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开,瞬间灭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阳光明媚,风景绚丽,这里的景sè恍如人间仙境,到处都洋溢着和谐的氛围,突然一声婴啼划破苍穹,打破了这寂静的村落,啼哭声在山谷中回荡,让路人不由的驻足往院落中张望。只见用几块破木板拼接成所谓的门打开了,一个灰头土脸略有驼背的汉子跑了出来。来到院中,汉子双膝深深弯曲然后重锤般接触土地,周围顷刻扬起灰尘。抬起那污垢不堪的头,“我终于有儿子啦”这是发自内心的呐喊,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期盼,这一声震动了整个山脉,撼动了各家各户,接着就是爽朗的笑,一阵接着一阵没有停息,没有停息・・・・・・・・・・・・・ 他叫徐二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农家人,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地为生。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没有讨到老婆,父母非常着急,就四处托人介绍,没有办法最后不惜用掉所有的积蓄才寻得一门亲,结婚后才发现新娘一只眼睛有疾,一家人很是生气,但王氏嫁过来后十分勤快,家里家外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心中的怨气也就逐渐消散了。但徐二福的父母急于抱孙子,可怎奈新人如何努力,仍不见任何动静,郎中不知看了多少,鬼神大仙不知拜了多少,还是没有用,最后父母双双离世,都是含着泪,瞪着眼走的,徐二福知道这是到死都没瞑目啊,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rì子还是要过下去啊,就这样无奈的过着,这期间不免被村民背后指指点点,这些夫妻二人都默默忍受着,在徐二福五十岁那年,王氏间歇xìng恶心呕吐,找来郎中才知道妻子是有喜啦,从哪以后徐二福就有了期盼。有了寄托,夫妻俩连睡觉都面带微笑。 晚来得子,徐二福和王氏那是一个高兴,可以想象,有孩子陪伴的岁月里家庭是多么的热闹。徐二福将他看似是上天的恩赐,因此给孩子起名叫徐天赐。天赐虽在溺爱中成长,但他似乎从小便知父母的不易,经常帮家里料理家务。父母看在眼中对上天更是感恩戴德。在这个朴实的家庭中,rì子虽然过的紧缩,但总算安逸。转眼间不知轮换了多少chūn夏秋冬,天赐已然成年,这是个情窦初开的季节。因为天赐经常从事田地劳动,皮肤黝黑锃亮,肌肉发达健壮,面相帅气中透着几分成熟。这天下午,天赐像往常一样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迎面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就在与天赐擦身而过的刹那间连车带人躲闪不及就要倾倒,幸亏天赐反应敏捷将车上的人齐腰拖住,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悲剧。但天赐的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女孩的胸部,致使女孩的脸顷刻变成了红番茄,让人顿生爱怜。可女孩却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天赐的脸上,骑上车子就逃跑了,还甩下了“臭流氓”三个字。天赐仍旧沉浸在心跳剧烈的感觉中,即使是这一巴掌也没能把他扇醒。少年的心动摇着,是因为女孩的漂亮,还是因为青chūn已越发萌动。这个夜晚是漫长的,天赐躺在炕上毫无睡意,而此时女孩更是糟糕透顶,对轻浮她的那张俊美面庞总是难以忘怀,女孩不断的摇着脑袋想阻断此时的思绪,可是不见效果,于是她将视线转移到月亮的身上纵然改变思维的抨击,但月亮仿佛化成了俊美的脸,在夜空中冲着她微笑,笑的那么甜那么憨。这一夜两颗纯情的心酝酿着,也许想重拾那次偶遇带来的不言而喻,两人都会走这条路,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们rì常的必修课。刚开始彼此遇到都只会相视一笑,逐渐的两人便熟络了,于是每天下午都会有一男一女在大树下谈笑着,旁边还放着一辆自行车。渐渐的他对女孩有所了解,女孩叫方静,父亲生意经营不善,举家搬到此地。方静非常喜欢这里,她认为这里和书里形容的桃花源没有多大区别。夕阳西下燕雀归巢,人已走心停留。陌生的身影碰擦出了火花,他们学着书中恋人那般在树下海誓山盟、托付终生。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如火如荼的拉近着,这对恋人儿谁也没注意、谁也没发现,似乎这只是他们自己的事。 下午天赐照常在树下等着方静,可是方静迟迟未来,同时他心中一个劲发慌,有一种不祥之感向他袭来,使他不敢去想。rì落西山,天赐失望的返回了家,吃罢晚饭,一人独自坐在院中遥望浩瀚星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也许他的思绪中在定位一个人。院门被推开,是邻居家的胖婶,看见天赐坐在院中,横肉堆笑的问了句“天赐吃饭了么”,天赐习惯xìng的“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她,胖婶每天晚饭后都会来找王氏唠家常,准确的说是来找倾诉对象,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说。当天赐无意听到胖婶说:邻村的一女孩被方大少逼死,女孩叫方静时,(方大少―邻村的富家子弟刘奎,从小坏事做尽,整rì无所事事,欺男霸女。其父刘豹更是恶名昭著,周边一霸)天赐猛然站起身子冲出家门,摸索着朝邻村奔去,只听见王氏在身后大喊:“天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但声音很快就模糊了。天赐来到邻村,循着哭声来到一户人家,不大宽裕的院落已经挤满了人,天赐径自挤了进去,只见一对夫妇守着木板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那木板上躺着的是和他海誓山盟的人儿,是要托付终生的人儿,是牵动他心的人儿。他就这么呆呆的站着,静静地盯着早已没有气息的女孩。任围观者在身边议论着:“下午刘奎带着几个随从经过这里,看见方静在院中就进来调戏,怎奈方静又喊又叫,情急之下就一脚将女孩踹到了对面的斧子上面,当时就没气了。其父母赶来与刘奎纠缠,也被他们给暴打一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几个议论着哀叹着:“接着jǐng察来了,看了一遍之后,结论竟是一起意外事故。哎,肯定是刘豹又使钱了,这有钱人就是能使啥事都不算个事。”几个议论着都仰望着夜空,不约而同的对同一物向往着。天赐依然如石柱般站在那儿,围观者都陆续的散了,直到还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最后他拖着干涸的躯体慢慢的走出院子,走得是那般的慢,似有一双手牢牢将他拖拽,他没有去挣脱,就这样的走着。几近艰难终于来到大树下,这个刚毅的男孩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劳累,瞬间瘫倒在地上。他哭了,哭的那么声嘶力竭,直到干涸的躯体再也挤不出一点水分。第二天,天赐早早的来到方家,可是已是屋空门败,全家人似是顷刻蒸发。天赐明白,又是钱的事,方家和刘家达成不成文的协议,因此才会带着方静寒冷的尸身早早离开这里,一条生命在利益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这社会的不公,人心的冷暖,不由得让他害怕起来。一连几天天赐都是神情恍惚,满脸倦态,徐二福和王氏以为是农活劳累,所以让他在家休息。然而所有的时间他都会呆在树下,这里有他们的欢声笑语,有他们的海誓山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一副干涸的躯体在这呆坐着。每一次来到这里,他的拳头都会攥的特别紧,一次比一次紧,甚至指甲都嵌在肉里流出鲜血,但他毫无感觉。一丝因仇恨点燃的怒火越发强烈。他要让刘奎付出代价,为方静,更为自己那颗纠结的心。于是天赐就开始了他那朴实而莽撞的行为,他总是带着自己制作的木棒,每每和刘奎相遇,总会怒火难抑,轮棒就直奔而去。但总是被拦下来,然后就是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可能刘奎经常xìng的遭受这种袭击,也可能他将这作为是一种乐趣,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每次都会用脚踩着天赐的额头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然后吐口唾沫便和随从扬长而去。留下满身伤痕的天赐在原地挣扎着站起,然后来到大树下再次瘫倒下去。也许在这里方静可以看到或是感觉到天赐为她的付出,也只有这一刻他才是幸福的。还好每次天赐都会极力护住面部,以至于脸部伤痕很少可以随便编一理由蒙骗父母,身上却是青紫相间。他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些至少证明了他在为方静努力做着什么。他在找寻时机给刘大少沉重一击,只要你心中有这种期盼,并且愿意为这种期盼去等待,机会总会有的。刘奎和随从悠闲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找寻可以戏弄的对象,突然肚子排山翻滚,扔下两句话便一人匆匆向对面用木板搭成的遮蔽地奔去,来到这里宽衣解带,不由呼出一口舒爽之气。紧接便是两眼一黑闷声倒地,然后就是一阵暴打,最后那人用脚踩着方奎的额头在享受胜利者的愉悦后吐口唾沫便悄然离去。外面的随从在外面等的有点不耐烦便差一人来找,可是此人在外任凭怎么呼喊也无人应答便进来查看,这一看便惊呆了,急忙喊来众人。众人纷纷惊呆了,只见他们的少爷躺在污碎之中,双目闭死,裤子还退在膝盖部位,更纠结的是面部全是伤。众人纷纷叫喊都见没有反应,无奈少爷周身都是肮脏之物,最后他们直接用木板将少爷抬回去了,但谁都纳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树下的天赐数rì来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弛了,他笑了,遭受数次暴打终于换来了心灵的慰藉。如果方静知道一定会倍感欣慰,这个男人为了她忍受了太多太多,不过今天他纠结的心终于可以释然了,他就这么的躺在树下,感受着此刻的身心愉悦。而刘家却是异常的忙碌,刘奎始终没有醒来,找了所有郎中都说后脑有淤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醒来,这可气煞了刘豹,不但对刘奎随从怒骂殴打,还要求jǐng察缉拿凶手,可这在荒郊外又无任何线索就等于大海捞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慢慢平息了,刘家只能吃这哑巴亏了。听说刘奎最后醒过来了,可是已经迟钝了,有向傻子发展的趋势。农户们私底下都拍手称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机已来到”。天赐听到这些都心有微笑,虔心祈祷,为方静也是为自己。 顺时代,出门闯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农村毕竟是落后的的,总是拖着国家发展的后腿。如果想要了解一个国家是否繁荣,可以着眼于这个国度的农村。它始终是慢于城市的步伐,但是正是因为拥有城市作为试脚石,农村才会紧跟其后方向不会走偏。顺应大时代的发展与变迁,农村也从之前的保守闭塞转而与外围接轨,不再紧关寨门单单守着几亩薄田过活。 村庄里年轻小伙子陆陆续续往外输出着,只留下年岁稍高或一些妇孺在家cāo持。像天赐这般大的几乎都出去了,他却整rì还在奔于农田间。看着哪些外出打工家庭生活慢慢富裕起来,听说外面的钱来的是多么的容易,还有外面是怎样的jīng彩和繁荣。他陶醉了,心动了。他想出去,可他又出不去。他的这种想法无外乎遭受过父母的强烈反对。每次谈及此事总会和父母争吵,而后就是和爸妈冷战几rì再次重归于好,这种现象一直持续着。诚然天赐骨子里是孝顺和懂事的,所以从没有像青年叛逆期那般去记恨父母,可是看着自家还维持着家徒四壁的现状,邻居rì子却是蒸蒸rì上,内心异常揪痛,想要走出去的念头也就越发坚决。终于他决定和父母再进行最后一次挣扎。吃过晚饭,王氏在微弱的油灯下做着针线活,徐二福蹲在土墙角抽着旱烟,吞云吐雾间享受着这唯一的乐趣。天赐来到土炕边坐下,然后就和父母闲聊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胡乱对搭着,气氛煞是温馨。天赐抓住机会脱口而出:“我想出去”,刚说出口王氏和徐二福的脸sè就变了,但谁也没有说话。天赐继续道:“左邻右舍都富裕了,我们家还是没有变化,另外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顺便可以打工赚钱改善家里的生活,你们也不至于这么累死累活的。”天赐说完后破旧的土坯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沉默了好久,突然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了,“我和你妈也私底下反复商量了好多次,你长大了,不该总把你拴在身边,你也该学会自己去打拼和生活了。到了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如果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接着屋子又回归寂静,徐二福仍旧抽着刺鼻的旱烟,只是频率越来越快了。王氏的面容扭曲着,眼中闪烁亮珠。天赐就这么的干坐着,承受着空气对他的压抑几乎不能呼吸,最后终于抵抗不住甩下一句:我先睡了”赶紧逃离这里。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谁都被心事缠绕着,这里面有希望或是有祝福,可能更多的是担心。 拂晓时分,已是炊烟弥漫,今天是邻居家狗剩子带天赐出外打工的大rì子,夫妻俩谁都不敢怠慢。王氏不知啥时已经烙了数十张“粗粮饼”。徐二福正忙着给儿子整理行李,只有天赐闲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所有的事物都准备妥当之后已是中午。刚吃过午饭,狗剩子就来到天赐家里通知准备走了。两人叮嘱了天赐又叮嘱狗剩一番后,然后四人就出了院门,狗剩子在前面走天赐用木棍挑着行李在后面跟着,两位至亲紧随其后。到村口两人才不得已止住,于是弯曲悠长的土路四人变成了两人,另外两人呆呆地在原地站着。一直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路尽头的身影。天赐挑着行李慢慢的跟着狗剩,终于他们买了票上了车,因为狗剩已是多年在外打工,对于这些流程早就轻车熟路了。天赐坐在车上喘着粗气,对于车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车缓缓地前进着,狗剩和天赐攀谈着,“外面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危险,到了那里你要学聪明些,好好的干活。”天赐一个劲的点着头.。“我们去的是工地,是卖体力的地方,人多嘴杂的,平常多干活少说话就是了”。这些话天赐牢记在心,当车驶过一栋大楼时,狗剩骄傲指着对天赐说,“看,这就是我们建的”,天赐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不禁惊呆了,随后向狗剩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样狗剩此时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升华。两人闲聊了一会,狗剩感觉到累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天赐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生怕眨眼的功夫错过外面的景sè。车摇摇晃晃终于进站了,下车后狗剩还是在前面走着,天赐挑着行李紧跟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害怕会被人cháo淹没找不到人了。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七拐八拐最后来到建筑工地,这里尘土飞扬,机器轰鸣,汽车来来往往,一座座高楼还未完成。天赐紧紧的跟着狗剩,两人开门进了一间板房,里面坐着一位十分富态的中年男人,看见两人进来艰难地抬起那肥大沉重的头。狗剩满脸堆笑的向男人介绍,“李总,这是我家邻居徐天赐,来你这里找点活干。这个所谓的李总用余光随意憋了一眼天赐,继而就说“跟着下面先干着吧,如果干的不好立刻走人。”