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痴心夜王妃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大庆元年,七月十五,中元,鬼节。 “偏是入了不该入的地方,若你乖顺,本王自会让你好好在这夜王妃的位子上颐养天年,怪只怪你起了杀心。” 沈安安猛地惊醒,脑中不断回旋着那句刺骨的话。 她忙不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红绸红烛,喜果喜字,分明是婚房的扮相,而此时她正坐在红床之上,穿着亵衣,原本纯洁的白,现在却染上了大片血红。 沈安安头疼,暗道自己运气不好,她本是天上的红线仙,为有缘人牵线,但不幸闯了大祸,需完成一百单方可回到天庭,本以为在人间就是逍遥快活,至少不必向天上一般拘谨,如今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被她夺舍的这个女人,也作沈安安,如今已经喝了孟婆汤,过了忘川河,忘了过往种种。 这女人一生命苦的很,被爱人欺骗,还在婚床上血洒当场,就单说如今情状堪比窦娥。 沈安安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完好的亵衣换上,屋内没人伺候,收拾了许久,总算是让屋子里多了点人气儿。 “小姐!小姐!刘嬷嬷,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进去看看我家小姐!” 一阵哭腔让沈安安原本放松下来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靠在床榻一旁细细听。 “进去?巧兰,刚夜王吩咐,让我送你家小姐一程,如今你进去看,也不能如何了!” “刘嬷嬷,我求你,小姐她真的未与人通奸,更不会刺杀王爷!” 沈安安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冷笑,还真不是,你家小姐私会的可是太子殿下,而且确实要刺杀夜王。 “大胆贱婢!这轮得到你叫嚣,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给本王妃让开!” 刘嬷嬷本想大声斥责,之前王爷可是吩咐了,这沈安安虽然是刺杀但是毕竟圣旨赐婚,不能让外人说了闲话,但是见说话人,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身后开门且完好的沈安安,“沈……沈安安……” “刘嬷嬷,本王妃今日初入王府,您可是年纪大了,竟连规矩都不懂了?” 沈安安莞尔笑着,盯得刘嬷嬷有些发毛。 人人皆言沈家大小姐怯懦,为奴仆所欺。 如今眼前的女子,却是一副中气十足的当家主母做派。 刘嬷嬷又想起夜王的话,他说人死了,那人是绝对不会活着。 如今,这人却活生生的,这简直……怪哉! “回……王妃,还不快点把巧兰放了。” 刘嬷嬷就地直接跪地,给了两个抓住巧兰的小厮一个眼神,两人也纷纷跪地求饶。 没了束缚,巧兰眼神呆滞,一步一定看着沈安安,扑倒在了沈安安怀中,“小姐,小姐,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是我不信,幸好,幸好……” 沈安安最不见不哭,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小声哄着。 刘嬷嬷等人见沈安安如此模样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一阵冷风吹过,刘嬷嬷不由得大大地哆嗦,倒趴在地上。 沈安安抬眼见了,只觉得好笑,平和道,“刘嬷嬷,无事便下去吧,帮我带话给夜王,我祝他子孙满堂。” 刘嬷嬷当即脸色变了,脚下一个蹴鞠,摔了个狗吃屎,带着两个小厮连滚带爬走了。 入了屋,巧兰眼泪流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一些“小姐,不要离开”之类的话。 她是真的衷心,沈安安自然晓得。 “若是再苦,怕是晚上的鬼都要被你吓到了。” 一个笑话,巧兰脸上多了点喜色,只是手还攥着沈安安,“小姐,他们皆言夜王长相狰狞,心狠手辣,我们还是走吧。” 沈安安看看四周,忙不迭捂住了她的嘴巴,多言误事,这话是真真的,“小心隔墙有耳,如今不管夜王如何,我已是夜王的妻,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且夜王也是真汉子,我也算是敬佩的。” “可小姐,夜少爷如何……” “从我踏入王府这一刻,便没了夜少爷和沈家小姐,有的只是夜王妃沈安安。” 巧兰本就玲珑心思又年长沈安安几岁,说到这份儿上,她也算是明白了沈安安的心思,心下也安慰不少。 毕竟夜王再残疾也是一方之主,如何皆是比不上台面的知己好上许多。 “王妃如此倾慕于本王,本王还实在不知。” 门被打开了,连带着磁性的声音贯入耳中,主仆俩不由向门口瞧去。 只见,来人衣着一袭七爪祥兽黑衣,气宇轩扬气质一袭黑发也是趁着鬼斧神工的样貌,引人侧目,身后跟着身着侍卫佩刀的男人,两人缓缓步入了屋内。 沈安安心中不由感叹,这女人还真是审美有异,夜王虽说腿上有疾,但生了如此好的容貌,换一夜风流也算是赚到。 “王爷谬赞了,臣妾方才所说真心实意罢了。” 夜殇勾了嘴角,眼中多了几分兴致,半倚在檀木桌子上,“那王妃祝本王子孙满堂是何故?” 沈安安心下一笑,方才耍威风时,便挑衅了一句,却不曾想夜王竟然杀了个措手不及,却也算是计划之内。 毕竟,世人皆知,夜王不行!! “也是心中所言罢了。” 她挥挥手,示意巧兰退下。 屋子中便也只剩了夜殇和她两人,毕竟有些话还两人说好些。 “说,本王探了鼻息,你不是沈安安。” 一把长剑直接抵到了沈安安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爷,且不是说胡话了,臣妾就是沈安安。” 她倒是无所谓,夜殇绝对不会杀他,若是想要杀她,大可立马动手,问了如此多,不过是在试探她到底是否是细作,以及是哪一方的细作罢了。 “若是沈安安,不是要杀了本王?为你心爱的太子哥哥报仇?” 屋内的戾气更重了,虽说沈安安从未见过太子,但想来是如何是比不上夜王的,所谓情爱中女子痴呆如傻,甚是。 “自然不是,见了夜王时,妾身便已被夜王你深深吸引了,毕竟夫君你英气逼人,又年少有为,何苦做不为人所知的太子知己?” 她单手抚上了夜殇的面颊,他皮肤粗糙,肤色暗色,却不讨厌,眼神中慢慢露出了欢喜之色。 夜殇许是没料到她会有所举动,一时间竟然忘了推开,眼神只得直愣愣看着。 “沈安安,你欢喜一个人这般随意吗?” 沈安安却轻笑一声,放下了手,摆弄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脸上毫无惧色,对上他入魔般的眼睛,“因是王爷罢。” 夜殇没说话,但收回手中的剑让她心下思量,他多少应当是信服了一些,眼神看到他手腕处时,她眼神一凛,他红线的那头…… 第二章 是昨夜累了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竟是看不到尽头,她自当看不出当中玄机。 百年间,从未出现过,沈安安心中一紧,怕是这趟游行人间不会如此顺利。 “满口胡言!” 她只觉手中力道松快了不少,夜殇已然挥袖而去。 巧兰门口恭送夜王,入了屋子,见沈安安无事,松了口气,语气软软的,“小姐,您之前的话记好,且先睡下,两个时辰该是进宫了。” 说到入寝,沈安安的睡虫竟被生生勾了出来,打了个哈欠,瘫在床榻上睡了。 至于巧兰言语了些什么,净是没听见。 约莫一个多时辰,沈安安只觉得头痛难忍,整个人轻飘飘地任由巧兰摆弄,梳妆一番,她睁眼时,铜镜里已然是张绝佳的美人脸了。 她左照照,右照照,昨日未仔细瞧,沈安安是个顶好的美人胚子,也算的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 “巧兰,手甚巧。” “小姐可是谬赞了,小姐本就倾国倾城,从前只是惯是淡雅,今儿奴婢作主,小姐喜欢便好。” 巧兰会心一笑,见铜镜中美人也甚是满意,如此容貌连她都多瞧上两眼,男人见了更是蚀骨销魂,魂牵梦绕。 到了时辰,沈安安同夜殇同乘一辆马车,她本想问夜殇另备一辆,却又想新婚燕尔,若是不同乘,免得落了口实。 马车不大,却也是安了两边位,沈安安在左,夜殇则在右。 她闲时无聊,听外面商贾叫卖好不热闹,随手掀了帘子,马车正是入了市井之所,活活的烟火气息。 “真热闹。”她向前凑了凑,脸探了出去,本想再招呼溟买串糖葫芦,却被沉默许久的夜殇生生拽了回来。 “啊!夜殇!你作甚?!!” 她见马车渐行渐远,却耐不过夜殇力气,心中恼火直直落到了这话上。 “夜王妃,在市井之地,抛头露面,不知羞耻。” 沈安安深吸口气,双眼紧闭,心中默默念着,他是王爷,他是夫君,他是王爷,他是夫君。 如此,一路也到了皇宫,她心中也算有几分安慰。 由小厮引路,直接到了韶华殿,入门上坐着慈祥面孔的老人皇太后,次位坐着黄袍加身的皇上,旁侧则坐着凤冠霞帔的皇后。 “儿臣拜见皇奶奶,父皇,皇后娘娘。” 沈安安也遵着夜殇也拜了一遍。 “起身吧,这就是安安吧,来,坐母亲身边。” “多谢皇后娘娘。”沈安安心中了然,皇宫内院,她作为夜王妃早应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方才夜殇称了皇后娘娘,她自然也是随着。 果真皇后脸色略有些变了变,很快便恢复如常。 客套一番家常话,沈安安眼瞧着桌上的膳食却如何不开席,心中几番思量应当是在等太子。 想到太子,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夺舍沈安安记忆时候,并未连同着感受,若是真遇上与她相近之人,怕是会露馅。 她是绝对不能与夜梓淇单独相处的。 “太子觐见!” 门口小厮通传,沈安安眼神闪过一丝警惕,身后却觉一身恶寒,不由哆嗦几下、 “儿臣叩见皇奶奶,母后,父皇。” “臣女叩见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 随行的,还有沈依诺,身穿桃红外衫,绣着黄色雨蝶,随意盘了一个发髻,插了根桃花发钗,看起来楚楚动人,俏皮可爱。 “依诺,来,做哀家身边,这儿。”皇太后脸上褶子笑成了一团。 沈安安侧身一看,她身边正是多了个锦垫,像是早准备好了。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她真的是跳进了狼窝。 她本想安静用了膳,夜梓淇却上来搭上了,眼神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眼神赤裸。 “这便是夜王妃吧,果真是长得倾国倾城,昨日本太子正巧有公务在身,没有多留,现在自罚一杯。” “皇兄谬赞,还是公事重要。”沈安安举杯却故意离了一段距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头之余,眼中尽显恶心,这夜梓淇不仅是草包,而且是个恶心的。 一上来,就和别人夫人聊天,完全不把夜殇放在眼里。 “安安真是好酒量,如此国色,还能有如此美貌,真是谦谦君子皆所求。” 沈安安心中无奈,却只能点头,暗中拽了拽了夜殇,却见他脸上毫无异色,像是没半点介意,心中顿时觉知靠不上夜殇。 她只得鼓着气,与夜梓淇喝了几个来回。 她酒量本就一般,加之也未吃些什么,如今胃里搅得难受。 “弟妹,这杯,我敬你。” 她本想推辞,嗓子却像上了火,如何都开不了口。 该死! “太子,昨日安安累了,如今若是无事,我们便走了。” 夜殇开口无疑是惊了在场所有人,而受到最大冲击的就是沈依诺。 他这话说得可是不一般,累了?在场最小的也是沈安安,今年也及笈了,累了自然就是男女之事。 “咳咳……” “怎……殇儿,你能……”皇后眼神惊恐,说了半句,在场也皆是明白了实在问何事。 “劳烦皇后娘娘操心。” 言罢,夜殇便抱着怀中的沈安安走了。 出了韶华殿,沈安安也演不下去了,方才实在尴尬,虽说她有一百余岁,但事实对于情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且还在如此场合,大谈闺房之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爷,放下我罢。” 她实在不愿夜殇再抱着,皇宫这般大,随意便是遇上三两宫女小厮,怕是未出皇宫,夜王抱着夜王妃走路的消息便传遍了。 “若嫌弃本王腿有残疾,忍着。” 夜殇神色黯然,周遭温度低了不少,却比之前的步子稳了。 沈安安本想反驳,却又觉得不必,如今在皇宫中也自是有不少耳目,如此倒是也是印证了夜王和夜王妃感情和睦。 韶华殿道皇宫门驱车也需要半柱香时间,夜殇这一路下来,多是花了一炷香,入了马车时,已是满头大汗。 沈安安见了,心中别扭,方才溟也是几次劝阻,夜殇确实愣是不放手。 “给。” 她从怀中拿出帕子递了过去,夜殇也不客气,接了过去。 到了王府之时,夜殇附耳吩咐了溟几句,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王爷,可还有事?为何不入府?” “且等片刻。” 沈安安对于这个回答感到十分无奈,这闷葫芦让人收了吧! “回王爷,王妃!糖葫芦已买好了。” 第三章 请王爷签了休书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自出生便受了不少宠爱,奇珍异宝可以算是尽是怀中,却从未有人送过糖葫芦。 她小心翼翼张嘴尝了口,以往是听月老说过,人间尽是不少美味。 果真,味道酸酸甜甜,她心悦得很。 “王妃,小心吃些,过会儿,饭就好了。” 方才,夜王送不少好东西,巧兰算是全然忙不过来,凤羽轩不算大,再堆了多数的箱子,如今显得格外狭窄。 “嗯,糖葫芦味道甚好。”沈安安眼中生出了点点甜蜜,酸甜的味道在口中缓缓漫开,足是勾进了人的味蕾。 虽说夜殇方才在宴席上没有帮她(其实帮了),但见了糖葫芦的味道也就原谅了。 “王妃,小厮方才说王爷去了霜降院子。” “他去便是,与我何干。” 她正欢喜这酸甜味道,夜殇不过是去了一处院子何故她来管。 “霜降院子里住的是平妃沈依依。” 沈安安将手中的糖葫芦放回了纸糖之上,在娶妻时,早有平妃,这对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何时?” 巧兰也放下手中的伙计,站到沈安安身边,怯生生地开口,“昨日,与王妃您同进。” 同进?!!饶是沈安安觉得她与夜殇的并无情谊,但平妃与王妃同进,简直是丢了正妃之体面和尊荣。若是平妃与夜殇本就惺惺相惜,她定是不计较这般,却唯独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依依,她如何能忍? 毕竟,她惯不是好惹的! …… “霜雪洒落与君兮,碧落零花妻思念。” 沈安安未入院门,简简单单十八字便已然是说尽了,院中人和院主人的思念。 她方入府,身边只带了巧兰一个陪嫁丫头,而夜王夜殇也从给予她任何的粗实奴婢。 如今两人直冲冲入了院子,被三五个小奴婢径直拦在了门外。 “让开!” “王妃娘娘,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叨扰平妃清净。” “既是知晓我是王妃,便让我进去,否则出了事儿,你可是担待得起。” 沈安安声音冷了几分,尤其今日画的妆容格外庄重,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霸气。 “不……不敢,但是王爷说……” “你可是也知道,王府是王爷和王妃的,如今王妃想要进了霜降院子,你们竟敢阻拦。” 巧兰开口也一改以往的温顺模样,颇有几分王妃近身侍女的样子。 这一吓唬,门口几个婢女只得让路。 两人顺利进到了霜降院子,院子不大,但却各处种满了梅花,且样式多样,可见主人对待院中人的无限宠爱。 “砰!” 沈安安未留手,将门直接推开,一阵异香传了出来。 她并未理会,毕竟屋内的春光才更让人觉得难移双目,男人被压在女子身下,女子身上则是亵衣半露,两人皆是喘气连连,想来也是经历了风雨之事。 “滚出去!” 夜殇反应很快,鹰眸直接扫过沈安安,迸发出无尽的怒火,手上抓了被子将身上的人裹上,放到了怀中。 沈安安调笑着,“不是故意打扰王爷雅兴,如今直至白日,您这是要与妹妹白日宣淫。” “是又如何?滚出去!”夜殇已是穿好了衣物,与沈安安相对而立,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既是来了,自当是与王爷有事,若是王爷不愿与臣妾攀谈,臣妾就只能等王爷‘办好事’再谈谈了。” 沈安安丝毫不惧,带着巧兰直接找凳子坐了,颇是一副不商量事,今日便走了。 “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我还是走吧。” 一声魅惑的声音传来,她找了许久才发现是床上半裸着的沈依依,哪里还有之前的大胆,如今已是泪流眼眶,可怜楚楚,让人好不联系。 沈安安却顿觉恶心,“妹妹自是贤良淑德。” 既如此,她偏接着话。 “是,我深知姐姐一直怪我,我与姐姐一同入门,且与姐姐分了夫君,但我是真心爱夜郎。” 沈依依说了两句,便梨花带雨,让人瞧了她真是爱惨了夜殇。 沈安安心中敬佩,抽出衣衫中帕子,也落了泪,“姐姐知晓妹妹和夜郎情深,如今也并不是姐姐本意,姐姐我也……” 说了就哭,若是说做作,她也不次于沈依依。 “姐姐,如今我和夜郎真的是两情相悦,姐姐你便成全了我们吧。” “妹妹,我也是情难自已,如今这情状也是逼不得已。” 一言一语间,屋内已然是哭声连连,两相貌甚好的女子相对诉哭。 “好了!依依,你先出去。”夜殇厉声道。 “夜郎……” “乖,先出去。” 沈依依扑到了夜殇怀中,眼角含泪,却还是没别扭过,穿好衣物走了。 “王爷好生福气,就是眼光差了些。” 沈安安此时已然是没有方才小声抽泣的样子,只见她单手端着水杯,一下下送入口中,好不快活。 “沈依依,本王说过,好生做你的王妃,本王自不会让你受委屈。”夜殇道。 “不受委屈?王爷也是对委屈两字不解,您觉得在大婚之日正妻与平妻同时入府,是不受委屈,还是王爷觉得王妃一轩,平妃一处院子,是不受委屈,是觉得王妃婢女一陪嫁,平妃四五从侍奉是不受委屈。王爷偏心罢,嘴上却挂着不受委屈,岂不可笑!” 她一杯入肚,夜殇也算是战神,受万人遵从却生了双瞎目,看不清人心。 “说如此,王妃无非就是想要钱财婢女,去王管家拨给你。”夜殇也倒了杯茶水,方才头晕的很,如今还算是双目清晰了一些。 “王爷爽快!那就请王爷答应我两件事,第一,给我一千两,王爷之事与我无关,你尽可宠你的妻。” 沈安安本觉这是比划算买卖。 光说着沈依依这屋内陈设,随意一件物件就有百两上下,试问这一千两这王府如何都是拿得出的。 “成交。” 她勾唇微微一笑,伸手从巧兰手中拿出一张名状,“第二嘛,就请王爷签了这休书。” 第四章  过去的软弱不见了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自古男尊女卑,若是两人结亲想要分开,也只当是男人写了休书。 而得了休书的女人便会被迁回娘家,但大多数娘家都会视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让的新娘子自生自灭。 这自己拿出休书的女子,沈安安还真是头一个。 夜殇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怀疑,之前让溟调查,沈家大小姐一向是软弱,就算是个奴婢且可以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如今这般大胆行径,可不像是软弱之人做出的。 “沈安安,之前你口口声声说是心悦与我,如今是作甚?” “王爷,臣妾对您的情谊天地可鉴,却也深知您与妹妹两情相悦,如何都不会拆了姻缘。臣妾不过是一妇人,整日想得便是能与自己欢喜的男子白头偕老,共度余生。” 沈安安言辞恳切,又说得梨花带雨,美眸上也微微坠了点点泪珠。 “沈安安,别耍花样。”夜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他实在不懂这个女人,表现得对自己情深意切,但看到自己与其他女人同床时竟然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大气。 甚至可以为此求一休书,只为成全。 “王……王爷,臣妾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是,想让王爷高兴。” 沈安安被掐着脖子,感觉空气一点点抽离自己的身体,脸已然是涨红一片,嘴里还是艰难的念叨着。 夜殇见了她这般模样,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手上的力气也慢慢松了松,“最好是,你的要求本王答应了,但是相应的我也希望你安分守己,不要招惹依依,若是她有三长两短,本王便唯你是问。 由于长时间缺乏空气,沈安安使尽了全身力气才发出了个单字,“嗯。” 夜殇这才松了手。 沈安安大口呼吸着空气,方才夜殇是真的要掐死自己,若不是她乖顺,恐怕如今她已是二度亡魂了。 她连着吸了好久口气,才微微觉得有些回魂的感觉。 “王妃,王妃,您为何要如此做?若是真的被退婚了,那林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巧兰拥着沈安安就像是初次在凤羽轩一般,哭得声嘶力竭,就像是怕抱着人远去。 沈安安有几分无奈,巧兰是个贴心的人,就是性子太过软弱,也是随了主人,“不打紧,女人这一辈子终归不能只依靠婆家夫家,若是真像活出个人样儿,便还是依自己。” 怀中的巧兰还有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门外的梅花依旧开着,她却觉得霜降院子终究是少了点人气儿。 “姐姐,还在这儿呆着作甚?王爷已经进了我屋子,如今正等着我呢?” 淡淡梅花香加之熟悉的腔调,自然就是沈依依。 只见她身穿着粉红薄纱外袍子,脚下缙云段子鞋,皆是上好的料子,与沈安安一比较,更是天差地别。 “且是,毕竟妹妹虽然作为平妃,但终究是个妾室,一月的房事日子怕是没几日,自然是应当珍惜万分。” 沈安安一席话惊得沈依依双眉紧蹙,这沈安安一贯都是个软弱的,平时大气不敢喘,如今到了王府竟然性情大变,难道…… “自然是,姐姐如此便回去吧,我知姐姐嫁到王府并非本意,但如今你与太子已是哥嫂有别,姐姐还是放弃吧。” “妹妹为何如此说,我已时夜王妃,自然是做好夜王妃的本分,且夜王英明神武,少年成名,举国何人不敬,何人不爱?” 沈依依微微愣住,本想试探沈安安是否是真的扮傻充楞,如今看来已有答案。 那之前太子的计划看来必须要有所变数。 “姐姐,我知你心痛,但是还是请姐姐一定要好生保重。” 沈安安见着沈依依边说边抽泣几欲晕厥过去。 她翻了翻白眼,无意与沈依依计较,拽着巧兰走了。 毕竟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王妃,您这般与平妃扯破脸皮,怕是之后的……” “该打!” 巧兰未说完,脑袋上便遭了一记爆枣,伸手的人正是沈安安。 “巧兰,我与说的真是白说了,你觉得只要乖顺便可过上好日子,但这些年在沈家,你们何时不是乖顺,你们何时过上了好日子?” 沈安安惯是挺不过巧兰这般说,但心中也知晓这多年若是没有巧兰的忍让,她们怕是根本不会活下来,但却心中仍是不满,这才小小“教训”了一下她 巧兰垂眸不语,这多年,她与小姐相依为命,能活下来且是最大的奢侈,更别提过上好日子。 如今自家小姐早早与夜王谈了休书之事,她们就如同柳絮随风飘,没有规避之所。 沈安安抬眸将她眼中的忧虑尽收眼底,“巧兰,你记住,平妃终究就是平妃,就像妾永远就是妾,只要我不允许,她就绝对不会是王妃。” “是,巧兰受教。” 天已然是腊月天,冷得很,二人聊了几句,身上已是冷极了,尽是迈开了步子回了凤羽轩。 屋内已然是生起了炭火,多了不少婢女,门外也站着两个小厮,想来是夜王配的,毕竟这全府上下都在看夜王的脸色。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巧兰姐姐。” “起来吧,你们十个人,让巧兰带你们住下去。” 沈安安入了屋,眼瞧着四个女子长得也都算是周正,但其中一女子格外长得格外伶俐,眼神不断暼着周围,就像是个好奇地娃娃。 “谢谢王妃娘娘。” “你们各自当差吧,你,过来。”沈安安终究是耐不住,手指着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指了指自己,有些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参……参见王妃娘娘,我叫小黎,是最近才入府的。” 沈安安轻笑了声,这小丫头甚是有趣,若是留在身边,也算是个不错的乐趣儿,“你从今日起就和巧兰一同贴身照顾吧。” “啊?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小黎连连磕头,若不是巧兰拦着,非要是磕个头破血流。 见着小丫头傻呵呵出去了,巧兰才凑近到沈安安跟前,“王妃,小黎性子是不错,但是……” “我自有打算” 第五章 解释无济于事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倚在桌旁,纤纤玉手在檀木桌上随手敲得颇有节奏,忽的手上一凉手指碰到了吃剩的糖葫芦,由于温高,如今糖水已经化掉了不少裸露出了最原始的赤红的山楂,瞧起来甚是好看。 “巧兰,将这扔了。” 巧兰顿了顿,叹着气将东西扔了,她心中也是郁闷,之前听说夜王一向都是残暴不仁的,却让自家小姐大闹不说,竟还真的应了小姐的要求,真是甚是奇怪。 屋里剩了沈安安一人,她心中竟是郁结难消,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思来想去,竟然是没有半点思路,最终拽了被子到床上早早睡下了。 这一觉,沈安安梦中看到了一个与自己模样一般无二的少女,但却是眼神怯生生的。 “你是沈安安?”沈安安觉得这般问竟有些奇怪,就像是在自问自说。 “是,我知晓如今我已是魂魄,如今也如同随风柳絮,但如今我且有心愿未了。” 少女开口,带着的伤感让沈安安只觉身上有如一阵寒冰一般,遍体身寒。 “且讲出来,若是能帮,我定然帮你。” “我生前唯一对我良善的便是母亲,说着深爱我的人,却带给了我最大的伤害,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杀害母亲的真凶,还有帮我报仇。” 沈安安正要回答,少女已是化为一缕云散去了。 猛地睁眼,一片血红映入了她的眼中,缓过神她才意识到这是她与夜殇的婚床。 她拿了见毛绒的貂皮穿到了身上,外面天儿已是露了残阳,应当是鸡鸣之时,丫鬟小厮们院子里聚在一堆儿,神情各有不同。 她走近一步,细细听着这几人的对话。 “我之前可是见着了,那霜降院子里是上好的金丝炭,而这位这儿竟然是最普通的石炭,这一看便看出差别了。” “可不是,可不是,之前我霜降院子里的姐妹都说那边赏钱多得很,王爷可也算是日日留宿……” “本以为在王妃院子总该是能好些,如今确实一般苦。” 正听得起劲儿,身后巧兰便已是怒吼一声,“凤羽轩向来不是养说主子闲话的人,若你们愿意讲闲话,那舌头便是不再要了。” 这话将一种小厮丫鬟吓得不轻,连连跪拜。 而沈安安也是心中惊讶,一夜之间巧兰竟是换了个模样,连性子更是变得尖锐了。 “王妃,请您定夺。”巧兰转身跪下,向着巧兰行礼,而众人也算是看清了身侧的竟然就是王妃。 众人更是大气儿不敢喘,之前王妃大闹霜降院子可谓是府内无人不知。 沈安安莞尔一笑,巧兰真是人如其名,心思灵巧如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每个人打三十大板,还有你们不服不忿,在我院子,自然是不会让你们亏着。” “是,叩谢王妃。” 沈安安转身脸上严肃的神情已然已经消失,尽是皱眉的表情,嘶,这腊月是真的冷。 巧兰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回屋子便拿来了暖手炉子,也填了不少的炭火。 “王妃,您在被里且先先躺着,我去煮点姜汤来。” 沈安安僵硬地点了点头,她之前在天上四季如春,哪里有这样的温度,如今来了这腊月,这身子竟然这样怕冷。 咯吱一声,她心下有些暖了,以为是巧兰端了姜汤过来,却不想进来的竟然是蹦蹦哒哒的小黎。 “王妃,我给你拿了方被子,方才我遇到了巧兰姐,她说你怕冷,这是我娘亲给我做得,暖和得很。” 沈安安看着那一方被子,顺手接了过来,果真身上暖和了不少,气息也稳定了不少。 “小黎,有心了,你且坐在那儿。” “王妃,小黎不敢,您是主,我是仆,当真不敢。” 小黎推搡着,小脸直接拧成了一个包子。 “那我也不必强求。” 沈安安紧了紧被子,正想再说点什么,巧兰已经端了一大碗姜汤走进来了,大口喘着气。 “王妃,且喝了,身子便暖了。” “好。” 沈安安一饮而尽,姜的味道刺的她不由得觉得鼻子一酸,眼中的泪珠已是充满了眼眶,胃里也是实在地暖和起来了。 “蜜枣子。”巧兰言罢,将手中蜜枣直接塞到了沈安安口中。 甜蜜瞬间冲淡了辛辣的味道,沈安安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些回魂的感觉,深深舒了口气。 “巧兰,还是你贴心。” “的确,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巧兰姐姐学的呢!” 小黎笑着挤到了两人中间,露出的小脑袋点啊点啊点,像极了被教书先生罚抄文章的小学同学,一脸的天真无邪,无可奈何。 “自然是。”沈安安笑着道。 侧头又看向了巧兰,“巧兰,给我准备两套常服,我要出去。” “可是王妃,王府若是没有王爷手令是无法出去的。”巧兰皱眉,之前去了管事那儿拿煤炭,远远望去门口的守卫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若是想出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说有便是有的。”沈安安向被里挪了挪地方,之前她便看到了这王府霜降院子处有处缺口,被杂草挡着不容易看出。 如此说,巧兰也只好去准备衣服。 小黎见人走了,走近了沈安安旁边几步,“王妃,我也想去外面,你也带我出去好不好?” “不可,此次出行两人就已经是有风险了。”沈安安皱眉道。 “王妃,你与巧兰姐姐有的是机会,但是我真是第一次,能不能让我一次。” 沈安安眸色更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行,巧兰平日跟我惯了,且若是有人来了凤羽轩,你且可以帮着挡上一阵。” “如此,好吧。” …… 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沈安安与巧兰将杂草放到了一边,一个大窟窿便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窟窿顺利地出了王府。 “王……小姐,我们真的不和王爷知会一声就出门,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王爷怕是没时间管着我们,正和自己的小情人卿卿我我呢。”沈安安不悦,她出门,和夜殇有何关系。 如今最重要就是她的任务,要找到一百对有情人,才能让她重回天庭,时限三年,若是达不到,她就会化为神魂具散。 她之前与夜殇去了皇宫,本瞧着市井之地多瞧几眼,却硬生生被他以不知廉耻阻止了,如今再看,这市井之地比她看到的大得多。 第六章 不熟识的五王爷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街上更是店铺众多,钱庄,赌博,布庄,粮仓,街边小贩应有尽有,还真是缺了牵姻缘的这生意。 之前,月老逛了人间之后,曾说过这人间的姻缘多数都是由媒婆作为介绍人,正规的统揽姻缘还前所未有。 走了几条街,沈安安总算是见了一个还算是好的位置,店老板本是布庄的,如今是用来出租转接给他人,出银两一千两。 虽说价格不便宜,但是这么好的地段,沈安安还是决定咬咬牙先买下来,至于之后的钱自有能出来的地方。 “诶?这不是安安吗?当初非要入王府做个挂名王妃,如今就混上了这般地步,还真是寒酸至极。” 沈安安回头,还正是她尖酸刻薄的林姨娘。 两人双眼对视之际,林姨娘肉眼可见地故意站远了一步,手拿着手绢捂了捂,闷声发出了轻蔑的声音。 “自当是过不上姨娘,您这扮相怕是让外人都看得出爹爹对于您的宠爱,只是不知,这尚书小小俸禄是如何能供得上这穿金戴银。” 沈安安抿嘴笑了笑,原主母亲许是也是与她大有关系,且放下其他因素,她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下小家碧玉,却偏要浓妆艳抹,穿金戴银,好不俗气。 这种人不屑于理罢了。 “你这小贱人,林蓉那个不要脸的马上就要死了,偏食要用昂贵的药吊着,如今你这是看不得人家好了!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 字字尖酸,句句刻薄,哪里能生出怜悯之心。 林姨娘与沈安安的娘是姐妹,当时因为家中丧夫,林蓉毫不介意,将人直接收留下来了,却不想害了自己,而且还搭上了女儿。 若是知晓,怕是黄泉之下也会被气醒。 “姨娘这话说得不对,当时我娘若不是姨娘你拖着,她怎会死?” “你!小贱人,你以为你嫁到了也王府做了夜王妃,我就不能教训你了是不是。” 面对如此转变的沈安安,林姨娘心中一阵怒火,扬手便要给她一个巴掌。 却不想直接被抓住手腕,反手一用力,直接被自己的手打了一个踉跄。 “小……小贱人,你既然敢打你的母亲,真是要造反了!” 许是也是被刺激到了,林姨娘不顾了形象地位,直接在路上撒泼大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诶,这个是沈家小姐吧,别说的长得美啊!” “那有什么用,都说这个沈安安用了下作手段嫁给了夜王,本来应该是沈家三小姐嫁过去的。” “仔细说说。” “还能什么,就是直接爬上了夜王的床呗。” 围观人细碎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流言,沈安安听后只觉得好笑,这里怕不是有不少太子和林氏的推波助澜! “自然不是,且不说我已是夜王妃,再说你也绝对不是母亲,我母亲已经在七日前出殡,今日才正是她的头七。” 沈安安一席话,周围噤声一片,虽说这沈安安确实名声一塌糊涂,但是这林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年之内不仅沈老爷的原配去世,她竟然能一跃成为夫人,这是需要何等手段啊? “那……那与我何干?”林姨娘惊恐地缩了缩身子,说话已是不利索了,眼神中又是不是冒着惊恐的表情。 沈安安看在眼中,林蓉的死与林姨娘有绝对的关系。 “昨日我母亲与我托梦了,说是想您了,今本想着还未到回门之日,再等上几日,但偏是遇上了您。” 沈安安笑容嫣然地拉着林姨娘起身,还细心地拍了拍林姨娘身上的灰尘,外人看来甚是亲昵。 她却在扶起林姨娘时,在她耳边小声耳语道,“我娘亲让我转告你,她想你了。” “啊!滚!你这个小贱蹄子!” 林姨娘吓得一脸铁青,将她一把推到在地。 这一推搡,沈安安顺势直接摔倒了一边,顿时眼眶满是泪花,“姨娘,我深知你不喜我,如今我在外,实在不能让你如此欺辱,毕竟我已是夜王妃,丢的是也夜王府的面子。” 如此美人声泪俱下,众人皆纷纷同情沈安安的遭遇,痛斥林姨娘的不分尊卑的卑鄙。 “沈安安帕子遮住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林氏竟然这般坏心思,打算彻底搞垮她的名声,她偏不。 “今日是何日子,竟让我看了这一出好戏?!”循着声音,众人让出一条道来,一抹绿袍少年扇着羽扇,缓缓到了中间。 “五王爷,不是真的,臣妇不过……是教训……女儿。”林姨娘额角冒了汗说话更是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她不过是打算让沈安安这个贱人能得到些教训,如今怎的五王爷竟然会出现。 “哦?那林姨娘的意思是三王嫂竟然是一介臣妇可以教训的?还是说一介姨娘可以教训?” 夜梓浩字字珠玑,吓得林姨娘直接双膝跪地。 “王爷赎罪!王爷请赎罪!” “林姨娘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惹了谁啊?” 夜梓浩如此说,林姨娘转向了沈安安,直接几个响头下去,额头红肿了一块,“王妃赎罪!王妃赎罪!都是臣妇不知礼数,请王妃赎罪!” “我自当是不会计较的,姨娘,起来吧。” 如今情况,沈安安也没得选择。 这个五王爷,属于沈安安的记忆当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事情了了,开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沈安安也带着巧兰快步离开。 却不想又挨上了夜梓浩,“王嫂,你等等我,走这么快作甚,话说王嫂如此装扮,身边又只带一个婢女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自然不是。” “王嫂随便与我说就是,我与三哥向来是该说的说,这不该说的自然也不会多言。” 沈安安只觉心中烦躁,不愿与夜梓浩多言,她方才在林姨娘浪费时间不短,时间长了,难免府中会出问题,定要速战速决。 “那与我何干。” “嫂嫂,您如此美貌若是笑笑,不知让多少人失了魂魄。” “与你无关。”沈安安依旧冷漠。 “嫂嫂,若是你不与我说,我便告诉我三哥,那你再想出府怕是难上加难。” 夜梓浩见她态度,直接双臂张开,拦住了向前的去路,眼神中迸射出威胁。 但沈安安却不是一般人,她最讨厌威胁,一言不发地绕过他。 “嫂嫂,嫂嫂,我的好嫂嫂,三哥与我以前便是分你我的,我嘴严得很。” 沈安安怒瞪着,拉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觉得如何都是碍眼,“放手!” 第七章 谁作主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不放!除非嫂嫂答应告诉我究竟是干什么去?” 夜梓浩见沈安安的表情,猛地明白了,原来嫂嫂讨厌别人触碰,当下抓着胳膊更紧了。 沈安安只觉得一阵恶心,以往她是没有这般症状,怕不是原主身上的病症。 “你先放开,如此不妥。” “嫂嫂说了去做什么,我便放手。” 沈安安无奈,只得妥协。 “我最近打算半个姻缘铺子,如今正巧找了位置。” “哦?姻缘铺子,新鲜!还真是从未听说过。” 夜梓浩眼中划过一抹亮色,羽扇一开,“嫂嫂,净是些发财的主意,如今便与臣弟我分享一二?” “我无意与人合伙。”沈安安神情已经与以往一般,毫无异色。 “嫂嫂,你可知这办铺子,这里外都是需要银两打点的,且当中门道,若是没有关系,可没这般容易。” 沈安安步子慢了下来,这五王爷说得确实是对了,且如今她若是想要开铺子,这背后的老板,她露面定是不好的,若是五王爷,倒也是不错。 “自然,若是有了银子便是好办的。” 沈安安说罢,眼前便多了一个锦袋,她授沈安安也不客气,直接拿了锦袋,手中掂量,少有百两,“早听说,五王爷家财万贯,更别说钱财更是于外物,如今竟小气起来。” “嫂嫂还真是逗趣了,如今这袋子里是黄金,可够了?”夜梓浩笑道。 沈安安抿了抿嘴,畅快地将银子收了,如今价钱不成了问题,找铺子便方便了许多。 片刻,便寻了一出位置好,地方干净的铺子。 当即交了银钱,换了铺子。 本以为与夜梓浩也就就此别过,却不想人一直跟到了夜王府。 “王嫂,可与我一同进去?”夜梓浩站定在门口,朝着正打算绕道后边的沈安安和巧兰笑得花枝招展。 沈安安没答,若不是有合作,她是在不想与夜梓浩这种风流公子交谈。 夜梓浩见人走远了,收了笑容,扇着羽扇径直走入了书房。 一入屋子,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倚在榻上,似乎有些乏累。 “你来作甚?”夜殇依旧埋头在公务之中。 “三哥,你这府上虽说沈家大小姐只是个侍郎女儿,但是你也真是克扣了。” 夜殇头低着,声音听不出喜怒道,“你何曾与她熟识?” “嫂嫂那般美貌,任谁都忘不掉吧。今日,就是……与王嫂……做了笔生意。”夜梓浩故意拉长了声音,却没在夜殇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叹口气只觉无趣。 “与她有何生意可做?”夜殇继续问道。 “这可是我与王嫂的秘密。” “她身份未明,你与她不要走得太近了。”夜殇声音依旧淡淡的。 夜梓浩却来了兴趣,他这三哥可谓是不关心任何人事,如今竟是连问了他三句。 “我倒是觉得安安生的美,且有几分玲珑心思。” “砰!”砚台滚了几圈。 夜梓浩倒是没料到,吓了退了几步,浓墨才没弄到他的衣衫上。 “三哥,你作甚?” “我说过,离她远点,还有她是你皇嫂,何时不懂得礼仪尊卑了?” 夜殇已然是拍案而起,纤长的手指上沾上了点点墨迹让人觉得格外突兀,浓墨一般的眼睛竟然已是一片血红。 夜梓浩愕然,他自小便与夜殇同住同玩,他从未如此生气,更别说是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难道……自家三哥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不,他赶紧将脑中的想法否定,他三哥就算是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上沈安安的,绝对不会。 “自然不是,王嫂不过是想做个铺子,我也只是慷慨解囊,今日她与林姨娘在街上起了口角,我过去,嫂嫂没得欺负。。” “她性子是这样的。”夜殇此时已坐回了位子上,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夜梓浩深吸了口气,现在他三哥的脾气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以往明明就是不为所动的那种,现在怎的说话便连着火气。 “但是嫂嫂之前在沈家似乎过得不算好,听街上百姓说,之前嫂嫂都能被奴仆所欺,甚至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夜殇没说话。 “但今日见了嫂嫂,到不像是那样的秉性。” “她如何与我何干,此后她的事你便也不必再管,你拿了多少银子去账房支了便好。” “三哥,这不是银子的事儿。” 夜梓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夜殇凉飕飕的眼光吓了回去,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我还想起,小翠今天还找我,我先走了,三哥,代我向嫂嫂问好!” 言罢,夜梓浩扇着羽扇便讪讪离去了。 夜殇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在身侧的溟见人走了,简单收拾了墨砚,打理檀木桌上的卷轴,神情木木道,“今日王妃与五王爷并未有何不妥行为,王爷尽可放心。” 夜殇一言不发,挥袖转身而去。 留在身后的溟摇摇头,继续收拾手中的卷轴。 凤羽轩—— 沈安安与巧兰正进来,便听到院子里阵阵哀求声和哭诉声,听起来好不凄惨。 两人到了正厅,只见几个丫鬟和小厮被排成几排,压在长凳上打板子,而落座上的竟是沈依依。 “姐姐,您回来了,这几个奴才不知道看护好主子,如今妹妹帮你教训一下。” 沈安安怒瞪着沈依依,“既是我要出去,他们也拦不住我,且妹妹这是凤羽轩,不是你的霜降院子,何时轮到你做主!” 一声吼,让打板子的小厮们住了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 “妹妹好心,姐姐为何就不愿意接受呢?” “沈依依,把你那恶心的嘴脸收起来,夜殇他不在,不用恶心我。” 沈安安坐到主位上,语气俨然宣告着这里到底谁是主人。 沈依依被气得不清,之前本以为沈安安嫁过来就相当于她手中的棋子扔她摆布,却不想看着最乖巧的竟然是条毒蛇。 她本就已经要与殇哥哥在一起了,偏是这个女人,偏偏又是她! 第八章 大快恩仇的知己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绝对不行!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绝地不能让她破坏了成果。 “沈安安,既是如此便不要如此给脸不要脸。” 沈安安瞧了眼,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狐狸尾巴终于愿意露出来了。“妹妹,这般说话还真是让人畅快。” “沈安安,你真是好计谋,之前的种种竟全是装的!” 沈安安只是笑而不语,看着沈依依狰狞的脸蛋儿只觉得可惜和可憎。 可惜的自然就是竟然如此美貌的小脸上,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憎的是嘴上姐妹,心中却已经被人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 她还真是想让夜殇瞧瞧,他这身体虚弱的妻子如今生龙活虎的模样。 “那有怎么样?” “沈安安,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是不是?是你设计好的,让我带你入府,然后再夺取夜王妃的位置。” “妹妹若是多放些心思在夜殇身上,如今怕是也轮不上我了。” 沈安安故意答非所问,调转了话语直戳沈依依的痛楚——沈依依作为庶女,是无法成为正式夜王妃的。 “沈安安……” 沈依依正欲发作,却话锋一转,言辞恳切,眼中也依稀有泪光闪烁,“姐姐,昨日依依是真的身体有恙,绝对不是不尊敬姐姐,这杯茶算是我敬姐姐的了。” 一杯茶水端着,双膝合着正对跪着,加之双眼水润,就算是谁也都觉得跪着的人格外可怜。 沈安安顿感不好,偏头果然看到了怒不可遏的夜殇,此时一步步接近两人。 她想开口解释,却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知晓,就算是解释,夜殇也绝对不会信。 果真,夜殇一把拿过沈依依手中端着的茶水,直直倒在了沈安安头上。 冰凉感瞬间侵袭了沈安安全身,毫无预料,她全身湿透了。 “王妃!” 巧兰大喊,把她脸上被水带下来的发丝轻轻弄到了两边,又拿出了件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 “夜殇,你作甚?!” 她是真的怒了,此时已是红了眼,直勾勾地盯着夜殇。 “沈安安,别逼我说你那些卑鄙行径,我刚一出去了,你竟然便在欺负依依,难道不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吗?”夜殇道。 沈安安只觉得大脑乱哄哄的,逐字逐句分析着,她欺负沈依依,这男人怕不是分不清情况,明明是他的小情人道凤羽轩撒野,如今竟然算得上是她欺负她? “夜殇,我说过,我不会动沈依依,同时你们也不要招惹我。” 她毫无惧色地对上了他的双眼,是战神如何,是夜王如何,不过是一介瞎子,断不清真伪。 夜殇对上她那双眼睛,觉得莫名的慌张,明明就是她的错,但为何眼中没有心虚,没有愧疚,就只剩下痛心和绝望。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只是弯腰径直抱走了地上一眼不发的沈依依,向门口走去。 在走到门口之时,却迎面对上了蹦蹦跶跶的绿袍少年。 “诶呦,谁啊?” 被撞倒在地上,夜梓浩当即便要发怒,在看到面前的夜殇以及他怀里的沈依依的时候,在看看屋中的披着披风的沈安安,心中只叹,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为何不走?”夜殇墨眸一凛。 夜梓浩咽了口吐沫,他现在想走还来得及吗?他已经准备好要今早跑路了。 怀中小小的一声“瞄”,却让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方才在府外瞧着一个灵巧的小家伙,想来嫂嫂寂寞,我特此找来让嫂嫂解闷儿。” 夜殇盯着那只猫仔,长得确实是十分讨喜,趴在沈安安怀中……总觉得有些碍眼。 “五弟不过是过来给我送小家伙的,这小猫儿是我之前丢的,如今寻回也是五弟的善心。。” 沈安安只觉身上一阵难受,湿透的感觉确实不好,但人都在却又不能换衣,只得接了夜梓浩的礼物,以免多说。 伸手把猫儿从夜梓浩怀中接出来,本全身警惕地猫儿竟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到了沈安安胸前,又像是安心地蹭了蹭。 “姐姐,之前惯是怕猫的,如今这猫儿该不会是姐姐为了包庇五皇子才捏造出来的吧,” 情况已然是缓和了不少,沈依依小声嘟囔了几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场人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女子包庇男子,除了父母之恩,便是只有男女之情。 沈安安脸上笑面嫣然道,“我可是记得,妹妹向来是不来我东园子的,怎知了我是不喜猫儿的?” “姐姐说得是何话?我与娘亲都是日日去看望姐姐的,但姐姐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我们也不晓得该如何劝?”沈依依说着,便梨花带雨,两只眼睛瞬间红了。 “当然母亲去的奇怪,但我却是如何想不起妹妹当时是如何对我,巧兰却是那时便呆在我身边,大可问问。”沈安安面色如常道。 “可巧兰惯是姐姐的人,自当会向着姐姐说话。” 沈安安冷笑一声,沈依依,真是心狠手辣,想用丧母之痛激怒她,情绪激动,说错了话,那这与五皇子的事儿也就是板上钉钉了。 “平妃,虽说你与皇嫂皆是我三哥的妻,但这平妻终究不是正妻,尊卑何故不分了?” 夜梓浩平时便看不上沈依依,两面三刀,更是心狠手辣,偏是自己那在战场上精明不知所以地三哥偏是心悦上这女子。 如今见沈安安几句下来,心中也是好不畅快,对着沈安安的眼神当中更是多了几分相见恨晚的眼神。 而这眼神也是被夜殇看在眼中,冷声利言,“沈安安!与男子行为有异,禁足凤羽阁一月,任何人不准探视,违者按照军法处置。” 命令一下,夜梓浩最先反应过来,他许久没和夜殇上战场了,在这京畿,他终日也就只能逛逛花楼解闷,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皇嫂这样的快意恩仇的知己,竟然就要被自己瞎眼的三哥斩了苗头。 “三哥,我与嫂嫂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请你收回成命!” “两月!” “好!就一月。”夜梓浩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递给了沈安安一个保重的眼神。 而沈安安只觉得头疼,明就是没有半点感情,偏要做到如此,还有夜梓浩那个家伙,越帮越忙! 第九章 莫须有的报复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王爷,我们之前便做好了约定,如今是你违反了约定,与我无关,为何要罚我?” “你也未遵守与本王的承诺。” 两人一言一语中脸色都已是不那般好,尤其是夜殇脸色更是难看,低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若不是沈安安在他对面,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人抢了媳妇,戴了绿帽。 他眼神凌然,对上了她的一双杏眼。 这个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明明生了一张美艳的脸,但是偏偏不会一般女人那般撒娇。 说句软话便好,偏就,顽固! 沈安安面上严肃心中也是忐忑,她如今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眼前这个可是以一敌百的战王,他手上的亡魂数不胜数。 对付她也许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王爷,林夫人和沈小姐来了。” 刘嬷嬷怯生生从门外探出了头,见着修罗场也是不愿意参合,王妃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这平妃更是惹不得,那可是王爷的心头肉!! 本来嚣张跋扈的两人气氛一下弱了下来,各自平复着心情。 沈依依几近气过背去,本以为夜殇一定会借着火气让沈安安彻底从夜王妃的位子上拉下来,至少没有得宠的可能,却不曾想竟然出现了意外。 再看夜殇眼中已然是没了火气,“跟我走。” 沈安安郁闷,也无奈跟上去,这林姨娘这出好戏可是不能缺了她。 王府正厅—— 林姨娘和沈依诺早早落了座,夜殇和沈依依坐在主位上,俨然一副家主和家妻做派。 沈安安平日素是不在乎这些,找了个侧位坐了下来。 林姨娘却颇有眼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入府时,听那刘嬷嬷说这沈安安不得宠,如今见了还果真如此。 “王爷,依依和安安刚嫁过来不久,我本不该来得,但是我真是不该说。”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夜殇心中好不畅快,对这个林姨娘他始终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娘,这话不该对王爷说的。”沈依诺眼中含泪道。 沈安安冷笑,果真为了这事,一对母女还真是当真是默契十足,一唱一和。 “阿姐,你与母亲但说无妨,我想王爷是会为你们做主的。”沈依依也开口道。 三母女更加默契。 夜殇浓眉皱了皱,只是淡淡点点头,嗯了一声。 一开口,尽是冰霜。 “昨日我在街上见了安安,本就是想说几句体己话,她便翻脸不认我了,我便没怪她的意思,这孩子一直乖顺,如今怕不是害了什么病,竟然有了这样怪异的举动。” 林姨娘说着,眼角已是暗含着热泪,一脸老母亲看着叛逆女儿的模样。 不得不说那样子是真得绝,沈安安暗自佩服,抿了口茶,打算将这戏听完。 “她竟然将我推到在地,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只是个姨娘,害了她母亲。” 说完,林姨娘已经是站不住了,只能被沈依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母亲。” 沈依依也从位子上起身,在旁侧搀扶着林姨娘,如此母慈女孝,沈安安在旁看着觉得眼睛都酸了。 前提是,如果是真的话。 三人挨在一起,哭声萦绕在屋中。 “姐姐,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对母亲,我甚至您母亲在世,一直嫉妒母亲美貌和获得父亲宠爱,但是你为何?” 未说完就哭,沈安安都快要觉得是她们母女的专属戏码了,看了只觉得好笑。 “哦?妹妹怕不是记性不好,就算是外人不知,你母亲分明就成了寡妇之后,投靠我母亲,随后便抢了父亲。”沈安安虽是笑着,眼神中的光却锋利无比。 “安安,我知你嫌恶我,但是绝对不可如此说?”林姨娘怒吼。 “就是,依依不知,我这个沈家嫡女自然是知道的。” 沈依依紧跟着帮腔,她嫉妒,分明在外都说夜殇不仅残疾,而且面目可憎,但今日见了他,她却觉气宇轩扬,样貌更丰神俊,让人不可自拔。 而且家宴上,夜王说他可人道! 凭什么?沈安安竟然成了这样男人的妻子。她就只能为了自己那个呆若榆木的丈夫左右筹谋。 “姐姐莫不是也忘了,我才是沈家的嫡女,当时皇上可是亲自下了旨意,沈家嫡女沈安安行为端庄,赐予战王夜殇为妃。” 皇上说了她沈安安是沈家嫡女,她便是沈家嫡女,若是不从,那就相当于是违反了皇上的指令,律法规定,抗旨不尊者,斩立决! 沈依诺被吓得小脸唰一下白了,还嘴硬着,“你……我当然是信皇上说的,沈安安,你别乱说,你竟然公然打了母亲。” “哦?林姨娘与我并无关系,且我未打过她,当日,五王爷用不用在下将他寻来?” “……”沈依诺当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冷汗直流。 “姐姐,您终究不该是不尊敬母亲,这些年母亲为姐姐你做的不少,如今也只是关心你,你也当不该在乎这些。”沈依依开口,直接将话圆了回来。 沈安安冷笑,关心,怕不是想要她死吧,这沈家母女也就沈依依算是个长脑子的。 “妹妹这话儿说的可没理,大张旗鼓的过来找事儿,如今就这么的想回去,你觉得可能吗?”沈安安道。 众人呼吸一滞,最惊讶的莫过于林姨娘和沈依诺,本来便打算让沈安安彻底翻不得身,如今确实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直未开口的夜殇却开了口,“林姨娘若是无事便离开吧。” “夜殇,就让她们这么走了?” 沈安安怒道,她是一千个委屈,一万个难受,明明就是她被人欺负,竟就是因为沈依依就此作罢。 “走。” 夜殇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林姨娘和沈依诺也不敢耽搁,紧忙着就出了王府大厅。 厅内一瞬间安静了,沈安安无意与夜殇辩驳,转身欲打算回凤羽轩。 身后又传来夜殇的声音,“沈安安,站住!” 方才的气儿还没撒出去,这回儿,她心中有个声音喧嚣着,走,走。 她眼见要出了门,溟却生生挡在了门口。 “夜殇,你作甚?你既是不帮我,大可不必妨碍我。” “沈安安,你记住你永远是我夜王府的王妃,生是夜王府的人,死亦是夜王府的鬼。” 夜殇两人走了许久,沈安安心中疑惑依旧难解,到底是为何会这般说? 第十章 能看到姻缘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回了凤羽阁,清晰的锁链声一声声刺入人耳,沈安安知晓夜殇是真的下了禁足的命令。 “王妃,之前不是说了,千万不要和王爷起正面冲突,为何还是如此了?” 巧兰见她回来,将整个人转了一圈,见左右是没什么伤痕,心中才略微有些安心。 “放心,你家王妃自当不会是吃亏,不过是最近一月不能出去罢。”沈安安道。 巧兰听了,正打算松口气,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使劲儿拍拍门,却只有锁链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来人,来人,开门,开门。” 她被禁足且得还好,但如今她们被关着,王府的那些人定是会苛待了。 “吵什么吵,王爷说了,让我们在门外把守。”门外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粗重声音,听得出是个壮硕的男人。 巧兰也是被吓了一激灵,连连退后几步,却见着沈安安怀中抱着猫仔,饶有兴致拿手中的吃食挑逗着。 “王妃,如今他们定是会报仇,怕是我们这几日会不好过。” “会又如何,一月便出去了,自怨自艾实在是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的处境。”沈安安手中抓了把吃食,喂给了小猫,这小家伙甚是厉害,明明是未断奶的年纪,却是不挑食,甚是好养活。 “可是……”巧兰见了也急不得,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觉这猫仔起个什么名字好?”沈安安认真指着肚皮向上撒娇正起劲儿的小家伙,还算是可爱,也就是安心养着。 “之前沈叔一般是起了富贵,阿才什么的,王妃尽是像个吉利的名字甚好。” “那便叫乡宁吧。”沈安安一下下顺着猫仔的毛发,乡宁,希之家乡安宁,她之前在天庭无忧无虑,上有月老爷爷宠爱,下有小花童的侍奉,过得甚是舒坦,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自下凡之后,她便处处受了阻碍,生生让她成了沉稳性格。 若是以往,定是大喊大叫。 “甚好,王妃,你也不必伤心了,只要相敬如宾便好,为何还要做到如此?” 巧兰见了她脸上悲伤落寞,以为是因为思虑男女之事,当即便劝说起来。 沈安安抿嘴一笑,不辩解,她是该不能说她现在是天上的红线仙,你家小姐已经升天了,这样的话她惯是说不出来的。 两人一猫在这屋子里,巧兰幸得将刺绣拿了过来,一针一线绣着也不觉得无聊,沈安安则与乡宁玩耍线化工优思也解了不少。 晚膳时分,一声门响打破了屋中安静,刘嬷嬷提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王妃,巧兰姑姑,这是今儿的饭菜。” “放这儿。”沈安安指了指桌上,头都没抬。 刘嬷嬷应了句,放了食盒,便离开了。 巧兰见吃食来了,便打开了盖子打算布菜,一股酸臭的味道瞬间蔓延开,呛得她眼睛觉得又酸又涩。 “王……王妃,这……” 沈安安捂着鼻子,向食盒里看了看,里面的饭菜上面清晰的爬着几个肉虫,且上面还有很多掺杂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何物,但是基本还猜得出是夜香一类的。 她伸手将盖子盖好,轻轻敲了敲门,“吃好了,便拿走。” 门口守卫似乎是商量了几句,锁链被慢慢卸下。 在门开时,沈安安直接将手中的食盒直接扔到了他们身上,连带着还有未走的刘嬷嬷。 “啊!啊!” 几声尖锐的叫声,刘嬷嬷也顾不得什么情况,直接走了。 而两个守卫也是被这一阵气味熏了个底儿朝天,连滚带爬寻着茅房去吐了。 “王妃教训的好,他们这种人就该是这般下场。”巧兰在屋中看得无比畅快,这刘嬷嬷自她们入府便处处苛待,俩守卫也定是被谁受了意、 “走,我带你去寻好吃的。”沈安安心中畅快,夜殇想关着她,门儿都没有。 “嗯。” 两人一狗直冲御膳房,厨子也是吓得不轻,看着王妃和侍女拿了不少的大鱼大肉。 “王妃,这不可,是王妃和平妃晚上的吃食,若是您愿意吃,我做好,让人送去。” 沈安安不理,还是把厨子手里的樱桃肉拿走了,她自然知道这可是沈依依的最爱。 樱桃肉,御用佛跳墙,黄焖鱼翅,爆炒凤舌几道才在桌上,沈安安顿时觉得之前的种种皆烟消云散。 “巧兰,你坐下,一同吃。” “王妃,于礼不合。” “坐下。”沈安安一虎脸,巧兰也不再执拗,端着碗筷同她一同进食了。 两主仆饭菜吃了一半,门开了。 鹅黄色披风的女子在前,看着有几分虚弱,被一侍女搀扶着。 “参见姐姐,本该早来拜见姐姐的,但是我身子不好,还请姐姐见谅。” 沈安安见着,忙请人起身,这女人她确实未见过,“你起来说话便好。” 女子被婢女搀扶着坐在了檀木凳子上,连连咳嗽了几声,才能缓缓说出句话,“姐姐,我这次过来,是听了五王爷的话,听说您能看到姻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安安眼中划过一丝警惕,她虽说是与夜梓浩提过姻缘铺子,但却有所保留,且不说这人间接受了红线不是容易的。 “妹妹如何称呼?” “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叫宁倩倩,是宁将军府的嫡女,我父亲死在了战场上,王爷心疼我孤身一人将我娶入府内,但我已有心悦之人,但那人对我并无感情,所以我想请姐姐看看,是否我与那人无缘?也好了了我心中的执念。” 沈安安默然,她顺着宁倩倩腕上的红线看,一书生苦读,显然她的有缘人竟然是一个读书人。 “是位书生。” 宁倩倩抽泣几声,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连着声音也颤抖着,“他……他马上便要殿试。也是书生。姐姐,可能看到模样。” “如今倒是看不清,若是遇到了,且看清楚了。”沈安安道。 “那便好,那便好。”宁倩倩稳定好了情绪,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可愿说说你们之间的渊源?” 第十一章 命中注定的姻缘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我与顾郎从小便相识,那时候在西市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六年前,顾府院子。 “顾哥哥,等等我,等等我,看,我之前便说好的带我玩儿的,为何不带我了?”宁倩倩脸气得鼓鼓的,梳着两个辫子的小脑袋左晃晃右晃晃,看起来确实是气到了。 “我之前约了小妹,便是忘了,方才想到,但是也不至于你咬了人家,如今宁叔叔定是会打断你的腿。”顶着张年轻脸蛋儿的顾子业颇为老成地说。 这可没把宁倩倩吓到,反倒是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好笑扶着一旁的红柱子,大笑不止,“顾哥哥……顾哥哥,我爹爹就算是打自己,也绝对不回打我的。” 顾子业双眉一皱,心中便是又嫉妒又恨,自家的老爹哪怕犯了一点儿错就是要打上几下,他一直不敢亲近。而宁将军偏是生了个好脾气,绝对不动自己家女儿分毫,只得娇宠。 “有什么炫耀的?” “我就炫耀,之前小妹与我说你是被打了屁股,所以不能同我一同玩耍,可是真的?” “是小妹瞎说的!” “那就是真的了!啊!顾哥哥被打了屁股!顾哥哥被打了屁股!顾哥哥被打了屁股!……” “你别跑,宁倩倩!你别跑!” “不跑才怪。” 少男少女在郁郁葱葱的院子里奋力奔跑着,嬉笑着。 不久,两人的笑容蔓延在屋中。 那时,他们才五岁,正是孩童时期,宁倩倩是个调皮的娃娃,而顾子业更是装出一派少年老成的样子,两人之间只有同伴的感觉。 后来,顾家衰败了,宁将军将顾家仅剩下的顾子业和顾母收留在了府中,且也让他与她求学。 十三芳龄的宁倩倩已然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十五岁的顾子业也更加沉稳,两人一眼定情。 瞒着宁将军和顾母保留着这份心意,顾子业也答应只要高中必然八抬大轿,万里红妆迎娶宁倩倩过门。 而这一考,竟然就是六年,而这一等,宁倩倩早已是十九岁的老姑娘,而顾子业却还是二十四岁的翩翩公子。 “之后如何了?” 听到一半,宁倩倩又咳了几声,连着眼泪下来,她缓了许久,沈安安才问。 “之后,我失去了父亲,而顾郎再也没有了消息,他们都说顾郎弃我而去了,但我信他,他说过,他会来找我的。” “你可曾想过,若是他真得弃了你,你该如何?”沈安安抿了口茶,问道。 屋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她这话说得实在重,却也是情理之中,宁倩倩付出了如此的爱,若是是真得被辜负了,直接选择自我了断也是有可能的。 “不会,此次来了,我便是想自己死心的,若是真的没缘分,我也不求什么了。” 沈安安轻轻笑了笑,宁倩倩看着弱不禁风,但也是果决,那就好办很多,“你便回去。” “现在不可吗?”宁倩倩有些激动,整个人直接起了身。 “如今我出不去,且见不得那人。”沈安安道。 宁大将军的女儿,夜殇总该给了三分薄面。 “姐姐,且不用担心,这儿的吃食,我便会吩咐下去,定是不会让他们苛待了姐姐,一日我便会姐姐出来,请姐姐耐心等待。” “那我便等你好消息了。” 宁倩倩郑重整了整衣物,叫着丫鬟让她跪下,偏要给沈安安行个大礼。 虽说沈安安确实已是百余岁,如今却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妙龄少女。 总归不会受得了这样大的礼。 “若是姐妹,宁小姐当真该为姐姐,不必如此多礼。” 宁倩倩当即便红了眼,弯下身子还是给给沈安安行了个半礼,才缓缓被丫鬟扶走了。 见人走出了院子,巧兰才开了口。 “王妃,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位,如今这般该不会当中有什么陷阱吧?” 她在旁听着简直称得上是离奇的话语整个人便是懵了,她之前以为所谓的姻缘铺子不就是找几个媒婆给男男女女牵线,这红线,姻缘,能看见? 实在是十分糊涂! “巧兰,其实我能看见红线,能看见姻缘?” “……” 沈安安见巧兰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她确实没指望巧兰能信,毕竟能看到姻缘这回事儿对于人来说还是有点离奇。 “这宁家小姐姻缘的那人如今算是遇了麻烦,我们也只能做了推波助澜之力。如今,我们等便好。” “是,只要是小姐说的话我便信了。”巧兰双眼赤城地看着沈安安,像是神的信徒一本正经地看着神。 沈安安心中只觉得一暖,巧兰自她来了这个人间便一直陪着她,虽她的主人已离开人世,但她一定会代她主人好好照顾她。 两人也没了进食的兴趣,巧兰收拾了碗筷送到了厨房。 追溯红线让沈安安有些疲累,屋中生了不少丝绒炭,暖了不少,倚在榻上小憩。 一觉睡得安稳,无梦,醒了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之时。 而夜殇此时正坐在矮榻上,见她醒了,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床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沈安安,你真是好样的,竟然说得动宁小姐为你求情。” 