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一卷“山路扭曲” 第一部【山】 …… “山”一直都充满着一些谜题,有时,万里无云;有时,阴雨绵绵;有时,狂风大作;有时,雷声滚滚! …… 可这些都是天气的变化,现代科技已经可以预测 然而在封建社会却…… 第一段 (天神惩罚) …… 这一天,住在山下的老张家,两个儿子,出生了。 老张激动且感激的抱着两个孩子,跪在自己门口,面朝山顶,泪流满面的说道“感谢,感谢上天赐子,感谢上天赐子!” 原来,老张家一直都没有生育,而且老张也快四十岁。面对着家里人的嘀嘀咕咕和附近人的流言蜚语,老张也忍了几十年,因为他知道,自己跟老婆曾经去过仅此一次的大城镇,也好好诊断过,两人都没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生育,起初,村里的老中医也开了几个方子,但都不管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附近人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脾气好的老张,终究忍无可忍,在那天雨夜的晚上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 就是将山顶上,他们一直信奉的神仙的灵位,倒上了鸡血。 事后第二天,众人议论此事,是谁做的,老张也没有说。 “诶呦,这是谁做的,不知道这个神仙一直保佑我们村吗?,竟然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不怕天打五雷轰!” “……” “……” 听着乡亲们说的话,老张在后面,六神无主回家,脸上微微泛红,微微有点愧意! 但是他也不想的,谁让村长和老一辈的人,经常说,他们信奉的神仙,一直保佑他们,五谷丰登,子孙满堂。可是他家,到他这是单传,若没有子嗣,黄泉路上,怎么跟死去的祖先交代! …… 谁料,当天晚上,正正好好的子时,原本繁星满天的夜空,突然间电闪雷鸣,雷声滚滚,声音将村庄里的人,几乎全都唤醒,众人将自家灯点起,跑到门口,互相都同一时间,看向夜空,可是夜空依旧是繁星满天,没有丝毫打雷下雨的迹象,就这样,大多数人,听到村长的传话,又都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而村长则是跑到山中一个老长老家里。 那一夜,人心惶惶,有的人,认为晴空霹雳,乃是天神的惩罚,有的人,则是盖上被子,继续睡觉。反观老张,却是更加的慌张,正所谓,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万里无云的夜空,突然雷声滚滚,对他的心灵是一种折磨,:难道天神知道了,难道我要受到天神的惩罚。 短短的几句话,在老张脑子里循环回想,让他彻夜难眠! …… 第三天,清晨,老张的老婆,范氏醒了,见自己的丈夫还在床上坐着,说道“老头子,你怎么了”,而后见老张不回话,又起身刚要继续问道,却看到丈夫,脸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以为丈夫死了的范氏,吓得,立马抱住老张,痛哭流涕,却感觉到老张身体的温度和他在自言自语嘟囔着什么。范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己的丈夫,彻夜未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范氏不由的害怕起来,因为老人常说,若一个正常人,突然不睡觉,可能跟那东西有关,顿时又吓得范氏,急忙在老张的耳边不停地喊,打算叫醒他,怕他被什么东西拉着。 …… :村长传话,要大家到山顶的神庙中集合! 清晨原本是农家最清净又最热闹的时候,村长的传话,让全村人的心,几乎都紧张起来,有的人,觉得可能是昨晚的事情,有的则是说,:听说昨晚我亲眼看到,村长往老长老家去了。 就这样,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山路,大多数人都在讨论昨晚的事情,一瞬间,原本清静热闹的村子,叽叽喳喳,众说纷纭,在外人看来,好像乱民一般! …… 老张家走在了最后面,因为范氏好不容易叫醒老张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影了! …… 老张不同于昨天六神无主的他,众人站到神庙前,老张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血一样,一步晃两步,站也不好好站,而是晃晃悠悠,别人问范氏时,范氏,只能说他昨晚喝醉了! 范氏扶着老张,在后面站下。 …… “人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村长道 “昨夜!昨夜我已经跟村中的老长老谈过了,确实是天神发怒了!所以我在此希望,那个发错的人要勇于承认!不然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将收到天神的惩罚!” 村长越说越气愤,满脸狰狞,眼睛盯着众人!同时也晓着以理,动之以情! 忽然一个小伙子问道“村长,如果我们把那个人交出来,他会怎么样?” 突然,只见那小伙子刚说完此话,外面一瞬间,一道闪电劈向山洞前一棵百年老树,顿时,原本棕色的百年老树变成了黑灰色,树中还散发着一股股青烟,好似烧熟了一般! …… 众人一同望去,那惨不忍睹的场景,有几个原本傻乎乎的人,顿时疯了,摆脱周围的人,一边说着天神来了,天神发怒了,一边手脚挥舞的跑下山去,而反观其他人,都是眼睛瞪的很大,一脸惊诧和恐惧!细想之下,好像那颗树是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 “你们看到了吧,你们听到了吧,这就是得罪天神的下场,这就是我们的下场!”村长一边说一边踱步。来到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旁边。 只见那个白袍人,伸出右手,手心朝上,对着面前,嘟囔着什么,突然右手手掌心,一团火焰燃烧了起来,而后双手合十,之后“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对众人又是嘟囔着什么。而后双手打开,只见一道符文显现在手中。 …… 顿时,村中的年轻人一惊,因为他们从小就没有见过这个老长老,更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会老一辈人告诉他们的巫术。就连年长的一些人也震惊到了。 之后村长,一本正经说道“你们都过来,都过来,用你们左手手掌去触碰老长老的右手手掌的符文,是不是犯人,一碰便知!” 起初一些老人虽有疑虑但还是做到了,只是有些年轻人一脸抗拒,但也是经不起大家怀疑的目光,只好触碰。 一个、五个、十个……很快,就要到老张了,这时老张渐渐清醒过来,见到长老的符文,他非常恐惧,他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祖上就有人是长老。 :不!千万不要!怎么会这样!老张心里恐惧着,他害怕一旦众人知道他就是那个人,他就彻底完了,(赤身裸体,挂在树上,每日鞭打,活活饿死,这些家里老人告诉他的刑罚,一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恐惧,不安,一点点渗透他的大脑和心灵,眼看就要到他,他也快要撑不住,噩梦,噩梦,他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梦醒来就好,可是,身上的汗液,告诉他,这不是噩梦,这就是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数也一个一个少去,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索性就招了吧! 可是他还在希望,希望天神能够放过他,希望会发生一件大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但都是天方夜谭。 眼看眼前的人一个一个走开,他彻底死心,闭上了双眼,轻轻吐了一口气。:走吧!走吧!,希望自己来世不要敢这样蠢事! …… 突然,一阵风从他身边吹过,那是希望的风,夹杂着空气中美好,他睁开眼睛,却看见众人都向他看了过来,他心中一惊。:不会吧!不会吧!,他们知道是我!不!不!刚才的风明明感到了希望呀!忽然,只听见,村长大声而又漫长的大喊道“抓!到!他!”顿时周围几个年轻人原本惊诧的脸,回复过来,甚至有点愤怒,愤怒是因为此人要他们差点背黑锅! 只见他们直接窜了出去,跑到外面,而老张也反应过来,他眼睛跟着那些年轻人,他看到了,看到了希望!老张内心欢呼雀跃。原来刚刚那一阵风,是一个年轻人从他身边逃走,而此时一群年轻人追逐着那个人。:开心,高兴,这样一来,就可以转移注意力! 一番操作,那群人抓到了他,只见那个年轻人还在不死心的摆脱着众人纠缠,想继续逃跑,因为他知道,回去,等待他的是极其恐怖的刑罚!可眼看自己离庙堂越来越近,也慢慢死心,低着头,闭上了眼睛! 年轻人被压到了庙堂,但村长问他什么他都什么也不说,闭着眼睛,一脸抗拒和恐惧的神情!折腾了一上午,现在已是日头正中。 …… “算了算了,大家都散了吧!”见年轻人什么也不说。村长也放弃了,只好将众人打发走,并把年轻人捆绑起来,压他到山下审判石那里。 中午,一群人看热闹也不饿,便来到了,审判石。 只见八个身穿白袍的人是这个村里几个长老围成了一个圆,而那个年轻人就在他们中间,闭着眼睛。周围,有一个老太太,在旁边不停地哭泣,那声嘶力竭的声音,让众人十分同情,但也只是感觉而已!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几个妇人不停抚摸着老太太,安慰着她。 过了一会儿,八个长老,他们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就看到村长在旁边说年轻人所犯的罪,不一会儿,村长和长老们都闭上了嘴,同时又大喝一声。吓得众人一个机灵,村子里的年轻人,更是一脸惊奇。 审判完成,村长大致说了几句,什么什么罪,就命令,旁边几个彪形大汉,抓着年轻人就往山上走,而八个长老则留在原地,继续嘟囔着什么! 众人也打算跟上去看看,可走的山腰附近,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并说这是规矩,旁人不得观看! 有几个年轻人硬闯,却被彪形大汉领住脖子,直接毫不留情的扔了回去,把他们摔的那叫一个疼。 …… 回到家的老张,并没有出去,而是跟自己老婆在家吃饭,吃完饭后,直接坐在床上,心里美的,笑起来年轻好几岁,他感受到了希望,幸福,并在心里说道:感谢天神!感谢天神能够原谅我,弟子不才,愿一生一世信奉你,求你再赐我一子,若真能实现,我会奉献一桌子美食孝敬你! 范氏看到丈夫,一边跪着,一边说着感谢天神,看来他是好了,便也笑了笑,去河边洗衣服。 …… 第四天,老张突然有些愧疚起来,因为他明明快要被天神惩罚,但却冒出个替罪羊,他心中欣喜之余可一直挥之不去那个年轻人的脸,昨夜,梦里还见到那个年轻人,只见他赤身裸体,被几个彪形大汉吊在树上鞭打,四条鞭子轮番抽打,他全身上下都是一条条细小的血口,令人触目惊心,每每想来都让他不寒而栗。大概是人一上了年纪,就多情吧,细想之下总觉得那里不对,他相信天神,可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他为什么要当这个替罪羊呢?他有着大把的青春年华,连媳妇都没有娶,怎么就放弃了生命?还是说,他并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以为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老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梦中的画面不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令他惴惴不安,说不认识那个人吧,也不好,毕竟他这条命是那个人救的。 就这样,折腾了一上午,下午老张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 …… 吃完午饭,老张就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途中看着原本热闹的村子,已经平静了很多,记得这里是姚哥家,他家天天都异常忙碌,但是今天却平静的很,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整个地方冷冷清清的。 再往前走,便是那个年轻人的家,家里大门敞开,在外面能听到屋里有人哭泣的声音,听到那悲痛欲绝的声音,老张很想走进屋里告诉她们,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可是他想了想自己媳妇,又退了回去,心中愧疚无比。 …… 看了看审判台,跨过山脚下的河流,走到了半山腰,再往前一点,便是! 突然“pia”的一声,使得老张往远处一看,:正是那个年轻人,此时的他,全身布满长长的血丝,像极了一只正在扒皮的羊,让人触目惊心,再往前一看,那个年轻人已经瘦了很多,连骨头都清晰可见,更像一只,只剩下骨头的羊,在那里受着毒打! …… 老张实在不忍心看到,但他也不能说实话,于是,他直接跑了过去,几个彪形大汉看到有人过来立马制止,但老张没管那么多,直接将手中的食盒,给了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各位大哥,你们也打累了,不如吃点东西。” 几个彪形大汉没有说话,抢过食盒,蹲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老张来到年轻人的跟前,此时的年轻人全身布满了又深又红的血条,每一条都入肉二三寸,还有那几乎露在外面的胸骨,双眼禁闭,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发紫,头发凌乱,整个场景极其恐怖。 老张鼓起勇气但又不能大声的说道“小伙子,对不起!”可能是好久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年轻人眼睛微微动了,但已经没有力气睁开。他又想张开嘴,可干裂的嘴唇微微分开,却又合上了。 老张看着年轻人想要表达什么,就跟他继续说道“是,我,我知道你还能听到,对不起,是我一手造成了现在的事情!但是,抱歉,我的家里还有我的媳妇,所以我想跟你说,你放心吧,你的亲人,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希望你不要恨我!” 年轻人听到了老张的话,嘴唇又是微微一动,但这次,他合上嘴后,便没有在醒过来! …… 这件事情后,平时少喝酒的老张,喝起来了几斤酒,而且是喝醉就睡,睡了在喝, :很多人都说老张是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对呀对呀,自从庙堂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疯疯癫癫的,昨天还赤身裸体在自己院子里跑来跑去。 :诶呀,那范氏怎么办? :诶~真惨,老两口来孩子还没有,就有一人疯了,造孽呀! …… 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己丈夫,范氏不太乐意,急忙跑到老张身旁,把他扶回房间,关上门,抱着自己的丈夫,哭着说道“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情啊!” …… 三天后,不怎么了,老张忽然不想喝酒了,不知怎么了,他迷迷糊糊起床,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走出了家门,走到了街上。 由于这几天,众人都习惯了老张的行为,于是众人没太在意。任由老张穿着内裤在街上晃悠,即不提醒,也不打算告诉范氏。 就这样,老张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山脚下。已是日头正中,此时灼热的温度直接照射在老张的全身。 灼热感,疼痛,让老张有点清醒,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山脚,而且只穿一条内裤。老张连忙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见到没人,这才回过神,想一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人做错了事,是不是就得死!”老张虽然活了几十年,但只见过父母亲的遗容和老一辈人的棺材,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他们也会死! 折磨,愤怒,愧疚,自私,犯错!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活着! 老张内心怒吼,但他又笑了,希望和绝望好像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第一段的故事一共5000字。 旁白:故事还没有完结,希望大家能够关注。 哪怕点个赞? 求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段:【阴雨冲刷】即将上线! 如果我不懒的话 第二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一卷“山路扭曲” 第一部【山】 第二段(阴雨冲刷) 书接上话:因一直没有孩子的老张做了一件蠢事,导致自己差点丧命,连累家人,幸好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救了他,但年轻人却失去了生命! …… 老张内心怒吼,但他又笑了,希望和绝望好像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 老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跪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他好像看透了,但也矛盾着! 哭!是内心看透了的嚎哭! 笑!是脸上五官在矛盾中的笑! 看似惊天动地,实则泣不成声! …… 早晨,老张从床上晕晕乎乎的起身,像极了一个宿醉的人,在哪里捂着脑袋,但又想清醒!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家里,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老张捂着脑袋,一遍遍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昨天,我,我好像哭了,但是我为什么会哭,我记得自己还喝了好多酒,但我为什么喝酒!问题和疑惑接踵而来。 老张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但是又不肯定,因为他还记得自己的妻子。 算了,不想了,肯定是自己喝多酒。 老张挺着脑袋的晕眩感,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到了外面,外面的空气依旧是那么的清新,闻之,晕眩的感觉好了一大半,自己就好像睡了一个好觉。 …… 走在街上,跟着邻居们打着招呼,邻居们却看见他,就像看到怪东西一样,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略微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继续从他身边走过。这让老张十分不解,就算自己喝多酒,耍酒疯,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吧! 但是,他哪里知道,自己耍酒疯的时候做了哪些尴尬的事情。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老张的面前,是他的妻子,范氏。范氏看到自己丈夫,急忙跑过来,就是一个拥抱,给老张整的有点懵,不过妻子范氏经常像几岁的女孩,动不动就撒娇,老张早已习惯。 …… 回到家,范氏高兴又忧虑的问他到底怎么了,谁知老张自己也含糊不清,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反过来问自己的妻子,这几天自己到底怎么了? 那范氏也一五一十的说道“前几天,你自己喝酒,喝了好多酒,把自己都喝疯了!还在街上裸奔。 不过就在五天前 你突然就不知去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都快急死我了,好在,有住在山脚下的王兄弟,在山中打猎,发现你就在山的那边!当时抬回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把我吓得都晕过去了!幸好咱们村的大夫,救活了你,不然,我就要当寡妇!今天早晨,我看你还不醒,就又到大夫那里问问情况!”说着,说着,范氏就已不自觉的留下眼泪! …… 老张安慰着她,同时也在想自己怎么会在山的那边,去到那里,得经过山顶的神庙,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何况,整整五天在外面,我是怎么度过的? 老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算了,还是去一趟吧,趁着天色上早,傍晚应该能回来。 …… 老张安慰着范氏,直到范氏放心不哭,便要范氏去河边洗衣服,自己在家里再睡一会。也答应范氏,自己不会乱跑。 …… 范氏怕丈夫又跑,不停的看着自己丈夫,走前,还不忘叮嘱他,别在乱跑。 大概过了一会儿,老张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外面,锁好门,就奔着山上而去。 …… 审判石,河流,杂草,山道等等一些东西,让老张总感觉自己,来到过这里,只是想不起来。 自己三个月前上过山,但是那种感觉不是三个月,更像是前几天! 突然,来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棵大树后,老张就总感觉,自己后面有东西,但是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奇怪,难道自己中邪了。可是中邪不应该疯了吗? 这一路,是老张最紧张的一路,时不时的回一下头,和对未知的恐惧,都让老张越想越不舒服! 常言道,心灵的折磨是身体折磨的几百倍,甚至几千倍! …… 日头稍微偏西,已是未时,老张流着汗水,走到了山顶,他看了看庙堂,忽然就感到恐惧!自己往灵牌上浇鸡血的场景突然浮现在他眼里。不安,绝望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老张吓得“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双眼瞪着贼大,双手和双脚,不停地在地上摩擦,身体向后倾,好像他眼前有一个怪物一样,不,那种感觉更像是鬼! 老张又慌张又恐惧,他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只能一点点向后移动。 直到一阵风刮过,一只手,一只又黑又瘦的手,忽然出现在老张右后面,伴随着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这个地方一下子暗淡无光,那只手显得更加恐怖,只见那只手慢慢升起,直到五个手指和手掌全部露出,一条条血丝印在手掌上,一下子拍在老张的肩膀。 啊啊啊啊!,老张突然吓得狂叫的同时下意识瞬间移动到自己的左边位置,但看了看自己之前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 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的老张,很显然他离被吓死只差一步,可是偏偏这时,乌云离开了太阳,光芒照亮了老张周围的一切,眼前的幻想也消失不见,老张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归平静! …… 老张稳了稳了呼吸,双腿微微颤抖的站了起来。 :我的天啊,吓死我了,我刚刚是不是逃过一劫。 擦了擦脸上的汗,定一定神! 老张的记忆回复了,他记起来一切包括自己喝酒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他还是不记得,那就是自己为什么来到山后。 缓缓精神,稳定呼吸。 老张就继续往山后走,绕过庙堂,走到了半山腰。 :应该就是这里了,可是这里没什么!难道我走错了! 老张在周围摸索,只见此地杂草丛生,根本就能一眼看到特别之处。于是老张又再往山下望去,还是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老张急了,自己真的来到过这里吗? …… 就在此时,一阵风,从他身后吹过,让他后背一凉,同时,眼前有几处杂草随风飘,一个白色的物品,出现在老张面前,老张急忙走过去,扒开杂草,定睛一看,立马吓得他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只见那白色的物品,是一座墓碑,而上面写着的便是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和生死年月! 老张,虽是有被吓到,但由于,此人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有连忙跪下,磕头,祝福他能够早日投胎,来世生在一户好人家。 …… 已是快要傍晚。 可,正当老张起身要走,老张觉得有些不对,刚才自己一直沉痛,以至于无心细想:根据他家祖上长老的说法,被天神惩罚的人,是不能够安葬和立碑的,否则会遭到报应的,连累家人。可这墓碑,又是谁立的呢? …… 老张想着想着。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虽无雷电,但突然间一点雨水,滴在了那白色的墓碑上,就在此时,一点无色的雨水瞬间变成一滴血水,穿过名字,从墓碑上流到墓碑下,吓得老张,几乎不敢相信和不敢动弹,他揉了揉眼睛,只见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空中倾盆大雨,倒了下来,一瞬间整个墓碑被一滴一滴的血水慢慢包裹。整个场景,像一道霹雳,直插老张的心房,因为,除了墓碑之外,其他杂草之上并无血色,这…… 大概是刚才幻觉的惊吓,老张觉得自己还能承受,虽有恐惧,但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就昏迷了! …… 他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拨开杂草,试图找寻一些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着急又像野兽一般,拼命的拨开杂草,突然,一双黝黑夹杂着血红色和白黄色的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立马被吓到了,眼睛瞪的贼大,呼吸急促起来,他不敢相信,这世界真的有鬼,可是眼前的景象,又让他不得不信,因为雨水打在他的手上的同时,也滴在了那双脚。他已经有些恐惧,但还是抱着没有鬼的心态一点点往上看去,小腿的血丝和大腿的血丝,夹杂着黑白相间的的皮肤,再往上看,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根,吓得他不敢再往上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 老张低下头,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已经没办法在正视那个人,那个让他愧疚的人。 伴随着秋雨的微微寒意,老张渐渐的失去意识,侧躺在杂草中。 醒来时,已经是酉时,夕阳落下了一半,乌云和雨水也已停了。 老张眨了眨眼,左手手指按着太阳穴,缓慢的坐了起来,此时的他,身体有点冷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着自己,回忆起刚才的一切。 很显然都是幻觉,那被鞭打布满血丝的下身,和恐怖的红色雨水,现在都已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杂草上的雨水和依旧白色的墓碑! 老张微微站起身,向家走去,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已经来到年轻人的坟前道歉,为什么他还是不依不挠,难道其中尚有隐情! …… 回到家,范氏着急的问他,到底去了哪里?整整一天都不见踪影,吓得她连忙找人去找老张,好在老张回来,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老张看到自己妻子着急的神情。便一五一十的跟老婆说了这些天的事情,谁知范氏听闻此话,马上就按耐不住,说着要找村长,可是一想起自己丈夫做了那种事情,害怕自己变成寡妇,就停下来了嘴,哭了起来!老张只得抱着她,安慰她。 …… 整个上半夜,老张都没有睡着,他就是觉得莫名其妙,他虽然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那个年轻人也并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如果那天年轻人没有跑,那个年轻人也就不会死! 可是细想之下,那位年轻人为什么要跑?难道他也做了对天神不敬的事? 可那又是什么事情? …… 早晨,天空中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之大,已经将土路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水塘,村长和几个人,打着伞,趟着泥,穿梭在街道上,按家按户,跟众人说道“雨季要开始了,请每家每户要提前做好准备,尽量不要出门,还有就是这第一次的雨,按照长老的说法,会持续到明天早晨,所以,没有食材的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 “雨”老张不经意间说出来一个字。范氏听到了,她想起来昨天老张说的,那场雨。范氏就打了个寒颤,说道“老头子,你说那年轻人为什么找你!” 老张低头沉思:雨,他总感觉这件事跟雨,有关。可是那个年轻人总不可能,跟天神赌何时下雨吧! 范氏见老张低头不说话,便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谜,谜题呀! 怎么想也不合乎情理!甚至有些好笑! …… 阴雨绵绵,整整一个月,雨就几乎没停过,有的时候家里没有多少食物,也是老张趁着雨小点的时候,出去跟村长要点食物。 终于放晴了,一缕早晨的阳光,照在老张的脸上,街道上,该去放牛羊,放牛羊去,赶鸡的,赶鸭的,总之人山人海。 吃过早饭的老张夫妇,一个去河边洗衣服,一个则帮助被水冲坏的人家,修一修,顺便要点食材。 …… 老张家,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他家是有一块地,只不过产量低,所以老张一般都是帮忙做一些修修房子,帮助大田地的人家收收食物,要不就是去跟猎户打猎等等,只要能换粮食,他基本什么都干。 …… :猎户。老张心中凝思,按照他妻子范氏的说法,他是被猎户所救,可是由于山顶的神庙,猎户都只能在山脚和山腰附近打猎,怎么会走到山顶翻到山后?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人引起了老张的注意,那正是救他一命,村里有名的猎户王。 猎户王见到老张,连忙上去跟老张打招呼,询问他怎么样了?老张也如实回答,自己并无大碍,反倒是因为这几天的忙碌,都没有好好报答猎户王的救命之恩。猎户连忙说道“不用不用,都是一些小事,更何况,我家的墙破了,还是你带着几个人修好的!” 老张跟猎户王,并没有过多的交涉,没想到此人,虽然身材魁梧,但是却很君子,于是直接向他询问到,那天的事情! …… 猎户王一脸乐意拉老张到一个茶棚,叫了二碗茶,而后说道“其实那天也是巧,你妻子范氏刚发现你已经不见了一天,晚上你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多找一找,然而,我那时候正在山腰附近打猎,并不知道,你已经失踪,可是突然下起了雨,唉!山中的天气变化快,于是我只能将刚刚打好的猎物藏起来,跑到比较近的山顶神庙,不过,张哥你应该知道,我们猎户是不能进到庙堂中了,除非村长召见,就像一个月前那次。若被人发现,就惨了,所以我只能在房檐下躲雨,希望,雨能快点停,就在此时,一个人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我一听,好像是在喊救命,我就顺着声音,找到了你,不过当时的你,可把我吓坏了,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头发凌乱,衣衫也不整,像极了一个穷要饭的,所以,我直接把你带回村子,没想到,正看到几波人,冒着大雨,上山找你,就这样,我才知道,原来是你!” 说完,一脸沉思的老张问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墓碑,一个很新的墓碑!” 听到此问,猎户王想了想回答道 “墓碑?什么墓碑?没有,我没有见过什么墓碑!不过!当然也有可能杂草太多,我没有看到吧!” …… 而后两人聊了一会,猎户王的妻子,找到了他,叫他回家,午饭已经做好了,还要请老张带着范氏一同去吃,不过老张拒绝了。 …… :年轻人为什么要跑?自己为什么要去山后,为什么能看到那些幻觉,为什么长老和村长要隐瞒年轻人所做的事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题和疑惑接踵而来,像无底的黑洞,越是在乎,越看不清! …… 老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让人深思! 老张总觉得整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他也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自拔! 旁白:到底等待老张是什么事情,老张能否找到答案,请看下一段。 第一章:第二段结束 感谢大家观看,下一段会很快出来,敬请期待! 预告,第一章,第三段(血色密室) 这里跟大家说一下,时间徘徊,是我根据真实和自己看过的恐怖惊悚悬疑电影、电视剧、动画片的想象,尽兴创作! 每一章一个小故事,故事分成几段,到底是几段,看故事的长度。 最后,感谢大家支持,谢谢! 第三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一卷“山路扭曲” 第一部【山】 第三段(血色密室) …… 老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让人深思! 老张总觉得整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他也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自拔! …… 下午,老张不再想那些事情,他有点想要摆脱幻觉和濒临死亡的绝望! 他招来几个平常在一起的同龄人,去到田地里,收割。 起初,老张和几个伙伴,通开渠道,熟练的收割粮食,只是越往后,老张越感觉,几个人一直在盯着他,而老张一抬头看他们,他们却根本没有看他!老张心中咯噔一下,他始终感觉和乡亲们的距离一点点疏远,甚至有点陌生。从他失踪回来,再到街上打招呼,再到今天下午,找他们过来的时候,他始终感觉背后有那么一群人在黑暗中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张心中也被无声的紧张和恐惧折磨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想要说点什么,却一抬头,发现那些人手持镰刀,一声不响的站在他的面前,光线的角度让他们的脸更加的恐怖!老张吓得汗水不停地流下来,可是他们已经什么也不说,手中镰刀紧握,一脸阴沉! 老张终于又忍不住了,他闭上眼睛直接推开了他们,却没想到自己“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一脸惊诧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旁什么都没有,而那几个人也在不远处,一动未动看着老张。 忽然几个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张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怎么还摔倒了!” 看着他人哈哈大笑的脸,老张一时间也有点脸红,但是还有比脸红更让他在意的事,那就是自己明明不想再管那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折磨他的! 几个人笑了笑,但也只是好玩而已,几人立马走到老张旁边,想要把他送回家,因为他们知道,大意是收割的大忌,万一刀子割伤了腿那就不好了。 谁想到,几个人刚刚走进老张旁边,老张就看到地上的影子,吓得“腾”的一下,往后一推! 几人也不含糊,直接抓住老张,抬了起来,说道“张哥,你这心不在焉的,还是回家吧,你家的地,我们来收,收完给你送去。” 说着,其中的一个人,搭上肩膀,扶着老张。 …… 回到家里的老张,这才惊醒!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开始出现幻觉了!难道我真的不能放弃? …… 一下午的时光过的很快,老张都是在脑海中不停地想解决的办法。 晚上,老张觉得自己必须得知道真相! 早晨,老张和妻子吃过早饭。就急忙上街,他要找年轻人的亲人,打算了解一些事情。 穿过热闹的集市,来到审判石右边的房子,房子大约70多平方米,外围是用竹子做的护栏。 老张整理整理自己仪容和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就走了进去。 相比第一次来到这房子周围,就能听到声嘶力竭的哭声,但这一次,房里极其安静,好像没有人! 老张敲了敲门,也无人应门。老张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走了。 正当老张要离去时,门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是,是谁呀?” 老张急忙回头,对里面说道“老太太,我是村里的老张,想来看看你的生活方不方便!” 老太太缓慢的打开门,说道“唉,老婆子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方不方便的,请进。” …… 进到屋里,老张先关心老太太的生活!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老太太说话稍慢,却有条不紊。 她今年快80了,儿子和女婿在外面闯荡,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而唯一陪伴她的是她孙子。据她所说,她孙子姓郑,乡下人没什么名字,所以老太太一直叫郑儿,郑儿生前,是一个乖宝宝,她从来不相信,她的孙子会做出那种事情,甚至她觉得另有其人。 老张连忙询问,“那他为什么要跑?” 听到此话,老太太也连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是很肯定的说“郑儿,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平常跟同龄的人相处很融洽,家里忙的时候,也会帮忙,什么田地啦,什么鸡鸭,他都有照看,村里的小私塾,里面的先生,都说他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着说着,老太太就掉下了眼泪,流在那沧桑的脸上! 老张轻轻安抚着老太太,直到老太太睡着,老张把她抬到床上,就起身离去,临走前,对着老太太说了一声:对不起,可我也是一个有家人的人,不过您有一点可以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孙子一个清白!到时候,我会做只有我可以做到的事情! …… 老张刚走到街道,就看到一些人,看着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老张刚一走远,他们就忽然稍微大声的说道“怎么还会有人管这个老太太” “就是!就是!她的孙子做了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把她也留在村子!” 忽然,一记耳光抽打在那个人的脸,而那个打他的人,村子里鼎鼎大名的铁寡妇! 铁寡妇打完之后,狠狠地盯着,那两人吓得捂着脸,低头走了。 铁寡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今天的她也像往常一样,每天都会来到老太太的家,陪老太太聊天! …… 推开房门,见老太太已经睡着了,她就开始了她的工作,打扫屋子,做饭,洗衣服等等! 在她孙子生前,她也和周围的邻居经常来她们家,陪她两个人,聊天解闷! 然而自从郑儿不在人世之后,很多人就都不来了,更有甚者,竟然躲在背后,嚼舌根!只有她一直照顾老太太! …… …… 老张觉得很奇怪,按照老太太的说法,年轻人应该是一个懂事又乖巧的好孩子,可是什么,让他当天逃跑。 老张觉得应该从庙堂查起,因为不管做了什么亏心事,都跟庙堂有关! 大约中午时分,老张来到了庙堂附近,可是他没想到,门口却多出两个彪形大汉,看起来,应该是守卫! 老张没有惊动他们。 返回家的时候,他想起来,最近快到天神节,怪不得平常没有守卫的庙堂,也出现了守卫,并且下山的时候,正好又碰到一群守卫上山。老张紧张的躲在了草垛里! 心里在想:千万别发现我!千万别发现我! 由于一群守卫都是受命,规规矩矩的上山,没有多去观察,就沿着山路笔直的向上走! …… 老张见守卫已经走远,但他还是不放心,只好蹲着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老张已经是满身大汗,心脏更是砰砰直跳。 还好!还好!老张长舒一口气。 心想道:要是被他们发现天神节的去庙堂,那真的是比亵渎天神更严重的罪!没准他一家都会死! …… 回到家,老张急忙翻开日历,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一周之后便是天神节,只要等到天神节结束,他就可以趁机进到庙堂中,最好是能找到一些线索!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间便已经是天神节,而且这期间,也没有出现什么幻觉! 老张感慨道“是不是自己已经摆脱了年轻人的纠缠,或者,那几天只是一个短暂的梦!梦醒了,什么都已不存在了!” …… 从早晨到中午,整个村子都处于一个寂静的状态,一顶轿子从山顶一步一步缓慢的向村子进发,来到下流边缘,而后返回,这一切,一直到中午,村子里的人,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吃饭,更不能戏耍玩闹,一切都要等轿子回到庙堂的那一刻。 老张坐在床上,紧紧张张,因为他知道,轿子里的是他们信仰的天神!每当轿子来到他家附近,老张就更加的紧张和恐惧,生怕一个晴天霹雳,把那件事情曝光,毕竟,他还没有触碰长老手掌上的符文过! 轿子走的很慢,轿子上的铃铛每每响一下,都是对老张的心里一次次折磨,铃铛前前后后共响了五十多次,这也是老张心里折磨的次数,当轿子返回山顶! 范氏小心翼翼的用手巾擦拭着老张脑门上的豆大的汗珠,生怕自己丈夫再受到刺激! …… “午时已到!请每家每户来到庙堂,祭拜天神!” 随着锣鼓声,每家每户都已出来,往山上而去! 范氏着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老张想了想,觉得还是去吧!毕竟是天神节!若是不去!或者逃跑!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山顶,庙堂前的空地上,摆满了十桌酒宴,吃饭前,要每一户进到庙堂中,行礼、跪拜、上香等等。 “老张家”随着庙堂门口一个老人说道。老张和范氏一同进到庙堂中,先是鞠躬行礼,忽然老张手开始略微抖动,他的心里似乎在斗争,天使和魔鬼的斗争。 范氏已经跪下,见老张杵在那,一动不动,便急忙拉扯老张的衣角,老张这才回过神!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被天神像产生了抵触情绪和一丝恐惧,在跪拜的时候,频频向上抬头,自觉神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句老话说的那样,深渊!“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礼成! 两个字,打破了老张恐惧,范氏见丈夫额头有微微汗水,便扶起他,走出庙堂! 饭菜很丰盛,九菜一汤,五荤五素。 吃饭之时,老张强烈的捂着胸口,心想到:刚刚幸好庙堂中的村长和几个长老都闭上眼睛祷告,不然自己真就…… 一顿饭吃完,村民们陆陆续续下山! …… 早晨! 昨夜的老张是怎么也睡不好。 天神的眼睛,从新的木牌!只要老张一闭上眼睛,那些事情,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幻觉的、都在老张的脑海中频频闪过,就好像有无数张的幻灯片一样,直到将他弄的形神恍惚,体力耗尽,折磨之后这才睡着! 老张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现在的好像一个几天没睡觉的人,目光呆滞,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干裂,活脱脱一个疯子,一个精神上被折磨的疯子! 老张微微轻叹,自己要是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就好了,如果自己敢于承认就好了,现在的自己实在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意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一样,一只提线木偶! 一想到,天神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看着他,他就根本提不起精神仿佛有一种紧紧的抓力,让他萎靡不振! …… “吃饭啦”妻子的一句话,让老张稍稍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妻子,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忽然谁知他刚一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噗通”倒下去! 妻子见状,赶紧上前,双手扶起老张,躺在她的怀里。 只见她连忙大声呼喊,可老张一动不动,眼睛禁闭,但嘴巴却有轻微的开合,好像要说什么! 范氏见状,一步一步的将老张平躺在床上,又呼喊了几句,可依旧没什么用,只好跑到大夫那里,简单的跟大夫说明情况,大夫便跟着范氏,跑回来! …… “大夫,我丈夫他怎么样了!”范氏连忙问道,语气中带着着急! 大夫没有回答,继续把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种感觉,范氏是第二次感受,相比第一次,此时的她,已经在疯与不疯中煎熬,因为她知道,一旦大夫说出那几个字,这个家将不复存在,甚至自己心也承受不住! :老张,你可千万别离我而去! …… 我是在那里!我记得我在家!这里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老张一脸懵逼的向四周望去,树木,草还有花,一切都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记忆犹新! :啊!,我想到了,这是后山,就是石碑的那个地方! 可是怎么会,我怎么在这里,难道我在做梦! 老张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瞬间一种疼痛感,直冲他的大脑,“疼!”难道这不是梦! 可是,我不记得自己有来过这里,还是说又像上次一样,我又失忆了! 老张摇了摇头,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 看了看天空,已经是下午,老张刚想走,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就在石碑附近,可是好像没有见到石碑,老张好奇着,开始翻找,不过却是一无所获,难道,村长他们发现了石碑,就直接拆走了! 老张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若有人看到自己和石碑在一起,那岂不是更惨! 想到此处,他忽然想到,天神节应该还没有结束,这里距离庙堂也不是很远,为什么听不到一点声音。 老张往上爬,终于看到庙堂后面,不过却是让他一惊,庙堂的窗户和屋檐挂满了蜘蛛网,有些地方也落了不少的灰尘,感觉像是好久都无人打扫!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庙堂里里外外,每天都有专人管理和打扫。 不过此时的老张并不多在乎这些事情,还是快点回家吧! 谁知绕到前门的老张,更是震惊,庙堂的大门怎么没了,而且蜘蛛网和灰尘更多了。 老张觉得很是奇怪,便进到庙堂中,只见,神像没了,牌位也没了,一切都没了,只留下供桌和多的数不清的灰尘! 这时老张,不知道怎么了,对着一切,都有一种更加熟悉的感觉,他在熟悉和模糊的边缘徘徊回忆! 挣扎,一连串的信息,一连串的画面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恐惧的,愤怒的、不甘、徘徊、着急、绝望、后悔!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想起来了! 那天夜里,下着大雨,他来到了神庙,进到庙堂里,他匆忙着,拿出用衣服包好的罐子,而罐子里,就是鸡血,突然,电闪雷鸣,一个人影,微微出现在他的下方,准确来说是供桌里,伸出一个头,但是因为闪电的原因,老张只是余光微微看到,再加上,自己的着急和慌张,所以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当时一定有人在供桌里,见他进到庙堂中,趁他不注意,撩开供桌布,往外面看到!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做的事情,是有人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说出了!而且那个人躲在供桌里干什么,难道是躲雨的! 供桌布已经没有了,老张弯腰低头望去,供桌下的面积却是能藏人,但是地面铺的砖,虽然旧了点,也没什么不同。 忽然,其中的一块砖,微微动了一下,十几只蚂蚁从砖缝中爬了出来,把砖块顶了起来。 老张觉得不对劲,现在已经快要初冬了,蚂蚁现在还会出来,老张双手搬开石砖,只见一条黑漆漆的井洞,出现在他的面前,洞不是很深,一眼望去,能看出,大约有五米左右! 老张看了看周围,感觉应该没有人,便扶着类似把手一样的东西进到了洞中,到了洞底! 原本洞里漆黑一片,可是到了洞底,突然有了火光,老张随着火光望去,一条笔直的道路,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有油灯放在墙面的木架子上。 可是,刚走不到五米,气氛突然就诡异了起来,墙上全都是红色,连点灯的碟子也是红色,难道这是血,老张拿手指点了点,没有干,真的是血,而且是鸡血,而且这隧道好像没有尽头! 老张想了想,还是放弃吧,回家毕竟好! 就在此时,“咚……咚”突然,老张好像听到他的后面好像有脚步声,一点点向他移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 第三段,完。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观看! 喜欢的点个赞吧! 第四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一卷“山路扭曲” 第一部【山】 第四段(真假扭曲) 书接上回: 老张想了想,还是放弃吧,回家吧! 就在此时,“咚……咚”突然,老张好像听到他的后面好像有脚步声,一点点向他移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 老张心中一惊:不会是这个密室的主人回来了吧! 完了完了!自己刚才没有合上砖块,现在只好往前走!希望前方有岔路!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紧紧的追着老张,老张在密道中三步并成二步,快速的走着,之所以他没有奔跑,是因为他觉得密室的主人也在走着,感觉是个腿脚不方便之人。 走着走着,忽然一道门,出现在老张的视野里,那是一个棕木做成的门,远远看去,门旁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缸! 老张感觉不妙,如果自己进到门里,里面要真的是密室,可就完了,情急之下,老张飞快的钻到缸里,盖上盖子,希望能躲过一劫! …… 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老张,漆黑的密道、红色的墙、还有那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老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闭上眼睛,捂着嘴,汗液从脖子流到腰,他也没有知觉。现在的他只是想,天神保佑,千万别找到我! 脚步声逐渐逼近,老张整个人已经快要窒息了,而且他已经能感到那个人的呼吸声,老张不敢大意,直接用两只手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全部捂起来,静静等待机会! …… 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也许是天神!也许是那个年轻人!也许是自己的心! 或者自己开始后悔! 后悔! 他,老张,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农民,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大事,过着简简单单的粗茶淡饭的生活,妻子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儿,房子是父亲留下的,田地也是祖宗留下的。住在这个与世无争,多次战争都没有伤害到的小山村!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那么的简单,为什么自己还在痛苦!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其他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老张又回过头想着: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他还会不会痛,会不会还在徘徊挣扎! 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秋末的寒冷,让老张的身体开始有点麻痹,渐渐的有点失去意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告诉他,还有希望! 一声“吱”门开了,老张下意识从寒冷中惊醒了,他觉得自己有救了,那个人根本没有发现他,老张惊喜之余,也没有失去冷静,他还在等待,那个人把门关上的声音! “吱~嘭”门关上了,老张心中顿时感觉喜从天来,真的是天神保佑,他掀开盖子,可此时的景象顿时让他心中再惊。 :是他。老张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人“郑儿”。只不过郑儿却没有了那满身的伤痕和下体的损伤,眼前的郑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非常正常的年轻人! 老张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他问道“你就是郑儿吧!” 然而,郑儿一句也不说,呆呆的盯着老张,把老张盯得有些发毛! 可是老张并没有在意,而是打算带他出去,见一见他的奶奶。 老张从缸中跳出,抓着年轻人的手,就要带着他回家! 可是老张刚一往前跑,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往后一倾,“噗通”倒在了地上,可是老张没有感觉自己疼,但是他也没有在意,反倒是觉得奇怪,郑儿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老张心中再一惊,眼前的郑儿不是人! 老张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见郑儿身体未动,直接就是一个转头,连声音都没有,感觉整个人没有骨头和肉,而且神情依旧是狠狠地盯着老张,老张吓得连忙把腿就跑! …… :门口,到门口了! 老张顿时身手矫健,三两下直接爬了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不过这也是极限了! 他直接从洞口窜了上去的同时,一柱厚厚的墙“嘭”的一声,拦住了他,并将他撞到在地。 老张原本惊恐的心,一下子彷徨无助,身体也因为激烈的运动,累的慌。 忽然,灰尘般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老张抬头一看,是郑儿! 只见郑儿的皮肤一瞬间消失,血液,骨头,眼睛,还有青色的伤痕,下体的残缺,让老张瞠目结舌。老张立马就想到那就是原本被壮汉鞭打过后的痕迹,而现在更加深!更加的让人触目惊心!甚至有点想吐! 突然,郑儿一下子头往前倾,两个快要脱落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老张,没有牙齿的嘴,渐渐裂开说道“你下来陪我吧!” …… 老张的心脏“咚”的一下子停了,而后“咚”的一下又醒了,就好像在梦中已死,现实已活的感觉,身体一震! 醒来的老张急忙捂着心脏,睁开眼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忽然大惊失色,郑儿的样子缓缓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头颅向他袭来,老张吓得嘴巴大张,瞳孔放大,惊恐,绝望,预示着他下一秒很可能,心脏骤停而亡。!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他熟悉的声音,范氏。 自从老张昏迷,大夫说出老张恐怕很难熬过,范氏就一直守着老张,握着老张的手,跪在地上,祈祷着! 今天,她终于见到老张睁开眼睛,她便连忙呼喊,就在老张恐惧的生死之间,老张跳出了进到棺材里一半身体,从地狱中跑了出来。 这一下,老张活了过来,不过他想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 因为被吓得口干舌燥,老张阿巴阿巴的形容这什么,范氏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于是连忙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给老张喂下! …… 就这样老张在死亡面前活了过来! 一连几天,恐怖,绝望,让老张精神不振,巨大的落差,让他不由得感叹人生,仅仅只差一点,只差一步,他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大夫知道老张醒来,也马上给老张开药方,稳住他的精神! 范氏也煎药喂药,期盼丈夫快点好起来! 也许是有家人的坚强,也许是不想看到妻子的泪水,老张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不能死,不能恐惧,他还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哪怕一面! 希望支撑着老张,过了几天,老张终于放下了恐惧,站了起来,范氏见丈夫已经可以行走,连忙抱住老张,哭的稀里哗啦。 见妻子如此为他着想,老张便没有告诉范氏梦中的事情,而是抱着妻子,二人谁也没有说话,站了一会,也许什么都不说,是彼此最好的安慰! …… 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妻子的笑容,苦命人就是这样,一年四季盼望收成,盼望相扶一生,但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 早晨,阳光依旧是温暖,是寒冷夜晚之后的一只温暖的手抱住的感觉,。 不过就算温暖,老张依旧没有忘记梦中的事情,他或许可以放下,或许就这样度过余生,可是作为整件事情的起始者,经历者,他依旧想为这个事情画上个句号! 一路上老张不禁感慨,街道还是街道,河还是河,桥还是桥,山还是山,那颗树也没有变,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物是人非,花开花落,哎~ …… 终于登上了山顶,不知道梦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密室,到底该怎么办? 叫来村长?还是自己先去看看? 进到庙堂中,一丝寒意陡然袭来,不过可能是希望战胜了恐惧,老张没有害怕,而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便关上庙门,走到了供桌前,抬头往向神像,心中说道:一切都源自于我,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我求求神明让我和妻子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老张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只感觉有一个黑影,从供桌下窥探他,可一掀开桌布又什么都没有,老张心中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有鬼魂再此吧! 但是想了想这是神庙,有鬼也应该是好鬼吧! …… 唉~老张长舒一口气,管不了那么多,老张便掀开石砖,果然有洞!连木头做的梯子都有! 老张顺着木头做的梯子,一路到了洞底,果然有一条密道,墙壁上也有油灯和红色的颜料,手一摸,颜料已经干透,不过根据农户几十年的经验,告诉老张,应该是鸡血和墨汁。 一路向前,四周的环境,显得格外的阴森,跟梦中的感觉不同,有种既陌生又熟悉。好像自己真的来过,而仅仅不是一个梦。 终于走到了尽头,一道在梦中一模一样的门,让老张心生恐惧,他不知道门后到底是什么!但又隐隐约约知道! 突然,地上的一个印记,又让老张一惊! 借着微弱的火光,那是一个人趴在地上的印记,而且这个印迹,好像是自己在梦中倒地的印记,连身形都极其相似,老张吓得双腿微微颤抖,双手微微往后,整个身体颤抖着靠在了墙上:不可能!这不可能!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梦中的印记怎么会出现在现实,这不可能! 老张反复揉了揉眼睛,确定印迹是真实存在的,他的心中便开始慌了,看着门,心想到:难道自己真的来过~来过这里,那么门后,可能也会有自己来过这里的痕迹,老张咽了一口唾沫,忧虑且又渴望的想知道真相,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过去,手抓着把手,闭上眼睛,往外一拉! …… 也许是记忆突然回来了,老张捂着把手的时候,自己忽然像被电了一下。 哭泣! 奔跑! 鸡血! 神像! 石碑! 幻象! 伙伴! 密室! 一切既陌生又熟悉的事情,一下子全部出现在老张的脑海中,硬生生的装了进去! …… 跪下奔跑惭悔的那一天,是老张心中最痛苦的一天,他想忘记,但是眼泪和心痛,深深地埋在心里,一个人,一句话,一件事情,都像是一根钉子,牢牢地钉在他的心房! 那种想要摆脱眼泪和痛苦的心,已经毫无力气,双手想要把钉子拔下来,但到头来,是越拔越深! 直到身体被折磨殆尽,直到向绝望妥协,他才放下心中的双手,开始接受这些!这些原本不该承受的事物! …… 门后! 麻痹的老张,看到什么也在乎了,血红色的墙,一张染血的床,还有那么多倒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骷髅,还有一些刚刚死去的人! 老张跪在了地上,又哭又笑。 哭!是因为,他的奶奶,街坊四邻,还有他的师傅,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却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年轻人做出这种事。 笑!是因为,认为自己可笑,明明只有一面之缘,明明以为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不会做成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却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这算什么,善良的另一面?隐藏自己另一面的恶魔!还是面具下最真实的人! …… 笑着笑着,老张放声大笑,然而眼泪和痛苦却丝毫没有停下,他颤抖、他苦笑、他开始接受,认清。 他开始惭悔自己又是什么!没有孩子,将心中的恶意发泄、恨天神不佑。 想了想郑儿的样子,却发觉自己也是一样,一个面具下隐藏恶意的怪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 老张自己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恶意的举动,害死了一个恶意,也看到了另一个恶意,他现在终于明白郑儿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也明白了这世界的恶,就是一个面具下最真实存在,是一个谁也摆脱不了的事实,一个夹在中间,把真假扭曲的事实! …… 十个月后!正值夏天! 这一天,屋内大摆筵席,宾客满屋,大家都是来喝老张家,儿子的满月酒。 村长到! 听闻村长来了,老张急忙迎上前去,说道“村长能来是我儿子的荣幸,快进来坐!” 村中的一半都挤进来屋中,还有一些在门外的街道上。 众人一同举杯,一下午都是热热闹闹的! 晚上,范氏哄孩子睡觉,说道“真儿!真儿!睡觉咯!~” 老张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来微笑!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 …… 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而且母子平安! 老张急忙跑上前去,看着自己孩子和妻子,高兴的眼角旁渗出了眼泪! 终于,终于,自己终于有了孩子! 老张的心中欢呼雀跃! 这一刻他等了太多年! 范氏见老张这么开心,便说道“你这么开心,不妨趁现在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老张直接就说到“张真” …… 老张开心的抱着孩子,看着自己的妻子。 心道:或许吧!或许真的有扭曲的善意,和恶毒的恨意,但这些只不过是生活中一个小插曲,一个存在每个人心中的小插曲,在几十年的生活中,它只不过是生活的附属品。 就像世界很大,我们只是沧海一粟! …… 每当黑夜来临之际,哭泣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但太阳依旧会升起,笑容也不会消失! 没有所谓的化解,只有相互理解,制衡! 老张笑了笑! 后记 老张没有告诉任何人,密室和自己的经历。 在密室里他没有彻底绝望,而是对扭曲的善意有了认识! …… 第四段 完 第一章 完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观看! 