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水傻公子,精明的可怕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老爷,大事不好了,出事了!公子淹溺!昏迷不醒!” 丫鬟的惊声呼叫打破了宅邸的静谧高雅。 ‘吱呀’一声。 主家书房金丝楠木的大门被推开,屋内图书四壁,沉烟馥郁,古玩字画更是随意铺陈在地。 一个身着翠绿服饰的小可人儿,急匆匆下被门槛子卡了一个踉跄,顺势连滚带爬的向着书案的方向摸了过去。 “看不见老爷在写折子吗,慌里慌张的,不去传府医传老爷有什么用!” 一个身着华贵绸缎的中年男人,赤足盘腿坐在黄花梨木书案前。 说话间更是沾了沾笔墨,神色淡然,目光全在书案之上。 眼下京中太子犯错禁足,圣上又偏在此时为皇子们准备了一场大考,引得皇子们浮想联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大有拉帮结派之势,自己立场特殊绝不可卷进这风波中,自该好好奏个折子既能全了朝中故旧颜面,也让圣上明白自己初心不忘。 丫鬟面对平静的老爷一脸惊愕,他儿子眼下生死不明,他竟然还跟没事人一般,这薄寡情之名果然未有虚传。 无奈下嗯了一声,躬身慢慢向屋外退去。 “慢着,你刚才说是哪个公子淹溺啊。” 男人说话间眼皮都未曾抬起,一手写着字,甚是不走心的随口一问。 “回老爷,是玉希公子淹溺于浣花池中。” 丫鬟站定身子垂首平缓的回道。 男人听完,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瞪着丫鬟,一把将手中的毛笔砸在地上,鞋子都穿戴不及,一脚赤足一脚踩靴,一高一低的拔腿就向浣花池跑去,丫鬟躬身捧靴赶忙追上。 玉希有难,人头不保,还需要写什么劳什子的折子!跟着一块跳了池子得了。 “玉希的院子不是远离浣花池吗?我那痴儿成日闭门举鼎为乐,怎么会忽然跑去浣花池玩耍?” “回老爷,是,是大公子上个月为玉希公子调换的院子,说是玉希公子需要换个大院,平日间也多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说不定对脑子有好处。” 丫鬟哪怕跑的气喘吁吁也要恭敬回话。 ‘玉希那孩子虽天生神力,但都19了还是4岁的智力,就这种情况还走动什么,好生在宅内当菩萨供养才是,这老大忒也糊涂祸害!’ 思索间男人已率先冲到浣花池边,眼瞧着浣花池边一群人的身前,有一个身穿蓝色锦缎的公子湿漉漉的躺在地上,不是他那玉希痴儿,更是谁来? 孟玉希的身旁正有一人半跪在地,正高高扬起手掌,瞧这动作不像是在施救,果然片刻间,高扬的手掌就重重的甩在孟玉希的脸上。 “野种,别装死!” 男人看到差点就背过气去,凌空飞起一脚,赤足沾满污泥,狠狠地飞踹在那人脸上。 “老二,你是在作死吗!” 二公子的身体腾空向后跌去,又赶忙爬起捂着满是污泥的脸,按他从京中得到得密令现在当是除掉老四的绝佳时机,怎得父亲会出现在府中,不由错愕的问道。 “父亲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现在哪有功夫理这废物,一把抄起倒在地上的孟玉希,看着他脸上红红的指印,一口气又差点喘不上来,连忙掐了下自己的人中,这才透过气来,放声大嚎。 “我的痴儿,你可快醒醒,快醒醒,你可千万别吓爹。” 对着孟玉希一通紧急施救,还是可全无反应,男人慌了,将孟玉希抱入怀中一边流泪一边不住摇晃。 孟玉希被这震动与叫喊声惊扰,缓缓睁开眼睛,瞧着怀抱着自己的从波涛汹涌的美少妇换成这个胡子拉碴,眼泪鼻涕同流的中年男人,想要出声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心中一阵烦躁,急火攻心下,灌了一肚子的浣花池池水便呕吐了出来。 “什么爹啊爹的,我是你祖宗,撒手!” 孟玉希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对眼前这个哭闹都要占自己便宜的人毫不客气的骂道。 脑海中忽然一阵剧痛,无数的记忆碎片向他汹涌而来,差点让他又昏迷过去,好在这剧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本是蓝星上的一个小人物,全靠有过目不忘和精于计算的本领,慢慢才混出点名气进了贵宾厅给人当个打牌的参谋,此前刚想与一个美少妇在泳池中打打扑克,没想到一跳泳池就穿越到这个脑子里只有吃冰糖葫芦和吃奶奶的古人身上。 这里是大骊王朝,这个华夏历史上都没有过的朝代。 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名叫孟弘昌,当今圣上的家臣,掌管全国织造,兼扩充皇家内务府库银职责,职位只略低于两省总督,曾多次接待圣上南巡,常年在外为圣上奔波。 孟弘昌看到玉希醒来,当真是大喜过望,知道自己的这颗项上人头算是保下了,听到孟玉希如此辱骂不但丝毫不气还不住点头。 “是,是,你是我祖宗,但明面上你还得管我叫爹。” 孟弘昌笑嘻嘻的搂着湿漉漉的孟玉希说道,但声音甚小,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清。 孟玉希瞪大眼睛的瞧着这个自称是爹却一脸唯唯诺诺的男人,只觉得这番私密话中当大有隐情。 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线索,但前主的脑子就犹如一堆浆糊,记忆夹杂不清,对亲妈的印象一点没有,只知道父亲除对自己极是千依百顺外,对其他人都是极为严苛。 只要是父亲出现在府中,这整个孟府哪个不是在他的威严下夹着尾巴做人,事事小心应对。 但在父亲看不见的地方,这身体的前主人却经常因为遭受嫉妒而饱受其他兄弟的欺凌,前主人的智力却连告状的话都说不明白,再大的委屈也是被一串冰糖葫芦或者一顿奶奶就糊弄过去。 孟玉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挣扎着爬起身,低头审视了下自身,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 这原主身材体魄还真生的不错,俊朗挺拔,手长过膝,双臂孔武有力,一身锦缎华服,只是后背又是水又是泥的只有小半个鞋印若隐若现,很不容易被察觉。 孟玉希神态如常举目环顾四周,瞧各人此时神色各异,除了为自己无事开心外什么表情都有。 随即径直走向二哥孟晨轩,笑嘻嘻的问道。 “二哥,你脸上被爹踹的还痛不。” 孟玉希方才看到便宜老子一脚泥泞的赤足,再加上孟晨轩脸上这个泥印立刻就想到是怎么回事。 “野......四弟,不碍事的,你.......” 孟府中在孟弘昌面前没人敢提野种这两个字。 ‘啪’的一声,大耳刮子甚是清脆洪亮。 ‘你还跟老子yes?’ 孟玉希不等孟晨轩假模假式说完那嘘寒问暖的话,当下0帧起手,一巴掌抡圆了招呼过去,直接给孟晨轩抽好几个陀螺后才摔倒在地。 孟晨轩就是在这傻子印象中背后欺负自己最狠的一个,到底有多狠孟玉希不想回忆,但他知道这身体的原主被整的尿过裤子。 “二哥,你只捂一边脸,实在是太辛苦了,四弟帮你找找平衡。” 看着孟晨轩耳边溢出的鲜血,孟玉希又补了一句。 “痛吗?吃串糖葫芦就好了。” 吃串糖葫芦就好了可是孟晨轩的口头禅。 此刻四公子身前的众人瞧到这一幕,表情齐刷刷的变成震惊和害怕,纷纷暗道往日那个傻到清澈的四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孟玉希表情依旧平和,人不狠站不稳,混迹一辈子葡京贵宾厅的他最懂这个道理。 如今自己带着5000年厚重文化来到这异世王朝,不弄个九五加身也要弄个万人之上,然后将大骊改名大华夏,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华夏祖宗! 想到此,孟玉希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为民族争光的时刻终于是轮到自己了。 第2章 兄友弟恭,可笑至极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四弟,你这对兄长下手好没轻重,实在有违孟家兄友弟恭的家训,该当领罚才是。” 一个阴森低沉的声音自人群后传来,话语之中裹挟着强势,不容抗辩。 孟玉希心道,当下所有人都敛声屏气,惊诧于他刚才强硬的手段,这是哪个出头鸟破坏这和谐气氛。 这时人群中,方才走出一人。 这人身材修长,长相颇为俊朗,身穿华丽锦袍,眉宇间眼白甚是明显,眉毛上扬,给人一种精于算计,不可一世之态。 孟玉希认出来人正是大哥孟明哲,作为孟家长子,虽无建树,但朝廷依旧看在孟弘昌的面子上给他封了一个从四品侍读学士的虚职。 孟明哲自从得了这个从四品的官职后,整个人都飘了,再也无心向学,一心只是结交京中权贵,野心昭然若揭。 自此孟府内只要孟弘昌不在,上上下下都是由孟明哲一人说了算。 ‘给原主换到浣花池旁的房子就是这孟明哲的主意,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原主必然浮尸于这浣花池中,这兄弟二人一人台前一人幕后,矛头既准且毒。’ 孟玉希还自暗暗纳闷间,孟明哲已经检查完二弟的伤势,随即号啕一声匍匐在地,爬到孟弘昌的脚边,声泪俱下的喊道。 “父亲大人,请您为二弟做主,二弟现在人已昏迷,纵然此前冒失犯错,也不该遭受四弟如此毒打,请父亲大人为二弟做主,莫要寒了整个孟府家人的心。” 孟明哲虽嘴上喊得正义,心下却想,孟玉希,纵使父亲再偏爱于你,就连府内最好的院子都给了你,可你终究是个傻子,守不住这份偏爱,你就该学会向兄长们摇尾乞怜讨点嘲笑,而不是向兄长张牙舞爪,对主人露出牙齿的傻狗,就要挨打,现在就让你学学规矩。 孟明哲哭完这一段说辞,围观的其余家眷刚才还一脸惊慌害怕现在有若被点醒一般,也跟着孟明哲低声啜泣,这个阵仗就好像孟晨轩已经被打死了。 孟弘昌听得眉头大皱,自己才不在府中半年,这一回来怎的好像家主都变人了?全都以他孟明哲马首是瞻了? 低头审视孟明哲,像是重新认识这个儿子一般。 心中连连叹息,这蠢货,不会真以为勾上太子那条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至极,我怎么会生了这样一头只会内斗的猪? 刚想说点什么将面前这群人都打发了,就听到一个清澈的声音朗朗道来。 “真好一句兄友弟恭,不知道小弟在浣花池里挣扎的时候,大哥是远远的躲在人群后观望呢?还是在心中暗暗窃喜?还是两者兼有?那时候大哥的友在哪里?友都不在恭自何来?” 孟玉希连珠炮般的发问让孟明哲的气势瞬间萎靡,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好。 “我是刚刚才到的。” 孟明哲眼泪一抹,为自己辩解。 “刚刚才到?那你刚才所说二哥纵使冒失犯错有何依据?还是你根据二哥平日里就对我拳打脚踢推断而来?” 孟玉希话锋如刀,让孟明哲说什么都是错。 孟玉希瞧孟明哲眼神晃动,似是极力在想对策开脱。 “呵,说个真话都要考虑这么久,恐怕你刚才是看到父亲来到,害怕担责,才躲到人群假装刚到的吧。” 孟玉希不再给他回答的机会,转身面向众人,厉声质问。 “请问诸位,我是不是自己从浣花池内爬出来的?你们可有一人伸出援手吗?” 孟玉希早就发现,全场在内只有自己一人是湿漉漉的,其余众人浑身上下滴水未沾,泥土上的水痕也只有一条,就连刚刚跑来的孟弘昌都因为抱着自己而浸湿了胸前衣衫。 而早就来到池边的这些人却是干的彻底,现在在这里哭啼啼的装善良装可怜,真是令人恶心。 众人被孟玉希这番思路调理都极为清晰的话语说的都呆住了。 ‘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怎么感觉在他面前,我才像是个傻子。’ 最激动的还要数孟弘昌,他看着侃侃而谈的孟玉希,已经是老泪纵横。 “老四,你之前的傻是装出来的吗?” 孟明哲从地上跃起,指着孟玉希的鼻子厉声喝问。 “呵,我原先是傻,以为处处忍让,委屈求全,慢慢能换回你们一点亲情,但是水浸一下,我整个人都清醒了,有些人不值得!” “父亲,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到这个踢我下水的人好好感谢一下?” “趁我背后的这个脚印还没有被有心之人抹去!” 孟玉希将身上长袍拉起,一手指着脚印对孟弘昌说道。 “就劳请父亲,让场各位脱下鞋子开始一一比对吧。” 孟玉希明白当下这个朝代可不是什么文明社会,即便你身份显赫,家财万贯,只要你表现出一丁点软弱可欺的模样,都会被躲在暗处的豺狼伺机撕碎,前主的遭遇与眼前众人不断变换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众人一听,脸上皆是变色,悔恨自己不该站在这里瞧热闹,唯恐自己倒霉所穿鞋子刚好与孟玉希的后背鞋印相符,人群后有几人已是悄悄转身离开。 孟弘昌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花,向孟玉希手中的袍子凝神望去,一个脚印浮现在锦袍之上。 孟弘昌的脸上陡然阴晴不定,面容数次变幻,一会瞧瞧孟玉希,一会瞧瞧府内众人。 这夺嫡的火终究还是从京城烧到他的孟府了,现在就连一个偏安南方的傻子都不放过,这京城内得斗成什么模样? 难道是孟玉希是皇子的消息究竟是走漏了? 照理不能啊,府内知道孟玉希真实身份的可就他一个。 突然脸色一沉,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厉声呼喝。 “来人!” 几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侍从闪身而出,身法干净利落,只两个起落便跪拜在孟弘昌腿边,齐声应到。 “在!” 孟弘昌,一挥手,咬着后槽牙恨恨的道。 “去,把府中能喘气的都给我带过来,老爷我今天就要一个个的查!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四公子!” “诺!” 黑衣人齐声回应,虽只廖廖数人但这声势却犹如百人千人一般,随即便四下散开拿人去了。 孟家死侍?有孟家死侍出场的地方没有不见血光的。 孟明哲识的厉害,看来父亲这次是动了真怒,刚才真不该贸然趟这趟浑水。 第3章 以牙还牙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老爷?你是何时回府的?” “怎得也不让下人通传一声。” “也好让妾身准备准备。” 说话的女子身穿正红色霞光蜀锦绫,裙面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鬓斜插着五根硕大金簪。好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从主宅方向笑脸盈盈的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身材极为健硕的女侍。 孟玉希认得这个中年美妇人正是孟弘昌的大老婆吴霁雯,当今皇后的远房表妹,也是孟明哲和孟晨轩的生母。 而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傻儿子,更是从来没有入过她那双自视高贵的眼。 ‘这援兵来得好快啊。’ 吴霁雯走到孟弘昌身侧,对着孟弘昌浅浅的做了一个万福。 “老爷,怎么动了这么大火,连孟家死侍都唤了出来。” “在这里的不是家人,就是追随你多年的忠仆,老爷可莫因为有人傻言傻语的就气坏了自己身子。” 孟玉希心中冷哼一声,这孟府里能称得上傻的还能有谁。 孟弘昌也不搭话,眉头紧锁,背负着双手站就在这里等着府内众人一一来全。 说话间吴霁雯环顾了下周遭众人,眼神虽然平和,但众人被目光扫到时无不都低下头去。 “翠儿,你抱着老爷的靴子干什么?” “还不快给老爷穿上,这春天早晨风这么凉,如果害老爷伤了风寒,你担当的起吗?” 对浑身上下湿漉漉站在冷风中的孟玉希她是只字不提,仿佛就该他受冻一般。 那翠绿服饰的丫鬟小翠儿,自从将老爷唤来就一直抱着老爷的一只靴子,浣花池边的事情一波接一波,大公子方才抱着老爷的腿大喊大叫的,经吴夫人提醒才惊觉自己完全忽略了服侍老爷穿好靴子。 小翠儿刚想上前去为老爷穿靴,一个粗壮的女侍就拦在她的面前。 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两个耳光,一把将小翠儿怀中的靴子夺抢了过来,并顺带将小翠儿踹倒在地。 小翠儿刚刚入府,哪里见过此等架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夫人了,就遭夫人侍女如此殴打,捂着被打的高高红肿的脸庞,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默默流下。 “小丫头毛手毛脚的,请让老奴伺候老爷穿靴吧。” 那粗壮女侍,一脸谄媚,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老爷穿好靴子。 孟玉希眼尖,瞧得孟明哲此时已经躲在吴霁雯的身后。 “那老奴,你过来!” 孟玉希指着粗壮女侍呼喝道。 “公子唤你呢,你是聋了吗?四处张望什么?还不快滚过去。” 孟弘昌看着女侍,知她是在向夫人征求建议,当下不耐烦的催促。 “是,老爷。” 老爷都发话了,女侍没有办法只得灰溜溜的来到四公子面前请安。 “你还怪难请,本公子鞋里都是水,穿着好生难受,你干活这么仔细,就由你伺候本少爷脱靴吧。” 女侍脸色有些难看,她可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侍候夫人二十年,在孟府当中也颇有地位,除了老爷夫人外就连大公子和二公子她都没有侍候过,如今却要侍候这个傻子?这不是故意下夫人面子吗? 粗壮女侍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吴霁雯清咳一声待要发话。 孟弘昌马上挥手制止。 女侍听得明白,知道没有指望,这才蹲下身子为这个傻公子脱靴。 谁料只刚碰到靴子就抓起衣襟提了起来,随后咣咣两声,重重吃了两个耳光。 随后屁股一痛,整个人都被踹的飞了起来,而后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毛手毛脚!” 孟玉希在赠送完那女侍四字真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倒出鞋内的池水。 众人看到脸都青了,纷纷看向吴霁雯,都知道四公子这是给那个叫翠儿的丫头报仇呢。 翠儿把老爷请来给傻子撑腰,从而落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面子,夫人立刻就拿这翠儿出气,这些事大家都看的明白,更何况那傻子了,他又不是真的傻。 吴霁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气得不轻。 “翠儿,以后你就跟着我侍候,去找几身干净的衣服给本公子换了,你过来我与你说衣服放在哪里。” 孟玉希坐在地上对着小翠儿说道,至于吴霁雯的神色他从始至终也没有多看一眼。 众人纷纷小声议论,傻子这次是真的开窍了,瞧着小翠儿模样生的水灵俊俏,想收回自己屋内了,就不知道老爷夫人同不同意。 小翠儿面上一红,征询似的望向老爷。 孟弘昌微微一笑,向小翠儿点了点头。 小翠儿千恩万谢的奔到玉希公子身旁。 “嗯,小丫头身上好香的。” 孟玉希调笑了一句,便向小翠贴耳低语,距离极近,都快亲了上去。 众人都以为傻公子这是起了色心,纷纷露出嘲笑神色。 “哼,这副急色的模样真不知道随了谁,也不知道避着点人。” 吴霁雯翻了一个白眼,厌恶的小声说道。 小翠儿听完吩咐,羞红的面庞之上露出惊诧之色。 “速去速回,这里太冷,公子冻死了对你可没好处。” 小翠儿点点头,奔也似的去了。 小丫鬟虽然个头不高,但小步子迈得极快,没一会的功夫就跑了回来,手上还抱着一个更衣用的幕帘。 “公子,干净衣物都拿来了。” 小翠儿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边替主子支好幕帘,她不能让自家主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更换衣物,那样太有失主子的身份。 孟玉希满意的向着小翠儿点点头,带着小翠儿两人从容的钻进幕帘换衣去了。 “明哲,你还在这里愣着干嘛,你弟都晕了,你不知道带他出去看大夫吗?今天怎的呆头呆脑的,还不如一个傻子!” 吴霁雯强压心中的恶气,对着孟明哲骂道,但明面上是责骂,暗地里却是让他兄弟两人远离这场是非。 “是的,母亲大人。” 孟明哲面上难掩得意之情,快步来到孟晨轩身边,就要将他抱着。 恰在此时,孟家死侍已经将孟府全部的人带到。 “回老爷,府内众人已全部在此。” 孟弘昌嗯的一声,一挥手,孟家死侍便散往浣花池各处通道,好似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孟明哲,孟晨轩也拦在圈内。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嘛?” 第4章 栽赃嫁祸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吴霁雯眼睛红了,有些质问的语气对孟弘昌说道。 孟弘昌眉头紧锁,心下冷哼一声,是你的儿子重要还是圣上的儿子重要,孟家在大骊朝世代的荣耀可不能葬送在我的手里。 “既然大哥、二哥都有要事,那就先从大哥二哥的鞋子查起吧,查完了母亲也好放心。” 孟玉希微微一笑道。 “明哲,坐下了,哪都不许去,今天就从你开始比对,如果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连自己兄弟都害,那你也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孟弘昌说着,就有两名孟家死侍上前为孟明哲脱靴,随即一比对,众人皆是懵了。 这大小形状,以及足底花纹皆是与孟玉希后背一模一样。 众人愕然的望向孟玉希,这傻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会死咬着孟明哲不松口。 孟明哲看到此情,身子都软了。 捣蒜般的连连向孟弘昌磕头。 “父亲,这真的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 吴霁雯快步走上前,将孟明哲从地上拉起。 “好了孩子,你堂堂侍读学士,这样做成何体统,你们都是兄弟,打小便经常一起打闹戏耍,这等小事不必如此严重,皇后娘娘昨儿还写书信传你入宫闲话呢。” 孟玉希听到吴霁雯如此一说,就知道是要将和稀泥进行到底,如今更搬出皇后这尊大佛当成挡箭牌。 孟玉希哎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吸引的在场所有目光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大哥啊,大哥,你向来是全家最为持重的一个,一直都是我兄弟的表率,更贯彻家训兄友弟恭,四弟我真的不相信大哥会做出拿兄弟性命来开玩笑的这种事情。” “是啊,是啊,四弟,你最懂得为兄。” 孟明哲听出孟玉希话语中隐有替自己开脱之意,连忙点头答应。 “可这鞋印全然吻合,如此铁证下,四弟真是伤心自责,真想不出来是哪里得罪了大哥,竟令大哥生出如此深的怨恨。” 孟玉希话锋一转,眼圈一下就红了,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 他的这番话算是直接将吴霁雯那句开玩笑的和稀泥话语全然推翻了。 孟弘昌起初本想做做样子,最后拿一个鞋印大差不差的人来顶掉,只万万没想到刚一比对,便就一模一样。真是自己大儿子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蠢事,如果不妥善解决传到圣上耳朵去,以圣上的‘仁君’手段,自己想想就哆嗦。 孟弘昌当下二话不说,从吴霁雯手中拉过孟明哲,对准孟明哲的面庞就是左右开弓的招呼。 一直打到孟明哲的面庞高高肿起都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吴霁雯想拉想劝,但孟府上下,只要有孟弘昌在,就从来没有二话。 “父亲,可以了,再打下去,大哥恐怕吃药都白费。” 孟玉希一手拽住孟明哲的衣服,将孟明哲用力拉开。 孟玉希每日以举铜鼎为乐,自然天生神力,这一把之下,孟明哲身子不自觉高高飞起,好巧不巧的又落入浣花池水中。 他倒不是好心,而是看到了孟弘昌向他悄悄投来的一丝求饶眼神,孟明哲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孟弘昌的大儿子,孟弘昌的情分他总要顾忌,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被孟弘昌活活的打成残废。 孟弘昌指着落水的孟明哲骂道“若不是你四弟亲自为你求情,像你这种不念家人亲情,却总想攀龙附凤的废物,我一定活活打死了!” 听完孟弘昌训话,吴霁雯这才连忙遣人将池子中的孟明哲捞了出来。 孟弘昌瞧着被捞出来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孟明哲,顿了顿又道。 “来人,将孟明哲押入城郊别院,闭门反思三月,好好读一读圣贤之书,莫再满门心思都是想着走捷径,而忘了自己何以立身的根本。” 孟明哲只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两名孟家死侍领命备好车马跟府医将孟明哲送走了。 “老爷,哲儿伤成这般,皇后娘娘传哲儿入宫闲话的事.......” 吴霁雯说话间虽背对着孟玉希,但孟玉希能清楚的感觉到吴霁雯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无妨,我明天亲自奔赴京城,如有见到皇后娘娘自会陈情哲儿感染风寒。” 孟弘昌摆了摆手,示意吴霁雯再无需多言。 “今天的事情,算是孟府的家丑,你们都有看到听到,但是如果谁还要说到说到,那我觉得这人的舌头一定是太长,不中留了。” 孟弘昌眼神清冷的瞟了一眼众人,众人一时全部跪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吴霁雯这才走到孟玉希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好孩子,这浣花池的水冲一冲,这脑袋真就灵光了,为母要是早些知道还有如此妙用,一定在你幼时间,便将你放进这池子中,也省得让你父亲日夜为你忧愁。” 孟玉希咧嘴一笑,一手握住吴霁雯的手笑道。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孩儿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二老,来日方长,母亲不用心急。” 吴霁雯被孟玉希的大手握住心下生出一阵厌恶,马上就将手抽了出来。 “好好,我倒是期待看你怎么孝敬了。” 此前真是大意,竟没想到一个傻子还有恢复神志的一天。 不过明天老爷就离府赴京,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余日,没有了靠山今天受到的侮辱定要让这个野种百倍奉还。 吴霁雯念及此处,对着孟玉希脸上方有了一点笑意。 “夫人,玉希是个好孩子,这次能够恢复神志,实属我孟家大幸,我离府之时还望夫人好生照料,莫因哲儿和轩儿两个孩子胡闹而令你们二人间生出嫌隙。” 孟弘昌深沉的嘱咐道。 吴霁雯扭身轻轻做了个万福,便领着侍女带着孟晨轩离开了。 “玉希,你跟我来下书房,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孟弘昌说话间,牵起孟玉希的手,两人向着书房方向走去。 只余众人惶惶跪伏在地。 当中最为难的就是绿衣服的小翠儿了,她若鼓的胸怀下贴身藏了一只大公子的靴子,她真怕跪久了靴子会不慎掉落出来。 第5章 红布玉佩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希儿,这次我赴京后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勤加读书,将之前所缺的功课尽快补上,后面会有大儒带着我的书信从京城来为你补课。” 书房内,孟弘昌依旧拉着孟玉希的手谆谆嘱咐。 “大儒?京城?府内有给弟妹授业的老师,他们不可以吗?” 孟玉希总觉得孟弘昌对自己的态度很是特别,便以言语试探。 孟弘昌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虽说都是南方一等一的先生,但在名望之上还是差了一些,以后你的路会走很远,有大儒为你点拨才是正途。” 孟弘昌言罢,从贴身的衣物内取出一个红色布包。 “这里面有块玉佩,我一直藏在布包内贴身收着,现在传于你,嗯,说传也不合适,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孟玉希将红布包解开,一块长条玉佩赫然出现在眼前,玉佩正面刻有双龙戏珠之纹路,甚是精美,活灵活现,玉佩之后却是刻下几行诗,字迹威猛霸道,与正面所刻纹路风格截然不同。 只见诗曰: 九龙藏于海,无珠亦有争。 志当凌于顶,尊空亦客稠。 孟玉希摸挲着玉佩,只觉其质古朴精美,即便是放眼整个孟府都不曾见过的美玉。 “这是谁留给我的?” 孟玉希沉声问道。 “希儿,你只管贴身收好,千万勿要漏于人前,这中间的干系颇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上用场。” 孟弘昌说话声音虽然低,但字字顿挫清晰,生怕有一点说的不够清楚。 孟玉希觉察此事定非同小可,将玉佩重新用红布包好,藏于贴身之处, “这几行诗,看上去可不像是以刀石所刻。” “希儿好眼力,却非刀石所刻,此诗纯以指力所书,也正因为此,才有它独一无二的价值。” “如此坚硬璞玉纯以指力就能刻的进去?” “希儿,这大骊王朝的高手数不胜数,你本就天生神力,日后很有希望跻身高手之列,我稍后,会令张世龙,赵森虎二人做你贴身护卫,这二人是孟家死侍最精锐的二人,忠诚方面更是一等一,你有兴趣也可以向他们二人讨教一二,不过切记,最近一定要勤加读书,尤其是诗词方面更要下一番苦功。” 孟弘昌不厌其烦的嘱咐着,孟玉希突然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被老父亲追问功课的错觉。 “老孟,你可听说过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这些人的名头吗。” 孟玉希一手抱于胸前,一手食指搭在鼻梁之侧,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这倒不曾听说,是什么隐世高手吗?” 孟弘昌眉头紧锁,脑海中不停在朝野内外搜索这些陌生的名字,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高,相当之高,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低不了。” “老孟,这些年,你在南方一定恃宠捞了不少吧,瞧咱孟府这大宅子,真就气派。” 孟玉希嘿嘿一笑,搂着孟弘昌的肩膀将话题岔开去。 这开玩笑般的话语还是让孟弘昌身子微微一颤。 “希儿,不可乱说!都是俸禄来的。” 孟弘昌口上虽紧,但眉眼间也是却是充满笑意。 “老孟,那张龙赵虎二人,力气大不大?” “是张世龙和赵森虎,当然大咯,不然怎么能成为精锐,我又怎么能派给你使唤。” “那有没有把我踹进浣花池的那脚力气大?” 孟玉希依旧搂着便宜‘老子’孟弘昌,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还一眨一眨。 看的孟弘昌只觉肉疼。 “明哲那畜生,刚才我真恨不能打死了他,我怎么会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儿子。” 孟弘昌说着就去书房的抽屉中拿出一方印章。 “希儿,在大骊,各地均有四大票行分行或支行,每所票行都可收取银两,殿下需要用钱的时候只要去票行填个数字,再盖上这方印章就可以取用银两,甚至在咱们南方您无需银两,只要在收款凭证上盖了这章子,店家便是等同于收到钱了。” 孟玉希早就觉察到孟弘昌对自己大为顾忌,借着栽赃给孟弘昌大儿子的事端查看下自己在孟弘昌心中值多少钱。 本以为孟弘昌会掏出个几万或者十几万的银两给自己花花,没想到直接给了印章,相当于直接给了一张不限额黑卡,料想孟弘昌如果不是爱自己爱到发癫,那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确实值这张‘不限额黑卡’。 他接过印章,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印章刻有孟弘昌私印五个字,并在五字周围刻出了不同波纹曲线的浪花,极其复杂,想必是这个朝代的防伪专用。 孟玉希也不客气,当下就将印章收了,微笑道。 “哎,怎么都是老孟的长子,此事就此记下,如果后面平安无事,就不要再提,都是孟府之人,理应上下一心才是,老孟你说是不是?” 孟弘昌不断点头。 孟府主宅内,‘啪’的一声,碗盏碎裂。 “孟玉希那个小野种,真就能恢复神智?” 吴霁雯坐在宅内正位内,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因两个儿子受到羞辱此事气得不轻。 “当时主母您就太过心善,当时就不该让老爷将野种抱回来。” “如今野种已恢复神智,再加上老爷向来的宠爱,将来这子袭父职的织造官位,还有这孟府偌大的产业,都大有可能落入野种的手中,到时主母您这半生的操劳就白费了。” 脸已经高高肿起的粗壮侍女眼睛内闪着恶毒的目光。 “邓荷,你现在在这里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处,不如说点实在的。” 吴霁雯对着邓荷呵斥道。 “是,主母,老奴家中有位兄长,是五仙门弟子,他那有一种密药,无色无味,如若不小心食用了,会让人神智失常,终日痴痴傻傻,到时神仙难救。” “家兄早有心意想投靠主母,只是一直不得机会。” 邓荷的脸上挂出一丝微笑,就是这一笑让她高肿的面庞更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呵,一个傻子精神一两天后又傻了,倒也正常,毕竟这天大的福气可不是一个野种都能有的,不过是上天都看不过去罢了,与人无尤。” 吴霁雯轻轻擦了下桌面的茶渍,邓荷非常有眼力架地赶忙上前为吴霁雯换上一杯新茶。 “这孟府内副总管的差使一直还空着,你如果有合适人选,等老爷赴京后便让他来吧,只不过别沾亲带故地,让人以为我徇私。” 吴霁雯低头抿了口茶,悠悠的说道。 邓荷退后几步躬身答道。 “老奴明白。” 第6章 这个公子好记性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从书房出来后脑海中便一直萦绕着孟弘昌的话语。 老孟如此笃定的让我尽快学习诗词,究竟是为何,难道说在大骊考状元都是考教诗词吗?谁会让一个19年来都没怎么碰过书本的人突然去考个功名?这未免也太急切了吧,要考也是考个武状元之类。 难道是刚才的表现太过于惊艳?让他多了期望? 孟玉希摇了摇头,感觉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眼前,真正踢自己入水想夺自己性命的真凶可还没找到。 刚才浣花池周边虽然混乱,不过好在池边砂石甚多,这很容易在地面留下足印,他之前在观察周遭人神情变化之时有细细比量过他们在地上留下的足印,与自己身后的足印却皆不相符,女人当可排查掉,那足印怎么看也是男款。 没想到自己那能够连记八副扑克的本事,穿越来之后竟先用来记忆足印了,既然当时也抓不到正主,那捎带着栽赃个孟明哲也不错,一来探探自己在孟弘昌心中的斤两,二来敲打下孟明哲和那群以他为首的下人,三来摸摸小翠儿......的忠心胆量。 这一举四得的事情只要敢想敢做,当真是妙用得很。 而他不论今生还是前世对于敌人都没有道德方面的顾虑,小人物嘛,先生存,等得哪日身居高位有了更大的能力后再大谈特谈道德也不晚。 孟玉希手中把玩孟弘昌送给他的那方印章,来到浣花池边,院落伏地而跪的众人已经没了身影。 浣花池这个地方,孟玉希估计是以后不请都不会有人再来,这也正好能落个清净。 孟玉希从墙内走到墙外,反反复复,仔细查量周围有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多番查量下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正有一个灰印突兀地落于浣花池外墙顶处,孟玉希猜测这灰印该是用于踩墙发力纵越之时鞋底留下。 孟玉希向外奔出二十余步,才在地上又发现半个前脚掌踏地的痕迹,与当时踹他留下半个鞋印完全相符,只是这痕迹已经甚轻,孟玉希抬首再瞧,只看几十步外便是孟府大门。 这情形怕不是害了人就溜啊,直觉告诉他孟府内外想让他死的人可不少。 “张龙,赵虎!” 孟玉希对着空气喊了两声。 随后心底有些发虚,因为半天都没回应,他感觉府内正在做工的下人认为他的傻病又犯了。 “咳,就你俩,快出来!” 孟玉希侧头躲过洗衣工人异样的目光,低声催促。 “属下张世龙。” “属下赵森虎。” “多谢公子赐名!愿听差遣!” 两道黑影自粉墙内一闪而出,以单膝之姿跪拜在孟玉希的身后,朗声回应。 孟玉希转身伸出双手要将二人扶起,一扶之下只觉二人身子极重,有若山岳,分别单手托扶竟有些吃力,不由脚下生根使出举铜鼎的力气。 二人身形立时微晃,但呼吸间便又恢复平静,孟玉希待要再加把劲,那二人却已缓缓站起,低头恭手齐声道。 “公子天生神力!属下敬服!” “好说好说。” 孟玉希微笑回应,这才得空好好瞧瞧这孟弘昌口中的死侍精锐。 但首先便被二人诡异的面具吓了一跳,还好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真会分不清这青面瞋目,与红面獠牙的东西是人是鬼。 早前出现在浣花池内的孟家死侍可没有一个脸戴面具,孟玉希到现在还清楚记得他们的长相与身形,就单论体魄而言,也无一人有眼前二人如此情形。他二人虽龟背溜肩,小腹微微隆起,但整体观之却是柔和自然,沉稳有力,这好似矛盾的东西在他们身上完美融合。 这与孟玉希在传统武侠片中看到的高手形象大相径庭,却跟功夫里的裁缝几分相似。 “你二人于浣花池院墙内五步处,奋力向我处纵身而跃,看你们二人谁跳的远些?” 孟玉希笑着说,心道既然看不出实力,就直接测一测好了,现在位置就是偷袭他之人所纵跃落地之处,跃的远的当比偷袭自己的那男人功夫高些。 张龙赵虎对视一眼,齐声称诺。 转眼,二人便自墙内跃出,身法大为不同,张龙无需蹋墙,身子便高高拔起,拔高宛若鬼魅,跃出宛若游蛇,漂漂荡荡的向孟玉希方向跃来,而赵虎却是更为迅猛,跃起猛力蹋墙之后,身虽在半空但动作犹如奔跑,只几个大踏步便率先落地于孟玉希身后二十余步处,张龙随后轻轻落在赵虎身旁,几乎就要跃出孟府大门,二人身子一转齐又拱手单膝跪地。 孟玉希一边叫好,一边奔向二人,这可比吊威亚的精彩得多,老孟真会挑人。 “我们之间无须如此客气,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你二人去传下我院内的小翠儿,让她也过来,记得让她将屋门锁好。” 张、王二人称是告退,孟玉希这才走到大门处,孟府门口两个看门的小厮看到公子过来,满面堆欢,躬身行礼。 孟玉希,在浣花池风波之时,记得这二人当时是被孟家死侍带来的,并不是冷眼看热闹的那波人,因此心中对他们也没什么恶意,微笑让他们起身。 “你们二人何时来执勤的?” “公子爷是问小的几时起在这大门口上工的吗?” 孟玉希微笑着点了点头。 “回公子爷,小的是昨夜间起,便上工了,只中间离开一会,但那时已将大门紧锁,万无疏漏,请公子爷明鉴!” “那早上可有何人进出?” “早上,大公子,几名孟家死侍,府医,邓荷姑姑,还有几个府内的杂役。” “更早一点呢,比如孟明哲出门前?” “有三小姐,和五公子,还有琴茗姑娘,还有公子小姐的随从。” “他们什么时辰出门的?说详细点。” 孟玉希心中暗骂,能不能不挤牙膏了!不问一点,他们二人是不知道多答一点。 "回公子爷,三小姐和五公子是夜间一同出门的,带着他们的随从,到现在未回,琴茗姑娘她是今天日出后第一个出门的人。" “那琴茗姑娘是什么人?” “回公子爷,琴茗姑娘是飘香阁的头牌姑娘,嘿嘿,就是不知道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招来享艳福的,琴茗姑娘可是妖得很,有时陪大公子,有时陪二公子,有时两人一.......” 孟玉希挥手打断,讲起八卦这两人真是来了兴致,再讲下去可都是收费项目了。 “飘香阁怎么走?可是勾栏?” “四公子爷,您也有兴致?嘿嘿,听说那琴茗姑娘房内的花样可多着呢,今早就是穿着一身男装出门的,哟,那小模样那小身段,啧啧啧.......” 二人脸上此时已经写满了眼馋。 “指路!” 第7章 有钱得花,勾栏得逛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挥了两下张龙送来的佩剑,在大骊王朝有钱的公子哥出门腰间都是佩剑的,佩剑越是昂贵,越显出家中显赫。 “哎,还是太轻,不趁手!” “公子,这已是孟府当中最重的一柄!” 张龙也有些为难,知道公子天生神力,他方才已经翻遍了武器库,这佩剑属实难挑。 孟玉希刷的一下还剑入鞘,除了轻了些,也算的上一把宝剑,至少它够锋利,能杀人。 “公子爷,屋、屋门儿已经锁好,这是钥匙。” 小翠儿俏丽的面容之上已是煞白,捧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想要交到孟玉希的手中。 “你在害怕?” 孟玉希冷冷的看着小翠儿。 “回公子爷,只是早春的天有些冷,小翠儿可能有些受凉。” 小翠儿低着头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那就好,你又不是回不来,钥匙你拿着就好,一直很欣赏你的忠诚和胆气,可不要让本公子看错了你。” 孟玉希挥手屏退张、王二人,携着小翠小手便往勾栏飘香阁去了。 路上孟玉希在钱庄用印章兑了些金银,为自己采买了一柄折扇,又给小翠买了些许金钗玉镯等首饰,作为奖赏,在孟玉希的心中可没有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小翠儿起初还推辞不受,奈何公子给的太多了,没多久,一个丫头便被孟玉希打扮成了一个富家小姐的模样,小翠儿现在心下只道如果余生能一直跟着这位公子那该得有多幸福,真是可惜了。 孟玉希瞧着扇面上不知何人所提的歪诗微微皱眉,华夏宗族留下了这百千首传承经典诗词,如不是自己毛笔字太烂,高低也要自己提上一首,眼下为了中和下腰间佩剑的锋芒,就暂且先用着吧。 孟府与这苏城闹市街相距本就不远,所以没多久,两人已抵达勾栏飘香阁。 这飘香阁在这闹市街上可称得上是最显眼的建筑了,足有四层,比其他最高的三层还要高出一层,外面装潢有灯有彩,多是大红大黄之色,更多金粉点缀,在孟玉希的眼中是俗了些,可也不难看出这飘香阁的实力并非一般店铺。 门口的龟公发现眼前这二人一个佩剑华贵,纸扇频摇,另外一个衣着虽说是素了些,该当是丫鬟,但这金钗可真是耀人双目,看来这少爷一定是了不起人家的公子才是,瞬间就笑眯了眼睛,唱着道,“这位少爷,您可是来咱们飘香阁饮酒听曲?” “公子爷,这,这地儿翠儿就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着公子出来。” 小翠儿没想到四公子恢复神智后,第一个来的地方便是这飘香阁,想到里面羞涩的事情脸都红了。 “哎,无妨,就是听个曲。” “不好,公子爷,这.......” 小翠儿还待推让,可孟玉希的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小翠儿瞧见当下就不说话了。 孟玉希拉着小翠儿的小手就往内走,旁边的龟公却道,“这位公子爷,这飘香阁小娘子进恐怕......” 未待龟公说完,孟玉希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到龟公怀中。 “得加钱,我知道,你家妈咪呢?” 孟玉希折扇一抖收在手中,笑着问话。 龟公捧了银子又眉开眼笑,这带着自己的侍妾一起逛飘香阁找点情趣的人也不少见,就是高兴之余感觉耳朵有些听不清了。 “妈咪?什么妈咪?” “嗨,老习惯了不是,你家老鸨呢?” 孟玉希哈哈一笑,龟公恍然,哈着腰将两人领了进去,吊着嗓子喊道“贵客到!” 一个几分姿色的中年妇人,摇曳着已经发福的身子,碎步向他们走来,那个龟公跑上前去,在妇人耳边低言两句。 这老鸨没什么看头,这飘香阁内却是不错,一楼大厅当中有七名舞妓在载歌载舞,轻薄的纱裙慢慢摇荡,纱裙下纤细身姿曼妙,更有不少客人搂着姑娘捧着酒壶驻足观赏,口中不时还吟上两句唱词,楼上几层多是房门紧闭,多半是供人双休的场所了。 “哟,少爷您可是会耍的,您这婢女也真是俊得很,来学两手后,保证您回去拍手称赞,就是这费用吗......“ 老鸨手中的团扇也遮不住她那张扑满面粉的白脸挤出一点为难的表情。 小翠儿听的面上的粉红已经漫上了脖颈,一颗少女心是七上八下突突乱跳。 孟玉希随手塞了一片金叶子在老鸨手上。 老鸨手里拿着金叶子,大是满意,这一片就足足值十五锭银子,公子出手果是不凡。 “少爷大气,祝少爷艳福如东海,硬挺比南山~不知少爷可是要找哪位姑娘。” 老鸨捧着团扇咯咯而笑。 “自是慕琴茗姑娘芳名而来。” 孟玉希抖开折扇,轻轻扇了两下,可老鸨听到琴茗这个名字就突然笑不起来,撇了撇嘴将金叶子还给了孟玉希。 “少爷,不是小的不识抬举,要坏了少爷的雅兴,这琴茗姑娘,贫不接,富不接,没有功名的不接,只接这苏城有名有姓的寥寥几人罢了。” “要不你看下其他姑娘?” 老鸨不想丢了这位不差钱的主,转身就要招呼其他姑娘过来,给这位少爷认认。 “呵,不必,本公子就喜欢这镶金带钻的,你现在就去传,我在这里等。” 孟玉希言罢撩起袍子,就在大厅当中的椅子坐下。 老鸨还带堆笑解释,孟玉希却是不听,将折扇在桌上重重一拍。 “少爷,您来寻欢我们可是欢迎的紧,但是如果您觉得你腰里多了两个子,就想来找茬,你恐怕来错了地方。” 老鸨面上的白肉横了起来,琴茗她得罪不起,这富户吗,苏城不说多的是,可也当真不少,权衡利弊决定还是尽快将眼前的人打发了。 “哦?你说来听听,我也想看看我惹了谁了这是。” 孟玉希呵呵笑道。 “瞧您面生,我也好言规劝,不怕说与你听,这苏城飘香阁那是京城八阿哥府总管张得旺,张大人所开,少爷识得厉害还请好走,下次别来了。” 老鸨说罢拍了拍蒲扇,几个汉子看见从后门处跑来,将孟玉希围了一圈,只待将他请出去。 孟玉希却好整以暇,就当身前没人似的,只扭头看了眼小翠儿。 “这京城八阿哥他家的总管,你可识得?” 小翠儿闻言眼睛咕噜一转,立刻垂首道。 “这京城儿的人物,小翠儿怎能识得。” 第8章 大闹飘香阁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听到小翠儿如此说,当即嘿嘿一笑,他是真乐了,这京片子他听了一路,当下也不想戳破,言道,“听见了吗,我家丫头都说不认得,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呵呵呵。” “你个不识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壮汉圆瞪着双目,嘴上呵骂,手上也不闲着,一下便抓住孟玉希的肩膀,手上使力想让这公子哥吃痛退去,哪成想孟玉希右手反拿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那壮汉就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一般,痛得他身子都瘫软跪倒,好在孟玉希不想与他僵持,很快就脱手。 “愣着干嘛,一起上啊。” 壮汉捂着自己的手腕,痛苦地叫喊着。 众人闻言齐齐下手招呼,孟玉希一个转身,就躲到丫鬟小翠儿身后,双手掐住小翠儿的细腰,往几个壮汉手上招呼处一摆,自己则是挨下身子,躲在桌台之侧。 小翠儿侧头叹气,避过原本是想招呼给孟玉希几个拳头,随后抓起桌面上的碗筷就是一通乱丢。 “哎哟,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有话好讲,不然可别怪我扬东西了。” 乒乒乓乓之下,不停有壮汉面门中了茶杯,茶碗,酒壶,中招便到。 孟玉希指着倒下的壮汉,口中数着12345。 小翠儿听到数数,心中更是气不过,最后直接将孟玉希躲着的桌子都扬了,随后自己也跟着抱头蹲下。 “公子,我怕!” 小翠儿颤抖的模样便往孟玉希身边挨去。 “7,8,足数!不怕不怕,这些流氓都躺下了。” 孟玉希说着搂来小翠儿,在她头上应付地亲了一下,腰间拧了一把。 小翠儿心中暗骂我看这里的流氓就你一个吧! 孟玉希嚯的一下站直身子睥睨全场,只见原本好好的飘香阁大厅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不少桌子已经被壮汉跌撞塌陷,客人和歌女们无不惊恐的瞧着这里,楼上雅间内更有多人衣带不整的来到围栏之边瞧热闹。 “老鸨子何在?瞧你给我家丫鬟吓的,你想怎么赔!” 那把脸铺成白面坨一般的老鸨,趴在地上,一步步地向外爬。 听到孟玉希的声音,就像听到阎王索命一般当时吓得尖声大叫。 “快去报官!” 孟玉希上去就是一脚。 “报什么官?苏城的还是京城的官?” “四哥?” 三楼之上一个衣冠不整得公子瞧见孟玉希,不由惊诧出声。 孟玉希一屁股坐在老鸨子的后背上,往声音来处望去,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呼唤他的人正是他的五弟,孟逸凡,而更令孟玉希吃惊的是,在孟逸凡雅间的不远处,有一女子一边系着自己身上的男装一边与身旁的几个面首调笑着向外走,这女子正是他的三姐孟雪娴,更离谱的是她白皙俏丽的面容之上还画了两撇男人的小胡子。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半饷,各有各的惊奇。 孟玉希心中只道,老孟啊老孟,看来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怪不得你要搂这么多。 孟雪娴反应过来立刻退回屋内,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不论那两个面首如何敲打死活没人开门。 孟逸凡则是一撑围栏轻轻巧巧地自三楼跃到大厅地面之上,反复确认眼前此人确实是他家中的那位傻哥哥才放心下来。 “四哥,一夜不见你大好了?这可太好了!兄弟真替你高兴!” 孟玉希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和三姐昨天一夜都在这里吗?一直没回家?” “嘿嘿嘿,让四哥见笑了!你没受伤吧方才?” 孟逸凡关心地问道,还不忘拉起孟玉希左右胳膊反复检查。 孟玉希通过原主记忆知道孟逸凡跟孟雪娴同是孟弘昌小老婆的庶出,孟逸凡比孟玉希小两岁,幼年之时最喜欢的便是随在孟玉希身后一同玩耍,虽他们三人长大后就不曾玩到一起,但好在二人并没有欺辱孟玉希的习惯。 “无妨,带着我的丫鬟出来耍耍,没想到第一天出门就碰到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孟玉希说着又老大不客气的往老鸨子的身上重重一坐。 “哎哟,奴家方才不识的您是孟府四公子啊。” 孟逸凡蹲下身子蒿起老鸨子的头发,骂道。 “方才你说报官!可是报给王零新那个狗杂种!” “奴家不敢啊,奴家方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苏城谁人不知道地方官王零新刚上任,前些日子为了私收回扣刚带人扫了孟逸凡手底下的盐铺,后来知道惹了祸事,拖了好些人去孟府送礼说和,都被孟逸凡差人赶了出来,众人都传王零新不是人活不长就是官干不久,谁敢在这个时候让孟逸凡和王零新搭上关系多半也是不想在苏城混了。 “你最好机灵点,我四哥大病初愈出来寻开心,你且将最好的都给他供上,不然哼哼,你知道,飘香阁我动不了,动你一个老鸨子,你看我眨眼不!” “眨,眨,不不,不眨!不眨!” 小翠儿将孟玉希从已经吓糊涂的老鸨子身上扶起。 “四哥,不知道,你想找谁共度春宵啊?嘿嘿。” 孟逸凡一脸坏笑着戳了戳孟玉希。 “当然是琴茗姑娘。” “四哥好品味,这琴茗姑娘可是秒的狠。” “怎么,你也试过?” “嘿嘿嘿,那倒没有,她不是我的菜,她比较受大哥二哥还有京城那帮官家公子偏爱,从京城来的多多少少都会来飘香阁听听曲摸摸手。” “哦,那就好,看来今天不白来。” 孟玉希心道还好你没有,不然这琴茗一道三兄弟,他真怕瞧见她就想吐。 “你个老鸨子磨磨唧唧的,还不抓紧带路,装什么清高!” 孟逸凡说着踹了一脚老鸨。 老鸨受了一脚还是满脸欢笑,加钱的事情也不提了,只弯腰笑道。 “四公子,女少侠,这边请,琴茗姑娘的闺房就在这里。” 孟玉希一手拉住小翠儿的小手,容不得她不去。 孟逸凡瞧着孟玉希和扭捏抗拒的小翠儿背影不由赞叹。 “四哥脑袋刚刚灵光就如此会耍,这种事情还想到带个未经人事的雏,这番操作下来既补全了风尘女子的缺憾,又增添了闺房情趣,哎,我之前怎么从未想过,这操作当真无敌了!下次一定学习!” 第9章 暗室迷香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走没两步,一头扎双髻的女孩笑着向老鸨迎了过来。 “我家姑娘说,她在围春香房等着贵客。” 女孩言罢便上去四楼。 老鸨子一听来了精神,再回头已是满脸的媚笑,对着孟玉希挤眉弄眼的说道。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这第一次见琴茗姑娘便能行那鱼水欢好的美事~” “怎么,这见几次面还有不同的说法?” “那可不,想您家那位孟府大公子也是见了琴茗姑娘十余次后,方才进得了这围春香房,得偿所愿,二公子次数就更多了,多到记不清。” “那这围春香房可是在四楼?” 对于孟玉希来说楼层自是越高越好,这样危机之时张龙赵虎破窗而入时才更不容易被人发觉。 “呵,公子且随老身来,保管公子体验之后拍手叫好。” 在老鸨的带路下,孟玉希来到一扇极为窄小的房门口,这门恐怕也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而过,像老鸨这样的臃肿身材,想要侧身而过恐怕还要猛猛吸上一口气。 “这就是围春香房?你确定这不是一楼的杂物室吗?” 孟玉希的折扇往那既窄且厚的铜门一指,厉声问道。 “公子进去瞧了便知,保证来了还想来!” 老鸨子说着在门外重重敲击三长一短,扯着嗓子叫道。 “小姐,贵客已到。” 啪嗒一声轻响过后,铜门吱呀一声弹开了,悠悠扬扬的琴声在此刻方才在门缝中传出,可见此房密闭之完善。 这情形孟玉希瞧在眼中,心中不由警觉,这可绝不是一般的炮房,当中必有蹊跷。 “好美的音律。” 孟玉希啪的一声抖开折扇,轻轻慢摇,只觉房中透出一股香气。 “小翠儿,别愣着了,跟公子一起进去吧。” 孟玉希在小翠儿身后也跟着踏入房门。 “公子,您玩的尽兴,老身告退。” 老鸨子低头告退将房门带上,铜门啪嗒一声重又上锁。 外面虽是白天,这围春香房却有如暗室,整个房内都没有窗,有的只是墙壁高处的些许遮光气孔,烛火被紫色烛罩罩拢,映的屋内一片紫红之色,墙面更画有不少男女图案,并以红色细长绒毛为点缀,当真是懂得都懂。 二人进入房内,琴音便止,一身着轻薄蓝纱,容颜绝美的美人,自琴旁缓缓站起,那凹凸有致,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难以自拔的身子,正如水蛇般轻轻摇曳着向孟玉希走来,只这两步就媚到令人呼吸不畅。 “琴茗姑娘,慕你艳名久已,瞧见你本人才发现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官人~琴茗一出身贫贱的可怜女子罢了,哪劳的官人如此兴师动众,刚才真是吓到奴家了。” “奴家这颗小心脏到现在还在突突乱跳,不信,您来摸摸看。” 这声音既嗲且酥,听得人骨头都轻了二两。 琴茗走近摸起孟玉希的手,便往自己的胸口放去。 “琴茗姑娘,果然勾心夺魄,玉希不枉此行啊。” 琴茗走近后,孟玉希只闻到香气更甚了,神志都有些迷糊,身子不受控的摇摆两下,当即坐下,抽手一抄,便将琴茗捧在自己怀中,当下以手滑至琴茗赤裸的玉足处,刚要把握下尺寸,琴茗便娇笑着从孟玉希的怀中窜起。 “官人,别那么心急嘛,我们先来对饮两杯如何。” “那小娘子也来,兀自站在门口,好没情趣,整日木头一般如何能得官人喜欢。” 小翠儿自进入房间后便找了个角落站定,巴不得没人发现她一般。 “小翠儿,来,坐过来,不可辜负美人邀约。” 孟玉希将手中折扇抖开,以扇遮面轻摇两下后笑道。 小翠儿闻言跪坐在孟玉希身旁,以手轻捶孟玉希的肩头,手法是有些生疏。 “哈哈,对嘛,这才像个丫鬟该做的,有琴茗姑娘指导,你也总算是开窍了。” 孟玉希谈笑间举杯将琴茗送来的酒引入口中,又转而渡给小翠儿。 小翠儿被这突然的举动满脸通红,一双手尽是撑着这流氓公子。 小翠儿袖子一抹嘴巴,叫道“公子!你!” 琴茗瞧着二人痴痴而笑,暗道这孟玉希当真是色中饿狼,这副模样当真还不如痴傻的时候惹人喜欢,当即身子软弱无骨的依偎在孟玉希的身旁。 “那女孩儿家面皮薄嘛,官人,您也让奴家来渡您喝酒。” 琴茗口中含酒像猫一样,双手勾着孟玉希的脖颈便要为他送酒。 孟玉希手中折扇一抖,遮住琴茗的红唇,笑道,“你这酒太烈,我喝不惯。” 言罢丢掉折扇俯身下去,惹得琴茗一阵娇笑,“呵呵呵,官人,那里痒,不可........” “官人这么喜欢人家的脚丫吗,总是摸来摸去。” 琴茗笑着躲开,与小翠儿抱在一起,抬着玉足点到孟玉希身上。 “官人,我们三人去床上戏耍如何?” 紫红色的烛火下,小翠儿眼神微眯,含苞待放,琴茗则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两个美人各有各的美,瞧得孟玉希也是神魂一荡,当即道好。 刚起身欲要脱衣,便觉手上酸软无力,一阵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官人~你这是玩什么花样,奴家还有好多有趣儿玩法想要在床上让官人体验呢~” 琴茗娇笑着言道,说着还分开了她那双修长的美腿。 “我,我明明没喝酒,为何.......” 琴茗面露疑惑地站了起来,提了提孟玉希的胳膊,发现便如一坨烂泥般没了知觉,不放心,还上嘴咬了一口,甚至咬出血,孟玉脸上也是没有半分疼痛的表情。 而小翠儿没了琴茗的支撑,很快便软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昏睡过去。 琴茗萃出口中的鲜血,反而退下衣衫,露出红色的肚兜,宛如两颗新鲜的竹笋。 “官人~你来嘛,闻闻人家的肚兜香不香。” 可孟玉希连手指都动不了半分,更别说起身了。 琴茗几番试探后,这才满意的笑道。 “呵呵,傻瓜,都道你溺水后非但不死反而还精明的很,怎么竟不知道这毒从来就不用下到酒里的嘛?” 第10章 蝼蚁之策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恍然原来是香中带毒,当下厉声大声叫喊。 “张龙!赵虎!” 琴茗闻言立刻满面惊恐地躲到床上,龟缩在角落。 可半天都没有任何声响。 “就是你俩,快出来!” 孟玉希大喊,可这次却怎么没了回应。 “哈哈哈,传人就是四公子最后的手段吗?” 琴茗一脸猫咪捉住老鼠尽情戏耍的表情。 “傻瓜,你可知道围春香房是全苏城隔音最好的房间吗,知道当时太子为了打造这间传讯用的密室耗费了多少黄金吗?” 琴茗从床上跃下,得意的说道,眼中充满了戏谑。 “贱妇,少在这里扯虎皮,当我不知道这明明是八皇子管家的飘香阁,少摆出太子名号唬人了!” 孟玉希虽不能动,但依然出言讥讽道。 “八皇子那种草包,手下各个也是贪财好色,哪有能成事的样子,也配跟太子相提并论?” 琴茗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将孟玉希的佩剑解下,丢至一旁。 “淫妇,你是没摸过男人嘛?来,有种继续摸,公子有大宝贝给你摸!” 孟玉希破口大骂。 “哈哈哈,你都软成这样了,还什么大宝贝!笑死人了,你个傻子还很倔,啊?” 琴茗本想继续搜搜,但听孟玉希如此叫骂,立刻站直身子,一只柔软玉足向孟玉希的脸上用力踩去,表情愤恨。 “再骂啊,不是一直很想摸本姑娘的脚吗,现在让你吃个够,也不怕告诉你,踢你下水的就是姑娘我!而你不一会又会变成一个死人!” “呸,呸,呸,你们太子八皇子的什么屁事,与我孟玉希有什么干系,为何要害我性命!” 孟玉希不甘的质问道。 “呵,傻子还是傻子,孟弘昌那老东西,太子多次投桃,竟然均视若未见,偏偏手上握着全国织造这块肥肉,富得流油,你又在老东西那里如此得宠,谁晓得老东西死后会不会将绝大数富贵留给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不懂啊?像你这样的蝼蚁,死了就该好好认命,偏偏活过来,享受这人间富贵个把时辰,然后再死一次值得吗?” 琴茗说完回身从琴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本来咱两人往日也没有怨仇,姑娘我该给你个痛快,可是我刚刚突然发现你这张嘴是真的讨厌,说不得要将你的肉一寸寸割下来,你想先从哪里开始,你的大宝贝怎么样?呵呵呵。” 琴茗再次娇笑,她绝美的面容映照在森寒的匕首之内,宛若鬼魅。 孟玉希有些怕了,笑道。 “姑娘,好说,麻烦你跟太子通融一下,孟弘昌身子骨硬得很,几十年下去也未必轮得上我,不及这一时。” 琴茗笑了。 “呵呵,太子会关心到你这种蝼蚁?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孟府中不从太子的人都要清除,你只是运气好首当其冲罢了,那孟弘昌你觉得他能活得久?” “太子才是男人中的极品,越是在禁足中越是运筹帷幄,也越是能够瞒天过海。” “而你这种肤浅至极的色鬼根本理解不了太子的伟大之处。” 琴茗有些仰慕的说。 “我只最后一个问题,那琴茗姑娘,你这样的绝色不留在太子身边贴身伺候着,却被安排跑来飘香阁做鸡?该不会是因为你嘴巴太大,太子嫌松吧?” 孟玉希躺在地上笑道。 琴茗闻言,那张绝美的容颜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持着匕首向孟玉希的心脏处扎来,叫道。 “傻子,你是找死!” 孟玉希一个打滚避过,伸手抽剑,长剑携风,‘呜’的一声往琴茗头顶砸落。 可惜孟玉希全然不会武功,这一剑虽有神力加持,但准头不足,也没后招,很轻松的便被琴茗躲过。 饶是如此琴茗也是一声惊呼。 “你的迷毒,怎么这么快就解了?” “你猜!” 孟玉希喝道,当下又是刷刷刷连砍三剑,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与琴茗相差甚远,这三剑不求伤敌,但求琴茗不要这么快近身,她持地断刃,近身下自己恐怕一个回合就要命丧当场。 琴茗恢复神志,明白了孟玉希的意图,每次闪避便近的孟玉希一步,即便孟玉希没有中毒,她也有把握在几回合内将他击毙,因此反较方才对话更是冷静,知道太子的秘密绝不容他活着走出门口。 孟玉希边砍边退,渐渐难支,瞧着琴茗美目间已是杀机暴涨,直盯自己肩胸腰处要害,伺机而动。 “他妈的,别装了,假的要命!再不动老子立时就死了,到时看你怎么跟你主子交代!” 孟玉希口中大声叫嚷。 琴茗闻言心中一紧,心念电转,孟玉希带来的丫鬟刚才在大厅看着身手好像不错,刚才孟玉希以口向那丫鬟渡酒,不会顺带将解药与那丫鬟提前服下了吧,怪不得孟玉希边打边退,引得自己背对丫鬟处,这孟玉希果然狡猾得很! 还有这丫鬟的主子是谁?莫非跟自己身份一样?无怪会坏自己好事! 即想到此,连忙算好方位,撤匕回防身后要穴,只怕还不够,更侧目去瞧。 一瞧心下就是一惊,那丫鬟竟还好端端的躺在那里,紧接着胸口处一凉。 一柄长剑透心而入,贯体而出,随即抽剑,一彭血雾弥漫在琴茗眼前。 好狡猾的孟玉希,好歹毒的手段,这盘棋竟从他刚进入飘香阁时就已经布好,为的就是一步步引得自己入套,自己直到死都被他算得明明白白。 琴茗萎靡倒地,口中不停泌出血泡,直到一双美目再也没了神采。 “妈的真是晦气,被这癫婆子咬出了血,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上什么暗病!” “回头问问赵虎,看看他那里有没有防治暗病的。” 孟玉希掏出赵虎给他的布包,在里面的药瓶中翻了又翻,除了蒙对的解迷药,其他还有很多,只是说好的行走江湖必备药包光写个药名不写功效鬼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哎哟,老孟这会没出门吧?” 孟玉希扛起小翠儿软绵绵的身子便往门外走去。 第11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在围春香房内搜查一番,房内并无书信之类,看来这琴茗与太子方面传递信息多半是采用更隐秘的方式,多半与她经常接待的京中权贵有关。 铜门太窄,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小翠儿拖出,刚刚扛起昏迷不醒的小翠儿,没成想便又遇上老鸨。 老鸨笑道“公子,琴茗姑娘可令公子满意”。 “这琴茗姑娘当然令人终身难忘,只不知道琴茗姑娘所接待京城中的贵客最常来的有哪些?” “哦,我这个丫鬟刚才爽昏了。” 孟玉希在老鸨的异样目光下,一边解释一边重力拍了下小翠儿的屁股。 老鸨会意,伸出大拇指赞道“公子果然不光生的俊,体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收了孟玉希一叠金叶子后,将本是客户隐私的琴茗贵客名单一一说出。 “琴茗的这些客人,虽是权贵,但没有一个出手像公子一般大方,尤其是那个秦广志,不过是一个的京城芝麻绿豆大的官,偏偏喜欢每月都来上三次,就他那小身子骨也不知道如何吃得消的。” “这会,不知道琴茗姑娘这会换好衣服没,我这去唤琴茗出来,送送公子。” 老鸨说着便吸一口气往铜门侧身挤去。 “老鸨子,你可闭气着点,你家姑娘胸衣上涂抹的香水全是毒药。” 老鸨子听后整个人一呆,本来微笑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僵硬。 “公子,莫开玩笑。” 老鸨说着走进门口,看到琴茗的尸身当下瘫软在地,身下一大摊的血迹,这公子玩的也太猛了吧,竟能将姑娘给玩死。 “老鸨子,你可头晕?你家姑娘香水带毒,妄想迷昏本公子连同丫鬟意图偷窃银两,看偷窃不成便要持刀抢夺。” “眼下她手上的刀跟她的身上的毒就是最好证据。” “老鸨子你说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老鸨想到孟府在苏城的权势,只能一脸唯诺,道,“那琴茗该死,公子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孟玉希料想这琴茗是太子的眼线,而老鸨又倚靠的是八皇子府,两人身份不同,琴茗必不能让老鸨知道她的底细,所以在老鸨眼中琴茗即便得宠也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随即吩咐。 “本公子只想寻个开心,没想到却遇到你飘香阁偷盗劫财之事,也不想将事情闹开惹的麻烦,你且对外宣称琴茗得了天花病死便是,病死吗就该焚烧不是掩埋,如果烧的不够干净,但凡苏城内有人头痛脑热的我都会道是琴茗天花病所害,这干系你要兜着,懂不懂?” “懂,懂,公子放心。” 老鸨不住点头。 孟玉希刚打发了老鸨子,只见一队人马出现在飘香阁门口,带队的正是孟府大总管方永瑞和一众孟府随从,都要出门,避无可避,只得上前搭话。 “方总管,所来何事?” 方总管看到孟玉希,先是躬了一身,随后答道。 “回公子,小的是受主母之命,来请三小姐跟五公子回府,主母一夜未见两位小主,甚是担心,四公子您怎么也在这个地方?” “无事,来听个曲儿,老孟......父亲大人可在府中?” “回公子,老爷收到一封急信,本待明天方才出发,现已出府而去,约莫已经走了一个时辰。” 孟玉希闻言,心叫不好,当即将小翠儿抛入方总管怀中,交代将小翠儿好生送回院子,问明出城方向便跨上马,便要追赶孟弘昌一行。 “四哥,且慢,你不识得路,让五弟随你同去。” 孟逸凡的声音从飘香阁内传来,随即奔来跃上马背。 “方总官,你且跟主母回话,我晚些时候自会回府,不劳她老人家挂念了,驾!” “这......” 未待方总管回话,两人就一夹马腹向城外方向骑去。 方总管无奈的叹息一口,只得只身去请三小姐去了,好在主母关心的只是三小姐,三小姐还在也能交差。 老鸨瞧孟玉希已经走远,与孟府来接人的众随从调笑寒暄几句,便携着飘香阁龟公衣袖躲进了屋,随即附耳言道。 “你这就去京城八皇子府,告诉张得旺总管他的侄女已经遇害。” 龟公惊异抬头,“啊?当真吗?谁吃了这熊心豹胆,敢动琴茗.....可单这传话,我.....我也不敢啊,亲娘来,您唤别人去吧!” “废话,你带上琴茗的丫头同去,定然无事,不然现在老娘就让你死!” 孟玉希与孟逸凡两人转瞬间已奔出好远,孟府之内的马匹也是各个神骏,比孟玉希前世在景区内所骑的肥马强太多。 “五弟,方总官即传你与三姐同去,你怎的随我来了,回头不怕主母责罚与你吗?” 孟玉希纵马笑道。 “嗨,四哥,如果不是托了三姐的福,那什么主母哪里会记得我?” 孟逸凡提起吴霁雯心下就是好大不耐,随即吐了一口口水。 “三姐?她怎么有什么不同?” “四哥,你之前一直病着,有好些事情你有所不知,吴霁雯一直有心将三姐与太子撮和在一起,哄骗三姐随她进京面见太子,三姐出落的这般美貌,太子一见之下就是相中,可三姐却好大不情愿。” “能够嫁给太子不该是美事吗,为何三姐竟会不情愿?” “嗨,做大自是美事,可太子早已明媒正娶,如果嫁过去也只是妾室,父亲大人知道此事后对吴霁雯发了好大的脾气,可吴霁雯怎么会介意做小,只要能跟她的表姐再亲上加亲,她什么干不出来!” “所以,三姐才会来这飘香阁,为的就是打消吴霁雯和太子的惦记吗?” “四哥,我就知道你脑子好使,转得真快,这个主意可是我跟三姐合计半天才想出来的,三姐虽然圈养了飘香阁不少面首,可人嘛,嘿嘿。” “你这们这招也当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三姐名节有污,以后当真不好嫁个好人家。” 孟玉希笑道,心中只觉这兄妹二人倒也有趣,竟会出此损招让吴霁雯颜面扫地,但其效果恐怕也仅限于此了。 只他了解的太子的品性,绝不会单单因为一个人美貌便起了纳妾的心思,既然不图人,那就不会在意她的所谓名节,可太子竟然会如此大费周章多管齐下的弄孟弘昌,到底孟弘昌手上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绝不是单单富有这么简单吧。 “三姐说了,什么王孙贵族的亲事她都不稀罕,她就想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如果真的爱她一定不会在意她的名节,她也会把自己的清白完完整整的交给那人。” 第12章 拦截车队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听到孟逸凡侃侃而谈的这番话,感觉都有点恍惚回到现代了,这该是这个朝代的女人说出的话嘛?孟雪娴这女人有点与众不同。 “三姐的性子一贯如此嘛?” 孟玉希纵马随口道,路上已然瞧见车辙痕迹,算来用不多久便可追上孟弘昌一行。 “哈哈哈,三姐打小便是如此特别了,父亲大人也很是宠爱,这份宠爱在府中当能排到第二了。” 由于孟弘昌所乘坐的是马车,行进速度并不甚快,因此二人说笑间便已远远瞧见。 只见红黑色孟字大旗迎风招展,两排兵士骑马护卫,四名孟家死侍盘坐于宽大车顶四个角,另外四名死侍分为两组于车队间纵马来回巡视。 孟逸凡双腿用力猛夹马腹,他胯下那匹骏马吃痛,猛力前窜。 “四哥,且等我去叫停车队,你再慢慢前来。” 孟逸凡身体凌空,双脚依然稳稳踏在马镫之内,整个身形如落叶一般轻飘飘的随马奔腾,一人一马瞬间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孟弘昌车队驶去。 孟玉希想不到孟逸凡的轻功竟然如此之高明,再瞧自己虽与孟逸凡骑得同样品种的马,却怎么夹也快不了,孟玉希真怕一不小心将马肋骨夹断,更奇怪的是刚才骑上之时都是好好的,现在却是越骑越慢,甚至已累到嘴边喷吐白沫。 妈的,这马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自己瞧上去也挺瘦的,这马的表现便如同驼了一个几百斤重胖子一般,难道自己天生神力,这身体密度也与常人不同吗? 孟家车队已经停止好一会,孟玉希方才追上,刚一跃下马背,他胯下那匹骏马已然累到侧倒在地,呼呼喷着粗气。 “嘿,我这骑术还得再练。” 孟玉希在孟逸凡及众人目光中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登上孟弘昌的马车。 “希儿,这么急匆匆的追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孟弘昌神情凝重的问道,刚才他才将把叫停车对孟逸凡训斥了一顿,听到是孟玉希前来找他方才作罢。 “天大要紧的事。” 孟玉希说着,伸手指了指上面轿顶。 孟弘昌会意,拍了拍手说道,“你们各自散开警戒。” “诺。”随后便是马蹄声渐渐走远。 孟玉希知道众人已经走远,这才附在孟弘昌身旁低声耳语。 将在琴茗说的话语复述了一遍,当然琴茗才是踢他下水的这一条必须略过不能提。 “看来此行,比我信中所说还要凶险,只这京城之事颇为复杂,有些不像琴茗说的这么简单,希儿她这番话就只可传到我这里,断不可再让别人知晓,牵扯到那个大人的事情,更不可记住一个字。” “这飘香阁嘛我原本只认为是一个八皇子的情报点,倒是我孟某有些瞧得小了。” 孟弘昌沉吟着,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他们的目标还是老孟你啊,不知道你是不是偷藏了什么宝贝让人惦记上了?” 孟玉希问道。 “我能有什么宝贝,我有的只是对圣上的一片赤胆忠心,尽忠报国,死而后......” “行,行,我懂,你多加提防暗算吧,那有毒的香水苏城市面肯定没得卖,到京中再给你安排个香水有毒DJ版,你就真的死而后已了,到时候你给我的那方印章我还没来及的用就要成为废品。” 眼见孟弘昌又唱了起来,孟玉希连忙打断,这老孟老是在自己面前表得哪门子忠心,圣上长什么模样自己都不知道,还指望自己向圣上学话不成。 “什么地坠?” “没什么就是毒药加强版,总之你小心戒备。” “呵呵,希儿放心,我这便在此处扎营,等调度完毕后再向京中进发。” 与孟弘昌道别后,重新换过一匹马匹后,孟玉希与孟逸凡重新往苏城方向回驰。 “四哥,那琴茗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多绝活。” “那可比传说中的猛多了,当真是销魂啊。” 孟玉希倒是没有说谎,这销魂自然是销的琴茗的魂,而不是他的。 “可惜,这飘香阁我是不想再去了,我瞧你跟三姐也是换家去的好。” 孟玉希持着马缰温言道,既知飘香阁极其复杂也对他们好言规劝。 孟逸凡没有多想,只道这是四哥的贤者时间,但也跟着附和。 “这苏城的勾栏多的是,又不止他飘香阁一家,四哥不着急回府的话,兄弟这就带你逛逛,有几家很有特色。” 二人这一路回行甚是缓慢,都不太想回到孟府,瞧见吴霁雯,虚与逶迤好生不自在。 “哦?如何有特色法?细说来听听。” 孟玉希好奇地道,他自然不急回府。 “这苏城勾栏最美有二,其一是这琴茗姑娘,其二嘛便是情莲姑娘。” “琴茗姑娘,四哥是领教过的,她美是美但是也太过妖艳,虽不可轻易亵玩,但总能玩得到手,这情莲姑娘就不一样了。” “正经的卖艺不卖身,并且只向才子卖艺,没有才情的客人出再多的银子,她也绝不接待。” “不过人这么高傲,也是有底气的,那身材出落的比琴茗还要完美,那小曲儿一唱之时,多少男人即便是站在碧云阁楼外也要听个响啊,小弟我就听情莲姑娘雅奏了一回,至今都难以忘却。” 孟逸凡绘声绘色的说道,手上还比画了一下青莲的身材,孟玉希倒是脑海中有了红馆听女星演唱会的画面。 “瞧不出,五弟你竟也是才子啊!” “嘿,不怕四哥笑话,我上次能博得青莲姑娘青睐的那首诗是花两百两银子买来的。” 孟逸凡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又续道。 “最可恨的是那个卖诗的王八蛋,卖完了我,又去卖给别人,搞得现在我被青莲姑娘拉上黑名单了,所以一会能不能成还要全凭四哥你自己。” “而且,这碧云阁因为太为曲高和寡,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营业,这情莲姑娘最后一晚的竞争一定极为激烈,所以四哥你哪怕不中也别灰心,一会我在墙边买两个第一排的好位置,也能听个大概。” 第13章 诵诗大会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而且,这碧云阁因为过分曲高和寡,今晚就是最后一天营业,苏城近日客栈都住满了,这情莲姑娘最后一夜必然引得才子疯狂争夺,哪个能争到,必是才盖天下,实至名归才行。 所以四哥你哪怕不中也别灰心,咱们权当凑个热闹,一会我到了就在墙边买两个第一排的好位置,也能听个大概。” 孟玉希又与五弟孟雪桥闲谈几句,发现孟雪桥平日里的活动,不是勾栏听曲儿,就是勾栏弄玉,偶尔也会去城外约上几个好友赛个马。 孟玉希不禁摇头苦笑,这有钱公子哥的生活还真是朴实无华且单调啊,不像自己,此前是伺候完这个老板又要伺候下一个老板,每天都充实得要命。 二人再回到苏城,已是日落时分,苏城内许多店家在门口挂上灯笼,这苏城本就古色古香,此时灯火通明下,更别具一番风味,孟玉希饶有兴致的欣赏着。 “四哥,前面便是碧云阁了,呵,这人真比我想的还多,都排过门口了。” 孟玉希顺着孟雪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灰色两层高小楼,极不起眼,但门口却排了两排,转眼间就又有数人前来排队。 这当中甚至还有不少头发灰白的之人,看着就知道上了年纪,人数虽多长相也参差不齐,却都是一身素雅的文人装扮,如果不是孟雪桥早就告诉他这是勾栏碧云阁,孟玉希简直要以为这是什么乡试排号现场。 墙根上那些就好多了,什么衣服都有,但越是前排,其衣着便越是华贵。这些人都是知道自己没戏,早早搬了板凳。 “四哥,你去排队,试一试也好,我这去将第一排的人打发了,我孟家子弟在苏城从不屈居人后。” 孟雪桥掏出银钱很快就买好了两个位置,本来别人坚决不肯,能排第一排的也都是不差钱的主,可是孟雪桥不愧是勾栏圈的资深老顾客偏偏很有办法。 直接撩起长衫在墙根嘘了一泡,孟玉希看的脸色瞬时大变,连忙跃下马背跑去后面排队,这情莲姑娘今晚他势在必得,哪怕厚颜借用老祖宗的文笔,也决不能与孟雪桥那不要脸的臭斯一同坐在这尿洼洼当中。 孟雪桥坐定后得意回身,却看马背上已空空如也,目光巡视数圈才找到已捂住口鼻的孟玉希,当即喊道,“四哥,走个过场就行,咱这位置好,等你,速来!” 一众文人皆是闻声回头,想看看如此没脸没皮人物的四哥的长个什么样子。 孟玉希也回头了。 “感谢诸位才子,于今日光临我碧云阁,不怕诸位笑话,如今碧云阁难以为继,恐连酒水都不足以令诸位开怀畅饮,不过我想大家伙今天也不是为了饮酒而来的对不对。” 一中年美妇,站在碧云阁大厅中央,向众人赔礼,她脸上虽只薄施粉黛,却也。。。。。。。 “常妈妈说的不错。” “我等自是为博情莲姑娘青睐而来。” “没错,我的诗词如能有幸经情莲口中唱出,即便不能流芳千古,我也死而无憾。” “就你那酸诗,平白酸了情莲姑娘的嘴巴。” “妈的,周平,你是嘴皮痒了,如果不是情莲姑娘在,老子现在就要撕烂你的嘴。” “呵,周野,你抄我诗句之事我还没与你算账,现在出去放对你敢不敢?” “你那破诗,还有人抄?给自己贴什么金。” 有两人说着说着,就要撕扯起来,谁也不服谁。 孟玉希觉得这两人在人结业还办宴会的这天打架甚为不妥,就想走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崢,崢,崢崢,崢......’ 一阵琴音突然响起,此音循序渐进,沁人心脾,潺潺流淌于碧云阁之间,绕梁之音当真让人如痴如醉。 孟玉希只觉此音当为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琴茗当时所弹与此音一比当真有如云泥之别。 琴音渐止,屋内之人还沉浸于袅袅余音当中,碧云阁外却立时传来叫好之声。 常妈妈言道,“诸位才子,不可再吵闹伤了这风雅之气,现就请诸位留下诗词吧。” 随即各人踊跃朗诵,但却没人能有词句打动的了情莲姑娘的心,有些就连孟玉希也觉不错,可情莲姑娘那里依旧反应,渐渐的低头思索的人越来越多,都即期望于能在这短暂时间内想出什么佳句。 “还有没有才子朗诵了?如果没有还请出去稍后,换下一批才子进来。” 常妈妈叫了两声依旧没人举手,有的人已经自己出去重新排队,希望多些时间想出佳句,摘到头筹。 “那请诸位.....” “我来!” 一白发鹤颜的老头在人群中举起手臂,宽大的袖袍举手间兀自退去,露出他白白胖胖的胳膊。 “老头,你都这年纪了,凑什么热闹?不怕见了情莲姑娘心脏受不了,直接归西吗?” “就是,就是。”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起哄。 “你才老,你才老,你,你你,还有你们,全家都老!” 老头吹着胡子,不光用手一一指着,嘴上还不甘示弱。 孟玉希心下沉吟,打这排队的人每个人的相貌他都记得,唯独不记得这个老头,这人是何时怎样出现在这人群中的? “哎,大家不要吵,情莲姑娘以才学定人,大家不论贫富贵贱都是各凭才学,最是公平,岂可因为别人年龄长相而先有偏见呢。” 孟玉希排开众人走到老头身边朗声道。 “没错,没错,这小兄弟的话我最爱听。” 老头闪身到孟玉希身后,大是赞扬地拍了拍孟玉希的肩头。 “这位公子说的很对,拿就请老.....就请您先咏颂吧。” 常妈妈温言说道,并对老人抬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老头也不客气,当即清了清喉咙,朗声道。 “咳咳,你们听好了我要来了。” “闲来游街当真妙,琴声高雅更是妙,嗯......” “铁心前来凑热闹,妙妙妙,123.....妙妙妙妙!” 老头吟完全场瞬间哄堂大笑,众多才子捧腹弯腰。 “这是哪里来的老猫,修炼成精了,什么喵喵喵。” 就连一直严肃的常妈妈也忍俊不禁,俨然一副受过专业训练,从来不笑除非忍不住的模样。 老头双袖一摆,大是不解。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孟玉希为了缓解老头尴尬,当即来到常妈妈身旁,朗声道。 “受方才前辈诗情意境激发,我也来为大家朗诵一首如何?” 众人一听笑的更欢了,更有人言道,“受他激发,你能有什么好诗,汪汪汪汪吗?” “哈哈哈哈,今天碧云阁笑的老子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一老一少是什么组合?” 第14章 艳惊四座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老头一听来了兴致,也不管别人怎么嘲笑,大声叫道,“小兄弟,你可要好好诵,不许给我丢人!” 孟玉希向老头抱手点头。 常妈妈收起笑意,她瞧孟玉希刚才说话头头是道,调理清晰,不像是专程前来插科打诨的无聊人,随即正色道,“诸位,请安静片刻。” “好,卖常妈妈一个面子。” “是啊,听完再笑,听完再笑。” 台下众人这才逐渐收声。 “公子,请开始吧。” 孟玉希清了清嗓子,既然是借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有丝毫的不尊敬,直到下面鸦雀无声,才正色诵读。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 一词作罢,碧云阁内良久鸦雀无声。 有些才子听罢更是激动到有些发抖,有些则已经眼角湿润,被这首词的伤感之情所感染,尤其是在这个碧云阁即将退出苏城的时刻,只觉往日里繁华喧闹不过是大梦一场,别离永远是人生永远的归宿。 老头听不出诗中韵味,但看得懂一脸得意,瞧瞧这个,瞧瞧那个。 “嗨,怎么评价,虽比我刚才那首只稍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点,但好在有我方才的意境,所以必定是千古流畅的佳句了。” “小兄弟,你可别想拜师啊,老夫我已经好些年不收徒弟了。” 孟玉希微微一笑,点头道,“晚辈不敢。” “如此甚好!” 老头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白色胡须。 “不过小兄弟你也不用如此遗憾,为了表示拒绝小兄弟的歉意,老夫送你个小玩意吧。” 老头说着从怀中来回摸索,终于掏出一个灰黑色的小弹珠。 “这是老夫当年与人比斗之时赢来的,现在对老夫来说已经无用,就送给小兄弟,如此我们就两清了。” 老头说罢挤过人群,笑嘻嘻的来到孟玉希身侧,双指捏住弹珠在众人面前得意扬扬的好好展示一番,这才送到孟玉希手中,整个过程宛若颁奖一般。 孟玉希收下弹珠,恭敬的放入怀中,对老头鞠躬致谢。 其余众人这个功夫已经将这足以流传千古的佳句反复咏读,熟记在心。 见老头这得意扬扬的模样,个个都只恨得牙都痒痒,竟从未见过像老头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他们现在绝不容许眼前的文坛偶像受到如此屈辱,不由纷纷破口大骂。 “这位公子谦虚,你个老匹夫的臭诗何德何能跟人公子相提并论!” “什么破弹珠,坑的哪家小孩的玩意,老匹夫。” “还要收人为徒?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败类!” 老头还要反驳,愤怒的人群已经冲上前来,高高将老头架起。 孟玉希刚要阻拦却被常妈妈拉住袖子拽了两下。 “公子,情莲姑娘有请上楼一叙。” 孟玉希再转头间,老头已经被众人丢出碧云阁外。 孟玉希好整以暇,随常妈妈上楼去了。 “公子,有请,情莲姑娘已在此恭候。” 常妈妈指着二楼一间竹门对孟玉希笑道,随即转身下楼招呼楼下新到的一批才子去了。 孟玉希将竹门轻轻推开,窗边轻沙随风漫舞,外面此时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屋内淡黄色的烛火倚风而动。 一位身着白色绸缎的玲珑女子正站在窗边欣赏雨景,乌黑瀑布般的秀发只用一条白色绸带简单束起,单看背影就有种清晰自然超绝脱俗之感。 她的身旁正静静的摆放着一把古琴。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公子,如此画意的词句,莲儿生平从未听闻。” “可否告诉莲儿,公子的名字。” 女子转过身来,孟玉希此时方得与她目光相对,只觉眼前女子清丽秀雅,不可逼视,更不忍亵渎,若不是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忧愁,孟玉希真的要以为这是哪里的天仙下凡了。 “哦,在下姓孟,名为玉希。” “孟玉希,孟玉希。” 情莲在口中轻轻的念了几遍。 “怎么?姑娘识得在下吗?” “不曾识得,只是莲儿曾听母亲说过,如果知道对方的名字,日后就有再次相见的缘分。” 情莲面上依旧挂着那种淡淡的忧愁感,口中却说出这似有情却又似无情的话语,饶是孟玉希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应答不当,只怕显了轻薄亵渎之感。 好在情莲没有想要他回答。 “公子可会吹箫?可与莲儿合奏一曲吗?” 情莲坐下轻轻扶起古琴,古琴之下,更藏有一把同样质地古朴玉箫。 孟玉希至此方知人生何为憾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在下对于音律了解当真粗浅的很,有负姑娘雅兴。” 情莲却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伤心失望之情,依旧的是那种淡淡的忧愁。 情莲不再言语,当即自顾自的拨弄起琴弦,将孟玉希刚才所借的那首词唱了出来。 曲声配合琴音婉婉动听,一曲将词句发挥得淋漓尽致,更唱出了那种无可奈何的宿命之感。 当真是曲罢意悠在,孟玉希也被这曲中悲凉之意搞得眼角有点湿润。 只叹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情莲听罢再也忍受不住,抚琴轻轻啜泣。 “孟玉希公子,你可愿随莲儿同赴京城吗?” 情莲素额轻抬,梨花带雨的问道。 “好!” 此时楼下那些贴墙听曲儿的叫好声又从窗外传来。 孟玉希却不敢将为难的神色漏于脸上,不忍再伤了眼前这已是悲伤的姑娘,心中只道,这老祖宗的东西确是神妙,借一下就不可收拾,可是,情莲姑娘,虽然我看上去就只有19岁,可是实际也早已经过了为了爱情抛弃全部去私奔的年龄了啊。 “情莲姑娘,你为何要去京城?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如果信得过孟某,大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帮助情莲姑娘。” 第15章 现学现卖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阿嚏~四哥,你说什么?你当真将碧云阁给买下来了?” 孟雪桥受了一夜的雨,今早起来便已是不停在打喷嚏! “没错啊,些许银两便可安置常妈妈这些人也不错,就情莲姑娘麻烦了点,不过她现在暂时不去京城了。” “而且这碧云阁以后就改名字叫天上人间了。” 孟玉希胯下骑着骏马,手中把玩着情莲姑娘所送的玉箫,回想起昨夜情莲亲自为他抚琴吹箫的情景,这辈子估计都难以忘怀了。 “四哥威武,那兄弟以后去找情莲姑娘,四哥可不可以帮着走个后门呢?” 孟雪桥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说道。 “哎,情莲姑娘再过的几日就要奔赴京城了,我买下这碧云阁,也是受情莲姑娘所托,想给常妈妈这些人一个归宿。” 孟玉希淡淡的道,昨天情莲姑娘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如此足以流传佳句,四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现在整个苏城读书界已经传开了,都说孟家四公子堪称的上是大骊朝文坛的脊梁!” “这脊梁两字我可背不起,不过是托了祖宗的福罢了。” 孟玉希正色道。 “阿嚏,我怎么没这样的祖宗,不对啊,四哥,回去我也得进祠堂猛猛烧烧香。” 孟雪桥一边打着阿嚏一边道。 “我不是让常妈妈传你进楼了,你怎么还冻成这个鬼样子?” 孟玉希很是不解,昨天与情莲说好后,就传了常妈妈招孟雪桥进楼了,当时雨才刚下,怎么就感冒了。 “妈的,昨夜本欲进楼,偏偏看见苏城知府王零新那狗贼一身便服,在碧云阁楼外一身便服,鬼头鬼脑的躲在楼边打探四哥的事情。” “这狗贼平时贪就贪的很了,但从来没有什么狗胆,就想不明白这狗贼怎么会惦记上我孟府四公子了,于是我便向常妈妈借了一把伞悄悄跟了上去。” “却瞧见那狗贼去了飘香阁,本想趁飘香阁夜里人多,窃听原由后再偷偷揍他一顿,没想到飘香阁不光漆黑一片,还被王零新的狗腿子们里里外外严严把住。 我就找地翻了进去,但是飘香阁楼上楼下找了一个遍,都不见老鸨子和狗贼的行踪,只得守在大门外的角落等了一夜,直到天快方亮,这狗贼才得出来,似乎他的下人还抬了具尸首,但以白布所盖,不知道是什么人。” 孟玉希听着孟雪桥侃侃而谈,手中依旧把玩着情莲送与他的玉箫,此箫当质地当为绝品,不知道是情莲自己的还是哪位公子送的,但口中依旧言道。 “五弟,为了我的事情白白受了一夜的凉,为兄好生过意不去,但咱们兄弟之间要是说谢谢就太生分了不是,不如为兄现学现卖教兄弟吹吹箫如何?” “嗨,无事,即便没有四哥,我也要揍这王零新解解气,四哥你这现学现卖?可是说是昨夜情莲姑娘教你的咯?” 孟雪桥好生羡慕的说道。 “那是自然,这情莲姑娘在音乐上的造诣可以堪称天后级啊。” “张龙,赵虎,我要与我兄弟探讨技艺,这几个狗皮膏药实在是贴人贴的心烦,折了他们狗腿。” 孟玉希说着话,手上已经摆好吹箫的架势。 “五弟,你听好,这就是宫商角徵羽。” 张龙、赵虎承诺现身。 孟玉希每吹奏一个音节,便有两个王零新的暗哨因为手脚同时被折断而发出凄厉的惨叫。 孟玉希恍若不闻,全心想着都是情莲昨晚所教的指法和运气方式。 箫音急促,几个音节演奏完毕之时,正好十个暗哨全部倒下。 “怎样,五弟,你听懂了吗?” 孟玉希手中玉箫挽了花样,插回腰间,笑着问孟雪桥。 孟雪桥的心思却全被张龙和赵虎吸引,他瞧这两人的脸谱就知道,这是孟府最高级别的死侍,他们就像主人的影子一般,随时听候主人的差遣,孟雪桥打小就想拥有一个孟府高级别死侍,但却从未能够如愿,没想到此时竟然全然听命于四哥的,而且还是两个。 小时候就觉得这带着面具随传随到的精锐死侍实在是太帅了。 “啊?哦,听懂了。” 孟雪桥魂不守舍的回答道。 “听懂了,就去守着三姐去吧,赵虎,你陪五公子回去,小心侍候他们二人,随时听候五公子调遣。” “诺!” 赵虎躬身抱拳。 孟雪桥激动的看向孟玉希,感觉四哥真的太亲了,竟然让自己的童年圆了梦,虽然只是短暂拥有却也无比心满意足。 “去吧。” 孟玉希说罢足力猛拍了一下孟雪桥的坐骑,想让孟雪桥带着感恩的心走的快些,远离这是非之地。 没想到这个碑装大了,忘了自己天生神力了,猛拍之下,只将孟雪桥的马拍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孟雪桥从马上摔跌了下来。 “快,快,愣着干嘛,马太慢,用跑的,你们轻功好,晚了来不及!” 孟雪桥,这才听懂有多急切,提气狂奔。 “你说,若不是我有急智,刚才五弟这么一直愣愣的瞧着我,得有多尴尬。” “老爷的车队是不是已经远离苏城了” “回公子,老爷昨日夜间已整队开拔,算来,明日晚间当到的京城。” “好,那你退下吧,我自己再练一会儿。” “诺。” 孟玉希松马缓缓前行,又抽出玉箫吹奏了起来,渐渐熟练,形成了曲调,轻灵幽扬,洒脱不羁。 “呵呵,想不到孟家四公子,不光诗词一绝冠绝苏城,就连这音律也是上佳,真是羡煞王某了。” 一身穿知府衣帽的王零新骑马出现在孟玉希面前,后面跟了浩浩荡荡的兵丁,将本来宽敞的街道堵的是水泄不通。 “客气,请问王某找我何事?” 孟玉希玉箫在手中轻转几下,收回腰间笑道。 “哼!” 王零新官服袖袍一甩,骂道,“好你个贼子,奸杀飘香阁琴茗姑娘,还在这里笑的出来,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吗?” “哈哈哈,说起大骊朝的王法,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情莲姑娘既是你做为礼物送给八皇子,而情莲乃一介勾栏女子,你如此行径既犯了行贿,又侮辱了八皇子,甚至侮辱了当今圣上,像你这般不忠不孝的狗东西,有何面目说王法?” 第16章 来日方长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王零新面红耳赤,怎的自己巴结站队八皇子的这点事,孟玉希这么快就知道了,一定是情莲这个贱妇。 “放屁,情莲姑娘多好的一贞洁女子,从来只卖艺不卖身,并且这也是碧云阁的规矩,全苏城都知道,你这贼人别想玷污情莲姑娘名声!” 王零新骑在马上大声喝道。 “不好意思,情莲姑娘昨晚起已不再是碧云阁的姑娘了,而是勾栏天上人间的头牌花魁,并且她的初夜昨夜就已经被我买了。” “王大人,昨夜就在楼下,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孟玉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苏白手帕,上面还沾有一点点红色印记。 “你瞧,这是什么?” 孟玉希将手帕一抖,展现给周围的吃瓜群众。 昨夜自从听了情莲的诉苦,孟玉希便现学现卖了三姐对付太子的对策,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对付王零新却好用的很,毕竟情莲不是什么名门之女,做侍妾都得是住在别院的那种,对于八皇子本就可有可无,不过是王零新一心谄媚的手段,同时又恰巧能够除掉张得旺在苏城的竞争对手罢了。 只是这手帕上的血却是取于情莲手指的。 当中有些读书人知道孟玉希昨夜所做的诗词,朗声言道,“才子佳人,绝配,我服。” “恭喜公子。” “恭喜情莲姑娘。” “狗官滚吧,回去给你老娘洗洗,送给八皇子当洗脚老婆子吧!” 周围围观群众甚多,根本分不清谁说的,而王零新自从上任以来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的口碑人尽皆知。 王零新气的脸都绿了,他身后一兵服之人骑出,轻声在王零新得耳边低语几句,王零新听后又恢复神气。 “孟玉希,你休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奸杀琴茗之事,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就随我回衙门去吧,劝你休做无畏抵抗,要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平罪,不要妄图以自己是孟弘昌的儿子就企图对抗王法!” 王零新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下来,都把自己一个贪官说感动了,决定以后只贪五万两就起一个豆腐渣工程改善苏城百姓民生,但读书人多的地方不行,必须还是十万两。 随即挥手,一队兵卒上前将孟玉希拽下马来,押住双臂。 “哟哟,王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我家老爷孟弘昌是怎么唆使对抗王法的啊。” 王零新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大惊失色,连忙跃下马背。 推开阻街的兵丁,口中喝道,“起开,起开,挡街了,不知道吗?” 走到身着华服,美人髻上斜插五根金簪的妇人身前,轻轻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孟夫人,您瞧我这张臭嘴,这与孟大人有何关系。” 吴霁雯冷冷一笑,道,“邓荷?” 邓荷笑着走到王零新面前,“王大人,您多担待,主母年纪大了,不方便。” 说着啪啪两个耳光,抽的甚是响亮。 王零新捂着自己的脸,满脸堆欢笑道,“孟夫人这是为小人好,及时弥补小人错误,小人只能记得孟夫人的好,还请孟夫人替小人向太子,皇后娘娘请安。” 吴霁雯不置可否,眼睛只是向孟玉希瞧去。 王零新也瞧了一眼,随后小声询问,“孟夫人,您的意思是?” 吴霁雯理也不理,径直到孟玉希身边。 “来日方长?” 吴霁雯掩面轻轻而笑,心满意足的瞧着孟玉希。 孟玉希也是微微一笑,道,“不会这么短的,母亲放心。” “哎,野种罢了,我可当不起母亲二字,也不知道是哪个贱女人的儿子,傻完了就杀人,不怕落得天谴吗。” 吴霁雯冷言冷语的说着,眼睛颇具期待的瞧着孟玉希,她就想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怎料孟玉希却好像听不到的样子,面色如常,甚至还挂出一点笑意。 吴霁雯瞧了半天,孟玉希皆是神情自若,没有半分羞愧与不自在,自觉无趣,当即道。 “王大人,押走吧,还请公事公办,别让这种贼子,辱没了我孟府的名声。” “邓荷,你和副总管留下,一会陪同王大人回府衙一同办案吧,有了进展也好通传一下孟府。” 吴霁雯警醒的道。 “老奴明白。” “荣幸之至,在下一定秉公办理。” 王零新说的好像唱的一般好听。 “如此甚好,哎,我也是倦了,就先行回府了,诸位少陪。” 吴霁雯言罢,又瞧了瞧孟玉希,心道,‘这野种,死到临头了,还是这副令人讨厌的模样。’ 当下冷冷一笑,回府去了。 “孟夫人,慢走啊。” 吴霁雯都走了好远了,王零新还在那里挥手作别,直到完全看到吴霁雯的身影,这才转过身来说道, “邓荷姑姑请,李照副总管请。” 孟玉希瞧着吴霁雯消失的方向,眼内逐渐由笑意转为森寒的杀意。 直到此时,方才吴霁雯动了杀机,此前瞧着孟弘昌的面子,本不想着走到让他死老婆的这一步,可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副总管,自己还没见过,这王零新竟然连他姓什名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来给王零新撑腰敢动自己的不光是京城皇子,还有眼前的吴霁雯。 就这一夜间,飘香阁,那间铜门暗室内所密谋的人当真是多的很啊。 孟弘昌前脚刚走,这些人就已经按耐不住,这苏城,这孟府暗处里究竟被渗透成了什么样子。 “孟玉希,本官念你也是读书人,自会开堂公审,诸位父老乡亲,飘香阁血案,午时开审!” 王零新在马背之上朗声对街边众人言道。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已经相信孟玉希就是杀人凶手,而有些人死也不信,大家都要去瞧瞧能作出如此人间绝句的大才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第17章 一语驱虎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此时周围已聚满了来看热闹的吃瓜苏城子民,其中很多都是书生,都是听说文坛大才孟玉希被拿,想过来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现在不肯拿出人证,物证,便气势汹汹捉拿我便也罢了,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有一番话我自是要明说。” 孟玉希瞧时候已到,说罢双臂一震,瞬时将两名反押他手臂的官兵震开,紧着扩胸拔背。 王零新早就听说孟玉希天生神力,更听李照说孟玉希常在在家中单手有举铜鼎之力,铜鼎一个便有千金之中,因此才调动了这府衙内全部兵丁前来捉拿与他。 见孟玉希异动,当即便有些怯了,这真打起来,万一孟玉希只对付自己那个不妙,毕竟其他人可都是藏在暗处,只有自己明晃晃的杵在明处,完全就像个靶子。 “孟......孟玉希,好大胆!你想干什么?兀自要逃脱不成?” “呸,狗官!” 孟玉希向着王零新吐了口吐沫,王零新急忙闪避,险些坠马,甚是狼狈。 周围官兵抽出刀剑,对准孟玉希,孟玉希却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恍若未见一般,自己对着周围的苏城百姓一一抱拳,朗声说道。 “想我刚崭露头角,便造如此污蔑,纵我胸中藏尽天下万卷,却小人挡道,苦无报效大骊王朝的机会。” “当真是,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苏城,悲呼!” 孟玉希半句诗词作出,周围但凡读过书的皆是满脸震惊! 如此绝句,一语道尽天下怀才不遇之感,在场的文人皆是动容,毕竟有哪个读书之人会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只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此流传千古的绝句,孟玉希完全就是他们的完美嘴替,道尽他们的心酸。 更替他们指明了,这怀才不遇的根本原因就是像王零新这样的狗官当道,阻碍有识之士。 这番言论大是对苏城文人的脾胃,回过神后,却发现自己的偶像便首当其冲的在此困境之下,一时间街口群情激愤,不少文人已经开始推搡起围住孟玉希的兵丁,纷纷骂道。 “狗官!大骊朝早晚毁在你们这群人手上!” “放了孟公子!” “孟公子如此才情,怎会奸杀琴茗那种淫贱女子?定是污蔑!” “天下读书人的颜面不容许狗官踩在脚下。” “纵使杀一万只鸡,也换不回一个孟玉希!” “妈的,放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一时间便有不少不新鲜的蔬菜水果臭鸡蛋,飞到王零新的脸上。 王零新大是乱了方寸,不住指挥,想要将闹事的书生拿下,可人数太多,场面十分混乱,逐渐有些控制不住。 王零新身后的兵丁连声催促。 “快带孟玉希回府衙,不要多做纠缠,民变事大,追查下来谁来担当?” 王零新心道此言不错,留下两队人阻挠百姓,连忙押着孟玉希往府衙赶。 “大家稍安,注意保护自己,孟玉希自是清白的,还请父老乡亲明日前来为玉希做主。” 孟玉希扭头大叫,心道这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之策是祖宗教的,得用! 王零新听到心中愤恨,连骂铁证昨晚皆已安排妥当,别说几个屁大的蝼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苏城府衙,孟玉希已被投入监牢,王零新屏退左右,只留那献策兵丁一人叙话,态度之上,对兵丁极为尊敬,竟奉为上坐。 “常先生,方才真的是多谢你出言提点,这苏城的读书人当真是酸臭的很,是本官失职,改日一定好好整顿。” 王零新恭敬的说道。 “哎,王大人言重了,常某乃八皇子府内一介布衣幕僚,身上并无一官半职,王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常先生,顿了顿续道。 “常某机缘听闻有一前辈正在这苏城一带游历,心存侥幸下来到苏城,想要在他老人家面前给我们八皇子结个善缘,没想到结果却是徒劳一场,连前辈的影子都没有瞧到。 如今便要回京城去了,王大人,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常先生站起身来,便要告退。 这常遇舒虽无官职,但是经常听张得旺提起,说他见识和武艺在八皇子府中都是一等一的,及其受到八皇子器重,王零新在朝中谋求进步基本全靠贿赂,根本没有真正的大靠山,如果今后想在朝中更进一步,这单靠贿赂已经是走到头了,必须要靠个山头才行,因此现在能搭上常遇舒这条线根本不舍的放弃。 连忙起身,满脸堆笑的拦道,“常先生,常先生,不要这么慌着回京嘛,张总管的侄女遇害之事,如此伤害理的凶徒,决不能容他逍遥法外,此处还有好多事情要仰仗常先生主持啊。” 不待常遇舒说话,王零新又道“来人。” 啪嗒,四名身穿一件薄纱美貌婢女走了进来,四人身材都是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光滑,吹弹可破,都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们每人手上还都手捧一个箱子。 王零新走上前去,将箱子打开,里面露出满满的金灿灿的黄金,将美女白皙爆满的胸脯映衬都是黄橙橙的颜色。 “常先生,今日当真是辛苦了,在下特准备了这八份薄礼,想送与常先生,以示谢意。” 王零新心道,这美人儿,黄金,哪个男人不爱。 “这不可,都是王零新大人和孟府那两人的功夫做的细致,凉那孟玉希也插翅难飞,常某只是替张总管悼念下亲属而已,都是同僚间的本分,无功不受禄!” 言语间竟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的。 常心中暗道,‘还没公审,就先输了一半,孟玉希,不禁才华惊为天人,手段也是凌厉得很,如此人中翘楚当绝非池中之物,上天都会庇佑三分,不值得为了张得旺的一个婊子侄女,就牵连上自己。’ ‘如此人才该当引荐于八皇子,为八皇子效力才是上策。’ 微一沉吟后对王零新又道。 “常某只有最后一良言相劝,王大人,明天公审,你定要如期办理,切不可私下审讯,如若不然,必会激起民怨,常某言尽于此,毕竟说破天也是张得旺的家事,与常某和八皇子府并无干系,常某再掺和下去就僭越了,告辞。” 常遇舒说完对于面前的那些美女和黄金看都不看一眼,径直离开。 “常先.......她妈的,装什么碑,昨天晚上在飘香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副嘴脸。” 第18章 大骊王朝无出其右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一个小小的孟玉希,爹不在娘不要的野种,吟上半句诗,就给你吓跑了,妈的,怪不得做不得官,就这点儿胆量,我呸。” 常遇舒走远后,王零新气的在房间内背着手来回踱步,时而破口大骂,通过常遇舒搭上八皇子的线又断了,情莲失了处子之身后再也送不出去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真的是太想进步了。 “妈的,老子算来算去,都是孟玉希这扫把星的问题!” 孟玉希在牢房之中打了个喷嚏。 自古牢房之中多遇奇才,可惜,孟玉希毕竟是孟弘昌的儿子,被关进了单人单间,周围连一个能说话的狱友都没,并且根据大骊王朝的法令,朝中三品及以上大员直系亲属犯案不可严刑逼供。 “好闷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出来唠两句啊。” 孟玉希在牢中无所事事,闷到发慌,他这人最怕的就是这样,纯纯是前世的牛马病。 望着牢内窗上的几根粗壮木头,不由出了神。 “这里连个表都没,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啪,的一下,孟玉希只觉得后脑被一柔软之物砸中,好像是个纸团。 孟玉希连忙回头去看。 只瞧见昨晚在碧云阁内,那个白胡子老头又出现在这牢房中。 “前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牢房的钢门竟然被悄无声息地倒在牢内地上。 “废话,当然是来找你的,难不成还是被抓进来的吗,啊,你也真是难找。” 老头乐道。 “不知前辈,特来找晚辈何事?” 孟玉希垂首恭敬地答道。 “走走,出去说,这个地方不自在,一点都不符合我们这种文坛双星的形象。” 老头说着便只用手指一弹,那粗若手臂的铁链便好像干面条一样地应声断裂。 “前辈,我明天中午还有会.......不是还有个公审,你记得早上再把我送回来啊。” 孟玉希笑道,他昨夜一见这老头就觉得此人甚是有趣洒脱,没想到真是个高手。 “哎呀,麻烦得很,什么劳什子的会公婶有什么好玩的,你怎么跟小萧子一样麻烦,可人家是皇帝,你是吗?” 老头眉头一皱白眼一翻,随后又感觉不对,围着孟玉希转了两圈。 “啧啧,你俩怎么都都人不像人的。” 这番话听的孟玉希是一头雾水,不像人还能像什么?长臂猿啊? “你说什么皇帝?你认识皇帝?” 孟玉希愕然问道。 老头向孟玉希身后一指道,“那不,就在你身后呢!” 孟玉希转头一看,只见一轮日头挂在窗外,紧接着就是脖颈一痛昏了过去。 —— “不是吧?我没听错吧?你没病吧?你干嘛要将这千仙碧莲平白无故地送人?“ “老东西,你知道为了打探这千仙雪莲的下落一路上杀了多少人,受了多少罪吗?” 水莲洞内,一个身着灰袍,上有云山朝霞刺绣的男人,浑身正散发着强大威压,牙齿都恨得痒痒的。而他口中的老东西,就是刚刚才将孟玉希打昏的老头。 而孟玉希正昏睡在他的脚旁。 “史闻山,你说谁老?我才区区200余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最好年纪,哪里老,来,你到说说,说的一点不对我就打你。” 老头胡子一吹,袖子一撸,顿时露出白花花又肥肥胖胖的胳膊,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 水莲洞内的空气瞬间炙热,池塘的水纹层层叠叠,不停颤动,水汽弥漫升腾,整个水莲洞就犹如一个桑拿间一般。 史闻山的面容已经扭曲,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双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一般。 史闻山不敢懈怠双手不住掐印,后又猛力虚压,一座宽广金山之形瞬时自他头顶显现。 “南岳听令,护我体全,罩我神魂,落!” 金山刷的一声就落将下来,只是死活触不到地面,仿佛那里有一堵气墙,史闻山多次按压,皆是不能,有些急眼的骂道。 “妈的,你倒是落啊。” 吃出吃奶的劲向下猛按,‘嘭’的一声。 金山之形在这一按之下竟然化为了道道碎片。 “错了,错了,开玩笑的祖师!这次算了!下次再打!” 史闻山见碎片一现,马上跪地求饶,这速度竟快到毫无衔接之感。 老头呵呵一声,“先说说哪里错,我再决定。” “张师祖,刚才吧,我就是有点替您惋惜,因此口气稍稍有些不合适,您暂且把袖子退回去,听我慢慢跟您商量,您都299岁了,又是我大骊王朝最顶尖门派无极峰的祖师爷,张天泰,就您这名头,放眼大骊王朝习武界无出其右,有谁不拿您当神仙来看,又是这么的青春年华,您该是整个大骊最幸福的人才对啊,不该动不动就喊打是不是。” 史亿罗,堂堂无极峰掌门,这会为了少挨一顿打也是把张天泰吹上天了。 但张天泰似乎还是挺吃这一套,“大骊无出其右不假,但大骊之外却总还有三个老不死的与我算在伯仲之间,但是吗,都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当然就一点点。” 张天泰将袖袍一抖,水莲洞恢复平静,他伸出了两根胖胖的手指,比出了一个极小的缝隙。 “所以啊,师祖,您如果服下这千仙碧莲,您跟那三个老不死的差距,不就能一下差出这么多,不对,是这么多!” 史亿罗不停在手上比画着距离,越比越是夸张。张祖师功力越强,无极峰在这大骊王朝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张天泰瞄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么强,不如你吃?” 史亿罗连连摇手,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嘿嘿,老祖,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只有真武境以上强者,或者一点修为没有的普通人能吃的,我才刚由宗师境进入换神境,吃了只怕暴体而亡。” “你不吃,你管我给谁吃?我昨夜已经正式进入大骊文坛了,并已有了里程碑式的卓越表现,躺在地上的这小子就是我的文坛首徒,所以,以后你瞧见他要叫师伯,知道吗?” 第19章 不要碧莲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张天泰瞧到孟玉希就是欢喜,昨夜他被抬出来心中老大不爽,直接去找人干架,那老不死的从来都没有被打服过,可偏偏他吟出半句孟玉希所做的词后,那老不死的却说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只他死活不信这诗是张天泰做的,张天泰灵机一动,心道,徒弟好诗做的好都是师父教的好,当下就恬不知耻地多了一个文坛首徒。 “只是我这徒儿,练武太晚,丹田枯竭,难以蓄气,即便身体壮健也就才能活个大几十岁,他死了,我这文坛一脉岂不枯竭了! 所以这千仙碧莲必需要给你的小师伯吃,润泽他的丹田,有空你再渡些真气到他丹田,给他续命,反正你的天分也冲不到真武了,我瞧你今生最多到换神境中期,勉强摸到圆满,也就这样了,不如发扬发扬,做点有利文坛的好事,什么功当利千的,你听的懂吗?” 张天泰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从出生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不然也不会成为天下四个真武境怪物之一。 “我听不懂!不要碧莲老匹夫!” 史亿罗骂完,唰的一声,原地只留一道飘渺神光,人已经消失不见。 “记得见面叫师伯,而且越多人知道越好,不然别怪我一巴掌把无极峰拍没!” 张天泰喊道。 “妈的,无极峰难道不是你个老匹夫创建的吗!” 史亿罗的声音到后来已是虚幻的紧,想是人已经去的极远了。 等孟玉希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身已经在一个水莲洞之内。 深处有一池塘,池塘内中心只生长出一株荷花。 张天泰正闭目端坐于荷花之上。 “哟,你醒啦,瞧瞧我这地方怎么样?” “有没有很有诗意?” 张天泰猛地睁眼,对着孟玉希得意扬扬的笑道。 孟玉希瞧着这个地,虽然那荷花是很有仙气的感觉,但这里毕竟就一个带池塘的山洞,连个家具都没有,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平时就是住在这里一样,不然怎么能成为他的地方。 “前辈,你平时可是居住在此吗?” 张天泰却摇了摇头,“我都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所以你要找我,可能不太容易。” “要你评价两句,不要问东问西,怎么样,这个地方是不是比在碧云阁里还能激发诗意?” “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创作出百多足以传唱万古的诗篇!” “可惜,基本上创作出新的,接着就忘记了旧的,这事你听后千万别往外传。” “如果被大骊朝的读书人知道了,我真怕他们遗憾到活不下去。” 张天泰非常正色的说道。 孟玉希立刻躬身称是,只要头垂的够低,应该不会被发现此时脸上的表情吧。 “所以,前辈是想找晚辈来,为前辈做一首有同样意境的诗了?” 孟玉希起身后问道。 “没错没错,小兄弟当真是聪明的紧。” “谁让我在那个老不死的面前夸下海口了呢,不过小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忙。” “我坐下的这个千仙碧莲,可以送给你,吃了莲子对你好用的很呢。” 张天泰说着咧嘴一笑,朝着孟玉希眨了眨眼睛。 孟玉希会意,这人功夫高定是高的,但是这能拿的出手的送人的东西,怎么都好像随手捡来的一样,不过孟玉希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反正都是小学课本里的东西,就想一首送给他就是了。 当下走了两步,沉吟了一下。 被他打了下脖颈,没断已是万幸,就是脑子到这会还是昏昏沉沉的。 张天泰催促,“小兄弟,快点,晚了,这莲子味道就不美了。” “前辈,晚辈在想。” 曹植七步成诗已是千古传颂,我这才走了两步,不求祖宗,不背课本,能作出个鬼诗来。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芯有香尘。” 孟玉希来不及细想只能将最熟悉的诗句脱口而出。 张天泰听了,反复诵读,品了又品。 “这洛神是什么?” “回前辈,就是最美的女神。” “哦,哦,女神波,我懂,我年轻时也喜欢。” “前辈,这落神波上袜是指......” “嘘,别打扰我背,你先吃莲子,一个不许盛。” 张天泰说着探手折了莲蓬丢给孟玉希,孟玉希就地一坐,吃了起来,莲子入口甘甜,他是极爱吃的。 张天泰废了半天劲,总算将诗词记熟了,上次背个半句就服了,这次背个全的,非让他五体投地不行,哎,徒弟作诗都这么厉害,作为师父的我岂不厉害到无以复加,当下笑道。 “哎,你这诗的意境跟我之前所作的简直一模一样,别前辈长,前辈短的,多么见外,我叫张天泰,你也不用喊我名字,喊我师父就行。” 张天泰摸了摸胡子,非常满意,自己这神仙般的人物,如此风轻云淡地认下一个徒弟,一般人听到只会激动到发疯吧。 可孟玉希根本没听过张天泰,实际上,以他的记忆只限于孟府内的这些人,除此之外对于这个世界的名人一概不知,只知道这人除了脑子有点奇怪外,武功应该极为厉害。 就不知道相比张龙赵虎谁更强一些,有机会得让张龙赵虎同他比试一番! 当下言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承蒙先生厚爱,只是我......” 张天泰言道,“行了,老夫不在乎这些礼节,这拜师礼就算完成了,你是老夫首徒,嗯,切记,有人问起时别不应承就可以了。” 孟玉希愕然,这老头也太率直了吧,根本不在意自己说什么啊! 不过瞧他年纪应该也没多少时间和机会做出什么特别超出常理的事情了。 当下笑道,“前辈即不嫌弃晚辈是一个待罪之人,晚辈岂能忤逆前辈好意,孟玉希,在此拜过师父。” 孟玉希说罢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张天泰虽嘴说不在意,但看孟玉希如此恭敬行拜师礼,心下也是大乐,磕完后连忙将他扶起。 “好徒儿,什么待不待罪的,你不开心,就是我不开心,我这就去拆了那府衙,你等我一泡尿的时间,为师去去就回。” 孟玉希连忙拉住张天泰,别啊,自己好不容组了这个局儿,拆局儿多没意思。 第20章 各怀鬼胎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妈的,我怎么睡着了!” “喂,醒醒,醒醒,快去看看孟玉希跑了没有!” 一牢头服饰的人大力踢了下衙役。 衙役此时方才醒觉,瞧了一眼牢前的钢门完好无损的锁着,一把硕大的门锁挂在门上。 “头,这铁门在,他还能飞了不成,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是乏了。” “妈的,还在这里废话,还不赶快瞧瞧去,他逃脱了,咱俩人吃不了兜着走。” 在牢头不断催促下,衙役打开钢门。 “牢头,这不好端端的在里面吗,我就说钢门这么厚,即便咱们打个瞌睡也没瓜系。” “孟玉希,你可老实点!” 牢头朝着孟玉希叫道,手上还反复检查锁在孟玉希牢门上的铁链。 “有问题,小爷我也不出去,你两个看我算是全府衙最清闲的差事了。” “呵,老子干牢头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不想出去的。” “那你可有福了,今天不就让你小刀喇屁股了吗。” 孟玉希躺在牢笼地板之上懒洋洋的说道。 方才他就已经拜托张天泰将牢笼回复原样,张天泰也真是牛,只用一双肉掌一搓这断掉的铁链和钢门便好像被高温熔炼了一般,瞬间恢复原样。 孟玉希自从服用莲子之后,就觉得小腹之处暖洋洋的,极为舒适。 无怪那莲花如此仙气腾腾的。 “看完了没有,看完了赶紧滚,小爷要睡觉了,明天不还要公审吗?” 牢头和衙役再看,也看不出丝毫端倪,那孟玉希又好端端的躺在里面,只好惺惺离去。 ‘咣’的一声,钢门又被重新锁好。 “你先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 牢头吩咐一句便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苏城府衙后堂。 “行了,知道了,做的不错,你先下去吧。” 王零新,与邓荷,李照,共同坐于后堂之中。 “这孟玉希,自从进了大牢后,就如此淡定,该不会到了明日,又想着念出什么文章,蛊惑那些愚民,做出劫狱或者对抗朝廷的那些事情吧。” 王零新见牢头已经走远,很是想要确定一般的语气的说道。 眼下,常遇舒已去,自己少了一个强援,如果孟弘昌知道了,自己动他的儿子,恐怕都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么简单。 “王大人,不必担心,昨夜计谋就已定好,现在常遇舒走了也不打紧,明天定会将孟玉希奸杀之罪定死,即便老爷孟弘昌回来,在如此铁证下,全苏城子民又皆是亲眼所见,就算他求到圣上那里都翻不了案。” “如此,也可表明王大人是个断案如神,又不畏强权有担当的好官,朝中不是就缺的像大人如此这般的人才吗?” 李照声音虽轻,但言语间极具诱惑之力,他五仙门就是极善此类功法,当时就是他劝的王零新掺和进孟玉希的事情当中的。 王零新,听的此言,本来已经开始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与其官路走到这苏城知府便到头了,还不如再赌上一把。 “不错,既有万全之法,岂可像那缩头缩脑的常遇舒一般。” “李先生,之前你说的那味药,当真有如此神效?” “王大人放心,一早便混在孟玉希的饮水当中,喂他服下了。” “我特意看情况降轻了份量,明天孟玉希虽不至于立时变的痴傻,也必定会头脑不听使唤,别说吟诗了,恐怕就连张嘴反驳都是极难的。” “哈哈哈。” 李照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五失散’,可是五仙门的禁药,世上根本无药可解,当然除了发明这味秘药的老祖,可这位老祖已经仙游多年,他也是机缘巧合下在门派古籍中发现,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此药练成,本来是珍惜的很,但是为了博得孟府主母的信任,给孟玉希吃点也不算浪费。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主母一开心,将自己引荐给太子,那以自己的智谋和这五失散的神妙,日后大骊朝的国师不是自己更轮的上谁来? “哈哈哈哈哈。” 李照想到以后,笑的更是畅怀了。 “李副总管心思细腻,为了不让愚民感到孟玉希一日间的差距,特意重新配了比例,这份智慧与担当,真是那常遇舒比拟不了的。” 邓荷在一旁随声附和。 “王大人也是妙计无双,昨夜就想到令孟玉希神志失常的双保险措施,邓荷一个老婆子今天遇到两位如此卓绝的人物,当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王零新听到就连孟府主母身前最受信任的婢女,也对自己如此赞美,可见只要此事一成,自己的前途必将迈入一个新的台阶,当下也乐了起来。 “呵呵,邓姑姑谬赞了,王某怎么说也是为官这么多年,如何对付那些嘴硬的刁民也是颇有些心得的。” 王零新撵须微笑,神情自满,此前他靠下药这一招,结了不少难别人办不了的悬案,没点功绩早就被大骊王朝的审核官吏制度给刷下去了,哪还有贪的机会。 “是,是,没错。” 邓荷也是不断点头称是,心下却想,这下药之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与自己家主母有一星半点的牵连,这可是吴霁雯亲口吩咐的,如今这糊涂狗官,自己应了是这件事的主谋最好,明日那事成了最好,成不了也与自家主母扯不上半分关系。 向李照两人对望了一眼,两人皆是心意互通,下药之事,以后不被发现自是理所应当,可万一孟弘昌事后真的查到什么也就都咬死是王零新所为。 一屋之内,三人各怀心思。 ‘咚,咚,咚,咚’ “升堂!” “威武!” 在苏城府衙内,两排衙役手中执杖,猛猛敲击着地板,在王零新宣布升堂之后,喊出一声声口号。 可惜这原本的正义之声,在这府衙内,也就真的变成了口号而已。 苏城府衙外此时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的苏城百姓,有不少文人更是拉出横幅,上面书写着,孟玉希无罪,敢问大骊天理何在。 人群之前有两锦衣华服的公子,腰中挎着宝剑,今天这剑不是装饰,是杀人的剑。 人群之后不远处一头更戴碧绿面纱,身着素服的女子,背负着古琴,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后,飘飘然的出尘之姿难以被面纱遮挡半分,女子神情肃穆的遥望府衙之内。 ‘啪!’ 惊堂木响起。 “来人,带嫌犯孟玉希!” 第21章 开堂公审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你可知罪?” “自是不知,敢问王某,我所犯何罪?” 孟玉希站在堂前,挺胸阔肩侃侃而谈。 “嗯?” 王零新疑惑的瞧了眼李照。 ‘妈的,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他现在应该是神志不清,难以言语吗?’ 李照面带微笑,神情自若的微微摇了摇手。 ‘急的什么,现在还没到药效发挥的时候,要是提上来就一副白痴模样,岂不是与那下江湖中下三滥的猛烈毒药毫无分别,又岂有我五失散的妙效。’ 王零新瞧李照得神情动作,约么大概读懂了他的意思,他牛逼,等着吧。 “大胆!为何不跪!” 王零新,一拍惊堂木,喝问。 “即无定罪,根据大骊律法,三品以上官员及其父母,子女无需下跪。” 孟玉希言道。 这触及到了,王零新的知识盲区,大骊自开朝以来,没有哪个三品以上官员在未倒台的情况下,其父母子女被提审的情况,自己现在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开了先河了。 扭头对师爷,小声言道,“这大骊律法当中可有这一条吗?” 师爷面露难色,心下嘀咕,“这单独关押,却有此条例,可这能不能跪,我可真不记得有提及........” “妈的,这狗官,贪钱分银子的时候没有问过我嫌不嫌少,现在贪上这天大的事情,倒想起问我的意见了。” 看孟玉希一脸坦荡自信的的模样,“我说能跪,回头再查出却是不能跪,这关系我可不担,况且他这副模样,当真是熟读大骊律法的话,辩驳起来我岂不立时就要完蛋!” 随即肯定的道,“根据大骊律法,确实不用跪!” ‘啪’,惊堂木啪起,“传证人,飘香阁老鸨,陈梅英!” “陈梅英,可是你状告孟玉希?” 王零新,坐在高堂,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审问道。 “回青天大老爷,却是小人击鼓状告鸣冤。” 陈梅英跪扶在地,扣头回道。 “那你,当着这苏城父老乡亲的面,说说吧,让大伙看看是怎样一回事?” “那日,这孟玉希仗着自己身世了得,来我飘香阁打闹一番,非要睡我家头牌,琴茗姑娘!小人瞧孟玉希来者不善,怕是这公子有什么花样,琴茗可是一个好姑娘,纯洁的很,我于是百般推辞,可这孟玉希态度坚决,还将小人给打了一顿。” 陈梅英,说着就要掀起衣服,给大家伙看看她的淤伤。 王零新玩惯了美人,看到陈梅英那既松弛又白花花的肥肉就心下恶心,连道。 “行了,行了,本官看到了,飘香阁自有其他客人作证,你说重点!” ‘妈的,这老鸨子是年轻的时候脱惯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孟玉希噗嗤一笑。 “老鸨,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可都是真的吗?” 陈梅英那松弛下垂的胖胸一挺,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 “当然自自都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话,让我得一身暗病!” 孟玉希笑道,“好好,请问,苏城的老少爷们,听说过琴茗艳名的请举手!” 堂外听审的众人无论男女皆是齐刷刷的举手。 陈梅英看到如此多人举手还一脸傲色,瞧我调教出来的姑娘,多么优秀出名。 “那,听过琴茗床上功夫花样极多的,简直多到匪夷所思的请举手!” 堂外众人没有一个将胳膊放下来的,甚至有些人怕这样不明显,都举着手跳了起来。 “那,听说过琴茗姑娘是个好姑娘,纯洁的很的人请举手!” 堂外瞬间一个举手的人都没有了。 “呵,老鸨,你刚才的原话可是这么说的,那日,.......” 孟玉希以他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将陈梅英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堂内堂外众人皆是愕然,见过复述大意的,没见过复述原句的,还是这种每个字,每个顿挫,每个语调都不曾出半点错漏的复述,就算令陈梅英再来一遍恐怕也说不到跟原话如此一般相同! “请问,琴茗好姑娘这种话你是怎么厚面皮的说出口的,琴茗即不是好姑娘,那本公子的身世你是知道的,你又怎么做到百般推辞的?” 老鸨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作答。她当日确实是知道孟玉希的身份后便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我.....我......” 堂外顿时议论纷纷,都感觉这老鸨陈梅英说出来的话,真的是一个字不可信。 孟玉希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王零新眼看不秒,抄起公案上的砚台,朝着老鸨子就砸了过去。 “本官让你说重点,你夹杂来夹杂去的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老鸨子是重要证人,下面老鸨即将说出这段话又是已经早已编排好的,这一下真就想砸死了她。 砚台砸到地上,在老鸨面前碎裂成多块,老鸨慌了有些颤抖的说道。 “是,是。” “那日.......不,是小人再引的孟玉希这禽兽到围春香房后,就在门外听到,琴茗姑娘大叫救命,老身以为是什么花样就没有当做一回事,直到孟玉希这个禽兽从房内出来,老身才知道,我家琴茗已经遇害了。” 老鸨陈梅英,说着,眼泪就哗哗的留了下来,接着声调就拔了起来。 孟玉希感觉这老鸨就像职业哭坟人一样。 “哎哟,我的琴茗哟,我的女儿哦,死的那个惨,她的衣服都被脱光了,胸前连个裹衣肚兜都没有,胸前只有一道醒目害人的伤口,直从前胸穿过后背!我的琴茗女儿,是我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那孟玉希,就是这个禽兽,一脸淫邪的扛着他的丫鬟从房内出来,淫笑着说他的丫鬟在他们三人床事之时爽的昏了过去,这孟玉希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禽兽。” 第22章 沆瀣一气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王零新听这老鸨陈梅英此时终于将那晚,他们商量好的供词全部复述了出来,这才放心。 虽然现在陈梅英哭喊的很是悲痛,算是加分项,就就当弥补她刚才所做的蠢事好了,这银子已然给过,自是不能再多给她半分了。 ‘啪’,惊堂木一拍,王零新言道,“好,陈梅英,你暂且起身。” “谢大人,还请大人为女儿琴茗做主。” 陈梅英这才收声,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站起身,退到一旁。 王零新也不给孟玉希说话的机会,接着言道,“来人,传仵作!” 王零新现在只盼孟玉希的毒效越快发作越好,省的多生枝节。 “许志洹,琴茗的尸首你可勘察完毕?” 一中年男人匆匆入堂,两鬓微白,面上已布有皱纹,此人便是苏城的老仵作,许志洹,为人实在,验尸技艺也是高明,在苏城百姓心中很有信服力。 许志洹躬身答道,“回,大人,已经勘察完毕。” “琴茗姑娘,是因为利剑穿凶而亡,周身更无其他伤口。凶手一剑毙命,手法极是狠辣,行凶之时想必存了一击至死的决心。” “好,那琴茗身上可有行房的痕迹。” 王零新接着问道。 “额......回大人,琴茗她确有行房痕迹,只不过......” 王零新连忙打断许志洹的发言。 “你只需要回答本官的问话,其他无需多言,也是老仵作了,这点规矩还不懂?再有多言本官就控告你藐视高堂,剥去你的仵作职位,你听懂了吗?” 这官吗,两个口,王零新算是玩的明明白白。 许志洹不敢多言,只有点头称是。 王零新看这仵作在苏城纵有声望又如何,还不是让自己的官威整的服服帖帖,有权利就是好,办好了孟玉希的案子,以后对他俯首帖耳的名人只会更多,心下对权利的渴望又变的炙热起来。 “来人,上凶器。” “许志洹你看看,这把剑的刀刃可与琴茗身上的伤口吻合?” 王零新大有气派的一挥手,手下衙役双手捧剑,小跑过来,向许志洹呈上一柄宝剑。 许志洹将此剑抽出,入手极为沉重,反复观察比量。 “回大人,琴茗身上的伤口确实与此宝剑锋刃开口及其角度都相当吻合。” 王零新满意的笑了笑,“老鸨,陈梅英,你来看看,这把剑与孟玉希当日所配之剑是否吻合。” 老鸨刚刚走到剑前,就没口子的答应,“是,是,大人,就是这把剑。” ‘啪’,惊堂木,猛力一拍,王零新,瞪起眼睛喝问道。 “孟玉希,你好大的胆子,行凶之后,凶器留于案发之地,又有人证!现在还堂而皇之的自称无罪,是谁给你的勇气,孟弘......” “咳咳咳!” 邓荷站在一旁,不住咳嗽。 王零新这才发现自己在得意之下,又失言了,面容一时间极为尴尬,赶忙急道。 “孟弘昌大人两袖清风,为朝廷奔波,为百姓请命,怎么会多出你这种逆子,孟玉希到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孟玉希,微微一笑,“我......你......嗯?咳咳。” 孟玉希猛然失色,不敢置信的清了清嗓子,再要张嘴,可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众人都瞧见孟玉希这时竟然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都当他是铁证之下无言以对。 堂外瞬间响起一阵悄声议论。 王零新心中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向李照望了一眼,满眼都是你真牛逼的钦佩之情。 在这个关键时候,孟玉希哑口无言,那些愚民都认为孟玉希这是在铁证之下认罪了。 李照脸上全是春风得意之色,自己到现在这一步,在孟府主母那里算是站稳了,心想多亏老祖留下了五失散这么神妙的奇药,他日若真能成为国师,有机会定要回五仙门,向老祖的石碑多叩上几个响头。 ‘不成,都是国师了,再去叩头成何体统,还是烧烧香吧。’ ‘啪’,惊堂木响起。 “师爷,这孟玉希既然已经认了奸杀之罪,该做何处罚。” 王零新颐指气使的问道,开始了他最后的收尾工作。 师爷心中骂道,‘去你妈的,该做如何处罚!你他妈的真会做人,昨天都商量好的,这会偏叫我来回答!还想着能甩锅不成!你们都是大鱼?就你爹我是虾米?你个挨千刀的狗官!草他妈的。’ 心中已经将王零新的祖上十八代女性全都爱,上了一个遍,嘴上也只能说道。 “杀人在大骊王朝是重罪,但琴茗是贱籍,因此该判杖责三十,再判个充军之罪。” 王零新将公案上的令牌,向地上一丢,喝道。 “来人,给我打!” 两排衙役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板凳,押着不能言语的孟玉希,按到板凳之上,举起杀威棒便要打去,这时,一声暴喝之声从堂外人群当中传来。 “你们谁敢动他!我今天就让谁白刀子进,她妈的,红刀子出!” ‘崢’的一声,那贵公子的抽出腰间悬挂宝剑,一剑便砍断了阻拦苏城百姓的围栏,就要大踏步的走上前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条极为曼妙的公子哥,虽未说话,但也是手中紧握宝剑,跃跃欲试。 王零新一眼就瞧出,举剑之人是孟弘昌的儿子孟雪桥,而他身后那身材曼妙公子,虽始终低着头瞧不见模样,但一看身材就是女扮男装,说不定是他的三姐,他可早有耳闻孟府三小姐彪悍的作风。 王零新自是招惹不起没有野种标签的孟府子弟,求助似的向李照和邓荷望去,两人脸上也均有惊讶之色,尤其是邓荷,她实在想不明白,孟玉希什么时候跟三小姐和五公子关系这般好了。 执杖的衙役看到大人们都没有反应,自己还打个屁啊,当下垂首退开。 “孟雪桥,你是反了天了吗?敢公然对抗王法!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吴霁雯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孟雪桥听见眉头紧皱,眼前离四哥虽只有数步之遥,虽万般不愿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还有,孟雪娴,你成日女扮男装,以为做些疯事就能称心如意了?呵,这时候低头知道害羞了?” “如果不是赵森虎向我禀告,我真不知道你两个竟敢跑来做劫持公堂这样的荒唐事,还不退到一边,再胆敢耽误大人办案,定按孟府家规严惩不贷!” 孟雪桥心中大骂叛徒,长叹一口气后,与孟雪娴两人垂头丧气的退到一旁。 吴霁雯两边的仆从推开堂外的众人,径直走到堂内,王灵新见状连忙起身让座。 吴霁雯端坐在知府椅子内,王灵新只能在旁边站着。 “愣着干什么?打啊!” 吴霁雯坐在高堂之上发话了,府衙不再犹豫,抽起杀威棍,就重重的抽了下去,每一棍都是用尽全力,直到三十棍被打完。 孟玉希身后已经被打成殷红一片,一动不动,似是昏死了过去。 堂内的吴霁雯,王零新等一众人竟丝毫没有宣布充军,然后退堂的意思,吴霁雯更是喝起了茶。 老鸨陈梅英这时突然跑到堂前,伏地跪拜。 “禀大人,小人,突然想起一事,琴茗姑娘不是贱籍啊,她是八皇子府,张得旺大人的侄女!” “你个老鸨,为什么不早说?让孟公子白白挨了一顿板子,师爷,既不是贱籍该当如何判罪啊?” 师爷心中只道,‘王零新,我草泥马。’ “回大人,该判杀头死罪。” 第23章 虎头铡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竟如此重罪?” 王零新言道,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师爷不说话。 “本官,从政父母官以来,本不愿多有杀生,但琴茗的命也是命,不能......” “即犯王法,就该当受到王法严惩,我孟家从来没有二话。” 吴霁雯淡淡的道。 “是,是,小人最是明白。” 王零新一脸谄媚的笑道,他说这么多无非想让吴霁雯记他个情,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王大人,你是不是太啰嗦了,一会那野种醒了就多生事端,还不画押。” 邓荷快步上前极其小声的在王零新耳边言道。 吴霁雯继续喝茶,好像是真的一点听不见。 王零新瞧孟玉希已经被三十杖打的昏死过去,这斩首没有孟玉希的画押,谁都担不起责任,心道不错,还是赶快依计行事才对。 “师爷,你去给孟玉希画押。” 师爷........ “来人,上虎头铡。” 王零新对师爷不断催促,更抬上了虎头铡刀,就等孟玉希一按上这血手印,就直接铡了他。 师爷心中虽百般不愿,但也是综合利弊小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拿起孟玉希的手便要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罪状书上打上血印子。 孟雪桥待要揉身上前,充军还好操作,一两天便能回来,可现在是杀头,说什么也要挡下来,撑到父亲孟弘昌回来再做决断,可偏偏被吴霁雯带来的两个老头随从死死撘住肩头,任他百般催动丹田真气,也使不出半分力道,行进不了半步。 “母亲,你这是作何!” 孟雪桥焦急大叫,可吴霁雯根本瞧都不带瞧他一眼。 师爷拿着孟玉希手指,即将押到纸面,突然手腕被反拿住,抬眼一看,只看到孟玉希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笑的他寒毛耸立。 心中只道,‘王零新,我草泥马。’ 紧接着身子便被扔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墙面。 孟玉希此时站直身子,手上拿着罪状书,面带冷笑,冷到让人如坠冰窟。 王零新有些恍了神,瞧向吴霁雯,瞧向李照,瞧向邓荷。 只有李照,向他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毕竟孟玉希无法言语,一会好处理。 那吴霁雯和邓荷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仿佛二人与他之间划了一道隔离墙一般,以王零新为官多年的经验,从孟玉希起身冷笑的那一刻,他就被二人果断切割了。 王零新,又瞧了眼李照,李照还是很有信心的对王零新比画着,王零新感觉心中有了点底气,他又不能言语。 “孟玉希,你即无言自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快画押认罪,如此你还能留点敢作敢当的好名声。” 王零新说着一挥手,左右衙役赶忙上前,想要押住孟玉希,强行画押。 “慢着!屈打成招已是烂大街的手段,怎么还是奸杀?奸杀这么烂的梗,放在现在还能吸引人来关注吗?” “无怪,在我昏迷的时候才画押铡人,我苏城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狗官,你这别处做官常用的下三烂手段,休想用到我苏城百姓之上!大家伙说对不对!” 孟玉希言罢,转身瞧向门外的众人。 “对!狗官,你这下三烂的手段岂能当我们看不明白!我们苏城百姓不是糊涂鬼,做不了你狗官贪污受贿的帮凶!” 众人当中,一人放声大喊。 随后众人皆是恍然,附和,一时群情激愤,拦截众人的围栏已经被孟雪桥砍断,人群越是说着越是向前,衙役赶忙前去阻拦。 孟玉希一把将仵作许志洹抓到身前问道,“你说这琴茗有行房痕迹,我且问你,这行房之事从何说来。” 许志洹眼瞧王零新,王零新此时却没空瞧他,直勾勾的看着李照。 这眼神就要骂出来,这么五失散是个什么鬼玩意,这药效还没有老子抹的神油久! 李照,此时满脸都是汗,心中也是一直在骂老祖,恨不能现在就去将他的坟头掘开,手上还是对王零新做了一个一切都能搞的定的手势。 “你不用瞧他们,你先瞧瞧你身后的苏城百姓,看你现在说谎,他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许志洹,一扭头,身下就是一软,孟玉希此时才将许志洹松开,许志洹瞬间匍匐在地上。 “公子爷,这琴茗却是有行房痕迹,可不是在她命死当日,而是命死前日啊,小人当时想说的......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我刚才画押死了,你就一辈子不用说了是吗?” 孟玉希冷冷的道。 许志洹一阵哆嗦,他当了仵作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这多个前日和少个前日,虽只是两个字之间,其实是大有学问的,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现在孟玉希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给那些被冤死的人索命一般。 心中慌乱,想要承认,却又不敢承认。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你没有有去过琴茗身死现场?” “回.....回公子,小人确实去过。” 许志洹颤颤巍巍的说道。 孟玉希冷冷一笑,直直的盯着许志洹,眼内锋芒极盛,许志洹感觉孟玉希就是自己干的那点脏事的现世报一般。 “那你可是在现场为她验尸的?你一个在苏城颇有声望的仵作难道大意到一点房内的端倪都发现不了?” “回公子,小人去现场之时,她的尸首已经被人抬走,小人是在府衙义庄为她验尸的,并且,琴茗身死现场多处查出迷香熏过的痕迹,但琴茗的尸首却出奇的干净!” 许志洹咬了咬牙说道,即便死,他也不想苏城百姓认为他许志洹这人不光贪还蠢。 “说直白点。” “她不是没有身死在那间房中,就是死后被人清理过!” 第24章 你阴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仵作,你在胡说什么?” 王零新一声暴喝,几乎都要跳了起来,很怕仵作再说出什么,连忙又叫。 “来人,给我将仵作拖下去,狠狠地打。” 可目前多数衙役已在阻挡百姓,只有一人拉住仵作,抬手就将仵作掀翻在地,挥起杀威棒就重重的打将过去。 只痛的仵作许志洹惨叫连连满地打滚,孟玉希这才不再冷眼旁观,夺过杀威棒,一脚将衙役踢倒,硬生生的将手臂粗细的杀威棒掰断扔到地上。 ‘当啷啷’,断折的杀威棒在堂内地上滚动作响。 孟玉希将许志洹从地上扶起,朗声道,“这许志洹本就是府衙的当值仵作,对案情如实陈述,怎么就该打了呢,你要打他,我孟玉希不答应,苏城的百姓也不答应。” “定是你孟玉希行贿于许志洹,所以他才会胡说八道,意图为你开脱罪行,许志洹你也该和孟玉希同罪!” 李照再也无法再安静的站着,出声指责。 王零新附和道,“没错!” 孟玉希冷冷笑道,“且不说我与许志洹见面,可,你们难道不是昨夜才开会,意图栽赃的吗,那这许志洹也一定是你们昨夜才认命验尸, 我昨夜一直在碧云阁之中,堂外之人皆可作证,今天刚出碧云阁就被你们带到这府衙当中,试问,我又哪里有时间去行贿一个从未见过又尚未确定的仵作呢?你们这个话未免有欲加之罪了。” 看李照与王零新二人一时无言,孟玉希全然不给他们思索抵赖的机会。 “五弟,你给苏城百姓说说,你于前夜看到了些什么。” “是,四哥,二老这时候可以松手了吗。” 孟雪桥向搭在他肩头的两人说道,那二人不约而同的瞧向吴霁雯。 吴霁雯低头品茶,这二人这才松手。 “前夜,我瞧见王灵新一身便服,神情很是鬼祟,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 孟雪桥将那天所见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直到快要天明,他才将琴茗的尸首抬了出来。” “哦?那看来仵作说的都是真的了,那这琴茗的尸首明明就在我出来的围春香房后便被发现了,对不对啊陈梅英,你方才可是如此做的供词。” 陈梅英听到孟玉希此时叫她,肥胖的身体接着就是一抖。 孟玉希大步向前,将她肥胖的身体提了起来,直接扔在堂中。 老鸨子吃痛,白花花的肥脸上本就不舒展的五官顿时缩成一团,哎呦一声痛呼出声。 “老鸨,你且当着苏城的百姓面前说说,你那飘香阁之所以能迷倒这么多苏城的老少爷们,靠的是不是那些下三烂的迷药?” 老鸨听到此处,虽然屁股还在疼痛,但还是胸脯一挺,大拇指翘了起来,傲然道。 “怎么可能,我训练出的四朵金花,哪一朵不是傲世苏城!迷药那种东西,我们飘香阁从来不用。” 孟玉希呵呵一笑,心道,你那四朵金花马上就来我天上人间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琴茗那间围春香房的迷药可是专程为我一人准备的了?你口中的好姑娘琴茗,还从未与我见面便将迷药备好,她不是疯子就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吧!” “哎?孟玉希,你此言就有点夸张了,即便仵作真的在围春香房的窗纱之中查出点迷香,也不见的就是琴茗姑娘投放的。” 王零新赶忙跳出来辩驳,反正琴茗那有迷药的肚兜已经被烧毁,就来个抵死不承认罢了,他能有何奈何? “王大人,刚才仵作只说在房内多处查出迷香,可没有特指窗纱,现在大人又如此肯定是在窗纱上查出来的迷药,想必是此时才想起那日夜里损毁了琴茗的有毒肚兜,忘了一并损毁那很容易吸附香气的窗纱吧!” 孟玉希接着道,“怎么,那有毒的肚兜是被你们埋藏了,还是剪毁了,不对,不对,烧了才最保险的是吗?” 王零新自问自己已经当官当了这么多年,脸皮已是极厚,可面对孟玉希一语道破,仿佛如亲眼所见一般,老脸还是红了。 “本官也是猜的!” 王零新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道。 “猜的?那你怎么不猜,茶杯,茶壶,酒杯,酒壶?这些难道不是最普遍投入迷药的地方?” 王零新顿时懵了,感觉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难道是刚才表演过了吗?正在思索间,孟玉希却有些抱歉的说道。 “哦,对,是仵作刚才说过琴茗有迷香薰过的痕迹,你才猜对的。” “对对对,仵作的确这么说过,所以本官才猜准的。” “对你妈个头,这仵作刚才明明是说,屋内各处有迷香薰过的痕迹,琴茗身上却丝毫未有,只是我一直在故意说成迷药。” “你这个猪头连话都记不清楚,却能猜到这么准?现在还不承认是你们在琴茗的尸身上将迷香痕迹清理?你难道将苏城的百姓当成比你还笨的猪吗!” 孟玉希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怎么还有贪官敢跟一个打了二十几年官司的大状对峙公堂的。 “他妈的,你小子敢阴我!” 王零新一把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来来,王某你下来,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王零新从新撸下袖子。 苏城百姓顿时又在堂外骂了起来。 “王大人,你休要上了这小子的当,他一贯的牙尖嘴利,不论他如何的翘舌如簧,这杀死琴茗的剑就是他的,不是吗,并且老鸨在门外听到他房内的勾当,不是吗,这可如何抵赖?” 李照遭到提点,猛然将这番话说将出来。 “是啊,物证已在,人证就是陈梅英,孟玉希你就该是死罪。” 王零新恍然指着孟玉希叫道。 “呵物证,这琴茗身上那涂满迷香的肚兜都被你们费劲心思烧毁了,那想必她手上那把用来刺杀我的那柄匕首也被你们熔炼了吧,是不是啊,那猪头?” 王零新闻言,将头一扭,拒绝与孟玉希对峙,生怕再在几番言语下来被他抓住什么痛脚。 至于那柄匕首自然是被他们熔炼了,有哪个好端端的鸡,会手里握把带毒匕首,不是用来刺杀的还能是调情的吗? 第25章 弃子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仵作,你当时去查验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匕首?” 许志洹此时如实回到。 “回公子,当时并未发现什么匕首。” “好,那你且瞧瞧这是什么?” 孟玉希此时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白布包裹,将白布包裹小心拆开,里面明晃晃的出现一把匕首。 王零新,李照,邓荷纷纷探头去看,心下不由都是一凛,怎的这里还有把匕首且比他们焚毁的那把匕首更为小巧精致,更像是一个女人用的。 孟玉希这个狡猾的奸徒这是又出了什么鬼计。 心中都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许志洹,你瞧这把匕首上的卷刃,可与我的那把佩剑相同?” 许志洹拿起匕首仔细勘察,又拿来那把证物宝剑的剑锋相互印证,确实是两柄武器护击之时留下。 且许志洹在拿到匕首一刻便觉得有些头昏目眩,以手轻扇匕首,小心的闻了一下,迷香之气甚浓,要远高于他当日在屋中所查到的迷香残留痕迹。 “回公子爷,这柄匕首迷香痕迹浓郁,小人确定是出自琴茗之手,并且以匕首的卷刃来看,有多次与公子佩剑相击的痕迹。” “小人在验尸之时,也发现琴茗手掌之中有些殷红,现在才想到,原来她的当时手握利器。” 许志洹现在以对孟玉希钦佩的五体头地,知道这个案子走到现在算是明了了。 根本就是琴茗先以迷香迷昏孟玉希,在以匕首刺杀,孟玉希在生死攸关下以佩剑反击,以至最后成功击杀了琴茗。 孟玉希对着许志洹微微一笑,转身手持匕首向苏城百姓展示。 “孟玉希,你这匕首难道不能是在刺杀琴茗之时,琴茗防御用的吗?” 李照指着孟玉希怒道! “李照,你个孟府新任副管,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指摘主子,你真当自己是苏城知府?还是当自己是大骊朝的王法?又或是你身后有什么人在给你撑腰啊?” 李照被怼的哑口无言,瞧向正牌知府王零新。 王零新咳嗽两声,说道,“是啊,孟公子,请您解释两句吧。” 态度已经相教刚才已经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王零新,你这是什么态度?刚才老鸨的证言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听孟玉希他们三人在房内的淫乐之声,随后又听到琴茗姑娘在房中大叫救命的!” 李照指着王零新问道。 王零新袖子一摆,瞧向李照双眼,刚想开口,眼睛突然一花,转身喝问孟玉希道,“是啊,老鸨人证证词,你又如何解释。” 孟玉希却道,“好嘛,你个副总管说的证词,比老鸨方才说的还要齐全,莫不是她的证词全是你教的?” “只你们有证人吗,小翠儿!” 孟玉希连叫了多声,小翠儿都没有应答。 邓荷噗嗤一笑,这小翠儿昨天被方总管抗了回来后,就让她锁在屋中了,还真当小翠儿有那孟府死侍精英的本领吗,能够随传随到。 孟玉希急眼了,走到孟雪桥身前,将躲在他身后的那个身段妖娆的公子拉了出来。 孟雪桥笑笑闪身,那妖娆公子脸上通红好生不愿,一直低着头。 吴霁雯瞧见,手中茶杯一抖,站了起来,此时她已经看的清楚,这妖娆公子竟然不是孟雪娴,那孟雪娴那个死丫头既不在孟府,又跑到哪里去了? 李照,邓荷,看到吴霁雯站起,纷纷躬身。 “哟,您这看戏的不是应该坐着看吗?怎么还站起来了?是哪里上火了吗?” 孟玉希呵呵笑道。 吴霁雯冷冷看了眼李照,李照立时汗流浃背,邓荷也颤声道,“主母,要不要先走?” 王零新对身旁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还在重复刚才的那句话,“是啊,老鸨证人证词,你又作何解释。” “小翠儿,你跟大伙说说,老鸨子说咱们三人在床上玩花样,还把你爽昏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小翠儿一张俏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了,她明明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却被老鸨说这种话,真是恨的银牙都要咬断了,还有这孟玉希也是可恨,三翻四次的调戏自己,真的恨不能将他的肉咬下来,真亏得自己刚才还真心实意的想要救他。 小翠儿二话不说,走到老鸨面前左右开弓对着她的胖脸左右开弓,只把她打的牙齿都脱落了。 老鸨含含糊糊地说,“女侠,不是我说的,都是李.......” 孟玉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多说一点。 老鸨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竟然死去了。 小翠儿瞧此情景飘然后退。 站在孟雪桥身旁的两老头不禁咦的一声。 孟玉希心中暗道有毒,捂住口鼻。 “吴霁雯,有人要毒害你!” 孟玉希眼睛滴流一转突然间大喝道! 吴霁雯猛然回头瞧向李照。 李照害怕连连后退,口中只道,“我,我没有......” 邓荷立刻横身护在吴霁雯身前。 吴霁雯带来的那两个老头,一个闪身就出现在李照面前,两人双掌同时击出,李照倒吸一口凉气,后仰避开,双足借位倒踹出去。 两个老头自持身份自然不能用双手去挡李照的鞋底,侧身避过,李照借此机会站稳身形,双手一撒,一蓬银针撒出,两个老头手指做花连弹,护住身后主子,将银针一一弹开。 三人站成一团。 王零新还站在那里,口中还在不住重复着,“是啊,老鸨证人证词,你又作何解释。” 脸上中了一根被弹飞的银针,瞬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众人瞧的厉害,苏城府衙内瞬间乱作一团,纷纷躲避,不想被误伤,孟雪桥和小翠儿也是绕步柱后。就连一向冷静的吴霁雯,也是将身子全部藏于邓荷之后,全神贯注的的看着混战的三人。 全没发现,孟玉希此时已经趁乱从她的背后,矮身摸了过来。 孟玉希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倒出了几滴水进到吴霁雯的茶杯中。 这时两个老头双掌已同时按在李照胸腔,掌力倾泻,李照的身子便如同没了骨头的泥人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将李照的尸身踢飞了出去。 吴霁雯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在府衙内坐好。邓荷知道惹了祸事,退到吴霁雯身后,大气也不敢吐。 孟玉希赶紧蹲到王零新的身旁,口中轻轻呼唤,“王大人,你没事吧,王大人?” 眼神不住偷瞄吴霁雯,看她长出一口气,可能自知刚才有些失宜,现在强自镇定,习惯性的端起茶杯。 ‘喝啊,不是爱喝茶吗,快喝啊。’ 第26章 圣旨到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你们让咱家好找啊,怎么不在孟府全都聚在这苏城府衙做甚啊?” 孟玉希转头向这个尖细声音来处瞧去,堂外的苏城百姓被两名持刀护卫一一推开。 人群当中一个身着光鲜的绛红锦服,上面绣有蓝色龟鹤祥云纹路的男人背负着双手,正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躬身手捧黄卷的年轻人,之后跟着十名仆从。 男人头戴黑纱帽,瞧着岁数不小,脸上已有条条细纹,可眼神阴骛锐利,皮肤甚白就好像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太阳一般,嘴唇单薄而无须,此时正挂着三分薄凉的笑意。 吴霁雯瞧见,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板着的面上也换上了难得一见的谄媚笑意。 “王公公,瞧瞧,这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吴霁雯快步走到王公公身前与他寒暄,邓荷也垂首跟了上去。 孟玉希站起身子,孟雪桥和小翠儿,还有张龙,赵虎四人此时已然站在孟玉希的身后。 各人瞧着孟玉希是全须全尾心下才是放心,赵虎更是连忙为孟玉希被杀威棒打伤之处上药,好在孟玉希筋骨强健,只是伤了些皮肉。 孟玉希瞧着那寒暄的二人,心中骂道,‘该死的阴阳人,坏我好事。’ 只听那王公公道,“孟夫人,您说笑了,哪有什么享福的,都是奔波的命,这不,带着圣旨来的。” “咱们稍后再谈,先宣读圣旨。” 王公公说着侧过身子,那手捧黄卷的年轻人,昂首走到正中央,朗声说道。 “圣上有旨。” 堂内外所有人但凡耳朵不聋,眼睛不瞎的尽皆跪伏在地。 “朕多次南巡,南方富足,百姓好学,为我朝之楷模,现格外为南方学子加考一场,有志之士皆可报名,只为我朝选拔贤能栋梁之才,并以孟府宅院为考场,五日后开考,朕届时会亲临苏城,下榻孟府,亲自阅卷,有识之士须当勤勉好学,有志有能,方可担得大任,钦此。” 众人待的全部读完,这才站起身来。 王公公道,“苏城府衙知府王零新何在啊?” 吴霁雯低声道,“回王公公的话,这王零新勾结歹人,意图陷害孟府四公子,现已真相大白,他们当堂内讧,现歹人已经全部伏法,活不过来了。” “呵呵呵,那也好,省了咱家一回麻烦,孟大人,面圣之后就参了这王零新一本,告他渎职贪污之罪,本来咱家还想抓他进京受审,现在倒也落得轻松了。” “新任知府想来,还有半日就到得苏城,到时他会将圣上旨意尽数下达,眼下圣上即是下榻孟府,又以孟府作为考场,孟夫人还有劳你早些回去做准备吧,算来也只有四五日了。” 王公公笑着说道。 吴霁雯面露疑惑,“我家老爷,怎么这么快就进得京城了吗,他明明昨天才乘坐马车出门,算来即便再快,也应该在今日晚间才到啊。” 王公公言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孟大人昨天夜间就到了,听说也没乘坐马车啊,咱家也是接到圣旨一夜兼程,本想先到孟府先行知会你们一声做好接驾准备,再来这府衙宣读圣旨,没想到你们却都在这里了。” 吴霁雯欠身答道,“如此,劳烦公公了,还请公公到孟府稍作休息,再行起程。” 王公公打了个哈哈,谁不知道孟府家财万贯,自己也该收点这一路颠簸的辛苦费了。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公公这是哪里话,不知道皇后近来如何,可还有经常念叨我们家哲儿。” 两人说话间就出的府衙了,两人的仆从也浩浩荡荡的跟了上去。 孟玉希瞧着那杯茶,心道,‘只要有这瓶痴呆水在,何愁没有机会。’ ‘当日向我牢笼内投递纸团,提醒水中有令人的痴傻的毒药的人,想必是出自八皇子府吧。 眼下,知府、李照、老鸨均已身死,吴霁雯侥幸无恙,唯独这八皇子府的人从堂审开始便没有见过,那曾在王零新耳旁献策的兵丁也不见了,纸条最后还留有请到京中一叙的字样,这几条加在一起不是八皇子那边临时起意退出,还能有什么原因来着。’ ‘只是这琴茗是张得旺的侄女这一条,我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侄女却是太子那边的暗哨估计他八皇子府也是万万想不到的吧,这双料间谍的戏码,琴茗她不去当个好莱坞当个演员真是可惜了。’ 孟玉希想到此处不禁莞尔一笑,他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之人,哪怕吴霁雯得以逃脱,这点小小的打击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公子爷,咱们这去哪里?” 