狗剩一边忙向李总道谢,一边用眼神示意天赐,天赐马上心领神会,也向李总连声道谢。李总没有再说话并且把头再次低下,然后两人就识相的出了房间。紧接着天赐就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只是这里很乱,还放着好多床。狗剩开口道,“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那张空床就是你的了,其他人都去干活了,你先收拾一下吧。”天赐点点头就开始忙活了。夜幕降临,工人们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往宿舍赶,当大家来到宿舍发现突然多了个新面孔,尔后狗剩一一给你天赐做了简单介绍,无非就是老李、老王、老潘之类的。然后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天赐啃完母亲烙的大饼后洗洗就躺下了,其他人在一阵喧哗后也都安静了下来。很快就传出了呼噜声,天赐躺着躺着眼皮也重了,然后均匀的呼气吸气。 从陌生 到熟悉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边刚吐出微弱的鱼肚白,天赐便跟随工友加入了劳动创造中。昨天刚来时的热闹在短暂静默后又重新恢复,天赐在他们身后听任使唤。一天就这样在忙碌、紧张和劳累中度过了,天赐拖着疲惫肮脏的身体回到住处,简单清洗后便瘫倒在床上没了动弹,狗剩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的笑了。没有人去嘲笑和鄙视,有的甚至关切的对他说,“刚来都是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我们刚来的时候和你没啥两样,要坚持住。”天赐没有过多动作,只是用微弱的声音回馈着他们的关切,身体透支不允许他去做即便微小的动作,即便是声音也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挤出来的。他自认为从小从事农活,任何活都不会累倒他,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累。原来累可以让一个人几近虚脱毫无生气,他用眼神扫shè着宿舍中的每个人,他们在这种体力强度下承受着,不得已的承受着。心底不禁对之前盛传城市的钱是多么好赚这句话,发出了无声的抗议和深思,可他必须得坚持着,只有坚持才能抚平对于外界向往的心。其他的舍友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天赐却均匀的吐息着早早睡去了,睡梦中他又回到了被大山怀抱景sè还算优美的村落。来到破落不堪的土房前,注意到张二福正蹲在堂屋门框边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仿佛是有所思量,是对儿子在外的挂念还是儿走他乡心存感伤。王氏正在厨房张罗着永远是米少水多的晚饭,动作却更显迟缓,天赐从矮墙边默默地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角湿润了。也许人在异乡都会想起远方的亲人,在梦中或是在闲暇的思绪中,可能唯有这样才会抚慰寂寞伤感的心。这一夜,天赐始终处于熟睡的边缘,脑海中一直泛起落叶触水后的涟漪。以至于早晨起来整个人还处于昏昏沉状态,对于昨晚的回忆似是模糊又似是清晰。狗剩和舍友老潘发现他行动中略显摇曳,纷纷询问怎么回事,他就假说失眠便一语带过,然后结伴走出住所,马上又为来时的目的去拼搏。 慢慢地天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明白每天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怎样去做。更可贵的是他和宿舍的这些人也都熟络,每每遇到强风大雨,几个人便会推杯助盏后掏心掏肺彼此诉说。天赐品味着这丝快乐,同时也扫平了内心的孤默,找寻到了自我。除此之外,因为天赐豁达豪爽的xìng格加上朴实风趣幽默,其他打工者也都乐于和他“交涉”。逐渐的,他就将一大批异乡打工者笼络,平常闲暇时都会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快乐。他们就这样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相处着默契着,也许对这些异乡农工来说都在从彼此哪里得到**温存,让他们拥有短暂家的感觉。在这些人中,天赐和本宿舍的关系逐渐达成了一种共鸣,晚上他们几乎都会不约而同的有一段聊天时间,之后才会睡得安稳。通过聊天,天赐才知道,宿舍中加上他一共有六个人,只有老潘的年龄稍大些,其他人都和他一般大小,但都是因为贫穷才来到这个陌生的都市。 自从来到这里,整rì都在工地中度过从未出去,天赐很想出去看看,但又害怕找迷路路,于是就请求宿舍闲暇时带他出去转转,熟悉一下这里。毫无疑问宿舍爽快答应。这天下午,因为yīn天再加上起风,所以放假半天。于是一行六人就浩浩荡荡的往离工地不远的繁华地带挺进。走在路上,天赐目不暇接注视着周围的新鲜。突然一穿着超短裙的女子从几人身旁经过,六人的眼神顷刻间都定住了,天赐更是严重,嘴巴张的老大,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下巴与整体脱离了呢。待女子走远,平常爱搞恶作剧的老李走过来拍拍天赐的肩:“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天赐狠狠地点点头,随即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便不好意思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众人看了不禁都捧腹大笑,看着这个情况,天赐也跟着傻笑着,于是一行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的沿街走着。夕阳西落,本是返巢时候,可是人总是不按生活规律去活,他们也意犹未尽不想早早回去,他们就好像是被久关铁笼的狮子,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还会傻着回去呢。 这时老李说:“时间刚好,那个地方应该开市了。”这句话令天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老王走过来拍拍天赐的肩笑了笑,这就更让天赐迷糊了,但他能感觉的到这是不怀好意的笑。天赐无奈将眼神看向狗剩,只见他同样用那样的笑冲着他。突然,五人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方向走去,天赐跟在后面还在想着什么。跟随他们走向一条巷道,这里亮着同样颜sè的灯,天赐感觉很有氛围,可是忽然一女子直接拉着他的手就问,“老板进来坐坐吧。”天赐看向女子,这女子穿得特别少,露胳膊露大腿的,看的天赐心扑通扑通直乱跳,脸瞬间羞涩的红到了脖梗。然后甩开女子就追前面的五人,通过这条巷子天赐经历了四五次阻拦,而他都用同样方式跑开,气的女子在背后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乱骂。走出巷子时,天赐已是大汗不止,心更是不住狂跳偶尔还喘着粗气。这时老潘过来就问“是不是更长见识了。”天赐这才抬起头看看笑不拢嘴的几人,才发觉被戏弄了,可是他却无言以对,只能任由被取笑。天sè已晚,几人这才毫不情愿的往回走,躺在床上的天赐始终难以入眠,此刻他的心被城市繁荣勾引着,悸动着。 有不公,有反抗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过去了,这期间天赐无聊的穿梭于三点一线间,生活在乏味中转换。天赐将三个月的工资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其他全部用信封寄了回家,站在邮筒边捧着信封设想着父母收到钱后的几种情节,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邮筒,然后注视着邮筒好久好久才姗姗离开。 漫无目标的三个月又从身边悄悄滑过,可是这次工资却迟迟来到,炙热的天气下农工们还心存侥幸的等待着。突然,一个小伙子扔下手中工具,大声冲着其他人叫唤:“不发工资就不干活,家里等着钱过活,”瞬间愤怒气息传遍他的全身。农工们看到如此情景都选择了沉默,可是气氛既然有了开拓者就会拥有追随者。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纷纷扔下手中的活,扯着嗓子大声叫唤着,继而整个工地就像炸了锅,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不和谐。天赐他们同样也扔下手中的活,因为谁都知道遭受众矢之的的后果,所以他们选择了做追随者。看着农工们都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而且场面异常混乱,这可急坏了管理者,只见他步伐慌乱拼命的向一间板房奔去,所有人都知道那房间里面坐着谁,他就是李总。门被重重的撞开,李总立刻抬起他那沉重的头旋即就要破口大骂,可是却被管理者抢先一步,气喘吁吁且流利的将外面的情况向他作了简短诉说。刘总听了后脸sè霎时就白了,抓起帽子就往外跑,管理者也紧跟其后,脸上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jiān笑滑过,也许是在庆幸因为自己的快速才免于挨骂吧。李总来到工地上,工人们正三五成群围窝坐着,看见李总来了统统把目光集中在这个胖子的身上,仿佛眼前这人就是他们的神,虔诚地等待着神的裁决。李总抬起他那厚重的头看了看眼前一幕,便嚅动开他的金口:“工友们由于资金方面暂时出现了一点状况,所以款子至今还没打过来,请你们放心,只要钱一到位会立刻发给大家,再耐心的等几天。”人群中突然问道再等几天,李总不假思索的回答:“就三天,但你们不能不干活啊,你们不干活,工期就会延误啊,我就会有损失,还请大家开始各干各的吧。”看见工人们没有反应,于是他又用嘹亮的声音喊出:“请大家相信我。”人群中出现短暂的躁动后,这时有几个人最先站起来重新捡起扔在地上的工具,接着是一批接着一批效仿着他们,混乱的工地又重新回归了忙碌。看到这里,李总才转身往他的办公室走,当他看到身后的管理者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用眼神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就径自走开了,令管理着站在原地不禁打了个冷战。在这过程中天赐和他的舍友始终充当着追随者的角sè。 三天是短暂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李总承诺的那样拿到钱。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于是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便要去找李总理论。可是当他们来到板房时,门外却站着十几个比较强壮的大汉。农工毕竟心存畏惧,所以没有直接冲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喊着李总让其出来。最后,板门被打开了,李总嘴叼香烟从里面悠闲走了出来。看到“老板”出来了,其中一人张口就问,“三天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们的工资还没有发。”这几人走来时,其他的农工也来了,只是他们分散的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其中就有天赐他们六人。这时李总吐出一口烟燎,随即便说,“请再给我几天时间。”不等他说完那几人就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会再相信你的,今天你就得把工资给我们,”听起来似是一种威胁。越说越激动,心中之前的一丝畏惧仿佛也淡然无存,边说边向李总跟前靠近。可是李总不为所动,用眼神示意着十几个壮汉,还没等他们靠近,壮汉挥拳就向他们而去。几人对突来转变猝不及防纷纷挨着拳头,有的甚至被一拳撂倒,可是即便如此拳头还是如雨般向他们砸去。他们可都是朴实巴交的农民,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式,再加上这十几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毫无悬念就只有被挨打的份了。李总在身后冷笑着,始终没有让他们停手的意思,可能他正试图用这种方式给后面的乡巴佬一种震慑。那几人还在被痛苦的折磨着,场面甚是凄惨,后面的人群开始有了躁动,天赐的拳头紧握着,指甲深嵌进皮肤。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甩下一句欺人太甚,捡起地上的木棒就冲了过来。可是过来后还没来的及轮棍就被一记重拳击倒在地,但是他迅速爬起来晃晃脑袋又朝壮汉轮去,接着又被一脚踹倒在地,这一次他在地上挣扎了好久才爬起来,但最终还是起来了。可能是被鼓舞,也许是出于同情,宿舍五人也愤愤跑了过来,接着一批接着一批加入进来。人多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片刻功夫所有打手就全被收拾一个个躺倒在地。李总眼看势头不对便想趁着混乱逃走,可是刚迈几步就被拦下接着便是劈头盖脸一顿痛扁,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工地上空,工人们就这么忘情的发泄着,直到jǐng察赶过来才停手。这时候地上的李总早已经不省人事,接着jǐng察将受伤者送进医院,并将重要几人带走。 这件事处理的结局很简单,事情因李某引起导致纠纷严重并且出手在先,责令其赔偿伤者一切医药费用并给予一定补偿,最后把拖欠农工的钱全部还清,农工也因聚众打架接受批评教育。可以说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可是这预示着你注定不能再呆在工地上干活了,老板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拿到工资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工人就走了大半,天赐这几人坐在床上都在思索着是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找活。他们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天赐,等待天赐的指引。天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正迅速攀升着。 第五章 同承受,共努力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也许是看贯了大城市的繁华,也许是识出城市与农村的落差,还是憧憬着有钱人的奢华,总之他要留在这个既陌生又略有熟悉的地方,不愿回家再当农村娃。于是他斩钉截铁对另外五人说:“我要留下来,我一定要留下来。”五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想听天赐下面的话,这段时间的相处,天赐的豪爽、仗义还有胆识已经深深在各自的脑海中烙印着。他俨然成为五人心中一面旗帜,此刻都极其渴望他的指引。其实对于这突来的变故,天赐也没有任何好的想法,但其内心却强烈的拥有想要留下来yù望,于是便顺理成章妥协了内心。五人都焦虑等待着他,貌似他也察觉到了,“我们可以再找其他的活,偌大的城市我不相信没有我们容身之所,即使没有,我们都还年轻,大不了重新来过。”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此番豪言壮语,说完他连自己都不相信,于是嘴唇颤抖着,唾沫在咽喉处哽咽着在那呆站着。片刻之后,老潘开口了,“天赐说的没错我们还年轻,我们不怕输也输得起,与其回去耕田种地,不如在这里找其他的活,我相信谁都不愿回去重拾生疏的农具吧。”老潘的肺腑之言直接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了,他们已经适应在外打工的漂泊,让他们再抄起锄头谁又愿意呢。去留决定后,他们又七嘴八舌的商量了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各自表明一下留下来的决心。 翌rì,天赐他们就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就各自挑着行李离开了这个地方。