第二章【林】 马上更新。 每章一个新故事,每章一个新剧情! …… 后记2 整个时间徘徊的故事都有后续 出现在新小说【大白天下】 【时间徘徊】是恐怖悬疑 【大白天下】是解密侦探 由老张的儿子,张真出演配角! 敬请期待! 喜欢的朋友,别忘了点赞哦! 四海除谋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彩色只不过是在掩盖黑色与白色。 每个人都有一个目的和数个目的,(或许叫梦想吧!)并不存在毫无目的之人。 从小时候想快快长大,当老师、当警察、当各种各样......想要很多钱,吃不完的糖,玩不腻的玩具与游戏。长大之后,又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到老了也是一样,为了完成目的,我们做了多少在外人看来很荒唐且疯狂的事情,也做了多少令自己沮丧和郁闷的事情! 但是生活从来没有直线! ...... 在红灯区的胡同里,一辆垃圾车正准备收拾垃圾,突然一声怒吼“住手!” 两个保洁工人顿时吓了一跳,往左侧看去,是一个带点胡须中年人。 这时两个工人不知为何,他们好像认识这个人,于是直接被吓的跑上车,往远处去。 中年人猛地扑上去,心急如焚的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 只见一袋又一袋的垃圾被他翻开,而后瞧了瞧,扔到身后(千万不学哦!),渐渐的从着急变得有些失望,一滴滴眼泪不自主的往外流! :在哪!你在哪里! 渐渐的又从失望转而有些愤怒! 他一脚将垃圾桶踢翻,(也千万不学哦)直接钻到里面翻找。 终于找到了,是一条精致的项链,中年人抱着项链在垃圾桶里失声痛哭! 此时,有两个黑西装的人,站在他身后,红灯区的高楼里,手里还拿着望远镜,嘴不停地在笑,那笑声中带着嘲讽,而后他二人又一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后却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 开片: 十年后,这天晚上十点,一个衣衫褴褛,邋里邋遢的疯老头在大马路上唱着歌,跳着舞! 周围人错愕的看着他,眼看他就要跳到路的中央,被车撞到,但在情况危急之际,谁知他又跳回了人行道!继续又唱又跳。 众人议论纷纷,说道 “这老头疯疯癫癫的,迟早会被撞死!” “嗨!你管他做什么!走,去我房间里,给你看一个好康的!”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说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呐!不懂那个疯老头有多厉害!” 忽然,后面来了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嘲讽般问道“难不成,他以前是做官的吗?” 说完,便哈哈大笑! ...... 难唤镇是位于一座名为涳涣岛的边缘城镇,却有一座山挡住了海景!此地温度都处于不冷不热的平均值! 这里是整个岛屿最肮脏的地方,其街道上充斥外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和几乎百分之九十都犯罪的人,小到偷东西,大到连杀数十人的罪犯! ...... 五十多岁的人,仰天长叹,他没有资格教训那些年轻人,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比他们更... 此时,漆黑的胡同,两个男人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演追逐战。 前一个逃跑男,紧张且有恐惧的拼命奔跑,而后面是一位身穿夹克牛仔的年轻人,他的眼神非常坚定,似乎在说不抓到前面人誓不罢休! 但是渐渐地,前面的人连续拐了几个胡同后,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 突然,前面的人,不知怎么了摔倒在地,凸出地面的石头,恰好硬生生的磕碎了他的门牙。瞬间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嘴,疼痛不已,在地上哭泣翻滚! 终于后者追上来,此时对面来了一群手持枪械身穿制服的警察,将男人抓起,交个后面的警察,押上车。 “嗨!不错嘛,你这个才来到这里一周的小警察!用半天的时间就抓到了逃跑一年的连续杀人犯,等回去给你庆功!” 年轻的警察笑了笑,说道“抱歉,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年轻的警察就又回到之前的胡同里,东瞧西望,像是在找什么! 忽然,他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 来到那人侧面,言语中都是感激之情,可那人根本不理他,继续又唱又跳 。原来那人就是刚才的疯老头,而他之所以要感谢疯老头,是因为他刚才眼看着犯人就要消失了,突然出现的疯老头用脚绊倒了罪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年轻的警察回到警局,翻阅了很多资料,只为了那个疯老头! 终于在一份资料里找到了。 :疯老头没有真实姓名,只有一个绰号“老谋”(诶!他的绰号竟然跟我一样,我叫小谋),继续往下读,资料里写道,疯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警察,而且十分正义、果断、机智,从就职二十岁到辞职四十岁,一共破获大小案件数百起,被称为黑道克星。 之后就没有了。 小谋摇了摇头,心想道: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变得疯疯癫癫? 于是他继续翻找,终于又找到了一份资料 资料上面写着: 老谋在四十岁的某一天,接到妻子发来的消息,(事后证实是闺蜜用他妻子的手机发的)原文大概是,你妻子在派对上喝的太多,第二天感冒了,请你过来接她。 老谋急匆匆的起床,但是家里却变得很怪,被子上金黄色一片,床周围也有大大小小的啤酒瓶和饮料瓶,而且据他所说当时他的脑袋很晕,但是也没想太多,就换上衣服,去接自己的妻子,之后他去了举办派对的那一间大房子,位于山腰处,可在之后的事情,他不记得了。用力想,只觉得脑袋疼。 案件原由: 有个声音怪怪的人,打电话到警察局,说是在老谋家的窗户往里看的时候,发现一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脑袋似乎有血迹! 事后查明,该女子就是他妻子的闺蜜,但没有死,只是头被啤酒瓶砸伤昏迷,而后她从医院醒来就一直说是老谋要强奸她,她拼死抵抗,老谋只好用啤酒瓶砸向她! 在审讯期间,她眼神恐惧但又坚定,一口咬定是老谋干的! 我们也查了女子的私密处,确实有染色体存在而且就是老谋的! 后来,我们又按照老谋所讲的,找他的妻子,可却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从小道消息得知,他妻子出事当天晚上,有人看到四海会的人在山周围出没,但我们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放弃,因为四海会是......,所以我们把这件案子称为“四海除谋案” ...... 就因为这件事,老谋被上级批评,并被开除!永久不再录用。 ...... 附加: 我们知道这样很对不起老谋,但我们也没有办法! 之后的老谋一直借酒消愁,行为怪异,逐渐疯疯癫癫! ...... 疯狂,只不过是失去梦想,又不敢面对只会逃避的人,最后的家! 这家里,可能也会有一样的人,却有不一样的事! 第五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 【森林】 第一段(森林哀嚎) 森林,最原始的地带之一,有的生长于高山之中,有的生长于群山之下,溪谷两侧,丘原之上,既神秘又赋予了万物存活,竞争之地! …… 群山之下,溪谷两侧。这是一片寂静的世外桃源,是官家都不知道的乐土,百姓安居乐业。 这里三面环山,而另一面是无人能出去的森林,出口更是无人知晓,所以名叫(物迷)顾名思义,连具有方向感的动物都会迷失方向,最后飞累了、走累了,也就会慢慢的变成迷雾森林里,虫子眼前的美食!(食腐肉)食腐虫,是森林里的土生土长的动物,它们经常一起活动,见到食物,不管那么多先吸后吃!极其残忍和诡异!当地人也没有几个人见过,只有当春季温度上升,一些较大食腐虫才会从口中吐出一种液体,有的吐的比较远的,直接到了村庄,不过液体无毒!只是食腐虫在寻求食物! 但因为这虫子怕水。 所以村庄和森林中间,有一片树林,与森林仅一河之隔,但是也几乎无人敢去这片树林!自然有河隔开食腐虫也过不来! …… 村庄位于中间,又是一条小溪分成了南北两个小村子,平日里,两个村子互有往来,经行食物交易等等! 因为南方村子只有半座山可收集食物。所以人数稀少,很多人都搬到了北方村子。 …… 早晨,一个南村里,最靠近树林的人,打开房门,迎接新鲜空气,他是整个村庄最丑陋的人之一。 今年二十七,父母亲在小时候亡故!只给他留下一间房子。 又因为父亲是先前村庄里的教书先生,给他也留下来不少的书籍。 (刘喜) 刘喜每天晚上都会挑灯夜读,希望不负父母亲的良苦用心,打算三十岁去到外面考试,当官,光宗耀祖。 小刘走出房门,正当伸个懒腰之际,忽然面前迎来一个人,此人乃是住在刘喜对面的鹏叔。 鹏叔见到小刘,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对刘喜说道“小刘,我刚刚听说,隔壁村(北村)昨天有一个小女娃,跟伙伴玩躲猫猫,就来到了我们村里藏,可是到了傍晚时分(酉时),还不见回来,小女娃的家长就跟其他人一起找,直到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人,隐隐约约见过小女娃,来到了我们村。并告诉家长,顿时那个家长疯了一样来我们村寻找,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现在八成感觉小女娃走进到树林里了,没准进到更深的森林中”说着说着,鹏叔一脸叹息,又一脸凝重和愧意! 因为他是南村里最有威望的人之一,也是两个树林的守护之一,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没想到自己昨天就跟朋友喝喝酒,就发生了如此大事,懊悔不已! 小刘看了看鹏叔的神情,眼泪将流,于是拍了一下鹏叔的肩膀,说道“不如我去找一找吧,我对这地方也很熟悉,没准就找到了。” 鹏叔见状立马拉住了刘喜,眼神中不希望刘喜为他做这种事情,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刘喜不管那么多,扯开手,并回家拿上菜刀,奔树林而去! 鹏叔见状,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心道:老子还不如一个小伙子! 看着小刘远去的背影,鹏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立马招来了几个好朋友,一同进去。 这次他们用了以前小刘父亲的方法,每个人绑上绳子,间隔十米,出口派人盯着绳子,见有异动,便拽绳子。 不过这个方法,只能用在直径大约二百米的小树林,从来没进到森林中,当然不是因为绳子不够长,而是百米之外的森林比面前的树林更加的邪门儿! 众人绑好绳子,便一步一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得精打细算,不容有失! …… 树林里,刘喜手拿菜刀,在地面窜行,上窜下跳,像个猴子。 树林中的地形极其诡异,凹凸不平的地面配上歪歪扭扭的树木,还有时不时还会有迷雾突然喷涌而出,若不是有人进到这里出不去,这里堪比书中描写的仙境! 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这里也有一种名叫(迷虫)的生物,此虫,是食腐虫的朋友,不吃不喝,但就喜欢附在其他生物上,而后给附体的生物埋伏一种毒素,此毒素先是让人头晕而后让中毒者,像看到幻象似的,往森林而去,最后筋疲力尽,成为食腐虫的食物。 食腐虫不仅喜欢腐肉,还喜欢鲜血,一旦有人受伤,那么就会遭到一堆食腐虫的攻击,直到喝饱,便会离去,可是伤着会贫血而丧失行走能力,而后在被一点一点的吃掉,死状极其恐怖!这些都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刘喜一边留意地面,一边又得注意树枝,石头缝隙等!一切黑暗地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迷虫所附! 跑着跑着,刘喜来到了树林的末端,这是唯一一个有视野,看的清河对面森林的地方,也是两个地方清晰可见的交界处。 不过老一辈的人却说这是大自然的陷阱。 一旦你在树林迷失方向,好不容易找到没有迷雾,但是有河流,对面有新奇事物(森林)的时候,人们往往不会回头,而是冲进森林,但是到最后才发现什么是绝望! 所以老一辈的人称刘喜面前的这条河为(回头河) 不回头,只有死路一条! …… 向远处的森林望去,除了森林前方能略微看清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迷雾笼罩。又看了看天空,发现一排大雁,在空中盘旋,似乎在挣扎着寻找出路,但最后都筋疲力尽掉了下去!沦为食腐虫的食物! 刘喜没有惊讶,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这里,进到河里洗澡,河里是唯一隔绝一切的圣地,当然时不时的也会望向森林,一脸好奇,要不要进去看看。但是父亲一直叮嘱他,不能进去,刘喜也非常听父母亲的话,一直没进去! 看到大雁落下,刘喜的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还是回头,再到树林里找一找! 忽然,后面传来了声音,刘喜单手往额头一放,像个猴子一样望去,只见鹏叔带人赶到了,但是他们没有去左右两边找,而是直冲中间,并大声喊着小女孩的名字“金巧”! 看见刘喜后,鹏叔大步上前,可刚迈出步,便被刘喜制止,因为他知道河岸旁的迷虫最多,所他也站在树上,不敢下去! 然而,鹏叔听到了,可几个没来过树林的人,以为前面有好玩的,便直接跑了过去。 看到森林的几个人,一瞬间像是着了魔一样,没有一点抵抗力,一步一步打算趟水过去,刘喜见事情不妙,糟了,他们被迷虫附身了,于是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抵挡,可几个彪形大汉的力量,岂是他一个人能挡得住的? 幸好危机边缘,鹏叔拉动了绳子,在村子里的人,接到指示,便大力拉扯,这才有惊无险! …… 众人站在树上望着对面的森林,每个人的脸上露出来惋惜的神情,可悲可叹,一条生命消失在了这世界上! 刘喜心中茫然失措,:还是发生了!他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人消失不见,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渺小,第一次对世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生命在他的心中似乎附加上了特殊的意义! 每天晚上,刘喜都要挑灯夜读,可今天他拿起书本却无心阅读,他一次次回想起迷雾般森林,想起众人失望的神情。 他被折磨着,而折磨他的就是一片迷雾般的森林和生命渺小! 绝望,失望,茫然,痛苦,现在没有比这些更惨的了! …… 哥哥!刘喜噩梦惊醒,起身而坐,捂着额头,迷糊的闭上眼睛,小女孩的样子就缓缓浮现,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个女娃,但是那短短的头发,没有五官而惨白的脸!没有衣服,四肢都已被食腐虫吃成一条一条的弯曲的印记,在森林那头的河边望向刘喜!时不时还发出诡异的笑声,叫着“哥哥!” 小女娃的声音空灵夹杂着一丝哀伤,她不停地叫着刘喜哥哥,一步一步的向刘喜走来,身体也一点一点的腐蚀,脸上,脖子,五脏六腑! 惊醒!刘喜惊恐万状,但随后,他又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哭泣,他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是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是那个女孩,不停地向他走来!身上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因此怜惜落泪! …… 早晨,虽然阳光明媚,但刘喜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夜没怎么睡的沧桑! 他刚刚吃完早饭,一个人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刘喜侧身一看,那人正是鹏叔。 鹏叔见刘喜正准备收拾桌子,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进厨房,拉着刘喜就往外走。 刘喜想扯开鹏叔,奈何大人的力量太大,于是便急忙的问道“鹏叔,怎么了!” 可鹏叔什么也不说,拉着刘喜往对面走,走到他家附近,又往树林附近走,一座房子出现在刘喜的面前,刘喜见状,狠狠地扯开自己的手,便说道“鹏叔,你干什么?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刘喜很清楚,整个村庄的人也很清楚,这地方住的什么人。 鹏叔见状,便小声说道“你梦中的事情,只有她知道!” 什么!此话一出,让刘喜一惊,梦中的事情,怎么会有旁人知道! 刘喜惊诧茫然的看着那座小房子,传闻那里面住的是村庄是巫师,平常几乎不出门,只有祭典的时候,她才会带着面具出现,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还听说有的时候,里面有人在尖叫!男女老少都有! 刘喜是从来没进去过,也没有胆量进去,当然也不是真没有胆量,而是村庄的规矩!不能进去。 刘喜细细思考半天,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毕竟这巫师很灵,说雨就下雨,说秋就五谷丰登,而且自己总不能天天做噩梦!夜夜有孤魂吧! …… 鹏叔见刘喜,一脸凝重的走着,也低着头,毕竟谁没事愿意去往此地。 他也是前几年老娘有病,跟村长说了此事,这才去巫婆这里,寻求帮助。否则谁会去! 二人走到了巫婆的房子,鹏叔便停下脚步,只有刘喜一人进去。 看着简易的二层房,一上台阶,那嘎吱嘎吱的木楼梯,让刘喜更慎得慌,楼梯连接着黄黑色的房子,应该是有一定的年头,而且从房屋灰尘和蜘蛛网来看,此人好久没有打扫屋子了,门口两边挂着奇怪的树枝,还有地上,发着几个沾满蜘蛛网的坛子!更奇怪的是整个房子没有窗户!就像是一个小木匣! 刘喜神情有所缓和,便正准备敲门,只听“嘎吱”一声门开了,一瞬间里面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直接冲进刘喜的鼻子。让他捂着鼻子,难以呼吸! 可是当腐臭味道散尽,空气中却扑来一股奇香,有种令人心情舒畅的感觉! 刘喜被香味吸引,但他没有丧失理智,淡定的进到了屋里!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六个靠近屋中两侧的地方,各亮了三盏灯。 忽然“嘎吱”一声,刘喜身体一缩,感觉面前一股寒风吹过!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手里点着一盏灯,向刘喜走来。 走到面前之时,刘喜问道了一股味道更浓的奇香,原本恐慌的心情,荡然无存,之觉身体血气平缓,呼吸也正常。连忙问道“你就是巫婆吗?” 谁知面前之人,忽然发出诡异的笑声,伴随着沙哑的声音,整个房子,都发出了怪叫! 刘喜顿时吓得往后一缩! 随后那人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巫婆!” 巫婆!婆!又是一阵回音! “来,这里不方便,我们进到里屋,细细详谈。” …… 刘喜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跟进去了,可进去之后令刘喜吓了一跳,面前的景象,就好像书中的百花园一样,每种花都对应着不同的位置,摆放不同,而且每种花都散发出不同的香气,如同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在屋中跳舞歌唱!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刘喜沉浸半晌,忽然面前一亮,一道光芒从上面照了下来。 是太阳!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可是天花板上却有一个天窗,当天气晴朗之时,巫婆便会打开天窗! 随着天窗打开,屋里的香气更加的浓郁,但却不刺鼻!太阳的光线也让花朵尽情绽放!只是身穿黑袍,连脸都看不到的巫婆,破坏了屋中的气氛! …… 巫婆示意的咳嗽两声,问道“你可认识梦中的女孩?” 刘喜虽被震惊,但还是回答道“我不认识那个女孩,不过我想应该和前天失踪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巫婆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同一个,并不重要,只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你的梦境,为什么不出现她父母的梦境,正所谓托梦是会增加投到动物胎的几率加大,那么既然她为什么会放弃下一世投人胎的概率,而非的对你这无亲无故之人托梦呢!” 刘喜第一次听到,托梦和投胎有这么多讲究,一时间语塞。 真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女孩要投胎到他的梦,他与她素不相识,仅仅只是鹏叔对她稍加描述过个大概! 自己平常无人交谈,也仅有鹏叔几人而已! …… 忽然,又听巫婆大笑,(刘喜眉头一皱,脑中想到,这是书中描写的巫婆吗?怎么动不动就笑,不过还真是吓人!) 巫婆笑完说道“托梦无非有三,其一,你和她是亲戚。其二,托梦之人,是在警告某些事情!这其三吗?乃是帮有缘人预知未来!” 这三件事情,其中第三,预知未来,乃是天神与阎王一起定下,为天下最惨之人,给予的一次福利。当然托梦之人,是在毫不知情的进行托梦!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个! 在说下去,其一,你与她非亲非故,自然也不是,那么只有一种,她在警告你,让你小心! 可是警告什么呢?刘喜想不出来,他家中,除了书,没什么有用之物,而他本人,更是几天不怎么出门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没有什么祸事吧! …… 一上午,巫婆不是在大笑,就是说一些警告之语,听着刘喜的脑袋是嗡嗡的响,脑中也幻想出各种各样的事情! 终于到了中午,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刘喜,但是,就当刘喜从门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啊!”他似乎真的听到了有人,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他背后哀嚎! 刘喜正当反身回头之时,门却关上了! 刘喜连忙扣门,但都没有回应,鹏叔见状立马制止,说道“出来就出来了!还想进去,你找死啊!” 原来,鹏叔并没有走,而是一直等着刘喜,生怕刘喜有什么意外,失去一个朋友! 刘喜被鹏叔硬生生的拽到了里房子一百米的地方,说道“小刘,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刘喜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却点了点头,望向鹏叔! 鹏叔拍了拍刘喜的肩膀,说道“我当年为救我的母亲,出门的时候也听到哀嚎,而且是一个年迈女性的哀嚎,我正当要回去听清楚的时候,门也关上了,同时,我也想起了,村长跟我说的话,出来之后千万别回头敲门,万一门被敲开,会见到哀嚎之人的鬼魂!记得很久以前,就有人被鬼魂活活吓死在门口,之后历代村长都奉行当年的村长手令,除非紧急之事,否则千万不能进去,更不能回头敲门!” 刘喜一惊,这与他父亲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刚才慌张的忘记了,幸好鹏叔拉住了他,不然真不敢想象! 求关注求点赞 第六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森林】 第二段(梦中警告) 书接上回: 刘喜一惊,这与他父亲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刚才慌张的忘记了,幸好鹏叔拉住了他,不然真不敢想象! …… 回到家里,刘喜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警告!是警告我什么? 难不成是那件事! 时间回到十年前: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家门口刘喜的脸上,他昨天刚刚看完一本隐居高人写的书,书中又生动有趣的手法描写了,自己的一生,看完让人既感慨又触景生情! 看看自己的生活,又想了想高人写的书,有种一模一样的感觉,与那些弃世厌世之辈,大相径庭! …… 正当他伸个懒腰之际,一个少女忽然从雾中的树林里,跑了出来,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刘喜,便又往北村方向而去。 刘喜一脸茫然,等他缓过神来,女孩已经不见了,不过却有了一些疑惑! 这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从树林出来? 而且看这样子,身带弓箭,应该是打猎,可是自从几百年前村长和一些村民来到这里,经过几个月的探查和有人进到迷失在森林里,再也没回来之后,在这片树林也发现迷虫这种物种,这里变成了半禁区,只有熟悉且住在南村的人,才能进到边缘处看一看,守护着,不让迷虫跑出来! 而且,树林里除了一些草药,几乎没有动物,就算是有,也早已被迷虫附体,谁干食用! …… 女孩的动向,让刘喜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细细去想,说不定人家住在北村,没来过这里,于是好奇而已。 动了动身体,挑起木桶,刘喜向北村而去,打算舀几桶溪流的水,洗脸做饭。 一天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刘喜时而活动身体,下午又去了树林的河流里玩。 到了晚上他便挑灯夜读!原本以为这一天又是舒服的一天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他窗前急闪而过,恰好刘喜看完书,舒缓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便连忙打开房门,出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刘喜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或者把一些飞虫当成了人影!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几天下来,每当他读完书,准备洗洗睡觉的时候,窗前总是有东西一闪而过!起初刘喜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很明确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人,有可能就是什么飞虫或者飞禽之类的! 可是这一来二去,刘喜也有点烦了,于是一天晚上,刘喜算好时间,将门前的装水的水缸掏空,躲在了里面,将木盖置于头顶,眼前露出一条缝隙,便于观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情也从原本的好奇,慢慢的变成了焦虑,甚至有点恐慌。 那个影子,不会是鬼魂吧!可是鬼魂有影子吗! ……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周围的一切,除了细小的虫鸣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这样,等啊!等啊!,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刘喜,忽然一阵风“呜~呜”的一声,吹在他的后脖子,刘喜瞬间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手碰了一下,而且也感觉到,那只手很冷! 刘喜细想不对,立马跑回家中,禁闭门窗,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晚是一个无眠之夜,那个影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然而更荒唐的是,长夏季节,竟然会有风,而且是寒风,这让从小就看父亲留下来书的刘喜,备受打击,长夏季节有寒风,这已经超出他理解的范围,当然或许是自己太过害怕,再加上困意,使自己有了幻觉,但是不管那种结果,那个人影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而那个女孩也没有出现他的视线中!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一天清晨,打开房门,又见到那个女生,只不过这次刘喜看清了她的样貌,只因为她在树林前,左右晃动,摇摆不定,又低头用双手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刘喜很好奇,便要上前问一问,谁知刚走到和那女生不过三米之处,只见女生突然间把腿就跑!令刘喜一下子愣住了! …… 刘喜没有追她,一起进到树林,因为他现在还不太熟悉树林,胡乱进去,不仅找不到人,还会让自己深陷其中!于是就在外面一直等。 这期间鹏叔急匆匆的跑到了刘喜这边,询问刘喜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生跑进树林,原来,鹏叔一直留意那个女生。 第一次进到树林里的时候,已是半夜,村庄里的人都已睡下,鹏叔是召集了一些朋友,连夜搜索,直到第二天,才得知女生已经回到了家里,并且好像有些隐情,不愿意说自己干嘛去了,而是呆若木鸡似的坐在床上,一边打量着她的弓箭,一边死死的盯着弓箭上绿色的痕迹! 既然没事,家长也就没有深究,仅仅被村长说了几句,要他们小心,不容许还有这件事情发生!谁知今天又发生! 鹏叔立马招来了几个伙计,进到了树林中! …… 刘喜在树林旁若有所思,半夜?不对,记得第一次看到人影,是大约亥时前,那时候村中所有人,都应该是准备睡觉的时候,打更的人也刚刚出来,打更巡查,根本不可能有人从北村走到南村,打更的共有十二个人,她是怎么多开所有人的呢? 还有就是,第一次看到人影和这一次,鹏叔只看到了两次,为什么自己却频频看到人影? 想着想着,刘喜突然眼前一亮,瞪着眼睛,说道“糟了” 刘喜回到屋里,戴上水壶,往北村而去! …… 树林里,鹏叔和几个伙计,寻找着女生,可刚走不一会儿,一团迷雾从森林方向,喷涌过来,白花花的景象,顿时充满了这个树林,幸好他们每个人身上绑着绳子,但也只能在原地踏步,迷雾好像有灵魂一样,砌成了一堵墙,把他们围在其中,更神奇的是,不管他们怎么喊,怎么叫,声音好像没有办法传出去一样,发闷,忽然,一阵风,迷雾更浓,这次,连周围的伙计,都看不清,只能手抓着绳子,往前一点一点的走着! 突然,一声哀嚎,让众人原本恐慌的心,雪上加霜!是后面,是自己人的叫声!鹏叔立马询问怎么了,可是声音根本出不去,就真的像一堵墙一样,就连身后的人都没有听到鹏叔的声音! 鹏叔着急了,又立马拽了三下绳子,这三下代表发生什么!可是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回应他,就连身后之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鹏叔这下彻底着急了,顺着绳子,往回走。 一直走,一直拽,可没有一点感觉,身后的人,消失不见了! 鹏叔疯了,他一直拽,一直走,直到累的不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这时他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里面! 没有尽头,没有出口,周围一片白花花,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呼吸,可是明明感到就在眼前,但就是什么都没有! 鹏叔抓着绳子,跪在了地上,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现象,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眼前的一切变得很虚幻,就好像自己家里的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看到的是他和一片一成不变的景象! 那种愧疚和孤独油然而生,一点泪光在眼角旁即将落下。他想起来,在家里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忘年之交的刘喜,以及他的好友! 而后大脑一阵晕眩,他绝望的松开了手,跪倒在地上,挣扎的眼皮也渐渐的闭上! …… 刘喜飞速的跑着,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改变,但他想尽一点绵薄之力,他找到了村长,跟村长说明情况之后,二人来到了女生的家里,此时,女生的父亲在外田地工作,家里只有一位母亲,村长表明来意之后,三人来到了女生的房间,然而下一刻让所有人都惊诧茫然,只见那个女生,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手中依旧抚摸着弓箭,眼神呆滞,一副被什么东西附体的样子,手里拿着粗布,不停地擦拭着弓箭,让人不寒而栗! 村长拉过刘喜到门外,说道“怎么回事!你和鹏叔不是说她去了树林里吗!怎么会在家里!” 刘喜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只知道,是一种感觉,感觉女生一定在家里,至于什么原因,他也不懂! 面对村长的质问,他转移话题,说了一句,鹏叔有危险,便出门回南村,村长紧随其后,他并不是不相信刘喜,只是所有事情,过于荒缪! …… 鬼怪,灵魂,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女生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回到家。 女生的家里,在整个北村的中心,出入前后左右,都会有邻居看到,实在不明白,女生到底是怎么不被任何人发现,甚至不被母亲发现,而安静,像灵魂一样回到家里! 这其中绝对有鬼! 二人跑回南村,村长在路上也召集了几个村中壮汉,可谁知,刚走到离树林不到二十米,就看到树林里根本没有迷雾,鹏叔和几个伙计也都已出来,只不过他们看起来非常的累,鹏叔的眼角也泛起了点点泪光! 看到村长,鹏叔一把抱住了村长,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说实话,这是刘喜第一次看到鹏叔流泪,让他既难受又愤怒! 村长抱了抱鹏叔,而后推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鹏叔满脸愧疚的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村长,我没有找到那个女生!” …… 来到鹏叔的家里,刘喜和村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鹏叔的心也稍微好受了一些,紧接着,他说去了树林中的事情! :当时,刚刚走到树林的一半,一团迷雾,从森林的方向,喷涌过来,随后自己连忙询问周围伙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回答! 这时一个伙计突然说道“不,我们没有听到鹏叔的声音,甚至我也在拼命的喊鹏叔”,随后几个伙计也异口同声的说道“自己真的没有听到鹏叔。” 众人陷入了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脏东西从中作梗! ……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 随着村长的询问,鹏叔又说道“正当自己迷茫绝望之际,不知道怎么了,身边的迷雾突然散开了,其中有一个伙计,也是最早醒过来的伙计,叫醒了我们,这才有惊无险,走出树林!” 这时一个伙计,说道“鹏叔说的没有错,当时自己也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迷雾往森林方向退去,也慢慢见到了其他人和鹏叔,这才把他们叫醒!” 匪夷所思,真的匪夷所思! 那你们有没有被迷虫伤到?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刚才大夫也检查了我们的身体!” 一旁的大夫是村中唯一的大夫,只是他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于是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算了,既然女生没事,你们也没事,这件事就过去了,大家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着,村长就起身回去! …… 难道真的是这件事,可是十年前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现在,二个女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托梦给我! 然而这一切真的都有关系! 鹏叔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只见他时分愧疚和着急,推开房门后,好像力气用尽一样,扑倒在地上,刘喜愣了一下,连忙扶起鹏叔,询问着! 扶着鹏叔坐下,可谁知刚一坐下,鹏叔就像中了邪一样,马上站立起来,瞪着前方,就大吼道“诅咒,这是诅咒!”而后扶着刘喜,神情有所激动且愧疚,似乎真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刘喜见状,一边扶着鹏叔坐下,一边安抚鹏叔,拍了拍他的后背。 说实话,刘喜现在的心中也不太好过,但他必须要稳住,不然他们两个都有可能疯! 随着刘喜安抚,鹏叔也渐渐稳定和清醒,终于说道“小刘,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女生吗!自从今天回到家,一直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冥冥之中想起来那个女生,我感觉她们一定有某种联系,终于我找到了,当时的那户人家,只不过,那个女生还在家中,抚摸着弓箭,形象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而后我又问了问她的父母,然而她的父母的说法,让我不寒而栗,女生名叫白雪,是被她原本父母所遗弃的,是个弃婴,而她现在的父亲,早年在山中打猎的时候发现了她,并找到当时的村长,询问村中有没有人丢弃孩子,可两天过去了,没人认领,这才将孩子的抚养权交个他们!原本一切都还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快乐,可好景不长,女生在过成人节的时候,当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拿起家里的剪刀,就冲向她的父母,幸好当时宾客较多,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至此之后,白雪就一动不动,天天擦拭着什么东西,有时是花瓶,有时是自己的衣服,而她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是正常的!随后,他的父亲感觉过于危险,女儿动不动手里拿着东西,于是父亲,就做了一把木弓,箭也是木头做的无头箭,这样才安全,可是有一天,母亲进到女儿的房间后,忽然见到,女儿手中的弓,变成了带弦的弓,就连木箭头也变得尖尖,这下可吓坏!而后时间推移,见女儿只是抚摸着弓箭,并不做其他的事情,两人渐渐放心!然而怪事就是出现在这时候,他们两人经常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一阵阵怪声,由白雪的房间传来,于是两人偷偷去看,只见他俩捅开窗纸,见到的景象,让他们更加恐慌,皎洁的月光,穿过窗纸和缝隙,照在屋里,白雪躺在床上,看似睡着,可随着月光,她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弓箭,甚至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二人想仔细倾听,不小心脸挨着窗纸太近发出了纸质的响声,屋里的白雪就突然间睡着了一样,安静异常!而后二人又时长去听,但是,就是听不清,或者被其他声音打扰。之后两人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连忙问村长这该怎么办!由于是新任村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二人找巫婆!于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自从巫婆那里回来,白雪的问题好了一半,晚上能正常睡觉,吃饭的时候更像一个正常人,问着问那,甚至有时,也会帮忙做家务,你说这奇不奇怪,还有就在刚刚我还得知,前几天的那个女孩就是白雪父母,亲戚家的孩子,是白雪是表妹,她也经常去白雪屋里,你说会不会是白雪跟她说了什么!” “轰隆隆”天空一声巨响,让鹏叔吓得直接钻到了桌子下面,而后重复的说着,诅咒,是诅咒,直到筋疲力尽,睡着了! 女孩托梦警告,真的没准是这件事情,可是当年的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当时所有参与的人可能也几乎忘记了这件事!这该怎么查,或者说到底要查什么? 随着秋季的光临,天空的巨响越来越频繁,寒意,恐慌,愧疚和迷茫!无论是外在因素还是内在因素,都让刘喜意识到,自己真的陷进去那,传说中,百年前的那个诅咒!书中描写的诅咒! 第二段,完 第三段(迷雾诅咒) 喜欢的不要忘记点赞关注哦(´-ω-`) 第七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森林】 第三段(迷雾诅咒) 书接上回: 刘喜和鹏叔,陷入了沉思,他们已经知道了两个女生的关系,可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其中一个女孩托梦,而且还是个警告,难道十年前的事情,真的没有结束,还是说,这其实是那个传说的诅咒! 一天天的等待,让众人原本恐慌的心,更加的有种在绝望边缘不知所措的感觉! 因为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传说中的诅咒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法,具体是怎样,无人知晓! 一周里,村长、刘喜、鹏叔和一群当时的伙计们,几乎天天都在鹏叔家里度过,终于,封闭的环境,压抑的心情,使得还几个人都开始对未知的事情,有些慌张和恐惧,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每天像报到一样,在封闭的空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 晚上,正当刘喜要睡觉,关上窗户的时候,一个人影又一次飞奔过去,刘喜一惊不会又是那个女生吧! 刘喜立马打开房门,然而什么都没有! :树林,又进到树林里! …… 难道,那个女生又进到树林里了! 漆黑一片的夜晚,刘喜着急的跑到鹏叔家,敲开房门。 鹏叔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了?” 谁知刘喜一把抓着他,就往村长家的方向而去! 路上,刘喜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说一遍,到了村长家也是一样。 很快,村长和我们又召集了几个人,拿着灯笼一同敲响了白雪家的门! 不过敲了半天,也无人应门! 就在此时,可能是力气过大,一个彪形大汉,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门,门就自动打开,露出一条缝隙,鹏叔言道“不妙!”就一脚踢开了房门。 谁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屋中依旧黑暗,反倒是吵醒了周围的邻居! 刘喜、鹏叔和村长,三人一起走进了屋里,点着了屋中的蜡烛,然而屋中的状况,并不是很糟糕,一应家具都在,床、衣服、桌子上的茶壶,壶中的水,还很新,从这些看的出来,白雪一家还没有走,那为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来到,白雪的房间,和主卧一样,没什么多大变化,只是村长和鹏叔前脚刚走,刘喜马上发现了几个疑点!连忙招回二人! “怎么了,小刘,你发现了什么?”鹏叔问道。 刘喜说道“鹏叔、村长,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跟主卧不同,或者说跟你们家里有什么不同的吗?” “不同?哪里不同?床也在,桌子,椅子,衣服,都在呀!” 刘喜又说道“你看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鹏叔和村长看向手中的东西,村长就是一惊! 惊诧的说道“是蜡烛!整个屋里,没有蜡烛,甚至连烛台都没有!” 鹏叔也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难道,白雪姑娘是那个东西!所以在黑夜之中,不需要火光!”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感到微微寒意! 难道,白雪的父母已经遇害了!那我们整个村庄岂不是岌岌可危! 略微带点寒意的初秋的雨,悄然落下,每一丝寒意,都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喊,打破了寂静的寒意! “有鬼!真的有鬼!你们都会死!你们都会死!” 声音是从被吵醒的邻居中传了的! 众人问声散开,只见门外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在那里,不停地大喊着! 一句,二句,三句,听得让人发毛。 村长见状连忙说道“快,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 过后,村长开始询问周围的邻居,有没有见到这一家人! 而刘喜则是向鹏叔问道“鹏叔,那个老人是何人!为什么他会说出有(鬼)的字眼,这个字,不是被最早的村长,写的规条所禁止的吗?” 忽然鹏叔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在南村长大,不知道这北村的事情!也很正常,刚刚的疯老汉,原本是北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里有一亩地。疯老汉一家人可以说的上是高枕无忧,不需要太辛劳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大约在二十年前,疯老汉四十岁的时候,一次来到了我们南村,因为好奇走进了树林中,当时,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走进树林的疯老汉,便召集好友,打算去找,但是我们刚一到树林的入口,迷雾突然铺天盖地的喷涌过来,这个树林浓见度不足两米,幸好当时,你的父亲,教会了我们那个方法,这才绑着绳子去找疯老汉!不过可惜的事,找了整整二个小时,迷雾都已散去,也没有找到疯老汉,就这样我们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树林入口的好友,直接冲进来告诉我们,疯老汉现在就在家里!当时,我们非常高兴,可是第二天,当我们去慰问疯老汉的时候,这才得知疯老汉已经疯了!就这样,一个正常的人,现在活生生变成一家人的累赘!也是我们这些守森林的人,一生的愧疚!” 说着说着,鹏叔的眼角旁泛起了点点泪光!不过也忍住了! …… 事后,众人去村长家开会。 “大家不要担心,我刚刚向邻居询问,也找到了白雪一家,他们没有走,也没有出事,只是因为上坟,也在自家坟地旁,住下!” fu~众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小刘见到的人影,又是谁?” 此话一出,众人瞪了刘喜一下,不过也很快收缩视线! 这一瞪,刘喜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人影,是否真的是白雪姑娘! 但也同时多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真的是白雪姑娘,那么她又是怎么从父母身旁离开,又是怎么快速的回到坟头? 难道她真的是鬼! …… 一晚上,众人都没有睡,而是一直讨论着! 忽然刘喜想到了一件事,就在马上要散会的时候,说道“你们觉不觉得那位疯老汉有点怪!”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将刚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细细思考! 鹏叔说道“哪里怪了!他只是一个疯老汉!见白雪一家莫名其妙的离开!以为是鬼怪作祟,所以大喊了几句禁言!有何之怪?” 刘喜笑了笑“鹏叔你们觉得,他经历的事情,跟你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样吗!” 鹏叔一惊,立马觉得不对!细细想来,觉得两件事情确实一模一样! 刘喜说道“二十年前,疯老汉进到了树林里,随后就起了迷雾,之后疯老汉回家,第二天就疯了,这一切,跟鹏叔你的经历完全一模一样,先是进到树林,而后遇到迷雾,但唯一差别就是你没有疯,可疯老汉却疯了,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或许有防止人变疯的方法!” 众人点了点头! “确实,小鹏所经历的事情,与当年一模一样,但这些还有一出不同!那就白雪,为什么她没有疯,反倒是与疯老汉出现了相反的状况,一脸阴沉,一言不发,显得极其安静,所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听完村长的话,众人也陷入了沉思!确实这件事情,又是怎样! 漫长的夜晚,有无数个谜题一直萦绕着众人,甚至认为可能真的有脏东西作怪,于是打算明天,去找巫婆,看一看有什么方法!至少不会让人疯掉的方法! …… 清晨不存在了,刘喜和众人带着黑眼圈,刚走出村长家门口,忽然一阵秋风,天空便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一颗豆大般的雨滴,极速下落,打在了泥土里! “看来,已经下雨了,不然你们今天就在我这里待着吧!” 雨中静卧,每个人都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这场雨好像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既困惑又紧张。 也许是长时间的讨论,有几人已经接近疯的边缘,他们不困的坐在竹席上,带着黑眼圈,有时还精神亢奋。 “诅咒,到底是什么?” 刘喜和鹏叔二人因太累,而躺下交流,他们很困,但就是合不上眼睛,二人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终于鹏叔打开了僵局,说道“白雪姑娘绝不是鬼!” 刘喜笑了笑“你之前还不是一直说人家是鬼!怎么一反常态?” 鹏叔也笑了笑“她跟我所见到的鬼,不一样!” …… 山里人靠山和天吃饭,一阵惊雷,预示着这几天都将有瓢泼大雨,雨中一个妇人急急忙忙的奔跑,她的眼神极其慌张和不共戴天的愤怒,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又好像是再找仇人,终于她来到了鹏叔家,一开门,众人便是一惊,只见她手拿菜刀,脸色惨白,眼神凶狠,直接冲着村长而来,吓得众人立刻惊醒,连忙拦下,村长则吓得一时失了神。 众人拦下后,那妇人不依不挠的,好像跟村长有什么大仇一样,一时间令她精神百倍,愤怒异常,看到村长更是使出来吃奶的劲,一瞬间挣脱了周围一些男生,带着愤怒,一步一步向前,尽管有几个人还在拦她,但却治不住!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抢过菜刀,这才令妇人些许停手,可却依旧愤怒着,谩骂道“……” 骂着骂着,妇人没有力气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泣着! 声嘶力竭的声音,让众人彻底扫清困意! 村长虽然有些惧怕,但作为一村之长,还是走到妇女身旁,将她扶起,并询问发生了什么? …… 过了一会儿,妇女渐渐稳定,这才道出实情。 “昨夜,我们一家三口吃完晚饭,丈夫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打算要去村长家,但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我等了他整整一夜,直到今天早晨,我去村长家探望,给丈夫送点食物时,村长夫人也说,自己的丈夫也一夜未归,又问了问周围邻居,他们都说没见到我丈夫,我就着急了,又听到有人说,昨天晚上村长组织了一群把一个人关了起来,我这才手拿菜刀找村长还我丈夫!” “原来你就是……” 村子里的妇女基本在家工作,很少出来,故此村长才想起! “没错,你丈夫确实昨夜来到我家,跟我说了一番话,不过很快他就回去了,他还说,不让你担心!” 妇女连忙说道“那他去哪里了!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他,我们母女俩可怎么活!” 村长见妇女又是连哭带嚎,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倒是鹏叔眼前一亮,看着刘喜,这时刘喜也明白了,难道自己昨夜看到的黑影是他! …… 鹏叔立马给村长使了一个眼色,村长也明白,安慰着妇人,叫她回家等消息,并让其中一个人护送回去。 当妇人走出去,村长连忙问道“你到底想到了!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鹏叔点了点头!说道“小刘你跟村长说说吧。” 刘喜也不委婉,直接道出实情“村长还记得昨夜我说的黑影之事吗?” “当然记得,咱们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去白雪家吗!” “那就是了,可村长你们有没有想过,昨夜已经知道黑影并不一定是白雪,那有没有可能是那妇人的丈夫!” “什么!不,这不可能,他并不是一个知情人,怎么知道白雪一家和黑影的事情,又怎么会去树林,更何况,他从我家走的时候,是戌时,而黑影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就算他先回家,又知道什么才去树林,那也应该是亥时,怎么可能出现在子时!” “那村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这一问,村长彻底愣住了,有些慌张,好像有什么隐情!不过很快村长就慌慌张张的说道“你们放心,我跟他没有说过任何有关黑影的事情!” 看着村长手脚慌张,但说起黑影的事情又时分坚定,鹏叔和刘喜暂时相信村长! “糟了”村长着急的跑了出去,也同时呼喊众人! “我们先别分析,救人要紧!” 就这样,众人准备工具顶着大雨,跑到树林前。 林中,极低的雾气,让众人很是绝望,他们知道,在就鹏叔的时候,当鹏叔出来之后,雾气就像现在一样,极低雾气久久不散! 人不知道还在不在!经管时分渺茫,但村长还是想要试一试! 林中,雾气腾于脚下,如同仙境,村长跟众人说了那人叫什么名字,大家便走一步呼喊一下,希望他还活着! 一秒,十秒,三十秒,所有人都感觉时间在飞速的转动,希望中带着绝望转动! 整整十分钟,如同仙境的树林,再也称不上是仙境,仿佛地狱一般,煎熬,着急,绝望,毫无生机!众人也从刚开始,着急中带着希望,而后慢慢的变成了,慌张中带着绝望,他们可是害怕自己会不会也被黑暗吞噬,掉进真正的地狱中!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解脱! 鹏叔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连忙转头问向刘喜,可当他刚看到刘喜的脸,忽然一团迷雾喷涌过来,将眼前的一切,变成了白色的! 刘喜也看到了鹏叔和迷雾,一瞬间想要告诉他,却没来得及! 迷雾似乎真的有隔音的效果,刘喜拼命喊,拼命拽绳子,无论是前后还是左右,抖动还是晃动,都没有收到如何信息!刘喜只能靠着记忆走着! 【这可能是真正的绝望!】 可正当绝望之际,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了。一段他们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让众人一惊,众人模模糊糊之后,又大大的瞪着眼睛! 眼前的景象又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震撼。 只见他们似乎走出来树林,来到了河道旁,可眼前的河道和之前见到的大不相同,河道对面并不是原本的森林,左侧是顺流而下的河水,右边则是瀑布,对就是瀑布的声音! 刘喜作为读过书的人,告诉了众人,这就是书中描写的瀑布! 众人顿时兴高采烈,看着水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流下来,以为是天河,手舞足蹈,像一个一个吃到糖果的小孩! …… 正当众人兴奋之余,又是一团迷雾,不知从何出而来!将众人包裹,一时间经历了大起大落,几个伙计不知所措,只能以傻笑回应现在的处境! 刘喜和鹏叔又走了走,大约三分钟,忽然迷雾突然散开,众人定眼一看,他们回来了! 村长和几个留守的伙计,见众人之中有几个年轻人已经神情恍惚,连忙将他们拽了出来,见状又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鹏叔率先回答道“是,天河!我们见到了天河!” 鹏叔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兴高采烈的跟村长说明众人刚刚看到的一切。 “什么!”村长满脸不相信的望着众人,众人也回应了村长! “是……真的!村长,我们真的看到了天河!” 村长的脸,也从不敢相信渐渐笑容满面,甚至还发出来怪笑! “是真的!祖先没有骗我们!真的有天河!” 此话一出,刘喜先于众人望向村长! “大家相比也非常惊诧吧,没错!这一切祖先都曾说过!只是时间久远,到我之时,很多老人也早已不信!这个秘密一直埋在心里,今天,我终于在有生之年,确定了天河并不是谣言!真是高兴!不能等了,我要马上告诉曾经知道天河秘密的长老!” …… 说着就跑了,只留下众人在原地蒙圈! 第三段,完 第四段(雾中问道)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八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森林】 第四段(雾中问道) 书接上回: 村长的脸,也从不敢相信渐渐笑容满面,甚至还发出来怪笑! “是真的!祖先没有骗我们!真的有天河!” 此话一出,刘喜先于众人望向村长! “大家相比也非常惊诧吧,没错!这一切祖先都曾说过!只是时间久远,到我之时,很多老人也早已不信!这个秘密一直埋在心里,今天,我终于在有生之年,确定了天河并不是谣言!真是高兴!不能等了,我要马上告诉曾经知道天河秘密的长老!” …… “小刘,你说我们真的见到了所谓的天河,那个传说中的秘境?” 说话的是鹏叔,他进到了刘喜家,想和刘喜探讨一下天河! 但从他口中之意,似乎也对自己遇到的事情,见到的事物,有一些茫然! 刘喜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经管鹏叔怎样说,他都不为所动,他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迷雾,迷雾时来时往,看似毫无规矩,实则聚散有时!更重要的是,这次的迷雾出口。 一般来说我们是往前走的,至少我是往前走,那么也应该走进河流,进到森林中,怎么会去到从未见过的地方,而且回来的时候也是前走,怎么会正好回到树林入口,这一切似乎真的说不通啊! “鹏叔?你真的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吗?”刘喜一脸茫然的问着。 他对于这件事情,有些许的发现,那就是迷雾中好像有一次隔音效果,如果真的听不到任何声音,那就真的太恐怖了,就像是一群人被关在笼子里一样!而且如果可以知道迷雾的隔音效果是怎么来的,这样也可以知道自己到底在迷雾中是怎么前进的。 鹏叔先是惊讶,而后低下头,惊诧中凝思,在然后,抬起头说道“没错,真的没有声音!我每次进去,只要遇到迷雾都听不到周围的一切也看不到一切,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很不舒服!” “鹏叔,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天河还是森林,都是靠树林中迷雾指引,在没出现这次事件前,我经常去河里洗澡,树林中没有迷雾所以能走到河畔看森林,而这件事情后,迷雾就突然出现,像是一个征兆,一道连接着很多地方的门,还有就是隔音效果,说实话,这次是我第一次进到迷雾,就感到很多问题,其中隔音是一个,还有就是触觉和味觉,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些不同!” 鹏叔低头沉思,而后眼前一亮,抬起头来说道“确实如此,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迷雾中,声音听不到,就连触感都很模糊,怎么说呢,就比如我曾经抓着绳子摇来摇去,可是我感觉没有拿住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手,没有完完全全抓住绳子,触感很轻,绳子和手之间有一层很薄的空气,既抓住了绳子但又没抓住。而味觉我实在没感觉,你是知道的,我鼻子呼吸不畅!” 刘喜点了点头说道“是瀑布也就是天河,说简单点,就是天河的那一片区域,按照新鲜感来讲,瀑布那里,眼睛望过去,一抹绿色,特别清新,怎么会毫无味道,那里有水,有草,有花,说不定还有新鲜的鱼,而我怎么连一点清新的气味都闻不到呢?” 鹏叔一边沉思一边点头,他也觉得此事有问题,经管他鼻子不太灵敏,可新鲜和臭味,还是能察觉到的。 “你说的没错,那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 刘喜的话刚说一半,门口就“嘭”的一声巨响,几个彪形大汉,一脚就把刘喜家的门踢开! …… 手上拿着特粗的绳子,看着屋中的二人,嘴上大吼道“谁!是刘喜!” 刘喜刚一说出是在下,却被鹏叔拦住,盯着大汉说道“你们这是干嘛!” 刘喜不明白,鹏叔这是干嘛! 但鹏叔作为村庄老人,见到几个彪形大汉和手中特制的绳子,他就已经知道,这几个来这里是要绑走刘喜,具体为什么!那就要看那些长老要干什么!没错这些人是长老的手下,但更多是村长授意的! 刘喜见鹏叔拦住自己,就已经知道事情大致,便不在隐藏!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就是刘喜” “很好!带走!” 几个彪形大汉手脚麻利将刘喜捆绑,押着他前往长老所在地! 鹏叔也没有在屋里呆住,而是很快的先于大汉面前跑到长老所在地! 待到刘喜押到,鹏叔已经和长老们争吵! “你们凭什么押刘喜!他做错了什么!啊!” 几个长老已经吵累了,口干舌燥。 这时,一个长老脱口而出“就因为他是鬼!” “什么?”鹏叔哈哈大笑“你说他是鬼?你tm的在开玩笑吧!先不说刘喜可以在太阳下生活,就光说他父母是我们村庄的老师,他是二个人所生的人子,就这一点你们就没有办法反驳,还有你们家里的小孩,小的时候而是刘喜父母的学生,都是乡里乡亲看着长大的!你们还在胡说什么!” 说完,鹏叔也稍稍感觉有些累,便坐下歇息! 看到这一幕,刘喜感到自己没有白来这世上一趟,自己的前辈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呵呵,我们什么时候说刘喜是鬼!我们只是说他现在是鬼!从迷雾中走出的是鬼!” 长老们依旧不依不挠的,让鹏叔更气,他鄙夷的笑道“哈哈,你们只是强词夺理,我问你们,如果他是鬼!那么我也从迷雾中走出来,我怎么不是,如果他是鬼!怎么会被人抓住,这岂不是让鬼笑掉大牙,再说,鬼有大牙吗?” “这……” 看同伴们已经哑口无声,又一个长老站了起来,说道“他为什么要被抓住,就因为他如果跑,那么他就是鬼!相反鬼以为我们人类是傻子,这才不逃,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这样再从你的口中说出刚才那番话,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插在我们中间,之后再消灭我们!” 难听的话,一句又是一句,让刘喜和鹏叔非常愤怒,他们很想打长老,可是做不到!只能默不作声地忍耐! 过了一会儿,刘喜笑了笑而后非常正经的说道“我是鬼,你们说吧,要我做什么!” 鹏叔抬头看了看刘喜,似乎在刘喜的面部表情,已经明白刘喜的用意! 这群长老,无非就是想知道迷雾的秘密,想知道天河是否真的存在!这种三岁小孩的计量,刘喜稍稍分析就已经知道! 长老们嘴角稍稍上扬说道“我们没什么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天河怎么去!你可是从天河里走出来的,应该知道去往天河的路!” 刘喜心中一笑,原来几个老家伙是想去瀑布(天河)! “可以,我答应你们,不过我有条件!” “哦!你答应了!” “是的!” 听到答复,长老们的嘴又一次上扬,有几个已经差一点笑出来声! “好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要三天时间!” 长老们当然知道刘喜是人,不是从天河里走出来的鬼,要前往天河还是得花点时间,所以答应了!只是还得假装一下! “好,三天不短不长,就三天,你还有什么条件!” “还有这三天,你们的人要听我的安排!还有鹏叔也得跟我在一起!” “好,这不是问题!” “还有……” “喂,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在这凑字数呢?” “额……好吧最后一个,我是鬼的这就事情,都有谁知道!”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呀,你放心,这件事情,只有今天在场的人知道,其他村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没有找到天河秘境,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刘喜笑了笑“明白!” “明白就好,你们几个给他松绑!” …… 回到家里,原本笑容满面的刘喜,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天旋地转!扶着墙角,令自己不到,也是为了不让门后那几个彪形大汉察觉异样! 当鹏叔将门关上,回过头看到异常的刘喜,便连忙扶着他坐下! 刘喜缓了缓,略微活动一下筋骨! “说实话,小刘,你刚才的举动虽然说是为了抱住性命,可代价也太大了!我知道你肯定想弄清迷雾真相,但我们现在也只是知道迷雾中,我们感知不到东西而已!想彻底知道真相,简直难如登天!三天太短了!” 刘喜依旧不改笑容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也不想这么短,但是一想起那个梦中的小女孩,一想起她的神情,我就觉得必须要尽快找到真相,避免其他人进入!” 