沈安安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心中只感叹这宁倩倩还真是说话算数,昨日答应,今日便办了个八九不离十。 “谢王爷夸奖……还让王爷一直这般担心。” 夜殇似乎被这莫须有一句话怒了,甩开了她的下巴,背对着站着,“宁宁是提及了她父亲,我才将你放出来,但是我提醒你若是再有下次,便是谁都救不得你?!!” “自然,宁小姐与我有缘,愿意救我,王爷也请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沈安安偏了偏头,这话绝对不只是吓唬他的。 她向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沈安安!” 夜殇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重,他明明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偏偏这个女人牵动了他所有的情绪。 “王爷,若是与你的小美人儿生活不和谐,大可以去找她,来错地方了。” 第十二章 身怀六甲之态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别以为现在有宁小姐保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夜殇手上的力气松了,周身却还是十足的戾气。 得了空气,沈安安瞬间觉得自己有了活着的真实感,对眼前的男人又恨又好笑,分明就是应了别人的情面,如今倒上她这不痛快了。 “那……王爷便走好吧。” 她心中不爽,直言下了逐客令。 却换来了。夜殇的一记刀眼,带着很烈,就好像在说,这里是我的家,何时轮到你来说这些了。 沈安安也丝毫不惧怕地的瞪了回去,她现在算是知晓了,若是人惯是欺软怕硬的,尤其像夜殇这般人。 受不得温香软玉。 两人瞪了一会儿,最终以夜殇说了一句“幼稚”而结束。 门口的铁链尽数被收走,而两个家丁也跟在了夜殇的身后离开了。 对于这种男人,她惯是看不过的,默默在心中骂了无数句小气暴躁男之类的。 本来便是,既然都已经答应放人了,偏偏就非要闹上一闹,不知是在耍什么脾气。 本来越想越气的,巧兰偏是做了不少好吃的,这让她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王妃,方才我去了后院领月钱,我正碰到了小黎,正帮着霜降院子那位领钱呢,而且方姑姑与我说这个月小黎的月钱也是多了不少。” “嗯,又如何?”沈安安反问。 “王妃,之前我便说这人留不得,上次虽说您与五王爷确实应当避险,但您刚回来便是遇上了平妃惩罚奴婢,而您为奴婢们出头正巧又让王爷看到,误会了您欺负平妃,这一切岂不是太过巧合?” 巧兰眼神当中划过了一丝疑惑,以及微乎其微的愤怒。 沈安安却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背,“这皇族,若是说真的信得过的便是少之又少,而且你们王爷也不是傻子,也看得清楚,不过是心疼了自己家的美人儿,就算是我们这次让小黎走了,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小黎。” “那王妃就这么让着平妃在府内乱来吗?”巧兰道。 “自然不是,虽说沈依依确实是才女,却如何也管不得这市井杂役,且草包就是草包,又怎么能成为才女呢?” 沈安安一番说辞,巧兰也不再问些什么。 饭罢,沈安安满足地擦了擦嘴巴。 这时,巧兰又多上几盘自己做得点心,样样都是沈安安喜欢吃的。 沈安安也是一时没忍住嘴馋,吃了几块,愣是肚子撑大了一圈,无奈只能被巧兰扶着在院子里绕圈。 “巧兰,你慢些,我跟不上。” “王妃,您真是的,若是爱吃,我下次做便好了。若是真不舒服让姜大夫过来看看?” “不必了,若是什么大病还好,只是吃饱了撑的,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沈安安摁住了巧兰那只马上就要抽出去的手,实在是太丢脸,一介王妃因为吃饱了撑了,所以找大夫看病! “姐姐,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王爷可知晓了?” 宁倩倩此时一袭桃红色骑马装,看起来与一日前大不相同,精神了许多,甚至有了不少武将之女的气势。 她见着沈安安仰头慢走的样子,一个闪身便揽住了她的腰身。 “无妨,不过是巧兰手艺好,我便吃多了。” 沈安安捂着脸,极其不愿意地说道,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是吃饱了撑了,竟然被误会成身怀六甲! “那便好。” 索性,宁倩倩也算是知礼数之人,没多说,更没有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宁小姐,来早了,虽说如今那我已经是出入自由,但是顾子业的下落尚且还不清楚。” “他便在尚书府。”宁倩倩身边的小丫鬟道。 “小兰!”宁倩倩微怒。 “小姐,之前我便说了,这顾子业便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之前便是小姐可怜他,如今宁将军去了,他竟直接住到了尚书府,好不知廉耻?!” 小兰说着,一双小手握成了拳,俨然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小兰!我都与你说过多次了,顾郎不过是暂住尚书府,他绝对不会抛弃我的。”宁倩倩脸上早已是毫无血色,小嘴紧咬着上唇,双眼紧闭着,嘴上却还是信任一般的话。 “小姐,之前多少人看到过了,之前的李小婉和顾子业在大街上手拉着手,小姐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呢?!” 小兰也是气急了,一股脑说了不少话。 “不是!不是!他没有!” 而宁倩倩缓缓睁眼,泪水缓缓留下来。 小兰此时也是露出一副心疼地模样,看着自家小姐,眼睛也红了一圈,“王妃,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帮帮小姐吧!” 沈安安此时表情凝重,约莫猜到了其中的关联,深深吸了口气。 “好了,竟然知晓了,我们便过去,过去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一行人,坐着马车到了尚书府。 走进了,沈安安才发现,宁倩倩和小兰没有身影,向后一看。宁倩倩看着紧闭的大门,远远站着不敢移动一步,而小兰在身后跟着。 沈安安心中一阵酸涩,她从未有过这种感情,心中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就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脏一般,不知该如何。 她魔怔似的,一步步向着尚书府的大门走去、 “诶!诶诶诶!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哪儿?尚书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两侍卫紧紧拦着,她一个蹴鞠没站住,险些摔到台阶上,还好巧兰扶住了她。 “大胆!你知不知道,现在你们面前是夜王妃和宁府小姐。” 小兰本就性子急躁,当即便发了火,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也不睁大自己的狗眼。 “哦?真是新鲜了,这京畿谁不知道夜王妃是第一才女沈依依。”其中一侍卫笑道,似是看着笑话。 “是吗?那就睁大你的狗眼,让你们尚书大人出来,就说夜王妃亲自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活着!” 沈安安神志清醒,一双美眸已然是没了混沌,细细望去,摄人魂魄。 第十三章 真正的真相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两侍卫商量一二,终是去了一人通报。 片刻,一个肥头大耳,长着八字胡子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之前的侍卫。 “谁啊?说自己是夜王妃,信不信我给你关进大牢?!” “哦?李尚书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就不怕小女当真让王爷革了你的官职?!” 李尚书听乐如此嚣张之言正打算破口大骂,在看到宁倩倩的脸时候,瞬间变成了孙子。 “宁小姐,您来了!这俩人是我没管教好,通报都通报错了,竟然说是夜王妃来了,都怪我都怪我!” 一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算是马屁拍上了。 宁倩倩嗤之以鼻,之前她父亲收拾过他,现在见了却还是没长记性。 “可真不是你的错,王妃确实来了。” 她指了指身侧的沈安安。 李尚书瞧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这京畿可是传遍了夜殇有了齐人福,不仅得了沈依依这天下第一才女,竟然还得了美貌天仙的沈安安。 他曾是在王爷大婚之日远远看上一眼,仅仅是一眼,便让他是思念了许久,但也不过是简单的肖像,毕竟是夜王的人,就算是他又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战神抢女人。 “王妃!王妃!实在赎罪!这两个家伙不懂事,您赶紧里面请。” 说完,当即便让出一条路来。 沈安安走在前头,四人也依次入了府。 到了中厅,沈安安刚刚落座,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女音,“大胆!你是谁?竟然敢坐在我爹的位置上,信不信我杀了你全家?” 沈安安循声看去,,眼前的女子双目一大一小,鼻子也是扁塌塌的,脸上还竟是摸了不知多少种颜色的脂粉,看起来格外滑稽可笑。 “噗嗤。” 她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现在最好下来,一会儿我爹来了,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女子被气得不轻,双臂紧紧环抱着,满是一副轻挑的模样。 “哦?那就等你爹来,看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巧兰正欲说话,沈安安阻止了,她倒是想看看现在这女人到底待会儿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等就等……爹,您来了,您看看,这女人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你先看看。” 女人见不远处的李尚书来了,一把抱住了胳膊,撒起娇来。 李尚书此时已是满头汗,拼命地给女儿使眼色,但女人偏是不知所以,一个劲儿的说。 “女儿……女儿……” “爹,你快点惩罚她。” “女儿……” 李尚书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侧头看着微笑着的沈安安,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李尚书,这是你家女儿?”沈安安问道。 “是……这是小人的女人,还请王妃见谅,幼女年幼还不知人事,还请王妃不要介怀。”李尚书直接压着李小婉跪倒了地上。 而李小婉也惊诧至极,面前这个如此美貌的女儿竟然就是沈家小姐,所谓的废柴。 如今这气势,这气派,如何都不是一个废物应该有的。 “对……对对,请王妃娘娘见谅,小女年纪尚小,不知王妃到此,豪情王妃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小婉行了一个大礼。 沈安安轻轻笑着,抿了口茶,“你说,尚小,李小姐怕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是年方二十三,而本王妃我今年才十六呢!”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已是方寸大乱,他们竟然忘了这小王妃且是刚刚十六,二十三岁与十六岁,孰大孰小,自然是清楚。 “没干系,本王妃也不是那种刁钻的人,不是非要求个所以然,但是之前李小姐说了要我吃不了兜着走走,这话我切实记得了。如今宁妹妹丢了一件物件,我与妹妹来取,不知道李尚书愿不愿意割爱?” “当然,当然,只要是王妃喜欢,下官自当双手奉上。” 李尚书一听心中大喜,这王妃若是看中了什么物件尽管拿去,只要抱住性命便好,毕竟有多少钱财,若是没命花,就真是枉费了。 “那好,顾子业。” 沈安安轻飘飘说出三个字,李小婉觉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这王妃竟然是为了顾哥哥来得,这京畿怕不是没人知晓他们马上便要成婚的消息,她如此做,竟然是为了说顾子业。 “不可!” 不等李尚书斟酌,李小婉率先反应过来,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沾染她的顾哥哥。 哪怕是王妃,也绝对不行。 “哦?李小姐还真好骨气,看来,我们真的要好好斟酌方才之事,我记得根据律法,随意侮辱皇室成员斩立决,对不对?” 沈安安依旧是满脸笑容,却让李小婉遍体生寒,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可怕。 “王妃……王妃,实在不是我们不想给,而是顾子业如今也算是高中,在不日后就会与小女成亲,我们请帖尚且都发出去了,如今若是您带走了他,那小女……”李尚书道。 这让沈安安没料到,本以为李泉这个家伙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贪官,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血性,几分人性的。 “本王妃就要顾子业。” 一时间,屋子内没人再说话,一直低头的宁倩倩缓缓抬起头,细细打量着李小婉,她看得出这个女人是爱顾子业的,就如同她一般。 “请王妃恕罪,我与小婉是真心相爱的,若是是有身上的账,不该是由小婉来担。” 寻声之处,一席素白淮竹衣的顾子业衣已出现在了门口,而后跟着一书童,两人一前一后。 沈安安瞧了瞧两人,惊诧之余而后转为一抹笑容。 果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顾公子的意思就是一切责任由你承担。” “是。”顾子业道。 “那敢问顾公子,在律法当中偷窃之罪应当承担如何后果?” “根据当今律法,根据不同物质的价格进行计算,轻则入狱是三年,重则终身入狱。”顾子业不解,回答道。 “那你觉得诱拐有丈夫的有妇之夫应当是犯了何罪?” “有妇之夫,应当算是嫖娼之罪,应当加以结合。” “不错,果真是状元人选,那若是偷了有夫之妇人的心思该是判何罪?”沈安安问道。 第十四章 危险之人,命定之人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顾子业微微愣住,正不知如何回答之时,与抬头的宁倩倩对上了视线。 “倩倩?” 宁倩倩望了他一眼,没有应答。 她心中也不知为何,明明心中那般多要问的话,如今却像是哑巴一般不知该说些什么,该问些什么。 “顾公子,可知?” 沈安安故意移了移,遮住了顾子业的视线,她晓得宁倩倩心中难受,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恕在下才疏,实在不知。”顾子业此时已是没了心思,这王妃所谓的问答,无非就是问他既然是做了负心汉该如何惩罚? “看来这状元也是不过如此。”沈安安只叹无趣,便不再继续了。 “那请王妃放过小婉和李尚书,他们只是一时不知晓是王妃来了,若是知晓了了,定是不会做出这般无理之事。” 若是说方才的求情是浇灭宁倩倩过去的仅有的希望火苗,如今算是连同整个感情斩草除根,她甚至没有个合理的身份去问他,为何会喜欢上了他人?为何会这般说? “顾公子还真是好生的演技,今日不过是宁妹妹想起儿时哥哥即将大婚,带上我给你送上祝福,该不会以为是宁将军府没落了,就打算假装不认识?” 沈安安一句直言,让赤裸裸的真相展现到了几人面前,当年宁家和顾家怕是无人不知当中的关系。 “自当是,倩倩请。” 泛舟游湖,沈安安见着远处亭子上的两人静默。 “王妃,您若是真的看得见红线,顾公子和我家小姐可是有姻缘?” “你们家小姐的有缘人当然……不是顾公子了。” 沈安安故意卖了个关子,让小兰直接吓飞了半个魂。 “王妃,但是您说小姐的和红线是位书生,且在了尚书府,这?”小兰不明白,明就是这般说了,不是顾公子,那还能是谁? “你啊,等着看吧,你家小姐的有缘人可是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沈安安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看来还是需要她推波助澜一下。 小兰瘪瘪嘴,对于她这个说辞很不满,“王妃,您真的很爱卖关子。” “谢谢夸奖。” “王妃,巧兰姐姐呢?” “你姐姐她积德去了。” 亭子内,宁倩倩和顾子业双双望着湖上,许是两人皆是没想到,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在水上,如今分别了竟然还是在水上。 这就是缘分吧! “你若是与我说,我便也不会做出这般?”宁倩倩先开口,事情总归是要有个结局,她已心痛过了,如今已是心死。 “倩倩,我对你还是珍视的,但是小婉真的很好,当初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便……”顾子业道。 “不必说了,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从未看过我的眼睛。” 宁倩倩看着顾子业头低着的样子,她知晓顾子业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顾家的衰败让他怕了,若是再不成功,一切都将是化为乌有。 她能理解他为何如此做,却如何不能原谅。 顾子业浓眉紧皱,双手紧握着,“你一贯是了解我,但你最让我讨厌的便是这一点。” 他声音冷下几分,现在也算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索性也不在伪装了。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住在你家都是一种借宿的心情,随时准备走人。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说我是你们家的童养夫,说我没能力靠女人。说我是个废物,多少次了都不中举!!!” 宁倩倩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她实在不知他心中竟然有这么多委屈,还有他竟然这般讨厌她。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非要粘着我,每天舞刀弄枪的样子真的是难看死了,半年女人的样子都没有。”顾子业继续道,在他眼中是赤裸裸的厌恶,这让宁倩倩彻底清醒,原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非让他们两个在一起,而他从未欢喜过她。 “你可曾爱过我?” “呵,当然没有,宁倩倩,你照照镜子,从前你是个女汉子,舞刀弄枪哪个男人敢动?如今身子弱不禁风,谁会娶个病秧子回家!” 嗡,宁倩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她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更听到,他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却觉得腿上一紧,随后便是彻骨的寒冷。 她落水了! “啊……救……救命!” 顾子业被吓得不轻,见水中宁倩倩的模样,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他不熟识水性,倘若执意下去救人,恐怕会连同他自己搭进去。 他在纠结之际,一个身影已是跳下了湖水之中,顺着她的方向游过去了。 泛舟的小兰也发现了动静,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家小姐落水了,当即便着急了,划着船向着小亭方向。 “救……救救命!” 在水中的宁倩倩此时只觉得自己的空气逐渐被抽离,脑中一件件事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略过,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宁将军府,如今就连自己唯一深爱的人也是不爱自己。 她似乎不该活着,也许死了便可以解脱了吧。 她慢慢放弃了挣扎,任由水进去鼻腔,就在她觉得可能要丧命于湖底的时候。 一双手直接拽着她向岸边游去,她奋力挣扎着,两手一同使劲抵抗着男人的大手。 “滚!滚开!” “小姐,宁小姐,你听我说,我是王珉。” 听到了名字,宁倩倩神经放松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是父亲之前的小书童。 认好了身份,她也不再挣扎,方才挣扎已是用了不少力气,如今只能任由着王珉将她带向了岸边。 “王珉,不想你在这儿?” “将军府落败,我跟着顾少爷赶考,当中少爷说小姐下落不明,多数该是死在了战场上,今日一件我才晓得全是骗我的说辞,若是我知晓小姐活着,定然是绝对不会让小姐漂泊在外的。” 王珉眼神中的坚定让宁倩倩有些微愣,又有些感动,将军府当时可谓是人人尽散,没良心的搬空了将军府,有良心的也就离开了。 如今想着的怕是只有她了。 却不想还有个小书童。 第十五章 他追逐我的幸福而生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之前她还是见过这人,在父亲的书房之中,父亲本是个武将,一贯是不会那些个舞文弄墨,却不想一日回来性情大变,非要学写字书画,便还雇了年仅九岁的他。 她一心皆是向着顾子业,对他的样子甚是模糊,只记得他性子腼腆得很,抬头见人都觉得害羞,如今见了倒是有了几分茫然之意。 “咳咳……” 宁倩倩本身身子弱,再加之在水中泡了许久,连连咳嗽不断,气息游离。 王珉见了也是急了,见着她湿漉漉的样子不知所措。 “宁小姐,王妃正巧让备了衣服随我来。” 巧兰从一处走了出来,抱着干净的衣衫,直接将晕乎乎的宁倩倩扶了过来。 两人走远,王珉定在原地不放心地看着离去。 沈安安和小兰也总算是到了岸边。 “王公子是不是?那边茅屋里也有你的衣服,且换上便好了。” “王妃,如此巧合?”王珉眼神疑惑,若是说落水是巧合,这整备好干爽的衣物总归是不该是巧合? “王公子换上便好,有些事心中清楚。”沈安安勾出一抹笑容,她本就没打算瞒着谁。 王珉见状,也不再多问,径直走向了茅屋。 “王妃,你方才该不会是让巧兰姐姐推……” 小兰还未说完,嘴巴已经被沈安安捂住了。 “很多东西未必需要全部说出来,心中清楚便好,而且若是手段让自己知晓了当中心意,也算是得有所偿。”沈安安道。 “王妃,可是就连我都不曾记住王珉这个人,小姐又怎会因为这救命的原因就对他一见倾心?”小兰不懂,虽说不愿承认,但是自家小姐对顾子业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多少年了,她说了多少次,小姐就是那么坚定不移地等着她心中的顾郎。 如今,竟然就和认识不到一刻的男人生了情愫? “小兰,感情可不是时间衡量的,时候到了,两个人自然走到了一起。”沈安安似笑非笑道。 世间本有神人两族,由于沧海桑田,如今人皆是不相信有神而存在,其实大多数的东西都是有神来控制的。 山有山神,水有水神,雨有雨神,而姻缘自当也是有月老和红线仙。 红线仙能识红线,牵姻缘的。 而姻缘所到,红线缠绕。 "姐姐,还好你备了衣服,怕是我真是要大病一场了。" 宁倩倩此时也换好了衣服,脸上起色同之前来说也好了不少,浅浅作揖,脸上还能看到淡淡的笑容。 “且不用多说,不过是正好而已,你若是真的病了,王爷怕是真的要怪罪我了!” 沈安安假意松了口气,左右还看了看宁倩倩身上是否有伤,看起来甚是担心。 “姐姐?”这一举动,让宁倩倩心中纳闷,夜殇一向是相敬如宾,他也是只当她是小丫头,怪罪,总该是不至于的,为何姐姐会这般说? “是,今夜王爷去你那儿,你多劝劝,让他少些公务繁忙,多加休息,毕竟你说的话他惯是听得。”沈安安道。 宁倩倩更不知是如何了?王爷向来都是不来她院子的,毕竟他们不过是假夫妻。 “你说一句可是胜过了我和平妃说上百句。”沈安安继续道。 宁倩倩更不知所以然了,一句抵得上百句? “看来,宁小姐如今过得甚好。”王珉道。 虽说是句不痛不痒的话,沈安安却清晰地听出了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自然,宁妹妹虽说是府中辈分小的,但是王爷恩宠,也算是过得不错。”沈安安喜笑颜开,顺势拉着宁倩倩的手拍了拍、 “那便好。” 王珉双眼紧盯着宁倩倩,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那份愤怒,原本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不会那么大了,如今见了却还是云泥之别。 “王公子也不必介怀,王爷虽说后宫不得三千佳丽,但也有三百,但其中最为貌美的便是妹妹,她定是独得恩宠的。” 沈安安见着他不痛不痒的模样,心中感叹宁倩倩这爱情不容易还是有原因的,今日既然她来了,那就下一剂猛药。 “夜王是如此的人吗?”王珉皱皱眉头,他已是生了放弃的念头,如今一听,心中一下子提了起来,后宫美女众多,身为王爷又如何会只爱一人,如何会只能爱上一人? “我作为王妃,初入王府,但是我的处境闲言碎语多少王公子也是只晓得。他终究是我丈夫,真是说了其他什么话,我倒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沈安安说着,眼角挤出了几滴泪珠,拿着帕子拭了拭泪水。 “王妃大可不必担心,如今这话也就只是几人知晓。王某定然也不会说出去。”王珉抱拳,声音低沉了几分。 “这……好吧。王爷平日去了谁的院子,我且不知道,但终究不会是一位夫人那儿,虽说平妃受宠,但是稍有不慎也是家法伺候,军法对待。我和妹妹也受了不少……。” 沈安安这话虽说的隐晦,却也算是说得赤裸裸,也算是说清楚了这一番事情。 夜王性情暴虐,且不专情。 王珉当即便一拳打到了树上,接下来第二拳,第三拳,似乎是不知道疼似的,玩命似的打在树上。 “王珉,这……”宁倩倩心中难受,也被吓得不轻,不该说些什么。 “宁小姐,跟我走吧。” 宁倩倩只感觉一双炽热的双手紧紧包裹住了她的手,异常炽热。 她想开口拒绝,看到那双诚挚的双眼,却如何都说不出话。 。 “倩倩,你知道吗?九岁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便决定一日要考上状元,娶你为妻,你却心中只有顾子业,在我得知你去了的时候,我差点随你去了,我这一辈子之所以活下来都是因为你。我不敢,奢求小姐,只求小姐能够幸福快乐。” 宁倩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直以来她都是追寻着顾子业的身影,却不想竟然她的身后也有这样的人,他拼尽了身上全部力气,只为了她的幸福快乐。 第十六章 从未听过的顾公子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我,我……,王珉,如今我已是夜殇王爷的妾,如何都不该与你走的。” “没关系,王妃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可以一同去远处,只要你愿意,我也敢尽管做事,我们总有一日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战胜了初次的恐惧,王珉如今一丝未怕,他只觉得心中难受,虽说她是战神的妻,但是她也是心中的光,无法放弃。 “我很开心能被人如此珍视,但是不能……我不能。”宁倩倩微抬起眼睛,却墓地低头,眼中的亮光早已消失。 她这一辈子皆是为了王珉而奔走,如今也算是得了机会,能寻到一个读自己如此情谊之人,但正是因为如此,她不能与他走,她不能害了他。 “可是,倩倩,我是真心实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 王珉却对着她跪下,脊背被直直的。 宁倩倩见状于心不忍,却还是强硬着将头偏到一侧,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倩倩,你不必担心,你身上的婚约,我定是会求王爷解决掉,但是如实休书一封,你的名声自当会有所损伤。”沈安安实在不忍心,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见着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她若是不出手,这迟来的缘分怕就是错过了。 她之前便听月老爷爷说过,人这一辈子只有几十载,而能遇上一个真心待自己之人,便花了二十余年,剩下的几十年又如何不珍惜呢? “没关系,姐姐,我不在意。”宁倩倩嘴上淡淡的,且因为话说的急,险些歪到自己的脚。 毛躁的样子让沈安安心心中让人觉得羡慕,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王妃,若是可以,可不可以不伤倩倩的声誉?” 王珉犹豫再三,才把心中担忧说出来。 “为何?难道王公子觉得若是真的失了声誉,宁妹妹配不上你不成?” 沈安安冷笑一声,脸上严肃。 她倒不是不放心王珉,不过是一个试探,让宁倩倩能够更知晓她在王珉心中的分量。 “自然不是!不过是……宁将军府一向都是武将出身,但凡是男子皆是战死沙场,如今到了倩倩这一辈儿,我不希望让宁家蒙了灰。”王珉拱手道,字字句句真诚又切意。 沈安安勾唇,也确实了她忘了考虑了这一重,老将军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大战沙场,却被人说是叛国,如今却失了本该有的荣誉,如果再加上宁倩倩被休,且不是只得被人当做笑柄。 英雄不应当如此! 宁倩倩神色也凝重起来,眼神中带着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她不能放弃父亲,父亲一辈子的荣誉。 “我自当尽力,但是你们可能见面的机会会少很多。”沈安安思量半刻道。 “没关系,只当是保住了将军和小姐的名号,早晚都是时间的事。” 王珉听了,笑着行了几个礼,对着沈安安也是感谢的话。 “倩倩,你可是无事了?方才我去叫了人,差点以为你已经你是在河中了!!” 从某处,顾子业冲了出来,身上脏兮兮的,衣衫也是破旧不堪,格外狼狈。 “我已是无事了,感谢顾公子。”宁倩倩正色道。 “顾公子?” 顾子业被宁倩倩生疏的模样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在他印象当中,她一直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长大了也是一切以他为先。 如今确实连称呼都带着陌生,顾公子?她何曾这般叫过他? “是,顾公子,如今我已是王爷之妻,你亦是将婚之人,理应当避嫌。”宁倩倩依旧是衣服庄重模样,礼数样样具在。 “倩倩,虽说我们如今身份又被,却依旧是可以成为挚友,我们之前不是过得很开心吗?”顾子业话语已是有些慌了,他看了看身侧的王珉,他方才便在远处看着,虽说听不清在说什么,却从亲密程度,他知道有一些事似乎已是改变了。 但他不能承认,更不敢接受。 “自然,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宁倩倩拉远了些距离,过去她对着面前的人全是好感,如今却不自觉地觉得有些难受。 “如何不一样了?” 顾子业此时俨然便是一副痴汉一般,步步紧逼着宁倩倩,双眼暴虐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顾公子,如今王妃的妾室尚且比不上你一届布衣,知道的是佩服顾公子有气魄,不知道还以为顾公子是在挑衅我们王爷呢。” 沈安安挡在两人中间,一字一顿,尤其强调了挑衅两个字。 顾子业当即是被吓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对着沈安安他竟然觉得害怕。 战王,夜殇,若说这世上能够挑战她,若是有,这人如何都不会是活人! “王妃,自然不是,不过是许久未见倩倩。” 顾子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磕磕巴巴说着。 “倩倩?” 沈安安挑眉,眼神中半露出的笑容让他全身发毛,如此倾城美人见了自当是赏心悦目,却如何没有半点赏心悦目的感觉。 “不是,不是,是宁贵人,宁贵人。” 连连磕了几个头,顾子业才微微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 “妹妹,咱们走吧,今日事也算是解决好了,顾公子便好好照顾王珉,不日后,我们便过来。” 沈安安拉着依依不舍的宁倩倩便走了。 出了尚书府,宁倩倩一直是魂不守舍,几次说话,皆是愣愣地,似乎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今王珉之事,还是得与王爷商量,他一贯算得上是讲理的,应当不会阻拦。” “……” 沈安安见她又走神了,双手微张开拍了一声,竟真得吓了她一跳。 “是,是,是,姐姐说得甚是。” 沈安安见了,微愣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倩倩,甚是什么甚是,不必担心,夜殇这般宠着你,该不会让你不与自己心悦之人在一起。” 宁倩倩却神情黯然,“之前的种种不过是王爷为了照顾我爹的遗愿,休妻本就不是小事,若是影响到了王爷的声誉,当真是不值当。” “王爷自有他的分寸,且商量便好了。” 沈安安被巧兰扶着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等着小兰扶着的宁倩倩,却不想刚一跨门,便被几个家丁抓起来,大刀架脖颈,阵势不小。 “你们作甚?” “王妃,恕罪,王爷下令,王妃若是归家,立即抓捕。” 第十七章 白得来的小崽子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倒也懒得解释,如此入府便抓了起来,若不是沈依依作妖,她还真不知道还能是谁。 “狗奴才!这是王妃,若是有事也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能动的。” 宁倩倩眼神中迸发出一阵微怒,姐姐如此帮她,她绝对不能让人欺负去了姐姐。 “回宁小姐,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们违反不得。” 溟冷冷吐出一句话,带着侍卫将宁倩倩带走了。 沈安安这一路上,侍卫也算是恭敬,任她自己走,也不押着。 巧兰在后面跟着,本来宁倩倩和小兰也跟着,但还是被她几句劝走了。 如今宁倩倩身好不容易有些好转,若是真的着了凉,便真是损了大事。 几人直接来了霜降院子,如今与之前确实不同,梅花已经开了,看起来艳丽得很,倒是与之前的芊芊弱弱的模样有些不同了。 夜王和沈依依便坐在亭子上,相拥着有说有笑,沈安安还是第一次见夜殇这般笑。 从她入府以为,见惯了就是他的白眼和愤怒。 “王爷,王妃带到了。” 两人瞧着眼前的沈安安,神情各异,沈依依一副炫耀神色,而夜殇竟然是气恼无比,与之前的笑容竟然是大相径庭。 “王爷竟然与平妃在此处赏花,我便不该过来打搅,若是无事,臣妾便离开了。” 沈安安说完便要走了,她倒是要看看沈依依到底是作了什么妖。 “站住!” 还未多踏出一步,夜殇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沈安安深叹了口气,还真是是祸躲不过。 “王爷若是有事尽管说,我手头的还有些事儿。”沈安安道。 这不以为然的模样,夜殇温怒,他竟更是看不懂眼前女人,“来人,带人上来。” 片刻,一壮年一少便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壮年,看起来约莫二十余岁,还算是是年轻,但脸上却是不修边幅,看起来多少有些邋遢。 而躺在他怀中的是个约莫六个月的婴儿,此时正哭着,听着声音犹如洪钟,多半该是个男孩。 “安安,如今你怎在这儿?”壮年出生,甚至要一把抱住沈安安,幸得她反应快些,躲了过去。 “你是谁?” 她心中暗笑沈依依果真是狠辣,看那怀中的婴儿,怕不是光说红杏出墙不够,还偏要给她打上个未出阁先有孕的名声。 只能说够狠! “安安,安安,我们的事儿,王爷都知道了,如今不是我要说,纸包不住火了。” 壮汉声泪俱下,嘶吼着看起来格外绝望,而怀中的男婴也似是配合似的哭了几声。 沈安安如今俨然就像是个抛夫弃子的邪恶女人。 “沈安安,你可有话说?”夜殇质问道。 沈安安勾唇一笑,“王爷该不会认为随意在大道上拉来一个人就可以随便称之为我的丈夫,那岂不是您头上多了顶绿帽。” “若事不仔细排查,本王是绝对不会冤枉你的,你当真不认识这个人?”夜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壮年、 沈安安见夜殇如此肯定,她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实在想不起,她何时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何时见过她。 “未曾。” “姐姐,你再好好瞧瞧?”沈依依见她这般肯定,眼神一下子慌乱起来,身子还特意向前靠了靠。 “未曾见过。”沈安安道。 “安安,不能如此对我,当年我们两情相悦,但是受到了你爹阻拦,如今得了自由,我自当是好好待你,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壮汉看着她眼泪又流了下来,那眼睛让沈安安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原主做错了事。 “姐姐,她可是大力啊,当时是在院子里做苦力的,但是我还记得姐姐与我说过很多次,你与大力情投意合,但是爹爹就是不同意。当时你苦恼急了,后来不只是怎的,爹爹大怒,我也是一年未见你,再见你已经是个阴沉性子了。”沈依依指了指牛大力,又看了看沈安安,看起来隐忍又带着点不忍心。 “当时安安与我在草屋共同生活,我也是不争气,不能让安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便只能看着安安生下孩子离开了。” 可歌可泣的故事,让沈安安自己听得热血沸腾,也算是实在的踩了她一脚,不仅表达了她的不检点,而且还说了她嫌贫爱富,爱慕虚荣。 好狠! “姐姐,竟然是这般。”沈依依作势便要流泪,假意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这般?妹妹在说什么话,那一年时间没记错的话该是我被你和姨娘赶到了农家庄子,说是要教训一下我不知尊卑?何时便成为了生孩子?且妹妹竟然知道这般清楚,身为当事人的我只能说我不清楚。” 沈安安只觉好笑,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个夫君,甚至多了个孩子。 “我深知姐姐不想承认,但是木已成舟,姐姐,我实在不能帮着你瞒着王爷了。”沈依依说完,便扑到了夜殇的胸膛,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不少委屈似的。 “哦?王爷可是确定要处置我?”沈安安无意与她说,转而面向了夜殇,这么明显地解释。简直是漏洞百出,夜殇总归不会相信吧? 但是夜殇确确实实相信了,且还正在说,是。 沈安安嘴角抽了抽,她实在高估了他。 “安安,我深知你不想承认,但是我真得爱你,我现在已经可以赚到不少银子了,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了,相信我。”牛大力此时抱着孩子跪走到了她身边,还将手中的婴儿让她瞧了瞧。 也算时恰巧,本来一直哭闹不止的婴儿,此时竟然安安静静贴着她的身子似乎是找到了母亲的感觉。 “姐姐,他……” 沈安安索性也不矫情,将牛大力手中婴儿整个抱起来,抱在怀中,婴儿竟然哈哈笑了几声。 她也连同着觉得心暖了几下。 “他可是叫什么?” “三儿,我是个没文化的人还等着安安来取。”牛大力见儿子高兴,用着袖子把鼻涕眼泪净是擦掉了。 “哦,这孩子与我有缘,随我姓氏也算是不错的,这孩子面如白玉,身如玉团,便叫沈玉吧。”沈安安开心道。 她也倒是乐得了多一个小崽子作为亲人。 这一家三口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夜殇,他心中难受,尤其见到沈安安那副开心的模样,这女人对任何人都是温柔的,对他却只有狠。 第十八章 滴血验亲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你现在是承认了,这孩子是你儿子?” 沈安安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只觉得他好爱别扭,动不动便是愤怒和生气。 “自然是我儿子,但不过是我认得,毕竟这后院,您与平妃娘娘琴瑟和谐,如今也算是给我找个寄托,也当是给猫仔找个伴儿。” “姐姐,你若是想承认便大方承认便好。” 沈依依这话一说出来,夜殇脸色更加不好了。 但沈安安也未反应,这与她有何关系,她只当是找了个寄托,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啊,我承认这就是我儿子沈玉,至于这个吧,我不认识。” 沈安安左右摇摇怀里的小沈玉,小家伙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她也乐的开心。 腾出之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牛大力,矢口否认。 “姐姐,你怎当这般说,多说了您也是与他有不少情谊在的,如今定会让你你竟然便可以这般轻易地斩断了这样准备。” 沈安安未说话,她如今是发现了崽子的好,逗起来开开心心地咯咯笑两声,尽是可爱了。 她如今算是开心地懒得再和沈依依斗下去了。 “姐姐,你不该如此。”沈依依继续道。 沈安安不言。 “姐姐,你不该的。” 沈安安仍是不言。 沈依依却也忍耐着紧紧抿着双唇,再欲开口时,夜殇率先开了口,“沈安安,若是真的得了孩子还嫁给本王,你知不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沈安安总算是抬眸瞧了夜殇一眼,果真是面如黑炭,看起来是气得不轻,“王爷,竟然已是在心中下了决定,那还与臣妾商量作甚呢?若是真想听臣妾的解释,王爷总该是相信臣妾的。” “姐姐,可是我是真真看到了姐姐与牛大力……苟且。” 沈依依见夜殇一时不知如何,前半段言之凿凿,说到最后竟是面红耳赤,终是吐出了两字弱弱的字。 “哦?那妹妹还真是有见识了,本王妃还从未见过?” 沈安安哂笑,对于她这段说辞大为讽刺。 沈依依不再说话,偏头看了看夜殇,依旧是那副冰冷面孔,却如何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如今,她若是再说,恐怕王爷定会起疑,如今见着王爷的脸色是最好的。 “牛大力,你说你与本王的王妃到底是如何认识,还有如何怀了孩子,一字一句给我说得明明白白。”夜殇道。 “是,是,小人与沈小姐是一年前的正月认识的,当时正值中元节,当时小人在市井之地净是做了一系列的买灯笼的小买卖,沈小姐与小人一见钟情,后来,沈府招了奴才,我进了府,没成想却也又一次见到了沈小姐。每每我在院子中担水砍柴,沈小姐便在窗前凝望着,之后沈安安送了我一方帕子,上面绣着首诗,小人目不识丁,找了个熟识的人,认出了是首情诗。” “一段时间,我与沈小姐总是偷偷见面,几次下来,我更觉沈小姐的好,一次酒后,我们便顺其自然。两月有余,沈小姐也便是怀了孩子,沈老爷查明了原因,竟然打算打掉沈小姐的孩子。沈小姐说是愿意抛下一切只愿意与我长相厮守。我便辞了工,与她一同走了。之后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牛大力说完,深吸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一般。 “竟是这般!姐姐,你真是有些狠心了。”沈依依听后,象征性地留了几滴泪水。 沈安安却还在逗自己怀里的小崽子,还是沈玉好,笑容都是真诚的。 大人啊,净是会说些假话。 “我狠心?妹妹这话可是说错了,若是论上狠心,妹妹可是当中魁首,姐姐我不敢鸠占鹊巢。” “姐姐,为何如此污蔑我?我只是实话实话,不想让王爷蒙羞。”沈依依听了也不慌乱,继续着刚刚的戏码,眼泪簌簌流了下来,看起来格外让人觉得可怜楚楚。 “不敢,妹妹你说,既然是我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通奸的是你,沈玉是你的孩子。”沈安安拉长了话,最终说出了让在场人皆是大跌眼镜的一番话。 下人们皆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王妃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平妃与人通奸,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将罪过嫁祸到她身上。 沈依依脸色又青又紫,对着众人又不少说什么,只能静静地趴在夜殇的怀中嘴里念叨着姐姐,我真是冤枉的,你为何就不言以放过我? 沈安安也是几次忍下才没将早点吐了出来,她是在看不惯沈依依的表演,但是偏偏就有人爱看。 她用着赤裸裸你是傻子的眼光看着夜殇,看得他也瞧了过来。 在眼神交汇的一刻,她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而只是遭到了夜殇的一记白眼。 俩人的交流在沈依依的眼中全然就是眉来眼去,此时她也是按捺不住朝着地上跪着看戏的牛大力使了使眼色。 牛大力一见她眼色方才想起,他才是这场戏的主角,于是提着嗓子说了起来,“王爷,我与安安是真的情深义重,王爷也是定好的汉子,自当不会为难小人,拆散一对有情人。” 夜殇皱眉,目光在沈安安和他身上徘徊,却不做声。 沈安安心中只觉烦闷,明明几分钟便可解决的事儿,如今确实麻烦极了,“既是如此,我们便滴血验亲,也算是不至于冤枉了谁。” 这一话一出,沈依依便是喜上梢头一般,赶紧吩咐着人端碗清水过来。 这古代,为了验证子嗣便有人发明了滴血认亲,方法便是那一碗清水,将儿女,父母的血分别滴入碗中,若是血相融便是亲子,若是不相融则非是亲子。 一副这般模样,沈安安却没明白了确实是有备而来。 端水的侍女将碗放到了檀桌子上,上面却细微的带了点白色的粉末,那粉末很快便融入了水中,变为了透明色。 她逗了逗怀中的小沈玉,微微笑着,既然如此,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十九章 给我三哥绿了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侍女本想拿着沈安安的手指扎出血,却被她周深的寒气吓退了。 再看看她怀中的小家伙,她更是不敢碰了。 她如今算是进退都不该如何,只得一下跪倒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还请王妃验血。” 沈安安见她这副模样,若是平时早该是起了怜悯之心,但知晓了她在清水当中所做的一切,她如何便觉得不好。 索性,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只得安安静静逗着自己怀中的小家伙。 侍女一见,更是急了,只得把目光都望向了坐上的两位。 “姐姐,如今既然就已经提出了滴血验亲的法子,为何又不配合?” 沈依依首先坐不住了,若是血相融,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沈安安她如何都赖不掉,只能被夜殇抛弃,甚至会被赶出王府。 “自然是没有,这取血自当是我亲自来,玉儿怕疼,若是真的伤着了,我可是要心疼一阵时间。” 言说之际,沈安安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戳破了小家伙的手指,伴随着清脆的哭声,那滴血也滴入了水中。 她忙着上下哄着小沈玉,眼中更是无比心疼,小家伙也算是听话,在她怀中情绪很快便稳定下来了。 却丝毫没有打算扎破手指的意思。 沈依依更是坐不住了,“姐姐,为何不滴血?” “我怕疼。” 沈安安直言道。 她这理由当然是假的了,不至于说是怕,但是谁也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平白无故开了口子,而且还是个绝对会输的局。 “但是姐姐,就已经提出了滴血认亲,如今玉儿已是滴血了,若是姐姐不滴,岂不是让他白疼了。” 沈依依说着,便摆出心疼的模样看着沈安安。 “定然不是,妹妹竟然如此积极便先验了验,若不是我再验便好了。” 沈安安见沈依依一副装模作样,还真是难为她非要摆出这副模样。 这话一出,本就冷的院子,一时间更是直降了不少温度,她伸手拢了拢外穿的披风,将小沈玉也向着自己怀中靠了靠。 “为何?为何要我试?这孩子本就是姐姐你与牛大力的孩子,要我试,莫不是姐姐还是看不惯我,非要诬陷于我?” “定然吧不是,不过是为了验证妹妹的话罢了。” 沈安安速度极快,几步便到了沈依依身边,使了力气直接划破了她的手掌。 鲜血留下之时,沈安安倒是不偏不倚将水碗接在其下。 沈依依想阻止却已是木已成舟,两滴血慢慢靠近,在众人眼中渐渐融合,两滴血相融了! “两滴血相融了。” 沈安安松了那只握着她的那只手,她已不是之前那懦弱的沈安安,而沈依依为了维持所谓的‘身体虚弱’就是再大的力气,也得憋回去。 “王……王爷,你听我说,绝对不是,不是我的孩子,臣妾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 雪大了不少,如今却也似乎反转一般,从前跪着的沈安安坐在高位之上,而坐在高位上的沈依依竟然只能匍匐在地。 “依依,你且起身,本王相信你。” 丝毫不带怀疑的回复让沈安安只觉得无奈,实在是无语,她却不得说些什么,起身抱着怀中的小沈玉便要走,走前路过牛大力的时候,朝着他一张脸上便踹了一脚。 她快出了霜降院子,身后才响起叫骂声。 本就是花开花落终有时,沈安安心中不知多了丝什么,许是回去时候两人,如今多了个娃娃。 回到了凤羽阁,她竟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一声音,倒是比不上霜降院子的半点大。 巧兰见她不走,便关切地望了望,见无事,才问道,“王妃,可是有事?” “没有。” 挣扎许久,沈安安仍是未说出是如何。 小家伙才六个月,长得也算是可爱,巧兰办事也算是干净利索,一会儿便是摇车,拨浪鼓等小玩意。 沈安安自小便生在天上,见了这样人间的玩意倒是比得小沈玉玩儿的欢。 “等等,等等,等你娘亲我玩儿好了。” 她之前瞧着小家伙可爱,却得加上个缺点,有点抠门,就是玩了她的玩具,竟像是抢了什么金贵东西,死活不愿意让出来。 “啊……咿呀……咿呀……” “等等,一会儿就好了。” 沈安安晃动着手中的拨浪鼓,她真是甚是喜欢,这东西小玉珠敲着鼓面,咚咚作响,声音也算是好听极了。 “咿呀……咿呀”小家伙似是心中不满意,声音大了不少,甚至还伸手打算抢下来。 沈安安自然是不能让出去,故意站起身,举得高高的,愣是让沈玉没办法够得到。 小家伙一件,着急了,咿呀的声音更大了。 巧兰做好吃食,正端着进屋,边瞧见了这一少一小的幼稚玩法,偷笑了几声,带上门出去了。 虽说小姐似乎自从大婚以后便性情大变,甚至不少事情皆记不清了,却比之前更好,更不会被人欺负。 还有,她自己,若是真的寻了个有缘人嫁了,便也是好的。 “诶呦,谁?” 后院如何会有男声?巧兰也顾不得额头被撞得红肿,抬头一望便见了一身红袍子的五皇子。 之前那次见,他穿得倒是庄重,如今确实红色袍子,满身香脂,不多想也知眼前之人是去了哪儿? “五皇子赎罪。” 巧兰只是行了礼,便要走。 手却被夜梓浩整个拉住,“巧兰,你家王妃呢?” “王妃入籍你在内屋,若是王爷想见,我便通传一声。”她甩开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对这个五皇子,她实在不想多沾。 “不必了,我直接便去了。” 夜梓浩一听在内屋,火急火燎便走了去。 巧兰见人走了,看看自己的胳膊,她回去定是洗澡。 “嫂嫂!我听说你有了孩子,是不是真的。” 夜梓浩也正是在花楼吃酒,不知哪位就将王妃竟然与他人有子这事儿到处吆喝,他当即便把人拿下,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整顿好便过来瞧瞧。 却看到了,沈安安正抱着一个婴孩,看样子玩儿的身世欢愉。 “夜梓浩?你来作甚?”沈安安纳闷。 “嫂嫂,三哥头上真得让你绿了?” 第二十章 她应该在车底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古人有云,有人一生碌碌无为,却因一句话而名垂千古,夜梓浩无疑就是那位,此时他正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嫂嫂身边的小奶娃。 下巴都要惊掉了,不曾想,他三哥命竟然是这样的苦,上战场不仅跛脚,不行了。 如今好不容易行了,却养了别人的娃娃。 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 沈安安见他的模样,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她是在不想解释。 “嫂子, 我二哥虽然脾气不好,而且惯着平妻,甚至不给你好吃好喝的,而且还误会我们俩个有奸情,但是我三哥是喜欢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行为呢?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夜梓浩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他倒是要瞧瞧这小娃娃倒是什么个模样?却不想那小家伙就像是面团捏的似的可爱得让人怜惜。 一时间对这个娃娃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还挺清楚的,你三哥现在也不把我当王妃,你要是为了他来得,大可出去。” 沈安安手一用力,啪一声打掉他那双要抱起小沈玉的手,她可不喜欢她家的小家伙粘上这个花花公子身上的廉价香料味道。 “嫂嫂,你听我说,但是我三哥真的注意你了,我三哥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战神,几乎是没人让他能有多余的关心,就连那个沈依依也不能,但是嫂嫂你就可以。”夜梓浩辩解。 他心中一阵苦楚,明明就是三哥的错,偏要他做弟弟的上门道歉来了。 “是,这倒是真是,每次见面,我们都是吵得面红耳赤。” 沈安安翻翻白眼,抱着小沈玉靠近了炉火,夜梓浩进来身上带了不少寒气,方才让他暖和些,如今又是着了寒。 “嫂嫂,可是……不对,嫂嫂,这真的是你的儿子?” 说到一半,夜梓浩发现他被沈安安带跑偏了,明明就是在说她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的事儿,怎的就变成了解释他三哥对她如何的好了呢? “是,我儿子。” “那他父亲是?” “死了。” 沈安安瞧了瞧小沈玉,这小家伙生的不错,父母总归不会是一般人,她如今也不知,既然她取了名字,便是她的儿子,至于她的父亲,她总不该是说不知道是谁吧? 连续两次的打击,夜梓浩觉得大脑一片混沌,生父不在了? “嫂嫂,不会是大哥的吧?” 沈安安顿时脑子一嗡,小沈玉是夜梓淇的?她回想起之前家宴的夜梓淇,瞬间觉得一阵作呕,她心心爱爱的儿子是那个老色鬼草包的话,她真该一头撞死。 “不是,若是无事便走吧。玉儿该休息了。” 她已经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听到了夜梓淇这个人的时候,之前这具身体的种种伤害都是他造成了,明明原主那么爱他,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甚至要置她于死地。 “嫂嫂,您……” 夜梓浩不死心,无论如何,这个事事关埃及三哥的名声,他必须问清楚。 但沈安安也是下决心要赶人,直接喊了两个小厮将他架起来扔了出去。 夜梓浩无奈只能作罢,走到门口之时,正遇上了端着点心的巧兰笑着打了声招呼, 却不想,巧兰只是瞥了他一眼,连声都没吭。 他瞬间觉得自己挫败了,拍掉衣衫上的尘土,逛花楼去了。 针对滴血认亲时间,过了两日,府内也算是忙得不可开交。 有人传说似乎是王爷已经冷落了平妃,但是平妃却突发了疾病,王爷赶忙便去了霜降院子,求了皇帝拿了御医,为其诊治。 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会儿消息也传到了巧兰耳朵里。 巧兰是细心的,自家主子不关心,但不代表她不说。 “王妃,滴血认亲那事儿,王爷就搁着了。” 她伸手递过去筷子,本想着自家主子会伤心委屈。 却不想沈安安脸上镇定自若,甚至于连眉毛都未动一分,“哦。” 哦,这淡淡的一个字,巧兰也是了然了,没再说下去。 用过了早饭,一小厮禀报说是平妃打算回门,询问王妃是否要一同前去。 “你是哪个院子的?” “回王妃的话,我是霜降院子的。”小厮抬眸,虽说他是霜降院子的人,但这王妃的美貌确实惊人,明明是最朴素的衣衫,不修篇幅似的倚在榻上,偏偏就生了一种懒散的美感,让人移不开眼睛。 “哦?那妹妹是何意思?” “之前平妃与王爷论过回门之事,王爷赏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如今回门,平妃的意思与王妃一分为二。”小厮回道。 沈安安听了神色淡然,嘴上更是没有只言片语,不只是是,还是不是。 旁侧的巧兰挺不过了,这哪里是大方,分明就是在示威,甚至于说是为施舍。 若是王妃应了,那便是昭告于天下,她沈依依即使是个平妃那也是与王妃平起平坐的,若是不应,那便是她独占与王爷的宠爱于一身。 好算计! “帮我回了妹妹,妹妹的礼我心领了,巧兰,收下。”沈安安懒懒得伸了伸懒腰,倦怠清冽的声音响起。 “是。” 见巧兰领着小厮出了屋,沈安安莞尔一笑,果真啊,本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今确实不允许,非要狠狠地甩自己一耳光! 回门安排的也算是快,小厮禀报了过去,隔日,两人便坐了同一马车的回门。 一同乘着的还有多日未见的夜殇,他此时手中仍是拿着书简,面色沉静,看着入神。 对于一早回门,惯是爱睡懒觉的沈安安极为不满,只得靠着马车小憩。 却未睡了多长时间,便被一声呵斥吵醒了。 “依依!” 沈安安皱眉,缓缓睁开眼,便是看到了沈依依与夜殇此时已是躺卧在了马车之上,且沈依依下,夜殇下。 她感觉的只是一阵尴尬,混沌中直接脱口而出,“你们继续,我睡觉就好。” 夜殇顿时脸黑如炭,拉着沈依依起了身。 之后一段路程,沈安安眼睛一直闭着,却无论如何睡不着,毕竟刚刚场面实在刺激,这夜殇不仅是个眼瞎的,竟然还是个禽兽。 竟然要在车上……,果然,她该在车底。 第二十一章 他维护她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府不算的远,很快便到了,溟探头叫三人下车,却见了三人同出一辙的表情。 “王妃,你怎么了?” 巧兰也是看到了,自家王妃这幅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难道刚刚在车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可能是早饭吃多了。” 沈安安实在无法叙述方才发生了什么,胡乱诌了个理由,索性巧兰也没有多问。 沈老爷和林姨娘已是等在了沈府门外,且还有沈依依,她这会儿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一只花蝴蝶。 “老臣给王爷和两位王妃请安。” “民女给王妃和两位王妃请安。” “嗯。” 相对于夜殇冷冷的应答,沈依依直接夫妻了两人,眼含热泪,情深款款,“爹爹,娘,女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何来了这般生分。” “好,就是娘太开心了,我的女儿。” “娘。” 沈安安对着一副团圆的一幕没有多大兴趣,径直带着巧兰便入了屋,全然没有理会身后众人。 “沈安安,如今当了王妃,竟然连母亲和父亲都不拜见吗?” “论等级,我为夜王正妃,乃是三品,而爹爹似乎只有四品,如此说来,我有何不妥。” “你,目中无人,若是不想回自当是没人逼你。” 沈依诺气得不轻,她本应该嫁给夜王,那可是她的战神,但是当时都说夜王毁了容,甚至可能不行,她就算是再舍不得也不愿意在这废人身上浪费一辈子。 那日,见了夜殇,那般的丰神俊朗,再加之太子当时说他们行了房,她后悔了,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 偏偏就让沈安安占了便宜。 “没有啊,我是要回门的,我回来看看我娘。” 沈安安眼神淡淡,直直走向了祠堂,这里,沈府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母亲,虽然原主已经去世,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和她的思念。 “这个时候提那个死人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沈依诺插着腰看着沈安安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觉得更加愤怒,却不想沈安安此时猛地回头,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在场人都未反应过来,“啪!”,清脆的声音。 沈依诺测过脸,一脸的不敢置信,“沈安安,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 “你个贱人,就和你娘一样!” “啪!”又是一声。 沈依诺大叫着就要扇回去,却被沈依依的哭声打断了。 “呜呜,姐姐你们不要打了,我是希望大家开开心心的,真的。” 沈依依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了夜殇身上,而夜殇不排斥,也不安慰。 “姐姐,真的,我真得很爱娘,但是她已经驾鹤西去了,你就清醒点吧,不要再闹下去了。” 沈依依见状,直接转了话锋到了沈安安身上,整张小脸哭得那叫一个悲戚动人。 若是平时,沈安安说不定会选择淡淡的就过去,沈依依明显就是假哭,她不稀罕和她较劲儿,但如今她伸手对着沈依依的脸上也招呼了一下。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两个女儿被打,林姨娘心疼地不得了,“这……这依依,依诺,快让娘看看这脸上。” 沈老爷也是气得不轻,指着沈安安怒吼着,“逆女,给我跪下。” “为何要跪?”沈安安眸色渐深,这个家早就不是她的家了,她最亲的人已经死了。 “你打了你两个妹妹,还有理了?”沈军伸手被要打她,那模样气得不轻。 沈安安没有防备,心中已然是躲不过了,闭上眼睛。 许久,却还是没有等到巴掌落下,沈军那只手竟然被夜殇抓住了。 沈安安不明白,心中暗暗猜测,该不会是她伤了他的爱妻,如今打算亲自动手杀了她吧。 她看着男人清冷的目光,他放下了那只手,带着沈依依离开了。 沈安安愣了,她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明明就对沈依依一往情深,方才她打沈依依的时候,他明明就可以接住,但是他没有,明明在沈军打她的时候,他大可以看戏,他也没有,到底是为何? “老臣恭送王爷王妃。” “既是知晓尊重本王,那本王的王妃,我也希望能够尊重。” 夜殇步子顿了顿留下了这一番话,明摆着的就是偏向了沈安安。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而沈依诺就算是再无脑也实在不敢动了沈依依。 王府的马车走远了,众人入了大厅。 沈军冷脸对着沈安安,他之前觉得虽说沈安安是个废柴,但算是个乖顺的女儿,之前林子萱回来告状说是沈安安打了她,他就当是玩笑话就听了,但是全然没放在心上。 今日一件,却觉得那一日也许确实是有其事。 “王妃,王爷已经走了,您还在这儿吗?” “自当,今日我回门,爹娘理应是接待我,且这么多年,我娘当是的几处宅子,还有那个几个铺子,今日我便是要收回的。” 沈安安抿了口茶,皱皱眉,又涩又苦的味道,显然就是陈茶叶。 这些个人表面上不能对她如何,却只能在这些小事儿上苦下功夫了。 “收回?安安你这说的什么话,当时姐姐嫁过来是带了几个铺子和宅子,但也是沈家的财产,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回来拿母亲的嫁妆,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提到了宅子和铺子,林姨娘的眼神一变,当年林蓉的嫁妆早被她兑现了,这几年也算是花光了,如今还哪里来得宅子和铺子。 “姨娘这话说的不对,当时娘亲说了要将这些留给我当成嫁妆,我这儿有我娘亲的亲笔信,而且我记得当时是爹爹入赘林府的。” 沈安安伸手从巧兰手中拿过条子,她自然是不在乎那些个嫁妆,她也清楚,林子萱那样的人怎会留着这样的大鱼不吃,只怕是早早兑现了。 林姨娘一时犯了难,求助似的看向沈军,却发现他脸色相当难看。 “这……安安这条子你如今拿出来,你母亲已然是走了,我们也无法求证。” “哦?那嫁妆时给我带的那两箱番薯我可是记得,如今姨娘可还记得?” 第二十二章 便宜爹心疼她了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林姨娘脸色霎时间白了一片,这事她是亲手做得,当时只是与沈军说了一下,给沈安安的嫁妆会少一些,但是确实没有说拿出番薯当做嫁妆的事儿。 如今竟然被这个小贱蹄子提了出来? 虽说沈军对他确实是有几分情谊,但是相对于情谊,这个男人显然是更喜欢自己的脸面的。 “绝对没有这码事,安安,我深知你不欢喜姨娘,但是我与你和依依的嫁妆是一般的,且只是少了一些,我还与你父亲商量了。” 沈军如此听了,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这事儿他确实有一些印象,当时三皇子要成婚,一下子他的两个女儿都嫁了过去,只剩下一个女儿,当时只想着如何安稳皇后娘娘,全然没将林姨娘所说的嫁妆的事儿放在心上,且都是些女人家的东西,就是想管也是无能为力。 “哦?那爹爹是知晓了姨娘给了我两箱子番薯?” 沈安安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虽说她这个便宜爹向来都是向着沈依依母女,但是也不至于给三王府的嫁妆时两箱红薯,就算是多不情愿,也不过是少给点,送红薯?这就是在嘲笑王爷是个饭桶?废物! “自然不知。”沈军脸色难看。 心中几分思量,对于方才言之凿凿的林姨娘看了一眼,如今那女人眼中的慌乱显而易见,看来送红薯这件事儿也许是属实。 “不知?爹爹自我娘去世后,您便娶了林姨娘,之后您可曾是管过女儿一点,您可知道女儿每天穿的是破布粗衣,吃的糟糠腌菜。爹爹可曾记得当时母亲离世前,您在她床前答应过的事,若是您不记得了,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您说过,哪怕你自己没有口吃的,也会护我周全!