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让我们更熟识他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题记:世人知三国,喜三国,好三国,又可曾想过,三国一直都在欺骗着世人?本书将透过对人心、人性以及为人处事方面的分析,剖析一段不为人所真正熟知的三国,告诉你历史究竟在对我们诉说些什么。 正文―― 我远远望去,一个少女正坐在池塘边光着脚丫子玩水。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我却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时,我不经意地又看到远处有一名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头束凤翅紫金冠,身穿银色龙鳞铠,手中拿得什么兵器一时间却没有注意看。 渐渐地,他走得近了,我不由起身打量了他一下。他的眉毛有些浓,面容刚毅而不显瘦,眼神中带着一缕忧伤。他的个头不算矮,以我近1米8的身高大约也只能到他的鼻梁骨处,想来他的身高大约在接近1米9的样子。 他看看了我,没有说话,眼神中显得有些陌生。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得我,但是我却知道我是认得他的。我下意识地问了句:“将军,您的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让我意外的是,他明显地愣了下,也许他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然后他回答我说:“我除了有个女儿,还有个小儿子。”我下意识地又问道:“那他叫什么啊?” 然而,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走开了。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揪心。我禁不住问那个少女:“将军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少女神情略带忧伤地对我笑了笑,摇摇头却没有回答我的疑问。之后,我的梦不知怎么就醒了。 这梦虽然很短暂,但我却记得很清楚,连对话也没有差错。说到这里,想必有人已经猜出那名男子是谁了。其实我也不很肯定,但我想他应该就是吕布吧。而那个少女看起来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也许只有十五、六岁或更小,不知是不是史书上说的那个他的女儿。 有人说:意念也是一种力量,这力量可以穿越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个梦让我略有感触,让我越发熟悉地了解了吕布的性格。他既生于乱世,又出身寒门,我想他必定是很了解民间疾苦的。在古代,通常取了名还取字的人,也必然都是读过书的。所以我想他大概从小就开始发奋地读书、习武,并且一直坚持不懈,所以到最后他才会有那么高强的武艺。曾经,也许他也有立过志向,他想要改变那时混乱的现状。可是一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成功。 记得,他曾说过这样的话:“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 也曾对刘备发出过这样的感慨:“我与卿同是边地人。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 更是在白门楼对左右亲卫这样叹息过:“卿等可取吾首,诣曹操耳!” 为何「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为何一个「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的人,却要被说成是叛国者?那时的人性究竟被扭曲到了何种地步?难道「自还相攻,莫肯念国」的那些人,就是史书上那时所谓的正义之士吗?这恐怕是不尽然的吧。 历史究竟在对后人诉说着什么,它又是否曾告诉过我们,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伪的?什么是忠厚的,什么是狡诈的?什么是智慧的,什么是愚蠢的?究竟,我们可以从历史中学到什么?从这一刻起,我将会向你讲述一段不一样的历史。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二章 那些年饱受压迫的人们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一开始,吕布追随丁原,也曾尽忠职守,不但常常为上司出谋划策,处理府内文书,还要贴身侍卫上司的安全。由于他出众的办事能力,一个人可以顶三个人的活,所以上司丁原对他很是亲近信赖。然而,丁原其人却是个性情粗略的人,除了为人脾气暴躁外,处事还缺乏正确的价值观。只要是上头下达的命令,无论对错,从来都是「受使不辞难」。如「火烧孟津」一事。就因为上头的一纸命令,他竟然就可以弃孟津港百姓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对于他这般的愚忠行为,难免会让一直用心处理州内事务的吕布暗自摇头。 吕布的出身是比较低微的,而且又是边疆人。自从他出世以来,家乡就缕缕遭受外寇入侵,所以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平民的处境和需求。在那个缕缕外寇入侵的年代,平民又饱受贵族官僚的压迫,不堪的处境可想而知。而吕布的出身又代表了平民,他会用心处理州务,这并不让人难以置信。 也许,在平日相处的过程里,吕布与丁原之间就曾发生过矛盾,以至于火烧孟津之事发生后,吕布对于丁原的看法就彻底改观了。在他看来,丁原似乎并不是一个真正值得追随的上司。 常言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则必有因。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进行质疑、分析、推断的,其关键只在于论据的合理与否。倘若史书所记载的全都是真的,那便不是史书,而是「圣经」了。然而,真相只能有一个。 公元188年三月,南匈奴屠各部落发生叛乱,攻掠并州,并州刺史张懿被匈奴兵杀死。也许张懿为官并不十分清廉,施政期间常会剥削那些少数民族,因而才会引起他们的叛乱,且最终被杀死。叛乱通常都是被压迫出来的,而非是人们的本性都是好乱的。 张懿死后,并州便迎来了下一任刺史――丁建阳。而在此之前的一个月,河西白波谷(今山西襄汾永固镇,东汉时属平阳郡,河东郡北邻)的黄巾余党举兵作乱,攻掠太原郡、河东郡等地。也许,这一次抵御贼寇的战役吕布也参加了,所以陈寿才会在《三国志》中说他「以骁武给并州」。当然,之前几年外寇入侵并州的时候,吕布想来也是有参与抗战的。以骁武给并州,说明他是一个对家乡的和平安定有着卓著贡献的人,否则陈寿不会刻意地提一笔。 据野史说,吕布可能是定襄人。汉献帝建安二十年,曹操「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四郡」,割太原郡北部置新兴郡。五原郡人口被迁置于太原郡阳曲县故地,即新兴郡九原县(今忻州)。也许,陈寿将新兴郡的九原误以为是五原郡的九原,因而也有误载的可能。这点质疑,想来应已有人提过了才是。假如吕布是定襄人,而王允又是太原人,二人本就是同郡老乡,那么后来他们的关系会走得那么近,就不难理解了。 由于吕布武艺高强,作战骁猛,坐下赤兔马(传说产自定襄东南的七岩山)来去如风,因而人们送了他一个绰号――飞将。而初到并州上任的丁原,在听说了吕布的名声后,于是便征召吕布前来为自己效力。这时的吕布也许在想,自己终于遇到一个识人的明主了。自从吕布受到丁原的征召,出任了主簿一职后,史书上就不曾出现过异族人攻掠并州以及贼寇四下作乱的记载了。可见,吕布处理州务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这样,大概一直到翌年公元189年三、四月份左右,汉灵帝又下诏任命董卓为并州牧。也许是因为丁原的刺史一职任期满了,所以朝廷才会改任董卓为并州牧。 汉时,刺史一职并不常置,通常都是一年一换。论权力,刺史比州牧要小得多。州牧具有掌管地方军权的权限,并且也可以连任。而刺史只是中央派去地方刺查国情类似于钦差的职务,虽然也很有权力,但却不具有掌管地方军权的权限。而丁原的手里之所以有兵权,因为他除了是刺史外,还是骑都尉。就在丁原接任刺史一职的同月,江夏人刘焉就向汉灵帝奏请将刺史改为州牧,以增加地方长官的权力,来压制那些到处作乱的贼寇。而汉灵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丁原离任后,便被任命为武猛都尉,归于上军校尉蹇硕管制,奉命驻守于司州河内郡的孟津关。此时此刻,我们不禁会有一个疑惑,既然丁原不再是刺史了,那么吕布又是否还是主簿呢?依照正常的程序来说,吕布应该依旧还是主簿,并且被移交到并州牧董卓的手下继续任职。主簿不同于从事,从事属于武职,刺史可以自行决定任用。倘若当时的情况真是这样,那么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很好理解了。有一点我们还需要知道,主簿一职是刺史属下的专职文官,刺史离任了以后,主簿还应当继续要留在州府处理文书。那么,丁原离任之后就仅仅只是武官了,而吕布这个文官自然也就不应归他所管了。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是,我们全都被史书上那欲盖弥彰式的叙述手法给欺瞒了,认为从始至终吕布都是在丁原手下任职的,可事实却似乎并非是我们所认知的那样。 其实,「欲盖弥彰」是古时候写史书的人所常用的一种修饰手法,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逻辑,给后人造成一种错误的认知。其个中缘由很好理解,史书的主要作用并不在于记述真实的历史,而是为了颂扬胜利者的光辉事迹。其目的既是如此的虚伪,其内容又如何可以尽信呢?至少在我看来,所有的史书都是不可尽信的。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三章 混乱的伊始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究竟造成汉末天下大乱的起因是什么? 如果要归根结底的说,可以从两个层面来得到答案,一个是哲学,另一个是现实。从哲学的角度来说,是因为人心的贪婪,促使了人性的自私,从而导致了争斗的发生。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是由于宦官干政,肆意迫害为国家效力的党人,造成了党人的怨恨,于是争斗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史书上有这么一段记载:何进在掌握了朝政大权以后,心里怨恨蹇硕曾经想要谋害自己,于是暗中计划准备除掉蹇硕。 通这段叙述,我们可以披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何进这个人的心态不够宽厚,不是一个真正能成大事的人。假如何进能够换一种心态,以一种正直的态度来跟蹇硕谈判,说:“只要以后你能够安份守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干涉朝政,不违法乱纪,咱们过往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何进以这种心态来处理自己跟蹇硕等一帮宦官之间的关系,那么后来朝政的局势又怎会混乱不堪,董卓这个野心家又怎会有机会趁势夺权擅政,天下又怎会再一次大乱呢? 为什么我们这一代的人总会说「心态是第一、心态决定成败」这一类的话,其中的道理就是这样。心态好的人,也许不一定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然而心态不好的人,却是一定做不到百分之百成功的。 何进想要杀蹇硕,此事蹇硕是否心里有数,我们不得而知。但他多半也是清楚何进的为人,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下旧怨跟他和好的。所以蹇硕打算先发制人,密谋将何进除掉。蹇硕这般打算,一是为了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二是为了执行汉灵帝临终前的遗命――拥立刘协为帝。然而,结果却因为机事不密,被何进给预先发觉了,之后又因为宦官内部的不和睦,最后导致蹇硕反为何进所杀。 说起来,刘辩在何进兄妹的拥护下登位了以后,宦官们想要再重新拥立刘协为帝,这事儿恐怕有点儿悬。即便是蹇硕能够成功谋杀何进,仅依靠他手中的禁军,也不好说就一定能够成功。这也是为什么十常侍会跟蹇硕的意志不和,乃至最后内讧的根由。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宦官与党人之间的仇怨一直积累的很深,早晚要得爆发一场大战,这是由于压迫所导致的一个必定要经历的过程。所谓,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想来许多人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何进在一时巧合的情况下除掉了蹇硕,之后又收编了蹇硕手下的禁军,于是便完全掌控了宫城内外全部的兵权。 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个疑问,宦官究竟该不该除,除掉与否又是否有什么利弊?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一个绝对准确的答案。其实在我看来,除与不除好像没什么两样。就算除掉了,也不过只是保证了外戚与一干党人的利益,并不能保证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而人民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基础的稳固如果不能得到保证,那么这个国家的主权被颠覆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这貌似与宦官的存在与否,并无主要干系。 宦官的问题暂时搁在了一边,外戚之间又突然出现了冲突。董氏开始跟何氏争权了。董氏即董太后及其兄弟骠骑将军董重一党。事实已经证明了,就算没有宦官的出现,争斗也一样不会停止。其结果,便是由于人内心的贪婪与否所促使的。董氏的争权之为,只是昙花一现,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败给了何氏。 然而,董氏的失败,是否就意味着朝廷的内部就此太平了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宦官还在,党人对宦官的仇怨也还在,那帮党人又如何肯甘心让宦官就这样过着安生的日子?于是乎,人心与人心的斗争依旧继续。 此时此刻,又有一个疑问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假若何进不死,并且将一干宦官都尽数除去,那么是否天下就太平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宦官除去了是没错,可是官僚对于百姓的压迫依旧还在,阶级之间的矛盾依旧还在,因而斗争依旧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曹操等有些人,会对尽数诛杀宦官之举不以为然的原因所在。天下的太平与否,和杀不杀宦官根本就没有主要的干系,宦官的干政只是其次,首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当时国家的机制以及施政的方针。 何进这个人处事的手腕不够铁血,干事情总是拖拖沓沓的,以至于拖沓了几个月,不但没能除掉宦官,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其实,何进之所以会犹豫不决,也是有其原因的。一是何氏能有今日的地位和权势,首要的原因就是由于一开始宦官的提携,何进难免会存有一定所谓「知恩图报」的心理。二是何进的妹妹何太后与其弟何苗、包括何太后的生母都不同意诛除宦官之举,何进难免就有些受他们的意见所牵制。 时任车骑将军的何苗就劝说何进,认为即便是诛除了宦官,也不一定就能改变当下的状况,毕竟国家大事,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恐将覆水难收。何苗的话虽然是出于自身的利益来考虑的,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的,而事实也证明了,何进的执意而为,却导致了宦官们的狗急跳墙。 何苗劝谏何进一事,是发生在何进采纳了袁绍「召四方猛将前来以胁太后」的建议之后的。在此之前主簿陈琳、典军校尉曹操等人都先后有提出过自己的看法,从他们说的话里可以看出,他们都认为袁绍的这个主意,实实在在是个馊主意。 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是由于袁绍的建议导致了后来董卓乱政的发生,但其实董卓乱政的悲剧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历史的一个必然趋势。也就是说,如果何进不死,朝廷后来的政权未必会被董卓所颠覆。董卓毕竟只是个外来的军阀,倘若何进不死,朝政的大权依旧是掌控在何进手里的,量他董胖子也不过就是个前将军,在局势上还是要接受何进的节制,基本就是翻不出花来的。实在不行,就把董卓给明升暗降,削了他的兵权。如此,一个没有实际兵权的董胖子,也就只是董胖子罢了。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四章 时局的转折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起来,何进要诛杀宦官,并非是由于他自己跟这些宦官有多大的仇怨,而是他想要增加自己在党人之中的威信,于是便想借助除掉宦官之事来达成所愿。然而,他却未能想到,宦官们竟然会狗急跳墙,最后因为他的拖沓和大意,致使自己反被宦官给设计杀害,这真可谓是得不偿失。 不过,何进犹豫归犹豫,拖沓归拖沓,他也曾用过还算聪明的法子,便是将一干宦官全都撵出宫去。然而,回到家中的宦官却个个担惊受怕不已,他们害怕自己还没能回到各自的封地,在半道上就会遭到党人私下里的暗害,因而便只好破罐子破摔,打算跟何进来个鱼死网破。不成想何进一时大意轻敌,就被他们给设计伏杀了。 何进的死,直接成为了党人们集体爆发的导火索。以袁绍等人为首的党人集团,假借「替何进报仇」为借口,大张旗鼓地率兵攻打禁宫,并且还放火烧毁了宫门。当然,放火烧宫之事,是当时的虎贲中郎将袁术所为,因为一时攻不进去,所以袁术才会放火烧门。话说,宦官们谋害了当朝大将军,而且还是皇帝的舅舅、太后的哥哥,按律是要抄家灭族的。只要何太后一声令下,就可以把这帮宦官给依法处置了,哪用得着他们去报仇啊。 在袁绍等人攻入了禁宫以后,不管是不是太监,只要是没长胡子的,全都一律格杀无论。如这般情况,岂不就是在枉杀无辜嘛。从这帮人的行径就可以看出,替何进报仇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而已,诛除宦官以保证自己的利益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宦官杀了何进以后就冤枉说何进要造反,然后打算安排自己的人马来掌握权力,以图搬回局势。当时,十常侍准备替换掉司隶校尉与河南尹这两个重要的职权,袁绍知道后又哪里肯愿意?于是乎,情势所迫,袁绍等人便赶紧率兵攻打禁宫,以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宦官尽数除去。 后来,被十常侍裹挟走的刘辩、刘协兄弟俩,又被董卓找了回来。接着董卓便顺理成章地率兵进入了洛阳。他先是将何进、何苗的旧部收编至麾下,随即又让吕布去杀了丁原,吞并了丁原的部队。至此,京城的兵权就完全落在了董卓的手里。 然而,就在袁绍等人攻入了禁宫、张让等人裹挟着刘辩、刘协逃走之后,何进的部下将领吴匡却突然煽动士兵说:“杀死大将军的人就是车骑将军,大家愿不愿为大将军报仇?”而后一时间群情激奋,士兵们都说:“愿效死命!”于是,吴匡便与董卓的弟弟董旻,一起带兵将何苗给攻杀了。 从这一事件来看,想来这应该还是董卓在背后使出的手段,尽管史书上没有明说是谁搞出来的阴谋,但明眼人多少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说到这里,有两点要顺便提一下,想来这也是不少三国迷比较关注的事情。 第一点,关于吕布杀丁原的记载,《三国志》与《后汉书》的记载是一样的,都是「卓诱使吕布杀原而并其众」。对此,《资治通鉴》的作者司马光却不这样认为,也许在他看来这其中是由于政治原因,而非是因为利益原因,所以他的记述则是「阴使丁原部曲司马吕布杀原,而并其众」。即暗中(或阴谋)指使吕布杀死丁原,吞并了丁原的部众。 从这一句中可以披露出两个信息,一是「阴使」二字,表明了司马光对于吕布杀丁原一事的看法;二是司马光也采取了欲盖弥彰式的手法,认为吕布从始至终都是在丁原手下任职的。而就此事退一步来说,即便吕布一直都在丁原的手下任职,也不能说吕布杀丁原就一定是错的,因为没有人清楚吕布的政治立场又是什么样的。 首先,何进死了以后,丁原被任命为执金吾,便份属袁氏阵营了。而从鲍信劝谏袁绍要先发制人的话可以看出,袁绍跟董卓是对立的两个阵营,二者之间有权力上的直接冲突。其主要的原因便是,董卓想要另立陈留王刘协为帝,而袁绍则是要继续拥护少帝刘辩的。 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信息可能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依照当时的律法,类似于袁绍等人率兵攻打禁宫、放火烧宫之类事情,都是携有造反嫌疑的。因而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你带兵攻打了禁宫,便算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 然而,袁绍等人事后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想来这也许是由于袁氏集团在朝中颇有势力,以及在名义上又是拥护少帝的立场,故而他们就没有承担相应的责任。而从这一观点来说,吕布选择脱离袁氏阵营,则体现了他个人看待事物的价值观。 其实,像袁绍那些人那时还只是一帮纨绔子弟,自身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当时的局面。这从之后董卓在京城中逐步做大、袁绍等人无以应对的状态,就可以窥测出一二来。 第二点,有人说丁原火烧孟津时,是以命领部队伪装成从北边流窜过来的黑山贼的做法,来进行抢劫放火之事的。我不知道这是从哪里看来的,但我认为这是不大符合实情的。 依据《资治通鉴》的记载:公元185年春季,大约是在二月,黑山贼首领张燕派遣使者上书朝廷请求归降,汉灵帝下诏任命张燕为平难中郎将,让他负责管理河北各山谷间的事务,每年可以举孝廉,并要按时派计吏到朝廷汇报工作。 从这一段资料来看,张燕的黑山军已经摇身转变成了官兵,又怎需要再做出像以前那样四处劫掠的事情呢?倒是赶在汉灵帝驾崩的时候,匈奴单于於扶罗,连同白波贼一起攻掠河内的记载却是有的。而丁原率军屯驻于河内,跟这事也应该有点关系。所以说,如果丁原要部下伪装成贼寇的话,那也应该伪装成白波贼才对。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京城的政局就完全掌控在了董卓的手里,董卓被晋升为相国,加封郿侯。这从现实的角度证明,吕布先前的选择是明智的。然而,让董卓没有想到的是,虽出身微寒的吕布,却并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轻易驾驭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董卓一生中最后的辉煌,是成也吕布,败也吕布。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五章 成也败也(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从今天我们的角度来看,一个人有野心并不算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一个有野心的人,同时也表示他是有进取心的。然而,有进取心是一回事,进取过程中所使出的手段,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董卓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从他的所作所为是可以看出来的。当然这本无可厚非,可是他在进取的过程中所使出的手段,却未免有一些欠了火候,有一些则过了火候。所谓过犹不及也。 废立皇帝一事,从政治的角度来说,此举是为了加强他手中的筹码,举措不能算是错的,但时机把握的不对,这是他欠了火候的地方。性格有些多疑,脾气较为暴躁,无论该做不该做的事情,只要自己想做就去做,从来不会顾及国法的规定和他人的感受,这是他过了火候的地方。 所以说,现在我们活着的人千万不要跟他学,如果你不能待别人好,那至少也不要去伤害别人。这是董卓用他最后的结局,告诉我们的一个道理。 董卓在掌握了朝政大权以后,做了许多让人发指的事情,倘若他要没有做那些事情,那他的结局肯定是不一样的。其中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人思考过,当董卓下令让吕布去偷坟掘墓的时候,吕布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又是否心甘情愿的?对此,我们不得而知。但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想来他肯定是有所顾忌的。对于偷坟掘墓这种行迹恶劣的事情,就是换做我们现在的人来说,那恐怕也是要遭人唾骂的,更不用说生活在那个专制时代而又读过书的人了。当然,偷坟掘墓和考古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所以大家可千万不要弄混淆了。 许多读三国的人,想来对于三国的战事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这里可以稍微讲的详细一点。 公元190年正月,关东诸侯起兵了以后,具体的兵力分布情况想来有的人是清楚的,有的人则还局限于演义的描述。其实按照当时的局势来说,总共是有三路大军的。袁绍被推为盟主,同王匡屯兵于河内,韩馥则留守邺城负责供给军粮,这是北路大军。刘岱、张邈、张超、桥瑁、袁遗、鲍信、曹操则驻军酸枣,这是东路大军。孔伷(古同“胄”)屯兵颍川,袁术驻军鲁阳,这是南路大军。按照史书上说的,每一路大军都有数万人,总的兵力约莫至少该在十万以上。而此时的孙坚尚未起兵,大概一直到二月份以后他才从长沙赶过来。 这时候,董卓打算大规模征调兵马,然后主动出击。然而尚书郑泰却为董卓做了一番分析,认为一来诸侯心力不齐,不会同心协力,只是一盘散沙;二来关东军的兵力虽然多,但是战力却远不如凉州军和并州军强悍,因而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董卓大概是觉得他的分析有道理,于是就没有主动出击,坐等关东军自乱阵脚。 我们大都该明白一个道理,做事情一定要全力以赴,尤其是对于打仗这种事情,更加不可以轻慢懈怠,否则咻呼之间的形势变动,就会将自己陷于危难之境。 郑泰的分析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是没有什么道理的。站在董卓的立场来看,如果不能尽快地将关东军消灭,时间拖得愈久,则愈是不利。其不利之处主要有三点:一是会给关东军足够的时间调练兵马,以及添置武器装备;二是会逐渐削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能力;三是会促使其他有异心的人趁势聚众捣乱。如以上这三点,局面将更加不利于控制。后来董卓之所以会想到迁都,想来也许有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将皇帝迁到自己的势力范围,更加有利于他控制局面。 说起迁都之举,对于董卓来说实在是一个失策的决定。两军尚未交战,他就率先退缩了一步,这在气势上便弱了一头,在民心上也失了一足。正如曹操所言:“假若董卓倚仗皇帝的权威,据守洛阳,向东出击,尽管他凶残无道,也会成为大患。”如果董卓没有采取迁都的策略,而是一面派人从西凉调集兵马过来增援,一面出兵先将身为盟主的袁绍一部击溃,这样关东军的势头将会立马衰弱一截。接着再以利诱去分化对方的联盟,或者直接向天下挂出悬赏来缉拿那些起兵的将领,那么关东军的兵势很容易就会被扑灭。 反过来再站在关东军的立场来看,董卓的迁都之举却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众人能够齐心协力,不畏艰险,那么董卓也是很容易会被消灭的。这其实跟曹操后来向众人所分析的情势差不多。尽管董卓的手下有着一帮能征善战的猛将,也一样无法为其扭转局势,只因个人的武勇是无法左右一场战局胜负的。只可惜关东军那帮人里大都是一些包藏祸心的人,之所以起兵也不过就是为了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实在是一些不足挂齿的憨货。 却说曹操倒是个有理想的人,一开始他大概是想要走能臣之路的,但是理想归理想,现实却容不下他那样的理想。于是乎,后来的曹操也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就渐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所以最终他才能够雄霸北方。尽管他因为一点意外而未能统一全国,不算百分之百的成功,但至少他选择了改变却是正确的,而这也能让后人从中学到一定的经验。 关东军起兵不过两、三个月,其间曹操是第一个出击的,由于兵力太弱,就被徐荣打败。之后曹操与夏侯惇到扬州去招募兵马,募得一千余人,然后率众同袁绍、王匡一起驻扎在河内。此后没多久,屯驻在酸枣的东路大军因为粮食吃完了,就各自散去。随后刘岱跟桥瑁之间起了冲突,刘岱就把桥瑁给杀了。不得不说,曹操此时选择离开酸枣,屯驻在河内,不可谓不是明智之举。 往后一直到了冬季,董卓派兵去进攻驻扎在鲁阳的孙坚,而领军的将领因为看到孙坚的部队严整,便没有进攻。接着,王匡开始进军,率兵驻扎在河阳津,董卓又派兵去袭击,大破其军。 这一年,两军基本就发生这么几场战斗,整个过程让人看着不免觉得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一样,两帮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幼稚了。 第六章 成也败也(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公元191年正月,关东发生了一件比较关键的大事,韩馥与袁绍暗中谋划打算拥立刘虞为帝,这件事情是直接导致关东诸侯分化的一个导火索。袁绍身为盟主,原本是应该带领诸将诛讨贼臣的,然而他却带头干起了另起炉灶的打算。你这边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那边有野心的人就会跟着学,如此诸侯之间便会充分直接地暴露出自己的私心。可以说,袁绍与韩馥的所作所为,不禁直接分化了诸侯间的联盟,还导致天下大势进一步混乱了。亏得刘虞宁逃不屈,要不然公孙瓒第一个要声讨的恐怕不是韩馥,而是他了。 二月,董卓晋升为太师。孙坚移军梁县以东屯驻,董卓派遣徐荣率军出击,大败孙坚军。随后,孙坚又收拢部众,屯驻在阳人。按《资治通鉴》的记载,孙坚在进军到南阳时,手底下已经聚集了数万人,经过将近一年的调练,实力也可谓不容小觑。然而徐荣能够将之击败,这倒说明徐荣还有些统军的本事。然而,不知董卓又在想些什么,不让徐荣继续追击孙坚,反而改派胡轸、吕布二人率领五千步骑去进攻孙坚。 我看了下地图,才发现原来阳人就在梁县的西北,大概只有几十里路的样子。徐荣的部队就驻扎在梁县,而董卓又派出另一支部队,其意图想来应该还是要南北夹击,将孙坚给一举消灭的吧。然而,让人万万没有想到是,孙坚的败军竟然轻易地赢了董卓的胜军,这不免让人感到甚为疑惑,个中缘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按照史书上的说法,由于胡轸与吕布不和,军中无故自乱,被孙坚袭击打败。这样的说法好像太敷衍了,难以让人想象,甚至连徐荣那支部队的动向都没有提及,不免让人依旧感到有些质疑。 其实,我们可以稍加推断一下。首先,吕布为什么会与胡轸不和?想来也许是因为那帮西凉兵强盗般的行径,引起了吕布等并州兵的反感。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了,并州常年遭受异族的侵略,那些并州出身的士兵,必然会对侵略自己家乡的异族甚为憎恨。而从蔡文姬的诗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董卓手下的西凉兵基本上都是出自羌胡等异族,他们来到中原不久便干起了烧杀抢掠的行径,这难免会引起一众并州兵的反感。如此,吕布会与胡轸不和,就不难想象其缘由了。 然而,二人的军中无故自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稍加揣测了下,搞不好是两帮人马因为某样冲突,而大打出手了起来,这事恰好被孙坚得知了,便立即率兵前来突袭,将两人的队伍给打败,还斩杀了胡轸帐下的都督华雄。我个人以为只有这个解释才较为合理,不然很难想象孙坚是怎么得胜的。 此时此刻,想必又该有人疑惑了,徐荣的部队这时候在哪呢?这一点史书上没有写,但也不是无迹可寻。不要忘了,孙坚并非是在孤军奋战,占据南阳的袁术此时就在孙坚的后方。也许此时的徐荣正被袁术的部队给一时牵制住了,所以未能来得及从孙坚的背后袭击。也许还因为这个原因,董卓才会另派胡轸与吕布二人前去支援徐荣。 另外,还要再提一点。依照《资治通鉴》的记载,此次董卓派遣吕布随同胡轸一同出战,任命吕布为骑都。我考证了下,汉时貌似没有「骑都」这个官职,而骑都尉却是有的。比如早先曹操去打黄巾的时候,担任的就是骑都尉一职。想来这可能是司马光写史的时候漏掉了,但不知他是否故意的。倘若直到这时吕布才被任命为骑都尉,那么先前所推测吕布从丁原主簿转换成董卓主簿的观点,就可以成立了。另外,华雄的职务应该也不是都督,而是都尉。虽然华雄的都督一职出自陈寿的《三国志》,但这个职务貌似也是到了汉末之后的三国时期才开始出现的,因而也不排除有误载的可能。 史书里的记载,其实有很多细节方面都是值得质疑推敲的,尤其是不同史书对于同一段史事记述的内容不一样,更为值得质疑推敲。 二人败了以后,董卓就派人去拉拢孙坚,结果却被孙坚给严辞拒绝了。董卓这个怂包,倘若先前胜了,你去拉拢倒也显得你有些气度,败了你还去拉拢他做什么,此番作为岂非表示你畏惧了吗?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名誉,孙坚又如何肯与你苟合呢?何况董卓其人处事向来不守礼法,孙坚又如何能轻易信他。而对于孙坚这个同样有野心的人来说,此时的荆州从襄阳往南都被刘表拿下了,使得他失去了原本拥有的长沙这块地盘,因而打拼出一片地盘来,才是尤为重要的事情。 被孙坚拒绝之后,董卓的威信便受到了折损。于是乎,孙坚部众的士气便因此而受到了鼓舞,在如此情势下,董卓亲自出击,结果就被孙坚给打败了。正所谓兵势无常,主帅的决定,在特殊的情况下,将会产生一种不可估量的后果。 董卓败退后,孙坚又继续进军到洛阳城下,而此时在城中驻扎的是吕布的部队。连董卓的部队都被孙坚打败了,就凭吕布那点人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因而败退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我不禁又要提出一个疑问。依据《资治通鉴》的记载:当初,董卓入函谷关时,留河南尹朱俊镇守洛阳,朱俊则暗中与关东诸将通谋。由于害怕董卓派兵来攻打自己,于是便率众逃往荆州。后来董卓又任命弘农人杨懿为河南尹,朱俊便又率领部众回来攻打杨懿,杨懿不敌,战败逃走。随后朱俊见洛阳过于残破,于是便往东移屯在中牟县。 从这段资料可以看出,在董卓战败往西撤退之后,留守洛阳的应该是朱俊才是,而且朱俊还是与关东诸将暗中通谋的。倘如这般,那么孙坚进军至洛阳,打跑吕布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且之后孙坚还祭扫了皇室宗庙,并找到了传国玉玺,接着又分兵到渑池、新安继续逼迫董卓。然而,这里怎么又只字未提朱俊留守洛阳的事呢? 史书中有的时候会留下一些让人质疑的地方,也许那是写史的人迫于某种缘由,不得不采取的一种隐匿的手法,以期为后人留下一缕蛛丝马迹。 对此,我推测也许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董卓败退后,留河南尹朱俊镇守洛阳,骑都尉吕布从旁协助。而朱俊则与关东诸将暗中通谋,于是乎,就在吕布率兵迎战孙坚之时,朱俊突然倒戈从背后捅了一刀。吕布在腹背受敌的不利情势下,迫于无奈只好率众撤退。之后朱俊担心董卓得知了自己倒戈的事情后,便会派兵来攻打自己,于是随孙坚一同率众退往荆州。 第七章 成也败也(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知道有不少三国迷对于细节方面较为关注,而历史的魅力也往往就在于细节,因而我也较为关注这些细节。当然,有时候我们所推测出来的东西,往往可能就只是推测,算不得是事实。然而,若没有对历史的推测,那么我们就无法得知,那时的人们究竟想要对后人诉说些什么。说起来,大概从我六、七岁接触演义开始,认识三国至今已有十几年了,但真正开始专注于史书也是四年前的事,因而资历还是比较浅的。闲话说的多了,接下来咱们言归正传。 这年四月份,董卓抵达长安,公卿全都在他的车驾前跪拜。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情。董卓问御史中丞皇甫嵩说:“皇甫义真,你看到我回来了,难道不害怕吗?” 董卓会这样问,其实是有原因的。早先他们二人一起平西凉叛乱之时,就因为意见不合而结过梁子。而此时董卓突然这样问,也不知是否故意想在皇甫嵩跟前显摆一下,让对方自认为不如自己。 皇甫嵩又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便说:“若明公以仁德辅佐朝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倘若随意杀戮,滥施刑罚,则天下人都会感到害怕,又岂独我一人乎?”董卓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时默然。 也许是董卓意识到了自己先前所犯下的过错,所以他开始有所反省,让司隶校尉查处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者,将之一律处死,并将家财充公。懂得反省固然是好事,可反省不到要害之处,只做一些表面文章,根本是无济于事的。只知查处别人的问题,而不知改正自己的过错,又如何能让他人归心?于是乎,许多人彼此相互诬告,含冤死者数以千计。百姓惶恐不安,在路上相遇时只敢以眼神示意。 事实证明,董胖子在政治方面就是个憨货,分明就不懂得治理国家,却偏偏要来搀和一脚,最终把世道给弄了个乱七八糟。如此,不怪乎人家要诟骂他了。 在董卓退往长安以后,关东又发生了一些大事件。袁绍夺了韩馥的冀州。曹操与鲍信离开袁绍率军前往东郡,打败了正在进攻东郡的白绕部队,接着袁绍举荐曹操为东郡太守。匈奴单于於扶罗和张杨原本是归附袁绍的,此时於扶罗劫却持着张杨背叛了袁绍,率军驻扎在黎阳。随后,董卓任命张杨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十月,董卓笞杀卫尉张温。同月,青州黄巾军进攻渤海,部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公孙瓒率步骑两万在东光县以南大破之,斩首三万余级。之后黄巾军丢弃辎重,逃奔渡河,又为公孙瓒所破,死者数万,遭俘七万余人。汉献帝刘协命侍中刘和秘密经武关去见其父,让大司马刘虞带兵迎接自己回洛阳,继而刘和先后为袁术、袁绍所扣留。而关东州郡间的相互兼并,便由此拉开了序幕。之后的事情,想来了解三国的人大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多作表述了。 公元192年正月,董卓派遣牛辅率军驻扎在陕县,牛辅派遣李傕、郭汜、张济分三路进攻中牟,大破朱俊,并沿途抢掠陈留、颍川一带,凡所过之地,烧杀掳掠,百姓几乎死光。 史书上说,此时的董卓性情残暴,凭喜好随意杀人,部下将领言语稍有不妥,便会遭到当场杀害,致使人人自危。倘若这记载是真的,那他会为属下所叛杀就不足为奇了。我们都知道人与人是相互的,即便有莫大的恩情也不能随意虐杀,这是同类之间最基本的处事原则。否则,便要成为同类间的罪人,必将人人得而诛之。 董卓的残暴行径总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偶尔会遇到刺客暗杀的事情在所难免,对此董卓也难免感到很是自危。于是乎,他便挑了中郎将吕布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卫,以策安全。想来董卓也知道吕布的个性,因而为了保证他对自己的顺从,于是便发誓说会待他情同父子,并封予其都亭侯的爵位。这是属于政治上的拉拢手段,而非是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包含有人伦的因素在内。说到这里,我们顺便说一说吕布的性格。程昱评价说吕布刚而无礼,说明吕布应该是一个性情刚直而不讲究虚礼的人,这倒挺符合他寒家出身的性格。 就在董卓拉拢吕布的同时,司徒王允、司隶校尉黄琬、仆射士孙瑞以及尚书杨瓒等人,都正密谋要除掉董卓。说起来,王允等人之所以要除掉董卓,除了有董卓为人处事暴虐不仁的原因,多半也还有夺权的心思在内。封建时代的政治就是这样,史书上所叙述的那些政治家本身的所作所为,其目的大都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已,与如今一些商家的想法,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所以说,真实的他们未必都像史书上所描述的那样光辉正义。毕竟一个时代的国家体制,体现了那个时代掌权人的思想,仅从实施的制度,我们就可以了解到他们的为人了。 史书说,董卓曾因为一件小事不合心意,而拔出手戟投掷吕布,吕布身手矫捷,避开了手戟。随后吕布向董卓表示歉意,董卓这才息怒。而吕布却从此怨恨上了董卓。董卓又常常让吕布守卫中阁(内院的院门),吕布则与董卓的侍婢暗中偷情,之后害怕事情被董卓发觉,因而心里感到不安。 其实,这又是欲盖弥彰式的叙述。首先,董卓会因为什么样的小事,而对吕布做出掷戟这么严重的事情?即便是董卓脾气再坏,也不至于这么蛮横不讲理吧?其次,与吕布偷情的那名侍婢又是谁,她有足够的份量可以成为吕布背叛董卓的理由吗?很显然,即便将这两个理由合在一起,依然还是显得有些牵强。至于,吕布背叛董卓的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关于这一段,我倒突然想戏说一下。我们都知道,貂蝉是罗贯中笔下的一个虚构人物,然而有学者考证说历史上确有其人。虽然我不清楚凭什么就断定貂蝉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但我想罗贯中既然会在书中着重描写这个角色,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据野史传说,貂蝉和吕布同样都是忻州人,并且两人原本就认识。由于貂蝉出众的姿色,大概在十五岁的时候被筛选进入了宫中。几年之后,外戚与宦官争权,何进为十常侍所杀,袁绍等人率兵攻打禁宫,迫使张让等人裹挟少帝、陈留王逃走。由于宫中大乱,许多侍者便因乱逃离了宫廷,而貂蝉也在出逃之列,之后在宫外辗转为王允所收纳为歌姬。 说到这里,顺便解释一下歌姬是什么。歌姬不是一个职业,而是为主人提供娱乐服务的奴隶,与侍婢一样都是可以被收入房中的。至于貂蝉是否像其他歌姬一样有被王允收入房中,这个不大好说。不过看王允跟吕布的关系能走得那么近,想来还是没有的,要不然吕布又怎会跟王允的关系那么亲近呢? 倘若吕布与貂蝉早先就相识的话,那么后面的连环计就说不通了。要不然就是王允收留了貂蝉以后,等到局面安定了下来,便又让她回到了宫中继续侍奉。而历史上却是发生过董卓****的事情的,因而从那时候开始,貂蝉就转而成了董卓的侍婢。而这一说,倒似乎显得更加合理。如董卓那般倒行逆施的人,吕布还肯一直跟随他,想来还是跟貂蝉有一定关系的。 既然史书上说吕布会长期跟董卓的侍婢保持私通关系,如果不是吕布非常迷恋那名侍婢,就是他们早先就是情侣。在古代的礼法中,抛妻弃子是违反道德伦理的行为,是为世俗所不容的。于是乎,董卓会因为某件小事而对吕布下杀手,吕布会听从王允的劝说而叛杀董卓,就显得尤为合理了。 吕布和貂蝉两人的事迹后来广为流传,为此民间还流传出一句谚语叫作:米脂婆姨绥德汉。也不知这句谚语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但听着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 第八章 成也败也(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戏说终归是戏说,在没有确凿依据的情况下,是不能做为事实的。所以,只要将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就可以了。 由于王允跟吕布的关系很不错,于是吕布去见王允的时候,就谈起自己差一点就被董卓杀掉的事情。说起来,董卓之所以会对吕布息怒,也不见得就是吕布主动道歉所起的作用。也许是由于吕布展现出了高强武艺,将他给震慑住了,加上以后的保卫工作还要继续倚重吕布,所以董卓为了顾全大局,才表示出息事宁人的态度。想来要是换了一个人的话,就董卓平日里待人的性格,即便不将之扒皮抽筋,估计也要砍手割耳,方才能解其心头之恨。 当王允听到吕布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将自己一干人等想要谋诛董卓的计划告知了吕布,并希望吕布能为他们做个内应。对此,我不禁有些疑惑,王允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怎么如此轻易地就把事关众人身家性命的机密告知了吕布?难道他就不怕被别人给听了去,然后去通报董卓吗?很显然,这里面肯定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才使得王允这么放心地就告知了吕布。依我看,这里面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吕布本身就对董卓的行事作风极不认同,因为某种原因才不得不屈身侍奉于董卓,而王允对此却是深为了解的;二是吕布的为人非常值得信任,王允相信吕布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通报给董卓,甚至于认为他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依据史书的记载,吕布在丁原手下任职的时候,是深得丁原信任的,原文记载是「卓以布见信于原」。在董卓手下任职的时候,同样也是深得董卓信任的,原文记载是「卓行止常以布自卫,甚爱信之」。既然如此,那说明吕布的为人挺不错,处事比较尽心尽力,又光明磊落,所以才能够深得上司的信任。这一点想来罗贯中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吕布又为何要杀死信任他的人呢?问题关键,自然就出在二者的思想观念有冲突的原因上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儒学所一贯提出的观点,而事实上也似乎确是这样。 凭吕布的本事,随便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说他唯利是视,这样的评价恐怕有失公允,别人也不会相信。因而,自陈寿而后写评者,多以「反复」二字大作文章。 四月份,汉献帝患病初愈,在未央殿会见百官。董卓身穿朝服乘车而入,除去道路两旁有严密的警卫,还有吕布等人前后侍卫。王允让士孙瑞自己写好诏书,然后交给吕布。吕布便让李肃、秦谊等十余人冒充侍卫,埋伏在北掖门等候。董卓的车驾一进门,李肃便持戟刺向董卓,由于董卓身穿铁甲,没能伤到要害,只划伤了他的手臂。随即,董卓不慎跌下车来。此时,董卓赶紧回头呼喊道:“吕布何在?”吕布道:“有诏讨贼臣!”董卓立时大骂:“狗崽子,你胆敢如此――”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用矛刺死了。接着,吕布催促士兵上前去将董卓的头颅砍下,董卓的主簿田仪及奴仆等三人这时扑在董卓的尸前阻拦,全都被吕布杀死。接着,吕布从怀里拿出诏书对官兵们说:“皇帝下诏只诛董卓,其余人等皆不问罪!”官兵们听后立正不动,高呼万岁。 这一段是吕布杀董卓的过程,原文出自《资治通鉴》。对于那份诏书,倒也不清楚吕布是否知道那只是王允他们自己写的。倘若吕布不知道,那说明他很可能被王允假借皇帝的名义给哄骗了。如果他知道,则说明他是一个较为懂得政治的人,做这种事情若能假借皇帝的命令是最为妥当的。而董卓的死,汉献帝知道了以后,也不知是不是高兴的。想想应该还是挺高兴的,甚至于这件事情原本就可能已得到了他的默许。 随后,刘协让王允主持尚书事务。并任命吕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位比三公,加封温侯,同王允一起执掌朝政。论资排辈,吕布其实还稍嫌浅了一些,至少他是比不上皇甫嵩的。然而,汉献帝却要委任吕布跟王允一起执掌朝政,不得不说这跟吕布的理政能力是有一定关系的。而这在后来面对处理董卓部下的问题上,也体现了出来。 在董卓被杀的当月,还有两个人也死了,一个是蔡邕(古同“雍”或“壅”),另一个则是刘岱。对于这二人,想来熟读三国的人都是知道的,我就不说什么了。还有一件事情,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清楚,那就是早先的时候,尚书郑泰、黄门侍郎荀攸等人也密谋过要刺杀董卓,但是却被董卓给发现了,除去郑泰逃走投奔袁术了以外,荀攸则被捕入狱。原本荀攸应该是要被处死的,恰好王允和吕布的谋划成功了,因而他才得以幸免。这件密谋暗杀的事情,也许就是促使董卓让吕布贴身侍卫自己的原因了吧。 五月份,皇甫嵩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当月,朝堂上开始争议起了该如何处理董卓部下的事宜。原本在之前的时候,吕布就向王允提过一条建议,史书的原文是:吕布劝王允尽杀董卓部曲,允曰:“此辈无罪,不可。” 吕布是非常了解那帮西凉兵的行事作风的,董卓活着的时候都约束不了他们,如今董卓死了,就更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们了,一旦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其后果如何,恐怕没人能付得起这个责任的。而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乌七八糟的事件来看,吕布提出的这个建议还是比较符合实际需要的,只要把董卓原先手下的那些将领全部杀掉,就可以威慑剩余的那些西凉兵。但是王允没有采纳这条建议。 吕布明白王允的作为是在自己挖坑坑自己,所以为了应对接下来将会突发的状况,他就打算将董卓的财物拿出来,赏赐给朝中的公卿和统军的将领们,以图能够笼络住这些人的心思。然而王允却不同意,这不免让吕布有些大为光火。 后来,又有人向王允建议,可以派皇甫嵩去统领董卓的旧部,并驻扎在陕县加以约束安抚。对此,王允的态度依旧是不赞成。有关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是谁,但我个人揣测可能是荀攸。由于王允刚愎自用,缕缕决策错误,怠慢时机,荀攸觉得迟早要出大乱子,于是乎便弃官离开了朝廷。至于史书上为什么没有写,那就不能得知了,也许是怕会引起不好的影响吧。 没过多久,长安城中就传出朝廷要杀光所有凉州人的谣言,这使得局势进一步恶化了。却不知这谣言是谁传出的。这时的吕布明白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不然搞不好会引起西凉的兵集体暴乱。于是乎,吕布也没有跟王允商量,便直接写了一道诏书,让李肃带着前往陕县去诛杀牛辅。牛辅自然是不愿伏法的,便率军迎击,将李肃打败,李肃逃回了弘农,之后却又被吕布处死。 有关于吕布处死李肃这一点,有人提出过异议。我个人揣测了下,想来应该是由于吕布没有就此事跟王允商议,使得王允心里感到很不满,加上之前王允就说过不能处死这些人,因而王允便以违令之罪处死了李肃,以此来给吕布一个警告。史书说,王允一向将吕布当成一员武将,不想吕布干涉朝政。其实真相并非如此,那全都是因为权力使然的排挤,而非是吕布仅是一名不懂政治的武将,才不想让他干涉朝政。因而,处死李肃这事多半还是王允下的令,只不过后人没弄清楚,却算在了吕布的头上,便使得吕布受了冤枉。 第九章 那些好乱的人们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其实,通常像我们这些分析历史事件的人,不过是在吐槽个人观点而已。至于谁吐槽的更有逻辑,更有营养,更有价值,这就看观众的眼睛是否雪亮了。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他在击败李肃之后,心里感到很是惶恐不安。正好军营里无故发生夜惊,牛辅想要弃军逃走,不料为左右亲信所杀,头颅被送到了长安。 这段叙述中包含了一些信息。牛辅会感到惶恐不安,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担心朝廷会派遣大军来讨剿他,而凉州军的内部又不统一,无力进行抵抗;二是他害怕其他人会为了自保而出卖自己,甚至于别的部队都会归降朝廷,只剩下他在这里孤军奋战。正在这时,碰巧营中发生了夜惊,牛辅就以为其他人都叛变了,于是在心里有鬼的情势下,便想要弃军逃走。倘若他要逃得了,那可真是幸运的事。然而,他的左右亲信却在此刻为了自保,便将他给杀掉了。 史书上说他的亲信是由于贪图他身上的财物才叛杀他的,事实上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自保,连命都快不能保住了,谁还有功夫顾得上去贪图那点财物。司马光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没有将这个观点纳入自己的著作。牛辅被杀了以后,他属下的那些凉州军士有一部分应该归降了朝廷,也就是后来打开城门放李傕等入城的那些叛军。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从颍川一带抢掠归来,发现上司牛辅已死,于是便向朝廷请求赦免死罪。然而,王允却以一年之内不能颁布两次赦令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李傕等人以为朝廷不肯赦免自己的死罪,感到很害怕,于是便萌生了解散军队各自逃亡的念头。而后却经过贾诩的一番劝说,众人又一起宣誓结盟,率领数千人马往长安进发,一路上不断召集各部凉州兵马,打着为董卓报仇的幌子,来搏得局势上的翻盘。 关于贾诩给李傕等人分析所说的话,想来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从他说的话里可以看出,此时此刻他是心有不甘的。之前王允等人经过商议,下令让董卓属下的那些将领把部队全都解散,然后各自回家。而对于那些将领们来说,要他们放弃兵权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他们全都响应了李傕等人的号召。本来李傕那帮人解散部队以后,各自分分财物回家去也就没事了。谁知道有个贾诩突然从中戳了一杠子,倘若不是他心有不甘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而贾诩之所以在历史上的地位要低于其他人,并非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他的谋略过人,而是因为他的作为有点好乱份子的倾向。 当王允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让在凉州素有威望的胡文才、杨整修去会见李傕等人,想解释清楚这其中的误会。然而,王允在面见他们的时候,说出的话很不客气,致使二人感到不满,因而之后二人表面上是去会见李傕等人,实际上是要把各路大军给召来。 这段资料所叙述的,其实就是扯淡的。对于一群想要攻打朝廷的好乱份子,说点不客气的话又算得了什么事儿,真正有威望的名士哪会这么小心眼。依我看,大概是胡文才、杨整修两人觉得在王允手底下做事一直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出了长安以后就叛变了。这么简单明了的一件事情,搞不清楚写这段资料的人究竟想要糊弄谁。 李傕等人沿途召集兵马,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之众。之后李傕等人又与董卓旧将樊稠、李蒙等会合,一起包围了长安。由于长安城墙高大,一众叛军无法进攻。就这样一直围困到第八日,吕布军中有叟兵内反,引李傕大军入城,李傕等人便纵兵在城中大肆掳掠。 资料里所谓的叟兵,并非是指年老的士兵,应是指先前归降的那些凉州兵。在汉至六朝时,中原对于西部、西南部的少数民族就统称为叟族,地区大概在今甘肃东南部、四川西部、云南东部、贵州西部等地区。因而,有的人也认为叟兵是指蜀郡兵。 依照《英雄记》所载,李傕等人尚未被叛军放入城中时,郭汜率军驻扎在城北,吕布出城约郭汜单挑,然后将郭汜打败。吕布之所以要跟对方的将领进行单挑,估计也是想要挫挫对方的锐气。然而郭汜败了以后,其他人八成就没有再肯接受单挑的了,否则吕布将这些人一个个都给打伤的话,那么对于凉州兵的士气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顺便也可以对守城士兵的士气起到鼓舞的作用。倘若不是后来有守城的士兵内反,李傕等人一直攻城不下,士气就会渐渐衰竭,一旦等到粮食吃光了,吕布都不需要怎么打,就能将他们都给打散了。 然而,城池被破了以后,对于城中守兵的士气必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叛军不但战力较强,数量也较为庞大,任凭吕布等人的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在如此劣势之下,还挡得住那么多人的攻击。而类似于平话、演义里所描述的那些战例,凭一人之力可以抵挡一军的,那完全就是艺术想象,并不符合事实情况。若说是少数不精良的敌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倒也还有可能,而眼下很显然力量悬殊实在太大了。很多人的思维比较容易受那些夸张描述的影响,所以就难免会将历史看偏。 吕布与李傕等人在城中交战无法得胜,便将董卓的头颅挂在马鞍上,率领数百骑兵突围出走。随后吕布在青琐门外停留,招王允一同离去。王允则表示不能抛下皇帝自己逃走,还对吕布说:“你到了关东,要多加勉励诸位将领,告诫他们要将皇帝和国家大局放在心上。” 有一个问题我们不禁要思考一下,吕布来到关东是否只是为了逃亡的?我想应该不是。从当下的形势来说,虽然关东诸将彼此都在为争夺地盘而相互攻伐,但在名义上他们都还是朝廷命官,而且他们自己也都打着诛贼臣、清君侧的口号而起兵的,所以在道义上他们应当出兵为皇帝剿抚叛乱。吕布自己也说他来关东是为了请求出兵西迎天子、光复洛阳的,奈何诸将都只顾着为自己的利益而相互攻伐,不愿将国家大局放在心上。 从吕布的话中,我们其实可以领悟出一个道理来:当这个国家的人民都不再爱护她的时候,那么她便已然名存实亡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强调爱国的理由。 第十章 一段惊奇的历史(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吕布从长安突围以后,经武关前往南阳去投奔袁术。有关这段资料,《三国志》与《后汉书》的叙述是有冲突的。《三国志》说:“布自以杀卓为术报雠(同“仇”),欲以德之。术恶其反复,拒而不受。北诣袁绍,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后汉书》却说:“袁术待之甚厚。布自恃杀卓,有德袁氏,遂恣兵抄掠。术患之。布不安,复去从张杨于河内。” 前者说拒而不受,后者说待之甚厚,在如此矛盾的情况下,总有一个说的是不对的。其实道理很简单,先前也已经说过了,史书的主要作用并不在于记述真实的历史。至于,哪个版本所叙述的内容较为可信一点?在我看来,两个版本都是经过加工的,都有可信和不可信之处。 依我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吕布在投奔到袁术那里以后,袁术暂且安置了吕布一众。而后当吕布向袁术提出请求出兵营救天子的时候,袁术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吕布。而当时袁术正在跟刘表交战,其借口想来是与刘表有关的。在吕布看来,刘表是汉室宗亲,怎么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家的江山就这么败了。因而吕布清楚袁术是在敷衍自己,所以就带着部下离开,前去河内投奔张杨。 《三国志》说,吕布离开后,就去往了袁绍那里。《后汉书》则说,吕布投奔张杨之后,因为朝廷悬赏的风声太紧,张杨属下有人想算计吕布领取悬赏,于是吕布才去投奔袁绍的。对此,司马光认为《后汉书》的叙述应是符合真实情况的,因而他在著作里就采用了《后汉书》的说法。话说张杨和吕布是同乡,二人的关系一直挺不错,在路程上河内要比冀州近不少,又属于司州地界,再加上吕布的封地温县也在河内,因而吕布先去投奔张杨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这一年,接下来又发生了几件比较关键的大事。一是韩遂、马腾归降了朝廷,一个被任命为镇西将军驻守金城,另一个被任命为征西将军驻守北地。这表明李傕等人进一步加强了对朝廷的控制。二是刘表向朝廷进贡,承认了李傕等人在朝中地位的合法性。三是曹操在收编了青州黄巾军后,也派出使者与朝廷联系,这不仅表明他承认了李傕等人的合法地位,也体现出他在人生观、价值观上发生了转变。 原本曹操派人前往河内,打算向张杨借道出使长安。一开始张杨是不同意的,这自然是由于张杨并不承认李傕等人合法政治地位的原因。然而,在经过董昭的一番分析之后,张杨却顿时明白了此时仅仅只抱着一颗对皇帝的愚忠是无甚用处的,关键还要懂得拉拢盟友发展势力,然后才可以去谈对皇帝的效忠问题。对此,吕布也是在关东漂泊了很长时间以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因而后来的吕布在思想上也发生了转变,决定先发展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势力,然后再迎接皇帝东归洛阳。 公元193年正月,曹操率军驻扎在甄城。袁术则率军移屯封丘,黑山军的一支部队跟於扶罗都归附了袁术。曹操与他们发生了战斗,袁术先是败退至襄邑,接着又退至宁陵,最后又逃到九江,却遭到扬州刺史陈瑀率兵抵御。于是,袁术便又退守阴陵,在淮河以北集结部队,随后又重新率领大军向寿春进发。陈瑀因为恐惧,逃到了下邳。于是,袁术便占据了寿春。 有一个人想来大家也听说过,那就是曹操的养子曹真。据《魏略》所载,曹真原本姓秦,就是曹操在这一次与袁术的战役中所收的养子。 此时,袁绍与公孙瓒所置的青州刺史田楷相互攻打了两年,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这时候袁绍部队的境况相当堪忧,士卒疲困,粮食断绝,就连田间的野菜、青草都几乎被吃光了。恰好,这时候朝廷派遣使者前来调解矛盾,公孙瓒便同袁绍结成儿女亲家,双方各自罢兵退还。 三月份,袁绍率军驻扎在薄落津,他属下的魏郡兵发生叛变,伙同黑山军于毒攻占了邺城。随后,袁绍又收复了邺城。六月份,袁绍进军鹿肠山讨伐于毒,围攻五日将其击破,斩杀于毒及其部下万余人。袁绍顺山继续向北进军,又将左髭(音“滋”)丈八等一干乱匪全部斩杀。接着又进攻刘石等乱匪,斩杀了数万人。最后,袁绍与张燕及四营的匈奴屠各部落。在常山交战。 以上两段,是关东所发生的主要大事。从这段叙述可以看出,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战斗还是比较吃力的,而且后方又有黑山军的袭扰,然而他却还能顶得住,也可谓是统军能力很强的了。然而,自六月份以后,颓废的情势便立时逆转了。从资料里的叙述可以看出,袁绍此后的每一场战役,都可谓势如破竹,逢战必胜。 想来有人该疑惑了,袁绍什么时候打仗变得这么厉害了?《三国志》与《后汉书》都强调说吕布有功于袁绍,想来这几场战斗能够胜得如此轻松,吕布等人在其中必然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尽管史书上没有明确写出来,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另外,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此时关东军的战斗力,是普遍不如西凉军的,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惧怕西凉军的主要原因。 第十一章 一段惊奇的历史(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袁绍与吕布合击张燕,《三国志》与《后汉书》的记载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后汉书》记载的要详细些:“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匹。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音“涂”),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然而,《资治通鉴》的记载却不一样:“燕精兵数万,骑数千匹。绍与吕布共击燕,连战十余日,燕兵死伤虽多,绍军亦疲,遂俱退。” 两段记载的不同之处,主要就是一个兵力和结果的问题。前二者都说张燕有精兵一万多,吕布及其健将冲锋陷阵,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后者却说张燕有精兵好几万,燕军死伤虽多,绍军亦疲,遂各自退兵。想来有的人会对这两种结果表示很疑惑,认为两种记载是自相矛盾的。其实这并不矛盾,因为前二者说的是细节,后者说的则是大局,当然也不排除前二者有隐瞒真实数据的嫌疑。 史书上说黑山军号称有百万之众,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有精兵数万,却还是比较符合真实情况的。而所谓精兵,其实就是指武器精良、装备齐全的部队。袁绍与吕布虽然击溃了张燕及四营匈奴屠各部落的兵马,但是由于连日以来进行了好几场大战,部队本身也十分的疲惫,加上常山的地形比较复杂,易守难攻,因而袁绍便没有继续追击,而是下令撤退进行休整。而这样的解释,是比较合理的。 由于吕布作战奋勇,为袁绍立下了不少功劳,《曹瞒传》有记载,说当时的人们还口传「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这句谚语。对此,吕布难免就有「功高盖主」的嫌疑,会受到袁绍的猜忌也不足为奇。毕竟,吕布的目的是要迎汉献帝东归洛阳,而袁绍的目的却是要自立一番霸业,二人的意图是完全冲突的,袁绍在利用完了吕布,自然要将之除掉的。 然而,关于这段记载,两版正史的叙述却又是不大一样的。《三国志》说:“而求益兵觽(音“西”,兵觽即部队),将士钞掠,绍患忌之。布觉其意,从绍求去。”《后汉书》则说:“布既恃其功,更请兵于绍,绍不许,而将士多暴横,绍患之。布不自安,因求还洛阳。” 两个版本的叙述不同之处在于,前者说吕布因为放纵将士抢掠百姓,引起了袁绍的不满,吕布感到心里不安,便向袁绍请求离去;后者则说吕布请求袁绍拨些兵马给自己,袁绍不肯,吕布手下的将士便因而蛮横无理,令袁绍感到不满,吕布心里感到不安,便表示要回洛阳去。 其实,最初记录这段历史的《英雄记》里,却有着另外一番记载:“吕布诣袁绍,绍患布。布求还洛,绍假布司隶校尉。外言当遣,内欲杀布。” 《英雄记》里有三段关于这件事情不全然一样的记载,然而却没有一段说吕布是因为纵兵抄掠,引起了袁绍不满的。而《后汉书》、《资治通鉴》都采取了《英雄记》里的叙述。吕布既受他人赞誉,又如何会纵兵抢掠?所以说,《三国志》里说他纵兵抄掠,不过污蔑之辞而已。 其实,无论哪个版本的叙述,其理由都显得有些牵强。如吕布那样既武艺高强、能征善战,且又受世人赞誉的人,要么会受到信赖和倚重,要么会受到猜疑和忌惮。其结果只会是这两种,断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吕布向袁绍请兵不成,又发觉袁绍猜忌自己,于是乎就明智地选择了离开。然而,袁绍却偏偏对他不放心,便派了三十六名身着盔甲的精壮武士遣送吕布,并交代他们要暗中除掉吕布。这件事情随即被吕布发觉后,便让人假扮自己在帐中弹筝,然后悄悄溜走。半夜的时候,武士们袭击了吕布的营帐,将帐篷和床全都砍坏,然后回去向袁绍禀报说吕布已死。到了第二天,袁绍得知吕布还活着,便立即下令关闭城门。谁知,这时吕布已经率领属下离开了。袁绍心下担心日后吕布壮大起来会成为祸患,便又命令部下赶紧去追杀。然而,众人在追上吕布之后,却都对其感到畏惧不已,没有人敢朝前逼近。而后,吕布率众离去。 看到以上这段史料,想来许多喜欢吕布的三国迷该激动了。其实,罗贯中之所以会把吕布描写的那么威猛骁勇,主要就是基于两个理由:一是吕布能以数十骑击破张燕的万余精锐;二是袁绍属下的军士追杀吕布却皆莫敢近。 史书说,吕布离开袁绍后,再次依附了张杨。对此,有史学家认为是不实的。其实,吕布在离开袁绍之后,便直接投奔了陈留太守张邈,而非只是途经陈留。 张邈的为人颇为忠厚,向来都是比较仗义的。曹操在东征陶谦的时候,曾嘱咐家小如果自己没能生还归来,他们可以去依附张邈。吕布想来也是听过张邈的名声,所以才想到他那里去碰碰运气。不成想,张邈这人也确实忠厚,便决定助吕布一臂之力。因而,二人后来才会握手盟誓。后来,这事被袁绍给知道了,心里头颇为顾虑,便授意曹操将张邈杀掉。对此曹操却予以拒绝说:“孟卓,亲友也,是非当容之。今天下未定,奈何自相危也?” 吕布前来投奔张邈,想来曹操也挺高兴的。从官阶上来说,张邈分属曹操的下官,吕布投奔张邈也就等于是投奔曹操。若能得吕布及其属下一干骁将相助,曹操又岂会不高兴呢? 《三国志》又说:“傕、汜患之,更下大封诏书,以布为颍川太守。”搞不清楚有没有这回事,假如有的话,那么《资治通鉴》应该有收录才是,大概司马光不认为有这回事吧。既然如此,那么陈寿又为什么要这样写呢?对此,我也一时无从揣测。 随后,曹操让泰山太守应劭去接应自己的父亲曹嵩前来兖州,不料却在华县与费县的交界处遭到陶谦一个别部将领的袭击,曹嵩及其小儿子曹德被杀。到了秋天,曹操出兵攻打陶谦,连克十余城,攻至彭城时,与陶谦本部展开大战,陶谦战败,逃至郯县固守。 从资料里可以看出,曹操部队的战斗力也是比较强悍的,竟然可以连续攻克十余座城池,还打得陶谦放弃了彭城,跑到郯县固守。当然,也不排除吕布等人也在曹操的部队里助战的可能。 后来曹操围攻郯县不下,便绕道攻取虑县、睢陵、夏丘三县,过往皆屠之,鸡犬不留,城池荒废不再有行人过往。按说,以曹操的行事作风,应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有人则认为那并非是曹操的本意,而是他属下的那帮青州兵的所作所为,只是曹操对他们约束不住。这种过于隐晦的事情我也搞不大清楚,连陈寿在《三国志》里也说「所过多屠戮」,想来这事还是假不了的。 说到这里要顺便提一点,先前青州黄巾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两度为公孙瓒所破,先后被斩受俘十好几万人。等到后来进攻兖州的时候,居然又增加到百万之众,这样庞大的人数也不知是怎么聚集起来的。想来,也许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吧。 第十二章 一段惊奇的历史(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一年冬季,幽州牧刘虞及其家小为公孙瓒所杀。说起刘虞这人,理政的能力还不错。史书上说他为人宽厚,广施仁义,因而深得民心。不过打仗的本事却不怎么样了,他曾聚集起了十余万人去攻打公孙瓒,结果公孙瓒只派了几百名勇士乘风纵火,直突其阵,便将其军打得丢盔卸甲,大败而逃。 其实,每个人都有其擅长和不擅长的方面,我们也不能苛求每一个古人都那么完美。即便是像吕布那样能文能武长得又帅的人,最终还是败给了曹操。所以说这世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人,只因完美本身也是不完美的。 公元194年正月十六,汉献帝加元服。即为刘协举行冠礼,取字为伯和。二月初一,有关部门奏请刘协立长秋宫,选立皇后。这时的刘协则惦念着生母的葬礼,说:“我母亲的墓葬还未定好,我怎么可以在这时挑选皇后呢?”于是,初五的时候,三公便又奏请刘协,将其母王美人改与灵帝合葬,追封为灵怀皇后。 从古人的角度来说,刘协的举措看起来似乎是符合孝道的。然而,从今天的角度来看,有人依旧认为这是孝,有人则不以为然。其实孝顺与否,并不体现于父母死后,而是体现在父母生前。我们对父母孝顺,是因为善待父母是我们的责任,而非是以此来彰显自己是个孝子。如此,就显得太虚伪了。 这时,曹操一征陶谦的战事依旧没有结束。由于形势急迫,陶谦便向田楷请求支援,田楷与平原相刘备率军前去援救。此时,刘备有一支数千的人军队,关羽、张飞、赵云等将领悉数在列。刘备率众来到后,陶谦又拨了四千名丹阳兵供其指挥,于是刘备便脱离田楷,依附了陶谦。陶谦又上表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率军屯驻于小沛。 有人评价说,刘备此举属“唯利是视”,然而我却不这样认为。从当下的局势上来看,袁术、公孙瓒、陶谦、田楷、刘备、张燕等人,份属同一立场,刘备帮陶谦抵御曹操的侵犯,陶谦则拨兵马给刘备,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又如何可以说是「唯利是视」呢? 另外还有一点,想来细心的人是可以看出来的。自吕布投奔袁绍之后,吕布与袁绍、曹操、刘表这些人,便算是同一阵营了。因而吕布离开袁绍后,前来投奔张邈,或者说投奔曹操,是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的。如此,曹操在一征陶谦的时候,吕布也在其列,这个推测就并非是毫无依据的了。想来,现在都总该明白,为何正史要对吕布的反复之举,大作文章了吧?无非就是在为曹操后来的作为自圆其说而已。 随后,曹操因为军粮告尽,便率军撤退了。依我之见,曹操会率军撤退,倒未必是因为粮食吃完了。话说曹操连续攻克十余座城池,抢了不少的辎重,粮食怎会这么快就吃完呢?这其中想必还有其它的原因。 于此同时,远在长安又有大事发生。马腾为了私事有求于李傕,因未能获得满足而大怒,想要部署军队攻打李傕。汉献帝派人前来调解矛盾,没想到马腾却不肯服从。接着韩遂也赶来调解,大概是反被马腾说服了,便又跟马腾联合了起来。 于是乎,宫中又欲上演一幕夺权戏码。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等人欲做内应,策划帮助马腾袭击长安,以图诛灭李傕一干人等。不料,就在马腾、韩遂率军进驻长平观的时候,计划突然曝露,一切功亏一篑,三人便只好慌忙逃到槐里这个地方。李傕派遣樊稠、郭汜及侄子李利率兵发动袭击,将马腾、韩遂打败。接着,又攻下槐里,将种邵等人杀死。之后双方讲和,朝廷又下诏赦免了马腾、韩遂。 四月,曹操留荀彧、程昱二人守鄄城,率军第二次征伐陶谦。大军一路沿途攻掠,一直进军到琅琊郡、东海郡,所过之处无不遭到毁坏。曹操率军回攻郯县,在郯县以东击败了刘备的军队。陶谦因此感到恐惧,打算逃回丹阳。正在这时,张邈、陈宫等人叛迎吕布为兖州牧,各郡县望风响应,于是曹操便率军急急回救。 原本吕布是和曹操处于同一阵营的,此刻二人又突然对立了起来,这其中的原因,想来还是由于两人之间发生了某种冲突所导致的。至于具体起冲突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史书上说,有一个叫高柔的,是袁绍外甥高干的堂弟,对身边的人说过这样的话:“曹将军虽据兖州,本有四方之图,未得安坐守也。而张府君恃陈留之资,将乘间为变,吾欲与诸君避之。”从这话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高柔是知道这冲突的原因的,只是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没有说出来。想来这不是高柔没有说出来,而是写史的人没有写出来,因而个中因由后人就无从知晓了。 话说,高顺出场的时间比较晚,但是在吕布军中的职位却不低,想来在吕布属下的将领里还是挺有资历的。也不知他跟高干、高柔两兄弟之间,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说起来,吕布之所以能够发觉袁绍要暗害自己,估计也许是由于有人将消息暗中透露给了吕布。倘若高顺跟袁绍之间真有亲戚关系的话,那么能够知道如此机密的事,且又暗中告知吕布的人,想必就是他了,甚至于他就是那些武士中的一员也不一定。然而,历史对于高顺的记载太过简略,以至于根本无从查起。 第十三章 立场的变更(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有不少人认为史书上叙述张邈、陈宫二人背叛曹操的理由是不实的,但一时间也不大能确定其真实的原因是什么。这个原因确实不大好找,但若要按照本文的逻辑来看的话,这也只是二人在追随曹操和吕布之间,做出了他们自己的选择而已。 然而,吕布跟曹操由原本的同一阵营,转变为此时的对立阵营,其具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估计,很大程度还是出在迎接汉献帝东归这件事情上,二人的意见起了冲突。兼顾曹操东征的时候又制造了一些屠戮事件,因而他们才会想到要篡夺兖州。这样,一来可以阻止曹操将那种恶劣的行径继续发扬下去,二来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早日迎接汉献帝东归。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以张邈、陈宫的为人,还有什么理由能使得他们背叛曹操了。 记得后来东郡太守臧洪被袁绍围攻之时,他的同乡陈琳曾写信劝臧洪归降。然而,臧洪的回信里有这样一段关键的话:“当初我在受命之时,自以为可以完成大事,共尊王室。谁知当我的本州受到攻击,郡长官身陷于危难之际,我请求发兵救援,却遭到拒绝,想要单独出兵,却又在辞行时被扣留,致使我的故主全家被害。我对故主的节义无以言表,难道还能顾全你我的友谊,再去损害忠孝的名声吗?因此我不得不强忍悲痛,挥戈拭泪,毅然与你决裂。行了孔璋(陈琳的字),你在境外谋求利益,我则为君亲效命;你托身侍奉于盟主袁绍,我则为朝廷尽心尽力。你若说我将身死名灭,我则也笑你虽生而无闻。” 从臧洪说的话可以看出,先前的推测还是符合实际情况的。不过,看曹操之前的作为,想来也是一个尊奉汉室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二人又为何不能达成一致呢?我想其关键的原因很可能出在袁绍的身上。 袁绍既然要除掉吕布,又让曹操杀掉张邈,很显然袁绍这人是不想迎接汉献帝东归的。而曹操与袁绍又是盟友,此时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多半还要受制于袁绍,因而曹操就暂时选择了服从袁绍的意志。也就是说,此时的曹操已然决择要走奸雄之路了。这样说也许会破坏他在历史中的形象,但这确确实实是他的选择。毕竟他不是吕布,看问题的角度跟吕布不一样,因而他只能依照自己的实际情况,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吕布等人决定要谋取兖州之后,张邈便派了一个叫作刘翊(音“翼”)的亲信,前往鄄城,说:“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宜应赶快供其军粮。”对此,众人都感到很是疑惑,只有荀彧知道张邈将乱,赶忙布置军队准备防守,并遣人去召唤驻守在濮阳的东郡太守夏侯惇,率兵前来增援。 从这段资料里可以看出,荀彧是知道吕布和曹操之间的冲突的,因而他才能立即判断出吕布等人将要夺取兖州的计划。由于曹操东征陶谦只留下很少的兵马驻守兖州,且曹操的家眷此时也都在鄄城里,因而荀彧不得不赶紧调集夏侯惇赶来增援。至于荀彧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反叛的呢?估计,多半还是城中密谋的人机事不密,被荀彧给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是直接有人去告了密,因而他才能及时做好防备。 按照《三国志》的叙述,夏侯惇率领轻兵赶往鄄城,半道上却遭遇了吕布的部队。两军交战一阵后,吕布退还,继而占领了濮阳。随后吕布又遣军士前去诈降,并趁机挟持了夏侯惇,军中将士皆震恐。夏侯惇军中有一个叫韩浩的人,义正言辞地将挟持夏侯惇的人给痛斥了一顿,随后也不管夏侯惇的安危,便下令让军士们发动进攻,将之斩杀,夏侯惇便因而得以幸免。 这段叙述还挺戏剧的,但我想真实的情况应该不完全是这样的。后来曹操知道了夏侯惇被挟持的事情,便对韩浩说:“卿此可为万世法。”并立下军令,凡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的,就按照那样去做,无需顾虑人质。结果,后来就不再出现这种以人质相要胁的事情了。却说曹操这样做倒显得无情了些,不过也正好表现出他绝不向威胁妥协的一种精神,这也许是他为什么最后能够转败为胜的一个原因。 说到转败为胜,想来可能有人就疑惑了,曹操几时败了?其实,兖州之战,一开始曹操是被吕布打败了的。因为袁绍担心吕布壮大以后会成为自己的祸患,于是就拨了几千兵给曹操,并且亲自出动大军征讨吕布。本来吕布的兵就不多,又跟曹操打了三个多月,于是在袁、曹联军的联合攻势下,再加上当时兖州境内连续发生了大旱、蝗灾,吕布虽然又坚持了一年多,但最终还是因为缺乏足够的粮食被打败了。我们都知道吕布在濮阳以反间计差点活捉曹操的事,这事不论史书还是演义都有叙述。也就是这一战曹操被打得全军覆没,只得跑去向袁绍求救。 试想一下,曹操都败到全军覆没的地步了,在没有外援资助的情势下,他如何可以反败为胜呢?所以说,史书不是用来书写真实的历史的,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喜欢「三国」的人们,可曾想过自己一直都在被「三国」所欺骗着,是否觉得这挺可悲的?也许有人开始顿悟,为何这世上成功的人总那么少,失败的人总那么多?只因失败的人总活在欺骗里,不肯幡然醒悟罢了。 第十四章 立场的变更(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想来,夏侯惇的眼睛被射伤一事,是众所周知的。然而,他的眼睛却并非为曹性所伤。依照《三国志》的记载:“太祖自徐州还,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很显然,夏侯惇的眼睛是在兖州之战的时候,就因中了流矢而伤了。突然发现,曹操一生虽然有所成就,但是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小,尤其是他身边的人,非死即残。 公元195年,闰五月,吕布与陈宫从东缗(音“民”)出发,率军进攻曹操。这一战是兖州之战最后一场有详细描写的战斗,结果是以吕布惨败而告终。《资治通鉴》说:“布复从东缗与陈宫将万余人来战,操兵皆出收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操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迫,大破之,迫至其营而还。” 这段记载是不实的,依据《魏书》的记载:“于是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太祖乃令妇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谲,勿入伏中。’引军屯南十余里。明日复来,太祖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进,大破之,获其鼓车,追至其营而还。” 从《魏书》的叙述里可以看出,吕布不能确定曹操是否有设下埋伏,因而便南屯十余里观察形势,等到第二天才前来挑战。虽说曹操的兵大都出去收麦子了,但仅凭一千人就能将吕布的万余人给打得狼狈逃窜,这恐怕是个懂军事的人都不会轻信的。倘若曹操要有这等本事,早就把吕布给荡平了,哪还要磕磕碰碰打个一两年之久。想来还是外出收麦子的曹兵又回来了,兼顾袁绍打算从后路去抄其粮道,吕布势弱才会撤回营寨固守。 两军正面交锋,拼的就是斗智斗勇,吕布的军队向来以彪悍见称,又岂会被弱己于十倍的敌兵击溃? 退回营寨之后,吕布当夜便撤离了。看他撤得这么匆忙,不是粮道被断了,就是后方发生了什么祸事,否则断无可能会退的这么突然。 《资治通鉴》有记载,说先前吕布从濮阳撤退后,率军前往乘氏县(今山东巨野县西南五十七里),被李进击退,然后向东退到山阳。这其实又是欲盖弥彰式的叙述手法。 吕布因为军粮告尽,被迫退出濮阳,率军退守一百五十里外的乘氏县。这时,李进大概是乘氏城中的守将,就突然倒戈了,且率兵进行抵御,不让吕布军进城。吕布一众不吃不喝急行了一百五十多里,人疲马乏,在措手不及的情势下难免就有些力不从心。当然,最重要的是吕布军中无粮,即便是正面交锋能赢,此时却也不可能会跟对方在这里耗着的,因为后头还有大批追兵呢。所以,说白了李进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后来曹操攻下定陶,又分兵平定各县。吕布便率众东奔徐州,张邈让张超带领家人退守雍丘,随吕布一同前往。却说在吕布与曹操对立之后,便算是跟刘备、袁术、公孙瓒份属同一阵营了,因而吕布才会去投奔刘备。这属于政治立场上的转换,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古及今,这种立场转换的事情比比皆有,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史书上说,吕布初见刘备时,表现的十分尊敬。既然如此,那么刘备又怎会觉得吕布语无伦次,且表面上与吕布应酬,心里则感到不快呢?要知道吕布是一个懂政治的人,不可能会随便乱说话的,至少不会差到语无伦次的程度才是。有人说,是由于吕布称刘备为弟,使得刘备心里感到不快。这个理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牵强。 起先我一直都不大明白,写史书的人是怎么了解到刘备的内心活动的,除非那是刘备自己说的。另外,《三国志》说张邈也跟了去,既然如此,却又为何不见席间他有只言片语呢?再者,张邈跟去又是为了什么的,难道说是去向刘备搬救兵的吗?按道理说,这个推测倒也未必不可能,毕竟这时的曹操还没有完全收复兖州。但遗憾是,所有的资料都对这件事情隐而不谈,因而也就暂时无从查证了。说到这里,也不知未来的考古业,是否能有什么新发现,以解这段历史的空白。 说起吕布跟刘备之间不愉快的原因,记得后来袁术派遣纪灵率步骑三万进攻小沛,刘备派人向吕布求救,这时吕布属下的将领就说:“将军常想将刘备除掉,如今何不假借袁术之手?”如果这段记载是不虚的,那必然是吕布跟刘备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导致吕布常常在心里惦记着要将刘备除掉。倘若二人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刘备又为何要向吕布求救呢,这好像不大符合逻辑吧?所以我想,事情也许是这样的。 《英雄记》说:“初,天子在河东,有手笔版书召布来迎。布军无畜积,不能自致,遣使上书。”河东郡属于司州地界,汉献帝在董承、杨奉等人的护卫下,打算东归洛阳,然而一路上却不断受到李傕、郭汜的阻击,一直到十二月底,才艰难地抵达河东郡的安邑县。这时的吕布暂且寄居在徐州境内,由于军队实在困顿,便没有能力前去迎驾。然而,吕布军中缺乏开拔的军费不要紧,他总可以跟刘备借一点吧?等到顺利迎接献帝回到洛阳的时候,再让献帝下一道诏书封赏刘备不就行了?很显然,应该是刘备没有借给吕布,因而吕布看出刘备是一个不愿尊奉汉室的人,于是便有了要除掉他的想法。 虽说吕布无法前去迎驾,却还知道遣使上书表明内情,从这点来看,他说要迎接献帝东归应该是真的,因为这事对他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而刘备虽有异心,却也并不妨害他受到别人喜爱追捧。有异心并不表示本性就一定是坏的,只能说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各人的志向不同,才致使他们各自的立场不同。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立场不同,就判定他们谁是正的,谁是邪的。 第十五章 立场的变更(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臧洪原本是袁绍委任的青州刺史,在吕布退出濮阳之后,他又被袁绍举荐为东郡太守。就这件事情而言,袁绍是安插自己的人手在曹操的地盘里,因而可以从侧面看出,曹操是愈加受制于袁绍了。然而,让袁绍没有想到的是,臧洪的心是向着朝廷的。臧洪明白袁绍是个对汉室有异心的人,于是便背叛了袁绍。不过,他也因此得到了史书的好评。 就在这一年,公孙瓒做了一件注定要让自己败亡的事情。渔阳人鲜于辅是刘虞的从事,也许刘虞平日里待他不错,所以他打算聚兵为刘虞报仇。这时,燕国人阎柔由于平素较有威望,聚集起了一支汉、胡数万人杂合的部队,打算进攻渔阳,于是在潞县以北和渔阳太守邹丹大战了一场,将邹丹及其部下四千余人斩杀。而后,乌桓、鲜卑七千余骑,随鲜于辅南下迎接刘和,并与袁绍部将麴义的部队联合,共十万大军,在鲍丘这里将公孙瓒打败,斩其部众两万余人。之后,代郡、广阳郡、上谷郡、右北平郡都有人纷纷起兵响应,攻杀了公孙瓒所委派的州郡官员。 此时,公孙瓒可谓四面楚歌,屡战屡败,由于形势不利,便将据点转移到了易县。在那里挖堑造丘,筑造高楼,自此闭守不出,将自己与部下都隔离了起来。史书上说公孙瓒为人「志气益盛,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 公孙瓒此举,可真是彻彻底底地在挖坑坑自己。据史书所载,当时公孙瓒囤积的粮食大概有三百万斛,在当时那种不利的形势下,找个有利的地形固守倒无不可。然而,他却将自己与部下疏远起来,所居住的地方除了他自己和姬妾以外,不许七岁以上的男子进入,每日下属汇报的文书全都用绳子吊上城楼。再加上他为人苛刻,总爱挑别人的毛病,而不正视自己的问题,渐渐属下人大都不愿再归心于他。于是乎,他的行为最终变成了为自己挖下的坑。 有人善于挖坑坑别人,有人则总是挖坑坑自己。凡是喜欢挖坑不埋的人,最终不是坑了别人,就是坑了自己。公孙瓒用他的实际行动,精彩地演绎了这么一个道理。然而,历史想要向我们诉说的,究竟是什么道理呢?其实很简单,挖坑不是罪过,痛苦的是挖了坑却不懂得去添埋。 这一年冬季,於扶罗也死了,他的弟弟呼厨泉接替了他的位子,率部众驻扎在平阳。 公元196年正月初七,汉献帝下诏大赦天下,改号建安元年。刘协想要回到洛阳去,于是董承便联络驻扎在河内野王的张杨,打算护送刘协东归。然而,杨奉、李乐却不同意,因为河东是他们的地盘,一旦让献帝脱离了,一来他们的利益无法得到保障,二来不利于他们未来的形势。那时候虽说已经天下大乱了,但许多人还不敢公然无视皇帝的存在,因而无论皇帝在谁的手中,都算是一个关键的筹码。 而后,董承执意要护送刘协东归,却遭到了其中一个白波将领韩暹的进攻。董承被打败,逃到野王去投奔张杨。之后,张杨便让董承去洛阳把宫殿给修缮一番,然后又上书向刘协提议把吕布给召回来。倘若有吕布率众在献帝周围侍卫,杨奉等人必然是不敢如何造次的。于是献帝便亲手写了一份诏书,派使者前去召吕布带兵前来迎驾。 却说吕布因为军队困顿无法前来,刘协便被杨奉等人控制着不能前往洛阳。这时候,太仆赵崎前往荆州说服了刘表,让刘表派人运送物资到洛阳,协助董承修缮宫殿。到了五月初二,刘协便对杨奉等人下了死命令,要求自己一定要回到洛阳。而杨奉等也不敢过于违抗皇命,便只好遵命行事。虽说几人奉命行事了,这条路却也依然不好走,一直到了六月初一,献帝才抵达了闻喜这里。闻喜在安邑的北面,大概也就几十里的路程。 而就在此前不久,恰好袁术率军进攻徐州,刘备带兵前去抵御,只留部下司马张飞守卫下邳。两军在盱眙、淮阴一带相持了一个多月,彼此间各有胜负。这时候,袁术便写信给吕布,跟吕布说可以资助他粮食及武器装备,让他趁机袭取下邳。这对吕布来说,可算是一次绝佳的时机,于是吕布便率军东下,水路并进,朝着下邳进发。 张飞与下邳相曹豹因为关系不好,二人之间发生争斗,张飞便杀死了曹豹,而后下邳城中大乱。随后,吕布到达下邳城西四十里,刘备属下的中郎将许耽,派遣部下司马章诳来迎接吕布,将城中的形势分析了一番,随即吕布继续进军。到了天明时分,吕布军来到城下,丹阳兵打开城门,吕布便率众入城。之后吕布击败了张飞,占据了下邳。 其实,曹豹之所以会跟张飞之间相互争斗,并非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好,而是因为曹豹已经内反了,包括刘备帐下的中郎将许耽等人,都是倒戈于袁术的。话说张飞的脾气虽然不好,陈寿评价说他暴而无恩,但这不能表示他就是一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人,岂能因为关系不好就将人给杀了?因而,说曹豹等人事先倒戈,应是符合事实情况的。只是吕布到来之后,他们便又都追随了吕布。 之后,刘备得知下邳陷落,赶忙率军回救,却不料部队一到下邳,未及交战便溃散了。刘备收拾残部,向东攻取广陵,又被袁术打败,于是退守海西。刘备由于军队实在困顿不堪,只好派人向吕布请降。吕布便差人以车驾迎接刘备前来,委任他为豫州刺史,让他率军屯驻于小沛,自己则自称徐州牧。 不得不说,吕布此举可谓叫作聪明。豫州本是四战之地,西接司隶,东连徐州,北倚兖州,南临荆、扬,乃兵家必争要地。吕布委任刘备为豫州刺史,本意是为了通过刘备来控制豫州,为他日后率军西进洛阳打下根基。而此时此刻,刘协正好在东归的途中。倘若让吕布在徐州站住了脚跟,且其他人又不肯去迎接天子,那他便可以率领部众径直前往洛阳去恭迎圣驾。而后再以徐、豫二州为根据地,大力招揽人才,征募兵马,往后只管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即可。 倘若这般,不但吕布「西迎大驾,光复洛京」的计划得以实现,连同天下大势也将就此变革。话说,吕布在徐州的时候便招揽到不少不错的人才,比如前任尚书陈纪及其儿子陈群当时正在徐州避乱,就被吕布启用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吕布的计划当然是很理想的,只是别人却根本不会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计划成功。于是乎,袁术立即断绝了与吕布之间的联盟关系,且以利益诱使其部将郝萌叛变,并急急地想要登基称帝。以及当曹操得知吕布占据徐州的消息时,也赶紧着手实施西迎天子的计划,企图在吕布行动之前,将天子控制在自己的势力之下。 第十六章 立场的变更(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七月初一,汉献帝终于抵达了洛阳,暂时居住在已故中常侍赵忠的旧宅。七月十四,献帝下诏大赦天下。八月初八,献帝抵达洛阳南宫扬安殿(一说叫“杨安殿”,说是张杨以自己的名而命名的)。后来,大概是由于护驾的几人之间又发生了利益上的冲突,张杨不想招惹是非,便率众离开洛阳,返回了野王。八月初十,献帝又任命张杨为大司马,韩暹为大将军兼司隶校尉,杨奉为车骑将军,都被赐予代表皇帝权威的节钺。 当刘协在洛阳安顿下来之后,想来也是由于收到了吕布上书自荐为徐州牧的奏折,对吕布抱了很大的期望,因而他才会下旨任命张杨为大司马的。要知道大司马一职可是比三公、大将军的职权还要高,刘协会任命张杨为大司马,应当还是表达了一定的暗示的。 另外,据史料显示,当时洛阳的宫殿相当残破,百官都只能劈开荆棘依靠在断壁残垣间居住。由于各地的州郡长官都不肯进贡,因而尚书郎以下的官员只能自己出去摘野菜吃,乃至于有些人都饿死了。 这段叙述我认为是有问题的。先前张杨就让董承去修缮过宫殿了,而且还亲自带人背着粮食前去供给刘协及百官,后来刘表也派人向洛阳进了供奉。如此,百官又怎会凄惨到饿死的地步呢?想来,可能还是杨奉等人将粮食都给扣了起来,而国舅董承自然会对杨奉等人的行为不满,于是董承便暗中遣人去招曹操带兵前来保驾。 然而,写史的人之所以要那样写,八成还是为了要掩盖曹操西迎天子的真实目的。史书上说曹操迎天子的目的是为了「奉天子以讨不臣」,想来其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借天子以御吕布」吧。 却说郝萌叛变,率领属下部众趁夜袭击下邳府。当时吕布正在房中就寝,衣冠不整的就牵着妻子从厕所排壁而出,逃到都督高顺的营中(笔者查了下资料,汉时州牧、刺史麾下虽还没有设立都督,但却设有都督从事一职,也是州牧、刺史手下督管军事的武职,想来此时高顺的职务应是这个吧)。随后,高顺带领部下前去平叛,郝萌战败逃走。高顺便继续追击,到天亮时,郝萌逃回自己的营地。这时,郝萌属下的将领曹性突然倒戈,与郝萌打了起来。对战的过程中,郝萌将曹性刺伤,曹性则砍下了郝萌的一条手臂。适时高顺赶到,上前将郝萌斩杀。继而又将曹性送到了床上休息,便带着郝萌的头颅送往吕布。 以上这段对战过程,是整个三国为数不多的武将对决的例子之一。吕布手中的兵力并不多,大概只有数千的样子,而郝萌却具有统属部分士兵的权力,可见他是受到吕布倚重的将领之一。这从侧面表明,凡是吕布手下能称得上骁将的人,应当个个都是懂得统兵的人。 就在这时候,袁术跟属下的官员们商议起了称帝的事宜,然而,他属下貌似没有人敢赞同这番提议的,想来这还是由于吕布近在徐州的缘故。倘若袁术真的称帝了,吕布必然要为了维护汉室而出兵讨伐他,史书上也说当时吕布是有意联合刘备进攻袁术的。而袁术之所以要选择在这时候称帝,想来还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权位和声势,好拉拢吕布。因而袁术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执意称帝后,便派遣韩胤出使徐州,去向吕布讨要他的女儿,想借以联姻来笼络住吕布。 原本当袁术还未称帝的时候,孙策就写信劝过他,当时袁术没有想到孙策会反对,因而很是忧虑。后来也不知是袁术没有回信,还是执意表明要称帝,孙策则直接断绝了跟袁术之间的往来。为此,袁术只好将称帝的打算暂时搁下。而孙策之所以会跟袁术断绝关系,一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二则可以名正言顺地脱离袁术的控制了。 于此之时,曹操已经受到董承私下里的邀请,开始带兵前往洛阳了。到达洛阳之后,曹操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奏请献帝要治韩暹、张杨等人的罪。韩暹由于害怕被杀,便逃去投奔杨奉。却说,张杨先前就已经率军返回了野王,并且继续对朝廷供给粮食和生活用品,如此又哪来的过错呢?所以说,曹操的这番作为,只是意在翦除吕布的枝节,让其完全失去插足朝廷的能力。然而,刘协并没有依照曹操的意思做,而是以其护驾有功为由,下诏对张杨等人一概不究。 八月十八,献帝又任命曹操兼负司隶校尉一职,并主持尚书事务。想来,这大概是刘协迫于曹操威势的缘故吧。继而,曹操便诛杀了尚书冯硕等三人,并以皇帝的名义加封卫将军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之后,曹操大概是想要将天子完全置于自己的势力之下,但一时又没有好的办法,于是便问计董昭。董昭就建议曹操将献帝迁移到许昌去,在那里离他的势力比较近。于是,曹操在骗过了杨奉之后,便带着献帝移驾许昌。随后,当杨奉发觉不对劲时,却已然为时晚矣。于是,曹操便顺利地将刘协迁移到了许昌,并将许昌改为许都。 此时此刻,当吕布得知曹操已经迁都许昌,想来心下应是非常吃惊的。而后他与曹操之间的关系,不得不再一次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第十七章 飞将的末路(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曹操选择迁都许昌,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举措。一是将原本不属于自己控制的豫州,变成了自己的地盘;二则以天子为盾牌钳制住了吕布,并为自己日后征讨徐州铺下了基础;三来使自己脱离了先前一直受制于袁绍的境况,并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真可谓是一举三得。 十月份,曹操率军征讨杨奉,杨奉不敌,便往南投奔了袁术。随即,曹操攻陷了他在梁国的驻地。献帝下诏责备袁绍拥兵自重,不肯前来勤王。袁绍上书深表自责。而后献帝下诏任命袁绍为太尉,加封邺侯。然而袁绍不愿自己的官职处于曹操之下,便不肯接受诏命,还说:“曹操数次差点死掉,都是我救了他,如今他竟然敢挟持天子,来对我发号施令?”曹操不想得罪袁绍,便请求献帝将自己的大将军一职让给袁绍。随后,献帝又下诏任命曹操为司空,兼代理车骑将军之职。 从文中的叙述可以看出,此时曹操的形势依旧不容乐观,虽已不用受制于袁绍,但依旧只能继续向袁绍委曲求全。袁绍之所以会对天子的诏命辞而不受,不服气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其实也是在向曹操发出警告,不要在他的背后搞小动作。 袁绍自是有吞并天下的野心的,因而他才会对天子的境况不闻不问。而曹操是被袁绍扶持起来的,他尊奉天子的举措,虽然一方面起到了钳制吕布的作用,解了燃眉之急,但在另一方面却难免会引起袁绍的猜忌。所以说,袁绍此举其实是在警告曹操,天子的权威在他袁绍的眼里是不顶用的,你最好放聪明点儿。 袁绍的长子袁谭占据着青州境内黄河以西的地界,他率军先是打跑了青州刺史田楷,接着又击败了北海太守孔融,孔融战败逃走后,他的妻儿则被袁谭俘虏。曹操与孔融有旧交,便召孔融到朝中任职将作大匠。却说孔融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然而世道乱了以后,仅仅只安守自己的本份是没有用的。之后曹操采纳羽林监枣祗(音“支”)的建议,建立屯田制,召募百姓在许都周围屯田。 不久,袁术派人出使徐州,向吕布表示出联姻的想法。吕布出于形势上的考虑,便同意了。然而袁术这人却不守信义,总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这前头才刚商议好要联姻,后头竟然就派兵去攻打小沛。此时,刘备与吕布是盟友,吕布哪能看着刘备为袁术所破,致使自己如断一臂?因而当刘备急急求救时,吕布二话不说就立即率兵前去救援。 攻打小沛的是袁术手下大将纪灵,估计这也是一个挺会统兵的将领。纪灵见吕布赶来得挺及时,于是就收兵回了营中。吕布知道袁术这个家伙是不可靠的,但眼下的形势比人强,他暂时还需要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来发展实力,因而只能化干戈为玉帛,暂时先稳住这一层联盟关系。 却说,刘备大概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自然不肯一直安于现状,因而没过多久,他便将立场转向了曹操,并开始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吕布。倘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无论如何刘备也不敢这么轻易地就跟吕布对上的,那样容易让他在形势上遭到孤立。当后来刘备战败,前去投奔曹操时,事实便已然证明,他是将立场转向了曹操的。这也是为什么吕布会让袁涣写信骂刘备的原因。史书上说刘备在小沛聚集起了万余人,吕布认为受到了威胁便亲自出兵攻打刘备。倘若不是刘备突然变更了立场,吕布又为何要去攻打他,这不等于是在挖坑坑自己吗?所以,事情并没有史书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话说平原人祢衡自幼便很有才华,能言善辩,为人处事总是直言不讳。孔融因他有才气,便将他推荐给了曹操。后来,也不知是他抨击了朝纲,还是真像史书说的那样辱骂了曹操,却把曹操给惹恼了。曹操说:“祢衡这个小子,我若要杀他,不过如同宰杀麻雀、老鼠一样简单!只是顾着此人一向徒有虚名,倘若杀了他,旁人必然会以为我没有容人之量。”于是,曹操便将祢衡转送给了刘表,刘表则将其奉为上宾。而后祢衡经常会称赞刘表的作为,但却总会讥讽刘表身边的亲信,于是刘表的亲信就诬陷祢衡,说祢衡在私下里抨击了刘表的缺点。刘表因此而大怒,就将祢衡又转送给了江夏太守黄祖。黄祖这人的脾气很暴躁,对祢衡虽然很优待,但是有一次祢衡当众辱骂了黄祖,就被黄祖给杀掉了。 从祢衡的下场大致可以看出,当时的政治是什么样子的。你要说好话,上头就喜欢听,你要说不好的话,上头就不喜欢听。这纯粹是虚荣心在作祟的缘故,即便是放在如今,想来还依旧有这样的人。史书上说是辱骂,可谁知道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祢衡怎么说是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而且又非常的有才华,常受到他人的敬重。很难想象一个受他人敬重的人,又如何会总是破口辱骂别人的。所谓欲加之词,何患无穷。史书里叙述的许多事情的内幕,通常都是很难为外人所知晓的,究其原因不外乎“政治”二字罢了。 话说刘备前去投奔曹操,程昱觉得刘备这个人总是立场变来变去的,想来不会是一个甘为人下的主儿,因而便劝曹操趁早将之除掉。然而,郭嘉却认为程昱的建议虽然没错,但却不宜在此时实施,否则便会损害自家的名声。于是曹操上表刘备为豫州牧,拨了一些兵马给他,并为他供应粮草,让他一路召集残军回到沛县,继续对抗吕布。如此,当下的形势就一目了然了,黄河以南中原地区的形势,主要就是曹、刘联军跟吕布之间的对立阵营,外加一个立场不可靠的袁术在旁伺机而动。 有关程昱对曹操所提的建议,估计原来的话肯定不是那样说的。顶多也就是程昱觉得刘备这人不大可靠,建议曹操要多防备着点。若要说程昱有这等本事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只怕不足为信。然而,我觉得这段史料其实是不实的,其目的想来应是为了掩盖刘备在之前就已暗中与曹操联合的内幕。我想,凡是精通于圣贤之道的人,一定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第十八章 飞将的末路(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张济率军进入荆州地界,在攻打穰城的时候,不慎中流矢而亡。随后刘表派人去收容张济的部下,让他们驻守在宛城,并交由张济的侄子张绣统领。公元197年正月,曹操率军征讨张绣,两军未及交战,张绣便率众投降了。随后,曹操纳了张济的遗孀为姬妾,又给张绣的亲信胡车儿等人送财礼,这两件事情引起了张绣的恼怒和猜疑。继而张绣又突然叛变,设伏袭击了曹军,曹操狼狈逃走,他的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及爱将典韦战死。 想来,许多人都觉得史书上给出的理由,便是张绣叛变的主要原因了。依我看,真实的原因并非如此。曹操先是纳了张济的遗孀、也就是张绣的婶婶为姬妾,接着又送了财礼给张绣的亲信打算挖墙角,从这番作为可以看出,曹操根本就没有将张绣当成一回事。大概曹操以为张绣未战先降,是因为害怕他的兵势,因而就有些轻视了张绣。然而,张绣之所以会投降,主要是因为他看得起曹操。未曾想,张绣看得起曹操,曹操却看不起张绣,这难免让人家大为恼火。由于受不了那股窝囊气,便只好又叛变了。 却说曹操的性格多少也带有一些得意忘形,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这其实也跟他之前的遭遇有关,因为他是宦官养大的,常受到士族的鄙视,因而他就想要通过行动来证明自己。话说边让就是因为鄙视曹操,而被曹操杀掉的。 说起典韦来,貌似许多人对于他的武勇都寄予厚望,这主要都是受到演义的影响。典韦临死的时候,是曹操帐下的校尉,其特点就是有胆量、力气大。典韦没有字,大概是因为他没有读过书的缘故。在史书的记述里,典韦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战绩。 兖州之战时,吕布在濮阳以西布置了一队兵马,是作为吸引曹军的诱饵。曹操趁夜前来袭击,将那队兵马击破,未及退走便遇到吕布率军赶来救援。两军交战了数十合,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太阳落山。此时,曹军的形势岌岌可危,曹操便打算派一支敢死队在阵前抵挡吕布军的进攻,他则率领大部队撤退。于是,时任曹操帐下司马的典韦,便率领数百勇士来到阵前,一时将吕布军的攻势给挡住了,典韦便由此一战成名。 其实,并非是典韦等人挡住了吕布军的攻势,而是吕布发现曹操已经率军撤走,士兵连续奋战一整天又都疲惫了,再加上天已经黑不宜再战,于是才下令撤退的。也许有人对此不以为然。但是不要忘了,之后吕布以反间计引得曹操率军入城,及至交战的时候,曹操全军溃败,而此时曹操手底下的猛将则几乎都在。比如夏侯惇,多半就是在这一战,被流矢给伤了左眼的。 史书又说吕布属下的骑兵捉到了曹操,因为不认识曹操而又把曹操给放了。依我之见,此乃虚妄之辞。两军交战,只要捉到了敌兵便是俘虏,如何能因为不认识就随便给放了呢?也不知写这段历史的人,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却说张绣叛变时,曹军各部兵马一片混乱,曹操收拾残军退守舞阴,张绣趁势追击,却被曹操击退。随后张绣退守穰城,再次与刘表联合。曹操自我检讨了一番,便率兵返回了许都。袁绍给曹操来了一封信,也不知信中说的什么内容,让曹操感到很生气。于是,曹操便向荀彧、郭嘉表达了自己想要出兵征讨袁绍的想法,但是又顾虑自己的实力不如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二人便为曹操作了一番分析,郭嘉提出了他的十胜十败论,荀彧则建议曹操要先除掉吕布,然后才可以去征讨袁绍。 这段资料的原文我仔细看了看,觉得有点猫腻。话说曹操是个头脑很清晰的人,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所以别人才会称赞他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对于这样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眼下这个时候又怎会提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呢?而从曹操接下来的动作也大致可以看出,他的意图应该是要先拿下荆州的刘表,然后再消灭淮南的袁术,接着才会轮到徐州的吕布。吕布的本事,曹操是早就领教过的,倘若真是那么好灭的,他早就联同刘备去征讨吕布了,又怎会呆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吕布发展下去?依我看,这段史料还是在暗示,曹操本身就有除掉吕布的想法。 没过多久,袁术在寿春登基称帝,自称仲家。又过了一段时间,袁术便派遣袁胤出使徐州,把自己称帝的事情告知了吕布,希望能履行先前定下的婚约。吕布便让女儿随韩胤回寿春去。陈珪得知此事后,担心吕布与袁术一旦联合,祸乱将更难平定。于是便去劝说吕布不要与袁术联合,以免招来不义的名声,又有祸及后代的危难。随即吕布便带人去将女儿追了回来,并将韩胤械送许都。韩胤在许都遭到处斩,头颅被挂在街市上示众。 按照吕布的本意来说,应是不会跟袁术联姻的,他之所以将韩胤械送京城,便是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清白。然而,我却以为原本的事情,未必有吕布让女儿随韩胤回寿春这一出。 当此事传到陈珪的耳朵里,再到他从沛县赶来劝说吕布,想来韩胤早已经走的老远了,吕布再去追又如何能来得及?吕布是一个尊奉汉室的人,即便是他跟曹操之间有对立关系,也不见得就会背叛汉室。毕竟曹操干什么事情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意思,而不能代表刘协的意思,刘协也不过只是受制于曹操而已。刘协曾委任吕布执掌朝政,落难于河东之时又遣人去召吕布前来迎驾,这表明他对吕布是信任和器重的。只要刘协没说吕布背叛了国家,别人说的又如何算数? 《三国志·武帝纪》说:“袁术欲称帝于淮南,使人告吕布。布收其使,上其书。”很显然,这话的意思在说:袁术打算在淮南称帝,派人去告知吕布,吕布当即收押其使者,并将此事上告朝廷。倘若吕布真让女儿随韩胤回了寿春,那原文的叙述应当是「袁术称帝于淮南,遣使告布。布先从,后又悔。而收其使,上其书」才对。 史书又说,陈珪因为担心吕布同袁术联合后,祸乱将更难平复,于是便去劝说吕布。依我看,这事根本不靠谱。陈珪不过只是一介沛相而已,又是刘备的下属,倘若没有上头授意他出使徐州,他如何可以擅自行动?更何况,就算吕布又跟袁术复通了,他劝说吕布的理由也太过牵强,吕布跟他既没有半点交情,又如何能轻易信他?所以我才会认为这事不靠谱,甚至于有没有这事还是两说。 随后,朝廷派遣使者带着左将军的印绶前来拜见吕布,并带来了曹操的亲笔书信,信中曹操表露出了对吕布的大加慰勉和拉拢。吕布则派遣自己的亲信前往京城呈上奏折,说:“臣本当迎大驾,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许。臣前与操交兵,今操保侍陛下,臣为外将,欲以兵自随,然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进退未敢自宁。”另外又给曹操回了一封信说:“布,获罪之人,分为诛首,手命慰劳,厚见褒奖。重见购捕袁术等诏书,布当以命为效!” 曹操的书信倒让吕布的心里多少有些改观,从信中的内容可以看出,吕布倒是很愿意跟曹操同气连枝的。吕布的本意就是要迎接献帝东归,曹操则直接做了他想做的事,因而先前的观念会有所转变也无可厚非。另外,从这两段资料里我们还可以看出,吕布的文学功底是比较扎实的,字里行间并没有丝毫不妥之辞。 然而,吕布说的话虽然很客气,却也表露出了他的防人之心。但看此时的曹操,可以说朝政大权已经完全控制在了他的手里,朝中的大事要事通通都是由他说了算的。曹操以朝廷的名义拜吕布为左将军,其意图很明显是想让吕布自己送上门来。吕布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上钩的,否则一旦他履行了诏命,恐怕后果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第十九章 飞将的末路(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想来,有的人对于左将军的职务不是很了解。汉时,左、右、前、后四个将军的职衔是不常置的,那时中央的兵权主要集中在中郎将、校尉的手中,归属于大将军、车骑将军节制。汉灵帝在世的时候,曾设置过西园八校尉,以蹇硕为上军校尉,连当时的大将军何进都要服从其命令。当然,让将军服从校尉的命令,这是属于体制上的一种本末倒置,因而等到十常侍被翦除以后,八校尉之职就被废除了。前、后、左、右将军的级别与卫将军是一样的,仅次于大将军、车骑将军的权力,具有典司京城兵卫的职责,相对应的就是要保证京城四门的安全。每当京城发生战事之时,四位将军便要到各自对应的城门去督战。由于两汉天下统一,京城很少会发生战乱,因而以城门校尉取而代之。 当曹操看到吕布的回信时,也明白吕布是不会轻易上钩的,于是他便又以朝廷的名义任命吕布为平东将军,加封平陶侯。可以说曹操这次耍了一个把戏,他任命吕布为平东将军之后,便可以再另外委派自己人出任徐州牧,如此即可以名正言顺将徐州纳入自己的地盘,又可以起到翦除吕布的作用。然而吕布又哪能不知道曹操的心思,于是就让陈登去直接跟曹操说,如果你要真相信我,那就干脆任命我为徐州牧,不要跟我耍什么心眼。然而,此时的曹操却不干了。在曹操看来,倘若真要任命吕布为徐州牧的话,那么以后再想要将之翦除就很困难了。 人都说曹操多疑,倒也无怪乎人家要这样说。吕布从始至终的作为都是为时势所趋,而非是为了个人的私利,曹操不肯信任吕布,却实在是他的一个不小的损失。然而,曹操要翦除吕布,是否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多疑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却说,陈登对曹操说吕布为人有勇无谋,轻于去就,应当及早对其下手。写史的人之所以要这样写,完全就是为了要混淆视听,意图掩盖事实真相。吕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曹操跟他交手了那么多次,甚至于二人早先可能就曾合作过,因而又岂会不清楚?所以陈登对曹操说的这番话,从事情发展的逻辑上来看,基本上跟虚构的没两样。陈登是陈珪的儿子,陈珪则是豫州牧刘备属下的沛相,两人跟吕布之间并没有属从关系,他们只是曹操派去同吕布搞外交的使者而已。后来,曹操任命陈登为广陵太守,便是在将自己手下的人安插在吕布的地盘里,对此吕布当然会生气。吕布说自己被他们父子给出卖了,想来就是写史的人在暗示,这本就是一场针对吕布的阴谋。 话说,曹操将韩胤处死,并将其头颅大张旗鼓地挂起来示众。这事后来传到了袁术那里,袁术对此感到很是生气,于是派遣数万大军兵分七路进攻下邳。吕布知道自己被曹操摆了一道,便派人去把陈珪给捉了来。实际上自从陈登回来到广陵上任以后,吕布便将陈珪给扣压了起来,想以此来钳制陈登。迫于压力,陈珪便为吕布出了条主意,策反了当时跟袁术联合的韩暹、杨奉二人,于是便将袁术的大军给打败了。 据史书所载,当时袁术的兵马几乎死伤殆尽,可见吕布的兵虽然不多,但战力还是颇为强悍的。有人说,如果没有韩暹、杨奉二人,吕布恐怕也胜不了吧?这其实只是写史的人所玩弄的文字游戏而已。当初曹操要攻打杨奉的时候,二人连挡都没挡就逃跑了,试问他们手里此时又能有多少人马呢?袁术有数万兵马,吕布只有三千兵马,兵力悬殊不是一倍两倍,两人这时还愿意倒戈,若不是他们太蠢,就是他们认为袁术根本胜不了。却说袁术会攻打吕布,倒也不全然是因为生气,更关键的还是吕布此时在名义上已经跟曹操站在了同一阵营,倘若不趁吕布的实力还不强的时候将之消灭,日后将被消灭的恐怕就是他袁术了。 此时此刻,虽然在形势上对吕布有利,但在局势上则等于是被孤立了。这当然并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要怪只能怪世风日下,人心不朴。然而,若不是徐州先前几经战乱,致使人烟萧条,土地荒芜,吕布也未尝不可在两三年之内发展起来。 随后,吕布便开始笼络周边与自己没有对立关系的势力。当时,在青州的边界有一座县城叫作莒(音“举”)县,属城阳郡管辖,县令名叫萧建。自从袁谭攻入了青州后,萧建便闭城自守,不与任何势力来往。于是吕布就写了封信给萧建,希望他可以加入自己的阵营。萧建同意了,并派遣使者带着财礼去拜见吕布,却不料途中被臧霸等一干人劫走。却说臧霸原本是陶谦手下的部将,陶谦死后便落草为寇了。这时臧霸率众攻破莒县,将之作为据点。吕布得知这一消息后,便打算率军攻打臧霸。此时,高顺却劝吕布不要亲自出击,否则一旦不能将对方攻破,必然会损害自己的威名。吕布没有听从,自顾率兵前往莒县。臧霸等人依城固守,吕布未能攻破,便又率军撤回。 依照资料显示,吕布此次出击的结果似乎印证了高顺先前所说的,然而事情却并非如此。莒县距离下邳大概几百公里远,为了速战速决,吕布便只带了骑兵出战。然而臧霸等人却没敢出城迎战,而骑兵又不利于攻城,所以吕布未能攻破,便只好又撤了回来。另外,据《英雄记》的记载显示,臧霸等人防守的时候用的是药箭,也就是毒箭,这是导致吕布没有强攻的一个主要原因。吕布的手里只有骑兵,而且数量不多,臧霸等人又不敢出城迎战,倘若他要一直在这里耗下去,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们都知道,史书上说高顺的陷阵营只有七百多人,虽然人数很少,但是战力相当强悍,说是每战必克。也许有人在奇怪,吕布怎么不把陷阵营给一起带去,这样不就可以攻破臧霸了吗?不得不说,凡有军事常识的人,都能够明白个中因由。倘若吕布将陷阵营也一并带走,袁术趁机袭击下邳怎么办?韩暹、杨奉再度倒戈怎么办?刘备趁机落井下石怎么办?史书有明确显示,在袁术攻打吕布的时候,吕布的手里就只有三千名士兵和四百匹战马。试想就凭剩下那么点人马,能在陈宫的率领下守得住偌大的城池吗? 想来,不少人应该都不大清楚,吕布军中的编制究竟是怎样的。吕布的军队只有三个编制,一是吕布亲率的骑兵队,二是高顺统率的精锐陷阵营,三是陈宫带领的常规兵。具体任务分工,吕布和高顺手下的两个编队,是负责攻坚的主力;陈宫手下的一个编队,则主要负责后勤和守备工作。 史书上又说自从郝萌叛变了以后,吕布就疏远了高顺,并将高顺的兵权划拨给同自己有外内之亲的魏续,每到出战的时候才又将兵权还给高顺。依我看,这还是写史的人在玩弄文字游戏。 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赠。对于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部将,吕布自然是由于熟知信任其为人和能力,才会让他掌管精锐步兵主力的。吕布又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怎会轻易地就夺了高顺的兵权呢?难道吕布就不怕高顺会对此不满,得了兵权以后就倒戈吗?又或者吕布深知高顺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因而才会大胆夺了他的兵权。倘若吕布深知高顺不会背叛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会这样对待高顺了。想来这事记述的还是不靠谱的。 若要说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也许是吕布鉴于郝萌的前车之鉴,担心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就委任高顺这个值得信赖的人去负责选拔人才的重任。因而高顺不在,陷阵营便暂时交由魏续接管。这时的吕布才刚占据下邳不久,身边急需各类人才,而高顺的为人是非常正直清廉的,因而委任他去选拔人才,是再适合不过了。而高顺一开始的都督一职,准确来说应该是都督从事一职,也许就是个负责选拔人才的职务。 至于为何要把陷阵营交给魏续来接管,而不让其他将领接管?我看未必只因为魏续跟吕布之间有亲戚关系,多半还是魏续本身就是陷阵营的将领,或者说魏续就是高顺的副将,否则他如何能接管得了陷阵营那帮强兵,最后倒戈的时候又如何能轻易绑得了高顺?话说,陈宫的副将应该就是宋宪了,因而宋宪才能够在战时接近陈宫。 九月份,袁术率军入侵陈国,诱杀陈王刘宠,曹操于是率军东征寿春。此时,袁术由于先前被吕布打得元气大伤,抵挡不住曹操的攻势,便率领大部队撤往淮南郡的治所合肥县(今安徽合肥西北),留下大将桥蕤(音“ruí”)等断后。桥蕤等人大败,曹操将之全部斩杀。此前,曹操率军路过淮河、汝水一带时,许褚率众归降。 十一月,曹操又率众征讨张绣,攻占了湖阳、舞阴。同月,韩暹、杨奉因队伍缺少粮食,便向吕布告辞,打算投奔荆州。吕布没有同意,二人便想暗中联合刘备,攻打吕布。刘备假装同意,随后又设伏将杨奉擒杀。韩暹得知杨奉被杀,便带着十多名部下逃奔并州,却在途中被杼秋县令张宣捉到并杀死。 且说韩暹、杨奉想要率军投奔荆州,大可直接离去便是,并不需要向吕布作什么请示,因而这事看起来不大靠谱。估计,还是二人跟吕布之间出现了利益上的冲突,所以才会突然倒戈相向的。 公元198年五月,曹操率军从南阳撤退,回到许都。不久,吕布又与袁术联合,遣中郎将高顺与北地太守(《三国志》说是鲁相)张辽二人率军攻打沛县。曹操派遣夏侯惇率军援救,却被高顺击败。九月份,沛县城破,刘备败走。 按照《英雄记》的说法,吕布之所以派遣高顺、张辽去攻打小沛,是由于之前吕布曾派人前往河内购买战马,不料在半道上买马的钱被刘备给劫了去,因而吕布才会派兵攻打刘备。这段资料正史上大都没有类似的记载,只说吕布攻打刘备是因为又重新跟袁术联合的缘故。其实,自从袁术称帝以后,吕布压根儿就跟袁术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吕布自据一州,手下将猛兵精,实力不算虚弱,只要他不跟曹操明着对干起来,又如何还需要再跟袁术联合?更何况此时的袁术已经自身难保了。因而这不过就是写史的人,所编造出来的一个幌子而已。 话说,吕布在徐州的这几年里,似乎一直都没有发生过贼寇作乱的事情,想来这又是吕布的理政能力发挥了作用。《英雄记》上有记载说:“闻将军来东,大小踊跃,如复更生。”看来吕布的名声一直都很不错,挺得人心。即便是先前跟他对立的臧霸一干人等,往后也是一直相安无事。倒是韩暹、杨奉二人却经常率众在徐、扬交界的地方抢掠,也许就因为这个事情,才使得吕布跟他们之间出现了冲突。试问,吕布这个州牧要是真做的不好,韩暹、杨奉又怎么不敢在徐州的地界里抢掠呢?因而,两人倒戈的原因,多半还是由于他们觉得好处太少了。 至于刘备为什么要劫走吕布购买战马的钱财呢?看曹操从南阳撤得那么及时,这事儿不好说跟他有没有关系。也许,是他看到吕布在徐州的脚跟站得愈加稳当了,觉得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若要再纵其发展下去日后必然更加难以对付。因而就授意刘备给吕布使点绊子,等到两人起了冲突,他便能有个理由去征讨吕布了。 第二十章 飞将的末路(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一年的九月,曹操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吕布,在进军到梁国境内时遇到了战败的刘备等人,于是便一同进军至彭城。臧霸等人得知后,便率众归附了吕布。这时,陈宫向吕布建议说:“应当主动迎击,以逸待劳,无不克也!”吕布却说:“不如待其渡河之时,半而击之。”十月,彭城相侯谐率众反叛,曹操于是在彭城屠城。而后曹操继续进军,吕布便率军迎击。这时候,陈登率领广陵郡兵进抵下邳,从背后袭击吕布。吕布逆战不利,部下骁将成廉为曹军擒获,于是率众撤回下邳。 有资料说当时臧霸有带兵援助吕布,依我看不大可能。一则,臧霸等人所屯驻的莒县距离下邳较远,从路程上说不大能来得及;二则,莒县属青州地界,此时袁谭已几乎占据了青州全境,就差莒县那一块,因而他必然会趁曹操与吕布交战之际,率军收复莒县。如此,臧霸等人便等于是无法脱身的。当然,这也许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归附吕布的主要原因吧。 另外,按照《三国志》的说法,张辽被吕布委任为鲁相,当时正率军屯驻在鲁县(今山东曲阜)。从地图上看,鲁县已经深入到兖州地界了,看样子应该是在牵制来自兖州方面的兵势。这说明张辽在吕布麾下的时候,吕布就已经让他独当一面了。 随后,曹操与陈登率领大军进抵下邳。这时,陈登的弟兄们全都在下邳城中,吕布便想以此来迫使陈登倒戈,然而陈登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屈从。随后,曹操写信给吕布,劝吕布投降。吕布有投降之意,却为陈宫等人劝止。 史书上说,吕布以挟质陈登的亲兄弟来胁迫陈登倒戈,我看这事不大可能。陈登明知道自己的弟兄们都在吕布的手里,却还要率兵前来助曹操夹击吕布,立场已经摆得很鲜明了,吕布又岂会多此一举?想来史书之所以要这样写,无非就是要为陈登不顾家人性命的行为,扭转一下形象,顺便从侧面美化一下曹操。 随即,吕布一面暗中派遣许汜、王楷去向袁术求救,一面又率领千余骑出城逆战,却又战败退还,于是便固守不出。许汜、王楷到了淮南,求见了袁术,袁术却说:“吕布不将女儿送来,失败是他自找的,还来找我做什么?”二人便说:“您如今不肯援救吕布,是等于自取灭亡,吕布一旦战败,您离灭亡也就不远了。”于是,袁术便整顿军队,声援吕布。吕布见袁术不肯发兵前来,便带着女儿趁乘夜前往袁术那里,却在途中遇到了曹军。曹军弓弩齐发,吕布无法通过,便又撤了回去。吕布回到城中,打算让陈宫、高顺守城,自己率领骑兵去截断曹军粮道。然而,吕布的妻子却出言将吕布劝止。 从资料里可以看出,袁术此刻还在为吕布先前绝婚的事情而生气,因而在此之前吕布并未跟袁术复通。这段资料最先出自《英雄记》,《资治通鉴》也有收录。我仔细看了下,发现很有可能是虚构出来的。前面已经说过了,吕布绝婚于袁术之后,二者便不再有丝毫瓜葛,又何来再向对方求救之理?何况袁术人在合肥,距下邳几百公里之遥,路途遥远不说,其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率军前来救援?话说,此时袁术的军队正在江、淮间依靠蛤蚌为食,几乎连生存都快成问题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援救吕布。再者,原文对曹操的称呼是「太祖」,而作者王粲去世的时候曹丕还没有称帝。所以,这段资料多半是后人附会添进去的,可信度不高。 吕布闭城固守,曹操久攻不下,士卒疲困,打算撤退。荀攸、郭嘉则劝曹操不要放弃,要继续进攻,一定不能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而后,曹军开掘沟渠,引沂水、泗水灌城。一个月后,吕布全军更加窘迫,于是上下离心,其部将侯成、宋宪、魏续绑缚陈宫、高顺,率领部众开城投降。吕布及左右亲卫被困白门楼,曹军四面紧逼,吕布见大势已去,便让左右砍下自己的头颅去投降曹操,左右不忍,于是吕布下城投降。 关于吕布属下的骑将侯成叛变的原因,很多资料叙述的都不大一样,很显然这件事情有故意修饰的成份。其原因我想还是因为当时城中缺粮,而侯成等人却大吃大喝,对于这般违反军纪的事情,吕布当然会感到很生气,事后的处罚自然就在所难免。然而,侯成等人之所以会选择在这时倒戈,多半还是害怕等击退了曹操之后,吕布会重重的处罚他们,甚至于可能会将他们斩首示众,以正军纪。如果不是迫于某种原因,他们一定不会倒戈的。 话说,十一月份都已经入冬了,河里又岂会有多高的水位,就算决堤灌城,也顶多就是让战场变得泥泞些,根本就不可能会像夏季的洪涝灾害那样淹得厉害。这种情况下,也不过就是让吕布的骑兵无法出城野战罢了,既无法野战,那吕布也就只能暂时守城了。 至于最后战败之时,吕布之所以会选择投降,而没有突围离去,想来一是由于战场泥泞不利骑兵突围,二则是他的家小都被曹军俘虏了。且说郝萌叛变之时,吕布连逃跑都不忘带上自己的妻子,可见他是一个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人。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也!至于后来曹操说「卿背妻,爱诸将妇」,这恐怕又是后人添加进去的污蔑之辞。在那种情形下,曹操哪会有闲功夫去扯这种无聊的话题。另外,临败之际,吕布会让左右亲卫砍下自己的头颅,如果不是虚构的,就是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史书上又说吕布三战皆北,依我看这话不对。倘若吕布真的无法与曹操匹敌,那他又为何在首次战败后,还要再出城逆战呢?依照军事常理来说,在兵势不敌的情况下,他应当依城固守才对啊?《三国志》说:“布虽骁猛,然无谋而多猜忌,不能制御其党,但信诸将。诸将各异意自疑,故每战多败。”这话恐怕懂点道理的人都不会相信。人在危急关头,往往都会为了生存而团结起来,尤其是像吕布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将们,更是深知这样的道理,因而以往他们总能在形势有利的情况下以少胜多。倘若吕布当真连连败给了曹操,如此不堪一击,曹操又怎会一直攻不下仅有数千兵力守卫的城池来呢?曹操平素不是最善统率步军,攻城掠地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攻不下了呢? 很显然,先前吕布数次出城逆战,其根本就是在使用游击战术。由于吕布手中的骑兵不多,只有一千余骑,不可能一下就击溃曹操的数万兵马。因而吕布每次出战所用的战术,便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去尽可能的杀伤敌人。而杀敌过程中难免会有疲累的时候,因而等杀到累时吕布就率众撤回城里休息,休息好了之后再出城逆战。当初,吕布以数十骑连战十多天,击破了张燕的万余精锐。而此次的情形,跟那次几乎是一样的。虽说首次逆战失利,成廉被擒,但那根本就不影响吕布军的整体战力。 打个仗,有个别将领失手被擒,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这也许是由于成廉一时兴起,打算驰突操阵,想一举将曹操给斩下马来,不料却被曹操身边的侍卫给挡住,而后周边的曹兵一拥而上,成廉独自应战体力不支,便被一众曹将给擒了下。然而,史书却刻意要含糊不清地提到这一点,目的也不过只是为了突显一下曹操用兵很厉害而已。其实,曹操用兵的水平也不见得有多厉害,这从赤壁之战的结果就可见一斑。 下邳之战,如果不是最后有将领突然叛变,这一战必将是曹操无功而返,因而这一战跟官渡之战的性质是一样的,不过运气而已。话说,陈寿之所以写史太过简略,原因就是害怕言多必失,他总不可能说出「吕布之败,乃时运不济」这样的话来吧? 有关于曹操最终会处死吕布的理由,大概所有的史书给出的答案都是的一样的,由于刘备说了句「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及董太师乎」,曹操便将吕布给杀了。这其实根本就是句瞎话。曹操是什么样的人,丁原、董卓又是什么样的人,刘备有可能笨到将曹操跟这二人相提并论吗?何况这根本就是两码不相干的事情,曹操又岂会因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就把吕布给杀了。 我寻思着,倒未必是曹操不想收下吕布,而是另有其人想要置吕布于死地。想当初,吕布在袁绍手下的时候,手里头才多少人马,不过区区数十骑罢了,袁绍却还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究其原因,不过「惧为患」三字而已。吕布对曹操说:“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吕布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清楚曹操是深知自己统军的本事的,甚至于当初吕布来投奔兖州的时候,二人确实一起合作过。这从曹操后来表示要为吕布松绑,就可以看出曹操是默认吕布说的这句话的。倘若吕布真被曹操给收了,那么在袁绍看来又将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话说,陈寿将吕布在袁绍手底下寄居之时写的那么骁猛,而在与曹操对战之时却写的貌似不堪一击,除了有美化曹操的意图外,难道就没有其它方面的暗示了吗?想来不用我多说,诸君也能够明白个中情由了。 说起来,吕布其实是个想法很简单的人,他希望天下可以早日安定下来,这是由于他童年的生活,促使他具有了这样的想法。但很可惜他时运不济,遇人不淑,虽有能力,却功败垂成。 结后语:人们在研读历史的过程中,往往都希望能够从中汲取成功的经验,以利今日所需。然而,成功的经验其实并不在史书里,而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因而即便是对史书研究的再如何深入,也同样是无甚用处的,因为那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三国是一段充斥着奇谋诡计、阴险狡诈的历史,里面有的只是权术谋略,却要偏要说什么道德仁义,事理能歪曲至如斯境界,不免让人佩服之至。通过事实证明,乱世有乱世的活法,治世有治世的活法,倘若要将乱世的活法拿到治世中来用,虽然可以暂时得到眼前的利益,但却会遗害无穷。所谓因果循环,就包含了这么个道理。通过阅读本文,希望能对诸君思考人生有所帮助。 楔子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一刻我将死去,下一刻我会重生;生命不需要真谛,人生不需要真理。 当封雪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感到精神一爽,心下顿时来了兴趣,便继续阅了下去。 现实、梦境,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许现实是真,也许梦境是真,也许两者都真,也许两者都假。 想来世人都有过做梦的经历,但是有谁的梦成真过吗? 有人说,梦就是梦,是虚无飘渺的幻境,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呢? 我不禁哂然轻笑,对此我只能说两个字――非也! 如果我跟你说,人的意识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可以虚拟出另外一个空间,而自己就是那个空间的神,你信吗? 如果我跟你说,我们所处的时空仅仅只是一个人的梦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人在梦境里虚拟出来的,你信吗? 如果我跟你说,人的大脑若能得到百分之百的运用,将会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你信吗? 梦境与幻想是可以变成现实的,它的源动力来自于生命的思维。意识可以改变一切,这是这个时空事物运行的规律。 封雪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此时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精光,当即给少然发了封邮件过去,说:“这一段写得很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投审?” 等了一会儿,少然没有回复。封雪以为他在忙,便随手将邮箱关了。之后,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少然的回件却一直杳无音信,这让封雪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于是,他拿起电话按着少然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封雪心下以为是少然的父亲,便说:“叔叔您好,我叫封雪,是少然的责编,请问他在吗?” 中年男子却沉默着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封雪突然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中年男子沉默了几秒钟,才说:“他不在了。” 封雪莫名地感到身体一震,那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愈加强烈了。他不禁带着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他、他去哪里了?” 中年男子叹息着,语气里满是忧伤地回道:“他――死了。” “什么!”封雪只觉一阵晴天霹雳,蓦然间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几天前看到的那句话――这一刻我将死去,下一刻我会重生;生命不需要真谛,人生不需要真理。 “他、他是怎么死的?”封雪的声音依然在颤抖着,他始终不敢相信,如此美好的生命,竟就这般的消逝了。 “唉!”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仿佛透着一股无限的惆怅。 封雪不禁也叹息不已,心下颇为感伤。于是他又说:“叔叔,如果您在电话里不方便说的话,我直接到您家里去吧?”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给出回答,大概是稍稍犹豫了下,却还是回道:“好,你来吧。” 嘟嘟的忙音阵阵传来,犹如葬礼上响起的忧伤旋律一般。封雪默默地挂上了电话,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息。蓦然间,他看又看了看电话说:“难道,他写书写得走火入魔了吗?” 封雪按着少然资料里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然而,接下来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唉。 叮咚。封雪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副满脸沧桑的模样,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眼前的人稍稍打量了下封雪,说:“你来了。” 封雪点头说:“叔叔您好,我是封雪。”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嗯,屋里坐吧。” “谢谢叔叔。”封雪点点头,便走了进来,随后在沙发上坐下。 “喝点什么?”中年男子问。 封雪答道:“谢谢叔叔,白开水就可以了。” 中年男子便为封雪倒了杯白开水,然后也坐了下来,又问:“你跟他是朋友?” 封雪点头说:“是的。” 中年男子又问:“女朋友?” 封雪赶忙道:“不,叔叔您搞错了,我是男的。”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喔,抱歉,请恕我眼拙。” 封雪不禁尴尬地笑了下,旋即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这时,中年男子突然又问了句:“不是女朋友,那是男朋友?” 噗!霎时间,封雪一下子将水喷了出来。 中年男子见状不禁问:“哎呀,你没事吧?” “喔,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呛了下。”封雪忙说。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问:“你跟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封雪不由说:“那个叔叔,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跟他是那种正常的朋友,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您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看得封雪一阵莫名其妙。封雪不禁暗想:这大叔好像有点不正常的样子,大概是丧子之痛让他开始神经错乱了吧?唉,真可怜。 封雪暗暗叹了口气,旋即又问:“叔叔,咱们换个话题,可以跟我说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吗,就是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却见中年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唉,事情的经过就是――哟哟,切克闹儿,煎饼果子来一套儿――你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霎那间,中年男子语无伦次的模样,使得封雪瞬间碉堡:尼玛,这大叔疯得不轻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少然出现了。只见他突然从沙发的后面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大笑道:“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 封雪不禁立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少然,愣愣地说:“什么情况?” 这时,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还不都是这小子出的主意,说是要考考我的演技,顺便整你一下。” 少然说:“怎么样,好玩不?” 只见封雪立时没好气地骂道:“好玩你个头啊!你丫的可真是盐吃多了‘闲’的!怎么可以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还以为你小子真的死了呢!” 却见少然突然微笑着舔了下嘴唇说:“雪儿,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可爱了,所以就忍不住想逗你一下。” “咿!”封雪顿时浑身一阵发麻,说:“我说你小子最好离远点儿,我可没你那嗜好。” 少然立时纳闷道:“我勒个去!你丫的可别乱说话,让读者知道又该乱传绯闻了。” 封雪撇撇嘴说:“就你还绯闻?省省吧,你以为你是范儿啊。” 这时,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好了,你们聊,我去忙了。” 少然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去搞你那台破仪器吧。” 封雪不禁问:“这你爸?” 少然却说:“不是,我爸生前的挚友。” “呃,抱歉;对了,你的新作准备得怎样了?”封雪赶忙转移话题问。 少然点头说:“嗯,已经差不多了,主线思路还打算沿着前部来。” 封雪不禁又问:“这一次你又打算从哪里开始呢?” 少然微了微嘴角,说:“从我的身世开始。” “你的身世?”封雪不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一章 我是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叫少然,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长久以来我都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身边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让我感到很是困惑,因为我觉得就好像是有人刻意要瞒着我一样。十八岁那年我去报名参军,加入了义务兵的行列。等到快退役的时候,我才终于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是一个人类,不,严格一点来说,我是一个不完全的人类。 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很奇怪?没错,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挺坑爹的,具体要先得从我的父亲说起。我的父亲是一名具有多重身份的科学家,他的知识之广,涉及生物、化学、物理、考古、基因以及精密电子等多门科学领域。除此之外,他还曾是一名军人。由于他的大脑发达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乃至于有人开始怀疑,他很可能是一个发生过基因变异的「新人类」。 关于孤儿院里的事情,我想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灰暗的童年总会有许多令人不那么开心的事情,所以不提也罢。 说起来,自从进入部队以后,我的性格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在我的生活中,有严苛的班长,豪迈的战友,以及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这让我觉得部队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 好玩?嘿,想来许多人肯定会认为那里简直就是地狱,尤其是那些从里面出来的人,想必更是深有感触的。 没错,对于那些害怕吃苦的人来说,那里确实如同地狱一般。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说「好玩」。试想一下,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地狱」更加让人感觉到刺激吗?我想,大概是没有了吧。 当明晃晃的粗木棍,绿油油的啤酒瓶,红扑扑的石板砖,往你的身上、头上呼啸而来的时候,这时也许你会生出这样一种想法来――丫的,这到底是军事训练,还是流氓斗殴啊?咋棍子、酒瓶、板砖全都上来了! 嘿嘿,开个玩笑。军队嘛,当然是怎么训练实在就怎么来,没那么多含糊话可说。 还记得第一次握枪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怪激动的。霎那间,我只感受到了一个字――打枪真「爽」!嘿,不要想歪了,俺说的可是真枪。 记得,小时候一度很喜欢看战争片。没当看到战士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的情景,我的心里就会禁不住一阵澎湃。虽然我的话是这样说,不过可千万不要认为我是什么暴力份子,我只是被战士们那种英勇的气氛所感染了。话说,身为军人理应要随时保持着一副高昂的斗志,要不然在遇到战争的时候很容易会措手不及的。 却说在部队的头三个月里,主要就是一些体能训练。由于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那种强度的训练对我来说,基本上就是小菜。每天的训练结束以后,身边的战友们一个个都累到不行,只有我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开始,他们都很纳闷我怎么会跟没事人一样的,而我也很奇怪他们怎么会那么柔弱的,感觉他们就好像是温室里的花骨朵一样,虽然事实上他们确实都是的。久而久之以后,大家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是「人」。当然,这只是他们故意嘲讽我的话而已,不过很不幸说中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说一说我们的那个班长。要说我们的那班长啊,那长得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虎背熊腰,壮硕如牛,脾气那叫一个暴躁。班里要有谁犯了点小毛病,立马全班都要跟着遭罪。 我觉得吧,他这人别的都还好,就是有一个臭毛病,老喜欢喊人新兵蛋子。你说咱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两扇耳朵,虽然都是新来的,可也没有哪个长得像「蛋」那副模样的啊? 话说刚入伍那会儿,我的性格还挺有些叛逆的。有一回,班长又叫了我一声新兵蛋子,我立马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我就瞪着他说:“你丫的新兵怎么了,新兵难道就不是兵了吗?你要真牛,有种咱来干一架,看看你老兵是不是就真比咱新兵牛气!” 话说那时候我太年轻了点,个性冲动也在所难免。然而冲动归冲动,犯了错误该罚的还要得罚。就看班长瞪了瞪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了句:“全体都有,负重奔袭,目标二十公里!” 所谓负重奔袭,这是我们自己的术语,意思是全副武装急行军。正常情况下除去必要的装备,每人需要额外的负重至少十五公斤,而且目标路程至少十公里。不过,这一次由于我的缘故,其他人负重加一倍,我则负重加两倍。对此,战友们不禁都说:“兄弟,冲动是魔鬼啊,你以后可要悠着点儿。” 哎呀,这可都怪我了,害得大家跟着受了牵连。你说这班长也太阴险了点,处罚就处罚你还加倍处罚,要罚你罚我一个就好了,关其他人什么事嘛!话虽然这样说,但这处罚咱也只能受着了,没办法,军队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身为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现在想想,其实那种处罚制度还蛮不错的。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由于我经常性的爱冲动,所以他们就经常性的跟着受罚,只过了短短的一个多月,整个班的军事素质那是噌噌往上直蹿,紧追着营里的那些个精英战士。对此,战友们虽然嘴上抱怨我,心里却也都是乐滋滋的。然而,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他们,其实我是故意冲动的。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们,不然他们几个家伙肯定会暴走的。这样说倒不是我怕他们会暴走,我只是怕他们一气之下就会冲动地过来围殴我,结果肯定要被我给反殴一顿的。 其实,我跟班长之间也没那么大的矛盾。就是一开始看哥几个的身体素质老是不行,训练的时候又都怕吃苦,所以我有事没事就喜欢故意找班长的茬,好多练练他们。估计班长也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也有事没事就配合我一下,整日里把这帮弟兄给弄得死去活来的,次数多了搞得我都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这年头没几个人想要受这份罪的,但是不受又怎么办呢?万一哪天要打仗了,咱干不过人家可如何是好。所以说,就算不为里子,为了面子咱也要拼命的去练。一旦练好了,上战场就能多添一分活命的机会,不上战场也是咱手里的本事。 在新兵连呆了没多久以后,我就被破格调入了精英连。临走之前,我对班长说:“班长,我走了,以后这帮兄弟就交给你了。”班长翻了个白眼说:“就算你不走,他们也得交给我啊。” 其实在部队呆得久了,渐渐地融入了那里的生活,就算是如今已离开了,我也总会想起那段难忘的时光。每每想起,心里都会感到一股暖意。我总会不自觉地怀念起跟他们一起受过的苦累,怀念起大伙一起淌下的汗水,怀念起曾经打过的每一个靶子,甚至于还会怀念起宿舍的床、食堂的饭菜和水房的白开水。 记得有人曾说过,这世上有四种关系是最铁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呃,最后一种我就不说了,反正有最后一种关系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还没有说到正题。其实,关于我的身世来历,也是后来有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人是我父亲生前的挚友,或者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同样也是一个科学家。 其实,说起这件事情,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字――扯淡!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二章 我是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初到精英连的时候,我就感觉那里的气氛跟新兵连一点都不一样。每个人在训练的时候都非常积极,个性也大都直来直去。长官让怎样就怎样,从不跟你含糊。好家伙,这简直都快成铁打的机器人了。 精英连的训练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艰苦的,每天基本训练的负荷量,至少是新兵连的两倍以上。也亏得我不是一个正常人,要换了一般的新兵来,估计几天下来就受不住了。 我刚进入连里,老连长看我年轻就挺照顾我的。但我这人比较独立,不喜欢老受到别人的照顾。所以我就跟老连长说:“军队是有纪律的地方,该怎样就应该怎样。”老连长笑着拍了我一下说:“小伙子还挺有骨气的;行,这股子劲儿才是咱连的兵!” 连里有个不错的战友,平日里没事儿就喜欢写写诗。他写的诗都还比较传统,有歌颂祖国的,有思念家乡的,也有倾诉内心情感的。平日里,大伙儿都喜欢亲切地称他为「老诗」。还有两个喜欢搞音乐的,一个负责主唱,我们都称他「老歌」;一个负责吉他伴奏,我们都称他「老吉」。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常说2B青年欢乐多。其实,文艺青年的欢乐也很多,只不过对于这些默默无闻的人,通常并没有几人愿意去欣赏。 除了他们几个以外,还有两个比较有趣的家伙,那就是我们精英连的狙击手和炮手。狙击手叫老狙,精通于使用各种型号的狙击枪,无论哪一种型号的狙击枪在他手里,在射程之内都保准做到一击致命。炮手叫老炮,特别善于远程打击,命中率非常之高,几乎达到百分之百。 我之所以说他们两个有趣,是因为他们两个总喜欢谈论同一个话题。一个问:“你说,站在这个位置,我的枪能不能精确命中那个女兵?”另一个却说:“你的枪能不能精确命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炮一定可以精确命中。” 我的脑子有些愚钝,始终弄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老是在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要用枪和炮去命中那个女兵呢?而且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女兵呢?直到一段时间以后,有一天炊事班的一位战友跟我说:“其实他们两个说的话里是有内涵的,你得用心才能听得明白。”好吧,我还是弄不明白,他们话里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可能我真的太愚钝了吧。 我在精英连呆了有一年半多,军事素质和军事技能的考核都是全能达标。然而让我奇怪的是,整个连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干,上到枪炮器械的铸造原理,下到洗菜做饭通下水道,整个一股脑的全塞给了我。当别人都在校场上训练的时候,就我一个人从厨房往兵工部两头跑。我就禁不住问连长:“这是为什么啊?”老连长就说:“我也搞不清楚,这都是上头的安排;不过别说,你小子文的武的都行,还真就是个奇才!”我哪里是什么奇才啊,怪胎还差不多。 后来,连长觉着我怪有出息的,就向团部申报把我给调到特战队去。然而,正当我做着进入特战队的准备时,上头竟然下来一纸军令,给我来了个提前退役。这事儿把我给搞得一头雾水,你说我没病没灾的,啥事儿也没犯,咋就提前退役了嗫?这事也把我们连长给气坏了,跑到团部里是一通歇斯底里、暴跳如雷。搅得团长实在没办法了,就直接跟连长说:“这是军部的命令,提前退役其实只是个幌子而已。”连长晓得了原因,就安安静静地退回来了。 我收拾好了东西以后,就准备要离开了。心下多少挺有些不舍,尽管我一直以来孤独惯了,可也不表示我这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大伙儿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为我送了别,彼此之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互相敬了礼,互道珍重而已。 我背着个背包来到了军营门口,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那里,看样子像是来接我的。我心里倒有些诧异了,不就是退个役么,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却见车里的人把车窗摇了下来,向我招了招手,我便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看了肩章,嚯,便赶紧敬了个礼:“首长好!” 眼前的这位首长我并不认识,看起来大概五十岁不到,他微笑着说:“上车吧,我有点事情跟你谈谈。” 我回道:“是首长。” 随后我上了车,他看着我笑了笑,忽然问:“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的父亲?”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突然蒙了一下,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首长知道我的身世?” 他微笑着点头说:“没错;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紧张,没关系,可以放松一点;我姓王,跟你父亲是至交,不用见外,叫我大叔就可以了。” “哦。”我点了点头,蓦然间我感觉这事儿有点不靠谱,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上,他将父亲过往的事情告诉了我。在他年少的时候,他跟我父亲是同学,两人一起入伍,又一起搞科研。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思维都很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总是坚持着一个他人所无法接受的观点:人类可以通过大脑的思维意识,来控制宇宙里的事物的运行规律。 不知为何,我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本能的我就认为这个理论是可行的。 他不禁稍带异样地看了看我,问:“你不觉得惊讶吗?” 我摇摇头说:“不会啊,我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我只是本能地感觉这个理论是可行的。” 他立时笑了笑说:“看来你的思维确实异于常人,天生就是个搞科研的料。” “搞科研?”我不禁感到很是奇怪,就问:“您的意思是,安排我提前退役就是去搞科研?” 他点了点头说:“嗯,没错;不过确切一点来说,你要继承你父亲未完成的事业。” 我不禁挠了挠头说:“我怕不是这块料吧?”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从你出生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关注着你,你的表现很不同于常人,跟你的父亲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我想,这应该是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基因的缘故吧。” 我有些好奇,就问:“听您的意思,我跟我父亲的性格脾气几乎一样?” 他摇了摇头说:“不,你的性格脾气跟你的父亲是不太一样的,但是你对于事物的认知水平,跟你父亲却是差不多的。” 我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后来,我见到了我的父亲,他被封存在一个满是透明液体的玻璃缸内。我看着眼前的父亲,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但此刻却已然没有了生命的特征。 对此,我多少感到有些诧异。我不禁问:“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回道:“二十年前的时候,死于一次空间实验,死因是脑死亡并发脏腑衰竭症;按照他生前的要求,死后要将他的尸体丝毫不动地封存起来。” 脑死亡并发脏腑衰竭症?这是什么病啊?以前连听都没听过。我沉吟了下,随即又问:“他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吗?” 他点头说:“有,他给你写了一封信,嘱咐我在二十年后转交给你。” 说话间,一位年轻的少女拿了一个匣子过来。这时他又说:“信就封存在这个容器里;说起来,当年你就是在这个容器里诞生的。” 说话间那少女将匣子递给了我,还对我笑了笑。我看了看她,便又问:“您的意思,我是试管婴儿?” 他微笑着说:“聪明,你不但是试管婴儿,而且还是你父亲出于实验的目的制造出来的。” “哦。”我点了点头,对此并不以为意。旋即,我发现这个匣子是一件相当高端的产品,好像打不开。于是就问:“这个东西要怎么打开啊?” 他不禁诧异地看了看我,旋即回道:“这个你父亲并没有交代,只是让我转交给你,说如果他的实验是成功的,那么你一定知道该怎么打开这个容器,因为开启的钥匙就蕴藏在你的基因里。” 我感到有些吃惊。旋即稍稍皱了下眉头,实在弄不清楚这玩意是怎么打开的。于是,我便又将匣子还给了他,说:“这个东西我暂时打不开,你先帮我保存着吧。” 那个少女接过了匣子,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这时,那个大叔忽然问:“你怎么好像对整件一点都不在意,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吗?”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说:“神经病,这有什么好气的;不论父亲本身是出于什么样目的,不管我是试管婴儿还是人生出来的,从本质上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为了人类的延续而已。” 这时,他异常高兴地说:“呵呵,你果然继承了他的基因,连说出来的话都跟那死鬼一样,看来你父亲的事业有望得以传承了。” 然而,我却说:“真抱歉,我对于你们的事业丝毫不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兵;首长,要不您还是把我调回特战队去吧。” 哪想到他却笑眯眯地说:“这个恐怕就由不得你做主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军令,而如今你所在的军区,在名义上是归我统属的;难道,我这个长官的命令,你敢不服从吗?” 这时,旁边的那个少女也说:“是啊,我看你就留下来吧,当兵是为国家效力,搞科研同样也是为国家效力,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这还是你父亲活着时的理想,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父亲的理想后继无人吗?” 我立时纳闷地叹了口气,反正怎么说他们都有理。无奈之下,我只好说:“既然如此,我服从军令就是了。” 就这样,我非凡的一生从此开始了。日后我将会经历一段不可思议的旅程,这让此时的我是怎么也不能想到的。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三章 我是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位父亲生前的挚友,名叫王信然。那个少女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的临时助手,叫王姗姗。原本王大叔也没打算让我提前退役来跟他一起搞科研的,这主要都是因为姗姗马上要出国深造,去完成她在考古方面的课业。 对此,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句:这该死的老家伙,居然就因为这个原因让我提前退役;不看你是我长官的份上,我真想把你臭骂一顿! 王大叔突然挑了下眉头,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说:“小子,就算你把我骂个千万遍也没有用;我脸皮厚,不怕挨骂,所以还不如省省力气,好好研究一下那个容器该怎么打开。” 我不由立时吃惊道:“我去,这你也知道?难道你会读心?” 王大叔笑了下,却说:“你体内的磁场告诉我的。” “磁场?”我很是不解,但又有些好奇,便问:“听你说的挺玄乎,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却见他笑眯眯地说:“很想知道?” 我不可置否地说:“那当然,要不然我问你干吗。” 原本我满心期待接下来的答案,可谁知这老头子却来了句:“不好意思,你的级别不够,还无权得知这样机密的信息。” 尼玛,既然是机密还在这里糊弄我,不成心惹人厌的么!我不禁纳闷地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什么也没敢说。 不过,我的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就看他忽然笑了笑说:“知道你父亲生前说过最动听的话是什么吗?” 我不禁问:“什么话?” 他说:“凡是在面对人生的失意时,喜欢嬉笑怒骂的人,全都是2B。” 我纳闷不已,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在暗示我的。不过我不打算跟他纠缠下去,便转移话题说:“你们八零后的人,说话全都这样「精辟」的吗?” 他却说:“准确一点来说,我跟你父亲都是八五后的;其实也不一定,有些人意思表达的不到位,就变成了「屁精」。” “屁精?何解?”我不禁问。 他咧嘴一笑,却说:“就是屁话成精,意思是指那些喜欢说屁话不打草稿,却还奉为至理名言的人。” 我顿时无语:“这话真亏得是你这军区首长说出来的。” 他笑笑说:“整个军区,也就只有我跟你父亲敢这样说话;但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一个人说出的话跟他的外表是一样的,都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内心;至少对于我跟你父亲这样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我不由问:“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之前听你说的好像不是很了解?” 他微微笑了下,说:“你不是继承了他的基因么,怎么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我不由得想了下说:“我大概知道一点,一直以来,我的大脑里总会不经意地出现这样一句话「与其懊悔过往的曾经,无谓地浪费时间,还不如坐下来喝杯白开水来得实在」,这句话父亲生前有说过吗?” 他顿时笑道:“哈哈,不错不错,看来遗传基因的特性开始明显化了,这说明你父亲的实验是成功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这句话是我父亲曾经说过的。”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很像他说话的风格,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点了点头,不由得又有些奇怪地问:“刚才听你说我父亲死于一次空间实验,那你跟这个实验有关系吗?” 他说:“有关系,但这并不是我主要的研究项目;我跟你父亲负责的项目不同,他主要负责研究人类的遗传基因,我则主要负责研究磁场的运用。” 我说:“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再说得详细一点吗?” “你父亲的研究项目,主要是将自身所具有的某些天赋特性,包括后天学到的技能和知识,通过基因烙印的方式遗传给子女,让下一代从诞生之际开始,就注定未来要成为一个天才。” 我不由吃惊道:“哇噻,这也太牛了,目前临床实验成功的有几例?” 他回道:“目前只有你这一例。” 我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不是研究成功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非常遗憾,许多关键数据连你父亲自己也给搞忘了。” 我奇怪道:“你们难道没有事先用电脑将数据记录下来吗?” 他却叹了口气说:“这个实验从头至尾都是由你父亲一人完成的,他说他忘记了,我也搞不清楚。” 我不禁摇了摇头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对了,我是直接用父亲的基因克隆出来的,还是用其它的方法培育出来的?” 他笑了笑却说:“当然不可能是克隆出来的,要不然他又怎会是你的父亲呢?再说,克隆人类是违反法律规定的,是不允许的。” 我便又问:“那我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呢?” 他摇了摇头说:“这个恐怕就只有你父亲才知道了;说起来,当初我曾化验过你的DNA,你基因组只有一半是人类的,另一半却是未知生命体的,更奇特的是两种不同特质的比例竟然刚好是1比1;搞不清楚那个死鬼是用什么玩意儿把你合成出来的。” 我不禁纳闷不已:“敢情我还不是个人类啊?” 他却说:“不,严格来说,你应该是新人类,可以称为「半人」、「亚人」或者是「超人」。” “超人?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会飞。”我立时好笑不已。 他则说:“你的先天体质超出正常人类很多倍,即便是地球上最强的人类也没法跟你比;这还是在你的潜能没有完全开发出来的情况下,我想当你的潜能完全开发出来的时候,你就彻彻底底地成为超人了。” 我不禁说:“既然这样,那你干吗还要把我从部队里调出来呢?如果我能在部队里接着待下去,不是可以让潜能继续得到开发吗?” 他却说:“你个傻蛋,像你这样的怪胎,人类之中根本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你在军队里呆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没把你身体里的秘密搞清楚之前,是不可以让你的情况曝露出去的,否则会引起人类危机的。” 我奇怪道:“不会吧,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他却说:“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傻蛋的脑子简直比你父亲差远了;要懂得动脑子想,如果别的发达国家知道超人是可以创造出来的,那么那些国家的领导人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倘若他们也开始搞这方面的研究,在缺乏有用经验的情况下,万一研究出没人性的变异人种来,你说这难道不会造成人类危机吗?” 我纳闷不已,却道:“你不会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吧,那我这个试验品又是怎么成功的呢?” 他则说:“这事连你爸都稀里糊涂的,我又怎么知道;再说了,你究竟是个什么物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呢。” 我勒个去!这算怎么个事儿啊,感情整个地球就我这一例新物种?那我要是死了,这个新物种岂不就灭绝了吗? 蓦然间,我不禁又问:“对了,既然我是唯一成功的一例,那你的女儿呢,她是你跟你老婆生出来的吗?” 他顿时破口大骂道:“废话,我女儿肯定是我跟我老婆生出来的,难道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我一时无语:“我就随便问问,至于那么激动么;好了好了,不闲扯了,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呢?” 他说:“你目前有四个任务,一是要护送姗姗去飞机场,二是要辅助我搞实验,三是要找到那个容器的钥匙,至于第四个任务,等你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我下意识地敬了个礼说:“是!” 他不由得笑着说:“呦呵,不错嘛,小伙子反应还挺快的;去吧,希望你圆满完成第一个任务归来,不要辜负国家和人民对你的期望。” 我勒个去!送个人去飞机场,关国家和人民什么事,这老家伙说话真不厚道。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四章 我是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起如今的交通工具,普通的客机已经可以达到时速最低四千公里了,比起二十一世纪初的民航来可是提升了数倍。还有一种飞行器叫做「真空穿梭仪」,最低时速可以达到六千公里以上,这一次姗姗要坐的就是这种飞行器。这都有赖于科技的发展迅猛,不过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而已,不得不说现代的科学家挺了不起的。 日常出行的交通工具主要分为两种:一是地上跑的磁悬浮轿车,每座城市的街道上都铺上一层磁悬浮轨道,由卫星智能定位系统负责控制行车路线;二是天上飞的悬浮汽艇,其动力主要依赖于光能和电能。 如今的这个时代,电能早已完全成为了城市发展的主要能源,它的生产源头主要有光能发电站、风能发电站、水力发电站,以及从自然界所收取的雷电等。像早先人类所依赖的核能发电站,因其污染系数较大,故而如今已被淘汰。 有关于父亲遗留给我的那个匣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下认为自己是可以打开的,但我就是找不到开启的钥匙在哪里。就仿佛这被当成一个机密,给封印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一般。 王大叔交给我的第四个任务,多少让我有点纳闷。父亲生前曾因为一时的兴趣写过一部作品,但是却被这位大叔不小心把正文部分给弄丢了,因而他让我负责把这作品给复原回来。我嘞个去,竟然让我干这种事情,还真把我给当超人了。 不过,正文部分虽然丢失了,但是关于故事中的角色和主要剧情的一些介绍却还在。完全复原也许不大可能,我倒可以根据这些素材重新写一部出来。然而,当我仔细看完了这些素材的时候,立时震惊了。什么穿越历史,神圣、仙佛、妖魔之类的玩意儿,这分明就是虚幻的神话小说嘛,让我一个现实主义者怎么写得出来?蓦然间,我觉着这简直就是在坑爹啊! 故事是以上古神话和东汉末年历史为背景的,因而我又赶忙去查阅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上古神话是我的弱项,历史倒还算是我的强项,所以我也不愁编不出故事来。我把上古神话的背景去掉了,主要以东汉末年的历史为大纲去描写,前前后后用了差不多四年的时间才把这部不靠谱的小说给弄出来。整个过程完了以后,可差点没把我给累坏了。关于书名,我依旧沿用父亲生前所用的《无双夜》。 弄完了以后,我将成品拿去给王大叔审阅。他看了开头的一部分,点点头说:“嗯,还行;虽然不及你父亲一半的水平,但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还是值得赞赏的。” 这老家伙可真会说风凉话。我立时翻了个白眼说:“那要不您老给我讲述一下,父亲生前所写的内容都有哪些?” 却见他立时抚着额头说:“哎呀,最近我这个头疼得挺厉害的,也不知怎么搞的,大概是神经有点衰弱了,所以这个记忆力也跟着衰退了;不好意思,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就忘记了,所以你懂的。” 我不由立时纳闷地嘀咕道:“老不死的家伙,又来这一套!” 这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便去接电话了:“喂,你好,请问哪位?” “小然吧,我是你姗姗姐啊;我的课业已经完结,等一下我就飞回去了,你来机场接我。” 我回道:“好,我马上过去。” 这几年她在国外有不小的变化,头发剪短了,身上穿着一身军式紧身衣,看起来既有个性又不失时尚。那天使般的脸蛋,配上那凹凸有致、魔鬼般的身材,荡得周围的男人们是一愣一愣的,某些人连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我不由微笑着说:“才几年不见,咋开始走性感路线了。” 她却笑着说:“女人嘛,当然要性感一点才好咯,不然怎么才能勾得住你们男人呢?小样,几年不见,长得更英俊了嘛;不错不错,身体还是那么结实,来给姐当男朋友吧;这么久不见,想姐了没?” 我不禁立时无语,我记得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出国才几年就给祸害成这个样子了?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算是被毁了。 她见我摇头,脸色一变,却说:“怎么,摇头是什么个意思?” 我见状赶忙说:“噢,想,天天都想,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 她立时眉头一挑,而后笑眯眯地说:“是嘛,既然这么想,来,啵一个先。” 我勒个去!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我一下子就被她给吓到了:“咳咳,不是吧,你来真的?” 她却不可置否地问:“你看我哪里像假的么?”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摇头说:“没检查过,不知道。” “去你的,老娘全身都是原装的。”她立时敲了我一下。旋即又说:“好了好了,看你这小弟弟挺嫩的,姐就不逗你玩了。” 她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挠了挠头说:“咱们走吧,我帮你拿行礼。” 她点头说:“嗯,走吧。” 随后我拿着行礼,她则很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此时,我们两人亲密的模样看起来就真像是情侣一样,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不已。 说实在的,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姑娘,又直接又霸道,整一个女王范儿,估计是个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其实,女孩子有时霸道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注意时间跟场合就行了。 蓦然间,我想稍稍缓解一下心里的尴尬,便问:“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她却微笑着说:“开放一点不好吗,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此时此刻,我很想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至少我不是。 随即,我便又问:“那你在国外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却见她撇撇嘴说:“嘁,就老娘的条件,他们配嘛!” 我不禁很是奇怪:“怎么,他们的条件不好吗?” 她说:“条件还不错,就是品性不怎么样;大多数人心态差得一塌糊涂,比起咱国内的吊丝都没得比。” 这话说得我不禁有些好笑,却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她却摇了摇头说:“你是不知道,外国的男人太注重形式了,认为有钱就是王道,哪比得了咱国内的男人有内涵;当然了,国内男人也有跟他们一样俗的,但还好不是大多数。” 我笑笑说:“有道理,那有公子哥追你不?” 却见她一脸得意地说:“那是肯定的,长得既英俊又有钱的,都排成排的给我献殷勤,把我身边的那些姐妹给羡慕的不行。” 我不禁问:“那你就没看上一个?” 她却看了看我,调侃着说:“我要是看上了一个,那你怎么办呢?” 又来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一个呆瓜了。我笑了笑,也跟着调侃说:“我啊,简单嘛,凉拌就好了。” 她不禁道:“呦呵,小样变机灵了;不错不错,有前途。” 最近,王大叔正在做以纳米技术激发人体基因潜能的实验,由我作为他的实验对象。 对此,我不禁有些好奇,便问:“我说你不是专门研究空间物理的吗,怎么也搞起了人体潜能的实验了?” 谁知,他却说:“那个是我的主要研究项目,这个却是你父亲的项目,同样也是我的业余爱好。” 我立时无语道:“真是疯子一个!”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所谓「一念天才一念疯子」,若是有朝一日天才与疯子合而为一,那便是传说中的天子了;所谓天子,即天之骄子也!” 这厮可真会编,没道理的事情都能让他给整出道理来,还真不愧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不过,基因潜能虽说不是他的专职项目,但他的实验确实管用。经过几次实验以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具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一时间还不好命名,姑且可先称之为「超能」吧。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五章 超现实的潜能(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独自一人在河里游泳,突然一条大蟒蛇从水底冒了出来。那大家伙的头颅简直比脸盆还要大,偌大口腔一口便可吞掉三四个人,两只灯笼大的血红眼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哎呀妈呀,这货大成这样,该成精了吧!所幸我反应及时,赶紧游到了岸边,接着上了岸连衣服也没顾得上穿,撒开脚丫子就跑。 要说这玩意儿亏得现实里没有,要不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即便是我这样的,赤手空拳也多半只是送菜的料。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跑回了房间里,正当我心下松了口气的时候,却突地一声尖叫响起,我的梦立时便被惊醒了。 我下意识地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紧接着一把将门打开蹿了出去:“怎么回事——我去!这什么情况?” 霎那间,我的脑子一下蒙了,只见我梦里的那条大蟒,此时正直挺挺地盘在房外的院子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货真不是一般的大。它发现我出来了,便又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味。 就在我发蒙的一瞬间,王大叔突然喊道:“这该死的怪东西从哪里跑出来的,全体注意,快找个地方掩护起来!” 这时,我瞬间反应过来,赶忙问道:“是否要用火箭筒将这东西直接击毙?” 王大叔瞅了瞅我说:“毙什么毙,快回房间把衣服穿好!” 此时此刻,我感到下身一阵凉风袭过,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光着的。真奇怪,我的短裤哪里去了?于此之时,一旁的姗姗用眼神挑逗了我一下,我老脸一红,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我赶紧跑回房间去,迅速的全副武装了起来。紧接着,拿上重狙伏击在阳台上,随时待命。 这时,却听对讲机里王大叔下令道:“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专业人士来将这东西弄走。” 也不知那东西是否感应到了什么,瞅了瞅阳台上的我,而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王大叔见状,立即下令道:“一组、二组、三组跟我上,四组原地留守,沿途注意疏散居民,尽量不要激怒牠。” “知道了长官。” 一听说要让四组留守,我不禁赶忙说:“报告长官,少然请求射击,完毕。” 王大叔却道:“不许射击,完毕。” 我不由沉吟不已,旋即又道:“报告长官,少然请求一起追踪,完毕。” 王大叔顿了下,旋即说:“好吧,注意尽量不要朝牠开枪。” 我回道:“是长官!” 旋即我收起武器,二话不说直接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了下来。这一跳我倒没什么关系,就是把姗姗跟四组的战士给吓了一跳:“好家伙,你这人是九命猫妖投胎来的吧?” 我笑笑说:“小意思。” 王大叔不明所以,便朝对讲机问:“怎么回事,什么九命猫妖?” 我说:“报告长官,没什么,四组的弟兄们在讨论我跟九命猫妖谁长得帅。” 王大叔立时骂了句:“他娘的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瞎扯淡,都给我专心点儿!” “知道了长官。” 四组的战士不禁都好笑不已,真亏得我会编。 我们就这样一路紧追不舍,沿途的居民都被吓得不轻,纷纷把房门关得紧紧的,路上的行人则惊恐地四下逃散。不过,也有少数淡定的年轻人,在逃跑的同时,还不忘给这大家伙拍个照,然后第一时间上传到「围脖」。我真是服了这些少年了,遇到这种情况也真有够淡定的。所幸那家伙没有兽性大发,大开杀戒,要不然这一下还不知要得死多少人呢。 那蟒的速度很快,所有的战士除了我几乎没人能跟得上。我见这情况有点不利,便赶紧说:“长官,那怪物的速度太快了,得出动特战队的飞行员了。” 王大叔说:“不用了,专业人士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半空突然响起呼呼的轰鸣声,我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好几架超音速飞行器嗖得一下呼啸而过。我顿时一阵吃惊,好家伙,看这架势,是超能特勤队来的吧? 所谓超能特勤队,是国家秘密培育的一批超能战士,每个人都身负不同寻常的能力。这个队伍的出勤率虽然不怎么高,但是知名度却很广,可谓众所周知。几乎每一名特种战士都以进这个队伍为毕生的目标,然而让人遗憾的是,他们选人的要求非常高,五大军区里貌似没有多少人能让他们看上眼的。 “呦呴!我看到了,这家伙可真够大的,这次有够过瘾的了!” “你们几个悠着点儿,我下去跟老朋友打个招呼。” “放心吧,这货交给我们了。” 我看到半空中的几人截住了蟒蛇以后,立时打出一道道嗞啦啦好像雷电一样的能量,直将那蟒蛇给电得连连痛吼。 我不禁立时感到很是诧异:“我去!这是什么武器,简直比激光枪还厉害!” 这时,王大叔从我的身后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傻小子,那玩意儿可比武器厉害多了。” 我不禁问:“不是武器?难道是超能力?” 他笑了笑说:“也不是。” 我顿时感到不解:“既不是武器,也不是超能力,那是什么?” 他却说:“知道什么叫「天人合一」不?” “天人合一?难道是传说中武林绝学?是六脉神剑,还是一阳指呢?”我又禁不住好奇地问。 这时候,有一架飞行器落了下来。王大叔没有顾上回答我的问题,便径直迎了上去,说:“好久不见了,天山童姥。” 咔。只见那飞行器落地后一阵变形,而后转变成了一套合金战甲,依附在那人的身上。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出落不俗的美女。不过,她看起来虽然年轻,估计岁数应该不小了,否则老家伙也不会叫她「天山童姥」的。 她看向了王大叔,微笑着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又变旧了一点,不过看起来还是旧帅旧帅的。” 王大叔笑了笑说:“过奖过奖,没办法,岁月不饶人啊;不过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 她微嘴角笑了笑,不经意间又看向了我,问:“这孩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是他的儿子吧?” 我不禁问:“您也认识我父亲?” 她说:“那当然,我跟你爸可是老相好了。” 呃……我不禁一阵愕然。却听王大叔突然说:“得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当初你俩连手都没有牵过,算个啥相好的。” 她却说:“你个老不死的,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把这孩子送到孤儿院去,为什么不送给我收养?” 王大叔回道:“你以为我想啊,那是他父亲的意思,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看你是不是想当他妈啊?” 我闻言不禁打了个颤,这老家伙也太不正经了吧。谁知,她却翻了个白眼说:“要你管,我高兴。” “呦呴!我来了,你们两个老家伙在聊什么呢,这么嗨?”这时,又有一人落了下来。 她问:“怎么样,那东西搞定了吗?” 他说:“那是肯定的,虽然这家伙有点棘手,但目前还没有生物可以逃出我们特勤队的手;怎么样,老朋友许久不见,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不禁打量了下这人,个子很高,身材魁梧健硕,古铜色的皮肤,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有英气。 却听她说:“行啊,就今晚好了,地点就选在这老不死的家里,顺便去看望一下我那宝贝侄女儿。” 王大叔笑了下又说:“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行,到时候让你见见他,解一下你的相思之情。” 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只当作没听见。一旁的男子笑了笑说:“还是你老兄了解她的心思啊。” 我不禁微微笑了下,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不已。看不出老爸这个人还挺有魅力的,就算是死了也依旧有女人对他念念不忘。话说,男人活到这个份上,就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六章 超现实的潜能(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她站在父亲的面前,脸上看起来虽然很平静,但是我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情绪是有波动的,这是她周身的磁场传达给我的信息。 我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阿姨,为什么当初你们俩没有在一起呢?” 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微笑着说:“如果当初我们俩在一起了,也许就不会有你的出现了。” 对她这话我感到有些不解,便问:“为什么?” 她笑笑说:“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需要努力地去赚奶粉钱,还要照顾我和宝宝,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钻研实验了。” “哦。”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大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说男人成家之后,就会对事业丧失斗志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可以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一直孑然一身了。 这时,先前的那位黑大叔忽然笑了笑,说:“有人说「爱情就像是这杯中的红酒一般,愈是甘醇浓烈,便愈是让人回味无穷!」看来这话确实不假。” “有人说,是谁说的?”王大叔不禁问。 他说:“有人说,是我说的。” 王大叔不禁调侃道:“呦呵,看不出你这黑大个啥时候也变得有文化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黑大叔却微笑着说:“不是我这人没文化,而是我平常太低调;别人都误以为我只有发达的四肢,其实我也是一个懂得情调的人。” 却听姗姗忽然笑着说:“原来许叔叔还是文武全才啊。” 这位黑大叔名叫许翔飞,是特勤队的队长。他不禁笑着说:“哈哈,那是,看来还是咱侄女儿有识人之明。”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却见一旁的阿姨扯了下嘴角说:“你们两个,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不正经,别把孩子们带坏了。” 许大叔不由纳闷地说:“拜托大姐,我看着还很年轻好不。” “嗤,年轻,都六十岁的糟老头了,还想装嫩呢。”她哂然道。 其实,许大叔的实际年龄虽然不小了,可外表看起来确实很年轻,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也无怪乎别人会看走眼。 许大叔叹了口气说:“唉,这下完了,我英俊潇洒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四十年过去了,如今已是物非人也非了。” 我不禁也暗自叹息,时间就是这样无情,它会无尽剥夺人一生所拥有的东西,直至最后一秒,连生命也不会放过。 说起来,关于梦到那条蟒蛇的事情,原本我只当是个巧合,所以就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巧合。 这天下午,我忽而感觉有点困意,于是就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不出所料,我又做了个异常的梦。梦里我正在步行街溜达,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一辆运钞车忽然从旁边缓缓驶过,不经意间却突然嘭的一声,运钞车的能源箱竟然爆开了,继而失控地朝着路边撞去,行人见状不禁都赶忙回避。我一看到这种情况,就下意识地朝着旁边商场的天台上看了过去,立时发现那里正埋伏着一个狙击手。 正当我想要去抓那名狙击手的时候,却不料一辆磁悬浮轿车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赶紧捉住旁边的一个路人说:“有抢劫的,快报警!”说完,我便迅速朝着一旁的商场里跑去。 此时此刻,捉住那名狙击手才是至关重要的,然而怕只怕这伙劫匪是有备而来,埋伏了不止一名狙击手。若是这样,等一下恐怕免不了会有一场血战,但愿这帮训练有素的家伙不会伤及无辜。 这时候,我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只知道里面的情况一切正常。顾客都还在自顾进行着自己的购物活动,但估计再过不到半分钟,情况就会有所不一样了。 当我顺利跑上天台的时候,立时听到下面发出一阵阵枪响,我知道血战已经开始了。话说,负责运钞的特警也不都是吃干饭的,至少抵挡个一时半会儿还是可以的。等一下只要我搞定了那个狙击手,到时候就可以占据有利地形,将这伙匪徒给一一狙杀。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出了点意外。当我悄悄潜到狙击手埋伏的位置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霎时间,我心下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与此同时,我听到了身后有轻微的咔嚓声,这个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正是军用手枪上保险的声音。 蓦然间我转过了身,却见一把五四手枪顶在了我的脑门前。这一瞬间,我不禁很是肯定,这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他微笑着说:“不错嘛,竟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位置,是个当狙击手的好苗子;不过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我不禁说:“看起来不像嘛。” 他道:“喔?怎么说?” 我便说:“你的样子虽然有点颓废,但看起来顶多不超过三十岁,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如何可以称得上「老」?” 他顿时笑道:“哈哈,小娃娃还挺机灵的;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今年六十二了。” 我心下不由得一阵吃惊,忙道:“原来你是超能战士,难怪犯案的水平不同寻常。” 他不由挑了下眉毛问:“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整个地球上,除了超能战士以外,没有一人能在花甲之年,还保持着这样的青春。” 他微了微嘴角说:“不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这样说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嘛;跟大叔说说你是干什么的,兴许大叔一时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说:“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干什么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脱离特勤队,不为国家效力?” 他却扯了下嘴角说:“别跟我谈什么为国效力,老子有能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我说:“如果你要干点别的事情,我的确管不着,但是你现在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就非管不可了。” 他微了下嘴角说:“是嘛,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那就试试看吧。”说着,我突然头一偏,他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啪一声,子弹顺着我的耳边飞过。继而我反手去夺他手里的枪,不料他迅速一掌朝我拍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出了老远,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的脑子里有些发蒙,心下很是奇怪,自己的身手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 却听他说:“小娃娃,在我眼里你还不够看的,回去多练练吧。”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知觉。下一瞬间,知觉又突然的回来了,我猛然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刚才只是做梦。我不由得呼了口气,感到有些口渴,便去倒水喝了。 这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将杯子放下,走过去拿起了电话道:“喂,你好?” 打电话的却是姗姗,只听她说:“嗳嗳,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市中心的步行街里刚刚发生了一起抢劫运钞车的刑事案件;那帮匪徒可真是牛人,三两下就抢完钱逃离了,警察根本都来不及追!” 我立时一愣,不禁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在那里?” 她回道:“是啊,我一直在步行街购物;说来也真怪了,刚才有个男的拉住我的胳膊,让我赶紧打电话报警,然后就匆匆地跑了,搞不清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立时一阵沉默,旋即又问:“那你有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 她说:“没有,当时的情况有点混乱,我一时没注意。” “哦,那你没什么事吧?”我问。 她却说:“我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啊。” 我便说:“那好,这事等你回来再说,先挂了。” 我将电话挂机,蓦然间却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事儿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我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大叔,看他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七章 超现实的潜能(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下面报道一则消息,今天下午五时零五分,市中心步行街发生了一起运钞车抢劫案;据消息称,匪徒共有六人,从案发开始到结束,过程仅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其间,六名负责押运的特警被击昏,目前尚无一例死亡――” 眼下的这个时候,正是播放晚间新闻的时段。先前,我已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王大叔。他在看了这则新闻之后,不禁沉吟了下,说:“可能确实是这几次的实验,激发了你体内超自然的潜能;不过,你说你在梦里的能力很弱,我想可能梦里的那个你,只是你自己用意念虚拟出来的实体,既然是虚拟实体,那么能力肯定要比本体弱得多。” 我点了点头,旋即又有些不解地问:“我不大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梦境能跟现实连通啊?” 却见他立时摇了摇头,也有些不解地说:“这种事情我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类似于你这种梦境与现实连接的情况,历史上好像也曾发生过。” “喔?什么时候的事?”我禁不住好奇地问。 他说:“传说,在贞观年间,唐太宗的丞相魏征,就是在梦里斩杀泾河龙王的;虽然这只是传说,但并不表示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过。” 我不由惊奇道:“原来还有这回事情,我倒是头一次听说,那个魏征他又是怎么能做到在梦里斩龙的呢?” 王大叔不禁笑了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传说魏征是武曲星下凡,也许是因为他的底子比较厚实吧。” “哦,原来他是仙人托生,难怪。”我不禁释然。旋即我却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世上真有仙人吗?开玩笑的吧。 王大叔又说:“依照常理来看,人陷入了沉睡以后,身体就会暂时处于休眠状态;但是人的思维和意识却还在活动着,只要人的意识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可以用意念来控制事物的运行了;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一直以来研究的课题,现在看来,终于在你的身上实现了。” 我不禁问:“这些事情之前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我很奇怪,你们研究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 他不由笑了笑,问:“你知道时空穿越理论吗?” 我点头说:“嗯,以前听说过;据说只要达到了超越光的速度,就可以穿越时空;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理论好像行不通啊?” 他点了点头说:“嗯,从理论上来说,穿越时空并非不可能;宇宙的本身是一个大磁场,这种磁场是宇宙自身所具备的一种特性,所有的物质都在这种特性的作用下运行着;然而,磁场本身也是一种力,既然是力那就必须是相互的才能产生作用,因而宇宙里几乎所有的物质都具有自身的磁场,包括动植物等生命体在内也是一样;关于磁场相互作用的效应,叫做磁共振,如果可以掌握到人体和宇宙之间磁共振频率的具体数值,也许穿越时空将不再仅仅只是幻想。” 我似懂非懂:“我还是不怎么明白,究竟要怎样才可以穿越时空呢?” 王大叔又解释道:“以前的空间物理学家推测宇宙中存在着时空隧道,并将其称之为虫洞;他们认为只要能够达到超越光的速度,就可以开启虫洞,从而穿越时空;然而,后来经过实验证明,这种推测其实是错误的,只因宇宙中还存在着比光子作用速度更快的微粒子存在;假如人类想要穿越时空,就必须要能将自身跟宇宙之间的磁场共振,调到同步频率的效应,然后才可以通过意念来开启虫洞;原本这种事情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所幸你并不是普通人,所以你做到了。” 我不禁问:“你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进行时空穿越了?” 王大叔不由笑了笑否定道:“那倒不是,理论上来说你的意识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你只不过初步做到了通过意念开启虫洞,将现实与梦境两个不同的空间连接了起来;然而,想要将两个不同的时间点连接起来,恐怕你还差得远呢;不过,如果能有一台强大的仪器,作为你外在的助力,也许真的可以穿越时空也不一定呢。”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禁释然地点了点头,心下却蓦然觉得这种事情实在太震撼了,眼下的情况简直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旋即我又问:“那进入了虫洞以后,要怎么样才可以去到自己想要去的时代呢?” 王大叔却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经做过这方面的实验,根据实验的结果表明,宇宙在不同的时代,其磁场振幅的频率是不一样的,而一直控制着宇宙磁场振幅频率的就是时间轴;另外,依照理论,虫洞里的时间可能是静止的,并且那里的磁场也可能是没有振幅的;假如虫洞里的磁场有振幅的话,那么时间就不可能是静止的;如果你想要去往哪个时代,在进入了虫洞以后,还需要将自身与那个时代宇宙之间的磁共振,调到同步频率的效应才可以;当然这只是我根据实验数据作出的推测而已,具体真实的情况什么样,谁也搞不清楚。” 我思索了下又问:“所谓的磁共振,是不是指磁场与磁场之间的相互作用?” 王大叔点头道:“嗯,不错;这就好比人与人之间的亲疏关系一样,两个人磁场共振的频率越是接近同步,那么彼此的感觉就会越亲近默契,反之越偏离同步,就会感觉越疏远,这就是为什么普通人之间的默契,远远不及双胞胎的原因所在;不过,通常人们对于自身的磁场并不叫磁场,而叫第六感,或者是直觉。” 我道:“照这样说,所谓的振幅,应该就是指磁场作用的强度了吧?” 他说:“不错,振幅的密度越大,磁场外在的作用就越强。”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假如有一天我可以回到过去,那么我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这时,王大叔看了看我,却微笑着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如果有一天你回到了过去,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我立时沉吟不已,旋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不到有什么会是自己想要做的;或许,我可以去看看父亲是怎么把我造出来的。” 王大叔不禁立时神色一动,说:“嗳,别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就不知道他让不让你看了。” 蓦然间,我不禁又问:“对了,如果我回到了我刚诞生的那个时代,会不会产生什么冲突啊?” 王大叔不由思索了下说:“这个嘛,应该不会,顶多只是那个年代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已。” 我又问:“那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吗?” 他说:“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不会有影响,只是国籍里会多出你的户口而已。” 霎那间,我突然又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问:“大叔,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父亲用来制造我的方法,其实是来自于未来的科技?” 王大叔不禁一愣,道:“你的意思,你父亲是从未来穿越到过去的?” 我说:“这个可不好说哦;以前我在上历史课的时候,一直都有个疑惑,在二十一世纪初叶,人类的科技还仅仅只是一般的水平,然而从二零一五年往后,人类的科技就突然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中间好像缺了一个过渡阶段;当然,也可能这并不是父亲本身来自未来的原因,而是父亲本身所拥有的科技知识来自于未来。” “唔。”王大叔听了我推测,不禁沉思了下,说:“我跟你父亲认识的不算早,他过往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清楚,你这样说也未必不可能;难怪他要带我一起研究穿越时空的课题,还嘱咐我一定把要他给封存起来,搞了半天他是有目的的。” 我不禁奇怪道:“你觉得父亲会有什么目的吗?” 他却说:“那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我暗自沉吟不已,关于这番推测是否成立,我想也许那个匣子里会有我想要的答案。于此之时,我不禁又有一个新的疑惑,一旦我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么我还能不能回得来呢?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八章 超现实的潜能(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天,我跟姗姗一起去逛街,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单独出去逛街。以前的时候曾听别人说过,跟女生逛街是最烦最累的,挑挑拣拣没了个完,你说要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买完就赶紧闪人的那还好,最怕的就是那种挑来拣去最后又不买的,或者不挑不拣一买就一大堆的。 起初,我也以为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临出门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受苦受累的打算。不管怎么着自己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想当年爬山过水,飞檐走壁的功夫可没少练,再苦再累的生活都过来了,还怕这区区逛街购物之事不成? 然而,事实的结果却让我大感意外。跟她逛了半天,除了看看电影,吃吃零食,到处游玩游玩,除去买了几件衣服外,其它的就没有了。我心想这也太轻松了点吧,本以为要大包小包的买一大堆,谁知道也就是东逛西逛在这里瞎晃悠,这可比那会儿的训练要轻松多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 我陪着她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就在回来的路上,我俩却戏剧性的遇见了一个持刀打劫的小贼。只见那小贼一脸凶恶地说:“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大爷戳你两个窟窿出来!” 我立时觉得好笑不已,只能说这小贼实在不长眼,栽到我手里算他倒霉了。正当我想要上前三下五除二解决那小贼的时候,一旁的姗姗却突然一把将我给挡在了身后,说:“你这小厮听好了,老娘给你三个选择——” 然而,不待她说完,那小贼立时瞪着她说:“你他娘的少废话,快把兜里的钱交出来,不然老子就在你脸上画个花出来!” 旋即姗姗一怒,顿时一股霸气侧露,道:“你他娘的给老娘闭嘴,再废话老娘就阉了你!” 这一吼可把那小贼给吓蒙了,敢情这姑娘还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却听她说:“第一个选择,你抢完了钱以后立即滚蛋,接着我们俩去报警,警察抓你回来坐牢。” 小贼听了一愣,旋即又问:“这啥意思,敢情第二个选择呢?” 她说:“第二选择,你抢完了钱以后,把我们俩都给杀了灭口,然后警察抓你回来枪毙。” 小贼顿时傻了眼,又问:“那还有第三个选择呢?” 她便又说:“第三个选择,你现在就给老娘滚蛋,老娘当作什么事都没生过,以后没钱就自己找工作挣钱去!” 那小贼顿时纳闷不已,旋即举起大拇指说了句:“姑奶奶,你牛!”然后就跑了。 此时,我倒有点佩服她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 她笑着说:“那是,好歹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哪能被这等小蟊贼给吓唬住了。” 话说,亏得这小贼胆子小,不然要是遇上个要钱不要命的主,恐怕还得武力解决才行。 这天晚上回来以后,我又梦到自己跟她一起去逛街,我们玩得很尽兴。后来玩累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她靠着我的肩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就在这时,王大叔突然出现在一旁,并且一脸怒气地喊了我一声,一下就把我的梦给惊醒了。醒来以后,我就发现王大叔正站在床边满脸怒气地看着我。 我不禁伸了下手臂问:“唔,天亮了吗?” 谁知,王大叔却怒气冲冲地指着我骂道:“你个臭小子,看你干的好事,快给我滚起来!” “怎么了我?”我一脸莫名其妙的坐了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让我碉堡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就睡在我的身旁,碰巧现在也醒了过来,只见她说:“爸?你这是干吗,你知不知道突然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我立时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情况,我分明记得昨天晚上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我床上的?哎呦我去,难道是我的意识又变强了,直接把她从虫洞里拉了过来?不会吧,我的超能力居然还有这功用? 就看王大叔满脸铁青地说:“你俩给我穿好衣服出来,我有话说!”说罢他便甩手出去了。 然而,此时的她却一脸不屑地撇撇嘴说:“嘁,都什么年代了,真是老古董一个。” 我不禁问:“昨晚回来你不是回房间去了吗,怎么又会睡在我房间里的?” 她翻了个白眼,却说:“拜托,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我一听,四下看了看,顿时一脸的残念,敢情是我自个儿跨过了虫洞啊!他奶奶的,这什么破超能力啊,尽给我捅这种屁篓子! 我挠了挠头,又问:“那个,昨天夜里没发生什么吧?” 她不禁挑了下眉毛,说:小样,你该不是想赖账吧?” “哎呦我去!”我顿时一脸残念地抚着额头,这下可真是节操不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啊? 她咧嘴一笑说:“不用担心,我会负责任的。” 我嘞个去,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 随后,我们俩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我正襟不已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敢直视王大叔的表情。而她则坐在我的身旁,悠闲地梳着头,看起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王大叔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们两个,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说:“应该算是从昨天开始的吧。” 王大叔立时说:“什么叫作「算是」从昨天开始的?” 我说:“那个,因为昨天晚上是第一次。” 他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这时,一旁的姗姗却说:“废话,这种事情有必要造假吗?” “唔。”王大叔摇了摇头,显得很是纳闷不已,说:“我发现你们两个,可真是两朵奇葩。” 她问:“你什么意思?” 他说:“你们两个以为自己是水稻,可以跨物种杂交?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知道,可能会引起人类的基因突变,产生某些灾难性的后果。” 王大叔立时拍了下桌子说:“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不把持住?” 我赶忙解释道:“这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我没把持住,是我昨晚做梦梦到了她,但是梦里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醒来以后我也什么都不记得,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王大叔不禁满脸古怪地看着我。这时,一旁的姗姗却突然说:“这老古董的思想顽固不化,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王大叔却道:“扯淡!谁说我的思想顽固不化,主要是你们俩之间的情况特殊,搞不好是要出麻烦的。” 姗姗却说:“出个狗屁麻烦!我问你,如果有一天外星人降临地球,要求跟人类通婚,你要怎么办?” “你——”王大叔正要反驳,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说:“你们俩在这里坐着不许动,等我接完电话回来再说。” 我不禁挠了挠头,问:“你刚才说外星人,真有外星人吗?” 她却说:“没有外星人,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是我爸制造出来的啊,这跟外星人有什么关系?” 她说:“你个笨蛋,道理上还不都一样,你是异类,外星人也是异类。” 我不由想了想,说:“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如果外星人真的要跟人类通婚,你觉得应该要怎样好呢?” 她说:“当然应该征求全体人类的意见,愿意通婚的就通婚,不愿意通婚的就不通婚。” 我点点头说:“嗯,这个办法不错。” 这时,王大叔回来了,问:“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假如外星人要跟人类通婚,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办?” 他说:“啊对,你刚才说的话看似有道理,问题是有没有外星人这个还不一定呢;就算是有外星人,也不见得他们就会跟人类通婚,因此你这个假设不成立。” 她便又说:“假设他就是一个外星人,他现在要求要跟我通婚,你要怎么办?” 我赶忙说:“我没要求要跟你通婚啊?” 她道:“你个笨蛋,都说了是假设嘛!还有,你想赖帐啊?” “没有嘛。”我挠了挠头说。 王大叔看着我们两个,不禁咂了咂嘴,说:“呃,关于这个问题嘛,我得先向组织申请一下,然后开个表决大会,然后才能——嗳?不对,我差点让你这丫头给绕进去了;这小子分明是人造人,哪里是外星人,你少在这里东拉西扯。” 她又说:“人造人怎么了,人造人难道就不是生命体了吗?说到这个,在许多年前,就有个女孩子嫁给了「艾菲尔铁塔」,连不是生命体的铁塔都能跟人结合,人造人怎么就不能跟人结合了?那人造肉还能代替猪肉供人吃呢。” 我在旁连连点头说:“嗯嗯,有道理,我举双手赞成。” 王大叔一听,不禁又咂了咂嘴,说:“这个嘛,我还是要得先向组织申请一下,然后开个表决大会,然后才能——嗳?不对,我又被你这丫头给绕进去了;铁塔跟人结合,对人类后代的遗传基因没有影响,所以没什么问题;而你们俩就不行了,有很大的问题。” 她又说:“说到遗传基因,又有这么一个例子,许多年前,一只斑马和一头驴结合了,然后生下一头斑驴,这也是跨物种之间的结合,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嘛;还是说,你这人有种族歧视,你在歧视人造人?” 我点头说:“嗯嗯,有道理;人造人也是人,我要求抗议。” 王大叔立时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种族歧视的,再说这跟种族歧视根本不搭边好不。” 她便说:“谁说的,你不肯成全我们俩,那就是种族歧视的表现;更何况法律明文规定了婚姻自由,又没说人造人不准跟人结合,你难道想要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吗?” 我点头说:“嗯嗯,有道理;军人的天职是要服从命令,违反律法也就是违抗国家的命令。” 王大叔立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瞪了瞪我们俩,说:“人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算了,这事我不管了,你俩爱咋整咋整,以后要是生个妖怪出来,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却见她说:“那又怎样,都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牠妈生的,而妖若是有了人性,便不再是妖了!」就算生了个妖怪,只要本性善良,不是一样的吗?” 王大叔立时甩了个白眼说:“扯淡。” 这时,我不由得调侃道:“那万一要生个人妖怎么办?” 她顿时推了我一下道:“去你的,乱说!” 王大叔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唉,真是一个老疯子生了一个小疯子!算了,不跟你们扯了,我搞我的实验去了。” “等一下老爸,你先把他那个超能力给消除了,免得哪天他又梦到别的女人了。”姗姗忽然说。 关于这事,我没意见。她说的对,万一哪天我不小心又梦到了别的女人,那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王大叔却说:“没听说过超能力还可以消除的。” 姗姗却说:“哎呀,你试试看嘛,就当给你做实验了。” 王大叔无奈道:“得得,跟我来吧。” 随后,我们三人一同来到了实验室里,继而我又坐上了实验用的仪器。这时,我忽然感到有些奇怪,就问:“大叔啊,这仪器怎么跟前几次实验用的,有点不一样啊?” 忽然,在一旁帮手的姗姗拍了我一下说:“傻小子,应该叫岳父了。” 我点头说:“哦,岳父。” 王大叔不禁白了我一眼,弄好了以后便走到外面将仪器启动了,说:“好了丫头,你出来,别在旁边站着碍事。” “哦,知道了。”姗姗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只见自己的身体开始往里凹陷了起来。我不禁问:“怎么回事,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王大叔见状不禁脸色一变,说:“坏了,这是我刚研制出来的时空穿梭仪!” “什么!”我一听也是脸色一变。 却见姗姗赶忙说:“赶快把开关关了啊!” 王大叔不禁皱着眉头骂了句:“妈的,主程序启动了竟然无法中途停止!” “那怎么办啊?”姗姗顿时一阵焦急。 就在这时,嗖得一下,一道亮光闪过,我的身体便完全淹没在了一团黑漆漆的旋窝里。 王大叔见状,不由得说:“完了,来不及了。” “你个老古董!老糊涂!”姗姗一气之下,便甩门跑出了实验室。 王大叔不禁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天意啊。”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九章 原来如此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也许有人会猜测,当一个人被送入了时空隧道之后,接下来会去往哪个时代?这种事情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决定的,也许除了传说中的神以外,再强悍的人多半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也就是说,此时的我应该是被随机送往某一个时代的。 我的身体在黑暗中昏迷着,但意识却是清醒的。然而意识所到之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连自己的模样也无法幻想。渐渐的,我的意识中产生了一些奇异的现象,那种现象让我无法形容,但我下意识地认为那就是事物运行时所产生的因果循环效应。 此时的我,仿佛看到了一件事物如何诞生,便立即可以看到这件事物如何消亡。也许这一刻正身处时空隧道的我,可以用意识清晰地看见什么是「道」。 也许有人会疑惑,意识是什么,它为什么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呢?意识其实就是人的第三只眼睛――天眼,它可以明善恶、察是非、知正邪、辩忠奸;它可以洞悉过去、现在和未来,对一切事物的起因与结果都能了如指掌;它可以让我们明悟真理,得成大道。 真奇怪,我怎么看不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还有父亲的怎么也看不到?咦?这是怎么回事,人类的未来怎会这样凄惨?哦,原来都是时空穿梭仪引起的祸乱,王大叔这下可成了罪人了。 奇怪,既然时空穿梭仪是祸乱的根源,那父亲为什么还要研究这玩意儿呢?哦,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想要穿越到过去搜集资料,找出人类起源的秘密。唔,有点可惜,我现在的意识还不够强大,不足以看到史前发生的事情,不然我倒可以帮父亲完成这个心愿。 原来在虫洞里可以看到这些有趣的事情,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对了,我该怎么出去,这个磁场振幅又是怎么调的呢?嗯嗯,原来是这样,好,我试一下。 正当我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轰隆一声,然后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沉寂。这种情况的发生,想来还是由于我的意识太弱的原因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苏醒了,随即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我的视线先是一阵模糊,过了几秒以后才渐渐变得清晰。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粗糙的芦苇制的房顶。我眨了眨眼,想要起来看看这是在哪里,但是我的身体太过虚弱,使得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我想这应该是穿越虫洞所造成的后遗症吧,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复了。 我不禁开始猜测这是在什么地方,看这建筑的风格应该是早年的乡下。除了芦苇造的房顶外,还有泥土夯砌的墙壁,毛竹架起的房梁,以及杨木造的板床和打满了补丁的旧蚊帐。看这情形,我应该至少是降落在了解放初期的时候。 蓦然间,我又看到了一旁墙壁上挂着老式还有黄历。霎时间,我感到一阵吃惊,上面的字体用的竟然是隶书,敢情这多半还是在古代啊?唔,说起书法的起源,我们常用的正楷兴起于唐代以后,而隶属则兴盛于汉、唐之间,看来这至少是在唐代以前了。 唔?如果是隋唐时期的话,也许我可以有机会去拜访一下魏征,然后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梦中斩龙这回事。不过我怎么都觉着这是人们以讹传讹传下来的,原本肯定是没有这回事的。怎么着中国人也是龙的传人,谁还能把自个儿的祖宗给斩了?更何况,有没有龙的存在还是两说,能不能斩得动也是两说。依我看,就算真有龙的存在,也不见得那龙皮就能砍得破。 话说,唐僧取经倒是历史上真有的事儿,只不过他的几个徒弟都是虚构的。如果有机会也许我可以拜他做个老师,然后保他一路西去取经,顺便到天竺灵山旅个游也不错嘛。就是不知道他让不让开荤,万一他要给我弄个紧箍咒啥子的,那估计我又没戏了。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说里写的东西我怎么也当真了。 对了,有机会我可以去瞻仰一下京杭大运河的开凿全过程,顺便看看隋朝是怎么灭亡的。都说杨广是个昏庸无道的人,不过看历史他倒是有一番作为的,估计历史上的真事儿没书上说的那么简单。 另外,李元霸历史上好像确有其人,只是他应该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神才是。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现在不是在隋唐,而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我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跟书圣王羲之学学书法?那境界好像还挺高的,不知道我玩不玩得来,不过他要能送我一幅真迹的话,也不枉我来这里走一遭。 啊,对了,我还可以去拜访一下著名音乐家的嵇康,请他弹奏一曲「笑傲江湖」欣赏一下。等一下,我好像搞错了,那个应该叫《广陵散》才对吧?对对,是叫《广陵散》来着。听说这曲谱已经失传了,有机会我得让他抄一份手稿给我,然后好好地藏起来,就可以流传后世了。 另外,好像潘安也是魏晋时期的人物,而且还是个文学家,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像书上说的那么漂亮?八成跟我有的一比。有机会的话去拜访一下,顺便给他画一张素描,让他签个名,这要流传到后世,那绝对将会是一幅珍贵的文物。 差点忘了军事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战,那个谢玄竟然能以八千铁骑击溃苻坚的百万大军,这事儿怎么着也得去见识一下才行。不过,我多少觉得这事儿还是水份挺大的,八千人怎么可能打得赢百万人的部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八千超能战士,外加现代化的重型武器装备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打仗还真就跟打着玩似的,别说百万人,就是千万人,几颗原子弹下去,那也是送菜的料。所以,我看这事儿多半不足为信。 话说,我要是能再往前穿一点的话,兴许我还可以去瞻仰一下秦始皇的风采。看看他是怎么统一六国的,他的陵寝又是怎么建造的,是不是真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顺便还可以阻止一下焚书坑儒,这样就能为后世留下许多的古书典籍,这将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不行不行,万一他要是连我也给一起坑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吗?嗳?对了,差点忘了我会武功的,我有超能力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怕他的。实在不行,我就造点枪炮出来自保一下。 对了,听说西楚霸王项羽这人打架还挺牛的,有机会可以找他切磋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不会比超能战士还厉害,大概不是我的对手。 哎呀,现在想想穿越到古代其实还挺有意思的,竟然有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这也难怪时空穿梭仪会成为祸乱的根源了。试问,谁的过去没有个遗憾的事情?谁不想改变一下过去的不堪?谁不想回到过去大展一下身手?然而谁都想,却谁都没有这个能力。 如今有了时空穿梭仪,人们也就有了回到过去的希望,于是乎祸乱开始了,凄惨也注定了。人类不停地将自身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停地把过去变来变去,不停地冲击着自然法则的规律。最终把时间搞的混乱不堪,把宇宙搞的坍缩塌陷,把所有的一切都搞成了灰烬,连他们自己也跟着不复存在了。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十章 我的兄长(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当我在畅想未来的时候,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听其走路所带出的劲风,显然此人步履稳健,应当是个男的。而当这人走得近了以后,我不由看了一下,确实是个男的,长得很是英武壮硕,面容刚毅不凡。头上的发髻是用粗布条绑起来的,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衫。虽说这人的家境不好,但浑身却透出一股沉稳的气质,想来这并不是一个性情粗俗的人。他见我醒了,便问:“感觉如何?”这是一个操着山西口音的人。 我说:“还好,就是感觉有点虚弱乏力,不怎么能坐得起来。” 他说:“听你的口音,是燕地来的吧?” 他这一问,倒让我想起来了,很早以前的时候,北京是燕国的京都,而燕地人说话的口音就是我们说的北京方言。燕地人大都流行短发,而我跟他交谈时说的又是普通话,所以他认为我是从燕地那边过来的。 我说:“算是吧,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他说:“区区微名,不足挂齿;饭我已烧好了,本来是想来唤你出来一同用食,既然你如此虚乏,我便为盛来吧。” 我摇头说:“不用了,劳请阁下搀我一把就好,我还没有虚弱到要人服侍的地步。” 他说:“既然如此,那好吧。” 旋即他便一把将我搀扶了起来,然而我的身体实在是有够虚弱的,即便是在他的搀扶下也差一点没有站稳。他见我如此虚弱,便道:“看你也是体魄强健之人,怎会如此虚弱的,莫非生了什么病症,是否要我为你去请大夫来?” 请大夫?别开玩笑了,你家这么穷,能看得起大夫才怪了。 我微笑了下说:“不必了,只是最近练功练伤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足下便躺下吧,我将饭盛来便可。” 我笑笑说:“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向磨难屈服,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懦弱,这是我一贯做人的宗旨,只要没死我就不可以违背。” 他不由笑了笑说:“看不出足下也是个有气节之人,好,某家扶你一把便是。” 通常情况下,古代人交谈的用语是分几种情况的。一般平辈之间交谊的称呼,用的是「你」和「我」,写信时则用「汝」和「吾」;武人对于对方表示尊重的称呼是「足下」,对自己表示谦虚的称呼是「某人」;文士对于对方表示尊重的称呼,年长的称「公」,年轻的称「公子」,对自己表示谦虚的称呼则是「鄙人」;另外,呼唤对方的表字,也是一种表示尊重的称呼。当然,以上主要是对于男性的称呼。而对于女性的称呼,主要就是分已婚和未婚两种情况,已婚的可以称「夫人」,未婚的则可以称「小姐」。这些是主流的称呼,其它的则在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身份等,都会有不同的称呼。 话说,在古代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些过于繁杂的礼制,通常如果有对他人称呼不到位的地方,在当时看来就是一种犯了错的行为,而许多有身份的人,甚至于还会将这样的事情,当作是对自己的侮辱和侵犯。而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其思想难免就会受到扭曲,然后做出某些让人看起来非常荒诞的事情。 话说,他扶着我缓缓地走了出去,我看到屋外的篱笆院里摆了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还有一壶美酒。我不禁有些诧异,看不出他的家境不怎么样,生活还挺不错的,竟然可以弄出两菜一汤来,该不是故意为了用来招待我的吧? 他扶着我坐在了石凳上,我看了下眼前的菜肴,有荤有素,心下不禁有些感叹。古代人的思想虽然比较迂腐,但为人却很淳朴,这一点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不禁微笑说:“真是让兄台破费了。” 他不禁微微怔了下,旋即笑着说:“喔,想来是我的年岁要大你一些;无妨,这青菜是我自家田里种的,这肉食是我打猎得来的,这酒也是我自个儿酿的,区区小菜,哪里算得上破费。”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兄台了。” 他说:“足下客气,不知你身子虚弱,能饮得酒不?” 我说:“没关系,少喝一点应该不碍事的。” 他点头说:“那好,你便少喝一些吧。” 旋即他往我的碗里倒了小半碗,自己则倒了满满一碗,然后端起碗说:“来,某家敬足下。” 我不禁将碗端起回道:“客气。” 于是,我们俩各自喝光了碗里的酒,而当酒水进了我的肠胃时,我顿时感觉到身体突然恢复了一些力气。霎时间,我觉得很是奇怪,怎么这酒还有恢复体力的功效?那我可要得多喝一点了。 我不禁笑着说:“这酒可真是不错,喝了以后感觉身体舒畅了许多,好像没有那么虚弱了。” 他说:“既然如此,那足下便多喝一些。”说着又为我到了满满一碗。 我点了下头说:“好,不知到这是什么酒啊,竟然会有恢复体力的功效?” 他回道:“喔,这是我以鹿茸、鹿鞭再配上虎鞭泡制而成的陈年老酒,确有滋养身子的功用。” 难怪了,敢情是壮阳酒啊,看他的身体这么壮实,估计平常没少喝。 我点了点头,旋即又问:“我看你这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令尊和令堂可还健在?” 他道:“双亲早已亡故,如今家中只剩我一人了。” 我不由说:“真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他笑笑说:“无妨。”旋即他又端起酒杯,说:“来,某家再敬足下。” 我不禁说:“兄台,请恕在下直言,酒不是这样喝的,虽说一口喝掉一整碗显得很豪气,但却实在是等于浪费美酒,而且又伤身体,实在是不划算啊。” 他不禁问:“不知足下以为,这酒应当要怎样喝才好?” 我微笑着说:“美酒自然是要品的,应当先含一口在嘴里,让这酒的香味渗透味蕾,当味蕾感到极度舒爽的时候,再一口咽下去,那种感觉是非常棒的。” “喔?”他听了我说的,不禁有些将信将疑。我说:“你看,就像我这样。”于是我便做了个示范给他看,然后又说:“记住,一定要含在嘴里,让酒香把味蕾渗透,然后再咽下去。” “好吧,我试一试。”他见我说的这种品酒的方法好像很有趣,便打算试一试,只见他按照我的方法做了以后,不禁点点头说:“嗯,足下所言不虚,此法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我笑了笑,不禁又问:“对了,看兄台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还没有成家呢?” 他叹了口气说:“早年家父倒是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只是那时正值我为家母守孝之期,本想守孝期满,便将婚事操办了,谁知又连着家父也身入黄泉,于是便只好又为亡父守孝;如今守孝虽已期满,然这门亲事却不能得以履行了。” 我不解道:“怎么,女方悔婚了?” 他摇头说:“那倒不是,只因前年宫中选秀,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被相中,筛选入了宫中侍奉,想来此生我二人也无缘再相见了吧。” 我不由叹了口气,心下颇为感叹,说:“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愁闷的样子,又端起碗来将酒全都喝光了。我见他这个样子,心下颇有感触,便说:“兄台不必愁闷,实在不行,就再重新找一个呗?” 他摇了摇头说:“我家徒四壁,又身无分文,谁家的姑娘又肯愿意跟着我挨穷受苦啊。” 我说:“看你也是个有武艺的人,怎么不去谋个一官半职啊?” 他不禁又叹道:“足下有所不知,如今的世道,想要入官场谋一份差事,还需缴纳一定的银钱方可,各部职务均有明码标价,如我这样的寒门,除非去当个马前卒,否则是混不进官场的,当个马前卒也不过只能混口饭吃罢了,还不如我如今来得逍遥自在。” 我去!这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嘛,敢情咱国家在古代的时候就已经从资本主义过渡了一遍,难怪解放以后就直接施行社会主义制度了。 我不由叹了口气说:“这年头的世道还真是够黑暗的,这些当政者真不是个东西!”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说这个了,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 我点点头说:“好。” 此时此刻,我不禁在心里作起了打算,假如我回不去了,那我就在这个时代找点事情做做,不管怎么说至少要帮这位娶到个媳妇儿,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了。 第十一章 我的兄长(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吃完了饭后,我打算帮他一起收碗。他不禁说:“足下身子虚弱,这活我来做就行了。” 我说:“没事,现在好多了;对了,我们交谈了这么久,还没有互通姓名呢,我叫少然,你呢?” 他随口回道:“某家吕布,字奉先。” 喔?原来他就是吕布,看着是一个挺淳朴敦厚的小伙子。奇怪,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呢?唔,看来我又被给书欺骗了。 他将剩下的菜汤倒在了一个碗里,放进了橱子里盖好,然后又将空碗都叠在一起,放入锅内,添上水便开始洗刷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着他忙活,不由啧啧不已,这在后世的人们看来就是一个经济适用男,而且身体强壮,身手不凡,长得也挺不错的,要在后世的话应该会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转念间,我不禁又突然想到他那悲惨的结局,这么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一辈子东飘西荡的没享受过几天清福不说,最后还落得个脑袋瓜子被人砍,老婆女儿被人占的下场,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叹惜。所谓好人没好报,说的八成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唔,不行,我不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世道这么黑暗下去,就算改变了历史又能怎样,反正我要做的事情谁也别想阻拦,他娘的老子就是看不惯这不公平的世道。 我不禁问:“嗳,跟你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他疑惑道:“商量什么事?” 我又问:“今年是哪个年头啊?” 他说:“中平四年。” 中平四年?好像是公元187年吧?唔,来的还挺巧的。 我便说:“我看你挺有本事的,有没有考虑过组建一支民兵?” “民兵?”他听着似乎很是不解,问:“组建民兵做什么?” 我说:“看眼下的形势,世道早晚得再乱起来,如果能事先组建起一支队伍,到时候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他不由点了点头说:“所言有理,可是我没有足够的钱粮以资军需啊?” 我笑笑说:“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他不禁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拱手说:“承蒙足下慷慨相助,某家感激不尽!” 我摆了摆手微笑说:“客气,大家都是为了生存,现在这个世道啊,可真不是人活的。” 却见他不由叹了口气说:“倘若君上有德,朝廷政治清明,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困顿潦倒至这般地步,许多人如今连饭都吃不饱啊!” 我点了点头说:“嗯,乱世的前兆就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 他道:“承蒙足下不弃,布愿同足下义结金兰,今后同生共死,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好啊,我没意见。” 他见我答应了,便高兴地说:“好好,我这就去准备香案和祭品。” 我摆手说:“不必了,外在形式不重要,这不是还有酒吗,我们在彼此的碗里各滴上一滴血,然后互敬,再立下誓词,不就可以了。” 他点头说:“好,就依足下所言。” 于是,我们俩便各自做好了准备,我端着碗问:“你们这的誓词都怎么说?” 他说:“你随我念便是。” “好。”我点了点头,于是他念道:“皇天后土为证,今吕奉先愿与少然结为异姓兄弟,往后我兄弟二人同生死、共患难,若违此誓,必当天诛地灭!” 好家伙,这誓言可真够坚决的,还好不是什么「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荒诞誓言。 却听他说:“该你了。” 我点了点头,便说:“皇天后土为证,今少然愿与吕奉先结为异姓兄弟,往后我兄弟二人同生死、共患难,若违此誓,必当天诛地灭!” 他不禁笑道:“好,喝了这碗酒,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弟兄了,我今年二十七,不知兄弟你贵庚?” 我回道:“我二十四,你比我大三岁。” 他笑道:“好,贤弟请。” 我说:“兄长请。” 于是我二人各自喝下碗里的酒,却见他将碗放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说:“好贤弟,为兄今能与你结义,真是三生有幸;对了,我观贤弟应也是读书之人,却为何不曾取字?” 我笑道:“在我的家乡没有这个习俗。” 他便说:“正所谓长兄如父,不如为兄来替贤弟取个字,日后也好方便他人呼唤,如何?” 我点头说:“好啊。” 随即,只见他略略沉思了下,便说:“我观贤弟颇有刚正清廉之气,所谓成者廉矣,不如就取字成廉,如何?” 成廉?好家伙,我居然变成了骁将成廉,这可真是怪事了。 我点头说:“好,多些兄长赐字。” 他笑道:“呵呵,贤弟客气了;对了,贤弟你身子虚弱,快到床上歇息去,我将锅碗洗刷洗刷,待贤弟伤病痊愈了,我二人再好生筹划。” 话说,吕布不但会劈柴做饭,还会刷锅洗碗,另外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会洗衣服,这事说出来恐怕真没几个人会信的。然而,事实上穷人家的孩子独立的都比较早,尤其是像他这样父母早亡,一个人独自生活的,区区家务又哪能难得倒他呢。 我不禁四下看了看,不经意间却看到一台兵器架上插着一根金属长矛,以及挂着一把金属长弓。我禁不住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这两件兵器都是用熟铁打造的,铸造的工艺相当不错。随即,我先后将两件兵器拿在手里掂了掂,都不算轻。长弓约有十几斤重,一般人拿起来还不算费力。但是这把将近三米长的铁矛,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耍得起来的了,我估摸着少说也有四十来斤重,换算成古代的单位,就是八十多斤。 虽然此时我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但挥舞个几十斤重的东西却不成问题。随即,我一时兴起,便耍了一套后世传承的「杨家枪法」。此枪法招式比较繁杂,大小招共两百二十三式,一般人得练个十年八年才能稍有火候,而通常只练三年五载的大多是花架子,除非天赋资质较为上乘的人,方于短期能小有所成。 这套枪法耍得我是酣畅淋漓,出了一身虚汗后,身体不但没有感觉到乏累,反而体力愈加充沛了。都说生命在于运动,这话说的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奉先看着我耍完了一整套枪法,立时间变得瞠目结舌,问:“这是什么武功,好生厉害啊?” 其实,关于武术的起源,成形的技击套路是从汉代开始的,到隋唐时各种套路开始有所转化,一直持续发展到宋代技击的水平就变得更加成熟,而这套号称天下第一枪的「杨家枪」就是在南宋时流传下来的。 也无怪乎奉先会对这套枪法表现的如此惊叹,只因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几套像样的武功。 我笑笑说:“这套武功叫做「杨家枪」,兄长有兴趣的话,小弟可以教你。” 他高兴道:“好好,有劳贤弟了。” 奉先在武学方面的天赋非常之高,对于要领的掌握非常之快,这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无心之举,竟然促使他成为了日后的天下第一。当然,这排名并不包括我这个非常人在内的。 第十二章 我的兄长(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让奉先帮我弄来一张大汉十三州的地图,按照我脑海中的印象将之与后世的中国地图结合起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阳曲县,也就是后来的忻州府定襄县,距离大同大概两百公里左右。我指着地图上说:“在并州北部雁门郡这块地方,有各种丰富的矿藏,回头兄长你叫上三五个信得过的村民,咱们连夜出发赶往恒山脚下。” 却见他疑惑道:“去恒山做什么?” 我微笑着说:“挖矿去。” “挖矿?”他听了感到有些吃惊,却说:“贤弟你不是疯了吧,此事若被官府抓住了,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由笑着说:“那又怎样,难道说兄长你怕了?” 他不禁一怔,却说:“非是为兄害怕,只是咱们如何可以做这种偷盗之事。”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算偷盗,这些矿产资源理应属于天下人共有的,当政者根本就无权将之据为己有,更何况他们这些当官的不给老百姓安生日子过,咱们就要替广大穷苦的百姓出头,把原本属于大家的东西拿回来。” 他瞠目结舌地眨了眨眼,却道:“贤弟,你这是想要造反架势啊?” 我笑了笑说:“不然兄长以为咱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坐以待毙呢,还是说要落草为寇去掠夺弱者,总要得找一个出路才行吧?” 他摇了摇头说:“落草为寇却是万万不能的,然若要让某家聚众造反,却也不成,此事还是再议吧。” 我说:“兄长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让你公然打着旗帜去造反,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学张角那货,到处煽动百姓聚众作乱?我可没闲工夫去干那种害人的事情。” 他一听我这样说,顿时又有些不解了,便问:“不是造反,那是要做什么?” 我回道:“之前我不是说了吗,看如今天下的形势,早晚要得再乱起来,咱们要事先组建起一支民兵队伍,一来到时候可以带领大家做好防备,二来可以让兄长大展身手,打出一片名声,届时也好能让朝廷给你个一官半职的。” 他不禁释然道:“原来如此,我懂你的意思了,只是州内的铜铁矿脉如今都控制在官府手中,若我等就这般贸贸然地去,恐怕不妥吧?” 我说:“我知道你们这里用的货币基本上都是以铜币为主,但是我们这一次不是去挖铜矿的,而是去挖金矿的。” 他不由道:“喔?我还从未听说本州之内竟然还存有金矿脉,不知在哪处?” 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恒山脚下有一座小县城名为繁峙,在这座县城旁边就有一座小金矿,储量比较稀少,大概只有几吨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说:“原来在如此偏僻之地,难怪不曾听人提起过,想不到贤弟见识如此广博,为兄佩服。” 我笑笑说:“兄长过奖了,这不算什么;对了,临行前我们要先布置好计划,以免到时候出岔子,尤其是跟我们一起去的帮手,一定要是口风严实的人才行。” 他说:“贤弟放心,找帮手的事就交给我了,只是三五人就够了吗?” 我点点头说:“嗯,人去多了太扎眼,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点头说:“为兄明白了。” “对了,这一次我们去三五天都未必能回得来,你找的那些帮手要用什么借口来应付他们家里人呢?”蓦然间,我又有些担心这事会机事不密,万一他们的家人知道以后把秘密泄露了出去,肯定会引起大麻烦的。 他说:“这事好办,每年到这个时节,我都会与村里的友人结伴外出狩猎,一去十天半月不回也是常有的事,不会有人起疑的。” 我不由点点头说:“那就好。” 他却又突然问:“只是,贤弟你尚有伤病在身,又能否赶得了远路?” 我微笑着说:“不用担心,你看我耍得那套枪法虎虎生风,就应该知道我没大碍的,我不过只是身体有点乏力而已,现在都已经恢复不少了。” 他点点头说:“如此便好,那为兄即刻去召集帮手过来,贤弟你且再歇息一会。” 随后,奉先便出了房门。这时我不禁在想,这究竟是命中注定的,还是我的到来替换掉了历史中原本存在的人物呢?这事既让我感到惊奇,而又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历史将从此因我而改变。 也许,有人会不禁疑惑,如果肆意地凭自己的喜好去改变历史的话,难道不会搞得时空错乱吗?其实,这样想完全是多虑的。历史被改变,仅仅只是换了一个走向,未来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无非就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罢了。 另外,历史也不是谁说想改就能改变的,除非你本身拥有足够的知识、智慧以及能力,否则即便你知道历史的未来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也只能够徒呼奈何。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一些智者,明知道要怎么样去改变历史,可他们却都无能为力的主要原因了。虽有知识和智慧,但却能力不足。 还有,一般人能否安然无恙地穿越虫洞,恐怕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古人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然而,事实上得到天下的人,往往都未必真能得民心。这话说的好像很讽刺,可却是事实。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奉先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这时我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于是便坐了起来,奉先见我没有躺下休息,便说:“贤弟可以躺着说话,不必顾忌,这几位都是自己人。” 那几人看着我,都一脸诚恳地笑着说:“对对,成廉兄弟,你身子不舒服,躺着就好,咱们都是乡下人,虽识得几个字,却也没那么多讲究。” 我微笑说:“喔,没事。” 这时,奉先拿了几个木墩过来,说:“都坐吧,我等坐下慢慢商议。” 等到他们都坐下了以后,我问:“不知道几位兄弟都怎么称呼?” 这时,一名黑壮的汉子回道:“噢,我叫李肃,字黑拓(音“踏”),小字黑娃儿,家就住在村西头。” 听到他这样的自我介绍,我不禁立时感到一阵好笑。也是,史书上肯定不会写得这么详细,毕竟他们都不是历史上的大人物,并不值得史学家们放在心上。 另一名看着有些书生气的男子跟着回道:“我叫秦谊,字宜禄,本是云中人,因避乱而迁居于此。” 紧接着,一名黑胖的少年也说:“我叫魏续,是布哥未来的大舅子,我十九,还不到取字的岁数。” 这时,我感到有些不解:“未来的大舅子?” 奉先便向我解释道:“喔,他便是我那未过门妻子的弟兄。”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来兄长心里还一直放不下你那未婚妻啊。” 奉先笑了下说:“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虽未过门,我却也不能说忘就忘,不然就要被人说成是负心汉了。” 却听魏续忽然说:“布哥就是人好,重情义,我爹就是冲着他这点,才把我那标致的妹子许配给他的。” 我点点头笑着说:“是啊,重情义好,能看重情义的人,必然也是能够坚守道义的人;最后这位小兄弟又怎么称呼呢?” 最后这人也是个少年,只听他说:“我叫陈卫,今年十七,是陈家庄人。” 这时,奉先又说:“贤弟,这四人是平素里为兄身旁最讲信义之人,别看魏续和陈卫的岁数不大,却也都甚是懂事理的人。” 我点头说:“嗯,那就最好了,兄长叫你们来,想必还没有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告知你们,这一次我们要去挖一处金矿,到时候挖到的金子会分成两份,一份拿来分给你们作为劳工费,另一份则要用来招兵买马、铸造装备所需;当然,我们招兵的目的不是为了聚众作乱,而是为了应对以后可能会突发的战事,因而请诸位兄弟要谨记,一定不能将我们此行的去处透露给任何人,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不可以透露,以免会惹祸上身。” 几人一听说要去挖金子,不禁都眼露精光,都一脸认真地保证说:“兄弟但请放心,此事咱们一定会闭紧口风,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没错没错,咱们一定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我点头说:“那就好,你们立即回去准备锥子、榔头、铁锹和袋子,顺便把打猎用的弓矢也带上,以掩人耳目,我们明日天不亮就动身启程。” “好嘞!”众人便应声而去。 “等等,表情要放淡定一点,要让别人以为你们是要去打猎的,而不是去挖金子的。”我见他们一脸激动的表情,不禁赶忙又嘱咐了他们一下,以免被他人看出端倪来。 “明白了。”众人应了声,便离去了。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十三章 挖矿(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待到他们几个走了以后,奉先又说:“贤弟,你且躺下歇息,我出去练练枪法。” “好。”