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章初遇 米若发誓,如果早知道那天会遇见厉焱,她一定不会去金沙别墅。可是不去不行,母亲的药就快用完了,她得去找安敬之讨要医药费。 米若舍不得花钱搭出租车,下了公交车后,徒步又走了半个多钟头才来到金沙别墅的铁门前。 这是她第一次来金沙别墅,尽管预料到有钱人家的府邸是如何奢华,可当她真正亲眼见识时,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安敬之竟然富有到这种程度―― 花木葱笼掩映着古银色金属大门,往里走是大片绿茵草地,修饰精美的繁盛花园,高低衔吐的露天游泳池,以及高端网球场和直升机降落坪,全部一一纳进她越来越惊异的眼底,所有华丽的词汇已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奢华了。 佣人见到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走来问道:“你找谁?” 对方上下打量她的眼神,令米若有些狼狈。 “我找我父……安先生。”没多少人知道她是安敬之的私生女,只怕是报上姓名,也不会有谁相信。 佣人的眼光极其鄙夷:“先生不在,请回吧!” 哼,狗仗人势! 可她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央求:“请让我见一见他吧,我……我找他有急事!” 好一番游说,对方还是不肯放行,没办法,她只好在门口等。 彼时已过了中午十二点,她和厉焱的相遇,就是在这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一辆跑车碾起一抹呼啸,远远疾驶而来,却在门口处来了个稳稳当当的急刹车。果然是豪车,性能真是好,说刹车就刹车,不带一点儿颠簸。 副驾驶座的车窗被人打开,里面的女人化着精致的淡妆,容颜娇美,小鸟依人的模样与平时判若两人。她就是安敬之正室所生的女儿,也是米若同父异母的姐姐,安雅柔。 安雅柔目光一瞥,显然也是发现了米若,口吻是惯常的尖酸刻薄:“哎唷,这不是米若吗?你胆子够肥,竟然跑来这里要钱!怎么,忘记和我爸的约定了?” 说话间,她得意地勾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你不是华沙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吗?出去跳一场就可以挣好几百,何必来找我爸要钱呢。” 每次遇见安雅柔,准会被奚落一番,米若已是见怪不怪了。瞥了安雅柔一眼,又瞥了一眼豪车里的男人,她别开脸默不做声。 心里却暗骂,仗着老爸有几个臭钱,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真是个biao子! 豪车里的男人并不催促,轻抿着嘴,神情倨傲,带着昂贵猫眼石戒指的中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那如猫眼般的金绿色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幽冷神秘的光泽。 男人的肤色很健康,小麦色,阳光下微微泛着红,薄唇性(和谐)感,唇线微弯,挺直的鼻梁上带了一副茶色遮阳镜,浓眉锋利凌厉,浓密的短发幽黑有型,深不见底的目光隐藏在眼镜后。 感觉到米若一扫而过的视线,他斜斜一睨,茶色的世界里,便撞入了米若的身影。 第2章 惊艳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章惊艳 她穿着很普通,白色衬衫,蓝碎花及膝棉裙,泛灰的帆布鞋,两条雪白的小腿站得笔直。这样简单的打扮,却巧妙地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 她没化妆,五官淡雅却精致,眉目如画,仿佛最优秀的画工描绘出来的美人。肤色也很白,毫无瑕疵,尤其是那张脸十分干净,连口红都没抹,色彩显出自然的水嫩粉红,微微张嘴时,像极了当季新鲜的水蜜桃,诱(和谐)人去采撷。 厉焱摘下眼镜,眼角轻漾了一下。 米若?呵,名字倒是跟她的人一样,简单清新,又让人惊艳。 见她不说话,安雅柔肚子里窝了一团火。 要不是当着厉焱的面不好发作,她才不会轻而易举放弃奚落米若一番的机会呢。安雅柔冷嗤道:“哼,没家教的下贱货!厉焱,别理她,我们走。” 说话间,她亲昵地挽住男人的手臂,轻轻摇拽了一下,似是在向男人撒娇,又似是在向米若炫耀。 谁知,他没动,冷冷地出声:“既然到了,下车吧。” 安雅柔一怔,面色尴尬。想要跟着厉焱,必须学会看懂他的每个表情,听懂他的每句话,很显然,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略有不舍,娇软的身子软过去:“焱,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 “等我电话。”男人冷冷地打断她,安雅柔挂在他手臂上的两只细胳膊有点儿僵硬,最终只得悻悻地收回手,从豪车里下来。 一阵清风吹过,金沙别墅高高的围墙上飘下几簇粉红的蔷薇花,正好洒落在米若的肩头。她仰起头,到底是入了夏的阳光,刺得她有些晃眼,她本能地眯起眼,挥手拍掉了肩头的花瓣。 眼风一扫,无意间视线落在了男人精致漂亮的凤眼里。 厉焱仿佛没看见她,扭头随手按了键,副驾驶座上的窗户便缓缓关闭,下一瞬,米若只看见豪车尾部甩出来的一道漂亮弧线。 …… 足足等了大半天,连安敬之的影子也见不着,米若无奈,只得失望离开,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帝豪会所。 帝豪会所是米若兼职的场所之一。和安敬之说好了的,要想读舞蹈学院,学费得自己出。而她每次外出跳舞的机会都是她的导师骆渊推荐的,只有这里,才能赚到足够的薪水支付舞蹈学院昂贵的学费。 此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装的妆容,修身裸背的黑色晚礼服,眉端唇际流动着淡雅风情,柔和丝绸的黑发随着空调里的微风在鬓边轻轻飘拂。 她拉了拉晚礼服的胸襟,这衣服虽然好看,却太紧,而且有些暴露,可是没办法,待会儿她必须穿着这个陪会所的客人跳舞。 从洗手间里出来,门外起了小小的骚(和谐)动,米若随眼望过去,见到一个欣长的身影。 那个男人个子高挑,一米八以上的修身比例完美得恰到好处,窄腰长腿,性(和谐)感无比,五官如精雕细琢的工笔画,尤其俊容上不沾人间烟火的淡冷,使他透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谜魅。 米若心口一窒,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要跑。 第3章 噩梦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章噩梦 可礼服沉重的下摆阻碍了她的行动,再加上脚上一双十厘米高的鞋跟,根本就跑不快,没几步脚步凌乱了不说,还差点儿一脚踩空摔倒。 幸亏,她及时扶住一侧的石柱,这才稳住身形。 严少隽走得不疾不徐,喝光了手里的红酒,慢悠悠地把空酒杯放置到侍应生的托盘里,然后向米若走去。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的冷光精悍摄人。 米若想逃已来不及,严少隽走过来的时候,如魅的身影已拦下她的去路。 “米若,你越长越‘成熟’了,瞧瞧这身子,才多久不见,就熟透了!” 不等米若反应,男人的大掌已适时绾住她的一缕乌丝,并粗鲁地将她拽至超大落地窗的流苏帘幕后。跟着,人已欺身而上,把她压在冰冷的石壁上。 头皮传来的骤痛使她不得不与他平视,她咬牙,淡声说道:“严少,我们不该见面的……” 他长得倒是好看,可到底是官宦家里的子弟,浑身都是纨绔之气,骨子里的那股痞性也就展露无遗,俊脸勾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米若,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么久不见,难道你不想我?” “严少,你说笑了……” 他架住她的脖子,用了些力:“来跳舞的?” 她别开脸,不说话。 “瞧瞧你这样子,跟这里多格格不入,不如跟我回家去,我给你钱。” 说话间,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米若苍白的小脸立刻冒出了冷汗,扯动了嘴角,艰难地吐出:“严少,我来这儿是正儿八经打工的……” “闭嘴!”严少隽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阴鸷。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引来了旁人侧目,严少隽就算是再嚣张跋扈,也多少顾及着严家的面子,不敢在这样的场合恣意妄为。 他猛地一拖,把米若拖到隐蔽的露台上。 米若心里很害怕,不由得扬声喊道:“不要!你放开我!” “米若,是不是忘了当初你在我房间里做过些什么?只不过就差一层膜而已……正儿八经?你也配?!”严少隽说得轻描淡写,可话语却是极为恶劣的,什么话能刺激她的自尊心,就专挑什么话说。 暑期,米若在严家当过一个月短工,那段日子是她迄今为止最不堪的回忆,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哪怕一天也不要。 她摇头,“不,我不去,我就是再急着用钱,也不会回你们严家去!” 她承认,做小时工不累,钱也好赚,严父严母对她也还算客气,可严家只要有严少隽在,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装什么装,到哪儿不都是赚钱?来我家做,你不是更得心应手?!”说着,他已埋首轻咬着她颈间的白嫩。 米若心里又是一酸。 这个男人她曾经是喜欢的,可他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儿,原因很简单,他只把她当作是前女友的影子而已,她不会傻到以为他真是对自己动了情。 那些想要努力忘记的片段复又重现。他逼着她穿上前女友的衣服,逼着她摆出各种前女友才有的表情,逼着她用前女友的口吻同他说话,逼着她吃掉前女友最爱吃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第4章 妖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章妖精 严少隽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曾经,觉得那味道真是好闻,可如今却直让她反胃。米若把脸转过去,让自己远离那香味的侵袭。 她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惹来了男人的恼怒,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一捏,米若吃痛不已,下唇几乎咬出血。 他一边伸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凶狠地啃噬着她的颈脖、下颌、脸颊,还有眉梢。 米若躲避着他的亲吻,死死地用双手抓住晚礼服的两侧,如果他再多用点力气,只怕这薄薄的晚礼服就被他撕碎了。 “自己脱!”几番拉扯,严少隽始终不得法,便没了耐性。 见她迟迟不动,他冷哼一声,伸手用力扯住晚礼服的边角…… 然,黑色晚礼服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支离破碎,因为身后传来某种突兀的声响,预示着有人闯入的信息。米若本能地转身,怔然地发现一道金绿色幽暗的冷光从来人的手背上折射回来,有些眼熟。 高大的身影不急不慢地走至两人身前,暗哑的嗓音带着戏谑的口吻:“不好意思,打扰了。想不到严少有这嗜好,喜欢玩儿偷欢?” 闻言,严少隽松开了手,转身的同时,室内的灯光全照射在米若的身上。 经过一番挣扎拉扯,她的晚礼服已破损不堪,虽不至于衣不蔽体,可里面的文胸已挡不住了,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柔嫩到能掐出水来的肌肤被揉得红红的,看得两个男人都眸底一沉。 米若狼狈地别开身子。 厉焱看似神情淡漠,薄唇轻挽,微眯的视线却是定焦在米若身上。 他还记得离开金沙别墅的时候,她露出两条雪白小腿的样子,没想到她的背也白得那么漂亮,尤其是腰和背相接的地方,曲线完美无比。 光看那曲线,就让人联想到她趴在男人身下时的样子是有多销魂…… 这小妖精,真他妈勾(和谐)人! 厉焱唇角一勾,手里的雪茄轻弹了出去,“严少,你这进度也太慢了,要是我,早把她剥了个精光。” 话落,斜斜地睨了一眼米若,视线淡淡地划过她的美背,最后定焦在她右肩胛骨的一颗痣上。 轻笑一声,抿了抿唇。 “呵,这不才刚刚好戏开场嘛,谁知道厉少就闯进来了。”严少隽似乎并未打算离开,伸出手将米若的肩头揽住,独占欲昭然若揭。 蓦地,一道尖锐的声音贯穿入整个露台,“米若?” 闻言,米若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摆脱掉严少隽的束缚,双手急急地拉拢晚礼服,却根本不得法,那料子就那么几块,挡也挡不住。 再说,也来不及了,安雅柔已经看见她了。 安雅柔一怔,看了看米若身边的严少隽,又看了看厉焱,尔后眉间一抬,讥诮道:“米若,怎么会是你啊?哎呀,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好看哪!哼,也不知道是哪里租来的礼服,真不经不起折腾!” 刻意拖长的尾音里,满是热潮冷讽。 第5章 幸运?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章幸运? 这边,厉焱插进来一句话:“严少,这种货色多的是,你差不多就行了。对了,老赵刚才美国回来,你要不要去他那里玩玩?”说着,视线没有再落在米若身上。 严少隽扬眉,下意识地松开了米若,兴趣盎然:“老赵?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就前两天么。” “哦?是吗?那是得去玩玩了,听说他那里又有新玩意儿。” 男人们谈着如何找乐子,开先的对峙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米若缩在一旁,俨然成了被人遗忘的小丑。 看见米若这副狼狈的样子,安雅柔自然是幸灾乐祸。在她眼里,父亲的这个私生女根本就是她人生里的一个污点。像她这样高贵的出身,竟然有一个出身低贱的妹妹? 哼,奇耻大辱! 安雅柔冷哼了一声,回首时兴奋地把手臂挂在厉焱身上:“焱,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厉焱转过身,视线淡淡地扫了安雅柔一眼:“晚点儿我和严少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先去海客瀛洲等着。” 话落,又朝严少隽使了个眼神,“严少,走吧。” 安雅柔不敢贸然打乱厉焱的安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她讪讪地点了点头,只得失望离开。 米若的晚礼服被损坏,自然是被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惹来四周一片哄笑声。 她面色尴尬,踉跄地从会所里出来时又累又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太薄,衣料太少,所以着了凉,整个脑袋晕乎乎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恍恍惚惚过马路的时候就错过了绿灯。 然后,嘎吱―― 要不是那车的主人刹车及时,恐怕她已做了车下亡魂! 惊魂未定地抬头,兰博基尼的两颗大灯并没有熄灭,直直地照在她的头顶上方,逼得她不能直视。 她本能地抬手挡住亮光,这才看见男人的一条手臂横出窗外,戴着金绿色(和谐)猫眼石戒指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手腕微微一转,一道冷光划过她眼前。 看见她摔倒,对方不但不道歉,连下车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出言不逊,“想死?跳楼割脉随便你,撞什么车?让开!”男人的声音很冷漠。 米若有些生气,“谁说我想死?明明是你开太快,还冤枉人!”这人真无礼,竟然咒人死。 厉焱微微勾唇,又抽了一口雪茄,嘴角便轻轻淡淡地吐出一圈烟雾。米若这才看清楚,车里的男人是安雅柔的男朋友。 正想爬起来,嘎吱―― 又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另一辆玄黑色跑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看清地上坐着的是米若后,唇角逸出一句戏谑的话,“又是你?” 听出是严少隽的声音,米若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正要下车,厉焱突然说道:“严少,老赵在催了,走吧。” 米若闻言机灵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巧有辆出租车经过,她手一招,便跨脚坐进去,“师傅,快!去华沙舞蹈学院。” 车子一溜烟消失在街角,直到严少隽的身影消失后,米若才松了口气。心想,要不是那个叫厉焱的男子无意中救了她,只怕她今晚是要受尽严少隽的欺凌了。 但愿,以后再也不要遇见这种事,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彼时,米若庆幸着,却不知其实她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窟。 第6章 要你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章要你 翌日,米若在食堂附近的小卖部里遇见她的导师骆渊。 骆渊的年纪不大,才二十七八岁,已是个大学讲师,长相清俊,个子欣长,能力也不错,在工薪阶层里也算是年轻有为的了。 米若想起前一天晚上从同学那里听来的一则消息,便问:“骆老师,我听说今年有场国际芭蕾舞大赛,我想报名参加,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骆渊闻言,眉梢微动,转身背对着她。 米若别过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犹豫,过了好几秒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大赛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米若,这次你就放弃了吧。”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大家公平竞争,机会平等。” 米若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能参加,再不济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要是能拿到名次就最好,回国后,就不用愁下半年找工作的事情了。 有了好的工作,自然就有优渥的收入。这样一来,妈妈的医疗费就有着落了,她再也不用去找安敬之乞讨了。 不料,骆渊却打破了她的幻想,“你别想了,学校已经内定了人选。” 米若懵了,“内定?是谁?” “安雅柔,是上面指定了的,她爸爸有钱,听说男朋友也很有势力,不是谁都能比的。米若,你就先等一等吧,等下一次再参加。” 下一次?呵! 米若冷笑,等下一次就要三年后,谁有三年的青春可以等?谁都知道跳舞的人吃的是青春饭,有谁能拿三年的青春去等一个未知结果的机会?! 米若舞跳得很好,可以说是尖子生中的尖子,只可惜,机会这种事从来就没有什么平等可言! 站在橱窗前,米若死死地盯着那份海报,觉得可笑且不甘。那海报设计得很梦幻,中央一双芭蕾舞鞋漂亮极了,旋转的舞台炫目而多彩,那可是她向往已久,驰名中外的芭莎舞蹈大剧院…… 突然,肩头陡地被人揽紧,米若大吃一惊,回头看去,便撞入男人晶亮却又淡冷的眸子里。 冷漠的声音从他性(和谐)感的薄唇里吐出:“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想参加?要不,我帮帮你吧。” 米若大吃一惊。是他?安雅柔的男朋友! 男人穿着一身白西装,看起来高贵典雅,气宇轩昂。清冷的眼眸不显山不露水,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时,一双清瞳掩映在半垂的长睫下。米若看不透他眼底的神色,想要挣脱,却反被他扣得更紧。 “我……”她紧张得差点儿噎住,反问,“你……为,为什么?”他为什么愿意帮她?他和她素不相识,什么关系都没有。 除非,他有条件。 米若只是个性单纯,并非愚蠢,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思及此,她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试图挣脱他的搂紧。 男人的薄唇轻撩,黑亮的眸子仿佛一下子就能看透她的心,说道:“别装傻了,你懂我的意思。” 米若眉目一凝,正色道:“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可不像别人那么无聊,成天学着如何猜透男人的心思!”这话满含讽刺,指的自然是他的女朋友安雅柔。 说完,就想要甩开他的束缚,怎料厉焱扣得她肩头碎了般发痛,他眸子里的笑意极深,眼底却是玄寒彻骨。 淡冷地说:“不用猜,答案很简单,我想要你!” 第7章 后宫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7章后宫 淡冷地说:“不用猜,答案很简单,我想要你!” 他冰冷的语气伴着热(和谐)辣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吐出的却是露骨的下流话。还是处子的米若即使是再冷静,也受不了这般撩拨,再加上她本来脸皮就薄,不觉红霞满面。 厉焱抬起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细地抚摸着,像是把玩着一件易碎的瓷器。米若不觉哆嗦,想要避让他的触摸,却惹来他更肆无忌惮的靠近。 他的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碾磨了一下,轻薄地道:“果然什么都没抹,真嫩!光是看着都觉得可口,你说要是用起来,是不是更舒服?” 米若吓得哑口无言。 这天底下她遇过最浪(和谐)荡的男人就是严少隽了,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这里还是学校,他竟然敢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来,太放肆了! 即刻冷声斥责:“你说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要是非得这样才能换来一次比赛机会,我宁可不要!” 说完,就要拍掉他的毛毛手。 怎想双手都被他扣住,扳至腰间,动弹不得,“嫌代价太大?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妥协一次,陪我吃顿饭,我就给你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真的?”米若心里虽然怀疑,可到底还是年纪太轻,经不住诱惑。 “机会只有一次,爱来不来,随你。”说着,厉焱已经松开双手,转身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米若犹豫不决,可一想到病床上正受折磨的母亲,她便心一横,决定跟了去。 回头想想,不过只是一念之差,却让米若后悔不已…… 因为,厉焱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家夜总会――后宫。一听这名字,就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 她见了就要躲,可厉焱说:“说好不吃你,就不吃你,再说来都来了,你还想打退堂鼓,是不是晚了?” 说完,揽了她的肩往包房里走。 包房很大,厉焱一个人往八人座昂贵青皮沙发里一坐,那股子强大气势遮也遮不住。白色西装搭在一边,衬衣领口一解,领带随意扯散,身子微微往后仰着,举止之间便带出雍容华贵的气度,艳绝全场,仿佛一切掌定乾坤。 米若不禁晃神,这个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可她不敢问,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局促地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偌大的沙发上,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坐。 门声又响,几位貌美如花堆满笑容的小姐拥了进来,为首的看了一眼米若,招呼道:“哎呀,厉少,好久不见,又换人了。嘻嘻,你的口味呀,还是那么与众不同,只喜欢这样的!” 说着,她刻意打量了一下米若的学生装,满脸暧昧不清的笑意,看得米若不禁蹙紧了一双秀眉。 米若冷嗤,哼,看样子这男人就喜欢学生妹,越嫩的他越喜欢!果然跟他想象的一个样,还真是只禽兽! 第8章 利诱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8章利诱 厉焱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古少呢?” “你还不知道他,在家陪孩子老婆呗。” “嗯,”厉焱点点头,指了指另一边沙发,“坐那儿吧。” 米若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话,正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这一听像是火烧屁股似地赶紧往另一边沙发挤。却被他一手拽住胳膊,“没说你,你坐我旁边。” 微微一用力,米若就跌落在他怀里。 然后,他开始游说:“一个芭蕾舞比赛算什么,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车子、房子、钱,我都会给你,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至少够你几辈子花销的了。” 厉焱的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容,话说得那么轻淡熟稔,连草稿也不打,就像是平日里早说过上千遍似的。 米若怔了一下,不知道怎的,脱口而出,“你想包养我?” 微顿,即刻笃定道:“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要知道,若是她堕落到这种地步,早不是如今这般境遇了。 淡寒眸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随即像是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埋首低笑。等到终于笑够了,他抬首,敞开的领口露出漂亮的喉结,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捏住米若的下颌,神情平添了几分糜色。 “别装了!我知道你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不满足,凭你的资质甘心被人霸了机会吗?等三年?呵,人都老了,还谈什么机会?毕了业,顶多就是个舞蹈老师或是舞者,靠教舞跳舞赚来的那点儿钱,你能撑几年?” 厉焱一语戳中要害,米若闻言,哑了口。 可是,人这一生活着,终究有自己的原则,而米若的原则,就是自尊自重,自强不息。她相信,靠自己的奋斗,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厉焱冷笑一声,随身从皮夹内抽出厚厚的一打钱,不羁地甩向台面,“老规矩,谁输了,喝酒脱衣服,赢到最后的,这些钱就赏给她了。” 打扮妖艳的女人们全都兴奋地尖叫起来,接下来一屋子的觥筹交错,杯盏相聆。 不一会儿,就见着有人输了精光,光着赤条条的奶(和谐)子或臀,还得把被子里的酒喝光,喝到最后只能干呕,丑态百出。 高大的男人窝在真皮沙发里,神态悠然自得,摆明了就是想要看一出好戏的模样。有一个已输得全(和谐)裸的女人走过来祈求般地看向他,却被厉焱冷声吼回去:“滚!还不嫌你自己脏啊?!” 女人吓得连衣服都不敢拿就跑出了包房…… 而一旁的米若,从头看到尾,早已吓得满脸呆滞,颤抖着问:“她,她们……疯了吗?这样喝下去,要出事儿的吧?” 看见她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眼睛充血,米若着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她们的疯狂行为。 蓦地,男人一声暴喝:“坐下!关你什么事儿?!” 第9章 魅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9章魅惑 蓦地,男人一声暴喝:“坐下!关你什么事儿?!” 厉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来,指着她们丑陋的姿态,说道,“你看看她们,要是你现在不答应我,过几年等你尝到生活的苦,说不定就会做出跟她们一样疯狂丑陋的举动了。” 米若冷笑,生活的苦?难道她尝得还不够吗?她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知道跟他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只怕换来的是万劫不复而已。 思及此,她坦然淡声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想要高攀你们这类人,我没那个能力。” “我这种人?”厉焱唇角微弯,往她身上倚了过来,肩头紧挨着她,双眼直盯着她娇嫩的侧脸,薄唇恶劣地划过她的耳垂,魅惑地问,“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人?”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淡香,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时,浅浅拂过她的脸颊,米若只觉得半边脸连着颈上肌肤全都热(和谐)辣辣地发烫,饶是她再尘埃入定,一颗心此刻也无法安生。 “我,我……不知道。” 他微微垂眼,看到她粉色未褪的细腻耳垂时,唇邪恶地撩起一线,又追问:“那严少隽呢?你觉得我和他比,如何?” 不意他会提起严少隽,米若心里更慌了。 看出她的慌张,厉焱脸色一沉,满含戾气地说:“还是回答不出来?那你当初是怎么找上他的?别想瞒我,看得出来你和他之间不单纯,既然我都不嫌弃你,你还装什么清高?” 对女人,厉焱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毒舌的功底一点儿不比严少隽差。 “厉少,”旁边有个女人举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声,“我赢了!” 米若抬眼看过去,那女人虽然是赢了,可也不见得有多好看,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底(和谐)裤,两颗雪白的奶(和谐)子晃得米若眼花。估计是酒量略胜一筹,所以才赢到最后。 厉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拿了钱,都给我滚!”嘴里说这话时,视线却是定焦在米若的脸上,见她迟迟不肯回答,他眼里的怒意越酿越浓。 女人们赶紧收钱,走人! 门打开的同时,刚好有人从外边进来,未见其人已先闻其声,“厉少,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昂,这么好玩的乐子也不叫上我。” 痞痞的声音隐约传进米若的耳朵里,有些耳熟,她下意识地抬首,看清门口那个身影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怎么又是他,严少隽?! 严少隽身边搂着个女人,从进来的那一刻,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腰肢。米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女人正是严少隽的前女友――蓝倩。 这是米若第一次见到她,她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十倍,绝对是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 看来蓝倩从法国巴黎回来了,应该是为了严少隽吧,米若心里这么想。 看见厉焱身边抱着的是米若,严少隽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有一瞬的怔然,但很快恢复常态,几乎无人发现他的异状,转眼间已亲昵地揽着蓝倩坐下来。 第10章 影子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0章影子 蓝倩却抽出手,没坐,说是要去上厕所,严少隽凑在她耳朵边亲昵地说了句什么,她红着脸出去了。 厉焱指着米若,说道:“最近新看上的,带她出来适应适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挺眼熟?” 严少隽冷笑了一下,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却不凑近嘴里,只是夹在手里,“是挺眼熟,不过始终是个影子而已,当然没我身边这个原身的好。”说话间,他斜眼弯唇,眼神暧昧地扫过米若。 厉焱是因为上一次在帝豪会所里见到严少隽调戏米若的那一幕,想拿这事儿嘲弄一下严少隽而已。这会儿听对方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回头睨了一眼米若,眼神凌厉。 米若心里难受,忍不住回嘴:“严先生,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我是米若,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不是谁的影子,请你不要把你个人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 严少隽没料到她有胆回嘴,冷了眼,讥诮道:“呵,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来我家帮佣的时候,可是天天住在我家,你几点起床睡觉,几点洗澡刷牙,我可是全知道。”他吸了口烟,刻意说的很暧昧,唇边的笑意不怀好意。 一个月,三十天,也就是七百二十个小时,对米若而言,那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米若深呼吸一口气,极力镇定地说道:“是,我是天天住在你家,可我只是帮佣而已,做完我该做的事,拿走我该拿的钱,仅此而已!” 米若很想说得理直气壮,可偏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名地,眼底起了一片雾色。 严少隽听了她的话,心里像是被扎了一针似地,那种失落,自然是落进了眼光一向敏锐的厉焱眼里。 严少隽狠狠地掐灭了剩下一大半没抽的烟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正好蓝倩进来了。 “少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别喝那么急呀,”蓝倩的声音温柔得能腻出蜜来,她倒是真关心严少隽,“我们回去了吧?瞧你,喝那么多。” 其实她不知,严少隽不过才喝了一杯而已,那神态倒像是微有酣意了。他揽过蓝倩的肩膀,低头吻下去,落在她白嫩柔滑的肩头上。 像是真醉了一般,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还是你对我最好,不枉费我等你那么久,以后我们俩可得好好的,千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去。有的女人不懂得洁身自好、安分守己,就喜欢到处勾-引-有-钱-人,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冰清玉洁的表情,其实暗地里不知道早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了。” 这最后一句话,他却是说得十分明白。 米若听不下去了,手里的杯子几乎被她捏碎,浑身发抖,杯子里的水荡出来。厉焱清冷的眸子微微垂下,便看见了她那副难堪至极的模样。 米若的心里闪过一个灰色的想法,报复的欲望瞬间涨满胸口。 下一秒,她扭头看向厉焱,一双眼睛几乎滴出血来:“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做你的女人吗?现在还算不算数?” 第11章 吻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1章吻我 闻言,厉焱莞尔,笃定道:“当然算数。” “你给我多少钱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话到一半儿,她把话挑明,“我先提醒你,我想要的可能不只是钱,不只是房子,也可能不只是车。” 哼,她倒是知道狮子大开口。 厉焱冷嗤一声,对她心里的想法了若指掌,“好,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知道,她最想要的无非是出人头地的机会罢了。 “那比赛,我以后的工作,你能替我……”米若能想到的很少,她可以想到的除了母亲的治疗费以外,那就是她今后的出路。 “我说过没问题,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厉焱打断她,话里全是不羁和张扬。 光是她看安雅柔的那种眼神,他就知道米若骨子里的傲气和野心,像她这样的女人,本来是有几分实力和才气,却被人踩在脚底下,她忍得了一时,又怎会忍得了一辈子? 他只不过是利用她的不甘心罢了。 “米若,你所说的那些要求,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那么简单,只要你听话,我都可以满足你。” 米若还有一个顾虑,“那……安雅柔呢,她怎么办?”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只要你答应我,我自会处理干净。” 抛弃一个女人,就像是抛弃一件衣服那么简单,听着就让人寒心。米若并不期望这样的男人,真会对谁产生爱情,无非是对安雅柔玩腻了,又恰巧遇上她而已。 米若心里冷哼,懒得去理会他那么多,眼下她只想着如何应付严少隽就对了。 “那好,成交!” 一锤定音! 厉焱得意一笑,顺势将米若的腰搂紧,埋首凑上自己的俊脸。 对面吻得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因为米若的一句“成交”而陡然分开。 最惊愕的要数严少隽,那脸色真是好看极了,白的、黑的、青的、紫的、绿的……几秒钟里变了又变,张圆了的嘴几乎合不拢。 见状,厉焱撩唇邪笑,把下颌垫在米若的肩头,悄声浅讥:“他都这样了,还敢说和你没什么关系?” 厉焱的声音很小,恰好只她一人能听见,可就是他这句轻言细语,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剜得米若的一颗心支离破碎。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生气,就这么拿眼神逼视着她,看她的脸颊幻变千色。 这么近距离看她,倒是觉得越来越好看了。她睁眼时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眼里氤氲着雾气,一双眼就像是两潭千年古泉,黑幽幽的,深不见底。这会儿她垂着眼睑,显得眼睛极为狭长,眼皮的部分薄薄的,有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厉焱的唇角,缓缓地翘了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出色的猎物了。之所以会看上米若,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有她的年轻。 严少隽说得没错,这个女人天生就有一副勾-人的脸蛋儿,够水,够粉,够嫩! 性-感的薄唇轻扬,笑得极为冷酷,修长的指节直插入她的乌丝中,轻轻地一拉,她便转过头来。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几乎鼻尖触及鼻尖,面贴着面。这么近的距离,米若的视线里全是男人精致的脸,他的五官都像是造物主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鼻、眼、眉毛……就连每一个毛细孔都那么魅惑众生。 米若微微有些晃神,继而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吻我。” 第12章 火花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2章火花 米若的脸涨得通红,这男人太恶劣了,竟然让她主动……吻他? 双手下意识地抵在男人的胸口,他的俊脸越来越近,她本能地后退。可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瞄到了另一个男人直逼的审视。 怎么办,如果不照着厉焱的话做,那么定然是要穿帮了。可是,如果真照他的话去做,那么她的初吻…… 正踌躇不决,男人却不给她后路,直接埋首俯身,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重重压着,却是不动,她颤抖得越发厉害,就像是一直受到惊吓的小兔。而她吓得眼睑闭合,只有那滚动的眼珠儿泄漏了她的慌乱。 她在害怕?! 厉焱低低地笑起来。装的倒挺像! 对面正审视着这一切的男人有些怔忪,眼底似乎有些充血。蓝倩到底是个女人,对这种声色场上的事依旧不习惯,她拉着严少隽的衣袖说道,“少隽,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严少隽回过神来,有些失落,自嘲地勾了勾,转身亲昵地吻了一下蓝倩的额头:“那好,我送你回去。” “嗯。” 严少隽揽着蓝倩的腰,起身离开,走至门口处时心有不甘地回头望了一眼依旧脸对脸的两个人。 “少隽,你落了东西吗?”见他还不走,蓝倩问道。 严少隽紧紧握住蓝倩的手,“没有,走吧。” 握住蓝倩一双娇柔的手,心想这才应该是他一直想要并等待已久的人儿,他还在不舍些什么?严少隽极力说服自己,然后牵着蓝倩离开后宫。 …… 严少隽和蓝倩起身的时候,厉焱也离开了米若的粉唇,仿佛他对她的兴趣不过如此,并没打算深入下去的意思。 他只是看着她,很近很近的距离。 直到包房的门再度紧闭,他修长的手指这才又抬起来,重重地碾转着她的唇,微眯着眼浅笑,扯开了性(和谐)感薄唇,森白的牙齿微微一动,醇厚的声音,仿佛冰块般激撞了起来。 “很好,这下总算是清静了!” 恰是这句话,提醒了米若。睁眼一看,他的眼很深,很沉,很黑,那里面的兽欲,已经无需再掩饰了。 米若骇然惊醒,此时此刻才想起,包房里只剩下她和厉焱两个人! 即刻想逃,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他粗鲁地摁到在沙发上。沙发的扶手很硬,撞得她的头生疼。她皱眉,他已压了下来,高大的身子像沉沉的巨兽,压着她。 冰冷的唇,带着火热的气息,猛然贴上了她的唇,不同于之前压着她一动不动。这一次,他很凶猛,狂舌蛮横地扫过她的上唇、下唇,让她在狂野的进攻下,微微地战栗起来。 他咬着她的唇,一点点吸吮,一点点啃噬,仿佛她的唇是上好的水蜜桃,新鲜而多汁,口感绝佳。一边吻着,一边大掌也毫不客气地摸上了她的腰肢,重重地揉-捏,似乎想要将她揉碎。 他的舌,如游龙般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缝,三两下钻入她的小嘴中,马马虎虎扫了一遍馨甜的蜜汁,然后一口准确地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挑逗起来…… 整个身子就像被他点燃了一把火,将她浑身都烧得火热发红! 第13章 验身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3章验身 米若反感地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一身闷哼,似有不耐地狠狠吮了她的舌头一口,修长而健硕的长腿便强势挤入她颤抖的双(和谐)腿(和谐)间! 她惊骇极了,忍不住大喝:“不,不要!” 厉焱挑高了眉,看出了她的意图:“怎么,想反悔?” 男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她不敢看,别开脸,“让我……适应适应。” “适应适应?”厉焱沉声低笑,“你要前戏?好,我会多给你一点儿时间。” 米若全身抖得厉害,拼命压住心里的恐惧,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心理的适应。” 厉焱眯眼打量着她,手抬起来缓缓抚上了她的脸,并捏住她的下巴。米若不敢动,可他手指上那颗金绿色宝石发出的冷光是那么刺眼,逼得她无法正视。 “你到底在怕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处。” 米若动了动下巴,却发现被他扣得很死,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和这个没关系!” “那你是想耍我?”男人的脸阴沉得很厉害。 “不是。”她说的是实话。 “米若,这么跟你说吧,今儿我还要定你了。”他气定神闲,声音依旧醇厚得宛如烈酒,却染了一丝冷冽。 他停顿片刻,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要我今晚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米若心里燃起希望的小火苗,黑眸睁得又圆又亮。 她话音刚落,他的大手猛然将她纤细的腰身桎梏,“除非,你让我验验身,你要是个处呢,我就放你一晚,不过你憋我这一晚,总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以后可别怪我对你太粗鲁。若你不是个处,那就另当别论,我会……” 话到一半儿,刻意一顿。 “你,你会……会怎样?”米若的声音抖得句不成句,字不成字。 “你说呢?”他挑眉,凤眸斜睨。 她讶然,无言以对。他的意思很明了,横竖都是死,早死没有晚死来得痛苦难受,倒不如早死的好! 男人睨了她一眼,薄唇微动,再度启口,“也不想想我是谁,跟我玩?玩死你都有可能,是不是想试试?” 那一刻,米若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比严少隽可怕得多。 她不曾想过,像厉焱这样的男人,岂是她能随便撩拨的,只是,她已经惹火烧身,只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能怎么办?如果求饶有用的话…… 米若有些绝望,双手紧紧地蜷缩着拳状,眼泪也快急出来。可是向这样的恶魔男人求饶,她觉得根本就是一种屈辱。 见她迟迟不肯放下身段,厉焱眸底一沉。下一秒,一条遒劲的大腿微微弯曲,敏捷地抵在米若的双(和谐)腿(和谐)之间,然后硬生生地把她的两条腿给撑了开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看到厉焱缓缓下移的手,米若惊恐万状。 大手从米若柔若无骨的细腰开始,一路滑行游走,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急不慢。米若努力想要避开那只魔手,换来的却是他进一步的挤压和禁(和谐)锢。 接着,她连动也不敢动了,全身僵硬。男人的手伸进了她的碎花棉裙内,游刃有余,直达她的小-腹-处。 “不!你住手!你……你想干什么……住手,听见没有?!” 那张放大的俊脸,审视着她的脸,享受着她的恐惧,眼底全是戏谑的笑意。声音仿佛地狱的魔音,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耳际:“干什么?当然是验身。” 第14章 吻痕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4章吻痕 验身?米若怔了怔。 下一秒,惊呼出声:“你,你,你住手……变态……啊――” 话音未落,整个人像被掐住脖子似地僵硬。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因为,厉焱的一根中指没入了她的身体里! 米若惊秫地瞪大了眼,张大嘴巴,半晌挤出三个字:“你……变……态!” “除了变态这两个字,你还能说点别的吗?”厉焱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很迷人,也很冷。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害怕极了,哆嗦着身子努力想要闭合自己的双腿,而厉焱的那根手指指腹却是贴着她的柔软没停着。 摩挲,抚触,绕圈…… 米若经受不住,全身颤抖得厉害,“我没有要得罪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厉焱那双漂亮的黑眸微微一眯,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嗯哼,你这具身子倒是没有让我失望。记得,那层膜给我好好留着,谁敢动,我切了他喂狗!” 话落,抽出了自己的手,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彼时,米若并未真正理解厉焱话里的意思。只道自己是碰见了一个可怕的恶魔。竟然他能做到抽身而退,她当然得把握时机赶紧脱身,否则他要是反悔,她就死定了。 其实,米若不知,她已经死定了,正如厉焱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差别而已…… 见她眼底毫无遮掩的厌恶感,急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厉焱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玄寒。 真是个幼稚的女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掉吗? “站住!” 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惊得米若猛回首,手腕被他握得太紧,令她吃痛不已:“放手!你答应了今晚会放过我的!” 他置若罔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的欲望太过炙热,俯过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黑影里,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一弯冷笑后,温软的唇再度俘获她的,却如同蜻蜓点水,吻了她的额头、眼帘、鼻尖、下颌,最后才来到唇瓣。 米若不敢动,直挺挺地站立着。 最后,厉焱吻了她汗津津的面颊,声音淡冷平静,却也低糜暧昧:“带个吻痕回去,好让你长点儿记性!” “不……” 根本容不得她说不,厉焱已经重重地吻上了她的面颊,是下颌连接着耳垂的部分,他吮吸的力道很重,仿佛要把她毛细血管里的血液都吸出来一般,疼得米若钻心刺骨。 面颊上,立刻显出一只紫红色妖娆的蝴蝶…… 接着,连嘴都失去了自由,他蛮力地强迫着她的回应。她想退,他不让,纠缠中,他重重地咬了她一口,立刻腥甜充斥口内。 她蹙紧了眉,问道:“你……究竟是谁?”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松开手,猛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撩唇说道:“想知道?那就趁我还没反悔,先回去。” 米若踉跄地后退,转身就迫不及待地奔向门口,想着今晚回去后是不是该去哪儿躲一躲。 却听见他在身后冷冷地说:“米若,别想躲,你知道后果的。” 米若闻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脊骨下方往上蹿,奔跑的脚步不敢有一刻的停歇 第15章 再遇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5章再遇 身体,已经仔仔细细洗了不知道多少回。看着镜中洁白青涩的少女胴(和谐)体,米若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双臂环绕,在温热的水流下,依然冷得发抖。 一侧脸,乍然见到脸颊上的那只紫红色蝴蝶印记…… 你这具身子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一张冷酷精致的俊脸蓦地闯进了米若的脑海,萦绕的,是他恶魔般的声音:“记得,那层膜给我好好留着,谁敢动,我切了他喂狗!” 米若猛然一阵惊秫,那个变态竟然说给他留着?真可笑!想来一定是习惯了在花丛中猎艳,突然在她这里碰了钉子,一时气不过才会说出那样的狠话吧。 彻夜难眠,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她胆战心惊地东躲西藏,却发现自己只能在学校里转悠。在她眼里,他就是再猖狂,也不至于在学校把她怎么样吧。 好在,他果真没有出现。又接连一周安然度过后,米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想他一定是说着好玩儿的,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 那天,国际包蕾舞华沙舞蹈学院赛区选拔赛如期举行,不管是否是形式主义,学校对这次的选拔赛相当重视。校内最好的舞蹈大厅被布置一新,就连伴奏的钢琴也配上了学校最好的那台三角琴。 米若来得特别早,因为刚好是周末,她早早地把母亲也接了来,只等比赛结束,母女俩好好聚一聚。 不一会儿,参赛选手陆续到后台准备,而台下的评委席里,还空着两个位子。似乎是两位贵宾,他们没到,举办方也不敢贸然宣布比赛开始。 又过了十多分钟,两位贵宾终于姗姗来迟。 当镁光灯照射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时,大厅内即刻安静下来。 为首的男人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充满着张扬和危险的气息,浑身透着几分邪气和慵懒,整个人俊美到倾国倾城,黑色礼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神秘的气息。 至于他后面的那个男人…… 他一身白色纯手工西服,贵族般高雅端庄的气质,俊逸到人神共愤的漂亮容颜,还有那股子强大的气场,无论出现在哪种场合,都是惹人注目的焦点。 有人推了推台下的安雅柔,“嗳,雅柔,后面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吗?哇塞,好帅哦,他是不是学校的赞助商啊?专程来给你打气加油的吧?” 台下一片羡慕唏嘘声…… 米若显然也是看见了的,目光一凝,身子僵住了。 是他,是那个撒旦般的男人,厉焱! “米若,马上要到你了,为什么还不去准备?”母亲米晓兰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没事儿,妈,我带你去休息室吧,这里人太多,你坐着轮椅不方便。”于是,借机推着母亲去了休息室。 贵宾席上的两个人,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妖孽十足的古博眯着一双凤眸,淡淡地扫了厅内一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说道:“焱,真有你的,竟然带我来这种地方看小妹妹跳舞,真无聊!” 第16章 欲望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6章欲望 妖孽十足的古博眯着一双凤眸,淡淡地扫了厅内一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说道:“焱,真有你的,竟然带我来这种地方看小妹妹跳舞,真无聊!” “是你自己无聊要跟来,怎么能怪我?”厉焱勾了勾唇,调侃道,“回头别乱说话,我可不想被你老婆骂死。” 古博笑了笑,不置可否。视线又扫了一圈,说道:“可我看来看去,没看见一个对你胃口的。难不成,你口味变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厉焱,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圈,的确没见到米若的身影,黑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焱,你去哪儿?” “找个人。” 身后,古博一脸的了然。 米若把母亲托付给骆渊照料,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她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时,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水花。 深呼吸一口气。加油!米若! 她擦掉脸上的水珠,从衣兜里取了个皮筋出来,一边往洗手间外走,一边用皮筋绑住别在耳后的发丝。 刚走出拐角,就被人牢牢禁(和谐)锢住腰际,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天翻地覆的旋转后,整个身子被男人抵在了石壁上。 正欲尖叫,男人的唇擦着她的脸颊,沙哑地说道:“是我。” 米若愣住,下意识地抵住男人的胸口,可厉焱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思考余地,头一低,就压了下来。 她急忙避开,男人恰好吻在她唇角,察觉到她的避让,明显有些生气,一口用力地咬下去。 很痛! 她不得不张开嘴,不料他趁虚而入,似曾相识的激情几乎瞬间淹没了米若所有的感官,如惊涛骇浪般直袭她全身,她不由得僵直了身体,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厉焱的双眸微微一眯。 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不过才尝了一口开胃小菜而已,就让他想了整整一个星期,这还没开始上呢,要是…… 思及此,有些迫不及待了。单手将她的手腕控制在手心里,口内几番迂回翻搅后,厉焱退开身,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走!” 走?去哪儿?! 米若心里一抖,本能地抽回手。 厉焱顿住脚步,回头时一侧眉毛微微挑高,有些愠怒,可他压制得很好,没发火,而是直接伸手去拉她的手臂。 米若又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我要去比赛,马上该我了。” 厉焱冷笑,毫不在意地说:“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去不去,无所谓。” “对你是无所谓,可对我,很重要!” 厉焱冷了脸:“只要做了我的女人,你还用得着担心这个?!”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问题是,她现在反悔了…… 不,与其说是后悔,还不如说,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做他的女人! 米若的脚步没动,一双手纠结缠绕在一起,满眼踌躇不决。厉焱是多么精明敏锐的男人,只稍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大掌骤然钳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米若,你还想逃?我告儿你,我看上的猎物,还没有谁能逃得过!” 第17章 威胁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7章威胁 大掌骤然钳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米若,你还想逃?我告儿你,我看上的猎物,还没有谁能逃得过!” 他出手的动作很快,且极为狠烈,米若真怀疑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 嘴被掐住了,说不出话,她只能咬牙摇头,眼里的果决十分明显。 摆明了就是不情愿。 厉焱眸底一沉,下一秒,大掌擒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翻转过来,整个健硕的身子压在她背后,一下子制服得她动弹不得,左脸颊狼狈地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你可想好了,今天要是不陪我,以后想要的话,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一刻,不知道米若哪里来的狠劲儿,偏不信这个邪,咬牙回嘴:“绝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反悔。今天我愿意放弃,以后也是绝不会想要的!” 闻言,厉焱冷嗤一声,上半身挤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鼻尖触及她的耳畔,热气熨烫得她半张脸都发烫。 她等死般闭上眼,大气不敢乱出。 “很好,”出乎意料地,厉焱松了手,“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 眼底浓怒骤然狂卷,他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他一走,米若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瘫软在地。再一次抬眼望去,已不见了厉焱的身影。 厉焱回到舞蹈厅内时,安雅柔才刚刚跳完。 她起身的时候,视线飘向厉焱所在的位置,发现对方的视线并不在自己的身上,只得讪讪下了场。 古博看见厉焱回来,痞痞地笑:“找着了吗?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 抬眼一看,发现厉焱脸色难看,古博心想有些蹊跷。正纳闷着,听见主考官报上下一个参赛者的名字:“米若!” 米若还在入口处徘徊,双手都捏出了汗,心里的紧张全反应在身上了,两条腿有些发软,她担心自己状态不好,一会儿要是表现太差怎么办。 视线不经意扫过,骤然看见嘉宾席上的厉焱,面色凌厉,正远远地瞪视着她。 森冷,而玄寒! 米若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可主考官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下一个,米若!米若?如果再不出场,我们将视参赛者主动放弃比赛资格……” 咬了咬牙,决定拼一把:“到!主考官,我是米若!” 她极力镇定心弦,来到舞台中央,刚摆好姿势,却听见一道极为好听的男声传来:“慢着!” 米若的身子,陡地僵住。 回首看去,那抹俊逸的白色身影镇定自若地靠向椅背,抬手指向她,说道:“她不能参加比赛。” 众人均是一惊。 还没开始比赛,就被取消资格,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就连主考官也吃了一惊:“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淡漠地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台下那个姿态慵懒,气定神闲的男子,只不过是短短五个字而已,却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米若讶异地张大嘴,远远看向他密无情绪的眼瞳。 第18章 污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8章污蔑 厉焱轻撑着一侧脸颊,撑住脸的那只手背上,金绿色淡幽的冷光有些耀眼。他淡淡的薄唇弯出浅弧:“因为,她不够资格。” 主考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米若一脸的愤怒:“我还没开始跳,你就说我没资格?要知道我的平时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况且这次报名参赛的要求里,每一项我都符合,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 哼,明明就是公报私仇! 闻言,旁边评委席上的几位领导,脸色都有些尴尬。米若成绩好,都是公认的,可今儿这位贵宾却是个不能惹的大人物,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 到底还是阅历浅,米若根本不懂这个中的道理。另一边的古博看了她一眼,明白定然就是她惹恼了厉焱。 他看好戏一般抿了一口咖啡,转脸嘲笑着说:“幼稚得真可爱。”嘴角一斜,脑子里想起当年自己的老婆也是这副傻样,妄想在残酷的现实里讨要公平。 校长使了个眼神给主考官,对方立刻心领神会,挥手喊道:“下一位!” 米若依旧不死心,咬牙想要继续,后台入口处的骆渊看见了,不忍心见她出丑,上台来拉她下去。他不上来还好,这一出现,厉焱眼里的厉色就更浓了。 唇角一勾,他扬声说道:“你说你成绩好,不会是跟你的导师有关吧?这年头的学生,只要和导师关系好,能拿到全年级第一的成绩也不稀奇,只不过这次的比赛可不同,不是靠美色就可以换来的。” 米若哑了口,第一次发现天底下竟然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真是贼喊捉贼,到底谁利用美色换来的一次机会?! 正想反驳,发现台下已是一片议论纷纷―― “天啊,原来是这样啊,早听说米若和骆老师有一腿,看来是真的耶!” “你们说,上一次和荷兰舞蹈团一起演出的机会,是不是她陪骆老师睡觉换来的啊?” “真不要脸,还以为跳得真有多好,原来还不是靠出卖色相换来的,说得自己多单纯,骨子里还不是婊子一个!” “就是,太不要脸了,还好意思来参加比赛……” 其中有一道声音十分耳熟,米若咬着牙看过去,高傲娇艳的安雅柔正抬眉斜睨着她,满脸挑衅,面上那一丝淡淡的笑意在米若眼里是那么张扬,嘲讽与讥诮,显露无遗。 见米若气得浑身发颤,安雅柔继续火上浇油:“我就说你怎么每次成绩都那么好,原来是跟骆老师有一腿啊。” 安雅柔带着笑,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嘲讽米若,就像是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剥光了她的衣服。 根本不遗余力! 米若最看不惯的就是安雅柔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似乎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乐趣。 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心想恐怕没人能猜得到,这般诋毁她的安雅柔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第19章 争执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19章争执 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心想恐怕没人能猜得到,这般诋毁她的安雅柔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呢? 思及此,她不卑不亢地反驳:“安雅柔,这些话该是说你的才对,你天天夜不归宿,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吗?和男人搞一起,是你这样的人才喜欢干的龌蹉事,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巴不得跟男人发生点儿什么事!” 安雅柔愕然,下一秒,腾地从看台上站起来,指着台上的米若骂道:“米若,你敢污蔑我?” 米若淡漠地看了一眼安雅柔,又看了看贵宾席里的厉焱,忍不住冷笑。 哼,真是一对默契的狗男女,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都那么逼真! 思及此,她扫了一眼台下的所有人,平静地说:“我污蔑你?你怎么不去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的那些丑事,还用得着装腔作势吗?” 安雅柔脸色巨变,再也顾不得矜持,几乎从看台上跳下来,那样子似乎是要找米若打架了。 骆渊护着米若,面色也不怎么好看,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只得拉着米若,劝她:“米若,这次就算了,早跟你说过没用的,走吧,别杵在这里了,闹下去多不好看哪。” 米若站在原地不动,气得面红耳赤。本来就是件小事,却被人平白无故取消了资格,还被人恶意诽谤,心里自然是怒气难消。 正僵持着,入口处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米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你和骆老师……你们,不是真的吧?” 米晓兰推着轮椅出现在入口处,其实她是相信米若的,可那么多人诋毁她,辱骂她,做为母亲,她心里着急。 这一着急便慌了手脚,还未看清四周的环境就往前冲去,所以轮椅的一脚抵在了看台座位下的支柱边,惯性使然,米晓兰往前栽下去。那看台本来就是斜的,这一摔,把她摔出老远。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惊得米若差点儿魂飞魄散。 有人惊惶地起身让开,过了一两秒又围拢过来,看热闹地盯着地上,却无人敢动手相扶。 米若怔了两秒,下一秒才回过神来,惊骇尖叫:“妈,你怎么了?!” 走近一看,米晓兰双手撑地,双腿趴在地上,额头全是血,涓涓流了一脸,那笨重的金属轮椅正压着她的腿,两个轮子还在转动。 米若惊得手足无措,足足愣了五秒才想起来呼救:“快,快叫救护车!” 旁边的人全都吓傻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 然,一道清淡的声音扬起,阻止了他们的行动:“如果你们不想毕不了业,不想被加入舞蹈界黑名单,那就给我出去!” 原本还很热心的学生们,发现说话的人是贵宾席里那个英俊冷酷的男人时,便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机。 虽然比赛只进行到一半儿就被终止,却没人敢反驳。 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个男人,惹不得! 第20章 本性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0章本性 “不,求求你们,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米若央求着,眼看着纷纷离去的人影,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这时候骆渊从舞台上走过来,帮她一起把母亲扶起来,坐回轮椅上。趁着人群嘈杂,他悄声对米若说:“别怕,我已经打过了。” 米若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点了点头。 怎料,厉焱不疾不徐地从一侧走近,淡声说道:“小子,没人教过你,不该管的事千万别管吗?”是厉焱,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冽。 “我只知道人命关天,既然米若的母亲受了伤,就应该马上送她去医院!”说完,骆渊把米若护在身后。而米若则紧紧按住母亲额头上的伤口,无奈伤口太大,每个指缝间仍有温热的鲜血溢出。 看着厉焱渐渐逼近,她的眼神极为愤怒:“你想做什么?没看见我妈流了很多血吗?” “米若,我说过,我看上的猎物,没有谁逃得过。” “你……”她哽住。 骆渊不知道米若和厉焱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想着赶快送米若的母亲出去。他弯腰检查米晓兰的伤势,蹙眉说道:“米若,别管他。你母亲头上的血流太多了,怕是坚持不住多久,我们得快点带她走!” 米若当然也想走,可是,当她看见四周不知何时聚拢了好几个黑衣人时,整颗心便悬在了嗓子眼里。她知道,那些都是厉焱的人,如果他不放她走,她今天是走不了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哭喊着说:“好,我放弃比赛这样总行了吧,我只求你放我们出去,我妈流太多血了……” 她按住母亲额头上的血口,那潺潺不断的温热,仿佛从指尖直达她的心窝,湿润得她的心发颤。 厉焱对米若的话置若罔闻,隐匿于黑暗中的俊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高大的身影隐藏在背光面,白色西服四周匀染出一圈耀眼夺目的光芒,若非亲身接触,谁也看不出他天使般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却是恶魔般的本性。 不,岂止是恶魔,他根本就是地狱里的撒旦…… 他淡声地问道:“姓骆的,你擅自打电话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我只问你现在作何打算?” 骆渊毫不自知危险已临近,厉声呵斥:“当然是救人!你们不能这样,太没有公德心了,耽搁太久是会死人的!” 米若预感不妙,悄悄拿出手机想给警方打电话,谁知厉焱一记手刀劈向她的手腕,啪地一声,手机飞出去,摔了个支离破碎。伴随之的,是手腕的吃痛,她本能往后退。 “米若?你怎样?”骆渊大吃一惊,右手拉住她的手腕细细查看,尔后转身呵斥厉焱,“连女人也打?你还是男人吗?” 厉焱挑了挑眉,沉眸看了一眼骆渊握住米若的那只手,突然说道:“把他那只手给我切了喂狗!” 米若心里一惊,刚觉得他这句话有些耳熟,就见到几个男子已冲上来,把骆渊拉扯到一边的角落里。 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传来,继而某种金属器械被拔出的声音响起,残忍可怖的肢解声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穿透整个大厅。 第21章 求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1章求救 米若惊骇不已。 她深知,对舞者来说,失去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等同于失去生命。她很难想象,失去了一只手,骆渊以后还怎么跳舞? 思及此,米若再也忍不住,眼泪喷涌而出,“骆老师……” 她喃喃地说,已是泣不成声。骆渊是她的恩师,更是她的益友,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都给了她许多帮助。他本是出自好心相救,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惨痛的代价。 厉焱手一挥,一群黑衣人便散开来,露出瘫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骆渊。 他咬着牙,极力隐忍着那只伤手所带来的痛感,阳光从窗外斜洒进厅内,正好照射在他的额头上,米若能看见他额头上大颗大颗掉落下来的汗珠,本来清俊的面容已扭曲变形。 米晓兰也吓坏了,“你到底是谁?我女儿哪里得罪了你,你非得这么对付她?!” 米若心里直发颤,咬紧牙关不知如何开口,她感觉到手里的血水似乎已开始冷却凝固,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还在担心着她,米若的心都揪紧了。 然,厉焱仿佛事不关己般,淡漠地说道,“何不自己问问你女儿。” 话落,打了个手势,其中的两个黑衣人架着骆渊从后门出去。 米若惊跳着扑上去,却落了空,“你们,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 “这得看你的表现,”话到一半儿,厉焱阴冷一笑,十分‘好心’地提醒她,“我劝你还是别想他了,先想想你的母亲吧!” 这句话,换来米若的怒视。他一点儿不给她喘息考虑的机会,逼她毫无退路,企图让她在母亲面前丢尽颜面,还对毫不相关的人下手那么狠…… 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焱,我看你这次是玩大了,悠着点儿,别在学校闹出人命。”古博斜靠在石壁上,脸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米若见到黑暗里的古博掏出打火机,微弱的光线里映射出他妖孽的侧脸。她这才想起他是厉焱的朋友,既然他说话了,是不是对她起了同情心? 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她朝古博扑过去:“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母亲……” 兴许,找他帮忙还有一线希望。 “博,这女人耍了我,我得给她点儿教训,要不然传出去,不知道叫多少人笑话。”厉焱边说边走到米若身边,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那动作轻而易举,犹如老鹰捉小鸡般轻松。 继而,大掌箍住她的肩膀,冷冷地说:“我厉焱从小到大还没被谁耍过,米若,你是第一个。你要是有种,就跟我继续闹,要是没本事,就乖乖听话,让我睡了你!” 米若不肯,想要奋力摆脱掉他的禁(和谐)锢,挣扎中头发散乱下来,衣衫也扯破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她微薄的力道丝毫不能撼动他分毫,情急之下,她扭头向古博喊道:“求求你,救救我母亲,求你了!” 她几乎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古博身上。 第22章 早泄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2章早泄 古博瞥了米若一眼。 求他?呵,想当初他绑架温婉的时候,比厉焱的手段还狠。 他唇角微勾,妖孽的俊颜上展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俯身审视着米若,揶揄地说:“小妹妹,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破处而已,不就几分钟的事情,何必搞那么麻烦?” 身旁一个声音暴喝,“你死开!才几分钟?你当我是早泄啊?!” 扭头一看,厉焱的脸十分难看,古博则忍俊不止,浑身笑得发颤。眼见这两个男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话来,米若惊得目瞪口呆,脸色惨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厉焱那样恶魔的男人,他的好朋友能好得到哪里去?米若顿时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了。 “行了,不陪你们玩了。焱,悠着点,这里是学校,比不得别的地方自在,真要玩儿的话,还是来后宫吧。”话落,古博掐灭手里的烟头,转身悠悠地踱步离开。 最后的希望也落空,米若浑身发虚,瘫软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也是在此刻,她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恐惧,什么叫害怕,什么叫绝望! 她脸上的失落被厉焱看了个尽数,唇边抛出一个冷笑,“跟我玩?玩不死你!” 这时候,有人在门口说道:“老板,救护车已经回去了。” “好,”厉焱起身,“把门锁起来,不准任何人入内!” 眼见着厉焱干脆地抽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米若的脸震惊无比,“你,你这个疯子!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吗?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以为自己是谁,是神吗?把别人的生命拽在你的手里随意践踏,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他足下一顿,回首冷漠地睨着她,“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让你好好体验一下现实的残酷,对你的未来更有帮助,你该感谢我才对。” “你……你无耻!”米若忍不住厉声骂道。 厉焱冷嗤,不再逗留,双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转身就要走。米若知道,他若真走,母亲就真的没救了。 她拼了命似地飞奔过去,卑微地匍匐在他的脚下,近乎祈求:“不,别……” 话到一半儿,却噎住。她看到母亲眼底的失望和愤怒,那眼神仿佛在她喉咙里塞了块硬石块,哽得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米若永远记得母亲说过的那句话,“人穷志不短,米若,我们就是再穷,也不准去找你爸要钱。”连向她那个狠心到抛妻弃女的父亲讨要医药费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母亲都不允许她做,更别说眼下的情形了。 可她已顾不得那么多,那可是她的母亲,如果要她撒手不管,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于是咬唇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立刻送我妈去医院。” “你敢!”米晓兰失血过多,已是气若游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含血愤天,“你今天要是跟了他去,这辈子我都不会认你这个女儿!” 米晓兰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不希望米若的人生就这么被人给毁了。 第23章 车震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3章车震 听见这话,米若已泪如泉涌,下唇也被咬出丝丝血痕,心里似在淌血,“妈……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厉焱,笑得十分张扬,“想要救你妈?” 米若的视线已被泪水模糊,她拼命点头,迫不及待。 “很好,跟我走!”话落,他将她揽腰抱起,并且挥了挥手,身后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利落地将地上的米晓兰扶起来。 厉焱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GranCabrio敞篷跑车,颜色很-骚包,是那种很打眼的亮黄色。他优雅地替米若打开车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米若想也不想,就坐进去。 见她很乖顺,厉焱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沿,绕回驾驶座,坐定。 却不急着开车,而是侧首看着她,撩唇浅讥:“你说,我们的第一次该在哪儿比较好,要不直接来个车震好了?” 车震…… 米若惊得面红耳赤。 她皱了皱眉,脸上的急切与嫌恶毫不掩饰,“好,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只求你快点儿完事,别忘了你答应过要救我妈!” 厉焱精瞳微眯,眼里的一池黑潭变得讳莫如深。她越是迫不及待,他偏是不紧不慢,淡淡地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要我上你?不怕我太粗鲁,会伤了你?” 他戏谑地说着调-情话,右手握住她的掌心,细细摩挲,眼里摄人心魄的蛊惑令人招架不住。 “是,我是很着急,只要能来得及救我妈,别说是伤了我,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她咬牙忿恨地说,恨不得上去抓烂厉焱的俊脸。 “啧啧啧,瞧你这副凶悍的模样,真像只小野猫。”厉焱不怒反笑,带着猫眼石戒指的左手夹起雪茄往嘴里送,再幽幽地从薄唇间吐出来,烟味跑得飞快,直呛得米若咳嗽不止。 “别急,怎么说也是你的第一次,还是找张干干净净的床慢慢来,我会让你学会如何享受的。” 米若瞪他一眼,从他的掌里抽回自己的手,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 途中,男人时不时炫耀着他高超的车技,性能良好的跑车发出惊人的咆哮声,引来路人的侧目。 米若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他的车技,催促道:“你快点儿开!要是你的亲人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情飚车吗?!” 他勾唇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是依旧我行我素。 十分钟后,终于驶抵目的地。 米若下车一看,这里是市内著名的富人区之一,海客瀛洲。小区内景色秀美,园林雅致,市内最好的公园也不过如此了。 可她无心欣赏,急急跟在他身后进了其中一栋别墅。厉焱指着一侧的小门说:“去吧,洗干净了再出来。” 路上耽搁了太久,估摸着时间已白白浪费掉了半个多小时。米若担心母亲,不假思索就急匆匆地进了浴室,拿水随便冲了一下身子,也懒得擦干净,顺手捞起一件浴袍罩在身上。 出来的时候,厉焱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独自饮着一杯红酒,满室响彻着极具感染力的音乐,连最细微的音色都能充分释放的声音震荡得米若的心弦不住发颤。 蓦地,他淡声道:“开始吧。” 第24章 行家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4章行家 他一声令下后,米若反倒局促地站在原处不知所措。到底还是个处子,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事到如今,已容不得她退缩。 咬了咬唇,她往厉焱跟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解开系在睡袍腰间的带子……动作到一半儿,手却顿住。 等等,她里面是空档,这一脱不就等于全-裸? 从未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过,这一刻,米若还是迟疑了。 厉焱看着她隐约露出的一侧锁骨,优雅地浅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把酒杯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再回首时大掌伸出。米若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回过神来时,已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脸几乎是紧贴着她的面颊,灼热的视线攫住米若隐约暴露在外的雪白肩头不放,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给我跳支舞。” 米若愕然,他要她跳舞? 这才注意到室内的音乐声,他放的碟片是PolinaSemionova的Demo,作为现代舞的配乐简直是无可挑剔。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懂?难道是行家? 继而,又有些窝火。 带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办事儿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不能快点儿?还是说,他压根儿是在报复她,所以耍着她玩?!这前前后后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也不知道母亲现在到底怎样了…… 米若想来,觉得厉焱八成是在折磨着她好玩。所以,她耐着性子提醒道:“我以为你带我来,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他失笑,鼻尖轻轻磨蹭她的鼻尖,“上次你不是说要适应适应,今儿怎么着,这么急?” 说话间,热烫的气息扑面而来,米若只觉得脸上每一根汗毛都不寒而栗,她别过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急!” 她指的是母亲的性命…… “哦,你喜欢直接点儿的?”他轻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扳回来,逼她与自己对视,“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慢慢来,这样不是更好玩儿吗?” 米若咬牙,暗中骂他禽兽。 厉焱垂眼,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拉,米若还没细想,身上的浴袍便往两侧滑开,露出娇嫩水润的身子。 她的线条格外柔和,肤色格外洁白,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她的胸形很好,是那种不可多得的竹笋尖形,尖尖的粉点向上挺翘着。而那两颗嫣红的小点,犹如漫天白雪中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暖融融的灯光下。 他半眯着眼,泰然自若地盯着她美好的身体,而身体里那股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 米若羞愧极了,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子,却只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厉焱眸底的幽暗更加迷离,而笑容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不是说我还没见识过你真正的实力吗?给你一个机会,去吧。” 话落,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脸蛋,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起身坐回沙发边后,接着不疾不徐地端起酒杯送进自己的嘴里。 米若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赶紧坐起来,把散开的浴袍拉拢,扣好,系带打结。 却听见厉焱风轻云淡的冷言:“嗯,我突然觉得平常的舞都看腻了,要不你给我裸舞一曲吧。” 米若猛地抬头,看见厉焱的嘴角噙着一抹隐笑,安静,却又冷酷。 她手里一抖,“裸……裸舞?” 第25章 裸舞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5章裸舞 厉焱手指着客厅内偌大空旷的一片空地,点了点头,“喏,就在那儿跳吧。”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唱机旁,步伐稳健而悠闲,姿态像极了漫步于丛林间的猎豹。他将唱机的声控调整得更大,华丽的音乐流淌在整个客厅内,尔后斜倚在唱机旁,傲慢地审视着米若。 见她呆在原地,他挑了挑眉,做了个请的姿势。她明白,若是不照着他说的去做,定然是救不了母亲的。 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米若眼里全是决绝。 主意一定,起身时已解下身上的浴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客厅中央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能避开厉焱火辣的目光视而不见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脑袋里一片空白,身子随着音乐的韵律机械地舞动起来。 但,身子根本放不开。 因为一旦放开,某些私(和谐)密的身体部位,便会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米若从来就是个脸皮薄的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已是她的极限,可要她裸着身子若无其事地放开四肢尽情舞动,她根本做不到。 尤其,是在那个男人赤果果的目光注视下…… 短短的几分钟,似乎耗尽了一个世纪的光阴,米若微微喘息,终于在音乐的尾声中收回手和脚。 啪!啪!啪! 厉焱双手拍掌,“精彩,果然精彩!”他嘴角轻挽,眸光淡定,不知是戏谑,还是发自内心的喝彩。 米若咬牙,面色绯红,赶紧跑回沙发边,捡起地上的浴袍套在身上。不想,厉焱已跟在身后走过来,不等她穿好浴袍,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已灵巧地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抚过小腹,然后,直接罩上她胸前的柔软。 绵软的两团刚好包裹在他的一双大掌下,柔嫩有弹性,厉焱忍不住贪婪地轻捏了两下。米若闭上眼,背对着他不敢动。她极力压制心底的恐惧,可全身的感官都被他撩拨得难以自控。 厉焱索性挑开浴袍,微微一扯,浴袍滑至米若脚下。一垂眼,便看见她右侧肩胛骨上的那颗痣,他眸底一沉,接着冰冷的唇便印了下去。 那一刹那,米若心里颤抖起来,忽然想起了过去―― 母亲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坎坷,刚生下她就被安敬之抛弃,米若三岁那年发生了一起车祸,母亲为了救她失去了一双腿。米若的好身材全遗传自母亲,和她一样,母亲也有一双美腿,可想而知失去了一双腿,对母亲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再后来母亲改了嫁,继父人虽好,可命不好,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一屁股债要母亲还,母亲的病就是因此才累出来的。 米若从小没见过母亲的笑容,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母亲最好的吃,最好的用,要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 如果失去一层膜,就能救母亲,她别无怨言…… 厉焱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的领口,露出性(和谐)感的锁骨和健硕的胸膛,随着纽扣一颗颗被解开,渐渐再露出完美毫无赘肉的小腹。 第26章 得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6章得救 然后,大掌再次抚上她挺翘的丰润,嫩蕊被他夹在指缝间,仿佛两朵嫣红的花儿沁出了蜜汁。米若拼命克制自己不叫出声,紧绷着身子,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恐惧还是难受。 耳边,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厉焱顶在她身后的欲望,已是蓄势待发! 就在她以为毁灭的那一刻即将到来时,厉焱只是拍了拍她挺翘的臀,果断地抽身而退。 “算了,今天暂且放过你。”声音淡然冷漠。 米若愣了愣,虽然纳闷,但背后热烫的男性躯体骤然离开时,倒是令她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浴袍捡起来,紧紧裹在身上。 厉焱慵懒地坐回沙发,仿佛先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悠闲地抬起那根戴着金绿色-猫眼石戒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表情云淡风轻。 “今天的气氛差强人意,我不喜欢满身血腥味还做那档子事儿,先欠着吧,改天再找你要回来。” 厉焱之所以有此耐心,纯粹是因为他对性(和谐)事的苛刻追求。他追求的鱼水之欢,必然是男欢女爱的极致欢愉,处-女固然好,可就是麻烦,他大可以霸王硬上弓,可她不情不愿,做起来他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况且,与她反复周旋博弈的过程,他很是享受。 眼下他最好奇的就是,到底要他做到怎样的程度,她才会心甘情愿拿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米若抬起眼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暗自把他祖宗上下骂了一遍。 他这摆明了是不要她的日子好过,一边迟迟不肯下手,一边却又放下狠话,吊得她日日担惊受怕,他才开心! 心里虽然气不过,可到底还是躲过一劫。 匆匆进了浴室,换回自己的衣裳。出来的时候,厉焱丢了一部白色手机给她,米若看也没看就直接塞进包包里,转眼连个招呼也没有,就消失在男人狡黠的精瞳内。 她一走,厉焱的俊容骤然变得冷冽。 …… 米若回到学校的舞蹈厅时,早已没了母亲的人影。彼时已过了午后,大家都在午休,她好不容易找着一个人询问情况,却换来对方的冷眼。 米若站在路中央,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找谁,这时候有个黑衣人走过来,告诉她说:“米小姐,厉总让我告诉你,你母亲在市中心医院,请跟我上车。” 米若整个人浑浑噩噩,已辨不清方向,下意识地跟在黑衣人身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母亲……她还好吗?” 黑衣人说:“米小姐请放心,只要厉总答应了的事,他一定会履行承诺。” 履行承诺?呵,像他那样的恶魔男人,也懂什么是承诺?前一秒才说好了的事,指不定下一秒又有怎样的变数。 就像他对骆渊那样,说着说着,就毁了人家一只手。再譬如他刚才放过她,但谁又料得到他下一次会使出什么手段折磨她呢? 一想起骆渊,她不禁担心:“对了,我的导师骆渊呢?他怎么样?” 黑衣人从后视镜里深深看了她一眼,复又移开视线,“我不知道。米小姐,我只负责照顾你的母亲,别的人和事不归我管。” 米若哑了口,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到了医院,看见母亲脚上和额头上的伤都做了处理,米若松了一口气。但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还是让米若心里难过。 “妈,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了。” 怎想,米晓兰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抽出手,反掌就给了米若一耳光,厉声骂道:“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第27章 毒誓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7章毒誓 米晓兰这一巴掌扇下来,即刻令米若感到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双手捂住左脸,眼泪一下子就要冲出眼眶,狠狠地咬牙,拼命憋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妈,你别这样。”米若有些哽咽,伸手去拉米晓兰的手。 她担心母亲的剧烈动作会导致她手背上的针头脱落,那样的话她手上又会多一处伤口了。 可米晓兰正在气头上,她指着米若的鼻头,厉声质问:“米若,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跟那个男的睡了?还有那个骆老师,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我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这个当妈的?早跟你说过女人不能做贱了自己,可你呢,跟两个男人搅合不清,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哼!我今儿先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真是跟那个叫厉焱的男人睡了,我宁可直接死掉!” 话落,米晓兰就狠狠地一扯,将点滴的针头从手中拔出,立刻有血丝从她的手背上沁出,可她一点儿也不怕疼,像是想要豁出去一了百了的样子。 米若看在眼里,只觉得那针头仿佛是扎在自己心间一样,疼痛难耐。 “妈,我没有跟他好,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会听你的话,不会跟他怎样的,成不?求求你别生气了,你这身子经不住折腾的……”米若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泪雾涟涟。 “你说真的?”米晓兰手里的动作顿住了,“那你刚才跟他去哪儿了?他有没有把你怎样?”说话间,她忿忿地看了一眼身边始终站得笔笔直直的黑衣人,那眼神仿佛把黑衣人和他的老板厉焱也一并骂了。 米若知道母亲是担心她,即使受了一巴掌,她也心甘情愿,柔声说道:“没事儿,他只是让我去跳舞。” 嘴里说得轻松,可脑子里却是浮现在别墅里被厉焱羞辱的画面。 她何尝不了解母亲的担忧,定然是怕她这个做女儿的也步了她的后尘,像当年那样为了钱答应做父亲的女人,结果换来的却是一生悲惨坎坷的命运。 米晓兰蹙着柳眉,苍白的脸上,唇色泛着微微的紫,表情十分怀疑,“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米若匆忙将脸别向窗外。 “那你发誓,今后都别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米晓兰还是不相信,逼迫米若。 米若不知该如何开口,身旁还有厉焱的手下在,她尴尬地看了一眼黑衣人,复又为难地看向母亲,“妈,你别……” “你必须发誓,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也不再接受任何治疗,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那就试试!”米晓兰一脸的决绝。 “妈,我……”米若噎住。 她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事,厉焱是什么人,能饶得了她?他现在救了母亲的命,可下一次呢?定然是要把这人情狠狠要回去的。 所以,她只能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 微微颔首,米若幽幽地说:“好,我发誓,要是我不听您的话,硬是跟了他,以后一定会天打五雷轰,这辈子都不得好过!” 第28章 变数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8章变数 米若安顿好母亲,回到学校上课时,这才知道骆渊离奇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废了一只手后遭遇了怎样的境遇,只知道造成他悲惨境遇的罪魁祸首,是她! 一时间,米若成了众矢之的的目标。 “你看看她,好不要脸!害得骆老师废了一只手,到现在都生死未卜,可她呢?还若无其事跑来学校上课,真犯贱!” “就是,可惜了人家骆老师那么大好的前途,结果被废了一只手,不知道他以后要怎么办?唉,好好的大学老师不做,以后能干什么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就是她那样的!我告儿你,她勾(和谐)人的本事儿大着呢,你们还不知道吧,她睡了骆老师,现在又跟厉焱睡了!” “啊?那个男人不是安雅柔的男朋友吗?” “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了,人家安雅柔被甩了,昨天才被甩的,回来哭的跟什么似地,而且更惨的是,她被保送去参加比赛的资格也被撤了。” “啊?真的假的?这么可怜啊……” 米若听了,只当耳边风,可有的人却不让她好过。她刚刚回到宿舍,就见着一个人影跟着她进来,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就扳过她的身子,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随之而来的,是恶毒的谩骂声:“贱货!不要脸!敢抢我的男人?我跟你拼了!” 米若听出这声音是安雅柔,本能地推开她,厉声反驳:“你少含血喷人!是谁不要脸?骂人之前,怎么不好好看看你自己?哼,抢你的男人?我没兴趣!” 安雅柔不意她会大胆反驳,吃了一惊。而米若推开她时,力道不小,她一个不慎,手摔在了铁床的栏杆上,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蹙眉揉了揉手背,怒跳起来:“我就说你不要脸了,怎么着?!还不让人说了,你跟你那个婊(和谐)子妈一个德行,专抢别人的男人,不要脸,不要脸,真他妈不要脸!” 啪―― 一声脆响,安雅柔毫无预警地挨了一巴掌。只不过这一巴掌不是米若扇的,而是米若的好姐妹,铁娘子郝苗苗。 “郝苗苗,你发什么神经,乱打人!” “我看是你发神经才对,刚才是谁先动手打人的?嘴贱也就算了,还动手?米若就是心太善良,舍不得下手,可我看不过,你要是敢打她一次,我就扇你十次!” 安雅柔哑口无言,“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试试被扇十下的滋味?!”郝苗苗上前一步,挡在安雅柔的面前,先前扇她耳光的那一只手也已做好了准备。 安雅柔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她知道郝苗苗不是好惹的货,跟她打,只有她输的份。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作罢。 郝苗苗看着她扭臀离开的做作样,骂道:“也不知道谁才是婊(和谐)子,抽她都是可怜她,要是我,找十个男人轮-奸了她!” 米若失笑,感谢好朋友帮她解了气。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郝苗苗给她带来了一条消息。 “好姐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去国外参赛的名额定下来了,那个幸运儿就是你,你赶紧好好准备一下吧。” 第29章 挂他电话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29章挂他电话 郝苗苗浅笑着说,“祝贺你啊,米若。” 米若蹙眉,摇头不语。不但不高兴,反倒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更别谈接受好姐妹的祝福了。 “傻了吧?是不是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这可是你的梦想,芭莎舞蹈大剧院耶,那可是你梦寐以求的舞蹈天堂,这下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好姐妹,看在我给你带来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的份儿上,怎么也得犒赏我一下吧?比如……吃一顿大餐!” 郝苗苗才刚刚回宿舍,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儿,只是单纯地替米若高兴。米若哭笑不得,“这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郝苗苗这才发现不对劲,“你干嘛一脸的不乐意啊?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比赛了?” 米若沉默了两秒,正想承认有这打算,就听见楼下有人喊:“305号宿舍,米若,有快递!” 米若匆匆下楼取了包裹,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体积不小,重量却极轻,看起来像是衣服的包装盒,却又不像。 郝苗苗问:“米若,你也学会网购了?耶,看这盒子挺精致的,应该不是网上买的吧?” 米若摇了摇头,也纳闷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打开一看,却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套粉色内衣,很粉嫩很柔和的暖色,设计甜美精致,尤其是文胸的设计更巧妙,既梦幻又性(和谐)感,是那种能露出乳沟的设计,再加上那条薄薄的小内内,更让人遐想联翩…… 米若的一张俏脸还没来得及羞红,就听见耳边传来郝苗苗夸张的嚷嚷声:“呀,米若,竟然有人给你买内衣?我的天啊!这也太直接了吧,不用说了,肯定是男人送给你的。还别说,这内衣真好看!比起你的那些Hello_Kitty性(和谐)感漂亮多了!” 翻来覆去欣赏了好几遍,郝苗苗羡慕极了,恨不得把这套内衣穿在自己身上。末了,她又追问:“快说,到底是哪个男人送你的?” 一问及是谁,米若顿时僵住了,手里的文胸“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厉焱,因为摸过她身子并且有此恶趣味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难道…… 正怀疑着,一串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来,听着有些耳熟。 郝苗苗用手肘抵了抵米若:“米若,你换铃声了?” 她摇头,“我没……”突然语遏。 这才想起来,从厉焱的别墅里出来时,他给了她一部白色手机,而这音乐声,恰是给她伴舞的那首曲子。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厉焱! 米若吓了一大跳,一不小心手机摔落在课桌上,没想到这手机质量很好,不但没有自动关机,铃声还响得越来越欢腾。 “原来是换新电话了,怎么不接啊?”郝苗苗好奇地替她拾起来,伸手就要按下接听键。 “等一下!”米若想也没想,本能地把手机夺了回来,直接掐断。 电话那头的厉焱将手机拿离耳边,俊眉微蹙,薄唇紧抿,看见屏幕上的显示后,一双精瞳眯成了一条细缝,脸色转瞬阴鸷。 该死的女人,竟敢挂他电话?真他妈有种! 第30章 你不是神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0章你不是神 米若担心厉焱再次打过来,索性关机。 郝苗苗很纳闷:“怎么关机了?你没事儿吧?”总觉得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米若摇摇头,将手机放回包包里,转身就要出寝室。郝苗苗在身后高喊,“米若,这套内衣你不收好啊?” “我不要了,送给你穿吧。”米若头也不回,直接出了寝室。 她一走,郝苗苗惊喜得尖叫出声。米若从不用奢侈品牌,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套内衣是风靡全球的内衣品牌,维多利亚的秘密之经典款! 郝苗苗赶紧脱掉外衣试穿起来,一边喃喃自语地道:“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有心,竟然送米若一套维多利亚的秘密,这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要知道,这个品牌的内衣在2002年时推出的一款镶嵌宝石、价值1000万美元的胸罩就曾轰动了世界,至于她手里的这套经典款,怎么也得值个上万块吧…… 米若在校外的车站上了公交车,然后去了母亲所在的那家医院。下车后,她顺道买了些时令水果,都是母亲爱吃的,拧去看望母亲。 可是等到她来到医院时,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窗前背对着她矗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请问,这里的病人……”声音戛然而止,米若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很眼熟。 他穿了件白色的半袖衬衫,休闲西裤很合身,身体微微向前倾,手臂结实匀称,肌肉和关节显出流畅不失刚硬的线条,修长的腿、紧实的腰胯被妥帖顺直的衣服衬托得雅致流畅。 这样帅气逼人的站姿,对米若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反而觉得他隐隐蕴藏着力量的背影很冰冷,就连每一根竖立的发丝都散发着危险冷冽的气息。 米若只看了这么一眼,心脏仿佛就要跳出来…… 是厉焱! 他怎么来了?!母亲呢?母亲去了哪儿?! 转身就要去找医生,可厉焱已从窗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她,陡然出声:“站住!” 米若足下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男人的脸看起来阴鸷得可怕,薄唇微抿,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米若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的细碎波澜。 只听见他冷冷地说:“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你妈出事儿?” 米若心里一抖,这正是她所担心的事。她怒视厉焱,问道:“你把我妈弄哪儿去了?” “想要知道你妈去了哪儿,你就不该不接我电话。” “……我在上课,不方便接。”米若随口撒了个谎。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很好骗?”厉焱笑得很冷。 她想反驳,却发觉自己无话可说。 厉焱悠闲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眼角扬起乖戾的弧度。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一边透过飞扬的烟雾,看着她说:“想见你妈的话,就乖乖回去把我送你的那套内衣穿上,晚上自己到海客瀛洲来找我!” 米若吃了一惊,心想自己真猜对了,那套内衣果然是他送的! 一想到那薄薄的衣料,她不觉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厉焱冷嗤,不屑地说:“你应该知道,你和你妈的命运,现在全捏在我的手里,所以你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让我睡了你。” 米若顿怒,正色地呵斥:“厉焱,你不是神,你没有任何权利去决定别人的命运!” 第31章 糖衣炮弹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1章糖衣炮弹 “米若,”他连名带姓,一字字唤出她的名字,口吻拿捏得恰到好处,“我比你有权,有钱,有势,想要玩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你却偏偏不信。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到头来哪一个不是乖乖送上门来?我承认,你呢,确实让我挺费神。依我看,你要么是演技够高超,欲拒还迎的戏码早被你练得炉火纯青,要么你就是傻,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懂得把握,要是别的女人早就扑上来了。” 话到这里,厉焱突然勾了勾唇,笑容不羁:“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就当是陪你玩一场,看到最后我们俩谁能玩得过谁!” 米若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哑了口,厉焱的唇角再次一勾,浅浅的弧度完美极了,可那深潭的眼底却尽显狼性,如神功雕刻般的俊脸逐渐放柔,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我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出人头地,治好你妈的病。” 米若愕然抬首,不意心思被厉焱揭穿,狼狈极了。一想到母亲的病,她的眼底就泛起了酸涩,视线渐渐朦胧起来,眼眶里一片雾色。 见时机成熟,厉焱再次抛下诱饵,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么跟你说吧,你应该知道你妈的病不好治,还有那双腿起码要花费好几百万,你应该也想让你妈能重新站起来吧?可是,就凭你那点儿打工跳舞的钱,多久能攒得够?不如跟我做一笔交易,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你妈的医药费,我来出。” “你出?”米若再次愣怔。 不是她不相信厉焱有这个财力,而是因为他的话太有诱惑力。她何尝不知道母亲的病不好治,所以厉焱是真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正好明天你要去国外参加芭蕾舞比赛,三天后就是你的归国之日,你安心比赛,而我呢,就帮你照顾你妈。等你回来之后,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米若只当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轻嗤一声后,反唇相讥:“让你照顾我妈?呵,我只祈祷你别伤害她!” 说得好像他给了她一个多大的恩惠一般,糖衣炮弹背后的本质,就是要和她做一笔交易。 这时候厉焱伸手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一名黑衣人推着米晓兰进来了。米晓兰见到米若,欣喜出声:“米若?你来了?” “妈,你刚才去哪儿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来,快让我看看……”米若焦急地在米晓兰的轮椅四周转了一圈,直到确定母亲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米晓兰笑着拍了拍米若的手,说道:“我没事儿,刚才我只是去做了个检查。哦对了,米若,做检查的钱是厉先生出的,你记得一定要还给厉先生哦。” 米若吃了一惊,“厉……厉先生?” 母亲对厉焱是痛恨极了,如今竟然改口尊称他为“厉先生”?米若无法置信。 厉焱泰然自若地走至母女俩身边,戏谑地说:“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不但不会伤害你妈,还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了吧?” 米若再一次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第32章 舞蹈比赛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2章舞蹈比赛 米若再一次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然,她不得不相信厉焱的话,因为这一次芭莎舞蹈大剧院的比赛,她势在必得。 当初考取舞蹈学院,是母亲一再鼓励,她再三考虑才决定入学的,否则这么昂贵的学费她怎么敢报名参考呢? 所以,为了母亲,她也要努力跳出个好成绩。 为了能以最好的状态参赛,她陪米晓兰吃过午饭后,又匆匆赶回了学校,舞蹈厅内整晚都能见到米若苦练舞姿的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她没让郝苗苗送,自己一个人提着郝苗苗借给她的行李箱,形单影只的去了机场。 等到她刚上过了安检口,进了候机厅,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黑衣人便手执电话拨了一通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名男子沉稳醇厚的嗓音,“她上飞机了吗?” “厉总,米小姐已经登机了。” “很好,立刻让医院暂停所有救助措施,只安排例行检查和供应三餐饮水,三天后再等我的命令。” “是,厉总!” 厉焱挂断电话,抬头望向天幕高远的蓝空,良久,他的唇边勾出一弯惊人冷冽的薄笑。 像米若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让她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永远不会懂什么叫放下自尊。这一次他特意为她准备好了一个大瓮,将她母亲的性命攒在手里,再绝了她人生的后路,不怕她不往这大瓮里跳! …… 芭莎舞蹈大剧院的芭蕾舞比赛一共三天,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三场。来此参赛的人们全是来自各国的优秀舞者,和米若一样,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最至高无上的荣耀,谁都想一跳成名,都想成为全球瞩目的舞蹈界新星,从未以后能成长为享誉国际的舞蹈家。 只是米若没有想到,在异国他乡的比赛现场,竟然也能遇见严少隽! 不,准确地说,不只是严少隽,蓝倩也来了。 长廊上,两个女人差一点儿就撞了个满怀。蓝倩怒目圆瞪,正想发火,抬眼看见是米若时,明显一愣。 转念,蓝倩的面容恢复了惯常的甜美。 “原来是你?真巧,”蓝倩亲昵地挽着严少隽的手臂,笑容很浅,但脸颊上的两个酒窝使她看起来妩媚极了,“记得吗?上一次我陪少隽去后宫玩,我们俩见过。” 她的口吻听起来蛮和善,并且还礼貌性地向米若伸出了手。但是米若没有回应她,在严少隽面前,她只觉得自己比蓝倩矮了一个头。 严少隽突然就发起了火,伸手握住蓝倩的手腕扯回,另一只手则揽紧她的肩头,扬长而去。边走边不屑地说:“别理那种人,脏死了!小心她身上有传染病!” 米若闻言,身子虚弱地摇晃了一下,双手气得发抖,想要反驳,却只能作罢,因为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她得赶紧去后台做准备。 身后,严少隽偷偷回首,无边黑暗的目光在长廊下显得幽暗无比,狭长的凤眸直直地盯着米若,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第33章 意外受伤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3章意外受伤 此次舞蹈大赛,赛况激烈,共分少年组和成年组,少年组选手的年龄为15一19岁,成年组为20-26岁。 此外,比赛还分双人舞和独舞,参赛选手可参加双人舞或独舞比赛,亦可两者都参加。比赛采用淘汰制,按规定动作和自选动作分三轮进行。设大奖和一、二、三等奖,有奖章、证书和奖金。 米若很幸运,17岁参加高考,到现在还未满20岁,所以被分在少年组。她算是少年组里功力深厚的选手了,这样一来,形势对她而言就十分有利。 果然,前两天比赛结束,她顺利杀入决赛。 决赛当天,芭莎大剧院外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有一名资深华人记者首先认出她,用英文高喊了一句,“快看,华沙舞蹈学院的米若来了!” 米若是所有少年组参赛选手中,评委们唯一称赞过的一位,说她很有舞蹈天赋,是极有可能夺得少年组大奖的人选,假以时日,她一定是国际舞蹈界最闪耀的新星。 听见有人道出她的名字,记者们纷纷回头,发现真的是她,顿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聚拢过来。 大厅中的光线明亮刺眼,米若忽然觉得被照得有些头晕,心底不由自主一阵惊慌。她怕被人采访,赶紧抬手遮住头部,匆匆躲避到二楼。 上了阶梯,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米若舒了一口气,倚靠在石壁上喘息。 怎料,一抹倩影从三楼下来,米若扭头一看,发现是蓝倩,顿时陷入尴尬。 看样子她是来看比赛的,米若有意躲避,蓝倩却很热情,亲昵地拉起米若的手,说道:“我早就听少隽说过,你的舞跳得很好,昨天见了你的独舞,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连少隽也会喜欢。” 她先是给了颗甜枣,接着话锋陡然一转,问道:“对了,你和少隽很熟吗?” 米若一怔:“不,我们不熟。” “真的吗?” 米若淡漠一笑:“是真的。” 话落,无视蓝倩直逼的视线,绕过她身边,没想到蓝倩一脚跨过来,眼看着要撞上她,她一躲,对方正好踩中她的左脚无名指,顿时痛得米若钻心刺骨。 她赶紧坐在地上脱下鞋子,发现左脚无名指的脚背上,已被踩破了一层皮,沁出点点血丝出来。 “你……”米若出了一身冷汗,蹙眉抬首看向对方。 蓝倩满含歉意地说:“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正巧这时候严少隽出现了,就站在楼梯口,面色阴鸷:“蓝倩,发生了什么事儿?” 蓝倩娇怜地回首:“少隽,怎么办?我不小心踩到米小姐的脚了。” 严少隽明显一愣,俯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米若,眉头深锁:“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虽然只是踩破了层皮,却痛得厉害,但能怎么办,人家也是无心之举,再说要她负责也来不及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米若不想和严少隽沾上任何关系,忍痛站起来,“我没事儿。” “米小姐,请等一下!”他突然出声。 第34章 败阵而回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米若闻言,漠然转身,嘴角撩起一丝冷笑。 到底还是顾虑着他女朋友的心思啊,严少隽平日里除了奚落和侮辱她以外,几何时这么客气地唤过她“米小姐”? “请问严少有事儿?” 严少隽冷着脸说道:“我看你伤得不轻,真的没问题吗?” 别以为他是发自内心担忧她的脚伤,其实不过是再一次奚落她,“免得到时候影响了你比赛,你再来怪我家小倩踩伤了你的脚。” “绝对不会!”米若扭头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后台走去。 真正开始比赛时,她才感到自己小觑了那点儿踩伤。蓝倩穿的是高跟鞋,又是那种很细很高的细高跟,如果她再踩得重一些,只怕连米若的脚指头都能被她踩断。亏得只是踩伤,但短期内肯定是会影响跳舞了,因为伤口处已肿起了一个小包,被挤压在小巧的芭蕾舞蹈鞋里,脚指头肿胀的更难受。 米若尝试着跳了几步,左脚立刻袭上一股刺痛。等到她正式出场时,那股刺痛已慢慢转变为钝痛,钝痛到麻木,麻木到更加肿痛。 跳着跳着,她隐约觉得麻木的脚趾尖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是不是汗水侵湿的缘故。 她无暇顾及脚伤,只想着把每个舞步尽量完成好。但,她越追求完美,却越发觉不得法,麻木的左脚趾导致她失去了平衡,整个左脚,到脚踝,直至小腿都开始发酸发麻,尤其是某些跳跃的动作,她根本无法做到和平日一样的水准。 而台下的评委们似乎也看出来了她的异样,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好几位甚至都摇了摇头,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米若开始心慌起来…… 脚步乱了,舞步忘了,心头乱了,什么都乱了,最终因为那只伤脚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而摔倒在地! 那一刹那,台下一片哗然。 米若狼狈地抬首,视线便落在了观众席上的一角,那个角落坐着的恰好是严少隽和蓝倩。 严少隽的脸色明显有些怔忪,甚至有一抹担忧从他的脸色划过。至于蓝倩,她那张娇媚甜美的画皮真的很美,尤其是勾唇浅笑的样子很是蛊惑人心。 刚才二楼走廊上的意外,原来暗藏心机。 米若自知吃了大亏,却不得不挺直背脊,坚强地离开比赛现场。出了后台,她便匆匆躲进洗手间。 等到她哭累了,这才脱掉舞鞋察看伤势,原来之前觉得湿漉漉的感觉,根本不是汗水,而是血水。舞鞋的内里连接脚背处全是血,她抽出脚指头的时候,皮肉合着舞鞋黏在了一起,她抽出来的时候就更觉得痛了。 那一刻,米若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 由于她在比赛过程中,发生了重大的失误,到最后不但没拿到大奖,连名次都没得到。而这场盛大的赛事又是全球直播,因此她场上失利的事儿,全舞蹈学院早就传开了。 等到她下了飞机,根本就没人来接她,她就像是个没人认识的小人物,孤独地坐着巴士回市区。 谁知祸不单行,巴士行驶到途中,米若接到医院的电话。 “喂,米小姐吗?请你速来医院,你的母亲米晓兰女士病危!”米若大骇,手机啪地一声掉落在巴士上。 第35章 选择妥协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5章选择妥协 米若顾不得脚上的肿痛,匆匆赶到医院,母亲刚好被送入手术室。 医生说她来得正是时候,赶紧签字才能动手术,米若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想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根本就控制不了。 如果连母亲也不治去世的话,她在这世上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米若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泪水几乎哭干,眼窝深陷,酸涩难当,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争吵,似乎是在为手术费的事起了争执。 这种情节在电视剧里常常看到,病患家属筹不到足够的钱,院方便不敢贸然动手术。米若摇了摇头,感叹这人世间的冷漠,竟然全是用钱来衡量。 蓦地,她足下一顿。 这才想起,她自己也没来得及替母亲付手术费呢,那么院方为什么没有阻挠母亲动手术? 唯恐有意外,米若赶紧拉住一位护士问了个大概,护士小姐微笑着说,已经有人替她付过手术费了。 米若纳闷极了,想了想,再问手术费是多少,护士小姐报个数字,米若听后目瞪口呆。 一百万…… 老天!一个手术费就要一百万?!米若吓得腿脚发软,险些摔倒在地。 身后有人及时将她扶住,米若扭头一看,正是前几日送她来医院看望母亲的黑衣人。 “是你?”她愕然。 “米小姐,厉总已经替你缴清了所有的手术费,主刀医生也是这个医院最好的专家,他请你放心在此等候,待令堂手术结束后,会立刻转到预定好的加护病房,后续治疗费用你也不用担心。” 她正想张嘴,黑衣人又继续道:“厉总还说,请你放心安顿令堂,明天他会亲自来接你回公寓。” “……”米若语遏。 原来如此,厉焱是在提醒她,千万不要忘了一件事――他和她之间还有一笔未完成的交易! 换句话说,他要她用一百万卖了自己! 心里虽踌躇不安,但她不得不承认,厉焱说得没错,他有钱,有权,有势,只稍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一切都替她安排好了。 母亲的性命,全掌控在他的手里。如果她不遂他心意,他一个收手,母亲的病就可能再次恶化,可如果她答应了这笔交易,母亲的病或许就有救了。 没有厉焱的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无能为力。 米若双臂抱头,将身体蜷缩成团,深深地窝在长椅上,泪水再次缓缓流下…… 米晓兰的手术很成功,主刀医生告诉米若,只要坚持治疗,她母亲的病就有五成的希望治愈。米若坐在加护病房的椅子上,握住母亲纤细的手,狠狠地下了决心。 她知道,没有和厉焱的那笔交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无法治愈母亲的病。于是,她安顿好母亲,把母亲交给黑衣人后,给厉焱打了一通电话。 “你在哪儿?”米若开口就问。 厉焱勾了勾唇,莞尔。她会打电话来,答案已不言而喻,淡声说道:“就在医院门口,下来吧。” 米若挂断电话后,做了个深呼吸,抬脚进了电梯间。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跑不掉了。 第36章 你想得美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6章你想得美 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BugattiVeyron)张扬地停在医院门口。原本是不允许在这里停车的,可车子的主人很大牌,根本没人敢去拦他。 限量版的超级跑车自然是引来路人的侧目,因为它和自己的主人一样,气质特殊。 厉焱架起一条修长的腿,右手休闲地枕在车窗上,黑色衬衫的长袖挽至手肘处,露出麦色的结实手臂,因为经常健身运动,筋骨分明有型。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金绿色的猫眼石戒指泛着诡谲幽冷的魅光,他姿态优雅慵懒,闲散地弹了弹雪茄。 一转头,便瞧见米若瘸着腿,从医院大楼里出来。 他丢掉手里的雪茄,伸手替她打开车门。米若一晚上没睡好觉,只在病房里的躺椅上睡了几个小时,衣服全都褶皱起来了。 她拉了拉衣角,这才慢条斯理地坐进车里。 