但如今呢,女儿出嫁了,竟然只有两箱番薯,被娘家人看不起,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这就是您答应过母亲的承诺嘛?!” 沈安安几次颤抖,带着哭腔,也不知怎么的,本就是简单的做戏,说道最后她竟然动容了,眼泪就这样的簌簌的流下来了。 厅内,年过半百的沈军眼角也湿润了,明明还硬气十足的男人,此时像是被人戳了痛楚,霎时间老了几十岁,眼神悲伤地看着她。 脸上写着数不清的愧疚以及后悔。 “安安,安安,原谅爹爹吧,爹不是故意的。” 满是皱纹的手抬起向着她的方向伸去,声音中满是哀求。 她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酸地,却一想起当时林蓉走时候的样子,如何都无法介怀,“我不求爹爹对我好,但我只求爹爹能不能做到不欺负我。” 乖巧温顺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冰水狠狠浇在沈军的心脏之上,他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含泪看着她。 “安安,你爹hi时时刻刻惦记着你,这事儿许是当时下人弄错了,如今回来了,发现了,我们定然是不能让你被婆家欺负。” 林姨娘见状,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尽是大方,俨然就是一位慈母。 “是啊,可能是下人弄错了,来人,去账房拿银子。”沈军道。 小厮应了声,行礼便去了。 “谢爹爹姨娘,这钱算是回来了,但是母亲的东西我还是想拿回来,之前母亲生前便是总是念叨,若是病好了,一定要好好管着铺子,哪怕是赔钱也好。” 沈军皱眉,听到沈安安提娘,心中顿时又愧疚感大作,“好,萱儿之前都是你管的,你去取来。” “可是安安如今贵为王妃,这里外大小也算是忙坏了,如今怕是绝对忙不过来。” “姨娘尽管放心,王爷体恤,如今府中大小都是依依作主,我也是乐得清净,也帮着母亲搭理庄子铺子。” “可是安安啊,你没做过生意,不知晓当中的门道,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时机,还有人脉,若稍有不慎是要亏本的。” “无妨,姨娘尽管给我,我娘亲的东西我迟早都是要接手的,若是早些接触,也算是为以后铺路。” 沈安安求追不舍,她倒是要看看林姨娘还有什么理由。 “可是……” “别可是了,萱儿,我们年纪也大了,现在该是交给安安的时候了。” 林姨娘还没等说什么。 沈安安就见着她的便宜爹说话了,大义凌然的模样,让她几乎都有些怀疑之前那个伸手要打自己,坚决维护小白花母女的家伙是不是他。 “可是老爷……” 林姨娘慌了,之前的庄子和铺子早就被她卖了,如今那些个钱财更是没有了,该如何出来这笔钱? “姨娘这样态度,该不会娘亲的庄子铺子,您给卖了吧?” 她的态度让沈安安印证了猜测,这庄子铺子多半是被她们母女给挥霍光了,如今也算得上是私吞了。 “当……当然没有。” 沈安安莞尔笑着,却不多说。 沈军一向是精明的主儿,林姨娘的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她也不必拆穿,达到目的就好。 果真,之后,他便与她的便宜爹说了不少的体己话,期间林姨娘一直都是慢慢低头,似乎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临近晚饭,沈军留沈安安吃饭,她以王爷不希望她回去太晚为由婉拒了。 毕竟她在这儿呆着,今日可就没有了一场好戏了。 …… 王府。 沈安安下了马车,伸了伸懒腰,果真斗白莲,装绿茶真的很累,还是睡睡觉,牵牵红线比较香。 “巧兰,回去做点好吃的,我饿了。” “是,奴婢走前,泡了不少糯米,可在小厨房做些糯米鸡。”巧兰轻声一笑,现在王妃懒懒散散的模样活像了一直懒懒的猫。 “果真,巧兰最贴心的。” 沈安安进府门径直便回了自己的凤羽阁,却不想门前竟然多了个不想看到的身影。 “夜殇?” 男人转过身,绣着金丝的黑色袍子在风中不由得转了个圈,清冷的面容上两抹鬓发飘逸而俊美,朱唇轻启。 “沈安安,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讳?!” 第二十三章 她不在乎的样子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犹如神邸的男人,生得这般俊美,即使是作为女人的她都有些羡慕,她的眼神渐渐迷离,却被他的一句话拉入到了人间。 果然,这男人就算是再好,这张嘴长得就是罪过。 “怎了?王爷,如今是打算来我这里吵架?还是想给你的小美人报仇?” “你没事?” 夜殇的问题让她有些没想到,本以为就算是不罚,也总该是一场唇舌之战,却不想这个男人竟然在问她怎么了? 她皱皱眉,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他,“我没事。” 淡淡的回答,男人听了似乎心情很不错,唇角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随后带着一缕清风走了。 沈安安懵了,愣愣地看着院子里男人之前的站的位置,她觉得她好像是瞎了,方才那个男人是笑了? 这个问题,在沈安安用饭之后,她也不再纠结,痛痛快快的上床睡觉了,她实在是累了。 小沈玉睡在她旁侧的小木床上,索性他算是乖顺,她也是一觉睡到天亮。 主子不搞事情,太监必搞事情,大概就是沈依依的正是写照,此时她正端着食盒笑盈盈地和沈安安攀谈。 仿佛,昨日那个根本就不是她。 “姐姐,已是用了饭,我这是晨起,小厨房做得小酥肉,甚是好吃,我记起姐姐甚是爱吃,便让厨房多做了些,如今给姐姐尝尝。” 沈依依说着便把食盒里的精致盘子端了出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沈安安是绝对体会到了。 她吃的食物大多都是巧兰自己做得,厨房做得她一贯不习惯,装盘自然不会讲究。 再瞧那盘小酥肉,摆盘精美,甚至连旁侧的装饰都是别出心裁,可见当中的用心。 “谢谢妹妹,如今啊,姐姐换胃口了,不喜欢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菜了,还是这纯粹自然地家常菜好,味道正。”沈安安白了白眼。 这沈依依真是会比方,随便炫耀了一番王爷的宠爱,若是被一般女子听了自家夫君这般对待其他女子定然会勃然大怒,但是偏是她。 “姐姐喜欢便好,”沈依依双手尴尬的不知道该是放回去,还是放在桌上,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身旁的碧翠仍不住开了腔,“王妃,虽然我知晓您一直对我们小姐不满,但是依依小姐是真的很尊敬您,我希望您不要为难她了。” 沈安安瞥了眼她,任由她说,这小丫头也算是贴心,可惜就是眼盲,跟那个夜殇一样。 “王妃,您若是实在不喜我们小姐,您就不要再找我们麻烦了,不相往来罢了。” 小丫头似乎沈安安这副模样有些气到了,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激动了。 “哦?这说法是真稀奇。碧翠妹妹竟是看不出这时候是谁在找麻烦!” 巧兰这会儿听不下去了,她们王妃现在没了脾气,她作为奴婢的却绝对不能让人将主子欺负了去。 “你,昨日可是王妃打了我们平妃的,今日这脸上还是肿的。” “作为庶女,且还是平妃,虽说是都是名义上的正妻,但是王妃永远都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何时能轮到一个小小平妃欺负?” “辈分品味就是打人的理由吗?” “不尊该打。” 碧翠一时被说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之前在沈府时候,她与巧兰见过几次,当时还是觉得虽说沈安安落魄,好歹说呢变也有个贴心的丫鬟,也算是福运了。 当时她远远见过巧兰,被人欺负皆是低眉顺眼,与如今的气场和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见碧翠吵不过,沈依依哭腔跪倒沈安安脚边,“姐姐,碧翠不是故意的,要罚就罚我吧。” 沈安安愣住,她只是安安心心的在吃饭,关她什么事,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外,一处人影露了出来。 还真是,处处都在做戏啊! 既然小百花已经好了,她这个恶毒王妃的角色当然是要接的妥妥的。 美眉一弯,她的一双媚眼犹如狐狸一般。 “那妹妹盛意难却,我自当也不会让妹妹失望!” 说完,“啪!” 脆生生得一声,沈依依真个人偏向了一边,还未等反应,又是一嘴巴。 泪水已经在她眼睛里打转了,这次是真的疼。 沈安安看着她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还真是不亏她使尽了全身力气,这脸现在是妥妥的肿了。 “妹妹,也不算是的什么,既然妹妹已经替你的婢女受罚了,自然也是不会追究。” 打完人还能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也就是沈安安能干出来。 不出意料,门后的两个身影闪入了屋子, “沈依依!” 熟悉的怒吼,沈安安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瞧了瞧被气得暴跳如雷的男人,生了一副神颜,偏偏耳聋眼瞎。 “是,王爷可有吩咐。” 对着她这样的态度,夜殇浓眉一皱。 之前她若是发火了,这女人总归是会有点反应,如今确实淡然了,似乎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 “王爷,王爷,姐姐不知为何?” 沈依依一下扑倒他的怀里,她不喜欢夜殇看着沈安安的眼神,那种眼神很危险。 夜殇见扑在怀中的人一时间有些失神,沈依依与沈安安也算得上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若是不见正脸,背面也是有些相似了,他竟然想象着沈安安扑在他怀中的模样。 竟然觉得心中有些隐隐的甜蜜。 甜蜜?他皱了皱眉,不该是的,他应当是爱沈依依的,对沈安安绝对不会有这般想法。 “沈安安!你这个蛇蝎毒妇,之前种种若不是依依让我念在你是她亲生姐姐的份儿上,你早该死一万次了,” 沈安安假意笑了笑,她实在不该如何说?毕竟与瞎子辨明暗那是在强人所难。 “哦。” “沈安安!” 夜殇见沈安安依旧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哇!” 僵持的场面中,小沈玉猛地哭了一声。 倚在榻上在懒散看戏的沈安安此时不淡定了,拉着巧兰便要瞧瞧自家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到了小木床边,便将小家伙抱起来,柔声地拍着后背。 “好了,好了,做梦了,好了。” 第二十四章 谋杀亲弟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对于这种不同解释就着急将人处死的风格,沈安安实在不敢恭维,在被小厮碰到时候,一个闪身便到了慕容皇后身边。 “皇后娘娘,我还未说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她看着慕容皇后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只觉得心中大喜。 她就是看不惯这个样子。 “沈安安!你退下去说话。” 沈安安也没反驳,乖顺的退回到了夜殇前侧的位置,招呼巧兰一声,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了。 慕容皇后看到那粉雕玉面的小家伙时候,心也一瞬间失神,却又转瞬即逝。 “那便你说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我儿子,但是和王爷没什么关系。” 面对着沈安安的解释,众人只觉得不知所意,这是一个女人的儿子,但是又和女人的丈夫没有关系,那这不就是出轨了吗? 慕容皇后也是气得不轻,伸手便指向了沈安安,“大胆沈安安,你竟然敢愚弄本后。” “恕罪,臣妾自然是不敢愚弄皇后娘娘,我只是说,我与这孩子也并非是亲生骨肉,但也确实是血脉相连。” “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既然不是生身父母,又如何血脉相连,你简直……”说到一半,慕容皇后似乎也意识到,转头看向了沈依依。 而沈依依此时正用一副看好戏的笑容看着沈安安,被这冷不丁一下的眼神吓到了,“母后,不是我,母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妹妹,这还真是心虚,皇后娘娘这会儿还没说话,但是妹妹似乎都已经说出答案了。”沈安安道。 “胡说!” 沈依依被刺激到了,全然没有平时的那副柔弱模样,中气十足地便甩出了一句,将在场人都吓了一跳。 “是,妹妹说的有道理。” 沈安安极力忍住笑,颇为认真地说了句,这小白花虽然好,却禁不住沾染,哪怕是黑了一点点,都不行。 毕竟小白花必须要绝对纯白无邪的。 “沈安安!你可知罪?!” 这般问题,沈安安便心里有数了,果真老妖婆不是平白无故下来的。 “不知,母后可提醒一二。” “不守妇道,争风吃醋,善妒,条条都能要了你的命。” 沈安安听了这一串话只觉得好笑,不能争风吃醋,要大方委婉,不能善妒,要懂得让夫君雨露均沾。 这是什么鬼规定! “回母后,我喜欢我的夫君却还要将人让出去,您这觉得这合理吗?难道您觉得您的夫君有很多女人,您开心?” “大胆!” 慕容皇后本来还算是平静的脸,在听到沈安安的话后霎时便耷拉下来,眉间是藏不住的杀气。 沈安安却也毫不畏惧,她甚至慕容皇后最忌讳的什么,她想活,就绝对不能让她当做是软柿子。 她淡淡笑了笑,摇了摇拨浪鼓,有节奏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小沈玉圆溜溜的眼睛看过去。 “来人!夜王妃不守妇道,禁足凤羽阁一年,不准人探视,不准发月银。” 冷冰冰的一声,屋内一下子就剩下了小沈玉,沈安安和巧兰一人。 门外熟悉的哗啦哗啦声,沈安安知道当是这门又被锁上了。 “小姐,晚饭可想吃什么?” “就简单的小酥肉吧,再给小沈玉做个蛋羹,他应该可以吃点了。” “是。” 巧兰表情淡然的看了看紧锁着的大门,之前几天沈安安一直在存在食物,还有一些种子,期初她不知道是干什么,如今确实心中了然,只觉得她的王妃真是有先见之明。 霜降院子—— 送走了慕容皇后,夜殇与沈依依共同回了院子。 夜殇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直到饭上足了,沈依依才缓缓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小酥肉到他的碗中。 “王爷,您吃。” 夜殇没应答,甚至于没拿起筷子,径直出了屋子。 溟等在门外,对于自家主子一反常态的模样,有几分不解,“王爷,您如此对平妃,是否是有分不妥?” “嗯?” “小人没有干涉您的意思,但是您……” “备车,去红馆儿。” 这红馆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饭馆,这其中每一道菜都是价格极贵,甚至有不少为天价,一般的富贵人家尚且吃不到,只有极少数的王宫贵胄才能消遣玩乐。 而这儿的东家便是五王爷,夜梓浩。 “三哥,你什么时候愿意上我这儿了?之前我与你说了好多次,你可都没来。” 夜梓浩早已不像是之前那般的秀气公子打扮,如今一袭青衣在身,领口更是敞开的,裸露出了一大片肌肤,手中依旧青竹折扇轻轻扇着,可见风情。 “倒酒。”夜殇道。 夜梓浩双眼圆瞪,瞧着他,“什么?三哥,你如今在这儿是来买醉的。” “少废话。” 夜殇向上冲,声音已经有些怒了,极为不耐烦地说了句,他现在只觉得怒气一股子怒气向上冲。 夜梓浩见状也不敢多问,慢慢倒酒,其间也也不敢多说。 五坛酒下肚了,他见着夜殇颜色迷离了,才微微开了口,“三哥这是欢喜上什么人了?” “不知。” “那三个欢喜之人,我可认识?” “识。” “三哥喜欢那人可与我共享?” “死。” 本还瘫软着的夜殇一时间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双手掐住了嘴一张一合的夜梓浩脖子好。 夜梓浩试图挣脱,却发现毫无效果,心中感叹还真是他三哥,哪怕是神志不清了,还是要保护那个喜欢的女人,看来三哥还真是动了情。 “三哥,我当然不会喜欢那女人。” “不见。” “是是是,我不见她,我不见安安。” “沈安安。” 刚喘上一口气夜梓浩猛地觉得脖子上又是一紧,低头一看,脖子上确确实实又被掐住了。 “好,沈安安,你的。” 夜殇松了手,整个人瘫在了他檀木桌上,仿佛之前下死手的人不是她。 夜梓浩看着趴着人,只觉得心里一哆嗦,他三哥还真是狠!他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竟然就被他三哥谋杀亲弟了! 第二十五章 腊月种地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与红馆儿不同的是,此时凤羽阁犹如过年,满桌的好菜,桌上一直懒撒的猫仔,绝美的女子怀中抱着已经熟睡的小家伙,脸上也是绽放笑容的小丫鬟,看着甚是热闹。 沈安安举着手中的梅子酒,看着巧兰便是一杯豪饮,“来,巧兰,喝。” “王妃,你不能多饮了。” “还能呢,叫什么王妃,叫我安安姐姐就好了,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根本就不稀罕当。” 沈安安举了举酒杯,她之前便是爱喝酒的,到了这儿倒是连一滴都未沾,如今如论如何就要酒足饭饱。 “好!姐姐!但是似乎是我大一些。” 巧兰迷迷糊糊地,眼神逐渐迷离,只是看着沈安安傻笑,她之前从未沾过酒,竟不知道酒竟然这般好喝,怪不得人人都是爱喝的。 “但是我可是王妃,我是王妃,我就是姐姐。” 沈安安听了这话相当不高兴,以前在天上她便是最小的,所有人都会欺负她年纪小,如今竟然到了人间还是这般。 “姐姐!我们再来一杯!” “好!你这个妹妹我认了。” 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梅子酒,喝光后,晕晕绕绕地将小沈玉放回了床。 巧兰看到矮榻,躺上去便睡着了。 沈安安见了,晃晃人,却发现确实是醉了,她倒是还没喝够,走到院子里,继续喝了一杯酒,这梅子酒甚好喝,与天上的琼香玉露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索间,一杯酒便又下了肚。 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手中动作一顿,看向门口的位置,一时有些愣神,眼看着一个男人越过高墙直直地落到了她面前。 就像是飞过来一般。 沈安安傻傻看着,这家伙竟然和那只会飞的大白鹤一样,真好看,而且会飞诶。 男人眼神呆滞,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面前的她轻轻笑了笑,他猛地伸手拦住了她的后脑,使劲一摁。 两唇相接,沈安安饶是多大的酒醉,如今也是无比清醒了,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她是第一次这么看这个男人,睫毛竟然如此长,皮肤好的甚至没有毛孔。 “唔……唔” 她猛地挣扎几下,但却依旧是无果。 男人的力气大的出奇,在她已然决定了放弃的时候,一阵湿润感袭来,脑中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她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大口地呼吸。 缓过神来,看着男人犹如睡着了的模样,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色狼!” 随即,沈安安气愤的跨步回了屋里。 次日,沈安安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异常的疼,一想起昨晚喝的酒瞬间便有些后悔,之前月老爷爷经常说,酒是好,但是绝对不能贪杯,否则便会有宿醉,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王妃,这是醒酒汤,你尝尝。” 见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她是从心向外不想喝,却还是在巧兰的注视下喝了。 喝完,沈安安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便吩咐了巧兰,不要打扰,只管她睡醒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竟然梦里都只有一个人——夜殇,他们两个竟然…… 沈安安仔细回想着,却发现越是回想昨晚的感觉越是清晰,当时似乎还很舒服的。 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她瞬间就觉得最近自己得病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宠妾灭妻的王爷和天天幺蛾子的平妃,沈安安与巧兰也算是舒舒服服的过上了小日子。 鉴于脑袋中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沈安安也是主动要求要和巧兰一起种地。 主仆俩换上一身粗不衣衫,手中拿着高头,铲子,忙活了很长时间,却还是只是浅浅的挖开了一点。 腊月的地本就是硬的,再加之两个女流,种地一开始便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巧兰连试了几次,却觉得还是挖不动。 沈安安深思,若是说之前,她有法术,尚且不是问题,如今却难上加难! 她既不会种田,又不会挖坑。 一筹莫展之际,一袭青蓝色外袍的男子缓缓落了地,声音带着熟悉而骚气的感觉,“嫂嫂,这是作甚?怎的是我三哥虐待你?” 沈安安见他挤眼色的模样,皱了皱美眉,这家伙在做甚,“没有。” 听声音清冷,夜梓浩瞬间开心了,昨夜他三哥可是被他灌了个酩酊大醉,如今就算是如何也是把他嫂嫂就地正法了。 看嫂嫂这模样昨夜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小嫂嫂别生气,我三哥就是个榆木脑袋,真是喝醉了才开窍的。” 夜梓浩看着沈安安一副生气的模样,心中案子感叹还是自己作用大,若是没有他怕是他是三哥和她在一起很难喽! “什么?” “嫂嫂,你这是在种地?” 若是平时,夜梓浩恐怕早就荤话满天飞,但是如今这可是他三哥的女人,他总归不该让三哥的女人为难。 “是,天气冷了,不好种。” “虽是我也未中国,但是冬日种地的,嫂嫂还真是头一个。” 夜梓浩竖了竖大拇指,心中努力压制住了笑出声,他家嫂嫂竟然要在腊月种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连五岁的小孩都知道,冬天就是存储粮食的时候。 沈安安愣住了,她确实不知这人间的规矩,之前她在月老爷爷院子不分四季,只要浇灌上天井的水便可以开花结果。 如今到了凡间,她确实是不知该如何了? “那如今我这粮食少的可怜,总不该等死。” “小嫂嫂自然不需要担心,我既然能进来,便自然可以帮小嫂嫂,还有三哥也是被逼无奈,毕竟慕容皇后野心大,当中打的算盘,无法赌,若是你只是禁足倒是安全的。” 夜梓浩认真道,他三哥不懂得维护到手而来的幸福,他便是多帮一些。 “巧兰,你写好胆子给五皇子便好了。” 也不知没听到还是故意的,沈安安显然只是提到了他能带吃食进来的事儿了。 夜梓浩蒙圈了,如今是什么情况?该不会三哥昨日将人弄狠了? 第二十六章 买铺子的奇怪夫人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他心中排除了无数个选项之后,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就是他三哥那个无情的,没准是翻脸不认人了。 他现在都能想象到自己三嫂醒来时,一脸蒙蒙的,却又伤心的画面,简直让人不要更难过了。 “好,三嫂,其实是那个还是很关心你的,就是现在情况危急。” 沈安安皱眉,这个夜梓浩真是奇怪,夜殇什么样与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是有关新,她也完全不想知道到底夜殇到底关心谁。 “若是五王爷无事了,便可以走了,我这儿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见巧兰已经把菜单交给了他,她满脸无情地就赶着夜梓浩走。 她实在忍受不了了。 “等等!等等!三嫂,我过来是有正事的。” “说。” 沈安安显然已经是没有耐性,似乎下一秒他若是说不出点有用的事儿,便要翻脸无情,便要直接回绝了。 “之前我们盘的那个店铺被收走了。” “为何?” 沈安安一听,眼神中闪出一丝余光,虽说那时市集不错的地界,但是也不至于被人抢走,而且银子已经付了,就算是已经就是他们得了。 “之前我与老板说了,说是新的买主,愿意赔付我们三倍的价钱买下这个店铺。”夜梓浩道。 三倍?虽说当时花了一百两,如今竟然要三百两,这个价位分明就能买下更好的铺子,但是买主偏要这个铺子,甚是奇怪。 “买主你可见到了?” “见到了,是个老妇人,看着应当是哪位大人的夫人之类的,人还算是和善,但是对铺子的事儿就是不松口,说是要给媳妇的见面礼,特意挑了地方算了风水,至于这块地界是最好的。我当时也是拿出了六倍的价钱,但是人家不收手。” “你让了铺子。” “是。” 沈安安觉得脑袋中一阵轰鸣,心中已经把夜梓浩骂了个翻来覆去,明明她们才是买家,确认当成了被动要买铺子的人,竟然最后还是卖给了人家。 “那你现在过来作甚?” “这不是得了消息,说是三嫂你被软禁了吗?我就合计先设在凤羽阁,只要你不出门,另外开一条路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夜梓浩好歹也是经营了不少生意,认识不少各中好手,托人找了个不错的铺子,但他还不打算告诉自家嫂子,他毕竟得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大哥多多谋划一些。 “但是之间的路不容易打通。”沈安安之前便考虑过,凤羽阁虽说比不上霜降院子,索性地理位置好,随便腾出一间屋子便可用作牵缘之用。 “这就不需要三嫂担心,这个我自会和宁小姐商量好。嫂嫂尽管牵红线便好。”夜梓浩自信满满,若说熟悉三王府,这世上怕是没人比他更熟悉,他自小便是在这院子里长大,和自己的三哥,他们不同于其他皇子,是自己住在院子里,他早就摸清了这王府的每一处。 简简单单,打通一条道,简直甚至简单! “嗯。”沈安安淡淡道。 心中却是雀跃,她定是不会老老实实在凤羽阁禁足一年,毕竟天帝给她的时间还是非常有限的,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她可是要灰飞烟灭的。 如今有了夜梓浩的帮助,为她扫清了不少障碍。 “三嫂,之前你与我说你看得清红线,那你给我瞧瞧我的命定之人是谁?” 夜梓浩见沈安安发神的模样,脸上堆笑地便把手腕伸了出来。 沈安安瞧了他一眼,虽说这看姻缘红线,确实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法力,但是还是有些伤神,但看在这小子这般帮她的份儿,还是帮忙看了看。 她顺着他的红线看过去,一般人的姻缘可能会有很多,甚至有不少分支,因为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只有专一的人,他们的红线往往就是清晰可见的。 而这个京畿第一花花大公子,红线竟然如此清晰,她顺着线看过去,竟然是。 “三嫂,你什么表情,该不会我注定孤独终老,所以吓到了吧?”夜殇笑道。 他看得出沈安安脸上的表情,不安掺杂着不可置信,可见,也许不是什么好结果。 “没有。” 沈安安头扭到了一边,看着巧兰秀气的小脸,又看了看夜梓浩,眉头紧锁。 “三嫂,若是什么不好的结果,也尽管告诉我,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没有,你的有缘人,入籍你们已经相遇了,但至于之后如何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沈安安真假参半地用一番江湖术士的一套便说出了口,她实在不敢相信,缘分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甚至说有些迷离。 夜殇对于看完姻缘后沈安安的表情格外在意,软磨硬泡一番之后,他仍旧是没有得到心中的答案,索性只能被巧兰打发走了。 书房—— “三哥!你在呢?” “……”夜殇轻轻抬了抬额头,却又很快放下,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 “三哥,对女人还是好点,昨日你定是欺负了三嫂,今日三嫂与我都没有往日亲近了。” 夜梓浩委屈地倚在桌子上,双手拄着脸蛋,眼神透漏着几分伤心。 “昨日皇后下令,你可是没听见?” “当然是听到了,但是时听别人说的,可不算得上自己听到了,所以也算不得犯什么错,你说,三嫂那儿什么都没有,连点吃食都没有,若是真等上一年,恐怕三嫂只剩下白骨了。” 夜殇的手微微顿了顿,浓眉紧皱,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三哥,你如今对三嫂还是好点,若是你对她不好,许是到时候与人跑了,到时候你真是追妻火葬场了。” “火葬场?”夜殇道。 “是啊,我听红倌儿新来的说书的说的,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若是真惹了夫人,怕是只能入熔炉,跳火葬场了。” “别净学些没用的东西,之前父皇说是要选代表治理商贾,此职务你若是仔细点了,定是与你的。”夜殇认真道。 “三哥也说了若是仔细点,但是我啊,就是个赚臭钱的,一向是认真不了,不做也罢。” 第二十七章 辨明是非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梓浩眼神懒散,他自当是不喜欢争权夺利,虽说他喜爱商贾之类的,却实在不想商量此类之事。 “你怎的就不争气?” “三哥,你见我是那样的模样,还是你觉得我有半点的领导之力,若是商贾落到了我手上,怕是会歌舞成群,妓院遍地,那岂不是也不错,倒也是让人开心了。” “不争气。”夜殇头也不抬,似乎已是司空见惯,大笔一挥,大大写上一个大字。 夜梓浩见自家三哥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叹,还真是块木头,无聊极了。 “三哥,难怪三嫂嫂就算是自己找个别人的孩子来玩儿,偏不要与你生一个。” 他故意耍了点小心机,就是想看看他家三哥的反应。 却不想他三哥竟然静静坐在檀木椅子上,端庄地以往往常。 觉得无趣,夜梓浩也未多留,挥着自己扇子便走了。 霜降院子—— 沈安安看着院子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夜殇她倒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之前还是一副恨不得弄死她的模样,如今这样子是给谁看呢? “王妃,您看看这都是冬日存得住的菜,待会儿我会让下人送到您小厨房的冰窖里,还有其他的都是一些补品和布料,之前王总管年纪也打了,管不得这些事儿,今儿给您送来,您可别见怪。 ” 沈安安站在台阶上,看着这张脸也算是面熟,几经思索之际,她才想起原来是与刘嬷嬷关系甚好的王嬷嬷。 她的记忆不全面,模模糊糊地似乎见过,这王嬷嬷更狠。 “自然不会,但这一次便罢了,若是还有下次王嬷嬷怕是也是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王嬷嬷身子一僵,她在这王府呆的时间很长了,在府中也算是当中的大姑姑的,何时受到过这般委屈。 “王妃这话说得对,但老身身子还算是健壮,至少要让王爷看清楚善恶,辨明白忠奸。” 这一番话算是赤裸裸地在表明沈安安是奸细! “刘嬷嬷您虽然是三朝元老,我敬重您,但是你也被人蒙蔽了双眼,分不清善恶,又如何帮助王爷分辨善恶?!” 巧兰也是有脾气的,见了自家主子被这般诋毁,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忍不住说了句。 说完,还瞧了眼沈安安的脸色,却发现她正在看自己,四目相对,眼神中带着万般柔情。 “强词夺理的贱婢!我与王妃娘娘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刘嬷嬷强势管了,被一个黄毛丫头顶了嘴,心中顿时满是不满,伸手便要朝着巧兰脸上扇一巴掌。 却不想,被沈安安稳稳地接住了,“大胆?我看刘嬷嬷你才是大胆吧!这儿是王府,你呆了三朝也好,我都是这个王府的王妃,是仅次于王爷之下的王妃,你永远是个奴婢。” 说完,沈安安一把甩开了那只手,她向来都不喜欢与年纪大的人争执,却不想这人竟然要动巧兰,还想扇上一巴掌。 她平时是爱护还来不及的人,竟然将她打了。 简直是不可原谅。 “你……你这个女人!毒妇!你等着,我定会让王爷休了你,等着接休书吧!” “我等着。” 看着院门被砰一声关上了,东西就这样摆在了院子里。 “王妃,其实不需要为了我的?” 巧兰自责起来,方才若不是她没有沉住气,如今这些东西都该是放到了该放到的地方。 如今确实还要连累王妃与她一同搬进去。 “我方才要夸你!你便这般了!你做得对,人就是要争一口气,哪怕结果我们想要的!” 沈安安与巧兰一人一边搬着一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净是一些补品,虽说了极好,却真是沉甸甸。 喘气也是有些困难了。 “嗯。” 巧兰听在心里暖暖的,之前的种种不开心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 主仆两人力气都不算大,折腾了快一炷香时间,才略微抬了几个箱子进去、 两人早已是大汗淋漓,即便是冷风呼啸,却还是置身火炉一般。 “进去,抬走。” 听到动静,两人从小厨房出来,只见十余个家丁正抬着一个个箱子到的地窖和小厨房。 “姐姐,你和巧兰尽管歇着,这些个箱子就只管他们搬,你坐着便好了。” 宁倩倩分派好了家丁,让小巧盯着,便握着沈安安的手回了内屋。 屋内的金丝绒生得甚好,沈安安觉得身上暖和不少,她走到了小木床一边,小沈玉证书跌安稳,显然是没有半分打扰了,矮榻上的猫仔也是睡得正香。 沈安安伸手给小沈玉掖了掖被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若是这样过上一辈子,未尝不是最好的。 “姐姐,还真是收了这孩子做儿子?” 宁倩倩也靠了过来,当时她本想去阻止,却王爷拦住了,这几日也是被就禁足,全然出不得门,今日才算是放出来,一听姐姐竟然被禁足又没吃食,便紧忙过来帮忙了。 “是。”沈安安看着小沈玉的睡颜,轻轻笑了笑。 “你现在想清楚了,这孩子长相注定了不会是个平凡的人,而且姐姐你已然是王爷的妻,如今出现了个莫须有的孩子,若不是皇后暂时摸不清你,你可能性命不保!” 这个道理,沈安安又怎会不知道,女子身边有一个与自家夫君毫无关系的孩子,这一句话足以毁掉整个女人。 “没关系,这王府若是没了他,我便是待不下去了。” “姐姐千万别这般说,如今有了我陪着你,便不会孤寂了。” “妹妹可知,若是这孩子一出王府,必定是不会活得。” 沈安安说着,掀开了小沈玉胸前的一片衣衫,红色凤尾花便露了出来。 宁倩倩愣住了,仔细打量着那一小块红红的凤尾花,真的是真的,就是真的凤尾花。 若说天生胎记凤尾花的那只有夜家一族,夜家是上古三大世家之一,因为拥护神明,而被授予了极大的荣誉,凡是夜家的儿子,身上都拥有凤尾花的痕迹。 这以往还是个秘密,在如今的皇帝登基之后,便将此事公之于众,如此明显地痕迹,竟然美人发现,真是十分奇怪。 第二十八章 尿了,尿了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姐姐,他不能留……” 宁倩倩说完,便要将小沈玉抱起,却被沈安安拦下。 “不必,这孩子自然会流落在宫外,却成了我儿子,那便是我的儿子。” “可是姐姐,若是让人发现,不光他会有危险,就连你怕也是会受到无妄之灾。” 窝藏皇子,不仅是死罪一般简单,而是会被满门抄斩。 就代表着,不光沈安安要是,宁倩倩要死,就连沈依依,夜殇都要跟着陪葬。 这么一想,沈安安觉得这确实是个杀招,不仅解决了绿茶婊,还打败了狗男人。 “妹妹尽管放心。” 她拉着宁倩倩在矮榻上坐了下来,同在矮榻上的猫仔像是感受到人来似的,却伸伸懒腰又继续睡了。 “姐姐这儿倒活像是个收留站,偏是收留那些可怜的小家伙。” 宁倩倩揉了一把猫仔,觉得手感颇好,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 她倒是稀罕了这小奶猫,若是无事,简简单单逗逗小家伙也是好的。 “这些小家伙可爱得很,若是无聊了,与小家伙聊聊天也是好的。” 沈安安瞧着一猫一人和谐的一幕,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轻轻抿了口茶。 “是,姐姐今日我过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今日找我的,都是这般说。” “姐姐,你要做的姻缘铺子,珠夫人有几分兴趣。” 沈安安来了兴味,这姻缘铺子如今正事缺钱之际,若是得了投资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仔细说说。” “这位珠夫人,姐姐可能是不知晓。但是她的夫君你定是知晓的,那可是京畿有名善心的大商贾贾冕,如今他的夫人就是珠夫人。” 大商贾贾冕。沈安安还真是有一两分印象,之前原主被差点赶出府时候,正巧被贾冕救了一次,如今还真是世事轮回,竟然让她帮了她夫人。 “好,且细说。” “珠夫人与贾冕有一儿一女,只有六岁,却都不幸逝世,那之后贾冕大人便对珠夫人冷淡起来,虽然还是关心,却少了点之前的味道,珠夫人就像知道贾冕如今是不是已然是不爱自己了。” “这个问题好解决,让珠夫人与我见一面,若是能请到贾冕那边更好了。” 沈安安方才说完,门便被身穿布衣的小厮推开。 之间那小厮摘掉了布帽,青丝滑落肩上,已然是一位美娇娘。 “王妃,我求你,之前倩倩与我说了,你甚是厉害,我想悄悄到底为何我与我夫君竟然会到这般境地。” 女人散发哭泣却丝毫未影响她身上独有的美,虽不是那般的动人心弦,却还是美极了。 “站起来说话罢,不用这般客气。” 沈安安给宁倩倩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扶着女人坐了下来。 接连喝了几杯茶水,女人才微微缓过情绪。 “王妃,我与我夫君是否有救?” “你且放松,我来看看。” 沈安安伸手搭在了女人的腕上,闭上眼睛,脑海当中有一人,浓眉俊朗,气度非凡,银灰色衣衫。 “那人银灰色衣衫。” “晨起,他穿得便是。”女人看起来十分激动,紧紧握住了宁倩倩的胳膊,像是想要迫切证明什么,“王妃您可能再看出什么?” “最简单的就会您能让贾冕大人来一趟,如今我禁足在凤羽阁,自然是出不去,若是你想要快些得到答案,想些办法。” 沈安安揉揉眉心,探姻缘极其耗神,尤其是如今没了什么仙力,净是浪费了心神。 如今,她只觉得脑袋实在疼得厉害,晕乎乎的,眼前的一片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摇摇脑袋,才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 “姐姐?如何了?” 宁倩倩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心,上次她便见过姐姐难受,却不如这一次。 得了指点,沈安安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气,脸上扯了个笑容,“还好,有些费心神罢了,不碍事。” “王妃,民妇感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没齿难忘!” 对于一言不合便三跪九叩的行为,沈安安如今已是无力阻止了,只当是平常对待,任由女人跪拜。 “起来吧,为今之计,就是将您夫君带过来。” “可……您是王爷的内室,我且能进入,若是我夫君入了后院,怕是会让王妃您的名声受损。” “你只管带过来。” 沈安安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她不在乎,毕竟清白的绝对不会被人说成黑的。 黑黑白白自己知晓便好,不必多说。 “是。” …… “姐姐,你先坐下。” 宁倩倩把已然虚脱的沈安安扶到了床上。 方才还有些血色的沈安安,此时大颗的汗珠缓缓落下,嘴唇因咬着而变得格外红润。 “姐姐,别咬自己。” 宁倩倩从盘子当中拿了块点心,大心地递到了她嘴边,见沈安安小口吃着,心下也是放心。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沈安安似乎觉得自己到了地府愿,似乎见到了阎王,看着注视自己的宁倩倩,“没事,别担心,就是有些难受。” 宁倩倩点头不语,眼角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沈安安头偏向一边,无奈笑了笑,果真还是小孩,真是一点点事儿,竟然是哭起来了。 “姐姐总是这样,为何不会好好保护自己?” “会的会的,绝对没有下次。” 哄小丫头,果真还是这招,之前是用来哄巧兰,如今宁倩倩竟然也需要这般哄了。 “嗯。” 宁倩倩重重点了点头。 沈安安宠溺地笑了笑,缓缓起身,小沈玉已经醒了,在手中玩着自己的小玩具,开心地咯咯笑。 见状,沈安安直接将小家伙抱起来,小家伙显然也是非常愿意,挥着小胳膊便挂在了她的勃颈上,看起来十分开心。 “小家伙,睡得时间挺长。” “咯咯……” “还笑,你睡了这么常见,要不要尿尿一下?” “咯咯……” “不许笑了,去尿个尿,然后我们……啊!臭小子!你干了什么?!!啊!” 一阵尖叫声,小沈玉成功的把他的老母亲沈安安给尿了! 第二十九章 狗男人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啊!啊!”沈安安已经把绝望些在了脸上,她如今在人间切边塑过上天上那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也算是能够得到基本的温饱,如今竟然被一个人间的小娃娃尿了一身,身上骚臭味道也已经让她几乎怀疑人生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恶心的味道! 本来还心怀着善意的她,此时心中一阵的嫌弃,这小小奶娃虽然乖得很,却真的是让人不省心,若是一次1还好,下次还有一次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在内屋换好了衣衫,又彻彻底底洗了几次澡,沈安安才觉得活过来了。 “怎了?小坏蛋,犯错了,如今竟然让自己觉得委屈了。” 沈安安伸手直接将巧兰怀中的小家伙提了起来,小家伙似乎也是被吓到了脸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地。 “呜呜……” “怎么了?现在跟你娘亲撒娇是不是?别给我装不知道!” 见小家伙萌萌的样子,她也生不起来气,却还是想逗逗小家伙。 小家伙此时也是有些懵懵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她。 “呜呜……凉……” 脆生生得一声凉将沈安安逗得心花怒放,对着小家伙的脸蛋儿便落下了一吻、 “你说,你娘我的好大儿,你是不是只有自己犯错误的时候,才会给娘亲点惊喜,这招真厉害,你娘亲就是吃这一招。” 沈安安把小家伙整个抱起来,左拍拍右拍拍,全然没有火气。 小家伙也被她逗得开心了。 屋中顿时欢声笑语,却未发现门外缓缓被打开的木门,门口有一条缝,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女一少,周身的气温降了几度。 “可恶。” 男人一声暗暗地怒吼,随即出了院子,早已没了踪影。 几日过去,沈安安适应了如今的生活,每日有吃食,且还能和自己家的小家伙时不时玩儿会,还有小猫仔,不过最近猫仔懒得很。 随之就是散散步,还有与宁倩倩聊聊天简简单单地打发点时间,也算是过得惬意。 “巧兰!古人又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说,我如今是不是要死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巧兰微微愣住,随即道,“奴婢自然是不懂这些,却还是知晓王妃只不过不愿与这些人争权夺势罢了。” “还真不是,我对那夜殇没什么感觉,虽然说他长得真得很好看。” 沈安安认真思考了片刻道,这话可是确确实实的心里话,这夜殇确实是英气逼人,让人着迷,第一次时候她便觉得他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却实在忍不住一个心中有他人的男人。 “王妃,这话可不能瞎说,夜殇就是个瞎子,只觉得他宝贝的沈依依是对的。” 她不服不忿地看着巧兰,却看到她一副奇怪模样。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沈安安凑近看了看巧兰,眼光映照着,她清楚地看清了她口中的那个瞎子。 她缓缓转过头,夜殇脸色也已经很不好了。 “咳咳,王爷,如此来,是作甚?” 见夜殇不言,她一时有些慌乱,却又随即安慰自己,关她什么事儿,她不过是就是吐槽了一下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尤其还是和狗男人有关的。 “端午家宴,你应当出席。” “你带沈依依便好了,她也算得上平妃,出去见人也不会失了体面。” 刚说完,沈安安便其实自己这张嘴了,若是参加家宴就能出去,拿出去岂不是易如反掌,总归比珠夫人请人来要容易很多。 她抬头瞧了瞧夜殇的脸色,不咸不淡,她还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打单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明日,记清楚。” “可是……” 话说完一般,她便目送着头也不回的夜殇,方才她在这狗男人脸上似乎看到了伤心,但他伤心也是为了其他人之类的,绝对不会因为自己, 但这样也好,也省得她找机会出门了。 端午佳节,本应是团圆的日子,若是往年宫中自然不会有家宴,却不想今年皇上却特意办了场家宴。 沈依依心中欣喜,却也未说出口,毕竟禁足的王妃是绝对不能参加家宴的,她今年若是有幸陪着王爷出席家宴,就带白哦这皇上从心底里便将她视为一家人。 “夜哥哥,皇上家宴,可想好了带谁?” “自然是王妃,向来都是带王妃的。” 沈依依本来还阳光明媚的小脸上立刻僵住了,却又不好发作,强忍着笑意,整张脸看起来可怕而奇异。 “姐姐自然是好的,但如今姐姐是戴罪之身,若是真的这般不会让皇后不开心吧?” 沈依依试探道,之前她并不将沈安安当做什么威胁,如今却不想竟然是引狼入室。 夜殇现在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虽说看着似乎是对她不好,却总是在背地里帮衬,甚至是一些她从未得到的偏爱。 “母后那边我打了招呼,不会。” 淡淡的语气,不咸不淡,沈依依心中暗暗下定决定,沈安安绝对不能留。 次日,沈安安觉得她就要疯了,四更天便被叫醒了,梳妆打扮,光是发髻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且头上还带了不少的发簪,绫罗绸缎换了几套,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被塞到了马车上。 她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了,感觉到温暖的手拉住了她,她拼命想睁开眼睛,却还是抵不过困意,整个人沉沉睡过去了。 一觉睡起来,沈安安睡得安稳,梦中有天上的月老爷爷,还有之前的揽月哥哥,他们年少时玩儿的极好,梦中两人就像之前一般两小无猜的模样,让人羡慕。 “王妃,王妃,已经到皇城了。” 沈安安睁眼,跟着巧兰下了车,日头已然是大亮了,夜殇站在马车外,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站着。 “王爷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这狗男人又再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我见到王爷便是这般,下马车时,竟然差点摔下来。” 摔下来?!! 巧兰倒是不是夸大其词的人。 难道这狗男人? 第三十章 嫂嫂不可以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算了!与我有何关系! “快走!父王他们该是等急了。” 沈安安方才闪过一瞬间的温柔,直接被夜殇一句冷言毁掉了了。 这样自大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枕着被人的脑袋。 “是。” 是是是是!沈安安跟上了夜殇,心中暗骂,走走走,这么早呢! 本来想着宴会上没什么人,却不想只有两个位子空着,不用说自然就是她和夜殇得了。 她简直觉得自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低着头回了自己座位。 想着不关注便好,偏偏皇帝不买账。 “安安啊,年轻人好,但还是学会节制,尤其老三身体不好,还是量力而为。” 沈安安听了,直接想原地去世,量力而行,学会节制,这狗男人到底说了什么? 霎时间,她的一张小脸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了。 “父皇,怪不得安安,是儿臣。” 夜殇这时候拉起了她的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皇帝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众多皇子显然也是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屋内没有半点声音。 沈安安却清楚听到了一阵心跳声,她有些搞不清楚是她自己的,还是狗男人的。 众人尬笑几声,还是皇帝下令开席骂,她才微微有些不再尴尬。 沈安安见桌上有酒,顿时酒瘾便犯了,拿着酒杯便喝了三杯,一旁的夜梓浩见她这般喝酒,端着酒杯便过来了。 “小嫂嫂还真是宝藏,喝酒也这般迷人,小弟敬你一杯。” 沈安安抬眼瞧了他一眼,她是不想搭理,耐不住多少是个皇子,端着酒壶便倒了一杯,正要喝却被夜殇字节抢过了酒杯。 “我喝。” 夜梓浩也是懵了,他家三哥开窍了,竟然会帮自己喜欢的女人挡酒。 “三哥,可是从不做这档子事儿,如今竟是为了嫂嫂破例了。真是稀奇!” 沈安安看了一眼夜殇,他脸上仍旧是淡淡的,似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这种态度并不会让人觉得开心,她却心中还是觉得一阵暖。 “好了,今天大家都在这儿,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或者女儿,媳妇,驸马,但是这里有很多未成亲,今日也来了不少大臣之女,若是有意的可赐婚,当做端午节的礼罢了。” “谢皇上万岁万岁。” 赐婚!这皇子一般是无法选择应当娶什么样的人,皇帝却让自行选择,而且可赐婚,可见是为明君。 沈安安倒是开心,她虽说已是人妻,却仍是不懂这般事,也惯是爱听那些凄美的爱情。 先是六皇子与宫女蓉蓉,七皇子与礼部侍郎之女…… 一对对的有情人,让她心中也觉得缘分其妙,以往她们作为红线仙只当是看着册子,将两个小人系在一起。 却不想人间的这些相爱的人们,竟然有如此勇气,如此爱。 “臣女是沈家嫡女,沈依诺,今日所有姐妹都得了心上人,我心悦之人也在场,希望皇上能与我俩赐婚。” 沈依诺一席水色衣衫,脸上妆容甚为精制,头上简单的幻蝶簪子,素雅而灵巧。 “你说便好,方才我也下旨了。” 皇帝做了月老,此时正是兴头,如此妙龄少女请求他语气也少了平时的严厉。 “臣女喜欢的便是三王爷。” 此言一出,沈安安手晃了晃,瞧了瞧身边的男人,这狗男人还真是招蜂引蝶,如今若是沈依诺嫁过来,岂不是端了整个沈家。 众人也纷纷放下手中酒杯,不敢多发一眼,沈军的脸色更是差极了。 自古君王估计权臣,更顾忌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亲生的,却还是顾忌。 “沈依诺,你可知三王爷早已经有两位王妃,以为就是你姐姐沈依依,另一位就是你的妹妹沈安安。” 慕容皇后启唇,气氛微微缓和了些,看着她的眼神确实极其冰冷。 沈依诺周深一凌,她求助似的看向夜殇,却不想他竟然连简简单单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此时,只是夺过了旁侧的沈安安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挡酒? 夜殇是战神,从未有人能让他喝下一杯酒,他竟然正在为一个女人挡酒,这怕不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依诺,怕不是记不清楚,应当是太子殿下吧,之前我是听你说过的。” 慕容皇后从位子上走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沈依诺的后背。 但是沈安安远处瞧着便觉得疼,这沈依诺也真是条汉子,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公然反抗家族的安排,莫不是对这个狗男人是真爱? 正瞧着他的脸,夜殇猛地转过来,四目相对,最终还是沈安安觉得不适,率先转过头来。 再瞧沈依诺,太子已然是拉着她向着皇上求赐婚了。 果真啊!还真是命苦!嫁了个草包! 虽说是除了闹剧,索性时间不长,沈安安也渐渐地不太在意周围人,自顾自地吃起了家宴上的才,瞧着自己喜欢的小酥肉便打算再夹一块的时候,却被夜殇直接打掉了筷子。 沈安安暴怒了,早上算了,抢酒喝算了,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连饭都不让吃了,这是人干的事儿! “夜殇!” 宴会开了,她声音也不大,只有夜殇听得见。 他却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不说话。 她伸手正打算夹另一道菜,却不想还是被夜殇打掉了。 沈安安直接无语了,索性直接将筷子摔了,跑到夜梓浩那桌吃饭了。 夜梓浩无聊至极,见自家小嫂嫂郭阿丽了,那叫一个客套,又是酒,又是小酥肉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沈安安得到了满足,看着他也有几分顺眼。 “小嫂嫂尽管吃,我这儿管够。” “嗯。” 沈安安整个人都吃飘起来,这宫廷里的小酥肉真好吃,炸的恰到好处,不会很软。 “小嫂嫂,我三哥人真的不错,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你看你二妹,那叫一个凶猛,若不是有我那太子哥哥收场,怕不是会直接把人抓起来,抗走。” “你三哥真是块香饽饽,但饶恕你家嫂子无福消受,你尽管是找沈依依,她能搞定你三哥。” 第三十一章 假山后的声音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此时已经喝得半醉不醉了,已然是不知道如今到底在想什么,脑袋已经全然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嫂嫂,你说的什么话,三哥可是欢喜你的,这事儿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夜梓浩不乐意了,自家三哥如此深情,但是嫂嫂就是看不见,还真是怪哉。 “得,你家三哥可是把所有神情都给了沈依依,还说爱我!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你可是清楚?嫂嫂,我三哥是堂堂战神,绝对滴酒不沾,因为他说过喝酒会误事,且他的酒量你也是能看到的,但是他却为你一杯接着一杯。” 沈安安混混欲睡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波澜,看着坐在自己远处,周深戾气的狗男人,心中一时间有些感动,甚至有些不说不清的感觉。 这狗男人真的爱她? 心中郁结,她一杯接着一杯,竟是变得更醉了。 “夜梓浩,你怎么变成两个了?你别动啊!我敬你一杯。” 如此声调,吸引了不少人,纷纷瞧着已然是醉酒的沈安安以及不知所措的夜梓浩。 其中一道眼神格外冰冷夜梓浩便是不抬眼也多少猜出了是自己三哥,就这样的眼神,估计若是不是在大庭广助攻之下,就该是将他大卸八块了。 “嫂嫂,嫂嫂,别喝了,你醉了。” “没有!醉什么醉!我与你说之前我与三四个男子喝酒可都是没输过,就这点小酒,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沈安安眉开眼笑,说这便拿出手中的酒杯向着夜梓浩嘴边凑了凑。 众人看着这一幕,到吸了口凉气,大气不敢喘。 若是平常妻妾之人出现这般,怕不是还会交流一二,如今确实如何都没了机会。 毕竟妻妾之人是夜殇。 此时,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女,眼神冰冷而狠毒,似乎想要将两人碎尸万段。 夜梓浩心中苦,分明之前是计划好了,将嫂嫂灌醉了,让他三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如今怎像他抢了他三哥的人。 “三哥,嫂嫂她应当是喝醉,你不要怪罪于她。” 良久的沉默,沈安安好死不死地整个人扑倒了夜梓浩,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润。 她本就是美人,如今喝醉了,更是美得如同妖精,就连夜梓浩都未忍住咽了咽口水。 若是这美人鱼他三哥无关,他定是立刻冲上去了,却偏偏有关系。 他伸手将人推远了一段距离,但那人似是十分不高兴,直接抱住了他伸出的那条胳膊。 夜梓浩一时间后悔无比,他现在真是不能再后悔了,若是他方才没有伸出手,如今倒是不至于这般。 “嫂嫂,三哥在那儿呢?” “你三哥他就是个狗男人!以后不允许你提他!” 沈安安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暴怒起来,眉毛拧到了一起,狗男人,她现在喝得正开心呢! 众人又是一吸气,夜梓浩则是直接放弃活着了,直接在思考自己死后应该如何祭拜了。 “哦?为何?安安为何不喜欢本王?”夜殇道。 沈安安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长相清秀帅气的男人,她呆呆笑了两声,“因为夜殇总是管着不让我喝酒,明明我就不会喝醉。” “那你现在不是喝醉了吗?” “没有,我现在清醒的很,敢问小仙君可否一起喝酒?” 沈安安摇摇晃晃,瞧了瞧眼前的男人,心中一阵舒畅,这男人长得不仅好看,而且还让人喜欢。 若是真的能与其结为仙侣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夜殇没答,眼神却没了以往的冰冷。 “嗯。” 夜梓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以往若是遇了这样的事儿,他家三哥就算是不将人大卸八块,也会好一顿责罚,如今竟然自动默认了,让沈安安碰,甚至还在配合她耍酒疯。 这不是爱是什么! 这就是爱! 在众人还在胆战心惊时,却莫名被喂了口狗粮,纷纷都羡慕那位曾经废柴的沈家大小姐。 “当初都说那沈家大小姐是个废柴,是个绝对不会有权势纠纷的人,却不想最尊贵的人竟然已经拜倒在了石榴裙下。” “可不是,而且看样子三王爷确实是宠爱有加,你可是见过他饮酒。” “从未,之前他在军中更是滴酒不沾,如今竟是为了沈大小姐接连破格,可见所谓夫妻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一字一句皆是被沈军听了去,他有三个女儿,一个个皆是美貌如花,落落大方,每日上门提亲人都踩破了门楣,却如何皆是与沈安安无关,此次嫁娶王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却不想他最争气的女儿,如今竟然是最争气,甚至还要强于另外两个多好多。 他看着夜殇怀中的人,一时有些失神,她与她母亲太像了,不论是脾气秉性还是一举一动。 宴席间的小插曲,无人在乎,夜殇拥着已经熟睡的沈安安坐回了座位,眼神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王妃我抱着便好。” 溟向前走了几步,夜殇一向是脚不甚好,久坐且是不好的,再不说要抱着一女儿盘地而坐。 “不必。” 夜殇这般说,他也得尴尬的收回了手。 倒不是他多管闲事儿,若是之前王爷早该是将人扔了,若是交予他,不撒手,王爷还是头一遭。 也在他意料之中,果真宴会一半,夜殇便觉得脚痛难忍只得坐在木椅上被小厮们抬走。 而溟便把沈安安背起。 沈安安正在睡梦中,睁开眼便是一只长剑,正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眼瞳,她侧身一挡,幸好躲过。 背着她,溟的动作有些慢,无奈只能将她放到了石狮子旁侧。 她左右晃晃,便看到一群黑衣人,大约七八人,再看溟,出手狠辣,可见这七八人怕是回不去了。 如此,她便走了,被风吹了一会儿,她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缓缓从假山站起。 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听起来似乎是一男一女。 “贱人!” 清脆的一声,沈安安都觉得痛。 “为何打我?” “为何?你为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让我在众人面前只能捡夜殇不要的贱货!” 第三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温柔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贱货!夜梓淇!你说我贱货!那你是什么?傀儡!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若是没有我,入籍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本来弱弱的女声一时间便得大了不少,似乎真的生气了。 男音不再发出,过了许久之后才微微启唇。 “依诺,我真不是故意生气的,但是我真得很嫉妒,凭什么你要对夜殇那个小人表示爱意。” “我说过,夜殇的事情也许不简单,而且现在沈安安也有些不对劲,夜殇似乎对她太好了。” 沈安安皱皱眉,竟然还说到了她,这狗男人对自己也就算是不错啦,但是对自己不好的时候,是真的不好。 “但这与我们的计划似乎没关系。” 男人问出了她的疑问,沈安安也侧耳打算清清楚楚听清楚。 其实她觉得确实没什么关系。 “自然有,夜殇这个人对人皆是冷冰冰的,却唯独对沈安安特别,如果我们真的觉得这是真的,为了能够打击到他,我们自然便会对沈安安对手,而这样便可以保护我妹妹沈依依。” 沈安安一惊,若是真这般说,那她岂不就是被当做了挡箭牌,而且还是那种,免费且好用的。 她想再多听些什么,却见着沈依诺已然走了,而夜梓淇一人站在假山之间,眼神凌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热闹可看,她索性也不想多待,正打算走的时候,却正巧遇上了从假山出来的夜梓淇。 “弟妹你为何在此?” 沈安安见状,脸上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却觉得一阵恶心,摇摇晃晃几步便吐出了不少。 夜梓淇躲得远远的,像是害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沈安安倒是觉得好笑了,一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这般,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不过是喝多了,过来吐,皇兄不必介怀。” 她作势便要上去赔礼,却见夜梓淇被吓退了一大截。 她顿时起了坏心思,眼神无辜地看着夜梓淇赔罪,“皇兄,方才弟媳确实只是郭阿丽吐了一下,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大可放心,琐事不放心的话,你不信看看。” 说着,沈安安便拉出了自己弄脏的衣衫给他看。 “对!弟媳!我已是看见了!你拿回去吧!你拿过去吧!” 沈安安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睁眼睛却说着对的,正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了。 “是!我拿过去了。”逗归逗,她还是有分寸的,见好就收。 交代了声便走了。 见已经出了夜梓淇能看到的地方,放肆的大声笑起来,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有洁癖,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还真是让人觉得稀罕,虽说不算是什么奇怪事,她却觉得方才夜梓淇那样子实在滑稽。 可怜兮兮地,又让人觉得有些让好笑。 “玩好了?” 听到熟悉声音,沈安安脸上的笑容慢慢褪下,为何她每次丢脸和恶作剧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总能出现。 “是,王爷可是要她与我一同回去了?” 沈安安这一句本就是客套话,她定然是不想和这个狗男人一同回去的。 却不想直接被狗男人当真了,“好!” 沈安安现在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只是简简单单不晓得说什么,就随意说了一句,怎么现在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其实今夜月色也不错,倒也不必非要如此早休息。” 说罢,沈安安便一副月色美好,不应当辜负的模样,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她最近似乎很不对劲,每当遇上夜殇她总是不自觉的会犯错,而且会下意识地语无伦次。 真是糟糕极了! “那本王就在这儿陪着王妃。” 沈安安心中顿时大吼不好,她在外面就是免得尴尬,因为制度原因,皇帝为各个拥有家室的皇子都准备了房间,而作为王妃,沈安安显然是不能一人出去住的。 她本想能和夜梓浩那个家伙换一换,却不想那家伙比猴子都精让她喝了那么多杯酒,愣是一点没松口。 倒是她被灌酒灌的七荤八素的。 “不必了,今夜似乎有不少黑云,还是尽快休息吧。” 沈安安看了看天,哪有什么明月高照,此时正是昏蒙蒙的一片,脸半点亮光都是看不见。 什么月色正好,都是瞎说的。 此时她只觉得脸上一层层的热,心中尽是无奈和无语。 无奈是对夜殇的,无语是对她自己沈安安的。 一路上,沈安安在前,夜殇在后。 皇帝给安排的院子很远,一路上遇到一排排的婢女侍卫,沈安安几乎想要钻进地缝里,同时心里也感叹,明明就是个王爷,现在偏偏怎么就成了跟屁虫。 之前明明还是一副冷脸的样子,怎么现在被沈依诺那副鬼样子吓到了,现在觉得家里这个刁蛮任性的家伙,还算好的。 现在算是她别重新宠幸了?!! 但是她不想啊,做颗无人问津的小白菜挺好的,不仅能够拖累宅斗,而且还能安安稳稳生活,也算得上是非常好了。 一想二想,走到了门前。 