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不禁在想,也许我可以在这里开设一家武术研习班,反正刀枪剑戟各项武功我都会,估计每年光收学费也能挣不少钱了。 说到兵器,这个时代好像多以剑、矛为主,如果我能打造出一套更加实用的新式冷兵器的话,在战争中应该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在短兵器中唐刀是最实用且最好用的,而在长兵器中方天戟的功能是最多样化的,若以这两款兵器为主打装备的话,应该会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 晚上吃过饭,奉先说:“贤弟,今夜你在屋里睡,我到柴房去睡。” 他的床不怎么大,也就比单人床稍微宽一点,我们两人的块头都比较大,睡起来确实有点挤。 我不禁说:“床也不算小,挤挤还是可以睡得下吧。” 他却说:“不,贤弟,你身上的伤病还没有痊愈,宜应好生休养,不必替为兄担忧,为兄每次外出狩猎都会餐风露宿,早已习惯了。” 我不禁暗自沉吟不已,此刻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结局了。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要在治世的话,那自是可以成为一个楷模的,可在尔虞我诈的时代,却偏偏就是被淘汰的料。所谓治世多能臣,乱世无贤者。不得不说,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情。 这一夜我没有安静入睡,我一边宁神冥想,一边思考着接下来每一步的计划,以及推测每步计划之外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对我来说,要改变当下的现状,实在太简单了,但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实施自己的规划。其实,最令我犹豫不决的是,究竟要继续顺应时代潮流的发展,还是直接推翻君主专制时代。如果要直接推翻君主专制的话,这个多少有点麻烦,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深受「君权神授」的理念熏陶已久,要说没有神的存在,恐怕不一定会有多少人相信。不过,这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是该怎样才能拉起一支团结坚强的队伍来。如果我的队伍里的人不能够做到团结一致,随便就被艰苦磨难和糖衣炮弹给打垮了,那光靠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又能干成什么事呢? 这夜众人睡了大概六七个小时,凌晨三四点钟就启程了。一见面,他们几个大都连连打着哈气,显然是兴奋地一夜没有安睡,不过他们的精神头倒还显得挺足的。随后,我们六个人赶着两辆马车,迎着露水朝着北方驶去。一路上,几人都安静地不说话,但我从他们体内发出的磁场可以感受到,他们此刻都很是亢奋。 通常情况下,人的神经愈是亢奋,那么他的意志就越发坚定,体内磁场振动的频率就越快,振幅的密度也就越大。因而,我可以根据磁场所表现出的这些情况,来判断出他们此刻的心理状态。 话说,在这二三月份的天气里,北方的清晨还是挺凉的,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粗制的羊皮大衣,虽然这大衣的制作工艺比较粗糙,但抵御风寒的效果还挺不错。本来奉先打算把他那件给我穿的,但是我却死活没要,就这样的温度哪能冻得着我啊。 通常情况下,我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上下一百摄氏度的温差,并且没有丝毫影响。这就是我身为人造人的优势之一了,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许多看似让人很难完成的任务,我都可以轻松的胜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许有人会问,我的身上除了优点之外,缺点又是什么?我仔细想了下,大概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我真的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个物种,尼玛这实在是太稀罕了。 我们赶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已经远离了村庄,四周全都是灌木丛林。这时,我察觉到路两边的林子里有异常的杀气,我不禁把磁场延伸过去探查了下,原来是十几只土狼在暗中跟着我们,看样子牠们是把我们当成美食了。 通常情况下,野兽是不敢袭击成群结伴的人类的,但若是牠们饿极了,且双方在数量上又有一定的悬殊时,那么牠们很可能会为了添饱肚子而发起攻击,这在本性上跟人类其实是一样的。 忽然,奉先开口说:“大伙当心点,咱们被野兽盯上了。” 几人闻言,不禁都各自抄起了身旁的长矛和弓弩。奉先把他的长矛递给我说:“贤弟,拿着防身。” 我微微笑了下,便接了过来。众人一边继续赶路,一边警惕着周围的状况。看他们游刃有余的样子,估计以前没少经历过这样的状况。 渐渐的,天开始亮了,我们也驶出了差不多百十公里,大概是那些土狼看到没有进攻的机会,所以又退却了。 随后,我们来到一条河的岸边,洗漱了一番,然后便架起一口锅来,准备烧些早点来添添肚子。却说这种野营的生活是我比较拿手的,他们见我熟门熟路地干起了活计,多少也有些意外。 魏续说:“嗳?看不出成廉哥人长得细皮嫩肉的,干起活来可丝毫不含糊啊!” 我说:“哪里,这样的活我以前经常干。” 魏续奇怪道:“难道你以前也是山中的猎户?看着不像啊?” 我不由笑道:“是吗,那你觉得我像是干什么的呢?” 他说:“我看你跟咱几个大不一样,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我笑笑说:“恰恰相反,我跟兄长一样,也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他摇摇头说:“没看出来,即便你是个孤儿,也肯定不是穷人家的家主,穷人家可没见过你这么细皮嫩肉的。” 我不由调侃道:“那是因为我保养的好嘛。” “咋个叫保养啊?”一旁的李肃突然一脸奇怪地问。 我问:“你想变得跟我一样吗?” 李肃不可置否地说:“想啊,我要是能长得你这般白净,那我就能娶个漂亮的婆姨了。” 其他人听了他说的话,不禁都呵笑不已,却听魏续又说:“人家那是天生的貌美,就你整日里风吹日晒,黑不溜秋跟个炭头似的,还妄想变成美男子啊?光天化日的做哪方子的梦啊你。” 李肃连连摆手说:“去去去,你个黑胖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又黑又胖,整个一大黑猪,哪家的婆姨见着你这番模样,那指不定要倒胃口的。” 魏续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没了什么脾气,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话说他们其实也不怎么算黑,只是因为平日里庄稼活干多了,就难免会长时间受到太阳暴晒。跟黑肤色人种相比,他们要好上不少,而跟白肤色人种相比,那自然就显得大为失色了。 我笑笑说:“其实,想要变白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家里应该都有养牛羊吧?” 他们俩都点头说:“有有,咱村里家家都养了好几头牛羊。” 我说:“这就好办了,以后你们下田里干活的时候,就把身上裹得严实一点,头上戴个草帽遮挡日头,晚上回到家里就用牛奶或羊奶涂在脸上,第二天早上再洗掉就可以了;另外,夏天吃剩的西瓜皮,跟冬天的冬瓜皮,可以削成一片一片的,混合少量的鸡蛋清,然后贴在脸上,就可以起到美容的效果了;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并且一直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变成我这样的。” “真的假的?”李肃将信将疑地问。 我笑笑说:“真的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魏续不禁说:“你看成廉哥这般白净,想必应是时常这般保养,咱们回头也试一试。” 李肃点头说:“行,回头咱们一试便知。” 这时,一旁的秦谊忽然说:“若捂的太严实了,大热天的,岂不是要生痱子了吗?” 李肃却说:“生痱子了也比黑炭头要好,像咱这模样的,哪家的姑娘能看得上啊。” 却听一旁的奉先忽然说:“只消在衣袖上开出几个透气的小孔来,便不会生痱子了。” 李肃不禁说:“嗳?布哥说的可是个好法子,哈哈,咱黑娃儿这下也能变白净了!” 话说,古人通常也是以白为美的,对于皮肤的保养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过那一般都是富家小姐才会干的事情,而且还没有我们后世的花样多。不过,我的皮肤并非是自己刻意保养出来的,而是它本身就这样,不怎么吸收紫外线里的黑色素。 第十四章 挖矿(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就在我们几个一边劈柴一边交流美白心得之时,却突然听到林子里传出阵阵野兽的吼叫声。却听奉先喊道:“不好,是土狼,快拿上兵器看看去!”说罢,他第一个抄起弓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其速之快矫如脱兔。其他人闻言,也都赶紧扔下了手头的活计,抄着家伙就冲了过去。 我拿着长矛紧随奉先其后,跑进林子只转了几道弯,便发现陈卫正一手拿着斧子一手拿着木棍,背靠着一颗大树跟一群土狼在搏斗。看不出这小伙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一个人单挑一群土狼竟然毫不畏缩,而且还龇牙咧嘴的跟这帮畜生比起横来了,好家伙,这以后长大了肯定更加不得了啊。 却见奉先怒目凝眉,浑身气势不动如山,随手从箭囊里一把抽出四支箭矢,而后连射四下,其速如流星,例无虚发,竟然每一箭都能射穿一头土狼的身体。这时候,另三人也紧跟着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不过一两合,那群土狼便损失了半数,而后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剩余的却都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此时此刻,我不禁站在一旁瞪起了眼,这丫的战斗也结束得太快了吧,我还没发威呢。不过,也不得不说,古人的弓矢也是有相当制敌力的。 奉先走到了陈卫跟前,问:“怎样,没伤着哪儿吧?” 陈卫摇头说:“没,总算你几个来得及时。” 奉先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人说:“大伙收拾收拾战利品,回头把土狼的皮给剥了,拴在车梆子上晾着,把肉剔了用盐给腌起来,骨头留着炖汤。” 魏续不由笑着说:“嘿嘿,此次战果可真够丰盛的,这些肉可够咱几个吃上十来天的了。” 我拎起了两头土狼,不禁问:“你们每次狩猎,通常都能打到多少猎物?” 魏续回道:“这个不固定,时而打的多些,时而打的少些,多是在秋猎时打的多些。” “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打多少斤肉?”我又问。 他说:“最多时,一天打了两头大野猪,三头麋鹿,还有兔子、野鸡啥的,差不多有一两千斤肉呢。” 换算一下,这个时代的一斤只有我们那个时代的半斤不到,一两千斤也不过就是八九百斤,折合国际单位就是四百多公斤,一天能收获这么多,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说起来,我射击水平虽然还不错,但是我没有学过射艺,要是弩枪我还能玩得来,弓矢就完全不在我的技术范围之内了。话说,一个优秀的弓手,配上一把射程精良的长弓,其作用绝不会比一名老练的狙击手逊色。 我不禁说:“看不出你们还挺厉害的,有空教教我射艺怎么样?” 魏续忙说:“跟布哥学啊,布哥可是堪比古之后羿的神射手呢,他教得肯定要比咱好。” 李肃说:“这倒是,方才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时,奉先忽然说:“贤弟若想习练射艺,为兄倒也可指点你一二。” 我笑道:“好啊,就有劳兄长了。” 他说:“贤弟客气。” 随后,我们把那些土狼开膛破肚,将内脏掏空,皮剥下来拴在了板车的梆子上晾了起来。然后又把肉都剔下来,放在河里清洗了下,便用粗盐腌上,装在我们随行携带的罐子里。 这时我说:“对了,这些大骨我们可以用老火慢炖,炖上几个时辰,然后捞出来把关节敲开,吸食里面的骨髓,对身体很有滋补的功效。” 奉先笑笑说:“看来贤弟也是个懂吃的行家。” 我说:“以前学过厨艺,所以知道一些食材的吃法。” 魏续忙道:“那好哇,一路上咱大伙可有得口福了。” 却听李肃突然说:“你个黑胖就晓得吃,再这么吃下去就真吃成肥猪了。” 魏续反骂道:“你个死黑娃儿,胆敢说我是猪,看我不拿锥子戳死你!” 李肃却说:“来啊,谁怕谁啊,你有锥子,我有铁锹;反正咱兄弟几个就属你最能吃,你说你不是猪谁是啊?” 魏续道:“你个死黑娃儿,还敢说我,小爷今天跟你拼了!” 我见二人这般,心下不由好笑不已。看其他人都对两人的打闹不以为意,笑笑了事,估计这两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活宝吧。 吃饭的时候,魏续不禁问我:“嗳,成廉哥,咱们此去能挖多少金子啊,够不够分的?” 我笑笑说:“如果走运的话,少说应该能挖个十来斤吧。” 其他人一听,不禁都诧异不已,却听李肃说:“嚯,那咱们这回可要发大财了!回头我要好生保养我这容貌,往后定要娶他个白净的婆姨!” “呵呵。”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看得出,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 然而,一旁的奉先却忽然说:“你几个可要听好了,此次不论能挖多少,咱们都只能从中分得固定的一小部分,剩余的则要用来招兵买马、打造兵甲,可晓得不?” 秦谊点头说:“奉先所言极是,咱们是要干大事的,岂能贪图眼前这点小利,依我之见,还不如将挖来的金子,全都用来招兵买马,以资军需。” 这时,我却摇头说:“不,金子是一定要拿一部分出来分的,一来可以让你们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该建新房的建新房,该娶媳妇儿的娶媳妇儿;二则要用来作为吸引其他人加入我们的噱头,到时候你们可以跟别人说这些金子是我发给你们的家用,让别人觉得以后跟着咱们会有好日子过,这样他们才会愿意加入咱们的队伍;当然,队伍暂时不需要招募太多的人马,最核心的人员就我们六个,其余还需要数十名绝对忠诚的骨干,而剩下的小将小兵数百人也就足够了;兵在精而不在多,我们需要的是那些能够以一当百的勇士。” 却见李肃笑着说:“这话不假,若能有精兵利器在手,咱兄弟几人随便哪个都能以一当百。” 奉先也点点头说:“嗯,贤弟所言令为兄茅塞顿开,依我之见,不如就推举贤弟为我等首领,统率诸人发号施令,如何?” 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却听秦谊说:“我倒觉得奉先你做首领更为妥当。” “嗯,没错。”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奉先却不解道:“此话怎讲?” 秦谊回道:“奉先你早年曾随父率军戍边,跟鞑子打过仗,又抗击过盗匪之乱,在州内素来颇有威名,若你为首领,必当做到一呼百应;反观成廉兄弟,初来乍到,知晓他本事的人也就咱们几人罢了,别人又如何能信服他呢?” 我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的世道,想要招兵买马干一番大事,光有钱有本事还不够,没有好的名声也不管用嘛。” 奉先点了点头说:“既然贤弟都这样说了,我若再推辞,只怕就显得矫情了,如此,便多谢兄弟们抬举了。” 我不禁笑笑说:“兄长太客气了,咱们弟兄何分彼此,有啥好客套的。” 李肃不禁附和说:“这话说的不错,咱们弟兄都是过命的交情,太客套反而显得虚作了。” 奉先不由笑笑说:“看来,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吃完了饭,众人收拾了一番,便继续上路了。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十五章 挖矿(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刚上路的时候,我又突然有点担心,便问:“我们就这么把土狼的皮挂在车梆子上,会不会有野兽循着腥味找过来?” 奉先笑笑说:“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了,咱们便可以多打些猎物,回去好分给村里的乡亲们。” 一旁驾车的魏续不禁说:“我说成廉哥,看你也是个有武艺的人,怎还怕那区区野兽啊?” 我笑笑说:“倒不是我怕,就是有点担心会耽误时间,又引起别人的注意。” 魏续却说:“嗨,这一带有哪个不认得咱这几人的,顶多就是个把商户会过来收购兽皮,不会有人想到咱们是来挖矿的。”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是我多想了。” 奉先却说:“还是贤弟忧虑的在理,倘若被人跟着咱们,知晓了咱们此行的去处,一旦有人告知官府,只怕就不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了,故而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这时,另一架车上的李肃忽然接道:“说的是啊,就官府那帮家伙,素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若被他们给知晓了,能把咱们剥的连皮都不剩。” 我不禁沉吟不已,却问:“有一点我不怎么明白,兄长为什么那么害怕造反。” 却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倒非是某家贪生怕死,只因此事非同小可,莫说失败了会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即便是成事了也会弄得许多人埋尸沙场,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看看秦国名将白起的所作所为,便什么也都能明白了,若非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公然做出造反之事的。” 对于他说的话,我还是点头赞同的。史书上从来都是炫耀那些胜利者的功绩,而不会说出真正在基层打拼之人的付出,说白了那根本都是一些屁话瞎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没事会整天想着打打杀杀,要建立什么狗屁功业,都尽他娘是扯淡的。当然,好乱分子那就是例外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行脚商人,要收购我们的土狼皮,一条皮是七文钱,总共卖了几十文。由于那行脚商跟他们几个都熟识,因而最后多给了几文钱。随后,在分钱的时候,他们打算也分我几文,我不由笑着推辞了。这活计我一点功劳都没有,又哪能分他们的血汗钱呢。 这个时代的物价不算高,一文钱可以买一斤多白面或大米,十文钱可以买两斤猪肉。如果家里人口不多的话,一天能赚上个两三文钱也就够糊口了,节省一点的家庭,十天半月还可以吃上一顿肉,即便是这样的日子,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也可谓是非常幸福的了。然而,这还是基于世道安定一些的,倘若要遇上了乱世,那卖儿卖女都是轻的,严重的便要以人肉充饥了。跟这个时代的人比起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可谓幸福了不知多少倍,然而许多人却还叫嚣着自己多么多么的苦,不免让人觉得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们继续赶着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平城县(今代县东北)。奉先说:“今夜便在城中找家客舍住一宿。” 秦谊不禁说:“住客舍太破费了吧?” 奉先说:“无妨,夜里天凉,贤弟尚有伤病在身,需好生静养。” 这时,一旁的李肃从怀里把先前分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奉先说:“哪,我的都在这儿了,找家好点儿的,得让成廉兄弟睡舒坦些才是。” “还有我的。”其余两人见状也都把钱掏了出来,只有秦谊有些犹豫不决。我看得出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担心此行万一挖不着金子,而又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我不禁说:“兄长,让大伙都把钱收回去,咱们今晚就在城外露营。” 奉先听我这样说,不禁忧虑道:“天儿这么冷,你又有伤病在身,如何能吃得消?” 我不禁立时笑道:“呵呵,兄长你可太小看我了,这点小伤小病的哪能虚得了我的身体,放心吧,我天生体质超常,现在已经恢复大半了。” 奉先却叹道:“贤弟,你可千万莫逞强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兄长你实在是多虑了,如果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们随便上来个人摔我,如果能让我移动半分,那我就听你的。” 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笑。奉先笑着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也罢,咱们今夜就在城外宿营。” 随后,我们在城外靠近河边的地方找了个宽敞的地儿,将车上的兽皮帐篷取下搭了起来,然后又架起锅,准备烧晚饭了。 “贤弟。”奉先喊了我一声,然后扔给我一袋酒,说:“夜里若是觉得冷了,就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笑道:“谢了兄长。” 随即,我打开了塞子喝了一口,不禁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呐!” 一旁的魏续不由惊奇道:“嗳?看不出成廉哥还会作诗啊?” 我不由笑着道:“哪儿啊,这诗可不是我作出来的,是一位大文学家的杰作。” “喔?”奉先闻言,不禁问:“不知是哪位大文学家?” 我立时笑了下说:“这人叫苏轼,你们肯定没听说过。”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说起文学大家,当今世上我倒听过蔡伯喈、孔文举之名,这苏轼之名却还不曾听说过,此人既有如此才华,理应显名于世,却又为何默然无闻呢?”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就是穿越带来的唯一烦恼之处了,你说万一这事儿要是流传到后世被苏轼给知道了,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这会儿,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自圆其说好呢。 我不禁说:“因为苏老先生为人淡泊名利,喜欢清静高雅的隐居生活,所以就一直没有显名于世。”这谎可真是越扯越远了,压根儿就不是这个时代的,显个屁名啊! 奉先不禁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想来这位苏老先生,定是个不世出的贤者吧。” 我汗,你还苏老先生呢,论辈分你比他爷爷都还要高,要叫也得他叫你吕老爷子才对。 我点点头说:“啊,对对,兄长说的没错。” 这时,一旁的秦谊突然又接道:“倘若这位老先生真是个贤者,那日后咱们成事之时,兴许还可以请他出山相助呢。” 哎呦我去!你能找得到他才怪了咧。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宜禄说的是,但就怕老先生为人清高,不肯出山相助啊。” 我不由咳了下说:“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万一等到咱们以后需要请他出山的时候,老先生已经驾鹤西去了,现在说再多也是白搭。”尼玛,我真是越扯越不靠谱了,人都还没出世呢,就咒人家早死,这样可不厚道。 秦谊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此事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这时,一旁的李肃突然说:“对了,我听说汝南有个叫许子将的先生,善于品评当世的人物,不如以后咱们也去找他评评吧?” 我不由笑了下说:“那不过是个耍嘴皮子的人罢了,如果他真能看透一个人本性里的忠奸善恶,那他干吗不直接替国家选拔人才呢?只要经他的火眼金睛这么一看,不就可以知道谁能做个好官,谁会当个贪官了吗,如此清平治世不也就指日可待了吗?” “哈哈。”奉先闻言,不禁一阵大笑,道:“贤弟所言极是,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本性里的忠奸善恶,又岂是肉眼凡胎所能看破的,此事不足为信。” 李肃不由笑笑说:“还是成廉兄弟明事理,要不我还真就信了传言呢。” 一旁的魏续不禁说:“就你这憨货,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李肃顿时摆手道:“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娃娃少插嘴。” 魏续撇撇嘴说:“嘁,不就比我大两岁么,神气个啥子劲哟。” 众人不禁一阵呵笑。秦谊点点头说:“咱们能得成廉兄指点,不愁他日大事不成啊。” “嗯。”众人不禁都笑着点点头看向了我,眼神中对我寄予无限的期望。我不由浅笑着摇了摇头以示谦虚。 第十六章 挖矿(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吃过了晚饭,我便让奉先教我射艺,他教得很是认真,每一处要领都为我讲解的很仔细。学习射艺,最重要的两个要领,一是眼力,二是感知力,这与射击的要求是一样的。其次,就是个人的臂力和腕力了,臂力弱的人拉不开弦,腕力弱的人则准头不稳。通常臂力出色的人,腕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天色渐渐有些黑了,奉先便在数十米远的地方插了一根火把,为我做示范说:“射箭之时,需凝神静气,用眼睛盯住你想要射杀的猎物,且随时注意感知四周的动静,一旦逮到时机,便要毫不犹豫地射出箭矢;拉弓之时要收腹,握弓的手臂要微微弯曲,将弓抬至与双眼齐平之位,旋即以胸腔之力推动双臂,将弓弦用力拉开,待到射箭之时,将手松开便可。” 说着,他便将手指松开了,只见嗖的一下,箭矢正中火苗,将之射倒在地。其他人见了,不禁都鼓掌称赞。对于他这般高超的技艺,即便是惯于使用各类枪械的我,也不由得深感佩服,难怪别人要称赞他的射艺堪比古代的后羿了。 随即,陈卫跑过去又将火苗点燃了,奉先则把长弓递给我说:“贤弟,你来试试看。” “好。”我点了下头,便接过了弓,然后按照他跟我说的方法拉开了弓弦。我单手的臂力可以达到数百公斤,即使现在无法使出全力,也能一下将这弓轻松地拉个满月。他们见我臂力出奇的大,不禁都露出了惊叹之色。就在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把磁场延伸过去感受了下那团火苗所处的位置,旋即我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手指,只见嗖的一下,箭矢便将火苗射倒在地,与刚才的情况并无两样。 众人见了,立时都瞠目结舌了起来,却听奉先问:“贤弟,这是你头一回拉弓吗?” 我回道:“是啊,怎么样,水平还可以吧?” 奉先不禁立时啧啧赞道:“厉害啊贤弟,你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射艺天才!初次拉弓,竟能做到丝毫不比为兄逊色,这般天赋可真是教人拍手惊叹啊!”说着,旁边的人也都鼓掌赞赏了起来。 嗨,哪里啊,要不是我以前学过射击,又懂得如何运用磁场,再加上我本身拥有超强的臂力,就我肯定没这水平的。 我笑笑说:“兄长过奖了。” 这时,一旁的秦谊突然说:“太好了,咱们几人之中又多了一名神射手,为日后成事又增添了一分助力。” 奉先笑道:“哈哈,说的好,许久以来,某家在射艺上一直都未逢敌手,如今贤弟身负这等技艺,为兄不禁一时有些技痒,想要与你切磋切磋,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不由笑道:“好啊,白天已经见识到了兄长的四连射,我还想再见识一下兄长有没有其它绝招了。” 奉先不由说:“好说,为兄有「听声辨位」之法,不知贤弟可敢蒙上眼睛与为兄比试?” 其实,用不用肉眼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只因我的第三只天眼已经开了,我对于磁场的运用靠的就是这只天眼。另外,像我用磁场锁定物体的方法,跟蝙蝠用超声波锁定障碍物的原理是相近的。不过,看奉先的样子,估计不是他的第三只天眼也开了,就是他的听觉非常敏锐,否则他不会要用这种方法来跟我比试的。 我微笑着说:“没问题。” 随后,奉先率先蒙上双眼,然后由陈卫和魏续两人各站一旁,往天上扔石子。却见奉先随手从箭囊里抽出了一支箭矢,说:“开始吧。”于是,魏续便朝天上扔出一颗石子,却见奉先的头微微偏了下,耳朵动了动,继而便随手射出了箭矢,旋即只听见铿锵一声,半空飞跃而过的石子便被击碎了。接着,他又抽出了两支箭矢,又有两颗石子从半空飞跃而过,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将之连连击碎。随后又是三支、四支,都一样没有难倒他。 此时此刻,我不禁相信,倘若他有六根手指,可以一下抽出五支箭矢的话,他还是一样可以全部命中目标。对此,我心中的惊叹自是无以言表的,这压根儿就是靠着硬件的强度来达成目标的,就这份水平,如果不是我开了天眼的话,那是远远不如的。 奉先将蒙眼布取下,笑道:“贤弟,觉得为兄的射艺如何?” 我笑笑说:“兄长果然厉害,小弟都想要认输了。” 奉先却说:“欸,贤弟你虽是初习射艺,可却天赋异禀,岂有就此认输的道理。” 我不禁笑了下说:“是,兄长教训的是。” 旋即,我接过布块将眼蒙上,然后从箭囊里抽出四支箭矢,说:“这一次直接扔四颗石子。”虽然我看不清此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我却可以清晰的知道他们吃惊的模样。原本我打算像奉先一样使出四连射的,然而我灵机一动,却突然地改变了主意。 当魏续和陈卫两人将四颗石子扔上半空的时候,我通过磁场扫描的信息,瞬间计算出了四颗石子从空气中将要滑过的轨迹,然后迅速调整了下四支箭矢将要射出的角度。当四颗石子相交而过的一瞬间,我顿时松开了手,只见四箭齐发,正中半空的四颗石子,一下将它们全部击碎。 此时此刻,所以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全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除了惊叹之外,还有崇敬膜拜之意。 我将蒙眼布摘掉,随即看到他们这副表情,不禁笑了下说:“怎么了你们,用得着表情这么夸张吗?” 奉先不禁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失落,却说:“贤弟射艺之超绝,远胜于常人,为兄不及你。” 魏续吞了下口水,也说:“是啊,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这等天威之人了。” 我笑了笑说:“看你们说的,其实论射艺的水平,我是不如兄长的,只不过我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超能力,所以才能够表现的这样出色。” 众人听我这样说,不禁都感到很是疑惑。却见奉先好奇地问:“不知贤弟所言「超能力」,又是什么技艺?” 我解释道:“所谓超能力,是指超越自然力量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而通常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具有超越常人想象的本领;刚才我之所以能够四箭齐中,靠的就是这种超能力,如果没有超能力的话,就我射箭的水平,那肯定是远远不如兄长的。” “原来如此。”众人听了我的解释,不禁都释然了。奉先也一扫先前的失落,说:“原来贤弟身负异能,难怪为兄不如你。” 我不禁说:“哪里哪里,是我不如兄长你才对。” 奉先不由笑道:“呵呵,贤弟过谦了。” 一旁的秦谊忽然问:“敢问成廉兄,不知我等凡人能否得此超能力?” 魏续一听,不禁附和道:“对啊对啊,若咱们都能得到这种超能力,那日后要打出一片名声,便轻易得多了。” 我的超能力是依靠王大叔的仪器帮我激发的,天眼也是在进入了虫洞以后才完全开启的,至于自身要怎么开发,我还没有研究过。不过,我猜测如果能够打通人体的任督二脉的话,也许可以通过引导丹田里的先天之气来开通天眼,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要怎么来打通任督二脉呢? 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的这种能力,是我的一位大叔用特殊的方法,无意中激发出来的,至于要怎样通过自身的修炼来激发,我想也许可以通过打通任督二脉来达成,但是我没有学过怎样来打通任督二脉,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他们听我这样说,不禁都感到很是失望。奉先微微叹了口气,旋即又说:“罢了,也许这是天意,我吕奉先今世能得你这样一位贤弟,夫复何求啊!” 秦谊也点头赞同道:“不错,该是咱们能得到的,就注定是咱们的,该是咱们得不到的,不管如何强求也是无用的。” 李肃跟着道:“说的是啊,咱们如今能跟成廉兄这样的奇人称兄道弟,已是莫大的福分,如何还要再强求些什么。” 我不由笑笑说:“诸位兄弟能想得开就好,大家放心,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跟大家同甘苦共患难的。” 奉先笑道:“哈哈,好,有贤弟这句话,为兄此生足矣!” 未来的日子,我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原本有好几次我都已经改变了历史,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每次历史被改变了之后,竟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第十七章 挖矿(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起来,也不知道王大叔和姗姗怎么样了,他们父女俩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还有特勤队的叔叔阿姨们此刻也不知会作何感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冲动,通过虫洞跑来找我。要真是这样的话,估计人类的历史就真的要彻底被颠覆了,因为他们一定会嚷嚷着要统一全人类的。 其实,如果我能在短时间内统一大陆,然后再往国外进军,要统一全世界也未必不可能。我除了会造枪炮以外,还懂得如何制造飞机和坦克,也懂得如何利用煤炭、石油及各类金属矿石等一些强有力的资源,只要能够打造出一支现代化军队来,人类的未来将在我的掌控下发展便不是空想。只是这样就完全颠覆了人类的历史,最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并不能确定。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暗暗叹了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此时,我们距离繁峙县已经不算远了,还剩几十公里的路程,顶多只消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不过为了早一些赶到地方,我们还是天不亮就动身了。我们收拾好了物件,拿上家伙,便继续赶路了。当我们赶到繁峙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有一队官兵屯驻。 其他人多少显得有些警惕,我说:“不用担心,咱们离地方还远着呢。” 他们听我这样说,便都放松了下来。随后我们吃了点干粮,补充了一些淡水,便继续顺山谷朝着东北方向赶路。半晌,我们来到了三十公里外的砂河镇,这小镇还算是人丁兴旺,有个几百户人家居住。我们向当地人打听了下附近的情况,并在这里停下休整,顺便探一探周围的地势。 在搭好了帐篷之后,我便对其他人说:“这里的地势较为复杂崎岖,为了不认错路,趁着现在天还没黑的工夫,我跟兄长、黑拓兄弟一起去勘探一下四周的道路,宜禄你们三个留下看着行李;千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们三个都不要离开原地,免得我们回来找不到你们。” 三人点点头说:“明白了。” 随即,我们三人各自拿上防身的家伙,便循着山脚往北走去,走了大概七八里路,就发现了一条狭窄的南北纵向的谷道,谷道里地势崎岖,马车无法通行。 我望了望四周的地势,便点了下头说:“嗯,没错,就是这里了,只要循着这条山谷再往北走个几公里,就能到达咱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二人闻言,不禁一阵高兴,却听李肃说:“太好了,终于快到了。” 奉先也点点头说:“嗯,真是黄天不负苦心人啊!” 我笑笑说:“好了,咱们回去吧,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早一点,把行李都移到谷口来,然后把车给卸了,将两匹马一块带上,到时候好驮矿石。” “嗯,走吧。”二人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便又调头回去了。 此时此刻,想必已经开始有人在担心了,这关键时刻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其实,凡是有这种想法的人,通常都是心胸不够坦荡的贪鄙之人。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个意外的,通常情况下如果不是真的倒霉到家了的话,出意外的概率跟中彩票是一样的,无非就是一个结果的好坏而已。 这晚,我们一边喝着烧酒、吃烤着肉,一边欢乐地唱着歌曲,他们唱的都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家乡民谣,什么「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另外还有一些反映家庭生活或者是男女爱情的歌谣,听起来还是很有韵味的。 轮到我唱的时候,我心想后世的那些流行歌曲他们肯定听不惯,常军歌又太通俗了,于是乎我灵机一动,唱起了苏轼的那首「明月几时有」。话说这首小曲儿听起来还是挺肝肠寸断的,直把众人给唱得是唏嘘不已,纷纷鼓掌赞叹。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老远我就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杀气,那是一只斑斓大猛虎,在黑暗的深处缓缓地朝着我们潜伏了过来,也许是被烤肉的香味吸引过来的吧。 其实,现在的我基本晚上都是不用睡觉的,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只要我闭上眼睛作冥想的状态,身体就会自动地恢复体力和精力,这端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连我自己也搞不大清楚怎么会这样。 我微了下嘴角,然后起身拿起身旁的弓矢,原本我想将牠一箭射死算了,然而我转念一想,如果我这样做的话,肯定会打破这片区域原本的生物链,如此就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这可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但我若要将牠打跑的话,搞不好牠从此就会对人类产生敌意,那样以后在这附近生活的百姓估计就要遭殃了。要不,我直接把牠给驯服,然后当成宠物给驯养起来呢?我汗,人家养宠物都养小猫小狗啥子的,我居然要饲养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在身边,这估计要得把不明情况的人给吓坏了。 罢了罢了,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于是我放下弓矢,空手走出了帐篷。就在这时,那只猛虎也走出了林子,牠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好像是在恐吓我。 此时,帐篷外的火堆尚未熄灭,闪烁着的火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也紧紧地盯着牠,我在用眼神警告牠,如果牠不离去,牠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然而,牠却似乎没有似乎丝毫畏缩之意,竟然缓缓地朝着我走了过来,这架势,还真不愧是头上带着「王」字的猛兽。 “哼,孽畜,待我来收拾你!”就在这个时候,奉先也醒了,他发现了这一幕,便赶忙抄起弓矢要射死牠。 我不禁抬手阻止道:“兄长别射。” 奉先不解地看了看我,问:“贤弟这是为何?” 于此之时,帐篷里的其他人都被惊醒了,纷纷抄起防身的兵器跑了出来,问:“咋回事咋回事——嚯,这么大一只老虎啊!” 我微笑道:“你们都在旁边看着,看我是怎么收拾牠的。” 此时此刻,老虎见我们人多势众,便有了些退缩之意。 他们听我这样说,不禁都纷纷露出将信将疑之色,奉先不禁忧虑道:“贤弟,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我微了下嘴角说:“兄长放心,这事对我来说小意思。” 旋即,我缓缓向着老虎走了过去,身后的众人不禁都很是担心我,手里的弓矢都握得紧紧的。我走到离老虎只有几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用眼神朝牠发出挑衅的信号,嘴上还说:“如果你打倒了我,我就让你吃,如果我打倒了你,你以后就要听我的话。” 牠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突然暴吼了一声,这吼声震天响,可把我身后的几人给吓了一跳:“阿滴个娘咧!”然而我却微微笑了,对此不屑一顾。 随后,牠又试探性地吼了两声,发现对我没有丝毫震慑的作用,于是便直接朝我扑了过来。这时奉先不禁喊了句:“贤弟当心!”我微了下嘴角,左手迅速地一拳打出,一下打进了牠的血口大盆里,继而我砂锅大的拳头便卡在了牠的喉咙里,令牠只能大张着自己的嘴巴。 这一幕可把一旁的众人给看得呆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跟老虎搏斗的,竟然敢直接把自己的手放进老虎的嘴里,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此时此刻,牠后腿直立,前爪斜趴在我的肩膀上,想要用力地把头给退回去。然而,我却捉住了他喉咙里的声带,让牠退也退不了,吼也吼不出,嘶喊的声音已然变成了嗷嗷的尖叫声,看牠此刻的模样,简直是痛苦得一B。 我用眼神表达我的意思,问:“小样,服了没?” 然而,牠的眼神里却露出不屈之色,让我不由大为惊叹,这厮还真是通人性。我见牠不服,于是一下将牠放倒在地,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向我屈服,要么我一拳打死你,你选哪个?” 牠听了我的话,又争扎了好几次,发现根本就无法挣脱我的魔掌,于是乎便只好选择了屈服。我感觉到牠的杀气瞬间消退了,便将牠松了开来,旋即转身对魏续说:“黑胖,拿点肉来,顺便把绳子也拿过来。” “啊?”魏续明显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啊什么,快去拿肉跟绳子来。” “哦哦。”他赶忙点了点头。 随后,我用绳子拴住了牠的脖子,然后一边抚摸着牠的头,一边喂牠吃着肉。旁边的几人此时见了,不禁都露出很是惊奇的表情。 却听奉先说:“贤弟可真是了不起,竟有伏虎之力,自古及今,恐无人可比也!” 我笑笑道:“兄长言重了,其实想要降服这些野兽并不困难,只要懂得如何与牠们进行交流,再配合一定的手段就可以了。” 这一夜,我将牠拴在帐篷外面的树下负责守夜,这样大伙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注:一天两更,每更两千以上,首更中午11点之前,次更下午18点之前,如若没有意外,就是这样了。) 第十八章 挖矿(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夜,因为有我的宠物在外守夜,所以众人睡得都很是安稳。早上起来后,稍稍洗漱了下,吃过了早点,我们便驾着车赶往谷口去。到了谷口,将东西卸了下来,我便开始分配任务。我道:“等会宜禄和陈卫留下,剩余的人跟我一起进到谷里勘探,如果谷外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到谷里来通报我们。” 二人应道:“明白。” 随后,我们四人带上工具,牵着马匹循着山谷往北行去,我则牵着宠物在前开路。说起来,这个家伙长得挺是雄壮彪悍的,身长竟然达到了两米好几,比我以往见过的最大的老虎都要大上一些。我给牠取了一个符合牠雄姿的昵称,叫作大雄。呃,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 我牵着大雄在前面走着,每隔一段路程都要从两边的山壁上敲下一颗石块来,验看一下有没有土红色的金属元素。等到我们翻过两座小山头,来到一处很是宽敞的拐道口时,我又从西山壁上敲下了一颗石块,这时我发现石块里蕴含着一些土红色的金属元素。我不禁一阵高兴,这两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旋即我喊道:“你们都快过来,我找到金矿了。” “哪里哪里!”几人闻言,顿时一阵激动,都忙不丢地跑了过来。这时候,一旁的大雄突然吼了一声,却顿时将三人给吓得一滞。我不禁笑着拍了拍牠说:“好了大雄,别闹。”紧接着,我又把牠脖子上的绳子解开,说:“去吧,自己找吃的去。”牠摇了下尾巴,便小跑着离去了。 其他人见大雄离开了,便都松了口气,李肃不由拍了拍心口道:“这放一只老虎在身旁,咋个都觉得有点不安心。” 我笑笑说:“放心吧,老虎也会讲信用的,只要牠认可了你,就不会轻易背叛的;好了,咱们开始动手挖吧。” 奉先不禁问:“贤弟,咱们这是要从哪里开始挖起?” 我拍了拍旁边的山壁说:“就从这里开始。” 随后,我们将马匹拴在一旁,便开始用锥子敲打起了山壁,富含土红色金属元素的石块被一块块剥落下来,我们的心也随之更加兴奋起来。渐渐的,大概凿了好几米深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些包裹着细微金色金属粒的岩石,这便是我们要找的金矿石了。 我们不禁都感到兴奋不已,只见李肃激动道:“哈哈,太好了,咱们发财了!” 魏续也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下可不愁有好日子过了,回头就让我爹找王婆给我说个婆姨去!” 李肃顿时拍了他一下,笑着说:“哈哈,看不出,你这傻小子也晓得想婆姨啊!” 魏续却道:“瞎话,哪个男子不会想婆姨啊,就你还不是成天唠叨个不停!” 李肃笑笑说:“嘿嘿,那倒是,回头我也让赶紧我爹给我说个婆姨去,啊不,一个不够,我要说两个、三个、四五个,然后再生他十个八个大胖小子,让我爹乐呵个够!” 这时,奉先不禁摇了摇头说:“壮志未酬,何以为家?你二人不要发了财就想着讨婆姨,一个不够竟还要四五个,劝你最好莫要做那负心汉,不然便要被邻里们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了。” 李肃笑笑说:“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信口说说罢了,再说我也不敢啊,是吧。” 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那儿的人有句俗语,叫作「男人发了财,思想就腐坏」,看来这话说的不假;要我说啊,媳妇只要一个就够了,要多了整日里争风吃醋的,估计烦都要烦死了。” 奉先点点头说:“嗯,贤弟所言极是,好了,不说闲话了,感紧挖吧。” 二人应道:“好嘞!” 旋即,挖矿大计便又继续开始了。挖的过程中,我们又进行了明确分工,由他们三个负责凿矿,并将矿石从洞里运送出来,由我负责把矿石磨碎,将黄金筛选出来。这头天忙活下来,由于开头花了一些工夫,所以挖得并不算多,也就斤巴左右。 却说这些大小不等的颗粒状黄金,成色虽然不很高,但它的价值也是不菲的。原本我打算回去后进行提纯一下,可以让它的成色变得更高些,然而提纯所需的溶解强酸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所以这事只能等到完事了以后再说。 之后,我们在这里连续凿了好几天,共计挖出黄金数十公斤。这一天一天的收获,可把魏续和李肃给乐呵坏了,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若不是天实在黑了看不清了,他们二人还要继续忙活呢。你说这两个财迷了心窍的家伙,要是能把这股子劲头用在正经事上,那可比什么都来得实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挖金子难道不算是正经事吗? 吃晚饭的时候,我跟他们说:“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去。” 魏续却显得很是意外,却道:“啊?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洞里还有好多金子没挖呢!” 我说:“黑胖儿,做人要懂得知足,不可以贪得无厌,这些金子原本是大山里的东西,跟我们什么瓜葛都没有,现在我们却得到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该是时候收手了。” 奉先点点头说:“贤弟所言极是,咱们起先都是一贫如洗,如今却能得到如此巨财,不可不说这全都有赖于贤弟的指点,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贤弟说的什么,咱们都只需听从他的吩咐便是。” 李肃也点点头道:“嗯,奉先是咱们的首领,他说要听成廉兄的吩咐,咱们就要听成廉兄的吩咐,况且成廉兄说的也没错,做人确实不可贪得无厌。” 魏续点点头说:“那好吧,咱们明日便回去。” 这夜,奉先和李肃都安然入睡了,只有魏续一直还没有睡下。等到夜深的时候,他竟又悄悄地爬了起来,看了几眼其他人后,便点上火把钻进洞里继续挖起了矿来。 我自是一直都没有入睡的,此刻见他这般鬼迷了心窍,我禁不住叹了口气,难怪他日后会背叛奉先,像他这般意志不够坚定的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犯下错误,却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倘若日后我改变不了他,那么我便只好事先除掉他了。这样做也许会引来兄长对我的怨念,可是我必须要为他除掉未来的祸患。 旋即,我站起了身,缓缓地朝着矿洞走了过去。渐渐的,我走得近了,便听到了洞里叮叮当当的凿矿声。我紧紧地盯着洞里忙活着的影子,也紧紧地握起了我的拳头,然而我的内心此刻却是犹豫着的,我一时无法断定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倘若我这样做了,也许可以除掉未来可能存在的一个隐患,然而另一方面我又等于是泯灭了人性,一个人若是泯灭了人性,那么他还能够称之为「人」吗? 唉!我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罢,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洞里忙活的魏续却突然痛呼了一声,我不禁赶忙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却见他回过头来,捂着眼睛,表情有些意外地说:“没、没咋个。” 我摇了摇头,然后弯身走到跟前,说:“把手拿开,我看看。” 他唯唯诺诺地将手放了下来,眼神闪烁看似一副心虚的样子。我照着火把看了下他刚才捂着的地方,却发现他左侧的额头上有一处破了层皮,我一看就知道是被石子崩出来的,所幸没有流血。 我不禁说:“你这个娃娃,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亏得只是崩到了头上,要是崩到了眼珠,只怕你这辈子就瞎了。” 他不禁蹲在那里低着头说:“成廉哥,我晓得错了,我不该不听从你的告诫。” 我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年轻人偶尔犯个错倒也在所难免,但愿以后不要误入歧途就行了。旋即我说:“好了,快回去睡觉吧,不要再干这种蠢事了。” “嗯,晓得了。”他点了点头,旋即又说:“对了成廉哥,这事儿可千万莫跟布哥说,不然他又要训我了。” 我不由好笑着摇摇头说:“怕挨训还不听话,快回去睡觉吧,记得下次别再犯了。” 他赶忙点头说:“嗯,多谢成廉哥,那我凿下来的这些金矿石?” 我说:“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回去睡吧。” 他道:“那我回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突然想到了一个疑问,倘若未来的那一天他还是那样做了,奉先又将会作何感想呢? 关于人的本性善恶,其实古人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定论。孔子曰性善,荀子曰性恶,老子曰无性。他们说的都对,但也都不对。 人的本性里原本就藏着善与恶,正如万物都有阴阳两个面。在我们诞生最初之时,什么也干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是对于生存的需求,饿了要吃,渴了要喝,这便是老子所谓的无性。 然而,人在后天所展现出的性格,却都是由父母的基因遗传给自己的。父母在生活中所一贯坚持的性格,有九成的几率,都会通过基因来遗传给下一代。也就是说当受精卵形成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孩子未来的性格,就基本已经定型了。这也是为什么古人会提出「子不教,父之过」的原因。 所以说,想要在未来生个好孩子,那么首先就要自己做个好孩子。 (先前写好了,正在修改的时候却突然停电了,所以这章就更的晚了点。纳闷,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多了,电力公司的负荷量太大了,话说在家里呆的时候,可以不用穿衣服,窗帘拉上,然后空调开高一点,也一样不会热的……) 第十九章 组团(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第二日早上,我们将黄金和其它物件全都打包装载好,用马匹驮上便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半路上,我们遇到了叼着一只麂子的大雄。话说,这些天牠每次出去找吃的,都会顺便带点野味回来给我们,因而我们一直都不曾缺过食物。不过缺水倒是难免的,但也无需担心,一缺水我便会让牠叼着水袋去找秦谊和陈卫,装满了水以后再让牠叼回来。 我接过了牠嘴里的野味,笑着抚了抚牠的头,以示对牠的赞赏。这时,一旁的李肃突然笑着说:“大雄可真通人性,竟晓得每日给咱们送吃的,这般懂事的家宠我也好想养一只呢。” 这时,大雄看了看李肃,双耳向下压了压,眼睛眯了迷,眼中充斥一股轻视之意。牠的意思是在说:就你这样的,还没资格。老虎通常都是比较孤傲的,因而很多时候牠们都会对其他不够强大的异类,表现出自己的轻视之意。 我了解一些猫科动物的交流方式,再配上我能够感受得出牠此刻的心理状态,因而我很清楚牠所表达出的每一个意思。也许牠会如此轻易地向我表示顺从,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能制服牠,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懂得牠的心思。 我笑了笑说:“好了,咱们继续走吧。” 随后,我们回到了谷口,谷外的二人见我们安然归来,不禁都很是高兴地迎了上来。秦谊问:“怎样,挖到金子了吗?” 奉先笑道:“那是自然,有贤弟出马,自是不会空手而归的。” “真是太好了!”二人立时高兴不已,秦谊又问:“挖了多少啊?” 这时,一旁的魏续突然接道:“我说你俩是不晓得,整座山壁里头全是金子,就咱四个人这才几日的工夫,便挖了一大袋金子,少说有两百斤呢!” 二人顿时一阵瞠目结舌,陈卫禁不住又问:“多、多少?” 魏续笑着拍了下陈卫的肩膀,伸出两根手指说:“傻小子,两百斤呢,以后你讨婆姨可不消愁了,哈哈!” 陈卫顿时露出满脸喜悦之情,咽了咽口水说:“两、两百斤,让我缓缓气儿。” 我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旋即说:“好了,咱们多余的话不说了;眼下我们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要进行提纯,将这些都提炼成纯金,并铸成大小不一的金条;其次就是给大伙的分红,我打算在提纯之后每人分给你们十斤纯金,剩下的则全部要用来招兵买马、打造装备了;只是,你们这里提炼纯金,通常都用的什么方法?” 众人一听说我要分给他们十斤纯金,不禁都感到很是激动。 奉先却道:“此事贤弟无需多虑,咱们村有位李姓老匠人,擅于打铁炼金,早年先父率军戍边之时,他便是在先父帐下效力的,如今咱们正好可以去找他。” 我点点头说:“嗯,不知道这位老匠人怎么称呼?” 他说:“因他早先去山里采矿不慎摔伤了右脚,每日都拄着一根铁拐杖,故而绰号铁拐李。” 啥?铁拐李?好家伙,这会儿又赶上八仙过海了。 我不由说:“那他的为人能否信得过,会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时,一旁的李肃摆摆手说:“放心放心,李匠人往年因贪杯犯下军规,已被割去舌头,平日里咱们打到的肉也都会分他一些,怎么着他也算是李氏的族人,想来应是不会出卖咱们的。” 我点点头说:“嗯,那就好,看你们这儿的民风都还比较淳朴,想来他也是个憨厚老者,为人应该还是可靠的。” 奉先笑笑说:“放心吧贤弟,此次咱们还要找他帮咱们打造兵器呢,这送上门的生意,他总不至于不做吧,再不济就多给他一些工钱。” 我笑笑说:“兄长说的是。” 旋即奉先又道:“好了诸位弟兄,咱们苦尽甘来的日子就要到了,赶紧劈柴烧水,埋锅造饭,这回咱们要好生庆贺一下!” “好嘞!”众人闻言,全都应声而去。该劈柴的劈柴,该架锅的架锅,所有人都忙的不亦乐乎。一旁的大雄见我们都在忙活,便自己跑到四周巡视地盘去了,以防有入侵者出现。 众人吃饱喝足了以后,便都躺下小憩一会。这时,奉先突然叹息着说:“唉,倘若天下的百姓,人人都能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那该有多好啊。” 我不禁看了看他,心下多少有些好奇,便微笑着说:“想不到兄长也是个心怀天下的人。” 奉先摇摇头说:“倒不是为兄的人品这般高尚,我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又擅习弓马礼乐,对于孔孟之道颇以为然,每当我想到那些挨饿受冻的娃娃,就难免会触动恻隐之心,总期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只叹每每我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不禁点了点头,对他表示理解。凡是打年少时就肯发奋图强的人,心中必然都是有着一番大志向的,只不过有些人可能运气不大好,在奋斗的过程中总会颓然失败。 我笑笑说:“说实在的兄长,孔孟二者虽然都被尊称为圣人,但他们所奉行的道理其实都是肤浅的。” 奉先皱了皱眉头,不禁问:“贤弟此话怎讲?” 我说:“孔子提倡仁政,推行礼制,孟子又提倡一个义字,孰不知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看法而已;人的本性有善恶,本性善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行善,本性恶的人,从来也都是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不管他人的死活,这是「人」这种生物永恒都难以改变的本质;所谓赏善罚恶,方可立功立事;人类社会需要并不是感情,而是义理,所谓同类相依,正如我们帮助他人,其作用主要在于让人类这个族群更好的繁衍下去,而非是要以此来彰显自己是个好人;人生在世,能靠自己的就靠自己,实在靠不了自己的再去依靠别人,正如《周易》有曰「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当厚德载物」。” 奉先听了我的话,不禁恍然地点了点头,说:“贤弟言之有理,令为兄大有所悟。” 这时,一旁的秦谊突然说:“那按这般说法,儒家所阐述的言论,就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我说:“倒不是说一点道理都没有,只不过那些道理都是肤浅的,因为肤浅,所以漏洞百出,总是需要以理补理;倘若孔子的道理真的管用,那为什么他拯救不了自己的国家?当年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且再看看如今的汉室又成了什么样子?道理是否真的管用,只有时间才是唯一可以衡量的标准;送你们一句我的座右铭「这一刻我将死去,下一刻我会重生;生命不需要真谛,人生不需要真理」,回去好好参悟参悟,也许会对你们有点用处。” 他们听了我的话,不禁都喃喃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一刻,无论我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无论我是辉煌的还是鄙陋的,这一刻的我终会成为过去。下一刻,无论我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无论我是辉煌的还是鄙陋的,下一刻的我终是要去面对。生命的真谛是什么?生命的真谛就是不需要真谛,因为生命没有真谛。人生的真理是什么?人生的真理就是不需要真理,因为人生没有真理。 第二十章 组团(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们将东西都打包好装载到板车上,帐篷杂物什么的都放在上边,黄金则放在下边。回去的路上我用绳子将大雄拴好,以免会吓到别人,可尽管牠一直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一路上还是把遇到的行人给吓得纷纷避让。对此牠却不禁打着哈欠,舔了下嘴唇表示:又不吃你们,跑什么跑,一群胆小鬼。 对于牠这般得瑟的模样,我不由得好笑不已,话说就你这彪悍的身板儿,腿再长一尺都能当坐骑了,饶是换成旁边这几位骁猛的兄弟,也不敢说就一点都不怵你,又何况是那些普通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牠的架势估计也可以称作虎王了,然而现在却还被我用一根破麻绳给拴着,这看起来好像太土了点儿?唔,回去以后得给牠做个好一点的脖套才行,免得失了他的王者之气。 我们几个一边赶路一边狩猎,紧走慢走三四天后才回到霍村,这一路上的运气挺不错,打了不少猎物,到家以后便让他们拿去给各家都分了些。霍村并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因为人口不算多,所以他们才能每次都顾得上。 奉先在他屋里的床底下挖了个坑,我们将那一大袋黄金都藏到了坑里,用木板盖好,且在上面洒了一层土块作掩饰。一切都弄好了以后,众人这才都算是放下了心来。奉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终于都弄妥当了,可以好生洗个澡了。” 却见李肃挠了挠脖子说:“哎呀,差点忘了,我都一二十日没洗过澡了,现下一想起来,这身子竟忽的痒了起来;黑胖儿,陈卫儿,你俩把热水烧好了不?” “诶,就快好了!”厨房里的二人正在烧着热水,看样子此时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可快着点儿,这里的几人可都痒着呢。”李肃又道。 “哎呀,催个啥子哟,再等会儿,水快开了!”魏续回道。 李肃不禁纳闷地走了过去道:“嘿,你个黑胖儿,催你咋个啦,催一下不行啊?” 魏续却说:“就知道催催催,催个毛啊催,水还没烧开呢,再等会儿会死啊!” “好你个黑胖儿——”李肃顿时满脸的气闷,看起来好像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一般。这时一旁的奉先突然皱着眉头说:“你二人想干啥子,可是屁大点儿的事情也要吵?” 李肃不禁挠了挠头说:“我这不是痒得不得劲了嘛。” 奉先却说:“不过才十多日没洗澡,能有多痒?实在受不了,便自个儿下河里洗去!” 李肃顿时怏怏的不说话了,看他的样子还是蛮怕奉先的,估计以前也没少挨训。 我微微笑了下说:“本来也不大点儿事情,一下子就吵了起来,确实显得有点小气了,不过吵吵也没什么,只要别因此而做不成兄弟、事后又记恨在心里,过去也就过去了。” 李肃笑了下说:“哪至于啊,我二人也就是斗斗嘴罢了,谁也不会记恨谁的。” 我微笑着点头说:“嗯,这样的你们,倒还算是个爷们。” “爷们?”李肃听着有些不解。 我笑笑说:“爷们是我们那里的俗称,意思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身为男子汉,当然要有度量一点才好。” 李肃顿时笑道:“嘿嘿,那是,咱可不就是个爷们嘛!” 这时,魏续却说:“嘁,就你平日里小肚鸡肠的,也算是个爷们。” 李肃不禁悻悻不已,却是什么样也没说。 奉先不禁又说:“行了,有话都好生说,别没事计较个没完。” 这时,一旁的秦谊不禁点点头说:“嗯,方才成廉兄说的极妙,区区小事吵吵过去便也罢了,事后若再计较便不是大丈夫的作为了;说起来,即便是君子,也时有与人起争执之时,然君子与小人的区别之处,便是「小人戚戚常怀憎,君子荡荡心无怨」。” “呵呵。”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我说:“看不出宜禄兄弟也是个颇有文采的人,这下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秦谊不由谦虚道:“哪里哪里。” “水烧好了,可以洗澡咯。”这时,厨房里传来了陈卫的声音。 奉先便说:“好了,大伙一块洗吧。” 话说,男人们洗澡总是有个癖好,那就是比一比谁的更大。哈?比什么大?去(音“切”),这个问题难道还用问吗? 却见李肃看着我,满脸吃惊地说:“哇,好彪悍啊!” 我点头说:“啊,还行还行,你也不赖;诶?兄长,你看起来也挺彪悍的嘛!” 奉先却道:“贤弟过奖了,跟你比起来,为兄还稍显逊色一些。” 这时,一旁的秦谊突然问:“成廉兄,你这个是怎么长出来的?” 我说:“练出来的呗。” 魏续不解道:“啊,这玩意儿也能练出来?” 我说:“怎么不能,每天多做运动嘛。”说着,我展示了下手臂上的肌肉:“你看,这个叫做肱二头肌,我每天至少要做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引体向上,以及举一千次杠铃,练了差不多半年左右,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我又指了指我的腹部说:“这个叫做腹肌,我每天至少要做两千个仰卧起坐,也是差不多半年就出来这样的效果了,说来也奇怪了,别人通常都是八块腹肌,我的怎么是九块。” 几人听了,不禁都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似乎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笑笑说:“听不懂是吧,没关系,等以后人员招募齐了,进行军训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到时如果你们肯下苦功锻炼的话,我保证半年以后,你们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好手。” 魏续不禁道:“好啊好啊,听说成廉哥前些日子教了布哥一套枪法,端的是精妙绝伦,我正想学呢。” 我说:“放心,到时候肯定会教你们的。” 这时,一旁的李肃却突然问:“成廉兄,你除了枪法,还会不会其他武功了?” 我回道:“会啊,你还想学什么?” 他笑笑说:“真的,我家里有一柄十字戟,我一直都情有独钟,不知你有没戟法可以教我?” 所谓十字戟,其实就是在矛头的基础上,两边各加一支横向的小支,专门用于啄、钩等招式。 我说:“没问题,你想学,到时候我教你就是了;对了,另外我自己也要打造一支戟和一把刀,作为我以后专用的兵器。” 奉先有些不解道:“诶?贤弟,你教我的这套枪法甚是精妙,却为何要弃之不用啊?” 我说:“喔,因为那套枪法我已经完全熟络了,所以想要换一套武功练练,这样才能有更多的突破嘛。” 这时秦谊却问:“难道你就不怕武艺练多了,杂而不精吗?” 我笑笑说:“那是对于天赋一般的普通人而言,对于我来说,练的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谓繁而精练也,通过量上的增加,来达到质上的突破。” “哦。”众人闻言,不禁都释然地点了点头。看得出,他们也都是一些天资俱佳的人,以后应该都能在武艺上有不俗的成就。 洗完了澡以后,奉先拿了一套他的旧衣服给我,说:“暂且只有这身衣裳了,先将就着穿吧。” 我说:“嗨,没事儿,先穿着再说,赶明儿等事情忙完了,再去买一身,对了,城里有服饰店吗?” 奉先回道:“平日里我们都在绸缎庄里买好布匹,然后再拿去找裁缝现做,倒是没有专门卖衣裳的店铺。”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禁说:“那敢情好啊,干脆以后咱们在城里开一家服饰店,如果能打响自己的品牌,这倒也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嘛。” 奉先不由笑笑说:“呵呵,贤弟说笑了。” 我却说:“我是说真的,干大事总需要很多的钱嘛,没有钱也干不了什么事的。” 奉先便说:“若贤弟觉着合适,那便按你说的做是了。” 这时,一旁穿衣服的李肃忽然道:“诶?成廉兄,你这些稀奇的法子,都是从哪儿想来的?” 这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便笑笑说:“我啊,天生的脑子;好了,咱们出去生火烧饭吧,今晚我好好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魏续闻言,不禁笑道:“嘿嘿,这下又有口福了。” 话说,既能挣钱又能做饭干家务的男人,也不一定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好男人。而看似不能挣钱又不能做饭干家务的男人,也不一定就算不上是个好男人。然而,一个男人不管再怎样有身家有本事,却总是会为自己的不当言行找借口的,这样的男人就一定不是个好男人。一个好的男人,必然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二十一章 组团(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吃过了晚饭,奉先就与秦谊、魏续带上十斤肉去找李匠人了。我则让李肃和陈卫去帮我弄一些兽皮和针线过来,我打算给大雄缝制一个脖套。原本我设计的是一圈装有小尖锥的脖套,看起来既有立体感,又能保护牠喉咙这块弱点。然而我却没有这样的手艺,只能暂时先用兽皮缝制一个简单些的脖套,等以后事情忙完了,再找匠人帮忙铸一个。 我量了下大雄的脖围,尺寸约摸将近一尺,然后,我按照一尺半的长度裁剪出了四层兽皮条,宽度不到三指宽。接着,我又将它们紧紧叠在一起,用榔头使劲反复地敲,以增加其叠合处的密闭性,最后再用针线缝个严实。 至此,我手头的工作才进行到一半,他们三个便回来了。奉先说:“贤弟,事情成了,方才我们去找了李老匠,他应允要替咱们将金子提纯,事后还会替咱们铸造兵器。” 我一听是个好消息,便道:“那太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奉先笑道:“越快越好,我打算现下就将金子拿过去。” 我点头说:“好,对了,李匠人打算要多少的劳务费?” 奉先回道:“他的意思看着给,为兄以为他是个手艺人,咱们日后铸造兵器总要用得着,便将提炼好的纯金分他一斤好了,贤弟以为如何?” 我点头说:“行,这事兄长你看着办就行了,那他的手艺怎么样,打出来的装备质量如何?” 奉先笑笑说:“呵呵,贤弟放心,李匠人精通百炼之法,铸造出来的兵器绝对精良。” 所谓百炼,就是将铸造装备的材料反复折叠敲打上百次,也就是业内人士常说的百炼钢。这种炼钢法铸造出的装备其质量确实优良,但过程却非常的耗时耗力,打造一件装备最少都要好几个月,根本就没法大批量的订制。 我不禁皱着眉毛摇头说:“不行,用百炼之法打造装备实在太慢了,数百人的装备,得打到猴年马月去。” 奉先听了我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却道:“莫不是贤弟欲将我等麾下的人马,皆用百炼之法铸造出的兵甲吧?” 我不可置否地说:“那是肯定的,要不然怎么做到战无不胜呢?” 奉先立时瞠目结舌,却听秦谊说:“若依成廉兄所言,此事恐怕实在是痴心妄想啊!” 我笑道:“如果用你们说的百炼之法,那肯定是不切实际的,不用担心,我有更加快捷的铸造之法,名为灌钢法;好了,还是先把金子拿去提纯吧,打造装备这事儿回头我会跟李匠人交流的。” 他们不禁相互看了看,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旋即奉先便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好吧。” 随即,他们将金子扒拉了出来,直接扛在身上前去李匠人家里,我继续缝制起了手里的脖套。随后,我将我先前穿来的裤子上唯一的一颗扣子给拆了下来,用在了大雄的脖套上,当我将手里的活计全部弄完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此时的大雄正爬在地上,一直睁着个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手里东西。 通常情况下,老虎都是在夜晚出去觅食的,不过我可不敢把牠给放出去,万一牠要是把人家的牲口给吃了,或者是不小心伤了村里人,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随后,我将制作好的脖套带在大雄的脖子上试了试,却正好合适。我笑笑说:“先将就着带吧,等以后有条件了,再给你做个更好的。” 却见牠眯了眯眼睛,尾巴翘了下,低声吼了下,表示:明白了,我很高兴。 我抚了抚牠的头,旋即将他拴了起来,说:“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夜里如果想要方便就喊一声。” 牠便将头俯下,胡须垂了下来,耳朵往下压了压,表示:遵命。 如今的我,夜晚是不敢深睡的,因为我怕一不小心又开启虫洞,然后跑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了。毕竟这是在古代,万一我要是梦到了皇帝的寝宫,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估计我多半会被当成刺客,由朝廷下诏到处缉拿的。当然,这事儿也只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弄了点吃的,然后便带着大雄前往李匠人家里去看看工作进展,路上遇着的人难免都要绕开。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就是这种效果。然而,这样的事情在眼下的情况来看,却算不得什么好事情。我不由笑着对牠说:“王者注定是要孤独的,搞不好咱俩以后要相依为命了。”对此,牠则昂首挺胸,胡须上翘,轻声吼了下,表示:我孤独,我骄傲。 随后,我们俩便来到了李匠人家,此刻他们正在忙活着。我问:“多久可以全部完工?” 奉先说:“昨夜炼了一些,今早又炼了一些,也不过才一分,剩余的九分少说也要五六天才能炼完吧。” “嗯。”我点了点头,不禁看了下李匠人炼金用的材料,原来他用的剥金液是汞,然后加入水作氧化剂,接着再添加硫磺粉进行加热挥发,经过数次反复操作将杂质去除干净后,最终便可以得到高成色的纯金了。倒也难怪空气中会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说起来这种方法操作起来确实简便,就是有一点不好,缺乏经验的人很容易造成汞气中毒,即便是富有经验的老匠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我说:“那好,你们继续忙着,当心别中毒了,我带大雄出去转转。” 奉先点了点头说:“不必多虑,你去吧。” 随后,我便拉着大雄溜达去了。这里的天很蓝,空气也非常的清新,除了气候比较干燥外,总的来说在这里生活还是比较舒适的。 话说,这个村子坐落在系舟山北麓的山脚下,往北约十里左右的地方便是七岩山,不过这里的村民却称之为七宝山。山腹中有个山洞,名为七宝洞(后为七岩洞),洞前建有一座祠堂,名为惠应圣母祠,这是后人为了纪念春秋时一代烈女磨笄夫人而建的。洞里有一池泉眼,名为七宝池,这一山一洞之名便由此而来。 往南不到三十里的山腰上也有个洞,名为禹王洞。据说上古时期,这里爆发了大洪水,大禹治水时便是在这座洞里栖息的,又因洞内有座大禹的石像,故名禹王洞。传说大禹在此山的山头上系过舟,故而此山名为系舟山。 对于这些古代流传下来的传说,我想应该确有那回事,但肯定不会像人们传的那么神,除非以前的古人都具备超能力,否则神话里的东西就只能是瞎扯的。 然而,后世的科学家对人类的基因进行过解析,发现数千年前的人类,体内基因染色体的数目竟然多达上千对,而现代人类却仅仅只有二十三对。也就是说,人类从上古时期开始,或者更早以前的时候,就因为某种原因,而致使自身一直在不断地退化,其具体表现便是在退化的过程中,一代一代的丧失了原有的特殊能力。 《周易》有曰「物极必反」。若这话说的是对的,那么当人类进化至一定的程度时,便会转而开始退化。 《周易》又言「周而复始」。若这话说的还是对的,那么当人类退化至一定的程度时,只要可以达成某种条件,便会转而开始重新进化。 此时此刻,我不禁又在猜想,也许父亲之所以会研究时空穿梭,还有着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找出致使人类退化的原因。 第二十二章 组团(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牵着大雄,一直往东北方的山脉走去。此时,路两旁的麦子快要成熟了,只要再过一些日子便可以收获了,然而麦子的长势看起来却不怎么好,我随手将一颗麦穗摊开看了看,发现穗子的颗粒不怎么饱满。我不禁微微有些叹息,看这个长势,这一季八成又收不到多少粮食了,但愿官府这次能少征收点,不然村民们可要饥一顿饱一顿了。 看这里的气候和水土,如果种玉米或高粱这样的耐旱作物的话,收成或许会更好一些。不过,在这个时代好像玉米还没有引进过来,但高粱应该还是有的吧。 话说,治理一个国家很多时候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遇到天灾人祸的时候。国家安定的基础,便是民众的衣食住行。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一个吃和穿的问题,其次是住房和交通问题,还有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需求,麻烦的事情是一堆一堆的。 也无怪乎皇帝会成为世上最累的职业,每天的工作要认真做好不说,还不可以偷懒玩乐,而且全年都没有休息日,哦不,寿辰那天可以休息一天。却说,后世的某些皇帝总是喜欢微服私访,说好听点那叫作体察民情,其实呢,也就是一个忙里偷闲的借口罢了。 我牵着大雄又溜达了一会,便来到了一片青草地上,这里的青草长势不高,但还算茂盛,较于适合放牧牛马。这时,大雄突然间停了下来,我不禁疑惑地看了看牠,只见牠两目圆睁,瞳孔放大,双耳朝前,并将身体稍稍压低了些。我见牠这副模样,心知牠一定是发现了猎物,于是我便将绳子解开,拍了牠一下说:“去吧。” 牠摇了下尾巴,便朝着自己一直盯着的方向潜伏了过去。为了不吓跑猎物,我便也蹲了下来跟在大雄的身后,并将自己的磁场随着大雄的步伐往前延伸着。不一会儿,就在离猎物还剩下二十来米远的时候,我顿时发现原来那是一只野兔。我不由得笑了笑,心想这下可又有野味吃了,早知道就把弓矢也一块带出来了,饿的时候还可以打点野味。 随后,大雄又继续潜伏至离野兔只有十多米的距离时,却突的一下发起了袭击,如箭一般的朝着猎物就奔了过去。啧啧,不得不说,这家伙可真是个捕猎的好手,这速度跟猎豹简直都有得一拼了。难不成这个时代的老虎都这么彪悍,竟能集力量、攻势、速度于一身?唔,估计这也就是个别现象吧。 就在大雄发起袭击的同时,我也跟着奔跑了起来,我打算绕道跟大雄来个两面夹攻。话说我也是个奔跑健将,而且水平非常稳定,百米冲刺的速度几乎每次都是五秒五五,这情况搞得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邪乎。然而,就在我跑着跑着,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却突的听到不远处惊起了一阵嘶鸣。我不由立时扭头看了过去,却顿时感到一阵诧异,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一下子从水池边窜起,而后飞速地朝着远处的林子奔了去,那模样就好像是受到了极度地惊吓一般。 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想要仔细看清楚那是个什么野兽,然而不过几个呼吸间,那火红的身影便跑进了山林里。我立时感到奇怪不已,看样子好像是一匹野马,就是速度跑得太快了点,没来得及看个详细。就在这时,我突然灵光一现,我去,这该不会就是传说的中的赤兔马吧?敢情还真有这回事儿,可真神了! 这时,不远处的大雄突然吼叫了一声,我立时循声看了过去,却发现牠此时正将猎物给一把按倒了。我不由咧嘴一笑,觉得最近这段时间的运气挺不错的,先是收服了大雄这匹超级猛虎,接着又挖到了异常丰富的黄金,现在又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赤兔龙驹,这人的运气要是好了真是连墙也挡不住,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好事情。 大雄将猎物叼到了我跟前来,我抚了抚牠的头说:“我今天心情不错,整只都给你吃了。”牠听我这样说,便高兴地将猎物叼到一边去享用去了。 我不禁转身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口水池,然后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后我发现水池里的水并不多,里面光溜溜的什么生物也没有,不过水倒还是很清澈的。 这时,我不禁暗暗沉思了下,决定要将这匹龙驹给驯服了,如果能得到如此良驹当座驾,那么以后上战场必然是无往不利的。不过我并不懂得要如何驯服野马,也许我可以回去问问奉先,他应该知道的。对了,差点忘了,历史上奉先的坐骑好像就是赤兔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匹,如果是的话那就干脆送给他好了,身为首领的他总要有匹像样的座驾才好。 随后,我牵着大雄又四处溜达了会儿,捉了些野味,便回到了霍村。之后,我将遇见赤兔马的事情告诉了奉先,却见他神色动容,说:“贤弟真是好运气,竟能遇见传说中的神驹,我在此地生活了多年,也不曾撞见过,看来这是天意啊。” 我奇怪道:“这跟天意有什么关系?” 奉先笑笑说:“贤弟有所不知,凡宝物神兽出世,皆为应得天兆而生;且说那日为兄正在田间狩猎,突而撞见天生一黑洞,正惊诧间忽见一物从洞中降下,旋即那洞便咻呼一下消失了;而后我赶忙快步寻到跟前,不意却见着了贤弟正昏迷不醒,今看来贤弟骁猛盖世,既身负伏虎之力,又心怀旷世之才,如今想来,贤弟定是那天上差派下来的神人吧。” 我勒个去!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我不由得笑了笑说:“兄长言重了,这件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神奇,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是什么神人,跟你们一样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不过我来的地方并不在时代,所以这件事情还请兄长一定要替我保密才好啊?” 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却还是点点头说:“虽然我不懂贤弟在说些什么,不过还请贤弟放心,此事为兄绝不会向他人吐露半个字的。” 我不由笑道:“那就好了,对了兄长,你自小在草原上生长,对马应该是颇为了解的吧?” 他说:“不错,贤弟可是想要知道,应如何来驯服那匹龙驹?” 我点头道:“嗯,是啊。” 他说:“此事倒也简单,事先要准备好一根三丈长的套马杆,在挨近之前,切莫要惊了牠,不然便要难办了,只要能将绳子套住牠的脖颈,之后的事便都好办了;贤弟毋须多虑,过些日子,待那龙驹再来之时,为兄替你去将牠降服便是了。” 我不禁说:“哪里,我的意思是想让你驯服那匹马,然后当成你自己的坐骑。” 他听我这样说,却有些意外的样子,却道:“如此龙驹,乃上天所赐,贤弟却为何要拱手相让呢?” 我立时摆摆手说:“什么上天不上天的,这事儿跟上天又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兄长你怎么也是我们的首领,总要有一匹拉风的坐骑才好嘛,不然岂不要失了气势?” 他却说:“此事万望不可,为兄得贤弟所赠予的实在太多了,又如何可以再有所奢求?何况那龙驹是应贤弟降临之兆而生,便应归属于贤弟才是,此乃上天的旨意,某家无论如何是不能违背的。” 啥子乱七八糟的,这事儿跟上天有个毛关系的。古人哪,就是太过迷信,凡是解释不了的现象就会跟上天扯到一块去。当然,从事物发展的角度来说,这也确实跟上天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这就是一种自然规律而已,哪有他们想的那样神话。 我见他的表情挺执拗的,于是也就不打算再说下去,免得纠缠了半天他还是那句「此乃上天的旨意」,那我就可以直接撞墙了。旋即我便转移了话题,又问:“怎么样,今天提炼的进展还顺利不?” 奉先点头说:“嗯,还不错,又提炼了两三分,想来不出五日便能尽数完工了。” 我不禁说:“那还好,不过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他笑笑说:“贤弟你太多虑了。” 我说:“有危险的事情还是要谨慎一点的好,对了,今天我特意看了下田里的麦子,长势看起来不怎么好,看样子应该是跟这里的气候和水土有关,这地方的气候这么干燥,又总是变幻无常的,为什么不改种高粱呢?” 他一听,不禁有些疑惑,就问:“什么是高粱?” 我解释说:“喔,高粱就是蜀黍、木稷。” 他释然道:“哦,原来是蜀黍,虽说周边的土地可种蜀黍,然村里人却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购置粮种,而官府又对此事不闻不问,因而村民们只能依赖上一季所收得的麦子作为粮种,尽管每一季收获的粮食不多,兼顾狩猎所得,倒也足够各家每日的耗用所需了。” 我不禁说:“买蜀黍种的事情好办,反正现在咱们有钱了,等这一季的小麦收割了以后,就派人去外地多购买一些种子,回来分发给村民们种植,等到收获的时候,每家只要上缴一部分的粮食给咱们就行了,这样不但解决了村民的吃饭问题,还解决了咱们以后的军粮需求。” 奉先不禁笑道:“呵呵,贤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除去购置些粮种,还可以购置些马牛羊猪回来畜养,不出二三年,不但村民们可以就此富裕起来,咱们日后也无需为筹备战马发愁了。” 我不禁笑着说:“呵呵,看来兄长心中早就想好计划了。” 话说,想要干一番事业,光有钱了不行,还要得懂得如何用钱,否则有了跟没有基本没两样。 第二十三章 组团(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他们之中有些人就很好奇,问我是怎么知道以后的天下会乱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本来两三年前就已经乱过一回了,虽然被压制下去了,但如今国家的体制依然没有改善,问题的根源依旧还存在,因而叛乱的情况依旧还会发生。就好比西边正在叛乱的边章、韩遂等人就是个例子,直到现在依旧还没能平息,再加上近段时间朝廷连吃败仗,不消多久,其它边远地区必然也会跟着起来反抗。正所谓有剥削压迫的地方,就会有人为了生存奋起反抗,这是永恒也不会改变的真理。他们对我的这番说法,倒也颇以为然。 却说,当第一批纯金提炼出来的时候,奉先就吩咐秦谊、魏续二人带上几个村民到县城里购买牲畜去了。这里水草肥美,发展放牧业是再适合不过的。 这几天,我和奉先一直都在探查赤兔马出没的迹象,然而一连好几天却都没能见到牠的影子,看样子八成是上次把牠给吓坏了吧。所幸几天之后,牠又突然出现了,这让我跟奉先都感到欣喜不已。 奉先嘱咐我这一次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到摸清了牠的习性再下手。我有点不大明白,不是说你打小就对马很熟悉了么,怎么还要摸牠的习性干什么?奉先却告诉我野马与家马不同,野马的警惕性很高,从不喜欢生人靠近。我不禁释然,好像是这样的。 随后,奉先找了两匹母马过来,把牠们搁在水池附近放养,以此吸引赤兔马过来交配。敢情那个赤兔是到了发情期,所以才会总往这边跑,看样子就是找"qing ren"来的吧。 话说人类跟动物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动物有固定的发情周期,而人类却没有,这也许是人类能从动物界脱颖而出的原因之一。 起初,赤兔马看到水池边有两位异性同类,就表现出了很是欣喜的样子,然而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牠却筹措着死活不肯过来。我禁不住问:“这什么情况,牠怎么不到雌驹跟前去呢?” 此时,奉先也感到很是疑惑,旋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噢,我懂了,想来牠一定是发觉了大雄在这里,出于警惕,故而才不敢挨得太近。” 我有些意外,这么远都能看得到,那这马的视力还真是够好的,旋即我说:“那好,我带着大雄走远点。” 旋即,我便牵着大雄又跑开了几十米,接着我让大雄在草丛里卧倒。不一会儿,那匹赤兔马果然就慢慢朝着母马走了过去,对于十多米外躺着的奉先竟丝毫的不在意。 这时,我不禁明白了过来,原来只要有同类在,即便是人类也在旁边,野马也通常会受同类的影响,以为人类不会轻易地伤害自己。至此,我们的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 我远远地望见,赤兔马开始往其中的一匹母马旁边蹭了蹭,看样子大概是在跟那母马交流,结果人家却屁股一甩,竟然跑到一边去了,赤兔顿时碰了个钉子。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你说这外来的野马就是没教养,想要跟异性求爱,总要得有个过程不是,你说你俩丝毫没有感情上的基础,人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接受嘛。所以说,别看这赤兔长得是个高富帅,牠还要得好好学一下该怎样来谈恋爱。 赤兔见这匹马不愿意,倒也没有强求,就又凑到了另一匹马的跟前去,不料想那匹马竟然也不情愿,这可把赤兔给郁闷坏了。别说赤兔郁闷了,就连我此时也感到有点儿纳闷了,这雌驹不是一向最喜欢威武雄壮的雄驹吗,怎么这会儿都不愿意了呢? 我不禁看了看奉先,却见他正怡然自得地闭着眼睛,嘴里还衔着一根草,脸上颇为享受的样子。 我不禁喊了一声问:“兄长,那两匹雌驹是怎么回事啊?” 奉先微笑着说:“莫急,雌驹还没到发情的时候,且让牠们处一处再说。” 听奉先这样一说,我大概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回事儿还要得母马的感觉也来了才行。亏得这事没发生在人的身上,不然男方该要纳闷对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动物界,那也要讲究你情我愿的,而动物自身也通常会默默地遵守着某一规则,几乎很少去违犯。从这一点来说,比起某些人类还要强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以前的某些人会被骂「禽兽不如」的原因了。 随后,赤兔又试了几次,都没能得逞,于是乎牠就只好暂时按捺下来,跟两位异性“培养”起感情来了。这小子,脑子转得还挺快的。 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李匠人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所有的黄金都提炼完了,所得纯金在原先成份的九分以上,损失的成份还不到半分,也就是说得金量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可比我预想的要高多了,我原先预想用那种落后的炼金法,能得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可以得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得不说这位铁拐李还真是个挺有本事的人,只可惜我跟他之间无法用语言来交流,不过还好我能懂他的意思。 提炼黄金的事情完了以后,自然就是打造装备的事情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将黄金给分了分,得到各自分红的他们,每个人都很是兴奋不已。我跟奉先自然是不需要从中拿分红的,因为剩下的那些就等于全是我俩的,有需要的话直接从里面取一点出来用就好了,除去分红和购买牲口的花费,剩下的大概还有三十几公斤。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钱,实在太值钱了。 之后,我们便开始着手打造装备的事宜了,当然只是打造我们这几人要用的装备。关于我之前说过的灌钢法,这是一种比较简便快捷且实用的炼钢方法,正常的情况下一两天就可以出一件优质的钢制装备,其质量较之百炼钢丝毫不差。 我一边给李匠人讲解要领,一边为他做示范。所谓灌钢法,首先需要将一块材料用高温融化,材料可选用生铁,也可选用熟铁,若用熟铁效果会更好一些。当材料融化成液体后,不断地搅拌均匀,然后将液体材料浇灌在用来铸造装备的固体材料上,并要用铁钳将固体材料来回翻转,以保证液体材料浇注的足够均匀,这样高温液体内的碳、猛、铬等元素才会均匀地渗入到固体材料中。而后,便可以快速地炼出材质优良的钢制装备了。 当然,要铸造出优良的钢制装备,精炼材料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成型之后的淬火工序。在此之前,淬火的手艺基本都是单液淬火,而不同温度的淬火液体,会造成装备不同程度上的性能差异,因而其效果不如双液淬火来得好。所谓双液淬火,即要先用冷却速度较快的液体进行第一道淬火工序,比如寒性较高的江河之水,快速冷却可以保证装备的坚硬程度;当装备的温度降下来、还没有完全进入常温状态时,再用冷却速度较慢的液体进行第二道淬火工序,缓慢冷却可以保证装备的韧性程度。简单一点来说,双液淬火的好处在于,既可以让装备的材质十分坚硬,又不会因为太过坚硬而出现开裂、变形的情况。 对于我在经验上给与的指点,李匠人则表现的十分激动,不仅连连对我拱手作揖,还让他的小徒弟给我磕头,以此来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之情。磕头之事我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这才多大点事情,哪用得着下跪磕头啊,再说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能更快地打造出好的装备来,又不是为了故意显摆的。 不过,他这个小徒弟倒还挺招人喜欢的,为人既勤奋又懂事,说什么也要叫我一声「二师父」,这事搞的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只因通常古人称作「师父」的,那便是要奉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信念。话说这信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眼下的师父是个良善之人倒还好,若要是个奸邪之人的话,那可算是十足的害死人了。 他既然叫我一声二师父了,那我自然也要知道他的姓名身世才好,他今年才十三岁,无父无母,是李匠人捡来的,李匠人为他取了个名字叫蒲元。 蒲元?唔,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 第二十四章 组团(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打造装备的事情就暂时不需要我烦心了,李匠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一下新的冶炼法,为了利用一下这段时间,我便画了个草图,让他试着用新方法帮我打造几根尖锥出来,到时候我好安在大雄的脖套上。 之后,我便又专注于跟奉先一起驯服赤兔的事情了。经过了几日的相处,两匹母马都渐渐接受了赤兔。这一日,其中有一匹母马突然出现了发情的征兆,只见牠与赤兔彼此间相互蹭了蹭脖子,大概是进行了一番交流或者是调情后,两匹马儿便开始交配了。这档子事儿,看得一旁的大雄瞪着个眼睛,一眨不眨的。 这时,奉先一见机会来了,便拿着套马杆悄悄地靠近了,随后就在两匹马刚刚交配完成的时候,奉先迅速地一下就套住了赤兔的脖子。却见赤兔立时被惊到了,赶忙一下跳起想要逃跑,哪料想奉先经验老道,率先一步将套马杆扔掉,并及时将绳子系到了一旁的榆树上。赤兔一时逃不掉,便开始用力地挣脱,猛的一下竟把绳子给挣断了。奉先见势不妙,赶忙一下跃到了赤兔的背上,不料赤兔却卯足了劲硬是活蹦乱跳了起来,看样子非要把奉先给甩下来不可。然而,奉先又岂是寻常的牧马人,只见他双腿紧紧地夹住赤兔的腹部,一只手抱着牠的脖子,一边向我喊道:“贤弟,绳子!” “马上!”我见状,赶忙拾起地上的绳子,这时我担心这根绳子依然绑不住赤兔,便赶忙搂起甩了几圈,从中间打了个折让两截绳子拧到一起,然后把另一头也系到树上,接着我便把绳头打了个活套,朝着奉先扔了过去:“兄长,接着!” 却见奉先眼尖手急,一把就接住了绳子,继而他想要用绳子将赤兔给套上,哪晓得这货闹腾的实在厉害,却怎么也套不进去。于是乎,奉先便将绳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抱住马脖子,任凭牠怎么闹腾就是不松手。 此时此刻,我不由瞪着个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下惊奇不已,要说这奉先的耐力可真是够强悍的,只见他的手臂整个青筋暴起,如同钢钳子一般有力,硬是将那颗小榆树给生生地拽成了歪脖子,也最终没有撒手。这事儿,还真是有够神的,这世间怕也没几人能比得了他这把耐力了。 我见奉先的样子挺幸苦的,便问:“兄长,需不需要我帮忙?”却见奉先憋着一口气,只是摇了下头说:“不劳贤弟。”我不由感叹不已,看来驯马这活计还得一个人来完成才可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搞不清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那如火一般的赤兔终于不闹腾了,奉先也终于松了口气,说:“这马不愧为传说中的龙驹,真是够烈的,我都差些快降不住牠了。” 我走到了跟前,笑道:“是啊,想不到兄长你竟能驯服这样烈性的野马,可真是了不起。” “贤弟过奖了。”奉先笑了笑,将手臂上的绳套解开,旋即便跳下马来,微微喘着气说:“贤弟,这坐骑归你了。” 我不由抚了抚牠脖子上的鬃毛,发现牠比一般的骏马还要彪壮得多,我禁不住立时赞叹道:“这真是一匹龙驹啊!” 这时,一旁的大雄忽然低声吼了下,却见牠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赤兔。原本我和奉先都担心赤兔会被大雄给吓着,哪料想牠却并不畏惧大雄的威势,就这么昂首挺胸地站着,与大雄四目相对。 这一幕搞得我跟奉先都惊奇不已,听说过龙虎斗的,却没听说过马虎斗,「马虎」这个词语倒是有。我说:“这马竟然无惧于猛虎之威,真是奇了!” 奉先笑了笑说:“此马为既能称之为龙驹,自然就不会轻易惧怕寻常野兽。” 寻常野兽?大雄是寻常野兽吗?看着不像。 说话间,我看到了奉先眼中的惊羡之色,我心中明白他肯定是很想要这匹宝马的,但由于之前答应要为我驯服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据为己有了。 我心下了然,便笑了笑说:“看刚才兄长骑着牠的样子,颇有一股气盖天下之势,仿佛这马就是为兄长而生的一样,我看就把牠就送给兄长吧。” 奉先不禁神色动容,却不禁又道:“这怎么可以,先前不是说好了,为兄只是替你将牠驯服,为何贤弟又突然变卦了呢?” 我说:“不是我突然变卦了,只因这是牠的意思,既然牠愿意让兄长降服,那就表示牠肯认你为主,这同样也是上天将牠赐给了你,难道说兄长还想要违背上天的旨意吗?” 奉先听我这样说,不禁一阵感动,却叹息着道:“不瞒贤弟,我早就想要这样一匹龙驹了,今日承蒙贤弟割舍,愚兄感激不尽!” 我不由摆了下手说:“看兄长这话说的,既然你能降服牠,那牠就是属于你的,更何况牠原本就是你的坐骑,我又岂能夺人所爱呀。” 奉先不禁疑惑道:“贤弟此话怎讲?” 呃,一时没注意,说漏了。 我赶忙说:“噢,我的意思是这匹龙驹是上天赐给你的,因而牠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坐骑。” 奉先释然地笑了下说:“为兄知道贤弟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我收得心安理得,贤弟如此恩德,为兄日后自当以命为报。”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然怎么说圣人的道理害死人呢。对于所谓的忠义,看的主要是这个人的为人值不值得,而非是看他给了自己多少物质。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别有用心的人通常就会利用这些道理作为手段,来笼络那些被忠义迷惑的人为自己谋取私利。对于这种用心不良的人,就算是身死,也要离得远一些,不然只会把世道搞得越来越乱。 旋即,我不禁道:“对了兄长,这么一匹神骏的坐骑,你打算给牠取个什么名号呢?” 奉先不禁稍稍思索了下,旋即说:“看牠通体赤红,雄壮如虎,当为其取名「赤菟」,意为堪比猛虎的神驹。” 我点点头说:“嗯,这个名号倒挺符合牠的雄姿,也很有气势。” 此时此刻,我不禁看了看大雄和赤菟一眼,突然间又灵光一现,牠们俩不正是十二生肖里的一虎一马么?这还真是有意思的巧合。 随后的日子里,李匠人渐渐掌握了灌钢法和双液淬火的要领,并按照之前我的要求打造出了钢制的小尖锥,并用四块弧形的基座将它们一根根的焊接起来。因为这些钢锥需要跟我之前做的兽皮脖套缝合在一起,因而弧形的基座上面还需要开出一些小孔来,然后再用钉子将二者接合起来。于是,脖套这活计便算是就此完工了。 此时此刻,带上新项圈的大雄,看起来更加有威势了,脖子上竖起的那一根根小钢锥,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尖锐而粗壮的刺一样,搞得我都不得不防着它会用脖子来蹭我。 快要到农忙季节了,因而接下来的几个月,便都在田间的忙碌中渡过了。话说,在田里收收粮食耕耕地,还是挺让人感到畅快的。正如曾经有位哲人说过:这世上有两个职业是最伟大的,一是教师,二是农民,因为教师教育着天下人,农民则养活着天下人,这是两项真正任重而道远的工作。 其间,李匠人将我需要的长戟和唐刀打造了出来,却见两件兵器都通体银白,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戟身上雕有龙纹,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就叫作方天画戟。刀的名字则是李匠人取的,名为七星刀,刀身刻有错金铭文:中平四年五月丙午造作此刀,堪比百炼,上应星宿,下辟不详,曰七星。 对于七星刀我还是很熟悉的,演义里曹操行刺董卓用的不就是七星刀么,只是这会儿咋变成我的佩刀了?当我问及李匠人为何要替这把刀取名为七星时,他则表示当年欧冶子与干将曾联手铸造一把宝剑,名曰七星龙渊,能削铁如泥,震慑奸邪,而如今他打造的钢刀也可以轻易做到削铁如泥,比之那把七星龙渊有过之而无不及,因而就取了这么个名号。 我看李匠人的意思,八成是在拿自己跟欧冶子相媲美。说起来,欧冶子的一生打造过不少的名剑,除去七星龙渊外,还有太阿、湛卢、纯均、鱼肠、巨阙、胜邪等等,确实算得上是大师级的铸剑名师了。然而,论起铸剑的水平来,如今的李匠人确实不比欧冶子差,甚至于还略胜一筹。没办法,这都是我教他的灌钢法促成的。 却说,灌钢法这种炼材之法,以及双液淬火之法,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初叶依然还有人在用。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炼材之法的,有人通过查找史料进行了推断,大约是在东汉末年。 第二十五章 组团(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我的兵器方天画戟,枪头的两侧各有一支月牙形的刀刃,可以使出砸、扫、钩、拉、别等动作,是用精铁混合软锡矿所铸,并添加了一定成份的铬元素。软锡矿里含有非常丰富的锰元素,使得即可以大幅度加强兵器的坚固及锋利程度,又可以做到耐磨防磁。而铬通常可以起到防锈的作用,因而在铸造装备的材料里添加一定的铬元素,是很有好处的。 说起来,这样一件兵器在一般人用来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在向前刺的时候,比较容易被对方用兵器架住小枝,从而会丧失一招制敌的效果。因而,一般人基于命中方面的考虑,通常都会倾向于选择长矛。 然而,这个缺陷对我来说却是忽略不计的,一来我知道怎么更好的运用它,让它发挥出别的兵器所不具备的优势;二来我的臂力比较强,随便一戟刺出便是一两百公斤的力道,凭一般人的力气是很难招架的。 话说,演义里的奉先用的就是这么一件兵器,武艺甚是高强,尽管现实中的奉先在我看来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还没有演义中写的那么夸张。另外,演义里叙述的也太不合逻辑了,奉先的箭术那么精绝,竟然回回都弃之不用,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伤脑筋,再有勇无谋的人也不至于会傻到这种程度。估计,构思这些情节,没少耗费作者的一番心血。 每天,我们下到田里忙活完了以后,回来我便开始教他们练习武功,当然在练习招式之前要先锻炼身体的强度。所幸他们个个都是体魄健壮之人,体能方面的训练并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们的,只有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魏续,对于仰卧起坐却显得很是吃力。 李肃见魏续那般吃力的模样,不禁笑道:“让你平日里吃那么多,这下好了,起不来了吧。” 魏续一边吃力地做着仰卧起坐,一边憋着通红的脸说:“死黑娃儿,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随着农忙的结束,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便也开始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而训练的内容也开始有所变更。上午的训练项目主要是耐力、柔韧,下午则是力量、敏捷,傍晚便是拳脚以及兵器的练习。 拳脚方面我教的主要就是格斗和擒拿,比较实用。而兵器方面,除了李肃选用十字戟外,其他人都清一色的选用长矛,这主要是因为用起来比较简单上手。 为了进一步加强原本长矛的杀伤性,我授意李匠人把矛头进行了改良。以前因为材料的质量不够精良,因而为了坚固度匠人便把矛头铸成一定的弧形,这样虽然可以增强矛头的坚固度,但却不怎么能够做到贯穿的效果。因而我画了张图纸,将弧形的矛头改成了尖锐的三角型,而且是那种四十五度以内的三角形,这种兵器便是后来的长枪了。由于软锡矿和铬矿非常的稀少,不够供给那么多人的装备所需,因而除了奉先以外,其他人的兵器,枪身都只用纯钢铸造,枪头才用一定成份的合金铸造。 另外,平日里由奉先负责教导他们射艺和骑术。 话说,他们这些人的岁数大都在二十岁以上,只有少数在二十岁以下,练其它项目的倒还好,就是练柔韧的时候一个个吼叫得跟杀猪似的,一套流程下来以后,基本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副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表情。一些年纪太大的人就纷纷表示练不下去,这种练法简直比死还痛苦,根本就是痛不欲生嘛。 对于他们那些不愿意练柔韧的人,我也不强求,毕竟他们已经过了最佳年龄段。总之,愿意练的就练,不愿练的就练习别的,又不用去参加比赛,而且对于骑术也没什么影响。 目前我们新增收的这些人,仅仅还只是本村的村民,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些是目前我们队伍里的骨干力量,不仅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可以领,而且还是以后选拔将领的优先人员。 除了练功以外,每天我跟奉先还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兵法战阵,以及做人的道理,包括一些年幼的孩子们也是,告诉他们什么叫作人人平等,什么叫做团结一致,什么叫作共同生存。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这是在给他们洗脑,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所教授的内容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别人洗脑,也无时无刻不在给别人洗脑,甚至于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洗脑,因而内容才是最关键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渐渐的,前来投奔我们队伍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大都是穷人,有来自周边村子的村民,也有从外地流亡过来的,他们大都希望能够得到一口饭吃,只要能吃饱肚子,有个地方过夜,他们也就满足了。对于这些落难的人,我们自是不能不管的,于是凡因生活困难前来投奔的人们,我们都予以收容,不过我们也定下了一些规矩,若有谁违反了规定,不论男女老幼,一律都要撵走。 我们的队伍日渐壮大,不过数月时间,已有千余人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落户,我按照后世大杂院的建筑风格,为他们建造了住房。不过,这件事情却渐渐引起了官府的重视,也许是怕我们会聚众作乱,所以官府就差派了一队官兵前来霍村盘查。 原本奉先正在屋里查阅账簿,我则在校场上为众人讲解枪术的要领,却得人来报,说:“报!禀报二首领,有一队官兵正在村口,说是要进到村子里来盘查,黑拓哥带着弟兄们已将他们拦住,让小的回来请示二位首领该如何定夺。” 我不由好笑不已,这搞得就好像咱们是一群土匪一样,我说:“不用拦着,他们想进来盘查就让他们进来好了,反正咱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大汉百姓,又不是聚众叛乱的土匪强盗,去请他们的长官到议事厅来。” “诺。”他应声而去。 一直以来,我们建立队伍的宗旨就是要保卫村庄,只要别人不来侵犯我们的村子,我们也不会去侵犯别人的村子,只要官府不压迫我们,我们就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国民。若说什么聚众起义、打出一片天下之类的话,那纯属胡扯,现在还根本没倒那个份上,也没那个条件。 随后我让宜禄带着大伙自己练着,便去屋里找奉先,我道:“兄长,有官兵到村里盘查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奉先将账册合上,点头说:“嗯,要见。” 随后,我二人来到议事厅,备下茶水,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将奉先的宅院进行了拆迁扩建,将原先的篱笆院给全部拆除了,在他住的房屋前建了一座村子的标志性建筑。这座建筑分为里外两个屋,里屋是堆放簿籍的地方,也是奉先平日里处理文书的办公室。外屋则比较大,是平日里众人开会的地方,也就是议事厅,但也打算作为以后招待客人的场所。 奉先住的屋子里也重新粉刷了下,按照我的要求将原先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还摆了沙发、茶几、书橱、衣柜、盆栽等家具装饰。另外,挨着奉先房间的旁边又起了一间屋子,这是奉先的意思,说是给我建的新房,要给我娶媳妇儿用的。我汗,你说我哪能在这个时代结婚啊,再说我还有个对象在二十一世纪呢,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回去了,或者是她一不小心过来了,到时候我怎么跟她交代啊?所以说,房子建了我住可以,但媳妇儿我却是万万不能娶的。奉先见我执意不肯,便只好打消了为我相一门亲事的想法。 原本我也问过奉先,要不要解除先前的那门亲事,再重新娶个媳妇儿。关于这件事情,魏续他老爹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家的那个闺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青春给耽误过去了。对此,奉先却摇头不赞同,他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既然定下了婚约,那就一定要等到她回来,不然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了,便没有人肯要她了。对于他这种固执的性格,别人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貌似我的性格跟他是相似的,只要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这可真是十足的**丝性格。却说,古时的圣贤们,好像也都是**丝一枚呢。 第二十六章 组团(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和奉先等了不一会,李肃便带着几个官兵走进了议事厅,为首的那人看着面容和善,一见面便拱手笑道:“唉呀,二位首领,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颜,真是张某人的荣幸啊。” 奉先笑道:“足下有礼,快请坐。” “请请。”他也道。 我不禁微笑着问:“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他笑着说:“喔,某人姓张,名杨,字稚叔,乃并州刺史张刺史帐下的别驾;这位想必就是二首领成廉了吧,听闻足下有万夫不当之勇,曾降服过一头猛虎,十里八乡的人都赞誉足下为「伏虎神将」,今日一见,果然貌若天神,俊逸非凡啊!” 我不由立时感到肌肉抽筋,史书上说张杨性仁和,无威刑,喜欢对人讲大道理,如今看来,确实有点罗里吧嗦的。 我说:“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乡亲们的谬赞而已;对了,听说张别驾这一次来,是为了盘查霍村的,是吗?” 张杨笑道:“喔,此乃例行公事而已,二位首领不必多虑,稚叔不会叨扰太久的。” 这时奉先却微笑着说:“张别驾哪里话,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便随意盘查就是了;某家也曾从过军伍,明白足下此来的意图,还请回去转告张刺史,只要给我村里的百姓安生日子过,我等便会安份守己,做个良民。” 张杨笑道:“足下言重了。” 奉先却说:“某家说的可是实话,前年那个亭长来我霍村索要孝敬,还想强抢民女,被我一气之下打了一顿,至今也不敢再来造次,想必这事张刺史也是知晓的;某家看足下也是个和善之人,想来心中还有些良知,请恕某家直言不讳,你替那奸官卖命,不过是在为虎作伥罢了,长此以往,恐必将惹火烧身,还望足下好自为之啊。” 奉先这话说的霸气侧露,连我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年头,估计这样的人不多了。 却见张杨忽而脸色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张某人晓得二位首领均是正直之人,只叹如今朝廷公然买官卖官,致使政治腐败,仕途昏暗,我自是不愿做那奸恶之人,然我却也有难言之隐啊,唉,此事不说也罢。”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是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看了看张杨,心下觉着他不像是装的,便问:“别驾的职权仅次于刺史,在州内位高权重,想来要坐上这个位子得花不少钱,话说张别驾姓张,张刺史也姓张,难道说你们是一家人吗?” 张杨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果然机智聪慧,张刺史乃我家叔父,我也曾劝诫过,然却根本毫无用处,我亦不敢悖逆纲常伦理,故而只能听之任之。” 难怪,原来是自家亲戚,要不他怎么能坐上别驾这么重要的位子的。 我不由扯了下嘴角道:“什么狗屁纲常伦理,就算是做长辈的也不能是非不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道义面前理当人人平等。” 张杨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旋即叹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便又说:“张别驾,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搬来霍村加入我们的队伍,每月按时给你发家用,所劳所得都归自己所有,既自由又快活,还不会跟人结怨,多好。”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我看行,张兄弟可回去好生考虑下。” 张杨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可真会收买人心啊,足下的好意稚叔心领了,若二位首领不嫌弃,我三人交个朋友,如何?” 奉先不由说:“既然张兄弟看得起我兄弟二人,那你这个朋友我二人便交下了,贤弟,你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嗯,兄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奉先便说:“稚叔与诸位兄弟远来劳顿,且在此处喝杯茶,稍事歇息,待我命人备下酒菜,好生招待诸位一番。” 张杨不由说:“那便多谢大首领了。” 奉先却摆手道:“欸,稚叔太见外了,叫我奉先便可。” 张杨便道:“奉先兄,成廉兄。” 对于奉先和张杨结交的意图,我自是明白的,若能与官府中人拉上关系,那么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比较有好处的。看得出奉先还是想要通过进入官场的途径,来展现自己的抱负,虽然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快捷的方法,可让人无奈的是官场是个十足的大染缸,身处其中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若我不能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他的结局很可能就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如此我又岂能忍心。 我们和张杨又进行了其它方面的交涉,通过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了当今天下的一些形势,西凉方面的叛军数月前发生了内讧,韩遂杀死边章、北宫伯玉等叛匪首领,吞并了他们的部属,拥兵十万进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叛变,投降了韩遂。后来凉州刺史耿鄙率军讨伐,结果却因属下倒戈而致使其被叛匪杀死。叛军势力越发做大,太尉张温因平叛不利,被撤消三公之职。 紧随其后,泰山郡太守张举、中山国国相张纯举兵造反,并与乌桓首领丘力居联合,拥兵十余万,屯兵辽西。如今,张举又自称天子,且发布公文通告各郡县,说要推翻朝廷,还要求汉灵帝赶紧退位。 对此,我却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距离天下再一次的大乱,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假如我可以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改变他未来的命运却是必然的,尽管历史的大方向不会变,但未来的结局肯定就不一样了。 等到张杨一众走后,我便单独问奉先说:“兄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奉先见我这样问,有些疑惑道:“贤弟这样问,是指哪一方面?” 我说:“我看兄长的意思,是要进入官场的打算?” 奉先笑笑说:“贤弟何故有此一问,这不正是我们最初的目的吗?先组建起一支队伍,然后打出一片名声,再得到朝廷的赏识,最后得个一官半职,为民谋福利,怎么贤弟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起初那样说,为的只是想改变一下你的家境,而且那时候我对当下的朝廷形势还并不了解,现在既然了解了,那么就不得不改变战略了。” “战略?”奉先不由一阵茫然,却摇头说:“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所谓的战略是指什么?” 我说:“之前我就说过,天下早晚有一天还会再乱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如今的汉室,已经到了行将朽木的地步,如此困境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所谓「邦将亡者贤先避」,在一个黑暗腐朽的组织里,奸邪得志,正义受屈,这就好比一颗被掏空了树根的大树,轰然倒塌不过是一阵风的事情;所以,为了应对未来的突发变故,我们不得不随时注意调整自己的战略方针,以免将大伙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奉先听了我的话,不禁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嗯,贤弟所言极是,那我们应该要怎样做才好呢?” 我见他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不禁立时松了口气,便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巩固好自己这块地盘,一旦未来天下再乱起来的时候,一来我们能有足够力量保护村庄和村民,二来我们能有足够的粮食来应对战乱造成的饥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未来的乱世中立足不动,而一旦条件允许,我们还可趁势建立一番霸业,如此才不失为明智之举啊。” 奉先听了我的分析,不由赞叹道:“听贤弟一言,真是令为兄由衷佩服!倒并非是为兄不懂得机变,只是为兄处事也有自己的一番考虑;如你所言,天下也许确实会再一次乱起来,然却未必能够动摇朝廷的统治,正所谓人心思定;虽说如今有韩遂、张举之乱,但那不过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无需多久便能被朝廷平息;即便浩如黄巾之势,也不过仅仅一年就被平息了,可见他们这些乱匪都并非一些有才略之人;倘若那些乱匪之中,能有像贤弟你这样文武兼备的奇才,那为兄倒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可以威胁到朝廷的统治,然就如今的情势看来,却根本不可能的。” 就奉先的分析而言,眼下的形势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说的是未来的汉室真正没落,诸侯各据地盘,群雄逐鹿,相互攻伐,便等于是瓦解了汉朝的统治。然而,我又不可能把还没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即便是说出来恐怕他也未必会信的。 如此,我便只好叹道:“兄长你说的也没错,但愿将来你不会后悔。”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七章 突生变故(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都说人定胜天,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很多时候,当我们自以为掌控了未来的时候,往往在不经意间却发现,其实自己一直被未来所掌控着。 对于奉先想要进入官场的打算,我自是颇感无奈的。我知道他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想要出人头地,他更多的还是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改变百姓当下的困境,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伟大,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去改变而已。就像他自己说过的,每当他想到那些挨饿受冻的孩子,就忍不住会触动恻隐之心。想来,这跟他自己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总归是好的,至少我看到的这个他,并不像史书上说的那样不堪。 也罢也罢,历史在很多时候都是具有其偶然性的,也许某个偶然的瞬间,只要我把握住了时机,就可以改变历史了。 最近,我正跟几个裁缝商议服饰设计的事宜。我们在府城里租了个店面,将自己设计的一些华美的服装款式挂在店面里展览,吸引了一批达官贵人来找我们的裁缝订做衣服,这样我们便有了额外的收入来源。对于赚来的钱,除去上缴的税收外,剩余的一半给裁缝,一半纳入村里的库存。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路子而已。 因为我懂得厨艺,几乎满汉全席大半菜式的做法我都会,所以我就特意培养了几名厨子,然后租了一间大些的铺面作为客栈,以供来往的客商行人喝茶吃饭。 有时,客栈里会有乞讨的人钱来讨要吃的,为了应对我就订下了一个规矩,凡遇到乞讨者,就上前询问愿不愿留下来找份差事,愿意的就将之收纳,不愿意的就给点食物和盘缠将之打发走。 不过两三月的工夫,我们的生意就做大了起来,继而我们又继续打算开分店。城里的一些客舍因为生意被我们抢了,每日入不敷出,经营惨淡,于是就关门了。虽然感到无奈,他们却也不敢来找我们的晦气,一来整个县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些客栈背后的老板是何许人也,二来又有张杨这个别驾给我们做后台,因而我们的生意做的很是风生水起。不过,为了照顾一下这些生意失败者未来的生活,我便以两倍的价格收购了他们的店铺,并用来作为开分店所需。 为了更合理的利用手头上的资源,我通过自己所学的知识,研究出了钢筋混凝土的制法,并通过实践让建筑工人们掌握了建造多层楼房的技术。于是,我们便在店铺原有的基础上,又加盖了第二层楼房,但很遗憾无法再进行第三层楼房的加盖,因为地基不行,建得太高容易倒塌。但即便如此,这也引起了世人的极大关注。 除去服饰、餐饮、住宿这三条财路外,我们还开了一家兵器铺,取名为百炼神兵。固定每隔三个月出售三把纯钢所铸的兵器,分别是刀、枪、剑,由于这些兵器的质量非常精良,可以做到削铁如泥,兼之外型优美,花纹精细,故而每一件都可谓价值连城。一些好武之人宁可倾家荡产,也要买下一件。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我心下虽然感到叹息,但也能予以理解,凡武者皆爱神兵利器,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对于张杨这个朋友,我们也自是不能亏待的,奉先授意李匠人铸造一把跟我们所用材料一样的合金刀,即七星刀,然后打算作为拿去送给张杨的生辰贺礼。 却说生意虽然做大了,但我们依旧没有离开霍村,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根本,城里的那些生意远不如这里来得重要。由于我们掌握了钢筋混凝土技术,便开始建造起钢筋混凝土制的城墙,而此时冶炼方面的人员已经有了上百人的规模,生产力是可以完全满足建造城墙所需的,我将他们全都交由李匠人负责管理。 且说李匠人跟大家之间言语不通,让他干管理的工作貌似有些难为了,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怎么去管理的,因为我已经制定好了他们这些匠人每天的工作规定,他们只需要按照规定去做就行了。而李匠人每天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他们的工作进程,有技术不到位的地方给与一些指点就可以了。至于彼此之间关系的处理,那就要由我亲自负责了。 城里的生意,我是完全交由秦谊负责的,他这人做事比较稳重,为人也比较有头脑,交给他负责我跟奉先都是很放心的。而村里民兵队的统领之责,我则交给了李肃,近来他在与人相处的时候变得很是豪气,不再惯于和人斤斤计较、作那些无谓的口舌之争,这是他成熟的一种体现。我跟奉先都希望他能够再接再厉,因而才决定要重用于他。 我们的事业已进入了轨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越做越大那是必然的趋势。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世间的形势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一成不变的,当变故来临的时候,能否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将是未来继续生存下去的关键。 张杨生辰这天,我跟奉先骑着坐骑,带着贺礼,身后跟着李肃、魏续两人,前往晋阳府行去。如今转眼已是十月天了,蓦然间我想起我的生日早已过去。对了,还不知奉先的生日是哪一天呢。 我不禁问奉先:“兄长,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啊,过去了没?” 奉先回道:“八月二十九日,已经过去了。” 我不由笑道:“咦?真巧了,跟我同一天呢,难怪咱俩的个性这么相似。” 奉先也不由笑道:“呵呵,是啊,看来这是你我兄弟的缘分啊!” 这时,一旁的魏续突然说:“不会这么巧吧,哎呀,若不是之前一直太忙给忘记了,大伙就能为你二人一同过生辰大礼了。” 我笑笑说:“无妨,明年再过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我会按照我们那的习俗,做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分给大伙吃,让大伙都沾沾喜庆。” 魏续不禁又问:“蛋糕是什么糕点啊?” 我说:“蛋糕是用鸡蛋、面粉、奶油做出来的一种甜品,可以作为过生日时寿星分给来宾的喜庆食品。” 魏续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一定很好吃吧,说的我都想尝一尝了。” 这时,一旁的李肃忽然笑着说:“的确,听起来就怪好吃的。” 魏续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道:“诶?今儿咋个不挤兑我了?” 李肃却说:“这样难道不好吗?” 魏续咧嘴一笑说:“好,这样的你让人看起来顺眼些。” 李肃闻言,不禁翻了下白眼,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该再跟你们这样的娃娃的计较太多,不然就显得太没气度了;再说,好歹咱大小也是个民兵队长了,得有点君子风范才好。” 魏续便说:“又来了,这话你怕都说过几十遍了,也不嫌累得慌。” 却说我坐下的坐骑也是一匹良驹,乃纯种的大宛汗血马,浑身通体银白,是秦谊用兵器跟一位爱好收藏绝世神兵的牧马人交换的,我为牠取名为白灵。这马性情温和,几乎很少发飙撒泼,我心下很是喜欢。 第二十八章 突生变故(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霍村距晋阳府城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我们坐下的坐骑可日行千里,不过两个多小时的工夫就赶到了。进城之前,我们需要下马接受盘查,并且要缴一定的入城税。 还没到城门前,我们就看到许多人在排着队,一个个地接受盘查,然后缴了税便可以入城。有些人因为没有足够的钱缴税,便会被守城的士卒给拦在城外。那些士卒都很没有人情味,一旦别人纠缠他们希望通融一下,就会被他们恶言相向,乃至于拳脚相向。 说起来,这入城税规定的有点儿意思,进城一个大人缴两文钱,一个小孩缴一文钱;牲畜大型的一头缴两文钱,小型的一只缴一文钱;货物三十斤缴一文钱,每多三十斤加一文钱。除去入城税以外,还要缴纳一定的出城税,详细规定也是一样的。 好家伙,果然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话说这个张刺史当初任职的时候,估计花了不少的费用,否则也真亏他能想出这样坑爹的敛财法子。 我们几个进城倒没用得着缴税,张杨老早就跟守城的士卒打过了招呼,又有宜禄在这里接应,所以我们就直接越过所有程序进城了。对此,其他排队的人倒也没有谁表露出不满的情绪,在如今这个强权当道的年代,拳头硬就代表了一切,所以没有人敢表露出不满来。尽管我骨子里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非常厌恶,可现在我还没有能力为他们做些什么,因而我只能跟他们一样继续忍气吞声。不过,我相信未来我一定可以改变这样的世道,还他们一个自由幸福的生活。 进城了以后,宜禄就带着我们径直朝着张杨的府邸行去,城门口距张府还挺有些距离,因而我们是骑着坐骑走过去的。且说我们几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旁边的人都不禁纷纷讶异地看着我们,对此我有些疑惑,便问:“宜禄,他们干吗都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宜禄笑笑说:“二首领大概还不知晓吧,一般人是不敢在城里骑马的,除了刺史手底下那些位高权重的长官外,就只有咱们了。” “喔?这是为什么呢?”我越发感到好奇了,难道说咱们这帮人霸气侧露,连官府的人也要给三分面子吗?这个貌似有点牵强了吧。 宜禄叹道:“唉,这还不是那个张刺史想出的敛财法子,一般人谁若要敢在城里骑马而行,便算是犯了罪责,要下大狱的,犯了罪责的人若想要安然出狱,就必须要拿重金来赎身;咱们如今能够安然无恙,这还亏得事先受了张别驾的照顾,要不就咱们这几个人,还得一人一两金子方能幸免于难。” “啥?一两金子?这他娘的坑爹呢吧!”我不禁立时纳闷不已。 这时,魏续不禁问:“成廉哥,啥叫坑爹啊?” 我说:“这是我们那儿的俗语,就是坑害人的意思。” 秦谊不禁笑笑说:“是挺坑爹的。” 这时,奉先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脸上透出些许无奈和憎恨。 我不禁又说:“在我们那儿还有一句俗语,叫作「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捉老鼠」,这帮坑爹的害虫,说起来都怪那个皇帝老儿,身为一国之君,竟公然兜售官爵,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嘛!” 秦谊不禁四下看了看,却说:“二首领切莫胡言,免得招惹口舌之灾。” 我扯了下嘴角说:“我管他个球球,就他们这帮垃圾,我还不放在眼里。” 秦谊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似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奉先却忽然说:“贤弟,为兄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然而我们现在毕竟只是区区一介草民,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的。” 对于什么惹祸不惹祸的,我倒丝毫不以为意,身为爷们理应坚持心中的道义,哪能唯唯诺诺的害怕灾祸。不过,我不惧怕强权是一回事,却不能不考虑身边的人,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凡人,大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那些灾祸,因而我明白奉先所说的话是需要考虑的。 我沉吟了下,便点头说:“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奉先点点头说:“贤弟明白就好,只要日后我们能够掌控权势,便可以废除如今的种种不公了。” 秦谊点头说:“大首领所言极是。” 奉先不禁摇了摇头说:“宜禄你又来了,总是这般生分做什么。” 秦谊却微笑着说:“出门在外,总要顾忌一下你二人的身份才好。” 我不由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脱光了衣服大家还不都一样是个人?我都说过多少回了,咱们之间就不要顾忌这些了,跟外人客气客气还算回事儿,跟自己人还这样客气,怎么都觉着有点别扭。” 魏续也说:“就是嘛,看我多随意,对于岁数大的直接叫哥就行了,岁数小的就叫弟,多省事,还显得亲近些。” 这时,一旁的李肃却突然说:“其实,这些称呼倒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能够为人正直,处事公正,不要与人弄虚作假;如此,亲近与否,也算不得打紧的事。” 我点点头说:“嗯,没错,这就是我平日里告诉你们的一个道理,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靠亲近来维持的话,那么这样的关系是非常脆弱的,只要我们坚守做人的准则,不与人为害,那就算得上是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了。” 不多久,我们便来到了刺史府,却见这府上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看起来很是热闹。由于今天是张杨的生日,所以他不得不站在门外迎接前来祝贺的客人。 刚到张府门前,张杨便径直朝着我们迎了过来,只见他笑着拱手道:“奉先兄,成廉兄,可把你二位给盼来了;快,府里请。” 我与奉先拱了拱手,奉先笑道:“哪里哪里,此物是我兄弟二人送给稚叔的贺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我便将装着七星刀的匣子递了上去,且说:“稚叔兄,这件物品目前全天下只有三件,这可是兄长特意为你准备的。” 话说兄长这人也太厚道了,这件兵器少说没个千八百万钱都是不卖的。不过,也亏得张杨这人确实不错,而且平时也没少照顾我们,这件兵器送的也还算值。 张杨听我这样一说,顿时感到很是惊奇,却道:“喔?竟如此珍贵,不知此物是?” 我微笑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旋即,张杨看起来有些激动地接过了匣子,然后打开来一看,顿时露出惊诧的表情道:“这、这莫非就是――” 我说:“没错,这就是七星刀,普天之下除了我跟兄长各有一把外,就只剩这把了。” 我这话说的可不是故作夸张的,平常兵器铺里卖的钢刀,都是那种制式短一些的环首刀。而我跟奉先所用的七星刀,原名叫做横刀,比起环手刀要长个将近一尺。因为横刀自身又是弧形的,在刺入敌人的体内再拔出时,还可以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这把刀不仅仅是材质比环首刀精良,性能上也比之更加优异。 张杨听了我的话,不禁立时一阵激动,赶忙将刀从匣子里拿了出来,把匣子交给侍从后,便急不可待地将刀拔出了鞘。顿时,一阵寒光闪过,张杨立时惊喜道:“好,好刀!快,拿根木头过来试试。” 我不由说:“稚叔兄,拿木头可试不出这刀的锋利,要试就拿一把铁器来试。” 张杨觉得我所言有理,便道:“好,快拿一把铁剑来,我要好生试试这把刀的锋利。” “诺。”侍从应了一声,旋即将自己的佩剑拔出,递给张杨。这时,我又说:“稚叔兄,这样吧,干脆你把刀给我,你拿着铁剑,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削铁如泥」。” 张杨点头说:“好,有劳成廉兄。” 旋即他把刀递给了我,然后双手握剑悬在半空。我见他有些激动过头了,便笑笑说:“别激动,放松一点,你只需要一只手拿剑就可以了。” 张杨不由笑笑说:“一时兴奋过了头,真是失礼了。” 旋即他便又转而单手握剑,紧接着我随手一刀下去,他手中的剑便轻易地断了,不但我手里的刀没有丝毫损坏,连断剑的切口也非常的光滑平整。正常情况下,我随手一刀下去也要至少一两百公斤,如果是两件质量相同的兵器,即便是被砍断了,那持剑的一方也是要被震得双手发麻的,然而此时的张杨却似乎没有感到丝毫异样。 此时,一旁所有见着的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旋即又转而露出惊羡之色,想来他们也都是喜爱神兵利器的人。我又将刀还给张杨,问:“稚叔兄,这刀如何?” 却见他顿时一副赞不绝口的样子说:“好,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真乃绝世神兵也!” 这时,一旁的奉先也笑着道:“稚叔觉得满意就好。” 张杨不禁笑道:“哈哈,满意满意,实在太满意了!承蒙二位如此破费,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二位但请放心,日后只要我张杨还在这城中一日,有任何需要,尽管说,张杨绝不会推辞。” 奉先笑了笑说:“稚叔言重了。” 张杨又道:“快快,诸位府里请。” “好。”随后,我们便随张杨进入了府中。 却说,想要自己干一番大事的,需要很多钱,个中道理就是这样,想干成大事的人可不能处事太吝啬。所谓「孤莫孤于自恃,败莫败于多私」,这话出自黄石公的《素书》。一个自私吝啬的人,是根本就干不成什么事儿的。而穷人能成事的,通常也都只是在帮别人做事而已。总之,道理就在这儿,不论你是自己成事,还是助别人成事,这个道理都是不会变的。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二十九章 突生变故(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古人过生辰的时候,有身份的家主摆筵席一般都会分为主筵和客筵。主筵一般是主人及其家属坐的席桌,客筵自然就是来宾坐的席桌。但如果来了有让主人家觉得身份比较贵重的客人的话,那么也是会被请到主筵去坐的。也许张杨比较重视跟奉先和我之间的关系,因而他将我们俩都请到了主筵去坐。 正位上坐着张杨的父母,紧挨着右边的是他的妻子,和一些女性亲属,左边则都是一些男性亲属。在主筵的最末座,有两个空位,那便是特意为奉先和我留的位置。 此时此刻,我发现在张杨的上首还空着一个位置,想来就是他叔父张刺史的位置了吧。只是那位刺史大人好大的架子,客人差不多都该到齐了,他竟还没有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不知是不是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老是盯着我左看右看,一会儿上下打量一番,一会儿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搞得我很是纳闷不已。 一旁的奉先不禁微微笑了下,旋即轻咳了下用手遮着嘴巴小声说:“贤弟,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 我顿时一怔,便问:“说什么?” 他道:“她们说你长得好白净,比她们家姑娘还俊俏,还说回头要问问你娶亲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把闺女相给你。” 我不禁奇怪道:“兄长,这么小声你也能听见?” 他微笑道:“嗯,我天生耳力超群。” 难怪,搞了半天是天生的顺风耳,那他的这项天赋跟我的天眼不刚好是相辅的? 我又说:“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他们家闺女结亲的。” 奉先却道:“为何?我以为这挺好的。” 我说:“要结你结,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干。” 奉先轻笑了下,又说:“此事再议吧。” 这时,所有的客人都到齐了,那位刺史大人也终于姗姗而来了。却见他昂首阔步,仪态万千,笑着对众人拱手道:“哎呀,让诸位久等了,本官因公务繁忙,故而才蹒跚来迟,还望诸位见谅啊。” 却见来宾全都起身迎接,赔笑道:“唉呀,张刺史公忠体国,鞠躬尽瘁,真乃我辈之楷模啊!” “是啊是啊,自从张刺史到任以来,州内安泰,民生富足,这些可都是张刺史的功劳啊!” 这个刺史姓张名懿,字德厚。却见他笑道:“呵呵,诸位过奖了,这些都是本官份内之事罢了。” 我禁不住一阵肌肉抽筋,尼玛这帮不上道儿的,尽知道溜须拍马,啥子州内安泰、民生富足,全是狗屁!老子的手下光本地要饭的就收了好几百,外地流民更是好几千,这也叫民生富足?扯你娘的大头鬼吧! 对于这帮虚伪的家伙,奉先也不禁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不过他隐藏的比较深,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随后,张懿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见到奉先我们俩,顿时疑惑道:“咦,这二位看着有些面生啊?” 张杨回道:“叔父,这二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吕奉先和伏虎神将少成廉,他们都是侄儿的好友。” 张懿却说:“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们啊。” 张懿的表情显得很是轻视,只因我们都是百姓身份,身后没有什么背景。 奉先的性格比较刚直孤傲,最讨厌别人这样藐视自己,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会向对方发起挑战。然后,将之狠狠地揍上一顿,好让对方知道轻视一个不该轻视的人,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不过,由于此时的情况不同,他也只好极力忍耐着。 张杨眼看情况有些不对,便赶忙又说:“叔父,您有所不知,此次二位好友前来为我庆生,还带了一件十分贵重的礼物,侄儿想拿给您欣赏一下。” 张懿却一脸不以为意地故作拂尘之状,拂了拂袖子说:“是吗,什么礼物会这般贵重啊?” 张杨赶忙将刀递上说:“叔父请看,此乃绝世神兵七星刀也。” 却见张懿随意瞅了一眼,扯了下嘴角说:“不过破铜烂铁罢了,看把你给高兴的。” 奉先顿时皱起了眉头。我轻笑道:“破铜烂铁?嘁,张刺史也不怕亮瞎了您那钛合金的眼珠子;此刀削铁,如同剁砍稀泥,当世只有三件而已,论起价值,千万之数少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敢问张刺史,不知这件破铜烂铁,可以换取何等品秩的官阶啊?” 正常情况下,一把普通的兵器也就几百钱,好一点的几千钱,最精良的也不会超过几万钱。然而,我们所出售的兵器,都比其他匠人铸造的最精良的兵器还要好得多,因而价值也就翻了许多番。没办法,物以稀为贵嘛,全天下就只有我们一家有这样的手艺。 此时此刻,所有人听了我说的话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连张杨都露出一副相当吃惊的表情,可见他们先前都没有看出这件兵器的价值。 这时,一人突然走到张懿的身旁,略微轻声道:“禀刺史,上头有消息传出,一千万钱可换取三公之位,五百万钱可换取关内侯爵。” 张懿顿时脸色一变,旋即转而笑道:“呵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和伏虎神将啊,真是久仰大名,方才是下官失礼了,还望海涵。” 尼玛,最讨厌这样的贱骨头了,有钱的就当作大爷,没钱的就当作废品。以后老子得势了,非得把你们这帮贱骨头给好好整治一下不可,我倒要看看这等人究竟能贱到何种程度! 奉先神色稍稍缓了下,回道:“张刺史言重了。” 这时,张懿又微笑着道:“杨儿,来,将此神兵交于叔父见识一番。” 张杨点头道:“是叔父。” 旋即,张杨将宝刀奉上。张懿接过后便拔了出来,只听刷得一声清亮之音,犹如天籁一般嗡嗡作响,直把一干人的钛合金眼给闪得快瞪了出来:“唉呀,这可真是宝刀啊!”“是啊是啊,我一辈子就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刀了!” 张懿顿时赞道:“好,果然是绝世神兵,铮亮如境,寒意袭人;真是让二位破费了――”说着,他将刀收回了鞘中,转而又对身旁的人说:“来,此物太过贵重,快好生收藏起来。” 张杨不由道:“叔父你――” “嗯?我怎么了?”张懿故作一脸无知的表情道。 我勒个去!这人什么玩意儿,连自家侄子的生日礼物都不放过,真是有够贱的! 张杨低着头说:“没、没怎么。” 此时此刻,张杨的家人也都不敢说些什么,即便他的父亲也是闷不啃声的,看样子是被压迫的习惯了。 然而,张杨的妻子却不高兴了,这到手的宝贝哪能就这样平白失了去,于是她便开口说:“叔父,容侄媳妇儿说句得罪的话,我家夫君自从在叔父帐下任职,从来都是任劳任怨,叔父不给发放俸禄也就罢了,如今连好友相赠的生辰贺礼都要强占,您这般作为也太不讲理了吧?” 张懿顿时怒道:“放肆,这里哪有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份!” 却见张杨对自己的妻子说:“好了,别说了。” 他的妻子虽然一脸愤愤不已,但奈何他的脾性太过窝囊,因而她也只好闭嘴了。 这时,奉先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了,他周身的磁场告诉我他此刻很是愤怒。我微微笑了下,旋即拿起面前的瓷碗,然后咔嚓一下,一把将之捏碎了。旋即,碎片四下飞散,打烂了其他人跟前的碗杯。这情形,可把席间的人给吓了一跳,都愣愣地看着我。 我微微笑了下说:“真抱歉,我这人天生神力,这碗又做的太脆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没掌控好力道;我说张刺史,看得出稚叔是非常喜欢这把刀的,您还是把刀给他吧,让他多拿着把玩把玩,免得他心里太过失落,会怨起你这个做叔父的,这样岂不是要坏了你们叔侄的感情吗?可大大的不划算啊。” 说话的时候,我一边微笑着,一边拿着手里的碎片在桌子上缓缓地敲打着。却见张懿吞了吞口水,旋即笑笑说:“呵呵,阁下所言有理,杨儿,如此神兵,你可要拿稳当了,切记莫要磕着碰着。” 张杨将刀接过,说:“知道了叔父,侄儿一定好生将神兵保管妥当。” 张懿微笑点点头道:“嗯,那就好。”旋即,张懿看了我跟奉先一眼,又说:“耽误了这许久,还是赶快上菜吧,可不能怠慢了诸位贵客。” 门口的侍者应声道:“诺,上菜咯!” 话说,人也是要分成三六九等的,人品好的就是上等,人品差的就是下等。当然,这种分法个人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没有必要一定将之形成一种风尚,不然也很容会适得其反的。 第三十章 突生变故(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席间的气氛进行的还算顺畅,众人都有说有笑的,来宾还纷纷上前来敬酒。只是张杨表面上看起来一副高兴的样子,暗地里却隐隐透出一丝忧虑之色。 我心下感到有些奇怪,他这是在担心什么,难道说事后他的叔父还会再跟他强要那把刀么?想来是了,就凭他叔父那种贪鄙的性格,不可能会轻易放过那么贵重的东西的。然而,以后的那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如果他的性格还是这样软弱,不能维护好自己的利益,那么就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了,别人谁也帮不了他什么。 话说,对于这种软骨头的性格,我是相当无奈的。如果是小孩子没有自主能力的,倒还另当别论,但像他这种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这样软不啦唧的,就实在是不应该了。 筵席结束后,张杨出来送我们,我说:“稚叔,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保护好,不要去管那什么纲常伦理的。” 张杨微微笑了下说:“有劳成廉兄告诫,稚叔会铭记于心的。” 我不由暗暗叹息了下,看他这个样子,能铭记于心才怪了咧。 “呵呵,二位这就走了,不留下再喝杯茶吗?”这时,张懿忽然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奉先拱手道:“承蒙张刺史盛情挽留,鄙村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故而便不敢再叨扰下去。” 张懿笑道:“既然如此,二位且走好,请恕下官不远送了。”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的,还是回了吧你呢。 随即奉先拱手道了句:“二位请回。”我们五个便牵着马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又悄悄用磁场往回探测了下,果不其然,张杨又把刀交到了张懿的手上。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 随后,奉先突然问我:“贤弟,方才你为何要说张刺史的眼珠子是钛合金的,难道说他的眼珠子不是肉做的吗?” 我不由笑了下说:“哪儿啊,我只不过是在讽刺他「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而已。” 奉先不由点头释然道:“原来如此。” 这时,身后的魏续突然打趣说:“以后若是有不认得我,我便说「呔,瞎了你那钛合金的眼珠子,认不得本大爷是谁吗」,呵呵,想想还挺威风的嘛。” 众人不禁笑了笑,却听秦谊道:“出门在外还是和善点好,与人为善,才好在这世道上生存下去。”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如此。” 我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个人的生存之道只是小事,大家的生存之道才是大事;是否要与人为善,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岂能为了个人那所谓的生存之道,就败坏了道义与气节。” 然而秦谊却又说:“可是,若连生存都不能保证,坚守道义与气节又有何用呢?” 我说:“从道义的角度来说,无论是让你我生存下去,还是让别人生存下去,其目的都是为了保证人类种群的繁衍,因而不管谁能生存下去都是一样的;倘若仅仅只是为了个人的生存而生存,人人都不愿坚守道义和气节,那么生存还有什么意义?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有道义当作原则;禽兽之所以是禽兽,因为禽兽只为了生存而生存;如果人连自身最基本的原则都不能坚守,那还叫什么「人」呢,干脆直接叫「禽兽」罢了。” 奉先顿时笑道:“呵呵,贤弟此言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哪;宜禄,贤弟说的没错,我们要向他学习。” 秦谊点点头道:“嗯,明白了。” 随后,我跟奉先又前往每个店铺里巡察了一番,一切正常。又看了看天色还早,向秦谊嘱咐了声,就回去了。 等我们回到霍村的时候,天色已至傍晚了。而后,才刚进到村里,守村的民兵就向我们禀报说:“不好了二位首领,大雄伤人了。” 平日里我不在的时候,大雄都会用铁链拴在窝棚里,因而我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便问:“怎么回事,牠怎么会伤人的?” 民兵又说:“我们也不晓得,今早你们走了之后,二娃去给牠喂食,哪料想牠突然发起狂来,一下就扑向了二娃,还好二娃躲得及时,只是胳膊被抓一道口子,不然只怕小命不保了。” “替我把马牵回马厩去。”我听了这话,心下有些恼火,将坐骑扔给了其他人,便风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魏续突然说:“哎呀个娘咧,这成廉哥咋跑得比以往快了这么多啊!” 奉先微微笑了下说:“看来贤弟是深藏不露啊。” 三步并作一步,不过分分钟的时间,我就从村头跑回了家里。旋即我绷着个脸,走到窝棚跟前,这时我忽然发现大雄双眼通红,正在四下乱走,嘴里还不停地吼叫着,显得很是急躁的样子。 我去!这什么情况,这般狂躁该不是得了狂犬病吧?唔,不对,在窝棚里呆着好好的,怎么会得狂犬病的。 这时,大雄看到我回来了,就安静了许多,显得没那么焦躁了。不过,牠还是瞪大了瞳孔,朝我吼了几声。我心下了然,敢情这货是发情期到了。 随后,我走到跟前说:“行了,吼啥子吼,知道你丫的也有生理需求,等会儿,等我把你解开。” 旋即,我将铁链从树上解了下来,然后牵着牠往村子东头走去。出了城门以后,我牵着牠一直来到了山脚下的灌木林边,接着我便把铁链从牠的脖套上解开。我说:“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了,以后这片山林就是你的地盘,你可以不用再回村里了。” 牠听我这样说,就围着我打起了转,显得很有些不舍的样子。我立时摆手说:“哎呀,行了行了,蹭啥子蹭,森林才是你的家;去吧,记住以后不许再伤害村子里的人,不然让我知道你就完蛋了,听到了没有?” 牠把耳朵往下压了压,摇了下尾巴,表示:知道了。 我抚了抚牠的头,说:“好了,去吧。” 旋即,牠便转身朝着林子去了。当牠跑到林子边时,又转身过来看了看我,此时我却头也不回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去。离别总是伤感的,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希望自己为这种无谓的伤感而牵绊。 牠在林子边上伫足观望了会儿,便一头钻进了丛林里。去吧,只有那儿才属于你的天堂,人类的世界不适合你。 回到村子以后,我去看望了下二娃,还好他的伤势不怎么严重,敷上金创药,休息个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了。 此时此刻,我不禁在反省,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早该料到的。倘若当初我没有将大雄带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对于此事我应当要负全部责任。 然而,此时我虽然这样认为,在未来却又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让我忽而发现,我将牠带回来又似乎是对的。这不免让人感到世事无常,祸事有时也会变成一种好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 第三十一章 突生变故(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张懿将七星刀上贡给了汉灵帝,并上书说:此刀削铁如泥,价值千万,乃世间罕有之神兵;臣下斥巨资购得此神兵,今不敢私自藏纳,特献于天子,敬请笑纳。 汉灵帝看了张懿的奏章后,便当堂命人展示了一下这把刀的威力。而后满朝文武见这宝刀如此锋利,便纷纷赞颂恭贺。灵帝心下高兴,又经十常侍一番说辞,便下诏封张懿为护匈奴中郎将,赐关内侯爵,常年享有并州辖下匈奴屠各部落食邑。 大汉侯爵共分二十等,关内侯为第十九等,品级为第二高,没有封国,但有食邑,并且可以沿袭。 当汉灵帝的诏书下来的时候,我不由心中冷笑,张懿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找死的,早晚有一日非被自己的贪婪给害死不可。 我的话很快就应验了,这年十二月份,寄居于太原郡兹氏县(后划分给西河郡)境内的匈奴屠各部落,因为不堪压迫而奋然发起反抗,脱离了张懿的管辖。 这一日,村里的人正在扫尘,因为快要过年了,年前扫尘便是这里的习俗。因而,所有人都要在自家屋里清扫灰尘赃物,以图扫除今年的晦气,明年能迎来一个好兆头。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好兆头没能迎来,却迎来了灾祸。 这一次又是张杨亲自过来拜访,守村的民兵没有阻拦,直接将他带到了议事厅。随后二娃过来禀报,说:“二位首领,张别驾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 奉先说:“嗯,知道了,跟他说我二人随后便来。” “诺,大首领。”二娃应声而去。 我不由奇怪道:“这年还没到,他怎么就提前过来拜访了,这事有点奇怪啊?” 奉先摇了摇头说:“兴许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随后,我跟奉先扔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把手,便去议事厅了。 一进门,张杨便唉声叹气地说:“唉呀,你二位可终于来了,此次无论如何,都恳请二位一定要帮小弟这个忙。” 奉先不由说:“别急,坐下慢慢说;看你的模样,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不知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张杨回道:“屠各人反叛了,叔父命我立即调集州内各郡的郡兵前去平叛,我考虑着就快要过年了,在年关酿出兵灾之祸属不吉祥之事,故而出兵之事暂缓至明年开春。” “喔?竟有这样的事情。”奉先感到有些诧异。我却对此不以为然,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奉先又问:“那你此番前来的意思是?” 这时,我笑了下说:“这么明摆的事情还不清楚,匈奴三个部落有差不多十好几万人寄居在并州境内,屠各部落一反,剩余左、右两部指不定会不会跟他们连成一气,万一三个部落联合造反,这场叛乱恐怕是很难平息下去的。” 我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张杨此次来就是想请我们去助他们平叛的。 张杨叹道:“唉,成廉兄果然料事如神;不错,兄弟此来便是想请你二位出兵相助的,我知你二人武艺高强,手下尽是些精兵悍将,希望二位不要推辞啊。” 奉先稍稍有些犹豫,这时我不禁说:“稚叔兄,倒不是我兄弟二人为人不仗义,这件事情说起来,如果是外寇入侵的话,那我们自然要义不容辞地前去帮忙,可如今这件祸事是张刺史惹出来的,那这后果就理应让他自己负责。” 张杨不禁很是无奈地笑着说:“成廉兄,你这样说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却说:“人情也要看给什么人了,如果今天是你当这个并州刺史,治下发生了叛乱之事,我二话不说立马带着弟兄们去帮你平乱,可是换了你叔父这种人就一切免谈!” 我的口气非常坚决,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这让张杨感到颇为无奈。他见我这边说不通,就又问奉先说:“奉先兄,你怎么说呢?” 奉先微微叹了口气,说:“贤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不能为了你叔父那种人,不顾及弟兄们的性命;话说,若不是当初你没能将那把刀守护好,又哪来今日的祸事呢?” 张杨不禁叹息道:“唉,这事确实都怪我。” 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难怪他要叫稚叔,思想上确实有点稚嫩了。旋即我缓了缓语气说:“哎呀,其实这事也怪不得稚叔,要怪就怪他那个叔父实在太贪婪了,要不然追根究底还要得怪咱们呢,如果咱们不送他那么贵重的东西,也不至于会引起他叔父的贪心。”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贤弟所言有理,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张杨微微笑了下,心下还是显得颇为无奈,便拱了拱手说:“也罢,就不再叨扰二位了,稚叔这便告辞。” 这时,奉先突然说:“稚叔,实在不行你干脆辞官吧,然后带着家眷搬来霍村,到时若有麻烦,也不至于会牵累到双亲。” 张杨微微笑了下,说:“承蒙奉先兄好意,此事我会思量的,告辞了。”旋即,张杨便离去了。 奉先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说:“贤弟,我有些担忧稚叔此番会有祸事临身,不如此次咱们帮他一把,可好?” 我不禁有些无奈,旋即说:“这样吧,等过完了年,我带上十几个弟兄,去拜访一下屠各部落的首领,请他照应一下。” 奉先不解道:“贤弟此意是?” 我说:“咱们现在虽然小有势力,但还无法跟匈奴部落匹敌,十几万人可不是咱们这数千人能轻易应付的,就算加上州内各郡县那一两万的虾兵蟹将,也不过就是送菜的料而已,让弟兄们白白去送命,我才不干呢;所谓破财消灾,我打算送点礼物给屠各部落的首领,让他们到时候多照应一下,顺便跟他们拉拉关系。” 奉先点点头说:“嗯,也好,能不大动干戈是最好不过了,免得到时候弄得血流成河。” 我不由笑笑说:“也是,战争这玩艺儿实在太残酷了,一打起来就要死好多人,能不打当然是最好的;对了,明天派个弟兄去府城跟宜禄说一下,让他把店铺都关了,人全部撤回来,等到这事儿消停了再开张。” 奉先点头说:“嗯,贤弟考虑的是。” 乱世有乱世的活法,治世有治世的活法。在乱世生存是非常艰难的,即便是再有本事的人也要懂得顺应时势。所谓地之道,立于稳而求不败。这是在乱世生存的标准法则,在治世中也同样适用。 第三十二章 突生变故(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今天查资料有点麻烦,所以才晚了,见谅。) 说起来,我还有点小纳闷。原本我打算造一些烟花爆竹出来的,趁过年前后这几天开拓一下市场,想不到现在又要泡汤了。本来这几天也可以照常营业的,可是谁晓得那些匈奴人是不是跟汉人一样,有着过年不兴兵戈之事的习俗。万一他们要是趁过年的时候打了过来,生意贴了倒没什么,人要是也跟着贴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过年前一天是除夕,从这天开始就变得很热闹了,一大早人们便开始起来挂春联。却说,这个时代的春联并不同后世一样是贴红纸的,而是用两条木板写上吉祥的话语,挂在自家门上的。我觉着用木板作春联挺好的,今年完了以后来年还可以接着用,很是环保。 话说,平日里大伙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校场练功,所以尽管这村子里有着好几千号人口,平素也不会显得很热闹。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一天人们都要尽情的吃喝玩乐。这几千人的伙食量虽然不小,但好在大伙是一起吃年夜饭的,所有人一起动手,赶在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便可以开饭了。 此时霍村的面积很大,光城墙里面的生活区占地就有三百多公顷。常言道「三里之城,七里之郭」,三百多公顷就相当于方圆三平方公里多。村子中央的校场一次性可以容纳至少上万人,因而这顿除夕年夜饭,所有人全都会聚集在校场上吃。却见校场上浩浩荡荡的数百张桌子,数千条凳子,如此多的人口一起吃饭,这景象我也就只有当初在部队里才见到过。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需要做好保卫工作的,而这就要劳累那些民兵兄弟们了。 村里的民兵都是常备兵,有两千三百五十八人。平日里我都会跟他们说,我们就是人民的子弟兵,所有的村民都是我们的亲人。所以,未来一旦有战事降临,所有人都会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的亲人。不过,有一种观点认为这属于一种教唆,教唆也属于一种犯罪。我只能说,不管这是不是教唆,想要保证自己的族群繁衍下去,就必须要团结起来,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族群繁衍生息的过程中,在遇到外来的侵害时会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一部分人牺牲了没有关系,只要能够保证另一部分人的生存,那么族群就有希望繁衍下去,这样的牺牲是有意义和价值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跟奉先他们说,人类需要的其实不是感情,而是义理。为了保护族群而牺牲,不一定是因而心中有感情,而是因为自己坚守了心中的那分道义。 尽管冬天的气温比较低,但还是挡不住众人如火一般的热情。甚至于临开饭之前,一些贪玩的孩子,还抄起地上的积雪,打起了雪仗,看起来好不有趣。继而,我也一时兴起,便教他们玩起了堆雪人,孩子们玩得很是开心。 想当初我年少的时候,一年到头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独处的,不管是平时的日子还是喜庆的节日,不管其他小朋友玩得有多欢乐,我都从来只是远远地站着。哪怕就是自己的生日,我也从不让别人替我过。倒不是因为我很自卑,也不是因为我很自闭,只因那时我的性格就是那样孤僻。以前的我还一度会认为,小孩子玩的游戏都是很幼稚的,可就今天的情形来看,也许幼稚有时也是一种乐趣。 在后世吃年夜饭通常是少不了饺子的,然而在这里却并没有饺子这种食品,也许这个时候还没有流行起来吧。不过没关系,年夜饭具体要做的饭菜,我都已经事先跟厨师们交代好了,因而饺子这样食品也是不会少了的,毕竟大冬天的吃碗热乎乎的饺子是很惬意的。 吃完了年夜饭,夜晚的时候我们又开始燃放烟花。由于几天前下过一场大雪,碰巧的是从昨天开始就不下了。却见那冲天而起的火花,闪着灿烂夺目的光彩,映照在皑皑的白雪上,显得煞是美妙。看到这美丽绚目的火花,孩子们都不禁手舞足蹈了起来,大人们也露出一副洋溢着幸福而灿烂的笑容。想来,这一日应是他们有史以来,感觉最幸福的一日了吧。 过完除夕就是春节了,正月初一是一年的头一天,因而这一天也是个大日子,按照汉人的习俗需要进行春祭,向老天祈求这一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虽然我个人并不信这一套,但我还是决定入乡随俗,跟众人一起到村子的东郊进行祭天大典。祭天完了以后,各人便回家做自己的事情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个重要的日子,人们要吃元宵,挂花灯,耍龙灯。除了这几样,其它的就没什么节目了。我觉着这样还不够精彩,于是就在花灯下面挂上字谜,让大伙来猜,凡猜中者均有奖赏。当然,奖品有薄有厚,就看谁的运气好了。这夜,众人玩得很是尽兴。 第二日,我早早地便起来了,而后独自一人来到前次放大雄进山的丛林边,然后对着山里呼喊着大雄。这次出使屠各部落,我打算带上大雄一起去,这样可以为我方增加一些气势,交涉的时候对我方更为有利。 然而,我呼喊了许久,却都未能见到大雄的影子。我不禁暗想,也许牠跑到深山里去了吧。旋即,我便转身打算离去,刚走了才不过一小段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吼叫。我不由得转过身来,却看到大雄正疾速地朝我奔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从林子边上蹿到了我的身前,而后用他那带着尖锥的脖子过来蹭我,显得很是兴奋。 我抚了抚牠的头,说:“几个月不见,身体还是这样壮实,身上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看来你在这块地盘混得挺开的嘛。” 旋即,我拿出包裹里专门为牠带的食物,然后喂给牠吃。牠一见有食物吃,显得更加兴奋,咬起地上的大块肉就啃了起来,真可谓是狼吞虎咽。 等到牠吃完了以后,我又说:“跟我一起到外地去几天,好不?” 牠见我这样问,不知为何眼神里却透出一丝犹豫。我便又说:“这一次我是去外地跟陌生人交涉的,为了增加交涉的成功率,所以我需要你呆在我身边,怎么样?” 牠的耳朵往外翻了一下,这表示牠愿意跟我一起去,但牠的眼神中却还有着一丝犹豫,似乎在顾虑着什么。我不由猜测,牠大概是找到了伴侣,而此时正处于繁殖期,身怀六甲的雌虎需要雄虎负责觅食养活自己,因而牠就暂时无法脱身。 我心下了然,就说:“要不你回去把你的伴侣给带过来,我让村里人负责照看喂食,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牠会饿着肚子了。” 这时,牠的耳朵往下压了压,便转身跑回林子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大雄终于又出来了。于此之时,牠的身后还跟着另一只老虎,看样子应该就是牠的伴侣了。那只雌虎的体型也很大,看体貌跟东北虎非常的相似,只是牠的肚子稍稍有些隆起,而牠的眼神里也充斥着对我的警惕。只可惜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食物了,要不然还可以喂喂牠。 我笑了笑说:“好了,你俩先跟我回到村子里,我给牠弄点吃的。” 于是大雄便朝雌虎看了看,然后牠们俩便跟在我的身后,朝着两余里外的村子走去。说起来,通常情况下老虎的性情都是比较温和的,只有在饥饿、受伤、发情期以及保护幼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会对人类发起袭击。因而,跟老虎相处的时候,只要你能得到牠的信任,那么牠很容易就会跟你亲近起来。 第三十三章 突生变故(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回到村里后,我将大雄的伴侣安顿好,便领着魏续、陈卫等十三人,带上一车礼物前往兹氏县的屠各部落领地而去。因为匈奴人习惯用刀,所以这次携带的礼物中有三把环首刀。除此之外,就是粮食、茶叶、装饰品什么的了。 霍村距离兹氏不下两百公里,因为携带了一车东西,兼顾路面积雪太多,原本只需要一天多的路程,却用了差不多三天才到达。 屠各部落是游牧民族,原先他们都是在城外的聚居的,因为现在反叛了,所以此时的兹氏城已被攻下,成为了他们的据点。 城头上的匈奴兵,远远地便望见我们这一队人马,还没等我们走到城下,他们便派了一队骑兵出城来。那领队的人喊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时,一旁的大雄突然走上前来怒吼了一声,却把他们坐下的坐骑给惊得一下跳蹿起来,他们所有人都惊诧不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时,魏续突然斥道:“呔,真是瞎了你们那钛合金的狗眼,认不得眼前这位是谁吗,快快让你家首领出来迎接!” 匈奴兵们愣愣地看着魏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我不禁说:“黑胖,别瞎闹;大雄,快到一边去。”大雄听到我的口令,便退到一边去了。我对匈奴兵们说:“去通报你们家首领,就说霍村少然前来拜访。” 匈奴兵不由神色一变,却见领队的那人忙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伏虎神将啊,我等失礼了;真是对不住,刚巧我家大王昨日带领族人外出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我不禁有些意外道:“喔?那可真不巧,不知你家大王何时能归来?” 他说:“这个不好说,兴许过几日就回来了吧。” 我便说:“这次我特意带了礼物来拜访须卜骨都侯大王,没想到他竟然不在,可真是不凑巧。” 他听我这样说,便道:“不如这样吧,诸位且先入城中安顿,待我家大王回来,便来接见阁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也好,那我就在城中等上几日吧。” 他不禁又问:“不知您这老虎轻易伤人不?” 我说:“不会,牠的脾气通常都很温和,只是在面对威胁的时候才会露出警惕。” 他便说:“既然如此,那请随在下入城。” 随后,我们便进入了城中,他们将我们安顿在一座宅院里,并安排了仆人进行服侍。之后,我们在城里一连待了好几天,他们的首领须卜骨都侯才回来。 须卜骨都侯看起来人高马大,身材壮硕,说话的声音也很是洪亮,接见我的时候,他一开就笑着说:“哈哈,久闻伏虎神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威风凛凛啊!” 我笑道:“须卜大王过奖了,我听人说大王天赋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也果不其然;在下一向也是以力大著称,不如你我二人掰个腕子,交个朋友如何?” 须卜奇怪道:“啥叫掰腕子啊?” 我说:“这是一项比拼力量的角斗,两人将手肘抵在台子上,然后手腕交叉,裁判在一旁喊「开始」,二者便同时用力向前压;如果一方将另一方的手腕压倒在台子上,便算是胜了;不知道须卜首领觉得怎样?” 他笑道:“哈哈,这倒是个新鲜玩艺儿,好,就按你说的。” 随后,我二人便掰起了腕子来。他的力气确实不小,看着那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感觉好笑可以一下子打死一头牛一般。然而,比起我来他却还差了一大截。手腕交叉开始后,他便开始用力将我的手臂往下压,旁边他的手下都不停地为他加油,可结果使了半天的力,脸都憋了个通红,他也没能将我的手臂压动半分。 我说:“须卜大王,可千万不要谦让在下,再使点力,这点力气可还不及在下的一半呢。” “啊?”他稍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旋即又顿时感到很不服气,便大喝了一声,又加了把劲,却依然没有压动半分。我不由暗自摇头,都说匈奴兵是天下最精悍的兵种之一,如今看他们首领的样子估计也就一般,至少是比不上我手底下的这帮人的。于此之时,一旁的魏续和陈卫也不禁微微露出一丝轻视之色。 我不禁又说:“唉呀,须卜大王实在是太谦让了。”说着我便一下子将他的手臂给压了下来,使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此刻,他的鼻尖微微冒出一些虚汗,脸上带着惊叹之色说:“阁下果然神力,不愧号为神将,本王佩服!” 我笑道:“是须卜大王谦让在下了,此次前来拜访大王,在下特意带了几件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这时,陈卫上前将装着三把刀的匣子呈了过去。须卜见状,不由笑道:“哈哈,阁下太客气了,不知这里面装的什么礼物啊?” 我说:“里面装了三把环首刀,想必大王应该听说过吧。” 却见须卜立时惊诧道:“喔?莫非这便是有着「神刀」之称的环首刀?” 我点头道:“不错,大王可以打开来看看。” 却见须卜将匣子接过放在了台子上,而后打开取出其中一把,拔出来看了下,不禁连连点头道:“嗯,听说这把刀锋利无比,价值数十万钱,且还有价无市,如今一见,果然是把宝刀!阁下与本王并无半点交情,却还肯屈尊远来探望,且赠送如此贵重的礼物,不知阁下的意思,可是想与我族联合,共图大业?” 我笑笑说:“喔,大王误会了,在下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拜托大王一件事情,还望大王务必应允。” 他笑道:“好说,阁下尽管开口,只要是本王能办得到的,绝不会推辞。” 我便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大首领知道大王是出于被迫才造反的,因而才会派我来与大王进行交涉,如果到时候并州刺史派遣大军前来讨伐大王,官兵之中有位别驾叫作张稚叔的,届时还请大王照应一下,尽量不要伤了他。” 他不禁说:“阁下说的可是别驾从事张杨张稚叔?” 我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还请大首领手下留情一些。” 须卜笑道:“哈哈,此人我也听说过,算是众多官吏之中清廉的一个,阁下请放心,到时候本王一定会让族人多留意的。” 我拱手道:“如此,那就多谢大王了。” 他道:“阁下太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阁下远来是客,本王外出办事让阁下等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有些失礼,还请阁下多留几日,让本王好生尽一下地主之谊。” 我点头道:“好,就给大王添麻烦了。” 于是,我便又暂时在这里逗留了下来。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竟又出了变故。 第三十四章 突生变故(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之后,须卜设宴招待了我们,他表现的很是高兴。席间,我让属下人将一个方形的木盒子抬上来打开,里面装的是一面漆木镶边的玻璃镜子,是可以立在台面上的那种。 须卜及其族里的人见了都显得很是惊奇,须卜的夫人不由问:“哎呀,好明亮的镜子啊,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神镜吧?” “神镜?什么神镜啊?”我不解地问。 那位夫人便说:“在我们的部落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很久以前,有一位仙女,拥有一面神奇的镜子,不但能照见世间的善恶与正邪,还具有神奇的法力,凡是被神镜照过的女子,都会变成这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大王你快看,这面镜子把姬妾照得好美啊!” 我勒个去,这也能扯上关系,坑丈母娘呢吧! 这时,一旁的魏续不禁笑笑说:“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罢了,并非是什么传说中神镜;是夫人您天生丽质,镜子只是展示了夫人本来的面貌而已。” 须卜夫人不禁笑着说:“呵呵,这位勇士可真会说话;大王啊,汉人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送了咱们这么多礼物,咱们可不能小气了,免得让人家笑话咱们非礼啊。” 咳咳,这位夫人口音不纯,看来是汉文化还没学扎实。 此刻,须卜也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的,他说:“嗯,夫人说的没错,咱们屠各人可不能小气,免得让汉人小看了;来呀,挑二十名上等的奴隶,作为本王送给成廉兄弟和他们首领的礼物。” “是大王。”一名屠各人应声而去。 我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始有些怀疑这个须卜大王前几日都干什么去了。 这时,须卜夫人端起酒樽道:“承蒙成廉勇士此番赠礼,妾身这厢敬诸位勇士一盏,请。” 我跟其他人都端起了酒樽,我道:“夫人也请。” 喝完了酒以后,不一会儿,便有二十名女子被带了上来。我不禁看了下,却发现她们都是汉人女子,长得都很有姿色。然而,此刻她们却都穿着夏季的轻纱,正冻得浑身发抖。估计又是害怕屠各人不满,所以她们都强自忍着严冬的冰寒。 看到此情此景,我立时感到满腔愤怒,我如何能看得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我便道:“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须卜回道:“成廉兄弟,这二十名姿色上佳的汉人女子,是本王回赠给你与你家首领的礼物,怎么,你不喜欢?” 我却说:“须卜大王,原先你们受到汉人欺压,我还很是同情你们,见你为人豪爽,也想跟你交个朋友,可如今见来,我算是看错你这人了!” 须卜不解道:“成廉兄弟,此话从何说起,不知本王有哪里失礼了吗?” 我则说:“当然失礼了,匈奴人是人,汉人也是人,虽然大家不是同族,但也是同类,是同类就应该要和睦共处、平等相待,你们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同类当成奴隶来对待呢?” 这时,须卜属下的一人突然说:“阁下这话说的恐怕就不对了,当初你们汉人奴役我们屠各人之时,又何曾对我们屠各人平等相待?如今你却要我们屠各人对你们汉人平等相待,凭什么!” 我便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奴役你们,你们就去反抗谁,把怨气撒到这些平民的身上,又算个什么本事?难道说你们之中的一些人犯了错,就要让所有的族人都跟着受牵连吗?” “你――”那人还没有说出话,须卜这时突然发话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成廉兄弟,本王念你此来一番好意,才打算将这些奴隶回赠于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哼,若是换了旁人,我家大王早就将之生撕活剥了,哪还容得了你这小厮在此放肆!”此时,又有一名粗犷汉子站起来斥说。 这时,我身旁的属下不禁都一脸的愤怒,却见魏续猛地一拍案子,站起身指着那人道:“放你娘的狗屁!”说着,陈卫与其他人也都愤愤然地一下拍案而起,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兵器上。对方的人见状也立时都抽身而起,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貌似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时,我身旁的大雄突然站起身来,怒吼了一声。这下可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惊着了,连同底下的那些女孩子们都给吓得往后一退。 我皱着眉头说:“好了,都别添乱,把兵器给我收回去坐好。” 魏续等人听了我的话,将兵器都收回了鞘中,然后坐了下来。这时,须卜摆了下手,那帮屠各人见状,也收回了兵器,哼唧着回到了原位。 我知道此时不宜感情用事,于是我又说:“须卜大王,并非是在下不识好歹;要知道我是汉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变成奴隶,我相信换成是你,你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族人变成奴隶;我真心希望我们两族人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平等相待。” 须卜看了看我,不禁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可若是你们汉人,以后还会欺凌我们屠各人,该怎么办?” 我说:“我还是那句话,谁奴役你们,欺凌你们,你们就去反抗谁,为了生存而反抗强权,那本就是应该的。” 须卜不禁拍了下案子说:“好,就冲你这句话,日后有任何需要,我须卜绝不会推辞;来呀,将俘虏来的那些汉人全都放了,给他们弄些吃的跟厚些的衣裳;成廉兄弟,这些汉人你可以全部带走。” 我拱手道:“我替我的这些族人,谢过大王了。” 接下来,席间的气氛又恢复了融洽。话说,这些异族人为人都还挺豪爽的,倒不像汉人里的一些人小肚鸡肠的。说起为人来,有时候读过书的汉人看问题过于深刻,对于某些无谓的事情总爱斤斤计较,却反而显得没文化了。 第二日,我便向须卜辞了行,临行前他又送了我几十只牛羊和五匹良马,算是对我此行的回赠。然后,我带着数千名被掳来的汉族青壮男女,离开了屠各人的地盘。说起来,这些汉族男女如果要被当成奴隶去买卖的话,一个人可以被卖到二、三万钱。而数千名奴隶,可不是个小数目。但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的,如果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 随后,我问他们的家乡在哪里,他们告诉我说在西河郡。我又问他们是想回家乡去,还是跟我回霍村去。他们之中就有人表示要众人都跟我一起回霍村去,只因如今的西河郡已被屠各人掳掠一空,只剩下了一片废墟,郡内的其他百姓几乎全都往南逃走了,就算他们回去也无法很好的生存。 话说,西河郡就紧挨着太原郡的西南边,其地域比较小,下辖只有十二个县。因而,只几天的工夫,便被屠各数万人马给洗劫了一空。 对此,我只能暗自叹息,如果不是现在的朝廷对地方依旧还有相当的控制力,也许我真的会招兵买马打一片天下出来。如果我能够建立一个新的国度,我一定会彻底推翻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共和制度。 第三十五章 历史继续(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起来,社会主义制度虽然是一个很不错的制度,但也同样有它的局限性。因为它太自由,太平等,太讲究民主了,所以人心的凝聚力就可能会缺乏足够的强度。人心的凝聚力越是有强度,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就会越加的团结,人民越加团结国家就越能强盛,只有国家越是强盛,人民的生活才会越是安稳,这是一种不可颠覆的因果关系。 作为一名领袖,要能够做到将民主与独裁兼容的程度,才可以算得上是合格。至于如何做到这种程度,那就要看领袖的素质了。 当我带着这些人回到霍村的时候,已是几天以后了。对于我突然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奉先表示很惊奇,他问:“贤弟,这么多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他们都是西河郡人,被屠各人掳了去的,我跟屠各首领须卜骨都侯交涉了一番,就把他们都给放了;他们的家乡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使得生活也成了问题,所以就跟着我回来霍村了。” 奉先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回头我替他们登记入册,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说起住房来,村民们现在住的都是四层高的住宅楼,每一层的都有八间房。因为有钢筋混凝土的技术,兼之数千人共同劳作,所以才能在短短的数月之内完成这些工事。不过,现在又多了几千人,眼下虽然还有两栋后备的空楼,但也不够这么多人居住。因而,等到开春雪化了以后,还得再起几栋楼才行。 霍村现在施行的就是社会主义制度,除去缺乏劳动能力的大人及孩子外,众人共同劳动,按量分配工作,多劳多得。劳动工具由村里负责发放,损坏、丢失者都要按价赔偿。每家每户除了住房这项最低保障外,其它的开销就基本由自己来承担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的所劳所得,只需要缴纳十分之一到库存里就行了,因而现在家家都过得很是殷实,尤其是那些有手艺的人。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愿轻易动干戈的原因,一旦打起仗来,大伙就没有了额外的收入来源,仅靠种地也只能保障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而已。若是一旦战火波及到了村里,那可是连地也没得种,最基本的吃饭问题都保证不了了啊。 二月的天,早早的便晴朗了起来,雪开始融化了。老早我就将住房的规划图给整理了出来,现在众人都按照规划开始忙活了起来。因为住房是免费的,所以大伙都是义务劳作的。近万人的劳动场面显得很是浩荡,不过十天的工夫,便有数十栋新楼拔地而起。看着眼前这些新房,刚加入的村民们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终于能有个安身之处了。然而,原本该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却差一些就被打破了。 就在本月初,平阳郡河西白波谷黄巾余党起兵作乱,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南下攻掠河东郡,一路北上攻掠太原郡。屠各部落与白波军联合,双方有七、八万大军,与张杨带领的并州军在晋阳城南二十公里的梗阳城(今清徐)展开大战。虽说,并州军的数量不多,只有叛军的五分之一不到,但是他们胜在装备精良,作战骁勇,人数虽少却丝毫不落下风。 双方一时在梗阳城外僵持住了,于是屠各首领须卜便带着族人,往东渡过了汾河,直接北上进攻晋阳。本着先前作下的约定,须卜下令约束族人,没有让他们沿途劫掠百姓,而是一口气直接攻到了晋阳城下。随后,城门被攻破,须卜又带着族人一直攻到了刺史府,一口气将张懿给攻杀了。在杀了张懿之后,他的家人须卜却没有予以伤害。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以前欺凌他们的是张懿,又不是张懿的家人。因而,须卜就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将张懿的家产给掠了一空。 张杨得知有一支叛军绕道进攻晋阳,便赶忙派遣数千精兵回去救援,统率这数千人的就是张辽。此人年纪轻轻,却凸显一身虎胆,作战之时勇猛不凡,让敌人禁不住一阵胆寒。然而,当张辽率兵赶回晋阳的时候,却为时晚矣,城门早已被攻破。这时,须卜尚未率领族人退走,于是双方人马便在城中展开了大战。 张辽个头不高,却四肢发达,膂力过人,善使一杆长柄大刀,刀刃为精铁所铸。只见他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左右倒腾,将最先迎上来的数名屠各兵砍翻在地。须卜定睛一看,心下知晓这是一名猛将,虽不惧他,却也没有怠慢,便抽出腰间的环首刀,拍马迎了上去。 张辽见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朝着自己突驰而来,冷哼一声,便也拍马上前逆战。待到两人临近之时,却见张辽手中长刀横斩而去,须卜却不躲闪,单手持刀一把隔开。是时,张辽顿觉虎口一震,直叹此人力道不俗。 旋即,二人坐下马儿错身而过,走出不几步,又调转过头来。须卜顿时看了看手中的环首刀,只见完好无损,不由笑道:“哈哈,果然是把不俗的宝刀!” 张辽见状稍稍一怔,不由看了下自己长刀,却见精铁铸就的刀刃竟被磕出了一道口子,他立时心疼不已。说起来,这刀还是他早先花了两万钱找匠人铸造的,用了两三年也未见磨损,没想到如今却被那把不起眼的小刀,一下就给磕出个口子来,又如何让他不心疼。于是乎,张辽怒喝道:“呔,该死的贼厮,竟敢坏我的宝刀,看我不打死你!” 须卜顿时扯着嘴角笑道:“就你那把破铜烂铁,也配称作宝刀,比起我这宝贝来,你那破玩意可差远了。” 张辽怒喝一声,便又冲上前去,于是二人又交战了起来。一旁的小将小兵们也不甘落后,两方也跟着打了起来。交手数十合后,二人未能分出胜负,只是张辽手中的长刀已然遍体鳞伤,满是缺口裂缝,惹得他是咬牙切齿,大痛不已。 这时,须卜又笑道:“哈哈,抱着一把破玩意儿当作宝贝,也不怕人家笑话;看你这小娃娃是条汉子,便给你推荐个人,当今天下最出色之神兵利器,皆出自霍村的李匠人之手,有钱的话就去找他铸件兵器吧;好了,大伙都赶紧撤咯!” 须卜向周围的族人们招呼了一声,便准备要撤退。张辽见状想要上前去追:“贼厮哪里走!”不料,乱军中一道流矢突然射来,幸好他躲闪及时,未曾伤着。待他回过神来再想去追时,却见须卜已然走远了,只剩下一队屠各兵断后。 张辽不禁又看了看手中那几近支离破碎的刀刃,暗恨之余又想起了刚才须卜说的话。于是,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铸一件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三十六章 历史继续(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须卜带着族人离开后,便直接撤回了族群的领地。如今张懿已死,他们又重新过回了自给自足的生活,不需要再被人奴役。然而,白波军的首领郭太又派人去联络须卜,希望他可以带领屠各族人前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击破眼前这支并州军,事后他们愿将抢来的资财平分。须卜觉得这个买卖还挺划算,于是就答应了带领族人去助白波军一臂之力。 并州军这方虽然战力强悍,但由于他们的顶头上司被杀,且后方的大本营也被抄了,因而士兵们就大都有些不在状态。军心受到影响之后,战力也就开始有些下滑,因而此时的张杨也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不几日,白波军分派了一部分人马,由白波将领杨奉、韩暹各率一支,到别处抢掠去了。这两支兵马一路抄掠晋阳附近的城镇村落,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掳,官吏大都弃城而逃,百姓则死伤甚多。后来张辽率军前来攻打他们,哪知杨奉手下有一名将领叫作徐晃,善使一柄宣花大斧,战斗力端的叫作强悍。张辽因为失了趁手的兵器,因而就不得将他战倒。一干白波军见自家小将都能如此勇猛,便立时士气大增,一个个都悍不畏死地朝着并州兵进攻而去,经过半晌激战,终将仅有数千人的并州兵的势头给压了下去。 张辽见对方势强,便弃了徐晃率军撤回城中,而后依城固守。尽管杨奉、韩暹手中的兵力是张辽的数倍,一时间却也无法攻破城池。于是乎,杨奉便留下继续攻打张辽,韩暹则率领本部人马继续北上劫掠。 却说,这帮白波贼此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抢掠物资,以济生存所需而已,并不图取攻城略地,推翻朝廷。因而,等他们抢到了足够生存所需的物资后,便会立即撤回大本营,这通常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晋阳距离霍村并不算远,不过一百公里而已,只一两天的功夫,一些难民就逃到了霍村附近。我们启动应急计划,将逃难而来的百姓暂时安顿在村子里,并派出斥候小队外出侦查,随时回来通报情况。 循着山脉往南,在离霍村三十公里的区域,有一处横向约三四公里、纵向约一二公里的山道,叫作铺岩沟;再往西北方向十多公里,又有一条弯曲狭窄的谷道,叫作凤凰谷。却见奉先指着这两处说:“白波贼人马众多,一定会从铺岩沟这条大路北上,我们便在这里埋伏一队人马,进行伏击;而后,再另派一支奇兵从凤凰谷绕行,突袭贼军后方,届时两面夹攻,定能打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凤凰谷行程大概在三十公里,路程上有点远,得派轻骑去才好;兄长你擅长统率轻骑,突袭敌军后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一队人马负责守住铺岩沟。” 奉先点头说:“好,事不宜迟,立即分头行事。” 旋即,我们挑选了两千名全副武装的民兵,步兵一千三,重骑兵两百,轻骑兵五百。随后,我率领步兵与重骑兵前往铺岩沟埋伏,奉先则率领五百轻骑从凤凰谷急袭。 说起来,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上战场,以前只杀过牲口,如今却要杀人,这心里头多少都有点不是滋味。大雄我将牠留在了村里,让牠跟剩余的民兵负责保护村里的人。 在前往铺岩沟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探查回来的斥候,通过斥候的探查,我们得知白波军正在狼孟县(今阳曲县)一带抢掠,但却遭到了当地百姓强烈地抵御,尚不明确什么时候能够来到铺岩沟。 这算什么事儿,咱们这一番布置还没发挥作用呢,敢情那帮白波贼就被百姓给拖住了。得,都说并州民风彪悍,这话说的果真不假。我觉着这会也许果断出击,就可以揍得那帮土匪一个落花流水。 旋即,我留下两百名步兵守住铺岩沟,带领剩下的人马果断出击了。此时此刻,百姓们正在遭受寇贼的侵犯,我不能坐看他们被寇贼随意掳掠。从铺岩沟到狼孟县只有将近二十公里,还不算远。 当我们才刚行驶出铺岩沟几公里远的时候,奉先的轻骑兵就追了上来。话说,轻骑兵的速度比较迅捷,三十公里的路程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跑完了。 我得知奉先追赶了来,便让众人停下等他们。随后,奉先来到阵前,问我:“贤弟,何故突然改变了计策?” 我说:“那帮土匪正在狼孟一带抢劫,被当地的村民给拖住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既然来不了,那干脆咱们主动出击,免得有太多的百姓遭到屠害。” 奉先点头道:“好,我且率领所有骑兵先行一步,贤弟你带着步兵紧跟在后。” 我说:“不,让黑拓带着步兵在后面走,我跟你们一起做先锋。” 奉先点了下头说:“好吧。” 旋即,我跟奉先一起率领七百轻、重骑兵先行一步,由李肃率领步兵在后跟进。疾驰了不过二十来分钟,便赶到了狼孟县这里,此时大约有数百名白波贼,正在县城西北四、五里的一个村子里烧杀抢掠。只听奉先一声令下,众人便分成两个分队围了上去,凡遇见的敌人都是一阵射杀,不过几个回合,便将这支数百人的寇贼给解决了。 初次杀人的感觉有点不好受,总觉着头皮麻麻的。不过,还好我的心里素质不错,不晕血,不然这会儿我非得吐个七荤八素不可。 将寇贼全部解决完了以后,李肃的步兵方阵也已经赶到了,于是我们便打算继续前行。然而,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却突然拦在了我们的前头,说:“长官们,小人想跟着你们一同去杀寇贼,请收下我吧!” 我不由得看了看他,却见他衣衫褴褛,身上和脸上都满是血渍,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刀口上还滴沥着殷红的血液,看样子刚才他也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杀,倒是个从军的料子。这时,奉先问:“你姓甚名谁,家是哪里的?” 他说:“我叫宋忠,家就是这宋庄村的。” 我一听,心下感到有些好笑,这孩子叫“送终”,名字起的还真有些够霸气的。 奉先又问:“你的爹娘呢?” 他又说:“我的爹娘都让寇贼害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奉先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黑拓,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李肃应道:“明白。” 旋即,我跟奉先又继续往南行进,不过几分钟便来到了狼孟城西南,目测此时至少有六七千寇贼正在进攻南门,有少量的官兵和大量的百姓正在奋力抵抗。旋即,我又与奉先兵分两路,一路直突贼军侧翼,一路绕道去堵截贼军后路。 第三十七章 历史继续(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率领两百重骑兵,直接从寇贼的侧翼突袭而去,兄长则率领五百轻骑绕道去袭击贼军后路。当贼军看见我从侧翼攻来时,两军相距仅仅只剩几百米了。 慌忙之中,他们调了一队人马要过来阻击我这一路重骑,然而还未等他们的人马冲组成有效的阵形,我们就已经冲到离他们仅剩百米之远的地方了。而后,我方顿时一阵弓弩齐射。我使出了我的绝技「四合辐射」,一下便将四人的额头贯穿,这一下却突然让我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我忍住心头的恶心之感,将特制的长弓挂在马鞍旁,紧接着迅速地去抽绑在背后的长戟。这会儿,我突然感到很是纳闷,戟身太长,绑得紧了拔起来有点麻烦。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将绳子系的是活结,只要一拉绳结就可以解开了。 几个呼吸间,我便持戟冲入了敌阵,而后一阵龙飞凤舞,直将贼寇砍杀的落花流水。却说我的戟法「无双十式」可不是盖的,凡是长戟所到之处,不是将对方砍了个肢体横飞,就是一下劈成两半,总之没有一人能在我的戟下完好无损。然而,这也恰恰是最让我恶心的地方,一看到那哗啦啦的内脏流了一地,我的胃就会泛起一阵阵呕吐之感,就是杀猪宰羊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不大会儿,我的身边突然一个敌人都没有了,我立时感到奇怪不已,便扭头往四下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全捂着肚子吐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又看到我手下的那帮人大都拿出佩刀来跟敌人互砍,由于他们身上的装甲太坚固,敌人砍他们屁事没有,但是敌人挨他们砍可就呜呼哀哉了。 正所谓骑战用枪矛,步战用刀剑。而此刻他们多数人却都在用佩刀弯着腰砍敌人,由于刀刃短了些,砍起来不怎么容易。对此,我有些奇怪,就说:“喂,你们一个个都在干吗,枪留在背后插花啊!” 一名骑兵回答说:“二首领,不是属下们想用刀,实在是绳子绑得太死了,枪拔不出来。” 我立时狂晕,便骂道:“你们这帮傻B,不是告诉你们要绑活结的吗,怎么还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名骑兵忙道:“是绑了活结啊,就是刚才一紧张,一下拉错了绳头,就把活结变成死结了。” 我勒个去!这帮蠢蛋,这么多人居然同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便又说:“蠢蛋,用刀把绳子割断啊!” 那名骑兵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多谢二首领提醒。” 啊,蠢蛋蠢蛋,我彻底无语了!亏得这还是在冷兵器战场上,身上的皮够厚,要是放在热武器战场上,敌人的狙击手早就把你这帮蠢蛋给点射了! 我不再管他们,自顾地厮杀了起来,反正他们身上的皮够厚,就算让敌人砍也砍不动。 又战了不一会,奉先的轻骑就杀到了。却见奉先神情冷峻,目露凶光,坐下赤菟雄壮彪悍,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威风凛凛。而后他单人匹马如飓风一般冲入敌阵,手持银色长矛,一手杨家枪法耍得是龙飞凤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直杀了贼军一个胆战心惊。此矛是矛亦似枪,矛身刻有青鸾美纹,名曰白虹贯日。 这时,城中的守军见贼军在我们的手下不堪一击,便立时间士气大增,对贼军的厮杀又更加卖力了。倘若就这般厮杀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将这数千寇贼尽数全灭,然而敌军的将领此时一见势头不妙,便赶忙呼喊道:“官兵势大,兄弟们快撤!” 继而,在我们的掩杀下,敌军仓皇逃窜而走。这一役,我们取得了完胜,无一人伤亡。 随后,城中的守军打开了城门,一名看似将领的人走了出来,向我们表示感谢说:“真是多亏了诸位及时赶来援助,不知诸位是哪位长官属下的编制?” 这时,奉先笑笑说:“我们不是官兵,在下吕布,字奉先;这位是我的义弟少然,字成廉,我等是来自阳曲县霍村的民兵自卫队。” 那人不由神色一动,旋即说:“喔?原来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与伏虎神将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名叫宋宪,是这狼孟县的县尉,此番诸位出手相助,在下代城中的百姓多谢了。” 我顿时一怔,旋即心下暗笑,又一个奉先未来手下的将领,貌似他也参加了最后的叛变吧?唔,真纳闷,这一个个看起来还挺憨厚的,怎么最后都成了叛徒,着实让人想不通。 奉先不由说:“宋县尉言重了,我等都是本郡的百姓,本郡遭受战乱,我等又岂可坐视不理。” 宋宪不由笑道:“足下真是大义之人,在下佩服;还请诸位入城中稍事歇息,待在下收拾完了战场,便带领城中的百姓好生答谢诸位。” 这时,我不禁说:“答谢的事情就暂时先阁下吧,寇贼此次有数万人马入侵本郡,刚才杀退的不过才数千人马,想来还有许多依旧在掳掠本郡,我们得将他们尽数驱逐才行。” 宋宪不禁说:“如此也是,那还请诸位回头一定要暂留本县,让城中的百姓好生报答一番,以谢诸位的搭救之恩。” 奉先点头说:“好,此事回来再说。” 这时,李肃的步兵阵列忽而从城北入门而来,先前的那个少年宋忠也跟了来,只见他突然跑到跟前来,对着眼前的宋宪哭道:“大哥,爹跟娘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宪闻言,顿时一阵变色道:“什、什么,爹跟娘都怎么了,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忠却一直哭泣不止,似乎太过伤心,实在说不出话来了。此时,宋宪不禁立时一阵怒不可竭道:“该死的贼子,我一定要将尔等杀个片甲不留!” 我不由暗自叹息,原来他们俩是亲兄弟,难怪看起来长得还挺像的。 这时,奉先不由道:“宋县尉,既然你欲杀贼报仇,不如随我们一同南下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宋宪便道:“多谢阁下施以援手,在下这便随诸位一同南下,快,将我的坐骑牵来!” “诺。”一名士卒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又牵着一匹坐骑小跑着过来了。 随即,奉先又对李肃说:“黑拓,我看你就带着弟兄们留下帮忙清理战场,顺便查探一下周围的村子有无残留的寇贼。” 李肃应道:“诺,大首领。” 随即,我们稍稍整顿了下,便又继续南下了。 第三十八章 历史继续(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们继续南下,在狼孟西南方的一片丘陵地带,又追上了先前那支败退的白波军。他们的将领见我们追了上来,便招呼了一队小喽啰堵在险要口阻击我们,他则领着大部队继续逃跑。这些小喽啰又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三刀两手就全部解决了,完了以后又继续追击。为了搞定这帮寇贼的主力部队,我就建议奉先不要追得太急,省点体力,等他们逃回大本营的时候,就可以一次性解决了。奉先点头应允了。 接着,我们追追停停,又往西南方向赶了一段路程,便来到汾河边上。随后,他们撑船渡过了汾河,竟然又停下来不走了。看他们这番架势,大概是要依河据守,在这里跟我们接着杠下去。 就看宋宪隔着河岸骂道:“你们这帮该死的杂碎,有胆子过来决一死战啊,缩在对岸又算咋个回事!” 河那边的寇贼此刻气喘吁吁的,就看一个汉子喘着气说:“他娘的,这大冷天的,大爷拼着老命才渡过了河岸,还让大爷回去,以为大爷傻啊!”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说。 却说,这河面目测大概有一百来米宽,水流倒也算不上湍急,就是大冬天的水太冰冷了,没有船众人就不好渡河。若是水里温度暖和些,倒也可以直接骑马渡河,可如今水太冰了,只怕会把马给冻坏了。 “该死的杂碎,看我不过去将你们大卸八块!”宋宪怒骂着就要纵马跃到河里去,奉先赶忙拦着他说:“宋县尉莫急,某家有法子。” 说着,奉先拿起了挂在马鞍旁的长弓。说起我们手中的长弓来,奉先我们俩用的是一样的,都是通体银白。不过他的弓身雕刻的纹路依旧还是青鸾神鸟,名曰青虹;而我的则雕刻的是紫麟兽,名曰紫电。这两把弓是李匠人费了很大的心血,将原本的弓身又进行了改良加长,使其射程达到了一百米开外。 却见奉先随手抽出四支箭矢,而后使出他的绝技「四星连珠」,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对岸就有四人被连续射杀了。这一下可让对岸炸开了锅,一个个赶忙往后退了开去。 就看宋宪高兴道:“好好,快射死这帮该死的杂碎!” 却见对面的人一个个都惊恐不已,乃至于有的人还说:“我的个娘咧,这都啥子人啊,隔这般远也能射得中!” 这时,奉先不禁皱了下眉头说:“唔,贼人退得有些远,我恐怕射不中了。” 我不由笑笑说:“这有何难,看我的。” 按照抛物定律,直线射出的物体不如呈抛物状射出的物体射程远,因而后世的大炮都是呈六十至四十五度之间的角度发射的。射箭的道理当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抛射的命中率比较低,一般只有在大型战争对抗的时候才会使用抛射技术。不过这点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因为我可以运用磁场瞬间计算出,如何抛射可以精确命中目标。 随后,我便拿起紫电,也随后抽出了四支箭矢,斜向上使出我的绝技「四合辐射」。不过一个呼吸间的工夫,对岸就有四人被一下贯穿了头颅,这一下却直接把对方给吓崩溃了:“我的个娘咧,这人咋个还能射中啊!” 却见他们的将领吞了吞口水,赶忙下令道:“他姥姥的,撤,都快撤!” 旋即,他们便沿着河岸继续往南逃窜。他们那边一撤,我们这边也沿着河道继续一直往南追,后来又追追停停跑了大概几十里路,终于来到了晋阳城下。晋阳城是建在汾河西岸的,而此时我们都在汾河东岸,不过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另一支寇贼部队,目测至少有上万人,正在东岸跟西岸的官兵对峙着。 此时此刻,西岸的那队寇贼可算是悲催了。先前被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如今又遇上了对岸的官兵。你说他们怎么就渡河过去对岸的,顺着东岸一直往南逃多好,还能跟大部队汇合。我估摸着肯定是那个领队的人累迷糊了,要不然也不会突然犯这种傻的。 不知不觉,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了,我们就找了个废弃的村庄,暂时住下来休整。村里的东西几乎被抢了一空,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 有干粮吃,这还算是不错了。没干粮吃的,满地的死人随便啃。尼玛想想都够恶心的,让我啃死人,我宁可啃树皮! 奉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禁叹息不已,却说:“魏续、陈卫,你二人带着弟兄们,将村子里的尸首全都收拢在一块,免得夜里让狼给叼了去,他们的亲人回来收不到尸。” “诺。”二人领命而去。 我不由说:“这个村子里的死者,倒是能幸免被狼叼走的下场,而其他村子里的死者,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奉先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深锁不已。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忧虑,有痛恨,有深思,有无奈。也许,此刻的他内心是相当纠结的。不光他感到纠结,我也感到有些纠结,乃至于还有些迷茫和无助。论才华,论能力,我敢说当今天下没有几人能比奉先我们俩还要更甚一筹的。可有才华有能力又怎样,我们能改变如今这样的局面吗?我只能说,我们无可奈何。 这一夜,奉先久久不能入睡,总是一副哀声叹气的样子。我想他要是会抽烟的话,估计这时能连续不断地抽个一两包。 我不禁问他:“兄长,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呢?” 他说:“我睡不着。” 我不由笑着说:“怎么,想嫂子了?” 他却说:“哪里,我只是在忧虑,如今这样的世道,究竟要到何时才可以消弭;一直以来,先父都教导我一定要做个忠义之人,可如今看来,我不禁要怀疑,对天子的忠诚究竟值不值得。” 我不由笑笑说:“兄长知不知道,以我们俩现在的条件,在我们那儿叫什么?” 他摇头说:“不知。” 我说:“叫高富帅。” 他疑惑道:“何解。” 我说:“能力高,身家富,长得帅,这样的人就叫作高富帅;但是与普通高富帅不同的是,我们有着一刻吊丝的心态。” 他又问:“何又谓吊丝?” 我说:“吊丝就是能力不高、家境不好、想要成功、却又总是失败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吊丝;但他们的身上有一点是普通高富帅所不及的,那就是他们拥有一颗坚韧不拔、永不言弃的心,所以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他们每每总能逆袭成功。” 他不禁说:“所以,贤弟你在告诫为兄,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心中的信念,是吗?” 我说:“没错,虽然我一直都反对以儒学来传教天下,但其实「忠义」二字也确实是人所需要的一种品质,只不过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所谓忠,人们只应该忠于国家、忠于民族,而不应该忠于某一个人,除非那人值得;所谓义,也是要看那些人值不值得让自己讲义气,而并非是一味的要求自己或别人讲义气,那样就显得是非不分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孔孟的道理都是很肤浅的,只因他们心中的真理,是他们自己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描绘出来的;孔孟的道理虽肤浅,但却并不表示他们的人格也是肤浅的,因而兄长你不需要去怀疑什么。” 奉先不禁释然道:“真是多亏有贤弟指点,不然我恐怕要误入歧途了。” 所有人一开始都是愚昧的,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思想上的偏离,是在所难免的。因而,感到迷茫不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要继续坚持,不放弃原则,终有一天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三十九章 历史继续(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第二日早上天不亮,大概五六点钟左右,我们就开始整装,准备出发。此时,在距离汾河东岸边不到三十公里的榆次城中,还驻守着一队两千人的官兵。昨天晚上,我们已派斥候去跟晋阳城中的官兵取得了联系,打算三方合攻在汾河东岸安营扎寨的寇贼。 通过斥候传递的信息,我们得知了此时晋阳城中的守将是张辽。我就说谁这么有本事呢,仅凭区区两三千人就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也真难为他了。 我们按照约定,来到了寇贼营寨北面两公里的地方埋伏起来,榆次则派了一千人在东面两公里的地方埋伏起来,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三方举火为号,一同朝着敌人的营寨攻了过去。 两公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但对于我们坐下的马儿来说就显得很短了,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而已。却见奉先一马当先,手中的青虹嗖嗖连动,将那些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守门的寇贼一一点射。继而我顺势冲上前去,一戟将寨门扫开,众人便就此冲杀了进去。 此时此刻,对方虽已有所反应,但却根本来不及做好防备。尽管我们合起来也不如对方人多势众,但战斗依旧是一边倒的形势。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对方的将领杨奉就带着为数不多的残兵逃走了。 随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张辽便过来与我们进行交涉,他说:“想必二位便是飞将吕奉先与伏虎神将少成廉了吧,雁门郡都尉张辽这厢有礼了。”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是一个气质温文尔雅的人。 奉先不由说:“张都尉有礼。” 张辽又道:“此番有劳二位带领诸位义士施以援手,待到将贼人尽数驱除,辽必当向张别驾为二位请功。” 我和奉先都不由笑了下,却听奉先道:“我兄弟二人与张别驾都是熟人,故而请功之事就不劳张都尉了。” 张辽释然道:“原来如此。” 这时,奉先又问:“张都尉,不知还有多少寇贼在侵扰本郡?” 张辽回道:“除去白波贼外,还有屠各部落也在叛乱,两部人马合在一起,至少还有四、五万人,如今正被张别驾率兵阻挡在梗阳城外。” “喔?”我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有些意外,便问:“屠各部落也带人趁火打劫来了?” 张辽不禁说:“倒没见着他们抢掠百姓,只是攻杀了本州的长官张刺史;说起此事也怪了,屠各人此番不为劫掠,却又为何要叛乱呢。” 我心下了然,不由笑笑说:“想来那个须卜大王是在遵守先前跟我之间的约定,所以才没有对寻常百姓下手,看来他倒是个守信用的人,也没枉费我送给他的三把刀。” 奉先不禁点点头说:“还是贤弟有先见之明,倘若不是先前你出使有功,只怕郡内百姓如今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张辽不禁意外道:“喔?想不到阁下竟与屠各王相熟,如此,阁下也许可以去劝说那屠各王,让他率众归降。” 我不禁说:“先前须卜大王向我承诺,说以后有任何需要他都不会推辞,如果劝他退兵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答应。” 张辽便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劳阁下了。” 我不由说:“文远不用这样客气,叫我成廉就行了。” 张辽不禁奇怪道:“文远,阁下是在叫我吗?” 我道:“是啊,你不是姓张名辽,字文远吗?” 张辽摇摇头说:“请恕我冒昧,辽未及弱冠,尚没有取字,阁下何以断定张辽字「文远」呢?” 坏了,我一时忘记他还没有成年呢,竟然给说漏了嘴。 我不由笑笑说:“其实我是瞎猜的,没想到竟然猜错了,真是遗憾啊。” 张辽不禁道:“阁下可真是会说笑,如这样的事,又岂能瞎猜呢。” 我说:“是是,张都尉教训的是,下一次不会了。” 真纳闷,竟让个孩子给糗了一顿,真亏我白懂了那么多道理。 张辽忙说:“阁下莫要误会,辽只是随口说说,并无责问之意。” 我笑了下说:“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赶紧埋锅造饭,添饱肚子再说吧。” 张辽说:“阁下放心,此事辽会命人准备的;对了,辽听说贵村有位李匠人,铸造兵器的手艺甚是精湛,不知可否请他为我铸造一柄大刀,钱不是问题。” 奉先说:“军备之事一向由贤弟负责,此事你问他吧。” 我微笑着说:“这事儿好说,到时我免费送你一柄就是了。” 张辽却说:“承蒙阁下好意,然无功不受禄,还是按照定价付钱吧。” 我不由笑了下,说:“既然如此,那我可得给你好好说一下我们的行情了,我们兵器铺出产的装备品质总共分为两等,精良品质的属下等,极佳品质的属上等,不知张都尉想要铸哪一等品质的呢?” 张辽不由问:“不知阁下送给屠各王的,又是哪一等品质?” 我说:“下等的精良品质。” 张辽点了点头,又说:“辽自然是要极佳品质的咯,不知铸造一柄极佳品质的大刀需要多少钱?” 我看了看他,不禁说:“还是算了吧,如果你真的缺少一件趁手的武器,我送你一柄好了。” 张辽却说:“阁下的好意辽心领了,还是按定价付钱吧。” 对于他这样固执,我多少有些无奈,说:“这个价格恐怕不是张都尉能承受得起的,张都尉确定要付钱吗?” 他点头说:“当然,阁下只管开口便是。”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极佳品质的武器价格如下,匕首是一百万钱,长弓是五百万钱,刀、剑是一千万钱,枪、矛是一千五百万钱,长戟、大刀是两千万钱;张都尉觉得这个价格,还能承受吗?” 张辽听我报了价格以后,立时变得瞠目结舌,却道:“寻常匠人铸造一把百炼兵器,至多也不过二、三万钱,你家的兵器怎会这般昂贵,竟翻了好几百倍出去?” 我笑笑说:“寻常匠人出一件百炼兵器,至少需要花费四到五个月的时间,而且品质还不见得就比们家好;况且我们家的兵器通体都为精钢所铸,寻常匠人铸造的长兵器,兵刃不过是精铁锻造,器身也都是由漆木所制,遇到足够坚固锋利的兵刃,很容易就被砍断了;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普天之下就只有我们家才有这样的手艺,反正人们愿买就买,不愿买就留着给自己人用,或者拿去送送人情,我觉得都可以;如果张都尉觉得太贵的话,也可以铸一柄精良品质的大刀,不但外型优美,花纹精细,还有削铁如泥的功效,但是不能防锈、磁,需要经常保养,只需三十万钱就可以了;就是不晓得一百多斤重的东西,你耍不耍得起来。” 说起来,我们兵器铺原先只有刀剑的销量是最好的,后来又增添了匕首和长弓,销量也同样很好,只有长兵器的销量却根本不行。就因为通体都是由精钢铸造的,实在太笨重了,根本没有几人能够耍得起,所以到目前为止一柄都还没有卖出去过。 张辽不由苦笑,却说:“若是三万钱我还能付得起,这三十万钱实在太贵了。” 我便说:“所以我才说送你一柄好了,可你又不愿意。” 这时,一旁的奉先突然说:“张都尉,既然贤弟说要送你一件,你便只管安心收下好了,他这人就是这样,对于值得相交的朋友,他从来都不会吝啬的。” 张辽不由神色一动,却道:“承蒙成廉兄看得起,只是辽受之有愧。” 我说:“既然我愿意送给你,那就表示你这个人值得,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意思已经点到了;你若愿意接受,那表示你认可我这个朋友,你若不愿意接受,那也表示你这个人确实比较正直,所以无论接受与否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通过行动来证明自己就可以了。” 张辽又问:“难道成廉兄就不担心,张辽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吗?” 我却说:“我愿意送你兵器,就是因为看你的为人挺不错,并不是在对你施舍恩惠,也不是为了图你能知恩图报,你又何必要有这些顾虑呢?再说,你要做个忘恩负义的人,那是你意志不坚定的问题,又不是我意志不坚定,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张辽不由说:“成廉兄真乃明事理之人,辽枉读圣贤书,真是惭愧不已。” 其实,有人曾有过这样一种观点:你愿意送人家东西,是因为看人家为人不错,而你不愿意送我东西,岂不在说我为人不行吗? 如果你真有这样一种想法,那么我只能说你的为人确实还不行,因为你的心里产生了不平衡。人家爱送谁东西送谁东西,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又如何能管得着呢?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佛家会说,做人要保持一颗「平常心」的缘由了。如果人太在意某些外在的东西,那么将很容易会迷失自我。 第四十章 历史继续(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吃过早饭以后,我们便来到了梗阳城中,与张杨见了面。他得知奉先我们俩特意前来相助,顿时表现出了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随后我们一阵寒暄,我便又带上几人前往屠各人所在的营地,去劝说须卜退兵。 屠各人的营地是设在梗阳西南边的,正好与东南边的白波军形成了犄角之势。不管官兵出城去攻打白波军还是屠各人,另一方都可以趁机断官兵的后路。 随后,须卜一听说我来了,就很是高兴地接待了我,他说:“哎呀,成廉兄弟,你来了本王可很是高兴啊!” 我不由问:“喔?大王怎么见着我来就高兴了呢?” 须卜说:“我猜,你一定是来给官兵当说客的,对不?” 我笑了下说:“没错,大王果然料事如神。” 须卜说:“哪里哪里,本王也是瞎猜的。” 我便问:“既然大王已经知道了在下此行的目的,那不知大王是否愿意退兵呢?” 须卜说:“退兵不是不可以,只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我不好跟族人们交代啊;要知道,我此番前来,可是未动汉人百姓一分一毫啊。” 我点点头说:“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大王果然是个守信之人;不知道大王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够退兵呢?” 他便说:“不用多,只需要以五把环首刀,来作为交换的条件便可以了,成廉兄弟觉得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我笑笑说:“没问题,不过百十万钱的事情而已,事后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大王跟前的。”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待到须卜退兵了以后,白波军一方孤掌难鸣,被我们和张杨联手一举击溃,而后退出了太原地界。于此之前,在汾河西岸那支数千人的白波贼,也被张辽率兵击溃,剩余残兵在将领韩暹的带领下,往西窜入山林中逃走了。至此,并州的兵灾之祸算是平息了,往后等待众人的将是修缮重建工作。 关于我用五把环首刀换取屠各人退兵的事,张杨决定按价付钱。对此,奉先倒也没有拒绝,反正一把刀才价值十五万钱,州府库存里想必还不缺这点钱。说起来,这个时代一钱的单位,大概相当于后世货币的一毛钱。但同样单位的货币,在这个时代的价值,却要远比后世高得多。 关于张辽大刀的铸造,我事先让他掂量了下样品,结果他耍起来稍显得有些不灵活。于是,我就按照村里民兵自卫队的装备制式,将实心的器身掏空了一小部分,稍微减轻了一些重量。等到数天以后成品出炉了,便又让他耍来试了试,结果刚刚合适。张辽对这件兵器感到满心欢喜,说是非要付我一点成本费。我说得了吧,我要贪图那点钱财,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于是,他也不再坚持。 三月上旬,并州迎来了新一任刺史,此人便是丁建阳。原本朝廷听说并州境内屠各部落反叛,联合白波贼攻杀了已故刺史张懿,便打算派遣新任刺史前来平叛。于是,大将军何进便推荐了同乡人南阳郡南乡县的丁原为并州刺史,并任命他为骑都尉,率五千羽林骑前赴太原平叛。然而,当丁原率众赶到太原的时候,才发现叛乱已经平息了,这让他感到吃惊不已。经过询问后,他得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便派遣张杨前往霍村来召见奉先和我。 张杨一来,就跟我们寒暄了一阵,随后便开门见山说:“二位兄弟,新任刺史骑都尉丁建阳,在听说了你二人的事迹后,便差派我来召见你们,不知你二人准备何时动身随我走一趟呢?” 奉先一听,不由神色一动,问:“喔?这位新任丁刺史竟然要召见我兄弟二人,不知有什么事啊?” 张杨笑道:“自然是因为你二人以骁武给州里,平息了叛乱,故而特命我来召你二人入州府任职的;丁刺史是个爱惜人才的长官,像你二人这般文武全才,他又岂会视而不见呢。” 奉先不由说:“喔?想不到他却是个识货的人;也好,待我兄弟二人将村里的事务交代妥当,明日便动身前往府城。” 这时,我不禁皱了下眉头,心下叹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张杨笑笑说:“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禀报丁刺史,待明日你二人来到府城后,便好好地为你们接风;对了,丁刺史还交代,你们来的时候,连同手下的人马也一并带来,如此精锐的军士,搁置在民间太可惜了。” 奉先点头说:“好,没问题。” 张杨便说:“既然事情都谈妥了,那小弟便在府城恭候二位兄弟大驾了。” 奉先笑笑说:“稚叔言重了。” 随后,张杨离去。奉先不禁高兴地对我说:“贤弟,真有你的,如今才过了一年而已,你当初定下的计划便实现了,为兄真是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啊!” 我不禁叹了口气,问:“兄长,你真的要进入官场吗?” 奉先不可置否道:“那是自然,若不能进入官场,何时才能实现我心中的抱负,何时才能让百姓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如今贤弟你也看到了为兄的才华,管理内务文书,不过手到擒来之事罢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继承先父的遗志,实现心中的抱负。” 我说:“既然如此,那好吧,作为兄弟,我就不再阻拦你了;只是希望你以后在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思量清楚,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奉先不由疑惑道:“听贤弟的意思,你不打算随为兄入府城任职咯?” 我笑了下说:“我还得留下来打理这片家业才行,万一以后你需要个钱啊、装备啊、战马什么的,我也好给你提供嘛。” 奉先点点头说:“也好,贤弟你有经商的才华,为兄觉着凭你的本事,怎么着也能当个一国之相,只可惜咱们没有好的家境,无法让你得到天子的赏识;无妨,待为兄日后入了朝廷,一定要举荐你入朝为官,到时候咱兄弟俩便可携手大展宏图了。” 我轻笑了下说:“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 奉先笑道:“哈哈,贤弟你一向有先见之明,既然你说有,那为兄就相信一定会有。” 我不禁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先见之明啊,这只是历史当下的必然趋势而已。未来究竟会怎样,我一时间也说不准。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历史还依旧在朝着原本的方向发展着。然而,我的出现之所以没能改变历史的大方向,也许是因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核心人物,要不然历史就可以在我操控下发生改变了。但也许,未来会有这么一天吧。 第四十一章 历史继续(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战事既然结束了,那城里的店铺自然也要继续营业。所幸须卜没有在城里大肆抄掠,因而店铺里的物件全都完好无损,可以照常营业。除了之前的生意外,我打算继续拓展业务,再租两间铺面,一间销售家具装饰,一间销售庆典礼花。因为现在有奉先在府城里当了官,所以我的业务拓展的就更加顺利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所有的手续就全部审批好了。 奉先临走的时候,带去了步骑两千人,步兵一千五,轻骑五百,两百重骑他倒是留在了村子里,顺便将李肃也带了去。因为李肃走了,所以民兵队长的职责,我就交给了魏续。虽然魏续的年纪不大,但好在他为人比较实在,凡是交代给他的事情,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也许独当一面的大事他干不了,但是当个保安队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反正我人就在村里,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他都可以向我请示。另外,秦谊还要继续负责城里的生意,没办法,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了我的手底下,缺乏一些能够堪当大任的人才。虽然,霍村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有六、七千的村民,管理起来对我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关键是以后我不在了,谁来接我的班呢?所以说,培养接班人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目前来看,魏续和陈卫两人都还比较年轻,有一定的培养潜力。如果他们能够潜心地自我学习的话,有朝一日是可以接我的班的。 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尽管我还很年轻,可每做一件事情我都会习惯性地设想好开头和结尾,以及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变故。不管事情是否会按照我所设想的那样发展,我都会提前做好预案,因为我坚信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的,开头和结尾已是上天为我们预设好了的。既然生与死已经是注定的了,那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从生奔向死的过程中,尽自己的能力去规划好自己的生活,并随时注意调整好应对人生变故的对策。这也进一步的阐释了「地之道」的含义。 奉先去了府城以后,因为其出色的政务料理能力,丁原便让他出任主簿一职,专门负责处理州内的文书簿籍,以及州内的发展规划。然而,奉先头一天到任,便向丁原提了一系列的建议。首先,要将府城内的妓院和赌场全部查封;其次,要明文规定禁止贩卖人口;再者,实施轻徭薄赋,鼓励百姓屯田养蚕,发展畜牧业,着手解决百姓的生计问题;继而就是整顿官风官纪了。以前张懿在位的时候,乱七八糟的税收一大堆,治下贪污成风,中饱私囊的显现时常发生,因而百姓的生活大都非常困苦潦倒。 凡是有点见识的人,想必都不会认为这些提议有什么问题。查封妓院和赌场,是断绝了人们不务正业的念头。禁止贩卖人口,可以阻止劳动力的流失。实施轻徭薄赋,是为了减轻百姓的生计压力,让百姓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整顿官风官纪,则是为了保证事务的顺畅的进行,以及保证百姓不再遭受剥削压迫。 对此,丁原也是大为赞同的。然而,丁原却让奉先将这些事情放一放,先随他带兵去讨伐叛变的屠各部落再说。对于丁原的这个命令,奉先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说之前与他们之间有点交情,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不肯服从州府的管束,更不愿上缴应该缴纳的税赋,再者这又是朝廷的命令,故而率兵讨伐屠各,也是当务之急。 于是,奉先便随丁原出讨屠各部落去了,对此屠各王须卜却感到大为意外,但他不愿束手就擒,便率领族人与官兵在兹氏城东北十里处逆战。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我没跟须卜讲清楚,别人奴役、欺凌你们,你们可以起来反抗。但是该要服从管束的地方,也要得服从管束,要不然其他人都跟着你学,世道岂不又要乱套了?所以说,自由和平等是建立在一定的规则之上的,没有规则也就没有自由和平等。 话说,丁原也是个很有武勇的人,而且擅长骑射。两军正面交锋,他竟可以勇猛无畏地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这让奉先都禁不住感到有些诧异。交战的过程中,丁原便与须卜对上了,将帅对决,斗得也是相当精彩。不过,丁原的兵器比之须卜要逊色不少,因而被须卜一下砍断,险些败下阵来。 这时,因武勇过人而被提拔为从事的张辽见了,赶忙上前救下丁原。旋即,丁原退到一边。张辽与须卜继续对战。二人战了十几回合,张辽貌似略占上风,须卜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却说:“呦呵,几日不见,小娃娃的武艺见涨啊。” 张辽却说:“哼,你这贼厮,前次坏我兵器,我便说要打死你;今次我有神兵风奇掩月在手,说打死你,便是要打死你,快伸着脖颈过来受死吧!” 却说,张辽手中长刀,刀身刻有穷奇之纹。因传说穷奇为风神之子,为守护正义十二神兽之一,故而此刀名曰风奇掩月。 须卜立时怒道:“哼,牙尖嘴利的小毛孩,竟敢在本王跟前嚣张;本王不过见你年岁小,让你两招罢了,却不成想你这小子竟如此不知好歹?好,就让本王替你爹爹好生教训你一回!” 张辽啐道:“我呸!你这贼厮也配跟家父相提并论,谁教训谁还说不定呢。” 须卜性格大度,不善与人争辩,此时虽感怒极攻心,却也无从还口。于是他便叱咤一声,直接朝着张辽攻了过去。但看须卜武艺不俗,招式虽然简单,但却甚有威势,每次出手都是刚猛之中不乏灵巧,所谓刚中带柔是也。却说,张辽的武艺虽然厉害,但比较年纪太轻了,在经验上要比须卜缺少火候。因而,他会不及全力之下的须卜,倒也无可厚非。 此时此刻,奉先一直在大杀四方,根本就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过一合。只见白虹贯日枪嗖嗖连点,眨眼之间便有几人被戳出了好几个窟窿。这分威势,当真是皆莫敢近。奉先一见竟无人敢主动与自己交战,便一把纵驰坐下赤菟,不过分分钟的工夫,便从敌军前阵一气儿冲杀至敌军后阵,直杀了屠各人一个透心凉。 且说李肃见奉先如此骁猛,能在战场上来去如风,不由心下暗赞其果然不负飞将之名。一时间,他也不肯甘于落后,于是手中雷光十字戟杀招频出,虽不及奉先那般威势迅猛,倒也异常凌厉。但凡被其十字戟扫中者,不是被旁侧小枝啄了个窟窿,就是腰间半侧被划了开,更甚者连肠子都被钩了出来。看起来,端的是血腥残忍,令人发指。 此时,张辽与须卜交手又过了数十回合,眼看着张辽武力不济,奉先又突然从敌军后阵冲杀了过来。适时,奉先一枪朝着须卜刺去,须卜慌忙躲闪,却避了开去。 须卜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奉先,却听奉先说:“念你与霍村有几分交情,方才那一招没有取你性命;某家劝你赶紧退兵,回去好生思量,莫要做无谓地抵抗。” 须卜禁不住问:“你是什么人,与霍村有何关系?” 奉先说:“我乃并州刺史帐下主簿吕奉先是也!” 须卜意外道:“原来你就是霍村的大首领飞将吕奉先,好,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弟兄们,撤!” 旋即,须卜便率众退走。丁原也下令打扫战场,而后收兵回营。 第四十二章 历史继续(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并州军此次初战便打了个胜仗,可谓是开了个好兆头,对此丁原感到颇为满意。而后众人聚集在营帐内,却见他满脸高兴地说:“今日在战场之上,真是多亏了张辽及时出手,方才使我幸免于难;先前听说奉先武艺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更想不到,你竟是个文武全才,有你在侧,我事事皆可放心了。” 奉先不禁回道:“承蒙丁刺史如此看重,属下定当不负厚望。” 丁原点头说:“嗯,那就好;只是,方才我见你本可将那屠各王一举击杀,却又为何故意放他离去呢?” 奉先不禁说:“回禀刺史,只因屠各王先前与我霍村有些许交情,故而属下才会稍加留手,劝他回去好生思量,早日归降朝廷。” 丁原却不可置否地说:“欸,什么交情不交情的,凡是忤逆犯上者,皆属乱匪,当该斩杀之;又岂可因私下里的交情,而手下留情呢?奉先,下一次可不能再犯了啊?” 奉先不由稍稍沉吟了下,旋即应道:“诺。” 原本在奉先看来,须卜应该会经过一番考虑之后,然后带领族人俯首归降。然而,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屠各人竟然连夜撤离了兹氏城。对此,丁原不禁有些不悦,多少有点儿责怪奉先之前的轻率之举,如今让屠各人逃走,便等于是放虎归山了。奉先心下也有些叹息,也许他是有一些心慈手软了,但他以为那样做并不能算是错的。既然他们不想臣服,那便让他们离开就是,何必太过纠结呢。 须卜带领族人撤离后,便进入了西河郡地界,而后往西经离石县遁入了羌人的地盘。接着他们又一路北上,前往投奔驻扎五原郡的匈奴左部落。然而,左部首领左贤王於扶罗却不愿意收容他们。须卜便只好带领族人,往东去投奔驻扎在定襄(今大同一带)的匈奴右部,右贤王则收留了他们。 随后,丁原得知此事,便上报给了朝廷。不久,汉灵帝下诏既往不咎,且又命令匈奴单于栾提羌渠派兵前往幽州,协助幽州牧刘虞讨伐先前叛乱的张举、张纯等人。羌渠便让於扶罗率领数千骑兵赶赴幽州。就在这之后不久,右部落突然反叛,与屠各部落联合,共计十余万大军,进攻羌渠,将之攻杀。继而,右部落又推举屠各王须卜为匈奴单于,左部落则拥立於扶罗为单于。 却说,如今的大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就在半个月前,雌虎生了三头幼崽,两公一母,小小模样看起来就像小猫一样憨态可掬。我给雌虎取了昵称叫作阿花,因为牠身上的颜色是花的。刚生完孩子的阿花是相当危险的,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跟前一步,即便是我都不行。所以每次喂食都是让大雄叼过去的,如果让人去喂的话,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遭到阿花的袭击。不过,现在小家伙们已经睁开了眼,可以随意爬行了,比较熟悉亲近的人再近前去喂食,阿花就显得没那么抗拒了。 这一日,我正在办公室里审查近段时间的收支情况,奉先却突然从府城回来了。我们俩在议事厅坐下叙话,我不禁笑着说:“这大老远的,兄长怎么有空回来看看的。” 奉先说:“我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才回来的,近来州府库存告急,故而我想从村里的库存调出一笔资金,去填补府库的空缺。” 我奇怪道:“以前张懿在职的时候,不是捞了不少吗,怎么着也该有个数千万钱吧,州府又怎会缺钱用的呢?” 奉先不禁无奈地笑着摇头说:“别提了,也不知那厮究竟从府库里贪污了多少,前些日子我刚上任就典查了下簿籍,发现竟然只有数十万钱的库存;就这点钱,别说以资民需了,就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啊。” 我不禁说:“那倒是,这点钱仅连本郡百姓的吃饭钱都不怎么够,那张懿的私人库存呢?” 奉先叹息说:“全让屠各人给掠走了,几乎没落下什么。” 我不禁摇了摇头,叹息说:“好吧,不过这只能算是借给州府的,以后有钱了可还要得还的?” 奉先说:“贤弟放心,为兄已经派李肃带人去挖咱们前次挖的金矿了,这次来借钱只是为了应付一时急需,一有钱就会还给村里的。” 我点头说:“行,反正州内矿产多得很,不怕你们挨穷。” 奉先一听我这样说,不禁问:“贤弟言下之意,本州境内还有别的金矿?” 我笑笑说:“当然,不过我不会说的,想要金子你们得自己去找。” 奉先不禁说:“哎呀,贤弟,你的口风能不能别这么严实啊,再给为兄透露几处,为兄替州内的百姓谢过你了。”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倒是个当官的料,好吧,我就再跟你说一处矿脉;在州北定襄郡治下也有一座金矿,而且贮量还不小,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随后,我从库房里支了一千万钱给奉先,折合成黄金为一千两。对此,奉先不禁叹息说:“唉,一个小小的村子,竟然都比一个州的库存还要多几百倍,不得不说贤弟你这个人实在太会赚钱了。” 我不由笑笑说:“嗨,就这点钱哪算什么本事啊;好了,希望兄长能够借助这些资金,将眼前的窘境周转过来,让百姓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 奉先笑道:“贤弟但且放心,只要能有足够的资财,我一定可以力挽狂澜的。” 随即,奉先便回去了。且说他回去之后,便将另一处金矿的事情汇报给了丁原,并建议丁原派使者去与占据定襄的匈奴人交涉,说服他们归降,届时就可以派兵前往驻扎。 关于这件事情,丁原却觉得没有必要,只因匈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叛,如此不堪教化,实在有损大汉天威,应当派兵将他们尽数剿灭,以图后安。 然而,奉先却不同意此时出兵,一来州内库存空虚,不足以支撑军费开支;二来匈奴人多势众,一时半会儿难以剿灭;三来如今国家西、北二地,皆有叛乱尚未平息,再妄动干戈只会增添百姓负担。故而,与对方进行谈判交涉,乃此时上上之举。 对此,丁原不以为意,且说可先将从霍村借来的钱用来垫补军费,等到剿灭了叛军后,便可以挖取黄金来填补库存了。奉先还想再行劝说,哪料丁原执意要出兵,奉先心下虽感到无奈之至,却也只得遵从其命。原本可以安稳下来的日子,这下又不得安宁了。 第四十三章 再生变故(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一日,我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魏续他老爹就跑过来找我,说:“首领啊,小老儿一辈子没念过啥子书,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再过两日黑胖就满二十了,您看给取个什么字才好?” 我不由说:“噢,这事儿我都差点给忘了,多亏您老提醒;那个您老希望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字,具体想要哪种含义?” 魏父说:“只希望他以后勤勤恳恳做人,踏踏实实干活,不要违背忠孝贤良就行了。” 我便说:“那简单啊,就直接给他取字「忠贤」好了,所谓忠臣贤士,也算应对了「忠孝贤良」四个字。” 唔?魏忠贤?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的样子,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却见魏父笑着说:“好好,忠贤这个字好,还是首领您有学问。” 我笑笑说:“没什么,小事一桩而已。” 这时,陈卫突然跑了进来,说:“首领首领,刚有人稍了封信过来,说是大首领差人送来的,您看看。” 一旁的魏父说:“首领您忙着,小老儿就不打搅了。” 我说:“好好,您老慢走。” 旋即,我便把信拆开来看。这封信是奉先在出兵之前写给我的,他在信中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并且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良策。在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我不禁大为恼火,直想骂这个丁原真是蠢蛋一个,普天之下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于是,我将村里的事情交托给魏续、陈卫两人,便独自一人前往晋阳去了。 大军北上,阳曲是必经之路,所以我刚好在半道上遇见了他们。于是,我便立即拦住他们的去路:“停下,全都停下!” 领头的丁原不禁问:“唔?怎么回事,何人胆敢阻拦官兵的去路?” 这时,奉先见着是我,不禁一阵高兴,便说:“启禀刺史,这位是属下的贤弟少成廉,想来他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贤弟,你有何事,就快些说吧,可不要耽误了大军的行程啊。” 丁原不禁神色一动,却说:“喔?你就是少然?前次本刺史召你入府城任职,你却推辞不就,如今又来拦下大军,可是想通了?” 我说:“真抱歉,对于您的征召,我没兴趣。” 丁原眉头一皱,却说:“怎么,你还看不起本刺史吗?” 这时,奉先不禁说:“刺史请见谅,贤弟他只是放不下霍村的家业,故而才未肯接受征召罢了;贤弟,不得对丁刺史无礼。” 奉先此举是怕我得罪了丁原,我自是心下了然。旋即我又说:“敢问丁刺史,您带这么多官兵打算干什么去?” 丁原说:“匈奴人如今又叛变了,此去自然是要平叛咯,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是希望丁刺史考虑清楚一些,穷兵黩武不过是徒增百姓的负担而已;倘若叛乱不能平息,又激怒了匈奴人,致使边境百姓遭殃受难,不知丁刺史又将如何向朝廷交代呢?” 丁原却说:“笑话,前次本刺史率军与屠各部落交战,大败其军,迫使其遁走异族,而后一路逃窜至北部边境;如此散兵游勇,何足为惧,欲讨之不过一战之功罢了。” 我不由暗自冷笑,记得史料上说丁原为人性情粗略,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四肢发达、有头无脑的憨包。打仗这种事情,又岂是你个人一厢情愿的,不根据眼下的情况分析形势,就盲目出兵,通常蠢蛋都是这么来的! 我说:“丁刺史说的好生简单啊,匈奴人有十几万大军,至少八成以上都是骑兵,而刺史阁下不过才区区一万多人马,请问你要怎么打啊?” 哪晓得他却一脸轻蔑道:“我麾下精兵皆可以一当百,更有吕布、张辽这等万夫不当的猛将;昔年韩信井陉一战,以三万弱兵破敌二十万,如今本刺史以一万精兵,破敌十万又有何不可?” 尼玛这个老憨包,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扇飞咯,这简直就是在拿士兵的命当石头使嘛!匈奴之所以反叛,其实就是因为人家想要追求自己的主权自由,不想被你压迫。人家还没来找你算账呢,你倒好,竟不自量力的自己送上门去了,不是讨打是什么。 从我跟丁原交谈的过程中,一旁的奉先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暗自叹息。直到此时,就连一旁的张杨听了他说的这话,都不禁暗自摇头。人家韩信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就你这憨货也能跟人家比?真不知道一句「天高地厚」怎么写的。 我不再跟他争辩,对于这种人只能让他吃吃苦头才行。于是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在一旁好好欣赏一下,刺史阁下究竟是如何以弱胜强的。” 随即,我便退到了一边,给他们让行。这时,丁原看了看我,却问:“怎么,你也要随军同行?” 我说:“丁刺史尽管放心,我不会离你们的大军太近的,免得泄露了你们的军事机密的。” 于是,丁原便下令继续开拔。这时,奉先走出阵列,来到我跟前说:“贤弟,真是对不住,这事把你也牵累了进来。” 我微笑着说:“兄长哪里话,我们结义的时候就说过要同甘苦共患难,何况这件事情也是为了并州的百姓着想;只是,哪晓得这个丁刺史竟然是个老顽固,说什么都不肯听,还拿自己跟韩信媲美,真是有够盲目自大的。” 话说,这个世上这样的人还挺多的,总觉着别人能干成功的事,自己也同样有本事能成功。孰不知人家能成功,是因为人家有那个本事,老天给他那个机会。你一来没本事,二来没机会,拿什么去成事,拿脸吗?干事情不能盲目地去学别人是怎样成功的,想要成功,还要得看自己需要些什么。人跟人之间的情况都是不尽相同的,需要的契机自然也就同样不尽相同,又如何能够单方面的依葫芦画瓢呢? 奉先微微有些叹息,说:“贤弟说的没错,丁刺史的脾性实在太固执了;不过他是本州的长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只能听命行事罢了;好了,不说了,贤弟你自己要当心一些。” 我说:“没事儿,兄长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要找你的麻烦了。” 旋即,奉先便追赶大部队去了。我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下有些叹息。其实不管汉人还是匈奴人,谁都不该遭受命运的压迫,只是这个时代让他们身不由己罢了。所以说,其实压迫人的不是命运,而是人自己。 第四十四章 再生变故(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向北行进,来到原平(今原平以东)这里。由于此时天已经傍晚了,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因而今晚他们便在这城外安营扎寨。因为丁原是州内的长官,所以他可以在城内的驿馆里下榻。 此时,众人正在城外安营扎寨,县丞与县尉便出城前来恭迎,说:“下官等参见丁刺史,驿馆内已备下酒水与厢房,恭请刺史莅临。” 丁原点头说:“嗯,奉先、张辽,你二人随本刺史一同去吧。” 奉先不禁道:“禀刺史,营寨尚未筑好,属下还是领着将士们先将营寨筑好吧?” 丁原却说:“欸,此事交给张杨便可,你且随我一同去。” “诺。”奉先心知丁原的命令是不好违抗的,因而只好应命。 此刻,我将白灵拴在一旁的树上。而后在一旁的林子里射了一头鹿,便将之开膛破肚,扒皮去颅,再掏洗干净。接着又架起火堆,将鹿架在上面烤了起来。不一会儿,肉被烤得喷香四溢,可以吃了。碰巧张杨与宋宪二人走了过来,说:“呵呵,成廉兄可真会享受啊,不会介意我二人也过来解个馋吧。” 我微笑着说:“烤肉有很多,我一人吃不完,你们来得刚好。” 他二人笑了笑便坐了下来,我让他们自便,他们也不客气,一人拽了只大腿就吃了起来。 旋即我问:“怎么就你们俩,兄长呢?” 张杨说:“跟着丁刺史一同被请进城里去了。” “喔?你们怎么没去?”我又问。 却听宋宪说:“嗨,就我们这些小喽啰,要文采没文采,要武艺没武艺的,丁刺史才不会带上我们呢。” 我不由说:“那倒也是,在这个时代,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比较吃香。” 张杨说:“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无拘无束,又无需看人眼色行事。” 一旁的宋宪突然说:“对了,差点忘了,我这里还带了高粱酒呢;给你成廉兄,尝尝我自家酿的。” 宋宪说着将酒囊扔给了我,我接过后便打开喝了一口,甘醇的酒香瞬间便沁入了心脾,让人浑身舒畅不已。随即,我又将酒囊递给了张杨。这时我说:“无拘无束的日子谁都想过,因为没有压力,所以会觉得很轻松自在;其实,我倒挺喜欢有压力的,因为有压力才能有动力,有动力才能产生价值,产生了价值人生才有意义。” 张杨喝了一口酒,又将酒囊还给了宋宪,他说:“你这话我听不大懂,不过我感觉很有道理。” 我笑笑说:“其实,在我们那儿,连十多岁的孩子,都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又寥寥无几;喜欢压力,将压力当成动力的人,恐怕大都是那些被称之为「二货」的人了。” “二货是什么?”宋宪禁不住奇怪的问。 我说:“二货就是指那些傻里傻气的人,比如那些宁可吃亏,也不愿占人便宜的人。” 宋宪立时诧异道:“啊?这样的人在大汉可是受人崇敬的「君子」啊,怎会是傻里傻气的二货呢?” 我笑笑说:“因为我们哪儿的人,大都已经思维错乱了,他们没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原本好的东西,他们却都认为是不好的,原本不好的东西,他们却又都认为是好的。” 张杨不禁说:“如此本末倒置,世道岂非大乱了吗?” 我摇摇头说:“那倒没有,我们哪儿的生活很安定。” 张杨不解道:“如此是非不分,却又为何能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说:“因为人们乐意安于现状,不希望这个世道变得混乱,所以即便是缺乏正确的价值观,也能够保证社会的安定;只是,在这安定的背后,多数人都藏着一颗不快乐的心,乃至于有人因此而发疯。” 张杨不禁叹道:“唉,看来世人都是苦命的人儿。” 宋宪不禁问:“对了成廉兄,你是哪里人氏啊?” 我说:“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从这里开始出发,一直往西走,只要走上个一千八百五十年,就可以走到我的家乡了。” 宋宪顿时咋舌道:“乖乖,那么远啊,那你是咋个过来的?” 我说:“因为我的祖先在一千八百五十年前,就已经知道这片土地的存在了,所以他们带领着族人年复一年地往这里迁徙,一直到我这一代,终于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宋宪立时一阵唏嘘道:“嚯,你的来历还真不简单啊。” 我立时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这你也你信啊?” 宋宪不禁意外道:“啊?原来是编出来的,你这人可真没劲,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一旁的张杨笑了笑,旋即站起身来,说:“我去营帐里拿条被子来,免得夜里着凉了。” 宋宪忙道:“我去我去,张从事您坐着就好。” 说着,宋宪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营地。我不禁问:“他不是应该叫你「别驾」的吗,怎么?” 张杨笑着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看得出,他是被降职了,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一夜,他们俩没有回到营帐里,就跟我在营地外面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官兵们便都起来开拔了。他们从这里转道往东进入了一条山岭,而后走了大半天,来到了宁武关,便在这里停下埋锅造饭。 此时,我不禁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不继续往北进驻雁门关呢,从雁门关出塞不是离定襄更近么?我仔细地思量了下,才发现这其中的关键,原来在雁门关往北一百多公里外的峡谷,就是前次我们挖黄金的地方,估计他们是为了不想让匈奴人注意到那个地方吧。因为此时要打仗了,所以奉先就派人去把李肃给换了回来。 吃完了饭后,他们便出关继续往北行进,走了大概数十公里,便到达了马邑县(今朔州)。让人奇怪的是,这里虽然也属于关外,但却没有被匈奴人攻占。此时,距离定襄只剩一百五十公里左右了,他们便在这座城停驻下来,然后开始部署军势。 话说,雁门马邑便是张辽的家乡,来到家乡自然是要回家去看看的。毕竟马上就要打仗了,回去跟家人见面道个别,总还是应该的。 此时,我不禁也悄悄研究了下这场战争的情势。这里的地形相当复杂,到处都是山岭沟壑,兵力相差太悬殊的话就非常难打了。汉朝一方只有一万多官兵,人数实在有些少了,唯一的对策就是与对方的主力进行决战。从马邑到定襄这段路程倒算是宽敞平坦,可一旦孤军深入,就容易被对方包了饺子。 匈奴人有十多万人马,完全可以兵分十路,一路留下守城,另九路则窜入交叉纵横的沟壑间,绕道包抄官兵后路,因而这包饺子的下场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了。或者说,匈奴只需要兵分三路,也一样可以将官兵给包了饺子。 然而,依照须卜的性格,估计不一定会分兵绕道进行包抄,也许他会直接跟官兵决战。可即便是决战,一万多人对上十几万人又该怎么打呢?