厉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蹙眉问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儿?” 米若张了张嘴,“呃……出了意外,我伤到脚,所以失误了。”她想起蓝倩踩伤她脚的情形,心里酸涩难当。 厉焱眯了眯精瞳,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唇角逐渐挽起。就算她不出这个意外,他也会有办法让她铩羽而归,只是连他也没料到,米若自己丢失了一次机会,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真是老天助他也,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 他扬起嘴角嘲弄,“先去洗个澡,你这幅脏样子,我可没‘性’趣。” 厉焱刻意把个‘性’字说得特别突出,好整以暇地看着米若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 令米若感到很意外的是,厉焱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后宫,而不是他的别墅。看来,他并没有把她看得有多么特别,不过是他一票玩玩的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也好,米若心里想,要是被他玩这么一次就能换来母亲的高额医疗费,她也就认了。 进了一间至尊VIP包房,发现里面有两个房间,最里头有一间独立的卧室,应该是专供VIP的客人在此办事儿的。 厉焱开门见山说道:“几天没见,你还是处吗?你应该还记得,我警告过你的话吧。” 米若很想跨过去给他一耳光,但她没有,而是冷着脸反问:“如果我不是,你就不要我了,是吗?”要真是这样,她倒是开心了。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的钱是白拿给你花的吗?”厉焱冷笑一声,一边环住她的腰肢,一边将领带扯开,露出两侧性(和谐)感的锁骨,“你若不是,我玩过你之后,就立刻送给别人尝尝。” 米若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 见状,他冷冽的嘴角勾起一边:“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敢跟我谈条件?早就没得选择了。” 正说着,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一名年纪虽小但已是妖媚入骨的女子翩然而入,“焱,你来了……” 女子的年纪看起来比米若还小,米若猜她不过只有十七八岁。 看见两人亲昵地面贴着面,女子那张艳丽的脸便咻地垮下去,神色愤恨地看向厉焱说:“焱,她是谁?!” 米若暗自窃喜,心想这女子来得真巧,她这一搅合,今天怕是要黄了。 怎知,厉焱揽住米若的肩头,撩唇说道:“她?当然是我的新欢。” 她愣怔了足足一分钟,怒斥:“贱货,不要脸!”说着,便大步冲到米若面前。 第37章 迫不及待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7章迫不及待 啪地一声,女子就给了米若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米若的鼻子骂道:“别想勾引他,他是我的!” 女子名叫骆灵,在安雅柔之前曾经跟过厉焱几个月,原以为安雅柔和厉焱分了手,她又有了机会,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个米若。 厉焱也没想到骆灵有这样快的手脚,回过神来时,米若的脸已起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骆灵再次扬起的手腕,眼底起了愠怒。 “够了,骆灵,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凶狠的眼神扫过来,眼底的阴霾令骆灵陡然一怔,这番神情,她从未见过,立刻就红了眼圈,“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给我滚!” 骆灵试图再次纠缠,却畏惧于男人冷冽的视线,只得悻悻离开包房。到底还是年纪轻,太过幼稚,像厉焱这样的男人,怎能说是谁就是谁的。 骆灵一走,厉焱就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般,转过脸来对她说:“好了,终于都处理好了,去洗澡吧。” 米若哑然,这才明白原来厉焱带她来这里,不光是完成和她的一笔交易,同时也是为了演一出戏。心里暗自腹诽,厉焱这男人真狠,抛弃女人如同抛弃卫生巾一般,无情无义,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一边脱掉衬衫,一边莞尔说道:“我不喜欢同时玩两个女人。” “……”米若再次哑了口。 这种羞耻的事情也能拿出来炫耀,除了厉焱,还能有谁? 厉焱垂眼看了看她的脸,抬起手掌,指腹轻轻摩挲那五根红指印,突然幽幽地问:“痛不痛?” 米若别开脸,不回答。心里却在腹诽,哼,假惺惺! 见她不说话,厉焱勾了勾唇,率先起身去洗澡。 轮到米若洗浴的时候,她故意在浴缸里多挨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浴室里实在是太多雾气,空气窒息到能憋死人的时候,她才姗姗出来。 厉焱半裸着胸膛,倚靠在沙发上,模样慵懒性(和谐)感,姿态很是撩拨人。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上天对他真是过分的偏爱了,给了他富可敌国的身家不说,还给了他一张叫无数女人为之尖叫的脸,以及一具可以让无数女人流口水的躯体。 米若淡扫了一眼室内,发现茶几上摆了一瓶陈年上等的拉菲,两个酒杯里都盛满了晶莹剔透的酒液,看见她夹着腿迟迟不肯走过来,厉焱长臂一伸,端起其中一只酒杯遥举向她。 “过来吧,先喝杯酒。” 心里咯噔一下,米若脊背僵硬地挺直,心不规则地跳动,她一边压着头坐下,一边说:“我不会喝酒。” 斜靠在沙发上,厉焱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把她拉到怀里箍紧双臂,将酒杯往她嘴里倾斜。 咕噜噜! 米若无奈地张开嘴,可喉咙却没酒液跑得快,厉焱猛灌下的几口酒将她呛得直咳嗽,凝脂般的双颊上立刻显出一抹酡红,柔媚的小脸布满了酒后的微醺。 看她痛苦地咽下酒液,厉焱觉得喉间瞬间涌起一股燥热,那双凤眸里就倾泻出潋滟的波光来,撩唇笑道:“若你真的是第一次,喝点酒,才不会那么痛。” 闻言,米若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厉焱见了,不觉眸底一沉。这个小女人,浑身都是销魂蚀骨的媚,直透骨髓,妈的,她合该是个惹人发狂的妖精! 厉焱在性(和谐)事上向来很有耐性,可这一次,他倒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只大掌直接拉开她一侧的浴袍,白嫩柔滑的肩头就露了出来,厉焱眸底一沉,冰冷的唇便罩了下去,印在她的肩头上。 第38章 水火交融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38章水火交融 柔软的唇落下时,米若身子一哆嗦,酒吓醒了一大半,本能地侧开身子,将浴袍拉上,紧紧拽住。 厉焱见状,怒了:“怎么着,不想救你妈了?” 她呆了一下,所有的挣扎,都怔怔地停了下来。 厉焱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米若想起了被病魔折磨到痛苦不堪的母亲,想到了那一百万的手术费,于是只得硬生生地把眼泪吞进肚子里,点头同意了。 见她点了头,厉焱的嘴角戏谑地撩起,说道:“帮我脱衣服。” 闻言,米若真想抓起桌上的酒瓶把他的脑袋砸开花,看看他脑子里装的究竟是淫虫还是人渣。脱衣服这种事儿他不能自己做吗?非得要她脱?! 罢了,事到如今,她只能丢掉尊严了,脸面不如人命值钱。 几乎没有多加考虑,米若皓腕一伸,轻轻地解开他的浴袍,一双白嫩纤细的柔荑轻轻贴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然后,小手一点点挪移,沿着腰侧往背后游走,慢慢地,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腰际。 她垂着幽魅的眼,轻轻靠过了脑袋,将半张侧脸几乎贴在了他赤果的胸口。她只是不想迎着他火(和谐)辣辣的视线,本能地别开脸而已,却不知道这样青涩的动作最能挑起男人的欲(和谐)火。 厉焱觉得,那一小块儿被她的脸紧贴着的皮肤,都开始发烫了,揽紧她腰间的大手便不自觉地收紧。 这小腰真是不盈一握,稍微用力都怕给她掐断了,下一秒,他已经反客为主抬起她的下颌,俯首狠命地吮住她的小嘴…… 厉焱从她柔软的唇瓣上抽离,女人酡红的脸颊越发娇媚,湿漉漉的眸子里雾霭沉沉,将他的瞳孔染得更加幽暗深邃,身体里潜藏的小兽已开始叫嚣了。 暗咒了一句,他凶猛地一把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中,大踏步地走进隔壁独立的卧室,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撤掉腰间的白毛巾,他像一只猛兽般扑了上去,重重地压在米若的身上。 他的粗鲁,吓坏了米若,无法不叫她害怕。她突然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想与做根本就是两回事,事到临头了,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所以,她后悔了,摇头惊声尖叫,“不,不要!” 不要?该死的!箭在弦上,她竟然说不要?! 厉焱又咒骂了一声,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完全露出她美好的身子,他两只大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遒劲的双腿重重地压着她修长的美腿,令米若吃痛不已。 他骂道:“米若,少跟我来这一套,要是不想我伤害你的身子,你就乖乖给我受着!” 米若眼里沁出了泪,她知道他说得很对,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得学会保护自己不受更多的痛苦,于是她放弃了挣扎,直直地挺着身子,任他摆布。 待男人一举攻破她身子的时候,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遍全身,犹如凌迟般,她紧闭双眼死死咬唇。 她痛得死去活来,对男人来说,却是销魂得难以把持,差一点儿在占有她的那一刻就给泄了。并不是厉焱第一次碰女人,但这一次的确搞得他有些狼狈,不免有些恼怒。 他不得不放慢速度,适应后,在怒火和欲(和谐)火的双重刺激下,如出栏的猛兽,一口一口吞噬掉身下美味的食物…… 第39章 糟糕!晕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女人一声声的呜咽,渐渐变得支离破碎。男人粗狂的喘息声渐渐飘远。 有人在痉挛,有人在嘶吼,古铜和嫩白的对比旖旎糜色,他只顾着自己享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人儿的感受。每一次深深绞入都让他有种新的感受,让他迟迟舍不得抽身而退,如此往返流连好几番,已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仍旧意犹未尽,想要抱着她去浴室再欢爱一次时,这才发现她的脸苍白一片。他拍了拍她的脸蛋,却毫无回应。 厉焱暗叫不妙。 什么?晕了? 再一侧头,厉焱看见她身下那一滩血后,眸色一黯。 该死!妈的!真经不起折腾!他不得不起来,迅速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 半个小时后,厉焱的好朋友容烨来了,带上了最好的医疗器械和药物。虽然容烨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好歹是学医的,总不能让他抱着个女人去妇产科做检查吧。 床上晕迷的漂亮女人像极了被折翼的天使,四肢蜷缩成一团,原本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 容烨看了看米若,再看了看厉焱,金边眼眶下,眼神略带鄙夷地说:“你小子真是没轻没重,把这么年轻的一个学生妹折腾成这副德行。” “又死不了,伤得厉害吗?” 容烨抬眼冷冷反问,“你说呢?” 厉焱咂了咂嘴,慵懒地往一旁沙发上坐下去,静静地等。 “毛细血管轻微破裂,暂时性休克,我给她开点儿药膏,一会儿给她擦上,”说话间,容烨看见米若左脚上的肿伤,不禁蹙了蹙眉,“她都受伤了,你还这么对她?呵,看来这个女人倒是有些特殊。” 话里,有调侃厉焱的意思。容烨是厉焱的好朋友,所以对他的脾性是十分了解的,几何时看见他对一个女人猴急成这样? 厉焱不说话,容烨也不揭穿他,只是埋首帮米若处理好了脚伤之后,这才抬起头来说:“焱,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着人家古博一样,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 “我和他不一样。”厉焱冷漠地说。 容烨笑着摇了摇头,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清晨朦胧,米若翻身间两眼缓缓睁开,她只觉得身子酸痛难当,手痛、肩痛、腰痛,哪儿都痛,尤其是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伴随着清爽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感官。 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双眼瞬间睁大,正想起身,腰间横着的一条男人手臂便陡然搂紧。 米若没有挣扎,不但不挣扎,反而睁着一双琉璃般清澈的大眼睛直直地迎视着他。 他戏谑地问:“你不知道害臊吗?”她的眼瞳里正倒映着他性(和谐)感赤果的身体。 在他的床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米若答非所问:“你说过只要我做了你的女人,你就会继续支付我妈的医药费,是这样没错吧?” “我厉焱从不食言。” “那好,”她伸出手,“给我钱。” 平日里,厉焱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女人,一边想立牌坊,一边却做了婊(和谐)子,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可眼下,看着米若那两片经过一夜蹂(和谐)躏后显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厉焱体内又燃起了一把火,脑袋里不觉又回味起昨夜的销魂滋味来。 他不说话,几不可察地轻嗤了一声,接着用力翻转,下一秒已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犹如口渴之人遇到甘露,果断衔住她的唇开始探索…… 怀里的人慢慢软化,像是被他驯服了一般,他正吻得投入,却发现身下的小女人正在搞小动作。 抬头一看,一个巴掌大小的烟灰缸迎面劈来! 第40章 再做一次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他愣住,本能地用手挡住,手臂上传来一股钝痛。 厉焱怒了,一把绾住她的乌发,望向她的眼神犹如冰刃,“你敢打我?” 米若传来的骤痛使她不得不靠至他胸前,眼睫却始终别开不看他,咬牙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又给我添一道新伤,免得你多花医药费!” 厉焱眯着眼,长久不作声,眼里阴鸷的冷光渐渐消失,拽紧的手也逐渐松开,最后情绪复原。 他起身从衣兜里取出一张事先就准备好的金卡,递给她,嘲讽地说:“想要拿到更多的钱,就得学会迎合我,我要是对你腻味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他不说,她也有自知之明,不过是他玩玩就丢的女人而已,能把握机会的时候就赶紧把握吧。反正局势已定,米若也顾不得脸面,只想着赶紧拿到足够的钱治好母亲的病。 她瞥了眼,伸手要去接那张金卡,却被厉焱避开。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金卡,说道:“想要可以,再陪我做一次。” “你不怕我又晕了?” “不会,这次我轻点儿。” 米若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红着脸别开头,问道:“对了,我再问你一件事儿,我的导师骆渊……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说起母亲,米若就想起了骆渊,若不是骆渊及时相救,只怕母亲早就没命了,就是砸个几百上千万人民币也不顶用,哪还能活到现在? 男人的精瞳里瞬间闪过一道厉色,根本懒得回答她,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俯首压向她。 自知反抗无效,问了也是白问,她只能咬着牙一一捱过去。 这一次,男人竟然轻柔了许多,不再像昨晚那样的凶猛粗暴,而是做足了前戏。他的舌尖顶开她的牙齿,进入并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 米若强忍着,呜呜咽咽地哼唧,若有似无地呻(和谐)吟,那种感受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但她娇喘的声音却强烈刺激着厉焱的神经,只觉得销魂蚀骨般地悦耳,于是做起来更加卖力…… 当再一次醒来时,米若身旁已没有了厉焱的身影。床头柜上放着那张金卡,沙发上还有一套暂新的衣物,她参加完比赛回来,就一直在照顾母亲,直到昨晚来到后宫,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仔细一看,连内衣裤都替她准备好了,似乎跟上一次他送的那套风格类似,或许是一个牌子的,米若没太在意。 匆匆换好了衣服,米若起身时顺手拿走了金卡,赶去学校上课。 回到宿舍,郝苗苗就十分激动地抱住她,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地说道:“米若,我到处找你,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米若从未夜不归宿,只好撒谎,“我在医院里陪我妈呢。” 郝苗苗哦了一声,突然拉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安雅柔退学了。” “退学了?不会吧!”米若大吃一惊。 “是真的,今早上新闻都播了,他爸爸的公司好像惹上了债务纠纷,被法院查了,现在他们家就要破产了呢。” “破产?” 原来如此,如果真是这样,安雅柔就不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父亲破产,断了财路,安雅柔就跟平常女子无异,难怪她只能退学了。 见她若有所思,郝苗苗推了推她:“米若,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正说话间,宿舍的门就被人狠狠地踹开,室内的两个人惊愕地抬头看去,就见到安雅柔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第41章 我不稀罕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安雅柔脸上的妆容再精致,现在看起来也是毫无美感可言了,她伸腿踹门的姿势像极了泼妇,一进来就扬声指着米若开骂:“米若,是你对不对?!是你教唆厉焱对付我爸,让他破产的,我猜的没错吧!” 米若大吃一惊,“安雅柔,你说什么呢?!” 被人诬赖,心里自然不服气,米若面上有隐隐的愤怒。 她眉宇坚定,轻轻抬眼,浓密细长的睫毛下,清澈的眼睛微露细芒,毫不客气地反击,“安雅柔,你的脑袋是纸糊的吗?既然你跟过厉焱不少时日,那你应该知道,像他那样的男人,岂是随便哪个女人可以教唆指使的?” 安雅柔怔然,脸色被米若的抢白震慑得一阵红一阵白。 但,米若的口吻像是很了解厉焱一般,安雅柔心里顿时燃起一股妒火,烧得火燎火旺。 “死贱货,别以为你现在跟厉焱好了,就可以得瑟,我告儿你,你的好日子也不会太长,哼!不信,咱们走着瞧!” 安雅柔刚骂完,米若再次开口呛声:“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呆在他身边,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现在就离开他!” “你说什么?!” 不知道安雅柔是真的没听见,还是假装耳聋,米若再一次笃定道:“我说,要是你想要,就尽管把他要回去,我不稀罕!” 她的话音刚落,安雅柔和郝苗苗都愣住。 郝苗苗瞬间风中凌乱,虽然从别人口中得知米若和厉焱之间的事儿,但她不信,她相信单纯的米若一定不会做出格的事儿,可亲口听米若承认,她震惊了。 至于安雅柔,则是嫉妒羡慕恨,恨透了厉焱的无情,恨透了米若的清高,她觉得自己米若面前,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因为厉焱根本就不在乎她,却对米若穷追不舍,而最最气不过的就是米若的不屑和无所谓…… 米若不再理会,转身出了宿舍,安雅柔跟在她身后出来,“死贱货,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米若没心思搭理她,脚步加快了几步。 在华沙舞蹈学院,她就是一颗极微小的米粒一般,低调不张扬,如果不是因为成绩优秀,估计也没多少人认识她。如今,因为厉焱和舞蹈比赛的事,她俨然成了名人,很快有人认出她来。 “快瞧,她就是米若,那个男人等的就是她!” “原来是她啊,那种姿色在华沙也不少见啊,有啥好稀奇的!” “长相不出众,那就是床上功夫了得呗!唉,你还别说,连安雅柔都败给她了,她可真够厉害的!” …… 若是在以往,米若一定会昂首扩胸,身子走得笔直,可眼下她想起昨晚和厉焱的一切,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只得硬着头皮穿过人群。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的高调出现,引来更多人的侧目。 几千万一辆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BugattiVeyron)果然很拉风,当众人都好奇地围观它时,车的主人缓缓滑下一侧车门,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有女生唏嘘不已,纷纷投去倾慕的视线,而厉焱却视若无睹,歪着脑袋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 米若显然也是看见了,直觉就要逃。 刚要转身,男人就睁开了眼睛,仿佛已洞察她的心思,凌厉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射向她。 第42章 身世曝光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2章身世曝光 厉焱从车里下来,一只手搭在车门边,一只手戴上了茶色墨镜,镜片底下的那双精瞳却没从米若身上移开。米若心虚,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怎料,安雅柔却抢先了一步,她不顾形象地跑到厉焱身旁,拽住他的胳膊央求:“焱,我求求你,放过我爸吧,你抛弃我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轻信米若的话,还帮她来对付我爸呢?!你不知道,其实我爸也是受害者,当年是她那个下贱的妈勾引了我爸,才生下她这个私生女!” 话落,四周响起一片哗然。 “啊,天哪?米若和安雅柔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原来那个叫米若的女生这么阴险啊,不但抢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害,好可怕哦!” “是哦,怪不得喜欢抢人家男人,原来是个私生女!这年头真是反了,连私生女都这么嚣张!” …… 米若惊得浑身发抖,虽然极力隐忍着,脸色还是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气得发青,显然是没料到安雅柔会这么做。 她一向好面子,从来不好意思跟人提及她们俩是姐妹的事儿,现在当着厉焱的面捅破了这层纸,看来她是真的被逼急了,才会拿自己的身世做文章。 厉焱侧首俯视安雅柔,眼底的厉色风起云涌,安雅柔见了几乎抹了一把冷汗,仰视的脸不自觉地垂下。 是,她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在众人面前揭开米若的身世,为的就是众人的嘲笑和讥讽,而眼下,她目的达成了。 厉焱岂会不明白她的小把戏,冰冷的凤眸里布满了阴霾,“安雅柔,你知道我从不打女人,难不成你想做第一个?” “焱……”安雅柔紧张地吞了一抹口水。 “如果不想我发火,就赶紧给我滚!” “可,可是……” “滚!”他终于没了耐性,发飙了。 安雅柔心有不甘,可她横不过厉焱,只得悻悻走开,临走时还不忘了用眼神狠狠地剜米若一眼。 厉焱走到米若身边搂住她的腰,扶她上车。她窝着身子,全身都气得发抖,脸垂得很低很低,不想让人看见她眼底的雾色,她坚持伪装到厉焱把车开出校外,这才终于爆发。 她用力解开安全带,嘶声吼道:“停车!我要下去。” 厉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便不跟她计较,径自开自己的车。 米若却不依不挠,“这下你满意了,害我在同学面前脸面全无,看我被安雅柔侮辱,你终于满意了,是不是?!” 厉焱耐着性子,但脸色已有些挂不住,“安敬之的事儿,我是在帮你。” “我不要你帮!” 厉焱的眸内闪过寒煞冷光,“米若,你非要这么不知好歹?” 米若气得两眼泛红,“是,我就是不知好歹,怎么了?!我们家的事,我自己负责,谁要你管了!” 厉焱终于发飙了,“闭嘴!再说,小心我在车上弄死你!” “谢谢!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每次我都差点儿死在你的手里!” “我好像只上过你一次,哪里来的每次?” 米若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我只知道因为你的多管闲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安敬之的私生女,看见别人侮辱我,这下你高兴了!” 男人猛地刹车,没有安全带的保护,她砰地撞在车窗上,额头顿时撞出了一团淤青。他冷笑道:“我帮你整治了你那个负心汉的老爸,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你!”厉焱阴鸷地转头,瞬间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米若不防备他这一手,没有躲过,顿时被掐得气血倒流,不住咳嗽起来。 厉焱玄寒地盯着她憋红的脸,良久,松开她,并别开脸,吐出两个字:“下车!” 第43章 混蛋劣行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3章混蛋劣行 真让她下车时,她倒吃了一惊,没想到厉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二话不说,提着包就推门而出。 怎料,她另一只脚还没落地,车子的引擎就发动起了,米若猝不及防,被车门狠狠地绊住了腿,狼狈地摔倒在地。身后,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跑车叫嚣着驶离她身边。 她真没想到,厉焱会这么整她,其实米若不知,她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厉焱薄唇紧抿,面上布满了阴云,车子开出不远,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已变成一个小黑点的身影还趴在地上,迟迟没有爬起来。 不知怎的,心里头的那股无名火更甚了。 想也不想,他猛地刹住了车,然后把前进档改成了倒车档,车速飙至120码直接杀回去…… 米若强忍着两只手肘和膝盖的擦伤,从地上爬起来,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听见身后有咆哮的引擎声越来越近。 她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地让开道,怎料到下一秒,炫白色的布加迪威航突然刹至她身旁。突兀的刹车声震耳欲聋,米若惊魂未定地侧首,发现车身与她的脚边相距不过才一尺…… 厉焱打开车门,大步向她走来。米若见了,惊得连连后退,“你要做什么?!”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揽腰打横抱起她,硬是把她塞进车里,咬牙切齿地说:“做什么,你说呢?!” 厉焱猛地关上车门,再按下锁车键,转身绕至驾驶座,长腿一跨,便坐定。 “厉焱,是你说要我下车的!” “我改主意了!” “你……你混蛋!” 厉焱眯起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眼角处的犀利拉得纤长,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混蛋!” 米若听得出来,他的语调已经在逐渐转冷,她不该再去惹他,“不,你别……” “迟了!”她脾气太倔,总是喜欢和他硬碰硬,这让他感觉很不爽,非得给她好好治一治不可。 米若开始拼命挣扎,尽管她知道于事无补,显然这样的举动把厉焱真正惹毛了起来。米若眼见着他的手伸向车门边,按了键,下一秒她的副驾驶座椅子便往后倒下去。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想,“刺啦”一声――他狠狠地撕裂了她的衣服,开始粗鲁地揉捏她那比豆腐还柔嫩的肌肤。 接着绵长的吻,密密麻麻落了她一身,裙摆被无情地掀开,随着底裤的脱离,身下一阵清凉,男人粗重的呼吸在耳侧萦绕,像极了嗜血的恶魔抓住了濒临绝境的羔羊。米若几乎按耐不住冲动,想要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 他是魔鬼―― 这是米若脑子里唯一残留的声音。身子被刺穿的时候,灭顶的钝痛几乎要立刻将她挫骨扬灰。 她咬牙切齿地说:“混蛋!你要我的人我已经给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闭嘴!再废话,信不信我上大马路外面要你?!” 米若心里冷嗤,哼,你这不就是在大马路上干禽兽的事儿吗?车里车内,有什么区别?! 直到男人尽兴了,从身后摸了一把她挺翘的臀,终于泄掉了火,这才舒了一口气。 嘴里可没闲着,依旧惯常的毒舌,他嘲讽地说:“既然选择跟了我,你永远没有说停的权利,我告儿你,别妄想耍花样,除非你不想救你妈了。” 米若听了,怔然。 是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第44章 只是情妇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4章只是情妇 “你不要伤害她!”她咬牙,却说得毫无底气。 厉焱冷嗤一声,“只要你乖,我就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他冰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剖开她道德的底线,米若心里有些惊惶,有些彷徨,更加痛恨自己的不堪,垂下眼帘掩藏自己的情绪,纵使有一万个理由,她也无法不鄙视现在的自己。 想当初就不该和他谈这笔交易,现如今,自己的人生和母亲的性命都捏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以后她们还怎么活? 唯有虚以委蛇,才能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思及此,米若抿紧嘴唇,别开脸看向窗外:“我不会不自量力,我只求平平安安完成学业,尽快治好我妈的病,然后……” “然后怎样?” 看见厉焱投射来的冷冽视线,她收住了话音。其实她想说,然后,摆脱你,离开你! 然,她没说出口,可厉焱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脸色瞬息万变,嘴角勾了勾,犹如暗夜撒旦般盯着她。 良久,说道:“下车!” 这一次厉焱是真的驾车扬长而去,留她在偏僻的路道旁。 看着他驾车甩下个漂亮的弧线,米若心头却泛上一股深深的苦涩,她到底算什么?竟然被他毫不留情地抛下,衣不蔽体,如垃圾般难堪,他连一丝丝愧疚和动容都未曾展现过。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他还有心吗?!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那天之后,有近半个月也没见着厉焱来找她,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米若倒也乐得其所,只要有空就带些营养品去看望母亲。 直到周末,厉焱派人把她接到了温斯顿假日温泉酒店,进了房间,却没发现厉焱的身影。 不一会儿,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亲自来给她服务了。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打开给米若看,是一套不规则式长摆的波西米亚裙,很性(和谐)感的风情,很妖娆的款式,穿在身上一定很美。 “米小姐,厉总有吩咐,请您梳洗完毕后,去帝宫池找他。” 米若斜斜地睨了一眼那性(和谐)感的薄裙,暗自腹诽了一次厉焱的品味,然后磨磨蹭蹭了大半个小时才出门。 偌大的酒店度假村像极了迷宫,米若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帝宫池,正打算找侍应生询问,却在拐角处撞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对不起,我……”道歉声戛然而止。 原来,她撞到的是严少隽! 本能地想要后退,肩膀上陡然一热,是严少隽的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肩头,他惊喜地喊:“米若?!” 米若无心去猜测他的情绪,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的掌控。但推了几次,他都不动,米若来了气,“严少,请自重!” 明显感觉到男人握住她肩膀的力道瞬间变得僵硬,趁此机会,她推开他,转身就要走。怎料,严少隽抓住了她的手腕,答非所问地道:“米若,我和蓝倩分手了。” 她愕然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凉风拂面,好久才说出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落,她挣扎了一下,严少隽握得更紧了,“米若,回到我身边,不要为了钱糟蹋自己,你和厉焱不合适。” 闻言,米若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严少隽说了“糟蹋”这个词,让她的心一片荒凉。毫无疑问,严少隽已经知道她和厉焱之间的事了。 米若淡漠地别开脸,说道:“你和他有什么区别,我在你手里,不一样是糟蹋了自己!”她心里很清楚,即使离开厉焱,严少隽也会是她的另一个噩梦。 严少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扬声说道,“不!不一样!即使我不说,你也知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那就是我严少隽的正牌女友,也许以后还会是我的妻子。可是跟他,你只能做个情(和谐)妇!” 第45章 我的女人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5章我的女人 仿佛被猛地扇了一记耳光,他的话,刺激得米若浑身发抖,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严少,你太自以为是了!” “该死的!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严少隽突然捧住她的脸,“你敢说,当初你对我就没有动过心?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你不愿意跟他好,你是被逼的,对不对?如果你不要愿意,那就由我来保护你!” 不意被他猜中,米若死死抵住他的脸,气得声音有些颤抖:“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她生平最痛恨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仿若毫无遮拦一般难堪,尤其是这么隐(和谐)私的事情,在她看来丝毫谈不上光彩好听,更不用说被严少隽知道。 “别拒绝我!”严少隽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颌,作势就要狠狠地吻下去。 眼看着嘴唇就要遭遇狼吻,下一秒,下颌处剧烈的疼痛陡然消失,米若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转眼她已经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仔细一看,严少隽的右手腕被厉焱狠狠地掐住,而严少隽虽然高大,却还是被厉焱给比了下去,加上厉焱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严少隽吃痛不已。 “严少,想不到,你对我的女人也感兴趣?” 严少隽当着厉焱的面不敢发火,之所以最近和厉焱走得近,就是为了和他促成一宗大生意。而这宗生意,足足策划了一年之久,他还不至于冲动到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一次难得的合作机会。 他尴尬地笑了笑,退后一步,“厉少说笑了,我和米小姐之间,只是有点儿误会而已。” 闻言,厉焱挑了挑眉,侧首冷睨向米若,突然话锋一转,“误会?那就是你惹严少生气咯?!”话落,他突然禁(和谐)锢住米若的手腕,稍稍一使劲儿,就疼得米若立刻红了眼眶。 “你……放手!” 见她眼底一片雾色,他却丝毫不留情面,满含厉色地骂她:“给我进去!他妈的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明白?竟敢惹怒了严少!” 话落,骤然将她一推,米若打了趔趄,肩头撞到了石壁上,生疼。 她本能地揉了揉肩头,又揉揉手腕,垂首一看,这么快手腕就起了一圈的淤紫,更别说肩上的疼痛了。可是,和这肉体上的疼痛相比,心里的愤怒更噬心。 她死咬着下唇,不发一言,愤懑地看着厉焱。这是米若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剜骨刺心才解恨,如果眼神能杀人,厉焱一定在她愤恨的眼神里灰飞烟灭了。 有钱,有权,有势,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高高地踩在脚下吗?他当女人是什么?是随手推来搡去的废物吗?! 转念,她自嘲一笑,严少隽说得没错,像厉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懂怜惜女人,他对女人是强势的,霸道的,要他学会尊重女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读懂了她眼底的情绪,厉焱挑了挑好看的俊眉,不由分说揽过她的纤腰,笑得十分得瑟:“女人嘛,谁玩不是玩,不过我厉焱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 话落,他撂下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给严少隽,在对方错愕的眼神注视下,揽着米若扬长而去。 第46章 火热激吻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进了帝宫池,厉焱面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冰霜,居高临下地托起女人的俏脸,轻捏住她的下颌,厚实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次又一次,微微一抬,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厉焱比米若高了一个多头,从这个角度看,她尖细的下巴,衬着雪白的肤色,一双潋滟的双眸,美得不可方物。 可她的下颌青了一块儿,显然是方才被严少隽给捏出来的…… 活该!谁让她跟严少隽纠缠不清?想到这,他幽暗的眸底渐渐泛起莫名的怒意。 倏地,他紧紧揽住她的腰际,让她贴向自己,接着动作疾如捷豹,下一秒薄唇已经覆在了她淤青的下颌处,温热的舌尖似抚慰地吻着她甜美的下颌,细细沿着轮廓轻吮,最后落在她粉嫩的樱瓣上。 米若讨厌和他亲热,自然是要反抗的。 然,厉焱矫健的身躯把她柔软玲珑的身子紧紧压在玄关的石壁上,三两下化解掉她的攻势,双臂擒住她的腰肢,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惊和怒,长驱直入的游龙滑舌,肆意勾逗着她的丁香舌尖,越吻越深,越吻越专注。 在他浓烈的男性气息里,米若仿佛也迷失了自己,直到…… 蓦地,有人敲响了帝宫池的房门,“叩叩叩――”敲门声略微细小,屋外人很小心谨慎的样子,但还是如针尖一般刺醒了她差一点儿就消弭的神志。 怀内越来越剧烈的抗争显示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他几不可察地邪魅一笑,满怀遗憾地、眷恋地,刻意而缓慢地在她唇上轻吮了一遍,然后放松臂弯。 怎料,米若一旦离开了他的怀抱,便扬手给了厉焱一记狠狠的耳光。 “啪――” 接着是米若的痛斥声:“混蛋!你凭什么侮辱我?你以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自尊吗?!”米若真是气急了,否则她也不会有此胆量扇他耳光。 厉焱的眼底骤然怒意狂卷,但好在他最终控制住了自己,却用另一种方式回击她:“凭什么?就凭你是我花钱换来的!” 那两片冷硬的唇里,不假思索地吐出残忍的话来,一字一字撕碎了她本就脆弱的心,看着他那张跋扈冷峻的脸,米若气得浑身发抖。 其实米若不知,厉焱自有主张。 他骂米若,算是给严少隽的交代,再往后,严少隽要是还敢觊觎米若,那就是摆明了不把他厉焱当一回事儿,至少看在他的面子上,严少隽不敢轻易招惹她。 米若哪里懂这些人情世故,只把厉焱看成了恶魔怪兽,恨之入骨。她摸着依旧吃痛的手腕,淡声说道:“那你说,究竟还要多久才够还清你的钱?做十次?百次?还是一千次?” 近乎虚无地笑了笑,和厉焱这样毒舌的人在一起,她也学会了牙尖嘴利。显然,厉焱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反驳,顿时怔愣了一下,接着怒意伴随之前没灭掉的欲火染上了眸底,越烧越旺。 “哼,嘴巴够硬的啊,”他突然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裙内,“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说十次,百次,做一千次都不够!” 说着,就要扯掉她的底裤…… 许是屋外人也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小心谨慎地再一次敲了门,“厉总,东西都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男人的手倏然一顿,良久才松了手,冰冷地擒着她的一双眼,警告:“以后给我离严少隽远一点,要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一定帮得了你!” 说完,他狠狠摔门离开。 第47章 玩玩游戏——上(3更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夜幕不知不觉间降临,米若把自己抛在沙发里,漫无边际地看肥皂剧。她想,今晚总算是清静了吧,和厉焱大吵了一架,他肯定是不会来找她了。 正想着,就有人来找她。 还是之前那位女经理,客客气气地说厉焱请她到酒店的KTV包房去。 她跟在经理后面一路往前走,这才发现这家假日酒店的大厅内装饰之奢华,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大盏水晶吊灯从中空的二楼垂下,上下三层以旋转楼梯连通,厅内装潢别致精美,就连浮雕镂刻都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别具贵重质感。 而最令她震惊的是,女经理告诉她,这家奢华的假日酒店属于厉焱名下。其实米若不知,这只不过是厉焱名下众多产业中的一个而已,而他的产业涉及面之广,也不在米若的想象范围内。 她乍了乍舌,总算是明白厉焱为什么会那么嚣张了。当一个人有钱到这个份儿上时,的确很容易把自己当作是神,很显然,厉焱已经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般的伺候,更习惯了随意主宰别人的人生。 可,米若偏不信邪。 到了包房门口,她嘴角轻漾了一抹弧度,吸了一口气,手握上门把,轻轻把门打开。 一秒钟以前还很嘈杂的包房,因为米若的出现,陡然只留下音乐声…… 男人们直勾勾地看着迎面走入的美人,柔如丝绸的黑发随着她的步履在鬓边轻轻飘拂,只这一眼就已让人觉得风情万种,更别说那天然柳眉下的一双妩媚黑瞳,几乎动人心魄。而那身飘逸的波西米亚长裙衬托得她的身姿曼妙妖娆,玲珑柔软到引人遐想联翩。甚至,透着头顶幽幽的霓虹灯光,隐约能见着那隐藏在烟云般霓裳下美妙的曲线。 女人们则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神情十分不屑,又都不想输了气质,纷纷暗地里争相斗艳,生怕自己在厉焱面前被人夺了风头。 她们会这样想,原因很简单,今晚唱主角的是厉焱,除了米若,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能近了他的身,跟他一夜缠绵,就算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只要做了他的女人那也是艳福不浅。 米若一进包房,就见到沙发里的厉焱脸上挂着懒散浅笑,一手环抱一个美女,掌心在她们裸露的腰肢上流连,就着美女们递到唇边的水晶杯子将酒饮尽。 他像是百忙之中赏了个脸给她似的,云淡风轻地说道:“杵在那儿做什么?进来坐。” 坐?米若淡扫一圈,心里腹诽,她该坐哪儿?他左拥右抱,乐不思蜀,难不成要她中途插进去一脚?呵,那两位美妞怕是想要把她大卸八块吧! 正犯愁,旁边突然有人向她招手:“米若,过来坐我这里。” 她只觉得这声音耳熟,扭头一看,竟然是安雅柔! 安雅柔也来了?厉焱叫她来的?米若脸上的表情微变,既然安雅柔来了,还叫她做什么?米若心想厉焱把她叫来度假村是要开工的,现在看来似乎根本没必要,瞧瞧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一天换一个都绰绰有余,哪里还用得上她?! 正腹诽着,只见安雅柔起身过来牵住她的手,然后与她并肩坐下,说道:“米若,以前真是对不起,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和爸吧,其实我们都很后悔,觉得对不起你和兰姨。” 第48章 玩玩游戏——中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8章玩玩游戏――中 “真的?”面上装傻,其实米若心里知道是假的。 安雅柔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过两天我就和爸去看兰姨。对了,厉焱说了,只要你不介意,他就会放过我爸。你看……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啊,你就原谅我们吧?”说话间,她一脸无辜地望着米若。 呵,到了这种时候,她倒是跟自己套起近乎来了,还一家人?真是笑话! 米若嘴角漾了一抹冷笑,还没说话,安雅柔已自动当她是默许了,“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是你同意了哦。” 话落,整个人像只画眉鸟儿似的飞到厉焱身边,硬是插进了两个性感美女白花花的大腿间,并亲昵地整个人贴在厉焱的胸前。 撒娇道:“焱,米若已经同意了,你就答应放过我爸吧?” 她的声音酥麻入骨,简直可以腻死人,米若听了不仅感叹,她安雅柔不去当女演员真是可惜了,在厉焱面前扮淑女,扮可怜,扮善良,真是扮什么像什么! 厉焱没有推开安雅柔的靠近,但狭长的凤眼内却飘起一抹邪魅:“这么容易就放了你爸,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安雅柔的脸色有点儿僵,下一秒却听见厉焱改了口,“算了,当事人自己都不在乎,我也懒得管,暂且放过他这一次。”说话间,厉焱冷冽的眼神剜了米若一眼。 米若听了,也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恨透了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爹,可她知道母亲其实还爱着他,如果安敬之真有个三长两短,母亲心里肯定也不好过。 安雅柔得了厉焱的首肯,狂喜,娇嗔地往他身上蹭了又蹭,厉焱也不推拒,揽住她的肩头,视线却是饶有兴味地定焦在米若身上。 米若对他们的嬉笑戏闹始终置若罔闻,仿佛与她全不相关,别过一张干净却又妩媚的脸,纤长无暇的指尖端着一杯饮料轻微荡了荡,仰头小口抿入唇内。 见她别开了脸,厉焱的脸色沉了下来。 恰巧这时候,严少隽也带着一个女伴进来了,不是蓝倩,但很漂亮,米若怔了一下,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留在酒店内。看着他和身旁的女伴浅笑低首,她倒也见怪不怪,这种声色场上的事儿,逢场作戏多了去了,她才不会感兴趣呢。 垂眼,再抿了一口饮料。 她这么随意的一眼却被厉焱捕捉了个现行,淡寒眸光从她脸上闪过,眸底黯下来。 安雅柔贴在厉焱身边,无意间瞄到了他眼底的那抹黯淡,她嘴角一挽,心下起了一丝邪念。 而另一边,严少隽也看见了米若,这一次他果然规矩多了,揽着女伴的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三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怀心思…… 有人提议说喝酒、划拳、掷骰子早就玩腻了,想要玩点儿特别的游戏,安雅柔突然举手说要玩真心话和大冒险,没想到除了米若以外,得到众人一致同意。 侍应生取来一副纸牌,大家开始玩起来。因为厉焱是主角,第一轮由他做庄,巧的是,输的人是安雅柔。 有人起哄,“大冒险!大冒险!” 安雅柔大胆应声选了大冒险,赢了的那一方两眼放光,知道安雅柔是舞蹈学院的学生,便要她跳脱衣舞,还必须跳到一丝不挂才能算OK。 米若听了,暗中也替安雅柔汗颜了一把。 一群人哄笑中,她总觉得那板着脸的男人正有意无意地瞥着自己,脑子里倏地就冒出在他面前跳裸舞时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思及此,紧握的手心里便沁出了冷汗! 第49章 玩玩游戏——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49章玩玩游戏――下 米若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安雅柔不愧是女人中的浪人,浪人中的贱人,一点儿也不害羞,俏脸通红地站上茶几,用丰富的肢体语言演绎了一场香艳十足的脱衣舞,俨然真是个脱衣舞娘专业户,其敬业精神无人能及。 不但如此,她还刻意裸着身子在厉焱面前好一番搔首弄姿,其余的女人除了米若外,无不对她怒目圆瞪。 接着第二轮输家是严少隽,他选了真心话,赢了的安雅柔得此机会,笑得十分阴险,“严少,现在是单身吧,在场的女生里面有没有你中意的?” 米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严少隽,不知怎地就有一股不安感升起。 接着,听见严少隽浅笑着说道:“的确有一位是我中意的,可惜她对我有误会,我只能选择暗恋她。” 众人都唏嘘不已,称赞严少隽是少见的痴情种,并且开始猜测在场的女人中,到底谁是他暗恋的那一个女人。 安雅柔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开始拍手起哄:“表白!表白!” 其余人跟着她拍手附和:“表白!表白!” 严少隽笑而不语,趁人不备时隔着喝酒的杯子往米若看去,而米若假装没看见他投来的视线,略有不安地别开脸,恰巧这么一侧首,便撞入了厉焱直视她的眸子里。 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冷冽的目光几乎将她生吞活剥,看得她心里起了一丝怯然。 好在紧要关头时,严少隽喟然一叹,向大家求饶:“好了好了,大家饶了我吧,说不得,真说不得!要不这样,我再玩一次大冒险吧。” 这一次,严少隽被罚和女伴舌吻五分钟,气氛在暧昧的气氛中越来越欢乐。 米若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游戏上,她只觉得那道冷冽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巡梭,让她紧张到几乎窒息…… 终于,忐忑不安中,她输了。倒霉的是,赢家是安雅柔。 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她迎向安雅柔不怀好意的目光,说道:“大冒险。” 安雅柔嘴角一斜,立刻抛下难题:“米若是咱们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前不久才出国比赛过呢,要不也请她跳一次脱衣舞给大家看看吧?” 米若愕然,就知道她会落井下石,只得改口,“我改真心话吧。” “有过几个男人?”安雅柔直白地问,“没上过的不算。” 米若脸色微变,几个?以为和她安雅柔一样,上过床的男人多不胜数吗? 正暗自腹诽,忽然发现两道视线热辣辣地从不同的方向投射而来,抬眼看去,一个是厉焱,一个严少隽。两道凌厉的眸光在水晶灯下都显得格外明亮,让她有一种要被灼烧的错觉。 忽然明白,这是安雅柔故意放的烟雾弹,不仅可以让她难堪,还可以同时挑拨两个男人的情绪,真是高明! 米若咬了咬牙,想看难堪是吧?她偏不让安雅柔得逞,内心好一番激烈斗争后,最终她决定豁出去,重重地说道:“没有,一个也没有!”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女人鄙夷地说:“我呸,处女?她也敢说自己是处女?她要是处女,我就是圣女贞德了!” 有男人垂涎地说:“原来是处女啊,这年头这年纪还是处女的可少了,怪不得光看着就觉得鲜嫩可口呀。” 说话间,男人们已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严少隽抿唇薄笑,扫了一眼厉焱,面上似有嘲讽之意。而另一边,昂贵青皮沙发上,撒旦般的男人狠狠地掐断了手中的烟,眼里已是风起云涌。 第50章 温泉艳事——上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0章温泉艳事――上 玩过这一轮,米若已待不住,匆匆饮尽酒杯里的饮料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见米若出了包间,安雅柔赶紧逮住机会,像只八爪鱼般死死黏住厉焱,“焱,你看今晚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脸阴鸷的男人瞪向她,“给我滚!”她吓得哆嗦了一下,只得讪讪地松开自己的手。厉焱不再搭理她,径自起身出了包房。 洗手间内。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心情才终于恢复平静,米若长吁了一口气,磨磨蹭蹭从洗手间里出来,一出拐角,就吓得惊叫起来。 拐角处的厉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鸷冷眸光如出鞘冰刃,森寒地擒着她的双眼:“米若,敢当着我的面说瞎话,你真他妈有种!怎么,对严少隽还念念不忘,生怕他知道我已经上了你?” 她竟然敢说一个也没有?呵,难不成在严少隽面前承认她是他厉焱的女人,让她觉得很丢脸? 米若以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无处着力的腰腹和长腿却躲不过他矫岸压紧的身躯,“你,你走开!” “哼,就凭你,也敢跟我横?别他妈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想到她和严少隽眉来眼去的神情,厉焱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冷嗤一声,倏地将她的腰际揽紧,箭步如梭,直接把她拖至之前两人都呆过的那间帝宫池,不由分说将她推进池子里。 “哗――” 转眼米若已变成了落汤鸡,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她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王八……” 一个‘蛋’字还没骂出口,就见到厉焱已脱掉上衣,犹如一只大白鲨跃入池中! 短暂失神后,她回过神来,转身就要逃,怎奈厉焱已冲出水面,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头部就被男人捧住。 下一秒,惊呼声全数淹没在男人愤懑的吮吻中,狂野的掠夺扫尽她口内的甜美,像是赌气一般噬咬着,如同一只宣示占有领域的野兽。 男人的情绪已面临失控的边缘,疯狂地在她身上激烈狼吻着,像野兽一般地撕咬,一双冷冽的眸子里盛满了玄寒,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恐怖吓人的一面,米若忍不住浑身抽搐。 他平时就算再冷酷残忍,也是高贵端方,优雅慵懒的,曾几时有这般疯狂? 这样的疯狂啃噬,似乎丝毫不解气,厉焱冷笑一声,一把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屈辱地趴伏在池边。 米若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坚持挣扎,初识情事的紧窒依然难以容纳他的火热,可他却坚持进入,她涩痛得几乎瞬间飙泪。 但男人不管不顾,毫无前戏的情况下,便横冲直撞了进去,在水里他极有节奏的缓慢抽击,滋滋的水声混合着狠狠的撞击声,米若觉得自己像是入了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恨他,好恨!好恨! 许是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男人激烈的动作稍有减慢,不知怎的,听见她哭,他就心烦意乱,“别哭了,又死不了你!” 谁知,她哭得更厉害。他听了喉咙一紧,没有说话,胯下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放柔软了下来,慢慢地她的哭声变了,渐渐转为喘息。 他忽然加快,她无法控制地微微喘吟,他又忽而放慢,舌尖舔吮着她情难自禁扬起的颈间。见状,他撩唇邪笑,“还以为你和我做真那么不情不愿,可惜你的身子比你的伶牙俐齿更认同我。” 他在残忍的微笑中,在强悍的律动下,肆意操纵着她的反应。摸了一把她的臀下,再一次撩拨:“看看你自己,都湿透了。” 就在他双眸一丝不漏擒住她的所有反应,折磨得她快要疯掉时,被他甩在池边的上衣口袋里忽然响起了铃声。 第51章 温泉艳事——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1章温泉艳事――下 仿佛捡到一根救命稻草,她回头喊道:“你起开,先接电话!” 厉焱笑了笑,根本不为所动,抱住她的腰身一同往后退。米若试图摆脱他,却根本不得法,反而因为后退的动作,紧密贴合的部位摩擦得更厉害,顿时几乎令她高热失魂的脑袋血液倒流。 她的反应被他看了个尽数,他轻笑着接过电话,一边却深深再次捣入,在关机前瞥见了上面的号码,那一眼使他改变了主意。 他改为接通,然后俯下头来,柔软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耳根:“严少,什么事儿?” 她全身一僵,身子骤动,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已迅速将想要退开的她死死抵在自己与池壁之间,令她无法动弹。 “嗯,不好意思,严少,我现在有点儿忙。” 他语气暧昧,说话间一心二用,空余的手抓住她屈起抵抗的手臂强压到背后,令她紧贴自己,两具身躯间不容一丝缝隙,她越想挣脱,他越是无情钳制,肩胛被扭得疼痛难忍,却又不能在他接电话时发出声响,米若拼命死撑,额头渗出细汗来,裹缠着他的火热因扭动而僵紧,无法控制地连绵收缩。 这样的收缩对男人来说,真是致命的销魂。 “噢……”无边快意令他发出微吟,腰部以下的部位泛起阵阵颤栗,滋味绝顶销魂,他忍耐不住,沉胯一击,“呃……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严少隽明显一怔,自然是听出来厉焱正在办事,立刻道歉:“厉少,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那我待会儿再……” 这边的米若正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在厉焱压紧的怀内剧烈挣扎,忍无可忍下,终于喊出了声:“混蛋,你去死!” 严少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米若的声音,顿时全身一僵。 厉焱吃吃地笑起来,浅讥道:“严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在忙……噢,老天!宝贝,求你别动,真要命!”口吻满含暧昧不清,不论米若如何踢打,他的嗓音都是刻意地蛊惑,“对不起了,严少,再给我十分钟时间!” 话落,他果断扔了手机,扣住米若的双手做最后的疾击,闪电般勃然进占后,她的连串眼泪在落下之前被他全然撞碎。 几分钟后,她被钉得无法动弹的手掌在剧烈的抽搐中握成拳头,高潮层叠而上,如巨焰爆放,炸得大脑一片空白,灵魂飘摇。 而厉焱则忍不住仰首垂喘,以缓慢抽动延续销魂的余韵。 室内一片旖旎,而屋外,一路跟踪到此并全程偷听的某个女人,面上却是可怖的厉色,冷嗤一声后,安雅柔转身离开…… 一番酣畅淋漓,对男人而言,是一次从未体验过的蚀骨沉沦,对女人而言,却是痛恨入骨的折磨。 “滚开!”米若的声调已嘶哑破碎。 厉焱翘了翘嘴角,凝视着她,神色似极力忍笑:“我也想,可是你绞得太紧……我根本退不出来。”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臀。 “别那么紧张,乖,放松一点,”大掌一路滑至她雪白的美背,他莞尔长叹,“你这具身子,真是怎么玩都玩不腻。” 她霍然别首,恨不得拿眼神剜他一层皮。 第52章 打一个赌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2章打一个赌 等到他终于抽身而退,米若的双手这才有了一点活动空间,她死命将他推开,跳上池岸边,迅速罩上浴巾。 此时才觉得两条腿酸软无比,几乎无法支撑,她挨着门板滑坐在地,无比绝望中捂着脸失声哭出来。 他笑容顿冷,僵在唇沿,良久,吐出一句话:“早说过了,你要是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她抬起一张泪脸:“听话?我若是听话,你就能放了我吗?” “不能!”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冰冷刺骨。 说着,厉焱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米若双手去推拒,她讨厌厉焱,从来没有像讨厌他这么讨厌一个人! 她发狠地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死了,你还能抱着我的尸体不放?呵,你再厉害也不过就这样,除了得到我的身子,你还能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心甘情愿爱上你吗?不能!” 后来,每当回忆起这段话来,她总是后悔,彼时的她到底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一个道理――像厉焱这样的男人,习惯了猎艳,习惯了征服,不过只是为了图个新鲜而已。哪天他玩腻了,不用她说,他也就一脚把她踹开,就像对安雅柔,对骆灵那样。 若非因为她这句话,她也不会掉进厉焱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此刻,厉焱的眸底暗淡无边。 爱?呵,他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的存在,就算有,也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爱情,对他而言是束缚,太麻烦。 但,听了米若的话,他却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勾起凉薄的唇瓣,姿态优雅,笑容迷人,手指轻轻一带,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他突然问道:“你喜欢严少隽吧?” 他话锋一转,令米若大吃一惊。 “你不用承认我也看得出来,就算你不喜欢,至少对他是感兴趣的,对吧?” 厉焱眸光幽暗,却看不出丝毫喜怒,双眼像极了一汪深潭,令米若不敢正视,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问,米若都猜不透,所以不敢贸然回答。 “严少隽有女人,你不知道吗?”他不屑地说,“我和他不同,至少我不会同时和两个女人搅在一起。” 米若怔然,想起严少隽说过他和蓝倩已经分手的事,不觉一愣,难道严少隽是骗她的?转念又想,管他分手还是没分手,与她都毫不相干。自从把身子给了厉焱,她对爱情已经不再怀有任何幻想了。 她的若有所思看在厉焱的眼里,却成了犹豫和失落,顿时心生一把无名火。他知道,要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他,就要灭了她对其他男人的念想,看来只有再造另一个大瓮让她跳进去,她才会彻底记住自己是他厉焱的女人。 他情愿米若闷死在自己造的大瓮里,也不愿意看见她自由地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思及此,他突然改了口,“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 她茫然抬头:“打什么赌?” “我给你一个月的自由时间,只要你能证明严少隽是真的爱你,而你又是真的爱他,那我就成全你们俩。” 米若闻言,懵了。 第53章 再也不见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3章再也不见 半晌,她下意识地蹙眉,“一个月?一个月是不是太短了?” “这样才公平,我不也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你变成了我的女人?” 米若一怔。竟然有那么快? 原来,她自诩的尊严和骄傲这么经不起诱惑…… 顿时,米若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愧。但很快,她双眼发亮,眼里重新充满了希望的小火苗,“那么,这一次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她并不爱严少隽,也不相信严少隽爱她,但这是难得一次能逃开厉焱身边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她也要好好把握! 厉焱笃定:“我从不食言。” 她眨了眨眼睛,“那我妈……”她最担心的就是她母亲。 “你大可放心,这一个月的医药费我照出,那一百万手术费你也不必还了,就当是这几晚你陪我换来的。” 米若闻言,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心想终于能摆脱这个恶魔了。 可厉焱心里却只觉得好笑,到底还是个涉世不深的丫头,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别说什么成全,就算他们俩之间是真爱,他也会用尽手段将他们拆散,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夺回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兴奋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等到天刚蒙蒙亮,她毫不留恋地收拾了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假日酒店。 临走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看见她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自己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朝她婀娜的背影说了声再见。 怎料,她撂下一句:“再也不见!BYE-BYE!”说这话的时候,她满眼含笑。 没有厉焱骚扰的日子,米若只觉得这世界真美好,到处都是太平盛世的美景。这天她去超市,无意间撞到郝苗苗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从超市旁的一家高级会所里出来。 那个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而郝苗苗则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海藻般栗色卷发高高盘在脑后,无懈可击的底妆,鲜艳欲滴的红唇,冷漠而遥远。 这样的郝苗苗令米若感到非常陌生。于是她装作没看见,径自进了超市去采购。直到晚上,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碰见被人纠缠的郝苗苗。 “快放手,我得回去了。” “美女,干嘛急着回去?这会儿你们学校又不上课。” 郝苗苗看来是喝多了,步伐不稳,包好的发髻也散开了,掉了几缕发丝下来,样子很狼狈。米若看了心里很着急,赶紧上前去扶住她。 “苗苗,你去哪儿了?怎么喝那么多!” “米若?”郝苗苗推开身旁的男人,神色难堪,捂住脸说,“你怎么在这?” 身旁的几个男人看见米若长得漂亮,顿时围拢过来,“哎唷,又来了个美女,今天运气不错啊。” 眼看着推搡间,郝苗苗就要摔倒在地,米若赶紧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呵斥道:“都走开!别碰我朋友!” 其中一个为首的短发男子听她口气不逊,便伸出狼爪去摸她的俏脸,“哎唷,脾气还挺大,有个性,哥们儿几个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完,他使了个眼神,其余的男人全都扑向她们俩。 “嘀嘀――”蓦地,一声尖锐的喇叭声伴随着强烈的灯光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包括米若和郝苗苗都不由自主用手挡住那强烈的光线。 那是一辆四平八稳的迈巴赫。虽然知道这辆车的主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可短发男子仍旧壮着胆子喊道:“谁啊,警告你,少管闲事!” 咔嚓一声,迈巴赫的车门被人打开,高大的男子从车内下来。 第54章 日久生情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4章日久生情 看见男子的身影,米若吃了一惊,竟然是严少隽!他怎么会来学校? 见严少隽朝这边走过来,短发男子想要冲上去的样子,却被身后的小弟拽住,“老大,别冲动,你看看他的车牌号。” 短发男子顺着小弟手指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严少隽来头不小,根本不是自己能惹的人,顿时气焰蔫了下去,“他妈的,真倒霉!我们走!” 米若还来不及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群男子全都溜走了。她舒了一口气,朝严少隽说了声谢谢。 他一身黑色西装,发型干净利落,气质倒是不输给厉焱。见他大踏步走至面前,米若便想起了厉焱跟她打赌的事儿,心里竟是莫名的复杂。 要是严少隽早就跟蓝倩分了手,要是她从没遇见过厉焱,或许一切都跟现在不一样了…… 严少隽高大的身影挡住皎洁月色,“米若,要不要我帮你扶她回宿舍?” 这本来是个好机会,可米若却说:“不,我一个人能行。”她知道严少隽来此的目的,可刚离开厉焱,马上就让她投入严少隽的怀抱,她做不到。 米若扶着郝苗苗,转身就要走,严少隽再一次出声,“米若,我是来道歉的,还有……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米若不相信他的话,抬眼平静地看着他,“严少隽,你好好看清楚,我是米若,不是蓝倩,你不是说我早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吗?况且,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是厉焱的女人了吧,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末了,她冷嗤一声:“我看,你一定是又犯糊涂,搞不清楚我是谁了吧。” 一听见她提及厉焱,严少隽就恨得双手紧握成拳。米若的话完全戳中了他的要害,他的心已经混乱了,到底是喜欢米若还是蓝倩,他自己也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当看见她和厉焱在一起时,他嫉妒得发狂,嫉妒到彻夜失眠,嫉妒到茶不思饭不想! 米若敛起视线,直直落入严少隽的眼里,神色比之前更平静如水:“严少,我劝你好好想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别到时候选了其中一个,背地里却想着另一个,无论是我还是蓝倩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一心二意的。你现在选的或许是我,可你敢保证我们俩在一起后,你看着我这张脸就不会想到蓝倩?” 严少隽听了,全身一震,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只吐出一个字:“我……” 米若见他脸上一片彷徨,她漠然别开脸,“先别急着来找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她把选择权交给他,然后扶着郝苗苗走回宿舍。 翌日,日上三杆,郝苗苗才起了床,好在这天上午没什么课,米若一直留在宿舍照顾她。清醒后的郝苗苗与米若面对面坐着,不觉尴尬。 良久,郝苗苗才说了实话。原来她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成为舞蹈家,为了让郝苗苗进华沙,高中时期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压力。后来,高中最后一个寒假的某个晚上,郝苗苗遇到了包养她的那个男人,于是她跟了他,顺利入读华沙。 米若张了张嘴,半天合不拢,最后只问了一句:“那你……爱他吗?” “一开始不爱,”郝苗苗点了点头,“但现在……也许是日久生情,毕竟我跟了他三年多,所以……很爱,真的很爱很爱他。” 米若怔然,日久生情?可是,会吗? 她摇了摇头,无法理解郝苗苗的爱情故事,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厉焱那张跋扈冷峻的脸。 第55章 钱还了吗?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5章钱还了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去一周,和厉焱之间的约定,米若仿佛都忘记了,她许久没有这般放松心情简简单单的生活,安全沉浸在自由的欢乐中。 彼时,已是入秋,天气开始转凉,正适合出游。郝苗苗约了米若去爬山,米若却以照顾母亲为由留下来。 去医院的路上,米若买了母亲喜爱吃的糕点,还给母亲买了两件秋天穿的外套,以及一张电热毯。 来到医院时,米晓兰刚吃过早饭,正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米若走过去,拿着新买的东西给米晓兰看。 “妈,你看,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来,”说着,米若一边兴奋地摊开新衣服,一边愉快地对米晓兰说,“这个是给你买的秋装,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哦,还有这个,这个是电热毯,有了这个你以后就不怕冻伤脚了。” 米晓兰拉起她的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双手握紧在自己的掌中,语重心长地说道:“米若,别乱花钱了,妈知道你挣钱不容易,又要读书又要打工挺辛苦的,你省着点儿钱,多给自己用一用。唉,是妈连累了你啊……” “妈,你千万别这么说,”米若的嗓子暗下来,她将脸埋下来,贴在米晓兰的双腿上,“妈,只要你能好起来,无论我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 米晓兰见女儿这么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脚边,心里百味杂陈,不免哽咽起来。 米若不想母亲难过,便抬起头,将床边的衣物拿起来给米晓兰看,“妈,我们不要说这些伤心的话了,你瞧瞧我给你买的衣服,好看吗?” 米晓兰敛起心绪,微笑着颔首,“嗯,好看。” “那要不,你现在就试试吧?要是不合适,我还可以拿去商场里换一个型号。” “好,那就试一试吧。”米若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米若几乎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天,决定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米晓兰舍不得她走,她便多留了一会儿。 她想起母亲晚上睡得早,便去打好洗脸水,端来的时候,米晓兰突然问道:“米若,上一次做检查的钱,你还给厉先生了吗?” 米若手里一顿,盆子里的水险些洒了一地。 她极力镇定心弦,把洗脸盆放好,又拧干了毛巾,递在米晓兰的手上,这才说道:“妈,你不用担心,钱我已经还清了。” 米晓兰听了,微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却不知,米若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好似被一把电锯刀给剜锯成一片片。 米晓兰又问:“对了,最近好像没看见厉先生,你要是看见他的话,替我跟他说一声谢谢。”话落,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米若的脸。 米若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被母亲审视的目光看得整颗心都发颤,慌忙抬手拂开垂下的发丝,“妈,我知道了,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米晓兰见状,不再多问,可米若心里却是惶恐不安。 等到母亲睡下,她才恹恹地出了医院,坐公交车回到市区的时候,才八点过。回宿舍还需要转车,她就等在公交车站上,这时候听见旁边的电影院售票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吵闹声。 那声音有些耳熟,她不由得循声望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法国的学业都不要了,就是为了回来要和你重新和好的吗?是你说只要我回来,我们俩还可以再回到从前,可是现在呢,你根本就变心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爱上了那个米若,对不对?” 女子的口气咄咄逼人,明显带着哭腔,她不断抽噎的痛诉声,自然是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米若看清女子的样貌后,不由一怔,竟然是蓝倩,再看她死命拉扯的那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严少隽! 第56章 正牌女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6章正牌女友 严少隽是背对着米若的,米若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接着就看见蓝倩扇了严少隽一个耳光,“严少隽,你竟敢这么对我?你真以为她比我好?她不过就一只破鞋,我蓝倩就是再不济,也比她好十万倍!” 米若皱紧眉头,氤氲的路灯下,她的脸色黯淡无边。 这一次,她终于听到严少隽的声音了:“你给我住嘴!不准你这么说米若!” “你……”见心爱的男人一门心思护着另一个女人,蓝倩完全无法自持,眼眶里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严少隽,你这么对我,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撂下狠话,她便哭着跑开。 许是自知言语过分,严少隽伸出手想要去追蓝倩,却在转身时看见了车站旁的一抹倩影。 米若躲避不及,跟严少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两人都像是做错了什么错事被抓了个先行一般,神色尴尬。 正巧这时候来了一辆公交车,米若看也没看是几路车,转身就要抬脚上车。 “米若,等一下!”身后被人一扯,她重心不稳,崴了一脚,幸亏严少隽及时扶住她,不至于崴伤脚踝。 严少隽索性将她抱起来,是那种公主抱的姿势,并仰头向司机道了声歉。 “嗳,等一下!”米若招手还想着要搭公交车,可车门已闭合。她懊恼地瞪着严少隽,推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严少隽不为所动,不一会儿就把她抱到了电影院负二楼的车库。米若眼看着不对劲,心里大骇,挣扎着想要跳下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浅笑一声,解释:“别怕,又不会吃了你,你紧张什么?我车子停在车库,一会儿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条件反射地回答:“不用,我要下来!”并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极力挣扎。 “你别动,小心摔着了!”严少隽一直面带微笑,和之前见她的样子截然不同,看起来温柔许多,而他的口吻宠溺极了,像是在同自己的正牌女友说话似地,“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医院,那就在我车上休息一会儿,正好我后备箱里有药箱,可以给你抹抹药。” 米若懵了,不适应严少隽的温柔:“严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米若,不是蓝倩。” 他依然笑笑,“我知道。” “你知道?”米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不去追她?管我做什么?” 严少隽已经走到自己的座驾前,哔地一声按下车门钥匙,打开车门,并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副驾驶座。迅速走到后备箱里拿出药箱,再折回来。 埋首,一边替她挽起裤腿,一边沉声说道:“我决定了,米若,以后你就是我的正牌女友。” 米若惊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严少隽不方便替她上药,索性蹲下来,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再脱掉袜子,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脚,“你这双脚真的很美,真适合跳舞。” 一句话,将米若游离的神志骤然拉回,她本能地缩回脚,却被严少隽死死握住。 他仰首,望进米若清澈如水的眼底,“对不起,以前给了你那么多伤害,其实我心里并不想伤害你的,可我就是忍不住那么说了做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害怕自己爱上你,你是那么美,美得让人难以靠近,你的美超越了我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米若,我这么说,会不会太迟?” 第57章 行情看涨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7章行情看涨 米若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就收到严少隽的一番表白,惊得不知作何回答。 她承认,严少隽的话的确让她有些感动,可她心里清楚,她和严少隽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坎。就算她不计较他和蓝倩的过去,那他呢?她和厉焱的过去,难道他不在乎吗?或许他会说不在乎,可是若干年后,谁又能说得准,他不会后悔呢?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严少隽目光真挚,凝眉迎视她:“米若,不要担心,我们先不要想未来,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而已,没有付出和努力,就不会有幸福。我有信心,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严少隽说得笃定,米若却犹豫不决,她想起了和厉焱打赌的事,可一边又对严少隽的话抱以怀疑态度,最终只说了句“你让我再想想”,然后匆匆跑开了。 米若逃得匆忙,根本没有注意角落里,有一架微型摄像机已经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拍了下来。无论是拍摄角度,还是拍摄手法,操作摄像机的人都十分专业,而且隐蔽,就连严少隽也不曾发觉。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翌日上午,米若上芭蕾舞基训课的时候,严少隽差人给她送来一大束香水百合。郝苗苗咋咋呼呼地从她手里夺过花去,艳羡不已地说:“哇塞,米若,最近你行情看涨啊,又是有人送内衣,又是有人送花,快说说,是不是同一个人送你的?” 米若知道送花这种事儿一点儿也不附和厉焱的个性,拿起上面附赠的小卡片一看,果然不是厉焱,而是严少隽写得一行隽秀的字――致美丽的你。 她看过之后没说话,却也舍不得丢掉花,便任由郝苗苗抱回宿舍。 没想到严少隽中午又差人送来半人高的天堂鸟,下午是蓝色郁金香,再加上郝苗苗那张大喇叭嘴,全舞蹈学院的人都知道除了厉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追求米若了。 严少隽这么大手笔无比嚣张地送花,除了附着在花上的卡片外,人却从未出现过,连电话也没打来一个,这让逼问了米若许久也还是不知所以然的郝苗苗啧啧称奇。 “米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送花的男人,和那个送内衣的男人,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郝苗苗开玩笑似地逼供,眉眼都带着笑意,可米若却笑不出来,她又想起和厉焱打的那个赌。 如今已过去十天,可她完全没有信心能打赢这个赌,不是她不着急,而是严少隽心里到底怎么想,她猜不透。许是那个暑期给她的心里阴影太大,她始终无法想象严少隽会真的爱上自己。 要不是郝苗苗一句鼓励的话,她还继续钻这牛角尖。 “要是不能确定对方的真实想法,那就勇敢踏出第一步,试探一下他,再做决定。” 她觉得,郝苗苗的话有些道理,于是打电话约严少隽见面。 出门的时候,米若用郝苗苗借给她的化妆品化了点淡妆,严少隽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眼便怔然,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米若,你略施粉黛的模样,真好看。” 话落,他牵住米若的手,捧在手心里,看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你终于肯和我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不知怎的,米若红了脸,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未果。 清晨的阳光把米若的身影拉得极为纤长,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侧的拐角处,停着一辆炫白色的布加迪威航。 厉焱隐在车内,眯起利眸远远地注视着米若脸上的绯红,眸底暗沉如墨。 他妈的,这女人真有种!不过才几日,她就巴不得和严少隽混在一起了,而且还这么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第58章 跟踪在后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8章跟踪在后 严少隽说带她去吃午饭,米若一番思量后,答应了。 上了车,严少隽打开音响,车内便响起了一首钢琴曲,是由老牌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爱的故事》。乐声舒缓优美,悠扬流畅,有一种能促使人的心情平复宁静的魔力。 渐渐地,米若静下心来,严少隽一边开车一边侧首看看她,米若见了,心里不觉暖融融的。 然,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这一刻和谐的气氛。 这铃声独一无二,很独特,米若听了立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掏出白色手机,原先已不平静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她抖着手按了好几下,才摁住红键。 “没关系,你接啊。”严少隽侧首对着她微笑。 “没事,是室友。” 严少隽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喝醉的那一位?” “嗯。”米若轻轻回应。 这时候,铃声再度响起,米若心一横,直接掐断后,发了一条短信,“你说过给我一个月时间,现在期限还没到,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然后,将手机调成静音。 一路上,米若忐忑不安,时不时瞄一眼手机,发现厉焱果真没有再打来,短信也没有回复,心里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惶惶不安了。 到了餐厅门口,严少隽十分绅士地替米若打开车门,并牵着她的手扶她出来。 街角的另一侧,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滑下,露出男人冷冽俊美的脸。厉焱指尖玩着手机,手肘枕在车窗外,眯眼看着严少隽和米若的身影进了餐厅…… 坐下来点完菜后,严少隽第一句话便是:“米若,给你妈转院吧,我认识一家军医院,那里的医生技术不错,都是专治骨科的专家。” 米若唇瓣轻抿,抬眼看向严少隽。她知道他的父亲从政,母亲从商,严少隽既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他和厉焱一样,家庭背景强大,人脉一定很广,通过他的关系治好母亲的病也是极有可能。 只是,她有自己的想法,米若问道:“严少,你真觉得我们俩合适?先抛开别人不说,就说你的父母,要是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会满意我吗?” “这是我们俩的私事,和别人,都没关系。” 严少隽说得轻松,神情很真挚,米若虽然心知没那么简单,却不免为之心动。正好这时候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芋儿鸡被服务生端上来,严少隽浅笑着说:“我记得你在我们家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管家李嫂做的芋儿鸡,正好,这家私房菜馆的特色菜就是芋儿鸡。来,你尝尝看。” 说着,他夹了一大块鸡肉给米若,又用勺子舀了些黏糯的芋儿在她碗里。 米若确实饿了,美味在前,她心情也愉悦起来,脸上终于露出璀璨的笑容。不远处的厉焱看见她脸上笑,只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他咬牙走过去,刻意坐在隔壁桌。 “米若,你怎么不吃了?”严少隽眼睁睁地看着米若脸上的笑容凝结成霜,他随着她的视线往一侧看过去,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他冷嗤:“厉少,你怎么也来了?莫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第59章 餐厅风波——上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59章餐厅风波――上 厉焱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那颗金绿色的猫眼石戒指发出幽魅的冷光,晃得米若心神不宁。她条件反射性地埋下头来,手里夹着的一块鸡肉缓慢地放入嘴里,却怎么都咽不下,如鲠在喉。 她听到一丝几不可察的嘲笑声从厉焱嘴里发出,像是故意发出的轻哂,虽一闪而逝,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米若倏地抬首,愤懑地看向厉焱,他却放松下来,背靠软椅的身子散漫慵懒,一双黑瞳却如清冷夜空中闪光的星。 “不好意思,我也是碰巧来这里吃饭的。”话落,餐厅门口果然飘进来一位妙龄女子,坐在厉焱身边。 米若见了,不禁腹诽。呵,又是生面孔! 女子亲昵地挽住厉焱的胳膊,问道:“焱,你怎么会选这里吃饭?” “噢,我突然想来这种地方尝一尝鲜!”他指了指米若,修长的左腿搭起,“严少,你怎么也看上她了?前几次还和你形影不离的蓝倩呢?” “我和她分手了。”严少隽本不屑向厉焱解释自己的私事,但有米若在场,他不想产生任何误会。 厉焱勾了勾唇,转眼突然朝米若说道:“不是跟你说过,最近闹禽流感,最好少吃鸡鸭鹅肉的啊?别真染上了,又像上次那样发高烧,害人半夜爬起来,把你抱去医院看病。” 米若这一次,是真的被鸡骨头给哽住了。他说的事情,她怎么不记得?明显是恶意诋毁。 她一咬牙,即刻反唇相讥:“谢谢厉少关心,你那么多女人,怕是记混了吧。” 厉焱闻言,心里窝了一团火,可他强忍着没发泄出来。该死的女人,才不过几天而已,就想和他撇得一干二净,是巴不得马上做了严少隽的女人吧?! 厉焱旁边的女子似乎看出了端倪,明显不太乐意,转头不满地问:“焱,你和那个女人很熟?” 闻言,厉焱的声音突然拔高,咬牙说道:“熟!当然很熟!我和她几天前还熟得不得了!” “啪――”一直冷着脸看着他们俩斗嘴的严少隽,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并掰断了手里的一根筷子。 米若愕然,厉焱则冷了脸。 却谁都没有料到,这时候有另一名女子怒气冲冲地进了餐厅,她双眼蓄满了泪水,瘦削的身子好像站不稳,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跟来的,看见米若和严少隽在一起吃饭,便气得眼泪汪汪,不顾自己的身份就冲到了餐桌前,一手指着米若骂道:“果然是为了她,少隽,你不愿意和我去看电影,却愿意和她来吃饭,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未曾发现这话里的蹊跷,米若只觉得脸面顿失,把头埋得低低的,掌心冰凉,手里的筷子不知道是该拿,还是该放。 蓝倩自认和严少隽家境相当,论长相和米若相差无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严少隽会选择米若。 越想越火冒三丈,她夺过米若手里的筷子一把摔在地上:“她算什么东西?严少隽,你别忘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干干净净,可她呢?不是你自己亲口说过,她早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吗?那你还要她做什么?不嫌脏,不怕被传染?” 蓝倩咄咄逼人,歇斯底里的嗓音惹来旁人的围观,米若一阵难堪,平日里那么好面子,可此时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第60章 餐厅风波——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0章餐厅风波――下 米若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原来,严少隽在蓝倩面前,是这么说她的…… 严少隽面色铁青,不由站起来对蓝倩发火道:“够了蓝倩,你住嘴!” 蓝倩鼻子一红,眼泪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她抽噎道:“严少隽,我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无义,为了你,我狠心去了法国,又为了你,我狠心抛弃学业,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你是知道的!可是你现在这样对我,你不觉得太狠心了吗?” 说着说着,蓝倩揉起了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女人见了也不由得同情她。 厉焱身旁的妙龄女子,见状后,也对米若冷嘲热讽:“切,原来是个小三,真不要脸!这个世界的小三都这么犯贱吗?还光明正大和别人的男人出来吃饭!” 厉焱听了,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漾,脸色却是带着笑意,他不说话,只是如旁观者一般冷眼看着这出好戏。 而四周,围拢过来的人们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米若,议论纷纷。米若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小三。 再也无法待下去,她倏然起身要走,严少隽跨前一步拉住她:“米若,你别走,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这边蓝倩就抱住了他的手臂:“少隽,你听我一句劝,你和她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想过你爸妈没有,他们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蓝倩,你搞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严少隽一把甩开蓝倩,她就势退了好几步,不知怎的,就摔倒在地。 “啊――” 闻声,严少隽回头,正好看见蓝倩狼狈地趴在地上,脚步即刻一顿。他没想到自己的手劲儿会那么大,竟然把体弱多病的蓝倩弄成这样,当时就心软了。 “小倩,你没事儿吧?”见她流着泪十分痛苦的模样,严少隽便蹙紧了眉头。 米若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厉焱见了,悄悄跟在她身后,出了餐厅。 严少隽没发现米若已经走掉,而是一门心思在蓝倩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的膝盖……好痛。”说着,她挽起裤腿,果然看见两条腿膝盖处都被擦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 听严少隽这么一说,蓝倩就知道他的心是向着自己的,于是煽风点火继续道:“少隽,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你说过,谢谢我为了你一直保留到现在,你喜欢的就是像我这样一尘不染的女子。少隽,我爱你,当初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我出国的时候不谈恋爱,更不和男人搅合在一起,我很庆幸自己能坚持到和你重逢……可是那个米若呢,她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她能够为了钱和别的男人上床,那就是一个贪钱势利的女人,如果哪天她找到更大的金主,一定会离开你的!少隽,你好好想一想,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严少隽愣住,半晌才张嘴说道:“行了,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话落,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冲出餐厅。 米若步出餐厅后,并未走远,而是拐进一条无人经过的背街小巷里。 空腹再加上经历了刚才那一场屈辱,强压下的失措使得全身的神经都紧张无比,等到缓和下来后,胃内疼痛得难受,米若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神经性胃疼又犯了。 她弯腰捂住腹部,想要强压下疼痛忍过去,却发现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一双漆黑的高级男式皮鞋。 她抬起头,就看见厉焱正一步步走近。 第61章 我后悔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1章我后悔了 厉焱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点燃的雪茄,倚在小巷口。远远地见她神情不对劲,他蹙了蹙眉间走过去,相距还剩几米处时顿下脚步,米若正好抬起头。 她没有逃开,但明显有些慌张和失措,厉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收回眸光,唇线微张,呼出透明薄絮似的烟气。 见他走近,米若不自觉地捂了捂腹部。 厉焱没发觉她的不对劲,只是淡声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微微呼出一口薄烟,眯着眼,透过烟雾看着她。 她不说话,小巷里安静得不闻人声,只有一两盏路灯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墙,浅浅橙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上,从精致的额头沿眉心而下,娇俏鼻梁合着潋滟唇色半暗半明,长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颤出浓密阴影。 从不曾怜香惜玉的厉焱,竟然在这一刻愣了神。 他夹烟的掌心忍不住贴上她的脸颊,她侧了侧头,让自己脱离他的气息,感觉胃部一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他收回落空的手,目光落在她轻抿的唇上:“这下你该死心了吧?听见蓝倩说的话了吗?就凭你这不干净的身子,就没有资格呆在严少隽身边。” 心口忽然毫无来由地一酸,米若原本垂视他胸前的水色眸光突然抬了起来。她何尝没有自知之明,严少隽心里不可能没有蓝倩的影子,这一点,是她如何努力也掩盖不了的事实。 她不期望严少隽对她是真有爱,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黑暗的想法,期望在这一个月期限里,至少和严少隽扮得像一对情侣的样子,只要能离开厉焱,就算是被别人骂成小三也好,怎样都无所谓。 这些道理她原本都懂,可从厉焱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了。 见她不说话,厉焱当她是承认输了,便揽住她的肩头往回走,“走吧,有这点儿功夫瞎折腾,还不如回去好好伺候我。” 米若心里有气,脸上冰冷,歪过肩膀甩开厉焱的搂紧,“不,我不跟你走!” “你瞎折腾什么?!”厉焱似乎是对她很同情,惋惜地摇头,“严少隽既不来追你,也不给你打电话,这样的男人你还对他不死心?” 米若听了,心里暗咒。他就算是再不好,也没有你可怕! 她躲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根本不想跟他多废口舌。 厉焱见状,不怒反笑,他一个调头追上去,一把就抓住了米若的手腕,并将她的身子扳回来面对自己。 米若大骇,本能地仰头推拒他,然而随着这个动作而微微扬起的下巴像是无声勾逗一般,记忆中的滋味在胸腹一荡,厉焱的唇由着大脑指令就那样贴向她的樱瓣。 她挣扎,旋即被他压紧动弹不得,一手迅速插入丝鬓间捧住她的脸,他强迫她迎承自己渴切的吻。 “不!厉焱,你别这样……”米若急忙挣开,眼里的惊恐蔓延得极快,她心里清楚,厉焱会这样,意味着什么,“厉焱,你别忘了,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呢,你别……” “可是我没说,这一个月内我不能碰你。” “你……你耍赖!” 厉焱双手搂住她,一个劲儿将她压在石壁上,重新扳正她的嘴,俯身继续吻,舌尖很容易地撬开她的嘴,长驱直入,然后又一路吻至她的颈间,在她细腻白皙的颈动脉处啄吻。 他双手扶住她的腰,热烫的气息在她耳边吐纳,撩拨得人心痒痒不安,“我还真想你了,米若,我想得紧,想你这具滑嫩嫩的身子,日日夜夜都在想。” 他一边说着调情话,一只手已钻入她的裙底,感受着掌心里温热嫩滑的触感,长叹了一口气,抬头与她正视,“米若,我后悔了。” 第62章 带病逃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2章带病逃跑 米若睁大了眼,只当听见一句笑话,讥诮道:“别说笑了,你也会后悔?” “不要拿话激我。”他双手撑在两侧,双眼有种迷离的光,那双凤眸既迷人又深邃,好看极了。 米若从不否认他长得好看,不熟悉他的,定然会因为这一眼就掉入他眼底的漩涡中。可是,米若不是寻常的女人,她对厉焱这种摄人心魂的眼神,已产生了免疫力。 她神色不变,冷冷地说:“你想念的只不过是我的身体而已,我不会傻到听你这么一句话,就会感动到爱上你。况且,我可一点儿也不想你,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体!” 闻言,厉焱眼底的情欲一点点散开,下一秒,就骤然伸手桎梏住她的颈脖。 米若憋红了脸,让她剧痛难当的却不是颈脖处的禁锢,而是腹部的抽痛。偏偏她嘴皮子硬,又不肯向厉焱求饶,死死地睁大一对眼睛瞪着他。 直到额头上的细汗越集越密,脸色越来越苍白,痛得双腿都无法站稳时,厉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你怎么回事儿?不舒服?” 视线下移,这才发现她始终捂着肚子,他伸手摸向她的肚子,却被她挥开,“你别管我!每次都这样,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准会倒霉!” 话落,她抬脚就要向小巷口走,怎料刚踏出去一步,猛然似有精气从四肢百骸往外游走。那一刹那,腹部的抽痛令她眼前一黑,并且伴随着脑袋沉重的眩晕感袭来,她用力甩了甩头,下一秒却膝头一软,身子便倒下去。 “米若?”厉焱伸手抱住她,“你怎么了?” 见她晕迷不醒,厉焱突然就火冒三丈起来,“醒醒!快睁开眼睛!喂,米若!你醒醒!” 气急败坏的声音钻入米若越来越模糊的意识里,厉焱眼见情形不对,猛地抱起她掉头向小巷外跑去。 飞车将她送到好朋友容烨那儿,由容烨亲自检查。 看了看病床上那个面色虽然苍白虚弱可依旧有着绝尘之美的睡美人,容烨发现她跟上一次被厉焱弄伤的女人是同一个,不由一怔。 但很快,他脸色浮现一抹了然的笑意,戏谑地道:“怎么又是她?你敢说这女人对你来言,不够特别?” 厉焱没心思跟他调侃,挥了挥手催他赶紧做检查。见他那副紧张却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容烨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就是个性太硬太冷,以后准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吃大亏。 厉焱就坐在旁边等,视线停驻在米若平躺着的身子上。即使是这么病怏怏地睡着,她依然美得无与伦比,滑嫩的肌肤白皙如雪,只是那张脸白得太不正常,毫无血色,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不忍?他怎么会用到这个词?不忍,就意味着心软。 厉焱怔然于自己的心软…… 正思忖着,手机铃声响起来,怕吵着米若睡觉,厉焱站起身来步出病房,“喂,是我。” 听完对方的汇报,他的脸色陡然一沉,疾步来到安全通道,推门进去后站定,“你说什么?那帮人又开始找麻烦了?” 厉焱听后面上的表情冰冷彻骨,半晌唇边逸出一丝冷笑:“没关系,要玩,我们陪他们玩,你先派人一个个给我盯住,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最近集团董事会出了些问题,急待他去解决,他借机给了米若一个月期限,要不是因为有这事儿绊着,他是怎么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病房,正想着要不要给她买碗热粥上来充饥,竟发现床上已是空空如也。 他怔住,下一秒,发飙了,“该死的女人,生病了也敢逃跑?!” 第63章 重新开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3章重新开始 米若的胃病并不严重,偷偷溜回学校后,在学校医务室里开了些胃药,然后回到宿舍休息。喝下药不久,手机就响起来,她以为是厉焱,没想到却是严少隽。 她想要掐断,却没有,只是任由它响个不停,她想起之前在餐厅里受的那些气,觉得和严少隽之间已无话可说。 但,手机铃声契而不舍,反复响了不下十次。 “米若,接电话!”郝苗苗正用笔记本看电影,嫌铃声吵,催促米若。 米若不得不按下接听键,“喂?” “米若,你在宿舍吗?” 她想也不想地说,“不在。” “那好,我去你宿舍楼下等你。” “等一等……”米若只得妥协,“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严少隽的浅笑声,“下来吧,我就在你们学校外面的公交站台。” 米若什么也没拿就出去了,因为她压根儿也不认为自己和严少隽还有什么好说的。到了站台,严少隽穿着一件米色风衣,丰神俊朗的模样很是帅气,可米若见了却给不出好脸色。 见米若走近,他伸手打开车门,说道:“上车。” 她不进反退,“对不起,严少,我来是想亲口告诉你,以后我们俩就没有必要再联系了。”话落,转身就要走。 “米若,等会儿!”他牵住她的手掌,却被她甩开,米若满脸的鄙夷,令严少隽心里一沉,“我知道你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严少隽沉着一张脸,手臂收了回来,米若不曾防备,便跌落在他怀中。她惊愕地喊道:“严少隽,放手!” “不,我不放!我一定要解释!” “严少隽,你疯了吗?这里是学校门口,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严少隽豁出去了:“我不怕!” “你……” 严少隽突然双手抱住米若的后背,紧紧揽住:“我和蓝倩是真的说分手了,给她一点儿时间,她会这样也是因为我。” 米若的脑子清醒得很:“严少,你和蓝倩那么深的感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不要一时糊涂,等到以后你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失去她的时候,你会后悔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之前,我是把你当她的影子。可是她回来之后,我心里反而难受,我每天想的都是你,真的,我都想通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在我家帮佣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今天约你吃饭,原本就是想要和你说这些的,可厉焱在场,我没机会说,后来蓝倩摔伤了腿,我没时间说。但是现在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说出。米若,我们之间已经绕了一个不该绕的大圈子,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明白吗?” 米若从未看见过严少隽这么认真,心下一慌,想要推开他,可严少隽稍稍用了些力,她怎么也挣不脱。 “相信我,无论是厉焱还是蓝倩,对我们而言都不是障碍。米若,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他目光柔和,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戾气,面色温柔认真,不禁令米若动容。人就是这样,对于别人突然给与的温暖,总是很容易就想拥有。 更何况,相比于厉焱,严少隽身上的戾气要少太多了…… 米若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怎样,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真的好想试一试! 良久,米若终于点了头。 第64章 没你禽兽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4章没你禽兽 严少隽带米若去吃了晚饭,算是弥补上午的遗憾,然后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学校。并不很长的一段路,却硬是让严少隽牵着米若走了半个小时。 到了学校门口,她抬腿就要走。 “等等。”严少隽咻地拉住她的手臂,她惯性回头,脸颊上已经被他亲吻了一下。米若的脸一下子就起了红晕,极不自然地别开脸,心里突然有种罪恶感。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厉焱的那张脸,以及只属于他的,强势的,霸道的,火热的炙吻…… 敛回心神,她对严少隽说:“我真得走了,要不然宿舍关了门,我就回不去了。” 严少隽点点头,却不松手,米若的那只手被他揉搓得起了一层密汗。她尴尬地收回手,“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严少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米若这才转身走进学校大门口。从学校门口到宿舍大约有五分钟的路程,她打算沿着平日里时常走的那条道回去,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见着有道长长的黑影尾随在后。 她快他快,她慢他慢,米若不由得害怕起来,可还来不及拔腿逃跑,肩膀就被对方抱住,并搂着她避往僻静的墙根。 “啊……唔唔唔……” 刚喊出声,就被对方的大掌捂得严严实实,接着耳边传来一阵阴冷,仿若来自地狱的魔音:“生病了都要偷偷跑回来,原来是为了和严少隽幽会?你这么急着见他,怎么不干脆爬上他的床?!” 说话能这么恶毒,除了厉焱还能有谁? “一个月时间还没到,和谁见面,和谁上床,都是我的自由!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米若顿了顿,又说,“哼!厉焱,真是没想到,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原来就这么点儿出息!”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挑衅他的意味。 厉焱气得咬牙切齿,“米若,我告儿你,你和严少隽之间的感情根基不深,别说一个月,就算是再给你一个月期限,你们俩也是不可能,不信咱们走着瞧!你尽管和他恩爱缠绵,别到时候被伤得体无完肤,才来跟我哭天喊地!” 米若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眼前一亮,“再给我一个月?这可是你说的!” 厉焱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挑出他话里的毛病,脸色咻地垮下来,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并抬高至她头顶,“你想的倒美!说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哪儿来那么多条件!” 他想起先前看见严少隽牵着米若的手反复摩挲的情景,目光一沉,唇已经压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走开!”见他骤然欺近,米若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要不规矩,却没想到他在她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米若惊呼出声,细致淡雅的五官都扭曲成团,“你干嘛咬我?疯子!” 厉焱鼻尖紧挨着她的脸,嘴角挂着冷笑:“不想我这个疯子再伤你,就给我乖乖记住,我只是送你一个月的自由,不是让你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记住,别背着我和其他男人上床!” 她嘴角泛冷,“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天想些龌蹉的事?!” “龌蹉?哼,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要是男人都会想,严少隽也不例外!” 米若冷嗤一声,故意拿话激他:“不会的,少隽跟你不一样,他不会对女人那么禽兽!” 听她把个“少隽”二字亲热地挂在嘴边,厉焱气得想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刚好有人路过,他可能真就这么做了。 他嘴边挂着冷笑,手指指了指米若,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学校。 不知怎的,看着厉焱离开的背影,米若心头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65章 回家坐坐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第65章回家坐坐 因为脸上留着厉焱的咬痕,米若一连几日找了各种理由不和严少隽见面。直到周末,他亲自找来,而脸上的咬痕也已消散,她才决定去见他。 出门前,她不放心,刻意涂了点遮瑕膏在咬痕处,确定看不出来后才离开。 严少隽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小道上,米若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看着她的脸问道:“今天化妆了?” “没有啊。” 他笑了笑,分明看出她化了妆,却没有揭穿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米若抬眼问道:“今天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米若确实没想到,原来严少隽带她一起去看望母亲,米若担心被厉焱或是他的手下撞见,拉住严少隽不让进,但严少隽坚持要见她母亲,她又找不出别的理由搪塞,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了医院。 还好,彼时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米晓兰看见米若带了个陌生男子过来,不由得好奇,严少隽便报上姓名和年龄。 “小严,你和米若是……” 严少隽淡然一笑,解释:“伯母,我和米若正在谈朋友,您放心,我对她是真心的。” 米晓兰一脸怔然,点了点头依旧不放心,又问:“小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严少隽极有耐心地解释:“伯母,我父亲做了个小官,母亲则做些小生意。” 米晓兰唇瓣轻抿,见严少隽分明是家教不俗的模样,可行事却极为低调稳重,而且他回答得彬彬有礼,看来是对米若真心的。 严少隽倒是有心,来看米晓兰不光带着问候礼,还特意给米若母子俩带来了好消息:“伯母,恕我擅自做主将您的情况给了我熟识的一位医生朋友,他说您的腿只需要经过二期恢复,到时候就可以做手术了,只要手术成功就可以站起来,最关键的是,我的朋友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手术的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八。” 严少隽早猜到米若之所以受制于厉焱,一定是因为她的母亲,于是暗中找人查到了她母亲的病例,又托人找了专家,只要米若同意,随时可以给她母亲转院动手术。 他笃定,厉焱能做到的事,他严少隽又怎会做不到?呵,他不但要做到,还要比厉焱做得更好! 米若听了严少隽的话,的确很兴奋,神情激动到连手里的提包也掉落在地:“真的吗?” “真的,”严少隽微笑着颔首,“伯母又可以和以前一样,重新站起来走路了。” 米晓兰感激地看着严少隽点头,“小严,太感谢你了,可是……这手术一定很贵吧?” 严少隽知道米晓兰心里在担心些什么,莞尔:“伯母您放心,手术的钱就当是我借给米若的,而且那位专家朋友跟我们家是世交,费用一定会是最优惠的。” 听他这么说,米晓兰才放下心来。 米若心里虽然也高兴,但很快情绪就低落下来,如果事情能照着这样继续发展,当然最好,可是厉焱知道了的话,会放过她和母亲吗?而且,他要是知道严少隽如此热心的帮她的话,会反过来对付严少隽吗?米若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两个人在医院陪米晓兰待了许久,傍晚时才回到市区。许是太困,米若睡着了,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窗外并不是回学校的路,立马发觉不对劲。 “我们这是去哪儿?” 严少隽单手握住方向盘,面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现在时间还早,去我家里坐坐。” 米若闻言,不由慌张起来。 第65章 见她母亲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65章见她母亲 又是一个周末,严少隽来学校接米若,她上车就问:“我们今天去哪儿?” 严少隽笑道:“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米若确实没想到,严少隽带她去医院看望母亲米晓兰。 她担心被厉焱或是他的手下撞见,拉住严少隽不让进,但严少隽坚持要见她母亲,她又找不出别的理由搪塞,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了医院。 还好,病房内母亲一个人在。米晓兰看见米若带了个陌生男子过来,不由得好奇,严少隽便报上姓名和年龄。 见他们俩手牵着手,米晓兰追问:“小严,你和米若是……” 严少隽淡然一笑,解释:“伯母,我和米若正在谈朋友,我对她是真心的。” 米晓兰一脸怔然,点了点头依旧不放心,又问:“小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严少隽极有耐心地解释:“伯母,我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小商贩。” 闻言,米若嘴角抽了抽,这介绍……也太低调了吧? 米晓兰唇瓣轻抿,见严少隽分明是家教不俗的模样,可行事却极为低调稳重,而且他回答得彬彬有礼,看来是对米若真心的。 严少隽倒是有心,来看米晓兰不光带着问候礼,还特意给米若母子俩带来了好消息:“伯母,恕我擅自做主将您的情况给了我熟识的一位医生朋友,他说您的腿只需要经过二期恢复,到时候就可以做手术了,只要手术成功就可以站起来,最关键的是,我的朋友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手术的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八。” 严少隽早猜到米若之所以受制于厉焱,一定是因为她的母亲,于是暗中找人查到了她母亲的病例,又托人找了专家,只要米若同意,随时可以给她母亲转院动手术。 他笃定,厉焱能做到的事,他严少隽又怎会做不到?呵,他不但要做到,还要比厉焱做得更好! 米若听了严少隽的话,的确很兴奋,神情激动到连手里的提包也掉落在地:“真的吗?” “真的,”严少隽微笑着颔首,“伯母又可以和以前一样,重新站起来走路了。” 米晓兰感激地看着严少隽点头,“小严,太感谢你了,可是……这手术一定很贵吧?” 严少隽知道米晓兰心里在担心些什么,莞尔:“伯母您放心,手术的钱就当是我借给米若的,而且那位专家朋友跟我们家是熟人,费用一定会是最优惠的。” 听他这么说,米晓兰才放下心来。 米若心里虽然也高兴,但很快情绪就低落下来,如果事情能照着这样继续发展,当然最好,可是厉焱知道了的话,会放过她和母亲吗?而且,他要是知道严少隽如此热心帮她的话,会反过来对付严少隽吧? 米若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两个人在医院陪米晓兰待了许久,傍晚时才回到市区。许是太困,米若睡着了,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窗外并不是回学校的路,立马发觉不对劲。 “我们这是去哪儿?” 严少隽单手握住方向盘,面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现在时间还早,去我家里坐坐。” 米若闻言,不由慌张起来。  第66章 比不上她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66章比不上她 严少隽见状,清俊的脸泛起了浅浅的笑容,半开玩笑地说:“你迟早都是要去的,早去晚去都一样。” 米若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见父母,自觉没有做好心里准备,紧张地说:“今天还是不要去打扰你父母吧,我想回学校了。” “嗯,好,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回去。别担心,我保证在关门之前把你送到宿舍门口。”严少隽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后,便一脚油门加速疾驶。 与此同时,后宫。 调酒小姐将酒杯码放在桌面上,厉焱修长的手指在杯面上轻轻敲打。边上的古博侧着身子,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脸上挂着懒散浅笑,完全是一副妖孽再生的模样。 “焱,听说炎皇集团最近不安宁,你怎么样?能应付吗?” “噢,”厉焱漫不经心地说,“是有点儿小麻烦。” “又是你叔父在搞鬼?”古博微褐的碎发张扬不羁,一手撑住俊脸,看向厉焱,“这老东西,还真是死性不改。” 厉焱从他祖父那里继承了炎皇集团,而叔父厉择良因为痛失继承权,一直以来和厉焱不和,偶尔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给厉焱带来不少麻烦。 “哼,就他那两下子,还想兴风作浪,是不可能的。”厉焱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薄唇染上了一层浅红色,平添几许嗜血的味道。 这时候,门声响起,领班带着几名妖艳女子进来了,貌美如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老板,厉少,这是莺莺、燕燕、柔柔、美美,今晚就由她们几位伺候你们了。” 说话间,四个艳丽的女人已经挨着古博和厉焱坐下来,领班心领神会,自行离开,并将门带上。 古博见着有人腻过来,即刻蹙眉避开,挥了挥手,谴走了她们。虽然他是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可自从娶了温婉,平日里就很少来此晃悠,甘心做一个新好男人。 四艳便都往厉焱一个人身上涌去,她们个个妖媚入骨,穿的却是布衣碎花裙。到底是职业病习惯使然,身上不露点儿肉就浑身不舒服,纷纷都耸立着酥(和谐)胸,有意无意蹭着厉焱的臂膀。 其中一位首先拿起桌上的酒瓶,禁不住惊呼,“哇,厉少点的可是翠丝堡七八年份的红酒?” 说话的女子身材劲爆,差点儿将胸前的扣子撑开,一头蓬松卷发有意无意挡住呼之欲出的豪(和谐)乳,胸前的深沟若隐若现。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不禁侧目,发现这女人竟然是安雅柔时,淡寒眸光从她身上扫过,眼底便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 安雅柔虽然妆容精致,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别扭。暗忖,同样的布衣碎花裙穿在米若身上,肯定不是这般德行。 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安雅柔暗自窃喜,她特意拜托领班姐姐把她安排进后宫来,就是想要贴身伺候厉焱,眼下看起来,有戏。 于是,她媚眼如丝,几乎整个身子贴进厉焱怀里:“焱,我来喂你好不好?” 不曾想,厉焱大掌一挥:“滚开!” 安雅柔猝不及防,差点儿跌下沙发,厉焱笑得极冷:“以为这样儿就能和米若比了?也不瞧瞧自己这副德行,难看死了!滚!” 安雅柔一脸死灰,只得和其余人一起离开。 古博见了,戏谑地道:“你啊你,就是对女人太凶了。对了,说起那个学生妹,她怎么没来?” “我腻了。” 古博笑了笑,没揭穿他话里的毛病,前一秒还说安雅柔比不上她,这会儿又说对人家腻了?不是自打嘴巴自相矛盾吗? 正好有人来找他,古博起身出门离开,只留下厉焱一个人在包房内。 厉焱埋首掏出手机,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下一秒,手已随心愿地给米若发了一条短信。  第67章 去看新家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67章去看新家 迈巴赫一路往前疾驶,米若始终忐忑不安地看着窗外,发现窗外的街道并不是去严少隽家里的路,顿时提高了警惕。 正巧,这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仔细一看,竟然是……厉焱! 米若心口没来由地紧张,赶紧将手机揣回包包里。 “怎么,有事儿?”严少隽随口问道,眼睛却是直视着正前方。 “不是,垃圾短信。” 严少隽没想太多,继续开自己的车。米若看了看四周的景物,越看越觉得不对,问道:“你不是说去你家吗?可是,这条路不对啊。” 他莞尔,“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新家。” “我们的……新家?”米若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他和她有了家? “结了婚,我们肯定是要单独住的,这边四季花园的小洋房,就是我结婚后的住所,我先带你去看看,要是你满意,我们就定下来,你有空了还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布置一下新房。要是你不满意,我再找别处。” “结婚?” “是啊,等你毕了业,我们俩的感情也稳定了,我就马上娶你。” 米若张了张嘴,说不上话来,严少隽如此有心,她不得不说自己真的为之动容,可始终有种恍如做梦的感觉,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了。 眼见天色已晚,而窗外的路越来越幽静,米若心里有点慌了,“严少,我们能不能别去了?” 严少隽眼神突然转冷,“叫我少隽。” “少……少隽?”米若觉得有些别扭。 “我们是情侣,当然应该叫得亲热一点,这样不好吗?” 不知怎地,米若总觉得今天的严少隽很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迈巴赫终于驶达四季花园,严少隽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这里,比起严少隽父母的家,丝毫不差,依旧是富人区。180平米的小洋房对米若来说已是十分奢侈而遥不可及的了,她跟在严少隽身后进屋,局促地打量着充满时尚感的客厅。 米若始终无法平静,打从进到这套小洋房起,她就想起了曾经在严少隽家里帮佣的那段过去,噩梦般的回忆一霎那充斥整颗脑袋,她不禁怔然。 曾经,严少隽是那么厌恶她,而如今他却说爱她,甚至想要娶她,还准备了婚房,这都是真的吗? “怎么样?觉得满意吗?” 米若环视四周,说不上话来,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任何评价,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见她不说话,严少隽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不满意?跟我说说,哪里不喜欢?