沈安安心中一阵不安,理智提醒她千万不要打开这扇门,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好了。 她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夜殇就是床笫间,紧紧掐着她的脖子,看到她身上的鲜血时更加残忍对待,她深知男人不喜欢她,甚至于恨她。 如今再次和这个男人同房,她从心底里感觉到恐惧。 “王妃为何不进去?夜深了,应当休息了。” 夜殇磁性而暧昧的声音响起,却在沈安安的耳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感觉,她恐惧,甚至害怕。 “没有,王爷若是累了,便先休息,我与夜梓浩1还有些事儿没有解决完,我先去他那里瞧瞧。” 沈安安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眼神慌乱随意找了个借口,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远离夜殇。 她剧烈地喘息着,吸着空气。 “这么晚了。明日再说,王妃毕竟是本王的妻子,如何要与其他人这么晚相处。” 夜殇一把摁住她的手腕,他的安心已经用光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在挑战她的底线! 第三十三章 是耍无赖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沈安安眼神昏暗不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不快一下子涌上心头,这狗男人不爱她娶了她就算了,竟然还敢说她不守贞洁。 她真是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 “沈安安,你以为本王之前的那些都是演戏。” “要么呢,王爷您一贯看不上我,如今这般,很难让人不多想。” 沈安安有几分好笑地瞧着眼前的男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与平常那副不闻世事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你就是这么想本王的。” 这一句几乎是从牙缝当中挤出那般听起来刺耳儿而忍耐。 “王爷该是对自己有几分认知,你我当初协议王爷可还记得,我当初也是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安安眸子一凌,眼神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之前他们分明协议好了,双方互不她让父亲这狗男人违背了契约,竟然还要拉上他垫背。 这堂堂战王不遵守承诺说出去,倒像是让人笑掉大牙。 夜殇的眸子十分清晰地变得黯淡下来,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光亮,双臂却还是紧紧圈住了她。 沈安安心中腹诽,这狗男人么的演技真不是盖的。 之前种种再到如今,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奇怪的,时而对她温柔似水,时而对她凶狠无比,就像是她是仇人一般。 “安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声淡淡的问候,沈安安身上一嘚嗦,男人声音懒散而诱惑,让她心尖一颤。 “王爷,若是喝醉了,暂且在这儿睡上一晚,明日你与你的依依就能相聚了。” 沈安安欲哭无泪,虽说她对沈依依那家伙向来都是嫌恶多于喜欢,但如今她是最想她的时候。 若是沈依依在的话,肯定就把这个狗男人带走了。 “不!不要!我要你!” 沈安安又是觉得心尖一颤,她真是拍极了夜殇再说些什么,她这心脏绝对是受不了了。 “那王爷您先睡着,我先下去了。” 本以为,终于能走了,却不想还是推不动狗男人的胳膊,沈安安只能欲哭无泪,这狗男人喝醉了竟然劲儿还是这么大。 在她还在折腾着,夜殇猛的欺身而下,一个温柔的吻便落了下来。 “嗡” 沈安安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都崩塌了。 现在夜殇又在吻她。 她脑袋已经失去了思考,慢慢沉醉在了夜殇的温柔之下。 正直享受之时,沈安安只觉得身上一轻,夜殇已经趴床旁侧睡着了。 “真是狗男人!” 沈安安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这么无语过,若不是几番试探,她真是觉得眼前男人似乎是在装睡。 “狗男人!你说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咱们这日子也算得上过得下去,何必彼此不放过呢!” 她淡淡说完这句,只觉眼皮有些乏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沈安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醒来时夜殇还睡在她身边。 她有些诧异,这狗男人向来都是醒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如今是转性了,竟然醒的这般晚。 看着两人尴尬的位置,她不敢动,身上倒是穿戴齐全,但是她若是想出去必定要经过他,若是稍有不慎,怕是会尴尬一番。 她决定还是等等夜殇,毕竟也不着急下床。 约莫过了一段时间,夜殇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睡得甚好。 沈安安有些抓狂,因为如今她竟然是想要如厕,既然是如厕,必定要经过他。 若是真的醒了,但若是不去。 她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战胜过生理的感觉,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方向慢慢过去,眼看马上要全部过去的时候。 熟睡的人皱了皱眉毛,她顿感不好,动作极快跳到地面上。 “王妃,作甚?” “起来,觉得身体有些乏累,活动活动。” 沈安安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已经骂出了一万句,这狗男人该不会一直都在装睡吧?怎就好巧不巧地在这时候醒过来了? 还想多想时,沈安安猛地想起什么,穿上鞋子,便跑了出去。 毕竟人生三大急事是不可避免的。 端午宴会一向都是会进行一天两夜,沈安安在早膳上听说这件事手中的筷子险些掉了下来,还是夜殇手疾眼快地接好了。 她几乎心死了,昨夜是第一夜,她妾室受不了了,若是再来第二夜,怕是她只能升天了。 “父皇,今年的端午节,儿臣觉得应当延长一些,以往都是一天两夜,岂不为三天三夜,我们也好交流一下感情。” 夜梓浩上前禀报,昨日若不是碍于身份和自己嫂嫂,他总爱就想看看那油盐不进的大哥是怎么拜倒在嫂嫂的石榴裙下的,这才两夜怎的够他们交流感情的。 皇帝若有所思,瞧瞧夜梓浩,心中也是多少猜到了这家伙的用意,便笑着答应了。 沈安安崩溃了三天三夜,就代表着她要和夜殇待上三天,度过两个夜晚,这简直就是不可能达到的! “儿臣倒是觉得不必,如今水患成灾,若是我们大兴土木,岂不是让人见了我们笑话。” 夜梓淇的出现,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虽说这个草包太子确实是草包,但是不得不说还是说话管用了。 “为何?” “治民之本在于民,故我们应当将大部分精力和财力用于服务大众身上,绝对不能随意挥霍。” “甚好!甚好啊!” 皇帝听着适合不拢嘴,对着他便是一阵夸赞。 沈安安在旁侧听着只觉得这黄还真是有意思,正处于腊月,若说水患,南边的且不是洪涝时期,如何会有水患? 这皇帝不过就是看着自己丝毫不成器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一点见解,如今陷入了开心和兴奋的状态当中吧。 该说不说,这夜梓淇还真是好命,虽说他是个草包,但是皇帝对查理皇后的爱恋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否则皇帝也不会排除万难,非要将他推举为皇上。 说来,夜殇倒是有些可怜,母亲仅仅就是妃子,且在生了夜梓浩之后便离世了,听说当年的华妃美若天仙,更是生了双美眸,凡是见了的人皆是连连称赞。 第三十四章 她的小姨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会虚构一些,却终是有一部分是真的,光是看夜梓浩和夜殇的相貌,就深知其母亲定然是个美人。 她倒是突然有些心疼夜殇了,这个后宫虽然表面航风平浪静,实际上是勾心斗角,他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还要带着自己的弟弟活下来,这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和秉性。 “皇兄如此说,可是之前卫将军禀报前线,说是南边一切好,可不像是皇兄说得那般。” 沈安安看过去,却发现一直一言不发的夜殇说了口,虽说这话倒是真真的,但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就是皇帝要奖赏太子,无论是什么理由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他竟然在这时候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眼神在夜殇和皇帝之间游荡,似乎是想从这当中看出点什么。 沈安安也是紧张得很,虽说这个狗男人嘴欠又是个瞎子,但是也算是不坏,至少坏不致死。 “皇兄这话说的甚对,但您现在适合皇上叫板吗?” 本就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更是有些让人说不出话来,若是说之前的种种尚且可以解释,如今沈依诺竟然赤裸裸地把真相摆在了众人面前。 让夜殇和皇帝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还是请皇兄,管好自己的女人。” 夜殇眼中眸光一闪,吓得沈依诺连连后退了几步。 夜梓淇脸色果真一下子便落了下来,他不懂为甚?父皇对着夜殇的眼神她羡慕,沈依诺看着他的眼神他嫉妒,为甚?分明他才是嫡长子,他才是未来的继承人,但是大家的目光似乎只会看向他。 因为,他是战王,是那个以一敌百的战王,而他不是,他只是个草包,甚至于可以被任何人操纵的傀儡。 沈依诺被吓得不轻,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她只得惨兮兮地看着夜梓淇,却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比自己的还差,顿时心中一阵愤怒。 凭什么,他的男人就是这样的草包,而沈安安那个贱人竟然得到了最好的。 “好了!大哥三哥,方才也不过是笑话,如今父皇还在,倒是不能让你耍小孩子脾气。” 夜梓浩出来稀里糊涂说了两句,顿时宴席上的气氛好了不少,原本已经有硝烟味道的两人如今也平静地各自回到位子上了。 “还是小五会说话,我远远也就听到了这谁也不让谁?有什么好争吵的,都是一家人。” 沈安安循声望去,只见一细腰美人,一席红衣,香肩半露,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了皇帝身上,眉眼间竟然与她有几分神似。 那这就应当是,林夕月,之前她似乎接的原主在小时,她这位小姨便入了宫,几年过去了,宠冠后宫,曾有人说皇上甚至为了她交出了后位。 但是她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多年都在贵妃的位子上坐着,听说是落得了清闲,倒也是不用管理后宫。 “月儿何时来得?” 皇帝脸上的笑容变得温和起来,连带着动作都轻盈不少。 “自然是你们争吵之时,本想着自然是一两句便好,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林夕月鼓着两腮,分明有三十余岁的年纪,脸上的皮肤甚好,眉眼间甚至带着点少女独有的俏皮以及温和。 “没有,没有,都是小孩子家的玩笑话。”皇帝哄道。 “嗯,没有甚好,听说我们安安来了,在哪儿呢?让我瞧瞧?” 见自己被点名,沈安安也不矫情,自己站了出来,“臣妾拜见贵妃。” “担不起,担不起,这模样倒是与姐姐有八分相似,剩下两份的神韵倒是独有的。” “是。” 提到母亲,沈安安微微一怔,她记忆之中母亲与林夕月的关系甚好,当初林夕月想要入皇宫也是母亲去全力支持,可以说是她这位小姨的恩人。 “这样子也像极了姐姐,姐姐安安静静的。” 林夕月看着沈安安的眼神由开始的打量开始渐渐变为了难过,本来愉快地眼中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湿润的难过。 “贵妃娘娘,说的可不对,安安似她的母亲。”夜梓浩道。 “哦?” “是,我们安安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能文能武,可以算得上是全才了。” 沈安安本想夜梓浩会说出什么话,果真是没让她猜错,说的净是一些逗笑的话儿。 “小五,也就是数你这般有意思。至于为止没见你未哪位姑娘求情,如今这是?” 夜梓浩正得意洋洋,听林夕月如此说,霎时间七魂六魄丢了,“自然不是贵妃您想得那般,我对嫂嫂是全部的关心都是来自于我们三哥的,对于嫂子我绝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而且我绝对尊崇我三哥的一切安排。” 见他这般的惜命,夜殇的脸色还算是好看,看来确实信了,他们确实没什么关系。 “小五,最近不见,你的嘴巴是越发的厉害了,那唱戏的都没有你灵巧。”林夕月已是没有了方才的伤感,此时眼角已经笑出了泪。 她是真得禁不住小五逗趣,这孩子实在是太能逗了。 “不行让小五过去给你唱戏听听。”皇帝道。 沈安安险些没忍住笑容,对于皇帝这般做法,只觉得一个字绝,太绝了,都说皇帝是位贤君,看来贤君遇上了小妃子还是会变昏君的! “父皇,我是你的儿子,好歹也是个皇子,不求您给我什么重任,但是只是做个唱戏的,是不是有失我们皇族的威望?” 夜梓浩此时脸色惨白,本想着逗逗贵妃开心,也当是为了三哥夫妻扫平障碍,毕竟这小姨素不相识,自家三哥又不会巴结,只得如此办了。 却不想,竟然将自己搭进了。 “有失什么风度?你还有什么风度?你母亲开心就是最大的风度!” 皇帝言辞道。 夜梓浩崩溃了,皇上金口玉言,一诺千金,他是非去不可了。 “父皇,我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她是我的媳妇。” 嫌弃儿子,偏爱媳妇,若这是夜家家风,沈安安觉得那岂不是过得舒服极了。 第三十五章 抢来的爱情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皇帝如今开起来也就五十余岁,头上也不过微微有些白发,且如今这般的宠溺,若是年少之时,怕不是将去了的王后宠成了孩子。 而去了的王后就是夜殇的母亲,虽说当时皇帝还未册封,但是众人皆知这世上该不是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 “父皇,可我好歹也是个皇子。” 夜梓浩几乎都要放弃挣扎了,又想了想之前在贵妃宫中过得如苦行僧般的日子,顿时起了一身的疙瘩。 这林贵妃虽然性子好,偏是个吃素的主儿,不仅她要吃素,就连宫中上上下下都要跟着吃素,他之前去了一月,就连半点肉星为见到,他与父皇禀报此事,竟然还引了一阵的责骂。 他是综改不回去那个地方!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算了算了,小五不想去我便也不勉强,若是我想听了你进宫与我唱唱便好了。”林贵妃微微笑了笑,露出了一份无奈的感觉, 她自然是知晓了夜梓浩的心事,毕竟那一个月他那样子,她也算是看在眼里。 “谢谢贵妃娘娘。” 夜梓浩看到自己的据理力争有了成效之时,泪水险些没落下来。 沈安安见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纳闷,她这个小姨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一向随性的夜梓浩这副模样。 “安安,好不容易进了宫,便与我住上几日。” 她抬头,便看到,林夕月以一种十分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当中也不自觉地染上了欣喜。 “好。” 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她简直是不敢相信。 她陪着贵妃,夜殇最算是再神通广大,也对她毫无作用。 近乎没多想,便答应了请求。 宴会进行,白日倒是比晚上无趣许多,都是大臣家眷什么的,一同赏赏花,自然了一般都是男人们一起讨论政务,而女人们聚集在一起赏花,这当中的多是家中的福晋正妻,自然会提到家中妻妾之争。 “当时我家那个说是要取个什么平妃,当时我就没答应,若是我答应了,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可不是,你瞧我如今就是这副模样,老爷一心就想着平妃,你平妃也仗着自己与我平起而坐,几乎不把我放在眼里,走路都是趾高气昂的。" “是,是,我家老爷当时也是与我说得好,如今这妾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就是个妾,如今倒是翻身了,想要爬到我们正室的头上。” 沈安安听着女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只觉得脑袋疼急了,她不愿意参与,毕竟她对狗男人没感情,而狗男人对她没情意,倒也是不存在什么抢扎昂福的情节,至于什么压一头什么的,1她自然也不会让着,也无所谓了,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若说这平妃当中最厉害就属那个沈依依。” 不知谁,在人群中说出了沈依依的名字,众人才将目光放到了在人群中中央但是未说一句话的沈安安身上。 “王妃,您是怎么看的?若是您挨欺负了尽管与我们说,我们可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治他们!” 沈安安瞧了瞧几个义愤填膺的女人,只觉得好笑,分明是男人的花心,如今倒是全推到女人身上了,且连自己的男人都管教不好,又能如何管教别人的男人的女人。 “多谢,沈依依她在恼不过就是个且,我对妾不会上心。” 本还喧哗的众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安安,之前他们讨论也无非就是些抱怨,其实方法什么的根本就不管用,甚至于说对于当家主母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是不可代替了。 而她们嫉妒不能容许他们这般做,因为平妃妾室比他们年轻貌美,她们只得整日将自己困在这个嫉妒的牢笼当中。 “还有,女人如果只会单纯的依靠男人来生活,你们的后半辈子都会生活在哀怨当中,不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众人又是一惊,女人不依靠男人,这显然不是遵循礼法的,但是没有人反对。 “女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可以通过自己赚钱,还可以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获得更好的生活。” 沈安安懒懒得念叨了最后一句,起身便离开了亭子。 她不是那些个简单的夫人,终日只会思考夫君今日临幸了谁,是不是自己不够好这些问题,而而是每日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 她伸伸懒腰,这些夫人的话题实在让人觉得不爽,且花园的话也就是那一般模样,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出了正门,她被一位身穿紫衣的侍女拦住。 沈安安依稀倒是记得林夕月身侧贴身侍女似乎就是这一位,跟着她便到了月华殿。 月华殿位于正中央,大小甚至要超过了凤鸾殿,可见修建之人对所住之人的情谊。 沈安安跟着进去了,入门,这寝殿不同如一般的,在里面的侍女竟然皆是赤足而行,她也依着规矩脱了鞋子,好好站着了。 听到声清脆的铃铛声,林夕月又蹦又跳到了她的面前,“坐。我这儿没什么礼法什么的,你舒服便好。” 沈安安点点头,低头看去,她竟然也是光着脚的。 “因为我喜欢,所以皇帝也算是依从了我的爱好,让我能在自己的寝殿可以不用穿鞋子。之前那些个妃嫔可是没机会来,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侄女随意进来随意玩儿。” 林夕月灵巧的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大口吃了起来,不像是一般妃子那般做作的小口咬,吃相却也不难看。 “嗯,小姨怎想得让人在外面接我?” 沈安安到也不见外,拿了快点心咬了口,花香味瞬间蔓延到了整个鼻腔,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让她觉得心尖儿一颤。 “你与你母亲长得十分相似,但是若说是性格,可是与我一般无二的,那样的赏花无聊死了,我倒是猜到了,让明儿在外面等你,省得你无聊没了去处。” 第三十六章 她是她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顿时对这个小姨又有了不少好感,她说了才发现两人的性子确实相似,以往原主的母亲都是弱弱安静的那股子性格,原主倒也是。 如今,她替了原主的位置倒是与小姨多了几分相似。 可谓也是无巧不成书。 “不曾想小姨竟想得如此周到。” “也算是想到了,也算不得如何周到,你多吃点,若是喜欢吃,我让明儿给你多装些。” 沈安安自然是开心,笑着谢了谢林夕阳,这点心着实好吃,外面卖的倒是比不上半分。 若是有卖的,她岂不是要掀了人家的铺子。 “小姨,这糕点可是谁家卖的?甚是好吃。” 林夕阳眼神中一时有些失神,却很快回复如常,满脸笑意,“这电信叫做芙蓉糕,名字倒是普通,但是其中需要花费不少心思,小时,我最爱吃的便是这芙蓉糕,姐姐还在的时候,每到了冬日我便闹着让姐姐给我做芙蓉糕。” 沈安安点点头,她口中的姐姐,就是她的母亲,难怪她脸上会有这般伤神的表情。 “母亲从小并未与我做过这个,我还是头一次吃。” “当年,我执意进宫,你母亲在当年便嫁给了沈军,后来我才晓得姐姐早已经有了心上人,本已经尘埃落定,但姐姐却为了我,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林夕月眼神渐渐湿润,像是受伤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双膝靠拢着。 “母亲这般做,是希望小姨你能开心幸福。” 沈安安淡淡说了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伤神,这糕点多年林蓉未做,显然也是承载了不少她与那男子的回忆,这十几年,她是如何难熬,可想而知。 “安安,你可怪我?” 林夕月深吸一口后,声音不大,缓缓说出了这话,没抬眼睛,她不敢看,不敢看那双酷似姐姐的眼睛。 “不怪。” 没有丝毫怀疑,没有丝毫停顿,沈安安便答了出来,虽说她不是原主,但她甚至如果原主得知在这世上她竟然还有一个亲戚,心中有的指挥室高兴兴奋,绝对不会有埋怨。 屋中小声的抽泣一时间变为了大声的嘶吼,林夕月就这样哭起来。 沈安安见状,眼角也不由得有些湿润,她看得出,林夕月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姐姐,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帮衬,甚至于她的葬礼都没有出现,也许就是这份歉意吧。 她不敢,也不能再直视那双眼睛,仿佛是她请走了幸福。 哭了许久,林夕月才稳定好情绪,两只眼睛红彤彤地看着沈安安,“姐姐走的时候,难受吗?” “母亲当时重病缠身,一直都是快乐的,还时常安慰我,希望我能照顾好自己,哪怕是她走了也要幸福的活着。” 听到这儿,林夕月没忍住泪水,泪水就这样不受控制地簌簌地留下来。 “我……姐姐就是这样的,永远都为其他人考虑。” “是,但是母亲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沈安安严肃道。 这一句一出,林夕月的眼神瞬间变得狠辣起来,盯得沈安安都有些发毛。 “你说什么?” “之前我调查了母亲的看真记录,上面写着母亲两次看真都是偶的了风寒,没有什么致死之症。而母亲临死之时却是因为病痛走了。” “可还有其他证据?” “暂时就这些,之前母亲生病那段时间,林姨娘一直有端燕窝过来,我一直都是到掉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其他东西上动手。” 之前,在沈府,哪怕是沈军在时,她们的日子尚且不好过,更别说不再之时,她们更是度日如年。 “安安,你且不要轻举妄动,沈军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在沈府出了这档子事儿,但是沈军就这样急忙下葬了,没有半点怀疑,这当中说不定藏着什么事,这些我来解决。” “嗯。” 御花园—— 皇帝已经早早离去,剩下的便是夜殇和夜梓浩,本是端午佳节,却成了议事大会,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净说些朝堂之事。 而夜殇只觉得脑袋疼,看向不远处的亭子,身穿月粉色的女子正懒散地走出了正门。 他本想追出去,却被大臣们围成了一圈,皆是在说推举太子一事。 若是往常,夜殇也是得静静听了,但见小丫头走了,他也是心中有几分不安,回想起之前贵妃说的话,心中更是不满,好不容易得空从府中出来。 竟然被一个女人抢了自己女人! 半刻,夜殇紧盯了正门,显然女人还没有回来,他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了大臣们出了正门。 方才走了两步,便撞上了一大臣之女,夜殇冷冷扫过了她一眼,正打算离开,却被整个人拦住了。 “王爷,我是金凤,你可还记得我?” “不记得。” 夜殇说罢,转身便要走。 但女人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问了一遍,“王爷,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 仍旧是被挡住了去路,夜殇已经没有什么耐心,看着面前的女人宛如在看死人一般。 女人有些错愕,随后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果然安安不喜欢你食欲原因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夜殇整个人定在了原地,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可是确定绝对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但这女人喜欢认识沈安安,甚至于很熟悉。 “看来你还真是不认识我了,那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金凤,是沈安安的好朋友,当时你我还有安安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八岁时候要不是安安你早就死了,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金凤说完转身便要走了,却被夜殇拉住了手腕。 “你说什么?” “就是说你没良心。” “之前那句。” “要是安安八岁那年没救你,你早就死了” 夜殇缓缓放开了那只手,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四周,没想到之前他找了那么多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沈安安。 但是他却那么对他,说她什么来着,贱人,荡妇,甚至还要杀了她! 第三十七章 确认感情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脑子只觉得混乱不已,以至于到底是如何回的寝宫且不是清楚地。 “三哥,三哥,你这是怎的了?” “……” 溟本跟着夜殇,见他的状态十分不好,便想着将夜梓浩叫过来,兴许能有几分办法,却不想自家王爷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一副模样。 “溟,我三哥为何会这样?” “不知。” 溟皱皱眉,从宴会出来后,他一直跟着自家王爷,除了与金家小姐说了几句话外,其余便没有什么一场了。 “三哥可有什么异常,或者说要找什么人?” “之前宴席出来,王爷本是想找王妃的,但是途中遇到了金家小姐金凤,具体说了什么,属下没有听清,但是在金小姐走之后王爷的状态就极其不对劲。” 夜梓浩仔细思量,这金家算是商贾之家,但是只有在幼年之时,他们才鲜有交集,他对这个丫头印象最深的那次就是八岁那年,她三哥掉进莲花池里,被沈家小姐救起来。当时下人们有挑事儿的下人便将沈小姐给骂了一顿,一向只会吃的小丫头顿时不淡定了,像是只炸毛的小猫一般,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对着那帮下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大人自然打得过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孩,但是碍于她是金家大小姐,也不敢发作,只得忍着,毕竟也没办法。 “三哥,你总该不会是因为那次落水的事儿吧?” 夜殇本来毫无生气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激动地起身抓住夜梓浩的胳膊,他竟然忘了夜梓浩也是当年落水的见证人之人。 “你好好想想,当年落水之时,救我之人是谁?”夜梓浩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却还是拼命地回想着,“当年父亲似乎是说,当时进宫的人是沈家的嫡小姐。” 嫡小姐,那绝对就不可能是沈依依,难道是沈依诺? 夜殇脑海当中划过一张狠毒的脸,随即又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是。 “当时林夫人似乎还没有去世,如今这位是后娶来的,那当时的嫡女应该就是现在嫂嫂,安安。” 夜殇心中一沉,看着已经确定好的东西,心中不只是喜还是悲。 “三哥,你如今这是怎么了?我也是没想到嫂子竟然与你有这样的缘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你与搜啊搜的缘分应该说是天造地设。”夜梓浩道。 “之前我与你嫂子定下契约互不相干。” 夜梓浩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家三哥好歹也是又后宫的人了,纯情的还像是个雏儿一样。 “三哥,你晓得你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让我嫂子动心了。就算你长得多帅,你实在太无趣了,就连我都与你不愿意待下去。” 这话儿可是足足刺激到了夜殇,什么叫做连他都不愿意和他待下去,他还不愿意呢。 “但是,这些的前提是三哥你要知道你是怎么想得,你对嫂子是什么感觉?” 不光是夜梓浩,夜殇也想知道,他对沈安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初次遇到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小家伙可爱还有点傻乎乎的,但因为她是太子的间谍,他不得不亲手了结她,后来,一段时间相处,他发现她似乎只关心自己和身边的人,他不悦,势必要她看着自己,所以他摸摸允许了沈依依很多的小手段,看着她向他屈服,但是一直没有,她觉得书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慌了。 只要目光所及,她出现,他的眼光从未离开过她。 “是。” 轻飘飘一个字让一旁的夜梓浩差点泪了目,自家三哥终于有点自我认识了。 “那就好,三哥,那你想过沈依依吗?” 开心归开心,夜梓浩心中有数,自家三哥此时考虑不周,他作为五弟必须承担起这个重要的责任。 “之前我本以为是依依救了我,当时她承认了,我只当是报答她,如今想来倒是没多少情分。” “三哥,若不是我知你品行,我真想骂一句,狗男人。” 夜殇听了这话竟然不闹,转而道,“前不久,你嫂嫂也是这般叫我的。” 夜梓浩见面前一脸嗤笑模样的男人,心中顿时后悔了,现在还有选择不,可不可以不让嫂子嫁给他。 次日,沈安安与林夕月还坐在榻上,只见两人眼下有些黑青,头上甚至乱糟糟的。 两人昨晚竟然是整夜未眠。 沈安安向来是贪睡的,哪怕是早早睡了也绝对要睡上个日上三竿,昨夜确实与林夕月彻夜长谈,倒也不是聊了些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两人一见如故,不仅性格相似,就连作风都是一般无二,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 “安安,若你不是我侄女,我自当与你做姐妹。” “小姨为何这般说,如今我俩放在一起,倒是也瞧不出谁是小姨?谁是侄女?” “数你最甜,这天都亮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林夕月伸了伸懒腰,虽说她面容像极了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身子骨确实大不如前,一夜没睡,如今有些摇摇欲坠了,幸好明儿一把扶住了,才不得摔。 “好,但您之前还留我在这儿住上两天,今儿怎的就放我回去了?” 虽说很困,沈安安一想起之前夜殇种种奇怪行径,顿时便觉得精神起来了。 她若是真的回了去,该不该撞上什么,且本就说好了出来,如今回去,丢了面子。 “你与我当年真是一模一样,但夜殇那孩子应当比皇上好很多。” 林夕月说出这话儿时,沈安安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瞎了,她说夜殇比皇上好很多,皇帝平时朝政可以说是铁面无私,对着她时候便是温柔似水,那模样愣是谁都不能的感叹句,皇帝真是深情。 再看夜殇他的铁面无私是有的,温柔似水? 沈安安突然想起在亭子时,他与沈依依相对而笑的模样,还真有。 可惜不是对她。 “确实有,可不是对我。” 林夕月却突然笑了一声,只念叨了句还是一般的,就赶着她出去了。 沈安安顿时觉得懵了,自己的小姨怎的就像自己一样,偏爱喜欢让人赶别人出去。 第三十八章 真的温柔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见林夕月显然是不想开门,沈安安也没多留,带着巧兰不情愿的回到了住所,却发现夜殇竟然不在,扑在床上,蹭了蹭便直接睡着了。 巧兰小心地为她脱了鞋袜,掖好被角便出门口守着了。 夜梓浩正扇着扇子,正愁不知道如何将人带回来,便发现巧兰竟然站到了门口。 “巧兰,你为何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了,难道要和五王爷禀报吗?” 巧兰声音冷冷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实在很难有好脸色。 夜梓浩却对此事儿毫不理解,虽说吧,他确实没有他三哥那么英俊潇洒,但是好歹也是个王爷,且长相也是不俗的,但是这丫头偏偏就是这副冷脸模样。 “巧兰,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如今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王爷说甚?王妃已经休息下了,若是有其他事就请王爷等王妃醒了之后,再做商议。” 几声嘶吼,夜梓浩身上的酒气蔓延开来,巧兰下意识皱了皱眉,虽说她之前与王妃喝过酒,但是就是淡淡的梅花酒,算不得真正的酒,如今他身上的倒是那呛人的味道。 夜梓浩见她反应如此剧烈,心中不满一下子蔓延开,转身挥着扇子便走了。 想他,还带也是个皇子,而且是个帅气的皇子,竟然被一个小小丫鬟嫌弃了。 “三哥!你说巧兰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夜殇本想迎过去,再听到他口中的名字,眼神肉眼可见地冰冷下来。 “……” “巧兰每次见我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真不知道是谁招她了,还是惹她了。” 夜梓浩继续抱怨,他心里苦,明明就是去办事儿的,但是每次那丫头都是那副样子,看着实在是让人不爽。 “你身上净是花楼小姐的香粉味道,哪个姑娘会欢喜?”夜殇无奈道。 “有吗?我还觉得她们身上不够香呢?” “够了,想到办法了吗?” “嫂嫂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屋中睡觉呢!” 夜梓浩左右闻闻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真是闻习惯了,如今闻不到味道了。 “哦。” 夜殇淡淡答了句,径直远离了夜梓浩的鬼哭狼嚎,他倒是宁愿看自己家王妃睡觉,也不愿意陪着他。 …… 巧兰昨晚也未睡好,站在门外一会儿,如今倒是打起了哈欠。 她的眼皮渐渐合上,整个身子歪向一边,倒地之时被溟稳稳接住了。 夜殇给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进入了屋子里。 屋中静的出奇,夜殇径直走到了床边,床上少女静静躺在床上。从脸上平静的表情来看睡得应该很熟。 他慢慢靠过去,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如果不是你睡着了,怕是我们都没有能这么平静地聊聊天。” 少女似乎是听懂了什么,翻了身,侧身对着夜殇。 夜殇看着她的后背,一时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她醒着吵架肯定也就是这副模样。 背对着他,理直气壮地辩解。 夜殇就这样静静看着沈安安,沈安安就这样甜甜的睡着。 快落日时,沈安安才微微睁开眼,这一觉竟然睡得如此沉。 正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小手被夜殇我的紧紧地,双腿也被他的脑袋压上了。 沈安安觉得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似乎只要她睡着了,不行就会伴随而来。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沈安安直接拍醒了夜殇。 “醒醒!醒醒!” 夜殇正想大骂一声,睁眼却瞧见了沈安安,愣了一秒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安安,醒了?” 沈安安身上一哆嗦,若不是方才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她还真以为现在是在做梦呢! “王爷,若是有事儿便好好说话,不必如此。” 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夜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且说好了互不干涉,如今竟然叫她安安,简直让人感觉全身哆嗦。 “安安,你坐下,我让溟去厨房拿你最喜欢的小酥肉。” 她刚想拒绝,却见夜殇早就已经吩咐了溟,让人送来吃食。 来人也算是精明,不一会儿,便是满汉全席,那小酥肉更是生生几大盘。 “回王爷王妃,菜奴才都布好了,若是吃得好,是奴才的福分,若是吃的不好,尽管与我们说,我们自当是好好学习。” 夜殇也没多答,挥手便让人下去了,沈安安惯是没见过这般,这桌上的菜少说也有几十道菜,虽说都是小盘儿,但是种类确实各式各样的。 “安安,坐,你最爱吃的消息小酥肉。” 夜殇夹了一块到沈安安碗中,沈安安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好了,难道是真的应了林夕月那句,皇帝可是没夜殇温柔。 “谢王爷,王爷您也吃。” 礼尚往来,沈安安也随意夹了一块放到了他的碗中。 这饭就这样一来一回吃着,沈安安只觉得拘谨,实话说,这小酥肉简直就是她吃到过得好吃的不得了。 但是总归现在不是贪吃的时候,她也是拘禁着,一道菜就吃了一口,也算稍微减少了一丝丝难过。 用过了饭,沈安安想着让巧兰陪自己散散步,却不想她竟然不见了。 “王爷,来得时候可是见到了巧兰?” “她与你也是累得不行,如今应当还在屋中休息,溟看着呢,不会出什问题。” 沈安安本已经放下了心,在听到,夜殇后半句了,她不淡定。 跨大步便到了巧兰住的屋子,推门进去,巧兰还未醒着。 溟坐在远处的凳子上,用干布擦拭着手中的这把剑,看起来敬畏而肃穆。 沈安安微微松了口气,本想与溟说上两句话,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虽说溟一直都陪在夜殇身边,但是极少出来,最近确实出动频繁。 但是他本人周深就像是被阴郁笼罩着,让人不敢靠近。 她也不知如何说,说些什么。 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了句谢谢。 沈安安见溟不做反应,心中淡然,瞧着床上熟睡的巧兰,心中暗骂了句,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这时候竟然睡得着。 第三十九章 双胞姐妹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自然是很喜欢睡觉的,如今见巧兰这小丫头考试,只觉得心里痒痒。 她伸手几乎是有些报复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袋。 巧兰皱了皱眉毛,睡梦中她觉得身上痒痒的,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 “是,王妃你为何在?” “我为何?若是我不在,如今你肯定就被人吃了。” 沈安安对于等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已经十分不满了,打算一下小姑娘。 结果,不成想,这小家伙是真的不禁逗得,转头竟然直接便信了。 “什么?王妃,竟然是真的吗?” “是。” 沈安安认认真真道。 巧兰随即眼神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依旧在擦剑的溟,显然那人没有看她。 “可是溟?” 她声音不大,微微颤抖着,说不清的情绪在声音中蔓延着。 此时,一直未做声的溟,如今却发了声,“不是我,我对你没做什么。” 说来就是个中规中矩的回答,但是他说出来就有一种意外地呆萌感。 沈安安轻轻笑了两声,她低头一看,那红线不是正正好好的绕着呢。 心中顿时有些安慰,虽说溟性子确实冷了点,但也终究是个君子,如何都是要比夜梓浩好上许多。 “是,溟不过是就是看着你,倒是真没对你做什么。” 她瞧着巧兰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再看看认真回答的溟,她竟然莫明有种搭档的感觉。 就像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觉。 “王妃,莫要捉弄我!” 巧兰试图拿出自己最凶狠的声音,显然是失败了,静静地生闷气。 沈安安觉得更加快乐了,倒不是见她生气,而是她已经将两人未来的美好生活都过了一遍。 “王妃,王妃。” 巧兰生气归生气,耳朵灵的立刻觉得出有人找沈安安,“王妃,有人找你。” 沈安安听着,转头望向了窗外,便见着明儿左顾右盼地看着院子,确实在找她,“怎了?明儿。” “王妃,可是让我好找,贵妃娘娘邀请你去她那儿用膳,说是做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沈安安一听,转了转眼珠,也顾不得溟,带着巧兰便走了。 一路上,她倒是想得清清楚楚,她与林夕月不过是刚刚相认,且不清楚她的习惯,如今说是喜欢吃的东西,更像是一个幌子,若说她相见知人,便只有贾冕。 推开宫门,一男子仪表堂堂伫立着,虽是一介布衣,周身气质确实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 “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这可是贾大人?” “小人正是,王妃娘娘可曾是听过我?” 沈安安的炽热的眼神让贾冕一时有些不解,他向来与皇宫之人没什么交集,更别说遇着三王妃更是见都没见过了。 “嗯。” “贾冕,今日是我侄女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但是我很快会回来,你们速战速决。” 林夕月见人确实是沈安安要找之人,带着一种侍女便走了。 “贾大人,你坐便好了。”沈安安指了指檀木凳子,示意让贾冕坐下。 贾冕虽是有心,但是与王妃平起平坐,而且还是战王王妃,岂不是相当于损了战王的面子。 “小人站着便好。” 沈安安也不矫情,她一贯是通情达理,不强求,贾冕不愿意坐下,自然也就不能逼他。 “贾大人与令夫人是何时相遇的?” 贾冕一愣,却还是回答了问题。 “回王妃,我与家妻已有三十多年情谊,若说是何时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沈安安琢磨,难怪贾冕虽是商人却能在官场行走自如,原来靠的竟然这样一分见识和胸怀。 “大人这话可是不愿意回答本王妃的问题。” 她问的倒是含蓄,不愿意回答本王妃的问题,实则就是个赤裸裸的威胁,若是不回答问题,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小人不敢,只是我与家妻自打出生便相识了,若是说日子那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沈安安轻笑,这个贾冕确实不好对付,虽说面上表现地惊慌失措,心中还是一副安稳模样,有条不紊的回答问题。 她向下看着贾冕腕上,只有一条红线,紧紧连着那一头,看来贾冕对那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贾大人,我与珠夫人算是朋友相识,之前聊天之时说了,她打算改嫁,我也算的她的朋友,我想问问,你们为何而合离?” 原本还恭恭敬敬的一张脸,猛地便变得紧张起来,“王妃可是听错了,我与夫人情比金坚,又如何会分开,如何会彼此分离?” “自然是不会听错,若是听错了还与你说,岂不是我伤了你们的感情。” 沈安安这话显然是变相承认了之前所说的话,贾冕脸上的表情一下变了。 不是之前的紧张,也不是犹豫,而是悲伤。 像是一汪清泉,眼底里尽是化不开的忧伤。 沈安安有些错愕,却还是努力忍住了脸上的表情,“贾大人,我想问问,你对令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贾冕道,“我与夫人是从小认识,当时我们并不熟识,但是我第一次见我夫人我便觉得世界上最美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你脸上的脸上的悲伤是为何?”沈安安继续道。 贾冕眼神中微微动了动,随后用极其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其实当时王家生的是一对双胞胎。” 沈安安眼睛猛地睁大,还是努力地忍住,以免发出声音。 “当时很少有人知晓,甚至于王家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家事一对双胞胎,是一对女孩。我与我的夫人的姐姐王玲玩儿的甚好,反而与她玩儿的一般,但我们两人也算是认识。” 贾冕顿了顿,抚了抚眉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我们一同成年,及笈,到了婚配年纪,所有人都在在说我与姐姐更配,我却觉得我更喜欢妹妹。之后姐姐出了意外,妹妹就这样与我成婚生子,但妹妹却一直觉得她是抢了姐姐的东西,而且很重要。” 第四十章 借用势力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那贾大人可曾对令夫人,表达过这种心意?” “从未。” 沈安安顿时觉得有些无语,她承认人类发现爱情固然是好的,却还是太傻,看不清其中的东西。 “我从未找到过机会。” “贾大人不觉得这里有有些牵强吗?” “不会。”贾冕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所以嘴上这般说,但其实在心中知道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害怕得知真相后,她会离开。 “贾大人自动,不必这般想。若是令夫人也是这般想,岂不是错过了一段好姻缘?爱情向来都是自私的,中间不存在第三者,更不存在为了谁好。” 沈安安对两人这种做法,十分不理解,既然相爱为何不在一起?又为何会为另一个人而在一起? 贾冕沉默了一段时间,眼神有些混沌,我想起过去的日子,曾有很多次机会对她说出真相,却都还是放弃了。 说白了,就是他没有足够的勇气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王妃看的通透。如今我正赶年纪,竟然还明白不得这样的道理。“ “不过是见的多罢。” 这话倒不是沈安安胡诌的,从前他在天上遍最爱看月老爷爷从人间拿的话本子。 当中记录了不少人间男女的故事,可歌可泣的皆有。但大部分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分开,为彼此着想罢了。 贾冕似乎相信了,点了点头。 他这样子,本就沉静。如今心情平静下来,话更是不多了。 沈安安无奈,她实在不擅长对付这类人。 且贾冕还不是夜殇那般的性情。 夜殇若是不高兴了,只管搭了个脸色。让人知道。他贾冕哪怕是不开心的,也是喜不形于色。 沈安安瞬间觉得那狗男人也许也不错。 “贾大人和不曾想一想。你如今与您夫人到这般田地也许从一开始,你的方式就错了。” 贾冕认真的听着没有多言。 “您从一开始说您喜欢的是你如今的夫人,但是你却从未对你如今的夫人表达出任何爱意。您的夫人是女人,我也是,所以能够感同身受,当一个人从未对你释放过爱意的时候,女人自然而然便觉得这就是不爱了。” 沈安安也靠在塌上,从果盘当中拿起一粒葡萄塞到嘴中,皇宫里的茶水甚是难喝,倒是比不上那个梅子酒。 也就这些水果,能对付一下。 “可是,当年已经过去了。他姐姐已经不在了,他如何给能相信于我?” “此事你便交于我处理,三日之后,你与夫人一同来三王府上,一切问题自然会解决。” “那就多谢王妃。” 沈安安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就可以。 这人走了,她整个人瘫倒在了桌子上。 他简直要崩溃了,与贾冕说话实在费劲。 “只能给我们安安累成这般?”林夕月这会儿也逛回来了,这会儿手中拿一个有趣的玩意儿。 之后,明儿紧紧跟着手中拿了一个笼子。 “就依你说,现在男人为何都这般无情?” 林夕月显然没想到啥会问这个问题,瞪着双目,瞧着她,“我们安在为王爷操心?” “不是。”沈安安连忙反驳。 她不可不想和狗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小姐,可是看到了夜王的姻缘?” “嗯。既然上天已定,我也不必再走弯路。”对于这事,沈安安也是无法管的。就算是说了,也很难有人相信。 从幼时起至今,除了巧兰和爷爷,人人都将她是做怪物,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吴老板,约好了?” “是,小姐,那个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淫棍,要小心。” “做生意,哪那么容易,我小心点便好。” 沈安安放下茶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巧兰准备好了的饭菜,周家人丁稀薄,这一脉上也不过就生下了沈安安一个嫡女,还有三位表哥。 各个无所事事,在沈家危难时也是携款,溜之大吉了。如今,沈家富比三家,倒是殷勤了不少。 “安安啊,早,表叔这是你婶子刚刚炖好的银耳燕窝粥,喝点?” “什么粥啊?安安什么珍贵东西没吃过,还差你那点?还是吃我的吧,我带的可是桂花糕,临风阁做的。” “临风阁?哼,我这可是宫里的糕点,怕是你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吧?只有这样的价位才配的上,我们家安安!” “什么你们家安安,分明是我们家的,好吗?”、 …… 沈安安依旧安安静静地吃饭,家里的小厮和婢女也是各司其职,对这种情景皆是见怪不怪。 “小姐,他们怎么还没吵完?我有点饿了。” 通常,巧兰都是和沈安安同桌吃饭的,只是早上要避讳一下,走后再吃。但今日吵得格外凶,巧兰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几声。 “坐下吃饭,不必理会他们。” “好。” 三位叔父依旧吵个不停,沈安安和巧兰将桌上的东西也都尽数吃光了。 “安安啊,还是吃叔父的桂花糕最合适。” “三位叔父有心了,安安刚刚吃饱,吃不下了,怕是要委屈三位叔父将东西都带回去吧。” “不委屈,不委屈,叔父今日来是为了提亲,我们本就是表亲,我们家沈雄刚好也与你年岁相近,你看。” 沈安安低头冷笑了一下,不愧是沈“王莽”,脸皮有够厚的。当初嫌弃她和爷爷是个累赘,若不是爷爷拼死保护,这座宅院怕是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也不怕三位叔父笑话,安安早有心悦之人,怕是三位表哥我是无法接受的。” “安安的心悦之人是谁,不如说出来,叔父好帮你参谋参谋!” “是啊,是啊。” 他们三个打的什么算盘,沈安安当然晓得,沈家这三个虽是“泼皮无赖”,但也都有自己的势力,官府也是要礼让三分。 若是那人势力无法与三人抗衡,直接随便加个罪名,便解决了。 “是夜王,夜殇。” 沈安安眼神一凌,冷笑道。 “夜王!” “起来吧,各位不久后都是我的叔父。我和安安打算下月初一便举行大婚,到时候各位叔父一定要到场。” “一定,一定……” 沈安安很是不满,夜殇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承认答应嫁给他,而且还捡了个人情,实属奸诈! 第四十一章 与众不同的他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若是巧兰你再贬低自己尽管去院子里去,到时候我挑个丫头时候我便好了。” “自然不行,她们伺候人自然是不由得我周全。” 巧兰被沈安安模样吓到了,见状也是口无遮拦总算是说了实话。 见了面前人灿烂的笑容,她方才晓得自己是掉入了陷阱。 “这般说不就好了。” 沈安安甚是满意,拿着手中的点心又吃起来。 本想着吃后还可以小睡一会儿,且不想打扮奇怪的夜殇走了进来,悄无声息。 沈安安吃惊地看着简直如同夜梓浩翻版般的夜殇,她现在觉得脑袋都大了,之前还将夜殇与其他人比较,如今她倒是后悔了,夜殇挺好的,至少是个男人性情。 如今这副模样,让人简直受不了。 “王爷?”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虽说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穿的骚包无比,娘里娘气的人竟然是夜殇。 “是。”夜殇道。 沈安安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了,这个家伙竟然是夜殇,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 “王爷可是受了什么打击,若是不开心的话,尽可以让平妃进宫。”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若是夜殇不说话,这副模样到让人觉得罪人,若是出了声音,那简直就是灾难。 “不必,巧兰你先下去。” 夜殇脸上的表情依旧,摆摆手示意巧兰下去。 王爷命令,巧兰也没办法,只得在出去的时候递给了沈安安一个尽力而为的表情。 “安安,坐下吧,休息一下,累了。” 沈安安惊了,这是夜殇说的话,之前他不是还都是要弄死她的模样,如今怎的就变得这般和蔼了? “无妨,王爷若是有事尽管说,我不累。” “安安你做,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沈安安听着夜殇这一番话,虽然热字字都是识得的,这组合起来,她竟然不知晓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王爷入籍你也见到我了,我为有何事,你也不说,那您可以走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之前凶狠冰冷的夜殇还是比较适应,如今这个温柔感觉的也上倒是有些虚无。 “我无事,安安你尽管坐下,我坐这里。” 夜殇也看出了沈安安的惊奇,索性就着檀木椅子坐下了。 沈安安见状也松懈了不少,身体也明显放松了下来。 “王爷,若是有事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到且好。” 她还是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 夜殇有些恼了,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沈安安见了也皱皱眉,还真是喜怒无常的人。 两人相对坐着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夜殇开了口道,“安安,我只是想与你好好相处,虽然之前我们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但是我还是希望此刻起我们能共同分担,共同责任。” 共同?沈安安有些愣神,自从她出现在人间,除了巧兰,她便什么也没有,如今夜殇告诉她要共同分担,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有些期许。 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 “好,若是王爷与我说这件事,我自然是高兴地。”沈安安不咸不淡地回答着。 “安安,我想问你,你与我小时候可曾见过?” “未见过。” 这点,沈安安还是很肯定的,她确定在原主的记忆当中没有夜殇这个人。 “哦。”夜殇眼神逐渐暗淡下来,仿佛之前那个跳脱的家伙不是他, 自打他们入了皇宫,沈安安便觉得夜殇不对劲,甚至有些奇怪,问的问题无非都是爱不爱一些问题。 “安安可还印象,八年前,你入皇宫,救了一个男孩。” 见夜殇反复强调,沈安安也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记错了,但想了好久,她还是想不起来,八岁钱的事儿,亦或是说原主当中失忆过。 “八岁前的事我已是记不清了,若是真与我说是谁,自然也是想不起来。” 夜殇眼中微微有了些光亮,随即又有些深邃,似乎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为何会记不清?” “记不清了,只是记不清八岁前的事。” 当时八岁之时,她救了他,但是偏是消失了八岁前的记忆,难道这当中有人做了什么,让她想不起八岁前的事? 夜殇眸子一凌,这事儿许是不是这般简单,当中也许混杂了很多势力。 势必要查清楚。 “嗯,记不得也罢了,如今我们再相遇就代表我们确实有缘。” 沈安安又是一头雾水,相遇有缘?他们在八岁前见过。 “许是吧。” “皇宫处处美景,若是王妃得空,可与我一同游玩。” “啊?” “安安可是不愿意?” “自然不是,但是王爷确定没有邀请错人?我是沈安安。” “是,若是我没看出,又如何叫出你的名字?”夜殇伸手揉了揉沈安安的小脑袋,手法非同一般的宠溺。 沈安安直接被这宠溺吓坏了,虽说她确实希望夜殇对自己好点,但是也不至于是这种的,很诡异! “是,王爷说的有礼,是臣妾肤浅了。” “无妨,安安说什么就是对的,且不用对我这般客气。” 温柔的语气,沈安安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夜殇竟然会这样温柔? “不用了,王爷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自然不是,安安我听你的,若是你说不好,我便换掉。” 夜殇百依百顺,沈安安简直觉得都要崩溃了,他竟然如此温柔,之前分明还是恶语相向,甚至还要杀了她。 如今这是打算怀柔吗? “不用,王爷那无事便离开吧,我打算小憩一会儿。” 她需要冷静一下,没准一觉醒来发现这就是个梦。 “好,王妃且躺下休息,我守在王妃身边。” 沈安安险些没将方才吃的点心喷出来,方才那个不可一世,杀敌无数的男人在说守着她睡觉。 若是这让人听了去,估计都会觉得那个战神形象一下子就破灭了。 那双手分明应当英勇杀敌的,如今却用来给夫人掖被子。 鲜血变成了温暖。 第四十二章 打断的暧昧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实在是无法想象的。若是像夜殇证班人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什么般模样? 她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与夜殇拉了一段距离。 这小小的动作,却被他收入眼中。 夜殇靠着更近了。 “安安为何躲着本王?倒是本王长得不够英俊吗?” 沈安安立即愣住了,面前骚包的男人是谁? 这狗男人不仅狗,如今更是学会了骚。 所谓男人不狗天下没有,男人太骚全进腰包。 “我也知道是风雨风流倜傥,丰神俊朗。” 沈安安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子直的侧头说了句。 语气间带着几分敷衍。 “但是啊啊,就是觉得我不够俊朗。”夜殇又道。 “当然不是。”沈安安只能无语,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毕竟,谁能对一个发骚的狗男人说什么。 “那为何不看这本王的眼睛?”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你的慧眼。” “为何不看我的脸?”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您的脸。” “那为何你不看本王的身体?” “我怕我的眼睛,玷污你的身体。” 沈安安快速说完,随即又感觉到不对劲。小脸扑的一下红了。 得! “安安与夜王也只不过是小时候相识,这般说法无法让人信服啊!” 沈安安皱了皱柳眉,麻烦。 “那本王若是亲自承认了,是不是诸位就相信了?” 夜殇慢慢走进了主厅,不同于之前所见的衣衫简朴,衣衫皆是上好的丝线混合着的金丝,长发被金色发冠高高竖起,显得格外高贵冷峻。 “夜王!” “起来吧,各位不久后都是我的叔父。我和安安打算下月初一便举行大婚,到时候各位叔父一定要到场。” “一定,一定……” 沈安安很是不满,夜殇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承认答应嫁给他,而且还捡了个人情,实属奸诈! “各位叔父,可否都为进食,正好本王也未进食,一同如何?” “夜王,草民不敢,安安她婶婶煲了汤,我就先告辞了。” “夜王,我也告辞了。” 见三位叔父走远了,沈安安直接打掉了夜殇那只不安分的大手,脸色阴郁。 “夜王若是无事便走吧!” “安安,不要这么说,你现在可是未过门的夫人,以后要对我温柔一些。” “当时只不过形势所迫,不能作数,而且我说过多次,你已有妙人,不必招惹我。” “我和苏九九就算有什么,轮不到沈安安你管吧?莫不是吃醋了?” 夜殇嘴上随还是这般戏虐,但沈安安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掺杂的怒气,而且她看到了他的红线动了动。 红线动,代表着红线两头的人,新结连理。 “夜王想多了,安安无心悦之人,有更不会是你。九姑娘与你感情至深,既然彼此心许,便答应了她,许她一生。” “我的事情还不需要,沈安安你这个外人来干涉吧!” 一桌的碗碟尽数摔在了地上,汤汁站在了夜殇的袖上,显得有些狼狈。 “夜王,请便。” 夜殇挥了挥袖子,快步走了,沈安安才将手缓缓伸出来,鲜血滴到了白色的衣服上,绽放出了一朵妖艳的花。 “小姐……”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去后院看看杨婶,刚刚我瞥见一眼,觉得她脸色不是很好。” 巧兰看着沈安安手上的伤口,皱紧了眉头。 “我自己可以,你去看看杨婶,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好,小姐。” 对于这样的伤口,沈安安是见怪不怪了。之前日子艰苦,为了生活,她甚至学习杂耍,每天都是伤痕累累。 沈安安回了闺房,抹了药,小心地将伤口包了起来。 想到夜殇,沈安安的脑子一整疼痛,总觉得夜殇的姻缘很奇怪,那个苏九九也很奇怪。但见夜殇的反应,他对苏九九应该是很有感情的,许是她想多了。 正巧,巧兰回来。 沈安安险些没坐住,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夜殇的腕上有红线,但是延伸至了暗处,那头像是个极可怕的非人的东西。 “小姐,可是看到了夜王的姻缘?” “嗯。既然上天已定,我也不必再走弯路。”对于这事,沈安安也是无法管的。就算是说了,也很难有人相信。 从幼时起至今,除了巧兰和爷爷,人人都将她是做怪物,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吴老板,约好了?” “是,小姐,那个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淫棍,要小心。” “做生意,哪那么容易,我小心点便好。” 沈安安放下茶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巧兰准备好了的饭菜,周家人丁稀薄,这一脉上也不过就生下了沈安安一个嫡女,还有三位表哥。 各个无所事事,在沈家危难时也是携款,溜之大吉了。如今,沈家富比三家,倒是殷勤了不少。 “安安啊,早,表叔这是你婶子刚刚炖好的银耳燕窝粥,喝点?” “什么粥啊?安安什么珍贵东西没吃过,还差你那点?还是吃我的吧,我带的可是桂花糕,临风阁做的。” “临风阁?哼,我这可是宫里的糕点,怕是你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吧?只有这样的价位才配的上,我们家安安!” “什么你们家安安,分明是我们家的,好吗?”、 …… 沈安安依旧安安静静地吃饭,家里的小厮和婢女也是各司其职,对这种情景皆是见怪不怪。 “小姐,他们怎么还没吵完?我有点饿了。” 通常,巧兰都是和沈安安同桌吃饭的,只是早上要避讳一下,走后再吃。