几步,就算学会了内力也不是非颜的对手,而且还是正面的承受。 他后退好几步,还是士兵扶住了他,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同时也确认了。 她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哪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非颜不见了,如果不介绍她忘了一切的话,就一直朝南方而行…… 烟阁的话仿佛就是对他的预言,现在一切都实现了。 非颜真的忘记一切。 他的心中一痛,目光对上了非颜那冰冷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 “海皇陛下,做一个交易吧!” 非颜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现在你们大陆的大陆的情况你也清楚,海之南各国的征战会毁灭你们的世界……所以跟我交易吧,我的阎国可以为你所用,可以为你扫平一切的障碍,条件是事成之后你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后!” 非颜一惊,原本不会跳动的心脏却猛跳了起来,她皱眉,伸手轻抚。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海之南众国的实力你该清楚,当举国之兵征战这里之时,这个大陆必会毁灭……而你最重要的亲人们就会死在你的面前,就比如这次的海皇!” 非颜的脸一僵,“无缘无故帮我,你的条件当真就是要我做你的皇后?” “当然!”阎赫冷冷一知。 不就是忘记了吗? 无碍,大不了重新来一次,她只能是他的! 永远都是! 非颜看着阎赫那自信的表情真想直接回拒绝他,同时,她又犹豫了。 “我考虑一下!” 阎赫没有紧逼,反而耸耸肩,“为了表示诚意,入侵的敌人就由我的人清除!” “而你跟我回海族!”非颜猛得开口,她需要扣下他做为人质。 阎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目光之中全是愉悦,“正合我意!” 这就是他想要的。 可以完美的清除她身边的虫子,直到她正式的属于自己。 走到了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非颜手中的长剑直接横在他的颈间,“我并没有答应你!” “可是你的心中早就做出了选择,这是利用我保护你亲人最好的办法!”阎赫低头,大手轻搂着她的肩。 非颜气结,“无赖!” 阎赫不在意的轻轻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簪插在她的头上,“这次别再还给我了!” 非颜伸手摸了一下,触感温润,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她却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感觉。 非颜:“这是收买?” 阎赫:“这是我们的订情之物,你们第一次的订情之物!” 非颜:“我不记得两年前的事情,这一切我自已会去查!” 阎赫:“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 非颜:“你的手给我放开!” 阎赫:“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非颜:“我还没有同意!” 阎赫:“你没得选择!” 非颜:“混蛋,就算我同意也是事后再嫁给你,不是现在……” 阎赫:“提前收点利息,并不过分,不是吗?” 非颜:“……” 两人从船上走了下去,隐隐的,传来了非颜那气极的斥骂:“你就是一个无赖!” “只对你一个人无赖!” “滚!” 大战之后的海上有着淡淡的血腥,一个个却莫名其妙看着眼前的一对壁人。 一人明明有着压倒性的能力都不还手,反而自己甘愿为质。 而非颜则是莫名其妙被缠,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知不觉之间被吃了豆腐不说,还被下套,正一步步被诱捕。 新的未来,属于非颜与阎赫的未来才正式的走入轨道。 好像扶正了原本被偏离的命运,非颜注定活不过成年的命运被打破。 一切因为阎赫的介入! 天命注定! 属于两人波澜壮丽的未来被导正,这才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美丽而幸福的世界! 船队在海面上慢慢的行驶着,靠近栏杆那里的非颜正习惯性的吹着夜风,身边,阎赫如以前那般陪她一起…… 这一刻,时间定格…… 直到永远…… 誓言之爱,不灭!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