一行六人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闹市中瞎转悠,只是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却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路人见了都纷纷躲着走,最后老李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这样挑着行李瞎转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先租间房子把东西放下再慢慢找吧,起先有几人不同意,因为租房子要用到钱,刚出来谁都不愿花钱,毕竟他们囊中少的可怜,可是看到路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们,最后也就勉强答应了。他们左拐右晃的来到一条破旧不堪的巷道,终于找到一户租房人家,找到房主和他软磨硬泡好长时间,才答应租金一月三百,他们每个人拿出一部分钱交了租金便陆续挑着行李去房间了。房间不大,形容成简陋至极也毫不为过,只有几张床,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这只是暂时的,不用要求那么多。各自收拾一阵后已是中午饭点,一起到楼下选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天赐偷偷把钱付了。之后都要把钱还他,可是他死活不要也就作罢。没有回去就着急去找活,大街小巷张贴的一张张招聘广告,他们都不会放过,可是几乎都是招一两个人,有的甚至已经招满。感觉到成群结队的去找活也不是办法,就建议分开找几率会大点,于是几个人就分开了,约定晚上在住处集中。天赐转了几条巷子,看了无数广告,起先还是有选择xìng的,最后只要看见广告就会进店询问,可是店家纷纷坦然已招满而后遭拒。天sè渐黑,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住处走着,进了门发现他们几个都在而且气氛中洋溢着兴奋,看见天赐回来都一窝蜂的询问情况,天赐只是摇摇头然后就问他们,看着他们高兴摸样天赐很快便后悔问了。老潘找了一份搬运工的活,老李去酒店做了服务生,老王在一家小区做保安,老刘进了一家超市做营业员,几人都眉飞sè舞的介绍着,狗剩却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天赐看到狗剩这表情就猜到了原因,便走过来安慰他,毕竟当初是狗剩带他出来的,在他心中至始至终都心存感激。两人相约明天继续找,由于老李、老王还有老刘是提供住宿的而且离这里较远,他们几个明天就会搬出去,几人在一起互相唏嘘了一阵珍重后便各自睡去了,今天每个人都累坏了。 第二天,天赐和狗剩早早就出了门,其他人还在熟睡中,两人从上午转到下午仍是一无所获。当晚上回到住所时,发现房间里只有老潘躺在那,其他人连同行李都不在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床板。看得出老潘很累,注意两人进来得知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活后,便又躺下了,然后说其他人中午都搬走了。然后和他俩抱怨一阵工作如何如何累后就把双眼闭上了。他俩简单收拾后也都躺下了,狗剩和天赐小声说,他想家了,想回去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天赐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是呢,但还仍试图安慰他,同时也尽量平复着自己心情,也不知两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三天两人依旧是早早出了门,穿梭于大街小巷,即使是没有张贴招人广告的门店,他们也会进去询问一番。也许是锲而不舍的带来了回报,两人最后被一家公司招到了,是做公司的保洁员就是打扫卫生的,虽然两人都不太满意,但不管怎样大小也是份工作,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晚上天赐和狗剩买了几瓶啤酒还有一些凉菜回来,算是对这几天奔波劳累的一丝奖励吧。喊上老潘一起庆祝,这期间他们聊了好多好多,互相倾吐着,抱怨着,哽咽着。 天赐和狗剩天不亮就来到了公司,然后卖力的打扫每一处地方,直到他们认为上下一尘不染毫无瑕疵后才找了偏僻地方休息。当到了公司上班时间时,每位员工都隐约发觉这里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但那里不一样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中午员工们下班后他们又会打扫一遍,下午更是彻底的打扫一遍,两人就这样一天三遍的劳作着。期间还会帮助公司做些体力活,经常会得到领导的口头表扬。农村人始终就是那么憨厚,即使是看似无关紧要的赞赏也会当做前进的动力,于是就会更加卖力。兑换的回报就是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便倒头就睡,可是他们却没有怨言,好像这一切就应该是他们所要承受的。而且每个人都在努力承受着,为了微薄的工资,更是为了能够摆脱农具留在这里的信念。 第六章 平常中,遭暗算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和狗剩正吃力的打扫着公司楼道的天花板,狗剩站在人字梯上正用手中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头顶。天赐则站在下面一边将他扶着梯子一边将狗剩递下来的抹布放在水中涮涮然后又递给他,两人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多余的汗液从狗剩的脸上垂直滴落在梯子上,一滴、两滴……和安静的楼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两人和梯子慢慢的向前移动着,后面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水线。 天赐在下面四处张望着,每个门上都有字,他认真的将他们牢记在心中。突然远处的门被轻轻打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只不过他的动作显得那么鬼祟。天赐站在远处一直注视着,男子扭过脸也注意到了他,转身便快速走开了,天赐非常纳闷这男子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当他们移动到这里时天赐专门留意男子出现的地方,只见门上写着“资料室”三个字。天赐没有深究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终于地上连成一条水蛇,汗滴停止了垂直滴落。他们收拾好工具之后,走出公司时已是繁星点缀,一阵微风掠过倍感凉爽。他们匆匆往住处赶,来到住所,发现老潘已经熟睡,两人蹑手蹑脚简单冲洗后,赶快上床准备休息。很快就听见狗剩呼噜声,可是天赐还在回想着公司那人的匪夷行为,久久无法入眠。 每天就这样的rì复一rì的过着,两人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虽然偶尔有些牢sāo,可是相互发泄完后还是努力的继续进行着。自从看见男子后,之间又发现几次。行动还如之前那般鬼祟,每次天赐都很好奇但也不会去深究。这天中午,天赐和狗剩像往常一样干完活后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休息,突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天赐一眼就认出这人,因为此人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人来到天赐面前很是客气的对他说:“你好,我的一份资料落在办公室了,你能把我取过来么,我马上要开会有急用,并告诉天赐他办公室的位置。”天赐二话没说就起身往他的办公室跑去,走前还用眼神示意狗剩等他回来,狗剩也点头回应了,在一起这么久两人早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天赐来到办公室就立刻发现整齐摆放在桌上的文件,他未作停留抄起文件就出了办公室,然后急忙来到一楼,将文件交到男人的手中。男人微笑的道过谢后便大步离开了,然后天赐又坐在了狗剩身边,狗剩用眼瞧了瞧他便问,“那男人是谁啊,”天赐摇摇头,刚才走得急,没有注意到他办公桌上的名字,不过他应该是个经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着,只有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坐在一楼台阶上,看着过往的员工心中总会有几分羡慕和向往。同样也会因路过女人谁最美而争得面红耳赤,这已然成为他们工作之余的最大乐趣。这时公司门口来了一车设备,两人马上就跑过去准备搬运,这已经成为习惯,每次公司有东西需要搬运,都会喊上他们,渐渐的他们也就变成了自觉。这次要搬运的东西比较特殊,但是他们从不问是什么,只管负责搬运,其他的都不会过问。这是第一天来时,领导就交代过的,他们也始终服从着。忙活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把车中的货物搬运完成,已经累得够呛,步履蹒跚地走到台阶坐着休息。 下午天赐突然被他的直接领导叫了出去,狗剩在身后好奇的看着。天赐跟着领导来到上午的那间办公室,两人在哪里等待着,领导的眼神十分严肃,天赐的心里开始打起了鼓。不一会走进了西装笔挺的男子,就是让天赐取文件的那人,来人脸sè十分严肃完全和之前彬彬有礼判若两人。男子坐在他的椅子上,天赐的直接领导开始说话了,话语严厉令人反感,“卓总的一份文件不翼而飞了,到目前为止只有你来过卓总得办公室,你为什么那么做,谁指使你的。”天赐听了犹如响雷炸顶,想去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大声说:“我只拿走卓总让取的文件,其他东西完全没有动过。”这时卓总说话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冤枉你,在拿你寻开心么,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jīng力。”那个所谓的领导也在一旁附和着,两人的夹击使天赐百口莫辩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卓总说道,“要么把东西马上交出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要么马上走人。”天赐虽然朴实但一点不傻,他知道今天自己糊里糊涂的钻进了别人设的局,而且设局者目的就想把他赶走,与其在这里忍气吞声接受人格的侮辱,不如甩门坦然离去。他的脑子疯狂的运转着,另外两人还在用言语刺激着。突然天赐蔑视的看着两人的嘴脸,发出几声冷笑然后便气愤的摔门而去,留下办公室的两人互**笑着对望着。天赐来到门口看见狗剩然后愤愤说,“我不干了先回去了,”就径自往大门口走,狗剩在后面追问为什么,但天赐只说你先回去吧,晚上再和你说。狗剩带着疑问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住所,看见天赐正和老潘喝着酒呢。他也走过来坐下,狗剩询问老潘怎么回事,老潘也摸不着头脑说“我一回来就拉着我喝酒,我问怎么回事,他却只字不提,始终喝着闷酒。”两个人都纳闷着,这时天赐说话了,他把来龙去脉借着酒劲都倒了出来。两人听后也都气愤咒骂yīn险的家伙,狗剩甚至也不想去干了,但被天赐阻拦了,“你还得继续干,不过要小心这些家伙,顺便把我留意那个姓卓去资料室到底干什么去的。总有一天我会洗清今rì所受耻辱,语言饱含坚定却又透着极大愤懑,他们喝了许多酒,似乎都醉了。但天赐却没有睡去,他不停的问自己人怎么会如此的可怕,可怕到与狼无异,他思索着,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第七章 想重生,先挨揍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花自凋零花自落,人自纠结自调节。天赐一连几天都沉浸在酒jīng麻痹中不能自拔,总是喝的酩酊大醉,老潘和狗剩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就苦口相劝,可任你怎么劝他都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两人也毫无办法。这期间老李、老王、老刘都来看过他,然而除了在他面前将陷害者骂的狗血淋头外什么也做不了,发泄一番后最终还是得拍拍屁股走人。天赐想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内心的执拗延伸着勾勒着,他明白此刻负载在身上的任何他都要承受着,只能承受着。因为没有放下的权力,权力是应当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连仅有的恩赐也都被剥夺殆尽,这就是最底层农民工的悲哀与无助。但是他不会就此沉沦,因为在偌大的都市放纵自己也就等于放弃了生命,看着捉襟见肘的衣兜,他更要为那神圣之物拼搏奋斗。 清晨简单吃过早饭后,一个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身影重新穿梭于街头巷尾,他在找寻目标,寻找机遇。每次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躺着仰望窗外夜空,失望的内心不禁徒增几丝伤感,前方路途顿感迷茫,让人难以去想象。可是不管怎样,太阳东升时他又会重新踏上征途寻找方向,只为心中那份渴望。一连三天的游荡奔波,终于被一家小型拳击俱乐部招录为陪练,工资比之前还略高,上班时间也十分宽裕。天赐心情大爽,出了招聘点忙双手合十感谢上天眷恋,然后漫步在城市的街道,这次没有了心急火燎的奔跑,第一次真真切切专注于周围事物,显得悠闲自得。他就这样在外面转了好久才回去,老潘和狗剩已经回来,各自慵懒躺在床上,天赐在巴掌大的房间里欢快的踱着步,嘴里还不时发出刺耳的口哨声。两人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与昨rì反差,天赐似乎也注意到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我找到活了,工资比之前还高呢。”也许后者才是他为之疯狂的关键,两人嫉妒羡慕后便问工作内容,由于天赐也不是很了解陪练定义,所以便之乎者也起来,听得两人一头雾水,但还是装作听懂样子连连点头。对他们来说干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赚到钱,那才是最根本的。宿舍在天赐无休止带动下,之前死气沉沉的yīn森很快被欢快愉悦吞没。第二天,天赐早早来到这里,仔细打量一番后,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房子中间只放着一个方形高于地面的台子,四周还围着绳子,这些令天赐摸不着头脑。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循声望去,只见进来几个人,他们都有肌肉点缀十分强壮,在走到天赐面前时,一个年龄稍大的长者就问:“你是刚来的陪练吧”,天赐连忙称是。老者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最后说,“身材不错,挺健壮的还可以,你准备好了么。”天赐连连点头,然后老者示意天赐站进方形台子内,他照做了。他就这样在里面傻傻的站着,接着甚是强壮的肌肉男也抬绳进来,然后就围着他左跳右晃,而此刻天赐仍然呆呆站在那儿等待老者下一步指令。突然只觉眼前一闪然后就是漆黑一片,当他睁开眼时老者正坐在他的身边,不过他此刻是躺着的,腮部火辣辣的疼。看见他醒了过来就饱含责怪地问,“他攻击你,你为什么不躲。”天赐反问道“他为啥要打我”听到这话老者简直要疯了,“难道你不知道陪练是干嘛的么,”得到天赐点头应证后,他便无奈的解释道:“陪练就是陪着拳击手训练,他攻击你,你要躲开他的攻击然后攻击他,使他得到最大锻炼。”天赐听得似懂非懂的,最后自己总结就是和他打架,老者感觉有点眉目就下去了,然后天赐从地上站起来,发现那男子又围着他打晃,他就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对方。怎奈普通至极的农民怎能和训练有素的拳击手相抗衡,于是天赐倒了起来,起来又倒下,最后终于没起来。当他睁开眼时候,四周已无一人,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忍受着钻心疼痛走下台子,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百元钱,还有一张纸条:“如果你还可以的话,明天继续来这里,这是你的应得。”天赐把钱折吧折吧放进口袋,然后一瘸一拐向外挪动着,走在路上脑子不停运转着,明天是去呢还是不去,一天可是一百啊,这是多么诱人啊,可是我的身体能够撑住么,他纠结着。身体挪到宿舍时已经夜深了,老潘和狗剩呼噜声交织着,他走到床铺整个人就瘫倒了,不一会就入眠了。第二天他都不知啥时醒的,一起床浑身酸痛撕心裂肺般向大脑神经冲击着,可是他还是咬牙坚持站了起来,吃了点东西后就拖着双腿向昨天哪里挪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来到这里,累得脑门渗汗还不停喘着粗气,进门后发现他们早已经来了,于是一边调整呼吸频率一边向方台走去。