听着刘喜的话,鹏叔也愧疚的低下头,是啊!自己今生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一个小女孩,在自己眼前消失,那种愧疚迟迟没有散去! 很快,二人从愧疚中,走了出来。 “小刘,你说迷雾中和现实中不同的,或者说,迷雾中有自己的一段方向,有自己的地形图呢?” 听到此话,刘喜微微惊讶,说道“鹏叔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是我们找到天河的唯一方法,可认为当务之急,有两件事情,我们必须分开做!而且其中一件事情,是做个他们看的!” “何事?” “第一,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找到天河!第二,就是小女孩的事情!” 听完刘喜的话,鹏叔有点疑惑“你这说的不是一件事吗?” 刘喜答到“非也非也,我们在从新捋一下,第一小女孩究竟去了哪里!如果她真的走进树林中,那么有两种可能,被迷雾围起来,但这样我们至少知道她是死是活!第二,森林,我听过你的描述,小女孩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先不说树林中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对我们成年人都有影响,就直接说,河道,那通往森林的河道有多宽,河水虽然不急,但河中间的深度,起码一米,这么深的水,她是怎么游过去,进到树林里的,第三,就算小女孩要去森林,走到河中间,因为水太深而冲到下游莫个地方,那为什么梦中的景象,却是小女孩在森林旁向往招手,这岂不是也不符合梦中的逻辑,更不符合阴间的逻辑!第四,小女孩和白雪,疯老汉,妇人的丈夫,这几个都是进到树林里的人,但是他们的反应和死活却截然不同,小女孩和妇人的丈夫,二人不知所踪,说不定已经死了!但是白雪和疯老汉却活着回来,可是二人的反应也相差甚远!所以,我如果要查,首先要从失踪的人入手,相反活着的人,已经告诉我们太多,他们根部就不会再说话,甚至可能会骗你!这也是我从书上学到的,只有死人不会骗人!所以当务之急,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找到天河,第二,要得知小女孩和妇人的丈夫到底是死是活!” 鹏叔听懂似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我提出迷雾中有方向的逻辑,不如我去找寻天河,你来查小女孩的事情!我们俩分开查找!” 说干就干,鹏叔领着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打算再入树林。 而刘喜则还在家中思考! …… 第一天:鹏叔 由于可以村长和长老的通告,村里人都知道鹏叔要进到树林里,找失踪的人,但他们并不知道天河的存在! 上午,二十个彪形大汉受村长和长老的命令,来到了鹏叔和树林前集合,这些人,都是村长的手下,有的是孤儿,有的是长老家里的亲戚,他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木偶! “绑上绳子,进树林”随着鹏叔的一声令下。二十个人每隔一米,一个人,通通系上绳子,由鹏叔领头带队,进到树林里! 村长和剩余的几个人留守,等他们凯旋! 树林中极低雾气,看不清脚下,鹏叔也只能凭着记忆向前走,尽量远离坑洼地带,走了大约一分钟,迷雾还没有出现,又走了一会,迷雾还是没有出现,只有包裹脚下的雾气,在树林中漂流! 眼看快要到河道,鹏叔下令停止前进,因为这些人都还没有见过森林,于是怕被森林诱惑,鹏叔只能停下,万一让他们看到森林,这二十个彪形大汉怕不是能把他踩着肉酱! 默不作声了一会儿,迷雾还没有来,鹏叔心想难不成,人太多了,或者说迷雾真的是有规律的!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就要中午,可迷雾还没有来,鹏叔不免的有些着急。但也只是心中叹一口气,命令大家回去! 见鹏叔走了出来,村长连忙笑嘻嘻的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不过看着鹏叔的样子,他也猜到了。中午,村长没有让大家回去的意思,而是直接让人带饭!就在树林前用餐! 下午,进树林前,村长把鹏叔叫到了一旁。 “小鹏呀,你应该知道,平日里谁对你最好……” 话刚说一点,鹏叔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直接说道“我知道村长您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随即做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 村长见状也不多说什么! 鹏叔转过头,心想,我可不能在你着浪费时间,说一些有的没的! 一声令下,二十个人和鹏叔又进到树林里,但是和上午不同,雾气已经包裹住他们的膝盖,鹏叔还能靠记忆,尽量远离坑洼地方,只是那二十个彪形大汉,总是莫名其妙的跌一下! 很快,又马上看到河道!鹏叔心急如焚,这迷雾是死了吗!怎么还不出现! 可心急也没用,它不来,就是不来! 随着离河道越来越近,鹏叔心急的都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鹏叔眼前一亮。 :天气,人数,时间,到底是什么! 他想起来第一次,遇到迷雾,时间是上午,第二次,时间是下午,显然不是时间! 那么天气!可是也不对,不管是下雨,还是晴天也都有迷雾,那么也不是! 莫不是人数,那么到底是几个人! 一个人,不太对! 两个人,不确定! 十个人,也不可能,二十个人都没有迷雾。 可见人数多了或者太少,都不行!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进来是五六个人,那么就先试一试吧! 指挥众人回到林外,又跟村长商量了一下,村长表示同意。 折腾了一会儿,已是申时,五个精挑细选的彪形大汉和鹏叔,一共六人出发!刚进到树林中,雾气还是包裹在膝盖周围,但随着前进的距离,慢慢由膝盖变成了小腿,待到树林中间位置,雾气已经到了脚踝部位,就在此时,鹏叔下令停止前进,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气流的变化有些不对,跟刚才已经大有不同,忽然一团迷雾直接冲了过来,把毫无防备的众人,包裹当中! 第四段(完) 第五段(梦中问道) 第九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森林】 第五段(梦中问道) 书接上回: 折腾了一会儿,已是申时,五个精挑细选的彪形大汉和鹏叔,一共六人出发!刚进到树林中,雾气还是包裹在膝盖周围,但随着前进的距离,慢慢由膝盖变成了小腿,待到树林中间位置,雾气已经到了脚踝部位,就在此时,鹏叔下令停止前进,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气流的变化有些不对,跟刚才已经大有不同,忽然一团迷雾直接冲了过来,把毫无防备的众人,包裹当中! …… 鹏叔循着记忆,向前走,之后又往右走了一会,而后又往前走,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人,因为在这迷雾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通知他们! 大约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鹏叔就觉得哪里不太对,按照以往经验来说,现在应该要么回到树林入口,要么来到河边,要么进到天河附近,可现在却还在迷雾中兜圈,这次莫非真的迷失在这里了! 想着,鹏叔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可是当他往前又走了一步之后,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一惊,只见眼前的迷雾瞬间消散,一个小女孩站在离地面大约二米的地方,向下望去,鹏叔也好奇的往上看,可是因为太阳太刺眼,没有看清女孩的样貌,就在这时,小女孩一步一步的往鹏叔的面前走来,这谁顶得住,鹏叔下意识的往回跑,过了一会儿,又进到了迷雾,这下可把鹏叔吓慌了。 :我怎么又跑回来了!没办法了!只能往回走了。 走着走着,忽然迷雾又散开了,鹏叔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还好还好,那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而后又往前走了好长时间,走着走着,太阳下山了,周围的光线开始暗淡了下来!索性,走出来了树林! 由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走到入口的时候,鹏叔已经累的倒地不起,村长立刻派人把他送到了刘喜家。 酉时时分,鹏叔在床上醒来,可能是精神创伤吧,醒来的一瞬间,因为看了光,一下子屁股弹了起来,而后依靠在墙边!但没有疯,抖了几下之后,好像失忆之人,突然有了记忆一样,这才回过神。 …… 刘喜刚从外面回来,见鹏叔已醒,连忙安慰,这一次是刘喜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安慰他人,他从来没想过,为了寻求真相,差点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进地狱之中! 看到刘喜快要哭出来,鹏叔转向安慰他。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一下正事!” “嗯” 鹏叔说了他在树林里的所见所闻,从迷雾时来时往,到小女孩的出现! 说完,忽然间二人眼前一亮,异口同声的说道“时间”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他们发现了关键! “对,就是时间,看来我们两想的一样!可是这件事情貌似只有神仙能做到吧!小刘你说我们不会得罪了神仙吧!” “是不是神仙,我们先不要管,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我去问了问跟你一起下去的人,他们的描述和你大不相同,首先,第一次迷雾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回到树林入口,可是有一个人跟你一样还在迷雾中!” “绳子!绳子!”鹏叔立马问道。 刘喜回答道“绳子早就断了,不过断口处不像是人为,到像是某个虫子咬的!” 鹏叔说道“莫非是迷虫!不过那也不可能呀!迷虫只对陷入坑中的人感兴趣,况且我听说迷虫是没有翅膀的,绳子离地面大约一米,迷虫是怎么做到的!莫非迷虫有翅膀!” 突然,天空一声巨响,雨季还没有停!哗啦啦的瓢泼大雨说下就下,伴随着雨滴的寒风,让人后背直冷! 刘喜将屋中间的火炉点着,随即说道“那个人也已经下落不明,但正好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们第一次进到迷雾的发生是对的,只是途中发生了变故,就是绳子莫名其妙断了的事,之后你们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碰面,你却看到了小女孩,索性跑了回来,那那个人呢!他会遇到什么!结合以上观点,我们不难看出,第一:小女孩走进树林的时候是没有人陪的,或者有人同一时间进了森林,但二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碰面,而后者成功出去了,只留下小女孩一个人消失在迷雾中!第二,依照以上的情况来看,疯老汉是没有同行人的,所以他可能进到了天河秘境或者走进了其他地方,以至于他出来之后疯癫了!第三:迷雾的幻象,迷雾的幻象是拿人最心痛的事情,所触发的,小女孩是我们共同的心痛和愧疚,于是迷雾就安排了这一点,可是当一群人,由于人太多了,迷雾无法施展幻象,就把我们带到了天河秘境,哪里是人类的向往,至少迷雾是这样觉得的!” 鹏叔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跟村长他们说放弃还是继续!” 刘喜摇了摇头说道“放弃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们已经置身其中!我记得父亲说过一句话,身锁断行伤痕累累,心锁解开方知前方,这是一盘棋,一盘能解开身上锁链还是解开心上锁链的棋,当然这盘棋不是靠胜负来定义的,而是由前进和放弃来定义的,当然,如果选择了放弃,也不代表会输,主要是怎么解开心中的锁!” …… 第一夜: 知道了前行的刘喜和鹏叔,在夜晚静静的睡着。 早晨,阳光明媚,刘喜从另外一张床上醒来,打算洗漱之前叫鹏叔起床,可是来到床前,鹏叔已经不见踪影,刘喜稍微一惊,但却想起早在他起床之前,鹏叔已经醒来,并跟他打招呼,只是刘喜有些模模糊糊,稍微睁开眼睛,相当于打了招呼。 刘喜捂了捂脑袋,觉得有些沉重感,但不影响:看起来,鹏叔又进到树林里了。 刘喜打开房门,看见村长在树林入口满怀期待的站着,刘喜没有打扰而是用瓢舀了几碗水,倒在木盆,准备洗漱。 可是刚舀起水,忽然间,水就不见了,而后又舀了几下,可当瓢离开水缸一寸,水就像漏了下去一样,消失在瓢中! 刘喜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抬头看了看村长,但是他们还在原地,又看了看自己家,可是也什么都没变:这是梦境。 刘喜稍稍有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到了梦境中,但同时感觉无比真实,因为他能感觉到光的温度,周围的气味,以及拿起瓢和打开房门的真实感,几乎和现实没有不同! 可眼前的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梦境。 “有了”刘喜眼前一亮,想到了书中的一个方法,如果梦中的感觉和现实相同,可以利用感觉来回到现实! 想到了,就要做!刘喜直接将自己的头浸到水缸中,想用窒息的感觉,回到现实!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渐渐的窒息的感觉出现,可刘喜忽略了人的本能,当接近死亡的时候,突然“咚”一声,本想出来的刘喜,他的后脑上一只手的感觉,死死的按住了他,刘喜在水里,头不停地摇,想要摆脱,可是没用,他的双手又不停地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可也是无用,挣扎,绝望,愧疚和恐惧!一瞬间所有感觉涌上心头,他想哭,却哭不出来,这一刻,刘喜知道了什么是死亡,什么东西在死亡面前都是无力的! 嘴巴的闭气到了尽头!双手也慢慢没有力气!沉在水中!有力无力的划着水! 终于嘴巴还是张开了! …… 死亡也许是真正的解脱,心的解脱。 它不想是在活着的时候,放弃之后的那种解脱! 死亡不是放弃,也像是放弃,因为,就算不甘心,就算愧疚,也通通没有办法去改变了,对,死亡就是一个什么都没办法改变的心的解脱,可是这种解脱真的好吗!这种连未来都不知道的解脱真的好吗! …… 一声鸡鸣响起,刘喜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只见他全身湿透,就好像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刘喜目视前方,他心中有些恍惚,是梦!还是真实!他显然已经分不清! 鸡鸣响起已是卯时,鹏叔本来就年纪大,听到鸡鸣已经起来,见刘喜也突然坐起,迷糊之间也吓了一跳。 “喂!小刘,你怎么了?”鹏叔好奇的询问着。 可刘喜不为所动!好像没听见,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了魂魄! 鹏叔感觉有些不对,如果刘喜也…… 鹏叔连忙来到刘喜面前,瞬间一惊,只见刘喜目光呆滞,汗水直流,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副死人之相!但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 鹏叔一边摇晃刘喜,一边大声喊着!可刘喜依旧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 “你是谁?”一句如铃铛般动听的问候,让刘喜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忽然一个女孩坐在他的旁边,刘喜一点一点从地上看起,发现那女孩穿的衣服似乎与古代巫女穿的衣服别无二致,甚至比书中画的更加详细和华丽! 可当刘喜看向女孩的脸时,眼前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与清晰华丽的衣服产生了对比! 但刘喜很淡定,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到了地狱!”刘喜惆怅且又淡然的问道。 女孩捂住了嘴,在刘喜看来,就好像一双白皙的手伸到了迷雾中! “哈哈哈”女孩笑着!那可爱又如铃铛般的笑声,让刘喜有些快乐! “你进没进地狱,我可不清楚!但我想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管其中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如果你还打算查下去,你不会死在地狱!” …… :我不会死在地狱!那是什么意思! 女孩的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刘喜脑海中反复! 这是警告吗?还是会发生什么! “刘喜!刘喜!小刘!!!” 突然间,刘喜感觉地动山摇,自己周围发生地震一般!由于晃动太大,刘喜一瞬间清醒过来,发现屋里的物品,即使晃动再大,也没有抖动下来! 刘喜立马起身:这里是梦! :是梦,而且现在出不去! 我之前在书中看到过,有一种特别的梦!叫做无尽!从这种出去绝非易事,但是我现在已经清醒,精神也已回来!不妨试试。 传闻,无尽梦,是由于人心中最悲伤最痛苦最欢喜最快乐,这四种情绪所发,而且进到此梦中之人会迷失自我,要想破解,要么靠外界强大的干扰,如从悬崖下落,可那样自己恐怕尸骨无存,况且梦外之人,也不会这么做! 剩下的就还有一个办法! 我现在找回了自我,现在必须找到第五种情绪,才能离开! 可是在梦中,除了视觉和听觉有感觉,其他全无,要怎么办! …… 一旁的鹏叔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时不时的摇晃刘喜,可全然无果。 着急的鹏叔,连忙到了村长家,说明情况之后,村长领一群人,来到了刘喜家。 刚一见到刘喜的侧脸,村长瞬间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恐惧!颤颤巍巍的说道“鬼!勾!魂!是鬼勾魂!” 鹏叔一脸茫然的看向村长,问道“村长你在说什么!什么勾魂!” 村长吓得已经做不出任何回应,全身发抖,好像看到了最恐怖的东西,嘴边不时有唾液流出! 突然门开了,阵阵狂风吹进屋里,一个身穿黑袍,手持木杖的人走了进来!那人正是巫婆! 原来,村长在得知刘喜的情况之后,路上派人去请巫婆过来,因为他觉得按照鹏叔的描述,刘喜将有大难! 巫婆进到屋里,见村长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觉得情况不妙!村长怕有性命之忧,只见她将手伸进袖口,掏出一根银针,刺进百会穴中!顿时,村长的身体不在鬼畜的抖动,精神也稍稍安逸。可依旧不敢起身!依旧在害怕什么! 鹏叔见村长的病已经好了,便跟欣喜的巫婆说道“老婆婆,你还是快看看我的这位小兄弟吧!” 巫婆点头示意,随即走到了刘喜的面前,刘喜的脸顿时也吓了她一跳,“这是鬼勾魂!” 鹏叔有些着急但还是好奇的问道“老婆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鬼勾魂!” 巫婆摇了摇头“没救了!没救了!” 平淡的语气,没救的声音,响彻在鹏叔的脑海中!鹏叔更加恐慌和着急,甚至有些不甘和悔恨,如果早知今日,他就不应该告诉刘喜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种种! 也许是绝望,也许是悔意,鹏叔有种发疯症状,什么就没救了,怎么就没救了!一瞬间,鹏叔的眼泪在眼眶中翻滚,略带哭腔的说道“老婆婆,你别光摇头,救人啊!快救人啊!” 见到下跪的鹏叔,巫婆有些动容,可是除非做那件事!否则别无善法! 巫婆扶起鹏叔,作为巫婆他见过很多哭着喊着下跪求她救命之人!但没有一个人比她面前的这位,还要真,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完全掩盖不了! 扶起鹏叔,巫婆说道“还有一个方法!一个祖先流传下来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作为外人实在做不了主!” 鹏叔听见有办法!非常开心的问道“什么方法!我是刘喜最好的朋友!我替他做这个决定,只要他能活下来!” 巫婆摇了摇头“鬼勾魂!勾魂之人会进到无尽梦里,凭借自身,根本醒不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外面的人也就是我们,用特别的方法叫醒!” “老婆婆,你别卖关子,快说重点!” “这方法做起来不难,就是死亡!” “什么!”鹏叔一脸震惊,而后他以为巫婆在跟他开玩笑,可当他看向巫婆眼睛时,巫婆的眼神极其坚定又带着一些矛盾! 巫婆拍了拍鹏叔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们只让刘喜在死亡边上挣扎一下,带他醒来!还是会及时救治!” 鹏叔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方法!“要怎么做!难道要让刘喜浸泡在水里!” 巫婆摇了摇头“摆脱无尽梦的唯一方法,就是跳崖!” “什么!”鹏叔无比震惊“这!这怎么可以!跳崖必死无疑!这TM算什么方法!”鹏叔的脸鼓成了气球,极其生气的说道“你这,是救人吗!亏我娘亲,一直念你的好,你这不是害人吗!” 巫婆依旧一脸正经,平淡的说道“无尽梦里,人体所有感觉都会消失,只有视觉和听觉,在发挥极小的作用,而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刘喜看到了什么!自然没办法主动控制他的感觉!只能出次下策!而其他的,像水淹、火烤、上吊、毒药、这些通通不会刺激他的感觉!所以跳崖是最好的打算,打不了跳崖之前,给刘喜绑上绳子!等他醒了在拉上来,不就行了,但是如果发生意外,这小伙子的后半生只能躺着度过了!” 第五段完!谢谢大家的观看!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二部【森林】 第六段特别版(泪是天河) 书接上回: 巫婆依旧一脸正经,平淡的说道“无尽梦里,人体所有感觉都会消失,只有视觉和听觉,在发挥极小的作用,而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刘喜看到了什么!自然没办法主动控制他的感觉!只能出次下策!而其他的,像水淹、火烤、上吊、毒药、这些通通不会刺激他的感觉!所以跳崖是最好的打算,大不了跳崖之前,给刘喜绑上绳子!等他醒了在拉上来,不就行了,但是如果发生意外,这小伙子的后半生只能躺着度过了!” …… 鹏叔,听完此话,只能默默点头,他非常想帮助刘喜,所以眼下的方法,不管怎样,刘喜只要能活下来,多么荒唐的事情他都会做! 同时这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忽然,鹏叔一惊,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 “烟熏呢!烟熏怎么样!让浓烟刺激他的眼睛!”说完,鹏叔高兴的快要蹦起来,佩服自己所想的方法! 然而巫婆摇了摇头,“浓烟只是刺激他眼睛的痛觉,而现在他根本不存在痛觉,就算你把他的眼睛耳朵都刺瞎、刺聋,也没有什么作用,反而让他活下去之后,成为一个残疾人!” 听完巫婆的话,原本高兴的鹏叔,也低沉。 此时村长也稍稍缓过劲,在这之前,他也听到巫婆所讲!于是吩咐门外的大汉,准备将刘喜抬到北面山顶悬崖之处,那里也是村庄进出口。 哪知几个大汉,其中一个刚一抱起刘喜,看向刘喜面部之时,一条深红色的印记出现在刘喜的脖子上,整个形状呈现U形,吓得那个大汉,失手将刘喜摔在地上。并指着刘喜的脖子大喊“有鬼!有鬼啊!” 巫婆、鹏叔、村长三人刚一走出门口,就听到大汉的吼叫! 巫婆和鹏叔是最快的,走到刘喜面前! 巫婆一看脖子上的痕迹,淡淡的说道“这家伙,居然能找回自我!这怎么可能!” 鹏叔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刘喜出什么事情!” 村长大怒道,指着那个大汉“我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做蠢事的,搬个人都搬不动,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几个大汉见村长发怒,连忙下跪,只有那个,吓得已经六神无主! 巫婆回答道“不是他们搬不动!你看这是什么?” 村长走了过来,见红红的印迹,一惊“难不成,这是……” 巫婆点了点头说道“刘喜在梦里找回了自我,这红色的痕迹,便是他在刺激自己,尽快醒来!” 村长又是怒吼“你们快把他背起来,咱们要在万一发生之前,救回刘喜!” 大汉被村长的言语惊到了,连忙背起刘喜,往外面走去,村长随即跟在后面! “老婆婆,你说刘喜在梦里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巫婆向鹏叔回答道“本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在上吊!” …… “嘭”的一声,刘喜重重摔在地上,可他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就连绳子勒住脖子只是也毫无感觉,所以觉得自己勒了差不多,只好伸出双手解开系在后脖子上的绳结! 刘喜有些难受,这种难受不是上吊的后遗症,而是心情,没想到在梦里上吊都毫无感觉,甚至跟平常站立时一样,没什么感觉,甚至连痒都不痒,热都不热,冷都不冷! 但是没办法,刘喜吐槽了几句,便站起身来,走出家门。 …… 屋外天气晴朗,小树随风摇摆,除了气息和风吹在身体的感觉之外,依旧能听到自然界和平的声音,依旧能看到自然界和平的景象!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刘喜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天上无日,却有其光。 无影无踪,微风不触。 看似山川河流近在眼底, 却是记忆复制。 刘喜想了想,当今之际,唯有一个办法,跳崖! 走着走着,才穿过两个村子分界线的刘喜突然感觉双腿沉重,似有重斤之石绑在双脚,虽然他感觉不到疼痛和触感,可没办法前进是不争的事实,。 每一步让他步履维艰,可是不到一会,双腿又恢复如常,这让刘喜感觉不可思议,自己好像被限制住在规则之中,刘喜想要探明,于是故意往左右两边横走,可当他迈出第二步时,双腿明显感到沉重,抬不起来!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刘喜嘀咕着言道“自己现在所走的路,都是现实的自己走的路!按照这样推理的话,难不成有人背着自己,也打算跳崖!” 一想到此处,刘喜心中一惊,如果自己真的在现实中跳崖,那么即使自己醒来,也无济于事! 刘喜开始大快步前进,可是双腿的沉重,让他近乎绝望!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命运竟然在旁人手中!那种不痛的,眼看着自己死亡,让他跪在了地上! 这时刘喜突然想到,那个女孩说的话,自己不会死,会死是因为他人! 前一句是让自己抱有必死之心,而后一句却是…… 刘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可让他人接管自己! …… 虽然每一步都步履艰难,可刘喜还是硬撑着走,实在不行的时候,他只好趴在地上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一点一点,他现在已经超过了现实中的自己! 随即又是一个换人背,刘喜趁此机会,像野兽一般,弓起身体,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奔跑着往上! 就这样一来一回,走不动就爬,走的动就像野兽一样奔跑! 他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周围的气息,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希望中夹杂着少许的绝望! 到了!刘喜飞快的跑到悬崖,可他却在悬崖边停住,不是他不想跳,也不是他不敢,主要还是现实的自己! 刘喜觉得这样不行,他们现在应该在举行仪式,如果就这么等下去,到最后还是一死! 刘喜趴在地上,又再一次像一条虫子一样,开始蠕动,一点一点,刘喜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绝望就是,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你只能一点点前进,双手双脚硬生生的抓住地面的前进,因为你只要稍稍松懈,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么一切的努力都将徒劳无功!就好像人生一样,人生没有捷径,只有一条路,一条看上去不归之路!人生不能撒手,因为一旦撒手,就不是从头再来那么简单! 人生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人生会有希望,因为这是身处绝望之前的我们,最后的呼喊! :我不会在乎希望是否听得见,我只知道如果面对希望的时候,松开了的手,松开了想要抓住希望的心,那么必定坠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一点一点,双手被石子刮出了伤口,那鲜红颜色沾满了双手,可刘喜依旧不敢放松,他十指手指紧紧的扣住地面,双脚的脚尖死死的卡在地面,一刻也不能松,实在不行了,刘喜只好又用脸贴在地面,增加摩擦力,他不想回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石子的摩擦,刘喜的脸几乎已经看不出模样,衣服也被划开了,身体上大大小小一寸寸的伤口变的又长又深!那景象不由得让人想哭! 忽然,天地之间一瞬间都变成了红色,小草再摇摆,花儿在调零,树木流出了水,他听见了:天地之间的哭泣之声!那是多么悲惨的声音! 小女孩,白雪,鹏叔,疯老汉!他们还在等我,等我回去,为他们找到真相!等我回去,饮酒畅谈!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就这样死了!啊!!! …… 与此同时: “村长,你能不能让老婆婆快一点,时间不等人!” 村长说道“小鹏,你别着急!仪式必须举行完毕才行!”说完,村长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 “仪式结束”随着仪式结束,几个大汉刚要把刘喜抛下悬崖!只见一个人火速的跑了过来!那人正是疯老汉,疯老汉累倒在村长面前。恳求的眼神说道“村长,不能做!快停下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找到这里” “有人!有一个外人他现在就在村庄门口!他告诉我,你们在这!还跟我说叫我拦下你!” “胡说八道!外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这个村庄!速速将刘喜抛下悬崖!”说完村长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笑容! 鹏叔见事情有些不对,跑了过去,一抓住刘喜,另一只脚踢开一个大汉! 正当此时:刘喜跳了下去! 在后面,一脚踢开一个大汉,一拳又打中了大汉的腰,拽着鹏叔的手,拉出了大汉的包围! 鹏叔见刘喜清醒过来,抱住刘喜,往后退了几步,摆脱了彪形大汉的纠缠。 二人对视,微微一笑,眼中包裹着眼泪,那种感觉就好像河水冲开了巨石,心中的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二人抱在了一起。喜极而泣! 好朋友回来了! …… 村长和巫婆大吃一惊,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两者都不敢相信!刘喜活了过来! 此时天上的云朵退去消失! 光芒四射,照在大地上! 此时好朋友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这就是所谓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 第六段完 第二部完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观看! 下一部再见 特别版总计三千字! 第十一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一段(初望深渊) 幽幽九座山,耸立在云间。 这是一间三层洋房,房子坐落在九座山中间,平坦地带,八座山环绕连接。只有一条环装的路,通往山下。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政治界名声大噪的人物,名曰克罗·普斯(与现实人物无关),妇人也是一位金融人士,不过现在二人均已与社会隔绝,已经退休,用三分之一的钱财,买下了此地,盖上了这间洋房。 …… 晚上,刚吃完晚饭的一家五口,父亲克罗招大女儿伊斯·普斯,来书房商讨之后工作的事情,讨论了大约两个小时,一个女仆还在端茶给夫人的路途中时不时听到二人吵架的巨大声音,后来双方以明天试一试去一趟,而结束。 大女儿伊斯有些烦躁的走回房间,她对于父亲的抉择,和单方面的压制,使得她有些不甘!但也只是不甘!微微叹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另一间房内,一个小女孩在床上看书,他的名字叫克莱尔·普斯,而她手中拿的是一位名人写的童话爱情书籍,里面写满了爱情故事,于是她经常在床上嘴角上扬的痴笑,对书里的内容,幻想着! 她非常想进到书中,体验一番,甚至听人说,睡前想着期盼的内容,可以在梦里梦到所想的内容! 就这样,克莱尔几乎每天,都会握紧双手,祈祷!祈祷着,想象着,自己可以体验一番! …… 突然雷声滚滚,打破了寂静和甜蜜,女孩也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出幻想,不多她没有恐惧,因为山中的天气变化,早已经适应,看了看书,听着外面的雷声,她很讨厌的合上了书,钻进来被窝,一边祈祷,一边想象,准备进入梦乡! 雷声越来越大,却不见雨滴落下,几个佣人,锁好门窗,整座房子便以安静。 ……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尔在模模糊糊之间听到一个声音极其沙哑的老人,他不停地说着,小姑娘,你愿意当故事的女主角吗?你愿意吗? 克莱尔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想看一看是谁,不过她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房间那模模糊糊的天花板! 老人没有听到女孩的回答,便一直问,一直问。 老人的声音好像有吸引力,女孩从一开始有些犹疑和惊诧,慢慢的变成了对着问题,有想法! 克莱尔小声而又期盼的说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我可以遇到我的王子吗?” 老人没有拖拉,而是直接回答道“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什么王子!鲜花!都可以得到!” 女孩听到回答,决定看一看,更何况这是她救治自己唯一方法! 大约一年前: 父亲开着车送她上学时,谁知半道发生了车祸,车祸之后,父亲失去了两条腿,女孩也因为这件事,双脚失去了行动力,所以她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再一次站起来! …… 随着小女孩的答应,一切都已经改变! 早晨,小女孩睁开眼睛,慢慢坐起靠在垫子上! 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 心道: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呀! 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天空,使得整间房子乌漆麻黑,小女孩伸手要打开灯的开关,可不管怎么安,台灯依旧不亮! 小女孩叹了叹气,摸黑打开抽屉,找到一根蜡烛和一盒火材,点着。 家里的灯经常因为打雷而停,她早已习惯,这些动作! 但突然小女孩觉得有些不对,她拿着蜡烛看了看闹钟的时间,已经是七点了。平常这个时间,她的姐姐,早就敲开房门,偷偷摸摸进她的房间,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将她弄醒!可是今天姐姐怎么没来!还是说要马上去工作! 可是这种事情,姐姐从来就是不管怎样,都会来自己房间,好几年了,几乎都没有断过! 小女孩下意识的觉得,姐姐是不是又生病了! 她拿着蜡烛下床,费劲千辛万苦坐到轮椅上,走到了几处烛台前,将蜡烛六只蜡烛点着,这也是她的父亲和家里人第一次停电之后做的举措! 蜡烛的微光,将房间照亮了一点,她来到衣柜前,又是费劲千辛万苦脱下睡衣,换上平常的着装,又走到烛台(三根蜡烛),小女孩拿起烛台,就打算去姐姐的房间! …… 刚一走到门口!突然一个闪电5656,一个黑影浮现在小女孩面前的墙壁,她直接就转过头,发现窗户上什么都没有,克莱尔有些胆怯了,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她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去姐姐房间,也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早晨坐上轮椅上走出房门! 开始内心好奇,给予了力量,可是总是觉得怪怪的,而她也经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有时一惊一乍!搞得家人都以为那场车祸之后,她魔怔了! “吱……”一个声音让她回过神。 走廊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她不敢轻易打开房门,是因为,这种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 耳朵贴在墙壁,仔细的听!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地板的声音,极其刺耳,而声音时断时续,更听到了脚步,那种脚步很沉重,听起来是一个人拖着很重的东西在楼道缓慢行走! 声音好怪!心里嘀咕着。 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于是开始好奇,但还是很害怕! 于是看向给她特制的猫眼,往外面观察,只见楼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声音在楼道里响彻着! 忽然,不知为何那种声音开始一点点清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逼近她的房门! 克莱尔有点胆怯,她觉得很恐怖,下意识的捂住嘴鼻,眼睛瞪的很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声音也越来越响,那刺耳的声响,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有几十根针扎进了的耳朵里! “光”看见了光,一点点光芒从猫眼的左边一点点照过来!既不刺眼又能微微看到模糊的走廊! 声音与光,一起移动,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眼前,那是一个好像有点驼背的人!身穿黑袍,脸部因为黑帽和光线的缘故根本看不清! 随着那个人的移动,很快,克莱尔就看到了恐怖的事情!原本一个黑袍人就差点昏过去,谁知那人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物品,物品看起来很沉重,以至于他走一步,停一步,随着光线的折射,那物品发出光芒,形成一个轮廓,这时她才看到,那是一把死神的镰刀。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尔醒了过来,也想起来刚才的一切。内心开始颤抖! “死神”“镰刀”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女孩内心有些恐怖和胆怯,同时也想找到父母,心想道:去到他们身边可能安全一些。 刺耳的声音终于不见了,她又盯了猫眼一会儿。 非常害怕那东西会突然出现! 看来已经走远了! 克莱尔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露出点缝隙,拿着烛台伸出头向右侧走廊看去。然而周围还是很黑,蜡烛只能看到近处,看到了木制地板上那独有的镰刀划痕! 黑暗!在烛台照不到的远处,是一眼望不尽的黑暗!没有一点光芒,好像也没有一丝活物,可是她总觉得在那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嘲笑着她! 又吸引着她! 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小,小的几乎听不见!眼睛也开始有些疲惫,在将闭将开那模模糊糊的时候! 姐姐在嘲笑?母亲在埋怨?在那片黑暗中她好像看到在这残疾的几年间,悲伤的人生? 她几乎每天都会被家人冷眼相待!而她却不以为然!只是这次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家人更加的丑恶嘴脸!同时也把他们平常小声中说的话,放大了! 瞬间吓得惊醒过来,当她再次望向黑暗之时! 吞噬! 忽然,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顶,她恐惧般,瞬间全身颤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上面!上面有什么!黑暗是笼罩,恐怖的水滴,家人的嘲笑!似乎一切都将她牢牢锁住,她再一次屏住呼吸慢慢的抬起头,随着自己呼吸声音的压制,在这不可能有活物的地方,她清楚的听到另外的呼吸声!那种呼吸声很急促!就在她的左边! 随着小女孩慢慢的转头,那个呼吸也变得粗犷,好像不是在用鼻子,而是嘴巴在呼吸!大喘气的呼吸声随着她的移动一点点增大,增高,就好像一个几天没有吃饭的乞丐,张着大嘴,无论什么都能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口! 可即使知道会怎么样!虽然恐惧,但也好奇,这就是人,越恐惧就越会好奇的生物! 忽然又是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上! 在这一瞬间,恐惧战胜了好奇,她下意识的急忙将头缩了回来,快速的关上门,旋转锁扣。 喘气着!退回房间里,轮椅也随之反转,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躺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快要缺氧一般! 她抓着自己的脖子,捂着鼻子和嘴,接近死亡的喘气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虽然逃开了猎人的追捕,但同时在濒临死亡的窒息里。 急促的呼吸着,希望自己活下去,但也在抹杀自己的存在!(本人亲测,真的很难受第十二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二段(难分真假) 黑暗中奇迹不属于如何人! …… “嘭!” 瑟瑟发抖的克莱尔,在床下祈祷! 可是她刚一握紧拳头的一瞬间,除了门口吹来的阵阵阴风刺过全身,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也不敢轻易出去! 她睁开双眼,往两侧望去,但都是空空的! 精神紧张的她,稍稍放松,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可是不管怎样想,她都记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 大约二三分钟,周围没有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出来! 出来之后,克莱尔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四周,只见双腿已经好了,这让她喜出望外,只是眼睛像是被带上了灰色的眼镜,除了红色跟火光,看什么都是灰色! 不敢相信的克莱尔又揉了揉眼睛,可依旧没什么变化! “算了,有腿就行!” 失去双腿这几年让她非常羡慕有腿的也希望自己腿能好起来!只不过她曾经在楼梯间听到了医生的话,说他的腿,就算是有奇迹也不可能好! 在那一天她彻底放弃生活的希望,每每一想到别人可以在地上正常行走,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可如今自己竟然在屋中行走!这让她做梦也没想到! ……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令她开心的不得了!就差笑出声! 可很快,高兴的事情都是暂时的!看着门,想起刚才那怪物差点抓到自己!就让她在回到恐惧中!但不过也是暂时的,因为她小时候学过打架的方法! 她看了看摔在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烛台,只能拿起那一个被阴风吹灭的烛台,再次点着,趴在门旁向两侧望去! 也许是之前被黑暗中的幻觉所迷,克莱尔只是稍微看了看,而后看着烛光听了听周围。 雷声已经消失,只有一点点的雨水打在窗户上所发出的清脆声音! 她不敢相信迷茫中的一切,于是鼓起勇气,向姐姐的房间蹑手蹑脚的移动,总于凭借着烛光来到了姐姐的房间,门上写着姐姐的名字:伊斯·普斯。 克莱尔刚想敲房门,可一丝凉意吹在她的脚踝部位,这一下,刚伸出的手停住了,她循着凉意往地上一看,却没有任何东西,她随即又想敲门,可又是一股凉意,克莱尔一惊,这次她没有往地上看去,而是一边注视着两侧,慢慢的趴在地上,透过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去,缝隙很大,大约有五六公分,她先是往左面看去,一排排书架靠在墙壁上,而后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两个白色长长的物体悬空着!正当克莱尔想在往上看的时候,突然“咚”的一声,一个好像圆圆的东西从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在那两条白色物体旁边。 也许是好奇和对姐姐的感情,她总觉得一丝不对劲,忽然,那个圆圆的东西,像一个趴在地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中间闪着两点红光,直勾勾的盯着克莱尔,而后极速的跑到门口!一瞬间克莱尔连忙吓得往后退,烛光也随之掉在地上熄灭。 她看到了!那是姐姐的头! 克莱尔吓得张开嘴巴,神色惊恐,双眼凸出,不敢相信的靠在墙壁上,双腿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廊又传出了镰刀滑在地板的声音,这是刻进心中的声音,克莱尔想都没想,直接打开身后的门,像一只快要被老鹰捉到的兔子一样,两腿发弱也要尽力一蹬,躲进了房间里,挂上了锁! 听着外面“咔嚓”和快速且又沉重的脚步声,克莱尔把半张脸贴在了门上,眼泪和汗水像雨水一样往下流,不仅如此,双手死死的捂住口鼻,生怕声音传出。 她双腿已经无力,瘫坐在地,闭住呼吸,直到外面的声音消失! 突然,外面的声音刚一消失,后面却传出阵阵呼吸,那呼吸夹杂着一些恶臭和寒意。克莱尔心中一惊,不敢回头,生怕和刚才一样,一个满脸血光的脑袋直接出现! 于是她准备开门逃跑,刚要打开锁,后方就传出既熟悉又空灵的声音“二姐,你饿吗?” 克莱尔听到声音如此熟悉,便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靠在床头,由于屋内没有灯光,她不敢确定,于是小声的问道“是,弟弟吗?”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人影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二姐,你饿吗?” …… 经历了危险,边跑边喘,此时又有人说“饿”。她咽了一口口水,忽然那人影,动了起来,指着右边的柜子上,克莱尔也不假思索,但也不敢起身只是慢慢挪过去,黑暗中摸到一个盒子,而后回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一阵奶香味扑面而来,这是克莱尔最喜欢的味道! 此时什么也不想,也许是太饿了,再加上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味道!拿起一块似乎是饼干的食物,张嘴便要吃! 突然,雨声以停,阴云散去,月光透过窗户直直的照在饼干上,一下子,就把克莱尔吓到了,那那是什么饼干,手中拿着的分明是一块玻璃碎片,再看向盒子里全都是玻璃碎片! 这下克莱尔慌了! 然而最恐怖的,却是黑脸!透过玻璃的反射,她清楚的看到一个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靠在她的右侧肩膀上,而且似乎是一张脸,两只眼睛发着红光,再往下看,嘴巴长的极大,连獠牙都露了出来! 看到克莱尔没有吃,那东西还在说,只不过没有张嘴,声音也是从床上发出!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那东西的怪声和克莱尔的呼吸声!见她还不吃,那东西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加的恐怖和诱惑! 克莱尔想了想,这不是办法啊!若是把这东西惹怒了,自己怕不是死定了! 就在此时,她狠下心,怎么都是死,不如! 只见克莱尔将玻璃碎片拿给左手,看似要吃下去,忽然指尖一转,生生刺向右侧肩膀,那东西的眼睛,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嚎叫,就是现在,克莱尔打开房门,直接冲了出去! …… 很快呀!她就跑到了客厅,那是整个房间的中心,当时克莱尔在自己门口看的黑暗,就是这里,然而此时,已经掌上了很多蜡烛,她见那东西没有追过来,便稍微歇一歇,喘口气! 然而,刚喘几口气,快要稳定之时,一个令她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再度响起!“哗哗!”那是第一个拿着镰刀划过地板的声音! 又侧耳听之,闻得那声音,似乎是从楼梯口传来!可具体是楼上还是楼下,却难以分辨! 克莱尔心中一急,若是被那东西抓住自己,肯定会像黑暗中一样受尽折磨,于是连忙拿着旁边的烛台,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那是她家特殊的客房,只有亲戚来的时候,才会打开的几间房。 走廊里依旧黑暗,凭借着烛光,依稀可见房门上的名牌! 忽然,身后的声音,一点点变大,变得沉重,像是一只巨兽,拿着镰刀冲了过来,克莱尔抓起自己的裙子,快速的奔跑,也许是动静更大,那些客房莫名的放出从内敲门的响声,克莱尔刚要敲,被那敲门声吓得又继续逃跑,克莱尔直接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最后一道门!打开,进去! …… 克莱尔再一次龟缩在门口的角落,恐惧着听外面的声音!可由于敲门的声音太大,完全掩盖了镰刀的声音!她完全不知道那怪物有没有来!只好瘫坐在地上祈祷!大约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然镰刀和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就在门口,原地踏步,由于太害怕了,克莱尔只好熄灭烛火,双手捂着嘴鼻,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希望那怪物不要进来,赶紧走开! 不知是何时,她也有点困,只依稀听脚步声越来越远,由于一直奔跑,她也累的不行。 在恍惚间,她想睁开双眼,可眼皮像是一座巨山,又狠狠地压下,而后又睁开,又压下,反反复复!她并不想睡,可终究还是…… 当她再起睁开双眼,似乎此时,眼皮不那么重,可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眼前灯火通明,父母都在客厅里坐着,有说有笑!父亲怀里还抱着孩子,母亲也挺着大肚子! 克莱尔一阵错愕,她不知是真是假!可眼前的父母,让她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打算上前跟父母打招呼,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了脚步声,克莱尔向左右看去,一个几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着爸爸妈妈。 然后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想让母亲给她讲故事! 刚要打个头,一个仆人走过,对着父亲说道“老爷,来电话了,已经转到您的书房!” 父亲点了点头,亲了母亲一口,便起身上楼,突然那女仆对着克莱尔邪魅一笑!而后转身离开,跟着父亲上楼。 克莱尔心中一惊,她的脑海突然想到在黑暗,似乎见过此女仆,然而在现实中又没什么印象! 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跟了上去,期间她跟一个女仆打招呼,却意外发现,那女仆好像根本看不见她! 这下让她心中更加恐慌! 一路来到三楼,见父亲和女仆进了同一间房间,她也紧随其后,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那女仆突然一回头,挡住了要关上的门,也笑着看向克莱尔。 克莱尔见状,哪敢进去!吓得慌张般往后退。 就在此时,父亲说道“还不关门!” 那女仆又看了看克莱尔,没有直接把门关上,而是把手松开,门缓慢的要关上之际! 房间里一样东西,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引起了克莱尔的注意,于是她不假思索的直接跑了进来! 也许是某种指引,克莱尔看向那东西时候,就有一种特别感觉! 突然“你开什么玩笑!”父亲的一句怒吼,让她回过神。 也让她发现自己进到了房间里,这让克莱尔很恐惧,因为父亲从来不让他们进到书房里,有一次他和小弟进来,事后还被骂了一顿。 那一次是她平生第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 之后她一直没有上三楼!直到现在。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准备回头,却陡然发现,那女仆就站在她的身后!而且低着头望着她依旧笑着! 这让克莱尔越来越想起黑暗中的事情,似乎就是她,对就是她一直在自己父亲后面笑着看向她! 就在此时,父亲放下电话!对着女仆说道“你过来!” 女仆没有回答,而是静悄悄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克莱尔突然觉得不对劲,家里其他女仆像是没有看见她,现在父亲好像也没有看见她!只有这女仆,一直盯着她! 她似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静悄悄的回过头,却发现,那女仆一边捏着父亲的肩膀,一边注视着她。 …… “老爷,你看二小姐怎么样!”女仆说道。 谁知这话一说,克莱尔的父亲立马给了她一巴掌,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这句话!信不信我今天撕烂你的嘴!” 女仆看了看克莱尔,笑了笑“老爷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我知道如果不是老爷,我可能就饿死在外面了!” 说完就往克罗身上躺去!表示顺从! 克罗也没有太过生气!而是抱着她!“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家,可克莱尔毕竟是我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做那种事情!” 女仆听完,依旧笑着看向克莱尔!“老爷说得对,可是留着克莱尔终究是个麻烦,不如就让她永远待在房间里吧!你说好不好?” 克罗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抱着女仆往侧门而去! 忽然,那东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阵晕眩,克莱尔晕倒在地! 而在晕倒前,她似乎听到了快乐的笑声! 第二段 完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三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三段(预读之力) …… 当克莱尔再次醒来,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那黑暗的屋里,她仔细回想刚才的场景,那一次次笑脸让她有些后怕,那个女仆到底是谁?为何不在记忆里,她跟父亲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那闪闪发光的物品,到底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让克莱尔觉得这个家,根本不像平时见到的那样!一定更深的事情,而且于自己密切相关! 克莱尔握紧双手:不管是梦也好!现实也好!自己必须要知道真相!必须要知道这个家的秘密! 下定决心后,克莱尔想了想,应该上到三楼,书房里应该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 摸到放在一旁的烛台,再在兜里拿出火柴点着,而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没有一丝声音,这才慢慢的打开房门,用烛光扫了扫,弯腰出去! 也许是之前的磕磕碰碰,黑暗中的她,似乎看不到幻觉和恐惧! 很顺利就来到了三楼,三楼灯火通明,一点都不像有怪物的存在!而且顺利的让克莱尔觉得不对劲。 果然,当她转角望向书房的一侧走廊时,书房的门却已经打开,并散发出一股恶臭,虽不浓,但却有些味道! 克莱尔一步步走进,恶臭的味道也越来越大,到门口时,她还扶着门,侧身向房里看去! 只见,房间里也是灯火通明,并无异样!书的摆放,椅子、桌子、就连木板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按照刚才的光芒,克莱尔走了进去! 之前的光芒就在左面的书架上,虽然现在看不见光芒,但她依旧感觉的到! 可是书架太高了,克莱尔把脚尖踮起,把手伸到最大,也还是够不着! 她焦急的向四周环顾,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垫脚石! 突然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了,吓得她一惊,随着房间里所有灯全部熄灭,只留下手中拿着的烛台! 克莱尔心中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连忙躲在了办公桌后面,静静的盯着门口! 不知不觉过了一会儿,然而克莱尔全无困意,只是焦急恐惧的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待着,还是去门口,试一试灯能不能打开? 又过了一会,克莱尔似乎顶不住了,眼皮子微微要关上,就在此时,她稍微的看了一眼书架,顿时觉得不对劲! 书架好像变矮了,就连对光芒的感觉,也变得有些迷!似乎不存在了! 她悄悄的爬到书架下,站起身来,发现确实如此,她伸手一摸,什么东西都没有! …… 克莱尔突然睁开双眼,看向四周,她竟然还在办公桌后面,此时灯火通明,书架也好像回到了原来的高度,门也开着! 她略有些迷茫的站起来:难道自己又睡着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全神贯注的看向书架,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她又感觉门口有些不对,似乎有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在门口站着!漆黑的影子上似乎还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但也稍纵即逝,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门口又什么都没有! 克莱尔反复揉了揉眼睛,伸出右手,迷茫着想要抓住什么! 但她还有意识,没有被任何控制! …… 右侧“卡”的一声!一股恶臭像是打开水龙头一样,一瞬间直接冲到了克莱尔的鼻子里,腐烂、变质,带着一些血腥味,令她直接晕倒! 黑暗,她被吸进了深渊中! ……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之前在二楼黑暗的房间里! 晕晕乎乎之间,她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一滴又一滴,黑暗中只有水滴声! 她猛地一下清醒!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她应该死了,可就像之前在床下面一样,还活着! 想不明白!她低头沉思!又想起了在进到深渊之前,自己好像在父亲的书房!还看到了光芒,最后是闻到了什么,这才昏倒! 如果现在再去一趟,势必还会昏倒! 得想一个办法。 思索着,水滴的声音,让她心烦,但也让她想到了办法! …… 右侧“卡”的一声,克莱尔果断的将浸泡过的衣服碎片,捂住口鼻,顶着恶臭味道,走到了右侧! 发现竟然是一道与墙体颜色一模一样的门开了,这时克莱尔想起了在梦中的一些事情,父亲和那个女仆好像最后走进的就是这扇门!位置肯定没错。 刚一打开门,她的瞪着眼睛,一脸震惊和恐惧!门里是一间浴室,墙上和地面水池里都是血迹,一个依稀能看清楚人样的裸人,坐在水池里,身体全部都被利刃划过的痕迹,血迹斑斑,面部更是被利刃划的面目全非! 一道道痕迹刺透克莱尔的内心,她几乎连呼吸都被吓得时有时无,臭味、腥味、和血痕,令她扶着墙,差点昏过去! 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突然,她好像看到那人嘴角边反着光芒,克莱尔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到跟前,手冲着嘴角边,闭上眼睛,就往直接抓住,拿了过来,将手一摊,是一个血迹斑斑的钥匙,血迹早已干了,只有钥匙上几个宝石中其中一个还没有被血迹盖住! 克莱尔正在思索钥匙是哪里的,突然书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那是她忘不了的声音! 趴在门旁往外看去,门口的影子一点点出现! 还没等克莱尔反应过来,一瞬间,一阵冰凉的感觉,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不停地往外喷着热气的血液!绝望、迷茫、恐惧!随后倒在了地上! ……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在那办公桌后,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自己不假思索便记起了刚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恐惧中带着好奇的她想道:难不成自己死不了? 想着,一团红光,从门口照耀进来,在桌后的她,也被闪到,好奇的站起身来望去,只见又是那个漆黑带有灰色轮廓的人影出现在那里,细看之下,正是眼睛处发着红光,不过一会就消失! 克莱尔细细想来,心道:原来如此! 此时右侧的门又一次打开,克莱尔拿起准备好的湿布捂着口鼻,没有直接走进右侧,而是来到房门口,将书房的门关上,而后进到浴室,浴室的情景与之前一样,不同的的是,那人头上的墙壁处,写着一首诗 “月虚门里各英烈, 光照夜空引灵魂。 常使泪珠驱迷雾, 存真存假依幻得。” 这是什么意思? 思索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只好按照刚才一样,拿起钥匙,果然,那恐惧的声音再次响起,非常清晰的听到那怪物,在书房门外的走廊一步步靠近! 克莱尔关上浴室的门,靠在门上,双手捂住口鼻,彻底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当然,她刚苏醒的时候也想过,自己既然死不了,不如直接大踏步的冲出去!可是在看到门外灰色的人影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变得不太灵活! 静静的等待!窒息感,也涌上心头,像有一双无形手,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同时她也不敢闭上双眼,只能盯着那尸体! 也许是过于紧张,和绝望的窒息感,隔着湿布都能问道尸体腐烂的恶臭,而且比之前更浓! 声音一点点靠近,下一秒便是如同雷声一般,撞击房门!一下、二下、三下…… …… 忽然,正当克莱尔因为窒息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外面撞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声音的停止,让她有所缓和! :声音停了,难道那怪物走了! 克莱尔吃力了的站起身来,此时的她汗水已经从额头流到锁骨处,脖子上一片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的痕迹! 她将身体转过来,面相浴室的门,趴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吸气!有所稳定后,打算打开房门查看一下。 突然,克莱尔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如果那个怪物真的走了,为什么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刚要打开房门的手,在此时停住了!如果所想的成立,那么那个怪物一定在外面,等待着她自己打开最后的防线! 而后,果然跟所设想的一样,那怪物没有走,而是直接敲响了克莱尔面前的这扇门! 一声绝望的撞击声,让她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吓到在地! 一下、二下、三下! 一声接着一声,这一瞬间敲碎了克莱尔的防线,她一边被敲门声吓得颤抖,一边向后退去! 眼瞧着,浴室的门,一点点出现裂痕,她的心就崩溃一点点! 就在这时,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中,那是最初的记忆,一切起始的记忆,那个老人,克莱尔终于看见,只见他面部像是被火烧又好像被利刃划过,总之看不出模样,他的嘴巴大张,没有闭上,声音像是从喉咙中发出,依旧说道:你愿意当故事的女主角吗?你愿意得到幸福吗? 听到这话,原本以为故事里的女主角都可以得到幸福的克莱尔哭了,面对怪物她都没有哭,面对父亲责骂的她也没有哭,然而此时,她却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算什么主角!这算什么幸福! 父母不见了,姐姐死了,弟弟也变成了怪物!自己现在也生死不能! 然而她说的这些话,全然无果,那老人依旧重复的说着! …… 时间一点点流逝,希望和绝望在心中徘徊不定,她又想到,打不了一死,反正能复活,可仔细想了想,又是不行! 