是装潢的风格吗?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语气温柔如许,不免让米若觉得窝心,“不,我很满意。” 严少隽满意地笑笑,拉着她坐回沙发,递给她一杯红酒,而他自己则仰脖饮尽。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米若也浅浅地饮了一口,口感似乎还不错,加上她确实口渴了,于是又连着喝了好几口,丝滑冰冷的酸甜便滑进喉咙里,唇边留下一抹淡淡的粉红。 严少隽望着她粉嫩的唇,不由得喉头一紧,幽幽地问道:“米若,你不怕我给你下药吗?” 米若惊觉地抬眼,看见严少隽那双隐含欲/望的眼睛,后怕起来。转念,她极力镇定心弦,说道:“少隽,你是名门贵公子,我相信你不会做下流的低俗事。” “米若,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严少隽神色微变,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你知道吗?米若,我想你想得紧……” 话落,他突然抱住米若,并将她推入沙发内,头部正好落在身后的抱枕上,严少隽一下攫住她的唇瓣。 米若脑门轰的,整片空白。  第68章 还在想他?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68章还在想他? 后宫。 厉焱迟迟没有得到米若的回应,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给她打电话,正掏出手机,有人打电话进来,是他派去跟踪米若的手下。 对方的口吻显得有些凝重,“厉总,米小姐跟严少隽去了四季花园,我查了查,那里的房产属于严少隽私人名下。” 厉焱眼底冒火,沉声问道:“就他们两个?” 对方顿了一下,回应:“是的。” 挂断电话,厉焱就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恨不得将手机摔在地上:“他妈的死女人!还真敢背着我上他的床?你给我等着,老子马上来捉奸!” 话落,他已夺门而出。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四季花园。 米若下意识地推拒着男人发烫的胸膛:“等等,你别……” “米若,”严少隽已经意乱情迷,将她的推拒理解为欲拒还迎,大掌拂开她的颈间的乌丝,“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她的嗓音好软,好甜,叫他的时候,他觉得好。 米若脖子都僵硬了,“不,别,别这样……” “嗯,米若,你知道吗,我好想要你……” 米若嘴角轻颤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在厉焱面前说过的那些狠话――少隽跟你不一样,他不会对女人那么禽兽。 可事实上,严少隽也是个正常男人,是男人自然就会有,眼下他呼出的热烫气息全扑在她的面颊上,已很好地证明他对她的欲(和谐)望是那么强烈…… 她心里又气又急,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厉害,“不!少隽,还不行!听见没有?快放开我!” “还不行?为什么?”严少隽抬起头,唇蹭着米若的脸不肯离开,“难道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吗?”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米若噎住,不知怎地,她想起厉焱说过的那句话:米若,跟我的时候,不许跟别的男人上床。 严少隽全身一僵,双手滑了下来,神情失落地说:“为什么不行?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当然想要抱她亲她拥有她!” 末了,他忽然话锋一转,抬眼审视着她说:“米若,别告诉我,你还在想着厉焱?!” 他话音一落,米若的身子陡地一震。 不知何时眼底就起了一片雾色,她埋着头,不说话,严少隽见状也觉得尴尬,长叹了口气后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红酒,不一会儿折回来给她。 一时间,就冷了场,两个人面对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在此时,米若背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包包正好放在严少隽腿边,他顺手就替她拿出手机。 米若才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扑上去,夺过了手机,“等一下!” 她这番行为,倒是显得反常了,严少隽余光瞟过去,正巧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厉焱的名字。 严少隽深锁浓眉,审视着米若,她摇了摇头,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手机握紧,严少隽见状,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已聚起了惊涛骇浪。 下一秒,他大掌一伸,便抢过手机并摁下确定键,一条短信跳出来:“我想念你躺在我身下时翘首吟哦的模样,我想念和你做(和谐)爱时蚀骨的滋味。米若,你说过,只有和我做,才能让你最兴奋。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不和别的男人上床。” 小洋房外,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缓缓地停下,厉焱发完短信就将手机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打开车窗,眼神阴鸷地盯着那扇月白色门。 低低自语:“米若,看见短信你能自己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可如果不是……”厉焱唇角弯出一抹骇人冰冷的弧线。  第69章 等不及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69章等不及了 屋内,严少隽一脸铁青地看着米若,渐渐地,阴狠的暴戾之气显现出来,那是他欺辱她时才有的表情,冰冷刺骨,玄寒无比。 “米若,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替你想到做到,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让我亲一下碰一下都不肯?你这么讨厌我碰你,原来是为了替厉焱守身如玉?!” 米若本能地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能得到你,我就不能?是情非得已,还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所以你心甘情愿被他睡?”严少隽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越说越生气,声音也拔高了许多,“那我就不明白了,现在你怎么就舍得离开他了?是不是他不要你了,你失去了一个大金主,正好这个时候我和蓝倩分了手,所以你想要利用我,为自己找到一个新的金主?” 米若睁大双眼,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堵得慌,想反驳,却只能摇头喃喃地说出几个字:“不,不是的,严少隽,你明知道不是……” “不是?”严少隽已经气疯了,“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是!” 严少隽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生生凌迟着米若的心。 她摇头,无法想象严少隽对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看法,眼里半是愤恨埋怨,半是失望低落,混杂成一股沉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沸腾。 见她眼泪婆娑,严少隽的眼睛黑了好几分,忽然问道:“米若,你回答我,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米若心里咯噔了一下,局促回首:“什……什么怎么想?”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在问什么!”严少隽突然拔高音量,眉宇间凝结了一丝怒意,“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我不知道。”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你……爱上了厉焱?!” 米若心里陡地漏跳一拍。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厉焱!严少隽,你胡说些什么?! 米若拼命摇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打消严少隽的怒意。 微顿,严少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米若,我已经够有耐性的了,就是因为我太有耐性,才白白把你拱手送给了厉焱,这一次,不管你想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 米若心口一窒,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有道警铃拉响,提醒着她,赶快逃! 她站起身来,许是起来得太急,脑袋有些发昏,双脚掌握不了重心,一屁(和谐)股瘫坐在地上。 严少隽蹲下来,与她平视,看着米若一张娇俏的小脸,以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股热气便从小腹蹿了上来,炙热难当…… 他喝得并不多,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醉了。 下一秒,严少隽犹如一张大网扑来,将米若压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味道是米若曾经很熟悉的香水味,并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他的眸子带着一股炙热火辣的情(和谐)欲,隐隐听见他在耳边说道:“米若,其实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我喜欢你,想要你,想得不得了……所以,我等不及了,我怕自己一个松手,你就又从我身边溜走了。”  第70章 刺目缠绵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70章刺目缠绵 严少隽的声音因为嘶哑,而显得格外缠-绵-悱-恻,带着喘息的轻颤,落入米若的耳中。 “米若,你就给我吧?我真的等不及了……”湿濡的吻一点点落在她的脸颊上,米若惊恐万状地睁大眼,下意识地推开他。 尖叫着呼喊:“不!严少隽,你不能这样对我,快放开我,听见没有?!” 情急之中,她随手拉住一根类似绳索的东西,下意识地一拽…… 感觉手里有样东西落下来,她惊骇大叫:“啊――” 哐当…… 被她拽住的台灯就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严少隽的头上。 与此同时,米若的尖叫声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力。 厉焱的双眼顿时玄寒了起来,下一秒他已身手敏捷地奔出车外,几大步便跨至小洋房门口,大力踹开门后,朝里走去。 尽管事先已做好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这一幕时,厉焱的神情一下子暴戾可怖了起来,双眼像是要流出血似地通红。 米若的衣服已被撕碎了大片,她的脸颊和颈脖处全是大片的吻痕,严少隽正歪躺在一边,头上冒着血水。可厉焱看到的不是严少隽的伤,而是米若身上被他染指的痕迹。 愤怒的因子,瞬间充斥厉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裂开来! 理智消失贻尽,厉焱犹如一头失控愤怒的雄师一般,朝着米若大踏步冲了过去…… 厉焱铁青着脸,猛地上前一步,抓住衣衫破损不堪的米若,像拖拽一个厌恶肮脏的破布一般,将她从地上狠狠地拉扯起来。 对方来得很急,米若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本能地挥手与他反抗着,拖拽间,她一个不慎,便摔在了沙发上。 “啊……好痛!”身体猛地被推向沙发,神志尚处于混沌状态的米若这才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背部刚好抵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那个地方是硬硬的一个凸起,正好磕碰在她的脊背上,痛得她两眼瞬间飙出泪来。 待看清来人后,这才惊恐万状地瞪大双眼,盯着眼前嗜血凶残的厉焱,“厉,厉焱,你……你怎么来了?” 闻言,厉焱更是火冒三丈,拳头高高抡起,却又缓缓地放下来。 打女人,而且还是打她,他始终下不了手。 他只是冷冷地盯了米若一眼,便快速地将目光调离,尔后他侧首看了看地上满脸是血的严少隽,又回头冷冷地问:“我问你,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是不是他蹂(和谐)躏出来的?” 米若先是本能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后又赶紧摇了摇头。 她知道,如果她点头,厉焱一定会误会她和严少隽之间有些什么了,说不定还会要严少隽死。她想,虽然严少隽做了错事,也不至于罪该万死,毕竟,他还没把她怎么样。 然,她这样一系列矛盾的动作,还有她脸上迟疑的表情,却让厉焱急红了眼。 眼见着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护着严少隽,厉焱的脾气被一下子激了出来。  第71章 妒火中烧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71章妒火中烧 “好,既然你还想护着姓严的,那我就惩罚你好了!”说着,他大步上前,拽住米若的一只胳膊就要往外走。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严少隽已经苏醒过来,看着米若被厉焱毫不留情地拖拽在地上,还有厉焱高高举起的拳头,严少隽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朝着米若飞扑过去,并将她拦在了自己身后。 “厉焱,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女人,这不关米若的事儿,是我硬要带她来家里的。” 严少隽的话,无疑是把锋利的刀,将厉焱的心剜成破碎的一片片。 呵,这两个人还真是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她护着他,他也护着她,而他厉焱,却像是个局外人! 他眼红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真相:自己的女人,爱上的却是别的男人,而且,还爱的心甘情愿! 爱情,他从来就不相信,女人的心,他也从来不在乎,可此时此刻,厉焱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样东西,那就是米若的心! 他很想把她的心从严少隽身上抢过来,可是他知道,即使是强取豪夺,她的心也不会属于自己。 他,真的输了吗? 蓦地,厉焱心里一个越来越黑暗的想法在愤怒中滋滋生长…… 不!他绝不承认自己输了,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他都必须得到!即使是用尽手段,他也会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抢走! 厉焱不再给自己时间去伤感过去,太不值得了,也太可笑了。 下一秒,他将那只戴着金绿色(和谐)猫眼石戒指的手握紧成拳状,照着严少隽仰起的脸重重地砸下去。 一下,一下,再一下…… 严少隽身形高大,身手也不错,可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厉焱捶打在自己脸上,他知道,他越是被伤得厉害,米若就会越心疼自己,所以他就是再痛也不能还手。 严少隽就这么一一捱过去,头颅已是血流不止,而厉焱的手也是血肉模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金属物体触碰时的疼痛感,也会反作用在他自己的手上。 换句话说,严少隽痛了,他厉焱也会痛! 可,他不会承认自己也会痛…… 最后,严少隽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身体颤了颤,晕过去了。 厉焱打得眼眶都红了,可他还觉得不够解气,还想继续打,米若见状害怕极了,她爬到严少隽的身边,张开双臂用手护住全身是血的他。 “厉焱……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别再打了……你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掉的!” 厉焱正欲打出去的拳头,顿住了。 好感人的画面!好感动的真爱!两个相互拥抱的人,互相为彼此乞求着,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形强烈刺激着厉焱的每一根神经。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不仅仅是可笑,还很可怜可悲!米若性格那么倔强,从不肯求他,可这会儿为了严少隽,竟然主动开口求他了?! 思及此,他突然笑出来,神经质似地一个劲儿笑,越笑越狂妄,越想越张扬,笑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笑到后来,呼吸的不顺畅让厉焱猛烈地咳嗽着,可他一边咳还一边笑,仰起头,笑个不停,跟个傻子似地…… 良久,他才冷下了脸来,手指着严少隽的鼻子,恶狠狠地从齿间蹦出一句话:“严少隽,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后,厉焱一把从地上扛起米若,转身朝门口疾步而去,像扔一块破抹布似地把米若丢上布加迪威航,驾车离去……  第72章 高潮来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第72章来了 米若身上的衣服有破损撕裂的痕迹,可厉焱就像是没看见似地,根本不管她这个样子有多么难看,径自驾车疯狂行使在马路上。 米若见了,心里自然是害怕,禁不住抱住自己的身子,颤抖地问:“厉焱,你想做什么?带我去哪儿?” “你说呢?”厉焱反问,从牙缝里蹦出一声冷哼,“我一个月没碰你了,当然是想要上你,今天我不但要上了你,还要狠狠惩罚你!” 闻言,米若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这并非是他在威胁,既然厉焱会这么说,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无法不想起那些被他蹂(和谐)躏折磨的痛苦画面,米若心里害怕极了,斗胆反驳:“厉焱,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过,只要能证明我和严少隽之间是真爱,你就放了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严少隽他爱我,他不但爱我,他还要娶我!刚才他带我去的那套小洋房,就是他特地给我准备的婚房!” 她说得笃定,妄想提高音量加强语气,可其实心里的慌乱只有她自己知道。 厉焱何尝看不出,何尝没听到,一个月时间的期限还没到,严少隽就向米若求婚了?! 呵,他只觉得讽刺…… 他脚下猛踩油门,咬牙道:“好,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放了你,那一个月期限,只不过是在耍着你玩儿!” 米若心里更慌了,“厉焱,你这个混蛋,想耍赖吗?” “是,我就是耍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米若气得嘴唇发抖,“你,你这个疯子!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好成全你和严少隽?!我告儿你,米若,我厉焱可没那么容易死!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大晚上还跑去严少隽那里,不就是想和他上床寻欢?还装!” 说完,厉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底的鄙夷和藐视毫不掩饰,“死女人,喜欢装是吧?看我不搞死你!” 这个叫米若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在演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么的纯洁美丽,站在他面前时,即使穿的是难看的衣服,可仍然美得让他惊艳。 他以为她真是冰清玉洁,自尊自重,可没想到她死命想要保住自己的贞洁,只为了严少隽!哪怕她现在已做了他的女人,她还是不死心,心心念念想的全都是严少隽! 他还真是傻,竟然送她一个月的自由,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落入自己的圈套,却没想到落入圈套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原来,她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和严少隽重修旧好! 思及此,厉焱的两只眼睛像是要流出血似地通红,一路上一声不吭,飞快往前飙驶,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见他不要命地开那么快,米若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握住方向盘:“厉焱,你给我停下!我不想和你一起亡命飞车!” “把手拿开!”厉焱轻而易举甩开她的手,“早跟你说过什么?不要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得受罚!” 米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厉焱,你这个疯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要狠狠惩罚一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争吵中,吱呀一声车子已停下,米若侧头一看,这里是一家不知名的情侣酒店门口。 不用猜,也知道厉焱想要对她做什么了。  NO91 说,你只属于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1说,你只属于我! 他冲(和谐)刺得那么猛,每一次上顶都那么深,他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盘在自己的胯部两侧,让她的双(和谐)腿勾住自己的腰,背抵住石壁,这样方便他更深入的冲击。 米若紧紧地抱住他的颈脖,迷离的双眼时不时担惊受怕地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见她不专心,厉焱有些生气了,抱住她的屯一个猛刺,“看来你还不够舒服,一点儿也不专心,是不是需要我再大力一点儿?嗯?” 米若经受不住这重重的一撞,呻(和谐)吟出声:“啊……不……不是……” “那你说,舒不舒服?”他目光幽暗地看着她痛苦难耐的表情,“快说,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紧接着,又是一次狠狠冲(和谐)击。 “啊……是……舒服……你……够了……”她抓着他的肩,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肩背,甚至还留下了淡淡的抓痕。 但厉焱一点儿也不觉得痛,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火热的昂(和谐)扬上。听米若说的话,他却不打算放过她,眯了眯眼,重重地顶(和谐)弄内里的小核,“说!你只属于我!” “啊……哈……啊……”他的剧烈抽(和谐)刺让她招架不住。 “说不说?不说是吧?”这一次,厉焱不但不深入,反而把自己全数退了出来。 “不……嗯……”米若不禁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身体随着他的退出而感到巨大的空虚,不由自主地渴望那股饱(和谐)胀的充实,环着他腰身的双腿便夹紧了些,身子难以自控地在他身上磨蹭。 “说!你只属于我,只要你说了,我就给你!”厉焱隐忍着下腹的肿(和谐)胀,哑声逼迫道。 “唔唔……我说……我说,我……我只属于……你……”她紧抱住他,近乎哭泣地道。 闻言,厉焱满意地勾唇,再次进入,深深地抵达她的花心,让自己的欲(和谐)望尽情在她体内释放。 “啊哈……不行了……厉焱,你……快停……停下!”米若的娇(和谐)喘和轻(和谐)吟反而刺激了厉焱的神经,比起在床上更刺激,更挑起了他的欲(和谐)望,犹如一只永不知餍足的野兽。 “小妖精!我知道你还不想让我停,其实你是想让我再快点儿,对吧?”厉焱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她的耳廓虽小,可耳垂部分却是肉嘟嘟的,忍不住让人要轻轻地舔舐,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还时不时从嘴里呼出热烫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 “嗯……啊哈……嗯啊……”米若根本无力接话,任由他要着,厉焱的大掌托住她的屯,嘴角吮吻着她的耳垂,再渐渐把唇移开,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身上汗津津的甜香味儿。 “米若,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甜……”他舒服地叹息。 “嗯哼……”她已无法自持,沉溺在他狂狷的需索中。 旖旎的角落,男人衣衫半褪,禁(和谐)锢着怀中的小女人,她白皙的长腿勾缠着他的窄腰,露出半边酡红的小脸,迷蒙着水雾的一双美眸尽是被宠爱过的炫目神采。 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将两个人都包裹在黑色的发丝中,她红肿的唇瓣紧咬着,柔若无骨的长指穿过男人浓密的黑发,拼命阻止自己的娇(和谐)吟流(和谐)泄。 画面如此旖旎,却不想,落在了第三人的眼中。 安雅柔知道厉焱一定是去楼上找米若了,就一路跟到了现在,她以为依照厉焱的脾气,一定是会对米若大发雷霆了,她正乐得见着米若被怒骂甚至挨打的好戏,怎料到看见的却是这番景象…… 她几乎是从一开始,听到了结尾,起初只是厉焱暧昧的调(和谐)戏声,渐渐是米若的求饶声,再后来变成了两个人都令人脸红心跳的放(和谐)浪声。 安雅柔握紧了双拳,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米若被厉焱宠爱到将美丽尽情绽放的样子,嫉妒的火苗染红了她的双眼。 男人健美的身躯为女人挡住了大半的春(和谐)光,可是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才更让人觉得旖旎暧昧。耳朵里不断传来厉焱放浪的调(和谐)情声,还有米若哼哼唧唧的求饶声,安雅柔有股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她真想撕了米若这个贱(和谐)人,前一秒才在楼下和严少隽公然地搂搂抱抱,现在竟然就在这里和厉焱偷(和谐)情! 她心想,那健美的身躯挡住的应该是她安雅柔,在厉焱怀中尽情绽放美丽的也应该是他安雅柔!可,现在的这个位置,却被米若霸占了! 凭什么?她哪一点比不上米若?! 看着米若娇媚的模样,脸上春(和谐)潮高涨,安雅柔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瞳眸暗沉到谷底,将两个人欢(和谐)爱的场景全部欣赏完后,这才踮着脚尖悄悄离开。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沉不住气走掉了,可她没有,她硬是努力捱到了最后,就是为了让自己深深地记住这一刻的耻辱,她要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幕,等到以后,好尽数还给米若那个贱(和谐)人! 就在安雅柔踏出楼梯间的时候,厉焱彻底地释放了自己,将体内灼(和谐)热的琼浆尽数喷洒在她的体内。 厉焱退了出来,缺少了他的支撑,米若柔软无骨地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浑身酸痛无比。 他冷眼看着她,径自整理衣物,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 米若咬咬唇,强忍着酸痛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衬衣早就被他搓得皱成了一团,不仅为难地蹙紧了眉头。 厉焱满意地勾了勾唇:“以后不准你再见他,否则,后果自负!” 米若别开脸,他见了又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从裤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挂在她的颈脖上。 米若垂眼一看,那是一个铂金坠子,中间挂着一颗温润的黄色小石头,好像是块玉,可她对这种东西不了解,根本就没多看一眼,甚至有些厌恶地想要取下来。 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厉焱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准动它!要是你敢取下来,我会让你比刚才还刺激!” 米若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厉焱这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冷漠地离开。 前一秒还在她的耳边说着调(和谐)情话,那些霸道得令人几乎窒息的呢喃,让人有种被他深爱着的错觉,可眼下,他却冷漠到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抽身而退得那么干脆,毫不留恋。 这让米若的心,凉了一大截。  NO92 咳咳,又高潮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2咳咳,又了! 米若没有立刻去教师办公室,而是先去了洗手间,以这副样子去见老师,肯定是会引起怀疑的。 镜中的自己头发披散,有些微乱,被吻得高高肿起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被刚刚蹂(和谐)躏过的,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性(和谐)感妩媚。 不得已,她只有用冷水打湿自己的脸,这才勉强遮掩掉面上的潮红…… 厉焱每一次的出现,都是这样的毫无预警,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好几天不给她任何电话和讯息,好像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似的,可是一旦来了,总会带给她巨大的冲击。 所以,才越让米若越惶惶不安。 她不得不承认,他手段的确高超,一来一去之间已将她的心牵乱,时不时就会想着,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她信步走在教学楼和宿舍之间的一处草坪上。 没走多远,身后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以为又是厉焱,回头中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来,骤觉得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挣扎已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入夜,已深。 在某个未知的铁皮屋内,早从黑沉睡乡中悄然醒转的米若,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感觉到自己是躺着,身体下传来硬木板的触感,她轻轻动了动别在背后的手腕,发觉已被绳索绑紧,连双腿脚踝也无法动弹,且张嘴不得,唇上似乎被人贴上了封条。 她担心脚上受伤,影响她日后跳舞,微微动了动,除了被绑个结结实实外,并无其他痛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后,脑海里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过滤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到底得罪了谁。 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要把她抓来这里? 忽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哐啷一声,那门像是金属铁门,被人打开时发出可怖的声音,米若惊恐万状地睁大了眼,黑暗中她看见进来两个人。 啪地一声,灯被人打开,一时间无法适应眼前亮光,米若闭了闭眼睛,这才慢慢地睁开,却发现面前的两个高大男人都带着红舌獠牙的鬼怪面具,而他们的衣着,尽管是笔挺的西装,却因为那面具而显得格外恐怖可怕。 他们身上的那股气势,让米若第一眼就产生了一个反应,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绑匪! 可是,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要把她绑来这里? 脑海里把最近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全过滤了一遍,却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其中一个偏胖的绑匪突然上前一步,将她嘴里的封条扯掉,并且松开了她脚下的绳索,嘴里得了空闲,米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趁着喘息的空档,她急急地问道:“你,你们……是谁?” 两个面具男一声不吭地把她从硬木板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胳膊往隔壁房间里走。不带任何感情的大手一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发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她越来越觉得,情形不妙! “啊――不要碰我!你们走开!别碰我,滚开,听见没有?!”她惊恐地尖叫,使劲儿用脚去踹两个男人的身体。 有一脚蹬在了某个男人身上,他迅猛地转头,眼睛从面具后发出一束骇人的冷光,米若见了,陡然收住话音。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对方扬手就给了她啪啪啪啪四个清脆的巴掌,顿时,整颗脑袋犹如脱臼一般,耷拉下来,头昏脑胀,还伴随着耳鸣声,再次昏厥过去…… 等到米若再次醒转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另一间房屋。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处独立的别墅,正有人等在客厅,三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站着,但是他们统一都穿着黑色短袖T恤,身材魁梧,手臂手背上满是纹身,刀疤,不用看他们的脸也能猜得到他们不是什么良民。 而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沙发,两三把椅子,还有一部DV以外,再无其他。 米若被人无情地丢在地上,膝盖处顿时传来一股疼痛,她垂眼一看,膝盖磨破了皮,有血浸了出来。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吩咐过你们的话,别耽搁太久,还有一定要拍到她的脸。”起先扇她巴掌的那个人交代着。 三个男人尽管都带着面具,可眼睛部分却是露出来的,米若刚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见到从他们眼底显露出来的淫(和谐)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隐约觉察出,自己被带来这里将会遭遇怎样的事情了。 其中一人淫(和谐)笑道:“安哥,没想到你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嫩的好货色,这不折腾得久点儿,还真是可惜了。” 名唤安哥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先把带子拍好,完事后随便你愿意折腾多久都行。” “噢?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老子可要先爽一爽了!” 几个人哄堂淫(和谐)笑起来。 米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就算是被厉焱逼到了绝境,她也没这么害怕过。 三个男人已同时向米若逼近,她吓得魂飞魄散,“不!你们走开!别过来!别碰我!听见没有!你,你们这是犯法!我要是能出去,我……我一定会告你们!” 她恐慌地尖叫,心里凉透了,连身子都不自觉地冰冷起来。 “犯法?呵呵,妞儿,我看你是傻了吧?要是我们怕犯法,还绑你来这里做什么?哈哈哈――”安哥一脸坏笑,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米若努力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手背绑住没法动,可是她的脚还是自由的,她不知道能不能跑掉,可是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她也要去拼一拼。 所以,她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 “想跑?给我抓住她!”安哥吼道。 他的命令刚下,身旁的几名大汉已蜂拥而上,将米若团团围住,她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惊愕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能逃得掉!  NO93 我女人被人给绑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3我女人被人给绑了 好不容易,她见着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空隙,头一低就往那个空隙里钻去。 此时此刻,她已顾不得形象,只要能逃得掉,怎样都好。她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人能及时地来到她身边,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就好! 蓦地,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的面孔。 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庞,冷冽到骇人刺骨的眼神,指缝间夹着一根雪茄时的不羁神态…… 在这时她竟然想起了他,那个改变她的命运,伤害到她体无完肤,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厉焱…… 厉焱…… 厉焱…… 他的名字,不知怎的就充斥整个大脑。 她拼命地跑着,突然有人从身后揪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啊——”米若痛得瞬间飙泪,她直觉头皮几乎被对方扯掉了,“救命啊!不要!快放开我!啊——别碰我……” 安哥一脚跨上来,又是狠狠一个耳刮子,将她的呼救声打落! 米若被打得侧过脸去,半边脸颊都火辣辣地刺痛,安哥看都不看她一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便接通,安哥开了免提,说道:“喂,是厉少吗?” 米若听了,心头一窒。 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依旧是惯常的不羁和冷漠,“你谁啊?” “厉少,你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那头的男人蹙眉,话里含着不羁:“女人?我玩过儿的女人多得是,你说的是哪个?” 安哥嘴角一抽,回头冷厉地看了一眼米若,米若难堪地低下头,哑着嗓子说出自己的名字。 安哥回头说:“她叫米若,厉少,别跟我们演戏,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想救她?” 怎料,电话那头传来厉焱冷漠的嗓音:“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而已,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说完,啪地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安哥尴尬地握住手机,回头看了看米若,发现她也是一脸怔然,嘴角便扬起一抹嘲讽:“小妞儿,你还真是失败,你男人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儿。” 米若脸上的怔然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别首看向黑暗的墙角,“他本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你们押错宝了。” “啪——”又是狠戾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毫不手软。 连续被扇了四五个巴掌,而每个巴掌男人都丝毫不留力道,因此米若的脸已肿起了两个大包,脸庞已经比她原本的脸型肿大了一倍。不但如此,嘴角也已沁出血丝,一滴滴落下来。 “死女人,就知道顶嘴!告诉你,厉焱不来,你今儿也别想好过!” 米若大骇,“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哼,要怪,就怪你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人就是看你不顺眼……” 安哥的话没说完,他手里的电话响起来,米若心里漏跳了一拍,以为是厉焱改了主意,顿时心脏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事实上,并非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电话那头的不是厉焱,而是另一个人。 安哥没有摁下免提键,悄悄拿着电话出了别墅。待步出别墅后,他的身影迅速遁入别墅后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那里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有任何人或物。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伸手叩叩敲响了车门,哗啦一声门被人打开,安哥的身影迅速上了车,哗啦又是一声,门被再次拉上。 车内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雅柔。 见安哥上了车,她软着身子,娇嗔地腻向他,两条雪白的藕臂搭上了他的颈脖,“安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这个小妖精,着什么急,”安哥一改之前面若冰霜的神情,满脸桃花怒放,“对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对厉焱真有那么重要?我听他的口气,好像不怎么上心啊。” 安哥把刚才和厉焱通话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安雅柔听后,脸色微变,“不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厉焱叫来,一定要让他亲眼看看米若那个贱货在别的男人身子下承欢的样子!哼,一定很好看!” 只要一想到厉焱看到那副场景的模样,安雅柔脸上的表情便是一脸的狰狞。 “你真有把握他会来?小美人,依我看,别玩得太过,真招惹了厉焱,你我有几条命?” 厉焱是纵横黑白道的商界撒旦,接手炎皇集团之前,他在美国黑市的势力就已不容小觑,回到国内更是如日中天,即使他的身份随着炎皇集团的日益崛起得到漂白,但到现在,只要是本城黑道上混的人,还没几个不知道他的名字。 要想在本城混个风生水起,那就得对道上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有所了解,安哥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禁不住美色的诱(和谐)惑,更何况是像安雅柔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勾(和谐)引,和她上了一次床,他就成了安雅柔的喽啰了。 现在,他决定赌上一把,反正这事儿他安排得极其隐秘,厉焱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思及此,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小美人儿,我都依你,呆会儿我就去好好安排一下,只不过嘛,你是不是……” “嗯……死鬼……”安雅柔扭捏着身子,将粉嘟嘟的嘴凑了上去。 一番车(和谐)震之后,安哥扎好裤腰带,从黑色保姆车内下来,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后,这才往别墅里走去…… 城市的夜色不如郊外那般浓郁,尤其是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在霓虹灯张扬四射下,处处都被染上了骄奢糜色。 至尊VIP包房内,喧哗一片,厉焱一边和玩伴谈笑风生,一边接过安哥打来的电话,等听完对方的话后,他脸色突然凝结,心头咚地一声,好像是被某个东西猛烈砸击了一下。 他咬着牙,隐忍地道:“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而已,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啪—— 挂掉电话后,手机没有放下,却紧紧地握在手里,手指关节泛起了白色的突起。短短几秒钟后,他唇线抿起,松开,又咬了咬,平静的脸色逐寸龟裂,最后完全现出狂怒的前兆。 眼看他的神色不对,古博问道:“焱,出什么事儿了?” 厉焱凤眼眯紧,眼底露出一抹嗜血的冷光,“我女人被人给绑了。”  NO94 敢绑我的女人,你他妈活腻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4敢绑我的女人,你他妈活腻了? 古博吃了一惊:“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绑了你的人?会不会是……你叔父厉择良?!” 厉焱的眼底黯淡了下来,“我现在还不知道,如果真是厉择良那个老狐狸,他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米若的,他这人,就算对方不死,也要留住对方的把柄。” 厉择良虽然是厉焱的叔父,却和他素来关系不和,几年前,两人为了炎皇集团的继承权还争得你死我活,最近厉焱身边的麻烦事,也几乎都是厉择良惹来的。 闻言,古博脸色一沉,“焱,那要不要我……” “不用,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厉焱打断他,“我有办法找到米若的下落,可以随时掌握她的情况,那个女人,不给她点儿教训,她不知道乖乖听男人的话。” 这样也好,不管绑了她的人是谁,让对方先吓吓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他耍横。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厉焱心里却是堵得慌,他马上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号码,让人马上追踪米若的下落。 要想查到她的下落,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连厉焱自己也没想到,他送给她的那串铂金坠子这么快就发挥了作用。 事实上,重要的机关并非那条铂金坠子,而是坠子上吊着的那颗田黄石,那上面镶嵌的蓝青色晶石是极其精密的卫星信号接收器,可以同时接收三大系统发射的电波。 CL和GPS系统的原理是地球上任意一点都能同时接收至少四颗卫星的电波,也就是说,不管她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或近地空间,都会被至少四颗卫星侦测到身上的信号,这个信号被传送到接收站后,通过专用仪器计算不同卫星发来的电波的微小时间差,于是乎,就可以得到经度、纬度和高度的三维立体坐标,以及精准时间。 如果还要更精确,可以动用高分辨率照相卫星来仔细观察信号源,合成孔径雷达获取的条幅式丁点侦察照片最小可以精确到半英尺。 换句话说,他斥巨资动用了三大卫星定位系统对民用开放的功能,来确定她的日常行踪。 米若绝对想不到,厉焱给她的一块普通玉石坠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高科技功能! 二十分钟后。 厉焱的手下为他带来了米若的下落:“厉总,已经查到了,绑架米小姐的人叫魏安,现在米小姐人在西郊五十里外的一栋废弃别墅内,还有另外三个混混在里面,那三个人以前就犯过强(和谐)奸罪,这个魏安似乎是想……” 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厉焱忽然暴跳如雷,抬腿踹向身前的茶几,力道之大竟然使沉实的木质案子当场轰然倒塌。 他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焰,“敢绑我的女人,你他妈活腻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被扇了好几个巴掌,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视线模糊不清,看什么都是花的,叠着好几重影子。 令人恶心的手袭上她的胸口,惹得米若恶心得只想吐,全身不住发颤。 “妈的,装什么装?你看看你,真像条死鱼啊!还不快点儿把眼睛睁开!”安哥不知何时已回到别墅,大手一伸,揪住了米若的发丝。 然后手腕无情一甩,米若跌落在墙根下。 她忍不住哭出来,眼睛酸胀,情绪低落,满脸的悲凉,怯怯地呜咽:“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抓了我有什么用?换不来钱,也换不来利,不如放了我,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米若说的是心里话,她实在想不通这帮人抓了她有什么好处?厉焱见死不救,对她被绑的事情不理不睬,那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想起之前,心里本来是有所期待的,期待厉焱的到来,但是这种期待,一如饭菜的温度终究会凉一般,随着他电话里说的那句话而慢慢地降了下来。 ――就算她是我的女人又怎样?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听听,多冷漠的一句话!心底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米若在心底苦涩地嘲笑自己。 难道觉得自己还不够屈辱吗?如果他真来救了你,定然会让你又欠了他一个人情,那么这一次你又能拿什么来交换呢?傻瓜,你怎么那么傻?欠他的越少,你越能早一点离开他,不是吗?所以,别想了,好吗,别想了…… 米若的思绪还在飘摇,接着就听见嘶啦一声,单薄的棉T恤就变成了一条破布,耷拉在胸前,挡不住里边的春(和谐)光,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夜里的冷空气中,让她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突然,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小妞儿,没听过撕票这一说吗?还是打个电话把你男人叫来吧,他要是不来,我们就只有撕(和谐)票了。” 啪地一声,内衣的肩带被安哥挑开,而他的大手也解开了她的裤腰带,米若只觉得一阵凉风从裤子拉链处灌入,接着安哥满含烟臭味的口水海印在她白嫩的肩头上,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她的小腹。 米若竟然异常冷静地说了句话,“我要是真把他叫来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 安哥明显一呆,但是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少女胴(和谐)体,欲(和谐)望淹没了他的害怕,“老子不怕,先爽了再说!” 还别说,这小妞儿比安雅柔还要嫩,还要香,还要有女人味儿。 旁边的猥(和谐)琐男们全都附和,“安哥,等你爽够了,再给我们享受享受!” 安哥冷笑了一声,正想要埋头继续吻下去,裤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安哥想要置之不理,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拿出手机接听。 “让她接电话。” 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淡雅平静,不疾不徐,但口吻却含着霸气,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话去做。 安哥愣了一下,僵硬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号码,呆了呆,这才想起递给米若。 米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勉强整理了一下衣衫,嗓子微微发颤:“喂?” 另一头传来厉焱低沉磁性的声音,他开门见山地说:“米若,我给你出一道选择题,要么答应和我结婚,我来救你,要么让那里面的男人全都尝尝你的滋味,你不是也想着法儿要离开我吗?只要让他们尝了你的滋味,我就放过你。说吧,你选哪一个?” 米若心跳陡地漏跳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NO95 老子要开始办事儿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5老子要开始办事儿了 米若心跳陡地漏跳一拍,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本听见他的声音,她眼底的神色还是光亮的,带着希望的光泽,然而,听见这句话后,所有的光泽便咻地黯淡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是一点点的微光也见不着。 那副样子,有种油尽灯枯的萧索…… 就知道不该寄希望于厉焱这样的男人,像他那样的人,每做一个决定都是带着目的,他习惯了与人尔虞我诈,习惯了与人周旋博弈,习惯了和人谈判交易,就连救人这种事也不例外。 “那你呢?你到底是想娶我,还是想要我被别的男人玷污?”她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是隐隐的啜泣声,幽幽开口时话里含着不屈。 厉焱喉间轻滚,心头像是被轻轻触及,似是抽搐,疼了一下。 正待要说话,却听见那头的米若重又开了口:“那我选第二个,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怎样都无所谓。” 好,既然他喜欢谈条件做交易,那她就随了他的愿,反正横竖连这条命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男人听了没来由的火大,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放下身段,她这脾气,也真是太死倔了,活该她吃点儿苦头! 他拧起眉头,厉喝道:“该死的女人,你以为你能值多少钱,欠我的帐没还清,就想我放过你?告儿你,休想!” 莫名延伸出一股烦躁,厉焱说完啪地一声就挂断电话,米若知道自己得罪了他,这下要想他来救自己,更是不可能了。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 然,米若的愣神只是这么一瞬间而已,很快就被新一轮恐惧感淹没。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的大手突然来到了她的胸口,并扯住了她的粉色胸衣,带着廉价烟臭味的嘴凑近了她眼前,而另一旁,一架DV已经进入了拍摄状态,将此刻丑陋的画面全数排进机器内。 安哥是一脸的兴奋,下(和谐)腹已经胀的难受。 “怎么样,小美人,你男人到底来不来?不来的话,老子可要办事儿了。”说完,大手一探,已经摸上她的纤腰。 米若紧咬着牙关,眼中露出疯狂的腥红,看着埋首在肩膀上的头颅,她突然抬起头来,一侧首,牙齿就印在安哥的耳朵上,紧咬不放。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啊――臭婊(和谐)子!松口!你他妈的给我松口!快!你们几个,快把她弄开!”安哥疼得双眼冒金星。 立马有两个大汉走来抱住米若,架住她的身子往后面拖,可无论怎么拖,她都死死地咬住不放! 这一刻,米若俨然已经疯了,脸上露出嗜血的狰狞与可怖,就好像她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而拼命搏击一次。 如果没有人能救她,那只能靠她自己不是吗?就算是被打死,她也要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舌尖,尝到了腥甜的血液;唇齿,咬下了点点皮肉,有一股温热腥臭的湿意从嘴角流下…… 她知道,那一定是对方的血。 可她不管不顾,就这样狠命地咬住,怎样都不肯松口。 她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吸血鬼,面目苍白的脸上全是猩红的血液,那张原本清雅单纯的脸此时却显得那般鬼魅骇人。 安哥疼得哇哇直叫,“死女人!还不赶快松口!他妈的敢咬我!快点儿,给我拿刀子来捅死她!贱货,不要命了!” 可是,没人敢动手,他们都被米若此时的疯狂给震慑到了,一时间全都怔愣当场。 眼见求人不得,安哥索性自己动手,哀嚎一声后,一巴掌挥了下来…… 一巴掌劈了下来,这次毫不怜惜地直接从她的右脸颊劈下,顿时将米若劈得头昏脑胀,她踉跄了一下,一头撞上了旁边的石壁,眼前似乎有湿湿的东西流下来,视线渐渐模糊,眨眼时连画面都变成了红色。 耳边嗡嗡作响,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血红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慢慢合上…… 完了吗?一切都完了吗?她是不是快死了?死了也好,也就不用受这份屈辱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什么都不用再想,什么都不用再怕,她和厉焱之间的一切也都完蛋了…… 神智渐渐消失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一些声响从远处传来,好像有打斗声,又好像有哀嚎声,别墅内似乎也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一声隐约的鸣响,那声音很陌生,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内心既害怕,又担心。她想,应该是有人来了,要不然安哥一帮人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抱有任何希望,可仍忍不住猜测,外面那个来人会不会是厉焱,他来救她了吗?不,应该不是他…… 她努力支撑着自己想要爬起来,可是根本使不上力,蓦地,嘎吱一声,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数道黑影瞬间破门而入,米若只觉得眼前一花,屋内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走近。 她看不清,只能听声音去辨别…… 厉焱穿着黑色的短款风衣,施施然从门口而入,一边信步往里走,一边摘下手里的皮手套,然后来到米若的跟前,缓缓蹲下身。 他低头看着她。 她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淤青一片,嘴角的血痕触目惊心,薄薄的衣料堪堪遮住她的胸襟,样子狼狈极了,她的眼角也流着血,有干涸的迹象。 她像只受惊的野兽,戒备地竖起耳朵,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急切地挥舞着双手喊道:“滚开!别靠近我!” 他皱了皱眉,沉着脸一记手刀劈在米若的颈脖上,她瞬间像是停了电的玩具娃娃,耷拉着脑袋瘫倒在他怀里。 厉焱冷冷地睨着怀里的小女人,“没本事还跟我拗,要是早答应我,哪用吃这么多苦头?” 抱着她站起身来,一名手下从外面走进来,“厉总,那个叫魏安的被他逃了,不过我们逮到他的几个手下。” “嗯,马上派人去追,逮着了带来见我,我要亲自处理,”话落,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DV,“把那东西给我带回去。” “是!” 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连个多余的人影和血迹都见不着。 米若则被厉焱带回了海客瀛洲,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时常呢喃呓语,好不容易睡着后,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清早的初阳在天空破开朝雾,细细碎碎洒在床头,米若醒来时觉得刺眼,适应了好几秒后才终于睁开,视线里便映入厉焱的身影……  NO96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6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偌大的空间里只见他那静如雕像的欣秀长身矗立在玻幕前,金穗色的阳光穿过半透明玻璃,将他的身姿环绕。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衣,清风拂来,袍子微漾,墨发微微拂浪,侧脸如雕塑般高贵迷人,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 室内室外仿佛连成一个世界,而这个空旷寂静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米若一时间迷了眼,竟然短暂愣神。 许是听见了她的动静,厉焱侧过脸来,眼神撞入她眼底的那一刻,他蹙了蹙眉,将手里的雪茄狠狠掐灭,将它轻弹了出去,转身大步跨至她跟前。 米若定了定神,敛回视线,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把他当成了太阳神阿波罗,可他分明还是他,换了一身装扮就不是恶魔了吗? 她嘴角溢出一声几不可察的笑意,可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厉焱穿着拖鞋走过来,坐在床沿边上,离她很近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烟草味儿。 他脸上带着愠怒,攥住被子的一角顺手掀开。 骤然的冰冷袭向全身,米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裸着的,她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要躲,却因为动作剧烈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唔……”她皱起了眉头,身子蜷缩成团,眼底显出惧怕之意,“你要做什么?没看见我受了伤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我会有‘性’趣吗?”说话间,他用鄙夷的视线睨着她的身子。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她的脸也因为说话时牵动嘴角的动作而泛着痛,身上没一处好的,头、手、脚、身躯,到处都痛,浑身淤青,微微动一下也能痛得她飙泪。 “过来,我替你擦药。”他沉声说道。 昨晚上就想要帮她擦药的,可这女人显然是吓怕了,抱自己抱得死死的,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开她死死抱住自己身子的手。 见她还是不肯动,他又道:“不擦药,保不齐你腿上的伤可就好不了了。”他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双腿,便专挑这个理由说。 米若看了看自己,除了一件底(和谐)裤之外,不着一物,顿觉尴尬。厉焱看见她的神色,讥诮道:“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还害羞?挺能装。” 米若咬了咬牙,依旧抱着自己不动,厉焱看不过去,拉住她的脚踝拽到自己的身前,他粗鲁的拉扯动作让她痛得几乎晕过去。 “你轻点儿!”她痛得大呼。 “呵,你跟我做(和谐)爱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叫这么大声?”见她痛得厉害,他竟然还不忘了调侃。 然后,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膏,那药膏是绿色的,膏体浓稠,只挤了一点点涂抹在她的身上,她立刻就感到一股凉意,酥酥麻麻地钻入肌肤里,又慢慢变为刺辣的温热,接着伤口处似乎不那么痛了。 “这是什么药膏?”她禁不住好奇地问。 “容烨自制的特效创伤药,”见她依旧蹙着眉头,他又解释,“放心,这药没问题,坏不了你的皮肤。” 米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却是低头专注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 他涂抹药膏的动作十分轻柔,不像平时那样粗鲁,虽然轻柔,动作却很麻利,手法娴熟,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淤痕,他硬是一点一点亲手替她处理了。 轮到处理胸口上的伤时,米若死活不愿意。 厉焱失了耐心,伸手就把她的双手扯开,他垂眼一看,眼底的神色不觉黯淡下来。 原本该是白皙似雪的胸口布满淤青,甚至还有几处青紫色的吻痕,一朵朵洒在肩头和锁骨处。米若觉得尴尬,一只手摸着被子拉来盖住自己,却被他一手掀开。 她窘迫得整张脸通红,“别,别看了……” 厉焱就这么看着她的胸口,直瞪瞪地盯着那些淤青和吻痕,米若能感觉到他刺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都没有移开视线,她羞愧地耷拉下脑袋,全身都被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 蓦地,有股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胸口,但不是那药膏的感觉,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厉焱的一根手指。 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锁骨,反复揉(和谐)搓,一开始很轻的动作,连米若都禁不住失了神,像他那么粗鲁的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可这只不过是错觉,渐渐就发觉他的力道加大了,像是要擦掉那些淤青和吻痕似地,反复的揉(和谐)搓变成了一种痛苦,米若疼得揪住床单,不一会儿就大汗漓漓,晶莹黑亮的眸子里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除了这里,他还碰你哪儿了?”他突然沉声问道。 厉焱陡地来了这么一句,让米若愣了神,脑子里便浮现出昨晚遭遇安哥狼吻的情形,不禁咬了咬下唇,无法启齿。 见状,厉焱眸底一沉,下一秒就将冰冷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唔……” 米若猝不及防,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他探出大掌,握住她胸前不盈一握的竹笋尖,唇吮着她的锁骨细细麻麻地往胸口滑行,发现她全身绷得紧紧的,像是烧起来一般,他这才松了口,抬头望进她的眼里。 “下一次,要是你还这么不乖,我可懒得管你。”话落,他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没有再碰她的意思,“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你这幅样子回学校也难看。” 米若绷紧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望着他的背影问:“你不生我气了?” 她以为,她拒绝和他结婚,他定然是不会来救她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来救她了,还收留了她。 米若怎么也想不通。 厉焱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只说:“我救了你这回,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我不要你之前,你哪儿都不准去。” 说白了,无论怎样,主控权一定是在他手里,他这个人吃不得亏。 可米若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欠他一个人情,昨天那些人并不好惹,一想起他们的恶迹,她不禁哆嗦害怕。 她抬头,声音轻颤,“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抬手细细抚摸她脸颊上的肌肤,手感真的很不错,那种柔嫩,竟然让他有些悸动。田黄石项链的秘密,他是绝不会告诉她的,所以他避开话题不谈,却是勾了勾唇,说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的话,那就嫁给我,让我好好保护你。”  NO97 床上的时候最合适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7床上的时候最合适 米若眨了眨眼,这男人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提起结婚的事儿?难不成,他真动了结婚的心思? 她侧首看向他,好一会儿,声线平静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想结婚?” 男人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紧搂住她的纤腰,表情不明,,“和你一样,我也想有个家了,不想整天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 话落,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偌大的卧室足足有八十多个平方,除了他们身下的那张大床有些人气之外,每处角落里都安静得让人窒息。 米若怔了一下,她好像真的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点寂寞的味道。 “单身对你来说,不是更合适?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要是真想结婚,为什么是和我?”毋庸置疑,最后这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许是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她别开脸,难堪地补充一句,“实话告诉你,我还不想结婚。” 米若说的是实话,她才二十不到,还大学没毕业,就结婚?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 “嗯,这个问题提得好,”他斜翘唇角,“原因不复杂,只有一个,因为我们俩是最合适的。”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没听错吧?我们俩最合适?” “嗯,床上的时候最合适。” 她红了脸,“只因为这个,你就想要和我结婚?这理由……也太离谱了吧?” “这有什么,你没看过新闻调查吗?有多少对夫妻离婚就是因为性(和谐)生活不和谐造成的?有和谐的性(和谐)生活,是婚姻幸福的保证。” 米若真的没想到厉焱会说出这番话来,太厚脸皮了! 可是,却又很附和他的个性,而这种报道她也是听过的,所以她根本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觉得,结婚对我来说……还是太早了。” 见她脸都红透了,他嘴角轻挽,“米若,你应该知道想嫁给我厉焱的女人多不胜数,我想娶你,你应该感到幸运。你不是最痛恨我包养你的这件事吗?只要嫁给我,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你是我厉焱的妻子,是和我厉焱结婚一起过日子的。何况,嫁了我,赡养你母亲也在我的义务范围内,你再也不用担心哪天我突然收手,你母亲的病会恶化。” 微顿,他唇边的莞尔突然敛起,“当然,你嫁了我,我可以时时刻刻派人保护你,保护你不被人绑架,不被严少隽那样的人冒犯。” 她抿了抿唇,幽幽地问:“能不能让我选别的?” 他精瞳一睨,“米若,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米若沉默了,心中仍有怀疑。 男人的唇角不自禁再度弯起,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眸光闪焯,“米若,我的目的若只在于和你做(和谐)爱,又何必为你做那么多事?相信我,如果我只是单纯想要把你搞上床,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 她白玉凝脂的脸上飞上淡淡绯色,他的手便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红润的部分,柔声道:“米若,我对你有多宠有多好,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心头因他的话而微微颤动,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情愫,他的视线依然凝定在她的脸上,线条分明的脸上是平日里不曾有的一本正经,半垂的浓密长睫即使遮去了眸色,眼底去却折射出一簇亮光。 她心里微微一漾,躲开他那眼底的亮光,“你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厉焱没说话,勾唇浅笑的样子算是默许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绑架米若的事因为安哥的逃逸,一时陷入瓶颈。而厉焱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她安心服侍母亲,米晓兰的病情大有好转。 厉焱索性让她住进了海客瀛洲,他似乎近来很忙,鲜少回家,于是给米若请了一位阿姨,帮她做家务,照顾她。 米若偶尔会在学校见到严少隽的影子,好在厉焱给她配了两名保镖,时刻跟随在她身边,严少隽只得远远地看着她,近不得身。 有机会再次和严少隽面对面地谈话,已是她上大四的那一学年了。 时值十一月,深秋多雨的天气平添了几分惆怅和忧思。米若忘记带伞,下课后又不想急着回海客瀛洲,便去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份汉堡坐下慢慢吃,保镖们就坐在几米开外的另一张凳子上。 蓦地,面前的一张椅子被人拉开,有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坐下,她抬头一看,便见到一脸憔悴的严少隽。 保镖们神色紧张地站起来,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少隽,是你?这么巧,也是来吃午饭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你的,”严少隽直接地说,“米若,我想你了。” 有时候,人的心真的很奇怪,同样一句话听在耳朵里,感受却是大不同的。米若那时候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严少隽说“我想你”的时候,没有从厉焱嘴里说出来时,那么让她心头发颤。 他显然没有带伞,全身都被淋湿了,她怔了一下,从背包里抽出纸巾递给他,“你淋湿了,快擦擦吧。” 严少隽一把握住她的手,心头紧揪,眉头深锁,“米若,你最近还好吗?厉焱他给你吃什么药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米若的汉堡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时口吻已变得生疏:“严少,我想上一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俩只能做朋友。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儿?厉焱那里吗?”见她要走,严少隽急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米若刚要说话,手臂就被一股力猛地拽过去,眼前似乎有个人影闪过来,她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脸上就已经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妈?你怎么来了?!”只听见严少隽一声惊呼,米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个保镖眼见着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架住来人。  NO98 我怀了你的孩子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8我怀了你的孩子 “妈?你怎么来了?!”只听见严少隽一声惊呼,米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个保镖眼见着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架住来人。 米若左脸火辣辣的痛,头被扇得晕乎乎的,耳边隐约听见吵闹声以及严少隽的那声呼喊,她条件反射性地转过脸来,赫然看见来人是严母。 她就站在米若的跟前,一头依旧乌黑的发丝盘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打过人后,脸上不但没有厉色,还一副雍容华贵的尊貌。 而她的身后,站着的是身材娇小的蓝倩。 米若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严母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她看了看严少隽,发现他眼里的神色明显有些躲闪,心底不禁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严母。 “严伯母,好久不见。”米若微微颔首,向严母行了个礼。 怎料,严母突然脸色一凝,面色泛起一丝不屑,“伯母也是你可以叫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米若张了张嘴,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蓝倩走上前,把严少隽的手臂抱住,说道:“少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出来找她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跟她到这里?” 严少隽脸上挂不住,呵斥,“蓝倩,你没事儿跑来做什么?跟踪我吗?还把妈也惊动过来,你什么意思?!” “不是的,少隽,我没有跟踪……” “你少骗人了!” “少隽,你闭嘴!”严母一边厉色骂严少隽,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说,“蓝倩没骗你,今天早上她跟我一起去照B超了,刚刚在医院门口见着你,怎么唤你你都没听见,我们才一路跟到这儿。结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妈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你答应过我和你爸还有蓝家的事儿,你忘了?” “妈,我……” 见别人教训自己的儿子,米若自觉尴尬,于是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严少隽拦住,“米若,你先别走。” “让她走!”严母突然拔高音量,将那张纸抖了抖,“少隽,这是蓝倩的B超单,你自己好好看看,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有三个月了!” “什么?!”严少隽懵了,整个人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呆在原地。 蓝倩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少隽,你没有听错,我怀了你的孩子。” 米若也大吃一惊,张圆了嘴,怔愣地看着他。 “蓝倩!妈!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严少隽满脸的忿然,对蓝倩和严母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我们没有在胡说!少隽,你醒醒吧,你该娶的是蓝倩,你们都有孩子了,你该负责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严少隽不住地摇头,“不,不可能……” “少隽,你还记得那天吗?我去四季花园照顾你,这件事伯母也是知道的,你忘记了吗?少隽,你清醒清醒,我们有孩子了,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孩子吗?现在,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该感到高兴啊。” 蓝倩抱住严少隽的手臂使劲儿摇晃,像是竭力想要让他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来,然而严少隽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孩子”这两个字。 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生生插入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就剜走了他的灵魂。他知道,因为这两个字,因为孩子的存在,他和米若之间是绝无可能了。 所以,他怎样都不愿意去相信这是事实…… 突然间他像是发了疯似地,反手推开蓝倩,大喝:“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了吗?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米若了吗?不!不会,我告诉你们,绝对不可能!” 话落,他连伞也忘记撑,便冲入了大雨中。 “少隽!”“少隽!”“少隽!” 三个女人纷纷喊出口,蓝倩最先做出反应,踏脚就抓了一把伞冲出去追严少隽。 米若心里也替严少隽着急,她手撑在桌沿上就要站起来。 “你坐下!”儿子和准儿媳妇都不在场,这下严母真正厉害的那一面就显现了出来,“米若,你只不过是个来我家帮佣的下等人而已,别妄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就算你傍上了厉焱这颗摇钱树又能怎样,你这身子就干净了吗?不过就是个被男人玩弄的贱(和谐)人而已,就凭你这样的身子身份,就想和我儿子在一起?我告儿你,根本不可能!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能待在包养你的男人身边是最好,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要是敢来招惹我们家少隽,我一定会让你走投无路……” 米若实在是听不下去,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许是动作太大,加上她面色惨白,倒是把严母吓了一大跳,话音便陡地收住。 尽管她的话没说完,但足以把米若气得头晕发抖,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有人路过,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并非孤立无援,但她觉得此时此刻,保镖的存在形同虚设,他们能保护她的身体安全,却不能保护她不受人指责,她就这么尴尬地杵在麦当劳里,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议论着…… “米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两个保镖上前护住她。 她极力隐忍下那股羞辱感,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抬脚想要往前跨出步子,怎料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的身子一下子往前面摔出去。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快到连两个保镖都没有防备。 眼看着她就要栽倒在地,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撞,鼻尖恰巧触碰到对方结实的胸骨,顿时眼眶里泛起一股强烈的酸意,加上刚才受到的欺辱,仿佛一把被点燃的火,全拥堵在胸口,越烧越旺,胸海里所有的情绪如暗流般蹿腾、冲撞,眼看着就要发泄出来。 却听见身后两位保镖不约而同地惊呼,“厉总……” 身前的男人抬了抬手,制止了两个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前的事情经过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知道是他来了,米若的鼻头莫名一酸,火气竟然一瞬间转变为怨气,眼泪哗哗就落了下来。  NO99 怎么,你心疼我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99怎么,你心疼我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带着浅讥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平时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怎么这会儿倒是甘愿受别人欺负了?” 米若倏地抬头看他,他都看见了? 厉焱也正俯视着她,满眼都是嘲讽之意,米若心里顿时又窝了火,更觉得狼狈。 转身就要走,却被厉焱握住手腕,“等一下,先别急着走。”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回头,“还想多看一会儿,我是怎么被人欺负的吗?” 男人勾了勾唇,却不看着她,转身朝严母说,“严太太,你得向她道歉。” 严母虽然没见过厉焱本人,但是听那两个黑衣人叫他“厉总”时,便知道他就是厉焱本尊了。曾在严父口中听说过厉焱的名号,严母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大人物,这会儿听他开了口,不免心虚。 “我,我道什么歉?”始终有些不服气,好歹她也算是长辈,“难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她先勾……啊――” ‘勾(和谐)引’的‘引’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着厉焱突然跨前一步,吓得严母惧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这一退,就不慎打了个踉跄,众目睽睽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哟喂――”严母这一摔,可真是够呛,连米若见了也觉得于心不忍。 她想上去扶一把,却被厉焱呵斥住,“回来!” 厉焱又使了个眼神,两个黑衣人身子一晃,便来到严母面前,顿时吓得她哇哇大叫,“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不该骂你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米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好了,厉焱,你别这样了,好歹人家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米若于心不忍,向他求情。 “哼,长辈?有哪个长辈像她那样儿说话的?!” 微顿,男人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训练有素地退开,他单手搂住米若的纤腰,转身离开前撂下一句话,“如果还让我看见你们找她的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严家!” 严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说的是‘严家’,而不只是她,这让她浑身感到不寒而栗。 厉焱开车把她带回了海客瀛洲,米若心情不好,说是要洗澡,保姆李阿姨便替她放好洗澡水和睡衣。 出来时,厉焱倚靠在沙发后背,双手搭在沙发上。 茶几上,烟灰缸里的那根雪茄燃着,却没有动过的痕迹,台面上全是掉落的烟灰。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氛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地,眼睛微微眯着,视线不知道是看向何方。 如果就这样看着他安静的侧脸,一定是会被他迷住的,而米若仿佛对这个画面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一般,她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转身去取吹风机吹头发。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男人似乎特别喜欢干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缺德事,并且干起来还十分不留余力,非得把人惹恼他才觉得尽兴。 “我有什么好死心的?自从遇见了你,我还有得选吗?我米若会遭人不耻,不都是拜你厉焱所赐吗?你怎么不说是你卑鄙,让蓝倩给严少隽下了药,你怎么不说是你,逼得我和严少隽……” 米若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却在看见厉焱手里的动作时,话音陡然收住。 他轻眯着眼眸,半垂着视线伸出手,只见他修长手指上戴着的那颗金绿色猫眼石戒指微微一晃,一颗白色药丸便掉落在他面前的水杯内。 白色颗粒即刻化为虚无,连一点儿味道和颜色都没有,全融化在那杯水里。更令米若大吃一惊的是,厉焱竟然仰脖将水杯内的水一饮而尽。 “你也看见了,这东西就是我给蓝倩的催情药。” 米若讶然,震惊不已。 什么,催情药?他怎么喝掉了?难道,他就不怕兽性大发吗?她想起那日被厉焱下药后,痛苦难受的经历。这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竟然对着自己下药?! 读懂了她眼里的疑问,厉焱好笑地睨着她,轻嗤道:“我只是想以自己为例,向你证明一件事,要不要和一个人上床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你也看见了,刚才我已经喝了这杯下有催情药的水,接下来我会变成怎样,你可以亲自见证一下。” 米若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 狠狠咬牙,满腹埋怨。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戳穿她的伪装,难道他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不知道吗?非得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才肯罢休! 见她气得咬牙切齿,脸蛋红润,男人似乎一点儿不担心自己,反倒十分愉悦地轻轻敲打杯沿,性(和谐)感无比的唇勾了勾,神情邪肆。 忽然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满含邪念,米若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他面前,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他这人向来说变就变,说不定他把持不住了,那她还不得被他吃干抹净?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这种催情药有解药吗?” 厉焱扬眉,“没有,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和谐)爱,两三个小时后汗一出,药便解了。” 末了,他突然眯了眯眼埋下头,薄吻便落在她的肩头上,“怎么,你心疼我了,想要替我解药?” 米若身子禁不住发颤,侧过身仰头看他,头顶的灯光亮得炫目,打在他身上匀染出一圈光耀,在男人本就俊美狂狷的面容上更平添了几分慵懒的糜色。 她拧了拧眉头,下意识地站起身,“好了,你不用证明什么,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话落,便逃也似地跑开。 却怎料,手腕被他准确无误地拽住,稍稍用了点力,她栽回沙发里,男人就势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她张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能控制好自己……” 男人冰冷的唇已经落了下来,闻到她快窒息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既然你已经相信了,那我就不必证明什么了。” “你,你说话不算数!” 怪不得,他永远都一副笃定的样子。 翌日醒来,厉焱还在熟睡,把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她的腰部,另一只手则伸在她的颈脖下,双手死死圈住她。 米若狠了他一眼,心想难怪昨晚上做了噩梦,原来是被他抱得太紧。埋怨归埋怨,但是自从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起,她渐渐也习惯了…… 今天是周末,她放心不下母亲,心想等他醒了就跟他说一声,她要去看母亲。怎料,还没等厉焱睡醒,医院就打来一通电话,通知她米晓兰突然病重。 米若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吵醒床边的男人,匆匆换了衣服赶往医院。  NO100 我要娶米若为妻(厉焱)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0我要娶米若为妻(厉焱) 南城市中心医院的一楼,人山人海,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医院。 四楼,心血管科住院部,某加护病房内。 病床上的中年妇人,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嘴唇更是找不到一点血色,纤长如扇的睫毛一动不动。 米若的步子走得很缓慢,她觉得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好不容易把脚步挪到了母亲面前,却被米晓兰难看的脸色吓得怔然。她紧握住母亲软弱无力的纤手,摩挲着,心中犹如压着千斤巨石,脑中不断浮现之前医生和他说的话。 “米小姐,你先别着急,你母亲的病是因为高血压突发引起的,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不过你记得一定要按照我们之前说过的注意事项好好照顾她,万万再不可以让她受刺激,否则,下一次就……” 医生说到一半儿便不出声了,米若心里有数,这无疑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母亲除了腿伤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她的高血压,这也是长期劳累加上心理郁疾等各种因素导致的。 可是米若疑惑的是,之前母亲一直都好好的,为何突然之间就高血压突发? 米晓兰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再看看手背上扎着透明的输液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又发病了。 她想动,却使不上力气,似乎被人牵制着。偏过头,看见床前伏着的米若时,嘴角忍不住隐隐抽动,手颤抖着向自己的女儿伸去…… 米若感觉到米晓兰的手在动,倏然抬首,见她醒来,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惊喜地喊道:“妈,你终于醒了……” 米晓兰憔悴的脸上满是疲惫,双眸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嘴角隐隐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 米若发现她神情异常,连忙凑上自己的脸,握住她的手随之一紧,问道:“妈,你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你别急,慢点儿说,我听着呢。” “你……你和厉先生……你们……你跟他……他包养你了吗?” 米晓兰的声音不大,但她的话像一枚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米若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呆立了一分多钟,她才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地笑着说:“妈,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显然,米晓兰知道了些什么,她摇头,尽管生着病,脸色十分难看,但是却是一脸正色,她张了张嘴,再次说道:“你……你骗我……我……都知道了。” 她的话一说完,米若便感觉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妈,你别瞎想,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一定是有人说我的闲话。” 她咬着牙在心中惶恐地咒骂那个泄密的人,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谁,但很快这个谜底就被肇事者自己揭开了。 安雅柔挽着安敬之的手,巧笑嫣然地从门口进来,“兰姨,你总算是醒了?我和爸正担心着你呢。” 见到安雅柔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米若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安雅柔和安敬之竟然也来了,可米若更想不到的是,恰恰就是他们俩的出现,才激得米晓兰高血压突发。 米晓兰抬眼看了看安敬之,脸上唯一的一点儿生气也荡然无存。她心里对安敬之怀有怨气,自然是给不出好脸色看了,别开脸不理会他,视线再次定焦在米若身上。 “米若,你告诉我,你……你和厉先生……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还是生着病,米晓兰每说一句话都上气不接下气,说完之后还喘息不已。 米若担心她吃不消,赶紧辩解道:“妈,我和他真没事儿,不知道你从谁那里听说的,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您千万不能当真。” 她的话音刚落,安雅柔就抢白道:“哎呀,米若,你就不用否定了,找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包养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你呢,这以后呢,兰姨的医药费也不用愁了,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儿啊,你干嘛不承认呢?唉,算了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我已经跟兰姨聊过这件事了。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你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呢?原来,是因为被男人包了啊。” 米若气得一张脸发白,她总算是明白母亲会发病的原因了,原来就是因为安雅柔的造谣生事! 但,她又无力辩解,因为安雅柔说的话,有一半是事实。 听了安雅柔的话,米晓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她反手抓住米若的手,紧紧握住,拽至自己的跟前,“米若,你跟妈说老实话,雅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米若摇头,一张脸失了血色,她的眼睛上下颤动了两下,声音也有些发颤了,“妈,不,不是的,我……”却又哽咽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知女莫如母,见了她的神色,米晓兰已猜中了分,心里豁然明了,难怪那位自称是厉焱下属的黑衣人阿权时常伺候在她身旁,原来如此! 她瞪大了眼睛,气得全身发抖,眼看着又要晕过去,这时候安敬之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臂膀,劝慰道:“晓兰,你别急,先不要听雅柔的片面之词,还是听听米若的解释比较好,也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他们俩只是男女朋友的单纯关系呢?” “男女朋友?”米晓兰一怔,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猜测,试想一下,像厉焱这种身份的人,会选择米若做女朋友吗?更何况她不是没听说过厉焱的手段,如果是有别的原因呢?若非如此,她手术费哪里来的?治疗腿伤和高血压的医疗费哪里来的? 思及此,她把目光再次定焦在米若身上,面色凝然地问道:“米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 米晓兰话音刚落,病房门口骤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这件事,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解释,是不是更好?” 众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厉焱! 他施施然走进来,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走至米若的身边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际,勾唇淡笑:“伯母,我要娶米若为妻。” 病房内,除厉焱本人外,其余人都震惊不已。  NO101 我不嫁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1我不嫁 因为厉焱的突然出现,病房内一下子就静下来。 有些人,生来就是发光点;有些人,生来就让人觉得敬畏;有些人,不用只言片语,只一个眼神,甚至有时候连眼神都不用,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然后,哪怕之前是对他是多么的不敬,在见到他本人时,就即刻陷入压迫中,不敢贸然说话。 厉焱,就是这样的人! 他身上,有种无言的强大的气场,而他的话,更有震慑全场的本事,顷刻间,就让整个病房陷入寂静…… 然后,这种寂静被安雅柔打破。 她脸色苍白,嘴角蠕动了一下,良久才挤出一句话:“焱,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焱微微一笑,目光淡掠过米若的脸颊,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重复:“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要娶米若。” “不!不行!这不可以!” 安雅柔蹭地放开安敬之的手臂,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面对的是何许人也,她眼里只有厉焱对着米若展露出来的温柔笑容,她耳朵里只有厉焱说要娶米若的话。 她的失态,自然是引来了米晓兰的注意,隐约觉得其中有蹊跷,米晓兰愕然地问:“你们……” “雅柔,你够了!没事儿赶紧回去!”安敬之突然厉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你兰姨正生病呢,容不得你在这里胡闹。再说你妹妹和厉总之间的事儿,也轮不到你来说话,你瞎闹些什么?!” 安雅柔原本是想要来医院大闹一场,最好是把厉焱包养米若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让米晓兰知道这件事儿,她一定会逼米若离开厉焱,这样一来,她正好趁虚而入,回到厉焱身边。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厉焱要娶米若为妻?怎么可能?能成为厉焱的女人,就已是一种荣幸,他竟然要娶米若,这根本就是她不曾奢望过的事情! 安雅柔面露委屈,两眼通红,“爸,你知道,焱和我……”她全身气得发抖,死死地看着米若,简直是恨极了她。 原本自己和厉焱才是一对,凭什么中途杀出个米若,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安雅柔心里不甘,腹诽着,早知道是这样,上一次在芭莎大剧院,就应该让那个装抢匪的人一刀把她刺死,又或者,后来还可以让安哥彻底毁掉她! 没错,那两次的意外,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像厉焱这样厉害的人,也料不到这两件事都是她做的。 安雅柔脸上的表情显得越来越狰狞,哼,虽然前两次失败了,可她却没打算放弃,她一定会找到机会惩治米若…… 这边,安敬之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还嫌你兰姨的病不够重啊?!”说着,他横了安雅柔一眼,怒骂。 打从厉焱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安敬之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米若这个私生女紧紧地抓住,之前他那般费尽功夫都没让女儿雅柔攀上厉焱这根高枝,现在这个外面生的女儿倒是把厉焱治得服服帖帖,要不是亲耳听说,他还真差点儿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当下,他狠狠地骂了安雅柔,担心她说错话坏了一桩好事,赶紧热切地腆着脸朝厉焱走去。 对于厉焱,安敬之那是绝对地敬畏有加,在他心目中,厉焱的地位甚至比南城市市长的位置还要重要,这还是在他没能完全了解厉焱身家的情况下。 所以说,他要是还对米若母女那么冷落,那他就真是个蠢货了。 “哎呀,厉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来来来,快来坐这里。”安敬之面上尽是客气,阿谀奉承的丑态一览无遗。他挪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厉焱面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反倒替一个年轻人端来椅子,这幕情景怎么看怎么别扭。 高大俊美的男人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径自走到米晓兰面前,站定。 “伯母,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吧,”厉焱面带微笑,神色镇定,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就算我怎么解释,伯母您也是不太看好我本人了,大概已经有人在您面前说过了吧,说我败坏了米若的名声。” 话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一双黑暗无底的瞳眸冷冽地扫了一眼身侧的安雅柔,顿时令她全身不寒而栗。 “焱……我……”安雅柔瑟缩地往后退了退,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不再理安雅柔,厉焱转头冲米若笑了笑,又看着米晓兰极其认真地说:“既然如此,我愿意负起这个责任,娶米若为妻。当然,我这么做,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确实很喜欢她,只要您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婿,我愿意立刻和她结婚。以后,您也不用担心她受苦受累,我厉焱定然会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从今以后再不受人欺负。” 最后这点,倒是说在了米晓兰的心坎上。 为了她的医疗费,米若平日里是如何辛苦,她全看在眼里。再则,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今儿安雅柔带着安敬之来医院,明面里是来看望她,其实不过是拿米若和厉焱的事做文章,想要看她们母女俩的笑话罢了。 至于安敬之,他这个当父亲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她们母女俩,在厉焱面前却表现得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如果米若和厉焱真的结了婚,那么,往后自然用不着受安敬之父女俩的欺负。 考虑到这种种原因,米晓兰倒是真有点儿动摇了。 但,她又有些放不下心,厉焱的身家确实好得没话说,可俗话说得好,这样的男人更不好伺候,不是吗?她和安敬之的过去,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步上她的后尘…… 见米晓兰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说话,安敬之有些急了,“哎呀,晓兰,人家厉总可是南城市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这门婚事,我看能成!” 那可是厉焱啊,多少名门世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怎么着也得好好把握! 安敬之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怎料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米若突然说话了,声音细细的,音量不大,语气却异常的坚决,“我不嫁!”  NO102 厉焱,你爱上我了吗?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2厉焱,你爱上我了吗? “你说什么?!”安敬之一怔,下意识地问。 “我说,我不嫁!”米若低着头,坚定地说,“就算他愿意娶,我也不愿意嫁!”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 她侧首,一双黑潭在那一刹那撞入她的眼睛,薄烟之色说不出是否蕴涵着什么意绪,再次垂眼时,她的掌心全是细汗,仿似整个人从头到脚走过一趟生死轮回。 米若知道,敢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厉焱的求婚,她肯定是死到临头了! 显然,有人也是预料到她会有何下场了,起先还很担心,这会儿就像是看好戏一般,安雅柔抱臂悠闲地倚靠在石壁上,冷眼睨着这一幕。 安敬之眼见着厉焱的脸色不对,赶紧打圆场,“米若,我可是看得出来,厉总对你是真有心,你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回绝。” 考虑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她不过是他花钱换来的躯壳罢了,不会因为他的一番话,就真以为他对自己是上心了。 他不过是想要彻底征服她而已,想要逼她爱上他而已,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切,她不会忘记的。 那是种折磨,是种痛苦,是种煎熬…… 米晓兰心里向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不想她为难,于是颔首说道:“厉总,你愿意娶我们家米若,我感激不尽,可结婚这种事儿还是得自己做决定,我不想米若有压力,希望你……能谅解。” 厉焱低头看了看米若,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淡笑道:“没关系,我明白她的心思。您放心养病,结婚的事儿我也不着急,会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话落,他像是故意的,转头看向米若,“今晚,你是留在这儿照顾你妈呢?还是跟我回海客瀛洲?” 米若脸色僵了僵,说道:“我留下来照顾我妈。” 猜到她会这么说,厉焱斜斜勾唇,精瞳一眯,忽然俯首,咧出一抹恶意的弯唇就那样印在了米若的唇角边沿。 当着其他人的面被摆了这么一道,完全无备的米若呆在当场。 厉焱笑了笑,说是要走,安雅柔跟在他后面也要离开,安敬之想要抓住机会和厉焱套近乎,也跟着要走,于是米晓兰吩咐米若去送送这一行人。 站在电梯间前等候时,站在米若身旁的安雅柔忽然趁人不备,一掌扫向她的腹部,米若大吃一惊,本能地后退,跌入眼疾手快的厉焱臂弯内。 安雅柔还想攻击,被安敬之制止:“雅柔,你疯了?!” “我没疯,爸!是她抢了焱!要和焱结婚的,应该是我!”先后分别在男人和父亲那里失了宠,安雅柔心里自然是不甘心了。 厉焱寒眸带冰,直视挣扎中的安雅柔,“安雅柔,你最好别太过分。” 安雅柔心里一抖,不意他会有此警告,气势顿时蔫了下去,刚好电梯梯门打开,安敬之扶住她的手臂先进了电梯。 厉焱没有动脚步,冷冷地看着安雅柔说:“安雅柔,你最好搞搞清楚自己的角色,就算不娶米若,我也绝不会娶你!不过,你非得这么不死心的话,我今天就实话告儿你好了,我厉焱想娶的,只有米若一个女人而已。” 米若倏然抬头望向身侧的厉焱,神色带着一丝不解和愕然。 待电梯飞驰坠落,四周恢复一片安宁后,她才喃喃地问道:“你……为什么……” 厉焱松开她的手臂,双手插进裤兜里,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浅笑,佯装不知一般,“什么为什么?” “刚才……我拒绝你的事……你……不生气吗?”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的求婚,他竟然不生气,还在安雅柔面前护着她,竟然一点儿不生气? 她以为他定然是要恶言相向了,却怎料…… 她不懂,一点儿也琢磨不透厉焱的心思。 厉焱收住笑意,脸上恢复了平静,眼底凝聚着点点冷星,沉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结婚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只不过……” 他刻意一顿,忽然转身,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她身后的石墙,将她圈进自己和石壁之间狭小的缝隙内。 淡声道:“米若,我的耐性可是十分有限的,整整等了四个多月,你觉得我还能等多久?你总不希望有人架住你的脖子赶上婚礼现场吧?” “……”米若讶然。 她以为,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忘记了结婚这件事,却没想到他一直在等那个答案? 这,简直不可思议! 住院部里本就安静,眼下又是午休时间,四周安静得她能听见耳际不适的嗡嗡声。 那是他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的声音…… 顷刻后梯门在他背后打开,他没有动,她也不敢,怕一动颈边肌肤就会触及到他的薄唇,脸颊被他浅浅的吐纳拂得微微麻痒。 米若被他的靠近逼迫得神经极度紧张,终于支撑不了时,她突然咬牙说道:“厉焱,哪有人像你这样逼着对方结婚的?难不成,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 她用了一招激将法,希望借此能让自己摆脱困境。她想,像厉焱这样坏事做尽的人,根本连什么叫‘爱’都不懂,他除了杀戮抢掠以外,懂什么叫爱情吗? 他不懂! 所以,她偏偏要利用他的弱点来打击他! 而事实上,厉焱的确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给惊讶得全身僵硬,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米若见状,壮了胆子用双眼盯着他的脸,连瞳孔都在微微地晃动,神情疲惫地扯开嘴唇,“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你要对我这么执著,执著到非要娶我不可的地步!” 厉焱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想要立刻否定的答案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在收回眸光的同时,他忽地发现了米若眼底的那抹狡黠之光,一瞬间眸子幻变千色。 这个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笨,这种时候竟然也知道跟他耍心机了。 他徐徐勾起唇角,一声低笑几不可察地从鼻息间溢出,“呵!想知道答案?” 她愣了一秒,点点头。 他突然敛住笑容,横过手来抬高她的下巴,目光在与她对视中慢慢变得深邃幽暗:“如果我说是,你就答应嫁给我了吗?”  NO103 你要不要进去?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3你要不要进去? 米若瞪大眼睛,好不容易咽下一抹口水,正欲说话,却听见厉焱冷哼一声。 “米若,别以为你现在正得我的宠,就敢跟我恃宠而骄,我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考虑,你应该猜得到我没有多少耐性了。今天你当着别人的面拒绝我的求婚,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若是再想我多给你时间考虑,恐怕是不可能了。” 她张了张嘴,“可是,你刚刚不是才答应了我妈,要多给我时间考虑……” 话音未落,下巴处骤然疼痛,原来是厉焱的两指无情一捏,顿时令她的下颌疼痛难耐。 “是不是又忘了我的手段?非得让我对你动了粗,你才知道妥协是吗?” 米若痛得眼眶里聚了泪水,“我没有……” “三天,”他突然松开了手,“再给你三天时间做决定,三天后还给不了一个肯定答案的话,那可是你逼我用强硬的手段了。” 米若心里冷不丁地一抖,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说,用三天时间让她做‘决定’,而非做‘选择’,其实已经是在逼她下决心嫁给他了。 果然是厉焱才会做出来的事儿!依旧地强势,霸道,不羁。 看着他那双一贯密封得不泄情绪的冷星淡眸,米若心里的彷徨更甚,可她坚持咬牙,不肯向厉焱妥协。 女人对于结婚这种事情一向敏感,她从不妄自菲薄,但也绝不自作多情,他对她如何,此刻的她,比任何过往都要清明得多。 他会爱上她?绝对不可能!哪怕他真的‘爱’上她,她也不会因为他的爱而改变主意。 只是,米若此刻坚定的想法,支撑不到三天后就有了变化。 当天夜里,米晓兰的病情就开始加重,一度昏迷不醒,血压升高得可怕,意识彻底陷入昏迷前,趁着人尚算清醒,米晓兰牵着米若的手,躺在病床上。 “米若……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厉……先生,对你到底怎样?” 米若讶然,转头看向别处,“妈,你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你回答我。”米晓兰虽然生着病,看起来弱不禁风,脸色惨白,但深陷的眼窝里却是铮铮厉色。 米若抿了抿唇,说道:“如果不生气的时候,倒还好。” 她说的也是实话,厉焱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若是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的确是能把她宠上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结婚的事,他那样性格的人,竟然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四个多月,平常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他硬是做到了。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他?”米晓兰又追问。 这个问题,却是把米若问住了。她怔然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状,米晓兰长叹一声道,病恹恹地说道:“米若,妈希望你幸福,不管你以后嫁给谁,只要对方对你好,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唉,我只怕自己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如果看不到你的婚礼,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啊……” 米若心里哽咽了一下,忽然听出来母亲这番话里的意思了。 米晓兰还想再说话,却被护士阻止,不一会儿,医生又赶来了。米若蜷缩在门口的长椅上,想起母亲的身子状况实在堪忧,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米若心里沉重得快要窒息了,此时此刻,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让她可以靠一靠肩膀好好哭泣一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窗外天已黑尽,而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人,竟然是厉焱。 厉焱接到手下人打来的电话,便在第一时间又赶了来。 走在长廊上,他远远地就看到米若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那头秀丽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开来,她在瑟瑟发抖,缩着双肩,脑袋埋在双腿中间,本就娇小的身影显得更渺小了。 见到这样无助的米若,厉焱压了一整天的火气蓦然消失…… 他顿了一下,坐在她身边。 米若愕然抬头,发现是厉焱的时候不禁纳闷,他白天才走,怎么这会儿又来了?转念,猜到他定然是知道母亲的病情有异况了。 想起母亲,她倒是不得不承认,厉焱虽然目的不单纯,但他好歹是出了钱,母亲才没有承受更多的病痛。 正若有所思着,肩上陡地一重,她侧过脸,看见男人搭住她的左肩。 “医生说她醒了,你要不要进去?” 她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他的靠近了。 两个人来到病床前,米晓兰带着呼吸器,像是要伸手却无能无力的样子,微微发颤,米若哽咽了一下,伸手抓住她。 “妈,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米晓兰果真没有说话,但视线却看向米若身旁的厉焱,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伯母,容我再一次向你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和米若的婚事。” 米若未曾想到,他一天里两次向母亲请求准允这桩婚事,不由得惊讶地喊道:“厉焱,你……” 他忽然牵住她的手,眸光坚定地道:“请相信我,我对米若是真心的。” 米晓兰满含疑惑的眼神,在听见厉焱这句话后,明显地尘埃落定,她十分费力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同时又转动眼珠,看向米若,目光满含期望。 有人诚心诚意想要娶她的女儿,她又有何不愿意呢?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只怕是等不了多久了,如果能有幸参加女儿的婚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见到母亲眼里的欣喜,米若心里的坚持,不得不动摇起来。 如果母亲那么想参加她的婚礼,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母亲最后的心愿呢?谁说结婚的理由一定要是因为‘爱’?如果她结婚,能换来母亲的长寿,她心甘情愿。 为了救母亲,她甘愿做了厉焱的女人,现在为了延续母亲的生命,她当然也可以嫁给厉焱。 闷意在胸口凝聚,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妈,我要和厉焱结婚。”  NO104 我想……逃婚!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4我想……逃婚! 说来也奇怪,自从米若首肯后,米晓兰的病情便得以控制,第二日就有了明显好转,三天后还能自己动手吃饭了。 米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答应和厉焱结婚的决定是正确的。 到底还是年纪太轻,米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以为不论任何事情,只要咬咬牙,硬(和谐)挺过去就会没事儿,就像她和厉焱之间没有爱,不也是做了那档子事儿?痛得死去活来又怎样?不也挺过去了吗? 结婚罢了,一张纸而已,反正她的心也死了,不因为爱情的婚姻对她而言,反而更安全,不用去想男人到底爱不爱他,也不会因为他的不忠而心痛,不是吗? 彼时,她并不知道,人心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说不爱,就能不爱,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可惜,米若不是圣人,她到底还是太自信了。 许久后她回想起来,无法抗拒的是开始,无法挽回的是结束,原来一开始的相遇,到终于答应嫁给他,命运的齿轮就已运转在既定的轨道上,她注定是要为他沉沦,为他而痛,为他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而这种痛,随着这道伤痕,无论经历多少斗转星移,都无法消散,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扎越深,深入到皮肉,深入到骨髓,最后渗透至周身血液,哪怕只是听到或想起‘厉焱’这个名字,也会让她疼痛难当,泪流满面…… 米若答应结婚后,厉焱便开始张罗婚礼,他不要她操心婚礼上的事,一来米若面临毕业,得安心准备毕业考,二来是为了多给她一些时间,好照顾她的母亲米晓兰。 米若乐得一身轻松,只安心做一位准新娘,做孝顺的女儿。 厉焱忙完公司的事儿,打了一通电话约米若晚上吃饭,然后便去了古博的家――香樟森林,正好容烨也在,说是古博的老婆,温婉病了。 怀孕五个月的温婉刚刚吃过容烨给她开的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古博便从楼上下来。 见到厉焱的身影,古博倒是吃了一惊,“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听说厉择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吗?怎么,都解决了?” “嗯,我找到一个一箭双雕的方法。” “什么方法?直接找人带上家伙草他全家?” 厉焱瞪他一眼,“野蛮的家伙。” 古博耸了耸肩,邪魅的脸上浮上一抹妖孽众生的笑容,“这不就该是你厉焱做的事儿吗?挺符合你的个性。” “去你妈的!”厉焱作势要踹他一脚,被古博躲开,厉焱敛了神色,双手插兜站在大幅落地窗前,挺拔俊逸的身影更被夕阳斜斜地拉成一道极其修长的影子,“博,我想结婚。” 容烨收拾好了药箱,正好也从二楼下来,听见厉焱这话时,显然和古博一样的吃惊,他插话道:“焱,你说什么?你想结婚?你吃错药了吧!” 话落,嗤之以鼻,古博也随之笑笑,都当他是在开玩笑。 然,厉焱转过身来面对他们俩,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屋内,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是真的,时间都定好了,就在下个星期日。” “这么快?”容烨惊呼了一声,但转瞬,似乎明白了婚期如此之近的原因。 他皱了皱眉,与古博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继而问道,“那个倒霉的女人是谁?” 厉焱轻嗤一声,不屑地反问,“我现在就一个女人,你们说会是谁?” 容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焱,你可别害了人家姑娘。” 厉焱沉默了,足足顿了五秒之久才转身望向窗外,视线落向远方,“现在这个时机,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所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古博到底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对他的决定略有微词,“焱,结婚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再来后悔,像我当初那样,对温婉……” 古博想拿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教,却被厉焱挥了挥手,硬生生地打断,“我已经决定了,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话落,在古博和容烨的错愕注视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香樟森林。