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鬼打墙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科学永远也无法解释透彻的,比如有一种叫做鬼打墙的现象,合理的解释是当事人的心理暗示造成了他不断的在一个死胡同里徘徊,但是此刻的程求明并不认同这个客观的说法,尤其在开了两个小时车但却再一次重复回到这个三岔路口之后,这位考古系专业的高材生已经对过去所信奉的唯物论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这个晚上没有月亮。两旁是漆黑的入山林道,惨白的车灯照射在迷雾朦胧的蜿蜒大路上,为寂寥森然的漆黑更添了几分阴翳。 “真是见鬼了――” 当原本就已经近乎绝望的程求明打转方向盘,拐到下一个路口,看到出现的又是那条怎么也走不出去的三岔路口,路边仍然是那条蜿蜒入山的漆黑林道,还有那块锈迹斑斑,还缺了一角的标示着“风情大道”的路牌,他茫然无措的呆愣了许久,随着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这个在考古界叱咤风云的中年人终于疲累交加的趴了方向盘上那个蓝白相间的圆形BMW标志上。 冷静,我必须冷静,这也许只是一场梦,也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而导致的幻觉…… 他满头大汗,死死的紧闭着双眼,紧咬的牙关微微打颤,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衬衫透明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映出健康的小麦肤色。 此情此景,说不后悔是假的,虽然原先走向老家的高速公路因为修缮而封路了,但如果不是因为笃信科学,他也不会以身试法,走上这条曾某个恐怖的谣言而废弃过一段时间的风情大道。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难破碎的也是自己。 事实上,有关于这条风情大道的故事,程求明早有耳闻,传说这里发生过恶鬼害人的事件,相对应的是02年一场骇人听闻的车祸,一辆承载着易燃品的货卡突发爆炸,引发连环车祸,四十余条人命永远的交代在了这里,这场让程求明,或者说今天之前的程求明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闹鬼之谈,就是从这里开始蔓延的。 当年,有目击者言称看到在那辆货卡肇事之先,曾看到有个鬼影趴在车顶,说的煞有其事,甚至还登上了报纸,大肆炒作。 而程求明对待这个事件的态度就是,直接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但现在,他自我的世界观第一次产生了破碎。 …… 四周很静,在汽车发动机熄火之后,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喘息? 正处在回忆中的程求明,冷不防的注意到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车子里分明就他一个人。 可是除了自己那因为紧张而略有些急促的喘息正在内里起伏,他的耳廓却还捕捉到了另一个,有点粗暴的喘息声…… 尽管很低微,有些恍惚,不太真切,但却仿佛……近在咫尺! 同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好像…… 有人趴在自己背上呵气?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面色惨白的“人”趴在自己背上的场景,程求明顿时只觉脊椎骨一阵发寒,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有人!? 蓦然,人类的本能使他察觉到了一道阴冷的视线,下意识的猛一抬头。 当他的视线对上后视镜的那一刻。 他的瞳孔,狠狠一缩。 只因在那后视镜中,赫然有一双没有眼瞳灰白的眼睛,正阴狠怨毒的凝视着他! 程求明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刹那回头,后座之处,却是…… 什么也没有。 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座,程求明大口喘气,惊魂未定。 依稀记得,自己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脸上爬满了青筋,面目狰狞而丑恶。 “错觉么?” 呼吸稍稍平复了些许,程求明转过了身来。 下一刻,他的面色凝固了。 在眼前车灯能够照到的边缘,赫然是有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正在向着这里,动作机械的爬行过来…… 仔细一看,这个女人浑身都在冒血,一只眼球已经掉出了眼眶,由几根筋丝粘连着,吊在那张爬满了青筋的可憎嘴脸上。 程求明的胸膛剧烈起伏,肾上腺激素开始疯狂分泌。 那个女人看着程求明,用那种满含痛苦与冤屈的目光,只用一双苍白枯瘦的手掌爬行,竟是没有了下半身,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然后,她突然的咧开嘴,露出漆黑的没有牙齿的口腔,脑袋一歪,一阵毛骨悚然的“咯咯”声随之铺天盖地的响起,这笑声是那么的凄厉,以至于穿透人心,森然可怖,仿佛百爪挠心。 “呼,呼,呼……” 眼看着这个恐怖的女人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雪白的引擎盖,有上攀之势,本来吓的一动不敢动的程求明,精神那根弦终于砰然断裂,濒临失去理智边缘的他,当即按下了发动机启动按钮,要踩下油门逃离这个恐怖之地。 而就在这时…… “哇!!” 他险些跳了起来,看着左边那只冷不防拍击在车窗上的手,这个犹如惊弓之鸟般的男人眼中满是极度的恐惧。 那是一只苍老而枯瘦的手。 嘭嘭嘭。 迎着程求明脆弱的目光,那只手再度拍响了车窗,发出沉闷的“嘭嘭”声,只是力度很轻,不急不缓。 程求明定神一看,在那双枯手后面,却是一张和善的老脸。 “年轻人,我可以搭乘你的车吗?” 通过老人嘴唇开合的形状,程求明判断老人说的是这句话。 在这样一个诡秘的光景中,能遇到一个活人,尤其这个老人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那一抹和煦的笑意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令程求明的心情不自觉的就平静了来,当即不由自主的放下车窗:“请进!” 这个时候程求明惊奇而又庆幸的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前面的道路,依然是惨白而空旷,除了满地的枯叶之外,什么也没有。 “大爷,去哪儿?” 擦去了额头的汗珠,程求明转过头向刚坐入副驾驶座的老人和善的笑道,这个老人身形瘦小,一头干净的板寸灰白驳杂,模样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老人,唯一让程求明感觉到有一刹那诡异的是他的右眼。 竟是淡蓝色的眼眸。 虽然老人身上总透着一股子古怪,但在程求明内心,已经将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看成了救命恩人。 这个形容有些毫无根据,但不知为什么,程求明有种感觉,就是这个老人的出现,助他脱离了未知的厄难。 “向前走,到了地方我会告诉你。” 老人和蔼的笑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是并不难听。 “可是……” 当程求明切换好档位,蓦然回想起之前的诡异的“鬼打墙”,心下一发悚,不由有些踌躇了起来。 “放心走吧。一直向前,不要拐弯。” 老人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依旧温和,但却透出一种胸有成竹的势气。 “哦……”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初次见面的老人看上去并不伟岸,可此时早就没了主意的程求明,却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油门一踩,扬长而去,再度驶入了那条笔直向前的道路。 事实上,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他已经在这个三岔路口做出了不计其数的选择,三条岔道都已经开过至少三遍以上,但到最后,却都会稀里糊涂的再次回到这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走这条最中间的路,最后仍旧会是同样的结果。 “年轻人,你是做考古的吧?” 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听这话,程求明惊奇道: “大爷,您可真神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往往只有常年在古墓中穿梭往来的人,身上才会沾染着这种不属于现世的阴煞气。” 老人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像是在诉说着司空见惯的事。 可在经历了之前的诡异之后的程求明,却立马觉出不对味了:“大爷,您是说……” “你的身上有太多的阴煞之气,很容易招惹到那些东西的注意。” 老人说着看向窗外,在那只淡蓝色的眼瞳中,随之映出了一张怨毒惨白的脸。 听到老人一语就道破了自己时下遭遇诡异事件的根本原因,程求明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老人,不是什么一般人。 “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今晚已经是第四次开上这条路,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回到那个三岔路口。” 心中不自觉的认可并信任了老人,程求明也就没有了什么顾虑,将憋在心里的诡事说了出来。 “哦,不会吧。” 有点出乎程求明的意外,老人好像并不意外。 “是真的,开到另外两条岔道上也是这样……” “等等,别拐弯。” 正当程求明说着要打转方向盘,老人的手突然横过来抓住了方向盘。 “大爷……” 程求明忙踩下刹车,茫然无措的望着前方,然后疑惑不解的看向老人。 前方,分明是一片灌木丛,然后是一汪通向深山的湖泊。 而马路延伸的方向却是向左。 “直走。” 可老人的话语铿锵有力,丝毫不容质疑。 要是再向前直走就到湖里去了。 程求明仍有些犹豫。 “走。”老人又一次道。 “好吧。”程求明咬了咬牙,油门猛地一踩,结果并没有传来车身摩擦灌木丛的声音,车子更没有向着湖泊俯冲而下。 程求明惊奇的发现,眼前的世界突然斗转星移的变幻了起来,向左的弯道、眼前的灌木、湖泊以及森林,全都如迷雾般扭曲消散,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笔直向前的平坦大道,两旁是雾蒙蒙的村庄。 这才是程求明熟悉的故乡途中。 “大爷,这……您简直是神人!” 程求明顿时一阵惊喜。 看样子,是走出鬼打墙了。 “好了,年轻人,靠边停车吧,谢谢你带我一程。” 对于程求明的惊叹并不表态,老人笑呵呵的道。 程求明乖乖的停车,看着老人打开车门,他也急匆匆的开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迎着老人。 “大爷,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不知您怎么称呼,家住何方?改天我一定要好好上门感谢您救我一命。” 程求明热切的道。 “我就住在前面的桥头湾,村里人都叫我灵老头,至于感谢的话,不必了。年轻人好好过日子,多救几条人命,少索几个钱,于己于人则都有福报。好了,老头子就说这么多了,年轻人,咱们有缘再见。” 老人说着就转身要走,程求明想要相送,但却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明州市的雾霾向来是比较严重的,老人兀自离去,没走出几步就被蒙蒙大雾掩去了身形,再也瞧不见了。 “林大伯慢走。”程求明还以为老人是姓林,站在原地目送,直到老人远去,他才转身要回到车里。 “嗯?” 而转身的刹那,车灯上的某个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低头细看,赫然看到,两边的车灯上,各贴着一张画着朱砂的黄符。 “是林大伯留的么?” 程求明眉头微微一跳,倒没把黄符揭下来,希冀能靠着它平安度过余下的路途。 回到车内,程求明目光随意一扫,却又在林大伯坐过的副驾驶座上看到了一个奇特的物件。 “这是……”那是一枚像红玛瑙一样的东西,椭圆状,程求明将之拿过来捏在掌心,愕然发现这枚精致小巧的“红玛瑙”,竟然有些发烫。 第二章:鬼上身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本以为,在风情大道的鬼打墙里耽搁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总该到十点开外了,但是当程求明回到老家的村庄,才发现村子里依旧灯火通明,甚至顺着篮球嘭嘭落地的声音看去,还可以看到操场上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那争相追逐。 看到程求明的车缓缓的开过,几个打球的年轻人都不由侧目过来,纷纷惊艳不已,以至于球从篮板上反弹回来砸中一个人的脑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哗,宝马X6!咱们村啥时候有这样的土豪?” 作为一个考古学专家,程求明的收入自然是非常丰厚的,当然为了杜绝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语,他平素上班下班只用一辆桑塔纳代步,至于这辆价值接近两百万的黑色宝马X6xDrive50iM运动型,则是他在升职成所长之后才换的,如今也是第一次开回老家。 …… “才八点?” 意外的程求明低头一看手表,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抹惊异。 “这么说……我之前经历的两个多小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程求明眼瞳中有着浓郁的震撼之色。 “不对,汽油明明是有减少的……” 一看油表,程求明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表哥,是你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操场上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透过半开的车窗,程求明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大卫?” 踩下刹车,程求明摇下了车窗,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这个少年名叫傅大卫,是他的表弟,如果高考顺利过关的话,过了这个暑假就该上大学了。 “表哥,真是你?”傅大卫满头大汗,气喘连连,看着程求明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 这是个挺白净的帅小伙,留着与《星星狗》里的都教授同款的发型,身高能有一米八,颇有韩国大长腿欧巴的风范,如果走在大路上,倒是可以吸引不少的眼球。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怕你爸揍你?” 相隔数月不见,当程求明再一次与这个越长越挺拔的表弟相会,心中的喜悦也是无需表述的。 这个时候,程求明突然感觉到裤袋里的东西微微发热了起来,一想原来是那枚红玛瑙一般的物件。 那枚“红玛瑙”,之前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冷却了,而今却又产生了反应。 只不过程求明还道是错觉,暂时没有理会。 “我爸他,最近恐怕是管不着我了。” 傅大卫说这话的时候,语态跟先前又惊又喜的模样分明有了些落差,眼尖的程求明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小男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 “发生什么事了?” 觉出了些许不对味,程求明的笑容也微微收敛了几分。 “说来话长,我妈她……”傅大卫正要说什么,一阵耳熟能详的苹果手机铃声突然插入了进来,他当即从裤带里摸出了前几个月程求明送他的苹果6儿子屁拉屎,“我爸的电话。”向程求明示意后,这才接通了手机。 “喂,爸,对,什么?妈又开始了?这还没到午夜啊。医生怎么说?镇定剂也没用?好,好,表哥也在,好,我这就过来……” 傅大卫的脸色一变再变。 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敲打,听着傅大卫的话,程求明仿佛嗅到了一些危机的味道。 果不其然,傅大卫刚收起手机,就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不等程求明发问,他就急切道:“哥,送我去镇上的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 程求明直接掉头驶向村外。 “我妈最近,好像撞鬼了。” 傅大卫眉头深锁,有着一脸在这个年纪极其罕见的愁烦忧虑。 听到这句开场白,程求明的心就猛然咯噔了一下。 如今的他,对鬼这个字眼,异常的敏感。 “我知道哥你可能压根不相信这个说法,可是就我妈的状态看来,除了撞鬼之外,真的没有第二种现象可以解释了。” 说到这里,傅大卫下意识的看了程求明一眼,似是念及自己的表哥素来笃信科学,未必愿意相信这番无异于天方夜谭的说辞,正踌躇间,谁知程求明神色肃然,在他想象中的质疑甚至嘲笑的意思并没出现,而是说了一句:“继续”。 原本有所顾忌的傅大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讲述了下去: “大概三天前吧,我妈到隔壁村的朋友家里做客,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些不大对劲,眼圈黑黑的,脸色白的吓人,尤其是两只眼睛,瞳孔完全扩散了,我对从小就对医学这方面很感兴趣,也看过不少关于医学方面的书籍,我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发现不对。一个活人的眼睛怎么可能那样。” 程求明心中凛然,的确,瞳孔完全扩散开来,不可能是一个意识清醒的人类该有的体征。 “我妈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回到房间里去了,而这个时候我爸早就已经歇下了,我一直在房间里跟朋友语音开黑打狗熊联盟呢,也没有怎么关注楼下的动静,只知道我妈没有开灯就上楼回房间了,平常我从窗户里是能看到楼下的灯光的,可是那晚我却只听到我妈开锁进门的声音――哦对了,她进来之后连门都没有关,我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遭了贼呢。” 到这里的时候,程求明听到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响动,傅大卫的话音分明带上了一丝颤抖。 “大概后半夜的时候,我走出房门去上厕所,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我妈居然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站在走廊上,翻着白眼,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着了魔似的,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东西,头发乱糟糟的一蓬,样子可吓人了。” “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可是她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仍旧僵硬的站在那里,仰头面对着天花板,一抽一颤的。我实在吓坏了,连忙叫醒了我爸,我爸起初也吓了一大跳,然后叫我帮忙把她抱进去,可就算我们父子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搬,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挪不动。而且……她的身子,很冰,很冷,也很僵硬。” “抱住她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好像就在抱一个死人!” 听到这里,程求明的瞳孔微微一缩,只觉一阵寒意莫名从脊背涌了上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同时也感受到了身边的小男人话语中透出的深深的恐惧,一时间也深觉不妙。 这可是这个素来没心没肺玩世不恭的表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这次的事态,的确很严重,恐怕真的不是什么科学能够解释的灵异事件。 “更诡异的是,我跟我爸忙活了大半夜,也没能劝动我妈,或者说她根本听不到我们的话,也感觉不到我们的动作。但直到第一声鸡叫响起,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居然自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一睡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我爸假装熟睡,但却一直留意着她,前半夜,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但等到午夜一过,她居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就这么睁着眼在床上坐了一整夜。等到天一亮,她又睡了过去。” “情况太过诡异,就在当天,也就是昨天,我们只好把她送医院了,可是到了医院,医生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说我妈一切正常,只是生命体征特别的微弱,需要住院观察,结果到了晚上,还不到十二点,她就又‘醒’了过来,而这次,她不像之前两个晚上那么安静,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断的在病房里踱步,同时嘴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诡异的声音,抓住任何可以吃的就往嘴里猛塞,给她吃安眠药都没用,全被她吐了出来,吓的同一个病房的其他两个病患今天都在闹着要换病房。” “到了今天白天,她又睡了过去,我爸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着,就在刚才他打电话过来说,我妈今晚比昨晚还更躁狂,醒的特别早,而且看到人就咬,把主治医师都咬伤了,就是给她打镇定剂也不行……” 说完了有关母亲的诡异事件,傅大卫接着问道:“哥,你也是个高学历的知识分子,你觉得我妈这个情况,到底是不是病?” 程求明沉吟了一下:“不像。至少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种病的症状是这样的。” “那她……” 傅大卫咬了咬下唇。 “先过去看看再说。” 虽然程求明心里也没个底,但出事的好歹是自己的亲姑姑,于情于理,他也没法靠边站。 油门猛踩,在夜幕下疾奔的宝马X6,顿时以更快的速度将两旁的香樟树甩在了后方。 第三章:躁狂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临塘镇第三人民医院。 “爸!妈怎么样了?” 傅大卫急匆匆的上到三楼,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病房门口的父亲,周围还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这些人围在一起,正透过房门的窗户向内里观望着。 与其他听到叫唤声的医生护士一样,傅天桥也循声看向了傅大卫和尾随而来的程求明,这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大汉眼睛有些泛红,凄然道:“你妈,她……” “姑父。” 程求明走上前。 “程求明,你也来了。” 照理说看到出息的后辈应该很欢欣才是,但此时傅天桥看到程求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不惑之年的大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现今似乎多了几根白发,苍白的面颊消瘦到深陷,颧骨异常突出,一双眼也肿的厉害,看起来十分憔悴。 程求明的姑父全名叫做傅天桥,是个建筑工地的小包工头,收入还算不错,一家老小倒也是吃穿不愁。这么些年来,傅家一直太太平平,能让傅天桥心力交瘁的麻烦事儿,一年到头来也遇不上几桩,如今妻子突发异状,令他半边头都快愁的白了。 走得近了,不用傅天桥阐述,傅大卫和程求明两个就都听到了从眼前这间“304”病房中传来的那阵凄厉而尖锐的嚎叫声,间或还伴随着一阵打砸东西的声音。 透过那扇窗户,程求明清楚的看到,傅大卫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姑姑程云英正在病房中癫狂的场景,她时而抓挠自己的头和脸,时而狠狠的扯动着床位上的零件,在能拿起来砸烂的东西都成了一地碎尸之后,地面上已经一片狼藉,碎裂的玻璃甚至已经割破了她的脚掌,流出近乎黑色的暗红的血。 可她依然浑然不觉的暴跳着,嚎啕似野兽,凌乱的头发遮没了她的脸,看不清惨白的面容。 “医生,我妈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傅大卫怎么可能不着急,忙抓着一个头上刮着听筒的中年医生的手臂,死死的不松手。 “目前还不清楚病人的状况,这样的病例,本院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排除狂犬病的可能,虽然目前没有发现病人身上携带狂犬病毒。” 虽然这个医生强作镇定,但人后的程求明还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无能为力”这四个字。 “那她还有救吗?” 傅大卫下垂的双手紧紧的捏了起来。 医生沉吟了一下,回道:“说不好,病人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但是看她的状态……” 说着看向病房内,脸色也有些不大自然。这哪里是生命体征非常微弱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旁的程求明的面色突然变了,他连忙转身跑到角落里,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了那枚越来越烫的红玛瑙。 “这……” 然后,一脸惊讶的程求明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伴随着温度的急剧升高,这枚红玛瑙居然在闪烁着朦胧的红光,间中还会出现一个玄妙的字符,像是一个十字架,又仿佛一把长剑。 “林大伯留下的东西,果真不是凡物。” 望着这根本不似有电路作祟的物件,程求明不禁暗叹,只是他并不明白这枚红玛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烫。 “莫非?” 蓦然,程求明想到了一个可能。 “第一次拿到这枚红玛瑙,是在刚刚走出鬼打墙的时候,它已经从滚烫慢慢冷却,但从刚才遇见大卫开始,却又烧起来了……难道,这个宝贝遭遇沾染邪崇的东西时就会产生反应吗?” “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制止鬼魔的能力。” 心中思绪纷飞,程求明目光悄悄扫向病房,那里依旧闹腾的异常激烈,丝毫没有静默下来的趋势,“得找个机会试一下,不能让姑姑继续再这么下去了……” “不行,你们不能放着不管!她现在都这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了姑父傅天桥激动的声音,程求明走到近前了解了一下,原来医生表示暂时束手无策,打算先任由姑姑闹腾一晚上,等明天稳定之后办理转院手续,将他移交到市里的第七人民医院去。 但是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傅天桥的否决,他坚持认为医生不能袖手旁观,要他们今晚必须设法让妻子安静下来。 “先生请您不要激动……” 旁边的几个护士连忙上去拉扯傅天桥紧抓着医生领口的双手。 “先生请冷静一下,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看到了,病人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就连镇定剂和麻醉药都制服不了,我们根本连接近她都做不到……” 那个被傅天桥扯住领口的医生倒还算老练,在保持基本镇定的同时,还能及时组织有条不紊的语言表达。 “可……” 傅天桥怒睁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在儿子傅大卫的拦阻下松开了医生的手,关键时刻这个孩子总是会表现出沉稳的一面,这在他这个年龄段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其实傅天桥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妻子的状况过于异常,但眼睁睁的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特不好受。 “医生,真是太抱歉了。我们先在这边看着,麻烦你们尽快办理一下转院手续吧。” 傅大卫连冲着医生道歉。 “转到第七人民医院也未必有用。” 这个时候程求明出声了,眼下病患明显不是生病而是中邪,别说换到市第七人民医院,就是换到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也是白搭。 一听这话,那两个医生顿时眼神古怪的看了过来,似是在说,这人谁啊,来找麻烦的吧? 好不容易让病人家属情绪稳定同意转院,眼看着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这个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中年人却这么没眼力见,实在是让他们一阵心烦意乱。 “医生你们先去忙别的吧,我们会在这里守着,等天亮之前如果情况再不见好转,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 程秋明坚持道。 “求明,要不你来看看,你姑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看几个医生都被程求明打发走了,傅天桥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这个大有出息的侄子。 “姑父,我需要安静的观察一下。大卫,先带你爸回去休息吧。” 看着姑父红肿的两眼,程求明心中也有些不忍,忙冲着傅大卫打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爸。我们先走吧。”傅天桥有些不怎么放心,但一看程求明的脸色,还是什么也没说,跟傅大卫一道转身离开了。 屏退了左后,程求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然后,轻悄悄的按下了门把手。 门一开,程求明侧身进去,靠着门口,做好随时后窜逃跑,面对着此时背对自己找东西磨牙的姑姑,他捏紧了手里越发滚烫的红玛瑙。 “姑姑?” 他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响动,华云英动作机械的转过头来,偏着头看他。 这个憔悴的女人此时脸上异常扭曲, 乱发下的双眼,闪烁着绿莹莹的冷光,犹如一只嗜血的饿狼般,喉头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的嘶吼声。 然后,她挪动了脚步,慢慢的,慢慢的,走向程求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求明从那双无神的眼睛里,恍惚看到了一种好奇的打量。 “姑姑,我,我是程求明……” 看到程云英反常的没有狂躁,程求明反而心头一阵打鼓,手放在背后悄悄扶着门把,随时准备开门逃窜。 一步,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的缩减。 程求明屏住了呼吸。 程云英已经站住了脚步,歪着脑袋,用那双瞳孔扩散的眼睛,恶狠狠的与程求明对视。 程求明知道到自己的姑姑其实是很想扑上来把自己大卸八块的,这一点最直接的体现在她身子有些痉挛,喉头总是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尽管她的目光木然无神,但那种焦躁的情绪却是扑面而来,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但在这之中,程求明还感觉到了一种忌惮的味道…… 对,就是忌惮。 程云英满头乱发,脸上还有着几条她自己抓出来的血痕,惨白的脸色就像是敷了一层白粉,毫无血色,嘴唇还有干裂的痕迹,一双绿莹莹的眼痴痴的盯着程求明,干瘪的面皮一阵阵抽搐,显得狰狞森然。 看的出来,她真的很想袭击自己的这个大侄子。 “姑姑,你看这是什么?” 看到程云英投鼠忌器的模样,程求明心中微定,吞咽了一口唾沫,旋即缓缓举起了那只捏着“红玛瑙”的手,对向华云英。 “啊――” 叫出来的是程求明,红玛瑙刚一接近程云英,温度就陡然上升到了一个极端恐怖的地步,烫的程求明一下忍不住脱手,顾不得细细端详烫红出泡的手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极其异常的现象。 那枚红玛瑙,竟然没有坠落下去,而是悬浮在了半空,放射出刺目的红光。 “啊啊啊――” 受到红光的刺激,程云英终于再也忍不住,仰天凄厉的惨叫了起来。 第四章:得救?迷局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那是……” 剧烈的心跳声中,程求明惊恐忐忑的目光,陡然一凝。 伴随着程云英凄厉的惨叫,从她的天灵盖之中,忽然有一阵诡异的黑气弥散了出来,缓缓向上蒸腾之际,恍惚间居然形成了一个骷髅头的形状,而与此同时,头顶的电灯忽然一阵明灭不定,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在光线忽明忽暗的背景下,满头乱发的程云英张牙舞爪嘶吼的模样,显得异常可怖。 黑气渐渐稀薄下去,而挣扎着刚好挨着病床边缘的程云英突然两眼一翻,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了病床上,一动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求明发现自己的姑姑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而这个时候红玛瑙已经红光敛去,坠在了地上,程求明连忙弯腰收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循声赶来的傅天桥父子出现在了门口,焦急担忧的向里观望着。 “姑父。” 程求明也不知道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往恶化的方向发展,这个时候一个久经风雨的考古学专家老练的一面就表现出来了,这位市文保所所长看上去镇定自若,没有丝毫茫然无措的样子。 作为一个常人眼里的考古界的权威人士,如果连他程求明都因为没把握而自乱阵脚,表现出不靠谱的样子,他人看在眼里,岂不是更加心里没底? 所以程求明在面对一些上级领导的时候,无论情况是如何的糟糕,他总是一副情势尽在掌握之中的状态态。 也正是因此,在看到他表情的时候,傅天桥担惊受怕的情绪就立马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平复,特别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已经安然躺卧在病床上,更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一样,几天来一直紧绷的脸部线条这才稍稍柔和了几分。 眼底浮现一丝希冀,傅天桥有些欣喜的看向程求明:“程求明,你姑姑她……” “现在还不好说。” 程求明没敢把话说太满,脸上无悲无喜,尝试着靠近程云英,然后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气若游丝,异常微弱,而且时断时续。 就在这时! “哗――” 那双紧闭的眼,突然毫无预兆的睁了开来,程云英整个人豁然坐起,近在咫尺程求明顿时被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险以为要遭不测,还没来得及从强烈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见程云英“哇”的一声,张口喷吐出一滩秽物,然后,就在程求明和傅天桥父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再度软绵绵的闭上了双眼,无力的躺了下去。 退开几步之外的程求明此时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心脏狂跳,庆幸没发生什么变故,下意识的看着地上那滩秽物,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在那一滩恶臭不堪的绿色液体中,竟然夹杂着几条蠕动的虫子,肥白肥白的,个头大的吓人,体态与小指粗细类似,身上有着一条条与毛发类似的触须,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东西?” 程求明眉头一皱,作为考古学家的他早已对一些惨不忍睹的场面司空见惯,各种尸虫也是在考古现场看到过,并不会因为几条蠕动的生物而产生恶心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异常不可思议,这几条像蛆一样的东西分明不是任何一种所知的寄生虫,可居然会存在于人体内而不死。 “大卫,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好。” 收到程求明的指示,傅大卫哪里敢怠慢,一溜烟就跑出去了,没过一分钟,就引着先前的医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进门,医生就忙问道,结果一看之前还癫狂不止的病患竟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时间露出了讶异之色。 要知道,刚才可是足足五六个人都制不住这个病患,甚至连用上常人两倍剂量的镇定剂都难以凑效。 可现在,华云英竟然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不像之前那么惨白灰暗。 一时间,几双眼睛都带着惊讶看向了那个高大俊朗的背影。 这个市文保所的所长果然有能耐,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让这个类似狂犬病一样的病患平静了下来。 “麻烦请让一让。” 一时间,医生心目中对程求明肃然起敬,之前心中因为后者不是专业的医生而产生的些许质疑与轻视,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连带说话的语气都特别恭敬,拿着听诊器就要上前检查。 “赶紧给她上氧气。” 程求明没有避让,而是面色严肃下达了这个指令。 平日里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医生愣在当场,随即立马乖乖点头,转头向着后面的助理医师微微一颔首:“上氧气。” “另外,麻烦你替我拿个培养皿把这几条虫子装起来。” 程求明指了指地上的那几条蠕动的白虫。 “这是……” 医生低头一看,赫然见到那一滩恰巧就在脚边二寸的秽物,以及几条正在缓慢蠕动的白虫,顿时一脸不可思议。 “从病人嘴巴里吐出来的,我觉得病人会出现如此异常的反应,应该跟这些生物脱不了干系。” 程求明的说法得到了这名医生的认同:“有可能。”随后就让护士准备培养皿和镊子钳将这几条虫子装了起来,准备送去疾控中心的生化分析室,弄清楚到底是何物种。 “把这个交给我吧,你们搞不清楚这个是什么的,这东西万一逃脱,麻烦是很大的,我来保管吧!” 心里抱定这是一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后,程求明想起了帮他走出鬼打墙的“林老头”,在无法确定这几条虫子是否能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他抱定决心,要带着这几条虫子去问问“林老头”,毕竟人家留的那块玛瑙救了他姑姑。 就在刚才红色玛瑙显出威能,将白虫逼出程云英身体的时候,远在中国南陲边疆的丛林中的一间吊脚楼内,一名苗疆服饰的老妇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噗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是中原的道术吗?阳刚之气这么重,是哪个老处男下的手,敢破我的尸蛊!” 这时,老妇人身边的床上响起了一阵辣妹子的铃声,老妇人伸手拿起了一个与她年龄不太符合的苹果溜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是名为雇主的号码,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也顾不得手机屏幕了,伸出手指就是一滑。 “妈的,搞什么东西啊,淘淘上跟你预定的是汽车坠崖套餐,都他妈几天了,小心我给你差评,然后申请退款!” “啥?再给一周,包我满意?好!我就再给你一周时间,在没效果,我就真给差评了!“ 挂了电话,苗疆老妇人对着另一个房间中气十足的叫了起来。 “阿乐!给我定两张去明州市的动车票,你跟我一起去明州市临溏镇。不要再跟上次一样订飞机票了!你师傅我再也不坐飞机了!“ 堂堂苗疆蛊术传人,竟然恐高。。。。。。 布置完这一切,苗疆老妇人缓步走向了她的梳妆台,抽开了抽屉,取出了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轻轻得擦干净照片上的积灰。 望着照片里的一个俏丽女孩,眼神中满是回忆,背影看去也仿佛更加苍老了。。。。。 第五章:再遇“林老头”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你看你姑姑一时也醒不了,求明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就可以了。” 病床上,程云英插着氧气平静地躺在那里,床边的心律监测仪上平稳的波动显示着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让傅天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就让程求明暂时先回去。 皎洁的月光将一丝又一丝的静谧撒向临溏镇,仿佛在冷却着这个小镇白日的喧嚣。 那辆宝马车又一次出现在风情大道上,尽管有些害怕,但程求明仗着今天“林老头”贴在车灯上的符纸以及那颗精致的玛瑙石,不管现在更深露重,决定开车前往离老家不远的桥头湾村,去找那位“林老头”。 “师父,看晚上那个鬼魂的样子好像并不是那个苗疆女鬼,可是放鬼术又恰好是苗疆一系的蛊术的独门绝学。” “这事恐怕另有蹊跷,你这一双幽冥鬼眼看得比师傅的天眼通准多了嘛!真是羡慕啊,师傅这只天眼通,还是当年盗了一个清代的一个风水师的墓,从他身上取走了一只天眼,通过道门秘法种在了自己身上才有的。“ ”师父,你真搞笑,干嘛不偷一双呢,只偷一只?” “混小子,你以为天眼这么好偷么。。。。” 风情大道上,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在路灯旁逗着嘴,那老人赫然就是灵老头,被他唤作混小子的青年正是他的弟子。 修长匀称的身材散发着扑面的青春气息,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丝的邪气,略微显得有点长的刘海将他与众不同的眼睛遮盖住了,那是一双有着紫色瞳孔的眼睛,寻常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沉沦于其中的眼睛。 “嗯?“灵老头眉头紧锁了起来。 ”不是给你贴了玄天一气符了吗?还给你了一颗含有老夫的一滴纯阳精血的赤子石,不可能走不出鬼打墙的啊,怎么又回来了呀” “不对吧,师父,过来的车上有一丝刚才没有的苗疆蛊虫的气息,很微弱,但是跟刚才的放鬼术气息很像啊。” “大枪啊。“ ”师父干嘛叹气啊?” “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不抢师父的台词啊。” 原来灵老头的这个徒弟叫大枪,天生拥有一双世间罕见的幽冥鬼眼。 二人说话间,那辆bmw开了过来,停在了灵老头师徒二人面前。 “林大伯,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好运啊,我本来想去桥头湾村找你的,我家里出了点事,想请您去一趟,您先看看这是什么?“ 程求明也管不上别的了,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便下车要去后备箱取出尸蛊,交给灵老头。 而大枪从灵觉上判断,程求明并没有中蛊,正在想”我靠,难道这年头蛊虫技术革命了,不种在活人身上,种在了汽车上。。。。?“ 不过,随着程求明从后备箱中拿出那个装着尸蛊的玻璃瓶,大枪就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 灵老头一看,也没说话,拉着大枪上了车。 宝马车载着三人快速的在风情大道上疾驰,路上程求明把他姑姑的情况跟灵老头师徒二人简单地做了说明,。 三人返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没有多做停留,径直来到了程云英的病房,坐在病床边打盹的傅天桥被惊醒了,一看来人是程求明。 “求明啊,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回来干嘛呀,这里有我照看着就可以了,你快回去休息啊!” “啊姑父,这是林大伯,和他的徒弟,他们也许有办法让姑姑醒过来。” 这时,傅天桥才注意到跟着他侄儿进来的两人。 “这,这不是灵老吗?您来了就好,快看看我夫人吧!“ 原来,灵老头和大枪这对师徒是远近闻名几个村的名人,帮村民解决过很多邪乎的事情,是保一方平安的大人物。 “林大伯,原来你们认识啊“程求明惊讶道。 “什么林大伯,他姓灵,后鼻音,你怎么连灵老的姓都搞错了,灵老师徒可是我们家那一块最有名旺的风水大师啊!” 灵老头也不多话,径直走向了程云英,看了一眼。对程求明说道:”不碍事的,只是魂力被尸蛊抽空了而已。“ ”大枪你过来,渡点魂力给她“ 大枪正想说:”我去,为嘛不是你渡啊?“ 想归想,但做还是要照着老头子说的做,大枪来到了程云英的身边,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程云英的眉心处,指尖传出一丝乳白色的光晕,程云英的眼皮细微的颤动了下,接着缓缓的张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天桥,我怎么会在医院。“程云英茫然问道 “你这是中了尸蛊,现在已经好了,你还记得你去过哪里,发生过什么么?”灵老头和善得向程云英解释道。 “阿,我好像路过村子南边的一个小土包,听到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似的,后来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村子的南边,小土包,好,那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们也回去了,还请麻烦这位小伙子把我们师徒送回住处,辛苦了”灵老头对着在一旁发呆的程求明说道。 于是,程求明的宝马车又一次出现在风情大道上。 “灵大伯,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这是你徒弟?” “是的,这是老夫的劣徒,今晚出来原来是想抓一只游荡在这一片地区多年苗疆的女鬼,这女鬼很是凶残,已经害了不少人命了,02年的那场车祸就是那个女鬼干的。 “那今晚,我遇到的鬼打墙也是这个女鬼干的?” “这倒不是,老夫路过风情大道,突然发现有人施展放鬼术,对付你,我看到你的时候,其实你的车已经在悬崖边上了,小伙子,我见你印堂处有一团灰影,恐怕是招了小人了,有人要害你啊!” 程求明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人影,始终想不通是谁要害他,至他于死地。人最怕的不是敌人,最怕的是知道有敌人,却不知道敌人是谁,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是对方这次没能干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用的还是自己无法应付的手段,想到这里程求明不由害怕了。 “这样吧,老夫这个弟子还是有点本事的,最近老夫要回昆仑师门一趟,可能要有段日子才能回来,你将我这个弟子带在身边,便可保你无碍。” 经历过鬼打墙后的程求明就对灵老头的话是十分相信,听到灵老头要帮他渡过这一劫,高兴的不得了,又哪里会拒绝。 “灵老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第六章:苗疆女鬼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灵老,你不仅救了我的老伴,还救了我的侄子,真是太感谢您了,无以为报,这点小意思请收下。” 傅天桥拿出一沓红色的毛爷爷递给了灵老头,灵老头笑呵呵的收下了,钱嘛,自己的劳动所得还是要拿的!这些年干的活收入也是颇为丰厚。尤其是替一些有钱人解决一些常人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收入是相当可观啊,师徒两人生活也是有滋有味的,吃喝不愁,十几年下来,竟然混成了千万富翁。 拿着钱他转头瞅了瞅大枪,啧啧,看,这脸被他养的又肥了一圈。要不是大枪每晚要么健身,要么有处理灵异事件的体力活,早就成肥猪了。。。。。。 “那大枪,你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着程施主去吧,为师回师门办事了,回来了我打你手机。” ”师傅,可以微信联系的其实!不用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大枪假装煽情的说道。 可是灵老头并不领情:”败家玩意儿,不知道昆仑没有wifi吗?流量很贵的。“ 尽管很有钱,但修道之人根骨里的朴素还是让他们看上去很节俭朴素。 师徒俩来到了熟悉的烧烤摊,点上了两瓶啤酒,点了几串猪腰子,就在路边吃起了烧烤。 ”师傅,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那个施展放鬼术的人实力很强,只是我们昆仑一脉的道术,对这类苗疆法术先天有些克制,还有师傅有没有察觉到,那个苗疆的女鬼今晚有些过于老实安分了,根本没有她的气息,难道她从良了。“ 灵老头端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从良?你当是只鸡?还从良?这只苗疆的鬼跟那尸蛊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就说明那只苗疆鬼生前肯定身上携带了尸蛊,或者干脆就是这个尸蛊的宿主,所以,我们一会就去村子的南边,那里可能会找到苗疆女鬼的老窝,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社会主义和谐,你我师徒二人,必须要将此鬼除去,将事情弄个一清二白。” 大枪白他一眼:“师傅,说人话。除鬼就除鬼,硬要套些大话。” 灵老头破功,怒笑的踢他一脚:“就不允许你师傅忧国忧民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啥那个放鬼术的施术者隔空施法传过来的灵力波动跟尸蛊上的灵力波动也那么像呢?” 大枪一边起身,眸子幽幽的看向灵老头,灵老头也一边起身一边说“我们准备好家伙什,与其在这里烧脑,还不如去问那苗疆女鬼呢!” 大枪颔首,利落的将要用的东西装好,跟着灵老头快速的到了村南,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土包。 灵老头用通天眼扫了一圈,果然,这地方有那女鬼的气息,他用手捅捅大枪,“用你那高级货扫描下,看能不能GPS定个位啥的。”(高级货当然是指大枪那双幽冥鬼眼) 大枪无奈,他师傅自称是道士这个行业的时尚领军人物,做事用词很是与时俱进,只是,用词也忒随意了吧! 此时已经月上三竿,大枪在小土包前扫描了下,皱眉:“师傅,不对啊。” 灵老头问:“何事不对?” “这女鬼好像不在里面,可是灵觉感应到的波动好大啊” 看样子是个厉害的,灵老头拉着大枪退后几步,道:“徒弟啊,遇见这种情况,首先,不要惊慌,要沉着冷静。在不能靠自己本事除鬼的情况下,就要借助外物的帮助。” 话毕,他往口袋里使劲掏东西,念念叨叨的,一副严肃的模样,此情此景,惹得大枪神往起来,难道师傅要出什么大招?借助外物,外物在口袋里,会是什么呢....... 他脑海里还没形成一个明确的答案,灵老头已经大叫:“咦,我的桃木剑呢,那可是在淘淘29.9上秒的!多少年没中过奖了。” ........大枪觉得,他果然是蠢,竟然会觉得师傅会有大招。 正打算怼一怼这个不靠谱的师傅,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凉凉的空气刺激的人直打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枪和灵老头对视一眼,心道:“来了。” 大枪反身一个空中翻,躲开苗疆女鬼的袭击,大叫:“师傅,快点出桃木剑啊!” 此时女鬼长长的头发一甩,一卷头发迅速射向大枪,将大枪捆住,苍白的脸抬起,几滴红血从她的眼睛中顺着脸流下,在月色的衬托下颇是恐怖。大枪不去看他,用力一扯,就要将头发震碎,女鬼见状,又用力一卷,往空中一抛,大枪就被她甩在了空中,趁此机会,他落在地上,拿出桃木剑防御,朝灵老头喊:“师傅,你还在那里掏什么!不是还有别的法器吗!” 灵老头慢悠悠的道:“说什么呢,这不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么。” 大枪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又跟女鬼过了几招,也不去指望灵老头了,瞅着机会与女鬼斗法。几次下来,他虽没败落,但也没讨得好处,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灵老头这时才准备动手,像他这样的高人,只有在关键时候才会出场啊! 额,要不要再等等,大枪这还hold住啊。 大枪泪崩,喊道:“你个老不死的,等着给我收尸呢。” 灵老头嘿嘿一笑,也不废话,捞起袖子要上场,女鬼见状,舍下大枪给灵老头一个杀招,老头子躲过,也凝神起来,“大枪啊,这鬼道行涨了啊。” 大枪白他一眼:“废话,不然我能这么狼狈吗?” 此时师徒合作,渐渐占了上风,女鬼慢慢不敌,灵老头得意,瞟大枪一眼:“大枪啊,姜还是老的辣。” 话音刚落,就被啪啪打脸,原来他转头瞬间,女鬼那又黑又长的指甲对着灵老头就是一抓子,灵老头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但其实实力还是比较强的,当年下昆仑之时,已是将昆仑道典上卷修炼到第九重了,这么些年过去了,虽然那遗失的道典下卷还是没有找到,但毕竟实力在那里,说时迟那时快,灵老头双脚微动,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躲开了女鬼这一抓,但由于刚刚的分神,看上去也是十分狼狈。 大枪忍住笑,道:“师傅,姜还辣不?” 灵老头脸上挂不住了,停下来,掏出一物打出去,将女鬼迫退几步,定了定神,又将手上的一串桃木珠子扔向空中,不知何时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箓附在珠子上,使珠子有规律的四处散落,组成了一个阵法,正好将女鬼锁住,动弹不得,在黑夜之中发着绿色的光芒,尤其诡异。修道之人若看见了,必会惊奇,这种法术,没个几十年功力,达不到这种境界。 灵老头嘿嘿一笑,“再给大爷动一个试试!” “大枪啊,道典你已经修炼到第五重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跟鬼物动手脚啊,该会的法术你都会呀,是不是这些年魔兽mt当多了啊,喜欢近战?” “滚你丫的”。。。。。。。。。 就在两人以为事情要结束之时,突然发生了变故,女鬼虽然动弹不得,但苗疆的女鬼,最不缺的就是蛊虫,女鬼阴森一笑,狂风大作,大枪抬头看了看天:“师傅,天色不对。”先前还只是阴森,这时已经是带点猩红色了,月带猩红,视为不祥。 灵老头顺着大枪的眼光看去,眉头皱起来,思索一番,突然大叫:“不好!” 大枪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师傅。” 灵老头瞪他一眼,一脚跺在地上,吼他:“你看地上。” 大枪一看,喵个鸡,地上密密麻麻的虫子,一个个的朝他们爬来,两师徒觉得头皮发麻,灵老头率先一个火符咒,烧掉一部分蛊虫,但前方的小土包像是一个蛊虫制造机,源源不断的爬出虫子,烧也烧不尽! 作为一个除鬼经验丰富的道士,灵老头对付鬼很是有一套,但这种无边无际快要被虫子包围的场景还是第一次遇见,颇有点密集恐惧症的味道,于是对大枪道:“大枪,你怎么看。” 大枪甩出一张火符,气的冒烟:“师傅,这时候就不要飚台词了。” 灵老头瘪嘴,深觉徒弟不可爱,他运功除去身边的虫子,他让大枪放心,“徒儿啦,不要怕,为师有办法。” 他将烂摊子留给大枪,又在口袋里掏起来,拿出一个小瓶子,笑道:“大枪,将这个撒出去,蛊虫必退。” 大枪欣喜回头,然后沉着一张脸继续抛符咒:“师傅,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拿着一瓶孜然,是想吃这蛊虫加点味,再来个蛊虫大串烧?” 灵老头心虚一笑,换了一瓶,道:“这个这个,拿错了而已么。” 大枪无奈,接过瓶子撒出去,地面上的虫子死了大半,但瞬间又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地上,灵老头看向还在那被定住的女鬼,道:“看来擒贼要先擒王,不搞定这女鬼,这虫子怕是退不了啊。” 大枪颔首,两人刚刚是本末倒置了,便又运功跳跃,到了女鬼的身边,一左一右对女鬼夹击,但这女鬼有点道行,一时还真动不了她。 灵老头道:“此鬼生前应该不是无名小辈,有这本事,怎么的,也应师出名门。不然,为师不可能被僵制住。” 大枪:“师傅,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别找借口了。” 他这时已经对女鬼的实力与招式大致了解了,思索片刻,静下心来思索片刻便有了对策,让灵老头拖住女鬼,自己开始在桃木珠子上叠加起阵法来,灵老头在旁边一边烧虫子一边看,频频点头,他这个徒弟,在道法上很有天赋,看他将一个散怨阵叠加完毕,夸奖道:“不错,这种东风压不倒西风,西风赢不过东风的时候,只有将这女鬼的怨气散去一法了。” 大枪点头,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桃木珠子上,他体质特别,鲜血很是有用, 大枪的鲜血让阵法光芒四射,齐齐汇聚成一团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涌进女鬼的身体里,让女鬼痛苦不堪,体内的怨气与天地正气相冲突,让女鬼的鬼体发出砰砰的炸裂声,伴随着女鬼的哀嚎。他再运功将桃木剑插入女鬼的胸口:“怨气退散!” 第七章:女鬼阿诗玛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随着大枪桃木剑的刺入,苗疆女鬼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人死后,如果生前含怨而死,死后魂魄充满着怨气,激发怨念凝结于胸口,控制魂魄,对付这类鬼魂,倒也的确只有将怨气散出,怨气一旦散出,怨念也会随之消散。 大枪赶忙将桃木剑抽出,想抽身退开,可还是慢了,久积的怨念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股冲天的怨气拔地而起,以女鬼为中心,呈辐射状爆破式的散开了,灵压之高直接将大枪冲的七零八落,倒飞开去,眼看就要落地了,这一摔会让大枪七零八落,屁股开花平沙落雁式,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大枪。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抱我呢,我们都是男人耶!” 原来接住大枪的灵老头在听了大枪的玩笑话之后,不知怎的,胃部突然一阵痉挛,双手本能就是一放,把大枪摔了个七晕八素底朝天。 “小兔崽子,你真恶心!哪里来的这么多低级趣味,你师父我是纯爷们,只喜欢年轻漂亮的道姑,我擦,无上天尊恕罪,弟子一不小心吐露心声了!” 回头看去,那苗疆女鬼怨气散尽,鬼瞳中已经不再有杀戮和怨念,恢复了灵体的纯净,刚刚那一缕缕致命的头发,如今已被盘起,雪白的皮肤配着那一身蓝色衣服,黑色裙子的苗族服饰显得格外的冷清妩媚。 “谢谢你们,帮我除去那一身怨气。”那苗疆女鬼开口对着大枪师徒说道。 “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活在痛苦之中,没日没夜的受怨气煎熬,受怨念控制。” “那么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灵老头示意大枪把从程云英身上取出的尸蛊拿出来。 “你们把我生前身体里的尸蛊杀掉了?难怪我今晚感应到了我师父放鬼术的气息,我都吓得不敢出来,师父一定是发现我了,用放鬼术放出厉鬼来抓我。” “今天使用放鬼术的是你的师父?可是你已经死了啊,她抓你做什么?“大枪疑惑了。 呼的一阵凉风吹过山岗,带动着女鬼不太稳定的灵体,同时也将女鬼的记忆带回到那段青春岁月,带回到那十万大山中的苗疆。 ”阿诗玛,从此刻起,你就是苗疆蛊术的传人了。“ ”福婆婆,我一定用心学,传承你的衣钵。” “好,现在正式进行入门礼,你把这个本命尸蛊吞下吧,这尸蛊每日会吸食你的微量精血,但同样,也会提升你们的道行,一旦放出,攻击敌人,还可以吸食对手魂力,反补于自己。” 吊脚楼内的一张桌子前,一个被福婆婆唤作阿诗玛的小女孩接过一颗白色的药丸状的卵,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似乎很可怕。 阿诗玛拿着这颗白色的小卵犹豫了好久,最终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被残忍杀害的画面,还是为父亲报仇的心,战胜了恐惧,硬着头皮,狠命一咽。 从那天起,每天早晨这个苗族小村子里少了一个玩闹的阿诗玛,多了一个天还没亮就上山抓毒虫、毒蛇的阿诗玛,多了一个每天修炼蛊术的阿诗玛。 阿诗玛很刻苦也很聪明,凭借她的聪明才智让福婆婆很欣赏,更是把自己毕生绝学全部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阿诗玛。 阿诗玛十岁时,便手刃了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黑蛊师阿旺灵。手刃仇人后,阿诗玛的蛊术更是突飞猛进,俨然一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样子,福婆婆也对她越来越放心了,谁曾想,好景不长,阿诗玛18岁那年,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每天花言巧语,哄的单纯的阿诗玛是心花怒放,对那男子也是爱慕到了极致。然而从这个男子身上,福婆婆感受到了一股黑蛊师的气息。 于是,福婆婆百般阻挠阿诗玛,可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叛逆的很,根本不听劝,还认为福婆婆是在骗她,无奈之下,福婆婆为了保护阿诗玛,只好将阿诗玛锁在屋里,不让她与那男子见面。 可是,阿诗玛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终于,有一天,福婆婆因与鬼物斗法,受了伤,阿诗玛趁福婆婆虚弱,趁机跑了出去,与那男子私奔了,由于身上有本命尸蛊,福婆婆总能感应到她,而她每次也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就是怕福婆婆找到他们。直到有一天,阿诗玛凭借过人的天资,竟然找到了布下结界隔绝气息的方法,屏蔽了她身上的本命蛊,让福婆婆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个黑蛊师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当阿诗玛被绑在月祭的祭台上,月牙形的弯刀在她的眼前明晃晃的晃过时,她才明白,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的真正目的是要把她当祭品,献祭给月神来增加自己的法力。 献祭的最后一步,当曾经那个心爱的男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划过她的脖子时,她的恨、她的怨完全的积累了下来,她觉得她付出的是真爱,却得不到回报,为了他,背叛师门,为了他风餐露宿的逃亡,为了他甚至放弃了苗疆蛊术传承的荣誉与地位,而最后她甚至没有得到好好的安葬,就挖了一个坑随意的埋葬了,阿旺灵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掉。 客死异乡,加上怨念深重,久而久之,就成了被怨念操纵的厉鬼,除了杀戮还是杀戮,在风情大道上几乎所有的凶残的灵异事件都与她有关,02年的车祸就是她突然出现在车顶,遮住了司机的眼睛,导致40几条人命永远得留在了风情大道上。 “那么请问您为何要加害于程求明程所长呢,大晚上的打墙你累不累啊打姐,而且你被怨念操纵着,哪里来的智商打墙呢?”大枪见女鬼回忆的差不多了忙不失时机的打断了一下。 “不,今晚我一直留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啊,我虽然被怨气控制,但基本上的事情都还是记得的,只是平时不能控制我自己而已。”女鬼否认了晚上的墙是她打的。 “我记得,刚刚传来了一股师父的气息,接着,我感觉到了在这个气息的控制下,有一个很强大的怨念出现在风情大道那里,应该是放鬼术御使的鬼太厉害了,散出的气息把我压制了好一会儿,我那时动都不能动,怎么可能出去打墙,不过,你们把当年我死前掩去所有气息的本命尸蛊弄死了,她应该感应到了。” “我害怕被我师傅找到,因为当年犯下的错,应该彻底伤透了师父的心,我已经没脸再见师父了。“ ”那后来你怎么没有找阿旺灵复仇啊,尽管被怨念控制,又有这么强的怨气,理应这个阿旺灵早已经死了1000次了。“大枪又问道。 女鬼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起这个男人,声音中略带痛苦和苦涩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死后也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一般怨念会自动寻主,我的怨念由于找不到怨主,变成了无主的怨念,所以才会不受控制的在风情大道上乱杀人。 “好了,回忆也回忆够了,你也该上路了,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走啊?”灵老头发话了。 “我师父很快会来到这里,能不能让我师父把我的尸身带回苗疆,让我入土为安后再投胎。” “好吧,不过期间不许再害人了,若是再害人,老道会把你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灵老头警告道。 “您放心吧,我身上没有怨念和怨气,怎么会去害人。”说完阿诗玛就钻回了那个安葬她的小土包中。 不一会,风情大道上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身影。 “此事恐怕不能善了啊,那个姓福的老太婆是苗疆蛊术的传人,不会无缘无故要搞死程求明的,为师明天就要回昆仑,也不知何时能回来,这是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你花上三辈子的了,还有这是昆仑最厉害的雷符,是为师亲手制作的三张,只要修为不超过为师,这雷符可以保你于危难。程求明是个好人,你要好好保护他,记住了么,哦另外,在桥头湾的别墅四周,为师布置了四象结界,若有危险,记得回家躲躲。” “师父啊,您放心的去吧!我你还不知道,最喜欢麻烦别人,从来不让别人麻烦我的!” 第八章:机场相遇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第二天一大早,正如约定好的那样,程求明来接大枪去明州市区,顺路把灵老头带到机场。宝马车刚在桥头湾村村口停稳,程求明就被灵老头的装束惊呆了,还好程求明知道灵老头比较前卫,也没有惊呆太久。 只见这老头子戴着一副时尚的暴龙太阳镜,穿着一套绿色的冲锋衣,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再配上脚上的一双登山靴,不知道的都以为这老头要去登山探险呢! 明州最大的机场,渡飞国际机场此刻人流量颇大,灵老头倒也不心急,似乎早就算好了时间,不慌不忙在前面走着,大枪和程求明拿着行李跟着,一行人走向服务窗口。 “美女,给我订一张去拉萨的机票,就要1小时后的那一个航班,这是我的身份证!” 因为是在冬季,华夏冬季去拉萨旅游的人很少,所以,灵老头也不急,也没有提前订票,就去机场买了一班一小时以后的航班。一般人如果单纯去昆仑山旅游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先去西藏,而回选择去新疆那里,因为昆仑山脉在新疆那边的地势相对平坦,安全,而西藏那边的昆仑山脉地势相对陡峭险峻。而灵老头和大枪的师门所在昆仑道宫就在昆仑的西藏部分,传说中的西王母,就是这座道宫的建造者,并一手创建了昆仑派。 “灵坤先生是吗,这是您的机票,请收好,半小时后登机哦,请去候机厅等待,祝您旅途愉快”飞机场的地勤人员飞速的为灵老头办好了机票。 “那灵老,祝您一路顺风,回来的时候,您通知一声,我带着大枪去接您,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程求明满怀感激的说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回去了,小老头我熟得很,估计也是去去就回的,你们回去吧。大枪,好好保护求明小老弟。” 说完就转身走向候机大厅入口处,而就在不久的刚才,一驾从云南飞明州的飞机正好落地,乘客们正由入口旁的出口出来,其中有两个身穿苗族服饰的人之间大声的对话,引起了灵老头的注意,一老一少,少的扶着老的。老的正在凶狠的骂着年轻的:“告诉过你,别买飞机票,你不知道你师父我一坐飞机就头晕吗,竟然还买了靠窗的,害我吐了一路。” “师父啊,您不知道,动车票便宜,买得人太多了,已经没票了,你定的时间又赶,只好买飞机票了。” “这是理由么,这就是你把我骗上飞机的理由?还骗我说我坐的是动车高级包厢?难怪一路关着窗户,要不是老太婆我想开窗看看风景,还有起飞时那几声播报,还真被你这小畜生给骗了!“ ”下次若再这样,小心你身上的本命尸蛊吃了你的脑子!“ 就是这句尸蛊引起了灵老头的注意,微微一感知,从两人身上,竟然传出一丝丝灵力的波动,灵老头立即以灵觉感应后,大惊失色,因为那灵力波动与那晚的放鬼术一模一样,只是灵力的强度强上了不少,一想便知,昨晚这死老太婆肯定是隔空施法,苗疆离明州这么远,都能差点把程求明干掉,这让灵老头不由担心起他的徒弟大枪了,虽说实力还可以,年纪轻轻,就练到昆仑道典上卷五重了,但事实是,那老太婆做到了一件连灵老头做起来都很吃力的事情,说明人家实力不在他之下。(不过后来证明,是因为苗疆法术对远程施法要求比较低,并不是老太婆境界高)。 这时候,大枪和程求明已经快要走到了飞机场大厅的门口了,正要拿回刚刚安检时被暂时没收的打火机。 “大枪啊,年纪轻轻,抽什么烟啊。” “啊,我没烟哪里来的火啊,打火机嘛,不好意思,有些时候,万一灵力用光了,又点不着符纸,你说怎么办?” “好像有几分道理哦!“程求明竟然找不到话反驳大枪。 正要拿了火机出机场,大枪突然混身一震,猛地转身,望向自己的后方,远处的下机出口方向,一把把程求明拉到身后,也顾不得机场的安保了,直接抽出了一打符纸,拿起刚刚拿回来的打火机一点,刷的一下向天一抛,立马所有的火苗变成了绿色。 下机出口处,一老一少两个苗族打扮的人,老的那个此时两眼冒着绿光,在大枪点燃抛出符纸的瞬间,老太婆似乎眼睛进灰了似的,眨了一下,之后,眼睛又恢复到了黑色。有些忌惮的看了远处的盯着她看的灵老头一眼,没有犹豫,飞速的离开了。想必也是准备与大枪玩到底。灵老头看到对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在目送这一老一少离开后,也不负责任的进入候机大厅,登机去了。 ”保安,有恐怖份子,赶紧过来控制这个人。“ 我去,我们的大枪同学竟然在机场使用打火机,还点燃了一刀纸,这一举动在他师父灵老头眼里是很聪明的,在程求明眼里是有安全感的,在苗疆老太婆眼里是比较恼火的。 但是最终在机场安保人员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恐怖份子,是要被控制起来的。 大枪也不是个一般人啊,几个保安怎么可能控制住他呢,见几个保安朝他扑来,瞬间一个飞跳,落下时两脚分别踢在了其中两个安保的肚子上,两个安保瞬间被踢开在地上,大枪双手在地上一撑,人也是借着地面反弹的力道鱼跃而起,扎了个马步,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个安保轰出了两拳,瞬间4个安保被放倒了! 其他的机场安保被大枪的身手震慑住了也不敢上前,只能叫来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大枪和程求明围住。 而这时候,包围圈外走出一个年轻人,黝黑的皮肤,身上带着一股子阳刚之气。 “求明?是你吗?你这货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 “啊!史伟啊,你在机场工作吗?太好了,我们俩老同学多久没聚了!“ 原来,机场的安保科科长是程求明的高中同学。 ”这是咋滴啦,这小伙子你认识啊。“史伟指了指一脸尴尬站在旁边的大枪问程求明。 ”这是我远房表弟,大学寒假刚下飞机,就得知自己在学校里挂了几科,人又比较要强,一时想不通,就拿了个打火机,烧了几页书。。。。。“ 史伟看向大枪,大枪瞬间演技大爆发,装出了一脸神经质的表情,俨然一副精神有问题。 ”你这小表弟身手那么好啊,撂倒了我这里的四个最厉害的安保人员。“ ”当然喽,他读书不怎么行,上了一所武校。“程求明面带微笑的敷衍道,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玩笑一样。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把这四个同事扶起来,大家散了吧。“ 这事算是被程求明摆平了,与史伟这个同学一顿寒暄过后,便和大枪离开了机场。 宝马车在机场高速上飞驰着,”刚刚什么情况?“程求明只知道刚刚有危险,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方。 ”那个要干掉你的人也许已经到了,就是刚刚那两个苗族打扮的一老一少。“大枪边点了根烟,边深邃的回答道。 ”苗族打扮?在机场?可是我没有的罪过苗族同胞啊?“程求明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一定是她们想干掉你,可能是你的仇人雇佣了她们,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枪推测到。 大枪微微低头,暗自思考着一件事,那个来自于苗疆的女鬼生前身上的尸蛊肯定是来自于这个老太婆,正好那个程求明的仇家又雇佣了她来杀程求明,那她为何要亲自来这里呢,到底是为了那个叫阿诗玛的苗疆女鬼?还是跑这里来亲自动手做掉程求明呢? 大枪的脑袋有点乱了,而此刻,大枪没有发现他坐着的宝马车的后牌照螺丝上,正挂着一串银铃。。。。。。 第九章:诡异的文物保护管理所 上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程求明似乎被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搞得十分疲惫,在加上机场的事情着实把他惊到了,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明州市区,给大枪安排了一间文物保护管理所(简称文保所)的宿舍,自己也就回到了单身公寓里,大枪来时的路上得知程求明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单身,程求明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告知了大枪单身公寓的地址后,就回去了,离开前大枪给了程求明一打符纸,告诉他一遇到鬼怪,反正就拿打火机点着符纸抛撒,晚上要随身佩戴灵老头给他的红玛瑙(其实是灵老头的一滴精血,以先天元气凝成的),功效比较强悍,有一点到是被苗疆老太婆说对了,大枪的师父虽然行为乖张,但的确是个处男,并且是个老处男。 此刻,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大枪对房间稍微做了一些整理就站到了窗户边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大枪的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总感觉在刚才来时的路上疏忽了什么,城市的某个角落,那个老太婆似乎正在筹划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又把目光转向在宿舍不远处的文物保护管理所,一共四层的大楼,此时空无一人,突然,大枪的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文保所坐北朝南,背后不远处,依托着一座叫翠屏山的小山,远远望去像一只巨大的乌龟,前面又有明州的老城区最古老的古建筑――朱雀楼,东面有一条明州市的母亲河龙溪江。西面不远处是一个城中村,村子的形状从翠屏山上看下来,村子的形状像极了一只老虎,村子的西边有一个小水库,看上去像老虎的眼睛,村子的东边是村子历来的出入道路,弯曲不大,正好组成了虎尾,村子里历来的传统,屋顶要用灰白色的瓦片才吉祥,让整个村子看上去像一只白虎,也因此得名白虎村。 这一古老的布局,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古人刻意为之,此刻在大枪的眼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四象阵法,这个阵法的阵眼处就是文物保护管理所的大楼,这个阵法对风水格局影响很大,对于一个单位来讲似乎不太好,因为四只古老神兽的威势太强,可以盖过任何官气运势,对于在里面工作的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会碌碌无为,不太可能调动,或者升迁。不过可能对于文保所这样的国家单位来讲,确实很少有调动,或者升迁,因为进这单位的都是研究文物、修补文物的,或者是些研究考古的学者,不干这个也干不了别的,你让人家调动升迁到哪里去....... 但如果四象阵法是用来镇压什么鬼物的话,那就是上上之选了,四象阵朱雀位和玄武位带来的炙热的阳刚之气,和青龙白虎位带来的极寒的阴柔之气,组成了一个原始的太极,像一个天然的漩涡,将周边的天地灵气吸引过来,形成庞大的灵压,这灵压中带着纯天然的天地正气属性,足以压地一切鬼怪抬不起头来。 可是,偏偏大枪在文保所的大楼处感受到了好多股驳杂的阴气,这就是说,这楼里可能有灵体甚至是厉鬼凶灵,而且数量还颇多。 大枪皱着眉,以自己的灵觉感应着文保所大楼。 “到底怎么回事呢,这个以后调查吧!”大枪暗自想着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那个死老太婆的手中让程求明存活下来,并帮他查出是谁在弄他,晃了晃因思考而有些晕的脑袋,大枪始终不放心程求明,于是,借着刚刚降临的夜幕,一个人按照程求明告诉他的单身公寓地址,去看看以防万一。 ”师傅您好,带我去广济路民泰公寓!“大枪出门打了辆车。 虽然灵老头钱多到爆,有好几辆豪车,两师徒总喜欢步行,车都上灰了停在桥头湾的一栋别墅的车库里,已经很久没动了。灵老头是个提倡环保的人,天天在昆仑用紫薇天术计算着南极臭氧空洞,天天抱怨着说,那个洞越来越大,天地灵气会侧漏到九天之外的星空宇宙中的,大枪虽然心里想着关我屁事,但行动上还是得听从灵老头的。 广济路上的民泰公寓是一栋20几层的高楼,而程求明住的那套房正好是靠路边的,四楼也不算高,大枪没费多大劲,就按照门号找到了406,房门紧闭,大枪没有敲门进去,他看程求明今天太累了,想必已经睡了,也不忍心打扰。 大枪从怀里掏出一面八卦镜,那可是宋代的东西,昆仑派那些老家伙们的收藏。大枪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滴在了八卦镜上,那镜子随着大枪的血滴下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大枪把镜子往门上一照,门上面立刻反射上了一个大大的八卦阵,一闪隐没到了门里,随后大枪将八卦镜收好,看了看四周的走廊,确认无碍后,就离开了。 走到了楼梯口,大枪突然看到了一件首饰,不知道是哪个醉酒或是粗心的姑娘,把自己的银项链掉在了楼梯的地上,大枪突然想起机场看到的苗疆老太婆和那个少女身上头饰首饰似乎全是纯银的,在加上两人用的手机似乎都是爱疯溜怕拉屎,背的包都是lv的,恐怕是个不缺钱的主。 大枪一个刹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转身返回到了程求明的房门口,拿出一包朱砂和一支毛笔,又拿了出了小刀,对着自己刚刚咬破的已经结血块的手指就是一划,顿时一阵肉疼,血液混合着朱砂形成了类似于红墨水一样的半粘稠状的液体,大枪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暗自低语道:”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不然哪里去当有钱人。“ 说着,就拿毛笔沾了沾血混的朱砂,在程求明的房门上画起画来。 大枪在画什么呢?细看之下,画的一个动物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大嘴,最关键的是没有**,不是饕餮是什么!再看大枪作画时的样子,一副大家风范,把饕餮绘制的栩栩如生,边画还边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大枪在可惜什么呢? ”奶奶的胸,我这一身才华不去当画家可惜了,我若去当画家,估计都没张某某,李某某什么事儿。“ 大枪嘛其实还是挺有才的,当年他师父下山时,在明州市的一条破旧街道边上捡的,捡到他时他已经两岁了,当时手里拿着把玩具枪,饿的瘦骨嶙峋的,也不知道名字,于是就把他带在身边,跟着灵老头姓了灵,师父见他拿着一把玩具枪,就叫他大枪了,大枪的智商十分的高,跟着灵老头(灵坤)身边,偶尔回回昆仑,受到昆仑派诸多典籍影响,《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丹石通略》、《天工开物》、《营造法原》、《周易》等等等等书籍更是溜得能够倒背,可以说是文史地理,数理化,样样精通。最后没有正正经经读过一天书的大枪参加高考,竟然在高考中,考了个文科高分,被清华大学历史系野外考古专业给录取了,靠着灵坤的财力,毫不费力的读完了大学,差点被保送出国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里大枪充分体现了一个有艺术天赋的昆仑道士的惊天才华,画完了饕餮,这货还不停下,不停的蘸墨,又在门的另一边画了一只有嘴无肛的动物,不是貔貅是什么呢!大枪把貔貅的屁股绘制的栩栩如生,临了还在貔貅的两块翘臀之间画了一个铜板,将貔貅的**封得死死的。 画完后,感叹于自己的才华的大枪,沉醉在自己的作品中是久久无法自拔啊,差点就忘了自己回来的目的,大枪迷恋的看了自己的大作一眼,不舍地念起了咒文:”大道昭昭,以财引路,龙子听命,搬财于我,结阵!“ 门上的饕餮和貔貅仿佛活过来般,对着大枪一阵摇头晃脑。 一个昆仑派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龙子搬财大阵就这样,被大枪用在了程求明的门上,当然,搬的不是程求明的财,若是要搬程求明的财,这个阵要布在门的里面那边。 原来大枪看那苗疆老太婆和她的助理的打扮以及穿着,觉得她们很有钱(后来证明事实上也是有钱的),你不是很有钱吗,借我一点花花怎么了啊,不把你打劫光,我是不会罢休的。 这昆仑派的龙子搬财术是在当年西王母创派之初,因为门派经费紧张,西王母门下的一个天才账房先生发明的,用在护山大阵上诸多叠加阵法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阵法,作用就在于利用龙子中两个最贪得无厌的货色,将敢于来施展术法攻击山门的人背后的门派财运吸纳到自己的门派中。可是那个账房先生可能没有想到几万年后的今天,有钱都存银行,支付宝,钱都成了虚拟货币,天道对虚拟货币的感知一律默认为财运。。。。。。。。 大枪看了看那头门,细细的观摩了好一会,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嘴里念了个”隐“,门上的饕餮和貔貅嗖的一声隐去了身形。 大枪做完了这一切后,就顺着过道,离开了,边走边在嘴里碎碎念着:”哎,好可惜啊,我的艺术创作没人能够欣赏到。“ 第十章:快到坑里来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下了楼,拿起手机,给程求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嘱咐他把师父给他的那块精血凝成的红玛瑙随身携带着,就算洗澡睡觉也要戴着。 于是,程求明用一根绳子把红玛瑙串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离程求明住的地方一条街的距离,有一家叫感动的网吧,从二楼靠南的位置上正好可以透过网吧的窗户望到程求明单身公寓的阳台和房间。向下望,可以望到民泰公寓的入口。 传闻南方位财气最重,最易聚财,此时这个感动网吧靠南边风水最佳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登着淘淘付付宝,看着爱异异直播软件里的一个女主播在那里搔首弄姿,翘着二郎腿,上半身以接近北京摊的姿势躺在网吧的卡座椅子上,此人不是大枪还有谁。如果此时灵老头在的话,少不了唠叨几句,因为大枪嘴里还叼了一根华夏牌香烟,细看之下,烟上有行红色的数字328。 敢情好!灵老头在的时候虽然钱多到用不完,但他们师徒两一直抽着7块钱的红塔山,最多抽抽8块的红双喜,这不,灵老头上午刚走,晚上大枪就叼起了中华烟,享受起了人生,全然没有把灵老头坚苦朴素的风格发扬光大。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响起,从喷头上放出的略微有点急的水流冲到程求明那因常年在外考古风吹日晒而显得有点粗糙的皮肤上溅起了细细的水花,简单的冲洗了下缓解了一天的疲劳,程求明裹着浴巾就出来了,摊在了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临近深夜,民泰公寓的地下停车库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汽车停在那里,这时候,程求明的宝马车车尾牌照螺丝上挂着的那串银铃突然不明原因的自己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叮铃铃”。 这个点的明州市区大街小巷早已无人走动,良民百姓早已安睡。远处高楼大厦上,星星点点的几点灯光依稀还可以看到,偶尔有几辆货车,趁着半夜十分,交警下班了,偷偷的在道路上行驶,昏黄的路灯照的树影歪歪斜斜,偶尔几只夜猫从树上经过, 民泰公寓的入口处,出现了苗疆打扮的一老一少,不正是那个苗疆老太婆和她的徒弟么。 “师父,好像就是这里了。” “什么好像!就是这里了!,搞得好像是你弄的银铃跟踪术一样,清醒点,你只不过是替师父把银铃挂了上去而已。” 一老一少站在大楼入口处。“婆婆,您等等。您看这房子,这是座公寓啊.....” 老太婆很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不是公寓还能是别墅?” 这徒弟真傻到家了,要不是村里的女娃子都没她长得好看,老婆子真想在找一个机灵点的。 “不是,师傅你想,这人看着也不咋地,连栋别墅都住不起,怎么会有人花大价钱买他的命?” “阿乐啊,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拜托!别再拿你的智商折磨我这个老太婆了!先找到银铃,确定他住哪间吧!“ 老太婆稍一感应,便得知银铃在地下停车场,于是二人也不多话,直接走进民泰公寓的大楼里。 谁都没有发现,她们师徒二人的举动,被对面网吧坐着的大枪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 大枪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老太婆,给大爷送钱来了!“ ”喂,老太太,您去干嘛的,请过来登记下。“民泰公寓的两个门卫保安拦住了师徒二人的去路。 ”我来干嘛的?你们看我是干嘛的?“ 盯着老太婆的眼睛,两个保安突然感到一阵倦意上来,”好想。。。。。睡觉啊。“ 瞬间,老太婆用迷魂术将两个保安齐齐放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解决了两个保安,师徒辆来到了地下室,没费多大劲,凭借着对银铃的感应,找到了程求明的宝马车。 将银铃拿在手中,大枪和程求明在车上的对话,车子一路来的经过,速度多少码,油耗是多少都被老太婆一一从银铃中感应了出来。 这银铃竟然堪比飞机的黑匣子,实在是预防碰瓷的必备良品啊。 依照银铃的提示,老太婆和她的徒弟毫不费力的找到了406室,老太婆一脸轻松,站在了程求明的房门口过道上,开始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嘴里还低沉的唱着不知名的咒语。还好深夜的走廊里没人,要不然准被人当精神病患者。 唱完跳毕,老太婆脚下升起一团黑烟来,黑烟凝聚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鬼,只见这女鬼脸上全是刀疤、全身像是被血洗过一般,脖子上的一个切口还不停的往外冒血。 甚至连招她出来的老太婆也似乎不太愿意见到她的样子,一脸嫌弃的吩咐到:“去把里面的人干掉,然后把尸体带出来,塞车里。” 说完就回到了程求明的宝马车前,坐等女鬼附在死掉的程求明身上,然后开着宝马车,找个悬崖一踩油门,然后老身我20万到帐了。 睡梦中的程求明突然感到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冻得一个趔趔,胸口的玛瑙石一阵发烫,顿时了清醒过来,一把从床上坐起,拿过床头柜上放的那一刀大枪给他的符纸,一手拿过打火机,就这么警惕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恐怖的敲门声,咚~咚~咚 此时,地下车库里,老太婆突然感觉到脑海中有种欲望正在萌发,这个欲望正在挑唆着她掏出手机,往一个陌生的账户汇钱,而且这个欲望越来越强烈,老太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于是在徒弟惊愕的目光下,她掏出了手机,嘴上喊着不要啊不要啊,一边把自己所有的钱一笔一笔的汇入了那个账户上,直到转出最后一笔钱后,才如高潮过后般长舒一口气。 “我。。。这是怎么回事,为啥要往这个帐户汇钱呢,不好,这里果然有问题,阿乐,赶紧替为师去看看,那放在406的百年老女鬼怎么样了。” 徒弟阿乐刚想往走,发现已经不用去了,因为女鬼已经回来了,鬼体上冒着阵阵黑烟,极其不稳定,六魂七魄中丢了三魂三魄,已经是丧失了战斗力,老太婆凑近女鬼,鼻子一动,大惊,“这是昆仑道术的气息,你遇到昆仑的人了?” 女鬼剩下的三魂四魄展现出对406公寓十分恐惧的表情,本来那张刀疤脸已经很恐怖了,现在更恐怖了。 带着恐惧的表情,女鬼咿咿呀呀的陈述了起来,地下室的灯随着女鬼的情绪波动一闪一闪,直接吓晕了几个巡逻的保安。。。。。 