于是,下定决心,不管是真是假,对着空气喊到“我愿意,我愿意当故事的主角,一个结局美好,幸福的主角!!!” 说完,水池里忽然散发出一道白光,而后白光消失,原本水池里的尸体也消失不见。 克莱尔没有多想,直接跳进水池,忍着血腥和恶臭躺了下去,同时,门也被撞破了,怪物直接冲了进来,却发现四下无人! 之后又看了看水池,没有多余动作直接拿起镰刀,刀尖“唰”的一声,划进水中,顿时一瞬间疼痛袭来!,原来那镰刀刺进了她的大腿,血液不停往外喷着,可水池里原本就是血红一片,正好挡住了! 镰刀怪物又连续划了数刀,见没有异常,这才离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水池里的克莱尔已经疼的难以忍受,她屏住呼吸,疼痛来时更是捂着口鼻,这种感觉不是憋气训练,而是活生生的自残,生怕叫出声! 怪物见没有人回应,就走了! 然而在水中的克莱尔,并不知道,水的屏蔽,窒息,疼痛,让她完全听不到怪物离开的声音!就这样一直憋,一直憋,直到最后活着的感觉,彻底消失! …… 当她再次醒来,水池的白光也同时消失!她依旧跳进了血腥的水里! 克莱尔整理了刚才的记忆,如果一直憋肯定是不行!一直想,一直想,想着解决的办法,忽然她想到了,可是时间也来不及了,此时怪物也砍了数刀,打算要走,她直接冲了出来,再一次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 这次她信心满满,直接跳进水池,第一时间,找到了下水道的活塞,算好时间,当怪物砍第二刀的时候,打开了活塞!之后怪物砍了数刀,走了,随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克莱尔心中祈祷,这是她第三次试验! 终于最后,她成功了,在窒息的前一秒,水离开了口鼻,一阵猛然的大吸气,一阵晕眩和抽搐!克莱尔活了下来! 她高兴的,嘴角大幅度上扬,露出两个酒窝,好看极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能动了,扶起水池边,坐了起来,敲了敲胸口,轻轻的咳嗽几声!慢慢恢复。 …… 看着碎了一地的浴室门,克莱尔捂着胸口一声轻叹:自己算是活过来了! 而后走到外面,又看了看书房的门!却意外的让她一惊,书房的门竟然直接打开,而且只有外侧有几道刀痕,内侧干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让克莱尔很是不解!难道怪物有书房的钥匙? 没有多想的克莱尔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原本放在尸体口中的钥匙,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个金做的钥匙,钥匙的握把处还镶嵌宝石,就像许多宝藏故事里描写的钥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把手处有一层血迹,不管怎么擦拭,哪怕用池子水擦拭都去不掉,而血迹的上面一点点露出三分之一的字,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某个重要房间的钥匙,可家里有什么秘密房间,自己早在腿脚健在时,仔细探查过,根本没有! …… 克莱尔放弃思考,不如直接清洗干净,这样总比胡思乱想的好! :对了,自己刚才在二楼用水浸湿衣物做口罩的时候,看到过洗漱台上有某种清洁剂,应该能洗干净血迹! 想着,就动身。 但是,奇怪的事情越来越让人不知所措! 三楼现在是灯火通明没错,但是当她吓到三楼与二楼的转角楼梯时,二楼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相反三楼的灯居然熄灭了,而在往三楼楼梯刚迈上一格,三楼亮了,而反观二楼竟然暗下来! 而且每次有一层楼暗下来,都会听到黑暗是楼层有那恐怖的声音!那种镰刀滑在地板的声音! 而且每次切换声音就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快要到身边! 起初,克莱尔以为自己听错,可声音越来越响,就直接走到了二楼,跑到了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却发现灯没有亮,漆黑一片,打开开关也没有反应,不过幸好自己带了烛台,点上蜡烛,来到其中一个洗手台,上面果然有一瓶专用的清洗剂! …… 将钥匙上的血迹洗干净,刚一拿起烛台火光看向钥匙,月光照了进来,面前的镜子突然间出现一个人,可是经历了尸体和怪物的惊悚震撼,克莱尔只是有点小怕,她细细打量镜中人,看身体轮廓应该是一个女人,被锁链绑在木架上,面部因为被蒙上黑布,不知是何人! 忽然,镜中人的面前又出现一个人,一个身穿女仆制服的人,背对着克莱尔,而且很显然是自己家的女仆,因为背部衣服上刻着她每天都能看见的红色图案! 只见那个女仆狠狠地抽打那个女人,一下又一下,但始终不说话,那个女人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面对疼痛,只能呜呜的叫! 随后女仆从地上拿起了一桶水,此时视角切到了上帝,桶里是血红色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一下子,泼在了女人的身上。 瞬间冒着热气的身体不断的抖动,嘴里发出更响的呜呜!声,而后,身体像是被火焰烧到一样,冒着热气的同时还发出滋滋的声音!而后晕了过去。 克莱尔被震撼到了!可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间,一只手从镜子里钻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喉咙,之后没有给她一丝机会!直接…… …… 听到脖子活活碎掉的声音!和冰冷的触感,眼睛睁大大的克莱尔,忧伤且又希望的笑着! 第三段,完。 第十四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四段(日记述魂) …… 克莱尔眼神迷离,身体也显得无力,面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让人怜悯。 她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以及脖子都被重重的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毫无力气的抬起头,咪成一条缝的双眼,看着前面,面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不一会儿,一道光芒由右至左照耀过来,她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那光芒后面却出现一排白色的尖牙和嘲讽般的笑脸! :自己在哪里!为什么会被绑住? 面前那嘲讽的笑脸!让她轻叹的低下头! 好像知道自己将会被怎么样! …… 窒息、绝望、恐惧,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随着眼睛的睁开,克莱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摸了摸既痒又呛的喉咙,挣扎着不由的流着眼泪,干呕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似乎如果停下,就会死去! 拼命的往外吐,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呼吸微微有些顺畅,这才擦干眼泪,无力的靠在墙边,目视前方。 惊讶着!自己居然在洗手间,刚才明明被绑在架子上,眼看就要…… 克莱尔抬头看了看镜子,回忆着刚才的一切! :记得刚才看到了镜子里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之后自己又醒来过来,再之后自己又出现在镜子面前,因为知道会有手伸出来,于是拿起烛台提前放在脖子前,那只镜子里的手在抓到喉咙的一瞬间也被火光灼伤,随即推了一下,将自己推到墙边!退回到镜子里。自己却也晕了过去,这才梦到自己被绑在架子上的那一幕! :这算什么?梦中梦吗?架子上的女人又到底是谁? 伴随着这些疑问,克莱尔拿起地上的钥匙和熄灭的烛台!点着看向钥匙上的字“仓”。 :仓?难道是说,家里的地下室吗?可是那里不就是保存食物的地方吗?为什么会用这么精致的钥匙? 摇了摇头,想来还是去一趟吧,顺道看看可不可以出去! 去往一楼的路,极其寂静,灯火通明。 但这一切,让克莱尔更加的慌张。 来到一楼的大门口,果然变得诡异,三四棵大树从地面钻出直插天花板!而且更诡异的是,大树的颜色,从下到上都是从灰到红的渐变色,令人毛骨悚然! 克莱尔见状,没有靠近,因为她明白如果自己再死下去,身体会越来越不行!就好像每次复活,身体就会被割一刀,拿现在来说,双手双脚多多少少已经不太灵活,所以没必要冒险! 一楼的右侧是厨房,而左侧则是大型仓库,但由于左右两边的走廊都漆黑一片,克莱尔又拿起烛台,点着火,向左侧走去,也许是之前的经历,让她现在并怎么不害怕黑暗!反倒是对仓库有了更多的疑惑? 来到仓库门前,是一阶一阶的楼梯连通地下室,可是身后却有一个柜子,柜子很大二米长一米宽,正当克莱尔走下楼梯的一瞬间,一声比杀鸡还响的尖叫,使得整个房子似乎都在颤抖,同时声音从左侧走廊发出,顿时吓住了克莱尔,她往左侧看去,声音中夹杂着极快的跑步声,仅一秒,一个身穿破烂衣服,头发凌乱的人出现在一楼大厅,在灯光照耀下,脑袋不停地晃动,眼睛往地面环视,似乎在找什么,又是一秒,大厅的灯光突然消失!随即一声尖叫,克莱尔感到了身体在颤抖,下一秒,一股炎热般的灼伤,撕裂着她的喉咙!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挣扎着等待死亡! …… 柜子里的克莱尔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声音激起那女怪物!原来经过上次的死亡,克莱尔听到尖叫的一瞬间,就躲进了柜子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克莱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柜门缝隙向外看去!可外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渐渐的由于柜里空气很薄,她开始感到晕眩。 突然,正当闭上眼睛之际,一只眼睛忽然出现,一瞬间将她吓醒!并往后退了一下,撞到后脑勺,发出了声音! 顿时克莱尔懵了,她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依旧一动不动,因为刚才的死亡,让她也清楚的意识到,死亡并不可怕,而是在死亡之前的折磨与痛苦最为可怕!她不想在经历一次,那种灼烧般皮肤、肉、血液和骨头一点点撕裂的痛苦,于是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屏住呼吸,希望有奇迹发生! …… 正当克莱尔这么想的之后,柜外的眼睛消失不见了,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睛真的消失了!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一时间,也开始纠结要不要出去! “嘭”的一声!克莱尔应声跪倒在地上,恐惧且慌张的回头和向左侧望去,但什么都没有! 突然,她似乎察觉了什么,快速站起来,双手紧紧的关上柜门,并死死的压住! 果然,柜子里,发出来推开柜门的声音!但力气不大,可克莱尔的心里依旧焦急,因为她害怕,声音会招了其他怪物,不过没想到的是声音很快便停止了! 克莱尔麻木了等了一会,这才松开手,坐在地上!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幸好,那推她的双手上似乎有什么液体!这才令她急忙堵住柜门! …… 下了楼梯,来到仓库门前,却发现门已经打开,难道刚刚的那个尖叫怪物,已经进到了里面! 想着刚才的事情,克莱尔迟迟不敢进去! 可身后又再一次响起来那熟悉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走进仓库,不到三步,尖叫声突然想起,对面的黑暗中一个怪物,直接冲了过来!克莱尔下意识的回头开门,却还没有接触门把手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出现笼罩整个仓库,随即身后一阵凄惨的尖叫!在然后,什么都消失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克莱尔。 听不到声音的她,回过头,却只有黑暗和手中的烛光! …… 在仓库里搜了很长时间,除了食物,什么都没有。 而后又看了看仓库门的钥匙扣,试图插一插,可也不对! 靠在墙边的克莱尔,想起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是梦是实?现在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父母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有镰刀怪物!姐姐为什么自杀,弟弟真的变成了怪物吗!不认识的女仆,包括她跟父亲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浴室里的人又是谁!尖叫怪物!柜子里的手!等等这些疑问,萦绕在她的脑海。 忽然,一缕细微的风!打破了她的疑问,向着风刮来的地方望去,那是刚刚尖叫怪物所处身的黑暗地方,一遍摸索,一遍继续听风!终于找到了,只见墙壁上的手肘处,有一个细小的洞,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到!克莱尔拿出钥匙对进洞口,果然严丝合缝,随即往右边一转,“咔哒”!锁开了,门也像弹簧 一样,打开了一点小缝隙。 恐惧中带着喜悦的克莱尔,走了进去! 但刚一进去!“嘭”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了,吓了她一跳,没有回头路了走吧! 随着关门,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把整个地方,照的时分清楚!克莱尔的眼睛似乎也回复了对颜色的区分。 整个地方,非常之大,像一座教堂,一排排非常有规律的棕色木制椅子,正中间,是一条可容纳两个人笔直的路。克莱尔走了过去,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讲台,可是讲台上却是一个血红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十字交叉的粗铁链和几个足足手掌大小的钉子,令人毛骨悚然! 克莱尔慢慢走上前,来到台下,她觉得似乎看过这个场景,但印象不太深刻! 突然,一阵晕眩,在半梦半醒之间,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可当她再次醒来时,自己居然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环顾四周,十字架已经变成了牧师用的讲台,之后自己旁边多了几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闭上眼睛祷告着! 可是下一秒,那坐在椅子上的所有人,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漆黑的面容,血红的双眼,张开嘴巴露出满嘴獠牙,冲着克莱尔的脖子咬去! 可克莱尔却动弹不得,眼看着一群人张开嘴巴,她奋力反抗,总于挣开了束缚,跪倒在地上,而后看到椅子下方有通道,她毅然决然的往前爬,直到讲台下,她站起身回过头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什么怪人!什么血盆大口!都消失在漆黑的教堂中! …… 不知怎么了,克莱尔开始拼命的呕吐,她感觉什么东西卡住了她的喉咙!窒息感,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气息不够,却无法在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本人亲测,相当难受,幸好父母在旁边。)忽然“噗”一声,一团绿色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即喉咙感到久违的舒服,空气的进入,也让即将晕眩的克莱尔立刻清醒!看着台上自己喷出的绿色液体,她难以相信:这……难道是我的血吗?听大人们说,绿色血液的都是怪物,难道我已经变成了怪物! 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她,迷茫着、震惊着,看着自己喷出的绿色血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 :日记! 捂着胸口的克莱尔,在有点接受不了自己是怪物的事实时候,绿色血液随着地板的倾斜滑到了有一次变成十字架的后面墙壁处! 之后绿色血液从墙壁低下的缝隙流了进去! 克莱尔见状使劲推了推墙壁,却丝毫没用,而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双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奇怪的按钮,按钮成三角形,往外微微凸出。 按下按钮,“咔哒”一声,果然,墙壁向内侧打开,露出一条人可以钻进去的缝隙! 进到里面,右侧的桌子上就放着现在在克莱尔面前的那个日记! 不过说是日记,却没有表明时间,每一页都只是短短的写着,“祈祷完成”等字样!极其简短。 不过渐渐的事情变得有些不对,日记的中间的某一页出现了不同的字样! :今天依旧是完美的一天,信徒们今天积极的祷告,让我听到了主的声音! 我似乎要进到神圣国度! …… :今天出现了一些变故,有些信徒祷告的时候,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影响到了别人!事后,我跟他们进行了商谈,他们也没有问题的答应,并祈求主的原谅! …… :今天,我感到有些奇怪!不仅祷告的时候少了一个人,就连牧师身上也有一股自己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闻之让人头疼! …… :今天,有一个女仆,给了我一瓶看起来像水,但闻起来很糟糕的东西,之后她跟我说,这是酒,喝点对身体好!可我从来没有喝过,但知道,酒喝多了,整个人都会晕晕乎乎的,这对主是最大的亵渎,又闻了一下气味跟昨天牧师身上的一样!于是我暂时忍住怒火,走进牧师的房间,忽然就是一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都是各种各样的镜子,在镜中看到了牧师在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瓶一模一样的酒,周围还有一股恶臭的酒味!我跑过去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可他却不痛不痒,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我只好气愤的离开! …… 忽然,翻到下一页的时候,一张照片出现在克莱尔的面前,照片上是二个人在打架! 今天:我又拿出相机来例行拍摄,不料其中有二个人打了起来! 照片上: 说是打架,但只见二人穿着黑色的盖帽袍,打起来有来有回,你一拳,我一拳!可再看他二人的面部,面部极其狰狞,像是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但实在不懂为什么!打的如此君子!而且最不对劲的是,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们!依旧在自己的椅子上安静祷告! 原本,我打算下去劝解一番,可突然,一个闪回,这时是我第三次把相机挪到我的眼前,二人依旧打斗,谁知中间有一张奇怪的脸,面部像一个孩子,在他们的后面看向我,我被吓得有些慌张,便好奇的把相机移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连刚刚的两个人都安然无恙的坐回椅子上,继续跟大家一样!祷告着!我开始有些恐惧! …… 今天,祷告的人,只有两个,待午夜的钟声响起,他们变得更诡异,像个没有思维的人一样,身体僵硬的走了出去,我问牧师,为什么今天晚上,人这么少!牧师回过头,冲我笑了笑!一边领着酒,一边回自己的房间! …… 今天,我打算逃出去!如果有人看到我的记录,希望你感觉逃出去! …… 他们竟然换了钥匙! (可恶,我考虑了一天,就等着牧师睡着,没想到他们竟然换了钥匙) …… 我被一个女仆盯住了!她犀利的眼神,一直看着在牧师旁边的我! ……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了,我被女仆盯得死死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我,也许是我的错觉,可是每次肚子叫,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梦!事后,女仆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不要再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 今天,我在屋中呆了三天,我有点好奇,于是跟往常一样,想要看一看,还有多少人祷告!,推开房门,侧身瞧一瞧,却发现哪有什么人!只有牧师还在那里继续说着圣经! …… 今天,牧师打开我的房门,他晕晕乎乎,全身颗体,我被吓到了,吓得慌张,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绝望的靠着墙壁,眼泪也快要哭出来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拳,祈祷主能来就我!可谁想到,牧师把酒瓶往旁边一扔,双腿一蹬,就在他快要扑向我的一瞬间,一摊液体,喷到了我的身体!粘粘的!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却是一片漆黑,身上粘满了绿色的液体! …… 我有点变得不正常了!开始厌食和抑郁! …… 最后,这是我最后的清醒,如果有人来到了这里,请你一定要逃出去,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来这里!如果你找不到出去的路,那么下面画的,就是我要出去的方法,奈何,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随即附上了一幅歪七扭八的图! 按图索骥,克莱尔穿过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上并没有任何怪事!终于在尽头看到了,一个身披圣女服,干涩皮肤的尸体! 随后,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一面墙,克莱尔仔细观看!找寻刚刚每一面墙壁,终于找到了墙的位置,墙上果然有一条细到根本看不见的线,一拉!两条用衣物做成的绳子,绳子中间绑着木棍,像一个梯子,出现在她的面前!顺着绳做的梯子,往上爬,来到了房间里最高的地方,按图索骥,她使劲全力,用手往上一顶,本来以为早已粘住的石砖小门,突然就开了,克莱尔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地面一楼! …… 却不知道的是!一只手慢慢的靠近她的后面! 第四段,完。 第十五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五段(诗中愧亡) …… 死亡?有些人认为死亡只是笑谈!有些人认为死亡不过是一个结果! 但当亲眼看到死亡、经历死亡之时,是否真的能笑得出声!是否真的能看淡一切,只求结果! …… 疲倦不堪的克莱尔,坐在一张稍硬的床上,背靠着墙壁,小声的喘着气,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教堂、圣女、牧师,还有祷告的人,可想而知,家人和佣人每天都在祈祷,但为什么自己没有记忆,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圣女最后在日记里写的快逃,可是在自己每周都会去一趟外面的教堂,所以在自己的认知里,圣女是受到上帝保佑的,为什么会如此惶恐不安,所以这里的秘密,绝对不像日记里写的那么简单!圣女和我,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而且一切都与那个给牧师一瓶酒的女仆有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牧师为什么接受那瓶酒?为什么要喝下去? 这些谜题如同层层迷雾,拨不开,理还乱。 …… 月光透过窗户上的树干,照在了克莱尔的脸上!原本疲倦的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件小时候的事情。 在一个夜晚,也有一道月光出现,她静静的看着,旁边有一个人,柔和的对她说了什么,然后闭上眼睛祷告着。 :自己完全不记得,祈祷了什么!只是朦朦胧胧之间,感到自己祈祷的事情一定会实现! 又是“噗通”一声,克莱尔应声倒在了地上,不过这次她没有过多惊吓,而是回过头看了看!只见刚刚背靠着的墙壁,留下一双清晰可见的血手印,这让她想起了那被什么东西推出柜子的一幕,总觉得那东西似乎不会害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是在救我吗? 突然,“唰”的一声!只见刚刚坐过的床,被一把尖尖的东西从床头划开一直到床尾,吓得克莱尔往后退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乎乎圆形的东西从划开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一把在她面前如同噩梦般的镰刀也在同时赫然出现! 吓得她,起身便逃! 打开房门,走廊上的灯,也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克莱尔飞速的跑着,生怕自己再次被杀! 与此同时,一楼大厅的灯忽明忽暗,克莱尔再一次感到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在她的身边! …… 一口气上到了三楼,躲进了之前书房的浴室中,这里是克莱尔最信任的地方,她颤颤巍巍的坐在水缸中,由于忽明忽暗的灯光,让她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朦胧的紧张感。 战战兢兢的坐了一会,恐惧才慢慢消失! :可是自己怎么办!大门已经被树木封住了,难不成要从窗户跳出去。克莱尔自言自语的说道。 “光芒”对了,是月光!一楼房间里看到的月光,那月光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 可是说什么了? 突然她回过头再次看了看墙上的诗。 月虚门里各英烈, 光照夜空引灵魂。 常使泪珠驱迷雾, 存真存假依幻得。 难道,诗中所说的月,就是月光,可为什么后面加了个虚,虚指的就是不存在,但是不存在的话,为什么还要写上去! 忽然,克莱尔灵光一闪,月光能看到,却抓不到,不就是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吗!也就是说,可以看到月光,但看不到月亮的地方就是谜底! 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种地方太多了,自己的房间就是看不到月亮,姐姐的房间也是,整个房子往右的地方,几乎都看不到月亮! 果然还得将其他诗句解出来才行。 …… 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只有一种,那就是寂静。 克莱尔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一道小缝,向外面看去,只见门外漆黑一片,只有书房的门缝,透着走廊上的灯光,那道光时暗时亮! 关上浴室门,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拿起最后的一根火柴,点着烛台! 希望! 克莱尔在心中虔诚的祈祷着! 光芒!真的有光芒! 当她睁开双眼时,电灯忽然关掉,此时眼睛,烛光还有墙上的字,连成了一条线。 忽然一惊的站起身来,摸了摸墙上的字。 :没错,自己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个! 循着诗词,克莱尔想起了很小的时候! 模糊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清晰! 那年,她才六岁。 …… 莱尔,回家吃饭了! 在前院玩耍的克莱尔听到声音,往大门口看去,是姐姐。 她二话没说的跑了过去!抱住了姐姐,两人一起进到屋里! 期间姐姐小声的告诉她“莱尔,你知道为什么,太阳要下山吗?” 小克莱尔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姐姐又说道“因为有一种鬼,把太阳吃掉了” “诶!”克莱尔被吓的原地不动,可过了一会又回过头来看向姐姐,因为她觉得姐姐在开玩笑!太阳被吃了,那明天的太阳是哪里来的?但是,姐姐却一脸严肃!这让克莱尔觉得更不舒服! 这时姐姐继续说道“那种鬼之所以吃掉太阳,就是因为太阳太亮了,看不见小孩子,所以它真正的目的,是要吃掉不回家吃饭的小孩!”说道此处,姐姐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克莱尔才反应过来,追着姐姐,一边追,一边握紧她的小拳头。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餐桌,这才消停。 晚餐极其丰盛,动物蔬菜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克莱尔最喜欢的食物。 正当姐妹俩觉得诧异的时候,灯光突然消失,妈妈推着餐车走到桌前,餐车上是一个六层的大蛋糕。 今天是克莱尔的生日! …… 一家人愉快的庆祝克莱尔的生辰! 庆祝之后,一家五口,来到了房子最高处,阁楼! 刚一进去,姐妹俩就被缤纷绚烂的夜空,深深地吸引! “真美啊!”姐妹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自己房间里完全看不到的美景。 几千颗星星点缀在夜空,有的一闪一闪,有的长明,中间是一轮明月,高高的挂着! 父亲,按下旁边的按钮,窗户向两侧打开。 闻着只有在半夜才开花的花香。 一家人坐在一起,肩靠着肩,手拉着手! 父亲,跟她们讲述了曾曾祖父的故事! (:大约一千年左右,那是一个战争的年代,九大陆上有十几个国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大打出手,一瞬间硝烟弥漫,数以亿计的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更加惨烈的是,有些懦弱的国家,懦弱的人,为了能活命,不惜出卖亲朋好友和国家利益,最后导致,全世界的人口仅剩不多。 而我们这个家族,可能真的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战争持续了八百年,没有波及到家族里任何一个人,不仅如此,整个村庄的人,都没有受到战争的摧残。 可就在两百年前,十六岁的曾曾祖父,为了治疗卧病在床的母亲,在找珍贵的药材的时候,跑到了大山的另一边,当时,曾曾祖父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只有着急和迷茫。 终于,找了一上午的他,在山腰的一棵树下,找到了那珍贵的药材,随即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周围有些人为的痕迹!当时,曾曾祖父并没有过于在意,挖去珍贵药材就回家了。 可谁知道,第二天,七八个手持枪械,外国样貌的畜牲,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村庄!也许是因为他们人数不多,再加上,他们一直在野外露宿,并没有扰民,所以,村庄里大多数人对他们产生了好感,可惜好景不长,一天晚上,先是村口,传来了比鞭炮还要大的声音,接着就是村民的惨叫!当曾曾祖父,被巨大的声音惊醒,连忙起床,正巧他打开房门之后,亲眼看到,对家的房子,“嘭”的一声,瞬间裂开,只见一颗如硬币大小的石头,直直的打在了曾曾祖父的腹肌!令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曾曾祖父捂着腹部,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此时一束光芒透过只有头颅大小的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刚刚醒来的他,被这光芒刺激了双眼,一边挡着光,一边往阴暗处移动,大约过了一阵,一只手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袋子,出现在面前,那袋子里好像还装着什么东西。“吃吧!吃了这个,你就会好很多!” 听到是吃的东西,曾曾祖父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下意识的接过袋子,就直接把袋子往嘴里放,但嘴里尝到了阵阵苦味,还咬不动。 此时,给他袋子的人,蹲了下来,四眼凝视,一段记忆涌进脑海,“你是小叔,你真的是小叔!”对方点了点头。下一秒,二人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 原来,那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昏迷,朦胧之际还是看到了,小叔、奶奶、还有一群手持枪械的人。 后来,小叔告诉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并教他如何打开袋子,吃里面的东西: ((昏迷之前,小叔和一众兄弟在夜晚的街道上巡逻,正巧到达村尾巡逻结束,或许是那群畜生早就知道我们的巡逻路线和时间,一声巨响在村口发出,远远眺望,一瞬间两个房子,顿时火光冲天,其中一个兄弟,先是一惊,而后发了疯一样,往村口跑去,嘴里还念着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名字! 当我们跑到你家附近,火已经着过来了,看到你倒在门口,就把你和你奶奶抬了出来。 之后,{说着,小叔哭了起来}一群手持枪械的畜生,在我们面前,直接杀了你的奶奶! 曾曾祖父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叔,勃然大怒,一边晃着小叔,一边快要哭出来的说道“你在骗我对不对!奶奶怎么会死!奶奶不可能会死的!” 奶奶对他, 非常重要,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奶奶讲故事哄他睡觉,衣服、鞋子,自己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奶奶日以继日,缝缝补补,拼出来的,自己的每一口饭,每一口水,都有奶奶的笑脸和汗水! 同时,他对于奶奶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一年前奶奶的身体急转直下,只能躺在床上,刚开始奶奶自觉时日无多,说什么也不吃任何东西,只想要临死前眼睛不眨的看着孙子。 不过最后奶奶终于决定要活下去,为了看到孙媳妇,看自己的重孙,看自己孙子的笑脸,终于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可谁能想到,才三天,才三天啊! 男人靠在小叔的肩膀上痛哭,一声又一声的重复着,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太弱,也恨那些畜生!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是多么无助!多么的懦弱!多么的不甘心! 在这一瞬间。懦弱的泪水和仇恨的火焰在心中交缠燃烧! 时间到了晚上,窗户透出微微月光,照在二人身上,他们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亲朋好友!一时间太多感触涌上心头! 突然,远处传来了金属磕碰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听到了很多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时有时无,像是有很多人,在附近走一步停一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小叔更加的抱住曾曾祖父,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事情还是往最坏的结果发展。 声音传到了曾曾祖父的耳朵里,也许是好久没吃东西,一股食物煮熟的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黑暗中一点月光让他看见,一只手端着冒着热气的食物,从缝隙中递了过来,瞬间,他如同脱缰的野马,扑向食物,但并不是要吃掉,反而是一边敲打着深黑色的金属门,一边叫着“你们这群畜生,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声音由愤怒的大吼逐渐变得沙哑,但是尽管门外的人已经离开,声音依旧没有停止,只不过是趴着门上,双手已经因为敲打门而产生了伤口和鲜血! 小叔很快把他拽回来,但为时已晚! 整整一晚,二人都没有睡觉,直到早晨! 这一晚,曾曾祖父想了很多,他非常想要报仇,可眼下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出去都是难事,就更别提其他。 慢慢的他逐渐冷静,开始理清头绪! 早晨,吃完早饭后,曾曾祖父以为就呆在这里,于是他躺在了床上,还在想怎么逃出这里,谁知这时,小叔却把他扶了起来,走到了黑色的大门前,正当无比错愕的时候,门开了,他先是惊诧而后走出去,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之后,一群从其他黑色的门走了出来,甚至住在他旁边的人,还催促他,让他往右边走。 小叔扶着曾曾祖父,二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期间,他看到了很多人,有的认识,有的却不知道! 穿过一条条黑色铁棍做的门后,眼前有十几个人,他们身上穿着奇装异服,有的手还拿着好像抽打牲口的鞭子,有的则是拿着黑漆漆的棍子,嘴里还说着听不懂话。 忽然,只见一人,行动缓慢,那几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几鞭子,将那人鞭打在地,甚至还用脚踹那人的重要部位。 看的此景,曾曾祖父那小小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双手握拳,愤怒写在了脸上,可正想一个箭步窜上去,却被小叔死死地拦住,他看了看小叔,小叔摇了摇头,看到小叔这样,他眼中怒火非但没消反而转到了心里,极力挣脱! 此时,另一个人又按住了他的肩膀,却被他往后一甩想要挣脱,可那人却死死按住! 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得了理智,很想知道是谁按住他,于是往右侧望去,却没想到,那人竟是他的好友,老村长的孙子“泽尔塔”! 看到此景,泽尔塔不仅摇了摇头,甚至更加的按住,其意思就是告诉他千万别去。 不一会儿,倒在地上的人,没了动静。其中手拿棍子的几人,把那人拉了出去。 来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让众人都伸了个懒腰。 他们在里面呆的太久,有的刚刚强忍着全身难动之苦,现在缓慢的一步一步打开关节。 因为昨夜,二人一直沉浸在亲人好友的死亡,而忘记现在,于是曾曾祖父连忙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或许他想要尽快逃跑,出去复仇。 之后,小叔和泽尔塔,把他拉到角落旁,一起认真说着现在的局面。 不知怎么了,小叔和泽尔塔都相信,曾曾祖父可以带他们出去,但同时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没有告诉,为什么这群畜生会找到如此隐蔽的村子。 :我们是三天前被关进这座监狱,关进监狱之前,那场大火中我们找到你,然后那群畜生们就把我们带到了村尾山脚下的庙宇中,到达庙宇前的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村子被大火烧毁,村子里很多妇女和老人,都被他们强迫做那种事情,最后杀害!到庙宇里,只看到年轻人与小孩,我们也试图反抗过,但当他们拿起手里的武器,随便一扫,几十个小孩在我们面前倒下,甚至那群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有放过,一瞬间,那个婴儿变成了一滩血泥,那景象光靠惨不忍睹都无法形容,那婴儿的父亲顿时痛苦万分,眼泪瞬间如同大雨倾盆而出,声如闷雷,一阵阵嘶吼,抬头愤怒的瞪着那畜生,只见他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他跳起来充满的恨意的扑向他们,然而下一秒就...... 或许是死亡的场面太过震撼,或许是摸到了自己看似坚强,实为懦弱的心,我们都变成怂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子,一个个在面前死去,而我们只能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第五段 完 第十六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六段(三心一路) ...... 当身体受伤之时,心灵必定也会受伤,其中折磨令人颓废,其中困惑令人抑郁。只有爱恨方能结疤,只有梦想方能摆脱颓废与抑郁,心灵才能成长! ...... (整整三天,三人都在策划如何逃跑,可监狱的设计实在是天衣无缝,就算把所有通道都记住,能逃跑方法也只有一种,就是长出翅膀,悄悄飞出去。 一年后 监狱记忆图: 监狱分为四层,第一层是监狱长和巡逻兵的房间,出入口只有一条就是连接外面监控区地面,对面就是监狱大门!所有人,每天上午下午都会被赶到监控区的大平地! 第二第三第四层是他们居住的地方,每一层的房间都是独立且两个人居住,出入口都是铁门和一条楼梯连接! 食物来源: 监狱每天只有早中晚才会打开大门,运送食物。 打开大门的前几分钟,他们都会被赶回牢房,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有一次送食物的卡车,提前来了! 监狱底层图: 他们正好住在第四层,,监狱房左右分开,中间镂空,往上看去,能看到第二层的天花板,随着镂空往下看,似乎还有一层,但丝毫没有人的声音,小叔按照曾曾祖父的安排,在外面随便捡一颗石子,悄悄的往下一丢,不一会儿底下就发出清脆的响声!类似撞击金属的声音! 监狱布控图: 整个监狱,通道、房间,皆不复杂,每层都有巡逻和站岗,甚至当他们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时,还会有专门的人,检查每个人的房间,清扫每个角落。 散步的平地,周围一圈士兵背靠着高约两米的金属栅栏,四个角落搭起三四米的瞭望台。当然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械! 每天都换人,曾曾祖父大致记了一下,整个监狱大约有五十人! ...... 无声无息的逃跑,根本不可能。 谁知快要放弃之时,机缘在那一天来临! 原因是一群人的孤独和抑郁,无生感和憋屈感,在这一年年的监狱里,每天都是一样的,遵循规则,没有什么变迁,就好像鸟没了一只翅膀,看似依旧但只能抱住另一只翅膀,痛哭流涕! 终于,这种种情绪爆发了,起因是每个村子里的人,都为了自身的存在和憋屈的心,于是大打出手,为了证明自己,刚开始,只是二三个人互相不爽,仅仅只是擦身而过,情绪瞬间暴涨。 而那些看管他们的人,竟无动于衷,在一旁像看猴戏一样,笑着指指点点! 曾曾祖父他们也并不在意,而是继续想越狱的办法,谁知仅仅一周,打架的人数陡然猛增,五六个、十几个,到最后竟然演变成村与村的战斗。但是那些人依旧无动于衷!任由他们大闹! 过了几天,三人集合讨论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瘦弱萎靡的男子,苍白的脸,步伐像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撞向小叔的肩膀,顿时那人倒在地上,并且憋气装死! 突然间整个地方,燃起熊熊烈火,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由憋屈慢慢发展的发泄之火,只见有十几个人,怒目圆睁,面部肌肉肃然紧绷,像一个个专门惩罚人类的天神,一步步靠近三人。 三人见情势不妙,于是对面走一步,他们退一步,直到靠在后方的墙壁,无路可退。 然而此时三人却相视一笑,一个箭步窜进人群当中打了起来,要问为什么这样做,其实三人早已想好,所以他们故意撞人,为的就是能够受伤,进到外面的一处房子里。 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听受伤回来的同村说,那间房子只有二个士兵看守出入口,并且房间里藏身的地方太多,非常合适! 鸡飞狗跳,三人在人群当中竟如龙如虎,来去自如,打的对方是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只剩五六个人。 三人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敌人,这与三人的设想完全不一样了,可事到如今也别无善法,只能继续下去。 只见剩下的五个人均不是善茬,他们个个膘肥体壮,也身轻如燕,是某个村子的护卫小队,而他们的大队早已跟禽兽的战斗中死了。 五个人从小就习得武功,敢于吃苦,其中有三人更是每人一拳打死了一只成年老虎,可见手劲如风之力,脚有磐石之功! 然曾曾祖父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见他横移躲闪,每每都巧妙地躲开重拳,而后转到三人身后,各各背部拍上一掌。三人瞬间重心失衡,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找回重心后,转身便是一脚,踢向曾曾祖父,三脚齐攻,劲道如雷。可曾曾祖父又早已躲开,移到侧面,一脚便踢中一人胯部,那人顿时倒地,抱着大腿痛苦的吱哇乱叫,其余二人见到此景,终于知道对面的人也是练家子,不敢怠慢,随即摆出架势,扎好马步双手握拳,竖着并排护住前胸,见曾曾祖父来攻,右边的人打出一记右拳,直击心脏,拳以蓄劲,如同弹簧,打出去更是如风如雷,正当击中曾曾祖父之时,他一个侧身躲开攻击,随即右拳挥出,直击左边的人,谁知左边那人,好像早已等待,看拳意来袭,竟不慌不忙,左手比右手更紧紧贴住胸口。见他拳以到预计位置,左肘突然像弹簧一样打开,瞬间左拳直冲,击中曾曾祖父的右拳,两拳相撞,如疾风骤雨,半米之内气流乱窜,可就在相撞的同时,在此之前曾曾祖父躲闪另一人右拳时,早已把自己左拳收在腰间。 就是现在,左拳蓄劲击出,打在了那人的肘部,“咔”只听骨头一声碎裂之音,那人顿时疼的吱哇乱叫,右手捂着回不了弯的左手,脸色泛红倒地不起! 另一人见势不妙,急忙往后倒退,谁知后脖颈却挨了一记手刀,随即也昏倒在地上。原来是小叔,他们两刚打败另外两个人,回头看看情况的时候,那人正好退了过来,直接挨了小叔的一招。 ...... 此时原本正酣战的众人,手稍一停,便见十几个人以全部倒在地上,捂着各自受伤的地方吱哇乱叫,那场面简直就像一群小孩在地上打滚撒娇一样,而跟他们打的那三人,只是站稳脚跟微微喘着气,身体上丝毫没有受伤! 众人见此情形均是一惊,心道: 他们三人才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却把十几个人全部撂倒,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反倒是我们自己打架的时间,怎么说也得有一两个小时,而且最后双方均是不分伯仲!只能回房间养伤! 看着想着, 众人心中颤抖,慢慢放下拳头。 寂静,平静。 站在高高监视台上的禽兽们,看他们不打了,觉得没意思,于是边笑边大声呼喊“废物们别不动呀,快!快打起来呀!” 此话一出,所有监视他们的人,顿时响应。 呼喊、谩骂与嘲讽响彻于天地之间! 看他们像看猴戏一样。顷刻间让众人无地自容的低下头,鼻子一酸泪水如泉,双腿一软带着羞愧跪在地上。 :是啊!我们...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呀。家园被这群禽兽破坏,妻离子散父母双亡,现在又被囚禁。可我们不思如何报仇,却因为种种小事而自相残杀。真是对不起曾经的美好家园!更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妻儿! 说完,有几人已经羞愧难当,咆哮着要以头撞墙自尽,免得在受言语嘲讽! ...... 说时迟那时快,曾曾祖父三人将他们安然无恙的救下,便严厉的安慰道“你们这样做,就对得起父母妻儿吗!下到九泉,难道就有面目见他们吗!” 众人听了曾曾祖父的话,都哑口无言,再次低下头。 可有一人,却大声说道“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死无牵挂。”说完就大力挣开泽尔塔的手,再次往墙上撞! 曾曾祖父见状连忙又救下他。他叫傻强,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傻强见死不成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道“为何还要救我!我只是一个孤儿,这世上本就无牵无挂,又不知给谁报仇,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受气,被人侮辱!” 傻强并不傻,只不过是因为他又高又大,体格健美却总是不干正事,一天到晚就是玩,像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村里人都以为他不懂人事,定为傻子,又因强壮,名叫傻强。 听他说的话条缕清晰,让三人一惊! 小叔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真无牵无挂吗!你真的能忘掉陪你玩耍的孩子们吗!他们一个个死在我们面前,真的能无动于衷吗!甚至自尽吗!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傻子,但你刚才说的话,你告诉我们外面房子的事,我由衷佩服,请受我“德兰”一拜!” 傻强先是羞愧而后见状连忙扶着小叔的手道“你,你说的对!是我傻强,唉~”说完,愧疚的侧过头去。 禽兽们依旧不停地谩骂着。 这时“啪啪啪”三声拍掌,穿插进谩骂声中,令他们顿时消停,也都哑口无言,看向拍掌的人,默默低下一点头,不敢直视。 曾曾祖父他们也寻声一看,只见有一人站在监视台上,身穿黑色怪服。那服装极其精致,有几处白点竟在光芒下闪闪发光!头上带的帽子也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同样闪着点点光芒。 那人长着比瓜子还细窄的脸,下巴很长很尖,一对八字胡,鼻子长长弯弯像鹰一样,眼睛小而深陷,但耳朵却又宽又大! 那人神情自若见周围已经平静,便对曾曾祖父三人瞅了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跟旁边的人轻声细语几句,双手往后一搭,走了! 曾曾祖父三人诧然又好奇,小叔走到他的旁边轻声道“你说那人是什么来头,竟只是拍了拍手,就让他们不敢作声!” 曾曾祖父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 正当他们好奇之际,监狱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二十个手持枪械的人,分成四排走了进来,与此同时三人身后那黑色的大门也突然打开,走出来几个看管他们的人,其中有一人,众人皆没见过,他穿着一样的精致衣服,只是不反光而已,超肥的体型让众人一惊! 只见他手里好像拿着一块巨大的馒头,一边啃,一边往大门移动,期间手持枪械守着围栏的那一伙,围成一个圆圈保护他。 走到门口,两伙人相视一看,前者派出一人跟后者在耳边交涉,由于距离太远,曾曾祖父什么也没听到,之后二人说完都把手举过头顶,像是在做某种约定! 两伙人合成一伙,又派出七个人向他们三人跑了过来,三人看着枪械人数不知怎么办,原地靠墙。打!是打不过的,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枪械的威力!正在想解决办法时,后面的人也慢慢走了过来,十几个人围在那肥胖人的旁边,手里枪械是瞄准众人,众人也握紧拳头。 前面七个人离曾曾祖父大约两米左右,便举起枪瞄准他们,看情况是让他们别动! 时间一点点流失,可没有一点办法,眼见后面的人走了上来,肥胖人一声令下,三人只能顺从被他们绑住双手,往外面押运。期间众人都想救他们,可都被曾曾祖父使了眼色! ...... 从黑暗中惊醒的曾曾祖父,脸上大汗淋漓,回忆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刚出大门看到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后,被什么东西敲晕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他晃了晃脑袋心道:那么自己现在就应该是在车里了! 于是急忙向周围看去,却是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想坐起来双手还被反绑不好使力,最关键的是不知小叔和泽尔塔怎么样了! 一边想着,一边使力坐起身,就在此时整个地方突然上下晃动,曾曾祖父借力坐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周围却传来打呼声,心中一喜,那声音正是小叔的,跟他住一个房间没少听他打呼噜。 曾曾祖父心中顿时欢呼雀跃,寻声而听,听到正是自己正前方,于是他也不顾了那么多,伸腿一脚直击正面,这一踢,踢到了一块又软又硬的地方,小叔“哦”的一声叫了起来,也醒了过来,曾曾祖父随即抽回腿脚。装作做梦的样子! 由于没用多大力气,小叔很快就不怎么疼了,也一样寻声而听,听到正前方有人胡言乱语的说着梦话。再仔细一听是曾曾祖父。他急忙晃了两下却没坐起来,只好像虫子一样扭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 “咚” “哦!” 黑暗中又发出来惨烈的叫声,听到声音的小叔,像是知道了什么,尴尬的把身体往回退,原来是因为他往前扭动时,头撞到了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于是小叔也装作刚刚做梦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说道“我~我刚才是不是撞到了什么!”说着又寻声听到因为疼痛正在颤抖喘气的曾曾祖父,说道“是“贝洛”吗?我刚刚是不是撞到你了?” 曾曾祖父颤抖的回答道“是~我~” ...... 曾曾祖父名叫“贝洛·普斯”是7000年前一位居住在森林里穷苦人的后代,一日祖先终于受不了周围山上的山贼,于是带着十几个弟兄奋战三天三夜打败其中一个山贼,在山下建立了他们自己的村庄,山上则是建立神庙,供奉祝他们一臂之力的神仙。 祖先知道自己只会打架,完全不懂怎么治理一个地方,于是推举一位年长的老前辈出任村长,可村里人都视他为英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好生活,纷纷让他当村长,才能让众人信服!祖先一方面拒绝,一方面想出了完善的治理机制。 村中大小事由村长和几位老前辈决定,自己的职责是保护村庄与村民并在大事上提意见! 村民们见他如此决定,虽是议论纷纷,但也都安心。 村庄日以继日的渐渐壮大起来,打败了周围的山贼,并把出入口仔细掩藏,几百年来都是欣欣向荣,丰收富足,一片安静祥和之象! 直到手持枪械的人闯进来。 其实神庙后面是极其陡峭的山崖,下去只需绑上绳子即可,上来却无一处立根之地,所以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爬上来。 ...... 随后把泽尔塔也叫醒,三人互相使劲把其余两个人扶坐起来。 泽尔塔问道“我们是在哪里?” 贝洛回答道“我们应该是在车里。” 其实这一切跟曾曾祖父想的一样,毕竟现在走出了监狱,可他并没有太高兴,甚至可以说走出大门时,他是高兴的! 黑暗中本已困惑,未知的前路,更是不知充满了多少坎坷,但是幸好还有两个朋友一路相伴,哪怕生死之间也无怨无悔!) 第六段 完 第十七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七段(忆归诗解) ...... 已是深夜,大女儿伊斯早就在听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只剩下小克莱尔,还孜孜不倦的听父亲讲故事,她觉得曾曾祖父的故事太有趣了,有趣的自己都想经历一番! 此时刚听到曾曾祖父被坏人用车带走,自己的父亲也早已疲倦,勉强带着的困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断断续续间最终还是睡着了,小克莱尔正意犹未尽,听父亲已不做声,再看父亲已经睡着,连忙用自己的小拳拳捶打着父亲的胸膛,想要将父亲叫醒,可“克罗”一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再加上讲了足足三个小时,早已口干舌燥,困意难解,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这时母亲从楼下走了上来,先是叫克莱尔回屋睡觉,而后将毛毯盖在了克罗的身上,抱起伊斯! 但克莱尔不想回房间,于是就靠在父亲身旁装睡。母亲看她这样,也没了办法只好再去拿一张毛毯给她盖上。 秋风萧瑟,阴云密布,一滴秋雨带着清凉与哀伤缓缓落在克莱尔的额头,瞬间一股悲伤的气息,让她肃然惊醒。 此时此刻的她,似乎身在一辆豪华的车里,只见周围光线昏暗只有车灯在前方不断地闪烁,时时照着前方的路。 克莱尔惊诧之余,摸了摸看了看,发现身旁竟没有一个人。而后又看了看内后视镜,却顿时让坐在后排的她一惊!驾驶竟没有人。 可即使无人驾驶,车依旧开着三四十迈的速度正常行驶,甚至拐个小弯都会适量减速,这一系列的景象,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 早在克莱尔和父亲一起出了车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更没有再上父亲的车! 然而这个时候恰好想起来了车祸前后的那一幕: (那一天,跟今天一样月黑风高,正值初秋雷雨之月,雷雨时下时停着实有些恼人。 早上,姐姐“伊斯”依旧悄悄地来到了她的房间,先是翻了翻床头柜,而后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然后从裤头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物品,正想放在小克莱尔的嘴边。就在此时,克莱尔迷迷糊糊之间双眼看到一块白茫茫的东西,她随即快速坐起,脸色惊讶却也有些无奈的瞪着姐姐。姐姐伊斯见状也快速的将东西放回兜里。 克莱尔直言问道“姐姐,你怎么又进到我的房间里了!”这“又”字显然姐姐来她的房间已经不是第一次。 克莱尔清楚的记得加上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也正是因为这样,姐姐极快的回答道“这不是叫你起床吗!”随后笑了笑,神情好像是完成了什么一样,走出了房间。 无奈的克莱尔换好了衣服,跟随女仆来到了饭桌! 上午在学校里,根本无心听课,每每回想起朦胧中看到姐姐拿着白色的物品,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是第一次看到那白色物品和姐姐离开房间时奇怪的笑容! 时间过得很快,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放学点,此时的天空变得十分阴沉,数秒之内竟打了三四个雷,而后便是风吹雨打,小克莱尔站在教学门口等着父亲来接自己,可这时一丝怪声传到她的耳朵,那声音又尖又细,极其诡异!寻声回头看去,却不见如何人。见状克莱尔无奈的转身,只当自己听错了,又过了几秒,声音再次传来,但回头看去不仅无人,就连听到的声音也感觉越来越不像人声,甚至听不懂在说什么!克莱尔略惊之后不在理会,可她刚转头到一半,声音再次响起,这下克莱尔可慌了!因为教学楼的大门口只有她一人,门还上了锁,留学的和老师们都走教学楼两侧的门,并且她觉得声音也不是从门里传来的,而就在她的身后!想到此,克莱尔越来越慌,心脏“怦怦直跳”!正好这时父亲来了。她吓得赶忙扑向父亲的怀抱,眼泪在框中打转。 夕阳西下,灰暗的天空更加阴沉,不透一点光芒,车里父亲专心开着车,时不时还讲些笑话,分散克莱尔的注意力,可没有一点效果,她还沉浸在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上! 车内尴尬,车外却是异常热闹,狂风大作,声音是呼呼作响,竟吹到了一颗大树压断了电线,使得路灯随着熄灭!再说这雷雨,更是哗哗作响,打在车上又是哐哐作响! 大约过了一会儿,车已经行驶在最后的岔路上,过去之后便到家了! 突然,风停雨收,一切归于平静!但忽然间一辆车从对面窜了出来,由于正好是大弯道地带,两车谁也没注意到,千钧一发之际,克罗猛踩刹车,可还是“嘭”的一声,两车相撞! 这时迷迷糊糊的克莱尔竟看到黑暗中有一个身穿破烂,头发凌乱的人,走到对面车的旁边,一柄被车灯照到,冒着寒光的短刀,直接刺进驾驶员的脑袋!克莱尔顿时吓得彻底晕了过去。) ...... 女人、怪物、镰刀、女仆、父母姐弟、一件事、两件事、三件事直到黑暗深渊! 一连串的事情,在克莱尔的脑中不停闪现! 当她再次醒来,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前方一处闪着蓝白色的光芒,诧异之际她还是寻着光芒爬了过去,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克莱尔应声倒地,而后抬头晃了晃,看了看背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而她也并不惊讶,因为每次从后面推的那股力量,都好像在帮她躲过未知的危机。 但这次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盯了身后一会儿,见杀自己的怪物也没有出现,这才安心! 可正是这个时候,再回头往前看之时,前方却凭空出现了一团莫名其妙的黑色浓雾,那黑雾重重叠叠已把光芒包围其中,而害怕被吞噬的光芒正拼尽全力挣扎。 (只见一些黑雾集中在上方,化作一条条尖刺扎向光芒,瞬间光芒也分散一点集中在上方,形成三道屏障来抵御。顷刻间刀光剑影、斧钺钩叉,双方你来我往,时攻时防,难分高下!) 而这发生的一切仅在一秒之内! 克莱儿见形势不妙,双手一撑,双脚一蹬,像一只青蛙扑了上去,想要一把抓住光芒,却在她差点握住,五指已经合拢就差一扣,突然黑雾化作数条柔软的黑气钻过险些合拢的指缝冲进了手里! “扑通”克莱尔飞扑倒在地上,地上虽硬,但她同时因抓住了光芒,高兴之余不觉疼痛。 可下一秒让她目瞪口呆,哪有什么光芒,又哪有什么希望!周围漆黑一片全是黑雾,而后只觉手中一凉,黑气四散开来包住了她的手,这时周围的黑雾好像得知消息一般,也快速的靠拢过来! 随后又感觉双脚一凉,双腿一凉,想要叫救命,可又一想,如果叫出声,有没有人救她是一码事,其他怪物闻声过来又是另一码事,于是她闭口不开!很快啊,只剩下脑袋还有些许意识。 这时黑雾好像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在她身后化作一条细细的针,直接钻入后脖子正中间的血液里往大脑而去,克莱尔顿时觉得后脖子一凉,一条绵绵细细的凉气在大脑里轮窜,同时,其中一团黑雾变成一副口罩堵住了她的嘴,又化作一丝丝黑气,窜进鼻子和嘴里抵住了舌头。 脑袋又凉又昏,渐渐的麻痹,知觉和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这一刻,克莱尔感觉不到任何恐惧和对死亡的抵触,她甚至希望怪物能来,杀了这苟延残喘的自己! 最后,两条黑气扎进了她的双眼!无血、无痛,坠落在冰冷的深渊之中。 ...... 当她第八次醒来,这时嘴角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之前的七次,每次都想抓住光芒,但周围的黑雾总是比她快一步,甚至就算是提前行动,也比不了黑雾! 但是这次的她似乎很有信心! 只见她点起烛光,却不往刻诗的墙壁而去,而是相反,把烛台放到对面的墙壁下方,原因是,她破解了诗中的含义! 这第一句说的是“月虚门里各英烈”其意思就是说,自己小时候生日那天,父亲在阁楼里给她讲曾曾祖父的故事,只不过这么多年,再加上自己没怎么跟父亲说话,所以慢慢忘记了。 这第二句说的是“光照夜空引灵魂”其字面含义是说,光芒照耀引导黑暗中的灵魂,其中的光芒说的就是黑雾中的光芒,夜空说的是黑夜空空,指的就是黑气。 这第三句说的便是破解之法,只见她把烛台放好,位置要对,之后想尽办法让自己流泪,滴在还未出现的光芒周围,而后点上一根火柴再次看向诗。第八次听父亲讲曾曾祖父的故事。 当她再次醒来,直接往光芒的地方而去也就是放蜡烛的地方,当然黑雾是不会让她得逞,也快速的包围光芒,可下一秒,黑雾攻击光芒时,光芒随即反射到泪珠上,周围瞬间金光闪闪,一环套着一环,而这一点是克莱尔经过数次实验,以算到的最佳状态,金光闪闪之中,光芒都聚在烛台上。这时因为黑雾是有意识的,它抛弃光芒,直奔烛台。与此同时,克莱尔也抓住了光芒! 这就是诗中第三句和第四句的意思: “常使泪珠驱迷雾,存真存假依幻得。” 光芒用泪珠驱散迷雾,泪珠也代表了,人失去一切过后的坚韧。 真真假假,烛光与光芒。幻者雾也,依靠幻而得到,不就是靠黑雾而得吗!光与暗不就是相互的吗! 克莱尔抓住了光芒,随即放到项链里,顿时光芒万丈黑雾四散,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第七段 完 特别版,三千字。 第十八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八段(忠义难全) ...... 光芒进入项链之后,项链竟凌空抬起指着门口!跟随光芒的引导,很快就来到位于四层阁楼的房间。并且中途可能是因为光芒的照耀,没有一只怪物!克莱尔将信将疑的掰开略微生锈的扣锁,悄悄地打开门缝,往里面看去,见并无危险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阁楼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巨大的落地窗和上方的小天窗依旧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只不过蛛网层叠,还有一股发霉的怪味,极其冲鼻。克莱尔依仗光芒找到了灯的开关,但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不管用了。 她无奈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心道: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克莱尔的记忆早已回来,噩梦和老人说的话,一切的开始都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如何摆脱,更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一边逃,一边等待噩梦醒来! 时间飞逝,阴云密布,已经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她拖着渐渐疲倦的身躯,靠窗而坐,眼皮愈发的沉重,随后大脑一片空白。