彼时,他非常得笃定,他厉焱是什么样的人?会后悔?真是可笑! 后来厉焱才明白,这世间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 后来厉焱才明白,后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后来厉焱才明白,当一个人终于知道后悔时,那就是伤痛的开始…… 后来厉焱才明白,如果只是后悔就能弥补所有的错,那他宁愿后悔千次万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想约米若到外面吃饭,可米若已经买了足够的食材,于是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在家吃。 饭后,米若上了楼洗澡,郝苗苗中途打来电话,米若正好邀约她做伴娘。 “米若,我好羡慕你,竟然比我还早做新娘子!”郝苗苗是米若唯一的知心朋友,她能婚讯自然是她最乐见其成的。 可是米若心里就像是长满了杂草,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苗苗,你不是挺讨厌厉焱的吗?现在竟然羡慕起我来了?” 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里的感受,为什么厉焱一提到结婚她就感到紧张,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就是害怕,害怕成为厉焱的妻子。 郝苗苗不明白米若心里的担忧,说她是杞人忧天,“那是因为之前我一直不了解情况嘛,我以为他是花花公子,耍着你玩儿呢,没想到他是真的想要娶你。其实吧,他挺好的,有钱、有权、有势,最重要的是他疼你,宠你,对你很好,你干嘛要感到害怕?你不知道吗?这南城里有多少女人想做厉焱的妻子?可你呢,在担心什么?” “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郝苗苗接着说,“哎呀,不用担心啦,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啦。我跟你说,有一种男人没结婚前花天酒地,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型,可一旦结了婚那就改了性,那是绝对的灰太狼型好男人,我相信你们家厉焱一定也是这种类型的男人。相信我,没错的!” “可是……”米若欲言又止,顿了半晌才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害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逃婚。”  NO105 蔷薇花钻戒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5蔷薇花钻戒 ‘逃婚’这两个字眼,就像是一枚炸弹,顿时把郝苗苗吓了一大跳,足足呆滞了五秒才回过神来。 “什么?!逃婚?!”电话那头传来郝苗苗咋咋呼呼的尖叫声,“米若,你可千万别瞎说,这种话要是被男人听见,尤其是你们家厉焱那样的男人,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 “我知道。”米若打了个寒颤,不用想就知道那结果有多可怕。 “那不就得了,我跟你说,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安心当准新娘就行,知道了吗?” “……好。” 断线后,米若手握电话呆滞了许久,才从浴室里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厉焱舒服地坐在床沿上,双臂打开搭在身后的靠背上,仿佛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有一种纵览天下的气势。 毫无防备的米若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我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男人勾了勾唇,一张俊脸看起来漫不经心,“这样就被吓到了?你还真是奇怪,平时跟我斗嘴的时候胆子那么大,这会儿你倒是胆子小了。” 米若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越发生气了,“没听过一句话吗?人吓人,吓死人!” 厉焱的笑容渐渐扩大,忽然觉得她生气起来的时候,也挺好看。 米若不理他了,自顾自拿了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腰肢纤细,手臂抬起时也抬高了裙子的腰线,衣服在胸前隆起,又在纽扣处系紧,身形很是曼妙,在潮湿的浴室里有种恬静的魅惑。 米若后背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贴在中央,蜿蜒在秀丽的脊骨上,吹风机吹在左边时它躲到右边,吹右边时它又躲向左边,她怎么都吹不到那一缕乌黑。 而在手臂和身体无意地扭转间,女人的柔软和饱满在遮遮掩掩下若隐若现,很是挑动着注视着她的厉焱的神经。 这就是米若的魅力,她不是刻意地在展现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与美人和尤物有什么关系,也因此举止自然,不加遮掩。但在厉焱眼里,却成了诱(和谐)人的美景,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有种发烧做梦的错觉。 梦游般地,厉焱站起身,走过去拿过她手里发烫的电吹风,在看到米若惊慌地回眸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厉焱牵起那缕湿漉漉的头发给她看,认真地烘干它。 米若呆呆地看着镜子,镜子里俊美非凡的男人细致地帮着自己,有无法拒绝的温柔目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要么就是她看错了。 怎么可能?厉焱的眼睛里怎么可能有这样温柔的目光? 果然,再次看向他时,那抹温柔已消失,神色泰然自若,毫无异样。 可,又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大手轻柔小心地游走在她的发丝间,偶尔会笨拙地纠缠到一根头发,拽疼她,他会立刻停住,然后蹙着眉头问她:“痛不痛?” 却又不等她回答,像是失了耐性似地,面露厌恶,索性丢掉手里的电吹风,说:“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没事儿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 听到这里,米若的面上反而显出一抹笑意来。呵,这才像是厉焱该有的行为和言语。 她摇了摇头,只当没有听见他的抱怨,镜子里反映着男人转过去的背影,她也就不回应他,重又拿起电吹风。 终于,所有的头发都柔顺妥帖地披在肩上,吹风机也不在聒噪。不知何时,外面已停了雨,厚重的云层让位给疏朗的晚晴,夕阳镀红了窗外,也给卧室里的人匀染上一层橘红色。 米若恍惚间想起,前些天厉焱带她去婚庆公司时,看见橱窗边树荫下有对甜蜜的情侣,那一幕让她羡慕到心痛,一刹那她想起刚才在镜中看见厉焱站在身后替她吹头发的画面,两幅本不相干的场景似乎重叠在了一起,如梦似幻般美好…… “米若,你过来一下。” 厉焱淡冷的声音唤醒了她,她怔了怔,发现自己竟然有刚才那般荒唐的想法,不由得甩了甩头,人回到现实中。 她赶紧将电吹风的线圈卷好,走到厉焱的身边,坐下,“什么事儿?” 男人伸手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米若。 “这是……”只说了两个字,她便收住了话音。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虽然精致却又看着古老,仔细一看,似乎又有些年代,而盒子的尺寸大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躺着的是一枚戒指。 这样的场景在狗血电视剧里已经看过太多,可这一瞬间还是令米若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她只觉得那枚戒指的光华完全被盒子所遮盖,正等待着未来的女主人捧起,打开,并赞叹出声。 而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做了,捧起,打开,然后…… 只这一眼,就被那枚戒指中央蔷薇花形状的钻石给摄住魂魄,很美,真的很美,她已经找不到任何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这枚戒指的美。 所以,她怔愣当场,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喜欢吗?”男人扬了扬眉。 米若无法自控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摸着顶端那朵蔷薇花钻石,喃喃地问道,“为什么是蔷薇花?” 蔷薇,俗名刺玫,有些地方还把它叫做刺儿花,一如她的个性,多刺,倔强,难以靠近。 思及此,男人在她耳畔笑了笑,“因为和你很像。” “很像?”米若愕然,“你说我和这种花像?哪里像了?” 厉焱却不作答,径自将戒指拿出来,套在她的指尖,表情满意地点头,“嗯,不错,正合适。” 米若收回手,想要取下来,并摩挲着颈脖间的田黄石项链,说道:“没事儿送我这个做什么?我已经有这串项链了。” 厉焱自然是不会告诉她,有关田黄石项链暗藏玄机的秘密,只解释道:“结婚典礼上,戒指是必备品,怎能不要。” “那你就到时候再给我好了,现在别给我带上。”他给的东西,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得到价格不菲,米若不想戴的主要原因,还是怕被弄丢。若有一天真给弄丢了,她怎么交代? 厉焱却不管这么多,说什么也要她带上,“那不行,必须得戴!” “为什么啊?我可不想弄丢了,这玩意儿这么贵重,不丢要是被人抢劫怎么办?” “不会,你不取下来不就行了?再说有保镖护着你,谁也近不了你的身。”说着,厉焱的目光落在了她起起伏伏的胸口处。  NO106 我们去登记结婚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6我们去登记结婚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睡衣下,若隐若现的一对小白兔,加上她就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连皮肤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暖,厉焱顿觉身子一热,便有些想要她了。 他弯腰将她抱上了床,开始一颗颗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米若摸了摸指上的戒指,完全置身于一种矛盾的心情。 收了他的戒指,就意味着再无后路可退…… 厉焱在她胸前种下一颗颗草莓,他目光如虎兽般尖锐,里面的亢奋令米若禁不住浑身发颤,在他面前做这档子事时,她连开小差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还是有些重要的事让她感到很彷徨,她幽幽地问:“厉焱,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我还是觉得……好像太快了。” 男人看似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连头也懒得抬起来,话里口吻坚决,“你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所有的东西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做个准新娘就行,一个星期还快?别的女人巴不得现在就嫁给我。” 米若语遏,眼角是掩饰不掉的落寞,始终感觉自己在做梦。 彼时,米若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直到不久的将来,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条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那就是歧途,只要走错一步,结果都会是粉身碎骨…… 也许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米若近几日一直睡不好,早晨似睡非睡间听到身边有声响,她几乎立刻就醒了。 厉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 米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纳闷,“这么早,做什么?” 男人已经转身走到门口,“我先去楼下等,你带好身份证下来。” 米若根本没机会问什么,拿好东西匆匆奔下楼,李阿姨正好做了早饭,问道:“先生,要不要等小姐吃完早饭再走?” 厉焱走过来拉住米若的手,就往别墅门口走,“不用了,一会儿我们在外面吃。”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米若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她有些疑惑,“要身份证做什么?” “去民政局。”厉焱淡淡地说。 “民政局?”米若有点模模糊糊的概念,又不太明白,那地方她从来没去过。 “是的,”厉焱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漠然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去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米若惊愕极了,张大了嘴看向他,“现……现在?” “对,就现在!” 话落,炫白色的布加迪威航便飞驰向前方。 民政局里早有几对新人在等着,对对卿卿我我如漆似胶,只有厉焱和米若,像是绑匪挟持被绑票者的架势进来,立刻惹得别人频频注目。 米若低着头,许久都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厉焱身旁,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而厉焱则像一尊雕塑般站在米若坐着的位置旁。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陌生人一般,彼此不说话,那么静,仿佛要融入空气中一般。但诡异的是,厉焱那般强大的气场,即使不说话,也会引来旁人注意,加之他们俩这般压抑的气氛,更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有位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他们俩,走来热心地问米若,“请问,你们是来登记结婚的吗?” 米若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头长发垂落在肩上,长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听见工作人员的提问,她像是抓到一线希望外,突然抬起头来时,晶亮剔透的眼底闪现着亮光,她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被厉焱抢了先。 “废话!不是来结婚,难道是来登记离婚的?” “……”对方的脸明显僵住,别的新郎个个都脸上笑眯眯,怎么这一个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旁边同样等待登记的几名女子霎时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米若,她尴尬地笑了笑,从座位上站起来。 厉焱突然从身后把她拉住,“去哪儿?马上到我们了。” 米若回头看了看那一串队伍,咂了咂嘴,“我去个洗手间也不行吗?” “不行!”他在她头顶沉沉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米若,昨晚上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敢说,你没想过逃婚?” 米若心头漏跳了一拍。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或许,那天她和苗苗通电话时,被他听到了? 深秋的天气,明明还应该不太冷的,米若却突然感觉到从窗口处吹进来的风里满含寒意,让人从脚底一直凉到心上。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程序。 米若不免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些东西,几张纸,几个印章,居然就可以把两个本来毫不相干甚至连感情都谈不上好的人拴在一起,不管他们曾经如何。 她盯着那个小本子,突然傻傻地冒出来一句话,“我们就这么结婚了?靠这个本子,真的能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吗?” 他侧过脸来,与她脸对脸对视,冰凉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毫不犹豫,甚至连想都不想地说:“嗯,是的,以后我们俩就是夫妻了。” 他的指尖那么凉,让她情不自禁地心头一颤,螓首望向面前这张魅惑众生的俊脸,她幽幽地问:“真的吗?就这么简单,凭这个小本子,就能把两个人拴一起一辈子?” 闻言,厉焱的瞳孔猛然一缩,冰凉的手滑至她的发间,直插(和谐)入后脑勺,微微用力按向自己,倾下身吻去,用沙哑而醇厚的声音回答:“嗯,就这么简单。” 一辈子…… 谁能猜得到一辈子有多久…… 从民政局出来,米若的脸色还很差,有些心神不宁,太快了,无法不叫她失魂。厉焱见状,便带着她去吃早饭,后来又开车来到南城最繁华的步行街,说是要带她去试婚纱。 试婚纱的地方,名字很别致,叫婉心。 那是一个超豪华的私人形象工作室,在某商业大厦顶楼,空间私密,东西高档,客户极品,绝对一等一的奢华之地。 这里根本不对外,来的客户全是VIP预约,全是因店主之名闻声而来。 就连米若这种对流行时尚不怎么在行的人来看,这里绝对是个让人惊艳且流/连/忘/返的地方。  NO107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7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揽着米若的肩膀走进去,厉焱淡冷地瞥了一眼漂亮的女接待,面无表情地问:“温婉不在吗?” 女接待面露难色,“那个……她和老板在楼上。” 厉焱仰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仿佛见怪不怪似地冷哼了一声,眉目一冷,黑眸里闪出几许不悦,一脸的不羁:“不是说过我要来吗?” “哎唷,厉少这脾气大得,别吓着小姑娘……”伴着一道邪肆的笑声,连串的脚步声从二楼传下来。 米若闻声,仰头看去,不觉愣怔。 那笑声的主人是古博,她是认识他的,厉焱的好朋友,那次在南城西郊医院见到的那个妖孽男子,就是他。至于他身后的那名俏丽女子,却让米若失神。 即使同样身为女人,米若也不得不感叹她的美丽。 她身高一米六八,身着粉蓝色纪梵希秋装外套和及膝裙,入时而不失端庄典雅,完美的小腿套在玉色全透丝袜里,细致的脚腕下是平跟跟宫廷鞋,走下来时步履轻盈,身材窈窕修长,黄金比例的身段显示了她曾做过模特的好身材。 再仔细一看,她好像已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后来,米若才知道,她就是古博的妻子,温婉。她曾是南城红极一时的模特,和古博结婚后,做了一名服装设计师。 她笑着迎上来,牵着米若的手,说,“这位就是米小姐吧?” 米若愣了一下,想来厉焱已经把她的事儿告诉对方了,心里不由得莫名一紧。感觉到她的紧张,厉焱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跟着女接待进了试衣间,自己也去换了新郎装。 不一会儿,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试衣间里出来。 厉焱眉宇轻挑,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惊艳,浮现出深沉难懂的神采。而米若则红了脸,小鸟依人般来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拂开额前的碎发,仰头羞涩地问道:“好看么?” 厉焱微怔,小女人装羞涩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狐媚子,妖精啊,真是不择不扣的妖精! 他微微露齿,“嗯,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米若脸上更是飞上一抹红霞。 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将随意的厉焱衬托得神清气爽,脱俗飘逸,而米若则穿着华贵的婚纱缓缓走进她。不习惯穿高跟,再加上礼服的缘故,行走起来极为不方便的她不小心绊了一脚,打了个踉跄,正好跌入厉焱的怀里。 温婉单手撑住下颌,看着他俩感叹:“真好,真相配。” 古博轻嗤了一声,妖孽邪魅的俊颜上闪过一抹不悦,“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倒霉。” “什么意思?” 古博咂了咂嘴,却没说话,一转眼看见温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古博,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别瞎想。” 温婉不相信古博的话:“不要告诉我,厉焱不是真心想要和米若结婚的?” 古博避而不谈,“婉婉,有些事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复杂,所以……顺其自然吧,结果到底如何,只有经历了才能知晓。” 温婉微微一怔,再次看向米若,发现她虽然面上带笑,但细看之下始终有点稍欠喜色,再看厉焱,也是面色不明。 似乎都有着几不可察的心事。 长叹了一口气,温婉说道:“遇上你们这样的男人,还真说不清,到底是福还是祸。” 米若从未穿过如此奢华昂贵的礼服,不免有些唏嘘,“总觉得穿着这礼服怪怪的,太贵了,不像是穿的婚纱,倒像是穿的人民币。” 厉焱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说道:“你嫁的又不是普通男人,我厉焱的女人怎么能随便穿一件礼服就出嫁了呢。” 米若听了他这话,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沉到了谷底。 结婚证,戒指,还有这身昂贵的礼服,不过都是道具而已,只不过他需要它们的陪衬而已,并非因为他爱她。 思及此,一抹凉意蔓延,米若尴尬地笑道:“还好这里顾客不多,要不然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穿出来。” 怎料,她话音刚落,门口就新进来两位尊贵的客人。米若闻声抬眼,撞见的正好是同样笑容骤变的严少隽和蓝倩。 蓝倩的笑容僵在脸上,娇弱得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一般靠在严少隽的身上,可是,在看到米若的一瞬间,惊讶之余,她十分明显地把微微隆起的腹部,骄傲地挺了挺。 厉焱见了,微微皱眉,唇角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一时无语,气氛凝重。 轻咳了一声,搞不清楚状况的温婉率先打破沉寂,上前一步招呼蓝倩,“嗨,美女,是来试婚纱,还是酒会礼服?” 蓝倩看了看厉焱身上的白色礼服,又看了看米若身上的婚纱,莞尔说道:“呵,本来是想要来试婚纱的,不过我改主意了,看来得先试一试礼服。” 话落,饶有兴味地回首看了一眼身后一脸僵硬的严少隽。 毋庸置疑,厉焱和米若一对佳偶的样子,刺伤了某个人的眼睛。严少隽定了定神,眸色一沉,感觉喉间梗了一下。 米若换下婚纱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左手臂陡地被人握住,对方力气很大,一拉一扯,头上的发髻也给抛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严……” 严少隽两眼露出阴狠,另一只手死死扣住米若的肩膀,“你还是选择了他,是不是?” 米若眉头不由得皱紧,“少隽,快放手,蓝倩和厉焱都还在外面。” “米若,他那么欺负你,伤害你,你竟然还甘心嫁给他?你脑子进水了吗?!”许是太生气,严少隽的语气越发不逊。 “少隽!你放手!”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只稍微微一转头就可能触及他的唇,双手腕被他捏得很紧,米若担心被人看见,本能地拔高音量,呵斥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说好以后还做朋友,你要是还死死纠缠,以后我们俩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米若,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不是蓝倩!”严少隽很生气,嗓音也跟着她拔高,“既然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要选择他?!是因为钱吗?如果你需要钱,我一样也有!” 米若也急了,“我告儿你,是!我是不爱他,可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钱,有了那些钱就可以救我妈!至于不选你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严少隽眸底的神色黯下去,“是因为……孩子?” “对,没错!”米若厉声呵斥,“虽然我不爱他,但是嫁给他,至少我不用做第三者,可若是选择你,我只能做一个被万人所唾弃不耻的小三!” 严少隽闻言,顿时哑了口。  NO108 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8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 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米若无力再与他争辩,一个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的男人,竟然还想着另一个女人,不知道他是真的太爱她,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责任心。 不管别人怎么想,米若是绝不可能当蓝倩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的,她不可能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剥夺一个孩子拥有属于自己的父爱的权利。 就想当年的她那样,有父亲,却没有父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悲哀的事,她不想有人和她一般经历同样的事情。 思及此,她坦然对严少隽说:“少隽,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不希望你的孩子将来也经历更我同样的命运。为了自己的幸福,要你变成一个丧失责任心的父亲,我做不到。” 话落,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米若,”严少隽的眸底透出一股绝望的深邃,十指不由收拢,“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他当真不甘心。 米若咬着唇,知道自己说得再多,再明白,严少隽也未必会懂,因为他和她所行使过的生命轨迹截然不同,她经历过的童年他又怎么会懂呢? 严少隽见状,突然又问,“如果没有那孩子的存在呢?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厉焱了?” 米若怔了一下,转瞬大骇,“严少隽,你在想些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要孩子?” 正说话间,不知何时蓝倩就跑了过来,也不知道她之前听见了多少话,拉住米若的袖子嚷嚷道,“米若,你好不要脸!纠缠别人的老公也就算了,现在还教唆少隽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米若张了张口,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谁看见不好,偏偏被蓝倩撞见。 “对不起蓝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无意抢走你的老公,更无意教唆少隽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米若说完就要走,怎料这句话惹来蓝倩的怒斥,“少隽也是你叫的?米若,既然你要嫁人了,就要自尊自爱,不要把别人的老公叫得那么亲热!” 说着,蓝倩上前与米若拉扯,并借着米若的力顺势将自己甩向身后,眼见着就要摔下去,不想,手臂被人适时拽住,并把她的身子扶正。 对方毫不客气地讥诮她:“蓝小姐,怀孕了就别出来瞎晃悠,不放心自己男人的话就干脆给他套个狗链子。你这身子还跑出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害人又害己。” 男人扶住她手臂的力道很大,简直像是要给她的手臂掰断似地,疼得蓝倩瞬间飙泪,她大为光火地侧过脸,刚想开骂,却撞见了厉焱那双深邃幽暗的精瞳。 原来,厉焱早把她的一举一动看了个通透。蓝倩心头咚咚跳得激烈,心想该不会她假怀孕的事情也被厉焱发现了吧。 顿时,脸色煞白。 这个叫厉焱的男人太精明,眼神犀利,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披着名门望族的高贵皮囊,内里却是坏事做尽的黑道浪子,要是被他看出来她的想法,定然会被整得很惨。 冥思中,厉焱已松开手,来到米若跟前,站定。 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道金绿色光芒一闪而逝,严少隽的肩胛骨便中了厉焱的一击,速度之快,快到肉眼也未能看清他的招式,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时,严少隽已握住自己肩膀连退了好几步。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痛苦而扭曲,显然被厉焱伤得不轻。 “少隽!你怎么样?”蓝倩惊呼出声,赶紧上前去扶,却被严少隽忿然甩开。 这个细节被米若看在了眼里,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峰,严少隽还想上来与厉焱较量一下,却被她厉喝:“严少,你没看见刚才蓝小姐差点儿摔了一跤吗?我看,你还是赶紧扶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米若并不知道蓝倩是假怀孕,她这一句不经意的话,顿时令蓝倩如遭雷击,她双目咻地瞪大,站在阴冷的走廊上,竟然瞬间飙出一身的冷汗。 “不,不用了,我……我没事儿,倒是少隽,你……该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恰巧温婉走过来,招呼道:“要不这样吧,请蓝小姐先去楼上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至于严先生呢,我马上打电话找容烨要个医生过来替你检查一下,这样的话,蓝小姐也不用来回颠簸了。” 蓝倩平日里总是跟在严少隽身边,寸步不离,但这会儿她生怕被人看出来假怀孕的事儿,赶紧附和了温婉的提议。 严少隽虽然不乐意,却看在古博和温婉都在场的份上,只得答应下来。 厉焱牵着米若的手离开,坐上车后见她神情恍惚,便亲自替她系上安全带,“怎么,我打了严少隽,你不高兴了?” 米若收回心思,摇了摇头。她只是在想孩子的事,在她看来,一个不喜欢孩子的男人,算不得好男人,严少隽不喜欢蓝倩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还是他自己的亲骨肉,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失望。 厉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蓝倩肚子里根本就没货?” 这倒是把米若惊到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蓝倩没怀孕?” “嗯,要不然呢,她那么怕去医院,不是因为肚子里没货,是因为什么?” 米若眨了眨眼,哑了口。也无所谓了,问题的关键不是蓝倩到底有没有怀孕,而在于严少隽身上。 她摇了摇头,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却听见厉焱突然在耳边说了一句话,“其实,如果蓝倩真那么想要孩子的话,我有办法帮她。” “什么方法?”她侧首,好奇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厉焱半弯的唇弧带上一抹邪佞狂妄的恶意,“方法很简单,找人灌醉严少隽并取了他的精子,再灌醉蓝倩取了她的卵子,让容烨合成他们俩的受精卵后,直接打入蓝倩的子宫里。” “……”米若语遏,看着他的侧脸,浑身发抖。 这男人,真的很变态! 早猜到她会有何反应,男人的嘴角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方法我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可他越是这么说,米若心里越是惶恐不安。 试想一下,这种变态的事儿,除了厉焱会做,还有谁?!而她就是那个以后会天天和他同枕共眠的人,她能不感到恐惧吗? 原本就因为结婚的事儿而精神高度紧张,这下因为厉焱的这句话,米若更是成天生活在恐惧之中。最后,终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举行婚礼的当天,米若逃婚了!  NO109 焱,你老婆逃婚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09焱,你老婆逃婚了! 炎皇盛世酒店于三年前建成,坐落在南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一主一附两座楼组成,主楼为炎皇集团纯办公区域,附楼则是国际级七星级酒店,两座楼均高达八十八层,自建成以来便成为南城市地标性的建筑。 这天,炎皇盛世酒店的豪华旋转大厅内,将要举行一场全程直播的盛大婚礼。 此时此刻,大厅里已经坐满了来宾,不是商贵就是权要,不是名流就是明星,几乎每张脸孔都可以被电视机前的观众叫出名字。身穿严整黑袍的神甫也已肃立在旁,安静地等候着仪式的开始。 一身优雅的白色礼服将随意站在礼案前的厉焱衬得神清气爽,俊美唇边如常地弯着淡然浅笑,作为伴郎的容烨则站在他身后。 吉时将至,后台却出了一阵骚乱,仿佛发生了些许意外,有位黑衣人悄悄出现在场内,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厉焱远远地看见后,脸上的微笑不知何时已变得有点僵然。 容烨似乎也看见了,悄悄凑近他耳根,问道:“不会是出现什么岔子了吧?” 眼角余光收进手下人的神色,背对着所有人的厉焱面上微笑已全然退下,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森冷,淡无表情地勾了勾唇,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死开,乌鸦嘴!” 然后使了个眼神给贵宾席里的古博,古博会意后,悄然退到一边,和那名黑衣人在角落里耳语一番。只是须臾,厉焱见到古博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愕然。 下一秒,古博顾不得众目睽睽以及正直播中的摄像机,径自走到厉焱面前,紧张地以手掩面,“焱,你老婆恐怕来不了了,她正逃婚,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厉焱盯着他,微微一怔,似不确定:“你再说一次?” 古博顿了顿,再一次重复时又加了一句,“米若跟姓严的一起逃了。”厉焱听后半垂着长睫,神色静如平淡无波的湖面,看不出半丝动荡:“我知道了。” 话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首看了看神甫面前的《圣经》,无意识的眸光继而又落在了容烨漆亮的皮鞋上。 短短几秒间唇线抿起,松开,又咬了咬,似乎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接受了古博传来的消息,平静的脸色逐寸逐寸龟裂开来,最后现出狂怒的前兆。 下一刻在电视机前收看直播的所有观众都惊跳起来,只见那个白色礼服有如天使般的新郎忽然抬腿踹向礼案,力道之大竟然使沉实的木质案子当场轰然倒塌,如果不是容烨急速扯开吓傻了的神甫,此刻他已成为案下冤魂。 厉焱无视周遭惊骇的目光,大步向外走去,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声音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天空,“立刻给我追!”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安静却饱含鲜血与獠牙,带着浓郁的杀气让人心头一悸。 逃婚…… 而且还是和严少隽…… 那该死的女人,她还真的,竟敢、竟会、竟然这样对他?!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求求你了,别再挣扎,你会受伤的……” 开着车的正是严少隽,清俊精致的五官加上一件浅灰色风衣,让他看上去有种脱俗的俊逸。他眉头紧皱,心疼不已地朝着车后座里被束缚的米若哀求道。 “严少隽,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米若心急如焚。 天哪,不过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转眼就被人给蒙晕了,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身在严少隽的迈巴赫内,而车子正驶往未知的方向。 “不行!我们不能回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厉焱!”提及‘厉焱’的名字,严少隽幽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怒气。 “严少隽,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不但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我,对了,不止我们俩,还有蓝倩,这些你都考虑过了没有?!” “我不管!这是我唯一想到能救你的方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 “严少隽,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自愿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他厉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你?!” 突然间,一道强光刺来,“小心前面有车,啊――” 十五分钟后,米若和严少隽脸上的眼罩被取了下来,连同堵塞在口中的布块。米若努力地睁了睁眼,这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仿佛是在某座高楼大厦内,四个高大健硕的黑衣男子带着黑色头套,看不到脸。看着他们的装束,米若立刻想到了某个男人那张张扬狂狷的脸,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老婆,你很不乖哦,”门口传来男人慵懒至极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大摇其头,他的步伐很稳健,却也悠闲,像漫步于丛林间的猎豹,以一种傲慢的姿态视察着自己的领地。 米若心口一窒,侧首定定地看着厉焱,看着他身上的白色礼服。 他的声音平缓且低沉,却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走到米若身前时蹲下,轻柔地道:“你玩得很开心?” 米若不由得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烈地摇了摇头。 “厉焱!你别靠近她!”严少隽大喝,担心厉焱虐待米若。 厉焱的脸色骤然巨冷,再也不说话,几乎是一瞬间,几乎是一阵风,快到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严少隽的右手就被他扣住并按向石壁,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狠狠地朝他的手背砍去…… 刀,正好落在手指缝内,但足足两厘米宽的刀刃是斜插进去的,殃及了皮肉和筋骨,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诡异的猩红色液体,汇聚成股,从白色的墙壁上一路流下,触目惊心! 而厉焱此时已抽身离开,他的身上和手上,一点污渍也不曾沾染,仿佛那一刀并不是他所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啊――”死寂空间里骤然响起一声惨叫,严少隽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晕厥过去。  NO110 奸夫淫妇?红杏出墙?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0奸夫淫妇?红杏出墙? 厉焱轻轻叹息,微薄的吁声里似蕴涵了万年压抑,仿佛直到如今仍难以释放。 他侧首:“阿奎。” “请厉总放心参加婚礼,这里我会处理妥当。”名唤阿奎的年轻男子是厉焱身边的心腹,他挥了挥手,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全部退后。 无情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转身前,他大掌一伸,米若娇小的身躯就被架在他的腋下。 米若明显感觉到厉焱箍住她腰身的手收紧,她大骇,惊呼出声,“啊!厉焱,你要做什么……不!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看看严少隽的下场她就猜得到,厉焱一定是把她和严少隽看作是一对奸夫淫妇了,可事实上,严少隽绑架她的时候她也不知情,如果就这样把她看成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她也太冤枉了,他绝不能这样对待她! 但,厉焱脸色铁青,显然不会听她的解释。 是的,此时此刻的厉焱是怎样都不会原谅米若了,他怀里拥着米若,脑子里却想着她和严少隽在一起的场景,他给了她无数次的机会,可她每次都选择的是严少隽,这让他嫉妒得发狂。 好像这世界上,除了严少隽,她再不会选择其他的男人。 他明明就站在她身旁,他明明就和她已扯了结婚证,他明明是那个和她同床共眠的人,可他怎样都无法靠近她的心! 厉焱嘴角冷冷地抽了一下,今天可是他们的婚礼,而且还是全城直播……而她,竟然逃婚! 从电梯间里出来后,迎面走来的便是古博和温婉两口子,以及伴郎容烨和伴娘郝苗苗。 “哎呀,米若,怎么现在才到啊?”温婉看见厉焱带着米若走过来,立刻笑道。 当看到米若神情惶恐,头发凌乱的模样,温婉立刻收了声,转头看了看古博,她心里大概猜到些什么。郝苗苗却是毫不知情,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她,“米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米若咬着牙不说话,眼眶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半是觉得委屈,一半是因为害怕。见状,温婉和郝苗苗都惊讶地看了看厉焱。 厉焱目不斜视的侧面暗得像阴云密布的天空,他把米若交给温婉和郝苗苗,“赶快替她收拾一下,婚礼十分钟后举行!” 温婉和郝苗苗把米若拉进了化妆间,本来都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见她失了魂似的,像个木偶人一般傻傻不动,任由化妆师操纵着。 两个女人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时候安雅柔推着米晓兰从门口进来了,亲眼见到了女儿,米晓兰这会儿才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米若,可把我担心死了,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让大家等那么久?” 米若见到米晓兰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顾不得还有外人在,便埋在她怀里抽噎起来,米晓兰大吃一惊,扶住米若的肩膀,“米若,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怎么哭了?” “妈……”米若哽咽了一下,却是有苦说不出。 米晓兰也隐约感觉得到女儿不想嫁给厉焱,可她也实在想不出,让米若嫁给厉焱有什么不好。更何况,眼下在米若身边,唯一能够照顾她而且愿意照顾她的,只有厉焱一个人而已。 她想,趁她还在人世,赶紧让米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是最好,或许米若现在还不情愿,但过段时间她适应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也能体会得出,嫁给厉焱的好处。 可是,现在看到米若一脸委屈的模样,米晓兰还是禁不住心疼。 而身旁,替米晓兰推着轮椅的安雅柔虽然面带微笑,心里却是恨不得把米若千刀万剐。她这般恨米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厉焱对米若的宠爱,若不是自知势单力薄,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厉焱抢过来! 她真是没想到,厉焱真的和米若结婚了! 她小心翼翼呆在厉焱身边那么久,运筹帷幄了那么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毫无尊严,眼看着愿望就要达成,却没想到所有的付出被米若这个下等货夺了去! 是她,那个贱货,是米若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她不但夺走了她的男人,还夺走了父亲的宠爱,自从在厉焱那里失了宠,连父亲安敬之也时常训斥她,她一气之下和地皮小混混安哥混到了一起,她甘愿降低身份,还不都是拜米若所赐! 这一切,总有一天她会找米若讨要回来! “米若,我诅咒你跟厉焱在一起,永远也得不到幸福!我诅咒你,今后必定要承受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我诅咒你,也会有另一个女人来让你伤心难过!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不得好死!” 安雅柔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着米若,可她的面容却是精致优雅的笑容,俨然真的不计前嫌,真心祝福米若得到幸福一般。 屋外的走廊上,厉焱一言不发,右手指间夹着雪茄却不抽,阴翳地望向飘窗外的蓝天白云,气氛格外窒闷。 “怎么回事?很不开心?”古博看着厉焱,一脸促狭。 厉焱抿紧了唇,反问,“要是你和温婉结婚的时候,她跟别的男人逃婚,你会很开心?” “那不一样,我对温婉有感情,她要是逃婚,我不开心是很正常的,可你呢?既然不爱米若,那你摆出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厉焱愣了一下,转瞬咬牙说道,“这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不管我对她有没有感情,被抢婚那是事实,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这种事。” 古博轻嗤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要是让厉焱知道,米若和严少隽是他让人故意放跑的话,一定会被他骂死。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厉焱弄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罢了,只可惜啊,他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婚宴大厅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厉焱就站在最前面,站定了等待着米若向她走过去。米若被米晓兰牵着,安雅柔则推着米晓兰的轮椅往前走,三个人来到礼堂门口,米晓兰亲手把米若交给了她的父亲安敬之。 直到米若挽上了安敬之的胳膊那一刻,米晓兰才松了一口气。她也看出米若的抵触情绪,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又让她给人带跑了。 礼堂内,结婚进行曲响起,米若随着安敬之的脚步,一步步的踏前。 厉焱就在红地毯另一端的礼案前,锐利的眼眸远远地直视向她,令她所有的心绪都无所遁形。 她心口一窒,淡扫的视线却骤然瞥见墙边的一抹欣长身影,抬头一看,那不是严少隽吗?! 她以为厉焱一定是对他做了些什么可怕的事,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NO111 变态的折磨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1变态的折磨 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严少隽是被两个黑衣人架住胳膊站在墙边的,他脸部表情很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表情似忧伤不舍,眉头紧蹙,又似不甘愤怒地瞪视,再仔细一看,甚至能看出他唇角的一丝血痕。 米若怔愣了一下,但是没走几步,已被安敬之带到了厉焱的跟前。厉焱大掌一伸,几乎是用扯的,将她拉到神甫面前站定。 “他暂时变成了个哑巴,被我下了失语丸。哼!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这种滋味是何感受!”彼时,厉焱不知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经历同样的场景,那种滋味到底如何,他将会亲身经历。 耳边传来厉焱极细微的声音,淡冷的声调,醇厚的嗓音,音量不大却足够她一人听见,米若愣了愣神,侧过脸来时,看见厉焱一脸的灿然笑容。 那么俊美无俦的容颜,此时看在她眼里,却像极了残忍的魔鬼。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神甫的宣告声,接着厉焱张了张嘴,用无比清亮的嗓音说了三个字“我愿意”,口吻中带着明显的亢奋和满足。 而他的唇边,也是微微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让米若见了直咬牙。 轮到米若宣示的时候,她拳头紧绷,薄唇抿得紧紧的,那副样子颇有些视死如归状,厉焱见了嘴角的笑容立刻变得十分难看,顿时大为光火。 手腕无情一握,米若顿觉疼痛难忍,眼眶里渐渐聚起了眼泪。 哄哄―― 大厅内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 米若那副不情不愿的抵触模样,台下甚至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之前新娘迟到新郎中途出场的情景,大家不是傻子,谁都猜得出来,新娘子站在礼案前是被逼的。 “该你说了,亲爱的老婆!”厉焱捏了捏她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提醒道,“宣示!说‘你愿意’!” 看见他脸上的厉色,米若背脊里蹿上一股寒意,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咬牙说道:“我不愿意!” 神甫瞪圆眼睛,抽了抽嘴,忘记合上。 厉焱的嘴唇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转瞬浮现一抹冷笑,“呵,不好意思,神甫,我老婆就喜欢开玩笑,其实她刚才是在说,她很愿意!” 神甫眨了眨眼,随即回过神来,“哦,哦,那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蔷薇花钻戒被厉焱极其缓慢且极其认真地套在米若的指间,轮到米若给厉焱戴戒指的时候,容烨不动声色地挡住所有的人的视线,而厉焱趁着这个档口,抓起米若的手指几乎是用自主的方式,将戒指套进了自己的手指上。 米若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无赖的新郎,竟然自己给自己戴上婚戒,她哑然地看着他,又惊又怒。 厉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容烨替他挡着,要是被外人看见刚才那一幕,不知道有多丢脸! 哼!心里冷冷一嗤,这耻辱的一刻,今晚他定然是会讨要回来的! 温婉担心台上对峙的两个人,悄声问古博:“老公,你说他们俩会不会闹掰?可是这里是婚礼现场,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古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操着他惯常懒散的口吻说道,“那小子是在吃醋呢,别理他。” “吃醋?你说厉焱?”温婉眨了眨眼,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他……” 顿了一下,说话间温婉瞥见厉焱紧握住米若的手,有些恍然,即刻吐槽道:“还真是看不出来,原来这也叫吃醋,真搞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 古博勾了勾唇,“话说这小子醋劲儿挺大,方式也挺特别,别说你我看不出来,只怕是那个学生妹也看不出来。” 温婉看着娇小的米若,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嫁给厉焱这样变态又别扭的男人,我看她啊,以后够呛!” 古博突然侧过头,一脸妖孽相地凑近温婉耳根,“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不也跟米若一样不情不愿,可现在呢?你敢说你不幸福?” 温婉的耳蜗被他逗弄得麻痒难耐,顿时红了脸,推开他布满胡茬的俊脸,“别没脸没皮的,让人看见了又该被笑话了。” 台上,所有的仪式都完毕后,神甫对着僵硬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道:“有人反对他们俩的结合吗?如果有,请站出来。” 台下一片寂静,米若怔然地看向严少隽,发现他摇着头,紧咬薄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样子。 神甫根本没看见,一锤定音:“好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话音刚落,厉焱毫不犹豫地抬起米若的下颌,并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脸凑近自己。 他的吻重重地落在米若的唇上,并非大多数婚礼上的亲吻那般只是做做样子,而是实打实地吮住她的唇瓣,并且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齿,浓烈的炙热的男性气息便扑向她,紧随而至的是他游龙般的滑舌探入口内,淡扫一圈后,将她的舌尖缠绕住…… 容烨笑了笑,适时地让开身子,让两人‘激(和谐)吻’的画面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台下一片哗然,刚才还看见两个人像是才吵过架似地,转眼就见着他们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无不感叹,无不惊讶,好奇之余都对这两人的恋爱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似一番炙(和谐)热的吻,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中的蹊跷。 古博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墙边严少隽的脸色,他一副急红了眼却又说不出半句话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整张脸憋得通红,尤其是那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面目越变越可怖。 不用猜也看得出来,厉焱一定是用了特殊手段,封了他的口,让他敢怒,却不可言。 还真是个变态又折磨人的法子,能想出这样的方式去恶整对方,恐怕也就只有厉焱这样桀骜不驯的人才想得出来。 婚礼结束后,新娘和新郎的身影便消失了。没人过问他们的去处,心想大概是这对新人都等不急吃午饭,想要提早洞房花烛夜了吧。 于是,都乐呵呵地开玩笑边吃饭。 “呵呵,这厉少还真是心急,新娘子都娶进门来,还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吗?这会儿就急着要进洞房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没见着厉少对哪个女人这么猴急的,看样子这回是真被拴住心了。” 他们的猜测其实也没错,厉焱确实等不及了,仪式完毕后,便拽着米若的手腕直接来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米若见他脸色铁青,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紧张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呵,”男人不屑地冷嗤,“当然是洞房花烛,行夫妻之事!”  NO112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2良辰美景,洞房花烛1 一辆黑色宾利停靠在炎皇盛世酒店门口,当看到严少隽被人架着从酒店内出来,车内后座的玻璃窗被人缓缓滑下,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容。 他穿着一身齐整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染得漆黑,不见一丝白发。眉宇间的川字已经成形,让他看上去时时刻刻充满了心事。 而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无框眼镜,将略显凌厉的双眼给遮盖住,没有度数的平镜片将目光中的冷冽和犀利阻隔在镜片之内,看上去像足了一位文人雅客。 他就是厉焱的叔父,炎黄集团内目前除厉焱之外,最大的股东,厉择良。 “老板,您真的不要上去看看吗?”秘书钱征问道。 “嗯,”厉择良轻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丝毫情绪,钱征虽然心有疑惑,却不便道出。 正暗忖着,钱征突然听见厉择良问道:“刚才那一位,是不是严家的公子?” “这个……好像是的,”钱征正开车,并无仔细看清楚,“要不,我去查一查?” “嗯,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作为家族的独子,厉焱竟然没有宴请家里人来参加这场婚宴,实在是说不通。但他向来特立独行,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更何况只要是与厉家走得近的下属,没有谁不知道这一对叔侄关系闹得很僵,厉焱这么做倒有些摆明了挑衅自己的叔父的意思。 厉择良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 “是,老板。”钱征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厉择良,发现他的脸是别向窗外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发动了引擎。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厉焱箍住米若的手臂,进了总统套房后便将门反锁掉。这间屋子是他的专用套房,门锁事先做了手脚,没有他手里的那把钥匙,即使是从外面插入钥匙也无法将门打开。 米若不知道门里的机关,见他松开了桎(和谐)梏,便反身去开门,无奈,怎样都打不开。 厉焱进了屋后并没有像米若想象的那样直接霸王硬上弓,而是径自去了洗手间。 开玩笑,穿着这套白色礼服,先是亲自跑去捉拿逃跑的她,还要绑着她上婚礼大厅,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她不嫌累,他倒是出了一身汗。 知道她打不开门锁,他放心大胆先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传来呼啦啦的水声,米若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她提着婚纱裙摆四处查看一番,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插翅难飞,为什么?因为她很安全,安全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程度! 原来,她忘记自己是在酒店的最顶层了,没错,这里可是八十八楼!她就是想借用床单偷偷从窗外爬下去都不行!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上,表情郁闷。 暗忖,真可惜,连个阳台都没有,要不然她还可以考虑看看,是否能从阳台爬到别的房间去,然后再从别的房间里偷偷溜掉…… “看起来,你今天的兴致很不错,时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样逃跑。”低沉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嗓音直捣米若的耳膜。 米若就像触电一般,猝然抬起头,看到五官绝美无双的厉焱就坐在床沿上,远远地凝视着她,似乎不像先前那般生气了。 没想到他洗澡洗得那么快,发梢还带着细小的水珠,身上透出沐浴后的热气和清香,从睡袍领口露出的颈脖和锁骨带着发梢间滴落下来的小水滴,显得很性(和谐)感,但是眼神却很冷漠。 恰恰是这样的组合,更魅惑人心。 米若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窝了窝,“谁说我要逃跑,我只是……想要打开窗户透透气。” 说着,她作势去打开窗户。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从窗门边上逃跑呢。”厉焱冷冷地说,起身走了过来。 “呵呵,这么高,我可不想跳楼自杀!”米若含血愤天地说道,心里却在腹诽,他哪儿不选,为什么偏要选个这么高的楼层? “当初选这么高的楼层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看今天的情形似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厉焱像是猜到她心里所想一般,淡声浅讥。 米若眼见着他走近,心里一抖,问道:“等一下,你不吃饭吗?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男人轻嗤了一声,直接走至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犹如老鹰捉小鸡般将她提起来,“饿了?那就吃我。” “什,什么?”她愣了神,无法消化他的话。 米若还没来得及回神,唇上就被罩住了两片冰冷的柔软,熟悉的气息立刻蹿进了她的口中。又紧接着,他张嘴咬了一口,她倒抽了一口气,下颌即刻被他捏住。 “怎么,听见这话觉得很奇怪?今天是我们的新婚,洞房花烛是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还想着要和严少隽花前月下?” “你胡说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为她是那种随意拈花惹草的人吗? 她不屑地冷嗤一声,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却反被他捏得更疼,“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过什么洞房花烛夜!” 厉焱的脸骤然巨变,嘴角随即挂上一抹冷嘲,“我看,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是得需要我好好提醒你一下,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的!” 话落长臂一揽,便圈住她的腰,把她挤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你放开我!” “放开你?”厉焱无情冷哼,“放你去和严少隽进洞房?我告儿你,米若,你想都别想!” “你神经病!谁说我想和他……” 唰―― 不等她把话说完,厉焱突然落下她婚纱侧面的拉链,紧身服帖的婚纱便自动脱落下来,落在她脚边。 浑身骤然一凉,米若只着BRA和一条薄薄的底裤,就这么裸(和谐)呈在他面前。 “啊――”她蓦地尖叫出声,双手想要掩住胸前美好春光,怎料眼前黑影一压,厉焱已欺上身来。 他的下(和谐)腹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西装裤布料使劲儿揉挤着,米若倒抽了一口气,却忘了把吸进去的空气呼出来,就这么屏住了呼吸。  NO113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2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3良辰美景,洞房花烛2 他的下(和谐)腹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西装裤布料使劲儿揉(和谐)挤着,米若倒抽了一口气,却忘了把吸进去的空气呼出来,就这么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凸(和谐)起正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肿(和谐)胀,硬实地抵住她,就连小(和谐)腹也被挤得生疼。 可他还是一个劲儿地揉压,让自己的火(和谐)热任意胀(和谐)大,熨烫着她的肌肤。 厉焱的大手已经探至她大(和谐)腿(和谐)根部,他的掌心很暖,也很粗糙,掌纹深刻,抚上她肌肤的时候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米若心念略动,眼眶突然一酸,呼吸也开始潮湿起来,“厉焱……我们今天先不要洞房花烛好不好?我……我身体不舒服,真的……我到现在还没吃过饭,你知道我有胃病的……你今晚行行好,放过我不行吗?” 说着,她把他的手拽住,改用握住,再顺势从裙底拉出,央求着,找理由不想他再深(和谐)入。 厉焱微笑:“放过你?米若,我十年前就不是清纯少年了,以为你这样求我,我就会放了你?不可能!” 她吞咽了一下,心底暗骂他十年前就是只小禽(和谐)兽,却只能垂下眼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臂,“那你要我怎样做,才会放过我?” 厉焱心里冷笑,她还真是天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况且还是新婚之夜,要他放过她?怎么可能?!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逗逗她,这样才能让新婚之夜更刺激!不是吗?呵呵…… 邪笑撩唇:“那就好好亲亲我,亲到我满意为止。” 闻言,米若竟然莫名地心跳加快,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耳中回荡,垂下眼睫毛,目光下移,恰好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看见他那结实的肌肉,心里就像有个充满热气的气泡轰然炸开,热度迅速随着血液奔流到四肢百骸,脸上很快升起滚热的红晕来。 她闭上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思绪有些踌躇,而他醇厚的嗓音穿过她的呼吸声进入她的耳中。 “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耐性,所以,不喜欢等待。” 她愕然睁眼,嘴唇刚刚张开一条缝,眼前突然凑上一张放大数倍的俊脸。接着,嘴唇被一条温暖湿(和谐)润带着淡淡烟草香味的舌点了一下,缓缓的轻轻的沿着她的唇线扫了一周,痒痒的,有种亲密的错觉。 似乎,起先在大厅内的那场对峙,根本不存于他们俩之间…… 米若的呼吸更急促了,刚想深呼吸一下,那条舌便灵巧地从她嘴唇微张的缝隙里溜了进去,像一条狡猾的蛇。 脑中有短暂的空白,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卷起她的舌,轻轻的试探,就像是打招呼一样,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想把他的舌给推出去,刚一用力,他倏地抱紧了她,把她的小舌尖引(和谐)逗出来并用力吸吮出来,仿佛想吸走她的精气,吸走她的魂魄。 她有些发慌,想要推他,可是面前高大强壮的男人仿佛是一株根深叶茂的大树,她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松鼠,渺小到不能撼动他分毫,除了抓住,攀附,偶尔咬一下树皮泄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她便真的张开嘴去咬他,却在牙齿触及到他的嘴唇时生生停住。 不行,她还得求他呢……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厉焱瞬间洞悉她所有的心思,他嘴角斜斜一勾,微眯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接着他便继续深入。 轻轻的舔(和谐)舐,轻轻的咬(和谐)吮,交换着呼吸,交换着味道,最后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她觉得心里有一只小动物在活蹦乱跳,让她烦躁,让她发慌,恨不得把那团奇怪的东西从胸口给掏出去。 这不同于上一次被厉焱下药的情况,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却还是有这样的感受,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答案,脑子里已是一片混沌,只能任由那东西在胸口肆意抓挠。 恍惚中,她再次伸手去推他,他却把她往后一压,米若止不住脚步,往后一倒,背接触到了玻璃,大脑神经短暂短路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老天,她的身后就是高楼下一片的开阔…… 这才惊觉起来,这里可是88楼顶层,摔下去必死无疑! 米若吓得尖叫一声,抱住厉焱的两只胳膊情不自禁地收紧,身体也紧紧贴住他的胸膛,立刻感觉到一个坚(和谐)挺的物体直抵着她的小(和谐)腹按压过来,可她却只能直挺挺地站着,连躲开的动作都不敢有。 身后就是万丈高楼,他怎么敢在这里……不要命了吧?! 顶楼总统套房的落地窗设计的很独特,窗边下足有一米的宽度全是由高强度防震固化玻璃制成,站在该处,就有一种站在万里高空中,俯瞰世间万物的感受。 很美,却也很震撼! 米若眼下毫无心情去体会这种美感和震撼,她害怕极了,一来担心那玻璃是否安全,二来她本来就有恐高症,这样的高度早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范围。 浑身都起了一层细汗,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指尖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又移到抱紧他颈项的双臂上,指腹来回摩挲她的细嫩皮肉,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吐出的话带着隐忍的欲(和谐)望和明显的逗(和谐)弄。 “怎么,只是亲亲你就忍不住了,抱这么紧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俯首咬了咬她雪白如玉的肩头,“竟然不躲了?看来是真的想要了?” 一句话,让她骤然找到一丝清明。 真糟糕!她怎么忘记了,原本是想要求他放过自己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她在勾(和谐)引他了? 思及此,腿脚开始移动,只可惜厉焱早就防了她这一手,把她禁(和谐)锢在落地窗边,移一步都不行! 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无意间看见脚下渺小的街道,她额上瞬间飙出冷汗。 连腿都软了,还怎么逃?!  NO114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3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4良辰美景,洞房花烛3 声音颤颤地说:“不,你让我走,这里……太高了,我怕!” “你怕高?”男人的唇边溢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几乎站不住,手臂半挂在他的肩上,看了看脚边又闭上眼,生怕自己动一下,脚下的透明玻璃就会碎裂。 怎料,男人做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 见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惹得他小(和谐)腹灼痛难耐,他再也按耐不住,抱住米若的腰身后一把将她的翘(和谐)臀抬起并放在了窗沿上! 米若只觉得背后一空,本能地侧头往下看去,不由得再次厉声尖叫起来! 老天!那八十八层楼的高度,让她惊恐万状!别无选择,只得立刻伸手紧紧搂住厉焱的脖子,朝他贴了上去…… 而厉焱顺势挑开她身上的BRA,BRA脱落下来,正好露出她雪白的双(和谐)峰,因为她的靠拢与紧贴,他的脸微微往前倾过去,便刚好埋在她温香柔软的双(和谐)峰之间。 一声愉悦的,阴谋得逞之后的邪笑,几不可察地从他喉间溢出,他顺势吮上她那丰(和谐)盈顶端的嫩蕊…… “厉……厉……厉焱……你千万……别……别松手!”冷不丁地从窗口往下看去,米若惊骇得牙关都在打颤,此时此刻她已无法顾及其他,只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厉焱就是利用了她这个心理,才故意这般所为,他美美地,恰到好处地享受着她的无所适从,享受她的不安和挣扎。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反应,哪有半点儿抗争,反倒对他是一种投/怀/送/抱的姿势了。 但很快,由于背后冷空气的袭击,让米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爱的玲珑挺(和谐)翘,也微微跟着颤动,诱惑着他去啃(和谐)噬,去吸(和谐)吮。 她倒是也想伸手去护住胸前的一对小白兔,可万一松开手,从这八十八层楼高摔下来,她的小命肯定不保了。 感觉到她的哆嗦和轻颤,男人微微眯眼,伸出温润的舌头将她顶端的嫣红包裹住,柔柔的吮(和谐)吸,勾(和谐)逗,时不时还发出“啧啧”吸取她蜜汁儿的声音,这样的亲密接触,自然是让米若无法自持地嘤(和谐)咛出声。 见她咬唇极力隐忍,他将沾着口液的滑舌微微伸出,侧着脸,一边卖力舔(和谐)吮顶端的粉尖儿,一边啼笑地看她的反应,还作势将声音吮得更大,让她的脸整个红透。 全身都酥麻难耐,这种滋味真叫人难受,可以说是享受,也是折磨…… “米若,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厉焱的眸底闪过邪佞的笑意,“我要听到,你渴望我……” 男人在性(和谐)事上总是习惯占主导地位,而女人却在拼命维护自己的自尊,不肯被他所主导。 “不!你说过只要亲一下就好。” “傻瓜,骗你的。” “你……流氓!快放我下去!”米若又惊又怒,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屯部卡在窗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而胸前被他含住的嫩蕊扩散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愉悦酥麻感。 那个地方就像是汁液充盈的樱桃之类的浆果,被他吸吮出甜蜜芬芳的果汁来。这让她觉得又热又难堪,偏生她不敢松手,眼里隐隐泛出泪光,声音颤颤的:“求你了……厉焱,放我……下去……这里真的不行……” 她怯怯的样子让他更想欺负,他微微眯着眼,一边啃咬她柔嫩的浆果一边问:“为什么不?这个地方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不知道换个地方做会更刺激吗?米若,别这么保守,这么快乐的事情得充分享受它带来的乐趣才行。” 话落,身体倾覆过去,她颤抖得就像一片即将被秋风挂掉的枯叶,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背,哀求他,依赖他,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满足。 她眼角的余光往旁边再次一扫,立刻吓得闭上了眼,连两条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全挂在他身上,仿佛一松手就会坠落至底下钢筋水泥的森林中。 她把他抱得紧紧的,软语哀求:“求你了,别在这儿……快离开这儿,我怕!真的好怕!” “求我什么?求我快点?你就这么着急?”他偏要装不懂。 她又羞又急,本来是想要哄着他饶过自己,却不想倒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她心里害怕极了,惶恐极了,所有难堪的情绪齐齐拥堵上心口,急得眼眶里泪星点点,就像碎裂的钻石一般,闪闪发光,看在厉焱眼里顿觉惊艳了他的视线。 一整天积聚在心里的火渐渐被浇灭,余留下的,只有对她一阵强过一阵的欲(和谐)望。 他忍不住低笑,再次低下头去,托起她胸前的柔软,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轻轻揉(和谐)抚,顶端那两点轻颤的小粉尖儿在空气中挺立,他衔住,用舌尖膜拜,脸深深地埋入温暖的柔软之中,耳朵细细分辨她的呻(和谐)吟和喘息。 恐惧之下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她很快就忍不住扭动身体叫出声,羞耻感让她的眼泪从眼角漫了出来,流入鬓角之中。但是双臂双腿依旧抱缠住他,而且因为那刺激的感觉越拥越紧, 他抬起头,看着她已经开始迷离的眼神,笑着问:“舒服?” 她紧咬唇瓣,不肯说话。 没能听到他想要听到的,他如同出笼的困兽一般,发狠地扯咬她的嫣红,啃(和谐)噬着那团柔嫩香软,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即便是如此,米若还是咬住牙关,死活不肯发出任何声音,一副打死她都不说的架势。 厉焱见状,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舌尖加重力道的同时,冷不丁从她腰际撤回一条胳膊,腾出一只大掌来拨(和谐)弄她另一边的浑(和谐)圆。 厉焱只觉得,她那团绵软的尺寸,仿佛天生为他而生一般,与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吻合。 “啊……别……别松手!”感觉到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力量顿失了一半,米若再次惊恐尖叫。  NO115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4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5良辰美景,洞房花烛4 厉焱觉得,她那团绵(和谐)软的尺寸,仿佛天生为他而生一般,与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吻合。 “啊……别……别松手!”感觉到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力量顿失了一半,米若再次惊恐尖叫。 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瘫软地趴伏在厉焱身上,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肆意地掠(和谐)夺自己。 慢慢地,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粉尖儿之上,朝着四肢百骸传递出去…… “不……不要这样……厉焱……求你……放我下去……好不好?”她轻颤着,眼底的迷离让她水蒙蒙的双眸更添加了一份妩媚,环住他颈脖的双臂圈得更紧了。 可是,她依然咬着牙抗拒着体内被他燃起的熊熊欲(和谐)火。 “说,说你想要我!”他命令道,霸道地用修长手指夹住她嫣红的蕾朵捻揉着。 “哈啊……”她嘤(和谐)咛出声。 “想要我吗?”他的嗓音磁性而暧昧,蕴着蛊惑的气息,“嗯?米若,说话!” 她咬着红唇,别开脸,可又不敢往下看,只得紧紧闭上双眼,倔强地不肯服输。 “快说!说你想要我,否则……”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染满情(和谐)欲,口吻半是命令半是诱(和谐)惑。 她依旧沉默是金。 一声冷哼,厉焱的头冷不丁地开始下探,从她的丰(和谐)盈,一路细细密密啃(和谐)咬至她的小腹处…… “啊――” 米若惊秫地尖叫一声,失去了他颈脖的勾抱,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连忙弯腰将自己整个身子朝着他遒劲的肩膀贴服上来,像极了一只八爪鱼死死缠绕住他。 “想……想!” “想什么?说清楚!” “想……要你!”米若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腔。 可唇上已沾染了她的蜜汁,又香又甜,怎么可能说不吃就不吃?他不仅要吃,还要吃个够本儿。 大手一挣,将她的底(和谐)裤彻底褪去。 米若只觉得底下凉丝丝的,因为甜蜜汹涌地流着,接触到空气,那股子冰凉便更加明显。厉焱长指顺着细绒向下划过,指尖已然沾满了透明的湿(和谐)液,来到腿心,用两指尖挑开花瓣,眼睁睁看着花瓣口吞吐着蜜汁。 他瞪眼盯着那处,低哼了一声,埋首又大吸了一口她的蜜汁,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让她好不羞怯…… 见他根本不收嘴,米若着急死了,“行了,厉焱,我已经求你了,你就别折磨我了好不好,快放我下来!我真的很怕!太高了……呜呜呜……” 厉焱蹙了蹙眉,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片蜜谷,这才一把抱她下来,大手按住她的翘屯,禁(和谐)锢住她的逃离,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上自己如火如荼的昂(和谐)扬之上…… 米若不经意地低头,陡地被他硬(和谐)挺的尺寸给吓到,它肿(和谐)胀到那么可怕的地步,简直让她心生恐惧! 不,不能,它那么大,怎么可能让她容纳得下?! “不!你走开!”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想起了自己艰难的处境。 “怎么,又想要我霸王硬上弓?你喜欢我那么对你?”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带着蛮横霸道的力道在她唇上辗转吸(和谐)吮。 他火(和谐)热的男性气味浓烈地包围住她,炽烈的掌心仿佛带着火焰,每一个轻触都让她颤栗不已。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激情…… 从何时起,她竟然开始习惯他的味道、气息,和激情?以至于当别的男人靠近她时,她会下意识地抗拒,不知不觉地想起他? 不知怎地,就心驰摇曳了。 在他猛烈的、强势的、燎原火势般的进攻下,她只能兵败如山倒,只好无力招架举白旗。 绵软的身子,紧紧地环抱住他,呻(和谐)吟无法抑制地从她的喉间溢出,理性终究被情(和谐)欲替代,表情不知几时已意乱情迷。 受到她低(和谐)吟的鼓励,他一路向下,单膝跪地,在她平坦的小(和谐)腹上吸(和谐)吮,轻咬,留下深浅不一的烙痕。 他高妙的技巧掀起她体内惊涛骇浪般的情(和谐)欲,小腹内的暖流爆炸成丝丝小河,一点点由小核心内流淌至花瓣边,散发出鲜甜的蜜汁香味儿,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突然停住嘴里的动作,稍离开一些,视线定焦在她的花心处,柔嫩的花瓣正一张一合,不断吞吐出透明的花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她流出的甜蜜味道,不自觉地埋入其中,舌尖轻轻舔(和谐)舐了一下那两片花瓣。 “啊哈……”她颤抖得厉害,不由得弓起身子迎向他,希望能得到更多抚慰。 “不……不要……”她喃喃地轻喘,像是极力隐忍抗拒,可声调更像是逗(和谐)引,邀请他深埋其中一般。 他浅讥,“我知道,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很想要!” 话落,便迅猛地从自己的西装裤里解放出高高昂(和谐)首的欲(和谐)望,坚(和谐)挺的,脉动的,很可观的尺寸,肿(和谐)大到铮亮的火热。 米若无意间触碰到他高热度的坚(和谐)挺,惊恐地后仰起身子,却无法挣脱他铁钳般的禁(和谐)锢。 她恐惧极了,“厉焱,你又想要强(和谐)暴我?!” 男人听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该死的女人,你觉得我这样对你,是想要强(和谐)暴你?”又沉又低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米若似感暴风雨前的宁静。 “难道不是?” 厉焱气得俊脸扭曲,“米若,你想知道什么是强(和谐)暴吗?强(和谐)暴是不管你身子有没有湿,我都会横冲直入,不管你有没有适应,我都会蛮横加快速度,你扪心自问,每一次跟我做的时候,我有这么对待过你吗?” 米若哑了口,可是心里还是不服,暗自腹诽,第一次不就是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第二次不是因为给她下了药?再后来,哪一次是她心甘情愿? 可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反驳出声,只得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然后,低下嗓子做最后的挣扎,“我……我们能不能……只亲亲就好……” “不行!”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下一秒,他已托起她的翘(和谐)屯,准确无误地将自己的火热推向她的花心中―― “啊哈……”她全身忍不住颤栗。 “噢……”电流刷遍他的全身。 她听到他低沉满足的笑声,一点点的,不紧不慢地深(和谐)入,她知道自己已逃不掉,也不能逃,无处可逃,只得任由他慢慢地享用,慢慢地被他一口口吃掉。 身体被他慢慢地撑开,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亲密接触,可她还是紧张害怕,虽然已经被他的亲吻和爱(和谐)抚(和谐)弄得身下一片濡(和谐)湿,可要完全容纳他还是很困难,花蕊不住收(和谐)缩,把他咬得很紧,他越往里推送,她越是被胀(和谐)满得难受。 “不……别再进去了……已经不行了……”她眉心紧蹙,纵使深深呼吸迫使自己放松,可还是依然觉得疼。 耳边能听见他的喘息声,灼(和谐)热,急促,隐忍,却含着摧枯拉朽的破坏力,她觉得自己仿若一张柔弱的薄纸,而他的声音,锋利得能将她切碎成一片片。 而厉焱的感受,却是相反的。 热(和谐)烫被她夹得那么紧,吸得该死的深,顶端的灼烫似乎已抵住了她的花核,微微动了动,顶端就被磨蹭得该死的舒服。 “噢……”老天,这滋味太他妈了。 他忍不住把她更深地按向自己,恨不得让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的芬芳甜蜜,无论是嗅觉还是触觉,都让他感觉到了极致的欢愉。 他在极力隐忍着,等着她的适应,可他实在守不住她身体里最温热最绵软的挤压。她似乎还不能适应,无意识地狠夹了一下他的昂(和谐)扬,这一夹,几乎害他丢盔弃甲…… 真该死!噢,这个小妖精…… “米若,乖!你太紧了……放松些,我不动就是了……我等着你……呼……”他抱住她的屯,吮住她肉嘟嘟的耳垂,粗重地喘息道,“我感觉到了,你也很想要我,不是吗?” “不,别……你退出去吧,好疼……”她摇着头,欲哭无泪。 “米若,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撒谎,可就不对了。你哪儿疼了?叫得那么好听,哪儿像疼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探进她的腿(和谐)间,缓缓地揉(和谐)捻她的小核心,并用两根手指挑开花瓣,然后往里摸了一把,再次抽出来时,只见他那只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晶莹水渍……  NO116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5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6良辰美景,洞房花烛5 指间的水渍在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至掌心,这一幕刺激着她的眼睛,她羞愧得恨不得死去。 可是男人摆明了不让她自在,在她耳边笑吟吟地说:“你的身体准备得那么好,我又还没开始动,怎么会疼呢?小妖精!” 她差点哭出来,睁开眼睛哀求地看着他,泪雾连连,“别,别说了……” “看看你这模样……”他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越说越想让我好好欺负一下。” 温甜的话语,染着蛊惑的气息,米若不自觉地张开了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也渐渐酥软下来。 他提上力道,开始一下下发狠地顶(和谐)弄她,用坚(和谐)挺的欲(和谐)望撞(和谐)击着她,摩擦她小壁内的温软。 米若感受到艰涩的痛意,咬紧牙关,头上冒出冷汗,“不,厉焱……还痛!” 厉焱无奈地长叹一声,隐忍着欲(和谐)火从她体内退出,“那我们换个姿势吧。”托抱着她的身子,挪动到卧室里的大床上。 胡乱地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障碍物,他再次深深埋入她的身子里,米若完全不敢乱动。 但,很快,身体的痛楚在他越来越快的抽(和谐)刺中尝到了甜美的快(和谐)感,细流渐渐从体内不断涌出,让她心中的恨火不知不觉中熄灭,转变为身体里女性的、敏感的、而且是渴望的欲(和谐)火…… 感受到她越来越多的湿(和谐)润,厉焱一直强压下的欲(和谐)望才得以真正释放,他用力地将她修长的美腿抬高,并置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开始大力地、持续地在她体内抽(和谐)送着欲(和谐)望…… 米若紧闭着眼,一片模糊中隐隐约约有细小的亮点开始出现,渐渐地越来越多,像河床上的细沙逐渐变成金砂,它们都在发光,越来越亮。 她本能地排斥这种感受,睁开的瞬间发现厉焱正凝视着她。 那对漆黑的眸子犹如夜空,深深的,看不清里面蕴涵着什么,深邃,且幽暗,蛊惑人心。他目光极亮,像极了城市里璀璨的灯火,那细细小小的亮光在他的黑眸里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除此之外,还有她小小的倒影。 他的目光热切而专注,充满了欲(和谐)望却并不失控,那种绝对的掌控力让她感到害怕,恐惧,是那么的狂妄,骄傲,仿佛身下的一切都是他的囊中物。 米若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紧张,惊惧,惶恐,无可奈何,所有复杂的情绪倏地攫住她的神智,而她又分明清晰地感觉得到,体内深埋着的他的火(和谐)热,每一次动作时都像是在撞(和谐)击着她的灵魂,她所有的骄傲和叛逆,在他面前被一次次夷为平地……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细碎的呻(和谐)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完全被他所掌控,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渴望着他的力量,他的温柔……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绝望,眼泪开始慢慢地漫出眼角,很快,他的唇覆盖上来,细细碎碎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并在她耳畔轻轻低喃:“不许哭。” 心口,莫名一酸。 竟然,连情绪都要被他所掌控…… 他垂下眼睫,又吻了吻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端,“告儿你,米若,天亮之前,你都别想入睡。” 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揉碎,一反之前缓慢的节奏,强烈得完全不顾她的哀求,凶猛持久地激(和谐)撞近乎施虐。 疼痛和极致的欢娱刷过她全身,窜进每一寸神经末梢引爆了敏感到发狂的战栗,意识凌乱中不知道他反复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被抛上云端死去活来了几回,这种经验对米若而言极为震撼,心神体肤全被他深深烙印。 直到夜幕黑尽,他再度痉挛迸发,才在喘息中宣告淋漓尽致,她虚软无力全身酸痛,在他放手后三秒内昏睡过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帝豪会所,DJ放着最动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内一浪浪的火爆回应。 安雅柔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中,下面舞池中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时不时有人从挤开拥挤的人群,从这一头穿过另一头。 暧昧的灯光,男女热舞,陌生的肢体也可以脱离世俗,这里,有的就是糜……乱…… 在这样的喧嚣声中,一个人的寥落便显得格外突出,即使是在氤氲昏暗的二楼,也依然一眼就看见了严少隽的所在。 在各个卡座都十分拥挤的情况下,就只有他这里空着,长长的环形沙发内只他一人喝着闷酒,想不被发现都难。 他脸上有明显的青肿淤痕,看起来是刚遭遇一场毒打,安雅柔轻哼了一声,猜到是他得罪了厉焱而遭到了教训。 她对这种官家出身的纨绔子弟并无好感,可眼下为了得到厉焱,为了对付米若,她决定和严少隽连联起手来。 桌面上摆满了酒瓶,最后一瓶在他手里,也只剩下半瓶,他轻轻晃了晃瓶身,仰脖饮了一大口。 “砰”地一声,酒瓶被他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并非故意,而是他醉了。 严少隽醉得还不清,远远地看见一个婀娜身影缓缓靠近,因为米若嫁给厉焱的事情,他心里有气,正愁没处发泄,见着来人就怒吼,“滚开!” “哟,好大的脾气,”安雅柔挤着半露的酥(和谐)胸往严少隽的身上贴,“严少,面对厉焱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有这么大的气势?” 原本酒杯已经来到嘴边,在乍然听到“厉焱”这个名字时,动作猛然顿住。 这两个字就像是触动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似的,严少隽拿着酒杯,机械地转头,目光凶狠,面目狰狞。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敢在他面前提起“厉焱”这个名字! 结果,却看到安雅柔穿着一身艳红色紧身露背裙,正坐在旁边,满含嘲讽地对着他笑。即刻冷嗤:“怎么是你?男人刚被抢了,你就迫不及待来这种地方寻找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有点儿太心急了?好歹,你还是休息个两三天再出来吧。”  NO117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6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7良辰美景,洞房花烛6 严少隽那话里的口吻,俨然把安雅柔当成了社交圈里的交际花,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安雅柔一张俏脸顿时就失了色,随即冷声说道:“这有什么,谁说男人跑了就回不来了?只要我有手段,有的是办法把他给要回来。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女人跟人跑了也不赶快想办法把她找回来,只知道喝酒解愁有什么用?!哼,窝囊废!” 安雅柔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话里的目标对象摆明了是说的严少隽,加上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特别刺眼,严少隽心里一直压抑的怒火便陡地爆发了。 “哐当――” 他猛地一甩,那玻璃酒瓶就被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应声而落的酒瓶顷刻间被摔得四分五裂,甚至有玻璃渣从地上溅起的痕迹。 安雅柔吓白了脸,平日里见过严少隽好几次,以为他不温不火,至少因为自己名门公子哥的不会胡来,可眼下他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布满阴狠毒辣的神色,有玻璃渣划破了他的手,他也不为所动,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 她壮起胆子说话,声音却禁不住地发抖,“严,严少隽,你,你有本事找厉焱发飙去!对女人这样凶做什么?!我,我告儿你,我可不怕你……” 她越说越心虚,因为严少隽眼里的神色骇人极了,心想如果她再这么说下去,保不定真会被严少隽给活活掐死。 却听见他冷嗤一声,说道:“哼,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厉焱看不上的货色而已,还敢跟我叫嚣?!” 话到一半儿,他骤然伸手,狠狠地捏住安雅柔的下颌说道:“没错,这一仗我是输给了厉焱,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是你这种骚(和谐)货能够嘲笑的!给我记住,下一次你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立刻找人奸了你!” 安雅柔这才发现,严少隽身上的戾气一点儿不比厉焱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强得让人不敢正视,安雅柔懵了,噤若寒蝉。 见她怕了,严少隽这才松开她的下颌,坐回位置上,给她倒了杯酒,“你来这不会只是想说些风凉话吧?说吧,想跟我说什么!” 闻言,安雅柔更不敢小觑严少隽了,他把她来此的目的都看了个通透,想来严少隽也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她喘了口气,捂住胸口说道:“我就是来问问你,该不会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俩了吧?” 严少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又倒了杯酒,半垂着眼睫看着酒瓶里晶莹剔透的酒液,还闲散地荡了荡。 “我是想说,如果你真放不开她,还想把她夺回来,那么……”见严少隽的眉宇终于稍稍动了动,安雅柔斗胆靠近了他身边,却又不敢靠太近,“我们俩可以合作,我帮你,你帮我,大家目的相同,如果我们俩能携手合作,厉焱和米若两个人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严少隽勾了勾唇,忽然说道:“我可先警告你,别妄想拿我当枪使,你要是敢借我的手伤害米若,我一样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下一秒转为娇艳笑颜,“哎呀,严少严重了,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 只可惜,严少隽根本不相信安雅柔的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滚吧,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你也别想在米若身上打鬼主意!要是被我发现,我不会放过你,哪怕动用家里的关系,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话落,严少隽站起身来,与安雅柔擦肩而过时,十分不客气地撞了她一下,力道之大,竟让安雅柔打了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安雅柔气急败坏地想要追上去,抬头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严少隽的影子? 事实上,严少隽自有主张,被厉焱的手下暴打一顿后,他回到四季花园就立刻做了决定和安排。只待时机成熟,他一声令下,呵!就算厉焱再厉害,也逃不过一场精心为他策划的劫! 翌日清早。 米若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却迟迟不肯起床,腰际还缠绕着一弯铁臂,男人的呼吸均匀有致,似乎还在沉睡中。 她想起昨晚那场欢(和谐)爱之后,厉焱对她的态度像是变了,要是换了以前,她昨天犯的事儿,指不定换来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可,结果不是,厉焱除了狠狠地要了她一番之外,再没有做过些别的。 临睡前,他把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了一句话:“就像这样多好,我就喜欢你这样乖乖的,不哭不闹,很听话,今后就这样,好不好?” 听似商量的话语,口吻却是直接的命令。她暗自咬了咬牙,点头答应,心里却是有自己的盘算。 放低姿态总是没错的,既然屡屡和他硬碰硬,换来的都是她受到伤害,那她何必非得如此呢?倒不如学会虚以委蛇,早早让他腻味了,说不定还可以重新恢复自由身。 看她乖顺的侧脸,厉焱动了恻隐之心,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小口,笑道:“这么乖多好,说不定我以后真会离不开你了呢。” 彼时厉焱不知,即便是已经结了婚,米若还在想着要从他身边逃走,因此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他认知到这一点时,才会无法自控地犯下那个让他后悔不已的大错…… 而在当时,这句话在米若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离不开?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会吧,一定是说笑的!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提早让他放过自己罢了,可如果他真的对她…… 她甩了甩头,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却不想这个无意识地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发现她已经醒了,第一句话便是:“这么早就醒了?看样子昨晚还不太累,要不要再来一个回合?” 开口第一句就是调戏她,米若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淫(和谐)虫。 “……不是。”她懊恼地瞪眼。 “那你在想什么?”他搂紧了她的纤腰,神态慵懒,“噢,是不是在想,今儿去哪里蜜月旅行?”  NO118 危急,大反转!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8危急,大反转!1 米若吓了一大跳,什么?度蜜月?她一下子惊跳了起来。心想,连结婚都是被逼无奈,更别提度蜜月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见状,男人的脸色咻地垮了下去,她顿时惊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脸色柔和下来,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现在可是十一月,我还得上课呢,等放寒假的时候再去度蜜月吧?” 男人挑了挑眉,“那不行,这事儿就得趁热打铁,等到凉了就不好玩儿了。再说,你放假的时候,我还不一定有空呢。”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只管乖乖跟我去度蜜月就行。” 男人的口吻很强硬,这让米若也有点儿生气了,怎么不跟她商量一下,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呢?她挺起身子坐起来,“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做决定?” “商量的话,你就不会去了,连婚礼都敢逃跑,度蜜月你愿意?”厉焱的语气转冷,他嘴巴很毒,可那眼底的神色比他的毒舌还入木三分,仿佛一眼看透她的心,“米若,是不是不想和我去度蜜月?嗯?” 米若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又被他猜中了心思,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她别开脸去,“我可没说,你瞎想什么。” 厉焱伸出手,手掌擒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跟前,米若望着他不断凑近的俊颜,下一秒冷不丁倒抽了一口气,“啊――你没事儿咬我干嘛?” 这男人上辈子是犬科动物转世吗?怎么就喜欢咬她?! 男人抬起身子,睨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小脸,“昨晚上我说什么来着?只要你乖,我就会宠着你,现在是不是全忘了?” 话落,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唇。 怎料,厉焱阖起的狭长眼帘又猛地睁开,惊蛰般地退开身子,“米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咬我?!” “你刚才不是也咬了我?就不许我咬你?” 男人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角,似乎有一丝腥甜从唇间滑过,那张俊美的脸绷得很紧,“你是不是非得和我横?才嫁给我一天而已,脾气又开始犟了?” 米若听了,垂下头去没有再说话。道理她都懂,她也时常告诫自己,要学会如何迎合他,如何奉承他,可真正做起来,却总不能如愿,一个人的习惯和个性养成了那么多年,要她马上学会逆来顺受,总是不会那么容易。 许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厉焱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起身穿好衣服,高高地俯视她,“算了,看在今天是新婚第一天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可你得记住了,别总是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说着,转身吩咐道:“赶紧起来吧,待会儿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米若对于厉焱的喜怒无常已经习惯了,他说风就是雨,主意变化之快让人乍舌,想要猜透他的心思,那就更是难上加难,索性什么都不想,米若只得换了身衣服跟着他出了酒店。 他步伐很快,显得迫不及待,像是对蜜月旅行很是期待的样子,见他那副略有些兴奋的模样,让米若的心口莫名地轻漾。 不一会儿,厉焱把车开进了一家大型超市楼下的停车库,米若顺口问了一声,“到这儿来做什么?” “买点儿日用品,蜜月旅行的时候要用,顺道买些东西去医院看你妈。” “看我妈?”米若愣住了,他倒是想得周到。 也难怪乎米若想不到,她年纪还小,又没经历过结婚这种事儿,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礼数的。不过听他提及母亲,她突然纳闷起来了,昨天婚礼上,除了他的好朋友以外,怎么没见着他的家里人? 说起来,她对他倒是知之甚少,不知道他是刻意隐瞒,还是…… 思及此,她脱口而出,“厉焱,昨天婚礼上,怎么没看见你的家里人?你父母呢?”说起来真的很奇怪,她至今还未见过他的父母,甚至他家里有些什么人,她也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厉焱的俊脸即刻幻变千色,眼睛里的光泽几乎是瞬间暗无天日,他半垂眼睫,漠然地道:“以后别跟我提家人的事儿,我不爱听。” 米若讶然,跟在他背后,不敢再说话。不爱提家人的事儿,为什么?他家里有什么隐情吗? 男人走在前头,一言不发,米若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盖此刻的尴尬。 进了超市,男人依旧沉默不语,米若跟在他后面。 厉焱随手挑了些东西,看也不看就丢进购物车内,米若跟在他身后捡起来看了又看,然后把不需要的放回去。 这样的画面挺滑稽,许是自己也觉察到了,厉焱回过头来看向她,米若不防他突然的一顿,差点儿迎头撞上他的胸膛。 幸亏厉焱及时伸手把她的腰际揽住,她长吁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谢谢。” 男人愣了一下,终于勾了勾唇,“你也挑一挑吧,有你需要的就买回去。” 他忽然由阴转晴的面色真是让米若很难适应,她张了张嘴,眼角的余光在看见货架上各式各样的卫生巾后,注意力被吸了过去。 她突然想起来,例假快到了,得准备点儿这东西了…… 只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挑选这东西,让她倍感尴尬,她推开厉焱,让他去隔壁货架上转一转。 厉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就走到一边,由着她自己选。 米若转身回来走向货架,随手挑选了某个品牌的卫生巾,一拿就是四五袋,想了想,还缺少夜用的,却发现夜用的卫生巾被放在了货架最顶层。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拿,无奈身高有限,任凭她想尽办法也够不到,正想放弃时,身后一只长臂微微抬高,轻而易举就将那东西替她拿下来。 随之,男人温厚宽阔的胸膛抵住她,左手顺势环过她的小腹,搂紧,让她紧紧服帖在自己胸前,“以后,这种事儿还是让我来比较好。” 低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醇厚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她仰头一看,撞入厉焱带笑的深眸。  NO119 危急,大反转!2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19危急,大反转!2 低沉的,略带调侃意味的醇厚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她仰头一看,撞入厉焱带笑的深眸。 “谢谢。” “夫妻之间这种事儿很正常,有什么好谢的,”他云淡风轻地说着,那神情,那口吻,让米若不觉心神一荡。 厉焱垂眸看了看她手里的卫生巾,不由得蹙紧了眉,“你那东西来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搞什么?正打算度蜜月呢,竟然来那东西了?怎么那么倒霉! 米若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随口回答,“嗯……还没有,我准备点儿放着。” 男人怔了一下,即刻眉头展开,挺高兴的样子,一路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米若开始认真的挑选东西,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就被她装得满满的。 这些东西即使全部买下来也花不了厉焱多少个钱,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钱,以前也曾为女人一掷千金,可现在只不过是为她买了点儿生活必需品,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就这样和她随意地逛一逛超市,哪怕只是买根牙刷或是卫生巾这样的小事,他也觉得惬意…… 米若显然没有发现厉焱脸上的笑容,她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东西太多,她推得有些吃力,厉焱见了便接过她的手,“还有要买的吗?来都来了,索性一并买齐。” 米若摇了摇头,先进了收银通道。 厉焱走在后面,左右看了看,又随手塞了些东西放进购物车里。 等待收银员扫描货价时,米若不经意间看见旁边一排货架上摆着的某个小盒子,很像是平常她时常吃的口香糖,想也不想随手拿了一个在手上。 待她递给收银员时,这才看清她刚才拿错了东西,竟然把冈本黄金003当成了口香糖! 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更让她窘得无地自容的是,收银员看她拿着那东西发呆,便问:“小姐,这包冈本黄金003,你还要吗?” “……”米若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旁的一众看客,包括厉焱,全都忍俊不止。 她赶紧让收银员取消,可厉焱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浅挽的唇线抿成好看的弧线,“拿都拿了,索性买回去试试,说不定这个东西会很好用。” “……”完全无法辩白,旁边的收银员禁不住抿唇偷笑,米若的脸憋得更红了。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厉焱脸上的神情跟刚进去时截然相反,一副很愉悦的样子。坐上车,便打开了音响,放起轻快的音乐来。 途中,他忽然说道:“米若,今晚你做晚饭吧?” 米若听了,膛目结舌,“做晚饭?你不是说晚点儿要去度蜜月吗?你改主意了?” 她想着度蜜月要么是打飞的去海边度蜜月,要么就是去某个顶级度假村享受温泉浴,在那样的地方度蜜月,还需要她亲自做晚饭吗?酒店里的豪华大餐应有尽有才对吧。 当然,她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厨艺实在太差,要她做?还不如吃现成。 厉焱神秘一笑,不置可否。他打算带她去的地方,是古博名下位于南城东郊海域相距100里处的一座私人岛屿――蝴蝶岛。那里,是当初古博和温婉两口子的定情之所。 厉焱自有考量,去蝴蝶岛度蜜月有两个好处,一来安静安全,戒备森严,不会担心被闲人打扰,二来风景优美,离南城市区也不远,如若发生意外,也比较方便。 比起去国外,蝴蝶岛更让他放心。 见他不回答,又猜不透他的心思,米若索性不去想,别过脸看向窗外。 到了医院,医生刚刚替米晓兰做完例行检查,医生告诉米若说,许是因为心情舒畅,米晓兰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并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等到再观察半个月,甚至可以安排米晓兰出院。 米若兴奋极了,虽然母亲的病一时半会儿不能治愈,但是让她长期呆在医院也不是办法,毕竟她不能每时每刻都呆在母亲身边照顾她。 只是,米晓兰要出院,就意味着得给她安排一个适合居住并养病的住所,以前她们租赁的那套一居室肯定是不行了,那么…… 米若忽然想起身边的男人。 他那么讨厌与不熟悉的人亲密接触,又有深度洁癖,她来例假的时候碰都不碰她一下,吃饭前总是习惯先用一张湿纸巾拭手,哪怕他已经洗过手了也还是照做不误,每次有客人使用过的鞋套也会被他全部丢掉,哪怕那些鞋套只用过一次而已。 这样的男人,愿意和她母亲住在同一屋檐下吗? 几乎是带着蕲艾的神情望向他,她喃喃地问:“厉焱,我妈出院的话,那她……” 厉焱抿紧了薄唇,米若以为他又要发怒,忽然见他眼底淡星闪烁,接着听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我当然有义务担负起赡养你母亲的责任。” 米若怔然,心头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悸动,“真的吗?” 女人其实很简单,只是一句承诺而已,就可以让她满足,厉焱深谙此理,毫不吝啬地说:“嗯,等到你妈的病好了些,我们就接她回家。” 回家……他真这么想? 米若的表情再次动容,心绪无法不被他的话所左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嫣然笑容。 “高兴了?”他柔声问,唇边忍不住弯出笑痕。 米若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消息,能比和母亲在一起更令她兴奋的了。 “那就走吧,去度蜜月!” 听他再次提起,她更好奇,“去哪儿?” “蝴蝶岛。” 蝴蝶岛?什么鬼地方?! 厉焱牵着米若的手从电梯间里出来,迎面就听见车库里有尖锐的争吵声,原本两个人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提到了厉焱的名字,他们俩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仔细一看,米若吃了一惊,那停车库角落里,正在争吵的三个人,不正是蓝倩、严少隽还有严母吗? 厉焱和米若不由得顿下脚步,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NO120 危急,大反转!3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0危急,大反转!3 仔细一看,米若吃了一惊,那停车库角落里,正在争吵的三个人,不正是蓝倩、严少隽还有严母吗? 厉焱和米若不由得顿下脚步,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原来,他们来此是给蓝倩做孕检的。 一直以来,严家母子俩都不曾怀疑过蓝倩,以往每次孕检,可久而久之,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严少隽和严母就起了疑。 怎么说呢,她肚子倒是一天天长大了,可是她的日常生活习惯却和怀孕的女人大相径庭。严少隽是男人,自然不知道个中蹊跷,最先起疑的就是严母了。她趁蓝倩不在的时候,悄悄找来那张B超单,隐约发现那张纸有被人动手脚的痕迹。 于是,严母和严少隽商量,这天带蓝倩一起来做孕检。 尽管蓝倩找各种借口推脱,可最后还是被严少隽和严母两母子架来了。严母是什么人,连队都不用排,直接走后门找老熟人化验,几分钟报告单就出来了。 待看清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着“阴性”两个字时,严母和严少隽两个人都傻眼了。 半晌,严母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好啊,蓝倩,你好大的胆子,敢欺骗我们严家?!” 严少隽的脸早就被气得扭曲,要不是因为蓝倩怀孕,他怎么会失去米若?! “蓝倩,你骗我?你怎么敢?!”严少隽气得咬牙切齿,扬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蓝倩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刺耳! 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差一点儿就抓住了米若的手,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该娶米若的应该是他严少隽,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怎么会让厉焱捡了这个便宜,还眼睁睁地看见他和米若步入洞房?! 严少隽面色铁青,想起了米若看着他时,那失望的表情,他甚至都做好了和厉焱一决高下的准备,不顾虑父母如何反对,不顾虑与家族决裂的可能性,想要奋力抓住米若的手…… 只可惜,就这么阴差阳错,他和米若擦肩而过! 严少隽双腿忽觉发软,几乎是站都站不住,严母看了,惊叫着扶住他的身子,“哎呀,少隽,你怎么了?!” 蓝倩也吓坏了,她大半张脸被扇得通红,火辣辣地痛,可她自知理亏,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严少隽和严母面前,“伯母,少隽,你们听我说……我,我,我当时真的是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刮子,扇在了蓝倩脸上,这一次是严母扇给她的。 “你给我闭嘴,还有脸狡辩?!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骗我们严家?我告儿你蓝倩,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 蓝倩吓得魂飞魄散,连扑带滚似地抱住严家母子俩的腿,哭诉道:“求求你们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少隽啊……啊,对了,是厉焱……是那个人教唆我这么做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伯母,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少隽,我怕失去他,我怕他去找米若……所以,所以才做了这样阴损的事儿……” 蓝倩一边呜咽抽泣着,一边辩解着。 听她提起厉焱,严少隽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这种事儿倒的确是他的风格,让蓝倩下药他的事儿,厉焱也做得出来,教唆蓝倩假怀孕这样的事儿他就不会做了吗? 严少隽自认对蓝倩是了解的,她就是有一百个熊胆,也不敢拿“怀孕”这种事情开玩笑。于是,即刻就给厉焱定了罪。 恰巧,这番话让米若和厉焱听了个正着…… 瞥见米若注视自己的目光,厉焱冷嗤,神态不屑一顾,“怎么,你相信她说的话?” 米若想说是,可她转念一想,尽管厉焱的行径一贯恶劣,可依照他的脾气,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不承认,如果他真的没做,他是不会承认的,就像他现在这般反应。 厉焱扫了一眼车库角落,不再理会那三个人,径自转身离开,“我早说过,让她怀上严少隽的孩子很简单,直接找人把受精卵给她打进去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米若哑了口,更加确定这件事不是厉焱做的了。 男人没好气地上了车,米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他的电话就接进来了。 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发生,站在车门外,她没能听清,只见他挂了电话后,滑下车窗说道:“你先上楼陪你妈坐一会儿,我现在有急事得回公司处理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再来接你。” 米若点了点头,心想陪母亲多呆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便目送他离开。 返回电梯间里,到了一楼时,她改了主意,按下打开键,从电梯间里出来,然后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她想上个厕所,然后去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买点儿水果。 洗手间在最尽头,她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对……一定要赶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对,就今天,他才刚结婚,这两天肯定因为心情好才会放松警惕,要是不现在动手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嗯,放心,厉焱一个人出来了,我看见的,车上没别人……” 米若吓了一大跳,不太高的鞋跟差点儿崴了一下。她听出来那是严少隽的声音,还听见他提到“厉焱”的名字,甚至很清晰地听见他说“赶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 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掏出手机! 米若慌忙从背包里取出手机,转身时,一边拨打厉焱的电话号码,一边往大门口走去。 嘟嘟嘟…… 真是急人,竟然占线…… 她挂了电话,重新又拨过去…… 突然,手机凭空被人夺了去,米若不曾防备,误以为是有人大白天抢她的手机,她皱眉抬眼看去,却惊骇地发现,夺去她手机的人竟然是严少隽! “米若,你想打电话给谁?” 米若惊恐地瞪视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严少隽,哪里还有当初她以为的那副王子相,现在的他,她完全看不懂,看不明白,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NO121 危急,大反转!4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1危急,大反转!4 严少隽语调轻柔,眼神却满含阴鸷:“米若,告诉我,是不是想要给厉焱打电话?” “没有……不是……”米若频频摇头,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她眼底的慌乱泄漏了她在说谎。 “米若,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心开始向着厉焱了?” “我……我没有……”她已经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眼看着他已走近,米若想要侧开身子逃跑。可是,只不过才跨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严少隽一把扣住! 啪―― 厉焱送给她的那部白色手机便掉落在地上,她想要上去拾起来,却被严少隽一脚踩住! “你想去哪儿?”他倏然压下身来,把米若抵在墙角下,并扣住她的双手,“去给厉焱报信?” 她摇头,惊恐得发不出一个字。 “米若,你知不知道,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厉焱一手造成的,是他安排蓝倩下药我,又是他教唆蓝倩假怀孕,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们俩!” 严少隽一边说,一边摇着她的手腕,她疼得连连求饶,“严少隽,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捏得更紧,“米若,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们俩不该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厉焱,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你明白不明白?!如果没有他,我们俩就能在一起!” “不行!”米若蓦地厉呵道,“严少隽,就算是厉焱的错,你也不应该害他的性命!” “不行?为什么不行?”严少隽的脸色咻地又冷了好几分,“难道,你不想他死?!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心疼他了?!爱上他了?!” 见他毫无理智可言,米若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用,她开始拼命挣扎,拼命呼救,很快就惊动了一楼大厅的保安。 趁乱中,她几乎就要成功逃脱,却不知道严少隽是怎么做到的,很快就从保安那里脱了身,紧追了几步后,并从身后把她逮住。 严少隽也是练过一些散打的招数,对付女人就更容易了,三两下就制服了米若,将她甩进车子里。 后备箱里找来绳索,把米若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让她坐在副驾驶上,疾速驾车来到四季花园。 严少隽这时候已经毫无理智可言,面目看起来阴暗极了,“米若,实话告诉你吧,今儿我是要定了厉焱的命,所以我是不可能放你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去告密是不是?别傻了,他那样的败类,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唔唔唔……”米若的嘴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惊恐万状地瞪大眼。 见状,严少隽捧住她的脸颊,“你乖乖和我呆在一起,只要过了今天,我就放了你。”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想要阻止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扛进了小洋房内。 严少隽没有厉焱那样手狠,进了屋以后,他就对米若说:“米若,只要你不闹,我就不会绑着你,你知道的,我不会把你怎样,我要对付的不是你,是厉焱。所以,你乖乖的,我就给你取下嘴里的东西,好不好?” 米若这时候一点儿也不傻,眨了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重重地点头。 果然,严少隽不食言,替她取掉了嘴里的布条。 他转头来又问:“你吃过饭了吗?” 米若的脑子有点儿懵,心想这时候他突然问吃饭没有?转念,她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并说:“你替我松绑吧,我不逃走,我给你做饭吃。” 严少隽缓缓咧了咧嘴:“米若,我不会给你松绑的,你乖乖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买点儿东西回来,我替你做。” 米若咬唇,不语。 严少隽将她反锁在屋内,然后驾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待他一走,米若就开始想办法逃走。先是在厨房里找到一把水果刀,用刀子把手腕上的绳索割断,接着四处查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找了几分钟,只发现二楼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里开着一扇极小的窗户,其余的门窗都被反锁着。想想也是,严少隽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走开,一定是做好了防范措施,料定她逃不掉了。 然,米若不想放弃,她折回到阁楼里,那里很脏,窗口也非常小,况且地处二楼,即使能从这里翻出去,可跳下去也保不齐会摔伤自己。 