但今日吵得格外凶,巧兰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几声。 “坐下吃饭,不必理会他们。” “好。” 三位叔父依旧吵个不停,沈安安和巧兰将桌上的东西也都尽数吃光了。 “安安啊,还是吃叔父的桂花糕最合适。” “三位叔父有心了,安安刚刚吃饱,吃不下了,怕是要委屈三位叔父将东西都带回去吧。”沈安安看着周围人一时有些发愣,看到金峰尤其想起了之前那副场景。 第四十三章  错杀一条小生命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似乎有几分不对,玷污身体? 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塞进去,一向是冷静克制,却碰了他既然这般无措。 “原来王妃是看中了本王的身体,虽然本王身体金贵,但若是王妃喜欢,我尽可以奉献出来。” 夜殇也意识到其中端倪,弯弯眼睛便像她身边靠了靠。 沈安安看着面前更加骚气的男人,眼皮一翻,有几分不敢置信,之前分明还是好好模样,如今竟然这般让人上头。 “王爷,我不是沈依依,且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被自己心悦女子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夜殇也绷不住情绪了,长袖一挥,直接将人带到了怀里,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 “安安,本王再说一次,我欢喜的人是你,不是其他的人。” 沈安安一时有些愣神,见过他不少模样,却如何想象不到如今这般模样难过。 “我且不是故意的。” 她扭头避开了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不敢对上那双眼睛,之前明明望去好久,今日却一眼看到了底。 “安安,不要向着离开我,更不要系那个这从我身边离开。” 他的眼神变得软下来,其中的感情闪烁着奇异的光,他绝对不能失去地就是她。 自从他清楚了她就是八年前的人,晓得了对她的感情,他几乎难以忍受她成为别人的妻。 沈安安被拥在怀中一时间,不晓得作何反应,这不是第一次拥抱她,感受确实最不同的。 当中带着慢慢的情欲。 夜殇缓缓松开,丹凤眼看过她时,她只觉得身上像是有电流一般流过,整个人陡然哆嗦了一下。 四目相对之间,情意正浓,两唇触碰到的一刻。 “安安!我来看你了。” 沈安安猛地清醒,方才夜殇亲她,她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有些小失落。 “嗯,金凤,你来了,原以为你没来呢?” “来了,战王怎么了?” 她朝着金凤指的方向看过去,夜殇脸上阴郁,俨然就是一副丧的模样。 “没什么,许是宫中吃食比不上府中吧。” 自然,沈安安这一番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宫中吃食比不上府中,怎可能? 金凤却信了。 “哦,我也觉得,安安这次我过来是想让你去我家住几日,你最近不过来,我哥哥总是念叨你。” 沈安安眼睛亮了,想起方才的尴尬,她是能躲则躲,且金家是个好地方,金子凯为人正直可靠是个不错的朋友。 “好。” “不行,安安最近与我有事儿,不方便去金家,让金副将死了这条心吧。” 夜殇一把抱住沈安安,盯着金凤,不由加重了金副将这三个字。 副将,金子凯是夜殇的副将。 沈安安要崩溃,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夜殇势力笼罩不到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 “王爷,我知您不喜安安,如此你回去宠你的沈依依,安安去我那里住上几日,也不妨碍你们,可不是?” 金凤还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一心只想着自家哥哥在家里朝思暮想的模样。 虽说安安之前是欢喜太子的,但她早听说了宴会之事,可见安安如今是想明白,断不会再做那般傻事。 她见自家哥哥颓废模样,想着如何都要为自家哥哥争一争。 “金小姐这话可是在挑拨我与王妃之间的关系?” 金凤一时间不反应过来,以一个极为不解地眼神看着夜殇,之前他在新婚之日将平妻与正妻同时娶入门,这动静就算是她瘫痪多年的爷爷怕是都能晓得。 谁人又不知他与沈依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这个沈家所谓的大小姐沈安安没有半点情谊。 “自然不是,王爷多年与沈依依感情甚笃,无人不知。如今,您的深情若是做戏,大可不必在我面前。” 金凤语气不由得冷了下来,连同着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是,本王确定一些事,如今也确定了安安的感情。” “但我哥哥与安安也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你与我哥哥应当是公平竞争的关系。”金凤据理力争,她要为自己哥哥多争取一点可能。 “公平竞争?安安如今已是我妻子了。” 金凤方才慢慢的战斗力,如今却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没有半点活力。 她如今确实说不出话了,虽说王爷确实不爱安安,但是他们毕竟是夫妻,与自己哥哥相比,他确实是名正言顺。 沈安安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夜殇得意洋洋的模样,她觉得有些好笑,若说之前夜殇的模样冷极了,如今明媚的笑容比便是暖极了。 “好了,金凤,等宴会结束,我便去你家住上几日,也总该聊聊天。” “好!” 金凤脸上莞尔一笑,向着夜殇方向就是一个挑衅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不同意又如何,安安还不是来了我家。 夜殇只当是看不见,他不想与这家伙计较。 安安如今正是在气头上绝对不能硬来,若说真要动,定然是从金子凯下手。 他瞥了眼金凤,带上门,朝着书房去了。 金凤目送他走远了,才回过头与沈安安说话,“夜殇转性了?之前不还是半点看不上你,如今把你当是香饽饽?” “我也不知。”沈安安道。 开门那股子寒气正对着金凤,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安安,你这屋中炭火怎的不热?”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逼我之前在凤羽阁烧的要好一些。” 沈安安直言道。 却不想,这一回答,金凤直接不愿意了,“安安,你说什么,你在家中且比不上这般?!夜殇不过就是嘴上功夫,竟然这般苛待与你。” 沈安安轻轻笑了笑,若是这丫头晓得,夜殇不仅苛待,甚至都要杀了她,岂不是直接闹个底儿朝天。 “倒也还好,你哥哥的事儿我怕是不能帮你。” “是,我深知你是不喜欢哥哥的,你看哥哥的眼神很干净,不似爱情。” 金凤又怎会不知,不过她只想为哥哥完成一个心愿罢。 第四十四章 爱错,恨错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行,我也深知子凯哥哥的好,却只能如此回报。” 沈安安没多加思考,行云流水的回答来自于这具身体本身的直觉。 许是原主之前便一直觉得对不起金子凯,在沈家,若是没有金子凯在当中接济,她早就死了。 “哥哥也明白当中的道理,如今只是为你打抱不平罢了。”金凤眼神当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静静地在叙述这件事。 沈安安猛的有些恍惚,简中一直浮现那个羞涩的大男孩,在上战场前颤颤巍巍在说等我回来的画面。 原本是个美好的故事,却不想女孩忘记了约定,甚至另嫁他人。 “子凯哥哥,这么多年,难道没遇上一个好姑娘?” “你还不知我哥那脾气,若是认定了一个人,那便是一辈子。” 金凤也十分无奈,家中父母也曾经劝导过金子凯,但是他执意说自己男年龄尚小,不适合娶妻。 实则不过是借口。 若是沈安安与他一同,怕是如今早已是红帐纱幔。 “他自是深情,我且是帮他留意一下,若是有合适的姑娘,即使帮她介绍。” “嗯。” 一直沉重的话题,向来是不是金凤的,如今话落,金凤便免不得调侃一二。 “刚才我来的时候,你与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峰回路转的问题,沈安安一时觉得有些无奈。 又想起之前的情景,觉得十分尴尬。 “没什么,不过是在谈些事情。” “哦?安安可是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耍?”金凤扁着嘴,有些不高兴。 所以说她平时看起来傻愣愣的,却什么都知道,今天真想关心一件事,倒是瞒着他了。 “自然不是。” 沈安说谎,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从矮榻桌上端了杯茶。 一番动作让金凤有些怀疑放在自己看错,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两人正在…… 却不想沈安安竟是如此自然。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是我分明看到……” “那你便是看错了。”沈安安十分笃定的模样让金凤更加怀疑,之前是不是看错了。 “那可能便是我看错了吧。我听人说,你去见了林贵妃?” “这好歹是我小姨,去看看。”沈安安松了口气,索性金凤总算是不再追问这件事了,若是他继续追问,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之前林贵妃的事情,你没有耳闻吗?”金凤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沈安安不解,为何会有那种表情? “未曾。” “本来也是知道之前你的心思,全都扑到你的太子哥哥身上去了。想来也不会关心你的小姨。”金凤懒懒的躺在矮榻上翘着二郎腿,俨然是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贵妃出入皇宫的时候,还是位秀女。这个故事也嫌少,有人知晓,我也是听哥哥说的。当然了,他也是嘱咐多次嘱咐过我,不要对外说出去。” 金凤深呼吸,她确实保证过哥哥不说出,但实在太难受了,如今与沈安安说也算不得其他人。 算是自家人。 “如今的皇帝,只剩一眼,便看上了她。但是后宫之中有皇后,有贵妃,有妃子,有嫔妾,如何又轮得到他小小一个才人独得盛宠。” 沈安安眉头一皱,所以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心中还是有几分郁结难解。 “她当中也使了不少手段,相继皇后,贵妃,还有一些妃子都陆陆续续消失了。当时人们都说是她干的,但皇帝坚持将她扶到皇后位置。” “那她为何最后没有做成皇后?” “这才是最精彩的部分。这不为人知的一部分就是其实老姨最喜欢的人,不是如今的皇帝,而是皇帝的弟弟,那时候她一时错认,嫁给了心上人的哥哥成了嫂嫂是何等悲凉。她恨,所以这一切都是在报复皇帝。” 沈安安却不如此认为,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且皇帝后宫女人众多,拿几个女人下手,不痛不痒。 “不会是他干。”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但是我哥哥说当时你小姨就在旁。尸体也就在旁,人赃并获,而且她也已承认罪行。” “但皇帝中就没有抓她,是吗?” “嗯,不仅没装,而且还想要将她策立为皇后,最终还是大臣们一致反对。实在将她册立为贵妃。” 沈安安听着,只觉得满目荒唐,也许其中真的有真相,小姨真的爱上了皇帝的弟弟,真的将皇帝认错。 却只是终日郁郁寡欢。 而皇帝却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无所谓到底如何,结果好便是好了。” “倒也不是,我哥哥从现场回来之后,便就派了御医,林贵妃体弱多病,如今你瞧这精神健壮,却只是拿药吊着,许是下一秒便走了。” 沈安安几乎想象不到,看着那么阳光活泼的人,竟然生命那么脆弱。 “也许命该如此。”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沈安安思绪却一直停留在林夕月那件事上,聊了两句便罢了。 金凤也看明白了,全身打声招呼便走了。 …… 夜殇处理公务,满眼满心还是沈安安那张美艳的脸蛋。 见屋中灯灭了,便蹑手蹑脚进了屋,却被坐着睁着眼睛的沈安安吓了一跳。 “安安?还没睡?” “……” “安安,怎么了?”见惯了平时叫嚷的沈安安,突然安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安安,不要这么说,你现在可是未过门的夫人,以后要对我温柔一些。” “当时只不过形势所迫,不能作数,而且我说过多次,你已有妙人,不必招惹我。” “我和苏九九就算有什么,轮不到沈安安你管吧?莫不是吃醋了?” 夜殇嘴上随还是这般戏虐,但沈安安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掺杂的怒气,而且她看到了他的红线动了动。 红线动,代表着红线两头的人,新结连理。 “夜王想多了,安安无心悦之人,有更不会是你。九姑娘与你感情至深,既然彼此心许,便答应了她,许她一生。” “我的事情还不需要,沈安安你这个外人来干涉吧!” 一桌的碗碟尽数摔在了地上,汤汁站在了夜殇的袖上,显得有些狼狈。 第四十五章 意外访客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宫中宴会,端午也只是过了两天一夜,在第三日之时吐蕃之地王子来访,带着来自于自己国家的祝福。 皇宫中皇子尽散,经历了昨晚,沈安安对夜殇态度有很大转变,还是依照着规矩去了金府。 “巧兰,在金府照顾好王妃,若是晚了便不要让不相干人等进去。” 夜殇说着只得瞧了眼金凤。 金凤也是看了眼神,却不在乎,她现在只管完成自家哥哥,至于其他事情她无心多管。 “是。”巧兰一时有些纳闷,之前王爷还是百般嫌弃,如今却怎么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了。 “溟,你跟在王妃身边,只管在暗处。” 夜殇还是不放心,金子凯虽说是位好副将,却为人格外执着。就拿他父母来说,他也有二十有六,竟然连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若是他对沈安安真的有情,恐怕是无人可挡。 若不是他如今正碰吐蕃王子,他定要跟过去。 “您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对付吴世东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奋力打压。 “沈大小姐,您可是家大业大,不会和我这个做小本买卖抢饭碗吧?” “钱多,我不怕它咬我。” 吴世东瞬间被噎住了,他也早听说,沈大小姐十分能干,京畿一半的商业被她所垄断。 果然是不同凡响。 “好。” 沈安安拿起茶,抿了一口,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客官,要不要加水。” “给我加点。” “好嘞。” “李三儿,水怎么没烧?急着做鲤鱼要用呢!” “来了。” 沈安安美目睁了睁,她记得杨婶物种的水壶冒着热气,门外的水桶中有条鲤鱼,手里还拿着香菜,所以证明杨婶不可能是自杀,婶子当时是想做鱼,又怎么可能吞下毒药呢? 到底是哪种毒药?周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到底是什么呢? “沈小姐,沈小姐!” “怎么了?” “鄙人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点了点头,见吴世东逃也似地走了,勾唇笑了笑,至于吗?她还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沈小姐,恭喜啊!” “有何可恭喜的?” 小二这话,沈安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不用瞒了,您和夜王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一,我呢,是来讨赏钱的。” “哦,给。” 沈安安从荷包拿了一吊钱给了小儿,婚事定了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看来夜殇还是个麻烦。 街上,沈安安不知被道了多少次喜,再加上她本就乐善好施,有甚者已经送了礼。 故沈安安回府就是大包小包地回去了,像极了买货物的商贩。 “小姐,你不是和吴老板谈生意去了吗?这么拿着买东西回来了?” “都是些百姓送的,说是祝贺我和夜王大喜。” “您都知道了?” “嗯,在茶店喝茶,小二朝我要赏钱。” “这小二真是大嘴巴!” “怪不得他,我早晚都会知道。对了,灵堂准备地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孝服我放在小姐房间了。” “好,巧兰你去厨房帮忙吧。” 沈安安伸了伸懒腰,这一天天的事情真得好多啊!而且还招来一门婚事,烦。 沈安安路过了后花园,突然想起了,前两天见到的幼崽,去了窝的时候,才发现幼崽已经死了,死状和杨婶死时出奇的一致。 积蓄已久的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这京畿都说沈大小姐一人撑起一家,实在为女中豪杰。但谁又直到,这个女中豪杰最大的愿望不是大富大贵,而是能够保护自己珍惜之人。 现在她失去了她珍惜之人,珍惜之物更是保护不了,废物!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狗也一样。” “你来这儿,干嘛?” “来看看你。” 不同于以往的语气,夜殇的语气中沈安安听到了淡淡的忧伤。 “多谢,劳烦夜王了。” “我不是故意的。” “夜王说得话,请明说。” 沈安安将面前的土慢慢拨开,单手拖着死状惨烈的幼崽。 “本王控不住自己,我不喜苏九九,但是每次她一靠近,我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安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也许很难相信,但是就是如此。” “我信你。” 夜殇的身子一颤,他心中自是期待着沈安安信任自己,但沈安安真说出信任自己,感觉是极好的。 “我自小便可看见红线,就是月老牵的红线。但是你的红线是黑色的,很奇怪。” “……” “很难相信是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咱们的婚礼具体事宜。” 沈安安没理会,夜殇说话一半都是玩笑,很难当真。 今日月色格外不错,沈安安挖好了坑,马上就要将幼崽放进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幼崽下颚毛上的红色粉末。 “夜王,可识得这是什么?” 夜殇捻了一点,凑到了鼻尖,嗅了嗅,剑眉皱了皱。 “这是鹤顶红,就是俗称的砒霜。” 沈安安心下了然,之前纲儿买了砒霜来毒老鼠,他有可能多买了些,想起杨婶身上的伤,她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是纲儿和杨叔合谋杀死了杨婶。 原因可能是,撞破了他们的奸情。 沈安安觉得脑容量突然就不够了,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没事?” “还好,就是发现了一些不太愿意相信的事,但是我必须要面对。” “如果扛不住,我可以帮你一起扛。” “我方才明白为何那么多女子为你痴迷了?”沈安安干笑了两声,扛,只能由她自己来,夜殇,不是她能托付一生的人。 “安安,你莫不是爱上我了?” “夜王多想了,夜深了,您请回府吧。” 沈安安没有回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了还在傻笑的夜殇 “安安,回来了?” “是,爷爷您怎么在我这儿?也不知会我一声。” “爷爷是为了婚约的事来的。你肯定也是听说了,下月初一。” “吴老板那笔生意,我拿下来了。” “婚事定在下月初一,记好了。” “他愿意让利八成。” 沈老爷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双手抓着膝盖。 “安安啊,爷爷从没强求过你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爷爷的。” “可是爷爷,我对夜王没感情。” “爷爷是希望你能够平安,你也看出来了夜王红线的不对劲了吧?” “嗯。” 沈安安没想到,爷爷会说到夜殇的红线。 “夜殇的红线是被人硬系上的。” “红线不是月老掌管的吗?” “那是当然,但是真正掌管姻缘的是红仙,红仙花费多余载制成了红仙,但是其中一部分被偷学,暗红仙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们也可以掌管姻缘,但是他们的红线会吞人寿命。” 沈安安慢慢消化着爷爷的话,这么说,夜殇可能命不久矣! 第四十六章  金夫人的离世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而且我手上也有暗红线。” 沈安安大惊,没想到,爷爷的手上也会有暗黑线,而且已经断了,那头飘在空气中。 “爷爷,为何你会有暗黑线,且暗黑线会蚕食寿命,你又如何活到如今?” 沈明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这秘密是守不住的。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是当年一派的青年才俊,我本与颜家庶女两情相悦,但是却与颜家大小姐成了婚。你可有听说过?” “杨婶曾我讲过。莫不是颜家大小姐去求了暗红仙?” “是,当时我糊涂的和颜大小姐成了婚。婚后,我的身体大不如前,大夫诊断说是活不到三十岁。当时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太爷爷,他识得江湖上很多的奇人异世,得知我腕上让人系了暗红线。” “奶奶就是颜家庶女。” “安安果真聪慧,你奶奶也是,但是她并没有你这般能见红线的能力。你奶奶善良,经常救济穷人,一老僧告知,只有她与我成婚才能救我一命。她便做了坏人,被人一生凌辱,含恨而终。” 沈安安见沈明老泪纵横的模样,一瞬间恍惚,似乎看到了曾经奶奶心痛的模样。 奶奶,走之前,您一定是无悔的,您救了您最爱的人。 “爷爷,奶奶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明浑浊的泪珠在满是沟壑的脸上慢慢流淌下来,伴着声声痛心疾首。 “在你小时候,说能看见红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你奶奶送到我身边的。你奶奶定是原谅了我。而我也与你一样看得到了红线,那日街上我曾见过夜殇,与我当年一样。” “这桩婚事,我便答应了。” “安安。” 虽说是沈明定下了这婚约,但是将自己唯一的孙女嫁与他人,还是舍不得的。 “我会与世伯他们商量,沈家的生意我还是会掌管,我也会时常回家来住。” “安安,你要小心,几十载暗红仙都未出现,这次出现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爷爷放心,我自会小心,夜殇那边我会尽量让她少见苏九九,尽快找到可以救治他的办法,然后好好陪着爷爷。” “那可不行,嫁出去的孙女也是泼出去的水了,总回娘家也总不是好的。” “不要,爷爷那么俊朗,我当然要守着爷爷了。” 沈明被沈安安逗得哈哈笑了几声。 陪了沈明聊了一会儿,他便乏了,伺候他睡下,沈安安便回了自己韵依阁。 丝丝琴弦皆是青丝,段段琴音尽为情愫。 沈安安一遍遍弹奏着《湘妃怨》,眼眸深邃。 “小姐,热水填好了,可以沐浴了。” “好,去休息吧。” “是。” 巧兰望着沈安安心不在焉的模样,两手揉搓着裙摆的双手慢慢放下,将口中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沈安安起身,到屏风后将自己的衣物慢慢褪去,脑中一直盘旋着沈明当时伤神的表情。 她有种错觉,奶奶真正的死因可能是暗红线,暗红线蚕食寿命,只不过是转移到了奶奶身上。 沈安安白皙的皮肤上有几滴浮动的水珠,精致的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显得更加通红。 这事绝对不能让沈明知道,若是知道怕死会当场昏死。 “算了,救便救吧。” 沈安安选择了直接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得太多反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热水慢慢流淌过沈安安的皮肤,多日的乏累尽散,沈安安渐渐放松下来,闭目养神。 “扑通” 沈安安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一旁的衣物快速将自己遮住,刚刚一声分明是掉进了浴池中。 贼,还是刺客,沈安安大脑快速旋转着。 良久,一身着华贵的男子浮上来水面,周遭带着血色。 “夜殇。” 沈安安小声唤着,发现那人并没有回应。沈安安慢慢过去,叹了叹鼻息,还有气息,但很虚弱。 “真是,怎会伤得如此重。” 沈安安费劲得将夜殇拉回了床上,用剪刀剪开了衣物,伤口很深,周围还带着……铁锈。 按伤口长短来说,应该是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猛地,沈安安又想起了杨叔家的那把菜刀,长度应该是刚好,而且铁锈也是有的。 “还真是个傻子,也够背的。让你碰上了。” “安安,为夫好歹也是为了你吧。” “还能说话,便是没事了。” 沈安安依旧认真地处理夜殇身上的伤口,似乎早知道他会醒一般。 “很熟练?经常为了处理伤口?” “是,师傅经常会受伤。” 夜殇不悦,他自是知道沈安安的师傅。则慕,当朝丞相,仅仅二十就凭借一己之力招揽了一派智士。 在京畿,他唯独偏爱徒弟沈安安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早前,还有人传过两人彼此相恋,差得只是一纸婚约。 “以后不要在为夫面前提这个人。” “若不是夜王你问,我定不会和你聊我师傅。” 夜殇盯着沈安安平静如斯的面容,试图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情绪。 “婚约我已经答应了,你的麻烦我会尽量帮你解决。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安安,你在说笑?” “自然不是。” 沈安安起身便要出去。 “去哪里?” “我去巧兰那儿,挤一挤,你便睡在我房间。” “可是本王怕黑,没人陪无法入睡。” “那只能请王爷忍上一晚,明日我将王爷的通房大丫头接过来。” “沈安安!在这儿,陪我,本王命令你。” 本来刚刚恢复的精神,一下子像被皮球抽了气一样,放弃了挣扎。 韵依阁的灯火全数熄灭,沈安安死死地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夜殇蹑手蹑脚地将沈安安抱了起来,放在床的内侧,轻柔地给她盖上了被子,眼底带着似水的温柔。 王府的某个房间,依旧是灯火通明,满桌的菜色皆凉了,苏九九满若冰霜,看着桌上的饭菜。 夜殇,为什么?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意了。 第四十七章  入红倌儿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贵生,你这个色鬼,居然这么对我,我死心踏地地对你,你居然还在外面找女人。” “纲儿,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可是没有关系。” 杨贵生脑子“嗡”地一声,心中的那根弦便绷直了起来。 “杨贵生,你居然想杀我,我跟你说,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纲儿大声笑着,满脸尽是疯狂。 “就是你,勾引我,然后又把杨婶杀了。用剩下的砒霜可还在屋里床下的地砖下。” “王爷,既然想要诬陷我,随便找个疯子诬陷我,那我杨贵生也是没办法。” “诬陷?你倒是高看了自己,我一个王爷,诬陷你?” 夜殇的声音冷峻,给足了讽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一个王爷去诬陷你,你脸这么这么大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纲儿也把东西已经交了,我敬你叫你一句杨叔,可以认罪了吧。” “这……这都是这个纲儿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什么?杨贵生,明明是你动的手,怎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你。” 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人狗咬狗的一番模样。 突然想起,夜殇身上的伤,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若是有确实证据,杨叔就可认罪。” “是。” 沈安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了一直鹦鹉和一人上来。 “证人一名,证物一个,足够了吧。” “沈大小姐又在跟我打趣?” “自然不是。杨叔既然这么说知道,我便一一讲述。” 沈安安唤了一小厮,耳语了两句。 夜殇见了,眼睛狠狠盯着那小厮,倒有几分吃人的模样。 “哔哩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声四起,众人皆是紧捂着双耳,鞭炮声落了,在笼子里的鹦鹉一下子惊了,口中重复着一句。 “啊~啊~,讨厌了。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杨郎。” 听这话,当场人大家皆是面红耳赤,这些“私己话儿”不通人事的沈安安听了,更是口齿不清。 “这……这大家都可以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下,议论声纷纷。 “真是不要脸啊。” “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人了。” “恶心,之前我还让我家黑娃儿跟他玩儿呢,我得回家看看。” ……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我们的关系,根本定不了我们的罪。” “那还有个证人,刚刚对话的完整版,这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安安皱眉,她刚刚悄悄探了下夜殇的脉搏,脉搏很虚弱,必须立刻就医,不能再拖了。 “我是三儿,昨夜,我亲耳听到了杨贵生说杀了杨婶,绝对没错。” “杨叔,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杨贵生见已无希望,直直跪了下来,被沈安安早就叫好的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沈安安也不及衙役走了,就先带夜殇离开了。 韵依阁中的血水一盆盆地向外端着,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安安,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闭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死在我府上,你就说。” 沈安安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明明她都已经够急了,结果这厮居然还在说风凉话。好似这条命不是他的。 “安安,我知道,你定是心悦我,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还有闭嘴。” 夜殇没再说话,其实他衣中有止血丹,但见沈安安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倒是想戏弄她一番。 仔细打量着沈安安的模样,白皙小脸美丽中又带着点娇美的倔强,五官更是精致,尤其是一张樱桃红唇,似想让人一吻芬芳。 “若是再看,我便仍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 “不需,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得吗?” 沈安安的声音软了下来,关心的语气,暴露无遗。 “嗯。” 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磁性,格外引人遐想。 沈安安并未注意到,她细细地进行包扎着。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杨叔和纲儿的红线变成了黑色。” 夜殇虽然注意到了沈安安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最近的事都古怪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许肯定是安稳不了的。” “京畿人心怕是会乱了。” “前两日,我看了天象,帝星即将要陨了。” 夜殇忽然一笑,沈安安是个聪明人,这般不讲礼数的话自当时不能随意与其他人讲。她如此般不忌讳,就是表示了夜殇对他绝对的信任。 夜殇很是开心,沈安安信任他。 “你,很可能是那颗帝星。” 夜殇愣了一下,帝星,当皇帝吗?他可没想过。 三箱子的彩礼,配着喜乐,在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些是?” “我们当然是来提亲了。” 云飞将军豪爽地大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甚好。 沈明把云飞将军和夫人带入了主厅。 “将军,今日提亲是否早了些?” “并无。我与殇儿商量了,决定七日后就成婚。” “七日,是否早了些?太过匆忙。” 沈明一时有些苦恼,本以为与孙女总还有一月时间可以相处,但突然只有七日,沈明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许多。 “爷爷自当不必忧心,我自当与安安常回家陪您。” 夜殇勾着邪笑,从后厅到了主厅,刚刚在哪儿,可想而知。 “夜王这般称呼,老夫担当不起啊!” “刚刚我去看了安安,她还未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爷爷自当是该叫的。” 沈明点点头,略有些欣赏地看着夜殇,京畿都传夜殇,夜王爷是个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但仔细看来,他端庄有理,且礼数周到,很难让人不喜。 “好,好啊。” 一言一语,夜殇就把沈明哄得乐呵呵地答应了七日后的婚事。 沈安安还在梦中,梦中的她还在升级打怪,与众多商人唇枪舌战,未闲着。哪里知道她就这样被自家爷爷,嫁与了夜殇。 第四十八章 初识三王子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一切完成,沈安安拿着团扇,在喜娘和巧兰的搀扶之下便出了神父大门。 刚出门,便见到了一身大红袍子的夜殇,眉眼间的喜悦难隐,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 夜殇也同时看向了沈安安,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安安败下阵来,别开了脸。 从沈家到王府最近也要绕半个京畿,路上时不时的会有百姓送贺礼给沈安安,巧兰也都是代她收好了。 快到王府时,就听到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安安依旧端庄地坐在轿子里,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垮了火盆,射了剑,两位新人双双站在了主厅之上。 面前的是,两个满面笑容的夜风和夜夫人,沈雪以及已经泪目的沈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一声尖锐的男声,沈安安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来的先不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主要的是有皇亲国戚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惹得夜家和沈家麻烦。 而外面的夜殇可不是这般轻松,等待他的是一场场酒局。 酒渐醉时,已是戌时了,打发了一众吵着要闹婚房的醉鬼们,夜殇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 “娘子?” “王爷,我们要先喝交杯酒。”喜婆在一旁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沈安安和夜殇。 索性夜殇的酒品还不错,即使醉了,还是按规矩喝了交杯酒,结了发。 打发了喜婆,屋中也只剩沈安安和夜殇了。 “夫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安寝了。” 不待沈安安再说什么,夜殇已然将她扣在了床上,姿势十分暧昧。 “夜殇,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安安拼命挣扎着,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忽地,身上一轻…… 第四十九章  相识有缘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贵生,你这个色鬼,居然这么对我,我死心踏地地对你,你居然还在外面找女人。” “纲儿,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可是没有关系。” 杨贵生脑子“嗡”地一声,心中的那根弦便绷直了起来。 “杨贵生,你居然想杀我,我跟你说,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纲儿大声笑着,满脸尽是疯狂。 “就是你,勾引我,然后又把杨婶杀了。用剩下的砒霜可还在屋里床下的地砖下。” “王爷,既然想要诬陷我,随便找个疯子诬陷我,那我杨贵生也是没办法。” “诬陷?你倒是高看了自己,我一个王爷,诬陷你?” 夜殇的声音冷峻,给足了讽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一个王爷去诬陷你,你脸这么这么大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纲儿也把东西已经交了,我敬你叫你一句杨叔,可以认罪了吧。” “这……这都是这个纲儿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什么?杨贵生,明明是你动的手,怎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你。” 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人狗咬狗的一番模样。 突然想起,夜殇身上的伤,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若是有确实证据,杨叔就可认罪。” “是。” 沈安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了一直鹦鹉和一人上来。 “证人一名,证物一个,足够了吧。” “沈大小姐又在跟我打趣?” “自然不是。杨叔既然这么说知道,我便一一讲述。” 沈安安唤了一小厮,耳语了两句。 夜殇见了,眼睛狠狠盯着那小厮,倒有几分吃人的模样。 “哔哩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声四起,众人皆是紧捂着双耳,鞭炮声落了,在笼子里的鹦鹉一下子惊了,口中重复着一句。 “啊~啊~,讨厌了。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杨郎。” 听这话,当场人大家皆是面红耳赤,这些“私己话儿”不通人事的沈安安听了,更是口齿不清。 “这……这大家都可以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下,议论声纷纷。 “真是不要脸啊。” “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人了。” “恶心,之前我还让我家黑娃儿跟他玩儿呢,我得回家看看。” ……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我们的关系,根本定不了我们的罪。” “那还有个证人,刚刚对话的完整版,这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安安皱眉,她刚刚悄悄探了下夜殇的脉搏,脉搏很虚弱,必须立刻就医,不能再拖了。 “我是三儿,昨夜,我亲耳听到了杨贵生说杀了杨婶,绝对没错。” “杨叔,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杨贵生见已无希望,直直跪了下来,被沈安安早就叫好的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沈安安也不及衙役走了,就先带夜殇离开了。 韵依阁中的血水一盆盆地向外端着,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安安,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闭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死在我府上,你就说。” 沈安安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明明她都已经够急了,结果这厮居然还在说风凉话。好似这条命不是他的。 “安安,我知道,你定是心悦我,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还有闭嘴。” 夜殇没再说话,其实他衣中有止血丹,但见沈安安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倒是想戏弄她一番。 仔细打量着沈安安的模样,白皙小脸美丽中又带着点娇美的倔强,五官更是精致,尤其是一张樱桃红唇,似想让人一吻芬芳。 “若是再看,我便仍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 “不需,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得吗?” 沈安安的声音软了下来,关心的语气,暴露无遗。 “嗯。” 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磁性,格外引人遐想。 沈安安并未注意到,她细细地进行包扎着。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杨叔和纲儿的红线变成了黑色。” 夜殇虽然注意到了沈安安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最近的事都古怪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许肯定是安稳不了的。” “京畿人心怕是会乱了。” “前两日,我看了天象,帝星即将要陨了。” 夜殇忽然一笑,沈安安是个聪明人,这般不讲礼数的话自当时不能随意与其他人讲。她如此般不忌讳,就是表示了夜殇对他绝对的信任。 夜殇很是开心,沈安安信任他。 “你,很可能是那颗帝星。” 夜殇愣了一下,帝星,当皇帝吗?他可没想过。 三箱子的彩礼,配着喜乐,在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些是?” “我们当然是来提亲了。” 云飞将军豪爽地大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甚好。 沈明把云飞将军和夫人带入了主厅。 “将军,今日提亲是否早了些?” “并无。我与殇儿商量了,决定七日后就成婚。” “七日,是否早了些?太过匆忙。” 沈明一时有些苦恼,本以为与孙女总还有一月时间可以相处,但突然只有七日,沈明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许多。 “爷爷自当不必忧心,我自当与安安常回家陪您。” 夜殇勾着邪笑,从后厅到了主厅,刚刚在哪儿,可想而知。 “夜王这般称呼,老夫担当不起啊!” “刚刚我去看了安安,她还未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爷爷自当是该叫的。” 沈明点点头,略有些欣赏地看着夜殇,京畿都传夜殇,夜王爷是个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但仔细看来,他端庄有理,且礼数周到,很难让人不喜。 “好,好啊。” 一言一语,夜殇就把沈明哄得乐呵呵地答应了七日后的婚事。 沈安安还在梦中,梦中的她还在升级打怪,与众多商人唇枪舌战,未闲着。哪里知道她就这样被自家爷爷,嫁与了夜殇。 第五十章  寻个恰好的借口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一切完成,沈安安拿着团扇,在喜娘和巧兰的搀扶之下便出了神父大门。 刚出门,便见到了一身大红袍子的夜殇,眉眼间的喜悦难隐,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 夜殇也同时看向了沈安安,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安安败下阵来,别开了脸。 从沈家到王府最近也要绕半个京畿,路上时不时的会有百姓送贺礼给沈安安,巧兰也都是代她收好了。 快到王府时,就听到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安安依旧端庄地坐在轿子里,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垮了火盆,射了剑,两位新人双双站在了主厅之上。 面前的是,两个满面笑容的夜风和夜夫人,沈雪以及已经泪目的沈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一声尖锐的男声,沈安安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来的先不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主要的是有皇亲国戚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惹得夜家和沈家麻烦。 而外面的夜殇可不是这般轻松,等待他的是一场场酒局。 酒渐醉时,已是戌时了,打发了一众吵着要闹婚房的醉鬼们,夜殇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 “娘子?” “王爷,我们要先喝交杯酒。”喜婆在一旁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沈安安和夜殇。 索性夜殇的酒品还不错,即使醉了,还是按规矩喝了交杯酒,结了发。 打发了喜婆,屋中也只剩沈安安和夜殇了。 “夫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安寝了。” 不待沈安安再说什么,夜殇已然将她扣在了床上,姿势十分暧昧。 “夜殇,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安安拼命挣扎着,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忽地,身上一轻…… 第五十一章 真假参半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一切完成,沈安安拿着团扇,在喜娘和巧兰的搀扶之下便出了神父大门。 刚出门,便见到了一身大红袍子的夜殇,眉眼间的喜悦难隐,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 夜殇也同时看向了沈安安,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安安败下阵来,别开了脸。 从沈家到王府最近也要绕半个京畿,路上时不时的会有百姓送贺礼给沈安安,巧兰也都是代她收好了。 快到王府时,就听到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安安依旧端庄地坐在轿子里,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垮了火盆,射了剑,两位新人双双站在了主厅之上。 面前的是,两个满面笑容的夜风和夜夫人,沈雪以及已经泪目的沈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一声尖锐的男声,沈安安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来的先不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主要的是有皇亲国戚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惹得夜家和沈家麻烦。 而外面的夜殇可不是这般轻松,等待他的是一场场酒局。 酒渐醉时,已是戌时了,打发了一众吵着要闹婚房的醉鬼们,夜殇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 “娘子?” “王爷,我们要先喝交杯酒。”喜婆在一旁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沈安安和夜殇。 索性夜殇的酒品还不错,即使醉了,还是按规矩喝了交杯酒,结了发。 打发了喜婆,屋中也只剩沈安安和夜殇了。 “夫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安寝了。” 不待沈安安再说什么,夜殇已然将她扣在了床上,姿势十分暧昧。 “夜殇,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安安拼命挣扎着,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忽地,身上一轻…… 第五十二章  出兵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贵生,你这个色鬼,居然这么对我,我死心踏地地对你,你居然还在外面找女人。” “纲儿,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可是没有关系。” 杨贵生脑子“嗡”地一声,心中的那根弦便绷直了起来。 “杨贵生,你居然想杀我,我跟你说,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纲儿大声笑着,满脸尽是疯狂。 “就是你,勾引我,然后又把杨婶杀了。用剩下的砒霜可还在屋里床下的地砖下。” “王爷,既然想要诬陷我,随便找个疯子诬陷我,那我杨贵生也是没办法。” “诬陷?你倒是高看了自己,我一个王爷,诬陷你?” 夜殇的声音冷峻,给足了讽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一个王爷去诬陷你,你脸这么这么大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纲儿也把东西已经交了,我敬你叫你一句杨叔,可以认罪了吧。” “这……这都是这个纲儿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什么?杨贵生,明明是你动的手,怎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你。” 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人狗咬狗的一番模样。 突然想起,夜殇身上的伤,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若是有确实证据,杨叔就可认罪。” “是。” 沈安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了一直鹦鹉和一人上来。 “证人一名,证物一个,足够了吧。” “沈大小姐又在跟我打趣?” “自然不是。杨叔既然这么说知道,我便一一讲述。” 沈安安唤了一小厮,耳语了两句。 夜殇见了,眼睛狠狠盯着那小厮,倒有几分吃人的模样。 “哔哩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声四起,众人皆是紧捂着双耳,鞭炮声落了,在笼子里的鹦鹉一下子惊了,口中重复着一句。 “啊~啊~,讨厌了。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杨郎。” 听这话,当场人大家皆是面红耳赤,这些“私己话儿”不通人事的沈安安听了,更是口齿不清。 “这……这大家都可以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下,议论声纷纷。 “真是不要脸啊。” “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人了。” “恶心,之前我还让我家黑娃儿跟他玩儿呢,我得回家看看。” ……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我们的关系,根本定不了我们的罪。” “那还有个证人,刚刚对话的完整版,这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安安皱眉,她刚刚悄悄探了下夜殇的脉搏,脉搏很虚弱,必须立刻就医,不能再拖了。 “我是三儿,昨夜,我亲耳听到了杨贵生说杀了杨婶,绝对没错。” “杨叔,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杨贵生见已无希望,直直跪了下来,被沈安安早就叫好的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沈安安也不及衙役走了,就先带夜殇离开了。 韵依阁中的血水一盆盆地向外端着,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安安,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闭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死在我府上,你就说。” 沈安安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明明她都已经够急了,结果这厮居然还在说风凉话。好似这条命不是他的。 “安安,我知道,你定是心悦我,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还有闭嘴。” 夜殇没再说话,其实他衣中有止血丹,但见沈安安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倒是想戏弄她一番。 仔细打量着沈安安的模样,白皙小脸美丽中又带着点娇美的倔强,五官更是精致,尤其是一张樱桃红唇,似想让人一吻芬芳。 “若是再看,我便仍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 “不需,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得吗?” 沈安安的声音软了下来,关心的语气,暴露无遗。 “嗯。” 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磁性,格外引人遐想。 沈安安并未注意到,她细细地进行包扎着。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杨叔和纲儿的红线变成了黑色。” 夜殇虽然注意到了沈安安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最近的事都古怪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许肯定是安稳不了的。” “京畿人心怕是会乱了。” “前两日,我看了天象,帝星即将要陨了。” 夜殇忽然一笑,沈安安是个聪明人,这般不讲礼数的话自当时不能随意与其他人讲。她如此般不忌讳,就是表示了夜殇对他绝对的信任。 夜殇很是开心,沈安安信任他。 “你,很可能是那颗帝星。” 夜殇愣了一下,帝星,当皇帝吗?他可没想过。 三箱子的彩礼,配着喜乐,在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些是?” “我们当然是来提亲了。” 云飞将军豪爽地大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甚好。 沈明把云飞将军和夫人带入了主厅。 “将军,今日提亲是否早了些?” “并无。我与殇儿商量了,决定七日后就成婚。” “七日,是否早了些?太过匆忙。” 沈明一时有些苦恼,本以为与孙女总还有一月时间可以相处,但突然只有七日,沈明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许多。 “爷爷自当不必忧心,我自当与安安常回家陪您。” 夜殇勾着邪笑,从后厅到了主厅,刚刚在哪儿,可想而知。 “夜王这般称呼,老夫担当不起啊!” “刚刚我去看了安安,她还未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爷爷自当是该叫的。” 沈明点点头,略有些欣赏地看着夜殇,京畿都传夜殇,夜王爷是个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但仔细看来,他端庄有理,且礼数周到,很难让人不喜。 “好,好啊。” 一言一语,夜殇就把沈明哄得乐呵呵地答应了七日后的婚事。 沈安安还在梦中,梦中的她还在升级打怪,与众多商人唇枪舌战,未闲着。哪里知道她就这样被自家爷爷,嫁与了夜殇。 第五十三章  吐蕃姑姑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一切完成,沈安安拿着团扇,在喜娘和巧兰的搀扶之下便出了神父大门。 刚出门,便见到了一身大红袍子的夜殇,眉眼间的喜悦难隐,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 夜殇也同时看向了沈安安,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安安败下阵来,别开了脸。 从沈家到王府最近也要绕半个京畿,路上时不时的会有百姓送贺礼给沈安安,巧兰也都是代她收好了。 快到王府时,就听到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安安依旧端庄地坐在轿子里,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垮了火盆,射了剑,两位新人双双站在了主厅之上。 面前的是,两个满面笑容的夜风和夜夫人,沈雪以及已经泪目的沈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一声尖锐的男声,沈安安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来的先不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主要的是有皇亲国戚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惹得夜家和沈家麻烦。 而外面的夜殇可不是这般轻松,等待他的是一场场酒局。 酒渐醉时,已是戌时了,打发了一众吵着要闹婚房的醉鬼们,夜殇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 “娘子?” “王爷,我们要先喝交杯酒。”喜婆在一旁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沈安安和夜殇。 索性夜殇的酒品还不错,即使醉了,还是按规矩喝了交杯酒,结了发。 打发了喜婆,屋中也只剩沈安安和夜殇了。 “夫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安寝了。” 不待沈安安再说什么,夜殇已然将她扣在了床上,姿势十分暧昧。 “夜殇,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安安拼命挣扎着,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忽地,身上一轻…… 第五十四章 剩下的信心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贵生,你这个色鬼,居然这么对我,我死心踏地地对你,你居然还在外面找女人。” “纲儿,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可是没有关系。” 杨贵生脑子“嗡”地一声,心中的那根弦便绷直了起来。 “杨贵生,你居然想杀我,我跟你说,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纲儿大声笑着,满脸尽是疯狂。 “就是你,勾引我,然后又把杨婶杀了。用剩下的砒霜可还在屋里床下的地砖下。” “王爷,既然想要诬陷我,随便找个疯子诬陷我,那我杨贵生也是没办法。” “诬陷?你倒是高看了自己,我一个王爷,诬陷你?” 夜殇的声音冷峻,给足了讽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一个王爷去诬陷你,你脸这么这么大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纲儿也把东西已经交了,我敬你叫你一句杨叔,可以认罪了吧。” “这……这都是这个纲儿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什么?杨贵生,明明是你动的手,怎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你。” 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人狗咬狗的一番模样。 突然想起,夜殇身上的伤,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若是有确实证据,杨叔就可认罪。” “是。” 沈安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了一直鹦鹉和一人上来。 “证人一名,证物一个,足够了吧。” “沈大小姐又在跟我打趣?” “自然不是。杨叔既然这么说知道,我便一一讲述。” 沈安安唤了一小厮,耳语了两句。 夜殇见了,眼睛狠狠盯着那小厮,倒有几分吃人的模样。 “哔哩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声四起,众人皆是紧捂着双耳,鞭炮声落了,在笼子里的鹦鹉一下子惊了,口中重复着一句。 “啊~啊~,讨厌了。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杨郎。” 听这话,当场人大家皆是面红耳赤,这些“私己话儿”不通人事的沈安安听了,更是口齿不清。 “这……这大家都可以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下,议论声纷纷。 “真是不要脸啊。” “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人了。” “恶心,之前我还让我家黑娃儿跟他玩儿呢,我得回家看看。” ……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我们的关系,根本定不了我们的罪。” “那还有个证人,刚刚对话的完整版,这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安安皱眉,她刚刚悄悄探了下夜殇的脉搏,脉搏很虚弱,必须立刻就医,不能再拖了。 “我是三儿,昨夜,我亲耳听到了杨贵生说杀了杨婶,绝对没错。” “杨叔,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杨贵生见已无希望,直直跪了下来,被沈安安早就叫好的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沈安安也不及衙役走了,就先带夜殇离开了。 韵依阁中的血水一盆盆地向外端着,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安安,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闭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死在我府上,你就说。” 沈安安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明明她都已经够急了,结果这厮居然还在说风凉话。好似这条命不是他的。 “安安,我知道,你定是心悦我,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还有闭嘴。” 夜殇没再说话,其实他衣中有止血丹,但见沈安安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倒是想戏弄她一番。 仔细打量着沈安安的模样,白皙小脸美丽中又带着点娇美的倔强,五官更是精致,尤其是一张樱桃红唇,似想让人一吻芬芳。 “若是再看,我便仍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 “不需,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得吗?” 沈安安的声音软了下来,关心的语气,暴露无遗。 “嗯。” 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磁性,格外引人遐想。 沈安安并未注意到,她细细地进行包扎着。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杨叔和纲儿的红线变成了黑色。” 夜殇虽然注意到了沈安安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最近的事都古怪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许肯定是安稳不了的。” “京畿人心怕是会乱了。” “前两日,我看了天象,帝星即将要陨了。” 夜殇忽然一笑,沈安安是个聪明人,这般不讲礼数的话自当时不能随意与其他人讲。她如此般不忌讳,就是表示了夜殇对他绝对的信任。 夜殇很是开心,沈安安信任他。 “你,很可能是那颗帝星。” 夜殇愣了一下,帝星,当皇帝吗?他可没想过。 三箱子的彩礼,配着喜乐,在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些是?” “我们当然是来提亲了。” 云飞将军豪爽地大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甚好。 沈明把云飞将军和夫人带入了主厅。 “将军,今日提亲是否早了些?” “并无。我与殇儿商量了,决定七日后就成婚。” “七日,是否早了些?太过匆忙。” 沈明一时有些苦恼,本以为与孙女总还有一月时间可以相处,但突然只有七日,沈明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许多。 “爷爷自当不必忧心,我自当与安安常回家陪您。” 夜殇勾着邪笑,从后厅到了主厅,刚刚在哪儿,可想而知。 “夜王这般称呼,老夫担当不起啊!” “刚刚我去看了安安,她还未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爷爷自当是该叫的。” 沈明点点头,略有些欣赏地看着夜殇,京畿都传夜殇,夜王爷是个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但仔细看来,他端庄有理,且礼数周到,很难让人不喜。 “好,好啊。” 一言一语,夜殇就把沈明哄得乐呵呵地答应了七日后的婚事。 沈安安还在梦中,梦中的她还在升级打怪,与众多商人唇枪舌战,未闲着。哪里知道她就这样被自家爷爷,嫁与了夜殇。 第五十五章  爱与悲哀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您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对付吴世东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奋力打压。 “沈大小姐,您可是家大业大,不会和我这个做小本买卖抢饭碗吧?” “钱多,我不怕它咬我。” 吴世东瞬间被噎住了,他也早听说,沈大小姐十分能干,京畿一半的商业被她所垄断。 果然是不同凡响。 “好。” 沈安安拿起茶,抿了一口,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客官,要不要加水。” “给我加点。” “好嘞。” “李三儿,水怎么没烧?急着做鲤鱼要用呢!” “来了。” 沈安安美目睁了睁,她记得杨婶物种的水壶冒着热气,门外的水桶中有条鲤鱼,手里还拿着香菜,所以证明杨婶不可能是自杀,婶子当时是想做鱼,又怎么可能吞下毒药呢? 到底是哪种毒药?周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到底是什么呢? “沈小姐,沈小姐!” “怎么了?” “鄙人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点了点头,见吴世东逃也似地走了,勾唇笑了笑,至于吗?她还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沈小姐,恭喜啊!” “有何可恭喜的?” 小二这话,沈安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不用瞒了,您和夜王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一,我呢,是来讨赏钱的。” “哦,给。” 沈安安从荷包拿了一吊钱给了小儿,婚事定了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看来夜殇还是个麻烦。 街上,沈安安不知被道了多少次喜,再加上她本就乐善好施,有甚者已经送了礼。 故沈安安回府就是大包小包地回去了,像极了买货物的商贩。 “小姐,你不是和吴老板谈生意去了吗?这么拿着买东西回来了?” “都是些百姓送的,说是祝贺我和夜王大喜。” “您都知道了?” “嗯,在茶店喝茶,小二朝我要赏钱。” “这小二真是大嘴巴!” “怪不得他,我早晚都会知道。对了,灵堂准备地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孝服我放在小姐房间了。” “好,巧兰你去厨房帮忙吧。” 沈安安伸了伸懒腰,这一天天的事情真得好多啊!而且还招来一门婚事,烦。 沈安安路过了后花园,突然想起了,前两天见到的幼崽,去了窝的时候,才发现幼崽已经死了,死状和杨婶死时出奇的一致。 积蓄已久的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这京畿都说沈大小姐一人撑起一家,实在为女中豪杰。但谁又直到,这个女中豪杰最大的愿望不是大富大贵,而是能够保护自己珍惜之人。 现在她失去了她珍惜之人,珍惜之物更是保护不了,废物!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狗也一样。” “你来这儿,干嘛?” “来看看你。” 不同于以往的语气,夜殇的语气中沈安安听到了淡淡的忧伤。 “多谢,劳烦夜王了。” “我不是故意的。” “夜王说得话,请明说。” 沈安安将面前的土慢慢拨开,单手拖着死状惨烈的幼崽。 “本王控不住自己,我不喜苏九九,但是每次她一靠近,我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安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也许很难相信,但是就是如此。” “我信你。” 夜殇的身子一颤,他心中自是期待着沈安安信任自己,但沈安安真说出信任自己,感觉是极好的。 “我自小便可看见红线,就是月老牵的红线。但是你的红线是黑色的,很奇怪。” “……” “很难相信是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咱们的婚礼具体事宜。” 沈安安没理会,夜殇说话一半都是玩笑,很难当真。 今日月色格外不错,沈安安挖好了坑,马上就要将幼崽放进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幼崽下颚毛上的红色粉末。 “夜王,可识得这是什么?” 夜殇捻了一点,凑到了鼻尖,嗅了嗅,剑眉皱了皱。 “这是鹤顶红,就是俗称的砒霜。” 沈安安心下了然,之前纲儿买了砒霜来毒老鼠,他有可能多买了些,想起杨婶身上的伤,她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是纲儿和杨叔合谋杀死了杨婶。 原因可能是,撞破了他们的奸情。 沈安安觉得脑容量突然就不够了,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没事?” “还好,就是发现了一些不太愿意相信的事,但是我必须要面对。” “如果扛不住,我可以帮你一起扛。” “我方才明白为何那么多女子为你痴迷了?”沈安安干笑了两声,扛,只能由她自己来,夜殇,不是她能托付一生的人。 “安安,你莫不是爱上我了?” “夜王多想了,夜深了,您请回府吧。” 沈安安没有回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了还在傻笑的夜殇 “安安,回来了?” “是,爷爷您怎么在我这儿?也不知会我一声。” “爷爷是为了婚约的事来的。你肯定也是听说了,下月初一。” “吴老板那笔生意,我拿下来了。” “婚事定在下月初一,记好了。” “他愿意让利八成。” 沈老爷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双手抓着膝盖。 “安安啊,爷爷从没强求过你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爷爷的。” “可是爷爷,我对夜王没感情。” “爷爷是希望你能够平安,你也看出来了夜王红线的不对劲了吧?” “嗯。” 沈安安没想到,爷爷会说到夜殇的红线。 “夜殇的红线是被人硬系上的。” “红线不是月老掌管的吗?” “那是当然,但是真正掌管姻缘的是红仙,红仙花费多余载制成了红仙,但是其中一部分被偷学,暗红仙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们也可以掌管姻缘,但是他们的红线会吞人寿命。” 沈安安慢慢消化着爷爷的话,这么说,夜殇可能命不久矣! “爷爷,你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我和你一样可以看到红姻缘,而且我……” 林夕月皇上回忆篇(一)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而且我手上也有暗红线。” 沈安安大惊,没想到,爷爷的手上也会有暗黑线,而且已经断了,那头飘在空气中。 “爷爷,为何你会有暗黑线,且暗黑线会蚕食寿命,你又如何活到如今?” 沈明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这秘密是守不住的。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是当年一派的青年才俊,我本与颜家庶女两情相悦,但是却与颜家大小姐成了婚。你可有听说过?” “杨婶曾我讲过。莫不是颜家大小姐去求了暗红仙?” “是,当时我糊涂的和颜大小姐成了婚。婚后,我的身体大不如前,大夫诊断说是活不到三十岁。当时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太爷爷,他识得江湖上很多的奇人异世,得知我腕上让人系了暗红线。” “奶奶就是颜家庶女。” “安安果真聪慧,你奶奶也是,但是她并没有你这般能见红线的能力。你奶奶善良,经常救济穷人,一老僧告知,只有她与我成婚才能救我一命。她便做了坏人,被人一生凌辱,含恨而终。” 沈安安见沈明老泪纵横的模样,一瞬间恍惚,似乎看到了曾经奶奶心痛的模样。 奶奶,走之前,您一定是无悔的,您救了您最爱的人。 “爷爷,奶奶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明浑浊的泪珠在满是沟壑的脸上慢慢流淌下来,伴着声声痛心疾首。 “在你小时候,说能看见红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你奶奶送到我身边的。你奶奶定是原谅了我。而我也与你一样看得到了红线,那日街上我曾见过夜殇,与我当年一样。” “这桩婚事,我便答应了。” “安安。” 虽说是沈明定下了这婚约,但是将自己唯一的孙女嫁与他人,还是舍不得的。 “我会与世伯他们商量,沈家的生意我还是会掌管,我也会时常回家来住。” “安安,你要小心,几十载暗红仙都未出现,这次出现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爷爷放心,我自会小心,夜殇那边我会尽量让她少见苏九九,尽快找到可以救治他的办法,然后好好陪着爷爷。” “那可不行,嫁出去的孙女也是泼出去的水了,总回娘家也总不是好的。” “不要,爷爷那么俊朗,我当然要守着爷爷了。” 沈明被沈安安逗得哈哈笑了几声。 陪了沈明聊了一会儿,他便乏了,伺候他睡下,沈安安便回了自己韵依阁。 丝丝琴弦皆是青丝,段段琴音尽为情愫。 沈安安一遍遍弹奏着《湘妃怨》,眼眸深邃。 “小姐,热水填好了,可以沐浴了。” “好,去休息吧。” “是。” 巧兰望着沈安安心不在焉的模样,两手揉搓着裙摆的双手慢慢放下,将口中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沈安安起身,到屏风后将自己的衣物慢慢褪去,脑中一直盘旋着沈明当时伤神的表情。 她有种错觉,奶奶真正的死因可能是暗红线,暗红线蚕食寿命,只不过是转移到了奶奶身上。 沈安安白皙的皮肤上有几滴浮动的水珠,精致的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显得更加通红。 这事绝对不能让沈明知道,若是知道怕死会当场昏死。 “算了,救便救吧。” 沈安安选择了直接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得太多反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热水慢慢流淌过沈安安的皮肤,多日的乏累尽散,沈安安渐渐放松下来,闭目养神。 “扑通” 沈安安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一旁的衣物快速将自己遮住,刚刚一声分明是掉进了浴池中。 贼,还是刺客,沈安安大脑快速旋转着。 良久,一身着华贵的男子浮上来水面,周遭带着血色。 “夜殇。” 沈安安小声唤着,发现那人并没有回应。沈安安慢慢过去,叹了叹鼻息,还有气息,但很虚弱。 “真是,怎会伤得如此重。” 沈安安费劲得将夜殇拉回了床上,用剪刀剪开了衣物,伤口很深,周围还带着……铁锈。 按伤口长短来说,应该是一把生了锈的菜刀。 猛地,沈安安又想起了杨叔家的那把菜刀,长度应该是刚好,而且铁锈也是有的。 “还真是个傻子,也够背的。让你碰上了。” “安安,为夫好歹也是为了你吧。” “还能说话,便是没事了。” 沈安安依旧认真地处理夜殇身上的伤口,似乎早知道他会醒一般。 “很熟练?经常为了处理伤口?” “是,师傅经常会受伤。” 夜殇不悦,他自是知道沈安安的师傅。则慕,当朝丞相,仅仅二十就凭借一己之力招揽了一派智士。 在京畿,他唯独偏爱徒弟沈安安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早前,还有人传过两人彼此相恋,差得只是一纸婚约。 “以后不要在为夫面前提这个人。” “若不是夜王你问,我定不会和你聊我师傅。” 夜殇盯着沈安安平静如斯的面容,试图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情绪。 “婚约我已经答应了,你的麻烦我会尽量帮你解决。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安安,你在说笑?” “自然不是。” 沈安安起身便要出去。 “去哪里?” “我去巧兰那儿,挤一挤,你便睡在我房间。” “可是本王怕黑,没人陪无法入睡。” “那只能请王爷忍上一晚,明日我将王爷的通房大丫头接过来。” “沈安安!在这儿,陪我,本王命令你。” 本来刚刚恢复的精神,一下子像被皮球抽了气一样,放弃了挣扎。 韵依阁的灯火全数熄灭,沈安安死死地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夜殇蹑手蹑脚地将沈安安抱了起来,放在床的内侧,轻柔地给她盖上了被子,眼底带着似水的温柔。 王府的某个房间,依旧是灯火通明,满桌的菜色皆凉了,苏九九满若冰霜,看着桌上的饭菜。 夜殇,为什么?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意了。 林夕月皇上回忆篇(二)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疯了似的冲向了外面,沈安安愣在了原地,小脸煞白。 “都出来,都出来,我,夜殇,喜欢的是苏九九,那个什么沈安安,什么货色?” 夜殇一遍遍地喊着,周围的人聚的越来越多了,看热闹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什么情况?不是说是两情相悦吗?看夜殇这模样,好像并不是这样。” “对啊,还有那个苏九九这几日完全都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我看你们都错了,沈小姐没年都接济穷人而且也没半点架子,若是谁娶了,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德。” “是啊,是啊。” 沈安安此时已经从屋子出来了,面容镇定,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这个女人,我夜殇根本不喜欢你,你非要强硬使然,这下满意了?” 沈安安直接忽略了夜殇的话,眼睛盯着他手腕处的红线越发变暗。 “本王说话,你是不是听不到啊?” 沈安安依旧默不作声,本就柔美的模样,在月光下,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各位,许是殇儿喝多了,在说胡话,见谅,见谅。” 云飞将军一脸讪笑,难得看到铁血将军放低姿态,自然是没有人再说什么。 “没有,就算本王是喝醉了,也是酒后真言,哪里来的什么胡说。” 沈安安慢慢走到了夜殇身边,牵起他的手,看起来格外贤外惠中。 “滚!”夜殇低声呵斥着。 “混账,夜殇,你个混小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沈明可没有这么镇定,当下完全就把夜殇身上牵了暗红线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爷爷,夜殇被暗黑线控制了。”沈安安快步到了沈明身边,耳语道。 沈明这才镇定了不少。 夜殇趁着这时候,出了众人的视线。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沈安安仍旧觉得周身都是刺痛感。 “各位,不好意思,宴席还有下半场,可以尽情享用。” 沈安安穿着喜服,周旋在一群人中,脸上的笑容让人们的言语缓和了不少。 直到后半夜,沈安安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只剩下无尽的黑夜,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苦笑一声。 怕是在这京畿再也找不到像她一般的新娘,在新婚夜,新郎跑了,她还要安抚客人的情绪。 “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不碍事,王爷找到了吗?” “小厮在后巷找到了王爷,送到房间了。” “好,你也去休息吧。” 沈安安缓缓进了屋,至于红袖有没有回答,她没有半点印象。 夜殇衣衫破烂,像是撕扯过的。 沈安安将他好好安置了下来,困意袭来,伏在了夜殇身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是沈安安。大汗淋漓,是夜殇。 “安安!” 夜殇看看周围,方才发现自己在做梦。一时觉得褪有些麻,想着动动,才注意到睡在了他腿上的沈安安。 昨日的记忆碎片快速将夜殇吞没,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沈安安还是昨日的喜服,甚至昨日的发饰都没摘掉。 夜殇细心地将沈安安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将盘发松开,让沈安安放到了床上。 “王爷。”红袖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昨日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道来。” 待红袖将昨晚的事都告诉了夜殇,夜殇觉得自己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抵不了昨晚的过。 本想着给沈安安你个难忘的感动婚礼,结果难忘有了,感动全无。 新郎跑路,新娘安抚,真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不是你错。” 沈安安换了身衣服,若不是眼下还有些青紫,全然看不出昨晚基本没睡。 “怎么不多睡会儿?” “进门的媳妇,要敬茶的。” “爹娘会谅解的。” “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夜殇盯着沈安安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心中暗暗许下了承诺。 主厅,夜风和沈雪两人已经在进膳了,万万没想到沈安安居然过来敬茶,身后跟着夜殇。 昨晚的事,夜家可以说是非常对不起沈安安了,但她非倒没生气,仍旧礼数周到。 “爹,喝茶。娘,喝茶。” “乖,孩子,起来吧。” 夜风和沈雪皆是满意地堪堪点头,这样的儿媳妇怕是打着灯都找不着。 “爹,娘,怎么样?我夫人不错吧?” “你还敢说,昨晚你知道安安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夜殇一听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不再说话,呆在一角。 “爹,这事儿也怨不得夜殇。” 沈安安劝了几句,夜风的气消了不少,沈雪也在一旁附和着,饭桌上好不融洽。 饭毕,夜殇匆匆招呼过了夜风和沈雪,就带着沈安安坐上了一辆富贵无比的马车。 那马车,沈安安是识得的,这车是西域进贡的,一辆供给皇帝,另一辆便是面前这辆了。 “上车?” “作甚?” 夜殇没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了沈安安,惹得随从目瞪口呆。 “你这么做是在……?” “昨日的事情对你的名声会损害不少,今日我定补回来。” 说着,夜殇快速靠近沈安安,大拇指放在她的唇上,他的唇则是放在了拇指上。 车帘随风慢慢飘了起来,里面两人你侬我侬的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夜王和王妃,这是在?” “今早有人传,王妃和王爷关系不好,怕是误传。” “对啊,这般恩爱,哪里可能昨晚发生那样的事?” 马车走了几条街,什么王妃和夜王不恩爱这类的整个翻了个儿,现在都在传王妃和夜王如何如何恩爱,就连街上童子歌谣中也这般唱到。 “沈小姐,大善人,救平民。夜王爷,战神子,平战火。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羡你羡我更羡仙。” 沈安安轻笑着听着,若是真是这般幸福就好了,可惜不是。想到这儿,沈安安表情有些落寞。 眼睛漫无表情地在街上看着,一阵梨花香气飘入了沈安安的鼻腔。 “梨花?” 一白衣女子只有半张脸,长相很美,却透着奇怪,冲着沈安安吐了吐舌头,张大了嘴…… 第五十八章  三两分的无赖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白衣女子张开了嘴,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红线。 “住嘴!” 夜殇的唇在距离沈安安唇只有半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嘴的肥肉飞了。 “那处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吞食人的姻缘线。” “怎会这般奇怪?”夜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闹半天原来不是说自己。 “我也不知,但是最近肯定会要发生什么事的。多留一些。” “好。” 听着夜殇应了,沈安安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眼睛盯着那道白色的俏皮身影。 “夜殇,回王府吧。” “好,明宇回王府。” 途中,夜殇偷看了沈安安好几次,沈安安都是满脸担忧,半点没有注意到夜殇的目光,弄得他火无处可发,脾气都撒在了明宇身上。 “明宇,驾车的功夫你可后退得可不是一点点。” “明宇,这前面有老伯伯,你不会躲一下啊?” “明宇,左,左,右,右。” “明宇!” 终于在第五次夜殇喊明宇的名字时,沈安安忍不住怒了。 “夜殇,有什么事说便是,为何要为难明宇?” 夜殇心里听这话怎么都不是滋味,这女人这意思是在怪他?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地偏袒明宇,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夜殇在心里反复想着如何惩罚沈安安,一个又一个点子蹦了出来,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邪恶的点子上。 “明宇,你去领罚。” “夜殇!” 沈安安被夜殇这种不讲理的样子差点气了个好歹。 “没看王妃都着急了吗?还不快点。” 马车的速度渐渐加快。正在驾车的明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心中只是默默祈祷,王妃啊,不要再说话了。 马车刚一停下来,沈安安就气鼓鼓地自己下来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夜殇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呢。 夜殇跟了上去,见沈安安已经走远,心中的怒气更大了,这女人真的是欠收拾。 见沈安安回来,婢女们微微行礼,沈安安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回了房间,一把推开了房门,里面正在收拾屋子的红袖被着实吓了一跳。 “小姐,谁惹得你这般生气?”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混蛋王爷。无情而且还无理取闹。” “小……”巧兰正要开口,刚好瞥到夜殇,噤声退了出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早知道就不答应爷爷帮他了。但是也就这一段时间,等他暗红线解开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沈安安越说越开心,一想到不久之后可以不用和夜殇呆在一块儿,唇角挂了抹笑。 “巧兰,你说是不是?” “这可以算上污蔑本王的证据吗?” “当然不……”沈安安身子瞬间僵了,慢慢转回了头。 “王爷刚刚是听错了,说得是隔壁王叔。” 夜殇脸色阴沉,看不清表情。 沈安安心下慌了,她真得不知道现在夜殇心里怎么想的,有些隐隐的害怕。 夜殇一把将沈安安拦在了怀里,红唇轻轻对上了沈安安的樱桃小嘴,力道霸道,像是要将她吞入果脯。 沈安安脑袋一片空白,空气稀少地可怜,一股甜蜜感瞬间在沈安安口中蔓延,像是儿时的蜜糖,手不自觉地搭上了夜殇的脖子。 夜殇加快了攻势,慢慢撬开了沈安安的贝齿,与那小舌纠缠到了一起,也是一样的霸道。 屋中气氛一下子暧昧了不少,两人的呼吸声也是越来越沉重,夜殇的眸子猩红,唇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留下了一片阴红。 “安安啊,这个……你们忙,你们忙。” 沈雪真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活脱脱地和自己的孙子失之交臂啊。 被沈雪这么一闹,沈安安理智一下子就回笼了,一把推开了夜殇。 夜殇的脸色十分不好,堆积的欲火实在让人难受。 “夫人,我们继续吧。” “王爷若是无事,便出去吧。” 这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把夜殇从头浇到了脚。 “沈安安,难道没人告诉你,做这事的时候不要打断吗?” “没有。” 夜殇想要反驳,但是反过来想,沈安安自小是被沈爷爷独自生活的,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也自然十分正常。 “安安以后莫要再叫我王爷了。” “那可是礼数,莫不可。” “你可以叫我,夫君,官人,相公。” “不要。” “那就叫夫君吧。” “不要。”沈安安已经是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若是不叫,刚刚的事,我们就继续吧。” 沈安安的脸更红了,夜殇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无耻,那种称呼怎么叫得出口。 “夫……夫君。” “夫人,这可算不上。” “我都已经说了。” “算不上。” 沈安安闭上了眼睛,心下一狠,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怕什么? “夫君。” 本来是咬牙切齿的话,说出来倒多了几分娇媚。 说完,沈安安出了屋子。 夜殇身下一下子有了反应,本来退下的猩红,一下子更加猩红了。 身上的热度让夜殇盯着沈安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心中暗想,真得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正是正午时分,日头高高,蛐蛐在花丛中来回蹦跳,一只正巧从沈安安的身边路过。 沈安安像是完全看不到一样,径直打算去净堂。 “王妃,夫人请您过去。” “好,我现在过去。” 沈安安不得不改变方向,去了主厅。 到了主厅,沈雪和夜风皆是瞪大双眼看着她。 “咳,安安,你的脖子。” 沈安安这才慢慢抚了一下脖颈,一丝丝的痛感袭来。 突然明白了到底为什么沈雪看自己的目光格外暧昧。 “爹,娘,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好,不舒服便在屋里躺着吧。” 沈安安听到回答之后,像是如临大摄般地跑走了。 以至于没有看到,主厅里两位已经讨论起到底孩子取什么名字才好。 王府依旧那么忙碌,人人都是各司其职,唯独门口站着一小厮,只有十六七岁,带着邪笑。仔细看看,才发现是个白衣女子。 第五十九章  逃出天牢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我决定用你们人类的方法,咱们喜结连理。” “小姐,你最好去让大夫开些药,有病得治。” “叫我徐粼,而且我的最后性别确定我是男的。” “我已经有相公了,请自重。” 沈安安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这个称呼真得是恶心十足。 “以后我便是你的相公,据我所知你和夜殇还没有夫妻之实吧?” 沈安安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哈哈,夫人实在太可爱了。” 徐粼的脸在沈安安的脸上蹭了蹭,带着笑意,沈安安的脸一偏,避开了。 月色正浓,又有几人不是饮酒自醉,隔月思人。 夜殇看着桌上的酒杯,心中一下子凄凉了许多。 “夜殇,你不许喝酒。你的酒品真得令人堪忧。” “几杯自然是没问题的。” “喝死你,王府中的银子我便可以做生意了。” “生意?你这女人掉进钱眼里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亦是。” 夜殇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狭长的眸子微眯。 “现在若是我死了,你便来收我的王府吧。” “安安,安安……” 苏府,苏家二小姐苏九九屋中一阵清脆的器物杂碎的声音。 “沈安安,沈安安,你凭什么?都已经不在了,还在折磨我的夜哥哥。” “你这丫头就是太沉不住气,有很多事情都是要慢慢来。” “师傅,慢慢来,慢慢来,这些事怎么能慢慢来?夜哥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狐媚子药,对她那般痴情。” “暗红线在有三日便可发动过了,倒时候,我的傻徒儿,他夜殇定是你囊中之物。” “若是如此,便谢谢师傅了。” 猛地,苏九九浑身抽搐,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气。 良久,黑气聚成了一团,隐隐可以看出是个人型。 “最近你师傅现在是关键时期,所以我要十个。” “十个?莫不是太多了?这个数目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我想,我的乖徒儿定是有办法的。而且有了这十个,暗红线的进度会快很多。” 苏九九本来有些犹豫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幽暗了许多。 十个便可以得到夜殇,实在值得。 “小姐,小姐,老爷唤你进膳。” “好,一会儿便去。” 见苏九九已经回答了,门口的桃儿转身便走了,皱着眉。 自家小姐以往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称为女子中的才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独自在屋中,开始变得脾气暴躁,心狠了不少。 一晚都有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沈安安几近都要崩溃了。 “你不困吗?” “我是不必睡觉的,你们人需要睡觉,你怎不说?” “你给过我机会吗?”沈安安一抬眼,徐粼被着实吓了一跳,黑眼圈,披头散发,眼泡红肿,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鬼。 “我睡会儿,不要再说话了。” 沈安安说完便慢慢合上了眼,至于徐粼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月老庙依旧如往日那般热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皆是嘴角甜蜜。 徐粼看了看怀中安稳睡着的少女,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掉以轻心? “若是换成了其他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怎能保住贞洁?” 说罢,少年大嘴一张,吞噬着周围的红线,一双双男女,吵架声越来越多,彼此离散。 “你竟在外面有了人?” “你不也是,外面那个什么肖的,就是你偷得人。” “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是偷了人,既然咱们都不是心许对方就直接合离吧。” “好。” 两人直接闹到了应天府,而且还有零零星星的几对。 不久后,应天府的府衙里就有了满满的人。 “到底怎了?” “回夜王,从昨日起,就有很多人来合离,我们开始也就以为最近的生意不好导致的。但今天一早就成了这般模样。” “先分一部分人去给他们一一登记,之后将他们按照顺序排号,一一上来。” “是。” 得到指令之后,衙役们开始忙活起来,堂上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少。 夜殇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稍许解开了许多,安安的失踪看来就是跟那个白衣女子有关。 “夜王,已经安排好了。” “嗯。”夜殇对于应天府的办事能力是完全可以相信了,但是如今还是极为震惊。 这种速度,办事效率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大人啊,我要和这个婆娘合离而已,为何还要上堂?” “你们当真是想要合离。” “是。”两人这时候默契了不少,异口同声地说道。 “本王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没有打算合离之前,去过哪些地方?” “回大人,我们先是去了集市买了些物品,然后去了祠堂,还去了月老庙。” “月老庙?” “是,就是月老庙,然后我们便觉得合离了。” 夜殇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怀疑,月老庙也是与姻缘有关,与安安失踪定是有些许关系的。 “好了,你们先下去罢。三日后,应天府自会给你们办理。” 堂下跪着的两人有些不解,分明只是合离,签了文书便可,为何又等到三日后,但又见夜殇的难看脸色,便没说什么。 接连的一双,两双,甚至十双皆是去过月老庙。 月老庙就这样被夜殇拿笔圈了起来。 “王力,你带人去把月老庙的人遣散,本王随后就到。” “是。”王力神情滞了滞,应了句。 夜殇眼睛盯着某个方向,格外伤神,安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如此轻易救走?徐粼自然是不会答应,白袖一挥,月老庙周围升起了一层白色保护罩。 “夜殇那个家伙还真是聪明,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只是小聪明罢了。”沈安安虽然如此说,但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你很心悦他?” “不知。” 徐粼眼神复杂,试图在沈安安眼中看出什么,但还是未看出什么。 “那便……” 第六十章  有我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那便做我的夫人,如何?” “算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沈安安调侃笑了声,并未将徐粼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无聊便随意开了玩笑罢了。 “你想当我还不让你当呢。”徐粼满脸没好气,心下却是悲伤至极,多少世我仍旧无法得到你的心。 “你把我扣在这里,也不使唤,好要另外给我找吃食,何必呢?放了我,岂不是更合适?” “多年了,你还是这般口齿伶俐。” 徐粼又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黑润的眼睛盯着沈安安,让沈安安不自觉瞥了瞥周围。 沈安安见月老庙,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月老庙参拜的男女一下子不知道少了多少,本来应该是香火旺盛,现在倒是景象惨淡。 “不必看了,你夫君的人来了,来月老庙的人都被遣散了。” “你其实放了我更好,也免得彼此这么多的麻烦。” “我觉得还算不错,生活太无聊,找点乐子也是好的。”徐粼懒散地躺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上下摇晃,玩世不恭的笑容让沈安安有些诧异。 一瞬间,她竟觉得徐粼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 “我见曾见过你吗?” 这话沈安安完全没有过大脑,声音就已经先传了出来。 徐粼身子一颤,双目圆瞪,她居然还记得吗?是否这是代表着她心中也是有他的位置? “我们可是在百年前就是仙侣。” 沈安安一时间看到徐粼满脸的正经模样,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白了一眼。 眼睛打量着远处慢慢聚来的衙役,夜殇应该是要来了。 天空那头的鱼肚白翻了出来,夜殇也是跟上了大部队。 “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回禀王爷,月老庙周围像是围了什么,我们进不去。” “进不去?找到什么突破口了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突破口。” 夜殇的眉皱得更紧了,从沈安安被掳走到现在已经一日一夜,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夜殇吩咐下去,让衙役们轮流换班,在月老庙外面安营扎寨。 “王爷,您也休息一下吧。” “不必,我不累。” 明宇看了看正在揉眉心的夜殇,他眼下的大片青紫出卖了他,他累了但是难眠罢了。 但是王爷也这般说,明宇也不能说什么,叹口气便悄悄离开了。 “安安,你可还好?” 一夜的月亮,明媚极了,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盘中映着思念人的眼睛。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非常的不可理喻。” “在外面偷人,你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你的脸呢?” “你现在是嫌弃我是黄脸婆是吧?” “我可没有这般说,是你自己说的,你都是自己这么想的,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跟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计较。” 这些话夜殇都是听在耳里,这两道声音他格外熟悉,慢慢踱步到了声源处。 “小姑娘?连小姑娘你都不放过,真的是个人渣。” “你才是人渣,死婆娘,今日若是不能和你合离,我便是个绿毛龟。” 听到这话,夜殇也刚刚到了,见两人也正是心中所想之人,时清和时家夫人,何芊芊。 两人是京城中最为契合的模范夫妻,从未吵过架,即使普通的小打小闹也只过是夫妻之间的调情罢了。如此这般也是那个白衣女子的“功劳”吧? “时大人,时夫人。” 夜殇微微作揖,客套的模样与平时别无二致。 “夜王,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合离。”时清是个文官,对很多事情都是理智的,但现在这般倒像个武夫。 “合离今日怕是不能了,本王现在正在外办公务,怕是三日后才有时间。” “三日时间太长了,不可。到时候我就变成绿毛龟。” “那也是无法提前的,最近京畿十分不太平,合离都是派发号码的?” 时清满脸写着大写的不相信,好像夜殇说得是谎话一般。 “号码?那要是多少号?” “五十号。” 夜殇倒是说得十分轻松,时清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五十号,那不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他都无法合离。 “时大人,我可否问下之前您与夫人是否来过月老庙?” “这是自然,月老庙我们每月都是必来几次的。” 一旁许久未开口的时夫人开了口,语气愤愤。 夜殇眸子一亮,他更加确定了,沈安安定时在月老庙中。、 若是普通的什么目的,那女子定时会联系一下,但到现在他都未收到什么消息。 耳边,时清和何芊芊又开始吵了起来,也无非都是那样的内容,夜殇招招手让人将两人招呼了出去。 周遭又开始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夜殇的心又开始不由得乱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他心上系上了很多的线。 “真是好无趣啊!明明给他牵了那么多红线,但是还是不为所动。安安,他对你挺钟情的吗?” “好歹我可是要救他的人,救我也是救他自己。” “还真是绝情,他对你还不错啊。” “刚刚还说让我做你的夫人呢?这会儿怎么就要把我卖出去了?” 沈安安的话把夜殇一下子逗笑了,她怎么还是这般可爱,还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你夫君一会儿可是马上就要救你了,我们到时候就只能有缘再见了。” “你绑走了我这么多天,是不是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徐粼猛地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沈安安这般狡黠的模样他不知见过多少次,几百年前也是这般笑容。 “你懂得结缘之法,而且你对那些人并没有恶意,所以……” 徐粼不由得赞叹,沈安安真的是聪明,仅凭这一点,就完全猜到了。 “不行,这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给的,但是……” 徐粼这关子卖得倒是自得其乐。 远处,一个黑影步履蹒跚,近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头发花白,但却是中气十足,颇有几分上战场的常胜将军,便是沈明,沈老爷子。 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句话,让夜殇又惊又喜。 第六十一章  从未蒙面的黄姨娘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哭了许久,硬撑着身子来到了后院杨婶的屋子。 周围已经为了不少人,毕竟这是沈家多年来的第一件白事,而且人死的很是蹊跷。 “老婆子啊,你怎么就走了,仍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怎么活啊!” “杨叔,节哀,杨婶泉下有知也绝对不想让你这么伤心的。” “安安,你婶子扔下我了,扔下我了。剩下的日子到底要怎么活啊!” 杨叔埋头哭了起来,手腕露出来的时候,沈安安觉得脊背一凉。 杨叔手腕上的红线还在,而且还连着一个新来的小厮,那小厮年纪也就和她一般大。这怎么可能? “杨叔,婶子是怎么去世的?” “吞了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上集上买好了东西,回来她就……” 沈安安慢慢起身,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杨婶去世和杨叔腕上的红线有关。 杨婶是死在屋里的桌子上的,七窍流血,眼睛还大大瞪着,是中毒而死 。 “婶子,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一定会报,也一定会将凶手交于官府。” 沈安安手掌拂过了杨婶的双眸,从身上抽出了白手帕换掉了杨婶手里的香菜。 “婶子,把你知道的,尽可能告诉我吧,保佑我抓住凶手。” 沈安安大致看了一圈,花瓶立在那儿,底座的地方有一点微微的破损,应该是曾经掉到过地上。 杨婶的婶子突然不稳,险些倒到地上,沈安安手疾眼快,接住了,淤青,红肿,一块块的分布在杨婶的身上。 “安安,我想你婶子也肯定不想死后还早了你的,放下吧。” 沈安安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多少。 “杨叔,这么说就见外了。若是没有杨婶,我和爷爷怎么能有现在的日子,您放心,我会为您养老送终的。” “好啊,真是个好孩子。” 沈安安又和杨叔安慰了几句,交代了不能让婶子直接下葬,要准备灵堂,带着巧兰离开了。 “小姐,不要太伤心。” “死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姐,你……” “我刚刚看到杨叔的红线和新来的小厮纲儿的牵着。” “可是,他们是两个男人,而且杨叔那年纪简直就可以当纲儿的爹爹了。”、 “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两个绝对不可能的人,怎么?而且我在杨婶身上有很多伤痕,杨婶的死又可疑。” “小姐是怀疑杨婶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还是被……” 沈安安拿手将巧兰的嘴轻轻捂住,警惕地看向四周,隔墙有耳,她必须要小心。 “现在到底是谁,我还没有证据,莫要乱说。” 巧兰点了点头,心里怪自己刚刚差点被自己害死,幸好有小姐。 “师傅回来了吗?” “则大人,还没有回来,说是在陪圣上下棋。” “好,巧兰,你先去吩咐一下布置灵堂,尽快把杨嫂接过去。这次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师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可是,小姐,只有我们做不来的,有好些事情不方便。” “我自会安排。” “呦,我家娘子真得让我吃惊啊!不仅可以一个人掌管沈家,而且查案也这么厉害。” “夜王怎么有时间拜访?” 沈安安摆摆手,示意巧兰下去,杨嫂的事不能耽搁。 “我这不来提亲了,我母亲和你爷爷在谈时间,我无聊来看看你。” “那夜王怕是要失望了,我嫂子刚走,白事马上要办了。” “无妨,我等就罢。” “夜王,我与说了很多次了,既然……” “不许再提苏九九了,再提她,本王就和你明天成婚,让你嫂子作见证。” “疯子。” “为安安而疯,都值得。” 在耍贫嘴这方面,沈安安绝对比不上夜殇,她直接掠过他,径直向前走了。 “安安,夫君还在这儿,怎么能不理我呢?” “……” “夜殇。” 沈安安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来了。 “九九,你怎么在这儿?” “京畿内都在传,你打算求娶沈家嫡女,这不是真得,对吗?” “九九,我爱你,她只不过是一纸婚约,我今天来时来解除婚约的。” “我就知道,外边的传言终究也都是传言,沈家大小姐这么能干,应该对我家夜殇不感兴趣吧。” 若不是真得有事,沈安安真得想跟苏九九理一理。 “苏小姐和夜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当然不会干涉。” “沈小姐,果然如传言般,识大体。” “无事的话,苏小姐,我就先走了。” 这么顺利,倒是沈安安没想到的,夜殇这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安安,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本意。” “夜殇,我是九九你爱的是我。” 夜殇紧紧抱着头,五官扭在一起,痛苦至极,蹲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满面春风的模样。 “当然,九九是我的挚爱,沈安安算得上什么。” 沈安安脚下的步子慢了许多,刚刚她明明看到夜殇和苏九九之间连着红线,但那红线却是黑色的,再加上夜殇的反常行为,一定是他们的红线被人动了。 当下还是杨婶的事为重,有时间再查一下。 在夜殇那儿得知,主厅他们再商量婚期,沈安安直接避开,从后门出去到了飘香楼。 “沈大美人,居然约我见面,莫不是看上吴某了。” 吴世东满脸猥琐,一口黄牙中金牙倒显得不那么耀眼了。 “吴老板真是说笑,我为何前来吴老板心中自然的清楚。” “沈大美人这么谈,我当然就不知道如何了。” 沈安安眉头皱了皱,这吴老板远比她打听到的还无赖,完全不掩饰。 “吴老板的意思我当然懂,您的祖母我已经招呼过了,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关乎到她的生死。” “绑架可是死罪,而且还是皇亲国戚,是要株连九族的。” “我手里有不少证据,而且我和官府的关系,我想吴老板不可能不知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好,我手里的那批货,五五分。” “我要八二分。” 第六十二章  相遇二哥夜梓枫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王,安安和那个白衣少年在上面。” 夜殇一脸不解,有些懵了,他并不知道沈明也有可以看到红线的能力,但是心中还是隐隐猜到了。 “白衣少年,不是男子?” “女子,老夫确定,那个旁边肯定是安安。” 夜殇眸子眯了眯,到底如何去救人?他根本进不去。 “不急,那少年好像是在与我说话。” 闻言,夜殇噤声,现在最重要的是沈安安的安慰。 沈明凝神聚气,少年的声音倒是大了不少。 “沈爷爷好,我是徐粼,不会伤害你的孙女的哦。” “既然你找安安无事,那就放了可好。” 沈明警惕的身子放松了许多,他看得出来,这个徐粼没有半点想要伤害沈安安的意思。 “嗯嗯,我也是正有此意。但是我想要让你旁边的人急上一急。” “你是说?” “对啊,我是世上最爱安安的人,他也是。” 沈明有些看不明白了,徐粼眼中的神情很复杂,饶是他已经经历这么多风雨依旧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沈明不再说话,一旁的夜殇急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已经够久了,已经有了半刻时间了。” “那又如何?再等等。” 徐粼眯笑着盯着一脸焦急的夜殇,这才半刻,他听得了,毕竟是我。 沈安安在一旁倒是不紧不慢吃着东西,上供的香蕉说真的没得挑。 “你夫君和爷爷可是等了好久,你还这般没心没肺地吃东西,心大!” “可是我求你话,你会答应放了我吗?” 徐粼一下子被噎住了,确实现在可不是放她的时候,夜殇那家伙能够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肯定要考量的。 “这里的贡果真的很不错,哪儿买的?出去我买来还你。” “你吃便好,不用还。” 沈安安撇撇嘴,她是商人,吃亏的买卖不会做,偷吃别人的更不会做。 这般的得了便宜,沈安安心中倒有点觉得亏欠了什么。 “你如果以后什么有事,只要不违背良心,但凡找我。” “你只要对你的夫君好点便是,不要那么傲娇,喜欢便说。” 沈安安手中的桃不小心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徐粼在沈安安的眼中真的是个怪人,总是笑着,但是沈安安却只觉得他总是有伤感。 “好了,我走了。” “不要,随便这么走,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啊,我要走了,你夫君估计等不了了。” 徐粼已经起身了,像是马上就要走了。 “我要学你的结缘之法。” “不行,这个法子可是传男不传女的。” 徐粼一脸正经地指了指某个下身部位,示意沈安安一定要男子。 “那你便交给我夫君。” 徐粼抓狂,沈安安绝对是一只狐狸,狡诈极了,肉疼地取出了贴身的《红线结缘》。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具体要怎么做只能靠你自己了。” 沈安安还未说什么,徐粼“唰”地一声就不见了,周围的屏障立刻消散。 “安安,安安。” 夜殇见沈安安呆坐在月老庙的门口,眼神呆滞,一时有些激动,带着身后的衙役,冲入了月老庙。 “安安!” 沈安安还未反应过来,夜殇就已经把她拥进了怀里,她刚刚从他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担忧,忧思,忧郁。 “我无事,他也不过是与我呆了两日,没有对我怎么样。” “还好的无事,若是你伤了,或是,那我要如何?” 沈安安突然觉得身子一颤,肩头上传来的湿润感越发清晰,夜殇他哭了。 夜殇是何许人也,驰骋疆场五年,十三岁便在朝堂上再没有敌手,文人墨客将他都称为“仙”,洒脱又有才情。 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当然他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但是他为了她流泪了,为她难眠。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安安眼中带着些许柔情,心中一股说不上的情绪蔓延着。 在回王府的途中,夜殇倚在沈安安身上睡着了。 狭小的车厢中,夜殇沉重的呼吸格外明显,沈安安任由他靠着。 “这书居然是无字。” 沈安安将《红线结缘》翻开,无字天书,她也是在童话中说过的,但是也只是童话中。 “怎么才能看懂这本书啊?无字天书,我怕不是在做梦。” “可是这到底是如何学啊?根本就没有半点思路啊!” 沈安安也不敢大声,小声嘀咕着,这个要悟真得很难。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明宇在外面禀报了声。 “禀王妃,时老爷家貌似发生了什么,周围邻居报了好几次案。” “我知道了,王爷近日劳累了。明日我自会告知。” “是。” 马车又重新行驶了起来。 到了王府,天色已经晚了,让人扶着夜殇进了屋,沈安安收拾一下躺在了外边的榻上。 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床上人的眸子猛地睁开,将榻上的沈安安抱上了床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清晨的光暖暖的,凤蝶飞舞中闪动着清风。 沈安安的睫毛如翼动了动,夜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怔怔。 虽说她已经有些习惯了和夜殇同床共枕,但是仍旧很难接受。 沈安安深吸了口气,努力憋住了想要大喊一声的冲动,这一切全部被夜殇收入眼中。 “醒了?” “嗯。”沈安安听了这话,竟然有些暧昧,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我们安安居然害羞了。” “咳咳,昨日明宇汇报最近时家闹得很凶,周围人都报了官,昨日我已经答应,你今日去看看吧。” “嗯。”夜殇答应了,眉目中仍旧带着暧昧。他当然知道,昨晚他并没有熟睡。看到沈安安为自己着想,这感觉很好。 吃了早饭,夜殇便带着沈安安到了时家。 “早饭吃得可好?” “嗯。”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句话,沈安安一直都在研究手中的《红线结缘》,并未理会夜殇,夜殇自然是不满的。 百无聊赖之间,夜殇掀起帘子看向窗外,他看见…… 第六十三章   夜中话谈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让师傅将暗红线收紧一半。” “是。” 看着黑影渐渐消失,苏九九勾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月的光线越来越弱了,赤乌渐渐露出了光亮。 门前的榕树花稀稀落落,光线洒到了沈安安的睡颜上。 周身温暖的感觉,沈安安昨晚睡地格外踏实。 “昨晚睡得真的是十分舒服。” “安安睡得好,便好了。” 听见不该在此出现的熟悉声音,沈安安身子僵住了,看了过去。 “夜……夜殇,你怎么在我床上。” “安安,莫不是忘记了昨晚我们……” 见夜殇满脸暧昧的模样,沈安安有些心虚,昨晚的事她还是有些不记得了。 “昨晚,昨晚我们怎么了吗?” 见沈安安满脸满脸通红的模样,夜殇心情大好,沈安安一直都是一副事情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很难有如今这般女儿家该有的娇羞。 “我们,不就发生了该发生的事吗?有了夫妻之实是早晚的事,也不差这一刻吧。” “你……你无耻。” 沈安安羞着脸,打算直接跨过夜殇的身子下了床。怎知,夜殇直接一拉,沈安安便入了怀。 “这可是白日,夫人这是要白日宣淫?” “无耻!”夜殇这般人,沈安安实在是没折的,索性直接离开了。 夜殇见沈安安的背影有些心疼,唇角抿了抿,真是只小刺猬。 接下来几日,沈安安都是亲自照顾着夜殇,极少出房门,沈明问了几次,沈安安也只是以最近生意太忙太由。 “明日,你就可以离开了。” “其实我觉得,我胸口还是有点痛。” “胸口痛,但你也可以自己回去了。” “安安。” “好了,明日我要将杨婶的案子给办了,顺便也可以讨个公道回来。” 夜殇脸上一番戏虐转为了严肃,那日若不是他正想过来看看沈安安,杨叔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怕是连身子都保不住,想着,眼底的杀意蔓延了出来。 “那谢谢安安了,若是这事我可是受害者,应该在场吧。” 沈安安点点头,确实,夜殇在这儿是应该的,但是…… 这几日,他们都是同床共枕,虽说是有婚约的,但是还是不妥的。 “我们虽是已有婚约,但是夜王还请自重。” “安安说得在理。” 沈安安倒有些惊讶,夜殇什么时候此般好说话了。而夜殇的下一句话,倒是完全符合了夜殇的性子。 “我们可以提前婚期。” “夜王,还是请自重。” “本王自然是了解的,好了,就不必逗你了。” 夜殇脸冷了不少,声音冷了起来。 “想好了怎么办?” “当场揭穿,人多点效果自然是好的。” “你要效仿你师傅,你是女子,若不是嫁与了我,怕是天下男子无人敢娶你。” “夜王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若是我想嫁,总是有人愿娶的。” 夜殇真的是正事话说不上三句。 “师傅在皇城陪圣上,我本是想等着,但是来不及了,明日是最后期限,杨婶后日便要下葬了。” “我会去的,一定要小心杨叔,他对你有杀心。” “我不会有事的。” 夜殇一下子觉得头晕目眩,合眼前看见了沈安安平静的脸。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晌午了,夜殇心下一慌,安安。 与此同时,后院十分热闹。 沈家大小姐刚刚已经把杨婶的死因——砒霜,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颇有神探的模样。 “大小姐,你说杨婶子是被人谋杀的,那人到底是谁啊?而且又为何要杀杨婶子啊?” “是啊,是啊,杨婶子人平时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人要杀她?” 看热闹的百姓们越来越多,沈安安双眸紧闭着,要让百姓们相信杨叔和纲儿有奸情,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凶手有两人。一个是我们家新来的伙计纲儿,一个是杨叔。原因是因为通奸被抓,恼羞成怒。” “怎么可能?那可是两个男人,而且杨叔都可以当纲儿的父亲了,怎么可能?” “是啊,是啊,沈家大小姐这是在说笑吗?” 杨叔见状,心中一喜,沈安安知道是他干的又怎么样,没有证据。 “安安,你可不能这么对杨叔我啊,和一个男人,怎么可能?” “杨婶子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是我打的,安安你还没有夫君,你不了解,男人都会有的时候郁闷难当。而且夫妻间的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吧?” “确实,但是伤及肝脏就不一样了,杨嫂身上很多致命伤,而且混杂着新伤和旧伤。” “大小姐,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有人证的话,够不够。” 夜殇紧捂着撕裂的伤口,月白色的衣衫渗出点点猩红。 “夜王。” 众人皆是行了礼。 “你怎来了?伤口不是还没好吗?” “我不来,等着你做英雄吗?” 夜殇打趣了一句,在沈安安耳边摩挲着,外人看来好不暧昧。 “本王的伤,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当日我寻我娘子,在门口便见了杨叔,拿着菜刀就砍。 “王爷怕是看错,我那日一直都在家中,并无出去。” 沈安安在一旁有些讶异,桦夜果真是好手段,几句话就将局势把握在自己手上了。“杨叔确定?” “你别唬我,我确定!” 杨叔有些心虚,夜王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但是那晚他可是确定周围定没人。 “王妈!说一说,那晚你看见了什么。” 王妈怯生生地踱步过来,眼神中充满恐惧,声音都是颤抖地。 “那日,我收拾好,想着去厨房偷些东西来吃,结果就看到杨哥拿着刀砍王爷。” “在哪里?” “沈小姐闺房门口。” “你可确定?” “确定。” 在听到两字后,杨贵生心头颤了颤,不好,王婆子居然看见了。 “那日,我认。但是通奸什么的,可就跟我无关了。” “杨叔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那就来听听另一位当事人如何说。” 不一会儿,一个白皙的少年就被两个大汉扭了上来,约莫有十七八岁,样子周正,白色汗衫扣子被解开了一颗。 “来吧,老相好相聚,可有想说的。” “贵生,你个……” 周围一片寂静,皆是目瞪口呆。 第六十四章  寻找小郎倌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一切完成,沈安安拿着团扇,在喜娘和巧兰的搀扶之下便出了神父大门。 刚出门,便见到了一身大红袍子的夜殇,眉眼间的喜悦难隐,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 夜殇也同时看向了沈安安,四目相对,最后还是沈安安败下阵来,别开了脸。 从沈家到王府最近也要绕半个京畿,路上时不时的会有百姓送贺礼给沈安安,巧兰也都是代她收好了。 快到王府时,就听到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安安依旧端庄地坐在轿子里,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垮了火盆,射了剑,两位新人双双站在了主厅之上。 面前的是,两个满面笑容的夜风和夜夫人,沈雪以及已经泪目的沈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一声尖锐的男声,沈安安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来的先不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主要的是有皇亲国戚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会惹得夜家和沈家麻烦。 而外面的夜殇可不是这般轻松,等待他的是一场场酒局。 酒渐醉时,已是戌时了,打发了一众吵着要闹婚房的醉鬼们,夜殇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 “娘子?” “王爷,我们要先喝交杯酒。”喜婆在一旁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沈安安和夜殇。 索性夜殇的酒品还不错,即使醉了,还是按规矩喝了交杯酒,结了发。 打发了喜婆,屋中也只剩沈安安和夜殇了。 “夫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也该安寝了。” 不待沈安安再说什么,夜殇已然将她扣在了床上,姿势十分暧昧。 “夜殇,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安安拼命挣扎着,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忽地,身上一轻…… 第六十五章  坑爹的崽子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已经入府有段时间了,也因如此,沈家在生意上顺风顺水,像吴老板那样的实则没有。 一下闲下来的沈安安竟然有些不太适应,猛地想起了府中的账目,貌似最近还没有查看。 “巧兰,让账房把帐带过来。” “小姐,刚刚有时间闲下来,去赏赏花也是好的。” “还是罢了,我是欣赏不来的。” 