此时突然一声巨响,身体下面的木板陡然消失... ...... “艾贝鲁探长,您怎么回来了!” 一间装潢极简的三层办公楼,一群形形色色穿着一样服装的众人,眼里都带着惊讶之色,看着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人,那人体态强健,孔武有力,穿在其身上的衣服更显一股正气,他先是用目光扫了扫众人,而后不动声色的上了二楼!众人见此状况皆是一脸茫然,但因为还有工作要做,随即坐回了工作岗位。 此时一名身穿另类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捧着还未开封的新衣服袋,好奇的问道周围的人“那人是谁?” 后者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新来的,你怎么回事,来之前不调查清楚,这可是做我们这行最大的问题!” 听后者这么说,新来的年轻人顿时无语,因为他并不喜欢这个工作,也不喜欢神神鬼鬼,来这里只是为了让父母安心,所以报名的时候看到比其他工作还要高的天价工资,想来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孝敬父母这才答应。 后者见他默不作声又说道“你这样连一个月考核期都过不了的,趁早回去吧。” 这时旁边的女探员看着后者,嘲讽的说道“你当初不也一样,还有脸说别人!” 听到部门里唯一的女探员这样说道,后者顿时是哑巴吃黄连,铁青着脸回头继续工作。 随后女探员看了看新来的,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下迷信灵异之事已久,而我们要用科学的方式让大众相信事实,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事,你作为一个新进年轻人能不受父母老迷信影响,来到这里工作,想来你一定是跟我们一样喜欢这项工作,想要还事情一个真相。你放心只要坚持,我们这些前辈都会帮你的。” 说完,又看了看新人,见他脸色凝重,神情中带着一些悔意,于是继续说道“刚刚上楼的那位是我们的探长,名叫“艾贝鲁”。而这个办公楼则是由一位富豪注册的,位于在深山老林之中,其目的就是调查各种灵异事件,代号“PID”。这些你都应该好好了解”。 ...... 二楼一间宽大的会议室里,三个神情苦闷的秃顶中年人,双手握紧放于桌上,他们个比个的身材臃肿,其中一人还抖着腿,似乎在等人。而此时一个男人悄悄的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走到中间处,眼神锐利的盯着三人,其中刚才抖着腿的中年人,见男人如此倨傲,更是怒目圆睁说道”你刚才去哪里了,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吗!啊!“说着将桌上的报告,甩到男人身上!男人见状也不躲避,而是一把将报告抓住,压制住怒火,泰然自若的打开翻阅: 资料上写道:三十年前,有六个人死于自己家中,并且个个都是面部抽搐,手舞足蹈,瞳孔放大,死状极其恐怖,经判断乃是惊吓致死。不仅如此搜查时还在屋里发现大量的腐坏食物和被撕碎的衣服,还有就是每个门口都有人血染红的玻璃碎片,虫子更是多得数不清,灰尘也是铺天盖地,最后经确定六个人全是身中某种迷幻粉,所以行为出现混乱,这才导致其受惊吓而死! 调查重点与方向:经断定,六人死的当天晚上,雷雨刚停之时,有一位住在周围的中年人,同时也是报案人,他在那时看到一个身穿大黑袍,胡须极长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在门前捣鼓着什么东西,随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接到报案,我们很快就发现了死者。之后在搜查中我们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就是中年人所说的黑袍怪人,他原本是一名王室的庶出,名叫“埃鲁”。因小时候受不了家人的冷嘲热讽与人格上的谩骂,便把自己关在屋里,熟读各种迷信巫蛊之书,长大后更是拜当地的一位巫师继续学习巫蛊之术,三十岁时他已经出师,在当地还算是小有名气。可就在当地人以为他是日后,继承巫师之位的人时,意外发生了,因为当时就连王室都信巫蛊,所以得知自己庶出的儿子这么厉害,于是马上请他回来。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可就在当天晚上整个房子莫名其妙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极大,再加上那天是“大风节”的第一天,风势很大,瞬间把周围的植物都点着了,最后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方才熄灭,也因为如此屋里的所有人都被大火烧的找不到全尸,只有零零碎碎的渣子!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不过我们经过日以继夜的搜查和询问,发现“埃鲁”这个人,和这几年的大案都有关联,随后在经过多方调查最终锁定“埃鲁”这个人已经在一个月前去了“克罗·普斯”一家! 调查后续:我们不知道“克罗”这混蛋到底在搞什么,他明明在一次交谈中说道,自己不信鬼神的。所以我们大胆确定“克罗”就是迷信派的间谍,而他之所以说自己不信鬼神,目的就是为了渗透“PID”假意与我们接触,从而获取大量的情报,以供“埃鲁”使用,而他的家正是“埃鲁”完成杀人后的落脚点! 行动内容:经判断,克罗是迷信派的一员,也是敌方安插在我方的内奸,于是做出下面决定。 派出当地警察与“PID”联手行动,进入克罗家调查,如发现有关迷信的一切都将其搬走后销毁,还有就是如果找到“埃鲁”或反抗人员,就地枪决! ...... 看完,男人的双手不停地颤抖,“pia”的一声,将报告甩在地上,而后怒目圆睁,心中更是莫名其妙的燃起愤怒之火,以显在脸上。三个中年人见状,先是吓得抖了一下,而后相互的看了一眼奸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呀!艾贝鲁老弟。我们知道你与克罗的关系,但请你不要以为人家请你吃几顿饭,就为人家辩护,你也是要遵循制度呀!可不能徇私情呀!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为人民排除迷信的人,如果为了一己私利,那岂不是违背初衷。” 被三人甜头一般的训斥,艾贝鲁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与克罗有交情,并且二人还有一个约定,所以他只能敬个礼,低着头走了出去。 三人见状又是一笑,而后哈哈大笑的从侧门而走。 ...... 月照寒面义不见,有心送碳无力予。一腔热血化苦泪,终难温情卑微人。 这几句话正是艾贝鲁现在的感想, 他晃晃悠悠的下楼,一失足瘫倒在楼梯间,眼泪与不甘心如疾风骤雨般潸然落下,显在脸上,如果周围没人,他甚至想大嚎一声,大哭一场,不为别的,只为惺惺相惜!为克罗不值。 早在十年前,他刚完成军训之后,克罗就把他安排在“PID”,目的就是,以克罗布局邀请各种异教徒和迷信徒,收集证据,铲除为祸一方的迷信异教徒。正是这样以克罗的计划,这十年间他们消灭了不少迷信异教徒,得到了很多功劳这才被世人所知,被ZF所供给,所以要不是克罗的话,他们“PID”早就分散瓦解了,可这些事情,ZF和人民都不知道。 为什么这样做,其一是避免让ZF知道所有事情是前政治家也就是克罗授意,以免强制收纳他们,破坏建立“PID”先驱的规矩。其二,如果告知世人,克罗就是幕后者,那么那些异教徒就会知道,从而难以做到除恶务尽! 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克罗对他有大恩,如果不是克罗,他早就饿死了,是克罗收留了他,是克罗让他进到“PID”工作!是克罗让他有了成家立业的资本!所以他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忽然,楼梯间人影晃动,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看到艾贝鲁正报膝低头,连忙问道“探长你怎么了!”前者刚说一半,后者吓了一跳,直接就把眼泪蹭在裤子上,因为他怕这种不好气息带给其他人,这也是克罗教他的。 艾贝鲁抬头望去,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蹑手蹑脚的跑到自己跟前,神情中却是尴尬又兴奋。艾贝鲁眨了眨眼,他记得这个小伙是一个小时前才来的,当时他还在大门口撞到了,而后一边外部工作,一边了解新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名叫“金森·普斯”是刚刚结束三年军事训练的新人,之后一直在找工作,直到一个月前,他才向我们递交申请。对于他的评判,我们得知他在军中以懒和偷奸耍滑得名,但有时他却异常勤快,比如一些大型训练或野战训练,有时还会指挥自己的小队,赢取训练胜利,堪称军事怪人,军事训练结束后,他以父母需要照顾为由,不当军人,选择回到家乡就近工作。 艾贝鲁想起他的经历,不甘心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眼眶边又多了一些红。: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心中感慨道。自己当年也是忘不了克罗,才放弃做一名军人! 金森见艾贝鲁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存义舍忠,存忠舍义,自古忠义两难全!我知道探长你在想什么,这种事我也不可能左右,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人只有一个,贵精不贵多,信念也只有一个,多出来的那叫烦恼!” 艾贝鲁被他这句话惊到了,然后笑了笑心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 (当金森得知艾贝鲁的身份和女同事的慷慨激昂的话后,他便重整旗鼓,一边悄悄的靠近二楼会议室隔壁的厕所窃听,一边用便携电脑调查了艾贝鲁的一切。他就是这样只要提起精神,异常勤快,不仅如此还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将所有关键点都找到,可惜的是,他们在会议室并没有口述什么,只有后来的训斥的话,被他听到,随即找到了以前的军校同学,现在的军官和各行各业的朋友帮忙,最后大胆猜测,艾贝鲁与克罗二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艾贝鲁拍了拍金森的肩膀说道“你或许说的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命令道“这才的任务,你作为实习生,理当一起行动,增长见闻,快去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发!” 金森被莫名其妙的命令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探长坚定的眼神,他还是答应了! ...... 大门前,艾贝鲁简单的说明了此行目的,众人便出发。 从一处隐蔽的森林,穿过繁华的市区,来到了只有白天才能看清楚的美景高山。两人主副座位开着一辆车,走在前面,而后面都是“PID”的行动人员及一二个科技人员。 此时,或许是艾贝鲁觉得金森第一次参加任务,或许是对金森能力的肯定,于是说明一切: 事情回到了一个月前,那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黑夜,克罗在电话里通知了艾贝鲁,一个新的异教徒上钩了,并要他做好准备,一旦有了确实证据,就立刻实施抓捕,并对外界声称是普通人民发现的!可是一连三周零六天,克罗都说那异教徒并无任何举动,每天都只是在教堂里祷告,看起来不像是为非作恶的异教徒。 可就在昨天晚上,克罗竟没有报告当天的事情,自己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天一天,还没有收到消息,于是最后决定带着两名行动员前去查看,所以那时才会跟你在门口撞上!可是我才出去半个小时,都到了市区郊外了,却被刚刚那三人叫了回去,唉~ 随着一声叹息,天雷滚滚,一场大雨带着血腥又回来了! 第八段 完 第十九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九段(是幻是梦) ...... 常与暗同住,无病也会疯。 就在“PID”大门前,艾贝鲁召集众人的时候,城堡里正描写着一场逃命危机,只见克莱尔双手死死的抓住一块白色的布,吊在深不见底的地洞里。 而起因是她在阁楼,困得不行之时,脚底的木板突然消失,她也由此惊醒,吓得在空中不停的伸手乱抓乱挥,终于抓到了墙壁边的救命之物,一条白布。同时双手也受到坠力,肩膀更是被拽的生疼,幸好她之前一直用双手生活,抗力不弱,再加上双脚很快的找到了凸起的石头,这才稍微好过,喘了一口气。 可是正当她上下为难之际,随之而来是一点点淡蓝色的光芒从下面飘了上来,伴随着一瞬间的常温,让寒冷的克莱尔稍微温暖了。 仔细观察那光芒像是一团团火焰,从她旁边绕过,径直往上飞去!再往下看,虽是有些许光芒,底下却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项链的光芒把周围照亮,只见一条又黑又烂的绳子,出现在左边的墙上。忽然,克莱尔感觉脖子上有异样的磨蹭感,低头看去,就发现项链绳竟在往下拽,再看光芒也是往下而动,想要极力摆脱!见状,克莱尔觉得应该下去一趟。 ...... 当底下的淡蓝色火焰都以往上去之后,她把双脚成螺旋状盘在白布上,慢慢滑了下去。 整个地洞大约有三丈多深,四周是方方正正的墙壁,到了下面,克莱尔一回头,一样东西把她吓得差点跌倒,只见有数把乌黑发亮的尖针,跟她一样高,从地面往上而立,中间是一个骷髅被插进尖针里,而骷髅头正赫然瞅着她。 克莱尔惊讶之后,踱步上前查看,发现按照落点位置来看,死者是想要往上去,却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插进尖针之中!幸好刚才自己抓住了白布,要不然自己也会跟它一样。再仔细看了看,又发现死者穿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却好像是自己家女仆的装扮!可女仆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借助光芒,克莱尔看了看这里。 整个地方大约二十平方米,周围的墙壁都是黑漆漆,还布满了蜘蛛网,再来就是死者的位置往右走几步,便是一个灰色的单扇门,但怎么也打不开。 无奈的她,又仔细的观察了这里,却发现了奇怪的事情,整个房间,竟没有一张床和椅子,等一些列生活用品,唯一有的只是靠门旁边桌子,可桌子上也没有烛台,只有两个本子!其中一个比较厚,另一个则薄一点! ...... 拿起最薄的一个本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其打开,首先便是日期,让她十分惊讶,本子里写的竟然是十年前的事,那时她才六岁!再往下翻,里面的内容令克莱尔极其震惊,不是什么鬼神之事,而是一场丑恶的追杀: 时间回到十年前的秋末,我的名字叫“伊芙·斯贝尔”,从今天开始就是这家的女仆,我会和其他女仆好好照顾,大小姐以及年幼的二小姐和刚满一岁的小少爷!加油。 第二页: 今天是秋雨的最后一天,终于不用在忍受又冷又热的天气。早上,我第一次被女仆长叫醒,到厨房帮忙,之后便是伺候老爷和夫人他们用餐,接着就是送老爷和两位小姐出门,跟女仆们一起吃饭,打扫楼道等等一直到傍晚!到了晚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开始阴云密布下起雨来,由于雨的温度让我不得不回房间换上即将准备穿的冬季女仆装,当我再出去时,却发现大门口站着老爷和夫人,他们好像在欢迎什么人,我离近一看,见那人穿的跟异教徒一样的漆黑色衣服,双手不停作揖,老爷和夫人非常热情的把他邀请进屋。 ...... 看完第二页的克莱尔,惊诧之余开始思考,会不会是这个异教徒,把自己带到这里,带到这个梦的世界,但又转念一想,认为不可能,本子里写的是十年前,如果那个异教徒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带我进到这个世界,那什么要等十年,难不成有什么特定的仪式! 再往后看,第三页和二十几页都是一样普通的记事,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教徒,直到二十九页。 第二十九页: 今天是入冬后,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被女仆长叫醒,一直工作到中午都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下午二点,女仆长让我去夫人房间,送一杯咖啡。当我走到夫人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却无人应门。我原本想悄悄进去,放好咖啡再出来,没想到夫人竟从左边叫了我一声,之后说自己不想喝了,让我送到过了楼梯靠左边第二间的屋子,还说不要打扰屋里的人,放好后直接出来!答应了夫人的请求后,就往左边走,可越走越感觉不舒服,仔细想了想,整个城堡只有老爷一家五口人,而老爷和两位小姐都已出门,小少爷才一岁多,不可能喝咖啡,那么这第六个人到底是谁!想着走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张人脸,让我立刻想到,就是那个异教徒,没想到他还没有走。来到门前,敲了敲,却无人应门,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一件红色衣服旁,这时正准备回去的我,忽然听到房帐里传出来人的呼吸声,那声音很急促,喘声很抖很绵长,而且还有一股怪味,觉得十分怪异的我,没有理直接走了出去! 第三十一页: 如果谁,有幸看到这页,请你一定要赶紧逃跑!这里是魔窟! 今天上午,女仆长又让我去给书房里的老爷,送一杯咖啡。我虽然心情不愿,但也没有办法。上到三楼,脑袋里不由的乱想,但还是控制住了,往右边而去,来到书房门口,刚想敲门,却听到很怪的声响,我凑近一看,房门开了一条缝,我再仔细一看里面,发现一个人低头弯腰,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正当我聚精会神辨别那人是谁之际,里面的人却突然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我往后退了一下,同时我也知道了那人就是昨天穿着红色衣服的异教徒,见状我拔腿想逃,却刚一侧身发现楼道里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女仆长,于是我连忙跑过去,想告诉她刚刚的事,但还没有等我说话,女仆长铁青着脸,冲我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慢,还没有把咖啡送过去呀!”我连忙解释所看到的事情,可女仆长丝毫没有听进去,而是继续铁青着脸问我!且声音低沉平调,目光呆滞不动,显然是中了邪,跟自己小时候的爷爷说的一模一样。见状我拔腿就从她身边跑过去,一口气下到了一楼大厅,想要逃出去。但打开大门之后,却发现老爷和夫人正站在门口,其声音和眼神跟女仆长别无二致,更甚着老爷全身裸露,夫人的嘴边挂着腐烂的肉,大小姐的手里还拿着玻璃罐,罐里装着白色的液体,并且那液体里,有一块血红色的东西紧贴着罐壁,而且还上下左右扭动,十分恶心,吓得我惊慌失措,差点倒在地上。于是连忙想回到自己房间,便又抬腿就跑,却看到几个女仆站在左侧的过道上,手里拿着各种刑具,什么鞭子、棍子以及坚实的牛皮绳子。慌乱之下的我,想都没想,跑到了右侧的仓库里,关上门躲在一个小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此时,也许是绝望的窒息感让我想到了一个月前,老爷交给我一本厚厚的书和一个钥匙,说是信任我的证明,并命令我一定要记住书里的一切,钥匙不准离身。很快,我仔细回想书中细节,书中写道“四层阁楼,有驱暗之光,而钥匙是去往阁楼的秘密方法!” 想到此处,我立马起身欲去往阁楼,可刚走到仓库门口,听见了走廊上阵阵的脚步声,“他们已经过来!”心急如焚的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阵寒风吹拂过我的裙摆,我随着风向看去,竟发现一个小小的洞,洞的形状与钥匙一样,与此同时,身后的门也“哐哐作响”,有了希望的我,打开了一道看似墙壁的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又宽又大,不仅有数不清的座位还有讲台,让我立刻连想起外面的教堂,简直一模一样,这下又让我想起了书中的地图,找到了整个房间,也看到了密道,我按下密道下方地板上的按钮,打开了看似是阁楼的门,也找到了墙壁旁已经腐坏的绳子。 最后我想说的是,祝我好运! ...... 克莱尔绝望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她,大脑完全混乱了,她没想到跟自己一直生活的父母竟然早已被他人中了邪,连跟自己要好的姐姐,每天早上都喂给她喝下那么恶心的东西,一时间,绝望与无助让她彻底崩溃,慢慢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哭着,哀嚎着,痛苦着! 与此同时,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第九段 完 第二十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三部【梦】 第十段(始终皆咒) ...... 寒雨如针,剔骨割筋,入肉七分,雷鸣渐缓,将是冬季。 山林里和公路两旁的花草树木慢慢调零,寻根而落。 连通市区的几条山路边,有五六十个交通人员冒着刺骨的雨水,设了一座座临时的岗哨,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迷信异教徒“埃鲁”逃脱! 艾贝鲁停下车向他们挥挥手以表示辛苦,而后继续往山顶古堡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山腰处,一位打着伞拄着拐棍的老人,踱步前行,与艾贝鲁擦车而过。前者一步一步,目视前方,不为所动。后者斜眼打量一下,细细感觉这大晚上的,又下着瓢泼大雨,一位孤身在外的老者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本想停车问个清楚,以免放跑埃鲁之流,但古堡的事情更紧急。于是在通话设备无法使用这个时候,吩咐后车的行动人员分一个人,去仔细排查一番,如果找不到,要快速通知岗哨注意,再与我们汇合! ...... 时间回到艾贝鲁刚过临时岗哨的古堡里。回音渗人的脚步声,镰刀轻轻拖划地板的声音,让门里已经欲哭无泪的克莱尔闻声一惊,瞬间清醒把绝望的阴霾抛之脑后。她虽已是惊弓之鸟,但却不敢轻易妄动,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双手抱着自己,查看周围是否有藏身之地! 突然“pia”的一声,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从门上飞出来擦过克莱尔的面前,打在尖针上!她战栗的回头一望,一把银白色的镰刀竖插进门面的左上角,刀身以全部进来,而刀身上边那窄窄的空隙里,发射出一道红光摄人心魄,克莱尔见状,颤抖着一时间忘记躲藏,她想起了书中的父母,女仆以及异教徒,她眼睛瞪得极大,所有画面在脑海中不停闪现。直到第二个木板从她眼前飞过,仅有几厘米。颤抖的克莱尔这才意识到,连忙再次寻找地方躲藏,可面前这里,过于空旷,只有桌子下面,那不到半米的空间,还算是一个地方。 当整个上门面被全部敲掉,怪物往里面一看, 桌子下面探头的克莱尔随即缩了回去,双手双脚抱成了一团,害怕的颤抖着,这与之前慢慢胆大的她背道而驰,不知何时,又感到了那种仿佛自己是一条离开水面的鱼,在陆地上挣扎着也祈祷着,窒息的感觉让她多么希望可以再次回到水里,而那其中便是没有时间的等待!和濒死与死亡之间的恐惧!窒息的她,脑海中又一次闪现出扭曲的家人脸和对怪物的各种幻想。原本不惧死亡的她,却被丑恶的家人们,蚕食的毫无办法,是生平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无助与孤独! 时间流逝,被自己幻想出恐惧的克莱尔,已经筋疲力尽,这时还有一点冷静的她,在困意朦胧中觉察到外面似乎没有声音了!便懒懒散散的探头出去,忽然她意识到,之前怪物也曾这么骗过她,当下便把探出一点的头,又缩了回来! 战战兢兢的又过了一会儿,之前在阁楼要睡的克莱尔已是困意满满,差点被尖针刺穿,所以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好好休息,早已身困体乏,疲惫感让眼皮渐渐关上,而她却在迷迷糊糊间用最后的意识牢牢控制,不让眼皮关上。 “咚,嚓”脚步声与镰刀划过地板的声音,让克莱尔在心里笑了笑,怪物终于走了,颤抖的她呼吸慢慢变得均匀有序,但也随着紧张的恐惧感消失,变得昏昏欲睡,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尔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慢慢醒来。她还在桌子下面,意识渐渐苏醒,疲惫感全无的她刚一睁开双眼,一对黑影出现在面前,吓了她一跳,再仔细看,发现两条黑影又细又窄像是女人的腿! 这时一道光芒从两条黑影中穿过,光芒越来越大,黑影也变成了一双年轻紧致的腿,之后腿被光芒淹没,一阵晕眩,随着光芒消失了! “莱尔,醒一醒!这家伙还睡着了。” 意识里一段宠溺的欢笑声,让她灿灿醒来往欢声中看去,只见一对男女在一旁悄悄地说话,克莱尔顿时吓的叫了一声往远处挪走,因为她看见了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克罗”。克罗被克莱尔尖叫所吸引,回头一望,只见克莱尔铁青着脸看着自己,于是一脸迷茫的问道“莱尔,你怎么了!”克莱尔惊吓的说道“你是我的父亲!”克罗被她这句话也吓到了,但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家伙,你不会做梦醒来失忆了吧!那我可要好好告诉你,今天可是你六岁的生日哦!”克莱尔闻言变得更不自然,难道自己又回到了梦里,但到底那边是梦,那边是真,她以分不清楚!克罗见她缩成一团,面生疑虑,神情还有所茫然!便说道“那你还听不听曾曾祖父的故事了?”听到曾曾祖父这几个字,克莱尔心生渴望一脸所求的样子看着克罗。克罗也不藏着掖着开口说道“好吧!不过你刚才听到了哪里!”克莱尔往父亲身边挪了挪但不靠近,想了想说道“曾曾祖父被车带走那里!”克罗闻言便把书本打开继续讲起: ...... “找到了!” 车里,艾贝鲁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金森,见他一脸释然的看着自己,又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便好奇的问道“你找到什么了!” 金森也不藏着掖着,对着笔记本说道“我之前就对克罗的一系列行为产生疑虑,便仔细寻找查看,终于我的一位朋友告诉了关于克罗的有趣故事,或者可以说是他为什么要引诱并抓捕异教徒的原由!” 艾贝鲁听到此话,不仅仅是对克罗的事情震惊,也对这个新人大为震惊! 金森见他不说话,便饶有兴趣的说道“这还是大约二百年前克罗祖先的故事!” :克罗的祖先!艾贝鲁在心中暗自惊讶,表面上却对金森说道“我们离古堡还远,你念一念吧!” ...... 书接上上回: 平原上一座大约三百平方米,装潢精致的房子。夕阳透过其中一处的彩绘玻璃,照在大约十平方米的屋内一角,这里放置着一块黑白相间且表面光滑的石桌,石桌上摆着几盏蜡烛和一些香气逼人的食物,周围是用棕色木头做的六把浮雕椅子。 三人被黑布袋蒙着脑袋,并被推着来到桌子前,一个个押到椅子上坐下。过了一会儿,忽听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浑厚沉稳,每一步都是以一样的速度落在地面上,堪称一绝。贝洛大惊,他现在虽然看不到那人,但仔细听着脚步声就已经知道来者是一个练家子,功夫比他不知高了多少倍! 贝洛有些慌,但转念一想,若真有高手何必把他们绑起来呢!说不定,早把他们杀了,哪会搞这一出,想着,长舒一口气慢慢稳住了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近,其声也越来越沉重,转瞬间已到他们面前,而后打了一声响指,他们身后的三人把绳子和黑布袋解开,谁知那三人中有一人竟受到了肘击,但以极快的速度躲了开来,并瞬间用手按住了攻击者的背,使劲一压让他紧贴在桌上,余下的两人刚摘下套头的黑布袋闻声一看,竟然是泽尔塔被身后那人按在桌上,一点也动弹不得。这时头朝侧面的泽尔塔哭了,泪水在眼眶中滑动,嘴角微微颤抖。不过他却不是仅仅因为打不过觉得羞耻才哭的,而身后那人用了极强的力量按住了背部脊骨,那力量简直恐怖,侧面看过去那脊骨被一只手压的有些弯了,甚至有点凹陷,不仅如此就连前胸都被挤压的生疼。 而他之所以要肘击身后人,是因为他也听到了脚步声,害怕被杀于是直接主动出击。可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不免有些尴尬。 ...... 这时,贝洛的右面传来一个人阵阵嘲笑声,那笑声听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转头看去。 瞬间脸色大变,心道:原来是他! 这眼前的人,竟然是之前在监狱拍手的那人!那人笑完挥了挥手,按住泽尔塔的人和余下两人乖乖的撤了出去。那人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一把精致小刀在手上玩耍旋转,并同时仔细的打量着贝洛三人。 泽尔塔虽然疼的坐不起来,但略带哭腔愤怒的说道“你们两还不动手,等什么呢!”可是即使他这么说,两人似有顾忌的一动也不动,原因是贝洛知道,尽管对方是那群畜生们的头子,复仇之火也已在心里熊熊燃烧,头脑虽有些热,但还是压住了愤怒。毕竟对方无心杀他们,而且即使他们三人合力也不一定打的过对方,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与其现在做一些无意义的事,倒不如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小叔这时的想法和贝洛一样,并觉得对方可能有重要的话跟他们讲,只好先稳一稳! 泽尔塔见二人都不动弹,心灰意冷道:我怎么遇到了这两人!真的是“唉!”。轻轻的叹一口气,随后面如死灰的闭上眼睛等死。 那人见状又是一笑,然后带着极其重的烟腔说道“你们很不错,“我”很欣赏,所以希望你们可以加入“我”的阵营。当然“我”知道你们恨我,欲杀之我而后快,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想想。而且在想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睡觉,“我”这里不仅有吃有喝还有金钱美女,翡翠珠宝更是数不胜数,而且“我”也知道,以你们的实力何时建功立业都不成问题,所以希望能好好考虑考虑!当然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是将你们关在更严密的地方,到那时你们想杀我,就根本不可能了!” 说完,露出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开,只留下三人思考着。 ...... 贝洛见人已离开,声音也越来越远,便急忙的和小叔一起走到了泽尔塔的身边,贝洛先是用左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而后右手则是拟态成鹰爪的形状,由上而下以极快的速度一使劲,五个手指穿过泽尔塔的衣服到皮肉再到刚刚被压的骨头,而后抓住骨头“咵”就往外一提,随后只听“咔”的一声!这时小叔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以免叫出声被人听到,此时骨头已经硬生生的被拽回了正轨。 泽尔塔的脸瞬间苍白,泪流不止的发出“呜呜呜”的闷哭声! 之后,贝洛将手指放平慢慢揉,直到被压的血流回到正常的流速。 过了一会儿,贝洛觉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和小叔一起扶起泽尔塔,但刚触摸他的衣服,却没想到竟被他甩开来手臂,二人没有防备,身体晃的倒退了半步。 这一甩,可甩出了问题。 贝洛和小叔一脸茫然和有点惊讶,于是对于这个举动打算问他。可泽尔塔直起腰,看了看贝洛先淡淡的说道“抱歉,我以为是那个禽兽碰我!” 贝洛听完,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 又过了一会儿,期间泽尔塔百感交集,于是感觉身体好多了,便起身站起,气势汹汹的想要报仇。然而二人都不拦他,也不跟他去,只是远远的看着。 刚走了几步,一个人影从左侧窜了出来,吓的泽尔塔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女子。 女子见自己吓到人了,便双腿并拢站的笔直,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低头致歉。 可泽尔塔却不在意,而是双眼发光打量着她,只见面前的这位女子,身穿黑白相间的异服,双手水嫩白皙,头发在灯光下闪闪金光。让泽尔塔不免流下口水! 后面二人见状也走了上去,正巧女子抬起了头,那容颜让泽尔塔瞬间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他们毕竟是大山里的人,村中妇女早已看了个遍,也早已索然无味,但见面前如此好看的女子,三人皆以为是天使下凡,个个都按奈不住,尤其是泽尔塔,他双手不停的在裤子上摩擦,双脚更是晃晃悠悠想要再进一步。此时, 稍微冷静的贝洛开口说道“请问你是谁?我们是在哪里?”女子听问道,本想实言相告,但又见泽尔塔怪怪的盯着她,所以说的磕磕巴巴,吞吞吐吐之间,只说了自己叫“艾利”是这里的女仆。 说完,她想到这里主人的命令请三人上楼,可是却僵硬的把右手举起往楼梯上指,语言也磕磕巴巴,好在贝洛听懂了她的意思! 三人趁上楼之际,又详细的问了问,关于这里的事。 但艾利说自己是三天前被卖到这里的,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主人,命令自己要接待他们,还有就是这里是独立的地方,没有出去的路! 说话间已经来到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泽尔塔率先挑选,还问了艾利她的房间在哪里,选了一间靠的最近的。 ...... 一周后,自己根本出不去这个鬼地方!贝洛与小叔多次协商,终于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算先委身于他人屋檐下,再行图谋。而此时,房门慢慢打开,定睛一看竟然是泽尔塔,他走到二人面前,也同意二人的做法,只是神情略微古怪! 事后二人总觉得不对劲,便监视泽尔塔,发现他竟然去了女仆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跑到楼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晃十年春秋,三人投身敌人旗下,艰苦锻炼,努力让自己更上层楼,之后还上了战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做到了威名赫赫的军官,又在一场关键的战役临阵倒戈,保护国家,成为英雄。 可惜的是小叔在一场战役中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此之后,贝洛郁郁寡欢,终日躺在床上。终于有一天他得知了真相,但同时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于是在临终前,通知了孩子们,并把一本书给了自己的大儿子,要他按照上面做,不能出一点差错!随后散手人寰。 ...... 深灰色的天空,闪过一条有光无声的电尾,那是一年中最后一场雨的信号。 城堡里,艾贝鲁背着已经酣睡的克莱尔,穿过肮脏的走廊和正在收集各种线索的行动人员,出了大门,往救护车跑去,可就在跑出门口之时,两道只存在一秒钟的暗暗红光闪在艾贝鲁的脖子上!但他并不知道,只是愤怒的目送救护车远行。不一会儿,金森走了出来,望着艾贝鲁沉重的背影,将手里一本厚重的书打开其中一页,走到艾贝鲁身旁给他看,并神情凝重的说道“看来这便是一切开始,而今天便是一切的结束!” 艾贝鲁接过书,看了几眼,眼泪在打转,他想起了被克罗收养的时候,想起了第一次有床睡,也想起了克罗安排他工作、结婚等等...... 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埃鲁千刀万剐。 ...... 与此同时,下着瓢泼大雨的森林,一块漆黑角落,一个人将脸上的假胡子摘下来,又从背部拿出一件黑色的长斗篷,盖在身上。之后便仰天大笑,那嘴脸真是一副好事做绝,恶事干尽的样子,但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仿佛目的已经达成喜极而泣的另个样子。直到气短而停,却依旧仰天笑着说道“母亲,我知道您之所以用尽一切嫁给那个狗东西,无非是想实现当年外祖母的抱负,想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抱负,但是您错了,受尽屈辱最终也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我今天实现了!实现了!” 说着,情绪激动之时,两道红光久久不散,照耀在黑夜之中! 第十段 完 第三部 完 第三卷 完 第二十一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一段(诡曲摄魂)因为要写的东西有点多,请大家忍一下!之后回到正常数字。 游人三更别听曲,戏曲唱给鬼来听... ...... 山为首,水是身,林似爪,尾翘与云齐,眼烁像日月! 隐隐约约中两条真龙就藏在这不到两百平方千米的村落之中! 修身、降福、送雨和辟邪,让这座世外桃园般的村庄十分安宁,村民更是人人相亲相爱,做到了真正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直延续千年。 ...... 七千九百九十七年,七月十三日的晚上: 周围漆黑一片的山上,闪着星辰般的点点火光,那是一间规模雄威的道馆,光是前面平台就有大约二百多平方米,铺的是人工打磨的青白石,虽凹凸不平,但都密密麻麻形成独特纹理。再看着大殿外形,与传统没有二致,却多了许多金丝与青块跟朱漆相辅相成,无论远观还是近瞧都是精致绝伦。殿中一位身穿白衣道服,面善慈祥、鬓胡如雪的老者坐在中间,他面朝着香案神像,背对着殿门玄武,手捻真诀正在冥想中神游。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天上月飘星凝,地上水奏虫鸣,三山重围,两河涓涓,一抹方外桃园之色。突听门外村中响起打更人的声音,已是子时一刻,只见殿中道长睁开双眼放下所念真诀,准备起身前往下一个修行场所之时,一阵风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天空云层突变,急成螺旋之状,一股飓风由上而下铺天盖地的向大殿袭来,一瞬间似乎有摧枯拉朽之势,却在吹到庙殿梁顶之时,不知为何谜一般消散,只留下微微清风,刮得树摇叶摆之后渐渐回归平静,道长凝神感知了外面的一切,微微一笑,再一次拿起拂尘转身而去,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飓风虽停但门外微风却死灰复燃一般,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声音不断。道长挑了一下眉毛,脸上显出了惊疑之色,因为他前天请的风神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三天之内无风无雨,所以此时此刻道长再次盘腿打坐,进入冥想,只见他右手拇指轻点其他指节,嘴中不停默念,与此同时微风急变,“呜~”的一声鬼旋风,吹的殿周围挂的铃铛叮当作响,突然道长单手捂着胸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诧异的同时斜眼一看手中算的位置,顿时脸色巨变不敢相信的默念道“此乃极凶之兆!” 道长稍稍调了一下呼吸,惊奇的脸慢慢变得有些许愧疚之色,不是因为功力不及对付不了恶魂,愧对师傅传教之恩,而是对这里的村民! 他在而立之年出师,受师傅遗命,游历山川。之后因走进大山深处,口干舌燥,饿死之际,被这里村民所救,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违背了师命,帮他们测吉凶,降鬼怪,定风水,开天道,不知不觉已有三十年了。 侧门,一位身穿青衣的小道童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才十二三岁,但神情却是泰然自若,活像个小大人,只见他走到道长身旁,鞠了一躬后对道长说道“师傅,徒儿已经将安魂铃放回原来的地方,并在上面贴了师傅的符咒纸!” 道长点了点头,小童也明白了,随即下去。 小童走后,道长将身子挪开,看了看地上自己吐出来的血,忧心忡忡,眼皮也被泪水浸湿,笑着自愧道“老了,人老多情啊!” ...... 两日后的亥时左右,在村子的北方,五位少年和一位少女,略显着急等待着什么!终于黑乎乎间一位少年拎着七个小瓶子跑了过来。 六人见有人过来,其中一人嘲笑的说道“小光,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因为今天是十五鬼节怕了,不敢来了呢!”说这话的人名叫小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 被他叫名字的小光连忙说道“抱歉抱歉,出门时父亲交代了我一些事,所以来晚了”说完,就将其余的六个瓶子分给众人,这时,远处又来一人,离近一看是小光的母亲,手里拿着三个瓶子,说道“唉~幸好,你们还没走远。”小光见母亲来了说道“娘,你怎么来了。”小光的母亲喘了几口气,说道“你呀~冒冒失失的拿错了”说完,就把小强身后那三人的瓶子调换自己送过来的,走之前还用手摸了摸小光的脸,小声的说道“长大了~”母亲晃晃悠悠的远走远远,小光见其背影,鼻子略酸。 稍微忍了忍,小光便开始说起父亲交代的事情,谁知刚说第一条不能喝的同时,身材魁梧的小强直接打开封口仰天而饮,喝完还说了一句“爽”!众人见他这样,都十分尴尬的看着,而他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是因为他家开酒馆的,从小到大都是闻着酒香,甚至有时想喝上一口,但被自己的父亲阻止,正好今天是成人礼,所以在没有拿到酒的时候,他已经等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此时,身后三人十分纠结,因为他们拿的是成人雄黄酒,按规矩万不能饮用,但他们对小强都相当忌惮,平常的时候,就被小强呼来喝去,所以慢慢都非常害怕,而现在生怕小强回过头询问他们为什么不喝,三人相视一看,决定还是喝了,小强看他们喝了,笑的像个傻子,并看向其余三人。 小岚是七人中唯一会武术的,家里也是开武馆的,他见小强、小蒋、小军、小策,四人都喝了,自己也打开酒塞,闻了闻,觉得气味不错,于是饮了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 喝着喝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伤笼罩着几人,他们并不是有意的不听长辈的话,而是一口酒下肚,回忆起过去的欢声笑语,点点滴滴。对他们而言从明天开始不再是一天到晚不回家小孩,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愉快地玩耍,他们要继承父业,直到老死。 小霞是七个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她虽然没喝,但看其他小伙伴不想长大的神情,也感慨良多。她的工作是在祭祀时领其他女孩跳舞,而这工作也是家族传下来的,母亲之后是姐姐,姐姐不见之后便是她。原本她以为这工作很简单,不过是在节日时跳跳舞,但当得知成人之后,除了结婚和跳舞,很长时间都是关在一间小屋里,而且就算结婚,也会像自己母亲那样,只能在家里呆着,直至死亡!这就是祭祀舞女的宿命。 七人中最后一个是小光,很显然从他拿来雄黄酒便大约就知道他家是开医馆的,而且是村中唯一一家,所以使命也跟大家是一样,过了今天,就要正式的去医馆,认真学习医学的知识,直到父子承父业,接手医馆,治病救人,也同时孕育好下一代。 ...... 十分感伤的小霞看了一眼小光,同时小光也看着小霞,两人四目相对,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却被旁边的小强看到了,虽然小强喝了大约一半,已经有些恍恍惚惚,但看到此景不知为何咬牙切齿,连眼神都变了,一身醋意的跑到二人中间,对着小光恶狠狠的说道“你瞅什么瞅,小霞未来可是我老婆,我劝你最好从现在管好你的眼睛!” 此话刚说完,身后的小霞站不住了,愤怒的说道“谁要嫁给你了!我希望自己能跟姐姐一样。哼!” 众人被她这句话,搞得直接醒了酒,同时用异样的眼神盯着。 小光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也就是小霞的姐姐小碧的事,那天也是七月十五,小碧和已经见过很多次面的外来男人一直策划如何私奔,终于在当天夜里成功,这下全村炸了锅,尤其是小碧(霞)的父母以及定规矩的长老,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更是火上浇油,幸好得了感冒的村长当时好了起来,并开除了小碧村民的身份,又互相周旋,这才平息了风波。 定在原地的三人,有的不解,有的期待,有的想骂街。 三人正尴尬着,旁边却传来阵阵呕吐声,侧身望去,只见小蒋、小军、小策三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干呕,时不时还伴随着哭泣声。四人上前安慰,小光简单的说明了这只是喝酒之后的症状,并无大碍。这时小霞说道“不如我们提前进到小庙里吧~”小光点了点头! 小庙是村子里一间祭拜北方大神“玄冥”座下弟子“寒崔”的庙宇,当然其他三个方向也有,并且今天晚上在子时左右他们七人就要进到庙中休息,祷告与求福,这也是村子里对成人的规矩。小光四人辛苦的将三人一个一个抬起,往小庙移动,到小庙之后,小强和小岚也慢慢醉醺醺,幸好没去正殿而是躺在恻房,要不然岂不是亵渎神灵。安排好了众人,在光影重叠烛光下小光与小霞四目相对,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奇妙的氛围,他们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但却如鲠在喉,两人就这么的呆了一会儿,慢慢的小霞低下头,正想说什么,被小光打断了说道“那个,我们是不是忘记关上大门了!”说完,小霞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大变又磕磕巴巴的说道“对,是忘记关上大门了。”同她说完,小光站起身说道“你呆在这里,我去关一下!”可刚一转身,坐在地板上的小霞拽住了他的衣角看着他说道“那个,我跟你一起去把,毕竟那么大门不太好关。” 村子的大门位于在北面的一处峡谷,是由东面险峻的高山与西面深林高坡勾了出来的,二人趟在泛黄的浅河之上,再走几十米,便到了峡谷大门的入口,离近一看门高五米,宽三米,用的是十几根粗木加上世代打铁的小蒋、小军、小策三家联合制作铁环和铁刺打造而成。 当然因为门重百斤,所以这大门通常都两个壮士一人关一扇,但今天关门的主角却是他们七人,可眼下只有两人这可如何是好,幸得他们聚过来之前,村长以偷偷告诉了一些秘密,这也是成人之后才能得知的,就是这扇门是有机关。 二人推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村长说的话,连忙找机关。 据说这机关一开,门就变得像纸一样,随意打开。当然如果这样,外面的人也很容易进来,所以建机关的前辈,设计了只要门一关上,机关就会二次启动,从外面推,宛如推万斤巨石,只有从里面打开机关方可! 两人按村长的指示,终于在东面的石壁上找到了一块凸起的按钮,按下去,只听“哗哗哗”一种像似水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又停了。小光寻声一看,见门轴之中似乎有水,此时他轻轻一碰门,竟然动了,但却不像纸那么容易。 带到二人关上大门,又出现一段水声,并夹杂着奇怪的金属声! 完事之后挂上了粗粗门栓,再次趟过泛黄的河水,回到了庙殿之内睡觉了。 ...... ...... 大约子时左右,远处绵绵之声,传到庙殿里,用一抹悲伤之音唱的是将军十年未~归~,妾身溪边曲断~肠~ 七人被声音吵醒,迷迷糊糊揉眼坐起。 小霞打了一个哈气,斜眼一看,似乎有人打开了房门,她点起身旁的蜡烛一照,小光的脸着实吓了她一跳。 出的庙门,二人一看是小岚和其余四人,前者正在跑离他们不过几米远,而后者却已经趟过河水,径直往大门而去, 小光急忙跑到了小岚的身旁然后二人一起跑一边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岚说道“我在曲声响起之前就已经醒来,待到声音来之时,只看见四个黑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没有你们而是追了出去!” 说着,二人趟过了河水,这时小岚定在了岸边,小光惊讶的回头望去,却看到小岚一步一步的走着,眼睛无神,双手垂落像失了魂一样,而且撞到了自己竟还在原地踏步,小光平视再看,发现小岚瞳孔扩大,脸上的红晕渐渐变白,心跳也很快,嘴里甚至念念有词,但因为没有出声所以不知道说的什么! 这时,小霞也赶了过来,小光对她说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你先扶着小岚,我去看看他们几个。”说完转身离去,飞奔快跑,心想小强四人怕是跟小岚一样,如不阻止恐惹祸端。 ...... 小霞死死拽着小岚的胳膊,可她毕竟是身材纤细的女孩,哪拦得住会武功又孔武有力的男孩,只能勉强的拦一下是一下,但在拦的过程中却发现小光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她,令她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 眼见小强四人按下了机关石后,走到了大门前拔下门栓,自己也已赶到连忙趁小强的手还没有搭上门之际,从背后锁住了他的手,使他够不到。可奈何还有三人正欲拉开大门。突然这时小光又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死死盯着她,急忙回头望去,却还是只见小霞二人,他有些恐惧,毕竟已经被盯了五六次,而且他刚开始也因为是小霞看着他,可渐渐那种感觉像是有人从背后不过半米盯着他。甚至更形象一点的是,漆黑一片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双彩色的眼睛,时而眨眼时而消失,这令他十分恐惧和迷茫。 ...... 门稍微开出一条人能钻过去的缝,瞬间小蒋、小军、小策三人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去。小强和小岚也是一样,都将恍恐的小光与着急小霞甩开在地,追上前三人。 此时小霞跑了过来,拍了已经错愕的小光肩膀,后者随即惊颤醒来,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与小霞一起追了过去。 幽静的树林,只有点点月光穿过叶子,照着前面正在奔跑的小岚,由此可见小强四人以不见踪影,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个难题,就是小岚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一个躲闪便以看不见了。 路的尽头是两条岔路口,两道月光的其中一道如水缸般大小照在东路,另一道如饭碗大小照在西路,二人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选择,因为大人们告诉他们,东路是出村的主要道路,道路虽无遮天之叶,但却又细又窄加上杂草丛生,防止别人进来。西路虽树广叶厚,但却通向悬崖边缘,无人敢去。 想着大人的话,小光犹豫再三要不要回去通知他们,但又想起小伙伴的脸,两下矛盾他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刚刚小岚走的西路! 小霞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脚就追上小光的步伐,二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光影层叠的树林。 不一会儿,一道白光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树林的出口。 眼前白茫茫的迷雾渐渐散去之时,心中一惊的他们看到的是如同梦境一样的草原高地,既模糊又清晰。再一看这天上地下,一轮明月映照出恍如隔世的碧绿画卷! ...... 离远一看,悬崖边的高坡之上,有一座木头搭成的平台,台上有二三人,个个都穿着戏曲服饰,其中一人他看的非常清楚,只见那人身着芙蓉袍,鹅黄镶着边,头戴珠花冠,是荷色宽袖衫,人一动,如白鹤轻灵,嘴一唱,更是婉转绵延,让人称绝。 再一看台下,一共七排座位,每排七人,前六排已经坐满,只留下最后一排,坐的正是小岚他们五人。 就在此时,身后的小霞也跟小岚一样慢慢的往前走,小光见状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叫醒! 醒来后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小霞,接着被小光拉回到入口的一棵大树下,一起看向戏台! 大概看了几眼的小霞轻声细语间好奇的问道“喂~小光,那个就是戏台吧?” 小霞说出这几句话,并不是她觉得苦闷想找人聊天,而是村子里唱戏的时候,她正在跳各种节日的舞蹈,从小到大,从在别人身后跳,到现在C位出道,一直如此。 小光听得此话也明白,因为他除了过年被迫去看戏之外,其他节日都在小霞看不到的地方为她呼喊。所以顺着她的话说道“是的,那个就是戏曲。” 听到小光的回答,小霞两眼放光,“那我们也去看一看吧,我只听别人说过,从来没看过。” 说完,就想跑过去,却被小光抬手拦住,并严肃的说道“我们从庙殿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漏刻上的时间,那时是已经三更了,而现在居然有人在此时唱戏,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光的话让小霞再次退到他的身后,并认真的观察起来,这一仔细之下,发现了问题,两地虽然隔了十几米,却看见除了小伙伴,其他人都不认识,甚至觉得他们的衣服非常有年代感。 原来,早在三百年前,村长就叫青壮年去外面学习,这是村子的规矩,每五十年都必须出去一趟,当然也有一去不回的,但没人乱说告密的,就在那年,二十位年轻人游学一番,回来仅剩十三人,不过他们也带回来了外面的衣服,年号,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而且这段旅游还被写进了书里。 这时小光又说了一句话,也是他从书里看来的,叫做“游人三更别听曲,戏曲唱给鬼来听!” 一听真的是鬼,小霞差点大叫起来,幸好小光捂住了她的嘴,不然就这距离,怕是他们也凶多吉少。 ...... 二人观察一番后,小光在小霞的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个比较傻的办法,那就直接冲过去。 锣鼓齐鸣之时,二人一溜烟跑了过去将五人一一叫醒,可就在七人正要逃跑时,小蒋他突然大叫起来,瞬间声停音散,周围一片寂静,原本踱步的三个戏子也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们,同时台下的客人也死沉沉的转了个脖子看着尴尬的他们,七人见势不妙,拼命的飞奔起来,一溜烟便以逃进树林之中。 “别停,快跑”小光在后面绝望的催促着。 领头的是小蒋、小军和小策,他们三人在没认识小强之前就是淘气的主,速度快的连在后面的小岚都追不上。可尽管这么拼命的跑,依旧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阴寒之气,月光也在此时突然消失不见,这让前面几人变成了迷途的羔羊,有点慌不择路,险些撞上树。 ...... 惊得阴魂鬼寒风, 光消路暗心慌慌。 后知绝望已无泪, 前方希望是星火。 早在七人出了大门之时,山间道馆里那位道长双眼一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再掐指一算心道:不妙。便急忙找来了村长,让他发动群众寻找,终于得知了大门打开的事实,率领众村民打着灯笼在这里找到了他们! 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村长一边训斥他们一边暗暗庆幸,同时正处于绝望与希望的七个人,掉下来刚才哭不出来的眼泪,紧紧地抱住各自的父母。 回家! 道长先是断后,用符纸和红线将此地封住,回到村子之后,又给了父母一些符纸,并嘱咐说道“将此物贴在门梁正中,今晚众人再不可妄动,带到明日来我道馆,扫去污浊之气。”说完便拂袖而去。 ...... 刚才的遭遇,注定了今夜是最不平的一夜。 但是小岚和小强他俩却是在抱回村子的途中就已经睡着。 小霞则是由母亲作陪,慢慢睡下。 而小光,他则是思索了一番,因为太累,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反倒是小蒋、小军与小策三人无法入眠,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在往回逃跑的途中,三人好奇再加上当时寒意渐近,于是同时回头看了看,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那,却是真的看到了。 夜空中的云朵露出一点小缝,将月光撒了下来正好照在了女鬼的脸上,只见那女鬼,披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双眼冒着诡异的蓝光,脸上因创伤撕裂而血迹斑斑,并且张着血盆大口,牙如尖刺,向他们袭来!再加上整个瞬间都是一闪而过,所以让他们记忆犹新,难以忘却。 睡不着的三人,出来互相安慰,但这也不办法,于是小蒋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他家房后有一间茅草房,那间房子是之前遗故长辈住的,在杂草丛间背靠东山,十分隐蔽,没有几人知道。 ...... 抱来几块凉席,关上已经老化的门,三人睡下。 子时六刻的村子十分安静,只有道长还在思考:两日前的风果然是一个警告,是让村民别去悬崖打扰他们。但同时又觉得奇怪,这种感觉说不上。 就这样一直到了寅卯之交,茅草屋旁传来了诡异的声音,那声音时快时慢。快时如万人踏步,慢时如微风拂面,三人中的小蒋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同时声音也在此刻停了。但他还是睁眼看了一下,竟看到房门大敞,一团红色的东西在门外飘着,这下可把他彻底惊醒,困意全无,目瞪口呆也已无法形容此时动态的他。 于是眼不斜视的用双手叫醒小军和小策,带叫醒之后,又用手指了指门口,自己则闭上了眼睛。二人本来就在睡觉当中,被小蒋这么一叫,迷迷糊糊又没看到什么东西,不免的有些火大,随即有气无力的说道“大晚上的,你在乱指什么呀!”而后翻了侧身又准备睡觉时,小蒋又颤颤巍巍的说道“门!大门开了!”二人不相信的躺着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门明明关着的!”之后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小蒋听朋友这么说以为自己刚才迷迷糊糊看错了,于是又睁开眼睛,看到了门又开了,只是这次没有了红影,但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于是又一次把二人叫醒,醒来后的小军与小策坐起来确实看到了门敞开了,可小军略微生气的说道“门开了就门开了,你把它关上呗!叫我们干什么!”小蒋颤抖的说道“我有点害怕,我不去!”见状,小军叹了一口气,一边准备起来关门,一边嘲笑的说道“不就看到了鬼脸吗!有什么害怕的!我们现在可是在村里!”说着,一起来便感到不对劲,有股力量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动不了,恐惧、绝望。这下彻底害怕了,瞬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动弹,右边的小策见他说完话迟迟不动,也嘲笑的说道“怎么你也害怕了!”说完自己准备站起来之时,瞬间他也绝望了。剩下那人是小蒋,他已经吓得抱头颤抖,这下朋友们都没有了声音,好奇的他抬头一看,正好树林中女鬼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 云散月去,紫光东现,一声哀嚎惊醒众人,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一段 完 第二十二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二段(黄泉无颅) ...... 卯时二刻,旭日东升,阳光洒在几乎无人的村子与街道上,只有一群各种各样的动物们,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叫着。 原来,村里大部分的人和爱八卦的人早早的登上了南边的山,而山顶就是那间富丽精致的道馆。 “闪开!快闪开!”随着语气很着急的喊叫,人群中钻出来八个壮汉,他们抬着三副担架狂奔于道馆前的平台,来到殿门前走了进去。此时在平台上几百个村民瞬间八卦起来,男女老少各自站成几队,开始议论纷纷,其人声鼎沸之音比刚才还要响,甚至连处在半山腰往上攀登的人都隐约听的见了。 过了一会儿,殿门打开的同时也有十几个人哭着出来,只见他们个个泪如雨下,有几个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见状,其他村民赶忙上前安慰。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道服的瘦老头,搭着拂尘从殿的左侧,慢慢悠悠的走到殿门口,还没进去,那十几个人就哭丧着跑过来,其中一位妇女求他......,话刚说一半,因为哭的时间太长嗓子都哑了,老头心知肚明的点点头,安抚了众人之后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地上死相极其恐怖的三个孩子,让其心头一震,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残忍的死相,只见那三人,脸比石膏还白,唇显紫黑,双眼凸出且无白,耳朵发红并有血迹渗出。 “他们到底怎么了?到底看到了什么?” 老头呆若木鸡的在心中声声问道。 这时又有一个比他年纪稍大的老头,走了过来,说道“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衣道长被话语声惊醒,随后掐指一算,却苦闷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道:昨夜平静如常,殿后的警魂钟也没有响动,而现在卦象上也无大凶之兆。思前想后,道长眼前一亮说道“村长,昨夜是不是他们几个去了悬崖禁地!”年纪大的老头连忙说道“是的,昨天戌时是几个孩子的成人之时,所以按规矩必须住在村口庙堂一夜,可是他们为什么去往禁地,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听完此话的道长,点了点头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对村长小声说道“这件事一定跟昨晚禁地之事有关,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让他们去其他孩子家里,接孩子们上山,但有一点要记住,如果还没有睡醒,千万不可打扰!”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平台上的村民们见大殿有人出去,又有人进去,八卦的更加跑偏,甚至到了亡村的地步。 小霞、小强、小岚的父母们带着刚吃完早饭的三人,应村长的命令来到大殿前,等待传唤! 辰时不闻人犬声,却听山间流言语。 可谁知梦中倒是寂静的很呐! 得闻村长召见,小光的父母说道“小光还在睡!”来者心一惊,全然不敢打扰,于是在门外等候,并叫人通知村长。 ...... ...... 四周迷雾慢慢散去,睡醒了的小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就在村口附近。 见那离他不过几米的河水,往远处仔细看还能隐约见到迷雾中大门的一角。 心道:自己明明在家睡觉,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他抱着脑袋发懵,但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双眼睛。惊恐的连忙回过头,发现后面根本没人!只有远处隐约藏在雾中的房子。 突然,当再次转过头看向河水的同时,河边处竟冒出一个人影,弹着悲伤的曲调,唱着他似乎听过的歌词。 于是他在好奇心的驱使,慢慢的往河边走去,只见一头戴金钗的红衣女子背对着坐在鹅卵石上,双手不仅弹着古筝,嘴里还唱着小曲。 随着歌曲的律动,那种凄凉和哀伤让小光放松了原本紧张的神经,不由得也悲伤起来。 这种悲伤一半来自于那女子的哭腔,一半则是他看到过有许多年长之人因为这首曲哭泣,于是在渐渐成长的同时也慢慢懂了这曲子的含义。 曲目名曰:【送将军】 是他们村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安排的,曲子是以戏曲形式表达悲壮、激昂之音!用来祭奠守护这个村子将军。 细说下来是讲一位将军刚刚与心爱之人入洞房之时,却听人来报,有强盗袭来,于是他匆忙间脱下新郎服,换上旧时铠甲,战敌人于荒野,阻敌军于陷谷。整整三年,没有回家,最终全歼敌人,护村庄平安,但将军自己也战死了。之后凯旋回来的村民,把将军战死的事实,说了出来,那个一直守在房间的妻子,得知噩耗不顾家人的阻挠,夜里义无反顾的跳河而死,追随自己丈夫。再之后,村民们为了祭奠守护家园的将军,特地选东边山顶建了个将军庙。 正在缅怀的小光,没有注意到消散的浓雾,等他反应过来时曲子也到了最后几句,但此时他又大吃一惊,自己竟然不是在刚刚的浅水区,而是下游的深水区,并且更奇怪的是,那个将军妻子的墓碑不见了! 惊诧的小光看着只见侧身的红衣女子,脑海中慢慢的与昨晚戏台上的女子重叠,“扑通”一声坐在了水里,此时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本黄色的河水变的无比清澈,连衣服的颜色都看的一清二楚。好奇心驱使着小光,看了一眼那女子,顿时心中恐惧散去,因为这女子与台上的女子长相不同,反而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好看,不由得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在水里站起身来,恭敬的鞠了一躬! ...... “啊!” 屋内的一声尖叫,使得屋外的众人直接闯了进来,只见一个男孩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神志变的十分呆滞,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进来的众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一步都不敢走上前去,忽然一妇人从众人中间穿过去抱住了男孩,而那男孩正是小光。 小光的父亲见眼前的景象又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人,顿时觉察到不妙,连忙笑着说道“兔崽子,都十八岁,还尿床呢!”说完,眼神提示了一下妇人。