女鬼本来想引诱程求明开门的,因为她发现这个门上布置了一道八卦阵,自己根本进不去,于是就去鬼敲门,程求明透过门镜,看到了一张惨白的,满是刀疤,血淋淋的脸,哪里还敢开门啊,女鬼见他不开门,有没通过门镜把他吓死,于是在公寓四周转了一圈。 可是好死不死,程求明家里的窗户由于他太累了,忘记关了。。。。。。 程求明只感觉一阵阴风吹来,冷的自己只打哆嗦,挂在胸口的红玛瑙越来越热了,突然,原本半开半掩的窗户竟然自己慢慢打开了,一只血淋淋的手“吧唧”一声搭在了窗台上,然后程求明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满脸刀疤的女人脸,接着这个女人慢慢的从窗户外爬了进来,墙壁上,地板上,所过之处全是血迹。 程求明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吓的不能自己了,看着这个全身流着鲜血的女人,一点点的爬过来,程求明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连喊都喊不出来,蹲在了门前,直到女鬼快要爬到程求明身上时,求生的本能让他打着了打火机,燃烧了大枪给他的符纸,朝那女鬼一撒,顿时,空气不再寒冷了,女鬼在碰到符纸的一刹那,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似乎没想到原以为是这个男人在寿品店,或者是街边算命先生处购买的假符纸会对她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以惊人的速度从窗户退走了。 程求明浑身一阵虚脱,瘫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睡衣,程求明挣扎着起身,冲向窗户,把开着的窗户一把关住。这才长舒一口气,摊坐在地上。。。。。。。 而此时的大枪,依然坐在网吧内,从女鬼敲门的那一下开始,一个陌生账户,户名为福灵儿,一直不停的给自己的账户汇款。汇了几千万了已经,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好名字啊,这老太婆真是个好人,给老子送了这么多钱!“大枪看着数字终于不在增长了,奸诈的笑了起来。 第十一章:诡异的文物保护管理所 下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那此事暂时只能作罢了。”福老太婆边拿着手机给大枪的付付账户汇钱,边将放鬼术收回,放鬼术只是一种契约式的法术,契约一本单方面的解除,女鬼也就消散回地府了。 “哎呦我去,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给这个账户汇钱怎么就这么有快感呢,越汇多老身我就越开心”。但是随着女鬼的消散,女鬼与福老太婆的联系也就断了,而龙子搬财阵与福老太婆之间的联系就是依靠女鬼为媒介的,媒介一消失,福老太婆瞬间也清醒了过来。 “哎呦,我的钱啊,短短一小时,福老太婆已经把自己十几年的积蓄全部成全给了大枪,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这地方有古怪!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福老太婆见放鬼术没用,付付宝里的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转空了,还是先撤为妙,迅速带着她的徒弟走出了明泰公寓。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却发现没有钱。 “阿乐,出来的时候带钱了么?” “没有带钱耶怎么办啊师父?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不“福老太婆声斯力竭的吼叫起来,”我好歹也是苗疆蛊术传人,今天竟然在昆仑手上栽了,来日必报此仇!“ ”想必我的钱也是被昆仑给坑了!“ 福老太婆虽然阅历丰富,但只知道昆仑的道法讲求清心寡欲,追求的是天地间的正气大道,她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昆仑出了一个灵大枪这样的混混弟子,而且想龙子搬财这种别人学都不会去学的鸡肋阵法,她更是连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 说到龙子搬财阵为何鸡肋,因为这个阵法需要很高超的艺术造诣,两只龙子画得越逼真越好,搬财速度越快,搬得也就越多,据说在昆仑派的历史上,曾经有一个杰出的艺术家,用此阵瞬间搬空了一个朝代的龙脉,这位前辈的大名就是马良!没错就是神笔马良。放到现在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绘画上下个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苦功钻研如何去画两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动物。 而大枪的天性不太像一般的修道之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铜臭的味道,为了布好这个阵,他愣是去学习了各个朝代的古画,当然,你懂的,古画哪里最多,想当初,大枪以十岁的年纪,打个上千个盗洞,愣是盗了千余座秦汉时期的古墓葬,从随葬品中,拿了几百幅古画,钻研临摹了上千遍! 恐怕论布这个龙子搬财阵,昆仑现在的掌门,也就是大枪的师伯灵乾都对大枪望尘莫及。。。。。。。 大枪见屏幕上的数字不再有跳动,起身结帐下机也就走了。可是,大枪却忽略了一点,他可以看到对方的付付账号户名,那么对方不就也能看到吗? 远处,福老太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一个户名,咬牙切齿的说道:”灵大枪,小兔仔子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清晨,程求明顶着熊猫眼敲响了大枪的房门,却发现大枪早就起来,一身运动装,脖间挂着一条毛巾,从走廊上走来。 晨练这个习惯大枪从小就有,在昆仑的时候,就沿着昆仑山脉跑上几个山头,在桥头湾就跟灵老头一起沿着公路跑,跑完偶尔还练练太极拳。 “程叔早啊!“大枪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年轻真是好啊,充满活力,精力旺盛。”程求明有气无力地回应到。 “程叔叔昨晚没睡好吧!其实昨晚我去过你那里。在你的门上布了点阵法,怕打扰你休息,于是就在你楼下的网吧边上网边守着。“大枪轻描淡写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昨晚来过?“ 大枪的轻描淡写在程求明眼力显得格外像世外高人,顿时觉得自己请保镖请对人了。 ”是啊,被我用你给的符纸逼退了,但我后来害怕这货再来,一直没敢睡着。” “啊哈,这个我昨晚给要来害叔叔你的人制造了点小麻烦,短期内是不会再来了,叔叔可以放心睡觉了。” “那再好不过了。”程求明对大枪尽职尽责的态度很是欣赏,“那你今天跟我去单位吧,我安排一个闲职给你。” “不用闲职的,叔叔,我是清华大学历史系野外考古专业毕业的,文凭和学位证没带在身边,不过您可以上学信网查一下,如果有可能,我有这意向在叔叔的单位工作的。” 程求明一脸惊讶的看着大枪,丝毫没有想到这个有点神棍的帅气年轻人竟然是自己的校友,但大枪是真的想在文物保护管理所工作么,当然不是,大枪可是盗墓界的神级人物,怎么可能干把文物交给国家这种蠢事呢? 原来,大枪昨晚回来后一直在修炼昆仑道典,意外的发现自己卡在第五重的瓶颈竟然有所松动,早上一起来,跑了一圈发现,这以文保所为阵眼的四象阵的覆盖使这里的灵气特别的浓郁,都快赶上昆仑了,于是心动了,找了个十分合适的理由,想留下来修炼。 程求明怎么会不乐意呢?单位多了个高才生,既可以给他当保镖挡小人,又可以给他当工作上的得力帮手。程求明心里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啊! “好,那你今天开始来单位实习吧,我今天会上报一个编制,等上面批下来了,你就可以成为正式工作人员了。” “那就谢谢程叔叔了!啊不,以后要叫程所长了。“ 跟程求明去路边早餐店吃了一团餈饭外加一碗豆腐脑,两人就去了阵眼处,啊不,就去了文物保护管理所。 虽然早就感觉到文保所有问题,但他走进文保所才发现问题这么大,大枪的灵觉和幽冥鬼眼全开,放眼望去,全是不干净的东西,院子里全是穿着各种朝代衣服的鬼,大枪差点因为视觉上太挤了,而去拍站在前面那个穿明朝官服的鬼的肩膀,说一句,嘿,这位仁兄借个道呗!,大枪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大白天的都这样子(是因为今天两人来早了,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外加天气多云是个阴天所以才导致了这里今天这个样子),特么晚上这里可真是个美妙的地方啊! 大枪突然想到了原因,是因为这里的四象阵太大了,导致阵眼的空洞也大,大到可以有足够的威压空隙让这些通过附在各种文物上进入到这里的鬼物有生存的空间,于是,这里就成了一个笼子,专门关押鬼物的笼子,除非他们上了这里工作的某个人的身,才可以出入这里,大枪猜对了!后来得知,这里的员工在招进来前都是要经过算命的看过生辰八字的,要尽量命格硬的,不然还真扛不住。 所谓人有人事,鬼有鬼事,人家出门办个事上一次身,办个事上一次身,多上几次一个人就会一命呜呼。 第十二章:聚阴阵中的考古工程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这四象阵的阵法啊,就跟台风是一样的,每每台风来了电视台的气象预报总会说近中心风力多少多少级,从来不会说中心风力多少级,那是因为中心根本没有风。在大枪灵觉的感知中,文保所的外围灵力充沛,正以一个疯狂的速度运转着,产生足以撕碎一切灵体的威压,而文保所这里却是风平浪静,丝毫感觉不到那恐怖的灵压。 在程求明的带领下,简单跟其他领导科员以及员工们做了介绍后,在程求明的安排下,大枪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姐姐林安娜安排在同一个办公室。 “灵大枪?下午你跟我去一趟塔林路的明福寺边上,新人都要去一次那里的!“ “好的,安娜姐姐。” 程求明也没告知林安娜大枪的真实身份,林安娜只当他是普通年轻新人,当然要去那里算个命喽,不然是要出人命的,林安娜仿佛回想起了一丝丝不好的记忆来,脑袋甩了甩,又继续工作了。 灵大枪此时算是刚入职的,程求明也没给他安排什么工作,毕竟第一天上班,就在大枪办公室的隔壁,也有一个与大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俞哥,小弟出来乍到,请多多关照啊!“灵大枪情商十分高的打了个招呼。 ”哪里哪里,互相照顾才是。“俞江杰客气的回答到。 见两人聊了起来,坐在对面的阿姨又正好有事要去办,阿姨起身说:“大枪是吧,来来来,坐着聊啊,别站着,两个年轻人坐下来聊聊才好啊,增进下同事间的了解嘛!”说完径直出去办事了。 ”你在这个单位待多久了?“大枪盯着俞江杰问。 ”3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嘿嘿,你就没被吓死吗?每天看到这些鬼东西!“大枪的眼神一扫屋子的一个角落说道。 ”唉习惯了,嗯,不是你说什么鬼东西?我不知道!“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朝着大枪看去的方向望去。 ”呵呵,别瞒我了,你的眼睛跟一般的人不一样,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大枪趁着办公室里没人,边关门边说到。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眼睛能够看见。。。。那种东西。“俞江杰十分诧异。 ”因为我也能看到啊!“大枪明显不准备告诉他实情,拿出了一张他自己绘制的符咒,”兄弟啊如果有什么情况,我这张符咒记得带好,随时点燃,可保你性命。“ 原来,大枪早就看出俞江杰的眼睛有问题,因为刚刚大枪的感应到俞江杰的双眼布满了鬼气,联想到文保所满是鬼魂灵体,于是推断出要么这双是天生的鬼眼,要么就是被鬼上身上多了。 刚刚谈话中,大枪听俞江杰的声音洪亮,面色红润有光泽,,身体也很壮实,这些都表示这个人阳气很足,一点也不像被鬼上身上多了的人。 对于他这样的人,鬼物是最喜欢的了,能看见他们,却不具备有自保的能力!鬼眼之中的鬼气对鬼物的招引,使这类人更容易被附体,也就是民间说的鬼摸头。 我们的老俞同志应该已经经历过了,因为大抢看到了他挂在脖间的大悲咒。 大悲咒对付对付一般的小鬼是足够了,但如果碰上怨气重的,或者是一些老鬼,那点佛力恐怕是撑不住的,所以,大枪给了他一张镇鬼符保命。 正在俞江杰来不及细想,无比尴尬之时,所长程求明急急地跑进了办公室,一见大枪也在,没有避讳的说道:“小俞,今年新发掘的梁家墩地块考古工程的工地今天又死了一个人,死状跟7天前的那一个一模一样,警察说是被野猪弄死的,这怎么可能呢?野猪会咬人的脖子?现场又没有挣扎的痕迹,而且两具尸体身上血都像是被抽水泵抽干的一样,身体都蜷缩变形了!“ “有没有那两具尸体的照片?让我看看!“大枪一听死得这么惨,顿时想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惨。。。。。。 ”喏,在这里!“程求明从手边的档案袋里翻了翻,翻出三四张照片,似乎是感到照片的内容让自己恶心,不想恶心第二次了,触电一样地丢在了大枪面前。 大枪拿起照片,入目是两具不成形的尸体,皮肤完好,不成形是因为血液被巨大的吸力完全抽空,,原来被血气充满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所以看上去皱巴巴蜷缩着。 但其中一张近景照尸体的脖子动脉处,两个圆洞引起了大枪的注意。 ”咦?这是。。。。。“大枪又找到了另一张近景照片,另一张照片上面那具尸体的脖子处也有两个相同的血洞。 ”程所,马上带我去那个梁家墩的工地看看。“大枪显得微微紧张。 程求明也知道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立马说道:“好,小俞,你开车带他去。” 这时候,林安娜正好过来找程求明汇报,一听大枪要去工地,忙提醒说:”程所,大枪还没去算过命格,这个不好吧!“ ”他就不用算了吧,他能给别人看命格,自己的命格还用看么,大枪你去吧!中饭可以跟小俞在外面吃,回来单位给你报销。“程求明满不在意的说道。 一群人就这样散了,程求明笑咪咪的回办公室了,心情颇为美丽,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不是人干的呢?而大枪的本事这个单位里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他相信有大枪在,肯定能解决!考古工程进度因为死人受阻,每天挨上级的批评可不好。老俞和大枪则出发去考古工地,留下了一脸不可思意的林安娜。。。。。。 ”竟然用不找算命格?不怕出事吗?“ 可是既然程所说不用算就不算了吧!林安娜也回了办公室。 ”大枪,前面就是梁家墩了,这里由我们技能最高超的师傅进行考古勘探!“俞江杰兴奋的向大枪介绍着。 刚刚俞江杰已经从程所的话中听出了大枪不是普通人,那刚刚大枪对自己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了!对于这个身怀本事,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新同事更加照顾了,而且大枪主动给他符纸保护他的举动,无疑让俞江杰对大枪很是感激。 ”啊,哪呢?是不是那个方向啊?“车子里的大枪指着东边说道。 ”你以前去过啊?“俞江杰惊讶于大枪竟然知道那么角落的地方。 大枪这时侯却望着那个方向皱了皱眉头,啥都没说,一双眼睛发出了幽幽的紫光。 因为大枪发现,那块地方的上空此刻正聚集着大量阴云,那是阴气聚集的地方才会出现的。 不一会儿,俞江杰的车子驶入了梁家墩的考古工地,此时,正有考古工人在工作,有的拿着洛阳铲进行勘探,时不时的把打上来的圆柱型的土拿起来看看,看看是不是五花土。有的则测绘着现场的图纸。” “俞领导来了啊!”一个工头过来跟俞江杰打招呼。 “是啊,带着新人过来转转,熟悉下工作。”俞江杰老练的回答,他怕这事解释起来麻烦,就没说真正的来意。 而大枪则在工地四处转悠起来。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平民墓葬区,从已经发掘墓的随葬物品看这块地方葬着的大多是宋朝的一些平民百姓。 “果然没错,这里是一个三棺聚阴阵!” 大枪连忙在考古工地上找那作为i阵眼的三具棺材。 三棺聚阴阵,故名思义就是将三个棺椁以等边三角形的三个角为方位葬于阴气比较重的地方,聚集阴气,培养僵尸....... 第十三章:失踪的尸身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这个明清墓的棺椁去哪了啊?”大枪看了看方形墓坑里的墓砖转头询问俞江杰。 因为华夏不同时代的墓砖规格不一样,因此在没有可以从墓砖的大小规格是判断墓的建造时代。 “来宋师傅,你是这里的具体负责人,你来回答我们枪哥的问题。” “这座墓是无意中挖到的,埋得很深,前期用洛阳铲,是半个月前挖旁边的宋墓时看到了一块明清时期的墓砖,当时就顺带把旁边的墓给挖了,挖的时候还挖出一具棺椁,保存比较完好,就放在那里,怕是附近村民的先祖,开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在村里贴了告示等后人来领。”那位姓宋的工头详细的回答了大枪的问题。 “那具棺椁在哪里?麻烦带我去看下!” 在宋工头的带领下,大枪和俞江杰二人来到了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工棚,这个工棚离考古工人住的工棚比较近(啥,专家住哪里?专家住酒店,一般前期的苦活累活都是由工人干的,不要以为考古全是靠软毛刷刷出来的)。 那是一具精美的套棺,最外面那层套棺外层的朱漆已经剥落了,露出了楠木特有的树纹,部份裸露的底料可以看到如蚕丝一样的金线。不知是不是工棚遮蔽阳光的关系,接近那个棺椁温度硬生生的降低了几度,俞江杰走到工棚外时明显看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大枪进去了,也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我擦,这是金丝楠木啊,这葬的是哪个有钱的屌丝啊!”大抢开起了玩笑。 “墓碑没找到,应该被附近的村民搬去筑河堤了。墓主的身份还在调查中!”俞江杰似乎没有领会大枪话中的笑点,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好,宋师傅你忙你的去吧,这里老俞陪着我就是了。” ”都是两小鬼咧,还老俞,哈哈哈,好了我去干活了。“说着宋工头拿起了身边的一把洛阳铲走了出去。 大枪看宋师傅走远了,盯着那个套棺的眼睛紫光闪现,一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老俞,你不怕么,看到了么,周围已经充满阴气。”大枪知道他能看到。 “怕啊,这不有你在么!这个如烟状的青黑色气体是阴气?好像是从棺椁里散出来的嘛。“ “是的,恐怕这个棺椁已经破了,里面的东西已经跑出来了。“大枪盯着棺椁的底部说道。 “破了?哪里破了,明明很完好啊。” 俞江杰想起了程求明的嘱咐,这棺椁材质上乘,做工精美,如果无人认领的话可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打开,有尸骨就火化,然后连同随葬品一起,将棺椁作为馆藏文物收藏陈列展出的,所以特别嘱咐要严加看管,怎么可能破呢? 大枪也不说话,径直上前,俞江杰根本来不及阻拦,飞起一脚,踢在了棺椁侧面。 这一脚明显是经过计算的,正好踢在棺椁最受力的地方,只见那个要七八个人合力才能抬动的棺椁被踢得翻了一个面,随着一声闷响,棺椁的底部展现在了大枪和俞江杰眼前。 在俞江杰呆滞的目光中,棺椁底部一个人形的大洞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刚刚被棺椁遮盖的地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望下去深不见底。 俞江杰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从外面打了个洞偷走了里面的随葬品?“ ”一般来说,这种棺椁出土后,不要直接与地面接触,不然要墓室的地墓砖干嘛?就是为了隔绝地气腐蚀棺木。“ 经过大枪的一番解释,俞江杰也明白了为何棺椁会破。 “你看这棺椁内全是泥土,这说明这洞并不是从外面挖过来的,而是从棺椁内挖出去的!很明显这是一只僵尸!“大枪继而说道。 俞江杰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而去看了棺盖,粗大的镇棺钉虽然因为年久而锈迹斑斑,但却依旧牢牢的钉在棺盖上,表明没有人从外面进去过。 “难不成是这里面的尸体变成僵尸跑出来了?不可能啊,明州是靠海的,这里的土地都是盐碱地,空气中也带着海水的咸气,这块地区墓里的尸体最多50几年就会烂成渣,就连随葬品中的铁器,铜器都会锈掉,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变成僵尸跑出来呢?” 俞江杰紧张到说话没什么逻辑了....... “放轻松放轻松,不就是个僵尸么,没事的,你说的情况只是在一般规格的墓葬中比较常见,这套棺可不一般啊,你看这是白膏泥,这是木炭,这是丹石,全是从这个套棺的夹层中掉出来的。”大枪淡定的蹲下身去,仔细的看着那一地从棺椁夹层中掉出来的红的、白的、黑的碎屑粉末说道。 “这是用来进行防腐的,毕竟僵尸也是从尸体用阴气炼成的,如果不防腐,可能还未成僵尸,尸体就已经腐败不能用了,那个只能炼成丧尸,而不是僵尸。”大枪笑着说道。 看到俞江杰这么紧张,大枪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了:“你知道这个是用来干嘛的么?” “不就是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么,什么白膏泥是白色的,碳是黑色的,构成了黑白太极,丹石可是古代炼丹用的,这个墓主人希望死后成仙么?”俞江杰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一脸自以为是的说道。 大枪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是十分的丰富,连棺材里死人的东西都会跟中国古老的道教挂钩,简直溜上天了,虽然大枪很想问他一句,人都死了还成个屁仙啊,但始终没能问出口。 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只是其中一方面,下面大枪妈妈课堂开课了,首先给你讲讲这白膏泥吧,白膏泥学名叫作微晶高岭土,今天大多用在陶瓷生产中。是一种纯净的黏土,非常细腻,粘性大,较湿润,渗水性小,潮湿时呈青灰色,故称青膏泥,晒干后呈白色或青白色,故又称白膏泥。白膏泥经化验其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铝、三氧化二铁以及钙、镁、钠、钾等氧化物组成,其粘性大,分子紧密,密封效果是杠杠的啊!而且有很好的防腐效果。” 大枪这个高才生还是有真材实学的,他咽了咽口水,使了个眼色给蹲在地上,单手托腮的俞江杰,老俞同志一下子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跑出去弄了把凳子,又端了杯茶水给大枪,大枪心底暗爽了一下,于是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押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么碳的作用就是保持内部干燥了,这个棺椁的下葬的地理位置靠近海边,空气比较湿润,为了防止尸体受潮,就在棺椁的夹层中填充木炭,碳的吸水性天下无敌,当然石灰也有相同的效果,可是石灰吸水之后会和水反应,逐渐放热,会让尸体本身带有的细菌繁殖,让尸体腐败,而且万一水多了,放出大量的热,那就不叫炼僵尸了,就变成水煮人肉了,味道也是极好的。“ ”老俞,你怎么了啊,别吐啊,这个很恶心吗?“ 大枪一句水煮人肉,味道极好,愣是把俞江杰说吐了。。。。。。 我们的老俞啊,无奈的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碍,示意大枪继续说下去。 大枪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神色,继续说道:”这最后一层的丹石啊,大有讲究,知道很多皇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就去练丹,吃了之后都有浑身燥热,自我感觉就像是一首歌的歌词:我想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么?是因为丹石内含有铅和汞,都是剧毒之物,微量服用,让人有种血脉通畅,浑身力大无穷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很虚,长期服用下去,会让铅汞在体内慢慢积累,最后多器官衰竭而死,总之没有一个成仙的!“ ”好像跑题了,大枪老师,我们回到主题。“俞江杰提醒道 ”我以上所说的意思就是为了说明丹石这东西有多毒,但是事物有两面性这一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点在丹石这东西上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丹石虽然很毒,但有它的地方微生物啊,细菌啊,不管厌氧的还是喜氧的都不能存活,把它放在棺椁的最里层是为了杀菌,对杀菌。“ ”而这个棺椁这么复杂的做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制造一个封闭的,干燥的,无菌,无氧的环境保存尸体,不腐烂!“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俞江杰有种灵光一闪,却抓不住的着急感。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炼僵尸!这棺椁内的僵尸已经炼成了,而且棺木也已经被地气接触,烂穿了,这僵尸已经打了个地洞跑了!” 第十四章:盗墓其实是很感性的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妈妈课堂终于下课了,俞江杰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抖了抖发麻的腿。 “大枪啊,你懂得可真多,我这种跑了四五年考古工地的人,都没你懂的多,还是要向你学习的,要不这样吧,晚上我们下馆子喝两杯,我请客。” 大枪心想:你盗上一千座墓,你也可以的,it。。。。。。。。。 “可以呀,正愁晚上没地儿吃饭呢,不过嘛这顿我请吧,我是新人,以后还要靠俞哥照顾呢!还请俞哥多多指教啊!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莫非我俩要去对付那只逃走的僵尸?还是不要了吧!太危险了“ “那只僵尸现在不忙对付,人血其实是比较难消化的,那只跑了的僵尸刚吸过血,需要时间,它应该在某个地方消化人血呢!倒是那两个被弄死的人,身上有尸毒,暂时是没事,但比较容易尸变,需要尽快火化。” “恩.......其实这块地方还有两具同样的棺椁,麻烦叫几个人挖出来,我需要处理下。”大枪淡定的布置着一切。 俞江杰刚好拿出他的爱疯溜帕拉斯,拨通电话给殡仪馆,让他们马上处理尸体。 “喂,殡仪馆吗?我是文保所的俞江杰啊!那两具。。。。。。啥,大枪,你说还有两具同样的。。。。、棺椁?“俞江杰着实吓坏了,一只僵尸就够呛的了,再来两只。。。。。。。?。”我还是先把殡仪馆那头处理好吧,“你们赶紧把那两具考古工人的尸体火化掉,对今天,就现在给我立马烧掉他。” “给我弄把洛阳铲,我要探探另外两个墓的位置,顺便在让宋工头给我叫几个人手过来,把那两具棺椁挖出来,我要处理一下。“大枪准备亲自出手,因为大枪知道要快,虽然这个三棺聚阴阵已经没了一棺,在白天又被阳气削弱,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威胁了,可是大枪根据挖出来的那具棺椁判断,其他两具棺椁中的僵尸恐怕也已经炼成了,万一到了晚上,阴气浓重,僵尸破棺而出,刚破棺的僵尸肯定会找血食,那么这个考古队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所以要趁着太阳还未下山,处理掉另外两具棺椁! 大枪扛着洛阳铲,来到了那个已经挖开的墓坑前站定,幽冥鬼眼一扫周围,离这个已经挖开了的墓坑不远,大概四五米的地方,一左一右,有两处阴气也别浓郁的地方,白天阳气那么重,都这么浓郁,到了晚上。。。。。。大枪不敢想了。 大枪走到其中一个位置上,正准备下铲,旁边的宋工头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个后生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有墓呢,那是个断金位,葬在那里的人除非不想让后代发财,想子子孙孙过穷日子。” 另一个工人为了拍工头的马屁也跟着附和道:“那种位置,我看一眼就知道,不会有坑的,所以连铲子都没下。” “是啊是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有墓葬呢?又是一个大学出来的书呆子” 大枪的举动引来了很多考古工地的工人围观,都等着大枪往下白白打个20几米。 可大枪很快就让他们闭嘴了,一声不吭,拿着洛阳铲的白蜡杆,就开始垂直向下戳击地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动作,没有十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才过了两分钟,洛阳铲的白蜡杆已经不够长了,大枪已经往下打了3米左右。 连宋工头这个时候也是眼前一亮,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很感性,但用洛阳铲的熟练度远超一般的工人,要知道一个干了四五年的考古技工,最快一分钟也只能打下去一米。 “这娃子还是有一定的手艺的,只是经验不足,年纪也轻。“宋工头对着身边的俞江杰说道。 ”是啊是啊,刚来单位不久呢!“俞江杰敷衍的回答宋工头,眼神之中也有些疑惑,虽然刚刚大枪显示的知识很渊博,而且看的出也是有真本事的,但现在的实际情况也不得不让俞江杰心中产生一丝丝动摇。 打上来土质,要么就是质地结实的夯土,要么就是疏松的自然土,始终不见代表墓葬存在的五花土。 考古的或者是盗墓的都知道,挖土坑墓时,会将坑中各层颜色不同的熟土和生土挖出来,下葬后,再将这些混合土回填坑中,就形成了所谓的“五花土”。在一般情况下,“五花土”是发现墓葬的线索。自然土经过开挖和回填二次翻搅,打乱原有层次、颜色界限,变成了揉合多种土层的花土(五花土、大花土),即使花土的年代久远,也不能化合。 一般来说,五花土多出现在墓葬、建筑地基、或者墓葬封土之中。所以,正确区别五花土与原生土,则可以正确确定墓葬大小、方位、形制甚至朝代。 洛阳铲,就是一种取土工具,通过洛阳铲我们可以把地下比较深的土壤提取到地面上来,鉴别之后,找到地下埋藏的宝藏。 