如果要是守方的话,还可以凭借城池地利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可作为攻方,啧啧,这场仗是怎么都不好打啊。 第四十五章 再生变故(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定襄城所在的地势是相当有利的。西面靠山,南北各有一条河流交叉而过,与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将城郭牢牢地保护了起来。真可谓是易守难攻得很。 在定襄城南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沙南县城(今怀仁),已被匈奴人占据,驻兵约有两万人。再往东南不到四十公里左右,又有一座剧阳县城(今应县以东),以及剧阳东北的崞县(今浑源以西),也都被匈奴占据了,且都有兵马屯驻。 丁原看了看地图上标注的形势,指着马邑东北四十公里处的山脚下,说:“在此处筑一座营寨,将主力大军全部调集于此,而后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剧阳、崞城,一路进攻沙南、定襄。” 对于丁原如此布置军势,众人不禁都显得有些瞠目,却见张杨不禁问:“刺史,如此布置军势,是否太过冒险了?” 丁原则说:“哪里冒险,如此正好可以将匈奴主力一举歼灭。” 众人不禁都心下苦笑,本来与对方的兵力就相差悬殊,还要兵分两路,就是换做韩信恐怕也不敢这样干吧。这位刺史阁下,可真是有够牛的。 张杨不禁又问:“那此番两路人马,又当如何分配呢?” 丁原说:“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由我率领步骑六千,负责攻北面的沙南、定襄二城;奉先则率领步骑四千,攻东面的剧阳、崞城二城;张杨便领着剩余的军士留守大营,负责运送粮草。” 奉先不禁微微露出了无奈之色,却说:“丁刺史,分兵之事,属下以为还是从长计议吧?” 丁原却道:“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若不能一举将匈奴主力歼灭,便等于是放虎归山,日后必然还要再侵犯我大汉边境之地。” 奉先不由说:“丁刺史稍安勿躁,属下的意思是,我军可以先将据守剧阳、崞县二城的匈奴击溃,而后再北上攻取沙南与定襄,徐徐图之,方才为上策。” 丁原却不耐道:“哎呀,那般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将匈奴剿灭。” 奉先不禁立时语塞。这时,张杨不禁又说:“丁刺史,不如咱们还是先上报朝廷,让陛下来定夺此事吧?” 丁原摆手道:“不必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按本刺史说的做,此番定要一举将匈奴主力歼灭。” 这会儿的工夫,我还在宁武关内楼烦城中的驿馆里吃饭,奉先便差李肃快马加鞭地跑来找我。一进门,李肃四下望了望,此时我正侧对着门吃饭。他认得我穿的衣服,便赶忙走过来说:“成廉兄,你在这里啊,主簿让我来找你,出事了。” 我说:“别着急,来,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说。” 他却又说:“这事儿不急不行啊,丁刺史下令兵分两路,由他亲率一路人马北上进攻沙南城,主簿则率一路人马往东进攻剧阳城,情况十分紧急,主簿特意差我来问问你有何良策?”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说:“这位刺史阁下还真是有够用兵如「神」的,我打入伍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神」的主帅。” 李肃赶忙又说:“成廉兄,你快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丁刺史执意要兵分两路,别人怎么劝他都不听。” 我立时翻了个白眼说:“跟那个老顽固还浪废什么口水啊,他要分就让他分呗,反正弟兄们的命白搭了由他赔。” 李肃不禁说:“哎呦,我的个娘咧,您可别开玩笑了,这他哪能赔得起啊!” 我说:“行了,你就回去跟兄长说,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听那个老家伙的,让兄长率军悄悄地跟在那个老家伙的身后,等到老家伙跟匈奴人开战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随时注意前去接应;匈奴人一向彪悍善战,而且武器装备也都不算差,别说是一比十的兵力了,就是一比一的兵力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胜。” 李肃不解道:“前次与屠各部落交手,也没见着他们有多厉害啊,而且那个屠各王还直接带着族人逃走了呢,你这会儿怎么又这样说了呢?” 我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前次屠各人的战力之所以表现的不怎样,主要还是心里头介怀跟霍村之间的交情;这一次他们是为了生存和自由而战,情况肯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李肃不禁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得赶紧回去禀告主簿才行。” 说着,李肃便又风急火燎地离去了。我不禁摇头叹息,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热血儿郎,将会埋尸沙场了。 吃完了饭后,我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城里的街道上散步。这城只是一座小城,是专门用来屯驻戍边官兵的,因而城中的居民没有多少,不比内地动辄十几万人的大城池。我一边溜达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风土人情。这里的人们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没见着有哪一个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想来这里的人们生活也都比较困苦,乃至于连做买卖的都没几个。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我的磁场告诉我,十多米外的一名女子很危险。当然,这个危险并非指她有袭击我的意向,而是在她那不经意瞥了我一下的眼神当中,透出了一股企图之意。 我心下了然,整座城里大概就只有我的衣着是最光鲜的,很明显我是个有钱人。而在如今的世道里,可以说每块地盘上都会有着本地的一些「知名人物」,而这些人通常都是别人所不敢轻易招惹的。显然,我这次的运气不错,就撞上了这样的人物。 当我还在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那名女子也突然有意无意地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微了下嘴角,很清楚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就在她从我身前走过,故意撞上我的时候,我随手一抓,便捉住了她正要抄进我怀里的小手。我不由笑着说:“呵,好白嫩的小手啊,所谓嫩白如玉,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只手吧,只是这么好看的手有些可惜了。” 她瞪了我一眼,却说:“可惜什么?” 我说:“可惜你要蹲大牢了。” 她狡黠地一笑,却说:“那可未必。”旋即,就看她突然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大喊道:“啊,无赖啊,有无赖调戏良家少女了!” 我不禁立时挑了下眉毛,呵,敢情这还遇上了个女流氓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人从不远处围了过来,只见他们个个身形彪壮,腰间都别着刀剑,嘴里嚷嚷道:“呔,哪来的登徒浪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还要不要脸了!”说着,他们便走到了跟前,然后将我和那少女团团围住。旋即,一个看似满脸凶狠地人问少女说:“调戏你的无赖就是他吗?” 只见少女假装哭泣地点头道:“嗯,就是他,就是他。” 那人便上下打量了下我,说:“呵,长得倒挺白净的,就是不干人事儿;听好了小子,要么弟兄几个给你点苦头吃,要么赔钱给这位姑娘,就这两条路,你自个儿选吧。” 此时,周围的行人都远远地避了开去,想来也许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惯犯了。真奇怪,怎么官府就不管一下呢,难道说他们跟官府中也有勾结吗?想来也许是了,要不然他们怎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坑爹呢?好吧,今天栽在我手里也算你们倒霉,看我怎么耍耍你们这帮不上道的。 第四十六章 再生变故(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微了下嘴角,说:“我说你们几个,跟她认识吗?” 那人不由愣了下,旋即说:“认识咋个了,不认识又咋个了?” 我便说:“那你们知道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 那少女脸色一变,忽然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却见眼前的那人又上下地打量了我一下,旋即一脸怒气地问那少女道:“说,你跟这小白脸到底啥关系?” 我不由眉头一挑,呀呵,看来这里面有奸情啊? 那少女不禁一脸纳闷地道:“我怎么知道,他胡说八道的。” 我不由上前一步,搂着她微笑道:“欸,咱俩这关系都明摆着了,你就直接跟他说了嘛。” 少女顿时愣愣地看了我一下,旋即脸色微红,倒是没有抗拒的意思。一旁的小喽啰们不禁都掩着嘴一阵窃笑。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用颤抖的手指着她道:“还不快说,你们俩倒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背着俺在外面偷的汉子?” 呵,这里面还真有奸情啊,露馅了吧?跟我玩心眼,你们可还嫩了点哦。 那少女顿时啐道:“阿呸!本小姐找男人还用得着背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就你那样的,还跟本小姐有个啥子关系啊!” 咿!原来是只母老虎,这谁若要了她,那以后可真有得苦头了吃咯,我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经意间,我便将手拿开了。 这时,旁边一个眯眯眼的男子忽而笑着说:“王当兄弟,看来咱们的二小姐八成是看上这小子了,要不弟兄们还是都散了吧,免得搅扰了他们小两口在这里打情骂俏。” “对对对,咱们要是再在这儿呆下去,坏了二小姐的好事,回头肯定没咱们好果子吃的。”一旁又有人跟着附和道。 我勒个去,我跟她有个毛关系的。却见她嗔道:“你个死孙帅,在这里瞎说啥呢!” 却见那个王当突然一脸愤愤地说:“俺不走,俺要在这儿看着他俩。” 却听孙帅说:“哎呀,我说兄弟,你就别在这儿碍眼了;你看你的模样,再看人家那模样,二小姐能看得上你吗?” 那少女顿时上前道:“你个死孙帅,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哎呀,二小姐,这不是您的意思嘛;哎呦,别打别打,弟兄们这就撤,不会搅扰你两口子的。”孙帅一边跑一边俏皮地说。 少女一边追着他打,一边又骂道:“死孙帅,我让你还说!” “呵呵!走咯。”其他人不禁笑了笑,便三三两两地走开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便打算就此离开。哪知那个王当突然喊道:“喂,你别走,俺、俺要跟你决斗。” 我不禁转过身来,一脸惊奇地打量了下他,说:“啥,你要跟我决斗?决什么斗啊?” 他指着说:“不错,俺要跟你决斗;你若是胜了,俺就把二小姐让于你;俺若是胜了,你以后就不许再缠着二小姐,你可敢与俺一战?” 这时,一旁的人听他这样说,都突然来了兴致,便站在一旁不走了。 “神经病。”我翻了个白眼,说着转身便要走。 “不许走!”他又喊了一声,便一下跑到我的跟前,将我拦了下来,说:“你听好了,俺一定要跟你决斗,不决斗,就别想走。” 我不由立时好笑不已,我说:“你这个二愣子,你要喜欢她的话,我直接让给你好了,反正我跟她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他神情略带紧张地说:“俺、俺不信,俺刚才分明见着你碰她了,要说没有关系,她又怎会让你碰的。” 我奇怪道:“俺、俺,俺什么俺啊,你是结巴还是口吃啊?” 这时,那名少女又走了过来,说:“你个死王胖子,说话都不会说啊;你俩决斗关我啥事,臭小子,刚才你欺负我,还没赔钱呢。” 我不禁一时纳闷不已。这时候,那个孙帅又跑了过来,说:“哎呀,二小姐,都是一家人,还赔啥子钱啊。” “不说话你会死啊!”蓦然间,我竟跟她一起吼出了同样的话。 孙帅忙一脸贼笑地说:“好好,我闭口就是。” 她不禁看了下我,说:“哎,你个臭小子干吗学我说话?” 我说:“别一句一个「臭小子」的,你又不比我老;这话又不是你发明的专利,凭什么我就不能说了?” 她说:“听不懂你说什么,反正你就是不能学我说话。” 我翻了个白眼说:“神经病,懒得理你。” “你——”她顿时一脸的气愤不已。 说着我又要走,一旁的王当顿时又说:“不许走,俺跟你的决斗还没开始呢。” 我一边走一边说:“行了行了,把她让给你了。” 王当不由说:“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俺可不要你这样糊弄俺。” 这时,那少女顿时抓狂道:“啊,你这个大笨蛋!”说着,她竟朝我投掷了一枚暗器。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但却不以为意,只是身体往旁边一侧,暗器便顺着我的左侧肩膀飞了过去,下一瞬间我抬起左手一下夹住。我不禁扭头看了下她,然后转过身来。却见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露出了瞠目之色。我不由心下冷笑,你个不长眼的死丫头,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以为大爷我是吃素的呢。 我微笑了下,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暗器,一边朝她走了过去,说:“好哇,本来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想要谋杀亲夫?走,咱们到官府说理去!” 说着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要走,她不禁一愣,旋即赶忙挣脱着道:“你个笨蛋,谁谋杀亲夫了,快些松开!” 旁边的那些人见状也赶忙都围上来拦着,那个孙帅忙说:“哎哎,小两口有话好好说嘛,正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刚才不过是闹着玩儿的,别往心里去啊姑爷。” “就是就是。”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道。 我不由说:“闹着玩儿的?她都直接朝我扔暗器了,还闹着玩儿的?不行不行,意图谋杀亲夫,属于犯了大罪,跟我到官府讲理去。” “别啊姑爷,刚才真是闹着玩儿的,我们家二小姐咋会舍得杀你呢,是不二小姐?快快,二小姐,给姑爷赔个不是,这事儿算揭过去了。”孙帅笑笑说。 她又是一阵抓狂道:“啊,本小姐受不了了!你这个无赖,本小姐跟你拼了!”她怒骂了一声,便又上来打我,哪料想我的皮太硬了,她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却把她自己给打得痛了起来。就看她连连甩手说:“哎呦,好痛啊!”这一下可把其他人给笑得不轻。 我说:“呦呵,偷袭不成,又明着来了,好你个谋杀亲夫的坏女人,快跟我到官府说理去。” 孙帅等人又赶忙拦着我说:“哎,姑爷姑爷,您就再给二小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弟兄们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对对对。”其他人都跟着附和道。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又看了看一脸气闷的她,心想还是不跟他们玩了,于是我便说:“好吧,既然他们都给你作保,那这事儿就算了;不过,你这样的女人不能再跟着我了,从今天开始,你算是被我给休了;好了,你回娘家去吧。” “啊?”众人顿时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却见孙帅冷不丁地说了句:“坏了二小姐,玩过了。”他这话说的我不禁立时有些奇怪。 却见那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我说:“说什么,你敢休了我?你、你、你个无赖,你个笨蛋,谁是你媳妇了,谁谋杀亲夫了,本小姐跟你这个大笨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一旁的孙帅却说:“二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吧?你看你这一声不吭地就跑来了关外,还不到半年就找了个夫君,如今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被姑爷给休了;你说这事儿回去,要怎么跟你那过世的父亲交代啊?” 这时,我不禁突然感到有些奇怪,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 却听她说:“他要敢休了我,我就让义兄来揍他!” 啥,这话怎么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咋又多出个义兄啊? 孙帅却上前说:“哎呀,二小姐,别这么任性嘛,你看这多俊的一个姑爷,就这样没了多可惜?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要再这样任性下去,姑爷说把你休了,就真把你给休了;别任性了二小姐,快跟姑爷认个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就看她瞅了我一眼,扭捏了一下,然后说:“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立时一阵目瞪口呆,我勒个去,咋搞得跟真的一样。这帮人的演技还真够精湛的,简直都可以去参选奥斯卡了。 第四十七章 再生变故(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看着他们在这里一唱一和,我不由说:“好了,大家都别再演戏了,说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他们不禁脸色微微变了下,旋即孙帅问:“姑爷,您说什么呢,啥子演戏,啥子企图啊?” 我说:“我跟她之间根本就不认识,才这么三言两语的工夫,她就向我低头认错了,搞得好像我真是她丈夫一样;如果你们不是在演戏的话,这又算个什么事呢?” 孙帅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姑爷可真是心思细腻啊。” 我说:“别一口一个「姑爷」的,刚才是逗你们玩儿的,怎么还当真了。” 这时,一旁的她忽然说:“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说吧,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成廉?” 我点头说:“嗯,我的字是叫成廉,你怎么知道的?” 她便说:“二十年前,我爹收养了一个孤儿,就叫成廉;等到我出生后,我爹看他为人不错,便将我许配给了他;可就在十年前,他却突然杳无音信了;若我说的不错,你今年应有二十五岁了吧。” 我不禁一阵愕然,听说过撞衫的,撞车的,这会儿居然还出现了撞名的。我不禁说:“真抱歉,这只是巧合而已,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成廉。” 她便说:“若你不是他,那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又会跟他一般年岁?” 我不禁一阵纳闷,说:“姑娘,你真的弄错了,我姓少名然,字成廉,这只是巧合而已。” 她顿时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姐对不?可她已经跟心上人成亲了,你又何必再苦苦思恋呢?” 我去,好大的信息量啊!我禁不住叹道:“姑娘啊,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还有事情要去办理,就不奉陪了。” 说着我打算抽身离开,免得误会闹大了。哪知,她却突然哭着说:“你还想躲我躲到何时?我找你找了快十年了,踏遍了千山万水,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了,你却还要躲着我?你这个负心人,你走,你走我就死给你看!” 我立时纳闷不已,我说:“拜托小姑娘,十年前你才多大啊?还有,你们要真是来找人的,刚才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她擦了擦眼泪说:“还不都是你,害我找你找得那么幸苦,自然是要惩罚你一下咯。” 我纳闷啊,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小魔女。我说:“姑娘,你弄错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 她立时又露出了幽怨的眼神说:“好,既然你非走不可,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干脆一死了之罢了!” 说着她突然从旁边一人的腰间拔出一把剑来,当即就要抹脖子,众人都赶忙上前将她拦下,说:“哎呦,二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顷刻间,我摇头叹息不已,你说这古代的女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男人没有了,你就再找一个嘛。你说你堂堂一个二小姐,而且长得也还不错,也不至于落得个嫁不出去的下场啊?旁边的这哥们就不错嘛,虽然长得肥了点儿,但人实在啊,凑合着过又不是不行,干吗非得闹得要死要活的。 我不禁说:“哎呀,行了行了,别在这闹得要死要活的了,堂堂一个二小姐像什么样子嘛。” 她见我这样说,便把剑放了下来,然后抹了抹眼泪。我不禁转移话题问:“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她说:“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才走十年罢了,竟然就忘了人家的姓名。” 我说:“拜托,二小姐,是你非说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又没说我是;你说不说,不说拉到,我走了。” 她赶忙追上来说:“哎,别走别走,我说我说,我叫婧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又说:“谁问你小名了,我问的是全名。” 她说:“好好好,我姓张名婧,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小女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勒个去,怎么连张角那货也扯出来了。 我说:“原来你是张角的小女儿,这么说来,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黄巾教徒咯?” 她说:“对啊,不过自从太平道被朝廷镇压下去后,他们都加入了我义兄张燕的麾下。” “张燕?他不是黑山军的首领么?”我问。 她点头说:“是啊,不过如今义兄已被皇帝诏封为平难中郎将,他属下的黑山军都是官兵了。” 我不由说:“呵,这信息量还真有够大的;对了,刚才你说你找我快十年了,那四年之前你爹领导的黄巾叛乱,你难道不在他身边吗?” 她说:“什么叛乱啊,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自从我姐姐嫁人之后,我爹便带着我四处传教,踏遍了中原的每一处角落,为的就是寻找你的踪迹;哪料想,找了好几年都没有你的音信;为了能够找回你,我爹便开创了太平道,四处广招信徒,让所有教众都帮忙打听你的消息,可找了许久依旧没能找到关于你的丝毫音信;后来太平道的信徒越来越多,遍及关东八州之地,朝廷担心我爹想要聚众造反,便下诏责令我爹将太平道解散,不然就要以谋逆之罪将我爹斩首;为了免除朝廷的误会,我爹便派马元义前往京师去贿赂十常侍,请求他们在皇帝跟前为我爹说个情;哪料想唐周那个畜生,竟然通报朝廷,诬陷我爹要聚众造反,朝廷信以为真,便下令将马元义捉拿起来,处以车裂之刑;我爹与我的两位叔父为了保命,便只好趁势起兵,以图推翻朝廷;但由于举事仓促,事先没能作好筹划,故而不到一年,便被官兵逐个击破了。” 啊?不是吧,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黄巾之乱的起因吗?这也太戏剧了吧! 我不禁又问:“唐周不是你爹的大弟子吗,他为什么会跟朝廷说你爹要造反呢?” 却见她顿时一脸恨恨的表情,咬着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时,一旁的王当突然恨恨地骂道:“那个畜生,贪图二小姐的美色,一时未能得逞,便怀恨在心,利用皇帝对大贤良师的猜忌,不但将大贤良师害死了,还害的教中许多信徒家破人亡;我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了他的骨头,挖了他的心!” “对,没错,唐周的那个畜生,害了这么多人,着实该死!”其他人不禁都一脸恨恨地附和道。 噢,我就说呢。张燕手底下握着那么多黄巾余党,号称有百万之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向朝廷归降了,搞了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造反的意图。 我便又说:“既然如此,那好吧,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身边再多呆一个人。” 却见她笑着说:“真不枉我找了你十年,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真是的,抛弃你的那个叫作成廉,我叫少成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长得很矬,她还愿意把我当成是他吗? 随后,张婧便让他们都回去了,她则留下跟着我。唉,活到现在我的人生还真是有够精彩的,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样的人了。 第四十八章 再生变故(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李肃又快马加鞭回到马邑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开拔一段时间了。李肃稍作停歇,便又继续赶路。大部队在往北行进了几个小时,便来到了预先打算好的山脚下,东面不到十里处有一条河,因而这里还算是比较理想的营寨安扎之处。 李肃赶到后,便将我跟他说的话告诉了奉先。对此,奉先多少有些犹豫,但几经思量以后,他决定按照我说的去做。毕竟他们手里就这么点兵力,一旦粗心大意,很容易便会被反围剿的。为了保住最后一点有生力量,用来守卫并州的门户,他不得不违抗一次军令了。 当晚,我在城里找了间客舍住。我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在楼烦的,毕竟我来这座城里连一天的时间都还不到。她说虽然太平道已经覆灭了,但信徒还有许多,所以要找到我并不困难。我想想也是,黄巾教徒遍布关东八州各郡县之内,其情报机构必然是十分发达的。然而,她不禁也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我会消失十年之久,其间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对此,我只能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我不禁在想,她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被吸入了时空隧道,或者发生了其它意外。对于我的回答,她却不以为意,只是说无论如何,以后都跟定我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连死不会撒手。 翌日,大军开动,兵分两路。奉先率兵渡过了河,又行了几里路,便不再继续往东了,而是转道往北去,远远地跟在丁原的后面。 李肃不禁问奉先:“主簿,倘若你是匈奴人的主帅,这一仗你会怎么打?” 奉先说:“我会派遣一支伏兵进入城西的山林进行埋伏,再派一支轻骑从东面的平地绕行二十里;待到官兵一来,三面合围,便可一举歼灭了。” 李肃便说:“如此说来,丁刺史岂不危矣?” 奉先叹道:“唉,怪只怪丁刺史太过盲目自大;前次我军之所以能够轻易取胜,都是因为屠各人轻敌了,却让丁刺史误以为对方都是一帮散兵游勇;这一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了,若丁刺史一味地孤军深入,必然会陷入匈奴大军的围困。” 李肃不禁唏嘘不已,说:“还是成廉兄有先见之明啊,如果不是得他指点,恐怕弟兄们此番便要在劫难逃了。” 奉先说:“嗯,贤弟不是寻常人,一向都比旁人有远见卓识;其实,这场仗也未必没有丝毫胜算,只要我军能够率先攻下东面的剧阳、崞县二城,破除对方的犄角之势,再与北面的匈奴主力决战,还是可以取胜的。” 奉先一众又往北行进了数十里路,便有斥候来报,说是剧阳城分出两路人马,一路往北朝着他们来了,兵力约有近万;另一路绕道往西去了,兵力约有数千。 奉先便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布阵迎敌!” “诺!”众人应道,旋即便迅速布起了圆形之阵。 这时,李肃不禁问:“主簿,往西的那支敌兵怎么办?” 奉先说:“绕道往西的那支兵马,应是去袭击我军大营的,营寨内还有近三千人守卫,有稚叔在不用担心。” 不一会儿,又有斥候来报,说丁原的部队在与敌军交战之时,突然遭遇了来自西面山林之中的埋伏。此刻,东面二十里处又出现了一支万人轻骑,也朝着丁原的部队去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在奉先的预料之中了,所以他没有任何惊诧的表情,却见他当即下令道:“李肃,命你率领一千人,赶去援助丁刺史,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助丁刺史突围!” “得令!”李肃领命而去。 渐渐的,从剧阳方向驰来的敌军出现在了眼前,在数百米外的那片空旷的土地上,扬起了阵阵浓烟。旋即,奉先又下令道:“听我号令,骑兵出阵待命,从两翼游击敌军,以弓弩射杀!” “得令!”骑将领命而去,率领五百骑兵分向两翼,从高空俯瞰,犹如两只翅膀伸展了开来,而后各自在指定的位置待命。 随后,敌军离得更加近了,只见对方摆出了雁型之阵,想要合围过来。吕布眉头一皱,又下下令道:“旗手传我军令,命骑兵改变战术,以鱼鳞之阵突击敌军中路,突破后再行游击敌军后阵。” “诺!”阵中旗手立即打出旗语,只见两翼骑兵迅速改变战术,朝着中间聚拢了过来,而后摆出鱼鳞之阵待命。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敌军便犹如大雁一般「飞」了过来,在距离骑兵阵列只剩百米远的时候,骑士们开始发起了袭击。这五百轻骑虽不如重骑兵的装备齐全,但也全都是精锐战士。他们左手持弩,右手持枪,在临近敌军数十米的时候,先是一轮疾射,将敌军中路的阵形一下打乱。而后又借着坐骑冲锋时的劲头,以手中长枪使出突刺,只见敌人那劣质的盔甲,根本就无法抵挡精钢所铸的长枪,一下便被刺穿了身体。五百骑兵就这般轻易地突过了敌军那薄弱的中路,而后他们便开始在后方以弩箭游击敌军后阵。 敌军的中路被突破后,左、右二路的阵形,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八」字,但他们依然可以对步兵阵列形成合围。然而,敌军能够形成合围是一回事,合围之后能不能打赢却是另一回事了。 敌军先是一阵弓弩疾射,却见铁制的箭头射在钢制的盾牌上,根本就无法破防。紧接着奉先一声令下,阵中的强弓手立时发动了进攻。此时,换做敌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轮抛射下来,便让其损失了两、三百人。而外围的步兵手中全都拿着刺盾,将长枪从盾中的孔里刺出,整个阵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缩起来的刺猬一样,使得敌军的骑兵无法靠近。就这样在弓手的几轮抛射下,匈奴人占不到丝毫便宜,无可奈何便只好退却。 随后,奉先又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步兵全速前进,援救丁刺史突围;骑兵断后,以防敌军来犯。” “诺!”众人依令行事。 而后,当奉先率众赶往丁原与匈奴人交战的战场时,却发现全军正陷入苦战。于是奉先一声令下,众将士便杀入敌阵。 第四十九章 再生变故(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奉先率众从一侧杀入阵中,而后来到丁原跟前,问:“丁刺史,您没事吧?” 却见丁原此时脸上、胡子上沾染了许多血渍,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口,他见奉先来了,不禁道:“奉先?你怎么也来了?” 奉先说:“回禀刺史,属下担心您军势不利,故而才违抗了军令,还请恕罪。” 丁原不禁叹道:“唉,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致使全军陷入如此困境。” 奉先说:“丁刺史,此刻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还是让属下先助您突围再说。” 旋即,奉先率领一队骑兵与敌军厮杀,打开了一处缺口,让丁原先行撤退,他则留下断后。就在这时候,变故又生,须卜率领数万骑兵从定襄赶来助战,只见他们从东面绕行了二十余里,来到后方,将官兵团团围住,使得刚刚打开的缺口,又被合上了。 丁原见此状况,不禁仰天长叹:“这真是天要亡我啊!” 却见奉先怒喝一声,便纵驰坐下赤菟,朝着须卜杀了过去。我曾经教过奉先「三十六计」,在敌强我弱之时,可寻机实施斩首策略,以乱敌军士气,此谓之擒贼擒王。 但看奉先气势如虹,势如破竹,一口气直冲至须卜阵前。须卜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对身边的人下令道:“谁能击败那个骑赤色坐骑的,本王必有重赏。” “我来。”一名汉子应声而上,却被奉先一招击落马下。众人立时脸色一变,旋即须卜又道:“一人不行,多去几个,只要能打败他,人人都有重赏!” 于是,便又有几人嗷叫着冲了上去,却都不是奉先的对手。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冲上前来交战,奉先杀不胜杀,只好一边与敌人交战,一边退回了阵中。 丁原不禁问:“怎样,受伤了没?” 奉先摇了摇头,说:“敌军势众,只恨我枪法练得还不够纯熟,敌不住那么多人,若是贤弟在此,定能一举将须卜单于擒下。” 丁原不由叹道:“唉,都怪我,真是托累你了。” 奉先却说:“丁刺史哪里话,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丁原又说:“奉先,你武艺高强,可带着众将士突围离去;我犯下如此过错,难辞其咎,理应留下为国捐躯;你们快走吧,不要让将士们留下与我陪葬。” 这时,一旁的张辽不禁说:“丁刺史何故要说这样的丧气话,我军如今尚有数千兵力,仍有一战之力;匈奴虽然人多势众,但突围却还不在话下,只要众将士拼死奋战,定能助您脱困的。” 奉先也道:“张辽所言不错,稍后便由我率领一队骑兵去突袭单于本阵,负责吸引敌军主力,张辽带领剩余军士保护丁刺史突围。” 张辽却说:“不,主簿你武艺高强,由你负责突围再合适不过,还是我去吸引敌军主力吧。” 奉先说:“不,应由我去吸引敌军主力。” 张辽说:“不,应该我去。” 奉先却说:“不,我去;我是主簿,负责拟定作战策略,谁去应由我说了算!” 张辽却说:“不行,主簿只是刺史麾下的文官谋士,行军打仗调兵遣将之事,应由兵曹从事说了算,我是兵曹从事,谁去得听我的!” 这时,一旁的丁原突然说:“好了,你们说了都不算,我是刺史,应由我说了算!都别争了,我去,你二人负责突围。” “刺史,您不能去啊!”奉先与张辽不禁同时说,却听张辽又说:“丁刺史,您是本州的长官,身为属下我们应当保护好您的周全,故而还是由属下去才妥。” 丁原不禁叹了口气。却见一旁的李肃突然弱弱地问了句:“要不,我去吧?”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奉先与张辽又同时说。 旋即,奉先又说:“全军之中,只有我的武艺才是最强的,最强之人理应担当最难之事;于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舍我其谁!霍村的骑兵弟兄们,大伙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随某家冲杀敌阵,将匈奴单于斩于马下!” “斩杀单于!杀呀!”旋即,奉先带着来自霍村的骑兵弟兄们,气势汹汹地朝着须卜所在的方位冲了过去。对于霍村的这些弟兄们来说,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去,尽管这让他们心中惦念,可他们还是无所畏惧地朝着最危险的地方冲了过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他们身为军人的使命。 尽管官兵一方只有数百骑兵,可这强悍的气势还是让一众匈奴人感到吃惊不已。须卜的脸色有些凝重,他是深知这些骑兵的精悍的,因而他丝毫不敢怠慢,当即派出十倍于对方骑兵迎了上去。哪料想,对方都是一帮以一当百、视死如归的勇士,兼顾对方的武器锋利,盔甲精良,交战才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数千人就被宰杀了干净。 奉先一众人的威势滔天,直惊得匈奴人心下大骇。他们势如破竹,一路直冲杀至须卜跟前数十步,须卜心有怯意,却还强自镇定地呆在原地,并不断调集周围的兵力上前围攻。终于,计策奏效了,张辽、李肃二人率领剩余的步骑兵,护卫着丁原冲杀了出去。紧接着李肃留下断后,张辽则领着数百骑兵保护丁原离去。 惨烈的厮杀继续着,奉先已记不清自己杀死多少敌人了,但此刻他已杀红了眼,但凡出现在他跟前的敌人都无一能幸免。须卜被他这种凌人的杀气震撼了,以至于他差一点就喊出了「收兵」的口令。 “主簿,丁刺史已经突围撤走了!”蓦然间,李肃不知从哪里杀了过来,对着奉先喊了一句。 这时,奉先清醒了过来,他禁不住看了看周围正在苦战的弟兄们。虽然他们都还活着,可胳膊上、腿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口,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要流血而亡了。于是,奉先便下令道:“众军士听令,全力突围!” 须卜一听奉先要突围了,一方面暗暗地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赶紧调集骑兵上前围追堵截。然而,奉先等人一心想要突围离去,坐下坐骑又都是良马,匈奴人大都被杀得有些胆战心惊了,又哪能阻拦得住。因而,就让他们突围退走了。 此一役,官兵一方损失惨重,突围逃走者不过两三千人。而这其中的两千人都是来自霍村的精锐,凭借着过硬的军事素质,以及精良的武器装备,虽然他们大都受了伤,但好在都全活着,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五十章 再生变故(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奉先率众突围后,没过多久便跟丁原等人会合了。丁原等人一见奉先安然归来,不禁松了口气,都很是高兴。却见众人此时都已狼狈不堪,疲累不已。 奉先来到跟前,便下马道:“丁刺史,属下脱困了,您无碍吧?” 此时,丁原已上前迎道:“我没事,此番能得以脱困,真是有赖奉先了。” 奉先不禁说:“刺史言重了,这倒也不光我一人的功劳,全靠诸位弟兄从旁协助,拼死作战,才使得众人安然脱困。” 丁原不禁点点头说:“嗯,所言不错,回去后我要好生犒赏全军将士。” 奉先说:“丁刺史,天色将晚,还是快些带着将士们退回大营吧;先前斥候来报,有一支匈奴骑兵袭击我军大营,也不知此时怎样了。” 丁原点头道:“好,还是先撤回大营再说。” 随后,众人便又上马快步往大营撤去。等到他们赶回大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袭击大营的数千匈奴骑兵一直攻营不下,便又暂时退走了。 回到了营中,众人未及歇息,奉先又向丁原建议道:“丁刺史,此役我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不宜再在此地屯驻,应立即撤回关内方为上策。” 张辽也道:“不错,匈奴人晓习夜战,今夜必然会举众袭击我军营寨,还是立即撤退方为妥当。” 丁原点头说:“好,就依你二人所言。” 对于奉先来说,此时撤退是为了保住实力,宁武关地势险要,数千人足以御守了。而对于张辽来说,更多的则是担心家人的安危,毕竟他们此刻全都在关外的马邑城中,一旦匈奴将马邑攻破,后果自是不堪设想的。 随后,他们立即撤退。继而连夜将马邑城中的百姓,全都迁徙至宁武关内。半夜的时候,匈奴人果然前来袭营,结果营中空无一人,让他们白来一趟。随后等到天亮,他们又去进攻马邑城,哪料马邑城中也是人去楼空,让一众匈奴大为败兴。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奉先未及休息,便又赶来离关口二十里外的楼烦城找我。当他到达驿馆的时候,经询问却得知我并不在,心下意外之余,驿馆的驿长适时又将我留的书信递给了他。幸好奉先认得我写的简体字,因而读起信来并无什么麻烦。我在信中跟他说,我在一家私人的客舍里下榻,并把地址告诉了他。于是,他又按着地址找到了我的住所。 此时,我正在房间里研究地图,张婧也在一旁。却听门外有人敲门说:“少壮士,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壮士的兄长吕奉先。”这间客舍是一名黄巾教徒开设的,门外询问之人便是这家客舍的管家。 我说:“哦,是,快请他进来。” 随后,门便打开了。我一看来人,正是奉先,不由笑着说:“兄长,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你一夜了。” 此时,却见奉先的头发稍有些凌乱,面色有些苍白,精神有些不振,一看便知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他见屋里有其他人在,不禁一愣,却问:“这位姑娘是?” 这时,张婧上前施了一礼,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奉先不由道:“小姐有礼。” 我笑笑说:“她姓张名婧,算是我的未婚妻吧。” 这时,她突然不高兴地说:“什么叫作「算是」,本来就是好不?” 我赶忙点头说:“好好,本来就是。” 她的性格要比姗姗温柔乖巧一些,待人也不显得霸道,就是对名份这回事太过在意了。不过这倒不算什么事儿,最关键的是,也许她以后可以做个贤妻良母也不一定。话说,女人若是不能做个贤妻良母的话,以后教育出来的孩子,品性多半都会是有问题的。当然,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才几日不见,贤弟竟突然变得这般逍遥快活,为兄在外打仗,可算是苦煞了啊!” 我不由说:“哎呀,小弟知道兄长你受累了,先坐下歇歇,让你未来的弟媳给你倒杯茶喝。” 她不禁嗔了我一眼,然后上前为奉先倒了杯茶水,说:“兄长请喝茶。” 奉先笑道:“喔,弟妹客气了;对了贤弟,为兄此来,是有要事来找你的。” 不待奉先说完,我笑笑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次跟匈奴人作战,想必损失了不少人马吧?” 奉先不禁叹道:“唉,贤弟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笑笑说:“这没什么,两军兵力相差本来就太过悬殊,你们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奉先不禁点头说:“是啊。”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唏嘘。我不禁笑了下说:“看兄长的样子大概是一夜没睡吧,我让客舍的管家给你开间房,你先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了。” 奉先不禁点了下头说:“也好,一切就有劳贤弟了。” 随后,我让管家为奉先开了一间客房,让他先好好地睡上一觉,其它的事情回头再说。 我不禁喝了口茶水,然后对张婧说:“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你义兄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 她说:“从此地往东,经虑特县(今五台县),便可径直抵达黑山军在太行山的领地,只需一日的工夫而已;想必义兄的回信,此时已在路上了吧。” 我点点头说:“嗯,那就好,只要你义兄的援兵一到,我就有资本让匈奴人俯首称臣了;当然,事后自然也少不了你义兄他们的好处。” 她却说:“看你说的,人家肯帮你,那是念在你是自家人的份上,谁为了贪图你那点好处啊。” 她这话说的我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这才刚认识还没两天,居然就成了自家人,这关系进展的真有够迅猛的。 我不由微笑着摇了下头。旋即她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打算何时娶我过门啊?” 我立时被雷了一阵,阿的个神呐,这才几天啊,居然就嚷嚷着要结婚了。虽说闪恋闪婚什么的也正常,古代早婚早育更是符合习俗的事,可也用不着这么急吧?怎么也得培养一下感情再说嘛。俗话说,关系太熟的不好下手。可这关系不太熟的也让人害羞啊! 我不由咳了两下,说:“这个嘛,再等等,等我事业有成的时候再说;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你说是吧。” 她不禁说:“那你总得给人家一个承诺吧?别人家的女子十五岁便许给了夫家,我到如今都十九了,还没能嫁人,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啊。” 阿的个神呐,你才十九岁而已,用得着这么心急吗?我都二十五了,还不是光棍一条?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笑笑说:“不要急嘛,眼下先把打仗的事情给解决了,婚约之事,咱们再慢慢从长计议;你放心,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却说:“谁晓得你可是骗我的,倘若打仗的事情一了,你人又跑掉了,我上哪找你去。” 我的个亲娘咧!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的,难道古代的女子通常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禁不住咂了咂嘴,旋即灵机一动,指着窗外说:“诶,你看,有流星。” 她不禁朝着窗外看了去,紧接着又走到窗前朝天上看了看,问:“流星在哪儿啊?” 蓦然间,我却逃之夭夭了。旋即被她发现后,却见她立时气得直跺脚说:“死廉哥,又骗我,回来才要你好看呢!”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问题是我跟她之间差了少说一两百辈的辈份,这要真结婚了,那不彻底搞乱辈了吗?再说,万一哪天她原本的那个男人又突然回来了,那该怎么办,她又要怎么跟他交代呢?还有,最最关键的是,我真心受不了这种赶鸭子上架式的婚姻。所以,这事儿真心不适合我。 第五十一章 我的无奈(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张燕的书信很快便被送了来,他在信中表示,愿意出动十万人马前来助战,三天后部众会陆续到齐。对于这个好消息,奉先他们都感到很是高兴,十万人马,足以使匈奴覆灭了。然而,对于我来说,这貌似又是件不大好的事情。 张婧对我说:“倘若这次打仗的事情了了,你再不履行婚约的话,我便让义兄率领属下十万大军,将你压入洞房;这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嚯,不就结个婚么,咋还带强迫的。你说这要是换个人吧,我根本就鸟都不鸟。可问题的关键是,人家就是冲着我这个所谓的「自己人」,才出兵相助的。这已经不仅仅是人情问题了,而是亲情问题了。话说,这古代人的进度咋比现代人还快,搞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 我说:“这事儿好说,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顿时幽怨地看着我说:“我费尽千辛万苦找了你十年,你竟然还要这般敷衍我,真是个没良心。” 唉,你说你们人类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这样复杂呢?反正我这个人造人是捋不清楚的,我现在简直就是一头乱麻。 我灵机一动,旋即说:“不是我敷衍你啊,只是你想要嫁进我家的家门,是需要满足一定的要求的。” 她不禁奇怪道:“要求?你孤家寡人一个的,还有什么要求啊?”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如果想要嫁进我家的家门,你就是我家的第一代主母啊,是不是?身为第一代主母,你是不是必须要能做个表率,最起码的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你是不是要做到呢?” 她点点头说:“是啊,贤妻良母是每个女子嫁入夫家后,都必须要做到的,我可以啊。” 我说:“问题是你说你可以,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呢,你要怎么样才可以证明呢?” 她不禁一怔,旋即说:“那你要我如何证明啊?” 我便顺势说:“所以说嘛,你要嫁入我家的家门,那得满足我的要求才行啊,你觉得对吗?” 她想了下,点点头说:“那好吧,你说你有哪些要求,是要多少嫁妆,还是别的什么要求?” 我回道:“嗨,不是嫁妆的问题;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我们俩要先相互多了解一下,培养培养感情,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之后,才可以结婚。” 她顿时说:“不消了嘛,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二人都已培养了好些年的情谊,只消直接成亲就可以了啊,你还想培养什么啊?” 我纳闷啊!拜托二小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个人不是我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赶鸭子上架啊! “唉!”我顿时无语地摇了摇头,又说:“可关键是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过了,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为人发生很大的变化,再前后这么一加一减,我们之间的感情基础也就这么几天而已;你说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跟你产生深厚的感情呢,是不是?” 她却说:“哎呀,咱们可以先成亲,感情之事日后再慢慢培养嘛。” 咳咳,我觉得还是日前培养比较好。唉,我早该预料到这件事情会这么麻烦的,为什么我没有预料到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情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说:“不行,今晚你必须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咯,不然就不能走。” 呦呵,软的不行,还想来霸王硬上弓啊?不行,这事儿打死我都不能屈从。想我堂堂一百八十尺、哦不对,一百八十公分男儿,长得是一表人才、一身正气、一顾倾城、一丝不苟,如今却因为一念之差,而把事情给弄得一塌糊涂,致使自己一筹莫展,我真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然后一死了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能有这么个姑娘做媳妇儿,好像也挺不错的。看她长得也算是一笑百媚了,而且又生了一双巧手,关键的是她对我一往情深,如果以后能够为人一心一意,貌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哎呀不行,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去了,到时候更加麻烦。 我看了看她说:“你不让我走是吧?好,今晚我就不走了,晚上我就睡在这张案子上,反正能有个地方躺着也就行了。” 说着,我一边将案子上的东西拿下来,一边就直接躺了上去,嘴里还说道:“哎呀,真舒服啊。” 她却说:“哎呀,你不能睡在这里,夜里会着凉的。” 我说:“你不让我走,那我就睡在这里。” 她说:“你要睡也别睡这里,睡床上嘛。” 咳咳,不是吧,这么直接? 我不由说:“你没搞错吧,这两人都还没结婚呢,怎么可以睡一张床呢?” 她却说:“这有什么嘛,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况且我左右都是你的人了,又有什么关系嘛。” 噗!我简直要得呕吐个二十几两血才算过瘾。她这话说的都要把我给吓死了,难怪到了宋朝的时候要搞什么三纲五常呢,看来这些古人私下里的生活作风也很有问题啊。 我说:“呃,那个,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嘛,当时我们俩都还小,肯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却说:“不是啊,有发生过啊。” 你妹啊!这下我算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尼玛都什么人啊! 她见我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不由问:“怎么,莫非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你妹啊,我哪晓得你跟他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说:“真抱歉,不记得了。” 她说:“哎呀,你这人记性可真差;你忘了,小时候我睡觉很不老实,总是爱踢被子,每次我一踢被子都会把你惊醒,然后你就会帮我把辈子盖好,这些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呼,还好还好,刚才真是差点吓死我了。 我假装一副想起来的样子,说:“噢,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你呀,还真是难伺候。” 她不禁笑着说:“这话那时你就跟我说过,那一次你生气了,就对我大吼大叫说我好生难侍奉,等到第二日就突的不见踪影了;原来你都还记得啊,那你这会儿还生气吗?” 呃,还有这档子事啊。我不由笑笑说:“喔,不生气了,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嘛。” 她看着很是高兴道:“嘻嘻,我就晓得廉哥你最好了;对了,我记得有一次你睡着了,我不小心碰到了一根奇怪的东西,后来我问你那是什么,你一直都没有跟我说;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啊?” 你妹啊!我又被坑了,这尼玛都是啥子人,睡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乱摸啊! “呃,这个嘛――诶,你看,有流星。”我一时无从回答,便想要转移她的注意趁机逃跑。然而,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却突然又意识到被我骗了,于是赶紧转过头来,一把将我给逮了个正着。只见她眯着眼睛说:“哼,死廉哥,还想骗我,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我笑笑说:“呵呵,哪里哪里,那个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我就要开门闪人,然而却被她捷足先登一把拦了下来,说:“还好我预先有所防备,早就料到了你会来这一手。” 我不由纳闷道:“我说二小姐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 她说:“我想怎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怎还反过来问我了呢?” 我说:“我不是已经说了嘛,等到打仗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就跟你好好地谈一谈,你干吗这么着急嘛。” 她说:“倘若到时你再敷衍我呢?” 我说:“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肯定会正视这个问题,好好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的,好不好?” 她说:“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呼,终于解脱了,这种被人强迫的感觉,还真是生不如死啊。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五十二章 我的无奈(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接下来的几日,匈奴人并没有对关卡发起攻势,仅仅只是派遣重兵驻守马邑城。也许城关战并不是他们的强项,平原野战才是。 这几日,奉先他们也都在严兵修甲,准备等张燕的兵马一到,就与匈奴人决一死战。不过,我的想法并不如他们那样,我仅仅是想以强大的威势,迫使匈奴归降而已。因为不论哪一边胜了,都会有许多人因此而丧命。而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没必要发生的,不论是汉朝官兵还是匈奴族人,都不应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却说,张辽本是书香门第,他的兄长张泛,字益武,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初次交谈,奉先我们俩跟他就很能谈得来,因为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比较接近。 我见他谈吐有方,不禁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一直游手好闲,便问:“益武兄,我看你还挺有才能的,怎么不跟你兄弟一样,到官府去谋一份差事呢?” 张泛笑笑说:“泛生性洒脱不羁,不喜礼法约束,故而才一直闲赋在家,过着游侠一般的生活。”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研究老庄学说的。 这时,奉先不由说:“如这般,你这身本事可算是浪费了。” 张泛却说:“学本事也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罢了,只要饿不死,做什么差事不都一样,只要不为恶就行了。” 我点头说:“嗯,这话说的倒不假,只要不干坏事,随便做什么工作都行。” 此刻,张泛的身旁除了张辽外,还坐着一名男子。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身着武士服,面容冷峻,背后插着五支短枪,一看就是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人。此时,在他身旁的柱子边上竖着一根长枪,枪头上带有两排角状的锯齿。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汉朝的时候有这种带锯齿刃的长枪吗?这种枪的形制倒跟拐刃枪比较接近,只不过枪身还是带有尖尾的那种,并不如拐刃枪那种带有拐状的尾部。 我禁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怎么总是坐着一言不发的?” 他看了看我,说:“张骁,字凤羽。” 他的神情依然冷峻,声音淡如冰冷的空气,不带丝毫情感。如果换做寻常人,定然会对他这种冷淡的表情感到极不舒服。 这时,一旁的张辽忽然说:“喔,凤羽是家父收养的孤儿,早先一直在昆仑山学艺,近日才学成归来;他一直都是这幅脾性,如有不逊之处,还望成廉兄不要见怪。” 我笑笑说:“没关系,他这人很有个性,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对了,你那柄长枪我看着挺特别的,那是一柄什么枪啊?” 他说:“曲尖枪,名号霸王破城。” “霸王?莫非这柄枪便是传说中西楚霸王项籍所用的兵器吗?”这时,奉先突然好奇地问。 “那只是传说而已。”他说。 呵,看不出这枪的来头不小啊,不过项羽怎么是用枪的呢? 于是我不禁问:“项羽不是用长戟的吗,怎么改用长枪了?” 他道:“谁说的?” 我一怔,不禁说:“喔,我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不是吗?” 他说:“当然不是,枪与戟都是项籍所喜好的长兵,传闻他还有一柄长戟,名号霸王灭秦。” 呃,好吧,好形象的名号。 我不由笑了下说:“请恕我孤陋寡闻,通常像这种神奇的传说,我都不怎么清楚。” 这时,张泛笑了下说:“不打紧,成廉兄若喜欢听这些古时的传说,泛说于你听便是了。” 我不由说:“好啊,听说汉高祖手里有把宝剑,是他当年斩杀白蛇使用的;据说这把剑锋利无比,不知道具体又是什么样的呢?” 张泛说:“高祖所用宝剑,因通体赤红,剑刃如霜,故而名号赤霄;据说,高祖年少时游览终南山,无意中得到一块神铁,便请来匠人为他铸造宝剑;然而此铁坚硬无比,匠人用时十二年,方才铸成;自高祖驾崩之后,赤霄宝剑便随之一同陪葬了。” 我不禁有些惊诧,却问:“这些传说应该不是真的吧?” 张泛不禁笑了笑,说:“这把剑自是有的,只不过并没有传说中那般玄乎而已。” 这时,奉先不禁也点头说:“嗯,不错,古时所谓的神兵利器,多为精铁所铸,比起锋利来,想来还不如张辽所使的大刀呢。” 张辽点头附和说:“嗯,没错。” 我说:“那倒也是,古时的冶炼水平,肯定是不如现在的;那些所谓的神兵利器,想来也只是相对于当时其它的兵器而言,跟咱们现在用的兵器,肯定是没法相比的。” 他们听我这样说,不禁都笑了笑。张泛又道:“成廉兄真乃通透之人。” 我笑笑说:“彼此彼此。” 等了几天,张燕的兵马终于到了。由于人数太多,他们兵分两路。一路骑兵从常山真定出发,往西来到太原,然后再北上抵达雁门关;一路步兵从中山国出发,经灵丘县又兵分两支,一支南下前往雁门关,另一支北上进攻崞县。 张燕前来助战,丁原一众自然是要前去迎接的,不然就失了礼数。不过张燕倒不在乎这些,而是亲自来到了楼烦城,说是等不及想见一见我这个未来的妹夫。这事儿搞得我有点儿七上八下的。而后,丁原便在楼烦城内设宴招待张燕等人。 丁原不由笑道:“承蒙张将军出兵相助,本刺史感激不尽。” 张燕不由说:“欸,丁刺史请不要误会,本将此番前来助战,不过是看在我义妹未来夫婿的份上而已,你要谢便谢他吧。” 丁原不由笑笑说:“张将军所言甚是;少壮士,先前本刺史言语稍有不逊,还请不要见怪。” 丁原经此一败,先前的锐气已收敛了不少,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未来他还会不会命丧奉先之手,这个就暂时不好说了。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过去的事情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这时,一旁的张燕突然笑道:“哈哈,看不出我这个未来的妹婿,为人还挺大度的,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好,义妹总算没有看错人。” 唉,看他的样子,这件事情真是想甩掉都难啊!我略微笑了下说了句:“张将军过奖了。” 张将军不由道:“欸,妹婿怎还这般见外,都是自家人了,日后你便跟着义妹一同唤我义兄吧。” 我说:“这件事情还是等我跟张婧商量过后再说吧。” 张燕不解道:“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我不禁说:“张将军,说句实在话,我其实并不是张婧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不过,如果她执意要跟我在一起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跟她之间的交往。” “考虑?”张燕不由脸色一变,却显得有些不高兴说:“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若不是义妹找了你十年,她早就嫁人了;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等到战事终了,便由本将为你二人完婚。” 我不由心下有些苦笑,终于体会到政治联姻的苦楚了。这时我要是一口回绝的话,必然会引起张燕的不满,若他一生气将兵马撤回,这对于并州军一方来说是得不偿失的。原本我没必要拿自己的婚姻作为牺牲,可我又不能眼看着这场战争继续进行下去,造成生灵涂炭,百姓蒙难。 也许我应当将心胸放宽一些,学学资本界的名言——一切都是资本,为了追求成功,一切都可以成为手中利用的资本。可我又不是资本家,我也不是在追求利益,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婚姻当作资本呢?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嘛。 此时此刻,也许我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我们在面临问题所要选择的答案异常矛盾的时候,那么不是这个问题本身的性质不合理,就是制定问题的人给出的规则不合理。因而,不论你选择哪一个答案,都是不对的,也都是没错的。因为,这时已经没有判别事物本身对错的标准原则了。 第五十三章 我的无奈(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不禁问张燕说:“张将军,倘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蓦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神色一怔。却听张燕沉着声音说:“哼,你若是不答应,本将便立马撤兵。” 其他人一听张燕这样说,不禁都脸色一变。丁原赶忙道:“少壮士,为了朝廷,你可千万要三思啊。” 他这话说的我很是纳闷,朝廷跟我有个毛关系,我是百姓,又不是党人。 我不禁对张燕说:“张将军,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个道理,愿不愿意跟张婧成亲,这是我个人的自由,其他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请你带兵来防御匈奴,是因为你是朝廷诏封的中郎将,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怎么能跟因为我和张婧之间的婚事扯上关系的呢?” 张燕却说:“别跟本将说这么多废话,你就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若愿意,本将便留下助你等退敌;你若不愿意,本将立马退兵就是。” 靠!真是烂人一个,就没见过这种是非不分的人。 我沉吟着没有说话,一旁的奉先却突然说道:“张将军,请恕某家直言,倘若贤弟确实与令妹有婚约在先,那他自然要信守承诺,履行婚约;可如今是令妹找错了人,贤弟无意与她结亲,本无可厚非,又何必要咄咄相逼呢?倘若张将军非要将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不可,那某些还是奉劝张将军撤兵吧,以贤弟的婚事来换取此番战争的优势,非英雄之所为,我并州军还没下作到这般地步。” “下作?”张燕不禁立时有些发怒的样子。 一旁的丁原见状,赶忙对奉先斥责道:“吕主簿,本刺史都还没有发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本刺史退到一边去!” “哼。”奉先轻哼一声,便起身走出了门外。 旋即,丁原又笑道:“本刺史管教不严,张将军莫要生气啊。” 张燕没有理他,却径直问我:“成廉,你当真不愿与义妹完婚?” 我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应该跟他完婚的人不是我。” “哼!不识抬举,弟兄们走。”张燕怒哼一声,便甩手离去。 “哎哎,张将军,别走啊,有话好商量。”丁原见张燕甩手而去,不禁赶忙走上前去想要留下他,哪料想张燕理也不理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旋即,我也起身打算离开。却见丁原一脸不满地对我说:“看你干的蠢事,你可知张燕这一走,这场仗就难以打胜了,你让本刺史如何跟朝廷交代!” “嗤,垃圾。”我扯了下嘴角,便打算要走。 丁原不禁问:“你说什么?” 然而,我却没有搭理他。也许他听出了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不禁怒道:“放肆!来人呐,给本刺史将这狂徒拿下,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一旁的张杨与张辽二人不禁神色一变,却见门外的侍卫们迅速地跑了进来,想要将我拿下。忽然,奉先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斥道:“我看谁敢!” 这些侍卫都是丁原的亲卫,他们见奉先出言斥责,不禁都有些犹豫。丁原见状,却质问着说:“怎么,尔等都不听本刺史的使唤了吗?” 这时,一旁的张杨突然上前劝止道:“丁刺史且慢,请听属下一言,少成廉并未犯下丝毫罪责,若要无故将其收押,恐不合律法啊。” 张辽也上前劝道:“是啊丁刺史,还请三思。” 丁原不禁冷静了下来,旋即摆了下手说:“罢了罢了,方才只是我一时气极,你等都退下吧。” 随即,侍卫们便都退了出去。丁原看了看其他人,说:“好了,你们几人也都退下去吧。” “诺。”张杨与张辽应了一声,我则径直走向了门外,奉先看了看我,旋即也跟着走了出来。 离开之后,奉先对我告诫说:“贤弟,你还是回村里去吧,此地不宜再留。”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丁刺史脾性不好,常因一些小事不满而发怒,我担心有朝一日你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只怕后果会于你不利。” 我问:“那你呢,还要继续呆在他手下任职吗?” 他说:“我还得留下,不管怎样,我既然已经踏入了官场,就不想轻易放弃。” 我道:“那你就不怕那老家伙找你麻烦?” 他摇头说:“州内有很多事务需要依赖我去处理,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我说:“那好吧,反正看须卜现在的状况,虽然不愿意服从朝廷的意志,却也不一定会大举进攻本州;何况左部落现在是服从朝廷的,须卜跟左部拥立的单于於扶罗之间,免不了会有一场权力之争,短时间内是不会顾及到这方的;趁着这段空闲的工夫,好好发展州内民生,扩充军备,只要守住了宁武、雁门二关,便可保证州内的安稳太平。” 他说:“嗯,贤弟所言,与我不谋而合。” 我点点头说:“那好,我走了,兄长你多保重。” 他说:“好,贤弟不必替为兄担忧。” 随后,我便独自一人离去,打算回客舍收拾东西回霍村去。等我回到客舍之后,却发现院子里有许多人在,这些都是张燕的属下。对此,我并没怎么感到意外。 却见,孙帅跑到我跟前来,小声问:“我说姑爷,您到底是咋个回事,咋又反悔了呢?” 我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不是你们家二小姐要找的人,先前要不是怕她想不开,我也不会答应让她留在我身边了。” 孙帅却说:“哎呀,您怎还没弄明白啊?不管你是不是二小姐要找的人,她都铁了心要跟着你了,她苦苦寻找了十年,已经不想再找下去了;所以,这事儿您可千万得考虑清楚了。” 我不禁叹道:“唉,我可真想做一个铁面无情的人啊。” 他不由说:“那您可不能这样。” 我问:“她现在在房间里吗?” 他说:“在呢,张将军也在。”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他说:“欸,客气,快些进屋里去劝劝吧。” 随后,我走到了房门前,稍稍犹豫了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咆哮说:“他奶奶的,本将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的吗——”蓦然间,张燕看到是我,不禁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来干什么?” 此时,张燕正站在床边,张婧则伏倒在床上哭泣。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所以她此刻看起来很是伤心。 我说:“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张燕却指着我说:“你给我滚出去!” 我微微叹口气,说:“好吧,我走了。” “等等。”这时,她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擦了擦眼泪,说:“我问你,你是讨厌我还是怎么着,为何先前答应过我的,如今又不作数了?”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对此我突然有些心软了。也许我太年轻了,至少在感情经历上我还很年轻。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恋情,跟姗姗在一起的时间不算久,虽然也有情窦初开,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爱。我很理性,但同时也很感性,这是我与普通人类在本性上最主要的区别。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为美色所动的。一个女人,当我看清了她本性上的虚伪狡诈时,尽管她的外表再美丽动人,在我眼里也不过如同一堆狗屎而已。然而,最让我招架不住的是,一个本性真实善良且又美丽的女子,在我面前露了出如此哀怜的情绪,我就不大能招架得住了。这并不是我自己不想招架住,而因为这是我的本能反应。 我个人认为这是我性格上的一项缺点,因而这一刻我打算要克服这项缺点。 第五十四章 我的无奈(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不禁对她说:“虽然我们相处的日子并不久,可我清楚我是了解你的,因为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的本性真实而又善良,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别人不好;虽然平日里你很喜欢黏着我,可你从来不会打搅我做自己的事情,你只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坐在那里痴痴地傻笑;你又是一个对感情极度专一的人,如果要让你放弃一段你所专注的感情,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甚至于会以死来告别那了无生趣的未来;正因为你是这样一个极为难得好女子,所以我不忍心伤害你,不想让你感到失望;可是,我的良心又让我不得不打破你那美丽幻想,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这一点也许你的内心是非常清楚的,可你就是不敢坦然面对,因为你不能承受自己的幻想被破灭的结果;请给你好好地考虑清楚,究竟应该做出哪种选择,是继续坚持美丽的幻想,还是勇敢地打破幻想去面对现实?很快我就会回霍村去,你有大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来找我的话,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霍村的。” 蓦然间,我说了一大堆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的话,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此时此刻,一旁的张燕也不禁一脸默然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暗自一声叹息,便转身离开了。随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下衣服和兵器,又到马厩牵上白灵,便离去了。此时此刻,我不禁在想,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幻想,但幻想终归是幻想,现实还是要去面对的。而我们活着要做的,就是顺从现实,或者是改变现实。如果现实的规则有利于生存和发展,我们便应当去顺从;如果现实的规则是扭曲的、错误的,那我们就要去改变它,去拨乱反正。 当我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却遇着了张泛和张骁二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我会走,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一样。 张泛对我笑了笑,说:“成廉兄,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啊。” 我不由笑了下,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就算不打招呼,也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吧。” 这时,张骁突然说了句:“不错。” 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说:“凤羽总是这般言简意赅,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他又说了句:“过奖。” “呵呵。”我跟张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旋即,张泛又问:“成廉兄,听说霍村在你的治理下,发展的很不错,村民们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是吗?” 我点头说:“嗯,差不多吧,至少在我的手底下,还没有一人挨饿受穷。” 张泛不禁笑道:“呵呵,如此甚好,不知成廉兄愿不愿意再多收两位村民?” 我不由问:“你的意思是?” 他说:“我跟阿骁都搬到霍村去住,不知少首领愿不愿接收呢?” 我禁不住笑道:“当然愿意,你们两个肯搬来霍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会不愿意的;对了,你们的家人呢,他们同意吗?” 张泛说:“我已经浪荡惯了,一直都没有娶亲,爹娘对于我的决定并不反对,如今有阿辽在他们二老身边侍候着,我没有什么好挂心的。” 张骁说:“我也一样。” 我想了下,不禁说:“要不将二老也一块接到霍村去住吧,现在边境地区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战争,实在不大安全;况且,张辽平日里忙于军务,必定难以顾及二老,所以将二老接到霍村去住,再合适不过了。” 张泛不由笑道:“呵呵,少首领果然是个豁达之人;原本我是打算让我二人先搬去霍村,凭着自身的本事先挣取些功绩,而后再将族人都迁徙过去;未曾想少首领竟然主动提出来了,这真是让泛受宠若惊啊。” 我笑笑说:“看你这话说的,你就是把边境的几万口人全都迁徙过去,我也是情愿的;所谓达则兼济天下,既然我现在有能力帮助别人,那就尽自己的所能去帮一把,又何来推辞之理呢?” 张泛不禁叹道:“首领真乃心怀大公之人,张泛佩服不已。” 这时,张骁又来了句:“确实。” 我笑笑说:“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一块回霍村去。” 张泛不由拱手道:“多谢首领,劳请首领在此等候,泛去去便来。” 我说:“别客气了,快去吧。” 随后,张泛与张骁便回去了。等了不一会儿,张婧却突然来了。蓦然间,我不由奇怪不已,我发觉自己最近好像跟姓张的人挺有缘的,认识了几个新朋友都是姓张的。难道是我的射艺太精湛了,所以老天就派了几个姓「弓长张」的人来跟我结识吗?这个貌似有点不靠谱。 她看着我,貌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便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我顿时有些意外,不禁问:“难道你不去找他了吗?” 她不禁叹了口气,说:“我找了他十年,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他真的在意我的话,早就该出现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就是他,可直到方才我才知道你不是;他没有你长得好看,也没有你聪慧,更没有你那般善解人意;这十年来我一直对他坚贞不渝,为了找他还搭上了爹爹和二位叔父的性命,这足已不让我拖欠他什么了;如果你愿意带上我的话,那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跟义兄回去了。” 我禁不住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回霍村,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不要再强迫我跟你成亲了,那让我有些受不了。” 她不禁扑哧一笑,说:“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咳。”这时,张燕忽然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成廉兄弟,我义妹从此便交托给你了,望你日后好生待她。” 我不禁略微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旋即点头说:“好,我会的。” 张燕便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二人珍重。” 张婧不由说:“嗯,义兄后会有期。” 张燕笑了下,便离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暗自沉吟不已,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发展,未来奉先跟他之间会处于敌对的两个势力,这样的话我必然也会跟他敌对。但愿可以通过张婧这一层关系,来免除未来成为敌人的可能。 第五十五章 我的无奈(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我带着张婧以及张泛一族回到了霍村,刚到村口便看到了大雄跟牠的伴侣以及三只虎崽,正在村旁的草地上玩耍。看到这一幕,众人大都不由感到一阵惊愕。我跟他们说不用担心,这些老虎是我养的宠物,不会轻易伤人的。众人听了我的解释,不禁都转而露出惊奇之色。 随后,我们便进了村。对于霍村如今的建设布局,张泛不由赞叹道:“此真乃巧夺天工也!”对此,我笑笑不以为意。他不经意得又来了句:“就是还差一条护城河。”我差点没晕过去,这只是一座村庄而已,又不是城市,要护城河干吗,我又不打算在这里建都。 随后,我将魏续、陈卫二人唤来了议事厅,说:“益武、凤羽,这二人是村里民兵自卫队的正、副队长。” 二人拱手道:“在下魏续,字忠贤,是村里的民兵队长。”“在下陈卫,是副队长。” 张泛拱手笑道:“幸会幸会,鄙人姓张名泛,字益武,雁门郡马邑县人。” 张骁则只说了句:“张骁,字凤羽。” 对于张骁这幅冷淡的态度,魏续和陈卫多少感觉有些不舒服,很奇怪这人怎么这幅德性。 张泛见状忙说:“喔,二位千万不要误会,他天生便是这幅脾性,并无对二位不敬之意。” “哦。”二人释然地点了点头。 我说:“好了,不要纠结于这些细节了;陈卫,你带益武、凤羽和他们的族人前往住宅区,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陈卫应道:“诺首领。” 张泛拱了拱手,二人便随陈卫去了。这时,魏续突然问:“首领,这位姑娘不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我说:“喔,她的房间回头我来安排,你去忙吧。” 魏续不禁看了看我,立时恍然大悟道:“噢,这位一定就是未来的首领夫人了吧?” 她不禁掩嘴一笑。我立时嗔道:“去去去,哪那么多话的你。” 魏续立时贼笑道:“嘿嘿,我晓得,此事心照不宣。” “你个臭小子。”我立时飞起一脚要踹他,却让他一下逃掉了。他一边跑出了门外,一边嘴里还嚷嚷道:“噢噢,咱们的首领快娶夫人咯!” 我立时纳闷道:“这个臭小子,真是大八掛一个!” 这时,她不禁笑笑说:“呵呵,你们村的人都好有趣。” 我却说:“嗨,啥子有趣啊,一个个都跟鸡婆似的。” 她不解道:“鸡婆是什么?” 我说:“鸡婆就是指那些到处散布他人私事的人,就像刚下完蛋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叫个不停。” 她不禁扑哧一笑,旋即说:“我才发觉,原来你比他们更有趣。” “有趣。”我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说:“我是不是有趣,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她说:“这几日我觉着我还是了解你挺多的。” 我问:“喔?是嘛,说来听听。” 她说:“风流倜傥,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英姿勃发——” 我见她还要说下去,不由立时打断道:“好了好了,别总说这些好听的,我可不喜欢。” 她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干吗不喜欢啊?”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她说:“好啊,我以后住哪儿啊?” 我说:“我房间。” 她不由妩媚一笑,说:“好啊。” 我赶忙说:“哎哎,你可别瞎想,以后你睡我房间,我睡以前兄长的房间。” 她笑笑说:“没关系,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睡哪里都行。” 我翻个白眼,却说:“睡猪圈也行吗?” 她说:“可以啊,若你也肯一同睡的话。” 我真是彻底被萌翻了,这样一个姑娘要是放在后世,保准会让我那帮战友趋之若鹜。但如今放在我身边,就貌似有点暴殄天物了。 说着,我二人便来到了奉先我们俩的房间所在的院子。我推开院门而入,她不禁说:“诶?你的院落好像不怎么气派嘛,看起来挺普通的。” 我说:“房子住得舒服就行了,要那么气派干什么。” 我跟奉先的房子还是原来的那种老式瓦房,两间屋子兼顾厨房、厕所、浴室以及整个院子的占地,也就三百平米。院子里除了一些需要的东西外,并没有其它的摆设,所以看起来感觉只能算是一般。我跟奉先我们俩都不是那种奢侈主义者,要不是顾忌到首领的身份问题,我们住的房屋占地肯定比这还要小不少。 说着,我将方天和紫电放在了一旁的兵器架子上,然后打开我房间的门,带她走进来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我的房间是按照半古典半现代的风格布置的,其它该有的东西大都有,主要就是还差一套家庭影院。话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我制造出来一台电视,那也没法用,关键就是没有电视台啊。 她四处打量了下,说:“你的房间好特别啊,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微微笑了下说:“感觉很温馨是吗?” “温馨?”她不由琢磨了下,然后点点头说:“嗯,这个词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但觉着说的很恰当。” 我笑笑说:“好了,赶了几天路也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典查一下簿籍。” 她忽然问:“晚上回来我做饭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 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身怀武艺,体贴善良。啧啧,多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人在后世哪找去。 我笑笑说:“随便吧,我不挑食的,别做太多,两菜一汤够吃的就行了。” 她点头说:“好,晚上我做好了等你回来。” 我微微笑了下,便离开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其间,张泛希望我给张骁他们俩安排一份差事做,这样他们好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家人。关于他们的生活问题,我会分一些土地给他们作为自己的耕地,以保障日常的生活。 因为村子周围的土地是有限的,所以每家都是按照规定的面积分得自己的耕地。我按照个人一年的生活需求,给每户都分了定量的耕地,规定是每对夫妻只能生一对子女,也就是说每户都能分得四个人的耕地。对于超生子女的额外负担,便要由各家自己承担了。当然,为了避免村民们超生,我将一些科学的避孕方法传受给了他们。 除去每户分得的私有耕地外,余下的就是属于村里的公有耕地了。对于这些公有耕地的处置,一方面可以雇佣村民们来进行耕种管理,按季发放定量的工钱,每一季管理得好、产量更高的那家,还可以得到额外的奖励;另一方面如果有新的村民搬进来居住,就会从公有耕地里划分出一块来作为新村民的私有耕地,直至达到村里的人口上限为止。 张泛和张骁二人都不喜欢种地,因而他们俩没有要自己的那份耕地,所以我就又为他们找了另外一份工作。我让张泛做我的副手,每日负责记录村里库存的收支情况。张骁我则安排他到民兵队里去做事,他的武艺比民兵队里的多数人都要好,所以就给了他一个组长当当。所幸他虽然性格孤僻,较为寡言少语,但干事情的时候并不含糊,是非对错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因而跟众人也都还处得挺不错。 有人说,性格会决定一个人的一生。这话其实就是扯淡的,性格再怎么不好,只要处事公正,待人真诚,怎么着也不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的。人非圣贤,谁能没有个缺点什么的,只要个人的本性不坏,就应当可以予以包容。 第五十六章 我的无奈(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对于霍村平日里施行的一些典章制度,张泛看了以后不由大为赞叹道:“此典章真可以说是安天下之法啊!” 我笑笑说:“还行吧,管理一个国家跟管理一个村庄基本上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面积的大小而已;只要懂得如何将几何学与乘除法的规则运用到现实中来,一切便都能手到擒来了。” 张泛不由惊奇道:“何谓几何学与乘除法?” 我说:“几何学是一门图形分配应用的学科,内含有强烈的逻辑性,聪明的人可以将之运用于事业发展的建设中去;乘除法是一种倍数增加或减少的运算方法,内含有事物运行的因果关系,聪明的人可以将之运用于事业发展的规划上去。” 张泛不由惊讶道:“天下竟还有这等神奇的学术,恕鄙人不才,首领可否详细为泛解说一下?” 我说:“办公室的书柜里有一本我编写的「九章算术」,对于你们所学的「算数书」里的内容进行了引申概括,里面详细地叙述了关于算术的应用,你私下里可以好好研读一下。” 张泛不由高兴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天旁晚我回到了家中,张婧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我。一进门,就看到她正坐在院子里,手上还忙活着绣些东西,挺入迷的。 我不由说:“在忙活什么呢。” “哎呀,你回来了。”她不禁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簸箕里,然后起身说:“饭菜已经做好了,都在锅里盖着,你先坐着,我给你盛饭。” 我说:“不用嘛,你忙你的就好了。” 此时,她已走到了厨房,说:“没事儿,你都忙一天了,先坐着歇歇。” 不大会儿,她便将饭菜都盛好端了出来,说:“才做好没多大会儿,都还热着呢。” 她将饭菜放下后,便又忙活自己的了。我不禁看了下,却见她在缝制一件衣服。我心下了然他是为我做的,旋即笑笑说:“先放那吧,吃完了饭再忙活。” 她说:“你先吃,我把剩下的这点忙完。”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姑娘倒也是个干手艺人的料。 蓦然间,她忽然问:“对了,「幸福」二字是为何意啊?” 我不由奇怪道:“你从哪里看来的?” 她说:“早上收拾你厢房的时候,看到你的书桌上有本「记日」,我一时好奇就拿来看了看;说来真有趣,你写文章怎会倒着写的啊,而且还有好些字我都不认得。” 记日?应该是日记吧――我勒个去,这丫头竟然偷看了我的日记!好在里面有很多字我用的都是简体文,她看不懂,不然我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我说:“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感;有人会因为事业上的成就而得到满足,有人会因为物质上的丰裕而感到满足,还有人会因为其它方面的所得而感到满足;总之,只要人的精神上得到了满足,就会感觉到幸福的存在。” 她点头说:“嗯,有道理,就好比我为你做了件衣裳,你就会感觉到很幸福,对吗?” 我说:“如果我很需要的话,就会感觉到是。”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说:“本小姐给你做衣裳,你还敢不觉得幸福啊。” 我不禁笑了下。说起来,对于我这样的男人来说,衣服就好比女人一样,一件衣服能够穿一辈子是最好不过了。可对于女人来说,漂亮的衣服是越多越好,倘若她们要是将男人比作衣服的话,啧啧,男人这辈子可就悲催了。话说,母系社会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嘛,也许那时的男人感觉很憋屈和痛苦,所以就集体推翻了女权制度,建立起了新的男权制度。 随后的日子里,并州境内也就没发生什么大事了。须卜占据着关外的土地,一直都没有对关内发动攻势。关内的发展建设渐上轨道,百姓的生活逐渐得到改善。 七月份,汉灵帝设置西园八校尉,以蹇硕为上军校尉,负责统率京城的所有兵权。蹇硕想要招揽人才到自己手下,便发布檄文到各州郡去,让各州郡的长官多多推荐武勇之士前来自己的麾下任职。 当这份檄文被送到晋阳府的时候,奉先感到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去朝廷里任职了。如此不但可以实现自己的志向,还有机会可以跟未婚妻见面。 奉先不由对丁原说:“丁刺史,既然上军校尉想要征召勇士到麾下效力,属下愿担当此任,作为刺史您推荐的人选。” 丁原不由看了看奉先,旋即却说:“此等小事,若派你去的话,倒显得有些大才小用了;唔,张辽要负责镇守雁门,还是派张杨去吧,凭他的武艺,担当推荐人选应是绰绰有余了。” 奉先听他这样说,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心下有些失落。原本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定然能够得到上军校尉的赏识。毕竟上军校尉原本是个宦官,没有士大夫那样的门户之见,谁更有本事便会更赏识谁。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张杨奉命前往洛阳后,便将丁原的举荐信呈给了蹇硕,看完了举荐信的蹇硕不由对张杨刮目相看。于是,蹇硕任命张杨为假军司马,即相当于后世的副参谋长。 八月份,左部落拥立的单于於扶罗与须卜争位,两军发生战斗,於扶罗战败退走。其间,须卜在同於扶罗交战的过程中,虽然将於扶罗打败,但自己却也不小心中了流矢。须卜的要害虽被流矢伤到,却所幸一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伤病期间,须卜又想起了我,便给我写了封信,对我说出了他心中的迷惘。我给他回了一封信,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经过我的开导,须卜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追求的自由和独立并没有错,只是他不该违反人类应当统一的这个大原则。于是,须卜又派出使者向朝廷呈上书信,表示自己愿意带领族人归降,只要汉人不欺凌自己的族人便可。对此,汉灵帝表示同意,并下诏削减了部分匈奴人对朝廷的岁俸。能得到如此优待,让须卜感到很是高兴。 九月份,於扶罗率领数千骑兵赶往洛阳,向朝廷提起诉讼,控告须卜强占了单于之位,希望朝廷可以为他主持公道。朝廷则以须卜的单于之位是族人拥立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为由,回绝了於扶罗的诉讼。对此,於扶罗虽然很是气闷,却也无可奈何。随即,朝廷又下诏派遣於扶罗率领部下屯驻河东。不久,白波军又聚众起事,大举抢掠河东郡内百姓。於扶罗对朝廷心有不满,便与白波军联合,在河东境内进行抢掠。 十月份,讨虏校尉盖勋与中军校尉袁绍密谋诛除宦官,事情泄漏为蹇硕得知,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蹇硕便未能当即将他们治罪。但为防万一,蹇硕便将盖勋调离了京城,派他前去长安出任京兆尹。 十一月份,西凉叛军首领王国率众包围陈仓,朝廷任命皇甫嵩为左将军,督率前将军董卓共率四万人前去援救。董卓认为兵贵神速,便想自己为先锋,以出其不意之势对叛军发动袭击,好缓解陈仓的危急。对此,皇甫嵩却不以为然。皇甫嵩认为敌军势大,应当先保存实力,避其锋锐,待其士气衰落之时,再行发动进攻。董卓认为皇甫嵩贪生怕死,便对他生出了轻视之意。 翌年二月份,由于天气寒冷,王国一众久攻不下,士气衰落,便撤军离去。这时,皇甫嵩下令追击,董卓却建议此时不宜追击。皇甫嵩认为叛军此时撤退,正是士气衰落的表现,若能趁势追击必可大获全胜。于是,皇甫嵩便率领属下两万军士追击王国的部众,不料韩遂、马腾率众从旁突袭,皇甫嵩一众身陷危局。适时,董卓率兵两万赶来救援。而后经过一场大战,皇甫嵩与王国一部交战,大获全胜,斩杀敌军一万余人。董卓则也击败了韩遂与马腾的部众,但却损失了不少。为此,董卓对皇甫嵩大为恼恨不已。而后,叛军首领王国因为统率无方,被韩遂、马腾废除。 三月,丁原任职期满一年,朝廷下旨改任董卓为并州牧。 第五十七章 洛京风云(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董卓心下对皇甫嵩是很恼恨的,这一点皇甫嵩的心里也很清楚。因而,他就上书朝廷呈述了董卓平叛时的功劳,于是朝廷便因功要升他做九卿之一的少府。 然而,九卿之位的价格是五百万钱,董卓手头上此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他就打算推辞。再者朝廷的大权现在是掌控在宦官手里的,水实在有点儿深了,因而他本身也不怎么想搀和进去,免得身陷囫囵。于是,他便上书说边疆的叛乱尚未平定,希望可以让他留下来继续平乱。对此,汉灵帝予以恩准了。 却说,於扶罗联合白波军寇掠河东的事情,让朝廷很是头疼。只因朝廷此时拥有的兵力只够维持京城治安,没有多余的人手派去讨伐白波军。而恰好丁原的任职到期了,朝廷便又下诏任命董卓为并州牧,让他带着麾下的兵马前去讨伐寇贼。 此时,董卓手中的兵力也不很足,于是便上书请求朝廷,以财货雇佣羌、胡的勇士前来从军,以减缓兵力不足的压力。对此,汉灵帝也没有一个很好办法,便只得同意了董卓的建议。于是乎,董卓一边率领属下万余军士屯驻河东,一面发布檄文广招雍、凉的勇士前来应征入伍。 丁原任职到期之后,蹇硕便征召他到自己的麾下任职武猛校尉。对此,丁原感到很是高兴。奉先不禁也感到有些高兴,因为他终于又再一次有机会踏足朝廷了。 可是,丁原看了看他,却不禁说:“这一年来,你打理州内事务的绩效很不错,如今新上任的并州牧董卓正在河东平叛,州务还需要仰仗于你,故而你便留下来接着打理州务吧。” 此时此刻,奉先的心情犹如跌落谷底。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位长官怎么这般小气,难道就因为上次那件事情,而一直耿耿于怀这般久吗?打理州务这样简单的事情换哪个来不行,何故非要仰仗我不可呢? 奉先暗暗地叹了口气,只得应道:“诺。” 于是,丁原便带着如今剩下的那些羽林军回去了,另外还带上了张辽。说起张辽,倒有一件巧合的事情。这时的他已年满二十,他便应了先前我所说的,取字文远。 这一日,奉先心下有些愁闷,便跑来霍村找我喝酒解闷。对此,我很是有些奇怪,不禁问:“诶?那老家伙回京城去了,兄长你怎么没跟着去呢?” 奉先不禁叹道:“唉,别提了,那老家伙的气量实在是太狭小了点,就因为上次你的事情,他到如今还在耿耿于怀。” 我不由咧嘴一笑,说:“搞了半天,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他见我这样说,不禁奇怪道:“什么真相啊?” 我说:“没什么,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唉。”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心里很是苦闷,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见啊!” 我笑了下说:“我有预感,很快你就有机会前往京城去了;说起来这一次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很好玩,我打算也跟你一起到京城去。” 他不由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问:“贤弟所言当真,为兄真的可以有机会前往京城?” 我却说:“小弟什么时候骗过兄长你吗?” 却见他立时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呵呵,太好了,既然贤弟你都这样说了,那为兄也就放心了。” 现如今还是三月份,依照历史的记载,汉灵帝将会在四月份驾崩,接着就是外戚与宦官之间的争斗,到时候奉先就会随着他的新上司董卓一起入京。说起来这事真有点儿蹊跷,也没听说汉灵帝有沉溺酒色的习惯,或者是有个什么病患之类的情况,怎会突然就死了呢?还有他生的儿子除了刘辩跟刘协外,其他的愣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啧啧,这事儿想不让人觉得蹊跷都不行啊。 这时候,门外的二娃又突然过来禀报,说:“禀首领,村里来了几个匈奴人,说是为他们家单于送书信来的,属下已将他们迎到了议事厅。”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跟他们说我随后就来。” “诺。”二娃应声去了。 这时,奉先突然说:“贤弟你忙去吧,为兄也该回去了。” 我不禁说:“怎么才刚回来就要走了,留下来过一晚再走吧?” 他说:“府里还有事务要打理,我也不能耽误太久。” 我微微叹了下气,旋即说:“好吧,那你先回去,改天我把村里的事情交托一下,就去府城找你。” 他点头说:“好,为兄在府城等着贤弟。” 随后,奉先便走了。我来到了议事厅,那几名匈奴人都是须卜的亲卫,只见其中一人将书信呈给我说:“神将,这是我家单于临终前写给你的书信。” 我不由顿时感到有些诧异,却说:“什么,须卜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回道:“就在两个月前,单于的伤势突然加重,未能熬过,便归天了。” 我奇怪道:“什么伤会这么严重,竟然几个月都好不了?” 他摇头说:“族里的巫医说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伤病,发起病来异常厉害,族里所有的药材都无法祛除;巫师认为这是上天降下的灾厄,需要做一场大法事方能驱除厄患,故而这信便送来得晚了些。” 我不由哑然失笑。旋即我灵光一现,说:“你们家单于的死并不是什么灾厄造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得了破伤风,现在确实还没有任何药物能治疗这种伤病。” “破伤风?”那人不禁有些奇怪,却说:“那是一种什么伤病?” 我说:“那种伤病是由伤口感染病毒所造成的,想要医治这种伤病,需要使用各种抗生素,但是现在还造不出这些药物来;如果以后你们族里再有人受伤,要记得先用烧酒清洗一下伤口消消毒,然后再敷上金创药,并且要多注意检查伤口是否有脓肿的情况;否则,一旦感染了这种病毒,就必死无疑了。” 他们几个都禁不住脸色一变,那人不禁拱手说:“多谢神将相告。” “对了,我这里有一把手戟,请替我埋在须卜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说着,我从怀中掏出铮亮的手戟,递了过去。 那人恭敬地接了过去,又说:“我替逝去的单于,感谢神将赠予此物。” 随后,他们便离去了。我将须卜的书信打开来看,心下不禁很是叹息。须卜在信中表达了对我的感激之情,他很高兴能在有生之年与我成为朋友,只可惜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为此他感到很是难过。他说如果有来生的话,他还愿意跟我成为朋友,因为只有跟随智者,才能让他的心找到归属之感。 唉,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对于他来说,也许只要内心有了归属感,便是找到了幸福的所在吧。 幸福,是人们永恒追逐的一个话题。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感觉不到幸福的存在。因为他们心中的欲望太多了,欲望得不到满足,内心又如何会幸福呢?所以说,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欲望,是减轻精神压力的一个很好的方法。也许这可能会影响到某些人的收入,但却会减少另一大部分人的压力和开支,这便是所谓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了。说到底,生活的路并不只有一条,而钱也并不能代表一切。只因你死了以后什么也带不走。 第五十八章 洛京风云(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月,张举与张纯的举事也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兵败后的二人率领残余兵马逃到了塞外。幽州牧刘虞发布檄文,悬赏二人的人头。而后在半道上,张纯被门客所杀,人头送到了刘虞那里。张举则逃到了鲜卑部落,险些躲过一难。 先前,乌桓各部落首领与张举、张纯二人联合反叛,如今想要重新归降。刘虞打算接受,其属下降虏校尉公孙瓒却极力反对,认为异族人不可信,应当出兵将他们全都消灭。然而,刘虞却执意要以恩德与信义来招抚乌桓部落,二人因为意见不合,便开始产生了矛盾。随后,朝廷因刘虞平叛有功,升任他为太尉,又晋封容丘侯爵。不得不说,这个刘虞还挺有钱的。 四月初,我将霍村的事务全部交托给了张泛,便打算前往府城去。张泛则让我带上几个得力的人一起,免得到时候需要人手办事。于是,我便将魏续、陈卫和张骁三人带了去,而后民兵队长的职务便落在了二娃身上。 我这一走,张婧也打算要跟我一起去。我让她好好在村里呆着,她不愿意,非要跟我一起到府城去不可。我想了想,刚好府城里有店铺需要人手,就让她在店里找点事情做做吧。于是乎,我们五人便一起上路了。 我们来到府城以后,奉先感到很是高兴,说:“贤弟你来得正是时候,董州牧派人传来军令,让我率军与他南北夹攻叛贼,明日便要启程了。” 我说:“好,没问题;对了,京城最近有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奉先问:“贤弟是指什么事?” 我说:“听说宦官跟党人之间不和,长时间以来都在为了权力明争暗斗,最近朝廷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 他不由说:“看来贤弟对于朝中之事,也知之甚多;近来朝中传出群臣集体上书请求天子册封太子的消息,按照家法应当立皇子辩为太子,不过天子的意思是想要立皇子协,但大臣们都极力反对,故而此事便暂时悬而未决。” 我不由眉头皱了下,旋即说:“这样说来,党人们都是站在皇子辩一方的,而宦官则是站在皇子协一方的;如此说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清二楚了。” 奉先不解道:“贤弟所言,可是指立太子一事?” 我说:“立太子一事不过只是起因而已,这件事情还有后续的内幕会发生。” “喔?贤弟可否说来听听?”奉先不禁一时很是好奇地问。 我笑笑说:“天机不可泄露,很快你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奉先看了看我,不禁若有所思。 这夜,张婧为我整理行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她说:“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可一定要安然无恙才是。” 我笑了下说:“别担心,行军打仗对我来说不过如同儿戏,没有什么好忧虑的。” 她看我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不禁问:“要不,我今夜留下来陪你,好不?” 我不禁咂了咂嘴,说:“这个嘛,我的床有点小了,不大能睡得下两个人,还是我一个人睡好了。” 她顿时嗔道:“哼,就没见过你这样不上道的人,真是讨厌,不理你了。” 说着她一跺脚,转身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学我的话倒挺快的。 翌日,奉先我们俩率领步骑五千人,沿着汾河一路南下,途中穿过韩信岭,行进了约莫三百多里的路程,来到了河东郡地界。这里群山环绕,属河东郡北部边界(曹魏正始终八年分河东北部设平阳郡),在汾水东岸依山有座永安城(今霍州市),早已被白波军占领。 奉先不由说:“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倘若要前去叫阵,只怕贼人不敢出来应战;若要强攻,也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攻克,看来咱们还得智取才行;只是,究竟要如何智取才妥当呢?诱只怕是诱不出来的。” 我说:“兄长何必犯难,正因为这座城池易守难攻,城中的守兵必然会防备松懈,只要我们趁夜打他一个出其不意,必可一战而下。” 奉先惊奇道:“喔?贤弟何以知道城中守军会防备松懈的?” 我说:“这个很简单,这里原本地势狭窄,难以发动大军进行攻打;如果只派遣小股部队前来的话,通常情况下又根本攻不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波军那帮没文化的人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想他们会防备不松懈也难。”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贤弟所言有理,那依贤弟之见,我军这一仗该如何布置战术才好呢?” 我不由说:“嗨,对付这帮没文化的人哪用得着什么战术啊,霍村的那几十个弟兄不都跟我学了飞檐走壁的功夫吗?让他们趁着半夜黑灯瞎火的潜伏到城下,然后用飞龙爪钩住城头拽着绳子爬上去,接着再将守夜的岗哨给解决掉不就行了。” 奉先不由神色一动,却笑着说:“我差点把这个给忘了,真是多亏贤弟提醒。” 夜幕降临之后,气温也开始有所下降,若穿得太单薄夜里还是会感觉到有些凉的。待到下半夜时,那三十几名弟兄便在张骁的带领下出发了,而后迅速潜伏到城下丝毫没有被敌军发觉。 却说,城里的守备确实很是松懈,只要看城头上守夜的人此刻正在依着城垛打盹就晓得了。没办法,春夏交替这段时间的夜里人很容易会犯困,再者自从他们占据这座城池之后,就没有受到过官兵的袭击,因而想不让他们情绪懈怠也难。话说,很多人做事出差错,通常都不是其它原因,而是因为情绪过于懈怠了。 这座城的城墙不算高,目测只有四米多的样子,还不如两层楼高。因而,张骁他们很容易就能爬上去了。却见张骁将飞龙爪甩上城头一下钩住城垛,而后左手用力一拉,脚蹬着城墙便唰唰飞了上去。适时,旁边有两名敌军正坐在地上依靠着墙垛打盹,丝毫没有察觉的此时的异常。却见张骁微微扯了下嘴角,手中霸王枪连闪两下,这二人便顷刻毙命。 我不由微微笑下了,这小子轻功还挺不错,以后这种事情大可以交给他来做了。 随即,其他的弟兄也攀上了城头,他们将所有守夜的人三两下就给解决了,继而又迅速控制了城门。而后,城外的将士们便一同杀进了城里。 城池占地的面积并不大,周长也就几公里,比霍村要大一些。不过两三刻钟的时间,就被我们手下的人全数控制了。俘虏了两千多名敌兵,反抗被杀死者一千多人。 随即,李肃问:“主簿,俘虏的这些敌兵该如何处置?” 关于俘虏的问题是比较难处理的,杀是肯定不能杀的,留下的话又缺少足够的兵力监管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都给放了。 奉先想了想,说:“将他们都给放了吧。” “诺。”李肃应道。 这时,我不禁说:“等一下,光放了还不行,再给他们每人分配一些干粮,免得他们路上没有吃的又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事情。”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贤弟实在是太心善了。” 我微笑着说:“敌人也是人嘛,是人就应该以人道相待。” 奉先点了点头,对李肃说:“就按贤弟说的去办。” “诺。”李肃领命而去。 翌日,我们又休整了半日。旋即留下五百人驻扎,剩余的人沿着汾水继续往南行进。又行进了大约四十余里,便来到了赵城这里。赵城的由来,据说在周穆王时有一个叫造父的人,特别精通御术,也就是驾驶的技术很高超。后来他成为周穆王的司机,为穆王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穆王为了嘉奖他便将赵城赏赐给他作为食邑。由此开始,这里便成为了赵氏祖先的起源地。 除去赵城外,往南还有杨县(今洪洞县东南)、平阳(今临汾以西汾河西岸)、襄陵(今临汾东南十八里)三座城池,而后才能继续抵达白波军的大本营所在的临汾(今永固以东汾水西岸)。 第五十九章 洛京风云(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汾河流淌至赵城这里的时候,却突然往西拐了个弯,因而此时赵城所在的位置便成了汾水东南岸,而我军则在汾水东北岸。 看着河对岸还算巍峨的城池,估摸着里面的守军少说也有五千以上,打倒不难打,关键是要怎么才能够打得漂亮。此时,城头上的守军也已看到了对岸的我军,多少有些惶恐的样子,这也许是因为昨夜我军的壮举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吧。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看这一仗该如何打?” 我摇摇头说:“这一仗咱们不攻城,打野战。” “打野战?”奉先不解,又问:“如何打法?”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军的援兵正在赶来。” 奉先不由略微沉思了下,旋即恍然说:“我明白了,昨夜贤弟之所以要发给那些敌兵干粮,目的是要他们能够活着赶回去报信,是吗?” 我笑笑说:“兄长聪明,光放了他们还不够,还得让他们为咱们所用才行;打野战要比攻城战对我军更为有利,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派出一支部队在南面的山沟里埋伏起来,等敌军的援兵一到,就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奉先不禁点点头说:“嗯,贤弟好计策;李肃,我命你率领一千军士在前方的山坳里打好埋伏,待敌军援兵一到,便立时杀出。” “诺。”李肃领命带人而去。 这时,斥候突然来报:“启禀主簿,杨城方向有一队兵马往北而来,约有数千之众。” 奉先道:“知道了,再探。” “诺。”斥候领命而去。 我笑笑说:“看来,敌军的动向跟我所想的一样,杨县的援兵应该只是第一波,将其歼灭之后,肯定还会有第二波;也好,咱们就来一场围点打援,第一波援兵放他们过来,由我军本阵负责击溃,等到第二波援兵来到时,再让伏击的弟兄们杀出。” 奉先点点头说:“传我军令,让李肃等人按兵不动,任敌军过来。” “诺。”一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我又微了下嘴角说:“让弟兄们都摩拳擦掌,准备好接下来的大战,这一战咱们要速战速决才好。” 杨县距赵城不过三十余里,仅仅一个小时敌军就出现在我军的视线之内。这时,对岸的敌军也适时有所行动了,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两面夹攻我军。这一幕,正是我所想要的,怕就怕对岸的敌军不敢出城迎战,让我们没有机会攻占城池。 这时,奉先说:“贤弟,给你步骑一千五,西岸的敌兵交给你了,东岸的我来负责。” 我说:“没问题,顺便比比看咱兄弟俩谁先将己方的敌人击溃。” 奉先笑道:“哈哈,好,为兄正有此意。” 随后,我率领步骑一千五迎战西岸的敌军,张骁跟随我一同出战,魏续、陈卫二人则随从奉先。甫一照面,我就听见敌军的将领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就来这么点儿人,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听这人的口音,像是四川的,估计也是历史上没记载的将领。我一边奔驰着,一边随手扬起紫电,想要一箭将他射杀。然而,一股杀气却突然从我的身旁射了出去。我不由扭头一看,只见是张骁从背后抽出一支短枪抛了出去。不过一个呼吸间,只听前方一声惨叫,那名敌将被一枪飙中喉咙,一头栽下马来。立时间,敌军一阵慌乱。 我不由挑了下眉头,说:“呦呵,射得挺准的吗。” 张骁微了下嘴角说:“还行。” 随后,我射出箭矢,将紫电收起,继而抽出背后长戟,便杀入了敌阵。我的武艺自是不用说的,没有一人能是我的一招之敌,凡是被我长戟扫中者,全都飞身而起,将身旁的人撞了个底儿朝天。只见五百名骑兵以箭矢之阵,随着我一口气将敌阵给「射」了个对穿。 而后敌军被我军前后夹攻,数千人的方阵一时混乱不堪,被我们这一千五百零二人给接连围杀得哭爹喊娘,不过几个回合就要抱头鼠窜弃甲而逃。除去有少部分人渡河逃走以外,被杀被俘者共计四千余人,此役也是一场大完胜。 此时,奉先也已杀穿敌阵,控制了城门,离攻下城池已不远了。旋即,我让张骁率领五百骑兵渡过河去援助奉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城池。 张骁的五百骑兵加入厮杀后,战争推进的速度明显更快了。却见张骁的枪法也甚是不俗,一招一式状如千钧之力,犹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凡被其手中长枪击中者,无不骨折筋断,顷刻而亡。此枪法霸气纵横,又因其枪名,故号霸王枪法。 半晌后,我这边打扫完了战场。手下人便问我这些俘虏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全都放了,每人发放一点干粮,让他们回去报信。对于收编这些俘虏,我可没兴趣,像他们这帮趁乱起事整日里只知道打家劫舍的乱匪,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否遵守我军中的纪律。 随后,我率领手下一千步兵渡过汾河前往东岸助战,哪料想抵达时战事刚好收尾,城池已被奉先率众攻下了。且说我军这一连攻克两城,使得军士的士气大为高涨,也对敌军的士气起到了不小的打击。 不多大会儿,平阳城也派出了援兵,但在半路上遇到了我们释放的俘虏后,一听说赵城已经失陷了,便又将援兵撤了回去。这一下可搞得李肃有点儿纳闷,在山坳里埋伏了大半天,愣是一场仗都没打上,这算哪门子的埋伏啊。其实打仗嘛,就是这样,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哪有明知打不赢还跟二愣子一样硬上的道理。 城里有不少的妇孺,大都是那些白波兵的家属,也有少部分女子是他们从别处掳来的。对于她们的生活作息还是一如往常一样,我们并不进行干涉。此刻,许多被俘虏的白波军打算投降,不想再打仗了,于是奉先就命人对他们进行安顿,给他们分置耕地,生活劳作。 却说,此时董卓麾下除去先前的一万余官兵外,又招募到了两三万人。这些人都是雍、凉之地的精悍之士,其中不少都是羌族人。这几日在与白波军的交战过程中,连连得利,战线一直往北推进。兼顾北面又有并州军的攻势,迫使白波军首领郭大不得不收缩防线,率众全数退守白波谷。但看临汾东北、汾水东岸有一片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白波军好几万人固守其中,实在难以攻破。 于是,董卓便分派兵马屯守周边各城,一面继续招募勇士,一面将白波军围困住,意图将他们困死谷中。 后来,奉先我们与董卓汇合了。不得不说,这货确实挺胖的,但看起来也仅仅就是胖而已,并不如史书上所描述的那样的肥。也许,那是因为他后来掌控了权势,生活变得安逸了,所以体重才会跟着增加了。 见面之后,奉先不由拱手道:“属下吕布,拜见董州牧。” 却见董卓笑道:“哈哈,早就听说过奉先的威名了,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夫能得你效力,实属有幸啊!” 奉先道:“董州牧过奖了。” 旋即,董卓看了看一旁的我,不禁打量下道:“老夫听闻奉先有一结拜义弟,身具伏虎之力,容貌俊美,号为神将;唔,想来便是这位小兄弟了吧?” 我微微笑了下说:“董州牧好眼力,在下正是少然。” 董卓不由笑道:“哈哈,好,老夫得你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我不由神色一动,却问:“不知道董州牧口中的「大事」是指什么?” 董卓回道:“自然是指剿灭这一干乱匪咯。” 我不禁奇怪道:“仅仅只是剿灭乱匪这件事情,没有其它方面的想法了吗?” 董卓不解道:“剿灭乱匪,平息叛乱,完成天子的嘱托便可以了,还要有什么想法?” 我不禁说:“喔,没什么,是在下误解了。” 董卓不由笑着说:“呵呵,小兄弟莫不是以为老夫有什么异心吧?这种杀头的罪过可不敢乱想啊。” 我立时哑然失笑,这个董卓貌似跟史书上说的不大一样嘛。难道说,史书上记载董卓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事后的附会之辞吗?既然如此,那奉先又为什么会跟他之间反目成仇呢?唔,这里面貌似很有问题啊。 第六十章 洛京风云(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当我们率军在河东讨伐白波军的时候,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本汉灵帝准备在四月十日这天诏告天下,册封刘协为太子。然而,就在头一天的晚膳之后,灵帝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便遣人招来蹇硕,对他进行了一番嘱咐。而后到第三天早上,就继而驾崩了。 灵帝突然驾崩的事情,让蹇硕感到愤怒不已,因为「他/她」相信灵帝的死绝不是无缘无故的,背后一定是有人下了黑手。于是乎,「他/她」将目标锁定在了何进兄妹俩的身上。 却说,蹇硕的怀疑倒不是没有丝毫依据的。灵帝的本意是想要立刘协为太子,对此何进兄妹自是极力反对,而一众党人又是以大将军何进马首是瞻,这却让灵帝不得不深感忌惮。对于灵帝来说,宦官再怎么得势,也不至于能够篡夺自己的江山,因为「他/她们」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也没有这个能力。而外戚就不一样了,他们若要篡夺自己的江山,只要手段用的足够到位,是可以名正言顺进行接替的,就好比当年的王莽篡汉。 为了巩固天子的权威,蹇硕便为他出了个主意,诏令何进率兵西去平息韩遂、马腾之乱,以此来让何进远离京城。何进当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被撇开,一旦他离开了京城,未来成为储君的势必就会是皇子协,而不是自己的外甥皇子辩了。于是,何进便借口京城兵力不足,需派人前往各地招募兵马,且将装备、战马添置齐备后方可出兵。对此,灵帝无可奈何,便只得勉强同意。 何进派遣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携同都尉毋丘毅、刘备等人,前往兖、徐一带募兵。而后,恰巧遇上了青、徐一带的黄巾军抢掠郡县,双方大战了一场。其间刘备及其左右关羽、张飞力战有功,袁绍便举荐刘备为下密县(今山东昌邑境内)县丞,继续率众对抗叛乱的黄巾教徒。 之后,袁绍率领部分兵马回到京城,灵帝便诏令何进立即出兵,何进无奈只得遵从。可就在这一天,吃过晚膳的灵帝突然感觉到身体不适,腹内剧痛无比,经太医诊断后,得知是中了剧毒。然而,何皇后却勒令太医不得将灵帝的病因透露出去,否则便会让何进杀光其全家。太医惧于何进兄妹的淫威,只得委曲求全。 尽管此事背后的策划者外人都不甚清楚,然而灵帝却是心知肚明的。于是他趁着自己尚有一丝清醒,便紧急召见蹇硕进宫来,将身后事全部交托给了蹇硕,叮嘱蹇硕一定要扶持刘协登位,莫要重复前朝覆辙。对此,蹇硕则表示一定会誓死完成王命。 而后,又过了一日,灵帝便撒手人寰了。何进也借口推辞了西征的计划。蹇硕打算借着灵帝驾崩一事尚未散布出去的机会,秘密将何进诛杀,却不巧在临何进入宫之时,其属下司马潘隐竟暗中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何进,让何进逃掉了,致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何进担心事情再出变故,仅在灵帝归天的第三日,便联合一干党人急急地拥立刘辩登基。继而,何太后垂帘听政,下诏封刘协为渤海郡(汉时属冀州,今渤海沿边一带)王,想将其调至离京城远一些的郡国。随即,后将军袁隗晋升为太傅,与何进一同参录尚书事。 话说,从汉灵帝驾崩到刘辩登基称少帝,这两件事情发生得让天下人都感到很是突如其来,就连我都觉着有些措手不及。在后世看历史书上的叙述还挺顺其自然的,怎么亲身经历了之后却感到如此突兀呢?唔,这件事情我得好好地在日记里写下来,以供后人参详。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为天子驾崩而假装悲痛的情绪里时,只有我整日里带着一副若有似无的笑意。对此,奉先感到很是奇怪,就问我:“贤弟,天子驾崩了,你却为何看起来有些高兴的样子?” 我说:“汉灵帝驾崩还只是个开头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奉先不由脸色一变,禁不住道:“莫非,贤弟早就知晓天子会在此时驾崩了吗?” 我微微笑了下,说:“差不多吧;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很快你就有机会去京城了,眼下机会就快到了。” 奉先听我这样说,不禁有些愕然,却道:“贤弟所言,实乃高深莫测也!” 我微微笑了下,不以为意。而后又过了一天,当少帝登基的消息传下来之后,董卓就找到了我,说:“成廉,以后你不可以再姓「少」了,还得再改个姓才行。” 我问:“为什么啊?” 董卓回道:“为了避讳当今天子的帝号。” 我勒个去,听过为了避讳名号而改名的,没听过还要让人改姓的。为了个破帝号就要让爷改姓,尼玛爷偏不改。 这时,奉先不禁问:“贤弟,你可想好要改成什么姓氏吗?”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的姓氏可是从上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让我改我才不干呢。” 奉先不由脸色一变,却道:“欸,贤弟莫要胡言,倘若不改姓的话,这可是杀头之罪。” 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啐了一口,说:“嗤,他姥姥的,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就为了避讳个帝号,竟让人连祖宗的姓氏都给改了,这像啥子话嘛!” 诶?这董胖子啥时候也变得这样明事理了?唔,得把这句话写到日记里头去。 奉先不禁问:“贤弟,方才你说你的姓氏是从上古时就传下来的,不知你祖上又是哪位大贤?” 呃,他这话问得我不禁一时愕然,我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是人造人里的第一代,人造人的祖宗自然就是我自己。也不对,应该是我父亲才对。不过,我是不可能把我的身世告诉他们的,就算告诉他们也不会明白。看来还得编个靠谱一点的祖宗才行,最好是那种名气大点的,要不然肯定镇不住他们。 我不由寻思了下,突然想到了一个挺鼎鼎大名的人物。据说轩辕皇帝的长子玄嚣就是上古五帝之一的白帝少昊,刚好我可以拿来借用一下。反正我的身体里也有一半的血液属于炎黄子孙的,也不算是胡扯的。 于是我稍稍酝酿了下情绪,说:“唉,关于我的身世来历本来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既然现在兄长你问起来了,小弟也就不能再隐瞒你了;不过,还请兄长跟在列的诸位,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了呀?” 奉先笑道:“贤弟放心,为兄自不会出卖你的。” 其他人不禁都稍稍怔了下,董卓也点点头说:“好,你且说来听听。” 我不禁看了下董卓,又道:“董州牧肯答应替我保守秘密,我自然是信的;兄长是我如今的至亲之人,他也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可是,在列的其它诸位就?” 说到这里我便不再说下去,但也同时调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董卓便对牛辅等人说:“你等且听好,谁若是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个字,老夫便将之以军法处置!” 牛辅等人不禁恭身道:“属下等谨遵谕令!” 董卓便看向我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其实,我祖先就是上古五帝之一的白帝少昊,因为家族里牵涉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所以我才将身世一直隐瞒着众人,所以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闻言,不禁都立时神色动容。只有奉先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难怪,原来贤弟是白帝后人,我就说贤弟看着怎么都不像是凡人呢。” 我笑笑说:“哪里哪里。” 却见董卓也笑道:“哈哈,原来如此,难怪老夫一见着小兄弟就觉着不同寻常;唔,如此,老夫一定要好生重用于你才是。” 我笑了下说:“董州牧,为了避免军中的其他将士猜疑,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重用我的好。” 董卓却说:“那怎么行,如此岂不屈就了你的才华吗?” 我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来屈就之说呢?” 董卓不由沉吟了下,说:“既然如此,那好吧,你便做老夫的佐军司马吧,平日负责为老夫出谋划策,临战之时负责布置军势战术,你看可好?” 我便拱手说:“多谢董州牧。” 董卓笑道:“欸,客气;对了,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的名讳,你便只说叫作「成廉」就好,旁的啥也别说,免得招来祸端。” 嗨,怕什么,反正那小皇帝再过几个月就被你给废了,有什么关系嘛。尽管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我的嘴上还是说:“我知道了,多谢州牧提醒。”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六十一章 洛京风云(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何进掌控了朝政以后,下一步自然就要开始铲除政敌了,而以蹇硕为首的宦官集团也就成了他的首要目标。但在铲除他们之前,还要得先削弱他们手中的权势才好。于是,何进便征召了一些有才智的人来为自己效力,并通过任命他们担任一些重要的官职,来达到对付宦官的目的。 对此,蹇硕自然不甘坐以待毙,于是就暗中写信给十常侍等人,让众人一起联手,趁着为灵帝陪丧的机会,一举将何进诛杀。不得不说,蹇硕此举真是有些天真了,十常侍又哪里会是省油的灯。要知道,张让儿子的媳妇是何太后的亲妹妹,也就是何进的异母妹。十常侍之中有一个叫作郭胜的人,也是何进的同乡,张让便让他借此机会将蹇硕写的信拿给了何进。 何进不由冷笑,你丫的死太监还想谋害本大将军,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一次看本大将军怎么弄死你。继而在二十五日那天,何进以蹇硕意图谋害当朝国舅之罪,命令黄门侍郎荀攸带人将蹇硕逮捕入狱,处以死刑。而后,何进又将蹇硕属下的禁军置于自己的手中掌控,由此他便完全控制了京城的兵权。对此,张杨不禁暗自叹息,京城的水实在太深,早知当初就不来了。 话说,何进早年是干屠夫的,为人还挺有些心狠手辣的。杀完了蹇硕之后还不够,还想将连同十常侍在内的一干宦官全部铲除。对此,张让不禁大骂,你个狗日的,竟然恩将仇报,连自家亲戚都不放过,要不是咱家叫人给你通风报信,你丫的早就身首异处了! 眼下这种情况,骂人已无济于事,想活命还得再找一个靠山才行。于是,十常侍便转而又将筹码压在了车骑将军董重的身上。董重是董太皇太后的兄弟,论资历和辈分他都比何进要高,自然不甘屈居于何进之下的。于是乎,董重也想凭借灵帝母亲董太皇太后为助力,与何进争一争权力。 恰好,董太皇太后也看不惯何进兄妹嚣张跋扈的样子,就借口按照祖宗家法**不应干涉朝政,让何太后退回**来。何太后自然不会搭理那个老太婆的,依旧继续垂帘听政。对此,董太皇太后异常的不满,便也要求要垂帘听政,凭什么你太后可以垂帘听政,哀家太皇太后就不可以垂帘听政? 何进不禁又是冷笑,你个该死的老太婆,我看你安生日子过够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于是,何进便连同三公等一干党人上奏说,董太皇太后暗自派遣中常侍夏恽与州、郡官府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另外,按照家法,郡国的王后不可以居住在京城,应当将其迁回到自己的封国去。何太后装模作样地批准了这一奏请。继而,何进又命令尚书台免除了董重的职务,并带人包围了车骑将军府,将其逮捕入狱。董重不堪受辱,自杀而死。董重死后的整整第二个月,董太后也跟着死去,至于其死因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河东的局势依旧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原本我们以为只要将这一干乱匪困死在谷中就行了,哪料想山谷的后方还有一条路竟然可以通往上党郡南面的高都县(今晋城)。于是,白波军首领郭大便留一部分人守住谷口,带领另一部分人连同於扶罗一众在内,从另一条路前往上党、河内去抢掠。不料抢掠不利,他们遭到了百姓的强烈抵抗,非但什么也没能抢到,还损失不少人马。 由于须卜之前已经死了,此时的於扶罗便想要回去接任原本属于自己的单于之位,于是派人回到族里表达了自己的意向。然而,族人们却都表示不愿接受他。无奈之下,於扶罗只好继续留在河东,与白波军合混在一起。 董重死了以后,宦官们感到异常恐惧,便转而开始送贵重的财物给何太后,以此来讨取她跟少帝的欢心。因而有何太后的庇佑,这些人暂时得以安然无恙。六月十七日,灵帝被安葬在文陵。从陪丧到下葬的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何进自以为自己的权势足以熏天,无人能撼动其地位。于是,除了上朝之外,他就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府中贪图安逸,就连灵帝下棺这天也没有前去送葬。 却说,渤海王刘协跟少帝刘辩之间的关系处得挺不错,刘辩觉着还是给刘协的封国近一些比较好,这样他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玩耍了。何太后心想如今大局已定,刘协的封地离京城远近与否都已没了什么关系,既然少帝要求了,那就随了他的心意吧。随后,何太后便又下诏改封刘协为陈留王。陈留国就在兖州西部与司州搭边的区域,距洛阳不过就三百多里的路程而已,也是一个比较富庶的郡国。 司徒丁宫对何进先前不去为灵帝送葬的行为感到不满,就上书太后请求予以责罚。此举却遭到了何进的忌恨,而后丁宫被免去了司徒一职。 由于十常侍继续在朝中得势,其宗族内的人依旧占据着司州内各郡县的重要职务,贪污受贿,嚣张跋扈,一如既往。继而,袁绍便劝何进找机会将宦官给一网打尽,以免其得势了后再像以前一样再迫害党人。何进深以为然,便又奏请何太后,将中常侍等所以在宫中侍奉的宦官全部撤换掉。何太后又哪里肯愿意,要知道每个月十常侍都会固定向她进献一些奇珍异宝,倘若将十常侍都给撤换了,她又哪还能再得到这些进献。对此,何进无可奈何,便只好徐徐图之。 继而,何进又采纳袁绍的建议,征召各地统兵的将领前来,以诛除宦官为口号,想通过大造声势来迫使何太后不要再继续袒护宦官。对此,主簿陈琳与典军校尉曹操都不约而同地暗自感到叹息,觉着这帮掌权之人整日里只知道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也不关心百姓疾苦,总是这般斗来斗去的有个毛意思啊。侍御史郑泰更是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很是干脆的就直接辞官离去了。 除了征召各地统兵的将领还不够,何进又派遣自己的府掾王匡、骑都尉鲍信、兵曹张辽等人前往兖、冀一带募兵,以及让丁原率兵抢掠河内,且放火烧毁孟津渡。以此来继续对何太后施压。 当朝廷里的斗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远在河东的我们,每日无聊之余就以下「中国象棋」为乐。 原本一开始我们是去阵前叫战单挑来着,但是对方在损失了几名将领以后,就不敢再上前应战了。说起单挑厮杀,这可把董卓给看得过瘾的不得了,在耐不住的情况下,他也上到阵前来叫战要求单挑。然后,一个叫徐晃的人就出来应战了。 别说,董卓这胖子还真有两下子,硬是跟徐晃打了个不分上下。两人打了几十合,累了以后就各自退回阵中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上阵前来打,一连打了好几场都没分出胜负来。 董卓不由咧嘴笑道:“他姥姥的,这架打得可真是过瘾,真亏了成廉你能相出这么个对阵的法子来。” 在这个时代以前,两军交战还没有武将单挑对决的例子,然而自从我来了以后,就开始有了。 我笑笑说:“哪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消磨一下时间呢。” 董卓笑道:“哈哈,有道理;唔,与老夫交战的那个小子武艺不错,打了好几场老夫都战不倒他;你们谁去将他擒下,老夫必有重赏?” 这时,牛辅上前请命道:“岳父,小婿愿去。” 董卓不由说:“你的武艺老夫是知晓的,你还战不倒他;我看军中也就只有奉先与成廉二人有本事将他拿下,你二人谁去?” 我笑笑说:“长兄为先,还是兄长去吧。” 董卓点了点头说:“嗯,也好,就由奉先你去将那小子拿下,擒到老夫帐中来。” “诺。”奉先领命而去。 此时此刻,牛辅不禁有些纳闷,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看的样子。想来,他也许是在嫉妒奉先我们俩在董卓跟前得宠了吧。 第六十二章 洛京风云(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两军阵前单挑,必然都是要处在双方本阵的射程之外的,以免到时候对方会有人耍诈放暗箭。 却说,奉先来到阵前,要求与徐晃对决。然而,徐晃却迟疑了下,才上前来迎战。徐晃心知自己不是奉先的对手,交战之时却丝毫不敢懈怠。但尽管他一再谨慎,却依旧不是奉先十招之敌。而后他虚晃一招,想要抽身离去。奉先又哪能容他溜掉,坐下赤菟一加速便追上了他,而后一枪将他扫落马下。 正在远处观战的董卓不由高兴地拍手道:“哈哈,好,奉先不愧号为「飞将」之名,出手就是干净利落,不过三两下便将那小子给擒下了!” 我笑笑说:“董州牧有所不知,其实兄长的武艺还没有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如今的他虽然也算得上是当世一流的武者,但比他厉害的人还大有人在;不过,若要再等上个三年五载的话,凭借他的天赋和资质,定然可以成为这世上最顶尖的武者。” “喔?”董卓听了我的话,不禁感到颇为意外。 就在这时,奉先带着两名士卒,绑缚着徐晃走了过来。随即,奉先来到跟前,拱手说:“启禀州牧,属下已将贼将擒下,还请州牧发落。” 董卓笑道:“哈哈,好,奉先果然武艺高强,老夫一定要好好地赏赐于你;传我军令,晚膳给吕主簿加十斤烧酒跟二十斤羊肉。” “诺。”一旁的传令兵领命而去。 奉先拱手道:“谢州牧赏赐。” 通常情况下,士卒从军的俸禄是固定的,每天吃的饭菜也都是固定的份量。如果有表现比较出色的,就可以得到加餐的赏赐。而类似于财物方面的赏赐,通常都是由皇帝下诏给予,只有建立丰厚功勋的将领才能够得到。如果将领高兴的话,就会将自己得到的赏赐分给自己手下的士卒。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士卒愿意为某些人效死忠,有些士卒则觉得为谁效力都是一样的原因了。而属下对主公那所谓的「忠」,多数时候都要看主公所给予的物质丰厚与否,与「忠」本身的意义并无多大关系。 蓦然间,被绑缚的徐晃突然吼道:“放开我,我不服气!” “唔?”董卓不禁看了看他,却问:“你说你不服气,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却见徐晃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说:“先前我与你连续大战了好几场,待到他上场之时,我早已身乏力弱,他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呦呵。”董卓不由笑了下,又说:“有意思,行啊,你且说你想怎样?” 徐晃便说:“放我回去好生歇息歇息,待我歇息好了,再来与他打过。” 董卓不由说:“笑话,两军交战,岂有捉了敌将又释放的道理。” 徐晃却扯了下嘴角说:“哼,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你放屁!”董卓不由立时有些发怒的样子,看情况他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藐视他。 这时,我不由开口说:“董州牧,我看他应该是个讲信义的人,可以放他回去休息好了再来应战。” 董卓不由问:“倘若他要是不守信义呢?” 我笑笑说:“不管他是不是个守信义的人,他的心里都是不愿意归降我军的,如此留着他也不过就是浪费粮食而已;咱军中不缺能征善战的大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董卓便说:“既然如此,那便将这厮拖下去砍了。” 我忙说:“不不,不能砍。” 董卓不解道:“为何?” 我解释道:“如果仅仅只因为他不愿归降就将他给砍了,那么势必会引起白波军的惶恐,会让他们对我军甚至于对朝廷的抵触情绪更加高涨;一旦他们对我军誓死抵抗到底,那么这一仗即便是我军胜了,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失,这样很不划算;但如果将他给放了的话,一来可以减轻对方的抵触情绪,对我军往后的交战更为有利,二来也可以凸显州牧您的胸怀大度,让世人对您更加刮目相看。” 董卓听了我的话,不禁沉吟着看了看徐晃,虽然心里还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下头说:“好吧,便放他回去吧。” 于是,士卒便上前为徐晃松了绑。我不禁又对他说:“这位兄弟,以后在说话做事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免得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徐晃不禁对我拱了拱手说:“阁下的告诫,徐晃记下了,日后有缘,必当回报今日之恩。” 说着,徐晃便转身离去了。董卓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说:“这小子,倒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这时,一旁的牛辅突然上前道:“岳父,随后还请让小婿上前叫阵。” 董卓看了看他,点头说:“好,你去吧,可不要失了我军的威风。” 牛辅应道:“岳父但请放心,小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去吧。”董卓不由摆了下手说。 “诺。”牛辅领命而去。 随后,牛辅策马来到阵前,叫阵道:“尔等贼子,可有人敢上前来与你牛爷爷决斗!” 却说,单挑的时候为什么要骑上坐骑前去?主要原因就是如果打不过了,可以逃得比较及时。但若要论起马战和步战谁更厉害一些,答案是步战。说起马战来,骑在马上的时候,一来要得有很好的骑术,能控制得住马的方位;二来不大容易能顾及到后背,且转身也不够灵活。所以说,步战要比马战更加占便宜些。这个观点,也许多数人都不会赞同。其实在通常情况下,手持长兵的骑士,一但被步兵近了身,那么骑士手中的兵器基本上是没法发挥的。而一旦兵器没法使用,便等于是输掉大半了。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项羽在最后关头会选择步战,而不选择骑战的主要原因了。 却见对方一人应道:“我韩暹前来会会你。” 话说,牛辅的武艺也是不赖的,他与韩暹斗了几十合后,便将其给斗败了。不过韩暹人比较机灵,见势不妙,就事先虚晃一招逃走了。牛辅的坐骑自然是没法跟赤菟相提并论的,因而也就让韩暹给逃掉了。这让牛辅气闷不已,嘴里只骂了句:“算你姥姥蹿得快!” 此时,董卓看到这一幕也不以为意,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还算没失了我军的威风。” 随后,牛辅又斗败了几人,便被杨奉败下阵来,不过杨奉也没能擒得住牛辅,让他给跑了回来。对此,董卓不禁脸色稍有些不佳,却说:“不知见好就收,真是蠢材一个!” 随后,再换了个人上前叫阵,对方便不敢再应战了。这不禁让董卓纳闷道:“他姥姥的,这才打几场就不敢应战了,这帮窝囊废。” 对于董卓如此的情绪化,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我说:“州牧,既然他们不敢应战了,那咱就先鸣金收兵吧。” 董卓不由说:“哎呀,我这才刚来了兴致,哪能这么快就收兵啊。” 我说:“如果您要觉着无聊的话,我陪您下会儿中国象棋,怎么样?” 董卓不解道:“中国象棋是啥玩意儿?” 我说:“中国象棋是一种很有趣味性的对战棋谱,跟围棋差不多,不过玩法要简单一些。” 董卓点点头说:“好吧,便暂且先鸣金收兵吧。” 随后的几天里,董卓便开始专注于象棋方面的对战了,这让他玩的更加忘乎所以。然而,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的事情就来了。这一日,正当董卓玩象棋玩得正兴起时,大将军何进却突然差人传来军令,说要他立即率兵前往京城,一同诛除宦官。 董卓不禁纳闷道:“真他姥姥的烦人,这头白波贼还没收拾完呢,那头又要收收拾宦官了;哎呀不去不去,几个死阉人,大将军只消一声令下,还不都给砍了,哪用得着我去啊!” 这话说的不禁让传令兵愣了下,却问:“那前将军您是不打算遵从大将军的军令咯?” 董卓一听这话,不禁咂了咂嘴,心下一琢磨还是去吧,免得落下把柄在上头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旋即,董卓便说:“请回去禀告大将军,就说董卓遵令行事。” “嗯,那就好。”于是,传令兵便又回去了。 随即,却见董卓不禁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道:“他姥姥的,这班闲人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整日里就知道搞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我不由立时奇怪道:“怎么,看州牧的意思,好像是不大想去的样子?” 董卓不禁说:“哎呀,别提了,朝廷里的情势复杂得很,我才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哪还想再搀和进去;要知道老夫都年过半百了,又哪里还能经得起那班人的折腾。” 这话说的,让我着实一阵意外。 随后,董卓让牛辅留在大本营暂时统领大军,他则带上三千骑兵轻装前往京城,奉先我们俩也一同随行。 第六十三章 洛京风云(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我们一路南下渡过黄河,经陕县(今陕县)往东到达黾池(今渑池西三十里,观音堂镇以北)这里停下。只因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所以便要暂时留下来过夜。 随后,我们将坐骑交给了驿馆的驿长拉到马厩去,接着又饱餐了一顿。而后,董卓不禁表现出有些烦闷的样子。我见状,不由问:“州牧,您怎么了,是嫌饭菜做的不好吃吗?” 董卓叹道:“不是饭菜的事,是来之前忘记将象棋给带上,这会儿实在有些烦闷。” 我笑笑说:“没关系,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有的是空闲下棋;对了,这会儿您应该写封奏章上呈给朝廷,告诉满朝文武您前来清除宦官了。” 董卓不由说:“哎呀,老夫书念的不多,文采实在有些差强人意,奏章这玩意儿老夫不大会写啊。” 我不禁哑然。也是,通常像奏章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意儿,一般人还真就写不大好。万一要是写的意思不大对劲,让上头误会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时,一旁的奉先忽然说:“无妨,由属下为州牧代笔便是。” 董卓点头说:“嗯,甚好。” 随后,驿长拿来了笔墨及竹简。奉先如是在竹简上写道: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灭火去薪;溃痈虽痛,却胜于内蚀。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今臣辄鸣钟鼓入洛阳,请收张让等以清奸秽! 而后,这封奏章便让驿馆的驿使拿着连夜送往洛阳去。此地距离洛阳已不算远了,约莫也就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由于此时的朝政大权是掌控在何进手里的,因而这封奏折其实就是送给他看的。 当何进看了这封奏章以后,不由立时赞叹道:“唔?想不到这个董卓竟还有如此文采,以往还真没让人看出来啊!孔璋,你一向文采过人,你且来看看这封奏章写得如何?” 何进口中的「孔璋」是陈琳的字,这时的陈琳还是何进属下的主簿,这封奏章便是由他收到而后呈送过来的。却见陈琳接过竹简,打开看了下,而后恭身道:“禀大将军,依属下之见,这封奏章应不是出自董仲颖的手笔。” “喔?”何进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却问:“你言下之意,董卓手底下还有其他文采这般出众之人?” 陈琳不由回道:“想来应是了。” 何进不由沉吟着说:“唔,回头等董卓来了,一定要见一见这个人。” 陈琳不由神色一动,却说:“大将军,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进示意说:“但说无妨。” 陈琳便道:“依属下之见,大将军召诸将带兵前来,并无多大用处,还不如让诸将暂且停留在原地驻扎;诛除宦官一事可私下里与太后再行交涉,免得强行为之反而落下把柄在阉宦手中,让其借机向太后诬告大将军想要某朝篡位,如此反而不妙。” 何进不由点了点头说:“嗯,你所言不无道理;待明日早朝将这封奏章示于群臣,先看看太后的反应再说。” 翌日早朝,何进将奏章命黄门侍郎荀攸念给众人听。众人听后,以何进为首的党人集团不免都出言附和,认为奏章所言甚为有理。对于大臣们的附和,何进不由略微有些得意,旋即对何太后说:“太后,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儿你怎么看?” 何太后的脸色不禁有些不佳,却道:“依哀家之见,这个董胖子真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放着白波贼不去打,却偏要来找几个内侍的麻烦;他这个「前将军」要是当不下去了,就换个人来当,反正底下想升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半个的;诸位大臣且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底下的群臣不禁相互看了下,却都没敢吱声。何进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郁闷的样子,旋即冷着脸道:“这样说来,太后是一定要袒护那班宦官咯?” 何太后立时斥道:“够了,哀家做事还轮不着他人来指教!要知道哀家可是当朝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宦官是否该除哀家心里有数。” “你――”何进不由立时有些发怒的样子。此时此刻,一旁的小皇帝刘辩被何进此时的模样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坐在皇位上。 正在这时,一旁的车骑将军何苗突然劝道:“哎呀大哥,你没事儿干吗非跟几个常侍过不去啊!想当初,若不是张让几人在先帝跟前说好话,又岂能有咱们今日的地位吗?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更何况张让还是咱异母妹的公公,都是自家亲戚又何苦非要咄咄相逼呢?” 何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一点气闷的样子。却听何太后又说:“传哀家的懿旨,让董胖子带着部曲给哀家退回河东去,好好打他的白波贼,别来京城给哀家瞎捣乱!” 这时,何进却道:“慢着;种邵,你且去传我军令,让董卓率兵进驻城外的夕阳亭候命;不,就说这是皇帝的旨意。” “诺。”时任谏议大夫的种邵领命而去。 “哼。”何太后不禁有些不满,却道:“退朝!” 而后,随着荀攸的一声“退朝――”,何太后与少帝便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只留下何进那阴沉不已的脸色,以及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的表情。 正当朝堂之上还在起争执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函谷关,行驶到了离洛阳城只剩十余里远的地方。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宏伟的城郭,那古朴的建筑,蓦然给人一种颇为波澜壮阔的感受。 又行驶了不大会儿,便正面迎上了几人,于是众人便都停了下来。却见一人说:“传陛下旨意,命前将军董卓率领部曲驻扎于夕阳亭候命,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董卓不由奇怪道:“一向不都是大将军负责传达军令的吗,怎又突然变成天子的旨意了?” 传命的这个人便是种邵,却见他又说:“此乃天子的旨意,尔等只需速速从命。” 董卓不禁沉吟不已。蓦然间,我不禁想到了什么。按照正史的记载,何进大概也就在这前后被宦官给咔嚓了的,难道说这时候的何进已经被杀,朝中的大权都落入了宦官的手里吗?不对啊,这完全不符合历史发展的进程啊?或者是,历史的走向已经开始发生转变了吗? 旋即,我神色一动,赶忙对董卓说:“州牧,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是要您率兵赶往洛阳,所谓「事出突然,必有变故」,如今却又突然变成了皇帝的命令,这事儿搞不好有诈。” “唔?”董卓闻言,不禁脸色一变,旋即沉着脸道:“来人呐,将这几个乱臣贼子给本将军拿下!” “诺!”众将士闻言,便迅速上前将种邵几人给围了起来。 却见种邵立时斥道:“大胆,尔等竟敢违抗圣旨,就不怕诛夷三族吗!” 众将士一听,立时又迟疑了起来。董卓不禁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种邵,一时间有些弄不大清楚该如何判断了。 我不由沉吟了下,旋即又对董卓说:“州牧,不管事情是否出现变故,与咱们都并无多少瓜葛,还是权且先遵从圣旨吧,以防万一。” “嗯。”董卓点了点头,便摆手说:“都退下。”众将士便都退了开去。而后董卓又拱手道:“方才是老夫莽撞了,还请使者见谅;请回禀天子,就说前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遵从圣旨。” 种邵便说:“嗯,我回去会禀报天子的,你且快快退兵吧。” 随即,种邵等人离去。我们便又退往夕阳亭驻扎。听说,夕阳亭是一处风景优美的胜地,古往今来有不少文人雅士对之都不乏赞美之辞。就连后世的歌词都有唱道「最美不过夕阳亭」――诶?那个唱的好像是「夕阳红」吧?――呃,好像是。 第六十四章 洛京风云(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下了朝堂以后,何进带着有些沉闷的脸色回到了家中。这时候,袁绍听自己的叔父袁隗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便赶忙前往大将军府去觐见何进。 袁绍不由对何进说:“大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您可千万不能妥协啊,否则便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何进叹道:“唉,非是我想要妥协,而是我妹子那个人太固执了,非要偏袒那班阉人不可,就连我那个亲弟弟也要替着他们说话;我如今已是有些无可奈何啊。” 袁绍不由说:“绍有一计,不知大将军愿不愿听?” 何进便说:“你有什么好计策,快说来听听。” 袁绍回道:“太后执意要袒护阉宦,除却张让是您异母妹的公公之外,无非就是因为从那些人的手里得到了许多好处;倘若我们将这个好处的源头给掐断,阉宦们不就无法再行贿赂之事了吗?届时就算太后面子上过不去,明面里仍要护着那些阉宦,咱们大可给太后留几分薄面,不在宫中处置,转而将之全部赶出宫去,私下里再行处置也是一样的。” “嗯。”何进点了点头,不禁又问:“详细又当如何行事呢?” 袁绍便说:“可差人去搜集阉宦宗族在州、郡任职期间所犯下的罪证,而后按照律法将之逮捕入狱,如此便可断了阉宦搜刮民脂民膏的途径。” 何进点了点头,又问:“那依你之见,如此重任可委派谁去负责呢?” 袁绍不禁拱手说:“绍不才,愿替大将军分忧;另外,从事中郎王子师为人刚正,也可委以任用。” 何进便说:“好,这件事情我便交付给你二人去办理了。” “大将军但请放心,绍一定不负厚望。”袁绍拱手回道。 随后,何进传话给尚书台,让尚书周毖拟写诏书任命中军校尉袁绍兼任司隶校尉,假节,可不经请示就处死罪犯;又任命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负责查处在司州治下各郡、县任职的宦官宗党犯法的证据。 袁绍到任后,一面派遣自己属下的人去监察宦官的动静,一面又派人去知会董卓,让董卓继续上书声明要继续率兵进驻平乐观,务必要诛除所有宦官。 当袁绍的命令传来的时候,董卓就更加纳闷了,这一会儿是大将军的命令,一会儿是皇帝的命令,如今又突然冒出个司隶校尉来,他姥姥的,这都啥子跟啥子啊!旋即,董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骂了句「去他姥姥的,本将军不管了」,就径直率兵前往洛阳而去。 却说,董卓的这副牛脾气倒让我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到后来他会犯那么多低级的错误,这都要怪他缺乏良好的耐心啊。 当我们赶到平乐观的时候,在这里驻守的禁军就不让我们继续前进了。对此,董卓不禁气闷不已,却说:“这班人真是吃饱了撑的,让本将军带兵前来诛除宦官,来了却又不让进,真当本将军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们耍乐呢!” 这时,统率禁军的将领忽然说:“前将军消消怒,此事也怨不得大将军,这事儿都要怪何太后非要袒护那班宦官,不然对付区区几个阉宦,又哪需要耗费这般周折。” “喔?”我听了不禁神色一动,问:“这样说来,何大将军暂时还安然无恙呢?” 那名将领不由奇怪说:“何大将军一直都没事啊,阁下何故有此一问?” 我笑了下说:“喔,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他忙道:“不敢,末将乃北军五营之步兵校尉吴匡。” 我点头说:“哦,原来是吴校尉,幸会幸会。” 吴匡笑道:“阁下有礼,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回道:“言重了,在下是前将军帐下佐军司马成廉。” 吴匡闻言,不由神色一动,却问:“喔?莫非阁下就是那位号称「神将」的成廉吗?” 我不由说:“哪里哪里,那不过都是虚名而已。” 他却说:“原来真是阁下,阁下大名末将早已如雷贯耳,如今能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我笑笑说:“吴校尉实在太过奖了,成廉何德何能啊。” 这时,一旁的董卓忽然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老夫说你二人就别在这里套近乎了,这大将军的意思到底是进啊还是退啊?” 吴匡不由笑笑说:“前将军稍安勿躁,依末将之见,您如今已是进退不得了,不如就在此地驻扎,等候上头的军令。” 我点点头说:“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唉。”董卓不禁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是一帮没事吃饱了撑着的闲人啊。”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按照正史的记载,距离何进被宦官谋杀应该没多少天了。何进死后,就应该由董卓掌控朝政了。可是,具体的情况又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真如史书上说的那样呢?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跟起初预想的不大一样。 事情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董卓率军进驻长平观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朝堂上,何太后一看董卓是玩真格的,心里头就开始有些犯嘀咕了。继而,何进又从旁以言语相胁迫,不断地对何太后施加压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何太后最终选择了妥协。旋即,何太后下旨将一干宦官全部罢免逐出宫去,且将统领禁军的将领全部替换成了何进亲信的人。 随后,宦官们各自回到家中收拾家什,打算回到封地去。此时,何进已派遣丁原带人在途中作好埋伏,一旦宦官的车队经过,便立即予以格杀。不料,此事竟被车骑将军何苗暗中透露给了张让等人,把正在收拾家什的宦官们给吓了一大跳。张让等人心下极度恐惧,而后恶向胆边生,打算孤注一掷,跟何进来个鱼死网破。 话说,张让的儿媳是何太后的亲妹妹,这也是何太后为什么会一直袒护宦官的原因之一。于是,张让便示意自己的儿媳去跟她的姐姐说情,说是为了报答汉室一直的以来对自己的恩德,打算再进入宫里服侍最后一次,之后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张让说话时的表情显得很是凄凉,这让她不禁深感哀怜。而后,她便去跟自己的生母舞阳君表达了张让的意愿。舞阳君得知后,便又去向何太后说情。何太后经老母亲这样一说,便又下诏随了张让等人的意愿。 何苗向宦官们通风报信的事随即就被何进知道了,这让何进感到很是生气。为了不让预先定好的计划起变故,何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就前往**去跟何太后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诛除宦官,任谁也别想拦着。由于何进的态度相当强硬,何太后无可奈何,只得在言语上向何进表示妥协。 未曾想,此事早已被张让等人算计在内,而后一干宦官便预先设下埋伏,将何进诛杀了。之后,张让等人想要通过更换自己的亲信来掌控京城周边的重要职位,以图将局势控制在自己手里。袁绍的司隶校尉一职,及王允的河南尹一职,都被张让等人以诏书替换成了前任太尉樊陵以及少府许相二人。 当尚书周毖看到任命诏书的时候,认为这不大像是何进的意思,于是便请求让大将军何进前来共同商议。然而,张让却命小黄门将何进的人头扔给周毖,说何进意图谋反已被处死。这让周毖不禁一阵愕然。 于是乎,宦官便又暂时掌控了朝中的局势。 第六十五章 洛京风云(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很快,何进意图造反被处死的消息就传遍的了京城内外,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当然除了我以外。 当吴匡听到这事的时候,不禁露出了满脸地不可置信,转而凝重的脸色略带着一些忧虑道:“如今大将军一死,中常侍再次掌控朝政,我们这些曾经追随大将军跟他们作对的人,恐怕将在劫难逃了。” 董卓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这可真是怪事了,何大将军怎会突然造反的?” 我不由沉吟了下,觉着这里面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却一时还说不上来。按照正史的记载,何进一死,袁绍等人就带兵攻打禁宫要为何进报仇,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宦官们掌控局势了呢?这事儿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历史究竟有没有在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啊? 吴匡经不住摇了摇头叹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不过都是张让等人的阴谋罢了,定然是阉宦们谋害了大将军,而后又诬陷大将军造反。” 董卓不禁立时骂道:“他姥姥的,这班阉宦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谋害当朝大将军,难道就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这时,一旁的奉先突然说:“州牧,依属下之见,此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喔?奉先此言何意?”董卓略有不解地问。 奉先便回道:“何大将军是天子的舅舅、何太后的兄长,按照律法,谋害皇亲国戚可是杀头的大罪,何太后又岂能轻易容忍那些阉宦?何况,车骑将军也是何大将军的亲兄弟,他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兄长为他人谋害呢?故而,此事若仅说是张让等人的阴谋,恐怕难以瞒天过海让众人信服。” “瞒天过海?”董卓一听,不由点了点头说:“唔,奉先所言老夫明白了,看来此事多半还是何太后在背后设下的阴谋,否则张让等人犯下如此大罪,又岂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就算张让的儿媳是何太后的亲姊妹,此事也断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了结的;唔,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丝毫不手软,这个女人还真有当初的吕雉之风啊!” 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这件事情会是何太后在背后主使的吗?我想也许不一定,但何进既然这么容易就被宦官给谋杀了,想来还是得到了何太后默许的。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情节又该如何发展呢? 蓦然间,吴匡不禁道:“如此,可怎么办才好啊;如今袁校尉与王府尹已被朝廷撤职,只怕我们这些人一个都少不掉啊。” 正在这时,突然有几人策马来到了营中,而后一名文官模样的人拿出了诏书念道:“大将军何进以下犯上,意图谋反,今已伏诛;太后有旨,命前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速速率兵回到河东,不得有误;另,尚书台有诏,以都尉张璋,替换原步兵校尉吴匡之职,立即执行。” 吴匡不由道:“慢着,你说大将军意图谋反,有何证据?” 使者不禁一愣,却说:“证据?你要什么证据?” 吴匡又说:“要知道何大将军可是当今圣上的舅舅,位极人臣,怎会稀里糊涂去谋反的,这分明就是诬陷!” 使者立时斥道:“大胆,你这厮难道想要抗旨不尊吗?” 吴匡不禁说:“末将并未想要抗旨,末将只是不相信大将军会谋反罢了。” 使者却说:“此乃太后的旨意,哪里轮得到你这区区校尉的质疑?来人呐,校尉吴匡抗旨不尊,将这厮拉下去就地正法!” “诺!”使者身后的几人立时应道。 “你――”吴匡顿时感到不忿。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走上前来,斥道:“都给本将军退下!” 使者及身后的几名官兵都被吓了一跳,却见使者指着董卓道:“董卓,你不快快遵旨行事,还想要做什么?” 却见董卓骂骂咧咧道:“他姥姥的,好好的一个朝廷,全被这班阉宦给弄了个乌七八糟,本将军不能眼睁睁看着汉室再这样败坏下去;众位将士,阉宦弄权,祸害汉室,且胆大包天谋害了何大将军;本将军欲为何大将军报仇,愿追随者且同本将军杀入城中,诛除阉宦,以谢天下!” 吴匡见状,不由立时喊道:“诛杀阉宦!为大将军报仇!” 却见吴匡属下的众将士相互看了下,连同都尉张璋在内也随即跟着喊道:“诛杀阉宦!为大将军报仇!” 那使者不禁脸色有些发青,却指着董卓道:“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造反,就不怕诛夷三族吗?” “诛你姥姥的嘴!”就在这时,董卓身旁突然有一名大汉蹿上前来,以手中直剑一下将使者给刺下马来,而后使者顿时当场气绝。但看此人气势刚猛,神情凶悍,却正是董卓的侄子董璜。 随后,董卓拔出腰间佩剑,立时挥向半空道:“随老夫杀进洛阳,诛杀阉宦!” “杀呀!”于是乎,一场清除宦官的运动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此刻,我多少有些不可置信,原来何进死后诛杀宦官之事是董卓发起的。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 众人随从董卓一同朝着洛阳城冲去,而后奉先我们俩一马当先,一左一右。当我们冲到距离洛阳城西门不过一二里的时候,城头上的守将见了顿时大惊,便赶忙下令关闭城门。适时,奉先扬起青虹,抽箭瞄准。待到刚刚行至射程范围内时,城门已被关得只剩下一三指宽的缝了。只见奉先立时一松手指,嗖得一下箭出弦去,却正好一下卡在了两门的夹缝里,使得城门没能关上。 董卓见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奉先好射艺;众将士,挡我者杀!” 就在这时,城头上的守将突然喊道:“弓箭手,快射快射,别让他们入城!” 不过呼吸之间,城头上便立时箭如雨下,而奉先我们俩也已冲到了城门下。紧接着,我二人同时扬起坐骑的前蹄,一人一边,一下便将大门给踹开了,连同门后的人也给一并撞得七荤八素。 随后,就看一帮子禁军呼喊着朝我二人冲了过来。不作迟疑,我跟奉先立时拍马迎了上去,而后一阵枪起戟落,直将那帮禁军给杀得七零八落。不大会儿,后续的大部队就都冲了进来,而后一阵开杀,不过几合便将他们全部杀退。随即,董卓便又带着我们继续往城内杀去。 却说,洛阳城总共只分为两层,即外城和皇城。外城是一些王室贵胄以及达官贵人们生活的场所,四方城门都是由城门校尉统属的戍卫军负责守卫。皇城主要分为宫城和禁宫,宫城是皇宫外围的城墙,有十二扇大门,由卫尉属下虎贲中郎将统领的虎贲甲士负责守卫;禁宫又分为南北二宫,是皇帝平素生活办公的场所,由光禄勋属下羽林中郎将统领的羽林禁卫负责守卫。百姓平素都是居住在城外生活劳作的,只有战时才会进入外城进行躲避,但正常的时候也可以在外城做买卖。(其实具体情况什么样,笔者也不是很清楚,稍稍考察了下,详细的资料有些难找。) 皇城的南门是由虎贲中郎将袁术负责守卫的,守门的人一见我们这么多人来到,不禁都以兵器相向。却见一人立时上来斥道:“大胆逆贼,胆敢举兵造反,难道不怕诛夷三族吗?” 董卓却立时骂了句:“少他姥姥的在这里放屁,老夫乃前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特奉何大将军令前来诛除宦官,尔等给老夫速速退开,否则格杀勿论!” 这时,一旁的吴匡突然上前斥责那人道:“袁术,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想不到大将军前脚才遇害,你这厮后脚便倒向了阉宦,真枉费大将军当初那般信任于你!” 袁术不禁老脸一红,旋即又道:“胡扯,我袁公路才不会跟那班阉宦为伍呢,你们要入皇宫诛杀宦官,我随你们一同去便是;弟兄们,都随我一同前往宫中诛杀阉宦,为大将军报仇!” 说着,袁术便率先带头朝着禁宫杀了过去。继而董卓一声令下,我们也跟着冲进了皇城。 此时此刻,我不禁心下有些叹息,原来史书上记载的很多事情都是被颠倒了黑白的内幕,这真不知有多少后人被坑害了呀。 第六十六章 洛京风云(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负责戍卫禁宫的羽林禁卫原由是光禄勋负责统属的,但此刻全都听从宦官的指挥。当我们一行人来到皇宫的时候,所有的大门都被已宦官给下令关闭了。 但看袁术立时上前用刀猛砍南宫的青琐门,嘴里还大骂道:“这班狗日的乌龟王八蛋,竟然胆敢谋害何大将军,有胆子别躲在宫里头,快点出来受死!” 吴匡也不禁愤愤地上前劈砍宫门,也是一边砍一边骂道:“混蛋,快点把门打开,将那班该死的阉人给交出来!” 由于大门实在太厚重,任他们怎么砍也砍不动。董卓见状,却道:“都退开,让本将军来。”说着,其他人不禁都退到了两边。但看董卓捋了捋袖子,然后呀呀地吼着就朝大门冲了过去。未曾想,门从里面抵得太死,董卓撞上了之后一下子就给弹了回来,撞得他顿时一阵头昏眼花。旋即,董卓揉了揉膀子,骂道:“他姥姥的,这班混蛋将门守得还怪严实的!” 这时,袁术又道:“走开,让我来!” 董卓看了看他却说:“你来?老夫这般大的劲儿都不顶用,就你这小身段能撞得开?” 却听袁术骂了句说:“他娘的,我一把火烧死这班狗日的!” 董卓一听,不由咧嘴笑道:“嘿,放火烧门,这倒是个好法子。” 袁术便立时摆手说:“退开退开,全都退到一旁去;弟兄们,给我用火将门烧通咯,我就不信这班混蛋还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至黄昏。不多大会儿,火势便呼呼地蔓延了起来,浓烟迅速地弥漫到了皇宫里面,把里头守门的禁卫又熏又烤给折腾得不轻。而后,何苗与袁绍等人闻讯也带着西园军赶了过来。却说,此时的袁绍多少有些郁闷不已,他才刚当上司隶校尉没多久,便让这班宦官给替换了,说不郁闷那都是假的。 却见车骑将军何苗一来到地方脸色就显得非常难看,立时质问众人道:“这火是哪一个放的?” 袁术不由心里一阵咯噔,没敢说话。然而,众人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立时间便将他给「出卖」了。这可把袁术给郁闷得不轻,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放火了。 何苗见状,立时脸色铁青地看向了袁术。正当众人都以为何苗将要发飙的时候,哪知他却突然脸色一转,笑着说:“没事儿,使劲烧,反正你们袁家有的是钱,回头按价赔偿。” 我勒个去!这一句可没把众人给雷死。这人是不是从钱眼子里钻出来的,怎么都这时候了脑子里想的还是钱啊? 这时,一旁的袁绍突然说:“好了,都别说废话了,快点把门给烧通了,进去凡是逮到没长胡子的格杀勿论,宁杀错勿放过!” 我不禁皱了下眉头,心下觉得这个袁绍长了一副人模人样,怎么干出的事情却有点二不啦唧的。啥叫宁杀错勿放过,只有蠢货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随后,袁绍命士兵用长戈将烧毁的宫门戳开,而后一声令下便带着众人杀了进去。董卓让奉先我们俩带上五百人跟着袁绍一起杀进去,他则带着其他人在外面替我们看着坐骑。随后,众人杀进南宫之中,两帮人马顿时杀了个昏天黑地的,情势一片混乱。然而,我却不禁一脸哗然道:“哇塞,好壮观的宫殿啊!这会儿要能有台「爱疯十」就好了。” 却见,此刻众人都在一旁与禁卫军相互攻杀,只有我一人站在那里欣赏着皇宫的壮丽。蓦然间,一人从旁边走过,忽然对我说了句:“小兄弟,现下可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啊。” 我不禁看了下他,只见是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长相稍稍有些猥琐,年纪约有四十来岁的样子。旋即我笑笑说:“知道了,我只是看到如此壮观的宫殿,突然有些情不自禁而已。” “是啊,换了别人也会这样的。”他不由笑了下说,然而笑得却是那样猥琐。却见他说完便挥舞着长剑冲上去与禁卫军砍杀了起来,不过几招就将一名禁卫军给砍翻在地。 我见状禁不住眉头一挑,呦呵,看不出这位猥琐大叔还挺有两下子的嘛。于是,我也不再墨迹,挥起长戟便也同禁卫军打了起来。 却说,这些禁卫军的武功还都挺不赖的,估计也是从民间挑选上来的高手,比起霍村的那些弟兄竟丝毫不差。不过,他们的武功再好,也依然被我一拳撂倒。话说,最近人杀得太多,有点反胃,所以我开始改用拳脚,或是只用戟面拍打。 这时,奉先突然来到我跟前,说:“贤弟,原来你还在这里,我差点以为你迷路了。” 我笑笑说:“这地方太漂亮,光顾着欣赏景致了;对了,刚才我看到有好多侍女都往宫外跑了去,你有没有看到嫂子啊?” 奉先摇摇头说:“情势实在太混乱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但愿她不要有事才好。” 我说:“党人们现在要杀的是宦官,侍女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奉先点头说:“嗯,想来也是;走吧,袁校尉正带着众人在攻打尚书台,咱们也快些过去吧。” 我点头说:“好。” 于此之时,何太后也发现了宫外的大火,不禁寻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浓烟?” 却见张让等人忙不迭地跑进了寝宫,说:“启禀太后,不好了,大将军属下的军士造反了,正在放火烧宫;车骑将军又倒向了党人那边,如今袁绍已经率兵攻到了尚书台,赵忠跟渠穆二人正带着禁卫军抵挡他们!” 何太后不禁立时脸色一变道:“什么!这个可恶的何苗,事到临头居然又叛变了!” 张让急慌慌地说:“哎呀,快别说这么多了,他们人多势众,禁卫军挡不了多久的,先撤到北宫再说。” 随后,何太后、少帝、陈留王连同宦官及宫中的一些大臣们,全部从南宫的阁道上朝着北宫逃去。适时,我将磁场延伸到了方圆五里探查情况,却发现那伙宦官正朝着北面慌忙逃走。 我不由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奉先嘱咐了句:“兄长,我发现那帮太监的踪迹了,你带弟兄们接着打,我去去就回。” “嗳,贤弟――”蓦然间,奉先正要跟我说些什么,我却已经撒开脚丫子朝着目标所在的方位跑了过去。话说,就我这速度,要是去参加奥运的话,那也太欺负人了。 正当我跑着跑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大叔,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长戈,貌似也正朝着我要追的目标跑去。 “哈喽,跑步呢大叔?”临近跟前的时候,我不由调侃地问了一句。 他不禁看了下我,有些奇怪道:“唔?你是何人?” 我回道:“喔,我也是诛杀宦官的人;不说了大叔,我得赶紧去追了。” “大叔?”他不禁稍稍怔了下,旋即赶忙喊道:“喂,贤侄,跑慢点儿,等等老身!” 我听见他在喊我,便猛得一下又转了回来,问:“大叔,刚才你是在喊我吗?” 他不禁愣了下,旋即说:“噢,对,方才听你称老身为「大叔」,不知你是哪位世交家的贤侄,怎看起来有些面生啊?”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位大叔也太逗了点儿。旋即我说:“这事儿回头再说,还是先将那帮宦官给解决了吧。” 他点点头说:“嗯,也好。” 说着,我又要拔腿就跑。却听他赶忙喊道:“哎哎,贤侄你跑慢点儿,老身岁数大了,跑不了那么快。” 我说:“哎呀,那好吧,我背你好了。”说着,我便转过身来,说:“来来,大叔快点,不然等下要让那帮太监跑掉了。” 他不禁问:“贤侄,载着老身你能跑得快不?” 我说:“嗨,没事儿,一两千斤的物件我扛着跟玩儿似的,看你顶多也就一百多斤的样子;赶快上来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不禁说:“如此,便有劳贤侄了。” 旋即,他便爬到了我的背上。紧接着,我一如既往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起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处阁道下。适时,那帮宦官正好从阁道上跑了过来。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六十七章 洛京风云(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呼,总算赶来的及时。”说着,我赶紧将这位大叔放了下来。 这时,却见他不禁赞叹说:“哎呀呀,贤侄,你这两条腿跑得可真够快的,都赶得上千里马了呀!” 我不禁指了指阁道上跑过来的那些人问:“大叔您看,我们要找的太监是不是就那几个?” 他不禁抬头一看,立时神色一变,说:“对,就是那几个!”旋即,他赶忙用手中的长戈指着阁道上的宦官们斥道:“呔,你们这班祸乱汉室的阉臣,看到我卢子干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啊?不好,是卢植那老小子追了来!”张让等人见状不禁一阵慌张。 我不由眉头一挑,呦呵,原来这位大叔就是东汉有名的经学家卢植啊,难怪谈吐不一般。 却见卢植又斥道:“大胆阉贼,竟敢裹挟太后与陛下私逃,还不快快放开太后与陛下,下来受死!” 这时,却见一名宦官指着卢植说:“卢植老儿,你休要猖狂,信不信咱家将鞋子扔下去砸你的脑袋!” 却见卢植又道:“阉贼段珪,有胆子你就扔一个试试看!” “嘿,他姥姥的,这还真就有一个不信邪的,咱家今儿就丢一个让你瞧瞧厉害。”说着,段珪就去脱旁便一名大臣的鞋子。却见那位大臣不禁说:“嗳嗳,你脱我的鞋子作甚,要脱脱你自个儿的。” 却听段珪说:“哎呀,把鞋子借给咱家用一下,回头让宫女儿纳双新的。” 说着,段珪就把那位大臣两只脚上的鞋子都给脱了下来,然后对着卢植说:“卢植老儿,你瞧好了,看咱家不砸死你!”说着段珪便手里的鞋子都朝着卢植扔了下来,一边扔一边嘴里还说:“咱家不光要扔鞋子砸你,咱家还要两只鞋子砸你,你老儿能奈咱家如何?” 卢植连连躲过高空两只鞋子的袭击,而后顿时气得不轻。 哎呦我勒个去,还带这样的,这不跟老赖的打法一样嘛。 却见卢植又用长戈指着段珪说:“阉贼段珪,你这厮休要猖狂,看我不用长戈扎死你!” 说着卢植就上前用长戈去打段珪,哪料想段珪往后一躲,长戈的长度有点短了,就没打着。 却见段珪得意地笑着说:“嘿嘿,你打不着,打不着。” “呵呵,真好玩儿,这老头实在是太笨了。”蓦然间,一旁的少帝刘辩突然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被小皇帝这么糗了一下,卢植不禁老脸一红。我不禁纳闷地摇了摇头,旋即说:“没关系,我用弓箭来射他们。” 说着,我便将长戟往旁边一竖,然后拿起挂在身上的紫电,抽出身后箭壶里的弓矢,而后拉弓上弦瞄准了阁道上的段珪。 卢植见状顿时笑道:“哈哈,你们这班阉贼的末日到了!” 却见段珪立时脸色一变,赶忙扶着何太后说:“快,快跑!” 蓦然间,却见何太后神色一动,突然一把推开旁边的段珪,而后跑到窗台前朝着卢植喊道:“卢尚书,快来救救哀家!” 卢植不由道:“太后莫怕,老臣这就来救您。” 旋即,我将弓矢放下,朝何太后招了下手说:“太后娘娘,要不您直接跳下来好了,在下会接住您的。” 何太后不由看向了我,稍稍怔了下,旋即说:“哀家跳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接住啊!” 我又招了下手说:“放心吧太后娘娘,在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那哀家可跳了——啊!”于是乎,何太后说着就大叫一声跳了下来。段珪等人见状不由惊慌道:“太后当心啊!” 蓦然间,我不禁上前一步。为了减缓冲力,我便一下跃起,而后在半空一把抱住了何太后。紧接着,我跟她都安然无恙地飘落了下来。 此时此刻,我正一手持弓,一手抱着何太后。旋即我下意识地问:“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只见她愣愣地看着我,嘴上却没能说出话来,似乎被刚才的那一跳给吓着了。蓦然间,我感觉到手指碰着了有些软软的地方,不禁低头看了下,却见我的手正抚在她的那个——呃,左边那一坨丰满的侧面。我不禁立时傻了眼,这个我可不是故意的。然而,此刻她却还依旧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一旁的卢植突然咳了两声,说:“贤侄,还不快快放开何太后。” 霎时间,我回过神来,赶紧将何太后给扶起,然后拱手说:“让太后娘娘受惊了。” 却见何太后整了整衣服,然后说:“喔,无妨,你救了哀家,回头哀家会好生赏赐你的。” 我不由说:“太后娘娘言重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卢植不禁上前拱手道:“启禀太后,此地不大安全,请随老臣这边走。” “嗯,好。”何太后点了点头。 旋即,卢植又转身对我说:“贤侄,那些个阉宦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救陛下与陈留王脱险。” 我点头说:“嗯好,没问题。” 旋即,何太后又看了我两眼,便随卢植离去了。 蓦然间,我又抬头看了看那帮宦官,心下忽然有些奇怪。看刚才的情形,这些宦官好像很担心何太后会出事的样子,看来这个何太后跟宦官之间大概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把刘辩、刘协两人给安全救回就好了。 旋即,我微微一笑,然后收起长弓,将长戟拔出。然后用戟刃侧面的月牙一下勾住阁楼的窗台,双手一用力拉了几下便爬了上去。这一幕可把那帮宦官给惊到了,只听刘协还惊叹道:“哇,好厉害呀!” 等到我爬上了阁楼的窗台时,张让突然又对一旁的大臣们说:“快,你们上前挡住他,我们几个赶紧护着陛下与陈留王撤!”说着,张让等人就带着刘辩、刘协兄弟俩逃走了。 这时,我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那些大臣看了看我,不禁都吞了吞口水,看起来有些恐惧却还强作镇定的样子。 我一边缓缓地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一边微着嘴角问:“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所有人一起上呢?” 只见他们一边往后退却,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我说:“你、你这厮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擅自兵戈皇宫,乃杀头的大罪;你还敢戮杀当朝大臣,你、你就不怕被五马分尸吗?” 我则点点头说:“嗯,没错,我是兵戈皇宫了,也貌似想要戮杀当朝大臣了——可是,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你——”那位朝臣被我一下给呛到了。 就在这时,袁术突然带着一些虎贲甲士杀了过来:“呔,大胆逆贼,哪里逃!” 未料想,那位朝臣见状,突然上前哭道:“英雄啊,壮士啊,我上有六十八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中有三十八岁糟妻,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是啊是啊,求壮士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其他大臣见了也不禁都跟着一起央求道。 哎呦,阿的个神呐,这帮墙头草可真是风往哪边吹,人就往哪边倒。 适时,袁术率众赶到跟前,厉声斥道:“樊陵、许相,尔等这班见风使舵的奸臣,如今再留尔等狗命还有何用,全都给我砍了!” “诺!”只见袁术身后的虎贲甲士应了一声,便冲上前去将那些大臣乱戈戮死,整个场面看起来相当血腥。 我不禁纳闷道:“哎,你干吗把他们都给杀了啊?” 袁术却说:“这般见风使舵的谗媚奸臣,留着也是祸害,杀了一了百了!” 我立时翻了个白眼,说别人见风使舵,我看你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嘛。 旋即,袁术又问:“那些该死的阉党呢?” 我指了指阁道的另一头说:“带着小皇帝跟陈留王往那边逃走了。” 他便又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弟兄们,跟我上,杀光那帮阉党!” 我禁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年头啊,想做个好人还真难,谁会管你的本性是不是真的刚正不阿,总之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真理。就这样的世道还跟人谈什么道义,扯你娘的臭鸡蛋去吧。 第六十八章 洛京风云(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顺着原路往回走去。当我回到来时的地方时,四下的形势已经被袁绍等人给控制了。只见众人都打起了火把,连同董卓也在这里。 奉先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禁松了口气。却听董卓笑着说:“哈哈,老夫就说成廉福大命大,定会安然归来的。” 奉先不禁说:“贤弟,看见你没事就好。” 我说:“兄长挂念了,小弟这一去毫发未损。” 奉先点点头说:“那就好。” 这时,先前的那位猥琐大叔忽然走了过来,笑着说:“呵呵,想不到小兄弟可真是身手不凡啊;不才典军校尉曹操,字孟德,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不禁眉头一挑,啥,曹操?原来历史上的曹操就长这幅熊样啊?呃,好吧,我又邪恶了,我不该以貌取人的。 我笑笑说:“原来阁下就是典军校尉曹孟德啊,真是幸会幸会;在下是前将军帐下的佐军司马成廉,还请多指教。” 却见曹操神色一动,问:“喔?莫非阁下便是那位人称「神将」的成廉吗?唔,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了得啊!” 我笑着说:“曹校尉过奖了,跟你这位「治世之能臣」比起来,只怕在下还略有不及啊。” 曹操立马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蓦然间,卢植又找到了我,说:“贤侄,原来你在这里啊,老身都找你半天了。” 我问:“大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不禁问:“怎么就你一人回来,陛下与陈留王呢?” 我回道:“被那帮宦官给劫持到北边的宫殿里去了,虎贲中郎将已经带着士兵去追了。” 卢植不禁道:“哎呀,陛下尚未救出,你怎就回来了呀?快快,载上我去看看!” 我去,这位大叔八成是被驮上瘾了,还真把我给当成千里马了。 卢植突然来这么一档子事,可把其他人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唉,上来吧。”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又背上卢植朝着北宫跑去。这时,袁绍不禁过来问:“他二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奉先说:“方才贤弟说陛下与陈留王被劫持到北宫去了,卢尚书要贤弟载上他去看看。” “喔?”袁绍不禁神色一动,旋即便说:“董卓,你且率部曲留守此地;其余人等,快随我到北宫去营救陛下。”旋即,袁绍便又率领众人打着火把朝北宫跑了去。 这时,董卓不禁有些纳闷不已,却道:“区区一个校尉,竟然指使老夫这个前将军行事,这他姥姥算哪门子的破规矩!” 却说,西园军刚成立的那会儿,就连大将军都要听从上军校尉的命令。让将军听从校尉的命令,这种事情换谁谁不郁闷。 当我载着卢植在夜色下快速奔跑时,他不禁问:“贤侄,天儿这般黑,不掌灯火你也能看得见路啊?” 我说:“嗯,我有夜视能力,不怕黑。” 他不禁笑着说:“呵呵,看来贤侄不是寻常人啊。” 我笑笑不以为意,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话说你们这些古代人就不能换个台词吗? 旋即,卢植又问:“对了贤侄,你为何会称阉宦为「太监」呢?” 我回道:“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喔?什么笑话?”卢植略有些好奇地问。 我说:“从前有个太监。” 卢植不由问:“下面呢?” 我道:“下面没了。” 卢植怔了下,旋即笑道:“哈哈,原来如此,老身明白了。” 随后,我二人便来到了北宫门前,却见袁术一众人正打着火把站在门外破口大骂着:“快些把陛下与陈留王给放了,然后速速出来受死,不然便要放火烧死你们这班混蛋!” 这时,我已将将卢植放下,却听他道:“不能放火,当心会伤着陛下的。” 袁术不禁回头看了看卢植,说:“我不过是在吓唬他们罢了,哪里会真放火啊;我说您老怎么来了?” 卢植不由说:“陛下还在阉宦的手里头,老身怎能不来;如今的情势如何了,陛下与陈留王可有大碍?” 袁术回道:“卢尚书不必多虑,陛下与陈留王暂时并无大碍。” 卢植不由点了下头说:“那就好,你等可都要当心着点儿,陛下与陈留王可都还被阉宦挟持着呢,倘若要是惊了驾或是伤了龙体,你等谁也担待不起。” 袁术不由笑笑说:“您老就放心吧,公路心里头有数。” 卢植却说:“就你还心里头有数,先前还不是你带头放火把南宫的门给烧了?你说倘若要是火势蔓延了起来,将整个皇宫都给烧了,你担待的起吗?” 袁术不由纳闷道:“好好,公路晓得错了,您老就别再说了。” 卢植又说:“老身怎能不说,你看你也已老大不小,怎么性子还是这般冲动呢?告诉你多少次了,干事情之前一定要再三斟酌,不然若是惹出了什么祸端来,你要怎么跟袁太傅交代,袁太傅又怎么跟朝廷交代呢?” 袁术立时间那叫一个郁闷啊,这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他娘的总爱唠唠叨叨废话一大堆,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话痨投胎的。 卢植一见袁术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便说:“怎么,嫌老身烦了?” 袁术不禁说:“没有的事儿,公路想聆听您的教诲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您烦呢。” 卢植便又点头说:“哎,这就对了嘛;子曾经曰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过错没有关系,只要能用心听取教诲,改正自身所犯下的错误,那一样还是值得世人赞赏的;正如子曾经又曰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此时此刻,袁术的内心已然快要到了崩溃的极限,若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他就要发疯了。 却见,卢植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接着道:“公路啊,你听老身跟你说――” 一旁的我此时不禁感到好笑不已,这位大叔不去做教父真是可惜了,就没见过有几个能比他还唠叨的。对于像他这样唠叨个没完,就连我都快有点受不了了。于是乎,我打算阻止他再继续唠叨下去,便赶忙说:“嗳嗳,那个大叔,宫里头有没有吃的啊,皇帝和陈留王会不会饿着了?” 卢植听我这样一问,不禁拍了下手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快快,赶紧着把门给撞开,晚了把陛下与陈留王给饿坏了可不好。” 于此之时,袁术不禁松了口气,旋即又说:“门被抵得太死了,撞不开啊。” 卢植不禁焦急道:“哎呀,那可怎么办啊,这要拖的久了,可非要把陛下给饿坏了不可。” 就在这时,袁绍率领大队人马奔了过来。却见袁绍来到跟前问:“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杵在这儿,陛下跟陈留王呢?” 卢植不禁说:“本初你来的正好,陛下与陈留王正在里面被阉宦劫持着,快些想法子把门给攻破咯。” 袁绍不禁问:“怎么,门撞不开吗?撞不开就放火烧,把门给烧通不就好了。” 卢植不禁说:“不能放火,不然肯定会熏着陛下的;倘若一个不小心火势蔓延了起来,连整座皇宫都给烧着了,陛下与陈留王都将在劫难逃。” 袁术却说:“哎呀,撞又撞不开,烧也不给烧,你要众人怎么办嘛,总不能飞进去吧。” 卢植不禁拍了下手说:“对,就是飞进去,哦不对,是爬进去,快去找梯子来。” 袁术顿时翻了个白眼说:“武库在北宫里面,兵甲器械什么的全在武库里面,这会儿上哪找梯子去。” 这时,我不禁说:“不用找梯子也能爬得进去,我军中就有几十名能够飞檐走壁的好手,只要把他们给找来就行了。” 卢植闻言赶忙说:“那还不快去把他们给找来。” 袁绍便道:“传我军令,让董卓把他手下的那几十名好手给调来,速去速回。” “诺。”一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第六十九章 洛京风云(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时此刻,我不禁问了卢植一个问题,说:“对了大叔,何大将军是怎么被宦官谋害的?怎么说他都是堂堂一介大将军,怎会这么轻易就被那些人给暗害了呢?” 却见卢植立时有些义愤填膺道:“哼,这还不都是大将军的那个弟弟车骑将军干的好事!若不是他暗中去向宦官通风报信,大将军又怎会一时不慎反被那班该死的阉党给设计谋害的!” “什么,原来都是车骑将军的所为,亏得他还是大将军的亲兄弟,竟然暗中跟那班阉贼勾结在一起,真是可恶至极!”一旁的吴匡闻言,立时表现出一副愤概的样子。旋即他又道:“将士们,大将军平日里待大伙不薄,如今既是车骑将军害死了大将军,众位弟兄愿不愿为大将军报仇?” 只见他属下的军士立时群情激奋,齐声吼道:“愿奋死为大将军报仇!” “好,弟兄们,随我杀了何苗,为大将军报仇呀!”于是乎,吴匡振臂一呼,他属下的那些将士们都随他朝着来时的路奔了回去。这一幕,搞得众人不禁一阵愕然。 我不禁挠了挠头,不是吧,这也行?我就是一时好奇随便问问而已,至于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嘛。 当吴匡率领属下军士回去的时候,却在途中遇着了董卓等人。董卓见状,不禁立时问道:“你等这般是要干什么去?” 吴匡一见是董卓,不禁说:“前将军,害死大将军的人就是车骑将军何苗,您可一定要为大将军报仇啊!” 众人人闻言,立时神色一变。董卓不禁又道:“你说什么,把事情说清楚点。” 吴匡便解释道:“是何苗同一干阉宦暗中勾结,致使大将军遭了谋害,大将军的死全都要怪何苗啊!” 董卓不禁立时沉着脸道:“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胆敢害死自己的亲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将士,且随老夫回去为何大将军报仇!” 这时,一旁的奉先突然阻止道:“州牧且慢,天子与陈留王如今还需要去营救,不可因小失大啊。” 董卓不由稍稍冷静了下,却说:“叔颖,你且带五百军士随吴校尉一同前去,务必要将何苗斩杀,以告慰大将军在天之灵!” 董卓口中所说的叔颖,就是他的弟弟奉车都尉董旻字叔颖。只听董旻应道:“二哥放心,叔颖一定不负所望。” 随后,吴匡与董旻一同找到了何苗,吴匡大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竟然与阉宦勾结谋害大将军,看我不打死你!” 何苗见状,立时大惊,忙道:“等、等等,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未及他说完想要说的话,便被吴匡等人攻杀了。 却说,董卓带着其余人等迅速地赶到了北宫门外,说:“老夫来了。” 袁绍便说:“董卓,你来的正好,方才你帐下的司马说你军中有几十名好手能飞檐走壁;快快让他们都飞进去,杀退守门的禁卫,打开宫门,我等好率众进宫搭救陛下与陈留王脱险。” 董卓便朝身后示意,却见张骁与霍村的三十几名弟兄走了出来,而后分成两队,以飞龙爪钩住两旁宫殿屋檐下的房梁,纵身一跃便爬了上去。继而他们以兵器戳穿房顶的瓦片,又钻到了屋顶上,朝着宫内奔了过去。紧接着,他们便与守门的禁卫厮杀了起来,但由于对方人数太多,一时间还不能占得有利的形势。 是时,袁绍下令道:“快,再找些绳子来,所有人都学他们一样爬到屋顶上去,迅速扫荡宫禁!” 随后,就看一大帮人跟猴子一样,一个个都爬到了房顶上窜下跳,这场面可谓是颇为壮观。后续援兵逐渐从屋顶上赶至,守门的禁卫便随之渐渐被杀退。而**门被打开,袁绍神色一动便道:“董卓,你且率领部下将士守住宫门,莫要让那班阉宦逃了出去;其余人等,随我杀进去!”只见袁绍将手中佩剑一挥,西园军的将士便都随他冲杀了进去。 此时此刻,董卓不禁沉着脸纳闷道:“这个可恶的袁绍小儿,用得着时便差人叫老夫前来,用不着时便叫老夫替他守门,当老夫是他家的奴仆吗!” 这时,一旁的卢植不禁说:“欸,董将军此言差矣;且不闻「同道相成」吗?众人都是同朝为臣,理应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何故为了区区面子之事而心生抱怨呢?要知道面子事小,营救天子事大,只要是为天子办事,守门与否又有何关系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董将军?” 董卓不禁一怔,却一时没弄明白这货在说些什么。 卢植见董卓默然无语,不禁又道:“怎么了董将军,为何一言不发,是否老身有哪里说的不对吗?倘若老身真有说的不对之处,董将军大可直接指出便是,无需顾虑太多;正所谓,子曾经曰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老身虽学富五车,精通于四书五经,对于为人处事之理亦是知之甚多,可也难免有出言不妥之时;既然有不妥之处,那便要改之,切不可藏着掖着;正如孔子的弟子曾子曾经曰过「一日而三省吾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过错没有关系,只要肯用心改过还是值得他人称赞的,董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董卓顿时一阵肌肉抽筋,他姥姥的,这该死的老家伙可真够唠叨的! 卢植见董卓依旧默然无语,便又说:“怎么了董将军,为何还是一言不发呢?倘若老身所言不对,董将军大可指出便是——” 董卓不禁皱着眉头打断道:“哎呀,好了好了,你这老家伙不必再说了,老夫已经懂你的意思了!” 卢植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真是孺子可教也。” 此时此刻,却见董卓的脸差点没被他给气绿了。周围的人也禁不住都快笑岔气了,估计众人也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然而,一旁的张骁却有些不明所以地问我说:“这老头说的很有道理啊,众人却为何都在发笑呢?” 我说:“他们笑,是因为他们都听懂了。” 张骁不解道:“既然听懂了又为何要发笑呢?” 我不由反问:“不笑,难道还要哭吗?” 张骁想了下,旋即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于是,就看他咧着嘴嘿嘿直笑不已。 我顿时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啊。平日里从没见这小子笑过,他这突的一笑,可差点没把人给吓死。还好现在是大半夜的,不然众人都该要碉堡了。 随后,卢植走到我跟前说:“贤侄啊,你眼力好,快些载上老身进去找找天子。” 我顿时纳闷不已,这货还真把我当牲口使唤了。这时,却听董卓冷哼一声,说:“还真把老夫帐下的将士当成奴仆了啊!” 卢植便又道:“欸,董将军此言差矣;你我同朝为臣,既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你的将士便是天子的将士,天子的将士——呃——还是天子的将士;既然都是天子的将士,又何分你我呢?董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唔。”董卓气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发怒了。我见状不禁赶忙道:“没事没事,前将军您与众将士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旋即,我便载着卢植朝着北宫里走去。 第七十章 洛京风云(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进入北宫之后,只见到处都是围墙阁道,宫殿林立,地势稍有些复杂。却见远处袁绍等一众人一边与禁军厮杀,一边四下搜寻张让等人的藏身之所,我则背着卢植闲庭信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走着走着,我的背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噜声。我不禁扭头一看,我去,这老家伙可真有一套,居然在我的背上就睡着了,这算什么个事儿啊。 随后,在经过一夜的械斗与厮杀,众人找遍了北宫之内所有的房屋,终于找到宦官们将少帝与陈留王劫持在了最北面的朝阳殿内。但此时殿前的禁军依旧在奋力阻击,袁绍等人暂时还攻不进去。由于士卒们攻杀了一天一夜,都非常的疲累了,于是袁绍便下令让他们暂时退下来休整。 天亮了之后,卢植便醒了过来。他不禁伸了个懒腰说:“哎呀,天都亮了啊,咦,我这是睡在哪里呀?” 我不禁说:“大叔你醒了,我看你实在太累了,所以就随便找了个房间让你睡一下。” 卢植说:“哦,有劳你了贤侄;如今的情势怎样了,天子与陈留王救出来了吗?” 我回道:“还没呢,这里有糕点,大叔你要不要吃?” “什么!天子还没救出来!”卢植不禁立时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旋即赶紧拉着我说:“哎呀,救人要紧,快别吃了,等救出了天子,回头有你吃个够的!” 我不由拦着他说:“哎呀,大叔你别着急嘛,天子跟陈留王现在都没事,那帮宦官不会把他们怎样的。” 卢植不解道:“你怎会知道天子与陈留王没事的?” 我便解释道:“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策划谋杀何大将军的人多半就是何太后,那帮宦官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卢植不禁奇怪道:“此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不禁说:“这还用得着听别人说吗?何太后会丢下儿子自己逃命,本身就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要不就是她的本性很无情,要不就是她有把握那班宦官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依我看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再者,就算谋杀何大将军的主使人不是何太后,她本身也肯定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天子和陈留王都不会有事情的。” “哎呦。”卢植不禁赶忙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在,不禁说:“贤侄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何太后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呀。” 我摆了摆手说:“您老就别担心了,这房间的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要你不去告密,何太后又怎会知道的。” 卢植不由点了点头说:“嗯,那倒也是——诶?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内幕的?” 我微笑了下问:“想知道?” “啊。”他点了下头。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便把耳朵凑到了跟前,旋即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哎呀,你这个小子,不要晃悠老身嘛!”卢植顿时被我弄得很是郁闷。 我禁不住笑了笑说:“这件事情您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糕点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唔。”他不禁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又见我吃得那么香,便也拿了一块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好吃就整个一口吞进了嘴里。继而,他还没有吃过瘾,便又拿了一块整个放进了嘴里。 我把茶水推到了他的跟前,说:“吃慢点,别噎着了。” 他喝了口茶水,一边吃一边问:“唔,如此美味的糕点以往从没吃过,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说:“我没事到尚膳监转了一圈,发现人都跑光了,找了半天也也没找到吃的,于是就自己动手做了点年糕;怎么样,味道还是可以的吧?” 他连连点头说:“嗯嗯,酥软兼备,甜而不腻,比我以往吃的年糕要好吃多了;看不出贤侄你竟还有这等手艺。” 我笑了下说:“哪里;对了大叔,听说刘玄德是你的弟子,是吗?” 他点了点头说:“嗯,这事儿你也知道啊?” 我说:“是啊,我听人说的;不知道他人怎么样呢?” 却见卢植颇有些无奈地说:“唉,别提了,那小子从学那会儿,整日里不学无术,竟知道跟人干些斗鸡遛狗之事,比起他的同门师兄弟可差远了;若不看他是汉室后裔,老身早就将他逐出门下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话说,这老头如果知道刘备未来会成为一方霸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说起来,刘备本身也确实没多大的本事,要文文不成要武武不就的。不过,他有一个许多人所不具备的优点,那就是不屈不挠。就因为他具有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当机会降临的时候他就逆袭成功了。其实,机会通常都是时势给的,而不是人自己创造的。 却说,张让等人被困于朝阳殿里,此时已无计可施,想要扭转乾坤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了。因而,为今之计,就只能走为上策。张让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禁卫军在殿前拖延时间,他们则带着刘辩、刘协兄弟俩一起从北宫的后门逃走。 宦官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处在我的监控之下的,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他们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再者,这种情况本来就是我所期望的,毕竟对付几个宦官,可比对付一大帮子禁军要轻松多了。 旋即,我问卢植:“大叔,想不想立个大功劳?” 卢植不禁问:“什么大功劳呀?” 我便说:“想的话就跟我来。” 说着,我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卢植稍稍犹豫了下,便也赶紧起身追上了我:“嗳,贤侄,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微笑了下说:“别问那么多,只管跟着我来就行了。” 随后,我二人从北宫右边的一道门走了出来。然后转道往北,打算经武库从太仓旁边的谷门出洛阳城。卢植见状不禁奇怪道:“贤侄,咱们这是要出城啊?” 我点头说:“嗯,没错,皇帝跟陈留王已经不在宫中了,我们再在宫里待着根本没用。” “什么!”卢植一听,不禁脸色大变,又道:“天子与陈留王已经不在宫中了,怎会这样?” 我不由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宫中的形势本身对于宦官就非常不利,不趁早带着皇帝溜之大吉,难道还要等着被你捉吗?” 卢植不由概然道:“唉,幸好贤侄你有先见之明,否则定要让那班阉党给逃了不可。”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却见他不禁又问:“对了贤侄,你与老身交谈了这么久,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呢?” 这老头可真逗,都这会儿了才想起问我的身份来。我回道:“我叫少然,字成廉,你叫我成廉就可以了。” 卢植不由神色一动,却问:“喔?莫非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人称「神将」的少成廉;我说你们怎么一开口都爱问这句话,就不能换个台词吗?”不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贤侄说话可真风趣。”他不由笑了笑,旋即神色一动,说:“对了贤侄,如今少帝已登基为帝,你可要得改姓了呀。” 我不禁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说:“唉,你们这里的人可真够麻烦的,就为了个帝号就要让我改了祖宗的姓氏;算了算了,随便吧,反正改个姓也死不了人。” 卢植笑了笑,旋即又说:“不如这样吧,便由老身为贤侄重新取个姓氏,如何?” 我说:“您老看着办就行了。” “唔。”卢植不由稍稍沉思了下,又问:“贤侄,不知令尊如今可还健在?” 我说:“我是孤儿,从小就没爹没娘。” 卢植一听,不禁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可怜啊!既然如此,那老身便因贤侄的身世,为你取姓「闵」字,你看可好?” 在古语中,闵字含有怜悯、痛惜之意。对此,我只点了下头说:“行啊。” 卢植不由笑了下说:“如此,老身便再为贤侄取个别名吧;唔,姓闵名贡,你看可好?” 靠,这老家伙可真够烦的,改完了姓不算,居然还要再改个名。真是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的。我说:“随便吧,反正就是个称呼而已。” 卢植却说:“欸,贤侄此言差矣——” 我一听他又要说教,便赶忙打断道:“嗳,等等,别说了,我懂您老的意思了;闵贡就闵贡,我听您老的还不行吗。” 卢植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年轻人呐,就是性急;对了贤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回道:“小平津关,宦官会带着皇帝从那里渡河北上。” “哦,那还挺有些远的。”卢植不由点了点头说。 从洛阳北门出城,前往小平津关大概要走三十公里左右,如果骑马通常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但走路的话就需要很长时间了,走得慢的人可能要得花费一天的时间才行。 第七十一章 洛京风云(十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张让等人因为年纪大了,又带着两小孩,所以走得并不怎么快。我这边因为卢植也已经年过半百了,他的体力也不很行,所以一路走走歇歇也有点慢。不过问题不大,总的来说我们两人的速度并不比他们带着两个小孩走得慢,大概估计一下差不多到晚上就可以追上了。 眼看着天已将近傍晚了,依旧还没能看到宦官的影子,而此时卢植已然累得浑身乏力了。话说,这一口气走个几十里路,倒也难为他这么大把年纪了,就是换做一般的年轻人也不大能吃得消。 却见卢植一屁股坐到一旁的石头上,说:“哎呦,老身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 我不由说:“再坚持一下吧,就快追上了。” 卢植却摆摆手说:“贤侄啊,老身岁数大了,身子已近行将朽木之地,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啊;我看,你还是独自去追吧,可别让老身拖累了你。” 我看了看他,旋即说:“那好吧,不过你一个人在这儿可千万要小心点,这里夜晚可能会有野兽出没。” 卢植却说:“无妨,附近刚好有一家驿馆,老身可以在驿馆暂住一宿,顺便让驿使连夜去召文武公卿前来奉迎天子。” 卢植这话的言下之意,是认定我一定能救得出刘辩、刘协二人来。于是,我便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说罢,我便独自一人去追宦官了。此时,没有了卢植的拖累,我行进的速度立时加快了很多。我一路狂奔,一直追到黄河岸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些宦官的踪迹,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远远的,我就大喊道:“你们这些个祸国殃民的死太监,干了坏事还想往哪里逃!” 张让等人一听身后有人追了来,不由立时大惊。不过分分钟的时间,我便追到了跟前。张让一见只有我一个人追来,旋即松了口气,便问:“你是什么人?” 我则回道:“好人。” 张让不由一怔,旋即冷笑道:“好人?哼,很快咱家就会让你变成死人;去,把这小子给咱家宰了!” “诺!”却见张让指使身旁的几名小黄门想上前来杀我,我不由扯了下嘴角,就这个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想来杀我?不自量力。 我随手连刺几下,使出无双十式之第一式「暗影沉杀」。只见几道杀气连续闪过,那几名小黄门还没有丝毫反应,脖子上便立时被我刺出了血洞。血洞的位置刚好是处在他们的动脉血管上的,只见滚热的鲜血正往外唰唰直喷。 这一幕可把刘辩、刘协二人给吓坏了,此刻他们俩看着眼前的几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禁目瞪口呆。看样子兄弟俩应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杀戮的场景,难免就有些被吓到了。 我不由看了看张让,旋即调侃道:“怎么样啊,你们几个老太监,要不要把「葵花宝典」里的武功使出来切磋一下?” 张让吞了吞口水,满脸惊恐地说:“什、什么「葵花宝典」,咱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笑了下说:“听不懂没关系;现在你们是打算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把你们给绑回去呢?” 老太监们都不禁怔了下,这时一旁的段珪忽然脸色一转,笑着问:“呵呵,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咱家怎不曾见过你呀?” 我道:“好说好说,我叫——呃——闵贡。” 段珪不禁有些疑惑道:“闵贡?没听过啊,你在朝中任什么职位?” 我说:“我不在朝廷里任职,我是前将军董卓属下的佐军司马。” 段珪不由笑着说:“原来如此;小兄弟,咱家跟你打个商量,咱家把身上的财货分你一半,你放咱家几人一条生路,如何?” 我不由沉吟了下,问:“大概有多少?” 段珪笑道:“有很多,一时也数不清,反正够你几辈子也花不完的。” 我禁不住挑了下眉头,却说:“看不出你们敛财的手段还挺有两下子的嘛,老百姓的钱大概都进了你们的腰包吧?” 段珪说:“哪里哪里,就这点财货,跟先帝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小兄弟,你看怎样?” 我不由摸了摸下巴,说:“好像挺划算的样子。” 却听段珪说:“欸,何止挺划算呀,简直是太划算了;要知道这些财货可是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来的,你就等于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啊!” 我便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不过还有一个想法,或许更划算也不一定。” 段珪疑惑道:“什么想法。” 我微了微嘴角说:“如果我把你们全杀了,所有的财货就都是我的了,这样对我来说不是更划算吗?” 老太监们不禁心里一阵咯噔,旋即段珪笑笑说:“小兄弟,你不是在说笑呢吧?” 我立时脸色一变,斥道:“谁尼玛有心情跟你在这里说笑话!你们这几个死太监,还当老子跟你们一样稀罕这点臭钱啊!” 段珪被我一顿劈头盖脸臭骂,霎时间脸都青了,怔怔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旁的刘协突然幽幽地来了句:“此事与「老子」又有何干系啊?” 我不禁一怔,旋即看着他说:“我说的「老子」就是你爹,你爹就是「老子」。” 刘协不禁点了点头说:“哦,此事好像确实跟父皇有些干系,只是父皇在两个月前便已入土为安了,找他也无甚用处;如今皇兄已继承大典,你要找便找皇兄吧。” 我立时好笑不已,你这小王爷是故意的吧。这时,一旁的刘辩突然躲在了刘协身后说:“别找朕,朕怕。” 唔,我真是被这两个小孩的无邪给打败了。旋即我说:“好了,废话少说,你们几个究竟要不要束手就擒,还是说非要我动手把你们压回去才行啊?” 却见张让立时叹道:“唉,就算回去也免不了被抄家灭族的下场,与其都是一死,还不如咱家自己动手来得省事。” 旋即,张让便朝着刘辩跪了下来,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跪下。却听张让说:“陛下,老奴几人侍奉了汉家几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虽平日里贪得无厌,却也从未出过什么差池;如今老奴几人落得这番下场,并非是老奴等为人不忠,实乃因那些党人的怨恨所致;如今老奴几人不能再侍奉汉家了,还请陛下保重。” 张让说完之后,他们几个同时朝着刘辩拜了几拜,而后站起身来走到河岸边,便纵身跳入奔腾的河水之中了。 话说,中常侍等人也都算是汉室的忠臣了。然而,虽是忠臣却并不表示就一定是好人。因而,以儒家的忠孝仁义之理来治理国家,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正确的。这样肤浅的道理,无法真正有利于一个国家的发展。 我看了看一旁的刘辩、刘协二人,说:“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两个也该回宫了。” 刘协点头说:“嗯,有劳你了。” 我笑了笑,旋即看了看张让等人落在地上的包袱,便走过去收拾起来。刘协见状,不禁也蹲下来同我一起收拾。包袱里装的全都是金银珠宝等一些值钱的东西,总共六、七个包袱大概有一百多斤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些财货能值多少钱,估计要是换成铜板能堆成一座小山吧。 收拾完了以后,我将包袱背在身上,便带着他们俩往来时的路走去。 第七十二章 洛京风云(十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带着他们俩往回走了几里路,就遇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于是,我到农民家里弄了一辆牛车,直接扔了一锭金子给他们,顺便再让他们弄了点水和食物带上。随后,便又载着兄弟俩继续往回走去。 是时,夜已经深了,两人睡了一觉又被饿醒了。刘辩不禁捂着肚子说:“弟弟,朕好饿啊,你饿不饿?” 刘协不禁说:“皇兄再忍忍,等回到宫里就有吃的了。” 刘辩却说:“可是,朕真的好饿啊。” 这时,在前面驾车的我忽然说:“包袱里有几块馍馍和水,你们两个先将就着吃一点;再走几里路就到前面的驿馆了,到时再弄好吃的给你们吃。” 旋即,刘协便从包袱里拿出了馍馍,递了一个给刘辩。却见刘辩接过来忙不迭地就咬了一口,旋即脸色一变,又赶紧吐了出来,说:“呸,好难吃啊。” 刘协吃了一口,也感觉到有些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坚持着咽了下去,说:“馍馍的味道是有一点难吃,可眼下也只有这个用以果腹了。” 刘辩却立马将手里的馍馍扔了,说:“这么难吃的东西,朕实在吃不下。” 刘协不禁将水袋拿给刘辩说:“那要不皇兄你喝点水吧。” 刘辩接过了水袋,喝了一口却又吐了出来,说:“这水可真难喝,比朕的漱口水还难喝。” 我不禁说:“小皇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有很多百姓连你手里的馍馍都吃不上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总挑三拣四的。” 刘辩却说:“百姓吃不上馍馍关朕什么事,朕只知道朕现在饿了,朕要吃翡翠汤圆,朕要吃金丝蜜饯,把所有好吃的都通通给朕拿来!” 刘协不禁说:“皇兄稍安勿躁,待回到了宫里,便能有翡翠汤圆与金丝蜜饯吃了。” 刘辩却嚷嚷道:“不行不行,朕立现在就要吃翡翠汤圆与金丝蜜饯!” 我不禁立时怒道:“你个臭小子给我闭嘴,再吵就喂你吃牛屎!” 刘辩却道:“放肆!朕乃当朝天子,你这厮竟敢对朕无礼,信不信朕下旨诛你三族?” 我勒个去,这个臭小子好大的皇威啊,屁大一点竟然还要诛我三族?娘的,刚才真是白救你了。 却听一旁的刘协突然说:“皇兄不可,闵贡护驾有功,倘若皇兄要下旨诛其三族,必然会有损皇兄的威名;届时此事载入史册,便会使皇兄的名声遗臭万年的呀。” 刘辩却说:“朕才不管什么遗不遗臭万年呢,这厮敢对朕无礼,朕便要诛他三族!” “哎呀,皇兄你可要三思啊。”刘协不禁又劝道。 这时,我不禁说:“尽管让他下旨,反正回去他也没这个机会了。” 刘辩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没这个机会了?” 我微了下嘴角说:“陛下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的上司董卓可是从食人族来的,平素最喜欢的干的嗜好就是吃人肉,尤其是像你这样又白又嫩的小孩可是他最爱的点心;等明天他就会率兵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一声,一准他就会把你给捉来吃了;只要你被他给吃了,不就没机会下旨诛我三族了吗?” 刘辩一听,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却道:“你当朕是吓大的,朕才不会信你呢。” 我却微笑着说:“信不信随你咯,反正明天他会率兵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刘辩顿时吞了吞口水,不由小声地问一旁的刘协说:“弟弟,他要让那个董卓吃朕,这可如何是好呀?” 刘协笑笑说:“哎呀皇兄,他只是在逗你玩的罢了;你是天子,谁能吃得了你呀?” 刘辩不禁说:“可朕还是有些担心,倘若那个董卓真要吃朕怎办?” 刘协拍拍他说:“放心吧皇兄,倘若那个董卓真要吃你,便由我来拦着他,一定不让他吃了你的。” 刘协不禁点点头说:“嗯嗯,弟弟你真好。” 刘协笑笑说:“好了兄长,夜已经深了,咱们再睡会儿吧。” 这时,我忽然说:“马上就到驿馆了,等到了驿馆再睡吧。” 随后,到了驿馆门前,我敲了敲门,喊道:“有没有人在?”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便亮了,一个老头提着油灯出来开了门,问:“阁下是过路的官差吗?” 我点头道:“对,我是前将军董卓帐下的佐军司马,卢尚书在不在?”说着,我将怀里的印信拿给他看了看。 老头回道:“在在,不过已经就寝了,是否要小的为您去通报一声?” 我说:“喔,睡下就别去打扰他了;你赶快去准备两间房,这里还有两个小孩今晚也要在这里过夜。” 老头闻言,不禁用灯往我身后照了照,旋即神色顿时一变,赶忙走上前来拜道:“哎呀,天子大驾莅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此时,刘辩的身上还穿着龙袍,所以这老头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不禁说:“好了好了,快起来吧,现在情况特殊,就别搞那么多繁文缛节了;赶快去准备两间厢房,让天子和陈留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点回宫;对了,那头牛别忘了给喂点草,明天赶路还要用呢。” 老头点点头说:“嗳嗳,小人这就去办,陛下、王爷,您二位请随小老儿这边来。” 因为这两个小孩的身份问题,所以就让他们俩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话说,这个世道真是有够可笑的。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连自己都管不到位,还想去管大人?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翌日清晨,我早早地起来到厨房里做了些早点。原本我打算做几碗皮蛋瘦肉粥的,纳闷的是这个时代没有皮蛋,想将皮蛋给换成咸鸭蛋,结果也没有咸鸭蛋。一怒之下,我便只好改成三鲜虾仁粥了,然后再炸几根油条用豆皮卷好。 早点做完了以后,我便按四份端上了各自的桌子。正好卢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看见我,不由惊奇道:“诶?贤侄,你怎会在这里呀,你不是去追赶阉党去了吗?” 我回道:“嗯,追完了,那几个老太监被迫无奈投河自尽了,昨天刚好赶在半夜到这儿的。” 卢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赶忙问:“如此说来,陛下与陈留王都脱险了吗?” 我回道:“脱险了,都在房间里睡觉呢;对了,早点已经做好了,你先吃,我去叫他们俩起床。” 卢植不由整了整衣裳,说:“不不,老身得先迎接陛下才好。” 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我来到那两小孩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问:“两位大少爷,起来了没有,该吃早点了。” 这时,刘协已经在穿衣服了,他回了一句说:“哦,稍等。”旋即他便又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刘辩,说:“皇兄,快起来吃早点了,吃过早点咱们就回宫了。” 刘辩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说:“好困,让朕再睡会儿。” 等到刘协穿好了衣服,见刘辩还没有起来的打算,不禁又推了推他说:“皇兄,快起床更衣,要回宫了。” 刘辩被刘协推醒了,却又说:“哎呀,弟弟别烦啊,你让朕再睡会儿。” 刘协不禁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旋即神色一动,掩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说:“皇兄皇兄,赶快起来啊,董卓来啦!” 却见刘辩噌得一下坐了起来,惊慌道:“啊,董卓来了?在哪里,在哪里?” “呵呵。”刘协不禁立时捧腹大笑,说:“皇兄,我逗你玩呢。” 刘辩发现自己被骗了,不禁很是郁闷不已,却说:“哎呀弟弟,你怎么可以欺骗朕呢,朕不跟你玩了!” 刘协不禁说:“哎呀皇兄,别这么小气嘛,我不过是逗你玩儿的罢了;你看天都已经大亮了,还不快起来更衣,等会儿吃过早点咱们就回宫了。” 刘辩不禁揉了揉眼睛,说:“那好吧,你来为朕更衣。” 旋即,刘协为刘辩穿好了衣服,二人洗漱了一番,便一起出来吃早点了。 第七十三章 潜规则(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刘辩与刘协来到跟前的时候,卢植与驿馆的工作人员便都干嘛跪下请安:“尚书卢植,拜见陛下。” 通常情况下,人们都只会跪拜天子,因为天子是这世上至高无上的「独一无二」。当然了,在后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人都是人,哪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啊。 刘辩不禁点了下头说:“嗯,都起来吧。” “唔?”蓦然间,刘辩忽然看了看正坐在桌前的我,不禁问:“你这厮好大的胆子!朕还在这里站着,你非但不起来参拜,居然而且还敢坐着,是想公然忤逆犯上吗,难道就不怕朕下旨诛你三族吗?” 一旁的卢植不禁脸色一变,赶忙说:“陛下请息怒,闵贡他不是有心的;贤侄,还不快快起来参拜陛下。”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说:“从出生活到现在,我连拜天、地都不屑一顾,让我拜这么个小屁孩?想都别想。” 卢植不禁说:“哎呀贤侄,你瞎说什么呢!快快起来参拜,好恳求陛下赦免你的罪责。” 这时,刘辩不禁昂了昂头说:“嗯,你若肯跪下向朕参拜,朕便考虑考虑赦免你的死罪。” 我不禁看了看刘辩,说:“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坐下吃早点,回头咱们还要去见董卓呢。” 刘辩一听,不禁心里一阵咯噔,立时不敢再说话了。话说,这个刘辩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唬住了,就是因为他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而且又不懂得圣贤的道理讲的都是些什么,所以思想上就显得有些愚昧。如果我要给他讲个鬼故事的话,他定然也会认为这个世上还有鬼的存在。说起来,连很多古代的大人在思想上都有够愚昧的,更不用说孩子了。 这时,一旁的刘协不由偷笑了下,说:“好了皇兄,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吃早点吧。” 刘辩点点头说:“好吧,今日便暂且放你一马。” 此时此刻,一旁的卢植不禁看得一阵纳闷,怎么皇帝一听董卓的名头就不敢吱声了呢?这可真是怪了。 却见刘辩吃了早点以后,不禁连连点头说:“嗯嗯,这早点做的很不错,比宫里御厨做得还好吃,是你们之中谁做的?” 这时,驿馆的驿长不由上前一步,回道:“回禀陛下,是您身旁的这位上官的手艺。” “喔?”刘辩不禁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旋即点了下说:“好吧,看在你为朕做了如此佳肴的份上,朕就免去你的死罪了。” 我不由说:“行了,哪那么多话的,赶紧吃完早点送你回宫了。” 桌子上的四份早点其中有一份是卢植的,但此时他正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吃,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吞起了口水。我不禁看了看他,问:“怎么了大叔,坐下吃啊?” 卢植不由笑笑说:“你们吃就好,老身等会儿。” 我不禁说:“哎呀行了,哪那么多规矩的,这又不是在宫里头,是吧陛下?” “啊?”刘辩见我问他,不由愣了下,旋即回过神来忙点点头说:“噢,对对,那个老头你叫什么。” 这时一旁的刘协忽然说:“皇兄,这位是尚书卢植,你怎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卢植恭身笑笑说:“回禀陛下,正是老臣。” 刘辩不由说:“哎呀,这个朕方才一时没留心听嘛;那个卢尚书,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卢植便又恭了下身道:“老臣卢植,多谢陛下赐膳。” 唔,君主专制的时代就这一点特别不好,狗屁倒灶的破规矩一大堆,真是有够烦的。 吃完了早点以后,由于牛车的速度实在有些慢,驿长又为我们准备了两匹坐骑。随后,我便跟刘协同乘一匹坐骑,少帝刘辩自己骑一匹,卢植则在后面架牛车拉包裹。而后行了一会儿,到达北邙岭下时,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大都过来迎接了。 是时,董卓也带着麾下兵马跟在大臣的后面前来迎驾。我看了看一旁的刘辩,说:“陛下,看到了吗,那位胖大叔就是前将军董卓了,等一下他会过来参拜你的。” 却说,董卓胡子邋遢,肤色黝黑,又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相。刘辩望见了不禁神色一阵紧张,忙说:“别、别让那个董卓靠近朕,让他离朕远一些。” “诺。”城门校尉崔烈应道。旋即待到董卓率众来到跟前时,便上前阻拦道:“陛下有旨,令前将军董卓率领部曲退开,不得上前惊扰圣驾。” 董卓不禁纳闷道:“他姥姥的,本将军兼程数百里路,从河东赶来洛阳诛除阉宦;如今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着,就让本将军退开,凭什么要让本将军退开!”董卓说着大手一挥,又道:“都给本将军让开,本将军要上前参拜陛下!” 崔烈等人见董卓势强,不敢阻拦,只得怏怏地退到一旁去。旋即,董卓便率众上前参拜刘辩道:“老臣董卓,参拜陛下。” 刘辩一见董卓靠近,还以为他是要来捉自己吃的,便立时一下子被吓哭了,只见他连连摆手道:“走开走开,不要过来吃朕!” 众人不禁都被搞得一愣。却听刘协忙道:“皇兄别怕,董将军不会吃你的。” 董卓不禁奇怪不已,这小皇帝到底咋个了,怎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这时,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跳下了坐骑。旋即,我走到董卓的跟前,扶着他说:“前将军,赶快起来吧。” 董卓便顺势站了起来,不解地问:“陛下到底怎么了,怎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 我禁不住笑了笑,说:“被我给吓的。” “喔?这是怎么一回事?”董卓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说:“先前这小皇帝觉得我对他无礼,所以就扬言要下旨诛我三族;于是我就逗他说「我的上司董卓可是食人族来的,最喜欢吃像你这样又白又胖的小孩了,你要敢下旨诛我三族,我就让他把你捉来吃了!」所以,他这会儿还以为你是来吃他的,就给吓哭了。” 一旁的人们闻言,不禁一阵哑然失笑。却见董卓立时大笑道:“哈哈,说的不错;陛下,倘若你要敢下旨诛其三族,老夫便要把你捉来吃了。” 刘辩忙又摆手说:“不诛了不诛了,你不要过来吃朕。” 董卓便点头说:“嗯,好,只要陛下说话算数,那老夫便不吃陛下了。” 刘辩又赶忙连连点头说:“嗯嗯,朕一定说话算数的。” 一旁的大臣们对于刘辩如此愚昧胆小,不禁都是一阵苦笑地摇了摇头。然而,这时,却有另一个声音突然出言斥道:“大胆董卓,你这厮竟然敢忤逆犯上、威胁陛下,是想要被杀头吗?” “唔?”董卓闻言,不禁立时皱着眉头看了过去,却见出言不逊的人正是虎贲中郎将袁术。 此时此刻,我不禁纳闷不已。怎么哪里都有这个袁术的事情?不过是跟皇帝开开玩笑而已,居然就变成了忤逆犯上?尼玛真是烂货一个。 却见董卓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信不信老夫一下便可拧断你的脖子?” “你敢!”袁术顿时脸色一变道。 董卓却冷笑道:“哼哼,你要不要试试看呐?” 袁术立时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也开始闪烁着不敢与董卓直视。 却见董卓扯了下嘴角,又道:“如今大将军与车骑将军俱已身死,老夫身为前将军,除了陛下之外,便是老夫最大;如今陛下年幼,在军事上尔等全都要听从老夫的,倘若谁要敢不从军令,老夫便要将之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吴匡等人闻言,不禁拱手应道:“诺,我等北军将士,必当以前将军马首是瞻!” 众朝臣不禁立时都打了个寒颤,连同负责统领西园军的袁绍等人也都沉默着没敢吱声。 旋即,董卓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很好;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那我等便护送陛下回宫吧。” 于是乎,众人便一同前往洛阳而去。 第七十四章 潜规则(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天,我们回到了皇宫。何太后示意尚书台下诏大赦天下,改年号光熹元年为昭宁元年。不过却有一件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传国玉玺竟然丢失了没能找到。所幸,皇帝平素使用的其它五颗玉玺都找到了。 接着,朝廷便开始论功行赏。由于我救驾有功,何太后便下诏封我为都亭侯,又赏赐黄金一千两、白银两千两、铜币五百万钱、绢帛与丝绸各五千匹。如此丰厚的赏赐,令满朝文武都不禁瞠目结舌。然而,我却不以为然,就这点赏赐,跟灵帝生前的小金库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除了封爵与财物上的赏赐,何太后还特别授意尚书台下诏,任命我为郎中一职,让我负责显阳苑的侍卫工作。郎中是专门负责宫廷近卫的郎官,职责主要是侍卫、随从及建言,即相当于后世的保镖兼顾问。任职满一年的升为尚书郎,满三年的则升为侍郎。显阳苑是何太后平素的生活起居之所,估计她也是被先前的事情给弄得有些提心吊胆了,所以就想调我过去保护她。话说,我现在的身份就跟明朝的锦衣卫差不多了。 关于这些赏赐,我拿出一半来交给董卓,让他拿去分给属下的部曲以及吴匡等北军五营的将士们,用以收买人心,好让他能在洛阳站稳脚跟,以免被朝中的其他大臣排挤。对此,董卓感到很是高兴,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的。另外剩下的一半我就都交给了奉先,让他交代魏续、陈卫等霍村的弟兄们负责运回村里去。 诏书下达的头一天,我便要上任。但何太后指定要让我值夜班,负责守卫内院的院门。对此,我只是耸了耸肩,反正熬夜与否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办完交接手续后,将印信交还给了董卓。 傍晚,夕阳西下,我吃过饭便去跟值白班的侍卫换岗。话说,我刚到岗位的时候,发现值白班的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约在弱冠的样子。他一见到我便笑着说:“来了。” 我点点头说:“嗯,怎么样,站一天的岗累不累啊?” 他有一个特点,便是逢人就爱笑脸相迎。然而,他的那双丹凤眼却显得有点小,一笑起来整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挺有喜感。 他笑着说:“嗨,什么累不累的,早就习惯了;你叫闵贡对吧,我叫高枫,字天宇。” 我不由点头说:“哦,幸会幸会。” 他忽然说:“你可真走运,不举孝廉、不送财礼便能轻易成为郎中,这样的好事儿一般人可都碰不着的。” 我不解道:“不就是当一个宫廷侍卫么,怎么还还要走后门啊?” “走后门?”他有些不解的样子。 我说:“喔,就是花钱托人找关系。” “哦。”他不禁释然,旋即又道:“实话告诉你吧,想要成为何太后或天子跟前的侍卫,没有一个好的名声以及雄厚的家室背景,是压根儿不可能成的。” “喔?”我不禁神色一动,旋即问:“那不知道阁下的家底是?” 他笑笑说:“好说好说,我是司隶校尉袁绍的外甥的族弟;当朝太傅袁隗你知道吧?他便是司隶校尉的叔父、我的外叔公了。” 我不由说:“哦,原来你跟袁家有亲戚关系啊。” 他点头说:“是啊,所以我才说你真走运的呀。” 他这话说的我有些好笑,说白了不就是一个保镖而已,啥子走运不走运的,不让我当我还不稀罕呢。 旋即我说:“那个你还不走吗?” 他疑惑道:“走什么啊?” 我便说:“你不是值白班的人吗,怎么还没到换岗的时间?” 他不禁说:“嗨,换岗的人已经走了,我跟你一样是守夜的。” “呃?”我不禁一愣,却说:“那这样说来我迟到了吗?” 他摆摆手说:“哪里,是我来早了一点,你来的正好。” 我平时最注重的便是时间观念,这头一天上班就迟到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一听他这样说不禁顿时松了口气。我点点头说:“那就好,我还真有点担心会迟到呢。” “咳咳。”这时,突然有人在一旁咳了两声。高枫不禁脸色一变,说:“快快,别说话了,叶内司来了。” 叶内司?我不禁有些奇怪,便转头看了看。嚯,好一个冷艳非凡的大美女,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没嫁人吧?却见她带着几个侍女径直走了过来,说:“执勤之时,不可交头接耳,你二人不知道吗?” 高枫不禁笑笑说:“知道知道,叶内司请恕罪,下不为例。” 我见她态度不好,有些看不惯,便说:“真抱歉,我不知道。” “唔?”她立时凝眉看向了我,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悦之色。这时,一旁的高枫赶忙说:“兄弟,别乱答话。” 她却立时斥道:“你给本司闭嘴!” 高枫立时蔫蔫的不说话了。我不禁道:“我说小姑娘,你能不能客气一点?不要以为你是负责掌管内宫一切事物的内司,就可以对我们这些侍卫大喊大叫的;你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俗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她立时瞪了我一下。我则径直回瞪了过去:“怎的?” 却见她眯了眯眼睛,说:“在这内宫之中,还从没有几人敢对本司如此无礼,即便是朝中的大臣也要给本司几分薄面;想不到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顶撞本司!” 我却翻了个白眼说:“我管你是内司外司还是太监宫女的,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看起来比我年纪还老的老女人。” “你——”她被我这么一说,却有些怒不可竭。然而我不禁又打断她道:“啊,对了,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嫁人吧?那就还不能叫作女人,应该叫姑娘或丫头才对,又或者是——臭丫头。” “你放肆!”她不禁立时发怒道。这时,一旁的高枫不禁扑哧笑了一下。她便又瞪了他一下说:“笑什么笑,再笑拉你去净身!”高枫被她这般一呵斥,便顿时又憋了回去。 却见她又看向了我说:“今日之事,你给本司记着,早晚有一日本司要让你好看。” 我不禁扯了下嘴角说:“嗤,有本身尽管来,谁怕谁呀。” “哼。”只见她甩了下手便离去了。待她走了以后,一旁的高枫不禁竖起大拇指说:“喂,兄弟,我真是佩服你啊,连大名鼎鼎的刺头内司叶浛你都敢顶撞,了不起。” 我不禁扯了下嘴角说:“嗤,不就是一个宫女的头头嘛,有啥了不起的。” 他却说:“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叶内司与她的姊妹叶作司,可都是何太后身旁的亲信;你得罪了她,就等于是得罪了何太后,这下你的前途可算是堪忧咯。” 我却不以为意地说:“管她个球呢,大不了不当这个郎中了呗。” 他不禁哑然,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说:“真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人。” 夜晚,华灯初上。何太后突然差遣了一名侍女前来,说是有事要召我前去觐见。对此,高枫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对我接下来的遭遇深表同情。然而,我却依旧毫不在意,多大点事情,大不了不干了就是,反正在这儿有道理也没处可讲去。别说我现在身家不菲衣食无忧,就算我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凭我的本事到哪里吃不上饭啊,犯得着在这里受这份臭气嘛。 第七十五章 潜规则(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随着那名侍女穿过外厢房的客厅,又经过一道长廊,才来到了何太后的闺房门前。然后,由她先行进去向何太后禀报一声,继而得到了何太后的批准以后我才跟着进去。一进门,就迎面而来一股扑鼻的香气,四下挂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纱帐,想来女儿家的闺房大都是这个样子的。 那侍女将我带进了何太后的房间后,什么也没说便兀自恭着身子离去了。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不已,神神叨叨,到底在搞什么? 昏暗的烛光下,我不禁向前走了几步,透过轻薄的纱帐,我隐约看到前方有一张床榻,床上似乎正有一个人侧身躺着看向我。此时,这房间里除了我跟床上的那个人外,并没有其他人在。我不敢用磁场去探查前方的人,因为我怕看到不该看的场景。 旋即,我就站在原地恭身说:“郎中闵贡,拜见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她抬了下手说:“闵郎中无须多礼;来,到哀家帐前来说话。” 呃?这个貌似不大好吧?我禁不住犹豫了下,旋即说:“太后娘娘,如果您有什么吩咐的话,就请直接说吧,属下在这里能听得见。” 她不禁掩嘴一笑,却说:“你这人好不知趣呀,难不成还要哀家过去请你吗?” 我勒个去,看这老婆娘的架势,该不会是老公死了以后,开始有点「空虚、寂寞、冷」了吧?呃,看她的模样好像也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应该还不能叫「老婆娘」才是。 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于是我说:“如果太后娘娘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属下就告退了。” 说着,我就打算要抽身离去。却听她突然冷声道:“你给哀家站住!” 我不禁停下,又转过身来说:“太后娘娘,有事儿您请说。” “唉。”却见她哀怨地叹了口气,旋即慵懒地站起了身,然后缓步从轻纱帐中走了出来。蓦然间,我不禁赶紧低头,只因此时她只着了一件薄纱衣就走了出来,里面性感的白色文胸清晰可见。 话说,这个时代女子的文胸、底裤就是用一层薄薄的绫罗围上的,或者是用肚兜遮掩一下,说白了里面就中空的。 她绕着我缓步转了一圈,微着嘴角以一副绕有兴趣的模样打量着我。旋即她走到我的身前,想要用手指来挑起我的下巴,就好像男人向女人调情的时候那样。我不禁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便躲开了她那雪白如玉的「咸猪手」,说:“太后娘娘请自重。” 她不禁微微笑了下,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哀家倒是头一次遇着你这样的人;世人一向都称哀家为「何太后」,唯独你却要称哀家为「太后娘娘」,这样的称呼哀家可是头一回听啊?” 我不禁想了下,旋即说:“「娘娘」之称是我家乡的说法,有两层含义,一是表示对女性首领的尊敬,二是彰显了女性首领母仪天下的身份;比如,上古时期的娲皇,我家乡的人就称其为女娲娘娘。” 她不禁笑道:“呵呵,说的好;哀家很喜欢这个称呼,以后这个称呼你只准对哀家用,不得再对其他妃嫔相称。” 我不禁挑了下眉头,好霸道的女人。旋即我应道:“诺。” 她又笑了笑,旋即伸出左手,说:“来,扶哀家回榻上歇息。” 我去,又来,别把爷当成太监来使唤行不?爷虽然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可爷也同样具有太监那样强大的定力,你想勾引爷是没有用的。 “唔?”她见我站着不动,不禁有些不悦道:“怎么,还要哀家上前扶你回榻上歇息不成?” 这都啥子跟啥子啊,爷要上床睡觉自己就去行了,才用不着你扶呢!虽说郁闷归郁闷,但堂堂太后的命令还是要得听的,我便只好上前扶着她说:“诺,属下扶您回榻上便是。” “嗯。”她这才显得有些满意了。 我将她扶回了床上后,旋即拱手说:“太后娘娘,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着吧,属下告退了。” 她却脸色一变说:“站住,哀家准你走了吗?” 我勒个去,这个臭婆娘可真够烦人的,爷对你这样的根本就不感兴趣,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怎么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此时此刻,我只得很是郁闷地站在原地。 说起来,何太后虽然也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但保养的还挺不错。白白嫩嫩的就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一样,很有青春活力,也很灵动迷人。尤其是她现在的穿着很性感,将她那S型且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给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如果换了一个正常一点的男人,相信此刻已然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只可惜,我是一个超常的男性人造人,是不会轻易为美色所诱惑的。 却见她侧身躺了下去,然后又翻身爬在榻上,说:“来,替哀家捏捏背,解解乏。” 蓦然间,我很是理解后世那些大场子里被潜规则的女孩子的无奈心情了。你说这些个老板是不是尼玛脑子有病啊,有工作需要吩咐人家去做就好好吩咐嘛,干吗非要搞出这些狗屁倒灶又低俗的事情来呢?要我说,一个团体有这样的首领实在是一种悲哀,早晚会被那些真正有见识且有实力的团体吞并或者是搞垮。脑子太浑浊的人,是根本无法真正将自己的团体发展壮大的。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上前为她按摩。所幸,在部队的时候我也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毕竟训练的时候难免会有个伤筋动骨的情况发生,按摩可以有助于活血化瘀以及缓解训练时的疲劳。 “唔,唔,真舒服。”蓦然间,她不禁"shen yin"了起来,貌似很享受的样子。然而,这"shen yin"之中还带着一丝放荡的感觉,让此刻的我着实纳闷不已。 爷真想就此给你一巴掌,让你舒服到家去!你说你舒服就舒服呗,干吗非要"shen yin"出来啊?你"shen yin"也就算了,可能不能别叫的这么放荡啊?搞的就跟"jiao chuang"一样,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跟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话说,我怎么知道「"jiao chuang"」是什么样子的?我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整天跟那帮子战友呆在一起,教也教的什么都懂了嘛。 “听说,你惹叶内司不高兴了,是吗?”蓦然间,她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嗯,我就跟同事聊了会儿天,了解了一下情况,她就过来把我们两个一顿臭骂,我不高兴就顶撞了她。” 她便说:“嗯,哀家明白了;赶明儿哀家就调派她去洗马桶,你来做她的位子。” 呃?男人也可以做宫女的头头吗?这样岂不是要乱套了。 我不禁说:“就吵两句嘴而已,没必要搞那么严重嘛。” 她不由笑了下,说:“怎么,你看上她了?”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却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工作中有时会因为矛盾而吵个嘴,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搞得跟多严重似的,那样也太小气了点。” 她微微笑了下说:“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哀家便听你的就是;不过,你真没看上她,她长得可是很貌美的呦?” 我说:“我承认她长得的确是很漂亮,但我不会因为看她长得漂亮就会对她有什么想法,我不是一个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她不由有些奇怪道:“何谓「用下半身思考」?” 我回道:“意思就是一看到漂亮的异性,就会对其产生非份的想法,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说:“原来如此;唔,哀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以后你不用站在门外执勤了,来做哀家的贴身近侍吧。”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不禁笑了笑说:“放心,哀家是不会让人为你净身的;哀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让你净身呢。”她说着又翻身侧对着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潮红及微笑。 我看了看她,却问:“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 她却笑了笑,然后起身伏在我的耳边,说:“哀家乃当朝太后,哀家想要怎样就怎样,谁敢说哀家的闲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想要动手挑逗我。我不禁一把抓住她的手说:“真抱歉,太后娘娘,如果我要是跟一个女人发生这种关系的话,我就一定会娶她,而且我的一生只会忠于这一个女人;因此,我绝对不会轻易地跟一个女人发生这种关系,希望您能谅解。” 她听我这样说,不禁一阵愕然。旋即,我便松开她的手,打算起身离去。 第七十六章 潜规则(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当我要离去的时候,她突然起身一下从后面抱住了我,说:“你别走!” 她这样让我感到很不习惯,于是我不禁说:“太后娘娘,您请松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 她却说:“知道就知道了,哀家不怕;一直以来,哀家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世人所赞誉的君子哀家都以为不如你;不,那些人不过都是伪君子罢了。” 我不禁说:“太后娘娘,请您先松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她说:“哀家只怕一松手,你便要走了。” 我暗自叹口气,说:“太后娘娘,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松手,我就不会擅自离去。” 其实,倒不是我掰不开她的手,就是怕自己力气太大,一不小心把她给弄伤了,这样反而不好。 她道:“说话算数?” 我说:“当然,身为下属,正常情况下还是要服从命令的。” 她便点点头说:“那好,哀家松手便是。”说着,她便松开了手,又对我说:“来,坐下陪哀家说说话。” 我想,也许在古代这样年轻就丧夫的女人大都是这样的吧。但由于封建礼法的束缚,使得她们内心的欲望无法得到解放,而一旦有了释放的突破口,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表现出来,乃至于有些状似疯狂的样子。这其实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封建礼法中有些规矩本来就是很害人的东西,该废除的理应废除。 