巧兰摇摇头,也没再说些什么,自家小姐就是这样,闲不住,偏要找一些事做。 “好,我命人送过来。” 巧兰出去了,沈安安就觉得更闲了,什么王妃,她真得不想做,实在太闲。若是这时候能碰上个有趣的奸商也是不错的。 虽然危险些,但很有趣。 “小姐,来了。” 沈安安抬额,猛地对上了一只熟悉的眼睛,是她。 “巧兰,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 “是。” 巧兰愣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沈安安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身上,或者说是白衣女子身上。 “王妃真的是菩萨心肠,竟为了就一个婢女单独和我呆在一起,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若是你想做,她在这儿,也不过多死一个。” “王妃果真是冰雪聪明,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这么冷静。” “小姐,不知你为何要吞噬他人的姻缘,又为何潜入王府?” “因为他们也只过算得上是开胃小菜,而你才是主菜。” 沈安安突然笑了笑,眼神倦怠地看着白衣女子。 “怕是要让小姐失望了,我身上并没有红线。” “王妃此言有理,但也部位完全对。不是没有红线,而是红线之源。” 沈安安身子一颤,红线之源,她的意思是…… “看你的样子,你还不知道,那就好办了许多。” 白衣女子单手一挥,一阵晕眩感迅速席卷了沈安安的神智,直直地倒了下来。 见已经晕倒了的人儿,白衣女子勾了勾唇,终于找到了。 “我可不是小姐,是少爷,徐粼。” 白光又一闪,小厮倒在了地上,一个挺拔俊朗的男子站在身侧,一身素色白衣,显得格外干净。 轻轻抱起了沈安安,身子一跃,出了屋子。 日上三竿,暑夏的来袭,让夜殇的衣衫湿了大半。 今早本还在被窝里,沈雪就把他揪了出来,说是准备沈安安回门的东西。 夜殇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被沈雪拉上了集。 这会儿才大包小包回来。 “安安,安安,我回来了。” “参见王爷。” “免了,你家主子呢?” “王妃在偏殿看账本。” “甚好,我自己过去看看。” 夜殇心中一喜,沈安安这般做是真的将这儿当作家了。 “安安。” 推开门,屋中只剩那晕倒的小厮一人,哪里还有沈安安的影子。 “巧兰,你家主子确实在这儿吗?” “是,我一直倒在门口刺绣,刚刚才离开一小会儿,若是王妃出来了,我定是知道的。” “你家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 巧兰脑子“嗡”地一声,她们家小姐出事了。 夜殇表情凝重,沈安安的做派狠辣,在京畿中树敌不少,若是说凭空绑架,根本没有半点线索。 还有沈安安曾经提过的吞噬姻缘的白衣女子。 “巧兰,让人将小厮的尸体拖走,在韵依阁等着便是,你家小姐我会接回来的。” 夜殇回了主屋,收拾了银两和衣物,打算逐个地方搜寻。 “王爷,主厅帝后下了旨,老爷唤你去接旨。” 夜殇点了点头,眼神扫视了床上的包袱,心中不是滋味,他似乎能感受到过一刻,沈安安就多了一分危险。 主厅,沈雪和夜风坐在主位上,贵宾位上坐着的是东宫大太监,也是帝后的宠臣,严决。 夜风的脸色并不好看,如今朝堂由宦官把持,老百姓苦不堪言,他又怎对这太监头子喜欢的起来。 “严宫主,有失远迎,本王王妃暂不在府内,见谅。” “那也不碍事,杂家就是来道句喜。” “那夜殇就先谢过严公公了。” 严公公上下打量着夜殇,啧啧,若不是个王爷,一定要把他纳入后宫,这身段真是不错。 夜殇自然也是感受得到,心中厌恶,但也无济于事。 “夜家接旨,奉帝后之名,原应天府都督则慕,深得朕心。朕欲将其留在宫中,侍奉左右,夜王夜殇能力卓绝,文武双全,任命其为新应天府的都督。钦此。” “谢帝后。” 夜殇眸子一寒,因为这等事居然耽误了他的王妃,该死。 “好了,那杂家也不耽搁了,现在就走。不必送了。” “严公公,慢走。” 见严决走远,沈雪脸色一僵,她刚刚就发现,夜殇的脸色很不好,安安不在很有可能出了什么事。 “爹,娘,安安被人掳走了。” “什么?掳走?谁居然敢这么胆大包天地在夜王府明目张胆地将她掳走了?” 夜风本就不悦,再一听自家儿媳妇被人掳走了,火气“蹭”一下上来了。 “我刚刚想了许就,虽然安安树敌不少,但是能敢在王府掳走安安的,怕是没有,除了一个人。” “谁?” “安安曾跟我说过,她见到过一个吃姻缘的白衣女子。” 沈雪一下犯了难,白衣女子,他们根本看不到,又如何救? “那我们现在,又可以做什么?” “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一向风风火火的夜风难得理智回笼般的说了句。 夜殇双拳紧握,眸中带着深寒,像是深潭的水,刺骨的凉。 已经是月下时,月老庙的香火依旧没有断,前来的信男善女众多,带着虔诚。 “你居然呆在月老庙,还真是个隐蔽的地方。” “我在这儿,可不是因为这儿足够隐蔽,而是因为……” 徐粼眯着双眸看着正在拜祭的一对男女,笑得疯狂。 “为了觅食。” “对了,不得不说你意外地符合我的胃口。” 沈安安见面前的少年,纯粹的笑容中格外单纯,很难想到却是如此狠心。 “你不是女子吗?” “我本没有性别,那是我的二次进化,这次可是我最后一次决定性别的机会了。” “选择女子于你来说更加合适吧。” “有了你,我就不便再去觅食了。我本想直接吃了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 第六十六章  突然拜访的三位叔叔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那便做我的夫人,如何?” “算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沈安安调侃笑了声,并未将徐粼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无聊便随意开了玩笑罢了。 “你想当我还不让你当呢。”徐粼满脸没好气,心下却是悲伤至极,多少世我仍旧无法得到你的心。 “你把我扣在这里,也不使唤,好要另外给我找吃食,何必呢?放了我,岂不是更合适?” “多年了,你还是这般口齿伶俐。” 徐粼又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黑润的眼睛盯着沈安安,让沈安安不自觉瞥了瞥周围。 沈安安见月老庙,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月老庙参拜的男女一下子不知道少了多少,本来应该是香火旺盛,现在倒是景象惨淡。 “不必看了,你夫君的人来了,来月老庙的人都被遣散了。” “你其实放了我更好,也免得彼此这么多的麻烦。” “我觉得还算不错,生活太无聊,找点乐子也是好的。”徐粼懒散地躺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上下摇晃,玩世不恭的笑容让沈安安有些诧异。 一瞬间,她竟觉得徐粼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 “我见曾见过你吗?” 这话沈安安完全没有过大脑,声音就已经先传了出来。 徐粼身子一颤,双目圆瞪,她居然还记得吗?是否这是代表着她心中也是有他的位置? “我们可是在百年前就是仙侣。” 沈安安一时间看到徐粼满脸的正经模样,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白了一眼。 眼睛打量着远处慢慢聚来的衙役,夜殇应该是要来了。 天空那头的鱼肚白翻了出来,夜殇也是跟上了大部队。 “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回禀王爷,月老庙周围像是围了什么,我们进不去。” “进不去?找到什么突破口了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突破口。” 夜殇的眉皱得更紧了,从沈安安被掳走到现在已经一日一夜,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夜殇吩咐下去,让衙役们轮流换班,在月老庙外面安营扎寨。 “王爷,您也休息一下吧。” “不必,我不累。” 明宇看了看正在揉眉心的夜殇,他眼下的大片青紫出卖了他,他累了但是难眠罢了。 但是王爷也这般说,明宇也不能说什么,叹口气便悄悄离开了。 “安安,你可还好?” 一夜的月亮,明媚极了,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盘中映着思念人的眼睛。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非常的不可理喻。” “在外面偷人,你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你的脸呢?” “你现在是嫌弃我是黄脸婆是吧?” “我可没有这般说,是你自己说的,你都是自己这么想的,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跟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计较。” 这些话夜殇都是听在耳里,这两道声音他格外熟悉,慢慢踱步到了声源处。 “小姑娘?连小姑娘你都不放过,真的是个人渣。” “你才是人渣,死婆娘,今日若是不能和你合离,我便是个绿毛龟。” 听到这话,夜殇也刚刚到了,见两人也正是心中所想之人,时清和时家夫人,何芊芊。 两人是京城中最为契合的模范夫妻,从未吵过架,即使普通的小打小闹也只过是夫妻之间的调情罢了。如此这般也是那个白衣女子的“功劳”吧? “时大人,时夫人。” 夜殇微微作揖,客套的模样与平时别无二致。 “夜王,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合离。”时清是个文官,对很多事情都是理智的,但现在这般倒像个武夫。 “合离今日怕是不能了,本王现在正在外办公务,怕是三日后才有时间。” “三日时间太长了,不可。到时候我就变成绿毛龟。” “那也是无法提前的,最近京畿十分不太平,合离都是派发号码的?” 时清满脸写着大写的不相信,好像夜殇说得是谎话一般。 “号码?那要是多少号?” “五十号。” 夜殇倒是说得十分轻松,时清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五十号,那不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他都无法合离。 “时大人,我可否问下之前您与夫人是否来过月老庙?” “这是自然,月老庙我们每月都是必来几次的。” 一旁许久未开口的时夫人开了口,语气愤愤。 夜殇眸子一亮,他更加确定了,沈安安定时在月老庙中。、 若是普通的什么目的,那女子定时会联系一下,但到现在他都未收到什么消息。 耳边,时清和何芊芊又开始吵了起来,也无非都是那样的内容,夜殇招招手让人将两人招呼了出去。 周遭又开始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夜殇的心又开始不由得乱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他心上系上了很多的线。 “真是好无趣啊!明明给他牵了那么多红线,但是还是不为所动。安安,他对你挺钟情的吗?” “好歹我可是要救他的人,救我也是救他自己。” “还真是绝情,他对你还不错啊。” “刚刚还说让我做你的夫人呢?这会儿怎么就要把我卖出去了?” 沈安安的话把夜殇一下子逗笑了,她怎么还是这般可爱,还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你夫君一会儿可是马上就要救你了,我们到时候就只能有缘再见了。” “你绑走了我这么多天,是不是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徐粼猛地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沈安安这般狡黠的模样他不知见过多少次,几百年前也是这般笑容。 “你懂得结缘之法,而且你对那些人并没有恶意,所以……” 徐粼不由得赞叹,沈安安真的是聪明,仅凭这一点,就完全猜到了。 “不行,这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给的,但是……” 徐粼这关子卖得倒是自得其乐。 远处,一个黑影步履蹒跚,近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头发花白,但却是中气十足,颇有几分上战场的常胜将军,便是沈明,沈老爷子。 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句话,让夜殇又惊又喜。 第六十七章  杨婶悄然离世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黄明儿那位所谓的少年郎,如今竟然实在红倌儿里,沈安安一时有些不反应过来,招呼好了夜梓浩,回门之时正巧与夜梓枫相遇,她竟发现这人竟然就是翻板的月老爷爷,如今见了确实甚是俊俏。 “可以,但是把衣服穿好,我晓得你也不想要这样。”沈安安撇过满脸担忧的黄明儿,若说之前倒是好,到了后来这几分模样倒是过于做作了。 妖媚之人可不是仅仅脱了个衣服,生在骨子里的妩媚是不会害怕羞得,虽说这衣衫确实暴露,却还是遮住了不少地方。 可见了,这人是装的。 “是。” 黄明儿此时哪儿还有之前那无骨模样,如今倒是一副宛如家中闺女的闺房小姐。 “我需要搭一下你的手腕。” 黄明儿有几分犹豫,却还是伸出手腕凑到了沈安安面前。 沈安安探脉一二,顺着扑通扑通声音,她缓缓闭上眼。 脑中霎时间出现了,灯红酒绿之地,这地方看着不是一般眼熟,那人香肩外漏,眉间魅惑万千,但她还是晓得了,这明显就是装的,与黄明儿属于同一路数。 “那人,在红倌儿。” “什么?你说什么?我好不容易从那儿出来,如今你竟然告诉我他在那儿。” 黄明儿说罢,眼角便是点点泪珠,哭得更是泣不成声。 “可是那装潢确实就是红倌儿,你且不用担心,我答应了你就没打算不管。” “可是王妃,如今我已是王爷的妾室,如何能去红馆儿,且还要将其中的男子带出来。” 沈安安皱皱眉,想想夜梓浩那个家伙只觉得脑袋一阵痛,如今倒是没其他办法,若是不求他,这事儿能办成的几率几乎是没有的。 “自然是有办法,这几日你便好好过日子,我自然也不会安排你与王爷同房。” 黄明儿本想谢谢,听了她后半句那句话,微微动了动嘴角,“王妃,你且放心,我与王妃虽然是小夫妻关系,却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是夫妻,但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岂不是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沈安安心中倒是对夜殇佩服,宁倩倩是个美人,他且没碰,黄明儿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他还是没碰。这是何德何能的佩服? “与我说何干?” 但她左想右想只觉得不对劲儿,为何要与她说? “王妃且不用担心,我们后院儿的这些人王爷从没碰过,要说呆的时间长的也就是王妃你了。” 黄明儿嗤笑一声,她以往倒是没发现沈安安竟然这般有趣。 “与我说有何干?” 沈安安连嗖一下红了。 都是这个狗男人让她随时随地丢脸。 “诶,王妃,我可是看出来了,王爷对你欢喜得很,虽然我只是远远瞧过,听一些王爷的行为的一些行为也甚是怪异,之前王爷可不会因为水而有那么大反应,你是头一个。” “黄明儿,你尽快收拾东西,有什么消息我就让巧兰给你传过来。” 沈安安觉得这地方确实没办法呆了,摔下一句便走了。 巧兰跟在她身后,步子明显小了些,到门口时,转头看了过去,小声道,“明儿,若是之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喝酒。” “好,你个一杯倒。” 黄明儿也笑着回答。 似乎两人又回到了那时候的懵懂无知,回到了那时候的青春年少,回到了那时候的那个夏天。 沈安安真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爆了,这个黄明儿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留,而且那个狗男人可是特别喜欢神沈依依的,当时看她的表情真的是太深情。 她自顾自向前走,却不想扑入了一个审慎的怀抱,还不等她发出声音,对面男人便发出了声声音。 “啊……” 她抬头,揉了揉脑袋,真是的,什么这么硬? 没等她多说什么,对面的人又发了声。 “弟妹?” “哈?” 沈安安愣了,瞧了瞧面前的人儿,这位她倒是稍微有些印象,似乎是二皇子,身子特别不好。 当初在端午宴会上一晚上过半便让人扶走了。 “安安可能是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皇兄,我身子不好,不记得也是真的。” 夜梓枫说着便连着咳了几声,声音之大,肺子都要咳出来了。 “没有,皇兄你今日过来可是找王爷,他进宫了,现在不知道回没回来。” 沈安安举止大方,打算领着他去大厅。 而夜梓枫却阻止了,“算了,弟妹,今日我好不容易能好好出来,见了光也算是不错。” “那好,一切随了你。” 两人便并排站着,隔着一段距离,沈安安倒是没感觉到不适,与夜殇和夜梓浩不同,与夜梓枫相处很舒服,甚至和舒适。 “这梅花开的甚好。” “是平妃欢喜,王爷种在这儿的。” “若是紧紧她欢喜,夜殇绝不会做到这般。” 沈安安愣了愣,夜殇那模样确实不像是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他会这般做,在王府的每个角落都这般? “ 三弟在八年前一次意外,当时……” “王妃,点心做好了,可以吃了。” 巧兰做好点心,打算叫一下沈安安,见没人应答转头被瞧见沈安安正和一个男人在院中攀谈。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 第六十八章  受伤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贵生,你这个色鬼,居然这么对我,我死心踏地地对你,你居然还在外面找女人。” “纲儿,你莫要胡说,我与你可是没有关系。” 杨贵生脑子“嗡”地一声,心中的那根弦便绷直了起来。 “杨贵生,你居然想杀我,我跟你说,不可能,既然你不想要我好过,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吧。” 纲儿大声笑着,满脸尽是疯狂。 “就是你,勾引我,然后又把杨婶杀了。用剩下的砒霜可还在屋里床下的地砖下。” “王爷,既然想要诬陷我,随便找个疯子诬陷我,那我杨贵生也是没办法。” “诬陷?你倒是高看了自己,我一个王爷,诬陷你?” 夜殇的声音冷峻,给足了讽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一个王爷去诬陷你,你脸这么这么大呢? “东西已经找到了,纲儿也把东西已经交了,我敬你叫你一句杨叔,可以认罪了吧。” “这……这都是这个纲儿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什么?杨贵生,明明是你动的手,怎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明明是你。” 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人狗咬狗的一番模样。 突然想起,夜殇身上的伤,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若是有确实证据,杨叔就可认罪。” “是。” 沈安安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带了一直鹦鹉和一人上来。 “证人一名,证物一个,足够了吧。” “沈大小姐又在跟我打趣?” “自然不是。杨叔既然这么说知道,我便一一讲述。” 沈安安唤了一小厮,耳语了两句。 夜殇见了,眼睛狠狠盯着那小厮,倒有几分吃人的模样。 “哔哩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声四起,众人皆是紧捂着双耳,鞭炮声落了,在笼子里的鹦鹉一下子惊了,口中重复着一句。 “啊~啊~,讨厌了。那个女人死了终于,杨郎。” 听这话,当场人大家皆是面红耳赤,这些“私己话儿”不通人事的沈安安听了,更是口齿不清。 “这……这大家都可以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四下,议论声纷纷。 “真是不要脸啊。” “老牛吃嫩草,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人了。” “恶心,之前我还让我家黑娃儿跟他玩儿呢,我得回家看看。” ……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不过是我们的关系,根本定不了我们的罪。” “那还有个证人,刚刚对话的完整版,这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安安皱眉,她刚刚悄悄探了下夜殇的脉搏,脉搏很虚弱,必须立刻就医,不能再拖了。 “我是三儿,昨夜,我亲耳听到了杨贵生说杀了杨婶,绝对没错。” “杨叔,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杨贵生见已无希望,直直跪了下来,被沈安安早就叫好的官府的衙役带走了。 沈安安也不及衙役走了,就先带夜殇离开了。 韵依阁中的血水一盆盆地向外端着,似乎屋里的人已经无力回天。 “安安,你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啊!” “闭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死在我府上,你就说。” 沈安安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明明她都已经够急了,结果这厮居然还在说风凉话。好似这条命不是他的。 “安安,我知道,你定是心悦我,只不过碍于身份罢了。” “你真的是想多了,还有闭嘴。” 夜殇没再说话,其实他衣中有止血丹,但见沈安安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倒是想戏弄她一番。 仔细打量着沈安安的模样,白皙小脸美丽中又带着点娇美的倔强,五官更是精致,尤其是一张樱桃红唇,似想让人一吻芬芳。 “若是再看,我便仍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就好。” “不需,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得吗?” 沈安安的声音软了下来,关心的语气,暴露无遗。 “嗯。” 嘶哑的嗓音中带着磁性,格外引人遐想。 沈安安并未注意到,她细细地进行包扎着。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杨叔和纲儿的红线变成了黑色。” 夜殇虽然注意到了沈安安的不同,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最近的事都古怪很,接下来一段时间也许肯定是安稳不了的。” “京畿人心怕是会乱了。” “前两日,我看了天象,帝星即将要陨了。” 夜殇忽然一笑,沈安安是个聪明人,这般不讲礼数的话自当时不能随意与其他人讲。她如此般不忌讳,就是表示了夜殇对他绝对的信任。 夜殇很是开心,沈安安信任他。 “你,很可能是那颗帝星。” 夜殇愣了一下,帝星,当皇帝吗?他可没想过。 三箱子的彩礼,配着喜乐,在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些是?” “我们当然是来提亲了。” 云飞将军豪爽地大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甚好。 沈明把云飞将军和夫人带入了主厅。 “将军,今日提亲是否早了些?” “并无。我与殇儿商量了,决定七日后就成婚。” “七日,是否早了些?太过匆忙。” 沈明一时有些苦恼,本以为与孙女总还有一月时间可以相处,但突然只有七日,沈明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许多。 “爷爷自当不必忧心,我自当与安安常回家陪您。” 夜殇勾着邪笑,从后厅到了主厅,刚刚在哪儿,可想而知。 “夜王这般称呼,老夫担当不起啊!” “刚刚我去看了安安,她还未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爷爷自当是该叫的。” 沈明点点头,略有些欣赏地看着夜殇,京畿都传夜殇,夜王爷是个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绣花枕头,但仔细看来,他端庄有理,且礼数周到,很难让人不喜。 “好,好啊。” 一言一语,夜殇就把沈明哄得乐呵呵地答应了七日后的婚事。 沈安安还在梦中,梦中的她还在升级打怪,与众多商人唇枪舌战,未闲着。哪里知道她就这样被自家爷爷,嫁与了夜殇。 第六十九章   灵魂怼怼怼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王府虽是不大,如今夜殇与沈安安关系尚好,索性也再凤羽阁歇着了,这本来的文轩阁给了夜梓枫。 本想着夜梓枫可能睡不好,夜殇过去瞧了几眼,却不想自家二哥此时正神采奕奕看着床头的梅花。 “二哥,你若是不习惯,可以换出睡处。” “无妨,文轩阁尚好,且看得清。” 夜梓枫眉间掩饰不住的开心,以及温柔。 夜殇眼中划过一丝一缕,之前他将二哥接出来尚且试衣服病恹恹的模样,如今看却似乎神采奕奕,且更加精神。 “二哥,这梅花是?” “我摘过来的,虽然我晓得你欢喜,但是二哥也是爱不释手。” 夜殇更加摸不到头脑了,之前二哥向来对花什么的没什么感觉,如今怎的就喜欢上梅花了。 “二哥,怎的突然间转性了?” “倒也不是,之前一直不欢喜,如今想想倒是损失,若是能找寻一二倒也是个合适的。” 夜梓枫眼中温柔更甚,紧紧盯着眼前的梅花。 那种温柔是以往没有的,淡淡的,却又让人觉得温柔似水。 随意言语几句,夜殇也不多留,回了凤羽阁。 眉间却还是疑惑难解。 沈安安倒也是看出来,有意无意便问了起来,“王爷,心中有惑?” “倒也不是大事儿,今日二哥来了,我且没与你看看,在宴会上总归是见过,如今倒是晚了,若是天亮我便带你去瞧瞧。” “今日见过二哥了,二哥虽是看着一副病恹恹模样,实则温柔得很,让人相处很舒服。” “什么?你今日见了二哥?” 夜殇皱皱眉,他心中隐隐猜测,但绝对不希望是真的,毕竟若是二哥欢喜的是安安,那么就是个悲剧了。 “今日碰巧遇见的,二哥倒是喜欢梅花,在院子里欣赏了一会儿。” 遇见,梅花,所有的重合点,夜殇的脸色极其难看,眼睛紧紧盯着沈安安,仿佛是要盯出个洞一般。 “那他可与你说什么?” “没有,就是简单赏了个花,巧兰最后叫着我回去吃饭倒也就来了。” 沈安安觉得浑身不舒服,夜殇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眼中似乎带着一种敌意。 敌意,不该是对她产生的。 本以为是她感觉错了,而夜殇下一步便证明了这件事儿,他宿在了霜降院子。 她瞧着身边的位置,心中不由得有些空空,之前哪怕是被夜殇关起来不给饭吃,甚至于打入冷宫般的待遇都没有这般难熬,如今竟然这般让人难熬。 心上就像是插了把刀一般,鲜血流淌着。 “巧兰,你说夜殇是不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王爷若是不喜欢王妃,大可不必来王妃这儿,王妃还不是想太多。” 想太多?还真是,她之前因为从未将夜殇对自己的感情放在心上,如今在意起来了,竟然这般矫情。 “你说得对,从现在开始,我就应该自己管自己,绝地不能让其他人影响到我的情绪。” 巧兰想反驳,却还是咽了下去。 霜降院子里,沈依依看着一桌子美食佳肴却没半点胃口,若之前她与王爷一同之时,绝对不会这般冷清,如今王爷不在,这偌大的房子竟然看着格外的空旷。 “撤下去。” “可是王妃,你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撤下去!” 碧翠无奈也得让人撤下去,无奈也得跟人下去。 “王爷?” “嗯。” 夜殇冷面点点头。 沈依依还没发觉,仔仔细细瞧着一个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依依?” 沈依依抬头便真的看见夜殇探了探头,她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晓得夜殇知道了多少,但是多少可以猜到,他一定是知晓了什么。 如此大的反应是绝对不会是什么事儿没有发生。 悲喜交加,沈依依定在原地,有几分无措。 “如今见我倒是没什么反应了?” 夜殇语气淡淡,确实听不出情绪。 “王爷说笑,今日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沈依依顿顿说道。 她心中没几分底气。 “您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对付吴世东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奋力打压。 “沈大小姐,您可是家大业大,不会和我这个做小本买卖抢饭碗吧?” “钱多,我不怕它咬我。” 吴世东瞬间被噎住了,他也早听说,沈大小姐十分能干,京畿一半的商业被她所垄断。 果然是不同凡响。 “好。” 沈安安拿起茶,抿了一口,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客官,要不要加水。” “给我加点。” “好嘞。” “李三儿,水怎么没烧?急着做鲤鱼要用呢!” “来了。” 沈安安美目睁了睁,她记得杨婶物种的水壶冒着热气,门外的水桶中有条鲤鱼,手里还拿着香菜,所以证明杨婶不可能是自杀,婶子当时是想做鱼,又怎么可能吞下毒药呢? 到底是哪种毒药?周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到底是什么呢? “沈小姐,沈小姐!” “怎么了?” “鄙人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点了点头,见吴世东逃也似地走了,勾唇笑了笑,至于吗?她还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沈小姐,恭喜啊!” “有何可恭喜的?” 小二这话,沈安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不用瞒了,您和夜王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一,我呢,是来讨赏钱的。” “哦,给。” 沈安安从荷包拿了一吊钱给了小儿,婚事定了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看来夜殇还是个麻烦。 街上,沈安安不知被道了多少次喜,再加上她本就乐善好施,有甚者已经送了礼。 故沈安安回府就是大包小包地回去了,像极了买货物的商贩。 “小姐,你不是和吴老板谈生意去了吗?这么拿着买东西回来了?” “都是些百姓送的,说是祝贺我和夜王大喜。” “您都知道了?” “嗯,在茶店喝茶,小二朝我要赏钱。” “这小二真是大嘴巴!” “怪不得他,我早晚都会知道。对了,灵堂准备地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孝服我放在小姐房间了。” “好,巧兰你去厨房帮忙吧。” 沈安安伸了伸懒腰,这一天天的事情真得好多啊!而且还招来一门婚事,烦。 沈安安路过了后花园,突然想起了,前两天见到的幼崽,去了窝的时候,才发现幼崽已经死了,死状和杨婶死时出奇的一致。 积蓄已久的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这京畿都说沈大小姐一人撑起一家,实在为女中豪杰。但谁又直到,这个女中豪杰最大的愿望不是大富大贵,而是能够保护自己珍惜之人。 现在她失去了她珍惜之人,珍惜之物更是保护不了,废物!” 第七十章  遇月老爷爷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哭了许久,硬撑着身子来到了后院杨婶的屋子。 周围已经为了不少人,毕竟这是沈家多年来的第一件白事,而且人死的很是蹊跷。 “老婆子啊,你怎么就走了,仍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怎么活啊!” “杨叔,节哀,杨婶泉下有知也绝对不想让你这么伤心的。” “安安,你婶子扔下我了,扔下我了。剩下的日子到底要怎么活啊!” 杨叔埋头哭了起来,手腕露出来的时候,沈安安觉得脊背一凉。 杨叔手腕上的红线还在,而且还连着一个新来的小厮,那小厮年纪也就和她一般大。这怎么可能? “杨叔,婶子是怎么去世的?” “吞了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上集上买好了东西,回来她就……” 沈安安慢慢起身,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杨婶去世和杨叔腕上的红线有关。 杨婶是死在屋里的桌子上的,七窍流血,眼睛还大大瞪着,是中毒而死 。 “婶子,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一定会报,也一定会将凶手交于官府。” 沈安安手掌拂过了杨婶的双眸,从身上抽出了白手帕换掉了杨婶手里的香菜。 “婶子,把你知道的,尽可能告诉我吧,保佑我抓住凶手。” 沈安安大致看了一圈,花瓶立在那儿,底座的地方有一点微微的破损,应该是曾经掉到过地上。 杨婶的婶子突然不稳,险些倒到地上,沈安安手疾眼快,接住了,淤青,红肿,一块块的分布在杨婶的身上。 “安安,我想你婶子也肯定不想死后还早了你的,放下吧。” 沈安安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多少。 “杨叔,这么说就见外了。若是没有杨婶,我和爷爷怎么能有现在的日子,您放心,我会为您养老送终的。” “好啊,真是个好孩子。” 沈安安又和杨叔安慰了几句,交代了不能让婶子直接下葬,要准备灵堂,带着巧兰离开了。 “小姐,不要太伤心。” “死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姐,你……” “我刚刚看到杨叔的红线和新来的小厮纲儿的牵着。” “可是,他们是两个男人,而且杨叔那年纪简直就可以当纲儿的爹爹了。”、 “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两个绝对不可能的人,怎么?而且我在杨婶身上有很多伤痕,杨婶的死又可疑。” “小姐是怀疑杨婶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还是被……” 沈安安拿手将巧兰的嘴轻轻捂住,警惕地看向四周,隔墙有耳,她必须要小心。 “现在到底是谁,我还没有证据,莫要乱说。” 巧兰点了点头,心里怪自己刚刚差点被自己害死,幸好有小姐。 “师傅回来了吗?” “则大人,还没有回来,说是在陪圣上下棋。” “好,巧兰,你先去吩咐一下布置灵堂,尽快把杨嫂接过去。这次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师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可是,小姐,只有我们做不来的,有好些事情不方便。” “我自会安排。” “呦,我家娘子真得让我吃惊啊!不仅可以一个人掌管沈家,而且查案也这么厉害。” “夜王怎么有时间拜访?” 沈安安摆摆手,示意巧兰下去,杨嫂的事不能耽搁。 “我这不来提亲了,我母亲和你爷爷在谈时间,我无聊来看看你。” “那夜王怕是要失望了,我嫂子刚走,白事马上要办了。” “无妨,我等就罢。” “夜王,我与说了很多次了,既然……” “不许再提苏九九了,再提她,本王就和你明天成婚,让你嫂子作见证。” “疯子。” “为安安而疯,都值得。” 在耍贫嘴这方面,沈安安绝对比不上夜殇,她直接掠过他,径直向前走了。 “安安,夫君还在这儿,怎么能不理我呢?” “……” “夜殇。” 沈安安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来了。 “九九,你怎么在这儿?” “京畿内都在传,你打算求娶沈家嫡女,这不是真得,对吗?” “九九,我爱你,她只不过是一纸婚约,我今天来时来解除婚约的。” “我就知道,外边的传言终究也都是传言,沈家大小姐这么能干,应该对我家夜殇不感兴趣吧。” 若不是真得有事,沈安安真得想跟苏九九理一理。 “苏小姐和夜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当然不会干涉。” “沈小姐,果然如传言般,识大体。” “无事的话,苏小姐,我就先走了。” 这么顺利,倒是沈安安没想到的,夜殇这个麻烦总算解决了。 “安安,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本意。” “夜殇,我是九九你爱的是我。” 夜殇紧紧抱着头,五官扭在一起,痛苦至极,蹲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满面春风的模样。 “当然,九九是我的挚爱,沈安安算得上什么。” 沈安安脚下的步子慢了许多,刚刚她明明看到夜殇和苏九九之间连着红线,但那红线却是黑色的,再加上夜殇的反常行为,一定是他们的红线被人动了。 当下还是杨婶的事为重,有时间再查一下。 在夜殇那儿得知,主厅他们再商量婚期,沈安安直接避开,从后门出去到了飘香楼。 “沈大美人,居然约我见面,莫不是看上吴某了。” 吴世东满脸猥琐,一口黄牙中金牙倒显得不那么耀眼了。 “吴老板真是说笑,我为何前来吴老板心中自然的清楚。” “沈大美人这么谈,我当然就不知道如何了。” 沈安安眉头皱了皱,这吴老板远比她打听到的还无赖,完全不掩饰。 “吴老板的意思我当然懂,您的祖母我已经招呼过了,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关乎到她的生死。” “绑架可是死罪,而且还是皇亲国戚,是要株连九族的。” “我手里有不少证据,而且我和官府的关系,我想吴老板不可能不知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好,我手里的那批货,五五分。” “我要八二分。” 第七十一章   暗自较劲儿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我决定用你们人类的方法,咱们喜结连理。” “小姐,你最好去让大夫开些药,有病得治。” “叫我徐粼,而且我的最后性别确定我是男的。” “我已经有相公了,请自重。” 沈安安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这个称呼真得是恶心十足。 “以后我便是你的相公,据我所知你和夜殇还没有夫妻之实吧?” 沈安安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哈哈,夫人实在太可爱了。” 徐粼的脸在沈安安的脸上蹭了蹭,带着笑意,沈安安的脸一偏,避开了。 月色正浓,又有几人不是饮酒自醉,隔月思人。 夜殇看着桌上的酒杯,心中一下子凄凉了许多。 “夜殇,你不许喝酒。你的酒品真得令人堪忧。” “几杯自然是没问题的。” “喝死你,王府中的银子我便可以做生意了。” “生意?你这女人掉进钱眼里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亦是。” 夜殇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狭长的眸子微眯。 “现在若是我死了,你便来收我的王府吧。” “安安,安安……” 苏府,苏家二小姐苏九九屋中一阵清脆的器物杂碎的声音。 “沈安安,沈安安,你凭什么?都已经不在了,还在折磨我的夜哥哥。” “你这丫头就是太沉不住气,有很多事情都是要慢慢来。” “师傅,慢慢来,慢慢来,这些事怎么能慢慢来?夜哥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狐媚子药,对她那般痴情。” “暗红线在有三日便可发动过了,倒时候,我的傻徒儿,他夜殇定是你囊中之物。” “若是如此,便谢谢师傅了。” 猛地,苏九九浑身抽搐,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气。 良久,黑气聚成了一团,隐隐可以看出是个人型。 “最近你师傅现在是关键时期,所以我要十个。” “十个?莫不是太多了?这个数目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我想,我的乖徒儿定是有办法的。而且有了这十个,暗红线的进度会快很多。” 苏九九本来有些犹豫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幽暗了许多。 十个便可以得到夜殇,实在值得。 “小姐,小姐,老爷唤你进膳。” “好,一会儿便去。” 见苏九九已经回答了,门口的桃儿转身便走了,皱着眉。 自家小姐以往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称为女子中的才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独自在屋中,开始变得脾气暴躁,心狠了不少。 一晚都有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沈安安几近都要崩溃了。 “你不困吗?” “我是不必睡觉的,你们人需要睡觉,你怎不说?” “你给过我机会吗?”沈安安一抬眼,徐粼被着实吓了一跳,黑眼圈,披头散发,眼泡红肿,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鬼。 “我睡会儿,不要再说话了。” 沈安安说完便慢慢合上了眼,至于徐粼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月老庙依旧如往日那般热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皆是嘴角甜蜜。 徐粼看了看怀中安稳睡着的少女,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掉以轻心? “若是换成了其他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怎能保住贞洁?” 说罢,少年大嘴一张,吞噬着周围的红线,一双双男女,吵架声越来越多,彼此离散。 “你竟在外面有了人?” “你不也是,外面那个什么肖的,就是你偷得人。” “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是偷了人,既然咱们都不是心许对方就直接合离吧。” “好。” 两人直接闹到了应天府,而且还有零零星星的几对。 不久后,应天府的府衙里就有了满满的人。 “到底怎了?” “回夜王,从昨日起,就有很多人来合离,我们开始也就以为最近的生意不好导致的。但今天一早就成了这般模样。” “先分一部分人去给他们一一登记,之后将他们按照顺序排号,一一上来。” “是。” 得到指令之后,衙役们开始忙活起来,堂上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少。 夜殇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稍许解开了许多,安安的失踪看来就是跟那个白衣女子有关。 “夜王,已经安排好了。” “嗯。”夜殇对于应天府的办事能力是完全可以相信了,但是如今还是极为震惊。 这种速度,办事效率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大人啊,我要和这个婆娘合离而已,为何还要上堂?” “你们当真是想要合离。” “是。”两人这时候默契了不少,异口同声地说道。 “本王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没有打算合离之前,去过哪些地方?” “回大人,我们先是去了集市买了些物品,然后去了祠堂,还去了月老庙。” “月老庙?” “是,就是月老庙,然后我们便觉得合离了。” 夜殇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怀疑,月老庙也是与姻缘有关,与安安失踪定是有些许关系的。 “好了,你们先下去罢。三日后,应天府自会给你们办理。” 堂下跪着的两人有些不解,分明只是合离,签了文书便可,为何又等到三日后,但又见夜殇的难看脸色,便没说什么。 接连的一双,两双,甚至十双皆是去过月老庙。 月老庙就这样被夜殇拿笔圈了起来。 “王力,你带人去把月老庙的人遣散,本王随后就到。” “是。”王力神情滞了滞,应了句。 夜殇眼睛盯着某个方向,格外伤神,安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如此轻易救走?徐粼自然是不会答应,白袖一挥,月老庙周围升起了一层白色保护罩。 “夜殇那个家伙还真是聪明,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只是小聪明罢了。”沈安安虽然如此说,但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你很心悦他?” “不知。” 徐粼眼神复杂,试图在沈安安眼中看出什么,但还是未看出什么。 “那便……” 第七十二章  可怜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疯了似的冲向了外面,沈安安愣在了原地,小脸煞白。 “都出来,都出来,我,夜殇,喜欢的是苏九九,那个什么沈安安,什么货色?” 夜殇一遍遍地喊着,周围的人聚的越来越多了,看热闹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什么情况?不是说是两情相悦吗?看夜殇这模样,好像并不是这样。” “对啊,还有那个苏九九这几日完全都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我看你们都错了,沈小姐没年都接济穷人而且也没半点架子,若是谁娶了,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德。” “是啊,是啊。” 沈安安此时已经从屋子出来了,面容镇定,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这个女人,我夜殇根本不喜欢你,你非要强硬使然,这下满意了?” 沈安安直接忽略了夜殇的话,眼睛盯着他手腕处的红线越发变暗。 “本王说话,你是不是听不到啊?” 沈安安依旧默不作声,本就柔美的模样,在月光下,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各位,许是殇儿喝多了,在说胡话,见谅,见谅。” 云飞将军一脸讪笑,难得看到铁血将军放低姿态,自然是没有人再说什么。 “没有,就算本王是喝醉了,也是酒后真言,哪里来的什么胡说。” 沈安安慢慢走到了夜殇身边,牵起他的手,看起来格外贤外惠中。 “滚!”夜殇低声呵斥着。 “混账,夜殇,你个混小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沈明可没有这么镇定,当下完全就把夜殇身上牵了暗红线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爷爷,夜殇被暗黑线控制了。”沈安安快步到了沈明身边,耳语道。 沈明这才镇定了不少。 夜殇趁着这时候,出了众人的视线。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沈安安仍旧觉得周身都是刺痛感。 “各位,不好意思,宴席还有下半场,可以尽情享用。” 沈安安穿着喜服,周旋在一群人中,脸上的笑容让人们的言语缓和了不少。 直到后半夜,沈安安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只剩下无尽的黑夜,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苦笑一声。 怕是在这京畿再也找不到像她一般的新娘,在新婚夜,新郎跑了,她还要安抚客人的情绪。 “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不碍事,王爷找到了吗?” “小厮在后巷找到了王爷,送到房间了。” “好,你也去休息吧。” 沈安安缓缓进了屋,至于红袖有没有回答,她没有半点印象。 夜殇衣衫破烂,像是撕扯过的。 沈安安将他好好安置了下来,困意袭来,伏在了夜殇身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是沈安安。大汗淋漓,是夜殇。 “安安!” 夜殇看看周围,方才发现自己在做梦。一时觉得褪有些麻,想着动动,才注意到睡在了他腿上的沈安安。 昨日的记忆碎片快速将夜殇吞没,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沈安安还是昨日的喜服,甚至昨日的发饰都没摘掉。 夜殇细心地将沈安安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将盘发松开,让沈安安放到了床上。 “王爷。”红袖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昨日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道来。” 待红袖将昨晚的事都告诉了夜殇,夜殇觉得自己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抵不了昨晚的过。 本想着给沈安安你个难忘的感动婚礼,结果难忘有了,感动全无。 新郎跑路,新娘安抚,真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不是你错。” 沈安安换了身衣服,若不是眼下还有些青紫,全然看不出昨晚基本没睡。 “怎么不多睡会儿?” “进门的媳妇,要敬茶的。” “爹娘会谅解的。” “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夜殇盯着沈安安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心中暗暗许下了承诺。 主厅,夜风和沈雪两人已经在进膳了,万万没想到沈安安居然过来敬茶,身后跟着夜殇。 昨晚的事,夜家可以说是非常对不起沈安安了,但她非倒没生气,仍旧礼数周到。 “爹,喝茶。娘,喝茶。” “乖,孩子,起来吧。” 夜风和沈雪皆是满意地堪堪点头,这样的儿媳妇怕是打着灯都找不着。 “爹,娘,怎么样?我夫人不错吧?” “你还敢说,昨晚你知道安安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夜殇一听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不再说话,呆在一角。 “爹,这事儿也怨不得夜殇。” 沈安安劝了几句,夜风的气消了不少,沈雪也在一旁附和着,饭桌上好不融洽。 饭毕,夜殇匆匆招呼过了夜风和沈雪,就带着沈安安坐上了一辆富贵无比的马车。 那马车,沈安安是识得的,这车是西域进贡的,一辆供给皇帝,另一辆便是面前这辆了。 “上车?” “作甚?” 夜殇没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了沈安安,惹得随从目瞪口呆。 “你这么做是在……?” “昨日的事情对你的名声会损害不少,今日我定补回来。” 说着,夜殇快速靠近沈安安,大拇指放在她的唇上,他的唇则是放在了拇指上。 车帘随风慢慢飘了起来,里面两人你侬我侬的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夜王和王妃,这是在?” “今早有人传,王妃和王爷关系不好,怕是误传。” “对啊,这般恩爱,哪里可能昨晚发生那样的事?” 马车走了几条街,什么王妃和夜王不恩爱这类的整个翻了个儿,现在都在传王妃和夜王如何如何恩爱,就连街上童子歌谣中也这般唱到。 “沈小姐,大善人,救平民。夜王爷,战神子,平战火。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羡你羡我更羡仙。” 沈安安轻笑着听着,若是真是这般幸福就好了,可惜不是。想到这儿,沈安安表情有些落寞。 眼睛漫无表情地在街上看着,一阵梨花香气飘入了沈安安的鼻腔。 “梨花?” 一白衣女子只有半张脸,长相很美,却透着奇怪,冲着沈安安吐了吐舌头,张大了嘴…… 第七十二章 留宿何处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小姐,我方才出去了碧翠正在炫耀说是王爷他去了霜降院子,有了半柱香时间了,今儿个怕是就不会来了。” 沈安安嘟嘟嘴,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之前还说如何如何喜欢她的,晚上便宿在了其他女人那儿。 狗男人! “没有,我没等他,只是睡不着。” 巧兰笑笑,只觉得现在的王妃倒是有点不诚实的可爱,若是以往她可是不会说这些,“嗯,那好,王妃,我且睡了。” (一般巧兰有自己房间,如今是为了照顾好沈玉才在外屋的床上睡) “你等等,怪无聊的,你陪我聊会儿天。” 沈安安支支吾吾一会儿,看着空旷的屋子里莫明觉得心中一阵寂寞。 “好,王妃若是想说,我自当听着。” 巧兰笑笑,她比沈安安要大上几岁,虽说总是被她说性格懦弱,经常被她保护,以至于她很伤能体现出自己是一个大姐姐。 如今沈安安能与她说说心里话,心中自当是开心。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沈安安带着几分羞涩道。 “嗯……”巧兰也微微愣住,随后慢慢绽开微笑,“应该已经有了。” “有了?是夜梓枫吗?” 面对直白的问题,巧兰脸涨得通红,因为处在黑暗之中,但是有几分安慰。 “是。” 许久,她才缓缓应了这个问题。 沈安安微微一笑,朝着巧兰的方向瞧了瞧,虽然她总是说她懦弱,但却不得不承认她对待爱情很勇敢。 “那你是怎么判断的?” “就是感觉,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心怦怦跳,心中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似乎他即使我最重要的人。” 说着,巧兰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却也又清醒了暗着,不至于那般无地自容。 “嗯,你们会在一起的,真的。” 巧兰眼睛突然亮了亮,她晓得自家王妃看得清原因,难道是她看到了她和二皇子的姻缘。 再想仔细问问的时候,已经传来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隔日,整个半天,夜殇仍旧没来。 小沈玉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娘亲不开心,努力地玛卡玛卡地逗着沈安安。 巧兰也在一旁,看着失神的沈安安,心中一阵心疼,“王妃,若是你想王爷,我且叫一下便好了。” “不用,谁会想那个狗男人?”沈安安脸色不佳,昨夜虽然睡了,却在睡梦中。整夜做梦,在梦中。 沈依依炫耀着,她已经得到了夜殇拥有了权力。而她自己却成为了阶下囚,无论他说说什么,无论他怎么求。夜殇不仅杀了她,甚至连沈玉和巧兰也没能幸免。 “王妃,昨夜你与我谈了许多,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可以看到别人的姻缘,却看不到自己的幸福。” 沈安安沉默良久,她当然晓得其中道理,但她的骄傲却不允许她承认。 “我们去趟红倌儿,让溟过来带玉儿。” “啊?王妃,上次我们去网页前已经非常不高兴了。若我们再去,恐怕会……” “没关系,让明过来带小沈玉就可以,玉儿还很喜欢他的。” “是。” 交代好了事情,两人便出发,一路到了红倌儿。 还未进门,就被夜梓浩拦了下来。 “嫂嫂,你真的又来了。” 他的脸色极其不好,沈安一直以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不想他如今露出了这般神经。 夜梓浩也是被吓怕了,上次沈安安从她的地方出了事,夜殇差点没有大杀杀四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幸好所以他醉了,宿在了自己府上,若是在红倌儿里住了,怕人这人就进去了。 “怎的就不想我来?你们这儿可有小郎官?” 沈安安皱皱眉,却还是开了口。 “嫂嫂,我求你了,洗哦啊敌我就是想活着,放过我吧,我这三哥虽然是个冰块脸,但也算是真实可靠,模样也俊俏,你说不该这么做吧,我三哥知道了该不会将我们剁了!” “我只是问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小郎官儿,又没说做什么,而且你三哥还在霜降院子里呢。” 白衣女子张开了嘴,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红线。 “住嘴!” 夜殇的唇在距离沈安安唇只有半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嘴的肥肉飞了。 “那处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吞食人的姻缘线。” “怎会这般奇怪?”夜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闹半天原来不是说自己。 “我也不知,但是最近肯定会要发生什么事的。多留一些。” “好。” 听着夜殇应了,沈安安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眼睛盯着那道白色的俏皮身影。 “夜殇,回王府吧。” “好,明宇回王府。” 途中,夜殇偷看了沈安安好几次,沈安安都是满脸担忧,半点没有注意到夜殇的目光,弄得他火无处可发,脾气都撒在了明宇身上。 “明宇,驾车的功夫你可后退得可不是一点点。” “明宇,这前面有老伯伯,你不会躲一下啊?” “明宇,左,左,右,右。” “明宇!” 终于在第五次夜殇喊明宇的名字时,沈安安忍不住怒了。 “夜殇,有什么事说便是,为何要为难明宇?” 夜殇心里听这话怎么都不是滋味,这女人这意思是在怪他?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地偏袒明宇,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夜殇在心里反复想着如何惩罚沈安安,一个又一个点子蹦了出来,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邪恶的点子上。 “明宇,你去领罚。” “夜殇!” 沈安安被夜殇这种不讲理的样子差点气了个好歹。 “没看王妃都着急了吗?还不快点。” 马车的速度渐渐加快。正在驾车的明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心中只是默默祈祷,王妃啊,不要再说话了。 马车刚一停下来,沈安安就气鼓鼓地自己下来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夜殇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呢。 夜殇跟了上去,见沈安安已经走远,心中的怒气更大了,这女人真的是欠收拾。 见沈安安回来,婢女们微微行礼,沈安安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回了房间,一把推开了房门,里面正在收拾屋子的红袖被着实吓了一跳。 第七十三章 独闯红倌儿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的腕上有红线,但是延伸至了暗处,那头像是个极可怕的非人的东西。 “小姐,可是看到了夜王的姻缘?” “嗯。既然上天已定,我也不必再走弯路。”对于这事,沈安安也是无法管的。就算是说了,也很难有人相信。 从幼时起至今,除了巧兰和爷爷,人人都将她是做怪物,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吴老板,约好了?” “是,小姐,那个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淫棍,要小心。” “做生意,哪那么容易,我小心点便好。” 沈安安放下茶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巧兰准备好了的饭菜,周家人丁稀薄,这一脉上也不过就生下了沈安安一个嫡女,还有三位表哥。 各个无所事事,在沈家危难时也是携款,溜之大吉了。如今,沈家富比三家,倒是殷勤了不少。 “安安啊,早,表叔这是你婶子刚刚炖好的银耳燕窝粥,喝点?” “什么粥啊?安安什么珍贵东西没吃过,还差你那点?还是吃我的吧,我带的可是桂花糕,临风阁做的。” “临风阁?哼,我这可是宫里的糕点,怕是你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吧?只有这样的价位才配的上,我们家安安!” “什么你们家安安,分明是我们家的,好吗?”、 …… 沈安安依旧安安静静地吃饭,家里的小厮和婢女也是各司其职,对这种情景皆是见怪不怪。 “小姐,他们怎么还没吵完?我有点饿了。” 通常,巧兰都是和沈安安同桌吃饭的,只是早上要避讳一下,走后再吃。但今日吵得格外凶,巧兰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几声。 “坐下吃饭,不必理会他们。” “好。” 三位叔父依旧吵个不停,沈安安和巧兰将桌上的东西也都尽数吃光了。 “安安啊,还是吃叔父的桂花糕最合适。” “三位叔父有心了,安安刚刚吃饱,吃不下了,怕是要委屈三位叔父将东西都带回去吧。” “不委屈,不委屈,叔父今日来是为了提亲,我们本就是表亲,我们家沈雄刚好也与你年岁相近,你看。” 沈安安低头冷笑了一下,不愧是沈“王莽”,脸皮有够厚的。当初嫌弃她和爷爷是个累赘,若不是爷爷拼死保护,这座宅院怕是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也不怕三位叔父笑话,安安早有心悦之人,怕是三位表哥我是无法接受的。” “安安的心悦之人是谁,不如说出来,叔父好帮你参谋参谋!” “是啊,是啊。” 他们三个打的什么算盘,沈安安当然晓得,沈家这三个虽是“泼皮无赖”,但也都有自己的势力,官府也是要礼让三分。 若是那人势力无法与三人抗衡,直接随便加个罪名,便解决了。 “是夜王,夜殇。” “怎会是夜王?京畿谁不知,他与那苏九九是红颜知己?” “早年,爷爷定下了我和夜王的婚约,在早些,云飞将军已经来过。” 三位叔父表情一下子表情皆是凝重了不少,夜王谁不忌惮?纨绔、风流却又是才华横溢,而且其父云飞将军更是手握重兵,这样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惹得! “安安与夜王也只不过是小时候相识,这般说法无法让人信服啊!” 沈安安皱了皱柳眉,麻烦。 “那本王若是亲自承认了,是不是诸位就相信了?” 夜殇慢慢走进了主厅,不同于之前所见的衣衫简朴,衣衫皆是上好的丝线混合着的金丝,长发被金色发冠高高竖起,显得格外高贵冷峻。 “夜王!” “起来吧,各位不久后都是我的叔父。我和安安打算下月初一便举行大婚,到时候各位叔父一定要到场。” “一定,一定……” 沈安安很是不满,夜殇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承认答应嫁给他,而且还捡了个人情,实属奸诈! “各位叔父,可否都为进食,正好本王也未进食,一同如何?” “夜王,草民不敢,安安她婶婶煲了汤,我就先告辞了。” “夜王,我也告辞了。” 见三位叔父走远了,沈安安直接打掉了夜殇那只不安分的大手,脸色阴郁。 “夜王若是无事便走吧!” “安安,不要这么说,你现在可是未过门的夫人,以后要对我温柔一些。” “当时只不过形势所迫,不能作数,而且我说过多次,你已有妙人,不必招惹我。” “我和苏九九就算有什么,轮不到沈安安你管吧?莫不是吃醋了?” 夜殇嘴上随还是这般戏虐,但沈安安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掺杂的怒气,而且她看到了他的红线动了动。 红线动,代表着红线两头的人,新结连理。 “夜王想多了,安安无心悦之人,有更不会是你。九姑娘与你感情至深,既然彼此心许,便答应了她,许她一生。” “我的事情还不需要,沈安安你这个外人来干涉吧!” 一桌的碗碟尽数摔在了地上,汤汁站在了夜殇的袖上,显得有些狼狈。 “夜王,请便。” 夜殇挥了挥袖子,快步走了,沈安安才将手缓缓伸出来,鲜血滴到了白色的衣服上,绽放出了一朵妖艳的花。 “小姐……”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去后院看看杨婶,刚刚我瞥见一眼,觉得她脸色不是很好。” 巧兰看着沈安安手上的伤口,皱紧了眉头。 “我自己可以,你去看看杨婶,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好,小姐。” 对于这样的伤口,沈安安是见怪不怪了。之前日子艰苦,为了生活,她甚至学习杂耍,每天都是伤痕累累。 沈安安回了闺房,抹了药,小心地将伤口包了起来。 想到夜殇,沈安安的脑子一整疼痛,总觉得夜殇的姻缘很奇怪,那个苏九九也很奇怪。但见夜殇的反应,他对苏九九应该是很有感情的,许是她想多了。 正巧,巧兰回来。 沈安安险些没坐住,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听见巧兰说,杨婶,死了。 第七十五章  不同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红倌儿这种地方护院,自当少不了。却还是让沈安安当狗一样,耍着两个壮汉。 抓住她极其容易,却不由得顾及她的身份。夜王妃这夜王上次直接砍了那吐蕃三王子的手当场处理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既得拦着,却又不能碰到沈安安。 折安倒也是看出来了,便左左右右。让四个大汉追着去,不让他们抓到。 而夜梓浩也没闲着,看住了巧兰,愣是不让多动一步。 “滚!” “巧兰,我这也是做王爷也做的憋屈,现在不过是想让自己活着,而且还要守着自家三哥的王妃红杏出墙。” “王妃本就没打算什么红杏出墙,又何来这般说法?” 巧兰也是觉得无奈,这叶子好,实在太缠人了,一来二去没了什么耐心。 沈安安倒是抓住了机会,照顾四个大汉和夜梓浩进了红倌儿。 众人借了她,纷纷逃窜净剩了些商女们。 “你们这儿可有小郎官?” 