小翠儿恭敬的问道,她只觉得孟玉希这个人简直深不可测,不仅计划周密,将每一个人都当成棋子,不论他的对手还是下手。而且还很有急智,非常会运用外界环境的变化,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形式。 无怪孟弘昌会如此紧张这个人,也无怪自己主子会让自己暗中保护于他。 只是这人如此做法,有时候会让她觉得有些可怕,期望孟玉希能够明白自己对他虽有保留,但从未有谋害之意,不然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在旦夕之间,武功在孟玉希这样的人物面前来说,可能都只是末流。 “还能干嘛!当然是带着诸位去逛街买东西。” “张龙,你在堂外那声绝不做贪官帮凶的话说的真是妙,我苏城的百姓一下就被你这句话给点醒了。” 孟玉希拍了拍张龙的肩头笑道。 张龙虽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语调却是极为欢快。 “都是公子爷此前提点的好,我和赵虎都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时候我们才觉得原来有些问题不用杀人也可以解决。” “啊?四哥?赵虎是你安排的吗?我还以为,嘿嘿......” “那你这就有点瞧不起我赵虎兄弟了,一会五弟,你要好好跟我赵虎兄弟喝两杯,赔个不是知道吗?” 孟玉希揽着孟雪桥的肩头笑道。 “那是一定,我还有功夫上的问题想请教张龙,赵虎两位呢,嘿,四哥,你新唤的这两个名字真是朗朗上口,哎,不对,你特意让赵虎把主母框来,是为了什么?” 第27章 抢人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瞪着眼睛问道。 孟玉希居高临下冷眼向孟雪桥一望,孟雪桥猛地收声,心下有点慌慌的,‘四哥,这眼神好像要把人洞穿一样,好生了得。’ 孟玉希胳膊一紧笑道,“嗐,她不看我挨顿板子,出不来气不是吗,她出了气,咱们才能在孟府过得顺溜点。” 孟雪桥一竖大拇指,赞道,“还得是四哥的格局大。” “好说,下次换你挨一顿,她就不会老找你麻烦了。” “放心,四哥,给你安排好。” 孟雪桥一听,笑着从孟玉希的臂弯下遛了出去,言道,“四哥,你且等我再狠狠地得罪她一次,再为我安排好了。” 孟玉希闻言哑然失笑。 众人谈笑间,便出了府衙,没走两步,便听的身后有人呼唤,声音婉转动听好像那百灵鸟一般。 “孟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话之人正是有如出尘之仙的情莲姑娘。 “情莲?!” “碧云阁的情莲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从来不出碧云阁的吗?” 孟雪桥叫道。 孟玉希轻轻的拍了下孟雪桥,“都说了以后是天上人间了,既然是天上人间了,有点变化有什么稀奇的。” 孟雪桥讷讷点头,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再叫错了,不然自己这个苏城勾栏界最知名的公子哥,连苏城当下最美的女子所在勾栏名字都说错,岂不是让其他人贻笑大方。 孟玉希与情莲来到拐角之处。 情莲向孟玉希欠身道,“小女多谢孟公子,替情莲做主。” 孟玉希伸手将情莲扶起,说道,“情莲姑娘,何须多礼,当日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这王零新以肮脏手段害你全家,更将你卖入勾栏,还要再利用你去攀附八皇子,如此卑鄙厚颜之人是死有余辜。” 情莲想起往事,不禁眼睛微微泛红。 “不瞒公子,当日情莲本是抱着必死之心去京城的,莲儿想着如果能够有机会刺伤八皇子,或许能够将王零新这浑蛋一起株连,哪怕情莲粉身碎骨也是值得。” 孟玉希点头道,“无怪你当日的神情总是如此忧伤,原来是抱了必死之心。” “那你要我随你共同赴京......” 情莲转身忽的转身,淡淡的说道,“公子,莲儿,虽在勾栏,可......可也是清白之身,怎能白白成为礼物,为王零新那狗贼铺路,因此才想在赴京路上,与公子多多接触,想要看公子是否值得莲儿......” 情莲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 孟玉希又怎能听不出情莲的话外之音,将情莲拥入怀中。 “我现在可通过情莲姑娘的考察了吗?” 情莲一双妙手轻轻推在孟玉希的胸前,也不用什么力气,只是任由孟玉希抱着。 片刻之后方才扭过头去,言道,“没有,还要考察一下你的箫技才行,如果不听话,不认学,为师可是要打的。” 言罢轻轻推开孟玉希。 孟玉希这才发现情莲的手腕内侧割伤的痕迹,看样子应是新伤。 “情莲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还说,你刚才,差点上了虎头铡了,真是吓死人了,莲儿不想让公子为了莲儿之事就这么孤孤单单的死了。” 孟玉希听后心中很是感动,这世上竟真的愿为知己而死这回事,难道情莲姑娘是真的爱上自己了不成? 孟玉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美人心意。 情莲的脑袋低垂了下去。 “莲儿,晚上,天上人间等我。” “好......” 情莲脑袋低垂地答道,心内有如闯进了一只小鹿,在她的心中蒙头乱撞。 “还有,你代我转告常妈妈,说飘香阁已毁了大半,现在要将飘香阁的四朵金花还有出色舞女都挖到天上人间来,今晚我就要看到成果。” 情莲愕然抬头,难道孟玉希今晚来天上人间只是为了检查业绩吗?自己在他心中算了什么? 情莲“嗯”的一声,转身就去了。 孟玉希从情莲的反应看感觉有点误会,怎的这女子好像单纯的恋爱脑?不能说点其他事情了,就想伸手去勾情莲的衣角,再解释一番,却被另一人抓住。 “啧,啧,美人儿心意,你也说辜负就辜负了?” 孟玉希瞧那人望去,是一个身穿黑袍,有暗金纹路的老先生。 另一只纤细的手正在他的捋胡须。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这点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啊,啧啧,看来笨得不行,难教,难教。” 那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笑着。 孟玉希心道,妈的,老子正要去折,偏偏你就拦着我。 但看这人身着华丽,谈吐间颇有文雅之气,当即还是收回了手,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敢问阁下是?” 那先生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说道,“你自己瞧瞧,这是孟弘昌的手书,是他特意求我来做你的先生的。” 孟玉希瞪眼道,“你就是孟弘昌所说的那位大儒?” 那人笑道,“哎,对咯,小子还不算太笨,我叫甄山,在京城学生三千。今天特意来苏城教你读写书。” “你既已知道还不快快叩头拜师?” “兀那老头你要脸不要,竟然跑来抢徒弟?孟玉希已经是我的徒弟,他的诗词全是我教的,你以为你抢封信来了就行了?” “再就你是聋的吗,听不到方才那女娃娃已是他吹箫的师父,试问一个人怎么能有三个师父?” 孟玉希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师父张天泰来了。 此时的甄山好像全然变了一副模样,身材瞬间挺拔了许多,那件黑金相间的袍子鼓荡了起来。 甄山嘴上也不示弱,直接道,“张天泰,老子的事情要你管?” 紧接着孟玉希只觉得身旁的一切物事都变得虚化起来,好像正在飞速的在自己的身旁倒退一般。 “娃娃,你别管他,直接叩头吧,我愿当你师父。” “做梦!” 张天泰的声音从甄山的头顶传来,犹如浩气真言,直压得甄山的身子都弯曲了。 第28章 必压一头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甄山抬掌力顶着浩气真言的压力,双脚立时入地三分。 孟玉希发觉直到此时周围虚幻倒退的景象才停止下来,观察四周,此时已身处某座不知名的山顶之上,苏城此时怡然变成小小一块。 张天泰唰的一声出现在孟玉秀眼前,随即单掌化刀猛击甄山拿住孟玉希的手腕。 甄山大惊失色连忙撤手后跃,张天泰此击虽然击空,但一座好好的山峰硬是被他这一记手刀削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张天泰,你要不要玩这么大?” 甄山退出半丈的距离,指着张天泰的鼻子问道。 “大?若不是念着跟你老妈的那点旧情,你个区区三品换神境的蛋黄这会都被老子捏出来了。” 张天泰背负着双手说道。 甄山袖袍一挥,刚才与孟玉希闲谈的那个留有胡须的颇有风雅之姿的老先生已然不再,转而变成一个双目神光闪闪的枯瘦老头,瞧上去年岁比张天泰还要老上不少。 这甄山都老成这样,那他妈妈怎么会与张天泰有旧情,难道是张天泰的乳母不成? 孟玉希感觉自己的cpu都已经高温了,更没想到甄山的下一句更是匪夷所思。 “张天泰,要点脸行吗,百八十年前的旧事了,你到现在还提?是想占我便宜吗?你要是有本事能让我妈跟我爹,最后还有了我?真就不害臊。” 甄山朗声说道,孟玉希不禁摇头苦笑,他都替这两个老头有点害臊。 “前辈,晚辈确实已经拜了张天泰做师父,这再次拜师之事恐怕恕难从命了。” 孟玉希躬身一拜言道。 “哎,张天泰那个老不羞教你什么了,刚才我一抓你的手就发现你身上一丁点的功夫都没有,白白让他捡你便宜,你要知道我孙容师虽然境界上比不上这老头,但对徒弟从不吝啬,看家的本领都能传你。” 甄山原是孙容师偷来的假名,此时才将自己的真名报了出来。 孙容师说着,宽大的黑金袖袍一抖,随即落下,原先那个双目神光闪闪的老头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庄家汉子模样。 孟玉希惊的双目圆睁,这不光是容貌改变,就连他体态和气质都变化的甚是巨大。 孙容师看到孟玉希此时的表情,甚是满意,微微一抖又回复成刚才的老头模样。 “怎么样,老夫这手绝技如何,你只要学的三成,都无需改变气息,只变容貌和体征,试问这大骊王朝可还有什么你不能自由来去的地方吗?” 孙容师满意的笑道,至少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是满意了,瞧这眼前的年轻人震撼成什么样子。 “呵,这么多年了,还是从你老妈那里学到的这点玩意,还好意思卖弄。” 张天泰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张天泰,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她,你两人那点事已经是过去式了!还有什么叫这点玩意,刚才在苏城府衙外的时候你不也是没有瞧的出来我吗?你一个真武境的老不死都看不出来,我这还是小玩意?” 孙容师说着,屈指结印,‘咚隆隆’一阵闷雷之声响过,本是万里晴空的天上忽然乌云密布,接着手指一划,一道天雷击落,山峰之上的巨石打成齑粉,随即指印连连变换显然还要再打出数道天雷。 张天泰却打了喷嚏,直接将乌云喷飞。 “你!” 孙容师指着张天泰怒道,一副看不惯他,又拿他丝毫没有办法的样子。 孟玉希这时才知道张天泰的功力之高,简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对孙容师心中也好生佩服,两个都是前所未见的世外高人。 孟玉希对孙容师躬身道,“多谢前辈厚爱,但不知道前辈为何执意收晚辈为徒?” 孙容师冲着张天泰愤恨的一抖袖子,对孟玉希闻言道,“要说徒弟吗,我其实门下也有几个,虽然不成器,也在江湖上颇有些威望.......” “史亿罗求你来的吧,他给了你多少天材地宝?” 张天泰直接打断了孙容师继续说下去。 孙容师的脸上唰一下的红了,他这次确实是受史亿罗所求。 那日史亿罗找上门来,说张天泰又收到一个开山大弟子,打算另立门派,再创威名,他本就看张天泰看不过眼,但是想到如果抢了这个徒弟,张天泰就无法新立门派,对于张天泰的打击一定不小。 孙容师的行事就是虽不求对自己有利,但只要对张天泰有害就行了,谁让他动不动就搬出他的老娘来说事,更是气的他的老爹远离大骊。 但见了孟玉希之后,发现他筋骨绝佳,更是美女主动求好都坐怀不乱,可见内心实是坚韧,跟他这门五雷掌法修炼要求那是大为相符,这也真的动了收徒之心,当然如果能捎带压上张天泰一头那是最好不过。 听张天泰如此道破,接着否认道。 “胡说,我就是起了爱才之心,因此才要收徒的,关史亿罗什么事情,更何况你也不教东西,收个好徒弟也是浪费。” “谁说我不教?我正要将我最得意的功夫传给我这个开山大弟子!” “没事赶紧滚蛋,否则你老妈来了也不好使!” 张天泰懒得再跟孙容师啰嗦,今天要不是他来的及时,这开山大弟子还没给自己露脸便要被抢走了,当即伸手一挥,整个山峰都震动了起来。 孙容师连挥手掌,掌中雷影阻隔张天释放的庞然真气。 “孟玉希,我问你,方才那个白衣丫头是不是说要考教你功夫?” 孟玉希心道是要考教我音律来的,当下说道。 “是的,前辈。” 孙容师呵呵一笑,身形恍然不见,只在山峰之中回荡一句话,“记得,老杂毛不教你功夫,就转拜我为师,我可比他大方的多。” 孙容师此时已回到苏城之内,这真武境的怪物当真可怕,看来还是要找个山洞抓紧修炼怎么也要将换神境修至一品,才有在真武境面前有个叫板的资格。 但是在这之前吗,先要把那个白衣丫头收到门下,这样他就是孟玉希师父的师父,这张天泰老儿就足足比他矮了一辈,想到此处孙容师不禁心怀大畅,念头通达。 第29章 天地之数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玉希,为师会的功夫很多,很杂,你又聪明得很,如果每样都涉猎,也不是不行,但是恐怕贪多嚼不烂,功夫不练到精深就等同白练。” “这样也会耽误你在文坛方面的造诣,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所以我建议你先学的当中一种,练到精深,以你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可以一法通万法。” “至于的真气修为这可急不来,好在你服用了千仙碧莲,丹田炉顶已成,有足够真气灌入便可直接跳过锻体境,进入炼气境,再之后的炼神、塑骨、化气、化神、换髓、宗师、换神这些境界恐怕就要一步步来,至于能走到哪一步可要全看你的勤奋程度了,至于像为师这样的真武境那真的是教不出来的,除了勤奋之外还要看你的造化。” 张天泰第一次这么严肃认真的说了这么好些,孟玉希也很是认真的在聆听。 就是听完之后感觉有点上头,这平时看什么武侠仙侠小说的时候,看到主人公学会什么奇门妙法,或是境界提升的时候只觉的爽翻了,到了自己真要修炼了,只听到这些名字都觉得麻烦的要命。 当下面有难色的道,“师父,你那有没有吸人真气的功法,像什么北冥神功啊之类的。” 好在张天泰收他为徒也只为了沾沾他诗词造诣的光,至于真的教功夫,如果不是刚才孙容师跑来指出他这个便宜师父的漏洞,他都不会教,毕竟他已经许久不为教徒弟的事情烦恼了,现在只乐得清闲,所以对孟玉希的要求也没有很严苛。 瞧孟玉希这副模样也没有生气,当下笑道,“你这名字起的倒是怪好听,只不过真气这东西,都是别人耗尽心力修炼而来,与别人本就化作一体,如果不是别人真心实意的送于你,纵然吸过来能归于丹田也无法化作己用,就好像吞下了一条活蛇一般,它能不在你肚子里面大闹特闹吗?” “那师父,我没有真气,怎么能够对敌,对上有真气的高手,不是一个照面就挂了。” 孟玉希已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唉?师父不是给你那个化气珠了吗,你对阵化气境以下的,他们的真气伤不到你,对阵化气境以上的,你就只管报你师父我的名字,好使!” 张天泰乐呵呵的笑道,随即沉吟了片刻。 “额......如果不好使,你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张天泰朴实的说了一个孟玉希用屁股思考也明白的道理。 “你说的那个玻璃球就是化气珠?” “是啊,那个不明显吗?要知道大骊武界,多数都在化气境之下,修到化神境都是宗派有名有姓的高手了,就这,化气珠也可挡下化神境的三次真气侵袭,已经是宝物了,全天下也不过三颗而已。” 张天泰捋了下胡须,得意扬扬地说道。 “那这东西有点鸡肋了吧,这化气珠只有三颗如此稀有珍贵,普通修炼者肯定得不到,向你们这样的怪物级别的人物,得到后又全无用处,全是用来收藏的吗?” 孟玉希从怀里掏出那化气珠不解的说道。 张天泰显然是被问住了,但还是很坦然的说道,“为师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化气珠本就是千年前的东西,你要说收藏倒也很有收藏的价值,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还给师父。” 孟玉希默默将化气珠好生收入怀中。 “师父,我们这会学什么功夫?” 张天泰白了一眼,当下传了孟玉希一套剑法,以及配合剑法的步伐。 这套剑法只有三招,就是刺,砍,劈这三样,简单的很,只要手上有把子劲就行,不用学也会。 有点不同的是这刺砍劈总是虚虚浮浮,孟玉希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好像让这个老登给坑了,因为他教的这三招说破天来,也只给孟玉希一种哪个角度杀了敌人就算是哪招的感觉。 至于步伐就麻烦的多了,一套下来按顺序走就有108步,关键是每一步的方位都可以不按顺序组成新的变化,即便孟玉希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108步的转换之繁琐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一直记到天黑,也不过记其中千分之一的变化,就这也已经走到筋疲力竭,最后竟一跤坐在地上一步也走不动了。 孟玉希心道如果这有步数计算器,今天就是走了少说也走了几十万步,如果不是这副身体天生神力根本不可能抗的下来。 就这样张天泰都是连连点头,不住称赞。 “哟,可以啊,可造之才,这套步法以极天地之数,你在短短一日内便已记到如此地步,属实可叹,老夫当时创这套步伐之时,可是在山洞里兜兜转转了十个寒暑。” 这套功夫是张天泰晚年所创,只传了两个宗师境的徒弟,可他们真气虽强,但这脑瓜的记忆力是在是太差,往往学了十种变化之后便将第一种变化忘的一干二净,天天习练也勉强达到二十种变化,连点皮毛都没记住,却用掉了大量时间,如此一来他们的真气修为进展变得迟滞。 如此就本末倒置,张天泰便懒得再教,他们也乐得不学。 张天泰本想着如此复杂的步伐教给孟玉希,反正他真气修炼为零,没有迟滞一说。 这步伐繁复足够他消化上百年了,这样自己即便就教给他这一样功夫,也可以一劳永逸,只是走路也不会影响孟玉希的诗词创作,当真是恰到好处。 万万没想到孟玉希的记性和悟性竟如此只好,只一天的时间,便将已经将这个步伐走出了千种变化,如此算下去不出三年就可以全部学完。 张天泰倒生出了将这套功夫发扬出去的希望。 孟玉希此时已经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脑海中也有天旋地转之感,这练功果然是太难了。 “我将此步法剩余变化,也全部说于你听,你且用心记忆,日后对阵的敌人越多,这套步法的丰富变化越是有妙用。” 孟玉希心道,‘填鸭式教育这就正式开始了是吗?’ 当下收摄心神,闭上双目,打开了他的记忆宫殿。 第30章 托云压星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等到张天泰讲完,已是次日清晨,孟玉希才将此步法记得七七八八。 张天泰于当中关键步数和方位又询问了几次,孟玉希均是回答正确,张天泰这才放心。 “徒儿,你这记忆的法门倒是一向绝活,我虽然年轻,可是徒弟收了好些,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有你这般的好记性。” 张天泰笑道。 “师父,你想学?我教你啊,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采用......” 孟玉希这套记忆法是自小训练的图形记忆,在脑海的深处打出数个桩点,之后便可围绕这些桩点进行记忆。 “哎,算了吧,你这法子倒是妙的很,但记性太好可是痛苦的源泉啊,为师也劝你以后不要这么好记性。” 看到孟玉希虽是点头称是,但却是一脸的不屑,随即又补充道。 “你现在还小,等到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孟玉希对着张天泰深深地一躬,随后问道。 “是,多谢师父指点,但不知道师父你这套武功叫个什么名字?” 张天泰只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名字可美得很,你且听听。” “话说,为师在山洞闭关之时,只想着如何走路都已想到头大,便随意叫这套武学为大路三剑,日后你功力精深,可搓指为剑后这大路三剑的妙用才更是显现,正所谓事了拂衣去,万害不沾身。” “怎么样,徒儿,为师起的这个名字好不好?不过如果,你又收到为师意境的点播,有新的名字也大可以说出来,反正这功夫天下间就咱们师徒俩会个全貌,我出样子,你出名字,流传千古的名字最好,这才是一段佳话,我开山大弟子的威望也可凭这套功夫名扬天下啊。” 张天泰说完哈哈大笑。 张天泰只觉得,这大路三剑名字虽说是霸气了点,但毕竟自己已是大骊王朝文坛的丰碑了,不给自己这套自创的功夫起个响亮文雅点的名字对不起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啊。 孟玉希心道,这套步法繁复之极,每一步之间的匪夷所思的落处,就好像天与地之间的差距一般,让人难以揣度,这三剑便是于这敌人最猜想不到的地方刺出,当真是高深莫测。 当下沉吟了好一会,看到这清晨时分,天空中那单薄的白云和尚未消失的星星,说道,“师父,您看这托云压星剑如何?这天空中,能与日月并列的就只有这个星和云了,师父您这套功夫徒儿不敢说可与日月争辉,但至少也是与日月齐光,定能盖过空中的星和云!” 孟玉希低着头语气诚恳的说道,眼睛时不时的偷瞟一眼张天泰,看看他的反应。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天泰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与他搞好关系,以后自己的人生之路只能变成一片坦途。 张天泰开始不明其意,但听孟玉希说道与日月齐光,当时就懂了,闻言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为师真没有收错你这个徒弟。” “哈哈,好徒儿放心,为师已经安排你的师侄为你传送真气,虽然他那人有点小气,但这师门之情他最是看重,你且安心将这托云压星剑练的熟悉,等到时机一到,我便叫他来为你传气。” 张天泰捏着胡须,意犹未尽,顺着孟玉希的目光向天空望去,不一会拍手叫道,“妙,妙,就这个名字,当日我如果不是闷在山洞中低头走路,也一定会想到托运压星剑这个名字的,哈哈哈。” “这云与星的关系,真像极了那不期而遇又注定没结局的爱情,啧啧为师诗兴来了,我要赶快找纸笔写下来,不能再让大骊文人们抱憾终身了,好徒儿,这托云压星剑你要日日练习,不可荒废.......” 张天泰说到诗兴二字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不见。 孟玉希对着张天泰消失的地方又是一躬,这才下山往苏城方向走去,走到山下只有几步的功夫,便看到急急向这边奔跑而来的小翠儿和张龙赵虎。 还没有奔到近处,小翠儿便先叫喊起来。 “公子爷,我们找了一整夜都不见到您的踪影,您快让小翠儿担心死了。” 孟玉希瞧着小翠儿因奔跑而涨红的脸蛋,微微一笑,“担心什么,公子跑到山上看看夜色。” “参见公子!” 张龙赵虎跪拜道。 他二人自在苏城府衙外突然不见了孟玉希的踪迹,便一直寻找,直到方才在城内发现了孟玉希气息,才放心下来。 孟玉希连忙将二人扶起,二人却坚决不肯起身,更是叩首同声道,“属下失职,请公子降罪!” 孟玉希这才恍然,原来二人在为自己被劫走而请罪,自己也算不上遇到什么危险,更不习惯动不动就受到跪拜,在前世只有资本家和死人才受跪拜,当下侧了个身位,笑着说道。 “公子只是外出游玩,你二人何罪之有?” 二人只觉自身大意,孟弘昌吩咐过不论何等情况,都要守在孟玉希的周围,不可有违,他们却足足失去孟玉希方位一整夜,实在愧对主子,说什么也要向孟玉希三跪九叩才行。 可孟玉希说着身子便换了位置,竟是坚决不受,二人转身面向孟玉希再拜。 抬首见孟玉希竟又回到方才方位,二人再次转身间孟玉希又是不见,二人不由咦的一声,这孟玉希的步法好生奇妙,明明是一步步走的,可是这步法连接起来却着实找不到他的落身之处。 二人又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请问公子府衙外突然消失,一切可都安好?” 张龙赵虎关切的问道,难道孟玉希遇到什么妖媚不成,怎么这身法如此奇特。 孟玉希将二人扶起,“好的很,你二人快起,我们还要去趟天上人间,无空再在此处戏耍。” 二人只得称是起身。 “对了,孟雪桥的人呢?怎么不见?“ 孟玉希随口问道。 “回公子爷,五公子他昨夜在天上人间听曲之时就被方官家抓回孟府了,现在孟府的几个公子都在用心读书,想趁着圣上亲临之时,为自己博个功名,公子也当在此时机勤勉读书。” 小翠儿低头答道。 孟玉希也不用问,就知道,这找人读书的事吴霁雯肯定不会找自己。 “张龙赵虎,五公子在天上人间听的何人唱曲啊?该不会是情莲姑娘吧?” 张龙赵虎面面相觑,均是摇头。 “回公子,属下不知。” 孟玉希回头一揽小翠儿肩头,将小翠儿的俏脸揽到自己面前,悄声笑道。 “要我说,你就该罚。” 第31章 嗨丝大计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小翠儿感受到孟玉希的气息,脸都红了,只能讷讷的道。 “公子爷,何出此言。” 心下只觉得难道是让他勤勉读书得罪了这个荒唐公子哥了? 孟玉希却道,“人家找我一夜,天上人间和孟府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怎么你也找了一夜,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翠儿心道该死的贼子孟玉希总喜欢让自己上套!如果自己身份已被揭穿,那这孟府是留还是不留,要不要请示主子。 一时间呆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 “我就知道你只是出工不出力,夜里偷偷回去开小差了是吗?” 小翠儿心中连道对对对,口中却道,“公子爷,小翠儿只是有些累,回去少歇了一会儿。” 孟玉希搭在肩头的手,捏了一把小翠儿的俏脸蛋。 “以后少在公子面前撒谎,再被发现,公子就扒了你的衣服打屁股!” 小翠儿眉头一皱,瞪着孟玉希,心中只想如果不是主子要求保着他,真想现在就捅了他算了。 “本公子的话你听懂了吗?” 孟玉希一张俊秀的面庞一板,直愣愣的问道。 小翠儿被这凤眉星目盯的心里怪怪的,当下转过头去不去瞧他的眼睛。 随即孟玉希又问了一遍,小翠儿只能微微点点头。 孟玉希这才松手。 刚才孟玉希和小翠儿在身前的动作,张龙赵虎只能假装看不见。 两人心中却想,公子爷也该到成婚的年纪了,比他稍大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公子爷却还单身一个,等老爷回来,就劝老爷先让小翠儿给公子爷当个添房丫头吧。 一行人回到苏城之内,孟玉希发现昨天圣旨颁布旨意现在已经被新来苏城知府贴满苏城的大街小巷。 苏城之内充斥着朗朗的读书声,很是悦耳。 路上的苏城百姓见到孟玉希都会热情的打个招呼,他昨天在公堂之上将贪官王零新骂的狗血淋头之事已经传开,那王零新更是身死于公堂之上,大家都觉得胸中出了一口恶气,因此对孟玉希也均存了感激之情。 孟玉希也都一一还礼。 看着苏城百姓街道两旁的商铺地摊甚是种类繁多,有好多像木梳啊丝绸啊之类的东西,现代社会也有在使用,突然心念一动,向张龙赵虎问道。 “苏城可是大骊王朝的纺织重镇?” 张龙赵虎跟随孟弘昌有十个年头了,,孟弘昌又是掌管着大骊王朝的全国织造,因此二人对这类行当也是门清,当即说道。 “回公子,苏城纺织以轻薄,和花式闻名大骊王朝久以,百年来,大骊王朝宫内所用丝绸布料全是出自于苏城,民间百姓更是跟风效仿,所以大骊王朝内没有一间布庄内不卖苏城的纺织。” “好好好,轻薄就好,你们先带我去一间最相熟的纺织庄,本公子有设计图要交给他们。” 孟玉希朗声笑道,心道,别人穿越不是背红楼背西游,就是造肥皂,我穿越一回卖个嗨丝不过份吧,如果过分的话就搭配白丝一起卖,就先让我天上人间的姑娘们穿起来。 苏城华伦天纺织庄的老板郭厉轩苏见到孟玉希的丝袜设计图,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恭敬的向孟玉希问道。 “四公子,这么长的袜子跟裤子一样长,穿上不会太热吗?” 孟玉希笑道,“问的好,一看就是老裁缝,所以这个袜子一定要薄,容易勾丝容易破洞没有关系,大胆地薄起来,越透越好,越紧身越好,但是不能只用蚕丝,那样成本高弹性差,需加用少量韧性更好的丝混合纺织。” 郭厉轩看着设计图,不断点头,心中却丝毫不信这种奇怪的东西织出来能有人买,甚至有白送都没人穿,但谁让人家是孟弘昌最疼爱的四公子呢,你别说只是织个套住腿的超长袜子,就算让他织个能套身上穿的袜子,他也得织出来,而且还必须要让孟玉希满意。 “好的,收到。” 郭厉轩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信的表情。 孟玉希反复讲解,郭厉轩不停“收到。”,直到最后,孟玉希才依依不舍的出店。 “记得,要薄要滑,要透啊,最好还能好撕!” 孟玉希扭头喊道。 “收到!四公子,您放心,我们华伦天绝对好丝!” 郭厉轩朝着孟玉希离开的方向挥手答道。 孟玉希转过身后便开始盘算,等嗨丝生产出来,就将华伦天买下来,一条丝袜成本也就半钱银子,到时候他卖5钱银子,先在苏城推广一下,可以的话就向整个大骊朝进军。 这华伦天纺织与孟玉希的天上人间间隔不远,只有两个街道,孟玉希一行很快就来到了天上人间楼外,此时天上人间的金字招牌已经挂起,孟玉希正在驻足欣赏这他在大骊王朝的第一处产业,却突然听到天上人间内有些吵了起来。 “这次圣上开恩给南方学子开考的状元,一定是我们苏城的孟玉希公子!” “呵呵呵,你们口口声声吹嘘的孟玉希,说来说去能吹的出口完整诗词也不就只有一首而已,这种人大骊朝多了去了,不过是灵光乍现罢了,就我估计别说状元了,连能否进入前十都是问题!” “哟哟,可把你们外城的这些学子给狂的哦,孟玉希的诗词你们是从未听过的吧?” “怎生没听过,确实是好词,但这孟玉希已经年过十九,却只作出这么一首诗词,实在是难免让觉的人有欺世盗名之感。” “放屁,整个大骊朝有谁能让孟玉希抄出来那首词的,你且说出来!” “你苏城的文人怎么动不动就口出粗鄙之言,实在是难堪大雅之堂,此次圣上特意为我们南方学子加考一场实在是圣恩之隆,铭感五心,你们苏城文人不成样子也不要给我们南方学子丢脸啊!” “喂,你们都别吵了,要我说,真正能夺本次恩考状元的还得是我们南方十四城首屈一指的大才子,两广总督的儿子,甄山大儒的得意门生崔秀城公子!” 第32章 赌约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争吵之声越来越浓,两波人竟谁都是不服谁,听着就感觉快要打将起来。 孟玉希这才进来,苏城的学子看到是孟玉希来了,皆是起身抱拳致意,孟玉希向各人一一拱手。 孟玉希朗声道,“今天,感谢诸位来我这天上人间捧场,真是令小楼蓬荜生辉,特此每桌送上果盘一套,希望各位笑纳,大家都是我大骊朝的文人,志向皆是高远,品格贵重,切不可私斗伤了我们文人的和气。” 苏城的文人现下都以孟玉希为马首是瞻,当下听到孟玉希如此说,也就都是应下了。 “孟公子说得不错,我们苏城才子也算是主人家,不可不跟外来的一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孟公子心胸宽广,我们大伙儿佩服。” “孟公子我们等着你高中啊!哈哈哈哈。” 孟玉希向着对他喊话的诸位又是拱拱手,人家都是好心来的,虽然自己心中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不可辜负了这苏城才子的好意。 正好此时常妈妈过来,孟玉希低头道,“给我苏城的才子的桌,每桌上壶酒,算我孟玉希请的。” 常妈妈笑着道,“苏城的学子们,敞开了喝,今天,天上人间的老板,孟玉希公子请客。” 孟玉希也哑然失笑,这常妈妈可真是会做生意,怪不得碧云阁有情莲这么个台柱子,还是入不敷出。 不过常妈妈的这种性格,至少放在新开业的店里也还不错,绝对可以招揽人气。 自已也是花不起,当下在苏城学子嗷嗷叫好声中从主路上楼去了,而他之前所提的诗词,常妈妈按照他的要求以金子打在楼梯正对面中央的墙面之上了,天上人间那几个字更是做了放大处理,极为醒目。 孟玉希敬佩祖宗的才情,不由驻足欣赏这首金字之词,只看了没多一会,身后就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诗是好诗,不过嘛,我怎么都不信是一个从来不显名之人所做,就怕这世上欺世盗名的人太多。” 孟玉希心道,你怪好眼力,也不理想理他,就要上楼去找情莲。 那人又说道,“只可惜,远近闻名的情莲姑娘,眼睛却不好,竟被如此之人骗去了身子,啧啧,也是够廉价的。” 孟玉希当日为了给情莲免去京城卖身的差使,才在王零新面前扯了个谎,没想到竟有些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 孟玉希站定身子,还未言语,‘嘭嘭嘭’的数声响过,苏城的文人已经是怒急拍了桌子。 情莲何等才情他们都是贴墙也听过的,孟玉希的诗词和才智胸襟,他们在碧云阁和苏城府衙之时都是见识过,他们已经把二人当成苏城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怎么能容许这些人跑来,说三道四。 接着就有人喝道,“陈之伟,闭上你的臭嘴!” “你一个几番科考都不中的东西,也有脸来这里大放厥厥。” “崔秀城再有才华也是人崔秀城的,你不过是他的师弟,你狂的什么玩意?” 陈之伟那边也有人站了起来,吵道,“天下之才一共十斗,我们崔师兄就可独占八斗。” “我们身为他的师弟就是荣幸,怎么了?你们羡慕有用吗?” 陈之伟更是冷冷笑道,“呵呵,我崔师兄今年科举便已高中状元,此次再来苏城过次恩考,就是想来会会你们大吹特吹的孟玉希,揭露他的本来面目,这是为你们苏城除害的事情,你们苏城还这般表现实在是,啧啧,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苏城的才子这就开始露胳膊就上了。 孟玉希心道,当我不存在吗,陈之伟这是披着狗皮敢跑到我的场子里拉屎来了? 孟玉希当即大声咳了两声,众人虽然在吵,但是心中却无时不在关注着孟玉希的动作。 “诸位,我不光是苏城里的一个读书人,也是这天上人间的老板,各位来捧场我是欢迎,但是如果是来闹事的,嘿嘿,也得问问我身旁的小丫鬟答不答应。” 小翠儿闻言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自家的公子可真难伺候,时不时的就得带上自己,想开个小差都不行。 “哼,胆小鬼。” 陈之伟,冷哼一声,就要带着他那桌的人往外走。 “且慢!” 孟玉希叫道。 陈之伟停步回身,“我们都要走了,大老板,你还要说什么,我们就不信苏城就只有天上人间这一间勾栏可以谈天听曲了。” 孟玉希笑道,“不忙,只听曲多没意思,既然大家对圣上的这次恩考,如此感兴趣,不如就由在下这个天上人间的老板做个庄如何,大家就赌一赌,这次恩考是谁能当上这状元之位,如何?” 陈之伟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了10两文银,往桌子上一拍,叫道,“我买十两,我们师兄崔秀城必拿状元!” 苏城文人纷纷瞧向孟玉希,只见孟玉希鼻子当中冷哼一声,背负着双手,脖子一扭就好像没瞧见一般。 小翠儿的大腿之上瞬间就是一疼,跟了公子也有些日子了,约莫能猜到他是什么意思,只小声嘟囔一句,“待会,你要还我。” 当即跑下扶梯,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纹银,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叫道,“我,押,一百两纹银,我们公子孟玉希获胜!” 苏城文人这才会意,叫道,“陈之伟,你要笑死人吗,狂了这么半天就拿出十两,合着你也是过过嘴瘾,实际上心里觉得你崔师兄也就是个二流货色,根本就拿不到这次恩考状元是吗?” “哈哈哈,不对,不对,是他们太穷了,做出一点破词也根本卖不上价格,身为崔秀城的师弟,这收入还比不上孟玉希一个新手的丫鬟。” “哈哈哈,怪不得要走,这是怕是多喝两杯结不清账单了吧。” 陈之伟一帮人,被怼的脸红耳赤,陈之伟更是在浑身上下摸索,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摸了出来,也不过区区五十余两,其他人也是在身上搜来搜去,将能摸到的银两都放在桌子上。 张龙赵虎纷纷出来,“我们也各押五十两,我们苏城孟玉希获胜!” 苏城文人纷纷过来跟着押注,很快就将小翠儿拍银子的那个桌子放的满满的。 而陈之伟那一桌,相较而言就少的可怜。 孟玉希言道,“嘴上功夫都是虚的,只有这银子才最为实际,你瞧这比例,我都替秀城兄弟不值啊。” 孟玉希奚落完陈之伟就要上楼而去。 陈之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咬牙,将自己怀中的钥匙拍了出来,叫道,“这是我深城的祖宅钥匙,该当能抵五百两纹银了。” 第33章 送曲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陈之伟旁边的人拉着陈之伟的衣服大叫,“不可啊,陈师兄,不要这么冲动!” 陈之伟却一摆手,言道,“无妨!崔师兄必胜,这都是送给我们的银子。” 孟玉希咳嗽了一声,小翠儿说道,“这你说抵五百两,就抵五百两了吗,那我还说我这头上的珠钗抵一千两呢!” “哎,无妨,我们文人之间的事,立个字据就可以,想陈之伟如此狂妄也得是个要脸之人,没脸没皮还读什么书,岂不是贱到极点了,即便算他五百两,这秀城兄弟的赔率也是够难看的。” 孟玉希哈哈笑道。 陈之伟咬牙签下字据,并扭头说,“给在苏城的师兄弟们说,都来天上人间,我们深城的面子不能丢。” 孟玉希心中冷笑,其他人的银子都是小赌怡情,便也罢了,唯独你陈之伟,不让你倾家荡产,怎么能对得起情莲姑娘的清白。 只一会的功夫,天上人间就人头攒动,南方的学子们听说这里有场有关才情之争的大赌局,纷纷都来凑热闹,下注的下注,喝酒的喝酒,吟诗听曲儿,天上人间热闹非凡,一桌难求。 孟玉希转身道,“常妈妈,让姑娘们都扭起来,那四朵金花呢,还愣着干嘛,都忙起来,动起来。” 孟玉希吩咐完,又为小翠儿和张龙赵虎在二楼安排了一个雅间,这才去找情莲。 “孟公子,你来了。” 情莲此时未戴面纱,露出那清秀的容颜,那清冷的美貌还如当日令人无法直视。 孟玉希很难想象这般美人那日向自己暗暗表露心事,自己却还会犹豫。 “莲儿,你的房间还是这样淡雅清香。” 孟玉希说着,向情莲走了过去。 情莲却向后退了两步。 “昨日,那个老先生也这么说。” 孟玉希一懵,什么老先生,随即问道,“莲儿你在说什么?哪里来的老先生?” 情莲却抬首问道,“公子,那人不是你令他过来的吗?” “那人好生奇怪,说公子令莲儿拜他为师,还说如果拜师,可以让公子再也不敢轻贱于莲儿。” 情莲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不是自己的事情。这有些懊恼情绪的话儿,偏生用这种平静秀雅的面容说出,这萌萌的反差感,让孟玉希也是心中一动。 “莲儿,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何时轻贱于你了。” 孟玉希一直都是称呼情莲姑娘,心动之下,这称呼也不自觉的改了。 情莲面上一红,转身道,“我不知道,反正你昨天就是有。” “还有,孟公子,昨天你吩咐莲儿做的事情,莲儿已经做好,现在常妈妈除了将飘香阁的四朵金花通通买下,还招来了飘香阁的一众舞女。” “孟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孟玉希瞧着情莲素雅纤细的背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歉意,有哪个女孩愿意在诉说心事的时候,被安排做这做那的。 当下说道,“好的,莲儿,确有一点吩咐,还要劳烦你,在此抚琴一首,毕竟这里的才子们,多是冲着你好琴技的名头来的。” 情莲依旧淡雅,秀丽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出表情,转身,坐下身子,便去抚琴。 只是小嘴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琴音袅袅,楼下热闹的纷杂之声瞬间停止,就连一楼的舞曲声都停了,整个天上人间就只有一种声音。 孟玉希侧卧在情莲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随后从腰间抽出玉箫,跟着情莲的琴音吹奏起来。 箫音虽还略显生涩,但相比刚学那日已经进步许多,情莲的琴声更是有意照拂这箫音,每在其转圜生涩之处便以琴音补足,箫音也越吹越是有信心,逐渐变得跳脱欢快,琴音更是悠悠洋洋,婉转而升,在箫音伴随下犹如美人轻罗曼舞,让人听的如痴如醉。 一曲琴箫合奏作罢,楼下众人都是暴喝一声好。 情莲站起身来,问道,“你吹的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来没听过,但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孟玉希笑道,“是不羁的感觉吧,我这吹的当然是笑傲江湖了。” 孟玉希说完心下大畅,自己那日离了碧云阁,便一直在摸索着如何能吹出笑傲江湖了,刚才在情莲高超琴技的照拂下,终于找到了那种音律,这感觉当是终身难忘。 情莲喃喃的道,“笑傲江湖,笑傲江湖,好令人向往。” 她虽有心,但还是困于这勾栏之中,她也早就认命,有种轻贱其实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理所应当,入了这勾栏就当认命。 孟玉希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已是泛黄的纸。 “莲儿,你瞧这是什么?” 情莲定睛一看,随后哑然,这就是既救了她又害了她的东西,卖身契。 孟玉希一笑将这张卖身契撕了个粉碎,随即笑道。 “莲儿,你自由了。” 情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即便她与常妈妈最是要好,常妈妈也不要求她接客,还将她真的当做半个女儿看待,也从未说过要将这卖身契撕毁,毕竟有情莲在,他们这一众人才能养家糊口。 可新来的老板孟玉希,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卖身契给撕了?他就这么撕了?不要我再为客人抚琴了吗? 孟玉希微笑道,“这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莲儿你今后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笑了。” “这笑傲江湖之曲,就送给你,算是庆祝你从此任意翱翔的礼物。” 情莲的眼泪怔怔的落下来了。 他,原来他,昨日叫我来飘香阁里等他,就是为了送我自由。 孟玉希又拾起玉箫,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风起,吹动着窗纱漫舞,情莲脸上那淡淡的忧愁也已被这和煦的风吹散,早春的季节已过,接下来便是热烈自由的夏季了吧。 此时孟玉希已经离开,桌上放着那柄玉箫,安安静静地傍在琴旁,玉箫之上还留有他曾经的气息。 头戴面纱的情莲,已经整理好衣衫和行囊,背负着古琴,怀藏着玉箫,大踏步的往出城的方向去了,纤细的身子虽遥看依旧好似柔弱,但这背负的古琴不许,怀藏的玉箫不许。 “原来公子爷你,不止会暗算和杀人啊。” 小翠儿站在城头遥遥看着情莲出城的身影,不禁喃喃自语,心底对情莲生出丝丝羡慕之情。 第34章 孟雪桥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四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每天读书读的我都要吐了!” 孟雪桥看到回到孟府的孟玉希,丢下书本就跑了过来,抱怨道。 “我都几天没有去勾栏听曲了,感觉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圣上赶紧来吧,走个过场,我就自由了?” “去去,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抱着书本睡,跟抱着勾栏里的姑娘睡,也没多大区别。” 孟玉希笑着对孟雪桥调侃道。 “那区别可就太大了,我就喜欢软和的,这书本子好是好,就是硬了点。” “那你不会自己跳出去吗,你的轻身功夫他们能看的住你?” “能,圣上南巡之日临近,吴霁雯安排了许多高功每日不是坐在墙头之上,就是站屋檐边上,巡视着院子,我就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对了四哥,说到高功,这次恩考与以往一般科举考试不同,听王公公说,除了有文考,还有武考。” 孟玉希心中一凛,自己刚才天上人间,开设了赌局,如果加上武考,那这状元之位可就悬了,毕竟武考可不能通过借用祖宗诗词来过关,自己记忆再好也没用。 虽是天生神力,但遇上琴茗自己都不是对手,这可有些棘手了。 “可圣旨上不是说得给南方学子加考的吗,都是些读书人怎么还又加上武考了?” 孟玉希不由问道。 “听王公公说,如今科举刚过,文考和武考均已定出状元,圣上额外增加的这次恩考,在朝中颇有点阻力,圣上便决定别出心裁挑出一个能文能武的人才。” “大骊朝尚武之风颇盛,尤其是名门大族之中,人人配剑,学文习武都有不同师父传业,教一般百姓家更为优异,圣上此言一出,朝中便没有说恩考的不是,只有人启奏能够在北方再来一次恩考,给名门大族子弟更多一种出仕的机会。” 孟玉希心下沉吟,圣上好手段,只给了朝中名门大族一点子弟出头的希望,就将恩考顺利推行,还又将矛盾转为南方北方两派人的争抢恩考之上,至于最后的解释权不还是在圣上手中,毕竟是他亲自阅卷,任人的功夫再好,也要写出令他满意的文章才行。 “这孟明哲和孟晨轩看的什么书?” 孟玉希拍了拍孟雪桥的肩头问道。 “他们都是看的词籍啊,哎哟,我去。” 孟雪桥听孟玉希提点,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啊,那你读什么策论啊,不是押错题了吗。” 孟玉希看着孟雪桥骂骂咧咧的丢出的策论笑道。 “这吴霁雯真不安好心,给我搬来的这一堆劳什子的书里,没有一本词籍,现在恐怕整个孟府的词籍诗篇的都搬到他两个亲儿子府中了吧。” “与其这般,直接让我在勾栏里耍多好,何必假惺惺的让我回来读书!” 孟雪桥眉毛都拧的竖了起来,虽然他也是只想走个过场,但这被当成傻子诓骗,明明考语文,却拿着数学书磨洋工的滋味着实不好。 “嗐,你都给招回来了,你三姐肯定也乖乖回府了吧,毕竟她就你这么一个亲弟弟。” 孟玉希笑着说道。 孟雪桥叹了口气,“四哥猜的不错,只是三姐现在也被禁足了。” “四哥,你可知道,这次圣上南巡,竟把禁足中的太子放了出来,让他在南巡期间监国吗?” 孟玉希自是不能知道,不过听到孟雪桥说吴霁雯有些如此安排,就能想到孟雪娴在吴霁雯心中所值的价码又提高了。 “我也刚听说,不过京城那些红墙之内的弯弯绕绕又岂是我们能够置喙的。” 孟玉希摇了摇头说道。 “嗯,四哥你说的不错,不说他们了,说说咱俩。” 孟雪桥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孟玉希的衣角。 孟玉希笑了笑,跟了上去。 孟雪桥瞧四下无人,悄声说道。 “四哥,我跟王零新有过节,你可知道?” 孟玉希点了点头,“听你之前有简单提起,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何事而产生的矛盾。” 孟雪桥随即将王零新带人扫他的私盐铺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出来。 “现在那王零新死了,真是给我出了口恶气,这都多亏了四哥,眼下四哥的天上人间新开业,兄弟我想将私盐生意拿出来与四哥同做,一是为四哥祝贺,二是感谢四哥替兄弟出气。” 孟玉希是现代人,怎能不知道盐对于百姓乃至军队的重要性,但如此好买卖孟雪桥的手笔未免也有些太大方了。 孟雪桥在孟府中,虽然是五公子,但不得孟弘昌偏爱,头上又有吴霁雯,还有吴霁雯的两个亲儿子在,以后能分多少孟家的资产真是个未知数,这私盐生意不就是他今后的倚仗吗,此时分出来与自己同做,等同于将今后的身家性命全部交托给了自己。 “兄弟,这未免有些太贵重了些,何况你我二人本就是兄弟,做哥哥的给弟弟出口气自是理所应当,你不用如此重谢,以后常去天上人间捧场就好了。” 孟玉希拍了拍孟雪桥的肩头,先是推辞着说道。 “四哥,我这人你不是不明白,成日勾栏里买快乐,四哥你的文才还有智慧哪样都比兄弟强,如果这个生意你肯接手一定会更加红火,到时候兄弟只吃分红,又有时间勾栏听曲,不必烦心,岂不是美哉。” “四哥,你就收下了吧,朝廷虽对私盐有所管辖,但是这南方自古以来都是以食用私盐为主,朝廷方面均是默许,真就有一天朝廷不让做了,南方的百姓也不愿意,即便愿意了,咱们不做了就是,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孟雪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和一串铜钥匙。 “四哥,这账本和仓库的钥匙,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回府的时候交给你了,你还能信不过兄弟吗。” 孟雪桥诚恳的说道。 孟玉希微微沉吟了一会说道。 “不成,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好,还有些事情需要你来操作。” 孟雪桥笑道,“好,四哥,都听你的。” 第35章 私盐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的心思其实孟玉希明白,眼下孟府之中的势力以吴霁雯为最强,然后就是她的两个亲儿子,自己又深受孟弘昌的喜爱,因此是独树一致,而最弱的就是孟雪桥,本来他的姐姐孟雪娴可以与他两人相互帮衬,但孟雪娴终究是个女孩,早晚都要嫁出孟府,现在已经被吴霁雯惦记上,说不哪天真就送到太子府中完婚。 那孟雪桥在孟府之中可就什么都不是了,这私盐,也是灰色产业,本就是有实力的人才可以拿到的,王零新扫了孟雪桥的场子,孟弘昌进京接着就将王零新给参了下来,保不齐就是在给私盐撑腰,这当中以孟玉希的理解,应该是很大一部分有看在孟雪娴,她的面子上。 毕竟孟雪娴得宠,又在跟太子事情上受到了屈辱,孟弘昌不可能只打个哈哈,与吴霁雯吵一架就算完,孟弘昌可是外表刻薄,实际上精于做人的高手,很会找补平衡之道。 孟雪桥现在将生意与自己捆绑在一起,就是要给自己再多一条路子,相当于是将孟玉希复刻他姐姐孟雪娴,这么想虽然有些阴谋论,但确实是能有实际效果。 毕竟就连读什么书都要阴孟雪桥一把的吴霁雯,在孟雪桥眼中是绝对靠不住的,因此也就不可能与她的两个亲儿子亲近。 如果孟雪桥真就像他方才所说的一样,一心泡在勾栏,不介意私盐生意好坏的话也不会与王零新生出这么大的愁怨。那孟玉希刚才说让他不能只吃分红也要参与到生意当中之时他就不会如此愉快的答应。 但这点私心孟玉希可以接受,因为他并不觉得一个人可以活到只为他人燃烧奉献的境界,真到了那个境界,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一个死人。当然他能接受的前提都是,孟雪桥不是一个二五仔。 孟玉希沉吟后说道。 “这私盐的生意主要还是在于源头,出盐方,你我兄弟联手就不能只是单纯的贩卖私盐,更要将源头控制在自己手上,如此才有应对外界变化的资本,五弟,你且去将源头方的资料整理写一下,你近日虽然不能出府,可没人来管我,我便去把源头收了。” 孟雪桥听到孟玉希如此说,简直激动到要拍手跺脚。 “四哥,果然还是我四哥,真就一针见血,听了这一席话当真就犹如,畅饮美酒一般,我这去将那几个源头写下来给四哥。” “四哥,你且稍等,我一会便将他们的身份,背景,地点,人数都如实的写给四哥。” 孟雪桥说罢,就跑回自己屋内奋笔疾书去了。 孟玉希这才回到自己的房中,“张龙,赵虎。” 孟玉希冷声吩咐。 “在!” 二人飞身入房,跪等候吩咐。 “你二人,能否在孟家死侍中调动人马?” 孟玉希问道。这私盐生产商,必定不会是那种只有一两人就能干成的买卖,如果想要在他们那个圈地里插上自己的旗,可不能只靠自己这里的几个人。 “回公子,孟家死侍皆由老爷孟弘昌一人调遣,属下并无权利支配。” 二人均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孟玉希摇头苦笑,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如果谁都能调度,怎么会成为孟弘昌的手牌。 但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那老孟不在的时候,你们如何调度?” “回公子,那是凭老爷手信调度,并以老爷孟字章为凭证!” 张龙赵虎齐声答道。 “好!” 孟玉希此时正怀揣着孟弘昌给他的孟字印章。 孟玉希心道,‘这老孟真够可以,无怪当日在书房之时,嘱咐我,有兴趣的时候跟张龙赵虎讨教讨教,原来他走后还为自己留了这么一个倚仗。 呵,看来这印张也是他一早就想给我的,亏我还得张嘴向他讨要,这老孟真是个老滑头。’ 人自己这里已有,还是强悍的孟家死侍,那剩下的不论是智取还是抢夺,决定权都在自己了。 ‘咚咚咚,咚咚’ “四哥,是我,我已经写好了,还请四哥过目。” 苏城东三百里外的渔村,孟玉希,小翠儿,和张龙赵虎,一行四人,已骑马赶至。 自从孟玉希学会了张天泰所教的托云压星剑之后,对于体态重心的控制已经越发的纯熟,这一路之上他所骑乘的马匹虽行之还是较其他人的马匹所行更慢一些,可也没有累到倒地口吐白沫的现象。 “公子爷,这就是五公子所说的那个小渔村吗?” 小翠儿一跃先行下马,指着眼前的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问道。 这村落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但较一般的村落小草屋稀稀疏疏不同,这里的草屋排列更为紧密,只有一间草屋不同,远远的排列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孟玉希言道,“嗯,这个渔村就是了。” 明明是一个渔村,却连一个晒网的都没有,有的却是一片片亮晶晶的反光田地,不是造盐的还能是什么。 孟玉希一行刚要进村,两个坐在地上的壮汉,就手捧钢刀站起身来。 “停下,我说,你们几个干嘛的啊?” 壮汉用钢刀虚指了几下问道。 孟玉希笑道,“还能是干嘛的,当然是买盐的,不然还能是大老远来你们李村买鱼的吗?” 既然朝廷默许,自己明目张胆地问也没关系吧。 “走走,不散卖,我们这里只做大额买卖,你们要是想散买到苏城,去找桥下雪商铺,里面有盐卖。” 两个壮汉听说是来买盐的就将手中钢刀收了起来。 “我们就是桥下雪商铺的,想找你们李来春村长,谈点生意。” 两个壮汉互相望了一眼,言道,“怎么,你们说是就是了。” 孟玉希早就预料到有此一出,当即从怀中掏出桥下雪商铺的印信,还有些银两。 二人收了银两这才满意,当即笑着答道,“不巧,我们李来春村长前天已经死了吗,现在我们新村长的是李高远村长。” “几位在此稍待,我们这就进去传报!” 说罢便有一人满脸堆欢的跑进村去。 可那人回来后,面色就变的有些难看,更是垂头丧气撇着个嘴说道。 “李高远村长有请,你们随我来吧。” 第36章 不能惯着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还未走近孟玉希便闻到空气弥漫了盐的气息,向盐田瞧去,一些粗颗粒的盐巴铺在盐田之上,只看外表就知道这种盐极为粗制。 ‘嘭’的一声,李高远村长屋中的竹门被重重的摔开,一个枯瘦少女被屋内之人推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到孟玉希的怀中。 孟玉希感觉有被咯到,不禁闷哼一声,连忙用手扶住少女,少女这才不至于摔倒,未来的急道谢,一个男人从屋中走出,显然就是他将少女推出来的。 手中还拿着一根竹棍,高高举起,做势就要往少女身上打去。 张龙赵虎,身子一闪,分自起手,只眨眼间便已经男人的手中的竹棍除去。 男人愣了一下,先是喝道,“严曼香,你胡沁的什么?这练盐的技术,李家村有哪个人不会了,要你个没长毛的跑来说三道四,还不快点滚,妈妈的,以后你他妈的不要再住在李家村,一个外姓东西,真给你脸了!” 男人这段含妈量极高的话语,刚刚说完,就在地上啐了一口。 严曼香二话没说,一举袖子抹了把脸,从孟玉希的怀中站起来,转头给孟玉希做了个万福,就向那间破败又独立的茅草屋跑去了。 孟玉希方才瞧清严曼香的长相,只看她约莫15、6岁的样子,脸上还稍显稚嫩,更是有些黑黑的,头发也是干枯毛躁,有点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般,如果直接给她手里塞上一个碗,那么走在街上估计就有人要往她的碗里施舍点银钱了。 “李村长?” 孟玉希向那个含妈量极高的粗糙汉子,拱了拱手问道。 李高远点了点头,瞪了一眼手持他竹棍的张龙,一把将竹棍握住想要抢回去,但是不论他怎么用力夺,竹棍都是纹丝未动。 张龙扭头望向孟玉希,孟玉希微微点了点头,李高远这才重新将竹棍夺了回来,他自己后拉之力使得大了,张龙猛然松手下,李高远竟然一跤摔在地上。 “妈妈的,大白天带个这么瘆人的死人面具,家中人是死的光剩你自己了吧。” 李高远支撑着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孟玉希听的直皱眉。 张龙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李三,你还不滚过去看门,在这里你能看到银子吗,他妈的。” “是,村长。” 引路那汉子鼻子里喘着粗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扭头就去了。 “你们苏城桥下雪的货不是已经发了吗,还找我做什么?” 李高原问道,想了想,补充道,“这盐巴里面带点沙子,也是正常的,不退,不换,老规矩。” 孟玉希咧嘴一笑,心想,‘这仓库的货,我查验过,你那是带一点沙子吗,已经是一斤盐四两沙了。’ “李村长,是会做买卖的,我们来自然有大生意。” “那进来说话吧,这两个戴面具的就留外面吧,我屋子小装不下这么多牛鬼蛇神。” 孟玉希呵呵一声,请张龙赵虎在门外稍候,自己带着小翠儿进屋了。 李高远屋内陈设很是凌乱,但地上摆了很多上锁的箱子。 “坐吧。” 李高远指了指了一个又小又矮的板凳说道,他自己却往板凳对面的虎皮大椅上老大不客气的一坐。 孟玉希笑了笑,说道,“无妨,我们站着说话。” 李高远翻了个白眼,“什么大生意?” “我们李村的盐,每月产量都供不上销量,你这生意再大也是没用,不如提点收购价格来的实在。” 孟玉希笑了笑,说道,“这生意吗就是要谈的,敢问李村长,这次想长多少?” 李高原也不说话,只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头。 孟玉希沉吟道,“李村长这是要每斤加五成?” 孟玉希瞧过账本,一斤盐的售卖价格是5钱银子,收购价格是4钱银子,换算以现代的购买力约莫70元左右一斤盐,李高远的这五根手指头便是加了两钱,着实有些黑心了。 “放屁,我是要加五钱银子,什么几成几成的,老子听不懂。” “你说什么?加五钱?何着您这个盐一斤就要将近一两银子?忒金贵了吧?” 一口浓郁的京呛儿响起,小翠儿双手把她的细腰一掐,说道。 “你知道,大骊朝普通百姓一年收入才多少吗?二十两纹银!” “你这是把这粗盐当你妈来卖吗?” 小翠儿越说越是激动,胸口不住起伏。 ‘嘭’的一声,李高远拍桌而起,叫道,“妈妈的,不愿买就滚,去吃官盐去!” “老子还不愿卖给你们呢。” 小翠儿说不出话了,她清楚官盐质量虽高价格也是五钱银子一斤,但是生产力根本跟不上,加上大骊朝常年储备,以备战时,剩余的官盐自然要优先供应京城,以及京城周围的官宦集中的城市,所以南方的百姓基本买不上官盐,均是以采购私盐为主。 因此李高远正是拿捏到此处,漫天要价。 孟玉希笑道,“哈哈,李村长,这买卖总也得还还价不是?只不过我们苏城桥下雪铺子你这价格的盐都收不动,你到时卖给谁去?到时候压了货,兄弟们每个月都断了花销,还不如都稍加一点通通卖给我们,也省了后续的麻烦不是。” 孟玉希口中说的麻烦恐怕不是李高远想的那么简单。 “呵呵,你们苏城要说纺织那是这个!” 李高远伸出大拇指咧了咧嘴,又接着续道。 “但要是说起买卖吗,哪里比的上深城?” “看你们大老远跑了一趟,我不妨告诉你,其实你不来我也想遣人通知你,咱们的生意今后打住,我这盐已经有了好去处,价格嘛就是九钱银子,方才念在咱们合作这许久的情分上,想着也同样价格卖给你们,你们到时候收,我就给你们留货,不收,我也半点货剩不下来。” “但是现在吗,不好意思,我改变主意了,给九钱银子咱也不卖,嘿嘿,这小丫鬟不是爱装吗?” 李高远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小翠儿的胸脯,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黄牙。 “打他,这可不能惯着。” 孟玉希听到深城就知道再谈也没意思,随意吩咐一句后径直走向门口,将李高远的房门打开,这样一会他的惨叫之声才能传的再远一点。 第37章 什么道理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倚在门边,对着小翠儿笑道。 “悠着点打,别一下就给整晕了,晕了你还怎么解气?” 小翠儿人生第一次这么喜欢听孟玉希的吩咐,一撸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玉臂。 李高远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怎么自己凭武力夺来的这个村长之位,还能干不过眼前的这个文弱公子哥,和瘦小丫鬟了? 可理想的丰满并不能遮挡现实的骨感。 李高远发现他是真的打不过,他是万万想不到没想到这小丫鬟,手上准头这么强。 不论他躲到什么地方,都能被准确的砸到脑门,偏偏自己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甚多,这小丫鬟总得摸到趁手的东西,即便那些桌椅板凳盆盆罐罐看起来也不怎么趁手。 “妈妈的,李家村的人呢,都死光了吗,瞧不见你们村长让外人给打了吗。” 这联排而住的好处就是一个招呼,人马上就能到。 李村的村民手拿棍棒,钢刀立时就从自己的房内冲了出来,围堵到村长门口。 孟玉希以托云压星的步法闪避出屋,吩咐了张龙赵虎护住小翠儿,便独自出门去了。 他的身后依旧是砰砰当当的作响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的李村所有人都已围到村长李高远的房间,唯独一人除外。 “你叫严曼香?” 孟玉希对着那个一脸稚嫩的小姑娘问道。 “公子,您是?” 严曼香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行装。 可孟玉希瞧来,这间屋子里面除了破旧的衣服,和一个已经熏黑的灶台铁锅之外,就剩下一个大水缸了,甚至连床都没有一张,地上只有一个席子。 “哦,我是苏城桥下雪铺子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 严曼香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后,就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行装,衣物虽然破旧,她还是叠得很仔细,生怕再把衣物弄皱弄破一般。 “你家里还有别人在吗?” 孟玉希在她身后随意的找了块泥砖坐在上面问道。 “没啦,娘死的早,爹是个外姓人,娘死了以后,村子里呆不下去。走啦。” 严曼香轻轻的说道。 “那之前的村长呢?他身体不是还算硬朗吗,怎么就突然然的死了?” 孟玉希不急不慢的问道,他对这严曼香很感兴趣,想要多了解她一点。 “嗨,这做私盐的,有哪几个活到身子骨撑不住了才死的。” 严曼香虽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将这生死之事说得极为平淡, “你瞧的倒是通透。” “之前在李高远门口,听他说好像对你有点意见。” 严曼香没有答话,继续收拾东西。 “你跟李高远那种眼里除了钱就是钱的人谈些做盐的窍门,实在是不智,你如果说能把盐卖到一两银子,他兴许还能高看你一眼,让你留在这李村里,吃上一碗饭。” 孟玉希坐在那里慢悠悠的讲道。 “哼,一两银子,这人活一辈子才能赚到几个一两,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是不知道人有多苦。” 严曼香开口说话了,既然说话了就能谈。 孟玉希站起身来,瞧了瞧自己,这身衣服确实显得富贵,也无怪严曼香会如此说话。 “那你的法子,就能让这百姓吃上便宜好盐?吃不上,我们卖得贵点,他们又有什么法子,不还是只能买吗?” 孟玉希走到严曼香面前,瞧着严曼香问道。 严曼香轻轻哼了一声,从她已经收拾好的行装当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瓷瓶。 “你瞧瞧。” 孟玉希接过严曼香的瓷瓶,将盖子打开,通过破窗外渗透进来的光线,就可看到里面细细的雪白颗粒。 孟玉希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颗粒在口腔化开,果然是细盐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精美食用盐,但是这可比他来前在桥下雪仓库里品尝的粗盐可要强了太多。 不由一脸惊愕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严曼香停下手上的事情,一脸警惕的仔细审视着孟玉希。 “不要误会,并不是想要白占你的配方。” 孟玉希说着从怀中掏出五片金叶子。 “不用,用不了这么多,你想买这方子就给我二十两银子就可以。” 严曼香推手说道,坚决不肯收下这金叶子,她虽然需要钱,也想要钱,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孟玉希只得拿出二十两纹银给她。 “其实,粗盐都是海水晒干的,我这盐是煮干。” 严曼香说着指了指那口已经熏黑的灶台。 “不止吧,只是这样,这细盐谁都会煮。” 孟玉希笑道。 严曼香微微一笑,走到那灶台处,从下面捧了一把土灰走了过来。 孟玉希仔细一瞧,随即笑道,“这可是草木灰?” 严曼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公子,这个你都知道?” 孟玉希笑道,“有你这方子,我这细盐怎么也可以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了,恐怕也要排号才能买的上。” 严曼香一愣,拍了拍双手,将草木灰全都扬在地上,去收拾行李去了。 “收了这二十两银子之后,你打算去哪里?不能去找你爹吧?” 孟玉希笑道。 严曼香将二十两银子从包中拿出来,丢到地上。 “你们这些贵公子都这么有钱了,什么买不起,却还总想着随便改良改良就把东西卖到更贵,赚到穷人更多的钱,我严曼香没读过书,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我刚才方子没说完,你做不出来,这银子我也不要。” 孟玉希一笑,这个问题他也想不明白,躬身将地上的二十两纹银捡了起来。 “谁说这二十两是买方子的钱了?你那个方子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这个人。” 严曼香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孟玉希,我这个人?要饭不用装扮也是能令富贵公子感兴趣的点吗? 孟玉希从怀中又将五片金叶子掏了出来。 “二十两银子,我孟玉希给你出的定钱,定你的终身长工,而这两片金叶子,是你一年的工钱,三片金叶子就是给你置办造盐的场地和人手的。” “对了,我孟玉希卖的盐,永远跟官盐一个价格,但是,如果我赔钱了,或者赚的比粗盐还要少,我都要拿你严曼香是问,知道吗?” 第38章 远归而回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公子爷,李高远他们现在已经全部收拾妥当。” 小翠儿的京篇儿话自严曼香的屋外响起。 ‘吱呀’一声,那扇漏风的破败屋门,被小翠儿推开。 “你.....你们这是?要,要我先出去吗?” 小翠儿瞪着一双乌黑玲珑的美目,低声问道。 她只见严曼香与孟玉希同排席地而坐,像是在说什么心事,孟玉希从没有与人坐得这么近,不禁有些好奇。 孟玉希对着小翠儿微微一笑,扭头对严曼香说道。 “曼香,既然你已从了,又签了字,那以后你就是我孟玉希的人了,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孟玉希说完,朝着严曼香眨了一下眼睛。 严曼香被孟玉希瞧得有些害羞了低头道,“好的,玉希哥哥。” “对嘛,妹子,以后就这么称呼我。” ‘不是吧,不是吧,孟玉希你不是吧,这么枯瘦一个小丫头你都下手了?我哪里不如她了?虽然我并不想发生什么!但感觉自尊心有被伤到。’ 小翠儿,‘咣当’一声带上旧门跑出屋外,就好像假装自己没看见刚才的一幕一般。 “神经啊,小翠儿,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去附近的城镇给我买几身新衣服给我我妹子,还有你们女孩子用的东西都买上一些!” 小翠儿在门外,竖起了眉毛,挥了挥拳头,‘就知道使唤我!’ “你不亲自挑选下给心上人,让我选?没诚意!” 孟玉希闻声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去开门,要拧住小翠儿一通打。 但小翠儿溜得很快,完全没有给孟玉希追出来的机会。 “这丫鬟三天不收拾一顿,就要上房揭瓦,妹子,你别理她,你哥这个人,熟了就会发现其实挺随和的。” 孟玉希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鬟,走回身来,对着严曼香续道。 “妹子,咱们两个想的一样,但是没有能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你的遭遇这些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要做什么,怎么做,哥相信你都知道,并且哥相信你会做好。” 严曼香也站起身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要将自己怀中的所有金叶子都用在炼盐造盐上。 “还有,李村的人,以后都不会再烦你了,并且这个李村你也不要再住了,我已经在李村东处的密林中,安排砍伐出来一片空地,并有简易的木屋,妹子,你能吃得了苦嘛?” 孟玉希微笑着说道。 严曼香拍了拍脏兮兮的破旧衣服,笑道,“哥,我除了能吃苦外没有其他优点了。” 孟玉希一点头,“如果李村,你有信得过的朋友,现在就将名字交给了我,稍后可就来不及了,信得过的。” 孟玉希说着又补充道。 严曼香听得懂话,撕下一块破衣服,又去灶台边上取了一点黑黑的灶台灰,涂在手上,用手指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 孟玉希瞧着便不再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自是明白,当下喊道。 “赵虎!” “属下在!” “你按照这上面的人名,去给他们收拾细软,就家人的愿意,就带去密林,家人不愿意的就交给张龙处置,还有告诉他们,他们的狗命是严曼香给的。” 孟玉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百两纹银,塞给赵虎。 “该赏的赏,该吓唬的吓唬,登记好他们民籍信息。” “是。” 赵虎言一躬就去了。 “妹子,我住在苏城孟府,你有情况就来找我,一会你就随着赵虎兄弟,一起去密林吧。” 孟玉希笑道。 “公子爷?不是你叫我去买东西的嘛,怎么回来之后曼香妹妹不见了?还有整个李村怎么空了?” 小翠儿骑在马上,追随在孟玉希和张龙赵虎的身后,众人往苏城驰去。 “是交到官府了吗?” 小翠儿一张小嘴不停地问道。 孟玉希不想这小丫鬟知道自己生产私盐的底细,即便朝廷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不合法的买卖,小翠儿的底细尚不明了,知道太多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现在严曼香那里已经没有问题,既然成产的源头问题已经解决,而且还是更好的替代方案,那么不应该有李村的其他甲乙丙丁再跳出来反对,制造麻烦,也是人多嘴杂。 “张龙你跟小翠儿说说吧。” “是,公子,李村以村长为首不听劝告,坚决不肯自首,现已全部处理干净。” 张龙骑在马上冷峻地回道。 小翠儿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这可是一整个村子的人啊。 孟玉希的手段这么毒辣嘛,谈不成买卖,又不想交给深城做,就直接全处理了? 一张小脸顿时煞白。 “哈哈,张龙,不要说得这么恐怖,你再将小翠儿吓到,以为李村被灭村了,小翠儿你一具尸首都没瞧见,怎么这你都能信?啧啧,心里是对本公子很有意见吧?” 小翠儿,想笑,但是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了一点僵硬,笑不出来一点。 赵虎他哈哈哈的一笑,“这小孩儿,平时跟公子开玩笑可以,我们之间说笑下就不行,忒也见外了,我们还是得有空多喝喝酒。” 小翠儿也是笑道,“好,你们倒是要教教我如何戴着面具喝酒的!” “这个你学不会,不对,不对,是你能学会但是不肯学!” 张龙哈哈笑道。 谈笑间一众人,很快就进了苏城,至于李村人的下落,后来这一路上聪明的小翠儿没有再问,张龙赵虎谁也没提。 “玉希!玉希孩儿~” 孟玉希骑在马上,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好熟悉,往声音来处望去。 孟弘昌正站在孟府大门之外,眼巴巴的望向孟玉希,一瞧见孟玉希的身影那手就一直挥,不舍地停下来。 孟玉希瞧见孟弘昌,远远的就跳下马来,快步向前,孟弘昌这人虽是奔赴京城,但还是在出发前就为孟玉希安排了许多帮助,可见疼爱之心,孟玉希对于孟弘昌也由此生出了许多亲近之感。 第39章 京城的礼物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弘昌瞧见此情,心中也是一阵感动,脚下加快步伐,赶快迎了上去,牵起孟玉希的手。 张龙赵虎见到孟弘昌近前,立刻下马跪拜,小翠儿也跟着拜了下去。 孟弘昌笑呵呵的将小翠儿扶了起来,“你们都起来吧,何须这么见外。” “父.....” 孟玉希刚要开口说话,孟弘昌赶紧拍了拍孟玉希的手,“玉希孩儿,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孟,听你叫一声老孟,老头我的心里就甜的慌。” 孟弘昌说话间他的双眼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玉希,你瞧瞧,我给你从京城带回了什么礼物?” 孟弘昌拉着孟玉希的手往孟府大宅走去。 孟玉希还未进到府门内,便听到有马匹的鸣叫之声,这声音却与一般的马匹那种低沉的声音不同,更为高昂,直透云霄一般。 孟玉希,进了大门,便看到一匹赤红的马被牵在院子内,正昂首踏足嘶鸣。 马身甚为高大,比一般马匹足足高出一个肩膀,周身赤红,没有一根杂色毛发,眼睛也是猩红,这季节已是春夏相交,天气渐暖,可那马匹在嘶鸣之间,口鼻之中还是有白气冒出。 马匹马蹄之处并未敲以马掌,而是有一层红色的鳞片,极为厚重,足跟处还长有红色鬃毛,最奇特就是这马的尾巴了,又红又长,别的马匹尾巴都是垂在地上,它的尾巴却是在身后半高扬起,随风而动。 马匹的旁边孟晨轩和孟雪桥都在,两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这匹马,孟晨轩瞧到孟玉希来了扭头就走。 孟弘昌看见眉头不禁一皱,而孟雪桥看到孟玉希高兴的走了过来,他有好多话想要问,但是孟弘昌在孟玉希的神色极为不便,只得说了一句。 “父亲大人,四哥!” 言罢朝孟玉希眨了眨眼睛,孟玉希回复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孟雪桥,有些不懂,但还是乖乖地站到孟弘昌和孟玉希的两人身后。 “老孟,这马竟是如此神骏,你是从何处淘来的?” 孟玉希说着走向前去,想要将马缰从树上解下来,那马还倔得很,当时又撩一下布满鳞片的蹄子,孟玉希何等神力,扯住缰绳用力一拉,那马也是猛的蹋在地上,一人一马僵持起来了。 孟弘昌还在思考着什么叫‘淘’,看到孟玉希已经跟那龙马拉扯上了,连忙喊道。 “玉希,小心了,这是龙马,乃大骊王朝皇室培育,神俊的很,力量很大,玉希不可轻心大意。” 孟雪桥一听情况,来了兴致,一撸袖子,就说道,“四哥,我来帮你。” 孟雪桥说完就要奔上前去助力,孟弘昌却叫道,“不可,雪桥退下,注意分寸。” 孟雪桥哦了一声,退了回来,什么分寸,不就是四哥嘛。 “这马是认主的,从它的眼前绷带解开之后,第一个能扯过它缰绳的人就是它一生的主人,所以雪桥这个地让玉希自己来。” 孟弘昌补充着说道,说话间,还是全神关注着孟玉希。 张龙赵虎和小翠儿也过来给孟玉希加油鼓劲。 一人一马拔河一般的僵持住了,一炷香的功夫,孟玉希的头上已是有细汗密出,心中难道,毕竟我是两条腿的,如果比长力,如何能比得过对面的四条腿,在体力用尽之前,奋力一搏才是最优解。 当下爆呵一声,两条臂膀顿时肉眼可见的粗壮了一圈,真使出了霸王举鼎之气力,两条小腿线条就好像两根粗壮的古希腊肌肉雕像一般完美。 张龙赵虎,孟雪桥几个男人都是大叫了一声好。 龙马一声嘶鸣,高昂如云,显是拼尽了全力,四腿死死的踏在地面之上,不敢离开半分,孟玉希却已经抬起一根小腿,小心的向后踏了一步,慢慢的稳住重心,又是一步,慢慢的龙马已经被拽离了大树。 孟弘昌,高兴的拍手叫道,“好,成了!” 果然,那龙马慢慢的不再抵抗孟玉希的力气,慢慢的收掉力气,似是还害怕主人被摔倒在地了,走到孟玉希的面前用马头反复的蹭着孟玉希的前胸和面颊。 似是让孟玉希坐到马上。 “四哥,你稍等一下。” 孟雪桥说着,就拔身而起,很快就端了一副暗金色马鞍过来,“四哥,我新买的这副马鞍,金铜混合打造,你可用得上?” 孟玉希笑着接过,套在龙马马背之上,本欲一个跨步上去,那龙马却一声嘶鸣,站立起来竟将马鞍甩在地上。 孟玉希将马鞍抬起,拍了拍上面的土,笑道,“五弟,这马鞍这龙马不喜欢,做哥哥的可是喜欢的紧啊,我就好生收下了。” 孟雪桥本来脸上有些不悦,但听孟玉希如此说,心下才没有了芥蒂,还笑着说道, “四哥,你的身手,无须这马鞍也能驾驭的了这龙马!” “小翠儿,你将马鞍好生放回屋中,五弟,张龙赵虎,晚上来我房间里喝酒!” 孟玉希跨上马背,用力一夹腿,那马非但没有吃痛的感觉,反而嘶鸣的很是欢畅,一个纵跃便跳了出去,这一跳让孟玉希感觉身体都出现了一段失重之感。 “玉希,我还有事情跟你讲,不可去远,快去快回。” 孟玉希想要答话,可风太大,张嘴就是灌风。 眯眼间,已经出了苏城之外。 张龙赵虎‘噌’的一下不见了身影,孟雪桥虽没有这般了得的轻功,但也拔腿往龙马和孟玉希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想要尽力追追看。 孟弘昌瞧着消失的一众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是年轻好啊,想我当年也是就爱追在圣上屁股后面。” 小翠儿一惊,只觉得老爷这段比喻好像大为不合适,有点太也拔高孟玉希了。 “老爷,您也年轻着呢。” 小翠儿手捧马鞍,对着孟弘昌说话之时,还不忘向孟弘昌先做一个万福,就好像当时她为孟弘昌捧靴子一般。 孟弘昌咯咯一笑,“你这丫鬟倒是嘴甜,以后你就对着玉希那孩子一个人做万福就可以了,我一个半退的老头现在可承受不起咯。” 小翠儿闻言慢慢的站了起来,瞧了瞧四下里并没有其他人,当即小声的对孟弘昌说道。 “老爷,您这次回京,可是见到主子了?” 第40章 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嗯,你家主子这次也要过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还要一如既往。” 孟弘昌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 小翠儿没有应声,对孟弘昌又做了个万福之后,便即往孟玉希的院子里去了。 孟府孟弘昌书房内。 孟玉希已经策马而归,正在对龙马大加赞扬,这一路之上龙马奔行当真是又快又稳,不亚于现代的车辆,如果给孟玉希一杆长枪,定要一人一马效仿一下当年在敌军阵营当中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当然孟玉希所想的这番话不能对孟弘昌说了。 “希儿,你既如此喜欢,那就太好了。” “这龙马在大骊朝极为高贵,只有个别权贵和战场上的将军才能拥有,其他的人吗,哪怕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孟弘昌呵呵笑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孟玉希新冲了一泡茶,看样子是想好好的跟孟玉希聊一聊。 “老孟,你都这么富贵了,这龙马怎么我竟是第一次见,你就没想着给孟府也置办上几匹,以备不时之需?” 孟玉希喝了一口茶笑道。 “那可没有,这权贵那的是京城的权贵,可不是这些地方的,此马从苏城奔到京城也只需半日多的功夫。” 孟弘昌笑道。 “嗐,再说了,我这半老之人,如今也马上就要退了,哪里能够称得上什么权贵。” 孟弘昌说完,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慢慢的喝了一口。 孟玉希能清楚的感到刚才孟弘昌在吹茶叶前,眼神很有深意地扫了自己一眼。 “老孟,你今年多大年岁?” 孟玉希并没接话,反而问道。 “今年四十有三了。” 孟弘昌端着茶杯思索了一会说道。 “这正是壮年,怎的就成老头要退了?” “果然,那位了不起的大人还是出牌了吗?” 孟玉希眉头一皱,沉吟的说道。 “此前,你说琴茗的那些话让我都忘了,半个字都不能往心里记,可我不记得还是有人惦记,忘不了的不是吗。” 孟弘昌闻言连忙放下茶杯,对着京城方向躬手说道。 “都是圣上的安排,圣上如此做定然有一番深思熟虑。” “做臣下的只管服从圣上安排就好了。” 孟玉希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老孟,就咱俩这关系,你咋还这么见外,每次在我面前提到圣上你就开始表忠心,你这是心里藏着什么鬼吗?” “还有,那块玉佩,明明是个藏头诗,九五至尊,这个东西我敢用?” “这个东西谁敢写在上面的,难道不怕杀头嘛?” 孟弘昌嘿嘿笑道,“不是表忠心,是确实忠心啊,玉希你记住,当今圣上是大骊王朝自开朝以来第一个文武双全的圣君,揣度圣意的事情你也就在心里想想,千万别做出来。” 孟弘昌说着说着表情变得越发严肃,对玉佩之事止口不提,就假装是没有听到一般。 孟玉希没想到孟弘昌竟然也有这副面孔的时候,自己这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对自己说话。 “嗯,那是听的明白,只不过圣上就是来监督个考试,你让我上哪里揣度去,没有机会。” 孟弘昌点了点头说道,“玉希,你只管记住就好。” “那你什么时候退下来?” 孟玉希抬头,关心的问道。 ‘我的嗨丝计划,还指望老孟支持一把,千万不要退的太快啊,原来那些大员的子女是这种心情,不穿越不知道啊!’ 孟玉希突然有种现代拼爹的感觉了,只是孟弘昌可比李什么刚强得太多了。 孟弘昌闻言知其意,言道,“也没这么快,怎么也要等圣上安排好新的就任人选,我孟府世代侍奉皇家........” 孟弘昌说一半就不说了,孟玉希听的很认真。 心道‘看来孟弘昌的下一步任职多半已经安排好了,这老孟真是嘴严的很。在我面前也是一点口风不透。’ 孟玉希刚要张口再问一下,孟弘昌就抢先说道,“我听说,你设计了一种新的袜子,你觉得你这个设计能够大卖?” 孟玉希知道老孟这是不想说,自己多加追问也只是浪费唇舌,当即笑道,“何止大卖,我要整个大骊王朝都沉迷在我这华伦天嗨丝之下。” 孟弘昌站起身子,说道,“迷吧,反正我是决计不会穿的。” 孟弘昌走到身后书柜前,从里面拿了一摞盖有印章的契约出来。 认真的一页一页的翻找着。 “华伦天,华伦天........” “找到了。“ 孟弘昌拿着一张契约走到孟玉希的面前。 孟玉希瞧着上面正是写着华伦天纺织庄,下面是纺织庄的位置,地契,还有工人名单,和纺纱车的名称数量,最下面还盖有大骊朝纺织的官印。 “这大骊朝的文书真是做的有模有样的,不比我原先做的那些合同文书差!” 孟玉希摸着下巴赞赏的说道。 “什么叫河童文书?那是什么?” 孟弘昌抬首瞧着孟玉希,怎么文书听的懂,加上河和童这两个字就完全听不懂了。 孟玉希打了个哈哈,“哈哈,就是一种契约,喝酒的时候突然听了一耳朵,约莫我也是没有听清楚是什么文书。” “老孟,你拿这个华伦天的根契出来做什么用的?” 孟弘昌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华伦天,哎,经营些许年了,质量很是上乘,但是总是在亏损,我就想着将这华伦天卖出去,不再做官办织造庄,转成民办,这样兴许就活络起来了不是嘛,这官办织造庄每年都要承办下派下来的纺织指标份额,想大量的纺织些其他的东西,也没有时间和机会。” “我这么说,你能听的懂不。” 孟玉希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剧情我熟,电视剧中经常看的到,不过老孟你这种身份的最后结局可都不完美啊。’ “既然亏得这么严重,就我来接了吧,以后亏损算我得。” 孟玉希一拍胸脯,大大方方得说道。 “老孟,我将这华伦天贴钱也要搞活了,倒是官中得采购我在原价上面打个8成折扣,卖回宫中,绝不让你难做,或者有谁能找到了后手。” 孟弘昌瞧着孟玉希,眼睛都要放光了,这个孩子通透啊,一点就灵,孟家今后得荣华富贵都在他身上了。 孟弘昌一咬牙,“反正我也要退了,就当做做好事吧,这里还有八家经营常年亏损得,你一起收了!” 第41章 京城的贵人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就按你刚才说的办,回头宫中采买,一律八折。” 孟玉希瞧那纸张一共四十张左右,孟弘昌一下子就卖出了九张,这魄力也是够劲啊,完全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只是这本金?” 孟玉希沉吟道,“不能再盖孟字章了吧?” “对,要去票行取现银,放心,这钱取得出来,决计不该官家的。” 孟弘昌对于自己的家底还是很有信心的,再多来几家,他孟弘昌也买得起。 只不过完全没想到孟玉希其实另有想法。 “老孟,这本是你的,这纺织庄子就由你在幕后做个庄家怎么样?” 孟玉希翻着九家官办纺织庄的根契问道。 孟玉希本来凭借着在天上人间众人下的赌注,想要挪用一下先将华伦天买下来,没想到老孟的心更大,胆更肥,直接一口气甩出九张纺织庄,这个孟玉希以自己的资金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 有一种资本大鳄顿时进入,股权全被稀释干净的感觉。 孟弘昌听出孟玉希的意思,真心实意的说道,“不用,你也是孟府的四公子,这孟府的钱财你用来花费那是合情又合理,我不用占任何股份,我给你花钱比我自己花钱,要开心。” 用孟府一半的财产堵一个未来,孟弘昌思虑很久了,孟玉希这人灵的很,值得搏一把,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退位,孟家世代苦心经营的官方纺织,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便宜给新上任的官儿,这他的心里可不服气。 “好老孟,通透,这九家铺子咱收了,赚了我每年给你分红,赔了我来日后补上这成本!” 孟玉希瞧着孟弘昌认真的说道,孟弘昌却摇了摇头。 “玉希,以后做人不可这么实在,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尔虞我诈皆是加长便饭,不可再随意承诺,或者托底。” “这织造买卖虽然没有什么大利润,但是也是朝廷名正言顺的买卖,你自是需要的。” “老五那孩子,就琢磨不明白这点,他现在只是小打小闹,自是没人去管他,难保以后怎样,经不起查,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发财,对不对。” 孟弘昌一番话意思再也明白不过。 “嗯,我懂得了。” 孟玉希深深的点了点头,自己头一次被称为实在,脸上也是一红。 看来自己这些计划,在孟弘昌这种做惯了官的老狐狸面前还都是太实在了。 “玉希,你也不用多虑,有些小事不用你心烦,走到一定的位置,自然有人替你去操心,你要做的最终也是识人用人罢了。” 孟弘昌与众心肠的说道,看孟玉希听的很认真,却也不再说了,他不敢越俎代庖。 “圣上大约明日就会到了,你这读书读的如何了,我可是刚进苏城就听到你的大名了,哈哈哈哈。” “可是那甄山师傅教的好?对了,没有在孟府种看到他,这老头又找了哪出美景去居住了。” 孟弘昌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什么甄山?没有见过啊。” 这当中夹带着张天泰的事情,孟玉希自己也有点弄不清楚,没法回答,只有打了哈哈,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跟甄山门下的人对赌了起来,这入门拜师的事情更是提也休提。 “听说这次恩考,还有武考部分?消息可确切?” 孟玉希问道,孟弘昌点了点头。 “这武考圣上提出之时,最高兴的就是两广总督崔宇凡了,他这个表现我倒是有点不放心,就是没有听说过他有哪个儿子不光文章做的好还有功夫了。” “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今天便当有回复,玉希你先去读书去吧,明天圣上来,这府中不便行走,没有准奏,皆不可随意走动。” 孟弘昌说道。 “就连您二位也是嘛?” 孟弘昌笑道,“我要随身侍奉在圣上左右,其余人都是,这次本来是皇后娘娘也要来,但是圣上命太子殿下监国,皇后娘娘便留在京城之中了。” “这次与圣上同行的是,宫中的姚贵妃,宫中除去皇后娘娘外,就是属这姚贵妃最为得宠了,不过可惜。” 孟弘昌表情依旧挂着微笑。 孟玉希最爱听这宫中的八卦,想也不想的就问道,“怎么可惜了?” 孟弘昌走到孟玉希的身旁附耳小声说道,“姚贵妃,自王府之时本与圣上诞有一个麒麟儿,但没想到孩子早夭,姚贵妃本就在生产之时多遇波折,已是不能再生育。” “如此,比起皇后虽是也多蒙圣上宠爱,但在京中一直不得势,没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是千难万难。” 孟玉希听完孟弘昌的话语,已经在脑海当中脑补了一出七十六集的后宫鸿篇巨制了。 孟弘昌走回到桌案前,沉吟了一会又道,“姚贵妃,这人很好说话,与何人相处都是面带着善意,所以她手底下也有一些不图未来,死心踏地为她做事的人。” 孟弘昌言罢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咚咚,咚咚咚’ 孟弘昌书房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进。” “诺!” 一面带蓝色哭脸鬼面的男人身型消瘦,好似一个肺痨鬼一般,一声令下,推门摇摇晃晃的跪进屋内,不住轻声咳嗽。 “启禀老爷,两广总督崔宇凡已经调查清楚,咳咳......” 孟弘昌皱着眉头道,“怎么,有高手?” “回老爷,是一个化气境一品的新晋年轻高手。” 蓝色鬼面人显然为了将话完整说完,憋得不轻,此时正不住咳嗽。 “何人?你调查清楚了么?” 孟弘昌只是急切问话。 “回老爷,是崔秀城!” “妈的,他不是不会功夫嘛?怎么回事!” 孟玉希从未见过孟弘昌爆过粗口,此刻显然是有些恼了,因为孟弘昌一定知道崔秀城也报名参加了这场恩考。 —————————————————————— 第42章 圣上驾到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圣上驾到!” 嘹亮的声音响起,孟府府内,以孟弘昌和吴霁雯为首,等一众孟府之人纷纷跪拜在地,排成了两列。 “爱卿平身吧。” 孟玉希跪在地上,与其他人皆是面朝下,因此看不到圣上的长相。 孟玉希只觉得圣上这个声音听上去宽厚威严,虽然很好奇圣上究竟生的如何一副模样,但是没有平身的命令,跟其他人一般,都是不敢抬头去偷望。 “是。” 孟弘昌站起了身子,恭敬的回话道。 “圣上,您和贵妃安居的寝室,与书房,奴才均已安排妥善,奴才躬请请圣上移步。” “嗯,孟爱卿,为朕引路吧。” 孟玉希听到此言后,就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从自己的头顶前走过,这个滋味对于孟玉希这个现代穿越的人来说,可是当真不好受。 ‘终有一日我必当无须如此跪人!’ 孟玉希在心中暗暗发誓。 一个金丝织就龙纹吐珠的靴子,在走到孟玉希的身边,竟是顿了一顿。 “圣上,这边请。” 孟弘昌的声响起,孟玉希单用听的也知道孟弘昌在躬着身子说话。 “好,好啊。” 那宽厚威严的声音似是多有感慨。 “圣上,要不要,让这一众人先行起身,这都在这里跪了好久了吧。” 一个女子温婉柔和的声音说道。 金丝靴子已经大踏步的前行,女子跟在他的身后以轻柔的脚步跟了上去。 “诸位请起。” 孟玉希听的出来,这是一个公公的声音。 “谢主隆恩,谢娘娘厚爱。” 吴霁雯跪在最前方,口中唱道,随后在邓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孟府一行人这才起身。 孟玉希往圣上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众型若虎豹的亲卫当中,那人仍是高出半个肩头,虽只是一个背影,也觉此人实乃人中之龙,挺拔矫健,双手过膝,气度森严,令人望而生畏。 ‘呵,我的身材也跟他差不多,说不定我也是皇帝相,哈哈哈。’ 孟玉希在心中调侃道。 “看什么看,一个个的,接驾的规矩都懂不懂,没有圣上传召,皆不可随意外出。几个参加考试的公子,只有在考试期间才可外出参考!” 邓荷训斥说道。 “邓荷姑姑,这规矩向来如此严苛,那岂不是你接驾这么多次,连圣上的模样都没有见到,哈哈哈。” “到了九泉之下,阎王问起来圣上什么样子,你还是只能做个糊涂鬼了。” 孟玉希朗声笑道,他这人记性甚好,记仇也是。 邓荷想笑着应付一下,表示她并不在意,可是脸上却极为尴尬的笑不出来。 在大骊王朝有谁不想一睹圣君的风采了,可惜,有时候总是缘悭一面。 “邓荷,你理他作甚,我们走吧。” 吴霁雯的一如既往的平静,孟明哲和孟晨轩两个兄弟则始终随侍在吴霁雯的身后。 这亲哥俩自从在池边吃了孟玉希的眉头,倒是貌似学乖了,见到孟玉希也假装没看到,即是如此孟玉希就也懒得再追孟明哲未到禁足解禁之时就回孟府的事情。 孟雪桥这时已经凑在孟玉希的身旁,悄声说道,“你别说邓荷这个老奴才了,就是主母,吴霁雯也没见到过圣上。” 孟玉希这就有点吃惊了,“吴霁雯不是经常被皇后娘娘传到宫中说话嘛,怎么能她也没见过。” 孟雪桥笑道,“四哥,你是不知道这宫城有多大,听说,皇后娘娘住的院子,想去圣上的暖心阁,骑马都要半个时辰呢!”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孟玉希乍舌道,这莫不是比故宫还要大! “嘿嘿,我也是听说的,四哥,下午就要出题考试了,我们都不能出门,不如我直接去你的院子里面温书吧,咱们两人也可以做个伴。” 孟雪桥笑道。 “你可别来,耽误我家公子读书,我家公子可是要博取功名的。” 小翠儿翻了个白眼抢白道。 孟玉希还没说话,这丫鬟到是先出头了,谁给她的胆子,怎么感觉近日她说话做事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大有一种打工人即将离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的感觉。 孟玉希刚要教训小翠儿两句,就听一个自信又不失柔美的声音响起。 “五弟,你答应你三姐的玩意呢?” 孟雪娴,从人堆儿后面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孟玉希第一次看见孟雪娴穿上女装,只暗道,无怪太子倾心,孟弘昌偏爱啊,虽说是女人但是出挑的英姿飒爽,眉宇间既有女人的妩媚气息,也有勃勃英气,皮肤白皙,甚是好看,孟玉希几乎觉得太子不是图孟弘昌家的什么宝贝,而就是图他的女儿了。 “三姐。” 孟玉希和孟雪桥同声说道。 小翠儿也欠身做了个万福叫了声三小姐,在不熟悉的人的面前她倒是很有待人的分寸。 “四弟,五弟。” 孟雪娴说罢笑着提起了孟雪桥的耳朵,笑着问道,“你说的那个会说话的小鸟呢?” “怎么,我还没瞧见,就已经飞走了?” 孟雪桥挤着眼睛捂着耳朵道,“姐,姐,疼啊,你近日禁足在屋中,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被禁足在孟府,空背那屁用没有的策论了。” 孟雪娴笑着,手却没松,她最知道自己这弟弟的品性,整日里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给他点‘动力’,交代他的事情一定会被他排到南天门外。 “是啊,所以你要找个鸟儿来给我解闷的不是嘛?” 孟玉希看着孟雪娴的小酒窝和小虎牙,不禁在想,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不通情达理啊,同样是禁足,怎么就该孟雪桥再费神去讨她的欢心。 “对啊,所以啊,我把找鸟儿这事拜托给四哥了,对不对四哥?” 孟雪桥说着忍着耳朵上的剧痛,强行将脑袋扭了过来,一个劲的对着孟玉希眨眼睛,恳求孟玉希应承下来,他好能脱身。 孟玉希心中顿时骂了娘,这孟雪桥就该的,自己真是实在人,刚才竟还想着替他打抱不平。 孟雪娴一双美目转而盯向孟玉希,目光中充满疑惑之色,显然是对孟雪桥刚才说的话半信半疑。 “清空场地,拉起围栏,非考不得外出,非宣不得外出!” 一声声响亮的口号,密而有序的传来。 孟府当中,圣上的侍卫以三人一组,占据孟府的各个通道,更有几人手中拿着绳索和木桩,准备将考场围起来。 孟府之中,人已经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已经小跑起来,谁都不想因为望望风就被当成居心叵测之人被侍卫拿下,圣上的侍卫可有先杀后审的权力。 第43章 临阵磨枪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瞧也无时再闲谈说笑,当即说道,“三姐,那个会说话的鸟我知道,只不过不知道大骊朝有没有,如果我能寻到,定然送与三姐。” 孟雪娴看到孟玉希如此有条不紊的说话,真的还不是很适应,她的脑子里都是小时候跟这个傻子弟弟一起撒尿和泥巴的场景,她甚至还弹过那个开裆裤里的家伙。 孟雪娴听出孟玉希的意思,即便孟雪桥没有说过,他也会找给她,当即踢了一脚孟雪桥。 孟雪桥哎哟一声,但是耳朵得松了,当即跑走了。 “清空场地,拉起围栏,非考不得外出,非宣不得外出!” 响亮的口号又再响起,这次催促的甚急,孟玉希与孟雪娴对视一眼,孟雪娴先自沉着声音说道,“那四弟,我们一会考场见。” 孟玉希嗯得一声,两人就各自转身,往自己的院落方向去了。 ‘什么一会考场见?大骊朝难道开放度与其他朝代不同,女子也可以考试嘛?’ 孟玉希忽然想起孟雪娴男装的样子,方才又是沉着声音说话,不禁回头向孟雪娴望去。 “小翠儿,咱们大骊朝可有女先生?” “什么是女先生?公子爷,说话真有趣。” 听完小翠儿的话,孟玉希的心中更确定了,心道孟雪娴真人难道真是癫的嘛,被发现会杀头的吧。 孟玉希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屋中,家居用品用料虽是明眼就看的贵重,可这家中摆设,最显眼的却是两个铜鼎,其余都是一些遥遥马,木剑,拨浪鼓一些玩具。 自己这才发现就是想温习一会书,这房间里也一个书本子都没有,还不如天上人间他设计的雅间。 “非考不得外出,非宣不得外出。” 孟玉希刚进的屋门便听到,门外站定了侍卫,以嘹亮的声音在屋外喊道,生怕屋内的人听不到,给他们惹了麻烦。 孟玉希无空去理那些侍卫,都是照章办事的,没有将孟府的一干人都赶去街上主客栈就已经很不错了。 瞧着屋内的陈设不由得眉头微蹙,“小翠儿,这些东西怎么还没有收拾干净。” “公子爷,您整日不在家中,喝酒也都是去天上人间,这里都是些回忆,说不定你不喜欢,有人喜欢呢。” 小翠儿逞强的说道。 孟玉希自从收了小翠儿这个丫鬟后真没见过她做过什么活计,甚至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没有孟玉希提,小翠儿绝对不会主动去倒一点,哪怕孟玉希真就渴死了,也是先给自己的茶杯满上。 “行行,你越来越有理了。” “一会我去考试,劳烦你好好收整一下,最起码将那张床铺陈一下,再就是现在特殊情况,非诏不得外出,你那偏房不想违抗旨意的话,就别去了,夜里就服侍公子睡在主屋吧!” 孟玉希一边收拾着床上摆着的玩具,一边对小翠儿说道,她这人还树在门口,一点动手干活的意思都没有。 “我,你想做什么?” 小翠儿自从跟着孟玉希去了飘香阁,又在李村见了严曼香之后,孟玉希色中恶狼,从来不挑嘴之事便在她的心中已经板上钉钉,当下紧了紧衣服说道。 “行,那你这就出门吧,跟门口的侍卫大哥好好说说,说不定会放你出去。” “你好像巴不得我替你去试探侍卫执法严谨程度一般。” 孟玉希懒得理她,都听说古时候的丫鬟随便主人上下齐手,就这小翠儿,越熟悉越是嚣张,完全没有当时初见的样子。 “抓紧干活!真是反了你了,不要再说话,打扰本公子温书。” 孟玉希心下不爽,走到小翠身后,就是重重一拍,弹性还是一如既往。 小翠儿脸上一红,想要反抗,但觉得不合适,只能干活去了,嘴里还小声嘟囔,“书?这屋里你能找到一本带字的东西,就算你赢!” 孟玉希好不容易将床上的玩具全都拿了下来,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全神贯注的进入自己的记忆殿堂,里面怎么也有些能用得上的语文课本吧,周遭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再次神转过来,已是临近考试时间。 “即将开考,请孟府报名恩考的学子,进入考场准备考试。” “公子爷,公子爷,醒醒,别睡了,该要考试了。” 小翠儿在孟玉希的身旁轻轻摇晃。 “公子爷,你休息的这么好,我可没闲着,一看就这么一会功夫,我就将你这屋子打扫的如此干净,就好像连升几个境界,不过可惜,我打扫的太快,总在看不见的地方暗藏着一些污秽,不能清扫干净。” 孟玉希起身,指了指地上那东一小搓,西一小堆正在凌乱的摆放着玩具,问道。 “你管这个叫做干净?” 小翠儿脸一红,还想要辩驳什么,但被孟玉希挥手打断了。 “服侍公子更衣吧。” “是,公子爷。” 小翠儿欠身做了个万福,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行头,似是早就准备好了。 “四哥!这里!” 孟雪桥老远看到孟玉希就打起了招呼,他已经提前来到,为孟玉希占好了作为,正是第三排西首,就如同当日他在碧云阁外为孟玉希抢占第一排一般。 “四哥,你这身行头,素是素了点,但是穿在你身上,真就越显挺拔贵气。” 孟雪桥拉着孟玉希的衣角说道。 孟玉希点了点头,说道,“五弟,你也换新衣服了,这身行头也当真不错。” 孟玉希此时发现这考场排座也是大有学问,孟府内前几排的学子,身着无不华贵典雅,腰间均是有或金或玉的昂贵配饰,并且越是靠前的配饰和衣着就越是讲究,自己这身雪白素服在里面倒是越发的显眼了。 而孟府的大门就像是一个分水岭,孟府大门的学子虽然书桌板凳均与府内的相同,但是考生的衣着都是寻常家的子弟。 孟雪桥拉了下孟玉希的衣袖,孟玉希这才收回视线,只看孟雪桥那颇为花哨的昂贵外衣下,竟露出了一行行小字。 “收着点,露出来了。” 孟玉希小声说道。 第44章 喧宾夺主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闻声低头一看,连忙用袖子加以掩饰,脸上有几分尴尬的说道,“四哥,你莫要笑话弟弟,只是这次恩考,如果考成倒数的话,父亲那人,没法交代。” “四哥,这恩考对于我们这样没什么学问没那么深的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果不报名肯定是不求上进,偏偏圣上又没有对参考人选此前有没有通过乡试,进行限制,因此,南方的富绅家庭都有报名,就连从来没有通过过乡试的我,也报名了。” 孟玉希听孟雪桥如此说,也知道这前排的考生里面,应该或多或少的都有夹带些小抄,估计想入前三甲,只有小抄也难,毕竟圣上亲自命题,谁都不知道会以什么为题目,这些小抄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文章显得好看一些,至于符不符合题目就要另说了。 孟玉希微微一笑,对孟雪桥说道,“明白,你小心些,不要被发现,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孟那里你更加难做。” “四哥,我晓的得,怎么也不能让孟府难看,能加两句就加两句,管的太严格,那就是命了。” 孟雪桥脑子不笨,这些轻重的事情,他一直都能拎得清。 “只是,既然做了小抄,为什么又要坐到前排,坐去后排岂不是更加方便嘛?” 孟玉希不解的问道。 孟雪桥周围瞧了瞧,看没人注意他这边,才小声说道,“四哥,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待会考完之后圣上或许会找坐在前排的人闲谈几句,聊聊南方的特产或者民生,不管聊什么能被圣上召见,可是莫大荣光,够回去吹上一辈子的了。” 经过孟雪桥这么一说孟玉希忽然理解了,这可能就是明星效应吧。 孟玉希还在与孟雪桥闲话之间,就听得孟府门外一片嘈杂之声。 虎豹护卫已有三人前去查探情况。 就听的门外众人接二连三的喊道,“崔状元,崔状元来了。” 孟玉希心道,这崔秀城来的好慢啊,他可等了许久了。 孟雪桥说道,“呸,他妈的,崔秀城好大谱,以为这苏城也是他老子崔宇凡管辖的地界嘛?” “四哥,你且在这里稍等,我去下下他的威风。” 孟玉希眉头一簇,这崔秀城是化气境,自己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五弟属于何等境界,只怕一会闹僵起来,立时就吃了崔秀城的暗亏。 自己对于武学之事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无法提点于孟雪桥,除了张天泰教了那套通天地之极数的繁复步法之后,其他功夫一窍不通,关键这步法也不是什么使力运劲的法门,自己只是凭借着超越常人的记忆力死记硬背下来罢了,真对上崔秀城只能依仗张天泰送的那枚避气珠了,其余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下言道,“五弟,不可鲁莽,且看看再说。” 孟雪桥乃孟府的五公子哥,在苏城哪家不给他一个面子,上次孟玉希在天上人间与人打赌之事,他也早有耳闻,若不是那时正在被禁足当场就要让陈之伟那些深城的学子好看。 刚才听到声便已经跃跃欲试,只是此刻四哥既然发了话,也只能稍有不甘的点了点头。 “都起开点,围在这里作甚,一边落座考试去。” 孟雪桥本以为这是虎豹护卫说的话,可瞧清楚之后竟然是崔秀城身边的一个奴才,当即就骂道,“他妈的,这崔秀城好狂啊,这里轮到谁做主,也轮不到他深城的奴才啊。” “这可不是他的奴才,是崔秀城的师弟,陈之伟。” 孟玉希冷冷的说道,他记得清楚得很,陈之伟还欠他一笔帐,今天就要陈之伟还得帐。 