于是小光的母亲也觉察到异样的眼光,立马掀开被子,假戏真做的说道“我的天呐还是真的!”说完又继续抱着小光。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村子的规矩,不可谈鬼怪之事,尤其是孩童如果做噩梦,被鬼缠身,是会处以火刑的,所以昨夜在禁地时,小光才会纠结,一是怕村规,另外一方面是时间来不及! 记得四十年前就有一个女孩,被鬼搞得疯疯癫癫,最后... 见众人眼神转变,小光的父母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小光也逐渐清醒,但脑海中却想不起来刚才怎么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 辰时一刻,小光一家来到了道馆前,当然还有其他三家在平台等待,随着一声传唤,小光、小霞、小强、小岚,四人进入了殿中,他们先跪拜了道长一派的祖师爷神像之后,道长呼唤了二个道童,将地上的三块白布掀开,露出头颅! “啊!” 头颅一个个露出来,四人顿时脸色大变,尤其是小强,别看他体壮如牛,实则胆小如鼠,一边喊叫,一边退到了门口,撞在了门上,而小霞也捂着脸退了几步坐到了地上,反倒是小光和小岚他俩强装镇定,却已经被吓的动弹不得。 见是这样的结果,道长与村长也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悔恨,如果当时不仅仅是教训他们而是交个道长处置,也许... 其实,自从道长来了之后,村子里的怪事都没有发生了,所以让二人都慢慢放松了警惕,就算进了禁地,他们也没有过多的防范,才会有今天悲剧。 然此时道长的心中也是万马奔腾,他想不明白,那鬼是怎么进来的! 大约过了一会儿,几人才缓过神来... 小强也从恐惧中略微清醒,看着一起玩耍的伙伴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哭了。若不是村长拦着,他甚至想走到面前跪在地上哭。 小蒋、小军、小策,别看三人每天被他呼来喝去,其实更多时候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一起偷鸡蛋,一起玩泥巴,一起睡,一起被骂,点点回忆涌上心头!如今阴阳两隔,剩下的只有孤独... ...... 众人转到偏殿。 村长率先问道“你们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三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有小光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怎么说。 道长二人见他们这样,于是刻意的说道“你们是不是看到了鬼!” 谁知这“字”一出口,四人神色大变,小强更是比刚才还恐惧,顿时绝望的大喊“有鬼!真的有鬼!有好多鬼!前边后边都有,鬼!!”一边手舞足蹈的喊着,一边直勾勾的瞪着前面,时不时还看着后面,着实有些吓人。 村长见状连忙在一旁安慰,直到消停。 此时小光也明白,不说不行,于是嘴巴微微颤抖,低着声音说了一下昨晚的经过。 而后道长又问了一些细节,直到下午众人才把事情交代个清楚。 ...... 出了大殿,眼前平台上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因为大部分人早在巳时左右就都去了墓地,举行和观看葬礼。 四人心情沉重的往山下走,时不时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到了山下,小强说自己要去一趟墓地,刚要走却被小岚拦住说道“你现在最好别去!”可是小强不听,强行地打算甩开小岚的手臂,因为在他心中三个伙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所以... 小岚见他这样,当即大吼道“你现在去了又能怎么样!那些大人早就把三人的死钉在了我们的头上!你现在去只会加深,所以请你理智一些,想想你的父母,如果这件事彻底的指向我们!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了,你懂不懂!” 小岚的一番说辞,让小强只得仰天长啸,之后低头哭泣,嘴里不停的说着“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时小霞看着郁闷的小光和几乎疯狂的小强说道“不如我们去黄泉河那里祭拜一下吧!”说完, 众人点了点头,小岚扶着小强,四人悲伤的往前走! 突然,眼前窜出一个人,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人小光认识,小名叫“小桐”住在西山脚下,是个女孩子,与小光他们只差一岁。 而小光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当时他上山采药时,不小心把双手都划伤了,甚至还中了小毒,但幸好遇到了小桐,小桐不仅帮他祛毒还给他包扎了一下! 可这段时间她不应该出来呀!于是问道“你不应该跟你弟弟在家呆着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小桐忽然抱住了小光的手臂说道“我弟弟饿了,所以出来找母亲。”说完还问了小光他要去那里。 小光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要去一趟村北,你要一起吗!” 小光的邀请,让她很开心,脸上挂满了笑容!但弟弟还在家等着,于是她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得去山上找妈妈,就不去了!”说完就放开了手,往山上跑去。小光连忙提醒到,阿姨现在应该在东南面的墓地里! …… …… 村庄的四周都是高山峻岭,所以分成东西南北四个村落,南边高山上是道馆,名曰朱阳殿。西边高山多是毒蛇,毒草。东边的山最陡,基本上一个人是上不去的,那里有一座将军庙。北边的山最矮,中间狭长的深谷通向外面,村里还有两条河流,名曰青天河和黄泉河,青天河靠南边,且河水清澈,能见青天白云。而黄泉河则是在北边,此河混浊不堪,即使是源头泉眼也泛着黄,故称黄泉。两条河都从东山下而流,去往西山深处。 村庄蛮大,从南到北大约一个时辰,四人走到河边已是申时,夕阳将成,河水上泛起点点金光,于黄水相映。光芒中有一处最为耀眼,反射在小光的眼角,往那里一瞧,是下游深水之处,一块立在河边的石碑,碑上镶嵌了一块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没错这就是那位将军妻子的跳河殉葬之地。 突然,小光一惊,脑海中略微的想起了梦中的片段,红衣服的女子,精美的古琴和哀伤的声音... 正当他惊诧之时,剩下三人早已用树叶叠好四片轻舟,而后小霞将小光唤醒,一人一双手托着青舟,一边心中对死去的三人说着话,一边蹲下身缓缓放下。 就在四人放下青舟的同时,“啊”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小光的双手忽然撇起阵阵水花,不知何时退到了三人身后。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就跟梦里一样,鞠着躬,清楚的看到,水中的倒影竟没有头颅! 此时梦中的红衣女子与昨晚台上的女子重叠在了一起,出现在他的眼前,真实还是虚幻依然分不清,琴声和歌声穿过耳朵在脑袋里嗡嗡作响,于是只好捂着耳朵以吼叫来抵消。 不仅如此,一首古怪的诗在歌词中反复提到,如同魔咒: 曲停红白间, 月暗魂魄非。 林奔不愁地, 夜江照无颅。 诗与歌声琴音穿透着大脑,红衣女子也一步步的往面前走来,更诡异的是身后竟然出现了六个面如死灰,双眼无白,手舞足蹈的人,是小霞三人还有死去的小蒋、小军和小策! 五人诡异的笑着!只有一人站在原地! 最终小光晕了过去... 第二段 完 第二十三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三段(欲火成雾) …… 随着一声尖叫,小霞和小岚二人应声跑过去,只见小光的身体呈现出诡异姿势躺在地上,双腿成弯曲闭合,双手捂着耳朵,张着大嘴,紧闭双目,眼角旁还有泪珠! “这是怎么了?”小霞坐在地上说道。 “我怎么知道。”小岚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小霞着急的说道。 “要不我们带着他去问一问道长”小岚说道。 小强与小岚轮番背着小光往道馆而去,期间他们尽量走小路,以防被别人看到又传出什么谣言! 到达地方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下的道馆闪闪发光宛如一颗颗金星在空中飞舞,打开殿门跟道长交代清楚。 与此同时,一帮村民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声势浩大的跑到平台处,要道长交出小光几人,幸好村长和十几个壮汉及时赶到! 驱散了村民之后,火急火燎的村长冲进了殿中。 见小光躺在殿内的某处偏房,其余几人则是围着他。 面对村长的质疑和谴责,众人都不说话,道长更是耐心把着脉,生怕出错! 过了一会儿,小光的父母也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道馆前,却被壮汉拦住,不能进去。 房内,众人着急的等待着,有的踱步,有的直挺挺站着。 把好脉的道长缓缓站起身,捋着雪白的胡须,眉头紧锁,而后又叫来道童请出一样东西! 等道童回来之后,手里捧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镜的厚度大约有火柴那么宽,侧面还写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再仔细一看,镜面并不是平的,而是中间深陷,像一把圆形的扇子! 此镜名曰“映魂镜”所照之处能看到是何种魂魄,以便判断。 道长小心翼翼的接过铜镜,拿住镜子后面的把手。道童则是要求众人退后到门口,自己也拿出一面差不多大的普通铜镜站在房内一角。 只见道长也同时退到门口站下,将映魂镜举到于肩膀平齐,忽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夕阳从床上面打开的窗户照进房内,之后道童手里的铜镜接过光芒,反射到映魂镜上,而后光芒直直地照向小光! 道长在心里笑了,他没想到时隔几十年,这东西竟然还能用。甚至还在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鬼,能有这样的力量。可下一秒的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光芒所照之处,小光的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虽不耀眼,旁人也看不到。但对道长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同时也放心下来。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慢慢消失不见金光被蓝色的光芒取代,而且十分耀眼! 绝望中带着一丝庆幸的道长放下映魂镜,满环疑虑的走到了小光旁边。陷入了自责与愧疚! 村长几人见事情已经结束,也走了过来,问道“杨道长,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道长摇了摇头说道“但愿他能挺过今晚!不然就是祖师在世也难以救活!” 说完,众人一脸吃惊,没想到就连道长也毫无办法,其中感触最深的是村长,因为这句话道长在三十年前刚来村子的时候就说过,而今还是如此,看来小光真的是凶多吉少! ...... 突然,在众人迷茫之际,一个壮汉“嘭”的一声打开殿门,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村长!您...您快过来一下,河水,黄泉河上冒出滚滚浓雾!” 听到此话的道长,脸色顿时大变,绝望的让他看着床上小光,双眼暗伤满怀愧疚,重重叹息的说道“黄泉生浓雾,鬼魂游人间!” 酉时二刻,其他人早已向村北出发,而道长则是准备好物品,随后带着一个道童离开的道馆,临走前,把一道黄符贴在门上。 到达村北已是六刻,日头早就没入西山,薄薄的乌云,淡淡的月光使得河上的雾气,有种通往天堂阶梯的感觉! 镜头稍稍回拉,离河面两百米处,是一群盯着河水在那里众说纷纭的村民,他们有的害怕、有的忧虑,甚至有的表现出些许兴奋。 突然,后面一声呐喊,只见道长和一道童快速走来,对村长点了点头后,又走向河道边上一张早已摆满驱鬼物品的桌前。 桌上物品很全,有桃木剑、血墨、黄符以及三注驱鬼香等等,都是十分常见之物。 来到桌前,道童先将手里一个长得像茶壶的罐子放在桌上,并打开盖子。 瞬间,罐口发出暗暗红光,随后道长右手拿起桃木剑,剑指苍天,左手掐诀扫过剑身,而后用剑将写好的符纸粘起,一剑刺进雾中! 可突然间,正当道长以为自己完成之时,道童像是吓到了“师傅!符纸!符纸不见了!” 道长闻言惊醒,瞪眼一看,只见雾中的剑尖处似乎真的什么也没有!道长顿时大惊,连忙抽回剑尖一看,那上面的符纸早已不知去哪里了。 ...... 雾中阵阵旋风,宛如鬼叫,像是炫耀自己本领亦或是嘲笑道长。 顿时,道长心中怒气暴增,要知道这符纸,可是道长一步步搞出来的,就连血也是最好,其上面写的咒文那可是一笔一划,仔仔细细一点都不能画偏的,甚至精确到画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有,要不然一张画了一分钟的符纸,在暴躁中化为灰烬!所以这也是道长生气的原因。 接着,双手夹起两道符纸,闭眼默念一番咒语后,随即将符纸扔向空中。 神奇的是,符纸竟贴在离地面大约三米的雾气外围,那里似乎有一道人眼看不到的屏障。 刚一贴上符纸散出道道金光。不一会儿,金光化作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闪电,汇聚在符纸下方的中间处,突然一团黑雾从雾气中露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出来一样,在挣扎着~ 见状,道长连忙又拿起两张符纸贴在剑身,单手画咒甩了过去,只见四道金光和数不清的闪电,牢牢地制住了不停挣扎的黑雾。 这时,一旁的道童,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棕黄色的三角尺,尺子中间是镂空的一个圆形,而后每个角都沾了罐子里的液体,水平的放在罐子上,顿时四道金光与三角中形成一个透明的通道,那黑雾被吸食着进到罐子里。 很快,道童盖上盖子,道长也随即掏出一片其他符纸贴在上面,至此大功告成! ...... 黑漆漆的大殿里,一个黑影推开了房门,坐在小光的身边,它先是抚摸着脸,而后慢慢地吻住了小光的嘴,可这刚一吻上,它连忙抬起身子,似乎有些愤恨,捶打着小光的胸膛,并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想的是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到底哪里好,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个负心人!”说着,它眼泪流了下来,无助的躺在小光的身上,抚摸着胸膛,轻声细语的说道“放心,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娶了谁,你都在我的手中,永远的!” ...... 镜头转到河边,正当众人以为大功告成之际,一阵寒气阴人的旋风呼啸而过,“嗖~”的一声,离河边大约百米远的村民们,直接被风,吹倒在地!就连道童因为靠的太近,被风吹得滚出了几米外! 所幸道长只是踉跄的倒退了几步,稳定身形后,眼神飘到了桌子上,顿时心中一颤,只见炉中那三根香,烧成了两短一长! “不好!”道长紧张的大叫。 随后冲到桌前,拿起罐子就往回跑。这时河上原本白色的雾,全变成的黑漆漆,一团比刚才还大几倍的黑雾,瞬间冲到了道长的后背,准备一击即中。但道长也不是吃素的,连忙回头,顺手一挥,木剑与黑雾相撞。 黑雾往后消了一点,而罐子却摔碎在地,木剑也断成了两半,道长心中大惊!:怎么可能,这把可是他第一天当徒弟时,师傅亲手赐给的,并且一直陪他,驱斩无数鬼魂,怎么现在断了! 突然,还没等道长从困惑中醒来,那黑雾已经在刚才的撞击中愤而惊醒,只见它飞向高空,罐子里的黑雾也与它汇合,霎时间,两道红光直直的射在地上,使得村民们个个惶恐不安,颤抖不止,要不是村长见大场面,招来十几个壮士,及时安抚众人,恐怕就会引起踩踏! 红光稍稍淡去,黑雾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攻击道长。所幸黑雾离道长头顶四尺之时,他感到危机,不仅转身暂退,还将符纸散在身后,延迟黑雾的攻击。 待到道长退离村民十几米之前,道童也从旁边迂回过来,两人稳住气息相视一看,后者连忙打开包裹,拿出一个类似转盘的东西,八角形,直径半米,厚度大约十厘米,侧有扁平的口子,前面画着太极八卦图和对应的星象图,后面则是一个把手,东西名曰“星卦盘”然后交给了道长。 道长左手接过来,右手从后腰处又拔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剑,为什么要说奇形怪状呢?首先是剑柄,又黑又亮,似乎是玄铁打造但又不太像,再是剑身透体散着白光的同时浮雕深处还掺杂着紫黑色,剑尖是平的,更有特色是剑锋,凹凸不平,说是缺口但又像刻意打造。 见着奇形怪状的武器,众人议论纷纷,说这剑无尖锋残,如何斩鬼,怕是砍树枝都费劲。 正当村民谈论之时,黑雾也突破重重金光,杀进道长面前。可只见他不慌不忙,将剑横着插入星卦盘的侧面,说时迟那时快,道童一边拿起一块白色的物体,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快!捂住耳朵!” 下一秒,道长将剑抽了出来,瞬间盘面转动,声音也随之而来,震动天地。霎时间风动云移、万物摇摆、水颤火抖、黑雾尽退! 原来,这盘中,有数个齿轮,主轮一动,盘面变转,又因里面每个卦象都有一个发声不同的铃铛,对着圆形星象的洞口发出八中不同的声音,所以能发出八八六十四个声音!宛如神唱仙歌,震的天地动荡,恶鬼尽退! 黑雾见势不妙,掉头准备回到水里,可因声音阻挠,它的速度明显下降。 就在此时,道童吹响了那白色的物品,一股清流之音,迂回绕到了黑雾身前,牢牢的将它困住。 之后,道长念着几条咒语,一剑刺中黑雾,伴随着道道金光,散了。 雾散了,云开了,风停水平。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村长见状带头鼓起了掌,众人也欢呼雀跃。 只有道长他没啥感觉,反倒是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勉强的站着,左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调息内力,稳住气息。 ...... 但就在此时,一段十分清楚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好!”道长又一次大叫道。 众人也十分惊诧,尤其是一些老人,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不停地颤抖! 然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声音出自南山道长大殿侧面的一口钟,而此钟一响,预示着恶魂在附近游荡,且从声音判断就在大殿里面! 说时迟那时快,道长还没有稳住气息,便直接往山上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祈祷着小光不要出事。 同时村民们也跑了过去。这一路上,十几个壮士轮番接力背着几个长辈,不停的跑以求缩短时间。 可是到了平台前,声音却停了,模模糊糊之间发现了一个人影在大殿门口徘徊,道长和几个长老在壮士的陪伴下,走了过去,发现一个人慌忙间往口袋里揣什么东西,在离近一看,此人竟是“小霞”! 第三章完 第二十四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四段(重重过往) 人生虽短莫问未与果,百味虽杂应尝苦与辣。 ...... 从乌漆嘛黑的屋里在到有着微微烛光,一只满是褶皱且伤痕累累的手离开了小光的手腕。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几个老人推门进来,为首的是村长,他着急且忧心的问道“杨道长,小光怎么样了!” 答者眼神闪烁,忧心忡忡,似乎有难言之隐。 见状,村长对其他长老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并把村民们也送下山吧!” 屏退了长老们,村长又说道“刚才我问过小霞了,她说自己没有去河边而是在山脚下的小庙里一直祈祷,直到钟声大作,才上山查看情况,而且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殿门口晃动!但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在附近观望。” 听完村长的叙述,道长还是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去河边的道童扶着看守的道童走了过来。后者见道长立马跪下,抬头仰望着一张死鱼脸和严厉的眼神。道童见状又立马磕了个响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师傅,对不起。刚才听师兄说了事情经过,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诚心领罚。” 说完狠狠的又磕一头,眼泪都流下来了,但道长并没有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细想不明的村长问道“即知此事有罪,为何当初不好好看守。那钟声一响,可是大凶之兆啊!” 道童先是支支吾吾,而后知道此罪太大,瞒与不瞒都不重要便说道“师傅出去后,我就在大殿冥想,而后去巡逻一下,可不怎么了走到大殿的左偏殿时,突然就好想睡觉,所以...。” 刚说完,道长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和你师兄先去戒殿,领三十戒尺,再去罚抄【正气诀】一百遍!” 道童一惊,连忙谢过师傅后,就跟师兄去了戒殿。 ...... 待两位道童走后,道长一脸严肃的问道“村长,你觉不觉的此事有些古怪吗?” 村长回答道“是小光,还是钟声之事!” 道长笑了笑“既然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就直说了,小光他并无大碍,甚至气息比之前还平稳!” “什么!”村长大惊!“难道小霞是骗我的吗?不,这不可能,她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宁可相信其他人会骗人,我也不相信她会。” 道长又笑了笑“不,你说错了。我也十分相信小霞。而且那钟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我在意的是它们既然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已经进到大殿,却什么都不做,难道是来旅游的吗!我想没那么仁慈吧!” 村长点了点头而后又低头沉思。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伸进口袋里拿出来一样东西,交给道长。 道长一脸懵逼的接过来,只见这东西好像是一颗植物,且无根无果,难以辨别是何物,叫何名。所以道长在仔细观察后说道“恕我才浅,实在不知。可这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村长也没有头绪的说道“这是小霞捡到的,她说是那人影走后,她前往人影徘徊处看到的!” 说完,道长又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说道“这东西,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看来只能查一查书籍!” 村长听完大喜,于是二人约定暂时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村长走后。 道长看着床上的少年,叹息的说道“小光,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多怪啊!” ...... 那是三十年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奉师傅遗命,出山远游,解救世人,遍尝人生疾苦,品苦辣酸甜。 于是我走过了很多地方,救了很多人也害了很多人,被赞美也被埋怨...直到来到了这里。 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几天我穿过一座座山,一条条河。 直到筋疲力尽,没有食物,昏倒在这附近。 当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一间屋子里。 后来打听清楚,我是被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大夫所救,而他就是小光的爷爷。 渐渐的我与他们家交情甚好,但最终还是让其他不欢迎外人的村民知道,险些被逼跳崖。 “啊!”也许是上天的旨意,那时候村子两年小旱,粮食紧缺,我主动为村子降雨祈福,这才保住了性命。 之后村民们慢慢接受我,为我盖了住处,我也收了游荡的劲头,安心的住在这里。 但好景不长,就在三年后的鬼节,突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我仔细一算乃是百鬼出逃,此大凶也! 于是连忙招来村长,村长又招来村民,我将驱鬼符纸交予他们,要贴在家门之上。 而后我登南山开坛做法,总共七天,这才把百鬼镇住,但是小光的爷爷和几位老人在这件事情上驾鹤西去!我十分痛心。 事情结束后,找到了此地最好的灵位,将他安葬。 也是因为此,村民们挖到了古代神器“万里镇魂钟”。之后又在南山上建成了现在的大殿。 所以说如果没有小光一家,我可能曝尸荒野,被狼吃的连骨头都没有!可如今,他的孙子生死一线,我却无能为力... ...... 村长的家在东山脚下,回到已经是半夜,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想起了河边的事情,让他难以入眠。 那是四十年前,自己还是三十岁刚刚继位村长要职不久的事。 记得那天也是鬼节!大约在申时左右,自己跟村中的壮士们巡逻至村北大门前的河边,突然天崩地裂,山河晃动!周围的房屋也瞬间倒塌。当时我们以为是天神震怒,就连忙下跪祈祷,直至回归平静,与此同时一抹混沌的黄色充斥着眼前的河水,不一会儿,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变得浑浊不堪,离近一闻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之后,我们又去往上游查看,发现从山里流出的水也十分浑浊,但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有好几个人,在救治的过程中,相继死亡,听说他们都喝了河里的水,才感到不适。 于是我急忙找到了上一代巫师,向他询问状况,得出的结论是地府打开,黄泉之水,凡人不可饮之,此村将有大凶之兆!我对此深信不疑,将原本北面的房屋拆掉,村民全都移到其他地方,又立了警告碑。 这样事情才慢慢平息下去。 可如今这般,难道真的是巫师所说的大凶之兆! 那到底该怎么办? ...... 卯晨时分,小光的父母来大殿看望他。 道长和村长两人走去其他偏殿谈话。 “什么,疯癫草!” 道长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疯癫草,昨夜我查了五六本书,终于找到了,此草名曰疯癫,顾名思义,揪下叶子的一小角,都能让成年人疯疯癫癫一整天,更别提一片叶子。还有就是这草早在九百年前灭种,现在都是人造版本,虽然疯癫药效低,但产量极高,一片叶子用于治疗瘫痪等神志不清的疾病!可是我仔细对照过,现在的这颗草是纯种,也就是说它是非人造的!” 刚听完道长的话,村长吓得将草扔到地上。 见状道长也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仔细调查过了,咱们这村是没有这种草的,所以说这草不是鬼做就是人为,若是鬼做倒也简单,若是人为可就麻烦了,”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果是人为那就表示有外人偷偷进来!”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下山后,招来几个壮士在村中搜查... ...... 吃过午饭,未时左右小霞、小强和小岚三人去往东山上的福庙为小光祈福。 临走小强叫住了小霞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有些趁人之危,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嫁给我!” 小霞先是看着小强的眼神,之后低下头说道“真的非常抱歉,我...” 听到此话的小强也低下头“也对,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是我即使在摸清楚状况之后还硬插在中间,现在还趁人之危,我...”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一个好人,一切都是我...不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好。” “小强,你虽然是我的表哥,但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哥哥看待,所以...,你还是先跟小岚走吧,我想只见单独待一会儿!” ...... 小强走后,小霞瘫坐在庙外的石头上,心道:姐,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拿出藏在衣服里的一个瓶子,这东西是姐姐离开村子前,悄悄送给她的,并告诉说,是村里的巫师送给她的,里面的东西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爱上自己的神奇药水! 当年有一个外人也是晕倒在山中,被村里人抬回来并救治。而后他一直在村里帮忙,直到认识我姐,我姐不顾家人反对,硬要跟他在一起。再然后二人一起离开了村子,不知所踪!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是药水过期了。还是姐姐在骗我,我实在是想不通。 ...... 突然,眼前的草丛里探出一个人,只见他身穿黑色长袍,一脸坏笑的走过来打量着小霞。 顿时毛骨悚然,小霞吓得连忙坐起身问道“你是谁?” 看着对方不讲话而是步步逼近,小霞有些害怕,慌张的说道“你别在过来,不然我就叫人了。” 这时黑衣男好像因为害怕有人来,真的停下了脚步。但依旧一脸坏笑的说道“哈哈,你这又是何必呢。喊,你可以随便喊,只要你不怕秘密被揭穿,可以喊!” 听着黑衣男的话,小霞更加的慌张的往后退。而那人更是得寸进尺,一步一步朝小霞走来。 小霞见状只好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果然那人停住了脚步,一副得意的嘴脸,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会觉得你做的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还是说你觉得村长和道长还有小光的父母会站在你这边,别幻想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手中的瓶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这下,可把小霞惊到了,傻傻的不敢动弹!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人知道。 看了看情况,那人又说道“当然小光不会死,但那三人怎么算,你不会也认为没人看到吧!” :什么!小霞在心中绝望的喊着,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见事情被拆穿,小霞大声的怒吼,但换来的是那人冷冷的奸笑,冷的让她惊魂不定。 黑衣男见小霞开始不安定,又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这时小霞突然明白了,她不傻,能听明白黑衣男在要挟着她,便顺着说道“什么办法?” 黑衣男见自己得逞了,喜悦之色难以控制说道“很简单,只要今晚你来我家满足我就行!” 小霞挑了挑眉说道“哦!你是傻子吗,我怎么会...” 忽然这话还没说完,黑衣男打断的说道“那小光可能就会一直昏迷下去咯!” “什么!”小霞绝望的说道。 黑衣男又说道“我刚才也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别想错了,做错了,再来求我,到时候我就没着雅兴了啊!” 第四段完 第二十五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五段(有缘无份) ...... 自古深夜红白风,不是精缺月下狂。 胁害诽仇不信法,乃是欲火焚生活。 ...... 半月朦胧下,村子西侧一角,有个破破烂烂的屋子,屋子里侧面墙壁上散出微弱的烛光,照着一个满脸y笑的男人,只见他坐在他那污秽不堪的床上,只要稍微动一下,便灰尘飞扬。但他并不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霞的棵体。时而还发出阵阵y笑,时而舌滑唇间等等。 :真的要梦想成真了啊!巫师在心中十分感叹,因为这小霞在村中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每到求偶的季节,那是有多人上她家提亲,都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一对接着一对,直到过了季节,还有人去。我那时也偷偷地观望,真的是秀色可餐也。 这时他又想到自己那年迈而遗故的父亲,小声且愤怒的说道“可恶!如果不是那可恨的道长,我家何至于此!没准小霞早就嫁过来了。”一想到此,愤怒如滔滔天火在心中燃烧。心道:呵呵,今夜跟小霞g了床单之后,我一定让道长和村长付出惨痛的代价。 想完,他就从床边拿出一个彩色的小瓶,说道“宝贝儿,今晚拿到她的血,你就是我复仇的最好利器!之后我一定会把你写在村中历史里的。” ...... 大约不知过了多久,巫师依旧一边等待一边幻想着,想着诱人的身材,想着他所看到的各种姿势,以至于哈喇子流了下来,他都没擦。 “亥时六刻!亥时六刻了!”村中打更的,响起了报时的声音。让他顿时一惊:什么六刻了,开什么玩笑,再过一会就是子时了,这臭娘们到底搞什么,可恶啊!难道今天下午的威胁没管用吗! 想着骂着,原本等待的巫师开始焦虑,开始着急。因为这村子,子时的时候除去一些特别节日,都会有大批守夜的人在这时候更换,而且更换的时候前后两队人都会巡逻一下村子,如果小霞被他们截到,那就得不偿失了,因为他只想威胁小霞,成全自己,根本不想除掉她! “可恶啊!”巫师一边小声怒吼一边如坐针毡的焦虑晃动。 突然,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巫师顿时一惊,是既害怕又欢喜,喜的是小霞来了,怕的是小霞招来了守夜的保士,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床上,心中欢喜又冷汗直流的等待,大约半盏茶左右,耳听着脚步声已到门口,却声断音消,好像一切又归于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悲喜交加的巫师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从袖口拿出一根稍短的蜡烛,于墙壁上蜡烛引燃,往门口而去。 只见他轻轻的推开门,露出一条小缝,侧身单眼望向门外,却发现并无任何人!只有那月光照着门口台阶,十分寂静。 巫师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想起这娘们竟然不来,顿起怒火,心中大骂:你这个臭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而后关上了门,带着愤怒回到床上直接躺下睡觉。 就在此时,风声起,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巫师又喜又怒侧身往门口一看,发现一个黑影贴在门上。这下巫师的怒气消了大半,又一脸y笑心中得意道:还不是来了! 起身,燃烛,兴高采烈的往门口而去。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女子,头束金冠、眉长又细、面如白粉,脸颊涂着红泥,双唇抹着鸡血,身穿彩莲中间白,眼神摄魄不轻动。 巫师一看大惊,这!这... 突然又起大风,那女子撞在了胸口,巫师一惊扶起女子头,谁知那女子紧盯着巫师,如阴判官呵斥鬼魂一般,双眼直射寒光。这一吓,巫师赶紧推开女子,谁知刚一推开,女子似乎要下跪之时,忽然又起一阵大风,那女子不跪反倒是扑了上去,巫师吓得闭上眼,双手不停轮开,不知不觉间,只听得狂风大作,“呲!呲!”几声。 当手中无着力之处时,巫师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可是当他惊魂将定,似乎听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划过的声音。此时他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倒退了几步。 哪有什么人,那是脚下是被他撕碎的纸人,甚至头都被撕成了两半却依旧盯着他! 门口的月光,屋内的黑暗,这纸人处在光暗之中。如同阴阳之境! 然而正常人此时早就吓得魂不入体,精神失常。可没想到的是这巫师,虽有恐惧,却大笑起来!心道:这臭娘们似乎敢看扁我,我玩这些东西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敢吓老子,明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有多恐怖! 念叨完,快速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一脸坏笑点起蜡烛,走到纸人旁,捡起撕碎的纸点着,并扔进火盆之中。 看着纸人的身子和头一点点烧掉,巫师大笑起来“哈哈,只不过是一对纸罢了,能奈我何!” 突然,那盘中烧掉的黑灰飞了起来,并且门外有一黑影闪过,然而这些把戏,男人并没有当回事,手持蜡烛又一次走到了门口,开门便说“小霞我劝你别闹了,快快进来吧~” 可是寂静中却无人应答,巫师只能十分尴尬的关上门,就在这时一回头,那盘中飞起来的灰好像化成人形,正当他注意黑灰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又不见人影!又气又怒的巫师彻底放弃了念想,谁知回头一看,那原本的黑灰如同奇迹般变成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纸人,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他!此时的他已经怒火中烧,那管得了是人是鬼,抽出门栓照着纸人的脸上打了下去,可却没打着。 忽然那纸女飞到面前,头发瞬间挡住了脸,衣服也变了,风一吹发一散,一张满是血痕的脸赫然出现! “啊!!” ...... 床上,一位少女突然坐了起来,只见她双手乱挥眼神呆滞且汗如雨下,好像被什么附了身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少女平静下来全身无力的躺在了床上,眼睛越发的迷离。 “别过来!不要过来!” 瞬间被惊醒的少女,坐起来恐惧的看向四周,然除了面前那斜着从门口照进来的月光,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也十分安静!而那惶恐的少女正是小霞。 小霞先是喘了几口气,舒缓一下,尽量稳定气息。自言自语的说道“幸好是梦!” 可正当她放松下来,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之时,忽然好像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似乎还凉凉的。 小霞依靠着月光,离近一看,一滴像是水滴的东西,再看那东西竟是墨红色。突然,小霞好奇是时候,又一滴滴在了手背上,她抬头一看,只见黑乎乎像是头发的上面赫然出现一张满是血痕的脸,连模样都看不出,顿时吓得她全身缩在了床头! 忽然,那东西愤怒的说道“是你!是你害了我!你这个坏女人!” 说完,瞬间移到小霞的面前,而小霞被吓得的时候就用被褥蒙住了脸,自然是没吓到。但是她隐约听到这声音十分耳熟!令她不怎么恐惧。 于是捂住脸说道“是姐姐吗?” 问完,那东西又愤怒的说道“你也配叫我姐,我没有你这个狠毒的家人!” 瑟瑟发抖的小霞听完这句话,有些不解,尽管面前的姐姐很吓人,她还是问道“姐你在说什么?” 那东西见小霞还在装傻,抓着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其拽了出来,感到十分疼痛的小霞,却还是死死的闭上眼睛。 “你这个狠毒之人,害了我竟不敢看我”说着拽着头发用力将其磕向后面的墙壁,一下,两下...声声的压迫感使得这个人非常的绝望,而此时太过疼痛的小霞也试图抓面前的人,激烈的挣扎,但都是徒劳,似乎感觉面前的东西无形无体。 整整六下,发泄过后的东西,依旧愤怒的说道“是你!是你在我拿巫师药的时候,悄悄的换了毒药,是你!” 可是面临如此境地的小霞依旧说道“没有!我没有!” 然而那东西根本不在乎,双手抓住小霞的肩膀,“咚”的一声,将其扔到了地上。 而小霞忍者疼痛,准备站起身,却再次被抓住衣服,拖出门外... 秋季的夜晚分外凉爽,青草晨露芬芳扑鼻,虫衰鸣月凝光,可是对身穿薄衣的小霞却是有些寒冷。 待到被擒至一个地方时,周围顿时无声,小霞眯着眼害怕再看到那张脸,于是慢慢睁开,谁知面前的东西可比那张脸恐怖多了,吓得小霞瞬间惊醒。 只见面前是一块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她姐姐的名字,就连生死何时都有。 小霞先是一惊,后爬到碑前,手不停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感情一瞬间爆发出来,想起了跟姐姐的点点滴滴,一时泣不成声,哽咽不断。 :姐姐死了!怎么会,姐姐怎么会死!不可能,这不可能! 绝望的现实,现实中绝望。 这时,刚才的余音在她的脑袋里反复的说着。以至于她捂住耳朵痛苦叫喊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 “女儿!女儿醒醒!”一位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呼唤。 只见她抱着小霞着急的呼喊,已不下数十遍,他的丈夫也早听闻此事,正在去找小光的父亲的路上。 女人知道自己喊了多少遍无果,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情绪也越来越失控。 就在此时,小霞一个呕吐将自己搞醒,下意识的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这下母亲有些一惊,这时小霞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个梦,看了看屋里的阳光,又看着一脸错愕的母亲,主动抱住母亲哭了出来! 当父亲带着小光的父亲赶到之后,把了把脉认为小霞有点惊魂未定,于是开了服安神药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见女儿已经稳定,便说道“别怕别怕,你父亲已经去煮药了。” 小霞示意的在母亲怀里点了点头,也擦了擦泪水,气色也好了很多。 但忽然她想到一件事,问向母亲“娘亲,姐姐她真的去往外面了吗?” 母亲顿时一惊,有些愤慨的说道“当然了!怎么问这个!” 小霞搓了搓手怀疑的说道“我刚刚梦到了姐姐,她死了!” 母亲又是一惊,眼神飘忽的说道“你这孩子也盼你姐姐好!” 这下小霞是彻底明白了,因为自己了解娘亲不善撒谎,所以眼神一飘忽手指微微一握,就可以断定。 于是她穿上衣服还没等母亲问明白,说道“我去看一下小光”就跑了出去。 只留下屋里的母亲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痛苦的说道“小彩,我的女儿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 刚出门往东一去,街道上就有很多人议论纷纷,于是迎上前去侧耳细听,只听见似乎又有人死了。 此时有女孩见到小霞,一脸要传八卦的样子走了过来说道“小霞,你听说了吗?西山脚下那个巫师死了!” “什么!”小霞停下脚步心头一震,眼神显得十分错愕。她没想到巫师会死,甚至早已忘记了昨天的事! 那女孩见小霞在意,于是又说道“你可不知道,我听说是今天早晨,附近的邻居好像听到昨天晚上巫师家大喊大叫,他没有理会,所以早晨去看一看,谁知道那巫师吊梁而死,死状极其恐怖,据说面青舌紫,头秃衣碎,背上还趴着一个纸人,那纸人还露出个脑袋,亲吻着巫师的脸颊,咦~想想就毛骨悚然!还有最特别的是,那纸人抱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刚刚开光的剑,刺进了巫师和纸人的身体里!你说怪不怪?” 听完女孩的话,小霞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像梦中姐姐所说的!不,这不可能。 一路狂奔到东南角山谷间的一处缓坡,这里是村子的墓地,小霞一个一个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爷爷的墓,而在旁边...就是姐姐的墓! ...... 晨光起自东山上,清风吹,人断肠,谁知当年人情故,谁知现在事故人。 那墓地上方的东山崖边,止不住的笑声和眼泪是一脸憔悴的小霞,她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姐姐不在了,小光也不在了,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慢慢的闭上眼睛,点起脚跟。 清风吹,人已断,乃是有缘无份泪,亦是有份无缘苦! 小光愿来世,再续前缘... 第五段完 第二十六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四部【曲】 第六段(情为何物) ...... ...... 7194年的六月底,世界战争打响,位于(世界地图)极东之岛东边的一片大陆和位于夕魔岛的西边二片大陆,这三片大陆东西夹击古大陆,战斗长达二百年。史称【三外欲统】! ...... 可是就在这场战斗中,有很多地方庆幸基本没受到战乱之苦,而这其中一处,就是北大陆的南方有一桃源仙境。称为【双龙村】! 世经所曰:双龙汇,四方和,桃花源,无忧村。 说的就是这村子四方各有一座高山连绵不绝,山中有的是野味药草多不胜数。 村中南北又各有一条河水,蜿蜒曲折,清澈见底,曰为【双龙】! 这待到春天,每家每户的门前桃树开花,真是香满其村。 又云: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故无忧也! 镜头一转,村子的东北偏北处有一块三米多高徐徐上升的缓坡,此地内宽外窄,于是在最高处村民建了一个简易的大门通向外面。外道有两条,一条往西而去,尽头是一处悬崖,一条往北而走,路上杂草丛生且越来越窄,不知通向何处! ...... 7201年,因为持续的战争,在外面安居乐业的民众,彻底断了生计,无奈的当上了山贼土匪。 六月正是繁忙的季节,突然一个村民的死打破了这一切。 据当时的村长和几人调查,发现村民死在东山腰上,死因是多数利器划过,导致流血过多。 这下彻底打破了村子原有的平静,很多村民开始议论纷纷,危机感笼罩其中。 最后,村长和几个长老决定,封锁东山顶,以此平息。 但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七月十一日寅时,伴随着阵阵怒吼和村民的惨叫屠杀开始了。一百多名土匪,手持大刀由东山冲了下来,砍杀着还在睡梦中的村民,不一会儿,整个东村尸横遍野,一片火海! 不过庆幸的是,很快应村长的命令,一些身强体壮的村民开始反攻,一直战斗到卯时,双方都难分胜负! 忽然,只听得那狂风阵阵,西北处传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摄人心魄,吓得那帮畜生不敢妄动。 随即下一秒,在晨光之下,一匹体态健美的马出现他们面前,而那马的上面坐着一个身披重甲高约六尺之人。 只见他单手挥舞长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斩下面前畜生的头,顿时鲜血涌出,那头颅慢慢滚向周围畜生的脚下,吓得他们是惊魂不定,手抖不止,有的更是弃刀而逃。之后那人连斩几人,冲入敌方大队,拦腰切断又连斩十几人,再然后又回来连斩十几人,就这么三进三出,杀得那帮畜生是魂飞胆破,个个落荒而逃,返回山外! 可就在他要追击敌方之时,其中一位长老说道“穷寇莫追,将军快快回来!” 那人闻声得知,便不再追去,而是驾马回到村长旁边,下跪说道“末将来迟,还望村长赎罪!” 谁知村长竟大笑,说道“将军能在百里之外,驾马来救我们,以至于不让村子落到外人之手,又让我们免遭灭顶之灾,何罪之有!快快起来。” ...... 傍晚,村长家的大院里,摆满了十几桌好菜,于是忙活了一天的村民们开始了他们的庆贺。 台上,村长和将军一起举杯说道“我们村,我们今天差点遭受灭顶之灾,多亏了我们村民尽力反抗,我们的将军驾马救援,所以我们共同举杯敬将军!” 话音刚落,众人就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青年说道“既然将军回来了,那我们就不要让将军在回去守什么悬崖了,不如镇守村子,也能防止敌人!” 说完,众人立刻拍手致意“说得好!只要将军镇守,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嗯嗯,说得对,与其去守什么鬼魂,不如实际一点!” “没错没错,村长您还是让将军回来吧。” 忽然有一人怒吼道“混蛋,你们都忘记祖训了吗!不知道那悬崖之地是我们村的恶魂之处吗!若无人镇守,鬼魂飘到村子里,顿时我们都会下地狱的!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说这话的是一位长老,只见他怒目圆瞪的看着众人,其余几个长老也是一般! 这下热闹的气氛降至冰点,不过还好,村长立马打了个圆场!可是再也回不到刚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个身影,笑了笑。被附近的小光发现,瞬间二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那人觉得不妙,逃了出去,而小光也追了出去,直至西山底,但由于天色渐黑,再加上他基本不来西村,所以跟丢了。 待到他在回到村长家之时,村民都走了。只见得村长和将军二人进到了里屋。 小光穿门而过,见二人正在谈话: 将军说道“村长,十分感谢您的馈赠,但我实在不敢收!所以如今天色已晚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村长说道“别急嘛,少守一天两天不算大事,更何况那山外土匪还惦记着我们村,你一走,他们卷土重来,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说道“可是...” 村长说道“可是什么呀,你别忘了,你还有婚礼呀,后天十四日就是你的大婚,这可是早在几年前就定好的!所以多待一天是一天,你也不希望新娘出什么事吧!” 话说到这,将军哪敢不从,只好答应下来。 ...... 第二天,七月十二日辰时,幽灵一般的小光跟着身穿素衣将军,悄悄地来到村北河边,在那里有一位女子弹着不成音律的琴声,那声音说不上难听或好听,只是有种哀伤之音! 谁知突然间,将军走到女子身后,竟跳起舞来,让小光一脸懵逼,但更奇怪的是,原本的哀伤之音与舞蹈配合,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欢乐幸福!时至百鸟群飞,微风徐徐,天地间一团和气都在其中! 妙音妙音!小光习惯性的拍手叫好,但因为是灵魂之体,所以在心中不停的赞美。 一段三刻,曲一停,那女子缓缓转过身,看见还在跳舞的将军,竟不顾他人眼光,抱了上去,叫着“阿飞哥!” 二人亲密的拥抱,泪水滴落在对方的衣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他们! 整整一天,二人如胶似漆,唱歌跳舞,牵手游山。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也聊了聊最近的事!可苦了小光是又吃狗粮又想起了小霞,心中伤感道:自己来这里一个月,不知道小霞怎么样了,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他们是否还惦记着我,是否还在救我,或是已经把我埋了! ...... 夕阳西下,二人相拥后各自回家。这也是村子的规矩,在婚礼前几天,新郎和新娘在太阳下山前必须各自回家,否则会不吉利! 傍晚,小光站在整个村子的中间看着回家的行人,心里有些难受,只得天作被地作床,平躺望星空。 亥时一刻,一段奔跑的声音,将小光叫醒,迷迷糊糊之间只看到身旁黑影,瞬间让他有些疑惑,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有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于是追了上去,又一次到了西山脚下。 :难不成是昨天那人! 小光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在胡同中乱窜,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跟丢之时,忽然左前方一间屋子的窗户上透出光亮,小光大喜:我今天要看看你是谁! 随即他找到一处墙壁,将头伸了进去!却没想到下一秒让其大惊,只见屋里有两人,一人身穿大黑袍,显然是村子里的巫师。而另一人竟然是新娘! 新娘问道“先生,您给我的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巫师点了点头回答道“你放心,只要将军和你一起喝下此物,他以后就会对你千依百顺,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到时候就算是村长和长老也分不开你们,而你就可以好好的在村子里陪伴他了!” 新娘将信将疑的收好瓶子,走了出去。 但她却没想到的是,前脚刚走,那巫师扒开帽子,露出一副奸诈的嘴脸仰天长笑,随后掏出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瓶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喝吧喝吧!喝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小光大惊也明白了,正义感爆发是的穿了进去,刚准备挥拳打巫师,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什么也碰不到!只得咬着牙握着拳,气愤的往外走! 谁知就在此时巫师说道“尽然来了,又听到了,就别想走了!” 小光又大惊,回过头看到那巫师正在往手里擦拭着什么。 随后慢慢的走向他,见状小光倒也不怕,因为自己碰不了他人,自然他人也碰不了自己。于是说道“我听长辈说巫师都是为村子造福的,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巫师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箭步前蹬,右手直直地往小光的胸前打去,小光先是慌张但也没有闪,打算不管。突然“嘭”的一声,一脸错愕的小光就这样飞了出去,倒在外面!与此同时房间里巫师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出阵阵蓝光,瞬间又疼痛难忍,只好快速的找到药撒上之后握着手腕,高兴的说道“这灵魂竟然有福光护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所以马上跑到外面,准备好好吸收,但小光早已不知逃向何处。 见周围空无一人,巫师大笑道“算了算了,反正等到大事一成,福光什么的只不过是我的看门狗罢了!” ...... 七月十三傍晚,小光捂着自己的胸缓慢坐起,突然大叫道“这是哪里!” :哦,对了,自己刚才好像去巫师那里,还被巫师打的昏了过去,但是我怎么在村子的中间!难不成我昏了一天一夜。 想着想着,他回过神记起了一些事,顿时大感不妙。慌忙地看向四周,确认方向,只见每家每户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整个村子呈现出一片祝福的样子。 忽然,小光记起小岚曾经说过自己的祖先是一员武将,不过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再也不练武功了! 小光急忙的抄近道,跑到了小岚家。他不打招呼,直接穿墙而过。 “礼成,送入洞房!”正当随着证婚人的证明。新郎新娘准备入洞房之际,小光一边奔跑一边大喊“不~要!”可是却没人听到他说的话。 洞房里,二人准备同饮,洞房外,小光快要哭了,他气愤的握紧拳头往地上一砸,心情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突然,周围传来一句“强盗来了!强盗来了!”这才惊醒众人,将军很快的从洞房里走了出来,他的弟弟也赶了过来,把铠甲给了他。将军很快换上衣服,骑上战马,带着村里的壮士远赴东山外面。 之后夫人也走了出来,看着将军渐行渐远的背影。 与此同时,小光也屋里走了出来,飞奔赶上将军,因为他刚刚进了屋子里看到了已经打开的瓶子和只剩几滴液体的杯子! ...... 七月十四日卯时,双方打了整整一夜,这并不是将军出事了,而是那帮土匪不知道在哪里又招来上千人,导致一夜都处于僵持状态,很少人死伤。 这下在一旁的小光渐渐的安心了。 可俗话说到,天有不测风云。只见敌人突然集结一鼓作气的冲了过来,而我们则因为一夜战斗,很多人都累的武器都拿不稳。突如其来战斗,渐渐转为混战,就在此时,小光亲眼看到一把刀从将军的脖子划过... 尘土飞扬的战场上,一颗头颅不过是一块石头,什么将军,什么勇士,什么新郎! 都不过是活着热闹和死了平静的称号!有谁会在意战场上的一颗石头! 发了疯似的小光,疯狂的找,找那个凶手,果然有一个人淡定往他身旁走过,小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他! ...... 得知了将军死讯的众人,无不悲痛。但更悲痛的是夫人... 远在西边的一处河边,一曲哀伤之音,却无欢快的舞蹈陪伴。只得是弹着一曲又一曲,唱着一阙又一阙,直至曲断歌停。那女子接受不了丈夫之死,于是投河自尽! “不要!”绝望的小光怒吼着,但无济于事! 这时巫师跑了过来,见女子已经沉入湖底,他也悲痛万分! 见状小光愤怒的骂道“你这个凶手!你这个畜生!你也配哭!别在假惺惺的了!” 巫师闻言果然笑了起来说道“凶手?别逗我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谁才是逼死她之人,谁在假惺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说我是畜生,没错我是,但我是真心爱着的,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只有她,我不想看到她一直在悬崖之地孤独终老,你又是谁,凭什么呵斥我!” 小光大惊却依旧气愤的说道“她嫁给谁,是她的权利!你没有权利剥夺,还说爱她,你爱她难道就是让她背负克夫之名,被众人轮番羞辱,你不是爱她,你只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话音刚落,那巫师直接一掌拍向小光,说时迟那时快,天地间“硄~”的一声,让巫师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手捂双耳,不能动弹! 随即小光的身旁也发出耀眼蓝光,然后“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 ...... 着急的他,跟道长说了几句,便出门而去,遇到了小强他们,又说了几句,小强便告诉他,昨天小霞就在东山上,现在也应该在。说完抓着小光的衣领又说道“你如果还敢把她惹哭,我打死你!” 小光见状一把推开他,向着东山而去... “别~跳!”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呼喊,把小霞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于是她应声回头,只见一少年站在身后不远处,庆幸的看着她,当然也看到了她的脸,一张满是血痕的脸! 小霞拼命的用头发遮挡,又转了过去说道“你,你醒了。” 小光点了点头说道“恩,我醒了,所以你能过来吗?” 小霞说道“不可以,我想你也明白了吧!” 小光说道“我当然明白那个药和你的脸,只不过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心” 小霞被突如其来告白吓了一跳,但还是说道“我杀了人,我杀了跟我们一起玩的同伴,因为他们看到了我的脸,我的脸!”说着小霞的语气也慢慢激动,直至转过身来,亮出来一张全是血痕的脸!而后又说道“你知道吗小光,在没有喜欢你之前,我的姐姐是我最好的亲人,但有一天她竟然离开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就有些不对劲了,直到我彻底喜欢上你,但我不相信的是,姐姐在骗我,道长一直在骗我,就连我的母亲也在骗我!所以抱歉,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续!” 见状小光说道“我是个大夫,我从不相信来生,我只在乎今生!小霞我不是将军,你也不是夫人,我没有虎胆不想保护众人,我只想守护你!” 说完,二人四目相对,深情脉脉! 突然,天地颤抖,小霞脚下的土分崩离析,见状小光一个箭步蹿了上去... ......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肝肠断,若觅知音又何妨? 心将死,若得有缘又何悔? ...... 三个月后,村子里每家每户点起了红灯笼,众人一起到了小光家,参加婚礼。只有一人躲在黑暗中,奸猾的笑! 随着证婚人说道“礼成,送入洞房!”众人拍手叫好。 洞房里,小光掀开红盖头后,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小霞的脸布满了血痕,小光着急的说道“夫人你的脸!怎么...”小霞笑了笑,撕开面具说道“逗你玩的!我的脸没事!”见状小光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那位仁兄没有治好你呢。” 听到他这么说,小霞反问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心吗?怎么嫌弃我的脸了” 谁知小光抱着她笑道“我的老太婆!” 第六段完 第四章完 第四卷完 第二十七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一段(旅店奇闻)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真真假假,让多少人坠入温柔乡,又让多少人分不清是与非! ...... 7418年8月1日,长达二百年战争,因古大陆大部分的地方沦陷宣告结束。 十年后的9月28日,在中大陆的北边,发展出一座近现代城市,这里有学校、医院、银行,还有老爷车、蒸汽火车、有轨电车等等。 再加上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流,而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在街边还有各种小贩、店铺,络绎不绝。并且四通八达的道路更是提供前所未有的便利。真是有种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迹象。 相比之下那南边,大小战火不断,人民都只能居住在又乱又脏的地方,所以这北边可谓是天堂。(一间把丑陋埋在地下的天堂) ...... 当7点50分的学校钟声响起,街道上所有卖早餐的摊主都开始收拾回家了。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走进学校。 这时,学校对面的摊位前出现了一位奇装怪服的男人,只见他不到六尺,肩宽体壮,脸上胡子拉碴,双眼有神,长发及背,身穿一件粗麻金边古服,腰间挂着一枚清透圆润的玉佩,披着应季的貂绒长袍,背上背着用黑布缠好的古怪东西! 见摊主上下打量自己,他也并不在意而是问道“摊主,你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摊主见他好像是外来人,于是回答道“客官,我这里的包子,可是全市最好吃的,个大馅多,而且不贵,就两元一个!” 面对突如其来这样的高价,周围的人以为摊主肯定会挨一顿揍,毕竟那男人看上去并不好惹,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从怀中掏出一大堆纸币,十元、二十、五十,多的数不清,他从中拿出十元说道“来五个!” 纸币“啪”的扔到桌上,像是有种无形的气场,直逼刚才还十分狡黠的摊主,摊主大惊,他没想到的是面前之人,真人不露相,是贵人啊! “唉~”摊主长叹一口气,无比的后悔,好不容易让贵人们喜欢上自己的包子,如果今天这件事被上面知道了,自己可就惨了! 想着悔着,泪水都快流下来了,着急呀。 “摊主!摊主!”男人大叫。吓得摊主一个激灵醒来,心一横,颤颤巍巍的拿出十个包子交给男人,男人接了过来,马上就说道“诶!摊主,不是五个吗!怎么给我十个。” 摊主连忙低着头说道“啊!是这样,我见贵人你肚量极大,所以多送几个!以表我的忠诚!” 男人见状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回头走了两步站在学校门前,几口便把十个包子吃了个干净。 ...... 7点56分: 学校内走出来三男两女,每个人都挎着肩包并成一排,其中三个男生手持扇子打扮着时下最流行的蘑菇发型和黑色立领服。 来到门外,其中一个身材纤细瘦弱,穿着粉白色的旗袍,声音甜美的女孩子对着门外的男人说道“你好,我叫董丽,你应该就是我父亲请来的保镖对吧。” 男人闻言先是鞠了一躬而后说道“是的,在下刘金枝,是此行保护诸位安全的!” :在下?诸位?两个词瞬间搞得众人捂住嘴笑。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虽然是历史学生,也在不少古人写的小说看过读过这些词,但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不免觉得好笑。 见状对面的男人刘金枝没有感到尴尬,他早已习惯,也有过换种说法的打算,但是他从小受父母熏陶,这么多年很难改变。 这时,五个人里其中一位身材高挑,长相俊美穿着黑色绒衣的女孩子说道“够了,咱们是来考古的,不是来玩的!” 一句话让四个人顿时平静,红着脸低下了头。 而后跟刘金枝说道“十分抱歉,我叫杨玉叶,是这次考古队的队长,非常感谢你能来保护我们!” 听到这话的刘金枝不免有些感触,于是看了看她。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六人往南面一看,见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人,略微弯着腰,挥着手奔向他们。来到面前后扶着膝盖喘了几口,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怒吼“你们不看时间的吗!啊!现在都几点了,在过一会儿火车就出发来,快跟我来!”说完就又往回一路飞奔,六人也不想耽搁,跟着他跑了三百米,进到了马上就要出发的有轨电车里。 ...... 五分钟后,七人又慌忙的下车,四十多岁的男人冲到了火车门口,与一人弯腰商量了一下,得到同意后,对六人说道“你们现在快站成一片。” 