若是其他人问还好,这问的人是夜王妃伤,你们左顾右盼。又瞅了瞅外面的两人和门口的四个护院。他们如果是说了,怕是先说夜梓浩不会放过她们,战王恐怕也不会给她们活着的机会。 众姐妹心中只是想着,迟迟却无人发声,最后还是资历最深的玖玖出面。 “王妃,我们这人的确没有小郎倌。” “奥?”沈安安美眉一挑,自己眼前的女人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缺一本正经地胡说,哪有妓院没有小郎倌的,且大宇男风盛行,女子也多爱来红倌儿。 “带过来。” “王妃,我们这儿确实没有。” 本来心情还算熬得住,沈安安损了不少耐心,如今更是没什么耐心了,手中的热茶直接摔倒了地上,红倌儿的女子们哪都看过,这场面,远远退了几步。 玖玖也黄了,声音都颤抖着,“王妃,我们这儿确实又小郎倌,但是您要见的话,那绝对没有。我们也不过就是上面的奴婢,若是您进来了,我们可就没了依仗。” “是啊,王妃娘娘,您是个极贵的女人,不懂得我们这贫穷女子的不容易。” 小声抽泣蔓延在空气之中,倒是真有用,沈安安心中也跟着心酸起来,心痛起来,她在天上一直是被呵护着,虽说到了人间有些坎坷,但那个狗男人对她也算是不错。 上次来红倌儿,她也是并未发现这般女儿的神态,只觉得她们柔美无骨,今儿见了一个个抽泣模样,确实多了几分悲凉,实则,实则,在展战事飞天的时候,女人要活着也是不容易,多是出卖了自己的身子才能算是苟延残喘。 “现在将人带出来,我保你们不死。” 强硬的态度虽然温软起来,众人对了对眼色,众人无奈将人带出来了,五个男人各个出来更是娇媚,见了沈安安便是立刻抛媚眼。 “这位小姐生得如此俊俏,姐姐若是选了我,我保证让你开心。” “滚开!选我,姐姐,我刚来的,这东西厉害着,保证姐姐你如同升天。” “这姐姐可是找我的,瞧你们说话,姐姐完全没答应呢。” “胡说。” 沈安安瞧着是个男人大胆且叽叽喳喳地闹起来,她直接的脑袋疼,未仔细听,这些个男子的话里话外都是污言秽语。 “闭嘴!” 她怒喝一声,四人安静一会儿,也就只是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起来。 “诶,你是个什么东西,说你不错,你还喘了是不是?” “多少有些恶劣。” “我看是十足的不要脸,难怪来这儿。” “我看也是。” 沈安安眼中闪出一抹杀人的目光,手上有节奏的敲在檀木桌子上,看着安静至极。 玖玖却已是满脑袋的汗,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这是个蠢货。 “都闭嘴。” 一向温柔的玖玖姐这般大喊大叫,甚至全部姐姐都安静站着,这四个家伙才发现似乎确实发生了什么。 “不说了?” “王妃,他们年纪不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就放过他们吧。”玖玖怕了,却自然没办法放下这四个家伙,这红倌儿刚开张,若是真的没了这是个一张,真是有些可惜了。 且这四个弟弟虽然嘴上有些坏,但心是好的。 “嗯,我不计较,还有其他人吗?” 玖玖刚想松口气,却又听沈安安的话,身上一颤,这,怎么会? 一般妓院红楼都是有花魁的,而红倌儿的花魁尤为不同,花魁是一位男子,但是无人晓得,之前的黄明儿嫁到了王府之后,这位便上来了。 “当……当然没有。” 她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眼瞧着露馅儿了,夜梓枫已经摆脱了巧兰。 “嫂嫂,这几位当然比不上我三哥,我三哥那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可都是大宇最好的,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夜梓浩边说话,边招手让人下去了,沈安安瞧见了,倒也是简简单单掠了一眼,这当中没有她要找的人,倒是不碍事儿。 “奥?你这红倌儿你藏着人?” “嫂子,你可别逗我了,现在我为了你可就连生意都不做了,你要是还怀疑我的话,那我也太惨了。” 夜梓浩边说着,作势便嫁妆摸了摸眼泪。 “交出来。” “真没有,嫂子,我这儿就这么大,而且就是一个男人我也没必要私藏吧。” “交出来。” 沈安安显然是不信任他,毕竟一个花花公子说没有藏人,这简直不像话。 “没有,真的没有。” “交出来!” 沈安安拍案而起,之前那没事儿,她已经耐心不够了,且她出来的时间也是不短了,她还是打算尽快将这件事儿办好。 手已经拍到了桌案上,目露凶光。 夜梓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就是一介女流,但是气场实在强大,真是随了他的三哥,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又看了看沈安安,眸间闪了闪。 “嫂子,确实有这个人,但是你想好了,你真的要背叛我三哥吗?” 沈安安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晕,什么叫做背叛,她不过就是郭阿丽做个生意,怎么就说她背叛了夜殇,但她也未多想。 “嗯。” 第七十六章   从前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随后,她只感觉到手腕上突然一紧,一只熟悉的大手抓住了她,她回头看了看,夜殇就在那儿站着。 忽想起,夜梓浩方才的反常,一切都有了定论,这个家伙知道他三哥在她身后,还报复一下。 等着,等她什么时候非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夫人,方才你说什么?” 沈安安咽了咽口水,又不是真的背叛了他,她有什么心虚地? “没有,我过来找个人。” “哦?找个人,但是我听说,夫人你最近来找小郎倌,而且还大闹红倌儿?” 沈安安身上一颤,这狗男人,分明之前还和沈依依一阵风雨,如今过来装作他心悦她。 “与你无关。” 一句话就是火引子,夜殇直接将沈安安扛到了肩上。 “啊!夜殇,你个疯子,你放我下俩,我就是过来找一个人,你凭什么把我抓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闭嘴!” 沙哑的声音让沈安安还未反应过来,屁股上直接传来了痛感。 她不由得身上一颤,不由得扭动了几下。 “夫人,最好还是不动。” 沈安安觉得她自己肯定是疯了,不说别的,单说一件事儿,她竟然被夜殇大了,竟然觉得有些情动。 她难道是个变态吗?该死! 在她还未纠结完,沈安安又一次被扛走了,虽然也是没什么防备,但她很快便适应了。 许是也是夜殇这次更像是在抱她。 夜殇脚上本就有伤,走起路来有些不平,沈安安细细瞧了瞧,想起之前他们的约定,总觉得有些鼻子酸酸地。 这个狗男人虽说挺讨厌的,但是对她确实不错,方才虽然在红倌儿生气,还是没对她如何。 “夜殇,我真不是要去找小郎倌的,我是帮人去找人的。” 她语气缓和下来,这狗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她觉得生不起来气。 夜殇却还是沉默,良久,到了凤羽阁。 她直接被扔到了床榻上。 “那也不行,你真的是要逼疯我。” 男人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处,像个大男孩一般。 “你不是去了霜降院子了吗?”沈安安酸溜溜地说,她也是有脾气的,凭什么他就可以三妻四妾,但她就算只是去了红倌儿,便要被这般对待。 “我们夫人生气了?” “嗯,是,不仅生气了,而且是生了非常大的气。”沈安安瘪瘪嘴,夜殇就是老直男,哄女人都不会,还问。 却不想下一秒那个大直男便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细致。 虽然他们又过几次,却仍是十分生疏。 气息逐渐湿热起来,暧昧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啊~卡拉。” 沈安安大脑立马清醒,昨日她将小家伙搬过来了,这会儿竟然忘了,她一把推开夜殇,到了小沈玉边上。 不想小家伙什么事儿没有,正咯咯咯笑呢。 夜殇被打断了好事儿,如今正是火头上,见是小沈玉,心中又萌生了把他扔走的冲动。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马上就能有个兄弟姐妹,如今这么一弄,你让你爹我怎么办?” “咯咯咯……爹” “别叫我。” 见他火大,沈安安其实也是强装镇定,但是小沈玉在总该不能。 “王爷,你先回去吧。” “你觉得我现在能回去吗?就以我现在的状态怎么回去?” “啊!流氓!” 沈安安一把把夜殇推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方才,他竟然让她摸那里,竟然可以变成那样吗?之前她还不晓得。 啊!真是个变态,太色了。 她给小沈玉整理了一下被子,脸色通红,真是的,这两个家伙,该死的! 门外的夜殇听到她这样的碎碎念,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迈着步子便去了书房,夜梓浩已经在那儿了。 “三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听我说,嫂子绝对不进去,放心,你绝对放心。” “没关系。” “三哥,你得听我解释……等等,三哥你在说没关系。”夜梓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本来想出了无数种方法,却没想,他一向凶狠的三哥,竟然说没事儿。 没事儿?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圣言。 “三哥,果然,我祝你和我嫂子百年好合。”夜梓浩觉得自家真的是撞大运了,若是以前,三哥不给他拔了毛也得退层皮。 现在有了嫂子,不一样了,就是好。 “嗯,你嫂子去你那儿找什么人?” 他脸上的笑容让慢慢瓦解,果真该来的还是会来得,但是要他怎么说。 没有什么,嫂子就是找一个小郎倌。 那他恐怕真的不会在这个世上了。 “没什么,就是在找个人?” “说实话。” 夜梓浩实实在在地受了夜殇的冷,直接招了,“嫂子,要找一个小郎倌,说是接生意。” 砰! 他亲眼目睹了夜殇把一张桌子分成了两半,而且只用了一拳。 他三哥功力深厚,自受伤之后极少动用,如今竟然因为嫂子的一句话就发动了内功。 这是什么样的偏爱?! “还有呢?找到了吗?” “应该没有,你去的时候看了四个,应该都不是。这红倌儿要说就只剩那个了。” 夜殇听了便要往外赶,眸间满是杀气。 夜梓浩自然是不能让他这么气势冲冲地出去,这么出去难保不会大杀四方。 而且要是三哥找嫂子算账,嫂子要是想弄他也是分分钟的,且之前他还…… 果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三哥,你先想好,他绝对不会与嫂子有什么交集的。” “你嫂子也是个好色之人,这人不能留。” 夜梓浩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他三哥这是在吃醋,而且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 这大宇,恐怕无人比他三哥般俊俏帅气了。 “三哥,你三思,之前我不是与你说我与嫂子办了一个姻缘铺子吗?如今想来应该是接了什么姻缘,如今正在找人。” 夜殇被拦了两次,比之前情绪稳定了不少,却仍旧浓眉紧皱着,“那也不行,那人给我处理掉” 夜梓浩都要哭了,他只是个小本生意的老板,如今唯一一棵摇钱树都没了。 第七十八章 师兄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白衣女子张开了嘴,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红线。 “住嘴!” 夜殇的唇在距离沈安安唇只有半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嘴的肥肉飞了。 “那处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吞食人的姻缘线。” “怎会这般奇怪?”夜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闹半天原来不是说自己。 “我也不知,但是最近肯定会要发生什么事的。多留一些。” “好。” 听着夜殇应了,沈安安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眼睛盯着那道白色的俏皮身影。 “夜殇,回王府吧。” “好,明宇回王府。” 途中,夜殇偷看了沈安安好几次,沈安安都是满脸担忧,半点没有注意到夜殇的目光,弄得他火无处可发,脾气都撒在了明宇身上。 “明宇,驾车的功夫你可后退得可不是一点点。” “明宇,这前面有老伯伯,你不会躲一下啊?” “明宇,左,左,右,右。” “明宇!” 终于在第五次夜殇喊明宇的名字时,沈安安忍不住怒了。 “夜殇,有什么事说便是,为何要为难明宇?” 夜殇心里听这话怎么都不是滋味,这女人这意思是在怪他?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地偏袒明宇,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夜殇在心里反复想着如何惩罚沈安安,一个又一个点子蹦了出来,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邪恶的点子上。 “明宇,你去领罚。” “夜殇!” 沈安安被夜殇这种不讲理的样子差点气了个好歹。 “没看王妃都着急了吗?还不快点。” 马车的速度渐渐加快。正在驾车的明宇心中真得是苦不堪言,心中只是默默祈祷,王妃啊,不要再说话了。 马车刚一停下来,沈安安就气鼓鼓地自己下来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夜殇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呢。 夜殇跟了上去,见沈安安已经走远,心中的怒气更大了,这女人真的是欠收拾。 见沈安安回来,婢女们微微行礼,沈安安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回了房间,一把推开了房门,里面正在收拾屋子的红袖被着实吓了一跳。 “小姐,谁惹得你这般生气?”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混蛋王爷。无情而且还无理取闹。” “小……”巧兰正要开口,刚好瞥到夜殇,噤声退了出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早知道就不答应爷爷帮他了。但是也就这一段时间,等他暗红线解开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沈安安越说越开心,一想到不久之后可以不用和夜殇呆在一块儿,唇角挂了抹笑。 “巧兰,你说是不是?” “这可以算上污蔑本王的证据吗?” “当然不……”沈安安身子瞬间僵了,慢慢转回了头。 “王爷刚刚是听错了,说得是隔壁王叔。” 夜殇脸色阴沉,看不清表情。 沈安安心下慌了,她真得不知道现在夜殇心里怎么想的,有些隐隐的害怕。 夜殇一把将沈安安拦在了怀里,红唇轻轻对上了沈安安的樱桃小嘴,力道霸道,像是要将她吞入果脯。 沈安安脑袋一片空白,空气稀少地可怜,一股甜蜜感瞬间在沈安安口中蔓延,像是儿时的蜜糖,手不自觉地搭上了夜殇的脖子。 夜殇加快了攻势,慢慢撬开了沈安安的贝齿,与那小舌纠缠到了一起,也是一样的霸道。 屋中气氛一下子暧昧了不少,两人的呼吸声也是越来越沉重,夜殇的眸子猩红,唇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留下了一片阴红。 “安安啊,这个……你们忙,你们忙。” 沈雪真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活脱脱地和自己的孙子失之交臂啊。 被沈雪这么一闹,沈安安理智一下子就回笼了,一把推开了夜殇。 夜殇的脸色十分不好,堆积的欲火实在让人难受。 “夫人,我们继续吧。” “王爷若是无事,便出去吧。” 这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把夜殇从头浇到了脚。 “沈安安,难道没人告诉你,做这事的时候不要打断吗?” “没有。” 夜殇想要反驳,但是反过来想,沈安安自小是被沈爷爷独自生活的,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也自然十分正常。 “安安以后莫要再叫我王爷了。” “那可是礼数,莫不可。” “你可以叫我,夫君,官人,相公。” “不要。” “那就叫夫君吧。” “不要。”沈安安已经是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若是不叫,刚刚的事,我们就继续吧。” 沈安安的脸更红了,夜殇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无耻,那种称呼怎么叫得出口。 “夫……夫君。” “夫人,这可算不上。” “我都已经说了。” “算不上。” 沈安安闭上了眼睛,心下一狠,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怕什么? “夫君。” 本来是咬牙切齿的话,说出来倒多了几分娇媚。 说完,沈安安出了屋子。 夜殇身下一下子有了反应,本来退下的猩红,一下子更加猩红了。 身上的热度让夜殇盯着沈安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心中暗想,真得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正是正午时分,日头高高,蛐蛐在花丛中来回蹦跳,一只正巧从沈安安的身边路过。 沈安安像是完全看不到一样,径直打算去净堂。 “王妃,夫人请您过去。” “好,我现在过去。” 沈安安不得不改变方向,去了主厅。 到了主厅,沈雪和夜风皆是瞪大双眼看着她。 “咳,安安,你的脖子。” 沈安安这才慢慢抚了一下脖颈,一丝丝的痛感袭来。 突然明白了到底为什么沈雪看自己的目光格外暧昧。 “爹,娘,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好,不舒服便在屋里躺着吧。” 沈安安听到回答之后,像是如临大摄般地跑走了。 以至于没有看到,主厅里两位已经讨论起到底孩子取什么名字才好。 王府依旧那么忙碌,人人都是各司其职,唯独门口站着一小厮,只有十六七岁,带着邪笑。仔细看看,才发现是个白衣女子。 第七十九章 看清的真相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我决定用你们人类的方法,咱们喜结连理。” “小姐,你最好去让大夫开些药,有病得治。” “叫我徐粼,而且我的最后性别确定我是男的。” “我已经有相公了,请自重。” 沈安安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这个称呼真得是恶心十足。 “以后我便是你的相公,据我所知你和夜殇还没有夫妻之实吧?” 沈安安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哈哈,夫人实在太可爱了。” 徐粼的脸在沈安安的脸上蹭了蹭,带着笑意,沈安安的脸一偏,避开了。 月色正浓,又有几人不是饮酒自醉,隔月思人。 夜殇看着桌上的酒杯,心中一下子凄凉了许多。 “夜殇,你不许喝酒。你的酒品真得令人堪忧。” “几杯自然是没问题的。” “喝死你,王府中的银子我便可以做生意了。” “生意?你这女人掉进钱眼里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亦是。” 夜殇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狭长的眸子微眯。 “现在若是我死了,你便来收我的王府吧。” “安安,安安……” 苏府,苏家二小姐苏九九屋中一阵清脆的器物杂碎的声音。 “沈安安,沈安安,你凭什么?都已经不在了,还在折磨我的夜哥哥。” “你这丫头就是太沉不住气,有很多事情都是要慢慢来。” “师傅,慢慢来,慢慢来,这些事怎么能慢慢来?夜哥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狐媚子药,对她那般痴情。” “暗红线在有三日便可发动过了,倒时候,我的傻徒儿,他夜殇定是你囊中之物。” “若是如此,便谢谢师傅了。” 猛地,苏九九浑身抽搐,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气。 良久,黑气聚成了一团,隐隐可以看出是个人型。 “最近你师傅现在是关键时期,所以我要十个。” “十个?莫不是太多了?这个数目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我想,我的乖徒儿定是有办法的。而且有了这十个,暗红线的进度会快很多。” 苏九九本来有些犹豫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幽暗了许多。 十个便可以得到夜殇,实在值得。 “小姐,小姐,老爷唤你进膳。” “好,一会儿便去。” 见苏九九已经回答了,门口的桃儿转身便走了,皱着眉。 自家小姐以往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称为女子中的才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独自在屋中,开始变得脾气暴躁,心狠了不少。 一晚都有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耳边,沈安安几近都要崩溃了。 “你不困吗?” “我是不必睡觉的,你们人需要睡觉,你怎不说?” “你给过我机会吗?”沈安安一抬眼,徐粼被着实吓了一跳,黑眼圈,披头散发,眼泡红肿,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鬼。 “我睡会儿,不要再说话了。” 沈安安说完便慢慢合上了眼,至于徐粼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月老庙依旧如往日那般热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皆是嘴角甜蜜。 徐粼看了看怀中安稳睡着的少女,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掉以轻心? “若是换成了其他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怎能保住贞洁?” 说罢,少年大嘴一张,吞噬着周围的红线,一双双男女,吵架声越来越多,彼此离散。 “你竟在外面有了人?” “你不也是,外面那个什么肖的,就是你偷得人。” “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是偷了人,既然咱们都不是心许对方就直接合离吧。” “好。” 两人直接闹到了应天府,而且还有零零星星的几对。 不久后,应天府的府衙里就有了满满的人。 “到底怎了?” “回夜王,从昨日起,就有很多人来合离,我们开始也就以为最近的生意不好导致的。但今天一早就成了这般模样。” “先分一部分人去给他们一一登记,之后将他们按照顺序排号,一一上来。” “是。” 得到指令之后,衙役们开始忙活起来,堂上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少。 夜殇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稍许解开了许多,安安的失踪看来就是跟那个白衣女子有关。 “夜王,已经安排好了。” “嗯。”夜殇对于应天府的办事能力是完全可以相信了,但是如今还是极为震惊。 这种速度,办事效率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大人啊,我要和这个婆娘合离而已,为何还要上堂?” “你们当真是想要合离。” “是。”两人这时候默契了不少,异口同声地说道。 “本王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没有打算合离之前,去过哪些地方?” “回大人,我们先是去了集市买了些物品,然后去了祠堂,还去了月老庙。” “月老庙?” “是,就是月老庙,然后我们便觉得合离了。” 夜殇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怀疑,月老庙也是与姻缘有关,与安安失踪定是有些许关系的。 “好了,你们先下去罢。三日后,应天府自会给你们办理。” 堂下跪着的两人有些不解,分明只是合离,签了文书便可,为何又等到三日后,但又见夜殇的难看脸色,便没说什么。 接连的一双,两双,甚至十双皆是去过月老庙。 月老庙就这样被夜殇拿笔圈了起来。 “王力,你带人去把月老庙的人遣散,本王随后就到。” “是。”王力神情滞了滞,应了句。 夜殇眼睛盯着某个方向,格外伤神,安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如此轻易救走?徐粼自然是不会答应,白袖一挥,月老庙周围升起了一层白色保护罩。 “夜殇那个家伙还真是聪明,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只是小聪明罢了。”沈安安虽然如此说,但嘴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你很心悦他?” “不知。” 徐粼眼神复杂,试图在沈安安眼中看出什么,但还是未看出什么。 “那便……” 第八十章 迷人的男人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这女子若是妖娆,人们常用天生眉骨这个词形容,却不想,这次有一日也能将这词用在男人身上。 他男人确实也是值得! 她虽说也是看过,但却还是觉得格外迷人,天生了一副魅惑样子。 瞧着沈安安看直了,夜梓浩只感觉到不好,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有魅力,这么多年了,若非有十足的定力,除了夜殇之外还没能能抵抗住他的魅力。 “嫂子,嫂子,你千万注意一件事儿,就是,你是夜殇,我三哥的老婆,与这个男人毫无关系,而且就算是你喜欢他,他也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这人只喜欢的便只有一个人,虽说可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是你还是要避嫌的。 沈安安挑了挑白眼,她虽然是看呆了,倒是不至于真的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无妨,虽然他真得魅惑的,但是也只是魅惑的,我还是喜欢冰山禁欲系的。” 夜梓浩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奥一声自然就只有夜梓浩能配得上这个称号了,本以为自家嫂嫂心猿意马,却不想自己竟然莫明吃了口狗粮。 沈安安则是轻轻扫过了一眼,几步走进了薄纱之处,按理说,若是有人近观一个人,那人多多少会有些羞涩,最不济的可能会觉得尴尬一二,男人确实感觉不到目光一般,竟然大胆非常地搔首弄姿,甚至还伸出了自己的娇柔之态。 那姿态确实迷人,幸好沈安安一心只想撮合情侣,想想黄明儿,却真是没能动心。 “确实柔美,配得上花魁的称号,就是不真的,若是真的便好了。” 话音落,男子明显眼中划过一丝惊诧,"王妃,今日来,若是想以此勾引徐某,那恭贺您,您真的做到了。" 男人掀开帘子,大胆地勾起了沈安安的下巴,动作轻柔而刻意。 却至于沈安安晓得这男人没碰到她半分,她微微笑了笑,随后启唇,“我说过,你若是真的便好了,但就是假的,而且我与你说,若是你真想扮做无辜模样,还是黄明儿扮的更好一些。” 淡淡声音触动,男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美人儿,眼前的女子美极了,且身份尊贵,她就是沈安安。 之前,在沈府有位大小姐,但是人们都说她就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个废柴,却不想她不仅嫁给了夜王,而且还得到了夜王独宠,红倌儿之内可都是传开了,夜殇竟然冲冠一发为红颜,如此喜剧一刻就这般发生了。 他倒不与这位沈家小姐与什么交集,难道是明儿? “王妃,这般说是何意思?恕徐某不懂。” “有何不懂!我晓得你与明儿情深意切,但你也别怪夜殇,他也是没办法,当时只想着为黄明儿赎身,但是忘了她心中是否有了心爱之人,如今我这般也算是为他做了这事儿。” 男人皱皱眉,身子直了直,与之前妖媚模样十分不同,脸上表情极为严肃。 沈安安暗了暗眸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黄明儿就是这般,如今不想她的情郎还真是一点儿不输她。 “可是明儿让你过来找我的?”男人脸色昏暗不明,沈安安实在烦躁,现在也是男人心海底针的时候了,若是生气愤怒还好,到也算的磊落,如今却不想了这般让人觉得闹心。 “不是,也是。明儿自然不晓得你在红倌儿,若是她晓得你在红倌儿的话,我猜哪怕是回到这个地方,哪怕是误了夜殇的妾室,她也会义无反顾回来的,但是她没有,说明她绝对不晓得。”沈安安找了出席子坐了下来,无须多问变小的也许又是一个让人悲伤又可惜的故事。 不想,男人却是小声抽泣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他的话喉咙中穿过,“是,若是她晓得,一定会来找我,其实我有无数种方式可以告诉她我就在这儿,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她幸福,让她真的变得幸福起来,真的。” “知道吗?你们男人最不可取的,就是自以为是,你们总是觉得你们所谓我们的幸福,就是幸福,但却从未问过我们到底是需要什么?” “是。” “黄明儿如今与你真是相似,但是你放心,夜殇他那方面不行,黄明儿保护自己保护的也很好,你尽管不需要担心。” 本来感动地气氛,被沈安安一句话彻底冷到了冰点。 “嫂子,你说啥?我三哥他不行!” “对啊,你不会真以为我与你三哥有啥吧,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而且他后远呢人不少妾室,压根没动过,你不说别人,就单说沈依依,你三个对他的情谊可谓是人尽皆知,但是你三哥可是亲自与我说的,他没碰过,你就想想吧,都已经成为了夫妻,但是还没碰过,那不是不行还能是什么。” 本还半信半疑的夜梓浩,霎时间便相信了,他之前还以为他三哥在床上定能大展雄风,却不想根本就不行! 他绝对不允许,他作为最大的妓院……啊呸,最大的性福场所的东家,1绝对不允许他家三哥不行。 “明儿她过得好吗?” “当然好了,虽然夜殇挺穷的,但是总好过红倌儿,不用每日面对不同男人,身子随时都有危险。” 沈安安倒也算是以事说事。 “那便好,王妃,我请你,回去告诉黄明儿,让她忘了我吧,我已经不那么干净了。” 男人边说边落泪。 沈安安惯是看不得人哭,尤其是见男人哭,不爱了,不干净了,看这红线好像一点断的样子都没有,合着就是嘴上不喜欢了,心中还是爱得深沉,那确实是厉害了。 “哦,那行,1倒是你就给明儿多介绍几个人,毕竟夜殇不太行,但是有不少人喜欢明儿的。” “不行!” “为何?我只是正常的带着明儿再嫁,不是挺好的!” “夜王很好,明儿不必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 男人眼神暗淡一瞬间,皱皱眉后,抬起眸子盯着沈安安格外认真。 “看,那就是,你的意思是帮你养妻子。” 第八十一章 失去地勇气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沈安安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但是这种的还是第一个,“真的,你要是喜欢便娶回去,其他什么话都是废话。” 男人明显是被吓到了,一时间还有不知所措,之前还一副温婉的沈安安,如今竟直接变成了这般模样? 不是说好的大家闺秀的吗?怎的这般接地气。 “王妃这话好说的在理,却也只是在理,却只是笑谈。” “笑谈?那好,既是如此,你便无需再管我之后会做什么,也无需过问这件事儿,毕竟我们做这个最重要的就是黄明儿的幸福。” 沈安安语气轻飘飘,似乎对眼前的男人不抱任何希望一般,已是背对着人,看样子,已经是走了。 “可是……”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带着几分迷离,不说之前,单说了如今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明明他晓得了她的消息,他没有勇气找她,不仅是因为害怕她为了他做出那些事儿,还有就是他没有勇气,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是否能像她那般勇敢。 这次见到沈安安,他是兴奋地,他晓得明儿还没有忘记他,甚至为他守身如玉,他欣喜若狂,紧跟着便是担心,他真的害怕他不够爱她,甚至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你要是觉得估计太多,大可以放弃了,爱情这件事儿从来没有多少,只有爱与不爱。” “等等。” 沈安安弯了弯嘴角,男人确实还是叫住了她,他对黄明儿的爱是深刻存在的。 她转头表现得有几分不耐烦,似乎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干什么啊?我都说了好多次了,要走了。到时候王爷,找不到我,你们家东家要遭殃了。” 她指了指夜梓浩,他猛地一激灵,他家三哥真是太可怕了,现在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你能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对于男人这般说,沈安安自然是不愿意,毕竟若是再晚回去狗男人肯定就会发现了,但瞧了瞧男人,又想想黄明儿,终究是狠不下心,只得应了。 世人说若是你见一人怦然心动,那把便是坠入爱河。 徐麟本就是个简单的布衣,家中做些小买卖,也算是富足,一家其乐融融。 照常上街,那日却遇见了一身是伤的黄明儿,女子身上的衣服破烂,发髻凌乱着,脸上容貌确实倾国倾城,几个粗壮大汉紧紧扣住这人儿。 她明显是感觉到疼痛,但那些壮汉却更加使尽了力气。 徐麟还是一次见过人会这般活,且那小女儿也不过是十五六岁,与他正是同岁,却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臭小鬼!你竟然还敢跑!是不是!是不是!现在你知不知道你的初夜可是拍出了天价,你现在跑了,是打算整个红倌儿背锅吗?” “大爷,大爷你就翻过我吧,您这么大年纪肯定是有女儿的吧。” “该死!这小家伙真是会说,但是老子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觉对不会放过你。” 徐麟的本能意识是让他走,只要装见看不见,那一切都能烟消云散,他不会卷入这场无端的争吵之中。 “滚开!” 他不晓得为何,自己身体就想想是不受控制一般,救下了人,被是四个大汉打的鼻青脸肿,且还是一本正经地保护那个女孩。 他不懂对这个女孩,他是什么感觉,但是心中至于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保护好她。 末了,他真得保护了那个女孩,虽然只是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女孩儿的笑容,以至于八年时间里他都觉得当初的决定是绝对正确的。 “夜梓浩!我觉得我现在让夜殇把你这红倌儿踏平了,似乎没什么问题!” 面对沈安安一本正经地黑脸说这句话,夜梓浩咽了咽唾沫,他这嫂子与三哥简直就是同一属性的人,只要是遇上了打抱不平的事儿,就必须支持真理。 别看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但是下一秒可能就真的这般做了。 “嫂子,你听我解释,那时候可不是我经营的,当时只是初期,我也不太明白都市我的手下之类的管理的,这几年是我亲自打理的,也离了不少规矩,绝对不会强迫姑娘们,当然了,也有男子们做自己不喜欢之事。” 话说到这份儿上,沈安安也说不对什么,只是心中对黄明儿又多了几分心疼,之前不过是觉得可能是在几年前被卖进了红倌儿,如今若是这般,可能从一开始,她便是从红倌儿长大的。 “是,东家对我们确实十分好。”徐麟也帮着说话。 沈安安嘟嘟嘴,没想到这夜梓浩看着不靠谱倒是怼人不错,那时候要是沈安安也遇到这样一个人的话,倒也不必吃这么多年的苦。 “之后我们再遇见,我再保护她,在我的印象之中,她似乎一直都在试图逃跑,似乎每一次她都没放弃过希望,只有一次,她突然告诉我她要嫁人了,她没说那人是谁,就是当今的夜王。” “然后?” “然后她就成为了夜王妃的妾室。” “我是说,你为何会成为了花魁?”沈安安抽抽嘴角,虽说不至于在智商什么上有什么影响,但是她还是很烦躁,不想和他对话。 徐麟双手环绕着,头也不自觉地低着,“我以为她还在这儿,既然我不能真的救她出来,那我就陪着她,在这儿,一直陪着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火的真正的自由,我们会做一对儿很好的夫妻。” “但为时已晚,当她与我她要成婚之时,我早已经签了卖身契,我本想反悔,但是红姨认定了我,死活不愿意我拿回卖身契,甚至还说若是我想反悔,必须千万白银。” “这一辈子,我还未见过那么多钱财,又何曾能做到这个,无奈我也只能瞒着明儿,如今我真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是个小郎倌,而起还是个花魁,简而言之就是最大的花魁。” “那又如何?别人想做还做不到呢。” 第八十二章 弥补的过失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疯了似的冲向了外面,沈安安愣在了原地,小脸煞白。 “都出来,都出来,我,夜殇,喜欢的是苏九九,那个什么沈安安,什么货色?” 夜殇一遍遍地喊着,周围的人聚的越来越多了,看热闹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什么情况?不是说是两情相悦吗?看夜殇这模样,好像并不是这样。” “对啊,还有那个苏九九这几日完全都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我看你们都错了,沈小姐没年都接济穷人而且也没半点架子,若是谁娶了,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德。” “是啊,是啊。” 沈安安此时已经从屋子出来了,面容镇定,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这个女人,我夜殇根本不喜欢你,你非要强硬使然,这下满意了?” 沈安安直接忽略了夜殇的话,眼睛盯着他手腕处的红线越发变暗。 “本王说话,你是不是听不到啊?” 沈安安依旧默不作声,本就柔美的模样,在月光下,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各位,许是殇儿喝多了,在说胡话,见谅,见谅。” 云飞将军一脸讪笑,难得看到铁血将军放低姿态,自然是没有人再说什么。 “没有,就算本王是喝醉了,也是酒后真言,哪里来的什么胡说。” 沈安安慢慢走到了夜殇身边,牵起他的手,看起来格外贤外惠中。 “滚!”夜殇低声呵斥着。 “混账,夜殇,你个混小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沈明可没有这么镇定,当下完全就把夜殇身上牵了暗红线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爷爷,夜殇被暗黑线控制了。”沈安安快步到了沈明身边,耳语道。 沈明这才镇定了不少。 夜殇趁着这时候,出了众人的视线。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沈安安仍旧觉得周身都是刺痛感。 “各位,不好意思,宴席还有下半场,可以尽情享用。” 沈安安穿着喜服,周旋在一群人中,脸上的笑容让人们的言语缓和了不少。 直到后半夜,沈安安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只剩下无尽的黑夜,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苦笑一声。 怕是在这京畿再也找不到像她一般的新娘,在新婚夜,新郎跑了,她还要安抚客人的情绪。 “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不碍事,王爷找到了吗?” “小厮在后巷找到了王爷,送到房间了。” “好,你也去休息吧。” 沈安安缓缓进了屋,至于红袖有没有回答,她没有半点印象。 夜殇衣衫破烂,像是撕扯过的。 沈安安将他好好安置了下来,困意袭来,伏在了夜殇身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是沈安安。大汗淋漓,是夜殇。 “安安!” 夜殇看看周围,方才发现自己在做梦。一时觉得褪有些麻,想着动动,才注意到睡在了他腿上的沈安安。 昨日的记忆碎片快速将夜殇吞没,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沈安安还是昨日的喜服,甚至昨日的发饰都没摘掉。 夜殇细心地将沈安安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将盘发松开,让沈安安放到了床上。 “王爷。”红袖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昨日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道来。” 待红袖将昨晚的事都告诉了夜殇,夜殇觉得自己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抵不了昨晚的过。 本想着给沈安安你个难忘的感动婚礼,结果难忘有了,感动全无。 新郎跑路,新娘安抚,真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不是你错。” 沈安安换了身衣服,若不是眼下还有些青紫,全然看不出昨晚基本没睡。 “怎么不多睡会儿?” “进门的媳妇,要敬茶的。” “爹娘会谅解的。” “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夜殇盯着沈安安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心中暗暗许下了承诺。 主厅,夜风和沈雪两人已经在进膳了,万万没想到沈安安居然过来敬茶,身后跟着夜殇。 昨晚的事,夜家可以说是非常对不起沈安安了,但她非倒没生气,仍旧礼数周到。 “爹,喝茶。娘,喝茶。” “乖,孩子,起来吧。” 夜风和沈雪皆是满意地堪堪点头,这样的儿媳妇怕是打着灯都找不着。 “爹,娘,怎么样?我夫人不错吧?” “你还敢说,昨晚你知道安安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夜殇一听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不再说话,呆在一角。 “爹,这事儿也怨不得夜殇。” 沈安安劝了几句,夜风的气消了不少,沈雪也在一旁附和着,饭桌上好不融洽。 饭毕,夜殇匆匆招呼过了夜风和沈雪,就带着沈安安坐上了一辆富贵无比的马车。 那马车,沈安安是识得的,这车是西域进贡的,一辆供给皇帝,另一辆便是面前这辆了。 “上车?” “作甚?” 夜殇没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了沈安安,惹得随从目瞪口呆。 “你这么做是在……?” “昨日的事情对你的名声会损害不少,今日我定补回来。” 说着,夜殇快速靠近沈安安,大拇指放在她的唇上,他的唇则是放在了拇指上。 车帘随风慢慢飘了起来,里面两人你侬我侬的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夜王和王妃,这是在?” “今早有人传,王妃和王爷关系不好,怕是误传。” “对啊,这般恩爱,哪里可能昨晚发生那样的事?” 马车走了几条街,什么王妃和夜王不恩爱这类的整个翻了个儿,现在都在传王妃和夜王如何如何恩爱,就连街上童子歌谣中也这般唱到。 “沈小姐,大善人,救平民。夜王爷,战神子,平战火。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羡你羡我更羡仙。” 沈安安轻笑着听着,若是真是这般幸福就好了,可惜不是。想到这儿,沈安安表情有些落寞。 眼睛漫无表情地在街上看着,一阵梨花香气飘入了沈安安的鼻腔。 “梨花?” 一白衣女子只有半张脸,长相很美,却透着奇怪,冲着沈安安吐了吐舌头,张大了嘴…… 第八十三章 终成眷属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那便做我的夫人,如何?” “算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沈安安调侃笑了声,并未将徐粼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无聊便随意开了玩笑罢了。 “你想当我还不让你当呢。”徐粼满脸没好气,心下却是悲伤至极,多少世我仍旧无法得到你的心。 “你把我扣在这里,也不使唤,好要另外给我找吃食,何必呢?放了我,岂不是更合适?” “多年了,你还是这般口齿伶俐。” 徐粼又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黑润的眼睛盯着沈安安,让沈安安不自觉瞥了瞥周围。 沈安安见月老庙,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月老庙参拜的男女一下子不知道少了多少,本来应该是香火旺盛,现在倒是景象惨淡。 “不必看了,你夫君的人来了,来月老庙的人都被遣散了。” “你其实放了我更好,也免得彼此这么多的麻烦。” “我觉得还算不错,生活太无聊,找点乐子也是好的。”徐粼懒散地躺了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上下摇晃,玩世不恭的笑容让沈安安有些诧异。 一瞬间,她竟觉得徐粼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 “我见曾见过你吗?” 这话沈安安完全没有过大脑,声音就已经先传了出来。 徐粼身子一颤,双目圆瞪,她居然还记得吗?是否这是代表着她心中也是有他的位置? “我们可是在百年前就是仙侣。” 沈安安一时间看到徐粼满脸的正经模样,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白了一眼。 眼睛打量着远处慢慢聚来的衙役,夜殇应该是要来了。 天空那头的鱼肚白翻了出来,夜殇也是跟上了大部队。 “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回禀王爷,月老庙周围像是围了什么,我们进不去。” “进不去?找到什么突破口了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突破口。” 夜殇的眉皱得更紧了,从沈安安被掳走到现在已经一日一夜,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夜殇吩咐下去,让衙役们轮流换班,在月老庙外面安营扎寨。 “王爷,您也休息一下吧。” “不必,我不累。” 明宇看了看正在揉眉心的夜殇,他眼下的大片青紫出卖了他,他累了但是难眠罢了。 但是王爷也这般说,明宇也不能说什么,叹口气便悄悄离开了。 “安安,你可还好?” 一夜的月亮,明媚极了,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盘中映着思念人的眼睛。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非常的不可理喻。” “在外面偷人,你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你的脸呢?” “你现在是嫌弃我是黄脸婆是吧?” “我可没有这般说,是你自己说的,你都是自己这么想的,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跟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计较。” 这些话夜殇都是听在耳里,这两道声音他格外熟悉,慢慢踱步到了声源处。 “小姑娘?连小姑娘你都不放过,真的是个人渣。” “你才是人渣,死婆娘,今日若是不能和你合离,我便是个绿毛龟。” 听到这话,夜殇也刚刚到了,见两人也正是心中所想之人,时清和时家夫人,何芊芊。 两人是京城中最为契合的模范夫妻,从未吵过架,即使普通的小打小闹也只过是夫妻之间的调情罢了。如此这般也是那个白衣女子的“功劳”吧? “时大人,时夫人。” 夜殇微微作揖,客套的模样与平时别无二致。 “夜王,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合离。”时清是个文官,对很多事情都是理智的,但现在这般倒像个武夫。 “合离今日怕是不能了,本王现在正在外办公务,怕是三日后才有时间。” “三日时间太长了,不可。到时候我就变成绿毛龟。” “那也是无法提前的,最近京畿十分不太平,合离都是派发号码的?” 时清满脸写着大写的不相信,好像夜殇说得是谎话一般。 “号码?那要是多少号?” “五十号。” 夜殇倒是说得十分轻松,时清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五十号,那不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他都无法合离。 “时大人,我可否问下之前您与夫人是否来过月老庙?” “这是自然,月老庙我们每月都是必来几次的。” 一旁许久未开口的时夫人开了口,语气愤愤。 夜殇眸子一亮,他更加确定了,沈安安定时在月老庙中。、 若是普通的什么目的,那女子定时会联系一下,但到现在他都未收到什么消息。 耳边,时清和何芊芊又开始吵了起来,也无非都是那样的内容,夜殇招招手让人将两人招呼了出去。 周遭又开始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夜殇的心又开始不由得乱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他心上系上了很多的线。 “真是好无趣啊!明明给他牵了那么多红线,但是还是不为所动。安安,他对你挺钟情的吗?” “好歹我可是要救他的人,救我也是救他自己。” “还真是绝情,他对你还不错啊。” “刚刚还说让我做你的夫人呢?这会儿怎么就要把我卖出去了?” 沈安安的话把夜殇一下子逗笑了,她怎么还是这般可爱,还是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你夫君一会儿可是马上就要救你了,我们到时候就只能有缘再见了。” “你绑走了我这么多天,是不是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徐粼猛地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沈安安这般狡黠的模样他不知见过多少次,几百年前也是这般笑容。 “你懂得结缘之法,而且你对那些人并没有恶意,所以……” 徐粼不由得赞叹,沈安安真的是聪明,仅凭这一点,就完全猜到了。 “不行,这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给的,但是……” 徐粼这关子卖得倒是自得其乐。 远处,一个黑影步履蹒跚,近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头发花白,但却是中气十足,颇有几分上战场的常胜将军,便是沈明,沈老爷子。 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句话,让夜殇又惊又喜。 第八十四章 犹豫不决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徐麟看着沈安安的面容,一时说不上话,他自然晓得他又无数次机会,但如今却受不得的自己,他早就丧失了勇气。 “如今我已经没了勇气。” “那就算了,不强人所难,我不过就是帮黄明儿带个话过来,若是你觉得无所谓,我尽管也是告诉她,免得她也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徐麟微微一愣,身子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尽管动作很轻,却还是被她看到了,她晓得男人已经动摇了。 {“你的意思是明儿如今还是?” 沈安安只觉得莫名的生气,这男人之前明明说了,不在乎什么完璧之身,却不想真遇上了,却在意的不得了。 “既然无事,王爷待会儿若是真的找到了这儿,怕是你也不用活了。” “王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徐麟眼神动了动,战王在大宇境内无人不知无人晓,却也有一件事儿,就是夜殇当年一场战争中丧失了能力,不能成人事儿。 一个女人,尤其是已经拥有夫君的女人,却不能成人事,这是多么残忍,而面前的女人脸上阳光明媚,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松,但是还是十分在夜殇。 “可以,你问。” 沈安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说别的,若是夜殇真的过来的,1怕是她也免不得会受惩罚。 “您难道灭绝的如今您的生活十分无趣?” “没觉得,丰富多彩,顺便为夜王妃后宫小妾们牵牵红线,1也算是何乐而不为?” “你你难道不觉得您如今一点儿也不幸福。” “我从没说过我不幸福。” 沈安安没说再说,便从密室出去了,她晓得今日如何也是劝不动这个男人了。 男人实在没有勇气,更是怯弱,哪怕如今逼着他去了黄明儿那儿表白,也难保她以后不会出事儿。 沈安安出来后,夜梓浩也跟着出来了。 到了一班却被几个小丫头拉走了,夜梓浩交代了几句客气话。 自然,沈安安也当她就是个屁。 她真是不指望那位大爷能对她如何如何,不给她想夜殇那儿通风报信就好了。 她加紧了速度,回了凤羽阁也是天黑了。 同样了,她也清楚看到了同样脸黑的夜殇以及一旁温文尔雅的夜梓枫。 沈安安还真是不明白了,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什么事胡男人心也这般不好猜了,而且还时夜殇这般男人。 她瞥了瞥夜殇一眼,还真不晓得她到底想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后转向了夜梓枫,打了声招呼,“二哥,可是有事?” “无事,想着你这儿我没过几次便来看看。” 沈安安皱了皱眉毛,显然这样的话不太适合夜梓枫的风格,若是说这理由是夜殇这种是不是就反复性格的话可能就是了。 “那好,巧兰应该已经在准备饭了,等下就能好了。” 她说完这话,夜梓枫淡淡回了句,便不再说话了。 一旁夜殇一直未说话,屋中一度陷入了安静。 沈安安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中已经开始咆哮了,她累了一天好不好,现在只想在自己的床上好好躺着,难道就不能让她好好躺着吗? 她留吃饭了,难道就真的没有走的吗?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真的有用吗? 在她纠结了半刻后,还是打算与夜梓枫交谈几句,毕竟现在夜殇已经不打算和她交流了,他索性也不故意搭茬儿,真想不明白,之前还是宝宝这宝宝那的,这现在竟然生气了。 “二哥,我听说你身体不太好,在这儿住的还算习惯?” “是,还算可以,撅着你这凤羽阁倒是不错。” “哈?是吗?要说大的话,霜降院子是最大的,不晓得你去没去过,是北边的院子你可能是没见过。” 突然被夸,沈安安倒是觉得心中满足了不少,同时也想起了沈依依的霜降院子,还真是狗男人,之前对人家好的时候可是给了人家最大的院子,如今倒是对人家不好,倒是直接冷了。 夜梓枫本就擅长于察言观色,对于这点儿小情绪他可是看得无比清楚,“可是不高兴了?” “是,我们王爷可是人家心上人儿住的屋子,若是不给你,也是对的。” 这酸溜溜的,夜梓枫听了也是觉得好笑,唇角难得有笑容地笑了笑,“这是醋了?” ‘没有,二哥说你,别提这些事,你若是觉得我这儿住得好,你尽可以搬过来,到时候让巧兰给你做好吃的。’ 沈安安瘪瘪嘴,瞥了瞥夜殇,他眼神呆滞,不晓得在想什么。 她眼神又定了定,这个狗男人果然还是那么的狗!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二哥觉得住下来好的话,尽可以搬过来,凤羽阁也算得上是比较不错的,真的可以。” 搬去女眷住所,绝对是于理不合的,他倒是一时玩儿心作祟,想试试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也可以。” 这回,换到沈安安愣了,什么什么?她真的就是简简单单地客气一下,还有想顺便折腾一下狗男人,现在二哥这是答应了。 但她总不能真让夜梓枫住到她院子里去吧! 那传来像什么了,那岂不是叔叔和弟媳乱套了? 正在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 “二哥,若是无事,你便先回去吧?” “殇儿,如今大了,竟然赶二哥了?” “没有,若是二哥想要来王府的话,但也仅限于白日,若是二哥想要住在王府也是可以的,随时可以,但也仅限于文轩阁。” 剑眉微微皱,薄唇紧抿,夜梓枫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夜殇脸上有这么多的表情。 他也晓得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是特别的,对于他这个三弟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这凤羽阁确实不错,若只是住一日,三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夜殇抿抿嘴唇,住到后院,甚至住到沈安安的院子之中,再加之之前的行为,他心中有了几分定夺,他二哥喜欢的许是真是安安。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真正喜欢一个人,甚至会让一个人成为自己的痉挛。 第八十五章 正式告白 - 新婚夜,王妃给战王三宫六院牵红线 - 拟划 夜殇他的一生,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刚刚出生的婴儿总是呱呱坠地,他确实不哭不闹,若不是他睁开了眼睛,就连稳婆都以为他是个死婴。 众人都觉得这位新降生的小皇子可能是个哑巴,也许不会说话。 却不想三岁时候,夜殇便展现出出众的语言天赋,他一直沉醉自己的世界之中,就连当时的太傅都是自愧不如,因为年仅三岁便已经超过于他。 五岁之时,夜殇母亲离世,很匆忙,当时皇帝悲痛至极,他曾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悲伤就是没能将她立为皇后。 夜殇的母亲是位美人,也是位外族,但是这位从来没求过什么,之时向往着自由,向往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最终还是开心地离开了人世间。 在母亲过世之时,夜殇依旧是没有眼泪,眸间能看到的是淡定,是无所谓,是没有半点的悲伤。 众人皆说他是无情,越发多的妻子和皇子,夜殇几年的不作为退出了众人的视野。 却不想在十五岁后,亲自带兵剿灭各个部落,甚至捣毁了不少阵营,在战场上人们纷纷称作,战王。 战无不胜的王。 而他人生当中遇到了唯一的痉挛,哪怕以为沈依依是当年的女孩儿都没有的感觉,他觉得沈安安他绝对不能失去。 “不行,一日都不行。” 夜梓枫被这果决的态度吓到了,收拾了神情,随后笑了笑,“殇儿这般,该不会是心悦上了安安?” “是,安安是我妻子,不管二哥你想什么,她都是我妻子。” 不管是夜梓枫,连带着沈安安也跟着惊讶,这不是第一次夜殇这么直白的向她表示爱意,只是这一次实在他人面前。 她感觉有一种赤裸的感觉,却心中还是有些甜甜的感觉。 “殇儿动情了。” 在她还在诧异之际,耳边传出了夜梓枫淡淡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兰,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吗?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拉着被子。 “小姐,老爷将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后了。” “什么?” 睡虫什么的,哪里还在。沈安安双目圆瞪,似乎在确定巧兰的话。 “云飞将军和夜夫人已经在主厅了,我不小心听到的,现在府中已经开始准备了。” “为何会如此快?” “这,巧兰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无,直接起身准备梳洗了。 算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并不差了这一时。 之后的几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厨艺、女红、礼数。学了个遍。 而此时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动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难得忙里偷闲,坐了一会儿,与婆子攀谈。 “安安,最近学得怎么样?” “夫人,不是老婆子夸,王妃真的是很出色,无论是哪一项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学得很认真。” “真得?你可别哄我开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对王妃赞不绝口,说王妃既聪明又认学。” “那孩子,确实讨喜。” 沈雪听了心下十分惊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暂时不提,她的行为处事皆是恰到好处,现如今,更是给了她诸多惊喜。 “夫人,苏姑娘在外面求见。” “苏九九?” “是。”小厮弓着身子,未敢抬头。 夜王爷和苏九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后苏九九再来应门,都统统不必通报,直接打发了便是。” “是。” 苏九九已经站在了王府许久,王府外大红的喜字和灯笼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见小厮出来,方才叹了口气,踱步入王府。 “苏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爷都不在,请姑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苏九九满脸窘迫,刚刚她站在王府门口已经招来了不少人观望,小厮说完罢,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苏九九满脸愤怒地转身离开了,她好歹也是苏家大小姐,这般凌辱她还是从未受到过。 “沈安安,该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 “怎么?嫉妒了?” “师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戏只有好的台子才能唱的起来,不是吗?” 苏九九抑郁的脸上突然狂喜,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师傅说的是,那我就等着师傅的好戏。” 街上的人都投来不解的目光,是什么原因让这女子如此疯癫,因为她周围并无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张灯结彩,多年都未有这么热闹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边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爷王爷可是个好王爷。到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娃,爷爷可以帮你带。” 沈安安险些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到沈明的笑脸上。 “爷爷,你说这是否早了点?而且我和夜殇以后怎样还说不定呢?” “傻孩子,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争辩,难得见爷爷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能告诉她打算一解决夜殇的问题就打算合离这事。 红灯红帐,大红喜字大红袍。 沈家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巧兰帮沈安安梳洗好后,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光是看就知道这衣服很是华贵,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没加一件,沈安安都觉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终究是没有说话,让巧兰和一众丫鬟摆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长丝,如今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格外端庄。丫鬟们慢慢佩戴着金钗步摇金梳之类,抿好朱红,额间画了一花钿。 “为何还要画这个?”沈安安对于成婚的一切礼仪服饰都是谨记于心,但并未看过要画花钿,当下很是疑惑。 “这是最近京畿兴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时要画的。巧兰几日前才跟人学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涩,之前见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十分不解,现在倒是也生了几分不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