孟玉希不想再瞧,当下坐进自己得坐位当中,闭目养神,准备一会即将开始得恩考。 “起开,起开,一帮公子哥,当自己有几个臭子,就能坐进前排了,贻笑大方,识相的就坐到后面去,一会抄个小抄还不至于被抓了现行,当场丢人现眼。” 孟玉希可以闭上眼睛,但没法捂住耳朵。 只听的声音就知道又是陈之伟,真不知道他是他师兄的嘴替,还是狗仗人势惯了,就听他如此说,那崔秀城都没有出言阻止,就能猜到或许这两者皆有。 “滚你妹的,陈之伟,这有你什么事,你们来的晚,还想往前排坐,凭的什么?” “崔秀城你不管管你家的狗,在这四处咬人。” “都是南方的学子,就你们京城拜师的了不起?” 在这恩考前排当中也都是富家和官宦家的子弟,有几人当时就骂出声来。 “之伟,不可这么说,真是枉费你读了这么久的书。” 一个年轻的声音,不紧不慢得道来。 “是嘛,这才对,崔秀城还算你不瞎。” 有几人对崔秀城刚才的话感觉很受用,当即附和起来。 “之伟啊,你要知道钱从来都不臭,臭的只是不学无术但又偏偏想要取巧投机的小丑。” 崔秀城又接着说道,“之伟,辛苦你,你待会考试的时候,就瞧瞧,看谁胆敢抄了这小抄,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来,等考试过后我亲自禀明圣上。” 陈之伟一听嘿嘿冷笑,“好的,崔师兄,扫除文坛败类的事情,师弟我是义不容辞。” “妈的。” “我草泥马,陈之伟。” 孟玉希眼睛依然闭着,但听得前方已经是细细簌簌,此时前排的那些公子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哦哟,你怎么还不走?” 陈之伟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孟玉希这时才睁眼,只瞧得自己周围只有还在,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一个人是自己身旁的兄弟,此刻孟雪桥还横坐在座椅中,另一个人坐在前面,身材更为纤细,虽始终没有回头,但孟玉希也一眼瞧出了她是谁。 陈之伟不敢去惹横眉瞪眼的孟雪桥,只管往那个身材纤细的书生处走去。 孟玉希当下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崔兄,这里已经空出一十八个座位,难道还不够你们师兄弟们落座的吗?” 孟玉希虽然口中对着崔秀城说话,但是眼睛始终瞧着陈之伟,如果陈之伟贸然对那个纤细公子动手的话,那自己怎么也要掀了桌子拦上一拦,这女扮男装参加恩考可是欺君之罪,孟玉希可不想被株连。 好在陈之伟听到孟玉希的声音就停下了动作,走回到了崔秀城的身后,并在崔秀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孟玉希只瞧这崔秀城,身着一身紫色绸缎长衫,模样颇为俊美,五官都是极为精致,就这嘴唇甚薄,眼角细长。 崔秀城听完陈之伟的话,手中山水雕刻的扇面一抖收起,露出洁白如霜的象牙扇骨,收在手中。 “呵呵,久闻苏城孟公子的才名,今日得见,嗯,嗯,嗨。” “孟公子勿要见怪,我也是激动的一时有些词穷。” 崔秀城一脸歉意,他身后的陈之伟确实一副奸笑的模样。 第45章 考场押宝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闻言,唰的一下站起身子,身后的椅子都被他踹倒在地,指着崔秀城的面孔喝问道,“崔秀城,你几个意思,小爷真就给你脸了!” 言罢更是作势,要给崔秀城一点颜色。 崔秀城一抖将扇面打开,笑道,“怎么,这就要打人了?你们孟府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气量。” 孟雪桥一脚就要踹将过去,孟玉希一把将他拉住。 孟玉希笑道,“无妨,这文人再大的才气也难免有词穷的时候。” 崔秀城对于孟雪桥自是不屑一顾,刚想要对孟玉希说些什么,只听得一个宛若在耳旁闲话一般的声音说道,“请诸位考生就座,考试马上开始。” 声音虽然不大,但显然传得极远,孟玉希瞧得清楚,孟府之外的诸多考生已经纷纷落座,拿出笔墨纸砚,看来说话之人功力极为深厚。 崔秀城对着孟玉希笑了一笑,便坐进第一排得中间位置去了,他坐下后,他的师兄弟们才纷纷找地落座,那陈之伟更是有意坐在了孟玉希得身旁,好像是要监督他待会有没有作弊一般。 崔秀城刚才闹了如此大的一出,就是为了到考试的时候插下陈之伟这颗老鼠屎,让孟玉希恶心,无法专心考试,但孟玉希早已看穿,对陈之伟视若无睹,就当他是一个屁而已。 孟玉希向着孟雪桥点了点头,让他也稍安勿躁,安心考试,瞥了眼那纤细的公子哥,她此时也已经拿出笔墨,孟玉希心中叹了口气,孟雪娴真是癫的。 “圣上,命题,本次考试文风为诗词,大家听好,赋诗的主题是,初见,心细胆大,不可拘泥,改写文章也需要卷面工整。好了,题目说清楚了,大家听明白了,就开始作答吧,考试时间还是一个时辰。” 孟玉希参加过多场大大小小的考试,当中有中考还有高考,深知这题目越短,题越难的道理,眼前圣上得题目就已经短到极致了,只有两个字。 只听的周围众人,尚未有一个研墨动笔一人,都在冥思苦想,怎么能将这短短的两个字写出深度,写出情感,此次考试乃圣上亲自阅卷,都不敢马虎大意,肆意而做。 孟雪桥更是两眼一抹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小抄是决计不能用的了,只能在刚才誊抄小抄的记忆当中东拼西凑,写出几个句子来了,不求驴唇对的上马嘴,但求行文能够好看一点,就是想回忆几个好看的句子,也是千难万难。 孟玉希闭上双目,进入记忆殿堂,在所有见过得书本当中不断翻阅查找有关相见得字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周围得人已经开始落笔,陈志伟在冥思苦想之后也开始落笔描写,孟雪桥不甘人后,也撸起袖子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整个考场没有落笔写字得就剩下孟玉希与崔秀城两人。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一炷香得时间,崔秀城忽地执笔一挥,洋洋洒洒得便做起了文章。 孟雪桥此时已经将自己的文章写完,看崔秀城已经开始写,孟玉希的那卷白色的宣纸之上竟然一滴墨水都没有落下,不自觉的着急起来,小声催促道,“四哥,快些,时间要没有了。” 孟玉希身侧的陈之伟则是冷笑一声,“哎,这些银子该当如何花才是。” 孟玉希依旧闭目沉思,只觉得这个题目出的甚是巧妙,圣上出的题目有点怪,真的只是两人初次见面的意思吗,如果真的是初见,这么简单的命题,怎么会啰嗦这么多的赋诗要求,那块玉佩即为藏头诗,难道这个题目也是藏头的题目吗。 不过这只是猜测,况且真的有人有胆量在这种圣上亲自阅卷的考试之时,做出与初见这个题目完全不同的答案吗? 孟玉希将心一横,落笔疾书,既然自己已经有所猜测,真就不如大胆地搏一把,初心不改,就初心不改吧。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孟玉希借来的这首诗词,可以不能说与初见全无关系,只能说是一点不搭嘎,满纸的都是梅花即便化为泥土,也一样散发着缕缕清香,这初心不改之情跃然于纸上。 “收卷!” 孟玉希刚刚写完,墨迹都还没有干却,时间就已经到了。 几个公公匆匆将试卷统统收将了上来。 “请诸位考生不要移动,等圣上审阅。” 诸位考生不管是有没有三急,圣上有旨,就都只能在这里呆着。 “圣上有旨,初见诗词题目的前三名分别为,崔秀城,郭静远,于飞轩。” 那个宛若在耳旁闲话一般的声音又自响起,但这次之后孟府内外皆是一片嘈杂之声。 有祝贺崔秀城又得恩考状元的,也有不少苏城学子,对于孟玉希这个苏城文坛的骄傲竟然连前三甲都没有进,感觉不可思议,纷纷议论纷纷。 陈之伟更是直接笑出了声音,“孟玉希,怎么样,这是真金还是狗屎,大火一炼便能知晓,你的金额不够赔的话,就拿你的天上人间来抵偿好了,不过情莲都走了,你那天上人间一定也不值什么钱了吧,哈哈哈。” 崔秀城说道,“哎,孟兄,真是可惜,没有看到你做诗的风采。” 孟玉希闭目不语,他接受这些冷言嘲讽,既然他决定赌一把,那么赌输了他就要认。 孟雪桥两个拳头紧紧握住,一会这恩考散了,他就要将陈之伟的一口牙齿全部打落。 孟府之外已经有考生站起身子,既然得不了名次,又不在前排得不到圣上召见,不如早些收拾东西离去吧。 “孟兄,不如你与我深城得学子们道歉吧,这样或许他们一高兴,我从中间说和说和,免去了你巨额赌金得支付。” 崔秀城将扇子一抖,一脸替孟玉希着想的神色说道。 “肃静!” 此声一响,众人心头皆是一震,宛如心中有一口洪钟在长鸣一般,皆是身子一颤,坐回座中,等着圣上下面得传旨。 “本次恩考,文考部分,只有一人夺甲中的,朕甚是失望。” 第46章 间隙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本次恩考,文考部分满分学子为孟玉希,文章大胆求真,真挚感人,榜眼探花,无人中的,以崔秀城、郭静远补上。” 苏城学子听到如此颁布皆是雀跃如雷,一扫刚才被压制的阴霾之感。 南方学子群情耸动,纷纷议论,但此乃圣君亲自宣告,自无虚假,整个大骊王朝没有人会怀疑圣上选人用人的眼光。 “本次恩考实则为两个题目,明面题目为初见,暗面题目为初心不改,朕此次操作虽有违常理,只为了选拔胆大心细,敢于站出来表达出不同意见的学子,成为我朝今后的栋梁之才。” “本次文考部分,没有夺得前三甲的学子也不必灰心,恩考的目的就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下面进行武考部分,恩考的状元榜眼探花,会根据文考武考两项评比分数相加,以综合分数高低进行排列。” “下面将在孟府外张贴文考成绩前一百人人员名单,名单上的学子将参加稍后的武考。” “武考部分分为四项,分别为,马术,轻功,托举,此三项高分通过者可参加最后一项,一对一的比试。” “好现在各位请稍作休息,武考比赛于一个时辰后进行。”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孟玉希的身后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你们说刚才那个声音会是圣上的声音吗?” “笨蛋,怎么可能,圣上怎么会亲自对我们训话,一定是写下来命他人代宣的。” “孟兄,恭喜了。” 孟玉希也是拱手一笑,他也是佩服崔秀城,这人的脸皮可真的是很厚很厚。 刚才还是那么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嘴脸,现在听到自己得到圣上的亲自点名夸奖,便马上过来恭喜,对于刚才发生得事情就好像是失去记忆了一般。 当即口中说道,“嗯,崔公子,不知道何喜之有啊。” 崔秀城哈哈一笑,“孟兄,刚才做得何等文章,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缘能够拜会学习。” “缘,妙不可言,不可言啊。” 孟玉希也是笑着回道,那诗词交给圣上,自是由圣上决定是否公开,自己此时在刚刚夺得头筹,就在这里大讲特讲,与那孙猴子学会技艺就在师兄弟面前炫耀有何区别,到时圣上只怕不悦。 崔秀城这人时时处处都在想着不着痕迹得将人暗处陷害,真的好生厉害,还好自己也不算是白莲花,想进入他的陷阱也不容易。 “哈哈哈,孟玉希兄弟妙人妙语,佩服佩服。” 崔秀城斗开了他纯白象牙扇,故作潇洒的模样。 其实孟玉希知道,这崔秀城心中气的已经要滴出血来了,他是伪君子,自己难道就要学他一样,不能成为真小人再刺激他一下吗。 “听闻崔公子刚刚获得科考状元,这孟某还未来的极恭喜,只怕这状元的风光就要成为历史了。哈哈哈。” 崔秀城,扇子一抖重重的砸在自己的手心之上,白象牙扇骨已经出现了裂纹。 ‘嘭’的一下,气势激发。 孟玉希向后连退了几步。 崔秀城连忙收气,心道,‘他竟然没有一丝功夫在身?也是,早就听家父说过孟家四公子原先是个傻子,呛水之后才突然变得清醒精明得,算起来也不过一个月余得事情,即便是我连服那百年碧莲神药,又买了‘气师’输气也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方才进入化气境一品境界。’ “四哥!” 孟雪桥看到孟玉希连连后退,赶忙上前过来扶住了他,孟玉希立时觉到自身背后有一股暖流自背后传入。 “孟五公子,竟然已经到了塑骨境,难得,难得。” 崔秀城言道,未待孟雪桥答话,就向孟玉希开口道歉道。 “孟兄,莫怪,小弟我也是刚刚修炼,这真气把控还未到火候。刚才听闻孟兄话语说的精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孟兄切磋一二了,还希望孟兄不要被前面那三样简单的考察给刷了下去。” 陈之伟在一旁附和道,“孟玉希,你不用高兴的太早,现在还有一场尚未考出,方才即便是圣上恐怕也有......” 崔秀城未待陈之伟讲完便重重一击打在陈之伟的肚子之上。 陈之伟痛苦着咬着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崔秀城冷眼瞧着陈之伟,“之伟,你这张嘴还要不要了?再有下次,甄山门下可就实在容不下你。” 陈之伟痛苦的点了点头。 孟玉希心道,陈之伟这个小人,平时真是狂的惯了,也不瞧瞧这是哪里,自己议论的是谁,如果不是崔秀城反应迅速,这陈志伟恐怕脑袋就要搬家了。 这崔秀城身上也不算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起码他对自己人更狠。 几个虎豹卫此时对视了一眼后转向其他地方继续巡逻。 “四哥,你刚才无事吧。” 孟雪桥与孟玉希皆是坐回座椅之中。 孟玉希轻声咳嗽两声,只说道,“没事!” 说完还长出了一口气。 孟雪桥小声对孟玉希低语道,“这崔秀城当真不可小觑,已经达到化气境,四哥,呆会,你们对敌之时,恐怕,恐怕不会很乐观。” “虽有圣上在,但一会真就比武起来,恐怕崔秀城会暗下重手。” “如果可以的话,我待会先与他拼上一拼,磨磨他的功力。” 孟玉希淡淡的嗯了一声,朗声道,“无妨,崔公子与我只是学术上有些不同的理解,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崔公子定然不至于。” 孟玉希的这番话就是故意说给崔秀城听的,以崔秀城的智慧肯定可以听的出来,孟玉希这是出的激将之法。 崔秀城也会明白,之所以会使用激将之法是孟玉希料定自己会输给他崔秀城。 如果崔秀城真的有君子之量,此时必然会转头,与孟玉希寒暄两句,可偏偏孟玉希说的这么大声,崔秀城却假装不肯偷听别人说话的君子,自是头也不回。 “城儿,方才课考的怎样。” 孟玉希正在全神贯注留意着崔秀城的反应,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崔秀城的乳名。 第47章 摊上就是躲不过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回头瞧去,那人衣着华贵,发须皆是已经有点灰白,却是大腹便便,走起路来自有一股威势,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崔秀城的父亲,崔宇凡。 “父亲大人,你来了!” 崔秀城站起身子,向着他的父亲欠身道。 孟玉希身旁的孟雪桥此时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崔秀城与他父亲崔宇凡正在悄声说话,自是没有瞧见。 “没事,一次没有考个第一而已,再说了这次恩考第一场比试才刚刚结束,后面还有多场,我大骊朝的圣上是千古明君,城儿,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将所学之处全部施展出来,千万不要再有所顾忌了知道,如同第一场一般紧手紧脚,思路打不开可是不行。” “老父亲,这次来就是看你好好表现来的。” 崔秀城感激的躬身点头。 孟玉希嘿嘿一笑,知道,这是崔秀城这个大元父亲跑来给儿子站台来了,一会在圣上面前比武动手,如果崔秀城还有三分忌惮,没考虑好是不是真的要暗下重手的话,现在恐怕一分都没有,不把自己给当场打死,就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孟玉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坐的也太久了,腿脚都有些不灵便。 崔宇凡瞧了孟玉希几眼,起初有几分不屑,后来突然间就犹如入了魔一般。 有点讷讷的说道,“请、请问.......这位公子是?” 崔秀城道,“父亲大人,这位就是孟弘昌大人家中的四公子,孟玉希。” 崔宇凡神色又恢复如常,只是对崔秀城点了点头,对孟玉希随后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搞得孟玉希想微笑打个招呼点个头,叫声乖儿子,都没有机会。 “崔大人,圣上宣你进去说话。” 一个身着太监装扮的人跑来传了崔宇凡,崔宇凡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喊了一句“是”,又躬着身子跟着太监装扮的人去了。 此时孟府外已经张贴出了名次前百排名,除了前四排的学子已经坐立不动等着圣上点中召见外,其他人都已经去看榜去了。 孟玉希实在是坐的卷了,踢了踢孟雪桥的椅子,嘴角往那个纤细的学子背影努了努,孟雪桥起初嬉皮笑脸,以为孟玉希给他看什么好玩的东西,仔细看了片刻之后不由得从板凳上跌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陈之伟已经像一条死狗一般得趴在桌子上,恐怕又要生起是非。 孟雪桥想要站起身,孟玉希做了个下压得手势。 孟玉希朗声说道,“雪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替你瞧瞧,你有没有上榜!”,随后还不忘向孟雪桥眨了眨眼睛。 孟雪桥突然会意,说道,“好的,四哥,你们这帮有没有想要看榜得,我请我四哥一同帮你看了。” 众人心道,孟玉希都已是文科第一了,呆会必定会被圣上召见,自己虽然都是甄山门下,但自问都没有得罪孟玉希,还都在他得天上人间喝过酒,所以在场除了崔秀城与陈之伟外皆是踊跃举手,请求孟玉希帮忙看看分数和排名。 孟玉希皆是微笑得应了下来,走到每一个人面前都笑着问了下名字,孟玉希得记性甚好,不用纸笔,也将眼前这二十余人得名字记得丝毫不错,最后走在那个纤细公子哥得面前。 那人低着脑袋,用手腕撑着额头显然像是在思考一般,面孔深深垂下,面向桌面。 孟玉希要想瞧清她的样子就只能半跪着说道,“这位兄台,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看榜之时捎带替你看下。” “宪梦雪。” 那纤细公子低着头沉着声音说道。 孟玉希的银子从怀中掉落出来,连忙跪在地上去捡,“三姐,你的事,即便直面求圣也是无用。” 孟雪娴小声说道,“总要试一试。” 孟玉希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与太子之事纠缠到太子,皇后还有孟家主母吴霁雯,甚至孟弘昌的职权也纠缠在内,现在向圣上直面这件事情,又卡在孟弘昌即将职位交割这个点,恐怕圣上也只会置若罔闻,到时候不光孟雪娴的事情办不了,孟弘昌私卖布庄的事情也会耽误,孟雪娴弄不好还会受到欺君的大罪。 “你的事情我会替你做好。” 孟玉希无奈,只能先行应承下来,以待时机。 “真的?你不会像五弟一般骗我的吧?” 孟雪娴将脑袋抬起一线,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瞧着孟玉希。 孟玉希点头,“不会骗你。” 孟雪娴又瞧了孟玉希好一会,贝齿轻咬朱唇,“如果你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孟雪娴说完,就站起身子走出了孟府。 孟玉希也是上头,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孟公子,银子捡完了吗,快去瞧瞧榜去吧,呆会就开进行武考了。” 前排当中已经有人开始心急催促起来。 孟玉希起身而道,“诸位还请稍后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红榜之前有些人欢喜,有些人叹气,每个榜单之前都有这天上地下一般的两副面孔。 孟玉希看了一下,孟雪桥的名字竟排在了第九十九位,属于压线过关的那一种,陈之伟整天吹嘘崔秀城如何,没想到他的名次也只在第九十五名,孟明哲与孟晨轩分别排在第三十七位和第四十一位,而宪梦雪,排名竟在第九名之列,没想到三姐不光思想不同,这做起诗词来也是毫不含糊,真想向圣上求一下三姐的答卷来看看了。 自己名字则是毫无悬念的排在这红榜第一排第一列,第一个位置,而崔秀城就排在孟玉希的名下,这感觉确实是让孟玉希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自己赌的还是很有价值的,如此一来,让他力压了新中状元。 众人认识孟玉希的纷纷向他道贺,孟玉希向众人拱手示意,预祝各位下午武考取得好成绩,众人这才稍稍散去。 孟玉希又将刚才拜托让他查名字人的成绩一一查看,这才返回孟府。 老远就只见崔宇凡此时已经站在刚才孟雪娴的座位前,一双眼睛来回扫视,像是在找些什么。 第48章 同门嘲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宪梦雪,宪梦雪这考生何在啊?” 崔宇凡站在当地,双目来回巡视,却未有人应声,自己也始终没有看到这个考生的身影。 “父亲大人,你找的这个考生刚刚出去了,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崔秀城站起身来回应崔宇凡的问话,他刚才看到孟玉希与那个叫宪梦雪的考生似乎在密谋交谈着什么,如果有事能牵扯到孟玉希,那他又是文考状元。 崔秀城表面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实际心中早已做好盘算,这么多师兄弟在此,到时想污蔑孟玉希点什么还不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所谓知子莫若父,崔宇凡已经看出儿子心中的盘算,但也只是皱着眉摇了摇自己的那个胖脑袋,并挥手示意崔秀城先行坐下。 崔秀城悻悻而坐,看来这次并没有什么攀扯孟玉希的机会。 孟雪桥站起身来说道,“方才那个考生,大概是知道自己随后的武考无望,所以先行退去了吧。” 孟玉希此刻也来到孟雪桥的身旁,“崔大人,刚才我在看红榜之时正巧看到有个身材极为纤细的考生,或许就是大人要找的那个人。” 崔宇凡,微微嗯了一声,便去红榜那里去寻去了。 只不过孟雪娴此时已经走远他又能上哪里寻得到,果然,不片刻的功夫,崔宇凡就挺着那个大肚子走了回来。 “既然宪公子不在,那么本官就随便挑三个学子去面圣吧。” 崔宇凡这话说得轻巧,可他挑中的三人均是崔秀城周边的人,当然崔秀城也在这三人之列。 “好嘛。这个胖子可是挑得够随便的,直接说,儿子啊,你的好友是哪两个,跟我一起去面圣吧,这样多么干脆利落。” 孟雪桥瞧着崔宇凡一行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罢,孟雪桥走到陈之伟的身边,一脚踢翻了陈之伟身下板凳,陈之伟本来就痛苦地趴在桌子上面,这一脚下去直接让他跌了个狗吃屎。 孟玉希瞧到陈之伟现在这副模样,也没有半分同情之感,只觉得此人在崔秀城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条很会叫的狗罢了。 “我说,你怎么被打了一下就像死狗一样,哈哈,怎么你的主人这时候不要你了?” “你平时狐假虎威的有用吗?” 陈之伟,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瞧瞧周围的师兄弟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替他抱不平,甚至扶他起身的一人都没有。 “呵,呵。” 陈之伟本想逞强的再说两句,可是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他经常说的崔师兄长崔师兄短,到此刻再说出口都觉得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勉力从地上站起来,便要向门外走去。 “之伟兄,方才的红榜我替你瞧过了,你位列第九十五名,虽在你们门中排在最后,但已有武考的资格。” 此话刚刚说完,就有几个甄山门的师兄弟扑哧一声小声的笑了出来。 孟玉希瞧这甄山门师兄弟间原来不过如此,皆是面上情分,随后又淡淡的说道,“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无力支撑过几个关卡,不如早些放弃,养好了身子,以后还有机会。” “是啊,陈师兄,你还是退出武考吧。” “这我们都是甄山的同门之下,你这个样子,万一我们抽签,抽到了与你对敌,当真是我们也不好意思下重手再将你打伤。” 甄山门的师兄弟们纷纷劝陈之伟放弃武考,这样甄山门的垫底就已经提前出现,到时候其他人再怎么差估计也不会回去受到崔秀城师兄的责骂。 孟玉希已经摸透了陈之伟的性格,他这人最是喜欢好冲动爱面子,刚才崔秀城也就罢了,现在他的同门师兄弟都如此说,只要稍加讥讽他一定受不了。 “呵呵,你们同门师兄弟到时挺会关心你,但愿你不要抽签抽到我吧,否则我哪怕不会任何功夫,也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孟玉希当即冷冷的说道,随后再也不理会陈之伟,将刚才在红榜上所看到的成绩分数以及排名一一跟这些人说了。 陈之伟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愤恨低声说道,“去他妈的关心,一群害怕我跟他们拼了的白眼狼,倒还不如孟玉希做人爽快,一群伪君子,妈的。” 陈之伟心中只有匹夫一怒,血剑三尺这一句,文考自己落败,定要在武考上面夺回分数,决计不可以排名在这些白眼狼身后,为了这次恩考,自己准备了一张底牌。 “四哥,你别光跟他们讲,我到底过没过关,快点告诉我一声,哎,急死了,你再不说我要自己去瞧了。” 孟雪桥头一次参加这种大型考试,之前他连乡试都过不去,想参加国考都不行,今天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孟玉希哈哈一笑,将孟雪桥揽在胳膊下,走到个没人的地方,才小声对他说,“九十九,你真是好运,刚才那边人多,不方便说与你听。” 孟雪桥听到这个名次先是有些尴尬,这个成绩放在甄山门他们面前,真的会被笑死,刚才陈之伟明明是他们的师兄都没有摆脱被嘲笑的命运,更何况是自己了。 孟雪桥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也行,只要能过线就可以,等会的武考,我拼把劲,争取总分也能过个前五十。” “方才这孟明哲和孟晨轩,也已经过线,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功夫如何?” 孟玉希笑着问道。 “哈哈,他们两人,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辈,估计这武考第九十九名和第一百名他们两人一定会使劲拼上一拼,哈哈哈哈。” 孟雪桥与这大哥二哥也极为不对付,此时有机会嘲笑他们,还不笑个过瘾。 “四哥,你且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臊臊他们二人,一会真的考完了,就又不能出门了,连笑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没你这么乐观了。” 孟玉希笑了笑,接着说道,“即便那两人是废物,吴霁雯那老娘们呢?你都知道会有武考了,他们如何能够不知道?” 第49章 赠送兵刃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听完当即就笑不出,当日吴霁雯谎骗他读策论,她两个儿子则是读的诗词,这诗词题材她都能提前知道,更不用说武考了。 “你去瞧瞧也好,看那两人是如何的反应。” 孟雪桥果然耷拉着脑袋回来的,不用问,孟玉希也能够猜到,那两人不光是胸有成竹,还将只考到第九十九名的孟雪桥好生奚落了一顿。 “四哥,我怀疑他们二人身上是怀揣了什么宝物。” 孟雪桥皱着眉头说道。 “这大骊朝还有宝物?是什么极品飞剑之类吗?” 孟玉希,眼睛都瞪圆了,自己怎么来了这么久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如此奇妙的东西,那臭师父,也从来没有提过。 “什么飞剑,他们也配,飞剑那东西都是宗师境的高手,用本命寿元炼化出来的,他们如何使的?” “我说的宝物是金缕软甲,武考虽然都是由考场提供武器,但这金缕软甲藏于衣服之内,决计看不出,绝大多数的刀剑只要不是生砍,但是刺或者划都伤不了金缕软甲分毫,只这一件软甲便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平白将境界提升到锻体境三品。” 孟玉希也是一愣,这种好东西自己要是能够早些知道,高低也要给自己搞一件。 “这不算是作弊吗?” 孟玉希问道。 “如果不是前三甲,圣上怎么会去过问,也没有人会去一件件的脱下衣服检查的,即便有眼力高明的瞧见了,也会开个绿灯,就是名次能够好看一些。” 孟雪桥摇头苦笑,这个金缕软甲实际上跟文考的小抄差不多。 “这吴霁雯真是够可以,这么难搞的衣服,她一搞就是两件,妈的,整个苏城恐怕都找不出第三件来了吧。” “五弟,你是什么境界?” 这个问题孟玉希想问很久了,之时一直没有得空。 “我是锻体境一品,只怪我平时太懒散了,不肯耐心修炼真气,不然也能早就可以破境到炼气境。” 孟雪桥叹了口气说道。 “请诸位考生准备,武考即将开始,请有序进入考场。” 众位考生听到声音,连忙赶去武考考场。 武考不像文考是一样得题目统一作答,到时候先到得可以优先挑选马匹和兵刃,但这兵刃就是刀枪剑戟斧钺钩拆,都有,但是绝大多数人只会使用刀剑,这个便宜,对于读书多的人来说,不可以不占,能有一点优势算的一点。 孟雪桥也拉着孟玉希往武考考场奔去。 “你如果对上崔秀城可要小心了,他可是炼气境一品。” 孟玉希听师父说过要先经过锻骨境才能提升到炼气境,如此,崔秀城便足足高出孟雪桥一个境界,虽然孟玉希不明白这当中的差距,但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孟雪桥。 “无妨,四哥,我锻体境也可跟练气境拼上一拼,化气境以下,更多的还是看功法,真气这东西不是高出两个境界,无法一击伤敌的。” 孟玉希听闻对于这场武考越来越感兴趣了,想试试张天泰教的功夫究竟有怎样的妙用。 “由于诸位考生都是文考前一百名获胜者,此次武考兵器将在武考比试后赠送给诸位,作为文考前百名奖赏。” 众位考生一听,当时就喝彩鼓掌,能得到圣上的赏赐,可是全族的荣耀,这些兵器又皆为佳品。 “请到场的考生,现在就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此话一出,众位考生一推我嚷的向兵器架奔去,现在趁手不趁手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贵重。 大骊朝有男子出门佩剑的习惯,这如果能在街上佩戴一把圣上赏赐的宝剑,该是多么荣耀。 马上摆放宝剑的兵器架就已经被搬空了,在最后一把剑的身上甚至出现了七八之手共同抢夺一把的情况。 “呵呵,孟兄你说这还是读书人吗?” 崔秀城在孟玉希的身旁冷笑道。 孟玉希没有发现崔秀城是何时出现的,这身法当真了得。 孟玉希微微一笑,“读书人,该是什么样?” 孟玉希说罢便跟孟雪桥一起上前挑选兵刃,他们到来之时虽不晚,但只犹豫了一会的功夫其他兵器架上的兵器已经被挑选走了大半,现在不光是剑哪怕是单刃细刀,兵器架上也已经没有。 孟雪桥只得挑了一把长枪,对孟玉希言道,“四哥,一寸长,一寸强,没有刀剑,选长枪也是大占优势。” 孟玉希点了点头,这长枪虽好,但恐怕以托云压星步法运用起来多有不便,现在宝剑已经没有,孟玉希只能另辟蹊径,既然张天泰说过这托云压星剑如果能够搓指为剑更为神妙,那自己为何不选用一把比剑更短,更容易在手中变换得兵刃。 还在孟玉希思索之间,这崔秀城也跟了过来,但是这次他没有再与孟玉希闲话,而是直接去找到甄山门的师兄弟,很快他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把宝剑。 崔秀城手中拿着宝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对于那个献出宝剑正一脸的沮丧的师弟,完全视而不见。 “嘿嘿,崔秀城,你也有脸说读书人?” 孟玉希不由得在心中骂道,随即在剩下得兵刃当中挑选符合自己功法得兵刃。 只见一个不起眼得角落兵器架上,最下一排正摆放着一排短打兵器,兵器各个模样都是黑色,极为不起眼,又是甚短,甚至还没有手臂长,故此无人问津,很多人都是扫一眼就走了。 孟玉希来了兴致,将上面得兵刃一一拿起来在手中掂量把玩一番,这当中有短棒、判官笔、匕首等等。 除了匕首之外,其他短刃皆是极为沉重,丝毫不比孟玉希早前杀死琴茗的那把剑轻。 当中一把黑色的扇子,正平躺在兵器架前的地上,就好像是被人丢弃在地上一般,这反常的情景引起孟玉希极大的兴趣。 孟玉希握住扇子一提,就知道这东西非同小可,将扇子打开,扇面是乌黑镂空的纹路,孟玉希瞧不出来这纹路是雕刻的什么,只像是一些杂乱无章的黑线,但黑线有粗有细,就如同是在游走一般。 这扇子是孟玉希把玩过的所有短刃当中最为沉重的一把,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照常理推测只有扇骨,不像是短棒和判官笔都是实心铸造,决计不该如此沉重才对。 “四哥,你不可大意,你这挑选的铁扇太过儿戏,这东西除了点穴的高手外其他人决计无用。” 孟雪桥一手持枪,一手持剑,看着孟玉希好像挑中了这把扇子一般,当下就有些着急了。 “四哥,我刚才重金买了一把宝剑,你用这个,伤敌更加趁手。” 孟雪桥说着将自己的长枪重重的在地上一矗,长枪顿时入土双寸。 一把握住孟玉希手掌上的黑扇,便要拿走替换成宝剑。 只刚拿起半寸,黑扇便即脱手,又掉回到孟玉希的掌心当中。 孟雪桥整个人一呆,只骂道,“卧槽,这什么鬼东西!竟然像铜鼎一般沉重!” 第50章 武考开始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桥运力伸手再试,可结果都是一般无二,怎样都提不起来。 这柄黑扇依旧好端端的在孟玉希的手中。 孟雪桥看周围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小声问道,“四哥,这黑扇当真有古怪,可是有谁告诉过你要取这样兵刃吗?” 孟玉希摇了摇头,“这材料定是非铁非铜,五弟,这大骊朝当中你可听说过有什么如此高强密度的合金吗?” “四哥,弥渡德是什么东西,河津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听不明白。” 孟雪桥一时间有些被孟玉希问的有些发懵。 孟玉希嘿嘿一笑,只说道,“就是你听说过有比铁还重的材料吗?” 孟雪桥小声道,“这个东西从前闻所未闻,今天当真是开了眼了,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宝物。” “既然你认定是宝物,那送你如何。” 孟玉希笑呵呵得问道,孟雪桥听罢,却是连连摇头,将长枪放回到兵器架上,改用买来的宝剑。 “这东西即便我境界提升到炼气境,使用起来也一样费力,这真气都是由丹田之内引而外发伤敌的,哪怕是附着到兵器上也是一般,并不能提升多少气力,四哥天生神力,这个东西就好像天生就是用来给四哥使用的一样。” 孟雪桥诚心诚意的说道。 “只能一人使用的东西也称不上什么宝物,我也是恰巧捡到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五弟,这就是黑扇一把,休要再用宝物称呼它了,没得让别人听了笑话。” 孟玉希嘿嘿一笑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前主不明白,死的冤枉,孟玉希为人处世向来圆滑谨慎,并不想到时落得一个前主的下场,毕竟即便你再为强大,也防不住众多小人处心积虑的算计。 孟雪桥本就聪明,孟玉希一点就透,随即点头,沉声道,“五弟,明白了,多谢四哥指点。” 孟玉希点头将黑扇在手中挽了花,他倒是觉得这柄扇子拿在手中重量颇为适中,之前他用过所有宝剑都只觉得太轻飘飘得,就好像是得空木剑一般,如此沉重的短刃,无疑是为他弥补了比武当中真气的不足,就是不知道这柄黑扇是不是孟弘昌特意给他摆放在这里的。 “好,众位考生既然都已经挑选出自己喜好的兵刃,那么武考即将开始。”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蓝色锦缎的太监,自是站在一个两米多高的高台之上,像这样的高台在孟府场地上还有三座,分别有一人站立在上,做成绩记录,其余的场地上再也没有站人。 那三座分别对应着三个考试场地。 那蓝衣太监数了数兵器架上剩余的兵器又续道,“因现有一人自愿退出考场,本次考试由四人一组改为三人一组,组数增多,时间紧张,请诸位这就分别赶去相应的场地,比试马术,轻功,和托举,三人当中以排名先后,计算分数。” 孟玉希听完太监的话语就知道,这前三场考试的目的只有筛选出体力强健者参加最后的比武,就这一条作用。不然都是文人,真就在擂台上你轮一套王八拳,我打两下大比斗,着实有些不太好看。 孟玉希向孟雪桥一点头,二人便纷纷去寻找看上较为羸弱的考生去组队了。 来到马术考场,只见考场之上设立有诸多或高或低的障碍,考场之侧,一排排灰色的高头大马神骏非凡,皆是拴在围栏之上,等待提供给考生使用。 “哎,可惜了。” 孟玉希同组一人,不禁长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孟玉希有些好奇的问道。 “可惜,要是马也送了就好了,这是大骊朝专门驯养的军马,跋山涉水都是好手,市场之上皆是有市无价,这如果能够迁回去一批,怎么也能卖上一片金叶子。” 那人续道,“不知道,这位仁兄尊姓大名。” 孟玉希微笑点头道,“小姓孟。” “孟?不会是那个文考第一的孟玉希吧?哈哈哈,肯定不是,不然我和孙兄未免有点太走运了。” 那人笑着说道。 “你们三人不要交头接耳,后面还有许多考生排队,这就上马比试。” 高台上的太监不耐烦的催促道。 方才说话的那个考生吐了吐舌头,倒是一副轻松的表情,孟玉希身旁的那个细竹竿般的瘦子就不同了,满脸严肃。 “两位兄台,我们这就上马比试吧。” 瘦竹竿一拱手,率先挑了一匹骏马,他所挑选的兵器是一把软鞭,软鞭一甩抽向马臀,那马吃痛,高高扬起前蹄,差点将那个瘦竹竿扬下马背,好在那人紧紧的抱住马脖子,一时之下竟是有点手忙脚乱。 “哈哈,孙兄,你这恐怕可要最后一名了。” 另外一名考生一夹马腹,马儿噌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姓孙的考生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刘兄,恐怕未必!” 孟玉希瞧两人已经奔了出去,但皆是遇到第一个障碍,就慢了下来,他们害怕收缰绳,腿下的马儿脑袋一摆,就是连连后退。 孟玉希瞧出乖巧,方才上马。 “马儿,马儿,你就像平时那般驰骋吧。” 孟玉希拍了拍马颈笑道,一手极为松弛的收拢着着缰绳,两眼一闭,便轻夹马腹。 果然他猜对了,即便不用他持缰,那马也识得路,就像是早就训练熟悉一般,撒开欢的就是跑,遇到障碍物便是大踏步的跨越飞出,孟玉希坐在马上,渐渐的熟悉了这个感觉,睁开眼睛,只觉军马腾跃,又高高落地,好生爽快。 孟玉希自从习练的托云压星剑,身法方面已有了很大进步,虽然不是什么飞檐走壁的轻功,但是每次踩步之时都需要配合重心的极大偏移,不然下一步就死活迈不出去,上到马上,这就成了优势,不论马儿怎么奔跑甚至跳跃,孟玉希都稳稳的蹲坐在马背之上,甚至又跳跃了两个障碍物,就渐感无趣,这些普通马匹相较他的龙马真是相差太远。 第51章 并列第一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在马术方面,孟玉希毫无意外的取得第一名,刘姓考生考得第二名,那孙姓考生则是最后一名。 “孙兄,你的骑术可要多多向孟兄学习啊。” 刘姓考生笑着说道,“所谓欲速而不达,要善待马儿,马儿才能驮着你跑。” 孙姓考生满脸不快,三人气氛一时搞得有些僵硬,高台上得监考又在催促,三人也不再说话,考完这一项便赶快赶往轻功考场。 到的轻功考场,“刘兄,你驮着马儿吃灰吧。” 孙姓考生说完,身形一晃,便拔出数米之远,这让孟玉希和刘姓考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细瘦竹竿竟然是轻功高手。 孟玉希不敢怠慢使出托云压星当中得步法,奋力追赶,不过,张天泰创它之时本就没有打算用来赶路,纯是变幻莫测得杀敌之法,孟玉希跑出几步就感觉不对,再走下去,自己都就要踏回原点西南五步之位,这离终点更远了,当即收起功法,只能放足狂奔。 跑不赢姓孙的,只要跑赢姓刘的就可以了。 孟玉希甩起两条长腿,好在腿上极有力道,这番发力下也不算慢,顺利第二名冲线,孟玉希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明白这怪不了别人,都是自己挑选的对手,谁能料想到这其貌不扬的瘦竹竿竟然会是轻功高手。 到了托举环节这就是孟玉希的拿手好戏了,孙刘二人再是双手用足了力道,也比不上孟玉希单手所举之物沉重,只举了两样,孟玉希便轻松获胜,刘姓考生第二名,孙姓考生获得第三名。 “本次,马术,轻功,托举,全部考生已考试完毕,下场考试留取前三十名,请被叫到名字的考生过来取号牌。” 孟玉希与孟雪桥皆是顺利过关,孟玉希取得的号牌为十五号,孟雪桥取得的号牌为八号。 “四哥,你方才的成绩怎么样?” 孟雪桥一脸兴高采烈的问道,孟玉希瞧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定然是场场第一名出现的,孟玉希略带苦涩的回道,“丢了一场,其他还好。” 孟雪桥闻言先是一愣,本以为孟玉希会场场第一顺利通关的,随即安慰道,“无妨,四哥,丢一场,以你的文考成绩,目前排名也一定是第一的。” “哈哈哈哈,小孟兄,你这话说得未免就有些太满了。” “第一不假,只不过嘛是并列第一。” 崔秀城笑着走了过来,那刘姓瘦竹竿就跟在他的身后。 “刘师弟,你还不多谢孟兄,刚才给你放水。” “孟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甄山门新收的师弟,刘百卫。” 崔秀城手指了一下刘百卫,向孟玉希笑着说道。 刘百卫则是对着孟玉希随意一拱手,说道,“孟兄,这有必要些吗,恐怕我这身轻身功夫轮不上你放水吧。” “哈哈哈。” 崔秀城听到刘百卫如此说,更是笑开了怀。 “别介意孟兄,我这个师弟出身贫寒,不懂礼数,如果他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千万要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孟玉希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在下对于刘兄弟的轻功也是佩服得紧,恭喜贵门又收到了这么一个得意的弟子。” 孟玉希心中却道,‘崔秀城,你还真是秀儿啊,三番四次的暗算,自己真就大意着了他的道,亏我还特意挑选了一个没有他们师门的队伍,原来早就备了后手。’ 孟玉希顿了顿又道,“听闻陈之伟兄弟,轻身功夫也极为了得,不知道崔兄如何安排的陈兄弟?” 崔秀城脸色一变,冷冷的哼了一声,“孟兄,你如此说话,只怕这挑拨之意也太过明显了吧,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崔秀城说着唰的一声,打开了他那把白象牙扇子。 “扇子都有裂纹了,崔秀城你还在这用呢,是买不起新的嘛,要不要我给你买一把?” 孟雪桥笑嘻嘻地说道。 崔秀城这才想起,自己的扇子方才已经被自己以真气震坏,当下将扇子一拢丢弃在地上,瞧也不再瞧一眼,不屑的说道。 “多谢小孟兄提点,这扇子不贵也有百金之数,但有了瑕疵,本公子是用不惯的。” 孟玉希呵呵一笑,“崔公子待人接物,都大有君子之风,好一句有了瑕疵便用不惯啊,我辈楷模该当学习。” 孟玉希故意提高些音量,让已经站在崔秀城一行最后排的陈之伟听到。 “四哥,这等薄凉之人学他干甚,我们走远点吧,离他太近我都觉得冷。” “还有崔秀城,你能不能别像狗皮膏药一样,我们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这场地这么大,你是闲的没地去嘛?” 孟雪桥对崔秀城奚落道,瞧着崔秀城心中有气还说不出来的那副模样,就觉得爽快。 孟玉希笑道,“崔兄别介意,我兄弟打小就性子直,整天说一些在理的话。” 崔秀城听到前半句还露出假笑,想寒暄两句,再听到后面,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孟玉希,待会比武会上见,希望你别在遇到我之前,就先被打趴下,那我可真要失望了。” 崔秀城说完,带着他甄山门的一众师兄弟就离开了。 “呸,这崔秀城什么玩意,都是科举状元了,还来恩考凑热闹,结果文考只考了一个第二,还是偏强算的真是他妈的自取欺辱,让人恶心。” 孟雪桥吐了口口水,声音甚大,就是要让崔秀城听见。 孟玉希点了点头,沉声道,“五弟,你这般激他,遇到他可有获胜把握?” 孟雪桥笑呵呵的小声说道,“四哥,你想不到吧,其实我这是心战,一会让他急于打我,定然会露出破绽,我便可以有取胜的机会。” 孟玉希眉头一皱,怎么听着感觉现在心浮气躁的反而更像是孟雪桥? “五弟,不可大意,崔秀城每走一步都留有后手,方才我也被他算到,你如果真的抽签对上他,应敌之时切忌盲目出手,有可能是他故意卖于你的破绽。” 第52章 激励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四哥,这武学之道,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并没有那么轻松就可以卖出假破绽的,没事的。” 孟雪桥拍了拍胸膛,很有信心的样子。 孟玉希只想武学之道即便我不熟,可是崔秀城那人我可已经摸熟了啊,但此刻说再多孟雪桥也是听不进去,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五弟还是小心为上。” 现在场上只剩下三十人,大家已经围聚在一起,那高台之上身着蓝袍的公公,正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箱。 “诸位,抽签只有一次机会,我们等会将所有号牌打乱放进这个黑匣子当中,你们抓到哪个号签就与哪个号签之人进行比武,而被抓到号签的人就无须再来抽签了。” 蓝袍公公阴柔柔的说道。 “那请问,如果抓到了自己的号牌该如何处理?” 场下有一人问道。 蓝袍公公闻言微微一笑,续道,“呵呵,那么恭喜你,可以与另外一个幸运儿,进行比武了。” 公公说完,场下有几人笑出了声,本来紧张的比武一下轻松了不少。 “好了,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以退下擂台为负,主动认输为负,失去意识为负,杀人者为负,胜者晋级,负者淘汰,圣上念你们都是读书人,除以上判负条件之外其他情况皆为和,你们都清楚了嘛?” 蓝袍公公待众人安静后才又说道。 众人听到杀人这儿子神情皆是一凛,这些人读书读惯了的多,皆是忘了比武其实有多么的残酷,这时听到公公如此说才皆是恍然,场下气氛又开始沉默起来。 “请问公公,以和计算可有积分?” 孟玉希朗声问道。 “回孟公子,以和计算双方都是没有积分的,换言之双方都需淘汰,如果比武当中,获胜方呈现单数,那么以比武考试分数最高者为轮空者,等待挑战者即可。” 蓝袍公公耐心的解释道。 “那岂不是双方打和,就等同于一起认输?” “你们也可以这么理解,这也是圣上仁爱,让你们自己量力而为。” 场下众人不再言语,有些人将目光投向孟玉希和崔秀城,只觉这两人皆是相貌儒雅,文质彬彬。 心道,自己均是很不容易才走到这武考环节,即便是自己武艺再平平,也要搏上一次,毕竟文考第一的孟玉希和第二的崔秀城可都没听说会什么武功,如果能在武考当中抽上了这两个公子哥,那真是赚大了,即便抽不上,他们也一定在比武环节当中落败,那么这恩考的状元还真可以搏一搏。 “行了,既然诸位没有疑问,想必诸位已经清楚规则,那就来咱家这里抽签吧。” “抽签完成后,从一号开始比武,一直到十五号。” 蓝袍公公正色说道。 “我去,谁是十五号,这也太幸运了吧。” “可以养足精神,参加比试,还能够看清楚前面之人的武功套路,晋级之后大有好处。” “养足精神是真,看清套路,谁不能看了,真就看这么好些,也要能记得住才行啊。” 场下又开始了讨论,蓝袍公公眉头一皱,怎得这些文人这么喜欢啰里啰唆,一点小小的便宜也要讨论。 “好了,你们这么羡慕十五号,那就看谁手气好,可以抽中了,抽签开始。” 考生们依次去蓝袍公公那里进行抽签,好在还没有考生抽到自己的号牌,被抽到的考生号次接着就被挂在墙上,形成对阵表,极为醒目。 “哈哈,四哥,你猜我抽到谁了?” 孟雪桥刚抽完号牌,就一脸兴奋的朝孟玉希走来。 “我猜是孟晨轩。” 孟玉希笑着说道。 孟雪桥一呆,随即脱口而出,“四哥,你怎么知道?” 孟玉希笑着用黑扇指了指孟雪桥身后的排位墙,孟雪桥转身一看,自己和孟晨轩的号牌已经并列排序在一起,当下有些尴尬的嘟囔着,“这牌子挂的也太快点了吧。” “我抽中十五啦,我抽中十五啦,哈哈哈。” 还没等孟玉希开口与孟雪桥回话,排队那边便炸了窝,一个考生抽中了十五号,竟然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孟玉希十五和郭新意三的号牌被挂在了一起。 “孟玉希?” 郭新意不可置信的开口说道,随后郭新意抬起脚尖来四处张望,很快便瞧见孟玉希挺拔鹤立的身形,连忙挥挥手向孟玉希打招呼。 孟玉希也向郭新意点头示意,依稀记得郭新意应该是苏城的学子,之前在天上人间郭新意有为孟玉希下注。 “孟兄,孟兄。” 郭新意从排队抽号的人群当中挤了过来。 “郭兄,你好。” 孟玉希笑着点头说话,孟雪桥瞧两人似乎有话要讲,便去取号那处凑热闹去了。 “孟兄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郭新意,之前在天上人间,你请过我喝酒的。” 郭新意笑着对孟玉希说话,孟玉希在苏城文坛可是非常出名,说成是偶像明星也不过分。 “孟兄,你此番文考第一,真是为我们苏城的学子大大的露了一把脸,之前深城凭借崔秀城好生张狂,文考结束就想恭喜你的,奈何当时你一直在忙。” 孟玉希欣然的摇手道,“郭兄过誉了,我也是跟其他所有考生一样竭尽其能的考学罢了,我苏城的学子自是生立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郁郁久居人下?好,好一个郁郁久居人下,真是大丈夫所为。” 郭新意拍手叫好,“孟兄出口成章在下敬服,一会比武擂台之上,孟兄千万勿要手下留情。” 孟玉希拱手道,“自是全力以赴。” 郭新意拱手回道,“全力以赴。”,然后笑意盈盈的转身离开,心中好像已经是极为满足。 场上一时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这一句词便传唱起来。 众人皆是赞叹,如此豪言壮语,让人听了就觉胸腔内有一股热气。 抽号已经完成,孟玉希瞧的崔秀城抽到的考生竟然是陈之伟,而且陈之伟的排名就是一号,因此一会他两个将是第一个比赛上场。 第53章 血溅三尺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比赛很快就开始,崔秀城与陈之伟站在圆形比武擂台之上,崔秀城手中宝剑映照着阳光闪烁着寒芒,陈之伟手中则是持有一对虎头双钩。 崔秀城与陈之伟抱拳行礼。 “这陈之伟碰见崔秀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岂不是马上就要丢兵器认输了。” 孟雪桥在台下讥讽地笑道。 崔秀城听到嘴角露出一抹冷淡的笑意,即便你们知道又能怎样,这抽签可是公公监督的,谁能挑出毛病。 “陈师弟,我来了。” 崔秀城说着挺着长剑便是直刺,陈之伟侧身闪避,挥以兵刃格挡,崔秀城微微一笑,长剑一荡就该往陈志伟左面划去,崔秀城自然不肯让台下的孟玉希瞧出自己的功夫套路,因此便早与陈之伟商定,这第二招便要将陈之伟的脸颊划伤,然后陈之伟弃剑认输。 陈之伟了解崔秀城的品性,知道他做戏一定要做全套,非要伤到自己,才会让别人信以为真他们之间没有放水,陈之伟之前还觉得崔秀城只是对敌人用尽手段,此番恩考,他们南方学子尽是报名,同门之间需要多番同台竞技,陈之伟这才发现崔秀城伪君子得嘴脸。 当下一弯腰避过崔秀城宝剑横扫,崔秀城不禁咦得一声。 陈之伟虎头双钩用一击虎吻断腰,往崔秀城腰间用力钩刺。 崔秀城大惊,抬腿猛提陈之伟面门,陈之伟像是早就料到崔秀城有如此招式一般,当即用一招侧身回旋,右手虎头钩直钩崔秀城大腿。 崔秀城怒了,不在以乱打装腔作势,直接回身避过,用依照夜叉探海,以剑代叉,宝剑斜插直取陈之伟咽喉,这一剑快狠准。 “杀人性命者判负!” 孟玉希在台下率先大声叫出。 崔秀城闻言一愣,心道不错,当即剑尖一晃点像陈之伟左侧肩头。 陈志伟顺时中剑,崔秀城待要拔剑, 陈之伟却大叫一声,“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啊的一声嘶喊后,陈之伟此时如野兽般悍勇,只见他身子迎剑向前,再使一招虎吻断腰,只不过这时左臂手上提不起来,但右手的虎头钩势大力沉得猛力钩刺崔秀城腰腹,想要将他拦腰砍断一样。 崔秀城新炼到功夫不久,与人过招,都是他父亲青睐的武学名家给他喂招用的,从来没见过这种拼命的打法。 “松剑保命!” 孟玉希低着头捂着嘴用一副沙哑的嗓音赶忙叫道。 崔秀城的脸都白了,间不容发,不给他思索时间,就腰撒手。 “放屁,催动真气!” 一个年轻的男声自外场迅捷响起。 紧接着场中蓝袍公公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瞬间飞身而起,往声音来处飞略而去。 很快就听到砰砰铛铛的真气对碰的声音,撞击那声音越去越远。 崔秀城心道‘师父?’ 崔秀城听到提点这才想起,连番催动真气,陈之伟的身子被剑上传来的真气撞击,身子就开始后扬,接着又是一道真气传来,陈志伟一口鲜血漫天喷出,如同血雾一般,眼睛迷迷离离,就要昏迷过去,但瞧见崔秀城的紫色长袍就是讨厌。 