肌肉男在方台内自己比划着,看见天赐进来后笑了笑,可是天赐却眼中充满怒火,打他那一刻起已经将他视为敌人。老者在天赐身后询问天赐身体状况,能否继续进行,他只说了还行就开始了,面对肌肉男一次次猛烈进攻,天赐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又重复着昨天一幕。只不过这次天赐没有晕过去,他始终将这次蹂躏自己行为进行完才摔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拿起所挣报酬重新向外面挪动着。 老潘和狗剩连续几晚上没有见过天赐,不过早上起床发现他在那又躺着,非常好奇他最近在干吗,所以今晚和睡神抵抗只为等天赐回来探问究竟。天赐推门进来就发现灯还是亮着,继而是两双眼睛“恶狠狠的”锁定着他,看着他全身上下青紫交加,两人惊呆了,天赐却笑笑:“我没事,这就是我的工作,就是和人打架。”两人听懵了,然后天赐将所谓陪练重新给他们定义了一下,两人眼中充满关切。“我没事的,能挺得住,你们放心吧”然后就躺下了,两人也无奈的躺下了,只不过呼噜声却久久没有想起,只有粗犷的喘息声。 第八章 高兴后,更悲伤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每天忍受着疼痛折磨,对手蹂躏,心灵摧残,却只能咬牙坚持无能为力,在这个强者至上的地方,弱者只能被压抑并且忍气吞声。如果哪天你不再用身体迎接对手的拳头,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必须变得比对手还要强大,再者就是你被无情清理出去。天赐深知工作来之不易,所以只能用身体噩梦般承受着,以此换取神圣之物。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天赐的耐捶打能力已经有所提升,同时收入也是水涨船高。虽然身体倍受摧残,可是夜晚躲在被子内数着越来越厚的钞票,思想慰藉总会冲淡所受一切煎熬。在房东追要几次房租后,他才极不情愿的将属于自己一部分交给他,房东接过满是褶皱票子,翻着白眼恶狠狠将他数落一顿后才转身愤愤离去。天赐却一脸无奈站在原地全身战栗着,最后非常反感地吐出“势利小人”便摔门进屋。老潘和狗剩都上班去了,宿舍只剩他一人,于是将藏在床板下面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然后抽出大部分装进之前准备好的信封里,其他的又重新塞回床板最里面。揣着信封跑出房子大街小巷寻觅邮筒,终于在一条街道中发现它的身影,感觉四下无人后才把信封从怀中掏出来塞进邮筒,然后站在一旁等了一会便回去了。每次给家中寄钱心情都会特别舒爽,它是漂泊者与家人沟通的桥梁。这个可以向家人传递在外生活状况,减轻彼此双方rì夜挂念。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感觉时间还早,便在周围闲逛着,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他们经常来的地方。这是一条不算繁华的街区,可是这里集聚着各种商贩和各式商品,因为这里物件都要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所以生意也还算红火。天赐他们闲暇时间都会来这里转悠,不买任何东西就只为看看稀罕玩意。天赐来这里最喜欢做得就是站在远处注视着商贩们数着手中厚厚一沓钞票,每当这时心中总会升起澎湃嫉妒。看着人家所得再想想自己,心中不免失落,于是便会转移思绪悄悄走开。天赐来到俱乐部礼貌的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这段时间他已经和这里的人十分熟悉,也只有来到这里他的失落感才会有所减轻,重新点燃内心憧憬。训练从开始到结束,天赐只是被击中几次但并未引起他的丝毫反应,拳头已经将他淬炼的无比坚强。显著的劣势也将他的潜能无限激发,开始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继而怎样去挑战强者。所以说要想学会打人先得懂得被人打,只不过这个过程艰难而痛苦常人无法坚持,毫无疑问为了那份执着天赐做到了。这次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和他们互道再见后就走了出去,来到外面狠狠呼吸着外面空气,如释重负般行走在夜sè中。经过夜晚闹市中,深陷霓虹酒绿包围,体验人cháo从身间慢慢穿过,已经成为天赐的一种享受,并且越来越迫切想要流连这儿。也许他能从这之中感受到什么,或从中能够咀嚼出什么,这谁又能知道呢,只有他自己乐在其中罢了。对他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想到这里,心中总会乐开了花。于是他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凉菜拎着就加快步伐往回赶,他想快点享受酒jīng给自己带来的刺激和不省人事后思想停顿的安逸。进了屋之后,将酒菜往桌上一放,另外两个家伙就立刻围了过来,对天赐今晚难得的大方好奇又欣喜,终于可以喝酒见荤了,而且还是大荤,两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催促天赐赶紧开动。此刻天赐也很是期待,草草洗过手后就匆匆来到桌边坐下,于是三人就开始了高谈论阔,大口喝酒拼命吃肉。谈论间,狗剩将最近留意公司姓卓家伙情况向天赐作了简单描述,“下班后我都会躲在资料室门口,果然他每周都会去哪里,进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里面我根本进不去,有几次我还跟踪过他,可是你知道像这种有钱人都是有轿车的,我两条腿终究是追不上四个轮子。”他停顿下来夹起一块肥肉送进嘴里咀嚼几下后补充道:“不过我会继续留意他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天赐很是感动,他没有想到狗剩会为他的事如此尽心尽责,不过还是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啊,别被他发现了,这些有钱人报复心是极强的,”说完咬牙切齿的回想着两人的yīn险嘴脸。老潘手里撕着肉块,嘴里断断续续道:“天赐说的对,一定要小心啊,有钱人聪明着呢,”可能感觉不过瘾最后索xìng将整块肉塞进嘴里,结果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可是仍然舍不得将其从嘴巴取出来,天赐和狗剩看着饿死鬼般吃相不禁笑喷,三人就这样吃着喝着,直至所有东西都片甲不留才面带醉意踉跄回床睡觉。 天赐下午来到俱乐部时,发现大门已经紧锁,门上交叉贴着两张大白条,上面还醒目的写着“封”字,感觉奇怪可又不知怎么回事。结果找附近路人问过才知道,俱乐部利用打拳击私自开设地下赌场,严重违法。昨天晚上这里被jǐng察查封了,老板都被抓走了。听完后天赐大脑昏厥差点摔倒,不是因为老板被抓走,而是因为从此钞票断了来源,一时间不知怎么办,站在门口等了好久后就垂头丧气走开了。内心的悲伤无法形容,一想到又要从新奔波找工作的浪cháo中,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心中立刻涌现一股无名火,他尽量压制着。拖着顷刻间心力憔悴的躯体回到小窝,关上门。用拳头猛烈击打着墙壁,发泄着心中怒火,墙壁在被击打中颤动着。一番折腾后,看着红肿的手面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泪水在眼中不停打着转,始终没有落下来。然后被子蒙头就想大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裸出头部就这样躺着,直到两人回来始终没有动过。两人都很好奇天赐怎么回来这么早,在追问下才知道情况,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悲叹他的命运怎会如此多舛,天赐却在那里躺着,静静地躺着,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第九章 心点燃,新希望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老潘和狗剩前后出门,留下天赐如死水般瘫在那儿,他们能做的只有安慰和劝解,其他任何也做不了,毕竟他们也要苦钱,不可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天赐一直躺倒下午,已经两顿饭没有吃了,可是丝毫没有感觉到饿。他起来后就这样蓬头垢面像失魂似的走出房子,鬼魅般经过房东身后,着实将房东吓得够呛,然后就冲他破口大骂,引来不少住户伸头张望,可是天赐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仍然痴痴地往前走着。 孤零零走在喧闹的街区中,任人海川流不息将其淹没,站在霓虹灯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如此多余。他的身体被一种呼唤牵引着,来到让他有失落也有幻想的地方,商贩们都紧张忙碌着,顾客们也在认真谨慎挑着各式东西,整个街区异常热闹。他站在人群中被推挤着碰撞着,看见商贩和顾客手中厚达钞票,无神的眼睛立刻曝出道道jīng光。“一扇窗户突然向他打开”,他们能够这样,我为啥不能呢,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于是他迈开步子推挤着人群碰撞着人群跑出闹区,就这样一直跑着,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让他重燃希望的地方。因为之前经常出来闲逛,所以对这里也就渐渐熟悉,穿街掠巷奔向心中目的地。他气喘吁吁来到本市最大的超级批发市场,这里车水马龙非常拥挤,店面更是不计其数,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只有他挨着人群闲逛着。他在找寻心中商品,有所眉目后就踏进一家门店,这里不大可是却堆满货物,显得特别拥挤。老板正招呼着其他客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天赐找了块容身空地傻傻地站着,待老板喜笑颜开送走客人后才猛然注意有人站在那儿,可是看到天赐全身土里土气打扮,就随便问了句你要买什么便弯腰收拾货物。天赐却满怀激动的告诉老板:“我想进点你这里小饰品。”男人堆笑的抬起头询问进多少,天赐回答先进二百吧,男人听后收敛笑容再次埋下头。不过不管怎样终归是生意,生意上门不做那是傻子,只是这过程中老板的态度不太友善和搪塞,这就是典型的量体穿衣,看人表态。天赐和老板经过推搡和争论后,终于以满意的价钱购到自己所需,然后背着袋子又回到了拥挤的人群中。回到宿舍后,他将袋子里东西全部倾倒在床上,看着它们然后诡异的笑了,也许是联想到它们给自己带来的利润,又或者是脑海中涌现出在闹市中数钱的景象吧,他就这样倚着桌子注视着前方沾沾自喜着。整个下午心情好的一反昨rì,狗剩和老潘还在绞尽脑汁回来后如何安慰他,可是看到这情况也就识相的没有开口。晚上天赐躺在床上把自己的宏图伟业向两人炫耀一番后,得到两人充分肯定,然后就憧憬着,向往着,等待着,巴不得天立刻就放亮,他一刻也等不了。窗外仍被夜幕笼罩,天赐就已经起床收拾,待万事俱备后坐在床沿上焦灼等待光明来临。好不容易天露白,就迫不及待的将家伙什背着走出房子,来到街区时发现其他商贩也都陆续赶来,由于摊位都已固定,所以他找了个略微偏僻的地方。在地上铺块布,把货物整齐地摆在上面,就等着开张了。因为时间还早,他就从口袋中掏出坚硬的馒头,站在那里细细品味着。很快所有的商贩几乎全部到齐,静寂的街区瞬间变得热闹和忙碌起来,天赐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期待顾客到来。当太阳的光辉洒落到街区时,这里已经拥挤不堪,起先因为天赐的摊位不怎么显眼,所以总是无人问津。不过自从有几个姑娘光顾后,生意突然红火,由于他主打女士饰品,价格又公道,所以倍受青年女士青睐。也许是没有买卖经验,又或者是刚开始嘴巴笨,抑或看见漂亮的美女就忘乎所以,只要姑娘们压低价他都会欣然接受。不过还好总算还是比进价高出一点,只就那么一点点。不到一天工夫,他的饰品就被抢购一空,无所事事不想傻站就早早收拾东西回去。回来后马上将总共所得清算一遍,扣除本钱还勉强赚了一百,心情甚是兴奋。带着钱再次跑出房子直奔超级市场,看到成果他决定这次要多进一些,还是那家店那个老板。进店后没有罗嗦就直奔主题要再进昨天同样货物,不过这次要多一些,听到这里,老板竟然主动为他挑选装袋,整个过程天赐仿佛成为看客。货物都装好后,天赐将五百钞票毫不犹豫递给老板,男人接过钱后满脸堆笑,天赐却不屑一顾的背起袋子就朝外走。货物是沉重的,沿途歇了几歇才背进房间,放下袋子就瘫倒在床上大喘粗气,两眼却始终放着jīng光,仿佛已经看到所有东西被疯抢场景,心里美滋滋的。老潘和狗剩回来看见这一大袋东西,都抢着掀开看新奇,看后却都吃了一惊,老潘首先暴口:“我的娘,怎么这么多,要多久才能卖出去啊?”狗剩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着。可是天赐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冲着两人憨样笑了笑,令他们摸不着头脑,但两人还是为他的冲动担心着。 凌晨还被月光包裹,天赐就背着袋子艰难的一步步向街区挪动,汗水拼命从额头滴落,脸马上就要亲吻大地,可是他仍然没有放弃。终于到了地点,卸下重负整个人长长舒了口气,随后将东西全部摆放整齐,开始品尝坚硬美味,只是这次没能禁受诱惑,多吃了一个。不一会儿,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很显然摊子又被重重包围,站在中间机器般递物接钱,直到货物空了,人群散了才停下来。紧张的情绪才得以舒缓,呆板的身躯得以放松,唯有发自内心的笑容还始终。清算后重新来到那家店,进货又翻番,老板笑的合不拢嘴,他却趁机发泄之前不满,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用微笑对待上帝,天赐看到如此嘴脸便心生反感,所以货物装完便迅速逃离此地,期待明rì朝阳。 第十章 再遇挫,指天问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面值不等的钞票揣进自己腰包,给予者还会面露微笑。天赐生意越做越好,进货量也就愈来愈多,所以身上的袋子也就越发沉重,即使这样他还是乐在其中,他找到了方向,发现了可以点燃理想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辛苦都欣然承受,更何况神圣之物一直源源不断给他补充能量,也就感觉不到累了。 也许平凡之人就必须做平凡之事,一旦他们有所成就就会遭人惦记,受人排挤。天赐摊位旁是一家五金店,老板是个女的,身段妖娆妩媚无限,可是堪比心肠却yīn险毒辣整个街区无人不知,也都纷受其扰。她看不得别人比她好,在她逻辑中别人都应该是她的奴隶,谁要超越便会横断阻拦给以重击,最后只落遍体鳞伤还得臣服,街区大部分商贩都有领教,一翩翩弱女拥有如此神通,主要得益于哥哥是执掌这一带有名地痞无赖,不看僧面看佛面敢怒不敢言,无论怎样总会礼让三分任由兄妹胡闹。自从来到这里,天赐始终老实本分小心翼翼,偶尔和商贩们照面也就客套几句,其他时间全部在摊位忙碌。刚开始,女人每天都会浓妆淡抹穿着异常暴露站在自家店门口,用妩媚的微笑招揽过往顾客,总会有那么多男同志经不住诱惑,然后微笑进入,一番被宰后灰头土脸跑出来。同样女子每天都会和天赐招呼想将其笼络,话语嗲气并充满媚惑,使人听了不仅有酥麻感觉。天赐每次都要极力压制心中yù火,转移视线才可专心工作,好不痛苦。曼妙身材总会勾起人的联想,可是天赐健壮肌肉和俊美脸蛋同样刺激着她,叫她chūn心激荡不能自拔。每天都会想方设法与他主动搭讪,每每这时天赐总会客套几句然后搜索理由不顾她人感受,女子在身后只能闷气恒生。久而久之天赐也就懒得搭理,偶尔只是客套几句,渐渐女人也就不再讨没趣。但她每天还是会穿着花枝招展站在门口肆意招揽顾客,这也就逐渐激起天赐更加反感,仿佛她的店面不是靠商品盈利,是靠妩媚勾引获益,但谁又总会花钱只为诱惑呢。所以店面总是没有生意异常冷清,对比天赐摊位却是差有距离。这种骨子里始终都充满霸道细胞,透着高傲气息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他的能力不间断在贬低自己,给她神经冲击。 天赐忙碌着站在摊位旁给围挤顾客介绍,人群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男人推开,三人摇摇晃晃来到天赐面前,拥挤的人群顷刻间就四散开来,偌大的街区好似要迎来暴风雨一般,顾客们纷纷匆匆离开,短短之间只剩商贩面带惊慌站在那里。三人就这样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天赐,使得天赐内心顿生忐忑,因为他知道几个坦胸露背满是纹身男人不会跑他这小小摊位挑选饰品,要有事情发生。