说完六人立马站成一排。 又过了十几秒,打西边来了八个人,其中三位看穿着像是个有钱人,但都没有有钱人的气质,而是一脸的奸相,对着两个女孩邪魅一笑,站在了她们的旁边。而剩下的人看上去像是帮忙的,只见他们领着大小不一的口袋,即使双手拿着都拿不稳,可见其重要! 这时四十多岁的男人方才开口说道“我是你们的接下来行程的导游,我姓苍,大家都叫我苍导,我们要去的地方呢,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啰嗦,各位注意安全准备出发!” ...... 火车里,后到的八个人分两排坐在前面,小声嘀咕着什么!而先到的七个人也分成两排,三个男生和董丽坐在左边,并看着什么书,互相讨论这什么。导游、刘金枝和杨玉叶坐在右边。 过了一会儿,刘金枝从梦中醒来,发现苍导已经不在座位上,不知去了哪里。这时,一点红光在他的左眼角晃动,往旁边一看,只见一张粉里透白的侧脸映入眼帘,高耸的鼻子,炯炯有神的眼睛,乌黑柔顺的头发,而反光的地方是她那精致的耳朵下,坠着的一颗红宝石。再加上她看书的样子十分认真,有着富人没有的气质,让刘金枝有些着迷。 突然,董丽走了过来支支吾吾的对刘金枝说道“那个!我可以叫你刘大哥吗?” 说完低下头等待着回答,可是却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答复,于是抬起头,看刘金枝正盯着杨玉叶,便歪着头挥了挥手说道“刘大哥!刘大哥!!” 被惊醒的刘金枝“啊!”的一声吓到了董丽。董丽低下头害怕的想要回到座位上,却看了一眼杨玉叶,打算鼓起勇气对着刘金枝说道“刚才的事情,十分抱歉我不应该笑你的!”说完,还没等刘金枝说话,自己红着脸回到了座位上,继续跟三个男生讨论。 这时,苍导从车厢末端走来,站在过道中间说道“马上就中午了,大家一会下了车,请不要乱跑,我给大家十五分钟的吃饭时间,你们要注意安全!” 说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火车慢慢停下,里面的人瞬间下了车后一拥而散,只有苍导和刘金枝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车外,是一座地处偏远的小镇,虽不比城市中心那样热闹非凡,物阜民丰,但也门庭若市。 刘金枝穿过轨道,顺着街道往北来到一家包子铺前说道“老板,来八个包子!”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走了出来,见是刘金枝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刘爷呀,来来里面请!” 刘金枝挥了挥手说道“不必了,今天我有急事赶时间,快拿八个包子来!” 小二弯着腰说道“好嘞,我这就去给刘爷整热乎的!” 又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包好刚出炉的热乎包子说道“好勒,刘爷您的包子!” 刘金枝接了过来,给了四元钱,就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开吃。 突然,一双纤细玉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富人们常带着的名叫保温壶的东西。 刘金枝抬头一看竟是杨玉叶。二人四目相对,刘金枝见她脸泛红光,汗水之流,像是去了很热的地方。而杨玉叶一直晃着水杯。 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杯,刘金枝心道:这姑娘不知从哪里过来的,自己竟没有看到,按理说他对这个地方也挺熟悉的。 这时,杨玉叶坐在旁边,打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精致糕点还冒着热气,杨玉叶手拿起一块,闭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吃着,脑袋也不停晃着!好像在欣赏一般! 七分钟,二人吃完各自的饭,就往火车走去。 进到火车里,众人早已回来,火车也马上就要出发了。 ...... 车厢里,除了苍导和刘金枝在打个盹,其他人都在小声嘀咕,或者看看书! 大约五六点钟,众人来到了土路的尽头,也是最终的绿野之地,再往南去就是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那里沙峰连绵,纵横千里,了无人际! “喂!你们还在干嘛,快过来!”众人寻声而看,说话的是苍导,只见他站在西边处一座黄色的大山下,前方似乎还有一间木石结构的旅馆。 ...... 众人到了门前,苍导早已敲了门。但这并不耽误考古的学生们,眼见这么复古的建筑,他们拿出纸笔,开始绘画描写: 这个建筑大约长九米,高九米,宽度嘛,因为整个建筑镶嵌在山里,不好计算。 地基石好像是~咦? 一脸茫然的董丽急忙的招来考古的其他人,三个男生各自论述,险些吵了起来。杨玉叶说道“这是紫铜石,是紫铜矿反复冶炼,拿走精华,剩下的石头,此石据说万年不碎,水火难侵,植物和动物都破坏不了!” 众人闻言一惊,其中一个男生一脸不相信的说道“难不成这旅店有上万年了!” 就在此时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婚后打扮的女人走了出去,瞬间让所有男人都齐聚目光,只见她盘着辫子发,清新淡雅的脸,举止间风韵犹存,就算现在穿着麻衣都掩盖不了她的气质。 那女人说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十分感谢大家能光临小店,请进!” 话音刚落,那三个有钱人,直接冲了上去,一边笑,一边盯着老板娘。 之后其他人也进来了,并开始听老板娘说道“我家这间店一共有三层,除去一层公共大厅,其他两层都是客房...” 这时其中一个有钱人打断说道“那老板娘你住哪里呀~” 老板娘笑道“我先带大家看看房间吧!”于是一边走一边说道“八位客官是早就预约好的住在三楼,剩下的七位客官,也是预约好的住在二楼!” 说完,领着众人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回到一楼的时候,那有钱人又开始说道“我姓钱,大家都叫我钱老板!”其他人一听这句话显然是在占便宜,但老板娘竟没说什么,而是走到大厅后说道“我去给大家做饭去了,各位稍等!”刚说完,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小孩,叫老板娘妈妈,一个则是店小二。 钱老板一听有小孩,小声嘀咕道“切,有小孩了,真无聊!” 过了一会儿,众人吃过晚饭,就上楼睡了。 ...... 凌晨2点,刘金枝起床上茅房,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噹噹”的声音从一楼发出,出于好奇心,刘金枝煤油灯往发出声音地方静悄悄的走去,却发现是厨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竟看到一个人拿着菜刀切着什么红色的东西,身上穿的还是白色的古服,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的头上似乎带着面具一类的东西。突然,那人好像察觉到有人,侧头往门的方向一看,吓得刘金枝快速的关上门又一次静悄悄的上楼而去。 回到房间的他,稳了稳气息,但脑海里还是停不下来对刚才事情的播放,红脸黄眼,还有两个绿色的牛犄角和尖尖的獠牙,他从来没看过如此吓人之物,就连小时候,父亲把他丢到森林里,见到的长发女鬼,都没有这么吓人! 可现在见都见了,总不可能撇下他们吧,而且这次的任务是个以往不曾有的高价,于是他只好站在门口,不仅睁着眼睛保证不出事,还正好防范那鬼东西上来。 大约过来两个小时,屋内的钟也到了四点。困得不行的刘金枝,直打哈气。突然一声叫喊打破了黎明的寂静,瞬间惊醒的他,打开房门就往三楼而上。 到了三楼,只见钱老板已经呆坐在走廊上,手指着自己的房间,不停地喊道“鬼!鬼!红脸鬼!” 叫声惊得所有人都跑了过来!但他们都不敢去扶钱老板。只有苍导拍了拍刘金枝的肩膀,二人一起去。走到钱老板的附近,二人刚想给他扶起,可忽然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钱老板抓着靠得近的刘金枝,说道“鬼!我房间里有鬼!” 此话一出,让众人心里一颤,原因是他们刚才根本就没听清钱老板喊得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喊叫! 这下,老板娘站不住了,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住这里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鬼!”说完大步向前,打开了钱老板的房门,却真的发现一个身高六尺,红脸黄眼,绿牛角的人站在床前,眼睛盯着门口。但老板娘并不惊讶,随后钱老板大声喊道“对就是这个,你还敢说没有鬼吗!”他一边说,一边藏在刘金枝的身后。 与此同时众人也上前来,但除了惊吓到三个男同学和董丽外其他人都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此外,杨玉叶更是胆大,直接走了进去,仔细的看了看红脸鬼和脚踝处一块衣服的破洞,坚定的说道“这是一块石头!” 说完,那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石头做的,这是我丈夫家祖上传下来之物,一直都在地下室里,我们都不怎么碰它,只是遗故的丈夫要求让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擦拭灰尘。不过它怎么来到着,我可就不清楚了!” 话音刚落,钱老板大骂道“肯定是你这个臭婆娘,搬过来吓我的,就因为我傍晚调戏了你几句!” “胡说!”老板娘大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神明!别无知就可以随便扣黑锅” “神明!”钱老板恶狠狠的说道“你家神明长这样啊!别的我就不多说,那个神明不是神态婀娜,飘逸自然,慈眉善目,雍容华贵。你问问这帮考古的学生是也不是!” “不是!”杨玉叶轻描淡写的说道“神明有很多种,是会有凶神恶煞但心善的神明!而且我大约估摸这个石像得有三百多斤,老板娘一个人就算加上伙计也抬不动!” 听到这话,钱老板哑口无言! 这时,苍导这个导游说道“没错,这是传说中的红脸仙,据说,他的身体里全是血,遇到白脸之人即生病之人,他就会割开皮肤,以血喂之,果然生病之人立刻就好,故得到人们的爱戴,成为“红脸仙”又名“赤药心善广普大仙!”” 说完,众人低了一会头。 之后苍导又说道“大家再多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帮老板娘给大仙送回地下室去!” 早上7点,众人帮了忙,吃了早饭,就往沙漠而去了 第一段完 第二十八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二段(黄天之灾) 谈友平渐疑,言豆平不疑。 前者生死和,后者金银分。 ...... 在一处残垣断壁的大型歌剧院门前,有一条东西走向的道路。 道路上无车无民,更无花无草,有的是那数不清的石头碎片和用沙袋拒马堆积成的两方阵地。 这两方人马,分别是西边从海外打过来的侵略者,东边是原住民组成的保卫军队! 随着爆炸声一起,激烈的战斗开始了,双方只有不到一千人在距离五百米的阵地里,互相射击但都收效甚微,不是子弹打进沙袋里,就是从耳朵旁边“嗖”的一声飞过,要不然就是手榴弹只能扔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总之战况陷入了僵局。 与此同时,一个士兵弯着腰,从东边战场的末端迂回前进来到前方,急忙的拿出一张电文,刚要跟旁边的将军报告,只听得“吭”的一声,一颗子弹打破了头盔,他直接倒在了将军的怀里。 见状,将军停手连忙平躺喊了几句,确定人已经死了,他只好拿起电文看,上面写道: 据可靠情报,敌人主力马上就要到我军后方,请及时撤退! 看完电文的长官顿时破口大骂,这时副官冒着子弹声侧身过来大声问道“长官怎么了!” 长官扭了扭脸瞪着大眼珠子说道“TM的敌人都快绕到我们身后了,我们的大部队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副官说道“是啊,三个小时前,我们就发电文了,现在人都快打完了,还不见大部队,我看是马大将军根本就咱们当炮灰了!” 听到此话,那长官顿时没有好脸色的说道“别TM挑拨离间,你再找一个士兵让他发电文再问问,就说我们只能支撑十五分钟,让大部队赶紧过来!” 十分钟后,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报数兵在阵地里冒着生命危险来回穿行,将最终报告跟长官说道“我方死了两百,轻伤三百,重伤五十,步枪子弹只剩下一千多发,机枪子弹还有两千,手榴弹剩的比较多还五百,报告完毕!” 听完,长官又一次破口大骂,之后说道“电文呢!大部队的电文呢!” 报数兵说道“报告长官,还没有电文!” 此话一出,那长官是又急又恼,而旁边有那么一人在奸笑着。 忽然,一个士兵弯着腰冲了过来,趴到在长官旁边,颤抖的拿出新来的电文说道“大部队已经在三公里外,马上与敌人交战,所以只能派出一千士兵支援。”。 听到这消息,那长官哈哈大笑道“发电文,命令一千士兵迂回到对面敌人侧方,拦腰攻击,争取一击成功!” 这时副官说道“长官,这一千士兵能够吗?” 长官道“廖副官你有所不知,如今敌我双方都已僵持,都需要一队奇兵啊!” 大概三分钟左右,西北处发出一声巨响,只见敌人的左边瞬间战火连天,哀嚎之声不断,见状长官命令自己队伍猛打东南方向! 不到一会工夫,敌军便以全部歼灭。 “赵长官,小团团长孙起向您报告!”说话的人看上去是一位不到三十的男人,只见他站的笔直敬了个礼。互相握了握手! 赵长官也回礼说道“鄙人是新旅军的旅长,感谢你们及时支援!” 唠完官话,两人徒步在阵地里晃荡。 这时孙起又说道“旅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回去支援马师长!” 赵旅长笑着说道“不急不急!”而后又对士兵说道“拿地图来!” 地图拿来了,孙起有些着急,但看赵旅长好像没有驰援的意思,于是说道“赵旅长不去,我去!”说罢就侧身回头,却被姓赵的叫住说道“马师长现在在哪里啊!” 孙起头也不回的说道“在曲林道!”赵旅长又说道“你看这地图,敌人应该是自西北来的,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他这话说的在孙起面前就跟没说一样,因为他也是打那边过来,于是说道“敌人从哪里来,有什么关系,直接歼灭不就好了!” 赵旅长大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敌人可不是青菜,你看看这一个个膘肥体壮,再看看这些新式的武器,不吹牛的说,再晚到五分钟,被歼灭的就是我的军队了,所以若你信我,跟我一起等十分钟!十分钟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交代!当然你毕竟不是我的兵,要走要留随你。”说完,就组着手下士兵仔细打扫战场,一点好东西都不能放过。 孙起皱着眉头看着姓赵的,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但一想到马师长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又想去。可临走前,马师长偏偏交代要自己听赵旅长的。最后他还是服从命令,原地等待! 大约八分钟左右,赵旅长看了看怀表说道“大家停下,重伤和死亡的留下一百人照顾并掩埋!轻伤随行,与我一起杀进敌营,收复失地!” 一声令下,一千四百多人往东北角出发,三四分钟就来到敌人后面的高坡上,又过了半分钟,敌人见马师长的士兵撤离江边的阵地往东而逃,于是仗着人数多一万武器新,直接跨江追击,谁知刚渡江一半时,“嗖嗖嗖”子弹从后面飞过,回头一看,自己刚才建筑在江边的阵地里,出现了一群拿着跟自己一样的新式武器的军队,猛烈射击着他们,甚至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往江里投掷。与此同时西南边的高坡上传来机枪的声音。东边逃跑的军队,也迅速控制第二阵地。瞬间敌人在毫无掩体江面上被三面夹攻,无力抵抗,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战火停止后,马师长和赵旅长见了面,敬了个礼。 孙起也走了过来说道“属下救援来迟,望师长治我之罪!” 马师长拍了拍赵旅长的肩膀跟他说道“你无罪,快起来吧。” 而后跟赵旅长笑着说道“你这个家伙,就不能等一等命令吗,还好老子我牵制住敌人的大部队,要不你就完了!” 赵旅长也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不愿意看到侵略者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杀我同胞!” 说完又看了看怀表说道“不好!我得去一趟北边的,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他刚要走,马师长说道“去那里做什么,那里早已沦陷,现在重建成了新的殖民区!光外围侵略者就高达数万,你去有什么用!” 赵旅长叹了口气说道“那里是我的故乡,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更何况我昨天已经派二千士兵提前出发,算时间,他们已经在等我了。” 说完又要走,却又被马师长叫住,他先是笑了笑敬了个礼,然后严肃的说道“总部命令,赵旅长攻打,随后再派一个师东边夹击!” 而后礼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两兄弟一个打北边,一个打西边。临走前我打算把孙起交给你!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年轻一辈佼佼者!” 赵旅长点了点头细想刚才的战局,他虽然受我命令拦腰攻击,但攻击的地点却是极好之处,不仅吸引大部分的敌人攻击他,还挑人专打机枪手,是个人才! 然孙起听到自己要马师长,说什么也不愿意,但军令难为,只好听令。 最后,赵旅长先行出发,马师长招过来准备中的孙起,悄声说道“你小子给我听好,咱们这个赵旅长最会阵地战,说句实话,阵地战和团队战就没输过,你那也是个将才,但你只会偷袭,小股部队很厉害,可万一哪天统领百万,千万。你还不行,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孙起点了点头,敬礼说道“属下明白!” ...... 沙漠里刘金枝等人已经深入三百米左右,却仍没看到目标地方,只好继续前进。 忽然,走在后面的三个老板大声吵嚷起来,似乎是因为方向的事情各执一词。苍导一看连忙上去劝架,毕竟在这沙漠里,体力是很重要的一点,但却被推倒在地,还好刘金枝跟他过来,很快的把他扶起来。 但与此同时,钱老板和他的三个帮工将两个老板愤怒的推开,又将手中的地图撕成数片说道“既然曾老板与我和蔡兄见解不同,不如我们分开而行,但有一点如果谁先找到,不跟其他人分享,我就枪毙了他”说着掏出一把很旧的手枪指着曾老板,之后三人各自往东西而去。 看着八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三个男生和董丽已经吓的呆住了,只有杨玉叶跑到苍导旁边问道“他们三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有枪!” 苍导呵呵一笑说道“他们跟你们一样是来寻什么宝藏的呗~” 杨玉叶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的说道“我们是来考古的,可不是寻什么宝藏的!” 谁知苍导又是一阵冷笑“在我看来都一样,考古不过是借口罢了!” 杨玉叶被说的哑口无言,这时董丽笑嘻嘻的说道“苍导,您说这里有没有古迹!” 苍导又笑道“我十几岁就频繁出入大漠,别说古迹了,就连陌生人都没见过,哦对了,你们不是也有地图吗?怎么找不到了!” 听到这话的董丽也不再说什么,七个人就这样继续往南边走去。 大约三点左右,苍导指挥大家搭建帐篷,准备晚饭。 六个人也很快拿出从旅店租来的帐篷和锅子,跟苍导学习搭建。 突然,西边的天瞬间骤变,苍导闻风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怒吼道“快,快!先搭好一个帐篷!”说完便急忙的拆开捆好的绳子。 这时,刘金枝也感到了周围风场的变换,西边天地似乎出现了父亲所说的肃杀之象,只见那一点点风沙流动,在他眼中是一条黄龙! 不到一分钟,原本青天白日变得光影重叠,脚下的沙子像是被吸引似的,从脚脖处往西方飘去,宛如流沙。刘金枝见情况不妙,拔出背上的又黑又长的物品,直插沙中,跪在地上,保护在帐篷的侧面。 剩下的人也不辱使命的搭好了帐篷,但忽然间黄龙盘旋,遮天蔽日,众人眼前一黑,就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约几十分钟,趴在沙漠上的刘金枝从半层沙土里抬起头,翻滚仰面,窒息感让他咳嗽。 远处三个男生和董丽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庆幸着帐篷虽然被风吹到,但开口朝上,而且水和食物都在包包里并没有丢。这时刘金枝捂着胸走来问了问,他们说好像是苍导推他们进到帐篷里的。 之后五人一起寻找着杨玉叶和苍导,但只在附近找到了杨玉叶,苍导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杨玉叶刚喝了一口水醒来,却看到东边百米外,一个黑衣的人站在那里,用手惊讶的指着。当然刘金枝也早已看到,只见那人带着白色的面具,身穿黑颜色的衣服,背着手! 刘金枝刚想上前一步询问,两把飞刀“嗖嗖”的射了过来,但都被他轻易躲开,而后那人又疾步跑过来,其速度之快,不到八秒就已经来到刘金枝面前,一记短刀刺出,可他一点也不慌张,将敌人打来的数招都轻松躲过,甚至还扯掉手腕处一块黑布!那人见势不妙,又拿起一柄短刀,双手挥舞,刺、划、反手,招招往要点攻击,但又都被刘金枝一一闪过。杨玉叶等人看到自己的保镖这么厉害,空手打兵器,还处处占很大很大的先机,高手啊! 这时那人觉得再打下去也是输,因为对手根本就没当回事,看似处处躲避,但每一次躲避,都有机会打他,这TM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于是假意攻击了最后一下,往旁边逃窜,打算抓杨玉叶等人,却没有想到,刘金枝轻轻一跃就飞过头顶,落在他的面前,众人双眼一瞪:轻功!这人竟然会失传一千年的功夫。 随后,落在面前的刘金枝一把夺过左手的短刀,还不等那人招架,一刀要划向肩膀,谁知那人抬手举刀要挡,刘金枝也错开他的格挡,一下划过那人的手臂处, 黑衣人捂着手臂,扔了一个东西,瞬间烟雾茫茫,等烟雾散去,黑衣人已不见踪影! 之后众人又开始找苍导,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苍导,与此同时,一个黑影躺在旁边的沙漠里,刘金枝过去一看竟是刚才的黑衣人,手里还拿着一模一样的短刀,并且短刀上还有血,但死因却不是失血过多,而是嘴里全是沙子,活活窒息死的,难道他是死于大风沙,不对,他是风沙过后才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董丽等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不是帮工吗!”刘金枝瞬间大叫“什么!”董丽又说道“对,是他,刚进沙漠的时候,他还问我,旅店的晚上有没有听到怪声,我说没有,他就再也没找我!” 此时好了一些的杨玉叶说道“这人我也记得是曾老板的帮工,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来杀我们!” 刘金枝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说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为什么离开曾老板!还有白色面具呢!” 第二段 完 第二十九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三段(东西风变) 东西风云起,南北烟花落。 纵横乾坤定,里外灵魂飞。 ...... 东海上,惊涛拍浪,鱼跃雁飞,一块离海面五米高的石柱顶,有那么两个人盘坐在那四平方米的石台之上,下着棋。 只见北边是一位鬓如雪,身穿黑色道服的老人,他捋了捋胡须,手夹黑子下在了十三之九。另外坐在南边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道服的中年人,他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将白子下在了十之九。之后二人不加思索的互相博弈,攻防更换了几分钟,眼看就要到了中盘。突然一道红光照在了头顶,二人都抬头一望,其中黑衣服的说道“咦!西方三连星中,有颗主星居然亮了,果然跟算兄所料不差!” 话音刚落,那白衣服的将白子下在了十二之十三,而后继续望着满天繁星,黑衣服的一看棋盘上原本孤零零的一个白子,被对方一补,瞬间双白治衡,宛如屏障,对应在东西星辰里的两颗即将亮起来的星星,苦笑道“算兄不愧是有神算子的称号,以星运棋,妙也,妙也!”说完刚想拿黑子尖刺一下,却发现自己若真的下在此处,白棋一连,自己就会对中原地方把控不住,于是十五之十二靠一下,谁知白棋的下一招,竟是单兵扑入,黑棋要围恐怕中了圈套,若不围白棋就会壮大,忽然夜空中一颗星闪着光,但却离开了原本的轨道,可是他却看到了极佳的一步,十二之八! 这时,神算子看了看说道“权星五百年后离经叛道,怕不是祸端啊!”黑衣服的说道“我只懂棋,不懂星象,更不懂之后事。” 神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棋兄,还是你好啊,我呀自从师傅他老人家过世,每天除了星象就是计算!却不知那神雨何时来!” 棋仙一脸懵逼的问道“真有神雨之事,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耳!” 神算子说道“唉!我也不怎么知道,是师傅临终前跟我说的!对了棋兄你师傅跟你说过吗?” 棋仙摇了摇头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很早就登入星位了,什么也没说,但说了又如何,传说毕竟是传说!”说完站起身子望着星辰又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神算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该走了,眼下星辰已经亮起一半,虽有离经叛道,但也有恪尽职守的,如今西方九颗主星亮起六颗。双星衡、四星渡、火星弱、权星叛,可惜的是我不知五百年之后的事,不知还会不会出现始料未及的危机!” 棋仙笑了笑说道“我等皆有定数,又不像世间之人那样多变,何来危机之说!算兄,杞人忧天了。” 神算子也笑了笑说道“罢了,我等还是听天命吧!” ...... 西海外三大陆上,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传出阵阵怒吼,怒吼之人乃是穿着黄色战服的长官,看情况他是在训斥桌前站立的科研人员,说道“你们这群只会待在后面的蠢猪,研究的什么破武器,敌人不仅在东方建立了强大的军队,连南方和中方都快要输了,如今北方都岌岌可危,说吧我们怎么向领导人交代!” 说完点起一根香烟,把腿架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走来一个身穿跟科研人员一样衣服的人说道“你就是这里的长官吧!” 说完,还在周围转了一圈,看了看。其他科研人员见他这样连忙上前小声说道“你一个年轻的,过来干嘛”谁知他却大声的说道“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一群蠢猪!”调侃完自己的同行,那人对桌后之人说道“长官,我知道你是领导面前的红人,但我想说的是,不是我们研究的武器不行,而是你们的问题!” “什么!”听到有人反咬,那长官立马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说道“什么!好啊,说你们蠢猪都说错,你们就是一群满脑子都是浆糊的傻子,去看了吗,你们去看了吗!啊,我们没日没夜的操练,你TM告诉我人不行!是不是觉得你们很聪明,啊!” 一阵怒吼让众人都不敢出声,可是谁知那人却一脸冷笑的说道“长官,士兵需要多长时间培养!我不知道,造一把武器又需要多长时间,您不知道。人会老,但武器不会,请长官三思。” 那长官深抽几口,一脸质疑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道“请长官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听到此话,长官冷笑一声,原来是在这里等我!于是说道“半年!就半年,多一天都不行!” 忽然,那人听到此话瞬间下跪,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长官也抽着烟看着他,半天才说道“你这又是何意!” 那人说道“长官说的半年,恕我难以从命,请执行军法吧!” 长官说道“那...” “十年”还没有等长官说完,那人就打断说道“十年!十年我给你最好的武器!” “什么!我T...” “长官请看”又是没等人说完,那人就自己站起身,掏出一张图纸说道“这就是最好武器的冰山一角!” 画着一辆古怪战车的图纸铺在桌上,长官一看顿时一惊问道“这是什么!” 那人说道“这是我们新的研究成果装载车,这次的车比之前的容量更大,之前只能装二十人,并且没有防护!而现在这辆车可以装五十人,大的可以装一百到五百人,所以无论是渗透还是打探敌情,或者还可以冲入敌人中腹,内外夹击!且全身加了特殊金属!打不坏,炸不毁。还有...” 说着又翻到下一张图纸,只见上面画着几种新式机枪,令人眼花缭乱,那长官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之后那人勾了勾手指,贴在长官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些新机枪马上完成,到时候长官可以用这些机枪,扫荡十年,待十年之后,不仅仅是装载车还有新式炮车和正在研究的秘密武器,都可以供长官你使用,而且这还是领导人刚刚说的!” 一听这话,长官立马就明白了,勾肩搭背的将人送了出去,并嘱咐他们好好研究。 回到屋内,长官一脸狰狞和愤恨: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要灭掉那恶魔之地,我要让他们知道,杀人父母,将我流放的痛苦,我要百倍奉还,不,是千倍返还! 突然就在此时,一个士兵敲了敲门,应声走了进来,念了新到的电文。 “昨日,我们的盟友,克烈大陆上的武装人员,断开了与我们的连接,杀死了我们在那里驻守士兵,自立成国。所以命令约翰长官,带领九个师亲自歼灭!” 报告完毕! 第三段 完 第三十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四段(黑水之难) ...... 上午九点左右,众人继续往大漠深处走去,一路上插科打诨,倒也不无聊。只是害苦了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刘金枝和苍导。 这二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懊悔不已,晃晃悠悠的走在队伍后端,而他们之所这样,都是因为昨天的事。 这时董丽叽叽喳喳的走来过来,见他们满脸惆怅,于是阴阳怪气的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像是一只会思考的猪!” “哈!哈”听到了董丽说的话,三个男生顿时附和着大笑起来,可是任凭他们怎样,其他人都不为所动,董丽只好一脸无聊的对着三人使了眼色,叫他们别在笑了。 不为所动?听到董丽那样说,刘金枝虽有些不舒服,但没有生气,而且细想之下觉得自己确实不擅长思考,所以与其考虑谁是昨天之人,不如好好保护她们! ...... 黄风沙地万里无物,着实有些寂寞。 盯着地图的杨玉叶刚才就听到他们四人嘲笑刘金枝二人,但她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早已习惯了。 可终究不是滋味,于是她合上地图,也走到刘金枝旁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嘛,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发愁吗?” 刘金枝看着她的眼睛,放松道“不,没有!” 忽然,后面传出一口叹息之声,二人回头一望却是满脸懊悔的苍导。 杨玉叶十分清楚的记得,今天早起之后,苍导就边走边叹,不知怎么了!索性当下就问个明白吧!毕竟他是唯一熟悉沙漠之人。 杨玉叶碰了碰刘金枝的袖口,使着眼色看向苍导,刘金枝当即明白,于是跟她一起问道“苍导!你是有懊恼的事情吗!不妨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些!” 谁知苍导先是一脸无奈,而后只是笑了笑,闭口往前多走了几步,但依旧叹着气。 见状刘杨二人也没有办法,可苍导是大漠的出入者,没有他我们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只好跟上去,再次问道“苍导!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苍导见二人紧逼,再加上说出来也会稍稍舒心,望着天说道“是的,昨天三位老板吵架的时候,我想好好阻止,却没有想到钱老板竟掏出手枪,之后当他们要各自走的时候,我又想阻止,但钱老板走了几步后又斜眼看我,令我又不敢。我是生怕他们万一出事,我不好跟他们上面的老板交代,所以如今才会懊悔不已。” 这时董丽也凑了过来说道“他们不就是老板吗?怎么还有老板!” 苍导微微自信的说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其实他们就是附近镇子里三家饭店的老板!而且我也经常去,知道三人没什么大能耐!更不会去找什么宝藏。但是三天前,有个穿金戴银身着华服的富人找到了我们四人,令我们几人去找宝藏,并给了我们一些从来没见过的宝珠!让我保证他们的安全,同时带回来宝藏,所以就来到了这片沙漠。” 刘金枝问道“既然是三天前,为什么会跟我们一起!不应该早走了吗?” 苍导笑了笑说道“还不是那个钱老板,我们当天就要走,他非说家里有点事,最奇怪的是大老板还同意了!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准备好东西去了,比如手枪!” 众人暗暗点头,都觉得三个老板非同寻常。 苍导则是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 ...... 七人又走了几十米,突然其中一个男生惊诧的说道“你们~看,前面那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应声一望,见一个黄黄的东西向他们移动。同时眼神最尖的苍导,连忙跳了起来似乎很高兴的说道“是骆驼,是骆驼啊!” 董丽几人闻言一听,有些害怕的问道“骆驼?是书本里说的怪物吗!” 苍导瞬间尴尬,不知怎么说好,细想之下也对:他们是富家子弟,从小生在温室,自然不知外面生灵!于是严肃的说道“是的!是一只温驯的怪物!”听到此话,刘金枝大笑了起来,像是戳到了他的笑点,众人无语的看着他。 谁知仅仅一分钟,那骆驼快要到了他们面前。 忽然,又听得有男生说道“那怪物身上好像带着什么东西?” 苍导和刘金枝仔细一看,觉得不妙,大踏步的往骆驼走去,到了跟前,只见一人横着趴在骆驼身上,嘴皮干裂,面无血色,但有微弱气息,显然已经是濒死状态! 于是二人将其扶下来,喂了一口水。 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见骆驼,十分吃惊之余,也略微有些害怕,不怎么敢上前。 苍导叹了口气对着濒死之人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准备就敢进沙漠,若不是身体强壮,若不是被我们发现,恐怕就要葬身在这里啦!” 说完,又把了把脉,得知此人还可以,对着杨玉叶说道“你是领队,所以我们要不要带着他,全凭你做主!” 杨玉叶二话没说只是看着刘金枝点了点头。 然而这一切都被董丽看在眼里,她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杨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杨玉叶闻得此言,立马回避刘金枝的眼神,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大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留要去当然要听刘大哥的!” 这时就在她们说话的功夫,那三个男生试图要骑上骆驼,但都没有上去。 刚把完脉的苍导,见状说道“喂喂!你们干什么呢,还不过来搭把手!” 可没想到的是那三人根本不听,继续干他们的事情! 无奈的他又看了看董丽,后者随即明白,对那三人使了眼色! 随后把那身强体壮之人扶上骆驼,苍导又让众人将水壶挂在骆驼上,再次出发。 ...... 吃了午饭,众人走了一百多米,一路上董丽四人依旧在插科打诨。杨玉叶也一直在看地图,生怕出错。旁边的刘金枝则是仔细的看着四周动静。 大约又走了一会,忽听左前方“哈哈哈”有大笑之声,七人向其望去,却不见人影!有些茫然。 之后又走了一会,左前方依旧有笑声传出,可就是不见人影! 突然,一阵风沙吹过,虽不如之前猛,而且有些怪异。仔细一望,发现无论他们怎么走风沙都在前面,并未波及七人,只是让其无法看清。 当风沙散去,一片绿洲映入眼帘,青蓝碧绿的水,枝繁叶茂的树。虽然他们并不缺,但还是有所动容。 在前看,只见有六个人在那不深不浅的水中跳舞,嘴里哈哈大笑,十分诡异。 就在此时,出来刘金枝和苍导之外的几人,都漫步走过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 见势不妙,刘金枝大叫一声,一把把杨玉叶抓住,然变得更加诡异,只见杨玉叶面光呆滞,双眼无神,虽身体不能动,但双脚却在原地踏步! 刘金枝无奈,刚要点杨玉叶的穴道,旁边的苍导洒出一堆白色的粉末,顿时众人立刻清醒,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苍导将白色粉末又涂在手指上插进沙地,围着众人画了一个圈回答道“你们中了虫毒!” 众人大惊“什么!” 苍导又说道“这是沙漠里的一种虫子,遇到敌人或者猎物就会抓在其身上,然后释放黑色的毒液,这毒液可以让人进入幻觉,之后猎物就会手舞足蹈,直到筋疲力尽,它才出来一点点蚕食!”说完用手指了指前面。 众人又是大惊,眼前哪有什么绿洲,还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而那六人也并不是在水中跳舞,而是在沙漠里欢呼雀跃,衣服都脱了个精光,只剩内裤! 刘金枝说道“好像是曾老板和蔡老板以及四个帮工!” 其余六人也渐渐看出来,可奇怪的是它们不是分开了吗,且走的不是同一个路线,怎么都聚在了一起。 刘金枝说道“苍导,你可有办法救他们?” 苍导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办法,他是真的想救,毕竟要带他们回去。 董丽气愤的说道“救什么!别忘了他们是干什么的!” 刘金枝说道“你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吗?” 董丽怼到“那又怎么了,况且凶手已经死了!” 杨玉叶随即道“我也感觉此事不一般,还是应该救一下!” 董丽听到杨玉叶也这么说,冷静的细想一番,确实有些问题,但还是说道“救!怎么救!苍导可是说没有办法的!” 这时苍导见众人都要救人,自己也要救,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未必可成!” 说着用手又是一指道“你们看得清那个吗?” 众人齐齐观望,但除了刘金枝,没有人看见苍导指的是何物。所以苍导又说道“那就是虫子!” 刘金枝道“恩!看见了,是那个黑黑的虫子吗?” 苍导点了点头,然其余五人均看不见,问道“哪里哪里!” 刘金枝说道“你们仔细看那黄色的沙子上有块黑点!” 五人得知信息再看,还真的在沙子中发现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黑点,瞬间欢呼雀跃! 苍导连忙说道“别说话,也别跳!” 众人一呆都不明白怎么了。 苍导说道“这虫子就是往声音大的地方觅食,所以你们要小心一点!” 五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时刘金枝又问道“到底该怎么办?” 苍导还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杀了那个虫子方可,这是我师祖传下来的道道!” 五人闻言一惊,心道:它那么小,怎么可能杀得着。 谁知,刘金枝一跃而起跳出圈外,将背上黑布解开,只听“唰”的一声,一柄亮晃晃的宝剑划过空中,随即冲向黑虫。 众人一看,瞬间脸色骤变,没想到的是,刘金枝背上一直背的是一柄宝剑。 此时又联想起他的武功,顿时安心了许多。可还是有些担心! 而苍导则是第一次看,他虽然不太懂武功方面,但看到宝剑还是知道这刘金枝并非寻常练武之人。 想法刚落,只见刘金枝以走了十几米,挺剑刺向黑虫,然黑虫也不是吃素的,六腿一蹬,竟飞了起来,落在其他地方。剑见扑空,刘金枝回身一扫,那虫子又飞了起来,直直冲向他,见状,刘金枝并不闪躲,而是抓了一把东西,洒在空中,众人一看竟然是苍导所用的白色粉末!那虫子就这么的撞在了粉末上不动了!刘金枝随即手起剑落,可谁知当他刚把虫子分成两半,黑色的液体随即喷洒而出,刘金枝急忙躲避,可下一秒让所有人又吃了一惊,只见液体刚流,风声就起,霎时间,沙尘滚滚,片刻之间周围被一团一团的黑雾笼罩。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虫子竟是群居生物! 情况不妙,刘金枝不敢懈怠,将白色粉末铺在剑身之上,凌空挥剑杀了不少虫子。 但都于事无补,虫子实在太多,以至于六人几乎看不见他! 杨玉叶见着情况,赶忙向苍导问道“这可怎么办呀!” 苍导也摇了摇头,因为他每回走沙漠时,都是见到虫子尽可能逃跑,所以也是第一次知道。 刘金枝咬了咬牙,心道: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的体力就会消耗殆尽。 最好想一个应对之法,就在此时,刘金枝挥了几剑,见地上虫子的尸体,想到了极好的办法,他先将黑布往左边一抛,随后抓几把白色粉末,往地上一撒,剑身也深插于沙土里,用些力气随即往上一扬,,只见沙子带着内劲,直直地刺进虫子的身体里,再加上有白色粉末,效果奇佳。不到一会虫子就死伤过半,剩下的虫子也不敢再战,只好灰溜溜的逃跑了。 这下众人又是一惊,他们都想到那么多的虫子,竟被一个人打的死的死逃的逃,堪称一绝! ...... 见虫子都已离开,苍导连忙上前,往那六人身边撒了撒白色粉末,又将白色粉末兑水,泼在他们脸上,六人顿时清醒。 杨玉叶等人也跑到刘金枝身边,递过水和食物! 第五段 完 第三十一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五段(残存遗迹) ...... 救了六人后,一行人怕再次陷进幻觉之中,于是稍稍往东走了一百多米,又转向回到南边。 一路上停停走走,蔡老板和曾老板也说明了遭遇以及为何深处险地。 那天他们分道扬镳后,曾老板和一名帮工向东而去,然走了一会儿自己深感不对,觉得钱老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这才又往南走了一会儿,折而向西,直到到了一夜的早晨发现自己的帮工不见了,沙地上只留下一排向南边略浅的脚印,跟了上去,才在不知之间中了幻觉,险些丧命! 另外一个蔡老板接着话题,说自己跟着钱老板也在走到第二天清晨之时,发现钱老板不见了,自己和四个帮工兜兜转转,也不知是何时中了幻觉! 听完他两的遭遇,让众人更加的疑惑不解,杀他们是谁?真的是帮工吗!还有消失的钱老板他又怎么样了!等等一些问题萦绕心头,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就这样十三个人和一个趴在骆驼上濒死昏迷的壮士,一边细想,一边走着,不觉间到了百米。 忽然又是一阵风沙,前面的董丽大惊道“这!这指南针怎么回事!” 几人上前一看,只见表里的指针疯狂旋转,情景十分诡异。就连常行走沙漠的苍导也看不明白,但却说道自己略微见过这一幕,不过那时的指针转的比现在慢,不像现在这样,一秒钟已不知转了多少圈! 几人无奈,这指南针可是旅行必备之物,野外行走不能光靠太阳和星星,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偏差很多,尤其是在山林间,指南针更为重要! 这时苍导说道“我们现在就两条路,一是按来的时候回去,另外就是按着大概的方向直直的走,能走过久算多久,最好是穿过沙漠!” 众人听他这种办法,都暗自神伤,可眼下别无其他方法,只得靠感觉和太阳直直的走下去! 大约又行了几十米,突然董丽高声叫道“这!这指南针怎么又好了!” 她刚一说完,又有人指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不远处的西南角,一个神似建筑物的东西露出一些轮廓,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就连苍导也惊讶的合不拢嘴,他行走沙漠几十年,都未曾见过! 与此同时,曾老板和蔡老板二人像发疯一般,大踏步的跑去!几人也在后面紧跟,直到门前。 ...... 庞大的建筑物,一共分为三层,底层有三米高,其余二层大约两米,周身成方形,用黄泥砌成,门前也无特别装饰,只有两米乘两米的拱形石门嵌入其中。 众人张大了嘴巴,既感切佩古人的鬼斧神工,竟在沙漠中盖造出如此宏伟之物! 随即听得一声令下,四个身强体壮的帮工将双手放于石门之上,使劲要推开石门。 然纵使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大门依旧纹丝未动。蔡曾二人见状看了看杨玉叶等人,但见其刘金枝挡在她们面前又不好说什么! 忽然,右边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一边发出大笑,一边猛地窜出,到了跟前! 众人大惊,而那人说道“右侧有个洞,可直达内部。”说完便回到右边。这时蔡曾二人又一次先走跟上,在拐弯处一把抓住那人呵斥道“姓钱的,你可把我们差点害死了!”说完恶狠狠的盯着。 刘金枝他们也走前去见那人原来那人真是钱老板! 听蔡曾二人那样说道,他一把甩开手臂,极快的掏出枪指道“哼!死~那是你们没有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在说你们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吗!” 这下可惹恼了二人,但见他有枪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从侧面走去,然见到真的有洞,又欢呼雀跃说道“有洞!真的有洞!恩人你们快来!” 刘金枝众人也从钱老板身旁走过,见一个大约一米左右的小洞,董丽说道“这不是狗洞吗!” 其他那三个男生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富人,富人怎么能钻狗洞呐!” 可当众人都已经进去,四人看着手拿枪械的钱老板,也不免有些寒意,随即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 一片漆黑的里面,蔡曾二人早已不知所踪,杨玉叶等人点起了放在包裹里的六根火把试图照亮,但在这空旷处,微弱的火光根本无济于事,几人只得在附近小心翼翼的走,终于摸到了一根柱子。同时钱老板带着四个帮工也钻了进来,点起八根火把,这下把周围照的通亮,众人也彼此可见。 正当杨玉叶想要将火把放进柱子上的嵌入处,却发现嵌入处已经有一根熄灭的火光,在沙漠干燥的情况下还能点着! 四人随后又找到了其他七个柱子并一一点着,这才使得整个大殿一览无余,也发现蔡曾二人在对面墙壁间游走。 光亮之处,众人像一匹匹饿急眼的狼四下嗅食,只有苍导一人先是在洞外看着里面的情形失声惊叹,而后叫来刘金枝过来,将那昏迷的壮士搬进殿中一处柱子旁躺下,而那匹骆驼则是放在外面,用一段长长的绳子绑在柱子上! 大殿里,有被沙土遮住的光滑地板,左边是那硕大的石门,右边则是两米宽的楼梯直通二楼,四周是黑秃秃的墙壁,还有那冒着点点星光的天花板,似乎将二楼和三楼隔开。 将苍导和壮士安置好,刘金枝点了点人数,发现杨玉叶等人不见了,又看有很多人走在楼梯上,便跟了上去。 楼梯上到二米处有个平台,平台的左右是去二楼的楼梯,就在刘金枝刚踏上之时,平台传来一阵怒骂“你们干什么!这可是古人的画作,怎么可以用撬棍破坏!” 说完,又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什么古人不古人的,我们是来寻宝的又不是来旅游的!”说完正要用撬棍,拆下正前方墙壁的画作之时,“唰”的一声,撬棍立刻分成两半,几人大惊,侧过身来,发现是处在楼梯上的刘金枝,只见他手握刚刚削断撬棍的剑,死死的盯着钱老板和四个帮工。这时,蔡曾二人和苍导也赶到了楼梯处,刘金枝也握着剑走到了位于右边的杨玉叶等人面前。 钱老板见状低头沉思,想到自己以前开的酒馆里有不少舞刀弄枪之人,但都没有此人厉害,上楼时竟听不到如何声音,手起剑落就把我这刚买的撬棍弄断,显然不是寻常武人,再加上对面的小孩子都穿的大富大贵之物,请来的人自然不在话下,虽然自己有枪,但距离太近,万一出一点差错,那就得不偿失,随即由冷冰冰的脸转到带着一丝笑容说道“哈哈哈!各位,这又是何必呐,不如我们画个道道如何!” 杨玉叶等人是富人子弟,听不懂这江湖道道,于是拽了拽刘金枝。刘金枝说道“他们想跟我们谈谈!”董丽一听这话还不得杨玉叶言语,自己说道“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把他们杀了不就行了!” 这下可把钱老板惹怒了,但他强压着怒火,还是笑道“别这么说吗,大家好歹相识一场,不如你们去右边,我们去左边!”说完转身便走。董丽刚想再说,却被杨玉叶捂着嘴巴说道“他们手里还有枪,我们先看一看再说。”董丽点了点头。 两队人马就这样分开了! ...... 董丽等人走到下面研究墙壁和柱子。忽然就在钱老板从二楼的第一间房子出来,一个男生高兴的叫着远处的董丽道“喂!你们快来,这有东西!”与此同时,刘金枝发现周围没有杨玉叶的身影,就问着即将要跑过去的董丽,董丽嘿嘿一笑说道“刚才好像见她去了二楼!”刘金枝顿时一想自己刚才却是一直关注钱老板等人,忘记了她去了哪里!于是急忙登上楼梯,在平台处与下楼的三个老板面面相觑,不由的呆了一下,心道:万一他们加害董丽等人,自己岂不是失职。但刚想下去,又想到蔡曾二人,自己有恩与他两,所以绝不可能放任钱老板,思前想去最终还是去了二楼。 楼下,众人都在交谈墙壁之事,只见石门口两边各有一处一米多长的图画残片,见上面画着歪曲扭八的人还有云朵桥梁,暗自称奇,但又似懂非懂! 楼上,刘金枝走进楼梯口第一个房间,发现这房间空旷极小,也无人,当下想去第二个房间时,突然一个人窜了进来。刘金枝瞬间往后跳起,手持利剑,指向那人!那人吓得连忙跪地说道“恩人是我!”说完抬起头,见竟是四个帮工中的其中一位! 见状刘金枝马上收剑说道“你过来干嘛!” 那人慢慢站起低头说道“恩人,你们被骗了!” 刘金枝大惊“你说什么!” 那人又道“恩人这一路上,我本想告知你,但奈何老板就在旁边,我怕,所以不敢说,如今他们都在下面,而且我知道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刘金枝思索一番说道“到底何事!” 那人道“我和那几名帮工一样都是钱老板请来的,在去往沙漠的前一天,我们便到了,那时他们三人晚上正在喝酒吃肉,还拜了把子。所以其实他们三个亲如兄弟,并不像表面那样分崩离析。而且他们也没有说实话!” 刘金枝“哦”的一声,说道“我也微微看出他们不简单,可他们三人都互相敌视,并且蔡曾二人差点死于幻觉当中,这该如何解释!” 那人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恩人,你们真的被骗了,什么分崩离析,互相敌视,都是假的为了博取信任,其实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天三个老板分开后,我们跟着钱老板,忽然走了一会后,曾老板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时,钱老板和蔡老板竟拥抱上去,三人又笑又哭,让我们百得不思其解!过后又有一名帮工前来,那是曾老板的,他在钱老板面前小声说了几句,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都很太平,直到我们看到了一名帮工死在沙漠里,我本想去看一看,却被钱老板阻止,而后我们在旁边很远处呆着,等到你们走来,我们一行人跟着你们走,到了夜晚,钱老板也不准休息,继续走,直到中了幻觉!”说完他从腰间口袋中取出一物给刘金枝看。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着实吓到了他,只见那人手中一团白色的粉末,竟是驱黑虫的药物! 看到此处,刘金枝全然明白,原来都是他们搞的鬼! 那人见他已经恍然大悟,怕钱老板来找,就急忙出去了,在出去时,刘金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道“小人无名,姓宋。”宋帮工走后,刘金枝也急忙的走了出来,见众人还在思索壁画上的内容,暗自欣慰。 这时,右边的第二道门打开了,里面走来一个人,说道“看来,我们真的被骗了!”刘金枝一边走过来,一边点点头,说道“这该怎么办!” 杨玉叶说道“我刚才贴在墙壁偷听,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我也想了一计!” 刘金枝立时感叹道“什么计!” 杨玉叶道“人为财死!”之后贴着刘金枝的耳朵说了她的计策。 然刘金枝根本没怎么听,他是个单身汉,从小是师傅养大的,没有与女生这般接触,一时间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玉叶见他这样,先是有些疑惑,懂了之后,不免有些羞涩道“咱们还是先准备一下吧。” 说完,二人点了点头,刘金枝手持宝剑进到房间躲在门的后边。杨玉叶则是顿了顿嗓音对着底下众人说道“你们快来,发现宝藏了!” 此话一出,那三人再不掩饰,而是一同快速的奔向二楼,其他人也尾随其后! 到了二楼,三个人瞬间冲进房间,只见屋里是一层一层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奔了过来,却被杨玉叶拦在门口。 屋里钱老板刚想要碰书,却听得杨玉叶道“别碰!”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摸,那本书瞬间化成一堆小碎片,让众人大惊。 刘金枝也冲了出来,但钱老板时时刻刻敌方有诈,走的远些,只能把剑架在了蔡曾二人的脖子上,命令他住手。谁知钱老板并不在意,尽管二人脖子上有鲜血渗出,他还是快速的拿出手枪说道“哈哈!看来我们又可以谈一谈了!” “好啊!”杨玉叶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说道“这里的书放的太久,都已经化掉,只有我手里这本安然无恙!” 钱老板道“你待怎样!” 杨玉叶笑着道“你放下枪,我就说一说这书中的内容!” 钱老板也笑道“你当我傻,我就不能杀了你们自己读吗!” 杨玉叶道“相信我,这书内容除非精通历史,否则一个字也念不出来,你想试一试吗!” 钱老板见杨玉叶十分认真,而且却是听闻她们是来考古,但如果放下枪,万一出事,自己怎么办!于是说道“别麻烦了,你说出来宝藏的地点,我就不与你们为难!” 突然董丽喝道“你当我们是小孩子吗!我们说出宝藏,下一秒你就可以随便开枪,那我们才是危险!” 听到这话杨玉叶点了点头这也是她的意思。 见她们不好骗,钱老板又说道“那怎么办!” 杨玉叶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将枪放回腰间,往后退,我说完宝藏,你不能再来刁难,至于宝藏就分成两半怎么样!” 钱老板果然听了杨玉叶的话,往后退了几步,但却手持枪立于腰间!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杨玉叶点了点头拿出书本向周围说道“这书皮上的四个字你可认识!” 钱老板和几人看了看,见那字体弯弯曲曲,像是字但又都出很多现在字的笔画,显然靠硬猜是根本不可能,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快说,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杨玉叶道“这四个字写的是【中古星图】” 第五段 完 第三十二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六段(尸体之谜) ...... 知书的名上有“中古”二字,还是镀了银的,钱老板顿时眼冒金光,喜悦之色浮在脸上,要知道据传说中古年代与现在相隔千年,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埋藏着千年之物。于是他急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杨玉叶在那装模作样的翻开书,众人只见书页竟是皮做的,又是大惊!暗自道:怪不得没有化掉,原来不是用纸写的。 钱老板好像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对着惊讶的众人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既然是中古时代,若是前期还没有可以书写的纸张!” 众人又是一惊,这书是中古前期之物~! 看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惊讶,钱老板只觉自己进了一堆臭读书人当中,十分想吐!又急忙催促道“快说!别理他们!” 打开书, 杨玉叶已经看过其中内容知道里面根本没有宝藏的线索,但还是自信的读道: 众星九方,中为天元,其下还有八象,曰“天机、天灾、天坠、天和、天权、天爱、天解、天缘。” 之后她又把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九个星方,八十一个星象。说了一遍,又打算道明,三千六百五十个星图。 这时,众人先是感到奇妙无比,后渐渐失去耐心。尤其是钱老板,他也听得受不了了,爆发般的怒道“够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宝藏在哪里!” 杨玉叶知道他已耐不住,自己又何尝不是,见众人个个口干舌燥,时间也应该到了傍晚,便刻意的翻到最后几页,自编自导说道“这几章上大概写道,宝藏埋于地底!”这话一说出来,都知道是废话,可众人已听前面的话感了兴趣,即使现在麻木了,但依旧一惊! 那钱老板更是如此,举起枪便往门外走去,直到他与四个帮工远离,刘金枝这才放开二人。 ...... 殿外狂风大起,阵阵寒意。殿内的众人却十分庆幸,不必再穿着厚厚的衣服。但苍导等人还是想办法把洞口尽量堵住。 之后他们开始生火做饭,只有钱老板他们依旧在地板上敲敲打打,不厌其烦! 董丽见他们这样跟杨玉叶小声说道“杨姐姐,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然杨玉叶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坐在地上继续看了看那本书! 书中记载的星星,玄之又玄,令她神往。而她其实是前年才对考古感兴趣的,从小到大最感兴趣的是星星。所以进到那房间时,她也不小心碰了一本书,知道书会化掉,就小心翼翼的看书的名字,可上面都是灰尘,只有这一本书是放在盒子里的,那便是这本写着【中古星图】的书! 她兴趣盎然的看着,就觉与现在的星星位置有所偏差,本来她以为是古人记载失误,但看着星星的名字,含义,又觉得古人应该画的对,可是为什么现在... 杨玉叶想不明白。 这时,刚帮助苍导的刘金枝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杨玉叶正自看书,忽然被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发现是他说道“应该会成功!” 而后俩人聊了聊书中的内容,刘金枝是江湖子弟,除了武功学的就是古人礼数和文言文,所以二人聊得十分投机,顷刻之间就了解一些星象变化与天劫该如何化解等等。 与此同时董丽也看着他俩,本想要过去说些什么,但见二人有说有笑,杨玉叶也没有了平常的严肃,自己这心里不是滋味,只好呆呆地坐着。过了一会儿那三个男生帮苍导生火了又把生米等物洗好,弄好放进锅里之后,苍导就让他们休息去,于是三人就坐在董丽身边,哄陪着她。 ......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喊叫,让楼下众人大惊,钱老板几人闻声直接冲了上去,杨玉叶几人随后,只有苍导待在原地继续做饭。 刘金枝跟在钱老板后面上楼左转,隐隐约约见到靠着石门斜上方的第六间屋子前,有一个人吓得瘫软在地,离近一看竟是宋帮工,他受老板的命令搜查二楼,觉得无聊又寂寞,于是就偷懒边搜边玩,时不时的把玩屋里的文人墨宝。 然此刻他好像傻了一般,双眼瞪大,手指的屋里。 来到门前,刘金枝等人往里一看,瞬间也把他们吓着了,只见一个全身干瘪的死人坐在墙边,脸上的皮肤有些许剥落都能看的到骨头,胸前像是插了一把短刀,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还能看得清是绿色的夹克! 见状刘金枝想要进去却被杨玉叶拉住,后者摇了摇头,前者则是微微一笑抽出宝剑,看着钱老板。 惊吓过后的他看着刘金枝的眼神说道“随便!”说完伸手请刘金枝进去,刘金枝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蹲着观望,却又是一惊,只见尸体上插进去的短刀竟是前天要杀他们的凶手所持的匕首,不仅刀身花纹一样,就连刀把的颜色,细节都极其相似,令他不由地一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满是疑惑的说道。 :凶手的匕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就是凶手,不对,看着样子都死了很久了。或许是他的同伙!可是为什么要杀他,难道是分赃不均吗! 想不明白的刘金枝忽听门后说道“刘大哥,怎么样了!” 刘金枝应声边思考边回去,到了门前说道“看起来进来考古的不只有我们!”说完便回到楼下,杨玉叶等人也看了一眼就跟着他回去了,只有钱老板傻傻的站着! ...... 日落月升,众人除了寒冷能感到时间的流动,就是那不干不净但又热乎的饭菜。 饭后又稍微搜查了一楼大厅,众人便睡觉了。 半夜突然“咚咚咚”的传来有规律的敲打声,刘金枝因为是常在外面行走,故睡眠较浅以防敌人来袭,这时听到声音的源头似乎是二楼,便起身走了过去,但刚到二楼,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刘金枝正自纳闷,忽听身后传来动静,一会回头竟是杨玉叶,只见她便走便揉着眼睛,显然也是被吵醒的。 她见面前之人是刘金枝,懒洋洋的说道“刘大哥怎么了吗!” 忽然又有人上了过来,刘金枝下意识的将杨玉叶拦在身后,却等来人靠近却是年纪太大睡不着觉的苍导,同时又来一人,是全身心紧绷的钱老板,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话来。 还是苍导打破了僵局说道“我似乎听到了古怪的声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没等苍导说完,钱老板就说道“是的,我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似乎是现在我们站着的地方!” 杨玉叶傻里傻气的说道“你们说什么!什么古怪的声音?” 刘金枝又摇了摇头心道:现在声音已经停了,说再多也无意义,更何况钱老板好快,竟然连大致方向都知道,看来他并没有睡觉。于是说道“回去吧!” 第二天早晨,众人先是吃点东西,又开始忙碌了。 这大厅的面积还是满大的,昨天只搜查了四分之一! ...... 突然,二楼右侧的里面又传出一声尖叫,众人寻声而去,看到三个帮工有的站着、有的蹲下,刘金枝上前一看,竟是宋帮工,他全身赤裸、双眼凸出、脸色苍白,胸前插着那把匕首! 而他之所以被发现,原来是三个帮工再次得老板命令,二楼巡查,却一直找不到他,没想到却在搜查最后一间屋子的时候,看到了他的尸体,其中有个身高胆小的帮工瞬间大叫。 刘金枝和昨天一样再次进到里面,发现宋帮工和昨天那具尸体死法一样都是被匕首插进胸膛,刺破心脏。唯一不同的是,他双眼凸出,好像受到了惊吓,但为什么不叫喊! 突然这时,董丽跑了过来着急道“你们看到苍导了吗?” 杨玉叶回答道“没有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今天早晨就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不过因为饭菜都已煮好,所以没有细找!” 董丽说道“对的,我就是吃完饭,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才四处寻找,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就连外面我也探出洞看了看,却依旧没有!” 突然楼下又是一声尖叫,杨玉叶和董丽迅速赶了过去,只见却什么都没有,这时一个男同学从里面的角落后仰着爬了出来,这才让董丽看到。 却没想到的是,黑漆漆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董丽顿时失声痛哭,而那人正是苍导! 董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起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苍导就好像他的父亲一般,,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更甚! 双眼有些红润的杨玉叶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她们才认识不到几个月而已。 刘金枝应声跑了过来,发现苍导的尸体,也顿时一惊!却并不像董丽和杨玉叶一样眼含泪水!而是瞬间就看到了苍导的左侧太阳穴上,有一个小小的黑洞,离近一看一摸这才发现竟是弹孔! 与此同时,钱老板等人走了过来,看到杨玉叶他们都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发毛说道“干什么!” 刘金枝愤愤的说道“不知道钱老板的手枪还在不在!” 钱老板以为他偷了自己的手枪,下意识的一摸,发现手枪还在说道“还在,怎么了!” 刘金枝稍微一个冷笑说道“钱老板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指了指苍导的太阳穴。 立时让钱老板和蔡曾三人一惊,而后看了看刘金枝他们,见他们十分愤怒的看着自己,于是下意识的掏出枪来,这时刘金枝飞身过去,想要一剑杀了他,可他却异常奸猾,掏出枪的同时竟往后一退,抓着蔡曾二人一挡,刘金枝见事情不妙,立在中间,不屑的看着! “哈哈哈!”钱老板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姜还是老的辣!” 可刘金枝并未退步,而是半个脚掌的往前慢慢挪动! 钱老板察觉出来他还在逼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脚跟好像碰到什么,“咔哒”一声,尸体头颅所对应的方向,有面墙壁缓缓打开,众人一惊竟是一道门,钱老板哈哈大笑,没想到找了一天的宝藏在这里说道“小伙子,看来我命不该绝呀!”说完枪指着苍导的尸体,说道“你若不让开,我就给这老家伙的尸体多留几个弹孔!我想你父亲应该教过你死者为大吧!” 说完往门走去,刘金枝无奈见他一直指着尸体,心中无比愤怒,其他人也是一样!只有董丽在地上哭泣。 进到门里的钱老板在门关上之前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一颗子弹打在了尸体上! 第六段 完 第三十三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七段(迷宫是福?) ...... 墙壁的门缓缓关上,眼见着钱老板等人进入宝藏洞,众人全都无能为力。董丽也因为太过悲痛昏了过去!