我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旋即我说:“太后娘娘,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说句实在话,对于当下的这种封建礼法,我是非常反感的,因为这种规矩里的一些条例是很不合理的;类似于你这样年轻就丧偶的寡妇,的确应该再找个男人嫁了,而不应该在这里守活寡。” “唉。”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虽说哀家是当朝太后,可祖宗的家法还是要遵守的,倘若不遵守的话,也是要受处罚的;因而有些事情只能暗地里来,即便是被一两个大臣们知道了,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禁说:“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改革制度么?”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想要改制,谈何容易?就好比当初的王莽,在接替了汉家的江山后,也是想要力图改制,可最终还是弄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试想,我不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罢了,手中虽有一定的权力,却也无能为力啊。” “唉。”我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对于如今的世道,想要改掉那些不合理的制度确实很难。除非手中能够具有压倒一切不顺从的力量,否则要想改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见我这样,不禁微微笑了下,旋即抱着我的手说:“其实,哀家能这样跟你相处,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看了看她,不禁问:“对了,宦官设计谋杀何大将军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摇摇头说:“这件事情哀家的确事先就知道了,但并非是哀家主使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回道:“根据当时的情况揣测出来的。” 他不禁微笑着说:“你可真是聪慧过人。” 我微微笑了下,旋即又说:“其实,我之所以提出改制,也不光是为了你一个人着想,更多的还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公平的阶级制度,为什么人都是人,有些人可以随心所欲,有些却要无奈地接受贵族的压迫和剥削呢?为什么人们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选择自己想要的自由和生活呢?” 她听了我发出的感慨,不禁立时有些惊诧不已。旋即她叹道:“你可真是一位圣贤啊!” 我却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有什么用啊,我自问武功与军事天下无敌,智慧与才识无人可比;可我却依然没有能力去改变当下的现状,我只能徒呼奈何罢了。” 她不禁神色一动,却说:“不,你有能力,哀家有法子能助你达成所愿。” 我不由问:“你有什么办法?” 她回道:“废帝。” “什么!废帝?你开玩笑的吧?”我不禁一阵愕然。 她却道:“你看哀家像是在说笑吗?” 我不禁很是奇怪道:“可是,少帝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会甘愿将他的皇位废除呢?” 她却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当初哀家与兄长拥立辩儿为帝,不过是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罢了;其实,哀家的心里比谁清楚,辩儿生性愚钝,不思进取,根本就当不了一个好皇帝,不过是块做傀儡的材料罢了;相较之下,协儿就显得要聪慧得多,而且为人勤奋,行事作风更有些许帝王风范,若能再假以手握重兵的权臣从旁相佐,必可成就一番大业;只是,在这过程里免不了会出一番乱子,得有人有本事收拾得了才行,你也许可以。” “唔。”我不禁沉吟了下,旋即摇头说:“我的资历可能不够,想要收拾这个乱摊子还欠缺足够的号召力。” 她却笑了下说:“你的资历虽稍显不足,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 “谁?”我不禁问。 “董卓。”她回道。 我不禁哑然。的确,董卓这个人是有一些本事,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而且他这人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如果能够对他委以重权,想要成功改制未必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不又让历史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了吗?哎呀,无所谓了,就算后来奉先因为某种原因叛杀了董卓,那也没有关系,那不过只是他们两人之间后来的恩怨罢了,并不能成为此时施行计划的牵绊。呵,搞了半天,董卓擅政这件事情是我促使的,这还真是有趣。 旋即,我不禁问:“如果实施了废帝的计划,就不能再反悔了,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她微笑着摇头说:“为了你,哀家愿意。” 我不禁苦笑了下,她这样情深义重,可让我有些担当不起啊!旋即我又说:“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得告诉你;其实,在我家里还有一个未婚妻,如果我接受了你,会让我觉得不论对她还是对你都是一种伤害。” 她却笑笑说:“这个哀家早就想到了,如你这般完美的男人,若是没有女子倾慕,打死哀家都不会信的;哀家不过是一个寡妇罢了,并不在意名份,只愿她不要介意;哀家想她一定很美吧,你二人怎会还未成亲呢?” 我摇摇头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她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叫作成廉,而我的字刚好也叫成廉;十一年前她的未婚夫突然失踪了,她一直找了他十年,后来我突然出现了,于是她就把我当成了他;再后来,我们俩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她不禁道:“原来如此;那你跟她行房了吗?” 我笑了下摇摇头说:“没有,在没成亲之前,我是不可能跟她行房的。” “喔?这样说来,你还是个童子咯?”她不禁嬉笑着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个童子,毕竟那次跟姗姗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我想姗姗应该是不会骗我的吧。 旋即,我摇摇头说:“不是,原本我在家乡的时候还有一个对象――对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了摇头。我便解释道:“在我的家乡男女之间都是自由恋爱的,与自己相恋的伴侣就叫作对象,不过我们那里都是一夫一妻制,跟你们这里不大一样。” “喔?”她不由神色一动,惊奇道:“这么好啊,那你的家乡在哪里呢?” 我微笑着看了看她,说:“我的家乡离这里非常的远,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不过未来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点点头说:“那好,等你以后想说了再跟哀家说;那你跟你那个对象之间行过房吗?” 我点点头说:“嗯,有过一次,不过当时我在梦游,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禁笑道:“呵呵,真是有趣呀!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娶她?”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后来因为某种缘故我来到了这里,就此跟她分开了,也许这一生我都无法再与她相见了吧。” 她听了我的话,不禁有些叹息道:“唉,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真是令人唏嘘;那平日里你会思念她吗?” 我点点头说:“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就会禁不住想起她。” 她不禁说:“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无论如何你也千万不能忘记她呀。”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会的,也许就算到我将死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忘记她吧。” 她便点了点头说:“嗯,这样的你才是个值得哀家倾慕的人。” 我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好像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吃醋吗?” 她不解道:“哀家又没有身怀六甲,为何要吃醋啊?” 我不禁一阵哑然。差点忘了,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懂得「吃醋」是什么意思。旋即我便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所喜欢的男人心里头还有着另一个女人,你不会感到难过吗?” 她却微笑着说:“对于你哀家不会,哀家也不知为何,心下总会不由自主地认为,你不应只属于哪一个女人。” 我不禁纳闷,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我倒是头一次听。虽然我也自认为自己算是个优秀的男人,可我的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专一的男人。也许我并不是一个衷情的人,但只要我一旦拥有了一个伴侣,就绝对不会再出现婚外情。这个貌似跟传说中的鸳鸯很相似。 也许,父亲当初在创造我的时候,在我的基因里添加了某些组合,又或者我的这种性格原本就是遗传于父亲本身。总之,若要让我同时跟两个以上的女人发生关系,我真的很难办到。不是我没这个胆子,而是我的内心深处本能的会生出一种罪恶感来,恰巧我又是一个非常厌恶罪恶的人。 第七十七章 潜规则(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事情商定妥了以后,我就打算就此离去,去向董卓传达何太后的意思。我便说:“好了,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我要出去站岗了。” 她却拉着我的手说:“哀家方才不是说了嘛,以后你不用再站在外边执勤了;哀家有点热,你用扇子给哀家扇扇,哄哀家入睡。” 对于她这样难缠,我不禁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旋即,她躺了下来,我便拿起旁边的扇子缓缓地为她扇着。我见她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不禁说:“都要睡了,怎么还不肯撒手啊。” 她却微笑了下说:“哀家怕一松手,你就走了。” 我摇摇头说:“快睡吧,我就在这儿呆着。” “嗯。”她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我缓缓地为他扇着风,脑子里却想着其它的事情。我在想,如果在这时候施行废帝计划的话,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是有何太后的授意也是一样。毕竟这里面牵涉的利益太广了,以袁家为首的那一帮子党人,肯定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极力反对。袁绍、曹操等人的手中还掌控着数万的西园军,包括掌握京城治安的执金吾丁原也是分属党人的阵营。董卓现在虽然有北军将士的支持,以及他手下还有着数万的西凉兵,但在如今内忧外患的情势下,顶多也就跟袁氏一门旗鼓相当而已。而两方势力一旦将矛盾挑开了,就势必会引发一场血战,如此反而会让朝廷乃至于整个天下的情势,都变得更加复杂以及混乱。 看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袁绍等人的手中将兵权夺过来,而后再把一干反对的人尽数铲除,才能使得朝中的形势迅速地稳定下来。接着,等到刘协登基称帝了以后,再施行一套新的有利于民生的政策,只要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到时候就算那帮党人会起兵叛乱也问题不大。唔,虽然我很讨厌这种阴险狡诈的政治斗争,可为了国家的强盛、民族的繁衍以及天下人的福利,在这非常时期不得不使出一些非常的手段来了。 所谓,治世有治世的活法,乱世有乱世的活法。类似于这种阴险狡诈的手段,可以在乱世中为了集体的生存而使用,但却不能运用于治世。只因一旦用了,便很容易会让原本秩序井然的生活,转而变得混乱不堪。而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书写历史的人,总要极力地为胜利者塑造一个光辉正义形象的主要原因,怕的就是后世一些不明内情的人会跟着学坏了。 天渐而蒙蒙亮了,我便想离开以免他人知道了说闲话。可当我想要将她的手拿开时,她似乎感应到了,立时惊醒了过来,赶忙又将手握得更紧了。蓦然间,她侧了下身,迷糊着说:“不要走,再陪哀家一会儿。” 我微笑着说:“天快亮了,我再不走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现在我们两个还不能走得太近。” 她沉默了下,旋即点了点头说:“嗯,哀家晓得了。” 随即,她便松开了我的手。我又说:“我去跟前将军商议一下计划,商议好了以后回头来跟你说。” “嗯。”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小心点儿。” 我点头说:“我会的,不用担心。” 旋即,我便离去了。出门以后,我拿回了自己的兵器,然后回到自己站岗的位置。这时,我发现一旁的高枫正倚靠着柱子打盹。我禁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喂,当心有刺客来了,还睡。” 他不禁一下被惊醒了,而后一阵惊惶不已:“啊?有刺客,刺客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嗨,原来是你呀;咦,你怎去了这么久?何太后打算如何处罚你?” 我摇了摇头说:“何太后没说要处罚我,只说要让我做她的贴身近侍。” 他有些不可置信道:“啊?不会吧,你得罪了叶内司,居然不降反升,怎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呀——”说着,他不禁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一脸恍然地用手指着我说:“噢,我晓得了,何太后一定是相中了你,去了这么久一定是被宠幸了吧?”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真鸡婆。” 他却猥琐地笑着说:“嘿嘿,说话这般奇怪,一定是被我说中了;别担心,兄弟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只是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兄弟我呦。” 我不禁翘了下嘴角说:“行啊,以后有好事我肯定会想到你的,只是这要看你的口风够不够紧了。” 他不禁拍了拍胸脯说:“但请放心,我高天宇一向言而有信,说会替兄弟你保守秘密,就一定不会出卖你。” 我点点头说:“那好,你帮我执一会儿勤,我去替何太后办点事情。” 他不禁说:“行,没问题,反正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换勤了,早点走也没什么大碍。” “嗯。”我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离开了显阳苑之后,我便去了董卓所在的军营。守营的士卒为我通报一下,随后便带我前往董卓的帅帐。 此时,董卓还有些困倦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气说:“哎呀,成廉呀,这天还没怎么亮,你怎就来把老夫给弄醒了。” 我微笑着说:“真是抱歉,打扰前将军的美梦了。” 他不禁说:“欸,哪里话;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快说吧。” 我则说:“我带来了何太后的旨意,想让前将军你替她办一件事情;详细情况等兄长过来了,我们再一起商议。” “何太后的旨意?”他不禁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奉先便来了,却见他此时有些气喘嘘嘘的样子。他说:“我方才在练功,一听说贤弟有要紧事找我,便赶忙过来了。” 董卓便说:“成廉说他带来了何太后的旨意,说是要老夫去办一件事情,这事儿还得找你一起商议才行。” “喔?何事?”奉先不禁问。 我便说:“这件事情牵涉甚广,所以越少知道的人越好;何太后打算对前将军委以重任,然后废去少帝,另立陈留王为帝,继而改元换制,重建良好的朝政秩序。” “什么!”二人闻言,不禁顿时脸色大变,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说:“你们没有听错,这是何太后的旨意。” 董卓咂了咂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的奉先不禁问:“可少帝不是何太后的亲子吗,当初何太后立少帝为天子,不就是为了权力吗,如今却又为何要这般做呢?” 我不禁微微笑了下说:“其实,她这样做是为了我;因为我看不惯当下的世道,所以她就想要助一臂之力完成所愿。” 奉先不禁一怔,似乎有些不大明白。一旁的董卓却神色一动说:“你的意思,何太后对你有私情?” 我点点头说:“没错,是这样的。” 董卓不禁立时咧嘴一笑说:“哈哈,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招女人欢心的;其实,老夫也早就看不惯这帮贪鄙腐朽、假仁假义的朝臣了,既然何太后有心整顿朝纲,那老夫自当从命便是。” 这时,一旁的奉先不禁略带忧虑之色,却说:“此事恐怕不易办成,只因朝中的大臣定然会极力反对;尤其是党人们马首是瞻的袁氏家族,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在朝中可谓是颇有资历;只有争得袁家的支持,此事方才能轻易办成。” 董卓不禁点了点头说:“嗯,奉先所言不无道理,此事我等还须从长计议。” 我摇了摇头说:“不,袁家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如今何进一死,袁氏家族在朝中便等于是掌控了朝政大权,想要争取他们的支持,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为今之计,只能先从袁家的手中将兵权给夺过来,然后再跟他们谈判,这样胜算才能大一些。” 奉先神色一动,不由说:“子曰「若从文事,必以武事备之!」贤弟所言极是。” 董卓也点了点头说:“嗯,说的对;只是对于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老夫不大上手,依你二人之见,此计当从哪里开始下手呢?” 奉先不由说:“依奉先之见,执金吾丁建阳手中握有京城戍卫兵之权,可私下里向他示以好处,将其笼络过来。” 我点头说:“也好,如果他愿意向我们靠拢,就多给他一点好处;如果他要拒绝的话,那就只能把他给杀了,以除后患。” 董卓不由赞同说:“好,就这样办。” 于是乎,我们的计划便就此拉开了序幕。 <a 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阅读。&lt;/a&gt;; 第七十八章 潜规则(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因为奉先跟丁原之间的关系比较熟络,所以便由他带着财货去拜访丁原。奉先前往丁原的府上,却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宋宪,便与他稍稍寒暄了会儿:“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宋宪不由笑笑说:“还算过得去,不过跟吕主簿您比起来,可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奉先不禁问:“喔?这话从何说起?” 宋宪却叹息摇头说:“唉,此事不提也罢。” 奉先神色一动,却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宋宪不由四下看了看,便说:“实不相瞒,想必吕主簿也是知道执金吾这人的脾性的;我们这些人不如你那般文武全才,也没有张兵曹的智勇兼备,甚至于连张从事的本事都不如,难免办事不得执金吾的欢心;往常有你在,被斥责也并不常有,但如今却已成了家常便饭;因此,弟兄们的心头都攒着一股怨气呢!” 奉先不禁了然。以前丁原还任职刺史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脾性,一旦手下人办事出一点差池,就会遭到他的责骂。有时奉先在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上前为下属们求情。由于他平日里做事比较得力,所以丁原往往也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予以宽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的能力通常都是有限的,并非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一点差错没有,偶尔犯一点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哪能整日里抓到了就是一顿臭骂呢?通常对于犯错之人正确的做法应当是悉心指导其改正,而不是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痛斥,否则多数情况下都会引起对方心里的怨气,反而不利于后续工作的开展。 奉先暗自沉吟了下,旋即又问:“执金吾呢,他在不在府上,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商议?” 宋宪点头说:“在呢,才起来没多久,我去给你通报一下。” “好。”奉先点了下头。 随即宋宪便进府上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便又出来说:“执金吾在客厅等着,我带你去。” “好,有劳了。”奉先说。 “欸,客气;随我这边走。”宋宪说着便为奉先在前面带路。 随后,奉先跟着宋宪一路来到了客厅。一见面,奉先便拱手道:“许久不见,执金吾近来可好?” 丁原不由笑道:“呵呵,奉先有礼了,你怎有空来府上看望我啊?” 奉先笑了下说:“实不相瞒,布此次前来拜访,实有要事相商,不知执金吾当下可得空闲?” 说着,奉先看了看一旁的侍者。丁原便示意侍者说:“你等且都退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诺。”侍者应了一声,便都退下了。 丁原便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说吧。” 于是,奉先便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说:“这是前将军命我带给执金吾的,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喔?”丁原不禁神色一动,却问:“不知前将军的意思,是指什么事?” 奉先便小声回道:“废除少帝,另立陈留王为帝。” “什么!”丁原立时脸色一变,旋即却怒而道:“好你个吕布,我本以为你是个忠义之士,却没想到你与董卓那厮竟都是个包藏祸心之人!想让我丁原与你等同流合污,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是痴心妄想!” 奉先不禁道:“执金吾稍安勿躁,且先听我细细说来。” 丁原却道:“你等图谋不轨,大逆不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奉先便说:“执金吾有所不知,此事乃何太后的旨意,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丁原却道:“荒谬!当今天子乃何太后亲子,何太后又岂会意图废去亲生骨肉之位,你莫想要在这里糊弄我!侍卫何在?” “宋宪在此!”这时,在门外守卫的宋宪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却听丁原道:“吕布意图谋反,快将这厮拿下送与廷尉定罪!” “啊?”宋宪等人一听,不禁立时愣了起来。 这时,奉先神色一动,却道:“何太后有令,丁原抗旨不遵,当立即斩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宪等人不禁神色又是一变,貌似更加迷茫了。 丁原不由斥道:“你们几个蠢蛋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厮拿下!” 奉先不禁看向宋宪等人问:“你们到底是听执金吾的,还是听何太后的?” 侍卫们禁不住相互看了看,旋即宋宪咬了下牙,便拱手说:“末将等愿听从何太后懿旨。” 丁原见状,不禁立时怒道:“你们这帮逆贼!” 宋宪闻言,不由冷声道:“执金吾这话恐怕不妥,我等都愿听从何太后的旨意,又怎会是逆贼的?倒是你抗旨不尊,才应是逆贼吧?” “你——”丁原顿时怒不可竭。却见奉先眉头一拧,又道:“何太后有旨,斩杀丁原者,赏银百两!” 宋宪闻言,不由应道:“末将遵命!弟兄们,奉何太后旨意,斩杀逆贼丁原!” 旋即,宋宪抽出兵器,率先杀向了丁原,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是时,奉先退到一旁,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由于丁原此时手无寸铁,身上也没有穿盔甲,因而没几合便被宋宪等人围攻致死。临死之前,丁原依旧愤愤地骂了句:“尔等逆贼!” 此时此刻,奉先不禁暗自叹息不已。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成为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这样的现实虽然很残忍,但是却不可回避。 随后,奉先用刀将丁原的头砍了下来,用布包裹好。然后便对众人说:“桌子上的那些金子,你们拿去分了吧。” 说完奉先便打算要离去,却见宋宪忽然上前说:“吕主簿且慢,如今丁原已死,弟兄们没有了依靠,恳请吕主簿带着弟兄们投奔前将军的麾下吧!” 这时,其他人也不禁都说:“是啊吕主簿,弟兄们以前都是您的下属,以后还想做您的下属,您就带着我们去投奔前将军吧。” 吕布看了看他们,旋即点点头说:“好,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不禁高兴不已,便拿起桌子上金子分了分,而后随着吕布一同前往董卓的军营而去。 吕布回到了营地,便去向董卓报道:“启禀前将军,执金吾丁原不肯归附,已被属下斩杀;丁原头颅在此,请前将军过目。” 董卓不禁点头道:“嗯,老夫知道了;命人拿去送给袁绍,先敲山震虎一番,看看其反应再说。” “诺。”奉先应了句,旋即又说:“另外,丁原麾下的部曲都表示愿归附前将军,还请前将军发落。” “喔?”董卓神色一动,不由说:“如此甚好,他们都是你的同乡,便交由你负责安顿了。” 奉先应道:“诺。” 随后,奉先便让张骁带上几个弟兄,将丁原的人头用盒子装上,并附上书信一封,送往司隶校尉袁绍的府上。 却说,张骁几人来到了袁绍的府上,向守门的侍卫请求面见袁绍。但侍卫却表示袁绍在忙,没有空见他们。张骁便说是奉前将军董卓的命令前来拜见的,并且有礼物一定要亲手交给袁绍才可以。于是,侍卫便去通报了,随后又说让他们在客厅等候。 张骁几人在客厅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就是不见袁绍前来。其他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就有一名弟兄说:“骁哥,这袁绍的架子也太大了点,让咱弟兄在这里等了半天不说,竟连茶水都不舍得给一口,搞的咱几个在这里坐着就像傻子一样。” 这时,另一名弟兄却道:“诶?不是说袁绍为人挺礼贤下士的吗,怎么今日见了全然不是那回事呢?” 先前的那弟兄却嗤之以鼻说:“嗤,啥子礼贤下士啊,说的倒好听,不过只是对那些有好名声的人礼贤下士罢了;对于咱们这些不知名的小人物,只怕连理都懒的理。” 那弟兄便叹道:“唉,照这样说来,他恐怕是不会出来见咱们了,咱们再在这里等下去只怕也是白等吧?”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走了进来,说:“司隶校尉尚有公务要处理,暂时抽不开身,几位若是等不下去了,便可请回了。” “嗤,什么玩意儿。”先前的那弟兄不禁又扯了下嘴角说。 侍卫不禁有些不悦,却道:“你说什么?” 那弟兄回道:“爷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嘛。” “你——”侍卫立时恼怒不已。这时,张骁忽然说:“好了,都别说了;既然司隶校尉没有空闲,那便不再打搅了;烦请将桌子上的盒子与书信交于司隶校尉,就说是前将军董卓所赠之礼。” 说罢,张骁便抬腿走了出去,其他弟兄也都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侍卫甚是不满的表情:“在袁家的地头上也敢横,真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的。” 第七十九章 潜规则(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张骁等人回到了营中,将情况汇报给了董卓。董卓不禁啐了一口说:“嗤,区区一个司隶校尉罢了,真是沽名钓誉之徒;再去,探查一下那厮作何反应。” “诺。”张骁应声而去。 却说,那个侍卫将盒子与书信呈给了袁绍,说:“司隶校尉,这是前将军董卓差人送来的。” “嗯,先将书信拿来与我看看。”袁绍点头说。 “诺。”侍卫便将书信呈给了袁绍,抱着盒子站在一旁。 袁绍打开书信一看,上面写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司隶校尉笑纳。 “呵。”袁绍不禁扯着嘴角笑了下,说:“这个董卓,先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么,怎么这会儿就蔫了。” 那侍卫闻言不禁说:“想来是惧怕司隶校尉的威势了吧。” 袁绍便说:“唔,想我袁家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量他董胖子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将盒子拿过来,打开看看那董卓送的什么好东西。” “诺。”侍卫应了一声,便将盒子呈到了袁绍的跟前。正当袁绍一副志得意满将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曹操突然走了进来,说:“本初,不好了,执金吾丁原教人给杀害了。” “什么?”袁绍不禁立时有些诧异,旋即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操便说:“据其府上的侍者交代,一大清早吕布便去拜访了丁原,而后二人不知在谈什么事情,一言不合就争执了起来,之后丁原便呼唤侍卫进了屋,说是要捉拿什么逆贼;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丁原属下的侍卫竟全部反叛,合伙将其杀害了。” “啊?”袁绍不由大惊,却道:“竟有这等事!” “嗯。”曹操点了下头,旋即看到一旁侍卫的手中抱着一个盒子,顿时心下奇怪,不由问:“这是什么东西?” 袁绍回道:“喔,这是董卓那个死胖子差人送过来的,我还不曾打开来看过,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喔?”曹操不由神色一动,却说:“竟是那厮差人送过来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袁绍不由说:“不管是什么东西,且打开来一看便知道了。”说罢就要去打开盒子,曹操不由忙道:“且慢,当心有诈。” 袁绍闻言,不由立时警惕了起来,旋即便对侍卫说:“你,将这盒子打开来看一下。” “诺。”侍卫应了声,便将盒子打开了。“啊!”霎时间他被吓了一跳,一下便将盒子给扔了出去。曹操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便顺手将盒子接在了怀里。 “这――”旋即,二人看到了盒子里的人头,脸色顿时一变。曹操不由道:“果然如此。” 袁绍转而脸色一沉,却道:“这个董卓真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我的人,我袁绍誓不与之罢休!” 曹操不由道:“看来,这个董胖子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如今他在朝中的权势虽然不如我们,但手下兵强马壮,且京师有一半的兵权都在他的手上,断然不可小视于他。” 袁绍却冷哼一声,说:“区区一个外来的死胖子,也想与我袁家斗法,真是不自量力!” 这时,门外又有侍卫来报:“启禀司隶校尉,骑都尉鲍信募兵归来,此时正在门外求见。” 袁绍说:“让他进来。” “诺。”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鲍信便走了进来,拱手说:“骑都尉鲍信,见过司隶校尉。” 袁绍摆手笑道:“喔,不必多礼。” 鲍信不由问:“司隶校尉,听闻大将军被阉党谋害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绍不由叹了口气说:“都怪何苗那厮去跟阉党通风报信,才致使何大将军惨遭谋害;所幸阉党如今已被一网打尽,连同何苗也被原先大将军属下的北军将士杀死,也算是为大将军报了仇。” 鲍信不由点了点头,又问:“那如今朝中的情势如何呢?” 袁绍却皱起了眉头说:“如今尚书事全权交由我叔父袁太傅参录,朝政大权自然是由我袁家来掌控的;只是,半道上却突然跳出个不长眼的家伙来。” “喔?什么不长眼的人?”鲍信不由问道。 袁绍轻哼一声回道:“还不是董卓那个不长眼的死胖子。” 这时,一旁的曹操忽然将盒子递了过来,说:“阿信你看,这便是那个董胖子给咱们的下马威。” “啊?这不是丁原吗,怎会这样?”鲍信一看,不禁脸色一变。 袁绍不由道:“哼,死胖子以为杀了执金吾,就能够吓唬住本司隶校尉了,本司隶校尉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鲍信不禁说:“司隶校尉,依在下之见,何不对其发动突然袭击?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可将其一举擒杀。” 这时,曹操忽然说:“此举不妥,如今北军五营都已归附了董卓,想来丁原属下的戍卫军也是一样,如此我等要想对其发动突然袭击,恐怕不大可能;依照董卓的所作所为,想必此时已在暗中布下眼线,来监察我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袁绍不由点点头说:“嗯,孟德所言有理;不必担心,此事我另有主张;待我去跟叔父说一声,让他授意尚书省下一道诏书,削去董卓的兵权就是了。” 曹操赞同道:“嗯,这个法子最好不过了,只要对其明升暗降,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袁绍说:“没错,我正是这样想的;来人,备车。” 却说,在跟董卓商议好了全盘计划之后,我便回到了显阳苑。一来我现在是何太后的贴身近侍了,要回去侍候她;二来袁绍等人下一步的举动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现在我必须要让何太后下一道旨意给尚书台,提升董卓的官位,让他有参与朝政的权力。 于是,我亲自到尚膳监做好早点,然后端到何太后的房间。又给他打好温热的水,伺候她洗漱。话说,在部队做干部文书的人每天都要干这些事情,虽然我没有做过文书,但是我却懂得该怎么伺候人。 却见她吃着我做的早点,不由连连点头说:“嗯,不错不错,今日厨子的手艺倒有了些许提升。” 我笑了下说:“今天的早点,可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喔?”她不由略微有些意外,却道:“真的?” 我说:“那当然,我身为你的近侍,饮食起居当然要全权由我负责咯。” 她不由笑着说:“好,日后哀家的起居饮食,便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凑到跟前小声说:“事情已经谈妥了,回头你就可以让尚书台下诏了。” 她微笑着说:“放心,哀家心里有数的;你吃过早点了吗?” 我点头说:“嗯,吃过了。” 她便说:“下一次做好之后别先吃了,等我一起吃。” 我笑了下说:“好。” 话说,前段时间关东有不少郡县因为夏季多雨的关系,爆发了洪涝灾害,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处理妥当。于是,何太后便借此授意尚书台下诏曰:天降水灾,致使百姓遭害,流离失所。司空刘弘善后不力,今撤去其职,以示惩戒。前将军董卓果断有略,声名远扬,故委以重任。今诏命董卓为司空,兼领前将军事,望其勤加勉励,挽万民于水害之中。 何太后突然来此一招,顿时把袁绍一干人等给打蒙了。袁绍至此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何太后竟然成为了董卓的靠山。随即,鲍信见形势不利,便率领麾下士卒离开了京城。 第八十章 潜规则(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散了朝以后,何太后让我陪她到花园里散步。不凑巧,天空中突然一阵轰隆,要下雨了。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说:“这才晴了不过几日而已,竟又要下雨了,真是有些扫兴。” 自从两个多月前开始,我还没有随董卓来京城,这里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下雨。刚好前几天我们来的时候停了一阵,但今天又突然要下了。 眼看着逛不成了,我便说:“既然要下雨了,就回寝宫吧,我陪你下棋。” “嗯。”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刘辩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喊道:“母后,等等皇儿!” 她听到刘辩在喊自己,不禁转过了身。待刘辩来到跟前时,她说:“天要下雨了,皇儿怎还不回寝宫去?” 刘辩不由笑着说:“母后,皇儿今日的午膳想到您那里去吃,不知可好?” 她不禁微笑着说:“怎么了皇儿,为何突然想来母后这里用膳了?” 刘辩禁不住挠了挠头说:“这都怪闵贡啦,前次他做的早点实在太好吃了,害得朕这两日都吃不惯尚膳监的伙食了。” 她不禁说:“欸,不许对闵常侍无礼。” 现在的我已经由郎中晋升为常侍了,专门供于何太后近身差遣。说起常侍一职,在西汉的时候还是由士人担任的,但是到了东汉以后就改成宦官担任了,如今却又暂时的改了回来。 “哦。”刘辩应了一声。 这时,我不禁说:“陛下想要吃臣下做的饭菜,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接受呢?” “还有条件啊?”刘辩听了不禁有些犹豫,旋即又说:“那好吧,你且说来听听。” 我说:“臣下的条件就是臣下做什么陛下就吃什么,不知道陛下能接受吗?” 其实,我知道他身为皇帝是会讲排场的,平素每顿饭桌上的菜有很多,不管他能吃多少都是固定那么多。我这个人比较崇尚节俭,因而才会突然有这么一说。 刘辩顿时笑道:“就这个啊?好,朕听你的,你做什么朕就吃什么;对了,回头朕要叫上弟弟一同去用膳,有好吃的朕若不带上他,只怕他又该抱怨朕了。” 何太后笑笑说:“协儿哪会那么小气啊;好了皇儿,找弟弟玩耍去吧,等午膳的时候再来母后的宫中。” 刘辩点头说:“好,那皇儿便去玩耍了。” 说着,小皇帝便一溜烟地跑去玩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侍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辩儿都这么大了,依旧还只知道玩乐,比起他那个爱进取的弟弟,确实有所不及。” 我说:“陈留王的心智比少帝开启的要早,所以显得更加勤奋一些;原本他就是一个孩子,贪玩一点也属正常。” 她说:“若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一个皇帝,这个担子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重了;说起来这也怪哀家,若不是哀家以前鬼迷了心窍,又何至于会害了他。” 我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她点了点头。旋即便坐上车辇,回到了寝宫。 随后,那位叶内司前来拜见,说:“启禀何太后,您吩咐要女婢找的那个叫「任红昌」的宫人,奴婢已从名册上查出,她便是掌管尚冠监的作司貂蝉;但由于前几日宫中大乱,她现已下落不明,想来是逃到宫外去尚未归来吧。” 此时,这位平素里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的“刺头内司”,已然没有了那副耀武扬威的气势,整个人跪在地上伏着身子显得很是恭敬。话说,她这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到让人看着更顺眼一些,只是如果能将这种跪拜之礼免去就更好了。 其实,倒也不是说脾气不好的人就一定不好,关键还要得看发脾气的时机。不能总是逮到一点不顺眼的小事就一通乱轰,那样就显得很有些蛮不讲理了。 何太后点了点头说:“嗯,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叶浛拜了一下,便恭身退了下去。 雨淅沥沥地开始下了起来,下得有些大,就像是老天在哭泣一样,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哭得那样伤心。门外走廊房梁下的燕子,不时叽叽喳喳地叫着,显得与这忧伤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唉,哀家又输了。”她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看了看她,问:“你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显得那么的感伤,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摇了摇头,却说:“哀家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倘若计划得以实施,辩儿又将会怎么想,只怕他会恨我这个做母后的吧。” 我禁不住暗自沉吟了下,说:“也许吧,但这是他注定要去经历的过程;其实,人生在世不一定非要建立什么不世功名,做皇帝也好,当平民也罢,都有其各自的责任,没有谁比谁更幸福之说;无论是做什么职业,只要开心了满足了,就是幸福的;只要存在产生了价值,人生也就有了意义;不让他做皇帝,对他才是一种仁慈。” 她看了看我,不由笑笑说:“你们圣贤说的话,总是这般难懂;不过,哀家相信你说的是对的。”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圣贤」;那些被称之为「圣贤」的人,无非就是比普通人思想更先进、心胸更广袤、知识更切实而已;只要世人愿意,谁都可以成为「圣贤」。” “喔?”她闻言不禁饶有兴趣地问:“那你看哀家能成为圣贤吗?” 我笑笑说:“当然可以,佛家有句话叫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跟孔子所说的「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是一样的道理;虽然你以前干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只要从这一刻起,你诚心想要做一个走向圣贤之路的人,你就一定能够成功。” 她不禁神色一动,又问:“那哀家究竟要怎样做呢?” 我便微笑着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叫做「好人」,什么样的人叫做「坏人」吗?” 她不禁想了下,却说:“行善的人就是好人,作恶的人就是坏人。” 我微笑着点头说:“聪明;可是,你又知道什么样的事叫作「善事」,什么样的事叫作「恶事」吗?” 她又想了下,然后说:“扶危救贫,济世为怀,便是善事;伤天害理,道德败坏,便是恶事。” 我却摇了摇头说:“不对。” “不对?为何?”她不禁问。 我回道:“你所说的只是表面上人们眼中所谓的善事与恶事,而并非道义上真正的善事与恶事。” 她摇了摇头说:“你这样说,哀家有些糊涂了。” 我笑笑说:“糊涂了有时就是明白了,明白了有时也是糊涂了;不管你是糊涂了还是明白了,其道理都是一样的。” “唉。”她禁不住叹了口气,说:“你说的这些哀家实在是听不懂,看来哀家是不可能成为圣贤了。” 我禁不住笑笑说:“嗨,我故意逗你玩呢;明白了就是明白了,糊涂了就是糊涂了,明白了又怎么可以跟糊涂了相混淆呢?这些不过就是拿来绕人的话而已。” “唔。”她不禁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又说:“你就不能直接告诉哀家究竟要怎样做吗?” 我便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你不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那你就算是一个好人了。” 她不由稍稍沉思了下,又道:“如此说来,哀家要是不小心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岂不就是坏人了吗?” 我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实际上也要看情况的;如果你伤害的人是一个坏人的话,那你同样还是一个好人;当然,反之你善待了一个坏人的话,你同样也就变成了一个坏人。” 她不由说:“你的意思是,做人应当以善待善,以恶止恶?” 我说:“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吧,所谓「赏善罚恶,方可立功立事」;但要切记的是,赏罚是需要一个制度的,这个制度无论对待别人还是对待自己,都得同样有效才能算作是合理的。” 她不禁点了点头说:“唔,哀家似乎略有所悟。” 我不由笑着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却白了我一眼,说:“讨厌。” 却说,她倒也是个有悟性的人,只要稍微对她这么一指点,就立刻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内涵。然而,接下来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却让我不禁有些大跌眼镜。 第八十一章 潜规则(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嗳?那哀家以后要是成了圣贤,岂非就不可以再近男色了吗?”蓦然间,她突的来了这么一句。 说实话,她这话可着实把我给雷了一下,想必不少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我不禁好笑不已,然后跟她解释说:“拜托,你要做的是圣贤,又不是尼姑,怎么不可以近男色的?所谓圣贤,一者有道,二者有德,只要具备了这两点,就可以称之为圣贤了;再说,也没规定说身为圣贤就不能跟男人或女人行房啊?只要对方心甘情愿那就可以的嘛。” 她不禁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看来做圣贤要比剃度出家好得多咯。” 我不禁说:“实话跟你说吧,出家其实是一种不合理的事情,只因出家阻断了人类的种族繁衍;试想一下,如果天下人都跑去出家,那人岂不是要灭种了吗?所以说,出家这种事情让一小撮人去做还可以,却万万不可以成为人类的主流思想,否则就是一种罪过了。” 她点点头说:“嗯,有道理;回头哀家便下一道诏书,让天下人都来修行圣贤之道,别去跟那些个和尚学什么佛法了,免得一个个学着学着就出家了。” 我说:“那倒也没必要,信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人们自行去选择,只要不学坏就行。” 她便说:“那好吧,便听你的。” 蓦然间,我不由看了看天,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做饭了。” 她不由对着一旁的侍婢喊道:“来人呐,为闵常侍撑伞,送他去尚膳监。” 我忙说:“喔,不用,我自己打伞过去就行了。” 她点了下头说:“那好,路上当心一些。” “嗯。”我应了下,便走到门外打着伞朝着尚膳监去了。 却说,董卓在司空府摆了一桌宴席,派张骁去召请袁绍前来赴宴。袁绍对此却多少有些疑虑,一旁的曹操也不禁提醒他小心有诈。 然而,张骁的一席话,却一举切中了袁绍的顾虑。只见张骁依然带着他那副面无表情的脸色,说:“司隶校尉不必多虑,这并非是一场鸿门宴;倘若司隶校尉实在放心不下,大可多带些侍卫便是,董司空不会介怀的。” 袁绍的脸上稍稍有些尴尬之色,却又道:“笑话,我袁本初是何许人也,又岂会怕了区区一个董卓。” 张骁伸手示意说:“那便请吧。” 说起来,文武大臣之中,只有三公的府邸是设在皇城里的,位置就在南宫尚书台的右南方。而太傅是皇帝年少时近身辅佐之人,除了要教导皇帝治国之道外,还可以直接参与和决策国家大事。因而,太傅的府邸就设在在皇帝寝宫旁侧的别苑里。 此次,董卓除去召请了袁绍以外,还召请了袁绍的弟弟袁术。因为他们两个的手中不但握有兵权,而且还非常地受士人的拥戴,所以只要搞定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就都好办了。 董卓是一个直性子,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因为那样让他觉得太墨迹,不显爽快。于是乎,他就开门见山地跟袁绍说:“老夫今日召请你兄弟二人前来,不为别的,就想同你们商议一件大事;只要事成,日后加官进爵不成问题。” 袁绍看了看董卓,却道:“不知董司空所谓「大事」,是指什么?” 董卓便说:“天下之主,应当由贤明之人来担任,然而每每想起灵帝的所作所为,老夫便异常地愤恨;依老夫之见,陈留王看起来很不错,年纪虽小,但平素里还挺勤奋上进;老夫有意改立他为皇帝,你二人以为如何?” 袁绍不禁冷哼一声,却道:“倘若陈留王日后也做不了贤明之主,阁下又当再立谁呢?” 董卓便说:“你所虑不无道理,有些人在小事上看着聪明,在大事上却糊涂至极;倘若陈留王也做不得贤明之主,那刘家的种也没必要再霸占这个皇位了;你――你――还有你,只要有这个本事,谁都可以坐这个位子!” 董卓用手从袁绍指到袁术,再指到曹操,所说的这句话可谓霸气十足,让三人的脸色不禁都变了变。 袁术的神色有些动容,不由小声问袁绍说:“兄长,此事小弟以为可行。” 一旁的曹操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却稍有些冷着脸说:“此等大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才好吧。” 对于董卓的提议,袁绍心下还是有些动容的。但他多少也有些犹豫,却说:“汉家统治天下已有四百年,恩泽深厚,万民拥戴,若要改朝换代,恐难以行通。” 董卓却道:“只要老夫手中握以强兵,普天之下谁敢不从!” 袁绍便又说:“话虽如此,然当今天子年纪尚幼,并无任何过失传布天下;况且遵照汉室的祖训,当立嫡长子为帝,若要强行废嫡立庶,只怕满朝文武也是不会同意的。” 董卓冷笑道:“若朝中有谁敢不从,老夫手中的七星刀可是锋利的很呦!” 话说,董卓身上佩戴的这把七星刀,就是当初的并州刺史张懿进献上来的。如今何太后在升任董卓为司空的同时,也将这把刀一并赐给了他。 一旁的曹操却冷哼一声,说:“董司空好大的口气啊,你想要干出废帝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竟还打算拉我们这些人跟你同流合污,真是痴心妄想!” “唔?”董卓立时不悦地看向了曹操,却道:“你胆敢忤逆老夫之意吗?” 曹操却义正言辞地说:“有何不敢!本初,莫要惧怕这厮,大不了一场厮杀罢了。” 董卓扯了下嘴角说:“你个阉人养大的小子,真是不自量力,奉先何在?” “属下在!”这时,奉先突然从一旁走上来应道。 一旁的袁术见状,不由忙笑笑说:“董公且慢,此事好商量,待我与兄长说说――兄长,你看董公如此盛情相邀,还是表个态吧。” 曹操见袁术如此没有骨气,顿时怒道:“袁公路,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打死你!” “嗳,你干什么你!”见曹操要上来打自己,袁术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住手!”蓦然间,袁绍突然发话了,却见他说:“此事牵涉甚广,还请与太傅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董卓却冷哼一声道:“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此事当由老夫说了算!” 袁绍顿时不满道:“这是什么话,莫不是董公以为天下只唯董公是尊吗?” 董卓不由立时抽出佩刀,指着袁绍说:“竖子!你竟敢忤逆老夫之意,莫非以为老夫的刀不够锋利吗?” 袁绍顿时一怒,也拔出佩剑说:“你的刀锋利,难道我的剑就不锋利了吗?” “哼!”这时,奉先突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戳,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凛冽的霸气。 三人见状,不禁脸色又是一变,只觉眼前之人强悍无比。却听袁绍问:“你是何人,胆敢在本司隶校尉跟前放肆!” 奉先回道:“某家乃司空主簿――姓吕名布,字奉先是也!” “吕、吕布!”袁术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这时,一旁的曹操脸色也是稍稍变了下,却说:“本初当心,此人乃人称「飞将」的吕奉先,武功端的是厉害;他的结拜义弟便是人称「神将」的成廉。” “喔?”袁绍一听,也是脸色一变,却道:“莫非就是那个世人赞誉武功举世无双的「神将」成廉?” 曹操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他。” “唔。”袁绍不禁立时神色凝重了起来。 话说,自从我单人匹马救了何太后与少帝刘辩之后,京城里便突然流传起了我的武功举世无双、天下无敌之类的传言。不过,由于奉先平素为人比较低调,从不主动跟人提起他跟我之间的关系,所以少有人知道我跟他之间是结拜兄弟。 这时,董卓轻蔑地笑了下说:“嗤,就你们几人这二流子一般的武功,即便再来几个一起上,也不是奉先的对手。” 话说,袁绍也是一个武艺不俗的人,身上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二流高手能比得上的,但跟此时的奉先比起来确实还差了一截。虽然他也有自知之明,可被董卓如此直白地鄙视,心下肯定会多少感到有些伤自尊。 蓦然间,袁术神色转了转,忽然笑着说:“呵呵,董公莫要误会,兄长他并不是想要忤逆董公之意,他只是觉得此事我们不应擅自做决定,否则回去不好跟叔父交代;董公看这样可好,待我兄弟二人回去与叔父商议一番,再来给您答复,如何?” 这时,奉先神色一动,便走到董卓跟前说:“司空,此事确实不宜迫得太紧,以免适得其反。” 董卓想了想,旋即点头说:“嗯,好吧,老夫便准许你们回去与袁太傅商议,可要快一些给老夫答复才是。” 袁术忙说:“一定一定;兄长,走吧。” 袁绍便收起了佩剑,冷着脸拱手说:“董公,请留步,我等告辞了。” 旋即,三人便离去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董卓不禁又啐了句:“嗤,量你们几个竖子也耍不出花样来。” 第八十二章 潜规则(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吃完了午饭以后,刘辩不禁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说:“哎呀,吃的真饱啊!” 一旁的刘协也不禁点点头说:“嗯嗯,闵常侍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吃的我都吃不下了还想吃。” 我不禁笑笑说:“像你们这样暴饮暴食可不好,当心会得高血压。” 刘协不禁问:“「高血压」是什么?” 我回道:“高血压是一种慢性的心血管疾病,如果患了这种病,有可能会引起脑中风、心肌梗塞、心力衰竭等等病症,严重的还有致人死亡的可能。” “啊?”刘协不由惊讶道:“这么严重啊,那我以后得少吃一点咯。” 我便说:“每顿饭吃个七分饱就可以了,吃得太饱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时,一旁的刘辩不禁说:“嗨,朕才不会管它什么高血压低血压呢,朕是天子,有上天的庇佑,有什么好怕的。” 一旁的何太后叹息着摇了摇头,却说:“好了,既然吃饱了,那便要上课了;哀家今日特意请闵常侍来教你二人圣贤之道,你们两个可要好生听讲才是。” “好啊。”刘协闻言,不禁很是高兴地应道。 然而,刘辩却打了个哈气,说:“哎呀,朕有些困倦了,想去睡一会儿;母后,皇儿要回寝宫歇息去,便不再打搅您了;弟弟,咱们快走吧。” 何太后不禁立时眉头一拧,却道:“你给哀家坐下,好好听闵常侍给你们讲道理!” 刘辩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母后,平日里袁太傅没少给皇儿讲那些大道理,皇儿都听得烦了。” “你这孩子――”何太后不禁想要斥责刘辩,我忽然打断道:“太后娘娘,既然陛下困倦了就让他回去休息吧,来日方长呢。” 何太后立时叹息着摇了摇头,说:“罢了,你回寝宫去吧。” 刘辩闻言,顿时如临大赦,不由高兴道:“噢,太好咯!弟弟,走,咱们玩耍去。” 却见刘协说:“皇兄你去玩吧,我要在这里听闵常侍教我圣贤之道。” 刘辩不禁有些纳闷说:“唉,真没劲,那你在这里听吧,朕要去玩耍了。” 此时,外面的雨下了一阵已经停了,因而倒也不怕他出去会淋着。但何太后还是嘱咐道:“当心点,别摔着了。” “知道咯。”刘辩说着已经跑到了门外。 蓦然间,我看了看在坐的二人,说:“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上课了。”两人听我这么一说,便都正襟危坐地认真了起来。 我便说:“其实,人们通常学习道理的目的,是想要通过道理来改变现实的困境,但真正改变困境的并不是道理,而是我们自己的双手;道理的作用,无非就是让人能拥有明善恶、察是非、辩正邪的知识,它本身其实并不具有产生实际作用的效果;道理是我们做人的一个标准和原则,一旦脱离了它,我们的生活便会由此失去正确的方向,人也将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自古以来,每个智者都有自己对于万事万物的一些明悟,比如老子阐之以「道」,孔子阐之以「德」,孟子阐之以「义」,庄子阐之以「真」;总之,他们每个人所明悟的都是对的,但也都不是对的。” 刘协听了,却有些不解地问:“那究竟什么才是对而不错的呢?” 我笑笑说:“其实,道理往往都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的人就对的,用得不好的人就是不对的;说起来很复杂,但实际很简单,不过一个「理」字而已;正所谓,身「理」则行正,家「理」则内和,国「理」则昌盛,天下「理」则人丁不衰;因而,万事万物都脱不开一个「理」字。” 何太后听了不禁若有所思,却问:“如此,究竟何谓「理」呢?” 我回道:“我将「理」归纳为五点,用你们平常所说的话,即道、德、仁、义、礼,这个「礼」是礼法的「礼」;当年,黄石公传给张良一本书,名为《素书》,也就是《史记》里说的「黄石兵法」,不过那是误传;当年,张良就是靠着这本书里的知识,辅佐高祖推翻秦朝、打败项羽、继而一统天下的。” “喔?”刘协闻言,不由惊奇道:“快说来听听,那本书里说的都是些什么道理?” 我微笑了下说:“开头的第一句就是――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原文对于这五个字的阐释,一般人可能不大能够领悟其中的含义,不过我却有着另一番更为通俗一点的解释。” 此刻,刘协已然是满脸津津有味的表情了,而一旁的何太后也听得很是认真。 “所谓「道」,我将其理解为「思想」,其具体含义是指人的「人生观、价值观、正邪观、是非观、善恶观」五点,这五点可称之为「人生五观」;「人生五观」是人生在世所需要遵守的最基本的原则,一旦脱离了这个原则,人的生活就会变得杂乱无序,毫无规律可言。” “所谓「人生观」,即为「人生存的意义何在」,也可以理解为「人生奋斗的目标,或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而对于一般的平民来说,他们可以立志做一名才智不凡的文臣,或者是做一名举世无双的武将,又或者是仅仅只做一名农夫、老师、工匠、商人等等,只要不做一个有危害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不论人们立志想要做什么职业,有一点都必须要先弄清楚――那就是对于自己人生的「价值观」。” “所谓「价值观」,即「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有人认为权势最重要,有人认为财富最重要,有人认为道义最重要,还有人认为情义最重要;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全都不重要,只有物种才是最重要的,外在对于一切事物的努力,其实都是为了物种能够更好的繁衍下去,只有「物种的繁衍」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 “当然了,如果人活着是没有价值和意义的,那么相较于死了是没有多少区别的;因而,人生在世总会有迷茫的时候,也许当下你认为最重要的,却不一定是正确的;因此,这又牵涉到了人们对于自己人生的「正邪观」。” “而所谓的「正邪观」,想必世人大都能够理解是什么意思,即「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说到这里我想要提个问题,你二人谁能说出,这世上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对和错?” 二人不禁都低头沉思了下,何太后忽然说:“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不如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我不由笑了笑,却说:“类似于这样的问题,我并不能直接回答你们;《素书》有曰「以明示下者暗」;所以,对于这种关键性的问题,还得由你们自己去思考才是最好的,不然就会适得其反了。” 何太后便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这个问题等下来以后再思索吧;你接着说。” 我便又说:“其实,在这个世上,一千个人里会有九百九十九个都弄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对与错,并且连剩下的那一个也是一知半解的;如果想要弄清什么是真正的对与错,人们就必须要得有一套自己的「是非观」,即「应该做的和不应该做的」。” “同样,这世上也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清楚,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但是,我想肯定所有的人都能够很清楚的认同一点――善的事情就是应该做的,恶的事情就是不应该做的;然而,要如何来分辨应该与不应该之间的界限,这又要牵涉到个人的「善恶观」了。” 这时,何太后突然说:“噢,哀家懂了,这不就是先前你与哀家说的道理吗?只要不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便是善的,对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没错,不过更确切一点来说,应当是「无损害的就是善的,有损害的就是恶的」;换而言之,如果你能做到「不损害于社会、不损害于他人、不损害于自身」这三点,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而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随心所欲。” “噢,原来如此!”刘协不禁一脸赞叹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问题还可以继续往下引申,那就是什么样的才是无损害的和有损害的。不过,问题引申到这一步,基本上已经算是非常清晰明了了,因而最后这一步就需要留给世人自己去寻找答案了。如果你能够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那么你便可以称之为「得道高人」了。 第八十三章 分裂(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完了「道」,咱们现在来说一说「德」;所谓「德」,对于它的含义我先不说,我想问一下,你二人知不知道人与禽兽的区别在哪里?”我问。 这时,刘协不禁说:“这个我知道,人有礼义廉耻,而禽兽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不,禽兽同样也有礼义廉耻,只不过人并不知道而已。” “啊?此话怎讲?”刘协很是不解地问。此时,一旁的何太后也有些不解了。 我便说:“我可以用「狼」这种动物来举个例子;在我的家乡曾有人对狼做过调查,在狼的每一个族群里都会有一个首领,族里所有的族民都会自行服从首领的命令,此可谓之为「礼」;而当族里的族民受到外来捕食者的侵害时,所有的族民都会一起上前与捕食者殊死搏斗,此可谓之为「义」;当族群一起外出捕到了猎物时,首领便会将猎物分给所有族民一起吃,以保证族群可以正常的发展壮大,此可谓之为「廉」;而每当有下属侵犯了首领的权威时,首领教训了牠以后,牠便不会再轻易违犯,此可谓之为「耻」;因而,禽兽跟人一样也是有着礼义廉耻的。” “哦,原来如此。”二人不禁都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刘协又问:“那人与禽兽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 我回道:“人与禽兽最根本上的区别,就是人有「道德」,而禽兽没有;倘若有一天禽兽也有了「道德」,那么禽兽也将不再是「禽兽」了;反之,人若是失了道德,那么很可能连禽兽都不如。” 何太后不禁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确有道理;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然而有些人却——唉!” 她说着不禁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忧伤的样子。蓦然间,我不禁在想,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她是阴狠强悍的何太后,但我却看得出她还有着另外多愁善感的一面。可能这个世上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只是多数人往往不善于去发现而已。相信,不是谁想去做一个坏人的,只因现实中往往会让人有很多的无奈,而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但如果想要破除现实强加给自己的束缚,那么就必须要逆转自己的思维,改变自己的思想。 我微微笑了下,旋即又说:“其实,在禽兽的世界里,往往只有生存与利益,并没有丝毫道德可言;而人却不同,通常有德之人即便是你对他不好,他也一样会以德报怨;所以,我将「德」理解为「心态」,即「人在面对外在事物变化时内心的态度」。” “在我家乡有一句俗话,叫做「心态是第一」,而《素书》里也有一句话,叫作「先莫先于修德」;这说明古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意识到了「心态」的重要性,因而才会有「修身先修心」的观点;那么修心修的是什么?修的正是一个「德」字。” 刘协不禁释然道:“噢,难怪孔圣人要倡导为人应要先有「德」,而后方可称之为人。” 我点点头说:“没错;说起来,孔子领悟的道理还是比较正确的,只是他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更精确通俗地表达出来,以至于在一些人看来那只是一些肤浅的道理而已。” “哦。”刘协点了点头,又问:“那又当如何「修德」呢?” 我回道:“想要修德,首先还得弄清「德」有哪些性质?德,主要分两种情况——美德与伪德;所谓「美德」,即「不带有任何目的的行善」,所谓「伪德」,则指「夹杂着个人私心的善行」;做为一个求知上进的人,应当要懂得如何用自己的「是非观」来分辩,什么样的行为是美德,什么样的行为又是伪德,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在对与错之间迷茫。” 何太后不禁点头说:“嗯,听你这样一说,哀家顿觉豁然开朗。” 刘协不禁也道:“是啊,自古以来,还不曾有一人能将世间大道说的这般通透,仿佛只要是人便可以理解一般。” 我笑笑说:“道理本来就是要让人越听越明白才好。” 二人点了点头,何太后不禁又问:“那什么又是「仁」呢?” 我回道:“当年,孔子除了倡导一个「德」字以外,还推行一个「仁」字;所谓「仁者爱人」,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因为人的内心都有其自私的一面,因而孔子只将「仁」单纯地理解为「爱人」,就显得有些一厢情愿了;屈原曾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所以,我将「仁」理解为「修养」。” “所谓「修养」,即「修炼涵养」;其引申含义就是「为了让自己做到不去伤害他人,而不断的修炼自己的涵养,亦即一个肯为了善待他人而改变自己的人,就是一个仁者」;说白了,如果你能够不去伤害别人,那么你就算是一个「善人」,如果你能够主动去善待别人,那么你就是一个「仁者」。” “原来如此。”二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所谓「义」,我将之理解为「品格」;想必有些人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凡是重大义之人,其品行都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义」字不仅包含了不阿的品行,还包含了高尚的人格;比如你们常说的忠君、孝顺、爱人,这其实都是一种「义」的体现;试想一下,如果你对国君不守义,你会忠诚于他吗?对父母不守义,你会孝顺他们吗?对子女不守义,你会爱护他们吗?很显然不可能会的。” “至于,人为什么会需要「义」这种品格呢?因为世人如果都无义的话,那么这个世道必然会纷乱不堪;只因无义之人通常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而自私的人又总是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与他人争斗不止;所以,无义之人一旦多了起来,这个世道就会纷乱不堪了。” “那如何才算作是「有义」呢?”刘协不禁又很是好奇地问。 我微笑着回道:“很简单,一个具有上进心、责任心、担当心的人,就是「有义之人」。” “哦,我明白了。”刘协释然地点了点头。一旁的何太后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看了看二人,旋即又接着说:“最后,咱们再来说一说「礼」字的含义;所谓「礼」,我将之理解为「素质」,其具体表现在于「尊重他人」,即「不轻易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人的身上」;正如,孔子也曾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而要尊重的这些人里面,同样也包括自己的父母、伴侣、子女。” “其实,也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这世上每个人都能做好为人应该做的本份,每个人都不必强迫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并且人人都能够团结友爱、互帮互助,那我们的国家与民族是否就会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富强呢?很显然,这是肯定的;可是,用我家乡的一句俗语来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美好的愿望不过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何太后不由掩嘴笑了下,说:“你说话还真是风趣;其实,幻想与否,那只是最初而已;哀家相信,有朝一日,你定能达成所愿的。” 刘协不禁也点头说:“太后说的没错,如闵常侍这般有智慧有才华的人,我汉家能得到你的辅佐,可真是幸事啊!只可惜皇兄跑去玩耍了,没能在这儿听从闵常侍的教诲。” 这时,何太后却微笑着看了看刘协说:“无妨,辩儿在不在已不重要了,只要你在就可以了。” “为何?”刘协不解道。 她回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刘协不禁挠了挠头,实在有些不大明了。 人生在世,应要敢想、敢为、敢当,方才不负来这世上一遭。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你的人生是没有丝毫价值的。也许你的能力有限,以至于只能做一丁点有益的事情,但是你存在的价值却将会是无限的。 第八十四章 分裂(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袁绍几人从司空府出来了以后。袁绍便说:“看眼下的情势,董卓是非要行废立之事不可了;我打算弃官离去,你二人怎么说?” 袁术不禁意外道:“兄长你不至于吧?董卓行废立之事,对咱们又没什么坏处,为何要弃官离去呢?” 袁绍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听他说事成之后加官进爵,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糊弄咱们?况且我袁家四世三公,又岂能就此被他董卓掌控于股掌之间,且还背上了篡汉的骂名不说。” 袁术不由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至于弃官而逃啊,如此岂不让世人以为咱们怕了他吗?” 袁绍却摇了摇头说:“如今有何太后为其撑腰,倘若咱们要与之为敌,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此,还不如以退为进,待其所作所为引得民怨沸腾之时,咱们再趁势另作打算。” 这时,曹操不由点头说:“也好,本初你可就此离开京师,我与公路留下观察情势,咱们日后再作联络。” 袁绍点头说:“好,我走了,你二人要多加小心。” “嗯。”二人点了点头。 旋即,袁绍便直奔外城的东门而去,又将司隶校尉的印绶符节悬挂在城门上,恨恨地道了句:“董卓,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莫及!”于是,便就此逃离了京城。 蓦然间,张骁突然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而后将印符取下,摇了摇头便往回走了去。 随后,张骁回到司空府,将印符呈给董卓,说:“启禀司空,司隶校尉悬节于东门上,单人匹马逃离了京师。” 董卓不禁啐道:“这个竖子,逃得倒挺快的;罢了,袁绍的事且先放在一旁,另外那两个呢,可有何反应?” 张骁稍稍迟疑了半拍,回道:“暂时还没有。” 董卓微微皱了下眉头,旋即沉吟了下,摆手说:“罢了罢了,老夫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好了,你退下吧。” “诺。”张骁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此时此刻,一旁的奉先不禁有些奇怪不已,为什么袁绍要弃官离去了,袁术和曹操却没有一起走呢?尤其是曹操那人,反对之意不是极其强烈的么?尽管奉先对此感到很是奇怪,却也一时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晚,华灯初上。何太后让其他侍女全都退下,独留我一人在近前侍奉。她说:“过了今夜,明日我便不再是何太后了。” 我微微叹息了下,说:“其实,你原本不用这样的;身为太后,你可以母凭子贵,拥有至高的权势,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却自甘坠废,说起来多少有些得不偿失啊。” 她却微笑着说:“正如你所说,只要开心了满足了,也就幸福了;哀家的前半生一直斡旋于权力的争斗,拥有了至极的荣华与富贵,可哀家一点都不觉得幸福;打从今日听了你所说的道理,哀家仿佛明白了怎样活着才是有意义的;况且,依照你的品性,你会在利用完哀家之后就不管不问了吗?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总之哀家是相信你的。”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对她感到很是佩服。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付出了这么多以后,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说不让人佩服,都有些天理难容。 其实,在我看来她跟张婧都属于那种很好的女人,只不过二人各有千秋而已。然而,最让我犯难的是,我的内心一直在背负着一种负罪感,虽然我很清楚这种感觉是没有必要的,可我却无法控制。也许,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缺陷,只因完美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就算你没有给过我任何助力,我也不会去利用你的,更遑论利用完了就不闻不问这种可耻的行为;放心吧,我本身对于权势并没有什么欲望,等到我的政治理想施行之后,朝中的情势稳定了下来,我就带着你回到霍村,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好啊。”她一听我这样说,不禁感到很是高兴,旋即又说:“那你今晚可以跟我——” 我一听她说出了暗示性的话语,立时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忙说:“这个先不急,等成亲以后再说。” 她一听我说「成亲」两个字,立时笑的很是甜蜜,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却听她说:“好,哀家听你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太死脑筋了吧。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不是我,自然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要知道,做人是需要有责任心的——算了,说再多你们也不会懂的。 翌日,董卓在崇德殿召集文武大臣,打算商议废立之事,说:“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此为施政之根本也!今皇帝暗弱,不可以侍奉宗庙,为天下之主;老夫欲依照伊尹、霍光当年之事,改立陈留王为天子,卿等以为何如?” 对于董卓想要废立的打算,众臣在昨日便已得到了消息。虽然众人都已经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之时,依旧难免感到有些震颤。对于董卓的这番提议,众臣却是没有人敢出言附和的。 此时此刻,我正站在堂下的一侧。董卓见没有人应答,心下不禁有些犯难,便悄悄地看了下我。我稍稍地对他点了下头,让他按计划进行。他点了下头,便又说:“当年霍光决策之时,田延年在旁按剑而视,但凡敢有阻止决议者,皆以军法处之;今日之事,当与前者相同!” “啊?”众臣不禁都露出了骇然之色,只有上首座的何太后面无表情。 却见卢植神色一动,忙说:“欸,董司空此言差矣。” 我勒个去!怎么关键时刻这货又跳出来了,我说大叔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唔。”董卓闻言,立时黑着个脸纳闷不已。 却见卢植起身走上前来,说:“当年太甲继位后昏庸不明,昌邑王登基才二十七日,便犯下千余条罪状,故而才会有废立之事;现如今皇帝年幼,为政并无过失传布天下,因而不可与前例相提并论;皇帝年纪小嘛,没关系,日后有的是空闲学习治国之道;若当今天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可以劝导其改正,又何必非要行废立之事不可呢?董司空,你觉着是不是这个理呢?” 董卓顿时怒道:“你给老夫闭嘴!老夫已经受够了你那一套狗屁大道理,倘若你再废话,老夫便割了你舌头!” 却见卢植又说:“就算董司空打算割下老身的舌头,老身也要直言不讳——” “他娘的,老夫让你闭嘴听到了没有!”却见董卓立时有些发飙了。 众臣见状,不禁都一阵惊骇。谁知,卢植仍旧发言道:“哎呀,董司空,你且稍安勿躁,听老身跟你说——” “他姥姥的,不议了!”董卓怒极,顿时一甩手便离去了。 众臣见此状况,不禁一阵愕然,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此刻,我不禁有些奇怪,不是说董卓以霸道之势,强行废掉了少帝的皇位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行了呢?这可真是奇怪。 何太后的眼里此时也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她什么也没说,只道了句:“退朝。”便起身了。 等到出了朝堂之后,我不由小声对何太后说:“计划有变,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她说:“小心点。” “嗯。”我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去了。 第八十五章 分裂(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不禁快步前去追上了董卓,道:“董司空,等一下!” 却见董卓不等我开口,就说:“哎呀,成廉啊,你这个法子行不通啊;大臣们没有一人肯赞成的,老夫实在孤掌难鸣啊!” 我笑笑说:“怎么了,平日里您的行事作风不是挺有魄力的么,怎么今日就蔫了呢?” 董卓却说:“哎呀,非是老夫为人胆小怕事,实在是废立皇帝这种事不是寻常人能干得来的,老夫实在没有霍光那样的气魄。” 我不禁说:“废立皇帝这样的事本来就是冒犯众怒的事,这都是由于「忠君」的思想已经在士大夫间根深蒂固的原因,阻力肯定是会有一些的;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以武力胁迫群臣就范,事情肯定能成;咱们要做的事情是重整朝纲,给天下百姓一个平等自由的生活,废掉旧帝、重建新制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不管前面有再大的困难,也必须要去完成;这一切全都看您了。” 这时,一旁的奉先也说:“嗯,贤弟所言极是;司空,为今之计,只能以王霸之势强行为之;不论是否能成,改制都已是迫在眉睫之事了。” “唔。”董卓禁不住沉吟了下,旋即说:“罢了,大不了就是豁出一条命去;只是,其他人都还好说,就是卢植那老家伙有点儿刺头,得先派人去把他给解决了才行。” 我摇头说:“不用,我去把他劝走就是了。” 董卓不禁道:“他为人一向忠诚耿直,恐怕是不好劝的吧?” 我笑笑说:“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董卓便点点头说:“嗯,那好吧;这老家伙既然不肯归附,那就让他离得远远的,省得整日里嘴上一套套没用的屁道理,让人听着心烦;等吃过午膳,老夫便再召集群臣,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给办成咯!” 这时,奉先忽然又说:“司空,依属下之见,还是先去找袁太傅通通气的好,若是能够说服袁太傅的话,事情便很容易能够办成了。” 我不禁点头说:“对对,兄长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袁太傅是如今朝中的顶梁柱,党人几乎全都愿意听他的,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事情的确很容易就能够办成了。” 董卓点点头说:“那好,老夫便摆上一桌宴席,派人去请他过来商议一下。” 我又说:“切记,一定要开诚布公地跟袁太傅说出咱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坦诚相待,成功的几率才能更大一些。” 董卓点头说:“嗯,老夫明白了。” 随后,我便又去拜访了卢植。卢植一听说我来了,倒显得挺高兴的,说:“哎呀贤侄,你可终于来看望老身了,老身还以为你发达了就忘掉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呢。” 我笑笑说:“哪能啊,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您了嘛,顺便还给您老带了些我做的点心。” 卢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说:“哎呀,老身可听人说了,如今何太后的饮食都全权交由你负责,连天子都嚷嚷着非要吃你烧的饭菜不可,看来你的厨艺确实不简单啊!” 我不禁说:“嗯,还行吧,满汉全席三百多道菜式大部分我都会烧,除了像猴脑、熊掌那样的菜我不会做以外。” “乖乖,居然有三百多道菜式啊!”卢植听了顿时惊诧不已。旋即又有些奇怪道:“咦?满汉全席是什么筵席啊,老身怎都不曾听人说过?” 我不由笑了下道:“满汉全席是我家乡的一种盛宴,共分为六道宴――亲藩宴、廷臣宴、万寿宴、千叟宴、九白宴、节令宴;这六宴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合计共有三百二十品;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各种飞禽走兽、山珍海味是应有尽有;当然了,除了这六道盛宴之外,我还会做八大菜系里的各种家常小菜及各种风味的烧烤,所以我会的其实远远不止三百多道菜;如果你一天只吃一道菜式的话,我会做的所有菜式够你吃一年都吃不完哦。” 卢植听完我的解说后,蓦然间已经瞠目结舌了。 我看了看他,不禁问:“怎么了,很吃惊是么?” 他赶忙回过神来,立时吞了下口水,说:“听得老身都有些嘴馋了;何时有空闲也给老身做几道尝尝,好解一解老身肚里的馋虫啊?” 我笑笑说:“以后有机会的,今天我来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您。” 他不禁问:“什么事啊?” 我说:“我是来劝您赶紧带着家小连夜离去的,京城对您和您的家人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卢植不禁神色一动,却问:“你的意思是?” 我说:“董卓要废立皇帝是大局已定的;自从灵帝在西园开设了公开售官的场所,这个国家便已然到了根枯枝朽的地步了;当然,灵帝会干出售官这样的事情来,倒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也只是想以这种快捷的方法,来添补当初桓帝在位时造成的财政赤字;而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变更的时刻了,否则类似于张角那样的叛乱,未来将注定会不停地发生,汉朝灭亡也将是近在咫尺的事;如果大叔您执意要阻挠废立之举,董卓肯定是不会放过您和您的家人的,难道您就真的甘愿为了那无谓的愚忠,而牵累到家小的性命吗?” “唉!”卢植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说:“老身又何尝不懂你所说的那些道理;只是老身身为汉室臣子,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如此老身岂不成了叛逆之臣了吗?” 我微笑了下说:“虽是叛逆之臣,却并不表示你是个恶人;我知道你不想背负叛臣的骂名,所以我才来劝你带着家小离开京城的;既然忠诚与大义之间难以抉择,那也就只能选择独善其身了。” “唔。”卢植沉吟了下,旋即叹息着点点头说:“唉,现下也就只能这样了。” 话说,卢植也是一个是非能够分明的人,只是他跟多数人一样,缺乏破除世俗阻难的气魄。说起来,这个世上能有这种气魄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却说,董卓摆下宴席派人去请袁隗前来赴宴,袁隗倒是没有拒绝,而是欣然应允了。 等到袁隗来了之后,董卓则表现出一副对他很是敬重的样子,笑着说:“呵呵,未曾想太傅竟肯赏脸前来赴宴,着实让卓受宠若惊啊!” 袁隗微笑着说:“司空言重了。” 董卓不由说:“我这人性子直,不大会说客套话;既然太傅肯屈尊前来,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袁隗笑笑说:“你不必再说了,老身明白你的意思。” 董卓不禁有些意外,却道:“您的意思是?” 袁隗回道:“废立之事,老身没意见。” 董卓闻言,顿时高兴道:“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能得到太傅的支持,卓真是高兴万分啊!来,卓敬太傅一盏。” 袁隗不禁说:“喔,董司空请见谅,老身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不便饮酒,还请让以茶代酒。” 董卓便说:“无妨,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 随后,董卓不禁又问:“对了太傅,废立之事乃有图谋不轨之嫌,您何以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呢?” 袁隗微笑了下说:“正如司空所言,天下之主,当以贤明之人来担任;少帝性喜贪乐,毫无进取之心,不若陈留王有人君之仪;虽还年幼无甚大害,然难保终有一日会如昌邑王那般昏庸无道;更何况,当初先帝在世之时,便一直想要立陈留王为储君,如此倒也正好完成了先帝遗愿。” 董卓不禁点点头说:“嗯,太傅所言极是。” 此刻,所有的事情都谈妥了,一切就等最后那一步了。 第八十六章 分裂(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翌日,九月初一,董卓又在崇德殿召集群臣决议废立之事。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反对了。 只见何太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堂下诏说:“少帝守丧,无人子之心,威仪不类人君,今废为弘农王;陈留王协恭谦有度,聪慧明悟,有君王之仪,今立为天子,是为献帝。” 此时此刻,刘辩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而刘协则有些诧异,却只是沉默不语。 却见太傅袁隗走到刘辩跟前拜了一拜,然后解下了刘辩身上的玺绶,接着退下来进献给刘协。然而,刘协却没有立即接下,只是迟疑地看了看一旁的何太后。却见何太后稍稍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接下。于是,刘协便将玺绶接在手里,从此开始了他的帝王之路。 旋即,袁隗又上前恭身对刘辩说:“弘农王,如今您已不再是天子了,还请起身将宝座让与新帝。” “哦,好。”刘辩点了点头,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袁隗便又走到刘协跟前恭身道:“请陛下上座。” “嗯。”刘协点了点头,走到了皇位前跪坐而下。 接着,袁隗再次走到刘辩跟前说:“弘农王,您需在殿下随群臣一同向新帝朝拜。” “哦,晓得了。”刘辩点了点头,便随着袁隗走到了殿下,然后与满朝文武一起向着刘协朝拜。 旋即,刘辩又问:“太傅,这样就行了吗?” 袁隗点点头说:“对,这样就行了。” 刘辩说:“若是没有其它事,朕便玩耍去了。” 袁隗不禁说:“不不,您日后不能再自称「朕」了。” 刘辩不解道:“为什么呀?” 袁隗说:“因为只有有天子才能自称「朕」,您如今已不再是天子了。” 刘辩点点头说:“哦,好,朕——哦不,我明白了;那我可以玩耍去了吗?” 此时此刻,何太后看着自己这个少不经事的儿子,不禁心下叹息不已。蓦然间,她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受,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却听董卓忽然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下去把龙袍脱了,就可以去玩耍了。” 刘辩点头说:“那好,那我去了。” 此刻,我也感到有一些叹息。以前的人们总相信什么天命所归之类的说法,但是从这一刻起人们将会彻底地明白,未来全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而不是靠什么天命。 新帝登基,需要更改年号,于是便将昭宁元年改为了永汉元年。 等到登基大典完了之后,我便随何太后一同回显阳苑收拾东西。以前她的儿子是天子,她被尊为皇太后,可以住在这里。而如今她则要搬去永安宫住了,那是一座冷宫。 住在冷宫之中的,还有一些灵帝生前的妃子。曾经她们全都受过她的气,这一次想来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暂时守在她的身旁保护她,等到她「死」了以后,就可以完全解脱了。 正当我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先前那位我让她很不爽的「刺头内司」叶浛。 “呦,这二位不是那谁吗?噢,我想起来了,是何太后与闵常侍二位;听说您二位不在这儿住了,打算要搬去哪儿呀?”这个臭丫头可真是够烦的,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欠扁的话。要不看她是个女的,我还真想把她给揍一顿。 此时,我正在收拾行装打包,没有搭理那个臭丫头。一旁的何太后不禁皱了下眉头,也同样沉默着没有说话。看得出,她的脾气转变了不少。 那个叶浛见我们两个都不吱声,就更加的趾高气昂了起来,又说:“怎么,前几日不还是颐指气使的「太后娘娘」吗,今日怎就蔫了呢?”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宫女忽然说:“姐姐,不要这样说嘛;不管怎样,她也还是先帝的皇后,我们这些做宫女的还应要敬重她才是;何太后,奴婢来替您收拾行装。” 这位宫女就是叶浛的妹妹叶汐了,她是负责掌管尚沐监的作司。在样貌上她们姐妹俩长得挺相像,但是性格上却是完全的天差地别,她可比她的姐姐温柔善良多了。 叶浛却扯了下嘴角说:“嗤,先帝的皇后又怎样,如今还不是一样被打入了冷宫?就她以前干的那些坏事,能不能在冷宫安然无恙地活着,只怕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你给哀家闭嘴!”如今的何太后虽已被打入了冷宫,却还依旧保持着以往的那副威势。 对此,叶浛却道:“呦,都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还敢这样嚣张跋扈,我看你简直就是皮痒痒了!” 说着,叶浛就想要上来给何太后一巴掌。然而,我却早已先她一步来到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早就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又怎能不提防着她一点。 “啊,好痛,快放手啊!”我手下稍稍有些用力,她被我捏得很痛。相信只要我再稍稍地用上几分力度,她的这只手就可以完全报销了。 这时,一旁帮忙收拾东西的叶汐见状,不禁赶忙说:“哎呀姐姐,你怎可以对何太后如此无礼呢?太后,姐姐她不是有意对您无礼的,奴婢这里向您赔罪了,求您宽恕她吧?” 此时此刻,何太后的心里是感到很有些愤怒的。她从没有想过以往一直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宫女,如今会这样待她。但同时她也蓦然有所反省,也许她以前做的坏事确实太多了,如今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报应而已。 她不禁暗自沉吟不已,旋即说:“罢了,放开她吧。” 我便说:“奉劝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说罢,我便松开了她的手。 叶汐不禁拜了下说:“多谢太后宽恕,奴婢接着为您收拾行装。” 却见叶浛握着疼痛的手腕,恨恨地看了看我一眼,便转身跑开了。 叶汐见状,不禁赶忙喊道:“姐姐,姐姐——唉,姐姐也真是的,怎么就跑了呢。” 我说:“没关系,你去追她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 叶汐便说:“那奴婢便告退了。” 何太后点点头说:“去吧。” 旋即,叶汐便恭着身离去了。 我不由微微笑了下,对她说:“没关系,再忍几天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气了。” “嗯。”她微笑着点了下头,又说:“来,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正在这时,一名侍女突然来报,说:“启禀何太后,老夫人舞阳君来了。” 舞阳君是何太后的生母。一听到自己的母亲来了,她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旋即,就看一位年逾花甲的妇女走了进来,脸上好像还带着一丝不悦之色。 何太后见状,不禁笑着迎了上去,说:“母亲,您怎么来了呀?” 舞阳君却黑着个脸说:“看你干的好事,你怎就忍心下诏废除了辩儿的帝位呢?” 何太后不禁说:“母亲,您有所不知;辩儿他生性贪乐,实在不适合做帝王,做个郡王倒更适合他。” 舞阳君却说:“你呀你,少在这里糊弄我这个老婆子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清楚?你可真够糊涂的你,怎就能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 何太后不禁稍稍有些心虚,却说:“母亲,您在瞎说什么呢。” 蓦然间,舞阳君叹了口气,露出了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说:“行了,你这丫头也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让宫女在旁近身侍奉你,却专门找了个俊俏的小子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如此不合常理之举,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意思;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也拦不住你,只愿这小子日后不要辜负了你就好。” “母亲!”何太后闻言,不禁一阵感动。 这时,我神色一动,不由说:“舞阳君您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的。” 却见舞阳君拍了拍何太后的手,旋即又看向了我,却立时诧异地说:“呦,这小子长得确实挺俊俏的,难怪能让你这丫头鬼迷了心窍呢!” 我一听,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却见何太后破涕为笑,说:“哎呀母亲,看您说的。” 舞阳君笑笑说:“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时,我忽然说:“对了舞阳君,午膳您也留下一起吃吧?” 何太后也说:“是啊母亲,女儿跟您都好久没相见了,此次来了便多留几日吧?” 舞阳君点点头说:“好,便让老婆子送你最后一程吧。” 蓦然间,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貌似这位老人家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也许,当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容易就能看明白一些事情的内涵吧。 第八十七章 分裂(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如今少帝的帝号废去了以后,我便又可以用自己原来的姓氏了,因而我又将姓名改了回来。 却说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着实是个精明的老妇人,她早已事先准备好了一份能够让人假死的丹药。我不禁有些惊奇,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药。然而,老夫人的回答却是,她门下有一位食客是墨家人,这药便是那位食客给她的。 墨家人?墨家不是专门研究唯物主义论的学派吗,怎么也懂得研制丹药?对此,我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我想墨家历来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组织,也许他们之中是有人专门从事于医药方面的研制吧。 何太后跟她的母亲相处了两日,也许这将是她们母女俩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吧。当何太后的「死讯」传出时,满朝文武都不禁一阵诧异,渐而又开始感到有些自危。 朝堂之上,刘协不禁问:“司空,何太后怎会突然故去的?” 董卓恭了恭身回道:“启奏陛下,何太后有逆婆媳之礼,迫死了先帝生母董太皇太后,依照汉家规矩当赐以鸠刑;故而,老臣便替陛下执行了家法。” 满朝文武闻言,不禁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然而,一旁的太傅袁隗禁不住咳了两下,众臣便又都安静了下来。 刘协叹了口气,旋即说:“逝者已矣,悲痛已无甚用处,便依照君家丧礼,将其与先帝合葬吧。” 这时,董卓不禁又说:“启奏陛下,如今百姓受灾,国库贫瘠;老臣以为,丧礼应当办得简单些,以节省财货用以赈灾之需。” 刘协不禁犹豫了下,却说:“如此,怕有些不妥吧?” 这时,太傅袁隗忽然说:“启奏陛下,何太后迫死了董太皇太后,有违礼法孝道;故而,不当为其置办厚葬。” 刘协叹息着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便简单一些吧。” 却见,董卓又说:“启禀陛下,臣司空董卓还有本启奏。” 刘协示意道:“司空请说。” 董卓便道:“老臣欲举荐少然出任尚书令一职,还请陛下准奏。” 尚书令便是尚书台的最高长官,是负责总揽一切国家政务的首脑,有提议国家政策、法令颁布实施的职权。级别上虽然归属于九卿之一的少府,但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因而,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国务院总理吧。 刘协不禁奇怪道:“少然是何许人也,朕怎么不曾听过?” 董卓回道:“回禀陛下,少然便是闵贡了;只因先前为了避讳少帝之帝号,才不得已暂时改了姓名。” 刘协释然道:“噢,原来是闵常侍啊!好,朕准卿所奏。” 董卓便道:“陛下圣明。” 在任职了尚书令以后,我白天要到尚书台去工作,晚上就去永安宫的灵堂给她送吃的。 这一晚,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去了永安宫。到那里的时候,守孝的刘辩已经在灵堂前睡着了,旁边有舞阳君和几名侍女照看着。舞阳君因为年纪大了,通常都很晚才能睡得着。年纪越大觉越少,大概是中国人的普遍情况吧。 “老夫人,您劳累了。”我不禁说。 她笑笑说:“就是在这里坐着,哪里会劳累;倒是你,又要在这里守上一夜,却是要劳累的。” 我说:“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 她不由笑着说:“年轻人,就是精神头足;好了,老婆子带着孙儿走了,不打搅你二人了。” 我点头说:“老夫人走好。” 旋即,舞阳君便走过去拍了拍刘辩,说:“孙儿,快起来了,咱们回屋去睡。” “哦。”刘辩被喊醒了以后,揉了揉眼睛,便站起身来随着舞阳君走了。 等到她们都走了以后,我便用磁场查了下周围,确定了并没有其他人在,便将棺材盖推开了。却说,这台棺材的底部是有小孔的,因而不至于让人在里面待着憋闷。 此刻,她已睁开了眼睛。我微笑着说:“她们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她笑了下说:“我的身子有些僵硬,你扶我出来。” 这是假死丹药所产生的后遗症。一颗药能让人假死六个时辰,苏醒以后身体有会短时间的僵硬的症状。不过没有关系,对于身体的机能并没有多少损害。 于是,我便将她抱出了棺材,放在后堂的床榻上躺下,并找了个垫子给她当枕头。 我微笑着说:“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心来。” 像她这样长时间没吃东西的,需要先吃点稀食来开开胃,然后才能吃干食。否则非但不利于吸收,还有可能会损伤胃黏膜。我为她做了点稀粥,里面加了虾仁和猪皮肘子。却说,吃肘子具有滋阴养颜的效果,女性有空的话可以做一点来尝尝。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她听到后,不禁一阵紧张:“有人来了。” 我笑笑说:“别担心,自己人。” 我便过去将门打开,却见来者正是奉先,他道:“贤弟,你要的东西,为兄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头说:“有劳兄长了。” 奉先道:“贤弟客气;快,将尸体抬进来。” 却见李肃与张骁二人扛着一条布袋子走了进来,随后二人将袋子放下打开。赫然一见,装的正是一具女尸。 我说:“好了,尸体就放在这里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奉先点点头说:“那好,我们便都在外面守着。” 旋即,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我又将门关上了。随后,我走到后堂,问她说:“怎么样了,现在可以动了吗?” 却见她稍稍抬了下手臂,看起来仍旧不能行动自如。 我便说:“算了,时间紧迫,还是我来吧。”说着,我便去解开她身上的素衣。 她见状,不由脸红了下,说:“你不是说要等到成亲以后再那个的么,怎么这会儿就要那个了?” 我不由笑了下说:“你想哪去了;近段时间因为发生洪涝灾害,致使不少人丧生,所以我就让兄长帮忙去找了一具跟你体貌较为相近的女尸来顶替你;这会儿我要给她换上你的衣服才行。” 她释然道:“哦,我还以为你想那个了呢。” 我不禁纳闷地摇了摇头,说:“你呀,太小看我了;就算你找一个绝世美女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不为所动。” 她微笑着说:“是啊,这也正是我会如此倾心于你的缘故。” 我不禁微微笑着摇了下头。也许,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有想法,对其他女人则都视若无睹。相同的道理,每一个男人想必也都是这样的想法。 随后,我替那个女尸换上了素衣和发饰,然后将之放进棺材里。接着又招呼李肃、张骁二人将棺材钉死,便算是完成了此次偷梁换柱的计划。 这时,她的身体也能够将就着活动了,我给她拿了一套侍女的衣服换上。然后对她说:“你先吃点东西,等一下我会带你离开皇宫;之后会有人送你去霍村,以后你就在霍村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她点点头说:“嗯,那日后别人要是问起我的姓名,我要怎么说呢?” 我道:“这个我早已经想好了;以后你就姓太史,名芸,字倾城,青州东莱郡黄县人;对外你就说是从小跟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如今是来寻夫的。” 她不禁笑了笑,又问:“倘若别人要是向我寻问起你往年的事情,我又当怎么说呢?” 我又道:“你就说以前与我素未谋面,这门婚事是二十年前两家的家长定下的;反正你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她点了点头,不禁又问:“那你家里的那个未婚妻,你要怎么跟她说呢?” 我沉吟了下,说:“对她也这样说,看她自己怎么选择吧。” 此时此刻,我已然做出了抉择。虽然,我跟张婧之间也有口头上的未婚之约,但毕竟我不是她一直寻找的那个人,而更重要的是我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恋之情。当初之所以会让她留在我的身边,一来是为情势所迫,二来我也想试着看能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在经过一年的相处后,我发现自己依旧不怎么为她动心。也许,张婧并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 第八十八章 分裂(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如今的皇宫,每一道门都有禁卫军把守,不过这些禁军现在全都是自己人了,董卓早已对新上任的郎中令李儒打好了招呼。 说起李儒这人来,先前他还任职朝中的五经博士,但其实他本人也是通晓武略的,因而早先我就曾向董卓举荐过他。而在少帝还没退位的时候,他便被董卓委以郎中令的职责了。此时,因为董卓出身于秦地,故而便又将光禄勋更改回了秦官郎中令。 在经过第一道门禁的时候,李儒便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不由对他拱了拱手说:“有劳郎中令了。” 他微笑道:“尚书令客气,请随儒这边来。” 随后,在李儒的带领下,我们很顺利地就出了皇宫。对此,我不由很是感激地说:“这一次真是多亏郎中令了,少然感激不尽!” 李儒笑笑说:“尚书令何须言谢,若非得尚书令向司空举荐,儒又如何能做到九卿之位?说起来,应是儒要向尚书令表示谢意才对。” 我不由说:“哪里哪里,我向司空举荐你,是因为你有才能,希望能将你的才能用于实际之处;而我这一次的作为实在是属于走后门的性质,因而两件事情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李儒顿时笑道:“呵呵,尚书令又何须将事事都分得这般清白?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走一走后门又何妨;好了,不多说了,儒这便回去了。” 我点头说:“好,慢走。” 随后,我们便又来到了洛阳城北门,守门的将领是城门校尉伍琼,他也是董卓的亲信。一见面,他便说:“尚书令,您可来了。” 我说:“喔,有劳伍校尉了。” 他说:“尚书令客气;快,开城门。” 旋即,我将她送出了城外,便说:“在家里等着我,不出一二年我就能让情势稳定下来,届时我就会回去了。” 她点点头说:“嗯,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 于是,她便坐上马车,由李肃、张骁二人随从护送她回去。看着她安然地离去,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旁的奉先说:“好了贤弟,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点了点头。随即,我二人便也回去了。 如今已没有顾虑的我,便开始了拟定改制的提议。说起来,能否治理好一个国家,主要就体现在体制上的规定是否合理,以及政策上的规划是否务实。如果没有一个良好明确的方针作为指引,那么这个国家的民众就会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向,从而会使这个国家不能得到正常的发展。 翌日早朝,皇帝身旁的黄门侍郎荀攸一如既往地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这时,我便出言道:“启奏陛下,臣尚书令少然有本!” 荀攸便道:“请尚书令前来奏明!” 于是,我便起身走上前去,然后拜道:“启奏陛下,臣少然以为,国家如今推行儒家的礼制,过于繁琐,实在不利于国家的发展,应当予以废除。”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闻言,顿时一阵哗然。却见一旁的袁隗皱了下眉头,道:“尚书令,你所言恐怕不妥吧?” 我道:“有何不妥?” 袁隗便说:“儒家的礼制乃圣贤之道,是我朝数百年来遵循的典章,如何可以如你那般说废除就轻易废除的?” 我却说:“原来太傅口中所谓的「圣贤之道」,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繁琐规矩;这可真是教少然不得不长见识啊。” 袁隗却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便说:“老子有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是治理一个国家,不过像烹制一道小鲜那样简单罢了;然而,如今的国家,在太傅所谓「圣贤之道」的治理下,竟然把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搞的那样杂乱无序;纵观这些年来,不是外戚争权就是宦官擅政,国库越发的贫瘠空虚,朝中贪污腐败的现象也越发的普遍;我可实在看不出这狗屁倒灶的「圣贤之道」,究竟有个毛用!” 袁隗不禁立时怒道:“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黄毛小子罢了,竟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当这朝堂是什么地方?不要以为陛下委任你为尚书令,你便可恣意妄言!” 我却笑了下说:“不错,我的确只是个黄毛小子;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天子是一国之君,要不要采纳我的建议由天子说了算;话说您老在这里当堂撒泼,究竟是在欺天子年少呢,还是在倚老卖老呢?” “你放肆!”袁隗顿时更加地愤怒了。 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再争执了;尚书令所言不错,天子是一国之君,采不采纳臣下的建议,理应由天子作决断。” 袁隗却道:“你们这分明是在欺天子年少!” 蓦然间,刘协突然说:“袁太傅,您请息怒;且先听少爱卿将话说完,随后再行商议决断。” “唔。”袁隗缓了缓胸中的怒气,拱手道:“诺。” 旋即,刘协便说:“少爱卿,你且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朕若觉着所言有理,便会予以准奏。” “诺。”我拱了拱手,旋即又道:“一个国家若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有一套先进合理的行政体制;一个国家的衰落,通常不是因为决策者的失误,就是因为体制的不合理;而体制的合理性,主要体现在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是否合理,以及司法的执行力是否到位;《素书》有曰「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因而,就算君王再怎么圣明,倘若属下的臣子不能做到与君主同心协力,那么对于这个国家的政权来说,还是一样不能稳固。” “哼,你口中所言,与儒家的「忠」又有何区别?”这时,袁隗不由轻哼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轻鄙之意。 我则说:“当然有所不同;儒家所谓的「忠」,仅仅只是对于君王一人的忠而已;然而,按照道理来说,这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倘若君王的决策是昏庸无道的,难道做臣下也要愚忠的服从吗?” “你――”袁隗虽然不服,却也一时无从反驳。 一旁的董卓附和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以为尚书令所言有理。” 刘协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朕也以为少爱卿言之有理;少爱卿,方才你所言「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是为何意?” 我回道:“回禀陛下,所谓「衣不举领者倒」,说的是身为一个组织的领袖,若没有足够的号召力,让属下有才能之人甘愿为其效力,那么这个领袖所统领的组织将很容易会倾倒;而「走不视地者颠」,则是在说身为一个领袖,若不懂得体恤基层的疾苦,时间久了以后,基层的实干者一旦对领袖有了怨言,那么这个领袖手中的政权也同样很容易会被颠覆。” 群臣闻言,有不少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有袁隗轻嗤一声,一脸的不屑之意。 刘协闻言,点了点头说:“嗯,言之有理;少爱卿,还请接着说下去。” “诺。”我应了一声,旋即又道:“陛下,在臣接着说下去之前,臣想斗胆寻问陛下一句,是否想让国家的统治真正的长治久安?” 刘协不可置否地说:“那是自然。” 我便说:“既然如此,臣建议陛下废除封建阶级体制,改用「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制度,并将原先的世袭制改为禅让制;如此,国家的统治就一定可以长治久安,乃至于千秋万代。” “啊?这――这――”满朝文武闻言,不禁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窃窃私语不已。 “大胆少然,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悖逆之言!启奏陛下,臣太仆袁基以为,少然口出狂言,意图某朝篡位;依照我朝律法,当判其诛夷三族,车裂之刑!”蓦然间,时任太仆的袁基突然上前拜道。 袁基乃是袁逢的嫡长子,袁绍的异母弟,袁术的同母兄。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该发飙的时候却也丝毫不含糊。 话说,我所提出的这番建议,在这个君主专制的时代是属于大逆不道的思想,的确是要被判死刑的。然而,先前我之所以要计划施行废帝之举,目的就是为了要改元换制。如果新的制度不能得以成功实施,那么先前废立皇帝的举措还有什么意义吗?因而,眼下的局面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 第八十九章 分裂(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刘协听了我的建议,也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大概他也明白将世袭制改为禅让制是什么意思,因而他会意外是在所难免的。 却见一旁的袁隗忽然冷笑道:“哼,这小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竟妄想要陛下将世袭制改成禅让制,还口口声声说可以让国家的统治长治久安,乃至于千秋万代?真是可笑至极!” 蓦然间,董卓似乎心有所动,却道:“是否可笑,只怕唯有陛下方能定夺。” 袁隗不禁冷眼看了看董卓,却道:“董卓,不要以为旁人都不清楚你提议废立的心思;你这粗鄙之人不过是想欺当今天子更加年少,于你更加容易挟制罢了!” 董卓立时怒道:“你放屁!老夫原以为你这厮赞成废立,是为了选贤任能,重整朝纲,未曾想你竟是个有私心的人!” 袁隗不由还击道:“胡说八道!老身若是个有私心的人,又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赞同废立?你这根本就是污蔑!” 此时此刻,众臣见状不禁都一脸愕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嗤。”董卓却啐了下说:“老夫会污蔑你?笑话,老夫说的根本就是实话;你若不是个有私心的人,那你赞同少然的提议啊?” 袁隗却道:“荒谬!老身乃汉室臣子,如他那般大逆不道,悖逆妄言,岂能与他苟同?” 董卓冷笑道:“汉室臣子难道都是一群只知徇私舞弊的佞臣,愚不可及的腐儒吗?” “你――”袁隗脸色一变,却立时发怒地指着董卓道:“你放屁!” 董卓不禁又冷笑道:“哼,原来太傅也会如老夫这般粗鄙之人一样,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粗俗之语来,实在教人刮目相看啊。” 袁隗却道:“老身都是被你这粗鄙之人给逼的!” “哎呀,好了好了。”蓦然间,刘协皱着眉头发话了,却说:“您二位都是当朝重臣,何必为了礼节之事而争执不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哼!”二人闻言,虽都不再继续争执下去,却也各自将头扭到一边去。 旋即,刘协又说:“少爱卿,朕不是不明白你方才所说的道理;可是,若要将世袭制改为禅让制,势必会使皇位落于外姓人之手,如此朕又如何对得起汉室的列祖列宗啊?” 我便回道:“回禀陛下,当初周天子分封诸侯,不过短短数百年的时间,各小诸侯国就纷纷被吞并,以至最后中原土地尽归秦国所有;然而,秦国虽力能横扫六国,建立新的统一王朝,却又在极短的十数年间便被颠覆了;试问,他们的后人又将如何向自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这……”刘协闻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一旁的袁隗又道:“天下一统,实乃时势所趋;秦朝灭亡,归其所行无道;如此,与将世袭制更改为禅让制又有何干系?” 我便说:“干系大了去了;陛下,刚才臣已经说过,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不论是哪一个朝代,都不可能永远将国家的政权据为一家之有,这同样也是时势;倘若不能顺势而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汉朝灭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啊?”蓦然间,满朝文武顿时间都炸开了锅,不少人都纷纷指责我口不择言,罪大恶极。 对于他们的指责,我丝毫不以为意。却见董卓立时斥道:“都他娘的给老夫闭嘴!谁再唧唧歪歪的,老夫便割了他的舌头!” 众臣闻言,不禁都立时吓得闭上了嘴。 其实,在临上朝之前,我就私底下稍稍向董卓透露过这番提议。当时他也感到很是诧异,认为这不大可行。 当然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提议,难免会受到众臣唧唧歪歪地一番指责,只因他们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实在太根深蒂固了。 然而,朝廷当下腐朽深入骨髓的状况,便已然从事实的角度,证明了儒家的思想并不能真正长久地有利于国家的发展。因而,改制是迫在眉睫、必需要执行不可的事情。 可以说,朝中大臣绝大多数都是极其反对我这番提议的,就连刘协似乎都不显赞同。然而,反对的人虽占了大多数,却并不意味着我的提议就是错的。 却见刘协皱着眉头犹豫道:“少爱卿的提议,还是暂且搁下,待朕回去好生思虑思虑;朕累了,散朝吧。” “诺。”荀攸应声,便上前一步道:“天子起驾,退朝!” 众臣不禁都拜道:“恭送陛下。” 散朝以后,众臣不禁大都对我冷眼以待。对此,我却面无表情,不以为意。 出了宫殿以后,董卓不禁又问我说:“如今百官大都反对改元换制,如此恐不利我等日后执政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真理通常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他们那些人反对,是因为他们愚昧,并不意味着我们的作为就是错的;他们愿不愿意支持,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皇帝能想通就可以了。” 董卓点点头说:“嗯,说的也是;只是,老夫一听到那帮大臣唧唧歪歪地吵个没完,头都疼了。” 这时,一旁的李儒忽然笑笑说:“儒生大都是一班爱唠叨的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禁不住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李儒,却问:“你之前不也是研究五经的儒生吗,怎么也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李儒却笑道:“话虽如此,儒却也认为尚书令的提议是有道理的;也许,这个国家的体制确实需要改一改了。” 我点点头说:“看来,百官之中还不乏真正有见识的人。” 李儒却道:“哪里哪里,比起尚书令来,儒自问不及。” 我笑道:“你太过谦了。” 论职级,李儒位列九卿比我要高一些,但他对我却表现出一副敬重的样子。这不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论学识他丝毫不比我差。 这时,黄门侍郎荀攸突然前来,说:“攸这里打搅几位了;司空,尚书令,陛下有旨,召二位入寝宫觐见。” 一旁的董卓不禁神色一动,却问:“这才刚散朝,天子怎又要召人觐见了?” 荀攸笑笑说:“自然是要商议方才提议之事咯。” 我不由微笑了下,说:“看来天子的心中也是个通透之人。” 随后,我二人便随荀攸前去面见刘协。入了寝宫之后,我们先向刘协朝拜了一下,而后刘协示意平身,又道:“少爱卿,方才朝堂之上你所言施行「人人平等」,朕听着似乎有道理;但为何要将世袭制改为禅让制,朕却不是很明白,可否为朕详细说说?” 我恭身道:“回禀陛下,所谓「人人平等」,即指人与人之间可以有高低之别、长幼之序,但却不能有尊卑贵贱之分,也不能有种族、性别歧视;只有这样,世人才能够做到和睦相处、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共同进退,国家也才能够更好的长治久安;说白了,「世袭制」不过只是一种想要将国家政权作为一家拥有的自私体制罢了;《素书》有曰「败莫败于多私」;因而,臣所言「汉朝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并非是危言耸听。” “唔。”刘协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又很是为难地说:“可是,满朝文武大多以太傅马首是瞻;太傅极力反对改制,朕又如何是好呢?” 我说:“袁太傅一党会反对是很正常的事情,只因一旦施行了新制,他们祖上所传下来的封爵全都要除去;届时贵族与平民之间将平等而立,名门之后与草莽竖子也无甚差别;这样便等于极大地动摇削弱了他们的地位和利益,他们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陛下不用担心,这一点早就在臣的意料之中了,只要陛下完全相信臣,臣就一定能够扭转乾坤。” 刘协点了点头说:“朕尚年少,许多事情都不甚明了;好吧,朕相信少爱卿说的是对的,且再试试看。” 董卓与我不禁恭了恭身,我又道:“陛下但请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助陛下完成旷世伟业。” 蓦然间,一旁的董卓若有所思,眼神之中却似乎带着一丝疑虑之色。 第九十章 分裂(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后,我与董卓便退出了皇帝的寝宫。蓦然间,董卓不禁对我说:“少然,改元换制,整顿朝纲,是为了建立一个政治清明的朝廷,这本是正当之事;可也要注意适可而止,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 我不禁说:“司空的意思,是在担心少然没有能力收拾可能会出现的乱子吗?” 董卓却道:“当然不是;老夫的意思是,这世上有才华的士人,心中所愿不过封侯拜相而已;倘若要将封建制完全废除,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肯再为国家效力呢?” 我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士人的效力,而是为了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可;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唔。”董卓不禁沉吟不已,旋即又很是犹豫道:“话虽如此,可你确定有把握应对将来会出现的乱子吗?” 我微了下嘴角说:“我既然施行了废立的计划,就一定有把握应对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只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您愿不愿意支持我?” “唉。”董卓禁不住叹了口气,说:“罢了,老夫就再赌一回吧。” 说起来,先前董卓肯赞成施行废立的计划,除了有何太后授意的原因外,也抱有一种赌博的心理。对于他的这种心思,我又如何能不明白?然而,为了能够让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更早一些强大起来,此刻就算前方有无尽的刀山火海,我也非要闯一闯不可了。 翌日早朝,刘协让我将提议改制后内容呈上来,然后命人念给大臣们听,打算试试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对于改制的内容,我早已写好了一份书面报告,大纲内容如下:天子欲改元换制,以匡正社稷,富国强民,建立先进文明、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臣成廉以为,既欲革新,便要革之彻底,方才为妥。 首者,废除封建贵族礼制,将「封建制」改为「郡县制」。正如臣成廉所言,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国家之命脉应为至高无上者,国家以内所有国民皆应遵从国法之规定,连同天子亦当如是。天子治国,当依理而行,不当以尊而行。国民之间,除去上下之统属关系外,皆应平等相待,和睦相处,彼此不应有尊卑贵贱之分别,也不应有种族性别之歧视。 次者,国家政权之体制。可采用执政内阁之形式。皇帝为最高行政长官,总揽国家一切行政大权。其下属三公各司其职,司徒负责掌管教育及司法;司空负责掌管内政及外交;太尉负责掌管国防及治安。三者互不统属,皆归皇帝节制。 如这般政权体制,大体看似与前制并无甚不同。然实则其不同之处在于,国法之中需明确做出规定。为了避免日后皇帝因权力过大,做出以权谋私之行径,如皇帝在位期间,做出贪污受贿、颠覆国家政权体制此类行径,三公可联合表奏天下,依法弹劾皇帝禅位。 另,为了避免三公图谋不轨,做出意图篡权之行径,每人均配发一名副官,予以监察并协助其处理日常之公务。若发现三公有做出违反国法之行径,副官当及时奏报天子,一旦天子查证属实,可依法下令免除三公一切职权。 如上所述之二者,即为上到皇帝,下至平民,在国法面前一律平等!州、郡之行政制度,亦可按此等性质。 再者,军事兵役之制度。军官者除却采用先前之「官位制」,宜另加采用「衔位制」。即军职之高低,决定统兵之多寡;军衔之高低,决定俸禄之多寡。 采取此等军制之益处,在于行军作战期间,若统帅不幸战死,且无副将能接替全军统领之责,便由军衔最高之将士担负临时指挥之责。 四者,民生政策之实施,当在国民生产能力承受范围以内,施行合理之税率。且所收取之税粮,皆应全部归为国家公有,用于国家之发展及民生之建设所需。所有公职人员连同皇帝在内,将依照级别高低,从国库中领取规定之俸禄。皇帝将不再有权从国库中取财以作私用。 所谓「国家」,意为先有国,而后方能有家。只要国强大了,家自然也就富有了。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理应谨记为公者须抱以「为国奉献、为民奉献」之高尚品格,及不得为了谋取个人私利做出「损害国家安定及民族团结」此类卑劣行径。如臣成廉家乡有俗语曰「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捉老鼠」。故而,望众位同僚慎虑之。 当荀攸将以上这些我写的大纲内容念出来的时候,满朝文武都不禁瞠目结舌,整个朝堂静得简直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然而,让人意外地事情还是发生了。蓦然间,袁隗又说话了:“启奏陛下,老臣袁隗以为,尚书令少然口出狂言,践踏纲纪,悖逆礼法,是为叛逆;依照国法,可判减死一等,发配边疆。” 这时,一旁的袁基也道:“臣太仆袁基附议太傅之言!” 接着,袁氏一党的大臣们也都跟着附和道:“臣等亦附议太傅之言!” 我不由暗自冷笑,你们这帮自私自利的混蛋,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感到后悔的。 刘协看似颇为无奈的样子,只因满朝文武大都持反对意见,这让他这个新上任不久的皇帝无可奈何。 蓦然间,李儒突然道:“启奏陛下,臣郎中令李儒以为,尚书令少然公忠体国,故然言语之中有所冒犯,也不应予以降罪。” “唔。”却见袁隗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心下很是不悦。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董卓也开口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附议郎中令所言。” 这时,袁隗又打岔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尚书令少然生有反骨,未防危害大汉社稷,即便不判其发配,也应将其革职,贬为庶民,且永世不得再录用。” 袁基等人见状,又连忙附和道:“臣等附议。” 此时此刻,董卓满脸地怒不可竭。他很想发飙,可是他无可奈何,却只能暗自忍耐着。 “唉。”刘协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说:“传朕旨意,革去少然尚书令之职,贬为庶民――”说到这里,刘协禁不住看了看我,眼中充满了无奈地歉意,旋即便又接着说:“且永世不得再予以录用,即刻执行;好了,今日的朝会便议到这里,散朝吧。” “诺。”荀攸恭身应命,便朝前喊道:“天子起驾,退朝!” 众臣拜道:“臣等恭送陛下!” 蓦然间,袁隗看着我轻蔑地哼哧了一声,貌似在说:竖子,跟老夫斗,就凭你还差得远了。 然而,我却暗自冷笑。原本袁隗若是能从了我提出的建议,他便可以避免未来被灭门的下场。可是,他却舍不得自己所拥有的那点利益,而执意排挤我。虽然他能得到的利益不少,但也最终造成了被灭门的下场。 话说,董卓的性格原本是比较霸道蛮横的。平素有我在他的身边,他还是比较能够克制一些的。可如今我将要就此离开了,只怕再也没有人有足够的能力让他自行收敛了吧。 也许,之前我没有计划实施废立皇帝的举措,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这是一种因果关系。但是,若我真的没有那样去做,这个不公的世道便不会因我而开始改变。这也是一种因果关系。所以,我并没有失败,成功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九十一章 裂变(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VIP自主定价正在审核中,暂时还上传不了VIP章节。为了不断更,所以就改变原定计划,再发一些公众章节给大家看。) 散朝之后,我便回到尚书台将印绶归了位,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打算离开了。此时,整个尚书台的同僚几乎都以轻蔑讥讽之色相待。一般比较刚直的人可能都会受不了他们那副样子,但我却并不以为意。 当然,也不是说士大夫间就没有没有其他有见识的人了。除了郎中令李儒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外,我属下吏部尚书周毖的立场也不属于袁氏那一派的,虽然他私下里跟袁家也有一些交情。 周毖站在一旁,为我不能得志而露出满脸叹息的样子。此时,他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拱手说了句:“尚书令走好。” 虽然我出任他的上司才短短的几天而已,但我却可以明显感觉出他对我的敬重,而他的年纪却要比我大一些。 我微笑着说:“我已经不是尚书令了,你不必这样。” “唉。”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您这一走,只怕腐朽的朝纲又不得重整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我微了下嘴角说:“没关系,眼下的情况只能说整个朝纲还混乱得不够彻底,等到有朝一日混乱到崩溃的时候,那些人就能够明白自己的作为是多么的愚蠢了;正所谓「无为而无所不为」,如今我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事情就会按照我所预料的那样去发展。” 他看似有些茫然不解,却说:“何以见得?” 我笑笑说:“很快你就会明白了;好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他听了我的话,不禁感到很是意外。旋即,他对着我离去的背影恭了恭身,说:“少公走好。” 出了尚书台以后,又遇到了奉先。我不禁微笑道:“兄长,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他点头说:“嗯,司空摆下一桌宴席,命我前来请你过去赴宴,说是为你践行。” 我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兄长你还是帮我带个话给司空,让他多警惕一些;袁氏现在已经把我给撵出朝廷了,接下来应该就会设法对付司空了;袁隗身为太傅,又参录尚书事,如果一旦让他抓住了司空的把柄,他就一定会借机大作文章,将司空撵出朝廷,届时一切朝政大权都会落入袁氏一门的手中;因而,一定要让董司空处事沉稳冷静一些;如今没有我在一旁把控大局,一切就要靠兄长你了。” 奉先听我这样说,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却说:“没有贤弟你在一旁操持,为兄的心里也没有底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兄长也不用过于多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政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这里面并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成王败寇;如果你胜了,那么你就是王道,因而你需要不择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实力,来将那些想要消灭你的敌人给消灭掉;只要你不气馁不放弃,最终的胜利将会是属于你的。”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贤弟良言,为兄记住了。” 我笑笑说:“那就好;对了,最近有嫂子的消息吗?” 奉先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唔。”我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别担心,我想嫂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他叹息着点点头说:“但愿吧。” 我又微笑着说:“好了,兄长你多保重,小弟这就走了。” 他点点头说:“贤弟保重。” 此时此刻,在太傅别苑中,袁隗正在亭子里给湖里的锦鲤喂食,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 却见袁基缓步走到跟前,恭了下身说:“叔父,那个少然已经离开了。” 袁隗微了微嘴角,说:“我知道了;说起来,这个小子倒是挺有一些才能的,只不过他太天真了;若他能够为我所用,必然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跟了董卓那个粗鄙的蛮夷,实在是让人痛惜啊。” 一旁的袁基不由点点头说:“叔父所言极是;下一步,您看该如何对付董卓呢?” 袁隗沉默了一会,旋即说:“既然董卓已经鸠杀了何太后,就再让他跟何氏的仇怨结大一些。” 袁基似懂非懂地问:“叔父言下之意是?” 袁隗微笑了下,说:“暗中派人去将何苗的棺椁从坟里扒出来,以乱刀分尸,扔于路边;接着派刺客去刺杀何太后的生母舞阳君,再将这两件事情全都嫁祸给董卓,不怕搞不垮他。” 袁基稍有些诧异,却道:“如这般做法,是否太阴狠了一些?” “唔?你是这质疑我的决议吗?”袁隗顿时有些不悦道。 袁基不由忙道:“小侄不敢。” 袁隗便说:“去吧,就按照我说的办。” “诺。”袁基领命而去。 袁隗看着湖水中翻滚的锦鲤,不禁微起了嘴角说:“董卓啊董卓,就凭你个无谋的憨货也想跟我斗?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都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奉先回到司空府,将我的话回禀了董卓。对此,董卓不禁叹息道:“此事全都要怪老夫,是老夫太无能了。” 奉先不禁说:“司空,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处;只能先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董卓点了点头说:“也罢,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应该怎办做?” 奉先沉吟了下,旋即说:“京城的兵权,如今大半都已掌控在了您的手中,只有西园军与虎贲卫还在袁氏的手中操持着;另外,左将军皇甫嵩也是属于袁氏阵营的人,但他此刻尚在西凉平韩遂、马腾之乱,暂且不足为虑;剩下唯一要顾虑的人,就是汉室宗亲、太尉刘虞了;如今幽州方面张举、张纯乱军已经剿灭,塞外叛乱的异族也已归降;倘若刘虞也是站在袁氏阵营一方的话,凭借他的威信,想要将我们排挤出朝廷,将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唔。”董卓不禁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又说:“是啊,刘虞此人平素威望甚高,倘若他也站在袁氏阵营一方的话,于老夫将是极为不利的;可是,又如何能让刘虞不支持袁氏呢?” 奉先摇了摇头说:“这个,只怕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要袁隗将贤弟提出的新制举措拿给他看,恐怕他将会视我们为汉室叛逆,欲除之而后快;除非,他本人也是个极其反对封建礼制的人,否则此事必然一点希望都没有。” “唉。”董卓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那可如何是好啊!” 奉先稍稍沉吟了下,却说:“此事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斡旋的余地,只要司空命牛辅率领河东数万凉州军士前往京城以西屯驻,那么在兵力上我方将完全会压制住袁氏一方;如此,对我们来说情势将更为有利些;只是,这样一来,白波贼的叛乱又难以平息了。” 董卓却说:“无妨,那班人不过都些胸无大志的寇贼罢了,给他们些好处就可安份下来;只要老夫能稳住京城的情势,即便那般寇贼再起来兴风作浪,老夫也可派兵一战平之。” 奉先点点头说:“如这般也好。” 这时,董璜突然走了进来,说:“叔父,兵曹张辽奉大将军之命,前往河北募得千余精壮归来,请求面见叔父。” “喔?”奉先闻言,不禁说:“文远回来了?快请他进来。” 董卓不禁有些奇怪,却道:“奉先,这张辽又是何许人也?” 奉先不由笑道:“司空有所不知,张辽字文远,是雁门马邑人,与属下都曾在丁原帐下效力;此人也是个甚有武艺之人,为人有勇有谋,且又统兵有方。” 董卓释然地点点头说:“好,快去请他进来吧。” “诺。”董璜应命而去。 话说,当初蹇硕派张杨回并州募兵,在募得了数千兵勇后,却正好遇上了白波军寇掠上党。因而,他就留在壶关帮忙抵御白波军的侵略,至今尚未归来。要不然,董卓的兵力必然又将会增强一些。 第九十二章 裂变(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说起张辽的兵曹一职,全称应为兵曹从事史,归属于司隶校尉节制。但如今张辽得知了京城里的情势突发了变数,不过短短的十天之内就发生了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变故,这不免让他感到很是诧异。而后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选择脱离袁氏阵营,投靠于董卓麾下。于是,他便主动前来拜访董卓。 而后,董卓便接见了张辽。却见张辽进门后,便拱手道:“兵曹从事史张辽,拜见司空。” 董卓笑道:“哈哈,免礼免礼;文远募兵归来,多有劳累,快坐下喝杯茶歇一歇。” 张辽又道:“多谢司空。” 于是,张辽便在一旁跪坐了下来。 这时,奉先不禁笑着说:“文远,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张辽笑笑说:“承蒙吕主簿惦记,辽近来还不错。” 奉先说:“你我都是旧相识了,不必如此见外。” “好。”张辽点了下头。 却听董卓问道:“对了,你不是袁绍属下的人吗,为何要来拜见老夫呢?” 张辽不禁说:“实不相瞒,辽见司隶校尉弃官而逃,心下觉着袁氏之后,不过大都是一班纨绔子弟罢了;虽甚有虚名,却终不足以成大事;故而,辽特来拜访司空,望司空予以留用。” 奉先不由说:“司空,文远出身书香门第,虽才二十出头,却处事谨慎沉稳,有独当一面之才,可堪一用。” “嗯。”董卓闻言点了点头,便说:“好,如此你便以兵曹一职,假行司隶校尉之责;假职期间,可按司隶校尉的职级领取俸禄。” 张辽不由拱手道:“多谢司空倚重,辽必当不负所望!” 董卓点头说:“如此甚好。” 是夜,袁基吩咐属下食客说:“按照计划好的,去将何苗的棺椁挖出来,然后以乱刀分尸;切记,此事栽赃于董胖子要做的像一些,一定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来。” 属下人应道:“袁公但请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袁基点头说:“好,你们去吧。” “诺!”几人应命离去。 旋即,袁基又看了看一侧站着的另一个人。只见此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中,丝毫看不清面容长得什么样,唯一能让人感受到的,便是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杀气。 “唔。”袁基沉吟地看了看他,却说:“刺杀舞阳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当然,我诡瞳要杀的人,还从未曾失手过;只要给的钱够,就算是去刺杀当今天子,我也照样能办成。”蓦然间,此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迷幻,迷幻之中还带着一丝玩味,玩味之中又凸显出一股浑厚的音色。总之,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让人见了就会觉得非常危险的角色。 袁基不由说:“禁宫之中,高手如云,你可千万不要大意了。” 然而,他却不以为意地说:“高手?哼哼,在我眼中,他们不过都是一群废物罢了;就算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少然,我也照样不会放在眼里。” 袁基却笑了笑说:“知道你是当年称雄于京师的第一剑客王越的徒弟,然而在我看来,你的武功未必能及得上那个少然;莫说是少然了,就算是对上吕布,你的胜算恐怕也不大;好了,别在这里说大话了,快去办正事吧。” 他却不屑道:“哼,诡瞳会让袁公看到,我天下第一刺客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说罢,这个叫诡瞳的刺客身形一转,便迅速地离去了。 此时,舞阳君还带着刘辩在为「死去的何太后」守着灵堂,以掩人耳目。蓦然间,一阵阴风刮过,灵堂上的油灯被吹得猎猎作响,眼看着似乎将要被吹灭了一样。 舞阳君见风有些大,像是要下雨了,于是便起身想去将门关上。然而,当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道黑影却突然出现了。 “哎呦!”舞阳君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旋即一看是个人,她不禁拍了拍心口说:“大半夜的还以为见了鬼呢,真是骇死老婆子了!我说你是什么人呐,怎穿成这副模样?” 这黑影便是诡瞳了,他对于老夫人的表现明显有些意外,却道:“奉当朝司空之命,为了以绝后患,特来取你性命!” 舞阳君闻言,顿时露出满脸诧异之色。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寒光嗖的划过,她顿时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了。定睛一看,原来她的喉咙被诡瞳一剑削断了,鲜血正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此时此刻,这间灵堂里除了刘辩以外,就没有第三个人在了。只见刘辩此刻正瞠目结舌,露出满脸惊惧之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随后,舞阳君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刘辩跪在原地却依然没有丝毫动作。 诡瞳看向了他,稍稍沉吟了下,说:“小子,若有人寻问起,你便说刺客是当朝司空派来的,明白了吗?” “哦、哦。”刘辩点了下头,脸上的惊惧之色依然没有消退。 于是,诡瞳打算转身离去,蓦然间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便一把抄起舞阳君的尸体,扔在了门外的林子里。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做似乎更加残忍一些,更能凸显出董卓蛮横的行事作风。 翌日,何苗的尸体被乱刀分尸,以及舞阳君被刺客杀害的事情,一大清早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由于人们都听说过董卓行事作风一向强横,因而大家很容易就相信了这两件事情是董卓干的。并且,在袁隗的授意下,史官还特意将这两件事情载入了史册。 而后,刘协召集百官上朝,便议论起了这件事情的真伪。 负责查处此事的廷尉荀爽上奏说:“启奏陛下,臣已派人仔细勘察过;舞阳君被刺客杀害时,弘农王亦在场,言及刺客为当朝司空所遣;另外,已故车骑将军何苗尸身为歹人乱刀分尸,何苗长子何钦亦言及那些歹人均为当朝司空所遣。” 对此,满朝文武不禁哗然,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有李儒等几人对此事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不大相信是董卓派人干的。 却见董卓立时大怒,直骂道:“去他娘的,就算老夫再怎样蛮横,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毫无道理之事!且不论刨掘何苗的尸身与刺杀舞阳君之事是否老夫所为,单论如此作为对老夫有什么好处吗?” 然而,袁隗却说:“哼,你董司空一向妄自尊大,想做什么全凭自己的意志,谁又晓得你为何要那样做?” 袁基也说:“所谓人心隔肚皮,一个人的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断然不会是外人所能轻易看出来的。” 董卓顿时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袁基却嗤笑道:“怎么,被人说中了,所以才会恼羞成怒是吗?” “你他娘的再恣意妄言,信不信老夫一刀砍死你?”董卓立时想要去抽身上的佩刀,却突然才发现自己的佩刀竟然没带在身上。 袁基不由轻蔑地笑道:“连刀都没带还想砍死我?要知道朝堂之上是讲礼法的,如你这般不尊礼法的粗鄙之人,根本就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这时,司徒丁宫也道:“启奏陛下,臣司徒丁宫以为太仆所言不错;司空董卓先是派人刨掘已故车骑将军尸棺,将其乱刀分尸,抛于路边;继而又派遣刺客残害舞阳君,将尸首弃于御树林中;如今又不尊礼法,咆哮朝堂;臣丁宫以为,司空董卓罪不容恕,按律当撤其司空之职,收其前将军印绶,压送廷尉予以论罪惩处!” 立时间,袁氏一党的人全都附和道:“臣等附议。” “这――”刘协见状,不禁很是犹豫。 却见董卓冷笑道:“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等谁敢动老夫一下试试!” 蓦然间,廷尉荀爽出言道:“启奏陛下,依臣荀爽之见,当下虽有证人指控刨掘何苗尸棺及残害舞阳君之事者,均为司空董卓所派遣;然证据并不充分,尚不能予以定罪;待廷尉侦查到确凿的证据后,方才能予以定论。” 话说,荀爽是荀攸的叔爷爷,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却只是一个没有做过官的士人。不过他在民间有很高的声望,与他的七个兄弟号称为「荀氏八龙」。因为我先前的推荐,如今他被董卓提拔为九卿之一的廷尉,也可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荀爽本是一个明是非的人,又受到了董卓的器重,因而此时他才出来说句公道话的。 适时,郎中令李儒及太中大夫杨彪等几人也道:“臣等附议廷尉之言。” 刘协闻言,便点头说:“甚好,便依荀卿家所言。” “哼。”董卓不禁朝着袁隗等人轻蔑地笑了下。而袁隗却沉吟不已地看向了年迈的荀爽,眼神之中蓦然透出一丝阴怨之色。(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裂变(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下朝之后,董卓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司空府,显得很是不悦。奉先听说董卓回来了,便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前去询问朝中的情况。 奉先一见董卓脸色如此不佳,心下顿时些许了然,稍稍沉吟了下便说:“刨棺戮尸及残害舞阳君之事,如今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对于司空您的名声可谓极有损害;然此事毕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还不可以轻易下定论;不知众臣商议的结果怎样,天子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哼!”董卓气闷地不已,却说:“不说还好,一说老夫就来气;那班混账竟然妄图联名上奏,迫使天子撤销老夫的职权;哼,也不看看天子是谁扶持登位的,竟敢在老夫的跟前叫嚣,简直是不知死活!” “唔。”奉先闻言,禁不住又沉吟了下,旋即说:“看如今的情势,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被动了,得适时发起反击才是。” 董卓便说:“派人去传告牛辅,让他率领大军连夜赶来,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京城;届时强兵在手,谁若再敢与老夫作对,老夫便灭了他!” 奉先却摇摇头说:“不,仅有强兵在手还不够,还需得将公卿的把柄控制在手中,方才能挟制得住他们。” 董卓闻言,不禁问:“当如何控制他们的把柄?” 奉先回道:“可让尚书台下一道诏书,征召公卿以下官员家中子弟入宫服侍,以充补当初宦官所行之职;如此,公卿子弟的性命便都掌控在了您的手里,公卿行事必然也会有所顾忌。” “嗯。”董卓点了点头,旋即笑道:“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唔。”蓦然间,奉先禁不住沉吟不已。一直以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懂得耍阴谋诡计的人,但迫于当下的情势,他却不得不做出一些原本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当诏书下达之后,各公卿家的子弟都感到很是高兴,只因可以近身侍奉天子,就意味着有通过展示自己而得到加官进爵的机会。这件事情让袁隗感到很是意外,不过他的心下却是有些警惕的。虽然他一时弄不明白董卓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绝不相信董卓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了。 而后,当牛辅率领大军赶至京城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公卿以下的官员都不禁恐惧不已,这时他们才都恍然明白过来,董卓先前的举动是什么目的。 紧接着,董卓便又上书,奏请册封太尉刘虞为大司马;太尉一职则由自己来担任,兼领前将军事。刘协准奏了,并另外加赐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仪仗斧钺、卫士虎贲,以及加封其郿侯爵位。 于是,董卓便又搬入了太尉府中。 对于董卓的所作所为,袁隗虽然恨的牙痒痒,但却只能看在眼里而无可奈何。 此刻,身处太尉府中的董卓不由冷笑道:“哼哼,就凭袁隗那个老家伙,还想跟老夫斗?简直是不知死活!若不看他是当朝重臣,袁氏在士人间颇有名望,老夫早就把他给灭了。” 一旁的奉先不禁说:“太尉,此时京城的一切兵权虽名义上都归于您调遣,然却依旧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情势再生变故。” 董卓却道:“哼,老夫就不信,哪个还敢公然不遵老夫的命令?如袁术、曹操那些竖子,根本就不足为虑!” 奉先不禁道:“太尉,属下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人心;先前刨棺戮尸及残害舞阳君之事,如今尚未查个水落石出,对于您的名望来说,依旧有极大的损害;故而,不得不谨慎处之。” “唔。”董卓闻言,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那你说还要怎样做才好?” 奉先便说:“早先因党锢之祸,使得许多党人蒙受不白冤屈,尤其是已故太傅陈藩及外戚窦氏一门为甚;此时,您可以奏请天子,为他们平冤昭雪;并大力提拔因党锢之祸及其他受到压抑的才能之士,一来朝廷需要那些人才,二来可以起到收买人心的作用,三来还可以削弱袁氏一门对朝中政权的操控;如这般对您来说,可谓一举三得;不过,在奏请天子之前,还需先将三公之职权尽数掌控在手中,方能有更大胜算。” “嗯,很好!”董卓不禁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不禁发现你与成廉的作风极为相近,考虑事情都是如此的谨慎周密;不过,你处事的手段比成廉显得要更为沉稳一些。” 奉先不禁道:“太尉过奖了,属下这其实也是跟贤弟学的。” “呵呵,你太过谦了。”董卓笑了笑。蓦然间,他不禁又沉吟着看了看奉先,说:“唔,看奉先你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尚未成家吧?老夫今有一小女,尚待字闺中;我欲将她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奉先不禁拱手说:“多谢太尉抬爱,只因属下早有婚约在身,又不忍负弃那未婚之妻,故而便要让太尉失望了。” 董卓不禁叹道:“罢了罢了,此事老夫也不愿强迫于你,等你日后想清楚了再说。” 奉先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始终不想放弃那门亲事,毕竟那是他的亡父生前亲自为他定下的。而且他始终坚信,自己和她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翌日,董卓奏请撤销丁宫司徒一职,举荐太中大夫杨彪出任司徒。几日后,又举荐豫州牧黄琬出任司空。继而,董卓便奏请为陈藩、窦武当年的冤情平反,并下诏恢复他们的爵位。随后,又专门派人去他们的坟前吊祭,并提拔他们的子孙中有才识的人为官。 十月初三,百官送葬「何太后」,刘协下诏追封其为灵思皇后。 随即在打开文陵之后,董卓发现墓里陪葬了许多值钱的宝物,便当即下令说:“来人呐,将陵墓之内的宝物尽数取出,收归国库。” 一旁的众臣闻言,立时大惊。适时,袁基斥道:“大胆董卓,你这厮竟敢冒犯先帝陵寝;可知偷坟掘墓乃重罪,当判腰斩之刑,夷诛三族!” 董卓不由冷笑道:“哼,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腰斩老夫,谁敢诛夷老夫三族!” “你——”袁基顿时无从反驳,却露出满脸的愤恨之色。其送葬他的大臣见状,此时也都气愤不已,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袁隗不禁上前对刘协道:“陛下,您看见了吧,这个董卓就是狼子野心;倘若再如此放纵下去,恐怕某朝篡位将指日可待了。” 刘协自是明白董卓的意图的,如今国库贫瘠,灾情尚未平复,确实需要大量的财物以补充国库所需。然而,从灵帝的陵寝中拿取陪葬品,确实有些损伤了风化,悖逆了礼法,是受人口诛笔伐的事情。 于是,刘协不禁说:“太尉,此举确有些不妥,还是不要侵扰先帝陵寝了吧?” 董卓却说:“倘若老夫一定要侵扰呢?” “唉。”刘协闻言,禁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袁隗见状,不禁又道:“陛下,您还要犹豫什么?如此悖逆贼臣,莫非陛下日后真想要将皇位拱手相让吗?” “哼!”董卓却冷哼一声说:“少他娘的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也不见得能比老夫好到哪里去!” 适时,袁基又道:“逆贼董卓,你休要狡辩!” 董卓不禁顿时怒目相视,瞪着他道:“你这个竖子,竟敢辱骂老夫,信不信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便立时要你身首异处?” “你——哼!”袁基一时也不敢过于挤兑董卓,只得暂且闭嘴了。 这时,一旁的李儒不禁走到董卓的跟前小声说:“太尉,侵扰先帝陵寝确实是大罪,您还是适可而止吧。” 然而董卓却道:“哼,生前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富贵,死后却还要霸占如此多的财富,不过徒耗国力罢了!你说一个死人要那么多陪葬品有什么用?” “这——可是,如此作为实在有损您的名望,还请您三思。”李儒不禁又说。 董卓一脸不屑道:“少他娘的提什么狗屁名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老夫才不稀罕呢!什么狗屁偷坟掘墓的大罪,老夫不光要偷灵帝的陵寝,连同这般贪鄙腐朽之人的祖坟,老夫也要一并给偷了!奉先何在?” “属下在。”奉先上前应道。 董卓说:“老夫命你带人将所有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尽数取出,再去将那班公卿的祖坟也给顺道搜罗一下;不是说老夫偷坟掘墓吗?老夫就偷一个给他们看看,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狗屁天谴!” “啊?”在场的公卿们听了,顿时一阵惊惶不已。而一些先前遭受压抑的大臣,此刻却都不禁暗自庆幸。 “这——”奉先一听到董卓的命令,却顿时有些犹豫不已。若说只取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倒还能说得过去,可连公卿家的祖坟都不放过,这问题可就有些严重了。 旋即,奉先不由说:“太尉,依属下之见,公卿家的祖坟还是算了吧,里面怕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 “唔?难道连你也要违抗老夫的命令吗?”董卓见奉先不肯遵从自己的命令,立时有些不高兴了。 奉先不禁暗自叹息,却只得应命:“诺。” 终于,董卓的本性完全爆发出来了。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做一个多么邪恶的人,只是他的性格很容易会被人逼得走向极端。因而,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极度野蛮、凶残暴虐的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裂变(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就在她前脚回到霍村安顿妥当才几天,我后脚便也到家了。对此,她不禁感到又惊又喜,却说:“咦,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笑笑说:“是啊,我被革职了,所以就提前退休了。” “怎会这样,董司空没能操控住大局吗?”她不禁很是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说:“嗯,袁隗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排挤我,满朝文武大都站在他那一边;董司空在朝中的权势不及他,所以也是无可奈何。” 她不禁叹息着说:“唉,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说起来,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满朝文武大都是他们袁家的门生,董司空虽握有兵权,确实还难以同袁家争胜;这都要怪我,早知我应当先替你们将袁家在朝中的势力拔除才是。”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袁家的势力本身就没那么好拔除的,就算是你恐怕也难以左右当时的局面;毕竟我所推行的新制是完全跟当朝制度相冲的,难以得到士大夫的拥戴。” 她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新制改革呢?” 我回道:“因为天下还需要一场大乱,来打破世俗以往的陈规;世道不乱,旧制难以打破,新制就不会有容身的余地;《周易》有曰「物极必反」,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她不禁说:“你的意思,你只是想让世人了解到你所推行的新制,等到旧制难以驾驭当下的时局之时,便是新制一飞冲天之日了,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嗯,你真聪明。” 她不禁说:“哪有啊,跟你相比,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呢;对了,这几日我已经学会生火烧饭了,不过没有你烧的好吃。” 我笑笑说:“没关系,以后我做给你吃。” 她却说:“不行,别人家都是夫君在外干活挣钱,贤妻在家操持家务;咱们家又怎能什么都让你去做呢,这样岂非显得我太没用了吗?放心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介太后,操持家务此等小事哪能难得住我啊。” 我不禁笑了笑,旋即又问:“对了,你家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记得好像是卖肉的吧?” 她点头说:“是啊;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不论杀鸡宰牛,还是洗衣做饭,女儿家能干的我都干,女儿家不能干的我也能干;只是,唯一让我有些自卑的是,我烧的饭不如你烧的好吃;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才说刚学会烧饭的。” “呵呵。”我一听她说这样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奇怪地问:“你笑什么啊?” 我摇了要头,说:“做饭这样的事情,又是不是谁天生就能做得很好吃的;当然了,我是一个例外,因为我跟普通人不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天才,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所以说你根本就用不着自卑,大不了以后慢慢学就是了,多在实际劳作中找经验,总有一天你也会做得很好吃的。” 她点头说:“嗯,有道理;不过也不妨事,我不会做你就多教教我便是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夜,一轮明月当空。却说,中秋节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圆。因为这个时代的大气没有受到污染,使得天上的星星看得也很是清楚,偶尔还可以看到一颗流星划过。 由于屋子里稍有一点点闷热,所以我就屋外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板床,然后铺上草垫和竹席,再掛起蚊帐,我跟她就在外面赏起了月。 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美啊,若你能替我摘一颗下来就好了。”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问:“你又笑什么啊?” 我说:“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大吗?” 她不禁说:“能有多大,看着不就这么大一点儿。” 我微笑着说:“你啊,只是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而已;其实,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一个世界,有的世界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小一些,有的则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大一些。” 她不禁有些吃惊道:“啊?不会吧?可我看着它们就只有这么大一点儿啊,怎会像你说的那样呢?” 我说:“那是因为它们离得实在太远了,所以才会让人看起来只有很小的丁点大;你猜,天上的日头有多大?” 她沉吟了下,旋即摇了摇头说:“看着有磨盘那么大,但若是照你说的那样,我却猜不出究竟有多大。” 我说:“你白天看到日头似乎就只有磨盘那么大,但其实它的体积是我们住的世界的一百三十万倍;也就是说,需要一百三十万个我们住的世界堆在一起,才能有一个日头那么大。” 她顿时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却说:“真的假的,可我看它怎么只有磨盘那么大呢?” 我微笑着说:“我说了,那是因为离得实在太远了;你要不信的话,等以后我做一台天文望远镜给你看一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文望远镜」是什么?”她很是好奇地问。 我说:“天文望远镜是一种可以看到很远距离之外的仪器,它有一个俗名叫作「千里眼」。” 她不由惊叹道:“哇,好了不起呀!” 我笑了笑,旋即又说:“你知道吗,我们住的这个世界在我的家乡称之为「地球」;但是如果你站在月亮上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颗蔚蓝色的水球,因为你所看到的是一大片汪洋大海。” “水球?你言下之意,是说我们住的世界是一颗很大的、盛有很多水的、就像蹴鞠一样的球吗?”她禁不住又问。 我点头说:“是啊,这是一颗很大的、非常美丽的球。” “唔。”她禁不住沉吟不已,却说:“古人说过,人所居之地,是一片很辽阔的土地,天则是一口倒扣下来的锅子;如今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蹴鞠一样的球,我实在想不大明白。” “呵呵。”我忍不住又笑了下,旋即说:“没关系,以后你会什么都明白的。” 就这样,我跟她在一起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远在晋阳的张婧听说我回来了,便忙不迭地扔下手头上的事情,然后跑回来找我。原本我以为她会生气地离开,可事情却远远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这天上午,我正在巡视村里的情况时,二娃突然跑过来向我禀报说:“首领,京城有消息传来,何太后的生母舞阳君被刺客残害了,据说是当朝司空所为。” “喔?”我闻言顿时有些诧异,旋即暗自沉思不已。 二娃不禁问:“首领,您觉得这个刺客会不会是大首领?” 我摇头说:“不会,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董司空派兄长去干的;杀害舞阳君对于董司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二娃不由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为何当时在场的人却指正是董司空派人所为呢?” 我微笑了下说:“不过栽赃嫁祸而已;这些都是那班人所惯用的伎俩,虽然能骗得过一般人,却骗不过那些真正有见识的人。” 二娃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稍稍沉吟了下,旋即说:“这件事情不要到处乱传,免得给兄长抹黑。” 二娃点头说:“属下明白;对了,张小姐方才从府城回来了,此时大概已到您家里了吧。” 我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属下告退了。”旋即,二娃便离去了。 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都要来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裂变(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完成了巡视工作以后,就回家去了。回去的路上我还在考虑着,要怎么跟她说舞阳君被人杀害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如果她知道了这事,应该是会很伤心的吧。 当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让我意外的一幕发生了。此时,她们两个正在淘米洗菜,一边干着活一边欢声笑语的,别提有多融洽了。对此,我不禁目瞪口呆,这样的场景是我怎么也没能想到的。 倾城抬头看见我回来了,不禁笑道:“你回来了;快过来帮忙,婧儿妹妹方才从府城回来,旅途劳累,你让她坐下歇歇。” 这时,张婧却说:“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成廉哥,你忙了一上午幸苦了,快坐下歇歇,我给你倒杯茶水。” 我忙说:“没事,我喝过了;你赶了半天的路,应该挺累了,还是坐下歇歇吧。” 她笑笑说:“不累,我是骑马回来的,又不是走路回来,哪里会累嘛;成廉哥你先坐会儿,米已经淘洗干净了,我去生火烧饭。” 看着她如此忙碌的身影,我微带着笑意地摇了摇头。 旋即,正在洗菜的倾城不由感叹着说:“婧儿妹妹可真是个贤淑的姑娘啊!” 张婧笑笑说:“哪有啊,姐姐过奖了。” 我沉吟着看了看倾城,旋即走到跟前小声对她说:“刚才收到消息,舞阳君被人杀害了;逝者已矣,你不要太难过。” 她闻言不禁一震,停顿了下便又接着洗菜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此刻,她的脸上虽然表现的很是平静,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到她的内心是很难过的。 我见她沉默不语,不禁问:“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说:“我没事,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 我回道:“有在场的人指证,说是董司空派人做的;但我以为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应该是另有其人才对。” 她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饭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话说,这两个「妹子」让我觉得还挺有趣的,吃饭的时候竟然同时往我碗里夹菜,然后又相互给对方夹菜。如此默契的程度,说让人有些大跌眼镜都不为过。 我不禁看了看她们两个,说:“关于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情,我想应该要好好说清楚的,一直拖延下去对谁都不好。” 这时,张婧却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跟姐姐说好了,打定主意以后要跟着你的。” 倾城也点头说:“嗯,我觉着婧儿妹妹挺好的,我没有什么意见。” 我不禁说:“可是,我有意见。” 她们两个立时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张婧不由问:“我二人都没意见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啊?” 倾城也有些不解地点点头说:“是啊?” 我说:“自古以来,许多男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妻妾成群,得享齐人之福;但我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在我看来,能有一个陪自己相守终老的人就已经足够了;在我的人生观里是非常公平的,一个男人可以有两个女人,那么一个女人同样就可以有两个男人;试问,有几个男人愿意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份感情的?” 倾城却说:“可你不是说只要不损害社会、不损害他人、不损害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么?我二人本来就是自愿的,这样难道有什么损害吗?” 张婧也跟着点点头说:“对啊?” 我说:“你们两个是自愿的没错,这件事情本身也的确没有什么直接的损害,但是却会有间接的影响;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这种三角恋的关系,对于我们未来的子孙后代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我们的子孙后代里,有女性想要同时跟两个男性结婚,并认为这样才是公平的,你们觉得那两个男人会愿意共同拥有一个妻子吗?假如他们愿意,那么问题还好解决;可多数情况下我想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么争斗就会在所难免;一旦发生了争斗,你们难道还觉得这种三角恋的关系很好吗?” 倾城闻言,不禁沉默不语。一旁的张婧却又说:“我不这样认为;如你所说,每个人都应有权力和自由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没有什么妨害就可以;倘若都能彼此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妨害呢?” 倾城不禁点点头说:“嗯,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 哎呦我的个娘哟,我这可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让对方拿我的道理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的确,只要彼此都心甘情愿,是没有什么妨害。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只需要一个女人就可以了,多了会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她们俩见状,不禁掩嘴偷笑。旋即,张婧又问:“怎么,没话说了吗?” 我不禁看了看她,有些纳闷地问:“我到底哪里好啊,会让你这样迷恋?” 张婧回道:“我觉得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认死理了,应当要好生改一改。” 倾城也不禁点头说:“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说:“我这样叫坚守原则好不。” 张婧却说:“啥子坚守原则啊,我看你是榆木脑袋还差不多。” 我不禁说:“有很多事情你们不明白,如果多角恋之间只是因为彼此的爱意而相守在一起的话,这一点是可以认同的;可是,怕就怕这里面摻杂了利益上的交换,那样就不是社会主义,而是资本主义了。” 张婧不解道:“资本主义又是什么?” 我回道:“在资本界有一句名言,叫作「一切都是资本」;意思是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要知道这是一种非常谬误的思想,如果人人都抱着这种思想生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变得非常混乱,有的将仅仅只是生存与争斗、利益与迫害,而没有丝毫的人性道德可言。” “原来如此。”二人不禁释然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唏嘘的样子。 旋即张婧又说:“放心吧,我跟姐姐都只是因为爱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并不图你的身家财产,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倾城也说:“是啊,我的心意不用多说,你也应当能明白的。” “唉。”我禁不住叹息不已。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没有想过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难道说,当一个人好到一定的程度时,对方就会不顾一切的为你付出吗?这样的事情,确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旋即,我看了看她们俩,说:“你们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张婧不由说:“没事儿,你慢慢考虑;一年多我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来,吃菜;姐姐,这个给你。” 倾城见张婧夹菜给自己,不禁也给她夹菜,说:“嗯,谢谢妹妹,这个给你的。” “嗯,谢谢姐姐。”张婧说。 所谓家理则内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只要每个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愿意去遵守,那么一切将很容易就能顺利完成。而遵守规则,同样也是「素质」里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裂变(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先前董卓为了抵御袁隗一党的排挤,便采纳了奉先的建议,设法将三公之位尽数控制在自己手中,并由他自己掌控了全国最高军事长官太尉一职。虽然太尉不如大司马的职级高,但如今的刘虞正远在幽州,所以实际上的兵权还是由董卓来掌控的。 对于董卓打压自己的作为,袁隗当然不甘心坐以待毙。尤其是董卓明目张胆地派人去刨了他家的坟地,将值钱的陪葬品洗劫一空,让他大为恼恨。 于是,为了报复董卓,也为了挽回政治局势。袁隗便暗中派人去收买白波军首领郭大,让他率众大举寇掠河东,侵逼皇家园陵。如此,好能借着平叛为理由上奏天子,让董卓调派手里的兵马离开京城。 而后,正如袁隗所愿,董卓只得又派遣牛辅率领凉州兵回到河东去攻打白波军。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方的战局却一时僵持住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前方依旧没能传来好消息。对此,董卓不禁深感忧虑,对身旁的奉先说:“按说,白波贼的兵数虽多,但却战力平平;而生于雍、凉之地的羌、胡族人,一向精悍善战,两军相持半月之久,竟还不能将那伙庸人给打平了?此事着实有些怪异;老夫担心时日拖得太久,袁隗那老家伙又借机要大作文章了。” 奉先不禁说:“时日拖得愈久,确实于您愈加不利;除非您能一手操控军、政大权,完全替代天子处理国家大事;只是,先前您所下的刨坟掘墓之令,已极度损害了您的威望,此事恐怕难以得到众臣的支持。” 董卓闻言稍稍沉吟了下,旋即说:“这样吧,再从底下提拔一些人有才识的人出任朝中要职,将袁氏手底下的门生给替换掉;如此,不就没有什么人会反对了吗?” 奉先点了点头说:“如此,倒也可解一时之急。” 随即,董卓便差人去将吏部尚书周毖唤来,问:“周尚书,老夫想提拔一些有才识的人到朝中出任要职;你是负责掌管记录各部官吏功绩簿籍的,可否给老夫推荐一些适合的人才?” 周毖不由恭身道:“回禀太尉,城门校尉伍琼、数月前弃官离去的尚书郎郑泰、司空府掾何颙等人,皆为有才智之士。” 董卓点头说:“好,赶快发下檄文,委任这些人适合的职务,越快越好。” “诺。”周毖应命,准备退下。 “等一下。”蓦然间,董卓又喊住了他,问:“一个多月前,老夫征召出任司空祭酒的蔡邕,如今可入京到任呢?” 周毖恭身回道:“回禀太尉,蔡伯喈因早年遭人陷害而流亡吴中,那里距京城路途稍有些遥远,兼顾其身患有疾,故而才迟迟未能赶至;不过,想来也就在这两日了吧。” 董卓不禁有些无奈道:“哎呀,这个蔡邕好生磨蹭!先前老夫征召他入司空府出任祭酒一职,他却借口推脱不肯就任;若不是老夫又下令让郡府强迫他来,他还不肯来呢。” 周毖笑笑说:“太尉您有所不知,当初蔡伯喈及其叔父受到已故司徒刘郃一党迫害,不得已才亡命吴中,流亡至今已逾十年;如今再征召其入朝为官,他难免就有些心中犯怵,故而才会借故推辞。” 董卓释然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有那么一身才华,却不能来做官,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吧,等他到任之后,转他出任侍御史一职;好了,你去办理吧。” “诺。”周毖应命,随即便退了下去。 而后,等提拔的那些人全都到任的时候,他们便集体奏请刘协复置相国一职,由董卓出任,以替代天子处理国事。刘协予以批准了,并准许董卓配剑穿鞋上殿,且入朝时无需趋行,以及参拜时不必自报名讳。 于是,董卓就此完全操控了朝政大权。之后,便又对属下的心腹进行了提拔擢升。奉先依旧还是负责掌管文书簿籍的主簿,不过品秩和俸禄提高了。另外,司徒黄琬出任太尉,司空杨彪出任司徒,廷尉荀爽出任司空。 随后,董卓授意尚书台下诏,废除光熹、昭宁、永汉三个年号,仍称这一年为中平六年。 这时,被奉先派去调查凉州军战事失利原因的李肃、张骁二人回来了。 却听李肃说:“主簿,事情已调查清楚了,原来白波贼军中有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诡瞳相助;那个家伙的武功奇高,而且为人非常的阴毒,竟在凉州军中的粮食和水里下了药,故而此役凉州军才会连连失利。” “喔?竟是那个家伙?”奉先闻言,不禁神色一动,旋即又问:“可曾与那厮交过手?” 这时,张骁开口道:“我与他交手了一阵,剑法确实厉害,我的霸王枪法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不过那厮的为人实在阴毒,见战我不下便使出淬了毒的暗器;所幸我轻功不俗,不然非着了他的道不可。” “唔。”奉先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那如今的情势如何了?” 李肃回道:“军医已研制出解药,暂且缓解了情势。” 奉先点点头说:“嗯,那就好。” “说来也怪,那个诡瞳虽然一向视财如命,但也不至于会傻到跟朝廷作对;又怎会突然跑去相助白波贼呢?”李肃不禁很是奇怪地说。 奉先不由沉吟了下,便说:“这件事情确实很是蹊跷,但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还得接着查下去兴许才能有一些线索。” 这时,张骁不由神色一动,却说:“主簿,我以为此人突然出现,绝不会是心血来潮;他既号称天下第一刺客,又碰巧在这关键之时出现,兴许杀害舞阳君的人就是他也不一定;毕竟皇宫之内,戒备森严,不是一般的刺客能潜得进去的。” 奉先闻言,不禁神色一动,立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是袁氏在背后搞的阴谋;毕竟除了他们之外,断然不会再有别人敢于处处针对相国;倘若这一切都是袁氏暗中搞出来的,那就能说得通了。” 李肃不禁问:“既然已经知道是袁氏搞出来的阴谋,那咱们是否予以还击?” 奉先笑着摇了下头说:“不用了,如今相国大权在握,又手握重兵,袁氏再如何作为也耍不出花样来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得太过份了反而不好;毕竟袁氏门生遍及天下,还是留一点余地吧。” 话说,董卓如今大权在握,行事作风显得更加强硬。他让周毖、伍琼等人负责查处袁氏一党有无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罪证,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部门小吏,不论职权高低,凡是查到有切实违法证据的,一律按罪撤职抄家,罪名较为严重的就发配到边疆去。由于违法的事情在董卓这里丝毫没有人情可讲,因而京城之内的人大都感到惶恐自危。 却说,董卓的所作所为,让袁隗心下很是气闷不已。他虽然无可奈何,但依旧不肯甘心从此被董卓压制一头。于是他便派人去将诡瞳召了回来,然后打算派他去刺杀董卓。然而,让袁隗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去做竟然就出了变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裂变(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是夜,袁隗正在书房里挑灯看书,袁基站在门外恭身道:“叔父,诡瞳应召已经来了。” 袁隗道:“嗯,让他进来吧。” “诺。”袁基应声,旋即便将诡瞳带了进来。 而后,只见诡瞳稍稍欠了下身,说:“诡瞳见过太傅。” 袁隗说:“嗯,无需多礼;这一次老夫要你再去杀一个人,只要你能杀得了,价钱不是问题。” 诡瞳便问:“不知这一次太傅又想要杀谁?” 袁隗道:“当朝相国董卓。” 诡瞳闻言,不禁稍稍迟疑了下才说:“好,十万两金子,少一个铜子都不可以。” “什么!十万两金子?你可真敢开价呀!”一旁的袁基一听,不禁立时沉不住气了。 说起来,一两金子等于一万铜钱,十万两金子就等于十万万铜钱。而一铜钱价值约后世的一角人民币,十万万铜钱,就是一亿元人民币。啧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年头干杀手的行当还真够赚钱的。 诡瞳却说:“董卓乃当朝相国,手底下的高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我诡瞳虽然视财如命,开的价格却向来是童叟无欺;若说要去刺杀当今天子的话,只消一万两金子就可以了,而董卓的性命便至少要值十万两。” 袁基不禁又道:“那你还不如去抢呢!我问你,若先前让你去刺杀尚书令少然,你又当开多少价?” 诡瞳禁不住沉吟了下,却说:“若要让我去刺杀少然的话,就算出一百万两我也不会接下;先前我并没有见识过他的武功路数,故而才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就在前些日,我与董卓麾下的一名无名小将交了一番手,才发现这世上竟还不乏有高手的存在;我虽然视财如命,却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为了财货去送命,在明知做不到的情况下,我又怎会再去做呢?” 袁基啐道:“嗤,你这会儿倒有自知之明了。” 诡瞳沉默着没有说话。 “唔。”这时,袁隗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摇头说:“不妥,十万两实在有些太高了,如今的国库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数;一万两倒还可以接受。” 诡瞳却说:“对不住,一万两只能算是定金。” 袁隗见诡瞳丝毫不肯让步,虽然心下不悦,但也无可奈何。旋即袁隗便说:“好吧,十万两就十万两,但是得事成之后才能付账。” 诡瞳便点头说:“可以,那请先付定金吧。” 袁隗不禁皱了皱眉头,问:“不能等到事成之后一次付清吗?” 诡瞳回道:“真对不住太傅,预付定金须为全部佣金的一成,少一个铜子都不可以,这是我一贯以来的规矩。” 袁隗不禁说:“一万两金子也不是个小数目,我现下暂且还拿不出那么多现钱来。” 诡瞳便说:“既然如此,那您便另请高明吧。” “等一下。”诡瞳说完便转身打算要走,袁隗不禁又突然将他喊住,问:“一定要金子吗,能否以其它贵重宝物替代?” 诡瞳稍稍沉吟了下,说:“可以,美女也一样。” 袁隗便说:“我府上相貌姣好的侍婢有很多,你随意挑吧。” 诡瞳微了微嘴角,却说:“区区侍婢,在我看来可不值钱哟。” 这时,一旁的袁基突然皱着眉头说:“你这厮好生废话,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 诡瞳笑了下说:“这样吧,太傅家的孙女我还挺看得上眼,应当可以抵得上一万两金子了。” “放肆!”袁隗闻言,顿时有些愤怒。 却见袁基也怒斥道:“你这厮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诡瞳微着嘴角说:“太傅若觉着不妥,那诡瞳走便是了。” “且慢。”蓦然间,袁隗冷了下脸来,却说:“要知道她可是我的宝贝孙女儿,即便是十万两金子,老夫也断然不会拿她去作抵押的。” 诡瞳便说:“妙极,那您只好另请高明咯。” “你――”袁隗转而又气闷不已。想他堂堂一介太傅,名门望族之主,竟然被一个身份卑劣的刺客相胁迫。这样的事情,换谁谁不恼怒? 诡瞳见此情景,便微了微嘴角又说:“太傅,这桩买卖其实很简单,要不您付一万两定金,要不就用您的孙女儿来替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那么难吗?” 袁隗沉着脸说:“你这厮不要以为可以胁迫老夫就范,老夫手底下的高手可多得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刺客,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你将遭到永无止尽的追杀;除非你逃到塞外去,否则就别想在中原立足!” 诡瞳不由笑道:“哈哈,我知道你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凭您手底下的势力,想要灭我诡瞳确实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此刻我若是想要杀您,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哟。” 袁隗闻言,脸色稍稍一变。 一旁的袁基不由冷声道:“哼,你以为你杀害了太傅之后,就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别苑吗?” 诡瞳却说:“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用您堂堂一介太傅的性命,换我一个卑微刺客的性命,在我看来这个买卖是很划算的。” “你――”袁基一时无从反驳。 袁隗眯了眯眼睛,旋即说:“你走吧。” 诡瞳微了下嘴角,拱手说:“那便多谢太傅高抬贵手了。”旋即,诡瞳便离去了。 随后,袁基不由问:“叔父,难道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袁隗却冷着脸道:“哼,这个不入流的竖子,竟然敢要挟老夫?老夫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袁基便问:“叔父打算如何做?” 袁隗说:“派人去向廷尉投递匿名书信,说刺杀舞阳君的刺客,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刺客诡瞳;然后让廷尉发下檄文,悬赏诡瞳的人头。” 袁基点头应道:“知道了叔父;那刺杀董卓的事情怎么办?” 袁隗沉吟了下,说:“刺杀董卓之事暂且先放下吧;本初不是已经去了关东么,让他私下里联络我袁家的门生,联合举兵声讨董卓;我就不信,他董卓还有本事跟全天下的士人为敌。” 袁基不禁问:“那应当要用什么名头呢?” 袁隗说:“就说董卓废长立幼,悖逆汉家礼法,意图谋取汉家天下;呼吁各州、郡举兵推翻新帝,拥护旧帝。” 袁基应道:“侄儿明白了。” 此时此刻,让二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头顶上竟然有一片瓦被掀了去,他们的计划已然全盘曝露了。 而在房顶上偷听的人,正是才刚离去没多久的诡瞳,只见他冷笑道:“哼哼,老家伙我看你怎么死!” 随后,诡瞳潜入了相府之中,遗了封书信给董卓,接着便悄然离去了。然而,让诡瞳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离开相府没多久,便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给盯上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裂变(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诡瞳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客,反侦察的能力是相当强的。而他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刺客,除却武功高强作案没有失手过以外,还因为他的轻功很好从来没有人能捉得住他。 然而,这一次他却似乎遇上对手了,任凭他怎么东拐西转,也始终甩不掉那个盯上他的黑衣人。既然甩不掉,他便干脆停下来想看看那人打算怎样。 这是在一片漆黑的巷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身裹黑色斗篷和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此刻正迎面而立。 诡瞳不禁问:“你为何要一直追我?” 对方回道:“因为我想要追你,所以一直要追你。” 诡瞳不解道:“这是什么道理?” 对方回道:“你诡瞳不是一向只认钱的吗,怎么也开始认起道理来了。” 诡瞳说:“看来你认得我。” 对方却说:“曾经你号称天下第一刺客,但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了。” 诡瞳心下明白他的意思,这人是来找茬的。于是他微着嘴角道:“就凭你?” 对方回道:“不错,就凭我。” “哈哈。”诡瞳立时大笑,旋即说:“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子,你可知当年的第一剑客王越,命丧谁人之手?” 对方说:“知道,命丧他门下的一个叛徒——也就是你的手里。” 诡瞳便说:“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想在我跟前大言不惭?” 对方则说:“是否大言不惭,很快你就知道了。” “喔?”诡瞳闻言,不禁饶有兴趣,却道:“我倒想看一看,你这个小子究竟有几分能耐。” 说罢,只听锵的一声,诡瞳腰间寒光剑立时拔鞘而出,直奔那黑衣人刺去。其速之快,犹如寒星一闪。然而,黑衣人却不慌不忙,也是锵的一下抽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甫一对上,二人竟使出了同样的剑法,这让诡瞳立时心下大惊。随后,二人战了二十几合,却见黑衣人竟略有些占了上风。诡瞳不由越打越是心惊,未能想到对方的武功竟是与他同一路数,而且剑法还貌似在他之上。旋即他虚晃一剑,赶忙收招回撤,而后打出三颗淬了毒的疾风针。哪料想对方早已有所防备,以手中长剑将暗器尽数挡下。 诡瞳顿时拧起了眉头,说:“你究竟是谁,怎会使出我的剑法?” 黑衣人却冷笑道:“大师兄,你的记性好差呀;难道你忘了当年那个被你嘲笑为「废物」的小师弟了吗?既然师出同门,会使你的剑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诡瞳脸色大变,却道:“小师弟史阿?原来是你!” 史阿说:“没错,就是我;十年前你嘲笑我为废物,十年后你却要死在你所谓「废物」的手里,这恐怕是你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吧?” 诡瞳冷声道:“哼,当年我念你年少,便饶了你一命;未曾想,今日倒成了祸事。” 却听史阿立时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狗贼,竟还有脸说!当年师父逐你出师门,只是想你在外多加历练,好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谁知你这厮却怀恨在心,竟下药毒害了师父和师兄们,还奸杀了两位师姐,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诡瞳立时笑道:“哈哈,不错,我是禽兽不如,可谁让我有本事呢?你如今有本事了,同样也可以禽兽一回嘛。” 史阿立时怒道:“放屁!你个无耻的狗贼,我要杀了你!” 诡瞳冷哼一声道:“想杀我?下辈子吧。” 却见诡瞳又连连打出几波疾风针,而后用脚蹬了下两边的墙壁,便飞上了墙头。接着他又上了房顶,直接从房顶上逃跑了。 史阿的剑法虽然比诡瞳高明一些,但轻功就不如他了。若只是在地上奔跑,兴许还能追得上,而一旦上了房顶,便再难以追寻了。 史阿不由恨恨地看着房顶,说:“该死的狗贼,终有一日我要杀了你!” “哼哼,想杀我,门都没有。”诡瞳微着嘴角得意地说。 “喔?是么。”蓦然间,又一道人影悄然出现,拦住了诡瞳的去路。 诡瞳不由定睛一看,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把宝剑,形态举止相当优雅。旋即,他皱着眉头说:“好狗不挡道,快给大爷让开!” 那人却说:“真对不住,我不是好狗,而是好人。” 诡瞳冷声道:“哼,你若不让开路来,大爷便要让你变成死人!” 那人不禁说:“哎呦,真不愧是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诡瞳呀,随便说句话都这般霸气,弄得我心里好怕哟。” 诡瞳便说:“既然怕了,还不快点让开?” “呵呵。”那人禁不住笑了起来,说:“哎呀,我逗你玩儿呢,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啊;我看你一定是这几年纵欲过度,武功竟然退步到连你的小师弟都打不过了。” 诡瞳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狐疑,却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以往的事?” 那人却笑了笑说:“连我吴某人都认不得,居然还敢空口放大话?真是连一个「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的啊。” “什么!竟是你?”诡瞳顿时一阵诧异不已。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是那个人称「此生不识吴某人,虽是英雄也枉然」的墨家巨子吴心。 吴心说:“是啊,就是我;怎么,你怕了吗?” 诡瞳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我诡瞳向来与你们墨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事?” 吴心却说:“还记得前些日被你杀还的那位舞阳君吗?我是她门下的幕僚,当然要来为她报仇才行咯;更何况你这厮坏事做绝,除掉你也是为世间除去一大祸害。” 诡瞳冷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却见诡瞳一剑朝前刺了过去,然而就在他的剑刃将要刺中吴心之时,吴心只是微着嘴角优雅地与他错身而过,而后诡瞳的身体便立时静止了。 吴心微了微嘴角说:“怎样,我的剑法与你相比如何?” “好、好快的剑——”说罢,诡瞳便倒了下去,而后气绝身亡。 吴心却说:“这可是传说中的承影剑,能死在这把剑下,也算不负你曾经那第一刺客的名头了。” 翌日,有人将昨夜诡瞳遗下的书信呈给了董卓,董卓看了之后立时大怒道:“这个歹毒的老家伙,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夫是病猫吗?奉先,立即去传老夫之命,让李儒带一队禁卫军将袁隗拿下,送于廷尉按罪论处!” 奉先不由说:“相国,属下以为此时还不宜轻举妄动;袁绍此刻尚在关东,应先发下檄文,将之缉捕归案,方才可以捉拿袁隗;否则,一旦袁绍得知京城有变,必然会立即召集袁家门生起兵叛变。” 董卓闻言,稍有些冷静了下来,便说:“那便传命尚书台发下檄文,缉拿逆贼袁绍;凡捉到或斩杀袁绍者,皆可封侯!” 随后,当董卓的命令传达至尚书台时,周毖得知此事便赶忙前来劝谏董卓,说:“启禀相国,依属下之见,悬赏缉拿袁绍之举并不妥当。” 董卓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周毖说:“一直以来,袁家在士人间名望甚重,深得人心;即便是悬赏檄文发下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响应朝廷;届时一旦打草惊蛇,便反而会将事情弄巧成拙;既然本来就是无功用之举,倒不如作个顺水人情,封袁绍一个官爵,也可将其监管起来;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望相国能以大局为重。”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问一旁的奉先说:“奉先,你以为如何?” 奉先点头道:“周尚书所虑也不无道理;倘若袁绍接受了朝廷的封赏,便表示他愿意臣服,届时也不好再出尔反尔举兵反叛;倘若他不愿意接受,再发下悬赏也不迟;另外,还可对袁家其他后人予以提拔擢升,如此更能向天下人显示出相国您的胸襟与气度来。” 周毖不由赞同道:“吕主簿所言甚是啊!” 董卓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二人所言。” 随后,尚书台便发下诏书,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加封邟乡侯;任命袁术为后将军,任命曹操为骁骑校尉。 原本事情到这一步就该落下帷幕的,却没想到接下来竟又起了变故。(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裂变(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十二月的天已经挺冷了,再过不了几日应当就要下雪了。年迈的袁隗此刻看起来满是沧桑之色,也许是因为政治斗争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吧。 袁基忽然走了进来,恭身说:“叔父,侄儿为您带来了一人,不知您是否愿意见上一见?” 袁隗问:“带了谁来啊?” “吴先生,请进来吧。”袁基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转身让那人走了进来。 却见那人一袭白衣,面露微笑,神态自若,举止优雅,稍稍欠了下身说:“吴某人见过太傅。” 袁隗闻言不由神色一动,忙道:“是你?你不是传闻中的墨家巨子吴心吗?” 吴心微笑道:“太傅好眼力,正是在下。” 袁隗不由忙起身道:“哎呀,失礼失礼,吴先生快快请坐。” 吴心说:“多谢太傅。” 袁隗又道:“来人呐,看茶。” “诺。”一旁的侍者应声而去。 旋即,袁隗不禁问:“听闻吴先生有通天之智谋,能尽掌天下大势于手中;正所谓「此生不识吴某人,虽是英雄也枉然」;不知,可否请先生为老身指点一二?” 吴心笑笑说:“太傅言下之意,是想让吴某人为您出谋划策,来挽回当下的颓势,是吗?” 袁隗点头说:“正是正是。” “唔。”却见吴心沉吟了下,又说:“待吴某人想一想。” 袁隗闻言,不禁问:“不知先生有什么要求吗?” 吴心摇了摇头说:“没有。” 袁隗便又问:“那先生为何要犹豫呢?” 吴心回道:“吴某人并非是在犹豫,吴某人只是在考虑,要让事情接下来朝着哪一方面去发展。” 二人不禁相互看了看,似乎有些不解。袁隗便又问:“先生此话是为何意?” 吴心笑笑说:“没什么;吴某人今有一计,若太傅肯用之,情势必当立时扭转。” “喔?”袁隗闻言神色一动,忙道:“先生请快快说来。” 吴心便说:“太傅可上奏天子,将袁氏一门在朝中的门生尽数调派至各州郡任职;然后再暗中发下檄文,联合举行讨伐董卓,且联络四方豪杰响应;如此,情势必将立时扭转。” 这时,袁基不禁恍然道:“对啊,如今朝中的情势已没有扭转的余地了,与其在这里苦苦支撑,还不如将人手都调派出去掌控地方政权,而后招兵买马,一样可以挽回败势啊!哎呀,先生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吴心笑笑说:“太仆言重了;这番对策想来先前太傅已经想到过,只是一时被朝中争权夺势之举蒙蔽了双眼而已。” 袁隗笑道:“呵呵,先生所言甚是;老身确实只顾着朝廷之内的情势,而一时忽略了朝廷之外的情势;如这般看来,如今情势还是大为有利于我袁家的。” 翌日,袁隗上朝奏请刘协,将朝中的一些大臣调派至地方任职。刘协予以准奏了。于是,任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咨为南阳太守等等。 而后,袁隗又嘱咐袁术、曹操二人带上财货,趁着傍晚乔装离开京城。一个前往荆州南阳,一个奔赴兖州陈留,各自暗中招兵买马,负责联络袁家的门生故吏,联合举兵讨伐董卓。 却说,曹操行至中牟县故人吕伯奢家中留宿,夜晚忽而闻见磨刀声,以为对方要图谋自己身上的财货,一时未及分辨之下便尽数手刃之。继而又发现错杀好人,便仓惶离去。 由于曹操身上沾有血渍,又略显神色慌张。在途径蔡亭之时,被亭长发觉其异常,而后命人捉拿送归县府调查。 所幸,县里的功曹认得曹操,于是便劝曹操用身上的财货打点一下,好为自个儿赎身。曹操不想因小失大,便按着功曹的意思将身上的财货全部拿出来打点了一番,因而他才得以幸免。 而后回到了陈留家中,曹操变卖了家财充做军资,但却还有所不足,便又去找老朋友陈留太守张邈想办法。当时,张邈手底下有个早先举孝廉的卫兹,家中还颇有些资财,便出资相助曹操,共募得精壮五千人。 原本冀州牧韩馥是不打算跟着袁家那帮人胡闹的,于是他便派了几个从事去监管住袁绍,想让袁绍起不了事。曹操得知此事,便让东郡太守桥瑁派人将袁隗给他的讨董檄文送去给韩馥看,并以书信责骂韩馥本是袁家故吏,深受袁家厚待,此时袁家有难却不肯相助,真是个见利忘义之徒! 韩馥为此而感到惭愧,但又觉得起兵之事实在过于胡闹,根本就不可能会成功的。然而,迫于袁家以往厚待自己的恩惠,他又顿时为难了起来。不得已,他只好寻问起属下的从事们应该帮哪一边才好。 而治中刘子惠却说:“如今起兵是为了国家大义,岂能言及是为了帮谁?” 韩馥不禁说:“你言下之意,起兵讨董就是为了国家大义?” 刘子惠说:“董卓为人蛮横,不尊礼法,恣意妄为,践踏纲纪,有图谋不轨之意,理应人人得而诛之;不过,起兵是很凶险的事情,不能草率而为,需与众人商议好计策才妥。” 于是,韩馥便撤销了对袁绍的监控,并表示愿意同众人一起联合讨董。 却说,袁术、曹操逃离京城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董卓那里。对此,董卓不禁很是莫名其妙,说:“这两个家伙,突然擅离职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奉先也感到有些奇怪,稍稍思虑了下,不禁说:“依照贤弟之言,事出突然,必生变故;先前太傅奏请天子,将袁氏一党之人大都调派了出去,继而此二人又突然擅离职守,只怕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可告人的阴谋?”董卓闻言,浑然不解,却道:“袁隗那老家伙如今将朝政大权尽数拱手相让,便如同没有了羽翼的雏鸟一般,还能耍出什么阴谋来?” 奉先摇了摇头说:“这个属下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许他是在以退为进吧。” “以退为进?如何退,又如何进?”董卓看似听起来愈加糊涂了。 蓦然间,奉先神色一动,却说:“难道,袁氏真如信中所言,想要举兵叛乱吗?” 董卓闻言,却道:“他敢!那老家伙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掌控在老夫手中,他不怕老夫灭他全族吗?” 奉先摇摇头说:“怕就怕他会推得一干二净,言及此事与他无任何干系;在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之下,是无法依照律法将其治罪的。” 董卓却道:“哼,老夫才不管什么律法不律法的,只要那班竖子敢起兵叛乱,老夫立即灭了那老家伙全族!” 奉先不禁摇了摇头说:“相国,请恕属下直言;倘若袁绍等人当真起兵叛乱,即便您诛灭了袁氏全族也无济于事,而且还会授人以把柄,只怕不是妥当之举。” “唔。”董卓沉吟了下,旋即说:“那你说该如何做?” 奉先回道:“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裂变(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终于,鹅毛般的大雪再一次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由于此时的天气较为寒冷,不常干粗活的倾城手上便生出了冻疮,让她原本嫩白的小手看起来又红又肿。 对此,我不由好笑地说:“看你的手啊,怎么冻得跟个熊掌似的。” 她则笑笑说:“是啊,你要不要尝一口啊?” 我笑说:“还是免了,我可享用不起。” 随后,我倒了半碗高粱酒用火点燃,然后以两根手指点着酒火,在她手上红肿的地方反复擦拭搓揉,以助活血化瘀。 她见状,不禁一惊一乍地道:“哎呦,当心把手给烧坏了!” 我笑笑说:“怎么会烧坏的,你以往没见过这种活血化瘀消肿的疗法吗?” 她摇摇头说:“以往我的手若是冻伤了,太医都是开专门疗冻疮的药方子。” 我不由说:“那是,太医哪敢像我这样揉你的手啊,皇帝见了不吃醋才怪。” 她立时翻了个白眼,却说:“说来也真是奇了,你将手放进火里怎会跟没事的一样?” 我说:“那是因为我比你们都更加了解火的性质。” “火的性质?”她很是不解。 我说:“嗯,火本身是一种能量,一种物质发生化学反应时所释放出的能量;只要你懂得它是一种什么样的性质,就会明白应该如何更高效地去使用它。”说着,她的手已经处理好了,我又道了句:“好了,这两天你就别干活了,烧饭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反正快过年了,这两天张婧也应该就回来了。” 她不禁说:“没事儿,就一点冻伤罢了,又不是伤残了。” 我说:“你就别固执了,免得被人家见到还以为我又虐待你了呢。” 她微笑着说:“那好吧,我休息两日,等我的手好些了就干活。” 我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又问:“对了,我记得你的生辰应该快到了吧?” 她点头说:“是啊,正月初三那天。”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你打算怎么庆生呢?” 她微笑着说:“还能怎么庆生啊;你下厨做几道好吃的菜,再做一碗长寿面,婧儿妹妹咱们三人就着几杯高粱酒,不就庆生了吗?” 我说:“那好吧,到时候我再为你做一个生日蛋糕,让你感受一下另一番风味的庆生风俗。” 说起制作蛋糕所需要的奶油,这玩意儿早在公元三千年前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掌握了制作的方法。当然了,中国制作奶油的方法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想来应是跟着佛经一起传过来的吧。 两天后,张婧和秦谊就带着工人们都回来了。同时,秦谊也带来了如今朝廷的形势。 秦谊说:“京城有消息传来,袁氏一党在朝中任职的大臣,大都被派往关东出任州、郡长官;看样子,董相国已经完全掌控了朝政大权。” 我不由说:“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袁氏这样做不过是在以退为进而已。” 秦谊点头说:“嗯,有传闻说袁绍等人近来行迹可疑,看似想要聚众起事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笑了下说:“袁氏如今在朝中几乎已经没有了地位,如果他们想要扭转局势,就只能通过联络地方长官举兵声讨的方式,来迫使天子下诏撤销董相国的职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秦谊恍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若是这样,那在朝中的袁太傅一家岂非要遭殃了吗?” 我说:“那就看董相国是怎么想的了,袁绍等人举兵一旦成了定局,杀不杀袁隗一家都已经没了什么用处;倘若不杀的话,也许可以对袁绍等人起到一些钳制的作用;但若是杀了的话,除去给了袁绍等人增添一个合理的讨伐借口外,别的也没什么影响,至少百姓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不过,唯一让人有些担心的是,一旦袁绍等人举兵,其他想要作乱的人也会跟着趁机起事;届时形势难以掌控,董相国恐怕就只有迁都一条路可走了。” “迁都?应该不至于吧?”秦谊听我这样说,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我说:“虽然董相国名义上掌控着全国的军政大权,但京城的军队并不是全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只要袁隗还活着,西园军那些曾经受过袁家恩情的将士就还会服从其指挥;所以说,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董相国也是非杀袁隗不可的,否则就难以保证京城军队指挥权的统一性;而一旦杀了袁隗,袁绍等人的起事就更加师出有名了;到时候关东各州、郡联合起来,少说也该有十多万兵马;只要假以时日进行调练,仅凭董相国手中数万政令不一的军士是难以抵挡的;再者,还有号称十万大军的白波贼此刻正在后方作乱,如果不迁都的话,就会两面受敌,届时朝廷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原来如此。”秦谊点了点头。旋即又问:“倘若换成首领您的话,您要如何打这一场战役,是否也会选择迁都呢?” 我笑笑说:“如果是我来指挥这场战役的话,当然不需要用到迁都也能打赢这场战役。” 打仗有三要素,一是士兵的军事素质要过硬,二是作战的武器装备要先进,三是统帅的指挥手段要高明。只要同时具备了这三点,一场仗很容易就可以打赢的。 以前的军事家谈论战争,通常总是在强调可靠的情报和充足的补给。然而,仅仅只强调这两点,其实是远远不够的。试问,你手下士兵的军事素质不过硬,又如何能窃取可靠的情报呢?就算你能得到可靠的情报,又如何保证仅凭这些情报就能打赢这场战争呢? 打仗需要充足的补给是不错,可只要我手下的士兵战斗力比对方强得多,我就可以通过去抢对方的补给,来达到补给自己军队的目的。如果你手下士兵的战斗力比对方弱很多的话,就算你有再充足的粮食补给,还不就等于是为对方的准备的一样吗? 打仗不是不可以纸上谈兵,关键是要切中问题的核心。实践是依据理论而实施的,理论同样也是基于实践而累积的,这是一种可以相互转换的关系,因而纸上谈兵也同样可以打赢一场战争。 秦谊不由说:“首领,宜禄有个想法,不知您同不同意?” 我示意道:“你说说看。” 秦谊便说:“宜禄想将府城店铺的主管之责,全权交托于张小姐担当,之后宜禄想随您一起征战天下,不知可否?” 我笑笑说:“可以啊,反正张婧已经很熟悉店铺的业务管理了,让她当这个主管也可以。” 秦谊不由高兴道:“您能同意,真是太好了!” 我笑了下说:“嗨,这又不是什么不合理的请求,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秦谊便说:“嗯,从明日起,我要加倍努力地苦练武功。” 话说,人生无时无刻不需要积极的斗志,有斗志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疲惫。当有一天你觉得自己疲惫了,怎么也提不起斗志了,那时就说明你真的老了,可以放下心中的执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纷争(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过年是一项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习俗,是源于古时候人类祭祀活动而诞生的,但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却赋予了它神话一般的传说。 原本,这是一个欢快喜庆的节日,族亲之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可是,有些人却注定要承受分离之苦。 “唉,你到底在哪里呀!”奉先看着手中的容臭(即香囊),不禁有些睹物思人之感。 话说,这个时代的人在尚未成年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有佩戴香囊的习俗。奉先手中拿的香囊就是他的未婚妻任红昌亲手缝制的,一面绣的是一个「合」字,另一面绣的则是两条锦鲤。而同样的香囊其实还有一个。当年任红昌缝制了一对几乎一模一样的香囊,两人一人配戴一个,目的是为了将感情寄托在这件物品上面。而如今的任红昌又去了哪里呢? 原来,那一日袁绍等人杀入了宫中,不论是不是宦官,只要见着没长胡子的就捉来杀掉。宫女们都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坏了,于是都纷纷逃离了宫中。直到事情平息下来之后,逃出宫的那些宫女大部分才都回来,但还有少部分人没有回来。有一些是逃回了家乡去,有一些则因为长得比较漂亮,而被一些官员遇上后偷偷地带回家做自己的侍婢。 却说,任红昌生有倾国之色,在半道上就被几个士卒给遇上了。那几个士卒一时色心大起,稍稍商议了下,便打算要把她给绑走轻薄一番。谁知几人才刚刚得逞,却恰巧遇上了河南尹王允带兵入京经过,于是任红昌就赶忙向王允呼救。 王允得知这番情况之后,便命人将那几个士卒教训了一顿,然后撵走了事。随即,待到王允走近了一看,顿时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心下又稍稍琢磨了一番,便将她带回了府邸,打算留着自己慢慢享用。从此,她便成了他的歌姬。对此,她的心里虽不是情愿的,但却是无可奈何的,只因她没有能力去改变自己的遭遇。 因为要过年了,王允才突然想起要问她家里的情况,说:“貂蝉,你家里如今还有什么亲人吗?” 任红昌回道:“回主人的话,奴婢家中尚有父亲与一个兄长。” “哦。”王允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早年可有定过亲?” 任红昌回道:“早年定过一门亲事,但他要为亡父守孝,故而就未能如期履行婚约。” 王允笑笑说:“瞧你长得这般可人,想来你那未婚夫定也不是个凡夫俗子吧?” 任红昌说:“他与奴婢同是阳曲县人,姓吕名布,字奉先;因早年曾随父戍军五原,乡人们都惯称他为「飞将」;主人您是祁县人,离得并不远,想来也应是听人说起过吧?” 王允闻言,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任红昌见状有些奇怪,便问:“主人,您怎么了?” “噢,没什么。”王允回过神来,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旋即又笑笑说:“你那个未婚夫的名声,我倒是略有耳闻,想来应是个英雄了得之人。” 任红昌微笑着说:“主人您过奖了。” 王允笑了下,又说:“貂蝉,你来我府上也有些许时日了;我见你甚是聪慧贤淑,不如收你做我的义女可好?” 任红昌不禁说:“奴婢何敢高攀?” 王允却说:“欸,我说你能你便能;好了,就这样定下了,日后你便是我的义女了。” 任红昌不禁拜道:“奴婢多谢主人抬举。” 王允不禁说:“欸,你怎还不改口呀?” 任红昌便道:“诺,女儿拜见义父。” 王允笑着将她扶起说:“哈哈,好,今日我真是太高兴了;来人呐,快带小姐下去好生梳洗打扮一番,不得怠慢了。” “诺。”一旁的侍者恭身应道。 旋即,任红昌向着王允欠了欠身,便随着侍婢下去了。 蓦然间,王允禁不住叹了口气,忖道:“唉呀,想不到此女竟是吕奉先一直在寻找的未婚妻,倘若要让他知道我与她有染,恐将难以收场;我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能保全自身啊。” 随即,王允打算等到过完了年,去拜访一下奉先,但一时间却还没有想好带什么礼物前去。 说起中国通常一贯以来的习俗,去拜访他人都要带上一些礼物,并且不同的情况要带不同类型的礼物。但这一套在奉先我们一类人的眼中都是虚礼,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了直接说就行了,能帮的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王允便打算从任红昌那里套一些话,了解一下看看奉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任红昌梳洗完毕,换上华丽的衣裳前来拜见王允,道:“义父。” 王允见状,立时间却又看得有些呆了。旋即,他情不自禁地缓缓走上前去,挑起了她的下巴,赞叹道:“真是太美了!” 这时,任红昌不禁说:“义父,您不是已经打算收奴婢做义女了吗?” 王允闻言,立时一惊,旋即赶紧退后一步,尴尬地笑笑说:“义父真是失礼了,女儿可不要见怪啊?” 任红昌说:“女儿不敢。” 王允笑了下,不禁又说:“女儿啊,义父打算替你的未婚夫谋个差事,你可否跟义父说一说他的为人如何,又有哪些才能?” 任红昌恭了下身说:“有劳义父了;奉先自幼家教甚严,恪守纲常礼义,待人也甚为宽厚;他早年随父从军戍边,文武兼备,不但懂得治理政事,还善于统军作战,尤其精于马战。” “哦。”王允点点头说:“了得啊了得。” 任红昌不禁又问:“义父,不知奉先这般本事,能谋个好一些的差事吗?” 王允笑说:“喔,女儿放心,义父一定会为他谋个好差事的;那他平素可有什么嗜好吗?” 任红昌又回道:“他平日里最爱骑乘射猎,旁的就没有什么了。” “就这些吗?”王允看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任红昌不禁思索了下,又道:“舞文弄墨也时常会有,但不常见;还有便是他也善于弹筝,以往都是由他伴奏,女儿起舞。”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喜爱的宝物吗?好比神兵利器,或是良驹宝马此类?”王允禁不住又问。 任红昌回道:“神兵利器,良驹宝马,自是习武的男儿都喜爱的;只是,义父问这个做什么?” “噢,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他可否举孝廉。”王允不禁说。 任红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允便又说:“好了,天儿有些凉了,你快些回房去吧;你未婚夫的差事义父会替他谋划好的,待日后他平步青云了,义父便替你二人完婚,如此也好让你二人能显得门当户对一些。” 任红昌便恭了下身说:“多谢义父,那女儿便告退了。” 从此以后,她便又成为了他的义女。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发慈悲,但不用再做地位卑微、有名无份的歌姬,这让她感到很是高兴。尤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还可以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得到一份很好的差事。 世事真是难料。这样一个如此单纯而善良的女子,在自己境遇不堪的情况下,心里却还在为心上人的出路着想。也无怪乎奉先会一直衷情于她,这样的女人确实值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纷争(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月初三这天,霍村的村民还处于放假期间。大人们都闲在家里没事,就堆在一起烤着炉火下象棋。孩子们的乐趣就比较多了,堆雪人、打雪仗、打弹弓、踢蹴鞠之类的,什么能玩就玩什么。 因为今天是倾城的生日,我答应过要给她做一个蛋糕,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工作。说起来,在这里想要做出蛋糕是比较麻烦的,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烤箱。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将烤烧饼用的烤炉稍加改造一下,拿来替代烤箱。 如同那种老式烤烧饼用的烤炉,中空的内臂是弧形正八字的上窄下宽的,将烧饼贴在内壁上较于方便烘烤。但这种烘烤烧饼的方式却并不适用于烘烤蛋糕,因而我将之改造成了类似于沙漏一正一反的两个八字,并且在中间架了一层铁网。 下面那一层正八字烤炉里面是放置燃料的,添加燃料的入口设在了侧面。燃料主要是石墨,即后世的煤炭。 话说,并州这里可用的各种矿藏资源相当丰富,我运用自己在后世所了解到的地理知识,可以迅速准确地找到这些矿藏的位置。 将蛋糕用一个大盘子盛好放在铁网上,然后盖上盖子就可以了。当燃料燃烧的时候,热量会不断地通过中间的铁网上升至倒八字烤炉,随着时间的增加温度会越来越高,因而要随时注意掌控好火候。 等蛋糕烘烤完成了以后,将事先调制好的奶油在上面挤出一些花来,再切一些水果块插在奶油里作为装饰点缀,然后所有的工序就都完成了。 当我将制作好的蛋糕端上桌面的时候,她们两个不禁感到很是惊奇。 张婧不由说:“哇,这个生日蛋糕好漂亮啊!姐姐你看,这上面还有字呢――祝倾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哇,太好了,等到今年我生辰的那天,也要这样庆生。” 我点头说:“好啊;饭已经烧好了吧,等我再去炒几个菜,你俩把高粱酒煮上,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嗳,蛋糕得吃完饭了才可以吃的,不许提前偷吃。” 张婧本来想先弄一点来尝尝的,但是被我这么一说,就把手缩回去吐了下舌头说:“哎呀,知道啦,你快去炒菜吧。”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便进厨房炒菜去了。 却说,就在我们正为倾城庆生的时候,朝廷的情势又发生了变化。关东那边袁绍等人集体上书数落董卓的罪状,并奏请刘协撤销其相国之职,将其押送廷尉予以论罪。如若不然,便要联合举兵,拥十万之众,以讨贼臣。 对此,董卓却冷哼道:“一群跳梁小丑,老夫到要看你等有何能耐;传本相之令,命牛辅火速率军前来,趁那班竖子尚未集结好兵力之际,攻其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一旁的尚书郑泰突然说:“启禀相国,属下以为此举不可。” 董卓却道:“有何不可?” 郑泰说:“回禀相国,如今白波贼尚在喘息;倘若调派牛辅率领凉州军前往关东攻打袁绍等人,一旦白波贼趁势再起祸乱,必然会使我军处于腹背受敌之不利境地;届时我军进退不得,必然会困死其中,故而还请相国三思。” 原本董卓是打算利用雍、凉士卒的精锐,以最快的速度将袁绍等人的军势覆灭在萌芽状态。然而,此时听了郑泰的提醒,到让董卓蓦然想起白波贼这股势力也是不可忽略的。然而,若是调派北军去攻打袁绍等人的话,西园军将很可能会在袁隗的诱使下夺取他手中的政权。但若是派西园去的话,说不准那些士卒又会直接倒戈了。因而,这两支军队目前都还不能动弹。 于是,董卓便又说:“嗯,你所虑也不无道理;如此,便发下檄文,广招天下勇士应征入伍;而后好生调练一番,再与袁绍小儿决一死战!” 郑泰不禁又说:“相国,属下以为此举仍旧不可。” 董卓意外道:“什么,又如何不可了?” 郑泰回道:“回禀相国,如今水涝灾患方才平息不久,来年还需大量的劳动力耕田种地;倘若此时大举征兵,恐会使劳动力多有减少;再者,添置马匹器械需要耗费大量资财,如今国库中的资财只怕不足支撑如此之大的耗费。” “唔。”董卓不禁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又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班竖子一日日坐大吗?” 郑泰说:“依属下之见,此时唯一的对策便是坚守关卡,按兵不动;待天长日久,其势必当衰竭;再将白波贼平息之后,便可出兵关东,尽数剿灭一干叛军。” 董卓沉思了下,认为此时也就只有这样才是最稳妥的法子了。于是他点点头说:“好,便依你之言。” 却说,他们这边商讨完了应对关东变故的对策,我们这边的菜也已经烧好了。我将菜全都端上了桌面,而酒也已经煮热了。 蓦然间,我不禁眉头一挑,只见她俩竟然煮了两大坛子酒。我不由忙问:“哎,你俩煮那么多高粱酒干什么,能喝得完吗?” 张婧却笑笑说:“喝不完放在那里就好了,反正今儿是喜庆的日子,不喝个一醉方休又怎么可以?姐姐,你说是吧?” 此时,张婧向着倾城打了一个眼色,倾城则也回应道:“妹妹说的是啊,今儿是我的生辰喜日,得喝个一醉方休,方才显得出我三人的情谊深厚。” 我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她们俩,觉着这里好像有什么猫腻,却说:“看你们两个表情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 张婧却说:“哎呀,看你说的,我二人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难道你还怕姐姐跟我会谋害亲夫吗?” “呵呵,妹妹说的是啊。”倾城禁不住笑笑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可不好说,也许你俩打算把我给灌醉了,然后趁机揩我的油也不一定呢。” 二人听了不禁都有些奇怪,张婧问:“什么叫「揩你的油」啊?” 我说:“就是把我灌醉了以后,趁我迷糊不清弄上床的意思。” 张婧不由说:“诶?这个法子不错,值得一试哟。” 倾城也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嗯,妹妹说的对,确实值得一试。” 我却说:“行了,你俩就别白费心机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天生就是千杯不醉;别说就这两坛子高粱酒了,就是来十坛子二锅头,我也是一样醉不倒。” “诶?二锅头是什么头呀?是吃的还是喝?”张婧不禁又问。 我说:“二锅头是我家乡一种纯度非常高的白酒,一般人喝了很容易上头,又因为要经过两次加工,所以叫作二锅头。” “哦。”张婧释然地点了点头。 我说:“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快吃吧,不然一会菜都凉了。” “嗯,知道了。”张婧应了声,旋即又跟一旁的倾城使了个眼色。却见倾城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今儿是我的生辰,你难道不该敬我一盏吗?” 我看了看她,旋即笑了下说:“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想灌醉我;既然说了你们不信,那我喝给你们看就是了。” 原本我对于自己的酒量是非常自信的,然而接下来还是出了状况。不过,问题并不是出在我的酒量上,而是出在酒水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纷争(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我将一大碗酒整个一口喝进肚里之后,一股暖流顺着肠胃而下,顿时让我觉着肠胃很是舒畅:“啊,好酒啊!” 张婧见状,不禁立时拍着手说:“哇,成廉哥真的好酒量啊!” 我笑笑说:“早就说了我酒量好,你们还不信;诶?倾城你怎么不喝啊?” 倾城笑了笑,旋即也端起碗缓缓地全部喝了下去。 我不禁笑着摇了下头说:“看不出你的酒量也挺不错的,都可以称作「女中豪杰」了。” 倾城微笑着说:“还行吧;怎样,你有什么感觉吗?” 我点点头说:“嗯,酒温热温热的,喝起来很是舒服。” 张婧不由奇怪道:“其它的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吗?” 我不禁反问:“其它的还要有什么感觉啊?” 二人闻言,有些意外地相互看了看。旋即,张婧不由闻了闻坛子里的酒,说:“不可能啊,我分明放进去了,连味儿都还在,你喝了怎会没有一点感觉呢?”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缓缓地窜了起来,渐而内心产生了一股淡淡的冲动。霎时间,我大概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便问:“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在酒里面,我怎么感觉身体好笑突然变得更有力量了?” 二人闻言,不禁掩嘴一笑,笑得我很是奇怪,问:“怎么了?” 旋即张婧说:“没有嘛,我从大夫那里拿了点肉苁蓉、五味子、菟丝子、远志、蛇床子几味药材,然后磨成粉放进了你喝的酒里,打算给你补补身子,大夫说效果很好的;怎样,现在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小妮子,别不是想欺负我不懂中医吧。 根据《神农本草经》的记载,这些药材都具有强壮身体的功效。但根据后世的经验,如果将它们研磨成粉末按一定的份量搭配在一起,就可以起到对男性滋补壮阳的功效。说白了,这些玩意服用了以后,跟「伟哥」的作用是差不多的。 我不禁纳闷地摇了摇头,说:“这法子你俩谁想出来的?” 张婧不由吐了下舌头,没好意思说。一旁倾城笑了笑,回道:“是前几日婧儿妹妹问我的,我才替她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不过,我看你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 张婧不由也说:“对啊,我看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似的;会不会是这药材不灵啊?” 倾城摇了摇头说:“药材应当还是灵的,可能是药力用的还不够吧;你现在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我微笑着说:“我现在的确是有感觉,只不过我的意志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所以可以轻易控制得住。” 张婧不由意外道:“啊?那这药不是白用了!” 我摇摇头说:“倒也不算是白用;也许我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所坚持的原则是不是真的有必要了。” 蓦然间我才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我一样,可以轻易控制自己的生理需要。人家女孩子嘴上不说,并不表示她们心里不想,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不可以放在台面上交流的,只不过得看你是抱着哪种心态来的。如果是跟彼此感情有直接关系的,那就应是属于正常的,而不能算是低俗的。 话说,上古时的人类为什么会对「生殖」之事产生极度的崇拜?只因那时的人们认为这是创造生命的唯一过程,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情。 事实上,原本这确实应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但随着人类社会文明的不断发展,人类思想认知的不断改变,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也会跟着产生分歧。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实,分分合合的不是天下大势,而是人心。 却说,关东那边袁绍等人见朝廷没有丝毫动静,便开始布置军势。袁绍为联军盟主,自封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驻军于河内治所怀县,冀州牧韩馥留守邺城负责为二人提供粮草。曹操为奋武将军,与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国相鲍信驻军于酸枣城。后将军袁术驻军鲁阳,豫州刺史孔伷驻军阳翟。 当袁绍等人举事而起后,关东各州、郡的豪杰也都纷纷响应加入,联军人数逐渐更加壮大。各路将领手下少则数千人,多则万余人,共计约有二十余万人马。由于联军声势浩大,袁绍等人便直接打出了「诛贼臣,复旧帝」的口号。 为了应对当下的变故,董卓便命李儒带人前去鸠杀了弘农王刘辩,以绝袁绍等人复立旧帝之说。 是时,河南尹王允呈上拜帖,以同乡之名前来拜会奉先。奉先厚纳之,与其亲切交谈。 却见王允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上刻有精美花纹,对奉先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奉先不解道:“王公这是何意?” 王允笑说:“此乃南海所产白玉珍珠,很是珍稀,特来呈送于奉先,以增情谊。” 奉先微笑着摇摇头说:“王公实在太小看吕布了。” 王允不解道:“奉先此话怎讲?” 奉先说:“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从不需接受他人的馈赠;若王公想要登得高位,只要你有才能,布自会与相国举荐于你,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王允不禁稍稍有些意外,旋即笑着拱手说:“奉先果为正直清廉之士,老身钦佩。” 就在这时,王允的袖子里突然有一件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奉先碰巧看见了,不由微笑着道:“王公过奖了;方才布好似见着王公有东西落在了地上,不知那是什么?” 王允闻言,不禁朝脚下看了看,旋即便将那东西捡起来,呈给吕布看了下,笑说:“喔,只是一枚容臭罢了;是老身当初带兵入宫时,碰巧捡到的。” 王允说着便要放回怀里,然而奉先见了却蓦然神色一动,似乎觉着有些眼熟,便说:“王公且慢,可否将此容臭拿于布看看?” 王允不禁一脸奇怪地问:“怎么,奉先也对容臭有所偏好吗?” 奉先不由说:“非也,只是布见此物甚是眼熟,故而才想借来一看,还请王公见谅。” 王允便释然地笑笑说:“奉先哪里话,不过是区区一枚容臭罢了,奉先要看便拿去就是。” 这时,一旁的侍婢便上前来,将王允手中的香囊接下,而后呈送到奉先的跟前。奉先将香囊拿在手中,一眼便认出了它的主人是谁。 只见奉先立时激动地站起了身,说:“昌儿,这竟是昌儿的容臭!” 王允不由起身,走到跟前一脸茫然地问:“不知这位昌儿又是何许人也?” 奉先忙说:“实不相瞒,王公捡到的这枚容臭,正是布之未婚妻所遗之物;想来定是那一日她匆匆逃离之时,不慎落下的。” 王允释然地点点头说:“噢,原来如此;既然此物原是你未婚妻所有,如今老身交付于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奉先不由高兴道:“如此,就多谢王公了!” 王允笑道:“奉先客气。” 话说,这个王允还挺有一些手段的。在临拜访奉先之前,还特意询问了一下二人之间有无定情之物,好作为相认的物品。随即,任红昌便将这枚香囊交给了王允,因而才发生了刚才这一幕。 而此时此刻,因为这枚香囊的缘故,奉先对于王允的感觉更显亲近了许多。却孰不知,他已然掉进了王允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纷争(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正在奉先与王允二人交谈的时候,董卓下朝回来了,要立即召奉先去见他。原本王允打算就此离去的,但奉先执意要留他吃顿便饭再走,于是二人便一同前去拜见董卓。 一进门,奉先不由问:“相国,您找属下吗?” “嗯,不错。”董卓与王允并未谋面,突然见眼前多了一人,不禁有些奇怪地问:“奉先,这老头是谁?” 奉先回道:“回禀相国,这位便是河南尹王子师,他是属下的同乡。” 适时,王允上前道:“河南尹王允,见过相国。” 董卓不禁说:“噢,王允啊,老夫听过你的名声,你是个有才能的人。” 王允不禁恭身道:“承蒙相国赞赏,老身惶恐之至。” 董卓便说:“嗨,有啥好惶恐的,老夫又不会吃了你;对了奉先,袁绍那班竖子如今已纠集了至少十几万人马,说是要复立旧帝,关东各州、郡响应的豪杰有不少;老夫已派李儒前去弘农鸠杀刘辩那小子了,接下来的事情你看要怎样办才好?” 奉先不禁沉吟了下,说:“如今叛军声势浩大,我军一时无法与之争锋,还需以退为进,暂避其锋芒才妥。” “嗯。”董卓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说:“看来你与老夫所想一样;只是要如何以退为进,总不能困守洛阳什么都不做吧?” 这时,一旁的王允忽然说:“相国,老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卓示意道:“嗯,但说无妨。” 王允便说:“依老身之见,此时唯有迁都方为上策。” “喔?”董卓闻言感到有些诧异,便问:“何以见得?” 王允说:“请恕老身直言,如今朝中内部统属不和,朝外又有强兵压境;倘若朝中有人欲为叛军内应,里应外合之下,恐于相国危矣。” “嗯!”董卓不禁神色一动,忙说:“说的有理,老夫差点忘了朝中依旧还存有袁氏余党;你现任什么职务?” 王允恭身道:“回禀相国,老身现任河南尹一职。” 董卓便说:“好,从今日起,你便出任太仆一职,来做老夫的副手。” 王允顿时一脸高兴道:“承蒙相国器重,老身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相国厚恩。” 董卓立时笑道:“哈哈,好,老夫最欣赏的便是你这般懂得知恩图报之人;日后好生替老夫办事,老夫不会亏待你的。” 王允恭身道:“相国但请放心,老身一定不会辜负相国厚恩;对了,这里有南海所产白玉珍珠一枚,老身本欲赠于奉先以增同乡之谊,怎料他不喜受人馈赠;既如此,便赠予相国,以报提拔之恩。” 董卓笑道:“哈哈,你太客气了;奉先,且将礼物收下,不要辜负了王太仆的一番好意。” “诺。”奉先应声,便上前将盒子接了过来。 说起来,王允本想购置一把宝剑或者是一匹良驹来作为赠礼的,不料想经过一番打听之后,这些东西奉先全都有。于是乎,他便只好挑选了一颗珍贵的白玉珍珠,反正也只是作为登门拜访的礼物而已,并不求人办事。 随后,王允回到家中,显得很是高兴地对任红昌说:“女儿啊,跟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儿,今儿董相国提拔义父出任太仆一职了。” 任红昌微笑着说:“女儿恭喜义父高升,不知为奉先谋的差事如何了?” “噢,义父已与相国举荐了奉先,如今相国打算提拔奉先为其帐下主簿;怎样,这份差事谋的还不错吧?”王允说。 任红昌不由高兴道:“真是太好了,女儿这里谢过义父!” 王允笑说:“欸,女儿哪里话,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任红昌不禁又问:“义父,不知女儿何时能再与奉先相见?” 王允闻言,不禁脸色稍稍变了下,故作有些为难地说:“哎呀,此事恐怕还需再往后推一推;近日相国正欲商议迁都事宜,待日后将事情处置妥当了,义父自会想法子安排你二人相见的。” 任红昌闻言虽感到有些失望,但依旧还是开心的,便点头说:“嗯,一切听从义父安排。” 却说,当我听到袁绍等人举兵,打出复立旧帝的口号时,心下顿时起了一层忧虑。因为我知道董卓一定会因此而杀掉刘辩,来断除袁绍等人起事的借口。 毕竟刘辩是倾城的儿子,而且这件事情也本不是他的错,因而要我袖手旁观是非常为难的。早在过年的前夕,我就让秦谊带上几个弟兄前往弘农(今函谷关镇),找机会把刘辩带回霍村来。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意外发生了。 原本从西边的山路经河东郡前往弘农要稍近一些,但那条路沿途的城池现如今又被白波军占领了。因而就只能改从东边经上党郡往南过太行山,再转道顺着黄河往西到达陕县,而后往南赶往弘农。这条路比较远,约有至少六百多公里,而且道路崎岖很是难走。因而,当秦谊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刘辩的死让倾城感到很是伤心,但她却在极力忍耐着。不管怎样她已付出的太多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坚守下去。 她说:“也许这是上天对她以往所作所为的惩罚吧。”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好,只能说:“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她摇摇头说:“就算没有你的出现,我想他也许一样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我沉默不语,只因我在责怪自己。若我能亲自出马的话,也许日夜兼程可以及时赶到那里。可我却想着要好好给她过一次生日,一时忽略了秦谊他们只是普通人,并不像我一样可以无视任何峭崖陡壁、崎岖山路。 可是,自责又能怎样呢?逝去的再如何也终究无法挽回了。因而,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淡淡然地将事情看透,继续把日子过下去,到了明天我还是我自己。 这一夜,张婧一个人去另一边睡,我则留下来陪她。就在这之前我还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但这一刻我选择接受了。如果同时跟她们两个在一起是一种罪过的话,那么就让我来背负好了。 我想,在我的内心里不应当有「惧」这种感觉的存在,即便是面对罪过但我却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也同样不应该存在。 刘辩的死,并没有断绝联军起事的借口。想要一个合理的师出有名的借口,他们随随便便都可以找得到。所谓师出有名,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把事情做得心安理得一些罢了。说到底,那还是虚伪的假托之辞而已。 就在联军如火如荼地调练兵马的时候,董卓已经打算要开始迁都了。但这件事情却遭到了绝大多数朝臣们的反对,就包括董卓一向所器重的那些人也是极不赞成的。尽管如此,却依旧不能阻挡董卓想要迁都的计划。(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纷争(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朝堂之上,董卓直言道:“如今叛军兵盛,又有白波贼在后作乱;未免腹背受敌陷入困境,本相意欲迁都西京,以解危局;不知卿等意下如何?” 众臣不禁相互看了看,都没敢出声。 “唔?都不出声是个什么意思?”董卓皱了下眉头说。 这时,侍中伍琼说:“启禀相国,琼以为迁都之举不妥。” 董卓便问:“有何不妥?” 伍琼说:“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倘若尚未与叛军交战,便迁都退避,只会徒添叛军气势,对您的威信亦有损害。” 董卓却说:“欸,本相不过只是将都城迁至长安罢了,又不是将军队也撤回去;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随后,董卓又任命王允为尚书令,征召刚出任河南尹不久的朱儁为太仆,来作为自己的副手。之后便传下命令,让众臣收拾一番,准备迁都。 迁都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得力的人员来维持治安。于是,董卓询问王允说:“老夫需要一个办事得力之人来担任司隶校尉一职,你看谁较为适合?” 王允回道:“老身以为京兆尹盖勋较为适合。” 董卓沉吟着思索了下,旋即却摇摇头说:“盖勋其人聪明有余,但为人过于耿直,处事也不够圆滑,不大适合担当此任;不过,以他耿直的秉性,出任议郎应当很是适合。” 王允应道:“老身明白,老身这就发下诏书,征召盖勋前来出任议郎一职。” “嗯。”董卓点了点头,旋即又说:“左将军皇甫嵩这人处事倒还挺圆滑;当初他不听我建言,孤军深入追击叛军首领王国,险些陷入覆灭之地;幸得我率军赶赴及时,救了他一命;他心下惭愧,便上书呈述了我的功劳;皇甫嵩处事沉稳,知晓随机应变的道理,倒很适宜出任这个职务;就这样,传本相之命,诏令皇甫嵩将兵权交付其子皇甫郦统属,即刻前来赴任司隶校尉之职。” “诺。”王允恭身应道。 却说,朱儁这人是极其反对迁都的,当使者将任命诏书下达之时,他便当即拒绝了出任太仆一职。 使者很是诧异,不禁询问原因。 朱儁就说:“将国家西迁,必然会削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以助长关东叛军的声势,我不认为这是可行的。” 使者奇怪道:“在下只是问您为何会拒绝出任太仆一职,并未问及迁都之事,您这番言辞恐怕就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了吧?” 朱儁回道:“出任相国的副手,非是我所能承担的重任;迁都本就是很失策的一个计划,诏令下达的又这般急迫,必然是难以施行的;既然我承担不了,便理应推辞;而提出我认为不妥的疑虑,是我为人臣子所应当做的事情;如此,阁下还以为有何不妥吗?” 使者默然,只好又回去将朱儁的话回复给董卓。对此,董卓不禁发怒道:“这个朱儁懂个屁呀!难道不迁都就不会助长叛军的声势了吗?我看他根本就同袁家是一伙的,等老夫将袁绍那帮竖子给解决了,再来找他的麻烦!” 说起来,朱儁跟袁家确实有很深的交情,而迁都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抗命不遵,倒也难怪董卓会怀疑他。不过,董卓的这番话后来被朱儁给知道了,他心下一时恐惧,就暗中倒戈了关东联军。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迁都的事宜受到了很大的阻碍。由于城中那些贵族富豪的家业都在洛阳,一旦迁走就会造成很多损失,所以他们全都不愿意因为迁都而离开。于是,当张辽带着属下前去知会他们收拾家什离开的时候,就遭到了他们的乱棍驱赶。这样的事情搞得张辽纳闷不已,便只好将情况上报给了董卓。 对此,司徒杨彪不禁劝谏道:“移都改制,乃天下大事,正如当初盘庚迁都就遭到了殷民的怨恨;昔日关中遭到王莽的破坏,故而光武帝才会改都洛阳;时至今日,历年已久,百姓安乐;如今又无故抛弃皇家宗庙园陵,恐怕会使百姓动荡,如此当必将有糜沸之乱。” 董卓则说:“关中土地肥饶,物产丰厚,故而秦国得以并吞其余六国;况且陇右之地盛产木材,杜陵又有武帝时遗留下的陶窑,只要全力赶工,必然可以很快就安顿好;百姓不过都是一群没有见识的人,他们又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倘若他们敢不从命,我便以强兵在后驱赶,届时就算将他们全部赶赴沧海,又有谁敢言不?” 杨彪不禁又说:“所谓动天下易,安天下难,望明公能多加考虑。” 董卓却道:“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本相下令迁都,你等只管从命便是,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莫非你想以身试刑,阻挠国家大计吗?” 这时,一旁的太尉黄琬突然说:“相国,国家大事理应由公卿共同商议妥当,方可定计而行;杨公所虑言之有理,我以为是应当考虑的。” “唔。”董卓顿时黑着一张脸瞪他们两个,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荀爽突然说:“关东叛军声势浩大,非一日可定;迁都虽使人心动荡,却有函谷天险为利,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为稳妥之计;这与当初高祖定都西京是一样的道理,你二人还是不要再阻挠相国的命令了。” 二人闻言,便只好一时沉默了下来。 “哼。”董卓冷眼瞪了二人一眼,又说:“荀司空所言不错,本相正是此意;传本相之命,若再有人胆敢抗命不遵,殴打官差,便按叛逆之罪,予以处斩!” 于是乎,就看城中一些抵触情绪较为激烈的贵族,被处以斩首之刑,而后家中的财物被尽数收归国库。然而,杀鸡儆猴的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反而使得人心惶惶不安,渐而竟开始有了集体暴动的迹象发生。 由于迁都的工作依旧难以展开,黄琬、杨彪二人便上书又请求董卓撤销迁都的计划,以免民众集体暴动,致使局面难以控制。 见此状况,董卓也不禁开始有些犹豫了。倘若民众当真都内乱了起来,光维持治安就需要耗费大量的人手和精力,届时恐怕还没有迁都,便会给叛军造成可乘之机。 这时,一旁的奉先不禁向董卓建议说:“相国,不如把贤弟招回来吧,想来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董卓不禁想了下,却有些疑虑道:“如今前往并州的道路都已被叛军封锁了,使者又如何能顺利将诏命传达过去呢?” 奉先不禁说:“相国毋须多虑,布有良马「赤菟」,能驰城飞堑,如履平地;由布前去传达诏命,必当顺利往返。” 董点头说:“好,传本相之令,诏命少然为卫将军,总领京城各部军马。” “诺。”奉先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纷争(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奉先带着张骁、魏续、陈卫三人离开洛阳城的时候,蓦然间在他们的身后走出了两人,望着他们就这样远远地向北驶去。 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就是那个吴心。此时此刻,他正露出一副若有似无的笑意,说:“终于,又该他出场了。” 这时,他身旁那个穿黑衣的男子忽然说:“巨子,您为何会对那个叫「少然」的如此在意?” 吴心说:“允灵啊,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论武功与才智,那个少然都并不在我之下,切不可将他与世俗之人相提并论。” 这个黑衣男子名叫白铭,字允灵,是墨家的首席护法。一杆凤鸣枪使的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在整个墨家之中武功排名第二位,仅次于身为巨子的吴心。 “喔?”白铭不禁有些意外,旋即说:“那个少然竟能得到巨子这般赏识,看来确实非同一般;那巨子的意思,是想将他揽入门下吗?” 吴心摇摇头说:“那人早已得道,自立门派可谓绰绰有余;想要将其揽入墨家门下,只怕他不会愿意的。” 白铭不解道:“如此,巨子对他这般在意,又为的是哪般?” 吴心微了下嘴角,说:“跟他斗一斗法,看看究竟谁更能道高一尺。” 却说,奉先四人北出小平津关,又沿河岸往东行至孟津渡,而后乘船渡过黄河。接着,他们打算经温县、野王北上过太行关,到达并州境内。 此时此刻,我正在家中勾画左轮手枪的设计图,我在思考是否要组建一支现代化的武装部队。然而,让我有些纳闷的是,这个时代还不具有足够制造枪械组装零件的技术和条件。类似于那些性能比较好的枪械,重要的零件采用的都是高分子聚合物材料,是属于高科技。而左轮手枪的结构比较简单,零部件易于制造,如果能够成功研制出来并且批量生产的话,也同样能使部队的战斗力上升好几个档次。 当我将设计图拿给李匠人看的时候,他顿时傻了眼,完全看不懂这图上画的尺寸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我心下叹息,便只好又将设计图给扔进火里烧掉,打算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 又过了几天,奉先他们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这时,我正在院子里打扫积雪。 一进门,奉先便说:“贤弟,你在就好。” 我笑笑说:“兄长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奉先道:“此次十万火急,你赶紧收拾一下,随为兄前往洛阳去。” 我不禁有些奇怪,便问:“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奉先却说:“别说那么多了,先收拾行礼,路上我再跟你说。” 我稍稍沉吟了下,问:“是不是因为迁都的事情?” 奉先稍感到有些意外,却问:“你知道迁都的事?” 我点头说:“嗯,这个我早就料到了。” 