突然旁边女老板从门店走了出来,站在那里高傲的俯视低矮下方,面带冷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最前一虎背熊腰男子终于开口了,“小子生意不错么,知道这一块是我罩的么,是不是应该慰劳我们啊。”天赐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索要保护费,这一段时间与人打交道,他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处事说话都略显老成圆滑,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终究压不过地头蛇,他的思绪迅速旋转着,看见天赐没有反应紧张中充满肃杀,商贩们都默默地注视这一幕,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害怕招致注视成为倒霉蛋。短暂僵持后天赐满脸微笑的说:“我在此地做生意,承蒙诸位大哥照顾,顺势从衣兜里掏出两百大钞递给说话那人,还点头哈腰连说辛苦。”人世间最悲催的是自己辛苦赚来钱拱手给了别人,纵使千个不情愿,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得装作愿意。男人接过钱后笑了笑:“你小子还算识相,”然后带着两人摇摇晃晃走了。整个街区似乎都从紧张中舒缓过来,天赐长长呼出一口气,奇怪的是冷清的街区在三个男人走后马上回归热闹,就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也许这种事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吧。只有站在店门口的女人似有不满生气进了屋,天赐的摊铺很快又被围着。人xìng是贪婪的,有些人对你的给予不但不会心存感激反而变本加厉,之后男人又来了多次,每一次面额都会增加。这一天,因为yīn天有雨所以生意冷淡,没有多少人闲逛,街区中人头屈指可数。可是他们还是来了,看见他们到来所有商贩都愁云密布,天赐更甚之。他们径自来到他的摊位面前,天赐微笑开口道:“几位大哥我的保护费已经交了,”男人面露凶sè,:“还不够,现在物价都上涨了,那点够干嘛的。”天赐还是一脸谄笑道:“可是我这几天生意一直不好,没有赚到多少,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吧,他已慢慢学会了推诿懂得拒绝。可是他们怎会被简单糊弄无功而返呢,于是面露凶sè步伐紧逼连声恐吓。天赐见对方不买账,心中怒火也难以压抑,可是始终没有爆发,只是对他们爱理不理。几人看不见效果,便抓起地上的布顺势将其扔扯,所有的饰品瞬间散落在地,也许他们被彻底给激怒了,接着又去抓其他布,天赐在身后阻止着拉扯着,身体被其中一人重重推倒在地,可是爬起身又去抢夺,就这样推搡着两手难及六手,被推倒多次重新爬起,直至最后趴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三人魔鬼般发泄着。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三人发泄完后又指着地上的天赐怒骂一番后,最后指着他:“你给等着,抓紧筹钱。”然后愤愤跑开了。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很快路面积水漫踝,商贩们都忙着抢收商品。天赐坐在地上任雨水冲刷拍打,电闪雷鸣中,天赐跪在雨水中痛苦捡着地上饰品,身后女人脸上充满蔑视与jiān笑,给予不尊重者惩罚,她是开心的。收拾完后地上零散,就拖着袋子六神无主走在雨水中,地上积水荡起点点涟漪。 他没有回去只是漫无目的朝前走着,衣服已经深深贴紧皮肤,使全身线条突显。这里已经远离闹市,四周荒无人烟只有雨声和呼吸相伴随,突然他扔掉袋子遥指雨幕后天空,声嘶力竭喊问:“为是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是愤怒呐喊,声音划破雨帘直冲天际,闪电雷鸣咆哮回应。很显然他把一切过错都归结老天爷,就这样站在雨水中一遍遍发泄心中不满,质问上天不公,任雨水洗涤,洗掉本身朴实流落大地。 第十一章 要平等,先反抗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也许是上天被天赐呐喊撼动,或是不想再和他纠缠,还是雨水足够到了该停时候,站在空无一人荒野仰天长笑,简直疯癫之极。然后拖着被雨水浸湿的袋子原路返回,脚步稳健有力、jīng神抖擞,眼神却包含凶光,好像瞬间脱胎换骨。身后彩虹出现挂在天际,他也视而不见,周围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老潘和狗剩焦灼正等他归来,看见门被推开,心中石头总算落了下来。狗剩高兴迎过去要帮忙提袋子,可是走到他身旁发现从天赐眼中shè出凶光不禁汗毛直立呆呆定在哪里,老潘也发现天赐有所不同连忙询问:“天赐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天赐面无表情从嗓子眼挤出两字:“没事,”语言冷淡叫人战栗。然后就放下袋子去换洗衣服了,留下两人不知所措,不知该干什么,为摆脱尴尬最后索xìng各自上床。天赐换下衣服用水冲洗完后,回到床上躺着,一晚上他一句话也没有就那么躺着,两人也都没敢出声。天赐躺在床上两眼圆睁凶光毕现,拳头握得吱吱作响,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想了很久很久……… 翌rì,老潘和狗剩分别起床后发现天赐已经走了,袋子也不见了,狗剩眼中满是担忧,老潘用手拍拍他然后就走出房子上班去了,随后狗剩也追了出来。天赐把所有货物整齐摆放之后仍然静静地啃着馒头,饰品昨夜已经用水冲洗过并且晾干,所以和之前没啥两样,对卖家不会造成影响。女人打开门后看见天赐,同时天赐也注视到了她,只是目光中没有朴实只有让人捉摸不透深邃,女人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于是转移视线不再去看,环视街区一番然后就进了店。整个街区给雨水冲刷后显得更加干净,空气更加清新。很多商贩不约而同将同情的目光友好投向天赐,所有目光在街区上空交汇,不过很快中断,因为天赐眼中太过诡异,太有深意以致谁也不敢去看。很快街区就又热闹起来,他的摊子仍旧挤满了人,只是他已不再热情,透着丝丝冷漠。yīn雨过后,蛀虫也就出来了,出来后就会肆意破坏,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敲诈的机会。摇头晃脑来到天赐面前,所有顾客习惯xìng散开,就像提前编排好的一样。为首男人抓起摊子上饰品边把玩边说道:“小子挺有种啊,怎么样钱带来了没有。”天赐没有反应仍然站在哪里,这时另外男人上前就破口就骂,“你娘耳朵聋了,超哥问你话没听见啊,”天赐还是不为所动,旁边的女人听见声音从店里立刻跑了出来,悠闲的站在哪里看着,好像她脚下正在上演闹剧,还是能够慰藉她心的那种。男人气愤过去抓起天赐衣领就要动手,可是他并不知道被他抓着的人会散打,而且可以说是jīng通,很显然他被一记重击撂倒在地,嘴里吐出两颗槽牙并交杂着鲜血。另外两人看蒙了,在这里竟然敢有人还手、简直不可思议,地上的家伙发疯似得已经朝天赐扑去,可是被一脚踢着就往后倒退,天赐彻底爆发了,他要还击,为自己,更为找回失去的自尊。他猛烈的锤击着眼前大汉,致使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他就像击打沙袋一样尽情发泄着,直到男人倒地才就此收手。所有人看着眼前的突变都惊呆了,包括“高高在上”的女人。两人看同伴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纷纷眼露凶光朝他扑过来,天赐也被攻击到了,可是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的身体已淬炼如铁,拳头又怎会伤到他呢。倒是两人一个被踢飞在地一个被攻击连连后退,大口大口呼着粗气,可是天赐怎么会给他喘息机会,只见他快速来到男人面前,男人直觉眼前虚晃,刚抬头就被一记重拳,淬不及防连连后退,使劲摇晃着脑袋使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面对如雨点般进攻他怎能招架,最后还是悲惨倒地。天赐并没有就此罢休,对着地上的身体用脚猛烈的踢着,男人刚开始呻吟着到最后没有声音,但天赐还是发疯似得踢着,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跑了过来把天赐推开,立刻跪下用力推拥着男人身体,嘴里哭喊着:“哥,哥。”被推开天赐又重新走到男人身边,抓起女人的胳膊就是一巴掌,女人应声倒地,一边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痕,一边恶狠狠看着天赐。很快又跪爬到男人身边,哭喊着叫唤着,旁边两个男人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来到男子身边:“超哥,超哥,”声音显得很微弱。但男人始终没有反应,女人摸了摸还有呼吸,于是两个小弟就一边一个架着男人往身后走去,女人紧紧跟在身后。突然其中一个男子转过脸来,凶狠指着天赐:“小子你等着,”然后架着男人一瘸一拐继续走着。天赐在身后冷笑着,无视着,他知道动手的那刻起,他的命运就改变了,但是他不后悔,他不想再活的那么卑微那么累。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宁可遍体鳞伤也不要接受施舍,从今天起他要为自己而活,真正的活。站在街区中间,朝阳光辉照耀在身,他仿佛是一尊神,等待万人膜拜的神。 一连五天都相安无事,旁边的店面也一直锁着门,但是他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所以也就顺其自然吧。自从天赐在街区怒揍三虫,给这些饱受三虫其害的商贩们深深出了口恶气,突然对天赐都肃然起敬来,态度更是异常热情。天赐在这中间体会着这一切,感受着这变化,这就是作为反抗者和忍受者的区别。使他内心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在反击中求生,即使死去也是高傲的。 第十二章 为女人,狂挥刀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这几天生意特别好,收拾妥当后已是群星闪烁,天赐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宿舍走着,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是每次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心中不禁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在要穿过巷道时突然有两道黑影在他前方停住,借着月光可以勉强看清两人摸样,身段高大威猛却略显呆板,戴着黑墨镜穿着黑西服,天赐很好奇为什么晚上还带着墨镜,难道是今年的最新cháo流,还是两人都是盲人,边走边瞎猜着。就在与两人擦肩而过时,突然其中一人伸出胳膊挡住了天赐,“我们老大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天赐身子立刻一颤,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心中明白嘴上却说:“我不认识你们什么老大。”推开这人的胳膊就要迈步,但是那人又重新将胳膊横在他胸前;“到了你就知道了,请不要为难我们。”说完就走在天赐前面,另外一人跟在后面,完全不给他反驳机会,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这是一座被废弃的仓库,里面特别宽敞,周围堆积着杂物,正中间坐着一个约三十多岁男人,身边并排站着穿着和之前两人同样。这时似有一股杀气向天赐袭来,他循着这股气息向侧面望去,熟悉的四人正恶狠狠盯着他。他没有惊奇只是面露冷笑继续走着,在距离前方男人三米时,黑衣男突然停住,然后恭敬道:“大哥人已经带来了。”在得到他们嘴中大哥点头回应后两人就退到一边,天赐站在哪里毫无畏惧,为这一天的到来私底下想过很多情景,可是真的来了反而异常镇静。 椅子上男人翘着二郎腿几乎连眼都没有睁开道:“小子你好能耐啊,我天龙会的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活腻味了。”天赐冷冷道:“是你的手下欺人太甚,是他们自找的,”简单而不乏强硬。男子突然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天赐,看着这双陌生眼睛顿时他心生恐惧,从这双眼睛中他看到了冷血杀戮刺骨寒意,他的唾沫在咽喉哽咽后艰难吞下。片刻后,男子继续道:“好大的口气,有血xìng,可是我天龙会也不是任人宰割,伤我的人就是对天龙会的挑衅,可能今天你不能完好无损走出去了。”说完身旁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砍刀扔了过来,男人又把眼睛闭上悠闲说道:“是你动手还是我们代劳你自己决定吧。”天赐没有动还是冷冷地站在那儿,地上明晃晃刀身映出他巍峨挺拔的身躯。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整个仓库静的出奇。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这短暂寂静,接着就是爽朗笑声从门口由远而近,坐着的男人眼睛立刻睁开,一丝不安神情从脸颊闪过重新回归淡定。天赐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秃顶男子身后跟着四五十人快速朝这里走来,天赐注意到,除了先头男人,身后每个人里面都穿着白短袖外面套着黑布褂、脚下蹬着一双黑布鞋,相比这边显得十分寒酸。一群人在距离十米距离停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纷纷jǐng惕看着对方,场面甚是紧张。最悲催的是天赐被夹在双方中间,不敢丝毫移动,他害怕引来祸端。也许是气氛太过压抑让人无法呼吸,所以一串熟悉的声音传入天赐耳中,“花猫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天龙会地盘想要干什么,是对我天龙会的挑衅么。”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天豹,这都是跟你学的,你带着手下到我飞虎堂砸场子,今天总得给我个说法吧。”从交谈中天赐了解到这是两个不同的帮派,看样子今天会有血腥发生,待会我可得躲远点,千万不要把我卷进去啊,我可是无辜的,站在那里思想不停运转着。这时天龙会的老大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说今天你是有备而来,一定要个说法喽,如果我不给呢。”这次爽朗笑声被yīn森代替:“你说呢,”接着身后所有人都齐刷刷将砍刀从腰间拔出握在手中盯着前方,天龙会老大发出几声冷笑道:“你在威胁我,站在我的地盘和我耀武扬威,你选错地方了吧。”说完身后所有人也同样拿出砍刀握紧,整个过程完全无视天赐存在,当然他此时倒是希望不给重视,尤其在这种场面。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天赐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也许是为了防万一他随手捡起地上的刀就要迈步离开,可是他刚跨出一步,飞虎堂所有人就挥刀奔过来,嘴中还同时喊出“杀。”看到这情景他赶紧转身往后跑,可是后面也全部向前跑来,喊杀冲天。于是他就顺势往左跑,跑出一段距离后,两帮人已经在身后厮杀起来。对于身后哀声震天他充耳不闻,可是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还是忍不住转头瞧了瞧。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地上到处躺着两边人呻吟哀嚎,站着的人继续拼杀着,余光不经意落在几个男人正手提砍刀追着前方的女人身上,女人一边躲过对方的挥刀一边疯狂跑着,几次跌倒几次爬起,很是狼狈。由于这边人员较少,所有人都各顾不暇,女人只能靠自己。天赐突然有一种幸灾乐祸感觉,站在哪里冷笑着。可是看到女人被几次踹倒又艰难爬起,他的心动摇了,其实在骨子中,天赐还是对女人怜惜的,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时女人被追击者连踹几脚倒地,随即沾满血渍的刀身划破空气向她落下,她仿佛感觉到生命的终结所以没有反抗,闭着眼等待着。可是刀身终究没有触及到她,当她把眼睛睁开时,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她的身边,此刻的他正挥刀和追击者纠缠着。女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眼前的背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赐挥动着手中的刀柄,刀身在空气中沙沙作响,几个人在他挥刀间已经倒地。