她狠下心,找了个凳子踩上去,发现那下面是一块草坪后,米若提了一口气。 还好下面有一块草坪,掉下去了也不会被摔伤,现在,剩下的难题就是,她要怎样从这个细小的窗口里翻出去…… 那窗口虽小,可她的身子本就瘦小,钻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千万不能先钻头,应该从脚开始。 思及此,她找来一个更高的桌子,踩上去。先将脚搭出去,然后是伸腿,反扒在窗沿上,然后慢慢往下滑…… 咚―― 米若掉在了草坪上,臀部先着地,还好没有伤及腿脚和脊骨,只不过这样子直接掉下来,多少还是有些冲击力。她站起来,拍拍疼痛难忍的臀,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发现她的存在,也没有发现严少隽的车子后,赶紧逃出了四季花园。 米若不会开车,四季花园又是高档豪华住宅区,既没个公交车又没个出租车经过,她徒步走了快十分钟,也没见着一辆交通工具。 彼时,天色已暗,米若担心联系不到厉焱,他真会遭遇不测…… 她心急如焚,偏生给厉焱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她想起厉焱离开医院的时候说过,一个小时过后会去接她,这会儿眼看着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他去医院了吗? 又走了五分钟,这才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 她急忙拦下,“师傅,快!我要去市中心医院!” 出租车里的广播正在放着某档访谈节目,关于青少年生理卫生教育的一期节目,几个专家你一言我一语,具体说了些什么米若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偶尔有几个敏感性颇高的词汇蹦进耳朵里。 司机懒洋洋地开着车,随手一按换了个台,只用一只手掌着方向盘。 米若心里有气,见司机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大为光火,“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儿行不行,我有急事儿!” 司机看了看米若那张涨红的脸,这才机灵地关了收音机,当即把速度提高。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时,米若刚好看见厉焱的车拐进停车场里,米若赶紧给厉焱打电话。 这次终于通了―― “你在哪儿?下来吧,我刚到。” 听见男人慵懒的嗓音,米若不知道怎地,拿着电话的那只手开始发抖,“厉焱,快!你直接到医院门口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有人要杀你!” 闻言,厉焱眼神一凝,“你等着我,我马上出来。” 不一会儿,厉焱的车果然出现在医院门口,不等他把车停稳,米若就赶紧上了车。她刚坐稳,厉焱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车尾跟上来几辆可疑的车辆,全是黑色的桑塔纳,车牌也是做了手脚的,再看车内前排坐着的都是强壮的男人。 他赶忙将车飙出去,“米若,系好安全带!” 米若急忙照做,下一秒,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犹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前行…… 厉焱的车性能好,上了高速路后,他便猛踩油门,很快就把那几辆桑塔纳给远远抛在车后。米若往后面望了望,发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厉焱身上的手机突响,厉焱直起身子接电话。 “焱,你在哪儿?”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古博的声音,与平时的语速不同,仿佛多了丝紧张。 “正在去蝴蝶岛的高速路上,有人要追杀我。”厉焱敏感地回答,目光投向不远处,发现从另两条道上,一左一右分别驶来两辆集装箱车。 左手边那辆集装箱车一上来就将他的布加迪威航挤入了一条支路上,迫不得已,他从高速路上分流下来。而他右手边的那辆集装箱车恰巧行驶在他前面,这样一来,他的布加迪威航便被两辆集装箱车压在中间,想超车或是想退出车道,都不行! 他眉宇紧蹙,沉声道,“不行了,改道了,去不了蝴蝶岛了。” 原本是想去了蝴蝶岛,古博的手下可以及时接应他,他也不至于单枪匹马应付对方,可眼下看来,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古博急了,“焱,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人要对付你。” 古博的话证实了厉焱心里的猜测,他目光紧盯着前后两辆集装箱车,这条路正是驶向东郊一条废弃的国道,而那条国道,自建成到使用后,就被人称为“死亡国道”! 毫无疑问,所谓“死亡国道”,就是指那条道上曾发生过数起车祸,伤亡者无数。如果要避免去到那里,唯一的方法就是,赶紧冲出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找地方停车,下车! 精瞳一眯,双手更紧握住方向盘,呼啸的引擎声里,听起来似乎都带着杀气。厉焱微微改变车道,却发现另一条道上有辆黑色轿车,速度很慢,像是刻意缓慢的速度,令他不仅蹙紧了眉头。 他蓦然出声:“米若,抓紧了!”  NO122 危急,大反转!5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2危急,大反转!5 米若大骇,立即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 紧接着,厉焱冷嗤一声,一脚油门轰出去,米若坐在副驾驶座上,明显感到身子被狠狠地往后一拽,紧接着四周的场景似乎变成一道道空白的流线形画面,仅一两秒后,跑车车头猛然撞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砰――” 米若吓呆了,条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紧闭双眼,接着一声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色,厉焱又猛地提速,想要从那狭小的缝隙中挤到前方去。 但,尽管厉焱已用了最激烈的方法,甚至堪比生死时速的电影场景,也没能防得了对方事先做好的准备,集装箱车硬生生斜插过来,似乎想要将布加迪威航撞出车道去! 米若吓得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她却不敢发出尖叫声,尽管她害怕得要命,她担心自己的叫声影响了厉焱,只得紧咬下唇惊恐地看着前方。 厉焱从来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叫他呆在原地等死,绝无可能!他让米若坐好,并抓好护手,接着一个飘移,跑车车身不知怎地呈45度角横着从狭小的缝隙内穿过去! 这样的车技,若非米若第一次亲眼所见,是怎样都不会相信的,这种技术不是只有电视剧里面才有的特技吗?厉焱怎么会…… 她开始怀疑厉焱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但她来不及细想,就在米若大口喘息的时候,车尾被猛地撞了一下,厉焱躲避不及,一下子撞在了护栏上,布加迪威航开始打转,米若只觉得一番天旋地转后,嘎吱一声,跑车停下来。 等到她再次睁眼,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布加迪威航的脑袋已冲出了护栏,往下看,就是十几米高的悬崖! 厉焱很快反应过来,手刹推了推,就要倒车,可明显的,要害他的人不打算给他一条活路,接连又撞来第二下…… 轰―― 布加迪威航连车带人被撞飞了出去! 米若只觉得一阵灭顶的晕眩袭来,仿佛坐过山车般,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哐当!全身的骨头都被抖散了架似的,等到头不那么晕时,她才睁开眼。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抛出了车外! 幸亏她落下的地方是一块草坪,除了几处擦伤外,并不伤及筋骨,她蹒跚地爬起来,无意间发现跑车的轮胎下,有汽油溢出的痕迹! 她眼神定了定,第一反应就是,糟糕!车子要爆炸了! 再仔细一看,心陡地一凉,厉焱还在车子里没出来!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厉焱,你快出来!车子要爆炸了!” 安全气囊被全部打开,男人却是趴伏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一下,米若大骇,使劲儿摇晃他的肩膀,“厉焱,你快醒醒!” 他还是不为所动,不知怎地,她心底冒出不祥的预兆,奋力扶住厉焱的肩膀,让他靠在椅背上,定睛一看,男人的胸口在流血,像是被玻璃划破了似地! 她心里害怕,再次用力摇了摇男人的肩膀,“厉焱,回答我,快醒醒!” 男人终于醒过来,却是面部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尝试着动了动,发觉自己的脚被卡住了,抽不出来。 米若赶紧弯下腰,察看他脚上有没有伤,看起来像是并不严重,但要掰开他脚边的障碍物却是有些费力,她涨红了脸抱住他的小腿,想要使劲儿往外面拽。 “嘶――”像是被伤到脚,他倒抽了一口气。 米若担心这样会弄伤他,问道:“痛吗?” 他半垂眼帘,看着她额头冒出来的细汗,反问:“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离开我?” 米若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脸沾染上了灰层,脏兮兮的,可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清澈晶亮,“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怎么逃得掉那些人的追杀?” 他嘴角轻勾,“你放心,他们要杀的,是我不是你。” “可你别忘了,”她提醒道,“我是你的妻子,你要是死了,他们会让我好过吗?” 他的脸色咻地暗沉下来,无法否认她的担心。 米若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块大石块,她赶紧抱起来,并用它砸开卡住厉焱脚踝的金属物,有了外力的辅助力量,厉焱自己用力抬起腿,也能松脱出来。 厉焱被拖出来时,他重心不稳,没走几米远,整个身子就压向米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正巧这时候,身后传来滋滋的火花声,两人都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发现那滋滋声是车子要爆炸前的征兆,厉焱大骇,想也不想抱住米若的身子滚向另一边…… 轰―― 车子爆炸的同时,两人顺着树林里的斜坡滚落而下! 斜坡两侧长满了杨树,两人摔落下去时,能听见风声里夹杂着的树叶哗哗声,偶尔有树枝刮过皮肤的刺痛感,可两人都没有吭声。 尤其是厉焱,他受的伤最多,双手抱住米若的身子,而自己的身体就曝露出来,衣服被刮破了,皮肤被刮伤了,就连那张俊脸也被刮出来好几道血口子。 米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能感觉得到他抓住自己的手死紧,终于不再滚落时,她抬起头来,发现了厉焱脸上的道道血口! 惊呼出声,“哎呀,你的脸……” “嘘――”男人以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树林里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见到远处一簇一簇闪烁的光束扫过来,想来是那些追杀厉焱的人追来了。 “你会游泳吗?”厉焱贴着她的耳朵问,米若这才听见身后有潺潺的水流声。 她心口一紧,意识到他可能是要跳河逃走,手下意识地抓紧他,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也不自知。 没有光,树林里一片漆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没听到她的回答,但是手臂被她嵌得生疼,他立刻明白,她不会水,她在害怕。 “你别怕,有我抱着你。”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还是低沉醇厚的嗓音,一样的充满诱惑,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狂跳不止的心。  NO123 危急,大反转!6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3危急,大反转!6 厉焱来不及给她多余的时间喘息,揽住她的纤腰来到河边。 等到走近了,米若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条如她想象般的“小河”,那水流那么湍急,而且水平面与河岸的距离相差那么高,真不知道这么跳下去会不会立刻没命?! 正踌躇中,厉焱抱住米若腰际的手忽地勒紧! “等一等!”她大骇,双臂本能地圈住他的颈脖。 “来不及了!”厉焱沉声说道。 “啊!不――” 一声惊呼,厉焱已抱住她纵身跳下! 噗通―― 掉落进水里的一瞬间,那刺骨的凉意以及巨大的冲击力比米若想象的还要难以承受,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厉焱虽然伤痕累累,却依旧俊美如俦的侧脸,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直接晕过去了。 在她的脑袋没入水中之前,厉焱及时将她的身子托起来,拼命往河对岸游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严少隽回到小洋房的时候,一眼发现了不对劲,门窗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他大吃一惊,跑到卧室一看,果然没有了米若的踪影,心头一窒。 “米若……”严少隽咬牙。 她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为了厉焱,她竟然……逃跑了!心头立即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该不会是…… 手机在此时响起,空荡荡的屋内铃声显得很突兀,严少隽赶忙拿起来接听,“喂,是我!” “喂,严少,您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对方的声音很自信,听起来有几分炫耀之意,“车子被我们撞下了护栏后引爆了,连车子都被烧成了空架子,什么也没留下。” “嗯,做得好,”严少隽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对方又补了一句,“对了,有件事儿得跟你汇报一下,那车中途上了个女人,不清楚是谁,不过我们按照你吩咐的话,全都处理干净了,保证没人查得出来。” 严少隽闻言,浑身都软了,当时就瘫坐回床上,“你说什么?女的?长什么样子?” “没怎么看清,好像挺漂亮的,哦对了,她是在市中心医院上的车,”对方一副邀功的口吻,继续阿谀奉承,“严少,你放心,不管她是谁,都被我们处理得干干净净了。没办法,谁让她那么倒霉认识那个男人呢,惹到了您,那就是惹到了阎王爷……” 严少隽浑身冰凉,仿佛精气瞬间被人给抽走,整个人都在痉挛发抖,最后终于迸出话来,连电话都拿不稳,全身虚软过去,好似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一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最后生生把他憋晕过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清晨朦胧,米若依稀醒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听见耳边鸟鸣脆脆,树叶沙沙,她循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别致的木屋内。 她所在的地方好像是木屋二楼,因为窗口处能看见小树林婆娑摇曳的树影。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是那么惊心动魄,追杀?车祸?跳河逃走?老天!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米若觉得自己能活着都是一个奇迹了。 她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天堂,为什么四周那么安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对了,厉焱呢?他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见他的踪影? 她越想越心慌,想要站起来,膝盖却酸软无力,腿轻飘飘的似没着地。 蓦地,“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米若惊得连连后退,却在见到门口那道欣长的身影后,脸上惊惧的神色慢慢退去,厉焱缓步踱到床边,拉过椅子坐在她跟前。 他脸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做了处理,仿佛涂了层药似地,他轻柔地问她:“你醒了?” “嗯。”她轻应。 他俯下身来,握着她的手,把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合上眼细细摩挲。 她还无法惊涛骇浪般的经历中回过神来,问道,“厉焱,我们是不是上了天堂?” 男人翘唇微笑,没有急着回答,可她心里着急,拂开男人的手就要坐起来,无奈男人的身子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轻舔她的眼帘,“已经没事儿了。” 她眉头微蹙,睁不开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男人的吻缱绻霸道,硬是吻着她的嘴角不让她废话,米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推开,“这里是哪儿?” 却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果真乖乖松开了她,米若这才发现,厉焱胸口缠着绷带。 她想起来先前在车上的时候,看见他胸口被东西划伤了,便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对了,这绷带你哪里弄来的?还有你脸上的伤口,涂的是什么药?” 见她那么急,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厉焱忍不住轻笑出声,“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一边说笑,一边重又弯下腰来,抱住她的纤腰。 米若无法做到他那样的淡定,她担心得不得了,担心那一帮人又来追杀他们,她急急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我问你,这里到底是哪儿?安全吗?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可眼底依旧是带笑的,“原来你胆子这么小,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 “那你说,这里到底是哪儿?”她环顾四周,想不出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地方的。 厉焱原本想直接告诉她答案,话刚到嘴边,却在见到她惶恐不安的样子时,突然改了主意。 他勾唇浅笑,回答她:“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正想告诉你,我们大概是被困在这里了。” 米若骤然转头,眼底写满了惊惧,“你说什么?!”  NO124 思想跟个动物似的龌蹉!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4思想跟个动物似的龌蹉! 再三追问,厉焱才终于告诉她,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极美丽的无人岛屿。 米若不相信,于是厉焱带她来到岛上的某处悬崖边。 那一面都是高陡的山崖,从崖顶到地面遍布参天密林,绿森如海,把那方屏蔽得连阳光也照不进去,偶见一些阔大枝叶下露出空隙,也黑漆漆如暗夜漩涡,让人看不清内里,即使是白日,森林深处也间或传出一两声野生兽物的啼啸,那种大自然的力量震开林叶,向天空传递蔓延。 沿密林往岛屿的另一端走去,逐渐变成稀疏的灌木丛,地面爬生着扎脚的绿色蔓草,蔓草下是硬实的沙砾,离灌木丛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个地势较高的平台,凌空两米高处以扎实木桩搭建起一棟漂亮的两层楼木屋。 木屋面向大海,许是因为有灌木丛作为屏障,在木屋内听不见磅礴的海浪声,一旦走出了灌木丛却能立刻感受到大海的壮阔波澜了。 米若渐渐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起先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任由厉焱牵着,往百步远的沙滩走去。 赤足踩上去,越来越觉得脚下的白沙细如银粉,一步一个浅印,当走到海边,已是说不出的舒适柔软。 米若抬眼看去,仿佛能看到陆岸边,有些疑惑了,“厉焱,我们是怎么来到海边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岛上?” 厉焱的眸底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黠光,“或许是被河水冲到海里的吧,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条游艇上了,至于是谁把我们救上船,并带到这里来,就不得而知了。” 米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相距五百米处的海边停着一艘海艇。 她感到不解,“那为什么我们不坐海艇回到海对面去?” “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钥匙,海艇是发动不了的。” “这可怎么办?”米若蹙眉,表情凝然。忽然,她霍地睁大了眼,“对了,你会自制木船吗?我们可以划船回陆地呀。” 电视机里那些探险节目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些探险家还教授过自制木船的方法和要领,那么好的车技他都会,兴许自制木船这种事儿,他…… 男人眯了眯眼,这女人是看电视看多了吧?连这样的鬼主意都想得出来。哼,就算会,他也不会做!好不容易能够过过二人世界,他是绝对不会放她回去的! 即刻回答:“这边海浪太大,如果没有足够的材料和工具,船做得不够结实,只怕漂到一半儿的水域,就会被沉没,你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况且,做一艘船并不容易,说不定还没等我们把船做好,就被饿死在这个岛上了。” 米若愕然,又问:“那……救我们的人呢?去了哪儿?不在岛上吗?” 厉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解释道:“我想,大概救我们的人已经走了,可能还会回来,至于什么时候来就不知道了。我们可以暂且留在这里,现在回陆地上去,说不定那帮人还会追来。躲在这里,反倒安全,等躲过了这段时期,我们再走也不迟。” 米若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暂且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如果躲过一劫也算好,可要是真被困在这里出不去,那又该怎么办?这里一看就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有食物,没有衣物,没有水电气……他们怎么活? 似乎是看出来她的疑虑,厉焱撩起唇角,慵懒邪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尽管放心住下来,救我们的人肯定会回来的,既然救了我们,就没必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我们先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你总不想先被饿死吧?” 米若无法做到厉焱那样的淡定,面对这样的困境还能有闲情雅致吃东西,还能调侃她。 “厉焱,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着急?要是我们被困死在这里,怎么办?我可先告诉你,你想死我不勉强,但我可不愿意陪你在这儿等死。” 他脸上愉悦的神色不由得冷下来,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眼底露出不悦,“原来你这么怕死?也不想想是谁抱着你跳下河的,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还敢挑三拣四!” “你……”米若被他的话抢白的噎住。 这男人的脾气真正是太难以捉摸了,不一会儿就能阴转多云…… 米若沮丧地跟在他身后,回到小木屋。厉焱指着厨房里的桌子对米若说,“桌上有些食材,你看着做吧。” 米若扭头一看,果然见到桌上有一颗硕大的南瓜,呈现好看的橙红色,被厉焱拎着,还有一个簸箕里盛着满满的生菜。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弄来的,便问道:“这些是哪里来的?不是说,这里是荒岛吗?”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后山。” “哦,”随口应了一声,回首时看见厉焱往屋外走,她又问,“你去哪儿?” “我去海边,看看能不能捉几条鱼回来。” 捉鱼?!堂堂的炎皇集团总裁竟然会捉鱼?! 米若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怔愣了足足一分多钟,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会捉鱼?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总觉得,他的身份,绝不只是炎皇集团总裁那么简单…… 说实话,米若的厨艺,真的很差。 之所以会很差,完全是因为母亲的关系,米晓兰很宝贝米若,她小的时候,米晓兰从不让她动手做饭,她说,米若,你以后是要成为舞蹈界大明星,无论你的一双手,还是你的一双脚,还有你的身子,都得保护好。 米若一想起母亲来,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吸了吸鼻子,把南瓜剥皮,去瓤,切片,找来食用油,倒进锅里,然后开始闷烧南瓜!可惜,她做法不当,油噼里啪啦炸起来,甚至有几滴油飞溅起来,沾到她的身上。 她吓得哇哇大叫,立刻丢了锅铲,跑到旁边恐惧地看着滋滋作响的油锅,等到火辣的油炸得不那么响了,她这才哆嗦着回去。谁知,刚伸手探向锅铲,一声“啪啪”的声音响起来,顿时又吓得她哇地叫出声,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简单的两个素菜做下来,她已经搞得很狼狈了,还出了一头大汗。所以,当厉焱提着战利品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看见的她那副样子时,不由得愣住。  NO125 进来,给我搓背!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5进来,给我搓背! 米若不知道厉焱正站在门口,只专心地切菜,蓦地,手不小心斜了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 不大的口子,但是鲜红的血液即刻从指尖溢出,还带着刺刺的痛感。米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嘶”地一声,一把将手里的刀子丢掉,接着下意识地想用嘴去吸掉伤口上的血。 怎料,指尖还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唇,左手便被人牢牢握住。 “等一下,别用嘴吸!” 她愕然,一侧首,迎上男人深邃幽黑的眸光,视线专注在她的手指尖,浓眉深锁。 “我没事儿,小伤口而已。”她本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厉焱不让,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眉头皱得更紧:“你是白痴吗?不知道人的口腔里细菌最多吗?这样子直接去吸伤口里的血,会感染的。” 米若张了张嘴,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既然知道人的口腔里细菌最多,那你还那么喜欢接吻?动不动就吻她…… 厉焱紧张她的手,没注意到她那副低头皱眉的模样。牵着她的手来到沙发,让她乖乖坐下来等,然后转身又出门去了。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米若有些坐不住了。 站起身来喊道:“厉焱?厉焱!厉焱?”没有人回应。 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她往楼上楼下来来回回找了两三趟,也没有见着他的人,渐渐地觉得小木屋内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厉焱呢?他人去了哪里?就这么丢下她了吗?还是…… 心里陡地一沉。难道,那群追杀他的人找来了?!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米若转身就要往屋外跑,才将一条腿跨出拐角便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来一道欣长身影,她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是厉焱!还好,是他…… 米若分不清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是什么,直觉舒了一口气。 往前走去,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植物,好奇地问:“厉焱,这是什么?” 他扬了扬手,“这个?是止血草。” “止血草?”那植物呈批针形,花小巧秀丽,蓝色花朵中央有一圈黄色花蕊,呈伞状开放的花朵逐渐伸长,半含半露,惹人喜爱,“这明明是花儿啊,为什么叫止血草?” 米若看得失神,拿了一簇在没受伤的那只手上,有些爱不释手。 “嗯,看着是草,其实是花,俗名又叫勿忘我,捣成泥状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米若讶然,不得不说,今天的厉焱真的让她感到很惊奇,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懂的东西真多! 感觉到她愕然的目光,厉焱神色不变,回首浅淡地勾了勾唇:“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事?” 米若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往小木屋里走去。这男人还真是厚脸皮,给不得他一点儿好脸色瞧,要不然他会自己把自己捧上天的…… 回到小木屋内,厉焱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后,不再让她做饭。开玩笑!厨房里一片狼藉,再让她去做饭,只怕不止是厨房给她毁了,可能连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把他毒死。 没辙,只得亲自动手做饭。 他一边慢慢悠悠地走进厨房,一边摇头,撩唇浅讥:“明明受伤最严重的就是我,结果连吃个饭都得自己做,唉……原本想着娶个老婆就是要用的,没想到,你这个当老婆的,连做个饭都不行!” 米若在他背后气得咬牙切齿。 厉焱的手艺也不好,但好歹做出来三样菜式,炒南瓜、凉拌生菜、烤鱼,米若坐在沙发里休息,远远地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香气,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走进厨房里,却看到了一幕让她讶然的画面。 男人一只手缠着绷带,另一只手则摆弄着锅碗瓢盆,两鬓有些细密的汗珠,最令她感到诧异的是他的那张俊脸,不知道在哪里沾染了灰层,两边脸颊都有污渍,看起来模样好笑极了。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了声。 她笑得忘乎所以,毫不避违,根本就不知道先前自己在厨房里忙碌时的狼狈样,也让厉焱忍俊不止。被她一番嘲笑,厉焱也不生气,难得好脾气地请她入座。 “动手吧,尝尝看,好吃不好吃?”说着,他替她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 她果真尝了一小口,没想到,味道还不错,肉质鲜嫩可口,烤得刚刚好,外焦里嫩,香极了。 正想点头,抬眼时正好看见厉焱审视自己的眼光,她噎了一下,违心地说:“呃,还行。” 男人的脸咻地垮下去:“只是‘还行’?我以为,应该是‘很好吃’才对。” 米若嘴角轻颤了一下,没开腔,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饭菜。 吃过晚饭后,碗筷也不用米若收拾了,原因很简单,她的手受伤了。米若有些幸灾乐祸,心想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厉焱那样嚣张跋扈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也会落在她手里,被她使唤。 正坐在沙发里得意,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浴室里传来。 “米若,你进来,帮我个忙。” 她扭头一看,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男人的身影似乎在门口虚晃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米若还是看到了,那男人,没穿衣服,全身都裸着的。 所以,米若并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喊,“要我帮什么?直接说吧,我就不进去了。” “你进来,帮我搓背!”男人的声音略显沙哑,又似乎有点儿不耐烦。 米若又惊又怒,“帮你搓背?我不要!” 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吗?肯定是又想些禽兽的事儿了,竟然要她去给他搓背?! 见不到她的身影,浴室里的男人,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磨叽什么?是不是要我出去抓你进来洗鸳鸯浴?!” 米若头皮发麻,“你不是自己有手?要我给你搓背?” “我受伤了,不方便自己洗!” “……”米若愣住了。 这件事儿,她倒是给忘记了。 见她迟迟不肯进浴室,里面的男人终于发飙了。只听见浴室里“哗”地一声,像是有水洒出来的样子,接着浴室的门嘎吱地响后,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NO126 我正想叫你起床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6我正想叫你起床 见她迟迟不肯进去,浴室里面的男人终于发飙了。 只听见“哗――”,像是有水洒出来的声音,接着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显然,这声音米若也是听见了,她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惊跳起来,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两米开外,她想也不想就往楼上躲,怎料到没跑上几步,脚下一滑,人已重重地仰天栽倒。 厉焱原本还是一脸铁青色,见到情形不对,脸色就变了。长腿紧走几步跨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回事儿?叫你帮忙洗个澡搓个背而已,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 “鬼才相信你的话!” 米若咬牙切齿,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厉焱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握住她手臂轻轻把她提了起来,扶坐在沙发上:“有没有摔着哪儿?” “没,没有……”声音戛然而止。 米若看见厉焱的右胸口上,有一长道用布条包扎的伤口,因为蒙着布条,所以看不见那伤口的长度,但是能隐约看出伤口被划出了长长的一条,有些狰狞,光是看着都让她隐约觉得,那伤口一定很痛。 但很快,视线不敢多在他身上停留,只因他着的身体实在是…… 深色皮肤上沾着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正在往下滑,一滴又一滴地滑进黑色浴巾里…… “我,我要上楼去了,”米若抬手,佯装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绯红的脸颊,“实在对不起了,我头晕,真的好晕。” 说着,身子虚晃了一下,看起来真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柔弱感。 平日里敏锐非凡的厉焱,今儿倒像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任由米若逃也似地上了楼。 真正上了楼躲进了被窝里后,她才想起刚才,看到他胸膛上的那道长长伤口,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他看起来伤得不轻,即使那伤口不深,但是被划了那么长一条口子,皮肉牵扯中定然会有所疼痛。 就这么晾着他不管,他一个人洗澡的话,不会有事吧…… 她蹙眉思索了半天,心里莫名地混乱起来,她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站起来又坐回去,在木地板上徘徊了四五圈,又坐回去。 如此反复来回好几次,心情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了。 思绪混乱中,发现窗外海风阵阵,夜幕已经黑尽,四周安静下来后,才发现海风的呼啸声那么明显,身上不自觉地发冷。她站到窗沿上,微微打开一点儿窗户的角度,海风立刻由外灌进小木屋内,吹透了她的皮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这才想起来,厉焱还没上楼来,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楼下,怎样了…… 米若想了想,抱着一床薄被,悄悄地下了楼,发现一楼灯光莹莹,她不由得好奇地往沙发上看去,竟然看见正酣睡在沙发上的厉焱。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静静地站在沙发边,打量着仰面而卧的男人―― 挺直的鼻子,清冽的轮廓,线条柔和的性(和谐)感薄唇,唇形很好看,在麦色肌肤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魅惑,透着男人的刚毅,又夹杂着温和的优雅。 像是入了魔,米若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 接着,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米若上前一步,俯下身,轻轻地,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点了点厉焱的唇! 动作很小心很小心,触碰时,也只是非常轻的一点,像蜻蜓点水般轻盈,生怕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可,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触碰,却发现,他的唇,好软,好柔,手指指腹上那一小点的接触面被这么轻轻一触,像是触动了电流似的,她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她惊秫地瞪大了眼,像是惊觉到什么似的,连薄被掉落在地上也不知道,转身疾步奔回到二楼,直接回到卧室。 楼下沙发上,男人捡起地上的薄被披在自己身上,一丝勾人的弧线在他的嘴角微微形成…… 翌日清晨,金黄色的初阳批霞万里,一缕缕从窗外照射进小木屋内。米若醒来时,只觉得饥肠辘辘,昨晚只吃了清粥小菜和烤鱼,似乎饿得很快,于是她洗漱完毕,下得楼来。 脚步还未踏至一楼,愕然顿住。 沙发上的厉焱,还在熟睡,只是换了个更霸气的姿势,那露在薄被外的长腿,修长遒劲,肌肉纹理分明。 她没有去打扰他,轻轻地从客厅里穿过,然后进了厨房,翻找一番后,打算把昨晚上剩下的东西热来吃。 热一下剩菜剩饭,她还是会的,所以这一次不再如昨晚那般狼狈了,并且动作还算麻利,不一会儿就做好了早饭。 她洗了手,取掉围裙,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一阵带着体温的劲袭来。米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厉焱从身后搂住腰际,猛地将她转过身来,并一气呵成地欺身而上,将她的身子禁(和谐)锢在自己和案台之间! 英挺狂狷的俊颜,深邃犀利的黑眸,高大健硕的体魄完全显示出他的男性气概,及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厉焱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身前的米若,黑眸中,荡漾过一丝情(和谐)欲。 “你,你醒了?我正想叫你起床……” 米若的小脸蕴着娇红,局促不安地埋着头,灵动的双眼盈盈水萌,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不点而朱的粉唇,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恰似一只娇媚妖娆的小妖精。 几乎是不加思考地,他低下了头,唇覆盖上她的…… 吻,霸道而强势。 男人不顾她的抗拒便狠狠地在她的唇瓣上吮吸起来,而米若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软成了一潭水。 一个吻而已,怎会让她产生如此亢奋的感觉呢?她无法自控,因为他吻得火热,好像不吻酥她的骨头不罢休似的。 突然,厉焱抬起头来,唇离开半尺,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米若。  NO127 我最爱吃的,就是你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7我最爱吃的,就是你 一个吻而已,怎会让她产生如此亢奋的感觉呢?她无法自控,因为他吻得火热,好像不吻酥她的骨头不罢休似的。 突然,厉焱抬起头来,唇离开半尺,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米若。 他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眸,可她却想着法逃避,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埋首,出声催促,“你去浴室洗漱一下吧,该吃早饭了。” 米若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甜腻,有一点点的柔软,听在厉焱的耳朵里,不禁心驰摇曳。 “我最爱吃的,就是你,”厉焱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顺着腰线一步步往下滑行至翘(和谐)臀上,轻轻地揉捏了几下她的屯瓣,满是情(和谐)欲的双眸,微微眯起来,“我们到楼上去吧……” 魅惑的言语,带着蛊惑的情(和谐)韵,欲(和谐)望的嘶喃,在米若耳边响起…… 吻,再一次覆盖上她的脸,从额前、鼻尖、下颌,一路吻一路挪,最终停留在她饱/满而挺(和谐)立的酥(和谐)胸上,隔着衣服,狂佞地咬住她那娇嫩挺(和谐)翘的莓果…… “厉焱……厉焱……等一等!”米若想起什么,急声惊呼。 厉焱停下嘴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她,静待下文。 她脸色局促,窘迫得一张脸通红,找了一个看似不错的理由,“你不是受伤了吗?受伤了还做那种事儿,对身体不好。” 只可惜,她永远料不到厉焱的脸皮会有多厚,“没事儿,我可以不动,你来就行。” 米若咬牙,猛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只听见一声闷哼,男人捂住胸口弯下腰去。她得了这个空,赶紧跳开,逃到在他足足三米远的地方,指着他说:“你看你看,明明就还很痛,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吗?不晓得控制一下自己啊!” 说着,忿忿地甩手逃开,身后的男人看着她逃跑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捂住胸口闷闷地笑出声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后宫。 照老规矩,今儿是自己和厉焱还有古博聚会的日子,可让容烨无比郁闷的是,今儿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他随口问了一句,“古博呢?” 领班回答说:“老板在家看碟听歌泡老婆。” 容烨掏出手机:“喂,古博,厉焱和米若在蝴蝶岛没什么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放心,我已经把他们俩安排好了,方圆几十里都让人做好了立体监控,绝对没问题的。” “嗯,那就好。你不来,我也无聊,回去了。” 古博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后,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懒散地躺在舒适软绒长椅上,头枕在温婉腿上,享受着她喂进嘴里的蓝莓,一边打开手机上收到的来自卫星捕捉的画面信息,一边仰头看向自己的老婆。 脸上漾出浅笑,他把卫星捕捉到的,厉焱捉鱼时的那段画面递给温婉看:“老婆,真是笑死我了,你看看厉焱,他竟然跑去海里捉鱼。” 温婉读完,忍俊不禁:“你好坏,偷看人家两口子度蜜月。”说着,拿起莓子喂进他嘴里。 他吮住她的手指,轻噬,“这有什么,是那小子自己想出来的鬼主意,我只不过是照着他说的话,做好全立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不让一只蚂蚁飞进蝴蝶岛,去破坏他和米若的蜜月旅行罢了。” 原来,那天自从躲过了严少隽的追杀后,厉焱跳河自救,很快古博通过米若身上的那块田黄石吊坠,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下落。 厉焱先醒过来,与古博商量后就演了一出戏,一方面他和米若躲进蝴蝶岛,让严少隽误以为他已死,从而放松警惕让古博找到反击的机会,另一方面,他和米若可以趁此机会,在蝴蝶岛度蜜月…… 温婉推开厉焱的头,挪了挪有些酸胀的大腿,然后问道:“我问你,米若知道这件事吗?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被困在蝴蝶岛的吧?” 古博眨了眨眼睛,反问:“你觉得呢?” 温婉怔愣了一下,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了。 不得不感叹,不论是厉焱、容烨,还是自己的老公古博,这三人,真正是这世界上最变态的男人,栽在他们手里,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了。 古博笑笑,又说:“唉,他这么做,一半儿是为了米若,一半儿是为了自己,风险也很大,只怕现在炎皇集团上上下下,尤其是那些高管们,都愁得焦头烂额了吧。” …… 与此同时,金沙别墅,安氏府邸。 安雅柔偃旗息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厉焱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这让她很不甘心,却又想不出任何对策,只能坐在家里面干着急。 她随手打开电视机,南城第一频道新闻台正在轮番播报着一则新闻,先是厉焱和米若的结婚典礼上,厉焱抬脚蹬掉案台然后暴走的画面,紧接着,屏幕画面切换到高速路段上发生的一场车祸。 那辆车很眼熟,安雅柔一眼认出那辆车就是厉焱的新座驾,南城独一无二的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 外景记者称,有人透露说这辆车车牌号应该是属于炎皇集团总裁厉焱的车,于是有人开始怀疑,说炎皇集团的老总可能遭遇不测。 接着画面又切换至南城地标性建筑,炎皇集团盛世酒店门口,果不其然,门口处早已聚集了上百位记者…… 安雅柔没有看完新闻,人已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厉焱出事了?! 安雅柔心里陡地一沉,手里的调控板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拿出电话迅速给一个人拨打过去。 很快,那头出现了一名男子低沉沙哑又略显沮丧的嗓音,“喂,我是严少隽。” 安雅柔劈头就说,“严少隽,是不是你?是你害死了厉焱,对不对?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吗?那他人呢?为什么会坠下高速公路?!”  NO128 安雅柔,死的怎么不是你?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8安雅柔,死的怎么不是你? 安雅柔劈头就说,“严少隽,是不是你?是你害死了厉焱,对不对?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吗?那他人呢?为什么会坠下高速公路?!” 严少隽原本心情就不好,因为他的失误,连米若的性命也毁在他手里,这让他痛恨万分。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出过门了,一只呆在四季花园的小洋房里,他懊恼地打过自己好几次耳光,心想自己做这些事,原本是为了和米若在一起,可现在呢?害死了厉焱的同时,却连米若也被他害死了,他哪儿还有幸福可言? 思及此,他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悲伤,一种绝望的悲戚铺天盖地压下来,“安雅柔,你他妈怎么那么没本事,为什么不把厉焱牢牢拴住,现在可好,连米若都被那只禽兽给害死了,你说你平时横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跟着厉焱一起去死的怎么不是你,是米若?!” 安雅柔听了,心里几乎立刻给严少隽定了罪,心想那个背后出黑手的肯定是他。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跟严少隽把话说穿。 过了良久,才硬生生挤出来一句话,“严少隽,我现在立刻找人去问个明白!我告诉你,要是厉焱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严少隽合上电话,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腿关节又酸又麻,趔趄着差点儿摔倒在地上。门铃在这时候响起来,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严父严母。 “爸?妈?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严少隽虽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喝酒,但是神情就跟喝了酒没两样,身上邋遢极了,面色带黑,两眼圈明显充血的迹象。 严父见了他那副样子,当下就气得全身发抖,“畜生!没本事儿,就知道耍横,为了个女人,连事业都不要了,成何体统!” 严少隽闻言,大抵明白严父知道他和厉焱闹僵的事情。 于是,冷着脸回答:“爸,那是我的私事,您甭管。” “放屁!你的事,就是我这个做老子的事!”见他不但不服气,还胆敢顶嘴,严父发怒了,伸出一个巴掌要打在严少隽身上,却被严母制止。 “正宏,别打孩子了,少隽他已经知错了。” “他知道错的话,就不会干出暗杀炎皇集团总裁这样的荒唐事来!” “爸……”“正宏?!” 严母和严少隽听了,均是心头一惊,尤其是严少隽,面如死灰,仿佛遭遇当头棒喝,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傻眼了,“爸,您,您是怎么……”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对?我说过是很忙来着,既然要做,就得做得天衣无缝!就凭你那些手段?哼,有本事做,就别让人逮着把柄!” “那……正宏,这下可好?” 严正宏脸色铁青,沉声说道:“这次要不是你蓝叔帮忙,只怕你早就被人查出来了!” “蓝叔?”严少隽愕了愕。 蓝叔,不就是蓝倩的父亲? 严少隽满脸惊愕,看向严正宏说:“爸,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蓝叔……你们已经知道我……” “哼,就你那点儿小伎俩,还想跟人家厉焱斗?真是不自量力!” 严少隽一屁(和谐)股跌坐在沙发上,浑身已经出了冷汗,转念发现父亲严正宏的话里有些蹊跷,心里仿佛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倏然抬头问道:“爸,您的意思是说,厉焱他没死?” “哼,幸亏他还没死,他要真是死了,你以为你会活得过今天?” “……”如遭雷击! 严少隽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跟他坐在同一辆车里的那个女人呢?” 严正宏的脸色骤然变冷,“你要是想要躲过这一劫,就别再给我去找她,那个女人,只会害了你!听见没有?!” 听他的意思,严少隽有些喜出望外,似乎是说,米若还没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见他脸上露出喜色,严正宏即刻出声打断他,“我看你是把我刚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次的事儿,全靠你蓝叔帮忙,你以为会有谁能请得动你蓝叔?还不都是蓝倩帮你嘛!” “蓝……蓝倩……”严少隽哑了口。 严正宏点了点头,回头睨了一眼严少隽如霜打茄子般的脸色,郑重地说道:“你要是觉得感激她,那就给我回去好好哄一哄蓝倩,下个月准备和她结婚!” 严少隽心头一惊。 什么,下个月和蓝倩结婚?这已经是月底,下个月不是就只剩几天? 他正想开腔,却被严母强行拦住,她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严少隽的情绪霎时低落下来。 他明白,某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就再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生活还要继续,命运的齿轮也在继续运转,而他和米若的命运轨迹早已越行越远,再无相交的可能……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蝴蝶岛。 这里,位于南城东郊100里外的近海区域,四面环海。广袤天空,万里无云下,这座孤岛犹如一只巨大的南美凤蝶,横跨三十里,雄踞此处。因此,蝴蝶岛得名于它奇特的地理形状,并非因为它盛产昆虫蝴蝶。 当然,这里也确实有许多美丽的蝴蝶,红、黄、蓝、黑、白等等各种颜色,五彩缤纷,形状各异,多数出现在早晚日光斜射的时候。 米若在岛上生活了三日,才终于在某天清早的时候,在洼陷的小溪边找到那一群漂亮的凤蝶。 成群的蝶儿时聚时散,绚丽多彩的翅膀在阳光映照下仿佛极美的绸缎。模样玲珑素雅,成双成对地在花间轻盈地飞逐,尾翼长如丝带,临风飘动,舞姿真是优美潇洒极了。 米若之所以喜欢这种小昆虫,也是因为跳舞的关系,导师时常教导她要多学会观察周遭的事物,模仿它们的动作…… 正想着,忽然发现一只颜色奇异、翅膀奇长的蝴蝶,远远看去像倒挂在树上的一片枯叶,金黄色的身子,翅膀很长,有明显的斑纹,形状很漂亮。米若想要试一试那到底是不是树叶,于是伸手去摘它,结果它却飞了起来。 她好奇起来,追在它后面跑,终于在小溪边上,它停在一簇蒲公英上。米若心情极好,伸手想要去摸它。 怎料到,身后一道厉喝传来:“站着别动!”  NO129 下来吧,正好洗个鸳鸯澡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29下来吧,正好洗个鸳鸯澡 她好奇起来,追在它后面跑,终于在小溪边上,那一只长翅凤蝶停在一簇蒲公英上。米若心情极好,伸手想要去摸它。 怎料到,身后一道厉喝传来:“站着别动!” 许是这声音惊动了那只蝴蝶,它震了震翅膀,腾地升空飞走了,米若还想追出去,结果一脚绊到石块儿,摔落在小溪边上,衣服被水沾湿了不说,就连贴身的内衣裤都被打湿了。 她懊恼极了,一边拍着身上的污渍,一边回首,瞪视着身后那道俊逸的身影,“干嘛突然冒出来大呼小叫?你看你看,蝴蝶都被你吓飞了!” 厉焱欣长的身影跨过去,蹲在她面前,神情紧张地拉住她的手,问道:“有没有碰到它?” 她懵了一下,然后听明白他的意思,“没有。” 说着,嗔怒地抽回手,都怪他,害得她跌倒了,现在她半边屁(和谐)股还在溪水边的泥泞里泡着呢,难受死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霸道地又握住她的手,抬起来看了看,确定没事以后,这才缓缓说道:“以后,不要随便去摸这里的任何一种动植物。” 她眉头紧皱,“那不过就是一只蝴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却轻嗤一声,压低寒凉嗓音,“可那是一只能致人死地的毒蝴蝶。” 米若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许多,“你说什么?!毒蝴蝶?!” “嗯,”他勾了勾唇,淡冷地说,“那是一种长翅凤蝶,体内有剧毒,尤其是翅膀上色彩鲜艳的部分是由于含有大量的强心甾毒素而形成,一丁点的毒素就可以毒死六只猫,你这要是真碰了它,说不定这只手就给废了。” “……”米若张大嘴,吓得目瞪口呆。 厉焱轻轻一哂,“现在,你该知道我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救你了吧?” 她抿了抿唇,自知理亏,狼狈地从泥泞里站起身来。厉焱看见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勾了勾唇,“得,这下只能洗个澡了。” 米若想起了一个大难题,岛上饮用水不够了,光是用来煮饭喝水都不够,还用来洗澡?除非她不用喝水了。不过话说回来,说起洗澡她就浑身难受,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洗过澡了…… 像是读出了她的心事儿,厉焱盯着她的脸,问道:“想要洗澡?”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米若立刻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这男人连着三天都在伺机想要和她欢(和谐)爱,要不是她屡屡用“你受伤了,不能行事”这个理由搪塞他,只怕在这个无人岛上,她已经被他吃了个爽心透了。 她咂了咂嘴角,说道:“不用了,我去海边洗一洗就好。” 说着就要逃,男人淡冷的,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几分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海水洗?你不怕洗完了全身发紧,头发发叉,皮肤起皱吗?那玩意儿会侵蚀你的皮肤,听说尤其是干性肤质的人,要是泡海水澡太久,第二天早上起来搞不好会变干尸了,这样你也愿意洗?” “……”米若的脸色变了又变。变干尸?这么恐怖? 不等她回答,厉焱优哉游哉地往另一条山路里走去,“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我出去找食物的时候,发现那边山谷里的淡水瀑布下面,有一个水潭,水位不深不浅,水质清澈凉爽,正好是个洗澡的好地方,你要不要去?” 老实说,米若真的心动了。 试想一下,在三天三夜没有洗过澡,浑身臭熏熏,眼下还是一身泥泞的情况下,她能不心动吗? 她想,先去看看情况吧,不是说有瀑布吗?不洗澡,看看美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于是,心念一动,脚步随行。 步行不过十分钟,爬过一个小山包,穿过山谷,经过一片榕树林的时候已经能远远地听见水声了。米若心里高兴起来,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很快穿过榕树林后,便见到了那道银链般的瀑布―― 飞泻下来的银链在阳光下闪烁,使它更明亮,更璀璨。而银链的宏伟,大于任何一个装饰物,而银链的庞大,又大于任何一个无形的气墙。 哗啦啦的水声,磅礴,大气,美丽…… 米若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眼前见到的美景了,她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走到瀑布跟前。 银白色的水流如银丝一般,一缕缕倾泻下来,风来,那银丝便拂在她的脸上,凉丝丝的。还有些银丝则撞在瀑布边的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可爱,叮叮咚咚的敲打声悦耳极了。 再看脚下蓝色的水潭,从岸边到中央,是由清澈见底的嫩绿,再渐渐转变为美得无法形容的透明湛蓝。 米若看得入了神,仿若置身于如梦如幻的天堂美景中…… “是不是很美?”男人酒酿般甘醇的嗓音,幽幽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唤起了她一丝清明。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嗯,很美,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瀑布。” 听见她这番话,厉焱俊美的唇弧忍不住向上翘起,柔声说道:“那去吧,好好把你这臭烘烘的身子洗一洗。” 美景在前,即使被他调侃成“臭烘烘”,米若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肺腑地展现出来。可是,她的脚步却没有立刻跨出去,而是蹙着秀眉回首看向他。 “先警告你哦,不准偷看我洗……”话音未落,米若就吃了一惊。 只见他已是先行一步跳入了水潭中,溅起的水花喷了米若一身,她慌忙伸手抹了一把脸,气咻咻地看向他。 他强壮健硕的身子却是稳稳扎扎地站在水底,可以见得,水潭并不深,他往前走了几步,水位刚好掩住他的腰胯部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脱掉上衣后,随手丢在了岸边的大石块上。 米若急了,向他招手,“厉焱,你快上来,到底是谁要洗澡,为什么你也下去了?!” 他回头,桀骜不羁地笑道:“快点下来吧,正好洗个鸳鸯澡。” 米若张大了嘴,几乎忘记了反应,足足愣神了五秒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可惜来不及了,厉焱的动作比她还快,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皓腕。 接着,轻轻一拽,她惊呼一声后,整个人已经被拉入水潭中……  NO130 度蜜月,性福靠激!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30度蜜月,性福靠激!1 米若张大了嘴,几乎忘记了反应,足足愣神了五秒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可惜来不及了,厉焱的动作比她还快,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皓腕。 接着,轻轻一拽,她惊呼一声后,整个人已经被拉入水潭中…… 米若掉入水潭之前,厉焱牵过她的小手,俊美的眉目里带着几分笑意,一双幽黑深眸清时若泓光,暗时如深海。 视线落在她玲珑紧致的身子上,虽然敷上了污浊的泥泞,却丝毫没有减少她的美,反倒因为被水沾湿后,更凸显出了窈窕妩媚的身段,登时身体就有些起反应了,还好下半身都泡在水里,她是看不到的。 欲(和谐)念一时兴起,索性拉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她怕水,显然是吓坏了,大叫一声后,双手却是紧紧攀住他的颈脖,而那双修长的美腿却是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腰际,就连身下的柔软已经磨蹭到他的下腹,也毫不自知。 他脸上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心底却是强忍住笑意,余光间便看到米若的胸口,因为受到惊吓而剧烈呼吸造成的起伏,衣衫已被浸透,现在那对玉兔的轮廓已完全露出来,虽然隔着湿漉漉的衣料,依然展现出完美的形状。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热(和谐)辣凝视的目光,以及身下那一柱坚(和谐)挺的硬实,米若起先还是慌里慌张的表情,腾地冷了下来,扭头看向他时,满脸愤懑。 骂了一句:“禽兽!” 她赶紧松开自己的手和腿,不再以一种难堪的姿势攀附在他身上,一脚踏下水潭里,却没料到一脚踏空,打了个趔趄后,她差点儿扑倒在水潭中。 花样的容貌顿时大惊失色,还好厉焱的长臂及时从她纤腰处横跨过去,刚好把她即将坠落水中的上半身给牢牢扶住。 她大口大口喘息,吓得浑身起了汗…… 等到她站稳时,这才发现那水位几乎快要抵到她双(和谐)峰之下一公分的位置。或许是角度问题,又或许本就是身高问题,她站在厉焱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半头,再加上怕水造成的心里阴影,顿时令米若的气焰蔫了下来。 “我,我看……我还是不要洗了……我先到岸上去等你好了。”她开始打退堂鼓了,转身就想往岸边走。 没成想,身后的男人那一只铁钳般的大掌骤然伸出,紧握住她的手腕,她根本没来得及跨出一步,身子就被扳正,并被逼着面对他,与他正视。 一双深邃黑眸擒住她的眼,眼底映着瀑布的倒影,如同蒙上了一层幽深的水帘,帘底漾着水波,喷涌的情(和谐)欲便从那水波里荡漾出来。 米若觉得,心底似乎有某种东西如同礼花般点点绽放,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在他的注视下,脑子开始发昏,发晕,发胀…… “别这么看着我,小妖精,”厉焱镌刻清冽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薄锐的嘴唇轻轻吻过她的额心,呼出一口暧昧的热气,“你的眼神太过热情,很难让我招架得住哦。” 说着,他适时地往前顶了顶自己的腰(和谐)胯,米若全身发麻,立刻感觉到那柱肿(和谐)胀热(和谐)烫烫地抵在她的柔嫩上,顶得甚至有些发痛了。 “你,你别动!”她有些惧怕,傻子也不难猜出他的意图,腰部扭捏着,想要离开他滚烫的身子。 不曾想,这样的磨蹭,对厉焱来说真是种折磨。他精瞳微眯,索性把她两只藕臂抓住并放在自己的颈脖后,另一只大掌则扣住她挺翘的臀,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使她曼妙玲珑的身子更紧密服贴在自己身上。 米若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松开环绕的双臂,她想要退出身来,却未果,下半身被他摁得死死的,离都离不开。她只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好让自己离他远一些。可是,偏偏那么不凑巧,她两只手指都抵在了他胸前的两颗小红果上…… 这种时候,早上的太阳还不辣,微温的光线斜斜地照在水潭中,照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被水打湿后,身子露出来的部分已恢复了白皙,脸色因为她的紧张而变得微微泛红,那红色恰到好处,是那种粉粉的红晕,显得皮肤更娇嫩。 视线不由得往下,她的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每当她吸气的时候,两颗细小粉嫩的小尖果便会顶着又薄又透的棉质布料,顶出两颗若隐若现的尖头来,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颤。 被几番拉扯,又经过水的浸泡,衣领松松垮垮往下坠,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两团白嫩的绵软就这样一起一伏在厉焱的眼前晃悠着,无法不叫他直视,仿佛是刚刚出炉,正散发着诱(和谐)人甜香,还热气腾腾的松糕。 他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住它们了…… 她早上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这会儿白花花的大腿在太阳底下晾着,半截小腿淹没在水里,隐隐约约看着像两根新鲜的莲藕。 同样因为被水浸泡过,那牛仔短裤便是有些往下坠了,露出她里头的粉色蕾丝底裤,他看出来那是自己送她的维多利亚的秘密,设计很性(和谐)感,所以他知道那种东西布料少的可怜,尤其中间那块儿窄到不过一寸不到,说不定手指从侧面伸进去,就能探进里面的幽谷了…… 他越是这样想象着,小(和谐)腹就已经开始发热了,而且烧得很厉害,愈发得肿(和谐)胀(和谐)硬(和谐)挺,渐渐地把裤子都给绷起来。 而她惊愕的表情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张粉(和谐)嫩嫩的小嘴儿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就像是在邀请他似地,他一下子想起之前被她这张小嘴儿含住时的情形,顿时瞳色愈发深沉下来。 最要命的是,因为脸上被溅了水,她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脸,顺道将粉(和谐)嫩的小舌尖探了出来,舔了一圈嘴唇,将多余的水分抿掉,喉间轻咽了一下…… 恰似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更撩(和谐)拨得他浑身发烫。 厉焱眼睛都看直了,完全抵挡不住她这无意识的动作,眼看着她的小舌尖就要收回去,并消失在唇瓣中,他不假思索地立即低头,双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小舌尖儿,阻止它的收回。 NO131 度蜜月,性福靠激!2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31度蜜月,性福靠激!2 舌尖被他吮在口中,以舌弹弄着她的舌尖,就连她的津液中仿佛也含着一股深潭的清甜味儿。 “唔……嗯……”米若迷迷糊糊的,小舌尖儿都被他吸的发麻,双手死命地推拒他。 却不知,抵住他一对小红果的手指无意识地把他抚弄得全身酥麻,不消一两秒钟,厉焱胸前的小红果也坚(和谐)挺了起来,厉焱的身子变得更僵挺了。 饶是米若再迟钝,这会儿也该发现他身上的变化了,双手像是触电般,被吻得紧闭的瞳眸腾地睁开,手赶紧收回,身子也条件反射性地弹开! 抬起头来时,看见厉焱的样子,把她吓坏了。 这,这,这男人明显就是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他的脸有些微红,额头还挂有细密的汗珠儿,额间的青筋微微暴露出来,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着。 她开始一步步后退,边后退边摇头:“不,你别过来……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行的……这样会感染的,别……别过来,听见没有?!” 厉焱自从那日与她在炎皇盛世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欢(和谐)爱了一夜后,这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碰过米若,眼下孤男寡女独自呆在一座孤岛上,竟然还不能近得她的身,他怎么想都觉得窝火。 可他知道,她心里有阴影,对性(和谐)事方面极度敏感,他想着好歹这是在度蜜月,不能干强(和谐)暴这种事儿,于是极有耐心地哄她。 “米若,我们可是刚新婚,新婚老婆不给自己的老公履行义务,那可就不对了。” 米若已经转过身,往岸边走去,厉焱跟在她后面一步步踏着水走过去。 “不行,你受伤了。” “你仔细看看,我的伤口已经好了。”那伤口并不深,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可米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眼看着只差几步就要到达岸边,厉焱突然开口道:“小心,前面有蛇!” 米若全身寒毛直竖,几乎是一瞬间,尖叫声从喉咙里喊了出来,“啊――蛇,蛇在哪里?我最怕蛇了……唔唔……” 她一边喊,一边往回跑。 厉焱见状,又补了一句,“喏,是水蛇,跟在你后面游过来了。” “啊――”又是一声尖叫,米若把厉焱当成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并跳起来将他的颈脖抱住,双腿高高地攀在他结实的腰上。 开玩笑!不要命了!有水蛇?那玩意儿有毒的啊!而且,就在她后面,老天啊,她最怕蛇了! 她怕得不得了,看都不敢看一眼,脸完全埋在厉焱的颈脖间,“呜呜呜……它走了吗?还在吗……呜呜呜……怎么办?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她呜呜咽咽地哆嗦着,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哭了,厉焱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子,平日里总是咄咄逼人,一副恨不得要跟他干一架的模样,可眼下她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缩在他的臂弯里,轻颤着,哆嗦着,可怜又可爱。 他真是没想到,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谎言而已,竟然把她吓成这副模样,厉焱不由得笑起来。 感觉到男人从似乎从肺部传到整个胸腔再由喉间溢出的闷笑声,米若一下子就惊醒了。她骤然回首,看了看水下,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水蛇的踪影,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你……你骗我?!” 他也不避讳,坦言说道:“对,我就是在骗你。” 她哑了口,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骗了人,把人吓得半死,他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将他腹诽了一两秒后,陡地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挂在他的身子,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的! 完全就是一副投怀送抱的姿态呀…… 脸霎时红透了,她想要爬下来,可男人哪还容得了她再逃一次?这次是紧紧把她圈在怀里,双手都把她的屯托住,抱得死死的,就算她松脱了一对胳膊,下半身也是没法摆脱掉他的禁(和谐)锢了。 厉焱不再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几乎是立刻地,就抽出一只手伸至她的后背,一路滑行到背脊的部分,修长的食指微微一挑,BRA的搭扣就被他挑开了,一对玉兔没有了束缚,便轻松跳脱了出来,透着湿润的衣料弹跳着,荡出好看的波浪。 米若知道自己逃不脱,可还是下意识地推拒,“不,这……这里……不行……” 心里腹诽,这男人真的是只禽兽,在哪里都可以发情,现在可是大白天,还是在野外,他怎么就…… 男人容不得她说不,容不得她半点儿反抗,双唇立马封缄住她的唇,缱绻地吻着,而那只大掌便罩在她的绵软上,隔着T恤揉(和谐)弄。 绵软连带着她的T恤都被揉变了形状,T恤因为他的动作褶皱了起来,软软嫩嫩的小绵团儿仿佛鲜嫩的豆腐般自他的掌心溢出。手掌的力道时轻时重,他微微往上推着那团绵软,便有一小团白白的粉扑扑的嫩肉从领口处挤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埋首吮住,吸出一个嫣红的痕迹。 “哼嗯……”她忍不住轻吟,随着他推挤的力道在加深,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不要……厉焱……我们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米若,我就是喜欢这样儿,只要是和你做,哪儿都行……”他一边吻她胸前的那块嫩肉,一边抬起头来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再说,这个岛上就只有我们俩,谁都不会来打搅,你怕什么?” 她也知道是这样,可还是没有他的脸皮厚,这种事儿……太放(和谐)浪了。 他想着自己憋坏了,几天不做,就像是毒瘾发作一般,最折磨人的就是,明明她就在眼皮子底下,却是碰不到,心里痒痒得难受。 这么想着,心里打定主意,今儿是得好好要她一番了。 他开始使劲儿吻着,恨不得在她雪白的胸口上种上一颗颗好看的草莓,一边吻,一双大掌不停地揉(和谐)搓着她挺翘的臀,深深地呼吸,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啊哈……”米若不自觉地扬起了脖子,胸口下意识地往前弓起来,将一对玉兔送至他面前。 可厉焱嫌她的BRA和T恤碍手碍脚,于是一只手挽住她的衣角,技巧地往上一挑,碍手碍脚的障碍物便被他脱掉,并抛到了岸边的大石块上,完全露出了她胸前一对可爱的小白兔…… NO132 度蜜月,性福靠激!3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32度蜜月,性福靠激!3 胸前一片冰凉,让米若情不自禁地把一对绵软往他跟前送,好像贴着他温热宽厚的胸膛才让她有安全感似的。 厉焱单掌托着她的屯,另一只手便罩上了她的丰(和谐)盈,用力地揉(和谐)搓,推挤,挑(和谐)逗,米若原本被潭水浸凉的皮肤渐渐变得温热发烫起来。 “这样舒服吗?”他喃喃地问。 “嗯……”米若舒服地咕哝,却死要面子不想回答,双眼已经眯了起来,泛着莹莹的光,眼底水蒙蒙的一片,在瀑布水雾的映衬下显得更撩(和谐)人了。 “想让我吃它吗?”厉焱低声问。 大掌已经将她的绵软挤握成锥形,掌心贴着胸腔部分抓握,白嫩的松糕被挤得往前凸出,顶端俏立的粉红莓果则是晾在他眼前的,他轻轻摇了摇,俏生生的莓果便颤抖了一下。 他的唇就在那莓果前不到两三厘米处的地方,灼(和谐)热的气息喷洒着它,米若不停地深呼吸,带着绵软起起伏伏,莓果变得更加硬(和谐)挺。 他眼睁睁看着那莓果立起来,目光深邃,带着掠夺性,在他炙热的视线下,她的呼吸渐渐乱了,想到以往他含住那颗莓果时的感觉,身体竟然变热起来,口干舌燥。 “说话,想让给我吃它吗?”他沉着声,极力隐忍着,偏偏就是要从她口中听到想听的答案,见她迟迟不肯回答,大拇指指腹微微划过莓果,惹得她浑身发颤。 “要是你不回答,待会儿真要是有蛇来了,我可不管你。”他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地说。 “想……想……”米若害怕,颤抖着回答。 厉焱勾了勾唇,低头便含住了那颗莓果,一边揉挤着绵软根部,一边用牙齿轻咬舔(和谐)吮,不一会儿,小莓果在他的逗(和谐)弄下,胀(和谐)大成一颗鲜美可口的草莓。 粉嫩的红晕也变了色,因为被他的舌尖牙齿舔(和谐)咬后,被宠溺成鲜艳的嫣红色。米若经不住他的逗(和谐)弄,不由自主地往上蹭了蹭,并把他的头拉得更低,使他整张脸都埋在了自己的绵软中。 可是,她总觉得还是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却说不出来那份空虚是什么。 “怎么?难受?想要得更多,是不是?”厉焱的牙齿邪恶地轻扯着她的莓果。 他特有的调(和谐)情话,让米若的神志一下子就恢复的清明,她霍地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沉沦在他的挑(和谐)逗中!这,这太放肆了! 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双手猛地推开他,没成想,厉焱早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一般,牙齿的力道加重了些,轻咬住她那顶端的莓果,这样一推出去的后果便是:莓果被扯得生疼! “嘶――好痛!”她啪啪地拍打他的肩膀,叫嚣着,“快点儿把嘴松开!” “松开?好不容易把你哄到这里来了,要我松开?休想!”厉焱根本就不松嘴,牙齿轻轻捻着她的红莓果,让她自己都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她疼出一身大汗,他却戏谑地说:“知道疼了吧?疼了就别乱动,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你痛快地舒服一下。”这小妖精就是爱死倔,明明就很想要,还偏偏说不要,谁信! 说着,便松开了掌控绵软的大掌,复又回到她的屯下,不消三两下便把她的牛仔裤给解开了,至于那条薄薄窄窄的底(和谐)裤,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就让它这么可怜兮兮地搭在她的屯瓣上。 仿佛是要故意折磨她,让她明明可以得到,可偏偏就是不让她得到,一手把玩她的绵软,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身下游移,总是在她敏感的腿(和谐)内徘徊,却始终不靠近她那甘泉流出的源头。 “嗯……”她被那股子空虚感压抑得浑身难受,禁不住地哼(和谐)咛出声,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将他的手夹在中间,夹得紧紧的。 感受到她的敏感,厉焱勾了勾唇,嘴用力一吸,将她的绵软吸得变了形,使劲儿地向上拉扯。又痛又麻的感觉让米若禁不住摇晃脑袋,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小脸紧皱成团,牙齿难抑地咬住下唇。 见状,他就忽地松开了嘴,让那团绵软弹回去,荡漾出乳白的波浪,带着红莓果不停颤抖。 他视线转移,突然看见了她胸口挂着的那串田黄石吊坠,仿佛一瞬间想起些什么似地,赶紧抱起她的身子,踏着潭水来到另一处有高大榕树遮挡住天空的地方。他眯眼看了看天空,心想差点儿忘记这事儿了,要是被古博那小子看见他正和米若办事儿,回头又该嘲笑他了。 …… 而事实上,厉焱料事如神,整天在家抱着老婆恩爱,陪老婆安胎养胎的古博确实没事儿做,正坐在强大的卫星后台处理工作室内,偷窥他和米若打野战的画面。 正看在兴头上,发现厉焱躲到了一颗高大的榕树底下,角度刚刚好,把卫星影像摄影仪全给挡住了,连他们俩半只脚都看不到。 古博气得跳脚,“这小子办个事儿都警觉性这么高,太他妈人精了!看一看会死啊?!” 两手一推,只得悻悻离开后台工作室。 …… 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厉焱的动作更放(和谐)浪起来。大榕树下有一个大石块,表面光滑,大小一米多平方,就像是一张小巧的床,只是这石块儿不是平的,微微有些倾斜向潭水方向伸展。 厉焱把她放倒在大石块儿上,接触到冰凉的硬石表面,米若心里有些慌,可是石块儿不够人的高度,她的脚只能淹在水里面,下面有些许小小的石块儿,她担心乱动的后果,会是伤到自己的脚。 于是,只能一动不动地平躺着,任由厉焱滚烫的身躯趴伏在自己身上。 他沿着绵软一圈一圈向外吻,一路向下,来到绵软的外围时,他用力一咬,留下了一圈齿痕,这才继续沿着她柔美的腹部曲线一路吻下去。 湿热的唇来到小(和谐)腹,在她的肚脐上停下,舌尖在肚脐的边缘一圈一圈地画圈,顶(和谐)弄,吮(和谐)吻…… NO133 度蜜月,性福靠激!4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33度蜜月,性福靠激!4 米若受不了他这番撩(和谐)拨,忍不住哼(和谐)嘤出声。 “啊……”米若忍不住摆动腰肢,手指插入他的乌发中,小腹传来又麻又痒的热流,整个身子都在禁不住地发颤,双腿夹得更紧,夹住他的手不停摩挲。 “刺激吗?是不是还想再刺激点儿?”厉焱被她夹住的手稍一使力,就把她的腿拨弄开,手指拨开花丛,找到柔软嫩(和谐)滑的小巧花核,指尖时轻时重地揉(和谐)捻着。 喃喃地问:“这样呢?是不是比刚才还要刺激?嗯?” “呜呜呜……啊……”随着米若的轻泣,小巧花核微微颤动着,吐出越来越多的香甜蜜汁儿,从花瓣沿口的边缘处缓缓流出,将腿(和谐)根和屯瓣都染得晶亮。 “啧啧啧,看看你,就是死倔,明明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我?”他恶意地调侃她,在她耳边吐出下流的话来,热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脖间,令她浑身麻痒难耐。 “你……混蛋……啊――”她想要骂他,可是还没骂完,厉焱已经探进一根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直插入核心中。 讽刺的是,她的小核就像是被饿了许久似地,马上将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像是不想让他出来一样。 “老天,”厉焱不禁倒抽了一口气,“米若,你自己瞧瞧,只是我的一根手指而已,你就把我吸得那么紧,要是我真进来了,那还不得被你咬断了?” “流氓!”她绯红着一张脸,别开不看他,经不住他的逗(和谐)弄便骂出声来。 他邪邪一笑,“你不就是喜欢我流氓?我知道,我越流氓,你越喜欢!” “呸!胡说八道!” 闻言,他精瞳一眯,突然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让她站在水中,而他则转到她背后,就这么将她的双腕禁(和谐)锢在一只大掌里。 米若的上半身便弯下来,视线能看见水里自己的倒影,甚至还能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身子,他遒劲的长腿,赤(和谐)裸的上半身,她袒/胸/露/乳的身子,以及她几乎一/丝/不/挂的双腿…… 看见这样的画面,她禁不住脸色潮红,而厉焱也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害羞,修长的手指又挪进了两根进入她的体内,不停地抽(和谐)动,发出“噗噗”的水声。 仿佛这样还不够,他将她的双(和谐)腿掰得更开,整个花核毫无遮拦地呈现在水中倒影里,看到他的手在花核内进进出出,技巧地抽(和谐)送,花核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有越来越多的蜜(和谐)液吐出,顺着他的手,缓缓滴落至水潭中。 米若半垂着身体,她想要闭上眼睛不看水中的自己,可是厉焱不让,“睁大眼睛看看,看看你是多么渴(和谐)望我,不许闭上眼睛,否则我会让你更刺激!” 没办法,她只得睁大眼睛,看着水里极尽淫(和谐)糜的画面。不得不说,这样的视觉效果更刺激得她浑身愈发敏感,不禁哼嘤出声,“啊……嗯……” 他突然将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和谐)出,抓住她的手放至花蕊前,“自己伸进去,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在里边抽(和谐)动。” 米若惊得瞪大了眼,还来不及说个“不”字,男人已经抓住她的手指,并把她的手指带进了体内,刺得那么深! “啊……”她惊秫地尖叫。 “啊什么啊,你的手指有我的长,有我的大吗?感觉都没有,还叫。”他一边讥诮地说,一边迅速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碍手碍脚的衣物。 回过身来时,发现她根本动都不动,只是站在水里大口大口喘息,他不禁皱起眉头,伸手将她沾满甘泉的手指放进她可口的小嘴儿里。 说着,带着她的舌,让她将手指上的甘甜都舔得干干净净,手指在她的口中,就像是在小核中一样的动作,快速抽(和谐)动着。 “米若,和自己的老公做这种事,不需要害羞,不需要压抑自己,这样会把自己憋坏了的。”他邪恶地在她耳畔呢喃。 米若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不知羞(和谐)耻的动作,可是他的话却鼓舞着她,奇迹般让她想把全身都放松开,而且体内的那份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手里的动作。 厉焱的两只大手从背后伸到她胸前,握住了两只绵软,不断地揉(和谐)搓,米若清楚地看到水中的自己,绵软变出各种形状,顶端的俏立莓果微微晃动着。 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牵引下,全身发颤,“嗯啊……” 他一手来到她的小核,手指挑起甘甜的蜜汁儿,在他的手指中拉出旖旎的银丝。 “啧啧啧,瞧你,都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真是不乖,看来今儿我真的好好要你一番,不把你喂饱了不罢休!” 说着,就迅速解开被束缚的昂(和谐)扬,将它抬起,巨大的欲(和谐)望抵住她的花蕊反复摩擦,沾染上她的蜜汁,将昂(和谐)扬顶端染得晶莹闪亮。 米若被他逗(和谐)弄得难耐,身下花蕊吞吐得更加厉害了,甘泉便一滴滴流下来,沾湿了她的腿根。她无意识地扭捏着纤腰,像是在催促他快些进入。 见状,他淡然一笑,将就这个姿势把她重新抱回大石块边,让她双手趴在大石块上,挺(和谐)翘的屯大刺刺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偏是不进去,顶弄着她的花蕊,眼见着花心处的蜜汁泛/滥/成/灾。 米若知道自己是怎样都逃脱不了的了,没结婚那不一样,可结了婚,就如他所说,妻子就得尽妻子的义务,她已经拒绝了他好几天,要是再不跟他做,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索性丢盔弃甲,略有些不服气地喊:“厉焱,你这个禽兽,要做就做快点儿,拖拖拉拉的是想怎样?!” 这下倒是把厉焱逗乐了,“哦,我还不晓得,你竟然这么急?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进来了。” 话落,两只大掌啪地一下拍在她的屯(和谐)瓣上,肆意地在那上面揉捏出旖旎的红痕,然后大掌分向两边使力,早已饱(和谐)胀到充血的欲(和谐)望带着湿润的蜜汁儿,顺着花蕊吸住他的档口,昂(和谐)扬滑入花心深处…… NO134 度蜜月,性福靠激!5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 ( ) NO134度蜜月,性福靠激!5 “噢……天!”被她吸得那么紧,这反倒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她把他吸得那么舒服,真差点儿让他一瞬间给泄了。想起之前也有过这么一遭,那次是和她第一次做的时候,这么一想,厉焱不禁有些动容,弯腰在她后背的那颗痣上,吮(和谐)吻了一口。 接着,他手攥住她的腰肢,开始在她身后尽情驰骋,她温暖的花壁紧紧地吸附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刺(和谐)入,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啊――嗯啊……啊哈……啊……”米若整个人被他冲(和谐)撞得散了架,趴在石块的一双手几乎撑不住,只有腰肢被他紧紧攥住,强迫着屯高高翘起,可她没两下就被冲(和谐)撞得浑身乏力,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狂猛。 他们俩就在瀑布底下,哗哗的水流声也掩不住两个人**的冲(和谐)撞声,还有厉焱猛地抽(和谐)刺带出蜜(和谐)液的水声。 “啪啪……” “噗噗……” 米若受不了他的狂猛,甩着头向他求饶,“不……不要这么快……求你慢点……轻点儿……” 厉焱冷冷地勾唇:“刚刚还要我快,现在又要我慢,那怎么行!” 像是恶意报复一般,他猛然用力一撞。 “啊――”她惊呼,全身颤栗不已,两只脚站在冰凉清冽的水中,已有些站不住,要不是他的手钳子似地攥住她的屯,只怕她已经瘫软在水潭里了。 米若不禁闷闷地哼唧,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见状,厉焱一边不停深入,一边撩唇浅讥,“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太满意,是不是想让我再深一点儿?” “不,不是,不是的……”她惊恐地抬头,摇头,甩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想让他饶过她,这样的大力冲(和谐)撞太可怖了,她担心自己受不了。 厉焱岂不懂的她的心里所想,但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不但不放过她,还作死地要她。 他唇弧微灿,索性退出来,却不挪动步子,而是抬起她的右腿高高搭至自己的肩头,这样一来,米若的一双腿几乎呈一字型大大地打开,身下最私(和谐)密的部位完全毫无遮挡地展露在他面前。 这样的姿势,也亏得只有米若才做得出来,她是舞者,厉焱知道她的腿柔韧度极好,而这个姿势对他们俩来说,能更深(和谐)入更刺激更舒服,所以,他一想到就做出来了。 但,这样的姿势对米若来说太过生猛了,他的昂(和谐)扬那么炙(和谐)热肿(和谐)大,肿(和谐)胀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尺度,却要以这样的姿势刺(和谐)入她的身下,她真担心自己会被他刺(和谐)穿了。 恐惧极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厉焱抱住她的腿根就来了个猛(和谐)刺。 “啊!”呼喊刚出口,他右手摸了一把她的蜜液,沾湿了一手,可他连擦也不擦一下,就这么直接塞入她的口内,她想叫却叫不出来,被他的手指塞得满满的。接着,他那沾染了蜜(和谐)液的手指配合着臀下的动作,也快速地抽(和谐)刺在她口中。 “啪!啪!啪!啪!啪!”男人的动作又准又快,两颗小球随着剧烈动作拍打在她的左腿上,发出清脆却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根本容不得她喊不,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激烈疾速的冲(和谐)撞席卷而来,就像是爆炸的礼花一般,炸得她头昏脑胀,全身发烫。 看见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抽出自己的手,一路往下抚触,来到她的胸前,一把揉住雪白的松糕,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大力揉(和谐)搓着。 渐渐地,米若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神志也不知道飘去了何方,巅峰的顶端不知道去过好几回,只知道反复被他带到了云层顶端一般,意识似乎半睡半醒中接纳着他,哼(和谐)唧着,呻(和谐)吟着,嘤(和谐)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啪啪啪啪――”男人还在继续,似乎永远都要不够她似的,说实话,他是真还没要够,可是看见身下的小人儿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他心里也担心起来。 要是她又像第一次那样,晕过去了,谁来救她?容烨不在,就算他赶来,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万一她…… 厉焱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思及此,他便不再继续征战,而是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则坐在大石块上。可就是这样,米若也是浑身没有力气了,身子根本懒得动一下,无奈,他只得任由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他则在她的身下做最后的搏击。 他知道她已经高(和谐)潮了,有些不太满意,咬着她的下唇轻轻地软语:“小妖精,下次可不许赶在我前面,听见没有?!” 她恍恍惚惚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厉焱抱住她的屯开始最后的冲刺。 他的身体溢出一层层薄薄的细汗,遒劲有力的脊背在晨曦中泛着暧昧的柔柔光晕,肩胛骨因为全力以赴的冲(和谐)刺而高高隆(和谐)起,格外的性(和谐)感,环在她腰际的双臂肌肉结实紧绷,毫无赘肉的腰部因为用力而微微躬起…… 几分钟后,“噢……”终于连他也忍耐不住呻(和谐)吟出声,将所有炙热的琼浆都尽数喷(和谐)射进她的体内,他没有急着退开,依旧将自己的男/性/特/征蛰伏在她的体内,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内粗重地喘息。 可以说,这是厉焱第一次这么玩命的要一个女人,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活生生全部挤进她的身体里,把她深嵌入自己的体内与她永不分离,合二为一。 好半天,厉焱才缓过气来,轻轻吮了一口她肉嘟嘟的耳垂,嘶哑地呢喃:“感觉到了吗?米若,只有我们俩的身体才是最契合的,我们的欢(和谐)爱,默契极了!以后,可不许背叛我,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 米若已经不行了,连动一下、哼唧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长时间以那样高难度的姿势站着承受他的宠溺,已是她的极限了。 厉焱眼底的幽黑微微荡漾,俯身吻了一下米若的唇,然后抱起她的身子来到水位较深的地方,替她沐浴擦洗…… 怀中的小女人是真的累坏了,厉焱将她抱回小木屋后,她依然睡得很死,他将她放置在床上,转身之际,惊人的凌厉和冷酷重又恢复到他俊美的容颜上,关闭木屋的门时,他定睛看了看床上的米若,精瞳里霎时闪过一丝细微的情绪。 尔后,他只身离开小木屋,来到海边的那艘海艇前…… 【135】我不会丢下你不管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135】我不会丢下你不管1 厉焱掏出游艇的钥匙,上艇后扭开锁,发动机开始运转,游艇很快飞驰而出,一路冲起一米多高的白色浪带,引擎突突地咆哮离开海岸线。 游艇在驶近对面的海边时不但速度不减,还忽地猛转九十度,在惊险花式中冲出更高的白色浪带,然后他关闭引擎,取出钥匙,跳下游艇,动作一气呵成。 到这里来,是为了去海边的超市里采购岛上的补给物资。他思忖着得给米若买点儿干净的新衣服,还有饮用水也快用完了,他得买些回去,岛上吃的东西不多,他另外购买了几盒牛排、披萨、面包以及简单的调料品,还有米若爱吃的水果等等。 超市里的服饰都很廉价,款式普通,多数是以贩卖居家型的衣服为主,鲜少有漂亮的时装,他左看右看都觉得不满意,可是一想到米若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还是决定买一件大小尺寸与她身段合适的粉色家居服。 采购完所有的必需品,他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步出超市,在门口处正好走进来一老一少,老人七八十岁的样子,身体还算健康,并非老态龙钟,小孩子差不多十来岁,一看就是一副调皮机灵相。 老人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嚷嚷着什么,小孩儿则在前面跑,一脚踏空便撞在了厉焱身上,将他手里的东西摔落在地上。 厉焱不禁蹙紧了眉头,瞪向那名小男孩儿,他吓得赶紧躲到老年人背后。 老人走过来点头哈腰地道歉,说着地方口音,厉焱听不太明白,又不便说些什么,便找售货员要来两个箱子,然后将地上的东西装进箱子里。 从超市里出来时,厉焱看见远处的天边聚起了乌云,不禁蹙了蹙眉峰,心想今晚怕是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岛上去。 他抱着两箱采购品,涉水来到游艇边,将东西一箱箱抱上船。等到他想要掏出钥匙发动游艇时,却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钥匙,竟然不见了! 怎么会?他眉宇一凝,往超市里望去,想起之前在超市里时,有个小孩从身边走过,差点儿撞着他。思及此,他摸了摸身后的裤兜,却陡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也不见了。 前后联系起来仔细想了想,厉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钱包丢了无所谓,可钥匙不见了,他怎么回岛上去? 恰巧这时候,旁边卖水果的小摊贩正在收看当地频道的气象预报节目,气象播报员叙述着:“三号台风海星将于今晚19点40分时在南城东海域附近邻水镇登陆,登陆时中心区域附近最大风速将达到十级以上,预计海星将以每小时11公里的速度向西北偏西方向横扫南城移动……” 厉焱心里一惊,邻水镇?不就是自己所在的小镇吗? 彼时,天边乌云越集越密,天色也越来越暗,厉焱的脸色仿佛随着那天色越降越沉。他拧眉望向那片乌云下的孤岛,心底升出一股不安……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睡了很久,醒来时,脑子很不清醒。 微微张开眼,看向朦胧的尖塔形屋顶,屋内屋外一片寂静,她不禁恍惚,这是什么地方? 她蹙眉,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像是被车轮子碾压似的,酸痛难当。随着知觉的被唤醒,渐渐地,和厉焱在瀑布下的水潭里狠狠欢(和谐)爱的场景便浮现在脑海中…… 她张了张嘴,神色讶然,脸色不自觉地变得绯红,而心里却是百味杂陈,过了足足四五分钟,那种莫名复杂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却偏就这么发生了。米若为自己堕进肉身愉悦里而感到羞耻,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场欢(和谐)爱的经验对她来说极为震撼,仿佛心神体肤俱被他重重地熨烫…… 一丝微弱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飘入,在风过后帘幕坠回原处时彻底遮断,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悄悄蔓延。 米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天色像是很晚的样子,她匆匆起床想要穿衣服,却发现晾在竹竿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她只得裹了一床被单,从二楼下来。 小木屋里静得出奇,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她猜想是不是厉焱又出去捉鱼了?这样想着,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厨房里空空如也,她想,他一定是出去了。 于是,米若来到小木屋外的露台上,发现整个海域上空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地压了下来,一对秀眉不觉紧皱,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依旧不见厉焱的身影,米若有些心急了,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能去哪儿? 终于,受不了等待的闷气,她索性将还有些潮湿的衣物烘干,然后穿上,再罩了一床被单在身上后,往海边走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近海区,某渔民村里,一个长相俊逸却被渔民们看成是个疯子的男人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让我上船,只要让我去,我回头给你们钱!要多少都没有问题。” “哎呀,小伙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真的不能出海,你没听天气预报吗?今晚有台风,你就这样出海一定是送死啦。” “对啊,有什么事儿等到明早再说吧,今晚肯定是不能去的,有哪个不要命了这种鬼天气出海啊?” 厉焱听了,咬牙切齿。他一个下午都在这个镇子上转悠,都说有钱能使鬼推魔,他竟然丢了钱包,也没有带手机,根本没有人愿意带他出海到对面的蝴蝶岛上。 天杀的,这个月份,竟然还会有台风,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在度蜜月的时候碰到这样的鬼天气?! 想着还躺在小木屋里的女人,他竟然有些慌乱起来。 他出来的时候,见她太累,睡得太死,就没忍心叫醒她。他想着,趁她睡着的情况下赶紧出来买点儿东西就回去,可不曾想,竟然把钥匙给弄丢了。 他有些自责,心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这一下午不见她,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岛上,要是醒了会不会害怕? 对了,她怕水,十级台风那么大,不知道小木屋会不会撑得住?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急,越想,心里越笃定。 他,必须马上赶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台风登陆之前,赶回蝴蝶岛上去! 思及此,他做出了决定,一把抢过渔民手里的钥匙,腾地跳上海艇,对渔民们的劝阻置若罔闻,径自发动发动机,往无垠的大海里冲去…… NO136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2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36我不会丢下你不管2 傍晚,天色越来越暗。 米若来到海边,依旧不见厉焱的身影,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心里渐渐浮躁起来。混乱的思绪一半儿被饥寒弥漫侵蚀,一半儿被恐惧害怕蔓延沁润,不知怎地,悲哀地产生了一种想法。 或许,这不过是厉焱的又一个惩罚:将她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孤岛来,然后又像扔垃圾般把她抛弃在此,自生自灭,而他则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对她不管不顾。 他本就是个狠心的人,哪怕前一刻才与她耳鬓厮磨,缱绻缠绵,可后一秒就可以亲手毁掉她。他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全凭他心情罢了,何时高兴了就要她,何时不高兴了可以一脚踹她离开。 这,不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她不是也想要离开他吗? 可为何,当他真的离开她时,她的心就像是天边的乌云一般阴霾,拨都拨不开,挥也挥不掉,见不到一缕阳光…… 蓦地,她想起那艘海艇,她抬起脚往海艇停泊的地方跑去,待到她走近时,才发现那片海域上根本就没有一艘海艇的影子,顿时,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她知道,没必要在海边继续等了。 于是,缓缓转身往小木屋返回。可,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踏出一只脚,都寸步难移。 扑面而来刺骨的冷风,暮色阴沉的天际浓云翻滚,浩瀚江水横陈眼前,涛声阵阵,无视一切地奔海而去。 风吹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她不得不抬起手来挡住额头,好让风不往自己的眼睛里灌。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行走在回小木屋的那条小路上,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风吹倒。 耳边能听见海浪声如野兽般的啼啸,黑幕如暗夜漩涡,起先还是傍晚时微批红霞的暮色,这会儿已是让人看不清天日,米若心里的失落,渐渐转变为对大自然骤然变化的环境感到恐惧。 蓦地,轰隆隆的雷声想起来,紧接着,一道电光划破天际,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海岸线上已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米若害怕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蒙着头往前跑,想要跑回小木屋里去,只要不在外面敞着被风吹,就是安全! 可是,却是寸步难移! 风真的很大,天空时不时在咆哮,雷声风声齐齐刷来,在米若的耳边叫嚣着,如一把刷子能一把刷倒她,又像一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她扑来。 雨箭一般射下来!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来了暴风雨!简直是暴风“箭”雨,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乌云渐渐越来越多,雨也越来越大,接着一阵闪电劈掉了一棵树! 啪―― 米若惊骇不已,几乎是一瞬间弹跳向旁边,却不想,这一下子踩到了山路边缘湿滑泥泞的软泥,一脚滑下旁边的壕沟里。 “啊――” 她连滚带爬摔落在地,浑身都沾染上了泥浆,等到她想要从壕沟里爬起来时,却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她爬不上去! 原来,这个壕沟与其说是沟,不如说是洞,用来做什么的,她也不清楚,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后天做的,至于是谁做的,她自然也猜不到。 这个洞直径大约两米多宽度,高却足足有一个成人高,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在里面站着也还差边缘七八厘米的距离。 可想而知,要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徒手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下雨,或许她还能勉强爬上去,可是下这么大雨,边缘的泥土经过雨水的浸泡变得松软滑腻,她尝试了好几次,只要一搭上力气就滑了下来,几番尝试后,已是消耗了不少力气。 雨下得很大,洞穴里的水也越积越多,米若心里害怕极了,难道她要在这个洞里…… 这场台风,可以说是南城五十年来所经历的最大一次台风袭击,它的影响是毁灭性的,那种当灾难已不由分说的来临,当大自然的摧毁力不可阻挡时,处在绝境下的人之感觉,无以言表。 如同此时此刻的米若,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的生命即将悄悄流逝的这一刻。她眼睁睁看着天空变成了一只吞噬大地的怪物,如同一只扼住她咽喉的手,撕扯着她的神经,她的灵魂。 最可悲的是,她唯一能做的,竟然是静静地等死…… 台风来得很快,洞穴内的水越积越多,已渐渐漫淹至她的腰际,她脑子里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自己是以一副什么模样死去…… 然而,在这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在这最绝望无助的境况下,她的脑海里闪现出的竟然全部是和厉焱在一起的片段―― 他淡冷不羁、倨傲闲散的表情,冷漠和狠戾的眼神,欢(和谐)爱后在枕边戏谑的笑脸,禁(和谐)锢住她的身子说他想她时的调(和谐)情话,当她差点儿触碰到凤蝶时他那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暗夜里搂住她说过的缠绵软语…… 蓦地,她又想起郝苗苗对她说过的话:“米若,你爱上他了吗?” 她心口一窒。 明明是他把她丢在了这里,她竟然还会想到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画面,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心口霎时酸痛到无以复加。 她,竟然,爱上了厉焱?!爱上了那个伤害她,掠夺她,强迫她,当垃圾一样抛弃她的撒旦?! 不!不!不!米若,你没有心动,没有失控,没有混乱,你只是在害怕而已!因为除了他,你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来救你而已! 这样想着,她趴在洞穴边,绝望得像个仓惶的小兔子,呜咽着,哭泣着,这种对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浩瀚无边的大海,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海艇上,发出天崩地裂的嘶吼声,喷溅出雪白的泡沫,海潮犹如冲锋的队伍般,鼓噪着,呐喊着,咆哮着,拼命地涌向海艇。 浪头有数丈之高,蜂拥而至,疯狂的海浪充满令人战栗的恐怖和高深莫测的神秘,如巨雷般的海潮向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向前奔去。 台风来袭的海面不如往常那般平静美丽,眼下犹如恶魔,翻腾着泡沫,失去了均衡的节奏,海艇上的男人已是孤注一掷,驾着海艇疾速驶向蝴蝶岛。 厉焱矗立在船头,浓眉紧皱。 一想到孤岛上的米若,他不由得又加大了马力,以更快的速度往岛上驶去…… NO137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3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37我不会丢下你不管3 近海邻水镇到蝴蝶岛的距离并不太远,驾驶海艇只稍一个小时即刻到达,但由于台风来袭,暴风雨太大,又是逆风而行,厉焱不得不降低速度行使,以免翻船。 这样一来,一个小时的航程硬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对厉焱来说,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 上了岸,他顾不得海艇上的东西,便往小木屋赶去。起先在小镇上的时候,他已经给古博打过电话,让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营救他和米若。 只是,这鬼天气不是说能来就能来的,眼下台风还没有完全登陆就已是气势汹汹,只怕台风真正着陆时,破坏力更大,届时,古博即使是想要救他们,也只能等台风过后再来岛上了。 所以,现在他得先靠自己的力量,先找到米若! 思及此,厉焱的脚步奔跑得更快了。 十几分钟后―― 他吁了一口气,疾步绕过灌木丛,踏着阶梯而上,迫不及待地来到小木屋前。 “米若,我回来了……” 然,声音却戛然而止。 小木屋的门是敞开的,他心里陡地一跳,步子突然缓慢下来,像卡了带一般脚步拖得很慢。他看着那扇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木门,心口突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 等到他走进去,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屋里空空如也…… 人呢?米若她人呢?她不是该在家的吗?可是人呢? 想了想,他怀着侥幸心跑上二楼,依旧没有她的身影,怎么办?她去了哪儿? “米若!米若!米若……米若……” 他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声音已有些沙哑,双手乏力地撑着木板门,好像魂魄随时都要从身体里脱离而去一般。 米若…… 厉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路狂奔回来,等待他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眼下他要去哪里找她?这个孤岛说小也不小,又多是山路险路,加上台风侵袭,不知道山里会不会发生洪灾或是山崩?会不会她发生了不测?外面风那么劲,雨那么大,她要是…… 身子微微发颤,心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抓了一下,揪得紧紧的。 很痛……很痛…… 眼神有些迷糊,目光也开始飘忽,一向雷厉风行的厉焱竟然也变得六神无主了。 恍惚半晌,他突然想起来,或许她也出去找他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海边,那里有海艇,她可能去那里找他。 思及此,他迅速转身冲出小木屋! 脚步马不停蹄地奔跑着,天知道,他急得想要杀人,可是却找不到发作的对象!什么叫焦头烂额,这回儿他算是体会到了,一边着急,一边把米若又骂了骂。 该死的女人,害人的小妖精,睡醒了跑出来干嘛?就不知道乖乖在小木屋里等着他吗?!又或许,她根本是想趁他不在,去海边想办法逃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把她抓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厉焱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许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她的影子都没找得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为一个人拼命过,疲惫过,那个该死的女人,真他妈就是个会折腾人的小妖精! 心情,真他妈烦躁!脑袋,涨得真他妈难受!他厉焱,到底是找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麻烦?! 可是,就算她是个麻烦,此时此刻的厉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自己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这个麻烦的。思及此,脚步更加快了。 …… 也许是困境中本能的求生欲,尽管米若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亡边缘不远了,可她仍然在挣扎,水位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现在的雨势越来越大,或许她支撑不了半小时了。 就要死了吗?就要死在这个被厉焱遗忘的荒岛上?不,她太冤了,她还有母亲在等着她呢,还有学长骆渊,他那么拼了命救她,结果她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那他的付出就太不值得了。 越想越觉得冤,越想越悲愤,对!她不能死!她还得活!而且得活得好好的! “救命……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她站在满是积水的洞穴里,仰望着风雨交加的天空,心底瑟缩,默默祈祷,祈祷着这时候有一个人可以拉她一把,救她出去。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救了她,她一定当他是天神赐予给她的那把救护伞,无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都会把他当救命恩人般看待。 而另一方面,心里又是矛盾的。 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奢望,外面风雨那么大,台风吹得那么猛烈,谁还有胆来这个孤岛上?平日里都没见着一个驶过的船只,更别说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还会有人来岛上,更别谈在偌大一个孤岛上找到她的踪迹。 奢望了,注定是奢望了,注定这里是她的葬身之所…… 只是,她好恨,她真的好恨!置她于此的那个魔鬼,偏偏是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她好恨好恨! 她又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该有多好,哪怕无法救她出去,但只要能陪她到最后一刻,不至于让她孤独的死去,那也是好的。 又如果,有人真的救了她,那就是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一定会找到那个撒旦般的男人,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米若就如一具死尸般仰望着天,视线渐渐模糊,直到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似乎也困难了,手脚都在发颤,浑身都被雨水泡胀了一般。 忽然,黑暗中仿佛有一盏明灯在眼前一晃,然后,恍惚中她听见一道道反复的呼喊声:“米若……米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米若……” 米若一下子睁开了眼,怎奈她想睁又似乎睁不开,雨下得太大了,如一颗颗黄豆滴落下来,砸在她的额头、脸上、眼睑、嘴里,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抹了一把脸,竖起耳朵努力听。 “米若……米若……”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没听错,可是那男人的声音,却让她心口莫名地一窒。 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他不是抛弃她了吗?不是离开这座岛了吗?为什么会折回来?!哼,良心发现了吗?应该不是,像他那样没有心的人,又哪儿来的良心?! 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NO138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4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38我不会丢下你不管4 一边怀疑着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一边却被求生欲支配着,在双重矛盾的心理下,米若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洞口摩挲着。 男人看见了她的手,满是泥泞和污垢,就连指甲也有被折损的痕迹,不觉心头一惊! “米若!”不假思索地奔了过去,趴在洞口边缘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惨不忍睹的小脸。 “米若……”他突然有些哽咽,与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纠缠交织在一起。 顿了顿,立刻伸出了手,一把握住她的,“快,我拉你上来,风越来越大了,要是一会儿台风挂到这里来我们就必死无疑!” 厉焱的担心没有错,尽管小木屋还算坚固,可是能不能抵得过南城五十年来第一场十级大台风,还是个未知数。 水下的女人本能地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不是抛弃我了吗?为什么要折回来?” 米若的鼻子酸得厉害,有些抽泣,又有些像是在控诉,浑身还发着抖。 厉焱怔了怔,看见她抖成那样儿,心里顿时感觉像是有一块柔软的肉被丢了似地,隐隐作痛,他冷了脸,怒吼:“死女人,瞎想什么?!我只不过是到对面的小镇上去了!” “到对面的小镇?坐……海艇?为什么不带我走?”她还是觉得很疑惑。 厉焱梗了一下,回答:“我找到钥匙了。”顿了顿,又催促她,“快别想那么多,先上来再说!” 她望着他,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不会是做梦吧?真的是你来救我了?” 见她还站在水里发呆,他彻底发飙了,“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快上来!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儿!” 米若惊了一下,这才就着他的力道奋力往上爬…… 终于,她爬上了岸!爬上来的那一刻,她没忍得住,抖着身子哭成了泪人儿。她实在是太害怕了,那种等死的感觉,这辈子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男人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不由分说,就将她结结实实搂进怀里,紧贴在自己的心脏部位。 彼时,厉焱不曾发觉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只是想着没有其他办法安慰她,或许这么做能让她好受点儿,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隔着衣服的布料,米若听见她狂烈的心跳声,一下下仿佛敲击着她的耳膜,敲击着她的神经,直达她的心脏,每一下都那么有力,让她感到无比安全,踏实。 人就是这样,累积了好几个小时的极限恐惧,终于达到绝望的终点时,又被一个人拯救于水火之中,剩下来的除了委屈和难过,再无其他。 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骨气和自尊了,她死死地环住厉焱的腰,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抽噎:“混蛋!你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以为你……” 后面的话她噎住了,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说,她以为他已经抛弃她了呢?好像她多舍不得离开他似的。 闻言,厉焱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他俯下头就堵住她的嘴,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哪知触上就舍不得分开,那样子像极了一头被饥渴八百年之久的野兽突然找到了食物似的。 这一吻,缠绵缱绻。 这一吻,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吻,是劫后余生的激情。 良久,四片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擒住她婆娑的泪眼,说道:“傻瓜,我说过,没玩腻你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哗啦啦流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狼狈,于是把头低低地埋在他胸前。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拉开一些,上下打量她的身子,问道:“摔下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腿呢?你不是最紧张你的腿吗?” 米若摇了摇头,重又窝进他的胸膛里,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她是如此的依赖他。 算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舒了一口气,抬头问:“我们现在回去吧?” 怎料,厉焱蹙起了眉头,“小木屋是不能回去了,那地方可能抵不住台风的侵袭。” 说着,他又望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望去,“这几天我出来的时候发现过一个山洞,应该能避雨,而且离海面也高,不用担心被水淹,我们去哪儿躲一个晚上吧。” 米若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刚踏出去一步,脚底却是虚软了下来,在水里连续浸泡了好几个小时,也难怪她站不稳了。厉焱拧了拧眉,索性打横将她抱起来,然后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所幸的是,厉焱口中的那个山洞离米若之前摔下的那个坑洞并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也就到了,只是,他一只舍不得放下米若的样子,她能看得出来男人的脸也很疲惫,大口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 她见状,松开抱紧厉焱颈脖的双臂,说道:“厉焱,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这会儿腿已经不软了。” “不行,你的脚泡在水里那么久,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还真是到了,拐过一个山谷,便见到了那个山洞,只是那山洞在半山腰上,抱着米若上去是不太可能了,他说:“算了,我背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爬上去。” 厉焱拗不过米若,于是与她手牵着手爬上去,进了洞,里面黑漆漆的,厉焱从裤兜里取出一只手电,照着前面的路走在前头。 而米若因为怕黑,牵住他的衣角慢慢往前挪动步子。 这个洞子厉焱是早先就知道的,因为它本就是一个救急的山洞,用于特殊情况时避险,以前每次来蝴蝶岛的时候,古博都会派人事先在这里准备一些东西,譬如干燥的柴禾,稻草,打火机,煤油灯,薄被等等必需品。 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翻翻找找,找到一堆干燥的稻草,让米若坐下来休息,又在角落处找到一盏用过还剩一半儿油水的煤油灯,点燃后,洞内亮起来。 米若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发呆…… NO139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5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39我不会丢下你不管5 米若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发呆……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心情好的时候能把人宠上了天,像是用真心在呵护她,爱惜她,给她一种深爱着她的错觉;可他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仅是那张毒舌就能让人走过一遭生死轮回,叫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总叫人琢磨不透? 她抿了抿唇,埋下头若有所思着。 厉焱转过头来时,恰好见到米若眼底满是微带惆怅的潋滟,他心头微漾,唤了一声,“米若!”接着,便搂紧她,吻住她。 深吮,浅吸,沉醉,迷惑,彼此眼中都透着迷离的情(和谐)韵…… 就当她以为他会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却只说了一句:“你今天该是吓到了,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吧,早点儿休息。如果不出意外,明早古博就会来接我们。” 他这番话,竟然让她又安心,又意外,还有些……说不出的心绪不宁。 脱掉湿衣服后,彼此虽然是裸着的,可她能感觉到他的胯(和谐)下如沉睡般蛰伏着,这让她放心不少,心情也放松下来。 