此时,大枪手中的洛阳铲明显已经不够长了,大枪拿过俞江杰递过来的腊杆,接上后继续往下打,在打到5米左右,就在大家都认同宋工头的观点的时候,大枪用力一戳,似乎戳到了硬物。 铲头反震上来的力量震得大枪虎口一麻,接着在宋工头等人不可思意的目光下,大枪取上来一半管五花土,之所以是半管是因为下半管被类似于砖的碎块填充了,不是墓砖是什么。” 原来闹轰轰的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宋工头的嘴巴张大的似乎可以吞进去一只牛蛙。 “不是吧,还真他娘的邪门了,真有人葬在这个断金位上啊?” 这断金位啊,就是指这个位置五行独缺金,对葬者子孙财运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可是大枪却知道,这他娘的不是墓葬,这是在炼僵尸啊,金是五行中阳气最重的一种属性了,一旦缺金,火就没东西可炼变成邪阴之火,炼僵尸最忌讳的就是阳气重,当然会选断金位,至于后代子孙么,炼僵尸的都是些心理变态有恋尸癖,要么就是神经病,怎么会去考虑子孙后代富不富裕呢,有没有都还是个问题呢! ”宋工头,麻烦你用最充足的人手,把这个地方,还有那个地方的两具棺椁挖出来,挖出来后搭个架子吊起来,或者用墓砖垫起来,千万不要让棺椁落地!“大枪为了让他们在天黑前搞定,也不用洛阳铲勘测另一个墓了,直接告诉他们位置,让他们开挖。 大枪这么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棺聚阴阵,如果完整的话,除非被人开棺,不然里面的僵尸即使炼成了,也会在棺材里做个乖宝宝,可现在其中一具棺材缺了,另外两具原有的牵制他们的平衡就被破坏了,估计如果不处理,今晚就会破棺而出。。。。。。。。 ”挖到了,果然有两具棺椁。“众人将两处位置拱形的墓顶砖卸开后通知了俞江杰。 两具棺椁在造型上果真如大枪预料的,与前一具棺椁一模一样,刚挖出时,阳光照射到棺椁上冒起阵阵黑烟。那是阴气与阳气碰撞的效果。 俞江杰也是看到大枪脸色中的不安与紧张,拼命的催促下,用了正常3倍的工人人数,中饭都没有来得及吃,赶在下午4点前按照大枪的要求,将两具棺椁挖出,并安放在临时搭起的支架上,用绳子挂起没有落地! 大枪进入了为临时安放这两具棺椁搭建起来的工棚里,面对这两具棺椁一脸肃穆,清空了现场,留下俞江杰做帮手。 大枪知道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也不墨迹,拿出了刚刚从宿舍取回的墨斗,拉出墨斗线,让俞江杰拿着墨斗线的一头。两人忍着浓郁的阴气带来的冰冷,配合着在两具棺椁的每个面弹下了数条墨线。 接着俞江杰退到了一边,大枪轻车熟路的在棺椁四周游走起来,若是有行家在场,肯定会认出这是标准的七星步,口中念到:”黄泉昭昭,令魂归府,世事无常,皆为定数,幽幽地府,赐我冥火,焚尽天地。“念完正好走完一个8字形的路线,这个8字的两个圈圈住了两具棺椁。 只见一团绿色的火以这个8字的形状窜起,两具棺椁与火苗一接触,出现强烈的抖动,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着急的想要出来似的。 每当棺椁抖动一次,弹在棺椁上的墨线就发出一阵红光困住里面的东西。大约过了5分钟,从两具棺椁里传出一阵叹气声,接着棺椁不再抖动,任由地火焚烧。这是里面僵尸身前的最后一口气散了的声音。。。。。。。 第十五章:老俞的鬼眼 上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俞江杰看着这两具棺椁被大枪召出来的绿色火焰一点点的吞没,最终被烧成了炭块,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俞啊,你看最近能不能跟公安局或者当地的派出所打个招呼,如果有相同死法的案子发生,让他们跟我说一声。“ ”大枪老弟啊!你这就认真了,你是在担心逃出去的僵尸吧,我们只处理跟我们有关的,至于逃出去的那具僵尸,只要他不打扰我们考古,不阻碍我们发工资,升官发财,那跑了就跑了嘛!我们管它干嘛?“ 大枪愣在了那里,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境界竟然在这一刻有了提升,昆仑道典讲求精神境界的修炼,精神境界到了,道法自然而然就成了,没想到俞江杰原本是想告诉大枪世俗官场怎么混才轻松的道理,竟然契合着一丝丝天道。。。。。看来修炼不仅追求出世更要入世这个道理是对的啊。那个僵尸自会有人去对付的,如果它回来,或者阻碍到自己了,那就说明与自己有缘,至于是良缘还是孽缘就另说了,反正自己的缘自己解。 伴随着黄昏时分的到来,太阳将最后一缕阳光匆匆投向大地后,慵懒地消失于天际,夜色很快降临了。 大枪反正暂时也不用担心程求明再被苗疆老太婆盯上,程求明的身上带着灵老头的那滴精血石,包里有一叠大枪给他的镇魂符纸,足够安全。 于是大枪就跟着俞江杰去happy,俞江杰带着大枪去了明州市的夜宵城,找了家不错的,点了4斤小龙虾,几个小菜,一箱啤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大枪啊,大哥虚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俞江杰今天一天下来算是服了大枪了,不仅专业,而且知识丰富,有心与他结交一番。 “哪里哪里,大哥为人正直,来来来,我敬大哥一杯。” 酒过三旬,大枪开口问道:“今日匆忙,不便询问,不知大哥这双充满鬼气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唉,兄弟有所不知,不知道兄弟听没听过明州第一人民医院。” ”听说过啊,我之前的一个高中同学就在那里上班啊,怎么了?“ ”那他肯定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吧?“俞江杰问道 大枪回答道:”嗯不是,他好像是心内科的,话说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怎么了?“ ”那里出生的男婴有很多都会有点问题,如果孩子在5岁前,不花点钱,请个厉害一点的神婆或者是道士做法,那么这个孩子是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或者就是性格暴力,长大后性格根本不像父母,丝毫没有遗传可言,许多人怀疑是抱错了孩子,去做dna亲子鉴定,结果当然还是亲生的,许多人把这个归结于成长环境。。。。。可是一个两个可以归结于成长环境,上百个上千个呢?。。。。而我就是在这家医院出生的。“ 说到这里,俞江杰回神发现大枪竟然背对着他。 “大枪,你这是干嘛呀?” 大枪猛地一转身:“!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请说出你的故事。。。。。。” 俞江杰白了他一眼,笑着嘀咕了一句:“你丫华夏好声音看多了吧!” 俞江杰点燃一根烟猛抽两口,调整了一下被大枪打断的情绪,又分了大枪一根烟,继续着他的叙述:俞江杰出生在当地的一所三甲医院里,也许是按照风俗说的那样医院里面晚上不干净,老俞同志的父亲告诉他,刚出生时的俞江杰,一到晚上,哭闹得特别厉害。直到陈灵五岁时,他奶奶从不知道哪个庙里求来一道大悲咒,又请了个道士,按照明州当地的风俗做了场招魂的法事才渐渐安宁。俞江杰的父母告诉他,他直到五岁,还经常失眠,多梦,夜间盗汗,一直要家里找的阿婆抱着睡觉,而俞江杰对五岁前的自己几乎没有印象,有的只是似梦非梦的一段记忆。 在俞江杰的记忆里,他被一个苗疆那边打扮的人从医院里的婴儿床上抱起(当然是通过后来结合电视里看到的苗族打扮的人才知道的),装进了一个竹编的背篓里,背篓的口上盖着一块黄色的布,透过竹条与竹条间的缝隙,依稀可以分辨出外面的环境在变化,而俞江杰也是睡睡醒醒,直到有一天,出现在俞江杰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小竹楼,他被安置在一张竹编的摇篮中,每天耳边都会传来一阵阵好听的山歌。这样子浑浑噩噩中过了好久,再次出现意识,俞江杰已经在一个道士怀里了,这道士将俞江杰交给了他的母亲。 而这个道士,在做完那场法式之后,不知怎么的,驾鹤西去了,听说死在了自己道观里,尸体前还摆了张道桌,桌前有几盏熄灭了的莲花灯,按七星阵排列,死的时候手里的握着半截桃木剑,七窍流血,像是做法事做到一半死的,死之前的几天,将他的徒弟全部遣散,并亲手废掉了几个得意弟子的道术,封了他们的天眼。 大枪一听死时的场景描述,眼睛都大了,暗想到这不是天罡北斗七星莲花阵吗,这阵法在夜间可以获得北斗七星庇佑,威力很大,是用来镇妖邪的,而且死时手持桃木剑,七窍流血,这明显是与鬼物斗法不敌,被鬼物弄死的啊! 俞江杰5岁前的记忆都是靠他父母给他描述的片段,然后靠自己的想象力,自己组织起来的模糊记忆,从医学的角度来看那应该叫局部性失忆,而俞江杰觉得他的灵魂不完全属于我自己,也就是说现在的俞江杰根本不是5岁前的那个俞江杰。 小时候的俞江杰十分调皮,经常会把家里的一些小电器拆开,或者把一些小动物残忍的杀害,就比如一次俞江杰的母亲从菜场买了几只小螃蟹,养在盆中,给一人在家的陈灵解闷,等傍晚回到家里,发现,螃蟹的蟹盖子已经被活生生的掀开了。外出玩耍也经常把邻居家的孩子弄哭,最奇怪的是有时候俞江杰会说出很不可思议的话。 以前的俞江杰就住在离文保所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就是那个白虎村。村子里有人死了,举办丧事吹吹打打后,习惯请一些高僧做法,而做法的环节中,包括一种叫游村的仪式,就是由一个高僧带着手中拿着香和蜡烛的亲属,在晚上边念咒文,边绕村子走几圈,一次,俞江杰的舅舅过世,俞江杰也拿着一支香跟在大队伍中走。大概在村中一圈吧,带头的那个高僧莫名奇妙的速度放慢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个队伍的速度也突然慢了下来。 “舅舅没穿鞋子,光着脚在走路呢!都快走不动了!”俞江杰呀呀开口说道。 这时,留在老屋院子里的刘阿婆急匆匆的追过来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孙女不懂事,刚刚把胡伯伯(俞江杰的舅舅)的鞋子给脱了下来,你们亲属赶紧回来几个,帮他穿鞋啊。” 一众人赶忙拿着香,往家里赶,赶到时,果然发现俞江杰舅舅的遗体脚上的鞋掉在了地上! 但这个迷底在俞江杰8岁时解开了。也正因为那一次的意外,至今一直困扰着俞江杰,也从此改变了俞江杰的命运,那是俞江杰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暑假,那会儿俞江杰还住在白虎村,白虎村因为形似白虎而得名,村子三面环山,一条小河从村旁流过,这条河的发源地就是白虎村那处虎眼般的水库,村子本身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早年这个水库是不禁止游泳的,一到夏天傍晚,水库里面都会有很多大人,孩子在水里玩耍,游泳。。。。。 我们家老俞的秘密就从这里开始了。。。。。。。 第十六章:老俞的鬼眼 下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说到了虎眼水库,就要说一下这个白虎村的风水,白虎村是个风水格局很好的村子,三面环山,又有水源,地势较高,从风水上来说是绝佳宝地,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自从宋朝以来,这个村子出过无数进士,探花、状元。村子里面甚至还出过一位宰相,这个宰相姓俞,当时的皇帝封了一块地给他,就是现在的白虎村,所以村中大多数人姓俞。 故事得从晚清说起,那会白虎村有个寡妇,因为遇到新欢,想改嫁,但原来这边婆家却极力反对。结果寡妇单方面出逃与原婆家脱离关系,大家知道那还是封建社会,婆家为此事大为恼火,加之那户人家也算在当地有点势力,在那寡妇与新郎拜堂当晚,带了一群人闯入民宅,毒打了新郎一顿,劫走了寡妇,想执行类似于浸猪笼的仪式,但明州那会儿只是个县城,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况且寡妇之前已经单方面休了婆家,也算是光明正大。 但那婆婆心狠手辣,当晚趁着夜黑,在寡妇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装进了竹子编的猪笼后,就扔进了白虎村的虎眼水库里。 恐怖是当时寡妇身上穿着红色新娘褂,照理说古时候女人改嫁时应该不能穿大红的,只能穿接近红色的衣服,比如粉红之类的,但毕竟是二嫁,也不准备搞得那么隆重,就用了自己以前穿过新娘褂,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穿着红衣服惨死的人是很凶的,况且死的那天是她大婚的日子,那怨气是很重很重的。 第二天邻里间耳语不断,但毕竟寡妇那婆家也有点势力,加之与官府县太爷关系良好,所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在寡妇被害死后的第7天,也就是她的回魂夜,她原婆婆那家,一家老小,包括家丁,丫头像被人下了蛊一样。先后午夜时分跳入了水库里,第二天水库上飘着20来具尸体,而且个个七窍流血,全家大小,无一幸免,这件事在当时算是顶了天了,弄得周遭人人闻此色变,据说晚上经过水库经常会听到男男女女的哭声。 着在一块,不知情人还以为是有人过世了,周围人就希望请班道士僧人做场大的法事超渡一下,但当时明州是由太平天国统治的,其实太平天国打着所谓上帝教的名头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邪教组织,他排除一切其他宗教,结果他们用了类似西方宗教仪式的东西来做所谓的超渡,站在水库边上唱了几声哈利路亚,以马内利,结果一点用都没,后来还演越烈。 自此虎眼水库那带一到晚上就出传出凄惨的哭声,天天如此,老百姓实在没有办法,就集体请愿求办一场大的法事,最后太平天国也妥协了,在虎眼水库旁那个叫曰岭的山上的尼姑庵里找了一帮尼姑隆重其事,还往水里投下了几尊开过光的观音菩萨石像,似乎有点效果,晚上不再有哭声传来了。 而现在的人呢,很少有这种观念了,于是在雨季来临前,村长俞三,为了彰显政绩下令把水库的水放干,在河底清淤,于是一群人轰轰烈烈的在放干了的水的水库底部大肆清淤,第一天,就从水库底部的淤泥里清出了几尊石头做的观音像,村长宋三,叫来了当时的文物保护管理所的人,经鉴定,是清代的物件,本来是要被征集走,进入文保所的库房的,在村里的老人极力反对下,最终同意留下来,继续放在河底。 可是村长俞三是个贪财的人,他一听,哟,文物啊,于是也顾不得清淤了,又乘夜,将河底淤泥里的石观音挖了出来,卖给了文物贩子。 第二天,雨季如约而至,水库在一周内被雨水填满了,接种而来的是夏季,,村民们照旧去水库里游泳,清过淤泥后的水库显的格外清澈,于是放假后的俞江杰也在表哥的带领下去游泳了, 站在水库边上,俞江杰四下张望,总觉的有些不一样,大大的水库,今天尽然带给他一股恐惧感,借着黄昏落日的余辉,陈灵向水库望去,水底竟然有一个穿着破烂红色嫁衣的女子,半截身子在淤泥里,头发长的不得了,顺着水的流动而飘散在四方,另外在红衣女子四周,零散的有十几个穿着清代衣服的人,脸色苍白,他们的脖子,被红衣女子的头发缠住了,每个人似乎都在挣扎着想要挣脱头发的束缚。 红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俞江杰的目光,微微抬头,俞江杰的目光透过浓密的头发,看到了一双红色瞳孔,吓的俞江杰胆颤心惊,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下水了,俞江杰看去,他们的身边隐约飘散着几缕发丝,有人脚上已经缠满了发丝,俞江杰连忙将水里的情况告诉表哥,表哥之比俞江杰大了几岁,大着胆子,往水里看,却看不到俞江杰所说的情景,决定不下水了,落日的余晖没有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救命啊救命啊,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游到湖中间的人发出一阵求救声,,身体突然之间往水里沉去,一众人等听到呼救声,急忙向那人的方向游去,由于距离较远,最快的花了五分钟。 俞江杰当时看到头发将那人的脚先绕住,随后顺着身体往上蔓延,最后缠着那人的脖子,往下拖去。 几人合力,总算是把那人救到了岸上,,已经没了气息,死状十分凄惨,七窍流血,脖子和脚边也有明显的勒痕, 俞江杰的表哥吓了个半死,带着俞江杰撒腿就往家里跑。。。。。。。 回到了家中,俞江杰和他的表哥将此事告诉了俞江杰的父母,俞江杰的父母从此严禁他靠近这个水库,后来俞江杰有天晚上听到父母小声的谈话:“我们的孩子可能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明天还是去庙里弄个大悲咒给孩子戴着吧”。 第十七章:夜遇苗乐乐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那你最近还去过那个水库么,还能看到那个女鬼吗?”大枪扔掉了手中的烟头。 “最近?给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去了啊,不过听说自从那次出了事后,就在也没人去游泳了,不过那个水库的管理员倒是换了好几个,不!是死了好几个,而且都是夜班的,都是水库淹死的,而且传闻发现的时候,尸体的手都是牢牢抓住水底的几根水草。”俞江杰颤抖着抽了口烟,由于恐惧,差点被烟呛死。。。。。。。 “你这鬼眼可能与明州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有关系,既然是兄弟,这鬼眼在我们单位这种环境下有利有弊,要封要留,我随你决定。”大枪听完了俞江杰的讲述认真分析道。 又想到明州文保所的环境,每天看见脏东西恐怕对老俞的心情有影响,提出要帮俞江杰封印了鬼眼,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封就别封了吧,这眼睛有时候可是个好东西,帮我避开了好几次危险了。”俞江杰想起了好几次打滴滴,看到车上有女鬼、男鬼蒙住司机双眼,就因为这双眼睛,愣是没上车,损失了违约金,换来的是生命。事后第二天都可以在明州新闻里看到这几辆滴滴车的惨状,不是司机头被变形的方向盘戳爆了,就是整辆车莫名其妙的撞卡车,然后被卡车压得肠子都出来。。。。。。 “帮我查清楚我五岁前的经历好不?”俞江杰还是执着于自己五岁前的经历。 大枪其实是个为人很重义气的人,也不说话,点头答应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早点回去?我晚上回去理理你说的事,明天带你一起查!“ 两人最后还未谁付钱争执了一番,最后大枪以新人请前辈的理由,把钱给付了。 老俞想起了今天上午纪委的通告。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喝酒去开车,别做公务员的顺口溜回荡在耳边,于是也不开车了,两人各自分开,步行回家。 大枪回家的路上,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边走边喝,还哼着昆仑山小调。。。。。。路过一家宾馆,大枪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家宾馆的门,不是因为这家宾馆的门有多好看,是因为这家宾馆的门前蹲了一个苗疆打扮的女孩子,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苗疆老太婆的徒弟么! 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不知所措,这苗疆老太太的徒弟啊,大枪在机场由于着急,也没有细看,昨晚又因为眼里只盯着钱了,又隔的远,没看清楚,现在有时间又能近距离的看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美女勒。 她有着稍稍带肉感的瓜子脸,浓眉大眼,身穿一件黛色彩凤纹织锦苗族传统右开襟衣服,上面挂了些银饰,紫罗兰色刺绣织金缠枝纹凤仙裙,原先头上戴的银饰已经不见了,乌云般的披肩发,肤如凝脂的手上仅仅戴着一个蓝宝石镶金戒指,腰系蝴蝶结子长穗五色丝绦,上面挂着一个百蝶穿花锦缎香袋,脚上穿的是撒花蝴蝶锦鞋,尽管落魄,整个人显得香娇玉嫩香艳夺目。 此刻,她蹲在宾馆门口,脸色有点苍白,由于少数民族在明州这种东南沿海城市比较少见,她蹲在那里也颇为惹眼,引的路人频频侧目。 “这个小傻瓜,不会是被我那个龙子搬财阵弄得没钱吃饭露宿街头了,饿成低血糖了吧?这脸色。。。。。。。啧啧!老太婆呢那个,我靠,还好我跟了个好师父。。。。。。“ 还真被大枪猜对了,他的龙子搬财阵几乎把那个苗疆老太婆的钱全部搬空了,那个叫福灵儿的苗疆老太婆也的确心狠,把她徒弟乐乐给赶了出来,让她这段时间自身自灭,以此来减轻负担,把她赶出来前,见乐乐身上有几件银头饰,卖了还值几个钱,就以乐乐体内的本命尸蛊为要挟,让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留下,然后滚出去自生自灭。手上的戒指还是乐乐的母亲留给乐乐的,乐乐以死相逼,才保留下来的。 就在乐乐饿得七晕八素,十分无助的时候,她低头看向地面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耐克鞋,茫然无助地抬起了头,发现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腰间绑着一根不知道是真货还是假货的lv皮带,身着一件带帽子的宽松卫衣,乌黑光亮的头发,长长的刘海下,有一双朗目,瞳孔泛着若有若无的紫色光泽,体型修长,邪魅而又帅气的脸庞,若不是手里拿着个酒瓶子,全身如散架般站着,就真的是仪表堂堂飒爽英姿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看着有一会儿。 ”你怎么啦,妹子?大晚上的蹲在这里干嘛?“大枪不太熟练的上前搭讪。 苗乐乐心想:棒槌啊棒槌,搭讪这么不熟练,看来老娘的姿色还是可以的嘛,这段时间有救了,看这个两分熟的鲜嫩牛排,怎么看怎么好吃,可以吃的他连骨头都不剩。 ”我是从云南苗族自治区阿甘达州随着我奶奶看病来的,结果我奶奶的病实在太重了,不幸去世了。“ 这时宾馆房间内吃着10块钱一碗黄品牛肉面的福老太婆突然鼻子一阵瘙痒,”啊欠“一个喷嚏,刚吃下去的一口面没来得及咽下去就随着喷嚏喷了出来,挂了一老脸。 ”剩下的所有积蓄都被殡仪馆坑光了,火化套餐实在太贵了,为了奶奶能一路走好,走得舒服,我花光了所有剩下的积蓄,让奶奶在早上赶头等舱走。“说完,苗乐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自觉的往大枪那破洞牛仔裤上蹭。 大枪差点就相信了苗乐乐的影后级别的表演,我靠,难道那个死老太婆被我坑的太狠了,真的死了。。。。。晃了晃微醉的脑袋,大枪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灵觉可没醉,他清晰的感觉到苗乐乐体内的本命尸蛊在她的丹田内盘踞着,并通过苗乐乐体内的本命尸蛊,感觉到了宾馆二楼第二间房间内有一股很相似的灵力波动,生机盎然。 这才是大枪上前勾搭苗乐乐的真实意图,通过苗乐乐,掌握那苗疆老太婆的动向。 看来以后跟这个死老太婆斗的时间还要很长,总之先找个gps定位才是头等大事,先收留这个老太婆的徒弟吧!大枪一脸邪笑,让苗乐乐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好像是待宰的小绵羊一般。不对,自己好歹也是个苗疆蛊术的传人,怎么会怕眼前这个酒鬼样的棒槌呢! “进来吧。”大枪踩着散架一般的步伐走向厨房。 苗乐乐也没有客气,直接走进大枪的卧室,宿舍并不算大,一张床,一张写字桌上面摆放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一尘不染的地面,还有一个大衣橱,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得在这里过了,暗叹一声,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一刻钟后,苗乐乐就坐到厨房的桌前,吃起了大枪煮的方便面,虽然是垃圾食品,但是吃起来好香哦,大概是饿了一天的关系。 大枪趁着苗乐乐吃面的功夫,把放在卧室衣橱里的那些极品道具藏了起来,像道服啊,符纸啊,桃木剑啊等等等等,全装进了行李箱和背包里。 “吃饱了么”大枪随意的问苗乐乐。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苗乐乐大口的吞咽着面条,像是很舍不得得样子。 听苗乐乐这么说,大枪心中暗自嘲讽道:”妈的,我煮的面有多难吃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竟然说好吃?不是我的手艺出问题,就是你的嘴出问题了,你这个影后,我是不是该给你发一个小金人啊!“ “今晚我在这里打地铺,明晚开始一人一个晚上打地铺!”大枪从房间里抱着一卷棉被出来直接扔到客厅。 大枪也开始拼演技,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好心收留她。 事实上,大枪成功了,苗乐乐被大枪的言行给惊呆了,原本以为大枪是那种贪图自己的姿色,想对自己做点什么的登徒子!原本为了今晚准备防身的摄魂小铃铛也被她悄悄收起。 大枪主动收拾起了碗筷,在苗乐乐眼中,大枪俨然成了一个贴心大男孩,实在是个居家必备的良品啊,只是这面煮得实在太烂了,舌头已经被咸得没了知觉。。。。。。 ”看来今晚我就要睡地板了,真是悲催“大枪把被子铺好,打开电视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新闻。 明州第一医院妇产科今日发生一件医疗纠纷,据院方报告,一名三十多年的妇产科主治医生,勒索家属红包,称若不送红包,出生婴儿将变成智障或者脑死亡,据悉,家属在受到威胁之后,并未妥协,未给该医生红包,而婴儿也在出生一天后呼吸停止,经抢救无效被宣布脑死亡,家属已经报警,警方正在全力调查该名医生,据悉,该名医生同时任职明州第一医院妇产科主任,现已被停职等待调查。 这则新闻报道深深将大枪吸引住了,脑中似乎觉得俞江杰身上的遭遇好像跟这个新闻有关,灵光一闪而过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大枪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显示吕神医。。。。。是大枪的大学里的舍友吕迪打来的。 第十八章:情蛊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拿过他的”爱疯溜怕辣死“正要划开那绿油油的接听图案,突然后背感觉被两团柔软贴住了,随后两只玉臂挂了上来,侧脸传来了一阵滑嫩感,眼光微微一侧,竟然是苗乐乐,微微一愣神,大枪不但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慌张,竟然投去了一个”真调皮“的眼神。 苗乐乐不但没有收手,而是坐在了大枪身后的地板上,下巴靠在大枪的肩膀上,眼神示意让大枪先接电话,自己则是眼睛盯着电视里家属大闹明州第一医院。 ”喂,吕兄有何事?“ 吕迪不仅是大枪的好舍友,也是大枪十分要好的基友,兄弟。跟吕迪的感情深厚的要命,几乎可以同穿一条开裆裤。大枪的这位兄弟是清华大学医学院的,都知道医学院的解剖课需要尸体库,吕迪又是个医学狂人,对人体结构的求知欲让他对解剖更是热爱到了一种癫狂的程度,经常待在尸体库里,一待就是一晚。 so,难免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大枪经常给他绘制一些符纸,保他平安。毕业后,又被分到了明州第一医院当医生,经常值夜班,经常惹上一些诡异的事件,都是大枪帮他处理的。 而吕迪对大枪也是十分的义气,大枪不是神仙,也会生病,每次生病总是不用排队挂号,还能得到最用心的治疗,配到别人不敢配的进口药物。。。。。这对兄弟可以说是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好事坏事,都是两个字,支持。 可是现在,吕迪的语气有些微微的不安,从电话里传出颤抖的声音,“兄弟啊,我上次开会的时候顶撞院长的事我跟你说过吧?” “嗯,知道!怎么啦,院长给你降职称了?还是穿小鞋了?” “不,院长给我升职了,正好该死的妇产科主任出事情,让我去当我们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吕迪非但没有高兴升职一事,反而表现出深深的恐惧。 “这不是为难你么,妇产科全是女的。。。。。等等,妇产科?。。。。”大枪回味了一下。 “那个妇产科很可怕。。。。。明州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是医院最可怕的地方!救救我啊,大枪!” “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明早早点来我这里取点货过去。晚上早点睡!” 大枪边用眼神瞄了一眼苗乐乐,心里暗笑,这么快就想对我下手,灵觉的感知中苗乐乐靠近自己胸口的手中多了一条细细的红色蛊虫,大枪那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大枪记得昆仑山上的小书屋中自己曾经读到过一种来自苗疆的蛊术,叫生生世世痴情蛊。 此蛊是苗疆蛊术中唯一一种颜色是红色的蛊虫,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中招者会对施术者产生极大的爱慕之情,从此牢牢套在施术者身边。实在是防止婚外情的必备良品啊。。。。。。 这丫头准备对自己下狠手啊!大枪等不及要采取行动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微微的痛感,那是蛊虫在吸宿主的血,熟悉宿主的气息,锁定目标。 也顾不得跟吕迪基情晚安了,毫无征兆的放下了拿电话的手,另一只手架开了苗乐乐贴在自己胸口的手,顺势在那个位置挠了几下。这几下挠,把快要吸完血钻进去的蛊虫抓了下来。。。。。。 “喂,那个谁,怎么这么痒啊!你是多久没洗手了啊?我擦,我有洁癖!“ “额”苗乐乐眼看就要得手了,却被大枪打断了,一瞬间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嘴巴张的老大的瞪着大枪。 “很奇怪么,有洁癖,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下巴脱臼了?“大枪拿着蛊虫的手很自然的摸在了苗乐乐的下巴处,顺势把那条细细的蛊虫送进了苗乐乐的嘴巴里,紧接着就是把苗乐乐的下巴飞快的一托。。。。。。。咕咚一声,苗乐乐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苗乐乐算是栽在大枪手里了,带着大枪的血液的蛊虫就这样进入了苗乐乐体内。 大枪看着苗乐乐灵动的双眼,四眸相对,邪邪的一笑,苗乐乐竟然从心底对大枪产生了一丝情愫。苗乐乐虽然知道那是情蛊反噬的作用,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 “不闹了,我。。。我要去休息了。”苗乐乐的脸此时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带着一丝娇羞嗔道。 慌张的起身,急急地跑进了房间里,“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大枪邪邪得看着关上的房门,接着继续看起了电视。 房门里面,苗乐乐背靠着房门,一双玉手化做扇子,使劲地扇着通红的两颊。“死了死了,竟然失手了,对付一个普通人,居然会被情蛊反噬,在心灵的深处,有种要对大枪不离不弃,厮守一辈子的感情正在萌发。 