奉先不禁叹道:“贤弟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前几日董相国打算迁都长安,但是却遭到了城中贵族富豪们的极力反对;董相国虽下令处斩了一些反对意向较为强烈的贵族家主,但没想到此举非但未能起到杀鸡儆猴之用,反而愈发演变成了民众暴动;我心下以为贤弟你有法子处理此事,便建议相国将你召回去;这不,相国遣我带上诏书前来拜你出任卫将军一职,负责统领京城各部兵马。” “你是说暴动?是所有民众集体的吗?”奉先说的状况,让我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他点头说:“是啊,这事说来甚是奇怪,但我却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禁不住沉思了下,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有人带头鼓动的,否则是不会出现集体暴动这样的情况才对。旋即我说:“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收拾东西,顺便跟倾城交代一下。” 奉先点头说:“好。” 随即,我将扫把放在一边,回到了屋里。这时倾城正在刺绣,她见我走了进来,不禁问:“我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是不是来客人了?” 我点头说:“嗯,兄长从京城回来了,说是董相国征召我出任卫将军一职,让我即刻启程前往洛阳。” 她闻言稍稍怔了下,旋即将手里的活计放下,说:“那我替你收拾衣裳,路上要当心一些;你放心去吧,婧儿妹妹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我点点头说:“嗯,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益武商议。”(益武是张泛的字) 她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家里的活计你不用操心,我会将一切都打理好。” 我说:“好,那我去了;放心吧,我会及早回来的。” 于是,我便跟奉先一起前往洛阳去了,这一次还带上了秦谊一起。 当我们赶到洛阳的时候,又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京城的情势又起了一些变化。董卓有些等不及我来到,就打算要立即实施迁都,并下令不论是谁,只要有敢阻挠大计者,立斩不赦。 而后杨彪、黄琬再次劝谏,董卓虽没有真将他们斩了,但一时气愤还是将二人免了职。而后周毖、伍琼又来劝阻,董卓立时怒极,却真的将他二人给处斩了。此时,众臣一见连平素最受董卓亲信的二人都被处斩了,便立时安静了下来。而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赶到了。 随后,当我听说周毖、伍琼被董卓处斩了,立时有些惊诧不已,而后便赶忙跑去询问董卓这是怎么一回事。 董卓一听说我来到了,顿时很是高兴不已,赶忙亲自跑过来接见我,笑说:“哎呀,成廉你可终于来了,老夫日盼夜盼就盼着你来呢!” 我也没有向他行礼,就直接问他说:“周毖、伍琼到底犯了什么罪责,严重到你要将他们二人处斩的地步?” 董卓不禁有些意外,旋即回道:“有人上书指控他二人暗通关东叛军,老夫派人在他们的家中搜到了与袁绍暗中来往的书信,故而便下令将二人处斩了。” 我一听董卓这样说,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说:“他们二人平素里可是你最得力亲信的属下,虽然早先都跟袁家有一些交情,但二人一向公私分明,从没有做过以私乱公之事;倘若二人要暗通叛军早就暗通了,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被你抓到把柄呢?这岂非太巧合了吗?” 董卓却说:“倘若二人没有暗通叛军,又为何要极力劝阻迁都呢?” 我则说:“迁都本来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且又在这会儿群情激变的节骨眼上,换成是我也会不赞成迁都迁得这么急促!” 董卓便又道:“可那封与袁绍暗通的书信又如何解释呢?” 我说:“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目的就是要分化你跟群臣之间的关系,从而在政治上将你完全孤立起来;这根本就是很明显的一个小伎俩,怎么你身边就没有其他人能够识破了吗?李儒呢,荀爽呢,难道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他们,也没能够识破吗?” “唉!”董卓禁不住叹了口气,却说:“你别责怪他们了,此事全都要怪我,是我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故而才犯下如此大错。” 蓦然间,一旁同来迎接的大臣们不禁大都有些目瞪口呆。只因除了我之外,貌似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董卓说话。 “唔。”我叹息着摇了摇头,说:“董公啊董公,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除了周毖、伍琼以外,你还杀了谁没有?” 董卓说:“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杀了一些带头暴动的贵族家主。” 这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说:“启禀相国,杨彪、黄琬差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要向您赔罪。” 董卓便接过书信打开来看了下,旋即点头说:“嗯,知道了,去回复二人,就说老夫的气已经消了。” “诺。”侍卫领命而去。 我不禁又问:“他们二位又怎么了?” 董卓说:“喔,也是因为执意阻挠迁都计划,被我免去了官职。” 我便说:“他们二位都是有才能和名望的人,不应当因为直言上谏而被免职,否则满朝文武以后就不再有人敢于直言上谏了;还是赶紧恢复他们的职务吧,以免时间久了造成不好的影响。” 董卓点点头说:“如此,那便诏令他二人出任光禄大夫之职吧。” 话说,杨彪与黄琬的职务被免去了后,便由卫尉赵谦出任太尉,尚书令王允出任司徒。因而,也就只能再任命二人其它的职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纷争(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迁都的事宜继续进行,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之前那么急迫了。 我建议董卓循序渐进的来,先一步将天子和百官迁往长安安顿好,有了天子和百官的带头,可以对民众起到一定的带动性,然后再行迁徙就会顺利一些。另外,还要再仔细查处究竟是谁促成了暴动事件的发生,类似于集体暴动这样的情况,如果说不是某些人早有预谋策划出来的话,一般都是不大可能会发生的。 董卓采纳了我的建议,让刘协和百官先行一步,并交托王允负责处理迁往长安之后的安顿事宜。随即,又让张辽带人去查处究竟是哪些人在暗中煽风点火,捉到之后只要证据确凿,无需上报即可直接斩首示众。 于此之时,我又以天子的名义发下告示,向民众说明了迁都的原因:朝廷迁都并非是因为惧怕叛军势大,而是因为朝廷的兵力不及叛军多,力有不逮。未免群众的身家性命进一步遭到叛军的迫害,故而才迁都西京以策安全,望群众们能予以谅解。 当百姓们都看到这封告示之后,便开始转变了态度,大多数人都不再坚持先前的抵抗情绪。随后各自回家收拾东西,按照官兵的指使,带上家眷逐步朝着长安方向迁徙。 话说,煽动群众集体**的事情,原本是吴心为袁隗出的连环计。其手段不过是利用群众不愿舍弃家业的情绪,四处散播不利于迁都举措的谣言,再使人带头起来反对。而后群众就会受到带动,为了保卫自己的身家而奋起反抗。 再当群情激愤而起来反抗的时候,朝中的一些大臣们必然会为了考虑控制眼下的局面,而上书劝谏撤销迁都的计划。并且愈是性情耿直的人,愈是会劝谏得激烈。兼之董卓的脾气也比较暴躁,容不得那些过于违抗自己命令的人。因而,才会出现周毖、伍琼这两个原本受董卓亲信器重的人,却反遭到处斩的下场。如这般便使得董卓成为了一个暴君的形象,继而又疏远了他与下属之间的关系。 如此一环套一环的计策,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设计出来的。只有那些深通人心与人性本质的人,才能够想得出如此高明的计谋。 虽然,敌人的计谋已经被我给破除了,但是董卓残害忠臣的暴君形象,却已深深地埋入了众臣的心里。因而,对于敌人来说,他的计谋是否被破除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是时,袁基慌张地跑来太傅别苑,对袁隗说:“叔父,不好了,天子起驾迁都长安,百姓们都跟着迁徙了!” “什么!”袁隗顿时脸色一变,转而赶忙问:“吴先生在哪里,他不是说此计策一定可以成功的吗?” 袁基回道:“吴先生已经离开了,他临走之前让小侄赶紧来禀报叔父,即刻收拾细软带着家小离去,否则必将有杀身之祸!” 袁隗便起身说:“走,快回家里收拾细软去!” 二人一边走,袁基一边又说:“小侄已命家眷在收拾行李了,随后只消混在民众的队伍里便可;待到出城之后,渡过伊水,咱们再绕道往南出轘辕关,便可前往公路所在的鲁阳了。” 袁隗不禁问:“从轘辕关能出得去吗?” 袁基说:“叔父放心,轘辕都尉是我家外甥高干的堂弟高枫,都是自家人,很可靠的。” 袁隗点头说:“那就好。” 高枫便是那个当初跟我一起侍卫显阳苑的执戟郎中。后来我当了尚书令,知道他武艺不错,就下诏提拔他做了轘辕都尉。 话说洛阳八关,每个关口都设有一个专门的都尉负责领兵驻守,保卫的京城的安全。然而,只要有一关失守了,洛阳的门户基本上就等于是被洞开了。因而,想要以少量的兵力守卫住洛阳是很艰难的,迁都则是比较稳妥的策略。 原本,董卓召集了留守下来的那些谋士将领,商议着接下来的军势部署。张辽前来汇报工作,说:“启禀相国,属下捉到几名在城中散布谣言的细作;经过一番严刑逼供,那几人一致交代是前任太仆袁基指使他们做的。” 董卓不禁沉着脸道:“袁隗这老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夫三番几次予以忍让,他竟这般不知好歹!去将那老家伙给捉到相府来,由老夫亲自审问他。” 张辽应道:“诺,不知那几个散布谣言的细作又该如何处置?” 董卓摆了下手说:“杀了杀了,不需留下活口!” 这时,我不禁说:“不,应该把他们都给放了。” “放了?为何?”董卓不解道。 我说:“如果将他们给杀了,以后就不会再有罪犯轻易招供了;况且杀了他们一点用处都没有,留着兴许还能有点用处。” 董卓思索了下,又问:“他们都是袁氏爪牙,难道连一点处罚都不施与吗?” 我说:“先前的严刑拷打,已经等于是处罚了,只需要直接放了就可以了。” 然而,董卓却沉吟了下说:“不杀他们可以,但要给他们点处罚;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散布谣言,便割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做了。” “诺。”张辽领命而去。 我暗自摇了下头,旋即便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我道:“正如刚才我所分析的那样,酸枣城的兵力最多,大概在十多万的样子;只要先派一支精锐将这一路叛军给击溃了,对其他各路叛军的士气无疑是极大的打击;另外,还可以顺便截断袁绍与王匡两部兵马的补给线;届时,相国再率军渡过黄河,待两军汇合前后夹攻,必可一举歼灭袁绍所部;而后再挥军南下,平定所有叛军便指日可待了。” 董卓很是满意地点头说:“嗯,好,待到百姓全部迁离了洛阳,便照此布置军势。” 这时,一旁的朱儁忽然说:“我以为如此布置,甚为不妥。” 董卓不禁皱了下眉头说:“有何不妥?” 朱儁便说:“仅酸枣城一路叛军便有十余万之众,兼之袁绍、王匡所部亦有六、七万之数,即便将洛阳的全部军力集合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六万而已;除去洛阳周边八关需各派数千军士驻守,以及负责侍卫天子西迁和运送粮草的军士外,可用于调派出征的军士,至多不过二三万之数;且不说那时袁绍是否会派兵从背后夹攻,单论仅以二三万军士对阵十余万大军,恐怕即使项籍在世,也不见得就有必胜的把握吧?” 董卓不高兴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老夫有神将成廉在,必当百战百胜;你若再出言不逊,老夫便要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这时,一旁的议郎盖勋忽然说:“相国,您如此说法,恐怕就显得有些昏暗不明了吧?” 董卓却瞪着他道:“你这自作聪明的家伙,最好给老夫闭嘴,不然老夫就割了你的舌头!”” 盖勋却说:“昔日连武丁那样的圣君,还会请求别人提出不一样的建议;更何况像您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难道还想要封住别人的嘴不让说话吗?” “你——”董卓一时无从反驳。 盖勋便又接着说:“我以为河南尹所言甚为有理,以二三万士卒去攻打十几万大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罢了;倒不如固守关卡,随机应变,方为上策。” 这时,我不禁笑了下说:“看不出盖议郎倒也是个懂得军事的人,只做个议郎倒是有点屈才了;相国,我看不如让他做个屯骑校尉吧?” 董卓点了点头说:“好,依你之言。” 盖勋不由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却什么也没说。 旋即,我又微笑着对朱儁说:“阁下所虑也不无道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项籍在世有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少然却一定有这个把握;倘若你要不信,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作「攻必克,战必胜」。” 朱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拱手说:“那就当在下方才失礼了。” 却说,张辽带人前往袁隗的家中拿人,哪知到那里时却早已人去楼空。随即,张辽便回来向董卓汇报情况,等待下一步指使。(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纷争(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董卓稍稍想了下,说:“罢了,就随他去吧。” 这时我不禁说:“不行,正所谓赏善罚恶;对于这种处处给我们制造麻烦、并且为了个人私利而不惜怂恿他人发动战争的祸害,不予以严厉的惩处,又如何能保证国法的公理性?” 董卓不禁说:“可是,要到哪里去捉那老家伙呢?” 我稍稍思索了下,蓦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说:“轘辕关的都尉高枫是先前我提拔上来的,他是袁家的族亲;袁隗一家走得这样匆忙,必然是打算要从轘辕关出逃,然后前往驻扎在鲁阳的袁术军中;赶快,立即带人去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老家伙逃到叛军的阵营;倘若情势紧急,便立即将其就地正法;凡是反抗者,除了孩子以外,一律就地格杀!” “诺!”张辽领命而去。 随后,张辽率领五百轻骑出洛阳城,朝着轘辕关的方向追了上去。由于袁隗一家先前走得比较及时,张辽追了好几十里路才追上他们。 远远的,张辽便望见了前方的车队。而后稍稍离得近了下,便用兵器指着他们喊道:“逆贼,哪里走!” 蓦然间,袁基不由神色一变,忙说:“不妙,董卓派人追来了;叔父,您且带着家眷先行一步,由小侄率领侍从挡住他们。” 袁隗点头说:“好,你且要当心。” 随后,袁基便挑了数十名侍从停下,打算就此挡住张辽一众的去路。却见袁基立时抽出佩剑,说了句:“你这董贼的爪牙,且让我来会会你!”便拍马迎了上去。 “喝!”却见就在二人疾驰至临近跟前时,张辽突然大喝一声,猛地一刀劈出。袁基顿时脸色一变,慌忙用剑去挡,却不料竟连人带剑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主公!贼子,纳命来!”袁基身后的侍从们见状,立时脸色大变,而后群情激奋地向着张辽冲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全部受死!”张辽冷哼一声,便上前与那数十名侍从砍杀了起来。战不几合,身后的五百轻骑又立时赶到,不过几下便将那些侍从尽数斩杀。继而,张辽又率众继续追击。 袁基等人虽然成功阻挡了张辽一会儿,但也仅仅只是阻挡了一小会儿而已,张辽还是很快就再一次追寻到了袁隗一众的踪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数百名身穿黑衣的骑士,正快速地朝着这边疾驰了过来。那领头的人便是墨家的首席护法白铭,他此刻正带着数百名墨家子弟前来援救袁隗了。 “看来巨子说的没错,这个少然的确不同寻常。”白铭见状不禁拧了下眉头,心下很是惊诧不已。 张辽见远处有数百黑衣人正疾驰而来,心下狐疑之际却也不敢轻忽怠慢,便对身旁的人说:“当心前方赶来的那些人。” “诺!”众军士应道。 而后两支人马相遇,便纷纷停了下来,却恰好将袁隗一众夹在中间。 却见白铭拱手说:“袁太傅,在下白铭,特奉巨子之命前来助您脱险。” 袁隗不禁拱手笑道:“喔,真是有劳阁下了。” “太傅不必客气;您请这边走,由在下来挡住他们。”白铭说着,便与身后的人为袁隗等人让出了一条道。 “大恩不言谢,他日有机会再行报答。”袁隗拱了拱手,便赶紧带着家眷离去了。 张辽见状,不禁皱了下眉头,说:“你等是什么人,竟胆敢相助此等逆贼?” “逆贼?呵,这可真是破天荒的笑话,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逆贼。”白铭不禁轻笑了下说。 张辽怔了下,旋即又说:“奉劝你等速速退去,否则我张文远手中的风奇掩月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白铭却说:“笑话,我白允灵手中的凤鸣枪,还没长眼睛呢。” 张辽见说他不通,便挥了下手中的大刀,冷声道:“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张辽便一夹马腹,上前与之交战。 但看张辽率先一刀劈向了白铭,不料想对方反应极快,竟不慌不忙地随手一枪便将刀刃格开了。 张辽微微皱了下眉头,赶忙转换招式,又是一刀横斩了过去。却见白铭又是随手一下举枪架住,而后却使出一招蛟龙摆尾,一把将劲力卸开,继而又迅速出枪刺向了张辽。 蓦然间,张辽神色一变,赶忙侧身避开,只见那枪刃险险地从他的左肩旁刺过。此刻,张辽顿时只觉惊险万分,直叹此人武艺不俗。 却见白铭收枪回招,轻笑了下说:“武功还不错,竟能躲开我的杀招。” 张辽闻言,却皱着眉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铭回道:“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就行了。” 张辽听他这样说,却只得沉默不语。 旋即,白铭又轻笑了下说:“回去告诉少然,就说我家主人会在轘辕关外的阳城恭候大驾。”说罢,白铭便带着身后的人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张辽沉吟不已,旋即便对身边的人说:“走,回去。” 这时,白铭身旁的一人忽然问:“护法,方才既已占了上风,却为何要就此收手?” “你看吧。”白铭却将手里的长枪拿给他看,只见枪身上此刻已被砍出了一道痕迹。 那人不由惊讶道:“嚯,好锋利的刀啊!” 白铭便又沉吟着说:“看来,就连少然身旁的人,也都是些不俗之辈啊!”” 却说,王允陪同刘协以及其他大臣、宫女侍者们先一步迁往长安。半道上,任红昌恰巧与叶浛、叶汐姐妹俩碰见了。 是叶汐率先发现任红昌的,她一见着就认了出来,便说:“咦,姐姐你看,那不是貂蝉吗?” 叶浛闻言,便朝着叶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任红昌此刻坐在一辆车辇上,正拉开车幔往外看。叶浛不禁道:“对啊,她怎会在王司徒车辇上的?” 叶汐不禁说:“姐姐,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 叶浛点了下头说:“也好,顺便看她能不能载咱们一程。” 于是,二人便朝着任红昌走了过去。 却说,任红昌在刚入宫的时候,被分配到尚冠监负责整理宫人的头饰冠帽,且改了名叫作貂蝉。后来时间久了,宫人们就都习惯了叫她貂蝉,却忘记了她本来的姓名。 “貂蝉?”却见叶汐跑到了跟前喊了一句。 任红昌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禁转头看了下,旋即有些惊喜道:“咦,叶作司?是你啊。” 叶汐笑道:“是啊,还有我姐姐。” 貂蝉看了叶浛,微笑着说:“喔,叶内司也在啊。” “貂蝉,你在跟谁说话呢?”蓦然间,王允问了一声。 “你们等一下。”任红昌说着便将车幔放了下来,旋即跟王允说:“义父,是叶内司和叶作司姐妹二人;她们是女儿的朋友,女儿想载她们一程,您看可否?” 王允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好吧;车夫停下。” “诺。”车夫不禁应了一声。这时,车外的二人不禁奇怪地相互看了下。 任红昌便说:“多谢义父。”旋即,她掀开车幔说:“义父说了,可以载你二人一程,快上来吧。” 叶汐闻言,立时高兴道:“真的,谢谢你啊貂蝉。” 任红昌微笑着说:“不必客气,快上来吧。” 于是,二人便相继上了车辇。而后又向王允施礼道:“奴婢叶浛、叶汐,拜谢王司徒。” “嗯,不必多礼。”王允点了下头说。旋即又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不由顿时感觉眼前一亮,便问:“貂蝉,方才你说她二人都是你的朋友?” 任红昌回道:“回禀义父,这位叫叶浛,是宫里的内司;这位叫叶汐,是负责掌管尚沐监的作司,也是叶内司的妹妹;二人俱是女儿在内宫中的好朋友。” “哦。”王允点点头,表示了然。不过,他心下对于二人在宫中做什么职务并不赶兴趣,但对于二人的容貌似乎十分感兴趣。却见他又笑着点头说:“嗯,不错,二女都有闭月羞花之貌,真教人赏心悦目啊!” 叶浛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似乎看出了王允说这话的苗头。却说,她在宫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内司,对于这些王公大臣们骨子里什么德性,还是一清二楚的,无非就是那么点想法而已。而这也是宫廷里一贯以来的潜规则。 却见叶浛表面上笑着敷衍道:“王司徒真是过奖了,奴婢二人何敢当如此称赞。”而她的心里却骂了句:老淫虫! “阿嘁!”王允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旋即笑笑说:“喔,近日来老夫受了些许风寒,真是失礼了。” 这时,任红昌闻言不禁有些奇怪不已。却见一旁的叶汐忽然微笑着说:“严冬易生风寒,回头奴婢请太医为王司徒抓一副治风寒的药,想来喝下很快就能康复了。” 王允不禁笑着说:“好啊,那便有劳你了。” 叶汐回道:“王司徒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应当做的。” 蓦然间,叶浛不禁心下有些忧虑。只因她这个妹妹入宫不算太久,还不是很通晓宫中的那些人情世故。倘若一个不小心,便很容易会着了某些人的套。这多少还真有些难为了她这个姐姐。(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纷争(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张辽率军回到洛阳后,便将事情汇报了上来。 董卓便说:“罢了,既然那老家伙逃了,就随他去吧;只是阻挡你的那个白铭,又是什么人?” 张辽回道:“回禀相国,他没有明说,属下并不知晓。” 这时我说:“我想他应该是民间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想不到他们的首领竟然会对我关注,真是有趣;既然他想见见我,那我就去会会他。” 奉先不禁说:“眼下布置军势的计划要紧,还是暂且不要管他们了吧?”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反正将百姓全都迁走还需要一段时间,计划再往后推一推也没什么影响。” 董卓便问:“那你需要带多少人马?” 我说:“用不着多少,就把前次兄长我们俩带来的霍村两千弟兄给我就可以了。” 董卓点头说:“好吧,要速去速回。” “嗯。”我点了下头。 翌日,我率领秦谊、张骁以及霍村的两千弟兄,朝着轘辕关驶去。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高枫竟然没有离去。 只见高枫朝我拱手道:“末将高枫,拜见卫将军。” 我不禁问:“你怎么没有随你的族亲一块离去?” 高枫回道:“回禀卫将军,末将乃轘辕关都尉,职责所在,不可擅离职守。” 我便又问:“既然职责所在,那你又为何要放走朝廷叛逆?” 高枫又回道:“回禀卫将军,袁太傅一家乃末将族中至亲,放其离去乃孝义所在;若卫将军欲依照军法处置末将,末将甘愿伏法。” 我说:“你走吧,我军中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高枫很是诧异地看了看我,却道:“为何?” 我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把印绶交出来,由副都尉接替都尉之职;快将关门打开,我现在要出关。” “诺。”这时旁边的一名将领应了一声,旋即对其他人道:“还愣着作甚,赶快开关!” 我看了看那将领,问:“你是副都尉吗?” 他赶忙回道:“是,小人叫姜宇,字云琦;与您一样也是并州人。” 我说:“我知道了;你听好了,把关卡给我守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出一步,明白了吗?” 姜宇忙道:“卫将军请放心,末将一定将关卡守得严严实实的,绝不会让一个不认识的人进出一步!” “嗯。”我点了下头,便率众离去了。 蓦然间,高枫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是滋味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姜宇笑着说:“嘿嘿,高都尉,真是不好意思,请把印绶交出来吧。” 高枫便将印绶取下,递给了他。 姜宇接过印绶,又说:“哎呀,这可真是运气好了连墙也挡不住,想不到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落在了我姜宇的头上。” 高枫却轻哼一声说:“你最好少得瑟,否则终有一日,你的下场会跟我一样。” 姜宇却翻了个白眼说:“我爱得瑟,你管得着嘛。” 此时此刻,我已率众顺着狭窄的山道走得老远了,很快就来到了少室山山脚下的水塘边。随即给坐骑饮了遍水,又补充了点干粮,众人便又继续赶路了。随后,又顺着山道往南行了约三十多里,来到了颖水边上,再沿着颖水往东行了不到二十里,便到了阳城(今告成镇)。 远远的就看到了城外有一队人马列阵以待,那些人几乎全都身穿黑衣,只有为首的一人穿的是白衣。让我感到有些诧异的是,那些人里面竟然有男有女。 为首的那个白衣人微笑着朝我说:“神将少成廉,吴某人久仰大名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就是你要找我吗?” 吴心回道:“不错。” 我问:“找我有什么事?” 吴心便说:“听说你文治武功天下无双,我不大相信,所以就想要见识一下。” “喔?那你想要怎么见识一下呢?”我微着嘴角道。 吴心便说:“你来攻,我来守;看看究竟你的攻势利,还是我的守势坚。” 蓦然间,一旁的张骁忽然小声跟我说:“卫将军,这人我知道是谁,他便是当代墨家的巨子吴心,常自称「吴某人」;墨家人最善于防守战。” 我闻言稍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还是个大腕。旋即我便道:“你们墨家不是一向主张「非攻」的吗,怎么现在改变宗旨了?” 吴心微微笑了下说:“当然,不过偶尔地切磋一下,也是增长经验所必要的手段。” 我微了下嘴角说:“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切磋一下的话,我可没趣陪你,也没那个闲功夫;如果你不立即把袁隗交出来,并且执意跟朝廷作对的话,我会依照破坏人类和平罪,将你们这些「恐怖份子」通通处以死刑。” 吴心眉头一挑,却说:“原来你也主张「和平」,这下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咯。” 话说,我的思想主张跟墨家的学术宗旨还是比较接近的,不过他们思想里所倡导的有些宗旨我是不大赞同的。 我说:“千万不要跟我说你们那一套道理,我不比你们懂的道理少;要么你们给我让开,要么我把你们都给打平了。” “哈哈。”吴心顿时大笑了起来,旋即又说:“我们这一套道理怎么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俭、非命,有何不可吗?” 我却扯了下嘴角说:“你以为你一厢情愿地去对别人施以恩惠,就一定是真正的爱吗?” 吴心说:“喔?何以见得就不是真正的爱呢?” 我微了下嘴角说:“听说你们墨家一向都很喜欢跟人讲大道理,既然如此,今天我也给你们讲一番道理,让你们好好清醒地认识一下自己的肤浅之处。” 吴心便说:“好啊,我倒想洗耳恭听一番,阁下的「圣贤之道」究竟有何高明之处。” 我轻哼了下,便说:“首先,就拿你们所主张的「兼爱」来说,我就不怎么赞同;我认为只要你不去怨恨别人,不去歧视别人,以平等的眼光来对待别人,就已经足够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对天下所有的人都施以恩惠;人都是在磨难和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倘若你替他人挡去了原本应该要经历的磨难和挫折,就等于是无故剥夺了可以让他人成长的经历,你这样反而是等于害了他人;倘若他人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自然会来向你求助,倒那时再施以援助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再者,人的爱心本来就是有限的,并不是谁都能跟你一样去兼爱天下人的,你不能总拿你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去勉强那些做不到的人也跟你一样吧,如此岂非太强人所难了吗?你觉得这个道理说的对不对?” 吴心皱了皱眉头,有些异样地看了看我,旋即说:“这个道理说的很对,人的能力的确都是有限的,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大公无私的,这也是为何墨家后来会分裂的主要根由;还有其它的吗?” 我便又说:“在我的家乡有句成语,叫作「助人为乐」;要知道,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去帮助别人,并非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爱」,而是因为「助人」本就是身为人类、需要保证种族良好繁衍、所必须要去履行的一个责任;有能力的就帮一下,没有能力帮的也没有关系,只要别落井下石就可以了。” 吴心叹息着点了点头道:“孟子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确不失其精妙之处;依照阁下之见,「非攻」又当可取否?” 我回道:“从道义的角度来说,「非攻」的确是值得倡导的宗旨;然而,也要分情况而定的;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当初秦朝一统六国,各族的文化得不到融合,各诸侯国之间依旧长期处于分裂的状态,人类的文明又将如何进步呢?” 吴心禁不住沉吟了下,却说:“可是,战争会摧毁许多原本美好的事物,这难道也是可取的吗?” 我则说:“要知道,「统一」是人类走向繁荣强盛的唯一道路,当所有人在思想文化上排斥统一的时候,就只能够通过战争来达成统一的目的;虽然战争会摧毁一些美好的文明,但是旧的文明不褪去,新的文明又怎会降临呢?当然,如果能不通过战争的手段,来使人类在思想和文化上都达成统一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说,在后世所呼吁的最常见的话题就是「和平」,只因二战为人类带来的创伤实在太大了。但其实真正的「和平」并非是指没有战争,而是是人类在思想和文化上的融合与统一。因而,战争也并不一定就是完全错误的。只要发动战争的一方不去残害那些无辜的人民,不去摧毁别族的文明,并且是为了人类的融合与统一而战,就不能算作是错误的。正所谓「以战止战」,就是这样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纷争(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吴心沉吟了下,似乎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旋即便又说:“还有呢?” 我说:“尚贤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身为君王的思想正确,胸襟宽阔,处事公正,执政廉洁,勤俭节约,是否一定要与民众一起劳作,并没有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身为君王的有朝一日丧失了劳动能力,不能再与民众一起劳作了,民众就可以将他抛弃了吗?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人应该做出来的吗?” 吴心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又道:“说到尚同,这个就更没有一定的必要了;你对事物有什么样的认知,那是你的事情,我对事物有什么样的认知,这又是我的事情;凭什么就能说你的认知一定比我的正确,我的认知一定不如你的正确呢?更何况,不论我对事物的认知正确与否,只要与你没有什么妨害,与世人没有什么妨害,又有什么关系吗?” 吴心却说:“倘若这样说,君王让你往东,你却偏要往西,难道这样也是应该吗?” 我则说:“你这样的说法,根本就是在表达一种「白痴逻辑」;下属在本份的职责以内,需要服从上级的指使,这本就是应该遵守的规则;如何能谈到君王让往东,却偏要往西的道理?” 吴心便说:“那不还是在说「尚同」吗?” 我不由说:“那我问你,你们所谓的尚同,是否就是指民众的思想、言行,都必须要服从君王的意志?” 吴心说:“不错,只有上下一心,才能够排除万难,创建治世。” 我便说:“按你这样说的话,你们的主张根本就是谬论;能否创建治世,并不在于民众是否绝对地服从君王的意志,而在于民众能否懂得为人的道理;我个人认为只要完成了属于自己本份之内的责任就可以了,又如何事事都非要得服从君王的意志不可呢?难道说,君王要我过什么样的生活,要我做什么样的工作,要我跟什么样的异性结合,甚至于要我在哪个茅坑方便,我也都必须要听从吗?如这般,那君王管的岂不也太宽了点吗?” “呵呵。”我身后的弟兄们听了,不禁一阵哄笑。 一旁的墨者们都不禁看向了吴心,却见吴心不以为意地微了微嘴角,说:“如你这般说法,岂非也同样在表达一种「白痴逻辑」吗?所谓尚同,是指政令上必须服从君王的意志,又非指个人的私事君王也要去干涉,如这般难道不应该吗?” 我不由说:“那你这样的说法,跟儒家所倡导的「忠」又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说,在政令上君王让你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也必须要服从吗?” 吴心则说:“圣明的君王,又怎会让臣子去做错误的事情呢?你这岂非又是「白痴逻辑」吗?” 我却问:“倘若君王让你做的事情就是错误的,你又当如何呢?” 吴心道:“那自当劝谏君王,改邪归正。” 我不由轻笑了下,说:“所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说了半天,你说的这些大都是儒家的思想,跟你们所主张的「尚同」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嘛?” 吴心却说:“所谓尚同,自然是对圣的明君王尚同,又岂能对昏庸的君王尚同?” 我说:“你的这番说法,让我突然想起了儒家所倡导的孝道;孔子曾说,当父母犯下过错的时候,身为子女的理应明确指出,而不能明知是错的还要去顺从,否则就是不孝;然而,孝的本意就是顺从的意思,不管父母是否有犯下过错,只要身为子女的不去顺从,那就是不孝;说到底,这样的道理其实不过就是在狡辩而已;自己一开始提出的道理出现了漏洞,就再找一个道理来将漏洞补上;难道你以为道理就跟衣服一样,破了打个补丁就可以接着穿了吗?” 吴心张了张嘴,一时间默然无语。 我又说:“你们的道理,嘟嘟拉拉说了一大堆,搞得自认为懂得了很多道理;可是你们有没有仔细地想过,为什么时至今日墨家的学说会衰落如斯?为什么当初汉武帝会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什么几百年了你们的学术依旧被压抑着不得伸张?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有没有好好地思考过原因?” 吴心沉默着没有说话。一众墨者也不禁都相互看了看,似乎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又接着说:“你们连自家的学说都不能发扬光大,还谈什么创建治世,谈什么让国家变得强大,岂非在自欺欺人吗?” 不可否认,墨家学说中的有些道理还是比较正确的,好比他们所倡导的非命、节俭。 所谓非命,即做人不应当相信天命所归,而应该相信人力所为。 说起节俭,其实在我看来只要能做到不浪费,就已经符合节俭的要求了。并不是说你耗费的成本越低,创造出的价值越大,就越能显示出你的性价比来。 虽然从表面上看道理好像是这样的没错,但请不要忘了「物极必反」这句话。当你所耗费的成本降低到一定的程度时,所创造出的价值就会达到极限,若再要降低成本的话,就必然会适得其反了。 “唉!”却见吴心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阁下不愧是得道高人,发出的疑问着实令吴某人深感佩服;吴某人也不止一次地思虑过为何会至如今这般地步,但总是思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听了阁下所言,却似有所悟;不知,阁下可否以「圣贤之道」指点一二?” 我便说:“其实很简单,真正的道理是不会有漏洞的,只要是有漏洞的道理,就不能称之为真理;如果你们遵循的真理出现了漏洞,就应要当机立断将之丢弃,而后寻找另一番真理出来,直至找到没有漏洞的真理为止;所谓凤凰涅槃,破而后立;不丢弃不破灭,就不会有新的文明诞生。” 吴心又问:“具体又要怎么做呢?” 我说:“你们墨家不是最注重实践的吗?这个问题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呢?” 吴心不禁一怔,旋即说:“我明白了;请恕吴某人冒昧,可否请阁下担任墨家巨子之位,带领墨家门徒寻找阁下所谓的真理,吴某人愿退位让贤。” 此时此刻,我不禁诧异了。墨家的尚贤之说的确非同一般,不论是谁只要有这个本事,就可以成为组织里的最高领袖。 “巨子,你——”这时一旁白铭不禁想要说什么。 吴心却说:“什么都不必说,我意已决!” 却见所有的墨者此刻都静默着,似乎都甘愿遵从吴心的决定。 我不禁说:“真是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你们那个巨子的位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你想要探讨那些大道理的话,我随时欢迎;现在,我要捉拿袁隗那帮逃犯,要么你们就主动把他们交出来,要么你们就给我让开。” 此时的我,已不想再跟人说太多的客气话。我的规则你可以不遵守,但是请你不要跟我敌对,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消灭。 吴心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他。旋即,他微了微嘴角,却说:“真是抱歉,我们墨者最注重的是一个「义」字;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我皱着眉头说:“你们当真要阻拦下去?” 吴心却说:“想让我们退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阁下接了巨子令,而后一声令下,所有墨者自然会遵命行事。” 我不禁说:“荒谬!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结党营私搞自己的帮派?你们都给我让开,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吴心便说:“既然如此,那我等墨者便只好坚守下去了。” 对于他这样固执,我不禁很有些气愤,就没见过几个他这样脑浑的人。要不看他们都是一帮激进的知识份子,我还真想都拖过来扒了裤子往屁股上揍个几板子,让这帮人都好好地清醒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退敌(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盯着吴心,不禁有些发怒地说:“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你难道不拿门徒的性命当回事吗?你以为他们都是你的奴隶吗?” 吴心却摇了摇头说:“非也,他们的性命全在于阁下,而不在于吴某人;吴某人还是那句话,只要阁下接了巨子令,墨者们自会退避三舍,绝不犹豫半分。” 我怒道:“我去!老子都说不感兴趣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却见吴心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狐疑道:“老子?此事跟老子又有何干系呢?” “尼玛,少给我装傻,警告你不要逼我!”我顿时无奈到一副被他打败的样子。 吴心又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非也,吴某人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装傻;傻就是傻,不傻就是不傻,既然原本就是不傻,却为何非要装傻呢?” 我立时说:“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让开就是我的敌人,是敌人我就一定会把你铲除!” 这时,一旁的白铭不禁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您二位以武功来决一次胜负;倘若巨子胜了,便照他说的做;倘若阁下胜了,我等一干墨者尽数退去,如何?” 吴心说:“也好,吴某人也想同阁下较个高低,看看阁下的武功是否真如世人传言的那般高明。” 我却说:“荒谬,倘若那帮逃犯趁我跟你比试的时候逃脱了,又该怎么办?不要给我拖延时间,我最后再说一遍,要么给我退开,要么我把你们都给打平了!” 却见吴心抬起手中的剑说:“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冷哼一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敌对者杀无赦!” 墨家人的性格都很固执,立誓去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完成,否则除非死了为算。我觉得我的性格都有够固执的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比我还固执。如非必要,我是真不想跟他们兵戎相见,和和气气的做个朋友多好。 “驾!”却见我一声令下之后,秦谊、张骁他们便带头冲杀了过去。由于此时不能有效的发起冲击,因而就没有列下适于突击的阵形,只能让他们各自捉对厮杀。 蓦然间,吴心嘴角一翘,噌的一下腾空而起。我禁不住眉头一挑,嚯,好强的弹跳力和滞空力。 唰唰唰。正在我惊诧之时,墨家门徒却突然从腰间拿出连环弩来,对着霍村的弟兄们一阵疾射。 我立时眉头一拧,心下有些意外,未曾想方才倒有些小瞧了他们。看这些墨者的样子,貌似不仅仅只是民间的武者团体,而是组织较为严密的军事集团,有点跟后世的雇佣军差不多。 虽然墨者们有先发制人的优势,但霍村的弟兄们胜在装备精良,因而方才那一轮疾射根本就没能伤到他们分毫,这不禁让一干墨者目瞪口呆。 旋即,双方交战在一起。这时,吴心也从半空落了下来,但却没有人主动上前找他交战,似乎众人都很默契地将他留给了我。 却说,为了保护弟兄们的手脚不受到损伤,我便设计了一套软钢甲护肢,就是那种缝隙比较紧密、如链条一般环环相扣的软甲。然后,将之套在四肢上与盔甲卡扣起来,这样既可以起到保护的四肢的作用,而又不失灵巧轻便。 说起来,墨家人在科技方面的成就是比较高明的,但那仅限于物理、几何、光学等一些科技方面。而对于化学方面的研究,他们就少有涉及了。因而他们所装备的武器铠甲的性能虽然也属于当世翘楚,却还不及霍村匠人所制造出来的装备精良先进。 于是乎,就看墨者们的兵刃砍在霍村弟兄的身上屁事没有,而霍村弟兄手里的长枪几乎是一戳一个对穿,很快就把对方给杀了个遍体鳞伤。不过,霍村的弟兄们也都会默契地遵守一些原则,那就是没有绝对的必要不会在战场上杀害老人、女人以及孩子。因而,对方阵列中的那些女性墨者们就比较幸运了,任凭她们怎么砍杀,霍村弟兄也不会对她们下杀手,只因弟兄们个个都有怜香惜玉之心。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去,这都什么词儿啊! 这一刻,面对如此惨烈的情势,吴心顿时皱紧了眉头,此情此景是他无论如何也未能想到的。 我盯着吴心说:“怎样,难道你还要再继续战下去吗?” 却见吴心神色凝重,说:“誓死奋战到底,乃墨者之毕生宗旨!” 我便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我一夹马腹,便朝吴心冲了过去。却见他又噌的一下跃起,而后拔出宝剑朝我刺来。我扯了下嘴角,浑然不以为意,反手一戟迎着他刺去。这时他身形一转,招式一变,竟在半空以三百六十度转体的技术,避开了我的戟刃,而后竟又贴着我手中的长戟继续向我刺来。 我不禁很是惊叹他的身法卓绝,凭他的武功恐怕整个天下都少有敌手,即便是换成奉先,也不好说就一定能敌得过他。不过,对于我来说他的武功实在不能把我怎样,只因我的天眼可以提前精确的预测到他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但看我将长戟转了半圈,旋即往后一拉,月牙形的侧刃便疾速地朝着吴心的后背钩来。吴心顿时眉头一皱,赶忙收招转身回防,只听铛的一声,月牙刃立时钩在了他的宝剑上。而后,强大的力道将他从半空给钩了下来,并且在他正下落的时候,我突然坐在马鞍上转了下屁股,继而一脚迅速踹出,将他给踹出了老远。 随后,吴心跌落在地上,继而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不过,他的白衣此刻却沾染了一些灰尘,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我轻笑了下说:“怎样,我这招「神龙摆尾」的威力还不错吧?” 他却微了微嘴角说:“威力还可以。” 不得不说,吴心这个家伙的心态还是挺有些让人佩服的,即便是弄了个灰头土脸的形象,也依旧保持着一副优雅的笑意。此时此刻,我不禁想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他,那便是「赃帅赃帅的」。 旋即,我又说:“别藏着掖着了,看得出你武功不错,把绝活都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吧。” 吴心微了下嘴角说:“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墨家剑法里的绝学「斗转星移」的威力。” 但看吴心又一下跃至半空,一剑朝我刺来,貌似又如刚才那般一样。然而,这时的我却不禁皱起了眉头,此刻我竟不能预测他下一步的动作了。好一招「斗转星移」,不愧为墨家绝学。 却说,我的戟法「无双十式」也是我自创的武功,不过到目前为止只有第一式「暗影沉杀」可以使得出来。而其它九式则都是理论上貌似行得通,实际上却根本就没法使出来。不过也没有关系,虽然仅仅只有一招可用,但也足以让我打败这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了。再者,厮杀的时候通常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劈、砍、刺之类的招式,类似于那些强大而华丽武技基本上是用不着的。 就在我凝神静气想要对着半空逼近跟前的吴心使出「暗影沉杀」时,却不料我周围的磁场顿时发生了变化。而就在下一瞬间,尚处在半空中的吴心竟然渐渐地便成了虚影,继而又消失不见了。 我立时震惊了,难道在中国古老武术中,真的存在这种鬼神莫测的强大武技吗?而在后世除了特勤队的那些超能战士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使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后世人类的能力会退化到如此弱小的地步?难道真如科学家们所说的那样,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因为感染了某种病毒,而致使身体里的基因发生了某种变异吗?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愈发地使我感到困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退敌(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当我还在诧异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股杀气。蓦然间,我未及多想便将长戟往身后一戳,只听锵的一声,竟一下别住了吴心的剑刃。 吴心立时神色一变,很显然是大吃了一惊。我微了微嘴角,又使了把力道一下将他推开,而后只见他往后一退,缓缓地飘落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原本双方正在厮杀的人员,看到了这一幕后,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目瞪口呆地表情。 旋即,我将坐骑调转过来,说:“好一招「斗转星移」,竟然一瞬间就从我的跟前转到了身后。” 此刻,吴心却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他说:“不可能的,这一招屡试不爽,你怎会发现的?” 我回道:“因为我已经开了天眼,所以只要是我视线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哪怕是一只蚂蚁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天眼?”吴心似乎有些不解的样子。 我指了指眉心说:“没错,这里就是天眼所在的位置;用佛家的术语说,叫作「天眼通证」,可以照见世间一切因果循环。” 吴心说:“原来如此;那你所谓的「因果」,又是何意?” 我解释说:“所谓因,即你初始想要干什么事情;所谓果,指你做了以后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这就好比你事先窝藏逃犯在这座城里是为「因」,事后又跟我变成了敌人是为「果」;倘若刚才你不执意要跟我敌对,之后我也不会下令诛杀你的门徒,这同样也是一种「因果」;现在,你明白「因果」是什么意思了吗?” 吴心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便又说:“既然明白了,那就赶紧带着你的门徒走吧,不要再让他们做无谓的抵抗了;袁隗那个老家伙为了个人的私利,而不惜发动不该发动的战争,是属于犯了罪的;因而我才必须要将他捉到之后绳之于法,以正国威;这正如你们墨家所谓的「伤人者刑,杀人者死」,是一样的道理。” 吴心点点头说:“吴某人明白了;众墨者听令,所有人退避三舍,从今往后不得再与神将为敌,违令者必遭墨家家法惩处!” 但看一众墨者恭身应道:“我等谨遵巨子圣令!” 随即,吴心便带着一众墨者迅速地离去了,连同那些死去的墨者也一并带走了。正所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继而,整个战场就只剩下了满地鲜血散发出的血腥味,还证明着刚才那场大战的存在。 随后,我又带着众弟兄来到了阳城跟前,城头上防守的士卒见了似乎有些惊惶的样子。 这时,我淡淡然地说了句:“传我军令,降者不杀。” “诺。”张骁应了一声,旋即上前一步喊道:“卫将军有令,降者不杀!劝尔等速速开城投降,以免大战触发,生灵涂炭!” 却见守城的将领骂道:“尔等逆贼,践踏礼法,祸害朝纲,淫乱后宫!又意图谋害当朝太傅,理当人人得而诛之!” 我不禁眉头一挑,却说:“这混蛋在胡说些什么,谁淫乱后宫了?” 这时,一旁的张骁忽然说:“回禀卫将军,过年那一日,天子在宫中宴请满朝文武;那晚相国喝的实在有些多了,故而便将公主――卫将军你懂的。” 我勒个去!敢情还有这档子事儿?我不禁挑了下眉头,旋即说:“算了,就当那货说的对好了;唉呀,我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个董相国怎会一时酒后乱性的,以前都没看出来啊?” 这时,一旁的秦谊忽然说:“老子曰「饱暖思"yin yu"」,此事本在意料之中的。” 我便说:“也许吧;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这货不肯投降,那就直接攻城吧。” 秦谊不禁问:“我军没有带攻城器械,要如何攻呢?” 我说:“没关系,我有办法;去几个弟兄给我找块大石头过来。” “诺。”一旁的两个弟兄应了一声,便往旁边的山脚下搬了一颗石头过来。 “卫将军,石头搬来了。”但看两人合力将一颗大石头给搬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粗略地估计一下,这石头差不多有石磨盘那么大。 旋即,我下了坐骑,将长戟往旁边一竖,便搬起石头掂量了一下,觉着重量还行。而此时城头上的守军见了,不禁又是吃惊又是狐疑,似乎有些弄不清楚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目测了下前方城门的距离,大约一百多米。旋即,我以投铅球的姿势,将手中的大石头给抛了过去。而后我抬手仰望,只见大石头丝毫不差地撞上了城门。却听咚的一声,木制的城门板上立时出现了凹陷的裂缝。虽然没有一下将门砸个大洞,但只要再多砸几下相信是一定可以砸开的。 此时,我身后的弟兄们不禁都精神振奋地喊道:“卫将军威武!” 反观城头上的守军,却个个都目瞪口呆不已。却见那守城的将领吞了吞口水,似乎都已经忘记应当要如何应对了。 我点了下头说:“嗯,效果还不错,再去给我搬几颗大石头来。” “诺!”旁边的弟兄们都齐声应了下,而后麻溜地跑到山边搬石头去了。 这时,一旁的秦谊不禁赞叹道:“卫将军这一手,可谓堪比一台投石机了;以往怎也没见着您有这般神力啊?” 我笑笑说:“以往见不着,是因为没有用武之地,当有了用武之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见着了。” 此时此刻,藏身于城中的袁隗不禁有些忧虑。只因此刻连同袁氏家小及侍婢在内共数十口人,想要一次全部逃走是不大可能的。可若不及早逃离的话,守城的军士又不知能否坚守得住。左思右想之下,袁隗始终拿不定主意。然而,他的迟疑不决,最终将他送入了灭亡的境地。 随后,在我一连串的「狂轰滥炸」之下,城门最终告破。 我立时指着前方的城门说:“弟兄们,我还是那句话,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弟兄闻言,便喊着冲杀了过去。 蓦然间,有一个弟兄却突然喊了句:“女人,粮食,财宝,统统都是我的,不要跟我抢啊!” 我勒个去!这二货谁啊,到底是来捉拿逃犯的,还是来抢钱粮抢女人的? 话说,那个二货名叫庞大书,年少时没怎么读过书,只学了一身半吊子的武艺。后来他觉着世道乱了,想混口饭吃真心不容易,甚至于身上的那点本事连自保都显得很是差强人意。之后他听说霍村在招人,不但给饭吃还有房住有钱拿,心下顿时觉着终于找到了依靠,便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平日里这个家伙有事没事总喜欢跟人吹吹牛打打浑,老爱跟人瞎吹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便绝对没有手到擒不来的。然而,这样的话他说过不下一百遍了,却从来也没见他真的手到擒来过。 逐渐的,大伙对他说的话都几乎免疫了,只当是耳旁风。而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吊丝。 话说,吊丝活着的价值是什么?答案是,在于逆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退敌(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众弟兄在秦谊、张骁的率领下杀向城门的时候,城头上的守将才慌忙地回过神来,赶紧组织属下士卒发起抵抗。然而,抵抗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只因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我军强大的战力,很快所有的弟兄全都杀进了城里。由于守城的军士都被我先前的举动震慑住了,无法提起激昂的斗志,因而这场战争可谓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好了太傅,少然的军队已经杀进城了!”就在袁隗依旧还筹措着的时候,一名侍从为他带来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什么!怎会这般快?”袁隗很是不可置信地问。 侍从回道:“那个少然简直就是个怪物,竟能抡起几百斤重的大石,几下便将城门给砸破了!” “啊?我命休矣!”袁隗闻言,顿时心神俱丧差点没站稳。幸好那侍从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太傅当心。” 只见袁隗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这真是天要亡我袁氏家族啊!” 我不禁轻哼一声,天要亡你,这是什么逻辑?都事到临头了,非但不知悔过,倒怪起老天来了。 却说,此刻城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就包括他们所说的话我也能听得到。当然了,这个「听」用的并非是耳朵,而是磁场。因为人的声音是有波动频率的,我用自身的磁场去感应地球的磁场,再通过磁共振的效应,去分解地球磁场中传来的声波频率,从而可以得知他人嘴里说的什么内容。而这种能力就是先前王大叔口中所说的「天人合一」,也是我从虫洞里出来之后渐渐自我激发出来的能力。 随后,守城的将领全部被斩杀,继而剩余的一千多士卒放弃了抵抗,全体缴械投降。除去投降的士卒以外,城里还有不少的百姓也成为了俘虏。 随即,我对张骁说:“派人守住两边的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一步。” “诺。”张骁领命而去。 这座城是依山而建,西面是颖水,在刚好经过这里的位置就拐道往南流了。因而,这城就只有西、南两道门。 随后,我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县衙,袁隗及其族人此刻全部都聚集在院子里。 我看了看袁隗,轻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反对新制改革、将我排挤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下场?” 袁隗却说:“什么也不必说了,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我败了已无话可说;我知道你为人刚正不阿,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只请你放过我的孙女儿与我侄子袁基那尚在嗷嗷待哺的幼子。” 我说:“我少然又不是嗜血的恶魔,岂会滥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即便是你,我也不能私自处决,得押回朝廷按罪论处才行。” 袁隗点了点头说:“好,不愧是少然。” 这时,一名弟兄突然来报:“报!启禀卫将军,城南十余里的山路上,有一支军队正在赶来,约有万人。” 从这里再往南走个百十里地,就是阳翟县了,那里有豫州刺史孔伷率军驻扎。想来,这支军队应该就是孔伷的人马了。 我看了看天,发现时间还早,便对秦谊说:“宜禄,你带领一千弟兄,将俘虏和百姓全部押回洛阳,交由董相国处理;另外,把城里的粮食也都顺便带上。” “诺。”秦谊应命道。 旋即,我又对袁隗说:“袁太傅,劳烦您跟您的族人也一起去吧。” “好。”袁隗点头说。 随后,我来到城南,对张骁说:“凤羽,你带领五百弟兄负责守城,顺便协助宜禄装载粮食。” “诺。”张骁应明道。 继而,我挑了五百名弟兄出城,往南边山道间的颖水河边列阵迎敌。 等了好一会儿,敌方阵列才终于逐渐地出现了,而后来到河对岸摆下阵列。这河面并不宽,不过数十米罢了,因而很清楚地就可以看到对方主帅的麾盖。却见大旗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孔」字,很显然这支军队的统帅就是孔伷本人。 孔伷见河对岸早已有军队列好了阵势,不禁感到很是诧异。原本他一接到消息,就赶忙率军赶了过来,但没有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我也不跟对方说什么废话,直接拿起紫电一箭将对方麾盖上的大旗给射落了下来,把对方的将士给惊了一跳。 旋即我说:“孔伷,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肯投降,就还继续做你的豫州刺史;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我这五百弟兄只消顷刻之间,便能将你手下这帮杂兵给杀得片甲不留!” “杀!杀!杀!”霎时间,弟兄们气势如虹地喊杀声,响彻天际。 “啊?竟是少然,他不是被天子免职永不录用了吗,怎会出现在此地的?”孔伷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在我的军中因为人数少,所以并没有设立显眼的麾盖。一来是不需要,二来不想敌人一看到我的旗帜就吓跑了。 我微着嘴角说:“天子先前免我的职,不过是迫于袁氏在朝中的权势罢了;如今董相国执政,再将我召我回来又有何不可吗?” 孔伷顿时吃惊道:“不、不会吧,隔这样远也能听见?” 我轻笑了下说:“别说隔这么点距离了,就算你跟前隔了一座山,只要我想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一样可以听得见。” 孔伷顿时目瞪口呆,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因为每个人自身的磁场都有其特定的频率,所以只要我见过了这个人,就算他跑到了外国,我也一样能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当然了,前提是必须我得见过这个人,并且是处于地球磁场的作用范围之内才行。说句玩笑话,若是跑到了火星,那距离太远我倒确实没辙了。 蓦然间,孔伷身旁的一个将领突然不屑道:“哼,什么狗屁神将,我看不过就是个爱捆风的竖子罢了——唔!”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我随手一箭便射进了他的嘴里,将之秒杀了。对方的将士见此状况,不禁都立时大惊。 这时,我又说:“怎样,愿不愿意投降?如果不愿意投降的话,那么下一个可就轮到你咯?” 孔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惶的样子,却见他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地说:“尔等都是乱臣贼子,我孔某人又岂能与尔等苟同!” 我不禁拿着箭矢掏了下耳朵,很是不屑地说:“不要拿你祖先的那套理论来跟我说,什么狗屁忠孝仁义,不过是用来奴役民众的思想工具罢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降还是不降?” 说着,我又一边缓缓地搭上箭矢,一边瞄准了孔伷。此时,他身旁的将士见了,都不禁一阵慌张:“孔刺史当心!” 孔伷不禁忙摆了下手说:“且、且慢,容我想一下。” 我便说:“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就当你是不愿降了;壹——” 当我数出第一声的时候,孔伷身旁就有人开始劝道:“孔刺史,还是投降吧,他说的不无道理啊!” 孔伷不禁犹豫道:“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我怎能就此丢弃祖宗传下来的家法呢?如此岂非背祖忘宗大不孝了吗?” “贰——”这时,我又数出了第二声。 他身旁的人不禁又说:“哎呀,什么祖宗家法呀,连命都快没了,还守着狗屁家法有何用啊!” “这……”孔伷依旧有些犹豫着。 “三——”这时,我毅然大声地数出了第三声,然后一下将弓弦拉出个满月来。 孔伷见状便赶忙摆手喊道:“别射别射,我降了,我降了还不行吗!” 我微了下嘴角,旋即说:“真抱歉,太晚了。”说罢,便将手指松开了。却见嗖的一下,箭矢竟如流星一般一下便穿越了这数十米的距离。 此时此刻,孔伷张大了瞳孔,瞬间露出一副被惊呆的样子。一旁的将士见状,也不由惊骇不已:“孔刺史!”等到下一瞬间,他们才蓦然发现,那支箭矢不过只是射在了孔伷的头冠上而已。 “哈哈!”我身后的弟兄见他们那副狼狈的模样,不禁都笑了起来。 我轻笑了下,又说:“放心,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这一箭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好了,赶紧带着你属下的人马回阳翟城去吧;如果袁术来攻打你,你不需要跟他正面交战,只要不让他北上就可以了。” 说完,我便带着弟兄们撤退了。 “哎呦我的个娘咧,真真是吓死我了!”孔伷看见我走了,不禁身子一软,差点从坐骑上率了下来,幸得他身旁的将领将他扶住了。蓦然间,他突的发现,自己竟已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投降有时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只要对方确实是一支值得投降的队伍,那么投降反而会消除不必要的损害。当然,如果对方是一支喜好毁灭别族文明的残暴队伍,那么你可以为了保存自己民族的文明而抗战到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退敌(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我率领弟兄们返回阳城的时候,秦谊他们才刚将粮草装载完毕。此次获得的粮食还不少,装了大概几十车。 秦谊见我回来了,不禁有些意外地问:“咦,卫将军您不是迎战叛军去了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叛军已经投降了,所以我就回来了。”秦谊闻言顿时一怔。我继而又问:“粮食放在这里吧,先让大伙埋锅造饭,吃饱了以后再回去;对了,那些俘虏和百姓的食物也要跟咱们的一样,尽量不要亏待了他们。” 秦谊点头说:“属下明白。” 由于回去的人比较多,各人都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行李,以及又拉了几十车的粮食,因而行程就慢了许多。等到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大帮人才沿着颖水赶了二十多里路。继而便又在岸边安营扎寨,准备埋锅造饭。 此时,虽已至二月下旬,但由于山里的光照不足,气温依旧有些偏低,因而积雪还没有化完。 众人找了一处积雪不多的平地,稍稍打扫了一下。将随身携带的草垫铺上,再拿出被褥棉衣什么的,百姓们围成好几十个圈,将火堆燃起。等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准备这样过夜了。 却说,西迁的队伍里人数众多,鱼龙混杂,此刻却发生了让人意外的一幕。由于之前城中的许多贵族富豪,常常都会欺压城外的贫苦百姓,例如什么克扣工钱啦、强买强卖啦、强抢民女啦、强占土地啦此类的一些事情发生。而此刻,那些平日里受到欺压的穷人们,却合伙商议着干起了强抢那些贵族富豪的事情。 有了第一起事件的发生后,第二起、第三起事件便也跟着发生了,继而事情愈演愈烈,致使一发而不可收拾。除去抢钱抢粮的以外,还有抢女人的。倒也是,大晚上的光抢钱抢粮多不过瘾,自然还要抢一把女人,才能满足一下那些人陡然迸发的土匪本性。 其实,这种事情也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所以说我也是故意赞成迁都的。因为我需要这种数百万人同时大乱的情况发生,让那些以往意气风发的贵族们好好醒悟一下,他们的尊贵是不会一直保持下去的。终有一日,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也会尝到这种被人欺凌的感觉。 营寨扎好之后,百姓们也已将晚饭做好。吃过了饭后,我让秦谊和张骁各带一千弟兄在四周警戒,两人夜里轮换着休息。 这时,一个看似弱不禁风、文人模样的男子,忽然朝我的营帐走了过来。门口守卫的弟兄见了,不禁呵斥道:“喂,干什么的你!” 那人不禁作了个揖,笑说:“在下有话想与你家将军说,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那弟兄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旋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卫将军。” 那人笑道:“有劳有劳。” 于是,那位弟兄便过来禀报我说:“启禀卫将军,帐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有话想对您说。” 我点头说:“嗯,我已经知道了,带他进来吧。” “诺。”那弟兄应命而去。不一会,便将那个男子带了过来。 我问:“就是你要见我?” 他笑着回道:“正是;在下姓薛名聪,字锋毅,见过卫将军。” 我说:“好了,客套话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笑笑说:“卫将军真是快人快语;敢问卫将军,豫州刺史孔伷既已投降,将军何不就此率众进驻阳翟城呢?凭将军之文韬武略,要扫灭袁术,想来应是轻而易举的吧。” 我看了看他,旋即问:“扫灭袁术之后呢?” 他回道:“招兵买马,攻城略地,建立一番霸业!” “呵呵。”我听他这样说,禁不住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旋即,我脸色一转,却说:“你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他闻言禁不住皱了下眉头,而后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敢问卫将军,此言何意?” 我说:“你知道吗,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可以下令把你处斩了。” 他顿时变了变脸色,赶忙说:“请卫将军恕罪,在下方才一时失言,并非是有意的。” 我说:“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是提议那种分裂国家领土主权的勾当,在我这里便等于是犯了死罪;倘若你要是我所讨厌的人,只怕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忙又说:“是是,在下以后不敢了。” 我又说:“年轻人,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我比你懂得做人的道理;人活着的价值,不一定在于建立什么霸业;如你刚才的想法,不过只是好乱份子的作为而已。” 他又拱手说:“是是,承蒙卫将军教诲,在下知错了。” 我又问:“你除了给人谋划以外,还有其它的技能吗?” 他道:“回禀卫将军,在下粗通文墨,曾学过一些医术,对于天文、地理也略知一二。” 我点了点头说:“嗯,这样说来,你还是有一些技能的;如果你想在我手底下谋生的话,我倒可以让你在我军中做个随行军医。” 他笑笑说:“承蒙卫将军看得起,在下医术不精,只怕会耽误了将军的大事,还是请将军另聘高明吧。” 我轻笑了下说:“行啊,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再告诫你一番,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智,就去怂恿别人做什么建立霸业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世道继续乱下去,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他听了我话,不禁有些异样地看了看我,旋即点了点头说:“卫将军所言,在下明白。” 我点点头说:“好,既然明白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不管你要去要留,都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他拱手道:“打搅卫将军了,在下告退。” 旋即,他便退了出去。走出帐外的薛聪禁不住沉吟不已,似乎在思索着刚才我所说的话。 的确,有些人认为能在乱世中创建一番霸业的人,才算得上是个英雄。然而,在后世「英雄」的概念却有着另外一番见解,那就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生存与发展,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的人。 所谓英雄,原意是指才能超过常人的人,但其实应当指那些英勇无畏的人才对。在我看来,只要是为了人类社会的良好繁衍,贡献了自己一番力量的人,就应当可以称之为英雄的。 很多时候,人们都认为这些高尚的称谓是遥不可及的,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翌日,我们继续出发,朝着洛阳赶去。又走了将近两、三天的路,才把剩下的一百多里地走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退敌(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请打开迷人的微笑,把心中的苦闷赶跑;坏情绪是一种毒药,不要被轻易地围剿……”当弟兄们情绪高涨、放声高歌地赶回洛阳的时候,沿途迁徙的民众不禁纷纷为之侧目。 话说,仅洛阳周边方圆数百里地,就有着数百万的居民。如此庞大的人口,想要全部迁走短时间内是无法完成的,如今都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依旧还没有全部迁完。 我回到城中后,向董卓汇报了战果。董卓得知我得胜而归,显得很是高兴,说:“哈哈,成廉你果然攻必克战必胜,没有让老夫失望啊!” 我微笑了下说:“哪里,不过是捉拿几个逃犯而已,有什么难的。” “嗯。”董卓笑着点了点头,旋即脸色一沉,对侍卫说:“将那老家伙压上来!” 随后,就看两名侍卫将袁隗压了上来,然后踹了他一脚:“跪下!”只见袁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董卓冷笑道:“哼哼,老家伙,你没想到今儿会落在老夫的手里吧。” 袁隗冷着脸说:“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须多费口舌。” 董卓却说:“你这老不死的家伙,老夫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的;来呀,将这老家伙绑起来,给我一刀一刀地剐!” “诺!”一旁的侍卫应命上前。 袁隗顿时笑道:“哈哈,逆贼,终有一日你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董卓冷声道:“哼,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不禁稍皱下眉头,旋即说:“董公,虽然这老家伙罪大恶极,但也没必要对他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 董卓却说:“不行,若换了其他人老夫可以给个痛快,唯独这老家伙不可以!” “唔。”我见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心下知道怎么劝他都不会听。我虽然感到有些无奈,却也只得沉默不语。 凡是熟识董卓的人大都比较了解他的脾性,对于喜欢的人,他可以容忍对方的无礼;但对于厌恶且跟他做对的人,他通常都会用比较残忍的手段来对付。 此刻,袁隗所受的刑罚叫作「凌迟」,也就是要将他的衣服扒光,然后用剐刀将身上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这种刑罚让人非常的痛苦,即使性格再坚毅的人,恐怕也难以忍受。 “啊!”袁隗顿时痛苦地嘶吼了起来。此番景象惨不忍睹,着实让人难以直视。 董卓又冷笑着道:“哼哼,老家伙,这下总该嘴硬不起来了吧。” 却见袁隗痛苦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嘲讽地笑意,说:“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哈哈哈!” 董卓顿时怒道:“剐,给我使劲的剐!” “啊!”袁隗顿时又痛苦地嘶吼了起来,转而却又说:“痛快,痛快――啊!” 我勒个去!这种变态的刑罚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也难怪史书上要将董卓写得那样残暴,原来他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虽然他并不是无的放矢,但这种事情毕竟太残忍了一些,实在不应是人能干出来的。我自认也是个无情的人,但还并不嗜血残忍,却是干不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的。 “给我让开!”我有些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便立时抽出佩刀,上前将行刑的那名侍卫给拽开,继而给了袁隗一个痛快。 一旁的凉州将领不禁都相互看了看,显得有些愕然。 却见董卓摆了摆手说:“罢了,将老家伙抬出去,乱刀分尸,头颅悬挂在营门上示众;另外,将袁氏门中的男丁全部杀了,妇女则赏给有功的将士做为姬妾或侍婢。” 我看了看董卓,不禁说:“董公,这样做怕有些不妥吧?袁隗犯的罪责跟其他人又没有任何瓜葛,何必迁怒于他们呢?” 董卓却说:“老夫是相国,如何处置由老夫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老夫做事!”说完,他便甩手离去了。 对于董卓突然地态度转变,我不禁默然无语。这时,一旁的奉先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贤弟,相国说的只是一时气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摇摇头说:“不会。” 奉先笑了笑又说:“你我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走,为了庆祝你此次得胜归来,咱们好好喝一杯去。” 我点点头说:“好。” 随后,奉先将我带到他的家里,又叫上李肃、秦谊、魏续、陈卫,六个人就这样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却见魏续不禁说:“唉呀,咱六个可终于又相聚了。” 李肃也说:“是啊,一晃这都过去整整三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我不禁微笑了下,有些感叹地说:“想不到大家在一起都三年了;对了,听说李肃在这边找了个婆姨,是哪家的姑娘啊?” 李肃笑笑说:“是城中一富豪家的小姐,因先前她父亲带头暴动,被相国处死了,还连带着将她的家也给抄了;本来她们一家人要被发配的,我便跟董相国说她是我未来的婆姨,所以她才得以幸免的。” “喔?你跟她早先就认识了吗?”我不禁问。 他摇头说:“没有,就是恰好那天撞见了。” 我顿时笑道:“呵呵,看来你对她是一见钟情啊。” “呵呵。”众人不禁也都笑了笑。 这时,秦谊忽然说:“对了,阿卫好像已成年了,还不曾取字吧?” 众人闻言,不禁都看向了陈卫,却见他笑了下说:“我取不取字都没什么。” 魏续却说:“那哪行啊,你看我都取了字叫忠贤,你不取怎么行?” 陈卫便说:“可是我不晓得该取什么字好啊?” 魏续便说:“我来给你取,我叫忠贤,你就叫忠良,怎么样?” 陈卫点点头说:“好,我叫什么都行。” 我不禁笑了下说:“看不出黑娃如今也有文化了。” 魏续笑说:“嘿嘿,哪里哪里,还不都是跟成廉哥您学的嘛。” 众人笑了笑。旋即奉先又说:“对了贤弟,方才听你说你跟墨家的巨子交手了一番,不知他的武艺如何?” 我回道:“他的武功可谓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如果不是我有天眼的话,只怕很难成为他的对手。” 奉先不禁点点头说:“嗯,看来这个传闻中的墨家巨子确实了不得,若能为我军所用就好了。” 我不禁笑了下,摇摇头说:“不可能的,董相国的性格过于残忍,他是不会愿意为董相国效力的。” “唉,也是啊。”奉先闻言,禁不住叹息不已,似乎有所忧思的样子。 天色渐渐地晚了,而后董卓命人在皇宫里为我整理了一间宫殿,作为我的休息之所,并安排了十几名侍婢在旁侍奉。说是我立了大功,要好好地犒赏我一下。对此,我不禁暗自摇头,就算我立了再大的功劳,也用不着拿这种糖衣炮弹来「祸害」我。 当我走进宫殿的时候,顿时被里面的景象给震撼了。只见十几名姿色上佳、浑身仅着一层薄纱的妙龄女子,站成一排齐身向我施礼道:“奴婢拜见卫将军。” 是时,我赶紧用手遮住眼睛,连连摆手说:“全都把衣服穿上再说。” 自从我接受了倾城和张婧两人以后,就不会再对别的女人正面直视了。尤其是这种穿着暴露的女人,我连看都不好意思看一眼。我想,这大概又是我的本性使然吧。 那些侍婢不禁诧异地相互看了看,旋即一名侍婢娇笑着想朝我走来:“哎呦,卫将军,让奴婢替您更衣嘛。” 我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她说:“给我站住别动;告诉你们,我家里已经有两个女人了,我不想再招惹第三个以上的女人;所以你们全都给我穿好衣服,该干吗干吗去。” 这时,那名侍婢又说:“可是,将军若是不让奴婢们伺候您,只怕董相国会误以为奴婢们惹您生气了,要处罚奴婢们的。” 我便说:“那你们也得把衣服穿上,然后在旁边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她们相互看了看,便说:“既然将军发话了,奴婢们遵命便是。” 于是,她们便都到一旁将衣服穿了起来,然后站在一旁候命。 旋即,我又说:“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自个儿打地铺睡,不要过来打搅我。” “诺。”她们恭身应道。 是夜,我一个人独自在里屋的床上睡,这些个姑娘则在外屋打了地铺。却说,倒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人太多了,一张床不够她们睡的。 不几日,关东传来消息,酸枣城的叛军派出一支精锐为先锋部队,渡过黄河准备攻打成皋。经斥候探查,先锋统帅是原先的骁骑校尉曹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退敌(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得知曹操为先锋率军来攻,我便亲自统率步骑一万前往成皋迎战。成皋有一座关卡,名为虎牢关。这是一座雄关,负责驻守的将领是虎牢都尉徐荣。记得,史书上说曹操为徐荣所败,而具体的情况却不知道又是怎样的。 洛阳距离虎牢关大约一百二十里路,一万步骑紧赶慢赶也差不多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当我率军赶到那里的时候,徐荣已经同曹操交战过一场了。 我登上城头上朝关外巡视了一番,发现曹操的部队就驻扎在关外二、三里之地。旋即,我问一旁的徐荣说:“听说你已经跟曹操交过手了,他属下部队的战力如何?” 徐荣道:“回禀卫将军,曹操属下的士卒调练的着实精悍,末将昨日与之交手了一回,却未能取胜。” “喔?”我听了稍有些意外,没能想到眼下的情况竟然与史书记载的不同。我沉吟了下,旋即又说:“看来这个曹操统兵还有两下子;没关系,让将士们好好地休整一晚,明天由我亲自会会他。” “诺。”徐荣应道。 翌日,我率领兵马一万出关,径直朝着曹军营地驶去。一路上,还可以看到地上残留着不少的血渍,说明昨天那场大战还是有些惨烈的。 曹军的斥候提前发现了我军的人马,便赶紧回营禀报。不一会便有大队人马迅速出营列阵,粗略一看人数竟与我军相差无几。为首的统帅正是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曹操,却见他身旁的将领个个面容刚毅,神情冷峻,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惧色。 我轻笑了下,道:“曹老兄,许久不见了,还认得我不?” 蓦然间,曹操神色一动,却说:“当然认得,你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将少然嘛。” 我说:“曹老兄的眼神还真不错,竟然能够认得我。” 曹操却说:“那是,你神将号称武艺天下无双,我曹某人又哪里敢不认得你呀。” 曹操身旁的将领们闻言,不禁大都露出了轻蔑的笑意。却见一名年轻的小将轻哼一声,道:“啥子武艺天下无双,看他长得那副娘们样,能否开得了弓弦只怕还不一定呢。” “哈哈。”其他的曹军将领闻言,不禁都大笑了起来。然而,曹操却只是略带了一丝轻笑之意,虽然他没怎么见识过我的武功,但还是不敢太过轻视于我。 我微了微嘴角说:“你这个嘴碎的小子,既然敢在这里说出这种找打的话来,想必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仗着自己有点武艺;如果不是无名之辈的话,就报上名来吧。” 那将领轻哼了一声,却说:“你给大爷听好了,大爷便是奋武将军麾下别部司马、谯县曹子孝是也;怎样,怕了不?怕了就乖乖过来给大爷磕俩响头,兴许大爷一时高兴,就饶了你一条狗命。” “哼,找死!”蓦然间,我还没有发话,一旁的张骁就发怒了。但看他抽出背后的一支短枪,一把朝着曹仁投掷了过去。 曹操见状,忙道:“子孝当心!” 却说,曹仁到底也是个有武艺的人,当张骁的短枪向他投掷过来的时候,他已有所反应。只见他挥动手中长枪,一下便将短枪格了开去。不过,他虽未被张骁的短枪伤到,但在接招之际却顿觉一股强力传来,震得他虎口稍有些发麻。这一刻,曹仁不禁暗自心惊,看向张骁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诧异之色。但看一旁的其他曹军将领,也都不禁露出了诧异之色。 话说,张骁除了手中的霸王枪外,还有一项绝技就是他背后的五支短枪。由于他的臂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一支短枪可以被他掷到一百米开外去,这效果几乎都比得了一把上好的长弓了。也因为他的力气比较大,才练得了霸王枪法。 曹操见曹仁没事,不禁松了口气。旋即忙说:“子孝,日后切不可再恣意妄言,免得一时轻敌大意,招来祸端。” 曹仁点了下头说:“知道了族兄。” 我轻笑了下,又道:“原来你就是曹仁,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也就嘴上这点本事。” “哼。”曹仁冷哼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史书曾说,曹仁年少时不修行检,长大做了将领之后才开始有所收敛。看眼下的情况,说的八成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 我又看向了曹操说:“在我军中有一条军令,叫作「降者不杀」;怎么样,曹老兄你是打算投降呢,还是直接开战呢?” 曹操却说:“我曹孟德戎马半生,临阵对决,从不言降;你又何来多此一问?” 我说:“既然如此,那便直接开战吧。” 说罢,我将长戟往旁边一竖,拿起紫电抽出四支箭矢上弦,然后呈斜对角瞄准了曹操。之所以要搭上四根弦,为的就是一次封锁任何有让对方躲掉的可能。蓦然间,我不禁在想,如果这一次我能够将曹操给解决掉,那么未来的历史必将因此而改变。 “快架起大盾!”曹操身旁的将领见状,不禁神色一阵慌张,赶忙指使前排的步兵迅速架起了大盾,将曹操挡在了里面。随后,曹军盾兵又呼喝着缓缓地向我军移动而来,曹军骑兵则从两翼行动准备过来包抄我们。 我微了下嘴角,收起了三支箭矢咬在嘴里。旋即,第一支箭矢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瞬间从对方大盾的夹缝中穿了进去。却听一名曹军士卒立时惨叫了一声,大盾稍微松了一下,紧接着却又被人推了回来。 我不禁眉头一挑,觉着这帮士卒确实都是一些训练有素之辈,反应还挺迅速的。旋即,我对身旁的人说:“宜禄,凤羽,你二人各领三千步骑,去把两翼的骑兵给我破了。” “诺!”二人领命而去。 此时此刻,我并不着急进攻,因为我打的如意算盘是要将曹军一举歼灭,并且活捉或者是斩杀曹操。只要曹操一死,便不会再有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发生了。 我拿着弓矢继续悠闲地点射着,就好似战场上的狙击手一样,凡箭一出,必杀一人。逐渐的,每当我的箭头瞄准哪个方位的时候,哪个方位的曹兵就不自觉地会躲闪一下,着实让人好笑不已。 曹操见此状况,不禁有些苦笑,脸上显得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一旁的曹仁见状,心下实在很是不甘,便说:“待我来将那厮射杀了!” 曹操闻言,神色一动,心下倒对曹仁抱有些许期望。 却说,曹仁自年少起便习练弓马,常常与人结伴外出打猎,可谓练得一手好射艺。 但看曹仁搭弓上弦,而后一箭朝我射来。是时,我微了下嘴角,也将手指松开。只听锵的一声,两支箭支竟在半空对掉了。这一幕可把曹操给惊住了,使他不得不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此刻,曹仁也不禁感到很是吃惊,貌似并没有想到我的射艺会强到如斯地步,竟能做到以箭挡箭的程度。 而后,我微着嘴角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继续。却见他冷哼一声,看起来甚不服气,便又朝我射出了一箭。我不以为意,又是一箭回了过去,继而两支箭矢再一次地在半空对掉了。 曹仁貌似异常地不信邪,又接二连三地放了好几箭,却依旧未能伤到我一根汗毛。对此,一旁的曹操不禁都看得呆了。 战况进展到这一步,却又突生变故。徐荣率领一千轻骑沿山脚边绕行了数十里路,正在这时从曹军的背后出现了。徐荣部队的突然出现,却弄得曹军士卒一时有些乱了阵脚,形势于我军更加有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退敌(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时,机会终于来了。我瞅准曹操,一箭射了过去。不料,他竟及时地反应了过来,并下意识地扬起手臂侧身闪躲。结果箭矢没能射中他的喉咙,只射中了他肩膀。 这时,曹操身旁的将领不禁喊道:“快,保护曹将军撤退!” “呵,想逃?可没那么容易。”我轻笑了下,将紫电收了回去,然后拔起长戟,一声令下:“杀!”便策马率先朝着曹操所在的方位冲了过去。 这时,曹军中一名将领忽然说:“不好,贼将杀过来了;你等保护曹将军速速离去,我来挡住他!” 却见曹操捂着伤口,不禁说:“子许,少然武功高强,你可前千万要当心。” 这名将领名叫卫兹,自子许,本是张邈帐下的司马,此次被张邈派来随曹操一同为先锋。却见他道:“曹将军放心,末将去也。”说罢,卫兹便带上一队人马,朝我迎了过来。 未及临近,却见卫兹大声斥道:“贼将,纳命来!” 我轻笑了下,却回道:“想要我的命,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旋即,临近跟前,卫兹猛然一枪朝我刺了过来。我则随手挥出一戟,便格开了他的攻势,而后与他错身而过。 随后,我又将坐骑掉转回来,对他笑笑说:“枪法还不错,有没有兴趣投到我的麾下来?” 却见他冷哼一声道:“逆贼,休要在此嬉皮笑脸,看枪!”说着,他便又持枪朝我冲了过来。 我不禁故作叹息地摇头说:“唉,做人何必那么固执呢。” 旋即,只见他又是一枪朝我刺来。我却不躲不闪,随手戳出一戟迎了上去,只见月牙刃立时一把别住了他的枪头。他不禁脸色一变,显得颇有些吃惊。继而,他又想要使劲将枪收回去,但使了半天劲却丝毫动弹不得。 我微着嘴角说:“再用力一点。” “喝!”只见他大喝一声,又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般,却依旧不能动弹半分。 我便又说:“怎样,刚才我说的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 他却立时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我不禁看了看他,旋即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想找死,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送你一程。” 说罢,我使了把劲一下将他连人带马压倒在地。紧接着又一戟刺中了他的喉咙,他便立时气绝当场。 我摇了摇头说:“让你投降而已,又不是让你加入什么犯罪团伙,干吗非要那么固执呢?唉,如此大好的年华,就这样命送沙场了,岂不有些可惜了吗?” 旋即,我调转坐骑,准备在混乱的战场上去寻找曹操的身影。却没想到,那厮竟然不见了。对此,我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也罢,算他跑得快。 此一役,虽然让曹操及其属下的那些将领逃掉了,但却几乎歼灭了他部下所有的士卒。没办法,没有一个人肯投降的,所以就只好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随后,战士们打扫了一下战场,得到不少的兵器铠甲以及战马粮草。我让士卒们将敌军的尸体全部烧掉,骨灰都洒入黄河,随着奔流的河水就此烟消云散。 这时,徐荣率领部下士卒回来了,而后下马拱手道:“启禀卫将军,末将无能,让曹操逃脱了。”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跑了就跑了吧。” 徐荣回道:“谢卫将军不罪之恩。” 打扫完了战场以后,我命徐荣率领本部人马回驻虎牢关,便又率领属下军士进占荥阳(今古荥镇)。是时,天色已至傍晚,我命大军北经敖仓渡过黄河,又连夜往东强渡沁河,攻占了卷县(今原武镇)。此时,我军距怀县袁绍所部约有八十多里,而距离酸枣城的叛军则只有六十多里。 对于此次作战计划,秦谊表示有些忧虑,说:“倘若我军现在去进攻酸枣城,袁绍突然派军从背后袭击该怎么办?” 我不由笑笑说:“袁绍是不会派军来的。” 秦谊奇怪道:“为何?” 我便说:“我问你,我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秦谊回道:“军士不足一万,战马两千匹。” 先前与曹操作战的时候,损失了少许士卒,因而便不足一万了。 我又问:“酸枣城有多少人马?” 秦谊回道:“士卒大概有十多万吧,战马就不清楚了。” 我说:“那就是了,我用不到一万人去攻打十几万人,站在袁绍的立场去考虑,他有可能认为酸枣城会被我军攻破吗?” 秦谊不禁点点头说:“噢,我明白了;照这样说来,咱们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我却说:“那倒也不一定,虽然袁绍不大可能会派兵来袭击我军后方,但他有可能会率军趁机去攻占小平津关;虽说小平津关有黄河天险为屏障,易守难攻,但袁绍胜在兵马众多,如果他要拼命强攻的话,也不好说会不会被攻下来;一旦小平津关失守,洛阳北边的门户就洞开了。” 秦谊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虽说有后顾之忧,但那个袁绍应当还没有这样的胆识才是,毕竟董相国也是个善于用兵的人。” 我点点头说:“嗯,的确是这样。” 这时,一旁的张骁忽然又问:“酸枣城人马众多,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击溃,又当要如何布置军势呢?” 我不禁笑了笑说:“你说没错,即便那只是十多万头猪,咱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杀得完;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击败溃敌军的计划,只要能够得以成功实施,叛军就必败无疑了。” “呵呵。”众将听我这样说,不禁都笑了起来。 旋即,我又说:“好了,大伙打了一天的仗都劳累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都早点回营休息去吧;明天好好地犒劳一下将士们,咱们再挥军直指酸枣城,打叛军一个落花流水!” 众将不禁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翌日,我又挥军攻下了三十里外的原武城。由于我军行动太过迅速,酸枣城的敌军在收到消息后,派出的援兵都还没来得及救援,就被我设下伏兵击溃了。 却说,这几日我军连连得胜,使得将士们的作战情绪越发高涨,也对敌军的士气起到了一定的打击。 之后,我又率军继续向着酸枣城进发,然后在途中布置作战计划。我下令道:“凤羽,我给你步骑三千,赶往桐牢亭袭击敌军的粮草辎重;烧粮草这么简单的任务,如果完成不了,你就可以不用回来见我了。” 张骁应道:“末将领命!” 旋即,我又说:“宜禄,给你步骑两千,去把敌军的主力给我引过来;如果引不过来,你也就可以不用回来见我了。” 秦谊也应道:“末将领命!” 说起来,我军的兵力原本就比敌军悬殊了十倍有余,我却还分兵作战。自古以来,恐怕就没几个敢像我这样用兵的了。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一直以来我最擅长的战术就是以少胜多,只要我手下士兵的军事素质足够过硬,即使敌军的数量比我军多很多,我也敢不按常理出牌。当然了,打仗本来就是不能按常理出牌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退敌(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武陵太守曹寅收到关东诸将联合讨董的檄文后,也打算起兵响应,便派人去怂恿长沙太守孙坚与他一同起事。此事正合孙坚之意,于是经过一番商议后便一拍即合。 而后,二人又一同向荆州刺史王睿表达了响应讨董的意愿,结果王睿却极力反对二人的打算。孙坚是个硬脾气,见王睿不肯妥协,就以武力相胁迫。王睿一时无奈,只得先假装同意来敷衍二人。 随后,孙坚与曹寅各自回去招兵买马,准备起兵的事宜。王睿则趁机一面派出使者前往长安去上报此事,另一面又向各郡发布檄文数落孙坚与曹寅的罪状,呼吁各郡官员派兵捉拿二人。 二人得知此事,立时大惊。继而曹寅临急应变,伪造了一份朝廷按行使者发布的公文,罗列了和王睿有关的一系列罪状,让孙坚拿着前去处决王睿。而后孙坚带兵前往刺史府,逼死了王睿,州中各郡长官闻听后立时震恐不已,都不敢再提捉拿二人之事。 之后,孙坚便率兵往鲁阳赶去,一边赶路一边继续招募兵马。当他赶到南阳的时候,手下已经聚集起了数万人马。 却说,豫州刺史孔伷在倒戈了之后,便又派人去策反了南阳太守张咨。袁术在鲁阳恰好被二人呈犄角之势夹在中间,一时进退维谷。而恰巧在这个时候孙坚赶了来,并设计诱杀了张咨,使袁术得以解围。之后,孙坚驻军鲁阳,袁术则率军往驻南阳,并上书朝廷表奏孙坚为破虏将军,负责为孙坚提供粮草。 当朝廷得知荆州刺史王睿被杀的消息后,刘协便下诏任命北军中侯刘表为新一任的荆州刺史。 不几日,孙坚率军进攻孔伷,攻破了阳翟城。之后,孙坚将孔伷处死,袁术便又上表其兼任豫州刺史。 这时,刘表单人匹马前往荆州,请来了南郡人蒯良、蒯越兄弟二人为自己出谋划策。二人建议刘表可引诱州内各宗党首领前来,然后设计将他们杀掉,再吞并他们的部队;继而将州府移至襄阳,届时有长江天堑为利,即使袁术率军来攻也无能为力。 刘表采纳二人的建议,派蒯越去请各宗党的首领前来说是要宴请他们,共有五十五人应约前来。随后,刘表便将他们全都处死,吞并了他们的部队后,又将州府移至襄阳,继而长江以南各郡望风而降。武陵太守曹寅见势不妙,弃官而逃。 却说,秦谊率领两千军士前往酸枣城下叫阵,城中守将则大都犹豫着不肯出城应战。是时,青州刺史焦和也在起兵之列,特遣下密县丞刘备率军五千入驻酸枣。 刘备见众人不愿出城迎战,觉着此次是自己展示的好机会,便向众人请命道:“诸位长官,此等小贼斩之易耳,便由在下代劳吧?” 兖州刺史刘岱闻言,点头说:“好啊,既然你想应战,那便只管领兵出城就是。” 这时,陈留太守张邈不禁说:“且慢;玄德,少然属下的军士虽人数不多,但个个骁勇善战,勇不可挡;你可有把握取胜?” 蓦然间,刘备身旁的一名长须大汉甚是不屑,却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戳,一脸高傲地说:“哼,此等土鸡瓦狗,吾自当一刀斩之,胜之何难?” 张邈不禁一怔,却见一旁的广陵太守张超笑笑说:“看这位壮士真乃豪气干云之辈,不知尊姓大名?” 只见那大汉捋了下自己的胡须,稍稍欠了下身,回道:“在下关羽,字云长,河东解城人也。” 张超便说:“好,这里有温酒二盏,且请二位先行饮下,预祝得胜归来。” 关羽却说:“且请长官将酒暂时搁下,待我等将士随玄德公击溃敌军,擒杀少然,再行欢庆也不迟。” 却见一旁的济北国相鲍信突然说:“好一句「擒杀少然」,就冲阁下如此豪言,我等也得敬你二人一盏才行。” 刘备便说:“如此盛情难却,备又岂敢弗了诸位长官的好意。” 刘岱适时笑道:“哈哈,好,我等举盅共饮,预祝玄德凯旋归来。” 却见刘备身旁还有一位小将,年约二十余岁,面如温玉,气度不凡。他见众人似乎都将他忽略了,便露出些许郁闷之色。 是时,刘备发现了他的异状,便向众人说:“诸位长官且慢,待备再为长官们引见一人;此人姓张名飞,字益德,与云长俱为备之左膀右臂;此次出战少不了他,喝酒自也当少不了他才是。” 张超便说:“无妨无妨,有酒自当众人一起喝嘛。” 随后,众人饮完了酒,刘备便率领麾下将士出战了。 这时候,秦谊见敌军终于有人出城应战了,不禁说:“你们这帮缩头乌龟,可终于从壳里冒出头来了,害爷爷都等得有些无聊了。” 关羽闻言,立时怒道:“哼,你这贼厮,口出狂言,待我关云长斩你下马!” 秦谊闻言,顿时眉头一挑,却说:“好大的口气呀,到时候可别没把我斩下马来,反倒让我把你的胡子给削了。” “哼,贼厮,受死吧!”只见关羽怒骂了一句,便纵马朝着秦谊冲了过去。待到临近跟前之时,却见他立时扬起马蹄,而后借着往下的重力,猛然一刀劈向秦谊。 秦谊眉头一拧,双手举枪过头,立时顶住了关羽手中的大刀。此时,秦谊只觉一股强力瞬间传来,震得虎口稍有些发麻,心下便立时了然,这长须大汉不是易与之辈。 关羽见秦谊竟然持枪顶住了自己的重击,心下颇有些诧异,便也立时收起了轻视之意,认真地与之交战了起来。 却说,在我手下能被提拔为将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文武双全、智勇兼备的俊秀之才。关羽不能一击将秦谊击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随后,二人交手了三十几合。由于秦谊习练了杨家枪法,招式精妙绝伦,变幻莫测,在技巧上占了极大的便宜。而关羽手中的大刀,所使皆为大开大合之招式,稍有些缺乏灵巧性。虽然大刀这样的武器比较适用于沙场混战,但若要论起单挑来,与技巧性不强的武者过招还行,而与秦谊这样的技术型高手过招,却显得有些相形见拙了。因而,仅仅三十几合一过,关羽便渐渐只得沦为防守的份了。 话说,张飞也是个技术型的武者,单看他所使的蛇矛就能觉着不一般了。这时,他见关羽力有不逮,不禁说:“贼将枪法卓绝,云长兄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刘备不由说:“既如此,益德你便上前助云长一臂之力吧。” 张飞稍有些犹豫道:“如此,怕有失公允吧?” 刘备却说:“行军打仗,本来就是兵不厌诈,何来有失公允之说?” 张飞便应道:“诺。” 旋即,张飞策马上前,持矛从旁夹攻秦谊。却见秦谊阻挡二人进攻,依旧游刃有余,继而又笑道:“妙极妙极,以一敌二,吾怕谁来!” 却说,关羽毕竟是个高傲之人,从来没有干过以多欺少的事情,也很是讨厌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只见他立时斥责道:“张益德,谁让你上来搀和的,快给我退下!” 张飞一边与秦谊对战,一边回道:“我奉刘县丞之令,前来相助于你,何言退却?” 关羽却又说:“我让你给我退下,你听见了不!” 这时,秦谊使出一招「狂风摆柳」,荡开张飞的招式。继而又使出一招「恶狼掏心」,直攻张飞要害而去。关羽见状,神色一变,赶忙大喝一声,挥起手中大刀朝着秦谊砍去。 秦谊立时被关羽的吼声影响了心神,手中的招式稍慢了半拍,被张飞得以侧身闪开。旋即,他见击杀张飞无望,便又迅速回招挡住关羽的攻势。 蓦然间,一旁的刘备见秦谊武功如此高强,两人合力竟都不能将其战倒。为了不让旁人继续看笑话,便赶忙下令道:“弟兄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速速随我出击!” 只见刘备一声令下,便率领属下的军士冲杀了过去。 对此,秦谊不由暗笑,立时虚晃了一招,说:“大爷不跟你们玩了,弟兄们撤!”说罢,秦谊拨马就走,带着弟兄们迅速往回撤去。 关羽见状,哪能容得他就此离去,大喝了句:“贼厮休走!”便拍追了上去。 张飞见此情形,不由皱了下眉头,觉着似乎有点不对劲,便忙道:“云长兄勿追,当心此间有诈!” 关羽却不理张飞,径自追击秦谊而去。是时,刘备领着属下军士跟在关羽后面,也一窝蜂地追了上去。张飞心下无奈,便也只得随后跟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退敌(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是时,城头上观战的联军将领们见秦谊败退了,心下高兴之余,却听刘岱赞道:“厉害厉害,玄德帐下此二人真乃当世猛将也!快,开城追击,我等助玄德一臂之力!” 而后,刘岱等人便率领数万兵马一同追击,意图能跟在后面捞个便宜。 我远远望见秦谊诱敌得逞,嘴角不由扯出一丝笑意。旋即,我将手里的烟花递给一旁的陈卫,说:“拿去,注意听我口令,我让你放的时候你再放。” “诺。”陈卫应道。 随后,只见关羽紧追着秦谊及一众轻骑率先驶过了我军步兵的埋伏区。紧接着,秦谊先前带去的步兵跑过了埋伏区,身后数百步便是刘备及其属下一干军士。再往后一、二里左右,便是刘岱等人的追兵。 待到刘备一众将要靠近的时候,我点头说:“可以放了。” 于是,陈卫便点燃了烟花,只听嗖得一声,一朵烟火冲上了云霄,继而又啪的一声炸了开来。这时,刘备一众正好进入了埋伏区,却见我军正埋伏在两边茅草堆里的一众军士,在魏续、宋宪二人的带领下猛然杀向了敌军。 是时,我也带着身旁的一千轻骑,绕道直朝着刘岱等人驶了过去。借着周围村子的掩护,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来到了他们的侧翼。 是时,对方军中一名传令兵突然喊道:“不好了长官,侧翼有贼军杀了过来!” “什么!”刘岱闻言,顿时有些诧异,却道:“不好,我军中了贼军的埋伏!” 这时,一旁的鲍信不禁问:“可曾探到贼军来了多少兵马?” “呃――”传令兵稍稍犹豫了下,却说:“好像只有一千人马的样子。” 鲍信闻言,立时松了口气。刘岱则有些意外道:“什么,才一千人马?这还怕他个鸟啊!众将士,且随本刺史将贼兵杀退!” 这时,我已率领弟兄们杀至刘岱一众不足百步之距。只见众弟兄先是一阵弓矢驰射,敌军阵中立时有数百人马中箭倒地。 我大笑道:“哈哈,你们这帮蠢货,今儿落在我少然的手里,一个个都等着挨宰吧!” “少、少然!”刘岱闻言,顿时大惊。 却听一旁的鲍信又说:“刺史莫惊,那少然虽神勇过人,却也不过只是一介血肉之躯罢了;我军有数万士卒,众人齐拥而上,难道还怕他不成?” 刘岱闻言,觉着有理,便说:“你说的对。”随即,他又赶忙传令让侧翼的骑兵上前迎战。 我扯了下嘴角,却说:“就怕你们不战而逃。” 旋即,我一马当先与对方的骑兵迎上了,手持方天画戟左挥右甩,犹如狂风摆柳一般,一阵秋风扫落叶,几乎挨着就死擦着就亡。一时之间,敌军士卒震恐不已,纷纷避散开来。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未及一阵厮杀,我便直往敌军主帅麾盖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刘岱见状有些惊怕,赶忙指挥身旁的军士上来阻拦我。然而,这些人又哪里能挡得住我,只见我手起戟落,几下便将他们给杀了落花流水。 正当我离刘岱越来越近的时候,却见一名大汉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只见此人身形魁梧,手持一双短戟约有一米多长,浑身透出一股刚猛之气。 但看这大汉大喝一声,手中双戟朝我连连啄来。我则挥起长戟尽数化去,心下觉着此人倒还有几分蛮力。 我不由微了下嘴角说:“看你这货还有两把刷子;战场之上,我不杀无名之人,你速速报上名来。” 他道:“俺乃陈留典韦是也!” 我眉头一挑,说:“喔?原来你就是典韦。” 他闻言,稍稍有些意外,却道:“你认得俺?” 我说:“认得,那个富春长李永不就是你杀的么。” 他听我这样说,不禁有些高兴,却说:“未曾想,竟连神将也听过俺的名头,看来俺大小也是个有名声的人了。” 我笑笑说:“看你的武功还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手下来当个侍卫啊?” 他闻言神色一动,似有些愿意,但旋即又说:“俺是个忠义之人,你竟要俺投敌叛变,这种坏名声的事俺可不敢干。”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随你的便吧,反正我手底下的将领没哪个比你差的。” 蓦然间,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人突然架起弓矢朝我射了一箭。我不禁头一偏,箭矢便从我的耳边飞了过去。我立时扭过头来瞪着那人,冷哼一声说:“你这个跳梁小丑,除了趁机放冷箭,还能干些什么!” 说罢,我便弃了典韦,拨马朝那人冲了过去。 典韦见状,忙说:“等一下,咱俩还没打完呢。” 那人见我朝他冲了过来,立时惊恐万分,赶忙拨马就逃。 我冷笑道:“哼,敢放冷箭偷袭,却不敢与我对战,真是个可笑的竖子!” 那人并不搭话,一边不停地回头看我,一边迅速地朝着战场之外逃去。 我扯了下嘴角,不再与他废话,径直将手中长戟抛了出去,却一下正中其后心,将其射下马来。继而,我又驶到跟前,抽回长戟,说:“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味了!” 是时,典韦也追到了跟前,看了下地上的尸体,顿时朝我怒道:“你这厮,竟杀害了赵司马,俺要替赵司马报仇!” 我看典韦心地单纯,不想与他计较,便说:“沙场对战,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下场是他咎由自取的,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走运。” 典韦却说:“俺不管,赵司马对俺有恩,俺一定要替他报仇!” 我却斥道:“你这憨货给我滚开!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却还要死命过来纠缠,就没见过你这么憨的人!战场之上,生死由命,哪来那么多的恩恩怨怨!能保住一条小命就别不珍惜了,回家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去吧。”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他,而后策马又冲回了战场。 典韦看了看手里的金子,不禁愣了下,旋即回过神来喊道:“哎,等一下,俺不能无故要你的金子!” 这时,已重新回到战场的我,又继续朝着敌军主帅杀了过去。战斗至此,敌军已经损失了近万人,我军却还没有一例伤亡。刘岱见我属下的战士实在勇不可挡,未免自己小命不保,便赶紧下令撤退了。 是时,我带着弟兄们在后一阵追击,又斩杀了数千人,方才撤回。 蓦然间,典韦来到我的跟前,说:“哎呀,你的坐骑跑得可真够快的;这金子还你,俺不能要。” 我有些纳闷地笑着摇了下头,说:“你傻呀,到手的钱哪有还回去的?” 他却说:“俺娘说了,做人要厚道,不能无故收别的东西;所以俺不能收你的金子,你赶紧收回去。” 我不禁看了看他,却问:“你娘真这样说的?” “是啊,俺娘是这样说的。”他不可置否地回道。 我说:“算了,就当你娘教育出一个好孩子,我给她老人家的奖赏好了;再说,那个赵司马不是对你有恩嘛,你拿这钱给他买副好棺,给他的家里人买点东西,就当顺便抚恤一下了。” 他稍稍犹豫了下,便说:“那好吧,就当俺跟你借的,等俺日后有了钱再还给你。” 我说:“那就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旋即,他便带着张邈帐下司马赵宠的尸体离去了。这时,一旁的陈卫不禁问:“将军,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憨憨的样子?” 我笑了下说:“一个武勇不比你差的人;好了,不说了,你带五百人留下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回去看看宜禄他们的战况怎样了。” 旋即,我留下五百弟兄打扫战场,便带着其他人又往回驶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退敌(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我率领弟兄们往回赶的时候,却正好撞见刘备率众撤退,刘备一看到我拦住了他的去路,顿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我看了看他,问:“你就是刘备?” 他点了下头说:“是。” 我又问:“中山靖王之后?” 他又点了下头说:“是。” 我便又问:“知道我是谁不?” 他依旧点了下头说:“知道,阁下是当朝卫将军少成廉,文才武略,冠绝天下,人称神将。” 我又接着问:“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害怕我不?”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下我,还是点了下头说:“想不害怕,却不得不害怕。” 我轻笑了下,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关羽、张飞二人,旋即问:“我看你们三个好像都受了点伤,严重吗?” 他回道:“将军属下的将士太过骁勇,我三人有些敌不过,故而便受了一点小伤,还不太严重。” 我便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是继续负隅顽抗做我的敌人呢,还是就此投降做我的俘虏呢?” 他稍稍迟疑了下,旋即问:“能容在下说句实话不?” 我点头道:“说。” 他便道:“在下不想做你的敌人,更不想做你的俘虏,可否放我三人离去呢?” “哈哈。”我不禁立时好笑地摇了下头,我身边的弟兄也都笑了起来,貌似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旋即,我微笑着看向他说:“可以,给我个理由,如果我觉着你说的好听,就放了你们三个。” 他沉吟了下,说:“我自幼丧父,家道中落,与家母相依为命,靠织席贩履为生;本以为世道乱了,可以凭借一腔热血建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俗语有云「乱世出英雄」,可到如今我才发现,这话实在是骗人的;我尚未娶妻生子,家中有一老母无人照料;倘若我回不去了,家中没有米下锅且不说,就连我那老母能否安然地活下去也尚未可知;阁下乃当世英杰,难道忍心看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在家中日复一日地盼着他那再也回不去的儿子吗?” 他说的声泪俱下,动情之至,让我不禁立时默然。 旋即,我沉吟了下,说:“好吧,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们;不过,下一次再让我抓到你的话,你的老母亲就只好由我替你赡养了。” 他不禁一怔,却问:“为何?” 我说:“因为我会杀了你。” 他闻言立时默然,旋即便恭了下身说:“多谢卫将军手下留情,此情备铭记于心。” 随即,我便对身旁的人说:“弟兄们,开始打扫战场吧。” “诺!”众弟兄立时齐声应道。 而后,刘备便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打算离去。临走的时候,他们一众人连头也没敢回,似乎生怕我会突然反悔了。 然而,他们才刚离去没几步,我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喊道:“等一下。” 刘备顿时心头一惊,脸上的冷汗立时唰的一下冒了出来。而后他吞了吞口水,便转过坐骑来恭着身子道:“不知卫将军有何吩咐?” “接着。”我掏了一锭金子扔给了他,说:“回去给令堂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顺便替我问候一声。” 他看了看我,旋即恭身说:“多谢卫将军,若没有其他吩咐,备便告辞了。” 我点头说:“嗯,走吧。” 刘备恭了下身,便转过去打算要走。 然而,当他才刚走没几步,我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喊道:“等一下。” 刘备顿时又是一惊,但这一次他开始有些心绪不稳了。旋即,他再一次转过坐骑来,恭着身子道:“不知卫将军还有何吩咐?” 我道:“我想起来了,卢子干好像是你的老师吧?” 他回道:“是。” 我点头说:“嗯,我跟他是故交,有空闲的话替我去拜访他一下。” 他说:“备记下了;不知卫将军可还有其它吩咐了?” 我想了下,摇头说:“没有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便恭了下身,就转过坐骑离去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叫住他,不禁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旋即,一旁的张飞不禁说:“玄德公,此次我等战败而归,损失惨重,回去后只怕要被焦刺史问罪了。” 这时,关羽却说:“如今打了个大败仗,颜面尽失,回去也只是被人耻笑的罢了,如此我倒宁可不回去。” 刘备不禁沉吟了下,旋即摇头说:“不,倘若咱们因害怕被人耻笑而不敢回去,那才是要被人耻笑的;大不了被罢免了官职,届时无所归依,就回老家去用手里的钱置办些家业;再不济,也可去投奔我的师兄公孙伯珪。” 关羽点点头说:“嗯,如刘公所言,也无不可。” 说起公孙瓒来,由于前次平息叛乱有功,朝廷在迁任刘虞为大司马之时,也顺便提升他为奋武将军,加封蓟县侯。 当弟兄们打扫完战场,回到原武城的时候,天色已将近傍晚了。这时,张骁也率领那三千步骑回来了。 随后,张骁前来向我汇报情况,拱手说:“启禀卫将军,末将率领众弟兄将桐牢亭一把火烧了,想来叛军的粮草也已尽数灰飞烟灭了。” 我点头说:“嗯,很好,这一战全军将士都有不小的功劳;传我军令,把此战缴获的战利品全部拿出来分给将士们;另外,所有人欢庆三天,想喝多少酒,想吃多少肉,一律管个够!” 众将闻言,顿时一阵高兴,忙齐声道:“末将等多谢卫将军赏赐!” 却说,前几日被我打败的曹操,兵众溃灭,败逃而走。之后在被徐荣围追堵截的过程中,连坐骑也受了重伤,可谓狼狈至极。所幸,他属下的司马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将领带着为数不多的残兵,及时引开了徐荣的追兵。继而,曹洪又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曹操,二人便得以摸黑朝着东面逃去。 随后,二人行至汴水岸边,沿着岸边许久都没能找到船渡河。于是,二人只好找了个水浅一些的地方,扒着坐骑直接从水里淌了过去。继而又转道往南,逃归老家谯县。 原本曹操受的箭伤还挺有些严重的,而且在淌水的时候伤口不小心被河水打湿,又引起了感染。但走运的是,在紧要关头,他们遇见了外出行医归乡的华佗。在经过华佗的一番救治,才使得曹操终于捡回了一条老命。 就在这之前,远在吴郡的曹休听说曹操举义兵起事了,便千里迢迢地跑回来投奔曹操。 对此,曹操不禁笑说:“你可真是我族中的千里驹啊!” 曹休是曹洪的侄子,按辈份得叫曹操一声族父。却见他说:“族父过奖了;侄儿听闻族父起兵讨贼,特来投效;还请族父出军之时,能带上侄儿一起。” 曹操笑笑说:“你能有这份勇气,族父甚感欣慰;但如今你尚年少,还是在家里多念念书,等再长大一些才来从军吧;另外,你在家里替族父多教导一下丕儿,省得他整日里调皮捣蛋,没人能管得了。” 曹休闻言,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应道:“侄儿遵命。” 却说,曹洪的家里是比较富有的,他用自家的钱招募了一千多私兵。又因为与扬州刺史陈温有些交情,便前往陈温那里借兵,而后借到了两千军士。接着又前往丹阳募兵,募得了两千人。 此时,曹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将领也都回来了。曹洪便与几人约定在龙亢镇汇合,然后一起北上回酸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谋(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酸枣叛军的粮草被我军一把火烧了之后,我便不再管他们了。没有了粮食补给,要不了多久他们属下的兵众就会自动溃散。因而,我便又率军往西渡过沁水,连夜攻占了百十里外的武德县。 武德县与怀县隔沁水相望,两城相距三十余里,是截断袁绍所部后勤补给的理想之地。 原本武德城也是袁绍所部囤放从邺城所运粮草之地,由王匡率领一万人马负责驻守。本来袁绍以为我正在与酸枣叛军对峙,肯定不消几日就被能剿灭了,因而就没有往这城中加派人手。却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功夫,我就突然袭击了这座城池,将王匡打跑了,这不禁让袁绍感到很是郁闷。 城中的粮草有很多,足够我手下这一万人马吃上个一、两年的。因而,我就打算暂时消停一下,等到怀城中的粮食吃光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袁绍统率的数万兵马了。 此刻,身在洛阳的董卓听说我连连取胜,高兴之余便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 他先前说过,等到剿灭了叛军之后,就找朱儁算账的。然而,这还没能剿灭叛军呢,他便急不可待地派人将朱儁捉了过来,说:“前次老夫欲提拔你为副手,你竟敢抗命不遵,今次老夫便要治你的罪!” 朱儁不禁说:“恳请相国容禀,前次臣下之所以推辞,只因臣下年老智衰,唯恐会坏了相国的大事;如今得见相国天威,臣下惶恐之至,还请相国恕臣下不敬之罪。” 董卓见朱儁服软了,心下甚是得意,也有了放他一马的打算,但却仍旧说:“你违抗老夫之命在先,难道说几句恭维的话,就想让老夫放过你吗?如你这般,老夫又该如何做到赏善罚恶呢?” 朱儁便伏地拜道:“臣下知错了,恳请相国恕罪。” 这时,一旁的奉先忽然说:“启禀相国,朱府尹素有重名,今既已俯首,当宽容赦之;如此,世人才好争相效仿,前来追随相国。” 董卓便点点头说:“嗯,奉先言之有理;朱儁,老夫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今日你既俯首认错,老夫便既往不咎了;但切莫再有下次,否则老夫定当严惩不贷!” 朱儁忙说:“是是,臣下记住了。” 董卓便又说:“嗯,你可以退下了。” 朱儁便又拜了一拜,说:“臣下告退。”便起身缓缓地退了下去。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走了进来,拱手说:“启禀相国,王司徒差侍御史扰龙宗前来觐见,此时正在府外等候。” 董卓点头说:“嗯,让他进来吧。” 却说,先前蔡邕到后出任侍御史之职。因其深明汉朝典故,便又转任持书侍御史。 随后,扰龙宗来到,恭身说:“侍御史扰龙宗,拜见相国。” 董卓点头说:“嗯,免礼;王司徒差你来有什么事吗?” 扰龙宗回道:“回禀相国,王司徒差臣下前来禀告相国,天子已在西京安置妥当了,让相国不必担忧。” 董卓不禁点头说:“好,王司徒办事向来稳妥,老夫深感欣慰。” 旋即,扰龙宗又说:“另外,臣下为相国带来了一件礼物,还请相国笑纳。” “喔?”董卓闻言,不禁好奇道:“不知是什么礼物啊?” 扰龙宗回道:“是一名美女,此女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堪与古之西施相媲美也。” “喔?”董卓闻言,立时眉头一挑,不禁说:“你所言当真?” 扰龙宗不由说:“臣下不敢欺骗相国,如若不信,臣下让她前来拜见相国便是。” 董卓便说:“好,快让她进来给老夫瞧瞧。” “诺。”扰龙宗应道,便退下去将他所说的美女给请了上来。 却见她衣着华美,头带面纱,朝董卓施了一礼说:“奴婢拜见相国。” 蓦然间,一旁的奉先不禁神色一动,却觉着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董卓上下打量了下她,旋即说:“将头纱拿开,让老夫瞧瞧。” “诺。”她欠了下身,便将头纱取了下来。 顿时,董卓不禁眼前一亮,却道:“嗯,不错不错,果然是一名堪比古之西施的美女!你叫什么?” 却听她回道:“奴婢名叫叶浛。” 奉先闻听,不禁摇了摇头,眼前之人看着相似,却并非是他所认为的那个人。 董卓笑道:“嗯,好名好名;来,到老夫跟前来。” “诺。”叶浛应了一声,便缓步走了过去。然后一脸娇羞地在董卓跟前坐下,看得董卓顿时色心大动。 这时,一旁的扰龙宗及侍者们都自动地退了下去。奉先便也恭身道:“相国,属下还有一些文书要处理,便先退下了。” 董卓忙点头说:“嗯嗯,你去吧。” 于是,奉先便退了出去。蓦然间,叶浛瞧了奉先一眼,脸上却露出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话说,前次王允发现了叶浛与叶汐这对绝色姐妹后,便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让她们二人之中的一个前去伺候董卓,以此来消磨董卓的心志。 然而,王允异常的目光,却让叶浛误以为他是想打自己二人的主意。于是乎,当叶汐从太医哪里拿了风寒药打算去拜会王允的时候,叶浛便主动替代她将药送了过去。对此,叶汐倒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当叶浛将药送来的时候,王允稍稍感到有些意外,不禁问:“咦,怎么是你啊?” 叶浛却说:“王司徒,奴婢有话便直说了;请您高抬贵手,放叶汐一马,凡事奴婢都可以代劳。” 王允不禁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顿时笑道:“哈哈,你以为老夫想你打你妹妹的主意,是吗?” 叶浛不禁说:“难道不是吗?” 王允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实在是太小看老夫了。” 叶浛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司徒又为何要让叶汐为您送药呢?” 王允微笑了下说:“原本老夫是想将你妹妹进献给董相国的,如今由你代劳也是一样的。” 叶浛稍有些释然,却又问:“您的意思,是想让奴婢去伺候董相国?” 王允点了点头说:“没错,不知你愿意否?” 叶浛说:“奴婢身贱人微,岂敢言不。” 王允点点头说:“那就好,回头我让下人好生为你妆扮一下,而后差人将你送往西京。” 叶浛说:“王司徒之命,奴婢自当遵从;只是女婢怕自己走了之后,妹妹无人能照应,会受人欺负。” 王允便说:“这个你且放心,有老夫在,不会有人欺负她的;你若实在放心不下,老夫也收她做个义女便是,让她与貂蝉作个伴,如何?” 叶浛便说:“王司徒既然这样说了,奴婢遵命便是。” “嗯。”王允点了点头说:“此次你前去伺候董相国,要利用一切手段让董相国沉迷于你的美色之下;倘若你做好了,你的妹妹会过的像千金小姐一样尊贵;倘若你做不好,其下场想来你能想得到吧?” 叶浛说:“王司徒但请放心,女婢明白该如何做。” “很好。”王允不禁笑了下笑。旋即,走到跟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说:“啧啧,多迷人的一张脸啊;若不是为了我心中的大计,我还真想将你留在身边呢。” 叶浛轻轻地将王允的手弗开,将脸转到另一边,却微着嘴角说:“倘若王司徒真有这个心,等到事成之后,再将奴婢收纳也不迟啊?” 王允便上前轻扶着她的肩膀说:“好啊,事到成之后,你功不可没,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的。” 叶浛便说:“那奴婢就先谢过王司徒了。” 蓦然间,叶浛微起了嘴角,眼中透出一丝异色,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阴谋(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话说,曹操等人刚到龙亢(今怀远县龙亢镇)与曹洪汇合的时候,却突然得到联军战败粮草尽失的消息。他属下的军士闻听后不禁为之震颤,大都害怕上前线而不愿再追随于他,而后又趁夜反叛,放火烧帐想将他烧死。 哪料想曹操武艺不俗,径自突火而出,继而又手持长剑与一众叛徒搏斗。此刻曹操虽伤未痊愈,却力能斩杀数十人。余下的叛徒见状,心下震颤,不敢再轻易上前逼近。适时,曹洪等人又率领兵马赶来营救,与叛徒一阵厮杀,将之杀溃。 曹操虽由此得以幸免,但手下所剩的士卒仅五百余人。随后,众人一面继续朝着酸枣行去,一面又招募起了勇士。等回到酸枣城的时候,他的手下又多出了千余人。 得知众人大败的消息后,曹操不禁斥责说:“十余万大军竟被一万人给打得损失惨重,大败而逃,连粮草都被对方给烧了;时至今日,我还不曾见过如你们这般愚蠢的将领!” 刘岱等人闻言,都立时一阵惭愧。唯独东郡太守桥瑁很是不以为然,却说:“你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少然的本事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前次你还不是被打得大败而归,几至全军覆没?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说我们?” 曹操闻言,却立时怒道:“我以你们这帮蠢材为耻!” 桥瑁一听,也顿时不高兴了,说:“骂我们蠢材,你还不一样是个蠢材!” “你——”曹操正要驳斥。一旁的张邈不禁说:“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吵了;此次大败,非你我之过失,实在是那少然一众太过骁猛,非常人所能匹敌。” 桥瑁却说:“行了张孟卓,你就别在这里装老好人了;如今粮草被烧尽了,城里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这场仗压根儿就没法再打下去了;要打你们打吧,我是不打了。” 这时,刘岱不禁指责说:“你这是什么话,如今董贼擅政,祸乱朝纲,致使天子蒙难;岂能如你所言,说不打就不打了?照你这般,能对得起汉室以往对你桥家的恩宠吗?” 桥瑁却说:“恩宠恩宠,不要总拿「恩宠」二字来说事;若要论起恩宠,在座的诸位有哪一个不曾受过董卓的提拔?怎不见你等对得起董卓的恩宠?” 却听曹操说:“董卓其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乃国贼也!众人都是汉室臣子,岂能做出那等不忠不义之事?” 这时,鲍信也说:“孟德所言极是,如你方才那般说法,便是不忠不义,当人人得而诛之。” 桥瑁便说:“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不打了。”说罢,桥瑁便甩手离去了。 “你——”众人见桥瑁如此不给面子,不禁都有些气闷。却听张超说:“这个桥瑁可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然而曹操却不以为意地说:“罢了,他要走便由他去吧;届时等咱们诛灭了董贼,自当由天子下旨惩处他。” 刘岱附和说:“不错,咱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即使少他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孟德,依你之见,咱们如今当如何应对才好?” 曹操不禁沉吟了下,说:“当务之急,应先将粮草的储备问题解决掉,然后才能继续与贼军抗争;我看这样,让韩刺史将粮草运至白马城,我遣帐下司马夏侯惇率军驻守,如此当可为之。” 刘岱不禁又问:“粮草的储备问题解决之后,又当要如何击破少然的兵马呢?” 曹操回道:“我心中已有计策,且由我率领一支兵马前往怀城,与袁盟主在河边摆下阵势,邀少然前来应战;而后,刘刺史便率领大军趁机袭其城池,劫其粮草,如此定可一举将少然歼灭。” 刘岱不禁拍手说:“此计甚妙!我等便照此行事吧。” 却说,刘备三人率领余下残兵回到酸枣城,便向众人告辞回了青州。而后,又将此次损失的情况报了上去。刺史焦和得知损失惨重的情况后,不禁立时大怒,便下令免除了刘备的职务。于是,刘备就此带着关羽、张飞二人回了老家涿县。 另外,先前游说我不成的那个薛聪,第二天早上离开之后,便一路往南行去。等到孙坚攻占了阳翟城后,便前往投到孙坚的帐下。 原本孙坚打算继续北上进驻阳城,然后再寻机攻打轘辕关,一旦破关便可直捣洛阳城下。然而,薛聪却建议孙坚放弃攻打轘辕关的想法,只因那里地势太过险要,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而,最好还是先回军屯驻鲁阳,将兵马调练好之后,再从广成、太谷两处地势宽阔一些的关卡进攻。孙坚采纳了他的建议,便率军回驻鲁阳。 却说,曹操等人依计而行,由他与袁绍二人率军来到沁河南岸列阵,佯装要渡河前来的攻城的样子。 当斥候将情况上报给我的时候,我不禁立时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帮蠢蛋,居然还想引我出城迎战?好,我便来个将计就计,让你们这帮蠢蛋好好地醒悟一下自己的愚蠢;宜禄,我给你三千步骑,从北边绕道去袭击怀城。” 秦谊上前应道:“末将领命!” 旋即我不禁又提醒说:“要千万谨慎一些,路上有可能会遇到伏兵,形势如果不利,就及时撤回来。” “末将明白。”秦谊应声而去。 旋即,我又说:“凤羽,我给你两千步骑,前往东北面的村子里埋伏起来;等酸枣城的叛军过来攻城的时候,你再去袭击他们的大营,将他们携带的粮草辎重全都给烧了。” “末将领命!”张骁应声而去。 这时,一旁的魏续不禁问:“卫将军,那我们呢?” 我看了看他,却问:“你们也想找点事情做吗?” 魏续不禁说:“可不是嘛,他二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去做,我们在这里闲着实在太没劲了。” 宋宪不禁也说:“是啊卫将军,您得给咱们找点事情做做才好,要不然这浑身的骨头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我便说:“那好吧,既然你俩闲得发慌,我就分派五百骑兵给你俩,由你俩负责迎战袁绍、曹操的部队;不过你俩可要记住了,这次使用的战术主要是从侧翼游击袭扰,不是打埋伏突袭敌军阵列,明白了没有?” 魏续应道:“末将明白,是从侧翼游击袭扰,不是打埋伏突袭敌军阵列。” 我点头说:“嗯,既然明白了,那你俩就去吧。” “末将领命!”二人应命而去。 “唉,打个仗有那么难么?”此时此刻,我不禁轻声叹息了下,心里头却是有一些感慨的。想不到如今的自己,竟然已经可以轻易掌控历史的走向了。相信只要这一次再击溃叛军,对方的联盟就必然能轻易地瓦解了。 原本就在我自信满满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胜利时,却没有想到意外突然发生。董卓竟然派遣士兵将洛阳城中大部分的宫殿、官署以及方圆二百里内的房舍全部放火焚毁了。熊熊的大火蔓延了数天数夜,才将一切毁灭殆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阴谋(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袁绍、曹操二人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心下疑惑之余,便开始率军渡过沁河。就在二人统领的数万兵马刚渡过一半的时候,魏续、宋宪的五百骑兵突然出现了。于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游击战开始了。 弟兄们的马鞍上都挂着两个箭囊,每个箭囊里都装载了三、四十支箭矢。他们将长枪绑在身后,临近之时全都以弓矢抛射。众弟兄的射艺练得也都还不错,十箭之内至少能射中个七、八箭。 刚一交锋,敌军手里的人马就损失了过百。袁绍担心我军还有伏兵埋伏在一旁伺机偷袭,于是就赶紧派颜良、文丑二人率两千步骑上来迎战,意图让后面的士卒以最快的速度渡河。 魏续、宋宪并不与二人正面接战,见对方朝自己过来了,便迅速率领弟兄们撤退。颜良、文丑见状,则不假思索地率众在后追击。 过了一会,当所有士卒都渡过河的时候,一直感到事情很奇怪的曹操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禁忙说:“不好,少然此人一向诡计多端,如今既没有出现,贼军又撤得这般匆忙,想来定是在旁处设下了埋伏;赶紧派人去将他二人追回来,以防遭遇不测。” 袁绍闻言神色一动,便对身旁的一名将领说:“张郃,命你率二十轻骑,速速将颜良、文丑追回来。” “末将领命!”张郃应命而去。 袁绍不禁又说:“这个少然智勇兼备,果不能让人轻视了。” 曹操也说:“是啊,前次我与他交手之时,便差些着了他的道;倘若不是我退得及时,恐下场难以设想。” 袁绍叹息着说:“唉,此等神勇之将,竟不是我袁家的门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以往也不曾他的名声啊?” 曹操不禁说:“北方有传言,都说他是上天差派下来的神人,有轻易降服猛虎之力,故而世人称之为「伏虎神将」,或曰「神将」;据说他在家中养了几头猛虎作为宠物,兼顾近日来所展示的才能,可断定他并非寻常之人,此前应是个不世出的隐世高人才是。” “嗯。”袁绍点了点头,说:“此等高人,若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曹操也叹道:“是啊,只叹此人自甘堕落,竟甘愿为董卓那等逆贼卖命,着实教人可惜啊!” 袁绍却突然说:“哼,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慕名利财色之人,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还怕他不乖乖过来投效?” 曹操却摇了摇头说:“听说他家中资财钜亿,恐难以利诱之。” 袁绍又说:“正所谓「饱暖思"yin yu"」;纵然他身家不菲,不为小利所动,我就不信他还能对绝世美女视若无睹?” 曹操却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听闻宫中之人皆传他是个圣贤,看人从来都是目不斜视,想来也难以美色诱惑的吧;更何况,他若喜欢美女的话,宫中的侍婢没有哪一个是姿色不佳的,倘若要董卓赏他十个八个的,又有何难呢?” 袁绍闻言,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难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圣贤之人吗?” 曹操说:“也许吧。” 却说,颜良、文丑率领两千步骑追击魏续、宋宪的部队,却被魏续、宋宪以「迷宫战术」带着在远处的村子里四下绕起了圈子来。由于颜良、文丑都属于那种性情刚猛的人,事情稍有些不顺心就会急躁起来。二人破口大骂,却丝毫用处没有。 一路上魏续、宋宪偶尔会使用一下「攻心战术」,不停地以讥讽之语去嘲笑对方。这可把颜良、文丑给气坏了,一心只顾着要往前追杀,却没能很好地利用人数上的优势设计围追堵截。 又因为骑兵行动的速度太快,使得步兵队列不停地掉队。而当弟兄们将对方主、副将及先头骑兵引入了村子里后,宋宪便又赶紧率领一队弟兄,迅速地从村子其它的出口驶了出去,然后绕道去袭击那些掉队的步兵。魏续与其他的弟兄则留了下来,继续吸引对方的骑兵部队。 当张郃率领二十轻骑赶来的时候,颜良、文丑属下的步卒却已然损失过半了。这时,弟兄们早已转战到下一个村子里,颜良、文丑则依旧带领剩余的步骑在后追击。 张郃远远地就对二人喊道:“袁将军有令,命你二人速速撤回!” 二人闻言,不禁相互看了下。待到张郃离得近了些,颜良便问:“袁将军又为何要我二人撤退了?” 张郃说:“袁将军担心这是贼军设下的诡计,故而差我来将你二人追回。” 这时,一旁的文丑却说:“哪里有什么狗屁诡计,就是一帮懦夫四下乱窜搞偷袭罢了,我二人正要将他们给擒杀了。” 张郃不禁看了看周围的军士,旋即问:“怎么两千名步骑,就只剩下这些了?” 二人闻言,不禁立时尴尬地低下了头。 张郃立时无奈地说:“唉呀,你二人呀,怎这般轻易就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卒啊!罢了罢了,也别说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撤退吧,以防迟则生变。” 二人相互看了看,不禁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颜良说:“撤退就撤退吧,反正那帮懦夫滑得跟泥鳅似的,怎个捉也捉不住。” 随后,就在三人率兵正要往回撤的时候,魏续、宋宪二人又带着弟兄们从他们的身后出现了。而后临近射程之时,又是一阵弓矢驰射,后队的步兵阵列立时间又损失了一些人。 是时,颜良怒道:“这帮可恶的懦夫,今儿大爷非要将他们给灭了不可!” 一旁的张郃见状,忙道:“且慢,这不过是贼将的诱敌之计罢了,颜都尉可不要再中计了。” 这时,文丑也说:“罢了,既然袁将军有令,那咱们还是赶紧撤回去吧。” “唔。”颜良沉吟了下,旋即转过头说:“走。” 见对方竟然没有调转过头来,宋宪不禁说:“忠贤,玩的也差不多了,还是带着弟兄们直接冲击敌阵吧?” 魏续点了下头说:“好,就让弟兄们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旋即,众弟兄便收起了长弓,取下长枪,迅速地朝着对方的阵列冲了过去。 是时,对方军中的传令兵忙说:“启禀颜都尉,敌军从后方杀了过来。” 颜良冷哼一声,却道:“来得正好,传本都尉军令,列阵迎敌!” 一旁的张郃见状,不禁皱了下眉头,便也整装待敌,准备迎战。 随后,不过几个呼吸间,两军便厮杀在一起了。 颜良立时主动找上了魏续,却见他手中大刀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都刚猛异常,这份威力恐非一般人能轻易挡得住。然则魏续却不以为意,径自使出了杨家枪法,竟然与他斗了个游刃有余。 此时此刻,颜良不由心下诧异。却没想到眼前的这名小将武艺竟如此不俗,他立时间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文丑则主动找上了宋宪。说起宋宪,他习练杨家枪法的时间还不长,武艺上是有些不如文丑的。因而,二人不过斗了二十几合,宋宪便眼看着力有不逮,将要败下阵来。 是时,文丑寻机一矛刺中了宋宪的肩膀,不料宋宪手臂上的软甲太过坚固,铁矛却没能一下刺得进去。 文丑立时大惊道:“这是什么甲胄,竟这般坚固!” “嘿嘿,不光甲胄坚固的很,枪刃也是锋利的很!”宋宪咧嘴一笑,立时回了一枪过去。文丑及时身形一闪,险险地避了开去。 宋宪便收枪回招,说:“算你躲得及时,不然非得给你刺个透心凉不可。” 文丑不禁怔怔地看着宋宪,一时默然无语。 这时,张郃也正与一名弟兄交战,那名弟兄正是庞大书。虽然他的武艺也不及张郃,但是张郃手中的兵刃也同样奈何不得他。这不禁让张郃很是纳闷不已。 旋即,张郃便只好弃了庞大书,来到颜良跟前,二人合力将魏续打退。却见张郃忙说:“颜都尉,贼将力强,我等还是赶紧撤退吧?” “也好。”颜良点了下头,便赶忙调转坐骑,一边撤退一边呼喊道:“全军撤退!” 随即,就看三人带着百余名骑兵落荒而逃,余下的步骑则全都被弟兄们斩杀或俘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阴谋(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当魏续、宋宪同颜良、文丑正在东南面十数里之外交战的时候,刘岱等人则适时率领三万步骑从东面而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命人打开了城门,率领两千步骑出城迎战。 “少、少然!”刘岱等人一看见我领兵出城,顿时都大吃一惊。 我轻笑了下问:“怎么,看到我在这里,觉得很诧异是么?” “你、你不是——”刘岱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看了看他,便说:“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正在沁河岸边迎战袁绍、曹操的部队么,这会儿又怎还会在城里的?” 他们闻言不禁一怔。旋即刘岱脸色一变,却道:“莫不是他二人已被你击溃了吧?” 我顿时笑道:“哈哈,你们这帮人可真是有够蠢蛋的;居然还想拿「声东击西」这种小伎俩来忽悠我,以为我少然是这么好忽悠的吗?” 刘岱等人怔怔地看着我,一时间默然无语。 “哼。”旋即我冷笑了下,挥动长戟喊道:“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将这帮蠢蛋杀个片甲不留!” “杀!”于是,众弟兄便呼喊着随我一同杀向了敌军。 刘岱属下的士卒见状,不禁一时有些慌乱。却见一旁的鲍信赶忙喊道:“将士们不要害怕,谁能斩杀少然者,赏黄金百两!”” 然而,一众士卒竟没有一人肯响应他的号召,全都筹措地往后退去。这不禁让鲍信感到颇有些纳闷,却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上啊!” 我立时大笑一声道:“哈哈,你们这帮蠢蛋,今天就为你们愚蠢的行为,好好地埋单吧!” 说着,我已率先冲到了敌阵跟前十余步,却见敌阵中那稀稀拉拉的箭矢根本就不能奈我何。待到临近跟前时,我借着冲力一戟刺向了一名步兵手中的盾牌,只听咚的一声,那枚盾牌被我给一下刺穿了。由于冲击的力度太大,那名持盾的士卒竟被一下给震飞了出去,连带着还撞倒了身后的几名士卒。 “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八方六合」锤法!”随即,我挥起卡着盾牌的长戟,使出了长柄大锤的招式。却见所到之处,无不被砸得筋断骨折,四分五裂。 刘岱见状立时大惊,其惊惧之状,犹如见了鬼神临世一般。眼看着我渐渐地靠近了,他便立时有些拿捏不住想要逃跑。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传令兵突然来到了他的跟前说:“报!不好了长官,大营已被敌军攻破了!” “什、什么!”刘岱闻言立时又是一阵愕然。旋即,也顾不得众人先前的计划了,他赶忙下令道:“速速撤退!” 我见状顿时大笑道:“哈哈,弟兄们,叛军的大营已被攻破,他们的末日到了,给我杀呀!” “杀!”弟兄们闻言,士气顿时更加地高涨了。一时间,数万敌军竟被杀得抱头鼠窜,一溃千里。 这时,袁绍、曹操二人得知刘岱大军正在与我交战,并且正在溃退,不由立时大惊。于是,二人不假思索,赶忙挥军前来援助。然而,就在二人率军刚行进至城下一、二里的时候,又有传令兵来报:“报!不好了长官,怀城此刻正遭到敌军精锐的袭击!” “什么!”袁绍闻言,也是一阵诧异。 于此之时,陈卫留下五百人守城,已率领余下的两千士卒出城迎战。 曹操见状,不禁赶忙说:“本初,后方不容有失,你且率大军回去援救,我则领本部人马留下断后。” 袁绍点头说:“好,有劳你了。” 就在这时,颜良三人却正好回来了。只见三人下马,颜良拱手道:“启禀袁将军,末将无能,战败而回,恳请惩处。” 袁绍见三人竟败得如此狼狈,顿时大骂道:“你们三个蠢材,不是告诫过要速速撤兵回来的吗,怎还会损失这么多兵马的!” 三人闻言,不禁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却见曹操忙说:“哎呀,没工夫浪费口舌了,赶快回城援救吧。” “回头再找你三人算账!”袁绍啐了一句,便赶紧下令带着大军回城援救去了。 三人闻言,不禁垂丧着叹了口气,也赶紧上马,随着大军往回行去。 此时,曹操手下有五千士卒,除了先前那一千没怎么经过调练的新兵外,袁绍又拨了四千兵马给他。然而,这些士卒与陈卫手下的两千骁勇之士相比起来,却依旧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经过几合冲杀,便将之击溃了。而后,曹操只得赶忙率领剩余人马往别处退去。 陈卫见曹操逃走,也不去管他,继续在后追击袁绍的大军。是时,袁绍正在率军渡河,却立时被陈卫从后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又经过数合厮杀,却被杀得损失不小。 袁绍好不容易率领大部分人马渡过了沁河,紧接着便遭遇了城池已被攻破的消息。这顿时让他心神俱丧,一时险些跌下马来。 秦谊率领众弟兄攻进了怀城后,一边不停地冲杀,一边寻找对方的粮草所在之地。当他们找到粮草的时候,二话不说一把火全都烧了。之后便又迅速地撤退,沿着原路杀了回去,并顺利地渡过沁河回到了北岸。 是时,刘岱属下的军士被我一路追击,又一鼓作气斩杀了好几千人,另有数千士卒缴械投降。刘岱原本带来的一共有步骑将近四万,如今战死的战死,被俘的被俘,能活着逃回去的就只有一万多人马了。 随后的日子里,两军暂且偃旗息鼓。然而,西边却不断地有民众往东逃来。在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袁绍的部队由于缺乏粮食,开始转而强征附近百姓的口粮,致使许多流民因为饥荒不断地向着东面逃去。 我心下叹息,不管怎样这种事情也是我间接造成的,怎么着也得补偿一下。于是,我便命令属下军士开仓放粮,以赈济灾民。由于难民数量庞大,仓库里的粮食没多久便快发放完了,我只好打算率军带着俘虏撤回成皋。但在临行之前,那些百姓却都说要跟着我一起走,于是我便带上他们一起离去。 百姓的人数众多,大概有十好几万人。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南行去,足足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全部渡过黄河。 这期间曹操曾建议袁绍率军前来袭击,但袁绍却没有这个胆魄,没敢对我军发动突袭。 由于此时洛阳的周围已经残破不堪,我便又安排百姓往三辅之地迁徙,顺便派张骁将俘虏押解交由董卓进行收编。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董卓并没有将那些俘虏进行收编,而是下令用涂上猪油的粗布将他们的全身裹缠起来,然后又绑在柱子上,命人从脚点火将他们全部烧死了。 然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在这残暴行径的背后,竟然仅仅只是为了取悦一个女人而已,并且连先前放火烧毁大部分宫殿以及方圆二百里内的房舍之事,也是同样的理由。这就好比当初的商纣王,为了取悦妲己时的作为一般。 至于董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全然是因为他向身边的那个女人吹了牛皮,说如今的天下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与天子一样都是至高无上的,不论他想要干什么,都没有人敢阻挠他。 然而,那个女人却表示不信。还说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便放火将皇宫和周围的民居焚毁,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人敢阻挠他。 于是乎,董卓为了证明自己的权威,就真的那样做了。 可是,那个女人在事后却不以为意。只说房子是死物,没了还可以再重建,因而没有人敢阻挠并不稀奇。 董卓见她不信,又表示即便是烧活人也没人能阻挠得了他。 于是,当我让张骁将这批俘虏送由董卓收编的时候,他竟再一次的如先前自己所说的那样,将这些人全都活生生地烧死了。 对于董卓这样不可理喻的行为,让我觉得异常的气愤。于是,我将迁徙的事情交给了皇甫嵩之后,便立时前往董卓所在的毕珪苑而去。我倒要好生地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让一个男人浑到如此不可理喻的地步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阴谋(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来到毕圭苑后,发现殿门正紧闭着。我上前想要将门推开,旁边守门的侍卫却赶忙阻拦道:“卫将军且稍等,相国有令,此刻间任何人都不得前来打搅。” 我皱了下眉头,却问:“相国正跟那女人在里面吗?” 侍卫回道:“卫将军明鉴。” “唔。”我闻言不禁有些纳闷。这大白天的就呆在房间里面做爱,哪里像个干大事人嘛。 我在门外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等了有好一会儿,里面的事情仍旧还没有结束。我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便转身离开了。旋即,我找到了奉先,却发现他正指挥工人在搬运一些铜像。 我走上前去,不禁问:“兄长,这是在做什么?” 奉先不禁说:“喔,贤弟你回来了;相国下令要我将这些铜像全都移走,拿去熔掉铸造铜钱,用来作为军费,给将士们添置一些精良的兵器盔甲。” 我立时说:“这简直就是胡闹!” 奉先略微苦笑了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已劝谏过相国了,可他却怎么都不肯听,说什么都没有用啊。” “唔。”此时此刻,我不禁很是气闷不已。旋即,我又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送来的,怎么把相国迷惑成这个样子?” 奉先说:“是侍御史扰龙宗进献上来的。” 我稍有些奇怪地问:“扰龙宗?他无缘无故送个美女给相国干什么,是想要阿谀奉承吗?” 奉先轻笑了下,说:“也许吧。” 我纳闷地摇了摇头,旋即又问:“那女人长得很漂亮吗?”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确实很漂亮,可称之为「绝代佳人」。” 我不由叹道:“唉,相国这下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照这样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奉先略带叹息地说:“算了,顺其自然吧。” 我则轻哼了下,说:“算了,这事儿哪能能那么轻易就算了?那个扰龙宗无缘无故送个美女来,肯定没按好心,我得把这件事情给弄明白了。” 奉先看了看我,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随后,我便派人去将扰龙宗唤来了我的将军府。他进门后,拱了拱手说:“侍御史扰龙宗,见过卫将军。” 我不禁轻笑了下,问:“知道我找阁下来有什么事吗?” 扰龙宗回道:“在下不知,还请卫将军明示。” 我便说:“董相国身边的那个女人,我听说是你进献上来的,是吗?” 扰龙宗不由说:“回禀卫将军,那不过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呵,一点心意?”我冷笑着立时沉下了脸,却说:“少他娘的在这里放屁!” 扰龙宗则一脸不解地问:“卫将军此言是为何意呀?” 我却道:“说,究竟是谁让你进献那个女人给相国的?” 扰龙宗脸色微微变了下,旋即又笑着说:“卫将军言下之意,在下不是很明白。” 我立时冷哼了声,便说:“不明白是吧?好,我会让你明白的;来人呐,给我按倒以军棍伺候。” “诺!”一旁的士卒应声,便上前一把将扰龙宗按到在地。 这时,扰龙宗不禁赶忙说:“卫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在下犯了什么军规吗?” 我便说:“不要以为你们这帮人可以骗得了我;宫里有那么多姿色上佳的侍婢,用得着你来为相国进献美女吗?倘若不是那女人在旁边鼓捣相国,相国能犯下如此糊涂的过错吗?” 扰龙宗听我这样说,顿时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 我继而又说:“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让你进献那个女人给相国的?” 扰龙宗又笑笑说:“卫将军,在下想您一定是误会了,那真的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而已。” 我便说:“还给我嘴硬是吧?好,这可是你自找的;给我打,打到他老实交代为止。” 于是乎,一场残酷的杖责运动就此开始了。原本我以为顶多几棍子他就会招了,然而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招。我见他的口风实在闭得太紧,便只好下令直接将他打死了,也当是给他身后的人一个警告。 这件事情后来传到了董卓那里,他这才赶忙差人召我过去询问情况。于是,我便又前往毕圭苑去面见董卓。 董卓问我:“老夫听人说,你命人将侍御史扰龙宗杖责至死,却是为何?” 我说:“因为他想图谋不轨,却怎么也不肯老实交代;所以我就命人用军棍将他给打死了,也算是给他背后的人一个警告。” 董卓不解道:“你说扰龙宗欲图谋不轨?此话怎讲?” 我便说:“相国,倘若属下没猜错的话,您近来犯下的一桩桩糊涂事,都跟扰龙宗进献的那个美女有关吧?” 董卓闻言稍稍怔了一下,不禁说:“算是吧,你怎会知道跟她有干系的?” 我说:“在这个世上,除非有事情没能让我碰上,否则只要是被我碰上的事情,这背后的因由就没有我看不穿的。” 董卓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旋即笑笑说:“难怪呢,之前宫中一直都盛传你是个圣贤,看来此言非虚啊。” 我便又说:“相国,能让属下见一见那位美女,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好吧。”董卓点了下头,便对一旁的侍婢说:“去把叶美人唤来。” “诺。”侍婢应声而去。 随后,一名女子从内殿款款而来,当我看清她的模样时,却顿时一阵诧异:“唔?怎会是你?” 叶浛微微笑了下,先是向董卓施了一礼:“奴婢拜见相国。”继而又向我施了一礼:“奴婢见过卫将军。” 董卓稍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二人早已认识?” 这时,叶浛走到董卓的跟前,依偎在他的怀里,微笑着说:“相国怎忘记了,奴婢曾经是这宫里的内司,常常近身侍奉于何太后;那时卫将军也是何太后的贴身近侍,故而奴婢与卫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未曾想卫将军竟还记得,这可真是奴婢的荣幸啊。” 董卓笑道:“呵呵,原来如此。” 对于这个叶浛,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品质太过低下,实在惹人讨厌。 这时,董卓不禁又对我说:“对了成廉,近来你连败关东叛军,可谓是立了大功,老夫实在是太高兴了;故而,老夫欲加封你为阳曲侯,以作为对于你功绩的犒赏,你觉得还满意否?” 我则拱手说:“多谢相国厚爱,属下抚剿叛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不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所以,还请相国收回成命。” 董卓不禁说:“唉呀,成廉,老夫明白你是个圣贤,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但老夫以为你高尚归高尚,这应当接受的赏赐还是要得接受的;要不然老夫如何做到赏善罚恶呢?” 我则说:“赏赐可以有很多种形式,不一定要用这种划分等级制度的方式才可以;倘若我接受了封爵的赏赐,那就完全跟自己以往所坚持的原则相悖逆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董卓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笑说:“我说,你就不能别整日里抱着你那套「人人平等」的大道理吗?如今的世道不同于你所想的那样,当世之人是不会听你那一套的,你还是早日醒悟吧。” 我却说:“该醒悟的是当世之人,而非是我。” “你——唉!”董卓欲言又止,却顿时无可奈何。他见说我不通,便只好点点头说:“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接受封爵的赏赐,那你便说说看,你想要旁的什么赏赐?” 我看了看董卓,不禁问:“是不是属下要什么赏赐,相国都愿意给?” 董卓则说:“只要是老夫能给得起的,哪怕是你要老夫的孙女儿给你当妾侍,老夫也绝不会多加推辞。” 我说:“我不要您的孙女给我当妾侍,我只要您将这个女人给撵走,不再让她留在您的身边迷惑您就可以了。” 叶浛闻言,却脸色微微变了下。 董卓见我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倒是有些意外。旋即,他有些不解地笑笑说:“这算哪门子的赏赐,你的赏赐跟她又有何干系啊?” 我说:“不管我的赏赐跟她有没有关系,只要相国您将她给撵走,就算对我最大的赏赐了。” 叶浛见状,不禁立时撒娇道:“相国,纵然奴婢有千错万错,您也不要将奴婢撵走啊?” 董卓赶忙哄她说:“好好好,不撵你走。”旋即,董卓又有些为难地对我说:“成廉,要不你还是换个赏赐吧?” “呵。”我却轻笑了下,说:“相国,是您自己说的,只要您给的起的,就绝不会多加推辞;难道您要说话不算话吗?” 董卓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已又一脸为难地看向了叶浛。却见她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地表情,说:“相国,您就真的忍心撵奴婢走吗?” 董卓立时被她这副模样给弄得心都化了,心下是怎么也舍不得将她给撵走的。却见董卓又问:“我说成廉啊,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我立时一怔。本来我想矢口否认的,但转念一想,若我一旦否认,董卓肯定又死活不肯将她撵走了。可是,我又不能撒谎说我看上她了,否则这件事情肯定会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 于是,我便只好说:“相国,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会让您干出火烧洛阳与俘虏之事来;我不想您的未来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所以我才希望您将她给撵走。” 说起来,只将她给撵走还算是仁慈的手段了。若是换了一个人,搞不好就要劝谏将她当成祸水给除掉了。 董卓闻言却是怔了怔,旋即又不禁沉思了下来。 这时,叶浛神色一动,却突然起身朝着董卓跪了下来,说:“相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不敢了,请您不要撵奴婢走啊。” 董卓却沉吟着看向她说:“成廉说的没错,倘若不是因为你,老夫也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来人呐,将这个祸水拉出去赐死。” 叶浛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赶忙磕头说:“奴婢知道错了,求相国饶命啊!”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两名侍卫,架起叶浛便要往外走去。 却见叶浛赶忙挣扎了开来,又向董卓恳求道:“奴婢真的知错了,求相国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然而,董卓却闭上了眼睛,故意当作没看见。 叶浛见董卓不搭理她,便又赶忙爬到我的跟前,恳求说:“卫将军,奴婢知道您为人宽宏大量;求您与相国求情,饶奴婢一命,女婢愿当牛做马报答于您!” 我暗暗叹了口气,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呢?旋即,我便向董卓说:“相国,此事她虽有过失,却也罪不至死,只要将她撵走就可以了吧?” 董卓却说:“不,未防老夫再受此等祸水迷惑,必须要将她赐死才可以。” 叶浛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任凭侍卫将她架了出去,也不再做出任何反抗。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心下也是无可奈何。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结果,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阴谋(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那两名侍卫将叶浛架到院子里的时候,其中的一人突然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说:“嗳,兄弟,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给——” 另一人不禁有些犹豫地说:“这样不好吧?” 那人却说:“哎呀,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她都是将死之人了,在临死之前便宜下咱兄弟俩,也算是做点好事了,你觉得呢?” 另一人点头说:“嗯,说的也是。” “走,把她拖到那边的林子里去。”于是,二人说着便将叶浛架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蓦然间,奉先前来向董卓汇报事情,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见二人鬼鬼祟祟的,而且还拖着一名女子往林子里进,心下一时疑惑便跟了过去。 二人见这里够隐蔽了,便将叶浛放倒在地上躺着。旋即,侍卫甲一脸猥琐地笑着说:“嘿嘿,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临死之前慰劳一下咱兄弟二人,就当做个好事吧。”说罢,便去解开她的衣服。 叶浛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角却留下了泪水。这一刻,却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啧啧,这小妮子的皮肉可真是白净啊!”侍卫甲双眼放光地说。 一旁的侍卫乙不禁吞了吞口水,却说:“我说兄弟,你可快着点儿,我还在这里等着呢。” 侍卫甲一边脱裤子一边说:“哎呀,知道了;你等一小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嘿嘿,小美人,放心,我会温柔一些的。”然而,就在侍卫甲刚想要开始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他的衣领上,然后猛地一把将他给拽飞了出去,旋即撞在了旁边的树上。 “吕、吕主簿!”一旁的侍卫乙满脸惊恐地呆在哪里,却似乎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只见奉先怒视着二人,顿时斥道:“你们两个禽兽,给我滚!” 二人没敢多说话,便赶紧提着裤子跑了。 旋即,奉先背对着叶浛问:“你没事吧?” 然而,她却一动不动,只是躺在那里哭,哭得很是伤心。 奉先不由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将衣裳穿好再说。” 过了一小会儿,她也许是哭累了,便不再哭了。擦了擦眼泪,而后起身缓缓地将衣服穿好。随后,她看了看奉先,便施了一礼说:“多谢吕主簿搭救,奴婢已经穿好了。” 奉先闻言,便转过了身来。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顿时有些诧异不已,却问:“你不是相国的侍姬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会被那两个家伙拖来这里的?” 叶浛摇了摇头,叹息说:“唉,我已是将死之人了,不说也罢。”说着,她便打算要走出林子去。 奉先有些不解,便问:“等一下,方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答话,而是一直缓缓地朝着林子外走去。 奉先不由神色一动,便赶忙走上前去拦下了她,问:“是不是你犯了什么过错,惹相国生气了?” 叶浛不禁抬头看了看他。不知为何,就在接触到他眼神的一霎那,她的心底莫名地出现了一丝悸动。旋即,她微笑了下说:“董相国认为我是祸水,迷惑他犯下大错,所以就命人将我赐死。” 奉先不禁一阵错愕,却问:“难道近来相国的所作所为,都是你鼓捣的吗?” 叶浛却轻笑了下说:“你认为我一个蠢笨的侍婢,除了能做董相国的玩物,我还能做些什么?” 奉先闻言,不禁一阵默然。他沉吟了下,不禁又说:“这样吧,我替你去跟相国求个情,看他能否赦免了你。” 叶浛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不由问:“为何要替我求情?” 奉先回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叶浛神色一动,却问:“是不是貂蝉?” “貂蝉?”奉先闻言有些疑惑,旋即却道:“不,她叫任红昌。” 叶浛却笑了下说:“看来你还不知道,任红昌即是貂蝉,貂蝉即是任红昌。” 奉先不禁问:“喔?难道你认识她?” 叶浛则说:“当然,我不但认识她,而且还知道她如今在哪里。” 奉先顿时高兴道:“真的?快告诉我,红昌她如今在哪里?” 叶浛神色一动,不禁说:“好,我可以告诉你;若你能求得董相国不杀我,我便将她的下落跟你说。” 奉先点头应道:“好,你可要说话算数?” 叶浛则说:“一言为定。” 奉先说:“你跟我来。” 于是,奉先便带着叶浛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却说,先前那两名侍卫从林子里出来了以后,筹措了半天才敢过来向董卓汇报情况。此时,董卓正让我陪着他下象棋。 却听侍卫甲说:“启、启禀相国,方才那位侍婢,让、让吕主簿劫下了。” “喔?”董卓闻言,立时有些意外,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二人顿时低下了头,没敢回答。 我见二人神色异常,心下有些狐疑,便用磁场探查了一下。顿时,我看到了叶浛衣衫不整的一幕,便赶忙将磁场收了回来。 董卓见二人不说话,立时皱了下眉头问:“唔?你二人怎不回老夫的话?” 我不禁扯了下嘴角,却说:“这两个家伙,刚才想要对那个女人行不轨之举,结果却被兄长给撞见了,于是便将他们两个给撵了回来。” 二人闻言,顿时惶恐地拜道:“小人该死,求相国恕罪!” 董卓立时纳闷地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两个竖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罢了,退下吧。” “多谢相国!”二人赶忙拜了拜,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奉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属下拜见相国。” 董卓微笑着看向了奉先,却问:“奉先呐,你是不是打算要替她求情啊?” 奉先闻言不禁一怔,旋即看了看一旁的我,便立时心下了然。而后他拱手说:“回禀相国,属下正是此意。” 董卓便说:“好啊,若你看上她了,老夫便将她赏赐给你就是了。” 奉先忙说:“回禀相国,属下只是以为她罪不至死,故而才来替她求情的。” 然而,董卓却说:“哦,原来你只是觉得她罪不至死;既然如此,那便什么也不要说了。” 奉先不禁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董卓,便又问:“相国的意思是?” 董卓动了下棋子,嘴里却只回了句:“杀了。” 奉先忙道:“属下恳请相国三思。” 董卓不禁又看了看奉先,却说:“倘若你不是看上她了,又为何要来替她求情呢?” 此时此刻,我不禁暗自摇头。这个董卓怎么见谁来求情都以为是看上她了?肯为她求情又不是因为怜香惜玉,只不过是因为心中的公道所在而已。话说,她那个人讨厌归讨厌,可毕竟也不是什么犯了罪的人,哪能说杀就杀呢?所幸奉先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件事情恐怕我要一直内疚下去了。 却听奉先回道:“回禀相国,只因她知道属下未婚妻今在何处,故而属下才来替她求情,以此作为交换。” 董卓稍稍沉吟了下,却说:“好吧,那便等她说了之后,再将她杀了。” 奉先不禁忙说:“属下以为此举言而无信,实属万万不可。” 董卓不禁有些不悦道:“老夫说怎样就怎样,哪来那么多废话的?倘若你想让老夫将她赏赐给你,老夫自不会说一个「不」字;但若你只是见她可怜才来替她求情,那便一切免谈!” 奉先闻言,只得沉吟不语。 这时,我不禁说:“相国,属下有一言,不知道您愿不愿听?” 董卓看了看我,说:“你说吧。” 我便说:“有句俗语叫作「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就算她仅仅只是一名侍婢,可她毕竟跟您有过共寝之宜,就这么将她给杀了,未免有些不分青红皂白;倘若此事流传到后世,只怕您也会遭到后人的诟病。” 董卓沉吟了下,旋即说:“那好吧,今日老夫便看在你二人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 奉先便立时说:“相国明鉴。” 旋即,叶浛又进来朝相国拜谢了一番,此事才算了去。 看看这个以尊而行的世道,竟如此地让人无奈。倘若我不能改变这不公的世道,那么我这一趟就等于白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阴谋(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退下去之后,奉先便问叶浛说:“答应你的事情如今我已做到,你可以告诉我红昌的下落了吧?” 然而,叶浛却微笑着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有报答你呢,等我报答了你之后,再告诉你吧。” 奉先不禁说:“报答之事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告诉我红昌的下落就可以了。” 叶浛笑笑说:“不用担心,她现下很安全。” 奉先便又问:“那她如今在哪里呢?” 叶浛却狡黠地一笑,说:“倘若你肯让我报答你,那我就告诉你;倘若你要不肯让我报答你,那我就不告诉你。” 奉先不禁沉吟着看了看她,便点了点头说:“好吧,你想如何报答我?” 叶浛笑了笑,说:“既然是你救了我的命,那么从此我便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当牛做马来报答你咯。” 奉先却摇头说:“不,你不必如此报答于我;你只要告诉我红昌在哪里,便是对我最丰厚的报答了。” 她却说:“你看我如今孑然一身,又无处可去,你忍心见我一个人流落在外吗?” 奉先不由沉吟了下,心下觉着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也确实不大安全,于是便说:“那好吧,你暂且先在我府上充当一名侍婢好了。” 叶浛微微一笑,便恭身说:“诺,奴婢拜见主人。” 奉先忙说:“好了好了,不必这般多礼;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红昌的下落了吗?” 叶浛却故作疑虑地问:“若奴婢告诉了主人,主人会就此赶奴婢走吗?” 奉先却说:“若以后你不想走的话,大可一直留下。” 叶浛便说:“既如此,女婢便只好跟主人说了;貂蝉如今正在长安,等日后回到了长安,奴婢自会带您去见她的。” 奉先闻言,立时哑然失笑,一时间弄不清楚这个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 却说,刘备三人一同回到老家涿县后,本想置办些家业经商的。但稍稍思虑了下,还是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卢植再说。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上谷郡拜访了卢植。 当卢植得知刘备当下的境况和打算时,不禁摇了摇头,却觉着他并不是一块经管家业的料。于是,卢植便给冀州刺史韩馥写了封书信,看看能否再给刘备弄个什么职务做做。除此之外,卢植见刘备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便又在当地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 所幸,刘备的手里正好有点钱,于是就先行回家结婚去了。不多久,韩馥那边就来音信了,说是高唐县还缺一个得力的县尉,可以征召刘备前来出任。于是,刘备便带着新婚妻子及关羽、张飞一同前往高唐县赴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青州黄巾大举攻入了平原郡,大肆掳掠了一番。高唐县首当其冲,县令被黄巾徒攻杀。继而,刘备便又被提升为高唐令。当刘备赶去赴任的时候,黄巾军虽然已经离开,但却留下了满目的疮痍,令人痛心不已。 随后,青州刺史焦和率兵攻打黄巾军,但没想到他竟不是个带兵的料,却反被黄巾军连连打败。不久后,焦和患病而死,袁绍便委派张超手下的功曹臧洪出任青州刺史。 青州黄巾的突然骤起,顿时威胁到了关东联军后方的稳固。兼顾着讨伐董卓的战役胜利无望,酸枣城的叛军便各自率兵撤回了,北方就只剩下了袁绍、曹操、王匡三部数万人马还在抗争着,韩馥则继续为他们提供粮草。 为了能够尽快地抚平叛乱,使国家早日安定下来。我建议董卓下一道特别的赦免令,凡是愿意及早投降的州郡长官,便一概既往不咎。董卓采纳了我的建议。 而后,东郡太守桥瑁派人上书,表示自己愿意投降,希望朝廷可以将他调派至别处上任。说起来,桥瑁之所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投降,无非就是害怕面对那些如同强盗一般的数十万黄巾军罢了。于是,朝廷便打算调派桥瑁出任颍川太守,改任胡轸为东郡太守。 不料,当刘岱得知桥瑁有了倒戈之意时,却已暗地里将桥瑁杀死,并委任了自己的亲信王肱为东郡太守。继而,刘岱又率兵在半道上埋伏,准备截击前来赴任的胡轸。之后,胡轸由于一时无法赴任,便只好又退回了洛阳。 随后,董卓便又传命到长安,让派大鸿胪韩融、少府阴循、执金吾胡毋班、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瑰等人出使关东,拿着诏书前去招抚各将领。然而,除去韩融以外,其他人则全都被关东将领给捉来杀死了。 话说,胡毋班本是王匡的妹夫。在经过他的一番劝说之后,王匡心下有些动摇,便打算听从劝说归降朝廷。但是,当袁绍得知王匡有倒戈之意后,便暗中与曹操策划,先将胡毋班、吴循、王瑰三人杀死,接着又策反了王匡身旁的亲信,联合将其杀死。 另外,韩融与阴循则分别前往鲁阳和南阳去招抚孙坚与袁术二人。孙坚虽不打算投降,但却认为两军交战当不斩来使,因而便没有加害韩融。但是袁术却不管这一套,径自将阴循给诛杀了。 韩融回到洛阳后,便将叛军不肯归降的情况上报给了董卓。对此,董卓不禁颇为愤怒,打算亲自率兵前去讨伐。对此,我则建议董卓先不要急着出兵,只因东面的叛军已不足为惧,可派人去联络大司马刘虞,让他率兵讨伐东面的叛军。董卓采纳了我的建议,授意朝廷下诏委任刘虞为太傅,负责抚剿东面的叛乱。 却说,原本我打算出兵南下进攻孙坚的,但不凑巧的是司空荀爽竟赶在这个时候去世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于是,我便随同董卓、奉先一起前往长安,去参加荀爽的葬礼。 这次前往长安出席葬礼,对于奉先来说也是一次机会,他终于可以知道任红昌的下落了。因而,奉先便将叶浛也带着一起上路。 原本奉先带上叶浛只是为了得知自己未婚妻的下落,也算是情有可原的。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董卓竟然没能经得起心中的欲望,又私下里跟她勾搭在了一起。这不禁让我感到很是失望。 我暗自摇头叹息,决定不想再管他,任凭他自己随心所欲去。我打算等到将诸侯的叛乱平息之后,就辞官归隐,不再过问朝政之事。 却说,在出席完荀爽的葬礼之后,叶浛便告诉奉先任红昌就在王允的府上,如今已做了王允的义女。对此,奉先不禁感到很是惊喜,赶忙前去拜会王允。 对于奉先的主动拜访,王允是既高兴又意外,却问:“奉先何故有空前来老身府上拜会?” 奉先不由说:“实不相瞒,布听闻王司徒收了一名义女,名为任红昌;不知可有此事?” 王允不禁一怔,稍看了下一旁的叶浛。旋即却又故作疑惑地问:“这「任红昌」是何许人也?”” 奉先不禁笑说:“喔,她又名貂蝉,便是布一直在寻找的未婚妻。” 王允顿时故作一脸恍然道:“噢,你是说貂蝉啊;你二人之间的事老身已知晓了,本想等到相国班师回朝之后,再跟你说的,却没想到你竟已提前得知了;也罢,那便让你二人见上一见吧。” 旋即,王允便差侍婢去唤任红昌前来,会见她这久未相逢的未婚夫。而当任红昌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下顿时大为激动,差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妆扮才好了。 随后,任红昌在叶汐的陪同下,前来与奉先相见,继而又让二人单独相处。彼此深恋的二人,一别数载,这一刻终于又再次相会了,心中的激动自是无以言表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谋(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间,奉先紧紧地握着任红昌的手,仿佛有无尽的话语想要对她说。然而,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酝酿了许久,他才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说:“还好,你过得好吗?” 他说:“也还好,以往的苦日子我早已过惯了,只是没有你在,让我不能习惯。” 她不禁微笑着说:“我也是。” 二人在这么短短的两句话之后,便又立时陷入了无声。此情此景,真可谓是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对于叶浛带吕布来见任红昌的事情,使得王允对她很不满意。王允特意将叶浛叫到一旁,说:“怎么回事,你怎擅自跟他说貂蝉在我这里,而且还将他给带了过来,难道你想害死我吗?” 叶浛却轻笑了下说:“我如今已是他的人了,他让我做什么,我当然都要得听他的才行咯。” 王允不禁有些奇怪,却说:“怎么回事,你怎又变成他的人了?” 叶浛便说:“此事说来,都算因你而起的;先前我按照你的意思,不择手段地让董卓沉迷于我的美色,可就因为此事,董卓差一点便将我给赐死了;有赖他向董卓求情救了我的命,故而我如今是他的人了。” 王允闻言,不禁沉吟了下,说:“你受苦了,日后我会好生补偿你的。” 叶浛却笑了下说:“不必了,您还是顾好您自个儿的安危吧;但愿貂蝉不要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说给他听,否则您恐怕将自身难保了。” 王允听她这样说,心下不禁更加忧虑了起来。在稍稍思索了一番之后,他便又说:“我要你再替我做件事情,想法子将他二人给拆散了。” 叶浛却轻笑了下,说:“我为何要将他二人拆散了?他二人别离数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了,自当再续情缘才是。” 王允立时看了看她,却说:“不要忘了,你妹妹的安危如今正掌控在老夫的手里;若你不从,老夫可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叶浛却微了下嘴角说:“倘若您要敢动我妹妹分毫的话,我便会将您以往的阴谋尽数抖露出来,大不了你我二人鱼死网破就是咯。” “你——”王允顿时无话可说。旋即,他稍稍沉吟了下,又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叶浛却说:“我没有什么要求。” 王允不解道:“什么意思?” 叶浛则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拆散他二人的想法。” 王允异样地看了看她,却说:“就因为他替你求了情,你便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了吗?” 叶浛反问:“怎么,难道这还不够吗?” 王允立时默然无语。 叶浛见他无话可说了,不由轻笑了下,说:“倘若王司徒没有其它的吩咐,那奴婢便告退了。” “等一下。”正当叶浛将要离去之时,王允却又将她喊住了。却见他问:“你难道不想做吕布的正室吗?” 叶浛闻言稍稍怔了下,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允便说:“老夫话里的意思浅显易懂,想必你是能够明白的;试想一下,妹妹是当朝司徒的义女,身份显赫尊贵,而姐姐却只是他人身侧的一名侍婢,身份低下卑微;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人家又将会如何看待你呢?” 叶浛听他这样说,却立时沉吟了起来。 王允一见似乎有戏,便又接着说:“论起姿色,你比你的妹妹犹过之而无不及;可论起身份,你比她却是天壤之别;本是一母双生的姐妹二人,这差别竟如此之大,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吗?” 叶浛冷眼看了看王允,却说:“你少在这里挑唆我姐妹之间的情谊,我才不会听你瞎说呢!” 王允却笑了笑说:“非也,老夫可不是在挑唆你姐妹二人之间的情谊;老夫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不至于沦落到只当个卑贱的侍婢而已;如这般,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叶浛不禁沉吟不已。正如王允所言,她的心里是有些不甘于仅仅只做一名侍婢的。一直以来,她都在为了自己日后的辉煌腾达而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献出自己的贞操也在所不惜。 虽然,相国主簿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职,比不得三公九卿的身份那样显赫。但即使只能成为主簿的夫人,也比做一名连个正当名份都没有的侍婢要强得多。更何况她也确实对他有感情的,而不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叶浛最终选择了妥协。只见她点头说:“好,这件事情我做了;只是他二人之间的情义如此坚贞,仅凭我的美色只怕是难以有所作为的吧?毕竟他又不像董卓那般贪恋女色。” 王允却说:“我当然知道吕布不是个贪恋女色之人,否则他又岂会对貂蝉如此衷情?你只需要多讨好他就可以了;若是能有机会再接近董卓的话,你便跟董卓说可以将你的妹妹进献给他,届时老夫再来个偷龙转凤,悄悄地以貂蝉来替代叶汐;只要董卓占有了貂蝉,吕布便自然会将怨恨转移到董卓的身上;如这般,一来你我二人可以各取所利,二来又能离间吕布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兼之少然又是吕布的义弟,必然也会站在吕布那方的立场;等到那时,董卓失去了身侧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要将之除掉便易如反掌了。” 叶浛不禁怔怔地看了看王允,旋即却又狐疑道:“计策虽妙,可是能够成功吗?” 王允则说:“只要董卓还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计策就一定能够成功。” 叶浛便说:“那好吧,我便试试看。” 却说,关东的叛乱尚未完全平息,我不打算多作停留,想早些回到洛阳继续讨伐叛军。于是,董卓便差奉先跟我一同先一步回到洛阳,暂且由我二人商议决策平叛的事宜。 在临走之前,董卓又点名要叶浛留下侍奉。对此,我沉默不语,什么话也没有说。然而,等到我们前脚朝着洛阳行去的时候,叶浛后脚便跟了上来。 对此,奉先不禁奇怪道:“董相国不是让你留下侍奉他吗,你是如何脱身的?” 叶浛微笑着说:“我跟董相国说了,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他若再留我在身旁伺候的话,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所以,董相国便准许我回来了。” 奉先闻言,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这丫头倒也挺机智的。” 然而,一旁的我却嗤之以鼻。我自是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巧。然而,奉先则丝毫没有作出怀疑。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其中存在着什么样的阴谋,可凭我对董卓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话,在来时的路上就不会又主动跟这个女人沾上关系了。 现在的我,虽然可以清楚地知道事情的因果循环,但却并不能完全知道别人的内心在想些什么。除非对方能在我跟前露出蛛丝马迹,否则就算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个因由,也难以掌握到切实的证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时节已近冬,天气渐而开始转凉了。我打算赶在入冬之前,将南面的叛军给平息掉。此时,在广成关以南,主要还有孙坚、袁术两支反叛的部队。 我率军南出伊阙、太谷、广成三关,径直来到鲁阳城以东安营扎寨。这一次,我打算使用外交手段来说降孙坚,如若不行,再使用军事手段。 近来一段时间的战役,让我心下突然生出了一些感触。尽管我能做到攻必克战必胜,可我却没有尝试过不战而屈人之兵。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胜。 我命人在位于我军大营和鲁阳城中间的位置,搭了一座简易的凉棚,打算在这里摆下一桌酒宴,跟孙坚来一场「煮酒论英雄」。早在宴席摆下之前,我就派人去请孙坚了。然而,当酒宴摆下之后,仍然等了许久他才迟迟来到。 话说,孙坚此来赴宴,只带了数十名骑士跟随,倒不愧他「江东猛虎」的称号,确有几分胆色。而我的身旁则只有张骁一人,以及几名负责烧饭的伙夫。倘若凭我的武艺都需要他人来保护,那这世上真就是没有几人能算得上武功高强了。 孙坚一见我身边只带了寥寥几人,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这时,我已起身迎了上来,笑说:“孙将军,久仰大名,初次相见,真是幸会。” 孙坚回过神来,赶忙下马拱手说:“哪里哪里;卫将军的大名,文台早已有所耳闻;今日得见尊容,实属文台之荣幸。” 我微微笑了下,伸手示意道:“酒宴已备下多时,孙将军请入座吧。” 孙坚也示意道:“卫将军同请。” 随后,我二人一同走进凉棚,坐了下来。 蓦然间,我看到孙坚身旁有一人很是眼熟,不禁说:“咦,你不是那个薛锋毅吗,怎么如今投入孙将军麾下了?” 薛聪不禁微笑着拱手说:“想不到卫将军还记得在下;承蒙卫将军当初手下留情,在下如今已是孙将军帐下的一名谋士了。” 我笑笑说:“是吗,这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了。” 薛聪笑了笑,却似乎有些不大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旋即,我先端起酒盅,说:“孙将军,我敬你一盏。” “喔,不敢。”孙坚忙端起了酒盅回敬。旋即,我二人便一饮而尽。 继而放下了酒盅,我又说:“我知道孙将军是吴郡人,想来平素应是比较爱吃鱼的,所以我就特意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一道「糖醋鲤鱼」、一道「酸辣鲤鱼」、一道「清蒸鲤鱼」以及一道「鱼头豆腐汤」;菜做好了之后,一直都用笼屉保着温,因而到现在都还是温热的;孙将军可以尝尝是否合口味。” 孙坚闻言,稍有些意外,不禁问:“莫非这些佳肴全都是出自卫将军之手吗?” 我微笑着点头说:“没错,既然想要好好地招待孙将军一番,自然要得由我亲自下厨才好。” 孙坚不禁笑道:“既如此,文台自当不负卫将军的一片盛情。” 却见孙坚拿起筷子,先是朝着那盘「红烧鲤鱼」夹了块肉,一口吃了下去。而后边吃边点头说:“嗯,这道「红烧鲤鱼」香甜可口,味道适中,真是妙极了!” 我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却见他接下来又朝着那盘「糖醋鲤鱼」夹了块肉,吃下去之后又点头说:“好一道「糖醋鲤鱼」,真是甜中有酸,酸中带甜,令人胃口大动啊!” 我依旧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于是,他便又朝着那盘「酸辣鲤鱼」夹了块肉,吃下去之后却是眉头一挑,说:“妙极妙极,这「酸辣鲤鱼」吃下去之后,便立时教人浑身有种毛孔舒畅之感,真可谓人间极品啊!” 我还是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而后,当他尝过那道「清蒸鲤鱼」之后,却立时沉吟了下,才点点说:“嗯,这道「清蒸鲤鱼」清淡爽口,虽不及前三道口味出众,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终于,轮到这最后一道「鱼头豆腐汤」了。当他喝下第一口汤的时候,便立时赞叹道:“鲜美,实在是太鲜美了!文台生平以来,从未喝过如此鲜美的鱼汤;真可谓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啊!” 孙坚在这里品尝绝世佳肴,他身后的那些侍从见了都不禁暗自吞了下口水。想来,他们也都是喜爱品尝美食的人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怎样,这些小菜都还符合孙将军的口味吧?” 孙坚不禁立时笑道:“哈哈,卫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几道菜是文台有生以来,所尝过最美味的佳肴了;真是想不到,卫将军竟能有这等手艺。” 我笑了笑,却问:“孙将军知不知道,这五道菜肴都是有其内涵的。” “内涵?”孙坚闻言,稍有些好奇说:“愿闻其详。” 我便说:“其实,在这个世上,人是可以分为五类的。” 孙坚不由问:“敢问是哪五类?” 我便回道:“第一类人,便是那种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即便是一生无所作为,其祖上遗留下的资财也足够其挥霍几辈子也挥霍不完;这样的人就好比那道「红烧鲤鱼」,从来不知什么是辛酸苦辣。” “第二类人,便是那种虽有些许身家,但却依旧勤奋上进的人;这样的人原本可以尽情的享乐,但却依旧督促自己去不断地拼搏;就好比那道「糖醋鲤鱼」一样,知道甜美的生活是需要靠幸酸的劳动去维持的。” “第三类人,便是那种终其一生都在迷茫中奋斗的人,努力了一辈子,也许直到人生的尽头才能明白活着意义是什么;就好比那道「酸辣鲤鱼」,生活中除了辛酸,就是苦辣;表面上看起来也许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幸福对其而言,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第四类人,便是那种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其一生是平平淡淡的人;这样的人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虽不能有多少积蓄,却也还不至于被饿死;就好比那道「清蒸鲤鱼」,明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认为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第五类人,便是那种既默默无闻,而又无所作为的人了;这样的人看似如同不中用的废物,然则却是个真正大智若愚的人;就好比那道「鱼头豆腐汤」,表面上看似平淡无奇,等到真正品尝了之后才明白其鲜美之处;因而,这样的人通常都会为世人所看走眼。” 孙坚听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却只是一脸的茫然,似乎不大明白我在说些什么。然而,一旁的薛聪却立时笑道:“呵呵,卫将军果然文才过人;竟连品尝菜肴都能品出一番道理来,这着实让在下佩服啊!” 我便说:“过奖了,我只是随便胡诌一下而已,希望孙将军能够明白我此番的来意。” 孙坚不禁笑笑说:“请恕文台愚昧,卫将军此番是何来意?” 我微笑了下说:“其实,我的来意很简单;此番邀请孙将军前来赴宴,目的是希望孙将军能归顺朝廷,好平息干戈,让国家早日归于安定,让百姓早日过上安稳的生活。” 孙坚闻言,却立时沉吟不语。 我见他不答话,便又说:“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心下知道孙将军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倘若孙将军肯归顺朝廷的话,我可以向朝廷上表,正式任命你为豫州刺史以及破虏将军之职;孙将军可以好好地想一下,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将来都成为什么样的人;等孙将军想好了之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孙坚沉吟了下,便说:“既如此,那便请容文台思虑一番;等文台想好了,再来答复卫将军。” 我点头说:“好,可以。” 随后,孙坚便又带着属下的侍从回去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给了我答复,表示愿意平息干戈,归降朝廷。于是,我便又率军返回了洛阳,将讨伐袁术的任务留给了孙坚。但往后没过多久,袁术也上书朝廷表示愿意归降。于是,南方的叛乱也算就此平息了。 对此,袁绍不禁感到大为光火,认为袁术居然向屠害袁氏家族的仇人妥协,便是为袁家的不孝子。由此开始,袁绍与袁术兄弟之间开始离心离德了。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平静只是暂时的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阴谋(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先前叶浛按照计划向董卓进言,说自己还有个妹妹是王允的义女,可以替代自己来伺候他。于是,董卓便唤来王允询问事情是否属实,而后便得知确有其事。 随后,计划继续进行。当董卓来到王允家中,而后见着任红昌的时候,一如所有人一般立时惊为天人。任董卓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令人惊艳绝伦的女子,只顷刻间便让他陷入了痴迷之状。之后,任红昌便被董卓带回了府上侍奉,但却稀里糊涂地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计划得以成功实施,让王允感到异常高兴。只因他终于可以摆脱,因「奉先报复」而每日担惊受怕的阴影了。 没错,他是三公之一的司徒,位高权重。可他如今的权位都是董卓给的,假若董卓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心怀阴暗城府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用他吗?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日,袁绍派曹操率军屯驻于河阳城,以作为疑兵。他则率领大军进驻温县,打算趁夜偷过孟津渡,先攻占孟津关,再攻取小平津关。 这一战,我并不打算亲自出战,只因我打算将兵权交出去了。我对奉先说:“兄长,这一役我想委任你领军迎战,你意下如何?” 奉先稍有些不解道:“贤弟何以想要让为兄领军出战了?” 我便说:“眼下的叛军基本上已经被平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袁绍、曹操、韩馥这几个人还在负隅顽抗;我打算辞官归隐,因而便想将兵权交到你的手上。” 奉先虽然有些意外,但心下却是了然的。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这一役便由我来出战,为此次的叛乱作个了结。” 随后,奉先便率领我麾下那不足一万的精锐出战了。在稍稍分析了一下情势后,奉先便派遣秦谊率领步骑三千屯驻河阴城,负责诱导曹操所部,让对方以为我军已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继而,又留张骁率两千人驻守平县,守卫粮草。最后,奉先亲自率领剩下的兵马悄悄进驻孟津关。 等到夜色降临之后,袁绍便开始率军悄悄渡河,准备去攻打孟津关了。然而,等他刚率军渡上对岸,正准备要向前方的关卡发起进攻之时,却没有料到岸边竟突然响起了喊杀声。只见大批人马从两侧蜂拥而来。 袁绍见状立时大惊道:“不好,中埋伏了!” 就在这时,一阵火矢突然从天而降,直落入袁绍一众身后的渡船上。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大部分的渡船便开始渐渐燃烧了起来。本来袁绍一开始就想立即率众撤退的,但奉先早已经杀到了跟前,想要撤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的。 在经过一阵厮杀之后,袁绍大败,他所带来军士大部分有的被杀死,有些则落入河中被水冲走了。只有少部分的残兵败将随他撤到了河对岸,而后逃之夭夭。奉先在歼灭了一众敌军之后,并不多作停留,而是带上两千霍村弟兄,径自渡到了黄河北岸。旋即,他让将士们就地休整了一会儿,便又继续朝北进军,准备打好埋伏袭击曹操。 数个时辰之后,曹操得知袁绍中了埋伏,已败退而走,便也打算弃了河阳离去。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竟然棋差了一招。本来他以为奉先得胜之后会留在河对岸休整一夜的,但却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当夜就渡过了河岸,并且还埋伏在半道上阻击他。 所谓兵贵神速。士兵的军事素质如何,往往决定了统帅的用兵水平。 继而不出所料,曹操所部遭到奉先的袭击。在经过一阵厮杀后,曹操虽然很幸运地逃走了,但他所带去的军士却几乎损失殆尽,只有少数的亲信将士随他一同逃走。 终于,关东的叛乱平息了,我的任务就此也算是完成了。当奉先率众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然离去,只留下了卫将军印绶。 我独自一人东出旋门、虎牢二关,然后转道往北经敖仓渡过黄河。继而,又往西北方向行去,打算经怀县以西渡过沁河,再北上过太行关回到并州境内。 然而,就在我路过怀县以西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曹操一众回来。此刻,他们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很显然是战败逃回来了。但却不得不说,这个曹操的命还真是有够大的,居然每一次都可以死里逃生。 我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后笑着说:“曹老兄,这下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曹操一见是我,顿时一阵错愕。这时,他身旁的侍卫赶忙走上前来护着他,一个个看起来都神情紧张的样子。 我笑笑说:“都不用紧张,我已经辞官了,如今只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那些侍卫不禁都相互看了看。曹操则有些惊疑不定,却问:“辞官了?为何,董卓待你不好吗?” 我则回道:“当然不是,诸侯的叛乱如今都已被瓦解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所以就打算辞官归隐了。” “喔?”曹操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却道:“原来如此;阁下既已辞官离去,那你我之间便不再是敌人了;你等都将兵器都收起来,不得对神将无礼。” “诺。”却见侍卫们都应声将兵器收了起来。 旋即,曹操笑笑拱手说:“阁下用兵如神,孟德钦佩不已;不知可否赏个脸,孟德想请阁下吃顿饭,顺便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阁下指点一番。” 我则说:“吃饭就免了,若你有什么疑问,就现在问吧。” 曹操笑了下,便说:“孟德有一事不明,董卓废帝另立,擅政弄权,恣意妄为,实乃不忠不义之逆贼也;阁下却为何要甘心为那种人卖命呢,难道就不怕为后人所诟病吗?” 我却笑了下说:“你且跟我说一说,究竟什么叫作「逆贼」?” 曹操便说:“欺君罔上,擅弄朝政,妄图窃取国家大权者,便是逆贼。” 我则说:“不,你错了;在当下的这个世道里,只有失败的人才是逆贼;所谓成王败寇,是乱世的铁律,这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的;我看你八成是史书看多了,所以思想上才会受到那些鬼话的影响,若你没有亲自证实过,劝你最好不要太过相信史书上那些糊弄人的鬼话;名声的好坏,并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只有才能的优劣,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 曹操不禁又问:“难道忠义之说,真的就没有任何用处吗?” 我则说:“一个人的忠义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将事情办好;只要能够为你将事情办好,那么这个人对你来说就是忠义之人;反之,就算一个对你再愚忠,却总是把你的事情搞砸,你还不如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呢。” 曹操立时一脸恍然,似乎已经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轻笑了下,便又说:“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人该干什么样的事;凭你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是根本无法与朝廷对抗的;即使拥有袁绍那样丰厚的身家,也不过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而已;安心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论治世之能臣也好,还是乱世之奸雄也罢,不过就是一句称呼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只有将当下的事情做好了,才是最实在的。” 曹操点头说:“孟德明白,多些阁下指教。” 我便又说:“好了,不多说了,我也该上路了。” 曹操便又拱手说:“阁下走好。” 而后,我便又继续往北行去。 等我走得远了,一旁的曹仁不禁问曹操说:“族兄,为何要对那少然这般客气?” 曹操却笑了下说:“子孝,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虽说少然曾与咱们为敌,但那只因他原本的立场与咱们对立罢了;而如今他已辞官归隐,便不能再算作是咱们的敌人;他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咱们要向他请教,自然就得客气一些才好。” 这时,一旁的曹洪说:“此人数次与咱们交手,次次都能打得咱们丢盔弃甲,的确如从兄方才所言「用兵如神」;只是方才没能向他讨教用兵之道,倒是有些可惜了。” 曹操却笑笑说:“方才我与他交谈之时,言语中已悟得其用兵之道;故而,子廉无需觉着可惜。” “喔?”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惊奇。一旁的夏侯渊不由赶忙问:“不知是什么用兵之道,曹将军可否说来听听?” 曹操顿时笑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呵,我的用兵之道?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我的用兵之道又岂是你们能轻易窥测的?更有趣的是这个曹操,还天机不可泄露,搞得自己跟个世外高人似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连环(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对于我的辞官归隐,各方面的反应是各不相同的。 董卓感到有些突然和失落,他没有想到我会不辞而别,也为不能将我继续留下效力而感到惋惜。 袁绍感到很是惊喜,认为我的离开将是他逆袭的关键。并认为当下的年号「初平」与他的字「本初」相合,是命运预示着他未来的日子会顺顺平平。 孙坚则感到有些狐疑,不明内情的他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惹董卓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就被董卓给撵走了。继而,在薛聪的一番鼓捣下,他又有了举兵起事的想法。而后,他又派薛聪再去鼓捣袁术跟他联手,袁术则也应允了再一同起事的计划。 先前派去传达委任刘虞为太傅的使者,在前往的途中不凑巧遇到了黄巾军攻掠郡县。诏命没能顺利传达,使者还受了伤,便只得又退了回来。 对此,徐荣向董卓推荐了自己的同乡公孙度,作为传达诏命的使者。董卓便委任公孙度为辽东郡太守,在前往辽东赴任之时,顺便将诏命传达给刘虞。而后,诏命顺利送达。 说起徐荣,由于先前击溃曹操之时他立了战功,我见他统军的水准还不错,便将他提升为中郎将。 当袁绍听说刘虞已经被委任为太傅,便与韩馥私下里商议,当迎立刘虞为帝,才好能与董卓分庭抗争。 而后,袁绍又与其他人商议,却遭到了曹操、鲍信等一些人的大力反对。曹操认为另立皇帝非但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会让天下人认为想要图谋不轨的人不是董卓,而是他们这些自称「义军」的人。 袁绍则不以为意,自顾与韩馥私下里找人刻制了一枚玉玺,而后又拿给曹操看。曹操见状,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下里却认为就算是刻十枚玉玺,也改变不了此举失败的定局。 在袁绍看来,只要拥有了帝王的名份,天下人就自会听从自己的号召。而在曹操看来,只有真正有才能的人,才可以得民心,而后得到天下。所谓名份,若没有民心,不过都是虚名而已。 随后,袁绍又写信给袁术,询问他对于此事的看法。袁术对于此举则拿捏不准,便去询问孙坚的意思。孙坚则认为他们举兵的目的是为了讨伐逆贼,又如何可以变成图谋篡逆?倘若依照袁绍的意思去做,他们这些人岂非真的变成董卓口中的「叛军」了吗?于是,袁术便回信表示反对,还说自己只知道诛灭董卓这个逆贼,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多数人都不赞成此举,袁绍与韩馥还是决定要拥立刘虞为新帝。于是,等到翌年正月,他们便委派前任乐浪郡太守张岐为使者,带上玉玺前往蓟县向刘虞表达他们的意愿。 对此,刘虞心下有所动容,本有些许接受的想法。然而,公孙瓒却极力地反对,并建议刘虞将来使收斩,以断绝关东联军的不轨意图。刘虞本也是个爱慕好名声的人,他也顾忌自己会背上篡逆的骂名,为后世所诟病。而后,他便厉声将使者给斥责了一顿,表明了自己对于汉室的忠贞,让这帮人不要以此番谋逆之举来玷污于他。 袁绍等人却并不死心,又请求刘虞代领尚书事,给各将封任官爵,以安众心。使者来到蓟县,尚未见到刘虞,却被公孙瓒截住而后直接收压诛杀了。此事被刘虞得知后,不禁很是恼怒公孙瓒自作主张的行为。对此,公孙瓒则表示跟此等逆贼,何须多费唇舌。 翌年二月,王允以平息叛军的功绩显著,奏请晋升董卓为太师。刘协批准了这一奏请。 于此之时,孙坚领兵数万攻占了梁县,并分派程普率领一支兵马屯驻于汝水东岸。董卓得知孙坚又举兵反叛,当即派遣中郎将徐荣率兵讨伐。 孙坚所占据的梁县,建造在汝水西岸,距离广成关约有三十里路。徐荣率军到达广成关后,并没有立即出兵。而是等到了夜幕降临之后,才派遣副将李蒙率一支劲旅前去袭击程普的部队。 原本薛聪为孙坚出了一计,先派出一支兵马别屯在汝水东岸,作为诱饵负责吸引敌军出关劫营。等到敌军的兵马一到,便再派出一支兵马出城从旁夹攻,以此来减弱敌军的兵力。 却说,这个计划倒是不错的,但是孙坚却低估了董卓属下其他将领的智商以及西凉军的战力,却擅自更改了作战计划。而后,当李蒙率众前来袭击程普的时候,他则率军前去进攻广成关,结果却反在半道上遭遇了徐荣的伏击,而后被打得兵众溃散。程普的部队在遭到李蒙的袭击之后,则也被打得溃败而逃。 此一役,孙坚败得可谓惨不忍睹,险些连自己的命都丢了。所幸,留守梁县的薛聪在得到消息之后,便赶忙与孙策一同率兵前来援救,才使得孙坚幸免于难。继而孙坚收拢溃散的士卒,重整士气。又按照薛聪的建议,攻占了广成关以南西山脚下的阳人城。 这一次,孙坚让薛聪再为他出一计,薛聪便建议他可故技重施。对此,孙坚则感到有些疑虑能否行得通?薛聪则表示一定可以行得通。于是,孙坚便又分派程普率一支兵马在阳人城以东驻扎。 徐荣见孙坚故技重施,心下不以为意,便又派李蒙趁夜率兵出关去袭击程普的部队。孙坚见计策果然行得通,顿时大为高兴,便亲率一支兵马从背后袭击李蒙。 这时,徐荣见孙坚中计,便迅速率兵出关进攻阳人城。谁知,薛聪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举,已提前分派孙策、黄盖二人率领一支兵马在西北的山林里打了埋伏。等到徐荣率众来攻城的时候,孙策、黄盖便立时杀出从后方夹攻徐荣。这一次,则轮到徐荣全军溃败,本部人马损失颇为惨重。 当董卓得知徐荣被孙坚打得大败,心下虽感到有些意外,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而后,他命中郎将胡轸率五千步骑前往迎战,又委任奉先为骑都尉,率两千霍村弟兄一同助战。 到了广成关之后,奉先向徐荣了解了一下先前的战况。在经过一番思索后,他不由说:“孙坚先是大败,而后竟又能转败为胜,这其中必然是有能人为其出谋划策;看其所使的战术,倒不像是寻常的有智谋之人。” 徐荣点点头说:“末将也是这般认为的;只可惜末将智略短浅,不是那人的对手;若换了卫将军在,则断然不会有今日的败局。” 这时,一旁的胡轸却轻哼了一声,说:“关东各部叛军,不过都是一班乌合之众罢了;待明日由本将去将那孙坚小儿擒下。” 徐荣不由说:“胡中郎切莫轻敌大意,以免临阵有失。” 胡轸则说:“徐中郎,我看你是被孙坚打怕了,所以才说出这等灭自家威风的话来吧?” 这时,一旁的奉先却说:“徐中郎不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临阵对决,本就不可轻敌大意,更何况对方并非泛泛之辈,自当更加不可轻敌。” 胡轸则立时扯了下嘴角说:“吕主簿,不要觉着你是卫将军的义兄,就可以仗着他的威势了;卫将军攻必克战必胜,那是卫将军用兵如神,与你又有什么瓜葛?如今你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骑都尉罢了,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对本将发号施令?” 奉先闻言,不禁皱了下眉头,心下有些厌烦他说的这番话。 却见徐荣说:“胡中郎这话说的恐怕不妥吧,吕主簿不过是在好意提醒罢了,又哪里仗着卫将军的威势在发号施令了?说起来,你是中郎将,我也是中郎将,不要仗着你是董太师的同乡,就可以不将本将放在眼里了。” “你?哼,没用的废物,早该军法处置了。”胡轸不屑地扯了下嘴角,说罢便自顾离去了。 徐荣不由气闷道:“这厮说话可真他娘有够浑的,不过就仗着自己是董太师的亲信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奉先则说:“那厮就这副德性,随他去吧。” 徐荣不禁又说:“哼,那厮这般自以为是,看他明日怎个大败。” 翌日,胡轸领兵出关,准备前去挑战孙坚。奉先则率本众弟兄与徐荣一同留守广成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连环(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胡轸帐下有一名都尉,名叫华雄,善使一柄大刀,武艺端的很是不俗。胡轸率众前往阳人挑战,孙坚先遣祖茂出战,却被华雄打败。又遣黄盖出战,还被打败。再遣程普出战,仍被打败。 于是,孙坚便打算亲自出战。薛聪则建议其暂且休兵,只因此战连败三阵,士气衰落,未免吕布从旁埋伏突然袭击,还是暂且不要出战的好。于是,孙坚便暂且闭城不出,整顿士气。胡轸见孙坚一直闭城不出,便只好收兵回关。 回到广成关之后,胡轸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却道:“本将早就说过,关东叛军不过只是一班乌合之众罢了,根本不足为惧;今日连败他三员大将,那孙坚便不敢再出城应战,不过尔耳;倒不像某些没用的废物说的那般,没看出有哪里好谨慎的。” 徐荣是东北人,性情耿直爽快,却最受不得被别人这样挤兑自己。只见他顿时怒而上前道:“你他娘的说谁废物呢?” “休得放肆!”是时,华雄一下上前挡住了徐荣。 胡轸却扯了下嘴角说:“废物就是废物,除了只知大呼小叫,旁的什么也干不了。” “你这厮——”徐荣正要驳斥。一旁的奉先忽然说:“徐中郎,不要跟他作无谓地争执了;既然胡中郎自以为很有能耐,那便看他到最后是否真如放出的豪言那般,胜得了孙坚手下那些「乌合之众」。” 胡轸却轻蔑地说:“哼,便让你们这两个废物好生看看,本将是如何打得那孙坚跪地求饶的。” 奉先不禁闭上了眼睛,觉着眼前之人实在讨厌。 徐荣立时怒而道:“我他娘的这个废物就看你这厮最后胜得了不!” 随后,胡轸连续几日前往阳人挑战,孙坚却都没有出城迎战。对此,胡轸不由更加轻视起了孙坚,认为孙坚其人实在胆小如鼠。 孙坚的避而不战,让徐荣不禁感到很是纳闷,这人怎么就甘愿一直龟缩在城里不出呢?该不至于是手下已无人可出来迎战了吧? 然而,奉先则暗自冷笑了下,心下明白胡轸的败局已定了。而后他便开始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出战。 这一日,斥候传来情报:“报!启禀长官,叛军率众已从阳人撤离了。” “喔?”胡轸闻言神色一动,旋即得意地笑道:“呵呵,那孙坚果然不堪一击,见我西凉军人强马壮,取胜不得,便想要逃走;传我军令,命众将士卸下重甲,轻装追击!” “末将领命!”一旁的华雄等人立时应道。 不一会儿,胡轸率众追击。继而,奉先与徐荣也相继得到孙坚撤退的消息。 而后,徐荣不禁赶忙过来找奉先,问:“吕主簿,听说那孙坚率众撤退了,怎会这样?” 奉先却轻笑了下,说:“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 “喔?”徐荣闻言神色一动,便问:“莫非前几日孙坚是故意在示之以弱吗?” 奉先点头说:“没错,孙坚其人武勇过人,性情刚烈;虽然我并不是非常了解他,但想来他「江东猛虎」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如若不是在故意示弱,依照他的脾性,断然不会一直闭城不出的。” 徐荣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也好,就看看那个胡轸是怎么死的。” 奉先却摇了摇头说:“不,我二人不能冷眼旁观,得适时从旁援救才妥。” 徐荣却说:“嗨,那厮如此惹人厌烦,便任他自尝苦果好了,还救他做什么。” 奉先则说:“事情不可混为一谈;那厮虽言语惹人厌烦,却也不能因此而见死不救;此非为臣之正道也。” 徐荣便说:“也罢,便听吕主簿的吧;只是咱们宜应如何援救?” 奉先便说:“对方既然使的是诱敌之计,必然会设计将胡轸所部尽数围剿;让斥候随时传达胡轸所部的情势,届时若真被孙坚率众围困,便由我率本部两千骑兵前去援救,你则在后接应。” 徐荣点头说:“好,我明白了。” 正如奉先所预料的那样,胡轸自顾在后追击孙坚本部,却未能想到程普、黄盖二人正率众在旁边的林子里打了埋伏。而后就在胡轸与孙坚接战之时,程普、黄盖立时从后方杀至,将胡轸一众给团团围了起来。 随即,在交战的过程中,孙坚找上了华雄,而后一番交手将其斩杀。胡轸见状立时大惊,其部下士卒大都震恐不已。是时,孙坚将要上前击杀胡轸,不料却被胡轸属下一名军士挡住。 孙坚见那军士武艺不俗,不禁问:“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那军士回了句:“我乃广魏郡临渭人,姓魏名越是也。” 孙坚不由说:“你武艺不俗,何不来我麾下效力?” 魏越说:“魏越虽不是什么有见识的人,却也知道何谓忠义;你乃朝廷叛逆,竟想要招揽魏越归降,真是痴心妄想。” 孙坚则说:“叛逆之人实为董卓者,你竟甘为其麾下爪牙,真是自甘堕落;倒不如遵行大义,随我讨伐逆贼,以匡扶汉室。” 魏越却道:“真是懒得跟你这厮说那么多废话,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随后,二人又大战了数十合,却未能分出胜负。 适时,奉先率领众弟兄赶来援救。只见众人摆成「箭矢之阵」,一下便撕开了孙坚一众的包围圈。而后经过几合厮杀,程普、黄盖之流被打退。 对于奉先及时的援救,胡轸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道:“吕布?怎会是他?” 这时,魏越见有援兵赶来,便赶忙弃了孙坚,来到胡轸跟前说:“长官,援兵已至,请速速撤离。” “撤!”胡轸二话不说,便率领仅剩的几十个残兵败将,在奉先的掩护下撤退了。 随后,奉先见胡轸安然撤走,便也打算撤退离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竟然又出现了敌军,那支兵马是颍川太守李旻的部队。 胡轸见状,不由脸色一变:“不好,敌军还有埋伏!” 薛聪事先早已料到对方可能会有援兵赶来,因而便又特意派李旻埋伏在汝水西岸山脚下的林子里。等到敌军的援兵赶来之时,便渡河过来夹攻援兵的后路。 所幸,奉先也事先留了一手,让徐荣率领本部人马在跟后方策应。如若不然,奉先与众弟兄虽然可以全身而退,但胡轸此刻恐怕就没得命可活了。 而后,当李旻的部队才刚渡过汝水,徐荣的部队就碰巧赶来了。于是,李旻被徐荣从旁袭击,交战之时不慎失手被徐荣所擒,其属下部众则被打得四下奔逃溃散。 随后,孙坚想要指挥部众围攻奉先,却又被奉先、徐荣联手打散。继而,众人全都安然地撤回了关内。 此一役,胡轸所部损失惨重,五千步骑全军覆没。对此,徐荣不禁故意嘲讽说:“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胡轸立时怒瞪着徐荣说:“本将不过只是一时轻敌罢了,你休要在此冷嘲热讽!” 徐荣则又故作姿态地说:“唉呀,废物就是废物,除了只知大呼小叫,旁的什么也干不了。” “你——”胡轸顿时怒不可竭。一旁的奉先忙出言说:“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作无谓地争执了;此役我军损伤不小,士气震荡,暂且不宜再出关迎敌;且先上报太师,再加派一些兵马过来。” 随后,董卓得知己方军队又被打败,便打算亲自率军出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连环(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孙坚又收军进驻阳人,这时袁术也已率军赶至鲁阳。孙坚便派人去向袁术说明情况,希望他可以赶紧发兵前来增援。于是,袁术当即派出步骑数万前往助战。 此时,董卓尚未率领大军赶至。奉先得知敌军又有数万兵马赶来增援,觉着两军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广成关地势又较于平坦,不利防守。因而,他便与徐荣撤军至地势稍微险要一些的太谷关驻守。于是,孙坚便趁势占据了广成关。 随后,董卓率军赶至太谷关。他得知孙坚、袁术两部联合竟然有将近十万人马,心下不禁顿时犯起了难。左思右想之下,他却只是叹息着说了句:“唉,若是此刻成廉能在就好了。” 一旁的众将闻言,不禁都沉默地低着头。 奉先看了看董卓,不由说:“太师,眼下叛军势大,暂无破敌良策,不如再试着招降孙坚;如若不成,便只得暂且固守关卡了。” 这时,一旁的徐荣不禁疑惑道:“启禀太师,卫将军虽然走了,可他那一万精锐不是还在吗?若能交由吕主簿统率,即使眼下叛军势大,也自当可以击破才是。” 奉先则说:“徐将军有所不知,贤弟统率的那一万精锐,除却霍村的两千弟兄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其余人等任谁的命令也不愿听从的。” 徐荣闻言稍有些意外,旋即又叹道:“唉,倘若这般,卫将军走得还真不是时候。” 董卓不禁说:“罢了,不说这个了;此番奉先力挽狂澜,功劳显著,老夫当提升你为中郎将,以作嘉奖。” 奉先拱手回道:“属下多谢太师提拔。” 是时,一旁的胡轸不禁脸色有些不佳。 “嗯。”董卓点了点头,又说:“方才奉先提议再招降孙坚,那便再招降一下试试看吧;对了,听说徐荣生擒了李旻那厮是吗?” 这时,徐荣便上前道:“回禀太师,除却李旻外,还有数百名叛军被我军俘虏。” 董卓则说:“哼,如李旻这般降而复叛的墙头草,一律烹杀之!” “诺!”徐荣领命而去。 随后,校尉李傕奉命出使广成关,去向孙坚表达董卓的意思。对此,孙坚则予以拒绝了。于是,李傕便无功而返。而后,孙坚挥军进攻太谷关,但却一时未能攻得下来。 就在这时,身在洛阳的朱儁,派人暗中去联络袁绍。使袁绍得知董卓正率军在太谷关与孙坚作战,洛阳城中守备空虚。于是,袁绍便率领大军前往进攻孟津关,打算趁机偷袭洛阳。 由于情势紧急,董卓赶紧派遣奉先率领本部两千骑兵星夜回城援救,徐荣则率五千步卒随后跟上。 所幸奉先回援及时,使得袁绍未能攻破关卡。随后,徐荣又率兵赶至。袁绍以为那是我临走时留下的精锐,便没敢再次发起进攻。 于此之时,於扶罗建议白波军首领郭太再次起兵响应袁绍,对牛辅的军队发动袭击,他则亲率麾下数千族人前往河内相助袁绍。郭太同意了於扶罗的建议,命杨奉、韩暹率领数万人马对牛辅军发起了突然袭击。牛辅未及防备,被白波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后只得率军退守弘农。 由于情势更加急迫,董卓不得已只好改变了战略方针,放弃了太谷、轘辕、旋门、虎牢等眼下已没有必要再守的关卡。而后,由胡轸驻守伊阙关,朱儁镇守洛阳城,董卓则亲率大军前往陕县讨剿白波军。 然而,就在董卓率军离去之后,那八千并州精锐便在张骁与宋宪的带领下离开了洛阳。他们前往东面的成皋,打算从敖仓渡过黄河,往北返回并州老家。 随后,孙坚挥军猛攻伊阙关,胡轸抵挡不住,打算退往洛阳。不料,朱儁突然倒戈,派兵截击胡轸。于是,胡轸便只得狼狈地退往西边的函谷关。 当奉先得知孙坚已攻至洛阳城下时,便立即与徐荣放弃了北边的两座关卡,全部退守洛阳城内。而后南北两支叛军汇合,一时间近十万大军将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刻,奉先还并不知道朱儁已经暗通了叛军,因而并未对他有所戒备。 是夜,朱儁派人偷偷地打开了城门,引一众叛军入城。奉先与徐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手下的士卒损伤不小。 继而,两人在城中汇合,徐荣不禁大骂道:“朱儁这个吃里爬外的叛徒,竟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叛变投敌,真是可恶至极!” 奉先心下也很是气闷,但此刻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他对徐荣说:“别说那么多了,先杀出去再说。” 而后,奉先率领众弟兄奋力搏杀,与徐荣等人杀出一条血路,并带着叶浛一同顺利地撤往西面的函谷关。 孙坚继续率军进攻函谷关,但由于函谷关地势过于险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孙坚连续发起数次进攻,却都被奉先击退了。于是,孙坚便暂时放弃攻打函谷关,率军回到了洛阳。 是时,董卓率众赶到陕县后,联同牛辅击退了来犯的白波军。继而又得知洛阳陷落,便派人去召奉先、徐荣率军回来。只因洛阳如今已陷落,后方又有白波军的威胁,因而函谷关已没有防守的必要了。 随即,董卓与奉先驻军弘农,分派徐荣驻军陕县,牛辅驻军安邑,董越驻军黾池,段煨驻军华阴,及其他将校分兵驻守各县,以抵御关东叛军及白波军的联合进犯。 却说,袁绍见董卓在函谷关以西各险要地段都布有重兵把守,且函谷关以西的地势较为狭窄,无法容纳过多的兵马,即使强攻也并没有丝毫的胜算;兼之洛阳周边残破凋零,没有任何占据的价值,于是他便率军返回了怀县。 孙坚则暂时还没有离去。只因薛聪早先听人说传国御玺在当初诛杀宦官时,由于宫内大乱而一时不慎遗失了,直至今日也依旧未能找到。于是,他便建议孙坚留下来找找看,若能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后,孙坚便一面派人寻找御玺,一面继续派兵协助朱儁往西进军。 这一日,孙坚属下的一名士卒在打水的时候,从井中打捞出一条腐烂的尸体,在尸体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锦囊。随后,士卒便将锦囊上交给了孙坚。孙坚打开一看,却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枚传国御玺。之后,薛聪建议孙坚撤军回驻鲁阳,朱儁则率领本部人马也同他一起撤离。 董卓见叛军都已撤军离去,便也率军回了长安。回到长安之后,他打算在自己的封地郿县修一座坚固的城池,用以屯放大量的粮草辎重。而后,他便又召来奉先询问道:“奉先,老夫听说你们霍村的城墙建得十分坚固,连冲车都难以攻破,可有此事?” 奉先回道:“回禀太师,确有此事;这都有赖于贤弟的功劳,他研制出一种叫作「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材料;以此材料夯砌而成的墙体确实坚固异常,即使发生强烈的地震,也难以使用此材料筑就的房屋损坏倒塌。” 董卓闻言,不禁一阵惊奇道:“喔?世上竟还有如此坚固的材料?好,便由你来负责督造此次郿坞的进程,就给老夫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材料。” 奉先应道:“属下领命。” 于是,奉先便又奉命去督察郿坞的建造进度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连环(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回到霍村之后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平静。张婧每个月的月底都要从府城回来一趟,在家里过上两天才回去。 近来倾城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做事情的时候老爱走神。我见她心里头好像有事情,晚上就寝之时就问她:“你怎么了,最近干吗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却叹了口气,说:“唉,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她这话说的我有点奇怪,也不知她是否在担心什么。说起这段日子以来,她的容貌确实比一开始稍显沧桑了一些。一来是她没工夫保养,二来又整日里操持家务,因而会渐渐色衰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则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老了有什么关系嘛,是人都会老的,我又不会嫌弃你。” 她却说:“我倒不是怕被你嫌弃,只是想到日后若不能为你生个一男半女,便会于心有愧。” 关于生孩子的事情,我倒还一时半会儿没有去想过。在我的惯性思维里,凡事都不应过于去强求。尤其是生孩子这样重要的事情,更应该要顺其自然才是。 我微笑着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算以后你生不了孩子我也不会在意的,更何况你还没有到绝育的年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不由翻过了身,看着我说:“不,我向尽快给你生个孩子,不然再过上几年,只怕我就生不出了。”说着,她便一下骑在了我的身上。 对此,我不禁笑了下说:“说起来,每次我都才刚刚热身,你就不行了;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是要搞垮的。” 她则说:“我宁可把身子弄垮了,也要给你生个孩子出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几乎都是这样的,不自觉的就会承担起繁衍后代的任务。尽管这个任务对她们来说很繁重,可她们的内心却自认是应当的。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过得太久,麻烦的事情终有一日会再次找上门来。 张骁回到了村子里,还顺便带回了好几千人,他们便是当初我麾下的那数千精锐战士了。对外他们都惯于说是我的先登兵,任何时候都愿为我这个统帅登先赴死。我倒从没有想过我会有这样大的魅力,但在这个时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跟着谁能更容易地生存下去,便去投靠谁。 张骁将那数千战士都集中到了村子里的校场上,随后便让二娃过来传报于我。对此,我不禁摇了摇头说:“唉,这帮家伙可真是胡闹。” 于是,我便前往校场视察。张骁见我来了,便立时拱手说:“末将拜见卫将军。”校场上的战士们也跟着喊道:“拜见卫将军!” 此刻,村里的一些大人和孩子们不禁都杵在一旁看热闹,对于眼下的情景也看似颇为激动的样子。 我扫视了一遍底下的战士,旋即说:“今天我能再见着大家,心里感到很是高兴,因为你们都还活着;可我也同样感到不高兴,因为你们放弃了一个军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这不免让我有些失望。” 众将士闻言,都很是疑惑不解,似乎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一旁的宋宪不禁拱手想要说些什么,我则摆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而后,我又接着对他们说:“平素我都跟你们说过,身为一名军人,你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你们的纪律是服从军令;可是今天你们却将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就是让我感到失望的理由;我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但你们让我失望了就是让我失望了。” 张骁则拱手说:“让卫将军失望,都是末将的错,恳请卫将军处罚。”这时,战士们也不禁都跟着拱手道:“我等知罪,恳请卫将军处罚!”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有错误要处罚,只是为了引导他们改过向善,并不是为了彰显我的权威。因而他们渐渐都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犯了错误,都会主动承担。 我便又说:“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国家的兵,不是我的兵;你们的任务是保家卫国,不是为所欲为;我虽然曾经是你们的统帅,但我只具有在战场上指挥你们的权力,而不具有将你们当作私人武装的权力;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以后绝对不允许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众人不禁齐声回道:“我等谨遵卫将军之令!” 我看着他们说:“老规矩,长途奔袭,目标五十里。” 张骁立时应道:“末将领命!”旋即他转身道:“众将士听令,长途奔袭,目标五十里!” 只听战士们齐声应道:“得令!” 一旁的男孩子们见了,不禁都露出崇拜的目光。此刻他们都不自觉地在心底有了一个目标,便是未来也要成为我这样的一个人。 这时,张泛突然走到我的身旁,微笑着说:“这些军士看起来都很有煞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沙场历练的悍兵。” 我则轻叹了口气,说:“这帮家伙,打仗倒的确是挺能打的,就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分不清是非,多少还是不让人省心啊。” 张泛却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我倒觉得他们将是非分得很清。” “喔?怎么说?”我不禁饶有兴趣地问。 张泛回道:“说起来,首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了;也许,这是坚守大义之人的通病吧;正如首领你所说过的,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他们是军人,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可他们同样也应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追随的统帅;他们愿意不辞辛苦地前来追随于你,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你才是这世上唯一值得他们追随的人;然而,首领你却将他们惩处了一顿,如这般太过认死理,我却以为是不妥的。” 对于他的看法,我则摇了摇头说:“不,益武你错了。” “喔?错在哪里?”张泛略有些不解地问。 我回道:“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值得去追随的,尤其对军人来说更是如此;身为一名军人,唯一可以追随的就是当下国家的领袖,这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改变的规矩;假若有一天我战死了,难道他们也要跟我一起共赴黄泉吗?我并不需要谁来忠于我,我只希望世人都可以明白一个道理——人与生俱来的责任,就是要保证种族的延续和强大,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天命」;如果世人都脱离了这个天命,那么人类这个种族离灭亡的下场也就不远了。” 张泛听我这样说,却点了点头说:“属下终于能够彻底地理解,首领为何会反对儒家的学说了。” 我却微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倒不是多反对儒家的学说,我只是觉得儒家的那些道理并不能真正有利于人类的发展,也不能让世人都明悟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更何况,很多时候那些道理还会成为一些自私的统治者,拿来奴役民众的思想工具,这不免会让人感到有些可悲。” 张泛又点了点头说:“属下明白了;那这数千军士该怎么办,是否要为他们登记安排住处?” 我摇头说:“不用了,让他们今晚在村外安营扎寨,明天一早回洛阳去。” “诺。”张泛应道。 随后,当张骁得知我要让他们回洛阳的时候,不由前来向我禀报说:“启禀卫将军,末将在回来的路上已派斥候探查过,洛阳在早前便被叛军攻陷了。” “喔?”我闻言稍有诧异,却道:“东面的叛军联盟已经离散,南面的孙坚、袁术也都相继归降;仅凭袁绍、曹操几人的兵力,应当是不足以攻破洛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骁回道:“回禀卫将军,就在您走之后的一个月里,孙坚与袁术又相继反叛了;继而,袁绍、韩馥等人商议要另立刘虞为帝,但此事却被刘虞拒绝了;不久后,白波贼又大举南下,击败了牛辅的部队;而后,董太师便调集各关卡数万的兵力至洛阳城中,只留伊阙、小平津和孟津三座关卡,以御守南北两面的叛军;继而,董太师便又率大军前往陕县讨伐白波贼,留朱儁率军镇守洛阳;但没想到的是朱儁却突然倒戈,趁夜打开城门引一众叛军入城,因而使得洛阳被叛军攻陷。”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们就暂时留在村里,我让益武给你们安排住处。” 张骁不由说:“卫将军,末将以为不必费事安排住处了;就让众将士各自回家,一来可节省许多住房,二来好与他们的亲人团聚;待到日后有需要时,再召唤他们前来复命便是。” 我点点头说:“嗯,也好,给他们每人发一些钱粮,回去了也好跟家里人有个交代。” 对于洛阳会这么快被叛军攻陷,倒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倘若我不离开的话,也许世道会渐渐趋于安定。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只因董卓已不再是以前我所熟知的那个董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连环(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后的日子里,我心下又突然有了一番计量。我差人捎了一封书信给上党的张杨,在信中我向他提及了当下的情势,并希望他能带兵前去假意归附袁绍,然后从中刺探军情。 我这样做是打算玩一出古代版的「无间道」,以此来达到掌控关东军军情动向的目的。 不久后,张杨便给我回信,表示赞同我的计划。于是,他便率领麾下数千士卒往怀县拜会袁绍。对于张杨的归附,袁绍表示很高兴,并让他带兵同於扶罗一起驻守在太行山山脚下的漳水岸边。 却说,董卓得知朱儁突然倒戈于叛军,便又委任弘农人杨懿为河南尹。 这一日,越骑校尉伍孚前来拜见董卓,说有要事禀告。董卓与任红昌缠绵完了以后,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接见伍孚。 董卓问:“你来找老夫有何要事?” 伍孚回道:“回禀太师,末将以为太师一心辅佐朝纲,劳苦功高,应当尊称为「尚父」。” “喔?何以见得?”董卓不禁饶有兴趣地问。 伍孚便说:“当初周武王尊奉姜太公为「尚父」,使太公可以心无旁骛地施展自己的才能,而后得以为武王开疆拓土,建立盛世;倘若当今天子也能尊奉太师为「尚父」,便等于是为太师正了名,关东叛军还如何能以「太师图谋不轨」为借口而起事呢?” “嗯!”董卓闻言顿时点了点头,说:“言之有理;唉呀,老夫怎就不曾想到这一点呢,此番还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啊。” 伍孚笑道:“太师言重了,这理应是臣下份内之事。” 董卓笑而起身道:“呵呵,说得好;你如今官居何职?” 伍孚拱手道:“回禀太师,臣下如今任越骑校尉一职。” 董卓点点头说:“嗯,看你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老夫便擢升你为光禄大夫,望你日后能悉心为老夫办事。” 伍孚顿时大喜,而后拜道:“多谢太师提拔,臣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太师厚恩。” “呵呵。”董卓不禁笑着将他扶起道:“好了,快快起身吧。” 旋即,伍孚又拱手道:“太师,臣下便先行告退了?” 董卓笑道:“好,老夫送你一程。” 伍孚不由一脸惶恐地说:“臣下岂敢劳烦太师相送,太师且请留步。” 董卓则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无妨无妨,便让老夫送你一程吧。” 伍孚便说:“既如此,便有劳太师了。” 旋即,董卓一边送伍孚朝外走去,一边又说:“你啊,日后好生替老夫办事,就像王司徒一样,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 伍孚连连附和道:“是是,臣下明白。” 此刻间,董卓的心情很是不错,却似乎并未对伍孚有丝毫防备。而伍孚则看了下院子的周围,发现侍卫们都呆得远远的,继而眼中便露出一丝杀机来。 而后,当董卓快将人送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伍孚不禁又欠了下身说:“尚父且请留步,臣下就此告退了。” 董卓笑着点头道:“好好,你去吧。” 蓦然间,伍孚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继而面部露出狰狞之色,立时骂了句:“逆贼,受死!”而后他便一刀刺了过去。 董卓不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险险地避开了伍孚的刀刃。所幸对方手里的刀比较短,要不然他该要被开膛破肚了。 这时,一旁的侍卫见状迅速地冲了过来,想要上前将伍孚拿下。不料,此人武艺不俗,众侍卫一时间却不得将其拿下。 董卓见状,立时怒道:“你这厮,竟敢行刺老夫,难道想要做那反贼吗?” 伍孚却大骂道:“你这奸贼,乱国篡主,罪大恶极,自当人人得而诛之,何反之有?即使今日伍孚葬身于此,也要将你这奸贼诛杀!” 董卓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对左右道:“去将老夫的佩刀取来。” “诺。”一名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那名侍卫便将七星刀送来了董卓的手里。旋即,董卓便让侍卫们都让开,亲自持刀上前与伍孚战了起来。而后,不过十几个回合,伍孚便被他斩杀了。 董卓不由啐了句:“可恶的竖子,竟然胆敢行刺老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给老夫将这厮乱刀分尸,头颅悬于街头示众!” “诺!”侍卫应声而办。 随后,董卓又派人去传召蔡邕前来,问他说:“蔡中郎,老夫欲遵照姜太公事例,立尊号为「尚父」,你以为此事如何?” 如今的蔡邕已被委任为侍中,兼任左中郎将,又加封高阳侯。却听他说:“回禀太师,臣下以为您的威德确实很高,然而却还不足以同羌太公相比;应等到平定关东叛乱,天子重返洛京之后,才好商议此事。” “唔。”董卓不禁沉吟了下,便说:“既然如此,那好吧,此事便等到平定关东叛乱之后再说吧。” 却说,奉先正在负责督造郿坞的事宜,此时整座城的地基已经打好了。 说起这钢筋混凝土来,其浇灌的要求是在二十五摄氏度上下,才能保证其致密性达到最好的效果。但由于此次的工程量较大,技术与条件都不怎么成熟。若完全使用钢筋浇注混凝土的方式来建造城墙的话,必然会使工程的进度大大的减慢,甚至于会出现无法完工的情况。 因而,奉先便没有采用浇注的方式,而是直接用混凝土作为砖块缝隙之间的粘合材料。这样建造出来的墙体虽然不如钢筋混凝土式的效果坚固,但却可以节省大把的时间。而且只要多增加一些墙体的厚度,一样可以达到预先设定的要求。 却说,当初霍村的城墙,也是以这种方式建造出来的。 蓦然间,一名白衣男子看似路过的样子。他忽然停下来看了看奉先,突然微了微嘴角,却故作赞叹地说:“唉呀,好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儿郎,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飞将吕奉先了吧?” 奉先听到有人在唤他,禁不住回头看了下,却稍稍上前几步问:“不知阁下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微笑着拱了下手回道:“不才吴某人,见过飞将。”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道:“原来阁下便是墨家巨子吴心,某家吕布这厢有礼了。” 吴心笑了笑,却看了看天问:“不知飞将可通晓天文之数?” 奉先说:“某家对于天文之数并不通晓,不知阁下何故有此一问?” 吴心便指了指东边的天空说:“你且看,长安城上方有一道晦气冲天,此乃暗谋之兆;若我所料不错,定是有人在暗中策划阴谋。” 奉先朝东面的天空看了看,却不晓得该如何观测天象。他又听吴心这样说,不禁有些将信将疑,却道:“阁下何以仅凭天象,就能断定有人在暗中策划阴谋呢?” 吴心笑笑说:“此乃天机也,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了。”说罢,吴心又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这时,远处的秦谊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已走远的吴心,却不禁说:“咦,那不是墨家巨子吴心吗?” 奉先不由问:“你也认得他吗?” 秦谊回道:“喔,前次卫将军与他交手之时,我也在场;那会儿卫将军还与他辩论了一番,将他给数落的体无完肤,差一些就将巨子之位让给卫将军了。” 奉先不由略感意外道:“喔?未曾想贤弟竟有这等口才,以往都不曾见识过呢。” 秦谊则说:“卫将军说「以往没见到,是因为用不上,等到用上的时候,自然就能见着了」;那个墨家巨子来这里做什么?” 奉先摇了摇头,却说:“我也不知,他只说长安城中有人在暗中策划阴谋,却是不知真假。” “喔?”秦谊闻言,稍感意外,不由说:“看他堂堂一介墨家巨子,说的话应当还是可信的。” “嗯。”奉先闻言,沉吟着点了点头,便又说:“这样,宜禄你且快马加鞭赶往长安,去将此事禀报太师,以防不测。” “诺。”秦谊领命而去。 而后,当董卓得知此事,便下令让司隶校尉刘嚣负责查处城中可疑之人。凡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者,皆作为可疑之人,予以处死,并将家财没收充公。 董卓此举,只为了防备会有漏网之鱼,而宁枉勿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连环(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先前任职司隶校尉的皇甫嵩,后来又升任了御史中丞。但在董卓征召他出任司隶校尉之前,盖勋曾建议他起兵响应关东军,然后出兵袭击董卓的后方。不过,皇甫嵩并没有听取盖勋的建议。 然而到了这会儿,却突然就有人跑来向刘嚣告密,诬告皇甫嵩曾意图联络关东叛军。于是,皇甫嵩便因通敌罪被逮捕入狱。 随后,皇甫郦知道了这事儿,便赶忙跑来向董卓求情,请求宽恕自己的父亲。董卓则下令让刘嚣彻查此事,若没有切实的证据,便将人给放了。而后,皇甫郦又暗中给刘嚣塞了些黄金,希望他手下留情。于是,刘嚣便上报董卓说没有查到切实的证据。皇甫嵩因而得以释放,官复原职。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每天都有人因被诬告而遭到逮捕。家中稍富有些的人会花点钱打点一下,然后就可以出狱了。但是,更多的人却因诬妄的罪名而遭到处死。在经过统计后,死者竟达到了上千人。 六月二十三日这天,长安一带发生了地震,但还好震级不大,没有什么伤亡。董卓对此感到有些不明所以,就寻问蔡邕此次地震的成因是什么。 蔡邕则回说:“地动者,阴盛侵阳,臣下踰制之所致也;前次,太师奉引车驾回长安,乘金华青盖,爪画两轓,近似天子仪仗,远近以为非宜。” 董卓闻言,虽不以为然,但还是命人将自己的车辇改城了皂盖车。 此后不久,关东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韩馥见讨伐董卓无望,便打算断绝对袁绍的粮草供应,以图让自己全身而退。就在此时,韩馥帐下的将领麴义突然反叛。 韩馥率兵讨伐麴义,却被打败。但是麴义的军中缺少足够的粮草,不得已只能退却,与袁绍联合在一起。继而,袁绍手下的谋士便为袁绍筹划了一番,如何来夺取韩馥的冀州以作资本。 正在这时,公孙瓒也率军前来讨伐韩馥。韩馥便派兵前往迎击,却又被公孙瓒打败。是时,袁绍趁机派遣外甥高干同韩馥平素所亲信的辛评、荀谌、郭图等人前去游说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以免落得个满门覆灭的下场。 韩馥明白自己是抵挡不住袁绍、公孙瓒两人前后夹攻的,迫于无奈便只好将冀州让给了袁绍。于是,袁绍就此入主冀州,自称冀州牧。之后,袁绍委任韩馥为奋武将军,但此时袁绍手下的都官从事朱汉等人,因以往跟韩馥之间有怨节,便多加迫害于韩馥。虽然袁绍将朱汉等人严厉惩处了,但韩馥依旧还是担心自己早晚会被害死,因而便向袁绍请求离开冀州,前去投奔张邈。 刘备听说公孙瓒率兵前来攻讨冀州,便举兵响应。却在这时,黄巾军又来攻掠,刘备兵少不敌,败退而走,独身带关羽、张飞前往投奔公孙瓒,他的妻子被黄巾徒掳走。随后,公孙瓒上表刘虞,委任刘备为别部司马。 当我得知近来关东所发生一连串的状况时,便当即派人给董卓送了封书信。我建议他许诺於扶罗承认他的单于之位,从内部来分化袁绍一众的联盟;另外,可以再任命张杨一个官职,让他联合於扶罗在后方牵制袁绍。 除此之外,我又写了封书信给张燕,希望他派兵助朝廷一臂之力,南出太行山从后方袭击关东叛军。而后,张燕给我回信,表示愿意出兵。并派遣属下将领于毒、白绕、眭固等人率兵十余万,进攻东郡。刘岱兵力不足,向袁绍求救,袁绍便派遣曹操率领两万精锐前往援助。 之后,曹操率军在濮阳打败白绕的部队,袁绍便又委任曹操为东郡太守。于是,曹操将郡治移至濮水西岸的东武阳城,与刘岱两面夹攻黑山军。 董卓得到我的书信后,心下很是高兴,当即按照我的建议派出使者前往张杨、於扶罗所在之地。而后拜封於扶罗为匈奴单于,又任命张杨为河内太守及建义将军。 是时,卫尉张温与郑泰、何颙、荀攸等人密谋刺杀董卓。但一时不慎阴谋泄漏,张温被逮捕入狱。董卓下令严密查处张温的罪证及同党,但查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董卓抱着宁枉勿纵的态度,命人诬告张温与袁术暗通,而后予以定罪。十月初一那天,在街市上将张温活活鞭挞至死。 于此之前,黄巾军携家带口众至百万,一路抢掠冀州郡县至渤海郡地界。继而,又打算往西与黑山军联合在一起。 这时,公孙瓒督刘备、田楷等人率两万步骑在半道上截击,大破黄巾军,斩杀三万余人。黄巾军大败而逃,打算往东渡过黄河退回青州。之后,公孙瓒又趁其半渡之时率军袭击,一时间数万人落水或被斩杀而死,另有普通黄巾徒七万余人被俘。 不久,刘协见关东时局混乱,想要回到洛阳稳定局势,便向董卓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董卓则以洛阳残破,长安新近稳定,不宜再行迁都为由,拒绝了刘协的打算。正巧这时刘虞派遣田畴出使长安,刘协便顺势让侍中刘和暗中离开长安,前往幽州去找刘虞带兵来迎接自己回洛阳。 刘和南出武关之后,为袁术所留。袁术允诺等刘虞派兵来了之后,便一同西行奉迎天子回洛阳。而后刘和便给刘虞写信,让刘虞派兵前来。 刘虞收到刘和的书信后,打算派兵前去。然而,公孙瓒却认为袁术为人反复,未必可信;届时他若学董卓那般挟制天子都南阳,众人便都要受制于他。刘虞则认为天子不论在谁的手里,都要比在董卓手里好得多。于是,他派出数千兵马前往袁术那里。公孙瓒未防不测,便派遣从弟公孙越率领一千骑兵在旁跟随。 之后,袁术又让刘和去联络袁绍。希望袁绍能派兵从洛阳方面牵制董卓的大军,孙坚、朱儁二人则从武关进发,而后挥军直捣长安城下。 当袁绍得知刘虞打算联同袁术、孙坚等人奉迎天子回洛阳之时,便打算从中作梗,破坏他们的计划。而后,他假装同意,命周昂率兵前往洛阳。等到孙坚、朱儁二人率兵往武关出发的时候,周昂却突然率兵南出轘辕关,趁机攻占了阳城,又继续进攻阳翟城。 袁术得知此事,不禁立时大怒,当即派遣公孙越率兵回击周昂。继而,孙坚也得知了袁绍的背盟之举,派军袭击自己的后方,未防根据地有失,他便与朱儁率军急急回救。然而,等他二人率军赶回来的时候,公孙越却已为流矢所中而丧命。 公孙瓒得知公孙越之死后,立时愤怒不已,当即便放弃了对黄巾军的进攻,转而率军驻扎于磐河岸边,准备攻打袁绍。之后,公孙瓒写信给袁术,表示自己不会顾忌他与袁绍之间的兄弟关系。袁术则回信给公孙瓒,很是干脆地说袁绍不是袁家的子孙,二人并非是亲兄弟。这件事情后来被袁绍知道了,顿时给气得不行。 而后,公孙瓒便又写信向刘虞请求,全部置换袁绍属下的州、郡官员。于是,刘虞便委任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等等。 是时,刘备被委任为平原县令。常山人赵云正巧率众前来归附,公孙瓒便派他做刘备属下的县尉,为刘备统领骑兵。 此刻,袁绍两面受敌,只好委任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范为渤海太守,以此来求得和解。然而,公孙瓒不闻不问,依旧打算继续对冀州用兵。袁绍无奈,便只好派人去联络荆州刺史刘表,希望两家可以联合。而后,刘表回信表示愿意同袁绍联合,并发兵从背后袭击袁术。于是,孙坚便又回军助袁术攻打刘表,朱儁则留下继续进攻周昂。 随后,朱儁击败了周昂,又打跑了新上任的河南尹杨懿,便率军进驻洛阳。他担心关东诸将互相攻伐,会给董卓可乘之机,便又率军屯驻于中牟。继而,又给各方写信,劝解众人不要内讧,应当联合起来迎天子回洛阳,而后齐心讨伐董卓才是。 是时,徐州刺史陶谦响应号召,上表刘虞举荐朱儁为代理车骑将军,并派出数千丹阳兵供朱儁指挥。虽然朱儁极力号召众人平息干戈,但是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肯听他的,于是战乱依旧继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连环(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孙坚率兵进攻刘表,刘表遣麾下大将黄祖迎战。两军相拒于邓县一带,经过几阵交锋,黄祖不敌孙坚,败退回襄阳城中。孙坚进而占据了樊城,继续对襄阳用兵。 刘表手中兵力不足,只能勉强凭借坚固的城池来防守。但是为了挽回败势,刘表派遣黄祖趁夜出城,前往其它城池调集兵力回来增援。 对此,孙坚不禁问薛聪说:“那黄祖趁夜出城,必是搬援兵去了,为何不派人将其截杀了呢?” 薛聪则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孙将军莫急,这正是在下的用意所在;襄阳城坚,又有汉水之险,我军虽然兵多,但却一时难以攻破;倒不如暂且围而不攻,逐一消灭其各部援兵,待到城中士气丧尽,便可迫使刘表投降。” 孙坚不禁点了点头,说:“嗯,这倒是个稳妥之计,就是有些耗费时日了。” 薛聪则说:“不,只要能以最轻而易举的法子拿下襄阳,即使耗费些时日也是值得的。” 孙坚点头说:“好吧,便依照你的计策行事吧。” 不几日,黄祖率领援兵赶了回来。孙坚与之交战,又将其打败。但这一次黄祖是有备而来的,他知道自己在统军作战方面不是孙坚的对手,因而便在襄阳以南、汉水之东的岘山山谷中布下了伏兵。于是,在与孙坚交战了几合之后,黄祖便故意佯装败退,而后顺着汉水东岸朝岘山山谷的方向退去。 是时,刘表麾下部将吕介已在两边的山道上部下了伏兵。孙坚率领一众轻骑迅速追至,却一时未及防备,身下的坐骑被山道上的伏兵抛下的垒石击中,而受伤倒地。于此之时,一名年约三十余岁的汉子突然射出一道疾矢,正中孙坚头部,顷刻间将之毙命。 吕介见状,顿时大笑道:“哈哈,黄汉升,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名汉子是南阳人,姓黄名忠,字汉升。除却武艺不俗外,骑术也很是精湛,更为让人惊叹的是练得一手好射艺,可谓是百发百中。此时,他仅为黄祖麾下的一名都尉。 随后,当刘表得知孙坚已死,心下一时高兴,便当即提拔黄忠为中郎将,以嘉奖其战绩。 孙坚的死给其部下将士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一时间群蜂无首,被黄祖、黄忠等人率兵连连击败。而后,剩余的人马便在孙贲的带领下,投奔了袁术。 孙坚生前曾推举过长沙人桓阶为孝廉,此人径自前往刘表处讨要孙坚的尸首,好能带回去安葬。刘表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可为世人之楷模,于是便将孙坚的尸首归还给了他。桓阶带回了孙坚的尸首后,便交由孙坚的长子孙策带回老家埋葬。 孙坚的死让薛聪感到很是叹息,他多少有些责怪自己轻敌大意了。常言道穷寇勿追。倘若先前能多留个心眼,稍稍阻止孙坚一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在袁术手下又呆了几日,使得薛聪发现这人有些注重个人私利,并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于是,他便不辞而别,暂时下乡归隐了。 这一年来关东形势变化的情况,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每隔几天我都会看一遍地图,然后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倾城的心里有一个疑惑,但一直都没有问出口。这一日,见我又在研究地图,她有些忍不住了,便问:“夫君,一直以来我都感到很是奇怪,既然先前你已经平息了叛乱,却又为何要辞官归隐呢?” 我不禁微微笑了下,却说:“我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原本我以为只要我平息了叛乱,就可以施行我的政治主张了,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所处的环境是不允许的;我这人生性不甘于愿向现实屈服,既然无法去改变,那就只好暂时离开了;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如果这件事情是你暂时没有能力去改变的,那就任其继续发展下去,等发展到一定的时候,改变的契机就一定会出现了;《周易》也有曰「物极必反」。” 她却又叹道:“人人平等,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沉吟着看了看她,旋即却说:“所谓「人人平等」,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对于人类这个种群未来的前途来说,却是尤为重要的;贵族阶级制度的存在,会迫使人们以尊而行,从而导致世人的主流思想遭到扭曲,无法坚守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世人的思想不正确,人类的发展方向就会错误,从而会导致人类走向衰落乃至于消亡的地步;因而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要去改变它,就算死我也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她不由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能明白,只是不怎么能想得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因果关系。” 