眼帘渐渐合上,窝在他的怀里,竟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困意渐渐越积越浓,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坠入梦乡…… 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台风已过去,海平面上恢复了风平浪静,一缕朝阳从山洞口洒落进来。 米若因为白天睡得太久,这会儿已醒转。 意识聚拢的她感觉到自己被禁(和谐)锢在一个温暖且狭紧的怀抱内。男人粗壮结实的胳膊环在她的腰际,一条修长遒劲且线条流畅的大(和谐)腿压在她的双腿上。 他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禁(和谐)锢着她的睡姿。 这是他特有的,霸道的睡姿,米若本能地回头,一眼见到了男人那张俊美的睡颜。挺直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性(和谐)感的薄唇,好看的眉宇…… 还有那只正握着她一侧丰(和谐)盈的大掌! 脸蛋,霎时像是着了火一般发烫。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走他的手掌,却发现他握住她丰(和谐)盈的手紧了一分。顶端的嫣红还被他恶意地夹了一下。 她顿时明白,身后的男人已经醒了。不禁腹诽,真是念不得他的好,转眼醒来,又是那个恶劣的他。 她扭捏了一下,怎料到,他抵住她屯瓣的坚(和谐)挺直接就戳了上来。米若不满地哼唧了一下,觉得自己是块送到他嘴里的肉,他只需要张嘴就可以把她吃掉了。 而事实上,男人的手确实已经开始不安分了。那只覆盖住她丰(和谐)盈的大掌适时地揉(和谐)捏了一下,敏感的嫩蕊立刻就被他掐得沁出了蜜汁儿,她懊恼地回瞪他,他却把她搂得更紧,让她和他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你醒了?睡得好吗?”他的声音,慵懒而磁性,拉着长长的尾音,像浸泡了醇美的酒液,醉人心田。而他的目光泛着潋滟的光,眼眸如一潭幽泉般摄人心魂,蛊惑般的邪魅。 “嗯,”她有些别扭,轻应了一声。 两人的脸孔靠得很近,近到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忽然用手臂压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她。 他虽然才刚醒,还残留着慵懒的睡意,可吻她的力道却是强劲有力,执着炙热,在这个旖旎到让人失去意识的吻中,他也已经调整好了姿势。 他上,她下!米若便是惊了一下。 感觉到了她的抵触,他放柔了攻势,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缝,舔遍小嘴里的每一处,轻吮着,扫过小舌尖,然后勾住它缠绕着,逗弄着,与它来回画圈,缠吮…… 不一会儿,酥麻的感受袭满她全身,让她的红唇里不由自主地吐露出媚人的嘤(和谐)咛,旖旎的音调。 见她神情迷蒙,厉焱微微勾唇邪笑,她不由自主的陶醉,向他预示着她的投入,她的接纳,心头微微一漾,他用手指夹住她的嫣红,指腹轻蹭着敏感的小粉尖儿,微微用力捏(和谐)揉着。 湿热的唇落在她的香肩上,轻吮着,一点点的,吮出濡湿的痕迹,直到一路吻上她饱(和谐)满的挺(和谐)翘的莓果。 他懒得拖沓,一边吮,一边抬起她光滑的腿,抬起他昂(和谐)扬的欲(和谐)望,在她不经意间猛地挺(和谐)入,带着野兽般的冲(和谐)撞力。 他涨(和谐)满着她,她包裹着她,彼此契合紧贴。 他开始大力抽(和谐)送起来,火(和谐)热地贯(和谐)穿她,她准备得很好,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扭捏和痛苦,小脸因为他的激烈运动而匀染出漂亮的红晕。 见状,厉焱突然退了出来,然后伸出手臂抱住她,将她高高地托举起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她放下来,让她直接坐在他傲然屹立的昂(和谐)扬上! “啊……”被深深插(和谐)入的快(和谐)感惹得她浑身颤抖,她想退,却不成想,反而把他吞得更深入,吸得更紧密。 “这样好痛……”她皱紧了眉头,小脸蹙成一团。 “乖,深呼吸,慢慢的放松,放松了就不会疼……”厉焱强忍着那云颠之端的快(和谐)感,柔和地诱哄她,“听话,放松,让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自己的渴望,一点点来……” 她惶恐不安地摇头,让她在上面动?打死她才不要做这种羞耻的动作呢!见她不答应,他一个发狠的猛挺,挺进她温软紧(和谐)致的最深处! “呜呜……厉焱……”米若惊悸地娇喘,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在他高频率的凶猛冲(和谐)刺中,化成了呜呜咽咽哼哼唧唧,渐渐地融进了厉焱的节奏里。 然后,她也开始学着扭动小细腰,摆摆屯,抓住他的手掌运动着。她的眼,迷蒙上情(和谐)韵的雾气,曼妙的身体,则跟着他的节奏上上下下旖旎荡漾着。 “厉……厉焱……我……我好像快要死了……我……我不行了……” “死不了的,就算要死,也是快活死!” 看见她第一次如此的配合,厉焱无比亢奋,凶猛得如一头饥饿万分的兽。 一轮酣畅淋漓后,厉焱拥着她躺在干净的稻草上,两人都在喘息,山洞里飘荡着激情的余韵。他凝眸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米若却不知道这些,瘫软得如同一潭泥,根本就动不了。 蓦地,屋外响起了某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的突突声,厉焱腾地直起了半边身子。 “那是什么声音?”米若惊愕地问。 厉焱定了定神,说道:“应该是古博来接我们了。” NO140 好一场爱恨缠绵1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0好一场爱恨缠绵1 直升飞机上,古博一身英姿卓越的迷彩服,半挂在机身旁,眉头紧蹙。他想起昨天下午刚听说厉焱要连夜赶上蝴蝶岛的消息,心里不禁后怕。 当时就骂他,“上岛?我草你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台风是多少级?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风速已经达到每小时多少公里?岛上能见度低,又是台风的必经之地,你他妈有几条命可以玩儿?这完全就是送死!” 可无论他怎么劝,厉焱都不管不顾,非要上岛去救米若。他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还好卫星定位器追踪到米若的踪迹,所以知道他们俩现在还活着,这倒是让他放心下来。 可另一方面,却又对厉焱表示不满。心想这全怪他,要不是他出的这鬼主意,说什么要让米若误以为被困在岛上,也不至于害得大家都担惊受怕了。 将厉焱和米若接上飞机后,他瞟了一眼两人身上有些破损的衣裳,然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一会儿直接去容烨的医院做一下检查吧,以防万一。” 厉焱点了点头,回首时发现米若正瑟缩地望着窗外。 他伸手握住米若微微沁出细汗的手,记得她说过,她怕高。于是,他轻捏住她的小手。他掌心很暖,与她的手贴合在一起,令米若无比安心。 人真正是脆弱却又不可思议的动物。当初她最恨的人就是他了,恨不得把他剜骨刺心,千刀万剐,虽然那次她被安哥绑架,是他救了自己,又为了让母亲安心接受治疗,娶了她,可米若骨子里依旧认定,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残忍卑鄙的人。 而昨日,她置身在最彷徨无助的死亡边缘,救她的是他,在身边照顾她的还是他。 “厉焱?”恍惚地唤着他的名字,有些哽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很快被直升机的翅膀卷起来的风给吹散,望着那桨叶卷起轰隆隆的声音,她有些害怕。 这时候肩膀被男人用力搂过去,“有我在,别害怕。你要是实在怕得紧,就闭上眼睛靠我肩头上睡一会儿。” 她果然听了厉焱的话,坐上直升机后便乖乖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来到容烨的医院,容烨早已做好了急救准备,容烨给她仔细做了检查,发现少数几处擦伤以外,别无大碍。容烨点点头说道,“有些是旧伤,看得出来之前已经做过很好的处理,厉焱,是你替她擦过药吧?” 厉焱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嗯,”容烨挥了挥手,示意一名护士将米若带去另一间检查室,说道,“再照一照内脏,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米若吁了一口气。 从检查室里出来时,米若忽然想起了母亲米晓兰,快一个星期没有联络了,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担心过她? 她找厉焱借容烨要了部电话,给母亲打过去,没想到母亲竟然不知道她遭遇的事,只当她是出门去度蜜月了,米若大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知道更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血压又上去了。 两个人从医院大厅里出来的时候,挂在墙上的公共电视机里正在播出有关南城市某某集团的正面报道,里面出现的负责人赫然是严少隽,一身风姿飒爽地站在电视机屏幕前接受采访。 厉焱驻足不前,目光如炬地盯视着电视机里的严少隽,米若也随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 严少隽风神俊朗的面容上堆满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曾秘密安排人追杀厉焱这件事而露出异样的表情,而他的身旁依偎着的则是小巧依人的蓝倩。 旁边有记者趁机采访:“严总,有消息称您和市公安厅厅长的千金蓝倩小姐即将成婚,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电视剧前的米若,微微一怔。 只见蓝倩顺势扑进严少隽的怀中,轻轻亲吻着他的面颊,严少隽也伸出一只手,围拢住蓝倩纤细的腰肢,轻轻回吻着她。 两人如此恩爱亲密,宛如新婚夫妇般甜蜜,让所有的媒体都为之一振,纷纷拍下这个画面。 答案,已不言而喻。 身旁的厉焱看见电视机里的采访片段后,轻嗤了一声,“一边找人暗算我,一边大肆渲染结婚的消息,真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手段。” 不用说,米若也知道厉焱口中这个“他”,指的是严少隽。 米若没有说话,厉焱似乎已经知道想要害他的人是严少隽,可是既然他没有问,她也不便说什么。在这件事上,她不想厉焱死,同样也不希望严少隽有事,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会没完没了,永远也报复不清。 所以,她唯有装哑巴,装白痴,装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家后,保姆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米若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经历了蝴蝶岛这一劫,她确实是累极了,也害怕极了,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洗过澡后,她便缩进被窝里睡觉,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有脚步声进来,杵在床边定定地站立了一会儿,尔后又出门去了。 米若没有动,她知道那一定是厉焱,他可能又出门去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某五星级大酒店,召开完记者招待会后,严少隽当着记者们的面,启开一瓶极其珍贵的82年法国干红,倒在高挑精致的水晶酒杯中,双手捧到蓝倩面前。 玫红色的葡萄酒微微荡漾,映在蓝倩水样眼眸中,犹如一抹浓烈的血色。 蓝倩接过高脚酒杯,对严少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便把酒杯送到唇边,恰在此时,她的身子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不稳,几乎掉落在地上。 旁边早有侍应生及时接过去,放在金黄色的酒塔之上。 严少隽的脸上,露出烦躁与焦虑的神情,“小倩,你怎么样,不舒服吗?” 蓝倩用手撑住额头,满怀歉意,“可能是最近太累,睡眠不足,觉得十分疲倦。少隽,你送我进房间休息,好吗?” “好,当然好。”严少隽对着媒体露出体贴的笑,“各位,我女朋友最近过于劳累,身体不适,我先送她进房间休息,各位请尽兴,失陪。” 说完,在万众瞩目下,半拥半扶着蓝倩进入酒店总统套房。 蓝倩一进了套房,精神突然变好了起来,她一个甩手,甩掉了严少隽的手,而严少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再没有之前的一丁点儿温情。 NO141 好一场爱恨缠绵2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1好一场爱恨缠绵2 蓝倩在富莱斯顶级黄牛皮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完美无瑕的脸,在璀璨闪耀的欧式七彩水晶灯下,越发显得娇美精致,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些萧瑟。 严少隽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径自去水晶架前取了一只玻璃杯,倒了半杯红酒,一口气灌入喉中,呛得连声咳嗽。 蓝倩见了,哀怨地瞪视着他,说道:“我知道,在大厅里你递给我的法国干红,是掺了毒药的。因为我害你不能娶米若,却要娶我,所以你想毒死我,对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 闻言,严少隽的目光冷冽如寒冰,射出的光芒像是恨不得杀死眼前的女人,“不错!我在酒中掺了秋水仙碱。它只能令你痛苦,不足以让你致命。” 蓝倩埋下头,眼里迅速积蓄出眼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一边揉搓着手背,一边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能如你的愿,你暂时害不了我!” 在大厅中,严少隽紧紧握住她的手时,曾经狠狠地掐过她,她的手背上,留下鲜红的指甲印。 微顿,她又说道:“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我知道,要不是看在我爸的份儿上,你巴不得我立刻死,对不对?不过我先告诉你,我死了,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蓝倩似乎说的漫不经心,语调中带着调侃,声音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你死,我是没有好处!可是我还是恨不得你死!”严少隽字字犀利,咄咄逼人,“即使你不死,也要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 蓝倩微笑,眉目之间尽是婉转柔媚,“严少隽,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怎么能怪得了我呢?” 严少隽恨意迟迟,眼眶中血丝密布,他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吼道:“蓝倩,你还敢狡辩!是你这个毒妇,是你先坑了我,是你和厉焱先勾结在一起,想要陷害我!” 他冲上来,伸出双手,几乎要掐断蓝倩的脖子。 蓝倩似乎也豁出去了,挑衅地看着他,提高了声音:“严少隽,你怎么不说是你先忘记了当初我们的约定?你说过,只要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能坚持到重逢,那就是我们爱的继续,我在法国呆了两年,一只遵守着我们的约定,我做到了,我坚守着我们的爱情一直到现在,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没做到!一个不遵守诺言的男人,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小小的惩罚了一下你,你就怨天尤人,想要借此机会抛弃我,我告诉你,不行!我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严少隽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松开手,扬起巴掌啪地一下扇向蓝倩。 蓝倩被扇得晕头转向,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可是她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忽然仰脸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严少隽,你太天真了!竟然想要娶米若?我暂且不说她和你身份悬殊,就说说她本人好了。你知道为什么她愿意嫁给厉焱,不愿意嫁给你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她,因为那个女人她已经爱上厉焱了,如果她不是爱上了厉焱,又怎么会拒绝和你结婚呢?!” 严少隽愣了一愣,终于还是无力地缩回他圈在蓝倩脖子上的手,重重一拳,打在了黄牛皮沙发上。 蓝倩说的话,他何尝不曾想过,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思及此,他转身步出套房时,撂下一句话,“好,你想要婚姻,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记住,蓝倩,我们只是结婚给人看,从今往后,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话落,砰―― 套房的门被严少隽重重地关闭,转过拐角后,他拨打了一通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喂,钱秘书吗?请帮我联系一下厉择良先生,我想和他预约时间见面。”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一连好几日,米若都睡不好,许是蝴蝶岛那一场遭遇在她心里落下了阴影,每当她闭上眼睛,似睡非睡中,眼前总会浮现出泥泞的山路,磅礴的大雨,随时就会淹没她口鼻的水位线,耳边也似乎总是回荡着咆哮的风声。 厉焱从容烨的医院里找来一位心理医师,每周给她做一两次心理疏导,两三周下来,米若的病情稍显好转。 她已经渐渐习惯住在海客瀛洲时的日子了,生活也越来越有规律。这天午后,米若在卧室里小憩,醒来时,玻幕外遥远天边出现火烧一样的紫霞,漫天绚丽美得惊人,却在短暂的黄昏里迅速黯淡,最后消弭于悄然拉起的灰暗色夜幕。 她就是在这样的暮色下醒转过来,然后悄悄来到书房里,屋子里似乎有人在悄悄说话,米若知道厉焱不喜欢她过问他工作上的事,便转身想要离开,却无意中听见厉焱和古博的一番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厉焱问。 古博的声音很沉,“嗯,已经查到了,严少隽最近和你叔厉择良走得很近,我猜想,他们俩一定是在策划些什么。他们俩都是个麻烦人物,也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上一次那样害你,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关系,对付一个严少隽,还是绰绰有余,”厉焱勾了勾唇,“古博,有关严正宏贪污受贿光盘查得如何,到手了吗?” 古博点了点头,“嗯,还在收集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底这事儿就可以了结。” “嗯。”厉焱看向窗外的暮色,视线飘离到无限的天边。 古博起身,像是要走的样子,刚站起来,他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转头问厉焱,“厉焱,那件事你告诉米若了吗?” 厉焱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才说道,“没这个必要。” 见状,古博微微蹙眉,“厉焱,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就最好不要对她有所隐瞒,如果哪天……” 他的话音未完,厉焱收回飘离的目光,转身打断他,嗓音平静依然,“谁说我爱她?我早就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书房外的米若足下一顿,整个人呆住了。 NO142 好一场爱恨缠绵3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2好一场爱恨缠绵3 书房内,谈话在继续,古博显然极不赞同厉焱的说辞,“你不爱她?你不爱她,那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蝴蝶岛救米若?” 空气里满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男人惯常淡漠的嗓音徐徐传入米若的耳朵里,“古博,你不懂,我欠她一个人情,严少隽要追杀我,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我可能早已遭遇不测。所以,去蝴蝶岛救她,只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而已。至于为什么娶她,你也知道,那不过是场局,用来对付集团董事会那些反对我的人罢了。” 听完厉焱的话,米若浑身已然僵住,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后退,可是足底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眼见着古博要出来了,她好不容易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挪开几步,接着一路颤颤巍巍地下了楼,来到客厅,身子犹如软泥般歪倒在沙发里。 古博下来的时候,看见她躺在沙发里,还以为她在睡觉,便没有跟她打招呼就悄悄离开了。 而躺在沙发里的米若,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像一具失去精魂的长发娃娃,就连有人走过也呆滞地毫无反应。 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发现她神色不对,便走过来问她,“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翻身朝里蜷成一团。 李阿姨更确定她有事儿了,许是知道自己这样子让人起疑,米若强迫自己慢慢坐起身来,立刻感到一阵眩晕。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似乎没听见李阿姨的声音,耳朵里满是厉焱说的那些话――谁说我爱她……我只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而已……至于为什么娶她……那不过是场局罢了…… 米若怔然,他那般待她――都是一个局? 难怪他那样桀骜不驯的人愿意结婚,原来是一场局?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在等着她心甘情愿,一步一步地踏进他设置的局?对了,他早就说过,一定会让她爱上他,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厉焱为了证明这句话,竟然卑鄙到这个份儿上…… 米若用双手按着太阳穴,很晕,面前的茶几和人影如同相机调转了四十五度角一般,天旋地转,想站也站不住,失重的身体软绵绵倒在沙发里。 “小姐!”李阿姨惊呼出声。 米若在黑暗中勉力撑开眼皮:“李阿姨,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 李阿姨匆忙倒来水,滚烫的玻璃杯暖着米若的手心,她颤抖着慢慢喝下去。然后,被震碎的思维逐渐连接起来,串成清晰的一条线。 首先是在炎皇盛世酒店里与他第一次见面,尔后在西郊医院再一次遇见他,后来他以母亲的性命相逼,逼她做他的女人,再之后又以完成母亲的心愿为由,逼她结婚。 他去四季花园救她,去野外荒废的别墅救她,就连不顾生命危险去岛上救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全都是――只是一个博大纵深的局?! 就因为她当初说过,他永远不会得到她的心,永远不会让她爱上他,所以他才给她下了套,让她一点点落入他精心设置的圈套里,再让她一点点沦为被他利用的工具? 米若合上眼,用力摇头,自言自语:“不,这不是真的……” 但转念,似乎又觉得这一切说得通。像厉焱那样的男人,什么做不出?什么做不到?为了完成一件事,他当然可以放长线钓大鱼,直到她真正心甘情愿地上钩,好好一番利用后,再抛弃掉!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他何乐而不为?! 可,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怀疑,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对她的呵护,真的只是……在做戏? 米若深深呼吸,无法从这个认知里缓过神来。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米若,别再做梦了,你早该看出来,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厉焱对你那种游刃有余的表现!你是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他不但自己始终收放自如,对你的情绪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只不过是在玩你,仅仅是玩而已!他在玩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但并不打算真正投入,他之所以把你娶来做妻子,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思及此,手中的水从杯里晃出,泼落至地面,她全身发抖得厉害。 李阿姨越看越不对劲,一边上楼,一边喊起来,“先生!先生!小姐看起来很不对劲!” 米若似乎没听见,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将脸伏下埋入膝头。胸腔内最软的肋骨好似被厉焱的话如薄刃般划过,完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生生切断成两截。 心口好痛,好痛,像被强力撕扯,难受得无法抵挡。 她用手抚上,不觉碰到一抹冰凉,指间的蔷薇花钻戒与胸前的田黄石项链相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那声音仿若利刃一样,剖开了记忆,提醒着过去的种种。 她以为,见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却不曾想,只是更加毁灭的开始…… “米若!”厉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轻拍着她的肩,“你怎么回事儿?” 她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让我静一静。” 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再温暖的低喃软语,在她听来,也只不过是在提醒她:米若,你只是一个他随时随地想上就上,玩玩就能丢,暂且还有些利用价值的女人而已,仅此而已! 她颤抖着站起来,脚跟子有些发虚。 厉焱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侧脸,问道:“到底怎么了?快点儿告诉我。” 她动了动嘴,那一刹那遏制住了想要叫他亲口承认事实的冲动,极力忍耐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又做恶梦了。”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颔首,转头吩咐李阿姨,“李阿姨,你扶小姐回卧室去吧,晚饭直接送到楼上去就行。” “我知道了,先生。” 米若被李阿姨搀扶着往前走,绕过沙发时,她避开了厉焱审视过来的目光,心里却打定了主意:是他先布起了这个局,然后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唯一的活路只有一条,那便是――逃离他,这辈子都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NO143 好一场爱恨缠绵4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3好一场爱恨缠绵4 晚饭,是厉焱亲自喂米若吃的。 如果是在昨天,说不定她又会被他的“善举”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试想一下,像厉焱这样的人,竟然会喂她吃晚饭?真是天方夜谭啊,只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可偏生,厉焱就是这么做了。 只是,看在米若眼里,却更感心寒。 到底还是太年轻,米若又不是个擅于伪装的女人,所以面上展露出来的表情似有不悦。厉焱见了,眯了眯眼,放下碗筷问道:“我今天是哪里得罪你了,怎么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 她愕了一下,别开脸说:“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因为做恶梦的关系?” “嗯。”她轻声回应。 厉焱又夹了一块鱼儿,把最后一根鱼刺儿挑出来后,朝她微微一笑,“那就更要吃点儿鱼肉了,来,你太瘦了,补充一下营养,身体才恢复得好。” 米若见了,心里愈加郁闷,面上僵僵的,始终没有动口,最后拗不过去,只得说道:“我吃饱了。” 厉焱的面色明显有点儿沉,但好歹最后还是忍住了,打开卧室的门朝外面喊了一句,不一会儿李阿姨把碗筷都撤走了。 趁他起身之际,她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等到她从里面出来时,愣住了。 平常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在书房里再待一会儿才回来睡觉,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说,她吃过晚饭后,他压根儿就没再出去过? 米若取来吹风机吹头,厉焱见状想要帮她,却被她拦住,“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反正你也吹不好。” 他搂住她的腰,往她身上蹭来蹭去,她躲了躲,说道:“别蹭了,快去洗澡吧。” 他微微扬了扬眉头,表情笑得意味不明,她要他去洗,他果真就去洗了。而且,他洗澡的速度也够快,刚等她把头发吹干,他已经洗好出来了。 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神情慵懒地从浴室里出来,米若看了一眼,把眼睛调开。 见她不说话,也不表态,他直接走过来将她的纤腰搂住,在她的发丝间嗅了嗅,“嗯,真香……行了,别吹了,上床睡吧,做一会儿运动也差不多该干了。” 米若心一凝,定然明白他嘴里所谓的“做运动”是何含义了,她扭了扭身子,躲开他发烫的鼻息,说道:“今天还是不要了吧。” “不行,又有几天没要你,我想了。”男人的一双手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搂紧。 米若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话,便发起了火,“你放开!想要,就去找别的女人!” 厉焱明显身子一震,但转眼,却是擒着一抹笑,将她拥入怀里,“米若,又开始不听话了?你真想让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确定自己不会吃醋?” 米若咬牙,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痛恨自己,才会更觉得他可恶。他能洞察她所有的情绪,并能很好地运筹帷幄,这让她心里的恨意更浓,一时无法平静。 “你放开我!”她挣了挣,但是哪里挣得脱他的桎(和谐)梏。 “厉焱,我不舒服,快放开我,听见没……”她的声音被堵了回去,就在浴室里,厉焱用他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抵抗。 她用指甲使劲儿掐住他的胸膛,他却捉住她的一双手腕,直接把她抵住湿滑的石壁上,“米若,陪老公上床,是你该履行的义务,又忘记了吗?看来得让我好好教教你了。” 这次,厉焱是来真的了,就这么死死地把她压在石壁上,湿润的唇便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颈脖上,反复在下颌处和锁骨处徘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松松挑开了她的浴袍。 大掌迫不及待地罩了上去,却并没有摸到意料中的那般触感,有些硬硬的,隔着某种造型的薄薄衣料,虽然很少料,可到底是多了一层障碍,厉焱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低笑出声:“小妖精,你睡觉之前还穿内衣,穿给谁看啊?嗯?” 米若咬牙,暗中骂他禽(和谐)兽,她左右躲了躲,还是躲不过,厉焱驾轻就熟地挑开了内衣的搭扣,大掌即刻握住一侧丰(和谐)盈。 “厉焱!我……啊……疯子……很痛!”许是他故意想要惩罚她之前的抗拒,手里的力道很重,把她的柔(和谐)软挤得变了形。 本能地躬着身子,不成想,这个动作让她直接把自己的小粉尖儿送入他口中,他咬了咬,疼得她呲牙咧嘴,却又浑身战栗不已,更让她恐慌的是,不一会儿一股熟悉的暖意渐渐在体内升腾起来。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抗拒越来越明显。 但是,在他面前,抗拒却被理解成为欲拒还迎,他不但不停下来,呼出来的气息更炙(和谐)热。她心里难受极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这种无法抗争的力量让她有种挫败感,既懊恼,又委屈。 男人却不管不顾,双手都被他禁(和谐)锢在大掌里,他细细麻麻地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眼帘,也包括她流下来的眼泪…… 米若想动,可是双腿被他的腿夹得紧紧的,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小(和谐)腹上顶着的坚(和谐)挺。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脖滑向脊背,在她曲线优美的裸背上面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抚(和谐)摸。 他想起第一次在帝豪会所里,见到她穿礼服的样子,那时候她也是裸着背,曲线优美而流畅,跳舞的时候,很是挑动人的神经。 她身体里最敏(和谐)感的部位,除了颈脖部分小小的喉骨,其次便是这脊背了,每次顺着她的脊背抚摸,加上舌尖刻意挑(和谐)逗吮吻她的颈脖,便能在她体内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是经由他调(和谐)教过的,她身上的每个部位,怎样做能让她亢奋,能让她悸动,能让她高(和谐)潮,他都了如指掌。 就如现在,他根本不给她多余的思考空间,轻轻一扯,浴袍便瞬间从她身上滑落,他运用高妙的技巧抚(和谐)摸她,撩(和谐)拨她,挑(和谐)逗她,不一会儿她浑身上下袭来一股不可阻挡的酥麻感…… 这种感受真的很要命,一面是理智在做拼命挣扎,一面却是抵挡不住的情(和谐)欲高涨。 她慌了神,不住地摇头,“不,厉焱……” 他的唇来到她的耳鬓处,一口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耳珠,他的呼吸里混着烟草味和红酒味,混合成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似乎渗透进她的每一个毛细孔里,支配着她最后的神志,渐渐让她迷失了自己。 他用独特而蛊惑的声音说:“小妖精,这是你应尽的义务,这是夫妻间的恩爱缠绵……” 义务?夫妻?恩爱?缠绵? 她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些字眼,心口窒息得难受。 NO144 好一场爱恨缠绵5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4好一场爱恨缠绵5 来不及思考,只觉得他的吻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全部吸走似的,她的脸颊很快被憋得通红。这种羞耻感,混合着一波波的情(和谐)潮,在心头狂卷澎湃,意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忽地笑了,饶过了她的唇,在她唇边轻轻啄了一口,用舌尖扫了一遍她的唇,“明明就很喜欢和我做,还说不想,你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她回以厌恶的一眼,却无法否定心头那把火已经被他点燃。 良久,她骂了一句,“恶心!” “是吗?”他不怒反笑,“更恶心的还在后头。”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恶意地在自己身上种下一颗颗草莓,从她的胸,一直到腹,再到肚脐眼…… 她听见自己的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僵直的身体因为他的吻开始慢慢被融化。 “不……厉焱!”她紧挨着石壁,几乎站不住脚。 他笑得很得意,另一只手也搭在她的腰上,托着她来到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恶劣地说:“乖,我保证让你也舒服。” 她很想骂他,可是意识已然不受控制。片刻之间,不断飞落的衣物,他的衬衫、裤子,还有她的内衣裤……全都散落在床四周。 男人刚褪掉自己的衣服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赫然拿出一个避孕套,正是米若之前在超市里错当成口香糖的冈本黄金003! 厉焱一向没有戴套的习惯,只不过她既然买了,他也想配合着试一试,可几番折腾后,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索性又退出身来,将那玩意儿扯掉。 然后,重新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噢……还是这样最舒服,”毫无疑问,还是这样的亲密接触最让男人沉沦,“小妖精,以后不准再买那玩意儿了,难受死了。” 话落,他在她颈窝里啄吻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大力抽(和谐)送起来…… 身子一点点被他占(和谐)有,灵魂被他一寸寸熨烫,她羞愧地听见自己嘴里溢出哼(和谐)嘤声。 虽然她的生命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无从比较,但是她知道,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力定然是最强大的,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理。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热烈,他的缠绵,近乎疯狂般席卷着她,她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冷漠,却在他给与的火(和谐)热里渐渐沉沦,升华,绽放,直至最后,不堪承受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仿佛身体已融入他的骨血,而灵魂却已羽化为仙…… 疯狂过后,他累极入睡,而米若虽然也已累得近乎虚脱,可脑子却是无法平静下来。从来没有哪一次欢(和谐)爱后,有现在这般苦涩。 她想起来,明天该吃避孕药了。这男人好像从来不担心会让她怀上孩子一样,根本不做任何防范措施,每每都是她自己跑去药房买避孕药来吃。 对于这点,她一向谨慎,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吃过避孕药。这种事儿,他不知道最好,要是真被发现了,她可以自己还是学生,不想急着怀孕生小孩为借口搪塞他。 又或许,一切只是她杞人忧天罢了,搞不好他在容烨那里得到过什么妙方,是可以避孕的呢…… 夜,已经很深了,睡在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身边,米若从未有过的清醒。身子许久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开始麻木,可她仍然没动。说心里话,她并不讨厌他的拥抱,也许是习惯,被一个男人这么紧紧地拥着睡觉,让她感觉很温暖。 她身子本来有些虚,往往睡到后半夜会越来越冷,所以时常因为这样而感冒,自从跟了厉焱之后,这样的情况便渐渐减少。 就在前几日,她还以为,以后若能每夜都这样睡在他的臂弯里,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可如今,只让她觉得心寒心酸,越是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越是觉得悔恨不已。 是她自己活该,原本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就因为她年少的固执任性,不懂变通,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竟然堕进肉身愉悦里一再沉沦,不得翻身。她此生成了负罪的人,对母亲的负罪感,对学长骆渊的负罪感…… 心,痛得无以复加,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没入枕头里,只在她腮边留下浅浅的痕迹。 米若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醒来时厉焱正在穿衣服,她看见他强壮的背影,眉头便不自觉地紧蹙起来。 伴随之的,竟然又是隐隐的心痛。 会心痛,就代表已爱上,只有爱上一个人却又知道这份爱毫无意义时,才会感到心痛。 这样怨天尤人的她,太不像她了,她鄙视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如往常般穿上衣服,收拾床单棉被,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本份。下了楼,她照常坐在餐桌上自己的固定位置上,与厉焱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和往常无异的桂圆枸杞粥,吃进嘴里竟然有一股微微的酸涩味,米若刚开始还能吃上几口,后来因为那股酸涩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厉焱淡掠过她的面容,问道,“怎么?不好吃?” 李阿姨的神色顿时显得慌张起来,下一秒,就听见厉焱骂道,“李阿姨,今儿的早餐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一定要做好吗?米若身子虚,早餐必须要吃好,我吩咐你的事儿忘记了吗?” 米若不想因为自己殃及无辜,赶紧挥手,“不是的,粥挺好吃,只是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的缘故。” 感冒的人总会有些味觉失常,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厉焱皱起一双好看的浓眉,手背覆上她的额头,问道:“感冒了?哪里不舒服?” 见他一副紧张她的样子,米若心下一哂,呵,这男人真可怕,无时无刻不在做戏! NO145 你是不是怀孕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5你是不是怀孕了? 见他一副紧张她的样子,米若心下一哂,呵,这男人真可怕,无时无刻不在做戏! 她笑了笑,笑得极不自然,眼底平淡无波,“我没事儿,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成想,男人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是不是怀孕了?最近既爱瞌睡,胃口也不好,和温婉刚怀孕时候的迹象很像。要不,找个时间去容烨那里做一下检查吧。” 米若窒了一窒:“厉焱,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米若抬头,看见李阿姨满含微笑地看着自己和厉焱,便收住了话。她朝李阿姨使了个眼神,李阿姨倒也机灵,赶紧离开餐厅。 她想了想,终于问出来:“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她每次事后都吃了药,是绝对不可能怀上孩子的。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是在变着花样求证心里的猜测而已。 唇角微勾,他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呃……只是随便问问。”她垂下眼来。 他迟疑了一下,回答:“如果真的怀上了,那没办法,只有打掉,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心底那根时刻紧绷着的绝痛心弦,在触碰到最敏感的话题时,终于断了。尽管她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也无法抑制那股失落和惆怅。 隔了许久,才沙哑地问:“最好的选择?为什么?” 乍然望进他含笑的眸子里,那神色里虽有笑意,却也淡冷,带着一股冷漠,好似与她隔绝着三千里和善的冷眼凝睇,无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已掉离目光。 伸手,端起左侧的咖啡杯,小小地抿了一口,一股苦涩迅速蹿进味蕾里。 男人弯起唇弧,说道:“你还太小,身子又虚,加上你的学业还没完成,现在就生孩子的话对你没好处。至于我,最近公司很忙,如果你真怀孕了,估计也没什么时间照顾你,所就目前而言,不要孩子对我们俩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咬唇,再一声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怀孕了?”他眸底玄寒,神色阴翳,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她赶紧摇头:“不是。” 厉焱眯了眯眼,良久,冷冷嗤笑,“你放心,我已经在容烨那里注射过避孕针,那种针药一年内都有效,所以,至少在你毕业之前,都是安全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每次都不戴套,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转念,心里不由得暗咒起他来,既然他明知道这些,竟然还故意问她是不是怀孕了,这说明什么?要么是故意逗着她玩,要么就是故意刺探她,不信任她。 思及此,她咬了咬唇,眸子里略有恨意,却在看见他抬起的眼帘时,瞬间垂下自己的一双眼。 “还有问题吗?”他隔着开阔的餐桌,远远盯着她问。 她摇了摇头,一块儿糕点梗在喉咙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厉焱嗯了一声,“那就好,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上课。” 她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粥,硬是将那块糕点咽下肚去,嘴里已是如同嚼蜡,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她想起两人刚才的谈话,听着倒是很合理,可在她想来,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试想一下,要是她今天不问,他肯定是不会说出自己已做过避孕措施的事儿了。 为什么不说? 她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答案――他真的不爱她,不爱所以就不在乎,不在乎所以不屑告诉她。 不爱,不在乎,不屑……所以,不要和她生孩子。 也因此,更有力地证明了,他娶她,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为了巩固他的事业,巩固他在炎皇集团的总裁之位! 几乎立刻确定,面前这个将深沉阴险发挥到极限的男人,确定不是她心里所以为的那样,妄想他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 思及此,她再抿了一口咖啡,让滑入心中的苦涩如雨点滴落湖面一般,一圈一圈化开……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温情不过才几日,得到的却是双倍的伤痛,厉焱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让人即刻上天堂,即刻入地狱! 恰在米若走神的时候,门铃响了,李阿姨开了门发现是邮递员,对方给了她一个信封。 她拿进来给厉焱,他打开信封一看,冷嗤:“呵,他胆子倒真大,还真把请柬都寄来了。” 不用说,又是严少隽了。 米若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你想怎样对他?” “他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他。” “厉焱,”她转过脸看他,“你放过他吧。” “你傻吗?他想要你老公的命,你却让我放过他?”厉焱冷嗤,“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你们非得这样斗个你死我活?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这样不是更好吗?” 米若站起身来,手腕被厉焱紧紧握住,“米若,我问你,如果要我命的人不是严少隽,你还会帮他求情吗?” 米若愕然,微顿,说道:“会,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厉焱握住她的手逐渐收拢,他面容阴鸷,口气转冷,“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那天他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救吗?” 米若张了张嘴,半晌,回答:“嗯,是的,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感觉到他手中力道的攥紧,米若收回手,绕过厉焱身边,却被他从身后推了一把,她不曾防备,打了个踉跄后栽倒在地,一双手肘磕碰在地上,虽然铺着地毯摔下去也不会太痛,可她的眼泪就是一瞬间止不住地飙出来。 他果然还是那个恶魔,想发脾气的时候就发脾气,从来不管别人会怎么想,更别谈顾及别人的感受。 心里觉得委屈,她从地上爬起来后转身就出了门。 厉焱在她身后吼:“米若,你给我站在!” 但米若铁了心不理他,径自提着包包出门,顺手招了辆出租车后就钻了进去。 NO146 志同道合的-伙伴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6志同道合的-伙伴 她一走,厉焱眼底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他并不急着追去,而是打了通电话,派两名保镖跟随在她身后,并叮嘱手下随时汇报她的情况。 安排妥当,他这才沉声问李阿姨,“李阿姨,你昨天发现米若不对劲的时候,她是不是刚从楼上下来?” 李阿姨神情明显一怔,不明白厉焱为什么要这样问,顿时蒙住了。 厉焱换了个方式问:“在那之前,她是不是都好好的?” 这么一问,李阿姨才回过神来,“是啊,小姐之前一直都很好啊。就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看起来精神恍惚的样子,我以为她又做恶梦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哦,对了,她刚下来没多久,古博先生就离开了。” 厉焱闻言,顿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米若一定是偷听到他和古博之间的谈话了,要不然她不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 现在,他也能准确地猜得到米若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除了想要摆脱他之外,她还会有别的想法吗?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米若的逃离。之所以不放她走,他给出的理由有两个,一来他还没玩腻她,二来他暂且还需要她。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需要她这个妻子,如果董事会知道这件事,那么…… 思及此,他眯了眯眼,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就往屋外走。李阿姨看了看餐桌上还剩很多的早餐,愁了,“先生,您不吃了吗?” “不吃了,倒掉吧!”话落,人已离开。 出了门,他一边坐上自己的坐骑,一边拿出手机给阿权打电话,“喂,阿权吗?立刻给米晓兰办出院手续,然后带她来海客瀛洲。”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与此同时,严家。 蓝倩正泪流满面,捂着脸蹲在厨房的地板上抽噎。她真是没想到,严少隽不想娶她也就罢了,可她未来的婆婆竟然也这么不待见她。她一大早赶来严家向严父严母问好,并带来自己做得早点,换来的却是严母的冷眼。 更过分的是,严母假意不小心打翻了她带来的糕点盒,糕点全掉在了地上,根本就吃不得。西式糕点是她在法国的时候找专家学习的,昨晚上她几乎花了一个通宵做这盒糕点,可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嘴上虽然说没关系,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委屈,所以,她一进厨房就蹲在地上哭起来。她一心想要嫁给严少隽,却没想到连婆媳关系相处起来也这么难。 严父见了,训斥了一番严母,接着把严少隽叫到书房里。 “少隽,我们现在还需要蓝家,对待蓝倩不要太过分。” 严父一向很少过问家务事,但今儿会把严少隽叫到书房里说起蓝倩的事,必然是与整个严家都有莫大关系的,严少隽也懂这个道理,只是每每和蓝倩呆在一起,难免会想起自己和米若的事情,所以总是不知不觉中就表露出对蓝倩的厌恶之意了。 他沉吟一声,点头说道:“爸,你也知道的,这个婚我原本是不想结的,你也总不想整天见到我不高兴,生活不幸福吧?我答应你,这个婚,我会结,可是我的心思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 严父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只不过蓝倩也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女人,人家好歹是名门闺秀,又很贤惠,娶回家当老婆是很合适的。即使你不喜欢,那也得慢慢学着接受。这男人啊,要想有事业,就得放弃爱情,你啊,还是早点儿回头吧。” 严少隽蹙了蹙眉间,不说话,也不知道严父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书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冷,严父坐回昂贵的楸木太师椅中,浅浅地啜饮了一口清茶,尔后放下茶杯,这才重又不紧不慢地开了腔。 “要不是你和厉焱抢同一个女人,这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般地步,凡事都有因果关系,你自己也有责任。对了,说起厉焱,你查到他的来头了吗?” 严少隽摇摇头,“还没有,他表面上是搞酒店业的,可是现在的炎皇集团,触角已经伸至多个行业领域,而且他自己手里还玩着大股资金,至于这些资金是否来自黑市,还有待考证。其实私底下我已经找人查过,可惜查不出。” 严父点了点头,“越是查不出才越可疑,看得出来厉焱很不简单,越不简单就越危险,他这样的人,我们不得不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怕就怕在防不胜防,”严少隽面色凝然,“爸,你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不会再用上回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了。” “记住,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爸。” 严少隽想到能对付厉焱的方法有很多,但他这一次打定主意不会再亲自出面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选择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共同消灭厉焱这个大敌。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安雅柔。 晚上十点,两个人约在某酒店某号房内见面,安雅柔把地点约在这里,时间又约得这么晚,严少隽立刻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哼,那个骚(和谐)货,还真是缺不得男人。严少隽虽然极度厌恶安雅柔,可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蓝倩,一股报复的欲(和谐)望便陡然在心中产生,于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十点,他准时抵达约定的地点,门是开着的,里面宽敞明亮。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轻轻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清晰又清脆的三声。 浴室里的水正哗哗流淌着,想必安雅柔已经先到了,正在洗澡。果然,听到敲门声,她娇软甜腻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严少,你来啦?” “嗯。”他蹙眉回答。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于是,他关掉房门后走进房内,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 十分钟过去后,浴室的门被推开,径自走出全身赤光的安雅柔,刚沐浴过的身体正泛着乳白色半透明的光晕,皮肤光滑细腻如凝脂般,乌黑的青丝,精致的妆容,修长的脖子,柔弱的双肩,饱(和谐)满的双(和谐)峰,无一不在诠释女人的曼妙和美好。 严少隽心头冷嗤,这个女人即使再美,也比不得米若的一分。心里虽然厌恶,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他现在需要这个肮脏的女人,所以,他不得不应付。 NO147 女人中的调情高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7女人中的调情高手 美丽的饱(和谐)满的女人的胴(和谐)体,就呈现在严少隽的眼前,而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安雅柔妖媚地转了一圈身子,然后不疾不徐地走向严少隽,“严少,我这身子如何?美吗?” “美。”严少隽冷眼看着她搔首弄姿,回答的声音依旧清冷。 “严少,别这么冷淡嘛,”似是看出严少隽的兴趣缺缺,朝他一个妩媚的轻笑,然后蹲在他的身前,一边不疾不徐地褪去他西装裤上的皮带,一边笑道,“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你的未来老婆。” 微顿,她捂嘴笑了笑,“为了以后能和严少顺利合作,雅柔自然得给出一点儿诚意,这只不过是一点儿小意思而已。” 她一边说话,手里一边动作,不一会儿就把严少隽的衣服剥了个大半,露出他古铜色肌肤,体格健硕精悍,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结实而匀称的身材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严少隽轻蔑地睨着安雅柔。 安雅柔媚眼如丝,却不说话,饱(和谐)满双峰紧贴上来,蹭揉着他遒劲的后背,细碎的吻,一路散落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安雅柔便轻笑,“严少,我甘心被你利用,你还担心什么?雅柔之所以这么做,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原因吗?我和你是同病相怜,只要能把厉焱抢来,我做什么都愿意。所以,你大可放心地享用送上门的美(和谐)色,这样你我都可以很快活,不是吗?” 对安雅柔来说,失去一个厉焱固然很不甘心,可是严少隽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先趁此机会吊着他总是好的,以后说不定还能从严少隽身上捞些油水。 严少隽也不是傻子,女人主动做这种事儿,会不求回报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看在要和她一起对付厉焱的份儿上,也就默许了。 见她不说话,安雅柔在严少隽的肩胛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双手从他的胸口一路滑行抚(和谐)摸,最终落在了他高高挺(和谐)立的昂(和谐)扬上。 安雅柔鄙夷地一笑,心里冷嗤: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装柳下惠?哼,骗谁?! 撇了撇嘴,她紧贴着严少隽精壮的身子蹲下来,扶正他的昂(和谐)扬,一口含之到底…… 美(和谐)色当前,不动心那是假话,他曾经也是个游玩于声(和谐)色场里的男人,所以对于一(和谐)夜(和谐)情、性(和谐)伴侣之类的新鲜事儿并不排斥。 更何况严少隽自从那次被下药和蓝倩做过之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哪里受得了安雅柔这般大胆的挑(和谐)逗,没两三下就丢盔弃甲了。 两个小时以后。 女人像慵懒的波斯猫一般蜷伏在严少隽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激(和谐)情过后的潮红,享受地将脸深埋在他的颈脖间,深嗅着他的味道。 安雅柔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严少隽的床上功夫一点儿也不差,一个晚上竟然让她有了三次高(和谐)潮。 思及此,她脱口而出,“严少,真想和你做死在这张床上。” 太过直白的表述让严少隽脸上隐过一丝冷漠的笑意,他深吸上一口烟,吹吐在安雅柔脸上,算是回应。 “对了,”安雅柔娇喃一声,将身子贴他更紧一些,“严少心里是否已经有了计划?”严少隽只是长时间默默地抽烟,让安雅柔沉不住气。 可他还是不说话,安雅柔见了略有哀怨,在严少隽吸进下一口烟之前,抢过他手里的烟吸上一口,然后埋头吻上他的唇,与他的勾缠在一起…… 不得不说,安雅柔是女人中的调(和谐)情高手,严少隽还没碰到过与自己在性(和谐)方面如此默契的女人。 这一刻,他的身体俨然成了一台没有思想的生物机器,任由她抚(和谐)弄,把(和谐)玩,揉(和谐)捏,不一会儿昂(和谐)扬又膨胀起来。 “厉焱手里有一张有关我和我父亲的光盘,还有米若的母亲,她是米若的软肋,只要能让她脱离厉焱的掌控,米若就不会被厉焱左右,你想办法搞定这两件事。”他啄了一口她的耳垂,任她柔嫩的小手上下抚(和谐)弄。 不一会儿,他的昂(和谐)扬越胀越大。 安雅柔妖媚一笑,突然坐起身来,跨坐到严少隽的身上,两条白花花的大(和谐)腿如水蛇般将他的腰胯部位缠绕,就这样直接坐了下去。 “嗯……”严少隽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安雅柔开始摆动腰肢,一边动作一边用食指指腹轻抚过他的唇:“她母亲的事我没问题,那张光盘我也可以试着帮你找回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严少隽抱住她的屯,随着她的韵律而上上下下,身子随心所欲,但眼底的神色却是冷的。 “不准再害厉焱,他是我的,他的命,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他烂了坏了,也得是我安雅柔的,除了我,没人有资格要他的命。” 闻言,严少隽莞尔,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个毒妇! 他唇弧微莞,黑眸霎时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不动声色地回答:“好,我们各自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合作愉快!”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下课后,米若迟迟不肯回海客瀛洲,尽管保镖们催促她早早回去,可她坚持要在外面逗留一阵子。 她说,她想散散心。 途中经过一处中央公园,她便下了车走进去,公园的中心部分有个大大的喷泉池,四周有鹅卵石块修砌而成的石阶。 她盘腿坐在石阶上,脑子里厉焱的话如丝一样缠绕不去。垂首以指蘸起池水,她在黑色大理石上画出一道柔美弧线,然后再一道。 太阳在高楼的缝隙中逐渐西斜,天际出现一抹紫霞,暮色逐渐暗淡,继而华灯初上。 大理石上已经一片湿漉,面前再没一点干的地方,周遭似乎人来人往,时间也一分一秒过去,她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一直蘸起池中的水,凭感觉在全湿石面一弧一弧画着已看不出的眼形。 “你迟迟不肯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鬼画符?”忽然有人讥讽。 NO148 我承认,我爱上你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8我承认,我爱上你了 “你迟迟不肯回家,就是为了在这里鬼画符?”忽然,有人讥讽。 熟悉的嗓音让她心口一悸。 她快速向后方侧首,垂得太久的脑袋骤然眩晕,只觉得腰腿一软整个人重力失衡往池中栽下。 她的姿势太狼狈,竟然是以头朝下,身子朝上的形象栽进水里。但也恰是这样的姿势,让她真正见识到厉焱的绝情。 原本他只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或是衣角,说不定就能让她躲过一劫,可惜的是,他没有,他没有救她。 男人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美眸星光微闪,但光亮转眼即逝,代替之的,是他全然的冷漠,他就那样一脸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离她不过咫尺,几乎是恶意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栽进水池中。 甚至,她还听见一声冷嗤从他的嘴里几不可察地溢出…… 当她从水池中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已是全身湿透,自然是惹来路人瞩目。 彼时已是入冬,全身都被打湿的情况下随时有感冒的可能性,可他只是冷眼看着,而她也是倔强地踏入水池中找寻自己掉落的手包和鞋子…… 几分钟过去后,实在是受不了冰水刺骨的寒冷,米若终于放弃寻找不知跌在何处的鞋子。 她赤脚走到马路上,招手想拦计程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不想回家,最糟糕的是早上她出门得急,钱包里的钱也不多了,打计程车回去的费用都不够,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等她无赖地上了车之后再考虑。 终于有空车驶来,她拉开车门,下一瞬门却被人狠狠一甩,司机骂了一句“神经病”后,把车开走了。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沉默了,水珠沿着湿成团状的长发和贴身衣物滴落在地面上,身子越来越冷,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他能阻止她坐计程车,总不能阻止她步行吧? 不久,又有辆车停下来,却是一辆暂新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米若扭头一看,心下轻嗤。 这男人的品位真的很刁钻,之前的那一辆在那次车祸中被损坏得极其惨烈,他硬是斥巨资又重新订购了一辆,光是运费就花掉了好几万。 他却说得云淡风轻,“这车我还没玩腻,什么时候我开得不顺手了,再换。” 玩车,玩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米若回过头来时,神色平静,“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厉焱斜翘唇角,“保镖都被我遣走了,你想怎么回去?” 她愕了一下,倒是没注意这个,难怪身边没个帮忙的人。见她发呆,脚步停滞,男人又开口了,“上车吧,别跟我闹别扭了,你这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他越这么说,米若的脾气越上来了,“既然我的脾气这么坏,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话里有些质问的意思。 厉焱的凤眼眯了眯,果然,她知道了。 但,厉焱是何许人也,以不变应万变是他的强项,他车子开得很慢,沿着路边慢慢往前滑行,淡淡一笑,“米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原本是她问过他的话,现在突然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让米若的心口骤然一窒,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见状,厉焱下了车,趁她发呆的档口把她弄上了车,并系好安全带,做好这些后,他才加速前行。 米若还在发愣,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他的车上,正往回海客瀛洲的路上行驶着。 但她始终闭着嘴不说话,垂着脑袋看自己的一双手。 见她这副模样,厉焱声音拔高了一些:“米若,说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嗯?!” 是,又怎样? 她在心里默默回答,结果如何?她差点没被他在心口砸出一个大洞。不,就算不是个大洞,一道裂缝也是有了。 良久,她才开了口:“你不是说过,我是被你用钱换来的吗?既然我是被你用钱换来的,你还用得着在乎这个吗?我爱上了谁,或是不爱谁,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 他一怔,眸底冷星闪动,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米若,我以为你学乖了,怎么才好了没几天,又开始跟我横了?” 她嘴角动了动,忽然说道:“我只不过是在承认,我爱上你了,我这么说也有错吗?你不是一直逼我爱上你吗?现在我已经承认了,你就放了我吧。” 他这样对她,不就是为了玩她吗?等到她完全臣服了他,他是不是就腻味了?是不是就愿意放手了?而她,就可以解脱了,只要解脱了她就自由了,这是件开心的事…… 她这么和自己说,想要让自己笑出来,可唇角动了动,嘴皮子如何拉如何扯,也动不了一丝一毫。 而她的心思仿佛被厉焱看透了,他冷着脸问道:“米若,你还想着要走是吗?你以为你嘴里承认爱上了我,我就会相信了吗?我告儿你,我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小区,米若双手握成拳,真恨不得离开上楼打包离开这儿,她说:“是,我是还想着要走,你早点放我走,我就能解脱了!” 说完,不等车子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下来。 厉焱跟在她后面下了车,面色阴鸷,表情难看极了,“走?你要是有种,就给我试试!” 米若还想跟他杠,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米晓兰被李阿姨推着从里面出来,抬眼便看见了正拾阶而上的米若。 惊喜地喊:“米若,你回来了?” 听见米晓兰的声音,米若眼前一亮,无法控制地张圆了嘴,又惊又喜:“妈?!” “哎呀,米若,你怎么全身湿透了。” 厉焱莞尔,“刚才她吵着要去公园玩,结果一不小心摔进池子里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阿姨,快点儿带米若进去洗个热水澡。”他随口吩咐。 震撼无比的米若却是愕然转头望向身后的厉焱,他淡淡地弯了弯唇角,起先的阴鸷和冷凝已转瞬消逝,换而之的是一脸的淡雅笑容。 “米若,我派人把妈接来跟我们一起过元旦节。”嘴里似乎是朝她说的,可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走上前亲自推着米晓兰的轮椅往客厅里走。 米若仍反应不过来这难以消化的消息,脚下如踩在云端雾里,一丝丝茫然地随着众人往里走去。 NO149 搞得像家暴,衰死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49搞得像家暴,衰死了! 米晓兰刚进来别墅的时候,大吃一惊。 从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到以毛皮、水晶和罕见冷色金属制成的各式家具,镶嵌着各类珍贵宝石的大小摆设以及墙上色彩奇特的壁画,无不尊贵的时尚,每一处最细微的地方,都在传递着这栋别墅的主人具有非凡独特的品位。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有钱到这个地步。 不免有些小小的担心起来,米若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正思忖着,屋外有车辆熄火的声音,又恰是傍晚,她想许是女儿米若和女婿厉焱回来了,于是让李阿姨推着她出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米若怒气冲冲的身影。 她的神情看起来很不悦,脸色略显苍白,小巧的脸更显得憔悴了,再看厉焱,似乎没什么异样,她也不便于瞎猜测,毕竟普通小两口刚新婚就打打闹闹也是常事。 她想起厉焱派来照顾自己的手下,阿权说,这次老板拍他来接她,是为了和米若一起过元旦节。思及此,她压抑不住兴奋地喊出:“米若,你回来了?” 米若像是不知道她会来的样子,又惊又喜。米晓兰见她浑身湿透了,不由得担心起来……米若洗完澡出来,和母亲米晓兰,还有厉焱围坐到餐桌前。 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李阿姨做了几道菜,一一摆成好看的花式盛上来。 男人的视线扫过餐桌,嘴角勾勒出一抹为讳莫如深的笑容,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双手合十,狂狷的眸子盯着米若不放。 她不经意地回头,便撞上他眼底暗藏的阴鸷,米若心底蓦然一沉,只觉得不安。 他笑着说:“以后要是妈的身体无碍,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反正心血管这种病得多养着,在哪儿不是看病,我从厉焱医院里叫个护士来专门护理妈就得了。这样的话,米若你以后就不用两头奔波,家里随时有人照看着,我们也不用担心。” 话落,他看向米晓兰,咧开嘴笑道,“妈,您看怎么样?” 米晓兰还无法从眼前奢华的景致中回过神来,突然听见厉焱在问话,顿时惊了一下,“哦,是……是是,这个事儿你们小两口商量着办就好,只要不让我影响你们两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好。” “不会,妈,这个您大可放心。” 听厉焱左一口‘妈’,右一口‘妈’,直让米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也不好当着米晓兰的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毕竟,她也愿意和母亲一起过元旦节,在医院始终比不得在家里好,尽管这海客瀛洲,并不是她们的家。 一顿饭吃下来,如坐针毡,米晓兰一向吃得少,而米若也没胃口吃饭,好不容易等到厉焱吃完了,米若这才松了一口气。 米若想要收拾碗筷,却被厉焱阻止,“放在那儿吧,李阿姨一个人洗就行了。” 她点了点头,先送母亲回客房里休息。 大概是看出来吃完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略显得冷淡,米晓兰担心地问:“米若,你和厉焱之间没什么吧?” “妈,您不用担心,我们很好。” “真的,”米晓兰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他平时经常回家吗?他待你如何?如果他欺负你,你可要跟妈说啊。” “妈,你瞎想些什么啊?”米若撒娇似地在米晓兰的臂弯里摇了摇,“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他回来的时候也不多,就算是我们俩想要吵架,都没有时间呢,所以你就不要想多了好不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的疼,只有她一个人能够体会。 服侍米晓兰睡下后,米若下得楼来,发现偌大一个客厅竟然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台灯,厉焱就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背影很冷漠。 她没有说话,径自往厨房里走。 她觉得身子有些发冷,许是因为傍晚的时候掉进水池里着了凉的缘故,鼻子闷闷的,呼吸有些难受,她想着要是吃颗感冒药或许会好受一点,于是决定去找颗感冒药来吃。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厉焱轻声命令道:“站住。” 脚步声明显一顿,他又开口:“过来。” 隔了两三秒,停顿的脚步声又响起来,只是那脚步声不但没靠近,反而是往厨房方向走去。 厉焱顿时就来了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拽住女人的纤细胳膊就往沙发的方向走。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沉声问道:“你今儿到底要怎样?!” 米若鼻头一酸,拂开他的手。 却被他顺势握住,强迫她定在脑袋旁,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纤腰,掌心揉过她的腰线,落在她的腹部,指尖轻轻就挑开了她的衬衫,然后落在了她的肚脐眼上。 她冷冷地问,“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微顿,提醒道:“李阿姨随时会经过客厅,还有我妈在,这么做不合适。” 话刚落,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箍住她的腰身紧了紧,接着一阵晕眩,整个人被他摔倒在沙发上,米若本能地紧闭双眼,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他给挤碎了一般,想要睁眼,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突然袭来,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了。 “别……”她一把抓住他往下探索的手,“厉焱,我不舒服。” 她说的真是实话,只可惜,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 他双手想要直接撕开她胸前的衣襟,她忙着用手去护住,见她死活不从的样子,厉焱的脾气也就越来越大,扯住她一边手腕往两旁掰开,只差没给她生生扯断。 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粗鲁地对待她,这让她感到很心酸,那一刻,有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下来。 她已分不清,疼的,到底是她的身子,还是她的心。 厉焱最见不得她哭,她这一哭,让他大为光火,“哭什么哭?搞得老子像是在家(和谐)暴,衰死了!” 已没了兴致,索性放开手里的禁(和谐)锢。 不成想,丢开她的手时,她像是一张薄芝片儿似地,摔倒在沙发里,鼻息间只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再没了别的挣扎。 NO150 得了一场大病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0得了一场大病 厉焱身子一震,走过去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这才发现烫手得厉害。 心想坏了,这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因为傍晚的时候,落水在池里着了凉,发烧了! 他眉间紧蹙,慌忙将她抱起身,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李阿姨从保姆房里出来,厉焱吩咐道:“李阿姨,赶紧给容医生打电话,叫他立刻亲自来一趟,就说小姐病了。” 李阿姨也是看见了米若的脸色有异,苍白得可怕,她慌里慌张地往客厅里打电话,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哎呀,先生,容医生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我记不住。” 厉焱听了,顿时来了气,“记不住?哼,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李阿姨大吃一惊,满脸委屈地说:“我,我……马上去找一找容医生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的厉焱自己也不曾发觉,一看见米若不对劲,就紧张到让李阿姨马上打电话叫容烨来看病,而李阿姨年纪大了记不住电话号码也是一件正常的小事儿,他竟然要因此开掉她。 只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其实他并不如对待别的女人那般无情,至少,他对米若是紧张的,只是彼时的厉焱还不自知罢了。 容烨过来的时候,米若还昏迷不醒,短期内一连被厉焱叫来给米若看了三次病,容烨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悦。 “厉焱,这不是你自己的女人吗,她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每次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再来加我收拾残局呢?告诉你,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可不懒得过来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厉焱心里自知有愧,面色也很难堪,一直沉默着,等待着容烨的检查结果。 “高烧四十度,还伴随有中度的肺炎迹象,需要静养一星期,这段时间可别再出事了,保不齐她会落下病根儿,听见没有?!”容烨警告他。 厉焱瞥了眼,“知道了。” 容烨出门的时候,厉焱送他下来,看见旁边没人,容烨悄声说道,“算了,厉焱,对她不要太狠了,你难道忘了,当初古博就是这样栽在他老婆温婉手里的?你看看他现在,整个就一个妻管严,你要是不想沦落到他那个样子,还是和米若好好相处吧。” 厉焱抿了抿性(和谐)感的薄唇,说道:“我自己的家务事,自己有分寸。” “你确定,你真把她当妻子,当家人看待?” 厉焱不置可否,半垂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容烨摇了摇头,“厉焱,听我一句劝,世事难料,有的事做绝了,只怕你将来后悔都来不及,我担心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个。” “不会的。”厉焱不假思索地回答。 容烨只差没把话挑明了,只可惜厉焱根本领会不到他话里的意思,也难怪,爱情这种事,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个中滋味。 思及此,容烨不再劝他,丢了一句话,“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看她的病情发展得如何,这两三天是关键,要是稍微不注意肺炎就会恶化了。”话落,他带着药箱坐进车内,消失在夜幕中。 整整过了十天,十天之后米若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病情。 从一开始她昏迷低烧,掉了一夜药水热度不退,连续一天一夜没睁过眼,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的呓语。 米晓兰吓得半死,只差没逼迫容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守在米若的床前。 直到第二天下午,米若才勉强恢复了意识,但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又沉沉睡去。 第三天清晨,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仍然无法起床,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正常的地方,扁桃体,咽喉,上呼吸道,支气管还有她的肺,全部肿痛得难受,连吞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极为困难,声带完全失声,要什么不要什么,全靠点头或是摇头的肢体语言来表达。 怎料,到了下午热度退后转成伤风,眼泪鼻涕一起来,塞得她脑袋闷痛难当,身上还发出大片红疹。 而由于出了药和水连续几十个小时吃不下东西,她的胃已变得神经线紊乱,这样一来,胃上的老毛病也开始犯了,一吃就吐,完全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维生,一双手手背全是青紫色的针眼痕迹。 她虚弱得连抬手抹虚汗这样的动作,都像足了电视剧里的慢镜头,一分一秒,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异常吃力迟缓,喘着气努力完成。 并且,无法离床,活动范围只限于躺着、靠着或是稍微的坐起,半躺的时间超不过十分钟,因精神无法支持,复又得躺下去,意识间歇性混沌,仿佛魂魄早已离开自己的身体,不知飞升至何处,徒留一身病体在人世间做最后抗争。 到了第七日,半夜忽然在虚梦中醒转。 看到自门缝外往房内投下一线白光,光上有人影闪动,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把眼睛闭上又睁开,果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再闭上睁开,依然什么都没有,迷糊中人复又沉沉睡去。 翌日,她的胃如翻江倒海,吐得肠子都翻了却只吐出一口苦水。 奇异的是,吐完之后胃里反而平稳下来,人渐渐精神起来,中午和晚上已可以吃下五分之一碗的稀粥。 夜里依然不平实,漫长夜半,每隔两小时就会从梦中咳醒,睡睡,咳咳。 朦胧之中,翻身间似乎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立在她床边,坐下,然后牵住她的手放在脸颊上,很轻很柔,轻柔到她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等到她想要揉一揉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没了那人影的踪迹。 第十天早上醒来时,已是清晨。 屋外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头顶着输液架,吊瓶里的液体顺着管子流进她的手臂中。 “醒了?”有淡冷的声音问,在混沌的米若耳边像蛊惑的魔音。 她偏头看过去,是厉焱,目光罕见的温柔,披着一身阳光。 NO151 最后的一份温情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1最后的一份温情 厉焱说道:“你病得很重,肺炎、高烧,后来胃病又犯了,现在离你那天晕倒都过去十天了。” “十天?!”米若吓了一大跳,真没想到她竟然一病不起,整整过去十天也毫不自知? “嗯,你母亲不放心你,陪了你好几天,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你也多睡会儿吧,没事了。” 米若无力回应,也懒得再跟他吵架。 只不过,厉焱最后的三个字“没事了”好像真的有催眠的效果,让她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半个钟头。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起床,人浑浑噩噩的,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后来厉焱告诉她说,学校那边他已经替她请过假了,米若感到很懊恼,因为结婚度蜜月的事儿,她已经在学校那边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了,要是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她真担心自己能不能考得过。 于是,偶尔爬起来看看专业理论方面的书,至于专业技能课就没办法了,她浑身使不上力,连走路都费力,更别说跳舞了。 有一天晚上,她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就在卧室里练练腿脚,却不想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幸亏被走进来的厉焱撞见,及时扶住她,要不然她身上又得多一道伤口了。 还有一次,她打电话询问郝苗苗有关学习进度的问题,也被厉焱撞见,当下就被他缴了手机。 如此一来,厉焱索性收掉她的书,包括她的手机。于是,她同这个世界的外部联系也随之中断了,与世隔绝般的死寂。唯一能与她相依为命说说话的人,就只有母亲米晓兰。 但,面对母亲米晓兰时,心里的那些苦,她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说白了,她不想母亲陪着她难过…… 元旦节很快就到了,厉焱像是善心大发似的,这天竟然允许米若带母亲出去购物。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坐着轮椅出门逛街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母女俩并没有购置太多东西,不过就是几件新衣裳,还买了几样零食,然后在外面闲逛了一整天。 傍晚,司机将她们送回到家,米若看到厉焱在客厅里放了些烟花爆竹,愣了愣,问道:“厉焱,这是你买的吗?” “嗯,”男人的声音很淡冷,“这样才有过节的气氛。” 米若并未在意,心想烟花爆竹之类的玩意儿都是小孩子喜欢玩的,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晚饭吃的也很简单,李阿姨做的牛排不错,厉焱似乎兴致不错,竟然还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小杯在各自的酒杯里。 米若吃晚饭便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笔记本捧在膝盖上开始上网。 在海客瀛洲住了这么久,她唯一觉得满意的一点,就是上网不用缴费,而且他这里的光纤速度超快,上网效果很快,她想着以往都是自己掏钱付上网费,在厉焱这里偷他一年的网费,也是挺爽的。 手机是今天早上才从厉焱手里拿回来的,现在就放在她的腿边,是不是有祝福短信传来,米若看了看,几乎都是熟识的同学们,当然也包括郝苗苗。往年这种时候她怕麻烦,总是用群发功能全部回复了,可眼下她竟然想念起他们来,便一一认真地回复。 等到她发完短信,打完电话,墙上的时钟竟然已是指到十点钟了。 外面隐约有烟火鞭炮的声音开始响起来,米若走到阳台上,站在二楼往远处瞭望满城璀璨的烟花。 不经意地回头,瞥见了一抹俊逸的身影。 厉焱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但并非刻意放缓或放轻脚步,这只不过是他惯常的走路习惯而已,步伐如猎豹般悠闲轻缓。 米若心想,怪了,这男人不是也买了烟花爆竹的吗?为什么这会儿不去放?转念又想,算了,懒得管他的事,随便他爱放不放。 于是,她又转回头去,看外面璀璨的光芒。 他走到身后,问她:“怎么不下去玩?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在等我?”不等她回答,他径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说,“才十点,你就想和我上(和谐)床了?” 米若听了,心里便起了一股无名火,倏地回头瞪向他,“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上(和谐)床,还能说些别的吗?” 男人噗哧一声笑出来,揽住她的肩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火气怎么那么大?” 米若刚要发火,厉焱看着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今天暂时休战吧,大过节的,你也不想和我吵吧?” 这……这又算什么?! 米若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脾性,看见厉焱这么难得的好脾气,她愣了愣,有些不适应地看着他。 他却笑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下去放烟火。” “……”米若再次讶然,但是男人已经牵住她的手往楼下走。 下楼的时候米若想要叫上母亲一起,但米晓兰身子虚,腿脚又不方便,拒绝了。 米若便披上了外套跟在厉焱后面来到一楼,厉焱叫人把格式烟花搬到屋外,找了个空旷的场子摆放开来,一支支点燃。 站在楼上看,和自己下来放,这两种体验截然不同,近在咫尺的美丽更加惊心动魄。米若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嘴里还在赞叹着,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得又蹦又跳。 烟火飞纵上天,她仰着头,兴奋地看着爆裂开来划破夜空的光焰,催促着厉焱再去点燃更多的烟火。 越接近午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更响亮。不光是他们,还有别家也开始燃放烟火。楼上楼下,近处远处,偌大的城市被无数饱含喜悦的光焰包围着,天空成了巨大的七彩舞台。 米若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抬头看天的厉焱身上…… 他抬起手指着某处,对她说道:“快看那儿,米若!” 米若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不知哪家从楼上点起的烟火像瀑布一样直落下来,厉焱突然转头说道:“对了,我用相机给你拍张照。” 他这么一说,米若想起来,他们俩还没有一张合影。连婚纱照都没有,更别提平日里两人的合照了。 沉默片刻,她微微颔首。 于是这天晚上留给米若的记忆,就是全世界一起绽放的花朵,和厉焱相机里闪光灯的光亮,还有隐藏在相机背后,他看着她的目光。 总有种错觉,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如此融洽地待在一起似的,那一刻华丽璀璨,却也短暂,如烟花暂放的光亮那般转眼即逝…… 而米若的预感确实是正确的,没想到过了两天,家里就出了事儿。 NO152 安雅柔突然到访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2安雅柔突然到访 米厉蜜月归来,蓝严婚期在即,无数媒体都很关注严少隽和蓝倩的婚礼,与其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对厉焱的关注。媒体们都巴不得在那一天能扒到一些有关厉焱度蜜月的消息。 厉焱知道米若应付不来,于是索性让她在家照顾米晓兰,哪晓得吃午饭的档口,海客瀛洲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米若看见安雅柔踏进别墅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女人今天想要趁厉焱不在,来找她的茬儿。 可是,看到安雅柔随身的装备时,她又有些怀疑了。 只见安雅柔手提一袋水果和保养品进来,进门就对她说:“哎呀,米若,听说你病了,兰姨又住在你这里,所以我专程过来看看你们俩。” 米若笑了笑,可心里却在腹诽:我和你的关系还不至于好到这样吧,你专程来看我和妈?只怕是别又用意吧。 轻轻一哂,米若并不挑明,而是欣然接下她手里的东西,李阿姨刚好出门去干洗店取厉焱的衣服,米若只得亲自去厨房给她煮杯咖啡。 毕竟,来者是客,既然来者不善,做女主人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不一会儿,米若冲好咖啡端至安雅柔面前,而这时候米晓兰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哎呀,兰姨,您身体可好?” “嗯,还好还好,”米晓兰与安雅柔客套着,“对了,你爸呢?他身体怎么样?” 米若向来和安雅柔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懒得跟她多寒暄,听见母亲又向她询问安敬之的事情,她蹙眉走开,径自去了厨房。 刚进去,就听见米晓兰在客厅里喊,“米若啊,你切点儿水果给雅柔吃吧。” 米若咬了咬牙,心里略有些不爽,每次安雅柔来准会在母亲面前爆料些有关她的消息,当然都是些不好的事儿,心想不知道这一次她又会说些什么话了。 正切着水果,蓦地,从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声,“啊――” 米若心中大骇。糟糕,是母亲的声音! “妈?!你怎么了?!”米若踉跄地跑出去,刚好看见安雅柔在替米晓兰擦衣服。 安雅柔一脸歉意,似乎也有些受惊的样子,“哎呀,对不起兰姨,我不是故意的,这……” 米若仔细一看,米晓兰腿上全被咖啡打湿了,原来是安雅柔不小心将滚烫的咖啡全洒在米晓兰的腿上。 她顿时就怒了,“安雅柔,你怎么回事儿?明知道我妈腿脚不好,你还把咖啡洒她腿上?!” 安雅柔一脸无辜状,将她擅长的演技发挥得恰到好处,“米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手突然就滑了。” 说着,她又手忙脚乱地替米晓兰擦拭裤子上的水渍,怎料慌乱中竟然把咖啡杯也打翻在地上,“啪”地一声,咖啡杯碎了。 安雅柔想要弯腰去捡,被米若阻止了,“算了,你别动!” 米若心想,以安雅柔千金大小姐的金贵身子,从没有干过粗活,平时安敬之连一点儿家务活都不让她做,别说捡垃圾,就连削水果这样的事儿她也没干过,要是她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她还得挨一顿骂。 索性,自己揽下来。 她忿忿地走过去,语气显得很不逊:“安雅柔,你把我妈的腿烫伤了,我还得替她换件衣服去看看医生,这些东西你放着,先回去吧。” 免得在这儿给我添乱!米若心里腹诽着。 旁边的米晓兰发话了,“米若,你怎么说话呢,太没礼貌了,好歹雅柔也算是你的姐姐,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腿伤了也是伤了,反正没啥知觉,无所谓的。” 听了这话,米若的脾气更大了,“妈,你是感觉不到痛,可是那不代表说你的腿就没受伤啊。” 说着,她就想要伸手卷米晓兰的裤腿,可是动作到一半时却顿住了,她忽然想起一个常识,烫伤的人不能直接脱掉衣物,应该先用冷水冲洗,然后用剪刀剪掉受伤部位的衣料才行。 思及此,她再次下了逐客令,“安雅柔,你回去吧,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厉焱他不在家,你要是想要找他就去他的公司吧。” “米若!”米晓兰呵斥道。 见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米若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可是那张脸对安雅柔的不待见之意却是毫无掩饰,让安雅柔见了,心里恨得牙痒痒。 但,她掩饰得很好,若是在平日里,她定然不会放过奚落米若的好时机,几何时会这般隐忍?可,她今天来这里是有重要事情要半得,好不容易等到厉焱不在,他们家保姆也不在,她又找了个好时间好理由来海客瀛洲,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安雅柔笑了笑,这一笑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似对米若的话完全不在意地说,“米若,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见着安雅柔往门口走去,米若也懒得送她,心里紧张着母亲的腿,想要赶紧给她处理伤口。 她先是把米晓兰推进浴室,用蓬头给她受伤的那只腿打湿,然后用剪刀替她剪开裤子,仔细一看,米若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膝盖以下小腿部分有微微泛红的痕迹而已,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怕自己一个疏忽,母亲的腿会感染。于是,决定帮母亲换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后,再去附近的医院里处理一下。 这样一来,前前后后便折腾了半个小时。等到她推着母亲打算去附近的医院里做检查时,却发现门口是虚掩着的。 米若有些愣神,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在意,心思全放在米晓兰那条被烫红的腿上。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米晓兰的腿伤并无大碍,做了简单的处理,开了些治疗烫伤的药膏。米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家的路上,看见路边有个小饭馆,她突然兴起,“妈,干脆我们晚饭就在外面吃好不好?” 米晓兰仰头看了一下此时已然降临的夜幕,蹙眉说道,“不太好吧,厉焱说过晚上会回来吃饭的,我们还是回去吃比较好,一家人嘛,就该在家吃才有家的温暖,老在外面吃有什么好的?既没有营养,又浪费钱。” 米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到嘴的话全咽进肚子里。家?他真的有把这个家当作家吗?他真的有把她们当作家人吗? 医院离别墅的路并不远,她推着母亲进了别墅时,迎头就见到李阿姨一张惊惶的脸,“耶,李阿姨,你回来了?” “小,小姐……你回来了?那个,先生他……” “先生?”米若知道,应该是厉焱回来了,“他怎么了?” 李阿姨正想回话,二楼传来男人的怒吼声,“米若,你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NO153 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3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李阿姨正想回话,二楼传来男人的怒吼声,“米若,你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米若咻然抬首,便对上厉焱眼底暗藏的阴鸷。他这副脸色,米若并不陌生,心底蓦地一沉,只觉不安。 她极力镇定心弦,边上楼边问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只点点头,并未回答她。 明显感觉到他面若冰霜,米若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什么事儿?先吃饭不行吗?” “我问你,你进过我的书房没有?” 厉焱平日里就说过,不允许她进书房,除了书房,别墅里的其他房间随她走动。 不让她进,她也就乖乖遵守他的规定,反正他家那么大,少进一个房间对她不差。可是,厉焱那副高高在上,且对她略带有审问的口气,让她心头窝了火。 即刻回答:“谁稀罕进你的书房!”说完,转身就要下楼。 手腕却被男人强劲的力道拽住,“米若,你老实回答我,到底是进,还是没进过我的书房?” 厉焱心里有数,那张所谓打击严少隽父子俩的光盘是他故意放在书房里的,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可以试探出严少隽父子俩对有关他的信息掌握了多少,二来他可以查出自己身边是否有内鬼。 当然,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并不是米若,她不是个擅于伪装的人,可她说话的态度,以及对往常对严少隽的袒护让他嫉妒又愤怒。 然,对米若来说,他话里透露出的不信任,激溃了她最后的一道自控防线。她咻地回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问我?” 男人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米若,我早说过什么,不要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好好跟我说话,会让你身上少块肉吗?!” 米若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凉,这男人根本就不信任她,她多做解释也是白费力气,索性不理他,奋力甩掉他的禁(和谐)锢往楼下走。 “随你怎么想!” 蹬!蹬!蹬!她边说,边往客厅里走,脚步声很清脆,似乎带着一股泄愤的情绪。 厉焱的脚步不急不缓,跟在她身后来到楼下,“你知不知道,我书房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丢了任何一件都会出大问题。” 米若完全听不下去,头也不回地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和严少隽倒是关系大了。”厉焱突然顿住脚步,试探性地说道。 他声音不大不小,有些微地轻扬,恰到好处地传到米若的耳朵里。米若明知道他话里有话,却还是下意识地足下一顿。 见状,厉焱若有所思地看着米若的背影,嘴角溢出一声冷嗤。果然,听见“严少隽”的名字,她的反应就会这么明显。 米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单纯地想起上一次严少隽追杀厉焱的事情,这会儿厉焱突然提到了严少隽,莫非他最近有计划,想要报复对方? 她回头,对上厉焱那双满含冷星的黑眸,“你想要报复他?” “怎么,你怕我杀了他?” 米若睁大了眼,“你要杀他?你知不知道,杀一个人的严重性有多大?”她只以为他是想要报复,可没想到他报复的手段是要杀了严少隽! “米若,你别天真了,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我要是晚了一步,死得就是你老公。”厉焱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谈论的话题根本不与人的性命相关,只不过是一件嘴里拿来消遣的小事罢了。 米若再次哑然。同样的话,她在严少隽那里也听过。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看见厉焱撩了撩唇,浅讥道:“不要告诉我,你舍不得他死。” 她横他一眼,这时候正巧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喊道:“先生,小姐,米太太,吃晚饭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决定暂时休战。 米若进了厨房,帮李阿姨端了饭菜出来,并将盛好的饭递到厉焱面前,厉焱拿起碗筷,随意拨了几下。 一顿饭如坐针毡,男人不开口,米若母女俩谁都不便大声说话,气氛沉闷极了。屋外传来放鞭炮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尽管已经是节后,但节日的气氛已经存在,少数住户家里还有存放的鞭炮,便偶尔拿出来放一放。 于是,落地窗外一簇簇烟火映衬得景致活络起来,米若不禁想起了那一夜和厉焱一起放烟火的场景。 米晓兰给米若夹了几样菜,将她飘远的神绪拉了回来,转眼见到厉焱已经吃完了饭,碗筷也放下来。 碗底碰擦桌面发出的叮当脆响声并不大,却异常尖锐,令米若心头本就绷紧的那根弦,几乎瞬间断裂。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草草吃完饭后,依旧冷着脸不说话。 米若想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厉焱阻止,“放在那儿吧,明天再洗。李阿姨,你先回房去。” “哦,好。”米若心里一惊,他说明天洗?而不是现在,难道他有话要和她说? 正思忖着,厉焱已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凌厉,视线始终定焦在米若身上。 米若见状,便将米晓兰推进她的卧室里,说道:“妈,你早点儿睡吧,明天我带你再去医院复查一下腿伤。” “米若,”米晓兰面露担忧,拉住米若的手,舍不得她走,“说话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惹厉焱生气。” “妈,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对了米若,你把轮椅给我放床边吧,需要上厕所的话我可以自己来。” “妈,这样没关系吗?”米若心里担心她。 “嗯,没事儿,大不了我叫一下隔壁的李阿姨也行。” 米若拗不过米晓兰,只得将轮椅推到她的床边,并帮她打开电视机,又帮她倒好了水,这才从米晓兰的卧室里出来。 男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脸绷得紧紧的,见她出来了,冷声发号施令,“你过来。” 米若本能地想要逃,但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得一步一步挪着步子走过去。 待她走近,男人无声地伸出长臂,手掌向上摊开。 她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过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男人只是轻轻一带,米若的身子就落入了厉焱的怀里。 落进他怀抱的姿势有些狼狈,长发顺势全耷拉到脸颊两旁,如果不是他及时扶住腰线,她甚至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栽倒在沙发里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男人的掌心正揉着她的纤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NO154 你该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4你该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男人的掌心正揉着她的纤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今天,应该可以做了吧?” 米若心里一颤,抬眼时,视线刚好对上厉焱那双寒冽的眸子,心底一下子就升起一股不安。 不知道怎么了,米若感到那双眸子是那么的可怕,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话来:“不行,我身子还很虚,做不了。” 话音刚落,米若明显感觉到厉焱箍住她腰身的双手正在不断收紧,甚至掐得她的腰有些发疼。紧接着,只觉得一阵晕眩,整个人已被他摁倒在沙发里! 米若赶紧闭上眼,好似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挤碎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一双皓腕。 情急之下,她惊呼,“等,等一下!” 男人手里顿了一下,却只是一秒,接下来双手直接撕开她的衬衫,米若知道自己的呼喊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忙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胸口。 然,他抓得很紧,手腕被他禁(和谐)锢的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疼痛难忍,她本来就怕疼,这下子眼泪就要飙出来了,眼圈红红的,既委屈又难过。 男人咬牙冷言,“米若,你最近很不乖哦,是不是忘记了我说的话?告儿你,别逼着我硬用强的。” 豁地,大掌伸出,便把她的衬衫撕烂了。 米若大骇,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许是下意识地抗拒,心里满含的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便由着性子伸出手扇了厉焱一个耳光。 “啪――”这个耳光,她扇的力道很大,又快,又狠,又准! 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他连躲都来不及躲,硬是挨了个结结实实,虽然不是第一次打他,可这一次她真是用尽了力气,想想都知道很痛。 果然,厉焱也吃了一惊,脑袋被扇得侧向一边,良久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足足四五秒钟过去后,他才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而他的脸色变得更可怕…… 米若心里大骇,她甚至能透过头顶的水晶灯看见厉焱血红的眼底。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 果然,下一秒他将她的手腕拉开,“你长几个胆子?敢打我,才给你几天好脸色看,你就真拿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他起身,顺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摔倒在地上。 她以为他这么一推就算了,怎料她身子栽倒的同时,他已经跟进,轻而易举从地上将她捞起来,然后揪住她的衣领,大步来到超大幅的落地窗边。 厉焱在气头上,脚步很快,米若根本跟不上,一路几乎是被拖着来到窗边。还差几步远的时候,他一把摔她出去,她打了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撞上玻璃窗。 “厉焱,你发什么疯?!”米若气不过,却又不敢太大声,顾虑着母亲和李阿姨就在一楼的卧室里。 窗外虽然一片漆黑,可是落地窗帘幕却是敞开的,她衣衫破缕的狼狈样怕是已经叫窗外的路人看了个精光。 找不到可以蔽体的东西,她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口,一边想着往帘幕旁躲避。 “哐――”男人的一双长臂从她身子的两侧越过去,抵住落地窗,霎时便将她圈在了一个狭窄的范围内。 紧接着,高大挺拔的身躯便欺了上来,将她死死压在窗前。 “你,你不能……”她声音微微发抖。 “我不能?”他冷冷地笑,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讥讽,“米若,不要告诉我,到现在你还想着要逃走。我们俩都结婚了,你该知道什么叫随遇而安,别总是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明白么?” 这一刻,米若已无法自控。 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没错!我就是想着别的男人,那又怎样?!反正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嫁给你,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娶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那么多?!” 她真是被激的理智全无了,明知道这样说的后果会是怎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真心的?”他紧盯住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瞳。 “难道你是?”米若反问,却又不等她开口,别开脸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我不相信!” 闻言,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狠戾地伸出大掌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好,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可懒得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冷哼,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抓住,拉住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迅速甚至她的身(和谐)下,重重一扯,嘶啦一声后,那条碎花裙便被他拉掉一大块。 米若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愤怒,终于害怕到撕心裂肺地呼喊,“不!疯子!放开我!”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逼得她张嘴不得,闭嘴不能,下颌生生被她捏得疼痛不已,她觉得下颌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几乎就快被他捏碎了。 但,身体的疼痛远比不得他的毒舌:“知道我是疯子还来惹我,米若,你不要命了?!” 卧室里的米晓兰听见米若在客厅里呼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猜到定然是厉焱在发火了。她赶紧爬上轮椅坐着,然后打开门想要劝阻他们俩。 原本以为只是小两口在吵架,可出来一看,看见厉焱凶狠的架势和米若难堪的样子,顿时吓住了。 “厉焱,你住手!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女儿!” 米晓兰用了‘我的女儿’这个称谓,是想要借着自己做长辈的身份震慑一下厉焱,哪知厉焱冷冽地回头,手指着她狠狠地叫嚣:“滚回去!” 她惊骇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米若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所受的屈辱和不耻被母亲亲眼所见,眼下看着她一心护着自己,更觉得羞愧了,“妈,你别过来,回卧室去,我没事儿……” 嘴里说着没事,可眼眶里的泪水已是哗啦啦地流下来。 泪光中的厉焱,那张俊美的脸变得从未有过的阴狠可怕,泪眼婆娑的模样看得米晓兰心疼不已,“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米晓兰心里凉了一大截,原以为帮女儿找到了幸福,哪知道原来是帮她找了个魔鬼吗?! 米晓兰哪知道厉焱即使是有再好的一面,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改掉本性的劣根性,至少短时期内不行。 更何况,他虽然大多数时候高贵、冷静,且又理智,可遇到了米若,便成就了他所有的不稳重,不冷静,和不理智。 米晓兰担心米若有事,无视厉焱的警告继续往前推行,怎料到这时候厉焱猛然回头,那冷厉的眸光吓得米晓兰不寒而栗! NO155 原以为和你也会有幸福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5原以为和你也会有幸福 米晓兰担心米若有事,无视厉焱的警告继续往前推行,怎料到这时候厉焱猛然回头,那冷厉的眸光吓得米晓兰不寒而栗! 他指着米晓兰的脸,狠戾地说:“别以为你是她妈,我就不敢伤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可保不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丧,丧心病狂…… 米晓兰和米若都呆住了。 他竟然用了‘丧心病狂’这个词?他想做什么?! 两个人正发呆,李阿姨斗胆从卧室里出来,外面的声响那么大,她就是装耳聋也能听得见了。眼见着事态严重,发展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她忙打开门走到米晓兰身后。 米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李阿姨,快,把我妈推回去!” “是,小姐!”李阿姨也是在大户人家帮佣多年,什么样的怪事儿都见过,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见怪不怪。 她很聪明,没有多看米若一眼,径自推着米晓兰往卧室里走。 米晓兰老泪纵横,“米若……”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伤。 李阿姨在她身后悄声劝慰:“米太太,您还是先回去吧,这时候要是留下来,小姐更难做。” 一句话就让米晓兰哑了口。 须臾,已不知不觉流下泪来,俗话说得好,女儿就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米晓兰心里怎能安生呢? 她抽噎着说:“我不想米若受苦啊,你是没看见厉焱那样子,我担心……” 李阿姨打断她,“放心吧,米太太,我看得出来先生现在正好在气头上,等到气过了,是不会对小姐怎样的。” 米晓兰却是忧心忡忡,若是他本性如此,以后总是会有再犯的时候,那女儿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多难过? 又说:“可他现在不正在气头上?你也听见了,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这个……我相信先生是不会那样的,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脾气肯定是大了点儿,小姐又不肯配合他,所以难免会有些磨合。” 李阿姨把话说得很委婉,米晓兰也知道她的话有些道理,像厉焱那样身份的人,与他硬碰硬的结果便是自己吃苦。 她只能唉声叹气:“唉,他们俩明明看着挺好的,为什么……”欲言又止。 李阿姨也在她身后摇头长叹,有钱人家的事儿,谁能说得清? 待母亲回到卧室,门被李阿姨咔嚓一声带上的同时,米若整个人便虚软下来。接着,就是泣不成声的恸哭。 厉焱回到她面前,浑身的玄寒令米若感觉如同坠入冰窟,他将她扶起来,桎(和谐)梏住她的双肩,瘦削的肩头在他手里单薄得几乎能瞬间捏碎。 可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像是被激怒到顶点的雄师,除了施虐,别无其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瑟缩发抖的身子,冷冷地道:“米若,你总是这样,都嫁给我了还不知道学乖,总喜欢自讨苦吃。” 说完,就剥开她身下仅剩的一块破布,连窗边的帘幕都没关上,而他自己却是穿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不起,更衬托出米若的狼狈。 自知此刻还反抗已是多余,她蕲艾地央求道:“厉焱,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把窗帘拉上吧,会被人看到……” 他却无动于衷,笑容邪魅,“外面是一大片的竹林,没人看得见你。再说,就算是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正好让人看看你这副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多骚。” 说完,已倾下(和谐)身,不等她适应,便生生挤入,干涩的身子顿时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痛得米若几乎瞬间昏厥过去。 他冲击的力度很大,而米若的身体又绷得太紧太僵,厉焱深埋在她体内的昂(和谐)扬微微生疼,但很快这种痛感随着有节奏的律(和谐)动慢慢演变成快(和谐)感。 但,米若却是痛得像要死掉。 她惨叫一声,又立刻压住所有痛哼,她怕母亲听见,这样憋着的后果便惹来厉焱更大的动作,她的小脸变得越来越惨白,豆大的汗水布满了她的脸庞,痛得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还好,男人并不是一直都剧烈运动着,偶尔会放慢速度,只有这时候她才会稍微觉得好受了些。 她别开脸不看他,孱弱地说:“原以为和你在一起也会有幸福,可没想到,这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厉焱,嫁给你,根本就是我犯过最大的错误……” 厉焱的心口,没来由地一窒,但他没有做声,眯了眯一双幽暗的精瞳,直接来了个深(和谐)插! 顿时,又一阵被撕裂的痛觉传来,一次比一次更强烈,那柱坚不可摧的坚(个性)挺深深插(和谐)入她的身体里,像是要把她刺穿一般。 这种压迫,令她连呼吸,不,是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人快要窒息过去…… 良久,痛苦还在继续,从身(和谐)下,慢慢蔓延至全身,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正在一口口吞噬掉她的生命,她的知觉,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神志快要崩溃了,原本柔嫩的花蕊被撑大到无法想象的尺度,毫不留情地被贯穿始终,在她柔软温热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开始麻木,晶莹的眼泪流过她光滑的脸颊,一滴一滴,渐渐汇聚成河…… 她在心里呐喊,反抗,挣扎。如果她有利爪,定然会用这双利爪将他撕得粉碎;如果她有尖齿,定然会用这口利齿将他咬成肉泥;如果她手握利刃,定然用这把利刃挖出他那颗冷酷的心。 但,她没有! 她拥有的,仅是一具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摆布的身躯。到了最后,所有的意识全都自动丧失,身体不堪承受之重,只能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睡在母亲的卧室里,米晓兰一脸的泪痕,见到她醒来的那一刻,更是泪流满面。 米若连伸手握住母亲的手的力气都没了,沙哑地说道:“妈,我怎么在这里?” 米晓兰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长吁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米若,你走吧,离开厉焱,离他越远越好!” NO156 母女间的贴心话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6母女间的贴心话 米晓兰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长吁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米若,你走吧,离开厉焱,离他越远越好!” 米若张大了嘴,“妈?!” 米晓兰没有说‘我们走’,而是说‘你走’,可见她是打算自己留下来受苦受难了,而米若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她绝不会扔下母亲不管! “妈,我和厉焱之间只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别操心。” 米晓兰急了,“我怎么能不操心?我是身有残疾,不是心有残疾,我感觉得到,你和厉焱之间有问题。米若,你老实回答我,当初厉焱说要娶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愿意?” 说实话,米晓兰心里很自责,当初她以为自己时日不多了,想着早一些亲眼看见米若嫁人,却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米若是不是真心想要结婚。 现在看来,让米若结婚的事儿是有些草率了,完全忽视了女儿的感受。 米若摇了摇头,语气萧瑟:“婚都结了,又能怎样呢。” “傻瓜!”米晓兰拉住她的手,悄声轻斥,“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你早些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一个男人光有钱有权有势,却不懂得珍惜你,根本就不值得你耗费一辈子。” “妈……”米若讶然,她真是没想到,性格向来懦弱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您,您是要我离婚?!” 米晓兰沉默了,即不说话也不点头,但是视线一直注视着米若,眼底神色坚定而无惧。 说实话,迄今为止,米若从未有过这个念头,她心底想的是:如果离婚就能让她离开他,或许她早就这么做了,只怕厉焱不答应。 见她蹙眉深思,米晓兰沉吟道:“我知道离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况且你们俩才结婚没多久,厉焱那样身份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离得了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计划一下出游,不是刚好要放寒假了吗?你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家里有我和李阿姨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米若觉得母亲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怎么也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想起之前厉焱说的那些狠话,米若就胆战心惊。 “不行,妈,我不放心你,我看还是我们俩一起出去旅游吧。” “女儿啊,我没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这腿脚不方便,肯定会妨碍你的。” 计划着要出去旅游散心,米若倒是真有些憧憬起来,脸色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她挽住米晓兰的胳膊,撒娇道:“妈,这个你大可放心,现在的旅游公司服务都很周到,甚至有的公司还专门策划了一系列适合残疾人出游的计划呢。” “哦,是真的吗?”见到女儿终于露出了笑脸,米晓兰脸上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微风穿窗而入,与回廊的风息连成气流,两母女说着贴心话,都没发觉那徐徐微风将屋门扯开一线,廊道里的灯光沿着门缝切入,在房中投下细长的白光。 