右手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将手中的虎头钩甩出。 崔秀城此时在催动第三道真气,脚下没有防备,虎头钩在小腿之上硬生生的划破出一道口子,好在陈之伟已经是强弩之末,这虎头钩没有什么力道,不然定要在崔秀城身上宛出一块血肉。 也因为陈之伟倒地,才堪堪避过了第三道真气,不然必定腰在这里丢了性命。 “陈之伟昏迷判负,崔秀城获胜。” 蓝袍公公唱道,接着一会手,两个小太监抬着担架将陈之伟抬了出去。 “这能救活吗?” 孟雪桥沉声问道。 “这位公子放心,咱家养的这群小太监也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 蓝袍公公笑着说道。 孟玉希拱手道,“敢问公公大名。” 蓝袍公公微微欠身说道,“回孟公子,咱家姓温,您叫我温公公就可以。” 孟玉希笑着抱拳还礼。 孟玉希的心中也是嘀咕,这温公公真的好生奇怪,手下小太监都这么强悍,那一定也不是什么小官,说不定如果有东厂西厂的话,怎么也得是个副厂长或者车间主任之类的,怎么会对自己一介白衣如此客气。 温公公又微微欠了一身,随后叫道。“下面两位上场吧,别愣着了。” 之后的比赛进行的极快,大家都是文人,有些兵器交击几下就放弃认输了,孟明哲顺利晋级,孟雪桥与孟晨轩这兄弟两人,直接将兵器丢了,上去就是抡拳头。 孟晨轩性子比较急,没两句话就击得都丢掉兵刃。如果不用兵刃,孟晨轩的金缕甲就没有什么优势,这金缕甲实在是太薄了,防的了监理器划伤但是放不了拳头撞击,更何况孟雪桥还竟是朝孟晨轩的脸上痛殴。 没打一会,孟晨轩就举手投降。 终于轮到孟玉希最后一个上场。 “孟兄!” “郭兄!” 两人都是互相一个抱拳,“那我们开始吧。” 孟玉希笑着说道。 “好,开始,但是在下有新做了一首诗,还请孟兄品评品评。” 孟玉希笑了,将扇子一收,放回身后,一手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郭兄,你请讲。 “好,孟兄,我来了。” “比武场上烈风吹,城中子来逞英威。口中道义心中诡,面善心恶世人悲。虎钩如电闪如雷,虚情假意尽划没。真金不怕火来炼,伪善终究难隐辉。” 郭新意笑着说道,“孟兄这首诗如何?” 孟玉希笑了,“真情实意,情感丰富,用词朴实,不过中字换成公字就更惟妙惟肖了。” 孟玉希哈哈哈笑道,台下一众人皆是哄堂大笑,当然除了他甄山门人。 崔秀城眼中露出寒芒。 “你们究竟还比不比了,不比就趁早打和,你们好一起滚蛋。” 崔秀城的师兄弟们纷纷附和叫嚷起来。 郭新意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道,“作诗也需要勇气,孟兄提点的是,我这就回去将这个字改一改。” 郭新意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毛笔,便在手上书书写写,竟然就这么走下了擂台。 “郭新意离开擂台判负,孟玉希获胜!” 第54章 出手震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这是做什么?” “这也行么温公公?” “这个真的不算是作弊吗?” “我不服!” “我们都不服!” 甄山门下弟子虽有好多已经被淘汰的弟子还有没有被淘汰的弟子,互相对望一眼之后的,大声叫嚷起来。 崔秀城第一场虽然获得胜利但是极为狼狈,至于孟玉希,连动都没有动的几下,只是在台上笑了几声,竟然就获胜了? “这凭的什么?” 崔秀城眼神冷冷的。 “你们有什么好教的?规则就是这样,你们甄山门下的学子难道听不懂吗?” 孟雪桥指着崔秀城那方指责说道。 现场顿时变得有些混乱,目前站在孟玉希这边的考生更多了,他们很多人都觉得崔秀城这人为人确实是大有问题,竟然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也多有迫害,甄山门之中还有一些‘忠犬’仿佛已经麻木。 “我说,诸位,你们当这里谁的考场?” 一向笑呵呵的温公公面上蒙上一层寒霜。 孟玉希闻言连忙对支持自己的学子做出噤声的手势,孟雪桥还待说话,也是被孟玉希重重的拍了一下,孟雪桥一个踉跄,脑门子上更是撞了一层灰。 而崔秀城那方就没有这么听话了,他们的甄山门也是以京城为核心,虽然他们都是南方的学子,但心中也总觉得自己是半个京中人,对于一个总是笑呵呵的太监自是不太给面子。 崔秀城觉得孟玉希这件事情对于自己大为不公平,也没有过多约束同门的师兄弟们。 “孟玉希,你要脸的就重新赛一场!” “我能跟你比!” “我也能跟你比!” 甄山门当中的弟子对温公公的话语仿佛置若罔闻。 温公公眼中寒芒一盛,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呵呵呵,你们区区小儿也敢在圣上举办的恩考大声闹事?对圣上有所不敬,就算甄山亲来我也不给他半分面子!” 温公公一步未抬便已行至那群叫嚷的人面前,随即不见他如何出手,只听的清脆的啪啪啪声连爆,甄山门内除了崔秀城,与瘦竹竿刘百卫之外的其他人皆是萎靡倒地,犹如一根瘫软的面条一般,场内又重新变的安静起来。 众人瞧见眼前的场景,都是觉得心下一惊,有些慌慌不知所措。 而温公公则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 “温公公,我替我的师兄弟们打扰恩考,向您赔个不是,只不过你这般出手是否下手过重?我甄山的门人,在京中也有多少一腔热血的为大骊朝效力。” 崔秀城躬身说道。 “崔公子,您家老爷子就在附近,这圣上也在,您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请你家老爷子参咱家,也可以直接向圣上告御状,咱家都等着。” 温公公毫不客气的说道。 “只是这骚扰恩考,咱家身为这武考的监考官,此番出手已是先行告诫,更是手下留情。” 崔秀城微微点了点头,“温公公,我已陪过不是,想来师父回去也必将对于这些闹事的同门进行惩戒,但我甄山门的脸面,也由师父做主,我小小门徒自当领罚如实禀告罢了。” “好,咱家在京城等着甄山大儒来寻我。” 温公公言罢挥了挥手,几个小太监就将已经昏迷的那群学子抬了下去。 孟玉希心中却道,怎得,这甄山究竟是还在京城吗,还是说这么一个大儒出了事情,这些京城的大佬竟然没有发现?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吧? “下一场晋级一十五人,这一十五人由于是单数,根据方才比武的评分,这孟雪桥积分最高,所以孟雪桥算为轮空,其他人来到我这里来抽签吧。” “至于没有晋级的考生,这就退出场地吧,咱家不想再看到有闲杂人等在此处闹事!” 温公公指了指眼前的黑色抽号箱说道,其余考生听温公公如此说话也都是悻悻离去,不敢再多有滞留。 这时众人再也没人有意见,本来温公公就将规则说的很是明确,一切行为皆是照着规则来进行,即便他崔秀城再是能言善辩此时也没有话的可讲。 孟雪桥,小声道,“四哥,下一轮考试,你要多加小心,在场上的除了孟明哲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孟玉希点了点头。 此时排号已经列出,孟玉希对阵刘百卫,而崔秀城则是对阵孟明哲,剩下的对阵学子当中已经没有甄山门下子弟,看来甄山教育弟子还是以文为重,除了崔秀城和陈之伟各另有功夫之外,其他人皆是稀松平常。 “妈的,没有抽到崔秀城这孙子,真是遗憾。” 有几人瞧的号签之后低声叫骂了起来,这些人皆是苏城学子,瞧崔秀城之前被陈之伟的三招两式逼的狼狈不堪,都以为崔秀成似乎只有真气厉害,至于他的功夫稀松平常,临敌经验就是更差了。 都想要跟深城的天之骄子交一下手,如果能教训崔秀城一下则是最好。 但在孟玉希的心中这些话更像是逞强充面子的话语罢了,毕竟崔秀城的的真实功夫,他可没看出来,看似狼狈,但除了真气,和一招似是而非的夜叉探海外,崔秀城可并没有暴露什么功夫。 “与上一轮一般,按号牌顺序进行比武。” “上台吧!” 温公公不再像刚才一般和颜悦色,从这一轮筛选过后,每胜出一人都是前十名之列,既然是前十那圣上都有可能亲自会查验。 第一个上场的便是崔秀城和孟明哲。 崔秀城与孟明哲互相抱拳之后比赛便已经开始。 这孟明哲对着崔秀城一笑,说道,“秀城兄,在下对你可久闻大名,你我的父亲又皆是朝中同袍,但直到此次恩考,你我方才有缘相逢,实在是人生憾事。” 崔秀城也道,“自然,孟兄,你才有读书人的风范吗,不像你有些弟弟。” 孟明哲呵呵一笑,说道,“秀城兄,在下深知不是你的对手,不然我们文斗两合便就罢了如何?” 崔秀城拱手道,“不知孟兄想如何文斗?” 第55章 各显智计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明哲笑道,“你用剑,我也是用剑,不如我们每人说一串剑招的名称,另一人再说另一套剑招名称,如果能恰巧破去对方的剑招,就算赢这个如何?” 孟明哲说完,扭头去看温公公,“敢问温公公,这个规则可还可以吗?” 温公公点了点头,“我们只以之前的胜负规则为准,至于要如何比法,我们皆是不做干预,你们自己商定,一柱香的时间内,如果你们谁都胜不了,我就按和算。” 孟玉希听到孟明哲这个方法也是低头沉吟,这孟明哲怎么这会突然如此精明了,这么一来,不出五招岂不是就能将崔秀城的武功路数摸清楚了,毕竟要思考以招式名称拆招对敌,如此很多持真气强劲的无招打法便派不上用场。 孟明哲这么做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能让记忆力超群的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哪怕自己听到招式名不明所以,但只要记下来与孟雪桥稍加商量,很快就会明了吧,毕竟孟雪桥这轮是轮空,自己又是最后一个上场,有大把的时间与孟雪桥商议。 崔秀城却呵呵笑道,“孟兄,听你侃侃而谈说,一番话下来倒是热闹又有面子,但说到底你是怕了我这真气,所以才想出这个策略吧,哈哈哈,这么一算我岂不是很吃亏,君子比试自是要拼尽全力,才能体现对恩考和对手的尊重啊。” 崔秀城心中却道,如此报剑名招式,那自己还有什么底牌可言,早就听说孟明哲和孟玉希两人不对付,可这说到底还是兄弟两人吗? 孟明哲摇头,叹了口气,“哎,崔兄,你这么揣度,就太小瞧人了吧,难道我不会真气,你就要靠真气击杀了我吗?” “还是说,你对于自己的武功招式如此不自信?” 崔秀城经过陈之伟的事情之后,只感觉这孟玉希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妖术,这孟明哲说不定也是孟玉希的棋子,他决计不可轻易再中圈套。 “孟兄,这已经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再与你磨下去,恐怕我们就要按打和计算了,别怪兄弟出手了。” 崔秀城说罢,利剑带着真气,嗤的一声,平平直刺,没有招式,那孟明哲挡也不挡直接跳下比武台。 “孟明哲离开比武台为负,崔秀城获胜。” 温公公叫道。 崔秀城在台上瞧着孟明哲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 孟明哲在走到孟玉希的身旁之时,竟侧了一步,低头离开。 “这老大,怎生回事,早上接圣驾之时还在家中神气活现的,怎么到了恩考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难道被四哥你的惊人才华给折服了?” 孟雪桥站在孟玉希的身旁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孟玉希没有答话,他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孟家两兄弟接驾时虽不与自己言语,但眼神当中的仇视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的。 怎么到了恩考之后,突然变了模样,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清澈又愚蠢。 中间大家禁足不出的这段时间就是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孟弘昌抽时间特意交代了什么吗,他们要是如此听孟弘昌的话就一定不会欺辱自己这么多年,所以症结一定还是在吴霁雯那个老娘们身上。 此后的比武进行的多是迅捷,大家或相熟直接认输,或武力压制,没有任何一组有拖进半柱香的。 “下一场,孟玉希对阵刘百卫。” 温公公叫到,这已经是这轮比武的最后一组。 刘百卫轻功极佳在擂台之下纵身一跃,就已经率先跃进比武擂台中央,瘦高的身形,一脸傲视的瞧着孟玉希,等待孟玉希上场。 如果不是甄山门下弟子都已经被抬出比武场地,此时必然是掌声雷动,即便是苏城的学子,也有一两人忍不住为刘百卫叫了一声好。 孟玉希微笑着走上擂台。 “哎,不必刘兄,我们两人都这么熟悉了,就不用客气了吧,直接动手吧。” 孟玉希瞧着刘百卫抬肩想要拱手,与他互相行礼,连忙出声阻挠。 刘百卫闻言脸上稍有难看,随后便有怒容,不禁往崔秀城瞧了一眼。 崔秀城好似瞧不见一般,没动任何声色。 “刘兄,刘兄,你的对手在这呢,方才崔秀城不是已经嘱咐你了吗,你照做就是了,不然当一条不合格的狗,恐怕在甄山门也呆不下去。” 孟玉希说着,将黑扇拿出。 刘百卫,脸色很是难看,但立刻收回了看向崔秀城的眼神,因为他发现他那一副君子模样的崔秀城此时脸色正同样的难看。 不用瞧着听到,孟玉希也能猜到,崔秀城一定是命令刘百卫在比武之时,尽力用轻功在擂台上拖孟玉希一柱香,否则为何刚才自己一激刘百卫,刘百卫立刻瞧崔秀城向他请示。 “孟兄,休要胡言!” 刘百卫说着,手中长鞭一抖,以一招长蛇吐信,虚晃几下扫向孟玉希的面门。 只是这一鞭还未待到击到,刘百卫便就身形窜动,绕着比武擂台展开轻功欲要奔走。 孟玉希连伸出黑扇格挡,那长鞭绕着黑扇转了一圈,还是打到孟玉的面颊之上。 孟玉希的面颊顿时出现一条红色的痕迹,好在这一招本就是虚招因此没有用出多大力气,不然孟玉希没有丝毫真气护身,这一鞭子打的实了孟玉希势必轻则牙齿脱落,重则昏迷不醒。 台下几人哎哟一声惊呼,尤其是孟雪桥,和崔秀城,更是大声。只不过二人的心态却是一悲一喜,截然相反。 这比武擂台上的却是刘百卫哈哈一笑。 本待施展轻功的他,忽就站定,双腿稳稳站地借力,手中长鞭不住挥舞,只打的孟玉希抖开扇面护住面颊防守,身上更是不知道挨了多少鞭,本是素白的衣服被抽破数道口子。 台下苏城学子纷纷喝骂刘百卫,武力即强还如此戏耍,实在枉为读书之人。 刘百卫手中长鞭改变方向,既然黑扇遮挡住面门,长鞭打不进去,刘百威瞧不清楚孟玉希吃痛的神情,就直接往孟玉希后脑勺打去,只这一击便可将孟玉希击倒昏迷。 第56章 全力相拼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说时迟那时快,刘百卫软鞭即将击到孟玉希后脑勺的一瞬间,就只觉鞭子一头一紧,随即就是一个凶猛的力道传来。 猛的将刘百卫拉拽,刘百位没有防备,登时被这股大力拉扯的从擂台之上摔将下来,‘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擂台之外,刘百卫,这才发现已经是上了当。 “刘百卫跌于擂台之外,孟玉希获胜。” 温公公瞧了下这一轮的积分排名,朗声道。 “本轮考试晋级七人。” “下一轮武考,由积分暂列第一的崔秀城对阵,上轮轮空的孟雪桥。” “孟玉希对阵宋君宇!” “罗鹏涛对阵鲁立诚!” “吴书翰对阵卫梓坤!” “现在有请孟雪桥和崔秀城登场比武。” 孟雪桥与崔秀城皆是漫步走上擂台。 “小孟兄,你之前对我好像大有不满,这次可不要再像你各个方才那般,文斗武斗了,直接来个痛快吧!” 崔秀城笑着说道。 孟雪桥,冷冷说道,“正要瞧瞧你有什么有段。”随即不再答话,上前进击。 孟雪桥与崔秀城的剑招相互纠缠,威力相当。剑身舞动间,剑芒四溅,龙吟凤鸣,如龙般游走在空中。四周的气流都被他们的剑法所激起,形成卷旋的龙卷风。他们的剑招如破竹之势,所向披靡。每一次交锋,都能引起空气的爆裂声。 孟雪桥的招式熟练而精深,他的剑势连绵不绝,宛如巧夺天工的璀璨星辰,无与伦比。而崔秀城则凭借高一个境界的真气,将自己的剑法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的剑势威严而无上,每一剑落下,都似乎能够镇压世间一切。 两人的身形闪烁不定,仿佛在空中划出无数的弧线。他们的剑交错击中,发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他们的气势相互斗争,孟雪桥如蒸腾的风云,崔秀城如千钧之力。 场上气氛紧绷而激烈,观战的众人都为他们的剑术所震撼。孟雪桥和崔秀城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如飞鸟穿梭,如疾风骤雨。他们的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石破天惊的雷霆,时而如清澈洁净的溪流。 最终,崔秀城凭借高一个境界的真气,在剑招碰撞的一刹那,猛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他的剑势一变,宛如疾风骤雨,无情地击中了孟雪桥。孟雪桥被迫后退,脚下的地面都被他的力量所摧毁。 崔秀城的剑势如惊雷般震撼人心,他的气势环绕着他的身体,形成一道巨大的压迫力。孟雪桥感受到了绝望的压力,他的剑势开始有些慌乱,不再如之前那般熟练。 最终,在崔秀城的强大压迫下,孟雪桥败下阵来。他的身体摔倒在地,剑也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崔秀城站在孟雪桥的身前,目光深邃,彷佛一位至高无上的主宰。在场的众人都为他的胜利所震撼,他成为了这场比武的胜利者。 “呵呵,小孟兄,你再怎样讥讽,在真功夫面前也不过如此。” 崔秀城嘿嘿冷笑,心中大是舒畅,但是这番话更是对孟玉希所说,因为此时的孟雪桥被崔秀城击倒昏迷。 温公公言道。“孟雪桥昏迷,崔秀城获胜。” “下面有请孟玉希与宋君宇上场。” 孟玉希在走上擂台之前悄声说道,“请问温公公,我五弟无恙吧。” 温公公沉声回到,“孟公子放心,咱家有分寸的,绝不会让比赛有伤到性命,这孟公子只要好生休养几日便即无事。” 两人刚一上场就抱拳互相抱拳行礼,这宋君宇孟玉希瞧着眼生,但既然是比武也不在寒暄,当即双方交手。 孟玉希手中的黑色铁扇沉重无比,宛如一座无坚不摧的巨山,压迫人心。他的步法灵活迅猛,犹如狡猾的猎豹,灵巧地躲避着宋君宇的单刀攻击。 宋君宇挥舞着单刀,每一次击刀都蕴含着无上的力道,但在孟玉希的铁扇之下,单刀竟然发出崩裂的声响。黑扇上的裂痕横亘其中,仿佛被一座山峰所压迫。 宋君宇感到有些急躁了,他的单刀招式用得老了,已经有些失去了锐气。孟玉希见势不妙,忽然一个转身,轻轻地推开了宋君宇,让他惊讶地从擂台上跌落下去。 这场激战在擂台上迅速展开,孟玉希的铁扇彷如神圣的武器,不可抗拒。他的步法灵活而威严,如同谪仙降临凡间。而宋君宇的单刀招式凌厉威猛,但面对孟玉希的黑色铁扇却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坚硬的黑色铁扇、灵巧的步法,孟玉希将天地间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打击之中,展现出无上的威严和神圣。 而宋君宇的单刀在焦躁下一招用的老了,狠狠的往孟玉希头顶砸落,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擂台之边,孟玉希轻巧转身,单刀瞬间砸在擂台之上,竟然将擂台之边重重砸了个豁口,宋君宇重心已失,孟玉希在他的身后只是稍加用力一推,宋君宇就掉在擂台之外的地上。 “宋君宇落地为负,孟玉希获胜!” “孟兄,在下佩服,没想到孟兄除了文才了得之外,这功夫也是这么俊,真是文武双全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宋君宇躬身说道,孟玉希抱拳还礼。 “下面有请罗鹏涛和鲁立诚登场比武!” 罗鹏涛手持利剑,剑光如流星穿梭于半空,令人瞠目结舌。他身躯挺拔,眉宇间透露出神圣而威严的气息,仿佛是一位谪仙降临人间。鲁立诚手握巨刀,刀光乍现,散发出无上的威势。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尊威严凌厉的主宰。二人在宏大的环境中对阵,宛如一场天地间的争斗。 他们的对打并没有使出致人伤亡的招式,相反,他们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客气。罗鹏涛剑法凌厉而灵动,如行云流水般娴熟,每一招都运足了他的剑道精华。鲁立诚刀法威猛而凌厉,刀势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蕴含着他对刀道的领悟。 他们互相交锋,你来我往,动作敏捷而准确,如行云流水般的对阵真是好看极了。他们舞动着自己的武器,在浩大的天空战场中挥洒着他们的力量与智慧。 第57章 四人晋级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到了打够一炷香的时间,鲁立城认输,他心服口服地认可了罗鹏涛的实力。罗鹏涛获得了这场较量的胜利,战胜了鲁立诚。 他们的动作激烈而迅猛,每一次交锋都充满着威能与危险。他们的力量互相对抗,每一招都能让人胆战心惊,令人敬畏。他们的动作震撼震慑,令人战栗,举世皆寂。 这场打斗彰显了他们在武道上的造诣,他们运用着神奇的宝术与神通,化身为浩荡的力量,威能无定,毁灭一片。他们的打斗在天地间掀起了一片浩大的风云变幻,仿佛是一场古老而壮丽的神话。 罗鹏涛和鲁立诚的打斗展现了他们的力量与智慧,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彷佛回响在宇宙大星,让人痴迷不已。他们的动作光彩夺目,强化了自己的力量,使得每一次攻击都变得更加猛烈。 最终,鲁立诚认输了,向罗鹏涛臣服。他感受到了罗鹏涛那无与伦比的力量,无法抵挡。罗鹏涛以强势的姿态获得了这场意义非凡的胜利。 整场战斗充满了紧绷的气氛和激烈的动作,彰显了罗鹏涛和鲁立诚之间的对决。他们不断地运用着自己的武技,宛如猛虎出山,如龙腾海,从容自若地展现出独特的战斗风采。 这场战斗留下了一段令人难忘的记忆,两位英杰经过一番激烈的对决,他们的动作和姿态浑然天成,令人叹为观止。他们的战斗彰显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卓越的智慧,成为了一段载入史册的传说。 “鲁立城认输为负,罗鹏涛获胜!” 温公公宣判比赛结果后,沉了沉又接着续道。 “恭喜率先获胜的选手,率先进入本次比赛的前四强之列。” “下面有请最后一组,也是本次恩考前四强的最后一次争夺机会。” “有请吴书翰和卫梓坤上擂台比武。” 吴书翰和卫梓坤手持着沉甸甸的刀,两人的眼神中透露着坚毅与决心。他们并非出身名门豪族,对于他们而言,这场考试意味着千载难逢的机会,是能否改变自己命运的最后一搏。 两人默默地面对着对手,一股无上的气势随着他们的动作流露无遗。吴书翰陡然俯首下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降临,犹如一位神圣的领袖,宛如一位无上至阳,他宛若巨岳镇压,将所有的势力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卫梓坤则凌空而立,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苍穹。他的身形高大而威严,宛如一头威逼众生的霸道麒麟,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宛如雷霆炸裂,犹如烈日照耀,星辰黯淡。每一次的斩击都带着一种无比凌厉的力量,威能让人心生敬畏。 吴书翰和卫梓坤的打斗场面犹如两股洪流相撞,势力激荡,刀光剑影交织在空中。他们身轻如燕,身法矫健迅捷,游走于战场之中,宛若两匹狂风暴雨般的猛兽。 每一次的碰撞都带来一股浩大无匹的力量,震撼着四周的空气,令人忍不住颤栗。他们的刀法虽然朴实无华,但其中蕴含着无限智慧与精妙之处。刀光一闪,顿时迸发出一股夺目的光芒,如龙腾空,日月星辰亦黯然失色。 吴书翰和卫梓坤每一次的攻击都似乎能够开创出一种新的神通。他们的动作快速而准确,每一刀都带来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他们的身影时而幽深不见,时而浮现于空中,每一次的出现都带来一种混沌的变幻。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的力量逐渐释放,达到了一种极限状态。他们的身体和意念融为一体,刀法与心法完美结合。一丝丝灵质在二人之间流转,带来一股神秘的气息。 当两人的剑招和身法贴近极限,他们的每一寸细微之处都蕴含着无尽的威能。他们的打斗场面如同一个浩大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这场打斗,虽然朴实无华,但却是两人心志的终极呐喊。他们没有辉煌的背景,没有华丽的战术,只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和一把沉甸甸的刀。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穷苦出身的拼搏与坚韧,用一丝丝血肉之躯展现出打斗者的灵魂。 他们或许并非天赋异禀,但在这一刻,他们肆意挥洒自己的汗水和热血,展现出了真正的力量。这场打斗或许没有终结,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已经被无数人铭记在心。 终于,卫梓坤一次脚下被汗水打湿不慎一滑,眼看就要以自己头顶迎接吴书翰的刀,吴书翰大惊,他可没想过回打死卫梓坤。 温公公一会手,两名小太监纵越上台将那两人分了开来。 “吴书翰获胜!” “现在四名晋级者已经出现,分别是崔秀城,孟玉希,罗鹏涛和吴书翰。” “四人对战顺序分别卫崔秀城对阵罗鹏涛,孟玉希对阵吴书翰。” “两组比赛当中角逐本次恩考武考部分的状元和榜眼,败者将根据刚才比武过程中所获得得积分来决定探花得归属,诸位可都听得明白吗?” 温公公温言说道,四人皆是点了点头,一路不易,终于来到这最后关卡,只不过这比赛完全不语人以休息得时间,尤其是人数越少比赛越快体能消耗越大。 “温公公,我们刚刚比试完成,体力消耗极大,不知道下面这轮比赛能不能稍稍得休息片刻。” 孟玉希向温公公恭敬得问道。 “孟公子,虽然咱家也明白,但是这都是圣上得意思,咱家也不好违背,所以只能请诸位,再提口气,坚持到比赛结束,咱家也会尽可能得为大家保障,保证大家比赛公平,但是又不至于出现死伤。” 孟玉希无奈得叹了口气。 吴书翰是最后一组比完得,此时还在大口喘着粗气,以现在的体力一会上台自是必输无疑。 有些话他现在已经实在是忍不住,对着温公公说道。 “公平?温公公,您瞧瞧这崔秀城,他自从比赛方才显山露水,现在真气充盈的他,自是完全不会感到疲累,而我们没有真气的都是累到武器拿不稳,这番比试,你要不直接算崔秀城赢了算了。” 崔秀城闻言哈哈一笑,这个提议他倒是能接受。 第58章 吴家刀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比赛规则那是圣上所定,那既然已经规定规则,岂是你我可以随意更改的,如果你觉得必输无疑,可以弃权。” 温公公以那副阴柔的嗓音冷冷淡淡的说道。 吴书翰闻言,汗水都没干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感觉就好像进入了冰洞一般。 “温公公请不要动怒,相信吴兄也只是一时有些微词而已,现在应该已经后悔。” 孟玉希拱手向温公公解释道。 温公公笑着向孟玉希点了点头,吴书翰这时周身的寒意方才消散,如果刚才温公公继续下去,自己即便不丢性命也要大病一场。 “温、温公公,在,在下知道错处。” 吴书翰说话之时口中竟然哈出热气,温公公轻声嗯了一下,吴书翰当下哆哆嗦嗦得向孟玉希道谢,“孟、孟兄大义,多谢孟兄直言相劝。” “好,那么请崔秀城与罗鹏涛上台比试吧。” 温公公向着擂台边一指说道。 崔秀城与罗鹏涛不敢再多有言语,只害怕一个不慎,步入吴书翰的后尘。 温公公自从比赛进入前十强争夺之后,就已经收起了笑容,不再与各人温言嬉笑相对,转而变得极为严肃苛刻。 孟玉希不禁向孟府的主楼望去,只见那里的窗已皆是打开。 孟玉希有种预感,此时的窗后绝对有大人物在进行观战,是否圣上亲自观看也未可知。 就在崔秀城与罗鹏涛即将比斗之时,刚才飞身而出追索出声提点的神秘人物的小太监已经返回。 其中一人低声在温公公耳边言语几句。 温公公听罢,双眉一竖骂了一句。“废物!” “属下办事不利,请温公公责罚!” 几名小太监立时下跪,向温公公磕头请罪。 台上的崔秀城和罗鹏涛也不禁闻声向这边瞧来。 “哼,回头详细汇报!” 温公公说着双眼狠狠的瞪了几人,几人立时生出感应浑身皆是颤抖不已,又好似咬紧牙关才能稳住身形。 “起来吧,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温公公挥了挥手,几名小太监即刻起身,默默的退到温公公的身后。 “比武开始!” 温公公向台上喝道。 比武场上,崔秀城手握精钢长剑,剑光闪烁,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他身姿挺拔,神态凝重,散发出一股威严而神圣的气息。而罗彭涛则紧握着一柄崭新的宝剑,剑身上镶满了珍贵的赤霞石,剑身闪烁出耀眼的红光。他的剑招千变万化,每一招都蕴含着无上的力量。 崔秀城凭借着深厚的真气,将全身力量凝聚到手中的长剑之上,剑势如山峰般压迫,宛如一尊威逼尽致的王者俯视着蝼蚁。而罗彭涛虽然剑招繁多,但力量却远不及崔秀城,几次比试下来,他的力量都显得不足以与之抗衡。 崔秀城的剑锋如闪电般快速刺向罗彭涛,罗彭涛勉力抵挡,但终究无法抵挡住崔秀城发出的惊人力量,被一记重击直接击败,身体摔出擂台,重重地砸在地上。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崔秀城的剑势停下,他的真气中透露着一股凌霄之势,令人不禁敬畏。他站在擂台之上,威严地俯视着罗彭涛,身上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地位感。众人无不惊叹于崔秀城的强大,他成为这一场比武的胜利者,以一己之力征服了所有观众。 场上的气氛紧绷而激烈,两人间的对决充满了刺激和挑战。崔秀城的剑招锋利而无敌,罗彭涛的努力也无法逆转战局。这场比武充满了力量与勇气的交错,展现出战斗者们的意志和决心。 崔秀城一招过后,罗彭涛无力抵挡,想要力拼,但却是使不出,崔秀城徐晃一下,剑柄倒转重重击在罗彭涛的小腹,罗彭涛站立不稳,摔倒下擂台。 “罗彭涛摔出擂台为负,崔秀城获胜!” 崔秀城这番得胜,动作极其干净利落,手中挽了个剑花,瞧此处已经没什么观众,意犹未尽。 “孟兄,看来稍后就是你我二人的比拼了,期待你的手上功夫,像你的文章一样的俊!” 崔秀城说罢,哈哈哈大笑,在他的心中,孟玉希的功夫再俊在他的真气面前皆是如同花拳绣腿。 崔秀城说罢,轻轻跃下擂台,此前多番比试,他始终未使用本门剑招,为的倒不光是防止孟玉希摸清他的底细,而是他学武的师门可跟甄山门没有半分关系,如果暴露只会招来非议。 好在这孟玉希的实力他早已看穿,完全是依靠天生的蛮力与机巧歹毒的心思才能获得之前胜利,自己的真气完胜孟玉希的蛮力,自己的心机也不见得在孟玉希之下。 一会只要小心应对,不上孟玉希的当,孟玉希想要获胜的几率当真是零。 “恭喜崔兄,崔兄多番比斗,皆以真气制敌,在下也不是对手,现下能否出线还犹未可知,崔兄此言太早了。” 孟玉希呵呵笑了笑,与崔秀城应付两句,便与吴书翰共同登台了。 “孟兄,在下对孟兄刚才出言仗义相救,再行谢过。” 吴书翰倒持单刀,向孟玉希恭敬的躬身行礼。 孟玉希手中黑色折扇倒持,也对吴书翰还了一礼。 “照理说,孟兄救得在下,在下本不该再厚颜无耻得与孟兄争夺,只是这........” 孟玉希连连摇手,将吴书翰的话语打断,“吴兄,这恩考犹如龙门,你我皆是锦鲤谁不想放手一搏,你若有心谢我,便在稍后天上人间摆上一桌,我们一起喝酒品诗如何?” “哈哈哈,孟兄爽快,喝酒品诗美的很,在下心都要飞去了!稍后必定赴约,邀上三五知己,人生快事!” 吴书翰说着哈哈而笑,“孟兄,那咱这就开始!省得温公公又嫌小人啰嗦。” 吴书翰言罢,躬身再次行礼,随后大踏步跃起,一口沉重的单刀,竟然由下自上,猛地上撩,一柄单刀竟然使出剑的招式。 “这是我吴家祖传的招式,逆瀑!以刀化剑,孟兄小心了!” 第59章 给你一个愿望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玉希本来待要横扇格挡,但这逆瀑一出,竟然单刀划出数道银光,银光晃眼,宛如瀑布飞泻而下阳光下泛起的折射一般。 孟玉希不想这么早就使出托云压星的功法让那崔秀城有所防备。 只能咬牙赌上一赌,一柄黑扇瞬间抖开,犹如一个半面的盾牌。 “孟兄,不可大意!” 吴书翰只怕这一刀就将这黑色扇面劈个粉碎,只想收力,但是他这家传功夫完全没有练到收发自如的境界,招式一出皆是全力,别说扇面,这一刀下去即便胳膊粗细小树,也是一刀就劈了、 吴书翰双眼一闭,心下暗叹,自己即将作出悔恨终身的憾事。 只听得唰啦一声,吴书翰只觉刀锋一滑,只到这黑色扇面已经被自己击成粉碎,这刀已从孟玉希得小腹处划出。 猛地跃后睁眼,只看孟玉希好端端得站在那里,手中的黑扇轻轻摇动。 吴书翰瞧那黑色扇面之上竟然一点划痕都没有,都觉自己打空了,不可思议的瞧了瞧手上单刀,那单刀之上的锋刃已经微微起了几条细线型的卷口。 吴书翰不禁开口询问,“孟兄,你这是什么......” “哎?吴兄你方才突然闭上眼睛是何故,这样岂不是全身洞门打开,再次这样,在下可要大大的占你这个便宜了。“ 孟玉希挥扇哈哈笑道。 崔秀城心道,‘这扇子当真是个宝物,孟玉希顾左右而言他,这扇子莫非就是他决赛寄以厚望的制胜法宝吗?呵呵,那还要亏了吴书翰了。’ 吴书翰一捂脑袋,嘿嘿而笑,他自己读书也不少,当然明白,刚才自己闭眼其实已经被孟玉希抓住机会,自己已然被他放了一马。 “孟兄,我再摆一桌,看招!” 孟玉希哈哈一笑,这再弄下去吴书翰不想包场都不行了,好在已经只道扇子极其坚韧,当下向前踏步迎上吴书翰猛挥下的单刀。 一刀高举过头顶,斜斜的批将下来,状若闪电。“孟兄,此招名曰奔雷!” 孟玉希不及答话,奋起神力,换交左手持扇,扇子打开高高举起,孟玉希手过膝盖,手臂甚长,且又高出吴书翰一个肩膀,纵使吴书翰跃起,这一加一减只见,吴书翰手中的单刀竟然与孟玉希举起的黑扇不足数寸,手中的单刀也无法幻化出奔雷此招的全部威力,单刀就即碰上黑扇扇面。 这次吴书翰睁着眼睛瞧得清楚,单刀入扇只入得一分,就被黑商之上的根根黑线拦住,甚至黑线竟然绷入单刀刀锋之内,可来不及发出惊叹,吴书翰就觉得自己腰间已经,竟是被一只单手牢牢抓住。 孟玉希抓住吴书翰,就担心他踢腿反击,连忙转身,自身犹如锚点一般钉在场中心,身型猛转,将手中得吴书翰连转三圈,利用离心力将那吴书翰远远抛了出去,这一动作就好像成年人揉着孩童玩耍一般。 吴书翰嘭得一声,跌落在擂台边上,余力不绝,翻翻滚滚得跌落擂台之下。 过了半响才弹出个摇摇晃晃得脑袋,“孟兄,天上人间,不见不散!” 说完此言吴书翰萎靡倒地。 “吴书翰跌出擂台为负,孟玉希获胜。” “恭喜孟公子!进入决赛。” 温公公笑呵呵得对着孟玉希说道,心中庆幸,还好刚才没做出什么蠢事。 “恭喜孟兄!” 崔秀城也跟着说道。 “只不过可惜,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呆会恐怕连个叫好得观众都没有了。” 崔秀城摇头叹道。 温公公突然跪倒在地,孟玉希和身后得一群小太监也接连跪倒。 “孟兄何故对在下行此大礼?” 崔秀城正面对着温公公和孟玉希一众,瞧见此时情景有心想要装糊涂沾孟玉希一个便宜。 ‘咚。’ 崔秀城两条膝盖重重得摔在地上,随后又觉肩头和头顶之上又传来一道无形压力,当即匍匐在地,吃了一嘴泥土。 “圣上在此,尔竟敢不跪!” 一道威严得声音在耳边传来。 “无知者无罪!” 崔秀城被这股压力牢牢的压在地上,嘴中含着泥土大喊。 这才压力捎松,崔秀城连忙趴在地上手脚并用转身。自己为占孟玉希一个便宜,竟然做出此等蠢事,实在不像是自己一贯谦谦君子的儒雅作风。 ‘妈的,孟玉希,你且别高兴太早,一会定要你加倍偿还。’ 孟玉希却始终跟其他人一样低着脑袋。 “众位请起,寡人与爱妃,共同观看你们二人比武,你二人都是我大骊朝难得的人才,稍后比武该当各显所能,但不可以以杀伤为目的,你二人懂得嘛?” “是!小人领命。” 孟玉希和崔秀城二人尽皆称是。 随后众人这才起身。 孟玉希只看孟家主楼得楼台之上已经站满了人,当中两人一人身材伟岸,双手过膝,一身黄袍,不用问肯定是当今圣上,他得身旁则袅袅站着一个身穿蓝红薄纱得女子,女子手中捧着筒形金色玩物,自是贵妃,他们二人身后有工人为他们打着巨大伞盖,周围尽是持刀护卫,与女婢。 就连主楼边角也跪着多名持刀护卫,防卫得主楼是密不透风,孟玉希只觉得恐怕一只蚊子也非不进去。 只可惜孟玉希与主台位置太远,瞧不清楚圣上得模样,那贵妃手中得筒形玩物贵妃时不时放在面前,用来遥望,看来这大骊朝望远镜已经被创造出来,用于皇家享用。 孟玉希瞧着一个大腹滚滚得人,此时走到圣上十步之外,突然跪倒,像是在说些什么,孟玉希猜得出那个胖子当是崔秀城得父亲,崔宇凡。 就在圣上挥手,崔宇凡起身之际,孟弘昌也从众护卫身后跻到圣上面前跪拜。 “哈哈哈,方才崔爱卿说得不错,如此恩考,当是国家喜事,之前崔秀城科举状元,我未及对崔秀城加封,如果这次崔秀城恩考又是状元的话,那么寡人就破格将崔秀城提拔到太仆寺少卿,负责管理皇家财产,兼帮忙打理户部,正四品的官职,崔秀城可满意啊。” 一个温润的嗓音响起,孟玉希这也是第一次听到圣上讲话,不过这太仆寺少卿管理皇家财产,那老孟这些织造产业也有许多属于皇家,岂不是相当于要分出去一部分,到时候买铺子之时恐又多有啰嗦。 崔秀城大喜过望,不停磕头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崔秀城免礼,刚才孟爱卿,所言也不错,为了公平起见,孟玉希你如果恩考通过,寡人也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如何?” ‘愿望?我有什么愿望?直接当皇帝,你给不给?’ 孟玉希心中虽然想的大胆,但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小人领命,谢主隆恩。” 第60章 一分天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崔秀城和孟玉希凝立于台上,崔秀城缓缓将宝剑自腰间拔出,缓缓催发调动体内丹田处真气,运往全身。 崔秀城想要将本次比赛能赢的漂亮,让圣上知道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所以决不能单凭真气碾压获胜,崔秀城暗自揣度,圣上想看到的不能只是真气碾压这么简单,一定是考察招式勇气以及应变之类,这真气只可以作为本次比武的辅助,防护周身以防被孟玉希的兵刃伤到要穴。 孟玉希黑扇打开,轻轻慢摇,还好自比赛起,自己的托云压星剑箱底的功夫都未暴露,此时手中的黑扇已经吸引崔秀城的绝大多数注意力。 “孟兄,你这把扇子当真是神妙的紧,似乎寻常的铁器都难以划伤!” 崔秀城一边讲话一边慢慢走到孟玉希东北七步之处。 孟玉希自从学了托云压星的步伐后,对于这方位及其敏感,崔秀城走出的这几步是崔秀城长剑的最佳攻击距离,而自己的黑扇,虽说再沉重,可依然只是断刃,并无法在七步这么远的距离一击伤敌,崔秀城对于距离未知的拿捏火候分寸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如果崔兄怕了,直接认输就行了。” 孟玉希笑着转了个身子,正对着崔秀城说道,说罢不等崔秀城答话,闲庭信步般的走了两步就直接来到崔秀城的身后。 右手挥起沉重的黑扇,‘呜’的一声,黑扇沉重,携带着厚重的破风声就猛的往崔秀城的后脑砸去。 “咦?” 擂台之下的温公公不由得大大的惊呼一声,他惊叹的倒不是孟玉希的黑扇出击如此势大力沉,只是以他半步宗师境的境界竟然看不懂孟玉希这两步是如何踏出的。 如果让他闪跃到崔秀城的身后,那他一定比孟玉希的速度还要更快,但他必须是要跳跃才能达到,像孟玉希这犹如街边闲逛一般走过去,自己即便升到了宗师境也办不到。 其踩踏方位之奇,犹如全部夜空之繁星忽闪忽暗,步伐转换之莫测,犹如星罗密布的棋盘,神仙般天马行空的落子,真是自己平生仅见,若不是圣上在前自己就要破天荒的叫出一个好。 “好!” 高台之上已然有人叫出一声好,听声音就是当今圣上。 崔秀城神色难堪,这孟玉希陡的就在面前凭空消失,自己的视线穷尽之能,也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第一步落点,但第二步他刚自抬腿整个人就在第一步之处消失不见,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 耳后风声大作,崔秀城全身真气暴起,什么赢不赢的漂亮都要赢了再说。 真气运剑,一招铁桥横摆,崔秀城只一腿撑地,整个身形都以一‘一字形’横摆了过来,剑锋破空,‘嗤’的一声响起,擂台之外五十余步处的小树竟被这真气击中,一断为二。 可孟玉希的人却已经消失于原地。 ‘一字剑门!别的门派拿铁桥都是双腿着地,只有这一字剑门的铁桥是单腿撑地。’ ‘这崔秀城竟然还是煅骨境!’ ‘崔秀城竟然已提升至煅骨境,强压三个境界,孟玉希岂不是必输了?’ 温公公瞧到崔秀城这一剑,心中立刻升起这个念头,可等他瞧到孟玉希此时的落身之后又自觉的未必。这两人当真是人中龙凤,小小的年纪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崔兄,你这个真气功夫可厉害的很,不知道被你打中会不会接着就没命。” 孟玉希此刻已经站在崔秀城西北三步处,他手臂甚长,这黑扇重重向崔秀城的肋部点出。 ‘呜’的一声,又是一道劲风。 崔秀城听声辩位,立剑格挡。‘铛儿’的一声,宝剑与黑扇的交击之声响彻全场。 崔秀城手中的宝剑兀自在不停震颤,刚才如果崔秀城没有将真气运附于宝剑之上,这一击宝剑恐怕就要碎裂。 孟玉希只觉衣衫之内的化气珠瞬间热了一下,好在时间不久便恢复原状。 孟玉希腾腾后退多步,崔秀城暗道,自己一味的防守,在孟玉希诡异的身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稍有不慎,身上必然会受到孟玉希的重击,纵然自己有真气护体,料想也是无伤,但在圣上面前,自己这一字剑门的煅骨境未免可有些太也废物,竟不如一个没有境界的普通人。 心念一定,当即手持宝剑,一剑指天,脚下不停按照剑招阵位奔走,随后连劈数剑,正式使出一字剑门的独门绝学,一分天剑。 剑光暴涨,孟玉希的身旁陡然出现十数道剑芒,剑芒自上而下,犹如半空之上连降的多道闪电! “孟大人,我儿这招一分天剑,乃是我朝最强剑派,一字剑门的独门绝学!虽说只是剑招,但使出来宛如五人击出的剑阵!平时在一字剑门当中,天分稍有不佳者,想要见这绝学一面都是千难万难,今天孟玉希这孩子当真是有幸,可以近身体会一下,哈哈哈哈。” 崔宇凡在孟弘昌的身旁朗声笑着说道,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不过孟大人放心,我儿手上一定会极有分寸,只分胜负,不决生死!哈哈哈。” 崔宇凡的笑声顿时惹得孟弘昌有些不快,孟玉希虽天生神力,但面对煅骨境的一字剑门门徒也是绝无胜算,当下无言反驳,但如果崔秀城胆敢伤了孟玉希,哼哼,这崔家满门早晚要全家陪葬。 孟弘昌重重的“哼”了一声。 “最好是!” 孟弘昌说道。 “爱妃,你瞧这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哪个即将赢得这场恩考啊?” 圣上刚一张口,孟弘昌和崔宇凡都不再言语,纷纷躬身低头,等着聆听圣言。 贵妃娘娘虽然看着已经明显有了年龄感,但其精美的五官,与眼中灿烂的神光均在无时无刻告诉她人她依然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贵妃转过身子向圣上,嫣然一笑,“回圣上,臣妾可看不出来,不过这两个孩子臣妾都是喜欢的很,都不希望伤到了。” 第61章 胜负已分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哈哈哈哈,爱妃,你向来宽厚仁和,可是这比武总也要有个胜负之分的。” 贵妃听到圣上如此说,也不禁捂嘴呵呵一笑。 场上的孟玉希,眼见这剑招极为厉害,虽然吴家剑法当中也有相似的一招,但是那只是一刀,而眼前崔秀城的寄出的可是十数剑,更可怕的是崔秀城手中的宝剑依旧持在手中,此刻竟右臂持剑后撤,在蓄聚真气想要给自己最后一击。 当即使出张天泰教给托云压星剑,那托云压星剑本就是遇强则更强,那日在山顶之时,张天泰将涵盖天地之极数的托云压星剑步法一股脑的传授给了孟玉希,孟玉希当时还是纯靠自己的好记性背下来了七七八八。 此刻第一次以此招式应敌,只觉得现在周身虽然已经被崔秀城使出的十数剑挤压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但是脚下一动,第一步走下只觉自己疏松口气,第二步走下只觉自己以位于牢笼之外,这第三步走下,就已经是天大地大,任他遨游。 崔秀成眼看孟玉希竟然已经跃出十数招的剑阵,连忙又使出一分天剑,这一次一使就是他目前的极限,一套三十二招,犹如十人同使剑阵,三十二招剑招变化极为繁复。 孟玉希凝神接站,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之前复杂在亿数的步伐,逐渐在脑海当中便的清明起来,这些稀碎的步伐就好像一条条溪流小河汇聚成大江大河又汇聚成一条可以登天的梯子,天地之大无处不可去,更何况这小小的擂台。 这一套剑招下去真气消耗巨大,崔秀城的头顶已经出现了白色的蒸汽,而孟玉希轻摇黑扇,在剑阵当中犹如闲庭信步。 崔秀城于这一分天剑虽然练就的火候还是不足,但这三十二剑也颇得师父赞赏,称他已是一字剑门百年来首屈一指的人才,此时竟然鏖战之下三十二剑竟然拿不下一个没有境界的凡人,甚至连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口子都做不到! 自己苦学的这两年究竟有什么用处了! 不由心中有些焦躁。 “呵!” 崔秀城一声暴喝,当下三十二招剑招剑影逐渐涣散,崔秀城横扫一剑,巨大的剑气横扫了半个擂台。 崔秀城想要用着大面积的扫击,用真气击倒孟玉希。 孟玉希只觉三十二招一过,周身的压力骤然减弱,这横扫只是看着面积大,实际上却是由近及远,就好像一根细线一般好躲的狠。 这崔秀城向来聪明的很怎么会采用这种笨办法? 孟玉希走上两步就已经来到崔秀城的身后,一柄黑扇直接一挺,无声无息的击向崔秀城身上的章门穴。 此前他故意将扇子每一击弄出巨大的声响,好让崔秀城习惯听声辨别自己的方位,自己的杀招就要在无声无息之下击出,以达到一击致胜的目的。 一戳之下就好像戳中了棉花一般,崔秀城中招之后,方生出感应,又是一剑横扫。 孟玉希轻松躲开。 “孟兄,在下对你这步伐好生佩服,反正在下现在武考积分也领先于你,不如我们就打个和吧,这场都不要积分了。” 崔秀城小声对孟玉希笑道。 “现下我已经将全部真气用来护住周身,你那柄铁扇在是沉重神妙,也只不过是一柄钝器,刺穿不过我身上的真气屏障的。” 崔秀城使用三十二招一分天剑之时,真气调动巨大,只害怕孟玉希会以他诡异的步法接近自己,在自己运招毫无防备之时给自己一击重击,那黑扇如此怪异沉重,加上孟玉希的天生神力,自己一击必然重伤倒地,因此刚一发现奈何不了孟玉希便要采取打和的战术。 擂台之外的温公公听到都不得不骂一声这崔秀城好阴! “你文考第一,再与我打和,这综合评分不是与我并列第一,就是你还是第一,如此,你无论如何情况都能得到圣上赏赐,而我也有机会,这样对于我们两人来说岂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崔秀城深恐这番话被别人听到,因此说话之时极为小声,确保只他们两人能听得到。 “眼看现在的时间已经不足半柱香,孟玉希你不想要和恐怕也是不可能,何苦在多做无畏尝试。” 孟玉希瞧了眼香火,不由呵呵一声,这崔秀城的鬼把戏层出不穷,自己宁愿信自己是秦始皇,也绝对不相信他半分鬼话。 当即托云压星步法一动,就出现在崔秀城身旁,崔秀城的一双眼睛还在寻找孟玉希的踪迹,就只觉自己胸肋吃了一下重击,好在有真气护住,崔秀城侧身一剑横扫,孟玉希又已转变方位。 两人你来我往,孟玉希多次攻击之下都没有收拾下崔秀城,只觉自己已经攻击崔秀成身上多处,想找到他的命门,但这些攻击均有些杂乱无章,收效甚微。 ‘杂乱无章?小翠儿?’ 孟玉希忽地想起小翠儿早前在他屋内收拾卫生,地上残留的那东一撮,西一堆的垃圾,也是杂乱无章,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垃圾的摆放位置,就好像对应着人体身上,扶突穴、天突穴、曲池穴、气海穴等多个穴道一般。 既然此刻自己也对真气毫无办法,不如就在这最后关头拼上一试。 孟玉希身法不动,连连攻向崔秀城身上这几个穴道。 崔秀城在孟玉希点到自身第三个穴道之时,就觉得自己散到体外的护体真气竟然有被打回到体内的异样之感。 孟玉希攻到第四个穴道之时,崔秀城就觉得周身真气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孟玉希待要去点崔秀城身上第五个穴道。 崔秀城连忙杀猪一般的大叫,“孟兄!不可!” 可孟玉希已然出手,崔秀城中招,体内真气鼓掌,多道吸收来的真气再也不服管教收拢,现在只犹如急于破体而出一般,周身浑身肌肤干寸欲裂,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暴体而亡。 孟玉希怀中的化气珠,此刻在他的怀中已经是精光大盛,一缕缕无形无色的真气正汹涌的涌进这化气珠当中。 第62章 恩考状元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啊、啊、啊!” 崔秀城在场上痛呼出声,他的修炼之路,崔宇凡通过大量的金钱及两广地域权势以及一字剑门的门派底蕴,走的速成捷径,体内真气并非自身苦修而来,而是倚靠其他人已修炼完成的真气打入他的体中,且他所渡入己身的真气有来自父亲重金买下的不同门派江湖高手,也有来自一字剑门的真气,这些真气本就各不同源。 只这般法门一般本无大碍,许多名门望族的权贵子弟都是倚靠此法修行,但偏偏崔秀城野心极大,太于急于求成,以大骊王朝开朝以来最速的练成到煅骨境。体内的大量真气还未来的及完全吸收炼化转化为自己真气,长期盘踞于体中,终究成了隐患。 此番比斗,崔秀城又连用三十二招一分天剑招式,体内真气活跃乱窜,终在此时各种异源真气全部爆发出来。 张天泰当日也对孟玉希说过,已寻得真气为孟玉希打入,助他提升境界,可张天泰深知这渡入真气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只可循序渐进,一边转化为自身真气,一边再行渡入,且张天泰所找的真气乃是孟玉希的同门师侄,宗师境的高手,本与孟玉希的托云压星功法同出一门,在使用本门功法配合本门真气,就绝对不会出现真气乱窜的情形。 孟玉希听的崔秀城如此惨叫,心下也有些不太明白,他本想将崔秀城扔出擂台之外,就算全了圣上不可杀伤的指令,也给了崔宇凡的面子。 但崔秀城此时身子已离地腾起三寸,真气磅礴散入这化气珠中,孟玉希就只觉有一股软棉无形的压力一直在推着自己的胸前,孟玉希多次转换位置,这压力始终如影随形,孟玉希也猜到这可能就是化气珠的功效,正在化去崔秀城散出的真气。 崔秀城浑身着痛,神情已是萎靡昏厥。 孟玉希此时背对着温公公和圣上一行所观战的高台,伸手向怀中化气珠悄悄摸去,只觉得化气珠已经变的微微有些发热,并且有阵阵气流在自己手背划过,孟玉希只觉手背已经有些刺痛,不敢再摸只得将手拿出。 用扇子不停在身前或点,或挡,只好像两人在用无形真气过招一般。 “圣上,这台上怎么忽然比斗好像变了一副模样!” 贵妃娘娘手捧着金灿灿的望远镜,有些不解的问道,她见二人之前的比斗你来我往的好不精彩,但现在就如同孟玉希在单方面的套招一般。 崔秀城的惨叫之声在高台上的贵妃是全然没有听到。 圣上只是瞧着前面的场景微笑不语,“这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即将见到分晓,爱妃还要有些耐心。” 崔宇凡面上阴晴不定,他的武学只是炼气境,完全看不出场上真气的运行变化,但他的儿子突然间就不动了,腾离地面,这不是纯是等着挨打吗,这样奇怪的招式他可没有见过,莫不是自己儿子又灵机一动想出什么制敌的妙招了? 崔秀城的应变之才他崔宇凡也是极为佩服,此时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结果。 再不片刻,这崔秀城身子的身子忽然一软,不再腾空,双脚刚一着地身子就如打霜的茄子一般萎靡瘫倒在地。 崔宇凡这才发现不好,连忙向圣上躬身行礼,想要飞身下去查探他的儿子究竟怎样。 圣上只是摆了摆手,崔宇凡现在哪怕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也纹丝不敢动,只能站在原地汗如雨下。 “温公公!” 圣上出口轻声点了一下。 温公公向高台躬身领命,随即纵跃上擂台,将手探在崔秀城脖颈之上探查伤情。 孟玉希黑扇一抖,脚步轻挪,已然轻轻退到擂台中心,一双眼睛也是注视着温公公和崔秀城。 只见温公公眉头紧锁,兀自在沉吟。 高台之上的崔宇凡爱子心切,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得焦急的催促道。 “温公公,我儿情况到底如何,你倒是传句话回来啊。” 温公公这才站起身来,朗声道,“崔秀城昏迷为负,孟玉希获胜!” “哈哈哈哈,圣上,恭......恭请圣上和贵妃娘娘为恩考状元玉希颁布奖赏。” 孟弘昌大喜过望,直接匍匐在地,说道,心想‘刚才险些将恭请说成恭喜,差点就要糟糕。’ 孟弘昌面首着地,只听的圣上说道,“孟爱卿培养的好孩子,当真是我大骊朝的栋梁之才,这就请起吧,我们一同前往。” 孟弘昌还未起身,就听到周边的几个身着锦服的太监喊道“圣上移驾!” “圣上移驾!”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直传到比武场。 比武场上的虎豹护卫已极为迅速的在比武场地上铺好巨大的金龙祥瑞的织物,并摆出两座金灿灿的龙凤座椅,伞盖饰品一应俱全。 孟弘昌连忙起身,却发现圣上与皇后娘娘已经走在前面,刚要尾随其后,就被崔宇凡重重的挤了一下,孟弘昌险些站立不稳,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的稳住,这崔宇凡斜视一眼孟弘昌,口中重重的哼了一下。 