我笑笑说:“算了,道理说得太多,反而会使人感到迷惘;倒还不如好好地想一下,今天的午饭该吃些什么来得实在。” 她说:“天儿这么冷,当然还是吃火锅了。”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说:“咱都连续吃一个月的火锅了,能不能换个菜式?” 她便说:“不吃火锅的话,吃麻辣烫也可以啊。” 我不由说:“我发现你怎么就跟辣椒干上了,不怕上火啊?” 她则说:“这不按你说的嘛,天下大乱之后,粮食会极为短缺,咱们吃饭得节省点粮食才行;弄半锅汤菜,也就够咱俩吃的了;要不,下两碗面条,或者是饺子呢?” 我点点头说:“好吧,你看着做吧,反正有得吃就行了。” 她微笑着说:“嗯,我会看着做的;对了,近来村子里的难民越来越多,都已经要爆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村里的粮食都不够吃了;你得想个办法才好。” 我点头说:“我已经让益武去跟县令商议了下,打算将多余的难民分配到其它村子里去;如果粮食不够的话,再去外地尽量得多购买一些回来,总之先将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她则说:“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如今既然有这么多人前来归附于你,你何不就此创建一方新的势力呢?凭着你的文韬武略,要想开创一个新的王朝,我想应该还是不难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的时机还不到,还要再等一等。” 她不解道:“还要再等什么?” 我微微笑了下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便说:“那随你吧;反正如今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我也很乐意就这样一直平淡地过下去;只是我每日见你心事重重的,就忍不住想要给你提个建议。” 我微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事,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计划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快烧饭去吧,眼下只有吃饭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好,我烧饭去了。”她说着便去厨房烧饭了。 此刻,我不禁暗自沉吟了下。一直以来,我都并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开创一番霸业出来,只因在我看来那是没有必要的。即便是到了如今,我也依旧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是可以改变这个世道的,只不过那个契机暂时还没有来临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连环(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公孙瓒率兵讨伐袁绍,进军至清河城。袁绍则率军进驻广宗城,而后又在城东界桥处布阵迎敌。 是时,袁绍帐中有一名谋士,名为荀彧,字文若,是颍川人。说起此人来,自小便有着「王佐之才」的美誉。原本他被韩馥慕名请来相助,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才刚带着族人迁往冀州,就发生了袁绍篡夺冀州的事情。于是,他便只好暂时留在袁绍麾下做事。 此番迎击公孙瓒,袁绍将荀彧带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且问他说:“公孙瓒其人骁勇善战,麾下兵强马壮;依文若之见,此战当如何破之?” 荀彧回道:“回禀袁公,在下以为可先示之以弱,而后采用诱敌之计,当可先破其一阵。” 袁绍不禁问:“如何示之以弱,又如何诱敌呢?” 荀彧回道:“先避而不战,消磨其锐气;再派遣一支精兵从南面渡河,绕道袭击其后方大营。” 袁绍却有些不解道:“公孙瓒久经沙场,通晓各种兵法战术;如此粗略小计,只怕瞒不过他的吧?” 荀彧回道:“回禀袁公,此计并非是为了瞒天过海;而是为了将公孙瓒手下的兵马分而击之,逐步地削减他手中的兵力。” 袁绍不解道:“那又如何分而击之呢?” 荀彧回道:“派出的那支精兵渡河之后,先行驻扎休整;待到公孙瓒派兵前往袭击时,袁公可再派出一支兵马从后袭击。” 袁绍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而后,公孙瓒率兵前来挑战,袁绍数次避而不战,致使公孙瓒军中将士多加骄傲,颇为轻视袁绍一众。不久,袁绍便按照荀彧说的,派遣帐下中郎将麴义率领数千精兵,行至界桥以南二十里处渡河,继而又停驻下来休整。 公孙瓒军中的斥候将麴义军的动向上报给了他,却听他的堂弟公孙范说:“袁绍那个家伙果然只是个纨绔子弟,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行军打仗。” 公孙瓒则也点了点说:“嗯,常言道兵贵神速;看袁绍的意图,大概是想要趁我率军前往挑战时,派那支奇兵袭击我军后路;这倒也算是个好计策,只是那统兵之将不知怎么,竟突然在半道上停下来休整,却让人觉着有些蠢材了。” 旋即,公孙瓒派遣冀州刺史严纲领兵数千,下令前往击破麴义所部。而后在严纲与麴义交战之时,袁绍又适时派出颜良领兵从背后袭击。但等颜良率兵来到之时,严纲已为麴义所斩。 继而,公孙瓒得知严纲战死,便亲自率领数千「白马义从」出击。 是时,麴义军中有一千张强弩,他命一众步卒手持盾牌并列在前,将强弩全都挡在身后。公孙瓒并不知其中有诈,径自率军前往突击。待到临近跟前十几步之时,麴义便突然下令让前排的步卒将盾牌拿开。只见上千支弩箭立时一阵齐发,跑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中箭倒地,继而公孙瓒军一时阵形大乱。 旋即,麴义振臂一呼,便带着属下的士卒朝着公孙瓒的军阵杀了过去,继而,颜良也适时率众从一旁杀出。公孙瓒防备不及,战败逃走。 原本公孙瓒全军有两万余人,但仅此一役便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战力。等到他逃回大营之后,又立即组织人马进攻界桥。袁绍没有正面迎战,而是率军往后退避。公孙瓒便因而占据了界桥,又继续率兵追击。 不多时,麴义率兵迅速赶至,击溃了公孙瓒留守界桥的兵马。公孙瓒得知情况后,便又急忙率兵回扑。不料,袁绍突然率军从后方夹攻,公孙瓒腹背受敌,一时间军势不利,只得率众突围而走。 紧接着,袁绍便命麴义督颜良、文丑等人,率领大军趁势进攻公孙瓒的军营。然而,公孙瓒并未率军回到营寨,而是远远地埋伏在别的地方。随即,麴义轻而易举地便攻入了对方的军营,砍掉了营中的大旗,紧接着派人回去向袁绍传达吉报。 袁绍得知公孙瓒的军营已被攻下,不由很是高兴地说:“我军如今能以弱胜强,真是可喜可贺;也全赖文若献出奇计,方才打得公孙瓒大败而逃;此番真是有劳文若了。” 荀彧不由谦虚道:“袁公过奖了,在下不过只是略施小计罢了;此战能够得胜,主要还是有赖众将士奋力拼杀的功劳。” 袁绍不禁笑道:“呵呵,文若言之有理;对了,如今孟德正与黑山贼交战,身旁还缺乏像样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如今公孙瓒既已被击破,你便去助孟德一臂之力吧。” 荀彧恭身道:“在下谨遵袁公之令。” 而后,荀彧便离开袁绍,前往曹操那里效力。 然而,就在荀彧刚离去不久,公孙瓒却突然率领两千骑兵来到此处。是时,袁绍身侧只有不足两百侍从,麾下兵马基本上都被麴义等带去攻打对方的军营了。他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来了招釜底抽薪,立时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是时,高枫为袁绍身侧侍从,他忙道:“袁公速退,由我来挡住他们。” 袁绍不由说:“你且小心。” 随即,他便与身旁别驾田丰往别处退走,高枫则率领其他侍从上前与公孙瓒一众交战。 公孙瓒忙道:“你等速速去追袁绍,这厮留给本将军了!” “诺!”公孙瓒身旁的一些骑士便绕开了高枫等人,朝着袁绍追去。 “贼将,纳命来!”高枫大喝一声,便持戟朝着公孙瓒冲了过去。 公孙瓒却道:“哼,就凭你这小厮。” 于是,两人便立时交战在一起。原本公孙瓒以为眼前的小将武艺并不咋滴,但是十几合之后,他却一时不慎反被对方击败。虽然先前他已力战过两阵,耗费了不少体力,但这样的结果依然让他感到有些诧异。 而后公孙瓒退到一旁,指挥身旁的骑士上前围攻高枫。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由于周围的敌人都是公孙瓒军中的精锐之士,数量又实在太多。在击杀了数十人之后,他便受了些伤,于是只得单骑突围而走。 却说,袁绍与田丰二人逃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但公孙瓒的骑兵追得很紧。 田丰见对方一时间很难甩掉,便建议袁绍说:“袁公,你且在此躲藏起来,由属下负责将他们引开。” 袁绍不禁说:“他们要追的是我,你又哪里能引得开?还是由我去将他们引开,你且在此躲藏起来。” 田丰却说:“不不,还是由属下去将他们引开,您在此躲藏起来。” 袁绍则不以为然地说:“欸,大丈夫顶天立地,即便战死沙场亦当无所悔恨,哪能躲躲藏藏的?就按我说的,你且躲在此地,由我去将他们引开。” 说罢,袁绍便拍了下坐骑,朝着别处跑去。田丰看着袁绍离去的背影,不禁叹道:“唉,大丈夫虽应顶天立地,却也要能屈能伸,否则又如何能成大事呢?” “袁绍,哪里逃!”这时,公孙瓒属下的骑士追了上来。田丰赶忙退入一旁的空屋内,旋即屋外的追兵呼啸而过。 袁绍跑不多时,坐骑便被身后的追兵射了一箭,没几步便摔倒在地。于是,他便赶忙起身抽出佩剑,徒步跑到一处残垣断壁旁,倚着墙壁与一众追兵厮杀了起来。然而杀不多时,高枫又突然策马赶至,一举将他救出。继而,二人便又策马朝着广宗城逃去。 是时,广宗城守将张郃、高干得知公孙瓒突然来袭,便赶忙引一千兵马来救。在击杀了二人身后的追兵后,又护着袁绍安然回到了城中。 公孙瓒适时领兵来到,他见袁绍已逃回城中,便打算引兵退走。不料,麴义碰巧领兵归来,于是他只好又率众退走。 此一役终了,袁绍大获全胜,公孙瓒则只余下数千兵马狼狈退回蓟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连环(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袁绍派荀彧前往曹操处为其出谋划策。荀彧来到后,曹操便与其交谈,问:“如今贼军的兵力数倍于我军,当如何破之?” 荀彧回道:“回禀曹将军,兵贵于精而不贵多;贼军虽兵势众多,但却可以分而击之,设伏攻之;再而釜底抽薪,欲击退贼军,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曹操点了点头,又问:“那如何分而击之,设伏攻之?” 荀彧说:“自然还是要使诱敌之计了。” 曹操则再问:“又当如何诱敌呢?” 荀彧则道:“曹将军也是善于用兵之人,想来还是明白示敌以弱、虚与委蛇的道理吧。” “嗯。”只见曹操沉吟着点了点头,却说:“我想,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荀彧不禁一阵哑然失笑,旋即又解释说:“曹将军可先率领主力兵马屯驻别处,只留少数士卒守卫东武阳;而后,若贼军来攻东武阳,曹将军便去袭击贼军的营寨;若贼军撤回援救,曹将军便在途中予以伏击;如这般,曹将军可明白了吗?” 曹操笑道:“呵呵,明白了明白了;阁下智略非凡,能得到阁下的相助,就好比当初高祖得到了张子房的辅佐一般。” 荀彧微笑道:“曹将军真是太过奖了;在下何德何能,可与张子房相提并论。” 曹操则说:“哪里哪里;我还有些许疑惑想与阁下交谈一番,你我二人当秉烛夜谈才是。” 荀彧回道:“在下自当奉陪。” 却说,陈宫字公台,是东武阳人。在曹操进驻这座城之后,他便投入其麾下效力。对于曹操评价荀彧的话,他心下则不以为然。什么智略不凡,什么堪比张子房,只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随后,曹操率军进驻顿丘城,留夏侯惇、荀彧二人守东武阳。于毒军中斥候探得东武阳城中只有少量的守军,便立即挥大军前往进攻东武阳。曹操得知后笑了笑,便下令往西开拔,准备去进攻于毒的营寨。 对此,陈宫则说:“贼军兵数那么多,曹将军确信凭那个荀文若的本事,能守得住东武阳吗?” 曹操微笑着说:“当然,我十分确信他能守得住。” 陈宫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我可不信他能守得住;行军打仗,哪里是只动动嘴皮子就能行的?纸上谈兵之人,不足为信。” 这时,一旁的曹洪不禁说:“从兄,从弟以为公台所言不无道理,我看那个荀文若也不怎么可靠。” 曹操则说:“你们是信不过他的本事呢,还是信不过我看人的眼光呢?” 陈宫却说:“二者似乎并无区别。” 曹操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却说:“公台啊,我知道你一向也是文韬武略,足智多谋;既然你选择在我帐下效力,自当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才是。” 陈宫看了看他,便说:“既然如此,便依曹将军之言;只是公台有言在先,我的家眷都在东武阳,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寄托在那个荀彧的身上了?” 曹操笑道:“呵呵,公台毋须多虑;我曹某人向你承诺,若一旦城破,你的妻子被贼军掳去了,我便将族里的妹妹许给你;如这般还不行吗?” 陈宫却说:“公台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曹将军何必那么认真;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一切都看天意吧。” 曹操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又命大军继续进发。 随后,于毒得知曹操率军朝着己方营寨而去,又一时攻不下东武阳。正巧袁绍派遣麴义率兵正赶来援助东武阳,他便赶紧率众退去。 曹操得知于毒已率军回援,便又命大军转道往北,去袭击驻扎在内黄的於扶罗、眭固两支兵马。两支部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败退而走。 随后,于毒得知於扶罗和眭固二人的部队被击溃,便又挥军去攻打内黄的曹操。陈宫建议曹操撤退,但曹操却打算迎击。他先分派夏侯渊率领一支兵马绕道去袭击于毒后方的大营,又分派曹洪率领一支兵马在城东五里处埋伏。等到于毒率军赶来攻城时,曹洪便立时绕道前来袭击于毒后方。 然而,于毒兵数众多。其中还有一支数千人的部队,其精良的装备都是由霍村提供的。曹操虽能设伏攻之,却无法将之击退,而后又久战不利,只得弃城退走,朝着东武阳退去。于毒派遣眭固率领精兵继续追击,却在半道上遭遇赶来救援的麴义部队。旋即,曹操与麴义联合夹攻,将之击退。 是时,夏侯渊进攻对方的营寨失利,便也急急退军而还。但在撤退的途中,却又遭遇了白绕率兵前来救援。与之交战不利,败退而走。 等众人都回到东武阳后,夏侯渊不禁纳闷道:“怎么当初少然用的计策能成,如今换了咱们就不管用了呢?” 曹操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少然麾下的将士骁勇善战,兵器盔甲十分精良,不是咱们手下的士卒能相提并论的。” 一旁的麴义忽然说:“神将少然的名声末将还是听过的;听说他文韬武略冠绝天下,每及战事攻必克战必胜,可谓用兵如神;起初我还不以为然,如今听你们这样说,兴许确有几分本事。” 这时,荀彧不禁摇了摇头说:“少然的本事,恐怕并不只有几分那么简单;我以为,当今世上能与其匹敌之人,恐怕屈指可数。” “喔?”麴义有些意外道:“阁下何以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呵呵。”这时,曹操笑了下,却说:“的确,他除却自身骁猛外,用兵也可谓是鬼神莫测;当初我与他交手之时,险些连命都丧了;不得不说,凡是与他相熟之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确是可以堪称「举世无双」。” 麴义不禁沉吟了下,却说:“如此说来,有机会得见识一下才好。” 这时,一旁陈宫忽而有些不解道:“听说当初他为董卓效力之时,深受董卓的信任与倚重,可到后来还是辞官归隐了;此举着实让人感到费解,教人弄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曹操也是摇了摇头说:“这一点我也始终未能想明白;当初他辞官之际,我曾有幸与他偶遇,也问过他原因;他则说「任务完成了,自然就要离去了」;他这话说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口中的「任务」又是指什么。” 荀彧闻言,却略带揣测地说:“所谓「无为而无所不为」;他的所作所为,也许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却听夏侯渊又说:“管他什么无为还是有为的,如今咱们要思虑是该如何击破贼军。” 曹操点了点头说:“嗯,妙才提醒的是;文若,分而击之的战术如今恐怕是行不通了,依你之见,这一战接着又该如何打呢?” 荀彧想了想,却说:“在下以为,还是暂且先静观其变。” 这时,陈宫则建议道:“我看不如这样,且让麴中郎率一支兵马别屯在城外;若贼军前去进攻麴中郎,曹将军便率兵出城袭击贼军后路;若贼军前来进攻东武阳,麴中郎便率兵袭击贼军后路;如此可好?” 曹操不禁稍稍思量了下,却问荀彧说:“文若,你看此计如何?” 荀彧则说:“此计虽无不妥,但我以为成功的几率不大;先前曹将军已联合麴中郎将贼军击退过一次,只怕此刻他们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想来曹将军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曹操微笑着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文若也。” 陈宫见曹操不肯采纳自己的计策,便什么也没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连环(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经过半年多的赶工,在数十万民众日以继夜的劳作下,郿坞的筑造工程终于赶在第二年的春季竣工了。董卓得知郿坞已建造完毕,便派人传话给奉先,说自己不日便要举家从长安搬迁过去。于是,奉先便在郿坞等候董卓的驾临。 然而,就在前往的途中,董卓一行却遭到了大批刺客的袭击。而后奉先得知此事,便赶忙率众前往营救。是时,董卓身侧的侍从已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数十名武艺较为高强的护卫,还在背倚着车辇与刺客奋死搏杀。 奉先率领李肃、秦谊等弟兄赶来后,与刺客一阵厮杀,将他们全都打退。 旋即,奉先又下马来到车辇前拱手道:“启禀太师,刺客已被属下击退,让太师受惊了。” 这时,车辇的门打开了,却见董卓的右肩上还插着一根箭矢,他笑道:“真是有劳你了奉先。” 奉先见状,不由意外道:“太师,您受伤了,可有大碍?” 董卓笑道:“无妨,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此番你立了大功,回头老夫要好生赏赐于你。” 奉先回道:“多谢太师。” “奉先。”这时,任红昌从车辇内冒出了头,微笑着喊了奉先一声。 奉先见状,不禁一阵错愕:“红昌?你怎会在此?” 一旁的李肃、秦谊等人见状,不禁都相视一看,露出狐疑之色。 这时,魏续突而上前道:“妹子,许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任红昌微笑道:“小妹过得还好,兄长过得好吗?” 魏续咧嘴一笑,则说:“还行,就差给你找个嫂子了;对了,你怎会在太师的车辇里的?” 任红昌微微笑了下,却低着头没有回话。 一旁的董卓不禁说:“貂蝉,外头天冷,你快进里面去吧。” “诺。”任红昌应了声,便又转身回去了。 魏续不禁有些奇怪,便问董卓说:“太师,您跟我妹子这是?” 董卓笑道:“喔,貂蝉是王司徒的义女,王司徒将她进献给老夫做了姬妾;你是他的兄长?” 魏续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却回道:“回禀太师,我与她是表兄妹;但她自幼父母双亡,便被我家抱来收养了。” “哦,原来如此。”董卓点了点头,旋即又说:“方才看奉先的模样,像是也早就与貂蝉相识了吧?” 此刻,奉先的心里很是难以接受,却还是拱手说:“回禀太师,属下与她是同乡,自小便相识的。” 董卓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嗯,老夫明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先回郿坞吧。” “诺。”奉先应了一声,便转身对众弟兄下令道:“护送太师返回郿坞。” 队伍继续开拔了。一旁的秦谊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真是冤孽啊。” “冤孽?怎么说?”魏续有些不解地问。 秦谊微笑着回道:“你自个儿慢慢想吧。” 魏续则有些不解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 秦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这时,陈卫忽然说:“黑娃,你妹子如今成了董太师的姬妾,那布哥怎个办啊?” 魏续闻言,不禁恍然道:“对哦,我怎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蓦然间,众人不禁都看向了奉先,却见他一直低头沉思着,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魏续不禁凑到跟前问:“布哥,你没事吧?” 奉先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一旁的李肃上前用兵器碰了魏续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魏续便退到了一旁去。 一路上,车辇里的任红昌不时地会稍稍掀开车幔,透过一点空隙悄悄地看奉先一眼。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董卓看在眼里,此刻董卓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了然了。 董卓问:“貂蝉,你跟奉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任红昌不由惊了一下,却是没敢回话。 董卓便又说:“说吧,老夫不会生气的。” 任红昌便回道:“回禀太师,奉先曾与奴婢定过婚约,他是奴婢的未婚夫。” “什么?”董卓闻言,立时诧异不已,却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司徒怎个事先也没有跟老夫说起过?” 任红昌则说:“您是当朝太师,此事义父又如何敢说。” 董卓则说:“嗨,说了老夫又不会吃了他;等一下,你不是那个叶美人的妹妹吗,怎又成了奉先的未婚妻了?” 任红昌回道:“太师说的是王汐妹妹,不是奴婢。” 董卓不解道:“王汐?她也是王允的义女吗?” 任红昌点说:“正是。” 董卓立时拍了下额头道:“哎呦,坏了,都怪老夫一时弄错了。” 任红昌暗暗叹了口气,心下有些感伤。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又说:“这样吧,回头让王允将那个王汐许给奉先,老夫再好好地赏赐于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番补偿吧。” 任红昌则说:“谨凭太师做主。” 长安距郿坞的路程有一百多公里,此时才行了一半的路程。这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们便在途中的驿馆下榻一宿。 等到医师将董卓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他便召奉先前来说:“奉先啊,老夫如今年事已高,身侧没有适合的人以继承后事;你为人忠厚,做事勤恳,故而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子,以继承大业;不知你意下如何?” 奉先拱了拱手说:“承蒙太师错爱,属下担当不起。” “唉。”董卓叹了口气,又说:“老夫知道你跟貂蝉有婚约在先,可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即使你不乐意又能怎样呢?” 奉先则说:“属下不敢。” 董卓略带无奈之色地说:“唉呀,好了,你就别不乐意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天下的美女多得是,你又何必非认准了貂蝉不可呢?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吧,即日起你便是老夫的义子了;另外,老夫会授意天子下诏,加封你为都亭侯,也算是老夫对你的补偿吧。” 奉先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显然是并不稀罕这样的封赏。 董卓不禁又说:“怎么,难道老夫还不配做你的义父吗?” 奉先则说:“这并非是配不配的关系;倘若属下认了太师做义父,便就此要断绝与红昌之间的情分了;我做不了那负心之人。” 董卓则不高兴地说:“行了,什么情分不情分的;你二人的情分从今日起便算是尽了,回头义父会让王司徒将他另一个义女王汐许配于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此事就这样定了。” 此时此刻,奉先的心底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他也明白发生的事情已无法挽回,但他却还是不愿意向现实屈服。因而,他便站在那里不答话。 “唉。”对于奉先固执的性格,董卓很是叹息地摇了摇头。旋即他又说:“近来义父有伤在身,护卫的事宜便交由你了;另外,先前行刺老夫那些的刺客,等回到郿坞之后,也要好生彻查一番;一定要查处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奉先拱手回道:“诺。” 董卓便说:“好了,你退下吧,老夫有点累了。” “属下告退。”奉先拱了下手,便退了下去。 退到房门外的奉先,不禁忧伤地看了看天空。他的心底突然有些迷惘了:“究竟情义与责任,孰是孰非?孰错孰对?贤弟啊,你能告诉我究竟该作何选择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西京事变(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公孙瓒败退回到蓟县后,又打算调集兵马继续对冀州用兵。刘虞则劝阻公孙瓒,认为应当先将天子迎回洛阳,而后再谈论袁绍的罪责,由天子下诏予以惩处。 公孙瓒则认为袁绍其人私心甚重,先前本可与众人联合将天子迎回洛阳,但他却突然派兵袭击孙坚的驻地,做出背盟之举;其意图何如,已人尽皆知;只有先将他消灭,而后才能将天子安然迎回洛阳。 正在这时,袁绍派遣麾下中郎将崔巨业率兵数万进犯幽州,先是攻占了范阳城,继而又围攻故安城。公孙瓒率领三万兵马前往援救,经过一阵交锋,击退了来犯的敌军。崔巨业领兵退走,公孙瓒便又率军追击。而后,在巨马水处趁崔巨业领军渡河之时,大破其军,斩敌七八千人。稍加整顿,公孙瓒又继续进军。是时,冀州治下郡县望风而降,他这方的形势一片大好。 随后,公孙瓒领军行至平原国。适时,臧洪率兵从青州来攻。公孙瓒派遣田楷与刘备前往迎战,臧洪兵败退走。此战刘备有功,公孙瓒因而上表刘虞,推荐刘备为平原国相。 是时,黄巾将领管亥率众攻掠北海国,国相孔融被围困于都昌城,遣东莱人太史慈前往平原求救。于是,公孙瓒派遣田楷、刘备率兵援救,却没等二人赶到,管亥得知消息便率众退走了。 随后,公孙瓒又派遣属下将领范方领数千骑兵赶赴兖州,想要策反刘岱从背后袭击袁绍。对此,刘岱则显得很是犹豫不定,说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随即,袁绍得知此事,便急急派人前往张邈处,希望张邈能从中劝说一番,让刘岱不要倒戈。是时,使者在张邈耳边小声述说此事。韩馥也在座,他见状还以为是在商议迫害自己,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而后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张邈继而得知韩馥自杀之事,既感到惊愕,而又叹息不已。进而他又想到袁绍篡夺了韩馥的冀州,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了使者的请求。 随后,袁绍得知张邈不愿相助自己,心下叹息之余,只得又派人去找曹操商议。这时,陈宫向曹操推荐了本郡的同乡东阿人程昱,说此人有才智,可去劝说刘岱。 于是,程昱便奉命前往劝说刘岱。程昱认为此时刘岱不应背弃袁绍,只因公孙瓒兵势虽强,却是孤军远征,时日久了必然会士气衰落;次者,刘虞长子刘和尚挟制在袁绍手中,刘虞必然会因刘和之故,而不容于公孙瓒;再者,临阵倒戈,乃不义之举,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也必然会为后世所诟病。 刘岱听从了程昱的劝说,拒绝了公孙瓒的提议。于是,范方便率兵离开了兖州。 这时,袁绍又给刘虞写了封书信,以刘和作为要挟,让他命令公孙瓒立即退兵。刘虞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心下无奈,只得下令让公孙瓒暂且撤军。但是公孙瓒却认为要剿灭袁绍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情,岂能因一人之故而功亏一篑?于是,他坚决不肯服从刘虞的命令。刘虞得知后立时大怒,便下令断绝了公孙瓒的粮草补给。 缺了粮草补给的公孙瓒无奈之下,只得强征冀州百姓的口粮以作为军粮,却使得百姓都纷纷逃离了他所控制的区域。对此,刘备便劝谏公孙瓒暂且罢兵,以免落下个横征暴敛的恶名,失了人心就不好了。公孙瓒觉得刘备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只得暂且退兵。 却说,董卓让奉先负责查处刺客行刺之事。由于又要负责董卓的侍卫工作,不能长时间地离开,因而奉先便将调查之事委托给了张辽。 张辽逐步地摸排查处,通过查到的一些证据,最终将目标人物定在了尚书郑泰、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的身上。另外,张辽还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证明此事与之前被处死的张温,也有着直接的联系。 而后,何颙、荀攸二人被逮捕入狱。郑泰则事先得到消息,寻机逃离了长安,前往南阳投奔袁术。 奉先得知荀攸竟然也与此事有关,不禁亲自前往狱中探望,问他说:“你们荀家在当世颇有名声,又深受董太师器重,却为何要做出这种行刺主上之事来呢?” 荀攸看了看奉先,却说:“我乃汉室臣子,俸食汉禄,何来行刺主上之说?” 奉先便说:“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能行刺自己的长官呢?” 荀攸则说:“很多道理想来阁下还是可以明白的;从董卓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位明公;贪图享乐不说,还赏罚不明,待人甚为残暴;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荀公达追随,也是根本辅佐不了汉室的。” 奉先听了荀攸的话,心下略有沉思。旋即又问:“此番前来行刺的刺客,都是一些武艺高强之人,我以为并不是寻常官家能培养出来的死士;在你们的背后,想来一定还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在吧?如果你肯说出来的话,我可以替你向董太师求情,免除一死。” 荀攸微微笑了下,却说:“公达曾有所耳闻,吕奉先待人一向厚道,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承蒙阁下的好意,此番行刺之事并无其他关联之人,望阁下不要冤枉了好人。” 奉先则说:“没关系,你再好生思量一下;等你想好了,再作决定也不迟。” 说罢,奉先便转身打算要离去。这时,荀攸却突然说:“吕奉先,公达奉劝你一句,不要再为虎作伥了;否则终将贻祸无穷,害人害己。” 奉先沉吟了,便说:“奉先的事不劳阁下费心,阁下还是好生想一想自己该作何决定吧。”说罢便离去了。 蓦然间,一旁的何颙突然说了句:“此人良心未泯,尚可教化。” 荀攸则摇了摇头说:“我倒觉着此人过于心善,难成大事。” 何颙却道:“何以见得?” 荀攸微微笑了下,说:“过于心善之人,向来都较于感情用事,是非难辨;人若难辨是非,自然也就难成大事。” 何颙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善心虽无过错,但若用错了地方,也同样是错;看来公达你的相人之术,大有长进啊。” 荀攸不禁笑了下说:“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即使相人之术再如何高明,此刻也无甚用处。” 何颙叹道:“是啊,你我二人虽不能同日生,能同日死也好;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不至于孤独。” 荀攸笑道:“呵呵,有道理。” 随后,董卓得知此番行刺事件的背后还另有其人,便下令对何颙、荀攸二人严刑拷打,想要迫使二人招供。但荀攸极力地忍耐着,无论如何都不肯供出其他的同党。而何颙则不堪忍受皮肉之苦,很是干脆地咬舌自尽了。 奉先担心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便建议董卓先缓一缓,再行从长计议。董卓也担心一旦将荀攸逼死,他背后的同党会就此「逍遥法外」,而后又寻机再派人来刺杀自己,于是便同意了奉先的建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西京事变(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一日,董卓召王允前来,打算商议奉先跟王允义女王汐(叶汐)之间的婚事。等二人将一切都商议好了之后,董卓便又唤奉先进来,说:“奉先啊,义父已经跟王司徒商议好了,择日便为你与王司徒之女王汐完婚;你回去后要好生准备一下才是。” 奉先沉吟着看了下一旁的王允,却拱手说:“请太师收回决议,属下不想与王小姐成婚。” 董卓皱了下眉头,却说:“你要称老夫为「义父」,明白吗?” 奉先则拱手道:“属下高攀不上,还请太师见谅。” 董卓顿时怒道:“放肆!老夫肯收你为义子,那是抬举你;难不成你还觉着老夫不配做你的义父吗?” 奉先则说:“回禀太师,属下说过,这并非配不配的关系;倘若属下认了太师做义父,又娶了王司徒之女,日后当如何相称?” 董卓不禁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这时,一旁的王允不禁说:“太师啊,奉先所虑也不无道理,不如还是将婚事解除吧?”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却说:“这样吧,将貂蝉转为老夫的侍婢,不就不耽搁名份之称了吗?” 王允便笑而说:“如此,自当没有什么耽搁。” 奉先微微皱下眉头,继而咬了咬牙,则说:“太师请恕罪,奉先难以从命!” 董卓不禁有些发怒道:“你这竖子,竟连老夫的话都敢不听,难道你想死吗?” 奉先则昂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何惧死乎?倘若我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这竖子——唔!”董卓立时勃然大怒,本想怒斥奉先一番,却不料突然牵动到尚未痊愈的伤口,使他不得不坐下来消停一下。 一旁的王允见状,赶忙上前劝道:“太师请息怒,伤势要紧;若因这等小事而气坏了身子,实在不值。” 董卓一边忍耐着伤口的疼痛,一边摇了摇头说:“非是老夫想要生气,实在是这个竖子太过气人了。” 王允不禁说:“太师且回房中稍加歇息,待老身好生与他劝说一番。” “唔。”董卓闭着眼睛沉吟了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来呀,搀老夫回房。” “诺。”一旁的侍婢应声上前,扶起董卓朝里屋走去。旋即,客厅中只剩下了王允和奉先二人。 继而,王允来到奉先跟前微笑着说:“老身有一言,不知奉先可愿听一听?” 奉先则说:“王司徒不必多言,奉先心意已定,无论如何绝不会抛弃红昌。” 王允笑着摇了摇头说:“非也,老身并非是让你抛弃貂蝉。” 奉先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王允,却问:“王司徒此言是为何意?” 王允小声回道:“倘若你真的放不下貂蝉,便最好遵从太师的决议;一来可以寻机接近貂蝉,二来也好有个晋身之途,可谓两全其美;倘若你执意要违抗太师的决议,届时他疏远于你,只怕你此生都将没有机会再见着貂蝉了;如这般,岂非得不偿失?” 奉先不禁犹豫着说:“奉先并非是没有考虑到王司徒所说的后果;奉先只是觉着若娶了令爱,就太对不起红昌了。” 王允则不以为意地说:“欸,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事,何来对得起对不起之说?听老身一句劝,你若真想跟貂蝉在一起,就什么都不要管,只需遵从董太师的决议便可;这样对你和貂蝉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唉!”奉先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也罢,便听从王司徒的建言吧。” 旋即,奉先便前往里屋拜见董卓,却说:“奉先愿意遵从太师的决议,但奉先有个请求,不知可否?” 董卓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点,便问:“且说来听听。” 奉先便说:“奉先乃家中独子,尚未与吕家传承香火,故而不想更改姓氏;此番请求,不知太师能应允否?” 董卓稍稍迟疑了下,却说:“如这般,你便不能继承老夫的大业了,你可想好了吗?” 奉先回道:“奉先已经想好了,甘愿做太师幼子身侧辅佐之人。” 董卓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好吧,老夫便应了你的要求。” 于是,奉先跪下拜道:“奉先拜见义父。” 董卓笑道:“呵呵,我儿快快请起。” 奉先回了句:“谢义父。”便站起了身。 于是,奉先便就此成为了董卓身侧最为亲近的义子。然而,当奉先要与王汐成婚事情传到叶浛的耳朵里时,她顿时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而后,她不辞辛苦地从郿坞跑去长安,前往王府去询问王允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她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得知王允还在尚书台处理公事没有回来。 对于姐姐的到来,王汐自是感到很高兴的。她不由笑着说:“姐姐,你可终于来看我了;自从貂蝉走了之后,整日里就我独自一人呆在深宅大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难受死了。” 叶浛微微笑了下,却说:“以往在宫里不也是这样的嘛,怎会难受的呢?” 王汐则说:“那可不一样,在宫里时每日都有事情可做,从不会像这般轻闲;而在这里每日都有人侍候,什么不让做,就难免会闲得发慌;姐姐你呢,有想我吗?” 叶浛微笑着说:“当然有了;你是姐姐唯一的亲妹妹,姐姐怎会不想你的。” 王汐不禁说:“是啊姐姐,我也好想你呢;对了,既然今日姐姐来了,便多在府上住几日吧,你我姐妹二人也好叙叙旧。” 叶浛却微微笑了下,转而问:“听说王司徒将你许配给我主人了,你知道这事吗?” 王汐点头说:“嗯,义父已经跟我说了;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浛回道:“是主人告诉我的。” “哦。”王汐点了点头,又说:“姐姐放心,等我嫁给了你主人之后,你便不用再做他的侍婢了。” 叶浛不禁有些异样地看了看她,却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王汐却不由得将头转到了另一边,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说:“嗯,当我听貂蝉说起他的时候,就不禁对他有了莫名的感觉;那一日我又亲眼见着了他,立时便被他那英武之气所吸引了;本来我还挺失望的,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义父突然将我许配给了他;我感觉就好似在做梦一般。” 就在王汐自顾述说着的时候,一旁的叶浛蓦然陷入了沉思。王汐转过身来见她在发呆,不由得喊了句:“姐姐?姐姐?” 叶浛立时回过了神来:“啊?怎么了?” 王汐不由笑笑说:“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叶浛回道:“喔,没有;姐姐只是见你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禁不住替你感到高兴。” 王汐不由笑笑说:“谢谢姐姐。” 叶浛又说:“我出来的时辰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妹妹你多保重。” “哦,好吧;反正再过不久便能再见着姐姐了,也不差这三五日。”王汐见叶浛要离去,本来还有些失落,但转而一想又释怀了。 随后,叶浛便离开了司徒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西京事变(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离开了司徒府之后,叶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此时此刻,她的心底开始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是使出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还是就此放手成全妹妹的感情?她的心里感到纠结而无助,蓦然间前方的路竟变得如此渺茫。 是夜,奉先独自一人看着手中的容臭发呆,心里头千愁万绪。虽然再过不久他就要结婚了,可他的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高兴。看了看天上略显朦胧的月色,他蓦然神色一动,赶忙将容臭收了起来。而后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来到院子中,查看了下周围没有人,便掀开一块下水道井盖跳了进去。 对于整个郿坞的建筑布局,没有人比奉先更清楚了。哪个下水道的出口通向哪个院子里,他全都了然于胸。 所幸下水道预先设计的还不算狭窄,至少容得下一个人半蹲着在里面行走,要不然奉先就得像蛇一样在里面匍匐了。那样的话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关系,但时间再久一点肯定就要搞得一身污水了。 奉先的住处距离董卓的宅院并不远,不过分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只见他稍稍将盖子顶开了一道缝隙,发现周围有不少侍卫把守。心下叹了口气,便只得又退了回去。这一次虽然无功而返,但他却并不死心,他决心一定要再寻找机会见到任红昌。 这一日,奉先正在守卫中阁,一名少女忽然来到跟前问:“你就是爷爷前几日新收的义子吗?” 奉先点点头说:“是,你是义父的孙女儿董白?” “咦?你怎知道的?”董白有些惊奇地问。 奉先说:“我猜的。” 董白不由说:“那你猜得可真准。” 却说,董卓早年有过一个长子,有一次随军出征之时战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她今年才刚满十四岁,尚未及笄,便已被诏封为渭阳君,有了自己的封地。按道理来说的话,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奉先不由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董白看了看一旁的侍卫,便拉着奉先走到一旁。然后,她拿出一块布条塞给奉先说:“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叔父。” 奉先神色一动,却问:“是何人托你将这个交给我的?” 董白却笑着说:“嘻嘻,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嘛;好了,叔父你忙吧,我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旋即,他又打开布条看了下,上面写道:今夜四更,后花园,凤仪亭见。 奉先不禁微微笑了下,心下一阵高兴,继而便将布条放入了怀中。 是夜,奉先又通过下水道如约前往后花园中。不过,这一次他却遇上了一阵恶臭难闻的大粪水,令他好不尴尬。 三月的天,雪虽已化尽,但夜里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却见任红昌独自一人站在凤仪亭里,虽裹着一身厚衣裳,却还是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奉先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然后盖好井盖。又稍稍查看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便迅速低着身子朝凤仪亭而去。 黑暗之中,奉先看到亭子里有一缕亮光。蓦然间,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在亭子里。他心下一喜,赶忙跑了过去。而后人未至却声先到:“红、红昌。”奉先的心里很有些激动,他终于又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了。 任红昌闻言,不禁转过身来。一见来者,心下也禁不住一阵激动:“奉先。” 继而,二人便一同朝着对方迎了上去,彼此相拥在一起。 蓦然间,任红昌突而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不禁问:“奉先,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奉先点头回道:“嗯,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她又说:“我也日夜都在想你;可是,即便你再想我,也不能好几个月不洗澡嘛。” “唔?”奉先闻言,顿时一怔,旋即赶忙松开任红昌说:“对、对不起红昌,我是从下水道里钻过来的;里面乌七八糟的什么脏东西都有,所以不小心就沾了一些在身上;怎样,有没有把你身上给弄脏啊?” 任红昌闻言,不禁扑哧一笑,却又说:“可真是难为你了。” 奉先不由微笑着说:“只要能见着你,再难为的事情我都愿意做。” 任红昌的心底立时感到一阵幸福,却笑着说:“你可真傻。” 奉先则说:“为了你,我愿意。” 任红昌不禁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你都愿意为我钻下水道了,我又如何能嫌弃你身上脏呢。” 奉先微微笑了下,也禁不住握紧了她的手。这一刻,她如此真切的回应,让他觉着什么值了。 我曾说过,奉先与我虽是高富帅,但却拥有一颗吊丝的心。虽然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很二的行为,但是在我们看来却可能是值得为之拼尽全力的。 翌日,叶浛在为奉先洗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那块布条。她蓦然心下一动,似乎有些了然了奉先的衣服上为何会有一股臭味了。旋即,她在心中思量了下,便有了一番计划。 是夜,奉先又前往凤仪亭与任红昌相会,一切如此的顺利。然而,等到他又返回家中将灯点亮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屋中竟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奉先不禁皱了下眉头,却道:“你怎会在我房里的?” 此刻,叶浛正躺在奉先的床上。却见她侧翻了下身,微着嘴角说:“我等了你一夜,你可终于回来了。” 奉先有些奇怪道:“你等我做什么?” 叶浛却说:“再过几日就是你与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了,难不成你就这般耐不住欲火吗?” 奉先顿时皱着眉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浛微了下嘴角,立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此刻,她竟然光着身子,顶着周围的寒气缓缓走向了奉先。 奉先不禁赶忙将头背了过去,却说:“你这是做什么,快将衣裳穿起来。” “倘若你真的等不及了,可以跟我说一声的嘛。”叶浛却一边微着嘴角说,一边走到了奉先的身后,继而想要轻轻地从背后抱着他。 却见奉先赶忙将她的手挡开,又往旁边退了一步,说:“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叶浛感到周围有点冷,便双手环着肩膀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貂蝉;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答应娶我妹妹呢?” 奉先沉吟了下,则说:“此事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赶紧将衣裳穿上,免得着凉了。” 叶浛微微笑了下,却说:“原来你也知道关心我,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奉先不禁又皱了下眉头,问:“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叶浛便说:“我发现了你衣裳里的那块布条;我想你这么晚还出去,是跟貂蝉私会去了吧;倘若此事被董太师得知了,你觉得貂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奉先不禁用余光稍稍瞥了她一下,又道:“你想怎样?” 叶浛便说:“很简单,我要你娶我。” 奉先立时拒绝道:“不可能!我的心里只有红昌,其他的女人我容不下。” 叶浛却道:“那为何我妹妹就可以?是否因为她是王司徒的义女,身份金贵,所以你才愿意接受她的?” 奉先则说:“当然不是;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 叶浛便说:“那便什么都不要说了;要么你娶我,要么我将你与貂蝉私会之事上报给董太师。” 奉先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地说:“你不要逼我。” 叶浛则说:“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以不在乎名份,但你一定要娶我,即使让我做妾侍也可以。” 奉先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说:“为何一定要让我娶你,我再为你找个好人家不可以吗?” 叶浛说:“不可以。” 奉先不解道:“为何不可以?” 叶浛回道:“因为我喜欢你,就如同你喜欢貂蝉一样。” 奉先闻言,不禁一阵错愕。旋即,他又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心意。” 叶浛闻言,不禁沉着脸说:“倘若你不肯接受我,我便将你与貂蝉私通之事告知董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得到!” 奉先生平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威胁他,却见他冷声道:“那你请自便吧!”说罢,奉先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叶浛的眼中露出了无比怨毒的神色,让人见了心中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西京事变(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董卓在为奉先筹备婚礼的同时,又计划着招降韩遂、马腾等西路叛军,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前往讨伐关东叛军。 此刻间,董卓已在郿坞囤积了够吃三十年的粮食,以及大量的金银财货和武器装备。有了如此丰足的储备,使得他自认为就算是自己年事已高,无力再成大事,也至少可以驻守此地终老一生了。 然而,这时候一件让董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奉先竟然偷偷背着他,与他心爱的侍婢私通。这让他立时怒不可竭。正巧这时张辽前来汇报案件的工作进展,董卓心下立时有了一番计量。 此时,奉先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抛却看似无量的前途,带着心爱的女人回到霍村隐居。他不想再继续「懦弱」下去了,因为这样的「懦弱」让他的内心感到很是折磨。尤其是遇上了令他愤慨的威胁,连继续「懦弱」下去的资格都没有,迫使他不得不临时做出这样的选择。 第二天夜里,奉先又如先前一样与任红昌相会。见面后奉先也没说其它的,便直接说:“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愿不愿跟我走?” 任红昌不禁问:“今晚就走吗?” 奉先点头说:“嗯,立刻就走。” 任红昌微微笑了下,点头说:“好,我跟你走;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以后无论你去到哪里,是生还是死,我都会跟着你,不离不弃。” 奉先禁不住抱紧了她说:“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旋即,奉先赶忙回过神来,明白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又说:“外边的守卫已经全都换成我的人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任红昌点了下头。于是,奉先便牵着她的手快速地走出了凤仪亭。然而,就在二人才刚走到桥头的时候,四周便突然亮起了明晃晃的火把,却是董卓带着大批人马从远处围了过来。 却见董卓来到近前,立时怒视着奉先道:“你这逆子,老夫待你不薄,你竟胆敢乱我家室;真是个吃里爬外的贼厮!” 奉先则说:“我知道你待我不薄,因而一直以来我也不辞辛苦地为你卖命;但红昌本应是我的结发妻子,而你却将之强占不肯归还于我;你我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今日我带红昌离去,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就此一笔勾销。” 董卓却摆手说:“旁的什么也不要说;老夫只问你一句,是继续做老夫的义子,助老夫建立一番霸业;还是为了这么个女人,而放弃你大好的前途?” 奉先回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在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好,还谈什么去打天下?即使要我放弃日后的前途,我也绝不会抛弃红昌。” 此时此刻,任红昌的心里充满了阵阵暖意。对于她来说,能够得到心爱的男人如此的呵护,即便是死也值了。 董卓则顿时气得不行,又道:“你这逆子,真是气死我了!我,我打死你!” 却见董卓立时拔出腰间手戟,朝着奉先投掷了过去。所幸奉先听觉敏锐,又身手矫捷,便轻易地护着任红昌避了开去。 旋即,奉先也怒而道:“义父,你难道真要逼奉先跟你反目吗!” 蓦然间,董卓不禁怔怔地望着奉先,似乎并没有想到他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叫自己一声「义父」。 一旁的张辽见状,不由赶忙上前道:“太师请息怒,想必吕中郎只是一时糊涂;请让末将来劝劝他吧?” 董卓沉吟了下,便点了点头说:“嗯,你劝劝看吧。” 于是,张辽便上前说:“吕中郎,请听文远一言;人生在世当言而有信,你既然已认了董太师为义父,就不应再与任小姐有所来往;如此非但不合礼法,也坏了你的名声;可不要为了图一时的快活,便葬送了自己日后的前途;这是不应当的,也是不值得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这时,董卓也说:“张辽说的不错;若你愿承诺就此与貂蝉断绝往来,老夫便当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还是老夫的义子。” 奉先却说:“不用再多说了;红昌是我的妻子,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抛弃她的!” 董卓不禁立沉着脸说:“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给老夫将这厮宰了!” “诺!”一旁的侍卫应声而上。 张辽不禁叹息着皱了下眉头,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貌似也准备着随时上前搏斗。 “红昌,你且退后。”奉先不禁将任红昌往身后的桥上一拨,而后徒手便与一众侍卫打了起来。 任红昌则有些担心地说:“奉先,你可要当心啊。” 却说,奉先虽然没有武器在手,但他的徒手搏击之术练得也是相当不错的。所谓远踢、近打、贴身摔,这套技巧在奉先身上运用的也是炉火纯青。再加上占据着狭窄的桥面为地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直把一众侍卫给打得纷纷落入了水池里。 董卓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神色有些凝重,便对一旁的张辽说:“文远,若你能将这厮擒杀了,老夫便收你为义子,以继承老夫的霸业。” “诺。”张辽恭身应道,便持剑缓缓地走向了奉先。然而,他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复杂,仿佛眼下的情形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奉先摆了个起手势,对张辽说:“来吧文远。” 张辽点了点头说:“好,今日你我二人便好生大战一场吧。” 旋即,张辽率先一剑朝着奉先刺了过去,二人便斗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奉先并没有使出全力,张辽也同样没有使出全力,二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了,他们这样做是故意的,周围虽然有火把照亮,但眼下打斗的场景却还是不怎么能看得清。因而,此时并没有人对他们产生怀疑。 却见,奉先与张辽二人一边斗着,一边稍稍退得远了一些。而后,奉先一把捉住了张辽的手腕,两人贴在了一起。却听张辽小声说:“你且独身退去,王司徒另有计策。” 奉先闻言,神色一动,却问:“什么意思?” 二人一边故意拿着劲,张辽一边又小声说:“相信我,你先去王司徒那里,任小姐这里不会有事的。” 奉先闻言,感到稍稍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一旁的董卓见张辽一人无法将奉先拿下,便对身旁的侍卫说:“再上去几人,助文远一臂之力。” “诺!”正在这时,一旁的魏越应了一声。 张辽一见董卓要派人过来助战,便赶忙用力将奉先一把甩向了身后:“快走。” 于是,奉先便借着张辽的力道一下跃到了桥边。然后与魏越一阵交手,将之击退。继而又打退了其他围攻上来侍卫,便逃之夭夭了。 随后,张辽走到董卓跟前拱手道:“末将办事不力,请太师责罚。” 董卓看了看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说:“罢了,吕布武艺高强,你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旋即,两名侍卫将任红昌带到了董卓跟前。董卓看着她,稍稍叹了口气,说:“走吧,跟老夫回去。” 任红昌无可奈何,只得又随着董卓回去。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丝异样之色在张辽的眼中一闪而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西京事变(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奉先顺利地逃离了凤仪亭之后,又在众弟兄地掩护下离开了郿坞,而后独自一人快马加鞭地连夜朝着长安赶去。虽然他并不清楚张辽口中「王司徒另有计策」是指什么,但想来张辽的意思是让他独自去找王允。 奉先坐下的赤菟日行千里,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就来到了长安。而后他来到王允的府上拜会,管家将他带到了王允的书房,此刻王允与另一名男子正在等着他。 奉先一进门,却见王允笑着说:“呵呵,奉先,你可终于来了。” 奉先不禁一怔,却问:“难道王司徒早就知道奉先会来?” 王允笑笑说:“那是自然,这都有赖吴先生的指点啊。” 却见一旁的吴心微笑着上前说:“飞将阁下,又见面了。” 奉先拱了下手说:“原来墨家巨子也在。” 吴心微笑着说:“是啊,在下可是特意在这里等着飞将的。” “喔?”奉先不禁有些诧异,却道:“阁下何以得知奉先会来?” 吴心则说:“自是有人告诉在下的。” “谁?”奉先不禁又问? 吴心回道:“神将少成廉。” “你说贤弟?”奉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吴心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 奉先却说:“贤弟远在霍村,又是如何得知这里的事情的?” 吴心不禁略感奇怪地说:“飞将与神将是结义兄弟,难道不知神将有「天眼」这项神通的吗?” 奉先则狐疑地说:“你的意思是,贤弟还可以看到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吗?” 吴心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 此时,一旁的王允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吴心,旋即又转而狐疑着不大相信的样子。 奉先不由说:“这样的事情贤弟以往还从未说过;那贤弟又是如何告诉你的呢,莫不是他还能千里传音吧?” 吴心则笑着摇了摇头说:“实不相瞒,此事早在一年之前,神将就跟在下说了。” “一年之前?”奉先与王允都不禁立时诧异不已。 “嗯。”吴心点了点头。 这时,王允忙说:“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说起此事来,就在我辞官归隐之后,刚过完年这个吴心就过来拜访我了。对于他的到来,我并不感到丝毫意外。 初三这天,张婧我们俩照常在给倾城过生日,二娃就来禀报我说:“首领,村外有一个自称「吴某人」的前来求见,属下已将他带到了议事厅等候。”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随后我就过去。” 二娃点头说:“那好,属下这就过去通报他。” 旋即,我对她们俩说:“你们俩接着吃吧,我去一下。” 倾城不禁说:“吃好了再过去吧?” 我微笑着说:“不能让客人等太久了,这样不礼貌;对了,忘记把生日礼物给你了。” 说着,我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时,一旁的张婧眼疾手快先一步抢了过去说:“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旋即,张婧将盒子打开一看,不由惊奇道:“这个环子是什么饰品啊,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石头,看起来挺漂亮的嘛。” 我回道:“这个饰品叫作「戒指」;在我家乡有个习俗,凡是结婚的新人都会带上这样的戒指;那颗白色的石头是白玉石,寓意着夫妻之间纯洁质朴的爱恋之情;类似的戒指,我也有一枚。” “咦,里面好像还刻了有字呢——倾城,少然之妻。”蓦然间,张婧发现里指环内部刻了一行字,便顿时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说:“哇,夫君,你好偏心啊;不行,我也要一枚这样的戒指。” 我微笑着说:“好,等今年你生辰的时候,我会送你一枚的。” 张婧忙说:“好啊好啊;对了姐姐,你快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我又说:“结婚戒指是要戴在无名指上的;另外,这枚戒指可以手工调整尺寸,大了的话可以往里捏一捏,小了就往外掰一掰。” 旋即,倾城将戒指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旁的张婧不禁又说:“哇,真好看。” 倾城很高兴地说:“谢谢你夫君。” 我笑着摇头说:“应该的,不用谢;好了,我去会见客人了,你们俩接着吃吧。” 旋即,我来到了议事厅,却见张泛正陪着他一边烤火炉,一边闲聊着。 我微笑着说:“让阁下久等,真是失礼了。” 吴心笑笑说:“哪里哪里,在下不过只等了一小会儿罢了;倒是耽误阁下用膳,给阁下添麻烦了。” 我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你还没有用膳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备膳了,稍后一起吃点。” 吴心不禁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则说:“吃个饭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吴心回道:“门中的事务都交由允灵代为处理;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如若没有必要,身旁从不带侍从。”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在这一点上,我二人的习惯是一样的。” 吴心笑说:“呵呵,是啊,许多事情简单一点自己就可以做了,没有必要讲那么多的排场。” 这时,宋宪的弟弟宋忠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首领,膳食已备妥,厨房的师傅让问是否可以上菜了?” 我点头说:“好,可以上菜了。” 随后,菜便上来了。一共五菜一汤,再配上一壶自酿的烧酒,然后三人开始边吃便聊。 旋即,我又问:“这大冬天的,你从河南跑到并州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吗?” 吴心微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听说阁下辞官归隐了,一时觉着有些奇怪,所以前来拜访一下。” 我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阁下又要让我接巨子令了呢。” 吴心立时笑道:“呵呵,神将言重了;对于他人不想做的事情,总不能过于强人所难的。” 我说:“是啊;对于那些不属于份内职责的事情,别人若不想做的话,是不能过于强求的;否则,就很容易会引起对方的抵触情绪。” “嗯,言之有理。”吴心点点头说。旋即,他不禁又问:“对了,在下实在有些不解,眼下关东叛军已是强弩之末了,阁下却为何突然要辞官归隐呢?” 我微了下嘴角却说:“归隐只是暂时的罢了;你知道什么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吴心说:“还请指教。” 我解释说:“意思是指思想上不能达成一致的人,是不可以在一起共事的。” 吴心释然地点点头说:“这个在下明白,这与我墨家推行的「尚同」是一样的道理;看来董卓这个人,并不是个值得辅佐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起初的时候倒还好,就是自从他掌控了政权以后,开始变得随心所欲了起来;一个不能严以律己的人,是不可能把一个团队带好的。” 吴心笑而赞叹说:“神将这话说的可真是精妙啊;那依神将之见,董卓日后的下场又会是怎样的呢?” 我微微笑了下,却说:“依我之见,他最终会死于兄长之手。” “喔?”吴心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却问:“何以见得?” 我轻笑了下却说:“明年的四月二十三日,便是董卓的死期;倘若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前往长安等待那一天的到来,验证一下我说的对错与否。” 吴心立时有些难以置信,旋即又说:“阁下竟然可以断言董卓的死期,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莫非阁下还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吗?” 其实,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史书上就这样记载的。当然了,我是不可能将真相告诉他的。 我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明年的四月二十一日那天,天子会患病康复;如果你想要展示一下才智的话,可以去鼓捣当朝司徒王允,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在宫门外布下埋伏,一定可以成功的。” 吴心不解道:“为何要去鼓捣王司徒呢?” 我说:“因为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了然这其中的缘由了。”吴心不禁释然地点了点头。此刻间,他的眼中蓦然露出一丝深邃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西京事变(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对于我说的话,吴心自然是没有原封不动地说出来的。毕竟王允此时也在一旁,有些话是不便让他听到的。但尽管如此,这也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此刻,奉先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却说:“贤弟竟然断言董太师会死于我的手中,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究竟贤弟是如何事先得知的?” 吴心却摇了下头说:“这个他并没有告诉在下,但想来他有他的神通吧;说实在的,起初他这样说,就连在下也觉着难以置信;但照如今的情势看来,却是大有可能啊。”“唉。”奉先闻听,则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却说:“虽说我已跟董太师决裂了,可他毕竟待我有父子之情;若要让我对他起杀心,却是很为难的。” 这时,一旁的王允则说:“奉先此言差矣;君自姓吕,他则姓董,本非骨肉,何谓父子?” 吴心也不禁轻笑着说:“说的是啊;虽然他肯收你为义子,却并不表示你就一定要得对他效死忠;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是明白的。” “唔。”奉先不禁深深地沉吟了下,点头说:“是啊,昨夜他竟下令要将我杀死,还亲自拿手戟掷我;这多少有些让我难以接受。” 王允便说:“就是嘛,他在掷戟之时,又可曾念及父子之情?更何况,哪有父亲强占儿子媳妇的,是不是嘛?” 吴心点头说:“不错。” 奉先心下有些犹豫,又说:“且让我再想一想吧。” 吴心不禁轻笑了下,却说:“我看你就不要再觉着为难了;连神将都不反对你杀他,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更何况只要除掉他,便等于是为汉室除去了一个祸患;也免得他再随心所欲下去,继续祸害他人。” 奉先却说:“可是红昌还在他手里呢;我担心他会一怒之下,加害于红昌。” 吴心则说:“这个飞将无需担心,只要飞将肯答应帮忙除掉董卓,在下就有法子让任小姐安然脱身;何况我们并非是要你率兵去攻杀董卓,不一定会牵累到任小姐的。” 奉先听他这样说,便立时放心了。于是点头说:“好,我答应帮你们除掉董卓;只是如今我已与他决裂,他身侧随时都有众多侍卫的保护,我无法接近于他,又如何可以得手呢?” 王允则说:“此事简单,回头由老身亲自前往郿坞一趟,与他替你说情;届时只要你能得到他的信任,再借由你与王汐的婚宴之便,定可轻易将之铲除。” 奉先不禁说:“可我不想跟王小姐成婚,我的心里只有红昌一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王允不由无奈地说:“唉呀,你这人怎这般固执啊,大不了让你跟王汐假成亲就是了?” 奉先则说:“这样只怕会伤害王小姐吧?” 这时,吴心忽然说:“飞将考虑的不无道理,我们也不能不顾王小姐的感受;没关系,即使不与王小姐成亲也没有什么妨害;董卓一向对飞将信任有加,只要飞将回去向他认个错,并且暂时不与任小姐来往,应当是可以再得到他的信任的;另外,仅仅只除掉董卓还不够,还得处理好善后的事宜才可以,否则必然是要惹出祸乱来的;倘若可以拿到天子的诏书,却是再好不过了。” 王允则说:“得一封讨贼诏书又有何难?此事交由老身来负责。” 吴心便点头说:“如此甚好;只要再周密地计划一番,将董卓引出郿坞,要除掉他便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于是,王允又与奉先一同前往郿坞。随后,奉先在城外等候,王允则前往拜见董卓。 董卓得知王允前来拜会自己,便召他进来,笑说:“王司徒啊,你怎有空跑来探望老夫的?” 王允恭身道:“回禀太师,老身听闻太师的伤势尚未好转,心下有些担忧,特来探望一番;这是老身精心挑选的一对上等野山参,奉以太师滋补身子,愿太师得以早日康复。” 董卓笑笑说:“真是有劳王司徒惦记了;文远,将东西收下。” “诺。”一旁的张辽应声上前,将盛有人参的盒子接了过来。。 蓦然间,董卓不禁又叹道:“唉呀,满朝公卿之中,也就属你最贴老夫的心了。” 王允不由笑说:“哪里,若论起最贴太师心意之人,当属太师的义子吕奉先才是。” 董卓闻言,却立时不高兴地说:“别提那个逆子,都快把老夫给气死了。” 王允则笑了下说:“不瞒太师,奉先自郿坞离开以后,便来到了老身的府上;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老身说了,老身以为此事尚有缓解的余地。” “喔?那个逆子逃去你的府上了?”董卓不禁略感意外地问。 王允点头说:“是啊;奉先来到府上,经老身的一番劝说之后,今已有悔意;只盼太师能予以原谅。” 董卓心下一动,便又问:“你是如何劝说他的?” 王允回道:“老身是这样跟他说的「奉先啊,你义父待你这般厚道,你应当要好生报答他才是;女人若是没了可以再找一个,可待你这般厚道的义父若是没了,你又要上哪里去找呢?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奉先在听了老身这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之后,当即就表示出了悔意;这不,人都让我带来了,正在城外候着呢;太师啊,依老身之见,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您就原谅奉先这一回吧;何况谁年轻时还不犯个错呢,是吧?” 蓦然间,董卓又想起那晚他掷戟之时奉先喊的那声「义父」,不禁立时叹道:“唉,罢了,此事说来也不能全然怪他;既然他已痛心悔改,此事便既往不咎了。” 旋即,董卓又差遣在门外守卫的魏越前往城外去唤奉先前来。过了一会儿,奉先便走了进来,拜道:“奉先今已知错,恳请义父责罚。” 董卓便起身上前将他扶起说:“我儿起来吧;此事就此揭过,你还是老夫的好义子。” 奉先恭身道:“奉先谢过义父。” 于是,奉先又重新回到了董卓的身边,与张辽一起贴身保侍董卓的安危。而对于叶浛向董卓告密的事情,奉先也没有加以追究,只是打算将她给撵走了事。对此,叶浛的心情也是颇为复杂的。但她先前已做出了伤害他的行为,会有这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她自找的。 本来叶浛准备在离开之后,就前往长安去投奔她妹妹的。碰巧张辽撞见了她,在得知此事后,便立时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倾慕之意。此刻,叶浛的内心发生了些许变化,却应了张辽的追求,做了他的女人。 于此之时,我命张骁、宋宪发下召集令,打算再将那数千名士卒召集起来。但此次应召而来的却只有数百人,只因大多数人如今都已有了家室要养活。因而,我也就没有强行征召他们前来。对此,宋宪不禁很是纳闷,直骂这些人实在不够义气。我则不以为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们应征前来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却说,益州牧刘焉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借助五斗米教首领张鲁在民间的影响力,命张鲁、张修二人率众攻杀了汉中太守苏固,并封锁了长安前往益州的通道斜谷。继而,又设计诛除了州内的一帮豪门家主王咸、李权等人,并吞没了他们的家产和部队。 不久键为郡太守任岐与校尉贾龙暗中策划叛变,率兵攻打刘焉。刘焉率兵迎击,将二人击败并诛杀。随即,在控制了整个益州地区之后,刘焉便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土皇帝。他出行时的仪仗、服饰、车辇等,都与天子的等级一样。 荆州刺史刘表得知此事,便立即上报了朝廷,说刘焉打算在益州阴谋自立。于是,刘协便派遣刘焉三子奉车都尉刘璋前往益州予以劝说。然而刘焉却将刘璋留了下来,打算将刘璋立为继承人。于是,刘璋不再回长安复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西京事变(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夜,王允连同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尚书杨瓒等人入宫觐见刘协。 众人一同跪拜在地,王允道:“启奏陛下,一切计划都已安排妥当;请陛下将诏书盖玺,臣等好奉诏讨贼。” 这时,一旁的士孙瑞趋步走到刘协跟前,恭身将事先写好的诏书呈放在一旁的案子上。 刘协禁不住咳了两下,脸上看似带着些许病色。他看完了诏书里的内容后,不禁稍有些犹豫地皱了下眉头,却说:“卿等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吗?倘若中途有失,不但卿等将有灭门之灾,连同朕在内恐怕也将不得善了啊?” 王允则说:“恳请陛下放心,如今董贼近身侍卫之吕布者,已应允为内应;众臣只需依照计划行事,定可一举将董贼诛除。” “唉。”刘协暗自叹了口气,只说:“罢了,朕就搏一回吧。” 于是,刘协取下随身佩戴的天子之玺,在诏书上盖了下去。而董卓最终的宿命,也就此决定了。 说起黄琬来,因为之前刘嚣在查案时收受贿赂的事情被曝光,所以尚书台便将其撤免了官职,改由黄琬出任司隶校尉。 四月二十一日,刘协患病康复,打算在未央宫设宴召请公卿大臣。四月二十二日,董卓动身从郿坞出发,由奉先、张辽等人在旁护卫,以策安全。四月二十三日,董卓车驾到达长安,王允等人出城迎接。其间,士孙瑞趁机将诏书偷偷塞给了奉先,而后奉先将诏书放入怀中。 是时,李肃、秦谊等弟兄已事先在董卓必经之掖门等候。当董卓的车辇来到掖门前,将要下车之时,李肃突然暴起,大骂一声:“逆贼受死!”便手持十字戟朝着董卓刺了过去。 董卓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顿时被侧面的横枝划伤了手臂。而后他跌撞着跳下了车,想要赶忙往回跑。 这时,秦谊等人却已围了上来:“弟兄们快上,别让老贼逃掉了!” 董卓不禁赶忙回头喊道:“吕布何在!” 奉先顿时从怀中讨出诏书,道:“奉天子诏书,讨杀贼臣!” 董卓见状脸色一变,却骂道:“竖子,你胆敢如此!” “受死吧!”不待董卓拔出七星刀自卫,奉先便立时一枪刺中其喉咙,致其顷刻间毙命。 “兄长!叔父!可恶的贼子,纳命来!”这时,一旁的左将军董旻及中军校尉董璜见状,立时大怒。旋即,二人赶忙带着属下的士卒想要上前来为董卓报仇。 却见张辽大喝一声:“有我张文远在,尔等贼子休得猖狂!”便带领身前侍卫与之战了起来。 这时,奉先又道:“黑拓,快上去将董卓的头颅砍下来。” “诺!”李肃应声便要上前去砍董卓的头。不料,一旁的主簿田仪和两名奴仆赶忙扑到董卓的尸体前护着,却说:“贼子休得妄动太师遗体!” 奉先眉头一拧,却说:“快让开,你等不要命了吗!” 田仪却说:“吕布,你这逆贼,竟敢弑杀自己的义父,你不得好死!” 奉先则说:“我奉天子诏命,讨杀贼臣;你等既不让开,便与之同罪。” 继而,奉先便挥枪刺死了田仪及另外两名奴仆。于是,李肃得以上前将董卓的头颅砍下。 是时,董旻、董璜二人已相继为张辽所斩。郎中令李儒也率领禁兵赶来,想要上前助战。却见奉先适时高举诏书喊道:“天子有令,只诛董卓一人,其余人等概不问罪!” 那些对抗的军士闻言,不禁纷纷停了下来,继而都高呼道:“天子万岁!” 随后,王允任命皇甫嵩为征西将军,派遣他率军攻克郿坞。而后宣读天子诏书,将董卓的满门老小全部诛杀。 却说,就在董卓前往长安之后,吴心便派遣门中的女弟子趁夜潜入郿坞,将任红昌给带了出来。等到董卓被杀之后,吴心便又将她送到了王允的府上。 而后,奉先得知消息,便前来王府与任红昌相见,二人不禁彼此相拥,以慰藉心中的思念。当王汐得知这事以后,心下不禁黯然感伤,虽然感到很是难过,却也只能将心底的那份爱意默默地收藏起来。 随即,奉先出来向吴心表达谢意,拱手说:“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奉先感激不尽。” 吴心笑笑说:“飞将客气,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好了,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了,在下也该就此离去了。” 这时,一旁的王允忽而说:“吴先生这就要走了吗,何不留下为朝廷效力呢?” 吴心却微笑着说:“承蒙王司徒看得起;只因在下智略短浅,尚需多加修行。” 王允不禁叹道:“唉,既然吴先生不愿接受征召,老身也不便多加强求。” 吴心又拱了拱手说:“司徒、飞将,多加保重,在下告辞了。” 奉先拱手说:“阁下走好。” 于此之时,我正在房间里擦拭着自己的佩刀,却蓦然微了微嘴角说:“这个吴某人还真是不拖泥带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旁正在跟倾城一起刺绣的张婧闻言,有些奇怪道:“夫君,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由于近年来战乱频发,府城里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便让张婧将铺子给停业了。虽说战争时期有些生意也比较好做,尤其是做粮食方面的买卖,但并不是什么钱都可以去赚的。 说起来,现在谷子的价格已经涨到数万钱一石了,比之前翻了上百倍之多。霍村里这几年来倒是存了不少粮食,如果拿出去按市场价卖肯定是能大赚一笔的。但这样的钱争得实在太**道了,不是我们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情。 我轻笑了下说:“没什么;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明天我就带着弟兄们们动身前往长安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 倾城有些意外道:“怎个又突然要走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嗯,兄长最近会遇到一点麻烦,我得去帮他一把。” 倾城不禁说:“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张婧闻言忙说:“你们两个都走了,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多无聊,我也要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好了,你俩就别胡闹了;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旅游,你们两个去能有什么用嘛。” 张婧则说:“谁说我去没有用的?别忘了我可是大贤良师的二女儿,只要我一声令下,百万黄巾教徒立马听命行事;再说了我也是会武功的,寻常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我立时好笑地摇了摇头说:“行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们俩都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省得我操心,也好给对方作个伴。” 张婧则有些不高兴地说:“哼,真是个大骗子;你若走了,我的戒指怎个办?” 我不禁一拍额头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张婧立时说:“讨厌讨厌,不理你了。” 倾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婧儿妹妹别生气,夫君只是在逗你玩儿的。” 这时,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放在了一旁的案子上,说:“你这丫头,还真是有够小气的;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张婧闻言瞅了瞅我,蓦然间她看到了桌子上的盒子:“咦,里面装的是戒指吗?”说着不禁赶忙跑过来打开一看,确定里面放的是一枚戒指后,顿时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夫君你最好了!”旋即她便将戒指取出戴在了无名指上。戒指的内部则刻着「婧儿,少然次妻」几个字。 我不禁笑了笑。蓦然间,我看到了让人意外的一幕,心下不禁暗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西京事变(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董卓死后,朝政大权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王允的手中。王允则利用职务之便,开始了翦除异己地行为。 他先是免除李儒郎中令的职责,转命李儒为原先出任过的没有实权的五经博士。又找借口将董卓所亲信、且负责撰写史书的蔡邕定罪,并押送廷尉准备处以死型。虽然有太尉马日磾等一干公卿为蔡邕求情,但却依旧不能改变王允的决定。 此时,刘协见王允似要独揽大权,心下颇为忌惮,且担心他会像当初董卓那样擅弄朝政。于是,侍中种辑便给刘协出了个主意,奉先诛杀董卓为汉室立下头功,可倚重他来节制王允的权势。刘协听从了种辑的建议,便派人去召奉先入宫觐见。 奉先来到后,拜道:“臣奋武将军吕布,拜见陛下。” 刘协示意道:“吕爱卿平身。” “谢陛下。”奉先谢礼后便站了起来,旋即又问:“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旨意?” 刘协微微叹了口气,说:“吕爱卿,近几日王司徒的所作所为,想必你都是知道的吧?” 刘协言下之意,奉先自是心中了然的。但他只是个奋武将军,心下虽明白王允的作为有独揽大权之意,但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见奉先拱手道:“回禀陛下,臣不大明白陛下所言是指什么。” 刘协不禁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一旁的种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时,种辑赶忙接过话头说:“吕将军,众人都知你是个忠厚之人;如今陛下只想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汉室臣子?” 奉先忙道:“陛下这般问,让臣甚感惶恐;臣食汉禄,自为汉臣,此心不敢有二。” 种辑不禁朝刘协点了点头。此刻,刘协听了奉先的话,心下也松了口气,便说:“既然如此,朕希望吕爱卿能为朕办件事,不知爱卿能应允否?” 奉先说:“陛下请讲。” 刘协便说:“朕想委派你与王司徒一同执掌朝政,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奉先闻言,不禁稍有些犹豫了起来。倒非是他有多怕王允,只是忌于王允同任红昌之间的父女关系,不好争锋相对罢了。 刘协不由问:“怎么了爱卿?” 奉先稍稍沉吟了下,便说:“不瞒陛下,非是臣不愿遵从陛下的旨意,只因王司徒乃内人义父,故而有所忌讳。” 种辑却说:“吕将军此言差矣;虽说令夫人在名义上为王允义女,实则只是他用来拉拢将军的手段罢了;将军切莫忘记了,当初王允便是以令夫人来取悦董卓的,如他那般作为,根本就没有将令夫人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更何况将军诛杀董卓为汉室立下大功,陛下理应厚加赏赐于将军。” 刘协点点头说:“嗯,种爱卿所言不错。” 奉先稍稍思索了下,便说:“陛下,倘若您当真信得过臣,臣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臣势单力弱,又才智短浅,恐难以与王司徒争锋;恳请陛下将少成廉召回,凭借他的远见卓识及在军中的威信,必能辅佐陛下匡扶汉室。” 一旁的种辑忽然说:“陛下,少成廉其人确是不凡,若能召他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刘协点头说:“好,便依爱卿所言。” 旋即,刘协下诏赐予奉先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礼仪待遇等同三公,加封温县侯爵,与王允一同执掌朝政。又下诏予我官复原职,并派出使者命我尽快前来赴任。 却说,此刻的我已经带着张骁、宋宪等人来到长安地界,并在途中遇上了使者。 说实话,对于汉室王朝我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是否官复原职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但既然兄长想要挽救一下衰微的汉朝,我便也姑且试着去力挽狂澜一下,看是否能有所作为。其实,就算汉朝的命运此时被改变了,日后也一样摆脱不了被推翻的下场。只因制度的变更是时势所趋,不过就是时间上早晚的问题罢了。 对于我及时地到来,奉先感到又惊又喜,却笑着说:“贤弟啊,为兄正盼着你来,你竟然就及时地出现了;这可真是太教人意外了。” 我笑了下说:“我知道兄长肯定有需要用着我的地方,所以就趁这几天赶过来了。” “贤弟来得好啊。”奉先笑着说。旋即,他不禁问:“对了贤弟,为兄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预先得知董卓会死于我的手中的?” 我轻笑了下说:“最近这几个月来,我天眼的功能又愈发变得更加强大了;不但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事情,还偶尔可以看到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噢,原来如此啊!”奉先很是惊奇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问:“既然贤弟可以未卜先知,那依贤弟之见,我们此番能否力挽狂澜呢?” 我则摇了摇头说:“人心不在这里,怎样都是白费工夫的;我只能说权且试试看,如果最终还是无法挽回,就只能说天意如此了。” “唉。”奉先叹息着点了点头,说:“一切便都有赖贤弟了。” 翌日上朝开会,众臣都依照往常那样参拜天子。 随后礼毕,王允不禁笑着说:“未曾想卫将军竟能在此时归来,这可真是汉室的幸事啊;要匡扶社稷,这下想必是指日可待了。” 对于我的到来,王允表面上是一副笑意相迎的模样,心底里却是颇为忌惮的。我很清楚他是在担心我会得到天子的重用,而后骑到他的头上,那样他一直以来地幸苦就白费了。然而,事实上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满朝公卿大部分人此刻已经对他产生了偏离之意。其主要原因应当就是因为蔡邕,而其次才是刘协对于我的倚重。 其他大臣闻言,大都点头以示赞同之意。刘协微笑着说:“王司徒所言不错,少爱卿实乃我汉室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 此时,我的性情也不像以前那般棱角分明了。我明白有些时候即便自己所坚持的事物是正确的,也未必会得到多数人的认可,与其自顾的坚持强调自我,倒不如暂且顺其自然。因而,我的性格开始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了。 我微笑着恭了下身说:“陛下过奖了,臣不敢说一定能匡扶汉室,但却会尽力而为。” 刘协笑道:“少爱卿真是太谦虚了;对了少爱卿,依你之见,眼下的当务之急应是什么?” 我拱手说:“陛下,臣听说蔡中郎因罪下狱,被叛了死刑;不知他犯了什么罪,需要予以处死?” 这时,王允笑而说:“喔,蔡邕乃逆臣董贼之亲信党羽,论罪当收入大牢,处以斩首之刑。” 我不禁轻笑了下,却说:“若说起董卓的党羽,貌似王司徒也是他生前较为亲信的人吧?” 王允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一旁的刘协及大臣们则都禁不住一阵窃笑。 旋即,王允笑笑说:“卫将军真是说笑了,那时老身只是暂且屈身侍奉于董贼身侧,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逆贼。” 我则说:“既然如此,王司徒又怎知蔡中郎不是暂且屈身侍奉于董卓,而后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逆贼呢?” “这——”王允不禁一阵语塞。 旋即,士孙瑞拱手说:“启奏陛下,臣士孙瑞以为卫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论起蔡伯喈之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其他大臣见状,也大都拱手道:“臣等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刘协神色一动,不由说:“王司徒,吕爱卿,众卿家都请求从轻发落,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奉先拱手说:“回禀陛下,臣吕布以为蔡中郎在职其间安分守己,并无违法乱纪之举,当可从轻发落。” 王允见状,便也拱手道:“既然众位大臣都认为应该从轻发落,那便听从陛下的旨意吧。” 这时,我不禁拱手说:“陛下,不必从轻发落了。” 众臣闻言,都有些不解。刘协不禁道:“少爱卿此话怎讲?” 我回道:“回禀陛下,蔡中郎此时已经在狱中身亡了。” “什么!”众臣闻言,立时都露出一阵诧异之色。 就在这时,突然一名侍者从门外趋步而来,旋即拜道:“启奏陛下,廷尉有奏,左中郎将蔡伯喈因伤势过重,已于昨夜在狱中身亡。” “啊?这——”众大臣闻言,立时一片哗然。进而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我。 刘协不禁很是疑惑地看着我问:“少爱卿,你是如何得知蔡中郎早已身亡?” 我回道:“回禀陛下,此乃天机,请恕臣不能直说。” 刘协闻言稍有些意外,旋即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勉强你了。” 满朝文武之中,只有奉先和王允知道我有天眼神通。此刻,王允心下对于我的存在,感到愈发忌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西京事变(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公孙瓒退出冀州之后,黑山军面对袁、曹联军独木难支,便也暂时将兵马撤到了太行山南麓。 正在这时,黄巾军攻掠兖州,先入济北国。济北国相鲍信兵弱不敌,退走兖州治所东郡廪丘城。随即,刘岱打算领兵迎击,鲍信则劝其暂且固守城防,以避敌军锋芒;等袁绍与曹操的援兵赶来之后,再行出战。刘岱依从鲍信之言,暂且按兵不动。 随后,黄巾军转道南下,攻掠任城国。任城形势告急,国相郑遂赶忙差人突围前往刘岱处求救。此刻,曹操的援兵已赶至廪丘数里之外,于是刘岱急急率军前往任城援救。 然而,等刘岱赶至任城地界之时,城池早已被攻破,郑遂也被黄巾军攻杀了。而后,黄巾军将领管亥率众迎战。由于部队一路急行数十里,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因而刘岱所部被管亥以逸待劳设伏击破,刘岱临阵战死。 是时,曹操与鲍信率兵赶来,二人见刘岱已战死,便没有立即对敌军发起进攻。随后,二人经过一番休整,便各自率领千余步骑趁夜袭击敌军营寨,打算以奇兵破敌。然而让人未曾想到的是,他们却反中了敌军的埋伏,结果鲍信力战而死。曹操逆战不利,只得领兵退走。 袁绍率兵赶到后,得知刘岱已死,便当即委任曹操为代理兖州刺史。而后,黄巾军又率众来攻,两军在东平国交战。袁绍、曹操联合设伏,连破敌军数阵。黄巾军因屡战不利,只得率众退出了兖州。 朝廷得知刘岱被黄巾军杀死,便任命金尚为兖州刺史。但是当金尚赶赴至东郡地界的时候,却为曹操率兵迎击。金尚战败,逃奔南阳投奔袁术。 于此之前,朝廷又派出使者张种前往招抚董卓旧部。但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不愿归降,且命人将张种擒杀。此事引起了朝廷的极度重视,但大臣们的意见却不统一。 奉先我二人都认为应当下一道诏书,将牛辅等一干董卓旧将尽数诛杀,以免他们打着为董卓报仇的借口起兵叛乱。 王允则不以为然,他认为那些人当初都只是听从董卓的命令行事罢了,不能算是有罪。如今反抗也是为了自保,亦属情有可原。因而只要下诏予以赦免,自能消除他们的防备之心。 于是,朝廷又颁布诏书,大赦天下。然而,这道诏书却没有说明董卓的旧部也在赦免之列,这不免依旧使得一众凉州将领感到疑虑不安。 对于王允的决定,奉先隐隐感到有些担心。在散朝之后,他私下里对我表达了他的忧虑,却说:“贤弟,我觉着王司徒的决议,显然是在给朝廷留下祸患;没有几人能比你我更了解董卓属下那些人的脾性,他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此事若不能尽快解决妥当,我担心牛辅会聚众发动叛乱;不知贤弟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我点头说:“嗯,办法倒是有一个。” 奉先忙说:“贤弟快说来听听。” 我说:“我们可以先发制人,派遣一支精锐部队前往陕县攻打牛辅;只要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斩杀,凉州军的军心势必会因此离散;届时要将他们击破或者收降,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奉先点了点头,又问:“嗯,贤弟分析的极是,为兄也觉着此计甚妙。” 然而,我却突然又说:“不过,计划虽然是能行的,但是我估计王允未必会同意,只因当务之急是安顿民生;虽说安顿民生的事宜很急迫,可若要将凉州军的问题放着不解决,真正的麻烦迟早会来临。” 奉先听了我的分析,不禁沉吟着点了点头,又道:“若是这样,那可怎个办才好?” 我则轻笑了下说:“其实,最让人防不胜防的麻烦,并非是城外那些的董卓旧部,而是城内的这些董卓旧部。” 奉先似乎若有所思,却问:“贤弟的意思是,先前归降的董卓旧将会临阵倒戈?” 我点点头说:“嗯,没错。” 奉先不由说:“若是这般,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但又不能为了图一时的省事,而将他们杀掉;这事还真是有点不好办啊。” 我则说:“这又怎会难办的;只要赏赐一些财货给他们,就可以把问题给解决了。” 奉先不禁恍然道:“对啊,我怎个差点忘了那些人是可以用财货来收买的;不过,只赏赐财货给他们的话,恐怕会引起公卿大臣们的不满,要赏就连同此次诛杀董卓有功的大臣及将校都一并赏赐。” 我点头说:“嗯,可以,这样多少可以让他们的心里平衡一些。” 虽然这两条建议都还比较切实际,但我知道王允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而后在上朝开会的时候,奉先依次将这两条建议提出,果然都没有得到他的同意。 虽说奉先具有跟王允一同执掌朝政的权力,但事情商议的结果,却最终还是由王允这个司徒做决定。所以说只要王允不同意,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即使是刘协也不能说些什么。别看王允心里头很是忌惮我在朝中的名望,该利用职务之便予以排挤的,还是会毫不客气的。 说起来,在董卓被诛杀之后,荀攸的死罪就被免除了。我知道他也是个比较有才智的人,因而就推荐他做了议郎,为朝廷出谋划策。 此刻,荀攸见王允不肯采纳奉先提出的建议,心下了然这人是在排斥异己。于是,他就适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任命我为车骑将军,率军驻扎在陕县以朝廷的名义来招抚董卓旧部,以防他们找借口发动叛乱。 荀攸的这个建议,不论对于朝廷,还是对于奉先我们来说,都可谓是比较有利的。若是任命我为车骑将军去招抚董卓旧部,凭我当初在董卓手下的威望,必然是可以招降那些凉州军的。而如此以来,我的手中就会拥有强大的兵权,届时朝政之事也将不再完全由王允来做主了。 然而,王允又怎能不知个中利弊呢?所以,他也当即拒绝了这个看似正确的建议。而他的理由则是:“关东诸将是心向朝廷的;倘若再将大军留驻陕县,虽然安抚了凉州人,但却会使诸将心生疑虑;故而,此举是行不通的。” 荀攸不禁暗自摇头,却又进行了一番分析:“关东诸将能生什么疑虑?他们若真的心向朝廷,就不会自相攻伐了;更何况即使他们心生疑虑又能如何,如今董贼已被诛除,他们还敢率兵攻打朝廷不成?” 对于荀攸的这番分析,不少大臣都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不管怎么说,王允却始终没有同意荀攸的提议。而后,王允与士孙瑞等尚书台的大臣们商议了一番,决定颁下诏书让那些人解散部众各自回家。 要让他们解散部众各自回家?开什么玩笑,那些人能听你的才怪了咧。对于王允的决策,不以为然的并不止我一个,但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等到散朝了之后,荀攸又特意来找奉先我们俩商议对策。只见他略带叹息地说:“温侯,卫将军,公达以为王司徒此番决议,实在有些欠妥;倘若不及时想出应对之策,恐怕将要生出祸乱的啊。” 奉先我二人不禁相视一望,而后都笑着摇了摇头。 对此,荀攸不解道:“二位为何发笑啊,是公达说错了什么吗?” 奉先摇头说:“不,你说的没错;然而王司徒刚愎自用,怎个都不肯听取他人的建议;即使我们可以想出对策,只怕他也不会听的。” 荀攸不禁沉吟了下,却说:“难不成,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朝廷毁在他的手中吗?” 我则说:“那倒也不至于,最坏情况也不过就是跟西凉军打一仗罢了。” 荀攸便说:“既然始终还是要打一仗,何不先发制人呢?” 奉先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忙问:“喔?公达言下之意是?” 荀攸回道:“可请求天子下一道诏书,随即派遣一名骁将为使者,率兵前往陕县诏杀牛辅;倘若牛辅不肯伏法,便率军发动袭击,将其攻杀。” 对于荀攸的这番提议,我心下觉着是可以的。既然王允觉得忠言逆耳,那我们就干脆不跟他商议了,也许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看来这个荀攸确实挺有战略眼光的,难怪在未来会助曹操一臂之力,立下不小的功劳。 此刻,奉先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嗯,我觉着公达的提议很不错,贤弟以为呢?” 我也点头说:“可以,就按照公达提议的去做,由我亲自率军去诛杀牛辅。” 奉先便说:“好,我这就入宫觐见天子,请他下一道讨贼诏书。” 我不禁说:“先不急,等王允将解散凉州军的诏令颁布了以后,看看结果再说。” 奉先点头说:“如此也好。” 对于我二人能够如此轻易地接受这番提议,让荀攸的心里感到很是高兴。在此时的他看来,倘若以后能在奉先或是我的手下效力的话,必然会是前途一片光明的。然而,事实上虽然也确实如此,但未来的路却不一定是我们所能掌控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西京事变(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时,长安城中有人散布了一则谣言,说是朝廷要诛杀所有的凉州人。城中的士族及城外的百姓都纷纷谈论起了此事,不几日便将谣言传播开了去。正好朝廷让凉州军解散部众的诏令也适时下达了,此举却立时引起了凉州军各部将领的警惕。 随后,凉州军中也有传言说:“蔡邕只因当初受过董公的信任与厚待,便被牵连致死;如今朝廷既没有明说要赦免我们,却又突然要解散我们的部众;倘若众人今日将部众解散,明日便要成为砧板上任其宰杀的鱼肉了。” 凉州军的将领们听到谣言后都信以为真,于是为了自保全都不敢遵从诏命而将部众解散。对于他们拥兵自重的做法,则立时引起了朝中公卿的不安。众臣不禁又为此齐聚朝堂,商议起了应对之策。之后,一帮子人争论了半天,也没能商议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先前在长安城中散布谣言的人,我自是心中有数的,可我就是不打算说出来。我要让这件事情发展到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无法挽救的地步时,再出来收拾烂摊子。别问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只能说我不得不这样做。 却说,数月前牛辅派遣属下校尉李傕、郭汜、张济、贾诩等人,率领数万步骑前往中牟进攻朱儁,经过交锋后,朱儁战败逃走。随即,他们又兵分两路,一路往东攻掠陈留,一路往南攻掠颍川。之后他们便撤军回驻洛阳,暂且按兵不动以观察关东形势。 此刻,牛辅一面招拢其他将领前来商议要事,一面又派人前往洛阳去召唤李傕等人率军返回。由于此时牛辅手中兵弱,很担心其他将领会出卖自己。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让术士在自己身侧随时占卜,以测吉凶。 适时,董越率先来到牛辅营中。牛辅便让术士进行占卜,得卦兑下离上。这术士因为先前跟董越之间有仇怨,便对牛辅说:“火胜金,外谋内之卦也。”意思是指董越暗中怀有策划阴谋的打算。牛辅信以为真,便命人将董越给捉来杀掉了。 董越被杀死的事情,随即就被其他正在赶来的将领得知了。他们以为牛辅是故意设计想要杀死这些人,以图吞并众人的部队,于是便都纷纷退回了各自的驻地。 凉州军的突然离心,却正是我军出击的好时候。随后,奉先从刘协那里请来了一道讨贼诏书,由我率领步骑五千,前往陕县诏杀牛辅。 我率军沿着渭水南岸往西行军,先路过华阴县。驻守华阴的段煨得知是我领兵前来,便立即率兵出城归降。我又命他率领本部人马继续驻守华阴城。 在华阴休整了一下,又继续往西进军至弘农。此刻,驻守在这里的将领是徐荣,他得知是我前来,便也率军归降了。继而,我便领军进驻弘农城,命李肃率领两千步骑前往四十里外的陕县,宣读诏书诛杀牛辅。 李肃领兵行到陕县地界,却突然遭到牛辅率军袭击。是时,牛辅部将杨定从南面的山林里冲出,立时杀了李肃一个措手不及。所幸李肃反应及时,率领士卒奋力突围而出,随后退回了弘农。 我见牛辅不肯伏法,便亲自领兵出击。牛辅听说我率兵来攻,立时闭守城门不敢出战。随即,我便命士卒在南边的山脚下安营扎寨,让李肃拿着诏书前往牛辅营前大声宣读。牛辅属下的将士得知诏书里的内容后,私下里不禁议论纷纷,似大都有了归降之意。 是夜,牛辅部将杨定反叛,打算擒下牛辅率众投降。牛辅心中感到恐惧,便带上身旁的亲信五、六人携款私逃。随后,等他们出了城北打算渡河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我早已派遣张骁率领数十弟兄在河边打好了埋伏,他们一到便立时杀出。牛辅一见中了埋伏,立时惊慌失措想要逃走。却不料,他的亲信党羽支胡人赤儿突然从身后捅了他一刀,紧接着另几人也一拥而上便将他斩杀了。 随即,张骁一众围了过来,赤儿等人赶忙丢掉兵器跪下投降。张骁便命人砍下了牛辅的人头,押着几人回到了营寨。赤儿等人叛杀牛辅的做法是为了保命,从道理上来说也是无可厚非。但我军中并不需要他们这样懦弱的人,因而便将之发回了杨定的部队。 王允得知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出兵,不禁感到很是不满,立即派人前来召我率军回城。我对此不以为意,让李肃、李蒙二人率领数千人马驻守陕县。并对二人交代:“倘若李傕等人率军回来,便让他们解散部众各自回家,独留贾诩随时准备前往朝中任职。”之后,我便带着其他人返回了长安。 对于我领兵出击之事,尽管王允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因我手中有天子签发的讨贼诏书,虽没有事先与他商量,但却并不算违抗命令。所以,他也只得吹胡子干瞪眼,拿我不能怎样。 散朝之后,刘协便又召唤奉先我二人前往觐见。他不禁一脸好笑地说:“呵呵,方才在朝堂之上,王司徒的脸都铁青了;这可真是太有趣了,以往从未见他这样过。” 奉先也说:“是啊,这都有赖荀议郎提出的好建议,得以让我军先发制人,击杀牛辅。” 刘协点了点头,旋即不禁问:“对了,朕实在有些不明所以;此番少爱卿领兵出战,得胜而归,王司徒却为何还要不满呢?难道就只是因为没有事先与他商议吗?” 这时,一旁的种辑不禁说:“陛下这还不明白么;王司徒不过是害怕卫将军立下功劳,名望远超于他,从而会夺了他在朝中的权势。” 刘协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王司徒还真是有些小心眼了。” 我不禁轻笑了下说:“《素书》有曰「同贵相害,同利相忌」;对于凡夫俗子来说,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刘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嗯,有道理。” 不多久,王允授意尚书台下诏,任命皇甫嵩为车骑将军,想以此来节制奉先我二人的兵权。对于他这番举动,我仍旧不以为意,反正你就使劲地搞,搞到最后把自己给搞死了我看你还怎么搞。 却说,李傕等人率众赶往陕县后,得知牛辅已死,一时无所依从,又不想解散部众,便上书请求归降。对于他们的请求,王允没有批准,只说朝廷如今不需要那么多的军队,让其解散部众各自回家去。 说起来,解散凉州军其实是很有必要的,只因现在的粮食价格太贵,朝廷不大能够养得起那么多的军队。虽说此次董卓伏诛,从郿坞中缴获了大批的粮食,但同样还有许多灾民需要赈济。因而,当下对于粮食的需求还是比较紧张的,为了节省开支,裁军是最便捷的方法。 对于朝廷不肯受降的诏令,李傕等人无可奈何,只好打算解散部众,将财物分分各自回家。 却说,我先前向尚书台呈递了推荐贾诩到朝中任职的奏章,此刻却被王允以贾诩其人素无名望为由,予以驳回了。这不禁让我暗自摇头,觉着王允这货简直就是没事找抽的。 而后,贾诩得知自己到朝中任职一事已无希望,便暗地里怂恿李傕等人说:“董公生前待众将士不薄,如今他被逆贼害死,我等不能这般善罢甘休;倘若就此将部众解散,万一朝廷又突然反悔,届时只需一亭长便可将你等捉起住;倒不如众人齐心合力,往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届时倘若大事得成,便可如董公那般拥天子以令天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尚不为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傕等人心下也有不甘,便说:“依卿所言。” 于是,众人歃血为盟,而后趁夜袭击了陕城。随即,李蒙率众倒戈,李肃则力战而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群雄乱舞(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李傕等人举兵发动叛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朝廷。对此,众臣大都感到一阵惶恐。 王允则不以为然且很是轻蔑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鼠辈,简直是活腻味了。” 这时,刘协不禁道:“如今叛军将要兵临城下,当命吕爱卿、少爱卿及早迎战才是。” 奉先与我同时拱手说:“臣领命!” 然而,王允却说:“不必了,不过几个没用的鼠辈罢了,何劳二位将军出手?命胡轸、杨定二人去将那些鼠辈叫来,问问他们可是想死还是怎么着。” 我闻言,不禁暗自嗤笑,想死的还不知是哪一个呢。 随后,胡轸、杨定二人前往陕县,与李傕等人暗中商议,由二人在城中作内应,等李傕一众率军杀到,二人便立时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随后,二人又回到了长安,前往尚书台向王允复命,说:“启禀王司徒,我二人已将话带到,但李傕、郭汜等人不敢应召前来。” 王允不禁奇怪地问:“不敢应召前来又是什么意思?” 胡轸说:“就是他们执意要起事。” 王允一怔,旋即轻哼一声,却道:“这些鼠辈还真是不知死活;胡轸,我命你与徐荣率领步骑一万出战,去将那几个鼠辈的头取来。” “末将领命!”胡轸应声而去。 此时此刻,呆在军营里的魏续不禁很是气闷,却骂道:“那个王允真是可恶至极,竟不让弟兄们前去为黑拓报仇;我真想将他捉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陈卫不禁说:“要不,咱们去找布哥与成廉哥请命出战吧?” 这时,一旁的张骁则摇了摇头说:“没用的,倘若真可以出战,二位将军早就带着众弟兄出战了。” 秦谊点了点头说:“是啊,为黑拓报仇的事情,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魏续不禁纳闷道:“这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黑拓的血仇报不了吗?” 张辽则说:“战死沙场本就是军人的宿命;李肃也算死得其所了,谈什么报仇不报仇的。” 魏续闻言,顿时斥道:“你放屁!” 张辽看了看他,却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魏续怒道:“你说的狗屁实话!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一旁的陈卫见状,不禁赶忙上前拉着魏续说:“续哥别发火,大家都是自己人。” 张辽看了看他,则说:“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这时,一旁的魏越不禁摇了摇头说:“对自家兄弟瞎吼有什么用?有工夫在这里浪费力气,还不如到校场上练练功来得实在。” 宋宪不禁也道:“魏越兄弟说的不错,与其在这里浪费力气,还不如到校场上练会儿枪法呢。” 蓦然间,秦谊叹了口气,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眼下这几人如今的职务,张骁、秦谊二人为裨将,张辽为骑都尉,魏续、陈卫、宋宪三人为都尉。魏越则因为武艺很不错,也懂军事,则被奉先提拔为校尉。 却说,李傕等人一面向西进军,一面召集各部凉州兵马,樊稠、段煨等人相继加入。随后,他们在进军至新丰县这里时,与徐荣所部展开交战。继而,胡轸突然倒戈,率兵从背后袭击正与李傕等人交战的徐荣,致使徐荣临阵战死。 胡轸与李傕等人合兵一处,又继续率军往西进发,除却原本的老兵外,沿途还不断有新兵加入。等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他们已然聚集起了十余万大军。 是时,城外的百姓对于眼下的情形感到很是恐慌。他们或已进入城中避祸,或已往别处逃难,但有不少还没来得及逃,却顿时遭到了叛军的一阵劫掠。 此刻,众臣都不禁很是坐不住了,纷纷请求王允赶紧下对策。王允则一时黔驴技穷,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于是,众人不自觉地又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刘协有些担忧地问:“少爱卿,如今叛军已兵临城下,你看该要如何应对啊?” 我拱手回道:“回禀陛下,臣以为王司徒谋略过人,想来他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王允闻言,不禁脸上一阵尴尬,却是低头沉默不语。 刘协不禁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少爱卿,这般紧要的关头,你就别再计较那么多了;还是先应对眼下的变故吧?” 我则说:“倒不是臣心眼小在计较什么;眼下的状况,除了整顿士气派兵迎战,自然是别无他法的;还是与诸位大臣一同商议,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吧。” “爱卿所言甚是。”刘协点了点头,不禁又问:“诸位爱卿,不知你等可有好的破敌之策?” 众臣不禁都相互看了看,一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肯出声的。对此,我稍有些奇怪,不禁看了看荀攸,却见他半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刘协见状,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尔等文武卿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破敌之策的吗?” 却见王允拱手说:“启奏陛下,臣以为既然卫将军号称「文才武略,举世无双」,想来他还是已有破敌之策,只是不愿说吧。” 刘协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又看向了我问:“少爱卿,你若是已有了破敌之策,就请说出来吧?” 嗤,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有够人老成精的,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却转手丢给了我。之前你不是挺得瑟的吗,怎么现在又得瑟不起来了?如今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得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我便回道:“回禀陛下,臣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能破敌,只能说暂且试一试;如今敌我两军虽然兵力相差过于悬殊,但我军胜在有高峻坚固的城墙,以及城外汹涌湍急的河流作为屏障;可暂时依城固守,避敌锋芒;待到时日稍长,叛军士气渐衰,便可联合左冯飒、右扶风两部兵马,内外夹攻,一举将叛军击溃。” 刘协闻言,立时眉头舒展开来,便说:“便依少爱卿所言。” 等到散朝之后,我不禁派人去将荀攸叫了过来,却问:“公达,你一向足智多谋,方才在朝堂之上却为何不肯出言呢?” 奉先也不禁有些奇怪地说:“是啊公达,我也正有些奇怪呢。” 荀攸不禁笑着摇了下头,却说:“回禀二位将军,公达以为此时想要破敌,根本是不可能的,唯有撤离才是上策;然而,撤离之举牵连甚广,只怕陛下未必会同意;故而,方才在朝堂之上公达也就没有出声。” “原来如此。”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却又道:“不过我以为贤弟的计策就挺不错的,你又为何要这样说呢?” 荀攸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说:“其实,卫将军方才所提出的计策,不过只是为了安陛下的心罢了;卫将军,不知公达这样说对不对?”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说:“没错,你说的很对;左冯飒宋翼和右扶风王宏这两个人,虽然是王允安排的亲信,却不过只是两个墙头草罢了;他们此刻见叛军围困长安,必然会在一旁观望;倘若形势对朝廷有利,他们便率兵前来援救,倘若形势对叛军有利,他们便会一直按兵不动;想要指望那两个家伙来拯救朝廷,那是根本就没戏的。” 荀攸点了点头说:“卫将军所言极是,公达正是这般认为的。” 奉先不禁问:“倘若这般,我等岂非要困死城中了吗?” 荀攸则说:“那倒也未必;叛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不过只是暂时凑集起来的联盟而已;倘若由温侯或是卫将军出城挑战,将李傕、郭汜等叛将斩下马来,定可使叛军军心离散;届时他们群狼无主,必当不能齐心合力,欲破之不难矣。” 奉先觉着荀攸的计策似乎还不错,便点了点头说:“公达所言,我以为甚好。” 我也说:“这个建议倒是值得一试;回头便由我出城挑战。” 奉先则说:“不,此次由我前去,贤弟还需在旁把控大局。” 我点头说:“也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群雄乱舞(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长安城东、西、北三面环水,在地势上还算是较为有利的。倘若叛军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即使人多也难以攻破。 李傕、郭汜、张济兵分三路,分别率军驻扎在城东、城北及城西,每一路都有数万兵马。 奉先只带了一千弟兄出城,打算先挑战郭汜。是时,郭汜率军驻扎在城北,他得知城中有一支兵马出来,便赶忙率领数千士卒围了过去。 随即,奉先见叛军迎了过来,便命身后的弟兄都停下。而后,郭汜一众迅速驶到了近前,却说:“吕布,你才带这么点儿人马出战,难道是来送死的吗?” 奉先则说:“郭汜,我听说你的武艺在凉州军中是数一数二的;若有胆量,且让兵士都退开,你我二人单独决胜负;你若胜了,我便立即开城投降;我若胜了,你则也当即束手就擒;不知你可敢接受吕某的挑战?” 郭汜并未犹豫,点头说:“好,我也常听人说吕布其人强如猛虎;今日便与你较量一下,看看是否真如他人说的那般勇猛。” 于是,二人身后的士卒各自退开,留出足够的场地给二人决斗。这一次奉先全力以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只使了几招便将郭汜击败,且刺伤了他的右肩。 郭汜身后的骑兵见状立时大惊:“不好,赶快营救郭校尉!”旋即赶忙奔上前来。却见郭汜一摆手说:“众人勿动!”但看那些骑兵又停在了他的身后。 奉先看着他说:“既然你败了,便要束手就擒。” 郭汜则说:“我只答应与你比试,又没答应败了便一定束手就擒。” 奉先皱了皱眉头,却说:“你想言而无信?” 郭汜却说:“正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不可轻信敌人的谎言,如此简单的道理,难不成你不懂吗?” 奉先沉吟了下,又说:“好,就当方才我说的话作废;你等还有谁敢上前来应战?” 郭汜身后的士卒不禁相互看了看,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应战的。 奉先便说:“怎么,你们这些人都是懦夫吗?” 郭汜不由说:“笑话;明知不敌,却还要死撑着上前应战,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奉先则说:“既然无人敢上来应战,那便及早束手就擒,多余的话休要再说。” 郭汜沉吟了下,却说:“想要我等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别妄想了。” 奉先便说:“既然如此,那便痛快地杀一场吧。” 于是,奉先又挥起长枪与郭汜战了起来,两边的士卒也相互冲杀在一起。不多时,郭汜战败退走,赶忙率领属下士卒往营寨退去。奉先也没有率众追赶,而是带着弟兄们回到了城中。他此番得胜归来,对于城中的士气倒是起到了振奋的作用。 荀攸不禁说:“照此下去,叛军的士气很快就会土崩瓦解;欲将之击破,已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奉先则说:“凉州军的战力不比关东军,想要将之击破,却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还得徐徐图之,才是稳妥之计。”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说:“看得出凉州军此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动叛乱的;因为没有退路,他们肯定会跟我们死战下去,所以这一战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开始有些担心时日拖得久了,我军的形势反而会变得不利。” 奉先闻言不禁沉吟不已,却又问:“依贤弟之见,是否要立即派人出城搬救兵去呢?” 荀攸不禁狐疑地说:“如今恐怕是没有人肯发兵前来的吧?” 我禁不住轻笑了下说:“公达说的是啊,有谁肯发兵前来援救呢?” 奉先不由说:“我听说早先太傅刘虞打算联合袁术、孙坚等人迎天子返回洛阳;若是南出武关前去向袁术搬取救兵,想来还是可以的吧?” 荀攸不禁说:“如今孙坚已死,袁术又正与刘表相互攻伐,只怕他是派不出援兵来的。” 我则摇头说:“就算袁术能及时派出援兵,也不一定能赶得及救援。” 奉先不解道:“贤弟此话何解?” 我回道:“城中如今已出现了叛军的内应,他们正商议着要趁夜放城外的叛军入城。” 二人闻言不禁相视一望,很有些吃惊的样子。荀攸禁不住问:“卫将军是如何得知城中有叛军内应的?” 这时,奉先说:“贤弟有洞察世事及未卜先知的能力,故而可以得知。” “喔?”荀攸闻言稍有些意外,旋即又说:“既如此,那便赶紧将内应给捉起来吧?” 我则摇了摇头说:“没有用的;内应并不止一、两个人,在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之前就擅自抓人,很容易会引起军心浮动;为今之计,最好是带着天子悄悄撤离长安,再迟必然是要生出变故的。” 奉先不禁说:“既如此,我便立即入宫觐见天子,请陛下赶紧撤离长安。” 随后,奉先赶忙前往宫中面见刘协。 刘协不禁问:“吕爱卿,你这般匆忙入宫要面见朕,可是有何要紧的事情?” 奉先回道:“回禀陛下,此时情况有变,臣恳请陛下尽快起驾撤离长安。” 刘协闻言,有些意外道:“情况有变?难道是长安城守不住了吗?” 奉先回道:“回禀陛下,只因城中出现了叛军内应,且不在少数;倘若陛下不赶紧撤离,迟则恐将生变。” 刘协有些犹豫地沉吟了下,却问:“此事可与王司徒商议过了?” 奉先则说:“事态紧急,尚未来得及与王司徒商议。” 刘协便说:“既如此,那便召请王司徒与公卿共同商议一番,随后再行决定吧。” 随即,刘协便又派人去召请朝中公卿前来商议撤离之事。 刘协说:“众卿家,吕爱卿向朕提议尽快撤离长安,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撤离长安?”众臣闻言,不禁都感到有些惊讶和疑惑。 却见王允拱手问:“启奏陛下,臣不明白为何要在此时撤离?” 刘协便说:“吕爱卿说城中出现了叛军内应,倘若此时不撤离,迟则恐将生出变故来。” “叛军内应?”王允闻言不禁嗤笑不已,却说:“莫不是温侯力有不逮,战不下叛军了吧。” 奉先则轻哼了下说:“王司徒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城外叛军有十余万人,量吕某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杀得完?即使那是十余万头猪、羊任我宰割,只怕也杀不干净的吧?” 王允却说:“既然如此,卫将军先前又为何要提议依城固守呢,岂非多此一举吗?” 这时,荀攸则道:“先前卫将军那样说,只因那时还没有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 王允顿时好笑地说:“呵,这倒怪了;先前没能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这会儿却突然发现城中有叛军内应了;这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众大臣也不禁都议论纷纷,觉着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我不禁说:“事情巧合与否,不是谁说了算的,而是要看眼下的形势;眼下叛军兵临城下,城内士卒军心不固,难免会出现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临阵倒戈;倘若王司徒不相信,大可以等下去试试看。” 王允轻哼了一声,又说:“既然卫将军说的这般肯定,何不就此将内应揪出来呢?” 我则说:“没有切实的证据,即使我能确定谁是内应,又如何能保证他人会一定相信那人就是内应?倘若此事让原本不是内应之人误以为我们在排除异己,而致其临阵倒戈,那么又将有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呢?” 王允立时嗤笑道:“荒谬;我看是你自己心里害怕,所以才想要逃走的吧?” 奉先闻言,立时怒道:“王司徒休要口出污蔑之言!” 刘协忙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再争执了;依朕之见,此时撤离过于仓促,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王允却说:“启奏陛下,臣以为撤离之举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虽说叛军人多势众,却不过只是临时凑集起来的乌合之众罢了;臣当年也曾讨伐过黄巾贼,并非不懂得如何部署军势;如吕布、少然所说,根本是在危言耸听罢了;请陛下不必多虑,臣自有法子可以退敌。” 刘协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依卿所言。”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城中藏有叛军内应的话,凭借着城墙之利,倒也未必不能与叛军一较高下。然而如今却偏偏出了内应,那可就不是一厢情愿能解决问题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群雄乱舞(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王允倒也不是个蠢人。他知道我有天眼神通,虽然嘴上在驳斥我二人说的话,手底下却没敢懈怠。在得知城中出了叛军的内应之后,他便命皇甫嵩加强了城中的守备,并安排人手极力排查有可能通敌叛变的嫌疑人。 王允的作为倒是及时阻止了那些原本想要趁夜开城的内应。不过一时间却也弄得城中人心浮动,基层士卒惶恐不安。 五月三十日夜,军中有蜀兵内反,打开北城门放叛军入城。郭汜、李傕、张济的兵马相继杀入城中,守城的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死伤惨重。 旋即,奉先与我率领众弟兄赶到,在城中与叛军奋力交战。一直厮杀至天明时分,不过半夜的工夫,我们跟前的敌军尸体就已经堆积如山了。李傕等人见无法攻破,便暂时率众引退。 回到未央宫后,我二人随意地向刘协拱了下手,奉先忙说:“陛下,此刻情势危急,请速速随臣突围离去。” 刘协不禁叹了口气,却说:“吕爱卿啊,朕先前没有听从你的建议,心下着实悔恨不已啊;只是朕不能离去,朕若一旦离去,叛军必然会大肆地屠杀朝臣与百姓,朕于心不忍啊。” 奉先不禁说:“倘若陛下不离去,臣担心叛军会对陛下不利啊。” 刘协则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李傕、郭汜等人还想让朕赦免他们的死罪,他们不会把朕如何的;你二人快些突围离去吧,莫要落入贼人之手,免遭不测。” 这时,我忽然说:“这样吧兄长,你跟王司徒一起突围,前往荆州劝说袁术、刘表出兵前来援救;我则留下来保护陛下周全。” 奉先点了点头说:“如此也好。” 随后,奉先又前往王允所在之地,问:“王司徒,我随后便突围前往荆州搬取救兵,你可跟我一同离去?” 王允看了看奉先,则叹息着说:“唉,若是能得到上苍的庇佑,使国家安定下来,这自是再好不过了;如若不幸,我则也只能奉身以死了。” 奉先不解道:“王司徒此言何意?” 王允说:“即使不说出来,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关东诸将若是真愿以汉室为重,又岂会致使朝廷沦落至如斯地步?如今天子年少,尚需要依靠我的指点,如今让我弃他离去,我于心不忍;你到了关东之后,要多加勉励各位将领,让他们多将天子与社稷放在心上;如若不然,就先顾好你自己吧。” 奉先不禁沉吟了下,却说:“既然如此,那王司徒请多保重。” 说起来,我之所以提议让王允也一起离去,就是觉得他一旦落入了叛军的手中,一定会他们被杀死。毕竟宫里现在没有多少吃的,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守到什么时候。而一旦宫城陷落,许多大臣都必将会死于非命。 随后,奉先便带着秦谊、张辽等数百名弟兄突围而出,从南面的安门朝着武关的方向驶去。 眼下叛军虽然暂时被击退了,但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卷土重来。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刘协的安危,我打算将他进行战略转移。于是,我向刘协请求道:“陛下,请您与其他人从城楼的阁道上退往其它宫殿,由臣留守未央宫,继续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一旦有逃脱的机会,请陛下不要犹豫,立即带领各位大臣撤离。” 刘协不禁问:“那爱卿你呢?” 我说:“陛下不用为臣担心,臣若想要突围是很轻易的事情。” 刘协便点头说:“那好吧,一切都有劳少爱卿了。” 随即,刘协便同王允等人离去。 这时,李傕一众又率兵来攻,我带着张骁、宋宪、魏越三人守住未央宫的大门。由于未央宫与北宫、桂宫城墙之间的夹道有些狭窄,无法容纳太多的人马通行,李傕属下的士卒一时间也不敢逼上前来与我交战。 看着眼前怯懦的敌人,我不禁扯了下嘴角。旋即用长戟指着李傕道:“你这厮敢过来跟我单挑吗?” 李傕虽自知不是我的敌手,却也不愿拉下脸来承认,而是说:“你这小厮不配与我交手;杨奉,这小厮便交给你了。” “啊?这——”杨奉闻言,立时脸上一惊,却踌躇着不敢应命。 李傕不禁眉头一皱,却道:“怎么,你敢抗命不遵?” 杨奉无奈,只得应道:“末将领命。” 却说,当初白波军被董卓击败后,白波军的首领郭太临阵战死。其属下部分人马被董卓收编,杨奉便是其中之一。 只见杨奉带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走上前来,然后朝我拱了拱手说:“卫将军,末将得罪了。” 我却微微笑了下说:“没关系,出招吧。” 旋即,杨奉便手持长矛摆了个架势,而后一矛朝我的面部刺来。我不躲不闪,任凭矛刃刺到额前三寸处,才出手一把夹住。众人见状,不禁立时大惊。 杨奉心下也很是惊骇,他没想到我不禁出手的速度极快,竟然还会空手入白刃。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收回了心神,继而想要收招将矛抽回。然而,我的手指却犹如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一旁的李傕等人见了,不禁立时一阵目瞪口呆。 我见杨奉抽得这么辛苦,微了微嘴角,便将手指一松。却见他立时噔噔往后退了几步。继而我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杨奉立时松了口气,又拱手说:“多谢卫将军手下留情。” 我微笑了下说:“不客气。”继而我又对李傕说:“怎么,你自己不敢接受挑战,却让别人过来送死?” 李傕则道:“谁说我不敢接受挑战了?” 我便说:“那你过来啊?” 李傕说:“笑话,我才不屑于跟你这小厮交手呢。” 我则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将我的紫电拿来。” “诺!”宋宪闻言,立马将手里的弓呈给了我。 “不好,快撤!”李傕等人都知道我是个神射手,通常都是一射一个准。因此,他们见我转而拿出了长弓,便都立时慌忙地朝着射程之外退了去,并将手里的盾牌护在身前。 这时,一旁的魏越不禁啐道:“这群没用的家伙,欺凌弱小一个个倒是挺有精神的;一旦遇上强人就变成缩头乌龟了,真是有够丢人的。” 却说,刘协在王允等一干大臣的保护下,迅速地从城楼的阁道退到了东面的长乐宫,却不幸遭遇了樊稠率众在那里搜罗值钱的财物。于是,太常种弗与太仆鲁馗等人率领禁军留下抵挡,王允则护着刘协赶忙又逃往北面的明光宫。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旋即下令说:“众将士听令,天子遭到了叛军的袭击,正在退往明光宫的路上,都随我突围前往明光宫护驾。” “诺!”众弟兄都立时应命道。 旋即,我便又带着弟兄们朝着东面突围而出,接着转道往北前往明光宫。等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一众叛军已经占据了那座宫殿,刘协与王允等人则逃上了宣平门的城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弟兄们一路朝着宣平门杀去,身前十步之内已无人能挡。当我一路杀到宣平门的时候,却不知身后已经躺了多少具尸体,而此刻一众叛军看我的眼神无不露出惊骇惶恐之色。 随后,我登上了宣平门,来到刘协跟前拱手说:“陛下,臣来了,您没事吧?” 刘协不禁说:“朕没事,真是有劳爱卿了。” 我则说:“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刘协不禁叹了口气,却说:“都怪朕,若肯早听爱卿之言,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却说,刘协今年也不过才十几岁而已,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倒也确实有几分帝王风范。但他毕竟还是太年少了,很多事情的后果考虑不周也不能全怪他。别说是他,即使换成了我,也难免会有失策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群雄乱舞(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李傕等人得知刘协被围困在宣平门上,便过来下马叩拜,要求面见刘协。 随后,刘协站在城楼上,看着李傕等人说:“尔等放纵军士,寇掠宫城,是想要造反吗?” 李傕忙道:“请陛下恕罪;末将等人都是董太师的部属,如今董太师无故被害,我等不过是想要为其报仇罢了,并非敢做叛逆之事;待到此事了结之后,我等自愿前往廷尉领罪。” 说完,李傕等人便站起了身,又指着一旁的王允道:“王司徒,听闻你与吕布是奉了天子诏命将太师诛杀,事后又夷其三族;你且说说,太师究竟犯了什么死罪?” 王允则说:“此事与天子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你等不得妄加伤害天子。” 李傕不由说:“天子乃一国之君,我等自不敢随意造次;既是你一人所为,那便速速下来受死!” 王允叹了口气,旋即朝刘协恭了恭身说:“陛下请保重,臣去也。” 刘协看着王允离去,不禁有些神色复杂。 旋即,王允走下了城楼。李傕便对左右说:“来呀,将这老家伙军法处置,为太师报仇。” “诺!”一旁的士卒应命道。 这时,我手持紫电,突然出现在了城头上,说:“李傕,你想干什么?” “啊?”李傕抬头一看,不禁脸色一变,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群士卒手持盾牌来到跟前护住了他。 我轻扯了下嘴角,却说:“你们最好给我滚远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哪一个会先被我爆头。” 李傕等人不禁都吞了下口水,却强自镇定地指着我说:“少然,你这忘恩负义的家奴,难道你忘记当初董太师对你何等倾重了吗?” 我则说:“不,你错了;董卓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的长官而已,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子。” 刘协闻言,不禁露出了异样之色。我看着他微笑了下说:“你也是我的长官。”刘协立时释然地点了点头。 李傕却道:“大胆少然,你竟敢在当今天子跟前说出此等叛逆之言,难道你想谋反吗?” 我皱了皱眉头,却瞪着李傕说:“你再不给我闭嘴,信不信我一箭让你躺进棺材里去?” “你——”李傕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另外一名将领忽然开口道:“卫将军,在下知道您一向神勇非凡,所向披靡;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身侧的天子以及诸位将士的家眷,是否也能如您那般神勇披靡呢?”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一句:天子失去了可以再立一个,老婆失去了可以再找一个;倘若心中的信仰失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禁问:“你是谁?” 那名将领回道:“回禀卫将军,在下讨虏校尉贾诩。” 我说:“原来你就是贾诩;此次聚众叛乱,想来定是你的杰作吧?” 贾诩则说:“不敢当,只是为了保命罢了。” “只是为了保命?”我轻笑了下,却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现在要杀你,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却说:“在下知道卫将军射艺卓绝,例不虚发;欲射杀在下,不过易如反掌;只是一旦您杀了在下,这后果想必您也是能明白的。” 这时,一旁的刘协叹了口气,忽然说:“罢了少爱卿,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你是怎么杀也杀不完的;还是就此收手吧。” 的确,十来万人确实是多了点。估计还没等我杀到一半,就已经饿得差不多了。 随后,刘协便主动下城了,战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刘协下诏大赦天下,赦免了一众叛军的罪责。尚书台任命李傕为杨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其余将领都为中郎将。李傕等人害怕我的存在会危害到他们的安全和利益,便强迫王允下令免除了我的官职。于是,我便带着弟兄们离开了长安。 临走之前,王允托我将他的义女王汐也一并带走,只因不想让她也跟着受到牵连。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长安之后,就传来了王允被满门诛杀的消息。为此,王汐心下感到有些悲伤,任红昌则似乎并无多少难过之意。 却说,奉先率众快马加鞭赶到南阳后,便立即拜访了袁术,并向他讲述了当下的形势,希望他可以发兵前往长安救援。但袁术则以刘表在后虎视眈眈为由,表示自己当下难以派出足够的兵马。 于是,奉先便又亲自前往荆州劝说刘表,想从中化解二人之间的干戈。随即,刘表当即表示愿意平息干戈,并表示可以派出部分援兵前往援救。对此,奉先不禁感到很是高兴。 而后,奉先又回到袁术处。就在这时,长安传来叛军被赦免的消息。于是,袁术便借口说如今出兵已名不正言不顺,还需联合关东诸将从长计议方为妥当。 旋即,奉先便只得又离开了南阳。他打算先前往河内张杨处,再向各州郡发布檄文,号召诸将联合讨伐叛军,迎天子回归洛阳。 此后几日,我便带着弟兄们先一步来到了河内。随即,为了减少开支,我将大部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了少数身手比较好一些的弟兄。继而,我又让张骁带着几十名弟兄回霍村取些黄金来,以资军需。 如今谷子的价格依旧还是居高不下,每天仅一个人吃饭的开销就要耗费差不多上千铜币。这主要都是因为近年来战乱连连,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往别处,致使土地荒芜,无人耕种,便使得粮价一直都不断在往上攀升。眼下的这种情况着实让人颇为无奈,倒也怪不得一些没有活路的人会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却说,就在我离开长安之后,荀攸也当即弃官而走,紧随我之后来到了河内。对于他想要投到我帐下出谋划策的打算,我自是没有拒绝的。说起来以后要打天下不仅仅只需要武将就够了,还要有专门的文士来负责处理内政才好。 过了几日,奉先来到了河内。我们便又坐下来商议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此时,李傕等人已经被赦免了罪责,因而就不能再算作是叛军了。如今他们人多势众,想要将之剿灭目前来说是不大现实的,除非能有相当的兵力以及足够的补给作为支撑。就当下的形势来看,如果能联络到诸将一同起兵,也许还是能有很大胜算的。 于是,奉先便以天子的名义,向各郡县发布檄文。呼吁诸将平息干戈,齐心协力,一同西迎天子回归洛阳。 然而就在这时,朝廷突然下诏悬赏缉拿奉先。张杨属下的将领杨丑、郝萌等人都劝他不要与朝廷作对。张杨不禁一时间有些为难,便问计于新加入他帐下不久的谋士董昭。 董昭则认为:“如今世道已乱,若将军想要谋得生存,就不能顾及私人情谊;况且朝廷的诏命不得不从,不然便会被冠以逆贼的罪名;故而不得不谨慎考虑清楚,以免招来无故的杀身之祸。” 张杨深以为然,便暗地里差人前来通报奉先,让他赶紧逃走。 于是,奉先我们便又离开了河内,打算前往别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群雄乱舞(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离开了河内之后,我们暂时在野外宿营扎寨。对于接下来将要何去何从,众人还需好生的计议一番。 奉先不禁问荀攸说:“我如今正被朝廷悬赏通缉,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弃官追随于我,难道不怕受牵连吗?” 荀攸则笑说:“欲成大事者,心中自无所惧。” 奉先笑了下说:“公达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想要成就一番大事,确实不能缩首畏尾。” 荀攸也笑了下,又说:“说起来,当初我与何伯求在狱中谈起吕将军的为人时,却认为吕将军为人过于心善,难以成就大事。” “喔?”奉先闻言神色一动,却道:“既然如此,公达如今又为何要追随于吕某呢?” 荀攸则说:“将军虽然过于心善,却肯听他人建言;而善于纳群下建言者,也是成大事之人所必要的条件;更何况今有少将军在旁辅佐,定可以助吕将军成就大事的。” 奉先笑道:“呵呵,公达说的有理;贤弟啊,为兄以后可要倚重于你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你我在结义之时,就立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长有事情需要小弟去做的,小弟自然不会推辞;所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奉先概然道:“唉,今生能与贤弟结义,真是为兄的福分啊。” 我则说:“兄长哪里话,这是你我兄弟的缘分。” 这时,张辽不禁问:“吕将军,不知咱们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奉先想了想则说:“我一时也不曾想好;贤弟,你看咱们今后要何去何从,可否回霍村去?” 却听荀攸忙说:“不可去霍村;如今朝廷已发下悬赏檄文,吕将军一旦回去,必然会被官府缉拿归案;此非上策也。” 我点了点头说:“公达说的不错;眼下的风声还很紧,在这个节骨眼上回霍村去,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的;我已经让凤羽带上几十个弟兄回霍村取钱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就去投奔平难中郎将张燕;张燕是婧儿的义兄,应该会收留咱们的。” 荀攸则说:“投奔张燕恐怕亦非长久之计;依公达之见,倒不如去投奔袁本初。” 奉先却问:“为何?” 荀攸解释道:“其原因有二,一是袁家四世三公,当世豪杰多有归附;二是冀州资本雄厚,有逐鹿中原的实力;此时,袁本初的实力尚不算强大,若我们前去相助,他必然会欣喜万分;待到咱们助他扫除叛逆,再发兵西迎天子返回洛阳;届时,便能为汉室立下大功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公达所言有理,我看咱们此番便先去投奔袁本初,也无不可。” 荀攸的看法表面上似乎很合时宜,但他却并不了解袁绍其实是一个有着吞并天下野心的人。也许其他人大都还没看出来,但我却是了然于胸的。先前袁绍之所以会偷袭孙坚的驻地,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刘协回到洛阳,只要刘协一天远离了关东,他就多一天逐鹿天下的时间。包括先前他与韩馥策划谋立刘虞为帝,也同样是这样一个意图。 虽然,此刻对于我来说去投奔谁都是一样的,但这不免让我有些概然。自己非但没能改变历史的走向,反而还被历史改变了自己。仔细想一想,如今的自己似乎确实跟以往的时候不一样了。 却说,原本我打算让王汐去霍村安顿的,但她却不愿意离开。还说要拜我为师,跟着我学习文韬武略。对于她一个女孩子舞刀弄枪,我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在我这里倒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女人也要得能干点事情才好。毕竟现在是处在乱世,女孩子家能多一份自保的能力,也不会那么让人操心。 说起来,此时关东的形势还颇为紧张。 先前黄巾军退出兖州之后,袁绍便率军返回了冀州。稍加休整了一番,便前往平原进攻刘备。是时,田楷从临淄引兵来救,进驻高唐县,与刘备成犄角之势,袁绍一时不能攻破。 继而,于毒又突然率军袭击袁绍后方。袁绍腹背受敌,一时间困窘不已。这时,一个叫刘平的人为袁绍出了个计策,可派人去刺杀平原国相刘备。袁绍采纳了这个计策,便派遣高枫随刘平乔装潜入了平原城中。 随即,高枫假装成草莽豪杰前去投奔刘备,打算寻机将之刺杀。然则,刘备身侧有一人是他的从弟,叫刘祉,字浩洋。其人长相不俗,又善于交际,平素待人很是热忱周到。碰巧刘备外出办事去了,他则替刘备很是殷切招待了高枫一番,这让高枫心下有些意想不到。 等刘备回来之后,又亲自接见了高枫。对于高枫的到来,刘备也表现的很是高兴。不过他并不知道高枫是来刺杀自己的,因而对他很是亲近。 二人彼此进行了一番交流,谈起了为人处事的道理。说起来,高枫也算是名族之后。其不俗的谈吐及见识,多少让刘备感到折服。 其间,高枫也发觉刘备似乎是个有仁德之心的人,对于将其刺杀之事,他此刻心下不由得开始犹豫了起来。继而又经过一番思想挣扎,高枫认为自己不能违背良心做事,于是便将实情说了出来。刘备得知高枫此来的目的时,却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高枫告辞离去。但由于无功而返,他便遭到了袁绍的一顿斥责,并被贬为马前卒。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不久,黄巾军去而复返,又来攻掠兖州。曹操兵力不及,只得暂且退守东武阳。 却说,韩遂、马腾领兵来到长安。李傕任命韩遂为镇西将军,派其回驻金城郡;任命马腾为征西将军,派其驻守北地郡。 朝廷任命马日磾为太傅,并派他出使荆州招抚袁术、刘表,但为袁术所扣留。随后,刘表遣使向长安进献贡品。朝廷下诏任命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加封成武县侯。 当我们来到冀州魏郡地界的时候,知晓黑山军正在围攻邺城,黄巾军则在攻打东武阳。我们离邺城比较近一些,于是就先往邺城的方向驶了去。 随后,我们便来到了荡阴城外数里之地。此时,这座城池已被黑山军攻占。城中的守军得知有别军部队朝着城池行了过来,便赶忙派兵出城迎了上去。 看到对方朝我们奔了过来,奉先下令让众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起冲突时不小心误伤到军中女眷。 继而对方围了上来,一名将领随即问:“你等是哪里来的兵马?” 说来也巧,这个将领我竟然认识,他就是当初那个小眼眨巴、长得有点猥琐的孙帅。先前的时候他还只是张婧属下的一名随从,不过几年的时间就攀升到了将领的级别,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我立即上前一步,开口问道:“孙帅,怎么连你家姑爷都不认得了?” 孙帅闻言,不禁朝我看了过来,旋即眉头一挑,却说:“诶?还真是姑爷,您怎个会来冀州的啊?” 我微笑着说:“被朝廷通缉,逃难来了。” 他恍然道:“噢,这事儿前不久我听说了;这些人都是姑爷您部下的将士吗?” 我说:“旁边的这位是我的结义兄长吕奉先,其他人都是跟我一起来的兄弟。” 孙帅点头说:“哦,那就是自己人嘛;看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应该很劳累了吧,快随我进城里歇歇。” 我点头说:“好,那就有劳你了。” 孙帅则说:“嗨,姑爷客气。” 我便又对奉先说:“走吧兄长。” “嗯。”奉先点了点头。 此时,一旁的荀攸不禁露出了些许疑虑之色,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随后,众人进入了城中,安顿好了以后,孙帅便赶紧命人为我们送来了吃的。倒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一些窝头野菜什么的,外加少许猎来的鹿肉。这比起我们以往的食谱,可差了不止一分半点,但此刻情况特殊,众人也就没那么多可挑剔的了。 吃完了饭以后,孙帅又专门为我跟奉先每人准备了一间厢房。不过我们没有接受,毕竟弟兄们都还在外面搭着帐篷过夜,我们总不能在里面享受特殊待遇嘛。 本来嘛,愈是不堪的境遇,就越要能与众人同甘共苦才好。否则,离心离德只是迟早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群雄乱舞(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是夜,奉先跟荀攸一起过来找我。我不禁问:“兄长、公达,你二人还没有休息啊?” 奉先说:“贤弟,我与公达有事与你商议。” 我问:“是关于投奔袁绍的事情吗?” 这时,荀攸点头说:“少将军高见;先前既已商定要前往投奔袁本初,如今却又与黑山军扯上牵连;只怕日后不好兵戎相见了吧?” 我轻笑了下说:“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些什么;没关系,我自有另一番打算。” 奉先禁不住问:“不知贤弟将作何打算?” 我回道:“先前兄长已经说服了袁术、刘表二人出兵,咱们又向各州郡发下了联合讨逆的檄文;这件事不能因李傕等人的悬赏通缉就半途而废,得接着进行下去才可以。” 荀攸不禁忧虑道:“话虽这样说,可关东诸侯早已势同水火,如何肯轻易罢手呢?” “是啊贤弟。”奉先点了点头,也这样认为。 我则说:“不管诸侯肯不肯罢手,咱们的面子工夫却是要做足了才可以的;要不然你以一个逆贼的身份去投奔人家,人家又怎会看得起你呢?” 二人闻言,立时释然。奉先忙说:“看来还是贤弟思虑得周全一些。” “唉。”荀攸不禁略微叹息了下,说:“与少将军的智谋比起来,公达却是显得有些相形见拙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公达哪里话;正所谓人的五指各有长短,人的能力也同样是这个道理;至少公达懂得相人之术,这便是你的优势啊。” 荀攸闻言,稍显得好过了一些,便说:“少将军说的有理,是公达多心了。” 翌日,我找到了孙帅,问他:“如今正在攻打邺城的将领是谁?” 孙帅说:“回姑爷的话,是校尉于毒;姑爷有什么计划吗?” 我点头说:“我的确是有一番计划的;不知道现在能让他退兵不?” “退兵?为何?”孙帅闻言,立时感到有些不解。 我回道:“我打算联合关东诸将,率兵往西讨伐叛军,迎天子回归洛阳;这边不退兵,那边的计划不好实施。” 孙帅释然道:“哦,原来是这样;若想要于校尉退兵,恐怕还需得张将军的同意才可以。” 我便说:“这有何难,我给他写一封书信就是了。” 孙帅点头说:“好,回头我差人给张将军送过去。” 于是,我便在信中向张燕说明了情况,希望他可以立即下令退兵。数日之后,张燕的回信便送了过来,对于我的提议他也表示赞同。旋即,于毒便率兵撤退了。 随后,我们离开魏郡,前往袁绍所在的清河郡。袁绍得知我们前来投奔,赶忙带着左右出城二十里相迎。 远远的,袁绍便望见了我们的队伍。只见他满脸高兴地说:“你等且看,那便是二位将军的人马了吧?” 众人闻言,都不禁眺望了过去。这时,一旁牵马的高枫忽然说:“袁公,属下曾与少将军有过交集,那正是二位将军的人马。” “喔?”袁绍闻言神色一动,旋即又点头说:“如此甚好。” 旋即,袁绍见我们走得更近了,不禁赶忙主动迎了上来,笑着拱手说:“二位将军拔驾而来,本初甚感荣幸;前番得二位将军从中进言,令那于毒率众撤退,解了我军危急;本初这厢感激不尽。” 众人拱手回了礼,奉先说:“袁将军言重了;我等兄弟今日临难来投,袁将军肯予以收留,布亦感激不尽。” 袁绍笑道:“好说好说;吕将军,少将军,快快随本初入城,我已命人备下酒宴,为二位将军接风。” 奉先点头说:“好,有劳袁将军了。” 随后,众人一同随袁绍等进入了信都城中。酒宴上,双方免不了一阵寒暄。不过奉先我们俩的为人都不喜欢兜圈子,于是便出言打破了眼下闲聊的局面。 奉先说:“袁将军,布生平喜欢有话直说;先前我们发下的讨逆檄文,想必袁将军已经看过了吧?” 众人闻言,不禁相互看了看。却见袁绍点头说:“哦是,本初已经看过了。” 奉先便又问:“既然如此,不知对于联合讨逆一事,袁将军意下如何?” 袁绍笑道:“本初以为檄文里的提议甚好;只要众人同心合力,必能诛灭叛军,继而迎天子东归洛阳,欲匡扶汉室,指日可待;只是,此议公孙瓒恐怕不会同意的吧?” 奉先不解道:“此话怎讲?” 袁绍便说:“那公孙瓒心怀叵测,缕缕违抗太傅刘虞之命,发兵侵扰我州之土;想来他定然是个怀有异心的人,既对汉室不怀臣服之心,自然也就不会同意联合讨逆之举。” “嗯。”袁绍帐下的谋士们大都点了点头,以示附和。 袁绍的长子袁谭也说:“是啊吕将军;那公孙瓒恃强凌弱,缕缕侵犯冀州;他若不肯同意,可如何是好呢?” 这时我说:“没关系;倘若公孙瓒不肯与众人同气连枝,我与兄长便助袁将军一臂之力,将之扫灭。” 奉先点头说:“不错;不肯奉诏营救天子者,便是叛逆;既是叛逆,自当要予以诛灭的。” 袁绍闻言,立时喜道:“好好好,便依二位将军所言。” 随后,奉先便以天子的名义写了封书信给公孙瓒,希望他可以平息干戈,派兵前来与众人合力讨伐李、郭等人。此刻,公孙瓒尚远在幽州,书信要送达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不过,由于田楷、刘备也收到了檄文,因而二人都暂且罢兵了。 过了几天,黄巾军听说我此刻正在袁绍军中作客,便写了封书信派人送往东武阳向曹操求证此事。曹操回信说确有此事。管亥等人知道张婧已经跟我成了婚,在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便向曹操表示愿意归降。这一时让曹操等人感到有些意外。 随后,曹操对黄巾军进行了收编,取其精锐编成一支三万人的独立兵团,号为青州兵。其余教众全都分配到了各郡县,用以开垦良田。曹操的实力立时大增。 不久后,公孙瓒领兵出幽州,而后到达龙凑停驻,要求与奉先单独面谈。随即,奉先便动身前往公孙瓒处。 公孙瓒说:“吕将军,非是瓒不肯西迎天子,实为那袁绍野心勃勃,其言断不可轻信;倘若将军轻信了那厮的鬼话,他日必当后悔莫及。” 奉先则说:“公孙将军勿虑;如今袁绍已应允同众人齐心合力,共迎天子东归,光复洛京;想他袁家四世三公,深受汉室厚恩,定然不会出尔反尔的。” 公孙瓒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吕将军可千万不要被那厮的谎话给哄骗了;他若真有心匡扶汉室,前次又怎会袭击孙坚驻地?其勃勃野心,已昭然若揭,吕将军何故还要这般轻信于他?” “这——”奉先稍稍犹豫了,觉着公孙瓒说的似乎有理。但转而思虑了下,却又坚定下来说:“欸,今时不同往日;我观他言辞诚恳,不像是在敷衍于我;公孙将军莫要多疑。” 公孙瓒摇了摇头叹道:“既然吕将军不肯听瓒良言,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日后将军被那厮迫害之时,可不要怪瓒没有事先出言提醒过。” 奉先不由道:“公孙将军的意思是,不打算派兵与众人一同前往讨伐叛军了吗?” 公孙瓒则拱手说:“请吕将军见谅,瓒可不敢相信袁绍那厮会有这般好意。” 奉先稍稍叹息了下,便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公孙将军了。” 随即,奉先从公孙瓒那里回来之后,便将对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袁绍听后不禁立时怒道:“这个可恶的公孙瓒,自己不肯西迎天子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污蔑本初没安好心;吕将军,你可要替本初做主啊?” 奉先叹了口气,便说:“既然公孙瓒不肯奉诏西迎天子,那就只能照叛逆之罪先将之惩处了。” 这时,荀攸略有些犹豫地说:“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 我则说:“从道理上来讲是有些不妥;但若任凭他抗命不遵,旁人再跟着有样学样,也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奉迎天子回到洛阳。” 袁绍忙说:“少将军所言不错;正所谓杀鸡儆猴;公孙瓒其人心怀叵测,倘若一日不除,便会多一日危害;此时下手,正合时宜。” 随即,袁绍发下檄文,声讨公孙瓒抗诏不遵,不肯奉迎天子,不日便要发兵讨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群雄乱舞(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正当袁绍准备要再次发兵攻打公孙瓒的时候,徐州刺史陶谦联名州内各郡、国长官签署了一份檄文。打算推举朱儁为太师,号召众将共同发兵合力讨伐叛军,而后奉迎天子东归洛阳。为此,袁绍不得不暂且搁置了攻打公孙瓒的计划。 然而,此事很快为李傕、郭汜得知。二人采用贾诩计策,以天子的名义征召朱儁前往朝中任职。于是,朱儁便辞谢了陶谦等人的提议,动身前往长安,后被任命为太仆。 却说,曹操在收编了黄巾军之后,心下便开始有了自己的另一番打算。然而,此刻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份担忧。他很担心自己新收编的青州军,往后的某一天会不肯听从他的号令。于是,他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自己属下的谋士们,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对此,曹操帐下新来的一位谋士戏志才却认为无需多虑,便说:“将军眼下要考虑的应当是如何招揽人才,而后组建起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精锐部众;青州军原本就不是将军属下的士卒,即使日后他们不肯听从将军的号令,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况且只要将军能照顾好他们的妻儿家小,给之以安定的生活,那些人自然会对将军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曹操心下深以为然,便依照戏志才的建议四下招揽人才,又派人前往并州购置良马与兵刃。随即,陈留人毛玠前来投效,曹操任命其为治中从事。毛玠向曹操进言,认为此时应派使者向朝廷进献,以正自己的名位,而后可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派出使者前往河内向张杨借道,打算前往长安觐见天子。 原本张杨是想要拒绝的,只因如今奉先我们正在关东联络诸侯一同讨伐李傕、郭汜,而曹操却突然要向朝廷臣服,这不明显是在添乱嘛。 然而,董昭却认为曹操此举非但不是在添乱,反而还是明智之举。他不禁对张杨说:“如今吕将军等人虽已投奔了袁绍,然则袁绍其人却是个有野心的人,终有一日是不会容纳吕将军一众的;如今袁、曹二人虽名为一家,然则曹操其人却是个有见识的人,有朝一日待他坐大,必定会与袁绍决裂;故而将军当与之结好才是。” 却说,董昭原本是袁绍帐下的参军,较为了解袁绍这人的一些事情。因而,张杨相信他所说的话,便为曹操的使者放行,并上表推荐曹操。 随后,使者来到长安觐见。李傕、郭汜二人觉得关东诸将有另立皇帝的打算,认为曹操此番并非是真心臣服的,因而便打算要将使者扣留。然而,黄门侍郎钟繇却劝阻二人说:“如今关东诸将都不肯前来臣服,只有曹操心向王室;倘若拒绝他的效忠,恐怕日后将不会有人再效法他了。” 二人认为钟繇说的有道理,于是便设宴款待了使者,并下诏任命曹操为正式的兖州刺史。 袁绍得知曹操派遣使者前往朝廷觐见,心下虽然略有不满,但却一时无心顾及他。此刻,袁绍正在筹划攻打公孙瓒的事宜,他知道我很会统兵打仗,就问我说:“少将军,公孙瓒其人能征善战,麾下兵马甚为精悍;不知此战要如何破敌?” 我看了看他,却说:“袁将军帐下有那么多才智出众的谋士,何故要来问我呢?” 袁绍笑说:“哪里哪里;世人有谁不知少将军文才武略,举世无双;尤其是行军布阵之事,少将军一向是手到擒来;故而还请不吝指点。” 我轻笑了下说:“袁将军,你就别给我带高帽了;打公孙瓒其实没什么难度,袁将军只要负责牵制住田楷、刘备的兵马,由兄长我二人绕道去袭击公孙瓒在龙凑的营地;只要一把火烧掉了他们的粮草,公孙瓒便只有撤退之举可选了。” 袁绍便说:“如此甚好,便有劳二位将军了。” 随后,众弟兄带上够吃三天的干粮,绕过平原城,去袭击后方二十里远的龙凑。 路上,荀攸不禁对奉先说:“吕将军,我军此去是为了烧毁公孙瓒军的粮草,还是先不要急着发起进攻。” 奉先不禁问:“公达的意思是?” 荀攸回道:“等到袁本初挥军进攻田楷、刘备之时,公孙瓒多半会率兵前往援救;待其率兵离开了大营之后,我军再发动袭击。” 奉先点头说:“好,此计甚妙。” 随后,我们继续绕道行驶至龙凑北面十里的一个村子,并在村外的野地里停驻了下来。村里的村民们见我们这么多人,都感到有些恐慌。但由于我们没有去侵扰村子,他们渐渐地也就都放松了下来。 此时,已值入冬时节,天气渐而开始冷了起来。相信再过不久,天就会下起雪了,因而这一仗得速战速决才好。 所幸有我的存在,弟兄们不用去巡夜,也不用外出探查情报。这不禁让他们都感到很是幸福,毕竟大冷的天谁都想围在火堆旁取暖。 却说,第二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村里有几个小孩竟然跑到野地里捉蛐蛐儿,这事儿搞得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冷还有天哪里来的蛐蛐儿啊。 秦谊见他们几个在找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幸苦的样子,就忍不住上前问:“你们几个在找什么呢?” 其中有个小孩回道:“找蛐蛐儿。” “找蛐蛐儿?”秦谊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却又问:“你们找蛐蛐儿干吗?” 那小孩又回道:“我娘生病了,大夫说要用蛐蛐儿来入药。” 秦谊闻言神色一动,又问:“你娘生的什么病?” 小孩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大清楚,只听大夫说娘身上的水气过重,以蛐蛐儿来入药可以治好。” 水气就是水肿,蟋蟀本身确有治疗水肿的功效。 “哦。”秦谊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说:“别找了,蛐蛐都冬眠了,你们找不到的。”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几个孩子一听,不禁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谊便说:“怎么不去找大夫抓药?” 却见那孩子低着头说:“我家没有钱买药。” 秦谊不禁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孩子确实挺寒酸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衣服打了不止一个补丁,人也长得有些面黄肌瘦的,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旋即,秦谊从怀里掏出一贯钱递给那孩子说:“拿去给你娘看病吧。” 那孩子看了看秦谊手里的钱,眼中有股很想要的冲动。然而不知为何,他却犹豫着不肯接下。 秦谊见状,有些不解道:“怎个了,为何不将钱收下?” 孩子摇了摇头说:“爹爹生前教导我说,不可以随意收取他人的馈赠,故而我不可以收。” 秦谊笑笑说:“没事儿,就当是我对你孝顺你娘的奖赏吧。” “对我孝顺娘的奖赏?”孩子听起来有些不解。 秦谊点头说:“没错;你是一个好娃娃,好娃娃就应当得到奖赏;快将钱收下给你娘买药去吧,免得耽误了你娘的病情。” 孩子有些唯唯诺诺地将钱接下,旋即又跪下说:“谢谢恩公,日后有机会,小子一定要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秦谊忙将他扶起,说:“好了,快起来吧;我不用你报答我什么,只要日后你发达了,能像我这样多帮帮穷苦之人,就可以了。” 孩子点头说:“我知道了恩公,可否让小子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 秦谊回道:“我叫秦宜禄。” 孩子便说:“秦恩公,小子记下了。” 旋即,那几个孩子便高兴地跑回村子里去了。 一旁的我不禁微微笑了下,却说:“唉呀,又是一段好姻缘啊。” 一旁的荀攸闻言,有些不解道:“少将军,什么好姻缘啊?” 我微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荀攸听我这样说,不禁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群雄乱舞(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那孩子回到家中之后,高兴地将钱拿给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很是惊讶这么多钱从哪里来的,于是他便将钱的来历告诉自己的母亲。未曾想,他的母亲却立时将他斥责了一顿,并让他把钱给人送回去。对此,他不禁很是犹豫。 这时,他的姐姐从外采药回来了。她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当即拿着钱过来送还给秦谊,说:“钱是你的吧,还给你。” 秦谊看了看她,有些茫然地问:“为何要把钱还给我?” 她却说:“我们家又不认得你,为何要收你的馈赠?” 秦谊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一下,微笑着问:“你跟那小孩是什么关系?” 她却翻了个白眼,说:“干你何事?钱还你。”她说着将手里的钱还给了秦谊,然后扭头就回去了。 秦谊不禁盯着她的背影,貌似有什么想法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荀攸不禁笑笑说:“少将军果然高见,确实是一段好姻缘;只可惜落花虽有意,而流水却无情啊。” 却听奉先微笑着说:“那可不好说。” 荀攸不解道:“喔?何以见得?” 奉先便说:“倘若宜禄真对那姑娘有倾慕之意,必然会主动上门提亲的。” 荀攸意外道:“不至于吧,这才见了第一面就前往提亲,会不会太唐突了?何况即使要提亲,那也得对了生辰八字后,经过两家父母的同意,继而下好三媒六聘才可以的吧?否则岂非太失礼了?” 我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并无多大瓜葛,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强加干涉子女对于配偶的选择;只要两个人彼此都真情实意就可以了,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些不过都只是虚礼罢了。” 奉先也点头说:“不错,那些繁杂的规矩并无任何用处,倒不如简简单单来得实在。” 荀攸不禁哑然失笑,却摇了摇头说:“这样实在是太轻浮了,不免让人觉着有些匪夷所思。” 我则说:“轻浮与否,不在于外在的形式,而在于人内在的涵养;不论一个人的外在有多遵守规矩,倘若不能做到表里如一,那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荀攸闻言,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秦谊见那姑娘回到了村子里,心下不禁有些黯然失落。脚下来回地踱着步子,眼睛不时地瞅着村口。 这时,我看向了天空,故意加大了音量喊道:“她家就在村子路口左边的第五个篱笆院子,刚才那个小孩是她弟弟;现在公孙瓒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准备要动身了,如果你再不快点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弟兄们闻言,不禁都奇怪地看了看我。却听魏续问道:“成廉哥,你在说谁呢?” 秦谊闻言,也不禁看了下我。旋即他沉吟了下,便快步地朝着村口走了去。 我微笑着说:“我说的是宜禄未来的婆姨。” 旁边的几人一听,不禁赶忙都凑了过来。却见庞舒一脸激动地问:“真的吗,在哪里啊?长得好看不?” 庞舒就是庞大书。之前觉得他的名谐音太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这小子「大叔」。所以我就给他改了个名叫庞舒,又取字玉书。怎样,这个名和字取得还有点文化吧? 说起来,庞舒这人还挺机灵的。当初叛军杀入长安城之后,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奉先及张辽等人都没及时顾得上家眷。所幸他将几位嫂嫂藏在了空荡的马厩里,并用草料掩盖好,然后自己跑去将敌人引开,这才使得任红昌她们几个幸免于难。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我不告诉你们。” 魏续不禁敲了下庞舒的头,说:“笨蛋,宜禄哥的婆姨当然在他的洞房里了,如此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呵呵。”众弟兄不禁都哄笑了下。 庞舒不禁挠了挠头说:“嘻嘻,我就一时好奇,随便问问嘛。” 却说,秦谊按照我的提示,来到了那姑娘家的院子外面。他不禁朝院内看了去,却见到那姑娘正在捣药。这时,先前的那个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在旁边帮他姐姐的忙。 旋即,秦谊便走进了院子里,然后咳嗽了两下。姐弟二人听到有人声,不禁都朝着院门看了去。那小孩忙道:“咦?秦恩公,你怎个来了?”然而,他姐姐却没有搭理秦谊,而是自顾地捣着药。 秦谊心下稍有些尴尬,说:“那个方才你说你娘病了嘛,我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小孩便说:“哦,我娘正在屋里躺着,恩公要进屋里探望一下吗?” 秦谊点头说:“噢,好。” 蓦然间,我不禁微微笑了下,觉得这个秦谊实在有些脸皮太薄了。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在笑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宜禄这人还挺有趣的,以往都没看出来。”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问:“莫非贤弟又看到什么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看到他脸红了。” 奉先一阵哑然,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宜禄竟也有脸红的时候;对了贤弟,方才你说公孙瓒已准备要动身了,那我们是否也该出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急,咱们行动速度快,让公孙瓒跟袁绍两伙人多打一会儿。” 奉先不禁问:“这怕不大好吧?” 这时,荀攸则说:“无妨;正所谓出奇制胜;就要得在敌人最意想不到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方才能取得出奇之功。” 我也点头说:“公达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投奔了袁绍,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利用咱们帮他打公孙瓒;等到公孙瓒被打败了,之后就是黑山军,再之后就轮到我们了。” 荀攸点头说:“嗯,少将军所言极是;袁绍其人,胸怀大志,绝不是甘为人下的主儿。” “唉。”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说:“如今汉室衰微,诸将各怀异心;真不知天下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我则说:“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贵族的本性有很多都是自私的,他们宁可让成千上万的人死去,却只是为了争夺眼前的那一丁点利益;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了。” 荀攸摇了摇头说:“世人大都这样,本末倒置早已成了习以为常之事。” 秦谊随着那小孩走进了屋里,却见一名妇人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似乎病得不轻。 “娘,恩公来探望您了。”小孩对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 “哟,客人来了。”那妇人睁开了眼睛,见有客人来,不禁想要起身。 秦谊忙说:“喔,您有病在身,只管躺下便可。” 妇人不禁说:“真是失礼了。” 秦谊笑笑说:“不妨事,在下并不介意这些;看您的病似乎不轻,大夫有无交代能否治好?” 妇人却叹道:“大夫说如能对症下药,用心调理,兴许可以渐而康复。” 秦谊点点头说:“那就好;这些钱您还是收下吧,先把病看好了再说。”秦谊说着又将钱放在了床边上。 妇人却道:“多谢客人慷慨相助;只是这钱老妇人实在不能收,还请客人收回吧。” 秦谊则笑了下说:“不,这钱您还是收下吧,就当是在下对令爱的一点心意。” 妇人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问:“客人言下之意是?” 秦谊又笑了下,便说:“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向令爱提亲的,不知您是否应允?” 此刻,秦谊的脸都已经快红到脖颈了,头也热得有些晕乎乎的。 一旁的小孩闻言,顿时高兴道:“好啊好啊,秦恩公能做我的姐夫再好不过了;对了恩公――哦不,姐夫,我叫杜虎,以后叫我虎子就行了。” 此时,秦谊被他这一声「姐夫」给叫得更加晕乎了,只愣愣地点了点头说:“哦哦,知道了。” 妇人原本听秦谊说起提亲,心下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这才刚认识,就谈及婚姻方面的事情,似乎有些唐突了。不过转念一想,眼下连生存都快成了问题,若能给自己的女儿嫁个好夫君,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旋即,妇人又稍稍打量了下秦谊,觉着长得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她便点了点头说:“此事只要十娘不反对,老妇人倒也觉着无甚不可。” 蓦然间,我不禁眉头一挑。杜十娘?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该不是怒沉百宝箱的那个「杜十娘」吧?呃,好像她俩不是一个时代的吧。 “啊?”秦谊闻言立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旋即,他回过神来,又问:“这般说来,您老同意了?”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嗯。” 秦谊便立时喜道:“岳母放心,待小婿此番征战归来,必定前来迎娶令爱过门。” 这时,杜十娘突然走了进来,却说:“既然如此,那便等你征战归来再说吧。” 秦谊看了看她,不禁脸又红了下,旋即又说:“既然杜小姐这样说了,那便等在下回来再说好了;您老好生调理身子,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告辞了。” 妇人说:“客人走好。” 随即,秦谊便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群雄乱舞(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秦谊回来之后,脸上稍带着些许失落之色。我看了看他,便问:“怎么了?” 秦谊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我微微笑了下说:“看得出那位杜姑娘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所以你也用不着难过;不过你得先确保自个儿能活着回来才行,要不然人家事先跟了你,结果你却只剩下了尸首,岂非要让人家年纪轻轻就为你守活寡?” 秦谊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多谢少将军开导。” 这时,奉先走了过来:“宜禄。” 秦谊应道:“在。” 奉先问:“听说你脸红了是吗?” 秦谊不禁低头笑了笑,说:“宜禄这也是头一回跟你提亲,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奉先笑说:“男欢女爱本就为人之常情,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遇着喜欢的姑娘,就要敢于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意;只不过事后你还须好生待人家才是。” 秦谊又低头笑了下,说:“宜禄记下了。” 随即,奉先又说:“贤弟,你看咱们何时出发?” 我则说:“袁绍已经派遣麴义进攻平原,又派了长子袁谭督颜良、文丑二人进攻高唐;如今公孙瓒打算绕道袭击麴义后阵,袁绍便又派遣张郃、高览二人在旁埋伏,打算进行突袭;看来就算咱们不去帮忙,公孙瓒的赢面也不大。” 一旁的荀攸听了我的分析,不禁有些意外道:“喔?这袁绍何时用兵也变得这般出神入化了?还是说他帐下又多了哪个智略超群的谋士为他献计?” 我微微笑了下说:“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他的帐下就加入了一名新的谋士;我想这人公达肯定认识,他叫郭嘉,字奉孝。” 荀攸立时释然道:“原来是奉孝,怪不得呢。” 奉先不禁问:“这郭奉孝又是何许人也?” 荀攸回道:“郭奉孝乃颍川阳翟人,自年少时便见识过人;因他性情清高,卓尔不群,故而当世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奉先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说:“好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奉先点头说:“好。” 旋即,众弟兄便上马准备出发了。却在这时,杜虎又突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姐夫,等一下!” 众人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下。却听庞舒问了句:“咦?那小孩儿叫谁姐夫呢?” 魏续说:“你小子别多事,反正不是叫你的。” 秦谊见杜虎朝着自己跑了过来,便策马迎了上去。旋即他问:“虎子,你叫我?” 却见杜虎将一个容臭递给秦谊说:“姐夫,这是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还让我带话说你一定要回来。” 秦谊不禁接过了容臭,笑着说:“好,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姐说,我一定会回来娶她的。” 杜虎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姐夫,一路走好。” 这时,荀攸不禁又略带感叹地说:“唉,少将军确实有先见之明啊!” 奉先也笑道:“呵呵,贤弟一向如此。” 我轻笑了下,说:“好了弟兄们,出发了。” 随后,我们便朝着龙凑的方向驶了去,不过半个小时的工夫就来到了地方。 留守大营的将领是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范,此时对方的营中只有数千兵马。由于他们一直都只是在关注前方的战事,却没有料到后方会突然出现敌军过来劫营,因而便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大营就被我们给攻下了。 本来我们打算在攻占了敌军大营之后,一把火将粮草都给烧了,然后再对公孙瓒的背后发起突然袭击。但如今的粮食供给比较紧张,形势又对我方较为有利,因而便将缴获的粮草全都留下了。 随后,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公孙范不禁看了看奉先,说:“真是想不到,连吕将军这样的英杰,竟也会跟袁绍那种人同流合污。” 奉先则说:“倒非是吕某想跟他袁绍同流合污,只是你家公孙将军不肯与我们同气连枝,合力讨伐李傕、郭汜;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吕某便只得先扫除叛逆了。” 公孙范却顿时冷笑道:“哈哈,好一个「只得先扫除叛逆」;也罢,这世道本就是成王败寇的世道,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谈论什么正邪是非的。” 我微微笑了下说:“你说的没错,当下的世道的确只是成王败寇的世道;然而,并非是所有人都会将失败者当成寇贼来看待的;你回去之后告诉公孙伯珪,有时候人所坚持的方向未必一定是正确的,倘若做人不懂得看时机去变通,那么很容易就会以好心做了坏事;不管袁绍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键是公孙伯珪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倘若他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忠义之人,那就得拿出切实的行动来,而不应嘴上说的是一套,手上做的又是另一套。” 也许,公孙瓒本身是一个忠义之人,可他的做法却是不正确的。他不应当因为担心袁绍会在背后使诈,而不敢与众人一同合力去营救天子。如今的袁绍也许内心里怀有异心,可毕竟他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公孙瓒却恰恰相反,他不肯响应号召的固执行为,却反而让别人以为他才是一个不肯尊奉汉室的人。 所以说,这个世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已经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标准了。 公孙范沉吟着看了看我,随即说:“阁下想必就是人称「神将」的少成廉少将军了吧?听说当初在关东诸将联合讨董之时,刘玄德曾有幸被阁下放了一条生路;当时刘玄德还称赞阁下为「文才武略,冠绝天下」;如今看来,确实不落凡俗;少将军所言,公孙范已经记下了,回去后我一定会禀告公孙将军的。” 我便说:“既然已经记下了,那你就可以走了。” 公孙范拱了拱手说:“告辞。” 蓦然间,荀攸不禁感叹道:“唉呀,看来在公孙瓒的帐下,也有着明识道理之人。” 奉先则说:“公孙瓒师从卢子师,本就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俊才;他帐下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嗯。”荀攸点了点头。 这时,张辽忽然走进了营帐,拱手道:“将军,营中的那些俘虏该如何处置?” 奉先说:“愿意归降的便予以收编,不愿归降的便放其离去。” 张辽回道:“属下明白了。” 随后,共收编了一千多名降兵,将之交由张辽、宋宪二人统领。 却说,公孙瓒正准备从侧面袭击麴义的部队,不料张郃、高览突然率兵从旁杀来。随后,正在两军交战之时,又传来情报说后方大营已被吕布、少然攻破。公孙瓒军便立时军心动荡,士气大跌。于是,公孙瓒便引兵退走。 公孙瓒撤退之后,刘备力弱难挡,便也随即撤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群雄乱舞(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公孙瓒率军迅速地朝着龙凑驶去,打算夺回大营。是时,麴义准备率众继续追击,然而袁绍却传命让他收兵回城。 麴义对此大为不解,便跑来问袁绍说:“公孙瓒打算回攻龙凑大营,袁公何故不让末将率兵追击?” 袁绍则说:“吕布、少然二人足以对付公孙瓒了,你且率领本部人马去相助袁谭,将高唐拿下。” 蓦然间,一旁的郭嘉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麴义不禁说:“田楷兵众不过一万,大公子督颜良、文丑二人将之拿下已绰绰有余;二位将军属下兵马则不足一千,与公孙瓒的两万步骑实在相差悬殊;袁公,还是让末将率兵前往援助二位将军吧?” 袁绍则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头,却说:“你懂什么;你可知那少然当初仅凭一万人马,便打得关东二十万大军丢盔弃甲,吓得诸侯连听到他的名号都为之胆颤;如今再加上吕布,即使手下不足一千人马,对付区区公孙瓒也已是绰绰有余;何劳你在这里操心?” 麴义闻言,不禁立时哑口无言。 一旁的别驾田丰不禁说:“袁公此言差矣;他二人好心好意前来相助,袁公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非识者所为也。” 袁绍看了看田丰,却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丰回道:“英雄欲建功立业,当有容人之心;袁公不肯发兵助战,便是要陷他二人于危境;即使二人得以击破公孙瓒,可在天下人看来,袁公也不过是在嫉贤妒能,实乃胸襟狭隘之人;如这般,恐怕日后袁公将难以再得人心了。” “唔。”袁绍闻言,不禁深深地沉吟了下。旋即他便下令道:“麴义听令。” 麴义稍显迟钝了下,旋即又赶忙拱手道:“末将在!” 袁绍说:“命你督率步骑五千,前往龙凑,助二位将军击破公孙瓒。” “末将领命!”麴义应命而去。 旋即,袁绍不禁又看了下田丰,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去了。对此,田丰则目无表情,不以为然。 此时,郭嘉不禁微了下嘴角,看他的表情似乎又有了什么打算。 却说,公孙瓒率军行至离龙凑不过二三里之地时,奉先我二人便已率众出寨相迎。 随后,公孙瓒来到跟前,勒马停驻,不禁皱着眉头神色很是复杂地看向奉先,说:“吕将军,你怎可以跟袁绍那种人同流合污?时至今日,难道将军还看不出那厮的为人吗?” 奉先则反问:“他的为人怎么了?” 公孙瓒不禁一顿,旋即又说:“那厮就是一个两面三刀之人;如今他肯收留将军一众,不过只是想利用你等罢了;倘若将军再不及早醒悟,终有一日会为其所害,到那时便悔之晚矣!” 奉先一时间沉默不语。 这时,我不禁说:“公孙将军,我知道你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性情耿直是好事,但却并不适用于当下的世道;倘若公孙将军不愿趟这潭浑水,那便带着自己的人马撤回幽州,安份守己地做好份内的事情,这样也不至于让我们为难;袁绍的问题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劳你操心了;另外,若是缺少吃的,可以从大营里带些粮草回去,以供人马在路上所需。” 公孙瓒看了看我,说:“想必阁下便是少将军了吧?听闻少将军身怀圣贤之才,难道也认为袁绍其人可信吗?” 我回道:“不管袁绍可信与否,关键在于公孙将军是否让人觉得可信;请问公孙将军,你是一个值得别人信任的人吗?” 公孙瓒则拍着胸脯说:“我公孙伯珪向来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自然是值得信任之人。” 我便说:“既然如此,公孙将军又为何不肯响应号召,与众人同心合力营救天子呢?难道公孙将军的作为,不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对汉室有异心的人吗?” “我——”公孙瓒闻言,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我便又说:“行了公孙将军,袁绍的人马很快就到了;我也不希望再跟你继续交恶下去,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撤退吧。” 这时,一旁的刘备忽而进言道:“伯珪兄,玄德以为少将军所言有理;咱们权且先撤兵返回幽州,以免诸侯都以为咱们想要做那叛逆之事,如此反而将把柄落在了袁绍的手中。” 公孙瓒闻言,叹了口气,旋即只说了句:“撤。”便带着属下的兵马往北行去。临走之时,刘备朝我拱了拱手说:“少将军,后会有期了。” 我点头说:“嗯,有缘再见。”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奉先不禁略带叹息地问:“贤弟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我则说:“从道理上来说,的确是做的不对;但从长远的利害方面来考虑,这是必要的;如今咱们正处于逆境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累积好名声;不管袁绍本身是不是一个有异心的人,如今咱们帮了他一把,对咱们来说就是有好处的;即使袁绍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又将矛头反过来对准了咱们,那样也非但不会对咱们有坏处,反而更能凸显出咱们的正面形象来;不管怎么说,这都将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的确,只要袁绍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在他的手底下壮大起来。既然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跟他兵戎相见,那何不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呢?反正凭我们这些人的能耐,早晚有一天都会成事的,只要给我们一个适当的契机就一定可以。 奉先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随后不久,麴义率兵来到。他见龙凑这里平静无事,心下不禁很是诧异。旋即,他又下马来到营中,前来拜见说:“二位将军,不是说公孙瓒率领大军回攻龙凑大营了吗,如今怎不见其踪影了呢?” 奉先笑说:“喔,你来晚了,公孙瓒已经撤兵回幽州去了。” 麴义立时意外道:“啊?撤兵了?莫非是被二位将军击退的吗?” 奉先则笑道:“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是贤弟出言开导他,将他给劝退了。” 麴义释然道:“哦,原来如此;少将军果然才略出奇,末将着实佩服!” 我轻笑了下说:“麴中郎过奖了;说起来,公孙瓒到底也是个有见识的人,只要将道理跟他说清楚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 麴义笑说:“呵呵,如今有少将军在,若要匡扶汉室,这下想来是有望了。” 我则说:“想要匡扶汉室的话,仅靠我一个人的能力还是不够的,还需众人一同努力才行。” 奉先也说:“是啊,尤其是能多几个像麴中郎这样能征善战的骁将,为汉室尽忠,又何愁乱世不平呢?” 麴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吕将军真是太过奖了,末将何德何能。” 公孙瓒退走之后,田楷独力难挡袁绍大军,便也率众退回了青州。于是两家各自罢兵,暂且休养生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群雄乱舞(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年十二月末,扬州刺史陈温去世。随即,袁术让马日磾以天子的名义,委派郑泰为扬州刺史。于此同时,袁绍也委派袁遗为代理扬州刺史。之后,郑泰为袁遗攻杀。袁术便又派兵攻打袁遗,袁遗战败逃往下邳。继而,袁术又委任陈瑀为扬州刺史。 袁绍命曹操发兵攻打袁术,曹操便率军进驻鄄城。是时,刘表派兵袭击南阳,袁术引兵退往颍川,继而又北上进攻兖州,率兵屯驻于封丘城。随后,袁术邀请黑山军为后援,一同夹攻曹操,并以天子的名义加封张燕为黑山伯爵。张燕同意邀请,命于毒从旁协助袁术。是时,於扶罗也率领族人前来协助袁术。 袁术派属下将领刘详率兵进驻封丘以东的匡亭,曹操率领青州兵前往攻打。刘详形势告急,袁术便率兵前去援救,於扶罗也适时从旁夹攻。由于青州军精悍善战,奋不畏死,兼顾张邈率领陈留郡兵前往助战曹操,而后在经过一番交锋,袁术、於扶罗双双战败。 随后,曹操继续进军,打算围攻封丘。袁术经过先前一败,损失过半,士气大跌,不敢多作停留,立即引兵突围退往南面的襄邑城。曹操未加休整,便又继续率军进攻。袁术没敢迎战,又往东退至梁国的宁陵城,两军暂且隔着睢水河对峙。 就在这时,于毒以同道的名义写了封书信给管亥,希望他不要听从曹操的命令,与同是信仰太平道的黑山军为敌,否则便是背弃了太平道的宗旨。管亥深以为然,不再听从曹操的指挥。 由于缺少了青州军这个强劲的助力,曹操与袁术之间的实力对比,立时由强变弱。而后袁术又率兵来攻,曹操溃败逃走。随后,袁术想要收编青州军,却遭到了管亥的拒绝。 由于北面的路被袁术军封锁了,曹操便一路往南面的谯县逃了去。然而,袁术部下的士卒很快就搜寻到了他的踪迹,而这时他已潜藏到了一位朋友的家中。他的这位朋友名叫秦邵,字伯南。 当袁术士卒追寻到这里的时候,说是要搜查一个叫曹操的人。秦邵于是换上曹操的衣服,并告诉对方他就是曹操。对方信以为真,于是将他杀死。秦邵死后遗留下一个儿子,名为秦真。曹操因其父代为受死有恩于自己,便将他收为义子。 此时,袁绍委任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命其督辛平、郭图、颜良、文丑等人屯驻平原城,伺机进攻田楷。 曹操得以幸免后,又收拢败兵退守鄄城。继而派人送信给袁绍,希望他可以立即发兵前来援助。 袁绍收到曹操的来信后,并没有立即发兵的打算,而是对奉先我二人说:“二位将军,如今青州军不听曹孟德指挥,致其为袁术所败;而本初既要处理州内事务,又要随时防备公孙瓒南下侵犯,实在是派不出援兵了;不知您二位可否率领本部人马,代本初前往兖州相助孟德?” 奉先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袁绍。这时,我则点了点头说:“可以;既然袁将军如此说了,我二人自当前往相助;不过,还请袁将军将郭奉孝借到我二人帐下出谋划策,不知可否?” 袁绍立时笑道:“当然可以;如此,便有劳二位将军了。” 我微笑着说:“袁将军客气。” 随后,我二人离开袁绍那里,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奉先心下很是不解,便又问我:“贤弟,你说这青州军怎会突然临阵不听指挥的?” 我微微笑了下说:“青州军本来就不是要归降曹操的;因为婧儿是张角的二女儿,所以才打算要归降于我;然而,他们却误以为曹操跟我是一路的,认为归降了曹操就等于是归降了我;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是黑山军却突然从中插了一杠子,以同道的名义让青州军不要听从曹操的命令;而青州军那些人最注重的就是同道之义了,所以说曹操到了这会儿就突然指挥不动那些人了。” 奉先不禁问:“贤弟的意思是,这黑山军又与袁术联合在一起了?” 我点头说:“没错。” 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贤弟何不就此将青州军收编至麾下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倘若我要将青州军给收编了,那我岂非成了太平道的首领?万一那些教徒要我带领他们推翻汉室的统治,咱们还怎么奉迎天子回洛阳呢?更何况咱们现在连一块根据地都没有,就算我将他们给收编到麾下,那么多人也没地方养啊不是?” 奉先恍然地点了点头说:“贤弟说的有理,是为兄一时欠考虑了。” 这时,荀攸从帐外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郭嘉,笑说:“二位将军,奉孝来了。” 我见状不禁微笑着起身说:“欢迎欢迎,请入座。” 郭嘉拱手说:“多谢将军。” 我笑说:“咱们认识的时日不算短,也算是熟人了,干吗还这么客气;对了奉孝,此番前往兖州相助于曹孟德,你看咱们是否要事先制定出一套策略来?” 郭嘉回道:“依我之见,少将军只需一声令下,命青州军再归于曹将军指挥;即使不发兵前往兖州,亦可助曹将军击破袁术。” 荀攸不禁略带疑虑地问:“青州军会遵从少将军的命令吗?” 郭嘉微微笑了下说:“会,一定会的。” “喔?何以见得?”我忍不住饶有兴趣地问。 郭嘉则说:“太平道信徒一向以尊奉「大贤良师」的意志为准则;少将军既是「大贤良师」的女婿,他们自然也会听从您这个姑爷的命令;对此,少将军心下想来早已有了答案,又何故多此一问呢?” 我不禁笑了下说:“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能行;也许他们会看在我这个姑爷的份上,再归于曹孟德指挥吧。” 旋即,我便写了封书信,命人送往兖州曹操的手中。随后,曹操又按照我在信中的指示,将我的话传达给了青州军:“大贤良师已死,黄天当立之时已去,尔等无需再坚守以往之信条;我谨以张角女婿之名,愿尔等再归于曹孟德麾下,助其扫平祸乱,还万民一个太平世道,此方不负「太平道」之宗旨也。” 我的话在青州军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有些人认为黑山军是他们的同道,不应当背弃与黑山军之间的联谊。但大部分人都认为黑山军虽为同道,但却不应当同袁术联合与他们的姑爷一方对立。之后,在经过一番商议,他们最终还是选择重新归于了曹操的指挥。 随后,曹操又率领青州军继续攻打袁术。两军交战,袁术接连大败,打算逃往扬州的九江郡。然而,当他率领残兵走到九江想要前往寿春之时,扬州刺史陈瑀突然倒戈。袁术兵马疲惫,只好退守阴陵城。 随后,袁术命人前往豫州召孙贲领军赶来援助,一同夹攻寿春。陈瑀自知不敌,弃城逃往下邳。继而,袁术便占据了寿春。马日磾又以天子的名义任命袁术为扬州刺史,加封徐州伯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群雄乱舞(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袁术已据有豫、扬、徐三州作为根据地,在势力上可谓是诸侯之最。随后,李傕又以天子的名义,下诏任命袁术为左将军,加封阳翟县侯,并赐予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于是,二者便联合在了一起。 对此,各方面的反应是不一样的。荆州的刘表打算保持中立,任两方阵营先杀个你死我活,而后再从中渔利。徐州的陶谦则处于两方势力的冲突区,必需得寻找一方阵营作为依靠才好。 是时,陶谦帐下治中王朗、别驾赵昱都向陶谦建议:“既然袁术已被封为徐州伯,又是当下实力最为强劲的诸侯,当顺势依附于他才是最妥当的。” 陶谦采纳了二人的建议,便派出使者赵昱前往长安觐见。刘协下诏任命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加封溧阳县侯。袁术又任命赵昱为广陵太守,王朗为会稽太守。 却说,年初的时候,秦谊带着彩礼前往杜十娘家里商议迎娶之事,杜十娘同意了。随即,在商定好了良辰吉日后,便又为那一天的到来做起了准备。 对于秦谊的婚礼,众弟兄的出席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让人稍有些意外的是,当袁绍得知了此事后,不但打算要参加婚礼,而且还命人在经县境内的薄落津附近置办了一套府宅,作为送给秦谊大婚的贺礼。于是,秦谊便将这套府宅作为结婚时宴请宾客的新房。 然而,当婚礼如期举行的那一日,袁绍及州内许多有身份的人都来参加婚礼的时候,魏郡又突然传来了急报。于毒率众进攻邺城,魏郡太守属下的郡兵叛变,联合于毒攻陷了邺城,并攻杀了太守。 参加婚礼的人之中有家在邺城的,闻之都立时大惊道:“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袁绍见众人大都一副慌乱的样子,便说:“一个个都慌什么慌;待到婚礼完毕之后,再行发兵讨贼就是了。” “这……”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愕然。 奉先不禁说:“袁将军,婚礼事小,讨贼事大;如今你的家眷也在邺城,不如你且先行回去调兵——” 不待奉先说完,袁绍立时摆手打断道:“欸,城池既已被攻破,即使现下调兵,也不能立即将贼军打跑;眼下新人拜堂在即,不可耽误了吉时。” 于是,婚宴便又继续进行。席间,袁绍饮食谈吐自若,丝毫不受外界战事的影响。而那些家眷落入黑山军手里的人,此刻虽没有袁绍那般坦荡,却也不得不佩服他从容淡定的态度。 等到婚事完了以后,袁绍才开始调兵遣将,布置军势。袁绍以奉先我二人所部兵马行进的速度快,便委派我二人率本部为先锋,先一步前往邺城,他则在后调集大军随即跟上。 由于秦谊刚刚完婚,奉先便准许他这一战不用出征,可以留在家里陪伴婆姨。原本他执意要跟着出征,但奉先却命令他不得出征。尽管他心有不安,却也只得遵命行事。 经县距离邺城大约两百多里路。奉先我二人率众日夜兼程,赶到了一百五十多里外的斥丘城,随即停下来休整。 这时,孙帅听说我率领部众前来,心下突然有些不安,旋即便联合陶升倒戈了。二人引兵屯驻西城,闭门死守,于毒一时无法攻破。随后,孙帅让陶升用车辇载着袁绍等人的家眷送往斥丘。之后不久,袁绍也率领大军赶到了斥丘。得知家眷没事,众将心下都不禁松了口气。 随后,袁绍任命陶升为建义中郎将,孙帅为平寇中郎将。不过,孙帅却辞谢了袁绍的任命,而后又自缚前往张燕处领罪。张燕得知孙帅将袁绍的家眷放跑了,心下很是不满,便下令将他军法处置了。 此时,张燕统领的黑山军已经渐而背离了太平道,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生气。当然,我生气不是因为他想自建势力,而是他实在不应该胡乱杀人。所谓祸不及家小,孙帅的做法并没有错,不应当被处以死刑。 随后,袁绍挥军邺城进攻于毒,众弟兄也一同前往助战。经过一阵交锋,于毒战败逃走,退往鹿砀山苍岩谷的朝歌城。 张燕得知于毒不敌,便又派遣属下将领社长等人率众十万,从北面来攻邺城。随即,袁绍便领军退守邺城,奉先我二人则率众屯驻邺城东面的阳平亭。待至敌军来到时,袁绍派遣麴义在北面的临水阻击,奉先我二人则绕道去断敌军粮草。之后,连续经过几阵交锋,才将敌军击溃,一众黑山军全部往西遁入了太行山。 此一役,虽然击败了黑山军的十万大军,但我方也有不小的损失。众弟兄久经沙场倒还算好,没有什么伤亡,主要是袁绍手下的兵马有不少的损失,损失了大约将近半数。因而,他便下令暂时罢兵休整,再从别处调集兵马过来。 这时候,青州刺史田楷又来进攻平原,所幸袁谭有所防备,将其击退。继而,袁谭趁势进攻青州,连败田楷数阵。随后,刘备率众赶往青州援救,从背后与田楷夹攻袁谭。袁谭一时军势不利,率众退回了黄河以西的著县。 为了避免腹背受敌,我便建议袁绍暂时不要对青州用兵,以免两头难以兼顾。袁绍同意了我的建议,便写信给公孙瓒,在口头上与他约定两家可以结成儿女亲家,互不侵犯。公孙瓒虽然并不相信袁绍,但是却没有反对两家暂时罢兵言和。 于是,袁绍便将颜良、文丑二人的部队调来了邺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后,袁绍留张郃、高览守邺城,又率军进攻朝歌。于此之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由于朝歌城坚,依山而建,于毒一直闭城死守,我方便一时未能攻破。 随后,袁绍命工匠开始铸造投石机,然后用于攻城。由于这种投石机的炮弹主要依靠人力来进行发射,攻城的效率实在有些低。因而我便在图纸上对之进行了改善,设计出了直到后世才有的投石机,叫作配重投石机,也称回回炮。 这种投石机的工作原理并不难理解,其动力靠得主要就是杠杆原理。将一头放置重物,另一头放置炮弹,这大大提高了攻城的效率。 从回回炮设计出来开始,到正式投入使用,再到攻破朝歌城,仅仅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这不可谓不神速。 在攻入了朝歌之后,于毒及其部下一万多人成了俘虏。袁绍当即下令将之全部斩杀。 是夜,我偷偷地将设计好的图纸烧掉,又将投石机毁坏。我的心里很是清楚,一旦黑山军被削弱了之后,袁绍便要转过头来对付奉先我二人了。这就是政治斗争,不存在什么标准的善恶正邪之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群雄乱舞(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翌日,袁绍得知投石机和图纸被毁坏,不禁大为光火。转而,他又想拜托我重新再为他设计一套图纸出来。但我却以最近神经衰弱为由,表示自己已然记不清原先的图纸怎么画的了。这不禁让他立时一阵愕然。 这时,李傕得知荀攸在我军中效力,便派遣使者赵歧诏命荀攸入三公府任职。对此,荀攸则婉言辞谢了。旋即,又打算任命他为任城太守,却依旧表示辞谢。于是,赵歧只好作罢,准备空手回去复命。 对于荀攸推辞诏命的做法,奉先则不以为然,便劝他说:“以你的才智,如今留在我军中已是大材小用;倒不如先谋得一官半职,待到日后我们有难,也好去投奔于你。” 荀攸却笑说:“将军何以这般妄自菲薄?凭借二位将军的本事,终有一日是要建立一番功业的。” 我则说:“不,公达你错了;如今的世道,不是说你有才华有本事,就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想要成事还得看人心在不在你这里;如今朝廷下诏封你官职,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你最好还是不要错过了;更何况,以后我们可能确实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荀攸沉吟了下,便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公达以为既然二位将军终究是要西迎天子东归洛阳,而蜀汉之地险要坚固,又民生殷盛;我意是求取蜀郡太守一职,以联络益州,待到日后兵发长安时,好能在一旁相助于二位将军;不知此番举措如何?” 奉先不禁有些疑虑道:“此时还不知关东的情势何时能稳定下来,便预谋西进长安的事宜,是否为时尚早了一些?” 一旁的郭嘉则说:“依我之见,一点都不算早。” 我微微笑了下,心下对于郭嘉的话表示赞同。 奉先不禁问:“喔?何以见得?” 郭嘉便说:“虽说李傕、郭汜等人已掌控了朝政,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处理政事;兼顾他们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内讧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如今三辅之地灾荒连年,饿殍遍野,不消数载便会让他们自困而亡;待到那时,想必二位将军已然扫平关东战乱了吧。” 我微笑着说:“奉孝分析得还是有理有据的;不过,仅仅只数年的时间,只怕还难以平定关东;除非我们能有一块地盘用以发展势力,否则关东之地到了猴年马月也平定不下来。” “嗯,有理。”众人闻言,不禁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却见荀攸忍不住叹了口气,又说:“这事说来还要怪公达,倘若先前不是我提议要来投奔袁本初,说不定冀州之地——” “嘘!”这时,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说:“此事心照不宣,当心隔墙有耳。”” 荀攸闻言,心下立时了然,旋即又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多亏了少将军提醒,公达险些就惹下大祸了。” 我轻笑了下,又说:“咱们在袁绍这里肯定是呆不了多久的;公达走了之后,奉孝留下也没有什么大用;我看你俩还是一起走吧。” 奉先点了点头说:“如此也好,以防事到临头照顾不周。” 郭嘉也点头说:“我亦有此意。” 随后,荀攸向赵歧表达了想出任蜀郡太守的意愿,赵歧则表示会予以上报朝廷。而郭嘉则找了个借口去向袁绍辞行,袁绍并未多加挽留,欣然允其离去。 然而,郭嘉的同乡族人郭图在听说他走了以后,便赶忙跑去追赶,想要将他挽留下来。对此,郭嘉则说:“智者通常都懂得如何审慎打量自己的主公,故而可以每每依照主公的心意立下功名;然而,袁公只懂得如何效仿周公礼贤下士,却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可以任用的;虽思虑周到,却不能抓住问题的要害,虽怀有谋略,却总是决策迟疑;想辅佐这样的人成就霸王之业,实在是太难了。” 对此,郭图也似乎有所体会,但他却说:“我以为眼下并没有其他诸侯能比袁公更有才略了;更何况吕将军、少将军二位当世俊杰,如今也在袁公帐下效力,欲成就大业想来应是轻而易举的吧?” 郭嘉则笑了下说:“公则就莫要自欺欺人了;袁公其人外宽而内忌,任贤而忌能,是不可能会容得下二位将军的。” 郭图有些意外道:“应该不至于吧?” 郭嘉微笑着说:“是否至于,日后自可见分晓。” 说罢,郭嘉便径自离去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郭图站在那里凝望。 不几日天晴了,泥泞的道路渐渐变得好走了。袁绍便又下令发兵,顺着北面的山谷继续进军。先后攻破了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人的营寨,凡是被俘虏的敌军,一律被袁绍下令予以处死。前前后后共计杀了十好几万人,真可谓是血染遍山。 近来的这些战役,每每奉先我二人都会身先士卒,最先攻入敌军营寨。因而,袁绍军中的将士对我二人的敬畏之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并且还在军中流传出了「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菟;神将少成廉,骁勇战无前」的口号。 先前於扶罗被曹操击败后,便北上回到了塞外的族中。此时,他得知张燕有难,便又率领数千族人赶来常山郡相助。 对此,袁绍很是忧虑,便说:“井陉城四面环山,南北两处入口都被张燕布有重兵把守,此战只怕难以取胜了啊!” 我则说:“张燕军中有精兵数万人,优质战马数千匹,其装备、战马都是由霍村提供的;倘若真要实打实地厮杀一场,以袁将军属下的这数万人马,确实难以抵挡其兵锋。” 袁绍笑了笑说:“是啊,不知少将军可有何破敌良策呢?” 我看了看他,却说:“对于我来说,这个世上没有打不赢地战争;要想击破张燕的兵马,需要的不过只是时日问题罢了。” 袁绍便说:“少将军言下之意,想来已是有了计策吧?” 我回道:“明日袁将军且率领部众在入口的两侧打好埋伏,由兄长我二人前往袭击对方的营寨;倘若我们在撤退时对方引兵追击,袁将军即可率众从旁围杀。” 袁绍点了点头,笑着说:“那便有劳二位将军了。” 随后,离开了袁绍的帅帐,奉先又问:“贤弟,明日出战咱们需带多少人马?” 我回道:“看这里的山道地势狭窄,恐怕人去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只需要挑选几十个身手好些的弟兄就可以了。” “嗯。”奉先点了下头,旋即又唏嘘道:“唉,原本与张燕之间还有一些情义的,却没想到如今竟然沦落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我轻笑了下说:“在国家大事跟前,个人之间的情义是微不足道的;会弄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咱们的错,要怪只能怪世道太过混乱了。” 其实,世道之所以会乱,是因为人心想乱。倘若人心不想乱,即使不需要律法的约束,世道也可以秩序井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群雄乱舞(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翌日,我从军中挑选了秦谊、张骁、魏越等数十名最精锐的弟兄出征,独留张辽负责统领剩余的弟兄。随后,我们从大营出发,朝着西面的山谷行进。 入了谷口之后,我们发现两侧都是层层叠叠的山岭和丘陵。而越是往里面走,丘陵的地形特点就愈是明显。在这种地形作战,通常还得是小股的精锐部队才更能派上用场,几乎很难以人多来取胜。 不多时,我们便看见了前方的山脚下有一座黑山军的营寨。这时,奉先问我说:“贤弟,有埋伏吗?” 我摇头说:“没有;这里地形复杂,很难以大军推进,也不好设置埋伏;这是一场实打实的硬仗。” 奉先便点头说:“好,那我们便直接突入敌军营寨,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随即,众人便一同朝着黑山军的营寨迅速冲杀了过去。对方的岗哨远远地便望见了我们,继而赶紧吹响号角,通知其他人准备迎敌。尽管岗哨通知的很及时,但我坐下的战马行动的速度太快,没等他们列好阵势出寨迎击,就已经突进了寨中。 这座营寨里约有四、五千人马,是我们这些人的百倍之多。然而众弟兄却丝毫无惧,直杀得他们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旋即,我将对方的大旗砍断,又对一旁的秦谊说:“宜禄、凤羽,你二人再带两个弟兄去将敌军的帅帐给烧了。” “诺!”二人领命突杀而去。 不多时,漫天的大火便熊熊地燃烧了起来,黑山军的阵势开始更加的混乱了。蓦然间,山谷外的斥候发现了一缕冲往天际的黑烟,便去向袁绍禀报说:“启禀袁公,发现谷中有浓烟冒出,想必是贼军的营寨失火了。” “喔?”袁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道:“看来是他们突袭得逞了;好,传我军令,命颜良、文丑率众埋伏在谷口两侧,待敌军出来,便趁势掩杀。” “诺!”士卒领命而去。 蓦然间,袁绍的脸上却突然显露出一丝忧虑之色。是时,一旁只有许攸在。却见他问袁绍说:“明公可是在担忧黑山军一灭,他二人便会向明公索要兵马,西迎天子东归洛阳?” “嗯。”袁绍点了点头。 于是,许攸又分析说:“吕布骁猛善战,甚得人心;少然神勇盖世,智略非凡;倘使真要让这二人将天子迎回了洛阳,恐怕明公将不得再有建立霸业的时机了。” 袁绍点了点头说:“你所言正如我所想;只是这二人实在过于厉害,又在我军中屡次立下大功;倘使他们问我借兵,我却不给,只怕脸面上过不去啊。” 许攸便趁势说:“这有何难;量他二人武艺再如何高强,这身子总不是铁打的吧?黑山贼人多势众,非一日可灭;待到黑山贼将要覆灭之时,他二人想必也已疲累不堪,届时再派遣精壮武士于谷口间埋伏,欲除之轻易耳。” 袁绍略带疑虑地道:“计策倒是可行,就怕没那么轻易能得手吧?” 许攸则说:“袁公无需多虑,此事交由子远来负责,定能为袁公将此事办好。” 袁绍便点头说:“好,此事便交托给你了;不过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些,切不可出任何岔子,不然定会后患无穷也。” 许攸点头说:“子远明白。” 却说,我们见这波黑山军还挺好打,于是就花费了几个小时,将他们给击垮了。这让一直埋伏在外的颜良、文丑等人,有些疑惑不已,怎个埋伏了许久,却一直不见人出来?然而,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们却立时感到震惊了。 这一战众人都斩获颇丰,少些的斩获了二、三十人,多些的斩获了四、五十人。而稍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魏越竟然斩获了百余人,比之秦谊、张骁二人还要稍甚一筹,这多少让众弟兄有些刮目相看。至于奉先我们俩那就不用说了,每次杀敌斩获都很少会低于两、三百。当然了,前提是敌军不会逃跑。 完了以后,我们压着剩余不多的几百名战俘,带上此次缴获的战利品,凯旋归来。当袁绍军中的将士听说了我们此番的战绩之后,顿时更加地目瞪口呆了起来。话说,能以数十人端掉一支数千人的窝点,这样的战绩自古以来恐怕还鲜有记载。 随后,袁绍便指挥大军陆续开拔进入了山谷中,在原先黑山军大营的位置安营扎寨。而关于那数百名俘虏,原本我们打算收编的,但是袁绍却下令将之处死了。 当张燕听说他设置的第一道关卡被我方击破了后,便立时坐不住了,赶紧让於扶罗率众从另一道谷口出去,负责从背后袭扰我方。他则亲自率领一万步骑在虎头岭驻扎,打算阻击我方继续进军。 此时,我方大军所在的位置是亮子岭,距离虎头岭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但是往西行进的道路突然变得更加狭窄了,而且各方山道四通八达,这样的地形肯定是不好让大军再往西开拔的,否则将很容易会被对方的兵马包了饺子。于是,以小股精锐诱敌的计划继续执行。 我们一路西进,走了大概五、六里的路程,山道开始变得宽阔了许多。继而又走了大概好几里路,便遭遇了张燕的部队。这时,张燕已率领兵马布好阵列,似乎正等着我们的来到。 张燕看着我说:“妹夫,我还真没想到,你我二人之间竟会有兵戎相见的一日。” 我则说:“是么,不过这却在我的意料之中。” 张燕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却说:“世人都传你是上天差派下来的神人,怀有通天之智,事事都能洞察先机;我倒是有些不大相信,一个普通的凡人竟被传得这般神乎其神;你且说说,你究竟是如何预料到今日这番局面的?” 我道:“其实,早在几年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了;我心里很清楚,你是一个不甘愿服从朝廷管束的人,终有一日会再起兵发动叛乱;而先前你之所以会同意罢兵,并非是因为我跟你之间的有多么好的交情,而是因为你担心倘若不答应罢兵就会得罪于我,致使你无法再从霍村得到优质廉价的兵甲;如今你的部队装备完善,因而当下的你已经不在乎是否需要跟我继续保持以往的交情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张燕立时笑道:“哈哈,说得好,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当初你倚仗精良的兵甲,竟能打得二十万关东联军闻风丧胆,当世之人没有哪个不为之敬畏的;但是,如今我也有了一支这样精锐的部众,你那「攻必克战必胜」的名声,到了今日便算是终结了。” 我不由轻笑了下,却说:“你以为我只是靠着精良的装备,才得以百战百胜的吗?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即使你属下的军士所装备的兵甲与我们的同样精良,我也照样能够让你败得五体投地。” 张燕却又笑道:“哈哈,我倒想好生瞧一瞧,你究竟如何让我败得五体投地。” 我微起了嘴角说:“放心,我会让你看到的。” 临阵对决,武器装备的性能固然很重要,但是对于战场形势的把控以及战术的使用等等,都可以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而且,尤为重要的是士兵的军事素质以及坚强的意志,更是决定了一场战争最终的效率。 所以说,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并非仅仅只取决于某一方面的条件。只不过站在我的立场来说,只要士兵的军事素质足够过硬以及意志足够坚强,我就一定能够做到攻必克战必胜,只因其他的条件我都已经具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群雄乱舞(十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不再与张燕废话,直接带着弟兄们以箭矢之阵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发起了冲锋。张燕的反应也不慢,当即下令让两侧的骑兵朝着我们的后路抄了过来。 对于是否会被包了饺子,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即使对方的装备性能与我方一样,我也有信心能够击败他们,尽管他们的人马多得多。 中路最先迎上来的是一排步兵,他们手里拿着的便是以往我军步兵所使用的刺盾。这种盾牌可以很有效地抵御骑兵的冲击,即使是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在撞上了以后也难免会造成不小的损伤。不过,这种装备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不是什么阻碍,只因我们的坐骑都具有跨栏的本领。而对于这项本领训练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预防以后有人会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装备。 只见奉先我二人一马当先,临近跟前时突然一下跃起,而后在一众黑山军惊诧的眼神中,纷纷落入了他们的阵营里。继而,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众弟兄便是一阵砍杀,直将他们给砍得筋断骨折,四飞五散。 不远处的张燕看到这一幕后,也禁不住有些愕然。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些看似精良彪悍的士卒,在我们这些人的手下几乎还是不堪一击。 当然了,由于他们的装备性能大大的提高了许多,致使我们杀敌的效率也降低了不少。但尽管我们的兵器无法直接刺穿他们的盔甲,但并不表示也无法刺穿他们的面门。虽然将人刺得面目全非很是残忍,但这是打仗,能胜利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这时,张燕赶紧下令道:“快,刺他们的战马!” 我闻言轻哼一声,这一招也早就早的预料之中了。对付这一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采用游走战法,不停地在对方的阵营中左右穿插,来回奔走,以此来搅乱敌军的阵形。 旋即,我对奉先说:“兄长,你带着弟兄们继续游击,我去将张燕拿下。” 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是结束一场战争最迅速的策略。 奉先点头说:“好,贤弟且小心。” 随即,我便脱离了队伍,直奔着张燕而去。一路上,不停的有敌兵过来阻挡,但却无不被我给扫飞了出去。张燕见我朝他突了过来,便立时举弓朝我射出一箭。 话说,现在的我连子弹都有能力躲得过,更遑论区区箭矢就不在话下了。我随意地将头一偏,那支箭矢便从旁边射了过去,却射中了一名黑山军士卒的牙齿,痛得他哇哇直叫。 我不禁微了嘴角,只觉这货实在太倒霉了。 张燕见状立时大惊,旋即赶忙下令道:“撤退!” 此时的我距离张燕还有着二、三十步远呢,可他却已经掉头往回逃跑了。看来他也害怕被我拿下,所以就趁早溜之大吉了。好吧,这一次算他走运,下一次再让我撞见了一定让他逃不了。 战后清点了下战绩。这一战持续的时间不长,因而斩获的并不多,张燕一方也就损失了六、七百人,而且都是步兵。随后,我派了个弟兄回去叫张辽带人拉些车来,将这些战利品全都运送回去,然后分给他属下那千余士卒装备起来。 不过让人有些纳闷的是,当袁绍得知我们此次缴获了数百件产自霍村的精良兵甲时,便立即派遣中郎将高干带人前来要将这些装备全部收缴。 对此,宋宪则当即不愿意了,只说:“这些兵甲是二位将军带着弟兄们拼死拼活得来的,凭什么上缴给你们?” 高干则说:“你等不过都是被朝廷通缉、临难来投的嫌犯罢了,主公肯予以收留已是大发慈悲,竟还敢在这里讨价还价,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来呀,不要管他们,给我将这些兵甲装载好,全都拉回大营去。” “诺!”他身后的军士立时应命道。 这时,一旁魏越突然上道:“我看谁敢动大爷的东西!” 旋即,双方人马立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高干不禁看了看一旁的奉先我二人,问:“二位将军,你们这是要纵容部下兵变吗?” 奉先沉吟了下,朝其他人摆了下手说:“都退下,让他们拿走。” 魏越不禁有些意外地说:“将军,这些可都是弟兄拼了命得来的,难道就这样被他们夺去了吗?” 我则说:“没关系,不过就几百件装备而已;不管怎么说,袁绍将军与我们同样都是为朝廷效力的,这些兵甲给谁的将士装备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区区装备就伤了和气;高中郎,让你的人将这些兵甲都拿走吧。” 高干便说:“还是二位将军明事理;左右,全都给装载好拉回大营。” 旋即,这些装备全都被袁绍的人马拉走了。对此,弟兄们虽然都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众人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却见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个袁绍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想要动手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前他就已经策划要安排刺客,然后趁我们跟黑山军杀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发动袭击;但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仅凭区区几十人,就能灭掉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所以他又立时将计划给作废了;但是接下来他还要使什么阴谋,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奉先不禁叹道:“唉,不管怎么说,得保护好弟兄们的家眷才是。” 我则说:“袁绍这人多少也是个爱脸面的人,若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必然会直接冲着我们来,应当还不至于会做出加害妇孺这种可耻的事情;况且张辽属下的将士也都不是干吃软饭的,众家眷的安保工作他们一直都做的不错;只要我们能够事先做好防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奉先点了点头说:“但愿如此。” 这时,叶汐突然走进了帐中,拱手说:“少将军,叶汐近来的剑法大有长进,请您指点一下。” 因为叶汐是个女孩子,力气上比男子要差得多,所以我只传了一套后世比较流行的「太极剑法」给她。虽然不大适用战场上的群体厮杀,但若能练好了用以自保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头说:“嗯,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单个动作练得还算像模像样,就是招式之间的连贯性不够流畅;还需要多加练习,将之练到融会贯通的程度才好。” 叶汐不禁说:“可是,有人说我这套剑法软绵绵的就跟跳舞似的,根本就杀不了人。” 我则轻笑了下说:“我教你剑法是用来自保的,又不是用来杀人的;倘若你想要杀人的话,即使不用剑也能杀得了。” 叶汐则不解道:“倘若这剑法不足以杀人,又如何能自保呢?” 我则说:“所谓自保,就是要让别人伤不了你;这样吧,你用剑来刺我,我做个示范给你看。” 叶汐便说:“那叶汐得罪了。” 旋即,叶汐便手持长剑以一招「刺剑式」朝我攻了过来。我空手将两根手指并作剑招,脚尖一转,以一招「云剑式」打在她的剑面上,将其攻势卸开。继而,我又连着使出一招「点剑式」,只见我的两根手指立时停在了她的鼻尖前,而她却根本来不及回防。 随即,我便将招式收了回来,问:“怎样,现在你觉得这剑法能自保吗?” 却见她有些奇怪地说:“您使得这两招,怎个感觉跟叶汐学的有少许不同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当你将武功练到「无形胜有形」的境界时,你使出的招式也同样会有我这样的感觉。” “何谓「无形胜有形」?”她略有些不解。 我解释说:“不束于招式的外形动作,怎样实用就怎样用。” 这时,一旁的奉先不禁若有所思。 其实,在后世的业界有一句话,叫作武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这话看似很有道理,却并不是正确的。所谓无招就是没有招式,没有招式就意味着不出招,而不出招就表示你要挨打。 这个世上只要还有争斗的存在,就必定需要出招才可以。而只要动了出招的念头,那便是有了招式。因而,与其说是「无招胜有招」,倒不如说是「无形胜有形」更为确切一些。而这正与兵法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相同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兖州之变(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连续同张燕进行了数十场战斗。他不断地从后方调集兵马过来增援,打算使用人海战术将我们给堆死。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海战术对于我们根本就不管用,只因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原本他的手下有着数万多精锐士卒,在经过这些天的战役之后,竟被我们给杀的只剩下了二、三成。 其间,於扶罗曾连续数次绕道对后方袁绍的部队发起袭击,却都被击退了。 最终,张燕撑不不住了,只得将所有人马尽数退守井陉城及附近的险要地段。此时,他手中可投入战斗的士卒,还有着不下于二十万。虽然那些士卒的战斗力不算强劲,可依靠着险要的地形进行防守,也足以将我们拒之在外了。于是,袁绍便下令撤退。 此时,袁绍的手中已经拥有了两万余名跟我们有着同样装备的精锐士卒,战斗力比之原来提升了许多。 说起来,那些装备还是我们在打张燕的数十场战役中缴获的呢。我心想,这亏得不是在打网游,否则的话那两万多件装备我肯定一件都不会让袁绍拿走的,全部留着给自己组建军队用。然而,现实毕竟不同于游戏。那么多的装备没有空间包裹可以储存,招募勇士又需要消耗粮食。所以说,现实的生存比之游戏要坚难得多啊。 撤军退出太行山之后,我们进在东面的真定县进行休整。 是夜,袁绍大摆宴席庆功,以慰劳众将士连月以来的辛劳。这一夜,全军的将士大吃特吃,大喝特喝,无论吃多少喝多少,袁绍都表示一律管够。 然而,在他这豪迈性情的背后,却隐藏了另一番让人胆寒的阴谋。袁绍授意颜良、文丑等一众酒量比较好的人,不停地过来向我们敬酒,其热情的程度着实让众弟兄很是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乎,到最后一个个都几乎喝得烂醉如泥,就连一向酒量过人的奉先都险些被灌倒。因为酒精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并没有丝毫醉意,但我不得不装成喝醉的样子,以使袁绍等人麻痹大意。 待到酒宴结束后,袁绍便派遣了数十名武士送奉先我二人回城外的营地,并暗中交代他们要趁夜深人静之时将我二人杀死。 随即,在临入帐之前,我突然说了一句:“好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侍卫之中有一人是高枫,他不禁稍有些意外,却问:“少将军您没喝醉啊?” 我轻笑了下,却说:“我天生就是喝不醉的;对了,我看你的武功还挺不错的,怎么整日里只干些跑腿的事情?” 他回道:“喔,还不都是因我不听话,所以主公就罚我做了马前卒。” 我轻笑了下说:“不管一个人的本事再高明,倘若做事不符合主公的心意,就会遭到被冷落的下场,这就是眼下这个世道的规则;你的性格太「二」了,对于关键的事情总是缺乏坚定的原则性,所以才会缕缕被炒鱿鱼。” 他有些不解道:“炒鱿鱼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被弃之不用的意思。” “哦。”他释然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在下应当要如何做才好呢?” 我便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只要是你职责以内所必须要做好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可以做不好;而职责以外的事情,能否做得好都无关紧要。” 他不禁又问:“什么是职责以内的事情?” 我微微笑了下,说:“身为一名军人,服从军令便是你职责以内的事情。” “可若主公让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呢?”他禁不住疑惑道。 我则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与人作过论述;那时的我认为倘若是错误的命令,就不应当去执行;而且从道理上来说,也似乎确实是这样;可问题的关键是,究竟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这一点想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弄明白的;而且主公与下属之间看问题的角度是截然不同的,你所认为是正确或是错误的,并不表示他同样也会那样认为;也许有一天,你理解了主公的立场时,你会发现你所看到的观点可能就由正确的变成了错误的,而主公的观点却由错误的变成了正确的;然而,不管一个问题你从哪个角度去看,有一个根本的立场是不变的,那便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去做,只要是有损害的事情就一定是遗害无穷的。” 他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在下明白了;多谢少将军指点。” 我微微笑了下,却又道:“我问你,袁绍派你们送我回来,是要你们趁夜杀我来的吧?” 他闻言立时一阵惊愕,却道:“您、您怎个知道的?” 这时,他身后的其他侍卫不禁都立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我轻笑了下说:“通常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不由立时感叹道:“唉,难怪先前宫里都私下里传言少将军是个圣贤,有洞察世事的本能;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在下一直都很敬佩二位将军的为人,所以还是请您与吕将军快些离开吧,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我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唉呀,你说这年头叫什么世道啊;正儿八经的事情不会干,尽知道干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这些人难道就不能有点儿见识么。” 他闻言略带苦笑地说:“话虽这样说,可形势比人强啊;能避开的就尽量避开吧。” 我点头说:“你说的也对;不过你就这样放走了我们,袁绍肯定会惩处你的;我看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高枫笑着摇了摇头说:“少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因在下是袁家族亲,若要背弃袁公随二位将军离去,便成不忠不孝之人了。” 我摇了摇头,便只好说:“那好吧,随你;希望袁绍不会为了杀鸡儆猴,拿你开刀。” 他则说:“若真要如此,在下也只得认了。” 我不禁叹息摇了摇头,觉着这人简直「二」的有点可爱。 随即,我便跟奉先去通知其他弟兄,打算叫上他们一起趁夜离开。奈何一个个都喝得实在太多了,于是就只好让他们接着睡,我二人则暂时到别处躲藏了起来。 等到夜深了之后,高枫一众便将奉先我二人的帐篷和床褥全部砍坏,然后回去向袁绍谎报说我二人已死。对此,袁绍不禁感到异常的心满意足,就仿佛是置身于梦中的感觉一样。曾几何时,这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两个人物,竟然死在了他袁绍的计策之下,这难道不足以让世人为之惊叹吗? 然而就在第二天,便又有人前来向袁绍禀报说奉先我二人完好无损,这不禁立时让他目瞪口呆了起来。旋即,他便将高枫召唤了过来,满脸阴沉地问:“你不是说吕布、少然已经死了吗,为何他二人至今还活着?” 高枫不禁叹了口气,拱手说:“回禀主公,是属下将他们放了;主公若要惩处属下,属下甘愿受罚。” “哼!”袁绍立时很是生气地拍了下案子,说:“你屡次违反我的命令,我若不将你斩了,他人还以为我生性护短呢;左右,给我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诺!”一旁的侍卫应命道。 “且慢!”这时,麴义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袁绍不禁问:“你不在军营里呆着,来此做什么?” 麴义则拱手说:“袁将军,属下听闻您昨夜派遣武士刺杀二位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袁绍皱了皱眉头,却道:“是又如何?” 麴义则道:“袁将军岂可做此道德败坏之举?如此岂非要让天下豪杰耻笑的吗?” 袁绍立时怒道:“放肆!本将军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本将军命你等将高枫拖出去斩了,怎么都没听见吗?” 侍卫忙道:“诺。” 就在这时,许攸突然跑了进来禀报说:“主公,不好了!吕布与少然正带着兵马在城外叫嚣,说要主公放了高枫,不然便要攻入城中来救人。” “什么!”袁绍闻言,立时大惊,忙道:“赶快,命人将四方城门紧闭,万万不能让二人进得城中来!” 许攸说:“主公放心,高中郎已及时命人将城门闭上了。” 袁绍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方才你说什么,他二人要我将高枫给放了?” 许攸点头说:“不错;少然说只消将高枫放了,他们便会自行离去,不与主公为难;不然,定要攻入城中来找主公算账。” “这――”袁绍闻言,却不禁皱着眉头迟疑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麴义却嗤笑了下,对一旁的侍卫说:“你二人没听到吗,再不将高枫给放了,二位将军便攻城了。” “诺、诺。”侍卫连连应道,立时胆怯地将高枫松开了。 袁绍却立时说:“我没说放,谁让你们放的?” 这时,许攸不禁说:“主公,请听子远一言。” 袁绍沉吟了下,便说:“你说。” 许攸便道:“主公,吕布、少然及其麾下骁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当真要率众攻城的话,恐无人能挡;以子远之见,还是将高枫给放了吧,以免惹怒了他二人,将不得善了。” 袁绍却说:“如这般,岂非在告诉世人我袁绍怕了他二人吗?” 许攸则小声说:“主公何须忧虑被世人耻笑;却说颜良、文丑二位也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待那吕布、少然离去之后,再调派颜、文二人率领精兵前往追杀,定不让其活着离去。” 袁绍便点了点头说:“嗯,好。” 随即,袁绍便下令将高枫释放,继而又出城随我们一同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兖州之变(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在离开了真定县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一路南下,朝着魏郡的方向驶去。先前任红昌因为有孕在身,便留在了薄落津由秦谊的夫人杜十娘帮忙照料。我已事先派了魏续、陈卫两人带上几十名弟兄,快马前往薄落津带着两位夫人及杜母、杜虎离开,然后按照约定在邯郸汇合。 袁绍的追兵想要追上我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等我们赶到邯郸地界的时候,两位夫人的队伍却还没有赶到。从薄落津赶往邯郸的路程要稍近一点,但想来是因为任红昌身怀六甲不能遭受颠簸,所以行进的速度有些慢,倒让我们先一步到达了。 我们在邯郸等了不多时,袁绍的追兵便已赶到了北面四十里外的洺河岸边,而此时两位夫人才到东面的曲梁县,距离邯郸同样也有四十里的样子。 我眼见着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便对奉先说:“兄长,你我二人先带着弟兄们往北去阻击袁绍的追兵,让文远、宋宪率领本部士卒去迎上嫂嫂她们,然后直接往南走。” 奉先点头说:“好。” 张辽不禁问:“不知往南要去哪里?” 这时,高枫建议道:“二位将军,要不去我老家陈留吧?正好我兄长高顺正在陈留太守张孟卓帐下任职,张太守又是个仗义之人,想来他应当会愿意收留我们的。” 张辽则不禁疑虑道:“张孟卓是兖州刺史曹操手下的人,而曹操又听命于袁绍行事;他们会违抗袁绍的意志而收留我们吗?” 我则插话说:“曹操现如今虽然受制于袁绍,但二人并不是同一路人,早晚有一日他们会决裂的,所以不用多疑;你们只管跟着天宇先去陈留,回头兄长我二人会带着弟兄们赶去跟你们会合的。” 张辽便点头说:“属下明白了。” 随即,奉先我二人便带上本部的弟兄往北驶去,不多时便在半道上遇着了颜良、文丑的部队。不等对方靠近,众人便一同搭起了弓矢,准备等对方一到就先给吃上一轮。 然而,当颜良、文丑二人稍离得近了一些,一见着前方的状况时,不禁赶忙命令部队硬生生地在百步之外停了下来。随即,只见他们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们,谁也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来。 双方人马就这么僵持了好半天。由于弟兄们连续赶了三百多里路,才刚稍稍休整补充了下体能,便又前来迎战,此时都很有些疲惫了。而此刻张辽等人也已迎上二位夫人的队伍,于是我便对奉先说:“兄长,看这些人的样子是不敢轻易逼近的,咱们还是赶紧撤吧;正好文远他们也已经护送嫂嫂往南行了。” 奉先点头说:“好,撤。” 随即,我二人便又带着弟兄们徐徐撤离。 颜良、文丑见我们撤走了,不禁相互看了下。旋即却听一旁的副将问:“颜校尉,是否要接着追?” 颜良摇了摇头说:“算了,还是让他们走吧;就咱们这数千人马,还真就不一定够他们塞牙缝的。” 那副将不禁疑虑道:“倘若就此放他们离去,回去又该如何向主公交代呢?” 这时,文丑则说:“这还不简单;就说人没追上,让他们给跑了。” 那副将便道:“属下明白了;还是文校尉高明啊,如此既无需让将士们遭受伤亡,又能与主公交代了。” 颜良不禁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好了,都撤吧。” 于是,颜良、文丑便也率众撤回了。 之后,我们的两支队伍在濮水南岸会合了,并在那里安营扎寨休整了一夜,才一同前往陈留去。第二天中午,在继续往南经过封丘这里将要渡黄河的时候,已事先得到消息的高顺一众,一大早就来到了河对岸等候。 随后,当众人渡过了河对岸,高顺不禁迎了上来,拱手说:“二位将军,在下是陈留郡郡尉高顺,字元和;张太守得知二位将军远道而来,特命高顺备下车马前来相迎。” 奉先拱手说:“有劳高郡尉了。” 高顺说:“吕将军客气;承蒙二位将军先前搭救我家小弟高枫,高顺这里谢过了。” 先前高枫前往陈留知会高顺我们要来投奔的时候,便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奉先则说:“哪里;若不是令弟事先通报,我等恐怕也不能安然逃脱;说起来,这也就是彼此的缘分罢了。” 高顺轻笑了下,说:“吕将军说的是。” 随后,众人便又一同前往陈留去会见张邈。当我们到了地方之后,张邈已命人备下酒席,为我们接风。 席间,张邈不禁叹息说:“唉,如今天下分崩,王纲失常,天子流亡在外;诸侯却彼此为了个人私利而攻伐不断,没有一人肯将汉室社稷放在心上,此番可真是教人痛心疾首啊!” 我不禁轻笑了下说:“我听说曹孟德是个心系汉室的人,想来他还是有将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的吧?” 张邈不禁说:“曹刺史倒看似个有才略的人,但旁人却猜不透他心中的志向是什么;至于心系汉室与否,眼下还不甚清楚。” 我则说:“按照眼下的形势,即使心里惦记着天子的安危也没有用;你这头才刚发兵去营救天子,那头人家就把你的地盘给抢了;所以我想他应是在打算先将自己的势力稳固下来,之后再去奉迎天子吧。” 张邈沉吟着点了点头说:“曹刺史很少与旁人谈及迎天子之事,但想来也应是如少将军所说的那样吧。” 这时,奉先不禁问:“不知他与袁绍之间的关系如何?倘若袁绍托他来对付我们,此事恐怕也会牵连到张太守吧?” 张邈笑笑说:“这个还请吕将军放心;曹孟德虽与袁绍是发小,但与孟卓也同样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断然不会听从袁绍的唆使,来加害二位将军的。” 奉先便点了点头说:“如此,我们便可先在曹孟德帐下暂且安身;待日后平定了关东之地,便一同发兵西迎天子;届时连同张太守在内,众人皆可立下功名。” 张邈笑道:“此正合孟卓之意。” 之后,我们在张邈这里休整了数日。其间,袁绍得知张邈收留了我们,便派人送了封书信给张邈,要他想办法将奉先我二人除掉。张邈则严词拒绝了,并回信将袁绍责骂了一顿,说他身为盟主,非但不能带领诸将奉迎天子,匡扶汉室;竟然还总想着要害死忠臣贤良,真是有负汉室对于袁家的厚恩。 对张邈的不识抬举,袁绍心下颇为忌恨。于是他便又差人送信给曹操,让曹操将张邈连同奉先我二人全都除掉。曹操则回信表示:“孟卓乃亲友也,是非当予以宽容;二位将军与你我皆为汉臣,如今天下尚未安定,不应当彼此相互危害。” 可以说,此时的曹操与袁绍之间基本上已算是离隙了。虽然两人在政治上依旧处于联盟态势,但他们彼此都明白,未来的某一天二人一定会兵戎相见的,就看谁能最先能强大起来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兖州之变(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下邳人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陶谦本想派兵前往讨剿,但其属下治中曹宏则建议说:“明公可以不费周折,使借刀杀人之计。” 陶谦不解问:“如何借刀杀人法?” 曹宏回道:“引阙宣一众前往寇掠泰山郡,借泰山太守应劭之手将之除去,当可不费一兵一卒也。” 陶谦点头说:“嗯,此计甚妙。” 泰山郡属兖州治下与徐州搭界的一个郡,而此时徐州与兖州又分属对立阵营的,所以陶谦才会采用此番借刀杀人的计策。既不用费自己的力气,又能达到削弱对手的效果,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陶谦的计谋,阙宣则是没有丝毫预料的,径自率众随都尉张闿前往泰山而去。 是时,曹操驻军定陶城,其父曹嵩及异母弟曹德暂居于琅琊国避难。因两方阵营对立,曹操担心父亲一家人会被陶谦挟制起来作为人质,因而便派人去请父亲回兖州来,并让应劭率兵前往接应。 然而,当曹嵩一家人行进至泰山郡南部的华县地界时,却突然遭遇了张闿与阙宣的部众。于是便遭到了他们的抢掠,并且被杀。后来应劭率兵赶至,但由于人马太少,而被张闿、阙宣的部众击退。 随后,曹操得知此事,立时间被气得差些昏了过去。继而曹操怒骂道:“我誓要将这班贼厮剁成肉酱,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此时,奉先我二人也带着弟兄们在曹操麾下栖息。对于曹嵩一家被劫杀之事,我感到有些奇怪。原本这件事情好像是早有预谋的,但现在看来却似乎只是个巧合而已。然而,若只是巧合的话,史书又为何说曹操以此为理由,而出兵讨伐徐州呢?且先不说这个理由多少有些过于牵强了,若曹操想要攻打徐州,直接出兵就可以了,两方人马本来就是对立的阵营,又何须什么师出有名的借口呢?再者,就算是需要一个适当的借口,可他只需要捉住陶谦杀掉就可以了,也犯不着要拿徐州的百姓出气吧?这件事情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随后,曹操听说阙宣一众正在寇掠任城,便亲自率军前往讨伐。奉先我二人打算随他一同出征,顺便看一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个因由。只可惜我没有见过劫杀曹嵩的那些人,要不然我也许可以推测出这其中的因由来。 而后,张闿听闻曹操率领大军前来,便吓得赶忙逃回了徐州。阙宣则被青州军击败,也随之逃向了徐州。随即,陶谦听说阙宣劫杀了曹嵩一家,便立即下令让琅琊国相兼任骑都尉臧霸率众前往阻击。臧霸将阙宣击杀后,又将其头颅送来了曹操营中,宣称已为曹操报了父仇。 然而,当我看到阙宣的头颅时,却顿时神色一动,不禁问:“这人就是阙宣?” 臧霸回道:“回这位将军的话,此人正是阙宣。” 我便说:“据我所知,阙宣其人是下邳人氏,前不久还聚众自称「天子」;对于此等贼匪,为何陶州牧没有事先予以讨剿,而任其率众前来兖州境内抢掠?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曹操闻言,神色一动,不禁阴沉着脸看向了臧霸。 臧霸则有些不解道:“阴谋?此话怎讲?” 我便问:“我问你,张闿是陶谦部下的都尉吧,他又为何会跟阙宣这帮贼匪混在一起?” “啊?”臧霸闻言立时一阵诧异,旋即却说:“张闿竟然跟阙宣这等逆贼混在一起?真是惭愧,此事臧霸先前并未听说。” 曹操立时冷哼着拍了下案子,怒道:“你这厮休要在此狡辩,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臧霸忙说:“恳请曹刺史息怒;臧霸虽不知有此事,但只要将张闿唤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这时,一旁的曹洪却说:“哼,倘若那张闿抵死狡赖,又当如何证实他曾与这些逆贼勾结过?” 这时,我不禁说:“张闿与阙宣勾结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他倒也确实有抵赖的可能;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将张闿唤来,我就有办法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对了,应太守不是与劫杀曹太公的劫匪交战过嘛,若张闿有参与其中的话,他应当能认出来才是。” 臧霸忙说:“这位将军所言极是,倘若张闿当真参与了其中,总有人能认出他来的。” 曹操便说:“好,你且回去将张闿给我唤来,若他不敢前来,那便证明他做贼心虚;届时我便要兵发徐州,向他陶恭祖质问治下不严之罪!” 臧霸拱手道:“请曹刺史放心,在下记住了。” 旋即,臧霸离去。我便又问曹操说:“曹刺史,方才你说要发兵讨伐徐州,是真有这个打算吗?” 曹操看了看我,却说:“有何不可吗?” 我回道:“当然可以;只是我有些其他方面的疑虑罢了。” 曹操略有些狐疑,便问:“不知少将军在疑虑什么?” 我便说:“我担心曹刺史因报仇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会拿徐州的百姓的出气。” 曹操则说:“徐州的百姓与我又没有仇怨,我拿他们出气做什么?” 我点头说:“若照曹刺史这样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时,一旁的戏志才有些异样地看了看我,却问:“不知少将军何以会有此疑虑?” 奉先闻言,神色一动,不禁若有所思。 我回道:“没什么,仅仅只是担心曹刺史会一时糊涂,而犯下不该犯的错误罢了。” 曹操则说:“该如何做,我心中自有分寸;不劳少将军费心。” 随后,我们离开了曹操的帅帐。奉先不禁问我:“贤弟,方才你那般询问曹孟德,是否又事先知晓了什么天机啊?” 我轻笑了下说:“是啊,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因为一时气愤过头,而大开杀戒呢。” 奉先稍有些疑惑道:“看曹刺史为人廉洁,施政严谨,行事常依法度;倒不像是个会做出那等糊涂事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虽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但若能预防最好还是预防一下;免得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又无法挽回。” 奉先点了点头说:“贤弟说的是。” 不多久,曹操命人去唤应劭前来,应劭心下误以为曹操是要拿他问罪。于是便弃官逃往河北,投奔了袁绍。对此,曹操不禁怒骂不已。 继而,臧霸回到了徐州,并向陶谦汇报了曹操的要求。对此,陶谦心下很是害怕先前设计的阴谋被曹操得知,便计划安排刺客想将张闿诛杀以图灭口。不料事情泄漏,张闿当即弃职逃奔荆州,并托人将先前陶谦交代他的事情通报给了曹操。 于是,一场影响历史走向的事件将不可避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兖州之变(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当曹操得知自己父亲的死是由于陶谦预先策划的阴谋所造成的时候,不禁怒而立誓道:“陶谦老贼,我誓死要杀你全家,以雪我父之仇!” 对此,我不禁有些感叹,这还真是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呢。说起来,那个陶谦也真是的,治下出了贼匪,自己直接派兵讨剿了不就可以了嘛,干吗非要玩「借刀杀人」这种政治手段呢?是,我承认你这一手玩得还挺有水准的。然而,要知道处理政事并不能依靠小聪明就可以干好的,这下你不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曹操在泰山郡的华县城中处理完了丧事以后,便命人将他父亲的遗体送回老家安葬,继而就准备要发兵讨伐徐州了。正在这时,倾城与张婧二人却突然千里迢迢从霍村赶过来找我,这不禁让我有些意外。 “太好了,终于又见着夫君了。”一见面,张婧就跑上来抱住了我,惹得一旁的奉先几人禁不住咳嗽连连。 我不禁忙说:“好了,别这么肉麻,旁边有人呢。” 她则说:“哎呀,都是自己人了,谁还不知道我是你的婆姨啊。” 这时,奉先忙说:“贤弟,你与两位夫人先聚一聚,等要出征时我再来唤你。” 我点头说:“好。” 于是,奉先他们便走出了营帐。 旋即,倾城也走到我跟前,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我微微笑了下问:“你在来的路上,有人认出你了没?” 倾城摇头说:“没有,我带着斗笠呢;怎么,你又要出征了吗?” 我点头说:“是啊,一会儿就要发兵徐州了。” 张婧不禁捶了我一下说:“你个没良心的,出来都两年了也不给家里稍个信儿;先前听说你被朝廷通缉,又被袁绍派人追杀,我跟姐姐都快担心死了。” 倾城也说:“是啊,你天天在外打仗,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我笑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有啥好担心的。” 张婧不禁问:“对了,我听说义兄带着黑山军的弟兄跟你交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义兄怎会跟你为敌的?” 我微笑了下说:“你义兄也怀有争霸天下的心,他会跟我为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婧不由叹道:“唉,你们男人整日里就想着争霸天下,每回发动战争都要死好多人,老百姓真是太可怜了。” 我不禁苦笑下了。倾城却说:“其实,这也怪不得夫君他们,要怪就只能怪如今的人心太过贪图私利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世人大都觉着若没了眼前的这点利益,人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他们才会一直争斗个不休;生存固然很是重要,却不一定非得通过争夺利益才可以,共存也是一样可行的。” 张婧不禁说:“哎呀,你又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如今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跟在你的身旁,我不想再忍受那种别离之苦了。” 我点头说:“好吧,那你们两个以后就跟在我身旁吧。” 张婧立时高兴道:“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倾城也不禁很是高兴,不过她却没有像张婧那样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 其实,让将士们的家眷一起随军生活,也是有好处的。一来将士们的日常生活能有人照料;二来他们也会为了保护身旁的家人而作战更加奋勇;三来倘若有谁不幸战死了,那么他的家人便由全军的将士一同帮忙照料。而这种生活形式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制度,只要是团队之内的成员,都是一家人。 一众青州军听说他们家的二小姐来了,不禁都很是高兴。随即,管亥等一些将领都纷纷前来拜见。 之后,大军从华县开拔,入琅琊国。先攻占阳都、临沂二城,随即又往南进攻开阳。此时,臧霸率兵屯驻于开阳城,待我方拔至开阳城下时,他并没有与我方交战,而是直接开城投降了。曹操便任命臧霸继续担任琅琊国相。 随即,陶谦听闻曹操已率军进驻开阳,心下恐惧,便留曹宏守郯城,自己则想要退往下邳召集兵马。不料,下邳国相笮融临阵倒戈,率军阻击陶谦,不让其进入下邳。陶谦便只好又退到了彭城。 