只要体内的那只情蛊虫不死,她会将大枪当作自己生命中的唯一,所以她连多说一句都不敢,只能飞快的回到房间里,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情蛊的问题,怎么办,好想出门抱抱这个男生哦,苗乐乐知道那是情蛊的作用,偏偏忍不住,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看这那道地铺上盘腿坐着看电视的背影。 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了,风情大道上几乎没有车辆,偶有几辆卡车飞似的驰过,驶向风情大道的山区段,驶过桥头湾村的时候,竟然没有减速的意思,这几辆车的外地牌照解释了一切,他们没有听说风情大道的诡异,当然也不会害怕。 路的一边是山体,而另一边是黑漆漆的悬崖峭壁,远处因山中雾气的关系,桥头湾村庄里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却让夜看起来更加的深邃阴暗。 这时,一辆绿皮的出租车慢慢的从远处开来,司机一边咒骂着大雾的天气,一边十分小心的打着双跳,一双鸡贼的眼睛时时刻刻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小伙子,虽然有雾,山路不好开,但也不至于开的10码吧!”车后座的乘客不乐意了。 “老太太啊,听口音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恐怖。曾经出过很多案子,车子坠崖,车子相撞,据传出事时有人看到车顶趴着一个女鬼。”司机害怕的说道,要不是谈好的价钱比正常高了10倍不止,他才不会三更半夜的拉着个老太太来风情大道这种鬼地方呢!不对,还没收过钱呢!司机正要回头问那个苗疆打扮的老太婆先把说好的钱收了,只觉的瞬间头晕目眩,接着眼神呆滞。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里停下车好了,这个控神蛊可以维持到明天中午。。。。。哈哈哈。。。。。。所以啊,干啥出租车啊,干滴滴多好啊,没人敢赖账,还能约到美女,干出租只能约到我这种老太婆,还有可能遇到赖车费的。”细看之下,不是苗疆的福老太婆是谁? 她现在是一穷二白,还得靠把从苗乐乐处扒下的银饰品拿到当铺去当了,换钱付房费呢,无奈之下,只好坐坐霸王车喽! 那出租车司机在路边停了下来,人却依旧呆滞的坐在驾驶室里。福老太婆从车上摇摇摆摆的下车了,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唉,这年头,想来想去还是死人靠的住,不用管吃不用管住,还能帮我做事!“飞快的穿过了马路,朝着另一边的山坡走去。 山坡上杂草丛生,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隆起的小土包,如果大枪或者他师傅在的话,马上就可以认出来,这是阿诗玛的葬身之地。 第十九章:新任的妇产科主任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只见福老太婆在小土包前站定,“就是这里了,这是我当年给阿诗玛中下的本命尸蛊的气息,绝不会错的!” 随后,双手高举,接着如嗑了药一般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全身上下规律性的抖动着,口中想起了用苗疆语言吟唱的咒语:“麻买比,麻买比,麻麻买比,跌耶买比。”念完后,老太婆低喝了一声“阿诗玛,出来见我。”这声音幽幽的散开了,如雾,似回音。。。。。 不一会儿,已经被灵老头师徒打散怨气的女鬼阿诗玛便飘了过来,“是谁?用苗疆的唤魂术把我唤来了!” 细看之下阿诗玛竟然与福老太婆的梳妆台里放着的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人。。。。。。 “啊,怎么会是你!”当阿诗玛看清来人是她生前的师父之时,吓的鬼体一阵不稳定,连忙想跑,可是哪里跑得掉,福老太婆手中的镇魂铃不断地响起,阿诗玛的鬼体痛苦的大叫起来,“啊,啊,啊。”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娃倔强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身前是这样,死后还是这样,罢了罢了,帮老身做一个单子,做完,老身亲自送你入轮回,不过现在,你就不要给我反抗了!” 说着,更快的摇动镇魂铃,随着镇魂铃更加急促的响声,阿诗玛鬼体的眼神就变的呆滞了起来,老太婆在等着阿诗玛的鬼体彻底被镇魂铃控制。 伸出了粗糙的右手,福老太婆大拇指上的一枚看上去像清代物件的绿玉大扳指发着绿油油的光泽。 只见扳指的绿光一涨,向阿诗玛的鬼体卷去,紧接着随着绿光如呼吸般的一收,就把阿诗玛的鬼体收了进去。苗疆老太婆做完这一切,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绿皮出租车里。 对着司机轻轻的吩咐了句:“走,我们回去。” 司机机械的操作着方向盘与档位杆,僵硬的踩着离合器和油门,车子快速的顺着曾经的鬼路风情大道,向着明州市区开去。 月光撒在古老的明州城,照在每个人的心上,似乎撩起了每个人内心深处那一丝静谧。 不过,有些人注定今晚是睡不着了,譬如苗乐乐,譬如吕迪,一个被情蛊反噬,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看着皓月当空,映衬着远处的朱雀楼,脑子里全是大枪。。。。。。。 另一个,则刚值完上半夜的班,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浓眉大眼的他一改往日的精神劲儿,一脸拖沓的走出更衣室。 “吕医生,下班了啊,路上小心哦?下次有时间约哦!”风骚的小护士对着吕迪搔首弄姿的说道。 换做平日,免不了上前一番调戏,可是,吕迪今晚可没心情啊,因为明天就要上任到妇产科的他,就在刚刚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事情得从上半夜的夜班开始时说起,吕迪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加班写着病历,电脑上显示着6床一个叫黄阿马的老头子的病情:现年73岁,心梗,患有糖尿病,并发尿毒症,吕迪十分聪明的去看了一下血清钾的数字,这类病人由于长期患有糖尿病,并发尿毒症会导致肾衰竭,如果血钾浓度很高的话,随时有可能心脏停跳,根本不用等到心梗发作便会死亡,果然,上午的血钾就已经达到了6.5mmol/L,5.5mmol/L以上的血钾就会影响心脏的传导,而上午的医生用了氨苯蝶啶、安体舒通等降钾药物,根本没有用,说明患者的肾脏已经彻底丧失了排钾功能了。 6号病床上,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做着几千块一次的血液透析,这种透析俗称大透析,是医院给肾脏有毛病,钱多花不完的垂危病人使用的续命大招,就在刚刚病人陷入昏迷,吕迪还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家属吵着要放弃治疗,争吵着让医生把病人暂时弄清醒了,好立下遗嘱让巨额财产有个归属的时候,医院心内科住院部走廊一向稳定的节能灯突然由远到近的扑闪了起来,一直扑闪到六号床所在的3号房门口。 “给我做透析吧,多贵都做!”病床上昏迷的黄阿马两眼一睁,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把家属和吕迪都吓了一跳。于是,吕迪开心得叫来护士,搬来了那台很少有人用的起的德国进口透析机。 看着两根管子从老头子身上连接在透析机上,听着里面的离心过滤器丝丝的响着,吕迪露出幸福的笑容,有钱人给送钱还不开心么,于是放心的回到了办公室,可是好景不长,似乎这大透析也不怎么管用,没撑几分钟,老头又陷入了昏迷,而且化验显示血钾又高了。 “这是要扑街啊,妈的,你扑就扑,别扑在我这里啊,今晚给我撑住啊,至少撑到我下班啊。” 值班的时候死掉的话死亡率是会算在值班医生地方的,这是要影响考核的!正要吩咐护士采取点非常手段,给黄老爷子打一针皮质肾上腺素,稳住老头的基本生命体征,吕迪转身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人,“您有什么事吗?”这是深夜,一般病人和病人陪床家属都已经睡了,像这位老头子一样,精神头很好的属于不太正常的!仔细一看,把吕迪吓了一跳,竟然是黄阿马! 更另人震惊的是此时的黄阿马嘴里还叼了一根烟,双手环抱于胸前,斜斜的倚靠在门框上,一条腿有节奏感的抖着。 这些20几岁的青年动作,出现在一个70几岁的危重病人身上,极为不和谐。 老头和气的走到在吕迪对面坐了下来,给吕迪递上了一根烟,吕迪去接烟的瞬间更加懵了,因为吕迪清楚的看到这老头子的手牌是6床的,这表示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或是认错人。。。。。。真的是黄阿马!难道大透析起作用了,还是回光返照。 可是6床的病人的最新血钾报告就在眼前啊。。。。。。。 妈的,这根本不是黄阿马啊!大学时期,吕迪在大枪身边待久了,也学会了一套辨认是人是鬼的办法,吕迪看向了那老头坐着的老板椅所在的地面周围,办公室的日光灯清晰的把老头子屁股下面的老板椅照出了影子在地上,但地面上只有老板椅的影子,却没有老头子的影子。。。。。。。 “呵呵,吕医生,首先我恭喜你即将高升。”老头子率先说话。 吕迪拿烟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下:“谢谢嗷,您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您不是正在看我的报告么?”老头直接戳破了吕迪,举起手晃了晃手牌,手牌上那吕迪刚刚查房时看到过的数字6那么清晰。 见鬼!刚刚查房时这老头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找我干嘛?有话请直说!” “如果我今晚在你值班的时间里死了,你会不会很沮丧啊,我的亲属们会不会觉的最后一次透析的钱白花了,而感到不平衡,来你办公室医闹啊。” 吕迪脸色一变,想到后果了,后悔不该用这医院的大招坑钱的。 “你也别紧张,我已经塞了红包给黑白无常了!今晚,黄阿马的魂不会被勾走了,至于什么时候让他去那边,取决于吕医生你的一个小小的态度。“ 老头子精明的用他的小眼神打量着吕迪的神色,见吕迪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你应该明白你的前任是怎么被我们搞下去的吧!” 什么!原来的妇产科主任停职竟然跟他有关?吕迪心中无比震惊,但却觉得十分合理,合理在他们连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握!那么掌握一个小小的妇产科主任位置的变动简直易如反掌!震惊则是震惊于事实的诡异。 “谁让他不听我们的话了,开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竟然让我们明年帮他坐上院长的位置,一条要求过高的狗而已,扔了就扔了,而你即将也必须做我们的狗!” 吕迪没有被眼前这只鬼的嚣张或者是激将法给唬到“那么到底你们要我怎么做呢?” “呵呵,只要你对我们挑中的孩子出现的任何情况熟视无睹,而且事后替我们隐瞒,并在合理的时间点向公众做出合理的解释。” “这么多年那些婴儿的诡异状况全是你们干的?” 老头子没有直接回答:“你考虑下吧,明天你还是夜班吧,我还会来找你的,这个黄阿马至少在一周内不会死,一周的血液大透析的回扣哦!就当我们送你的见面礼了。”说完,直接走回了3号病房。 吕迪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烟。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门口护士处问道:“刚刚看到有人经过么?” 护士回答:“没有。” 而护士台就在3号房和医生办公室之间。。。。。。。 第二十章:妇产科最深处的秘密 上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我擦,这次玩大发了,得赶紧告诉大枪啊!”吕迪一听明晚那只鬼还要来找他,顿时心情很不美丽。。。。。。。 下了夜班的吕迪看到路上也没啥车,于是驾车一路高歌猛进,油门是越踩越凶,开到自家车库门口,他那贴心的女友已经提前算好了吕迪回家的时间,把车库的大门开好。 一脚油门,刷的一把方向盘,果断的拉起了手刹,吕迪那屌丝般的z4跑车发出一阵轰鸣声,轮胎在地面划出了两条独属于漂移的弧线。。。。。。竟然想漂移入库! 这个动作的过程是完美的,可是结果却。。。。。。 下车看了一眼与车库门框轻吻了一下后掉了半截的保险杠,吕迪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车狠狠的说道“奶奶的凶,你太不争气了,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跟车库门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似乎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全是车的错,一定是这样的!”吕迪边自言自语的哼哼着,边关上了车库门进了屋,他的女友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卫生间里,拿出手机。 今晚第二次拨叫了灵大枪的号码。。。。。。 嘟嘟嘟。。。。。。 “我擦,吕神医!不是叫你明早过来拿货么?”电话里传来了大枪不爽的声音。“什么,晚上一个快死的病人突然走到你办公室说他不死了,要送你一周大透析的回扣?” 电话这头,大枪听完了吕迪叙述之后也是清醒了一半,“他要你调去妇产科之后不要去管他们选中的婴儿?而且要你在适当的时候对他们的所做的进行所谓的大众公关?不是吧!他还说他塞了红包给黑白无常!” 大枪本来推测是鬼物吞吃生魂,把那些婴儿的魂魄给吃了,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给黑白无常塞红包?这事大枪倒是经常做,有时候受一些雇主所托,要让死者完成未尽之事,死得瞑目,他和师傅经常给来勾魂的黑白无常塞红包,让他们缓几天勾魂。这到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地府的黑白无常,俗称鬼差,经常两两搭档,出来勾魂,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黑白无常也是鬼,只要代价合适,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大枪在听了吕迪的叙述之后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却又很模糊。 “你先别慌,明早也不用来找我了,我明晚来你们医院陪你值班。”大枪很有义气地说道。。。。。。 “啥?你准备去桥头湾村找我了,我不在桥头湾啊,我的天呐,忘了告诉你了,兄弟我现在在明州市文保所上班了,对对对,就是那个文物保护管理所,死老头子回昆仑了,要很久才回来,我住在文保所后面的宿舍。。。。。。” 直到吕迪提出他要去桥头湾接大枪,大枪才想起,忘了告诉吕迪自己在明州市区。。。。。。。真是个调皮的夜晚啊。 挂了电话,大枪躺了下来,没去关电视就沉沉得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股煎蛋的香味将大枪从睡梦中唤醒了,原来是苗乐乐做的早餐的香味。 “你醒了啊,起来清洗一下吧。早餐做好了。”尽管苗乐乐昨晚想尽一切办法,想从体内把情蛊弄出来,但一直到快要天亮了,都没有成功。 受情蛊影响下,苗乐乐昨晚基本没怎么睡,早上,又忍不住发自本能的去给大枪做早餐,其实她都不知道大枪叫什么。。。。。。。 “那个我叫苗乐乐,你。。。。叫什么?能告诉。。。。我么?”苗乐乐看着大枪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尽管吃相不怎么雅观,但落在受情蛊影响的苗乐乐眼里,却是十分可爱呢! “灵大枪,你可以叫我大枪。”大枪今天也没功夫管那苗疆老太婆的事了,一心只想把明州医院妇产科的事情调查清楚,甚至。。。。也没注意苗乐乐那深情看着他的眼神,在大枪看来,昨晚苗乐乐肯定已经想办法把那蛊虫给解决了。。。。。。 “对了,你今天就待在这里吧,哪也别去,我晚上如果晚回来,要吃的就自己去冰箱里拿,你的手艺真不错啊,早餐做的挺好的,虽然比起我来还差了那么点火候。”大枪大言不惭的评论着苗乐乐的早餐,顺便对苗乐乐吩咐道。 “嗯,好的,我在家。。。。。。等你。。。回来哦!” 大枪也没等苗乐乐回答就飞快的出门了。 飞速的来到了文保所那间属于程求明的所长办公室,“程叔,给我请一天假可以么,那个死老太婆不用担心,暂时够不成什么威胁了,你有那么多符纸,还有我师父的一滴精血,自保问题不大,我今天需要一天的假期。“ “好,你去吧!”程求明对着大枪和蔼地说道。 大枪走出了程求明的办公室,突然间想到了俞江杰那时候是被一个老道士所救,那个老道士又死的那么蹊跷,对了那时候听他说老道士死前遣散了他的徒弟?那么他的徒弟应该知道些什么。。。。。。 大枪似乎抓住一丝丝事情的关键点,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明州医院的妇产科,俞江杰五岁前的经历,也是从妇产科开始的,而吕迪则是在即将去当妇产科主任的时间点被一只鬼许以种种好处,让他别管他们干嘛! 刷的一下大枪直奔俞江杰办公室。 “俞大哥,你可知道当年给你做法事的那个道士的徒弟当中,有没有还活着的?” “有啊,据我所知他的大徒弟就住在福星桥边上的村子里!具体住在村子的哪里可能还需要打听一下!”俞江杰抓了抓脑袋,冥思苦想后终于想到了。 “快,带我去,你要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了,我需要找那个救你的老道士的徒弟问下情况。” 10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本田驶出了文保所。。。。。。。 明州市的郊区,有一座千年古桥——福星桥,是一座单孔石拱桥,巨大的拱形桥身横跨于魏溪之上,青石桥面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在桥的另一边有一个与桥同名的村子,叫作福星村,这是一个比福星桥历史还要悠久的村子,因村子偏僻,又被魏溪阻隔了发展,便造了这福星桥与外界联通。 从此,这座桥便成了这个村子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 第二十一章:妇产科最深处的秘密 中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恐怕你这情况,跟那老道士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给你做法事之后?”大枪下车走在福星桥上,边走边对俞江杰说着自己的推测。 “好安静啊,倒是适合修道之人隐居。”走在村子里的石板路上,看着路两边古朴的民宅和那远山散尽的雾气,顿时有了一种身临古镜之感。这种感觉让大枪忍不住对这个村子的环境做起了评价。 “那当然,这可是明州市的历史文化名村,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千年来这个村子没有经历过战争炮火的洗礼,也没有经历多大的现代化社会建设,你看这些建筑,可都是原汁原味的啊!”俞江杰补充了大枪的评价。 村子主要靠农耕生活自给自足,所以白天人都外出务农去了,这让村子看上去很安静。 “喂,老乡,村里有没有一个以前在清虚观做过道士的人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村民,大枪和俞江杰哪肯放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打听。 “啊?你们。。这。。。。让我想想。”这个村民是被大枪和俞江杰急切的样子吓到了,说话有点磕磕巴巴。 “我们是文物保护管理所的,来找一个在你们村隐居多年的道士问点事,放心我们没有恶意。”俞江杰拿出了证件表明了来意。 “这样啊!村子里隐居多年的道士只有一个,他住在后山上的土地庙里,这人姓张,本事可大勒!去年我儿子贪玩,去了村西边的公墓地,回来一直莫名发高烧,还发狂的把家里的公鸡全部活生生咬死了,后来就是请张道长过来给孩子驱邪才好的!”朴实的村民弄清了两人的来意后回答道。 “谢谢嗷” “看来老道士的这个徒弟还有几分真本事!”大枪砸吧砸吧的评价这村民口中明显是鬼灵附体的事件。 大枪和俞江杰顺着村中的小路往后山走去,爬了一小段山路,便找到了村民口中的土地庙。 远远看去,土地庙显的有些萧条冷落,庙顶的青瓦凌乱,建筑的墙体上爬满了爬山虎的藤蔓。推开因朱漆脱落而显得有些斑驳的庙门,入眼就是天井。 与庙门外杂草丛生,满地落叶不同,天井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大枪看到一个身上披着一件旧棉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的络腮胡大叔在土地庙的大殿前台阶上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虽然样子显得有些萎靡,但当大枪看向他时,大叔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摄人的精光,而那股不弱的灵力波动就是从这大叔身上传来的。 “不知阁下是否是张道长?”大枪文绉绉的问道,眼睛却是四下观察了起来,未进门前大枪就已经发现了异常,这土地庙里有一股不弱的灵力波动,而这土地庙的建筑向东南背西北,极为适合修炼比较阳刚的道法,不像大枪所在的昆仑,修炼的是阴阳并济的乾坤大道,追求清静无为,长寿羽化成仙。这院子的周围后栽的龙柏木又摆成了一个锁阳阵,这是龙虎山一门的修炼方式。 具大枪所知,这类修炼方法,不追求得道成仙,只修炼天地间的阳刚正气,降妖伏魔,嫉恶如仇。所以龙虎山的弟子个个性格刚烈,动不动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大枪突然瞄见了大殿上两边分别画着一条龙和一只虎,果然是龙虎山一脉的。大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就是我,你们有什么事情”那个嘴里叼着烟的颓废男子从地上站起来回答道,眼睛则是盯着大枪警惕地打量,似乎是感觉到了大枪身上的气息。 “是这样的,令尊师曾经为我的这位兄弟在二十多年前做过一场法事,我这位兄弟感恩在心,听闻有他老人家的高徒在这里,特地来表示表示。”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赶紧离开这里!”刚刚还和善的中年人一听到大枪提到他师父,突然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竟然还从怀里掏出了符咒,另一只手掐起了法指,这是准备随时引燃符咒,跟大枪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啊!“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怎么着?想试试龙虎山的龙虎符不?” “道长不要误会,我这朋友又遇到点邪门的事,想找您询问一下!”大枪见张道长这么激动,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要试探下对方,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着道。 “出去出去,你朋友有事问你就好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不然我不客气了!”说罢大枪感到周围的温度上升了几度,灵觉感知中一股强悍的灵力波动从张道长身上传来,似乎真要动手啊,妈的动就动,老子堂堂昆仑难道会怕你一个区区龙虎山?,大枪体内的灵力也慢慢从丹田提起运向全身,手也慢慢摸向口袋,那里面满满的一打玄天一气灭魂符。 “道长等等,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其实是来询问二十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眼睛能看到那些东西,为什么我有一段不属于我的经历记忆?”俞江杰眼看大枪和张道长要干起来了。 张道长一愣,目光一凝看向俞江杰,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俞江杰那双眼睛上,“你就是我师父最后就的那个娃,因为你我师父才死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张道长收起了手里的龙虎符,拍了拍手,躺回到大殿前的台阶上,边抽烟边对俞江杰说道。 猛吸一口烟后又开口道:“你们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们是那帮人一伙的,又来找麻烦。。。。。如果你想调查那个医院妇产科的事的话,我劝你早点收手,加上你那个有幽冥鬼眼的朋友都不够。” 大枪一愣,竟然能看出幽冥鬼眼,看来道行在他之上啊。 “而你的眼睛,我相信这位小兄弟的道行能够封印里面的鬼气吧,从此让你看不到脏东西。”张道长指着大枪说道。 “看来大师是不肯告诉我们喽!那好我们自己去查!”大枪也不是个怂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查!说完拉着俞江杰就走。 张道士看着大枪和俞江杰的背影,眼神之中露出复杂的神色,等俞江杰和大枪走远了,躺在台阶上的张道士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 “哎,现在的瓜娃子啊,还是太young了,太冲动了,罢了罢了,师父啊,我们师兄弟可就剩我一个了,将来传承断了可别怪我啊。。。。。。”说着推开了土地庙西厢房的门。 刚推门进去,就从里面窜出一道人影来,一下子挂在了张道长身上,这是一个成年人,挂在张道长身上不停的喊着虫虫飞虫虫飞,眼神看上去显得十分迟钝,嘴角歪斜,一看就是智力有问题。 “师弟,别闹了,师哥有话对你说,来!”这人竟然是他的师弟! 张道长将他的智障师弟领到了类似于炕的一张大床前,细看之下,炕上竟然还躺着5个人,5人的眼睛都是无神地睁着的,乍一眼看上去像5具尸体,但细看之下,胸口的起伏又代表着他们都没死。 “唉师弟们二十多年前,师父死前救得最后一个娃找来了,当年师父就是因为救他而遭到明州医院妇产科的那群东西的报复,师父死前让我们跑,可是你看我们跑掉了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是变成没有灵魂的植物人了么,要么就是像小师弟一样变成智障,要不是最后关头那座福星桥的桥灵出现,我也会跟你们一样!”张道士对着床上躺着的5个人说道。 似乎是知道等不到五个人的回答,转而摸了摸正吃着手指的小师弟的头说道:“唉我们是龙虎山的弟子,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既然师父是这样做的,那么我也要这样做,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你们几个我就只能托付给村委会的老邓头了。” 说着摸了摸鼻子,转身打开了一个满是灰尘的旧箱子,里面的东西竟然跟大枪的背包有得一拼,桃木剑,符纸,墨线,法铃,还有一套绣满了龙虎图案的道袍。 潇洒的穿上了道袍,带好各种道具,背上插着两把桃木剑的张道长此时提着一桶汽油来到了土地庙的外墙的一个角落里,他掀开了一块大塑料布,露出了里面的一辆哈雷摩托。 “老伙计,只能让你陪我走一趟了!” 第二十二章:妇产科最深处的秘密 下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和俞江杰沿村中道路返回,又走回到了福星桥头。 踏上桥头的一瞬间,大枪的身体一怔,因为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唉小伙子你好啊。”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大枪一跳,大枪刚迈过桥头的脚也是被收了回来,声音消失了,大枪一把拉住已经两脚都踏上桥头的俞江杰。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大枪对着俞江杰问道。 “什么声音啊?没听到啊?没有什么声音啊?”俞江杰一脸懵逼的看着大枪。 “难道是我幻听了?”大枪晃了晃脑袋,又一次踏上了福星桥。 “小伙子”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再度出现了。 “我靠”大枪猛然间低头看了一眼桥“这桥有古怪!”大枪的灵觉中这桥竟然有一股很强烈的灵力波动。手本能的往胸口掏去,捏紧了衣服内口袋里的符纸。 警惕得抬起了头,幽冥鬼眼顺着桥面的弧度看去,大枪眼中桥中央此时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面相十分和善,梳着一个云鬓发,小脚裤配着一双小布鞋倒也十分精神,只是拄着一根比她人还高的拐杖,不知是因为她人小还是拐杖太长了,显得极为别扭! “啊,有啥古怪的。”原本在大枪旁边的走着的俞江杰看到大枪这一惊一乍的,停下脚步问道。 “他的眼睛是看不到我的,因为我不是鬼,我是这福星桥的桥灵!放心老身对你们没有恶意”大枪脑中又一次想起了苍老的声音。 桥灵?大枪在昆仑的典籍中见过,是由人们对一些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物体(如山,桥,河等)强烈的信仰之力创造出来的一种灵体,因他们产生于人类的信仰,因此对人们极为友善。 “没什么!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在这里欣赏一下这座古桥!”大枪把手对俞江杰说道。 “好,你快点哦!这破桥有啥好看的。”俞江杰向桥那头走去,径直穿过了那个桥灵老太婆的身体。。。。。。 看到俞江杰走远了,大枪走到了桥中央桥灵老婆婆面前,规规矩矩的鞠了一个躬,老老实实地说道:“前辈有何见教”。 “呵呵下达幽冥,上达天听,幽冥鬼眼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为人太过老实了,若是我刚刚在你那朋友靠近时对他动手,恐怕你也拦不住吧”桥灵看着大枪那双泛着紫光的眼睛说道。 “婆婆修为高强,我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知道婆婆身为桥灵,不会对一个普通人不利的。”大枪知道这种灵体是受人们信仰之力而形成的,不会伤害人类,而眼前的这个福星桥桥灵已经受了村民千年来几十带人的信仰之力,修为深不可测,若非桥灵的存在阻碍于一定的范围内,不然真的是以个无敌的存在。 就像眼前的这个千年桥灵婆婆,她的活动范围就只局限于桥体周围和后面的村子里。 “你们不是普通人,你的这个朋友双眼沾染了鬼气,而你身上更是有不弱的灵力波动,若不是我感觉到你们没有恶意,你以为你们过得了桥?”桥灵婆婆笑呵呵的说道。 “桥灵婆婆,我们来是为了追查我那位兄弟的双眼为何会沾染鬼气,而我这兄弟的经历又与这村子里后山土地庙里的张道长的师父又莫大的关联,所以我们才来这里问一问的。”大枪决定问问这个桥灵,看看有没有线索。 “后山土地庙里的张子非?他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二,他的命还是二三十年前老身救下的呢!”桥灵老婆婆听完大枪的叙述后说道。 大枪一听有戏,连忙开始拍起了马屁:“桥灵老婆婆,您法力无边,洪福齐天,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啊,这天上地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一顿海夸之下,电视剧鹿鼎记里学到的韦小宝那一套拍马屁的绝活是被大枪用了出来。 直拍的桥灵有些轻飘飘的:“小伙子,真不错!他们几个师兄弟啊,来这里的时候就剩下张子非一个人是正常人了,其他几个师兄弟都成了植物人,哦对了,还有一个是个智障!全住在土地庙里呢!“ 啥,那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么,难道,庙里还有别人?不过自己只是看到天井里有他一个人,保不齐人在东西厢房里。 俞江杰大概是等急了,远远的见大枪一个人在桥上一动不动的站着,摇下车窗,对着大枪询问道:“兄弟!你还好么?没事吧!” ”没事,一会就来,你稍等!“ 见大枪正常的回答了他的话,俞江杰也就放心了,心想:真是在研究这座古桥么。。。。。真是个书呆子啊!反正也请了假,干脆在车上位置往后一靠,腿往方向盘上一架,睡起了觉来。。。。。。 桥灵婆婆往汽车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小伙子,你这朋友倒是挺好的,性格很有耐性,是随遇而安的那种人,本性又老实!“ 大枪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示意桥灵婆婆继续往下说。 桥灵婆婆在大枪面前晃来晃去,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找着多年前的记忆,边寻找边道出了一个发生在朦胧月夜下的朦胧事件。 那时候,福星桥的一边刚刚修好一条公路没多久,那个时候车子还比较少,晚上基本没啥车子在路上开,偶尔路过几辆解放牌卡车伴随着柴油发动机的轰轰声驶过,但马上又被魏溪水流的哗哗声盖过。 宁静的月光被漆黑的夜色搅浑,时间接近深夜,这个点朴实的村民们早已入睡,福星村安宁的躺在福星桥的另一边,除了偶尔从村民家中传出几声狗叫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破这份安宁。 这时候,公路的尽头出现一道光,远远的就可以判断出是辆摩托车,在这辆摩托车后面突兀的出现了一辆解放牌的皮卡,开着那两盏大灯,紧紧的跟在那辆摩托车后面,桥灵婆婆站在桥头看着这一皮卡和一摩托越来越近眉头也跟着紧紧得皱了起来,因为她感到两股正在靠近的灵力波动,明显是那辆摩托和那辆皮卡车上散出来的,更另桥灵婆婆心烦的是,似乎还有好几股明显不是人的气息在追赶着他们。。。。。。 桥灵婆婆站在桥头,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桥头的一块石板一戳,整个福星桥护栏上的一个个小麒麟齐刷刷的动了,它们仿佛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一样,每只麒麟的眼睛亮起了暗红色的光芒,盯住了那越来越近的皮卡车和摩托车! 桥灵婆婆终于看清了摩托车上面那人,身上那一件绣满龙跟虎的道袍随风飘荡,背后背着两把桃木道剑。行至福星桥头,那辆解放牌皮卡车发动机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轰的一声,车体侧翻了,好在路边的护栏挡住了车身,不然铁定掉进魏溪里。 从皮卡车的后面掉出来几个人四五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前面的摩托车一看后面出了情况,也停了下来。。。。。。 从皮卡车的驾驶室里爬出来一个与那开摩托的男子相同服饰的人,“大师兄,我们跑不掉了,跟他们拼了吧!” 刚说完,那几股不是人的气息也赶到了,瞬间周围的温度低了好几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别跑了,你以为你们跑得掉么,你们的师父已经被我们弄死了,你们觉得你们的道行强的过你们师父么?” “你们这些鬼东西,在明州医院妇产科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伤天害理啊!我等身为龙虎山一门的传人即使斗不过你,也要以死殉道!”那个从摩托上跳下,站在马路上的男子一脸正义的说道。 “子非大师兄说的好,我等誓死卫道,与尔等对抗到底!”那个从皮卡车上爬出的男子也跟着说道。 “两个傻帽,看看你们的几个师兄弟吧!哪一个之前不是说了跟你们一样的话?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一个个抽出魂魄,变成活死人了,放心吧,我会好好折磨一下你们那几个师兄弟的魂魄的!至于你们那位师傅嘛,就在刚刚,想用北斗天罡阵对付我,唉可惜啊,我用力过猛了,阵法反噬把他自己弄得魂飞魄散啊,我很惋惜不能好好折磨他了。” “竟然把我们手上卖出去的一个男婴魂给救回来了,他妈的,害我损失多少阳间的钱财阴间的面子你们知道么?” 那个冰冷的声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阴狠地说。 “也不废话了,让修罗鬼跟你们玩玩吧!”话音一落,从远处飘来一阵黑雾,一股幽冥的气息散了开开,远处,一头古朴沧桑的门被打开了,这头门仿佛直通地府最深处,从门中先是出现了几只血手,慢慢的爬出了几只修罗恶鬼! “大师兄快走!”先前的那个皮卡车司机从道袍中抽出一张画着一龙一虎的符纸,向那道门抛去,双手飞速结印。。。。。 “不要啊师弟!“ 可是已经来不急来了,那符纸化作一龙一虎直接扑向那头门。。。。。 一股冷的撕心裂肺的气息降临了。 只见那皮卡车司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地府修罗门是这么容易被毁掉的吗?自寻死路!呵呵,不过他现在魂魄被地府的阴煞之气所污染,醒来后就是个傻子!” “下一个就是你,咦?这是?” 就在想对剩下那个道士下手时,旁边的福星桥突然散出一阵柔和的光,那几头护栏上的小麒麟突然齐刷刷的动了,它们一起猛得扑向空气中的某个点。。。。。。。。。。 第二十三章:夜探明州医院之请叫我枪爷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空间被撕裂了一条口子。 “该死!这桥。。。。。。”那个阴冷的声音惊讶道。 还没有等他说完,那些麒麟已经把声音的主人从虚空中拖了出来,摔落在地上,那是一个浑身被一件漆黑的斗篷遮盖的人形,帽兜不停的向外冒着黑色的阴气导致桥灵婆婆无法看清他的容颜,不过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男的。 桥灵婆婆的虚影出现在桥头,手一挥动,那些从护栏上石雕麒麟幻化出的麒麟便冲向了那被法术召唤出来的地府修罗门,那门柱这么多只小麒麟一撞,便由上而下化为飞灰,溃散于空气之中。 那混身斗篷的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咯咯咯,你是桥灵吧?你这是要与我们做对么?” 桥灵婆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那道士说道:“快到桥上去。” “可我那几个师兄弟。。。。。。” “老身既然能保住你的命,就能保住你的师兄弟们的命!怎么?信不过老身么?”桥灵婆婆的眼睛紧紧得盯着那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 等道士走到桥身上,不知是由于刚刚的逃亡还是由于精神太过紧张了,一下子体力不支趴在了桥面上,勉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眼睛则是盯着他那或躺在地上或挂在车上的那几个师兄弟。 桥灵婆婆见他走到了桥身范围内,便又是在桥上戳了戳拐杖,桥上的道士看到桥周围的空间一阵拉伸扭曲,这个桥好像整座都在飞速的旋转,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部一阵翻腾,忍不住吐了出来. 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他依旧坐在桥面上,而他的身边则是躺着他的六位师兄弟。 “啪啪啪”连那穿着斗篷的男子看到桥灵这一招也不由拍手赞叹道:”果然不愧为是千年桥灵,法力深厚,一手移花接木的空间法术当真用得是炉火纯青啊。“ “好厉害的修罗厉鬼啊,竟然在不是月圆的夜晚召出地府修罗门,若不是遇到了我,恐怕这几个人都会被杀掉吧”桥灵婆婆边说边盯着穿斗篷男子那伸出来鼓掌的手,那是一双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青色的皮肤上几条黑色的血管突兀的挂在上面。 只有修罗厉鬼是青色的,桥灵婆婆根据这一点直接道出了男子的身份。 “地府的管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了,处于地府十八层的修罗厉鬼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进出?” 见桥灵婆婆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斗篷男子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只是个沉迷于金钱的贪财鬼而已,说白了只是一个生意人!只要有钱赚别的都不在乎!谁若打扰我赚钱,就给我去死,哪怕是十殿阎罗!“ ”好狂妄的鬼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上弄死他!“桥灵婆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狠角色,丝毫不理会那只修罗厉鬼狂妄的话语之中夹带着的威胁。 那只修罗厉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你虽然一时保得住他们的命,但也仅限于这座桥和后面那村子的范围,我有的是时间等!” 说完,修罗厉鬼化作一道黑烟嗖的一下朝远处飞走了。 确认那只修罗厉鬼是真的走了以后,桥灵婆婆也是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桥上的那个道士说道:“小道士,你怎么得罪这只修罗厉鬼了啊,老身虽然不怕他,但老身只是个桥灵,只能在这桥附近和后面的村子里保住你们,出了这里看他刚刚说的话,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的那几个师兄弟,我看是被抽了生魂了吧,不找回他们的魂魄,他们这辈子只能处于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桥灵婆婆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面无表情的几人道出了他们的情况。又看了一眼最后出事的那个卡车司机,“他倒是可以醒过来,只是被阴煞之气侵蚀了魂魄,醒来之后只怕会疯疯癫癫,成个傻子!”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师兄弟,那道士哽咽了,“唉,我等师兄弟都是明州市区那座清虚观里的道士,我叫张子非,从小跟随师父九脉真人修行,我们的师父是师从龙虎山一脉的,您也知道我们的功法导致门人个个性格忠厚又嫉恶如仇,前几日,我师父受人所托,去一户人家做法事时发现一个孩子的魂魄不是原生的魂魄,而是由于被抽离了生魂后,被一个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占据着,于是设法坛做法祛除了那只孤魂野鬼,又用亲血招魂,将那孩子原来的魂魄招回,不想竟然引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只孤魂野鬼原本是在明州医院妇产科的一个由鬼物组成的一个组织里,这个组织专门偷取刚出生的孩子的魂魄,贩卖给那些有钱的却因为种种原因,生出的孩子没有魂魄的脑瘫或者生出的孩子有问题需要换魂的,或者是贩卖给那些有钱的养鬼师,和一些专门通过吃生魂修炼的组织等等,但凡有需要,又肯花钱的,都可以从他们手上买到婴儿的魂魄!销售网络遍及东南亚,中东等地区。” 张子非讲得哽咽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而那个野鬼则是做完一单子,顺带附在这孩子身体力,出来放假的,已经放了5年的假了!师父得知之后,立马把这个野鬼打的魂飞魄散,应该是那个购买的客户发现了我师父把那孩子的魂魄招了回去,反馈给了那个组织,那个组织对清虚观展开了报复,几个师兄弟先后中招,师父无奈之下,只好遣散了我们,让我和小师弟带着中招的师兄们跑路,唉最后还是没跑掉啊!” 桥灵婆婆也是个好人,思索之下叹道;“当下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你们留在这个村子里面,不要出去,老身这点修为还是可以护你们周全的,无奈老身只是桥灵,无法存在于桥和村子以外的范围,只能这样了。村子后山上有座土地庙,你可以在那里住下来,千万不能离开这里!” 从此,福星村多了一个张子非张道长,在村子里照顾着一个傻子和5个植物人。。。。。。。。 桥灵婆婆的讲述让大枪颇为惊讶,“我擦,这么棘手,那明州医院妇产科这么多年的秘密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正在大枪思考入神之时,他没注意到桥灵婆婆的眼睛也惊讶的盯了一眼大枪身后的远处。 “还真是不要命了啊,这是活够了么?”桥灵婆婆暗自嘀咕道,随即对大枪说道:“如果你要查你朋友的事情,老身我建议你从明州医院的那个妇产科查起吧!老身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说着便急急的隐去了身形。 “谢谢婆婆,婆婆慢走哦!”大枪跟婆婆礼貌的道别后,便向汽车走去,拍醒了俞江杰,车子便发动,朝着明州市区方向开去。 大枪走后没多久,一辆老款的哈雷摩托出现在福星桥上,在桥前停下了,摩托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不是张子非是谁? 张子非干脆的在桥头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对着空空如野的福星桥说道:“晚辈张子非,特来谢过当年桥灵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次前去不知是凶是吉,倘若有命回来,必定用我余生侍奉福星桥,若此次前去回不来,还请桥灵婆婆看在晚辈这些年来,每日清扫桥面尽心尽力帮助福星村村民的份上,照顾我那几个不能自理的师兄弟一二,晚辈在此叩谢!” “唉,也罢也罢,天道至理,正气长存!”张子非耳边传来了桥灵婆婆熟悉的声音,“那两个孩子也算正直,该帮该帮!你此去凶险,老身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将桥上左边第三个石麒麟带走吧,关键时刻可当下一些灾祸,这石麒麟离开桥体只储存了使用一次的灵力,好自珍重吧!”话音一落,福星桥桥身没来由的震动了一下,桥栏上左边的第三个石麒麟底座裂开了一条缝,掉在了桥面上。 张子非走过去郑重的将那个石麒麟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摩托车后面的储物箱里。踏上摩托,回头远远看了一眼后山土地庙的位置,便一扭油门,摩托车便驶过福星桥,也像明州市区方向开去。 本田车上,俞江杰开着车,大枪放下副驾驶的座椅背,双手垫于脑后,嘴里叼了根烟,猛地吸了两口,腾出一只手把烟夹起,往车窗外弹了弹烟灰。 行驶中的汽车带起的风迅速把烟灰吹走,大枪此时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眉头紧皱。 “事情复杂了,我今晚得去一趟明州医院!” “要不算了,我现在也不是很想知道五岁前的事情的原因了!”俞江杰刚听完大枪对桥灵婆婆话语的复述,开始担心自己的这个同事兼兄弟的安危了。 “不,就算不为你,我也得去,我的另一个兄弟恐怕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大枪想到了深陷于这事之中的吕迪坚定的说道。 两人回到明州市区已经接近中午了,两人均是请了一天的假,也没回文保所,大枪直接回到宿舍,俞江杰则是回了家。 “饭菜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苗乐乐因受情蛊反噬,俨然已经成了大枪的贴心小媳妇儿。 大枪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坐下来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了身边这个女孩,较好的身材托着一张天使般的可爱面孔,早前那一身苗族的装束早就已经被换下了,苗乐乐竟然穿着大枪的男士白衬衫,和一件应该是苗乐乐早上出门买的紧身牛仔裤,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晃的大枪心神失守,连忙慌张的将眼神收回,埋头吃饭。 苗乐乐一脸花痴样的在大枪旁边坐下,一双眼睛从大枪进屋到现在更是没有离开过大枪一秒:“我们家大枪最帅了” “噗”大枪硬生生怕快要喷出去的饭给咽了回去,“晕,啥时候成了你家的了,说话注意点!” “哼,昨晚跟人家共处一室,虽然你在客厅,我在房间,你想抵赖吗?你要对我负责的!” “我擦,这都要负责么,不是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时间晃晃乎乎得流逝着,一眨眼便到了傍晚,大枪起身支开极不情愿走开的苗乐乐,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翻出了自己藏家伙事的包,检查了一下符纸和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也不管多少了,全部都带上吧! 大枪这么随意是有原因的,昆仑道典的道法与众不同,讲究内在修为,不提倡过多的借助外物,最多就是用用桃木剑啊,灵铃啊,符纸啊等等,大多数道术还是依靠自己的灵力与精神力,或者境界来施为。 准备妥当后,看看时间也与俞江杰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要出门。 “我晚上有点活动,和兄弟去喝酒,不方便带女生!”在苗乐乐哀怨的眼神中,大枪迅速出门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啊!不对啊,似乎我也单身啊,那为啥不可以。。。。。。算了吧先解决当前的要事吧”大枪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到了宿舍楼下,看到俞江杰的本田车早已等在那里了,也不墨迹,上了车直奔明州医院。 明州医院住院部,吕迪正要接班开始上夜班,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吕迪看到这个背了一个双肩包,穿着破洞牛仔裤和一件紧身皮夹克的年轻人,顿时笑了。 “哟,多日不见您还健在啊,我的枪哥哟” “我擦,我告诉你吕神医,尽管你是神医,但对我请放尊重点,叫我枪爷!” 第二十四章:夜探明州医院之电梯里的小广告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说着话,大枪是在这个之前来过好多次的办公室里转悠了起来,这是个通室,里面大概可供七到八个医生办公,而晚上值班的医生是前后半夜各一个的,所以,晚上办公室里基本上只有一个人。 “你就坐在这里吧,一会如果那个东西来找你,你就先稳住他,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大枪边看边指着吕迪座位对面的一个位置说道。 “好,你动点手脚吧!”吕迪跟大枪又不只是一两天的了,吕迪会心一笑,已经开始想象一会黄阿马被大枪整死的情景了。 “建议你提前写一张病危通知书交给护士,不然我的手脚一起作用,黄阿马少了鬼魂的支撑,立马会死在你的办公室!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呦西,厉害了我滴枪爷,不过也不能通过我的名义发出去啊,这样会打草惊蛇的,我一会以别的医生的名义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猥琐的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两人各自专业的开工了,吕迪从旁边的座位上翻出一张有其它医生签名的诊断报告,那是一个经常给吕迪穿小鞋的医生的签名,笔迹十分复杂,吕迪拿出一张新的空白病危通知书,暗自亢奋的想到:叫你平时欺负我,不坑你坑谁啊........ 坐下来开始效仿起了那个即将倒霉的医生的签名。 所谓的倒霉......就是心思细腻的吕迪想到那个黄阿马最近病情稳定,偶尔醒过来不是积极的要求医院给他做昂贵的大透析,就是让黄阿马的子女去买鲍鱼鱼翅让他胡吃海喝一顿,这样子的一个病人哪像快死的样子啊! 如果这时家属先接到一张毫无根据的病危通知书,然后当晚就翘辫子的话,家属会迷信的认为这是医生把他们的亲人咒死的....... 所有的不良情绪都会对准那个医生,到时候那个医生就倒霉了........ 而此时,大枪不断的摆放着吕迪办公室里的东西。 幽冥鬼眼的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为了将昆仑灭魂五行大阵布置的尽量隐蔽,大枪是将办公室里的每件东西的属性用幽冥鬼眼扫了个透。 大枪推着一台含有贵金属的医疗仪器放到了墙角,这台心率监测器在大枪的幽冥鬼眼中含有大量的金元素,接着又把一棵办公室养了十年的发财树挪了一个位置,又让吕迪开出三瓶进口西地那非(伟哥),在吕迪不解的目光下,将它放在了一张西北角的桌子的抽屉里,因为那是燥热之物,五行属火........。 “为啥要进口的啊!” “进口货成份纯度高啊,火属性强烈,最适合布阵了!”大枪一边拧开药瓶盖子,疯狂的往那抽屉里倒着伟哥那蓝色的小药丸,边回答着吕迪的问话。 倒完了伟哥,大枪拿了个塑料袋子跑出了办公室,回来时,双手沾满了土,原来这货是去徒手刨土了。 刚才大枪的幽冥鬼眼在办公室里看啊看,别的都有,就是五行缺土。 拎着那一袋子土走到了办公室的一个放着衣柜的角落里,正准备往里面倒。 “等等!你不会是要把土倒在这个衣柜里面吧!” “是啊,这个位置是五行灭魂大阵的闰土位,必须得放啊!” “那是我的衣柜。。。。。。。我有。。。。轻微的洁癖!”吕迪尴尬得对大枪说道 “我去,你要命还是要干净啊!我一会得去你们医院的妇产科,这阵法是要你来发动的,你先倒杯水,端在手里,到时候这杯水往你桌子上那个杯垫的位置上一放,这个阵法就会发动,到时候那只鬼轻则被打散,重则被灭魂,绝对不可能对你造成任何危险!” 吕迪一听一会阵法是这么个用法,只好强忍着强迫症,捂着双眼,假装没看到。 “倒吧,倒吧!”。。。。。。。 “好了!”大枪倒完土,用满是泥巴的手直接抓起一个一次性杯子倒满了水,也不管吕迪看他那脏兮兮的手时那嫌弃的眼神,直接放在他手上。 “好!完工了,那我走了哦!”大枪看了一眼正在拿着酒精棉花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杯子外部的吕迪,莞尔一笑便转身出去了。 大枪此时正在等电梯,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所有电梯上方的数字始终被卡在14楼,刚好这时医疗通道的电梯下来了(一般都是给医生,或者需要紧急手术的人用的)。 “叮咚”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的一个护士坐在按键旁热心的对着大枪喊道:“进来吧,上面14楼泌尿科遇到了医闹,情绪很激动,卡着电梯门呢!” 大枪看到电梯里除了护士,还有两个人,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穿着病服的老头子,大枪也没多想,就抬脚走进了电梯里。 “帅哥,你去几层?”护士问大枪。 “去妇产科” “哟老婆待产啊?恭喜恭喜啊” 大枪尴尬的对护士笑了一笑,耸了耸背包。落在那护士眼里成了害羞的表现,“咯咯咯,都是过来人,还害羞啊!”护士边说边按下四楼,电梯门关上了,大枪随意的瞟了一眼那个在中年人背上的老头。 这一看啊看出了问题,咦?这老头怎么身体这么僵直啊,幽冥鬼眼瞬间发动,他眼中的老头子生机早已荡然无存了,原来是个背尸工啊!大枪也不感到惊讶,就要收回幽冥鬼眼。 “我靠!这是?“大枪记得刚进电梯的时候,这电梯四壁十分干净,半张小广告也没有,可是现在幽冥鬼眼中,电梯的四壁上竟然贴满了小广告。而且这小广告上的文字从格式上与正常的文字不同,竟然是倒过来的!就像在水面的倒影一样,这是。。。。来自于阴间的写法。 大枪,正要阅读,电梯到了。。。。。 那护士说道:“帅哥,妇产科到了。” “啊,我刚好像落了东西在6楼的朋友那里可以回去一下么?”大枪随意找了个托词,“当然可以,不过要先下去一楼再上去6楼,他要去。。。哦他们要去一楼!”护士看着显示屏上朝下的箭头,又看了看那个背尸工说道,以为大枪不知道这电梯里有个死人,考虑到大枪的感受,把他改成了他们。 说话间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电梯里的灯在这时候不稳定的闪了一下。那护士边抱怨着电梯的毛病,边按住了开门键,保持着电梯不动,观察了一下电梯外面有没有人,这期间电梯的灯又闪了两三下,并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护士见电梯外没人,就放了电梯的开门键让电梯继续向下。 大枪这时散开了灵觉,因为刚刚在大枪的幽冥鬼眼中电梯进来了4个鬼!关键是从妇产科那一层上电梯其中一个跟那个背尸工背上的尸体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进来的这只鬼脸色苍白,指甲发黑,周身鬼气缠绕,已然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时间,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啊欠”那管电梯的护士明显感觉到温度下降了,“今天天气好冷啊!”那护士打着喷嚏对大枪说道。 大枪此时哪里有空回答她啊,他一边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是啊”,用来掩饰自己的幽冥鬼眼,一边用灵觉听着那四只鬼的对话。 “呦,老李头,这不是你的身体吗?是要送到太平间去冷冻啊!” 那老头变得鬼魂眼睛里露出一种无比留恋的神色,“唉我都已经死了,无奈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欠下赌债,我这不给他赚点阳间的钱,给他还债么!” 这时,在大枪右边的那个长发女鬼发话了:“啧啧啧,也难怪哦老李头,老李头肯定是被我们老大贴在电梯里的小广告给吸引了,这广告真他妈写的太好了,比传销的小广告要好的多了,我每次看到都有种想要把它当成诗一样朗诵出来!” “那你倒是朗诵一个给哥几个解解闷啊!”那三个厉鬼浑然不知道大枪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纷纷起哄让那个女鬼给他们朗诵小广告。 “啊你想要做一只成功的鬼么?当你回首你的一生时你为你那碌碌无为的一生感到悲哀么?你还在羡慕那些死后留下万贯家产的人么?你还在担心你的子女会败家么?如果当你成为一只鬼时,你还在为这些烦恼、担忧、悲哀,那么请来四楼,婴儿灵魂贩卖无限公司欢迎您的加入,工资优厚,待遇高,干活轻松,不收押金,助您的后代飞黄腾达,请您牢记您生前的银行账户,付付宝或者飞飞信,也可以是您子女的,工资日结,数额面议。还等什么,子孙幸福就靠你了!” 这么一段类似于传销洗脑的广告,竟然被那女鬼极富感情的朗诵了出来,连大枪都差点被洗脑了。。。。。。。 电梯大门打开了,那几只鬼怪一窝蜂的涌出电梯,飞速的朝着医院急诊室门口的停车场涌去,边跑边喊着:“今天有活干,不要错过了时辰啊,快点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大枪也跟着跑出了电梯,后面跟着那个背尸工,背着那老李头沉重的尸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电梯。 “哎,帅哥,你不回6楼了?”那护士问道 “不回了,东西找到了!“大枪边回答护士,边跟踪那几只鬼走出了明州医院的住院部。。。。。。 第二十五章:鬼的例会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远处的百年老钟楼的钟声准时地响起,“当当当”敲了十二下似乎意犹未尽似的,但又不得不停下来。 回声飘荡在明州医院急诊室门口的停车场上空,此时的停车场上稀稀拉拉的停着那么几辆车,让本就大的地方显得格外空旷。 可是这空旷的停车场落在远处大枪的幽冥鬼眼里当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啊。。。。。。。。 站在不远处观察这群鬼,我去!敢情刚刚电梯里的那几只算是长得好的了。。。。。。。。 “哎呦我的头啊!”一只死于车祸的鬼大叫到,一阵微风把他那被卡车压得扁如纸片的头像风筝一样吹到了半空中。脸部的五官像被ps拉伸过一样,他那半透明的身体他的头飘去。 “哎我说你当心点啊!撞得我肠子又露出来了!”大概是起飞的一刹那,撞到了他后面的那只得肠癌死在手术台上的鬼,那只鬼向后翻倒过去,本来就血肉模糊的腹部,突然豁开了,流出了一坨看上去像橡皮水管堆到了一块的东西。 一个老人缺了半边脸,上面都是爬满了蛆虫的腐肉,瞪着一只没有了黑眸的眼球,木然地凝视着前方那一片择人而噬的漆黑夜幕。 左边的那个长头发的女鬼大概是难产死的吧,苍白的脸色,头发长得可以拖地,顶着个大肚子,白色的孕妇装下摆处,不停的往外面无休止的冒着带血的粘稠羊水,一边还不停的用手把她两腿间快要出来的一个圆鼓鼓的婴儿脑袋塞回去,是的!不停的塞回去。。。。。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偌大一块停车场,挤满个各种在医院死去里的亡魂。。。。。 半夜的产房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持续了好久后,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哭声,惨叫声嘎然而止了。 仅接着随着产房大门的推开,一大一小两张推床被推出了产房,在寂静的妇产科走廊里推过,推入了9号病房的18号床,生孩子的劳累很快席卷了产妇的全身。 产妇看着身旁的小床,那里有她刚生下的孩子,她沉沉的睡去。就在此时9号病房的门前的走廊,灯光不稳定的跳动了一下,病房的门嘎吱一下,似被风吹开了,此时病房暗淡的灯光下,飘过来一个男子,他全身都是血痂和碳块,细看原来都是皮肤,面部已经扭曲,头发早就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了,红彤彤的有着奇异味道的双手不停的挖着肚子,直到挖出雪白的肉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背上还背着一个小背篓,奇怪的是在灯光下,这男子的周围却没有影子!