过了一会儿,似乎微风又过,那一掌宽的白光慢慢收缩为三指宽,然后两指,接着细成一线。 最后伴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合上门的声音,全然消失。 屋外,男人一脸的阴鸷,浓眉蹙成川字型,看起来脸色冷厉得可怕,待到他回到书房,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一拳捶向石壁上。 咚―― 闷闷的声音从石壁上发出,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男人定然是用了全部的力道,可他似乎丝毫不觉得痛,转身时鸷冷的眸光如一把利刃,玄寒彻骨。 他咬牙低语:“想离开我?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种,能从我厉焱的手掌心里逃走!”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夜,妖娆万分。 暖融融的橙色灯光,为满室的旖旎增添着暧昧之色。 美丽妖娆的女人从浴室出来,妩媚的脸蛋,性(和谐)感的身段,人如一朵绽放中的罂粟花。 她未/着/寸/缕,足以让男人热血沸腾的曼/妙/身姿,毫无保留地向床上的男人展示着。 她身上的线条格外柔和,肤色嫩得能掐出水来,光滑细嫩的肌肤闪着莹莹的光泽,饱(和谐)满圆润的双(和谐)峰傲/然/挺/立着,顶端的嫩蕊如浆果般闪着粉嫩的光晕,诱(和谐)人采撷。 男人半眯着眼,泰然自若地盯着女人美好的身体,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朝女人优雅地做了一个勾点动作,女人立刻如撒欢的猫儿一般,飞扑进男人怀里。 男人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不屑和傲慢,全然只当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肆意玩/弄的发/泄工具。 但,不得不承认,她为男人宽衣解带的方式很特别。 她舌尖轻舔他的衬衣,在衣领上留下淡淡的暧昧唇印,配合着贝齿轻咬,纽扣就那么被轻轻解开,露出精壮的肌肉和性(和谐)感的锁骨。然后,她将鼻尖轻轻凑近他,深深地嗅着,享受着他浓郁的男性气息…… 女人柔软湿润的唇,沿着他男性的肌肉纹理,一路细碎地吻至小(和谐)腹。男人禁不住地轻哼了一声,就是对她最好的嘉奖,她的唇立刻更加火热地挑(和谐)逗起来。 下一秒,男人一个强劲的翻身,将她重重地按压在身(和谐)下,紧接着欺身而上,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身子摆成了一个奇异的倒“M”形状。 “啊……严少……严少……求求你……别用那个姿势……啊……”安雅柔颤抖着声音哀求,却又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严少隽冷笑一声,讥诮道:“骚(和谐)货,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这个姿势吗?” 话落,已经解开了昂(和谐)扬的束缚,双手分开她的双(和谐)腿,直接将灼(和谐)热深深挺了进去。 “啊――”安雅柔浪(和谐)荡地呻(和谐)吟了一声,尾音还故意拉得很长,简直叫男人酥麻入骨。 严少隽邪撩起嘴角,毫无预警地就发起了猛烈冲(和谐)击,接着便是一屋子的淫(和谐)糜,有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粗喘声,啪啪撞击声以及令人作呕的滋滋水声…… NO157 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7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酒店某包房内,一番酣畅淋漓后,安雅柔满足地趴在严少隽身边,如此如醉地娇喃:“严少……我爱你……” “安雅柔,不要入戏太深,说好只做(和谐)爱不言爱。”严少隽冷眼睨着安雅柔,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切,严少,你真是的,别这么扫兴嘛,”安雅柔哀怨地看了一眼严少隽,媚眼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严少,你不想知道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严少隽明白什么叫做水到渠成,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关键时刻沉得住气。 他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歪过身子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只雪茄,然后点燃后夹在手指间,胸有成竹地说道:“说吧,什么好消息。” 安雅柔嫣然一笑,用薄薄的床单包裹住身子的重要部位,然后下得床来,从一旁的提包里取出一张光盘,炫耀般呈现在严少隽面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严少隽的一双黑眸里,霎时闪过一线光亮,却又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一张普通的光盘而已,不要告诉我你拿到了厉焱的那张光盘?” “没错,就是那张光盘!”不服气严少隽的轻蔑,安雅柔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些,她晃了晃手里的光盘说,“难道,你不想要这张光盘了?” 严少隽眯了眯眼,心头暗忖。当然想要,如果有了这张光盘,他和父亲就再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一来,对付厉焱就更容易了。 只是,他很怀疑这张光盘的真假,就凭安雅柔,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那张光盘?只怕其中有诈。 思及此,他冷笑道:“你确定这张光盘是真的?不是厉焱给你的诱饵?” 闻言,安雅柔愣了两秒,但转瞬就自动否定了这个答案。以前她就去过海客瀛洲,厉焱的别墅内并没有安装过摄像头,况且她去的时候米若又那么惊讶,显然不知道她的出现。 再则,她逗留在海客瀛洲的时间并不长,又表现得天衣无缝,而这张光盘她是费尽多大力气才找到的,怎么会是诱饵呢? 她撇了撇嘴,佯装生气的样子,“算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把它毁掉算了。”说着就要用手去掰那张光盘。 “慢着!”严少隽蹙紧浓眉,伸手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光盘,“这东西即使是诱饵,那也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由你说毁就毁?!” 安雅柔见状,娇柔地笑了笑,身子贴近他,“瞧你,就喜欢嘴硬,嗯……我不管了,人家这么费力找到的东西,你得给我点儿奖赏嘛。” 顺便揩油那是必须的,这么好的机会,势利的安雅柔又怎么会错过呢?同样的,严少隽也是个在世俗圈里摸爬滚打的人,对女人提出的这种要求早就看透了。 他嘴角一斜,伸手拉住安雅柔的手腕就往床上拽,然后紧压住她的身子俯视而下:“最好的奖励,你不是已经要过了吗?” 话里,满含情(和谐)色的味道,一只大掌已探向了她胸前的一对狡兔,“你这个骚女人,这样还让你不够满足,是不是还想要?” 安雅柔媚眼如丝,假意试探:“严少,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该不会忘记家里的小妻子了吧?” 男人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闭嘴!不许提她!”严少隽暴戾的呵斥声,在酒店套房内回荡。 要不是蓝倩,他就不会离米若越来越远,甚至连米若的面也见不着,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他要全部都算在蓝倩的头上。如果不是蓝倩背叛了他,不是她被厉焱利用,他严少隽哪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所以,他要让蓝倩也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背叛,既然她想要和他结婚,他给就是了,不过一张纸,可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她都甭想得到…… 至于厉焱,这次有了父亲严正宏的帮衬,严少隽骨子里的那股野心也就渐渐显露出来了。他自然是想要厉焱死,即便不死,只要他消失在米若面前,就会有办法让米若回到自己身边! 翌日清早,严家。 严少隽刚到家,蓝倩就冲到他面前,痛诉道:“严少隽,你一个晚上去哪里鬼混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严少隽竖起眉头,“不是说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让你不要等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蓝倩刚走到他身边,就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香水味,这味道是女人的,而她却从来不会用这种香水,所以她即刻猜到严少隽一个晚上干什么去了。 见严少隽正坐在凳子上弯腰脱鞋子,对她一副不理不睬的冷漠样,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火,一把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想要将他拽起来。 “严少隽,你起来看着我说话,你敢说你昨晚上没有出去找女人吗?!” 严少隽冷着脸从凳子上站起来,斜睨了她一眼,骂道:“你神经病!我看你是患了妄想症吧?!” 刚好,严母从楼上卧室里下来,听见蓝倩口口声声说严少隽在外面找女人,顿时惊了,“什么?少隽,你去外面找女人了?” 严母对于找儿媳妇的问题上向来要求严格,就连蓝倩这个儿媳妇她都不满意,更别谈外面随便找的女人。 她急了,五六十岁的年纪竟然两三步就从楼上下来了,拉住严少隽说:“少隽,你可得注意着点儿,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你不小心在外面留了种该怎么办?” “妈?!”严母口中提到的正是蓝倩心里所担心的问题,一下子就急了,嗔怒道,“少隽,你回答我,你真的是去外面办事了吗?还是……” “蓝倩,你给我闭嘴!”严少隽忍无可忍,脸都绿了,“就算是我在外面找女人,逢场作戏能当真吗?没看见我累成这样了,还跟我闹什么闹?!” 闻言,蓝倩顿时被气哭了,他如此说法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可她气不过的是,他竟然说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蓝倩越想越气不过,眼泪都给气出来了。 见状,严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蓝倩,你哭什么哭?要不是你不争气,怀不上咱们少隽的孩子,他能跑出去找女人吗?你要是体恤他,能为他分担解忧,就给我多想想法子,怀上咱们严家的孩子!” NO158 比黑帮电影还真实的画面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8比黑帮电影还真实的画面 蓝倩一门心思只想嫁给严少隽,却没想到婆媳之间这么难处,何况她出身并不差,竟然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是觉得很委屈。 若是在平日里,她定然是忍一忍也就过了,可今儿她却是忍不住打断严母的话,拔高音量哭喊道:“妈,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和少隽领了结婚证,我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你让我和谁生孩子去?你再问问他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严母倒还真问出了口,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少隽,这是为什么?” 严少隽面色尴尬,见状,严母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哎呀,儿子,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米……” 她话音未落,严正宏从楼上走下来,“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严母收了话音,回头瞪了严少隽一眼:“你这孩子,真是的,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迟早要把我给气死!”说完,气咻咻地进了厨房。 严正宏插进来一句话:“少隽,昨晚上你真做得过分了。” 严少隽自知理亏,抿了抿唇,不便做辩解,但很快他想起一件重要事,朝严正宏说道:“爸,我们去书房吧,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严正宏点了点头,两个男人进了书房后,徒留下瘦弱的蓝倩一个人在客厅里。 进了书房,严正宏就训斥他,“跟你说过,就算再不喜欢,也得顾及着蓝倩她爸爸的身份,你这么做也太任性了。” 严少隽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 继而,将从安雅柔那里得来的光盘交给严正宏手里,“爸,您说的那张光盘,我派人找到了,光盘我看过,没什么问题,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嗯,”严正宏点了点头,似乎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做得好,接下来我们就不用再顾及那么多了,至于接下来嘛……” 他沉吟一声,“既然厉焱喜欢玩股票,不妨就从股票开始下手,不过切记,对付厉焱一定得小心,万万不可以再像上一次那样搞追杀之类的手段。” “知道了,爸。” 严少隽从书房里出来,眼神狠戾,事实上有一件事他一直隐瞒了自己的父亲,想要除掉厉焱的人何止他一个,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就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哼,这一次,厉焱是必死无疑!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元旦过后又过了半个月,便到了放寒假的时期。 已经有好几天见不着厉焱的影子,米若想要和他商量与母亲一同在假期出游的事情,他最近时常不回家,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他,米若只得到“后宫”找古博,想要借由古博的关系和厉焱联络上。 通常若非厉焱在场,她是不会只身来‘后宫’的,可这天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她刚好就在后宫附近,心念一动,人已经来到后宫所在的大厦门口。 后宫位于这座大厦的顶楼,有一部专用的直行电梯可以直达最顶端的五层楼,这五层楼多为夜总会、酒吧、餐厅等娱乐经营场所,而这个时间点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此寻欢作乐,因此乘电梯上去的只有她一个。 进电梯间的时候,她接到一通电话,十分意外,对方竟然是严少隽。 “米若,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严少,恭喜你新婚快乐。”客套的寒暄是必要的,米若声音虽冷,但恭喜之意却是发自内心的。 严少隽顿了顿,想要继续说话,却被米若仓促打断,“严少,有什么事儿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来,我正准备进电梯。” 梯门已应声打开,她敷衍了几句便进了电梯间。 正准备摁下闭关键,冷不丁眼前一闪,不知从何处闪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顿时令米若大吃一惊。 这个男人的装束实在是很诡异,全身黑,黑色长风衣罩在身上,还戴了顶绅士帽,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幽冷鬼魅的气场。 电梯间里就只有他和米若两个人,一层层进阶到顶楼。 “2、3、4……”她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直愣愣地盯着直行电梯一层层往上爬,在心中下意识地默数着楼层数目,手心却因为莫名的恐惧,已渗出一层汗水。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那人穿得很整齐,衣服却显得不合体,好像是临时借来的。记得他走进电梯的时候打量她的那一眼,只能用“杀气腾腾”来形容,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降至冰点。 她偷偷看他,他仿佛有第六感一般,眼珠立刻转过来落在她身上。那一刻,米若惊骇地发现,男人的瞳孔竟然是棕黄色,他眼底映着顶灯,冰冷得令人窒息。 米若不安地低头错开视线,只盼着电梯快点停下。 这时候,倒数第四层楼有人叫梯。 门开处,米若看到一双男式的黑色软皮鞋,一直走到她身边,一角驼色皮衣,熨服地贴在深灰色的长裤边。 狭小的空间内又多了一个人,不安的气氛却缓和下来。米若没有抬头,只悄悄吐出一口长气,眼看着新上来的人伸手按下倒数第二层楼的数字键。 她有些纳闷,不过才相差两层楼而已,为什么要坐电梯。转念一想,管他呢,还好有这人在,要不她肯定会被那个黑风衣的男人给吓死。 很快,倒数第二层到了。米若一面在心里编排着跟厉焱说出游的理由,琢磨着该怎么和他提起来这事儿比较容易得到他的首肯。 然,事情就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她连惊带吓,时候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是门口处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 米若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拽住扔出了电梯,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等她的视力恢复清明,身体早已失去了应变能力,视线里只有棍棒和菜刀上下挥舞的影子,人体在地板上挣扎翻滚,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眼前呈现的,竟然是一场比黑帮电影真实百倍的残酷杀戮! NO159 恐惧,死一般的寂静!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59恐惧,死一般的寂静! 米若吓得哭喊出来,手脚并用地向旁边爬动,可是却躲不开四处飞溅的血肉。她浑身哆嗦成一团,就像儿时的梦魇,除了哭叫,没有别的办法让她从噩梦中逃脱。 惊惶中,似乎听见有人变了调的尖叫声在楼道里回荡,经久不绝,还有哇哇的惨叫声,太可怕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打电话找人求救,可实在是太害怕了,拿着手机的一双手一直抖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打给谁好。 胡乱中似乎摁了个键,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电话竟然通了。 “喂……米若……喂……”电话里的声音是严少隽的,原来米若一不小心摁了回拨键,刚好打给了严少隽。 米若看见屏幕上的显示,已顾不得这么多,拿起了就喊:“喂,救……救命……” 电话那头的严少隽明显吃了一惊,“米若,你在哪儿?” “我,我……后宫……”米若语无伦次,吓得浑身发抖。 那头的严少隽心头一凝,急忙说道:“米若,你听我说,赶快离开那栋大楼,听见没有?那里危险!” “我……” 她想说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可话音未落,身后突然遭人猛撞,她连人被撞翻在地,手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飞出去很远。身子被人压得死死的,她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回头一看,吓了个半死! 原来,她身上趴了个……血肉模糊的人!而这个人她竟然认识,是阿权! “阿,阿……”权字还没有说出口,却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接着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阿权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胸口的鲜血涓涓流出,而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睁开的,死不瞑目地睁着。 “……”米若整个人几乎吓傻了过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终于安静下来,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米若趴在地上装死,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足足呆了十几分钟才爬回了电梯间。 哪里还敢去顶楼的后宫?直接摁了一楼的数字键。 透过冰冷的电梯梯壁,她能看见自己的外套染上了血迹,骇人极了,吓得她连忙脱掉外套丢在地。 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奔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报了目的地后就把身子窝在后座上,掩面痛苦起来。 司机没有多问,这种上了车就抱头痛苦的失恋女人随手可以抓一把,早就见怪不怪。 米若却是吓得惊魂未定,哭得双眼红肿,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在包包里翻找了一番,结果发现手机不在了。 回去拿是不太可能了,那么血腥的现场,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回到海客瀛洲,仍然不见厉焱的身影,她也无心过问,直愣愣地回到卧室,直奔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满身的血腥味冲洗掉。 她进门的时候,米晓兰就看见她神色不对劲,整张脸惨白如纸,魂不守舍,叫她名字她也不回应,再看身上明显少了一件外套,若是米晓兰见到她小腿上的血渍,只怕更是担心不已。 她见米若回到家,连句话也不吭一声就径自回了卧室,便让李阿姨去敲门。 “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一边问,一边轻轻叩了叩,李阿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说道,“小姐,我进来咯。” 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米若一个人坐在浴室的浴缸里,衣服都没有脱,任由蓬蓬头里的水淋湿全身,而她的连吓得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受了什么精神刺激一般。 李阿姨担心她有事,赶紧冲进去把她抱起来,“小姐,你别吓我……” 怎料她话音未落,米若像是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将她紧紧抱住,顿时勒得李阿姨喘不上气,“我好怕,好怕,呜呜呜……”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李阿姨也吓呆了,从来没见过米若这副样子,安慰道,“小姐,你别怕。” 米若摇了摇头,颤巍巍地说:“我,我看见杀人了……死了好多人……还有,阿权,阿权他……” “阿权?”李阿姨也见过阿权,纳闷道,“阿权他怎么了?” “他,他……”‘死’这个字眼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的牙齿缝里迸出来。 李阿姨见米若一副见鬼般的样子,李阿姨也顾不得其他,拍着米若的背安慰道:“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要不先睡一觉吧?休息一下,醒来或许就没事儿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米若终于从惊吓中收回神来,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连食欲都没有。她知道,阿权是厉焱的人,如果阿权死了,那么那些死掉的人是不是也是厉焱的手下? 她想起那些人都穿着黑色西装,还有在电梯间里遇见的那个高大的黑风衣男人,他又是谁?对了,阿权死了,厉焱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思及此,她忍不住拿起话机给厉焱打电话,只可惜依旧打不通…… 米若不知,她今天确实很倒霉,竟然在那里遇到这样的事,其实她应该直接去厉焱的炎皇集团大楼找他的,但是她不想打扰他的工作,便去了后宫,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就在米若惊慌失措赶回海客瀛洲的途中,厉焱已经收到了来自后宫的消息。他匆匆来到现场,看到古博正站在阿权身边,旁边的人一个个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博,怎么回事?”利眸扫过众人,厉焱人已来到古博身边,语气低沉悲痛。 “我们遭到暗袭,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来后宫闹场,而我们事先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看样子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古博神色沉重。 厉焱蹙紧了眉头,看着地上的阿权,他沉吟道:“阿权一向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且他做事很小心,连他都……” 话到一半,厉焱忽地顿住,视线骤然凌厉地落在不远处的某个物体上。旁边的手下注意到他的视线,发现那物件是个白色的手机,连忙机灵地将它呈到厉焱手中。 厉焱眼底的神色骤然鸷冷,顿了一两秒后,发话道:“去查查这部手机的主人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还有,查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 “是!” 厉焱敛住眸光,面上平淡如水,可心底却是沉到了谷底,其实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部手机是米若的! NO160 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是他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0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是他 米若很早就上(和谐)床睡了,可惜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浮现在眼前的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迷迷糊糊间神志不知道飘向何处。 大概凌晨时分,厉焱回来了。远远听见他走进来的脚步声,是那么熟悉,还有他脱衣服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甚至能猜出来他的每个动作,接下来会做什么。 悬起的一颗心,莫名地安定下来。 她转了个身,刚好看见厉焱俯下身躺在床中央,满脸疲倦的样子。她有些纳闷,那么爱干净的男人,平素里洁癖那么严重,今天竟然不洗澡就上(和谐)床睡了? “厉焱?”她轻唤,并靠近他。 男人双目紧闭,脸部满是阴云浓罩,剑眉紧蹙,精致俊美的五官拧着,满腹心事的样子。见他不说话,她又靠近了些,胸襟紧贴在他背后,习惯性地有手臂圈住他。 她太害怕了,一时忘记几天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他冷战到底,却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情况,她第一个想要依赖的人竟然是他…… 男人并未睡着,薄唇轻启,口气不耐,“让我静一静。” 米若愣了愣,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原本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可他这么一说,她竟然哑了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翌日清早,她在厨房帮李阿姨榨果汁,削皮的时候竟然不小心划到了食指指腹,立刻沁出了血丝,她本能地想要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却突然想起在蝴蝶岛时也发生过同样的情形。 那时候厉焱阻止了她,并说这样用口水舔舐伤口的方式是错误的,让她先用水冲掉血迹,还特地去找来药草为她敷在伤口上…… “哎呀,小姐,你手受伤了?全放这儿吧,别做了,赶紧去包扎一下。”李阿姨的声音唤回了米若的神游的意识。 她面露尴尬,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食材,去找来创可贴。 楼上,厉焱刚刚睡醒,床上的手机便响了,他利眸骤然一亮,伸手取来电话,“喂?结果如何?” “厉总,查出来了,呃……”对方略有些迟疑,顿了大约两秒,继续道,“已确定是您妻子的电话没错,她最后两个通话记录一个是接听,一个是拨出,对方都是严少隽,而且两通电话都发生在出事前。” 挂了电话,照射进厉焱眼中的阳光被撕开,他将手机从耳边挪开,潭底的幽深仿佛聚起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 原本他不曾怀疑米若,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偏偏那个时候去了后宫,又那么巧接了严少隽的电话,她想去干什么?难道她和严少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那张光盘,说不定真的是她…… 他坐在床沿边良久,任由窗外光彩绚烂的阳光倾洒进来,落在他修长而孤寂的背影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站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穿上衣服下楼来。 米若让李阿姨伺候母亲起床洗漱,然后出来吃饭,自己则在厨房里忙碌着。 早餐已经做好了,餐厅里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桌面上四道小菜摆得整整齐齐,米若虽然厨艺不佳,但是盛饭装盘之类的小事情做得却是得心应手。 此时此刻,她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穿梭着,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韩式花苞盘在头顶,看起来清新迷人,正好露出整个漂亮的颈脖,任谁都看不出她已是个结了婚的少妇,只当她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美少女。 但,美好宁静的画面维持不了多久,即将被男人打破。厉焱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忙碌的小身影。 米若手里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走到门口见到杵在那里的厉焱时,吓了一大跳,险些把汤碗掉下来。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米若心里腹诽着,说过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最喜欢这人吓人吓死人的戏码。 “嗯。”他轻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她手里的汤。 米若只当是他饿了,一边将汤碗放在餐桌上,一边解下围裙,“饿了吧?那就坐下吃饭。” 说话间,米晓兰也从卧室里出来了,都围坐在餐桌前,米若一碗一碗盛好清粥,放在各自的面前。 厉焱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四样菜,筷子动都不动一下,米若暗叫不妙,小心地问:“怎么,没有胃口?” “嗯。”又是一声轻应。 米若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每次的回应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单音节的字,却像是投了一颗大石块儿在她的心湖里,那股不安随着荡漾的水波泛滥开来,随时感觉到似乎有令人窒息的恐惧即刻到来。 男人突然放下碗筷,抬起头来时,眼神令她心头一紧。 “米若。” “什么?”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阿权死了。” 米若大惊失色,不只是她,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米晓兰,“他死了?怎么会这样?” 阿权人不错,待米晓兰也挺好,现在忽然听见说他死了,米晓兰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可米若之所以变了脸色,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场血腥画面。 厉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米若,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米若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她确实有话想对他说,事实上昨天她就想把自己遭遇的事说给他听,却是被他阻止了,现在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反倒觉得气氛怪怪的。 她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见她不回答,厉焱索性替她说了话,“你是不是丢了手机?” 米若愕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转念一想,不对,阿权是他的手下,他自然是知道昨天那件事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问起手机的事情呢? 厉焱接着追问:“那我再问你,你去后宫之前,严少隽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了足足五秒之久,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脸色也随之变了又变 NO161 厉焱,我们离婚吧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1厉焱,我们离婚吧 “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了足足五秒之久,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脸色也随之变了又变。 抿了抿粉嫩的薄唇,她质问道:“厉焱,你查我手机了?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男人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啪”地一声打在餐桌上,汤碗里的粥都被震动得溢出来。 他怒吼,“你害我死伤十几个手下,难道不该查?!” 米若闻言,大骇,“你说什么?!” 就连身旁的米晓兰和李阿姨也大吃一惊,足足怔愣了十秒之久,米若才吞咽了一抹口水,艰难地挤出话来,“你说……是我害的?”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那么巧就出现在后宫?” 事实上厉焱还不能完全确定米若与这件事有关,或许她真的只是碰巧去了后宫,又或许那两通电话并不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这么冲动地说出了口。 而米若听见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沉到谷底,良久,她问道:“厉焱,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既然你不相信我,何必娶我?如果两个人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又何必在一起?” 厉焱哑了口。 却听见米若忽地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容显得很残破,“哦,我知道了,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我说的对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的,是不是?!” 米若的牙关越咬越紧,眼睛逼视着厉焱,她用力掐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厉焱,你真的很卑鄙!你拿我妈的性命逼我跟了你,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来责骂我,凭什么说是我害了你的那些手下?” “呵!”米若不想冷笑,但是冷笑不可抑制,“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儿,直接死在你手上算了,也用不着被你利用被你折磨了这么久!厉焱,你扪心自问,我米若,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男人别过头,眼底强压下的怒火霎时点燃,阴鸷玄寒的利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米若,“你是想说,你后悔嫁给我了?” “对,没错!我后悔嫁给了你,后悔得要死!”米若说得一时激动,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厉焱,我们离婚吧!” 厉焱全身僵住,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也许,只是他听错了,米若这样胆小的人,素来瞻前顾后的孝顺女,竟然敢跟他提离婚?他忘记了她的母亲吗?不怕他做出伤害她们俩的事吗? 我米若,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 幽幽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荡,男人的嘴角拉开一抹冷笑,侧脸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半晌,他沉声说道:“米若,我可先警告你,你和你母亲都在我手里,若是……” 米若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上了火,出声打断他,“谢谢,谢谢你的提醒,谢谢你让我明白我在这场婚姻里输得还不那么彻底,你利用我解决燃眉之急,而我,能踩着你更上一层楼,至于我母亲,我替她谢谢你的照顾,让她的病情得以好转。这样真好,谁都不欠谁!” 厉焱的脸色阴霾不定,缓缓转过脸来,看着她说道,“你真觉得这样好?” “嗯,”她点点头,神色坚定,“既然我们谁都不欠谁,那就离婚吧!” 男人的脸已越来越阴沉,一双铁钳似的手捏得青筋毕露,他咬牙说道:“离婚,绝对不可能!你就是要死,也在死在我厉焱身边!” 眼泪还在流,血气在上涌,米若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一般,失魂落魄道:“你……混蛋!” 恨意急剧地膨胀在胸口,要撕裂她的心一般。 泪眼迷蒙间,米若忍无可忍,对着眼前这个撒旦般的男人用力地甩出手去。 身后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巴掌声没有响起,虚张声势地停在空中,她的手腕被厉焱凌空握住,她想打都打不下去了。 厉焱拦住米若的手纯属本能防卫,但捏住她的手腕后才意识到米若是想要打他,男人眼底的那股凉意越来越冷,越来越幽暗。 而米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在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厉焱的无情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这一掌,他终于没有允许落在自己的脸上。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相互怨恨。 良久,男人放下了手,脸色阴鸷得可怕,他眯着眼睇着米若,良久吐出两个字,“出去!” “出……出去?”米若没能立刻明白过来,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时,心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往下沉。 眼眶再次泛红,咬咬牙,她转身就奔出别墅。 米若刚走,厉焱就把脾气发在了自己的客厅里,又摔又砸,李阿姨担心伤到米晓兰,赶紧把她推到卧室里,两个人我在里面不出去。 不一会儿,听见钥匙串的声音,还有关门声,米晓兰以为厉焱是去追米若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不然,厉焱并不是去找米若了,他收到一则短信,是和后宫那次事件有关,所以他匆匆赶了出去,上车后派人跟在米若身后,要求手下随时汇报她的消息。 而米若出了门后,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南城街道上盲目步行…… 早上她水米未进,只有一杯咖啡取暖果腹,出来得太急,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即便是在冬季不太冷的南城,她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就这样茫然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样走,步伐很慢。 米若在强忍,已经忍了许久,可眼下是再也憋不住了,许多事情就像是翻陈年旧账一般被次第唤醒,许久以来所有可以点燃她愤怒的事情,无论大大小小齐齐地拥堵过来,脑海里所有不安分的暗流蹿腾着,互相冲撞着,眼看着就要发作出来,而她的胸腔也太有限了,完全容纳不下,被撑得生疼,这样憋着的后果就是心口痛得只要轻轻一碰都难受。 是怎么打开门走出来,走到什么地方,正往哪里走,她全然不知,只是这样漫无目的游荡,举目都是匆匆掠过的陌生人。 直到走不动了,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海边,恍惚间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蝴蝶岛的海边一般…… NO162 专门给你留的雏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2专门给你留的雏 扑面而来刺骨的风,阴沉的天际浓云翻滚,浩瀚海水横陈眼前,涛声阵阵,无视一切地奔腾而去。 海风将米若披散的头发吹乱,隔浪堤上很平坦,大堤向海的一面却是乱石嶙峋,无数巨大粗壮的水泥混凝土桩块被抛掷在这里,不论海水怎么冲刷也无法撼动。 长长的堤坝仿佛永无止尽,米若站定,转身面向大海。 人生也是如此吧,看似没有尽头,却是随时可能驻足,永远停住…… 不知过了何时,心里的伤痛终于减轻后,她弯腰,捡起掩埋在沙里的空酒瓶,用尽全力抛向大海,透明的玻璃瓶子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晶莹的弧线,消失在翻滚的波涛里。 如果说,起先和厉焱吵架时说起离婚的事是一时冲动的话,而此时此刻,她已经确定了这个想法――她要带上母亲一起,离开海客瀛洲,离开南城,离开厉焱! 主意已定,她深呼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海边。 打车回到海客瀛洲时,米若按响门铃,可惜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开门。她很忐忑地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清脆地咔嗒声之后,沉重的防盗门开启了一条极小的门缝,她重重喘息两口气平复了心情,再慢慢地,慢慢地把门拉开―― 米若捂住嘴,没让惊呼从唇间逸出。仅仅只是站在玄关,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厉焱是怎样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这里。 宽大的客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过,电视、沙发、茶几,能看到的家具都支离破碎,东倒西歪。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也坏了,钢化玻璃竟然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地铺满整个阳台,一只掷出去的椅子四脚朝天躺在玻璃渣中间。窗帘被扯脱半幅,被风吹着,有气无力地一荡一荡。 米若没有勇气走到二楼卧室里去看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让她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一地狼藉中,一副在元旦节那日照的烟花背景且刚洗好不久的照片被摔落在地,照片外覆盖的玻璃裂成好几块,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滑落在下来,哗哗一阵脆响。 那上面是他们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米若见了,吸吸鼻子,把几块小小的玻璃碎屑拈开。 “米若!你终于回来了?!”身后一道惊呼。 米若回头,是母亲,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现在见她毫发无损,米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奔了过去,扑倒在米晓兰的腿上,“妈!”几乎一瞬间,痛哭出声。 母女俩抱头痛哭…… 良久,米若抬起头来,说道:“妈,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离开?现在?” “嗯!”米若从未有过的坚定,“妈,我们俩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可是……我们能去哪儿?” “不管,只要不在南城,哪儿都好?” “这样真的好吗?我怕……”米晓兰想了想,摇头,“不行,要走的话你走,我不能走。” “妈,您别说了,我怎么可能丢下您不管,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和我一起离开,现在去公交汽车站还能坐晚班车出城,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米若转头朝李阿姨说,“李阿姨,麻烦你帮我妈收拾一下行李,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留在这儿了。” “小姐……”李阿姨哽咽起来。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香樟森林,厉焱和古博在二楼书房说话。 “焱,已经查出来了那两通电话的具体内容,可以确定米若是无辜的,严少隽像是知道这件暗袭事件,但他是不是背后主使者还不能确定,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真正枪杀阿权的人所使用的枪很罕见,这东西只有在北美才出现过,严少隽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搞到这种枪,况且对方手法很准,一定受过训练,我担心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怀疑严少隽背后还有人,我们查到他最近和你的叔父厉择良走得很近,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上着手细查。至于那张光盘的下落我们也已经查到了,前两天米若同父异母的姐姐去过你家,就是她盗取了光盘,然后再流失到严少隽手里的。” 分析完,古博继续道,“OK,现在只除了那个背后主使者还没有付出水面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厉焱静静地听完,半垂眼眸,习惯性地往口袋里摸了摸雪茄,空空荡荡一无所获,他握紧拳头贴在体侧,脸紧绷着,自己都能感觉到额头上一根筋随着心脏的跳动跟着不停地弹跳。 其实,在家里发泄一通后,出来坐上了车,他前后联系起来思索了一番,已基本排除了米若的可疑性。 依照她那样单纯的个性,是不可能和严少隽勾结在一起的。只是,一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他心里就堵得慌。 我后悔嫁给了你,后悔得要死…… 从香樟森林里出来后,他并未直接回家,傍晚的时候,刚好有人约他,他便去了帝豪会所。 厉焱属于晚到的,包厢内,已经有几个熟识的人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忙出手打招呼。 男人们都没有带女伴,领班便谄媚地笑了笑,问要不要叫几位美女进来,立刻有人附和。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打开,进来的陪酒小姐穿着白色吊带和大红色短裙,走在前面的女子和厉焱的朋友最熟,便扭着小腰扑了过去,“哎呀,秦少,你可是好久不来了。” 一群莺莺燕燕往里陆续走入,厉焱拿出一根雪茄点燃,抬起黑眸时,一眼便睨见了走在鱼贯而入的女人们中的最后一个。 她和米若倒是有几分相像,面容姣好,身子单薄清挑,妆容精致却非浓妆艳抹,别的人都是迫不及待地找自己相中的金主,只有她一直低垂着头,满面局促。 领班熟知厉焱的口味,遂将她推向厉焱,谄媚地说:“厉少,这个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还是个雏儿呢。” NO163 不是她,连身体都硬不起来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3不是她,连身体都硬不起来 领班熟知厉焱的口味,遂将她推向厉焱,谄媚地说:“厉少,这个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还是个雏儿呢。” “哎唷,你说是雏就是雏啊?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去医院做的假膜啊?”有人半是起哄半是开玩笑地说。 那女子听了,脸都羞红了,双手都纠成了团。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令厉焱瞬间想起了初次带米若去后宫时的场景,那一幕幕便浮现在他脑海里一般。 领班对这样的调侃话自然是司空见惯,随机应变的能力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哎哟喂,瞧这位老板说的,咱们这可是有质量保证的,收货之前都得做体检,要不是雏不会收,这样吧,要不是真的雏,假一赔十!” “噢,这可是你说的哦,假一赔十!哈哈哈――”那男人一脸的邪笑。 有人插进来一句话,“李少,不是吧,假一赔十,你那身子骨受得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厉焱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仿佛与周遭划出一个凭空的屏障,像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领班看他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索性推了那名年轻女子一把,“厉少,这可是我们店的新货,她刚高三毕业,才满十八,嫩得很哦。” 这次,厉焱倒是给了点儿反应,他抬起脸看了一眼那女子。近距离看过去,她的样子比实际年龄还显小,像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少女。 确实,是他喜欢的货色。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哆嗦了一下,羞红了一张脸,“苏,苏,苏浅浅……” 连名字,都和米若一般地清纯可爱。 厉焱莫名地心念一动,站起身时已掏出一大叠钞票,扔在茶几上,随后揽住女孩儿的纤腰往包房外走。 身后一众人等唏嘘不已,“看不出来,厉少很满意嘛。” 领班连忙收拾茶几上厚厚的一叠钱,满脸堆起得意的笑容。 女孩儿被厉焱揽着出来的时候,还在扭捏中,“那,那个,厉少……我只陪酒,不,不陪睡……” 厉焱已经拥着她来到地下车库,氤氲的灯光下女孩儿脸上的皮肤依旧白嫩可口,眼底一片雾色,显出了她在害怕。 和米若真是越来越像了…… 男人的视线变得幽深黑暗,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轻眯着眼,幽幽地说:“刚才我扔给领班的钱,已经够你好几份出场费了,你要是陪我一个晚上,给的钱还不止那些,至少够你四年学费。” 同样的话,对米若也说过,厉焱不知怎地,不经大脑就这么说出来了,此时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 女孩儿避开他伸出去的手指,重复道:“对不起,我只陪酒,你让我走吧。” 厉焱已经强势地带着她来到自己车边,打开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不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坐上了车。 女孩儿踉跄地坐起来,刚抬起脸,下巴就被他攥住,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就这样陪我一个晚上,你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待在那种地方陪酒,多好。受那么多人调(和谐)戏,还不如委身于我一个人来得干净。如何,考虑看看?” 女孩儿身上显露出来的那股子倔劲和天真,厉焱曾经也在米若身上见过,心底渐渐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一样的话,做出一样的举动。 她紧张得不得了,浑身都在哆嗦,看起来却又极不情愿的样子,连说的话都和米若那么像,“厉少,除非你用强的,要不然我……” 厉焱心里一凝,健硕的胸膛就压了下去。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窝了一整天的火气全爆发了出来,他只想要好好发泄一通,不过只是个女人,用得着他这么费神吗?竟然听见她说‘嫁给他很后悔’,就让他抑郁了一整天,该死的女人! 薄唇近乎施虐般啃咬着女孩儿的颈脖,大掌胡乱地在她身上抚(和谐)摸着,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掐,是抓,疼得女孩儿哼出声来。 女孩儿没什么经验,哪里经得起他的撩(和谐)拨,半推半就中三两下就像是被灌醉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副驾驶座上。 厉焱几乎是要霸王硬上弓了,可是等到她的衣衫被褪尽,只差临门最后一脚时,他的身子却僵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硬不起来…… 该死的!他竟然硬不起来?! 不是她,不是米若,连身体都硬不起来了吗?他竟然对她迷恋到这种程度?! 厉焱突然自嘲地笑起来,一开始只是闷闷地笑,尔后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极猖狂,极疯癫,吓得女孩儿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疯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逃下车。 他懒得追,一个人驾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到了离南城仅100里距离的邻水镇。彼时天已黑尽,他把车停在海边,不远处能看到路过的车辆摇摇晃晃的车灯。 而厉焱所面向的那一面,是宽阔无垠的大海,对面就是蝴蝶岛。 刚停车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竟然把车开到了这里?索性下了车,就站在车头处,倚坐在引擎盖上闷闷地抽着雪茄。 一辆辆车过去,天地相接的黑色幕景里,黄色的光柱像是蹩脚灯光师打出的追光灯,一会儿照在厉焱的身上,一会儿错乱地失了准头,徒劳无功地照进虚无的空气里,要么照进浩瀚的大海里。 厉焱不知,此时此刻,自己的背影看起来萧索极了……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这时候手机响起来,心里乱得很,本不想接,怎料电话响个没完没了。 终于摁下接听键,对方的声音很急,“厉总,不,不好了!” 误以为又是手下出了状况,他蹙眉问道:“什么事儿?” 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那个,厉总,米小姐她……” 听到‘米小姐’三个字时,厉焱尚处于散漫状态的神志顿时警觉起来,“她怎么了?” “米小姐好像要离家出走,刚才她带着米太太一起坐上了去A城的大巴!” NO164 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4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精) 某高速路段。 这里是一处远离市中心的郊外,是通往A城的毕竟之路,晚上十点半,一辆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疾速行驶着此路段上。车子已严重超速,以近150码的速度飙飞着。 通过一个隧道后,前方出现了一辆高速大巴,正是米若和她母亲搭乘的那辆驶往A城的大巴,厉焱透过玻璃窗看清它后,猛踩油门,速度刹那逼近180码光速前进! …… 大巴车内。 “妈,你怎么还不睡?”米若侧过头来,刚好看见忧心忡忡的米晓兰长叹了一口气。 米晓兰说道:“米若啊,我这胸口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地,很不踏实啊,你说……我们是不是走得太仓促了?如果厉焱他……” 一听到‘厉焱’的名字,米若就立刻打断,“没事儿的妈,我保证!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以后就走不掉了。” 母亲的担心她何尝不知,但是正如她所说,如果错过今天,以后恐怕再难逃走。 米晓兰年纪大了,操心的不止这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去了A城,你确定他找不到你吗?还有啊,去了A城,我们俩以后靠什么生活?” 米若一下子沉默了,毋庸置疑,米晓兰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良久她回答:“妈,这个您也别操心,我可以找工作啊,教舞蹈什么的都行。” “可是,这样一来,你学校那边怎么办?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呢。” “嗯,下学期我们没课了,学校安排整学期的社会实践活动,只有在六月底的时候,回学校办完所有毕业手续就可以了,这个您不用担心的。” “真的没什么吗?” “嗯,是真的,妈,你就放心吧,” 见母亲又要说话,她急忙打断,“行了先别管这个,你先睡一觉吧,也该累了。” 米若脱掉一件外衣盖在母亲身上,让她安心休息,自己则睡意全无,仰头看着窗外的黑幕。 窗外很黑,许是被云层遮盖的缘故,连一颗星星也见不着。她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向密合的镜面上呵气,冷热交加一刹那凝成薄薄的雾气,她抬起手,用食指在上面画出一道弧线,沿起点往下再画一道弧线接上终点,在两弧中央画出瞳仁,加上数点星光。 那是一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眼瞳,俊美精致得毫无瑕疵。 欢喜的时候,眼角会往上斜斜微翘,浓密睫毛完美得让人想以指间去点一点。不悦时,双眸会全然打开,黑瞳微微收缩眯紧,似远空的冷星倏然凝聚,变成两道无情冷酷的寒栗冷眸,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纵使他深深地伤害过她,可依然叫她心悸…… “呀,你们快看,后面来了辆好拉风的超跑!”有人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很安静的大巴内变得嘈杂起来。 米若一怔,自言自语:“怎么了?” 米若和母亲就坐在第二排,回头时看见后面好几排的人纷纷站起身来,还有人指着车子后面惊呼,“快看那车,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贵着呢!” “哇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赶着去投胎呢?” 米若心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全南城就只有一辆限量版布加迪威航,不用脑袋想就马上猜到那是谁的座驾。 她变得心慌意乱起来,她站起身来想要看个究竟,可惜后窗被人挡住了,根本看不清。 不一会儿,那车似乎是赶上来了,后面的人视线全都跟着那车的方向往超车道移动,米若远远地看见一个小白点由远及近,从后面斜超过来,炫白色的车身越来越近,慢慢从她视线里越过到大巴前面…… 她终于看清车内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真的是他! 米若立刻慌了手脚,她站起身来,催促司机,“师傅,开快点行不行?别让那车追上了!” “那怎么行,这条道是限速的,太快会被罚,也不安全……”他的话还没说完,超出去几十米远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突然降下速度,逼得司机来了个剧烈的猛刹,全大巴的人都不由得惊呼出来。 司机怒了,操起浓重的口音骂道:“我草泥马的,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啊,赶着要去见阎王爷还是咋地?!” 可惜,前面那辆车依旧我行我素,一直压着大巴车开,还猛打了几个后灯,示意大巴停车。 “奶奶滴,到底要老子咋样!”嘴里虽然骂得粗俗,但大巴车上毕竟做了几十号乘客,大巴司机放慢车速,打算找个临时停车带停下来。 米若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那车子里的疯子一定是厉焱,见司机放慢了车速,顿时慌得不得了,惊呼:“师傅,千万不能停!” “不停?你没看见前面那疯子一直压着我吗?我这一车子都是乘客,怕出事,还是先停下来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米若着急得很,看看前面有看看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倒霉的是现在是在高速路上,她就是想找个出租车逃走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停下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从布加迪威航里走下来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 他的脸阴寒得简直可以冻死人,身体有种无形的气势,像是要杀人般脸色布满了黑云,怒气漫漫聚集,逼迫得他面上的神情显得很恐怖,很骇人,即使是远看,也让人感觉积聚在他身体里的那些怒气有随时失控的可能性! 他箭步如梭来到大巴门边,抬起手来就敲车门。 砰砰砰!砰砰砰! 是有力的三连击,一看就知道他很急,明明是敲在车门上,却好像是敲在米若的心口似地。 有不明究理的乘客兴奋地大叫,“什么呀,该不会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吧?来追老婆还是女朋友了吗?” “不会吧?这么浪漫?” “哦哦,赶快,得拍下来啦!” “我靠!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 正看着这一切的米若却是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惊惶地大叫,“师傅,千万别开门!” 可惜来不及了,门已被打开,全身像是携带了一股龙卷风的男人上了巴士…… NO165 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5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精) 米若抬眼,看见了满脸阴翳的厉焱。 她本能地想退,可母亲就在身边,正惊得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何况她也无路可退,只得假装镇定面对满面阴云的厉焱。 男人一把牵住她的手:“跟我下去!” “不!”她拼命挣脱自己的手,“我不跟你下去!” 米若一脸惊惶,看向米晓兰,“妈!” “米若!米若……” 显然,米晓兰吓坏了,脸色苍白,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捂住自己的头,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你,你住手!放了她!” “我住手?哼,如果不想我伤害你的女儿,你就不该教唆她跟我离婚!” 闻言,米若大吃一惊。什么?他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他偷听到的?! 猜出她的小心思,厉焱横了她一眼,利眸里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烧了,“想要瞒着我逃跑,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他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大巴下走,米若不肯丢下米晓兰,心里害怕极了,拼命反抗,逮住乘客的手大声呼救:“救命,快报警,这男人是疯子,他要害我!” “……”旁边的人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米晓兰紧张自己的女儿,颤抖着手想要抓住米若,“厉焱,你住手!别伤害她,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就是,你别害她!” 有人真的掏出手机要拨打110,却听见厉焱说:“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少管闲事!” 有部分乘客等得不耐烦了,催促司机道:“师傅,还走不走啊?这耽搁这么久,待会儿能准时抵达A城市吗?” 司机也担心这个问题,回头骂米若:“你们到底下不下?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厉焱冷哼了一声,索性拦腰将米若抱起来,有人唏嘘不已,调侃道:“哎唷,公主抱呀,明显就是小两口嘛。” 米若却是害怕得不得了,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厉焱趁她慌乱之际已抱她下了大巴,几大步塞进了自己的座驾内,上了锁,又转回来把米晓兰也弄上了车。 米若发现母亲的脸色很不对劲,人似乎要晕过去的样子,急忙抱住米晓兰,“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米……若……”米晓兰虚弱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米若眼看着她不对劲,也顾不得其他了,“厉焱,我妈好像不太对劲,快……快送她去医院!” “谁叫你乱跑,现在知道担心了?就你妈那个身子,你觉得适合到处乱跑吗?!” 米若急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想要逃走吗?!” “行了,不要再说了,现在是高速路,又不能马上换车道,只能顺着往前开,”厉焱一边猛踩下油门加速度前行,一边吩咐米若,“你把GPS打开,看看最近的高速换道路口在哪儿。” 厉焱的话刚说完,米若就发现米晓兰的头往一侧偏去,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吓得她痛呼:“妈,你别晕过去啊,快醒醒!醒醒――” 一个小时后,某家大型医院。 医院的抢救室永远有一种让人肾上腺素过量分泌的气氛,神情肃穆的医生护士,不时嘀嘀作响的仪器,消毒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米若一路抓住米晓兰的手哭成了泪人儿,她抖抖索索个不停,缩坐在快速颠簸的车内,眼睛闭着,泪流不止。 有双手臂过来搂住她,她没有多余心思去计较那个人是谁。母亲晕过去的时候,那张脸太苍白了,米若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人的生命有如此脆弱过,她一度有种错觉,母亲可能随时就这么走了。 但是,还好,把母亲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她还有气。 雪白的医院走廊里,米若看着来来回回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人们,茫然地抓着每个从抢救室里出来的白色大褂问,我母亲怎么样了?我母亲怎么样了? 门口的椅子上,厉焱坐着。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米若。视线只一交错,米若就转身走到抢救室门口,不再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身上多了件东西,转头一看,肩头上披着厉焱的西装。她闭了闭眼睛,恨得牙痒痒,脱下衣服后,平静地将它还给厉焱。他没接,她愤恨地把衣服随手丢给他。 “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东西!你走吧,反正我母亲在这儿,我哪儿也逃不了。” “米若!” 米若抬手挡在她和厉焱之间:“我告诉你厉焱,如果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会恨你,我们之间,也绝望再继续的可能!” 厉焱心口一窒。 没错,他心知肚明,当初逼她就范,就是以她母亲的性命为砝码,后来诱她嫁给他,也是以她母亲的安危做幌子,如今若是这个唯一能拴住她的理由都没有了,他真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让她死心塌地留下来。 可是,就这么放她走,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冷冷一笑,语气比他的行为平静许多,“告诉你米若,不管你妈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米若不说话,他又是一笑:“我说过,我没玩腻你之前,不会放过你!” “厉焱……” “我知道你想离开我,想和我离婚是吧?可我告儿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不信咱们试试!” 天涯海角都找得到她?换句话说,他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连一处可容身之所都没有吗?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又凭什么这么自信? 蓦地,她心里起了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厉焱怔了一下,“我有我的渠道和方法。” 米若心里有疑惑,想起上一次举行婚礼的时候,严少隽劫她逃跑还不到一小时,他就把她找了回来,她至今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儿。而今天,她逃走时明明家里一个黑衣人都没有,他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简直就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似的。 等等,追踪器?可能吗?他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说不定真有可能…… NO166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6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精) 等等,追踪器?可能吗?他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说不定真有可能…… 掩下那丝疑惑,她咬咬牙,说道:“那好,算我求你,好吧?” “求我?求我也不行。”厉焱瞪着通红的眼。 “那你让我怎么办?”米若突然爆发了,发狠地迎视着他。 厉焱一下子没了声音。 米若说的不是“你想怎么办”或是“我能怎么办”,她说的是――你让我怎么办。显然,他已经把她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而米若似乎对他是真的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了。 这个认知,忽然让厉焱觉得很挫败,甚至,有点儿心凉凉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的厉焱,还没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坚持把米若捆绑在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很简单,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你就是还是我厉焱的妻子,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想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米若的心隐隐一抽:“厉焱,我跟你也有半年之久,你觉得我是那么势利眼的人吗?你对我的了解就仅在于此吗?” “米若!”厉焱极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我知道自己是个既自私又残忍的人,我也知道你恨我恨到骨子里了,可你扪心自问,我和你结婚以后,我对你不好吗?我有对不起过你吗?” 他垂下头轻蔑地笑了一阵,“我厉焱这样身份的人,把你宠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敢有抱怨,你还真他妈把自己看得很重啊,米若,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厉焱较劲儿?!” 米若双手攥紧,拼命压着气得发抖的身子,手心湿湿的全是气出来的汗,任由指甲深深嵌进自己的皮肉里,努力让皮肉之痛压过心头之痛。 “你只要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当我厉焱的妻子就好!”他冷笑着看她,“别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尤其是想要逃走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米若用力按着伤口,让一阵比一阵更痛的痛支撑着自己笔直地站立,逼迫自己不能在厉焱的唇枪舌剑里后退一步。 “那好,不逃也行,可你得答应我,一定要救活我妈,不要伤害她,也不要牵连到任何无辜的人……” “你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厉焱突然出声,冷酷地打断她的话。 “你!”米若气得全身发抖,变强硬不行,示弱也不行,连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应,他到底要怎样?难道真的要把她逼得发了疯才高兴吗? 她忽然想到了一点,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嘛,一定是和炎皇集团有关。 思及此,她忽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脸色很快恢复淡冷的神色,“我明白了,你之所以舍不得和我离婚,是因为你惦记着自己在炎皇集团的地位吧?” 米若也曾经看过新闻,有媒体特别报道过炎皇换新少东之后,集团内部矛盾激烈,而反对厉焱最大的股东便是他的叔父厉择良,联系到婚礼时他并未邀请家人来参加婚礼,米若自然猜得到这则报道并非空穴来风了。 她仰起脸,镇定自若地看着他:“要是你那些大股东们知道我们俩关系不和,还闹到要离婚的地步,结果会怎样?哦对了,你那个叔父是不是曾经反对过你和我的婚事?如果我找到他,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你说他会怎样对付你?” 厉焱闻言,顿时眼神一凝。 “米若,你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惹祸上身的是你自己!” “我才不怕呢,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只要能和你离婚,能离开你,能逃离你这个魔鬼的身边,我随便怎样都无所谓!” “该死的女人,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厉焱声音突然拔高,怒意再也无法掩饰,他忽然侧身回来掐着米若的双肩用力向后推,直到把她按在冰冷的墙面上。 米若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痛得闷哼一声,两只抵在厉焱胸前的手下意识捞向他的肩颈,抓住他领子两边。 厉焱气息十分粗重:“说,是不是?!” 米若也发了狠,“是,就是,就是,我讨厌你,恨透了你,我早说过,这辈子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你!” “你!”厉焱咬紧牙关,牙齿搓磨的声音听来格外刺耳,米若侧过头,两行眼泪滑下脸颊“厉焱,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妻子,我想你还是另觅他人吧,我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 厉焱陡然变深的眼神让米若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伤心冲昏了头脑,说的话有多么不明智,在他的全部怒意喷薄而出之前,她只来得及低喊一句:“不要,厉焱!” 就在走廊上,厉焱的唇猛烈地覆上了米若的嘴唇,那样用力地辗转碾压,齿舌叩击,很快有腥烈的味道弥散在口腔里。 他的劲道本来就大,气极的时候更是难以抵挡,双臂一挟便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黑暗的安全通道里,并将她推挤到墙根,有什么边角锋利的东西狠狠硌中米若的腰背,当厉焱高大的身躯猛压下来时,她顿时疼得大呼起来。 可是,两只手都被他按在头顶上方,没办法去找那个让她痛楚的根源,他每回挪动身体,她都重历一次难以忍受的疼痛。 厉焱根本不理会她的痛呼,他死死皱着眉,两只手疯狂一样撕扯着米若身上的衣服,米若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从身到心,从来没有过的绝望般地寒冷。 挣扎,但挣不过他。 米若呜咽着痛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嘴里不住地哀求着…… 厉焱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她满脸的泪水和因为哭泣起伏不定的胸口,她哭得像个孩子。 愤怒的热情便在此刻迅速消散下来,厉焱闭紧眼睛,松开钳住米若的手,慢慢退开,颓然地转身,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能隐约听到通道里米若的痛哭声。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不哭了,没有听见她的哭声,他有些担心,想要起身去看她,却见到她挪着步子一点点步出来,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眼肿的像核桃。 见状,他莫名地心软了。 “我……” 米若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绕过去,迎向刚好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态很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闻言,厉焱心口一紧,怔住了。 NO167 离殇(上卷完,必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7离殇(上卷完,必看) 米若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绕过去,迎向刚好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态很无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闻言,厉焱心口一紧,怔住了。 米若双目圆瞪,情绪失控地抓住医生的手:“不可以,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救救我妈呀!” 医生面露难色,“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患者死于脑溢血,耽搁时间太久了,要是早一点儿送来,或许……” 后面的话,医生就省略了,假设性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人也死了,说再多只能徒增伤悲。 “妈!”米若急欲冲进抢救室,却被厉焱从身后拦住,“米若,你别这样,你妈的病情你应该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我不信,我不信!”米若歇斯底里吼出来,她双手紧握成拳,眼睛赤红,颈脖内的动脉都因激动而紧绷得突起来。 她不相信母亲这么快就离开人世,她还有好多话没和母亲说,还有好多孝道没有尽,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陪母亲去过,还有好多好多…… 米若心痛如麻,每个手指头捏成一团,紧紧的,发着抖。 她不信,却不得不松开紧紧拽住医生的一双手。 医生也替她感到难过,“对不起,请节哀顺变。” “妈――” 她蹲在地上,喉咙瞬间撕裂,忽地又想起来什么,腾地站起来往抢救室里奔去,看见病床上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母亲的遗体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痛哭出声,人几乎哭晕过去。 腰间陡然被一双大掌搂住,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是厉焱。 她两眼睁得豆大,嘴角颤抖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两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米若拼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人对视,却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米若哭得肩头一个劲儿颤抖,她浑身颤栗,人像是虚脱掉一般难受。 “米若……”他上前一步,揽住她两边肩头往自己胸前靠,想要拥她入怀。她一个激灵回神,像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抡起拳头挥向他。 米若从挥向他的第一下开始忽然就爆发了,咬着牙不出声,一下接一下地挥,,这种挥动一开始没有任何杀伤力,最后竟然变成歇斯底里的捶打和撕咬。 厉焱偏偏忍住了,也不劝,任她发泄个够。 旁边一个护士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瞟见她的后背,惊呼:“哎呀,您的背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她这才发觉后面一阵阵刺痛传来,这才想起来,刚才被厉焱抵在安全通道的石壁上时,背后好像硌到了什么东西,当时就觉得痛,一定是那时候给弄伤的。 因为是冬季,受伤的部位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米若一门心思系在母亲米晓兰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痛,这会儿血液从内里浸润出来,染红了外套,才被护士小姐给发现了。 厉焱听见护士的话,明显一愣,走过去拉开她后背的领口,隐约看见她后背上颜色还很殷红的一团血渍,脸色一下子白了。 米若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走开!”话落,横了他一眼,全然不顾护士的劝慰,坚持呆在母亲的遗体旁,默默地看着母亲的脸。 厉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站在米若身后,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已干涸,她不发一语跪坐在母亲身边,这样安静的她竟让他莫名地感到害怕…… 刚毅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紧绷的神情略显得疲惫。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始终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出现,每每都总会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或许她曾经想过,如果没有他厉焱,她能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比如严少隽,比如骆渊,亦或是其他任何谁,都比跟他好。 如今米晓兰去世,米若怕是没什么顾及,非想着要和他离婚不可了。 厉焱难免烦躁,起身到安全通道里,拿出一根雪茄。虽然他时常身边带着这玩意儿,可以往只是应酬,不过只是点燃做个样子,后来慢慢形成一种习惯。 今儿他却是抽得很厉害,一连接着抽了好几根…… 米晓兰去世得很突然,而她的葬礼也办得十分低调,米若为了母亲的葬礼,几乎没怎么睡觉,最后送米晓兰走的那天早上,她一个人坐在母亲的那间卧室里,出神了很久。 位于南城西郊的殡仪馆一整天都人很多,最大的那间灵堂里哀乐缓缓,人群排成队,慢慢地按着顺序进去瞻仰易容,表达哀思。 米若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站在灵堂前,白色纸花就别在她的胸襟,厉焱和她并肩站着,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 “走开!你的演技实在令人作呕!” 男人眼神忽闪,“说什么傻话,过来!”说着,他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在她肩上握了握。米若扭捏了一下,却挣不脱,只得作罢。 早就打定主意不哭的,这是最后一次看清母亲面容的机会,但是泪水不由自主,她把百合花摆放到遗体旁边,默默地站立,默默地哭泣。 安静躺在花丛里的母亲,面容淡雅,再也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脸上因为化妆显得有点生硬,米若一次又一次地擦干泪水,想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 回到海客瀛洲,米若已疲倦得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上楼的时候,还打了个踉跄,厉焱走过来把她扶住,想要送她上来。 “你走开,别碰我!” 厉焱知道她把米晓兰的死因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之前他一直都忍着,可现在他突然就忍耐不住了,“米若,你够了吧,要不是见你可怜,我早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妈的死让你很难过,可归根究底是你自己的错,要不是你偷偷逃跑,上了高速路,又怎么会耽搁送你妈去医院的时间?” 他反过来斥责她的口吻,令米若的一颗心彻底凉透,“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了,我现在只想活命,不想跟我妈一样莫名其妙惹了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冷地睨着她,忽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跄地摔倒在楼梯上,还好力道不够大,否则她肯定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摔门而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性能极好的超跑咆哮离开的声音,她回到二楼,开始一样一样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可以带走的东西竟然那么少,除了几件衣物,以及母亲的遗物,再无其他。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一滴滴落下来,掉在她的手背上,杀杀地痛…… 她想,母亲这一走,她再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婚! 厉焱一晚上未果,第二天九点过后才回来,大概是回来换衣服了,打开客厅的门,就见到米若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就等着他的出现似的。 厉焱一晚上和古博谈怎么对方严家父子以及厉择良的事儿,已浑身疲乏,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米若哭了一个晚上,睁着充血红肿的眼睛,忽地说道:“厉焱,我们离婚吧。”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说,却又与往常大不同,显然厉焱也感觉到了她的决心。 他原先站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脊背挺直,她果然…… 男人放置于身侧的两只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他压低声线,沉声说道:“米若,你也知道我不爱你,娶你不过是为了巩固我在炎皇集团的总裁地位,而你嫁给我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光彩,明面上是为了你母亲,可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步登天过人上人的生活?既然我们各取所需,现在你突然说要放弃,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我离,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爱她…… 一句话,戳得米若连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痛,可她依旧咬牙说道:“嗯,我知道。” 他审视着她:“你会变得一无所有,这样也无所谓?” “我知道。” “从今往后,你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才二十出头就是个离婚妇女,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这些,你想过没有?” “嗯,我知道。”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握住她的双肩就压往沙发上,米若的手不小心碰到茶几上的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愤怒地想要挣脱他,却一脚踩在了破碎的玻璃片上,顿时鲜血如注。 “啊,我的脚!”她痛呼。 厉焱这才看见她的脚底有鲜血溢出,但他并未收手,继续不管她的挣扎,拼命撕扯掉她的衣服,最后连一层薄薄的底(和谐)裤也被剥掉。 身(和谐)下突然的凉,让米若忽然打了个激灵,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索性摊开身子不动了。 感觉到她突然放松下来,男人很纳闷,抬眼看她:“你不是不干吗?怎么不反抗了?” “若是这样就能和你离婚,我无所谓。” 我无所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然让他感到撕心裂肺般的抽痛。 眼神一凛,他忽然挺身而入,她干涩的内壁被肿(和谐)胀充斥得钝痛难耐。他照例不戴套子,抓住她的腰际就猛烈冲(和谐)击。 米若痛苦不堪,没吃早饭,加上长达一周的精神疲惫,几乎让她即刻昏厥过去。男人看见她那张虽然痛苦却依旧干净,虽然憔悴却依旧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过了许久,才退开身,他看了一眼米若,眼里闪过一丝阴翳,撂下一句话:“你想离婚,那就离吧。”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帝豪会所。 厉焱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若不是容烨赶来拦住他,恐怕他真是要往死里喝下去。厉焱酒量不差,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是令容烨起了疑。 “厉焱,你没事儿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容烨,你说的没错,”厉焱单手支撑着膝盖上,手指揉着太阳穴,“我真的不适合结婚。” 容烨哈哈笑起来,“你小子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忽地,他幡然大悟,“啊,是不是你和米若之间……” 他话音未落,厉焱幽幽地说:“我放手了,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容烨纳闷,“什么意思?” “米若,她要和我离婚。” “你活……”容烨本想骂他活该,可看见他一副落寞的神情时,立刻收住了话音。半晌,他拍了拍厉焱的背,两人陷入沉默。 …… 米若自己也忘了,她是如何来到医院的,唯一的记忆就是到了医院,她揪住一个医生的手,说道:“医生,我的脚受伤了,麻烦你帮帮我,我的脚……对我……很重要……” 话落,她便晕倒在走廊里…… 意识清明后,米若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视线渐渐从模糊到清晰,浓重的来苏水味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发愣。 接着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她有种错觉,头痛得难受,下意识地用手摸向自己的脑袋,良久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深呼吸一口气,她想要拔掉点滴坐起来,却不想刚动了动,左边那只伤脚就痛得难受,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伤得很严重。她不得不微微斜靠起身子,打量自己的脚。 这一看,吓一跳,左脚包着厚厚的纱布,脚掌底下刺痛得钻心,纱布侧面还能看到溢出来的血渍。 护士小姐见她醒了,一边做笔记一边检查她的伤口,然后说道:“家属来了吗?赶紧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让人来交钱。” 家人,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米若好不容易坐起来,想要移动自己的脚,却发现至少动一动,她的脚就痛得整条腿都麻木。 “嗳,你别动,你这脚伤得也太不是准头了,刚好伤到经脉,幸好伤口不深,要不然你这只脚彻底废了。” 什么?废了?米若心里一阵害怕。 “护士,我是舞者,以后还能跳舞吗?” “跳舞?”护士小姐每天见惯了残酷的景象,对米若的这点儿伤完全不在意,“你能正常走路都不错了,还想跳舞?”她轻轻笑了笑。 米若整个身子都软了,瘫坐在病床上傻愣愣地盯着前方,不知所措。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一颗颗掉下来,打湿了衣服前襟。 她无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却不想,那泪水越抹越多,到最后难以控制,如绝堤的河水一般哗哗流下来。 接着,她忽然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傍晚,西下的斜月隐入黑云,寂夜中诡异的砰声吵醒了米若,她忽然睁开了眼。 黑沉沉中她左右望望,静悄悄的气氛里忽然听见缓慢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从外面合上或是拧开了门锁。 她马上紧张地瞪向门后,惊惶中脱口轻唤:“是谁?厉焱吗?” 门外的人忽地一僵。 她倾耳细听,黑暗中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她一动不动,定定看着门板,静等良久,直到精神疲乏,认定那细微的声响不是自己的幻觉,就是自己在做梦。 重新躺会被子里,困意又涌上来,却抵不住脚上袭来的那股刺痛,她本能地伸手探向自己的左脚,心口处微微一阵收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 竟然事到如今,她还会下意识想到他。 鼻子禁不住一酸,她蒙上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 一周后,厉焱派了一名黑衣人,给她送来了离婚协议书,望见那一纸离婚协议书,她懵了。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果然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吗?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错愕,接着失笑出声:“呵呵,看来我真是没猜错啊,他果然在我身上撞了追踪器吗?要不就是派人一直跟踪我?呵,什么嘛!原来他这么不信任我!” 黑衣人噎了一下,“那个,呃……太太,其实老板他对你真的很好,为了保证您的安全,他还特地斥巨资给您做了一套卫星定位系统追踪仪,如果没有那东西,您可能早就出事儿了。” “卫星定位……”米若纳闷。 黑衣人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噤若寒蝉。 米若没有想太多,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交给他,“拿回去吧,麻烦你催一下他,让他快点儿办手续。” 黑衣人领命离开。 一晃又是一周,终于到了米若出院的日子。她洗了一把脸,办完出院手续后,回到海客瀛洲。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家里的摆设,米若就猜得到,厉焱一定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水般寒凉的空气在肺里盘旋一圈,带着体温呼出来融进空气里,淡淡白色的一缕雾气,很快消失不见。 打包的行李箱还放在卧室里,她进了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冰冷的水从脸上一滴滴滑下来,流到下颌,流到锁骨,再流到胸襟。 视线忽然定焦在那颗田黄石项链上,傻望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她取下田黄石项链,又取下手上戴着的那颗蔷薇花戒指,小心放置在盒子中,放进化妆台下面的抽屉,又从钱包里取出厉焱给她的那张金卡,一同放在抽屉里。 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没必要带走。 咬紧牙关,看了屋子里最后一眼,米若再无留恋地离开。她不断告诉自己,到此为止了,到此为止了,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已经连夜买了出城的火车票,赶去一个距离南城400多里路的边远小镇,以前她曾去那里参加过社会实践,曾对那里的风土人情十分留恋,眼下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去处便是那里――安昕镇。 坐上大巴车,看着路边不断往后移动的银杏树,米若抱紧双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见!厉焱,希望我们此生再也不见面! NO168 新的命运齿轮开启(必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8新的命运齿轮开启(必看) 转眼,时间已过去一个月,新学期一开学,安雅柔就在华沙听到一则惊人的消息。 “你知道吗?舞蹈学院的系花米若去年才结婚,今年就离了。” “不会吧,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有人说没见到她来学校报道,好像是因为被厉焱给甩了,她没脸来学校。” “这么劲爆的新闻啊?我就说吧,有钱男人嫁不得,你看看,这么快就离了,当初还不如不要嫁呢。” 安雅柔一听说这消息,兴奋得急忙给严少隽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当晚又在某家酒店里干苟且之事,一边分享这个令两人都高兴的消息。 严少隽听了,大笑出口,“好!既然这样,我可是再没有顾虑了。”他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就是担心米若在厉焱手里,要是他稍有不慎,又像上一次那样险些伤着米若的话,那就糟糕了。 安雅柔却是脸色一沉,“没有顾虑?你什么意思?上一次,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对厉焱做什么吗?”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严少隽冷嗤,“实话告诉你吧,安雅柔,我不但要厉焱身败名裂,我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疯了吗?”安雅柔不由扬声,瞬间就和严少隽变了脸,“你想整厉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想和厉焱斗,你凭什么和他斗?” 严少隽到底是个男人,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如自己的情敌,更何况是被自己嫌弃死的女人骂,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手一挥就给了安雅柔一巴掌。 “臭婆娘,少他妈跟我贫嘴!现在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当着老子的面说老子不是,去你妈的!” 安雅柔被严少隽这一个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霎时气得直跳脚,“你才是个王八蛋!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放着自家老婆不管,出来和别的女人鬼混,就你这样的男人,还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安雅柔骂完,就咬牙穿上自己的衣服,气咻咻地开门离开。没成想,她刚打开门,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严少隽的老婆蓝倩! 安雅柔吓了一大跳,蓝倩已经推门而入,看见她的时候便冲上来给了她一个耳光,“贱货,原来是你勾(和谐)引我老公!” 安雅柔一连被两口子分别扇了耳光,气得不行,骂了一句:“疯子,神经病!” 然后,捂住脸气冲冲地走掉,走到一半儿,她忽然脚步顿住,用讥讽的口吻朝蓝倩说道:“严太太,我看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回去想想办法,怎样拴住你这个老公吧。” “你什么意思?” “呵,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呢,米若离婚了,你老公心里面还想着她呢,要是你不想和他离婚的话,你就好好想一想,用什么方法留住他的心吧。”话落,安雅柔冷笑走开。 蓝倩没有跟着她追,她心里想着的当然是她的老公严少隽,她找了家私人侦探,拍到许多他和安雅柔苟合的照片。原本她并不想和严少隽闹掰,但是几个月下来,严少隽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加上严父严母对她也不好,让她很失望,她心里明白,严家之所以接受她当儿媳妇,无非是看在她爸爸是公安厅厅长的份上。 越这样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委屈,索性沉默了一个月,找了人拍到照片后,终于决定今天来捉奸了。 可是,突然听说米若已离婚的事儿,让她有些犹豫了。 蓝倩杵在门口发呆,严少隽转过身来看见她,喊道:“蓝倩,你怎么来了?” 她眼神一凛:“严少隽,你好意思说,我就说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你还不承认,刚刚被我捉了个现行,这下你该找不到话说了吧?” “这有什么,你要是受不了,那就和我离婚啊。” “你!”蓝倩顿时哑了口,“你是不是巴不得和我离婚,然后好去和米若在一起?” “没错!”严少隽索性和她摊牌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去离婚吧。” 蓝倩再次哑口,膛目结舌地看着严少隽,从没想过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她完全看不懂他,不,又或许她从来就没看懂过他。 她气得双手握拳,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掉,“严少隽,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一点儿情义也没有了吗?”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有何必一门心思系在严少隽身上?她对他那么好,嫁给他之后,再没有和别的男人好过,接触过,不管是出行还是购物,心里随时随地想的都是他,可他呢,不但身心都背叛了她,还和另一个女人苟合在一起! 她真的好恨,恨眼前这个龌蹉的男人,她竟然爱上这么一个男人,真是可悲…… 蓝倩颤抖着手抱住自己的包包,手指触碰到包包里某样坚硬的东西,那是她的钥匙串,上面有一把便携式的多功能水果刀,平时用来防身用的。那一刻,她不知怎地,脑子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极快速地从包包里取出水果刀,对准严少隽就冲了过去。 严少隽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凝眉一看,吓了一大跳,蓝倩已经伸手向他刺来了。他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怎料到蓝倩力气还挺大,跟他拗在一起,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 蓦地,蓝倩脚下一滑,往地上倒下去的同时,严少隽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顺势按下去! “啊——”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一声令人惊骇的扑哧声…… 等到严少隽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本是刺向他的那把小型水果刀,竟然刺中了蓝倩的腹部! 已有大量鲜血从她的腹部喷射出来,她按住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她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你”,便整个人晕了过去…… 蓝倩的死,轰动了整个南城,因为她是本城公安厅厅长千金的关系,这个案子被划作一条重大刑事案件,在全城范围内展开调查,调查的初步结果是她的丈夫,严少隽被列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因为这件事,严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厉焱原本对严少隽展开的报复计划被迫延后。 突然没了可以忙碌的事,心里反而疲乏得厉害,回到海客瀛洲的别墅里时,这样的感觉更甚。 一连三个多月了,他夜里时常失眠,每每转身想要拥住身边人时,却忽然惊觉身边已空无一物,偌大的一套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还真他妈不好受。 然后,他会一整夜拿着电话发呆,屏幕上那个电话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可他却舍不得删掉,偶尔这么看着,心里似乎也觉得是个念想。 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半支燃着的雪茄,一年前他还很少抽烟,可自从米若走后,他常常一抽就是一整包…… 这时候的他,只当这是种不习惯,是因为他不习惯身边突然没有米若的存在。不过到此,厉焱依旧认为,即使米若不在,他还是相信他照样能过下去。 习惯而已,改改自然就好了。 于是,他想起来那个在帝豪会所里遇见过的,像极了米若的女孩儿。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他半夜找去了那家会所,又一次指名点了那个女孩儿。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问过她,只是没记住。 “厉总,我叫苏浅浅。” “记住,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叫米若。”他抽了一口雪茄,把烟雾往她脸上吹去,朦胧的视线里她的脸看起来和米若真的很像。 “米,米若?”女孩儿懵了,不懂,为什么要叫她米若?算了,这个男人心里有病,也惹不得,索性随他好了。 而厉焱心里却在想,改掉习惯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个可以替代的东西即可,于是他找到了苏浅浅。可他竟然毫不自知,讽刺的是他竟然说没别人的时候要叫她米若? 他开始在这个女孩儿身上花大把大把的钱,但他也只是找她陪而已,他从不和她同房,不是没试过,可他就是不行。 他让她睡在楼下,自己则睡那间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偶尔打开她用过的那个梳妆台,左边抽屉里赫然出现三样东西,送她的田黄石项链,蔷薇花钻戒,还有一开始和她做交易时给她的那张金卡。 她竟然什么都没带走…… 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他下楼。说实话,她的厨艺还不错,比米若要好很多,可他吃在嘴里,脑子里却总是想起米若给他做饭时,那副狼狈的模样…… 三个多月了,她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了田黄石项链,他连她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不是没想过她会去哪儿,她脚受了伤,那副样子能做什么?除了跳舞,她什么都不会。 “厉焱,吃早饭吧。”女孩儿出声提醒他。 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绪不知何时已飘得很远,想拉都拉不回。 他一只手按住太阳穴,觉得自己很好笑,米若去了哪儿,关他什么事儿?说不定她已经找到另一个男人了…… 吃过早饭,他上楼去书房拿文件包,打开办公桌时,便看见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不由得发起神来。这份协议书他迟迟没有签字,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迟疑些什么。 他忽地想到她母亲的死,不得不承认,那件事确实和他存在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米若不会和他这么闹,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又或许他会和她好好过下去,即便当初他们俩各自结婚的目的不纯,那也无妨…… 但,这都是或许,假设性的事情是无法实现的,要想重新来过,是不可能的。只要不让他再遇见她,她走得越远越好,总有一天他会习惯没有她的生活,他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 拿了公文包,下得楼来,看见那个长得像米若的女孩儿正在收拾碗筷,他朝她说了一句:“你以后别来了,我会派人给你一张支票,够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你乖乖回学校上课,不要再去帝豪了。” 话落,他已步出别墅,无视女孩儿一脸被吓傻的表情。 那天,记得是六月了,和朋友聚会的时候,领班带来几个新进的女孩儿,听说都是大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华沙舞蹈学院的,马上要毕业了。 当时,他就愣住了,拿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你也是华沙的?” “难道,厉总认识华沙的美女?” 旁边有人起哄,“他前妻就是华沙的高材生,叫什么来着,哦,叫米若!” “米若?”那个女孩儿惊呼,“我前两天还看见她来着,她好像是来领毕业证的。” 厉焱脸色略显阴沉,“提她做什么。” 女孩儿以为自己得罪了厉焱,赶紧给他倒酒赔礼道歉。 这次的话谁都没放在心上,厉焱却鬼使神差地驾车去了华沙。他漫无目的地乱兜,敞着篷,任风吹在脸上,佯装去华沙猎艳的样子,实则下意识地找寻着那一抹记忆里的倩影。 途中,还真遇见了个熟人,一脸惊讶地问:“厉少,你怎么在这儿?” 他笑了笑,正想开口,对方一脸恍然大悟状,“哦哦,我知道了,一定又是来这里猎艳的吧?厉少还真是名不虚传呢,果然喜欢学生妹!” 闻言,他嘴角的笑都变成了阴笑,冷冷睨了对方一眼,一语不发地驾车离开。 他不觉懊恼起来,来这里做什么?还当真想要和她碰面不成? 厉焱确实很久没见过米若了,大概有四五个月了,本来他想走,却又一次鬼使神差去了办公楼,那地方以前是他常去接她的场所。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暴晒着,可他硬是等了半个小时。 脑子里很乱,他在想,她可能已经领了证离开学校了,又或许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许她是故意躲着他,不想和他碰面也说不定,毕竟,当初他那么伤害过她……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忽然想起,或许她会出现在宿舍,于是又将车开到宿舍附近,他没有把车开在明处,却是躲在一个小巷子里,人倚靠在角落的石壁上,静静地看着宿舍的门。 当他看到那个穿着粉色荷叶裙摆的女子时,心口莫名地一紧。 她的头发不若米若那般长,剪到及肩的地方,看起来很清爽,她垂着头从里边下来,手里拎着些东西,头发耷拉在前面,挡住了一大半的面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他觉得,身形和米若相差无几。 他不能确定那就是米若,但忍不住跟在她身后走去,她抬头时好像看见某个人很高兴的样子,往前面跑了去。 厉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微微的异样,但他没有细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不远处一道年轻俊逸的身影时,他怔住了。 那一瞬间,他确定了自己想法。 她在男孩儿的身边站定,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脸是侧着的,厉焱这时候便能看见她的面容了。 那是在他面前时,她从未展露过得舒心的笑容。 他异常清晰地听见她说了一句话:“骆渊,谢谢你来接我回家。” 厉焱心底一沉,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有颗大石块儿梗住了一般,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米若……” 她听见了,并缓缓转过头来。 厉焱望着眼前这张脸,周遭嚣闹声像是被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摩西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露出干涸的、久不见阳光的海底。 米若就站在那一端,十几米以外的厉焱仿佛与她遥不可及,他的嗓子变得沙哑,良久,再一次轻唤出她的名字:“米若。” 厉焱心底清楚,此时此刻,他是怎样都放不开了,哪怕她恨也好,哪怕她身边多了一个骆渊也好,就算想尽一切方法,他也会把她追回来。 米若,这辈子,你别再想逃了! NO169 若要补偿,那就嫁给我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69若要补偿,那就嫁给我 离开厉焱的米若,最向往的便是去乡下人迹罕至的小镇生活。可以清晨时爬到高山巅顶呼吸新鲜空气,下山后去集市买蔬菜水果,回家可以随性烹煮打扫,午饭后喝喝下午茶,悠哉惬意地看一本书。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安昕镇。 安昕,谐音安心,顾名思义这是一个能让人心平静安宁的地方,此处虽小,却让人生活得惬意随性,曾因为在那里参加过社会实践的关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米若在镇上租了个小单间,很便宜,一居室的房子一个月才500块。安昕镇的生活节奏很慢,物价也不高,她落脚之后第二天便去找工作。 她的脚落下残疾,跳芭蕾是肯定不行了,但是教小孩子跳简单的舞蹈却是没有问题的,她喜欢孩子,很想去幼儿园找工作。 真正去了,她才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学前教育专业的学位证,再加上腿脚有伤,又没有恰当的推荐人和相关的实习经验,园方根本不接受她。 米若十分懊恼,只得在街上闲逛。走久了,脚就会痛,左脚落下去时脚掌部分会痛得难受,她只得停下来歇会儿,无意间听见某个地方传来小孩子稚嫩又可爱的歌声。 她扭头一看,身后就是一家孤儿院! 禁不住跟随那歌声走进去,来到一间教室门口,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歌声是从录音机里传来的,孩子们正在学跳舞。 教舞的男老师很年轻,身形清俊挺拔,清爽的黑发在舞动中飞扬起来,随着乐声,他跳出各种可爱的舞步,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可米若却笑不出来,因为,当她看见他的右手缺了一根中指时,脑子里霎时嗡地一声,呆滞了。 孩子们发现了她,手指着米若向男老师报告:“骆老师,门口有位漂亮的大姐姐。” 骆渊回过头来,看见米若的那一刻,显然也吃了一惊。米若心口一紧,转身就要跑,却被骆渊拉住。 “米若,怎么是你?” 米若的脚掌还痛着,根本跑不快,被他拉住的时候,脸上痛得扭曲,看出她的异样,骆渊二话不说弯下腰,拉起她的裤子,仔细打量她的腿。 一开始还没找着她伤在哪里,后来脱掉她的鞋袜后,才看见她脚底的那道疤痕,足有一寸长,且很深,从一根静脉血管处斜插进去。 骆渊见了,当时就心凉了一大截,“米若,你这脚……” 她瑟缩地收回脚,一边快速穿上鞋袜,一边闲聊似地和他说道,“骆渊,我和厉焱离婚了。” 骆渊大吃一惊,不过注意力暂时集中在她的那只伤脚上,“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小伤。” 她嘴上说没事儿,可骆渊怎会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这伤,她怎么会痛成那样子?更何况那样的长度和深度,肯定是伤到经脉了。 “那你还能跳舞吗?你跳得那么好……”骆渊的声音有些哽咽。 米若轻笑一声,“还是可以教小孩子跳舞的,我正在找工作,希望可以当一名幼儿园舞蹈老师。” 她开朗的笑脸,却勾得骆渊一阵愤懑,他目光与她对视中慢慢变得严厉:“米若,你告诉我,你的伤是不是厉焱给害的?!” 她不出声,如同默认。 骆渊突然站起身来,“啪”地一巴掌打在她头顶,力道之猛,让她痛得头晕目眩,却欲哭不敢,从未见过骆渊如此生气,整个教室都能听到他的怒骂声。 她知道,骆渊就像是她的大哥哥,他责骂她,一定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了。 “你这个大傻瓜!” “那只是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她试图解释,说话却弱得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骆渊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拜托你把他彻底忘了吧!你都和他离婚了,还在包庇他,还说错不在他?我真服了你了!” 孩子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和蔼可亲的骆老师发这么大的火,有的孩子甚至吓哭了,骆渊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将孩子们哄开心了,然后把米若带到孤儿院院长的办公室,极力推荐她留下来。 孤儿院里确实缺老师,米若又是出自名校,还有曾经出国参赛的经历,孤儿院没理由嫌弃她,相反的是,院长担心经费有限,能支付给米若的薪水并不丰厚,甚至可以说很微薄,担心她坚持不了多久。 米若笑着问:“院长,我喜欢孩子,也喜欢跳舞,只要您让我留下来教孩子们跳舞,条件再艰苦我也愿意。” 院长感到很欣慰,终于答应留下米若当舞蹈老师。 米若想起一件事,又问:“对了院长,孤儿院有教师宿舍吗?” 园长眨了眨眼,“有是有,可条件很差,很多老师不愿意住在这里,只有骆老师不嫌弃,一住就是大半年。还有的老师因为结婚有了家就搬出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来吧。” 米若高兴极了,决定立刻把行李搬来孤儿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省掉一大笔住宿费,也不用操心来回上下班产生的路费问题了。 主意已定,她立刻回到先前租下来的那套房子里,打电话跟房东谈解约的事情,好在房东老板是个好说话的老实人,连一分违约金都没有收,就让她搬走了。 骆渊骑着自行车来接她,见到她不过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时,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米若,他留给你的东西就只有这些吗?” 她笑一笑,“我没要,原本就不属于我,不要也罢。” 骆渊喉间梗了一下,只想狠狠骂醒她,却在看见她那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巴掌脸时,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快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回孤儿院的路上,街道旁的一位老奶奶见到骆渊,跟他打招呼,“骆老师,接女朋友啊?” 骆渊的脸霎时红了,“刘奶奶,您说笑了,她是我的新同事。” 刘奶奶又笑着说:“赶紧拿下,你也该结婚了,孤儿院里就你一个剩斗士了。” “呃……”骆渊不善辞令,对刘奶奶的调侃话毫无招架之力。 刘奶奶朝米若笑了笑,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姑娘,小骆人不错,要是觉得合适,就赶紧嫁给他当老婆吧。” 骆渊尴尬极了,赶紧骑车离开,米若坐在他后面笑得很开心。和邻居们闲聊,说着最平常的闲话,做着最平凡的事,这正是她向往的生活,简单,朴实,平和,小日子就是大幸福。 她嘴角浅莞,问道:“骆渊,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什么?” “一年前,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学校了?你的硕士学位呢?就这么放弃了吗?还有你的手……”米若每当想起骆渊的事就觉得很愧疚,那时候她曾多次找过校方和熟识骆渊的人,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她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却被我害得前途尽毁。” “这件事不怪你,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呢,你也是受害者,要怪也是怪厉焱!”骆渊打从心底不怪米若。 不意他突然会提到‘厉焱’的名字,米若浑身僵住,见她脸色大变,骆渊顿觉失误,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没事儿,我只是……”她沉默片刻,扬起脸对他笑,“算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对了,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骆渊说起在孤儿院的工作时,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 当初他离开学校时,一是因为他的手指废掉一根,算是受了残疾,尽管还可以跳舞,可是以这样一副身体加之又得罪了厉焱,想要留校是不可能了。 二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这样的结果,定然会被谴责的目光全都投向米若,他如果离开学校,时间久了这件事就会被人遗忘了,米若也不至于被人唾骂。 说白了,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米若……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天天和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在一起,能感觉自己身上也多了一份纯真和活力,最初生活的不如意渐渐被在工作中取得的成就感所取代。 他越来越离不开孩子们,越来越觉得他们就是他生活在的一部分,他想和孩子们天天呆在一起,这就是他愿意住在孤儿院里的真正原因。 米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歉意地说:“骆渊,你知道吗?当时你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让我感到很愧疚,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机会遇见你,我一定要补偿你。” 闻言,骆渊看向米若的脸。 她还是老样子,清纯可人,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一副认真固执的样子。她还很善良,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硬是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还说要补偿他。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浅笑出声,一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样子,“要不,就像刘奶奶提议的那样,嫁给我做老婆?” NO170 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0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浅笑出声,一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样子,“要不,就像刘奶奶提议的那样,嫁给我做老婆?” 米若没有多想,点头说:“好啊。” 话音落了,才听明白骆渊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呆住了。 见她吓傻了似的愣在原地,骆渊扑哧一声咧开了嘴,“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米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骆渊自嘲一笑,“还别说,你看你腿脚不方便,我呢,手也受伤了,我们俩一个瘸腿一个残手,还真挺配的,难怪别人会把我们俩看成一对了。” 米若听了他的调侃话,心里酸酸的,她眼里禁不住起了一层雾色:“骆渊……” 骆渊又对她笑了笑,神情忽然变得很认真起来,“米若,我想以后还会遇见很多人像刘奶奶那样看待我们的,不过你别多想,他们没有什么恶意。这个小镇的人都很朴实单纯,脑子里不会有太多世俗的看法,他们会这么说也是处于好心,所以你千万别介意。” 米若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骆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管别人怎么说,如果有困难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就把我当成你的左脚好了,知道了吗?” 像是怕她感到负担,他又接着说:“当然,我也会把你当作我的右手,这样我们就能礼尚往来了,你觉得呢?” 