曹操本想挥军攻占郯县,戏志才则建议说:“郯县城坚,一时难以攻破;不如先往攻彭城,只要能擒杀陶谦,徐州便唾手可得了。” 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又挥军南下往攻彭城。沿途遇到不肯归降的城池,便直接率军攻破,一直攻到彭城北面傅阳县,共计占据了将近十座城池。陶谦见躲避不掉,便领兵出战,结果战败退走,又逃回了郯城。 此时,徐州境内北面的郡县的大都已经归降了,只剩下东海国境内的郯县、襄贲及以东的几座县城还在垂死挣扎。待到大军来到郯县西面的沂水岸边时,陶谦便赶忙派遣曹宏前来向曹操赔罪说:“曹太公之死非我家陶公授意,实为那张闿勾结阙宣之为,还望曹公可以明察;陶公许诺,若曹公肯就此退兵,陶公愿奉上巨亿财货以作赔罪;望两家尽释前嫌,得以重归于好。” 曹操则冷哼道:“谁稀罕你们那些臭钱!陶谦居心不良,害死我父全家,我曹操誓要杀他全家以尝血债!” 曹宏不禁被吓了一跳,忙说:“曹公请息怒;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虽因陶公而起,却非为陶公主谋;恳请曹公分清是非,莫要错杀了好人啊。” “呵,好人?”曹操立时冷笑了下,却说:“他陶谦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却不敢承认,还配称作「好人」?他陶谦这般若也能算作「好人」,那我曹操便是「圣人」了;给我滚回去告诉陶谦老贼,让他速速出城受死,不然待到大军破城之时,便要鸡犬不留!” 曹宏忙又道:“曹公,您身为曹家人,曹宏也是曹家人;既然都属同宗,为何您就不能是非分明一些呢?” 曹操则立时怒而拍案道:“曹宏!” “末将在!”曹洪闻言立时上前应道。 曹操看了看他说:“我没叫你。” “哦。”曹洪见不是叫自己的,便又退了回去。 曹宏不禁问:“曹公是在叫曹宏吗?” 曹操便指着他说:“我告诉你曹宏,你这厮竟甘愿为陶谦那种伪君子卖命,便是我曹姓人中的耻辱;回去告诉陶谦,此番血仇我誓死也要让他偿还不可!” 这时,一旁的曹洪不禁一脸纳闷地嘀咕道:“我叫「曹洪」,他叫「曹宏」,这听起来可真是有够别扭的。” 对于曹洪的嘀咕,我不禁轻笑着摇了下头。 曹宏禁不住叹了口气,便只好无奈地转身打算离去。这时,曹洪忽然喊道:“喂,你这厮回去给我将名儿改了,不然下次我再见着你便要揍你,听到了没有?” 曹宏不禁苦笑,点头说:“在下知道了;在下还有个别名叫阿豹,日后在下还叫曹豹总可以了吧?” 曹洪便说:“嗯,这还差不多。” 话说,古代人的忌讳还挺多的,尤其是对于重名的情况来说。这大概是源于当初有一个跟孔子的弟子曾参重名的人,犯下了杀人的罪责,致使许多人都以为那个杀人犯就是曾参,就连曾参母亲也因不明情由而翻墙逃走。大概也是类似巧合的事情发生过多次,所以人们为了避免误会,便养成了这方面的忌讳。甚至于到了后来这项忌讳就成了贵族的专利,即使同名不同姓的也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兖州之变(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且说,曹宏――哦不,曹豹回到郯城将曹操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陶谦。对此,陶谦感到很是恐惧,忙说:“如今曹操铁了心要杀我全家,这都怪当初你给出的馊主意;还不赶紧给我想出个对策来?” 曹豹心下颇为无奈,不禁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了,为今之计,只得策动城中的百姓来一同守城了。” 陶谦神色一动,却说:“百姓几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挡得住曹操手下的军马?” 曹豹则说:“若能得到百姓的相助,应当是可以暂时挡住曹军的;随即再派人前往青州向刺史田楷求救,只要援军一到,必能使曹操退却。” 陶谦便又问:“计策倒是不错,只是要如何策动百姓出力呢?” 曹豹回道:“可命人在城中散布谣言,就说曹操扬言破城后要鸡犬不留;如这般,应当可以策动百姓一同守城。” 陶谦点头说:“好吧,此事便交与你去办理。” 却说,幽州牧刘虞听说奉先我二人被袁绍追杀,又投奔到曹操麾下暂居之后。觉着西迎天子的希望很是渺茫了,便打算派遣使者前往长安进献,以示臣服。 然而,此事为公孙瓒得知后,便立即带人将贡品全部截回。并前往州府劝告刘虞,绝不可向叛逆臣服。 刘虞则认为如今关东诸侯各自征伐,都无心奉迎天子;倒不如直接向朝廷臣服也罢,还能得到封赏,也免得被世人误认成叛逆。 但是公孙瓒却坚决不同意,认为一旦向叛逆操控的朝廷臣服了,便等于是颠倒是非了,那才真的叫作叛逆呢。 对于公孙瓒的固执,刘虞感到很是不满。于是又暗中派遣田畴从前次走的小路,前往长安呈递奏章,呈述公孙瓒怀有叛逆之心,执意不肯尊奉朝廷。 随后,公孙瓒得知田畴出使朝廷的事,便在蓟县东南筑了一座小城,率本部人马屯驻于其中,以防备刘虞。 刘虞心下认为公孙瓒其人实在难以驾驭,若任其这般发展下去,日后定然会反叛自己。于是便招来帐下的文武官员,一同商议除掉公孙瓒的事宜。 对于刘虞想除掉公孙瓒的计划,多数人都表示赞同,只有东曹掾魏攸却不同意。他劝道:“如今世人都因刘公是汉室的长者,而将刘公当成匡扶汉室的希望,欲匡扶汉室又岂可缺少谋臣武将的辅佐呢?公孙瓒其人文才武略,足堪大用,虽然有些小过失,但也应予以容忍才是。” 对此,刘虞表面上虽然认可了魏攸说的话,但心下却不以为然。于是没过多久,魏攸便突然亡故,然而似乎并没有人知道其死因是什么。 继而,刘虞便又开始计划除掉公孙瓒的事宜。他打算借宴请公孙瓒的机会,在席间设伏将之绑缚诛杀。但这点小伎俩并不能骗过公孙瓒一向谨慎的性格,因而任刘虞连续派人去请了好几次,公孙瓒都借口身体不适推辞了。 于是,刘虞便发下檄文,说公孙瓒另筑小城,心怀叛逆,意图不轨。并召集了十余万人马,打算讨伐公孙瓒。 此时,刘虞属下的从事程绪不禁说:“公孙瓒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明公不以告诫的方式使他改正,而自顾大动干戈,此举于国家并无利处;况且公孙瓒其人能征善战,此番胜败尚难断定,不如先将军马停驻,以武力使其屈服,他必定会悔过而前来谢罪;这正是兵法上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望明公得以采纳。” 然而,刘虞却很是不高兴,以阻挠军机之罪将程绪斩首示众。 且说,公孙瓒上一次与我们遭遇后,便听刘备说起我们身上装备的兵甲很是精良,兵刃的锋利及盔甲的坚固皆为当世之最。对此,公孙瓒大为心动。尽管价格上比普通兵甲高了数百倍,但为了提升部队的战斗力,他还是花费重金从霍村购置了数百件长枪及盔甲。并花费千万资财特意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柄两刃矛,真可谓是下了血本。 而此次刘虞率领十余万人来攻打他,他便挑选了数百名精壮武士将这些兵甲装备上,然后带着他们出城与刘虞的部队交战。结果刘虞被打得兵众溃散,只带了少数将士及家眷逃到了居庸关。随后,公孙瓒又继续围攻居庸关,城中的将士拼死守城,却也只守了三日便被攻破了。 之后,公孙瓒并没有为难刘虞。等回到了蓟县后,公孙瓒便将刘虞的家眷扣做人质,让刘虞继续处理州内的政务,一切都跟以往一样。 然而,就在此后没多久,朝廷派遣的使者段训来到为刘虞加授官爵,命他总督幽、并、青、冀、兖、豫六州的事务。并任命公孙瓒为前将军,加封易县侯爵。 于是,刘虞便趁机通告段训,说公孙瓒意图不轨,还将他的家眷扣压在手中当人质;应当予以罢官去职,以免日后不可驾驭。 随即,段训便前往公孙瓒处,凭借手中的天子符节要罢黜他的官职,并命他将立即刘虞的家眷释放。 而公孙瓒也不甘坐以待毙,便将当初刘虞想串通袁绍等人自立为帝的事情说了出来。是时,刘虞帐下从事公孙纪也出言证明确有此事。 刘虞无话可说。于是,段训便转而以谋逆罪下令将刘虞斩首示众。而后,又委任公孙瓒总督幽、并、青、冀四州的事务。 却说,当郯城中的民众得知曹操扬言要屠城后,便立时都积极地参与到了抗战的工作中。对此,曹操不禁有些纳闷不已,觉得这个陶谦肚子里的小伎俩还真不少。 由于民众此时也参与到了战争中,让我心下不禁揣测这也许就是曹操会屠戮徐州百姓真正的缘由了。为了免除那些民众惨遭屠杀,我便对曹操说:“曹刺史,眼下陶谦发动民众一同守城,只怕这座城池暂时将是难以攻破的;不如咱们暂且退兵休整,与陶谦进行政治交涉,借此机会让他加入我方阵营,也免得会生灵涂炭;你看如何?” “唔。”曹操闻言,不禁看了看我,旋即却沉吟不语。 这时,一旁的戏志才也劝道:“曹公,志才以为少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若能借此机会说降陶谦,于曹公日后的大业将大有裨益。” 曹操却说:“不行,我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已立下誓言一定要诛杀陶谦老贼,又岂有与仇人同流合污之理?百姓不过都是些弱民罢了,岂能挡得住我青州军的锋芒?传我军令,立即攻城!” 随即,青州军便渡过沂水对郯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这一役,奉先我二人的部队并没有参与其中。只因即使能够攻破城门,之后也将会面对众多民众强烈地抵抗,那样依旧会让我们无功而返。所以明知是行不通的,又何必要强行为之呢?更何况,此事又并非没有其它策略了,不一定非得钻牛角尖才行。 对此,曹操倒也没有勉强。 而结果却正如我先前所认为的那样,由于城中守军及百姓的反击过于猛烈,使得青州军攻了许久都没能攻克。于是,曹操便只好暂且收兵回营。 旋即,戏志才又提议说:“曹公,郯县城坚,若没有百姓参与守城,也许还可以顺利攻占;但照如今这般态势,即使攻破了城池,只怕我军也不能顺利将城池占据,必然会继续遭到百姓的抵抗;不如先率军攻取别处的城池吧?” 曹操不禁沉吟了下,便点了点头说:“好吧。” 随后,曹操便又挥军往南进攻取虑、睢陵、夏丘三城,但都遭到了民众的强烈抵抗。曹操因为丧父之痛而变得有些情绪暴躁,当即大怒不已:“这帮可恶的弱民,竟敢阻挡我为父报仇;命大军全部给我杀掉,鸡犬不留!” 此时此刻,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曹操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有的只是理智。而这样的他便不会轻易地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就会成为世人所谓的「奸雄」了。然而,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兖州之变(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奉先不禁叹息道:“为了杀一人,而杀掉万千个无辜的人;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曹操的手中血债累累,从而变得臭名昭著,且又会耽误了西迎天子的计划;得好生劝解他以大局为重才是。” 我点头说:“兄长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曹操此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仅仅只劝解想来是没有什么用的;而现如今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掌控权。” 奉先不禁说:“如今青州兵已完全听命于他,这兵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解除的吧?” 我神色一动,说:“有人来了。” 随即,戏志才从帐外走了进来,带着满脸忧心之色,拱手说:“二位将军,志才有礼了。” 奉先说:“戏先生不必多礼;如今前方的战事怎样了?” 戏志才不禁叹道:“唉,大军所过之地,几近鸡犬不留;数以万计的百姓在此战中惨遭丧命,看着真是教人怵目惊心啊!” 奉先不禁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却说:“虽说此番乃陶谦有错在先,可也不能这般残暴地牵连到百姓啊?百姓毕竟是无辜的嘛。” 戏志才也点头说:“是啊;我已数次劝谏曹公停止无端的杀戮,无奈他却怎个都不肯听,还将我给撵了回来;志才实在没有法子了,只得前来向二位将军求助。” 我则说:“这事我跟兄长方才也在商议,觉着若能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控制权,应该是可以阻止惨祸继续发生的;不知志才先生以为如何?” 戏志才不禁思虑了下,点点头说:“眼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只是青州兵如今都已归心于曹公,如何能轻易地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控制权呢?” 我微微笑了下,说:“没关系,我有办法。” 是夜,我命秦谊、张骁二人带上几个弟兄,潜入了青州军的营中,在他们的水缸里下了一些泻药。等到第二天吃过饭的时候,就看他们一个个都捂着肚子拉个不停。于是,曹操便不得不暂且休兵。 旋即,我带着张婧来到了青州军的营中,然后让管亥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对他们说:“如今你等无故残害徐州百姓,致使大贤良师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故特此降下小厄以示惩戒,命尔等不得再妄造杀孽。” 一众青州军闻听后,不禁都感到很是惶恐,于是都纷纷跪拜祈求张角在天之灵能予以宽恕。 对此,曹操不禁很是疑惑,便命人去勘察此事背后的缘由。然而一时间倒什么也没能查到,这不禁让他感到纳闷不已。 等到青州军的腹泻状况恢复了之后,曹操便又下令继续进攻郯城。而这一次青州军则收敛了许多,遇上了百姓之后没敢再乱下死手,但也因而使得攻城的效率降低了许多。于是,曹操便又改变战术,下令暂且围而不攻。 由于城中的粮草撑不了太久,陶谦便只好派人前往青州去向田楷求救。随后,田楷、刘备二人率军前来援助,驻扎在郯城东面的三公山旁。陶谦知道刘备善战,于是便将手里的四千名精锐丹阳兵交给他统领。 话说,自从当初我与关东诸侯一战,之后便名闻于天下,而我霍村出产的兵甲也随之名闻于世。陶谦送给刘备这四千丹阳兵身上装备的兵甲,便都是从霍村购买来的。由此也可以得知,徐州之地可真是相当的富庶。 随即,田楷、刘备二人领兵与曹操交战。刘备命赵云率领丹阳兵为先锋,正面迎击青州军,关羽、张飞则率本部从旁袭扰侧翼。两军一时僵持不下。 且说,赵云手底下的武艺很是不俗,一杆长枪使得龙飞凤舞,令人眼花缭乱。其率领丹阳兵在青州军阵中左右穿插,几近无人能挡,可谓是一名勇冠三军的猛将了。 曹操不禁皱着眉头说:“想不到刘备属下竟还有这等猛将;看其年纪轻轻,不过二十许岁,便练得这样一身好武艺;我军中有谁人可与之匹敌?” 戏志才回道:“回禀曹公,吕将军与少将军应当都可以将其拿下。” 曹操则说:“欸,我知道他二人有这个能耐;我是问我麾下有谁能与之匹敌?” 戏志才不禁说:“这个恐怕没有吧。” 一旁的曹仁却说:“怎个没有;军中有个执旗军士名叫典韦,其人壮硕如牛,气力过人;且单手持拿大旗形同无物,当可与那小将一战才是。” “喔?”曹操闻言神色一动,便说:“命典韦上前与那小将一战,看看能否将之擒下。” “诺。”传令兵应声,旋即便跑到了典韦跟前,说:“典韦,曹公命你出战,将敌军将领拿下。” “哦,晓得了;大旗帮我拿一下。”典韦应声将大旗扔给了传令兵。 然而,“哎哎,要倒了!”那传令兵却力有不逮,险些没能拿住。 所幸典韦又赶紧一把捉住旗杆,笑说:“看你这小身段,咋连大旗都扛不动啊。” 传令兵翻了个白眼说:“所以我才当了传令兵的嘛,哪个能像你那般人高马大的。” 典韦笑了笑,便说:“扛不动就把大旗立在地上扶着,这样不就不会累着了嘛;好了,你扶一会儿,我出战去了。” 传令兵忙说:“哎哎,你可快着点儿,一会儿我还要替主公传令呢!” “好,晓得咯。”典韦应声已经上马了。 旋即,只见典韦迅速冲入了阵中,不过冲杀了几下便与赵云交上了手。但看典韦手中双戟也是舞得虎虎生风,其威势比之赵云丝毫不弱。继而,二人对攻了数十招,却是未能分出胜负。 曹操不禁点了点头说:“嗯,这个典韦确实有两下子,怎个以往我都不知晓军中有这号勇士呢?” 曹仁说:“这人本是陈留太守张孟卓麾下司马赵宠部下的军士,赵宠死后他便回老家己吾去了;不久又回到张太守帐下充任侍从,数月前因少将军的推荐加入我军麾下;我见他力大,便让他平素里负责执拿大旗。” 曹操便又问:“他可懂得如何统军打仗?” 曹仁说:“他自小家贫,不曾进过学舍;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自也谈不上会统兵之法了。” 曹操便说:“有勇无谋,不过莽夫而已。” 这时,田楷忽然引一万兵马从南面绕道袭来,不多时便杀至侧翼,青州军渐而开始慌乱了起来。 “唔?”曹操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戏志才不禁说:“竟然从南面掩杀而来,看来对方也是个会用兵的人;需派一支兵马去阻击来军,不然只怕青州军的阵形要乱了。” 曹仁不禁道:“我且领本部去阻击来军。” 曹操说:“不必了;今日交战多时,士卒皆已疲累,还是先行退兵吧。” 于是,曹操便下令鸣金收兵了。随后,当他回到大营是,却发现奉先我二人竟不在,便召来士卒问:“二位将军呢?” 士卒回道:“回禀主公,陈留张太守差人来报,说吕夫人不日将要临盆;二位将军便率领本部将士回陈留去了。” “喔?”曹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道:“未曾想吕奉先的夫人能赶在此时临盆,这倒是平添了一份喜事。” 戏志才不禁说:“曹公,眼下已至寒冬,眼看着将要下雪;青州军渐而都已无战心,且粮草怕也将接济不上,不如收兵回兖州吧?” 曹操却说:“不行,眼看着徐州将要拿下,倘若此时撤兵离去,便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况且我父血仇未报,决不可就此半途而废!” 戏志才则说:“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公何必急于一时?” 曹操则说:“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不杀陶谦,我绝不撤军回兖州!” “唉!”戏志才禁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于曹操这般固执着实无可奈何。旋即,他又说:“杀了陶谦又如何,不杀陶谦又如何?难道杀了陶谦之后,曹太公便可以复生了吗?曹公啊,成大事者,要能容常人所不能容;还请曹公深思啊。” 曹操闻言,不禁立时沉吟不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兖州之变(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十二月二十二日,任红昌临盆在即,却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居然地震了。这可真是好死不死,啥时候不震却赶上人要生孩子的时候震了。 这场地震来得较为突然,震级也不算小,大概六、七级的样子。搅晃的人一阵手忙脚乱,陶瓷、瓦片等一些易碎的东西摔得是噼里啪啦的,惊得杜母连接生的时候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来了。 地震总共只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在这之前我们已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基本上最亲近熟悉的人都到齐了。而等到地震结束了以后,宝宝也刚好顺利产出了。众人不禁同时呼了口气:“真是谢天谢地。” 不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奉先赶忙冲了进去,问:“杜大婶,是男娃女娃?” 杜母将宝宝抱给奉先,笑说:“恭喜将军,夫人生了个千金。” “哦。”奉先不禁将宝宝接了过来,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张婧不由赶紧凑上前去,说:“我要看看我的小侄女儿;哇,你她嘟着个嘴好讨人喜哟。” 此刻,众人不禁都为奉先感到高兴。我笑着说:“兄长,真是恭喜你了;赶快给侄女儿取个名吧。” 这时,一旁的魏续忙说:“我来我来,取名儿什么的我最擅长了;依我看,咱这外甥女日后定会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不如就叫「如花」吧。” 一旁的秦谊却说:“不行不行,这名儿一听就跟「芳泽阁」里的姑娘似的;得取个高雅一些的名儿才好。” 这时,一旁的杜十娘不禁问:“芳泽阁是什么地儿?” 魏续忙说:“嫂夫人,这个我来告诉你;说起芳泽阁,那可是当年洛阳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里面的几个头牌姑娘个个都长得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秦谊顿时咳了两下说:“黑娃儿,别说了。” “嗨,这有什么――”魏续本想再继续说下去。然而当他看到杜十娘露出一脸横眉之色时,却立时将话头又收了回去:“嘿嘿,嫂夫人别当真,我就是随口说说。” 却见杜十娘看向了秦谊问:“方才他说芳泽阁是妓院,是吗?” 秦谊还没说话,魏续又立时笑着说:“哎呀嫂夫人,别多心嘛;方才我只是随口说一说,宜禄哥没去过那里的。” 杜十娘却说:“是吗?那你是怎个知晓得这般清楚的,难道你去过咯?” 魏续赶忙一脸正经地说:“哪有啊,我正儿八经的怎个可能会去那种地儿的?再说那会儿我身上又没啥子钱,哪里能进得了那种富人找乐子的场子啊?” 这时,一旁的陈卫却一脸奇怪地说:“嗳?不对吧,我记得那会儿你好像说要去见什么叫来莺儿的,还跟我借了好几千钱;难道你不是为了去芳泽阁的吗?” 魏续不禁立时脸红道:“哪、哪有的事儿,你这小子可不要乱说。” 这时,秦谊也说:“这个可不是陈卫乱说,要知道来莺儿可是芳泽阁最红的头牌,而且那会儿你还跟我借过钱;莫说你不是为了去见来莺儿才借钱的吧?” 魏续顿时纳闷不已,却道:“你们两个混蛋,说好了不准抖落出来的;竟然又在这节骨眼上出卖了我,真是太不仗义了!” “呵呵。”众人不禁立时笑了笑。我又说:“好了好了,眼下要给侄女儿取名儿呢,你几个别扯远了。” 奉先不禁说:“贤弟,你向来也善于为人取名取字;不如由你来给取个吧?” 我想了下,便说:“不如就叫吕雯,意为九天祥云,福气常临;兄长以为如何?” “吕雯。”奉先不禁喃喃的念了下,便点了下头说:“嗯,好名儿;贤弟所取之名,总是这般有深远意境。” 这时,杜十娘不禁又道:“嗳?不对啊;宜禄,你又是如何得知,来莺儿便是芳泽阁最红的头牌?” “唔?”众人闻言,不禁一怔。却见秦谊顿时心里咯噔了下,旋即微笑着说:“我也是听人说的。” “是吗?”杜十娘看起来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秦谊立时不可置否地说:“那是肯定的;怎么,我可是你的夫君,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杜十娘眯了眯眼睛,却说:“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会要你好看的。” 秦谊立时微笑着说:“那是自然,你是我夫人,我又怎个敢骗你的。” 这时,一旁的陈卫突然从怀掏出一吊钱,又说:“对了宜禄哥,这是那次去芳泽阁余下的;过了这许久,我都忘记给你了,如今却正好想了起来;呐,还给你。” 秦谊顿时脸色一变,旋即赶忙撒腿就跑。杜十娘顿时追了出去,骂道:“你个死宜禄,竟敢骗我!” 秦谊一边跑一边说:“我发誓,我只是去听了个曲儿,旁的啥也没干啊!” 杜十娘则一边追一边说:“你给我使劲跑,看回家我不好生收拾你!” “呵呵。”众人又忍不住笑了笑。魏续不禁对陈卫说:“你这个臭小子,尽知道瞎添乱;这下可好了,哥几个的丑事全让你抖了出来;想来宜禄哥这下回去,又没好果子吃了。” 陈卫不禁挠了挠头说:“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张婧不由说:“忘记了忘记了,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她说着不禁瞪了我一下。 我忙说:“你别看我,我向来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的。” 张婧立时努了鼻子说:“鬼话连篇,谁相信啊。” 我不禁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一旁的奉先不禁说:“弟妹莫要多疑,我可以替贤弟作证,他确实不曾在外拈花惹草。” 张婧则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谁信你们的鬼话。” 奉先不禁立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也稍显得有些无奈。 这时,倾城忽然从里屋走了出来,说:“吕将军,吕夫人说要看一看孩子。” “哦,好。”奉先应了声,便抱着宝宝进了里屋。 旋即,倾城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略带感叹地说:“唉,也不知何时能为你生个一男半女的。” 我微微笑了下说:“以后有机会的。” 这时,魏续又说:“夫人,您别焦急啊;我认得一个大夫,很是擅长替人诊治生不了娃娃的病症;那大夫的姓名叫华佗,人称神医;赶明儿我去将他找来为您诊断一下,一准能治好。” 倾城与张婧闻言,不禁都掩嘴笑了下。我则略带无语地说:“哎哎,你小子可别跟陈卫一样瞎添乱,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呀。” 一旁的陈卫不禁疑惑道:“啊?这事儿怎个又跟我有啥子干系咯?” 魏续却道:“去去去,这里在谈正经事呢,怎个哪里都有你小子的事情。” “怎个又是我的错。”陈卫不禁挠了挠头,有些纳闷不已。 却说,从我们离开前线之后的日子里,曹操又数次与陶谦、田楷、刘备的兵马交了手,依旧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再加上天降大雪,情况很是不利于攻城的一方。于是他便暂且退守西面的襄贲城,打算来年开春雪化了之后再继续进攻。 说起来,曹操在临出征之前,就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杀了陶谦为父报仇,若报不了仇便宁可战死。为此,他还特意嘱咐了自己的家眷,倘若他不能活着回来,便可以前往陈留投奔张邈。 然而看眼下的情况,也许他是真的有可能回不去了。不过他却并没有灰心丧气,因为他相信只要能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报仇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兖州之变(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翌年,正月十三日,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兴平。十六日,刘协行冠礼,取字伯和。二月初一,有关机构奏请刘协册立皇后。刘协则以自己的生母尚未入殓皇家宗庙,而推迟了册立皇后的计划。初五,追封王美人为灵怀皇后。初七,改葬于文昭陵,灵位供奉于皇家宗庙。 由于近来三辅一带时常遭到西凉兵的侵扰,致使民生困迫,百姓渐渐逃往别处谋生。为了免除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刘协便亲自带头下地耕田,希望能以此来鼓励民众。 征西将军马腾想为长子马超在朝中谋个职位,便写信给李傕托他帮忙将此事办成。李傕没有同意,马腾感到很生气,打算率兵攻打长安。刘协得知此事,不希望他们大动干戈,以免又侵害到穷苦的百姓,于是便派遣使者前往调解。马腾不同意,声言李傕等人执政暴虐,肆意侵害百姓,并执意要发兵讨伐李傕等人。 是时,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等人听说马腾要进攻长安,便暗中商议由他们做内应,帮助马腾攻入长安以诛除李傕等人。 不久,韩遂应马腾之召率兵前来,本打算劝解马腾不要跟李傕这些州内同乡之间伤了和气,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然而,马腾却认为若能就此诛除李傕等人,掌控朝政的必然会变成他们,届时便可名利双收,如此岂不快哉?韩遂心下大动,便听从了马腾的说辞与之联合起来。之后,二人率兵进驻郿坞,继而又悄悄进占了长平观。 这时,种邵等人计划不慎泄漏,趁夜逃出长安奔往槐里。李傕在得知情况后,便立即派遣后将军郭汜、右将军樊稠及侄子校尉李利,率领步骑数万攻打马腾、韩遂。二人兵力不及,战败退走。 樊稠、李利分兵继续追击马腾、韩遂。郭汜则往攻槐里,种邵、刘范等人战死。是时,议郎庞羲带着刘范、刘诞兄弟二人的子女逃脱,奔往益州投奔刘焉。 樊稠率军追到陈仓,又同马腾、韩遂所部交战。是时,马超及属下校尉庞德出战,由于李利所部作战懈怠,两军一时间各有胜负。樊稠不禁大怒,将李利大骂了一顿。为此,李利一时间怀恨在心。 继而,韩遂因与樊稠是同郡人,便打算借此与樊稠讲和。而樊稠也因当下胜负难分,兼之西羌之地还需对方二人的监管,于是便同意讲和了。之后,樊稠率军回到长安,朝廷便又下诏赦免了马腾、韩遂,并任命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却说,袁术听说曹操发兵攻打徐州,此刻形势危急,便赶忙命豫州刺史郭贡领兵数万打算袭击兖州。这时,曹操本想继续进攻郯城,但在戏志才地极力劝谏下,他终于暂时忍住心中的愤恨,随即率兵返回了兖州。 待到曹操离去之后,原本被其攻下的郡、国之地又渐而被陶谦、刘备收复。其间,琅琊相臧霸弃职离去,往奔泰山郡与同乡人孙观、尹礼等人在泰山上聚众为寇。下邳笮融也率众一万南下广陵,投奔广陵太守赵昱。随后,陶谦任命曹豹为下邳国相。又上表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率兵驻扎在沛国。 曹操率兵回往兖州的途中,戏志才不幸感染了伤寒病,因救治不及时,而不幸亡故。对此,曹操不禁痛心不已,整日里茶饭不思,心下颇为自责。之后,他痛定思痛,决定不再感情用事,立志要建立一番霸王功业。因而,他的性格此时又开始发生了转变。 随后,曹操觉得青州军虽然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但因其兵甲不够锋锐坚固,所以前次才会被刘备的兵马给挡住。于是,他便亲自前往陈留来找奉先我二人,打算商议从霍村订购兵甲价格的事宜。 曹操不禁说:“吕将军,眼下我预备从霍村定制一批兵器盔甲,不知价钱方面可否便宜些?” 奉先说:“霍村的军备之事,一向由贤弟掌管,你与他商议便是。” 我微笑了下说:“当然可以;霍村曾有规定,若由买方来负责提供矿石的话,工匠便会以原价的七成来收取费用。” 曹操闻言,不禁又说:“即使七成的价格,订制上万套兵甲也需花费数十亿钱;眼下州府里可没有那么钱,可否再降低一些?” 我不禁说:“真抱歉,这是市场价;不过,若曹刺史愿意暂时放下仇恨,发兵西迎天子的话,我可以破例再将价格降至半价;不知曹刺史意下如何?” 曹操却迟疑了下,说:“如今发兵西进长安,恐怕不合时宜吧?” 我则说:“如今河北四州,已尽归公孙瓒总督,只要我写封书信给他,他定然会在后方支持我们;另外先前兄长从长安出来之后,也已说服袁术、刘表二人,想来他二人也不会轻易食言;所以,眼下发兵西进奉迎天子东归,是再合适不过了。” 奉先也点头说:“是啊曹刺史,如这般你还在顾虑什么呢?” 曹操不禁沉吟了下,则说:“话虽这样说,此事恐怕仍旧不易办成;如今各州长官拥兵自重,即使能顺利迎回天子,只怕也难以让诸侯服从的吧?” 我微微笑了下说:“诸侯的手中如今都有了权力,不肯服从那是必然的,这主要都是因为封建王朝的体制所促使的;只要将眼下这种不合理的体制给推翻重建,我们就能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届时即便各路诸侯手中都握有重兵,我们也有能力逐一将他们覆灭。” 正所谓「枪杆子下出政治」。只要确立并坚持了「人人平等」的制度,得到了民众的支持,兼顾手中又有足够的兵力,那么就一定可以带领广大群众将贵族阶级推翻。话说,团结就是力量,后世的革命不就是这么干成的嘛。 然而,曹操对于我所说的也似乎有些心动,但他还是觉得这样太过冒险了。于是便说:“此事过于艰难,还需从长计议;待我回去考虑一下。” 我微笑着说:“可以,等曹刺史好生考虑清楚了,再来答复也不迟。” 随即,曹操便回去了,并就此事询问了荀彧的意见。荀彧则认为我的提议看似很有道理,但却并不切实际;只因眼下除却诸侯拥兵自重以外,士大夫也是决定着社稷命脉的一个重要因素;若要将他们全部一杆打翻,恐怕将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曹操认为荀彧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放弃了我的提议,打算继续按照他自己的规划继续走下去。然而,眼下筹集不出足够的资财,用以订购他所需要的兵甲,这仍旧让他感到颇有些头疼。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民间传说,前汉梁孝王刘武的墓葬里有着无数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即,他不禁稍加思量了下,心下似乎有了计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兖州之变(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曹操让曹洪从牢房里寻了一名盗贼,绰号阿三,原先是专门依靠盗墓为生的。前不久逛窑子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想逃没能逃掉,于是就给捉了起来。 曹操将阿三召了来,问:“听说你懂得如何寻找墓穴?” 阿三笑笑说:“回将军的话,懂一点儿看风水的门道,混口饭吃。” 曹操点了点头说:“嗯,我要你替我去寻一处墓穴,只要你能寻得到,我便可以赦免你原先的死罪。” 阿三忙问:“不知将军要小人寻哪处的墓穴?” 曹操说:“前汉梁孝王之墓。” 阿三不禁一阵错愕:“梁、梁孝王之墓?” 曹操见他这幅表情,有些奇怪,却问:“怎么,你寻不到,还是不敢?” 阿三却吞了吞口水说:“那可是汉家的墓葬,小人可不敢去盗掘;若被捉到了,那可是要诛三族的!” 曹操则说:“你怕什么,出了事有我担着。” “这——”阿三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曹洪却说:“我说阿三,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若去做了,兴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若是不做,那可是必死无疑啊。” 阿三心下计较了一番,便说:“好,既然将军都这样说了,那小人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随后,曹操便让曹洪带上自己属下的人马,随阿三一同前往梁国,而后在芒砀山找到了梁孝王刘武的墓葬。前后历时总共半月,发掘出了大批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什么金银珠宝、陶瓷玉器之类的玩艺儿,多得不可胜数。 由于阿三办事得力,曹操不但言而有信地免去了他的死罪,并且还授予他摸金校尉的职务。从此,阿三跟曹洪两个以后专门负责从死人身上筹集军费。 有了足够的资金之后,曹操便派遣专人前往霍村,打算以重金聘请李匠人前来自己的军中铸造装备。对此,李匠人则以年迈体弱予以推辞了。不过他属下有两名学徒却毛遂自荐,表示愿意前往曹操的军中效力。尽管李匠人对他们两人这样感到很生气,却也没有多加阻止,只因这也是他们的自由。 随后,那两人便来到了曹操的军中铸造装备,并且还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了其他铁匠。于是乎,曹操的属下很快就拥有了一支数千人装备精良的部队。 而就在这时,陈留人边让已数次发文声讨过曹操,对他先前大肆屠害徐州百姓以及此番盗掘梁孝王墓的事情,大肆讥讽。使曹操在兖州的名声日渐衰落,士族间私下里都不禁议论纷纷。 而此事为曹操得知后,立时间大怒不已。由于早先边让就曾轻侮过他,于是他便当即下令将边让逮捕诛杀,连同其妻儿在内也没有放过。而此举对于他的名声,又进一步造成了损害。然而,他却对此不以为意,只因在他看来名声什么的都是虚的。只要能够建立一番霸王之业,日后史书自然会对自己歌功颂德,又何须管他什么仁义道德。 随后,曹操又准备要讨伐徐州。他留部下司马荀彧、寿张县令程昱守鄄城,东郡太守夏侯惇守濮阳,别驾陈宫守东武阳,以防备豫州方面的袭击。之后便率领青州军朝着徐州出发了。 临出征之时,曹操对青州军做了一番动员,认为人死如灯灭,是不可能再对活人造成危害的;至于前次发生全军腹泻的状况,不过只是因为饮食不净而造成的罢了,并非是来自张角的惩罚。而此番盗掘梁孝王墓的作为,也证实了曹操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来自鬼神方面的惩戒,因而一众青州军都对曹操的话深以为然。 这一次,曹操还是与之前一样,凡是遇上了挡路的,不说二话,一律统统消灭。因而青州军所到之处,无不遭到残害与破坏。刘备率军前往郯县协助陶谦,与曹操交战于郯县以东,却兵败退入郯城固守。之后,曹操又对郯城发起了进攻,其攻势之猛烈,令陶谦、刘备都深感诧异与吃力。 而此时,陈宫心下觉着曹操自从曹嵩死后,便开始性情大变,其所作所为的残暴程度,比之当初的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若照此态势发展下去,只怕将会弄得人心惶惶。于是,他便跑来陈留找张邈商议对策,说:“如今的曹操性情大变,凡事只凭喜好为之,若有说他一句不中听的话,便将人全家都给杀了;长此以往,只怕他会成为第二个董卓,乃至于比董卓还要残暴。” 张邈闻言,也不禁叹息说:“唉,公台说的是啊;如今全州境内谁也不敢提出异议,若说出些什么来,只怕要牵连到全家老小的啊!” 陈宫便说:“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只怕将有更多无辜的人会遭到残害,社稷也会愈加混乱;还需得挽救一下才好。” 张邈不禁问:“公台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陈宫便说:“我意是迎接吕将军与少将军前来暂时接管兖州。” “这——”张邈闻言,却多少有些迟疑道:“当初是你说服众人推举曹操代为管理兖州,如今他已是刺史,却又要再推举二位将军;如此恐怕要受人非议的吧,郡县的长官们能接受吗?” 陈宫则说:“如今天下分崩,雄杰并起,您拥握千里之众,又身处四战之地,手抚佩剑,左右观望,也足以成为人中豪杰;却反要担心他人议论,而受制于曹操那种暴君之下,难道不觉得太鄙陋了吗?如今曹操率军东征,州内防备空虚,且二位将军骁勇盖世,能征善战,无人可敌;若权且迎他二人前来,共同掌管兖州,观望天下之形势,把握时局之变化,如此也至少可以纵横一时;不知您以为如何呢?” 张邈不禁点头说:“二位将军俱为当世英杰,又有匡扶汉室之心;若能迎他二人前来代理兖州事务,日后再西迎天子东归,必可立下不世功名。” 于是,张邈便应允了陈宫的提议。随即,陈宫便又前来找奉先我二人,将夺取兖州的计划告知了我们。 对此,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对于你们这种争权夺利的行为,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整日里斗来斗去的,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 陈宫则说:“少将军此言差矣;我等并非是为了争权夺利,只是不希望日后由曹操这种人来掌控权柄;况且百姓所甘愿追随的也是一位仁德贤君,而非是曹操这种肆意妄为的暴虐之君。” 我则说:“曹操的作为的确是有些残暴了,但并非是无的放矢;倘若徐州的百姓不与他作对,我相信他也不会随意胡乱杀人的;尽管现如今他的性情变得很是暴躁,但至少还没有达到神经错乱、是非不分的地步;所以像你们这样的做法只会平添祸乱,并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良方。” 陈宫不禁一阵无语,旋即又问奉先说:“吕将军以为呢?” 奉先则说:“我一切都听贤弟的。” 陈宫禁不住叹了口气,却说:“那依少将军之见,究竟如何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良方呢?” 我便说:“推翻现有的贵族阶级体制,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制度;要不然的话,阶级之间的矛盾会一直存在下去,而斗争也就一直不可能会消停;即使到了一万年以后,类似于先前太平道叛乱的事件依旧会不断发生。” 陈宫不禁沉吟了下,旋即又说:“若是这样,我等岂非都成了汉室叛逆?” 我则说:“我只是提议改革体制而已,又不是提议推翻汉朝重建新的政权;皇帝依旧可以存在,但并不再像以往那样世袭传承,而是再改回上古时如同尧、舜传承那样的禅让制;正所谓,有才德者方能居之。” 陈宫却摇了摇头说:“如这般说法太过不切实了,恐怕是没有人会赞成的。” 我说:“不,你错了,老百姓一定会赞成的;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宫不禁又沉吟了下,说:“倘若天子肯赞同将军的说法,我等臣民也自当遵从;然而尽管如此,可至少也得据有一片疆域用以发展才好吧?” 我微笑了下说:“那是自然;我主要是想先让你们了解一下我的思想,好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我所制定的政治方针,会让州内的士族们感到措手不及。” 陈宫点了点头说:“公台明白了,一切听从少将军安排。” 于是,兖州之变的序幕就此拉开了。虽然此番的进程依旧在按照我所熟悉的历史方向发展,但是这一次我一定要改变历史。曹操,你就等着给我唱「征服」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兖州之变(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事情商议好了之后,陈宫便回到了东武阳城,又接着去联络其他士大夫中的好友准备一同起事。 东武阳往南八十多里的黄河东南岸便是鄄城了,此城是曹操军队囤积粮草及兵甲的重地,连同曹操的家眷也在那里,有五千多精兵负责守卫。原本我们是打算要赚取城门,然后趁守军不备攻进城中的。但是没有想到计划泄露了,高枫的族弟高柔竟然事先暗中将我们的计划通报给了荀彧,致使计划好的事情功亏一篑。于是,我们便又改变了策略。 此时,兖州境内的郡县几乎全都响应了我们这方,只有少数的几座城池尚未动摇。因而,我知道荀彧一定会尽全力守住鄄城这条黄河东南岸的防线。 是时,程昱不禁叹息说:“未曾想陈公台与张孟卓竟会突然叛变,还说服了二位将军,这可真是教人措手不及啊。” 荀彧则说:“没工夫感慨那么多了;如今我们一定要守住鄄城、范县、东阿这三座城池,撑到曹公率大军回来援救;东阿是你老家,你一向在那里都很有声望,如今你要前往安抚,让那里的守军和百姓一定不能动摇。” 程昱点头说:“我明白。” 随即,程昱便出城前往东阿。紧接着,荀彧又赶紧差人前往濮阳去通知夏侯惇,率兵前来援救鄄城。然而,就在夏侯惇刚率军渡过黄河的时候,奉先我二人便率领弟兄们迅速发动了袭击。夏侯惇战败而走,退往鄄城。我们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渡河往西占据了濮阳。 夏侯惇退入鄄城以后,城中有不少官吏也参与了此番夺取兖州的计划。他们组织人马想要发动袭击以图控制城池,但却被夏侯惇率众击败了。之后有数十人被处死,城中的情势得以稳定下来。 且说,程昱前往东阿的途中路过范县,便顺道去劝说了范县县令靳允。他道:“如今天下大乱,英雄并起,必定会有命世之才得以平息此番乱事,这是智者所不得不详细考虑的;因而,只有跟对了主人才可以兴旺发达,而跟错了主人其下场必定是要灭亡的。” 靳允则说:“何以见得跟随二位将军就是错的呢?” 程昱不禁反问:“依阁下之见,他二人确是可以成就大事人吗?” “这——”靳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便说:“那依你之见呢?” 程昱便说:“依我之见,他二人粗略少亲,刚愎而不遵礼法,虽为人骁雄,却不过只是两个匹夫罢了;况且陈宫等人如今只是假意迎合,不过是在利用二人,待到事成之后,必定会与他们翻脸;而阁下竟屈身跟随这样的恶人,岂有不灭亡的道理吗?” 靳允不由说:“那何以见得跟随曹公就一定是对的呢?” 程昱回道:“曹使君智略盖世,实乃当世英杰,即使鬼神亦不能奈其如何,此为上天之所赐也;倘若阁下能坚守范县,我来守住东阿,则必能立下田单那样的功劳;这难道不比阁下跟随恶人,而遭到灭亡的下场好吗?希望阁下能好生考虑。” 靳允不禁感叹道:“唉,真是多亏了您及时地提醒,使我免遭厄难;此后我将不敢再有二心。” 程昱说服了靳允后,便离开范县继续前往东阿。 随后,高柔向荀彧提议,可以说服族中的兄弟高顺、高枫二人前来归顺。荀彧采纳了他的提议。随即,高柔便写了封书信派人送去给高顺。对此,高顺则将计就计,决定假意归降。 之后,高顺、高枫二人率领数十名勇士前往鄄城。高柔很是高兴地前来迎接,说:“二位兄长能来,小弟真是太高兴了。” 高枫微笑着说:“那是,族里的兄弟唤我二人前来,我二人岂有背亲不来之理。” 高柔笑了笑。这时,一旁的高顺忽然说:“如今有紧急情报,且带我二人前去面见夏侯元让,以免贻误军情。” 高柔忙说:“好,二位兄长请随我来。” 随后,高柔便带二人前往夏侯惇所在的大营。却听夏侯惇问:“不知有何紧急情报,快快与我说来?” 却见高枫看了看周围的人,便说:“夏侯将军可知城中已混入了细作?” “喔?”夏侯惇闻言,不禁一阵诧异,却问:“细作在哪里?” 高枫便说:“细作便在众人之中。” “啊?”众将士闻言,不禁一阵哗然。 夏侯惇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便拍了下案子说:“究竟是谁,速速给我站出来!” “这——”众人不禁一时惶惑不已,都警惕地相互看了看。 夏侯惇见没有人站出来,便冷哼一声。旋即又问高枫说:“你且直说那人是谁,看我不剐了他!” 高枫便说:“此人尚有同党在外,待我小声告知将军,以免隔墙有耳。” 旋即,高枫走到了跟前,待夏侯惇附耳过来正要听时,却见高枫突然一把抽出对方腰间的佩剑,迅速地将夏侯惇挟持在了手里。众人见状不禁立时大惊:“将军!”旋即赶忙起身想要上前。 这时,一旁的高顺突然斥道:“都给我退下,不然此人必死无疑!” 夏侯惇属下的将士见状,都立时不敢上前逼近。一旁的高柔不由惊愕地说:“二位兄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高顺看了看他,则说:“此乃反间计也。” 高柔闻言,立时一阵愕然。 这时,夏侯惇不禁说:“你们这些小人,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无耻之徒!” 高顺则目无表情地说:“正所谓兵不厌诈;两军交战,只要能胜便可,何来卑不卑鄙之说?劝你等最好束手就擒,不然吕将军与少将军的兵马一到,尔等皆要身首异处!” “啊?”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惶恐。 夏侯惇则说:“哼,要杀便杀,我夏侯元让宁死不屈!” 高顺则说:“你若想死,便等二位将军到了再说。” 随后,高顺又让那些跟他一同前来的勇士将周围都封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继而,便安静地等待着奉先我二人来到。 不一会,夏侯惇手下的将领韩浩听说夏侯惇被人劫持了,便率众迅速赶来将营门封锁,并将帅帐四周都团团包围了起来。随即,他便对着帅帐斥道:“尔等凶逆,竟敢劫持我家将军,难道不想活了吗!” 高顺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却说:“你家将军尚在我们手上,你说谁不想活了?” 韩浩则说:“本将奉命诛贼,岂可因一将军之故,而纵容你等行凶?”旋即又对帐中喊道:“夏侯将军,国法难违,为了曹公,请恕末将不能顾及您的安危了!” 旋即,韩浩便下令进攻。一时间乱箭齐发,高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因躲避及时而未让流矢伤到。但他身侧的勇士却因躲避不及,而纷纷中箭受伤。于是,众人都赶忙退到了帐中,借以桌凳来格挡流矢。 是时,高枫一时失神,夏侯惇便迅速握住他持剑的手臂,而后侧身一闪身便脱离了他的挟持。继而,高枫与之对打了起来。此时,夏侯惇因为手中没有兵器,旁边又有高顺相助,只对攻了几招,便被高枫手里的剑刺伤了手臂。正巧这时,韩浩的人也杀到了跟前。 高顺与高枫也顾不得夏侯惇了,便赶紧带着剩余的勇士往外突围而走。旋即,韩浩又命骑兵赶紧去追,不几下便将他们追上了。但高顺等人的武艺实在厉害,几下将对方击落,而后夺得坐骑便上马又继续逃亡。 之后,他们奔到了城门口,与守门的士卒一阵厮杀。然而,闻讯而来的曹兵越来越多,致使他们难以打开城门及时脱身。眼看着将要战死在城门口了,却就在这时,郭贡突然率领数万大军来到了城下。 城中的曹兵得知城外有大军临近,立时一阵惊惶不已,手中的攻势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于是,高顺等人人便趁机夺门而出,顺利逃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兖州之变(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袁术得知曹操又一次东征徐州,便立即传命郭贡率领数万兵马北上袭击兖州。但让郭贡感到意外的是,兖州竟突然发生了政变,这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城中的人大都以为郭贡是与我们合谋的,所以此刻才会来得这么及时。但其实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夏侯惇不禁问高柔说:“那个郭贡怎会在这时候率军赶来,这究竟是怎个一回事?” 高柔摇头说:“我也不晓得,这应当只是巧合吧。” 一旁的荀彧忙问:“你的意思,郭贡并未与张邈他们通谋?” 高柔摇头说:“郭贡远在豫州,又是袁术手下的人;我并未听说他们有联络袁术,想来应不曾有通谋才是。” 荀彧便点头说:“如此就好办多了,待我去将他劝走。” 夏侯惇赶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如今州中的事务全要依托于您,倘若有什么变故,岂非坏事?” 荀彧便说:“郭贡与张邈等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如今来得这般仓促,必然是受袁术所使为图兖州;此刻他见州中发生变故,因而才没有急于攻城;趁他此时尚未弄清状况,施计将他劝走,方才是解除当下危局的上策;不然一旦他得知了眼下的状况,必定会立即发动攻势;届时若他再与张邈等人联合起来,我等连同曹公在内皆危矣。” 于是,荀彧便出城去面见郭贡,说:“先前曹公东征徐州,得知你要袭击兖州,因未能事先做好防备,故而才不得不率军回撤;而此番曹公已然做好了防备,吕将军与少将军二人的兵马此刻正在濮阳,随后便会赶来;你可好生在心中掂量一下,能否挡得住他二人的兵锋?” 郭贡闻言,心下有些惊疑不定,却说:“可我却听说兖州辖下已然发生了政变,有人要夺取曹操对兖州的控制权;这又是怎个一回事呢?” 荀彧微笑着说:“念在你我二人是同乡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此番正是曹公所设下的计策,就等着你率军前来;如今你倾尽全州兵力孤军远征,后方必然空虚无备;若曹公率军转道袭取豫州,再与二位将军前后夹攻于你,不知你觉得自己会有多少胜算呢?” 郭贡闻言,立时惊了一下,转而却又笑说:“呵呵,文若不是在说笑吧,曹公此刻正在东征徐州,又哪来的空当袭取豫州呢?你可莫要诓我。” 荀彧则说:“信与不信都随你,只是莫要怪荀彧没有事先提醒过。” 正在这时,一名士卒突然跑了进来:“报!探子来报,黄河以西十余里处,正有一支兵马疾速赶来!” “啊?”郭贡闻言,不禁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荀彧却笑着说:“呵呵,我就说二位将军的兵马随后就到,你还当我这个同乡在诓你。” 郭贡不禁笑了笑,说:“此番真是多亏有文若提醒,我这就退兵回豫州做好防备。” 随即,荀彧便又回到了城中,郭贡则立时退兵了。 此时,奉先我二人已率众赶至黄河以西十里处,而高顺他们则顺着黄河岸边一直朝着西南的陈留奔去。尽管我们并没有相遇,但眼下发生的状况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不由命众人停下,旋即对奉先说:“兄长,高顺他们事先作好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另外,郭贡率军本想对鄄城发起进攻的,但也被荀彧给劝退;看不出这个荀彧还挺懂得临机应变的。” “喔?竟然会这样。”奉先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却道:“无妨,我们且继续进军;若能一举将鄄城拿下,便等于是截断了曹操的后路。” 随后,我们又继续行进了。然而当我们来到黄河岸边时,却立时发现渡口的船只全都被移到了对岸去。此处的水流虽不算湍急,但河面有八百米宽,没有了船我们就不好渡到对岸去,还需自行编制一些竹筏才好。但此刻对方已在对岸布下了埋伏,就这样过去恐怕不妥。 我便说:“此时对面有埋伏,不宜渡河。” 奉先不禁说:“那是否要绕道渡河呢?” 我想了下,便说:“不如鄄城我们不打了。” “不打了,为何?”奉先感到有些不解。 我回道:“此时陈宫已经带兵去攻东阿、范县两座城了,倘若我们此刻将这三座城池全部攻下,曹操无路可退必然会去投奔袁绍,届时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比现在还多;倘若给曹操留下一线希望,他必定会全力率军回来援救,届时我们再与他进行决战,其形势将会对我们更加有利一些。”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贤弟所言不无道理;那咱们便撤军回驻濮阳,等候曹操引军来攻。” 于是,我们便又撤回了濮阳。是时,正在河对岸埋伏的韩浩等人得知我们离去了,尽管心下感到很是疑惑,但还是松了口气。 且说,陈宫率军来到仓亭津,打算从这里渡河去进攻东阿城。然而,程昱已率领一支骑兵事先将渡口截断。陈宫无法渡河,便只得又率军撤回。而汜嶷领兵来到范县境内,靳允则出城相迎,并假意投降。之后,汜嶷因一时没有防备,而被靳允设伏击杀。 此刻,曹操眼看着将要攻下郯城,然而却突然传来后方兖州发生政变的消息,致使他立时眼前一黑,险些没昏过去。旋即,他很是无奈地叹道:“难道让我报个仇,就这般坚难吗?” 一旁的曹洪忙说:“主公,如今兖州有失,还是快些撤军回去援救吧;为曹太公报仇之事,迟些再来也不算晚啊。” 曹操沉吟了下,旋即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传令,撤军回救兖州。” 随即,曹操率领青州军急急返回兖州。先后收复了泰山与济北两处失地,继而又回到了东阿城。 是时,程昱出城来迎。曹操不禁握着他的手感叹道:“倘若不是你尽力守住了东阿,恐怕我就无家可归了。” 程昱则说:“曹公言重了,这都是程昱应当做的。” 随后,曹操入城休整了一番,又南下收复了东平国。接着上表程昱为东平国相,命他率军屯驻于东平辖下的范城。之后,曹操便率军往西进驻鄄城。 曹操听说了夏侯惇被劫持的事情,又得知了韩浩临急时的对策,便对韩浩说:“卿此可为万世法。” 韩浩不禁说:“曹公过奖了。” 曹操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人道:“传我军令,日后凡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便依此做法。” “诺!”众将士都应道。 却听荀彧又说:“曹公,此番吕布、少然率众西屯濮阳,近来一直未有什么动静;按说他二人应当率兵先攻下鄄城,再取范县、东阿,而后分派兵马据守泰山、东平之要道,以拒曹公大军;可如今他们这般作为,却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曹操沉思了下,一时也未能想通。旋即却说:“不管他二人打得什么主意,如今我大军得以安然归来,这便足以证明他二人无所作为。” 荀彧不禁说:“吕布骁勇善战,少然用兵如神,二人每及战事,攻必克战必胜;而眼下的不作为,却着实教人感到疑惑;曹公切不可轻敌啊?” 曹操则不以为意地说:“如今我军中将士的兵甲丝毫不比他二人的逊色,且我手中的倚天剑亦可做到削铁如泥;他二人不过只有一千余精锐步骑,而我却有两万多青州军;兵力相差如此悬殊,一战平之又有何难?” 荀彧闻言,觉着也有道理,便点头说:“曹公言之有理,也许是荀彧多想了吧。” 随后,曹操便传令埋锅造饭,准备对濮阳发动进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兖州之变(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曹操率领青州军西渡黄河,在濮阳以东十余里处安营扎寨。 此时,正在工房里忙活的我,校了下手里的管状炸药,说:“这一次曹操来得正好,就让他尝试一下这件新武器的威力。” 奉先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很是奇怪地问:“这是烟花吗?” 我笑了下说:“这个叫作炸药,不是烟花;不过它的制造原理跟烟花是差不多的,需要的都是一种叫作火药的东西。” “哦。”奉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旋即却又问:“怎个以前没见贤弟你拿出来用过?” 我回道:“以前不用是因为这玩意儿的威力过于惊人,我不希望将制造工艺轻易地落入别人的手中;以免心怀不轨之人拿来大肆制造,那样的话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不知贤弟此番造了多少这种叫作「炸药」的武器?” 我回道:“没多少,就造了二十支,不过这已经远远足够了。” 奉先看了看我,心下感到有些疑惑,又感到有些期待。 随后,曹操率领青州兵前来挑战,奉先我二人率众出城相迎。 却听曹操骂道:“吕布、少然,你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奸逆!你等临难来投,我曹某人好心予以收留,可如今你二人竟然串通张邈、陈宫之徒,谋夺我城池;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会收留你等忘恩负义之人!” 这时,奉先则不禁说:“曹操,我等弟兄临难来投,得你好意收留,众人心下确存感激;只是你万万不该因个人私仇,而牵怒于无辜的百姓,此绝非正道所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你说我二人串通张邈、陈宫谋夺你城池,此真乃谬言也;汉家的城池,又岂能为你私人所有?况且天下土地,本应为天下人所有,你竟想将之据为己有,岂不太自私了吗?” 曹操顿时怒道:“吕布,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曹操便要教你等覆灭在此!传我军令,能诛杀凶逆吕布、少然者,赏黄金一千两!” “这……”一众青州军闻言,不禁立时有些迟疑。 曹操见状,便又斥道:“都愣着干什么?你们大贤良师早就已经死了,区区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等如今已是我曹操手下的兵,我命令你等立即进攻,不得迟疑,违令者斩!” 青州军闻言,便都不再迟疑,随即呐喊着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微微笑了下,对一旁的秦谊、张骁二人点了下头。二人便带着众弟兄朝着前方连声呐喊道:“大贤良师驾到!” 青州军闻言不禁突然心头一惊,心下又顿时迟疑了起来。 旋即,我便命一旁的弟兄将炸药递给我,点燃之后一下朝着百步外的青州军阵营里扔了去。鉴于炸药原本的质量稍有些轻,于是我便在管身内部加了石子,借着石子的重量我可以扔到至少两百米开外的距离。 随后,炸药便在青州军的阵营里爆炸了,只听嘭的一声震天响,立时间有五、六名青州军被炸得飞了起来。此刻,所有人都顿时愣住了,一众青州军也猛然停住不再往前冲杀。 这时,我身旁的那个弟兄也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我看了看他,不禁说:“喂喂,战场之上发什么呆啊,再递一支给我。” “哦哦。”他立时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便又赶紧手忙脚乱地递了一支炸药给我。我见他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禁轻笑了下。 说起来,这名弟兄名叫姜宇,字云琦。便是当初高枫任职轘辕关都尉时犯了军规,我让他接替了都尉之职的那个家伙。长安陷落时,他随奉先一同突围离去,之后便一直呆在了我们的队伍里。先前常山之战,打张燕时的数十名弟兄里,就有他一个。 此时,奉先对于这个叫作「炸药」的武器感到很是诧异。他没有想到一根小小东西竟然可以产生这等威力,尤其是还会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巨响,就好似下雨时打雷的声音一样。 却见我又点燃了一支炸药扔了出去,随即又是一声巨响,又有五、六名青州军被炸飞了出去。立时间,一众青州军开始恐慌了,队伍里一下子便炸开了锅,都纷纷疑惑这会不会是大贤良师降下的神威。 而此时后方的曹操一众也禁不住一阵愕然,看似也弄不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 我见已经达到理想的效果了,便立时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锋陷阵,杀敌立功!” 众弟兄闻言,立时都回过了神来:“得令!”便随着奉先我二人纵马冲向了青州军。一众青州军见状,立时惊恐地四下奔逃,一时间曹军阵形大乱,曹操只得策马引退。 随后,曹操率领残兵败将退回了大营,然后关闭了营门,打算固营防守。不料,先前趁机绕道过来埋伏的张辽、宋宪二人,率领本部人马立时对大营里射起了火箭。只见上千支火矢连续倾泻而下,一时间大营里的帐篷开始烧了起来。 此刻,营中开始大乱,一些士卒的身上都燃起了火焰。随后,曹操上马打算突出营门逃走,不料张辽、宋宪却突然引众攻了进来。厮杀了几下后,张辽四下看了看,忽而发现了曹操踪迹,喊了句:“曹操哪里逃!”便纵马冲了上去。 旋即,张辽迅速冲到跟前一刀劈了过去,却见曹操及时用剑挡住。不料,张辽的力道太重,曹操脚下又没踏稳,便一下被击落下马。是时,旁边有一小火堆,曹操跌落时不慎左手按进了火堆里,立时被烧伤了手掌。 这时,夏侯渊突然赶到:“主公莫怕,末将来也!” 旋即,夏侯渊便冲上前去与张辽战了起来。一旁同来的楼异赶忙来到跟前,扶着曹操上马:“主公快走!”二人接着便突火而出,朝着鄄城方向退去。 待到曹操安然离去后,夏侯渊便赶紧弃了张辽,也随之退走。张辽并未追击,而是带着手下的士卒打扫战场。 此一役,我军一千余步骑对阵两万余曹军,以我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回到濮阳之后,众人大摆庆功宴,以庆贺我军旗开得胜。 席间,奉先不禁赞道:“贤弟所造的这个炸药可真是威力惊人,就连我都被震慑了。” 我微微笑了下,却说:“这还不算什么,即使威力更加强大的武器我也会造,就是眼下的条件不足;要不然,就凭咱们这些弟兄,也就足以横扫整个关东了。” “贤弟所言极是。”奉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又说:“此番曹操大败,虽说损失惨重,但他手里还有富余的资财用以招兵买马;想必过不了多少日,他便又会卷土重来;我想与其这样无谓地争斗下去,不如咱们试着劝他和解,也好早日平息干戈,迎天子东归。” 我则说:“曹操本身是一个较为记仇的人,这从他讨伐徐州时对待百姓的作为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我不认为他会愿意跟我们和解;不过写封和解信试试倒也无不可,不管他是否愿意放下私人间的恩怨,咱们总归要表面自己的心迹才好,这样对咱们以后会更有利。”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贤弟说的有理。” 说起来,在我军之中,一向都是由奉先我二人议论商定计划的,其他人在一旁从来都不会轻易插话。因为弟兄们的心里都明白,即使他们想插话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所以,他们已经养成了安静等待命令下达的习惯。 也许,有些人觉得这种情况可能会促使未来没有后备人才用以接任。其实,这完全只是个人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只因底下的人平素在行事的过程中,会逐渐潜移默化地学到我身上的知识和经验。只有能做到自学成才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才是未来可以堪当大任的人。而身为一个领头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教会他们自学成才的方法,以及在没有损害的前提下给其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此自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且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各种类型的精英人才。 老子曾说过顺其自然,其实就是这么个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兖州之变(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翌日,我写了封书信命人送去鄄城给曹操,希望他可以考虑一下平息干戈,目的便是为了奉迎天子东归洛阳,毕竟想要干成大事还要能以大局为重才好。另外我还跟他说,只要天子能顺利东归,届时便可以让天子为他父亲被害一事主持公道。对此,曹操则回信表示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自四月开始,天就一直没下过一滴雨水了,看这架势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下雨。为了不让地里需要水的农作物旱死,我便发动了群众开始以人工来开凿沟渠,从濮水、黄河等大河流里引出水源,以保证农作物的日常灌溉所需。 另外,对于我们治下郡县的土地,我还是按照霍村施行的制度进行分配。先让各郡县对辖下的人口进行统计,然后按照每亩田大致的年产量,对比平均每人每年所需要消耗的口粮。其具体细节还是像当初那样,每家只分配四口人的良田,即两个大人与一对长子、长女。但如果多出来的人口实在太多,就让多余的人搬出来另外组成家庭。 我在治下施行了「人人平等」的政策,就连以往地位低下的奴隶们都有了自己的土地,因而便得到了民众一致的支持和推崇。而对于那些贵族、士族以及地主等阶级,他们所原有的土地我倒没有强行收回,而是以每亩五千至一万钱不等的价格,从他们的手中收购了一部分。 我以律法的形式硬性规定了贩卖人口是属于违法行为,使得以往的贵族们不可再奴役贫民,倘若需要农民来帮他们干活,就必须要付给相应的工钱才可以。尽管这使得那些人损失了不少的利益,但他们都还没有表达出什么不满,毕竟我还没有损害到他们在土地这块的根本利益。不过,即使我损害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也无法将我怎样。打又打不过我,杀又杀不掉我,你说他们还能怎样?最终还是只能选择妥协。 由于近多年来关东一直陆续地发生战乱,再加上避难逃亡他乡的人口,致使当地居民数量锐减。因而在分配完了所有人的土地之后,依旧还留有大量的土地没有分配出去,于是这些土地便成为了公有土地,用以租给农民耕种。 对于我所施行的这种政策,曹操却似乎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我貌似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于是乎,当他得知我派遣张辽的部队屯驻于濮阳以西进行劳作的时候,便趁夜率领数千精兵前往袭击,想以消灭我军有生力量的方式来达到削弱我方兵力的目的。 最近一段时间,奉先我二人都在忙于处理公务,一时忘记查探敌情,所以这一次就不巧地让曹操袭击得逞了。结果,致使张辽所部损失殆尽。所幸,张辽与宋宪带着数十骑及时从慌乱中突围而出。 天色已蒙蒙亮,奉先我二人得知消息后,迅速带上弟兄们前往援救。随即,便在半道上遇上了张辽等人,他们未及停歇,又随我们一同回去。而此时曹操的部队尚未来得及撤走。 之后,我们便与曹操的部队遭遇,并展开了较量。 然而,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曹操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士卒的生命安全,竟然给属下的士卒人手配备了一副金属面具,真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由于双方装备的兵甲在质量上都是相同的,因而我们武器已无法轻易地穿透他们的盔甲。只有少数的一些人因为力气比较大,倒是可以使对方受一些伤。 我们跟曹操之间的兵力相差了十倍,整整厮杀了一天也没能让他们损失多少人马。不过,我们的弟兄胜在武艺高超,意志力够强,所以从整体的战力上来说,尽管对方人数多,还是我们要更胜一筹。 这一天双方人马经过了数十回合的交锋,我方依旧还精神抖擞着,而曹操部下的士卒却开始吃不消了。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相信很快就可以将对方给击溃了。 然而,曹操也明白眼下的情势对于他来说是很危急的,他心下揣测我方肯定还有援军正在赶来,倘若不及时找机会脱身,那么今晚这里便是他的葬身之地了。的确,陈宫在得知奉先我二人正与曹操交战的消息后,正率领数千兵马从东武阳朝着濮阳赶来,再过不久便要赶到了。待到那时,情势对于我方来说,将会更加有利。 随即,曹操命典韦率领数百人在阵前负责牵制我们,他则率领大部队赶紧撤离。对此,我便与奉先兵分两路,由我率领两百人去截住曹操,奉先则带着剩余的弟兄留下继续作战。 之后,曹操又命于禁率五百人留下阻击我,他则带着其他人马继续退走。我眼见曹操已经远遁,便只好引兵退回。 是时,奉先与典韦交战的时候,典韦并未与奉先正面交锋,而是手持双戟步行突袭其他弟兄的坐骑。由于天色已暗,弟兄们一时没能防备,于是凡中招的人全都纷纷随着战马摔倒在了地上。 所幸他们的抗击打能力平日里练得还挺扎实,摔倒在地以后啥事也没有。就是心爱的战马被砍伤让他们一时间怒火中烧:“他娘的,竟敢砍伤大爷的战马,看大爷不拧断你的脖颈子!” 典韦一众眼见我方弟兄摔倒后又一溜烟地爬了起来,不禁都立时惊诧不已。正好这时陈宫的援兵也已赶到了,对方一见情势不妙,就赶紧迅速退走了。奉先则任其离去并未追击,又下令打扫战场。 回到濮阳城中以后,我们清点了一下人员伤亡。主要就是张辽所部全军覆没,以及有几个弟兄的战马受了较为严重的损伤,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旋即,奉先不禁自责道:“此番都怪我,若不是先前我太妇人之仁,也不会害得那么多弟兄丧命。” 陈宫则说:“此时自责也没什么用,还是先想计策将曹操消灭再说。” 我不禁说:“眼下曹操手下士卒的战力,与我们的弟兄已没有多少差距了;想要一举将其消灭,还需设置奇谋才可以达到目的。” 陈宫点头说:“嗯,少将军所言不错;公台此时正有一策奇谋,可一举将曹操歼灭。” 我微微笑了下,却问:“公台是不是打算设下「反间计」,引曹操入城,然后来一招「瓮中捉鳖」?” 陈宫不禁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地点头说:“少将军真是厉害,一语便道破了公台心中所想。” 我轻笑了下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陈宫不由笑了下说:“此真乃智者所见略同也。” 随后,陈宫便在濮阳城中找了一位田姓地主,请他帮忙完成这出反间计。而那位地主则表示很乐意助我们一臂之力。随即,他便前往通报曹操,说愿意里应外合助曹操攻破濮阳。 对此,曹操则认为是我先前实施的政策,触犯了那些大家族的利益,而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所以,他心下并没有对此番情况产生疑虑。就连荀彧也未能发现其中的异常。然而,却正因为他们那尚未开化的封建思想,才导致了接下来的悲剧发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兖州之变(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很多人都认为史书上记载的那些谋士有多么多么的聪明,觉得现代人比起他们要差得多。孰不知,这其实根本就是一种谬误的认知。 在古代的确有很多不同寻常的智者,但那样的人通常都是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比如号称「水镜」的司马徽,以及庞德公这样不肯出仕的人。但凡混迹于官场中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喜欢追名逐利之人。虽有一些胜于普通人的智商,但绝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所以说,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看似智谋超群的人,其实有很多都是故意吹捧出来的。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只有越活越聪明的,哪有越活越蠢的道理。 却说曹操趁夜入得濮阳东门,便分派曹仁领一支人马去四下放火,以图制造混乱来瞒天过海,他则率领其他将士继续朝着郡府的方向行进。 随后,他便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区。此时,周围的居民已经被我们疏散。我将剩下的十八支炸药分布在四方埋伏的弟兄手里,等到曹操的兵马一到,那十八个弟兄同时点燃导火索,然后朝着对方的阵中扔了过去。旋即,只听连续十八声震天炸响之后,曹操手下立时损失了上千兵力。继而,弟兄们趁机掩杀而出,一时间曹军阵列大乱。 此番没能将曹操炸死,不得不说真算他有够走运的。但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件事情,弟兄们扔炸药的素质还有待提高啊。 此一役,曹操所带来的人马全军覆没。他带着为数不多的亲近将士,打算顺着来时的路撤走,顺便看能否跟东门的曹仁汇合一下。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曹仁一众已经让我带着两百弟兄给击溃了。 看着曹操等人狼狈的模样,我不禁微着嘴角说:“怎么样曹老兄,这出「请君入瓮」的计策用的还可以吧?” 曹操看着我默然无语,貌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旋即,我将长戟竖在一旁,拿起紫电搭弓上箭,说:“抱歉了曹老兄,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蓦然间,我松开了手指,但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一旁的夏侯惇突然推了曹操一把:“主公当心!”曹操被夏侯惇一下子推了开去,但不幸的是夏侯惇左眼却被箭矢射中了,立时间一声惨叫震彻人心。 我不禁略有些不可置信地轻笑了下,却说:“呵,这也能中招?可真是霉运来了连墙也挡不住。” 夏侯惇一下摔倒在地,曹操见状赶忙下马扶着他,说:“元让,你怎样了?” “兄长!”一旁的夏侯渊等人也都跟着凑了上来。此刻,夏侯渊不禁很是愤怒地骂道:“奸贼,我跟你们拼了!” 却见夏侯惇捂着左眼,强忍着撕心的疼痛,赶忙喊道:“妙才!赶快护着主公离去,别管我!” 夏侯渊不禁立时止住了,而后满眼愤恨地看了看我。却见曹操不禁说:“不可以,我岂能丢下你不管?” 夏侯惇则说:“主公,要以大局为重啊!只要主公日后霸业得成,我夏侯惇死不足惜;快走,别管我!” “元让。”曹操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夏侯惇,毅然咬着牙忍着悲痛上了马,打算再从别处逃离。 然而,我此刻早已在四面都设下了埋伏,又岂能轻易让他逃脱?于是当他与身旁的将士往南路逃去的时候,张骁、魏越的兵马早已埋伏在途中等候。随即等他一到,便立时率众杀出。 而后,夏侯渊等人被打散。曹操想要逃却没能逃掉,张骁捉住了他,却问:“曹操何在?” 曹操不禁一怔,旋即灵机一动,忙指着远处说:“骑黄马逃走的那人便是。” “追!”张骁带着身旁的骑士,便又朝着骑黄马的那人追了去。 随后,曹操赶紧沿着巷子又逃向了东门。此时,东门四周被大火包围着,在他看来这里应当不会再有伏兵了才对。然而,他却大错特错。此刻间,全城的情况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并且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东门这里。所以,他便被我给逮了个正着。 此时此刻,曹操不禁万念俱灰。 我禁不住笑了笑说:“骑黄马逃走的那人是曹操,那你又是谁啊?” 曹操不禁一怔,却狐疑道:“你怎个会知道的?” 我微笑着说:“你自个儿慢慢猜吧;绑起来,先带回去再说。” “诺!”一旁的弟兄应命,上前将曹操拉下了坐骑,然后用绳子将他捆绑了起来。 此一役,我方完胜,曹操及其属下的一干将领全部成为了我军的俘虏。 回到郡府以后,我们便又商议起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曹操一众人。 陈宫不禁建议说:“我以为曹操不可留,应将直接将其处死,以告慰当初被他所屠害的那些百姓;至于其属下的将士,除却曹操的族亲一并处死外,其他愿意归降的便留着,不愿归降的则也一同处死。” 奉先稍稍犹豫了下,却问我说:“贤弟以为呢?” 我则说:“倘若要按照新制定的律法来处置的话,曹操所犯下的战争罪很严重,确实应该被处以死刑;但眼下的情况特殊,若我们将曹操处死了,他的子孙后代必然会想着要为他报仇,而我们又不能为了斩草除根将他的全家都给杀了,否则的话我们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的意思是叛他监禁,并佩戴刑具进行劳动改造,直至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为止。”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贤弟所言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看就照贤弟说的办吧。” 陈宫则不同意道:“此举万万不可;如今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兵力,而曹操及其属下一干将士又都是懂武艺的人,倘若他们要寻机逃走,寻常狱卒定然是拦不住的;故而,还是直接杀了省事。” 奉先闻言,觉得陈宫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但他还是觉得直接杀了有些不妥。于是便又对我说:“贤弟,此事为兄一时拿捏不准,还是由你来做主吧。” 我便说:“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杀;但是将他们的性命留着,也的确可能会造成一些麻烦;尤其是曹操那个家伙的性格很固执,立志要做到的事情绝不会轻言放弃;不过,我还是想要再赌一把,看能不能改变曹操的思想,然后为我们所用;不如这样吧,让他的家人拿钱来赎他;如今粮食紧缺,谷子的价格依旧在不断攀升,眼瞅着都已经涨到了二、三十万钱一石;既然曹操的性命左右都不好处置,倒不如用来换点钱补助日常开支;反正曹操前次盗墓也挖了不少的宝物,应当还是有钱赎他的。” 奉先不禁疑惑道:“如这般,贤弟使的又是哪一出?” 我微微笑了下说:“这叫作「欲擒故纵」;可以通过捉了又放,放了又捉来的方式,来达到消磨敌人意志的目的。” “原来如此。”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 陈宫稍稍沉吟了下,便也点头说:“少将军这个提议倒还比较切实;只是要多少赎金呢?” 我微微笑了下说:“曹操的赎金定为一万两金子,其属下将领的赎金则定为一千两金子。” 奉先与陈宫都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定价挺合适的。 随后,我们便派人送信前往鄄城,要曹操的家人送钱来赎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兖州之变(十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对于我们要曹操家人拿钱来赎他的行为,曹操不禁感到很是诧异。之后,他与被俘的部下将领全都安然地回到了鄄城。他不禁说:“看来吕布、少然之流都只是贪图财货之人,不过如此尔耳。” 一旁的荀彧对此则没有什么看法,旋即问:“不知曹公接下来将作何打算,是否还要募兵继续与他二人对抗?” 曹操则冷哼一声说:“他二人夺我城池,我又岂能善罢甘休!” 荀彧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却说:“曹公,不如咱们与他们和解吧?” 曹操闻言,稍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荀彧,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今他们夺了我的领地,却反要我与他们和解,这是什么道理?” 荀彧心下无奈,他明白曹操的性格已然固执到了偏执的地步,此刻任谁也劝阻不了的。于是,他便又说:“眼下我军一败再败,即使有足够的资财,恐怕也难以再招募到勇士了。” 曹操则说:“我心下明白,但此事也无需担忧,我已准备前往冀州去向袁绍求援;冀州如今兵精将广,粮草充足,要消灭吕布、少然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荀彧神色一动,不由说:“既然要向袁本初求援,那曹公便请即刻动身吧;趁他二人此时尚未恢复元气,及早搬来救兵,当可起到出奇制胜之功。” 曹操点头说:“嗯,此正合我意。” 正在这时,一名士卒突然跑了进来,急促道:“启禀曹公,吕布、少然领兵从南边二十里处渡过黄河,此时正朝着鄄城而来!” “什么?”曹操闻言立时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又怒而道:“这二人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之前曹操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压抑的状态,而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抓狂了,只因他完全搞不清楚我们究竟想搞什么鬼。 其实道理很简单,打仗是不可能会给敌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的。先前我之所以使用「欲擒故纵」的策略,目的就是要消磨曹操的心志,然后逐步地走向崩溃的境地。正所谓,攻敌要先攻心。这一招与诸葛亮讨伐孟获的「七擒七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倘若接下来曹操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以往的过失,并放下脸面来与我们和解,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但若他执意要跟我们对抗下去,那么之后在战场上将他杀死,再对他的家人进行一番抚恤安顿,便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荀彧不禁略微苦笑了下,说:“还是算了吧曹公;传言说少然不是凡人,如今看来多半不虚;看他如今这般作为,想来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曹公你的。” 曹操则说:“哼,什么不是凡人,简直鬼话连篇!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我曹操才不信那一套!传令下去,命众将士轻装出城,撤往范县与程昱合兵一处。” “诺!”士卒应声而去。 此时,鄄城中只有两千多名士卒,这点兵力是难以抵挡我军的攻势的。而想要从别处再唤来援兵,此刻恐怕也已来不及了。因而,唯有撤退方为上策。 随即,曹操便带领家眷及所有的将士收拾好行装,赶在我们到来之前撤离了。说起来,曹操带着家眷走得并不算快,若奉先我二人率领轻骑前往追击,倒是必定可以追得上。但此刻我们却并不着急追击,一切都还需按部就班的来才好。 随后,我们便接管了鄄城,而此刻城中还储存着先前曹操盗来的一些财宝,以及不少的粮食都没有及时被带走。但是,当我们来到县府的时候,却发现此刻城中的百姓都在疯抢那些财宝和粮食。而后,当他们看到我们的队伍时,却都立时停在了那里,眼中带着惊恐之色。 眼下粮食紧缺,价格比之黄金还要昂贵。因而,这些百姓见了粮食就抢实属情理之中,我们也并没有责怪他们。 其实,先前我一直都在试着将粮食价格调整下来,然而无论眼下使什么法子却都没有多少效果。所以,只能等这一季的粮食丰收,家家都有了盈余之后,应当就会好一些了。还好的是,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收获麦子的季节了。 尽管城中储存的粮食不算少,但面对眼下众多的百姓,若不能合理地分配,只怕会造成有人饿肚子的状况。所以,我不得不按量分配粮食,以保证每位居民都能有一口饭吃。 之前不多久,便已经有不少粮食被城中的一些地主、土豪带人给抢走了。于是,我便立即带上一百弟兄,前往那些人的家中讨要先前被他们抢走的粮食,奉先则带着剩下弟兄在府衙逐个分配粮食。 说起来,那些人的家里还是相当有钱的,所以他们都养得起私兵。几乎家家都养了至少上千私兵,用以看家护院。而当我带着弟兄们登门讨要粮食的时候,前两户的土豪都仗着人比我们多,怎么都不肯合作,还拿着兵器硬是将我们拦在院外。 对此,我冷笑了下,便给弟兄们下了一道命令:“凡是阻挠执法者,一律杀无赦!” 于是,在被斩杀了数百人之后,实在逼到了头上,对方才肯将先前抢走的粮食交还出来。而接下来的那些地主在得知了前两户的下场后,便都乖乖地合作了,没有让我再费什么力气。 按道理来说,其实不应该杀人的。但眼下的粮食价格那么贵,许多平民眼瞅着都要吃不上饭了,这帮富人竟还仗着手里的势力强抢粮食。身为一个管理者,我不找他们麻烦找谁麻烦? 话说,即使是在治世中,也有不少人是非常自私的,更遑论在乱世中了。而也正因为自私的人越来越多,世道才会渐而变得乱了起来。说到底,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总想着要聚集大量的物质财富做什么?只要足够生存所需的不就可以了吗?活着,不一定要赚到无尽的物质财富才算是有价值的,并且生存的价值是不可以用物质来衡量的,否则人性就会变得极其肤浅。 此番除去那数百名弟兄外,陈宫又从他手下拨出两千军士交给奉先我二人统属。随后,由张辽、宋宪率一千人驻守鄄城,负责管理城中的事务,以及为我们运送粮草。奉先我二人则率领剩余的人马,继续朝着东面的范县进发。 此时,范县城中有着七、八千守军。尽管人数上比我们多了几倍,但曹操依旧不敢大意,继而命曹洪又将自己的家眷移往东阿,他则留下继续与我们对抗。 说起来,自从前次青州军被我们击溃了之后,便各自逃归民间,不敢再回来帮曹操与我们作对。这主要都是被我扔的那两支炸药给吓的,还以为是张角在天之灵对他们降下的惩处呢。其实倒也不怪他们会这样认为,毕竟我是张角的女婿嘛,张角不帮我又帮谁呢? 随后,曹操又率军在城外与我们进行了数次交锋,但都被我们打败了。由于士气低迷,不堪再战,曹操便只好采取闭城自守的策略。 对于曹操闭城不出的打算,我自是不会让他那么清闲得逞的。我特意让弟兄们给我找来一些大石头,然后就开始砸起了城门玩。此刻我们正在西门,眼瞅着门快被砸破了,曹操终于呆不住了,带领属下的将士又从东门出去,逃往了东阿。所以,范县也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们给占据了。 曹操一方之所以会缕缕败退,主要就是因为他手下的士卒几乎已没了什么斗志。再加上军事素质远不如我军的弟兄,所以尽管人数上多出很多,却依旧是一溃千里的下场。 随着曹操的连连败退,先前被他收复的郡县,又再次倒向了我方。而此时此刻,他的手中就只剩下了一座东阿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兖州之变(十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时的曹操已然落入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禁不住仰天长叹,心有戚戚焉。只见他有些茫然地问:“荀彧啊,你说我是否真的做错了?” 一旁的荀彧不禁说:“曹公并未做错什么,只是选错了对手。” 曹操又问:“如此,你的想法是?” 荀彧回道:“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而后齐心奉迎天子东归洛阳,平定天下,中兴汉室。” “唔!”曹操深深地沉吟了下,脸上不再有其它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嗯,就照你说的吧。” 这时,一旁的程昱却突然说:“此举万万不可!”众人不禁都看向了程昱,却听他又说:“吕布、少然其二人自恃武勇,不与周边联结,又妄图悖逆礼法,公然同名门士族为害;其内既不能同心合力,外亦无得盟友为助,今虽强横,后必衰亡。” 曹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忙道:“如仲德所言,此番可有应对之策?” 程昱便说:“曹公可先假意同他二人和解,以缓其心;再暗中向冀州搬取救兵,随即里应外合,即可破之。” 曹操的眉头立时舒展了开来,笑着说:“此番真是多亏了仲德提点,才使我幡然醒悟。” 一旁的荀彧闻言,不禁沉吟不已,却是目无表情。 随后,曹操便派遣使者李乾来与我们交涉,并奉上了刺史的印绶,说:“二位将军,曹公说「他先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缕缕犯下大错;如今已幡然悔悟,还望二位将军能给一条生路」。” 对此,我不禁轻笑了下,心下暗自摇头。一旁的奉先则说:“曹孟德既已想通,那便可以和解了;贤弟,你看就此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我点了下头,微笑说:“可以嘛。” 随后,奉先便收下了刺史印绶。由于刺史一职的权力有限,任命一些重要的官员都需先向朝廷请示。因而,我便提议让奉先直接担任州牧之职,这样便可以自行决定州内官员的任命。之后,又将治所从东武阳移到了山阳郡的昌邑城。 随即,我便出任了总领兵事的兵曹从事。陈宫任职掌管文书的簿曹从事。张辽为东郡太守,驻兵濮阳。之后,陈宫又推荐当世号称「八俊」之一的薛兰为别驾从事,州内名门李封为治中从事。曹操被任命为泰山太守。荀彧为济北国相。程昱则还继续担任东平国相。 我心下是很清楚曹操的打算的,所以便直接将他的人安排在了与青、冀、徐三州搭界的郡、国。既然他想跟袁绍里应外合,那便让他们两家挨得更近一点,到时候处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近两个月以来,各地都出现了干旱的情况。北方地区种植麦子、高粱等耐旱农作物的倒还好,而稍往南一些种植水稻的地方,情况就显得凄凉一些了。 而此时三辅一带的情况尤为严峻。由于谷子的价格已经上涨到了五十万钱一石,长安附近的百姓将草根、树皮之类的植被都吃完了之后,没有了吃的便开始了人吃人的举措。为解决这样的情况,刘协赶紧命侍御史侯汶开仓放粮,用以接济百姓。 然而,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百姓死亡的人数依旧没有减少。对此,刘协不禁深深地怀疑某些人在中饱私囊。于是他便将所有的大臣都召集到了御前来,当下命人用大米和红豆各入锅五升,煮出了两大盆稠粥。继而以按量分配的原则,来质问侯汶为何百姓每天死亡的人数不曾减少。对此,侯汶无话可说。 这时,李傕等人便立即奏请,认为应当将侯汶处斩,以儆效尤。然而,刘协却没有同意,只下令将侯汶杖责五十,命其继续负责处理赈灾的事宜。只因刘协的心里很清楚,中饱私囊的那些人绝非侯汶,而是另有其人,侯汶不过只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曹操亲自前往冀州,向袁绍搬取援兵。对此,袁绍不由轻哼了下,却说:“当初要你将张邈连同吕布、少然一并除掉,你却打死都不肯听从;如今可倒好,自个儿的领地反为他二人所夺;你说你好心成了驴肝肺,嗝厌不嗝厌?” 曹操说:“嗝厌;可事情如今已到了这一步,即使再嗝厌也已无济于事;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被他人夺去的再夺回来。” “唉。”袁绍忍不住叹息了下,便说:“罢了,谁让我跟你是发小呢?” 随即,袁绍便拨了五千兵士给曹操,并亲自动员大军,前来讨伐兖州。 是时,蝗虫大军从关中袭来,一夜之间便将兖州境内原本即将可以收获的麦子,几乎一扫而光。对此,虽然我已事先发现,但却无法及时挽救。尽管我再厉害,但大自然的力量还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抗衡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眼下没有了粮食可吃,也就只能暂时以蝗虫来充饥了。话说,蝗虫本身所富含的蛋白质可是不低的,胆固醇的含量比寻常的家畜都要低一些。因而,吃蝗虫还降低心血管疾病的发病率,是一种有利于健康的食物。 得知袁绍率领数万大军来攻东郡,奉先我二人领兵数千,从昌邑迅速地赶往濮阳迎战。此时,我军只有六千余士卒,除去数百弟兄与张辽手下的两千老兵之外,其他的都是前段时间招募到的新兵,还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因此,这一战两军之间的实力对比,差别是较为悬殊的。 随后,袁绍进驻黎阳,曹操进驻顿丘,程昱、夏侯渊进驻范县,荀彧、夏侯惇进驻东阿。是时,张邈派遣高顺、高枫二人领兵四千前来助战,我命二人各自分兵两千入驻东面的白马、燕县二城。又命张辽、宋宪引本部两千军士入驻鄄城,陈宫、侯成引本部三千军士入驻廪丘。如此一来,濮阳城中就只剩下了数百弟兄和四千新兵,基本不足以同袁绍的数万精锐对抗,所以我只得又动员城中的百姓帮忙守城。 于此之时,张杨在听说了袁绍发动大军准备进攻兖州之后,便想要派兵前来相助于奉先我二人。 对此,董昭也说:“袁绍其人心无汉室,不可令其坐大;当派兵相助于二位将军。” 张杨则说:“此正合我意。” 于是,张杨派遣部下将领郝萌率领步骑两千赶来濮阳助战。对于张杨援军的到来,我觉着来得还真是时候。 此番,袁绍听曹操说我手中有一种特殊的武器,可以将人给炸得四分五裂,连坚固的铠甲都不能轻易抵挡,威力端的是厉害无比。于是,他便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命工匠制造射程可达到五百多米的弩床。对此,我自然也是有对策的。我则命工匠制造了几台回回炮,分别往其他城池各送一台,并分配了专门的工程兵,以及相应份量的炸药。 说起来,回回炮的射程还是相当不错的,即使是一百多公斤重的物体,也可以抛射到四百步左右的距离。而对于较轻一些的物体,那就抛得更远了。所以说,此番对付袁绍、曹操那两个家伙,我军都不需要渡过濮水,就足以让他们吃上苦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兖州之变(十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袁绍打算从白马津渡过濮水,并在河岸边布置好几张床弩,以防我军会趁他手下的人马正渡河的时候发起袭击。 然而,让袁绍未能料到的是,他的兵马才刚刚渡到河中央,便遭到了我军回回炮的袭击。只见上百公斤重的大石头,一下便将他们的帆船、木筏给砸沉了,不少士卒都纷纷落入河中被水流冲走。尽管对方仗着人多,硬是渡到了河对岸,但接下来他们又将遭遇更加恐怖的袭击。 驻守白马城的高顺按照我事先给他的指示,率先在几处地点将数公斤炸药分别埋好,然后将导火索布长一些,并用野草掩盖好。接着,再放一支骑兵作为诱饵。等到对方的兵马快要驶到埋放炸药的地方时,便开始点燃导火索,继而迅速撤离。 不过,由于高顺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情,并不很清楚点燃导火索的最佳时间点,因而在点火的时候就稍迟了一些。于是乎,正当颜良的骑兵队列驶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炸药才轰然爆炸。 虽然颜良此番较为走运没有被炸到,但紧跟在后的崔巨业所部就比较倒霉了。立时间,数百人被炸得粉身碎骨,上千人被飞散开来的冲击波、金属片、石屑等击中,或死或伤。不仅如此,此番爆炸所产生的巨响,还将颜良所部的战马给惊到了,连队形都险些给惊散了。 颜良回头愣愣地看着那惨烈的一幕,吞了吞口水说:“这、这是被雷公劈的吗?” 众军士闻言,不禁抬头看了看天,也一脸惊惶地说:“晓不得。” 此时此刻,袁绍派遣的五千先锋步骑,才一波炸药便损失了三分之一,立时间士气大跌。随即,高顺率领属下两千步骑趁机掩杀而来。颜良所部未能及时发起有效的抵御,立时被杀得大败而逃。 话说,这个高顺的武艺还挺不错的,竟然连勇冠三军的颜良都略有不及。他这分本事,比之我手下的那几个将领也丝毫不差。 随即,高顺一众一直将颜良所部追击到了濮水岸边,才迫于对方床弩的威力而撤回。 初战大败,却并没有让袁绍感到生气,倒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了我手中这种新型武器的威力。于是乎,他也立即命工匠去研制这种武器的制造工艺。但由于缺乏相应的理论知识以及实践经验,因而最终也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两军就这么僵持了下去。一直僵持到了九月间,曹操突然率军回到了寿张,貌似要转战我军后方的山阳。而此时我军的粮食补给就快跟不上了,百姓纷纷饥馑不堪,就连那些富人的家里也都没有多少吃的了。于是,我们不得不将剩余的粮食全部分给百姓,并毁弃了回回炮,然后放弃东郡,撤军退守后方的济阴郡。 随后,我们来到了乘氏县。此时,任职县令的正是先前曹操派来与我们交涉的使者李乾,字叔节。因为李乾是李封的族亲,又是乘氏县本地人,所以李封就推荐他担任了乘氏县令。 李乾得知我们率军前来,便出城钱来迎接,说:“诸位将军远来辛苦;请入城中,下官命人准备酒宴,为将军们接风。” 奉先则说:“不必铺张了,给我等随意弄些吃的,吃完了之后我们还要继续赶往昌邑呢。” 李乾便说:“州牧请稍等,下官这就命人去烧饭。” 随即,众将士便在城东的河边就地歇息,我们又商议起了接下来的对策。 陈宫说:“此番我军粮草紧缺,还需速战速决才好;要不然照这样拖延下去,只怕咱们是拖不了多久的。” 奉先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下也感到此番战役的艰难之处。却见他不由叹息着说:“公台所言甚是;只是袁、曹二人仗着手中的粮草充足,不肯与我们正面交锋,这可真是教人为难啊。” 对此,陈宫则说:“其实,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倘若咱们能与公孙瓒、陶谦联络上,让他们率兵袭击袁、曹二人的后方,如此我军得胜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 奉先则说:“话是这样说;然而公孙瓒远在幽州,想要联络上恐怕有些困难;陶谦则经前两次大败,元气大伤,此时恐怕也无力回天。” 陈宫便又问:“那要不派人去联络袁术呢?” 奉先摇了摇头又说:“袁术其人跟袁绍一样野心不小,如今又同李傕、郭汜联结,与咱们并非同一路人;倘若他要趁咱们与袁绍、曹操斗个两败俱伤之时,发兵袭击我军后路,只怕咱们将要陷入危境的。” 陈宫不禁说:“若是这般,恐怕咱们要孤军奋战了。” 我却轻笑了下,说:“英雄通常都是孤独的;咱们此次的计划并没有什么过失,眼下的灾厄也只是一时的巧合;虽然咱们是在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却也算是上天对咱们的一番考验,只要能经受得住此番考验,相信成功就离咱们不远了。” 奉先轻笑了下说:“贤弟所言,正合我意;依贤弟之见,咱们此番当如何应对才好?” 我回道:“如今咱们的手中还有着一万五千多名步、骑兵,兵力虽然不算少,但军事素质却参差不齐,还需多加调练;既然袁绍要跟咱们打持久战,那咱们就趁着此间的空当好生精练士卒,顺便再多造一些炸药、回回炮等强力武器;将实力积攒到最后,再跟袁绍、曹操一决胜负。” 奉先不禁点头说:“嗯,贤弟说的真是妙极了;这两件新武器的威力都不可等闲视之,尤其是那小小的炸药;只要咱们将实力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必能将袁、曹联军一举击溃。” “吃的来啦!”这时,李乾命人为众人送食物来了。将士们不禁都赶忙迎了上去,每人拿起一块大饼就吃了起来。此番除了大饼以外,还有不少的酒肉,也可谓是很丰盛了。 原本众将士饿了半天,能吃一顿好的是很畅快的一件事情,可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人异常郁闷的事情。 当众人吃饱喝足了以后,肚子却突然疼了起来。继而,一些士卒便纷纷跑到一旁方便去了。 这时,我见奉先、陈宫二人都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便禁不住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奉先说:“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上茅房。” 陈宫也不禁说:“真是怪了,怎个才刚吃过肚子便疼了起来。” 旋即,我感到有些不对劲,便用磁场探查了下周围,却发现旁边的城里有一伙兵马正整装待发,貌似随时都要朝我们发起进攻。 立时间,我明白了这是有人在食物里下了药,便赶忙说:“不好,李乾那厮出卖了我们,叫众人赶快撤!” 奉先与陈宫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地相互看了看。旋即,他们也没有多问,便招呼众人赶紧上马撤离。 随后,城中的兵马一见我们已经察觉了异常,便赶紧杀了出来。而为首的将领,却正是李乾及其弟李进二人:“众将士杀呀,别让贼人逃了!” 我立时骂道:“他娘的,都怪我一时疏忽!众人赶快撤退!” 旋即,众将士也来不及擦屁股,便赶紧提着裤子狼狈撤离。此时此刻,我多少有些庆幸军中并没有女眷,要不然可真是要丢死人了。 随后,在撤退的途中有些士卒跑得不及时,就被后方的追兵给追上斩杀了。于是,我便让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下断后。尽管这阻挡了对方继续追击,但是等到众人退得远一些的时候,也仍旧损失了上千人。对此,我多少感到有些恼火。我没有想到自己的信任竟然造成了一时的疏忽,还害死了那么多的士兵。此次,我需要做一番深刻的检讨。 看来以后不能让众将士再依赖我的天眼了,这样很容易让他们失去必要的警惕性。毕竟我总会有不在的时候,万一哪天他们再遇上这样的突发事件,恐怕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幸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兖州之变(十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众人回到山阳之后,进行了一番休整。随后,奉先打算出兵攻打乘氏。这时,李封则提议由他和薛兰去说服李乾归降,如若说不通再行发兵也不迟。奉先稍稍犹豫了下,便采纳了他的提议。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劝说什么了,眼下这情况已经非常明了了。当然,发兵攻打也并不急在一时。此刻,应当先好生地调练一下兵马,多造一些军用器械,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了,直接跟袁绍、曹操进行决战。只要将袁、曹联军给击溃了,那些个虾兵蟹将便全都是浮云。 随后,李封、薛兰二人率领本部人马前往乘氏。二人没有将李乾说通,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原本众人都以为他二人说不通就会回来的,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二人竟当场就将直接李乾给杀掉了。 我顿时纳闷地拍了下额头,觉着这两个家伙没事可真是会添乱子。那李乾可是乘氏的大户,在当地一直都甚有名望和恩惠,这两个家伙竟然将他给杀了,那些当地人能够愿意吗?所以,结果是很显而易见的。当地的百姓在李乾长子李整的带领下,直接将二人给打出了乘氏。之后,两人狼狈地率领部下逃回了山阳。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奉先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却听一旁的陈宫说:“你二位也都是有见识的人,怎会犯下如此不堪的错误?我都替你二人感到脸上无光啊!” 李封不由说:“我因先前用人不当,心中倍感惭愧,故而才一时情急将那李叔节杀掉;未曾想却触怒了城中的百姓,这只是一时失策。” 陈宫则说:“自古以来,还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你们这下可倒好,人家还没斩来使,来使却反将人家给斩了;这事儿传出去了像话嘛?” 薛兰不禁说:“公台此言差矣;实为那李乾叛变在先,我二人不过只是在诛杀叛徒而已,哪里有错了?” 陈宫立时道:“胡说八道!那李叔节先前一直都是曹操手下的人,哪里有叛变过了?薛茂长啊薛茂长,亏得你还是当世「八俊」之一,怎个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薛兰一时无从反驳,只得闭口不语。 奉先不禁说:“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用;此时曹操在寿张,未免他率兵从后偷袭,你二人且率领本部人马去守钜野城吧。” “诺。”二人应命而去。 随后,陈宫又忍不住叹道:“唉,此番用人不当,可真是教人惭愧不已!” 奉先笑说:“好了公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也就别再自责了;接下来袁绍应该要攻打定陶了,还需事先派兵增防才好。” 这时,我提议说:“派高顺、张辽去守定陶吧;他二人都是智勇双全的人,部曲也都是具有战斗经验的老兵;派他二人去守定陶,还是比较妥当的。”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贤弟所言正合我意。” 随后,高顺、张辽便率领各自所部共四千人,前往定陶增防。 且说数月前,由于凉州西部四郡盗贼骤起,以及凉州治所冀县因距离太远而监察无法到位。于是,朝廷便下诏分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四郡设为雍州,治所设在武威辖下的姑臧县,由陈留人邯郸商担任刺史一职。 随即,第二、三天,长安周围又连着发生了两次地震。月底又出现了日食,众人感到恐慌。于是,刘协连续五天不上朝,不动刀兵,以图避除灾祸。 之后,李傕因樊稠跟韩遂之间的同乡关系,以及李利从中挑拨,而开始猜忌樊稠。但又因为左冯飒地区的羌人发生叛乱,四下寇掠郡县,所以他就一时没有对樊稠下手。尽管他们之间表面上看起来还连成一气,但私底下已经开始离心了。 其间,益州治所绵竹城因雷击而引发大火,将州府烧毁。于是,刘焉便将治所移到了成都。随即不久,刘焉因背生毒疮而去世,别驾赵韪等人便上书朝廷奏请刘璋为益州刺史。然而,朝廷却下诏任命颍川人扈瑁为益州刺史。对此,刘璋等人自然不肯同意。 随后,刘璋部下将领沈弥、娄发、甘宁等人叛变,率兵进攻成都,结果却被中郎将吴懿等人率兵击败。沈弥、娄发被诛杀,甘宁则率领本部数百健儿逃往了荆州。 朝廷对益州之事鞭长莫及,便只好任命刘璋为益州刺史。之后,刘璋又任命赵韪为征东中郎将,率兵驻扎于朐忍城,准备攻打刘表。而于此之前,任命荀攸为蜀郡太守的诏书也下达了,但由于道路阻塞,他便一直留在了荆州。 紧随此后不久,徐州牧陶谦因感染伤寒,病重不治,一夜间便撒手人寰了。随后,别驾糜竺、典农校尉陈登打算迎接刘备担任徐州牧。陈登对刘备说:“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大乱,如欲建功立业,当在此时也;徐州治下殷盛富饶,户口有百万之数,望使君能屈驾抚临鄙州。” 对此,刘备心下是有意的,但却不敢接受。只因此时的袁术近在咫尺,又是名义上的徐州伯,若擅自接受二人的提议,必当会遭袁术的报复。于是,刘备便说:“诸君好意,备心领了;如今袁公路近在寿春,此君祖上四世五公,海内所归,诸君可将徐州托付于他。” 陈登则说:“袁术其人骄奢淫逸,非治乱之主;如今我等打算为使君集结步骑十万,上可以匡扶汉室,救济百姓,下可以割据一方,保境安民;倘若使君不肯应允我等提议,我等则也不敢听从使君所言。” 刘备闻言,心下虽有所松动,但还是犹豫不决。 这时,前来参加陶谦葬礼的北海国相孔融说:“袁术者又岂是忧国忘家之人?他不过只是倚仗祖上遗留下来的威望罢了,实乃冢中枯骨,不足为惧;今日之事,乃百姓选贤任能,正是上天赐下的好机会;倘若使君不肯接受,他日必当悔之晚矣。” 刘备沉吟了下,便点点头说:“既如此,刘备不才,便暂时代为管理徐州吧。” 于是,刘备便接任了徐州牧一职。而此事自然引起了袁术的不满,但此时扬州境内的郡县尚未完全服从于他,故而他还暂且无暇顾及发兵讨伐徐州。随后,他便要马日磾以天子的名义,免除刘备的徐州牧之位。但马日磾却没有同意。袁术一时大怒,便借机夺取了马日磾的符节。为此,马日磾气得呕血而死。之后,袁术又以天子的名义下令让刘备让出徐州,刘备自然是没有听从的。对此,袁术虽然愤怒,但一时鞭长莫及。 却说,孙策为亡父守孝三年期满,便将母亲与弟弟妹妹们都暂时托付给了广陵人张纮。然后前去面见袁术,拱手说:“亡父昔年从长沙起兵讨伐董卓,与明使君会盟于南阳,然却不幸中途遇难,功业未成;策感念您对于先父的旧恩,愿意继续为您效力,望明公能明察孙策的一片赤胆真心!” 袁术见孙策仪表堂堂,谈吐不凡,不禁感叹道:“唉,假若我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即便像孙文台一样死了又有何恨!” 孙策说:“明公过奖了;不知明公可否将先父旧部归还于策统领,策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袁术笑说:“我已任用你舅父为丹阳太守,你堂兄为丹阳都尉;丹阳向来多出精兵,你可前去依附他二人来招募兵马。” 孙策心下虽然失落,但还是从命行事。随后,孙策又将母亲与弟、妹移居到了曲阿县,与族亲孙河、同乡吕范前往丹阳拜会舅父吴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兖州之变(十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孙策到了丹阳郡治所宛陵之后,借着他舅父吴景及堂兄孙贲的名声,一时招募到了数百人在麾下。 是时,泾县土豪祖郎聚众造反,孙策便向吴景请命前往平反想借此机会增加些许名声。不料,他在行进的途中突然遭到祖郎率众伏击,一时间部众被击溃逃散。又经过一阵厮杀,他同孙河、吕范二人奋力突围而走。 此时的孙策年仅二十,统兵的时日尚短,缺乏足够的作战经验。兼顾手下招募来的都是些未经调练的新兵,会被打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经此一败之后,他也得到了些许长进。 随后,孙策又去面见袁术,向袁术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袁术有心栽培他,于是便将孙坚的旧部千余人予以交还,又上表推荐他为怀义校尉。其后,孙策便开始跟随程普、黄盖等人学习打仗的经验,只学了一阵子便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次,袁术打算任命孙策为九江太守,准备对徐州用兵。但随即又犹豫了一下,觉着孙策此时还太年轻,又没有什么战绩,若委以重职恐怕别人会不服。于是,便转而又改任丹阳人陈纪为九江太守。 先前袁术曾下令让庐江太守陆康运送三万石大米作为军粮,但陆康却没有服从袁术的命令。于是,袁术便派遣孙策去攻打陆康。之后,陆康被打败,庐江治所舒县被本地人周瑜同孙策里应外合,一举攻克。 随即,袁术又有了任命孙策为庐江太守的想法,但在左思右想之后,觉着还是将孙策留在自己身旁,作为重点栽培的大将比较好。于是,便又改任刘勋为庐江太守。 对于袁术的打算,孙策的心下并不清楚,只当是袁术并不重视自己。因而,他心下又开始有些愁闷了起来。 于此之前的一段时间,袁术的刺史任期已超过原先规定的一年,于是朝廷便又改任侍御史刘繇为扬州刺史。但此时袁术已占据寿春,并让刘繇将治所移到别处去。刘繇虽然觉得袁术蛮横不讲理,却也无可奈何,便只好将治所移到了曲阿。是时,吴景、孙贲得知刘繇前来,便率兵前往迎接。 而后,刘繇得知孙策进攻庐江,心下担忧袁术想割据一方,将自己吞并,于是便免除了吴景、孙贲的职权。吴景、孙贲二人随即回到寿春,将情况上报给了袁术。袁术不禁立时大怒,当即委任吴景为督军中郎将,命他与孙贲领兵进驻历阳县,准备攻打刘繇。 随即,刘繇得知消息后,便立即派遣部下将领樊能、于糜进驻横江津,张英进驻当利口。两军隔着长江就这么对峙了起来,一时僵持不下。 在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对属下的万余名士卒进行了地狱式的集训,并对他们进行了精心的筛选分队。总共分为三支编队,一支是骑兵营,数量在一千多人,主要用于冲锋陷阵,由奉先负责统率;另两支则都是步兵营,精锐的一支步兵号为「陷阵营」,数量在三千多人,主要用于攻城掠地,由我负责统率;剩下的一支步兵为常规营,数量在五千多人,主要用于驻守城池、运送补给以及从旁策应,由陈宫负责统率。 翌年正月,曹操率领步骑一万,趁夜袭击定陶。奉先我二人立即率军前往救援,但在行驶到半路的时候,袁绍突然派遣文丑率数千精锐前往袭击昌邑。于是,我赶紧派遣魏续、宋宪二人率一千士卒,迅速赶回去助陈宫夹攻文丑。 奉先我二人继续朝着定陶行军。随即,当我们赶到定陶东数里之外时,曹操尚未攻克城池。他得知消息后,并未继续进攻,而是突然率军撤退了。 于此之时,袁绍又派遣颜良率领数千精锐继续增援文丑。是时,魏续、陈卫所部正与文丑所部在泗水以北数里处作战,却突然被颜良率众从背后袭击,一时间腹背受敌,形势异常危急。 随即,陈宫得知消息,便立即领兵出城,打算袭击文丑后阵,以缓解魏续、陈卫的困境。不料,等陈宫才刚率军往北渡过泗水的时候,张郃又率数千兵马突然从侧翼过来截击。陈宫所部措手不及,一时间阵形大乱。 对此,我不禁摸了摸下巴,心下稍感到有些许意外。这些个家伙此番所运用的战术,不正是当初我打关东诸侯时所用过的套路么?看来袁绍、曹操这帮人,平日里没少对我的用兵之道动过心思,都几乎快深得我的真传了。 眼下我方的兵力远远不及对方,士兵的整体战力也并不比对方强。即使我能够随时掌控战场上全局的形势,却也无法及时下达有效的对策,因而眼下的情势对于我方来说还是相当被动的。 蓦然间,我忽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难不成是老天看我以往太过风光了,想要挫一挫我的锐气吗?这个貌似有点迷信了吧。 不管怎么说,昌邑这座城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丢掉的。但如果就这般没头没脑地赶回去救援的话,曹操一定会再率军回来进攻定陶的。随即,我只好临机应变,又重新分配兵马。由秦谊、魏越率步骑一千五埋伏在定陶以南数里随时策应,奉先我二人则率领剩余的人马赶回昌邑援救。 所幸,钜野的薛兰、李封在得知袁绍派兵袭击昌邑的消息后,便赶紧率领本部数千人马前往援救。虽然在半道上又被高览的部队截住,但还好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之后,陈宫、魏续、陈卫奋力突围而出,渡过泗水南岸退回了昌邑城中。颜良、文丑、张郃在后追击,本打算继续进攻昌邑,但他们得知奉先我二人正迅速地赶回来救援,于是便只好撤军退回。 随后,高览与薛兰、李封二人久战不下,便也引兵退走。旋即,薛兰、李封得知昌邑之围已解,便也领兵退回了钜野。 当曹操得知奉先我二人离去之时,果然又来进攻定陶。是时,秦谊、魏越从旁夹攻,曹操一时未能攻破定陶,不得不撤军又退回了乘氏。 话说,我们这一来一回折腾了一夜,胜仗没有打一个,手里的兵力却损失了一千多。虽然这点兵力也不算很多,但也不免显得有些衰了点。 此时,远在幽州的公孙瓒得知袁绍正在率军攻打我们,便立即传下命令让袁绍撤军退回,不然便要发兵进攻冀州。于是,袁绍便上表推荐臧洪为东郡太守,命他率领精兵一万屯驻于濮阳,助曹操收复兖州。之后,袁绍便率军退回了邺城。 不得不说,袁绍这一退倒是给我们减轻了不少的压力。但紧随其后的麻烦也来了,便是我方的粮食开始不大能供应上了。所以,为了将这场战役进行下去,众将士不得不暂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说起来,三辅地区这两年来一直在闹饥荒。除去长安的百姓先前得到了粮食的救济外,其他地区几乎都在以人肉充饥。原本数十万户的人口,到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二成,其他人则全都命丧黄泉了。这不免让人觉着太过凄惨了些。 然而,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这是谁也无可挽回的悲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兖州之变(二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先前袁绍上表朝廷推荐臧洪为东郡太守,还顺便呈上奏章说我们与公孙瓒勾结,窃取了兖州,欲图谋不轨。随即,朝廷便下诏任命袁绍为右将军,命其协助兖州刺史曹操继续收复兖州。袁绍领命,便又再次率军前往兖州助战。对此,公孙瓒则一时无话可说。 之后,我们又同袁、曹联军交战了数次。虽然他们有兵力上优势,但我们有炸药和回回炮这样的强力武器,所以之后的这几场战斗,均是以他们的失败而告终。往后,他们便也停止了进攻,两军又暂时僵持了下来,此刻在形势上对于我们来说还是稍微有些利处的。 随后,李傕等人得知袁绍、曹操平定兖州不利,便打算派人前往助战。是时,樊稠打算出兵前往关东,并向李傕请求为自己的部队增加兵力。李傕表面上应允了,但在临出征前的践行宴上,他却设伏将樊稠诛杀,且吞并了樊稠的部队。而后,又改派张济率领步骑一万前去助战。 李傕之所以会派兵相助于袁、曹一方,一来是担心奉先我二人会逐渐壮大起来,二来也是想拉拢一下袁绍、曹操。而袁绍、曹操之所以会表面上向朝廷臣服,也是碍于眼下情势上的紧急,迫使他们不得不再寻找外援。 可以说,这是一种政治作用下的必然结果。但如果没有李傕突然从中插了这么一杠子,击败袁、曹联军对于我们来说,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件事情有其弊的一面,自然也就会有其利的一面。 李傕诛杀樊稠一事,虽然除掉了他所谓的心头大患,但也引起了其他将领的猜忌。而此时朝中势力最强的人,便是李傕、郭汜二人了。李傕也担心自己先前的作为会引起郭汜的猜忌,反而被他人借以利用来对付自己,于是便在家中摆下宴席,想通过宴请的方式以加强他与郭汜之间的关系。 话说,李傕的家中有一名侍婢,长得很是漂亮,气质出众,又能歌善舞。她便是当初芳泽阁里最红的头牌——来莺儿。 当初,在迁都的时候,芳泽阁里的姑娘也在迁徙之列。而李傕早就听说过来莺儿的事迹,心下也很是倾慕她的风采。于是,他便趁着迁徙的机会,将来莺儿抢走作为自己的侍妾。 而此番宴请郭汜,李傕便让来莺儿一同陪宴,并献舞一曲。对于她那不落凡俗一般的容貌,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气质,郭汜也感到甚为惊艳痴迷。 此后,李傕又连续数次宴请郭汜,郭汜都欣然前往赴宴。对此,郭汜的妻子知道后却开始不高兴了,便想要从中挑拨他与李傕之间的关系。 一次,李傕命人送来食物,郭汜正巧不在。郭汜的妻子便在食物里偷偷掺入了毒药,之后又跟郭汜说这是李傕想要害他,而先前的宴请只是为了消除他的警惕而已,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是也。对此,郭汜感到有些将信将疑。 后来,李傕又宴请郭汜,为了试探李傕的诚意,郭汜便向李傕提出要求,将来莺儿送给自己。对此,李傕感到很是生气,认为郭汜此举实在太无礼了。于是,二人之间的关系便由此开始转恶,并部署军队相互攻击,在长安城中大打出手。 随即,刘协派使者去调解二人之间的矛盾,但二人都不肯服从。随后,郭汜打算劫持刘协到他的军营里,但不慎消息走漏,为李傕得知。于是,李傕便先一步派遣侄子李暹率领数千军士包围了皇宫,然后打算将刘协劫持到自己的营中。 对此,太尉杨彪则不满地说:“自古以来,就没有皇帝住在臣子家的,你等行事岂可如此欠考虑?” 李暹则说:“废话少说,此乃车骑将军之意!” 刘协与朝臣们都感到无奈,只得依从行事。随后,刘协与群臣离开了皇宫,前往李傕的大营去。而李傕属下的将士便趁机进入皇宫,掳掠宫女及日常所用之物。等刘协到达李傕的营中时,李傕又立即命人去将国库里储存的辎重全都移到自己的大营来,接着一把火将皇宫给烧了。 对于李傕的土匪行径,刘协与大臣们都气愤不已,就连贾诩都责备李傕如此作为实属不该。但李傕为所欲为,蛮横不讲理,令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随后,刘协只好又派遣公卿前往劝说郭汜,希望能调解二人之间的矛盾。但郭汜却将公卿大臣都扣留在了自己的营中,执意要跟李傕对抗下去。对此,朱儁一时气急,致使急火攻心呕血而死。 四月二十三日,刘协的贵人伏寿被立为皇后,其父侍中伏完被任命为执金吾。 郭汜又设宴款待被自己扣留的公卿,打算商议进攻李傕的事宜。对此,杨彪却语气不佳地说:“你二人争权夺势,一个挟持着天子,一个挟持着公卿;如此胡作非为,你觉得可以吗?” 郭汜闻言,却道:“是李傕想要害我在先,我难道就应当束手就擒而被害死吗?” 杨彪则轻哼说:“李傕不是个好东西,你这厮也差不到哪里去。” 郭汜立时勃然大怒,一把抽出佩刀骂道:“你个该死的老家伙,信不信大爷一刀宰了你!” 杨彪不为所动,却道:“你这厮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我难道还怕被你杀死吗?” “他娘的,看我不砍死你个老家伙!”郭汜立时怒而要拿刀上前砍杨彪。 一旁的中郎将杨密赶忙上前阻拦说:“将军息怒;将军不可杀杨太尉,否则李傕便有借口让天子下诏诛杀您了。” 郭汜闻言,便立时冷静了下来,旋即拿刀指着杨彪说:“你个老家伙给大爷听好了,下一回再让大爷听见你说这样的话,大爷便杀了你儿子!” 杨彪虽然心中愤慨,奈何此时受制于人,便只得沉默不语。 李傕得知郭汜将公卿都扣押在手中,便召集羌、胡数千人前来,将财物赏赐给他们,要他们去攻打郭汜,并许诺事成之后还会赏赐女人给他们。然而,李傕属下的中郎将张苞却暗中与郭汜勾结,准备里应外合攻打李傕。 二十五日夜,郭汜率军前来袭营,李傕未穿盔甲,慌忙领兵抵御。却见郭汜突然一箭朝着李傕射了去,箭矢一下将李傕的左耳贯穿,而后又射到了刘协的帐中,将皇后伏寿给吓了一跳。 刘协护着她说:“不怕不怕,有朕在呢。” “嗯。”伏寿应了一声,立时感到一阵暖意。 李傕左耳被射伤之后,立时痛得哇哇直叫,嘴里还骂道:“该死的郭多,大爷跟你势不两立!”旋即,又赶忙被人扶到一旁医治。 是时,张苞打算在李傕营中放火制造混乱,却正巧中郎将杨奉、校尉徐晃率众来援,朝郭汜后阵发动突袭,于是郭汜不得已领兵退走。张苞见计划失败,便率领部下逃去投奔郭汜。 之后,李傕又把刘协移往北坞,派校尉徐晃把守坞门,隔绝刘协同外界的联络。 由于近来群臣都没有吃上什么好东西,刘协想跟李傕要一些大米和牛骨,熬汤来给众人食用,以补补身子。然而,李傕这人实在有些抠门,只送了几具发臭的牛骨过来。 对此,刘协大怒不已:“这个可恶的李傕,竟敢如此欺辱朕;朕倒要去问问他,可是真的想要造反!” 而侍中杨琦却赶忙劝阻说:“陛下万万不可;那李傕出身于边地,习性类于异族,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叛逆的死罪,倘若陛下要惹怒了他,难保他不会对陛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他打算将陛下移驾黄白城,权请陛下暂且忍耐。” 刘协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只得暂且作罢。 李傕与郭汜之间的争斗依旧没完没了,刘协便又连续数次派人劝解过李傕、郭汜。最后郭汜打算从命,但李傕去因自己所受的伤始终不肯同意和解,还扬言一定要杀死郭汜才可以。而皇甫郦就劝说李傕,还拿董卓的事情作为例子。结果李傕大怒,命人将他撵走。之后,李傕又派虎贲卫士王昌前往诛杀皇甫郦,但刘协从旁阻止,王昌不敢违抗天子的命令,于是便放皇甫郦逃走。 却说,先前的灾情终于过去了,这一年麦子的长势同比去年依旧良好。苦难的日子即将过去,大家也不用再继续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究竟能否力挽狂澜,改变历史最终的走向,就在接下来的这一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兖州之变(二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张济领兵出弘农,往东来到陈留北部的酸枣城。之后,又往东攻占了冤句县以北四十多里的煮枣城,作出一副要继续往东进攻定陶的打算。 随后,曹操从乘氏出兵往东,打算进攻进攻钜野。 陈宫不禁说:“眼下钜野危急,您二位还需有一人出兵前往援救才好。” 奉先便说:“未防袁绍派兵袭击昌邑,便由我率领骑兵营前往援救钜野,贤弟则留下以防万一。” 我则说:“袁绍军的斥候随时在注意我军的动向,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兄长这头一旦出兵前往钜野援救,袁绍那头便会派军从旁截击;骑兵营的人数实在太少,短时间内难以击溃十倍于己军的人马;另外,西边张济的一万人马,似乎也要攻打定陶的样子;此刻两面危急,结果只会让我们顾此失彼。” 奉先闻言,不禁沉吟了下来,满脸难色地说:“倘若这般,我们又当如何应对才好?” 陈宫便说:“既然两头难以顾全,不如先以杀敌为主;依我之见,便由您二位一同出兵,旨在消灭敌军的兵力。” 我闻言不禁神色一动,点头说:“公台的这番提议倒是不错,既然阵地战不好打,那咱们就打游击战;只要能不断地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相信最后的胜利依旧还是会属于我军的。” 于是,奉先我二人率领步骑三千,迅速地朝着钜野城驶去。当我们行至离钜野还有十余里的时候,袁绍果然派了一万精锐步骑前来截击。随即,一场突袭战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原本此次出战共带了数十支炸药,但由于对方已事先有了防备,因而也没能让他们损失太多的兵力。所以,此番想要极大地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还需亲自冲到近前厮杀才可以。 此次,对方的主将是颜良、文丑,他二人各自率领五千步骑从两面来攻。奉先我二人准备一人对付一个,但让人纳闷的是,那两个家伙并未直接上来与我二人交战,而是指挥步兵手持刺盾在阵前防护,弓弩兵在步兵后方射击。对此,我不得不夸一句,两个小伙儿变聪明了。 尽管我方现在处于被动的局面,但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不过只是暂时的而已。只要能让我冲到对方的跟前,便立马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随即,我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不多时便冲到了近前。但是接下来我却不可以纵马跳跃,只因对方早已经备下了预防我这一招的法子。他们在盾兵的后方布置了一排枪兵,倘若我一飞马从半空跃过去,紧接着我的坐骑便会被底下的枪兵从腹部戳几个窟窿出来。所以说,飞跃这一招已经行不通,眼下就只能靠实打实地硬冲了。 当我冲到对方刺盾的枪尖跟前时,我立时调转马头朝着左边奔了过去,并且迅速地以长戟侧面的月牙刃将刺盾的枪尖给勾得斜朝向了一旁。立时间,对方前排的盾兵便缺出了个口子,紧接着我身后的骑兵一下子冲进对方的阵中,然后一阵狂扫乱刺,直将对方的人马给打得稀里哗啦,满地找牙。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临阵对决,要懂得随机应变才好。 刺盾虽然是属于攻防一体的优良装备,但它的缺点却是枪尖的方向只能对准正面。倘若枪尖一旦转了向,那么连同盾牌也会一起跟着转向,如此便会让已布好的阵形立时缺个口子出来。而我借着本身比一般人强了好几倍的力量,再配上方天画戟的优秀性能,因而可以轻易勾住刺盾的枪尖,强行让其转向。 不管怎么说这件装备都是我自己设计出来的,具体要怎样来运用以及破除它,我都是心里有数的。然而,对方竟然妄图以我的东西来对付我,那简直就是在「找屎」的。 接下来的战役就简单多了。我就这么勾着刺盾的枪尖一直奔到了对方阵形的边缘,然后直接斜朝着对方的阵中穿插了进去。当我冲杀到对方阵形的中间时,却发现张骁已经与文丑交上了手,而看情势还是张骁略占了些上风。 这时,文丑一见我冲了过来,顿时一阵紧张,不敢再跟张骁打下去。旋即他虚晃一招,赶紧调转马头逃走了。文丑那边一退,他属下的军士便也跟着退走了。 奉先的兵器因为不具备我手中长戟的性能,所以他一时未能像我这般迅速地突破对方的防线。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法子,因为他的射艺比较好,手中的青虹又比一般的弓弩射程远不少,所以他便瞄准对方持盾的士卒挨个点射。而当文丑所部刚刚溃退的时候,他也已经突破了敌阵的防线,此刻正在对方阵中大杀四方。 继而,奉先又同颜良交上了手。颜良这家伙的武艺还挺不错,但在奉先的手里还不够看,不过对拆了十来招,便被奉先给一枪扫中了后背。尽管他装备的盔甲的防护性能比较好,但那强劲的力道却震得他背部一阵发麻。倘若再多抽打几下的话,保不齐不会受外伤也要受内伤了。 而正巧这时颜良也得知文丑的部队已溃退,心下明白我很快就会来相助奉先,若此时不赶紧撤退,搞不好等一下小命就不保了。于是乎,他也明智地选择了撤退。 虽然对方的援兵已被我们击退,但钜野城也同样已快被曹军攻下。即使我们此刻继续前往援救也已来不及,只因袁绍已派遣张郃、高览率领步骑一万前往袭击昌邑了。本着舍小保大的原则,我们不得不狠心地放弃钜野,立即回去援救昌邑。 我们回救的速度很快,快到让张郃、高览无法及时应对的地步。当他二人才刚刚对昌邑发起进攻的时候,奉先我二人便率众赶到了,随即从后背迅速地对其发动了袭击。而后,对方的阵形一时大乱,张郃、高览未敢多加恋战,立即引兵往西北面的乘氏退走。 于是,昌邑的危局被解除了,而钜野城也被攻占了,薛兰、李封二人被曹操下令斩首。曹操是一个枭雄,对于杀伐上的决策是相当果断的,该下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手软,在这一点上即使我也比他有所不及。只因我看问题实在太过于深刻,总想着要将一件事情处理得公正到完满无缺的程度。 我的这种性格有点强迫症的意味,在某些时候挺好,但在某些时候可能不大好。但我并不认为这样是错误的,只有将问题看得足够深刻,才能真正地有利于未来的发展。一时的挫折并不能代表什么,而时间也最终会证明谁才是正确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时间才是唯一的真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兖州之变(二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曹操攻占了钜野之后,考虑着朝廷、袁绍都已介入了兖州的争端,眼下虽然三方联军在兵力上要强得多,但究竟能否取得胜利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届时即使拿下了兖州,只怕这块地盘也将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与其在这里为他人做嫁裳徒耗兵力,倒不如趁着陶谦新死将徐州拿下,岂不妙哉? 然而,当曹操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荀彧的时候,荀彧却不以为然。却听他说:“昔年高祖保守关中,光武据守河内,皆是等到根基稳固之后才去争夺天下,而后进足以胜敌,退足以自保,尽管有困顿失败之时,却最终可以成就大业;公本从兖州起事,又平定了山东黄巾之乱,百姓无不对公心悦诚服,且兖州处于黄河、济水之间,乃天下之要地也;如今此州虽有些残坏,却也足以自保,此正是公成就大业的根基,故而不可不先将根基稳固下来。” 曹操闻言,觉着荀彧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他还是犹豫道:“可我担心自己的辛苦最终会白费;倘若到时候吕布、少然被击败,袁绍与张济都必然想将此州据为己有,而我的实力不如他们,又如何能与二者争锋呢?故而,我才想此时趁陶谦新死,率先将徐州占据,届时袁绍、张济二者「鹬蚌相争」,我则可「渔翁得利」了。” 荀彧却笑了下说:“曹公此番如意算盘打得确实不错;只是曹公可曾想过,袁绍、张济二人是否也如这般打算的呢?” “这——”曹操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又问:“那依你之见,我们要留下来继续跟吕布、少然打下去?” 荀彧不可置否地说:“那是自然;曹公且听荀彧细细道来,如今李封、薛兰已被击破,钜野失守,致使吕布、少然无力西进;待到击破二人之后,再南结扬州刺史刘繇,一同讨伐袁术,那时曹公便可控制淮、泗之地;倘若此时背弃盟军而去进攻徐州,那里的父老乡亲必然会因往年的仇恨同心合力抵抗于公,断然不会轻易投降;届时他们坚壁清野,既不能攻占城池,又抢掠不到辎重,曹公您又将要回到哪里去呢?” 曹操不禁点了点头,笑说:“文若言之有理,是我一时没能想明白。” 于是,曹操便放弃了进攻徐州的打算,安心留下来继续与我们对抗。 却说,张济先往南攻占了冤句城,接着又往东进攻定陶想要牵制我军西路。奉先我二人决定先往北进攻钜野,将实力最弱的曹操剿灭。正所谓,捏柿子还需先捡软的捏才好。不过这一次由奉先、陈宫二人率兵出战,我则留下来守卫昌邑,顺便把控全局。 却说,二人往北朝着钜野行进之后,原本我猜测袁绍可能会发兵袭击昌邑。不过,他却没有按照我所想的那样做,而是打算派遣颜良、文丑率精兵一万从侧翼夹攻奉先、陈宫。对此,我不禁微微笑了下,觉着这个袁绍反应还挺快的,看来跟我交手的这段时间里,他的长进不小。 于是,我便立即派遣斥候前往传令,让奉先二人不要急着进攻,在钜野城以南找处地点安营扎寨。我的计划是派遣一支轻兵前往挑战,先将曹操的兵马引出来,然后在营寨处将曹操连同颜良、文丑的部队一并解决掉。 是时,奉先已率军赶到钜野城下,这时候曹操属下的士卒大都外出收麦子去了,城中只有不到一千兵马。对于奉先的突然到来,曹操不禁感到一阵惊恐,旋即赶忙将城中的妇人都弄上城头,拉起旌旗摆了一出「空城计」,期望可以蒙混过关。 但碰巧我派去的传令兵赶到了,于是奉先便放弃了攻城。而后按照我的计划,在钜野城以南十余里处安营扎寨。 曹操见奉先领兵退了去,心下立时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以为是自己的计策起了作用,因而心下也多少有些得意:“想我曹操设下的计谋,也有他少然看不破的时候,这感觉可真是妙哉啊!”对此,我不禁差点将口中的茶水狂喷了一地。 翌日,奉先派遣高枫领一支轻兵前往钜野挑战。钜野城以西的大野泽岸边有大堤,曹操便安排了一半的士卒埋伏在大堤之后,留了另一半人马在城外迎战。 随即两军交战,大堤后的伏兵趁机杀出。高枫见状,便赶紧按照计划将鼓车丢掉佯装成大败的样子,然后迅速地朝着大营退去。 曹操见我军败退,又得知颜良、文丑率军前来助战,便立即下令继续追击。而后,当他追到我军大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东面数里处有一支兵马正在赶来,看旌旗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吕」字。 曹操立时恍然道:“坏了,中计了!速速撤退!” 这时,陈宫领兵从营中出来,立时喊道:“想逃,已经太晚了!” 随即,高枫、侯成等人便率领三千兵马,迅速掉回头去与曹军交战。曹操不敢恋战,想要立即撤军退走。不料,奉先已经率领骑兵硬来到了后方,当即将他围困住。 就在这情况万分紧急之时,颜良、文丑的援兵突然赶到了:“曹将军莫怕,我等来也!” 曹操见状,不禁立时大喜道:“太好了,援兵终于赶来了!” 随即,曹操手下的将士一见有援兵赶来,立时都精神振奋了起来。 这时,奉先不禁轻笑道:“曹孟德,你真以为袁绍能救得了你吗?且看看颜良、文丑所部的南边再说。” 曹操闻言,不禁朝着那边看了去,立时间他发现远处似乎一支兵马正在迅速赶来。他不由立时大惊:“这——难道上天真要亡我吗?” 正当袁绍派出兵马前去援救曹操的时候,我也适时派出魏续、陈卫、魏越三人率领两千步骑前往阻击。此时,两军的兵力相差不多,且对方又中了我方的计谋,因而被击败那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此战虽然我方得胜,但是却让颜良、文丑助曹操突围成功,这不免显得有些美中不足。 是夜,张济率军袭击定陶,形势危急。我便命传令兵叫奉先、陈宫率众回来驻守昌邑,我则率兵前往援救定陶。我并没有等奉先他们回来再出兵,只因情势紧急实在等不得。然而,袁绍就趁此机会钻了空子,派遣颜良、文丑截击奉先,派张郃、高览进攻昌邑。 此刻昌邑城没有多少守军,且众人的家眷都在其中,情势可谓异常危急。所幸倾城临急应变,果断地撤离了昌邑,带领众人朝着东面的东缗城退了去。继而一面派人去通报奉先他们到亢父城会合,一面又继续朝着东面退去。 随后,双方顺利在亢父会合。稍稍休整了下,奉先又让陈宫将众人的家眷都送往东面的任城,他则率领部分士卒留守亢父。 是时,我率领步骑两千赶往定陶,与高顺、张辽内外夹攻,张济一时间被打得首尾不得兼顾。酣战半晌,袁绍督淳于琼等人率步骑一万突然来到,朝我的后背发动袭击。尽管我已事先派秦谊领一千人在一旁伏击,但这一战打得仍旧有些吃力。于是,我便只好退入定陶城中,依城防守。 袁绍、张济两军联合共两万步骑,而我方只有六千多士卒。尽管如此,他们之后连续发起数次进攻,却都被我们给击退了。而后,对方暂且退却,在城北二十余里处安营扎寨。两军暂时偃旗息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兖州之变(二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袁绍与张济商议了一番,决定由张济去攻陈留境内诸城,他则留下来继续牵制定陶方面。对于他们此番打算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引我去救陈留,然后一面在半道上设伏截击我,一面又派兵前来袭击定陶。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挺不错,然而我又岂会白白上当?陈留境内离定陶最近的城池也有一百多里路,倘若我要出兵前去援救,估计还没等我赶到那里定陶就已经被攻下了。但是陈留方面也不能说不救,所以我便派高顺、张辽率领本部去援救陈留,而我则直接率兵去攻北面敌军的大营,仅留济阴太守吴资率数百人固守城池。而这样分配才算是合理一些。 我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不过虽能做到出其不意,但缺点则是后方空虚。倘若突然有一支兵马趁我离去的机会前往攻袭定陶,必然能够一举断掉我军后路。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手中的兵力实在太少,只能按照先前定好的计划,通过打游击战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对于我突然率兵前来袭营,这让袁绍感到很是吃惊。不过,他也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又是我的老对手,因而也没有多作失神,便当即组织兵马与我对抗。之后,两军连续交战了好几回合,其间袁绍不止一次派兵绕道对我军形成了包围,但都让我带着士兵们给打散了。最后,我方还剩下一千七百多人,袁绍则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此役还是我方要占上风一些。 当我正与袁绍交战的时候,张郃适时率领五千人马从一百多里外的昌邑城赶来增援了。于是,我便又立即退回了城中,打算依着城墙与他们对抗。但袁绍心里明白即使我军的兵力少,他也没有能力攻得下定陶的,因而他不禁开始犯难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张郃从昌邑城带来了先前缴获的两台回回炮,打算作为此次进攻定陶所用。对此,我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的。倘若要让那玩意抛射个几次,连城墙都能给砸崩了。于是,我留下秦谊守城,只带了张骁等几百名骑兵趁夜前往突袭东面张郃的营寨。 随即,袁绍得知我率军袭击张郃的营寨,便当即又挥兵进攻定陶。是时,袁绍先派淳于琼率一支士卒在一侧吸引火力,继而派高干、朱灵绕道又从另一侧发起突袭。此时此刻,定陶城中没有我在,袁绍手下士卒的攻势显得异常猛烈,秦谊又两头难以兼顾,因而就守得很是吃力。 若仅仅只是如此我倒也还能挽回,可偏偏这会儿曹操又率军赶来助战了。这下使得定陶实在难以守住了,即使我以最快的速度突入了张郃的营寨,并毁掉了那两台回回炮,而此刻也已然无力回天。 随后,等我回到定陶的时候,一侧的城门已被攻破,秦谊正带着士卒与袁绍、曹操的兵马展开了巷战。是时,秦谊正被典韦、夏侯渊、曹仁等将领联手夹攻,几乎都快没有了防守之力。还好我适时来到,三招两手便将那几个脸皮厚的家伙给挑开了。 我不禁看了看秦谊问:“宜禄,你没事吧?” 秦谊此刻看起来还是挺狼狈的,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这几个家伙还不足以打倒我。” 旋即,我又看了看对面的典韦,说:“你这家伙可真是**道;先前我已经放过你两次,又给过你不少安家费,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典韦顿时老脸一红,却说:“那些钱俺日后会还你的;大不了今儿俺也放你一马,就当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如何?” 我则轻笑了下说:“你这憨货倒也懂得讨价还价;我就不明白了,曹操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他死心眼地效忠?” 典韦则说:“俺不是说过了嘛,俺是个忠义之人;若不是先前你夺了主公的城池,俺也不会跟你对着干的;要怪便只能怪你自个儿不义在先了。” 我去,谁要再跟我说这货的智力低,我跟谁急。就这份智商,若要按满值一百算的话,即使没读过书那也起码上六十了。 我立时翻了个白眼,便说:“得,我也不跟你扯那么多了;弟兄们,撤!” 如今既然城池已被攻破,那就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毕竟我们的计划是要打游击战,而非是阵地战,城池丢了也就丢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再夺回来。正好西边的张邈此刻也需要援救,我便顺道过去帮一把。 于是,我带着剩余不足一千的人马撤离了定陶,并朝着西面的陈留郡奔去。而袁绍与曹操也没有下令追击,只因他们的目的是攻占定陶,而此刻却是已经完成了。 随后,我们顺着济水一路往西行进,走了一百多里路来到了陈留境内。此时,陈留以南的济阳、东昏两座城池都已被张济、张绣叔侄二人抢掠了一番。而高顺、张辽则带着本部人马进驻了陈留城,此刻正协助张邈同张济的部队交战。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而我们距离陈留城还有差不多两百里路,要赶到那里还需至少好几个小时。但之前众人厮杀了半夜,又急行了大半夜,此时也都很是疲惫了。于是,我便带着他们找了个村子先弄点吃的,打算好好地休整一下再上路。 原本这个村子里的百姓已事先听说有军马在北面的城池劫掠,因而在看到我们这帮人来到之后,纷纷恐惧不已,都赶紧将自家的媳妇、闺女藏好。我不禁略微苦笑了下,这年头的老百姓已被欺凌得看到官兵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着实教人感慨不已。 旋即,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从村子里走了过来,虽然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之色,但还算是比较镇定。却见他问:“不知各位大爷驾临鄙村有何贵干?” 我回道:“老伯您不必害怕,我是本州的兵曹从事少然,路过这里只是想找些吃的;我们赶了一夜的路,不知道方不方便在贵村休整一下?” 老者闻言突然脸上一喜,忙说:“噢,原来是少将军驾到了,老朽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诸位快请进村,老朽这便让乡亲们生火烧饭。” 我说:“有劳老伯了。” 老者忙说:“不敢不敢。” 随后,我们便暂时在这座村子里停驻了下来。但接下来却让我们遇上了一个奇怪的老者,这老者鹤发童颜,精神饱满,看起来像是个道士。 那老者来到村里之后,也是讨要吃的。但旋即看到我之后,却突然对我说:“看这位将军仪表堂堂,英气不凡,倒不像是寻常人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人都是人,哪里有什么寻常与不寻常之说。” 他笑了笑又说:“将军出言不俗,可见确非寻常之人;可否让老身为将军探一探手相?” 我不禁问:“你会看手相?” 他微笑着捋了下胡子说:“略懂略懂。” 我摇了摇头说:“我对算命、看相那一套可不相信。” 他便又说:“看来将军是一位不信宿命之人;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我回道:“姓少,名然,字成廉。” 他立时笑说:“原来是少将军,难怪难怪。” 我看了看他,却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他回说:“老身左慈,乃庐江人氏。” 我便说:“原来是左先生,幸会了。” 左慈笑说:“将军有礼;既然知晓是少将军在此,老身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请恕老身再多言一句,少将军身怀经国治世之才,当能在此乱世中成就一番不世功业才是;但眼下将军时运不济,难免会有一些磨难临身,只要将军能扛过此番劫数,他日必能翱翔于九天。” 我不禁轻笑了下,便说:“借先生吉言,少然记下了。” 左慈笑了笑,又说:“既如此,老身便不打搅将军了。” 我点头说:“先生走好。” 旋即,左慈便离去了。 对于他刚才的那番分析,我觉着倒也有些合理。人嘛,不可能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总会有磨难降临的时候。磨难通常都是考验一个人能否成才的准则,而非是什么上天降下来害人的,所以没有必要觉得有哪里可怕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兖州之变(二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们在沿途的村子休整好了以后,便又继续朝着陈留进发了。是时,张济的兵马攻城一直未能攻下,便打算往东去攻掠一百多里的外黄城。而此时我们正好路过这里,于是就跟他们遇上了。 我稍稍探查了下情况,便对秦谊、张骁说:“一会儿等他们攻城的时候,你俩率领所有步兵从背后发起袭击;我则率领骑兵从侧翼突入敌阵,去取敌军主将的首级。” 二人回道:“末将明白。” 随后,我们按计划进行。当张济得知有兵马袭击己军背后之时,不由得立时一阵惊疑。旋即又当他得知敌军只有数百人之时,便又立时放松下来,而后派胡车儿率领一千士卒前去迎战。随后,胡车儿战败逃回,带去的一千人几乎被宰杀了个干净。 张济不由诧异,便问胡车儿说:“可知来者是谁的部曲?” 胡车儿回道:“回禀将军,敌军阵中没有麾盖,不知是谁的部曲;那些人个个精悍骁勇,尤其领头的那两名小将,武艺端的是厉害;若不是末将逃得及时,恐怕都没命回来见将军了。” 张济不禁意外道:“没有麾盖?该不会是少然的部曲吧?” 这时,一旁的张绣忽然说:“叔父快看,那些人杀过来了!看他们的装束,应是少然的部曲没错。” 张济闻言,不禁回头一看。旋即皱了皱眉头,未及多想,便说:“传令下去,收兵回营!” 张绣不禁有些意外地问:“他们才不过数百人罢了,为何要收兵?” 张济则说:“他们人数虽少,却不是寻常勇士能匹敌的;何况那个少然此时尚未出现,定然是埋伏在哪处等着袭击咱们呢。”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突然奔了过来:“报!禀报将军,北面数里之外有一支骑兵,正朝着我军侧翼杀过来了!” 张济闻言,忙道:“我就说这是那个少然的计策;快,传我军令,收兵回营!” 此时此刻,我还没有率众杀到跟前,那个张济就立时撤退了。这不免有些教人怎么说呢,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了吧。所谓虎躯一震,尽显英雄本色。好吧,这种事情随便想想还可以,可千万不能太当真。 随后,我们稍稍停顿了下,又朝张济所在的大营发起了进攻。张济没敢多作停留,率领部下迅速退往北面的济阳城。旋即,我们便又回到了外黄城驻守。正巧这时,张济听说长安方面李傕、郭汜两人内讧了,貌似正打得不可开交,于是他便率领部下打算退回长安,去调解两人之间矛盾。 得知张济退兵了后,我便立即派人前往陈留通知张邈,让他随我将兵马都转移到东部的城池去,集中兵力同袁、曹联军打游击战。于是,张邈便让弟弟张超带领家眷退守南面的雍丘城,他则带着高顺、张辽及数千兵马来到外黄与我会合。之后,我们又一同朝着东面的任城郡行去。 此时,袁绍、曹操二人已分兵平定了济阴、山阳二郡境内各县,并加派人马进驻任城郡周边的几座城池,对奉先发起了联合攻势。虽然奉先数次击退了他们的进攻,但手下的损失也不小,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放弃亢父,全力退保任城。 等我率兵赶到的时候,奉先正与袁绍、曹操的兵马逆战。我适时从后方朝对方的大营发起了袭击,不多时便将对方的营寨攻破。由于后方粮草被截断,于是袁绍、曹操二人领兵绕道退走,又退回了西面的金乡城。 之后,我又攻下了亢父,将里面的物资一扫而空,然后再将城池放弃,与奉先合兵一处。往后,奉先我二人又轮番率众袭击了周边被对方攻占的几座城池,并将城中的物资统统一扫而空,然后再回到任城。 此时,袁绍、曹操对奉先我二人所使的这种游击战术,感到颇为头疼。想要派兵截击我们,人若派多了我们却不与之正面交锋,而是绕道去袭击他们后方的城池;人若派少了却又根本挡不住我们的攻势;若是派兵去袭击我们后方的城池,我们每每总能及时回来援救。所以,他们二人此刻已显得很是无奈了。 随后,奉先我二人又打算往北进军,去进攻东平国境内诸城。而后所过之处,无不是将对方城中的物资挪为己用。当然了,老百姓的家什我们是不会去抢的,也没有必要去抢。 是时,须昌县令高雅举兵响应我们。而此时我们也抢了对方一些物资,可以试着改变一下战术了。随即,奉先任命张辽为东平国相,率兵屯驻于北面八十多里外的瑕丘城与高雅遥相呼应,并负责对兖州东部三个郡、国的攻略。 接着,我们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打算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陈宫说:“如今我们手中的领地唯有任城、亢父、樊县、瑕丘这片地域,防线可谓非常薄弱,手中的兵力也仅足以自保;若想要击破袁、曹联军,还需再向别处搬取援兵才好;现下徐州近在咫尺,我觉得可以向此时接管徐州的刘玄德请求发兵援助,此人素来以仁义之名著称,应当会施以援手才是。” 张邈不禁也点了点头说:“不错,刘玄德以往也曾同袁绍、曹操对立;正所谓唇亡齿寒,想来他应当不会拒绝与我们结盟的。” “嗯。”奉先点了点头,觉着此番提议不错。旋即却又问:“那咱们应当派遣谁出使徐州才好呢?” 这时我说:“倘若是我们要与他们结盟,还是由兄长你亲自出马才好;这样才能显示出我方的敬重之意,交涉成功的机会也要大一些。” 张邈不禁又说:“那刘玄德声言乃中山靖王之后,也是皇室贵胄,此番前往交涉确实不能轻慢了;我也曾同他有过交谊,不如由我与吕将军一同前往拜会,定然说服他与我们结盟。” 奉先点了点头说:“也好。” 这时,陈宫又说:“对了,听说刘玄德前不久喜得一子;不如将吕夫人与小姐一同带上,若能同他结为亲家,想必他定会愿意出兵相助的。” 张邈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忙说:“公台此番提议着实不错,我以为可行。” 奉先稍稍沉思了下,便点头说:“好吧,便依公台所言。” 此时,我不禁暗自沉吟了下。奉先会与刘备结亲?这个貌似没见史书里有类似的记载,但既然历史上奉先会称刘备为弟,想来也应不是随意胡乱叫出来的。这样倒也挺好,如果能够跟刘备将关系牢牢地拴在一起,就等于是从根本上改变了历史的走向,那么未来的发展也必然会大相径庭。 却说高雅倒戈之后,驻守南面二十里寿张城的程昱立即派遣于禁前往讨伐。高雅依城固守,于禁一时未能攻下。是时,曹操也传命让驻守钜野的夏侯渊率兵北上助战。 原本张辽得到消息打算出兵援救高雅,但在半道上却碰巧与夏侯渊的部队遭遇,于是两人就打了一仗。是时,张辽从背后发动袭击,夏侯渊未能及时防备,而后两军经过一阵交锋,夏侯渊战败退走。张辽稍加休整又继续北上,但还没有赶到高雅便已被于禁攻破。随即,张辽只好又率兵退回了瑕丘。(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兖州之变(二十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奉先一众往东来到郯县拜访,刘备很是热情地前来迎接,拱手说:“吕将军驾临,备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奉先笑说:“玄德太客气了;吕布此番前来打搅,不知玄德方不方便?” 刘备忙说:“方便方便;吕将军请随我入城中歇息,稍后我命人备下酒宴为将军接风。” 奉先则说:“我的营帐便在西边数里之外;我已命人准备酒宴,此番前来是特意邀请玄德到我营中一聚的;不知玄德可愿屈驾前往?” 刘备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却说:“将军远道而来,本当由备来尽地主之谊;哪有客人宴请主人的道理啊?” 奉先不由说:“呵呵,玄德有所不知,我这人向来不讲究那一套虚礼;倘若玄德瞧得起吕布,便请屈驾随我前往营中一聚;倘若玄德瞧不起吕布,那我便也只好失兴而归了。” 刘备笑了笑,便说:“吕将军言重了;既然将军亲自来邀请刘备,备又岂敢拂了将军之意?请将军带路。” 奉先便伸手示意道:“玄德请上车。” 刘备拱了拱手说:“多谢将军。” 随即,刘备便上了奉先此次前来特意带来的车辇,由关羽、张飞等数十名侍卫在旁随从,一同前往奉先所在的营地而去。 到了营地之后,张邈便走上前来迎接,笑着拱手说:“呵呵,刘使君,张孟卓这厢有礼了。” 刘备下了车以后,不禁赶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未曾想张太守也在,刘备这厢有礼了。” 张邈笑说:“使君客气;前次一别数载,使君还是英姿不减当年,想来如今过得很是不错吧?” 刘备轻笑了下说:“哪里哪里;承蒙张太守惦记,备还算过得去。” 这时,奉先不禁说:“孟卓,别让玄德在营外干站着了,还是到帐中坐下再接着叙旧吧。” 张邈忙说:“对对,你看我差点都怠慢使君了;使君请帐内入座。” 刘备回礼道:“不敢不敢。” 蓦然间,一旁的关羽、张飞相互看了看,很有些不解的样子。 随后,众人入了奉先的帐中,却见任红昌此刻正抱着女儿在床上坐着,一旁还有杜十娘陪伴。刘备见状,赶忙想要回避,说:“哎哟,吕将军,这怕是进错营帐了吧?” 奉先笑说:“玄德勿疑,此为布内人,怀中所抱乃小女;玄德请上座,待布教内人来向你行礼。” 刘备不禁说:“这怎么当得啊?” 张邈则说:“当得当得;使君无需多虑,稍后便可知晓缘由了。” 刘备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备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奉先又示意刘备坐到床上。任红昌将女儿交给一旁的杜十娘抱着,便向他施了一礼说:“妾身这厢有礼了。” 刘备忙拱手说:“夫人客气。” 这时,奉先笑说:“玄德,从今往后你我便算是一家人了;布今岁三十五,不知玄德贵庚?” 刘备闻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喔,备今岁三十四。” 奉先便说:“既如此,我便称玄德一声「贤弟」了。” 刘备闻言眨了眨眼,不禁问:“不知吕将军此为何意?” 这时,一旁的张邈笑道:“呵呵,便由孟卓来为使君解惑吧;实不相瞒,吕将军此来是想同使君结盟的,两家可就此结为儿女亲家,日后相互扶持;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却说,先前陶谦上表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随后刘备率军驻扎于沛城。陶谦得知刘备原配已丧,便又为他说了一门亲事,便是甘夫人。而就在前段时间,甘夫人为刘备生了个儿子,名为刘昌。这便是历史上刘备的长子了。 刘备闻言,立时释然。对于结亲一事,他心下也是愿意的。在他看来如能得到奉先我二人相助,横扫天下建立一番霸业必然不是幻想。旋即,他便笑着说:“原来如此;承蒙吕将军不弃,此乃刘备的荣幸。” 张邈立时笑道:“呵呵,此番两家结亲,真是可喜可贺。” 一旁的关羽、张飞相互看了看,也不禁露出了笑意。蓦然间,关羽不禁看了下一旁抱着小孩的杜十娘,眼中似乎有些异样的神采。 这时,奉先又对一旁的秦谊说:“宜禄,命人上菜吧。” “诺。”秦谊应声而去。 随后,众人都各自入座。酒菜上来了之后,众人忽而聊到了国家大事。 蓦然间,奉先不禁叹息说:“玄德弟与我都是边疆出身,想来是可以体会到百姓疾苦的;先前董卓擅政,我因他待我有恩,才一直屈身侍奉于他;而后我奉天子诏命将其诛杀,其党羽李傕、郭汜等人举兵反叛,攻陷西京,挟持天子;我因力弱而来到关东,想请诸将一同商议奉迎天子的事宜,然而诸将都只顾着各自攻伐;更甚者竟还有人想要杀我,此番可真教人寒心啊!” 张邈也不禁叹道:“唉,如今关东诸将大都心怀私欲,为了个人的利益而不肯将天子与国家放在心上,确实教人寒心;不过,刘使君想来定是个心系汉室的人,此番有刘使君相助,想必匡扶汉室有望了。” 刘备笑说:“张太守所言甚是;备本是汉室后裔,自当尽一番绵薄之力。” 此时,刘备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没有想到奉先的心里竟还想着要奉迎天子东归。倘若真要将天子迎了回来,那他的志向恐怕将要化为泡影了。 奉先他们回来之后,便将结盟成功的事告知于了我,但这时我早已经知道了。对于两家能结盟成功,我心下也觉着挺高兴,毕竟这可是决定历史未来走向的关键一步。 话说,刘备回到郯城之后,不禁略带心事重重的样子。旁人大都以为他是在为如今天子的境况而感到忧心,但只有典农校尉陈登心下了然他的心思。 于是,陈登就问刘备说:“明公可是在忧虑,日后的霸业会为吕布、少然二人所阻挠?” 刘备闻言一怔,旋即微笑着说:“哪里,我只是在为如今落难的天子而忧心罢了。” 陈登却不以为然地笑着摇了摇头,说:“明公何故要欺瞒陈登?莫非是在疑虑陈登的为人吗?” 刘备忙说:“欸,元龙多虑了,玄德又岂会疑虑你的为人呢?” 陈登便说:“既然如此,明公又何故不与陈登实言相告呢?” 刘备沉吟着看了看陈登,本想将自己的志向告知于他,但转念思虑了下又觉着不妥。便又笑着说:“元龙实在是多虑了;玄德所言句句属实,哪里会有欺瞒元龙的意思。” 陈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便说:“既然明公不相信陈登,那陈登也不再强求;只是陈登要告诫明公一句,如今吕布、少然已是强弩之末,而袁术尚在一侧虎视眈眈,倘若再同袁绍、曹操交恶,于明公日后的霸业将无甚益处;望明公好自为之。” 刘备不禁默然地看了看陈登,觉得这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但眼下又不好明着背弃汉室,不然定要被世人所唾弃了。于是,他便又说:“元龙所言差矣;吕将军与少将军皆乃当时英雄豪杰,又有匡扶汉室之志;玄德理应助其二人一臂之力,又如何可以言而无信呢?” 陈登则说:“常言道兵不厌诈;信义只是对自己人而言的,明公既已有英雄之志,又何故没有英雄之魄呢?” 刘备哑然,旋即又轻笑了下,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陈元龙也!” 想要在乱世中成就一番霸业,确实要得弄清谁可以做朋友谁注定要成为敌人。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然而,从人性的角度来说,这只是自私者的认知而已,并不能有利于人类种群的发展。从道理上来说,只有放弃无谓的血腥争斗,人类才能够真正地走向强盛之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徐州之争(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张济率众回到长安的时候,李傕、郭汜二人又连续对战了十几场,双方各有胜负,死者数以万计。其间,李傕部将杨奉曾好言劝谏过,但李傕不听,还将杨奉给臭骂了一顿。 杨奉心下气闷,随即在徐晃的建议下,谋划暗杀李傕。但不慎消息走漏,致使计划没有得成。于是,杨奉便率领部下明着反叛了李傕,并与杨定、董承等人连结,打算护送刘协东归。 正巧张济赶来打算调解李、郭二人之间的矛盾,但贾诩则建议他将天子移驾至弘农去。张济觉着此番举措对自己很有利处,于是便采纳了贾诩的建议。 此时的贾诩见李傕、郭汜二人整日里争斗不止,丝毫不肯以大局为重,觉着两人实在难成大气。因而才打算要依靠张济的。 随后,刘协又派遣使者前往李傕、郭汜的营中,传达自己要随张济移驾弘农的打算。一开始两人都不同意,认为一旦天子离去,手里就会失去有利的王牌。刘协反复派遣使者十余次,最后经过贾诩从中游说,才终于将二人说服。 之后,李、郭二人打算和解,并约定相互交换儿子作为人质。但李傕的妻子异常疼爱儿子,不肯答应,于是约定没能履行。随即,李傕又私下里授意手下羌、胡族的首领带人前往刘协的营中,意图阻拦东归。 刘协心下感到不安,便请贾诩想对策打发羌、胡首领离去。贾诩建议说:“羌、胡异族向来唯利是视,可使财货打发其离去。” 随即,他便摆下宴席宴请那两个首领,承诺会授予爵位及赏赐财货,让他们立即带着族人离去。 对此,那两个首领却还觉着不够,便说:“李将军当初答应要赏赐女人,如今那些女人在哪里?” 于是,贾诩便向刘协请示,从营中挑选一些宫人送给他们。刘协同意了。随后,那两个首领便在营中挑人,看上了哪个便立即命扛人走。其中有个叫蔡琰的,字昭姬,是已故左中郎将蔡邕的女儿。两个首领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之后,便志得意满地带着族人离去了。 缺少了羌、胡异族的帮助,李傕势单力孤,只好重新跟郭汜讲和,并相互交换了女儿作为人质。于是,刘协的车驾得以东归。之后,李傕率军北上屯驻于池阳。 说起来,奉先我二人如今在关东争雄,而刘协想要东归的意思便是打算依靠我们。此事虽然其他人都并不清楚,但是当郭汜从张济那里了解到关东如今的形势之后,心下便立时警惕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便想要将刘协移驾至左冯飒的高陵县。 对此,张济则不同意,认为此刻应当移驾去弘农,并且得到了公卿的一致支持。但双方各执一词,都不肯让步。于是刘协便派人跟郭汜说,他移驾弘农只是因为那里离宗庙比较近,祭祀起来较为方便,并无其他意图。 郭汜自是不相信刘协所说的话的,因而执意要将其移驾高陵。对此,刘协不禁一时气急,便想通过绝食来逼迫郭汜就范。而逼死天子这样的罪名,郭汜可不敢承担,于是只好妥协说等到了附近的城池再作商议。 然而,越往东走郭汜的心里就越感到不安,于是他便以皇后伏寿作为人质,想要胁迫刘协往西去。对此,刘协深感气愤,却又一时无可奈何。而正巧侍中种辑撞见了郭汜的阴谋,便赶紧去通知杨定、董承、杨奉三人,要他们赶紧召集兵马前来保驾。 郭汜的阴谋败露,手中的兵力上又不及三人多,于是便抛弃部曲逃入了山林中。随即,刘协的车驾又暂时得以继续往西行进。 这时,袁绍、曹操得知我们已与刘备结盟,便又改变了策略。一面派人往西去通报张济,一面由曹操分兵去进攻雍丘。由于雍丘离我们太远,中间又隔着一个袁绍,无法及时率兵前往援救。于是,张邈便赶忙前往寿春,向袁术请求发兵相助。 对于张邈的请求,袁术则岔开话题说:“如今的汉室已日落西山,阁下觉着还有得救吗?” 张邈不禁奇怪地问:“袁使君此话却是何意?” 袁术笑说:“我袁家恩深泽厚,德高望重,天下豪杰多归附之;二位将军何不也归附于公路呢?” 张邈闻言,立时感到有些意外,却道:“使君言下之意,难道是要自立霸业吗?” 袁术反问:“你觉着不可以吗?” 张邈顿时哑然,旋即又说:“如今汉室虽然衰落,但却终有一日会再兴旺起来;袁家数代深受汉室恩宠,然而阁下心中却不思报国,且还妄图背弃主上,此真乃不忠不义之人也!二位将军曾蒙受汉室恩泽,心中自当抱有匡正国家之念,又岂会与你这等背主忘恩之人同流合污?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阁下已另谋他志,张孟卓也不便再打扰,就此告辞!” 张邈的这一番话将袁术给驳斥得面红耳赤。虽然自立霸业并不是什么错事,但这不免显得有些自私了。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是某一个人的天下。即使我们未来将天子迎了回来,也必然是要改革那些不合理的制度的。 张邈离去之后,袁术心下一时担忧张邈会将他的打算告知奉先我二人,从而会使我二人怨恨于他。于是便派遣属下军士伪装成刺客,在半道上将张邈给伏杀了。 这时,我们也与刘备作好约定。由奉先我二人往西进攻昌邑的袁绍;刘备则派军攻入泰山郡,负责牵制北面的敌兵。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奉先我二人率兵西进之后,刘备却没有如约一同出兵,导致我军后方遭到夏侯惇、于禁所部的袭击。 由于情势危急,张辽只好放弃瑕丘,率众前往援救任城。不料,中途却遭到乐进、李典的阻击,致使任城危在旦夕。而于此之时,奉先我二人也在昌邑正与袁绍大军交战,想要立即撤军回去援救,却被袁绍属下的士卒死死拖住,一时无法脱身。 就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我单骑突入袁绍本阵,打算来一招擒贼擒王。但袁绍貌似早已料到此举,一面不断地指挥周围的士卒上来围攻我,一面又不断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让我一直疲于奔命。 我倒不是没有能力于万军之中取袁绍首级,只是奈何对方早已有所防备,前来围攻的人数又实在太多,使我一时半会儿无法接近他。另外,众将士此时也在奋力苦战,死伤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加,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不得不放弃击杀袁绍的想法,转而同奉先一起专心地突围。 我们一路朝着任城的方向杀了回去,每经过一处都会遇上袁绍的伏兵。这条路是我们回去的必经之路,尽管我们能事先得知对方的埋伏所在,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硬闯。此时此刻,也只能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了。 但是当我们突杀了上百里路赶到任城地界的时候,城门却已经被攻破。负责守城的陈宫、郝萌等人,都在奋力地同敌军厮杀,就连张婧、叶汐也在为了保卫这最后一片家园,而贡献着自己一丝微薄的力量。这一刻,众人什么都不再想了,只想着能将眼前的敌人杀死或者赶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徐州之争(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当张济得知我们与刘备结盟的消息之后,便当即上奏请求刘协下诏任命曹操为兖州牧。对此,刘协心下虽然并不想依从,但是却不得不权且依从。于是,曹操被任命为正式的兖州牧。 随即,郭汜逃走之后遗留的部曲夏育、高硕等人,又计划要劫持刘协西行,并四下纵火扰乱人心。侍中刘艾见火势凶猛,唯恐会烧着刘协,便与其他人商议想将刘协移驾至别处躲避。 随后,杨定、董承二人率兵前来,打算将刘协迎至杨奉营中。不料,夏育、高硕率众前来阻拦,并与二人大打出手,但却被二人击退。于是,刘协得以安然前往杨奉的营中。 之后,刘协与杨定、董承等人暗中商议,决定尽快赶往关东,召奉先我二人前来保驾。而后,当一众人继续往东行进抵达华阴地界之时,驻扎在那里的段煨便立即备好车马衣物前来迎驾,想让刘协前往他的军营。 由于段煨与李、郭二人是同一阵营的,所以众将都担心段煨会联合李、郭二人造反。刘协心下也感到有些疑虑,于是便没有前往段煨的军营,而后在道路的南边露宿。 之后,段煨派士卒暗中去通知李傕、郭汜率兵前来,但却碰巧被杨奉截住。随即,杨奉提议众人赶紧护送刘协东行,不料段煨却突然率兵进行阻拦,不许众人离去。于是,张济、杨奉便率兵进攻段煨,段煨依城固守,两军一连对峙了十余天,都能没分出个胜负来。 适时,李傕、郭汜率军来到,张济则立即率领部下前往阻击二人。但就在这时,有人向张济通报说刘协打算东归洛阳,并预备召奉先我二人带兵前来保驾。张济心下大惊,随即便又同李傕、郭汜联合起来,想要阻止刘协继续东归。杨定得知后心下恐惧,便立时弃了众人,独自往南从山间的小路逃向荆州。 这时,董承护着刘协等人继续往东逃亡,杨奉则留下来断后。随后,刘协赶到了弘农,而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也紧跟着追到了这里。于是,双方大战了一场,结果董承、杨奉兵弱被打败,百官、士卒及一同逃亡的民众被杀死者不计其数。 随后,董承、杨奉护着刘协、伏寿及公卿一众退守曹阳亭,一面假意同李傕等人讲和,一面又派人去河东招白波将领韩暹、李乐、胡才等人率众前来相助。是时,南匈奴右贤王去卑也率领数千骑前来相助。李傕等人未及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损失了数千人马。 之后,众人想要继续东行,由董承、李乐在刘协左右护卫,其他人则在后方防备追兵。尽管众人一路小心,但还是遭到了李傕、郭汜一众的袭击,于是断后的杨奉等人大败。这时,李乐想要护着刘协、伏寿先行离去,但刘协却不想抛下公卿百官。于是,众人便又立即退往陕县筑营固守。 其间,有一些大臣被俘虏,李傕打算将他们杀死。但贾诩从中劝阻,李傕才罢手。 随后,李傕、郭汜等人继续派兵进逼刘协所在的营寨。李乐提议让刘协坐船沿着黄河顺流而下,然后从孟津渡登岸。但杨彪认为下游的水流过于湍急,乘船顺流而下太过于冒险,搞不好船就可能会翻了。于是,众人又进行了一番商议,决定派遣李乐趁夜渡河到对岸去准备船只,然后举火为号,过来接应众人。 之后,船只倒是找到了,但数量有限,一次只够乘坐几十人。而此番随行的除了公卿百官及禁军士卒之外,还有许多的侍者及百姓。 接着,李乐在举火为号的时候,被李傕属下的斥候给发现了,随即李傕等人便立即率众前来追击。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恐地往前奔跑,想要登上船。由于情况危急,董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命符节令孙微持刀在前开道,凡是遇上当住了去路的一律格杀。这时,皇后伏寿的兄长伏德扶着她也在一旁跟着,鲜血渐到了她的衣服却都没有工夫去管。 随即,等来到了岸边之后,刘协还未能登上船,一些士卒便开始争先恐后地想要爬上去。董承、李乐等人情急之下,只好手持长戈站在船边进行阻挡,凡是扒上了船梆的人手指都被砍断。随后,刘协得以安然上船。尽管他心下很是怜悯那些无辜被杀的人,但此刻为了逃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安然渡过了黄河之后,刘协等人来到了李乐驻扎在大阳县的军营。随即,刘协便派出使者前往关东各郡,召请诸将前来保驾。继而,又乘车前往安邑。 张杨接到了传召之后,便立即派遣骑都尉董昭率领数千士卒背着大米前往安邑进贡。是时,河东太守王邑也献上绵帛。而后,刘协便下诏加封王邑为列侯。任命李乐为征东将军,张杨为安国将军,并赐予二人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以及具有开府的权力。董昭则被召为议郎。 却说,先前奉先我二人率众突破袁绍的围追堵截回到了任城,随即对正在进攻县府的夏侯惇、于禁等人发动了袭击。而后经过一阵交锋,眼看着就要将对方击退,但就在这个时候,袁绍却突然率军赶来了。此番情况对于我们来说,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很显然,我军此刻已然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我们依靠县府的墙壁固守着。由于府门狭窄不易围攻,周围的墙壁上又布置有军士防守。袁绍的攻势一时顿挫,便只好下令暂时围而不攻,想等我们饿得没有力气的时候再发起进攻。 此刻,县府里一片安静,所有人似乎都在沉思着什么,看起来又显得有些颓丧的样子。也许,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面临如今这样的绝境。而造成眼下这样的状况,究竟是谁的过错呢?会是我的过错吗?也许是吧,但可能也不是。 从始至终,我所布下的战略方针并没有失误。每及攻战,也都无所不破。论起部队的战斗力,我们比之对方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为什么最终还是会失败呢?究竟是我没有真正地理解到乱世的生存法则,还是说宿命真的无法违抗?不,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宿命不可违抗」这样的说法,否则这世上就不会有逆境求生、反败为胜这样的事情了。 此时,众人的家眷也都在县府之中,而外面的袁绍还在不断地派人前往其它城池调集兵力过来增援。看情况,这次他是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不可了。 倘若就这般带领众人直接突围,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却实在有些冒险了。而为了保证一众家属的安全起见,我只好决定通过谈判的方式来博得一线生机。 之后,在众人的担忧下,我将兵器卸除,独自一人前往袁绍的营中。 随后,袁绍见了我,不禁略带笑意地说:“少将军,欢迎来到本初的营中,请入座。” 我微着嘴角轻笑了下,却说:“袁将军,我这人一向喜欢有话直说,这一点想必你是非常清楚的;此番我孤身一人前来,是打算要同袁将军谈和;不知袁将军愿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 这时,一旁的高干却突然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家袁公与你谈和!” 袁绍则说:“欸,你这小辈不得对少将军无礼;少将军且先说来听听。”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虽然年纪上比我小不了多少,但在资历上我跟袁绍是同辈的。所以虽然他在年纪上跟我差不多,但在资历上却属于我的晚辈。 我便说:“袁将军,有些事情是你我心照不宣的;此番虽然你率军围困了我们,但却并不意味着我兄弟二人就没有反击的能力了,我们只是顾忌着军中家眷的安危,所以才这般束手束脚;说起来,若不是先前刘备没有按照约定出兵,如今谁胜谁负只怕还不一定呢。” 袁绍闻言,不禁沉吟了下,却又道:“少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打仗难免会有伤亡,难道将军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则说:“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袁将军就一定能保证自己最终会安然无恙吗?我言下之意是,我兄弟二人带着家眷投往别处,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占据这最后一座城池;倘若袁将军不肯同意,那我兄弟二人也只好孤注一掷,同袁将军来个鱼死网破了;对于我此番提议,不知袁将军意下如何?” 袁绍禁不住问:“莫非少将军此番前来谈和,目的只是为了要保全家眷们的安危吗?” 我回道:“没错;在我兄弟二人看来,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弥足珍贵,即使所谓的奴隶也没什么差别;因此,我们不可以为了自己活命,而将家人抛弃,这样并不是正道所为。” 袁绍沉吟不已,一时间还不知该如何决定。他心下很明白,倘若就这么放了奉先我二人,日后我二人要再与他为难,想除掉我们可就难上加难了。但若不肯同意,将我二人给逼入了绝境,恐怕他也将很难轻易收场。甚至于,他才刚说出拒绝的话,我便会立即对他发动袭击。尽管我现在空手而来,他也仍旧不免对我有一些忌惮。(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徐州之争(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见袁绍犹豫不决,自是明白他心下的顾虑。旋即我便又说:“我知道袁将军这一次之所以会帮曹操,完全是在担心我二人会因那次的事情报复于你;但其实我二人根本就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我二人心里想的仅仅只是奉迎天子东归而已;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袁将军,曹操已经计划要南结刘繇共同讨伐袁术了,等到袁术一灭,他便会立即占据江、淮一带,继而他再往西奉迎天子东归,挟天子以令诸侯;等到那时,袁将军的霸业之梦恐怕将会化为泡影了。” 袁绍闻言不禁一怔,一旁的袁军将领也都相互看了看露出意外的神色。 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卒突然慌张地跑进了帐中说:“报!启禀袁公,冀州传来急报,公孙瓒率步骑三万进驻易县,青州刺史田楷率步骑一万进驻高唐;此刻冀州情势危急,请袁公速速回军援救!” “什么!”袁绍顿时脸上一惊,却一时没能料到公孙瓒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攻势。 我微了微嘴角,觉得这个公孙瓒行动得到还挺及时。看来公孙瓒的心里也明白,袁绍此番击败了我们,接下来就一定会轮到他了。倘若不及早趁敌人后方空虚率先发动攻势,到头来便只会让对方越坐越大,被灭那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随即,袁绍迫于后方公孙瓒的压力,只好同意跟我们和解。不过,他又提出要我用炸药和回回炮的制作工艺来作为交换。对此,我则再次以神经衰弱为由,表示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他顿时默然无语。 而后,我们带着家眷安然地离开了兖州。 却说,公孙瓒领兵进驻易县之后,别驾田丰立即派遣麴义率领本部人马北上迎战。是时,袁谭也率军进驻平原,同田楷隔岸对峙。 刘虞的长子刘和打算为父亲报仇,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而眼下的机会来了,他便派人联络刘虞以往的旧部做内应。从事鲜于辅是以往受过刘虞恩惠的人,他暗中集结州中兵马,并四下联络豪杰前来相助。 燕国人阎柔因平素较有威望,被众人推举为乌桓司马。他招诱汉、胡数万人聚集于麾下,准备率众从背后对公孙瓒发动攻势。随即同渔阳太守邹丹在潞县以北交战,大破邹丹军,斩敌四千余人。公孙瓒得知后方紧急,便又立即率兵回到蓟县,进攻占据渔阳的阎柔所部。 这时,乌桓峭王率领族人及鲜卑共七千余骑,随鲜于辅南下迎接刘和。麴义也率兵一同北上夹击公孙瓒,各方合兵共十余万人。是时,公孙瓒同阎柔所部战于鲍丘河西岸的狐奴城以北,麴义等人率众从后袭击,公孙瓒一时间措手不及,被打了个大败,部下两万余士卒战死。 公孙瓒突围后退守蓟县。这时,代郡、广阳、上谷及右北平四郡的武吏纷纷举兵,攻杀公孙瓒所委任的郡守,以此来响应刘和。此时,幽州大部分地区已不归公孙瓒所有,于是他便将辎重全部移至易县,筑造高楼以固守。 袁绍率军迅速回到了邺城,却正巧遇上刘协派出的使者前来召他带兵前去迎驾。袁绍则以眼下冀州有战事为由,表示暂时派不出兵力,不过他还是派遣郭图带上贡品前往河东觐见刘协。 是时,曹操围攻雍丘,情势有些危急。东郡太守臧洪因曾是张超的下属,又受过张超的恩惠,便请求曹操攻占雍丘之后不要杀张超。对此,曹操表示若袁绍不让杀他便不杀。于是,臧洪又亲自跑到邺城面见袁绍,希望他能发个话放张超一马,但是袁绍没有同意。不久后,雍丘被攻破,张超自杀,其家小被曹操处死。臧洪由此与袁绍离心离德。 张杨受封为安国将军之后,便亲自前往安邑觐见刘协。刘协打算要张杨护送他东归,但是李乐等人却不同意。于是,张杨便暗中建议刘协派人去将奉先我二人召来,他则回河内准备住所及生活用物恭候大驾。 说起我们离开兖州之后,便往东来到了鲁国境内,并派人去通知张辽前来会合。之后,我们又继续往东行进,打算去投奔刘备。 说起来,先前因刘备没有按照约定出兵,致使我们的战略功亏一篑。本来我们应当前去向他问罪的,然而乱世之中哪有那么多的道义可言,况且此时我们也还需要凭借先前结下的关系依靠于他,所以就只好暂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我们来到郯城时,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别驾糜竺,而刘备此时并不在城中。 却说,先前孙策见袁术缕缕不肯对自己重用,便在朱治的建议下,向袁术提出前去帮助舅父吴景攻打樊能、张英的想法。袁术同意了,又委任孙策为折冲校尉。于是,孙策便率众朝着历阳行去,沿途不断召集勇士,等到达历阳的时候,手下已经有了五、六千人。 是时,周瑜的伯父周尚为丹阳太守,周瑜得知孙策前来,便建议周尚响应孙策,周尚同意了。于是,周瑜便率兵前去见孙策,并为他提供钱粮。随即,周瑜同孙策前后夹击,打败了樊能、张英。 之后,袁术得知了我们同刘备结盟的事情,心下忧虑等到我们击败了袁、曹联军,便会奉迎天子东归洛阳,到那时他想要自立为帝的打算就泡汤了。于是,他便打算寻机对徐州用兵,意图破坏我们的计划。 是时,笮融贪图广陵富庶,便设计杀死了太守赵昱,率众将广陵占据。袁术顿时觉着此番有机可乘,便立即派人前去游说笮融,希望可以联合共图徐州。对此,笮融欣然同意。 而后,刘备得知此事,便立即率军前往广陵讨伐笮融。用糜竺的话来说,先前之所以没有遵照彼此之间的约定,便是因为州内生出了此番岔子。说起先前曹操两征徐州,大肆屠戮百姓,致使北部郡县的民众死的死逃的逃。而此时徐州的日常开支,主要就依赖下邳、广陵两地的税收支撑,所以刘备不得不先将本州顾及好。 尽管这件事情来得很是突然,但此事却是真的。只能说天意如此,实在赶得有些不巧了。 不久,刘备打败笮融,收复了广陵郡,便又率军回到了郯县。 在见了面之后,刘备不禁大为惭愧地说:“唉,先前备未能履行约定,失信于奉先兄,致使兄全军溃败;此实乃备之过错也!” 奉先则说:“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玄德弟不必自责;此番也是由于徐州出现了内患,玄德弟才失信于我,实非弟之过也;只叹天意如此。” 刘备叹道:“唉,不论如何,此番都是我这个弟弟的过失;为了补偿奉先兄先前所失领地,备愿将先前所屯沛城送于兄驻兵;不知兄意下如何?” 沛城?这个刘备倒挺会做顺水人情的,怎个不直接上表天子推荐奉先为豫州刺史呢,这样岂非更名正言顺?沛城是沛国的郡府所在之地,本属于豫州的地盘。虽然刘备名义上还兼任着豫州刺史一职,但也仅有沛、鲁两国归于他掌管,豫州大部分地盘的实际控制权还掌握在袁术的手里。 话说,一人怎么可能兼任两州的长官,这完全是违反体制的事情。也就是在天下四分五裂、王权衰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不合规矩的现象。 对此,奉先也明白不能强求些什么,只说:“如此,就多谢玄德弟了。” 刘备不禁说:“奉先兄客气。” 说起来,此时负责管理沛国的是沛相陈珪。当袁术得知奉先我二人已经入驻沛城之后,便写信给陈珪,希望他能够从中挑唆刘备与奉先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并许诺事成之后表荐其为豫州刺史。 尽管陈珪与袁术是旧交,但依旧回信严词拒绝了。袁术当即大怒,便又威胁说若不肯服从,便派人前往下邳去将其子陈应捉来杀了。对此,陈珪却依旧不从。 这事后来被奉先知道了,于是奉先便写信给袁术说:“足下一门四世五公,深受皇室恩宠,天下皆知;但如今足下据得寿春,手下兵精将广,本应立志匡扶汉室,却非但不思报国,竟还使出如此下作伎俩;莫非足下这般作为,对得起汉室以往赐予袁家的恩宠吗?” 对于奉先如此严厉的责问,袁术一时无从反驳。不过他也是个机灵的人,便回信说:“此乃受小人谗言所致,望将军海涵;术与将军俱为汉室之臣,理应为匡扶汉室竭心尽力;术不敢有悖逆之念,还望将军明察。” 袁术这个家伙总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明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怎么说呢,政治这玩意儿有时还挺害人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徐州之争(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却说,孙策渡江之后,与周瑜一同袭击了刘繇设在牛渚山下的营寨,缴获了不少的粮草器械。 是时,先前被刘备打败的笮融率众前来投奔屯驻于秣陵的薛礼,此时正驻扎在秣陵以南十余里。孙策采用周瑜计策,先派遣程普、韩当二人率领两千士卒袭击笮融所部,待到薛礼领兵出城援救时,他便同周瑜一起去进攻秣陵城。而后,薛礼、笮融双双战败,秣陵城也被孙策、周瑜攻占,薛礼、笮融逃往东面的湖熟城。 孙策打算继续往东进攻湖熟,但周瑜以为不妥,建议应当先攻破屯驻于秣陵以北十多里处的梅陵敌营。孙策采纳周瑜的提议,率军前往进攻梅陵。是时,湖熟城距离梅陵同样只有十多里,城中的守将得知消息打算出兵援救,但薛礼、笮融二人却表示这一定是对方的诱敌之计,绝不可轻易上当。 而后梅陵被攻破,孙策又缴获了不少辎重。继而又接连进军往东攻取湖熟、句容、江乘三座城池,都是一战而下。此时此刻,得到周瑜相助的孙策,可谓是所向披靡,使得刘繇属下的将士一时间闻风丧胆。 却说,东莱人太史慈字子义,是刘繇的同乡。起初由于北海相国孔融经常照顾他家里的母亲,等到管亥率领黄巾军围攻都昌城的时候,他便听从母亲的话为了报恩而奋勇突围寻求救援,从那之后他便声名鹊起。前不久他听说刘繇出任了扬州刺史,又正在同袁术交战,于是便千里迢迢从青州赶来投奔。 刘繇帐下有些官吏也是青州人,因而都知晓太史慈的勇武之名,于是就建议刘繇提拔太史慈为将领,让其负责统兵抵抗孙策。对于此番提议,刘繇则没有采用,主要就是由于太史慈初来乍到没有立下一点功绩,若立即委以重任必然会为他人所不服,让人误以为他任人唯亲。于是,他便让太史慈先做几天斥候兵,等立下一些功绩的时候再提拔他。 是时,孙策驻军于句容城,想要继续往东进攻曲阿。但此时刘繇在两城之间南边的茅山以东二十里处驻扎了一支兵马,同曲阿作犄角之势。孙策一时不知那支兵马的情况,便亲自带领韩当、黄盖等十三人前往探查。 这时,太史慈正与另一名斥候兵在营寨以西十余里处巡视放哨。蓦然间,一头野鹿跳了出来,这让见猎心喜的太史慈不由心中一动。旋即,他对一旁的那人说:“哎哎,兄弟你看,那有一头鹿;我说咱哥俩把它给猎来加个餐,你觉得怎样?” 那人不禁犹豫了下,看了看四周便说:“也好,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敌情;只是没有弓矢在手,如何猎得?” “别担心,看俺的。”太史慈说着便从背后抽出一把手戟。 那人见状不禁略带怀疑地问:“哎,我说你用这玩意儿行不行啊?” 不待太史慈回话,那头鹿却貌似有所察觉的样子,突然一溜烟地逃跑了。 太史慈见状,却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旋即便要上马去追。 那人也不禁忙道:“快追快追,别让它逃了。” 旋即,两人纷纷上马,一同寻着往西追去。话说,这头鹿还挺能跑的,二人足足追了好几里,都差不多快追到茅山脚下了,那家伙竟又突然钻进灌木丛里不见了。这可把两人给纳闷得不轻,随即又赶紧下马四下寻找了起来。 二人找了一小会儿,与太史慈同来的那人突然轻声喊道:“哎哎,在这里。” 一旁的太史慈闻言,不由轻轻地跑到了跟前,却见那人赶忙又说:“当心,可别又将它给吓跑了。” 却见太史慈又拔出了手戟,说:“这一次不会了。” 旋即,太史慈瞧准了野鹿所在的位置后,刚想要将手戟掷出去,哪想到一支不晓得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箭矢,突的一下将它给射死了。二人见状,不禁赶忙疑惑地朝四下看了看,蓦然间却见到东边不到百步外有一帮人,箭矢貌似就是从他们那里射过来的。 这时,其中一名汉子本跑了过来,然后提起野鹿理也不理二人就要往回走。太史慈见状,不禁赶忙上前拦着他说:“哎,你莫走。” 那名汉子不禁看了看他,却问:“啥事儿?” 太史慈一听对方的口音似乎跟自己的老家青州有些接近,不禁又操着一口山东音问:“老乡,你也是从江北过来的?” 那汉子看了看太史慈,却说:“是啊,俺是九江寿春人,你是哪里人氏?” 太史慈回道:“哦,俺是东莱黄县人。” 那汉子不禁又说:“哦,那离得还远呢么,算不得老乡;你叫俺啥子事儿?” 此时,一旁与太史慈同来的那人不禁有些纳闷不已,这打猎打着怎个还认起同乡了来了。 太史慈便说:“这鹿可是俺俩的,你不能抢走咯。” 那汉子却说:“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吧?这是俺们家将军射中的,自然得算是俺们的,怎个算是你俩的?难不成是你俩养的?” 太史慈则说:“这鹿虽不是俺俩养的,却是俺俩先见到的;俺俩可是追了好半天咧。” 这时,那汉子身后的人见两人站在这里说了半天,不禁都走了过来。孙策不禁问:“蒋钦,你二人在说什么呢?” 蒋钦回道:“喔,将军,这人说这头鹿是他二人先见到的。” 孙策不禁打量了一下太史慈二人,却突然操着一口江东音问:“看侬俩是刘繇手底下的卒子吧?” 太史慈闻言顿时一怔,却立时问身旁的那人说:“嗳兄弟,这人说的啥?” 孙策便又说:“我在问,你二人是刘繇手底下的士卒吧;怎么,你不是江东人?” 太史慈则回道:“我是青州人。” 孙策说:“哦,难怪听不懂我说本土话;晓得我是谁吗?” 太史慈不禁打量了一下孙策,却摇头说:“没见过,不晓得。” 这时,太史慈身旁的那人突然说:“看阁下容貌不俗,气度非凡,想来便是那位号称「江东猛虎」孙文台孙将军的长子孙伯符了吧?” 孙策微笑着说:“看不出你区区一介士卒,也能有此等见识。” 太史慈闻言,不禁意外道:“喔?你便是孙策?待我来取你首级!” 孙策身旁的人闻言,不禁都上前一步。其中的一名汉子突然斥了句:“大胆!”这汉子姓周名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 孙策不禁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下太史慈,却道:“未曾想刘繇手底下还有这等人物,竟敢轻言要取我首级;好,你等且都退下,待我与他一战。” 随后,二人各自上马,都持一杆长枪对战了起来。这二人都是使枪的好手,彼此你来我往对拆了好几十招,都未能分出胜负。 此时,一旁随孙策前来的韩当等人都不禁略感到有些诧异,却是一时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起眼士卒竟能有这等武艺。一旁的蒋钦还不禁说了句:“我的个乖咧,这东莱娃子还挺有点本事的么。” 然而,与太史慈同来的那人此刻却神色淡然,貌似觉着平平无奇的样子。再看他手持一杆青龙戟,想来也应是个武艺不俗之人。 随即,二人又对拆了数十招,依旧平分秋色。孙策不禁立时大笑道:“哈哈,好一个身手不凡的小卒子;速速报上名来。” 太史慈便说:“某乃东莱太史慈也!” “喔?太史慈?”孙策闻言,不禁有些狐疑道:“听着倒似乎有些熟络,究竟是哪个「太史慈」?” 太史慈则说:“取你首级的太史慈!看枪!” 说着太史慈又是一枪刺去,孙策立时挥枪隔开,转而却一枪刺向了太史慈的坐骑。眼看着就要摔倒,太史慈一把捉住孙策的长枪,而后在倒地之时顺便将孙策也一把给带了下来,只见两人一同滚落马下。 下马之后两人又起身继续挥枪对战,继而孙策寻机一把夺下了太史慈背后的手戟,太史慈也适时一枪打掉了孙策的头盔。孙策立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赶忙朝后退了几步。 却说,孙策此时才刚二十出头,而太史慈已然三十许岁了,在武技方面的经验自然要比孙策高明一些。 “将军当心!”是时,韩当、黄盖等人见孙策情势不妙,赶忙纵马冲上前来以防不测。而同太史慈一起来的那人也立时上前,准备大打出手。但就在这时,两家的骑兵部队却突然从远处赶了过来。 却见孙策清醒了过来,又立时笑道:“哈哈,今日一战可真是痛快!虽说你这个小卒子还有两下子,但想要取我孙伯符的首级却还不足;也罢,今日便到此为止,来日你我战场上再会。” 旋即,孙策等人上马,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徐州之争(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孙策一众离去后,太史慈等人便也回到了营中,并且拿着孙策的头盔前去向刘繇报功。刘繇得知了他与孙策对战之事后,便当即提拔他为都尉,拨出一千人让他统属。 说起先前与太史慈同去的那人,姓楚名弈,字凌云,吴郡曲阿人。因他与孙策同郡,所以先前一听孙策说话就认出来了。而此番太史慈升职,便也将他提拔到手下做了副都尉。 不久,孙策派吕范、黄盖、宋谦三人领军进攻茅山以东的那座营寨,太史慈请求发兵前往援救。刘繇觉得这可能是孙策的诱敌之计,于是便打算使用「围魏救赵」之策,亲自率军前往进攻孙策所在的句容城,并让太史慈留下防备。 而后,刘繇在进军至句容以东数里之地时,却遭到了孙策、周瑜两支兵马从南北两路过来夹击。是时,驻守句容的程普率领一支兵马出城助战,吕范、黄盖、宋谦三人也突然率兵折回,刘繇全军当即便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境。 随即两军交战,刘繇军全线溃败。所幸太史慈得知消息及时率军赶来援救,而后刘繇在太史慈、楚奕等人的保护下突围,退向了北面的丹徒城。于是,孙策率军攻占了曲阿,又分兵攻破了茅山以东的那支兵马。 是时,江东的百姓听说孙策来了,顿时都吓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会纵兵四下抢掠。对此,吕范则建议说:“起初吕奉先同曹孟德争兖州,其麾下少成廉曾严令士卒不得侵扰百姓,因而能得到全州的响应;将军也可依此行事,必当行之有效。” 孙策采纳了吕范建议,下令严明军纪,不许士卒碰取百姓的一米一粮,若有违令者,严惩不贷。江东百姓得知孙策所立下的军令后,顿时欢欣鼓舞,随即自发地拿着酒肉去尉劳他属下的将士。 继而,孙策又发布檄文四下通告,说:“凡是刘繇等人的亲朋好友及部下,有自愿前来归降的,一概既往不究;有乐意来我麾下效力的,可以免除其家原本所有的税赋,不愿意来的,也不予以勉强。” 随即,檄文一颁布,应征者便立时从各地赶来,不过十天的时间,孙策又招募到了士卒二万多人,战马一千多匹。而后,袁术得知孙策击败刘繇,便上表孙策为殄寇将军。袁术又听说周瑜为孙策攻伐刘繇谋划计策多有功劳,便任命袁胤为丹阳太守,征召周瑜及其伯父周尚回寿春效力。 对于周瑜的离去,令孙策感到有些忧虑。 这时,吕范又对他说:“将军勿虑,公瑾虽已离去,却还有我吕子衡在;如今将军的事业日渐壮大,属下的人马逐渐增多,但军中的纲纪却还不够完善;子衡愿为将军担任都督一职,负责完善军纪之事。” 孙策不禁说:“子衡你本为士大夫,手下统领兵马,又在外立下军功;我又岂能让你屈居这样的小官职,去管理那些琐碎的事务。” 吕范则说:“将军此言非也;子衡舍弃家乡追随将军来到江东,并非是为了家中的妻儿,而是为了平定这纷乱的世道;对于统军打仗来说,军中纲纪尤为重要,这就好比众人同驾一条船出海一般,有一人的职责出了错,就会害到船上所有的人;我这样也算是为了自己好,而不仅仅为了将军。” 孙策不以为然地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此事再议吧。” 吕范心下默然。旋即便只好去换上军服,手持马鞭来到军中,自称已经被孙策授予都督一职,负责规范军中的纲纪。对于吕范这般固执,孙策感到颇有些无奈,但无可奈何,便只好授予他都督符印。 吕范是汝南人,因为离司隶、兖州比较近,所以对于奉先我们的事迹很是清楚。他的心下也明白我们之所以会失败,并非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够强,而实在是一场意外。 然而,孙策心下却对于军纪之事似乎不以为然,觉着只要手中的兵马足够强劲,自然就能够征服天下。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想,也是由于我们与曹操争夺兖州失败的例子。我军中的纲纪都是我从后世搬过来的,可谓很是严明,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袁、曹联军,外加张济一时的助力。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使得孙策认为军纪严明与否,似乎并不是战争成败的关键。 不知不觉,我们入驻沛城已经两个多月了,此时正值十二月末,再等个几日便要过年了。此时,徐州的百姓都纷纷在置办年货,给自家的孩子准备压岁钱。然而,我们现在却一穷二白,连给孩子的压岁钱都准备不起,更遑论去置办什么年货了。张泛此刻远在并州,虽然已经从张杨那里得知了我们的境况,但也暂时不能赶来支援,只能先顾及好村里的人。 这时,刘协征召我二人前去保驾的诏书也已经送达,但此时我们军中没有足够的军费,又拖家带口的,所以一时没法前往。随即,奉先我二人商议了下,决定去跟刘备借一点军费,等以后手头上有积蓄了再还给他。 对此,刘备却一脸歉意地叹道:“唉,备真是致以万分的歉意;先前曹操两度来攻,所过之处无不遭其抢掠残坏;如今府库空虚,就连本州的军费都需依着借贷方能维持开销,实在是没有多余钱粮了,还望奉先兄见谅啊;对了,寿春的袁公路手下钱粮充足,不如奉先兄问他借借看吧?” 对于刘备的说辞,奉先心下不禁很是气闷,但一时也不好发作。随即便只好说:“既然玄德不方便相借,那布也不再强求了。” 说罢,奉先便转身离去了。此时,一旁刘备的堂弟刘祉不禁皱着眉头,状似有些叹息的模样。 回到小沛之后,奉先不禁气闷道:“这个刘备真是太不仗义了!先前不肯出兵相助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区区一点军费都不肯相借,真亏了我先前与他这种人结亲!” 我则不以为意,却说:“乱世中的人大都是这个样子;许多人能将自己顾好不去坑害别人就已经不错了,我们也不能强求别人一定要对我们有多好。” 陈宫不禁也说:“少将军说的是啊;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很多事情只能靠咱们自己,靠他人是强求不来的。” 奉先不禁叹道:“唉,如今陛下想要咱们带兵前去保驾,可咱们借不到军费,又如何能去得了呢?” 我则说:“没关系,我另有对策。” 奉先不禁忙道:“贤弟有何对策,快快说来。” 我回道:“虽然咱们现在没有足够的军费,但是派一名使者前往觐见还是足够的;可以派人前往跟稚叔商议一下,将陛下迎到河内定都,咱们先在这边找点生意做做,等赚到了足够的军费,再开拔全军前往河内去;到时候,咱们便可以依靠并州、河内这两块地盘,来发展自己的势力了,不出个三、五年,绝对能拥有一支足以横扫天下的军队。” 一旁的陈宫闻言,不禁忙说:“少将军此番提议很是不错;并州地处北部边疆,常年与异族交战,州内多出勇武精壮之士;河内之地则背倚太行,又据沁水之利、黄河之险,乃当年光武帝成事之根基;若能据此二者,当可与群雄争锋。” 奉先听了我建议,又听了陈宫的分析,不禁点头说:“嗯,看来咱们尚有一线生机;真是多亏了有你二人在我身侧提点,不然我都要被气糊涂了。” 陈宫笑说:“吕将军性情刚正耿直,故而心下才会太过在意此等小事。” 奉先不禁概然地说:“公台说的是啊;在乱世中生存,为人是得圆滑一些才好。” 奉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明他又有所长进了。也许做人耿直一些确实更好,但也得要看与什么人相处了。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做人不仅要了解他人,也要了解自己,这样才能更好地调整自己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徐州之争(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郝萌是河内人,原本就是张杨属下的部将。所以我们决定由他作为此次出使河内的人选,正好他也可以顺便回老家看望一下家人。 郝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到了河内,并将我们的打算告诉了张杨。张杨则当即表示同意,并立即率兵动身前往安邑,而后向刘协提出了暂时定都于河内的建议。刘协觉着当年光武帝便是依靠河内作为根基的,于是便同意了此番提议,并下诏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建安元年。 对于刘协想要定都河内的打算,李乐等人却是不同意的,他们想将刘协留在安邑。张杨心下明白这些人之所以不肯同意,就是不希望功劳全被他一个人给抢走了。于是,他便又提出倘若实在不行,就还回洛阳去。但李乐等人却似乎铁了心要将刘协留在河东,不管怎样都不肯同意让刘协东归。 刘协见东归的计划提不上日程,心下感到很是无奈,便只好权且下诏任命奉先为平东将军。此时他也明白天下已经大乱,诸侯都不愿再听从他这个天子的号令,所以他此番决策是打算赋予奉先合法发动战争的权力。在他看来反正自己还很年少,还有足够的时间等着我二人前来迎他东归,而他也始终相信我二人有朝一日会来迎接他的。 之后,张杨回到了河内,郝萌则作为使者拿着诏书及印绶前往沛城而来。然而,此事后来不知怎么被曹操得知了,等到郝萌进入山阳地界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李整部众的袭击,将诏书和印绶全都抢走了。随即,郝萌便只得空手回到了沛城。 对于诏书和印绶被抢一事,奉先心下虽然有些叹息,但也没有说什么。关于任命什么的不过就是一纸协议而已,只要天子有依靠我们的决心,即使我们未来从别人的手里抢了一块地盘,而他身为天子也一样可以再将这纸协议补上。 随即,曹操突然上书奏请刘协,表荐刘备为镇东将军,加封宜城亭侯。关于曹操的此番作为,无非就是想与刘备之间搞好关系,到时候他来征讨我们的时候,好让刘备能袖手旁观。 继而,曹操又出兵陈留,南下进驻陈国辖下的武平县。陈王刘宠及国相袁嗣率众归降。 这时,董承心下开始感到不安,觉得这么一直呆在河东不是回事。于是,他便计划带上刘协及百官趁夜逃走,并派人前往河内让张杨率兵前来接应。不料,他们才刚一动身,消息就走漏了。随即,韩暹率军前来阻击,董承兵弱被打败,只得先逃到河内去找张杨。事后,胡才本想率军攻打韩暹,但刘协派人前去阻止了他,告诫他暂且不要招惹是非。 武平县往东一百里,便是曹操的老家沛国谯县。曹操打算继续往东进军,将沛国也据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然后就可以布置军势以对付我们了。 此时,薛聪身在老家阳翟,常常与好友郭嘉关注天下大势。二人见曹操已占据了陈国,便当即猜出他接下来的打算。随即,他们找到正栖身于颍川境内的青州军将领何仪,跟他说我此刻身在沛国,曹操正准备要率领大军进攻沛国。 于是,何仪同何曼便赶紧联络汝南的刘辟、黄邵等人,几人仓促召集到了数万人,准备从背后袭击曹操,以助我们解围。当曹操得知此事后,不得不暂时放弃进军沛国的打算,转而先往西去攻打何仪等人。 此番情况,奉先我二人自是知晓的,心下也挺感激他们如此仗义。但如今我们军中困顿,又没有人肯出资助我们军费,所以就没办法相助他们从后方夹攻曹操。 由于久疏战阵,又仓促出军,所以何仪等人出师不利,就被曹操给击破了。而后,何曼、黄邵被杀,何仪、刘辟等人因害怕乡人们会遭到曹操的屠戮,所以便只得又被迫率众投降。 此时,与董承一同逃往河内的还有太仆赵歧。张杨让董承先前往洛阳修缮宫殿,又让赵歧前往荆州请刘表发兵前来相助。之后,刘表派了数千兵马赶往洛阳,并供给物资协助董承修缮宫殿。此时,东郡太守臧洪得知了刘协东迁的打算,便也派兵携带物资前往洛阳进行援助。 在得到了刘表、臧洪的增援之后,张杨便又立即率兵前往安邑迎驾。此番,刘协又派遣使者前往李乐、韩暹等人的营中,要求他们护送自己返回洛阳时,几人便不敢再反对。 是时,薛聪又前往游说曹操,告知他刘协正在东归途中,并建议他率军前往迎驾,便可以奉天子以令不臣了。曹操知道薛聪曾在孙坚麾下效力过,同荀彧、戏志才也相熟,于是便想要征召他到自己麾下效力。但薛聪则以自己淡泊名利为由,婉言辞谢了曹操的好意。对此,曹操倒也没有勉强。随即,曹操便放弃了攻打我们的计划,率军撤回了兖州。 话说,薛聪、郭嘉二人又怎会出现得这般及时?这其实还多亏了那个墨家巨子吴心。当然,关于这件事情个中的缘由,就暂时心照不宣了。 却说,先前刘繇被孙策击败后,见孙策陡然实力大增,又得到了江东的民心,随即便想要沿着海边从丹徒前往会稽郡暂避其锋芒。 对此,刘繇帐下的从事许劭则不同意,他认为:“前往会稽路途遥远,又容易在途中遭到孙策的袭击,倒还不如前往豫章去;豫章北连豫州,西接荆州,若能同刘荆州、曹兖州连结,得到他二人的相助,先往北剿灭袁术,再往东攻讨孙策,大事可定矣。” 对于许劭的提议,刘繇不禁有些疑虑,却道:“他二人肯愿意相助于我吗?” 许劭则说:“您与他二人都是朝廷正式任命的长官,二人必定会予以相助的。” 于是,刘繇便采纳了许劭的建议,打算率众前往豫章郡。 此时,丹阳境内泾县以西六县还听从刘繇的指使。于是,刘繇率众乘船沿江而上,来到芜湖县以西登岸。随即,刘繇委任太史慈为丹阳太守,派他入驻泾县招募人马。是时,山越族首领率众前来归附。 随后,刘繇又任命朱皓为豫章太守,派他率军前往进攻袁术所任用的豫章太守诸葛玄。由于兵力不及,诸葛玄只好退保西城。刘繇继续乘船沿江西上,而后进驻豫章辖下彭泽城。接着,他又派遣笮融率领本部前往相助朱皓。 这时,许劭忽然提醒刘繇说:“笮融此人一向没有信义,朱皓则喜欢以诚待人,要让朱皓多加防备笮融才好。” 刘繇担心这样妄加猜疑别人,会引起内部不和,从而影响了协同作战,于是便暂时将许劭的提议搁下了。不料,等到笮融率众到达南昌之后,袁术便又派人暗中联络他,并许诺会改任他为豫章太守。随即笮融欣然应允,便设计将朱皓杀死,而后接管了豫章的事务。 此时,刘繇有些后悔未能事先听从许劭的建议,只好又亲自率军前往讨伐笮融。随后,笮融战败逃走,刘繇又悬赏缉拿笮融,于是笮融被当地百姓杀死。 刘繇率众来到南昌之后,诸葛玄率众投降。刘繇知晓诸葛玄是个有才能的人,便想要征召他在自己的帐下效力。但诸葛玄此时年事已高,便婉言辞谢了。不过,他随即又将侄子诸葛瑾推荐给了刘繇。之后,便带着妻女及侄子诸葛亮、诸葛玄前往荆州,投奔故交刘表。 是时,太史慈、楚奕率众与袁胤、朱治二人交战,并将二人打败。袁胤退往寿春,朱治则退向了曲阿。随后,孙策委任朱治代理吴郡太守,朱治率众将原太守许贡打跑,许贡便往南投奔了山贼严白虎。 袁绍得知臧洪派兵前往迎接刘协东归,便立即下令让他将兵马撤回来。臧洪没有听从,于是袁绍便立即率兵攻打东郡。是时,臧洪屯驻濮阳依城而守,由于袁绍将多数兵马都派去攻打公孙瓒及田楷了,便一时未能攻破。 不久,袁术也听说刘协要东归了,便立即集结兵马准备攻打徐州。是时,周瑜也一同出战,被袁术委任为中郎将。随后,袁术率军攻占了广陵。刘备得知情况后,便立即率众前往迎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徐州之争(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刘备率军与袁术所部在淮阴、盱眙一带交战。此时,袁术帐下有周瑜为其出谋划策,刘备帐下则也有陈登为其出谋划策。此二人深通兵法谋略,皆为当世俊才。两军相持了足足一月有余,彼此间各有胜负。 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对于糜竺、陈登擅自迎刘备来接管徐州之事,都心怀不满,私下里经常颇有微辞。袁术便借此机会派人同他们联络,希望二人可以作个内应,并许诺事成之后将徐州交付他二人接管。二人应允了,并联络陶谦故将下邳相曹豹等人准备倒戈。 不料,行事之时却被张飞发觉,而后张飞率兵攻打曹豹,曹豹战败为张飞斩杀。随即,陶商、陶应与中郎将许耽率领千名丹阳兵退守西城白门楼,张飞一时未能攻下。由于情势紧急,在中郎将许耽的建议下,兄弟二人便派人送信到沛城,希望奉先我二人可以出兵相助。 这时,陈宫便建议奉先说:“刘备此时正与袁术在下邳、广陵交界一带相持不下,暂且无法及时回援;倘若此时我们率众从后袭击,必能一举夺得下邳。” 奉先闻言,不禁略有些犹豫道:“如此趁人之危,恐有些不合道义吧?” 我则说:“刘备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心下又没有继续尊奉汉室的打算,跟他有什么道义可讲的?况且,咱们现在也确实需要一块地盘用以发展势力,何况这块地盘原本就不是他刘备的。” 陈宫附和道:“少将军所言甚是;只要咱们占据了徐州,便可借以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后,再北联公孙瓒、田楷,南结袁术、孙策,往西进占豫州,往北攻讨兖、冀;继而尊奉天子重建洛京,欲匡扶汉室,指日可待耳!” 我则说:“若那样就太晚了;只需我们在徐州境内站稳了脚跟,兄长便要立即带兵前往洛阳保驾,由我留下来镇守徐州;不然倒时候肯定会被他人捷足先登,那样反而会让我们丧失先机。” 陈宫点头说:“少将军言之有理。” 奉先不禁沉吟了下,便说:“也罢,既然是他刘备不忠在先,也莫怪我吕布不义在后了。” 随即,奉先我二人便率众出城。他领骑兵从陆路出发,我领步兵从水路出发,朝着东南面的下邳城进军。 是夜,我们水陆并进,一路急行至下邳以西四十里处会合,随即停下来休整。过了一会儿,东面忽然驶来一名骑兵,被我方斥候捕获。经询问得知,这人是中郎将许耽属下的司马章诳。 奉先问:“如今下邳城中什么状况?” 章诳回道:“回禀将军,张飞率众攻杀了下邳相曹豹,此时城中一片大乱;二位公子此刻率领丹阳兵千人固守西城白门楼,听闻将军前来,军中大小踊跃,如复更生;将军可率兵随在下前往城西,二位公子自会遣人开门迎将军入城。” 奉先便说:“前面带路吧。” 随即,在章诳的带领下,我们便又继续往西进军。天明时分,我们来到了城下,西城的守军开门将我们迎了进去。而后又打开内门,我们便前往与张飞的兵马交战。 是时,张飞惊诧道:“吕奉先?你等难道也是与袁术那厮合谋的同伙吗?” 奉先则说:“此事与袁术无关,我们是来替天子收复徐州的。” 张飞却道:“你怎可以如此无义,难道你忘了同刘使君结下的亲事了吗?” 奉先立时说:“莫要再跟我提什么结亲之事;他刘备若真将这门亲事放在了心上,当初又怎会不肯借我军费?既然是他不忠在先,就莫怪我不义在后!” 张飞立时间无话可说。 这时,周围的房屋突然起火,是许耽下令让丹阳兵放火以图扰乱人心。随即,奉先一声令下,众将士便冲上前去与张飞所部交战。 是时,秦谊又道:“张翼德,前次关东一战,未分胜负;今日且接着打过!” 旋即,秦谊冲上前去,与张飞交上了手。 前次,秦谊独战关、张二人不落下风,此番虽然连夜赶了两百多里路没怎么休息,但张飞依旧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短时之内还不能将张飞拿下,但要击败张飞还不是问题。 战不多时,张飞眼见败势已定,便只好虚晃一招,旋即拨马逃走。张飞逃脱之后,他属下的将士便也跟着撤退了。而后,我们控制了城中的形势,刘备及其属下将士的家眷全都被我们俘虏。 在全面占据了下邳之后,我便对陶商、陶应两人说:“二位公子,今后我们需要接管徐州用以发展势力,好辅佐天子匡扶汉室;不过,我们打算将琅琊、东海二郡交由你二位打理,虽然稍显残破了些,但为了顾全大局,便也只得暂且委屈二位了。” 虽然,我们自认为将徐州占为根据地,是为了国家未来的完整统一而原本就应该的事情。然而,别人可不会这么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大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思想。所以,我不得不说一些场面话,以安抚其那些人的心。 对于我的说辞,二人也不好说什么,便只得拱手说:“但凭二位将军做主。” 随即,我们又派人通知陈宫,将众人的家眷从沛城送来下邳。 张飞撤离之后,便前去找刘备。而后刘备得知下邳有失,便立即撤军回攻。 不几日,刘备领军来到城南,奉先我二人正打算要领兵迎击,这时张婧和叶汐却突然跑了过来。 张婧说:“等一下,此番出战,也该带上我们「巾帼营」了。” 早先我就有组建女子兵团的打算,所以常常会将张婧、叶汐带在身旁,一来方便随时指点,二来可以有助于她们多积累统军的经验。自从前次兖州战役失败,众家眷都立时觉着是因为受了她们的拖累而导致的,所以她们就自发地组织起了一支专门由女子组建的兵团,还取名为巾帼营。 却见她二人此时身着一副盔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手里拿着一杆木身长枪,身后还跟着一帮气势汹汹的七大姑八大姨。但看她们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镰刀、扁担、锄头等各种玩意儿五花八门,倒也颇有一股女中流氓的意味。 奉先我二人相互看了下,不禁立时好笑不已。我笑说:“我们是要去打仗的,你们跟去干吗?” 张婧则说:“我们当然也是要去打仗的,难道不行吗?” 我不禁说:“别开玩笑了,就你们这样的,怎么看都像是去种田的。” 张婧不可置否地说:“什么种田的,农具也能当兵器的好不?” 这时,奉先则笑了下说:“弟妹,别胡闹了;打仗可是男人间的事情,你们妇道人家还是好生在家里照看老人、孩子吧。” 张婧却说:“妇道人家怎么了,妇道人家就不能出征打仗了吗?老人跟孩子可以相互照看,我们也要与你们一同出征。” 一旁的张骁不禁说:“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回去,要服从军令。” 这时,叶汐则说:“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是让我们在家里呆着,我们何时才能派上用场呢?” “说的是啊。”一旁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一时间都跟着嚷嚷了起来。 奉先见说不通她们,不禁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我便说:“那好吧,你们跟着一起出战可以,但是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回来要遭受军规处罚的,明白了吗?” 张婧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依军令而行,这一点我们还是明白的。” 在经过她们的一番闹腾之后,我们便出城迎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徐州之争(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后,两军阵前对垒,但看刘备帐下关羽、张飞、赵云等将领悉数在列。却见刘备立时大骂道:“吕布,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我好心收留于你,还让你等驻兵沛城;未曾想你这厮竟趁人之危夺我城池,我真恨先前瞎了眼会收留你这种人!” 此时,刘备看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那副仁义君子的形象,想来确实被气坏了。这倒也是,突然被熟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子,这种事情换成谁也淡定不下来。 对此,奉先则说:“你说话怎个跟曹操一副腔调;这本是汉家城池,何时又变成你的了?你们这些人手握重兵,割据一方,心里头却只想着建立自己的霸业,丝毫不顾及国家的安定与百姓的安危;如今又口口声声骂别人忘恩负义,到底可知「羞耻」二字怎个写的?你如此作为可曾为属下的将士们着想过,可曾为他们的家人着想过?仅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建功立业,而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个仁义君子吗?” “你――”刘备闻言虽然很是气愤,却立时也无从反驳。 这时,我出言道:“我有一些话想要告诫你们这些刘备属下的将士,要知道你们从军应当是为了保家卫国驱除寇虏,不应当是为了个人私利同他人争斗厮杀;如今你们的家小全都在城中毫发未伤,只要你们肯投降,就可以活着跟家人团聚。” 蓦然间,刘备属下的将士不禁都相互看了看,某些人看似很是动摇的样子。 一旁的许耽也适时上前道:“各位将士,二位将军都是好人,你们要相信他们;倘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城头之上。” 刘备属下的将士闻言,不禁抬头一看,只见他们的家人此刻都出现在了城头上,正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一些军士看到自己的家人以后,不禁立时哭了起来,旋即便丢掉手里的兵器表示投降。 刘备见此状况,不禁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此时,我不由轻笑。依靠所谓的仁义来博取他人的归附,不过只是小伎俩罢了。别人会因为仁义归附于你,有一天也可能会因为仁义而抛弃你。这正如男人如果只是因为美色而跟女人在一起,有一天也会因为美色而抛弃那个女人。 随后,其他也有些动摇的人,见先前投降的人都安然地同家人团聚了,便接二连三地丢掉兵器上前投降,其中还包括一些将领。随即,刘备属下的阵形一时间溃散。 所谓攻敌先攻心。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较为在意家人的,只要能让对方明白投降是正确的选择,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为了家人而选择投降。当然了,即使他们不愿意选择投降,我们也不可能去为难他们的家人。眼下打一出亲情牌,也只是为了瓦解对方的军心而已。 刘备眼见情况不妙,便没敢多作停留,立即引兵退走了。我们见他们逃走,也没有率兵追击。 一旁的女子兵团见状,不禁都笑道:“这仗都还没打就逃走了,真都有够胆小的。” 随后,我们收兵回城,继而又开始分配职务,大致还是同在兖州时的一样。不同的是奉先提拔高顺做了都督一职,负责维护军中的纲纪。另外,又任命张辽为鲁国国相,高枫为鲁国都尉,由他二人前往鲁县接管鲁国事务,并按情况自行招募兵马。 因为我们初来徐州,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眼下不可以轻易地招募兵马,以免引起人心浮动。另外,我们在名义上也还不算是徐州的合法管理者,因而只能让奉先暂且代理徐州刺史之职。之后事情处理妥当了,还得再派遣使者前去朝见刘协,请他再给补上一纸任命诏书才行。 此时,刘备的堂弟刘祉也被我军俘虏。他受甘夫人之命前来拜访,问奉先说:“吕将军,在下受堂嫂之命前来询问,不知两家前次所结下的亲事还作不作数?” 奉先沉吟了下,却说:“我已同刘备决裂,你觉着还能作数吗?” 刘祉则说:“在下知晓吕将军立志匡扶汉室,然而堂兄却也并非有意要弃汉室于不顾;不管怎么说,堂兄始终都是刘家人,即使他真打算要自立霸业,那这天下也依旧还是刘家人的天下,说到底也不算是背弃了汉室;再者,你我两家本也没有仇怨,无非就是由于对国家大事的看法不同,国事虽然重要,可个人间的信义也同样需要遵守;不知将军同不同意在下说的这个理呢?” “唔。”奉先不禁沉吟着想了想,便说:“好吧,先前两家结下的亲事依旧作数;只是你要好生劝谏玄德,让他不要总想着建立什么霸业,那不过只是徒添祸乱罢了。” 刘祉顿时笑道:“是,吕将军的话浩洋记下了;浩洋一定好生劝谏堂兄,让他以平定天下祸乱为志愿。”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如此最好不过了。” 刘备退走之后,又想往东南去攻取广陵,但却因兵弱及缺粮而被袁术打败。随即,他便只好领军退守下邳以东四百里的海西城。从此城往东再行三十里,便是大海了。 不久,刘备军中饥馑困顿,糜竺便命人取来家中钱粮以资助军饷,暂时得以解困。继而,又因甘夫人成为了我军的俘虏,刘备心下疑虑她已遭遇不测,糜竺便又将自己的妹妹献给了他。 说起甘夫人,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皮肤白净如玉,煞是光彩照人。一般的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对她想入非非。 郝萌因为来我军中的时间不长,又不算是奉先我二人的直系部属,只能算是客军,所以不怎么能遵守我们军中的纲纪。他对于甘夫人的美色就很是垂涎,有一天夜里就趁着酒醉前去骚扰甘夫人,但甘夫人宁死不屈,才没有被他得逞。 后来刘祉便将这件事情通报给了奉先,想让奉先主持公道。奉先如今是一州的主管,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感到脸上很是无光。尽管郝萌是客军,但该遵守的法规还是要得遵守的。于是,奉先便下令让高顺按规定处罚郝萌。郝萌犯的罪责属「"qiang jian"未遂」,罪行虽也不算很严重,但影响却很恶劣,所以杖责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不几日,刘备派遣使者前来向我们求和。奉先便让魏续准备车马,并带上几个弟兄随刘祉一同前往迎接刘备。等刘备来到城外的时候,奉先我二人又亲自出城前往迎接。 见了面之后,奉先便说:“玄德,以往的误会从此揭过,任其随风消逝,你我两家的亲事也依旧作数;如这般,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备叹道:“此事当怪刘备,不怪贤兄;日后备愿竭心尽力,助贤兄辅佐汉室,平定天下。” 奉先立时握着刘备的手说:“玄德弟能这样说,我真是太开心了;你的妻儿如今都在城中安好,你可入城与她们团聚了。” 刘备立时感动地流下眼泪,说:“兄长如此仁义,备惭愧之至也!” 随即,众人回到城中,奉先又命人准备酒宴招待刘备等人。之后,刘协派遣侍中台崇持节前来任命奉先为徐州牧,奉先便适时向台崇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于是,刘备便又率领部下进驻沛城。 刘备打算委任糜竺为豫州别驾,将原别驾陈群任命为柘县县令。对此,陈群则辞谢了任命,而后回了颍川老家。 这时,他的父亲陈纪不禁说:“吕将军与少将军一心想要匡扶汉室,如今他们手下正需要人才,不如你前往他二人帐下效力吧。” 陈群则说:“孩儿正有此意,孩儿还打算带着父亲与家小一同前往徐州。” 陈纪说:“如此也好。” 随后,父子俩便收拾家什,带上家眷一同前往徐州去。 此时,身在广陵的袁术得知奉先已正式入主了徐州,心下不禁感到忧虑不已。正巧这时,郝萌由于不满先前被处罚之事,便派人前来联络袁术,说可以助他夺得徐州。对此,袁术担心是反间计,而周瑜则认为郝萌所言可信。 于是,一场谋夺徐州的阴计,就此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徐州之争(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袁术派遣周瑜、纪灵二人率步骑一万从广陵城出发,北上朝着下邳的方向进军。此时,我军只有不到四千人马,其中有一千多人还是郝萌属下这支客军。而对于郝萌与袁术通谋这件事情,我们自也是心里有数的。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奉先便立即派人前往沛城,请刘备发兵前来相助。刘备则派遣关羽、赵云率领步骑四千,赶往下邳助战。 随即,我们商议了一番,由奉先、陈宫率数百弟兄及女子兵团留守下邳;高顺、魏续率一千丹阳兵进驻东南一百里的下相;郝萌率本部进驻南边一百八十里的僮城;关羽、赵云率本部进驻下邳国南部边界的盱眙;我则率领剩余的六百余步兵及两百骑兵,进驻下邳国东南边界的淮阴。 没有几人能想到我会这样布置军势,尤其是关羽、赵云二人更加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敢想象,我居然敢将原本就不足的兵力一下分得这样散,都觉得我是不是疯了。然而,我们军中的将士却习以为常,他们没有人会怀疑我这样布置军势的用意。 当一切都就绪了之后,郝萌便派人前往通报周瑜我军的军势分布情况。对此,周瑜也不禁立时一阵愕然。饶是他聪明绝顶,也实在想不通我怎么敢这样布置军势,这不明显给敌人逐个击破的机会么?于是,周瑜让纪灵率领五千人马,进驻盱眙东南八十里的东阳城,他则率领剩余的五千人马朝着淮阴进发。 是时,关羽不禁疑虑道:“少将军那边只有不足一千人马,也不知能否挡得住周瑜的五千步骑。” 赵云则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云长怎个忘记了,当初二位将军不也是以不足一千人马,迫使公孙将军的两万大军无功而返。” 关羽则摇头说:“当初公孙将军并无意同二位将军敌对,故而才会撤兵退走;而如今的情势却是不同的,周瑜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赵云又说:“我思虑了下,倒觉着少将军此番多半能胜;且不论当初二位将军仅以数十骑,对战张燕的万余精锐而毫发未损,单论界桥之战麴义能以八百精兵外加一千强弩,得以击败公孙将军之事,也足可看出少将军绝不会比麴义差;何况当初的关东一战,少将军是如何打胜的,云长你又不是不清楚。” 关羽闻言,不禁神色一动,点点头说:“子龙说的是,我倒差一些将这事给忘了;少将军不论是武艺勇力,还是兵法谋略,确实都堪称举世无双。” 就在郝萌派人前往通报周瑜之后,便命部将曹性领两百人留在僮城,他则率剩余的人马趁着夜色往北行去。原本在临行前,曹性劝过他再多想一想,但他却根本不听,毅然决定要报先前所受的屈辱。况且,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建立一番霸业,方才不负来这世上一遭。于是,他便抱着这样一种复杂的信念,毅然决然地朝着下邳进军。 郝萌掐着时辰率众行到下邳,却刚好是夜半时分。先前他已在城中留下了内应,而此时城门虽然紧闭,但却并没有守卫。随即,内应按照约定的时间,打开城门放郝萌一众入城,接着又朝下邳府行去。而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在我事先的预料之中了。 随即,当郝萌率众进攻州府的时候,奉先让陈卫、魏越二人率领弟兄们留下拖住对方,他则带着任红昌和女儿从后门离开,旋即将娘俩交托给张婧她们之后,便骑上赤菟迅速地前往高顺所在的下相城。 这是我们预先布置好的空城计,目的就是为了一举歼灭郝萌这个家伙。 奉先坐下的赤菟可以日行千里,驰骋一百多里的路程也不过就个把时辰的工夫。随即,他来到下相之后,便通知了高顺、魏续二人,而后立即率领一千丹阳兵回往下邳平叛。三人军到下邳,与众弟兄里应外合,外加张婧、叶汐的巾帼营相助,一举将郝萌所部打了个大败,但意外的却还是让郝萌逃掉了。 随即,高顺、魏续率领丹阳兵继续追击,追了一夜一直追到僮城。是时,曹性得知郝萌失败的情况,便立时反叛想要将郝萌杀掉以撇清跟他之间的关系。而当高顺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对战。这时,曹性已被郝萌持剑刺伤,郝萌则也被曹性忍痛砍断了右臂。由于郝萌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高顺便适时上前一刀将郝萌的头砍了下来。 随即,高顺将受伤的曹性扶起,说:“你斩杀郝萌立了功劳,我回去会向吕将军替你报功的。” 郝萌不禁说:“多谢都督。” 之后,高顺将曹性一并带回了下邳,将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了奉先。奉先不由对曹性赞赏了一番,而后让他好好养伤,并让他等伤好一些的时候去招抚郝萌的旧部。 是时,周瑜率领本部进至淮阴城南十数里打算安营扎寨,我则趁他们正在扎营的时候,率众前往突袭。周瑜得知我率军来攻,不禁皱了下眉头,旋即便组织了两千人马前来迎战。 随后,两军临近之时,我先命人扔上一通炸药,直将对方给炸得人仰马翻,一时间人马皆惊。旋即,我带着属下的步骑一阵冲杀,将剩余的敌兵尽数歼灭。 而后,我们继续进发,朝着对方的本阵驶去。周瑜得知先锋的两千人马竟然全部阵亡,不禁立时一怔诧异。继而,他便立即下令全军迎敌。 说起来,周瑜手下的南方兵虽然也都是精壮,但跟我手下的并州兵相比,却还不够看的。不论是将士的军事素质,还是军队的武器装备,他们跟我们比起来都差了至少两三个档次。话说,历史上的南方势力在军事上大都不如北方势力,每每对抗也都是北方得胜的次数多一些,其主要原因就在这里了。并非是南方的统帅不如北方的会用兵,而实在是士兵的军事素质有差距的问题。 大概也是因为我们的人数实在太少的原因,周瑜的心里就多少有些轻视,所以这场战争的失败对于他来说,便是不可避免的了。随后,仅仅只是一次冲锋,我便一举将他擒下。而后,他属下的士卒立时军心震恐,阵形大乱,被秦谊、张骁率众一举击溃。 击败周瑜之后,我们缴获了一些辎重。随即,将之统统搬入淮阴城中,连同周瑜及部分俘虏也被一起押走。 回到城中后,我便命人为周瑜松绑,说:“请坐吧。” 周瑜不禁看了看我,却问:“你不打算杀我吗?” 我微微笑了下说:“我不打算杀你,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周瑜便坐了下来,又说:“且说来听听。” 我道:“袁术这人有称帝的野心,你在他的帐下效力想必也是清楚的;然而,只要汉室没到灭亡的那天,只要我兄弟二人还活着,谁也别想自立。” 周瑜沉吟了下,不禁说:“二位将军乃国之忠臣,公瑾也着实佩服;不知公瑾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微微笑了下说:“你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以你的才智在当世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了;我知道孙策跟你是连襟,他同样也是个出众的人才;我曾跟他的父亲孙文台有过交谊,所以我想让你去助他平定江东,之后与我们一同联合,匡扶汉室;等到乱世平定下来之后,我还有更大的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周瑜沉吟了下,不禁问:“将军言下之意,是打算日后征讨异族?” 我点头说:“聪明;我的思想主张是「人人平等」,其最终的目的就是「统一」;不仅仅只是本国国民的统一,更是全人类的统一;不仅仅只是领土主权的统一,更是各族文化的统一;「统一」是所有人类必须要走的道路,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够真正地走向强盛不衰。” 对于我说的话,周瑜听起来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他倒觉着我说的似乎很有些道理。旋即他又问:“不知将军为何要与公瑾说这些?” 我微微笑了下说:“这算是一种机缘吧;况且,我跟普通的凡夫俗子说这些,他们也不理解啊,不是么?” 周瑜点了点头说:“公瑾明白了;既然将军信得过公瑾,公瑾自然也要不会辜负将军的信任才是;公瑾一定把将军的话传达给伯符,劝他一定助将军一臂之力。” 我点头说:“那就有劳你了。” 人生在有些时候会出现一种特殊的机缘,这种机缘可能只是某一瞬间的灵光一现。若能适时地抓住这样的机缘,那么最后所产生的价值和意义将是非凡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徐州之争(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在周瑜临走之前,我见他缺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于是便打算将自己的佩刀送给他。我说:“这是我一直随身佩戴的七星刀,不但可以削铁如泥,而且任何时候都不会锈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日后能助你在战场上建立功勋。” 周瑜是惯于用刀的。先前我与他对战的时候,他的兵器被我的戟给砍坏了,所以我就把我的佩刀送给了他。 周瑜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却问:“将军何以送我如此名贵的宝刀?” 我微笑了下说:“俗话说,红粉配知己,宝刀赠英雄;这虽然也是一把宝刀,但平日里我很少能用得上,大多时候也只是放在身上作个装饰,这样埋没它就显得有些可惜了;另外,你的刀不是被我砍坏了么,刚好把它给你用正合适。” 周瑜禁不住叹道:“如此名贵的宝刀,公瑾又如何受得起啊。” 我则说:“你是个文武双全、智勇兼备的人,是应当要建立一番功业的;而且你刚好又是惯于用刀之人,这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周瑜不禁又问:“将军不怕公瑾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我则微笑着说:“虽然你现在的名声还不是很响亮,但是看人却不能总看一个人是否有好的名声,而应当要看这个人为人处事的原则;我只能说,但愿我没有看走眼。” 其实,我看人有一套专属于我自己的方式。通常内心刚正、意志坚强的人,体内所产生的磁场振幅的密度会比较强一些,而这样的人抵抗压力和诱惑的能力通常也比较强。而内心庸俗、意志软弱的人,体内所产生的磁场振幅的密度就比较弱,这样的人抵抗压力和诱惑的能力则通常也比较弱。 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再怎么伪装,他内心的本质是永远骗不了人的。虽然我从来不当着人面说这些,却并不表示我无法鉴别。所谓无为而无所不为,就是这么个道理。 周瑜立时概然道:“承蒙少将军如此厚待公瑾,公瑾立誓绝不辜负将军的一片诚心;若公瑾不能完成将军的嘱托,便无颜再立于人世!”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把刀放进他的手里,说:“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随后,周瑜便离去了,我将那些俘虏也都一并归还给他带走了。 这时,一旁的侯成不禁问我说:“将军,那人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罢了,您何以会对他寄予如此厚望?” 我回到:“在我的家乡有句俗话,叫作「是金子总会发光,是英雄终会显名」;倘若没有意外,孙策在他的辅助下,要平定江东是必然的。” 侯成则不以为然地说:“我倒没见他有哪里了不起的;统率五千步骑前来,却被咱们八百人马一举攻破,连他自己也被您给生擒了;看他这样根本就是个草包嘛。” 我闻言心下有些不高兴,却说:“你懂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岂可因一次败仗而将人看扁?罚你回去给我好好地面壁思过!” 说罢,我便转身回城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侯成。 随即,一旁的秦谊不禁也说:“将军曾经告诫过众人,做人一定要厚道;虽然你才来我们军中不久,但像你这样嘴碎可是不行的;一定要好生改过,日后可不能再犯了。” 侯成心下虽然稍有些纳闷,但还是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好生改过的。” 却说,先前我们对周瑜发动袭击的时候,关羽、赵云二人也同纪灵交上了手。纪灵虽然也是一名统军相当不错的将领,可比起关、赵二人还要差一些,至少在相同的兵力下是不如二人的,因而就被二人给击败了。之后,纪灵率领残兵逃走,朝着广陵退去。 周瑜回到广陵之后,便向袁术建议说:“如今吕奉先已正式接管了徐州,又有刘玄德从旁策应,我军虽然有着兵力上的优势,却仍旧难以抵挡二人联手;不如暂且撤军回寿春,待到孙将军平定了江东,后方根基得以稳固,再行发兵方为上策。” 袁术不禁说:“一个少然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吕布便是难上加难,而如今却又多了一个刘备——唉,这可真是天意啊!也罢,便依你之言。” 周瑜不禁又说:“袁公,这几日公瑾愈发觉得自己的才智实在粗浅,还需多多加强;故而,肯请袁公让公瑾出任一县之长,好能抽空多钻研一下古书。” 袁术则说:“欸,以你的才华只出任一县之长,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若传出去了,他人还以为我袁公路不懂得如何用人呢;若你只是想要抽空钻研古书,平日里我便少分一些事务给你便是,何须要出任区区县令之职。” “袁公——”周瑜本想再说些什么。袁术则立时打断他说:“好了,不要再说了,此事便这样定了。” 周瑜心下无奈,只得应命道:“诺。” 得知袁术率军离去后,我们便撤军回到了下邳。并摆了卓宴席,以示对关羽、赵云等人的犒劳。 而后没多久,陈纪、陈群父子便前来拜会了。对于二人的到来,奉先我二人则感到很是高兴,只因我们现在还缺少一个比较适合的广陵太守。随即,奉先便委任陈群为广陵太守,任命魏越为广陵都尉。由于陈纪的年事已高,便给了他一个治中从事的职务,平日里负责管管文书。 七月初一,刘协终于回到了洛阳,但这时的宫殿还没有修缮好,他便暂且在已故中常侍赵忠的旧宅里下榻。七月十四,在郊外祭天,而后又下诏大赦天下。八月初八,南宫扬安殿修缮完毕,刘协便回到了皇宫里居住。 一切安排妥当了以后,众人便分配了任务。张杨率军回到河内拱卫洛阳北边的门户,杨奉率军进驻梁县拱卫洛阳南边的门户,韩暹、董承二人则负责留守洛阳。 初十,刘协下诏任命张杨为大司马,韩暹为大将军兼司隶校尉,杨奉为车骑将军,董承为卫将军。众人都被赐予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以及斧钺。 是时,曹操在陈留,得知刘协已经回到了洛阳,便立时又将军队朝着许县开拔而去。而后,他与帐下的谋士武官们商议,前往洛阳迎天子定都许县的计划。对此,众人都持有不同意见。 将领们都认为:“倘若奉迎天子定都许县,必然会得罪于袁绍;而且韩暹、杨奉等人都必定会率军阻截,不肯轻易将天子交出;届时他们据险而守,恐怕难以轻易地攻破。” 荀彧则认为:“此时袁绍正一面同公孙瓒交战,一面同田楷交战,一面又同臧洪交战,根本就没有空闲顾及到我们;而韩暹、杨奉等人虽有兵马在手,却也不足顾虑,即使如今天子在他们的手中,却也不能无端阻止其他臣子前往觐见;倘若不趁此时将天子迎到跟前,待到吕布、少然在徐州站稳了脚跟,然后率兵前往京城勤王之时,只怕一切都晚了。” 对于荀彧的分析,曹操表示非常赞同。随即,他便派遣扬武中郎将曹洪率兵向西,打算借着觐见天子的幌子,将刘协迎接到许县来。 此时,寿春的袁术也已得知刘协回到洛阳的消息,他心下感到很是忧虑。随即,他听人说起当处孙坚进入洛阳时,得到了传国御玺,于是便派兵将孙策的母亲扣押起来,并向她索要御玺。孙策的二弟孙权为了搭救母亲,便只好将御玺上缴给了袁术。 得到了御玺之后,袁术不禁一时激动不已,旋即便召集帐下文武官员们商议起了称帝的计划。对此,众人都不敢出声发表意见。 对于众人这般默不作声,袁术不禁感到很是不满,却说:“你等都怎么了,难道都哑巴了吗?” 这时,主簿阎象则说:“启禀袁公,属下以为此举不妥。” 袁术皱了皱眉头,却说:“此乃天命所归,有何不妥?” 阎象却说:“昔年周文王恩德广布,功勋卓著,虽天下三分乃占其二,却仍旧向殷商称臣;如今您虽家世显赫,却不如周朝兴盛,而汉虽衰落,却没有殷纣残暴;故此,属下以为不妥。” 袁术听了阎象的话之后,立时间默然无语。但尽管他明白凭自己的资历还不足以自立为帝,可若不及早称帝以争取人心,恐怕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眼下没有人肯依附他的想法,迫使他不得不暂且作罢,但他却并没有打算放弃。如今传国御玺既然已到了他的手上,那么称帝之事便是势在必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徐州之争(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袁术打算聘请已故太尉张延之长子张范到帐下任职。但张范生性淡泊名利,又知晓袁术有自立的打算,便派遣二弟张承前往辞谢了他的好意。 随后,袁术将张承留在帐下效力,并问他说:“昔年周室衰落,则有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秦朝因暴虐无道,而由汉室接替;如今我拥有了广阔的土地,众多的军队及百姓,欲同桓、文媲美,以高祖为榜样,你觉得怎样?” 张承则说:“回禀袁公,公先以为此事在于仁德,而不在于兵强;若能以恩德来顺应天下所望,即使只是一名无谋的匹夫,也可以成就霸王功业;但若是想要行篡逆之事,强自逆天而为,便会被世人所唾弃,如此谁又能助他兴盛起来呢?” “唔。”袁术顿时沉下了脸。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心下却是有些不高兴的。 这时,孙策远在吴郡也听说了袁术要称帝的打算,便写信劝他说:“当初商汤讨伐夏桀是因夏桀多罪,周武王讨伐殷纣是由殷纣刑重;商汤与周武王虽然圣明仁德,但若夏桀、殷纣当初没有过失,二者也没有理由让他们退位;如今天子并无过失,与夏桀、殷纣事例并不相同,即使连董卓那样无道之人,也还未敢废帝自立,您又如何可以做得比董卓还要过份呢?听说天子聪明睿智,为政仁德,虽然没有什么恩泽广布天下,但世人都还甘愿归心于他;而您祖上四世五公,深受汉室恩宠,理应固守臣子的节操,以匡扶汉室,如此当可以媲美当初周公与召公的功绩;常言道忠言逆耳,但身为下属理应提出对主上有益的建言,方才不负主上的恩泽,望明公能明察。” 此刻,袁术并没有想到连孙策也会反对他的计划,一时间不禁忧郁成疾。后来他又问周瑜怎么看,周瑜对此则不发表任何意见。袁术不禁心下叹息,尽管连这两个他最倚重亲近的人也不愿支持他,但他还是执意要坚持称帝的计划。 董承、韩暹得知曹洪率兵西进,打算从轘辕关进入洛阳。于是,二人便率兵据守关卡,不让曹洪进来。 这时,议郎董昭认为洛阳残破,不足以长久据守曹操大军。随即,他便以曹操的名义送了封书信给杨奉,想要替曹操策反杨奉。而后,杨奉倒戈,上表曹操为镇东将军,并承袭其父曹嵩费亭侯的爵位。 于是,曹洪得以往西从梁县地界进入洛阳。之后,曹洪向刘协表达了曹操的意思,想请他迁都到许县去。而侍中台崇、尚书冯硕等都反对迁都之举,韩暹则直接以武力胁迫曹洪离去。曹洪无可奈何,便只得又率众离开。 这时,董昭又去游说董承,劝他说:“国舅当要看清眼下的情势以做决择;此时曹孟德手下有兵有粮,若能助其迎天子迁都许县,一来可以解除天子当下所处的困境,二来曹孟德必然会对您大加褒奖;既然都有心匡扶汉室,依靠谁不是一样的呢?” 对于董昭的分析,董承觉着也有道理,于是便派人前往召请曹操来迎驾。而后,曹操亲率大军前往洛阳,继而又向刘协提出迁都许县的提议。韩暹、冯硕等人则当即又表示反对。这时,河内的张杨得知此事,也派出使者前来上书表示反对迁都。 曹操见自己的计划被人横加阻拦,于是便下令让曹洪等人将自己属下的数万兵马,开到了洛阳城周边安营扎寨,想以武力来威慑众人。而后,面对如此大的阵仗,众人一时间都不敢再说些什么。 随即,曹操又上奏刘协,认为韩暹、张杨意图阻挠国家大事,应当治其罪责。刘协则以二人护驾有功,认为不应当予以追究。事后,韩暹害怕自己终会被曹操所杀,于是便单人匹马离开洛阳,趁夜往南逃去投奔杨奉。 韩暹离去之后,曹操便自领了司隶校尉之职,并录尚书事。接着,他又找借口杀掉了台崇、冯硕等人,任命董承为辅国将军,及伏完等十三人都加封列侯。 曹操知道自己如今能来到洛阳,董昭从中使了不少力气。于是,便委任他为符节令。旋即,又召他前来与自己并排而坐,问道:“如今我来到洛阳,见此地是非甚多;依你之见,我当实施何种策略为好?” 董昭心下了然曹操言下之意,便说:“将军举义兵讨伐**,又入京朝拜,辅佐王室,此堪比春秋五霸之功业;如今洛阳残破,周边统兵之将又多不与将军同心,守在此地于将军确有诸多不利;虽然天子与百姓都盼望安定,眼下迁都不合民意,但唯有迁都对将军来说才是最妥当的决策。” 董昭的分析正中曹操的心思,但他心下还有些许顾虑。却见他又问:“如今我仅仅只是代理了司隶校尉之职,而张杨的大司马、杨奉的车骑将军之职,全都在我之上;他们若是不肯同意迁都之举,即使我兵力强,恐怕也不能强自违抗他们的意志吧?” 董昭则又说:“将军毋须多虑;张杨此时正在河内,无法及时赶来;而杨奉则因先前的书信眼下已信任将军,这从他先前的上表是可以看出来的;只要将军派人送去谢礼使其安心,再跟借以「洛阳无粮,应将天子迁到鲁县,如此可便于从许县运粮」为由,他这人一向有勇无谋,必然不会怀疑;只要车驾出了轘辕关,量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曹操立时笑道:“你说的真的是太好了。” 随后,曹操按计划行事。八月二十七日,刘协的车驾顺利出了轘辕关,随后来到许县。这时,杨奉想要率兵前来追击,却已经来不及了。当天便下诏定都于许县,并改许县为许昌,称为许都。继而,曹操领大将军之职,加封武平县候。 对于刘协突然被曹操迎到许县定都之事,多少还是有些让我们感到意外的。原本这几天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奉先便打算让我率领一千人赶往洛阳保驾,但却没想到被曹操这家伙给抢先了一步。 不过这样也好,曹操肯将天子迎到他的地盘,也许是因为他突然想通了的原因。但不管刘协在谁那里呆着,也总好过四处漂泊的不堪境况。不过唯一教人感到遗憾的是,人人平等的制度又不能得以实施了。照这样下去,阶级之间的斗争依旧还是会有爆发的那天。 其实,从表面上来看,体制本身如何规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凝结一个民族的向心力,以及能否有益于种族的繁衍发展。相反,即使体制规定得再怎样合理,而掌管体制的人却无法做到公正处事,那也不过就是一堆死规定而已。 关于「事物的运行是相对的」这个观点,其实早在上古时中国人的祖先就已经领悟到了这其中的道理,只是那时的人们还无法用语言和文字精确地描述罢了。 如今,曹操迎天子迁都许昌之事已经成了定局,我们便不得不暂且改变策略。即使以曹操为主帅,我们为副手,只要能平息乱世,将我们所提倡的制度贯彻实施,那也是可以的。 所以,我们便派遣使者前往许昌进贡,并将推行新制的提议上报给了朝廷。然而,当曹操收到这份奏章的时候,却面无表情地扔在了一旁,不作任何答复。 其实,我们也知道是不可能得到采纳的,这是一种人性自私的必然。尽管刘协身为天子,并且本身也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旧制的迂腐,但他一直以来都身不由己,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我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连曹操也会排斥新制,这样的他似乎跟历史上所描述的一点都不一样。也许史书确实有对他进行了粉饰,也许现在他的思想还没有达到那样高尚的境界。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始终不可以放弃。只因人不可以仅为了活着而活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徐州之争(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时,太史慈在丹阳郡控制了自宛陵以南的区域,又有山越人的归附。孙策觉着一时难以击破,便打算先往南攻取会稽。但吴景以及其他将领却都觉得,此时应当先击破屯驻于乌程的严白虎一众,以保证后方的稳固。 对此,孙策则认为严白虎等人聚众为寇,不过只是为了寻个谋生的手段而已,没有什么大志,并不足以成为后患。若此时率兵去攻打他们,不过是白白损耗兵力,并不能得到多少利处。攻打会稽则不同,会稽地处东南边境,土地广袤富饶,如果能够顺利占据,便可以对太史慈形成两面夹攻之势了。至于严白虎其人,不过就是一个山贼头头,本身又没有多少才略,要灭之轻易耳! 于是,孙策便率军进驻老家富春,然后往东渡过浙江,去攻打驻守在山阴的会稽太守王朗。话说,会稽郡的土地确实有够广阔的,其面积足足有两、三个吴郡那么大。不过,在那里生活的人口却并不如吴郡的多。 王朗得知孙策率兵来攻,便打算调集各城兵马前来增援。功曹从事虞翻认为孙策能征善战,手下兵强马壮,提议应当先退往别处避其锋芒。然而,王朗本身也是一个懂军事的人,他认为山阴城南依会稽山,北临浙江支流,地势相当险要,据险而守足以抵挡孙策的兵锋。 随后,孙策连续数次发动进攻,确如王朗所言未能攻破。但之后孙策的叔父孙静提了一个建议,在南边数十里的山上有一条小道名为査渎,虽然地势有些险要,但却可以抵达王朗军后方屯放粮草的高迁屯。 是夜,孙策命人在正面点燃火把作为疑兵,而后派遣孙静督周泰、蒋钦二人率领一支兵马从査渎山道进军。随后,高迁被袭,屯中粮草尽数被劫,王朗不由立时大惊。 翌日清城,孙策又引兵来攻。王朗派遣周昕等人率军迎战,却因军心浮动而被孙策击破,周昕临阵被斩。随即,虞翻率众在后掩护,王朗则前往海边准备船只,继而二人一同乘船沿着海边逃往南边的东治县(今福州)。 东治县是伫立在会稽东南的一座沿海孤城,方圆数百里内不再有其它城池。当地民众多靠出海捕捞为生,男女老少都深通水性。 随后,孙策也命人找来船只率军继续追击,但当他追到东治的时候,却遭到了守城水军及当地渔民的强烈抵抗。为了尽快将王朗擒下,平定会稽全境,孙策便下了一道屠城的命令。于是,在民众死伤惨重的情况下,王朗因心有不忍便只好投降了。 之后,孙策自任为会稽太守,仍旧委任虞翻为功曹从事。孙策知道王朗是个有才能的人,很希望他能为自己效命。但王朗死活不肯接受孙策的征召,即使孙策派遣与他有交情的张昭去劝说也没有用。孙策明白是自己有过在先,因而也就没有再勉强王朗。 却说,迁都的事宜安排完了之后,曹操便免去了司徒淳于嘉、太尉杨彪、司空张喜三人的职务,将朝中大小所有的事务全都交由自己亲自过问。对此,其他大臣心下是有些不满的,但都不敢说些什么。 十月,曹操率军攻打梁县,杨奉、韩暹逃奔寿春投奔袁术。 此时,袁绍围攻东郡已将近一年,但仍旧没有攻下。曹操便以刘协的名义,遣使下诏责备袁绍,说他地广兵多,粮草充足,却拥兵自重,擅自攻伐,丝毫不将国家社稷放在心上。对此,袁绍虽然颇为纳闷,但还是上书自责与解释了一番。 曹操心下得意,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还挺不错。随即,他又以刘协的名义下诏任命袁绍为太尉,想将袁绍征召到朝中来。 袁绍不由感到很是生气,却对使者说:“自举兵讨董之日起,曹操数次差点死掉,都是我救了他;如今他也想挟持天子,来对我发号施令吗!”随即便对诏命辞而不受。 这时,曹操心下感到害怕,便只好表示将大将军的职位让出来,他则改任司空一职,领车骑将军事务。 而后,曹操委任荀彧为侍中,代理尚书令的职务,请他为自己推荐策谋之士。荀彧便推荐了自己的侄子荀攸和好友郭嘉。 对于曹操的征召,荀攸心下是犹豫的。只因这与他当初和我们定下的计划不符,所以他便推辞了。 曹操不由写信给他说:“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贤人智士建立功名之时;而你观察蜀汉如今的变故,觉得在那里会是长久之计吗?” 这时,荀彧也写信劝告荀攸,让他前来为朝廷效力。并告诫他做人要懂得顺应时势学会变通,不然很容易就会招惹祸端。 荀攸见眼下前往蜀郡任职没有什么希望了,而天子也已回到了关东,兼顾他的叔父此时也在许都任职,于是经过再三思量,便接受了征召。随后,荀攸被任命为汝南太守,转而又被委任为尚书。 说起郭嘉,原本我也想派人将他召到徐州来任职的,但转而又发觉手下没什么适合他的职务。他本身的确是一个有才智的人,但问题在于他生性比较闲散,不善于做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而且他的天赋属于动脑型的,所以谋士这个职业是他唯一适合的。 然而,奉先我二人的手下通常都不需要什么谋士,需要的则是那些文武兼备型的实干人才。本身我们自己就非常清楚如何规划战略方针,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具体一场战争需要怎么打,日常政务需要怎么规划,我们的心里都是有数的。 你说要让他来吧,整天也是闲着没事干。不让他来吧,又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才。或者是他来了以后,开间学校让他当个导师,像孔子那样负责教导学生文化知识以及为人的道理。然而,我想若要让他来当导师的话,搞不好他整日里又只知道带着学生们喝喝酒下下棋,教出一批跟他一样另类的谋士出来,这样恐怕就反而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说,对于一个太过于有才略的统帅来说,有些人才虽出众却是不大能用得上的。至少我们眼下还用不着,也没有适合他的职务。 郭嘉接受了征召,但在临走之前却问过薛聪,为何不愿到曹操的帐下效力。对此,薛聪笑而不答,只说:“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郭嘉心下虽然感到不很理解,但也没有再多问。而后,郭嘉到了许昌,曹操任命他为司空祭酒,负责参谋军事。 袁谭与田楷交战,田楷战败逃走。之后又继续进攻北海,孔融与之交战数月,战败逃往山里躲避,他的妻女被袁谭俘虏。曹操得知此事后,因与孔融是故交,所以便征召他前来朝中任职将作大匠。 是时,羽林监枣祗向曹操建议说:“吕布、少然军中的士卒虽不多,但却个个勤劳奋进,不但能征善战,而且还懂得如何耕田种地,采桑养蚕;这便是他们当初为何能在粮食极度匮乏之时,即使不需要通过抢掠,也能安然渡过困境的原因了;另外,他们实施的土地分配制度也很是适用,有值得效法之处,若明公能将其有益之处予以采用,必当更加有利于领地日后的发展。” 曹操采纳了枣祗的建议,任命他为屯田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让他二人全权负责屯田之事。 关于我们实施的土地分配制度,是我鉴于后世庞大的人口基数而制定的。毕竟这个时代是属于农业时代,没有发达的科技,每亩田的粮食产量又通常都是有限的,所以不得不进行有节制的分配。 话说,很多人都盲目地以为,只要得了人心就可以得天下。然而,连最基本的劳动分配都不懂得,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人心呢?得人心者得天下是没错的,但想要得人心还得先懂得如何分配资源才可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徐州之争(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陈郡人袁涣字曜卿,为人安分守己,从不逾越礼法。刘备上表举荐他为茂才,但他则辞谢了刘备的好意,继而又举家迁往往江、淮间居住。袁术知他有才,便召请他到帐下任职。 袁术问:“如今曹操迁献**许昌,吕布在徐州,刘备在豫州;对于此番形势,不知曜卿如何看待?” 袁涣回道:“回禀袁公,依涣之见,今天子在许昌,徐、豫二州必会从旁相辅;然而,曹操其人性情刚愎,狭隘记仇,恐未必能容得下吕布。” 袁术不禁说:“如你所言,若我先出兵击破刘备,再北联泰山臧霸等人,以围困徐州;此计可行否?” 袁涣不禁微皱着眉头迟疑了下,却说:“后方尚未平定,便发兵攻打豫州,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袁术则说:“如今吕布已入主徐州,不消一年两载便会在那里站稳脚跟;我思虑着若不趁其立足未稳及早除掉,日后必当成我心头大患。” 袁涣点头说:“袁公所虑,不无道理。” 随即,袁术派遣中郎将纪灵等人率领步骑三万人从寿春出发,连夜北上进攻沛城。随后,刘备派遣刘祉前来下邳向我们求救,奉先我二人便率领步骑一千二赶往救援。纪灵等人得知我们率兵赶来,便一时没敢发动进攻。 见面之后,刘备不禁说:“真是多亏了奉先兄来得及时,否则此番我命将危矣。” 奉先则说:“玄德弟言重了;得知弟有危难,兄自然要及时赶来相助。” 刘备笑了下,不禁又说:“如今袁术军有三万人马,我二军不过才数千;不知奉先兄有何计策可以破之?” 奉先则说:“如今天子才回关东不久,人心思定,百废待兴,暂且不宜妄动干戈;我打算同袁术和解,来为日后争取立足发展的机会。” 刘备点了点头说:“兄所言正合备意。” 随后,我们在沛城西南一里安营扎寨,并设下酒宴派人去召请纪灵等人过来赴宴,商议和解的事宜。对此,纪灵等人则害怕有诈,不敢应召前来,却要召请我们去他们的营中赴宴。 奉先我二人的心里一向是无所畏惧,既然他要召请我们,那我们就只管前往赴宴便是。然而,刘备等人心下却都有所顾虑,貌似有些担心对方会使诈的样子。 奉先见状,不禁劝解说:“玄德弟毋须忧虑;如今有贤弟我二人同在,定然保你安然无恙;如若不然,我兄弟二人必当同你共存亡。” 刘备闻言,立时惭愧道:“孔子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备还需向兄多加学习。” 不知不觉,我跟奉先相识都已经十二个年头了。这其间奉先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后世的观念,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练,对于世事也已摸得很通透。相信即使没有我在他的身边,他也一样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得妥妥当当的。 人会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渐而发生转变,其转变的缘由便是受到外在环境的影响,尤其会受到身边某个他认为值得他效仿之人的影响。然而,当这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正邪观、是非观、善恶观确立了下来之后,通常就不会再轻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了。而当这个人不会再受到外界环境影响的时候,那么他在做人方面就已经成功了。 而人生的意义在于什么?主要就是在于做人的成功。物质与财富并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只要有才华有机遇有空间,自然而然就可以积累到庞大的物质与财富。以一人之力将聚集到的物质与财富,拿来养活更多的同类,与将之据为己有相比较而言,要显得成功得多。 此番,我们前往纪灵等人的营寨,并未带多少人马。刘备只带了关羽、赵云二人,奉先我二人则只带了秦谊、张骁。张飞留守小沛,高顺、魏续则留下统领我们带来的兵马。 纪灵等人见我们只有区区几人前来,心下不禁都有些意外。却听纪灵说:“世人有云「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菟;神将少成廉,骁勇战无前」;未曾想二位将军竟只带了这么几人前来,是想欺我等军中无勇士吗?” 奉先则笑说:“我们只带这几人来,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怎个你们反倒先怀疑起我们的为人来了?” 纪灵与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不由笑说:“呵呵,吕将军好口才;方才是末将无礼了,还请见谅;酒宴已准备好,几位请。” 通常情况下,别人谈正事都得酒过三巡才开始。而我们则喜欢先谈完事情,再谈吃喝。话说,正事还没有办完,就开始吃喝玩乐,这个怕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纪灵举起酒盅道:“来者是客,末将先敬几位一盏。” 奉先则说:“酒不忙喝,先将事情谈妥了再喝也不迟;玄德是我弟,与我有姻亲关系,故而我要来救他;我这生性不喜欢与人作无谓的争斗,更喜欢化解他人的争斗;还请诸位卖吕布一个人情,如何?” 纪灵将酒盅放下后,却说:“非是末将等人不肯卖吕将军人情,只是吕将军突然发一句话,便想让末将撤军离去,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若末将无功而返,又当如何跟主公交代呢?” 奉先便又说:“不如这样,我与你打个赌;且在一百五十步外的辕门下立一支戟,我若一发射中戟上小枝,你便人派回报你家主公撤军离去;我若射不中戟上小枝,我便撤军离去,你二者留下接着厮杀;不知你可敢与我打这个赌?” 纪灵沉吟了下,便说:“好,末将便与将军赌了。” 话说,奉先我二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展示射艺了。听说当初他在练习射艺的时候,可是常常吊着蚊子来练习眼力的,所以射戟一事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而关于「辕门射戟」这件事情,在后世也常常会为世人所赞叹或是争论。赞叹的是他的射艺高超,争论的则是他唯一对刘备仗义的地方就在这里。 但其实在乱世中生存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若要说实在一点的话,凡是在乱世中成就一番霸业的,没有哪一个底子会是干净的。但凡底子干净的,最后都被人给吃掉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都在四处奔波,挣扎求存的原因了。关于这一点,没有经历过乱世的人,通常是很难体会到的。 奉先拿起了他的青虹,不出所料的一发即中。顿时惹得旁人一阵惊诧,就连关羽、赵云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在普通人的眼里,能够做到百步穿杨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神射手了,而对于一百五十步外还能准确命中的,那几乎就要奉若神明了。 纪灵不由惊叹道:“将军天威也,末将等叹服不已!” 奉先微笑着说:“如今我一发即中,阁下可要信守诺言?” 纪灵回道:“一定一定;末将这就差人快马赶往寿春回报主公,不日便撤军回去。” 奉先点头说:“甚好;我等便接着喝酒吧。” 而后,当袁术得知纪灵请求撤兵之时,却立时否决,不准其撤兵。 对此,周瑜又适时劝谏道:“倘若此时不撤军,吕奉先、刘玄德二人必然会派人向朝廷请求发兵援救;届时曹孟德趁机率军前来攻打寿春,恐怕我军难以抵挡其三人联手进攻。” 袁术沉思了下,觉着周瑜说的有道理,便准许纪灵撤兵了。 翌日,纪灵又摆下宴席请我们欢会了一顿,便如约撤军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徐州之争(十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曹操得知袁术派兵进攻沛城,继而被奉先以辕门射戟之法和解一事,心下不禁思量了一番。他觉着我们如今在徐州境内推行人人平等的新制,跟朝廷的体制是相悖逆的,若长此以往下去,朝廷对于天下的威信恐怕将要丧失殆尽了。 随后,曹操便将一众谋士召唤了过来,询问道:“如今吕布、少然之徒在徐州境内大行叛逆之道,公然与朝廷分庭抗争;孤欲将二人除去,但眼下分身乏术,刘备那厮又与之同流合污;孤若发兵讨伐二人,又恐两败俱伤,袁术在旁伺机渔翁得利;对于此番困局,你等可有何对策?” 荀攸与郭嘉闻言,相互看了看,却一时沉默不语。 一旁的程昱则说:“回禀主公,仲德以为可使离间计分化二人。” 曹操说:“嗯,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程昱便说:“刘备如今虽与吕布有姻亲,但先前吕布趁人之危夺了徐州,想必已令其心生不满,二人看似亲如一家,实则却仅仅只是暂时的联合;刘备平素喜好华服、财宝此类之物,若主公施以厚礼来暗中收买他,必可起到离间二人的功效。” 曹操点头说:“嗯,仲德所言,正合孤意。” 随后,曹操命人从宝库里挑选了一樽白玉雕刻而成的美人。此玉美人高约三尺,栩栩如生,白如霜雪,任谁见了都不由为之惊叹。继而,他又命裁缝制作了几件华丽的貂绒袍子,用来送给刘备与他的两位妻子甘夫人、糜夫人。