赫然是一只鬼物!此刻他唯一剩下的一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睡的婴儿床。 他自以为没人看的到他,肆无忌惮的向那婴儿床飘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闪过了一道影子。 那双红彤彤的鬼手也从血淋淋的肚子上移开,往婴儿床上一抓,那婴儿床上原本熟睡的婴儿头突然往边上一歪,细看之下竟然没有了呼吸。 一道跟那婴儿一样大小的残影出现在了那双红彤彤的手上,随意的撕开了小背篓上的黑白符纸,把那残影往里面一丢,重新封好符纸,那鬼物转身准备飘出门。 这时,异变突起,门上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光,男子被这黄光一弹,弹倒在地,正欲转身从窗户外飘走,一只大手竟然抓住了男子背上的背篓,用力一扯,将背篓扯了下来。 那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反手想要夺回那个小背篓,已经来不急了,转身出门去看,走廊里哪里还有人哦.........气恼的跺了跺脚,扯下门框上被烧了半张的黄色符纸,不太稳定的飘向了走廊的另一端,没有影子的身体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9号病房的门口,大枪撕下了隐灵符,发着白色柔和光芒的手上多了一个小背篓。。。。。。 蹑手蹑脚的进入病房,大枪走到了刚刚那个被那只男鬼偷魂的婴儿床前,捏着一个玄奥的法指,将封口的符纸揭开,把里面的婴儿魂魄取出,放回到婴儿床上。。。。。。。在确认那婴儿又恢复了呼吸后,在那张婴儿床底贴了几张符纸便走了出去。 我擦,这是。。。。。。。。。。 大枪刚出门,也没有贴隐灵符,幽冥鬼眼看到妇产科的走廊里全是鬼! 离他最近的赫然就是刚刚那只偷魂不成的男鬼! “糟糕!”大枪暗道一声。 这时,几乎所有的鬼都动了,它们迅速的朝着过道两边的病房冲了进去,整条走廊的灯光滋啦滋啦的晃动着,一股股邪风平地而起。。。。。。。 大枪请到一阵钢丝床摇晃发出的嘎吱声,那是。。。。。。有人起床的声音,大枪抬头往前望去,走廊两边的病房里慢慢的走出了无数穿着相似病服的孕妇,还有一些穿着不一样衣服的病人家属,他们双臂抬起,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木讷,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摇摇晃晃从房门里出来,脖子僵硬的活动着,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赫然全部都被鬼上了身。 这些人的眼神诡异的盯着大枪,歪歪斜斜的朝大枪走去。。。。。。。。。 大枪一边后退,一边把手摸向身后的背包,那里有他师父回昆仑前留给他的三张雷符。但这些鬼哪里会给他机会拿出雷符,不断伸出的手差点把大枪淹没。。。。。。 一双苍白的手掐住了大枪的脖子,周围许多双手不断的撕扯着大枪,大枪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推到了窗户的边上。。。。。。。 就在这时大枪似乎听到了妇产科走廊那头传来了一声龙吟和一声虎啸。。。。。。。。。。 第二十六章:灵异招聘会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一个月以后,大枪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从床上慢慢的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了他和灵老头在桥头湾别墅的窗户边。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是吕迪送他回来的,吕迪告诉他,那晚医院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黄阿马,另一个人是福星村的村民。那人穿着一套绣满龙和虎的道士服,是自己从妇产科的窗户上跳下来,摔死的,那晚所有的孕妇都说自己昨晚睡的很死,但醒来后却很累。。。。。。。 而大枪则是被发现在医院妇产科的窗户边上,浑身都是伤,身边还放着一个石麒麟,是福星桥上的。 “趁老头子布下的四象结界还能顶一阵子,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啊,不然7天之后的月圆之日,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子去哪里了,算了,还是自立更生吧!总不能坐着等死吧。”想起了七天之后的月圆之日,医院的那群家伙肯定不会这么放过自己,因为前几天他已经看到了有很多恶鬼在四象阵外徘徊。 大枪透过房间的窗户望向院子,瞳孔的紫光一闪,院子的东南两个角出现了一条青龙和一只朱雀,这是他的师傅布下的。 在房子的另一边也就是西北两个方位,还有一头白虎和一头玄武。 此时,这四头神兽的身躯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凝实了。前几天,遇到的凶灵潮差点要了大枪的命,师傅又还没有音讯,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该死的,到底谁在指挥这些脏东西” 大枪回过头望向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插在上面的网线端口发出一闪一闪的绿光。 大枪撤去了幽冥天眼,似乎找到了什么灵感似的,坐到了电脑前。。。。。。 泰国曼谷,此时艳阳高照,一个跟大枪差不多年纪的人,一件短袖衬衫似乎遮盖不住一身肌肉,正在曼谷的一家网吧里坐着,看着屏幕上的一个网页,暗自苦笑。 “萨瓦迪卡,奶奶的胸,老子不过是偷了师门最厉害的一只小鬼,至于派这么多人追杀我么?搞的本大爷在泰国混不下去,靠!” “非逼得老子去中国待一段时间,这份招聘书真tm有意思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说着打开了手机,订下了曼谷飞中国的国际航班机票,顺带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翻译软件。看了一眼胸口的佛牌里的古曼童,起身离开了网吧。 大洋彼岸的英国伯明翰郡,一间乡下的教堂里,一个看上去不太像神父的金发碧眼欧洲血统青年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耳钉鼻环俱全,偏偏身上却穿着破破烂烂的教廷的执事服。 “约翰,出来有活干了,哦,天呐,生活竟然如此颓废,上帝啊” 神父来到地下室,看着满地烟头,刺耳的摇滚乐,和电脑上正播放着人类繁育后代时不堪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抱怨起来。 “该死的,你是怎么得到上帝的庇佑的,要不是看在你在驱魔上有惊人的天赋,我才不会收留你呢!” 被神父叫起来的约翰浑身如散架一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胸口挂歪的十字架,对神父无所谓的说道:“法克,尊敬的神父大人,既然你认为我是个人渣,那你就自己去对付上面那个被恶灵附体的女人吧,主会保佑你的。” 神父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他知道他在驱魔上毫无建树,连最低级的灵体都对付不了,更何况对付恶灵呢! “啊哈,约翰你怎么生气了呢,我刚是开玩笑的,谁说你是人渣了,没人说你是人渣,你一定是听错了。” 约翰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么我敬爱的神父,你是要呆在这里,还是上去威风一把呢?如果你要呆在这里欣赏一下摇滚文化,以及人类繁衍的美妙,我没有意见!” 约翰没有等神父回答,转身走向楼梯口。 神父赶紧追了上去。 “一会照旧,你站在忏悔室里搞定一切,我在前面装样子,你也知道的,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你已经不能在英国露面了,会被教廷的人盯上的。” “你他妈的,不要给我提教廷,法克,我不过是在私人聚会时喝多了,不小心抱怨了教皇那个老家伙几句,被一个杂碎向英国皇室告了密,尽然派了几十个戒律堂的刽子手来追杀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教堂一层,只见一个女人被麻绳结结实实的捆在凳子上,不停的发出尖啸声,脸上表情狰狞,眼圈泛黑,偏偏瞳孔还泛着绿光,眼角挂着两行鲜血,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麻绳的束缚。 约翰瞟了一眼那个女人,莫不作声地走进电话亭似的忏悔室,神父在那个女人面前站定,示意旁边的亲属邻居们退后,一边双手紧握于胸前,装出一脸虔诚的表情,祷告了起来:“万能的主啊,请别抛弃这些罪人,我们向您忏悔自己的罪,请您指引这些迷途的羔羊们吧!宽恕他们的罪!阿门”。 伴随着祷告,一道强烈的圣光从天而降,将神父面前的女人笼罩住,女人全身冒起了黑烟,发出了更加凄惨的叫声。 神父闭着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看着周围的人投来崇拜的目光,脸上的肥肉不由的抖动起来,自己的教堂应该会有很大得到一大笔募捐吧,神的子民们啊,兜里的钱快到碗里来。。。。。。 这时候,忏悔室狭小的空间里,约翰也双手紧握在胸前,一双蓝色的眼睛透过小小的百叶窗紧紧盯着外面。不同的是,约翰此时身体被圣力充满,周身散发着一层乳白色的光晕。当然外面的那群亲属们是看不到约翰的。 神父这时正赞叹于自己的睿智,把约翰藏到了忏悔室,这样就可以彻底让这些蠢货们以为是自己在驱魔。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从忏悔室里传出一阵披头士的手机铃声,约翰瞬间分了神,圣光柱瞬间消失了。。。。。 本来,这个女人被恶灵附体,圣光已经快把恶灵驱逐出去了,现在,圣光打断了,恶灵瞬间反扑。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女人瞬间就毙命了,亲属和吃瓜邻居们呆愣的时候,恶灵化作一道绿光,扑向神父,神父瞬间慌了,就在这时,约翰也回过了神,圣光再次发动罩向了恶灵,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恶灵化作了几缕黑烟,彻底的玩完了。 虽然魔已经驱了,但是人也死了,神父的反应也算快,“啊,这个人身上有原罪,她是自愿被恶灵附体的,她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万能的主不愿怜悯于她,神抛弃了她!” 一身堪比奥斯卡的演技被神父运用的炉火纯青,打发了相信他的亲属和邻居们。 “妈的,小杂碎,你存心的是吗?”神父对着一脸无所谓的约翰咆哮道。 “以后再不好好干,我立马打国际长途去梵蒂冈,你知道后果的!” 此时,回到地下室的约翰根本听不到神父的咆哮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一份网上英文版的招聘广告给吸引住了:大概意思就是写了如果你能杀死一个类灵体,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之类的话语。。。。。。。 第二十七章:鬼坛子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又过了两天,大枪长久没有震动的手机在桌子上又开始震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是他那敬爱的师父灵老头的,电话通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灵老头沙哑的声音:“混小子,你还没死么?” 大枪十分惊讶于灵老头的消息灵通程度,但又猛然想起昆仑之上有一门奇术《周易》,那是真正的《周易》,从何传来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本《周易》是被记在一些染血的龟甲上的,测算精准度极高,于是大枪回答道:“师父这几日离开弟子,果然诸事不顺,那明州第一医院里。。。。。” 刚说到明州第一医院,灵老头不耐烦的声音:“唉,不用说了,前几天为师已经知道了,明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情况,为师早就注意到了,不是为师不动,为师也是不敢动啊,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啊,那医院不巧建在了日本鬼子的万人坑上,阴气积聚,又有个阴差在插手做着阴灵贩卖,确实是有实力。” “可是我好像惹到对方了!师傅,那个。。。。。”大枪刚想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的师尊极为严肃的制止了他:“大枪,你以为你是三清道祖么,或者是如来佛祖?你只不过是一个昆仑弟子,还是连昆仑道典的上半卷都没练完的小道童!你这样下去是会死滴!到时候你就跟那个龙虎山的道士一样,一个死法,死!know?你也不用紧张,你能跟当年龙虎山清虚道长比么?” 似乎好像发泄够了似的,灵老头稍微淡定了一下继续说:“那个阴差似乎从你身上的灵力波动看出了你是昆仑弟子,昨天有一封满是酆都阴文的信件,用灵雀带着扔在了昆仑,说是管好你们的人,若再搅他生意,别怪他不念旧情。。。。。” “旧情?难道昆仑跟他有旧?”大枪突然听出了问题。 电话那头的灵老头咂咂嘴抛下一句:“不该知道的别问!”就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大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大枪知道那是苗乐乐回来的声音,对于爱情大枪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但能够在危难时刻依然陪在身边的,不是兄弟,就是恋人。。。。。。 程求明戴着灵老头的那块红玛瑙此时很“无所畏惧”,不但此时,这几天来他甚至做了很多他在大学时代他不敢做的研究,譬如,一种叫魂瓶的东西。 此刻,他正在他那办公室里一个人,桌子上放着一个刚刚出土的器物――五管魂瓶,这魂瓶随葬历史悠久,自汉代起便有了,魂入瓶中得安息,升入极乐往生天,意思就是瓶中有一个世界叫往生天,人死后的灵魂进入魂瓶中,可保不灭,只要魂瓶不碎,瓶中的往生天就在。 程求明这已经三天没出办公室了,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最后一个见他的是个考古工人,姓许叫许四,是个朴实的陕西老汉,陕西有个西安曾是中国历史上的六朝古都,许老汉的老家就在这里,这是一片随意用洛阳铲就可以打出一个墓葬来的地方。。。。。。 年轻的时候他干过盗墓的活,现在也盗墓,不过是替公家干,凭借年轻时的丰富经验,几乎不用盗墓铲,他也能将墓的位置推测出一二。 然而此时,他也没有了想法,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老家带来的土烟丝卷上烟纸燃烧出一股奇异的味道,熏的四周和他一起蹲着的工友们有点不太适应,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正和一群人蹲在地上讨论着什么:“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所长这是怎么了?”,俞江杰也在讨论的人群中,穿着衬衫的他与周围民工T恤混搭破牛仔的风格有点鲜艳。 他也奇怪,他那平时不怎么喜欢待在办公室的所长,为何会连续三天三夜加班加点研究一个魂瓶,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单位的库房里,似乎没有一个魂瓶是完整的。 老许在抽了第6根土烟后,终于开口说话了:“那个魂瓶是整的,而且带着盖,我早说了,该把盖开开,你们偏不信这个邪。这下好了,所长八成是被勾了魂去了往生天了,等过七天后就真的没得救了撒!” 俞江杰被许多的话吓到了,这个考古工与他合作多年,自他来了后,就出了一次事情,就是棺椁里的东西失踪那次,已经被大枪解决了。 许多的语气变得有点急躁,对着俞江杰说道:“快去请上次那个小伙子,现在只有他可以就老程了!” 大枪本打算好好放个假(俞江杰报告了程求明,请了假),电话不识时务的在苗乐乐与大枪快要亲上的时候响了起来,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是俞江杰的,恐怕这只刚买没多久的爱疯溜帕拉斯就要被大枪砸了。。。。。。 “喂~~~”大枪拖着长音接起了电话,在听了俞江杰的一番疯狂的论述后,大枪也神情一变,认真的回应俞江杰:“好,我马上回来,身体没什么事了。” 俞江杰在挂了电话后,才想起自己昨天去找程所长的时候,在办公室门口感到了一股渗骨头的冷气。 就在大枪带着苗乐乐往名明州市区赶的时候,程求明坐在办公室里,两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只魂瓶,嘴角还露着一股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他已经几天没睡觉了,发青的脸色表示他的精气正在流失 再看这魂瓶,这是一只有五个口的魂瓶,俗称五管魂瓶,瓶身根据要求被划分为三个部分,由下而上,最底层分别堆塑着一些家畜。在上去就堆塑着一些房子啊什么的,飞鸟啊之类的在最上层,盖子上还塑着着一只冲天鸟,希望凭借这种神鸟带灵魂上天。 古人认为,人体的灵魂会藏于精,这里的精是指骨髓,所以装有这种骨髓的魂瓶,在民间被叫做:鬼坛子。 第二十八章:无主墓鬼坛子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从小在灵老头身边长大,稀奇古怪的事情没少听说,魂瓶自然也是这些事情之一。 一想到可能程求明的精魄已经被拖入鬼坛子中的往生天,大枪心里就一阵恶寒,别人不知道那往生天里有什么,他大枪是知道的。 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中国,是不会有这种破坏死者身体的葬法的,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就算是因造反被砍头,或者是更狠的五马分尸车裂,也会把残缺的尸首找齐,用羊肠线缝好再下葬。 这种葬法的起源是同为四大文明古国的古埃及,古埃及在制作木乃伊的时候,会将人的内脏,骨髓掏空,装入精致的瓶子或罐子里,放在金字塔主墓室的棺椁旁边,相传这种做以备千万年后法老醒来恢复肉身。当然这跟往生天葬法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而在中国大地上的昆仑却对这种做法有着不同的解释,就在昆仑派的典籍阁内存有的一本刻在一千个龟板上的书,叫做《葬志》,此书的年代已无从查考了,上面用生涩难懂的甲骨文记载着多种从上古商周时代甚至更早的丧葬制度,其中就有对魂瓶往生天葬法的记载。 大枪眼前晃过一个师门的前辈口中听过一个关于鬼坛子的故事:古代有两个富有的大人物,一个叫伯夷和另一个叫叔齐他们两个是亲兄弟,都是商朝末期孤竹国国王的儿子,两兄弟身为一国之君的儿子,当然无比的尊贵,从小锦衣玉食。 但是有一天叔齐在山中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个钓鱼不用钩子用针的家伙,其实就是昆仑的一个姓姜的道童,无聊的时候去河边想要钓一条龙做宠物。。。。。。 叔齐感到这人很神奇,就上去攀谈,这一攀谈,那道童自己也对昆仑道典一知半解,说出去的内容也不怎么完全,而叔齐就是个二世祖,没有经历过社会,一来一去,竟然谈到了生与死的问题上,这种问题没谈透是会引起心理问题的,于是叔齐就产生了一种叫做抑郁症的问题,老想着自己拥有的已经很多了,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人又总是要死的。。。。 叔齐感到一股来自苍天的悲哀,和来自地球的无奈,于是回家的路上郁郁寡欢,回到家,把他兄弟伯夷叫来,乱说一通,于是两人都成了抑郁症病友了。 两人那个悲哀啊,一天哭到晚,心里十分难受,可是日子总得过下去,两人都没有自杀解脱的勇气,于是兄弟两人一起进山,在此寻找到了那个钓鱼用针的人,还真找到了,并说明了来意,如何让身前和身后一样富有,于是,姜姓小道童就把昆仑道典的一个小法门交给了两兄弟。 那是昆仑道典的封魂术的一部分,修为要求很低,几乎没有,只要能在死后请人完成一段舞蹈,烧制一个容器,容器外面堆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在里面形成一个自己想要的小世界,死后将自己的骨髓五脏装入,可保灵魂不灭。 只要外面的魂瓶不破,里面的长生天就可以维持下去,里面的灵魂属于介乎阴阳两界之间。 可是,一个灵魂长期被困在一个世界里,不免有些寂寞,有的魂瓶碎了之后,长生天崩灭就自己入轮回,有的灵魂就会自由飘散于天地间。 但还有另一种,那种鬼坛子比较完整,里面的灵魂会把生魂吸入长生天中。 大枪的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是俞江杰的。 一个很小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大枪,我看到很多鬼都向所长办公室聚集,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大枪皱眉回道:“墓主是谁,有没有发现墓碑,或者墓志铭什么的?” “没有,这座墓的甬道是在山体里的,没有任何墓碑或者墓志铭。” 俞江杰的回答让大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是大墓,那么找到墓志铭或者墓碑,查清楚墓主人的喜好,在设法将里面的魂魄引出,自然长生天就会崩灭,长生天的存在就是依赖于魂魄的意识产生的世界。 大枪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俞江杰先去找墓碑,一定要找到,如果强行碎掉鬼坛子,就会让里面的魂魄积聚的怨气爆发,大枪也没把握对付一只老鬼。 再次催促了一声司机,似乎害怕了似的,将怀里的苗乐乐搂的更紧了。 此时的考古工地,俞江杰指挥着一群考古工挖地三尺的找着墓碑....... 他不知道大枪为什么要找墓碑,但是他感觉到墓碑成了解决这个事情的关键。 大枪印象中,这一块是曾经的南越国......... 第二十九章:葬碑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不断的催促下,出租车司机的挡位已经挂到第五个,绿色的出租车车速被提到了一个极限,带着所有年检通过车辆不该带的黑烟,一路疾驰,朝明州市方向开去。 就在大枪在不闹鬼的风情大道上疾驰时,原本在办公室里的程求明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程求明读大学的时候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古建筑,而这里的建筑很像华夏历史书中对一个神秘国度的描述―吴越国。 此时,程求明正置身于吴越国的一条大街上,他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惊讶的发现这地方很真实。 街边的古老店铺大多都关着门,这让整条街看上去有些萧条,但还是有几家店铺是开着的,前方一家店铺门口写着一个大大的隶书赌字,应该是个赌坊了,隶书对程求明这个正规考古学家来说并不是很难辨认。 门坎边上坐着一个老翁,拄着拐杖,面前放着一个破碗,大概是在赌坊内输掉了全部家当,身上穿着褴褛的衣物,一双看上去昏花的眼睛闪烁着一股鸡贼的光芒。 在程求明经过时,本来没打算进去,突然听到地上的老翁不明意味的几声哼哼,觉得这个老翁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眼熟,于是上前问道:“老伯,您知道这是哪里么?” “这里?这里是赌坊啊!”老伯沙哑的声音传来,程求明以为这老头似乎没明白他的提问,又重新问道:“我知道这是赌坊,我问的是这里叫什么地方?” “这里是明州啊,吴越国的明州啊......” 程求明心底里发慌了,他以为自己穿越了,在这里举目无亲,抬眼望去到处都很陌生,差点两行热泪落下。虽然自己干了一辈子考古,千奇百怪的事情也是遇到过很多,但如今自己不知不觉间遇到这种怪事,回想起三天前,自己好好的坐在办公室,欣赏着一个刚挖出来的魂瓶。 魂瓶!程求明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魂瓶的表面似乎刻画着一个故事,程求明依稀记得,那个魂瓶的表层上似乎有着不一样的东西,一般的魂瓶瓶身世光滑的青瓷釉,这个魂瓶的瓶身用浮雕的手法雕刻出了一条街,程求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所处的街道完全就跟那魂瓶上的街道一模一样。 程求明没有在犹豫,他迈开脚步去印证自己的想法,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去。。。。。。 明州文保所的效率也算是很高,在大枪通知俞江杰去找碑刻后,几乎发动了所有野外考古人员,凭借这群人丰富的经验在不到一小时就在离考古工地不远处的河边驳坎上找到了一块古老的碑刻,上面的文字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但确定就是这块石碑,因为其他的铺在河边当石板的石碑年代都是清晚期到民国的。 石碑被运送到了文保所,几个人围着石碑看呢,这时大枪坐的出租车到了,匆匆的付了车钱就跟苗乐乐一起下了车,苗乐乐清秀的容貌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但见到她挽着大枪的手,便知道名花已经有主了。 大枪倒是没关注这些,目光集中在那块石碑上,努力想要看清上面的字迹,盯了将近十几分钟,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突然大枪回头对俞江杰说道:“你去医院找老吕,让他给你搞一斤的白芨,再弄口大锅,准备几把棕榈刷!” 俞江杰笑着说:“这是要把这碑文做成拓片么,需要用宋代的宣纸么!” 大枪回头表情像黄鼠狼见到鸡一样,发出几声鸡贼般的笑声:“你能给我弄来不?”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事,宋代的宣纸非常适合用来画符咒。。。。。。。 边上的苗乐乐狠狠的掐了一把大枪,痛的大枪大叫了起来:“你干嘛?谋杀亲夫?” 苗乐乐在旁边似乎是觉得大枪的笑很丢脸一样:“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的心思不要放在脸上好么?” 大枪大大咧咧的无视苗乐乐抗拒,一把搂过她,说道:“这叫真诚,宋代的纸,上面阳气肯定已经很旺盛了,做出来一的镇邪符一定很好用。” 大枪表面上毫不在意,其实已经看到了碑文的开头,这是一块葬碑,所谓葬碑就是记载亡者一生事迹的,被随葬在墓里,上面记载着墓主人的生平、爱好、缺点、等等内容。 如果用的好,可以找出往生天的主人的弱点,加以利用,就可以让里面的魂魄不稳,破掉里面的往生天,救出程求明。。。。。。 第三十章:凌云拓 - 文保所鬼事 - 流血的猪鼻子 大枪是个昆仑山的孩子,生在昆仑,长在昆仑,倘若没有特殊情况,死也会在昆仑。古人早就说过,人生自有定数,从一份承诺开始,大山的生活彻底被颠覆。 若非大枪有承诺于程求明,要保他安全,大枪虽然性格顽劣,但对说过的话还是很遵守的,因为大枪信天道有轮回。 而现在他恼怒的看着天,因为天起风了,大枪看着一片乌云遮盖了太阳,天空暗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短时间内给葬碑做拓片是不可能的了,大枪看着锅里煮着的白芨水已经略显粘稠了,在过一会就可以达到要求。 白芨用水煮后就会产生粘性,又不会太粘,用来将宣纸暂时固定在碑刻上再好不过了,固定后再用拓包沾着墨汁拓于宣纸上,将碑刻上的文字呈现于宣纸上。 可是现在时间不允许大枪慢慢熬制这白芨水。天又起了大风,没有这白芨水,拓片上的宣纸无法固定,也就做不了拓片。做不了拓片也就找不出墓主,更别说找墓主生前喜好弱点了..... 明州文保所有专门做拓片的技术员,名叫刘东青,是个研究生,从事制作拓片也有个七八年,此时也下来了,边摇着头边无奈的说道:“这么大的风,要在室外做拓片不可能的,要不把葬碑移到室内?” 可是这葬碑材质是沉重的青石,很难抬动,刚刚搬运过程已经让碑面受到破坏,一些不太牢固的风化点已经破落了,如果再一次移动怕是会损毁碑刻上面的文字记载。 大枪看了一眼天色,对着煮的冒泡的白芨水骂了句:“扑街”后,站了起来,拿起一卷宣纸,和一桶清水,直接朝葬碑走去。 所有人都疑惑大枪要干嘛,包括苗乐乐 刘青云皱着眉头看着大枪的举动,眼神当中透着一股厌恶,在他眼里大枪就是个靠程求明的关系进入文保所上班的,这与他的经历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个古板的人,十年寒窗,毕业后又经历了数次考试,几经颠沛,才有了今天,当然如果能够往上爬一爬也是很开心的,可惜无法撼动程求明的位子。 对于大枪,他是打心底的厌恶,但为了讨好程求明,他对大枪表面上还是装的很是照顾,拓印方面刘青云自己认为他是专家,当看到大枪拿着水桶和宣纸朝葬碑走去时十分的高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自己找抽了。” 刘青云笑着对大枪说,“大枪啊,这室外有风啊,还是算了吧!” 大枪理都没理他,直接把那桶水泼向葬碑,整块葬碑被水淋了个透,大枪没有犹豫,将大张宣纸展开,往葬碑上盖去,宣纸落下便被打湿了,大枪也不粘墨,直接将拓包往宣纸上拍打。 刘青云看到了这一幕,脸都绿了,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学校培训时无意中听老师提起的一种制作拓片的方法...... 制作拓片古代就有了,一般是为了看清楚模糊不清的碑刻内容,而古代生产力落后,不像现在有各种防风的工具,也没有高精度的扫描设备,那么古代的人们如何防止风力干扰到拓碑的过程,于是就有人发明了一种叫做凌云拓的拓法,云代表雨,凌代表风。 这不大枪干净利落的将一张宣纸铺在了葬碑上,拿起一桶水,在风短暂停下的瞬间泼在了葬碑上,整张宣纸被水浸透了,死死的贴在了碑面上。 大枪没有停顿,拿起了旁边的棕榈刷就往宣纸上拍打,旁人看的傻眼了,湿透的宣纸竟然没有被棕榈刷拍破,可见大枪控制力度十分好,随着风继续吹,宣纸也干的很快。 大枪迅速的用棕榈刷在葬碑上有字的部分拍了一个遍,碑上的有字的地方凹了进去,大枪拿起拓包沾了墨往正好被风吹干的宣纸拍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就把碑刻全部拓了下来,虽然有一些边角字迹看不清楚,但足够弄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刘青云此时尽管对大枪的看法依旧没改变,但也不得不服,因为刚刚大枪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懈怠.......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