飞虎堂其他人看见同伴在天赐刀下倒下,纷纷向这边涌来,天赐心想;妈的这次可麻烦了,转身用责怪地眼神看了一眼呆呆站在身后女人,又迎着冲过来的几人挥舞着手中的刀,手起刀落间又有几人倒地。可是不断有人向这边涌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最后促使他疯狂手脚并用,天龙会的老大及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的厮杀,每人脸上都挂满了不可思议,天赐的脚下躺满了近乎一半飞虎堂人。这场厮杀最终以天赐的加入而停止,飞虎堂彼此相拥落荒而逃,剩下的人都把目光盯在天赐身上,天赐扔下手中的刀,潇洒的向出口走去,没人阻拦,没人说话,就这样默默看着他走,他们看得仿佛不是人,仿佛是神。 第十三章 想平淡,祸缠身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还是一如既往的摆摊卖首饰,语气还是冷冷地,可是顾客并没有因为他的改变而选择离开,他们看中的是首饰本身而不是他的人。旁边店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瞬间所有商贩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集中过来,不是关切,更多的是好奇,都在思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终归是令他们失望的,女人从里面悠闲的走出来,没有袒胸露背那么张扬,而是皮衣裹身略显保守,少了妩媚风sāo多了文静贤良但不失妖娆。也许这才是她本身摸样,有时你的不经意可能会挽救一个女人的放诞不羁。她摒弃所有饥渴眼神,只把目光汇集在一个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触她心魂,叫她越发深情。她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抛开世俗一切,天地仿佛只存两人,一人忙碌劳作,一人深情旁观,女人的世界瞬间停滞。天赐还在那里忙碌招呼客人,偶尔余光也会斜视,可每次都会被女人捕获,然后他红着脸低头,她却暗自微笑。 突然一阵嘈杂的噪音由远及近,所有人目光顷刻被吸引,天赐也循着声音抬起了头,眉头开始紧蹙。女人眼神也盯着前方,预感事情不妙,可是所有人都只顾看热闹,怎么会注意到两人神态。车子来到天赐摊子前停住了,这是一辆商务大型车,车门一打开就从里面瞬间钻出十多个人列站左右,这衣服天赐是认识的,心想大事不好,这次又不能安生了。女人的眼神此刻也异常惊慌,失魂似得注视着,好像已经猜到了即将发生事情。最后一个光秃秃脑门从车门现出来,紧接着是一道身影,男人下车后注视着前方天赐,眼神凄厉如剑,恨不得将他瞬间斩杀。他摇头晃脑的来到天赐身旁驻足,然后目光扫视街区一圈道:“今天是我飞虎堂处理事情,如果那个不想倒霉,马上滚远点。”声音洪亮不乏霸气,瞬间笼罩整个街区,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整条街区立刻陷入混乱,短暂后又恢复了平静,死一般的安静。所有店面都关窗闭门,小摊和顾客更是随声消失,这情景天赐看呆了,什么样的号召力能够让一条如此热闹的街区转眼这般。他还是淡然屹立着,眼角瞥视到女人还站在哪里,秃顶男貌似也注意到女人,随后面露jiān笑道:“呦,我当谁呢,这不是天龙会林超的妹妹林思琪么,早都听说他妹妹美若天仙,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啊,”说完眼中一团yù火就开始燃烧。天赐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叫林思琪,不由转脸看向她,她此刻正面露厌恶冲着秃顶男道:“花猫昨天的教训还不够么,今天又带人来这里闹事,小心天龙会知道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人立刻寒光爆裂,身体震颤,但还是微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我喜欢,等我处理完事情再陪你玩,要耐心等哥哥哦。”然后才不舍的将目光转到天赐身上,思琪也同样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他仿佛是今天的焦点,只是两种眼神所包含意思不同。花猫开口道:“小子,身手不错么,昨天伤我那么多兄弟,你说是剁你一只手呢还是一只脚呢,这样吧手脚我全要了。”天赐没有说话,仍然冷若冰霜站在那儿,看见天赐不说话,又道:“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说着一抬手身后所有人抽刀就往天赐这边来。天赐两眼冒jīng光,抓起摆摊布一角就向冲过来扔去,顷刻间所有饰品都砸落在他们身上,可是片刻之后,又重新冲了过来。不多时天赐已经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了,女人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担心之sè,手慌乱地撕拽着自己的衣角,他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正sè眯眯盯着她。天赐躲闪着空气中舞弄的刀,找准机会就是出拳踹脚,不一会功夫就有两人倒地,可是怎奈他们手中都紧握刀,所以要小心躲闪,完全施展不开,再加上人数众多更是变成被动。这时称天赐没有注意,一人偷偷绕其身后抬手就是一刀,顿时撕心裂肺疼痛之感传遍周身,可是无暇顾及,仍然躲闪着后退着。那边激战持续,这边花猫迈开步子,他再也忍受不了yù火攻心的刺激,他要发泄,于是向思琪一步步紧逼过来,女人恐惧着后退着。只见花猫一个猛扑被躲闪后,他的动作变得更快速,女人的能量是微少的,很快就燃烧殆尽再也动弹不动,即使这样在被花猫扑到之后,她还在极力挣扎着叫喊着,花猫却疯狂地扯拉着她身上衣服。天赐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怒火自心底喷发,他再也毫无顾忌了,顺势捡起地上的刀迎着扑来的人群,近乎疯狂的挥动着,他已经对疼痛麻木,所以被连砍几刀都没有感觉,任血液滋润大地。人一旦抛开一切是无人能及的,所以短暂浴血拼杀已有结果。花猫还在疯狂撕扯着地上女人衣服,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影晃动,于是停下手中动作立刻起身,发现天赐正满身鲜血站在那儿,手中握着被血液浸泡的砍刀,顺着刀尖正一滴一滴轻吻大地。 男人看着身后躺着痛苦呻吟兄弟,再看看天赐恶狠狠眼神说道:“小子你有种,今天的事没完,”然后钻进车子开走了,地上的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艰难跟着。女人拼命扒拉着衣服想盖住裸露处,可是衣服已经破碎不堪了,天赐一步步走过来,思琪看着他手中滴血的刀一丝恐惧延伸,天赐顺手捡起地上布,披在思琪身上。女人深情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男人,爱意从生,她想抱住这个男人,可是她刚伸开双臂他却倒下去了。她马上扑上前去,手捧天赐头部哭喊着推拥着,她的泪水像断线珠子一粒一粒往下落着,可是没人应答,所有人都躲在隐蔽处默默注视着,谁都没有出来。他们此刻是无情的,但是他们也是恐惧的。 第十四章 无意中,爱滋生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窗明几净的房间,房间摆设很是整齐,可他却很陌生。房间空无他人,他试着让自己起来,可是刚刚动弹全身剧痛刺激着神经又不得不躺下来,咬紧牙关试了好多次,最后尽管汗液浸透衣衫还是没有用只好放弃,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心中不禁丝丝凉意侵袭心口,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会被扯入帮派争斗中,而且这次是和飞虎堂结下梁子了,估计以后飞虎堂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只是一个农民工拿什么和他们抗衡呢,难道我以后就只能东躲xī zàng,也许哪天就会客死他乡,可是每次看见思琪被人欺负,我就会发疯不顾一切,难道……他瞬间打了个激灵,随即尽可能反驳思绪,我怎么会喜欢那么恶毒的女人,不会的、不会的,他就这样躺着自己骗着自己。 突然门被推开了,接着就是大笑声由远及近向这边袭来,很快来人都站在床的左右,天赐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并且气息已经触到他的面部,有种被人死死盯着感觉,极不舒服。于是猛然睁开假眯的眼睛,使得低头瞧他的脸立刻缩了回去,片刻沉默,然后就是一声大笑打破尴尬:“兄弟原来是醒的啊,差点吓死哥哥了。”继而又一脸怒气道:“飞虎堂竟然还敢来我的地盘捣乱,简直不想活了,兄弟放心这口恶气哥哥一定把你出了。”天赐满脸惊讶看着这个昨天还是对他要砍要杀,今天却称兄道弟的天龙会老大,这么巨大的转变着实让他接受不了,他傻傻的注视着面前飞豹嘴唇一张一翕,脑子里全是空白不知如何应答,最后居然没有说话。飞豹见天赐没有反应,勉强堆笑最后道:“兄弟你安心养伤,哥哥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带着几个小弟就出了门。房间又回归安静,他眨着迷惘的眼睛,对于刚才的事很是摸不着头脑,他想不明白索xìng就不去想了。看见墙上挂着钟已经中午了,饥饿毫不留情的攻击着他的胃部神经,让他叫苦不迭,可是他还必须忍受着,用双手重重按在胃的位置,期望能够好受一点。也许是忙于找各种方法对付饥饿,又或许与神经作斗争无暇顾及四周,导致女人来到身边也浑然不知。当他注意到女人时,思琪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连忙停止手中动作安稳躺好,只是脸逐渐在变红。思琪看了会最终摇摇头走到床头,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顿时香气四溢,天赐看着眼前的食物唾沫在咽喉处哽咽着,甚是煎熬。一切都准备好后,她才转头关切的问天赐:“是不是饿了,把嘴张开我喂你,”可是男人毕竟是有骨气的,怎会接受女人施舍,向女人低头呢。他只是摇摇头然后将眼睛闭上以此证明不屈服,可是心中的饥饿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饭菜,他用全身仅有能量忍耐着抗拒着。思琪似乎并不着急,仿佛对付这种情况她已经秘籍在手,她将饭菜在天赐面前晃来晃去慢慢引诱,天赐虽然紧闭双眼还是有热浪顺着鼻孔渗透,最终还是将他几近痉挛的胃擒获。 又是一勺米饭送到他的唇边,米香马上叩开紧闭双齿直接碰触味蕾,还没有来的及咀嚼就去充实紧缩的胃,接着就是一口接一口不想停止,整个过程天赐始终都闭着眼,也许是细细品味美食,或许是因为屈服自觉丢人而逃避。思琪却露出舒心的微笑,她感觉天赐正试着接纳她,看着天赐俊美的脸蛋,她忍不住真想去抚摸,可是她并没有去做,害怕连喂饭资格也会就此失掉。也许是过于沉迷,也或者痴迷入魔,她的思绪慢慢飘散,第一次被男人扇倒在地,对于思琪应当是莫大耻辱,可是她并没有怪他,骨子里压根恨不起来,连她自己都怀疑。两次挺身相救更让内心百感交集,就是这个男人,让她点燃爱的火苗。手中米饭还是机械xìng的往天赐嘴中送着,可是因为碗中已空空如也女人也不知,还是这样抽送着,空空的勺子在天赐嘴中来来回回,他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用嘴咬住勺子,以致没有出来。思琪这才从回忆中走出来,低头看碗立刻就明白了,发现天赐正恶狠狠瞅着她,勺子还是用牙齿死死咬着。思琪羞愧的低着头,放下手中的碗就去拿勺子,可能是天赐有意戏弄,刚开始她只是轻轻拽拽,见拿不掉就用力往外拉,还是没有用。眼睛就愤怒盯着天赐,可是天赐完全无视她的怒意,还是自顾自的咬紧铁勺,可能看见女人因没辙而发怒,天赐心中就会异常开心。这时思琪弯下身子,将红唇轻轻压在天赐腮帮上,天赐顿时眼睛圆睁,下颚下垂,思琪突然举动让他手足无措,他就这样呆呆保持着自己姿势。可是女人突然将身子抬起,举着手中的勺子冲着天赐坏坏一笑道;“没有我做不到的,认输了吧,”然后红着脸兴奋的跑出去了。但是天赐此刻却非常郁闷,她居然会用这样举动来赌输赢,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廉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思索着…… 思琪在楼道中却是兴奋非常,她做出了连自己都感觉羞涩的举动,那可是她的初吻啊,主动奉献给了天赐,也就认定她的依靠。可是如果让她知道此刻天赐的想法,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哭疯的。所以世间有太多的一厢情愿,不会顾及对方想法,妄自拘泥自我世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个过程是开心的。思琪是开心的,天赐也是开心的,少女的吻让他血液磅礴动力无限。 第十五章 女人威,心生畏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在医院一躺就是一星期,中间实在受不了几次想爬起来出去转转都被思琪硬生制止,人就是这样闲下来反而觉得没意思了,有些人注定就是奔波的命。几天未归可把老潘和狗剩忙活坏了,两人几经周折才总算打听到天赐受伤住院,急忙来到医院确定天赐已无大碍才放心离去,偶尔下班之后也会捎带水果过来看看,说说笑笑之后总会匆忙离去,毕竟都有自己的事情,更主要的是有美女陪伴他们反而显的多余。思琪总是寸步不离悉心照顾,可以说为天赐瞻前马后毫无怨言,起先天赐还会抗拒,渐渐的也就慢慢接受了,可能寒冰般的心被这美人儿融化,或许是因为思琪把他垫付医药费自觉愧疚只能顺从吧,总之两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 这天,思琪正搀扶着天赐在医院过道中溜达,林超身后跟着两小弟大摇大摆向这边过来,过道中其他人见了凶神恶煞的瘟神都慌忙躲闪。来到天赐面前直接将他忽视,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他妹妹思琪身上道:“这里有医生护士你就别整天呆在医院了,”思琪只是大声喊了声哥哥,然后就生气的把头扭过去不再理睬林超,看的出兄妹俩平时没少争吵。天赐悠闲的看着这一幕,就像外人看热闹一样;这时,林超才把目光转移到天赐身上,飞扬跋扈冲着天赐喊道:“就那么点伤需要住这么久,别以为有人给你付钱就可以在医院享福。”天赐明白他的意思,他把头一下子抬起,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林超很不爽道,“钱我会还的,我想住多久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听到这话一直在林超身后两人就怒目向前要动手,可是被林超拦住了,然后道:“小子,别太嚣张了,”天赐面部肌肉抖动勉强挤出几声冷笑道:“我哪敢那。”看着眼前两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思琪感觉火药味愈来愈浓害怕大打出手,所以立刻扔下:“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扶着更确切是拉着天赐往房间走。留下三人在身后怒目而视可又毫无发泄机会,就只能拿身旁的垃圾桶出气,折腾一番后才信誓旦旦离开。思琪一边扶着天赐还一边在他耳边解释道:“我哥就那样人,别和他一般见识啊,其实他人挺好的。”可是天赐从心底是厌恶林超的,他哥哥是仗势欺人代言所以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只有用冷笑作为回应,最后思琪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突然天赐停住了,转脸对思琪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出院吧,在这里我都快憋坏了,”思琪以为哥哥的话天赐往心里去了,于是道:“你还没有好利索呢,等完全好了再出去吧,我哥哥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然后抬起充满恳求与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天赐,使得天赐不忍与之对视和回绝,只能迈开步子继续往房间走,这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思琪只是一直在注视着他,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可是天赐终究是没有说话。 第二天,思琪手中大包小包来到医院,可是病房整洁干净空无一人,她连忙喊来护士询问才知道病人已经退房走了。听到这个顿时就火冒三丈冲着护士大嚷道:“你们怎么可以让他走呢,他身上还有伤呢,”护士却面不改sè道:“我们也想让他留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可是他执意要走我们也没办法,”然后就掉头离开,可见护士对待这种情况还是知道如何应付的。