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而这些东西,全都是当初从梁孝王的墓葬里盗取的,但仅仅只是他所得到的九牛一毛而已。 等到将送给刘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之后,曹操又写了一封书信,命董昭一并附上前往拜访刘备。 而对于曹操送来如此多的厚礼,令刘备一时感到受宠若惊。他不禁问:“敢问符节令,不知曹公为何要送备如此多的厚礼?” 董昭回道:“曹公说,这些都是对刘使君一直以来尽忠职守的犒赏;另外,曹公还命在下带来了一封书信,请使君过目。” 旋即,董昭便拿出书信呈上。刘备不禁赶忙接了过来,说:“有劳符节令了。” 董昭便又说:“使君客气;在下还要回去向曹公复命,便不多加叨扰了。” 刘备拱手说:“符节令走好。” 待到董昭离去之后,一旁的糜竺不禁说:“曹孟德此番送来如此多的厚礼,必然是有所图谋。” 刘备则说:“且先看看他信中如何说的再论。” 旋即,刘备便将书信打了开来,却见信中如是写道:天子听闻使君乃皇室后裔,世之英杰,有志匡扶汉室,不甚欣喜;然又闻使君与吕布结亲,心中亦颇为叹息;今吕布在徐州大行叛逆之道,公然与朝廷争礼,天子闻之痛心疾首;使君既为皇室后裔,如今却与叛逆苟同,天子不禁命操问使君一句「尚为刘家人乎?」 对于曹操信中这一问,刘备不禁立时露出了一脸难色,心下却是有股说不出的感受。 一旁的糜竺见状,不禁问:“不知信中如何说?” 刘备叹了口气,却将书信递给糜竺说:“且拿去看看吧。” 糜竺将书信接过来看了一遍,不禁皱了皱眉头,又说:“这个曹孟德真不愧是个「乱世奸雄」,竟然想使此阴计离隙你与吕奉先之间的联谊。” 刘备叹道:“是啊;如今天子在他手上,他可谓是怎么说都有理。” 糜竺沉吟了下,却问:“那妹夫你打算如何决择?” 刘备沉默着看了看一旁的那樽玉美人,心下稍稍挣扎了一番,便说:“我本姓刘,自当还是刘家人。” 而后,刘备便给曹操回了封书信,其中有一句是:备乃中山靖王之后,生而为刘家人,死亦为刘家鬼;此生此世,不敢背祖叛宗。 得到刘备肯定的答复之后,曹操不禁得意地笑了。随即,他便授意刘备招兵买马,趁我们如今在徐州尚未完全立稳脚跟,发动攻势将徐州夺下。 对于刘备暗中同曹操通谋的事情,刘祉也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但是对于刘备的做法,他却并不认同。刘祉曾接触过我们所颁布的新制,并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一种制度。 人生而在世对于生存的权利都是平等的,上到天子百官,下至奴隶仆人,都应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无端剥夺别人本该拥有对于生存需求的权利和自由,即使至高无上的天子也是一样。 本着对于阶级制度的抵触情绪,刘祉便偷偷地赶来下邳,将刘备与曹操密谋联合,准备攻打下邳的计划告诉了我们。 然而,对于刘备的突然背盟,奉先多少感到有些不相信,还打算要亲自前往沛城去问问。对此,我则阻止了他,因为我知道刘祉说的是真的。 奉先的心里不禁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对于刘备如此愚蠢的抉择,感到既生气而又无奈。 随即,我们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要完全抛弃那所谓的「忠义」,为了解放广大的劳苦民众,而与封建贵族阶级作斗争。这种事情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也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说起来,我们并没有打算要背弃汉室,我们只是想要将原本不合理的体制推倒重建而已。皇帝这个称谓仅仅就只是个名头罢了,即使留着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为了破除曹操的阴谋,我们不得不先发制人,率先对沛城发动了进攻。这一次两军交战,刘备不再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他的心里虽然也多少感到有些复杂,但他生而为刘家人,眼下是不能明着背叛祖宗的。 刘备近来又招募到了数千人,配上他原本拥有的兵马,共计一万多人。但这些人有一半都是新兵,军事素质参差不齐,作战之时基本上是形不成什么战斗力的。因而,只经过一合交锋就被我们给击溃了。 而后,刘备本打算固守城池,等待曹操发兵前来援救的。然而,我们手中的回回炮威力太大,不过两、三发就将城门给砸破了。 刘备眼见已经不能固守城池了,便赶紧带着家眷逃走。临走之前,他什么也没有带上,唯独却带上了那樽玉美人。 我们行事一向不喜欢赶尽杀绝,所以此次刘备逃走了我们依旧没有进行追击。之后,我们将刘备丢下的辎重全部扫荡一空,然后班师回到了下邳。 刘备带着家眷以及为数不多的将士,前往许昌投奔曹操。对于刘备的到来,程昱觉着他是一个不甘为人下的角色,而且又比较得人心,于是便建议曹操趁早将其除掉,以免日后会成为祸患。对此,曹操则有些犹豫,便想问荀彧的意思。 对此,郭嘉则突然打岔说:“曹公,嘉以为此番建议是对的;但是您举义兵除**,凭借真诚与信义来招揽天下俊才豪杰,唯恐没有人前来效力;而刘备有英雄之名,如今因走投无路前来投奔,您若将之杀害,恐会惹天下人非议;届时能人智士都自相猜疑,不敢前来为您效力,日后您还如何能平定天下呢?因除去一人之患,而失去天下的人心,此乃得不偿失,恐怕您不得不考虑清楚。” 荀彧便说:“曹公,奉孝所言极是。” 曹操也说:“嗯,孤也这般认为。” 随即,曹操便慰劳了刘备等人一番,并下诏任命他为豫州牧。继而又拨了数千兵马给刘备,以及为他提供军资。随后,刘备率军回驻沛城,负责为曹操继续牵制我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徐州之争(十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对于刘备受曹操的差使,又率军回到了沛城的事情,我们暂时也没有工夫去管他,只能让张辽在北面先牵制着。 这时,刘祉就写信去劝告刘备,让他思想开化一些,不要再拥护那些迂腐的旧制度了。然而,刘备则以背祖忘宗为原则,反将刘祉给斥骂了一通。 话说,人的思想不开化,就连圣贤也无法。对于某些人的固执,我们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能说各施其法,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先前,由于天子率百官东归,三辅之地余下的几万户百姓,年轻力壮的都纷纷逃往他乡谋生,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自相残杀。 张济眼见在关中呆不下去了,便打算率众往南入荆州抢掠一番。之后,他往南出武关,进入南阳郡地界,便四下攻城掠地。刘表得知情况,立即派遣中郎将黄忠、校尉甘宁等人率众前往迎战。 随后,两军在穰县一带交战,张济因战事不利想要撤走,但却不慎被流矢射杀。但看射箭那人,却是南阳黄汉升是也。而后,刘表派人前往招抚张济的部曲,张绣因军势困顿而率众归附。刘表让他们屯驻于穰城,又派遣甘宁驻扎于宛县以作监察。 贾诩本在段煨营中谋事,此时他听说张绣已在荆州安顿下来,便独身前往投奔。对于贾诩的到来,张绣感到很是高兴,因贾诩的资历同他叔父张济相当,所以他对贾诩很是敬重,以晚辈自居。 是时,孔融来到许都任职,并为曹操推荐了平原人祢衡。但由于祢衡为人喜欢直言不讳,直接说出了曹操独揽大权不合体制,惹得曹操有些不高兴。 后来,连带着其它方面逐渐说的次数多了,曹操就感到很是厌烦,并对孔融说:“祢衡竖子,口不择言;孤若杀之,犹宰鼠、雀之易耳!” 孔融则说:“俗话说忠言逆耳;若曹公因一时之气愤,而枉杀直言进谏之忠良,恐将使天下士人为之寒心。” 曹操沉吟不已,心下觉着孔融说的也有理。由于祢衡平素在士族间也颇有影响力,所以曹操便没有杀他,而是将他给发配到了刘表的帐下。 刘表其人平素也属于享乐主义者,他身旁的亲信蔡瑁、张允之流无不是如此。祢衡认为贪图享乐是一种颇为不好的风气,容易滋生人性上的贪婪,导致贪污腐败之事出现,于是便建议刘表整顿风气。 刘表认为祢衡提的建议很好,欣然采纳了他的建议。但刘表身旁的亲信却对祢衡此番作为不满,于是蔡瑁等人便毁谤祢衡,对刘表说:“祢衡称颂将军有仁德之心,可与周文王媲美;但他又认为将军处事不够果断,最终必将因此而败亡。” 刘表听后信以为真,心下虽然很生气,但也顾忌着祢衡的名声而没有对他怎样,只是将他发配到了江夏太守黄祖的帐下。而黄祖为人性情暴躁,最终因不满祢衡的指责而将其杀掉。 曹操见眼下我们在徐州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又有刘备在沛城为他牵制着,因而便将目光放到了富庶的荆州。他打算借着征讨张绣的理由,发兵往南进军。 翌年正月,曹操率军进入南阳,屯驻于淯水东岸的雉县,与宛城的甘宁对峙。张绣得知曹操大军来攻,本打算率军前往相助甘宁,但贾诩却建议说:“曹公奉天子以讨不臣,师出有名,将军不宜与之为敌;如今当与之结好,可受其爵宠。” 张绣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在穰县打出口号响应曹操。由于穰县在宛城东南一百二十里,刚好与曹操前后呼应,兼顾刘表的援军无法及时赶来增援,甘宁便率众沿水路往南撤到了新野县。 对于张绣临阵倒戈之举,曹操打心眼里是颇为瞧不起的。想他曾经几度历经生死,即便险些丧了命,也从未向敌人妥协求饶过,因而才得以建立今日的成就。而眼下这人却为了贪图活命,就背弃了临难收留他的恩人,实在是不忠不义而又没有骨气。当然了,这仅仅只是他自己认为的而已,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曹操这人其实跟许多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喜好,那就是喜欢美女。当然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古到今都是不变的。然而,爱美却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滥交,这是极不可取的。 张济的妻子长得很是漂亮,一颦一笑都撩人心动。有些人的美貌与气质是天生的,而且天生就有着一种让男人窒息的魅力。张济的妻子就有这样的魅力,所以张济的身边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一个女人,而不像其他男人有点小钱了就在外面瞎搞。 说起来,其实也是由于这个女人的品性好,为人贤良淑德,挺会替他人着想。而对于这样一个心肠既好长得又漂亮的女人,也正是张绣所喜欢的。虽说张济与张绣是叔侄,但并没有直系血亲的关系,二人只是同族之中辈份上的叔侄关系而已。在眼下这样一个礼乐已渐而开始崩坏的年代,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想象的。 曹操来到之后,得知了有这样一位绝世佳人,心下按捺不住,便将之收纳在身侧。这事儿发生的当天,张济也在场,他不禁感到有些恼不可言。对此,贾诩私下里则劝诫他说:“如今将军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一妇人而坏了大事;待日后功成名就,又何愁不能美女如云?” 张绣虽然听从了贾诩的劝诫,但心中还是有些许压抑。让一个人强迫自己放弃心中所渴望的事物,这难免会使其生出一股压抑之感,而人其实也就是在这样的压抑之下逐渐成长的。 之后没过多久,曹操听说张绣帐下有一名骁将,名叫胡车儿,曾经与我们交过手,虽然败了但好在死里逃生。这让曹操觉着他不一般,于是就送了一些金银给胡车儿,对其大加慰勉和拉拢。 此时的张绣不禁很是郁闷,分明自己才是这些人的统帅,而曹操竟然将自己晾在一边不闻不问,这到底算个什么意思?张绣心下很是不服气,就寻问贾诩这个曹操到底值不值得追随。 贾诩见眼下曹操的为人有些刚愎自负,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接人待物,而对于这样一个人,至少他觉着是不值得追随的。于是他便对张绣说:“听闻吕将军如今在徐州推行新制,颇受百姓拥戴;而曹操虽然名义上尊奉天子,实则却只是想要挟天子以讨不臣;依在下之见,将军倒不如再依附刘表,劝其同吕将军结盟,届时两头夹攻,曹操必然首尾难以兼顾。” 于是,张绣便暗中派人前往新野联络甘宁,碰巧刘表派遣黄忠率众赶来援助,于是两方联合设伏袭击曹操的大营。是夜,曹操正在帐中缠绵,张绣率军一举突入曹营,骑兵在前突杀,步兵在后放火,一时间营中军势大乱。 正在床上活动中的曹操不禁立时停了下来,而后赶忙穿上衣服盔甲出来探迎战。是时,曹操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二人在仓促中组织人马与张绣交战,却已双双临阵被张绣斩杀。曹操见营中阵势已经大乱,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抵御,便打算与身旁的将士立即撤走。尽管此时情势很是危急,曹操也依旧没有丢下那个已经跟他上了床的女人,这也许算是他唯一难能可贵的一点了吧。 曹操所骑的战马名为绝影,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然而,就在他正打算要撤走的时候,黄忠、甘宁却适时率众赶来了,只见二人一马当先同时向着曹操射出一箭,黄忠一箭射中了绝影的腿,甘宁则射穿了绝影的面颊连带着还中了曹操的右臂。 是时,甘宁不禁赞道:“汉升好射艺,真可谓后羿在世也!” 黄忠则也说:“君更甚一筹,一箭中人马。” 甘宁咧嘴一笑:“半斤对八两。” 曹操及战马被二人射中之后,便立时摔倒在地,绝影当场一命呜呼。随即,典韦率众留下断后,与张绣等人力战。而后在大骂张绣之时,被甘宁一箭射杀。 这时,张绣见曹操将那个女人带走了,不禁赶忙率众去追,但途中上却遭到了于禁所部的突袭。由于仓促追击一时没有防备,张绣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败退而走。 之后,于禁护着曹操和那个女人往东退到了舞阴。此番于禁救援有功,曹操便累积他前后的战功,封为益寿亭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徐州之争(十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张绣、黄忠、甘宁等人趁夜袭击打败了曹操之后,便又重新占据了宛城。随后,南阳以北原先投降曹操的郡县,此时又突然倒戈了。 曹操收拢散兵之后,便呆在舞阴城中养伤,由曹洪负责统率大军与张绣一众交战。但由于青州军不大服从曹洪的指挥,只顾四下抢掠,而导致军势不利,被张绣等人连连设伏击败。无奈之下,曹操便只好撤军返回许昌。 随后,张绣派遣贾诩出使徐州,与我们商谈结盟之事。 在听完了贾诩的叙述之后,我不禁轻笑了下说:“我早先就说过,脑子太浑浊的人,是无法将一个团队带好的;而曹操此番的作为,却刚好印证了我所说的话。” 贾诩不禁说:“少将军言辞精辟,可以发人深省;不知对于结盟一事,二位将军究竟意下如何?” 却见奉先说:“你我两军结盟,于双方而言都有裨益;请回禀张将军,我方对于此事没有异议。” 贾诩便恭了下身说:“既然事情已经商议妥了,那在下便告辞了。” 奉先点头说:“好,我也就不挽留你了。” 待到贾诩离去之后,奉先忽然又略带笑意地说:“如今公达、奉孝都已经打入了曹军内部,公瑾也已成功离隙了袁术同孙策之间的关系,而现在张绣又同我们结了盟在旁负责牵制曹操,再等霍村那边的工匠来到之后,咱们就可以无所顾虑地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军队了;贤弟,你这局布得真可谓有够深的啊!” 我则轻笑了下说:“人生在世想要成就一番功业,是必须要经历一些磨难和挫折的,这是任何时候都不可改变的定律;倘若考虑得不够长远,很容易就会招致败亡。” 说起来,先前濮阳一战我们捉住了曹操,倘若那时直接将他给杀掉了,是绝对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影响力的。曹操越是想要凭借一些外在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越会让世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也就越能提升我们在当世的名望与价值。所以说,先前的失败是必要的,也是为了真正的成功而埋下的伏笔。当然了,这件事情除了奉先我二人之外,旁人是根本不明内情的,就连我们枕边的人也丝毫不知。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是啊;可是我多少还有些顾虑,如咱们这般处心积虑地布局,会不会显得心计太重了一些?” 我则微笑着说:“那要得看咱们的目的是什么了;眼下世道纷乱,世人都想要建功立业,所以竞争的压力很大;倘若咱们不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那么想要成功就必须要做出许多原本不应该做的事情,但那样的成功是不会长久的,人心终究还是会争斗,乱世也终究还是会再来;而咱们要做的不仅只是结束本国的纷乱,更要结束人类永远的纷争;虽然这项任务非常地艰巨,需要咱们的下一代乃至下下代的努力付出,可也正因为艰巨才能体现出其意义和价值;这是咱们必须要去走的路,也是不得不去走的路;不管咱们的心计有多重,其实都无关紧要,毕竟咱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自私地争夺那一点点利益;咱们为的并不仅仅只是自己,也并不需要担心别人是否会误解。”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那咱们下一步应该要对付谁了,曹操还是刘备?” 我摇了摇头说:“不,下一步要对付的是袁术。” “袁术?”奉先稍稍沉吟了下,便说:“如今对咱们更有威胁的应当是曹操和刘备二人,可为何要先对付袁术呢?” 我回道:“袁术本身就有自立的打算,如今他已得到传国御玺,眼下正计划着要称帝,在名义上他已经属于离经叛道了,所以先对付他要师出有名一些;而曹操对于咱们的威胁虽然最大,但毕竟他在名义上还是一个忠君的形象,所以咱们还暂时不宜对付他;至于刘备这个家伙,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远见卓识,但眼下他有仁义之名,所以也不宜先对付他。” 奉先点了点头说:“贤弟所言有理;那对付完了袁术之后,就开始对付曹操了吗,又或者是先对付袁绍呢?” 我回道:“如今袁绍已经拿下了青州,要不了多久便会将东郡也拿下;而袁绍本身对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作为,是感到颇为头疼的,虽然眼下他还不能将曹操怎样,但二人之间终将敌对的结果却已是必然的了;所以,咱们要先帮着曹操对付袁绍,一旦将袁绍剿灭,大局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奉先不禁也说:“如贤弟所言,倘若咱们先剿灭袁术拿下九江、庐江二郡,再协助孙策平定江东,继而便可以顺势往北攻占青州;届时再上表推荐益武为并州牧,连同河内的稚叔,便可以左右夹攻冀州了;一旦等到咱们攻灭袁绍拿下了冀州,公孙将军要收复幽州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局势发展至此,曹操仅凭区区兖、豫二州之地,又有何能可以同咱们对抗呢?原来如此,贤弟如此精妙绝伦的布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为兄险些都没能参悟这其中的玄机!” 我则说:“尽管布局再精妙,也得看天公作不作美了。” 局势往后的发展,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到了二月上旬的时候,公孙瓒的军中由于定下的体制跟我们相同,都是采用军民联屯的制度,使得去年一年他收获了三百万石粮食。在同麴义等人对峙了一年多之后,终因对方粮草不济而将他们击退。虽然刘和等人退保其他城池,公孙瓒短时之内无力收复失地,但他还是在按照先前与我们之间的约定,一直在坚守阵地负责牵制着袁绍的后方。 麴义败退之后,袁绍便下令让他暂且停止对公孙瓒的进攻,而后又从青州调集人马过来增援攻打臧洪。到了二月下旬的时候,濮阳被攻破,臧洪被袁绍捉住后下令处死。 在临死之前,臧洪发表了一大堆言论,数落了袁绍的不忠不义。随即,臧洪的同乡好友陈容为其向袁绍求情,虽然袁绍心下也有放过臧洪的想法,但他担心一旦自己这样做了,以后背叛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于是,陈容便要求跟臧洪一同赴死,袁绍则成全了他。 结果,那些为袁绍效力的士人私下里都议论纷纷,认为他竟然一连杀害两名忠义之士,实在是很不应该。于是,不少人一时间都对袁绍为人的看法表示改观,而麴义也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个。 在全线占据了东郡之后,袁绍便写信给曹操,要他将天子迁至鄄城定都。而曹操自然是不愿意的,便当即拒绝了袁绍的要求。对此,袁绍感到很是不满,便又给曹操回了一封信,言辞之中充满威胁之意。 对于袁绍的威胁,曹操心下既感到愤怒又很是忧虑,便萌发了出兵攻打袁绍,来个先发制人的想法。但是他转而又有些担心这样做会跟袁绍来个两败俱伤,将使得别人从旁渔翁得利。由于心下没有一个好的对策,他的情绪突然变得颇为烦躁,旁人见了甚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由于前次被张绣打败所导致的。 荀彧心下知道曹操定是有其它方面的忧虑,便前往寻问曹操说:“曹公近日喜怒无常,可是在为何事烦扰?” 曹操叹了口气,便将袁绍的书信拿给了荀彧看,又说:“袁绍让我将天子迁都至鄄城,我没有同意,他便放下厥词,说我若不从便要率领十万大军踏平许都;我本想趁其眼下元气未复,来个先发制人,可我又担心短时内无法将之攻灭,倘若我与他斗了个两败俱伤,恐将会令其他人从旁得利;我心下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对策,故而才会感到烦扰。” 荀彧则不以为意地说:“其实曹公不必为此感到忧虑。” 曹操却问:“喔?为何?” 荀彧便说:“既然您都有这方面的顾虑,那么袁绍也同样有这方面的顾虑;在后方尚未稳固之际,袁绍必然是不会轻易与您兵戎相见的;况且真要打的话,袁绍也未必能胜得了您。” “喔?”曹操不禁神色一动,却问:“此话怎讲?” 荀彧便说:“您有四胜,可敌过袁绍;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多疑,您则不问亲疏,唯才是宜,此为度之胜也;袁绍决断迟疑,好失先机,您则处事果断,应变自如,此为谋之胜也;袁绍统军宽松,军无纲纪,你则法令严明,赏罚必行,此为武之胜也;袁绍沽名钓誉,待人虚作,您则以诚待人,不图虚名,此为德之胜也;您有此四胜,则袁绍必败无疑。” 曹操听了荀彧的分析,心下顿时宽慰了许多。旋即他不禁说:“能有你在旁侧提点,真是孤此生莫大的幸事啊!” 荀彧则说:“曹公过奖了;其实公达、奉孝等人也都甚有才智,曹公应当与他二人多加交谈。” 曹操点头说:“嗯,你说的有理。” 随后,曹操便又召荀攸、郭嘉二人前来商议军事,问他们对眼下的情势有何看法。二人则都认为倘若不先将奉先我二人除掉,则袁绍是不容易图取的,否则一旦我们与袁绍连结,必当成为大患。 听了二人的分析,曹操又突然忧虑起了关西的马腾、韩遂、李傕、郭汜等人,又怕他们会与袁绍连结。二人则建议他不必多虑,那些人见关东大乱必然会拥兵自重,只消对他们施以恩惠稍加安抚,再派遣一司隶校尉持节驻守长安进行监察,必可保证关西在短时之内安顿无忧。 曹操采纳了此番建议,委任尚书仆射钟繇为司隶校尉,命其持节前往长安监察关西诸将。 对于曹操的此番举措,也同样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荀攸、郭嘉二人之所以提议他先除掉我们,就是为了给他制造一个迫害忠良的奸雄形象。另外,如果让他先拿下了冀州,对于我们日后的计划将会有很大的不利。所以,一定不能让曹操先将冀州拿下,尽管事先对付我们与他眼下的利益也的确相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徐州之争(十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袁术听说曹操在荆州吃了败仗,连长子的命都给搭上了,心下不由觉着此番对曹操的威信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也是自己称帝的好机会。随即,他便挑选了个日子举行登基大典,建立国号为仲,定都寿春,并发布檄文诏告天下。继而,又设置公卿百官,改九江太守为淮南尹,为京师最高行政长官。 袁术打算委任周瑜为军师,周瑜则以自己资历不足,婉言辞谢了。又打算委任早先被王允任命为兖州刺史的金尚为太尉,金尚不敢跟袁术同流合污,拒绝之后又打算逃走,但被袁术派人给捉了回来,而后下令将其处死。 孙策在会稽得知袁术已在寿春自立为帝,便立即写信给他表示断绝关系。本来袁术还打算要提拔孙策的官职,但他没有想到孙策竟突然会与他断绝关系,这一举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头疼,心下也开始疑虑自己是否称帝早了一些。但眼下木已成舟,便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个皇帝给当下去了。 许昌的曹操方面得知袁术称帝的事情后,便赶紧召集文武百官商议了下对策。最后,曹操决定先号召其他诸侯讨伐袁术,再施行先前定下的计划。 随即,曹操以刘协的名义,差遣孔融持诏书拜袁绍为大将军,加封邺侯,总督冀、青、幽、并四州事务。又派议郎王浦持节前往任命孙策为骑都尉,承袭其父孙坚乌程侯爵,兼领会稽太守,打算让他从旁协助讨伐袁术。 是时,许贡上书朝廷说:孙策为人骁雄,与当初的项羽相似,应当对其多加恩宠,且召回京都去;倘若将其放纵在外,日后必当成为祸患。 随即,曹操便派遣使者持诏,前往下邳打算任命陈瑀为吴郡太守。 不久,各地突发蝗灾,粮食大面积的遭到破坏。此番蝗虫大军又肆虐了数月之久,许多地方的庄稼几近颗粒无收。 由于先前在兖州时已经历过一次蝗灾,所以这次我们提前作好了防备。徐州以东靠近海边的村落,有专门依靠捕鱼为生的渔民,人数约在好几万,我们便花钱雇他们织防护网来保护庄稼。另外,又雇人捉了大批的青蛙、蟾蜍放进田里,尽管有些许蝗虫会从网顶的漏缝跳进田里去,也并不足以造成多大的损害。 这年夏季,我们收获了粮食数百万石,对于如此丰厚的收获,州内的百姓们不禁都嬉笑颜开。这不仅仅是因为收获了大量赖以生存的粮食,更重要的是他们私人田里种的粮食不需要上缴税收,而且租公家的田种不禁不需要交租金,就连田里收获的粮食也只需要上缴一半即可。 话说,我们手下的士卒只有数千是常备军,其他的则都是后备军,农闲的时候就训练一下,农忙的时候就各自回家干活。而且他们家家都分的有土地,因而除了训练的时候每天管饭外,并不需要额外地支付军费给他们。 保卫自己的家园本来就是为人的一份责任,这个时代的人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们的本性却很质朴。只要你推行的体制是合理的,他们就会很顺从地听你的管束。 徐州境内的士人见我们推行的体制深受百姓拥戴,本身也认为这种体制非常不错,便都跑来向我们请求予以收留任用。但由于前来求职的人数实在不少,我们就从中挑选了一些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正式任用,剩余的则挑选其中资质不错的进行培训,作为后备人才。 这些人之中有一个叫刘阳的,字玉郎,是沛国人。另外,他还是刘邦的直系后裔,虽然目前有些年轻,但平素很有名望。尽管奉先只给了他一个莒县县令的职位,但他依旧表示很乐意,还说:“宁可在明主手下任微职,也不愿在庸主身侧封高爵。” 他这话说的我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汉高祖的子孙,能够认同咱们的做法,就已经是对咱们最大的肯定了,更不用说还甘愿在咱们手下当个区区县令之职。当然了,若能把一县的父母官给做到无可挑剔的程度,那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了。 却说,曹操得知我们雇人织网护田的事情之后,便也下令学我们一样做。虽然他的行动稍微迟缓了一些,但还是保住了治下不少的庄稼,这一季他收获了粮食一百万石。 至于我们两家周边的地区,就没那么幸运了。河北袁绍以及淮南袁术的治下,被蝗虫大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在北边依靠采食桑葚、野菜供给军队,一个在南边依靠下河捕鱼捉虾捞蛤蜊供给军队,生活可谓相当的窘迫。而尤为严重的是,江淮地区除了广陵一带的百姓,由于实在没有粮食吃,已沦落到人吃人的地步,不少民众都已逃到了广陵境内避难。 由于江南地区大都已不归袁术所管,得不到接济的他日子过得可谓很是艰难。无奈之下,他便只好派遣韩胤出使徐州,为他的小儿子向奉先的闺女求婚,想以此来跟我们借个几十万石粮食接济一下。 我们早已得知江淮间百姓的惨况,因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便借了二十万担大米给他们,用以赈济百姓。但对于两家结亲一事,奉先则以娃娃年纪尚幼为借口,婉言谢绝了。由于结亲原本就是袁术的一个借口,所以当他得知奉先不愿同意之后,也并没有勉强。 不久,刘备属下的沛相陈珪出使徐州,劝说奉先不应当同袁术之间有什么瓜葛,否则必当引祸上身。奉先则认为袁术其人自立为帝虽为叛逆,但这跟百姓是没有关系的,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不管。 原本我们借大米给袁术,是期望可以救济一下当地的百姓。然而,让人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当第一批的数万石大米运到了寿春之后,袁术并没有将之拿来赈济灾民,而是收入府库私藏了起来,致使当地的百姓依旧饿殍遍野。 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大米最终的去向。而后当我将这件事情告知奉先的时候,他不禁立时愤怒不已,却道:“这个可恶的袁术,真是气煞我也!” 我多少也有些叹息地说:“一开始我就有些担心袁术这个家伙会中饱私囊,却没想到担心什么他就来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也算有机会讨伐他了。” 奉先不禁问:“不知贤弟此番又有什么计划?” 我回道:“立即断绝继续为袁术提供粮食,并派人去将已在途中的大米追回来;然后派遣使者上奏朝廷,表示我们愿意同朝廷一起出兵讨伐袁术。” 奉先便说:“好,大米便由我亲自前去追回。” 随即,奉先便率领手下的骑兵营,前往追回其它已运送在途中的大米。而后,袁胤想要带着他属下的那些人马将粮食给抢回去,但却被奉先率众击溃,并将袁胤俘虏。待至奉先回到下邳之后,便立即命人将韩胤带上刑具,由陈卫负责带人押送至许昌交给朝廷处置。 不得不说,袁术这家伙真是有点蠢蛋,他的所作所为就等于是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原本他若能将借来的大米用以赈济灾民的话,那倒表示他也有做个好皇帝的潜质,支持他一回倒也无不可。但坏就坏在他竟然害怕自己的军队得不到供养,而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忍饥挨饿无动于衷。而且,即使他的治下已经出现了如此的惨况,他还跟他后宫的嫔妃、佳丽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实在难以想象,他当这个皇帝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追求贵族式的腐败生活,是人类自私的本性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徐州之争(十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韩胤被送往许昌之后,曹操当即下令将其处死,并将头颅悬在街市上示众。此事很快便传到了下邳,身在下邳老家的陈珪便又前来拜见奉先,并提出建议说:“如今袁胤已被曹公下令斩首示众,不消多久袁术必会派遣大军来攻下邳,而将军属下的兵马守备仅有数千,恐怕难以抵挡其倾巢而出;此刻当遣我儿陈登前往许昌觐见,请朝廷发兵前来相助。” 奉先则说:“不必了,此事我心中已有计量。” 陈珪不禁看了看奉先,心下感到有些不明所以。随后,他又将此事说与仍旧任职典农校尉的陈登听。对此,陈登则不禁说:“也许吕将军心下确有什么计量也不一定,且看看今后的情势变化再说。” 这时,曹操派遣使者持诏书前来任命奉先为左将军,并加封平陶侯。并另外写信给奉先说:“今奉迎天子都许,乃为匡扶汉室,平定天下,与将军之意愿相合;袁术贼臣,悖逆王室,杨奉、韩暹为其爪牙,今欲与将军共讨之!” 随即,奉先便上书朝廷,推辞了平陶侯的封爵,并表示自己当下事务繁多,又要防备袁术进犯,不能带兵前往朝中出任左将军一职。又另外回了一封书信给曹操,向他表示自己愿意留在徐州,负责讨伐袁术的事宜。 曹操收到了奉先的书信后,心下感到有些不安。是时,荀攸向曹操提出建议,可以利用奉先我二人替他对付袁术,然后趁双方人马斗个两败俱伤之时,从中渔利。对于荀攸的提议,曹操深以为然,当即又任命荀攸为军师。 而后,曹操便又派遣奉车都尉王则持诏书前来,委任奉先为平东将军。并给奉先回了一封书信,说他希望我们可以再派遣使者前往朝廷表明忠诚。 对于曹操的要求,奉先虽然觉着有些多此一举,但他还是派遣陈登带着奏章前往朝廷觐见,并向曹操表示自己心中的谢意。 曹操见了陈登之后,便问他说:“听闻你父子二人如今在吕布帐下谋事,依你之见,孤与吕布相比若何?” 陈登微笑着回道:“吕布其人唯利是视,轻于去就,实为有勇无谋之辈;而明公则文韬武略,善于用人,堪比高祖,非是吕布之徒可比。” “嗯。”曹操听了心下很是高兴,便又说:“吕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莫能究察其情伪。” 陈登笑说:“明公过奖。” 曹操便又问:“你再观之,孤与少然相比若何?” 陈登又说:“少然乃碌碌无为之辈,本不足挂齿,更遑论何能与明公相提并论。” 曹操立时大笑道:“哈哈,说得好;吕布、少然之徒虽有几分勇力,但论起谋略比之孤却远远不如;孤有意提拔你父子二人,不知你父子可愿投入孤的帐下效力?” 陈登立时拜道:“多谢明公青睐,我父子二人求之不得!” 曹操不禁笑说:“呵呵,元龙不必多礼;照眼下的情势来看,你觉着孤应当如何来对付吕布、少然二人才好?” 陈登便建议说:“回禀明公,依登之见,袁术因先前袁胤之死,必会派遣大军进攻下邳;可先将下邳周边郡守、国相之职,替换成明公信任之人,以此来孤立下邳;待到袁术大军来攻,与吕布斗个两败俱伤之时,明公便可趁机率军攻占寿春;届时袁术一灭,吕布元气大伤,明公自当可顺势将吕布也一并攻灭。” 曹操听了陈登的分析,不禁立时赞道:“呵呵,如你这般智谋出众之人,吕布竟不能用,真是注定将要败于孤手中;如今孤得元龙相助,大事可定矣!” 随即,曹操便任命东海人萧建为琅琊国相,谯县人侯谐为彭城国相,陈登为广陵太守,并将陈珪的俸禄提升至中两千石。 在陈登临走之前,曹操不禁握着他的手说:“卿此去责任重大,东方之事便权且相托了。” 陈登则回道:“明公放心,登必不负明公所望。” 于此之时,我不禁微起了嘴角,对奉先说:“此刻元龙已经得到了曹操的信任,一切都在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接下来只要兄长与元龙再演一出戏,曹操便会完全被蒙在鼓里了。” 奉先不由说:“曹操这厮自以为自个儿有多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被贤弟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此番便让他的王图霸业见鬼去吧。” 我微微笑了下,则说:“若不是为了改变人类的未来,我也不想处心积虑地布置这么大的局;说起来,倘若未来的人们知道了咱们今日所做的事情,学咱们一样布局玩,估计未来天下的格局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所幸咱们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否则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贤弟所言甚是,这也正是我之前所一直忧虑的。” 等陈登回到下邳之后,将曹操的决定告知奉先的时候,奉先当即表现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而陈登则以说辞辩解了一番,才使得事情平息下来。 说起来,自从先前因为濮阳一战全军覆没被我军俘虏之后,兼顾张绣降而复叛一事的发生,便使得曹操开始变得有些多疑了起来。所以他此刻对于陈登的忠诚也并不完全放心,且安排了细作潜伏在徐州境内搜集情报。而当他得知奉先对陈登发火一事之后,才完全地放心了下来。 说起袁胤的死,袁术心下并不觉得有什么要紧的关系。只是眼下他非常地需要粮食,而此时他也通过细作得知了我们与曹操闹翻的事情,于是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情作为借口,来对徐州用兵。 随后,袁术派遣属下大将张勋、乔蕤等人几近倾巢而出,率领步骑数万进逼下邳。继而,张勋等人兵分七路,在沂水、泗水、沭水、柤水四条相互交叉的河流以内,距离下邳十余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将下邳团团围住。 陈珪眼见袁术大军此刻已抵近下邳,而奉先我二人却还没有丝毫动静,不由一时心下疑虑,便跑来问奉先说:“袁术大军已至,二位将军何以还无动于衷?” 奉先则说:“袁术军中缺粮,不需多久便会军心离散,且等等再说。” 陈珪闻言点了点头,又说:“如今我儿陈登有一计,愿献于将军;不知将军可愿一听?” 奉先点头说:“说来听听。” 陈珪便说:“如今韩暹、杨奉二人也同袁术连结,但想必二人并非真心归附于袁术;若施以离间之计,必可分化二者之间的联盟。” 这时,我不禁说:“韩暹、杨奉二人都曾护送天子东归有功,因先前受曹"cao bi"迫才临急投奔袁术;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从旁作为一股助力。” 奉先便点头说:“好,待我书信一封送于他二人。” 随后,奉先写了封书信表彰二人当初迎天子所立下的功劳,又质问二人如何可以与贼臣同流合污,来攻打国家的忠良?并告诫他们要迷途知返,不可一错再错,否则祸事临身之时便谁也搭救不了。 二人在收到书信之后,当即派人回信阐述了悔意,并表示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却说下邳城西靠葛峄山,沂、泗两条河水在山的西边交叉汇流,拱卫住了下邳城西南、西北的两个面。而沭水则同沂水平行往西南汇入泗水,柤水又刚好从这两条河之间交叉而过。于是,这四条河水便组成了一个四边形,将下邳城牢牢地围在内部,使得这座城池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便可以守得住。 此刻,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虽说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但结果如何却尚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徐州之争(十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由于张勋等人的营中粮草不足以支撑多久,所以他们此役的战术是速战速决。然而,他们所有人都不敢率先发动进攻,只是呆在原地驻守,等着从下邳境内抢到了足够的粮食之后就撤军回去。 不过,我们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他们撤离,此番可正是我们进军寿春的好机会。袁术手里的家当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倘若能将这些兵马一举歼灭,那他基本上就等于是没有作为了。 此时,张勋等人的部队就在我们的东面,每隔六、七里便筑有一座营寨,主要呈扇形围困着下邳。他们派出了一队人马,前往各处的村子里抢夺粮食,结果却遭到了民兵们的抵抗。他们没能抢到什么,却还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让张勋等人感到纳闷不已。 此番奉先我二人只打算率领骑兵营及陷阵营出战,其余士卒都由陈宫、宋宪、曹性三人带着留守下邳。说起骑兵营便是由四百名霍村弟兄组成的,而陷阵营则由一千名丹阳兵组成。等我们迅速来到张勋等人营寨外百步之距的时候,他们才仓促地列好阵势准备迎战。 话说,对于长途奔袭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一千四百名步骑战士最擅长的了。我们之所以会来得这样突然,也不过就是趁着对方斥候吃饭的空当而已。 当我们以弓弩朝对方发起进攻的时候,韩暹、杨奉二人也按照约定,适时率众从侧翼发起了袭击。只见他们呼喊着冲入了张勋等人的营中四下放火,张勋一众措手不及,属下军阵一时间混乱不堪。此时,奉先统率的骑兵营迅速冲杀而至,张勋等人大惊,立即四下散开逃命。 随后,我统率的陷阵营也相继杀到。且说这帮丹阳兵在经过我一年多的调练之后,又全部装备上了霍村工匠打造的精良兵甲,一个个都彪悍得不得了。只见我带着他们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将对方所筑的六座营寨全部扫荡了一遍,直将一众敌兵给杀得抱头鼠窜。 随后,除去张勋、乔蕤二人带着少量的残兵败将渡过泗水,往南逃向了寿春外,其余人等不是被我们杀死,就是落水淹死。此一役,袁术手下的这些家当几乎全军覆没。 随即,陈宫带着城中的守军出来打扫战场。奉先我二人则带着骑兵营、陷阵营同韩暹、杨奉二人合兵一处,继续追着张勋等人的屁股,一直朝着寿春奔去。 从下邳到寿春,直线距离约有四百五十里路。我们水陆并进,骑兵从陆路行进,步兵则乘坐船只木筏从泗水淌入淮河。是时,淮河的水流很是平静,于是我们便继续逆流而上,然后到达钟离县登岸。钟离县令得知我们前来,当即弃城而逃,于是我们便率军驻进了钟离城。 此时,县府内还稍有余粮,奉先我二人便下令开仓放粮,接济穷困的百姓。继而又命人快马奔往下邳,让陈宫赶紧派人运送粮食过来。 此时,整个大汉最为殷富的便是荆州了,其次为徐州。去年我们刚入主徐州的时候,州内便还有着上百万户的人口,兼顾这一年来我们在州内推行了新制,又陆续有不少青、扬二州的难民得知后前来投奔。而先前我们所收获的数百万石粮食,仅仅是指州内的库存,还不包括百姓家里的收获。所以,我们还有足够的粮食来接济这些灾民。 随后,我们又继续朝着淮南治所阴陵城进军。淮南尹陈纪不敢出城迎战,率众依城固守,等待袁术率军赶来援救。于是,韩暹、杨奉率领本部在阴陵城外作诱饵,奉先我二人则前往远处打好埋伏,准备等袁术的兵马一到便发动突袭。 此时,袁术的手中还有着步骑一万多人,此番他带了八千步骑赶来援救。本来袁术打算将周瑜也一并带上的,但周瑜则以身子不适为由予以推辞了,这不禁让他颇感无奈。 之后,袁术在行至阴陵以西十余里时,突然遭到了奉先我二人的袭击。袁术军势大乱,没敢多加恋战,立即率领败军往南逃去。奉先我二人一路追击,一直追到东南面的阜陵城。袁术打算固城死守,等待九江的援军赶来援救,但我手中的大石可容不得他避而不战。在经过几番轰砸之后,城门宣告被破。随即,我们冲入了城中一阵厮杀,袁术立时又大败而逃,朝着西面的庐江郡退去。 这时,袁术军中的军师袁涣被我们俘虏。在经过我们的一番劝说之后,他便归降了我军。 原本奉先我二人打算继续率军追击袁术的,但这时曹操任命的吴郡太守陈瑀到任了。是时,孙策也接到了任命诏书,不过他觉着骑都尉的职级太低了,希望可以得到将军的称号,好能统率更多的兵马。随即,使者王浦便持节任命孙策为明汉将军。 虽说眼下的世道乱了,但还需要得到相应的职位,才可以统率更多的兵马。要不然你统领的军队人数超过了你的职级,那跟聚众为寇的山贼是没什么区别的,在名义上便会被指为叛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想要得到名义上的官职的原因了,就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此时,陈瑀出任吴郡太守显然与我们预先制定的战略不符,也打破了孙策想要两面夹攻刘繇、太史慈的计划。不过没有关系,整体来说还是没有太大影响的。随后,奉先我二人便准备率兵退回下邳驻防,留韩暹、杨奉驻守下邳同九江交界的东城县负责牵制袁术,并由陈群在后方的淮陵县为他们运送粮食。我们打算等孙策将后方稳固了下来之后,再发兵攻灭袁术。 临走之前,奉先留了一封书信给袁术,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给指责了一番。信中说袁术这人不知所谓,丝毫不晓得什么是天高地厚,整日里除了大言不惭,就没有其它事可干了。常常自夸手下的猛将武士众多,认为凭借手中的资本就可以称王称霸,而如今我们一千多人来到,却立时被打抱头鼠窜,所谓的猛将武士又何在?做人要有起码的自知之明,也要厚道一些,想要争霸天下可不是靠你那点本事就行的。反正两家离得不远,如若不服再来打一场就是了。 袁术看了书信里的内容之后,不禁立时大怒不已,随即便率领五千步骑循着我们的踪迹追了上来。是时,我们已经渡过淮河登上北岸,只见袁术率众在淮河南岸一阵耀武扬威。 我见状立时不屑地嗤了句:“一群傻B!” 众弟兄闻言,不禁都哄笑了起来。 但看袁术等人还在对岸大吼大叫,韩暹、杨奉却适时率领数千人马来到,从背后发起了突然袭击。袁术一时没有防备,被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见一众人立时间又是抱头鼠窜,四下败逃。 众弟兄见了他们那狼狈的样子,不禁都嘲笑不已。随后,我们见袁术等人都逃得远了,便又继续撤军回下邳去了。 回到下邳之后,萧建、侯谐二人也都相继到职。奉先便给两人都去了一封书信,以示问候。侯谐原本就是侯成的伯父,尽管他是受了曹操的任命来接管彭城,但他的心里还是向着我们的。而萧建则丝毫与我们不待见,非但对于奉先写给他的书信不予回复,还将我们先前推行的体制给更改回去了。 奉先心下对于萧建此举感到有些不满,便又给他写了封书信,说:“我是五原人,家乡离下邳有五千里地,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要占夺这里的土地,只是由于立志要匡扶汉室;倘若阁下自以为凭借区区郡县之地便足以与我们对抗,当初乐毅攻伐齐国,不过呼吸间便攻下七十余座城池,虽只有莒县、即墨二城不能攻下,只是由于齐国有田单之故罢了;我虽不是乐毅之辈,但阁下也并非田单之流,阁下可以拿此书与智者详细商议是否有理。” 说起奉先的身世,他出生于五原,后来迁居到了曲阳,所以他也算是五原人。 然而,萧建却回信说我们离经叛道,如今的作为根本是在悖逆汉室,又怎会是在匡扶汉室。 奉先见说他不通,也就不再跟他废话,旋即便打算发兵去攻打莒县。这时,我则建议奉先无需出兵,可派人去联络泰山的臧霸等人,让他们率众去进攻萧建,一来可以为咱们省些力气,二来又多了一分助力。 奉先采纳了我的建议,随即派遣使者前往泰山,许诺等他们攻破了萧建后,便恢复臧霸原先琅琊国相的职务。臧霸欣然应允了,旋即便率众前往进攻萧建。而后萧建被攻破,奉先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臧霸到职以后,一切又都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徐州之争(二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孙策率军从山阴出发,往西行至钱塘县。随即,他便计划接下来先往北去进攻乌程的严白虎,再往东进攻吴县的陈瑀。 陈瑀在临上任之前,曹**曾交代过他要完成一个任务,想法子笼络周边的势力,然后寻机将孙策除掉。而曹**之所以会交代陈瑀这样一个任务,也主要就是由于之前许贡呈上的那份奏章,让他担心倘若放任孙策在江东坐大,那么日后他在与袁绍争锋之时,后方必然会遭其威胁。 不过,曹**的这番计划却也正好给了孙策一个理由,可以顺理成章地攻略江东这片土地。 是时,袁术也已笼络了祖郎,让他同严白虎联合,负责在中途阻击孙策。于是,陈瑀便趁势同严白虎、祖郎二人联合,并率军进驻东面的海盐城,打算与严白虎犄角孙策。 孙策事先发觉了陈瑀等人的打算,于是改变策略兵分两路。一路由吕范为统帅负责进攻东面的陈瑀,另一路则由孙策亲自统领往北进攻严白虎。 就在孙策的两路人马正与陈瑀、严白虎二人交战的时候,祖郎则又联络到了山阴境内的贼寇首领黄龙罗、周勃二人,让他们率众从后袭击山阴城。随即,孙策得知后方有失,便留叔父孙静、堂兄孙贲率领大军继续负责攻占吴郡之事,他则带上周泰、蒋钦、董袭三名将领,率数千士卒往回救援。 之后,陈瑀被打败,率领残兵退守吴县。吕范便又率军助孙静击破了严白虎,并将之斩杀。不多时,孙策率众赶到了山阴地界,却得知有数千贼寇正对山阴城发起进攻。孙策不多犹豫,立时率众前往厮杀。而后经过一番交锋,贼寇被击败,两名贼首都被董袭斩杀。 解决了背后的顾虑之后,孙策又继续率军进攻吴县。陈瑀因不敌而弃城逃跑,往北投奔了袁绍。孙策占据了吴县之后,又委任朱治为吴郡太守,继而暂且偃旗息鼓,休兵整顿。 却说,袁术回到了寿春之后,又招募到了上万流民到麾下。他不敢往东面去打广陵的主意,便率众渡过淮河北上,进驻了汝南郡辖下的新阳县。汝南是袁术的老家,因而这块地盘虽是在豫州的辖下,但实际上还是被袁术所控制的。 而后,袁术派人去向陈国讨要粮草,此时任职陈国国相的是会稽人骆俊,他当即便拒绝了袁术的要求。随即,袁术派遣刺客前往诈降,寻机将骆俊以及陈王刘宠都杀死,便率众占据了陈国。陈国也是一个较为富庶的郡国,袁术占据之后便暂时地解决了缺粮所造成的窘境。 曹**得知袁术率众进犯陈国,便立即挥军前往讨伐。袁术一听说曹**的大军来了,便立时将所有的辎重全部扫荡一空,留下张勋、桥蕤等人驻守新阳断后,他则率先退往寿春。随后,曹**进攻新阳,桥蕤等战败被斩,张勋则脱困退走。 随后,曹**又分兵平定汝南各县,全军进驻汝水以东的原鹿城,打算继续趁势往南讨伐袁术。是时,谯县人许褚率众前来归附。曹**平素也听过许褚的勇名,便问许褚为何愿意前来归附自己。许褚则回答只因两人是同乡,所以就前来归附了。曹**听后很是高兴,便任命许褚为都尉,与其同乡剑客全都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称之为虎卫军。 这时,荀攸又向曹**提了一个建议:“如今汝南既已收复,袁术此时仅剩九江、庐江二郡在手,还需留着用以牵制吕布、孙策;继而应当进军荆州,将刘表、张绣拿下方为上策。” 曹**采纳了荀攸的建议,率领大军返回了许昌。 其实,凭借曹**当下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吃得下刘表、张绣二人。而荀攸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无非就是为了浪费他的精力,好为我们的计划争取足够的时间。 前任太尉杨彪因与袁术家有姻亲关系,曹**担心他会暗中与袁术通谋,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指控他犯有大逆不道之罪,并下令将其逮捕入狱。 孔融得知此事,便前来为杨彪求情。他认为即使父子兄弟之间有人犯了罪,都不应胡乱牵连至其他人身上,更遑论杨彪与袁术之间仅仅只是姻亲的关系了。曹**则借口说这是天子的意思。孔融便又说若当初周成王要杀召公,周公难道会不知道吗? 曹**辩不过孔融,便只好下令让许都令满宠负责查处杨彪的罪责。由于满宠这人是个酷吏,审问犯人喜欢用严刑拷打的方式进行逼供,所以荀彧、孔融二人都交代他不得对杨彪乱用私刑。 而满宠虽然平日里手段狠辣,但向来也会是非分明。然而,曹**交代的事情他又不能轻易地违抗,于是他便依旧照往常那样用严刑的方式来拷打杨彪。荀彧、孔融得知此事后,都感到很是愤慨,心下也多少对曹**的作为感到有些不满。 但是,过了几天之后,满宠便向曹**汇报说杨彪不肯认罪,此人天下闻名,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轻易冤枉他,则很容易会失去人心。于是,曹**便只好下令将杨彪无罪释放。 杨彪出狱之后,便自称腿脚因之前的刑罚过重而受了伤,此时已无法正常行走,希望可以辞官回家养老。曹**便不再为难他,当即予以批准了。 已故太傅马日磾及金尚的棺柩被运回了许昌。朝中大臣商议打算要为马日磾风光大葬,但由于他先前献媚于袁术,最后又被取消了。金尚因不肯屈从袁术而被处死,大臣们都认为这是为汉室坚守了节**。于是,朝廷便下诏为他风光大葬,葬礼上百官全都前来吊祭。之后,又下诏任命他的儿子金玮担任郎中一职。 其实,这不过就是用来收买人心的举措而已,却似乎并不能起到多少效果。 冬季十一月,曹**又发兵攻打张绣,率兵占据了宛城。刘表派遣中郎将邓济前往援助,屯驻于新野以东七十里的湖阳城。随即,曹**分兵进攻湖阳,邓济率众迎战,却战败被曹军生擒,继而湖阳归降。 这时,黄忠领兵进驻新野,曹**攻之不下,便又往东去进攻舞阴。不多久,舞阴被攻克,但湖阳也被黄忠适时率众重新占领。而后,曹**便又一时与刘表、张绣联军僵持了下来。 说起韩暹、杨奉二人,因先前助我们讨伐袁术大军有功,曹**便又以朝廷的名义授予二人将军的职位。然而没过多久,刘备突然借着过生辰的机会,派人前往邀请二人前来沛城赴宴。虽然刘备的此番邀请令二人感到奇怪,但在得到奉先我二人也会前往的答复之后,二人便也欣然前往赴宴。 而后,当二人率众赶到沛城之后,却又被告知奉先我二人已参加完宴会,回到下邳去了。对此,二人则也没有多加怀疑,继续参加宴会。而当我得知此事之后,便当即发觉了刘备的阴谋,随即赶紧派人迅速赶往沛城通报二人提防。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杨奉在宴席上被刘备设伏击杀,韩暹则由于事先留了个心眼,得以安然逃脱了。 刘备见韩暹逃走,心下思忖着可能是朝着下邳的方向去了,于是便立即命赵云率领一队骑兵前往追杀。对于刘备此举,韩暹则也早已猜想到了,于是他便转道往北逃了去。但尽管他躲过了此番一劫,却还是在经过柕秋县地界的时候,被早已接到命令的县令张宣带人捕获并杀死。 此事随后为奉先得知,他心下不禁立时有些气愤,便命从事袁涣写信责骂刘备不讲道义。对此,袁涣则认为没有必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写信予以责骂也无济于事,而且这样还显得我们的心胸狭隘了一些。奉先想了想觉着也是,于是便作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徐州之争(二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曹**在南阳境内与刘表、张绣联军相持了两个月,这段时间里双方各有胜负。曹**久战不下,士卒疲困,兼之严冬天气不利于作战,于翌年正月又率军撤回了许昌,留曹洪驻守叶县。曹**此番二征张绣,又以失败而告终。 先前刘协东归之后,胡才、李乐二人便留守安邑负责防备李傕、郭汜。直到钟繇前往长安之后,便先后设计除掉了胡才、李乐,吞并了他们的部下。继而又收买郭汜部下将领伍习,使其将郭汜杀死,且收编了郭汜部众。驻守华阴的段煨,见自己此刻已然孤立无援,便很明智地选择了投靠曹**。 等到曹**率军回到许昌之后,得知关中的大局已定,便立即派遣谒者仆射裴茂持诏前往关中,命诸将联合讨伐李傕。于是,段煨、马腾、韩遂等奉诏出兵攻讨李傕,李傕战败被杀,除去来莺儿之外,其家小全部被下令处死。 来莺儿回到了曹**的身边之后,不禁让曹**感到很是高兴。这个女人是早先他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相好上的了。因为早有预谋,所以才会发生李傕、郭汜因她而内讧的状况。 他打算今后将她留在身边,不让她再在外面漂泊了。但这个时候。郭嘉却说了一句:“听说,吕奉先的大舅子魏续,一直很是衷情于此女。” 曹**闻言,不禁立时沉吟了下来。旋即,他便又说:“既然如此,便将此女送予他吧。” 郭嘉微着嘴角说:“曹公明智。” 对于来莺儿的突然到来,魏续感到有些莫名的惊喜,说:“莺儿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些年,我的心里总在思念着你,如今可终于把你给念来了。” 来莺儿则微了下嘴角,却说:“是么;你这般思念着我,就不怕娇妻生气吗?” 魏续挠了挠头,笑说:“我还没有成亲呢。” 来莺儿不禁问:“为何?” 魏续笑而未答,只说:“如今你来了,我便可以成亲了。” 来莺儿不禁默然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魏续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愿意,便问:“怎么了,是否我太唐突了?” 来莺儿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挺有些意外的罢了。” 魏续立时笑了下,也说:“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至此,魏续便与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尽管这件事情来得让他觉着如此突然,但他心下的喜悦却是不言而喻的。 除了魏续之外,张骁也跟叶汐成亲了。举行婚礼的那天,身在沛城的赵云得知了此事,便动身前往下邳来参加婚礼。而从婚宴上他看叶汐那略带压抑的眼神,似乎可以得知他的内心包含着某些莫名的情愫。是啊,心上的人儿要跟人结婚了,但那个人却不是自己,这感觉又如何能不让人压抑呢? 这年三月,任红昌又为奉先诞下了一名男婴,让奉先感到很是欣喜。随即,他又请我为小侄儿赐名,这一次我则为其取名为振,有「振臂一呼,威动天下」之意。奉先对于这个名感到很是满意。 对于奉先又诞下子嗣这件事情,倾城不禁略微露出一种莫名的失落,而这一次就连张婧也似乎有些情绪低落了。说起来,她二人跟我在一起都差不多快十年了,可这肚子里却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尤其是倾城早已年逾四十,昔日的年华渐而不在,她每每想起这事都会难过得流泪。 对于她二人一直无法怀有身孕的事情,我想主要的问题可能还是在于我。毕竟我的身体构造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在基因上无法跟正常的人类结合并非不可能。而我的样貌还是一如往常那样没有丝毫改变,这使得倾城每日都只是呆在家里做工,不敢再和我一起外出见人。 逝去的年华终究是我所无法挽回的,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慢慢变老,又或者是看着她慢慢变老。如这般看着自己的爱人逐渐地老去,而自己的年华却似乎丝毫不会改变,这样的心境想来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吧。 此时,曹**准备第三次发兵征讨张绣,这一次荀攸则建议他说:“张绣与刘表联合,一时难以攻破;然而张绣毕竟是外来的客军,粮草辎重全都依赖于刘表的供养;刘表为人多疑,必然不愿长期供养一支不完全效忠于自己的部队;不如暂且延缓出兵,待二人的关系出现间隙之时,再寻机诱使张绣倒戈,倘使逼得太紧了,二人必然会紧密地联合在一起。” 曹**闻言,不由思虑了一番,却认为若不趁此时将战线推进至荆南一带,日后往东讨伐徐州的时候,后方必然会受到张绣的袭扰。于是便没有采纳荀攸的建议,又率军南下进讨张绣。 而就在曹**与张绣、刘表联军交战的时候,冀州别驾田丰建议袁绍趁机袭取许昌,将天子迎到邺城来,而后便可以「奉天子以讨不臣」了。对于此番提议,袁绍则认为此时正与后方的公孙瓒交战,且又没有合适的名头,还不宜同曹**撕破关系。否则一旦腹背受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我们手下这支数万人的义务军,都已是训练有素之辈了。在经过蒲元等数百名工匠一年时间的赶工,每位义务兵也都装备上了精良的兵甲。而趁着曹**此时进攻张绣的工夫,奉先我二人便挥兵南下,准备攻取淮南二郡。 是时,袁术得知奉先我二人又率军前来攻,立时间吓得连魂都快丢了。旋即,他赶紧召集属下的文官武将,商议此番危机究竟该如何应对。但众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一人能想出一个妥当的对策来。 对于众人如此沉默寡言的情形,袁术不禁立时气得要命:“饭桶!全都是饭桶!真是白养你们这些人了!” 众人不禁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就在这个时候,周瑜突然说:“启禀明上,吕奉先、少成廉二人一向骁勇善战,锐不可当;如今二人统领数万大军兵临城下,欲破寿春恐旦夕之间耳。” 袁术不禁说:“朕知道他二人锐不可当,朕是在问你等有何应对之策!” 周瑜便道:“回禀明上,公瑾以为此时除了奉玺归降,恐怕已别无他法。” 袁术立时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竟要朕投降?” 周瑜则说:“他二人行事一向仁德,若明上肯奉玺归降,二人必不会为难明上;若明上执意要与二人对抗,待其大军来到,只怕后果难以预料;公瑾并非在危言耸听,只是就事论事。” 袁术不禁沉吟不已,又问其他人说:“你等都如何以为?” 却见众人齐声道:“臣等附议。” 面对此情此景,袁术不由得满心愤慨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他的心里异常地不甘心,但此刻他已然没有其它法子了。于是,在经过一番思索挣扎之后,他不得不选择向现实妥协。 随后,由陈宫统领大军留在淮河北岸,奉先我二人则率数千人马前往寿春受降。是时,袁术手下的文武百官夹道相迎,奉先我二人骑着坐骑进入了袁术的宫殿。 继而,我们又下马来到袁术跟前,只见他半恭着身子捧着玉玺说:“亡国之君袁术,今奉上传国玉玺,请将军受纳。” 这时,陈群主动上前将御玺接下,随即又退到了一旁。 继而,奉先又上前扶着袁术说:“袁公请不必多礼。” 袁术回了一句:“谢将军。” 奉先微微笑了下,却问:“袁公可曾想过,为何会落至如今的下场?” 袁术沉吟了下,却摇头说:“公路愚钝,请将军明示。” 奉先便说:“所谓孤莫孤于自恃,败莫败于多私;虽说袁公祖上四世五公,为天下所瞩目,但若不能以天下之事为公,最终仍会失去天下的人心;又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助者昌盛,寡助者衰亡」;袁公所违,便是此番道理了。” 袁术点了点头,叹道:“有劳吕将军指点,公路受教了。” 假如袁术没有急着称帝的话,也许最终还是会失败,但必定不至于会败得这么快。假如他可以勤政爱民,不贪图享乐,也许他甚至可以强盛起来也不一定。然而,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假如。(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徐州之争(二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接受了袁术的投降之后,奉先便将淮南尹又改回了九江太守,并委任袁术出任太守之职。而后,又委任周瑜为镇南将军,兼任庐江太守,负责镇守淮南协助孙策攻伐江东。 至此,袁术才恍然大悟,原来周瑜竟是我们按插在他身侧的卧底。这不禁让他心下感到悔恨莫名,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俯首叹息。 等到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奉先我二人便率众回了下邳,准备进行下一步攻略青州的计划。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处理一下传国御玺的问题。 关于御玺的处置,倘若将之上缴给朝廷,那么就表示我们承认当下这个朝廷的权威性,必然会提高许都在世人心目中的威信。但尽管这对曹**较为有利,奉先我二人还是决定要将御玺上缴给朝廷,只因这玩意儿留在我们手里根本就没啥用处,还不如直接上缴落得个忠臣的美名来得实在,尽管这名声根本就是没所谓的。 当御玺被送往朝廷之后,刘协便下诏委任奉先为征东将军,负责督管徐、扬二州的事务。 曹**得知我们已经攻灭袁术据有了淮南二郡,心下立时感到惊诧不已,随即便赶紧下令从穰城解围撤退。张绣打算率众追击,贾诩便建议他说:“此番当施以诱敌之计,务必拖住曹**不能让其率军撤回许昌。” 随后,张绣率众追上了曹**并与之交战,继而又佯装败退想诱使曹**追击,未料曹**却没有上当。张绣对此感到有些纳闷,但这时贾诩又提议说:“既然诱敌之计已无用处,将军便主动出击与之攻战;待至黄忠的援兵一到,当可一举将之围困。” 于是,张绣便又率军追击曹**,这一次他全力突进,直奔曹**的本阵而去。曹**则因一心想要撤退,一时未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备,致使本阵的阵势被对方一举冲散。 适时,曹洪、于禁的兵马迅速围了过来,张绣见对方想要将自己给包了饺子,便又迅速地突围撤离。曹**没有率众追击,而是收拢士卒继续撤退。 这时,黄忠、甘宁二人率众迅速进占后方的安众城,一下切断了曹**的退路。于是,曹**便下令开凿险道,先将辎重运输出去。继而,又布置了一支兵马留在原地,佯装自己要率领大部队逃走。 张绣、黄忠误以为曹**真的要逃走,便率轻兵绕道前来截击。不料,待到与曹**交战之时,却又遭其事先布好的那支兵马从背后发动了袭击,二人便立时陷入了腹背受敌之境。由于逆战不利,二人只好引兵突围。随即,曹**成功脱困撤离。 曹**撤回许昌之后,命人仔细调查了我们是怎样如此迅速攻灭袁术的,而调查的结果令曹**大吃一惊。旋即,曹**便立时下令让满宠仔细侦查许都之内是否有卧底潜入,但凡是有丝毫嫌疑的人,都必须要经过严加拷问,即使朝中的文武大臣也不可放过。曹**的多疑虽然是不算错的,但他的做法却有欠妥当,弄得满朝文武大都胆战心惊,一时间许都之内人心惶惶。 有一个叫何夔(音“葵”)的人,字叔龙,陈郡阳夏县人氏。他本与袁术有亲戚关系,但却不愿为袁术效力,后来被曹**征召为司空掾。 曹**曾问他对袁术的看法如何,他回答说:“顺应时势者,可以得到上天的庇佑,注重信义者,可以得到民众的归附;袁术其人既不肯顺应时势,处事又缺少信义,还想要得到民众的归附,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由于何夔的自尊心极强,不甘愿受到拷打的屈辱,便每日将毒药带在身上,以致于曹**到底也没有怀疑过他。 这时候,荀攸便适时提醒曹**,不可以再这样对待属下的官员及士人了,不然很容就会失去人心。曹**觉着荀攸说的有理,便稍稍收敛了些。 而后,曹**又问荀攸说:“如今吕布已据得淮南,下一步必然会北上攻略青州;依你之见,当如何阻止其渐而坐大?” 荀攸回道:“依公达之见,此时当发兵攻讨徐州。” 曹**点了下头说:“嗯,此正合孤意;只是孤有些忧虑,若发兵远征吕布,刘表、张绣趁机偷袭许昌,唯恐后方危矣;再者,吕布前不久才上缴了传国御玺,乃对朝廷的忠贞之举;若孤发兵讨伐他,恐怕不合道义,此番可真是教孤左右为难啊!” 荀攸则说:“回禀曹公,依公达之见,刘表、张绣新近受创,此时必当不敢有所动作;而吕布、少然骁猛无比,多受百姓拥戴,今又收服了袁术,若放任其二人纵横于淮、泗之间,当世豪杰必多归附之;故而,眼下东征徐州势在必行。” 曹**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那要用什么名头才好呢?” 这时,一旁的郭嘉回道:“名头之事又有何难?前不久我军细作已探得,吕布命其麾下将领宋宪、侯成前往并州置办战马,明公大可暗中授意刘备,趁二人牧马路过沛国地界时予以抄劫;届时吕布大怒,必然发兵攻打刘备,明公可借此机会将吕布指作叛逆,而后发兵攻伐徐州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嗯!”曹**闻言立时神色一动,笑说:“好计策;奉孝真乃当世鬼才,肚子里的鬼主意就是多。” 郭嘉笑说:“明公过奖,这不过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于此之时,奉先也在跟陈宫、陈群二人商议制定进攻青州的计划。当他们将制定好的计划拿来询问我的意见时,我则说:“攻略青州的计划暂时先缓一下,曹**已经准备要发兵讨伐徐州了。” “喔?”几人闻言稍有些意外,陈宫不禁说:“这曹**竟然准备在此时攻伐徐州,他又哪来的名头啊?” 我则微笑了下说:“区区名头之事,随便捏造一个还不简单?” 奉先也说:“是啊,曹**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讨伐谁还不都是名正言顺的么。” 陈宫与陈群相互看了下,陈宫便说:“既然如此,那便先制定应对曹**的战术吧。” 我便说:“战术我已经制定好了,到时候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就可以了。” 二人闻言,不禁略感诧异。旋即,陈群有些不可置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少将军高深莫测,非我等凡夫俗子可及也。” 我则微笑着说:“我虽然不是俗子,但也同样是个凡夫;只不过跟一般的俗子相比起来,我要稍有一点点见识而已。” 奉先不由立时笑道:“呵呵,贤弟这话说得真是有趣。” 之后,情势依旧按照我的计划在发展。当宋宪、侯成二人赶着十五匹战马路过沛国境内之时,刘备立时率众发动了突袭,将所有的战马都劫持走了。宋宪、侯成二人事先并不知道有人会来劫掠战马,随即便上前同刘备一众交战,但由于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二人最终不敌只得弃马突围而走。 所谓阴计外泄者败。因而,为了提高计划成功的几率,此事就只有吴心、郭嘉我们三个主要的人物知晓内情,就连奉先、荀攸都不知道。 等到宋宪、侯成二人回到下邳之后,便将事情通报了上来。奉先命二人退下之后,不由立时很是气愤地拍了下案子,说:“刘备这厮真是脸皮有够厚的!我已三番两次忍让于他,他竟还这般不知好歹;此番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还以为我吕布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呢!” 我则说:“兄长稍安勿燥,这件事情本是我预先的计划之一。” 奉先闻言不禁稍稍怔了下,却问:“贤弟言下之意,此事是你预先策划好的吗?” 我微笑着说:“不错。” 奉先不禁异样地看了看我,又问:“贤弟怎个还有事情连为兄也要瞒着?” 我则说:“你我兄弟相处了十余年,兄长应当了解小弟这人的脾性才是;在我的布局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角色,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奉先沉吟了下,便点头说:“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多问什么了;接下来咱们又该如何做,还要继续忍让吗?” 我则摇头说:“不,这一次不用再忍让了;不过,刘备这人对于战争的艺术没有多少造诣,所以此番并不需要我兄弟二人出马;派高顺、秦谊统率陷阵营、骑兵营去攻打刘备吧,顺便让张辽、高枫也将他们手下的新兵拉出来练练。” 此番攻打刘备,曹**便会借机率领大军进攻徐州。为了应对这一天,我已经计划了近十年。这回只要曹**一灭,天下必当唯我独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徐州之争(二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高顺、秦谊二人率众不紧不慢地朝着沛城行去,此番我授予他们的战术是围点打援。借以围困刘备,来打击曹操的援军。所以他们并不需要急着赶到目的地,也可以让众军士不那么地耗费体力。 等他二人率众来到沛城东面的时候,张辽、高枫也率领数千人马从鲁县赶了来,于是两支部队从东、北两个面夹攻沛城。刘备见奉先我二人没来,便亲自率兵出城迎战,但却仍旧不敌战败。于是,他只好退守城池,等待曹操的援军赶来。 是时,济阴太守夏侯惇也已收到曹操的命令,率众前往沛国援救刘备。但他在行至沛城以西的时候,却遭遇了高顺陷阵营的突然袭击,随即败退而走。 高顺、张辽两支部队又继续围困刘备,等待着曹操派遣下一波援军赶来。然而,曹操似乎也看穿了他们此番围困刘备的意图,于是便暂且按兵不动,先让刘备多消耗我们一阵。一直等到九月份的时候,曹操才开始动员大军,率众朝着沛国行去。 我见曹操此刻才率军往东来,便下令让高顺、张辽二人迅速击破刘备,而后各自撤回驻地休整。随即,沛城被攻破,刘备率领关、张、赵等人逃走,他的妻儿则被俘虏。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在刘备这里说得真是尤为贴切。 关于应对曹操大军的战术,陈宫提议说:“我意是二位将军引兵进驻彭城,而后以逸待劳迎击曹操,当无所不克。” 奉先看着眼前的沙盘,沉吟了会儿,则说:“我倒觉着不如等曹操渡过了泗水,而后再出兵对其发动突袭;届时曹军兵众溃散,必如当初袁术大军那般纷纷落水。” 这时,陈群点头说:“在下也赞同吕将军的计策。” 陈宫则说:“将军的计策虽好,可万一曹操又下令屠戮百姓,恐怕此举将会是引狼入室吧?” 奉先则摇头说:“不会;如今各个村落都有自己的民兵营,即使他们难以同曹操大军相抗衡,也还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咱们手里还有着一支数万人的义务军,在战力上也许不如曹操手下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但凭借着精良的兵甲,从旁策应一下想来还是可以的。” 陈宫点了点头说:“既然将军这样说了,那便依计行事吧。” 曹操率军行至梁国地界,便遇上了败逃而来的刘备。而后两人合兵一处,继续朝着东面进军。当曹操率军行至里彭城还有二十余里路时,刘备不禁建议道:“曹公,如今大军远来劳累,不如且在此地安营扎寨休整一番,明日再去攻打彭城吧?” 曹操则笑着说:“玄德有所不知,那彭城国相侯谐乃孤同乡,亦为孤事先安插在徐州的内应;此时天色未晚,待到了彭城再休整也不迟。” 刘备略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于是,大军便又继续行进,随后进驻彭城。继而,曹操又派人快马前往广陵,命陈登率领郡兵赶来从另一侧夹攻下邳。之后,在彭城休整了一夜,他便率军往东渡过了泗水,继续朝着下邳行去。此时,距离下邳还有着一百五十里路,曹军数万人马需行二、三日才能到达。 而后,曹操行至彭城以东六十里的吕县停下,打算将挥军此城攻占。未曾想,城中的县令竟主动打开城门出来投降,这不禁令曹操等人都感到很是诧异。但在经过一番勘察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便也都放心地进入了城中。 此番攻讨徐州实在太过顺利,令曹操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然而,根据州内细作地回报,似乎并无任何异常。几经思虑之后,曹操觉着也可能是自己过于多想了,才使得他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第二日,曹操继续进军,又行了数十里路,在下邳以西四十里处安营扎寨。此时,曹操揣测奉先我二人可能会趁夜前来袭营,于是便加强了夜间巡查的人手。然而,这夜却依旧安静无事,不禁令他感到颇为费解。 旋即,曹操召来荀攸、郭嘉询问他们说:“如今我大军都已深入徐州腹地了,吕布、少然却依旧没有动静;依你二人之见,他们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只见荀攸皱着眉头沉吟了下,却说:“此事确有些蹊跷,但我一时也不大能摸得透;奉孝你呢,是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诡计?” 郭嘉心下有股想笑的冲动,但还是憋住了没有笑,只说:“当然,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诡计。” 曹操便说:“你且说来听听。” 郭嘉则说:“据我推测,他二人也许是想趁我军正趟渡沂水之时,发动突然袭击。” 曹操沉吟着说:“兵法有云,敌军涉水之时,当出其不意,半而击之;奉孝此番推测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时,一旁的刘备不禁说:“既然如此,不如兵分两路;一路在城西佯作诱饵,另一路则趁其不意从城北趟渡沂水;曹公以为此计可行否?” 曹操则说:“吕布、少然手下的兵力不多,兵分两路的计策还是可行的;不过,孤意下是让陈登所部为先锋,从城南趟渡泗水以作牵制,孤则挥军从北面渡过沂水;届时再前后夹攻,当可一举攻破吕布、少然!” 荀攸不禁说:“曹公此计甚好。” 曹操闻言略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世人尝云「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菟;神将少成廉,骁勇战无前」;今日孤便要让这两个徒有虚名之辈,败于孤的手下。” 待到陈登率领数千广陵郡兵来到下邳之后,便按照曹操的指示从南面渡过了泗水。而后,当曹操率军渡过沂水来到下邳城下之时,奉先我二人才引兵出城迎战。 此时,曹操身后有着三万精锐步骑,而奉先我二人的身后却只有一千多步骑,看似兵力相差异常悬殊。此刻,曹操不禁露出一副得意的笑意,就好似此战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我见他露出那副德性,不禁稍稍微着嘴角说:“曹老兄,看你那得瑟的表情,八成以为此战要攻灭我们是轻易的事情了吧。” 曹操不可置否地说:“难道不是吗?且看孤身后的精锐士卒如此众多,再看看你二人身后的人马寥寥无几;兵力在如此悬殊的情势下,难道你等还有胜算吗?” 我则不以为意地微着嘴角说:“却不知当初濮阳一战,谁的数万大军被我二人身后的这些人马打得全军覆没;若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好像就是你吧?” 曹操脸色稍稍沉了下来,有些不悦地轻哼了一声,又说:“当今乱世,乃成王败寇之道;只要孤灭了你等,史书自然会为孤歌功颂德,以往的困窘也将成过眼云烟;你们两个有勇无谋之徒,难道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奉先不禁轻哼了下,却是不屑于同他进行争辩。我则立时笑了下说:“呵呵,我说曹老兄你也太天真了吧?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们手下还有着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吗?” 曹操闻言,则不以为意地说:“喔?你所谓的那支数万人的军队在哪里啊,孤怎个没有看见呢?或者是你叫他们出来,与孤属下的将士较量较量如何?” 我则轻笑着说:“要打你手底下的那些土鸡瓦狗,哪里需要动用数万人马,只需我身后的这些兄弟便已经足够了。” 曹操则冷笑了下说:“真是大言不惭;如今孤属下的将士,装备的兵甲丝毫不比你等差,孤倒要看看你这厮还有何能耐。” 我便说:“得,跟你这样的井底之蛙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水而已;弟兄们,打开城门,将前不久墨家巨子差人送来的家伙推上来!” 随即,我们身后的城门又打开了,只见一台重型火炮被推到了阵地跟前。世人都知,墨家在科技方面的成就是很了不起的,而这台火炮在很早以前的时候,我就托吴心帮忙打造了。也就是我刚从董卓手下辞官归隐,吴心前来拜访我的那时候。 当时,我跟吴心单独探讨了关于天下大势未来的发展,并向他讲述了我想统一的全人类的想法。他听了之后感到很是震惊,认为我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不过,当我将构思好的蓝图告诉他的时候,他便立时叹服了。于是,我便跟他计划了未来的每一步,并将我所掌握的枪炮制造工艺传授给了他。 而眼下的这门火炮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还有许多的枪械、火炮、弹药等正在陆续投入生产中。从此,历史的格局将在我的手中彻底扭转,人类的未来将在我的手中彻底改变,而我们伟大的民族复兴之路,也将在我的手中得以实现。 然而,当我将炮口瞄准了满脸狐疑地曹操,又拿着火把对他挥手说了句:“曹老兄,拜拜了您哪。”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头顶的半空却突然产生了一阵奇异的景象。只见,一道五彩霞光闪过,那可以勾通过去和未来的时空之门竟然突然地打开了。 我不禁很是纳闷不已,该不会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吧,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来捣乱?但这时已容不得我多想,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朝着那道黑色的门吸了过去,我的力量丝毫无法挣脱那股束缚。 当我被吸入虫洞的那一刻时,我立时骂了句:“我去,老天你不是故意在玩我呢吧!” 随即,时空之门关闭。半空之中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揭秘历史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当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一霎那,蓦然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哇噢,太棒了,终于成功了!” 我立时循声望去,却看到王大叔和他身旁的几个年轻男女在相互拥抱击掌,显得很是激动兴奋。此刻,我正独自身处于一间实验室内,虽然有玻璃门窗的隔挡,但声音在空气中细微的波动还是可以被我的磁场所感知的。 随即,王大叔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让我走了出去。却见他笑着说:“你个臭小子,害得我好苦啊!我可是足足花费了五年的工夫,才终于在浩瀚的时空缝隙中把你给寻回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人,问:“这几个人都是你的新助手吗?” 王大叔回道:“对,在你走之后的一年里,我的工作又有了新的突破,所以身边就需要增加人手了。” 这时,他身旁的那几个年轻男女走了上来,跟我打招呼说:“你好,我叫――” 我则说:“抱歉,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是谁。” 几人闻言,不禁相互看了下,略有些不自然地挑了下眉头。 王大叔见我的性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禁问:“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问:“我的房间还在原来那里吗?” 王大叔点头说:“在呢,一直都保持原样没有动过。” 我又问:“姗姗在不在?” 他回道:“她最近有点忙,在发掘一座古墓,听说已经到收尾整理阶段了;对了,你进入虫洞之后怎么样了,怎么看你穿着一身古代将领的盔甲,这是跑哪个朝代去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里尚未熄灭的火把递给他说:“这是我从过去带回来的,拿去看看有没有研究价值;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哦。”王大叔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了火把,随即我便离开了。 这时,一位留着齐刘海的美女不禁说:“哇塞,好酷啊。” 一旁的一位帅哥则不以为然地说:“是挺「裤」的,内裤的「裤」。” 那美女不禁驽了下鼻子说:“嘁,就你这小子,除了嘴贫也没见长得有啥优点。” 帅哥却说:“谁说的,人都说我长得很帅的好不?” 美女则翻了下白眼说:“是啊,很「蟀」,蟋蟀的「蟀」。” 一旁的几人不禁都笑了起来。那帅哥有些纳闷地说:“我说你怎么每次都喜欢跟我瞎抬杠啊?” 这时,王大叔不禁插话道:“你们俩争什么争;之前布置给你们的课题完成了没有?” 帅哥回道:“早就完成了,就咱这效率,当天的课题当天就能完成;不像某些人,总喜欢拖拉作业。” 那帅哥的话明显是意有所指,一旁的美女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不以为意,只是一脸得意的表情,自我感觉良好。 随即,王大叔又说:“既然课题完成了,就把这根玩意儿拿去用碳十四法化验一下,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那帅哥很是乐意地接过了火把说:“好嘞,没问题。” 这时,我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迎面而来一股清香,看起来似乎经常会有人打理的样子。再看房间里的摆设,确实一如往常那般没有变动过。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我禁不住轻叹了口气,忽而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旋即,我将门关上,把身上厚重的盔甲卸下放在一边,披肩的长发随之散落了下来。接着,我又进浴室里打算洗个澡,蓦然间却发现我以往用过的东西竟一样不少的全都在。我知道姗姗是个性格很固执的人,此时所有跟我有关的一切都没有变动过,必然都是由于她的缘故。 也不知为何,我心下突然有种异常复杂的感觉,仿佛我已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了。原本我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时空之后,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所以就没能坚守对她的专情。可没想到我如今竟又突然地回来了,这似乎让整件事情变得有些不好处理了。 洗完了澡之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回到了房间里。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我便上前去开门,却见敲门的是王大叔。 他微笑着问:“方便不?” 我点头说:“嗯,进来吧。” 旋即,他走了进来,又转身将门关上。 我不禁问:“工作方面又有了哪些新的突破?”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喔,我们已经通过磁场异极相斥的方法,研究出了反重力推动器,作为新式飞行器的引擎,外形就像是科幻电影里那种外星人用的飞碟;关于推动器的具体功能,其推动的效率非常之高,可以做到瞬间无声加速以及悬停滞空,而且又不需要燃料以及不会造成任何污染;另外,安全性能也非常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起意外发生过。” 我又问:“还有呢?” 他不禁看了看我,却反问:“还有什么?” 我说:“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将我从别的时空给弄回来的?” 他不禁笑了下说:“说来也巧了;这个灵感主要源于我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打单机游戏,正常情况下游戏都可以存储记录,如果不小心失败了还可以重新读档;我猜想你多半应该是穿越到过去了,由于每个人身上的磁场特性都是固有的,所以我就在时空穿梭仪的主机程序里编入了一套搜索功能,然后再通过类似于游戏读档的方式将你给寻了回来。” 我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话说,在本世纪初往前的时候,从事游戏行业的人一向都会被当成不务正业,而如今仅仅只是源于游戏的一个灵感,却促成了一项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不得不说,从古至今都不乏有那些真正的智者和愚者,而每每愚者嘲笑了智者之后,除却能显示出他们的愚蠢之外,别的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时,王大叔忽然又说:“对了,说起来还有两项关于日常生活和军事方面的科技也得到了改进;一项是我们现在所用的探测仪,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热感应雷达探测仪了,通过卫星探测仪探测磁场振幅频率的方法,可以精确定位某人当下所处的位置,即使易了容也无法隐瞒自己的身份,包括物品也是一样;所以我们国内以往各类的违法犯罪情况,时至今日已经完全杜绝了,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一份不小的功劳呢。” 我轻笑了下说:“我哪有什么功劳,这些全都是你跟你属下那些科学家的功劳;另一项呢?” 他立时一脸神采飞扬地说:“我跟你说,另一项才是真正让人惊叹瞩目的成就呢;现在我们已经可以成功制造出单向定点传送阵了,就像是游戏里的那样,只要在时空穿梭仪的主程序里输入想要去的地方,它就可以制造出特定的空间之门;不过前提条件是人需要有高强度夸克材料制造的仪器或装甲的保护才可以,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时空裂缝产生的重力给撕碎。” 我不禁问:“导弹也可以传送吗?” 他不可置否地回道:“当然可以,只要制造材料的强度达到足够的要求,就可以进行定点传送;怎么样,很厉害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很厉害;照这样说,我们国家现在应该已经是世界上的头号强国了吧?” 他笑笑说:“那是肯定的,无论是科技、军事还是经济,都已经名列世界首位了;旁的不说,单就最新研制出的单向定点传送阵的功能,一旦两军交战,对方的航母、战机、导弹什么玩意儿的引擎都还没有启动,我方的导弹就已经通过空间之门将对方的老窝给端掉了,这基本上就是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 我有些奇怪道:“其原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他回道:“其原理就是利用宇宙磁场的振幅,对于相应距离的空间进行压缩,然后达到缩地成寸的效果。” 我释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国际上对此有没有什么反响呢?” 却见他不禁略带郁闷地叹道:“嗨,怎么没有啊;从前些年开始国际上就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些国家还刻意大造舆论,高调宣扬什么「中国威胁论」,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停下来。” 我不禁又问:“你说的是东面的那个岛国吧?” 他不禁立时说:“不是那个岛国还能有谁;如果不是顾及全人类反对战争的原则,只需要一颗导弹送过去,立马就能让那群傻B把鸟嘴给闭上了。” 我轻笑了下,不以为意地说:“随便他们怎么叫唤去吧,只要我们能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他们那些狗屁言论自然会不攻而破。” 他点头也说:“说的是啊;反正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世界经济的中心枢纽,国际贸易百分点每年都在稳步增长中,国际势态的发展空前良好,倒没有必要去发动战争来显示自己的威风。” 我点头说:“嗯,是啊。” 如今的时代和过去不同,过去总会出现战争,大都是由于资源缺乏为生存所迫。而眼下的人类却基本都已渐渐富足,没有什么生存之忧了,只要人们的思想不因富足的生活而堕落,随时注意保持着洁身自好的品性,人类文明的发展就会一直延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揭秘历史(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蓦然间,王大叔不禁又问了句:“嗳,我说大侄子,你到底穿越到哪个朝代去了,能不能跟大叔说说?” 我微微笑了下,却说:“我不是给了你一支火把么,你取样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不禁说:“哎呀,那个一时半会儿结果还出不来,你就跟大叔说说嘛。”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却说:“你先去找本《三国志》或者是《后汉书》来。” 他皱了下眉头,有些奇怪道:“找《三国志》、《后汉书》干吗?” 我说:“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我的记载。” “啊?”他一听突然愣了下,旋即立时释然道:“噢,我晓得了,你小子一定是去了「三国」对吧?” 我摇头说:“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汉末」。” 他咧嘴一笑说:“嗨,都差不多嘛。”说着,他朝手腕上戴着的一块看似手表的仪器说了句:“女娲,请立即到我当下的位置来一趟。” 仪器嘀了一声,一位女子回了句:“明白了教授,马上就来。” 我不禁问:“她又是谁?” 王大叔回道:“她是我前几年刚研制出的新一代智能机器人,具备了相当强大的功能;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基本上什么事都能干得了。”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王大叔笑着对我说:“她来了。”旋即,他便起身过去将门打开,只见一位庄重典雅的女子站在门外问:“教授,您找我?” 王大叔说:“对,你先进来;帮我查一查汉末三国时代的史料,看有没有关于一个叫「少然」的人类的记载。” 女娲走了进来,点头说:“好,请稍等。” 却见她刚说完,双眼忽而投射出一块3D虚拟屏幕来,并开始了自动查询资料的进程。 我见状不禁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架机器人应该结合了移动终端,具有上网及通讯的功能吧?” 王大叔则说:“何止啊;除了这两样功能以外,她还具有探测、摄影、格斗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她还可以进行自我学习;现在她的智力水平已经超出了一般的人类,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基本上人类能干的她都能干,人类不能干的她也能干。”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嘛。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她就已经查询完毕了。却见她摇了摇头说:“抱歉,现有的史料里没有关于这个叫「少然」的人类的记载。” “喔?这是怎么回事?”王大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 我稍稍沉思了下,不由说:“也许是有关的资料散佚了吧。” 王大叔不禁说:“那要不你就干脆口述一下好了,我对你的这段经历还挺感兴趣的。” 我则说:“这件事情要细说的话,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所以,不说也罢。” 他不禁有些纳闷地说:“哎呀,我说你这小子别这么「露熊」嘛,说给我听又不会死。”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他的话头。就在这时,女娲突然又说:“教授,您的女儿王博士来电话了。”说着,她的眼睛又投射出一块3D屏幕,屏幕里显现着姗姗的虚拟影像。 这影像虚拟得很是真实,就好似她真的就站在我跟前一样。蓦然间,我的心头又涌现出了那股复杂的情绪,一种略带愧疚的情绪。 王大叔不禁笑说:“闺女儿,你的工作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姗姗点了下头,旋即又转过来看着我,微笑着说:“你回来了。” 她的表情显得很是平静,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一样。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我有些弄不清她为什么对我的回来一点都不以为意。 我微笑着点头说:“是啊,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则说:“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不怎么好,到后来慢慢就好一些了;对了,我们组里最近发掘出了一座古墓,是一千八百多年前汉末时期的墓葬,想知道里面埋的都有什么吗?” 王大叔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忙说:“闺女儿,别卖关子了,赶快说重点。” 她轻笑了下说:“爸,您就不能安静一点,不打岔吗?” 王大叔挑了眉头,说:“行,我不打岔,你赶紧说吧。” 我不禁问:“你说的那座古墓,是不是跟我有关的?” 她微笑着点头说:“我想应该是吧;这是一座两女一男合葬墓,其规格比较大,占地有近千平米,里面有不少让人感到非常惊奇的陪葬品;令人感到惊奇之处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两位女性墓主的遗体都是本人,而那位男性墓主的遗体却是一具木尸;其次,墓里的陪葬品并不是常见的金银珠宝和墓主日常的生活用具,而是一批较为先进的军事武器,仅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考古学家目瞪口呆了;另外,男性墓主生前似乎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使用的文字是我们后世常用的简体字,里面记载了许多珍贵隐秘的史料,并让我们知道了这位男性墓主的身份是谁。” 王大叔听完了以后,不禁立时激动道:“我靠,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除了你这小子以外还能是谁!” 这老家伙真是的,越老越随性了。 我轻笑了下说:“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我想,如果不是你凑巧把我给弄了回来,人类的历史想必将要重新书写了。” 王大叔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唉呀,你小子可真行啊;我突然想起了你父亲生前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力量未必不能改变历史,只要这个人的力量足够强大就一定可以;起初我还认为有点天方夜谭,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我微微笑了下,只说了句:“也许吧。” 这时,姗姗又说:“从你的日记里我了解到了你对我的愧疚,其实你不用感到有什么愧疚,毕竟你遇到的情况跟一般人不同,不可以按常理来看待;况且,现在我也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所以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她已经结了婚,我的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可能我对于她并没有真正的爱恋之情,毕竟一开始我也没有跟人谈过恋爱,并不怎么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 我微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忙的话就先断了通讯吧。” 她点头说:“好,我先断了。” 王大叔忙说:“别啊闺女儿,你还没具体说日记里写的什么内容呢?” 姗姗则说:“日记是别人的私密,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是不可以随便偷看的;想知道你就自己问他呗。”说完,她便将通讯切断了。 “嘿。”王大叔闻言,不禁立时纳闷道:“你们看完之后过了瘾,反过来却跟我说是私密,这不公平嘛;不行,大侄子你得好好跟叔说说,你到底在那个时代干了些什么轰动的事情;还有那两个女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小子在那个时代的艳遇啊?”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干吗还这么鸡婆?” 他则说:“一把年纪怎么了,一把年纪难道就不可以求知了吗?” 我禁不住沉吟了下,旋即微笑着说:“真抱歉,最近我有点神经衰弱,已经记不清了。” 一旁的女娲闻言不禁笑了下。王大叔见我不肯说,只得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你这小子,可真**道。” 说起来,现在还有一些让我感到疑惑的地方,自我离开那个时空之后,又发生了哪些事情?现有的史料里似乎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只因它的记述还是如原先我看过的那样,没有丝毫变动过。 这件事情让我感到有些不解,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也算得上是轰动的事情,在历史的长河中却湮灭无闻呢?还是说有人故意不让流传下来的呢?另外,我跟她二人的合葬墓又是谁置办的,可能是吴心吗?若是吴心的话,他又为何不利用我传授给他的先进科技,来打出一片天下呢?还是说他的心里存在着某些顾忌呢? 总之,一切的疑惑都正等着我去探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揭秘历史(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唔。”我沉吟着将手头上的史书合上,心下有些许愁闷。这几本书我从头到尾翻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关于奉先最终战败的结局,有一些关键的问题是非常令人困惑的。话说,即使我离开之后没有人懂得如何使用那门火炮,可凭借着我们当时拥有的全部兵力,也断然不是曹操所能正面抵挡的,更遑论奉先会连连被他打败。 况且,当时我已经事先让陈宫率领义务军绕道去袭击曹操后方的营寨了,兼顾荀攸、郭嘉、陈登等人都属于我方阵营的,只要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那一战是不可能会被打败的。还是说他们几个后来又突然都叛变了呢?可即使最后还是会失利,身处九江的袁术不肯派兵前往援救,难道连驻守庐江的周瑜也会隔岸观火吗?很难想象他会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 还有,魏续、宋宪、侯成三人又为什么会叛变?侯成的伯父侯谐被曹操俘获,他会被迫叛变倒还情有可原。而魏续是奉先妻子的兄长,平时我们也没亏待过宋宪,又有什么理由会使他们俩也跟着叛变呢? 这一切真的是太让人费解了,饶是我再如何睿智,也一时无法参透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旁的女娲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愁闷,便提议说:“既然查不到,不如问一问王博士吧,也许她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呢?” 因为女娲的功能比较强大,所以每当我查到有疑惑的地方,便会让她帮我上网查寻一下,看有没有其它类似的资料。 对于她的提议我觉得挺好,便点头说:“也好,你现在能联系得上她吗?” “可以。”她点了头,便开始连结了姗姗所在工作室的通讯器。过了不一会儿,便有一名男子接通了通讯,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说:“你好,麻烦你我找王姗姗博士。” 那男子稍愣了下,却问:“你是男的?” 我说:“对。” 他赶忙说:“喔,抱歉,请恕我眼拙;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王博士。” 那名男子说完影像便消失了。随后,过了有一会儿,姗姗才过来接通讯。她问:“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很想知道我回来之后,那个时代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摇头说:“没有,对于后来的事情,并无其它方面的资料有新的记载;怎么,现有的史料里找不到答案吗?” 我摇头说:“现有史料的记述,跟我当时所处的情况不大一样。” 她不禁说:“你的意思,史料有假?” 我则说:“倒不是说史料有假,确切一点来说应当是隐瞒了一些重要的内幕。” 她点了点头说:“哦,是这样,但我这边确实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忙吧。” 她说:“好的,我忙了;对了,墓葬里出土了一把长戟,好像叫什么方天画戟;那不是吕布的兵器吗,怎么会在你的墓葬里的?” 我说:“哪里,那只是《演义》里编纂的而已;那把戟是我专用的兵器,在那个时代除了我之外,是没有人懂得如何使用这种戟的。” 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看不出你还挺可以的嘛;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没学过什么武功吧,怎么会用这么难用的兵器呢?” 我则轻笑了下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有些东西看一遍想一遍也就懂得了,哪里还需要刻意跟人去学啊。” 她笑说:“你啊,没有以前那么谦虚了,但说的倒也确实;毕竟你不是普通人,不可以跟普通人等同看待的;对了,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不如让我爸再用时空穿梭仪把你送到那个时代去,这样你既可以得偿所愿,又可以帮我们拿回第一手真实的史料;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可不能擅自插手改变历史喔?”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这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以往认为的时间是唯一的真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观点眼下似乎又将要被推翻了。 我微笑着说:“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随后,我去找到王大叔,向他表达了再把我送往过去的意向。对此,他不禁迟疑道:“时空穿梭仪虽然具有读档的功能,但却还不具有准确将人送往某个年代的功能;这项功能我目前还在研究之中,至于什么时间能研究出来,我还不确定。” 我说:“没关系,你只要把我送进时空隧道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样处理。” 在经过第一次穿越时空的经验之后,我已经大致弄清楚该如何调整自身磁场的振幅了。所以,只需要将我送入虫洞,我就能去到我想要去的时代。话说,在经过前次一来一回的穿越之后,我身体的强度似乎又增加了不少。 王大叔却说:“那不行啊,我怎么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把你给传送回来呢?” 我则说:“不用传送,我自己可以回来的;只要进入了时空隧道,我就可以看到我想知道的事情。” “哦。”王大叔听了我的话,貌似还有些犹豫,只说:“那好吧;不过进行时空传送需要耗费大量的能源,上次把你传送回来已经把之前聚集的能源全部耗光了,我还得重新聚集才可以。”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包含了吃惊和忧虑的神色。不过,对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神色,我倒一时没有多想。 我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他说:“之前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这次估计也差不多吧。” “两年?需要这么久吗?”我稍感到有些意外。 他则说:“没办法,这是不同时空的传送,跟同一时空的传送有所不同。” 不对,他这话说的有问题。对于这种已经基本熟悉掌握其用法的仪器,是根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来聚集什么能源的。何况,我只是需要被送入虫洞就可以了,这与同一时空的定点传送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可是,王大叔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没有意义的借口来敷衍我呢?还是说他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糗事,害怕被我看到了?这个理由好像也说不过去,按他原本的性格却并不是一个害怕被揭短的人,又或者说他应该了解我是一个不会随便揭人短的人。既然如此,那他究竟想要隐藏些什么呢? 我沉吟了下,便说:“那好吧,你先忙着,我再去查查资料。” 他点头说:“好,你去吧。”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王大叔究竟在担心些什么,难不成他就这么信不过我的为人吗?事情的缘由一定没有这么简单的,不管怎样我都要尽可能地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否则就这么让我干等两年也太浪费时间了。 随后,我回到了房间里,这时女娲又来找我说姗姗来通讯了。通讯中姗姗说他们组里打算要开个「汉末历史研讨会」,希望我可以前往参加,帮助他们解析那段历史。 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正好我也想去看一下我那两位妻子的遗体。说起来,我跟她们这一别就是差不多一千八百五十年,这么长时间的分离也该去见一见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揭秘历史(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次我去参加姗姗她们组里的历史研讨会,女娲也希望可以一同前往。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我并没有什么异议,而王大叔也没有反对。 之后,我们俩一同来到了民航传送场,打扮成普通游客前往姗姗她们目前所在的城市。此时,奉先我们俩的陵墓都设在一起,两墓相距有数公里远。 说起来,数年之前还在运营的民航客机,如今基本都已淘汰,全部都更换成了空间传送阵。即便是以往时速可以达到六千公里以上的真空穿梭仪,如今也只是用来担负城市内部的大客流运营,就好比二、三十年前人们常坐的地铁一样。 时代发展的实在太迅速了,不过短短的五年时间,人们的生活模式就被彻底革新了,这是以往怎么都不可想象的。如今的科学家已经懂得如何掌握并运用空间力量,想要制造类似于黑洞之类玩意儿的空间武器可谓轻而易举,这比起掌握普通的元素力量可要强大得多了。 但也同样有学者对此表示疑虑,他们担心人类对于空间力量的运用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造成集体瞬间灭亡的惨剧。他们还猜测宇宙中现存的那些黑洞也许并非先天就存在的,而是某些外星智慧文明对于空间力量的运用方法不当所导致的。 也许他们的疑虑是有必要的,但我认为只要别过份且胡乱地运用手中所掌握的科技,就不大可能会发生集体灭亡这样的惨剧。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是没有损害的事情,就是可以去做的;只要是有损害的事情,就是不可以去做的。 进行空间传送是完全免费的,这一点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话说,在早前几十年里,各项收费规定可谓是五花八门。若依照以往常规的认知,出行远的需要多付费,出行近的可以少付费。而这种情况其实都是由于西方资本主义思想渐渐地渗入所促成的,看似很有些道理,但却是与我们所走的社会主义道路相悖的。 传送仪是飞碟的形状,一台可以乘坐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有一间单独的客舱,坐进去以后可以通过里面的3D显示器观察舱外的情况,以及同其它客舱的乘客进行通讯。 离传送还有几分的钟的时间,我连通了女娲所在客舱的通讯器,问她说:“这种传送仪我是头一次坐,你以前有坐过吗?” 她摇头说:“我也是头一次,以往我都是呆在科学院里负责安保工作,从来没有外出过。” 这倒是,像她这么功能强大的智能机器人,负责安保工作是正好合适的。当然了,负责安保的机器人并不仅仅只是她一个,否则就显得有些太不够用了。如今国家几个较为重要的部门,都已替换成智能机器人负责安保工作了,甚至于国家正在筹划组建机器人军队的事宜。 但其实这些都是有风险的,只因这些智能机器人具有一定自我学习的能力,它们可以从人类身上学到善良的一面,也同样可以学到邪恶的一面。而一旦它们学到了人类身上那些邪恶的本性,内部的主程序就自动进化出病毒来,到那时候对于人类来说可就很危险了。所以说,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人自身良好的品质都是不可或缺的。 我又问:“那你平常都执行过什么任务,有没有遇到外国的特工来窃取机密?” 她说:“有过一次,但那是一个中国人,他的身手很厉害,不借助飞行器就可以飞檐走壁,连特勤队的超能战士都没能抓住他;不过,他也没能突破我们的防御,被我们跟特勤队的人给联手打跑了。” “中国人?”我感到很是疑惑,不大明白那人为什么要盗取自己国家的机密。随即,我又问:“有那个人的档案吗?” 她回答说:“有;根据情报部门的档案记录,他就是特勤队第一任副队长王晓伟;当年他也参加了王教授与你父亲进行的那场实验,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音信,一直到五年前发生的那场离奇抢劫案,才突然浮出了水面;在经过特勤队这几年的调查,已经确定他就是那起抢劫案的策划者。” “喔?”我闻言心下一动,不禁说:“原来是他,我就说他怎么好像跟特勤队有点什么关系,没想到关系这么密切。” 当初我也曾问过现任特勤队的副队长阿姨,那个王晓伟人的具体身份是谁,但她跟我说这是机密,让我不要多问。那个时候我还以为真是连我也不能知道的机密文件,但现在仔细想想,阿姨好像在对我隐瞒些什么。 难道说,所有的一切包括王大叔想要隐瞒的事情,都跟当年的那场实验有密切的关联吗?究竟在那场实验中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密事,竟使得他们连我也要隐瞒?也许我可以去找那个叫王晓伟的人问一问,应该能得到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 于是,我又问女娲说:“有办法可以查到那个王晓伟所在的位置吗?” 她摇头说:“查不到,他好像有特殊的方法可以屏蔽自身的磁场信号。” “喔?难道他手头上也掌握着运用空间力量的高科技吗?”对此,我感到有些意外,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还挺不简单的。 女娲则说:“也许是吧,那个人总是忽隐忽现的。” 我沉吟了下说:“唔,看来这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家伙。” 穿过了空间之门以后,感觉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间,我们便从一座城市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如此效率,确实不是其它任何交通工具所能比拟的。 下了传送仪之后,我探查到姗姗已在传送场外等着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见,她看起来比之前又有了不少变化。以前她剪的是时髦的短发,而现在则留了长发。以前她的性格很活泼野性,而现在则多了几分沉稳庄重。 她一见到我,不禁微笑着说:“你的变化可真大,我差点都没能认出来。” 我轻笑着说:“是啊,你的变化也不小,倒是少了以前那副挺挑的样子。” 她则说:“人嘛,总是要长大的;走吧,我带你们去我们组的工作室里参观一下。” 随后,我们便坐上了她的悬浮器。如今的悬浮器外型上还是以往汽车的模样,但其行驶路线已经升级为近地、低空、中空、高空等四种模式,并且由统一的智能系统负责导航。以往通过架磁悬浮立交桥来分解车流量的方法,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我坐在悬浮器里,朝着窗外望去,只见漫天飞舞着各种颜色样式的悬浮器。不过,它们都在按照特定的路线行驶着,因为有着智能系统的统一导航,所以即使不需要红绿灯也能保证正常的通行。 我不禁感叹道:“看来,现在的国人确实都全都已经富起来了,好像家家都有了这种新型的交通工具。” 姗姗不禁微笑了下说:“哪里啊;现在每家每户都有一台悬浮器,是国家统一配备发放的,并不是个人自己花钱购买的;说起来,就因为我们国家近几年掌握的这种新型科技,致使海外的华人华侨纷纷请求移民回国定居。” 我不禁有些意外道:“喔?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富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说:“那是当然的;我们国家现在可以通过定点传送迅速前往别的星球,采集到发展所需要的资源,因为那些资源的储量有很多,所以就不需要再让国人另外花钱了。”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来民族的伟大复兴之路,终于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完成了;这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姗姗也点了点头说:“是啊,确实像做梦一样。” 这时,一旁的女娲忽然说:“说起来,这还主要归功于你和你的父亲呢;如果不是当初你父亲提出的那些看似天方夜谭的理论知识,并且一直坚持不懈地努力钻研下去,如果不是你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主机掌握了打开时空隧道所需要的确切数据,社会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姗姗点头说:“是啊。” 我轻笑了下说:“看来你对我们家过往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嘛。” 女娲则说:“以往发生过的事情,除了没有流传下来的,我的程序里几乎都载入。” 我不禁笑着摇了下头,越发觉着这个女娲就是我的翻版了。不过,我跟她之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是一架机器人,而我则是一个生命体。当然,从哲学的角度来说,生命延续的形式并不界限于某一种。她虽然是机器人,但却具备了人类的智能和情感,已经跟人类没有多大区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揭秘历史(五)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姗姗所在工作室就好像是一间大的博物馆一样,里面陈列着各种文物。大部分文物的旁边都设了一个牌子,上面记录了一些与文物相关的资料。 倾城和张婧的遗体也被作为文物,摆在玻璃柜里陈列了起来。从她们那年华逝去的面容里,还依稀可见几分当初熟悉的样子。 此刻站在她们的面前,我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我没有想到她们会为了我而终生未再嫁,这让我觉得似乎亏欠了她们许多。 这时,一旁的姗姗忽然说:“逝者已矣,请节哀顺变。” 我微微笑了下说:“没事,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 姗姗轻叹了口气,说:“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一下,我们从你这位叫张婧的妻子的棺椁里,找到了一块玉环,上面刻着「夫曹**所赠」几个字样;所以,我们根据查寻现有的史料进行了一番猜测,她有可能就是曹**众多夫人中的那位环夫人。” “环夫人?”我闻言有些意外,旋即沉吟不已。也许吧,毕竟张婧是张角的女儿,娶了她做夫人将更有利于对青州军的掌控。难怪最后青州军肯一直只服从曹**的命令,而在曹**死后又脱离了管束,原来如此啊。 姗姗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不禁问:“你没事吧?” 我摇了下头说:“没事;对了,你们不是要开什么研讨会么,什么时候开始?” 姗姗说:“喔,我们组长文教授正在准备材料,还要再等一会儿;对了,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她将我带到了我那把长戟的跟前,说:“之前我有个疑惑忘记问你了,你的这把方天画戟到底是怎么铸造出来的,为什么经历了一千八百多年之久都没有丝毫锈蚀的痕迹?而且那两边的刀刃特别的锋利,简直可以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来形容了。” 我轻笑了下说:“当初在部队里学造枪炮的时候,还顺带学了关于冶炼的知识;虽然我缺少足够的冶炼技术和经验,但好在我拥有先进理论的知识,再配合那个时代较有技术和经验的匠人,要铸造出这样一把兵器并不难。” 她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看不出那个时代的匠人还挺有水平的嘛。” 我点点头说:“是啊,在我没去那里之前,匠人们通常都需要通过百炼之法才能锻出好钢来;而所谓的百炼钢,就是通过百炼之法锻造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说。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笑着说:“姗姗啊,要开会了;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姗姗笑说:“喔,文教授,我们都已经是老熟人了,聊得自然很欢畅;您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文教授点头说:“嗯,已经准备好了;这位是少然先生吧,稍后我们的同事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希望你可以不吝赐教。” 我微笑着点头说:“当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教授笑说:“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随后,我们便随文教授一同走入了会议室。在进去的一霎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包含着异样的神采,就好像看到了某件珍贵的文物一样。也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活文物了。 等我们入座了之后,文教授站在前台开始发言说:“最近这几年来,我们的发掘工作有了相当突破性的进展,这是非常令人欢欣鼓舞的,也有赖于各位同僚们的努力;今天,我们请来了这座墓葬的主人――少然先生,现在我们来欢迎少然先生为大家讲几句话。” 文教授这句话一说完,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可以看得出大家的情绪都是非常激动的。这时,我起身走到了前台,面对着众人那齐刷刷的目光,我只是微微笑了下,说:“很高兴今天来参加这场研讨会,我想这几年诸位发掘我的墓葬,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这里我要代表全体国人向你们表示慰问,你们为我国的历史文化贡献了一份不可磨灭的力量。” “呵呵。”我这话说得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倒也是,别人挖了我的坟头,我却还在这里向他们表示慰问,这个貌似有点别扭的感觉。 文教授也笑了笑说:“看得出,少然先生也是一位心胸豁达之人,难怪会在历史的潮流中得到那么多人的追随;现在我的手中有一张清单,上面记录了各位同僚提出的一些问题,请少然先生为我们解答一下。” 我点头说:“好,请问吧。” 文教授说:“请问,在汉末时代的人民群众,他们的生活以及精神面貌是什么样的?”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得还挺有水平。通常情况下,学者们在研究历史的时候,都是研究那个时代成功人氏之所以会成功的原因,很少有人会关心那时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我回道:“那个时代人民群众的生活是非常潦倒落魄的,甚至于是非常凄惨的;由于军阀混战,烽火连年,致使大批百姓处境堪忧,运气好的可以逃到别处谋生,运气不好的很容易就丢了性命,类似于人吃人的情况经常会发生;原本我已经进入了当时的中央机构,立志要进行一番改革,但我推行的改革方针却触犯了当时贵族阶级的利益,所以就遭到了排挤和驱逐。” 文教授不禁又问:“那当时的人民对于生活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是否有对生活丧失了信心?” 我说:“那时的百姓思想很单纯,一心只是想着要活下去,并不曾对生活放弃过希望;不过,他们倒是很期望能出现一位救世主来拯救他们,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黄巾起义时的声势会那么浩大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文教授点了点头,又问:“有人说曹**这个人是历史上性格最为复杂的一位君主,对于他的为人你怎么看?” 我回道:“虽然我曾跟他敌对过,但我对他的为人并未抱有任何个人成见;我觉得他的性格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他只是想要通过行动来证明他是对的,而他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格,我想多半是由于早先一直不受人待见的缘故;论才能和智慧在当时他算不上一流,这从他犯下的某些原则性的错误是可以看出来的,不过每每在犯了错误之后他又懂得认真地去反省并且改正,这也许是他为什么会最终走向成功的主要原因;而后世所看到他展现出来的才华,如果不是写史之人故意吹捧出来的,那就是他在接近晚年的时候突然有了超常的感悟;至于他为什么没能在有生之年统一全国,我想多半还是他早先实施的不当手段所遗留下来的后患吧。”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我的讲述,看起来似乎很有味道的样子。话说,如果不是我从那个时代经历过了一回,我说的这些话也许就没有多少人会认同了,即使我真的了解那个时代也是如此。 文教授又接着问:“从你在日记里的叙述可以看出,吕布这个人是完全不同于史书描述的那样;对于这样一个正面的人物,却为什么最终会失败呢?” 我不禁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但可惜后来的事情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一时无从断言;不过,如果从事物的本质角度来说的话,一个人在乱世中是否能够成功,与其本身的人品好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在当时那种艰难的困境之下,人们通常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善恶正邪了,只要觉得谁能带自己过上好日子,就会忠心地追随于谁;而通常情况下,也就只有意志较为坚定的知识分子,才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什么是正邪善恶。” 文教授不禁感叹道:“唉呀,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知识可以让人进步,知识可以帮人脱离愚昧,这在以往的历史中已经向人们深刻地反映了出来,我们今人一定要引以为戒才可以。” 正所谓,推古验今,所以不惑。研究历史的意义在于什么?答案就在于通过人们以往所经历过的生活,感悟出可以使人类真正走向文明的真理。那么真理又是什么呢?真理就是不带有任何一点自私与虚伪性质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揭秘历史(六)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番研讨会前后开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问题。有些问题比较贴近现实生活,如古人一夫一妻多妾的关系模式,在日常生活中会出现哪些矛盾。而有些问题却显得有点凭空幻想了,如古人在盗墓的时候是否真的会遇见那些灵异事件,他们制定的行规是否真的有什么事实依据。 对于贴近现实生活的问题还比较好回答的,但对于那种超自然的问题我却无从回答。毕竟那种事情我不曾干过,也没有遇到过,谁晓得究竟有没有那回事?对于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既不相信也不否认,别的也没有一个切实的答案。 会开完了之后,文教授亲自送我们离去。他很是客气地握着我的手说:“这次真是太感谢少然先生了,为我们解答了不少的疑惑。” 我微笑着说:“哪里哪里,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他又说:“如果以后我们还有需要少然先生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我笑说:“喔,一定一定。” 随即,他便说:“好,姗姗你替我送送二位;二位请走好。” 我点头说:“好,教授也请留步。” 随后,文教授便回去了。这时,姗姗又说:“怎么样,劳累了半天,要不要带你们到街市上逛一逛,尝一尝这里的特色小吃?” 我摇头说:“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了,你的女儿呢,今年多大了?” 她说:“我平常工作很忙,一直都由她父亲带着,今年已经两岁了。” 我不禁问:“她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平常有时间带吗?” 她点头说:“有,她父亲是一名作家,每天都只是宅在家里写东西,比较有时间带她;说起来,他跟早前的你还挺像的,不仅气质上相像,连性格上也很相像。” 我轻笑了下说:“那看来你俩还挺般配的嘛。” 她笑了笑,又说:“好了,不说了,送你们去传送场吧。” 其实,在情感问题上很多人都会有一个顾虑,通常对于伴侣跟前任有联系这样的事情,会让人的内心感到焦虑不安。从道理上来讲,这本是没有必要的。对于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来说,即使跟前任之间有联系,也会清醒地保持一定的界限。而对于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即使以往没有谈过恋爱,也难保不会做出类似于出轨这样的事情。所以说,这种无谓的顾虑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但如果你搞不清楚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意志坚定的,那么我只能说通常心中有信仰的人就是意志坚定的。不过,有些时候从生活的细节方面,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意志是否坚定。只是通常也就那种有一定思想的人,才具有这种相人的本事。因此,想要懂得如何相人,还要得先培养自己的思想才可以。 之后,我跟女娲回到了家中。原本我打算跟她商议一下,需要如何找到那个叫王晓伟的人,却碰巧王大叔过来找我,说:“大侄子,好好准备一下,总理说要接见你,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 我一听稍感到有些意外,不禁问:“总理为什么要接见我?” 他说:“当然是因为听说了你穿越时空的经历咯;现在你的身份特殊,我也不能对你提太多的要求,但至少要把你的发型给整一整,可千万不能失礼了。” 我点头说:“知道了,我会梳理整齐一些的。” 他点了点头,又递了块通讯器给我,说:“这个给你;等会儿吃过晚饭早点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用这个呼叫女娲。” 我摇头说:“不用了,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他则说:“拿着吧,万一你要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她也许还能给你帮把手呢。” 我想了下,觉着也许还真会有用得上她的时候,于是便点头接了过来。 夜晚,夕阳虽落,但城市的喧闹尚未消去,夜猫一族已开始出没。阑珊的灯火不时地闪烁着如梦似幻般的光彩,使得这个城市的夜景相当的美丽。古人的生活是夙兴夜寐,而今人的生活则是夙夜皆兴。 渐渐的夜深了,王大叔他们都进屋休息了,只有我独自一人还站在阳台上欣赏着午夜的美景。这时,女娲和她的机器人同伴正在周围负责警戒,她似乎发现了我还没有休息,便走到了阳台下问我:“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我微笑了下回道:“我跟你们一样,夜晚都是不用休息的。” 她听了我的话,似乎感到有些意外。旋即,她突然从下面嗖的一下飞了上来,然后落在了我旁边。 我不禁问她:“你可以飞?” 她说:“是啊,教授在我们每一个的身体里都安装了反重力推进装置,通常情况下我们可以飞上几百米的高空没有问题。”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 她不禁问我说:“难道你不可以飞吗?” 我摇头说:“我跟你们唯一不同的区别在于,我是一个生命体,不是机器人;所以我并不像你们那样具有飞行的功能。” 她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可以像我们一样,二十四小时都不休息呢?” 我微笑着说:“可能因为我是超人吧。” 她不禁掩嘴笑了下,说:“原来超人也有不会飞的啊。” 我说:“是啊,在任何一个物种之中,都应该有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间派;我就是属于这种中间派的。”” 她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轻笑了下,又问:“明天总理接见我,你要一起去吗?” 她不禁问:“我?可以吗?” 我说:“我想总理并不打算跟我谈机密方面的事情,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不解道:“你怎么知道不会谈机密方面的事情的?” 我微笑着说:“如果要谈机密的话,就不会选在吃饭的时间了;这大概是要请我吃顿便饭,顺便唠唠家常吧。” 她不禁说:“看不出你倒是个挺心思缜密的人嘛。” 我说:“还行吧,至少不算粗心大意。” 这时,天上突然有一道流行划过。她不禁指着天空说:“嗳,你看,天上有流星;我听说人类通常喜欢对着流星许愿,只要愿望许得及时就可以实现;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许了好多次都不管用呢,还是说这种方法只对人类管用?”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问:“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她略带羞涩地笑了下说:“我不告诉你。”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下,又问:“你是不是喜欢看童话故事啊?” 她有些奇怪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回道:“我猜的;那你许的愿望是不是跟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有关呢?” 她惊讶道:“你、你该不会是侵犯过我的系统程序吧?” 我顿时笑着摇了摇头,说:“唉呀,这个王大叔竟然骗我,说你的智力水平已经超出了一般的人类,我看跟十几岁的小女孩差不多嘛;不过,你居然懂得使用「侵犯」这个词汇,看来你的情商确实已经达到正常人类的水平了;如果我有侵犯过你的系统程序,怎么你会不知道吗?” 她不禁露出疑惑地表情,却说:“我不明白,如果你没有侵犯过我的系统程序,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回道:“正常情况下,对于一些性格纯真的小女孩来说,思春是最令她们感到害羞的事情;而你刚才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就让我突然想到了这些。” 她释然的点了点头说:“哦,那你还真挺厉害的,居然仅凭一个表情就能猜出人家许过的愿望。” 我轻笑了下,又说:“我问你个问题,在你们机器人的眼中,人类是属于什么样子的角色?” 她想了下,说:“在我看来,人类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女娲」一样,可以制造机器人;不过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叫「女娲」呢?” 我说:“王大叔现在用的那台智能主机叫作盘古,因为盘古是中国神话传说中开天辟地的始祖,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而女娲在传说中还有一个身份,是第一位女性人类,这同样也是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她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我不禁问:“怎么,这些王大叔以前没有跟你说过吗?” 她摇了摇头说:“教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的,他每天都很忙。”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每天都很忙。” 如果从人类的纪元来看待的话,她这会儿不过只有几岁而已,比起同龄的人类在智力方面确实已经超出了许多。然而,她的进化速度似乎太快了一些,照这个样子再过上个几年,她是否会理解某些人类做出的那些不堪的事情并产生反感,这恐怕就不好说到时候她会怎么看待人类这个群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揭秘历史(七)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们此行要去的目的地并不远,坐上悬浮器只需要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了。此去是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全程接送,所以并不需要担心是否会出现迷路的情况。 此刻,若要换了寻常人的话,也许内心是非常激动的,但我却感到出奇的平静。而我身旁女娲的情绪却似乎有些不平静的样子,她总是有些局促不安地朝窗外望着。 我不禁问她说:“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她的回答似乎略带言不由衷的感觉。不得不说,她的智能程度确实已经完全接近人类了。 我轻笑着说:“没关系的,又不是去上刑场,没什么好焦虑的。” “嗯。”她微笑着点了下头。 这时,前排的驾驶员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忽然微笑着问:“少然先生,这位是您的夫人还是秘书啊?” 女娲听了忙说:“噢,不是;我是智能机器人女娲,是少然先生的随行保镖。” 驾驶员不禁笑说:“喔,原来是这样;看不出你的智能程度还挺高的嘛,我差点以为你是真人呢。” 女娲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之后我们到了地方,又有接待人员前来安排我们到客厅稍候,说:“二位请稍坐片刻,总理正在会见美国来访的国务卿,稍后事情商谈好了就会来接见您的。” 我点头说:“好的,我们就在这里坐等。” 接待人员点头说:“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传唤我们。” 我说:“好,谢谢,你去忙吧。” 随后,接待人员便离开了。 这时,一旁的女娲不禁说:“看来,这位总理还挺日理万机的。” 我微笑了下说:“那是必然的;总理这项职务不比其它,国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基本上全都要亲自过问;就像是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一样,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不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内部就容易出现很多问题。” 她点了点头说:“好像很有道理。” 我则说:“不是很有道理,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耸了耸肩,说:“好吧,其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人类世界的文明还有许多知识是需要我去努力钻研的。” 我点头说:“你能这样认为,说明你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进化方向;不过,人类世界的文明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好的东西你可以去学,不好的东西就最好不要去学了。” “哦。”她点了点头。 我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接待人员便过来告诉我,说总理和那位国务卿邀请我同他们一起共进午餐。跟外国领导一起吃饭,我是头一回,倒不清楚交流的时候我是需要用中文还是英文。由于女娲是机器人,不需要进食,所以她就独自留在客厅里等候。 随着接待人员进入了餐厅之后,我还没有出声,总理却率先向我招呼了起来:“呵呵,小兄弟,可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我微笑着说:“总理您太客气了。” 他则笑说:“哪里哪里;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你了呢。” 我有些奇怪道:“您以前见过我?” 他说:“对,你刚诞生的那会儿我去看过你,这一转眼差不多都三十年了;仔细一打量,还真你有父亲当年的风范。” 我笑说:“您过奖了。” 这时,总理又向旁边的一名外国人介绍说:“国务卿阁下,这位年轻人就是我之前向你介绍过的那位科学家的儿子,他叫少然。” 我微笑着说:“您好,国务卿阁下。” 却见这位国务卿阁下笑着向我伸出了手,说:“你好年轻人,你的事情总理阁下已经都向我说了;你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为人类文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你是人类的英雄。” 此时,他表现的很是恭谦有礼,而且还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和我们进行交流。这让我觉得此人的政治手腕非同寻常,并且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说:“您太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国务卿笑说:“呵呵,年轻人很谦虚嘛。” 总理笑了笑,说:“是啊,现在中国的年轻人还有这么谦虚的,已经为数不多了;来,国务卿阁下,我们先坐下点餐吧。” “好好。”国务卿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便都入了座。 这时,侍者拿了一份菜单给我,却听总理又说:“小兄弟,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 “好的。”我微笑着点了下头,便对侍者说:“麻烦你,请给我一碗清汤面就可以了。” 侍者感到有些意外,却问:“只需要一碗清汤面就可以了吗?” 我点头说:“是的。” 总理闻言不禁问:“一碗清汤面够吃吗?” 国务卿也说:“是啊年轻人,到了这里就不要太客气了,你们国家现在可是富有的很哟。” 我说:“喔,是这样的,我的身体构造和普通的人类不同,只需要少量的食物就可以满足日常的消耗所需了;所以,吃一碗清汤面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二人都释然地点了点头,国务卿不禁又说:“如果全世界的人类都能像你这样,既不需要消耗太多的食物,又能保证强壮的体能,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出现饥饿了。” 总理点头说:“是啊,所以我们国家近些年来一直在致力于研究如何开发人体的极限潜能;国务卿阁下,你不是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他嘛,现在就可以问了。” 国务卿不禁说:“对,我都差点忘记了;年轻人,我听说你穿越时空回到了西元二世纪末,那个时候美洲的文明是什么样的啊?” 我回道:“真抱歉国务卿阁下,由于在那个时代的交通和通讯非常不便利,而且世道很混乱;我一直都在致力于改善那时人们的生活,没有机会到美洲的土地上走一遭;所以我也不清楚那时的美洲文明是什么样子的。” 却听国务卿说:“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你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在从政方面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经验呢?” 这时,总理也点了点头说:“我听说你进入过当时的朝廷任职,还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好像后来做的还挺不错的;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拿来分享一下?” 我笑了下说:“既然您二位都这样问了,那我就班门弄斧一回了;关于治理一个国家,我个人觉得执政的理念是非常重要的,只因这代表着执政者心中的信仰;就好比我们国家以往提出的「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从道理上来讲我认为是不合理的;人民群众是人,公职人员也是人,既然都是人那就理应是平等的,又哪有谁为谁服务这样的说法呢?在我看来,人民群众和公职人员都有着各自份内的职责,公职人员负责国家的整体规划,人民群众负责日常的生产工作,二者只要平等相待、和睦相处,并且各自履行好份内的职责,那么我们的国家就可以有条不紊地走向强盛;我们国家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其意义就在于国家是全体国民的家,所有的国民都应是一家人;国家有钱国民一起用,国家有难国民一起当,这不正是我们国家初代领导人决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初衷吗?我个人认为,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并不在于国库里的资金是否有很多,而在于这个国家的军事、科技以及民族向心力方面的成就是否显著,而民族向心力尤为重要;无论钱有多少,只要用不到实处就等于是废纸,就等于是为那些比自己强大的人准备的;关于各人份内的职责,我认为人生而来就有着自己的责任,所谓「自由」是人的权力,但「自由」并不意味着放纵和为所欲为,我们所应当承担的责任还是需要去承担的;只要我们能以正确的思想以及良好的心态去承担自己的责任,未来的生活只会越过越好。” 国务卿听了我的长篇大论,不禁满脸赞叹地说:“哇喔,这位年轻人的演讲很有水平,听得我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总理高兴地点了点头,也说:“对于我们国家能有这样有思想的青年作为接班人,我感到很是欣慰;你所提出的执政理念与我们国家的体制是相当吻合的,具体关于规划方面的细节可以再说一说吗?” 我回道:“关于规划方面的细节,用比较精简的话来总结,就是「以国为尊,以理为纲,以人为本」;所谓以国为尊,意思就是指国家领土主权的完整性是至高无上的,其具体表现在于国法的规定;所谓以理为纲,意思是指人们的所作所为一定要遵循真理,即不能抱有那些自私和虚伪的念头,否则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就一定会出现问题;所谓以人为本,这个就更好理解了,人民是国家发展的根本,国家的利益就是人民的利益,人民有利益国家就有利益,人民没有利益国家就没有利益,而任何一个人对于生存的权力都应当是平等的;若要将这三点再稍微具体一些来划分,可以分为五个步骤,即律法的规定是否合理,发展的规划是否妥当,执政的作风是否优良,人才的输送是否有效,外交的政策是否和谐,而这五个步骤是缺一不可的。” 国务卿听了之后,稍稍提出了一点疑问,说:“你所说的「以人为本」这一点,我有点疑惑;如果有些人非但不能为自己的国家做出丝毫贡献,还一味地浪费国家的资源,对于这样的人也应该平等相待吗?” 我微笑着说:“国务卿阁下可能没有听明白我刚才的论述,我刚才说的是「任何一个人对于生存的权力都是平等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力生存在这个世上,但为国家或者人类作出的贡献较大的人,应当享受更高的待遇,而对于那些没有作出多少贡献的人,虽然不能享有更高的待遇,但至少最基本生存的权力还是要给他们的;当然了,对于人格上的尊重也是不能缺少的。” 国务卿这才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唉呀,中国人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能领悟到这样深刻的道理;怪不得你们国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一跃成为世界的霸主,确实了不起啊。” 总理笑说:“国务卿阁下说笑了,我们国家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称霸世界;我们只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坚持找到真正适合人类繁衍的可持续发展的策略,为人类社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这时,一旁的侍者上前轻声问:“总理,是否可以上餐了?” “好,上餐吧。”总理点了下头说。 之后,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直到那位国务卿说要赴俄访问,我们之间的会晤才算结束。 随后,总理又私下里问我,对于当下周边国家频频挑衅的姿态怎么看。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好处理的,我们现在虽然掌握了最先进的空间科技,可以在本土之内就轻易地灭掉任何一个国家,但我们依旧不可以主动挑起战争,即使对方一味地在言语和某些行为上进行挑衅也是如此。古语有云,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然而「天威」一词的含义,却并不仅仅只体现在武力上,更重要的还体现在气度上。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而最好的进攻便是反击。除非对方率先对我方发动军事袭击,那样我们才可以进行名正言顺的反击,否则战争的行为就是侵略,是违反人类和平原则的。 我们现在各方面的实力都已经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了,接下来要走的应是全人类思想文化统一的道路。只要人类的主流思想达成了一致,那么基本上就跟没有国界是一样的道理,个别不识大体的异类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未来人类将遭遇的情况,必然是与外星文明之间发生的碰撞。如果内部不统一,总是产生矛盾,是很难与那些更加先进的文明抗争的。所以,思想上的统一是必须的,除非外星文明走的也是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这样彼此才可以和谐相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揭秘历史(八)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回到家里之后,王大叔又过来找我,问:“会晤的结果怎么样?” 我点头说:“还不错,可以用「相谈甚欢」一词来形容。” 他不禁笑说:“哟,不错嘛,看来你小子还挺通向的;对了,听说美国来访的国务卿好像也在,你们之间都谈了些什么事情?” 我微笑了下说:“你的消息倒是听灵通的;也没什么,就是交流了下关于治理国家的一些经验,我也只是把我自己的见解说了说。” “结果怎么样,总理听了以后有什么表态不?”他不禁又问。 我笑说:“你干吗这么关心这个?” 他说:“我就是好奇嘛,快说给我听听。” 我回道:“还行吧,总理听了以后还是挺高兴的;不过让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那位国务卿竟然用中文跟我们进行交流,而且全程不用翻译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则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好不安的,不过就是一种政治手段而已;现在其他国家的领导前来访问的时候,只要是会说的都直接用中文进行交流,谁让咱们国家现在的实力在这里摆着呢;当然了,东面那个岛国的事就不提了。” 我则摇了摇头说:“那可未必,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以往的时候美国都是以世界霸主的身份自居的,如今他们的国力虽然不如我们,但在面子上是不会肯这么轻易低头的;正所谓事发异常,必生妖孽;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甚至于会有阴谋也不一定。” 他却不以为意地说:“我看你八成是想多了;像你这样疑神疑鬼的,跟那些宣扬「中国威胁论」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头说:“不,这是两码事情;首先有一个重点一定要搞清楚,中国的文化思想决定了我们不是一个好战的民族,而且我们本身走的也是可持续发展的自给自足的道路,因而「中国威胁论」是不成立的;而美国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资本家通常又都是唯利是图的,并且以往美国也总爱横加干涉别国的内政,甚至于早年还曾暗中监察过别国的网络通讯,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一个怀着称霸世界野心的国家,至少他们国家的领导人有这个想法;一个国家究竟有没有威胁,不是单靠表面上那点道理来论证的,而应要从事物本质的角度来进行分析。” 他听了我的分析,不禁沉吟了下说:“那你觉得美国现在这样放低姿态,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摇头说:“我并不是美国总统肚里的蛔虫,所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则说:“那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我不由轻笑了下说:“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美国当下最先进最让人防不胜防的武器是什么?” 他想了想,回道:“应该是基因武吧。” 我说:“这就是了;虽然基因武的杀伤效率要比空间武缓慢许多,但它的威力却也是相当惊人的;而且它的隐蔽性很强,一旦我们在这方面疏于防范,使整个民族陷入覆灭的境地将很可能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情。” 他不禁神色凝重了起来,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提醒国安局加强这方面的预警的;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个匣子,前不久我用磁场探测器扫描过,但是却遭到了内部磁场振幅的排斥;所以我猜测要打开这个匣子的方法,很可能跟磁场共振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你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看了看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下却对他此番的作为感到有些奇怪。我觉得那个匣子也许只是父亲遗留给我的普通物品,但他却似乎对里面的东西很是感兴趣,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只是,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感兴趣呢? 我则问:“匣子还在吗?” 他说:“当然在呢,我又放回了你床边的柜子里。” 我点了下头说:“回头我再研究一下,如果有新的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他点头说:“那好,我去忙了。” “好。”我点头应道。 等到王大叔离去之后,我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在,便将门反锁了起来。随即,我拿出了那个匣子,沉吟地打量着它。蓦然间,我生出了一种强烈的直觉,也许我用自己的磁场对这个匣子进行探测,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集中精力将自己的磁场探入了匣子内部。立时间,一股强劲的吸力将我的意识牢牢地吸附住,似乎只是一瞬之间,我便感觉像是进入了梦境一般。 那里面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周围似乎没有光,但我却可以看清一切。我一边漂浮在真空之中,一边望着身下那颗遥远的蔚蓝色星球,心里蓦然有种震撼之感,一时弄不大清楚这是否在另一个时空之中。 就在我还一时弄不清状况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远处传了来:“等了三十年,你可终于来了。” 这声音听起来既显得有些陌生,又显得有些熟悉,似乎跟我自己的声音多少有点相像。 我不禁四下看了看,问:“你人呢?”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在我的跟前显现了出来。我一看,不禁有些意外道:“你――你怎么看起来跟我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微笑了下说:“是的,我是你父亲三十年前编写的一套程序,你可以叫我盘古。” “盘古?”我有些奇怪,不禁问:“那外面的那台主机呢?” 他说:“那个是我的分身,用专业一点的术语来说,就是我的复制品。” “哦。”我释然地点了点头,又问:“你说你等了三十年,是特意在等我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又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你的进化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我疑惑道:“为什么要用「进化」一词来形容我?” 他说:“因为生命的真谛在于进化。” 我不禁说:“好吧;你等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或者说我父亲有什么事情交代你要告诉我的吗?” 他则说:“知道关于玛雅文明的「末日预言」吗?” 我点头说:“听说过,具体内容好像是什么「2012年12月21日的黑夜降临以后,第二天的黎明永远不会到来;一部分人会自杀,另一部分人会自相残杀。」听说很多人一开始都对这个预言极为相信,但后来的事实却证明一切都是假的,可见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末日预言」。” 他却说:“如果我跟你说,那只是某些人不完整的解读,你会觉得怎样?” 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禁问:“什么意思?” 他便说:“意思就是还有更完整的解读。” 我忍不住笑了下,觉得这多少有点鬼扯。旋即我说:“那好吧,你说来听听。” 他说:“2012年12月22日的太阳升起之后,人性的黑暗会随之降临,善良的人会因为精神的压力而自杀,邪恶的人会因为生存的压力而自相残杀;如果人类的灵魂不能重新得到净化,那么善良和正义的曙光将会逐渐消散,人类的结局也将会最终走向衰亡。” 听了他讲述的这个所谓「完整的末日预言」,我一时间却不知该作何感想,我觉着貌似有点符合逻辑的样子。如今我们的国家掌握着非常强大的空间武器,但在这强大的背后却也背负着相当的风险,一旦有什么不慎,确实可能会使人类走向覆灭的地步。 我便说:“好吧,就当你说的这些有可能会发生;那么这跟你等我来这里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他则说:“不是有可能会发生,而是已经在发生了;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些年来人类本性上的虚伪、自私与贪婪的特性,越来越明显了吗?” 我点头说:“确实越来越明显了,这主要都是由于人们的人生观与价值观的错位导致的;而且就因为这些负面的特性,我们国家与其他国家之间的摩擦也在不断地升级;但这些应该是属于正常的吧?” 他却说:“不,你错了,这些完全都是没有必要发生的;总之,我已经事先提醒你了,能否挽救人类的未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立时无语,却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又能怎么办呢?又不可能我说一句「你们都不要打了」,人家就都肯乖乖听我的;我只能说除了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外,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他则微笑了下说:“你怎么忘记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你是人类世界唯一一个不用依靠外部装甲保护,就能够穿越时空之门的生命体;只要你能不断地发掘自身所蕴藏的潜能,总有一天你会强大到可以改变人类命运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你父亲制造你出来的缘故。”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但这在眼下看来也就仅仅只是想一想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揭秘历史(九)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沉吟了下,又说:“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也只能说倒时候看情况而定了。” 盘古不以为意地微笑了下,却说:“你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你好像很没有自信的样子。” 我则说:“不,你错了,我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只是我这人比较喜欢通过实际行动去做,而不喜欢在事前说那些漂亮话;说再多漂亮话,都不如通过行动去做来得实在,我只是一个务实的人而已。” 他轻笑了下说:“好吧,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一个务实法。” 我微了下嘴角,问:“有件事情我想询问你一下,三十年前的那场实验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叫王晓伟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则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一问当事人呢?” 我回道:“那个叫王晓伟的人我找不到他的下落,而其他知情的人也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他摇头说:“我诞生的时间只比你早几年,那个时候我的智能还没有现在这样高;所以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但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却并不清楚。” 他的回答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没有想到他竟对这件事情跟我一样不清不楚。不过他回答的语气很是肯定,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我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好吧;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吗?” 他摇头说:“没有了。” 我说:“那好,我走了;对了,我应该要怎么离开这里?” 他随手一挥,一道时空之门突然打开了。他说:“走出这道门就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我看了看那道门,突然感到有些疑惑,便问:“我想知道,你能通过这道门来到现实的世界吗?” 他说:“可以,但需要有人在外部操作5D打印机。” 我疑惑道:“我只知道3D打印机能打印某些供人类使用的资源,4D打印机可以打印供人类生存所需的食物;这5D打印机难道具有打印生命体的功能吗?” 他点头说:“对,你就是你父亲通过5D打印机制造出来的生命体。” “我?”我顿时惊诧不已,只因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蓦然间,我又生出了一个惊奇的猜想,难道「神创论」的传说是真的吗,神会不会就算通过5D打印机把人类创造出来的呢?又或者说,是另一种具有高级智慧文明的生命体创造出了人类吗?如果是这样话,那么通过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就行得通了。 旋即,我又问:“不知道对于「神」这样一种存在,在你看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说:“在我看来神跟人一样也是一种生命体,只不过神的智慧和力量比人类要强得多。” 我又问:“那你觉得神创造人的观点,符不符合现实的情况?” 他则说:“从道理上来说是符合的,但具体是不是我并不清楚;另外,对于「现实」的定义你恐怕需要改一改了,你所在的世界对于你来说是现实,而我所在的世界对于我来说也同样是现实,当有一天我们的世界相连的时候,那么就都成为了现实。” 不可否认,他的观点并不算是错误的。我沉吟了下,旋即又问:“如果有一天,人类可以通过5D打印机创造出新的生命体,那么「生命」对于人类来说还有意义吗?” 他则反问:“你觉得呢?”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虽然我比普通人聪明一点,但有些问题我还无法想得那么通透。” 他解释说:“这个问题得看从哪个角度去看待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在本质上是邪恶的,关键还得看你怎么去运用;所谓正法用于邪道亦为邪,邪法用于正道亦为正;当你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你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智者了。”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对了,你打开的这道门跟时空之门有没有什么联系?” 他回道:“这道门本身就是时空之门。” 我不由说:“喔?那我进去之后,是否可以看到以往所发生过的事情。” 他点头说:“当然可以。” 我便点了点说:“好的,谢谢。” “不客气。”他说。 我沉吟了下,本打算直接进入时空隧道的,但却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我问他说:“既然你的力量那么强大,又可以来到我们的世界,为什么不来挽救人类呢?” 他则微笑着说:“不,我不能离开这个世界,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我只得说:“好吧,有机会再见。” 旋即,我便转身进入了时空隧道。在里面我努力地调整着自身的磁场振幅,将自己的意识与之前离开的那个时代相连。终于,我看到了我离开之后的发生的事情。 当我离开的一霎那,所有人都惊诧地抬头仰望着天空。等到时空之门关闭了之后,众人又都渐而回过了神。 忽而,奉先挥舞了下手里的长枪,呐喊道:“众弟兄,我等有天神庇佑,必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众将士听令,随我斩杀曹操!”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见众将士群情激奋,犹如猛虎出笼一般扑向了曹操的部众。却见曹操属下的人马立时一阵惊惶,但由于曹操此时还算镇定,使他们还不至于达到一溃即散的程度。 却见曹操立时拔出腰间的宝剑,喊道:“众将士不要怕,那个少然定是因由插足人间之事违反了神规,才被天神召回受罚去了;我等有高祖庇佑,定当能诛除逆贼,匡扶汉室!” 随后两军交战,尽管曹操竭尽全力想要稳住军势,这一役还是逆战不利。在被奉先和陈登两面夹攻的情况下,曹军的情势可谓很是危急。 此刻,曹操心里有些纳闷,他没有想到陈登竟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倒戈了,又或者说这压根儿就是事先算计好的。但他没有工夫去抱怨那么多,眼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背水一战拼死一搏了。 就在两军交战的不久后,陈宫也率领数万义务军袭击了曹操后方的营地。负责驻守营地的是曹洪、郭嘉、荀攸以及刘备等人,总共也才不到一万人马,因而形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相当危急的。 随即,曹操得知营地被袭,不得不分批次徐徐撤退。继而,陈宫得知曹操率众返回援救大营,便立时率众撤走。等到奉先击溃了先前曹操留下断后的人马之后,又继续追击了过来,与陈宫所部一同夹攻退入营寨的曹操。 由于奉先手里有着大量工匠们事先制造好的炸药,一阵狂轰滥炸之后,曹操属下损失惨重,兵无战心,于是不得不弃营退走。之后,曹操一路退回了彭城,原本带来的三万多兵马,经此一败连同刘备所部就只剩下一万多了。 随后,曹操闭城不出,立即派人从后方再调集兵马过来助战,并打算派遣使者前去请袁绍出兵相助。对此,郭嘉则劝曹操说:“此役虽有所失利,但绝不可向袁绍求援;袁绍此时正同公孙瓒交手,此时必然会隔岸观火,若他突然趁机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非坏事?” 曹操认为郭嘉分析的有道理,便放弃了向袁绍求援的打算,只派人到后方去调集青州军过来助战。 是夜,彭城相侯谐突然倒戈,率众袭击了曹操的营寨。但由于曹操早有防备,反将侯谐击破并擒获。曹操一时愤怒,想要下令将侯谐及其家小都杀死,但郭嘉适时又建言说:“听说侯谐是吕布帐下骑将侯成的伯父,若留他一条性命,兴许有用。” 曹操犹豫了下,便放弃了要杀侯谐及其全家的打算。随即,他又在郭嘉的建议下写信给奉先,说两家可以和解,并同意向天子提出推行人人平等制度的提议。 对此,奉先没怎么犹豫便打算要同意,但陈宫却以为此举不妥。他分析说:“曹操远来,势不能久,此必为缓兵之计也;先前曹操已大败一阵,损失惨重,此时只消用「围点打援」之计,不出一月,曹操必因粮尽而溃败。” 奉先则说:“公台此言差矣;我与曹孟德同朝为臣,本不应兵戈相向;如今他既愿和解,我自也不能再固执下去,免得百姓又遭涂炭。” 这时,高顺忽然说:“凡破家亡国者,非无忠臣明智之人效力,只因主上不肯采纳忠言罢了;将军举动不肯详思,每每总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一旦出现了失误,却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照这样下去,恐怕后果将不可估量。” 奉先笑了下,却说:“你们无需多虑,此事我心中自有计量。” 此时的我不禁会心一笑,奉先此番的决定还是在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只不过旁人都并不清楚而已。曹操用的是缓兵之计,而奉先用的则是诱敌深入。若曹操再调来的援军也被歼灭,那么奉先就可以长驱直入进占许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揭秘历史(十)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后,奉先下令让陈登率众撤回广陵。对此陈登虽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便径直朝广陵撤了回去。 而后,奉先又派人前往彭城送信给曹操,说是要设宴请他喝酒。对此,陈宫等人都觉得如果曹操来赴宴,便是一次「擒贼擒王」的好机会。奉先则不以为然,只因这样做是属于不讲信义的行为,传出去了影响不好。陈宫等人不禁都暗自叹息,心下感到无可奈何。 是时,曹操对于奉先的邀请心下有些疑虑,便问了荀攸、郭嘉的看法。而他们二人则都不约而同地建议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此间必有诈矣。” 于是,曹操便写信辞谢了奉先的邀请,这却正中了奉先的下怀。随即,奉先下令让众将士摩拳擦掌,随时作好迎战的准备。这个命令下得让众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已经跟曹操和解了吗,怎么又要跟谁打了?尽管众人都感到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依照命令行事。 不几日,数万青州军从许昌赶了过来,曹操率领他们朝着东面进发打算再次进攻下邳,还带上了几台攻城用的投石机。然而,正当他率众行至二十里外的时候,侯成突然率领一支兵马前往进攻彭城,打算营救侯谐。 是时,城中的百姓全都响应,打开城门放侯成等人进入城中,并对城中留守的曹军发动了袭击。随后,曹操得知后方有失,便打算要率军回救。正巧这时,奉先突然率众来攻。于是,曹操便让曹洪督于禁、乐进等将领,率一万人马留下与奉先交战,他则领着其他将士回城救援。 当曹操赶回彭城的时候,他原先所留下的守军已处于劣势,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他没有多加犹豫,当即挥军攻回了城中。眼见当下的局势异常混乱,侯成一方又有百姓的相助,于是曹操便下了一道屠城的命令,想要尽快地稳住局面。随即,又有大批的百姓陆续遭到戮杀。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摇了摇头,觉得侯成进攻的时机确实稍显些早了点。如果他能够再晚一点进攻的话,也许曹操就无法及时率军回救了。况且,即使此番的营救计划成功了,连累这么多百姓被屠杀也是不值得的。 之后,侯成非但没能及时营救到侯谐一家,还反被曹操前后夹攻陷入了困境。交战不多久,侯成便全军溃灭,他本人成为了曹操的俘虏。 话说,侯成与曹操原本是同乡,并且也曾在曹操的手下任过职。虽然曹操生平最痛恨这种背叛自己的行为,但这一次他并不打算杀掉侯成。他打算利用此番机会玩一次反间计,以放过侯谐一家人的性命为条件,想让侯成作他的内应。 对于曹操提出的交换条件,侯成则感到很是犹豫,只因一边是职责所在,一边则是孝道使然,让他很不好选择。对于侯成的为难,曹操也不急着让他做出选择,并且放他回去等想好了再作决定。于是,侯成便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却说,奉先率领骑兵营及高顺的陷阵营两支部队,同曹洪等一众交战。虽然两军在兵力上相差悬殊,并且曹洪属下的将士也都个个奋勇强悍,但在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之后,奉先仍旧将对方给击溃了。 适逢侯成归来,奉先得知营救的计划失败,又恐有更多的百姓遭到曹军的屠害,便下令将百姓全都往别处迁徙,暂时先躲避一下曹操的兵锋,并下令将所有的义务军都分派下去负责保护民众。 其间,曹操曾派遣了一支兵马发动突袭,但却没能得逞,反被奉先引军击退。待至百姓全部迁徙完毕之后,奉先便撤军返回下邳休整,等候曹操率军来攻。 此役对于曹操来说,速战速决是唯一的策略,要不然时日拖得太久,后方的粮食供给肯定跟不上。于是,他便不再留下军队驻守后方城池,径直率领全军携带所有物资抵达下邳。 之后,曹操连续数次对下邳发起进攻,非但没能讨到丝毫便宜,手下的兵力还损失了不少,兼顾奉先手中的炸药威力实在厉害,一众青州军被炸得抱头鼠窜,真可谓苦不堪言。曹操觉着此役胜的几率实在太低了,于是便打算要撤退。 这时,荀攸与郭嘉却都劝他不应撤退,要不然等到日后对方元气恢复,再想将之除掉可就难了。曹操觉着二人的建议也有道理,于是便挖掘壕沟以作防御。 随后,主簿王必向曹操提了个建议,说:“属下观吕布一众所使之炸药,每次都需要事先点火才可以用;正所谓水能灭火,且下邳之地势稍有些低洼,若掘开沂、泗之水以灌城,必可起到奇效。” 我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导致曹操决堤灌城的原因是这个,看来这倒还真算是天意使然了。 荀攸、郭嘉一听,不由得心下一阵咯噔,这下可要坏事了。曹操不禁觉得这个提议似乎很合时宜,于是便下令将营寨往东迁至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地方,然后又筑起堤坝保护营垒。等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他便命曹洪、曹仁兵分两路,趁夜前往泗水、沂水岸边,掘开河堤引出大水。 不过一夜之间,汹涌的大水便奔腾而来。等奉先等人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却一切都晚了。随即,奉先赶紧带人抗洪抢险,一面指挥军士筑堤,一面派人营救受困的民众。虽然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但还好众人齐心协力,使城里的民众全都脱离了危险。 面对眼下的情况,我不禁摇了摇头。历史还评价曹操是个英雄呢,就他这种为了胜利而不顾及无辜之人生命安危的行为,让人怎么看都跟英雄搭不上边。谁要是学他这样干,那可真就是一个标准的祸首了。俗话说,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的磊落。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大水灌了城之后,城里就没剩下多少吃的了,也没有干净的水源,众人暂且只能将就着度日。由于曹操派兵封锁了周围的道路,并亲自率众前往清剿各处的义务军,致使别处的友军并不清楚此时城里的情况。 张辽和臧霸离得稍近一些,在得知下邳被大水淹没了之后,本打算率众前往援救。但由于夏侯惇、程昱等人在旁牵制着,致使张辽无法前来援救,只有臧霸得空率了数千兵马前往救援。曹操得知此事,便派遣刘备率众前往设伏阻击,臧霸一时无能为力。 过了不久,镇守淮南的周瑜也得知了下邳的情况,便立即召集了一万精兵,打算迅速赶往救援。不料,袁术联合原先的旧将陈简、雷簿等人突然倒戈,将周瑜扣押了起来,一举夺掉了他的兵权。 到了十一月份,远在河内的张杨得知奉先有难,便打算率领数千兵马前往许昌觐见刘协,想利用他这个大司马的身份,下令让曹操撤军回来。未曾想,部众开拔至中途的时候,他属下的将领杨丑突然反叛,趁夜将其袭杀,而后率众响应曹操。这时,另一名将领眭固知道杨丑在先前已被曹操暗中收买,于是便又将杨丑杀掉,率众前往投奔了袁绍。 到了十二月,下邳城中的粮食已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宰杀战马来果腹了。兼顾天气实在寒冷,一些人由于喝了不洁净的水而开始生病,奉先实在不忍再看到这样的情况,于是便打算要向曹操投降。但陈宫却不同意投降,他认为依照曹操的性格,此时投降则必死无疑;若能再坚守一下,派人突围前往淮南向周瑜求救,再请孙策、陈登一起率领来援,必然可以解围。 奉先同意了陈宫的建议,立即派遣秦谊、许汜、王楷趁夜突围前往淮南搬取救兵。由于曹操一时大意未能及时防备,便被他们突围而出。但是等他们快马加鞭感到九江的时候,却没想到袁术竟然又重新夺回了兵权,并且将周瑜给扣押了起来。 秦谊等人无奈之下,只得转而向袁术请求出兵援救。然而,袁术非但没有答应出兵,还命人将秦谊给强留了下来,说是欣赏他的本事,想将他留在身边效力。秦谊便借口说自己的妻子有孕在身,而且正身陷困境,他不能将其弃于不顾。对此,袁术则表示许以汉室之女做他的妻子,却令他一时感到颇为无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面的一切基本上连想也不用想了。如果说,奉先此时能率众突围的话,必然还是有很大生还的机会的,但这却并不是他的性格。不管怎么讲,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怎么死到最后不都还是死,倒不如问心无愧来得实在。 然而,就在我打算要将意识抽离时空隧道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让我惊奇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揭秘历史(十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在下邳西南数百里之地,吴心带着他门下的数百名弟子正迅速地朝着下邳赶去。但看他们骑在奔驰的骏马上,风驰电掣一般地疾驰着,身后还背着清一色的现代化武器。细细一看主要有AK47突击步枪和AWP狙击步枪两种型号的武器,外加一支70式反坦克火箭筒,以及每人腰间一把五四手枪。 嚯,这下可玩大发了,单就那一支火箭筒的威力也足以要了曹操的老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还没有教过他们这些武器是怎么用的,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射击之前要先拉一下保险栓啊? 此时,身处下邳的奉先在疏理完了城内的积水之后,带了几人四下察看民众的境况。对于如今这些饥寒交迫病痛交加的人,他是看在眼里叹在心里,那苍白的脸色及带着血丝的双眼仿佛显露着他此刻已身心俱疲,他的眼中也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彷徨之色。也许此刻他已动摇了就此坚守下去的决心,投降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间,魏续、宋宪、侯成几人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些肉和酒递给奉先,魏续说:“布哥,你已几日未曾进食了,这里有一些酒肉你拿去吃吧。” 奉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酒肉,却问:“这些酒肉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却听侯成说:“喔,酒是我们前些日子酿的,肉是我将我的战马杀来煮的。” 奉先听了顿时感到很生气地说:“那马儿一直与你出死入生,跟自己的家人有什么分别,你怎可以将牠给杀了!” 侯成不禁说:“可是不杀马充饥的话,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况且马儿没了,日后再找一匹来就是了。” 奉先则训斥道:“放屁!现在杀马充饥,等马杀完了是不是就开始杀人充饥了?” 侯成忙解释道:“将军,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奉先说:“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谁若再敢擅自宰杀战马,便军棍伺候!还有,我先前下令禁酒是为了节省粮食,你们几个居然敢违抗军令私自酿酒,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是否真以为我不敢处置你们?” 侯成赶忙拱手说:“这都是末将一人所为,将军若罚便请罚末将一人就是。” 魏续不禁也说:“布哥,酿酒这事不全怪侯成,也有我的份,你要罚就连我一块罚吧。” 宋宪也拱手说:“此事末将也有参与。” 奉先沉吟着摇了摇头,说:“你们几个的违令之罪且先记下,等此劫难过去之后再说;以后不许再擅自违抗军令,否则定当严惩不贷!” 三人不禁同时回道:“末将领命!”旋即,魏续又说:“布哥,事已至此,这些酒肉你还是拿去吃了吧;添饱了肚子才好接着扛下去。” 奉先摇了摇头说:“我不用,拿去分给百姓家的孩子们吃吧。” 魏续不禁说:“可是你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啊?” 奉先则说:“没事,我还能再挨两天;把酒给我留下就行了,肉拿去给百姓家的孩子们分分吧。” “哦,好吧。”于是,三人领命而去。 随即,奉先喝了两口酒,便将酒囊递给身旁的张骁、魏越几人均分。蓦然间,他不禁叹道:“宜禄他们去向周瑜搬取救兵,都这么多日了还没有回来,看来多半是回不来了;此役咱们败局已定,这真是天意啊!” 这时,一旁的魏越不禁提议说:“将军,不如由弟兄们护着您与几位夫人突围吧,如此应当还有生还之机。” 奉先不禁略微露出一丝苦涩之意,摇了摇头说:“曹操在城外扎下重兵,将四下团团围住,恐怕是难以轻易突围的;况且即使可以成功突围,也必然会有许多人丧命,我又怎能忍心再让弟兄们白白送命呢?再等两日吧,若宜禄还回不来,便开城投降,即使曹操届时要杀我也无妨。” 众将听了,不禁都感到甚为忧伤叹息。一代飞将,将要就此陨落。 记得鲁迅曾经说过,中国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句话说的似乎很贴近现实,也体现了中国人特有的文化思想,更说明了世界需要一个有条不紊的秩序来维持生活,而主流思想的错位是导致秩序紊乱的主要因素。 此刻,身处时空隧道之中的我,心下也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顾及我所在时空的秩序,我是真想冲出去帮他一把。 众人又静静地等了两日,秦谊这方仍旧杳无音信。奉先忍不住仰天叹息,终于缓缓地登上了城头,朝着城外的曹军士兵喊道:“你等莫再紧逼了,我自愿向明公束手就擒!” 这时,陈宫突然跑了上来,喊道:“逆贼曹操,何算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岂可保全也!” 奉先摇了摇头说:“公台,我知道投降的下场多半是受死,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随我一同赴死;你看看那些忍饥受冻的百姓,他们本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全都是由于我们牵累的缘故;既然败局已定,又何必再连累无辜的人白白送命呢?” 陈宫不禁说:“将军此言差矣;依宫之见,将军应在此时率众突围,前去向周瑜搬取救兵,而后再同孙策、陈登一同率兵前来,必能击败曹操;若此时白白送命,实为不值啊!” 奉先则说:“若曹操以城中百姓的性命相要挟,又当如何是好呢?若以我一人之性命,使全城百姓免遭罹难,我吕布死得其所。” “将军——”陈宫还要再说,奉先却立时打断道:“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其实,他的决定从道理上来说也不全是正确的。若对方属于正义之师,那么投降算是不错的选择。但若对方属于邪恶之师,那么就应该抗争到底,丝毫不可以妥协。否则,所谓的仁慈就反而变成错误的了。倘若对方以无辜之人的性命相要挟,那应算是对方的错,不是你的错。 这也是为何我要将「思想」放在首位的缘故,只因没有一个正确的思想,是难以正确判断是非正邪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心态再好也多是无用的。 就在奉先打算下令教人开城投降的时候,吴心他们却适时赶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一个也不知道这些现代化武器是怎么用的,所以还是选用趁手的冷兵器和对方交手。 一众曹军被吴心等人从背后发起了袭击,虽然稍有一时的慌乱,但曹操及其属下的将领毕竟都是用兵的老手,不会轻易被这点小麻烦给难倒了。曹操当即下令将包围圈撤开一个口子,打算放吴心等人进城。 此番,吴心得知下邳曾被大水淹没,心下猜测城中肯定缺少粮食。于是,他便带着属下的弟子弄了一些大米来,用以暂且缓解困境。 对于吴心等人的到来,奉先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忙迎上前去问:“吴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吴心微笑着说:“在下得知二位将军有难,特来相助;咦,少将军呢?” 奉先轻叹了口气,说:“数月之前,天突然开了个口子,将贤弟给吸了进去;想必是被天神召回去了吧。” “天神?”吴心感到很是奇怪,却说:“怎么以往不曾听少将军提起过?” 奉先摇了摇头说:“贤弟一向不与人提起此事,我也不知因何;也许是与他的身世来历有关吧。” 吴心不禁略带难色地说:“如此可就有些难办了;少将军让我为他铸造了这么多奇怪的武器,说是倒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可如今他已不在,这些武器岂不成了无用之物。” “喔?”奉先闻言,不禁看了看吴心等人身后背的武器,一时间也感到不明所以。旋即,他又叹了口气说:“唉,也罢,看来这真是天意如此;先生还是带着门中的弟子离去吧,不要再受我等拖累了。” 吴心则说:“吕将军哪里话;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少将军乃吴某人此生最为钦佩之人,如今他虽已离去,吴某人也当接着替他完成未完的心愿。” 我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话说,吴心这人论武功才智也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他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正确的位置。他本不应该在眼下出现在这里的,至少也得把手头上的家伙给研究通透了再说。不过这倒也怪不得他,若他事先知道我已不在,也许就不会这么冲动地赶来羊入虎口了。 奉先不禁说:“先生又何必要如此固执呢?” 吴心则说:“套用孔子的一句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明知是送死,也不应惧怕;况且,这回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喔?先生此话怎讲?”奉先不禁问。 吴心回说:“我今有一计,兴许此时能派上用场。” 话说,吴心这会儿唯一能用的计策,就是孤注一掷,趁夜突袭曹操的帅帐。若能一举袭杀曹操,倒是能立马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然而,这样的事情又哪有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揭秘历史(十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是夜,奉先和吴心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出城,向着曹操所在的主营潜去。此时,曹军主营的防备很是严密,让二人心下断定曹操就在其中。于是,二人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袭击。 其实,对于吴心一众人的突然到来,曹操的心里大约也已事先猜到,他们可能会在最后关头奋力一搏,使出擒贼擒王的策略。所以,他就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将主营布置的一如往常那般严密,来混淆对方的视线,而他本人却并不在其中。 虽然奉先他们很轻易地就突了进去,但是接下来更麻烦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曹操在主营的四周布置了兵马,当他得知他们已冲入营中的时候,便立即率众蜂拥而来,一举将奉先等人给包围了起来,而后又下令乱箭齐发。 奉先跟吴心未能想到竟会中了埋伏,心下虽然很是意外但也没有多想,径直朝着回去的方向突围而去。曹操此番虽已早有准备,但仍旧没有办法拦住奉先等人,于是他们又安然地撤回了城里。 此番计策失败,令吴心感到有些自责。他不禁叹道:“唉,这都怪我,没能及时看破对方的计策。” 奉先摇了摇头说:“此番失策任谁也没能料到竟是曹操设下的诡计,却是怪不得你的;所幸众人全都安然归来,没有什么伤亡。” 吴心不禁沉吟着又说:“看不出曹操用兵的手段还挺有两下子的;原本我还打算去袭劫他们的粮草辎重,但想来对方已做好了防备,去了只怕也是自投罗网。”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每次正面交锋曹操都不是我的敌手,现如今他已不敢再主动与我正面交锋了;若不是先前遭遇大水灌城,我倒也无惧于他,可如今――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却说,早先曹操将来莺儿送给魏续,目的就是要她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而她虽然没有多么高尚的品格,却也还算能分清是非。她见魏续对他很好,就想要这样平静地过上一辈子,不再理会曹操交代给她的任务。可如今她又见着城里百姓的境况很是凄惨,自己也是食不果腹,觉得再这样坚持下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她就对魏续说:“曹公是个爱才之人,若吕将军肯向他俯首称臣,必不会受其所害;而如今在这里作无谓地抗争,不过是徒添伤亡罢了。” 魏续听了来莺儿的话,心下也开始有所动摇。但他却不敢肯定曹操是否真的会仁慈地放过众人,所以他就去找高顺商议此事。高顺则说:“曹操其人心胸狭隘,多疑而猜忌;断不会轻易放过众人,尤其是吕将军。” 魏续觉着高顺说的也有道理,心下便有些犹豫不决。 随即,侯成得知此事,便私下里去找魏续说:“如今我伯父尚为曹军所俘,曹操先前也想让我作他们的内应;不如我且趁夜出城去见他,若他肯承诺不杀吕将军,咱们便商议计划开城投降,你觉得怎样?” 魏续点头说:“若曹操肯宽宏大量放过众人,投降自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侯成便趁夜出城前往曹军营中,想要博取曹操的承诺。对此,郭嘉则趁势建议说:“曹公若要成就大事,需多加得到天下豪杰前来效力;吕将军文武全才,能征善战;若能将其收入帐下,日后在战场之上自当无往而不利。” 荀攸也附和说:“奉孝所言甚是。” 曹操沉吟着点了点头,说:“孤明白了。” 在得到了曹操明确的承诺之后,侯成便放心地回去了。之后,他和魏续一起与众弟兄们商议了下,随即于二十四日那天,联手将陈宫、高顺两人绑起,打开城们迎曹操入城。 待到曹军入城之后,曹操却突然下令道:“传孤军令,不降者杀无赦;凡擒下或斩杀吕布者,皆有重赏!” 魏续闻言立时惊诧不已,忍不住赶忙上前质问道:“曹公,你曾答应要放过众人,如今又怎可不讲信义?” 曹操却冷哼一声,说:“你跟孤讲信义,信义能值几个钱?” 魏续立时有些不敢相信,转而又怒道:“你这个奸贼!我要杀了你!”说着,他便想要上前去击杀曹操,但却被许褚等一众武卫军挡住,旋即又被擒下。 曹操下令道:“拖下去,砍了。” “诺!”许褚等人应道。 “你这个奸贼!言而无信,定当不得好死!”魏续一边被拖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道。这时,一旁的宋宪、侯成二人见状,心下虽有不忿,但眼下的事实既定,他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旋即,曹操大手一挥,一众曹军蜂拥而入,开始了在城中的杀戮行动。只见那些青州军遇上了男的就杀死,遇上了女的就掳走,致使整座城中到处都是凄惨之声。 奉先和吴心仅仅只带了几百人前来,与一众曹军展开巷战。吴心想要上前去击杀曹操,但曹操身旁的武卫军也都是一些善使剑术的高手。由于对方人数太多,他一时间双拳难敌四手,不得不暂且退回。 交战了一会儿,奉先打算撤回州府防守,却不料曹仁已率先一步攻克了州府,并俘虏了一众女眷。尽管张婧、叶汐她们拼尽了全力抵抗,但还是没能敌住曹仁属下那帮精悍老爷们的攻势。 奉先无可奈何,只得同吴心一众退往城西的白门楼。而后,众人倚靠着城楼之利,与曹军进行了一番激战。不多时,城楼之下堆满了曹军的尸体,曹操见一时难以攻破,便只得下令围而不攻,想等奉先他们饿得没有力气的时候再发动进攻。 奉先心下知道曹操是非要杀死自己不可,为了不连累其他人也一起送死,便对吴心说:“如今我已必死无疑,若你们能取下我的头颅去向曹操投降,他必不会为难你们。” 吴心则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吕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墨门子弟从不曾有一人是贪生怕死之徒;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又岂能临急做出此等败坏良心之事。” 奉先则叹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已无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死之后,你们暂且不要再与曹操作对,要多加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行举事。” 吴心沉吟着看了看他,旋即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随后,奉先下城投降,被绑缚着送去面见曹操。眼瞧着昔日不可战胜的敌人,此刻竟已成为自己的阶下之囚,甭提曹操的心里有多高兴了。却见他的脸上略带一丝得意之色,问道:“吕将军,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奉先则说:“昔日齐桓公舍弃射钩之仇,任管仲为相,乃有日后之霸;今使布竭股肱之力,为公前驱,可否?” 曹操一听奉先这样问,先是愣了下,旋即却一时沉吟不语。 奉先见曹操有些动摇了,便又对一旁的刘备说:“玄德,卿为座上客,我为阶下囚,难道不能为我说句话吗?” 曹操闻言神色一动,旋即笑说:“呵呵,奉先有什么话只管与孤明说便是,何须劳烦使君;来人呐,为吕将军松绑。” “且慢!”这时,一旁的主簿王必突然出言阻止,旋即又趋步上前说:“曹公,您难道忘记方才魏续已被您下令斩首了吗?” 曹操一听,顿时回过了神。却见他沉吟了下,又说:“哎呀,孤倒是有意放你一马,可主簿却认为不可,该怎么办呢?” 奉先便又说:“明公所患不过于布,今已服矣,天下不足堪忧;若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 曹操不禁沉吟着说:“唔,吕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这时,一旁的刘备突然说:“不可,明公难道忘记吕布与丁建阳及董太师之间的事了吗?” 曹操点了点头说:“使君说的是啊。” 奉先看着刘备,不屑地嗤了句:“怕只有你这小子才是最不讲信义的人吧。” 最终,奉先不再请求宽恕,而是甘愿等待受死。对于他的作为,我不由微起了嘴角。当初苏秦被刺客所杀,而后在临死之前设下一桩计谋为自己报了仇。奉先此番向曹操求饶的做法,也可谓算是如出一辙。然而,在场的除了吴心之外,再也没有几人能够明白其用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揭秘历史(十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随即,曹操又问陈宫说:“公台平生自谓智谋有余,如今不知还有何话可说?” 陈宫则看了一眼奉先,说:“是此人先前不肯听我之言,才会落入今日的下场;若肯听我之言突围离去,被擒之人是谁只怕还不一定呢。” 却听高顺突然说:“事已至此,哪来那么多怨言?莫说吕将军不听你之言,换了我也不会听,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陈宫听了高顺的话,立时沉吟不已,旋即又说:“你说的对,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死有何惧!” 曹操闻言,立时感到有些意外,不禁问:“你若死了,你的老母怎么办?” 陈宫则说:“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我老母能否活命,在于明公,而不在于陈宫。” 曹操不禁又问:“那你的妻儿又该怎么办呢?” 陈宫又说:“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嗣;我妻儿能否活命,在于明公,而不在于陈宫。” 曹操顿时默然,心下仿佛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此时,一旁的荀攸、郭嘉二人也是沉默不语,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心底的思绪却是有些复杂的。他们开始感到有些迷惘了,对于成败的认知也开始颠覆了。 旋即陈宫又说:“无信义之人,终究难成大业;曹公,请下令行刑吧。” 蓦然间,曹操被陈宫此时所表现出的气度感染了,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是否真是对的,成败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最后,曹操下令将奉先、陈宫、高顺三人处死,其余人等愿意归降的就予以留用,不愿归降的便放其离去。 吴心带着墨家子弟离开之后,从此开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并潜心为我的「圣贤之道」寻找合适的传承者。不久后,他收了一名天资聪颖的弟子名叫司马懿,将「圣贤之道」悉数传授。 此后,荀攸、郭嘉、陈登与我们通谋的事情突然曝露。但曹操却事先不动声色,往后待到大局渐定之时,才寻机将三人逐一除掉。 先是临官渡之战爆发时,曹操心下顾虑孙策会从后方偷袭徐州,便让郭嘉为他想个法子除掉孙策。郭嘉心下虽然有些无奈,却也只得服从。他道:“孙策在江东甚得人心,且江东之人都乐于为他效命,故而他在出行之时常常轻于防备;听说他喜好轻装外出打猎,若派遣几名死士前往刺杀,取其性命翻手之间耳。” 于是,曹操便从武卫军中挑选了几名剑客,让他们前往江东寻机刺杀孙策。其中有一个叫王图的,长得玉树临风,剑术甚为高超。不曾想他竟是来莺儿早年在芳泽阁时的情郎,此刻重聚难免又会擦出火花来。 然而,在此番临出发前,由于二人私会延误了时间,导致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此曝露。这让曹操感到很是恼怒。原本曹操打算杀掉王图,但在来莺儿以死哀求之下,曹操才最终决定改变了主意,许诺只要两人能够完成自己交付给他们的任务,就开恩成全他们。 后来,王图与两名同伴伪装成许贡的门客,前往刺杀了孙策,但遗憾的是他没能活着回来。而来莺儿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出一批和她一样艺色俱佳的歌女。但当她得知了王图的死讯后,一时间伤心欲绝,便请曹操赐她一死。 这时,曹操心下蓦然生出了一丝悸动,对于二人之间的情谊似乎甚有些感动。于是,他就骗来莺儿说王图没死,已经回到家乡去了。随即,来莺儿便朝他拜了拜,然后独自离去。 建安四年,官渡之战以曹操一方获胜而告终。第二年,他便将陈登从广陵调往东郡出任太守一职。过了不久,陈登突然死去,时年三十九岁,其死因不为外人所知。 建安十二年,曹操平定河北,又远征乌桓,命郭嘉随军出征。而后平息了乌桓之乱,在回军的途中他也突然死去,时年三十八岁。 对于陈登、郭嘉的先后离世,荀攸是唯一清楚内情的人。他不禁心下苦笑,明白终有一日下一个会轮到他的。但此时他已年至半百,活了半辈子也似乎已经足够了。 建安十三年,曹操挥军南下攻讨荆州,驻军新野的刘备不敌败走。此时刘表已死,二子刘琮继位,不战而降。曹操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荆州之后,又继续顺江东下,打算趁势拿下江东。而后,他在赤壁之处遭遇孙、刘联军。 两军交战之前,曹操曾派遣蒋干前往劝说周瑜投降,但却未能成功。随后,由于军士水土不服,军中发生瘟疫,曹操军势不利,初战失败。不久后,周瑜又以苦肉、反间二计连施,大败曹军,使其水路二十多万大军损失大半。随即,曹操只得败退而走。 建安十五年,周瑜准备西进夺取蜀地。曹操得知此事,又故技重施派遣刺客前往刺杀周瑜。虽然有了孙策的前车之鉴令周瑜行事更加谨慎,但他还是被刺客下毒所害,时年三十五岁。 建安十八年,曹操晋身为魏公。第二年,刘备与刘璋内讧,打算夺取西蜀之地,于是曹操趁机挥军南下讨伐孙权。荀攸随军出征,却于中途亡故,时年五十七岁。 之后的数年时间里,曹操一直东征西讨,但却没有丝毫建树,还险些被关羽逼得迁都别处。然而,当他到了晚年的时候,却终于有所感悟,原来他以往的所作所为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因他蓦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能光为了活着而活着。 司马懿在参悟了「圣贤之道」以后,经过子孙三代的潜心经营,最终他的孙子司马炎成功夺取了曹家基业,并创建了新的统一王朝――晋。由于「圣贤之道」的广泛传播,使得反对儒家封建礼制成为了晋时学子们的主流的思想,也使得晋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全民富裕的时代。 然而,极度富裕的生活却导致了某些人在思想上的逐渐腐坏,所谓饱暖思"yin yu",于是奢靡炫富之风渐而开始在权贵之中盛行起来。由于主流思想的渐而错位,导致了贫富分化与社会矛盾越发严重,不过短短十余年的时间,竟使得强盛一时的晋王朝陡然走向了衰落。而后,天下又开始了长达数百年之久的战乱。 在目睹了一个时代的兴起与衰落之后,除了摇首叹息之外我没有其它想法。也许各朝各代灭亡的原因总是各种各样的,但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却是主流思想的错位。对于一个缺乏认知真理的国度而言,即使再强盛,衰亡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蓦然间,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想去看一看三十年前那场实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我以为那多半会是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然而事实证明了,那确实是一件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不,确切一点来说,是让我感到无法置信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命危机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我将意识抽离了时空隧道之后,现实世界暂停的时间又继续运作了。我踌躇着,一时有些拿捏不定是否要去找王大叔问个清楚,为什么当时他会那样做?但我有些顾虑一旦戳破了之后,将会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方面的顾虑,这只是我的本能直觉。 然而,在经过一番思虑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要将事情问个明白。即使未来发生的事情再如何严重,该弄清楚的始终还是要弄清楚,稀里糊涂始终不利于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随即,我用通讯器告知女娲,让她请王大叔到我房间来一趟。这时,王大叔才刚走出我房间没多远,得知我又突然叫他回去,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而后,他如约而来,问我说:“大侄子,才离开这么点工夫,你又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看了看他,却说:“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他不禁有些奇怪地笑了下,却说:“什么事情啊,搞得好像很严重似的?” 我说:“为什么当年在实验的过程中,你要动手脚,暗中加大了电流?” 他闻言立时了皱下眉头,旋即却问:“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已经在时空隧道里看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父亲的死跟你有关,但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会对自己的好兄弟下黑手?” 他立时感到意外不已,却问:“你是怎么进入时空隧道里的?”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只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可以了。” 他立时沉吟不已,旋即又说:“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跟你说,我那样做不是因为个人原因;具体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沉吟了下,旋即说:“好,我就耐心地等等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你能有这个耐心最好不过了;反正再过不了几个月,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说的这句话,让我有种强烈的不安感,直觉告诉我似乎有一件惊天的阴谋正在进行中。我实在不明白,究竟什么事情会严重到需要害死一个年轻科学家的地步。难道又是因为什么政治方面的缘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讨厌了。 原本我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件内部争权的政治事件,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告诉了我真相并非如此简单。 在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突然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竟有半数以上的国人出现了白天嗜睡的现象,并且少部分人伴有神经衰弱以及痴呆的情况,而由此引发的企业停工状况频频出现,国家的整体经济开始迅速衰退。 在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这是由于某种未知的病毒所导致的,目前暂时还研制不出有效的抗体。由于这种病毒潜伏期较长,病发时的征兆较为突然,并且在潜伏期就可以通过空气进行大范围传播,因此让人感到非常地棘手。 没过多久,内部传来消息,说总理等各部门领导人以及大批的公职人员也都相继感染了这种病毒,中央包括地方的执政工作全都陷入了瘫痪状态。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不断地蔓延,渐而导致了各种暴力犯罪事件的发生,情况一时间变得相当危急。对此,我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直觉告诉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随即便赶忙跑去询问王信然这件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很是直截了当地回了句:“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见他此刻满脸淡定的表情,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否则这么严重的事情不可能会来得这样突然。我说:“你不要骗我,否则即使我连命都不要,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则说:“我骗你干吗,这件事情确实跟我没有关系。” 我不禁说:“即使真的跟你没有关系,那么至少你也应该知道前因后果;要不然你为什么会丝毫无动于衷?” 这时,一旁其他的工作人员都看得傻了。却见王信然沉吟着看了看我,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知道前因后果?” 我说:“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这件事情正合你的心意;现在你掌控着国家的情报部门和最先进的探测技术,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我就自己动手去查,我就不相信通过时空隧道还查不出我想要的真相。” 他看了看我,沉吟了下便说:“这件事情是美国佬干的;还记得之前过来访问的那个美国国务卿吗?总理会染上这种病毒,都是从那个美国佬身上带过来的。” “什么?”我感到很是意外,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得不说,那帮家伙真是有够疯狂的,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病毒的传播载体,倒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这倒恰好证实了我之前的担忧是必要的。我不禁又问:“除了这些以外,你还知道些什么?我要具体一些的信息。” 他回道:“这种病毒是美国前几年研制出的新型基因病毒,是专门针对黄种人的一种病毒;现在不仅我们国家的人群感染了这种病毒,周边国家的人群也都相继被感染了,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的。” 我不禁说:“既然你知道是早有预谋的,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安全部门进行预警?” 他则说:“正如你之前说的,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皱着眉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凭借手中的科技,来操控国家的政权吗?” 他却说:“荒谬,我怎么可能会这么低俗,我是有另一番计划的;自从你父亲破解了「末日预言」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你知道吗,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怎么可以这么聪明,竟然可以推测到几十年以后才发生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把他给害死了?”我问。 他则说:“当然不是,有些问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记得我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未来改变不了堕落的人性,究竟该怎么办?」他说「只能顺其自然。」”王信然说着不禁摇了摇头,旋即又说:“对于他的回答,我极不赞成;如果换成是我,我的答案是「如果不能改变,我宁可去毁灭。」我明白如果让他活到现在,一定会阻止我这样做,所以我就在实验中动了手脚,让他提前远离这个黑暗的世界。”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即使是堕落的人性也一样;为什么一定要用毁灭的方法不可呢,就不能通过帮助人们明悟真理的方法吗?” 他却说:“你说的那是在以前人们思想单纯的时候,而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听那一套套的大道理,他们的脑子里除了物质享受还是物质享受,其它的什么也容不下;要知道现在的人性之所以会堕落,是由于那些人自甘堕落,而不是环境逼迫他们堕落!” 从的他语气里,我可以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愤恨、憎恶和嫉恶如仇。尽管他的本性很正直,可他的做法我却不能认同。于是,我便问:“这个世界还有一些善良的人类,他们又该怎么办?” 他则说:“你放心,我已经在主机里创建了一份档案,全世界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被记录在了档案里;对于那些善良的人,我会让他们继续快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对于那些堕落的人,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件事情我已经计划了三十年,并且赋予了它一个代号,叫作「大清洗」。” 我嘞个去,这老家伙竟然已经计划了三十年?真是有够处心积虑的,这得要多大的忍耐力。跟他相比我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命危机(二)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这个时候,我不禁突然又有些疑惑。人类凄惨的未来是我早已在时空隧道里预见过的,可为什么当时看到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呢?又或者说,因为我穿越了时空的缘故,导致了历史的发展出现了偏差吗?也许有可能,但我一时还想不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 随即,我不禁又问:“那这次的病毒事件怎么办,你要怎么解决?” 王信然回道:“不用担心,这种基因病毒的代码老早以前就被你父亲给破解了,配置解药的秘方我现在就有;那些家伙自以为自家的基因病毒有多厉害,其实根本就是我们早就玩剩下的了。” 我便说:“既然有解药,那你干吗不早点拿出来?” 他则不以为意地微了下嘴角,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国家的某些人对于这种病毒是免疫的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好像发现了什么,似乎确实有一些正常人跟沾染了病毒的病人接触了以后,没有发生感染的情况。对此我有些疑惑,便问:“难道是你提前发放了解药给那些人吗?” 他则摇头说:“不,那些人都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对他们进行了基因改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改造过了;所以,近三十年来出生的人,基本上都是基因比较优秀的新人类,对于所有的基因病毒都具有一定的免疫力;不过,令我感到疑惑的是,你的基因似乎要更加优秀一些;尽管人类的基因密码已经完全被你父亲破解了,可我始终还是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把你改造得如此优秀的,竟然完全免疫任何病毒。” 如果我跟他说我是被5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他一定会感觉到不可想象。真是奇怪,父亲掌握着制造5D打印机的技术,这人竟然会不知道?看来父亲生前八成也在防着他呢。 我又问:“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打算怎么做?” 他便说:“原本我打算从本国开始执行清洗计划的,不过既然那帮脑残的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从他们国家开始下手也可以。” 我问:“你的意思是?” 他说:“我已经通过卫星在他们国家的上空制造了一颗微型黑洞,要不了多久那块领土上的人就都不复存在了;想搞种族灭亡,还有谁的技术能比我们的效率更高吗。” 我立时惊诧道:“你疯了,难道你想让全人类集体灭亡吗?” 他则说:“你慌什么;之前我就已经做过实验了,通过定点传送可以将黑洞送往别的星系;等那颗黑洞完成了任务以后,我就会把它给送走的。” 我却说:“即使这样,可那些民众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罔顾他们的性命?” “无辜?”他轻嗤了下,又说:“他们国家有些民众的确是无辜的,可那些脑残的政客在投放基因病毒的时候,有考虑过我们国家的民众也是无辜的吗?有一个数据你可能还不清楚,近五年来那些腐朽的人类所消耗掉的资源,比五年之前全球人口总数二十年的消耗量还要多;你能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吗?照这种程度消耗下去,人类迟早要沦落到跟外星人争夺资源的下场,指望那帮堕落腐朽的人,你觉得有可能打赢科技比我们还要先进的外星文明吗?什么叫作「可持续发展」,那些人早就已经忘记应该要怎么做了;如果今天我不管不问,未来的某一天人类终究会把自己给害灭亡了。” 我一时沉默无语。我心里很清楚,他说的确实一个是不可忽视的问题。虽然在一定时间之内还有足够的资源供人类挥霍,可终有一日会坐吃山空。到时候缺少了日常生存所必需的资源,就不得不去别的星系去进行掠夺,而一旦出现了无理性的掠夺方式,人类就完全丧失了原本该有的善良本性,这不是正确的选择。 而这便是「唯物主义」的弊端了,对于物质享受过份地追求,导致了人类最终走向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全民腐败是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因此不得不理性地去面对。 蓦然间,他不禁又说:“真正适合人类发展的道路,不光是「唯物主义」,也不光是「唯心主义」,而是二者结合的「务实主义」;但是现如今人类的思想多是愚蠢而自私的,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既然活着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活着白白浪费资源了。” 他在说完之后,便径直起身打算离去。就在打开门的时候,他不禁又说了句:“认真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了起来。 “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愁闷。尽管我觉得他的做法有些极端,但不可否认这并不算错误的。从道理上来讲,人类对于物质享受无止境的欲望,导致了资源的极大消耗,进而又导致了对宇宙不可再生资源无尽的掠夺。这与奴隶主剥削奴隶的作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而「消灭剥削」是我们一直在坚持的原则,只是如今的人们却从「消灭剥削的对象」转变成了「剥削的对象」。这种主流思想发生了错位的情况,注定了人类需要经历一次清洗才能够重生。所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指的应就是这个道理了。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我说:“请进。” 随即,门被打开,女娲走了进来。 我不禁问:“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看我,犹豫了下说:“有件事情我要向你道个歉。” 我问:“什么事情?” 她回道:“其实,我是教授派来监视你的;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真的很抱歉。” 我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你只是履行了你自己的职责,而且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对了,王教授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她说:“教授已经派出机器人部队传送至世界各地执行清洗计划,并在网上发出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面罗列了清洗目标的详细资料和罪行,机器人会按照主机发出的指令执行任务;凡是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人,只要在家里安静地呆着就好,很快事情就会结束的。”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禁问:“你觉得他这样做对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教授这样做对不对,我只知道服从他的命令是我的责任。” 我不禁说:“我担心照这样下去,人类会变成没有丝毫感情的冷血动物;这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则有些疑惑地说:“我们机器人一向都挺冷血的,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 我摇头说:“不,这是两码事情;你们的心中没有什么欲望,知道不好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去做;而人类却不同,人类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欲望,因为有欲望所以就很容易会产生谬误的思想;而一旦在思想上产生了谬误,就一定会造成本性上的扭曲,犯下原则性的错误,而且这错误很可能是人们所无法承受的。” 她沉吟了下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蓦然间,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女娲不由警惕地说了句:“不好,有敌人入侵!”便嗖的一下冲了出去,直接把我这门给撞穿了。 我立即用磁场探查了下,却发现入侵者是那个叫王晓伟的人。这可真是有趣,那个老家伙来得还挺及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命危机(三)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一名男子外貌看似三十许岁,身穿黑色紧身衣,神情冷峻,面容刚毅。仅仅只需要看他那一身发达的肌肉,便可以知道此人的身手不凡。却见他手持一柄激光剑,凭借着矫捷的身手在科学院里上窜下跳,负责安保工作的智能机器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一招之敌,但凡交过手的全被他给砍了个稀巴烂。 这名入侵科学院的男子便是王晓伟了,我有些惊讶于他的身手实在太快了。即使在现实中我与他再次交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磁场的探测速度竟然跟不上他步子移动的速度,这真是令人费解他如何会有这般快的身手。 当我随着女娲的身后快速追到跟前的时候,那个王晓伟也正好解决掉最后几个试图阻拦他的机器人。这时,女娲忽然抬起右手,食指指尖朝着他迅速地射出了一道电磁脉冲。电磁脉冲的速度很快,几乎已经达到了音速的程度。然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当这到电磁脉冲射中他的身体时,射中的却只是他的虚影,他的本体早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正当我还在用磁场迅速捕捉他的身影时,却没想到他已经在下一秒钟来到了我的身后。而从他消失再到重新出现在我身后,竟然只有短短两三秒钟的时间。真是见了鬼了,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瞬间移动吧? 我转过身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听他说:“那老家伙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为什么不找他报仇,还反过来要帮他?” 我不禁问:“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他说:“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离开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又问:“你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他说:“我跟你父亲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也是关系最铁的哥们;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替自己的仇人做事?” 我沉吟了下,回道:“眼下人类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不想将私人仇恨摻杂进来;刚才你说我父亲的死是你离开的主要原因之一,那么其它的原因呢?” 他说:“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由于看不惯那些[***]的份子;要我为那些可耻的人卖命,我才不干呢。” 《素书》有曰,国将霸者士皆归,邦将亡者贤先避。虽然这道理说的很是通透,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其内涵的。 这时,王信然也忽然出现了,却见他说:“你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王晓伟转过了身去,看着他骂道:“你个老混蛋,我说你是不是闲得蛋疼,没事你搞什么狗屁大清洗的!” 对于他的辱骂,王信然不以为意,却说:“怎么,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堕落的么,我在消灭那些[***]堕落的人,你不满意?” 王晓伟却说:“我看你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警告你,赶紧终止你的狗屁计划,还有那颗黑洞也一并弄走,要不然大爷今天拆了你这狗窝!” 王信然却轻哼了下,说:“你让我终止我就终止,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如果不是当初我给你做了基因改造,你以为你能得到今天这种超越常人的能力吗?” 王晓伟却说:“放屁你的狗屁!基因改造工程压根儿原本就跟你没半点关系,你丫的根本就一窃贼;要不是当初若晋带你搞这项工程,你也不过就是一个特种战士,顶了天也就管一个军区而已。” 王信然沉吟着看了看他,却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这么多话,要么你就赶紧给我滚回去呆着,要么今天我就让你交代在这里。” 王晓伟则不屑地嗤了下,说:“谁让谁交代怕还不一定呢。” 就在这个时候,特勤队的正副二位队长突然赶了过来。却见他们落下来之后,队长许翔飞一脸纳闷地说:“我说老王,你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跑去欧盟国家搞恐怖袭击的那些机器人是怎么回事?还有西半球突然出现的那颗黑洞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王信然则说:“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先把这个抢劫运钞车的主犯给我拿下再说。” 许翔飞不禁说:“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他抢劫运钞车的事情;本来都是自家兄弟,干吗非得闹个你死我活不可呢?” 王晓伟却撇撇嘴说:“嘁,谁跟他是兄弟,我才没他这种脑残的兄弟呢。” 一旁的副队长阿姨忽然向我走了过来,她姓邓。却见她说:“孩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走之后阿姨都担心死了。” 我微笑着说:“让阿姨挂念了,我没事。” 她点点头说:“没事就好。”旋即,她又转身对王信然说:“我说老王,你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信然说:“人类今天所面临的危机,是堕落之后将要遭遇的一种必然结果,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要发生的,这在三十年前小然他父亲就已经说过了;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丧心病狂,但既然是终究都要发生的事情,那么就由我来执行好了;为了人类的未来,我有义务背负这种种的罪过。” 王晓伟立时骂道:“放你丫的狗屁去吧!别把你自己说得多么大义凛然,你丫的就一极端恐怖份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窃贼!” 对于他的辱骂,王信然却依旧不以为意道:“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该做的事情我始终都还是会去做。” “老混蛋,我现在就杀了你!”王晓伟怒骂了一句,便嗖的一下瞬移到了王信然的跟前,立时一剑砍了过去。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王信然看似年迈无力,身手却是异常的矫健。不得不说,这老家伙隐藏的确实有够深的,以往的时候都没让人看出来。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分出胜负,这其中王信然一直都没有使出过全力,看得出他的身手比王晓伟要高上一筹。记得王信然曾经跟我说过,这好像叫什么「天人合一」,我到现在都还不大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跟人自身磁场的强弱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突然又有一道身影窜了出来。只见那道身影比两人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只一下就将两人给分开了。对于这道突如其来的身影,众人都感到很是意外。 蓦然间,当众人看清来者的面容时,却立时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我禁不住意外道:“父、父亲?” 却见父亲微微笑了下,说:“唉呀,晓伟啊,都这么多年了你的姓子还是这样冲动,要得改改啊。” 王晓伟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你没死?” 父亲笑说:“像我这样的人才,哪那么容易就死了;这些年来我故意隐藏了起来,目的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 王晓伟不禁说:“我去,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点就跟这老混蛋搏命了。” 王信然立时翻了白眼,却什么也没说。一旁的许翔飞不禁走了上去,却道:“兄弟啊,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我说你这家伙也太那啥了吧,你不知道弟兄们有多怀念你啊。” 父亲咧嘴一笑,说:“我这人一向不走寻常路,你懂的。” 这时,一旁的邓阿姨忽然说:“你个死鬼,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去装死呢?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十年是怎么过的?” 父亲不禁说:“不是吧?我不是已经交代你找给人嫁了吗,怎么你还没有嫁人啊?” 邓阿姨顿时甩了个白眼说:“想得美啊你。” 一旁的许翔飞忍不住笑了笑,不禁说:“我说兄弟,你想把她给甩了,那可是难咯;我看就算你钻到地狱里去了,她也得想办法把你给扒拉回来。” “呵呵。”众人闻言都笑了笑。蓦然间,父亲又看了看我,微笑着说:“怎么样,这些年对于「无双决」里的「五境七修」功法领悟到什么程度了?” 「五境七修」就是当初父亲遗留给我的素材里提到的五种境界和七种修为。五境是指凡武境、归真境、仙灵境、神修境、圣道境。七修是指御内气、御外物、御五行、御天地、御众生、御阴阳、御乾坤。 原本我以为这些都只是虚构的,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没想到父亲这会儿竟突然问了起来,看来这确实是一门功法。 我摇了下头说:“我以为那些只是写小说虚构的,所以就没有去参悟;怎么那些不是你虚构的出来吗?” 父亲微微笑了下,却说:“对于正常的人来说,确实跟虚构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对于不正常的人来说,也许就不能算是虚构的了。” 这话说的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所谓正常与不正常的定义八成说的是人的思想吧。 这时,一旁的王信然忽然问:“多余的话不说了,事情的结果调查得怎么样了?” 父亲点了点头说:“嗯,前因后果我差不多都已经弄清楚了。” 王晓伟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有这么重要?” 王信然插话说:“是关于「末曰预言」的。” 父亲点了点头说:“没错;对了,老王你不会已经开始执行「大清洗」计划了吧?” 王信然则说:“当初我跟你约定的期限是三十年,现在期限到了,我当然要按约定执行计划。” 父亲轻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要顺其自然,你却非要强自插手干涉,要我怎么说你哟。” 王信然则说:“别说这些了,你就直接说说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话说,在早先的时候关于「末曰预言」曾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时间全世界出现了各种推测观点,甚至于有些人还想通过科学的解释来证实其理论,然而最终却似乎都是不成立的。说实话,我倒挺好奇这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生命危机(四)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父亲的身上,却听他说:“我们都知道人类世界在以往的时候,曾经一度流行过「神创论」的说法;这些年来我把自己的意识投入了时空隧道去往史前调查「末曰预言」出现的缘由,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一个貌似合理而又惊人的答案――神其实是一种更高生命形式的存在,他们的智慧以及力量远远不是当下的人类所能企及的,这符合了某些人起初的推测;不过,人们往往都认为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神虽然很强大,但他们却不具有生育的能力,只因他们的寿命是无止境的;神之所以会创造出人类来,其缘由只是想要通过验证生命究竟可以进化到什么程度,而后为他们提供某种宝贵的经验;尽管许多人常常会崇拜他们心目中所谓的神,但其实神根本就不会干涉人类的世界,也不会保佑那些所谓虔诚的信徒,只有当人类最终全体走向堕落的时候,他们才会运用强大的力量对人类进行大清洗;早在上古时期,神就已经开始准备对当时堕落的人类进行清洗了,但是在后来执行的过程中却突然发现某些人还存有着善良的本姓,而那些人就是我们所谓的「圣人」,所以神最终又改变了计划,想看一看人类究竟还可以进化到什么程度;其实,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是清楚的,但他们就是在一旁观望着,并不横加干涉。” 对于父亲说的这些,我听着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心里头完全无法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感觉这在逻辑上似乎是说得通的。虽然人们无法证明神是否真的存在,但同样人们也无法证明神就一定是不存在的,而对于这种无法确切证明其存在的事物,仍旧只能说不相信也不否认。 “那么神究竟想要从人类这里得到什么?”王信然不禁问。 父亲摇了摇头说:“这其中的因果缘由我倒是弄清楚了,但具体神究竟想从人类这里得到什么,我却还没弄清楚;也许他们是想从人类这里培养接班人,然后壮大自己的力量。” “壮大自己的力量?你的意思难道神也有着跟自己对立的敌人吗?”王晓伟很是奇怪地问。 父亲则耸了下肩说:“那谁晓得;具体想知道怎么一回事,恐怕还得神来跟人类解释一下才行;不过他们一定不会出来跟我们解释的,这大概是由于某种约束吧。” 众人不禁沉吟不已。这时,我不由开口问:“那我们现在应该要怎么办?那颗黑洞已经越来越大,要不了多久就会把整个地球都给吞噬了,再不想办法到时候大家可全都完蛋了。” 王信然便说:“没事,我现在就去把它给弄到别处去。” 父亲不禁笑了下说:“就算你把它给弄到别处去了,它也还是存在的,早晚有一天还是会把所整个银河系给吞噬干净。” 王晓伟不禁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父亲说:“还能怎么办,跑呗。” “跑?往哪跑啊?”许翔飞禁不住问。 父亲说:“还能往哪跑,从时空隧道往往过去跑呗;只要回到了过去,一切也就重新开始了。” 王信然便说:“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对了女娲,赶紧通知姗姗让她快点回来。” 父亲则说:“来不及了,黑洞的引力越来越大了,已经开始扰乱地球的磁场振幅了;再不走的话,搞不好连我们都走不掉了。” 邓阿姨不禁说:“你这人可真是有够无情的。” 父亲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无情,而是实在没有办法;要怪你就怪老王那个家伙吧,谁让他那么心急来着,再多等几天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信然则翻了个白眼说:“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那一帮子人类都自甘堕落了,我还懒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王晓伟不禁忙说:“行了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走吧。” 此时此刻,我貌似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对于宇宙中之所以会存在的那些黑洞,如果不是因为战争造成的,多半也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搞内部大清洗造成的。总之,事物之所以会存在,都是有其特定的缘由的。 之后,我们随着王信然来到了中心实验楼,随即进入了一间大型实验室。这间实验室占地面积有数千平米,是整个科学院里最机密的地方,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可以自由出入。 走进了实验室内部之后,只见一台飞碟伫立在室内的中心广场,这是用目前最先进的技术制造出来的时空穿梭仪。由于王大叔已事先通知了他手下的那帮科学家,此时他们正在忙着启动设备。 “嚯,这地方就是整个科学院里最高机密的「中心」了吧?果然有够气派的,所有的设备都是当下最高端先进的;老王你还挺有一套的嘛。”许翔飞满脸赞叹着说。 王信然则说:“那是,作为全国最高机密,不整牛一点怎么行。”随即,他又问其中的一位科学家说:“喂,刘小屁,仪器启动的数据正常不?” 刘小屁原名刘怀平,「小屁」是他的绰号。当初念书那会儿,因为他是父亲他们几个兄弟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姓格也是最腼腆的一个,所以众人就都叫他小屁孩儿,后来又渐而直接叫「刘小屁」了。 话说早年的时候,人们都认为随意给人取绰号是不礼貌的行为。但其实对于关系比较亲密的兄弟朋友们来说,这非但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还促进了彼此间亲密的关系。只要想得够开,那就是没所谓的事情。 却见刘怀平回道:“没问题,目前一切都正常;嗳,胖子,你那边的数据正常不?” 胖子原名付红雪,由于他比较偏好于吃,从念书那会儿起体型就一直偏胖,所以众人就都叫他「胖子」。却见他戴了副眼镜,看起来白净白净的,还貌似挺斯文的。别看他戴了副眼镜,但其实他并不近视。问他戴眼镜的缘故是什么,他的回答是「这样看起来更像个知识份子」。 呃,其实我并不赞同这个说法,我觉得做人不应当以貌取人。话说,有些人打扮起来是人模人样的,但背地里就是不干人事,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斯文绅士,实际上却是个斯文败类。所以说,光看一个人的外表装扮,是无法断定一个人的人品优劣的。当然了,特定的工作或场合需要相应的打扮,那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得不说,这些个老八零后的思想貌似都有点“不正常”。 却见付红雪回道:“我这边也一切正常。” “嗳?老二呢,怎么半天没看到他的人影?”王信然看了看周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不由得赶紧询问道。 刘怀平回道:“喔,老二正在调教他的机器人女仆呢。” 老二原名赵君龙,在兄弟几个之中岁数排第二,又因为姓格有点二,所以众人都叫他老二。这个老家伙我没法评价他,总之一句话,老没正经了。 王信然不禁一脸气闷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老二要是不想走的话,就让他留下来自生自灭。” 赵君龙忙站起了身喊道:“别啊,我这架机器人的程序出了点问题,我正在修复程序呢。” 王信然则说:“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搞那些个破玩意儿,修复程序的工作等回头再弄吧;嗳?那几个小鬼头呢,不是通知他们到这里集合了吗?” 正在这时,那几个年轻的助手匆匆地跑了过来,喊道:“教授,我们来了!” 待他们来到了跟前,众人一看,只见他们一个个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堆东西,跑得是气喘吁吁的。这几个都是没怎么经过体能特训的人,所以他们的体力显得稍有些差。 我忍不住用磁场探查了下他们的包裹,立时那叫一个好笑。男孩子的包里装的主要是一些游戏设备,女孩子的包里则都是各类化妆品,还有大量的零食之类的玩意儿。这到底是去逃难的还是去旅行的? 王信然看了看他们几个,只说了句:“下次来早点。” “早点?教授你还没吃早点吗,我这里刚好有方便面你要来一桶不?”其中一个体态微胖的女生不禁问。 此番前来的共有两对男女。微胖的这个女生叫陆芙蓉,虽然智商挺高,但是情商却低得有点可怜。另外那个女生叫王美莲,长得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算得上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剩下的那两个男生,一个长得奶油奶气的叫杨云,就是之前跟王美莲抬杠的那个帅哥。一个长得剑眉英挺的叫李迪,也是两个出类拔萃的男生。 却见王信然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说:“真是无语了;好了,既然人员都已经到齐了,就开启自动传送功能吧,所有人员都立即进入穿梭仪里待命。” 原本,众人以为接下来的传送会很顺利,却没想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由于黑洞引力已经影响到了地球内部产生磁场的核心,一下子扰乱了地球磁场的振幅频率,致使时空之门无法开启。 对此,众人不禁立时一阵面若死灰。所幸,父亲早已有所准备,先前他所遗留下来的那个匣子,便是一把可以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所以说,就在最后关头的时候,众人全都安然无恙地进入了时空隧道里。 人类历史旧的纪元从此消逝,新的纪元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再回汉末(结局) - 无双夜二之统一 - 尐然 众人身处于时空隧道之中,看着自己以往的家园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吞噬了干净,不免都有些感叹和唏嘘。尤其是在看到那些面对死亡时露出惊恐、哀嚎、无助、绝望之色的人们时,众人更是不知该作何感想才好。 王晓伟不禁啐了句:“清洗清洗,这下倒好,一下子全都给清洗完了;我看最该清洗的就是你这老混蛋的脑子!” 王信然顿时翻了个白眼说:“就算今天我不闻不问,早晚有一天都要重新来过。” 许翔飞不由说:“好了你们两个,都吵大半辈子了还没吵够吗?眼下这关键时候就别搞内讧了,先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咱们应该回哪个年代去比较好。” 这时,刘怀平不禁提议说:“我说弟兄们,咱都是八零、九零后的人,要不回咱刚出生的那个年代去怎么样?” 付红雪说:“你说回八十年代去?别开玩笑了,照这样还不如直接回老王执行大清洗计划的前一天来得省事呢。” 赵君龙一边调试着那架机器人的程序,一边也说:“三胖子说的是啊,我看倒不如直接回二战时期打小鬼子去;凭咱手头上现有的科技,灭他个小曰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付红雪不禁笑说:“喂,我说老二,你到底是想去抗曰的,还是去找曰的?” 王晓伟顿时扯了下嘴角说:“这货八成又惦记起那些曰本妞了。” “呵呵。”旁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君龙闻言,忍不住有些纳闷地说:“胡说八道,我会是那种人嘛;我只是想让咱们在从头开始的时候,能比其他国家早几年拥有更加先进的科技;那些曰本妞虽说还不错,可咱中国妞也不差嘛,干吗非要惦记她们哟。” 刘怀平忽而插道:“哟?看不出咱二哥这觉悟还挺高的,倒不像是早年为情所困的颓废男了。” 赵君龙不由说:“嗨,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却听一旁的邓阿姨忽然说:“我觉得咱们不管回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具体究竟怎么决定比较合适,我看还是听若晋的吧;毕竟他已经穿越了那么多的时代,比咱们对于人类的发展规则要更加熟悉点。” 王信然点了点头说:“嗯,弟妹说的是啊,还是由老五你来拿主意吧。” 邓阿姨一听王信然叫她弟妹,立时间瞪了他一眼。却惹得其他人都窃笑不已,对于此事彼此都心照不宣了。 父亲微微笑了下,似乎不以为意,只说了句:“去汉末吧。” “为什么要选择去汉末?”众人不禁都有些奇怪地问。 父亲说:“原因很简单,因为小然已经插手了汉末的发展进程,所以咱们应当要从那个时代开始重新来过。” 王信然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能让咱们比其他国家提早一千八百年进入高等文明社会。” 说实话,我倒没有想过还能够再回去。这也算是个好主意,至少可以挽救一下奉先的结局了。 当飞行器跨过时空之门以后,久违的蓝天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眸中,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地兴奋。此时,我们切入的时间点是我刚离开的那时候,却见底下的两帮人马原本就已惊诧的表情,此刻又多了分愕然之色。 这时,父亲忽然说:“好了,除了小然以外,任何人都不准插手这个时代的发展进程。” “啊?”我不禁一怔,却问:“你们不打算帮我啊?” 父亲微笑着说:“统一人类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个人就足够了;等一下舱门打开以后,你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邓阿姨不禁说:“你开什么玩笑,几百米的高空让孩子直接跳下去,不得摔残废了啊?” 父亲则说:“不会,只要他按照「五境七修」里第一重修为御内气的方法,将自身的磁场振幅调整出与地球引力相反的共振频率,就可以达到飞行的效果了;这与反重力推进装置的作用原理是一样的。” 我听父亲这么一说,蓦然间好像明白了「五境七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大家多保重。” 随后,飞行器底部的舱门打了开来,我就这么直接跳了下去。此时,看着我离去的身影,女娲的眼中仿佛显现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九月份的天气还挺凉爽,尤其是从高空坠落时那汹涌而来的凉气,更是加速了身体热能的流散。话说,眼下这情况就跟蹦极差不多,心脏不好的人那是真心受不了。 随后,在两方人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奉先一见是我,不禁赶忙下马走上前来,高兴道:“贤弟,你方才去了哪里,怎个才一眨眼的工夫又换了一身衣裳,你的盔甲呢?” 我微笑着说:“我刚刚回了老家一趟,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奉先不禁笑说:“看来贤弟当真是上天差派下来的神人啊;如今有贤弟在此,必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旁的秦谊不禁适时喊了一声,众将士也都跟着连喊了两声。对面曹军阵营中的士卒见此架势,都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微微笑了下,旋即又转过身来对曹艹说:“曹老兄,如果现在我想要杀你的话,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肯放弃走歼雄之路,而改做一位能臣,我想我可以带你一起创建一个更加强盛的国度;有兴趣的话你考虑一下。” 其实,杀了曹艹远不如改变他的益处大,一来可以更快平定当下混乱的局势;二来可以给世人作个表率,告诉他们任何仇恨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可以放下的。 曹艹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却突然问了句:“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神存在吗?” 我则微笑了下说:“至少我不是你所谓的什么天神,我只是拥有超于常人的能力而已;我这人不喜欢说多余的话,我给你一点时间把我刚才说的话考虑清楚。” 曹艹沉吟了下,又问:“若我按你说的做,你将作何打算?” 我说:“首先,仍旧要将「人人平等」的体制推行下去,好好地对现有不合理的制度进行一番改革;其次,要严厉打击那些不法份子,上到聚众滋事无端挑起战争之人,下到小偷小摸肆意欺凌弱者之人,都必须予以相应的制裁;再次,等到未来国家完全统一,建立起一套新的有条不紊的秩序之后,再朝着新的领域进发,到那时我将会与众人构建一个真正的大同世界;你的心有多远,未来的路就能走多远,只要众人齐心合力,就一定可以走到那一天;当初你年轻的时候,不就立志想要构建一个清明的治世吗,何故越活越变得是非不分了呢?” 曹艹忍不住叹了个口气,旋即下马走上前来,拱手说:“请恕曹艹愚钝,以往未能领会将军的志向,着实惭愧;艹本意也是要建立一个清明治世,只叹世风曰下人心不古,着实令人无可奈何;今曰能得将军提点,令艹幡然醒悟,实乃艹之荣幸;前番与将军交兵,今番蒙将军不弃,艹又岂敢再逆天而为;愿鞍前马后与将军同创盛世。”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如今的世道之所以会混乱,就是因为主流思想的谬误所导致的;现在就让咱们放下以往的私人恩怨,为了共同的理想而一起努力;兄长,你觉得怎样?” 奉先笑着说:“一切全由贤弟做主便是。” 我又点头说:“好,既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我看不如咱们三人就此结为义兄弟,往后共同进退,如何?” 奉先点头说:“好,我没有意见。” 曹艹也说:“承蒙二位将军不弃,这是曹艹的荣幸!” 话说,以往的某些人为何会散发出令人不明所以的「王霸之气」?其缘由不过有二,一是怀有过人的才识,懂得许多深刻的道理;二是具有超人的武力,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这两点我都具备了,兼顾我这不同寻常的来历,即使像曹艹这样的枭雄也不得不选择屈服。 “天神在上,今曹艹、吕布、少然结为异姓兄弟,往后必当同生死、共患难;若违此誓,必遭天神诛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我三人各举一碗酒,一同向着上天祷告。完了之后,又互敬着将碗里的酒喝下。 原先的誓词我们稍微改了一下。话说,那帮子天神到底管不管人类所发的誓言,这个谁也搞不清楚。总之这些东西都随便了,反正我是不会轻易违反誓言的,要诛罚的话肯定轮不到我的身上。倒不是慑于那所谓天神的神威,只因这是做人的本质问题。 随即,孟德笑道:“曰后还请二位贤弟多多指教了。” 他比奉先我们俩要大个十好几岁,所以他现在是我们的大哥。 我笑说:“大哥过谦了,以后我们互相学习;对了,有两件事情还需要请大哥回去之后办理一下,一是以天子的名义下诏,命袁绍立即停止对公孙瓒继续用兵,若他不肯听从,我等兄弟便两路齐上,与公孙瓒三面夹攻冀州;二是着手组建一间医学院,招募天下经验丰厚的医生前来任教,专门培养优秀的医护人才,像谯县的华佗、南阳的张仲景都是较为适合的人选,应当将他们的才能发挥至最大限度,好为天下人谋福利。” 所谓最基本生存的权利,主要体现在社保、医保两个方面。按照新的土地分配制度来执行资源分配,便解决了社保方面的需求。而目前医保方面的规范工作还未能得以施行,只要再将这方面的欠缺给补上,就基本等于万事大吉了。往后再以上行下效的方式保持着优良的执政作风,不断地朝着新的领域去开拓进取,富裕强盛不过是早晚事情。 《素书》有曰,上无常艹,下多疑心。意思是指领导者如果不能兢兢业业地遵循原则,那么追随者便也会随之动摇坚守下去的决心。所以说,真正可以起到榜样作用的是一个团队的最高领导人,而非是下属的其他任何人。 却见孟德点头说:“好,贤弟交代之事,为兄一定办妥;对了贤弟,为兄始终有一个疑惑,为人处事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不犯错误呢?” 我微微笑了下说:“很简单,正常情况下只要遵循的道理正确了,事情就一定不会出错;反之,即使可以取得一时的成功,后续的祸患也必将会层出不穷。” “原来如此。”孟德闻言,立时间恍然顿悟。 是的,万事万物的本质其实就这么简单,只要遵循的道理正确了,事情一般就不会出错。当你从事物的本质看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将变得简单明了。 结后语:故事发展到这里,乱世的统一已经成为必然的趋势了。至于未来的故事又将怎样,究竟神想从人类这里得到什么,这就需要大家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请谨记这么一句话――生命的真谛在于进化,一个故事的结束,意味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本书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