孟弘昌脸上只挂着笑容,口中言道,“崔大人,这恩考的结果已出,你还是大度一点的为好!” 崔宇凡不去搭理孟弘昌跟在圣上和皇后娘娘身后,往比武擂台方向去了。 “这崔爱卿的儿子,崔宇凡伤势如何啊。” 圣上与贵妃娘娘端坐在龙凤金椅子之中。 “回圣上,崔公子料想没有大碍,只是虚脱昏迷,好生休息两晚便即无碍。” 温公公跪在圣上面前,恭敬的回道。 “启禀圣上!” 崔宇凡从众人身后,快步至前,跪在温公公的身旁,叩首答话。 圣上闻言道,“崔爱卿,请讲。” 崔宇凡又叩了两个响头,这才言道,“犬子崔秀城,修炼已到煅骨境,这孟玉希区区没有境界的普通人,又怎么会比斗胜得犬子,微臣觉得,这孟府之中定然暗藏高手,使阴招,帮助孟玉希获胜,这场比试并不公平,请圣上定夺!” 第64章 身世之谜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圣上闻言,眉头一皱,言道,“哦?孟爱卿,可有此事?” 孟弘昌连忙跑出,叩头道,“请圣上明察,我孟府绝对不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这是有人没有风度,输了不认,还血口喷人!” 崔宇凡扭头说道,“孟大人,早就听说你这孟家死侍当中,高手如云,又皆是极善隐匿之鼠辈......” “崔卿家!” 圣上听的越来越是不像话,出言训斥。这孟家死侍可是他亲允孟弘昌培养的,当时也是为了搜集敌情以及保卫重要人物使用,毕竟孟弘昌是他萧羽龙的家臣,有些臣下的情报密奏都是委托给孟弘昌调查。 “是,是。” 崔宇凡这时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如果圣上不允许孟家死侍的存在,那这大骊朝当中虽天大地大,也绝对不会诞生。朝中只有参孟弘昌亏空的折子,可从来都没有参孟弘昌培养孟家死侍的折子,自己当真是在南方享福享惯了,竟然连这么一点政治警觉性都没有了,多嘴说出此话。 想到此处不禁汗如雨下,后背衫都湿透了。 “温公公,你是武考的监考,这崔卿家所言可是属实,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圣上萧羽龙语气虽然温和,但这所问之事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温公公连忙叩首,“回禀圣上,此前除了有一人在场外出声提点之外,奴才以性命起誓,绝对没有任何人,有任何可能干扰擂台上的比武!” “而且那场外出声提点之人,也是出自一字剑门,提点的崔秀城,此人虽已逃脱,但奴才有把握将此人从一字剑门捉拿回来,听后圣上发落。” 萧羽龙微微嗯了一声,“崔卿家,你觉得该当如何啊?” 崔宇凡不是傻子,听出圣上口中的不快,但一字剑门他崔宇凡也不愿意得罪啊,更何况这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情。 当即含含糊糊的回道,“听到温公公如此说,小人自是万分信服的,犬子技不如人,该当让他苏醒之后亲自向孟公子道喜才是。” 萧羽龙不置可否又问道,“孟爱卿,你意下如何?” 孟弘昌恭敬的回道,“玉希这孩子,身世很苦,此番能侥幸获得这恩考状元,实在是他的造化,微臣也不想因为两个孩子公平比试之事再行牵扯一字剑门这样的江门名门。” “好,孟爱卿,有眼光有格局,朕,自然不会亏对了玉希孩儿。” “至于崔秀城,此前他科考状元,朕还没有分封,崔宇凡你就替你孩儿听封吧,着升崔秀城为礼部祭祀司员外郎,从五品官员,等他醒后,进京入职吧。” 崔宇凡心道,这祭祀司可不是什么肥缺了,京城一块砖头拍下来,最低也得拍到个六品官,不过京城的官怎么也要比地方的官大上两级,以后进京之后,再请朝中权贵好友慢慢给儿子活动吧。 当即叩首谢恩。 “崔卿家,将你儿带回府中好生修养吧,一字剑门很好,以后要想一心习武,也可上奏于朕,朕也可封他个一字剑门副掌门。” 萧羽龙对着不断叩首的崔宇凡说道。 一语说罢,崔宇凡的头叩的更密了,这一字剑门再响亮也是南方的一个山头,圣上可是‘仁君’这意思已经是再也明显不过,如果再让一字剑门叨扰圣上之朝事,那就直接收拾包袱滚他妈的蛋吧。 “是是,微臣明白。” 崔宇凡一挥手,他手下两人就将崔秀城抬回崔府,自己老把式的退回到圣上跟皇后娘娘的身后,自觉不够远,又往后挪了两步,直到站在太监身后心里才踏实。 “呵呵呵,孟爱卿,快快起来,你去将玉希孩儿领来,与我跟陈贵妃好生看看.....看一会赏玉希一个什么官职好。” 萧羽龙处理完朝中之事,心中已经有些急躁,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 孟弘昌站起身来,脸上已经垂下眼泪,只有些哽咽的说道,“好、好,奴才这就去领玉希过来。” 崔宇凡在人从之后瞧的孟弘昌这般模样,心中大骂,去尼玛的,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当了大官就能万事大吉了,孟弘昌咱们走着瞧,我在南方能稳压你一头,我儿子到了京城之后,用不了多久一样能够压过你的儿子。 孟玉希此时还跪在擂台之上,圣上与贵妃娘娘的宝座与他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他体内没有真气,对于远处的声音自是听不见,此时还不知道早就已经书写既定的命运,在这一时刻悄然前行。 “玉希孩子,一会,不管赏你什么你都要点头称是,知道吗,早就该是你的。” 孟弘昌此时已经跑到孟玉希的面前,将孟玉希从擂台之上扶起,用心擦拭着孟玉希素白长袍的灰尘,更借此机会在他耳旁悄声言道。 孟玉希心道既是领赏又不是领罚,再拒绝当我是傻子吗? 孟弘昌拉着孟玉希的手走到圣上萧羽龙与陈贵妃身前五步外,便即想要跪倒面圣。 没想到陈贵妃腾一下,从她的凤座之内站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瞧着孟玉希,孟弘昌便不再拉着孟玉希下跪,陈贵妃接连围着孟玉希转了两圈,才又轻步袅袅的坐回凤椅当中,眼睛中的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圣、圣上,你瞧这孩子像谁来着。” 陈贵妃哽咽着说道。 孟玉希这时的眼神才从美貌出众的陈贵妃身上挪开,与萧羽龙对视。 孟玉希这一瞧,当真不得了,心下当时就有些慌乱,这圣上怎么生的竟然与自己有两分神似,这体态更是像足了九分,二人皆是一般的肩宽臂长,身形挺拔。 萧羽龙一时没有答话,只是满眼欣喜的瞧着孟玉希。 “回圣上,玉希这孩子命苦的很,自幼身世不详,微臣是在苏城城郊一座石亭之内发现襁褓中的他的。” 陈贵妃闻言,不再低头抹泪,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孟弘昌,温声说道,“孟大人,这襁褓之中可有什么信物之类?” 孟弘昌躬身答道,“回贵妃娘娘,确有一玉佩作为信物,此刻就在玉希孩儿衣内贴身而戴。” 孟玉希听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睛都瞪圆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的娘亲竟然是陈贵妃吗? “孟爱卿,快将玉佩拿出,与寡人看一看。” “是!” 孟弘昌转身在孟玉希身中摸出红布玉佩,双手恭恭敬敬的捧过头顶,跪拜于地,一步步的向圣上走将过去。 第64章 皇长子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圣上萧羽龙将小心将红布包裹打开,将玉佩取出,捧在手上反复端详,陈贵妃也是站起身子,一双美妙双目含着泪水反复端详玉佩。 “圣上,是这孩子没错了。” “请圣上为臣妾做主。” 陈贵妃一下跪在萧羽龙跟前。 萧羽龙连忙将陈贵妃扶起,“爱妃,这是喜事,不可如此哭啼。” 萧羽龙更是亲自将陈贵妃扶回凤椅当中。 “孟爱卿,玉希这孩子,当年朕还是王爷的时候,与陈贵妃其实诞有两子,其中一子病故,另外一子在医馆当中被贼人所盗,这件事情想必当年你虽在南方办差,但想必你也是知晓的,朕当年寻遍天下也未找到这孩子的踪迹。” 萧羽龙站起身子沉声说道,好像是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再让他能够端坐在龙椅之中。 孟弘昌依旧跪伏在地,恭敬的听圣上说话,不住点头称是。 “但是有一点你还不知,朕当年为了孩子的安全也没有告诉任何之人,所盗之时,襁褓之中还包裹着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如今就是你从玉希孩儿怀中摸索出的这一块。” 萧羽龙沉声说道,声音不大,但是他以真气发声,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圣上,你瞧这孩子长大之后竟这般像你。” 陈贵妃坐在凤座之内,以手绢轻轻得擦拭着自己得眼泪,她身后得宫女也无不垂泪。 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这是圣上萧羽龙和贵妃娘娘陈宛兰重新寻回多年失踪不见得儿子了。 萧羽龙虽然依旧端坐在龙座当中,但是眼眶也已经微微泛红,只是盯着孟玉希瞧,好像瞧到了无数的往事。 “圣上,这,这玉希孩儿莫非就是......” 孟弘昌假装惊愕得问道,其实一切都是在他赴京之时就与萧羽龙商量已定,萧羽龙早就将孟玉希寄养在孟府当中,但孟玉希当时的身体状况和智力水平实在无法保证他能在宫中平安度日,与其在宫中束手束脚,又处处提防朝中不同党羽的抨击,这孩子长在宫中必然无有施展作为,还会处处牵制萧羽龙对朝中的整治,如此愧对孟玉希得生母,不如给孟玉希一个富贵平安的生活,因此长久将孟玉希寄托在家臣孟弘昌德家中。 一直以来只是叮嘱孟弘昌小心照料,没有还孟玉希应该有的身份权贵,,本打算就此一直隐瞒下去,直到那日孟弘昌急忙忙的入京启奏孟玉希的状况。 眼前这场恩考,就是为了给孟玉希抬回原本身份,并扫除今后扶持孟玉希仕途朝中的闲杂声音阻碍,毕竟文武双的恩考状元全可是大骊朝开朝以来的第一份殊荣。 “没错孟爱卿,这玉希就是我那失踪多年的长子!” 萧羽龙此时一语盖棺定论,直到此刻,萧羽龙方才长舒一口气,至此终不负孟玉希生母为自己坐上帝位所付出的一切。 陈贵妃待萧羽龙说完,便径直走向孟玉希的身前,拉住孟玉希的双手,泪眼婆娑的说道,“孩子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嘛?” “爹爹,妈妈不在身边,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陈贵妃一番话语,直把孟玉希说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玉希,还不快叫娘亲?” 孟弘昌扭头说道。 萧羽龙此刻也站起身子,正要去跟孟玉希好生说话,忽的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启禀圣上,这皇室血脉可千千万万马虎不得,这干系着大骊朝的稳定和未来啊圣上!” 崔宇凡此时从众人身后奔出,扑通一下跪在萧羽龙的足前,不断的磕头说道。 萧羽龙微微一笑,沉声说道,“怎么,崔卿家,你意思是只能你疼爱自己的儿子,朕就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弃养在民间嘛?” “还是你有所质疑,朕连是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都分辨不出了?” 崔宇凡还是不断叩头,说道,“圣上,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奏明圣上不要被有心之人有所蒙蔽,如果孟玉希真的是圣上的儿子,这孟弘昌又早就知道圣上丢子之事,为何要等到今天才禀奏圣上玉希的身世,难道他养了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孟玉希长的与圣上极为相似嘛?” 孟弘昌本就一直跪在地上,早就等着有人出来反对,这时直接叩头说道。 “启奏圣上,微臣有罪,未能尽早禀明圣上微臣家中有一养子,请圣上治罪。” 萧羽龙一挥龙袍,说道,“胡说,收养养子有什么罪过,如果这都有罪,那大骊朝有一半人都要投进监狱!” 崔宇凡又是叩头说道,“微臣不明,怎么偏生这么巧,让孟弘昌在那石亭当中捡到孩子,这孟弘昌与大胆偷盗皇子之人难道没有什么牵扯嘛?” 崔宇凡的这一番话,听的陈贵妃柳眉竖起,心中已是气盛,指着崔宇凡骂道。 “崔大人,你在这里多番抨击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得我陈宛兰一家团圆嘛?贼人偷子你两广总督不去查办,你逮着孟织造几次三番的泼污水是什么意思,圣上,臣妾不懂朝事,想僭越一次,敢问这追查贼人的活计什么时候轮到文官织造去过问了?” 陈贵妃这次是动了真怒,宫中谁人不知道陈贵妃在圣上的后宫当中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不光宽待下属,对周围的其他妃嫔也是极为和善,就连一向严厉的皇后娘娘对陈贵妃也是向来礼敬三分。 崔宇凡被问的一时哑口无言,萧羽龙冷冷的说道,“崔卿家,如果有本要奏,就等入京来奏罢,现下朕不想再有人影响我们一家团聚。” 崔宇凡自知此事看来圣上早已明了,定要回去从长计议,向太子殿下如实禀明才是。 当即跪伏着叩头称是,跪退出去。 “至于孟爱卿,你寻回皇子有功,朕就赏你良田百顷,黄金千两,再擢升你为京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负责京城九门的安防工作。” 孟玉希从历史课本上读到过,这五营统领可是从一品的大官。 第65章 求恩典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果然看孟弘昌喜笑颜开的叩头谢恩。 陈贵妃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有些略微生锈的长生锁,上面的萧字有些磨花,想是常年在手中摩挲所致,这本是她已经故去孩儿的,她一直视作生命般的带在身上,此时交给了孟玉希。 “玉希,这,这东西你收好,以后你就是我陈宛兰的孩子了。” 陈贵妃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孟玉希接过长生锁,突然就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妈妈,我终于有家了,我终于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了,我孟玉希再也不是那个能够随便被欺辱的野孩子了。” 孟弘昌心道,玉希这孩子当真是聪明的很,之前跟他说不管赏些什么他都别问只管点头,他果然听明白了。 陈贵妃闻声当下就搂住了孟玉希,两人皆是泪眼婆娑,萧羽龙长叹一口气,走近两人张开他宽大的臂膀紧紧的拥了一下二人,萧羽龙的左手无名指陡然抽搐一下。 此时萧羽龙的心中百感交集,‘阿黎,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却是我扶着玉希孩儿走出的第一步,我不会负你。’ 在场的所有人,虎豹护卫,和宫女太监们尽皆下跪。 齐声喊道,“恭喜圣上,恭喜贵妃娘娘,恭喜皇长子,一家团聚,天佑大骊王朝!” 萧羽龙,随即让人为孟玉希搬出一把椅子,那椅子也是金光灿烂,极尽华贵,就将椅子摆在龙座之下。 现在全场当中,落座的就是他们三人。 萧羽龙慈眉善目的问道,“玉希,此前你在恩考之前,朕就说过,如果你能获得恩考状元,寡人就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可想到什么愿望了嘛?” 萧玉希本来已经坐在椅中,听到萧羽龙如此说,立刻就站起身子。 向萧羽龙躬身答道,“儿子无什大愿,只愿父母万寿无疆,平安喜乐。” 萧羽龙本以为萧玉希会要金山,美女,又或者是封官赐爵,最差也会求个土地房舍什么之类,就是万万没有想到萧玉希竟然如此许愿。 当下就放声大笑,心中极是欢畅,身旁的陈宛兰也是掩面一笑。帮声道,“都是儿子的孝心,上天必会感应,保佑圣上。” 萧羽龙笑道,“不错,不错!” 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龙座金灿灿的椅背,“我儿这个心愿寡人可做不了主了,这要求上天,我儿且说一个普通点的,哈哈哈。” 陈贵妃笑着道,“玉希,你父皇难得心怀欢畅,你且求个恩典。” 萧玉希想了想说道,“儿臣,游历这苏城,观之,许多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但科举功成名就的却只有寥寥数人,儿臣想要办一所天机阁,聚天下寒门智士,让他读书有所成有所用,解民生所急苦难。” 萧玉龙端的收起笑容,双目瞳孔微缩,淡淡的说道,“我儿认为何为民生所急苦难?” 旁边的陈宛兰此时也不敢多做言语,身形微动,坐到椅子之边,神色严肃的听圣上说话。 孟弘昌站在一旁,神情紧张,头上不禁冷汗落下。 “一难城中盐铁昂贵,二难地方贪官阻塞,三难官路商品难以互通。” 萧玉希跪身于地诚恳说道。 萧羽龙忽然大笑,笑声震的场中锦旗抖动。 “好一个三难,你要组这个天机阁,朕允了!” 陈宛兰和孟弘昌这时方才长舒一口气,刚才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 “我儿需要多少银钱去操办天机阁。” “回父皇,儿臣无须银钱,但求予以儿臣集群智以上奏之权利。” 萧玉希恭敬的回道。 “何须如此繁琐,玉希孩儿,你将那把黑扇交与朕。” 萧玉希恭敬的将别在腰间的黑扇双手捧托至于萧羽龙的面前。 “难得我儿有这急民之志,朕便与你阁方便。” 萧羽龙说着左手轻巧的拿过黑扇,黑扇一抖便已打开,衮龙纹袍之内的右手正以别人无法观测的角度微微颤动,像一张绷到极致的铁胎弓一般。 真气充盈于右手,在萧玉希的黑扇中央的黑球处一点,目的金光四射,黑扇之上一团团的细线变成龙纹,龙气涌动。 “你用这把黑扇原名无极扇,现在朕在上附着萧氏龙气,变成龙脊扇,这把扇当是大骊朝独一无二,现在朕就将此扇送与你,地方官员自五品极以下你有先打后奏得权力,哪个胆敢不让你打的,你告诉朕,朕将的头斩下来。“ 萧羽龙说着将龙脊扇交到萧玉希的手中。 萧玉希磕头领叩谢恩。 萧羽龙很满意,但还是又补充一句,“起来吧,不过如果人家没罪,你给打了,可别怪朕替人家打还回来。” 萧玉希笑着说道,“谢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理会的。” “儿臣定会利用好这柄龙脊扇,管理好天机阁,让苦读学士有地放心,为大骊朝出力。” 陈贵妃忽然明白儿子想要做什么,他这是想要借天下文人的笔为己用,撼动朝中勋贵的权柄。 京城太庙之前,此时的京城正大雨倾盆,雷鸣中一道紫色的闪电自空中划落,差点劈中太庙顶上的鸱吻祥兽,更有惊雷滚滚,紫色闪电横向闪出,竟是东宫的方向。 一身着黄衫凤纹的美貌女子站在华贵的伞盖下,瞧着滂沱的大雨怔怔出神,她的身后站着一排排宫女,左右各跟随着两个年老太监,这两名太监皆是目中神华内敛,显然是功夫不俗。 “皇后娘娘,天有异象,恐怕将有大事发生。” 一名老太监躬身说道。 另外一名老太监则是更关心皇后娘娘的健康,只是说道,“皇后娘娘,雨大小心伤了身子,躬请皇后娘娘上车辇。现在还要移驾坤宁宫吗?” 黄衫凤纹的美貌女子一转身,登上金光华贵的车辇,宽大的裙摆迎风飒飒而动。 “不,移驾太子殿,本宫有要事与太子相商量。” “诺!” 众位随从齐声答道,声势之大,竟将这滚滚的惊雷声都压了下去。 第66章 点人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此时恩考成绩已经分发完毕,众位考生拿到名次和奖赏各自归回。 圣上此番恩考奖励分发极是丰富,恩考考生前三十名均有金银奖赏已是恩赐,萧玉希不知道是否是之前向圣上禀明的原因。 本次恩考的前三名也已在孟府之外和苏城府衙门外张贴。 至于圣上萧羽龙和陈宛兰贵妃寻得亲生儿子之事,更是张出皇榜昭告天下万民,萧羽龙更是派遣得力干将去往大骊朝各城各县,宣告皇长子萧玉希得事情,虽未大赦天下,但也免了各城各县半年得税银之钱,黎民百姓无不心生感激,衷心替圣上欢喜,当然这是后话,眼前最先得知萧玉希身世的还是孟府,和苏城的百姓。 “四哥!” 孟雪桥的声音自萧玉希与孟弘昌刚刚踏入后院,便传了过来,声音显然是极为兴高彩烈。 萧玉希此时已经贵为皇长子,禀明父皇与母妃,要回屋中略微收拾一番,再迎母妃到来叙话,萧羽龙本想差遣得力虎豹卫随行护卫,但萧玉希皆以孟府之中极为安全为由给推托了。 孟弘昌则启奏圣上,想要最后再陪萧玉希一路,萧羽龙心中感谢孟弘昌多年为他照顾玉希的情谊,况且孟弘昌也是自己的家臣,深受自己信赖,随即也就欣然同意。 孟弘昌行走之中一直落后于萧玉希两个身位,以表示对皇长子萧玉希的尊重,萧玉希虽感这样可能有些生分,但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孟弘昌故意与他人看的态度,如果孟弘昌一开始就与萧玉希并肩而行,反而倒会让人认为孟弘昌有不轨的图谋。 “胡闹!怎么称呼的!” 孟弘昌的面孔板的极为严肃,大声训斥孟雪桥,孟雪桥已然在虎豹卫处听说了孟玉希其实就是皇长子萧玉希的事情,但平时所叫已经惯了口,这时竟然一时不及更正。 听到孟弘昌的训斥,孟雪桥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随即就是跪拜,向萧玉希磕头。 “草民孟雪桥参见皇长子殿下!” 孟雪桥朗声说道,声音中气甚是洪亮。 “哈哈哈。” 萧玉希朗声笑道,“雪桥,快快请起,我们二人嘛,你懂的对不?” 孟雪桥‘嘭’的一声,倒翻了一个筋斗,这才站在原处。 萧玉希瞧孟雪桥的模样倒是像比自己还要高兴,“雪桥,你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四,回皇长子,不怎么碍事,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给我牵头老虎来,我也打的过,咳咳咳。” 孟雪桥一脸笑容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就是拍的力气大了牵动了伤势,不由得咳了几声。 萧玉希扭过头来,笑着对孟弘昌问道,“老孟,雪桥现在身上没有功名和官位嘛?” 孟弘昌听到萧玉希这么称呼自己,就觉得心中一酸,只想,‘玉希这孩子果然是有良心的,竟然知道自己贵为皇长子之后,与我这个做奴才的还是这么亲切,聪明如他,却从不会端起架子装上一装,可见对我确实是一片真心,我这十多年真是没有白疼这孩子。’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恭敬的向萧玉希微微躬身说道,“回皇长子,雪桥这孩子太也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的,一直也没个着落。” 萧玉希闻言一抖打开龙脊扇,在身前轻轻摇晃几下,这扇经过萧羽龙的龙气点化之后,除了扇骨依旧成黑色,扇面黑丝线已经隐隐约约的变成金黄之色。 “老孟你也要入京就职了,这孟府这么老大想必一时半刻也无法全部牵动往京城,雪桥反正闲着左右也没个事做,与其留在苏城的孟府,不如与我一同进京吧,我京城的天机阁刚刚筹办,也正好缺人手,你意下如何?” 萧玉希笑着说道,还没等孟弘昌回话,孟雪桥就高兴的又翻了几个跟头。 孟弘昌抬首微笑道,“皇长子只要您不嫌这个猴儿烦,奴才自然乐的清闲,不过如果这个猴儿有一天做出什么出格的错事........还请皇长子您不要念情,只管重重的责罚!” 孟弘昌说到后来表情就变得越发严肃。 萧玉希点了点头,此事他便是应下来了。 孟雪桥瞧着眼前的萧玉希,虽然萧玉希此时穿戴与之前一般无二,还是那身长白素服,但加上那金黄灿烂的龙脊扇,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发生了天差地别的转变,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金色代表富贵,黑色代表凶险的话,那萧玉希给他的感觉便与这龙脊扇金黑二色一般,富贵当中伴随着风险,或者说风险当中蕴藏着富贵。 “我也要去!” “你怎么能去?” 孟弘昌听到这我也要去的声音,当即就跳出来反对。 因为说话的人正是孟雪桥的同胞姐姐,孟弘昌心中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太子的看上的女人,孟雪娴。 孟雪娴此时已经换回了女子装扮,脸上未抹半点脂粉,但眼眸犹如秋水中的碧石,清澈而深邃,长眉如柳,轻轻一挑便带着几许不羁与倔强。她的皮肤似雪,更衬得唇红齿白,眉眼间流转着不容忽视的灵动之美。 “天机阁不是缺人嘛,我在孟府也没什么作为,怎么不能去天机阁求个差使了?” 孟雪娴昂着首对孟弘昌说道。 萧玉希在孟府当中,只见过低头对孟弘昌说话的,这么昂着首的还是第一次。 “你又是怎么蹿出来的?孟府之中,不是除了考生之外其他都在屋中禁足?” 孟雪娴脸上微微一红,她参考的儒生外衫,就在刚刚被她包上石头沉塘在浣花池中了,幸运的是萧玉希的院子正好是浣花池,在遇到虎豹护卫前,先遇到到了萧玉希一行人。 “这个你别管,你难道能做皇长子的主嘛?” 孟雪娴双手掐着细腰说道。 萧玉希从没想到还能看见孟雪娴撒娇的模样,第一次见她之时,她穿着男人装扮,画着两撇胡须,左拥右抱着两个面首真是好不快活,第二次见她之时,她又提着孟雪桥的耳朵,一副亲姐姐的霸道模样,第三次见她之时,她更是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去面见天威难测的圣上,最后对以死相逼,就是这样一个洒脱不羁带点二的女人还会撒娇? 第67章 秘密商议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孟雪娴见孟弘昌和萧玉希竟然同时沉默了,不由得自己向萧玉希的方向挪动了几步,低沉着声音对萧玉希悄声说道,“鹦鹉的事情好说,大可以向后放放,可是你可别忘了在恩考之时你答应我什么。” 萧玉希这时候忽然明白张天泰曾经说的那句,“你记性太好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这句话的意思了。 当下摇头苦笑,对着孟弘昌说道,“雪娴也是好奇,想来去京中玩乐一番之后,也就回来了,老孟放心,跟着我不至于出现什么强抢的事情。” 萧玉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孟弘昌听得出来,他是要替自己挡一下太子那边对于孟雪娴的攻势。 孟弘昌眉头一紧,小声说道,“这孟雪娴去了京城也好,至少我也在京城城防营处,那里虽不让携带家眷,但是有事也好照料,就是害怕牵连了皇长子。” 萧玉希哈哈一笑说道,“这牵连不牵连的,恐怕还不好说谁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皇长子您的意思是?” 孟弘昌沉吟着说道,萧玉希微笑不语。 孟弘昌感觉萧玉希已经猜忌太子那方可能会对萧玉希有所动作,当下沉声道。 “雪娴,雪桥,现在恩考已经结束,你们大哥二哥皆以回各自屋中,你们也不可以再在此处闲逛,这就回屋吧。” 看着孟弘昌这副神情,孟雪娴和孟雪桥很识趣的各自退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皇长子移步您的寝室。” 孟弘昌躬身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萧玉希轻挥龙脊扇,两人便往萧玉希的屋中前行。 “老爷?公子爷?” 小翠儿打开屋门,瞧着二人,有些怔怔的说道,小翠儿本以为萧玉希此时不该在回到这间屋中。 萧玉希将龙脊扇轻轻搭在小翠儿的肩头。 小翠儿一脸懵,随后只觉得肩头得重量越来越沉重,小翠儿哎呦,哎呦,的叫了两声,脚步虚浮,身子不住的往下沉,就好像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重量,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孟弘昌已经将房门关闭。 萧玉希笑着对孟弘昌说道,“我就喜欢这个小丫头,老孟你瞧,她每次都假的像真的一样,真的像假的一样。” 小翠儿不愿意了,说道,“什么啊,公子爷,你这什么扇子竟然如此沉重!” 萧玉希笑着回到,“对这扇子你以后可得尊敬点,不然公子爷真打你。” 小翠儿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以后不伺候了,你还打得着嘛?惹恼了我,谁打谁还不好说呢。’ 孟弘昌在旁陪笑,他不知道萧玉希是否猜出小翠儿身份,但是有些话他做奴才的不方便讲。 小翠儿看的出孟弘昌与萧玉希应该是有私密话要讲,当下对着两人做了一个万福。 孟弘昌点了点头,像是受的起,又像是在回礼。 萧玉希对小翠儿则是挥了挥手,说道,“你出去吧,回头公子爷赏你。” 小翠儿抿嘴一笑便即出门去了。 孟弘昌躬身道,“皇长子,您此番的言语,是不是暗担心东宫会对你有什么动作。” 萧玉希坐在床上,在床边拍了拍示意让孟弘昌坐到身边来说话。 “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这么客气,你说的不错,我是有些疑虑。” 萧玉希不担心孟弘昌对于他的忠诚问题,即便孟弘昌要跳反,以孟弘昌养育自己十余年的关系,能接受他跳反的人那是真的心大,怕是没有看过无间道吧。 孟弘昌不敢与萧玉希同坐一排,只坐了一个床边之侧,还是屁股刚刚挨上床边的那种。 孟弘昌沉吟着说道,“殿下虽贵为皇长子,但奴才说一句僭越的话,陈贵妃是妃,那殿下您就不是嫡长子,我朝向来是嫡长子立为储君,当然萧圣上,千古圣君除外。” 孟弘昌在说到萧羽龙的时候还是向东边拱手以表示尊敬,随后接着说道。 “因此,殿下应该对太子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太子明面上必定与皇长子您相安无事,如果有些变数,微臣猜测可能出在其他皇子身上,毕竟皇子封亲王的只有两名,而圣上的皇子则有十余位,而皇长子您更是本次恩考头名状元,风头之盛,目前在大骊王朝无人能出其右,只恐怕这些皇子当中,总有几个心生嫉恨。” 萧玉希听孟弘昌这一番分析,沉吟道,“所以,父皇才特意没有对我这个恩考状元,有任何封官之举嘛?” 孟弘昌点头道,“殿下您冰雪聪慧,想必早就看出这一层关节,还好您求得恩典,虽无做官之名但也有......” 萧玉希摆了摆手,阻止孟弘昌再说下去,只是说道,“我萧玉希虽然不才,但是也想为天下的读书人做些实事。“ 孟弘昌点了点头说道,“殿下,实不相瞒,在您求恩典的时候,我真是替您捏了一把汗,这在圣上面前敢直言民生苦难的恐怕就只你一人了,哪怕圣上以‘仁君’著称,言官上奏之时怎么也要两人一起相互打个配合,才敢说出来,还没您这样露骨。” 萧玉希哈哈一笑说道,“那我可希望后世之人可不要学我了。” 随即又严肃的说道,“你了解太子一脉,在朝中势力如何,是否有什么对头,总不能他一家独大吧?” 孟弘昌连忙匍匐跪倒在地,“奴才实在不敢妄议太子!” 萧玉希顿时有点上头,心道,‘我拿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啊?’ “老孟!你有话就直讲,咱们何须拐弯抹角,我能答应你的一定不会拒绝。” 萧玉希一把将孟弘昌提了起来。 孟弘昌一脸尴尬,显然自己的心思还是被孟玉希给猜着了,但是都到这一步还是硬着头皮说吧。 “奴才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一个私心。” 萧玉希点了点头,示意孟弘昌继续说下去,萧玉希想瞧瞧到底是什么私信,能让混迹官场多年脸如墙厚的孟弘昌脸红。 孟弘昌舔着脸继续说道,“雪娴那个孩子也大了,奴才就想,就想,将雪娴这孩子嫁于殿下,不知殿下您意下如何?” 第68章 深度捆绑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萧玉希听完孟弘昌的请求,心中微微一震。他虽知孟雪娴对自己有意,但未曾料到孟弘昌会如此直接地提出婚事。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老孟,雪娴是个好姑娘,但我如今身处漩涡之中,朝堂风云变幻,太子虎视眈眈,我若娶她,恐怕会连累她。” 孟弘昌闻言,脸色一沉,低声道:“殿下,雪娴那孩子性子倔强,早已对您情根深种。若您不娶她,她恐怕此生都不会再嫁他人。至于朝堂之事,奴才愿以性命相护,绝不让雪娴受半点委屈。” 萧玉希一乐,笑着说道,“老孟,我是想要找个法子,推了太子对雪娴的惦记,可是你这未免也太直接了一点吧?” “你确定她对我情根深种,之前我们明明是兄妹来着,你这么说未免......” 孟弘昌听到萧玉希如此说,脸上也是微微一红,他平日多时不在府中,自己那女儿自己更是明白,根本不是一个痴儿怨女的人设,可是眼下紧迫,萧玉希又是最好的人选,哪有这么多时间给他们两人培养感情,至于送于太子那里更无异于将整个孟家与蠢蠢欲动的太子绑定,实在不是什么良策。 萧玉希这么聪明的人,之前连累她的话语不过是萧玉希的试探而已,现在能将自己与皇长子继续捆绑在一起的也只剩下这一种方式,趁着圣上现在还惦念自己的情分,只要圣上不拒绝,此事就好办。 孟弘昌念及以此,当下沉声说道,“回皇长子,我这雪娴孩儿,举止端庄谈不上,但也是极富美貌,更是性子直爽,交与皇长子奴才最是放心,有皇长子的庇护,奴才今后即便万死也心甘情愿。” 萧玉希明白孟弘昌的意思,眼下确实紧迫恐怕没有时间给二人再培养感情,一方面太子虎视眈眈,一方面外界那无法描述的力量已无法给再行通融,之前最讨厌的政治联姻,现在总算能够理解,这果然是解决难题的最快捷的方式。 萧玉希叹了口气,心中复杂难言。他明白孟弘昌的想法,孟雪娴对自己的情意只有慢慢培养了,他也只能委屈一下这一向向往自由的洒脱女子。 然而,他更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处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沉吟良久,终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待我处理完眼前之事,便迎娶雪娴。” 孟弘昌闻言大喜,连忙叩首道:“多谢殿下成全!” 萧玉希扶起孟弘昌,沉声道:“老孟,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太子一脉的威胁。你刚才提到太子在朝中势力庞大,但总该有些对头吧?” 孟弘昌点头道:“太子一脉虽势大,但朝中并非无人敢与之抗衡。以丞相李元甫为首的清流一派,向来与太子不和。此外,兵部尚书赵无极、御史大夫王守仁等人,也对太子多有不满。只是这些人平日里行事谨慎,不愿轻易与太子正面冲突。” 萧玉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如此说来,若能将这些人与我们联合起来,未必不能与太子一较高下。” 孟弘昌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些人皆是老狐狸,若无足够的利益或威胁,恐怕不会轻易站队。” 萧玉希微微一笑,道:“利益和威胁,我自有办法。老孟,你且暗中联络这些人,试探他们的态度。至于太子那边,我会亲自去会一会他。” 孟弘昌闻言一惊,连忙劝阻道:“殿下不可!太子心狠手辣,您若贸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 萧玉希摆了摆手,淡然道:“无妨,我自有分寸。况且,太子若真想对我动手,也不会在明面上。他如今最忌惮的,恐怕是我手中的天机阁。” 孟弘昌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有些担忧。他正欲再劝,萧玉希却已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会与父皇和母妃一行共同回京” “奴才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好再在此处呆的时间过久。” 孟弘昌无奈,只得躬身告退。 “老孟,至于吴霁雯,想必她在苏城的所作所为你也定有耳闻。” 萧玉希就在孟弘昌退出屋前,冷冷的说道。 孟弘昌长叹一声,“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奴才也无颜为她再向殿下求情。” 萧玉希挥了挥手,说道,“你看着理会吧,我相信你有分寸。” 孟弘昌躬身应喏,随后倒退出屋将房门带上。 萧玉希第一次感受到上位者权利的滋味,之前百般迫害拉扯的吴霁雯,眼前的生死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还是交给老孟吧。 来到京城,萧羽龙带着萧玉希入太庙,祭先祖,登天谭,祭上天,感谢上天将萧玉希带回到萧羽龙的身边,最后将萧玉希带到皇后跟前,皇后则满面欢喜的向萧羽龙和陈贵妃道喜。 萧玉希明白皇后这些都是表面工作,明面上当下还不会对自己发难。 萧玉希趁此和平时期,好生整顿天机阁,萧玉希做为恩考文武双全的状元,他的文采武功早就天下皆知,又是皇长子,此时登高一呼,喊出让天下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皆有好的前程归宿,天机阁只在月余就创办的有声有色,萧玉希的嗨丝更是全大骊王朝女子争相抢购的产品,苏城的纺车都已经踩到冒烟,可谓日进万金,在金钱和名望的双重加持之下,萧玉希的势力崛起速度堪称奇快,在武力方面更有准岳丈孟弘昌的京城防卫营作为底牌。 在朝中任哪一派势力都不敢对于萧玉希小视。 皇后和太子党更是有点悔恨自己布局的速度实在是不及萧玉希的成长速度之快。 太子自圣上萧羽龙南巡之时就已监国,朝中许多古旧元老都认为太子萧玉瑾必为储君,圣上南巡归来,太子也并未完全空闲,仍有臣子私下向太子商议朝事,萧玉瑾反倒是很享受这样的殊荣,对于圣上萧羽龙的反应竟然有些不管不顾。 萧玉希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未免太不合乎常理。 第69章 乌云密布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一日清晨,萧玉希带着小翠儿前往东宫。太子萧玉瑾早已得知萧玉希要来,特意在正厅等候。两人相见,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流涌动。 太子笑道:“皇兄今日怎有空来我东宫?莫非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萧玉希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特来与殿下叙叙旧。”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皇兄如今可是风头正盛,恩考状元之名传遍天下,怎会闲来无事?” 萧玉希不以为意,笑道:“殿下过奖了。我不过是侥幸得了个虚名,哪比得上殿下手握大权,威震朝野。” 太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皇兄此言差矣。你我皆是父皇的儿子,何分彼此?只是父皇近日身体欠安,朝中事务繁多,我身为太子,自然要多担待些。” 萧玉希闻言,心中一凛,暗道‘父皇身体欠安?为何我未曾听闻?’ 但他萧玉希的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殿下辛苦了。不知父皇近日可有好转?” 太子叹了口气,道:“父皇年事已高,近日又操劳过度,恐怕一时难以痊愈。我已命太医日夜照料,但愿父皇早日康复。” 萧玉希点头道:“殿下孝心可嘉,父皇定会感念于心。”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萧玉希便告辞离去。走出东宫后,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声对小翠儿道:“立即回府,召集天机阁所有人,我有要事相商。” 小翠儿见萧玉希神色凝重,不敢多问,连忙应声而去。 回到府中,萧玉希立即召集天机阁的核心成员。天机阁是他暗中组建的情报组织,成员皆是大骊朝的饱学之士和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专门为他搜集朝中各方势力的动向。 萧玉希沉声道:“太子今日透露,父皇身体欠安,此事你们可曾听闻?”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上前一步,低声道:“回禀阁主,我们确实收到了一些风声。据说皇上近日频繁召见太医,但具体病情如何,尚不得而知。” 萧玉希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己曾经多番想要向父皇请安,皆被皇后以朝事繁忙为由给推脱开,向母妃陈宛兰求助,陈宛兰也是面露哀色无可奈何。 他沉吟片刻,道:“立即派人潜入宫中,务必查清父皇的病情。此外,太子近日的动向也要密切关注,若有异动,立即禀报。” 众人齐声应诺,随即各自散去。 数日后,天机阁传来消息,皇上萧羽龙确实病重,且病情极为蹊跷。太医们束手无策,而皇后近日频繁出入皇上寝宫,行为颇为可疑。 萧玉希得知此事后,心中愈发不安。他正欲进宫探望父皇,却突然接到圣旨,命他即刻进宫面圣。 萧玉希不敢耽搁,立即赶往皇宫。然而,当他踏入皇上寝宫时,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皇后端坐在龙椅旁,冷冷地看着他。 萧玉希心中一凛,连忙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冷笑一声,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萧玉希,你可知罪?” 那副样子像是一个活脱脱的萧玉希已经变成将死之人。 萧玉希故作茫然,瞪圆双眼不明所以的说道“儿臣不知母后何意,还请明示。” 皇后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暗中组建天机阁,勾结朝中大臣,意图谋反,还敢狡辩?” 萧玉希闻言,心中大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道:“母后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天机阁不过是儿臣为父皇分忧而设,绝无谋反之心。” 皇后冷笑道:“是吗?那你今日进宫,又是为何?” 萧玉希沉声道:“儿臣听闻父皇病重,特来探望。”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你父皇已经驾崩了,你还装什么孝子?” 萧玉希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后,颤声道:“母后,您说什么?” 皇后冷冷道:“你父皇已经驾崩,临终前立下遗诏,传位于太子萧玉瑾。你若不识相,便休怪本宫不客气!” 萧玉希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低声道:“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这就告退。” 皇后挥了挥手,道:“去吧。记住,若敢轻举妄动,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萧玉希躬身退下,走出寝宫后,他立即赶往陈贵妃的寝宫。然而,当他赶到时,却发现陈贵妃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小翠儿在殿内等候。 小翠儿见萧玉希到来,连忙上前低声道:“殿下,贵妃娘娘已被皇后软禁,奴婢拼死才逃出来报信。” 萧玉希闻言,心中愈发沉重。他沉吟片刻,低声道:“小翠儿,你可愿帮我?” 小翠儿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萧玉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道:“好,你立即去联络孟弘昌,让他带兵入宫。我要在太子登基之前,揭穿皇后的阴谋!” 小翠儿应声而去,萧玉希则悄然潜入宫中,寻找陈贵妃的下落。 与此同时,太子萧玉瑾正在东宫筹备登基大典。他心中得意,自以为大局已定,却不知萧玉希早已暗中布局。 就在登基大典的前夜,萧玉希终于找到了被软禁的陈贵妃。陈贵妃见到萧玉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玉希,你终于来了。” 萧玉希沉声道:“母妃,皇后已经害死了父皇,如今又要对您下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一切都晚了。” 陈贵妃叹了口气,道:“玉希,你的父皇都已经去了,眼下还有什么可以争夺的。” “你且安心做好皇长子,解散天机阁,皇后想必顾忌名声,将你远发出京,你就可以平安度过余生,而我陈宛兰,本就是你父皇的女人,他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安定之后我便追随你父皇去了。” 陈贵妃说着说着更是泣不成声。 萧玉希感念陈宛兰如此关心自己也是黯然神伤,但现在还是不难过的时候。 萧玉希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母妃,您也太过温柔善良,父皇可是枉死,眼下最重要的是揭穿皇后的阴谋,为父皇报仇!” 陈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随后满脸怒容,“玉希孩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萧玉希双目凝重,自然不是在说假话,“母妃,您的性命就是孩儿的性命,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轻言生死,” 陈贵妃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会全力助你。” 次日,太子萧玉瑾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然而,就在他即将登上龙椅的那一刻,萧玉希突然带着孟弘昌和天机阁的人闯入大殿。 太子见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萧玉希,你竟敢擅闯大殿,莫非想谋反?” 萧玉希冷笑一声,道:“谋反的是你!皇后毒害父皇,篡改遗诏,你还有脸登基?” 太子闻言,心中大惊,但面上仍强作镇定,道:“你胡说什么?父皇是病逝,遗诏也是他亲笔所写,岂容你污蔑?” 萧玉希不再多言,挥手示意孟弘昌将皇后押上大殿。皇后被五花大绑,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招供。 萧玉希沉声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冷笑一声,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是萧玉希,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哈哈,痴心妄想罢了,我哪怕死了,你也很快就会下来陪着我” 众人都只觉皇后这是疯了,萧玉希一挥手,沉声说道,“将反乱贼子押入天牢,听后发落。” 太子和皇后被押走之后,圣殿之上又变得清朗。 孟弘昌噗通一声跪下,朗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请请皇长子萧玉希登基。” 第70章 大结局 - 无敌皇长子 - 小房子 “臣请皇长子登基!” “臣请!” 孟弘昌的带动下,朝中各位元来尽皆复议,甚至叫喊之声争先恐后。 萧玉希瞧着眼前这群人,心下不由赞叹,什么忠臣直相当真是万中无一啊。 “玉小孩儿,你近日忙碌朝事,真是辛苦了,母后特意为你炖了参汤,为你培养元气。” 已经是皇太后的陈宛兰,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端捧鸡汤的小翠儿,小翠儿自萧玉希登基之后就被陈宛兰要走了,陈宛兰似乎很喜欢这个激灵的小丫鬟。 萧玉希见是陈宛兰进来,连忙起身,点头说道,“有劳母后。” “来认奉茶!” “诺” 萧玉希为陈宛兰轻擦了一下座椅,又伸手向小翠儿比了比。 萧玉希从一个精致的木匣当中取出一根满翠点缀宝石的簪子。 “小翠儿,这个簪子是蒙朝进贡而来,我瞧着好看,就赏了你如何?” 小翠儿手中还捧着鸡汤,想要跪下谢恩,萧玉希轻轻将她扶起,笑道,“怎么?跟了母后之后反而拘谨了?” 萧玉希说着将那簪子插进小翠儿的发髻当中,“嗯不错,真好看。” 萧玉希笑着说道,“还记得你公子爷第一次带你上街给你买的什么吗?” 小翠儿眼眶有些微红,“公......圣上,您这么忙,还记得这些事情,奴婢真的......“ 当日萧玉希第一次带小翠儿去逛勾栏,就在路上给她买了一支金钗。 陈宛兰笑着说道,“我这玉小孩儿,人帅就是多情,小翠儿,快把鸡汤给圣上吧,再捧一会鸡汤就该凉了。” “是!” 小翠儿背对着陈宛兰,依旧是欠身行礼,这个从来不知道伺候人的小丫鬟,在陈宛兰的面前好像只知道服从一般。 “圣上,飘香阁那曲儿真好听,下次您还会带小翠儿去吗?” 萧玉希笑着将鸡汤服下,“这个自然,只是还是去天上人间吧,哈哈哈。” 萧玉希又与陈宛兰闲谈两句,就继续坐下批阅奏章。 陈宛兰就坐在对面瞧着萧玉希,眼中充满了笑意。 过了片刻,陈宛兰悠悠地说道,“玉希孩儿,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瞒着你。” 萧玉希心中一紧,问道:“什么事?” 陈贵妃低声道:“我并非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阿黎,她是我的姐姐。当年她为助你父皇登基,耗尽了自己的生命气数,我姐姐她真是一个为爱付出全部的奇女子,我也非常敬佩她。” 萧玉希听后心中黯然,眼泪一滴地滴到奏折之上。 “哎。” 陈宛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啊,我与我姐姐本来都是天门圣女,偏偏都爱上了圣上萧羽龙,本来姐姐就这么死了倒全了我们的姐妹之情,可是偏偏她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拖着,我看不得萧郎每日黯然神伤,就好像你现在这副模样一样。” “于是我有机会就杀死了她,我本就与我姐姐面容就几分相似,很快就得到了你父皇的宠爱,但我始终无法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萧玉希闻言,如遭雷击,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但很快就又摔坐回椅榻之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贵妃,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陈贵妃笑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再继续这场戏了。我之前觉得我得到了圣上的心,可后来发现我没有,他已然想着那个贱人,我有什么不好,我哪里比不上她?” “萧郎是个负心汉,除了爱那个阿黎,就是爱他得江山,负心汉就该死,他爱得东西我全要毁掉。别人不知道姐姐有个儿子,我还不知道吗?小翠儿就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天门下一任圣女,是我派她去的孟府,没想到你一个傻子竟然变得聪明起来,我觉得我那贱人姐姐不配,但我不想你死的太快,因为我觉得你用来当棋子,搅动这个朝堂太适合不过。” 萧玉希闻言,心中一凛,但面上仍保持镇定。他看向陈宛兰,低声道:“父皇的死是你做的?” 陈宛兰哈哈笑道,“啧啧,天门的孩子果然没有一个是蠢货,你一猜就对,原皇后和太子,哈哈哈,你跟他们接触得短,你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有多蠢,我略施小计,就诱使他们犯下弥天大罪。” “现在整个大骊王朝就是我陈宛兰的天下了。” 萧玉希心中一阵刺痛,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心软。他沉声道:“你对我下的什么毒?” 陈宛兰说的有些口渴了,反而端起萧玉希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茶叶也是贡品吗?” “萧郎希望四海之国向他朝贡。” “小翠儿,你那钗子不错。” 小翠儿闻言立马将萧玉希送给她的珠钗从头上拔下,捧着交给陈宛兰。 陈宛兰笑了笑,“你去将那面铜镜与我拿来,我要看看,插在我的头上美不美。” 陈宛兰说着双臂舞动了一下自己宽大的黄色袖袍,宛若一个女皇帝。 小翠儿连忙去了。 “你都快死了,问些毒不毒的事情,多伤咱们母子情分,你这连个婚都未成,可怜还要为难我垂帘听政。” 陈宛兰,瞧着铜镜,将珠钗往自己的发髻上插去。 插了一下,有些歪斜,她不满意,她可是女皇帝。 又插了一下,没有插入发髻,再插一下,还是歪了,玉簪掉落到地上,摔成两段。 陈宛兰,笑了,笑的像个白痴。 笑得口水流到了黄涔涔的衣衫之上。 小翠儿则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萧玉希请罪。 萧玉希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将小翠儿拉了起来,小翠儿的眼泪滴答滴答的,不知道是为了陈宛兰而流,还是为自己爱上了这么一个不该爱的人而流。 陈宛兰兀自坐在一旁痴痴而笑。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