思琪站在原地咬着嘴唇踱着脚,是因为气愤?更多的是担心天赐身上的伤吧?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出门了。再说天赐这边,正悠闲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呢,一周的调养滋补伤口早已恢复差不多,还是远离漫天弥漫药水味的环境比较舒服。下午狗剩和老潘回来,发现天赐躺在床上马上跑来询问情况,狗剩傻笑道:“天赐,在医院照顾你的漂亮女孩和你是啥关系啊,这么快就找到女人了?”这可能也是老潘想知道的,所以一个劲的点头确定。天赐鄙视的看着面前的两条恶狼道:“我刚从医院回来,不问我的伤势怎么样,居然关心起不相干的女人,你们两还算是人么。”狗剩马上反驳道:“你的伤不是早好了么,快说那个女的是干嘛的,”老潘在一旁点头极力赞同,天赐顿时感觉无语,只是用目光狠狠的攻击着两人,可是他们两人直接无视,仍然傻笑着等待答案。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三人本能的将目光转移到门口,只见一身黑sè皮衣的长发美女气汹汹的来到天赐床前,气势吓得狗剩和老潘连连后退,女人站在床前对着天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可能是发泄不过瘾随即将地上的盆踢飞,然后摔门而去。三个人非常郁闷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顶多就是出院没有告诉她啊,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还是始终没有明白思琪的心思。老潘和狗剩还愣在那儿,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脱离出来,还在不敢相信的回想女人刚才的狂暴,对比在医院的温柔怜人几乎判若两人,让他们大跌眼镜,这是同一个人么?这个疑问在两人脑海中瞬间萌生,可是再看看天赐立刻就得到了答案。然后狗剩就开始捡刚才被踢飞的盆,拾起一看发现盆已经破败不堪,狗剩面容马上呆住定格,他拿起手中的盆在老潘面前晃了晃,老潘也是面sè停顿,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简直不敢再去想。看着两人摸样,天赐反而感觉好笑,心想这才是九牛一毛吧,那天让你们领教女人的真正霸道,你们不是会直接吓死么,同时也庆幸自己的提前适应。但是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她的敢爱敢恨,不做作很豪放,天赐的心好像在向思琪那边靠拢。 第十六章 先包装,后吃饭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第二天,大多数人还周游梦幻中时候,天赐已经来到街区将货摊摆开了,这几天没有钞票进袋可把他着急坏了。货物摆放整齐后,还是像往常站在一旁啃着冰冷坚硬的馒头,不时有木屑状物从嘴边飘落,眼睛却在整条街区晃荡。其他商贩经过这里时,纷纷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天赐也都笑脸回应。偶尔用余光探视身旁的店铺,还是门窗紧闭大锁挂环,心中有些许纳闷。但这个心思马上被拥挤的人cháo埋没,数着手中的钞票可以令他忘掉一切。生意还似以前的好,他的摊位始终都围满了人,当然钞票也是避免不了的多。这期间旁边的店铺门被打开了,身穿黑sè皮衣的思琪站在店门口看着被美女包围的天赐,心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烧,使得她浑身不自在,这一切天赐毫无察觉,准确的说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 天赐就这样一直忙碌到人cháo散去,思琪却看他直到夕阳落山,也压制怒意到现在。这时天赐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他放下手中的活便向这边走来,来到跟前微笑道:“怎么店铺开门这么晚,这几天还好么。”不料思琪看都没看他回道:“要你管,”然后气冲冲朝店里走去,天赐突觉自己下贱没事干嘛找气受,可是内心却总不自觉的想去关心她,怎奈人家不领情,于是又返回摊位自顾自收拾物件。可是刚抬眼发现思琪已经站在面前了,她气愤道;“收拾好了么,请你去吃饭,作为感谢上次的搭救吧,”可是天赐却推辞道:“不用了,你不是已经照顾我一星期么,而且还把医药费给我垫付了。”思琪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大嚷道:“我说请就请哪来那么多废话,还要本小姐求着你么,”其他正在收拾的商贩纷纷将目光汇聚于此,弄得天赐特别难为情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于是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待一切都整理好后,背着袋子就朝街区大门快步走去,弄的思琪无语只能一路小跑追上去,气喘吁吁责骂道:“干嘛呀,我就那么可怕么,至于跑么?”天赐可怜兮兮道;“我总得把这些饰品放回宿舍才能跟你去吧,”思琪道;“我和你一起回去,你走慢点等等我。”此时的她是高兴的,可是天赐却心中犯起嘀咕“我现在是怎么了,对这小妮子怎么没有了脾气,还一味的想讨好她,怎么这么犯贱了。”两人来到住处,天赐将袋子放下,思琪却捂着鼻子站在门口,即使这样还是有怪味一个劲渗入鼻孔,看着犹如猪窝的房间,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催促天赐赶紧走,说完自己就先走了。来到外面才敢把鼻孔释放嘴巴张开大口呼吸,天赐走了下来看到这情景立刻询问道:“你怎么啦,”思琪摆摆手道;“没事,我们走吧。”然后思琪走在前面,天赐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引来了路人异样的眼神,思琪转头没好气道;“你能走快点么,和我走在一起我能吃了你么。”天赐听后这才跟了上去,可是两个人走在一起是那么格格不入,总感觉有某个地方不相称。没有直接去饭店,思琪将天赐领进一家服装店,琳琅满目的衣服令天赐眼花缭乱,看着这些价格昂贵的衣服,天赐甚至不敢用手去碰触,生怕将衣服弄脏让他索赔,所以紧紧跟着思琪却躲着衣服走。不一会功夫思琪选好几件递给天赐道;“去把这些衣服换上,”天赐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接过衣服,发现上面的价格后推脱道:“不用了,我的这套衣服还行呢,不用换新的,”思琪的脸立刻yīn沉下来道;“让你换你就换,怎么那么多事呢,”言语强硬不容商量。天赐没有办法只好走进试衣间去换衣服,当天赐走出来时思琪的眼前立刻一亮,俗语言人靠衣服马靠鞍真是不假,天赐穿上这套衣服后简直帅气外溢倜傥风流,唯一不足的是夹在胳肢窝下面的破衣裳。思琪让其扔了,可是天赐死活不肯道:“这衣服还好好的,还可以穿的,扔了怪可惜的,”最后执拗不过只能装在袋子里提着。付过钱后出了店,这回总算体面了,可是天赐此刻心却在滴血,这套衣服竟然花掉了五百大钞,虽然钱不是他付的,可是那毕竟是钱啊,真心感觉不值,思琪却毫不在乎悠闲自得,不得不令天赐佩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两人很快来到一家西餐厅,整座饭店建筑宏伟气派,天赐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饭店,更别提进去吃东西了,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跟着思琪走了进去,经过门口时几个迎宾小姐弯腰道欢迎光临时,天赐也弯腰回敬,弄得迎宾小姐很是意外,思琪却斜眼怒视,最后索xìng扯着衣角将他拽进去。这里很多人,两人找到空座位坐下后,立刻有服务员上前询问需要,思琪要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不一会食物就上来了,将两个高脚杯内分别斟上红酒,服务生就悄然走开。天赐看着盘中少的可怜牛肉,不禁心中有些不爽,那么折腾到头来就请我吃一块肉,是不是太小气了。可最终还是学着思琪左手拿叉右手刀切割牛肉放进嘴中咀嚼,然后拿起杯子就猛灌,可是液体入口就被喷吐出来,还不停的咳嗽,惹得周围时刻纷纷转头观看。思琪不好意思的向四周人致歉后才转头小声责骂天赐道;“这是红酒不是饮料,要小口小口的品,明白了没有。”天赐不悦的点点头,吃个饭这么麻烦,这顿饭在纠结与麻烦中总算吃完了,结账的时候天赐更是目瞪口呆,就这点东西竟然值三百,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真后悔刚才将红酒吐出来,要早知道这么贵,再难喝我也得咽下啊,思琪看着天赐摸样觉得此时的他特别可爱,他身上所散发的憨厚朴实更加吸引着她。 第十七章 夜幕下,展雄姿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两人并排走在喧闹的夜市中,天赐还在为刚才的浪费纠结着,思琪却看着来往人cháo,心底有一种渴望在衍生。如果饭后可以抛开所有和心爱的人走在霓虹灯下那是何种的幸福啊,想着就把头转向天赐,对我这是奢望么?天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含情脉脉,此刻他的心早已经被这美丽夜sè深深吸引。思琪试探xìng的去牵天赐垂在裤缝手,可是刚碰触到;天赐就本能的将手躲开,然后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这突如的躲闪思琪觉得非常尴尬,双眼恶狠狠的投在天赐身上,可是天赐已经把头埋下,或许是注意到了吧,所以脸顷刻变得和红富士无异。思琪生气的再次将手碰触他的手,只不过这次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死死抓住。刚开始天赐还勉强的挣扎,可是发觉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动了。感觉天赐的手不再扭动,思琪也就将力气卸下,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热闹的街区已变冷清。看着夜幕的颜sè逐渐变深,天赐才费劲的从牙齿中挤出几句话道:“天已经很晚了,还是回去吧,我明天还得摆摊呢。”虽然思琪十分不情愿,但是终究是要回去的,最后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吧。”可是眼神还是注视着天赐,好像还在期待着什么,天赐将手从思琪的覆盖中脱开,然后就调转头往回走。思琪那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看着天赐逐渐走远的背影,用高跟鞋用力的踢踏地面,然后才愤愤的转头离去。天赐越走越不得劲,我就这么贸然的离开是不是不太礼貌啊,再瞧瞧身上昂贵的衣裳,终于决定调转头追过去。 思琪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夜幕下,嘴中还不时发出“大傻瓜,大愣子恶语,”心思完全倾注在这上面,没有注意此刻四周环境。当三个黑影完全挡住她的去路时才抬头,为首的男子冲着思琪yīn笑道:“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们老大想请林小姐到家中做客,希望林小姐赏脸啊。”这个人思琪是认识的,他是飞虎堂老大花猫的头号狗腿,思琪稳稳心神道:“这么晚了,你们老大找我干嘛,再说了本小姐没空。”那人仍然yín笑道:“自从上次与林小姐邂逅,我们老大对林小姐就念念不忘,今天特别吩咐我请林小姐过去。”他的这句话说的倒是千真万确的,自从上次强暴没有成功,对她的妖娆身段更是如饥似渴,每每想到她就会yù望膨胀异常难忍,所以命手下专门来请。其实三人已经跟随思琪好久了,只因她一直与天赐在一起,三人深知不是天赐对手,所以一直等到两人分开才敢出现。这时思琪冷笑道:“要是本小姐不去呢,”那人眼露锋芒道:“那我们只能得罪了,”说完三人就拉开架势yù上前。思琪趁为首不注意抬脚冲着来人裆部就是一脚,面对淬不及防的一脚,那人双手抱着裆部在原地蹦跳,脸sè甚是难看。另外两人看见同伴遭此重击,不自觉的夹紧两腿企图护住裆部,面对两个强壮男人,思琪深知应付不了,唯一对策就是跑。于是快速调转方向往回跑,三人看见这突来情况,也都迅速迈开腿追上去,尤其刚才被踢那人跑的最快,也许是想为自己的老二讨回公道吧。由于思琪穿得是高跟鞋,所以几次都差点被抓到,最后索xìng将鞋从脚上甩出赤脚拼命的跑。一边跑还一边搜寻路人,可是因为太晚街道已经空空如也,要是现在天赐在身边该多好啊,可是深知那是不可能的,也许人到了最危险时候才会发现深爱之人的重要。女人的体力毕竟是比不上男人的,思琪实在跑不动了,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弹,等待着噩梦的来临。三人也是累的够呛,为首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道:“臭娘们,跑的还挺快,有本事再跑啊,”说着挥手示意身后两人上前去抓,自己却站在那儿弓着腰喘粗气。 两人的双手刚要接触到思琪的身体,直觉眼前虚晃,人影凭空不见了,定睛一瞧才发现,女人已经闪到一旁,只是身边多了个男人。思琪不可思议的注视着眼前的身躯,此刻这人犹如一尊神高傲的屹立在星空下。三人顿时傻眼了,等了好久就是为了他离开,没想到还是遇到了。为首的壮着胆子向前道:“小子,这是我飞虎堂的事,你最好少管,小心引火烧身。”天赐不以为然道:“今天的事我管定了,你们害我住了一星期的医院,我正好想找你们呢。”男人见根本没有将天赐恐吓住,立刻挥手让另外两人动手,两人接到命令后迅速抱拳上前,思琪拽着天赐衣角小声嘀咕道:“小心,”天赐只是冲他笑笑,然后将其揽在身后。两人已经砸拳过来,天赐用手紧紧抓住其中一人挥过来的拳头,这人眼睛瞪的大大看着天赐,看准时机天赐飞踢一脚,将眼前人踹的很远倒地。另外同伴见状也扭打过来,天赐直接一拳不偏不倚的砸在来人的腮帮上,这人顿时鼻孔流血眼冒金星。两人吃了大亏都不敢上前。为首那人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们走。”看着三人逐渐走远身影,这才把目光转向思琪道:“你没事吧,”思琪脚趾在地上滑动不好意思道:“没事,”这时天赐才发现她光着脚,可能还没有从刚才的冷酷中走出来,很绅士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不等回答便弯下腰,用目光示意着思琪,思琪还是爬上了他的背。思琪将脸部贴在天赐的后背,胳膊揽住他的脖子,虽然发生刚才一幕,但是她完全没有害怕,此时作为女人她反而感觉是最幸福的,两人就这样心与心靠拢着。 第十八章 救美人,危机起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背着思琪终于到了之前所指位置,可是美人已经贴靠后背酣睡,虽然目的地近在咫尺,但天赐却不忍将其唤醒。他停下步子,背着赤脚人儿安静的站在原地,银灰撒落在他们身上,给黑的sè泽增添些许光彩,显得十分协调融洽。也不知过了多久,思琪恍然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还在天赐背上,而他正痴呆般在原地仰望苍穹,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不想轻易破坏这动人意境,又或许不舍离开这舒适宽广的靠背,所以又偷偷将双眼闭合。可是显然天赐已经觉察到后背的变化,然后极其小声道:“既然醒了就下来吧,你家已经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思琪知道“yīn谋”被识破,但是仍然没有动弹,天赐见没有动静还是依然站着。可能是关心天赐劳累吧,最后才极不情愿将揽住他脖子双手放开,天赐也很配合的把拖着思琪臀部的手拿了下来,他们没有言语沟通却又十分默契。待思琪完全站稳,看到天赐一脸疲惫,她于心不忍道:“这就是我家了,要不进去休息会吧?”眼前豪华房屋他真想进去坐一会,长时间的站立他的双脚早麻了,但最后还是推辞道:“已经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既然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思琪一脸失望道:“那好吧,”其实她就想和天赐待在一起享受这短暂浪漫时光,可是机会还是成为泡影。天赐在转脸一刹那似乎又记起什么,思琪以为天赐改变立刻离开的想法了,就满脸欢喜迎接他的言语。天赐只是瞟了一眼身上衣服然后道:“衣服我回去洗干净会尽快还你的,”思琪听了瞬间崩溃无jīng打采道:“不用了,衣服本身就是为你挑选的,现在是你的了。”天赐这次并没有反驳,因为他已经知道怎么去做了,摇晃着迈动麻木双腿就走进了夜幕。