此时此刻,米若真的很感激骆渊,她宁愿相信,骆渊才是她生命里真正的天使,他才是上帝派来拯救她于水火的那个守护神。 他是她的左脚,她是他的右手……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无比温暖她的心,无法不叫她感动。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转眼已是六月,米若渐渐习惯了安昕镇清淡如水平静无波的生活。 周末的时候,米若去理发店里剪了个短发。 发型师建议她剪一个时下流行的波波头,干净利落,便于打理,米若看了发型图片后,欣然点头。 看着一头长发被一刀刀剪下,她忽然想起一首梁咏琪的老歌《短发》: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 是啊,若是剪下就能放下,那该多好。 回到孤儿院,院长和孩子们都夸她的新发型衬托得她很好看,显得整个人更年轻了。骆渊也夸她漂亮,还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孩子们起哄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他才红着脸回过神来。 米若的脸也红透了,像极了六月里熟透的番茄。 骆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米若,你该回南城取毕业证了吧?” 一句话惊得她愣怔。 骆渊直视着米若的眼睛,他故意说南城,而不是说学校,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米若。四五个月来,她脸上每天都挂着笑,若是不熟悉她的人定然会以为她个性开朗活泼,只有骆渊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 她太单纯了,根本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好比现在,他不过只是提到“南城”两个字,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长叹一声,又问:“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她张了张嘴,“这样……可以吗?”有人陪,至少能壮胆,如果骆渊陪着她,她更觉安心。 四五个月相处下来,她对骆渊更了解了,他真是一个体贴温柔的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想要依赖他的情愫。 她不是白痴,很早以前就看得出来骆渊对她有那份心思,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也正是为此,他才被她连累,每每想起来,米若总觉得愧疚自责,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接受骆渊的感情。 见她眼圈开始发红,骆渊轻叹:“好了,看把你感动的。” “骆渊,我……” “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骆渊不放心米若一个人回去,不知为何,总有股不好的预感,觉得米若随时会从他身边离开似的。 真正到了米若回南城的那天,骆渊却因为临时有事,不能与米若同行,于是约定当天下午去接她回安心镇。 虽然骆渊不能随行,但他的承诺却给了她勇气,她决定只身回校。她故意错过毕业典礼,而且第一个领取了毕业证,她不想多呆,迅速领了东西走人。 这地方,多呆一秒,都觉得充斥着一股伤痛…… 她想起宿舍里还有些重要资料,若是丢了也可惜,于是悄悄赶回去取。途中,接到骆渊打来的电话,说他马上就要到学校后门了,问她几时可以出来。 米若说马上就下来,便匆匆进了宿舍楼。 彼时,走廊里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位低年级的学妹经过。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刚好听见一阵说话声。 “哎,刚才你看见了吗?教学楼外面有个开超跑的极品大帅哥,完全就是一张韩国偶像剧的脸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对了,听说那个男的是我们学校的赞助商,有钱又年轻,好像是某个大集团的总裁。” “这么极品啊?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姓厉,我没来得及问,反正是听学姐们说的,哦对了,听说他结过婚,不过又离了,前妻还是我们学校的呢。” 米若全身僵硬,手剧烈抖动着,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孔里去,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开门,她双手撑在门板上喘息了不知道多久,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好像姓厉…… 怎么办,不会这么巧碰到他了吧?!不,不会!哪会有这么巧?!对了,学妹说是在教学楼外面碰见他的,她现在赶紧拿了东西从后门离开就行了。 米若深呼吸一口气,这一次终于打开宿舍的门。 她快速取了东西来到楼下,远远地看见骆渊在门口站着,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极力压抑住心底的恐慌。她不想跟骆渊说起厉焱的事,也不想让他看出来她的失措,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把东西递给骆渊,他的笑脸让她安心不少,她舒了一口气,“骆渊,谢谢你来接我回家。”骆渊笑着对她点头。 两人正准备抬脚,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嘶哑,如鬼魅般的魔音:“米若……” 米若身形一顿,却又不受控地转过头去,于是,便赫然看见了那张俊美的脸! 轰―― 全身,仿若瞬间遭雷击般僵硬! NO171 米若,好久不见(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1米若,好久不见(精) 厉焱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缓缓走近,似笑非笑:“米若,好久不见。” 他看着眼前这张小脸,她比离开的时候脸色要好很多,望着他的眼神里既没有他熟悉的蕲艾之色,也没有憎恨之意,仿若看见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般,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是来领证的?”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这时候骆渊从米若身后斜插进来,把她挡在身后,遮掩住了厉焱的视线。 他眸底一沉,瞳孔骤然放大的同时,一道寒光如利刃般由眼内(和谐)射出,直接睨向骆渊。 骆渊也毫不示弱地凝着他,两双锐利的眼眸透过热辣辣的阳光直直地凝视着对方,谁也不肯输了气势。 静默片刻,骆渊微微一笑:“厉总,真巧,竟然在这里也能遇见你,怎么,又是来这里猎艳的?” 厉焱嘴角漾起冷笑,“你倒是记性好,知道我喜欢来这里猎艳,说起猎艳,对了,她不就是我当初猎回家里暖床的情妇么?” 说起‘她’,他的视线已落在了米若脸上,与她之间的距离相距不过咫尺。 半年不见,他那俊美无俦的画颜依然无改,一双如晶钻灿闪的黑玉眼瞳漂亮得叫人无法直视,嘴角轻扬的笑意摄人心魂,举止之间依旧是惯常的那股子华贵。阳光从他背后照射下来,打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更耀眼炫目了。 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厉焱,而同样地,毒舌的功夫也是有增无减。 他直勾勾地擒住她的黑瞳,姿态放肆而轻佻,“米若,真没想到,我们俩才分开多久,你就找了别的男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你的确有本事,换男人换得比我换女人还要快!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和他做的时候,能高(和谐)潮吗?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我们俩的身体是最合适的,只有和我做,才能让你最舒服,你什么地方最敏感,喜欢什么样的体位,只有我最清楚,他能满足你吗?嗯?” 米若气得嘴角发颤,不止是生气,心底许久不曾碰触的伤疤被他硬生生揭开时,心底的那种痛,难以言喻。 他还是当她那么不堪,无论何时何地,他不曾顾及过她的感受…… 转念又想,也是,本就再无瓜葛的两个人,凭什么顾及对方的感受?原本就没珍惜过,无所谓在乎不在乎了…… 思及此,她反倒放开,不介意地笑了笑:“我和骆渊合适不合适,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没必要告诉你有关我和他的私房事。不过有一点,我不介意告诉你,我和骆渊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乐十万倍,我真的很谢谢你厉先生,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人间炼狱,要是没有和你的那段经历,我不可能享受到现在的幸福。” 话到一半儿,她故意亲昵地挽住骆渊的臂膀,小鸟依人般地倚靠在他身侧,继续道:“倒是你,厉先生,你说的这番话不觉得有失身份吗?你可是情场里的老手,身边随时有各式各款的美眉伴随你左右,何必在乎我和现任男友的性(和谐)生活和谐不和谐呢?毕竟,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米若说得煞有介事,口吻不卑不亢,仿佛真的已和骆渊在一起似的,就连骆渊也被她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骆渊尚且如此,厉焱自然更为吃惊。他倒是没想到,大半年时间不见,米若竟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而且她说得像模像样,不像是逞一时口快。 难道,她真的和骆渊…… 见他怔住,米若不再恋战,拽着骆渊就走。 她走得并不急,恰到好处地控制住速度和走姿,只有骆渊感觉到她挽住自己的那双手一直在颤抖,他侧过脸,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米若仰起头看向骆渊,见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时,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安宁下来。 怎料,有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俩,“站住!” “厉少,”这次说话的是骆渊,眼眸里映着阳光,形成极亮的光点,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平缓,“或许我给不了米若锦衣玉食,但是我一定能给她一世安稳,合适或不合适全由米若自己选择,任何的勉强或强迫都是徒劳。” 话落,他拥着米若的肩膀离开。她的腿脚有旧疾,本来就不是很方便,这会儿被厉焱的出现一吓,肯定是连路都走不好了。 厉焱转身看着两个人逐渐消失在眼前。 他心里一直很矛盾,要追吗?如果追,那么多人看见了,定然会误以为他是多么舍不得米若了吧? 可是,不追的话…… 恐怕再没有另一次可以“巧遇”她的机会! 当下,他打了电话,立刻叫来帮手跟在米若和骆渊后面。 之后,他回到车内,关上车窗后却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望着刚才与她面对面站着的那个地方,心里隐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尽管如此,厉焱依旧没把骆渊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骆渊不过是有一个“严少隽”而已,,况且他连严少隽的一份财力和相貌都不如,严少隽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骆渊凭什么跟他斗? 厉焱冷嗤一声,起先的那股失落很快转为信心满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骆渊扶着米若的肩膀上了一辆出租车,只见米若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他担心不已。 他知道,厉焱在她心里造成的创伤,不是任何人可以修复掉的,即使可以,定然不那么简单。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尝试。 两个人不敢在南城久留,直接坐着出租车就回了安昕镇,整整花掉280块路费。下了车,见她心情不好,骆渊提议去吃她喜欢的麻辣火锅。 锅里热气腾腾着,翻滚的气泡连续不断地浮上来又破裂开来,米若看着满锅的辣椒,忽然觉得嘴角辣得麻木了,眼角也被辣椒的雾气给喷得湿润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一眨眼,就有泪水落下来。 其实她不觉得辣,她是能吃辣的,只是想起和厉焱见面时他说的那番话,心里那股刺痛就翻了上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唯恐被骆渊看出来她在伤心,米若急忙抽出纸巾擦掉眼泪,嘴里念叨着:“啊,今天的火锅好辣啊……” 岂不知,她的心思早被骆渊猜透。 看见她流泪,他的心也难过得要命,心脏就像是有把钝刀不停翻搅一样痛不可抑。 那一刻,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米若,嫁给我吧,让我来守护你。” 米若的手微微一抖,“骆渊,今天厉焱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在骆渊面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不懂事的米若了,这样不堪的她,他愿意接受? 骆渊轻轻点头:“嗯,不委屈。” 米若抿了抿唇,说出一个可能令他伤心却又能不说的理由:“骆渊,我今后可能再也不会爱上一个人了,即使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米若,我想要守护你,哪怕你给我的不是爱情,只是亲情和友情,我也愿意娶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四周嘈杂的人声仿佛化在了空气里,消弭无形,骆渊只听得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甚至,米若眼角挂着的一滴眼泪在她眨眼之间,滑落到桌面上的声音…… 她需要一个人精心呵护抚慰,如果那个人是他,即便得不到汇报,他也无所谓。 “骆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爱了,这样的我会伤害你的,真的……” 骆渊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口,“没关系,你只需要接受我的爱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需要你的回应,不需要你的愧疚,只需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米若不由自主地望着骆渊那双温柔晶亮的眼睛。 他真的很好,好到让她自惭形秽,好的她觉得自己不爱他是一种极大的罪孽。她知道骆渊的好,那是全校师生都公认的,也是她相处几个月以来对他最真实的评价,好到能让她心头发软。 这么好的男人,爱上他,或许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她现在不能爱,一年后呢?五年,十年,二十年后呢? 是啊,她这辈子不需要再有生死大爱了,就这样和骆渊在小镇里平平淡淡地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呢。 吃过晚饭后,回到孤儿院的宿舍,轻轻推开门的刹那,米若已决定嫁给厉焱。 人世间的很多决定,往往就在转瞬的一念之间。 其实人生中种种,很多时候不过是庸人自扰,很多时候本无须十二万分慎重,无需思前想后,无需反反复复,无需恨忌恨人。 放下,原来可以毫无来由。 从今往后,她只想岁月静好,享受安稳,爱与恨,那些沧海桑田的故事,再与她无关…… NO172 丢开,才知不舍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2丢开,才知不舍 古博看向对面几乎没动过筷子的厉焱,蹙眉说道:“你怎么胃口比我还差?” 因为老婆怀孕的关系,最近的古博竟然犯起了和温婉相同的孕吐现象,容烨总是笑话他惧内,连孕吐这种事都能代办。 而眼前的厉焱比他还过之而无不及,整晚只是对着手机看个不停,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古博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思,一边夹起鹿角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打个电话真的那么难吗?要不要我帮你打给米若?” 听见米若的名字,厉焱脸色变了又变,轻吁一口气,“算了,你慢慢吃,我去抽支烟。” “手机留下来,有种就当着我的面打,别背着我时忍不住,”古博淡淡地笑,一脸调侃之意,心里暗咒厉焱活该,“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就是想要替温婉打听一下你和米若之间的状况,要是什么都听不到,那我回去怎么汇报情况?” 厉焱哼了一声,懒得理会古博,人走了出去。 没有去吸烟区,他迈步走出会所,踱步到一颗桂树下。 夜空中挂着一轮初升的月,月色如水,隐约可见圆盘当中的半边暗影,小时候书里说那是吴刚的月桂,他每日执斧无休无止地砍伐,可是月桂总是随砍随合,斧头落下时劈得裂缝见骨,斧刃一起便了无伤痕。 如果人的心也有这种神仙般的自疗神功该有多好? 他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裤兜里,左手食指的戒指摩擦到裤子边缘,有些硌手,他下意识地抽出手来,凝视着手里的那枚戒指,神色溢出连他都分辨不明的哀戚。 这枚戒指并非他结婚前时常带的那枚金绿色(和谐)猫眼石戒指,而是与送她的那枚蔷薇花戒指成对的钻戒,唯一的不同就是尺寸大了一圈,少了一朵蔷薇花的衬托而已。 自从在书房门前听说他结婚目的不纯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后来她离开海客瀛洲,留下了那枚蔷薇花钻戒。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早在度完蜜月回来时,他就把戒指换过了。 他发现她摘下了那枚蔷薇花钻戒时,气得差点儿把一对钻戒都给扔进马桶里,可是真正当他打开马桶盖的那一刻,却犹豫了。 想丢掉时,才知道心里是多么不舍…… 厉焱望向那轮明月,想起在蝴蝶岛度蜜月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月夜,和她额抵着额缠绵悱恻,彼时荡漾在心口的那丝甜,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却难以自控地和她一次次沉醉在销魂的情(和谐)欲中,只恨不能把她融进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从此再不会有分离的一刻。 那时的经历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无法适应生命中再没有她的日子,即使半年时间过去,他依然无法排解直到如今仍锁在内心深渊的空虚寂寥。 还有……强烈思念。 不见她时,似乎还不觉得,可见了她后,越发想得紧了。 当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离开时,他竟然开始害怕,怕下一瞬再也见不到她,怕第二天忽然又没有了她的消息。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怕,怕到只要她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整个人就会焦虑不安。 傍晚的时候,得到手下的消息,说是跟踪到了她的住处,前一秒他还在庆幸,不用担心找不到她,可下一秒就听见手下说,骆渊向她求婚了! 他心里开始发慌,焦灼到连饭都吃不下,要如何长久留住她?要如何确定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他擅长的方式追回她。 从始至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有意无意带给她伤害,他知道自己在折磨她,逐寸逐寸地摧残她的心,她的傲气,还有她的自尊。 如果她是断桥边那枝骄傲的梅花,那么,他会把她彻底折下! 他想让她记忆深刻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想要嫁给别的男人,再也不会考虑离开他身边半步! 于是,他连个招呼也没和古博说,大半夜便只身驾车出去兜风。 这种不经大脑,显得十分幼稚冲动的行为,不该是他这样身份这个年纪的男人该做的,可他却是没忍住,而且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安昕镇。 彼时已近凌晨,小镇的人们生活很有规律,习惯早睡,这时候的安昕镇就像是个完全陷入深眠中的城市,安静得不可思议。 厉焱很少来安昕镇,对此地一点儿也不熟悉,他只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找着印有“馨馨孤儿院”字样的标牌。 开着开着,他不仅自嘲地笑起来,他深更半夜把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她肯定是睡了,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见着她?再说,打电话给她,她定然也是不会见他的,说不定她连电话号码也换了,那他这是做什么?真是自讨苦吃,也太可笑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抬眼时决定打道回府,却这么巧地,那块印有“馨馨孤儿院”字样的牌子便跳入他的眼帘……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将车子就停在路边,从这个隐蔽的角落里刚好能看到米若宿舍的那扇窗户。 厉焱久久地抬头仰望,想象着她打开那扇窗户,从楼上往下望的场景,想象着她朝他挥手露出笑容的模样。 以为随着时间的消逝,某些东西也会随之磨灭,却不想还是那么历久弥新,他永远记得在海客瀛洲时,她从二楼往下望的模样。 他的神色在苍凉中有种奇异的平静,厉焱就这么远远地望着,手里的雪茄抽了一根又一根,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那扇窗。 蓦地,他看见那扇窗户亮起了灯―― 米若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起了床,站在窗边看夏夜的灯火。 听说这座小镇的霓虹比以往璀璨了许多,多了高楼,繁华区也铺展开来,像是换了一个天地,有了小城萌芽的端倪。 时常拿她和骆渊开玩笑的那位刘奶奶就曾说过,这条街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开发成一条繁华的美食街,还会建一座高楼,好像是某某大集团打算来此开发,难怪孤儿院院长抱怨说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要不然孤儿院不知道要被迁往哪里去。 米若哀叹一声,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真的很多,一年前的她还天真地妄想要公平,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那句‘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话。 一年前…… 想起一年前,不由得想起和他的初遇…… 渐渐思绪飘远,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像是就在眼前…… 他的唇角从来都是紧抿着的,即使笑也是似有若无地一斜,他的眸子很晶亮剔透,像极了黑曜石般闪亮,笑意慵懒闲散,总是一副傲视群雄,掌定乾坤的气势。 他从来都是自我的,最常说的话就是,“米若,跟我玩,玩不死你!” 米若轻叹一声,转身去泡了杯茶,再次来到窗前。 ‘厉焱’这个名字就像岁月的茶锈,一圈圈、一层层地沉淀在米若记忆的茶杯里。平常的日子里杯中砌满茶水,那圈褐色涟漪般的痕迹会被遮掩,无法察觉。但当水被倒空,便只有这圈茶垢的印记是属于杯子的,冲刷不掉,似乎有了它,这被子就沁着茶香了。 之所以这么霸道,只因为它是第一道落在雪白瓷器上的印痕。 她赶不走厉焱的印记,只能求救般地给杯子倒满茶――用骆渊这杯清雅香醇的普洱压住厉焱那圈陈年的茶渍。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吹走杯面上的茶渣,透过雾气,米若无意间睨见窗子底下隔街相望的那一点星光闪闪。 第一眼时,未曾在意。 第二眼时,却让她整个人滞愣。 不,她一定是眼花了,所以才会把那个站在车边,正抽着烟仰望着她的男人,当成是他? 可是,在这个小镇上,会有谁有钱到开一辆限量版的炫白色布加迪威航?而男人的身形,又和他那么相似,相似到只不过是见了两眼,就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米若吓得赶紧关了窗户,并拉上窗帘,将他的身影完全挡在视线外,但心中的恐惧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捱到清早,她小心翼翼地撂起窗帘的边角,只露出半截手指长的宽度,悄悄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或许,只是她看错了,要么就是她想多了。 早饭是和骆渊一起吃的,他就住在米若隔壁,两个人时常出双入对,久而久之,大家就把他们俩看成情侣了。 这不,食堂里的主厨胖师傅又调侃了,“我说你们俩啊,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结吧。” 米若已习惯了小镇里的人们这种喜欢开玩笑调侃的方式,不但不会觉得局促,反倒觉得温暖而舒心,况且她也打定主意要给与骆渊求婚的回应,被调侃一两句也无妨。 骆渊顾及她的感受,忙说:“胖师傅,以后别老开米若的玩笑,她脸皮薄,你这样说她会觉得很尴尬的。” “哎唷,还没结就开始护着自己媳妇了?哈哈!” “嗳,胖师傅,说了别这样……” 米若拉了拉骆渊的衣角,红着脸说道:“没关系啦,开玩笑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两个人端着盘子坐下来,骆渊和她随意聊起来,“对了,你知道吗,教画画和唱歌的两位老师都请假了,一个是因为马上要生产,还有一个是因为对薪水不满意所以辞职了,米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把这两门课摊下来,这样还可以多挣点儿薪水,孩子们也不至于上不了课。” “当然可以啊,”米若露出兴奋的表情,“我会弹钢琴,可以教孩子们唱歌,你呢就教他们画画吧。” “嗯,好,一会儿就跟院长说去。” 米若唇角一弯,“骆渊,真的很谢谢你,是你让我找到了人生中又一个追求的目标。” “我有这么伟大吗?”骆渊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这让米若更感窝心。 她想起昨晚骆渊跟自己求婚的事情,仰起头对他说道:“骆渊,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要嫁给你。” 骆渊的眼眶里明显有晶亮的光点在闪烁,但还好,虽然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可也不至于失态,他抽出手握住她,把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米若,我虽然不才,但我对自己的另一半一向要求严苛,所以大学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女朋友。米若,我会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脸蛋漂亮,更不是因为你的身材妖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娶你,照顾你,让你这辈子都不受伤害。你愿意相信并选择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米若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后,用一双纤细的手臂将骆渊的颈脖紧紧圈住,“感到开心的人是我才对,以后有你守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骆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骆渊和米若即将结婚的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孤儿院,大家都起哄说,要他们俩请客,骆渊欣然答应。孤儿院薪水不高,骆渊只能请大家在孤儿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吃饭。 米若下午临时有事儿,出了一趟孤儿院,骆渊给她打过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叮嘱她回孤儿院的时候要小心。 她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转头时看见路边有家文具店,她想起孩子们喜欢的贴贴画,于是又钻进文具店里逛了一小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街道对面新开了一家高档酒店会所。 几名精心打扮的女孩儿骄傲地挽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往会所里走去,她睨了一眼,不禁摇头。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万幸,虽然废掉了一条腿,可是她毕竟脱离了厉焱的魔掌。 一辆车缓缓拐过来,往她的右手边开去,米若退后一步避让,连目光都没扫过去一眼。她刚转身想离开,车子停住,接着哗地一声,车窗滑下来。 米若怎么也没想到,她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声音,从车内传来,“米若。” NO173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米若只看了男人一眼,就立马抬脚往人行道里边走。 厉焱微微眯眼,漂亮的凤眸里折射出凌厉的目光,他下车走了过去,拉住米若的胳膊扯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好,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人?” 米若厌恶极了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姿态,一把推开他:“你走开!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手臂又被钳制住,男人的脸色冷得吓人:“谁说我是来找你的,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 她即刻反唇相讥:“既然是碰巧遇见,厉先生就当是没看见我好了,何必拉住我不放?” “……”真是自打嘴巴,一句话就把他打成了原形,厉焱顿时语遏。 厉焱向来毒舌,可眼下理亏的是他,米若又不理睬他,更显得他倒贴得掉价了,顿时一张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 “我愿意,怎么着!” 说罢,他拽着米若就往车里拖,不顾她的尖叫和踢打,把她塞进副驾驶座,绑得死死的,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米若挣扎得很凶,“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骆渊还等着她回去呢,今天说好请院长和同事们吃饭,她不能缺席。 “酒店!” 米若听到酒店两个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蛋气得通红,挣扎得更厉害了。厉焱按住她的肩膀,威胁道:“要是不想出事儿,就别乱动!” “你这个畜生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又要绑我去酒店干(和谐)强(和谐)奸那样的下流事吗?” 厉焱侧过脸来,半眯着眼邪佞地说:“我本来不想这样干,你倒是提醒我了。” “你去死!” 你去死…… 好熟悉的一句话…… 厉焱笑了,昔日总是与他斗嘴的那个咄咄逼人的米若,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怎地,被她骂,他心里却是软得快酥了,撩唇调戏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米若却是笑不出来,强忍着泪光,狠狠盯着他说:“我挣不过你,只当是被狗咬了!” 厉焱的眼底有厉色闪过。 很好,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拐着弯骂他是狗! 他咬着牙,侧脸上太阳穴处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说话,不代表说他不在意,恰恰是因为她的话而气到了极点,才会显现出这样一副隐忍到爆的模样。 正巧,有人给厉焱打来电话,“厉总,丁总已经在酒店等着您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米若愣了一下,看来他真的不是带她去开(和谐)房的,那他带她去酒店做什么? 她纳闷道:“厉焱,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要让你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我,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厉焱是真的有事儿要和她说,不过眼下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只能开间房让她先在里面等。 车子很快在镇上最好的菲斯特酒店门口停下,厉焱冷着脸将米若拽进去。她急得不得了,想要踢他的腿。 他突然出声,看都不看她一眼:“你有劲儿踢我了?我以为你的腿已经废了呢。” 她怔住,“是,是给废了,还是被你给废的!怎么,你拉我到这里来,是想跟我说道歉吗?” “道歉?”他冷嗤,“你白日做梦呢?”明明心里后悔得要命,可他就是放不下身段。 见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米若气得咬牙切齿,不停骂他,恨不得把能说的所有难听话都拿出来骂他。 厉焱置若罔闻,目不斜视一路将她拖进大堂,又拖进电梯间,直接按了顶层。 电梯的速度很快,36楼的灯闪了闪,电梯门便被人打开,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见到厉焱和米若从电梯间里出来,似乎完全没有被米若的衣衫不整感到丝毫惊讶,而是镇定自若地,毕恭毕敬地鞠躬:“厉总!” “嗯。” 此人便是酒店的经理,姓丁。 他问:“厉总,您要的房间已准备好了,另外您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先带我去房间吧。”话落,他一伸手,中年男子已经将房卡交到他手上。 “这边请。” 中年男子将他们俩带到一间总统套房门口,然后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厉总,已经到了,请您好好休息。” “慢着。” 厉焱的声音让米若紧张极了,她转头看向厉焱,“厉焱,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快放了我吧,我快来不及了。” “什么事儿让你来不及?” 她撇了撇嘴,“我约了人吃饭。” “约了人?是约了新情人吧?” 厉焱转过头,弯唇讥讽着她,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包,并交给那名中年男子,再在她身上摸了摸,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他朝中年男子说道:“先替她把东西保管一下,没我的允许,不能擅自给她。” 米若听后,怒了,“喂,厉焱,你凭什么押我的东西?!” 他把东西全都搜走了,她想打个电话给骆渊都不行!怎么办?难道今晚就这么跟他耗着?只怕这会儿骆渊快急死了。 米若一急,火气就上来了,挥起右手就要扇厉焱,却被他挡住了手腕,并顺势一拽,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厉焱正好开了门,见她摔向自己,便顺手搂住她打了个旋转。米若只觉得一个晕眩的转身,他已经拉她进屋。接着咔嚓一声,门被关上了,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久违的独处,令厉焱心潮澎湃,在米若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粗鲁地压住了她。 房门背后很硬,被他粗鲁地这么一撞,疼得难受,她闷哼了一声,他整个人已经压下来,高大的身影就像沉沉的巨兽,碾压着她,揉挤着她。 略带冰冷的唇,却带着火热的气息,带着她熟悉的久违的味道,猛然贴上了她的唇,他凶猛得简直要揉碎了她,狂舌蛮横地扫着她的上唇和下唇,时而又咬着她的唇,一点点地吸吮,仿佛她的唇是永远吸不干水分的蜜桃,一直这么蛮横地吮吻着。 厉焱确实渴了,渴望了她那么久,真的很渴…… 他的舌轻轻抵着她的齿缝,根本没怎么用力就轻轻破开了她的抵御,他太清楚她的敏感之处了,知道什么样的吻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很快,他的舌钻入了她的小嘴中,扫尽她口内的芳甜,接着就目标明确地咬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勾(和谐)逗纠缠,撷取美妙无双的滋味。 米若无法形容肺腑内不断流转的酸甜麻涩,一下一下地回荡,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如未知的花期,在这刻不可预料地突然来临,鲜明绽放,使她措手不及,软绵而无力。 他的手已不复干爽,炽热得仿佛带了火一般,在她的后背急切地摩挲着,一手捏住她细瘦的仿佛莲藕般的脖子,一手顺着那纤细柔嫩的脊背而下,一点点地探向她的腰间。 她很反感,神志似乎有些清醒了,下意识地摆动柳腰想要躲开他,却惹来他一声闷哼,恶狠狠地咬了她的舌头一下,修长而健硕的长腿便挤入她颤抖的双(和谐)腿之间,将她狠狠地压在了门板上。 恣意地压住她,一副俨然要侵犯她的样子! 米若惊骇不已,越发挣扎,突兀的某处硬物抵上了她的腰部,她慌得惊呼出来,却被他凶狠地揉着,喉间倒像是逸出一声呻(和谐)吟般,令人难堪的声音。 那一刻,她倏地想到了骆渊。 她这是在干什么?根本就是对骆渊的侮辱,她今早才答应了他的求婚,晚上却被厉焱拉到酒店里亲亲我我。尽管她是被强迫的,可如果被熟识的邻居们看到,即使骆渊不介意,她自己都会羞愧致死! 心口迅速蹿升一股愤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挣脱掉他的束缚,抬手狠狠就给了厉焱一巴掌! 啪―― 尖锐而清脆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厉焱的激情…… 打过之后的米若是害怕的,照她对厉焱的了解,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非把她拆吃入腹不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打她,骂她,强了她,竟然还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那么猖狂,那么夸张,那么不羁,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哪知道厉焱现在的心情真是百味杂陈,那么狠地亲她,不光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试验他自己。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对方只能是她,他才会有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米若啊米若,你真行,差点儿生生把我弄成了阳(和谐)痿……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才笑得那么假,那么夸张。 敛住了笑容,他拽着她来到房里一扇桃花心木门前,拉开它,米若抬眼一看,整个人怔住。面前的包厢是全透明的,小镇的夜景全部落入眼帘。 厉焱抬手指了指头顶,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眼睛睁得更大,原来连房顶都是透明的,那点点繁星就像是点缀在屋子里一般。 厉焱已经把她推了进去,托起她的下巴逼她迎视自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情就过来。对了,忘记告诉你,脚下的景色更美,你慢慢欣赏。” 米若怔了怔,缓缓低下头,腿顿时软得跟面条似地,身子开始往下滑。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间房子和结婚时,厉焱带她去的那间总统套房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应该说比那间房子更甚,因为它的地板中心部分全是一大块特制玻璃,清澈得如水晶一般,能清晰看见下方,有一片小湖满是波光粼粼。 很美,却也让人恐惧到死! 该死!这男人竟然没有忘记她有恐高症,怪不得他那么自信满满,原来,是打算用这么变态的方式整她…… 厉焱见到她害怕的样子,笑了笑,准备抽身离开,米若想要逃出这间密室,却被厉焱伸手拦住,将她关在里边后,他站在门外说:“看看风景能帮你放松心情,米若,我不会动不动就对你用强的,只不过是留你有话要说罢了,瞧瞧我这见面礼多好,你一定很喜欢吧?” “喜欢个头!”米若怒不可遏。 厉焱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心情愉悦极了。他转身离开了套房,米若隐约听见关门声,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后,更是吓得昏过去。 牙齿开始上下打架,颤抖时发出的咯咯声连她自己都听得到,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尝试着想要打开门,并大声求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救救我!” 然,久久无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得累了,也喊累了,力气没有了,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本能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灯光是做过处理的,光线很弱,而且由声控设置,每隔一会儿就会灭下来。 恐高,再加上独处在密室,灯光还这么弱,米若自然是害怕极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那块透明的玻璃随时有破碎的可能,她随时有从房间里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不得不承认,厉焱整她的招数,真是绝了…… 她怕得要命,很想哭,有人说过,哭是一种发泄,发泄过后情绪得到缓解,人就得到了释放。可此时此刻的她,怎么也哭不出来,眼眶里干涸得像沙漠一样,一滴泪都掉不下来。 她自嘲地想,或许是因为和厉焱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的眼泪全都流光了,以至于此后的人生里,她再也掉不出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累又饿又恐惧,像是一只被困的小兽,孤独地呆在小房间里,整个人蜷缩成团,窝在一个角落,身下漆黑一片。 小镇景色虽美,可毕竟不是大城市,不如都市的那般繁华,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早就熄了灯火睡下了,所以她往下脚底下的,不是璀璨的星火,而是如怪兽巨嘴一般的黑洞! 她不敢看,一眼都不敢看,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了,她就会不小心撞碎那块玻璃,然后她就会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她越想越害怕,抱着双臂,浑身发抖,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脑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她终于坚持不住,就快晕厥过去的时候,门被人打开,她好不容易才抬起眼皮,门外的亮光刺得她双眼发花,她伸出手向来人呼救:“求你……救救我……” NO174 帅哥,你认识我吗?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4帅哥,你认识我吗? 菲斯特酒店,隶属炎皇集团名下是五年前厉焱的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在安昕镇建起来的,厉焱接手炎皇时,对这个不起眼的小项目从未正眼瞧过。 他还想起一件事,叔父厉择良也曾经跟他谈起过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开会当场就被他驳斥下来,如今因为米若的关系,他倒是起了兴趣。 于是,来到安昕镇的第二天他便找来菲斯特酒店的王经理,决定亲自坐镇菲斯特,并接下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项目。 他能想象得到叔父厉择良接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流露出来的愤怒表情。毕竟,这个项目他策划了一年之久,现在被他中途拦下了,肯定心有不甘。 厉焱笑笑。无妨,反正他是集团总裁,这些事他说了算。 开完会,他便匆匆赶回顶层的总统套房,打开最里间屋子的门,一眼见到米若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灯光微弱,他尚未及时发现她的异样,冷冷地睥睨着她:“等了这么久,该冷静下来了吧?” 他没想到米若抬起头来时脸色那么难看,苍白的脸像是撒了一层霜,嘴唇发青,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后服帖在脑门上,凝结成一股股的形状,她正仰着小脸蕲艾地望着他。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一下子想起在蝴蝶岛时她落进壕沟里濒临死亡前的惨景,心跳骤然加速,他跨过去蹲下。 仔细一看,她眼神涣散,颤抖着对他伸出手来,全身冰冷,看起来柔弱得让人心怜。 他赶紧把她抱起来,眼神玄寒彻骨,冷得能冻死人,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王经理看见米若的样子时,明显吓了一大跳。 厉焱看见他,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了,可话到嘴边时,他想起明明就是他自己命令酒店里的人,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走…… 他后悔得想捶自己的胸口,来不及细想,急急地将她抱进电梯间里,并让王经理马上派车在楼下等。 他对安昕镇还不熟悉,担心找不到路耽搁抢救她的时间。 米若一直在他怀里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求你……救我……放我出去……” “别怕,有我在,别怕了。” 可惜,他的安慰毫无效果,他懊恼极了,也自责不已。 他知道米若恐高,只是想着吓吓她而已,只要她愿意安静地听他说话就行,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惩罚,竟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要是早知道她会害怕成这样,他一定不会挑那个房间。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回南城容烨的医院是不可能了,厉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子,不放心地问司机,“这么一家小医院,能行吗?” 司机为难了,“厉总,安昕镇最好的医院就是这里了。” 厉焱睨了司机一眼。没办法了,只有将就一下了,他立刻抱她下来,米若颤抖着身子不肯动,眼神没有焦距:“我不要……不要进去……放我走……救救我……” 他心口紧了紧,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吓唬你了。 匆匆将她抱进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后,得出结果,紧张性木僵,得用电痉挛法医治,换句话说就是要电击。 电击…… 厉焱脑子轰地一声响,“什么,电击?!” 他怒吼一声,伸手就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司机见了赶紧上前拦住他,“厉总,请冷静一下。” 厉焱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深深呼吸后向医生道歉,扭头看了一眼米若那副可怜的模样,心头闷痛难当。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嘴唇更是找不到一点儿血色,纤长如扇的睫毛一动不动,点击治疗后的米若,身体太虚弱了,她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夜。 厉焱神情疲惫地在病床前缓缓坐下,静静地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米若。 他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纤手,摩挲着,心中犹如压着千斤巨石,脑中不断浮现之前医生和他说过的话。 “厉先生,你先别急,按理来说,米小姐今天早上应该就可以醒来,不过到现在她一直都没醒,可能是由于精神受到刺激后造成脑部休克的缘故,沉睡时间是长了一点,但也是正常的。如果到了今天晚上她还不醒,我们就要给米小姐再做一次脑部检查。” 医生的话,无疑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米若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她本来就身体弱,竟然这么一点小事就让她受到这样大的刺激,真不在厉焱的意料范围内。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贸然拉她去酒店,没有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一时性起想要整她,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形,厉焱万分自责地将脸埋进她的掌心里。 “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这样也能伤害到你。我承认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他做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要她醒来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过了几个小时后…… 米若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一片白,视线渐渐从模糊到清晰,浓重的消毒水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发愣。 她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偏过头,看见左手背上扎着透明的输液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医院。再偏向另一边,发现床前伏着一个身影,看身形是个男人,正将脸埋进她的掌心内。 厉焱感觉到米若的手在动,倏然抬首,见她醒来,激动地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道:“米若,你终于醒了……” 她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眼前俊朗的面容一脸疲惫,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下巴泛着青青的胡茬,却掩不掉他好看的轮廓。 米若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隐隐抽动,涩涩地问:“米若?” “嗯?”厉焱发现她的异常,神色茫然,笑容晦涩,不由得深锁眉心,握住她的手也随之一紧。 她又问:“我叫米若?那……帅哥,你呢,你认识我吗?” 米若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厉焱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NO175 米若,她失忆了?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5米若,她失忆了? 米若的话像一枚重型炸弹投在了病房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厉焱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呆立了一分多钟,他才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地笑着说:“米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话一说完,他便感觉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她茫然懵懂的神情一点儿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咬着牙在心中惶恐地咒骂着,这个玩笑真他妈开大了! 他站起身,迅速上前按下床头的紧急救护铃。 很快,来了好几位专家,为米若做了详细检查,然后又问了很多问题,最后很遗憾地对厉焱宣布,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神经系统受剧烈刺激,导致患者失忆了。 医生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厉焱与米若两个人。 他狂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实在太佩服那些专家了,不过就是受了惊吓而已,竟然失忆了?!给出这样的解释是多么的轻而易举。 这都是什么狗屁解释?!这个年代怎么就这么容易失忆?为什么这种事就不发生在那些专家身上!不行,得把米若送回南城去,让容烨找几位国内外知名的脑专科专家们确诊才行! 他只知道铝元素在人体内积累过多,会导致脑部损伤,从未影响记忆,但这是老年痴呆的症状。被吓一下就失忆,有这么容易吗? 不知过了多久,米若突然软软地出声说道:“喂,帅哥,麻烦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好花。” 帅哥…… 厉焱哭笑不得,他宁愿此时此刻失忆的是自己! 他顿住脚步,一脸歉意地回病床前缓缓坐下,却未开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米若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不愿错过。 眼前漂亮清澈的双眸里,一片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让他迷惑了。 一个不确定又有些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脑中滋生…… 骤然间,他一只手迅速将她带到身前,另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米若先是一怔,原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可完全没有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眼对眼,鼻对鼻,无论是谁,只要轻轻一个动作,那离得只差寸许的四片唇,一定会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睁大了双眸,努力地想要看清他脸部的表情,但却是徒劳,不过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有些发痒。 眼睫上下颤动了两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想……干什么?!”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失忆?装什么装!”厉焱勾起唇角,语带嘲讽,“米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每天早上起床,我最喜欢对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将身体缓缓前倾,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她的唇时,那一刹那,她抬起横在两人之间的双手猛然推开他。 他一怔,只是眨眼间,啪地一声,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米若用没有插着针管的左手撑着床面,向后退了退,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防备地直视他。 厉焱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生疼的脸颊,盯着她清澈的双眸几秒钟之后,更是气得难忍,他蓦地捧起她的脸就开始狂吻,她一颤,咬住牙关不让他舌尖攻入,后来实在受不了,她张嘴就咬。 可是,厉焱的反应极快,迅速掐住了她的脸颊,肆意侵占她的唇舌,米若又惊又怒,被眼前这个霸道狂妄的男人给吓得浑身发抖。 有人突然踹开门,闯了进来,愤怒地喊道:“混蛋,放开她!” 厉焱扭头一看,进来的是骆渊。懒得深究他是如何找到医院来的,厉焱站直了身子,冷冰冰地睥睨着他:“是你?你敢对我发号施令?是不是忘记以前你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了?” 骆渊咬牙,扭头一看,米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顿时一把火从他心底开始灼烧起来。他走到床边,将米若的肩膀揽住,对厉焱说:“谢谢你的提醒,可我今天就是要对你发号施令。” 厉焱眯了眯眼,发现米若并未移开骆渊搭在她身上的一双手,咬牙说道:“有种,可惜,我空手就能解决你,不想吃苦头就给我滚开!” “厉焱,你只能这样吗?惯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么多次难道你还不明白?就是因为你的暴力,让米若屡屡受伤,她因为你已经废了一条腿,连自己多年的梦想都不得不放弃,现在你还想要逼迫她,你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昂?难道,你觉得自己对她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厉焱鹰一般锐利的凝在骆渊脸上,嘴角却缓缓往上扬起:“她是我玩的女人,放不放过她,由我说了算!” 骆渊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冷笑话一般,埋头闷笑了一声,又看向厉焱,“厉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和米若已经离婚了。” 厉焱僵住,眼里厉色乍现。 骆渊目光越过厉焱,落在米若的脸上,温柔一笑:“米若,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走吧,我带你回孤儿院去。” 厉焱闻言,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骆渊抬头,不解地看他。 “米若失忆了。” “什么?!”骆渊大骇,他蹲下身子,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米若,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米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失忆了?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 骆渊话音未落,怎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米若怯怯地拉住骆渊的衣角,小声说道:“骆渊,我知道你叫骆渊,你带我走好不好?他好凶,他要欺负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厉焱身子一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就连骆渊也愣住了,听米若话里的意思,似有蹊跷,正欲问个详细,却见到厉焱忽地箍住米若的双肩,狠狠地摇晃道:“该死的女人,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你记得他骆渊,却不记得我厉焱,是吗?!” 米若眨了眨眼睛,眼底除了对他的畏惧之外,还有的,就是一片茫然。她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骆渊身边躲。 见状,厉焱的一颗心直落谷底。 NO176 她忘记的,只有他!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6她忘记的,只有他! 见状,厉焱的一颗心直落谷底。 不一会儿,医生又来做第二次检查,仔细询问了米若的情况后,得出结论说,可能米若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厉焱听见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颤。 毋庸置疑,他,恰恰就是米若选择忘记的那个部分…… 厉焱不甘心地向米若伸出手,想要把她从骆渊身边拉开,但是他这个动作却更惹来她的畏惧,她挥开他伸来的手,“你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她一边说,一边尝试滑下病床,一只手按在床沿边上,使力想要让自己站起来,右手背明显有些刺痛,扎着透明输液管因为她的扯动竟然歪过来,向她头上砸去。 两个男人见了都吓一跳,奔去扶她,厉焱离吊瓶架子离得近,本能地把架子扶住了,而骆渊因为离米若比较近,他抱住米若的同时,并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后。 骆渊问米若,“你怎样?” 厉焱见了,又怒,还想靠近米若,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正所谓麻雀发狠也能吓退猎狗,厉焱看见她眼里的神色时,顿时怔住了。 她穿着病号服,宽大的不了罩着她消瘦的身体,本来顺滑如丝缎的头发乱入杂草,脸色苍白,黑如墨的眼珠安在她身上,对比太强烈,甚至显得太突兀,使她身上露出一股病态美。 骆渊见她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模样,难过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厉焱:“你都把她害成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吗?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肯罢休?” 厉焱看到米若如绝望的小动物防备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知道是酸还是辣,双手掌本能地收紧。 骆渊缓缓揭开外套的扣子,掰了掰手指关节,说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今天你不肯放过她,我会跟你对抗到底,哪怕最后我只剩具尸体在这儿,也要跟你耗下去。” “骆渊……”米若拉了拉骆渊的衣角。 厉焱发狠地问米若,“米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头。 厉焱手指攥紧了又松开,然后别开脸说道:“今天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滚吧!可是,不要以为我就这样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要回来的!” 骆渊赶紧抱住米若,她哑着嗓子,脑袋往他的颈窝里钻,手指却是指向厉焱:“骆渊,我害怕,他好凶,我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你赶快带我走,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走,你别害怕,只要回到孤儿院就没事儿了,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米若吸了吸鼻子,神情满满都是对骆渊的依赖,“嗯,我好饿,好想吃饭哦,我想吃烧烤,吃孤儿院外面那家特色牛肉面,哦对了,还有胖师傅做的瓦罐汤,你带我去嘛……” “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去吃。”骆渊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朝病房外走去。 米若觉得很疲倦,被他这样抱着,安心无比,身子轻轻晃动着,离开厉焱后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意识便渐渐在骆渊的气息里模糊起来。她害怕自己掉下去,本能地伸手环住骆渊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脑袋往他的颈窝里挤了挤,然后沉沉睡去。 骆渊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心里发软,又隐隐作痛,她和自己如此亲密只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如果有别的人对她这么好,她一样会依赖。 她呼出的气息暖暖地拂在他颈边,轻柔的呼吸声如一片羽毛轻轻搔着他的耳朵,她那么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都能感觉得到她纤细的骨骼。 思及此,他把她抱得很紧…… 厉焱眼睁睁地看着骆渊抱着米若离开,穿过长长的走道,一直到尽头的楼梯处才停下,然后目送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烦躁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刚想点燃,面前一个“紧致吸烟”的告示牌提醒了他,这里是医院。 他悻悻地收起烟和打火机,对着楼梯道深吸了一口气。 方才,他只是想确认,米若是否真的失忆了,不是他多想,以他对米若的认知和了解,她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装失忆,借由此拖延时间摆脱他,离开他,任他如何发怒只需一句话“我忘了你是谁”就可以打发他……这些他全都想到了。他原本期待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结果是,他失望了。 如果还是一天前的米若,刚才……她不会有那般反应,就像是昨晚,即使再生气,她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可是,刚才,她身上没有。 她,真的忘记他是谁了。 真可笑!真讽刺!他宁可她还像以前那样和他吵闹,和他生气,固执地和他反抗,但事实是她真的失忆了…… 威胁她,逼着要她,利诱(和谐)她结婚,然后再是离婚,失忆……这就是他强求的结果? 他紧握着双拳,举起,狠狠地砸在洁白的墙壁上。愧疚、自责、不安,所有负面情绪全数涌上他的心头。 怔愣了许久,他才拖着如同灌了铅一样重的双腿,回到病房内。 坐在空空如也的病床上,他伸手去摸了摸床中央,温度已经散去,冷冰冰的,枕上有两根漆黑的头发,他拾起,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忽地一甩手扔掉。 他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时脑海里浮现出米若仰着小脸对骆渊说肚子饿的画面,然后忽然那画面一跳,转到昨晚上见到他时,她那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里透出来的神色,没有半分依赖,却是刺骨的恨意。 他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翻搅着,难以自抑。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永远学不乖的女人!她竟然敢反抗,竟然敢独独忘了他,竟然敢和别的男人走! 他拿起手机打给自己的秘书:“半个小时后我要开会,讨论启动安昕镇美食一条街的事宜!” 挂断电话,厉焱抿紧嘴角,真想把手机给砸了,忍了又忍,才把手机揣了回去,然后拿起外套大踏步走出病房。 NO177 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7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 骆渊把米若送回孤儿院后,米若昏沉沉地进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全世界像是瞬间黑暗下来,无须她再面对。 骆渊什么也没说,倘若米若自己不曾主动提及,他也绝口不提厉焱和她“失忆”的事情,只是尽心尽力小心呵护她。米若就窝在孤儿院的宿舍里,每天来陪她的不是院长就是骆渊。 骆渊每天清晨上班前会先来看她,中午和下班后给她带午饭或是水果,有时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餐一并提了来。 一连三天,骆渊来来去去都是在天黑的时候,米若已经习惯了他敲门的节奏。 这天晚上骆渊进了门,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门边,有些童趣地兴奋,“刚刚才下过雨,想不想出去走走?空气很好,凉凉的……还是算了,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别再惹病了。” “不想出去,”米若不想出门,担心又碰到厉焱,但她不敢说心里的实话,随口找了个话题,“你买什么了?”她的视线落在门边的那个塑料袋上。 宿舍很窄小,米若打开门后退一步就是沙发,她顺势坐下去,懒懒地蜷缩进沙发里,看着骆渊在脚底下蹭鞋底的泥泞。 “你爱吃的那家店的汤,快喝吧,马上就凉了。”骆渊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拿了碗勺子,把打包的汤盛出来端到米若面前的茶几上,就准备走了,“最近代的课太多,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先走了,你早点儿睡吧。” 骆渊每次在她房间里转的时候,米若总觉得他身上有股爸爸的影子,温暖,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来。当然,并不是说他和安敬之像,只是给人流露出的感觉像极了父亲,又亦或是兄长。 这种感觉在外人身上会让她很抗拒,也有莫名的抵触,但是放在骆渊身上她却莫名地感到很舒服:“你别太忙了,注意休息。还有……谢谢你,骆渊。” 要出门的骆渊不禁看她一眼,见她恹恹的没有精神,便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亲人和好朋友,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米若抬头看他,笑笑,很诚挚:“谢谢。” 骆渊也笑了,“你早点儿精神起来我就不用每天忙着上课,又要忙着照顾你了。我先走了,电视不要看太晚。” 骆渊走后,米若一个人去开水房打水,听见两位大妈说:“你听说了吗?孤儿院不久以后就会被拆了,是一个叫什么皇的大集团,要把这里开发成美食一条街。唉,不知道以后孤儿院要被拆到哪里去。唉,还有那群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唷。”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好像去年就有人传这个消息了,不是听说后来取消了吗?为什么这两天又开始闹这种谣传了?” “谣传?这次恐怕不是谣传吧?听说方案都定好了,尤其是孤儿院这块地是个重点呢,好像他们要在这里建一座比菲斯特还要高还要好的大酒店,说是投资好几亿呢。” “真的还是假的?这么牛逼啊?嗳,是哪个集团这么大手笔?” “不知道,我就记住一个字,好像叫什么皇来着……” 米若无意间偷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她抿紧了嘴,大量的信息排山倒海一样地涌进脑海里,她觉得太阳穴都有些发胀了。 她伸手按住额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跳却越来越快,快到她不得不按住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她以为装失忆,想让那个人知难而退,主动放弃她就好,可是显然,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采取了激进的手段。 他,开始报复了吗? 虽然怀疑,可米若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敢妄加猜测。 那天,米若在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堆食物,结了帐,拎着大包小包从里面出来,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向她扑来,“米若,原来你真的在这儿?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了好久好久!” 她听见这声音的时候顿时惊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那说话声的主人是大学时的同窗好友郝苗苗,米若费力地从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之间挣脱开来,“美女,美女,别激动,你勒得我差点儿透不过气了。” “米若――”郝苗苗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我是苗苗啊,你最好的好姐妹郝苗苗啊!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像演狗血电视剧那样失忆呢?真的不可以这样啊!” 郝苗苗哭丧着脸,不停地扯着米若的衣服。 她是从厉焱那里听说米若出事了,他雇佣她当了炎皇集团的一名文员,当初她进华尔舞蹈学院就是勉勉强强进去的,毕业的时候成绩又不好,跳舞她又比不过人家,正愁到处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前两天厉焱竟然找到她,说雇她做一名文员,兼职分公司宣传部干事,薪水丰厚不说,还有不错的福利,她当时就觉得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直到厉焱跟她说起米若的事,她才知道他的用意了。原本她不相信,现在亲眼见到米若,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其实米若早就知道她是谁了,但她故意装出一副打量她很久,懵懵懂懂,一片茫然的模样,然后安慰性地拍了拍郝苗苗的手,说道:“朋友,你冷静一下,冷静,有什么话,我们先进去再说。” 郝苗苗点了点头,主动帮她拎过菜,跟在她的身侧,目光落在她的腿伤,心疼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米若摇了摇头,笑道:“还好吧,没太多感觉。” 回到宿舍,米若便问郝苗苗:“吃过饭了没?” 郝苗苗摇了摇头。 “那正好,就在我们孤儿院的食堂吃吧。”米若说着,转身带她去食堂。 不一会儿,打了几样菜上了桌。 “等一下,不等学长了?”郝苗苗好奇地问米若。 “学长?”米若挑了挑眉,“你是说骆渊?” 郝苗苗点了点头,米若说:“他今天还有事儿,要晚点儿才回来。”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吃饭。 郝苗苗还没开始吃就抽噎起来:“米若,你怎么搞成这样啊?现在好了,不但失忆了,还落了残疾,你说你要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已经够傻了,你怎么比我还傻……” 郝苗苗原本的任务是来打探米若到底有没有真的失忆,可看见她的样子,心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埋怨起厉焱来,真恨不得回去马上辞职,她才不要当自己好朋友的叛徒。 郝苗苗觉得自己已经很倒霉了,怎么就连她最好的朋友也沦落到这种地步?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喂,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米若递了一张面纸给郝苗苗,反过来安慰她,“傻人有傻福,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信不信?” “信?我信个屁!你傻了,别人知道自己失忆了,肯定会大哭,你还这么乐……等等,米若,你该不是假装的吧?”郝苗苗眼前一亮。 “当然不是,”米若不想穿帮,想了想说,“医生说我这样的情况叫做选择性失忆,不是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忘光光,智力也没有下降,所以,还好啦。” 郝苗苗擦了擦鼻涕,看着她的表情,不禁愕然,“不是吧,选择性失忆?那你的意思……你忘掉的是厉焱?其他什么都没忘?那我呢?” 米若眨了眨眼,支吾:“现在还想不起来太多,不过可能慢慢会想起来吧。” “……”郝苗苗足足愣了五秒之久。 悲剧了,真是悲剧了,她该说厉焱活该吗? 正愣神,食堂外有个高大的男人低垂着头走进来,惹来无数人的注目礼,他径自走到米若身旁,冷笑一声,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怎么样,你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吧?她说的一定是鬼话!” 话落,他直勾勾地看向米若,问道:“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见到坐下来的人是厉焱,米若脸上已然恢复了冷漠,她从厉焱身上收回视线,面色如常,“不是假装不认识,而是本来就忘了。” 厉焱的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了叩,眼里透出阴鸷,“才半年时间不见而已,米若,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这招果然狠毒。” 狠毒吗?她这样就叫狠毒,那他以前所做的呢,又叫什么? 米若若无其事地吃着嘴里的东西,却如同嚼蜡。 见她不说话,厉焱把目光投向她碗里的食物,讥诮道:“米若,你现在就吃点儿这样的垃圾食物,难怪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你未来老公呢?他就只给你吃点儿这些?还是说他根本连养活你的能力都没有?我可是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鱼翅鲍鱼鹅肝鱼子酱之类的东西,你现在就甘愿委屈自己,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你才离开我多久,就开始适应这种廉价货了?” 厉焱越说,口气越冷,他忽地捏住米若的下巴,冷冷地说道:“米若,你若开口,我能给你任何山珍海味,走,我现在就带你去酒店吃大餐去!” “你闭嘴!”她瞪眼大喝。 就在米若想要一脚踹死他的时候,有人突然快速走来,一把抓住那只正捏着米若下巴的咸猪手,将她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怒目瞪着厉焱吼道:“你干什么?!” 厉焱见到是骆渊,冷笑一声:“干什么?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 NO178 男人间的战争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8男人间的战争 厉焱见到是骆渊,冷笑一声:“干什么?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 郝苗苗见到骆渊回来,立即从桌子上弹跳起来,一面护着米若,一边对骆渊添油加醋地说:“学长,好久不见,幸好你及时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郝苗苗临阵倒戈,惹来厉焱怒瞪,但她壮了壮胆子,看着好朋友米若的份儿上,打算豁出去了。 另一边,骆渊嘴角隐隐抽动,虽然他知道郝苗苗这话只能听百分之五十,但是仅仅是厉焱刚才那句“我来捡回我的所有物”,就已经让他十分不舒服了。 什么叫“我的所有物”?米若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会是他骆渊的妻子,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这个野蛮的男人,搞不清楚状况! 骆渊清了清嗓子,压抑着胸腔内不停翻滚的怒气,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尚算是笑容的表情,“不知道厉先生突然来孤儿院,到底有何指教?” “我不是来找你的,所以跟你没关系。”厉焱面色淡然,摆明了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他越过骆渊,直接挑眉看向米若,“跟我走!和这些穷人呆在一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好,搞得自己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难看死了!” 说着,他摸了一把米若的脸颊,好像十分嫌弃她的脸色似的。 米若听着他嘴里说出无情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你有钱是吗?是,你看不上我们这里的粗茶淡饭,可是我喜欢,因为我在乎骆渊,所以我在乎和他生活里的每一点每一滴,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过得很清闲我也觉得开心。而你呢,你有过在乎的东西吗?” 厉焱听了,却是一脸讥诮,嘴角往上冷冷扬起,双眸如寒星一样,直直凝视着她的脸。 米若见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涌,他这眼神,简直和看一个小丑一样。 她心里太不服气了,冷冷咬牙说道,“你瞧不起我们这种下等人的生活,那是你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骆渊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你,骆渊的手不会被废,他不会在学校呆不下去,不会沦落到在孤儿院里当个舞蹈老师。至于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腿就不会被废,我自然就不会放弃心爱的芭蕾舞,更不会逃到这穷乡僻壤,苟且偷生!” 米若越说越激动,索性将骆渊的手指拉起来给他看,又将自己的左腿裤脚挽起来,鞋袜脱掉,将脚底那道深深的口子亮给厉焱看。 一个是被生生切掉了一根手指,一个是脚掌留下了一寸长深深的口子,两个都是优秀的舞者,十几年的梦想却被厉焱毁于一旦,任谁看了都震惊不已。 “天啊,原来骆老师和米老师的伤口都是那个男人弄的啊,他好坏!他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暴力,是凶杀犯吗?” “快赶他走吧,要是伤到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 厉焱听不到别人的话,唯独只听到米若的怒斥和痛诉,她嘶吼的脸满含恨意,双眼通红,那般歇斯底里,眼泪从她脸上一滴滴掉下来。 “是,我承认,我没有失忆,可我宁愿自己失忆了,我宁愿自己忘掉那些痛苦不堪的经历,我宁愿想不起和你的那一段婚姻!因为那段婚姻,我赔掉了母亲的性命,赔掉了自己为之奋斗十几年的梦想,还赔掉了一生的幸福!你现在来告诉我,你要捡回我?那请你说清楚,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说啊!” “……”厉焱哑然。 他胸腔闷堵,硬是被她眼里的悲怨给震慑得后退一步。他看见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双肩微微发抖,他想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可他的一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动不了一步。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鸷狂狷,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米若跳舞时的模样,那么美,那么漂亮的舞姿,而如今她竟然告诉自己,她不能跳舞了? 他,难以接受。 虽然知道她脚掌受了伤,可他完全没想过,会伤得这么厉害,他只当是一般的皮肉伤而已,哪知竟然会变成这样…… 从始至终,他好像总是给她造成伤害,后悔已来不及,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半晌,他拉住她的一只手臂,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就该把我给你的东西留下来才对,好歹还可以变卖几个钱,找个好医生治一治,说不定……” 米若一把推开他,没想到她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失神的厉焱推了个踉跄。 “就算我收下你给的那些东西,卖了钱,也不可能再治得好我的腿伤,伤口正好伤到重要的经脉,别说是高难度动作,只不过是普通的单脚支撑和弹跳,我的腿就像是抽筋一样的痛,花再多的钱治都没用!医生说了,我能正常走路,已经是个奇迹了。” 厉焱听了,瘫坐在地上。 他喜欢看米若的舞姿,却不想害她跳不了舞的人,竟然是自己。 米若牵住骆渊的手,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地上的厉焱一眼,说道:“厉焱,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就让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就当我是真的失忆了,别再来打扰我们,行吗?” 米若说完就要走,却被厉焱唤住,“等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因为骆渊吗?” 米若淡然一笑,“不,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骆渊在这里,或许这就是缘分,我唯一一件感到开心的事,就是和你离婚后那段难熬的日子里,那么幸运地遇见了骆渊,以后他就是我的左脚,我就是他的右手,我们需要彼此,这就是我最向往的幸福。” 说完,她牵住骆渊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郝苗苗眼见情形不对,赶紧跟在他们俩身后离开。 厉焱一个人坐在地上,样子看起来狼狈且落寞极了,四周偶尔有人经过,都小声议论着看他,都拿异样的阳光朝他指指点点。 男人感觉到别人的侧目后,陡地暴怒起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怒吼的声音在空旷的食堂里回荡着,让人惊惧。 蓦地,男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腾地站起身来往屋外奔去。他追出来一看,米若被骆渊搀扶着走进宿舍里,正往二楼走,他三步并作两步追过去,拽住米若的胳膊。 “骆渊,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米若正好打开宿舍门,见厉焱挡在门口,不禁蹙紧了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窝进骆渊的怀里,“你和骆渊有什么好说的?别想为难他!” 没成想,厉焱不再看她,径自走进屋里,一副想要和骆渊谈判的架势。 骆渊淡定地往里走去,米若吓白了脸,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他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两个男人关了门面对面坐下来,米若被郝苗苗拦在门外不让进,郝苗苗说:“你别担心,如果厉焱想要伤害骆渊,刚才在食堂里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米若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但又放不下心,于是悄悄守在门外偷听。 屋内。 骆渊朝厉焱淡然一笑,“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焱嘴角一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骆渊,你放手吧。” 骆渊深深地看了厉焱一眼,抿唇不语。 厉焱一改之前被米若训斥时那副落魄相,在骆渊面前,极力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他闲闲地往后一靠:“我想你应该也听说孤儿院即将被拆迁的事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就是下一个孤儿院院长接班人,如果你肯放弃和米若结婚的决定,那么这件事情我不但可以帮你压下来,还愿意出巨资赞助孤儿院。” 骆渊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戒备的状态:“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厉先生向来神通广大,任何事都尽在你掌控之中,掌握这些信息也不在我意料之外。我承认,你开出的条件相当不错,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厉先生是商人,精通算计和谋略,像你们这种人从来付出都只是为了得到更多,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厉焱冷冷地笑了:“真想不到,半年不见,你这个书呆子倒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我挺欣赏你的性格,爽快,直接,不拐弯抹角,我喜欢!” 说到这儿,他忽地敛住笑容,看了一眼门口复又看向骆渊,一字一句道:“你帮我养了这么久的女人,现在,该完璧归赵了吧?” 门外的米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张大的嘴。 里头,骆渊的声音不卑不亢地传来:“厉先生,你商场上的事,牵涉到我女朋友身上做什么,你和她之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离婚都半年了,什么叫我帮你养女人?” NO179 承认吧厉焱,你爱她!(大高潮)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79承认吧厉焱,你爱她!(大高潮) 里头,骆渊的声音不卑不亢地传来:“厉先生,你商场上的事,牵涉到我女朋友身上做什么,你和她之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离婚都半年了,什么叫我帮你养女人?” 厉焱脸色微微一黯,深沉的眼眸里聚起极亮的两点光:“实话跟你说吧,本来安昕镇美食一条街我原本是打算放弃投建的,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我突然非常感兴趣了,只要你答应我给的条件,我就立马按照刚才的承诺实施,若是你不答应,就别怪我使用激进的手段,你心里也清楚,孤儿院里可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小孩子。” 门外的米若听了,恨不得冲进去骂他一句“卑鄙”,只可惜硬是被郝苗苗捂住了嘴,拦下了。 骆渊却是沉着一笑,“真是奇怪,厉先生做这么大的决定,筹码就是一个女人,你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可真没想到,像你这样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竟然被女人左右了自己的思想,难不成,是因为你后悔和米若离婚了?” 厉焱不屑地笑笑,双手抱臂,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想太多了,刚才我说过,我有我的理由,但绝不会是你想的这个。”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厉先生羞于启齿?不如把话说明白一点儿。” 厉焱咬了咬牙,“有些话我不能说,只能说这关系到我们家族的秘密。” 屋外,米若听了,不由得攥紧了手指,每次呼吸时肺部都抽痛不已。果然,当初他娶她,根本不是因为感情,只不过是因为那是他需要婚姻,而恰好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而已。 思及此,她再也沉不住气,甩开郝苗苗的手就把门推开,“厉焱!你够了!”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骆渊身边,伸手牵住他,“不管婚姻对你有多么重要,现在和我都没有关系了,如果你真那么需要找一个女人结婚,那拜托你,请找别的女人去,别拉我垫背!” 米若的双眸仿佛燃了两簇火,她把骆渊的手握得那么紧,针砭一样的目光直直刺在厉焱的身上,仿佛刺在他心头一般,声音里满是忿然,“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之所以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换取你想得到的利益,换句话来说,我对你不过是种筹码罢了。可骆渊对我,绝不是换取什么的筹码!” 话落,她仰头看向骆渊,他朝她笑着,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溺毙人。 骆渊回望着米若,娓娓说道:“没错,你说得对。你对我而言,绝不是换取什么的筹码。只不过,厉焱的话也有些道理,毕竟比起我,他更能给你优渥的物质生活,可我一无所有,没法子给你买那些漂亮的衣服,也不能带你去一流的餐厅,没有豪车,更没有豪宅,就像最普通的市民一样生活,工作辛苦又简单,生活枯燥又平淡,这样的骆渊,你真的不嫌弃吗?” 米若摇头,凝视着他轻声道:“不是谁都有福气出身权贵,也不是谁都能当嫁入豪门的灰姑娘,何况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已经烦透了那种所谓阔太太的生活。其实,我更向往……和一个靠谱的好男人一起奋斗,骆渊,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虽然不是我的白马王子,可只有你才是那个能守护我一辈子的男人。” 骆渊闻言,怜惜地揉了揉米若娇弱的肩膀,然后拥着她,转头看向厉焱,声音果断:“厉焱,我和你说清楚,你所谓的那些荣华富贵,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对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值得我牺牲。你要是想以孤儿院为威胁,我大可以现在马上辞职,带着米若远走他乡,这世间之大,我不相信就没有我们可以容身的场所。即使你再断我一只手或是一条腿,那又怎样?我骆渊不是那种出卖自己心爱女人的人!” 说着,他傲然一笑,神情坚定:“我可以丢掉身份,丢掉地位,丢掉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甚至是性命,但我不能丢掉自己的骨气!所以,厉先生,你所谓的交易永远都不可能拍板成交,请你死了这条心,慢走不送!” 厉焱冷着脸听完骆渊的话,整张脸越来越变得铁青,最后忽地笑出来,低沉的笑声震击着米若的鼓膜。 他徐徐开口:“听见没,因为你,他会丢掉一切,甚至是性命,呵,果然有够骨气啊,骆渊,你真是个好男人,为了个女人你宁愿摔个头破血流也愿意,我还真是佩服你!” 厉焱一边说着,一边十分形象地抬高手臂,又迅速往下沉,米若觉得自己的心跟随着他的手势猛地一坠,剧烈地痛了一下。 她相信,绝对相信,厉焱有这个能力让骆渊以后的日子比现在过得还艰苦…… 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骆渊反手握住她的一双柔荑,柔声道:“米若,别担心,我只是事先把事情的后果设想到最坏的程度而已,可就算真的会那样,我也没关系。你试想一下,如果叫我因此放弃你,牺牲你,你觉得我以后会过得开心吗?” 米若怔然,两秒后,她摇头。 “那不就得了。” 她朝骆渊微微一笑:“那如果,以后真的会比现在更惨呢?惨到……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的地步呢?” “怎么可能,不至于那么夸张。” 米若斜睨了对面的厉焱一眼,冷嗤道:“那可很难说,他的手段有多狠,你也是知道的。” “傻瓜,”骆渊笑了笑,“那我们就去别的城市,我有朋友在,找个工作养活你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不是喜欢安静吗?只要肯努力,我们俩好好拼搏几年,买个公寓,生个孩子,一样能很幸福。” 米若将脸埋进他怀里,“嗯,只要你不怕,我也就不怕。” 一旁的厉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背捏出了青筋。 骆渊抬起脸,看向仿若局外人的厉焱,说道:“我想我的答案厉先生已经听得很清楚了,继续呆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找刺激受呢?” 厉焱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阴晴不定。 蓦地,就在米若和骆渊以为他已知难而退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厉焱竟然陡地出手,上前一步抓住米若的手臂,并且猛地拽向自己身边。 他本来就身手不凡,擅于格斗擒拿,把她从别人身边夺过来并钳制在自己手里,简直轻而易举。骆渊见了,大骇,冲上去就要动手。 厉焱灵机一动,将米若甩向一边,拧住骆渊的手腕往他身后一扭,推到墙上压紧,曲起一只腿,膝盖顶在他腰椎之上,转头时看见米若拿这个杯子一脸紧张地冲上来,似乎想拉开他的样子。 他膝盖蓦地一个用力,骆渊随即闷哼一声,脸色立马刷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便从他额头上滴落下来。 “米若,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一定让他趴进医院去,一个月内能出院,我就不姓厉!如果你不信,我不介意现在就要他的命,你要不要试试?!”厉焱嘴角依然噙着笑,声音却冷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米若煞白着一张脸,手里紧紧攥着个杯子,却丢不出去。 厉焱回过头,在骆渊眼前轻笑,冷酷而轻蔑:“骆渊,你还算是个男人,不过在我面前你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一个毛头小子,妄想跟我争,你靠什么和我争?!我给你说明了,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也没法和我争抢,和我厮杀,傲视群雄的人只能是我,能运筹帷幄掌定乾坤的人,也只能是我,不论金钱和名望,还是女人,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 骆渊听了,却哈哈大笑。 米若已失控地嘶吼出声:“厉焱,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什么都有,哪怕是女人,你哪样也不缺,比我漂亮的懂事的听话的随手就能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你放过我和骆渊,能让你有什么损失?!” 厉焱转过头对她轻轻说道:“我不放,离婚的事我本来就不愿意,现在他要把你抢走,我更不允许。” “你为什么要这样?何必呢?!” “两个原因,一半是因为和我祖父的约定,一半是因为关乎我男人的自尊。” “你……”米若愕然,“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旁,骆渊缓了口气,却是止不住脸上的笑容,虽然他的脸色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可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般可笑。 “男人的自尊?厉焱,你多大的男人了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自尊能值几个钱,更何况自尊不是靠争抢女人而凸显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更清楚。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定然是因为你每做一件事都把利弊分析得很透彻,没好处的事情你不会做,要是美食一条街真能给你带来那么大利益,为什么早几年没听说你们要动工,偏偏是在米若来了安昕镇之后?你说,你对一个自己不感冒的女人纠缠这么久,离了婚都还要找她,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别跟我提你的家族利益,你的男人自尊,少嘴硬了,承认吧厉焱,你离不开米若,你爱上她了!” NO180 你的爱,我无法接受(精)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80你的爱,我无法接受(精) 争执声瞬间平息,骆渊偶尔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愈发显得房间内死一样的寂静! 厉焱的脸色瞬间涨红,又迅速褪去,纸一样的惨白,他眼神闪烁,瞳内的光芒亮得骇人。嘴唇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想要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可惜那笑容只是一瞬即逝,难以维持。 他再次开口说话时,嗓音哑得不像话,甚至有微微的颤抖,“哈哈哈,我爱她?骆渊,你说什么蠢话!我告儿你,我厉焱的人生词典里绝不可能出现‘爱’这个字!我不是你,不会玩你这种文艺青年喜欢玩的把戏!” 怎料,骆渊扑哧一声笑出来,闭了闭眼睛,又摇摇头,指着厉焱笑得独自发痛,一副觉得他不可救药的模样。 许久,才敛住了笑意,“厉先生,恕我直言,据我所知你玩的把戏比我更多。前两天我还看到你深更半夜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守在米若的宿舍下面,抽了一晚上的烟,风吹雨打也不走,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你那副形象真够有尊严的。你说你平时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现在却拼命把脑袋往沙子里埋,做出一副鸵鸟相,多可笑多幼稚啊!是,你是比我有钱有权有势,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可那又怎样,你傲视一切,做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给谁看?只不过是因为你可怜巴巴地想要把自己能给得起的东西捧出来放在她面前,吸引她的目光罢了!你找这么多蹩脚的理由把她捆绑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你那所谓的家族利益?还拿她周围的人做威胁,多不入流,在我看来你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屡屡使用暴力想要拴住她。你也别绕弯子了,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风格。直接承认了吧,你爱她,爱得根本离不开,爱到尽管你们离了婚,你都还是舍不得,爱到你肠子都悔青了的地步!可是,怎么办呢,她不爱你,她厌烦你,畏惧你,怨恨你,她躲你都来不及,厉焱,听清楚了没有?!” 骆渊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捅进厉焱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冰凉刺骨,极致的疼痛,挑开了他自己一直回避的最隐秘之处,把里面鲜血淋淋的事实彻底曝光在心爱的女人以及情敌面前。 厉焱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让他窒息,让他痛得几乎站不稳,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劲儿喷出血来。 他眼睛开始发红,手蓦地用力,嘶吼出声:“骆渊,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闭嘴!” 然,除了要对方闭嘴,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骆渊的话,句句一针见血,字字戳中他心,厉焱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他吼了几声后,话音便戛然而止,仿佛感到一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除了喘息声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血液疯狂地往大脑里涌动,冲击得浑身血管几乎碎裂,身体的肌肉都绷紧了,充满毁灭一切的力量。此外,大脑一片混乱,仿佛有很多东西汹涌而出,又仿佛只有一片空白。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样对付骆渊,并不是因为骆渊言语锋利伤了他的傲气,而仅仅只是因为米若握住骆渊的手说她不会放开他,不会离开他。说白了,他不甘心米若选择的男人是骆渊,而不是他! 思及此,他只想撕毁在自己面前即使受了伤也依然云淡风轻说出犀利的话刺伤他的骆渊,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格格作响,直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传来,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才稍稍降了点温。 紧接着,郝苗苗惊呼道:“啊,米若――”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顿时怔住了。 米若手上的杯子被她摔在了地上,碎成大小不一的一片片,她弯腰捡起其中边缘最为锋利的那一片,不由分说对准自己的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残破的笑容,眼眸反复含了一汪水,娇俏妩媚,却更显得凄美。 “厉焱,你放开他!如果今天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我,我就……”她哽咽了一下,脑袋微微往旁边一歪,声音很冷,让厉焱滚烫的身体骤然冷却下来。 “你爱我?”她眨了眨眼,他看到她睫毛的轻颤,如轻羽飞鸿。 她眸光并不怨恨,也不恶毒,甚至连讽刺也没有,那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像是在和他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可是,厉焱觉得,她以往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比起现在这般让他更好受些,她越是平静,握住他心脏的那只无形的手更用力。他疼得全身都是汗,却无法移开视线,只听见她柔和甜美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我不喜欢吃回头草,而你的爱也让我很不理解,威胁,侮辱,逼迫,强(和谐)暴,这些就是你爱我的方式?现在又多了个方式,就是折磨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一扯,从他的胸口处狠狠扯出来,再狠狠拽在地上,任由人用脚狠狠踩来踩去。他模糊地想,她还是那样喜欢惹他生气,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米若仍在继续静静地说着话:“每个人对感情的看法都不同,我不懂,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可是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厉焱,你这样的爱我不可能接受,我承受不起。就算你把骆渊毁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去,你想折磨他就继续吧。他痛,我和他一起痛,他死,我就和他一起去死!” 她说完,手一挥,雪白的皮肤上立刻显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骆渊顾不得被厉焱扭得难受痛苦,用力挣扎起来:“米若!你别做傻事!别这样!” 厉焱眼里只有米若手腕上的那道血痕,桎(和谐)梏骆渊的手立刻松开,骆渊趁机转身踹了他小腹一脚。骆渊毕竟不是练家子,劲儿并不大,却让厉焱莫名地感觉又累又痛,身子依然稳不住,还往后退了好几步,腿撞上了旁边的茶几。 他怔然地看见骆渊扑过去抱住米若,看见骆渊在身边,她笑得真好看,那是在他面前从没展现过的漂亮笑容,笑得一双眼睛变成了月牙般的形状,甜美得像极了最甜蜜的糖果一般,只可惜她瞳仁里映衬的人是骆渊,而不是他厉焱。 他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就像脑子里有个蜂巢一般,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钻入他的脑子里,像条蛇一般,准确地噬咬住他脆弱的神经。 “骆渊,你还好吧?” “傻瓜,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看你都流血了……” “我没事儿,一点儿也不疼,只要你没事儿,我就不疼。” “走,我们去医院,得赶紧包扎……” 厉焱闭上眼,不想再看到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一年前,他也曾如此轻视过一个敌人,那就是严少隽,可是那时候给他的压迫感从未有现如今这般让他心灰意冷,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的敌人很强大,只凭一样对方就能打倒他,那就是米若的依赖、信任,还有她的爱。 他抬了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像个孩子那样,企图这样就能逃避自己看到的事实,手指动了动又放下,深深呼吸,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米若,声音僵硬呆板得像冰冷的石块。 “和他一起死?米若,你爱他,爱到想要和他一起死的程度?就这么爱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米若头也没抬,依偎在骆渊怀里,淡漠地回答:“他值得我用命去交换,至于爱……我确定,比起强(和谐)奸犯,杀人犯,他这样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男人,更值得我去爱。” 强(和谐)奸犯,杀人犯……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竟然把他当成强(和谐)奸犯和杀人犯…… 厉焱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外面乌云密布,云层那样低,翻卷个不停,像是风暴随时来临的样子,起风了,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房间里的窗户并未打开,可他觉得那风像是穿过窗户将他吹透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脆弱不堪的躯壳,现在哪怕是三岁小孩也能把他戳破。 他木然地看了看身旁两个正互相安慰的人儿,骆渊找出一张帕子盖住她受伤的手腕,问道:“看样子,我们得离开孤儿院了,免得连累这里的孩子们还有院长。怎么办,说不定以后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安逸的生活,这样你也愿意吗?” 米若甜甜地笑着,点了点头:“嗯,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就愿意。” 厉焱闻言,心口梗了一下,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米若,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是被我养刁了的,真的愿意和骆渊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米若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朝骆渊说:“骆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吗?我们走吧。” 厉焱心底凉了一片。 没必要再说什么,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他起身朝外面走去,步子挪得很慢,出了孤儿院时,雨点一颗颗从天而降,他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什么。 他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来,眼睛却像撒了辣椒面一样痛,痛得他几乎睁不开,完全辨不清方向,只知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活了三十年,从未承认自己输过,而此时此刻的厉焱,却不得不承认,在米若面前,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NO181 一时的鬼迷心窍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81一时的鬼迷心窍 厉焱如一具游魂般,忘记是怎样走出孤儿院,又是怎样坐上自己的座驾,又是怎样开车回到自己的酒店下了车……直到丁经理焦急地扯住他的衣袖,把伞举在他头顶,他才回过神来。 四周一片雨雾,朦朦胧胧遮住他的视线,地上布满雨水击打出来的小圈,一环扣住一环。 丁经理担忧地看着他:“厉总,您衣服都湿了,你先回房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吧,公司的事没多少重要的,要不您先休息休息?” 厉焱漠然点头,进了电梯,上到顶层,他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容烨的医院里遇见米若的时候,她一副害怕他的模样,那是他觉得她胆子小得可怜,却也可爱极了。 思及此,心又是剧烈地一抽。 他几乎把牙咬碎了才抵御住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淡淡开口:“我要休假三天,告诉这边的美食街专案组,项目暂停,随时待命。” 丁经理怔了怔,点头道:“那您好好休息,我会即使转达给他们。” 叮地一声,顶层到了,他走出去。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踩在他心里。打开房间后,疲倦地挪着步子往里面走。 衣服被雨水打湿,黏黏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他走进浴室里,打开花洒直接用冷水淋湿自己,顺手在架子上打开一瓶沐浴露,那味道很刺鼻,他一向用不惯外面的沐浴露,住在海客瀛洲的时候,总是习惯用米若买回来的那一种带薰衣草香味的沐浴露,她说那香味能帮助睡眠。 心里又是狠狠一扎,草草洗完后从浴室里出来,穿了一件浴袍躺在床上,仰面看向天花板,发起愣来。 好想,想得他恨不得立刻转回孤儿院去把她打晕了抢回来,可是他不能这样。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可是这样的做法只能招来她更强烈的反感,一想到她那冷漠的眼神,他心里就痛得难受。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把她夺回来,只要他愿意,她现在就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可是……他不想再看见她哭了,不想再看见她被他所伤,他不忍心。 可是他怎么办?他想她,想得全身无处不疼,因为疼痛的因子混在血液里随着每一次心跳涌向全身各处。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他就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最终落到现在这样离谱的结局――他拥有天底下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无法拥有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还有什么意义呢?坚持,坚持就有可能吗?她的话从脑袋里浮现出来,他竭力压制,但那段话竟越来越清晰。她说,他的爱,她无法接受…… 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却怎么也睡不着,更没有心思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就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往大床空旷的地方摸了又摸, 心里忍得难受,咬紧牙,心里默默念着,忘了,忘了,就忘了她,干干脆脆放她走吧。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厉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闭门不出,最后一天傍晚的时候,丁经理带着一份文件来找厉焱,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接着听到嘎吱一声响,门从里边被人打开,厉焱衣衫整齐,发梢带水,身上缭绕着淡淡的香气。 厉焱返身往里走,丁经理不由得心生畏惧,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却让他吓了一大跳。身前的男人高大俊美,仔细一看眼中却布满血丝,红红的,吓人极了。 厉焱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可平静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比曾经更加冷漠强硬,若说以前的厉焱是冰,太阳一晒总会融化,而眼下的他俨然是块顽石,任何事物都无法打动。 仿佛感觉到了丁经理的担忧,厉焱抬头看了他一眼,莞尔说道:“放心,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这三天的调整期,足够了。”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翌日清晨,米若起床后来敲隔壁骆渊宿舍的门,没成想门是大大打开的,就像是专门为她敞开着一样,每到这个时间点,她都会去煮一杯咖啡给他带去,骆渊说她煮的咖啡很好喝。 在阳光充足的窗户下,米若看见骆渊正在看报纸,他身穿一件蓝色POLO衫,下着卡其色休闲裤,坐姿很悠闲,看起来很闲适的模样。 米若的目光微微移动,便落在他那只缺一根手指的手上,正巧他抬起头来,看见她说:“你起来了,米若?吃早饭吧。” 她点头,他起来得总是比他早,每每早饭都是他准备的。她走到餐桌那儿,一看,原来是她喜欢的豆浆和油条。 她没有立刻坐下来吃饭,而是把手里的咖啡壶先放下,找来他的杯子,盛满刚煮得热热的咖啡,“骆渊,喝杯咖啡吧。” “嗯,”骆渊放下手中的报纸,过来和她面对面坐下。 “米若,我想有件事得和你先商量一下。” “什么事?” “是我们俩结婚的事,我想在离开安昕镇之前把我们俩的婚礼办了,让孤儿院院子还有同事们孩子们都见证一下,还有时间的话可能得提前了,我担心厉焱他……嗯,我只是怕万一,万一他对孤儿院做出什么事,我担心伤到孩子们。举行完婚礼,我们就离开安昕镇,到我舅舅家所在的K镇去安家,我身上还有些积蓄,租个好一点儿的房子,再开一家舞蹈培训中心,够我们俩生活的了,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能行吗?” 米若愣了一下,继而一边嚼了一口油条,一边说道:“嗯,我觉得挺好,结了婚你就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骆渊开玩笑地说,“可我就怕委屈了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能给你,房子也只能先租着住……” 米若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骆渊,我欠你的太多,这一辈子还都还不完,所以千万别说担心委屈我之类的丧气话。” 思绪飘远,回到那一个下午,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祈求。 他爱她?可是,他怎么爱上她的?如果他爱她,为什么曾经那样伤害她,把她逼到现在这般地步? PS:死厉焱,看你还傲娇到什么时候,米若要结婚了,你还能淡定不? NO182 被冤枉的男人真憋屈 - 撒旦总裁追逃妻! - 娆舞 NO182被冤枉的男人真憋屈 骆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米若的思绪拉回,“那好,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他抽出一张纸巾,拭了拭嘴角,温柔一笑,然后牵起她的手,嘴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啄了一小口,“真对不起,连钻戒都不能为你准备,只能买个一般的铂金戒指……以后有条件了,我一定给你补上。” 她羞涩地笑了笑,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再荣华富贵的物质她都享受过,不过都是身外物,根本就不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 骆渊又道:“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离开孤儿院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明天下午我就空了,先去领证还是先买戒指?还是先领证吧,免得你跑了。” 米若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能跑哪里去?” “你先准备一下办结婚手续时要用的材料,我先出去了,对了天气这么热,你要是出门的话小心一点儿,别中暑了。”骆渊叮嘱她。 “你路上也要小心点儿。”说实话,她挺担心骆渊,害怕厉焱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事儿来,毕竟,那天她说了那么多狠话,看厉焱的样子好像很受打击似的。 “知道了。”骆渊笑了笑,起身换了套衣服,然后先行离开。 而米若则坐在宿舍里发呆。 她马上就要再婚了?她耸了耸肩,有些惆怅。可是……骆渊那么好,自己嫁给他,肯定会很幸福,绝不会如上次那般后悔。 感情总会在相处中慢慢萌芽,之前她是如此,只可惜爱错了人,而这一次她只需要再爱上骆渊就可以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骆渊的电话拨了过来。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吃过午饭了吗?要是还没吃,等我回来一起吃吧?” 米若看了看手表,“那好,我等你,你现在在哪儿?” “正在回来的路上,再过一条街和一个十字路口就到孤儿院了。”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话声刚落,手机里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和骆渊的惊呼,米若急叫:“骆渊?骆渊!”手机通信终止,只剩下一连串忙音的嘟嘟嘟。 额头瞬间飙出冷汗,她抄起包就冲出办公室:“院长!我出去一趟!” 飞奔出去,两条腿都开始微微发抖,站在红绿灯前等候指示灯时,她整个人都虚晃的。一条马路,一个十字路口,她知道骆渊就在附近,只可惜她的腿脚走不太快,尤其是奔跑起来的时候,脚掌处隐隐作痛。 米若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拼命往前跑,远远地看见一辆车横亘在十字路口,身旁还有个穿制服的警察身影,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喉咙的最顶端。 还未走近,她就惊惶大叫:“骆渊!骆渊!你在哪里?!” 正被人簇拥在中央并和警察交涉的骆渊听到叫声一怔,这才转身走出来,一道白衣身影已飞扑到面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臂,米若的眼泪夺眶而出,嗓音发抖到语无伦次:“天哪!天哪!怎么会这样?骆渊,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骆渊静默片刻,把她拥入怀内,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对方抢速闯红灯,我在和你将电话的时候没注意,所以被撞了一下,不过我没什么大碍。” “两位让一让,请回到路边去。”做肇事记录的警察出声催促。 米若扶着骆渊退后到一边,她抬眼望着他问:“对了,那辆肇事车在哪儿?还有车主呢?大白天喝什么酒,真是的。” 骆渊脸色有些尴尬,往另一边被人簇拥的车身望去。米若这才注意到另一名制服人员在路中心打着手势指挥交通,在他身后压住斑马线的一辆炫白色超跑始终一动不动。 在她愕然失色的惊视下,厉焱慢慢收回冰如零点的目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冰雕,唇线抿得薄不能见。 米若讶然,顿时怒了,“原来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想要假借交通事故,撞伤骆渊吗?!” 厉焱也没想到,自己不小心闯红灯也就罢了,撞到的竟然是骆渊,他辩解道:“你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吗?他自己打电话没注意,怎么能怪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撞的?” “当然不是!” 米若怒斥:“我不信!你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人就是你!” 男人眼里藏不住失落,他强忍住心底的疼痛。原来,当一个人不信任他的时候,全部的过责都能推到他的身上。 在米若看来,厉焱禽(和谐)兽不如,一脚油门撞上骆渊这种事,他大有可能做出来。 而在厉焱看来,他再卑鄙无耻,也不至于…… 他似乎想说出什么话来替自己澄清,却又觉得任何话语在她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曾经对她,他做过比眼下这情形还要卑鄙还要禽兽的事情,也难怪乎她会误会他。 于是,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咽下去。 米若的情绪愈发激动,双手挡在厉焱面前:“算了,你走开,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心烦。” 骆渊抱着腿坐在路边花台边上,米若转身去扶他:“骆渊,我们走,去医院!” 厉焱双手捏成了拳状,平白无故被人冤枉的滋味,真是憋屈:“我说了,不是我故意撞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米若根本就不理会他,自顾自对骆渊说道:“你小心点儿,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替你叫辆出租车。” 厉焱见了,上前一步,“我送你们去。” “不劳厉先生大驾,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米若后退一步,抬起手挡在他面前,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 骆渊左腿微微弯曲,脸色煞白,汗珠从额头上一颗颗滴落下来,即便只是撞伤,应该也是很疼的,米若看在眼里,心头更紧张了,“腿很疼吗?不会是伤到骨头了吧。” 厉焱不甘心,又想上来,这一次却被米若大声呵斥住:“够了!别假惺惺了!你已经害他缺了一根手指,现在又想害他缺条腿吗?是不是真的要弄得他半身不遂,终身不能再跳舞,你才肯罢休?”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