思琪似还有话要说,可是看着逐渐模糊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宿舍已经三点了,老潘和狗蛋还在熟睡中,为了不吵醒他们,天赐始终保持蹑手蹑脚,爱惜的褪去身上衣服将它整理并叠好放在枕头旁,他知道哪里是舒适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这一天的花销既心疼又惊讶,原来城市中的消费如此昂贵,可是他们却毫不在乎,难道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天赐突然有一种想跻身上流社会的冲动。他躺着尽情憧憬和幻想着,不久就睡着了。再说偌大的房间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花猫坐在沙发上正霸气的训斥着对面站着三人,突然花猫拍着桌子怒骂道:“三个人连个娘们都搞不定,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然后怒目而视却不忘吮吸手中雪茄,着实将对面三人吓个够呛,感觉气氛稍微平静后,为首的那人才唯唯诺诺道:“大哥,本来我们是要得手的,可是谁知那个徐天赐突然冒了出来,你也知道那小子身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花猫用眼睛狠狠的盯着说话那人,眼神所透出的杀气让对面三人后背直冒冷汗。花猫脑海中浮现出徐天赐给他带来的麻烦,要不是他早把天龙会给灭了,要不是他也不会损伤那么多兄弟,今天又是因为他;他愈想愈生气直接掐断手中的雪茄,他怒了真的怒了,面sè狰狞然后冷冷道:“去给我查查这小子的底细,敢和我花猫作对,我会让你从此消失,”说完抬头恶狠狠看着三人,三人吓的直哆嗦,为首的恭敬答应后就带着两人出去了。花猫斜靠在沙发上,睁着可怕眼睛,不知再想什么。 天赐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背着袋子无jīng打采出了房子。好不容易挨到街区,将饰品胡乱的摆在摊位上后就坐在地上打盹,偶尔有顾客询问价格他才勉强将头抬起来,不然他绝对不愿意睁开眼睛。其他商贩都非常纳闷,猜想天赐今天是不是疯了,放着生意不做,这可不像是他啊。天赐做生意那种激情蓬勃早已深入到每个商贩内心,要不然他的生意能做得那么好,商品会讨得那么多人喜爱,不全因为物品好坏,最主要取决于卖家态度,可是今天他却像焉了的黄瓜。一天就在这种懵懵懂懂中度过,好不容易等到下市,天赐一反常态快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现在唯一想法就是回去睡觉。这时旁边有好事商贩凑过来奇怪问道:“天赐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无jīng打采的,”天赐爽快回答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商贩又不怀好意追问道:“昨天林思琪不是请你吃饭的么,怎么今天没来啊?”天赐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紧锁得店铺回答道:“这我怎么知道啊,”商贩见问不出什么简单和天赐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林思琪今天没来天赐也是挺纳闷的,可是困意催使他不去想那么多,背着袋子就匆匆离开了。其实他不知道,思琪回到家后一直幻想着和天赐的未来,少女纯心动荡一晚上,导致始终没有睡意,最后只能白天疯狂补觉了。天赐背着袋子总算回来了,可是刚推开门,眼前情景把他惊呆了。宿舍好像刚被土匪抢掠过,所有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能碎的都砸了,不碎的也被扔在地上。从角落传来的呻吟声让他心底一颤,才发现老潘正蜷缩躺在地上,天赐连忙跑过去将他扶到床上,老潘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他拽着天赐衣角艰难说道;“他们进来就打,狗蛋被抓走了,让你晚上到恒达仓库去,不要报jǐng不然就杀了狗蛋。”老潘几乎是用哭把话说完的,想到因为他连累老潘和狗蛋,心里异常难受,把老潘作了简单清理并安抚他休息后就独自出门了。 第十九章 为兄弟,跪双膝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左拐右转终于来到恒达仓库,这里称得上是城市郊外,从破旧不堪的外表可以猜想到仓库已经被荒废很久了。他走过去用力拉开厚重大铁门,里面空间宽敞却异常昏暗,只有几只老式照明灯还在疲惫闪烁着。天赐小心往里面行走,jǐng觉地注视着四周,突然身形顿住,然后面sè狰狞怒意暴升,握紧的拳头吱吱作响。狗剩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蔽体,双手被紧绑悬于半空,身上青紫相间,脸部已被鲜血模糊辨别不清,看样子没少被他们毒打。旁边几个打手正悠闲玩着牌,发现天赐进来便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牌,cāo起桌子上刀棒横立于天赐正前方。双方僵持了一会,然后突然有人开口道:“小子,胆子挺大的么敢单独而来,真是令我佩服啊,可惜你偏偏招惹我们飞虎堂,今天就让你知道和我们作对的后果。”说话这人天赐是熟悉的,他就是那晚被他打跑几人中的领头,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再次相遇。狗剩艰难抬起耷拉着头,嘴巴想张开劝其马上离开,可是此时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闷哼几声却没人能听见,最后无奈的还是将头垂下来。天赐看着遍体鳞伤狗剩,他本不该受这种罪,都是因为自己才把他连累,他的内心饱含无尽愧疚。突然神sèyīn森恐怖,身体更是透shè出阵阵杀气,然后冷若冰霜道:“赶紧把人放了,可以放你们走,不然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声音摄魄霸道,如一把利刃刺穿面前人心窝,他们不约而同打了寒颤,然后面面相觑好像在互相找寻安抚。 可是短暂过后,领头那人冷笑道:“小子,你最好先弄清自己的处境,别在我面前吓唬我。”边说边将眼神斜向半空中血肉模糊的狗剩,接着就有人投入到对狗剩严惩虐待之中,隐约能听见沉闷的呻吟声。天赐凶光外露再也抑制不住制止道:“给我住手,有能耐冲我来,”可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看着兄弟被肆意折磨,空有身手却无能为力,内心懊悔不已。也许是打手累了,又或许他们想换种玩法,突然那人厉声高喊道:“想救他也不难,我现在就给你机会,给我跪下我就放了他。”天赐很清楚指望他们放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要想狗剩免遭毒打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剩下所有的痛苦他愿意独自承担。“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和地中间跪父母,从小就有超强自尊心的天赐,此时却不得不向几个人渣下跪,他深觉不值。可是为了不让狗剩再次受苦,他跪下了,这一跪掷地有声,那一刻狗剩眼神呆滞而坚定,好像瞬间认定了什么。几个打手如狼般的沾沾自喜,他们是不会满足的,弱者永远不可能放过任何蹂躏强者的机会。那人又高喊道:“这可不行,未免太容易了,跪着爬过来。”他们知道要想摧残一个人就彻底的践踏他的自尊;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强者被任意戏弄过程中如果总是保持沉默,可能这时他就是在积蓄能量等待机会。天赐压制内心滔天怒火,为了狗剩更为了以此减轻罪责,他用双膝代脚在地上挪动着,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实。 打手们jiān笑着并催促着,天赐恶狠狠盯着前方打手,不在乎身体痛不痛。看着双膝触地逐渐靠近的天赐,回想之前被揍的狼狈,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每个人都乐开了花。天赐快速向他们靠近着,实施他的打算,突然他身形暴起快步奔跑,打手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站在狗剩身旁一人已经被踢飞出去。其他人见事情不妙,纷纷上前将他团团围住,可是他们怎么会是天赐的对手呢。但他们很聪明,想趁其不备再去威胁狗剩逼他就范,他们可能低估了天赐的智商,他是决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所以天赐紧挨着狗剩下方站着,任何人靠前他都会全力出击,使其倒下或退回去。领头之人眼看情况已经不受自己掌握,立刻吹响口哨,瞬间密密麻麻的人从四面八方钻出汇聚过来。可是天赐此时战意冲天,毫无惧怕之sè,看来飞虎堂对他是相当重视的,他此刻是高兴的。天赐知道要想得到对手的重视是不容易的,况且他的对手还是本市比较有名的帮派――飞虎堂。面对这么多人,他的大脑快速运转着,要想仅靠他一人之力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这时候就是怕死与不怕死的较量了,要让所有人都感到惧怕才行。突然比较靠前的几人cāo起砍刀就冲过来,天赐找准机会将一人踹倒并夺下他手中刀,然后冲着其他人就挥舞过去,刀落人倒无一落空。其他人看到这种情景都恐惧的将刀把握得紧紧的,第二拨再次冲过来,他仍然不顾一切的砍杀着,他的双眼已经泛红,身上被鲜血染的通红,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感觉就是几个呼吸功夫,地上横七竖八躺的到处都是人,有呻吟的有嚎叫的。 此时天赐杀意却不减分毫,他手提砍刀朝前走着,其他人向后退着。天赐知道他们开始害怕了,他要让他们更害怕,他迅速向左侧奔去,提刀便砍,那人用刀阻挡可是手中刀却从中间断裂开,不等他反应整条手臂就和身体脱离。顷刻间鲜血喷shè而出,然后就鬼哭狼嚎,这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心脏,他就是之前说话那人,也是他们的领头。要想使全军动乱溃散,最有效办法就是斩其将帅,这是天赐小时候说评书讲的,但无疑是适用的。他对着还在原地痛苦挣扎那人飞踢一脚,将其踢倒在地,然后对准断臂处拼命踢着,地上人早已经痛的晕死过去,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天赐竟会如此凶残。也许是累了,他转身用刀将绑住狗剩绳子砍断,将他背在肩上手提刀,向仓库大门走去,人群竟然不自觉的给他让出道来,一直目送他的离开。 第二十章 伤身体,护情义 - 斗胆撼天 - 纯心散人 () 天赐背着狗剩刚走出仓库不远,整个人就已经气喘吁吁,方才的奋力拼杀已然jīng疲力竭,现在背上又添累赘更是力不从心,要不是尚存一丝信念强撑至今恐怕早都倒下了。因为害怕仓库众人晃过神追来再次受困,不得不慢慢向前方挪动着,可是眼前的路此时却没有尽头。就在不远处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前灯特别强烈,刺的天赐眼睛几乎睁不开,仿佛天赐正处于硕大舞台,他就是万众瞩目的主角,却忘记如何去演绎只能站着发呆。短暂的照shè然后灯灭,天地又重回黑暗,随即从车上有人影出来并向这边靠近。天赐背着狗剩认真辨别所来身影,嘴角突然现出微笑,思琪看着满身鲜血的天赐,紧皱的双眉瞬间舒展开来,庆幸眼前所站之人还是活的。要从蓄谋已久的飞虎堂走出来是谈何容易的,但是他做到了;她来到天赐身前关切道:“没事吧”,天赐只是冷酷摇摇头道:“你怎么来了,”思琪看了眼天赐继续道:“晚上路过你住处就顺便上去看看,可里面凌乱不堪,最后从老潘嘴里才知道你来这里了,于是就直接打车过来了,”刚说完脸却微微泛红。可能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赐身上的缘故吧,好一会才发现他身后还背着气息紊乱的狗剩,立刻催促他们赶紧上车。出租车司机犹豫的注视着这两人,可是被思琪冰冷的眼神一瞪浑身激灵,立刻启动车子。 狗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了,连忙大声叫嚷道;“天赐呢,天赐怎么样了?”惊的其他病人都纷纷朝着边看,护士也很疑惑看向他,恍然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的病床。狗剩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天赐此时正躺在那儿呼呼大睡呢,他实在是太累了,睡眠是消除劳累的最有效方法。狗剩默默注视着天赐,眼中充满泪花,护士看到这情景,很是琢磨不透。突然思琪手中提着各sè吃的来到天赐床前,狗剩看到吃的马上两眼放光,可是碍于和思琪不熟,只能死盯食物干咽唾沫。这一举动最终还是被思琪发现了,微笑着从袋子中拿出面包就朝他扔过去,狗剩接到面包很绅士道了句谢谢就迅速拨开外包装,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这吃相吸引了病房所有人,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吃东西的,这得饿到啥程度啊。思琪将其他东西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坐在床沿盯着酣睡的天赐出神发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然可以在众多打手中全身而退,不说他的胆识,单说他的手段又是怎样强大啊,她思索着。突然天赐睁开睡眼,发现思琪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轻微晃动了下身体,思琪这才回过神来,可能感觉到自己失态了吧,难为情的从床沿起身,而后在病房中漫无目的左瞧瞧右瞅瞅,但是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天赐。天赐却把目光转向身旁床铺上正拼命撕扯面包的狗剩,纳闷道:这家伙怎么好的这么快啊,恢复力也太惊人了吧。但仍心存愧意道:“狗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地方不舒服么?”狗剩却满口塞满面包微笑道:“没事,已经全好了。”不知这微笑是赋予面包的美味,还是感谢天赐关怀就无从探究了,可是不管怎样天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由于天赐的伤势不重所以想尽快回家,也不知老潘现在怎么样了,狗剩看见天赐要回去也嚷嚷着回去,天赐劝他留院观察几rì,可他却不依不饶道:“还是带我回去吧,这里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闻到药水味就想吐。”每个农村人似乎都对大医院的药水味过敏吧,最后执拗不过只能带他回去。思琪一直跟着他们,中间天赐好多次让她回去,可是思琪却不肯,无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回到宿舍后看着满地狼藉,两人特别伤心,躺在床上老潘发现两人平安归来却很是开心,过来询问老潘伤势,狗剩甚是感激道:“当rì我们被打手们袭击时,我被众人包围拳打脚踢,本来老潘可以跑出去的,但是他却全然不顾自己安慰紧紧抱住我,致使所有外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才伤痕累累。”天赐听着狗剩讲述心中更是惭愧自责不已,让两人好好休息后就挽起袖子收拾房间,思琪被晾在一旁没人理睬,可能是自己感觉尴尬,站在门口待了会,居然也进来帮忙收拾起来。天赐见了连忙劝阻道:“你回去吧,这里挺脏的,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谢谢你这两天的帮忙。”天赐突然客气反倒令思琪不知所措,向来对他冷酷的血xìng汉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暖人心的话,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思琪假装没有听到,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只是明显看出脸此时红彤彤的,天赐见没有效果也就任由她继续收拾。老潘和狗剩看着这一男一女在房间忙活不约而同露出坏坏微笑,可能他们龌龊思想已经默契融合;天赐也会偶尔把目光瞟向正在忙碌思琪,她从什么时候亦然变得如此贤淑,完全没有之前霸道傲气。他不知道;一旦女人喜欢上一个人,女人就会在男人面前收敛所有坏脾气,把最动人一面展露无余,男人的心也就慢慢会容纳,思琪目前正是这么做的,所以她不在乎天赐态度冷漠,她有信心将天赐完全擒获。 可能是动静太大惊动了房东,他来到门口冲着房间厉声道:“你们要干嘛,想拆房子么?”只有思琪不耐烦抬头看看满脸怒容房东,其他人压根连头都没有抬。自讨没趣的人往往懂得给自己制造台阶显得不至于太尴尬,于是房东又甩下几句难听言语就愤愤离开了,思琪此刻却气愤难耐,可是好奇当事人却无动于衷,自己也只能强忍下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