幸好杨玉叶就在旁边,一把抱住了她。 其他四人见状本想安慰,但是杨玉叶说让他们先找一找进去的方法,毕竟事关古人遗物,岂能给了贪财之人。 可是找了一会儿仍不见什么机关按钮,这时刘金枝想起了钱老板刚才的举动,果然在拐角处的墙壁之下看到了一块石砖。但已经嵌入壁中。 刘金枝招来众人,用手按了几下,可那石砖微丝不动,看来已经触发了! 正当几人愁眉苦脸,满心烦恼之际,大厅中间的柱子下传来“啊!”的一声,闻声一看竟是濒死的壮士睁着眼睛在侧身蠕动。 刘金枝把他扶起说道“兄弟!兄弟你好点了吗!” 那人闻言一震,仔细的看着刘金枝,好像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眼前一亮说道“你是~青燕刘吗!” 刘金枝听着他叫自己的绰号,十分震惊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 那人见状抬起手往自己口鼻处一遮,眼珠子瞪得滴流圆! 刘金枝一看赫然说道“你是鬼面陈兄!” 那人点了点头突然又看到了刘金枝后背的楼梯,瞬间喘不上气,指着楼梯颤抖道“鬼!鬼!” 刘金枝听从他嘴里说出鬼字,无不震惊,要知道当年鬼面陈就是靠一手变脸绝技和家传武学鬼云手,纵横世间。如今他这样,怎能不疑惑! ...... 鬼面陈的颤抖显然不是装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刘金枝暂时不知,说道“陈兄,你怎么了!” 鬼面陈见刘金枝安然无恙,似乎如释重负说道“刘兄,你怎么来了!” 刘金枝见他神情稍微缓解,说道“我是接了道道的!” 突然鬼面陈又是颤抖道“不,刘兄,你不该来这里的!”说完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 刘金枝见状掐着他的人中说道“陈兄,你到底怎么了!” 此时,董丽也醒了过来,看到杨玉叶抱着她,又看了看苍导,心中虽还有些痛苦,但已稍微冷静对杨玉叶说道“杨姐姐,谢谢你.” 而后,几人来到刘金枝旁边,鬼面陈一见有这么多人,且都是不懂武功的孩子,说道“不,你们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说完,认真的看着刘金枝。 董丽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坏人拿走古人遗物!”说完也认真的看着鬼面陈。 这时,刘金枝又问道“陈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鬼面陈见女孩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心头一震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几天,我也接到命令,说是有外海人觊觎沙漠里的宝藏,我就带着几个朋友来到了这里,刚开始还好,水和食物都很充足。但当我们进入有宝藏的洞中,危险也来了,我们遇到了很多黑色会飞的虫子,而后我自己则看到了很多鬼,数不清的鬼向我袭来,我一路狂奔出了洞,就昏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了你们!” 又说道“刘兄,你们万万不能进到里面,我们十个人都不成,更何况你们就几人!”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寒而栗,可董丽不管那些,她又怕又担心的说道“古人的遗物可不能给了他们!” 刘金枝也忽然明白说道“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绿夹克的人?” 鬼面陈大惊,心道他怎么知道便说“是的,刘兄从何得知!” 刘金枝说道“他死了,就在二楼的房间里,被人以一把匕首刺进心脏而亡!” 这下鬼面陈被惊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情绪微微激动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他跟我们一起进洞,怎么会死在外面!” 刘金枝说道“怕不是并非被洞里的怪物所伤,而是人为!”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暗暗吓了一跳,鬼面陈更是一脸茫然,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疑问都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可就是想不明白! 这时刘金枝又说道“我身旁的这几位,他们都想进去,为了弄清历史!当然我也知道陈兄你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所以...!” “我知道了”还没等刘金枝说完,鬼面陈回答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要小心,还有我也要同行!” 刘金枝说道“你的身体!” 鬼面陈回答道“没事,只是饿了几天而已!”说完慢慢的站起身!往苍导的尸体走了过去! 见到其尸又是一惊,但自言自语的小声道“好像呀!” 随后蹲着身体在角落处摸索,正当刘金枝刚要说那里搜过了,却见石砖凸了出来,原来那旁边还有一个圆圆的小按钮,那按钮之小如同一粒米! 鬼面陈说道“大家准备一下。” 十来分钟之后,他把石砖推了进去,果然墙壁打开了一道门,众人走了进去。 ...... 刚一进去,门就关上了,想来是有时间限制。 门内是一条宽两米,墙壁高约十米,黑漆漆的道路,只有门口右侧墙壁上点着三只火把,照亮着周围。想来应该是钱老板等人点的! 刘金枝刚想往前探路,却被董丽拦下。董丽示意三个男生,那三人便从背包里取出三个手掌大小的机器,按下开关一道光线直射出去,刘金枝觉得十分奇怪,但也不问,而后又拿出几个手电筒,给与众人,这下原本黑漆漆的道路一览无余。 董丽拍了拍刘金枝的肩膀说道“我劝你,回去之后也买一个,记录一下你的任务生活!”说完咯吱咯吱的笑。杨玉叶在后面也是如此,就连鬼面陈也说道“刘兄,你看我这个武器,什么都有多功能的。你不会还背着那把剑,都十年了该换一换了!等出去了,我给你找有货少钱的地方!”说完也是笑着! 三个男生也走过刘金枝身边,狠狠的盯着他。好像是因为看到了董丽被刘金枝逗笑了! 大约三十米后,一道墙壁立在他们面前,左右两边又各有一条路,众人往左边走了走,又出现一条岔路,往右一走是死路,往左一走出现了十字路。 众人越走越急,左转右拐,却回到了原地,三个火把清楚的告诉他们,这是迷宫! 身体虚弱的鬼面陈说道“我们是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刘金枝说道“你不就是鬼!难道你不记得怎么走吗!” 鬼面陈想了想可是什么也想不到,于是摇了摇头。 董丽却气急败坏的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鬼打墙,拿绳子来!” 说完,三个男生应声从背包里拿出几根十几米长的绳子,互相绑好交给董丽,董丽则把绳子绑在腰间,长舒一口气,再一次往前走!可依旧没有用。 众人陷入绝地! 这时,杨玉叶说道“建造迷宫的人不会是按照奇门遁甲之法吧!”一句话点开了董丽,连忙问道“杨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玉叶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了书房里那些书的名字,小多数都是流传下来的奇门遁甲书!”听到这话,董丽重拾信心,解开绳子,便一步一步算着的往前走。刘金枝见状无不惊讶,这女孩能掐会算,懂奇门之术? 杨玉叶看到他在茫然说道“放心吧,小丽的奇门之术可是家传绝学!” 大约几分钟,众人跟着董丽果然来到了没有见过的地方,虽然长得都一样。 忽然,又出现了一条岔路,让董丽一惊,细想:难道自己算错了!不可能啊,我是按照数字的方法一点点算的呀,不可能算错,或许是建造之人不是按照数字修的! 就在她两难之时,刘金枝突然说道“是右边!”董丽一惊回头问道“你懂这个!”刘金枝摇了摇头。董丽又问“那你怎么知道的!”其实她也算到了右边,可是见到岔路,难免有些动摇。 刘金枝说道“是记忆!我一直记得走过的路,如果我们往左边走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董丽大喜,说了一句谢谢,就往右边转去,果然走了三十米,见到了门! 可是那门与进来的门别无二至,不过幸好有那三个火把,因方向不同,所以知道这是出口。 众人大喜,赶紧找机关,打开了门,就在此时,刘金枝和鬼面陈感觉有些不对劲,带着其他人快速的往回奔去,当大门打开一半时,众人已经回到了刚刚的拐角处,大口的喘着气! 刘金枝则是往外探了探头,随后将外套脱下,往过道上抛去,果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稳稳的打中了刘金枝的外套,之后门又关上了! 第七段 完 第三十四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八段(虫毒是祸?) ...... 下午三点左右,枪声过去了十分钟后,众人这才再次打开墙壁门,以刘金枝为首走了进去。 却不想到,眼前的地方竟还是之前的大殿,但不见苍导的尸体和墙边的大洞,只有附近还在燃烧的木头,告诉他们有人来过!想来应该就是刚刚冲隧道里开枪的钱老板一行人。 大殿里,硕大的石门还是紧闭着,董丽和三个男生整理设备,刘金枝则和鬼面陈找去往下一个地方的机关,而杨玉叶看着天花板上冒着点点光芒的星图,这次与上一个殿不同,星光明显变多,也有了一些图案纹路,更神奇的是图案一点点往下移动连接着四周墙壁! 终于可以好好看清楚了,当下招来董丽等人,去墙壁观摩。 只见,五颜六色的画十分飘然,跟流传下来的画作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天地不按照方圆来画,就连人物和风景都歪曲扭八,让人很难领会! 忽然,董丽叫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宫殿!” 杨玉叶闻言往董丽所指之处一看,发现有三座宫殿,其中一个在上,二个在下,旁边好像画着许多人,他们手里似乎拿着白色的东西,但因画图之人,只重风景,人物确实看不出来,更别提手中之物了! 而后杨玉叶又仔细的看了看,感觉画上像是讲了一故事,可又说不出来,只好作罢。 又觉得唯一与现在相关的就是宫殿和石门上画着的巨大人像,那画像似曾相识,好像见过! ...... 鬼面陈找到了去往一个地方的机关,与上次别无二致! 众人稍微准备,便进入隧道之中。 隧道里两边石壁还是有十几米高。同时狭长又窄小,跟之前的迷宫能容纳几人并排,这次只允许二人同行! 鬼面陈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其后是董丽四人,再然后是刘金枝和杨玉叶。 大约走了二三十米远,众人却有点茫然,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不见可以拐弯的地方,也就是说这条隧道可能是直直地。 又走了几十米,依旧没看到岔路,而且越来越冷,望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着实瘆得慌。 这时,刘金枝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望,电光照耀之处,呈现出平常人很难察觉的高低差,也就是说他们正一步一步的往下去,且过度极其平缓,若不是刘金枝轻功不凡,怕是无人知道! 于是告知众人,穿上披风绒服。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响在前方,那种叫喊与平常尖叫不同,又短又闷显示出一种痛苦和离死不远的哀嚎! 果然,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亮,急速的靠近,吓得他们不敢妄动,忽然说时迟那时快,刘金枝手握宝剑轻轻一跃便是三米多高,身体如同大燕,飞到了前面跟鬼面陈站成一排。 众人皆是又惊又喜,鬼面陈说道“刘兄真配得起青燕这个绰号!” 燕者就像刚刚那样一跃三米多,这是这个年代很多武人梦寐以求的轻功,而青者则是说刘金枝做事分的清楚,从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 “来了!”鬼面陈严阵以待的说道。 刘金枝则是不回话,弓步上前,握着宝剑,只待敌人过来。 极快间,那微弱的光越来越亮,陡然已到四十米,同时一团黑影慢慢浮现,看轮廓好像是个人! 果然,是一个人拼命奔跑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赶着他! 眼见他越来越近,却在二十几米处,“扑通”一下倒在地上!自此全无声音。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金枝手持宝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只见,那里哪有什么人,只有一件衣服裤子,放在地上! 鬼面陈见刘金枝,许久没有动静,便跟了上去,杨玉叶等人也过去了,但见这诡异的一幕,众人都恐惧万分,他们明明看到一个人跑了过来,现在只剩下衣服,莫非真的看到了鬼! 这时,刘金枝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剑小心的挑开衣服,只见一滩水出现在地上!众人又恐又懵,因为他们从进到隧道里就没有看到过水的存在,当下看着刘金枝。 刘金枝也是震惊的说道“是苍导告诉我!”随后说了之前在沙漠里遇到黑虫,活下来后,自己对这种虫子感兴趣,便问了问苍导。苍导则是仔细的告诉他一些传说。 :这黑虫一直生活在沙漠中,并且分公母,母虫子在沙子里,寻找猎物,且不怕阳光,以致幻毒液,让猎物手舞足蹈精疲力竭,再慢慢吃掉。而公虫子则在沙漠下面,它害怕阳光,但也是寻找猎物,虽然致幻的能力没有母虫子厉害,反倒是直接折磨并杀死猎物。它的前牙,异常锋利,并带着半致幻,半化水的毒液,而且可以切割很多东西,然后静静地等待猎物痛苦化成一滩水,当做苗床,待到发情期,母虫子就会下来,与之交配后,往水里产子! 听完刘金枝的叙述,众人全都嘴巴大张,失声惊讶,面无血色!一种绝望油然而生,可还是得往前走。 ...... 走了百来米,一道光束照在众人脸上,等适应之后,一座规模宏大,金光闪闪的宫殿映入眼帘,其上是仿造夜空用宝石做的星图,浩瀚无边,其下是用金属与矿石雕成的树木花朵,鸟和蜜蜂等等,还有跳跃在假水瀑布的鱼,落在屋檐上的燕。真是跟地上别无二致,甚至更美! 中间是一条往上走的山路,路旁是用矿石做的青草,穿过一段山路,到了山腰处,两边各有一座凉亭,供人休息。 又惊又喜的众人,脱下了背包和戒备! 谁知刚一坐下,“吱”的一声的引起众人的茫然和恐惧。但向四周一望,见并不活物,紧张的心慢慢放下,突然又是刚才那一声,刘金枝顿感不妙,仔细的看着周围,只见恍惚间,柱子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并发出“吱”的一声!再仔细一看,柱子上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蠕动着。 站在两者中间的刘金枝一惊,用手势叫他们快过来!众人本已经是惊弓之鸟,见他如此谨慎,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来到了刘金枝旁边。 他不敢作声,于是手指着柱子,众人一看,皆是大吃一惊,原来那柱子上密密麻麻的东西,全都是黑虫!只见它们黑压压包裹着还有点泛红的柱子! 鬼面陈比了一下江湖上常见的手势,问刘金枝该怎么办,刘金枝回应道,快走,但脚步一定要轻,之后二人拽着其他人,慢慢离开凉亭,往山上宫殿而去! 第八段 完 第三十五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九段(死道白脸!) ...... 一行人走在凉亭中间的山道,刘金枝因为害怕黑虫,又想起了白色粉末,要他们都涂在身上,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 山路上花开鸟飞,可是却闻不到花香,听不见鸟语,然而沐浴其中!比起真的更似真的。 刘金枝和鬼面陈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扫视周围一切,十分谨慎,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大约走了二十米,山路逐渐变窄,只留下一个人可以通过的地步,同时飞鸟百花也消失无踪,没落在身后。两旁是悬崖低谷,稍有不慎就会跌的粉身碎骨! 众人虽然害怕虫子追过来,但也明白不可太急,所以每迈出一步都会稳住,小心为上。 终于安然无恙的通过,又迈上土黄色的台阶,来到了规模宏大的大殿前。 众人先是大惊,只见整个地方长二十几米,高是三米。有八根赤色的柱子,地板是青白相间,屋顶的瓦片是金色的,还有那围着一圈的栏杆扶手和窗户上门上那千年不坏的白布,都说明建造之人,不是寻常富贵人可以比的。 三个男生本身是来记录的,但奈何学历史较短,不知面前的殿如何称呼,于是问向比他们还早考古的董丽,董丽十分认真的说道“应该是前殿,用来接待外人,等一会进到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 三人闻言,不仅仅是在学校里,一路上越来越觉得高攀不起。细想之下也对,毕竟人家有一个有钱的母亲,和一个获得考古专家称号的父亲。无论金钱声望,都不是他们普通富贵家可以比的!一瞬间都不免有些心寒。 ...... 过了一会儿,杨玉叶等人调查结束,众人就推开那镶嵌着金边的赤色大门,进到殿内。 刚一进到里面,这内中之气派,之华贵,无不让人赏心悦目,瞠目结舌,大感惊讶。 只见六根赤色的柱子上浮雕金银两色的诡异生物,那东西似鸟非鸟,头戴着十六瓣奇异的花朵。 之后分别是那花纹独特条理分明的地砖和天花板上如万花筒般身穿奇装异服的几个人画作,两者呈现出奇妙的对比,一正一奇,感觉不是一个人所画,但细细观察又觉得二者神似。 正前方是一件与大殿完全不符合的棕色雕像,既无亮点也不华贵,反倒显得十分邋遢,除了一块遮羞布,也没有穿其他衣服!让董丽等人稍稍叹息。 雕像下是一张供桌,上面摆满了用矿石做的假食物和假香烛。 之后,杨玉叶等人又开始考古,他们先是测了测面积,又用极尽赞美的字大肆描写。 突然,刘金枝和鬼面陈双眼一瞪,都觉查到周围似乎有其他人,顿时感到不妙! 而刘金枝也想到会不会是钱老板一伙在旁边! 忽然,二人又听到一阵急奔之声,就在那雕像的右后方。 “啊!” 董丽一声尖叫摔倒在地,惊恐的看着面前,众人也都赶了过来,见木门外的上面大约一米处,有许多血迹透过白布渗了过来,而且左边还有一颗眼珠模模糊糊的印在上面,让人不寒而栗。 见状刘金枝立马站在董丽前面帮她挡住这恐怖的景象,杨玉叶见三个男生吓得也瘫软在地不敢动,便亲自扶起董丽。 之后,鬼面陈站在刘金枝前面,与他商量好后,一掌将木门向外推去,“扑通”一声,一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刘金枝手握宝剑上前一看衣服,便知道是钱老板的帮工!然下一秒一滩水从衣服底流出来!同时外面传来“吱吱”之声。 ......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黑雾从帮工来的地方,飞了出来,瞬间便扑到了身上,划破了他们衣服,顿时众人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尽管刘金枝反应极快关上了门,又将白粉拿出往空中一撒,但杨玉叶和董丽二人,痛的大叫,捂着脸在原地扑腾。 这时只有三个男生,因为站的远,虫子还没有飞过来,就被白粉和剑打落,十分的庆幸又恐惧,吓得他们打开了大殿的正门,谁知凉亭上的虫子,得知同伴的死亡之声,纷纷袭来,一瞬间将那三个人拦住,并疯狂的从他们身上划过,瞬间三人受不了痛苦,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幸好有白粉护身,这才没有化成一滩水。 忽然刚刚关上的门,又出现了一大堆划破白布进来的黑虫,与大门进来的黑虫合在一起飞到其他人身前,而且似乎具有智慧,知道众人涂了什么东西,它们不攻击后面,反而攻击人的前面,硬是逼得刘金枝和鬼面陈二人倒退,远离门,打算一点点折磨他们。 鬼面陈见刘金枝离门越来越远,心道:这样下去都得死,便快步上到大门前,顶着虫群,关上门,并把白粉撒在门上。刘金枝见状也依样画葫芦,然后一点点清除殿内的黑虫!待全都杀死,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突然,那三个男生像是中邪了一般,跪在地上,脑袋不停的抽动,而且还要打开大门,却被鬼面陈一把拦下,一脚踢得远远地,但三人不仅没有清醒,瞬间脸色苍白,反而更加的疯狂,全身抽搐,流着泪又磕着头,像极了贫苦农民给无良地主磕头求饶的样子! 与此同时杨玉叶和董丽也有点不对劲,她二人目光呆滞,红扑扑的脸也瞬间苍白,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像是在愧疚和忏悔! 刘金枝和鬼面陈习过内力,所以都觉得没事。 但见其他人知道不妙,想起在沙漠里用白粉对着水灌进蔡曾等人嘴里,才解了毒。当下对好白粉喝道鬼面陈过来取,救治三人,自己则将黏糊糊的液体灌进杨玉叶和董丽嘴里! 但鬼面陈拿着药,走到一半忽然顶住,跪在地上,刘金枝见状跑过去问道“陈兄,你怎么了!”鬼面陈微微一笑道“没事,可能是因为战斗有些累了!” 说完,杨玉叶和董丽醒了过来,瞬间就看到三个男生化成了一滩水! 事起仓促之间,董丽等人只觉脑袋一麻,嗡嗡作响! :他们怎么消失不见了,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 一瞬间,董丽从茫然不解到失声大哭。 要知道,董丽刚到学校的时候,穿的非常的土,很多同学都笑她,没钱就别上这种学校,只有这三个男生,不仅不嘲笑自己,还一直揍其他欺负我的人,自此之后自己就跟他们一起学习,建立考古部,也换上了以前不肯穿的名贵衣服,画了艳丽的妆容。 谁知突然间就天人永隔,董丽先是失声大哭,转而鼻涕不止,颤抖着喘着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是我手贱,拿了父亲收藏的宝图,也不会,你们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还没有说完,气息不稳晕了过去! 第九段 完 第三十六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五部【幻】 第十段(生路红脸) ...... 眼见黑虫越来越多,前仆后继的刺破白布,想要冲进了杀死他们。 刘金枝觉得形势不妙,便叫杨玉叶收拾东西,让鬼面陈背上已经哭晕的董丽。 又觉得大门外太过空旷,不利于使用白粉,想来只能往里逃去,且战且退可能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当下打定主意,右手握着涂满白粉的剑,左手抓了一把白粉,准备随时撒在空中, 突然,位于后门的黑虫,划破白布,与此同时刘金枝也一脚踢开门,瞬间撒出白粉,而后在抓了一把。这时杨玉叶拿着火把冲到了前面,只因她刚刚想起黑虫的传说,再加上这里只有矿石散发在不一样的光芒,觉得深在地下的公虫子可能惧怕阳光,所以不敢飞出地面,故点起火把,忽然一把白粉从火焰中窜过,瞬间释放出很臭的气味并变成黑色粉末极快的落在脚旁。谁知这一下竟然有奇效,那些黑虫应该是闻到臭味后,纷纷落下自己化成一滩黑水。可是臭味却对人类无效只是臭的想吐而已! 刘金枝和杨玉叶知道了该怎么办,便飞快的往前跑,只见黑虫虽然陆陆续续,但终是飞到他们身边就一团一团的落下,三人踏着黑水,忍着剧痛,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下一座大殿前,此时黑虫都已不见,应该是怕了。 ...... 同时,因为他们刚刚处于亢奋,顾不了许多,所以没觉得很臭。现在一平静下来,顿时感到臭味以顺着口腔到了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之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刘金枝更是边吐边失望,只因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常常几十碗酒下肚,都不没有想吐的滋味,却没想到今天竟被区区臭味搞得难受至极! 臭味也刺激到昏迷的董丽,她还没有睁眼,胃里的食物就吐到了鬼面陈的肩膀上。鬼面陈突然觉得更恶心,一把将董丽摔在地上,然后脱下衣服,就在此时,刘金枝看到一柄匕首,挂在鬼面陈的腰间,立时一惊,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匕首消失不见! 董丽当即微微苏醒,抬起身子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看着众人在周围呕吐,一脸茫然。后又想起三位男生,不由得更加难受,欲哭无泪! 呕吐过后的杨玉叶见她这样,又是一边安慰,一边扶着她走进面前的中殿。 中殿大约长四十米,高十米,本应该是最豪华的,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门外如此华丽,殿内却白茫茫的一片,柱子是白的,帘子也是白的,就连墙壁,房梁、地板都是白色的,这使得众人非常不解,明明前殿还如同仙境,可是这中殿让人有种出殡的感觉,顿时毛骨悚然,战战兢兢。 再往殿中正前方看去,更是十分诡异,只见一个全身都是白色的老头,身穿普通农民的衣服,嘴巴大张像是申银一般非常痛苦的躺在上面,眼角旁还有一道泪痕!让他们非常困惑。 ...... 晕晕乎乎的董丽看了看,可能是因为太过伤心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于是说道“这应该就是苍导所说的白脸之人!”说完,刘金枝和杨玉叶点了点头。 忽然,周围传来笑声,只见三个脑满肠肥之人,从侧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手持枪械,指着众人洋洋得意的说道“没错,这就是红脸仙的传说,但庆幸的这个传说是真的!” 那拿枪之人正是钱老板和身后的蔡曾二人,顿时让众人不仅一惊。但见他们神情诡异,似乎有些不对! 谁知董丽不屑的说道“什么真的假的,那不过是传说而已!” 钱老板一脸胸有成竹的笑着,好像在笑她们无知,于是说道“不是假的,我们只要找到红脸仙,喝了它的血,就有不死之身啦!”说完。 董丽紧接着急忙问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钱老板说道“我也不瞒你们,就是后面的大殿里得知的!说是喝了它的血,百病不侵,那不就是长生不老吗!”说完。一脸色米米的说道“不过这场交易,不包括那两个男人!”他说的男人正是刘金枝和鬼面陈,只因他二人,一个有武功,一个竟深入大漠不死,可见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众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有杨玉叶“呸”的一声说道“做梦!” 见状董丽不知道杨姐姐为何这样,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于是笑了笑说道“都说当老板的人,非常精明,我看也不过如此,有本事你就来呀!”一边说一边看着站在前面的刘金枝。 钱老板又笑了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有人快的过枪吧,更何况我们彼此离得这么远,你确定他能伤到我!”说完更加的指着刘金枝的脑袋,不敢晃动。 而后十分认真的呵道“你最好不要乱动,慢慢地放下你的武器就行!” “什么!”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钱老板(见他们都已经乱了)又说道“不说话,放下武器,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就请你吃子弹!” 鬼面陈身在后面,掏出了他的独门暗器,想要一击即中,可是前面三人挡的太严实了,要掷出暗器,势必得跳到侧面,但面对的是子弹,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时,刘金枝低着头慢慢的蹲下身体,假意放下武器,同时也想要出其不意! 谁知刘金枝刚一下蹲,只听见“嘭!”的一声,子弹突然射了出来,直直的向刘金枝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离他最近的董丽听到枪声,瞬间扑向刘金枝,与此同时杨玉叶也打算扑向他,可却被刘金枝和董丽一把推开,跌倒在地。 随后只听见“啊!”的一声,一颗子弹打穿了董丽前胸,嵌入在刘金枝的皮肤上。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两三秒之间。 董丽倒在刘金枝的怀里,临终前的一瞬间她笑了想起了三个男生,想起了以前,于是轻声说道“我终于跟你们在一起了!”说完闭上眼睛,气息消散! 与此同时,鬼面陈见前面无人阻挡,将暗器“嗖”的一下发出,打掉了正在上膛的手枪,之后跳起身,往钱老板面前冲过去,那三人大惊,抛下手枪,往后面逃跑。鬼面陈也跟了上去,追到了连接后殿的走廊中间,这地方两边都是深谷。忽然不知怎么了,那三人突然弓腰停下,叫道“好险,真是好险!”又说道“前面的路呢!路怎么没有了!”原来他们已经中了幻觉,见到的是断廊深谷。 鬼面陈已经追到他们身后,见都跪在廊上,纷纷求饶。他不为所动,三掌就将他们打入深谷! ...... 殿内,刘金枝和杨玉叶抱着董丽的尸体,痛哭流涕,一种无助绝望的感觉萦绕心中。他们虽然相识不过几天,但却是好朋友的存在。杨玉叶也只认识她几个月,但却是情同姐妹,董丽从来没有嫌弃杨玉叶的出身,反倒是与她这个高冷姐姐,十分投合。也多亏了她,让杨玉叶不总是冰冰冷冷! 二人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希望她能够活过来!可是子弹打中的毕竟是心脏,就算神仙也难救! 鬼面陈慢慢悠悠的走进殿中,说了一句“钱老板他们已经死了!”但那二人根本不在乎。 突然,刘金枝的身后一股掌风袭来,一掌打在了后背,刘金枝顿时口吐鲜血,趴在地上,错愕的看着鬼面陈,气喘吁吁的说道“陈兄,你这是作甚!”说完,二人只见鬼面陈十分诡异的笑着,说道“刘兄,你不要在演戏了,十年前你花言巧语骗了我,今天又处处想要杀我,你当我是傻子吗!” 刘金枝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他已经中了幻觉,说道“陈兄,三元归宗,意守天明!”他说的是修炼内功时,摒弃杂念的方法。 可是鬼面陈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忽然间,冲出后门,在走廊大笑起来,好像看到深谷之下,放着光芒,于是他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我要长生”说完跳入深谷! 忽然,董丽也化成了一滩黑水! 二人遭遇如此大的变故,都不想在动弹了! 这时,周围的黑虫感知到黑水的存在,一拥而上! ...... 二人,跌跌撞撞还是打算活下去!杨玉叶想起了之前的星图,突然眼前一亮,明白了什么!互相扶着从中殿右边的偏殿,打开密道,进到了长长的隧道里,直到隧道的出口,却有一座红色的石像拦着,那石像像极了在旅店里看到的样子,情急之下,二人都想到了,刘金枝手握宝剑,划破了石像,顿时鲜血四溅,喷在他们身上。同时石像也随着倒塌,前面一道门打开了,二人携手往出跑,黑虫在后面追,直到一点阳光照了进来,原来是军队,军队把古堡的石门硬生生的打开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黑虫都死了,门也关上了! 第十段完 第五段【幻】完 第五卷“沙漠古堡” 完 沙漠孤鸟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也许是奇妙的感觉,也许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虽被其他不入眼,但却人生不灭痕! ...... 宽敞而又精致的房间客厅里,一位两鬓如霜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样片状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忧伤,孤独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渐渐地,泪水浸湿了眼眶,他低下头,强硬的憋住要流下来的眼泪,但还是…… “爷爷!爷爷!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孙儿又做错了什么?”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坐在他旁边,担心的问道。 老人眨了眨眼,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勉强装作开心的说道“没有啦,孙儿,这么听我的话,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 小男孩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便不怎么在意,而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和桌子上一堆东西,引起小男孩的注意,那是一件件薄薄的片状金制品,估算有几百件,而且每件制品上都有很多文字,长短不等! 小男孩时分好奇的问道“爷爷,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金光闪闪的好好看!是不是送给我的玩具?” 老人笑了笑摸了摸男孩的头说道“这些是爷爷最宝贵的物品,可不是给你买的玩具哟!” 男孩听到不是玩具,莫明的有些不开心,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本厚厚的童话书! 他把书递给老人,撅着嘴说道“爷爷,你昨天晚上讲故事到后面的时候,我睡着了,没听到,我想你再讲一遍,可以吗?” 老人接过书,看着陈旧的书皮,原本擦掉的眼泪,又一次红了眼眶!不过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 笑着且又沉重的说道“那故事的后面,爷爷今天晚上再给你讲好不好!不过我现在给你讲另外一篇有趣故事!想听吗?” 男孩先是不开心,而后听到爷爷会多讲一篇故事,高兴的不得了,乖乖的坐在爷爷旁边。 ……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知鸟”,他非常喜欢读书,以至于有时候忘记了时间,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他虽然很穷,父母也在他小时候不见了,可是他没有抱怨,而是经常去书店打工,甚至晚上偷偷溜进陌生的学校,只为了看书! 起初,难免被发现,赶出去,但是后来打工赚的钱,也够他去城市里最大的图书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父母不见了之后,少年不停地哭,终于有一天出现了一位老奶奶,她仰望星空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哭泣!只会带给家人伤害,悲伤!会忘记活下去的信念,当迷失在黑夜的时候,往往会有那微乎其微的光,信也好,不信也罢,最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伸一下手。 所以唯有对自己好,才不枉费父母生育之恩!” …… 也许少年信了,也许是他看见了,哭泣时父母疼痛心!要活下去!不论是为了父母的生育之恩!也是为了自己! 回到屋里,他拿起来父亲每天晚上都会讲的故事书,想起了父亲第一次给他故事书的时候说过,书里的地方,是他今生最难忘,最快乐的地方! …... 几个月的时间里,少年不停地看,一页又一页,忽然觉得书中的故事,比父亲讲的时候还要特别,于是做了决定,他要去看一看,看一看父亲走过路! …… 报名了好几次旅游团,但是都因为那时候是战争结束的恢复时期,地方还很乱,旅游团的负责人多次跟他说“你年纪太小,经验尚浅的理由拒绝!” 可少年没有放弃,继续看各种各样的书,来充实自己,直到那一天! …... 大概在二十岁的时候,旅游团的负责人终于接受了他,可是刚刚踏出城市,危机便悄悄靠近! 第二天,他们穿梭在一处沙漠地,这里面烈阳高照,赤地千里,没有飞禽走兽,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寂静。 第四天 白天还好,不管有多少人出汗晕倒,他们都带了足够多的水,够饮用一个月,而这片沙漠,当地人说“运气好,十天便可以通过!” 到了夜晚,那是更加的寂静,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阵阵沙风吹的帐篷,前趴后仰,东倒西歪,众人向外望去,只见数十丈高的沙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顿时间,很多人都被这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绝望!那是城市中的人,所感受不到的绝望! …… 少年从黄沙里爬了出来,只见他嘴唇干裂,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沾满了一粒粒沙子,忽然他想睁开双眼,但又因一阵强光,刺痛的感觉让他瞬间闭上双眼,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用把手里的沙子暂时搓掉,捂着眼睛慢慢睁开! :渴!真的好渴! 这时,他的眼睛看到了大约埋在沙子里的水袋,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打开水袋,豪饮一般的将水袋倾斜,却没有一点水流出,他着急的晃了晃,可依旧没有,这时发现原来水袋早已破了一块大的离谱的洞,他只好绝望的扔掉水袋,转而向四周望去。 还是一样!还是一样的寂静!比起之前,连别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大约半天,少年终于撑不住了,他眼神稍微迷离,汗水也早已蒸发,最后跪倒在沙漠中,双眼缓缓闭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 …… (也许就因为这件事情,少年或多或少发生了全世界转变,对于一个曾经在生死徘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是难以释怀的!) 在他最终的弥留之际,一种甘甜的香气,滴在苦涩的嘴唇上,舌头下意识的伸出来舔了舔,那味道是他尝过的最好的味道! 少年再一次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三四个人影,在周围晃动,:我这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么会有股清凉的味道! 当天晚上,少年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他惊讶用手抚摸着脸、身体! :我!我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当即走出帐篷,只见三四个人围着不远处的篝火,说着话,唠着嗑! …… 经过简单的介绍,少年得知他们是一伙喜欢去未知地方探险的探险家,其中有一位名叫“李清”的,好像是他们的领队。 在经过这片沙漠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已在弥留之际,于是救下来。可是旅游团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最后找到了他们的S体,那个叫李清的叫来了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将S体送回了家! 这时一片闪闪发光的金色制品,从一个S体的口袋里掉了下来! 少年拿起一看,那金色制品的正面上写着“绝通镇” 那是他们出发的小镇! 忽然,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也许这一刻他真正的长大了! …… 少年加入了他们,再一次出发! 这一次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探险在黑暗海洞、充满谜团的宫殿、吃人的怪物!以及解决各种疑难案件。 说着,老人拿起桌上的金片。 “还有就是这些金片,这些金片见证了我们所到之处!无论是高山,还是深谷,河流和森林。” …… 小男孩,悄悄的拿起一片,只见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三个字“知鸟城” 完!! …… 成长的道路上,难免会困惑,难免会自责,难免会抱怨! 但就是因为这些奇妙的感觉,这些也许难以忘怀的经历。 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收藏! 第三十七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一段(各怀鬼胎) ...... 夜半时分,在海边的悬崖之处,有二位身穿一黑一白的人正在弈棋。 忽听寒风起,波涛汹涌海面上,十几股浪潮奔流而来冲击山崖,瞬间高浪陡起,此起彼伏,但二人不为所动,依旧沉思着下棋。 又过了一会儿,风平浪静。只见那二人望着夜空和海面上,那两种不同颜色的月亮,笑而不语。 随即又是一阵风,不过与之前的寒风区别甚大,不仅海浪未起,倒像是有种春风拂面,桃李花开的感觉,吹的鬓发轻飘,长衫飞舞,突然盘坐在地上的两人,慢慢升起,飘在空中,就连棋盘都是一样。可二人并不在意,依旧是你一步我一步的下着,一直飞到云雾之上。 这里没有黑夜,只有一半的阳光打在所坐的云上。 忽然,有一人赤足跑了过来,只见她身材纤细,容貌俊美,干净利落的短发上绑着黑色的蝴蝶结,额头中间有个诡异的黑点。若不是她穿着镂空花边的黑色裙子,真像是个假小子。 她见二人还在弈棋,手握着一块写着死字的圆牌,斥责的说道“你们怎么还在下棋,不知道接下来的同伴有难吗!”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只见她与刚才女孩容貌身材别无二致,只是长发及腰,裙子和蝴蝶结还有额头中间那个诡异的点都是白色的。手握一块写着生字的方牌,弱弱的说道“姐姐,别打扰前辈们弈棋!” 此话一出,那黑衣女孩瞬间转过头对着白衣女孩说道“现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星图还差七人便可完成,然而眼下就有两位月星君,在人间遭逢大难。她们若是出事,我们就得再等。这种煎熬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抱有跟上次一样的运气心理!” 说完又转头狠狠的看向还在弈棋的二人。 可是那二人依旧不语。 白衣女孩走了过来,有礼貌的对着二人说道“前辈们好,我们是通晓各位生死的星君,但我们对还没有成星仙的人,只知道她们的劫难。又听说两位一个是神算子,一个是棋仙,所以来找两位,还望前辈对这件事情说句话,让姐姐她宽心!”说完鞠了一躬,谁知那黑衣女孩嘟着嘴说道“我们是平辈,都是星仙,你鞠什么躬啊!” 这时,四人的侧面又出现两个人,只见她们,一个身穿青色长衣,一个身穿蓝色长衣,额头上都有对应她们颜色的月亮痕迹,漫步走了过来。 四人中白衣女孩十分高兴的说道“是东月星君和西月星君!”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们,像一个小迷妹! 那二人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棋盘前。 黑衣女孩一脸无奈心道:自己遇到的星君怎么都不说话。 谁知她刚一想,神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劫可解,定有变!劫定未知生死,解变在于历练!”说完又对着棋仙说道“棋兄,我可以不可以借你两子。”棋仙笑了笑说道“怕是历练先磨合,磨合乃定数!” 神算子也笑了笑说道“生于天地间,何闻孤单人。若是不想和,怎游天地间。” 说完拿起棋盘上两颗白子,轻轻放在膝盖旁边的云上,一瞬间两颗白子,坠入云下,慢慢的一个白里透着金色,形状似琥珀,往北边飞去,一个白里透着粉色,形状似樱花,往南边飞去。 众人一见,大惊,尤其是黑白两个女孩,吓得合不拢嘴。她们只知道只有世间武功高,懂内力之人才会到了仙界,大放神功,谁知这一个算卦的竟也通晓内力,并转化仙力,真是不可貌相也! 过了一会儿,见两道光芒都以消散,神算子站起身先是鞠躬回了白衣女孩的礼,又对棋仙拱手说道“棋兄,实在抱歉,我挪动棋子,这盘是我输了!”说完又鞠了一躬,往东边去了。 这时,黑衣女孩礼貌的问道“前辈是去哪里,刚刚晚辈无知,你别见怪!” 神算子说道“我去瞧一瞧写星图故事的小子,看看他写的怎么样了!”说完,快步走了。 黑衣女孩听到他说的话正自诧异,本想再叫,却被青衣女子拦住说道“你还不知道吧。” 原来,通晓各位星君生死的这两个女孩才刚登星位不到三年,只知道画星图之人,却并不知道神算子说的写故事之人,所以有些茫然疑惑。 而后又仔细听青衣女子说了说,这才明白。 长叹一声心道:自己真是见识浅! ...... 八千零一十四年,经历了整整一千年的战争,以西海外三大陆上的侵略者,渐显疲态,穷兵黩武不能再战。东方五大陆终于保卫住了家园! 第二年的十二月(冬),在重整家园的一年时间以来,依旧有一些不法分子,他们有些暗度陈仓,破坏经济,有些则光明正大的手持枪械滥杀民众,还有的进入军情要塞之后向敌人输送和贩卖情报等等,让我们焦头烂额! 突然,就在这分身乏术的关键时期,东大陆北边的一座高楼外,一位身穿军官制服的人,左手拿着贵重文件,右手持通行牌,汗流不止的快速冲进大楼,并把文件交给报告员看了看,而后上到四楼。 此时四楼里,一些人正在看着沙盘地图,讨论着怎么收复西大陆西边上的七个孤岛!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位报告员。他把文件给了其中一人就下去了。 谁知那人一看,惊到不会说话,颤颤巍巍的交给一位方脸大耳,身穿金黄色衣服的人。 那人原本不太在意,但一看之下,顿时也说不话来。众人面面相觑,可是谁也不敢问,也不敢擅自去看,皆是一脸懵! 过了许久,那方脸大耳的人将双手从脸上放下,红着双眼,有些悲伤的说道“你们看看吧!”说完将文件放在沙盘上,众人也是一惊,原来上面写着的是:公主和李公子不知所踪! 这一下,宛如一把寒刀刺进众人心口,整个大厅的氛围也从激昂转而悲伤! 可是却有一位老人,走到了方脸大耳的人旁边说道“赵国主莫要伤心,也许是公主贪玩,不如派遣兵将好好搜索一番!”说这话的人姓庞,是一员老谋士,不仅跟随赵国主有三十年了!并把女儿也嫁给了赵国主! 他这话一说完,赵国主当即动了心思说道“对!还是庞爱卿想的好,就搜索一番。” 突然,有人说道“不可,不可啊!” 赵国主已经从悲转喜,这时听到反对他,顿时不悦看向说话那人,却笑了笑“原来是李爱卿呀!不知你说的不可是何事呀。” 那姓李的道“国主,现在敌人已是强弩之末,为何在此时发生这种事情,您不觉得奇怪吗!” 赵国主笑道“哈哈,李爱卿多虑了,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贪玩而已!” 李爱卿说道“国主,您可能不知道,学校门口有警卫,如果出了事,他们怎么会用不知所踪来表达,又道,接送的司机就在十几米外,盯着校门口,他们怎么也会用不知所踪来表达,国主,这种种迹象表明出事了!” 赵国主听了他的话,先是想了想,后道“那我派兵搜索有何不可!” 李爱卿道“敌人现在暗自潜伏,我方也大概有人投了敌,只是我们不知,如果此事张扬,那势必造成军队与民心的双重混乱,让敌人有机可乘,所以不可!” 赵国主想了想,觉得李爱卿说的对,便问道“依李爱卿之言,该当如何!” 姓李的说道“国主可让兵将穿上便服暗自搜索,如果有所发现,在以公主巡游为因,盖住这件事!” 听到李爱卿这样安排,赵国主笑了笑说道“好,就以李爱卿的!” ...... 大约过了三天,还是没有公主的消息,这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得了。 忽然,在这一天中的最后一刻,来消息了。 只见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人,正是赵公主与李公子。 众人喜极而泣,赵国主更是高兴的抱着照片,但碍于身份不能哭泣,转而高兴的对着报告员说道“这是哪里来的!” 报告员道“来人没有透露姓名,只是说这张照片是西北角的海岛之上,从一位离开岛的岛民手里买的!说完就走了,这时我的上司来了,见到照片让我送上来!” 听到他这么说,赵国主兴奋的说道“我赐你和你的上级十两黄金,下去吧。” 那报告员应声出门,却碰到了庞谋士。 而后庞谋士走了进来,见自己的国主十分高兴,问道“国主,不知怎么了!” 赵国主给他看了照片。 他也十分庆幸的说道“国主,我们应该怎么办!” 赵国主沉浸在找到女儿的喜悦中,听到他说怎么办,忽然拍了下桌子说道“这帮迂腐,不肯受教的岛民,我曾多次想要攻下来,却你大事阻拦,今天我要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说完刚准备叫周围大将的名字,却被李爱卿和庞谋士拦住说道“不可!” 赵国主十分纳闷,心道:怎么今天你们是串通好了吗,于是问道“庞爱卿,有何妙计!” 庞谋士看着姓李的心道:今天决不能让你言语,于是说道“国主,眼下是多事之秋,多少势力在盯着我们,所以不如暗自派人潜入,伺机就出公主!” 听他这么说,赵国主觉得有点道理,问道“那派什么人去!” 姓李的刚想张口说,却又被庞谋士提前开口拦住,他说道“素问,南方大陆上有一女将,是沐大家族的后代,不仅精通各种擒拿搏击,枪械兵器,甚至懂渗透追敌,画地图写战略,还在一年前升职做到了南方大陆军事总校的小教官,可谓是天才!” 话音刚落,赵国主拍手叫好说道“那就拜托庞爱卿下达我的旨意吧!” 庞谋士看了看李爱卿,见他咬牙切齿,忐忑不安。十分得意,然后低头鞠躬,暗自笑道“得令!” 第一段 完 第三十八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二段(万事俱备) ...... 半夜左右,军事大会因庞谋士解救公主的计策,使得国主十分高兴,这才让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众位大臣回家。 路上,一辆老爷车里,有一人想起庞谋士的鬼魅一笑,想起他之前如何陷害忠良,总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不由得按着太阳穴凝神静思,可是始终想不出来到底那里有问题,心道:沐大家族乃是千年之前就有的大家族,声望财富军事居五大陆中前十位,那庞谋士只不过是这几十年为国主出谋划策才累计的小小家业,怎么敢与沐大家族为难,想不明白啊!又道:或者他有所醒悟,打算...不,绝对不可能,他谋划陷害逼死金家的事情,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他手握屠刀站在国主前面砍死金老爷子和其子孙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怎能忘记,像他这样陷害忠良,谋杀权臣的人,我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奈何我家道中落,十九年前势微力孤,只不过是制作武器,设计建筑的小人物,就站在很远很远的后面看着好友被杀却无能为力,幸好一年后遇到老丈人,多亏他提拔,又学到些本事,可是还是不敢对国主面前的这位大红人,有什么办法。想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外面大雪飞舞,寒风阵阵,浓见度不过三米,突然司机见车前有黑色东西闪动,瞬间停车,幸好开的不是太快,车内之人只是摇晃一下,他睁开双眼见车已停住,但没有发脾气,而是习惯的问向司机“怎么了!” 司机道“老爷有人在车前,怎么办!” 老爷说道“去,下车问问,是乞丐就给点钱打发了吧!” 司机回了一下是,就下车去问,谁知大雪茫茫的车前和车底竟没有半个人,更无其他东西,立时感觉自己不会看到鬼怪了吧,刚这样想,一声呼喊传到了他的耳边,寻声一看,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敲打着严严实实的后车窗往里喊道“大老爷!赏个饭钱吧!” 车内那人正自闭目思索,忽然被这么一敲一喊,吓的侧脑勺磕在了窗户上,双眼望去,只见那人一口黄牙,身上黑不溜秋的,边敲边喊,再加上背景是白雪,所以甚是吓人! 这时司机也过来了,抓着乞丐就言道“你给我过来”说着用力往后一拽,但奇怪的是那乞丐纹丝不动,自己却脚下一滑飞了出去,跌倒在雪里印出来个“大”字。司机瞬间怒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稳住下盘又抓住乞丐,奈何怎么也动他不得!二人僵持在雪里! 谁知,车内之人突然打开了窗户。 那乞丐瞬间把头钻了进去,叫喊几句后,被司机轻轻一摔,倒在雪里。司机正自纳闷,明明刚才用尽全力也动不了他。 这时车内之人说道“给他点钱,打发他走!” 司机见状也不去想了,给了乞丐点钱,就上车走了。 车子行驶了一会,那人手里却多了一封信。 原来是那个乞丐一边用右手敲,左手则拿着信件在胸前晃动,那人眼神极好见信上写着李波仁兄四字,知道是有人写给他的信,但多半不能明送,才用这种方法,也是苦了那位乞丐,在这寒风刺骨的天,穿着破衣烂衫送信! 打开信件,里面写道: 与仁兄分别十几年,至今仍忆往昔,当年家人被杀,自己流落世间,之后又因无奈做了小偷的勾当,被送进监狱,多亏仁兄找到我,把我捞出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今我已经投身沐家之下,得知那狗贼还要害人,所以通知仁兄。 具知情之人提供的情报,那狗贼和岛上的领导者有笔交易,具体不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望仁兄能派人监视,我在这边也会仔细调查,决不能让其在害人。 贤弟 金海生 李波看完信后,一把将纸揉成团,心道:庞狗贼果然有预谋,若不是金贤弟,自己就是想一辈子也不明白。 当一推开家门,李波就听到自己夫人的哭泣之声,这时屋内的丫环走了过来一边脱掉李波的外绒衣,一边说道“老爷,夫人她自打三天前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哭,还不让我们进去侍奉!还有公子也没要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李波说道“没事,公子去他外公家住了!” 说完就上了楼,进到里屋,一把从背后抱住坐在床上哭泣的妻子。 李夫人知道是自己丈夫,哭着说道“咱们的儿...”话刚说一半,李波吻住她,李夫人顿时觉得身体酥软,之后跟着丈夫来到密室之中。李夫人深知每次出了事,怕别人听见,丈夫都会带她来密室,于是问道“老公是不是儿子他,出了什么事!”她问这话时擦了擦眼泪,喉咙哽咽。 李波见她双眼泛红,脸颊惨白,泪痕已有数道,便抱住她的肩膀说道“儿子被人绑架了!”话音刚落,李夫人瞬间气息阻塞,全身无力的晕了过去。幸好李波提前扶住了肩膀,让她不至于倒在地上,随后掐了掐人中,李夫人这才一口气提了上来,全身泛力的呢喃道“不行,我要去找父亲!”此话一出李波顿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轻声细语的说道“放心吧,儿子不会有事的!”李夫人听到他说这话,虽是温柔,但还是盯着他说道“他可是我们的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波挠了挠头(站)在椅子上说道“夫人可还记得庞谋士吗!” 李夫人见他站在椅子上,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听到他问的事情又一脸茫然,心道:刚才的话就莫名其妙,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应问说道“好像记得,可是你一直狠的人!”李波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儿子的事,多半是他搞的鬼!” 李夫人这才明白点了点头说道“那怎么办!” 李波说道“已经请沐家前去救了!” 李夫人听到是沐家,顿时放宽了心! 李波又道“放心,咱们的儿子死不了!”这话一说,若是给其他人听见,不免觉得不可思议或者好笑,但李夫人却说道“恩!”言语极其肯定,不觉得骗人。 之后李波又问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此时李夫人已心情大好,说道“都准备好了,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李波说道“怎么放不下这里的荣华富贵吗?” 李夫人道“不,我只是怕苦了我们的儿子!” 李波道“放心,玉不磨不成器,况且他死不了!”说完又道“我明天恐怕要去一趟北大陆,家这边就麻烦你了!” ...... 月落日出,已是第二天,在一座满是荆棘,铁丝的山顶,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训练场地,这里有靶场,攀爬架,等等。 在晨光的照耀下,操场上一位短发女孩奔跑在最前面,只见她容貌俊秀,鼻梁高耸,脸颊白里透红,眉宇间英气逼人,双眼炯炯有神。 她身穿着一件绿色背心和湛蓝色牛仔裤。晶莹剔透的汗水滑落在她那秀气的脸,显得更加飒爽。 镜头一转,到了靶场,她拿起手枪,瞄着八百米以为的靶子,“嗖嗖”十发子弹全部打中靶心。 之后来到攀爬架,右脚一蹬,左脚一跳,双手一抓,不过数秒就上了十米的架子上,随后把住绳子,双脚一盘,一步一跳滑了下来。 再然后训练了其他项目,最后已经八点了,她回到位于左侧的大楼宿舍。 门一开,只见舍友们鼓着掌,说道“欢迎回来!我们的教官!”原来这女孩是这里的女子教官,上周有了任务,才离开的。 这时其中一个舍友说道“不亏是我们的教官,就是厉害,刚回来就把晨练做完了!” 另一个舍友道“是啊!是啊!就跟北边的那个女孩一样厉害!”话音刚落,瞬间遭到其他舍友的白眼,连忙支支吾吾的说道“对不起,我就是这么的不分场合。” 见状那教官倒是嫣然一笑调侃道“是~那位女英雄,让我们这位大小姐这么想!” 其中另一个舍友立马说道“栗姐,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些年一直都在北大陆上,扶危济困的江湖女侠。原本我们也并不在意,只到三天前登上报纸的那位,我们这里现在很多男女都成她的粉丝了!” 那教官听到是江湖子弟,说道“我对江湖人士不是太感兴趣,不过既然你们喜欢,我也不在乎!” 那舍友听她这么说,顿时放下了心,要知道军部最痛恨的就是江湖子弟,他们不动还好,一动就会造成很大的事故,尤其是帮派互殴等等! 不过那教官听她们说此人扶危济困,于是问道“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 谁知舍友们都是摇头,不知道。随后看向之前的那个舍友。那舍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并且还给你们起了绰号,叫做南沐栗,北海...”正当她刚要把女侠的名字讲出来之时,敲门声响起,之后沐教官接到指令就去了顶楼。不过其他舍友继续问道“你快说叫什么!”那舍友有些失望道“叫北海螺!” 顶楼一间写着总教官的屋里,传来沙哑的男子声,“沐教官,这是你这次的任务!” 屋里,沐栗接过文件,见是解救公主的任务,暗下一惊,不过她虽然才十八岁,但却十分成熟,怕有人偷听,所以没有叫出声,也不开口仔细询问,只是望着总教官,总教官说道“放心,没有旁人。”又道“这次任务十分危险,我虽然三番四次的请求换人,但都被拒绝了!显然有人跟我们沐家为难啊!”沐栗道“是谁!”沐总教官道“还能是谁,我以打听了就是当今的大红人,庞谋士,我还听说他暗地里已经联合了东大陆的高官权贵和一些富甲天下的人,做什么事情,反正不是好事!如今与我为难,唉!”说着叹了一口气。 沐栗说道“父亲,那我们就任由他驱使吗!” 沐总教官道“呵呵,他那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只不过他身后之人,倒是有点本事的。”说完又道“算了,眼下任务要紧,你一定要好好做,先去机场到了北大陆之后会有人接应的。” 沐栗道“明白!” 之后沐总教官走到身边,交给她一件项链说道“这是,当年先祖去小岛,结交的朋友送的,现在我给你,望先祖能保佑你” 沐栗问道“这是什么,好精致的项链!” 沐总教官道“这叫做AM” ...... 正当各自飞往北大陆的晚上,一间屋子里,一个穿着富贵的老人站在落地窗边,手摇酒杯,奸笑着。忽然走过来穿着管家制服的人,说道“主人,李波和沐栗都去了北大陆!” 老人道“北大陆上的人,怎么样了!” 管家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主人你一声令下” 突然老人哈哈大笑说道“好!万事俱备!你去让他们开始行动!” 管家应答了一声下去了。 屋里只留下老人,见他先是开心再是愤怒,而后恶狠狠的盯着酒杯,看着窗外的蚂蚁大小的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沐晨风啊!沐晨风,你当年斩我父亲双手还说什么帮他戒赌瘾,如今,我要你也尝尝失去掌上明珠的滋味!” 第二段 完 第三十九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三段(千年传说) ...... 大约四天后的早晨,机场大厅里的角落处,一个身材壮实长相敦厚,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面容很是着急,似乎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男子又看了看手表见已经是八点钟了更是不耐烦,准备要去旁边的电话亭。 谁知这时,一个身材女孩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只见她面容俊美,模样清秀,让周围不少男孩为之动容,有的更是想上前打个招呼,不过仔细一看她,外面穿着最新款的黑色绒毛皮大衣和皮裤,里面是皮质棉马甲,鞋子也是新款。立刻就拦住了自己的心跟旁边的朋友道“别看了!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走吧。” 原来他们说的这女孩正是沐栗,她临走之前有个北方舍友告诉她,此地冬季很冷,于是在飞机上就换了新衣服! 二人一碰面,沐栗率先说道“这位朋友买海鲜吗?” 那西服男一听,双眼一挑说道“有,请问你要三米三的,还是九米九的” 沐栗道“要九米九的。” 那人又道“好的,就请你跟我去看一看吧。” 二人对上暗号,贴着大厅墙壁走了一会,又上到三楼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见到有七八个男女都紧贴墙壁站成一圈。为首的是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她慢慢的转过头来,摘下墨镜的瞬间让沐栗一惊,只见她的鼻梁极其高耸,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和白皙的皮肤很不匹配,在黑暗中显得极是恐怖! 她先是让沐栗坐下,然后开始说任务的内容,但是说来说去跟父亲递来的资料一模一样,并且还添油加醋,带着一些拍马屁的言词。 沐栗先是觉得无聊,但不得不得听完,之后她的说法更加荒唐了起来,说什么鬼风带,什么那里以女性为尊,所以派她,又说到那里是亡魂的聚集地,说的十分玄乎,原本半个小时就可以讲完的任务,硬是让她多水了半个小时,而且还神神叨叨的与她那副巫婆般的容颜倒是极其匹配。 之后她才又说到正事,将一个装满纸钱和宝石的手提箱交给沐栗,又给了一张卡片和最新军用对讲机。 七点左右,沐栗先是按照指示,要去西海边,于是打了一辆出租车。 忽然,在行驶一大半的时候,副驾驶座上那个一直睡觉的男人,打了个哈气说道“北方就是冷,不比南方啊!” 此话一出,沐栗顿时觉得有些耳熟,看了看后视镜,见那人面容一下子想起,又想起任务里有李小公子,说道“李叔叔,是不相信我吗!” 原来李波的娘家与沐家是旧相识,沐栗更是在小时候见过李波和其公子,所以有此一问。 谁知李波却说道“不是,不是,我希望你全力营救公主!”话音刚落,沐栗吃了一惊,心道:别人家的父母都盼望子女没事,都会想尽办法去救。这李叔叔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李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真的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李波道“你应该知道, 你这次的任务是谁下达的吧!”说完指着前方。 沐栗心里咯噔一下,见自己已经回到了机场附近,并看到了前方竟是刚刚那些人,尤其是那女人,他们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沐栗经常做跟踪任务,知道很多车牌号都是跟人和自己家族绑定的,就像身份证一样,于是当下仔细的看着车牌号,竟然是庞家的。她大吃一惊,因为每次做任务都是自己家的人或者有军事背景的人来告诉她任务的详细情况,所以万万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庞家。幸好李叔叔来了,要不然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可见现在的庞家真是今非昔比了! 见那帮人走了,李波也吩咐自己的司机,去西海边。 ...... 路上,李波简短说明了一些事情,又说了一些资料上没有的,比如村民的问话,到什么季节说什么,商人的专业用语等等,沐栗一字不差的记下来,而后想了想刚才的事情问道“鬼风带是什么!”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才那女人说了一堆不能写出来的东西,而这鬼风带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好像跟战争有关。 沐栗从小就喜欢听战斗的事情,于是老是让她父亲给他讲,只不过刚才太累了,再加上那人说话像念经一样,所以没太听清楚。 李波听她问这个,稍微一顿,叫司机停车,并让他出去看守,然后说道“你父亲,沐老前辈,有没有给你一个项链?” 沐栗说道“有,不过李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李波没有回答而是说道“那东西你可要收好!”之后又道“大约一千五百年前,中古末期,北方大陆的西海边,也就是你一会要去的地方,在那里一位富人发现了一个项链,其形状与你现在戴的项链,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是一样。那富人便是你的先祖,他觉得两个项链既然一样,那么就是说只要知道项链的产地,就知道他的父亲给他的项链的出处。于是他就找,终于找到了就在你要去的西北三岛。你先祖上岛问一问当地人,但寻遍了三岛都是无果,最后放弃了。至于鬼风带,那不过是骗世人之口,不想让旁人打扰当地居民,没想到假的成真了。不过据说,战争开始后,海外的蛮夷知道那里有矿石,于是攻打了三岛,却发生了一些怪事,军船开进岛的周围时,海上吹起突如其来的飓风和十几丈高的海浪,一瞬间将所以船只化为乌有,不知去向,就算是后来的飞机,都被飓风吹的不见踪影,好在唯一放心的就是那鬼风带不会袭击普通民众和商人,再然后就变成真真正正的传说了!” 李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吓得后面的沐栗,不敢出声,她从来不知道事情,也从未听父亲说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傻傻的望着李波。 李波见她已经惊到说不出话,又说回一些正事道“当今国主软弱,没有主见总是受制于人,如果公主在出什么事,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啊!还望沐教官看在我的面上,一定要把公主救出来!至于我的孩子,让他自求多福吧!”说完就叫司机进来,继续开车。 两个小时后来到北大陆的西海口,沐栗跟李波道别,并答应他一定会把公主救出来,不仅如此还要把李小公子也救出来。 ...... 到了海边,海上吹来的湿寒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鼻涕,这里与陆地上的干寒风不同,干寒风只是打人皮肤,而湿寒风却是刺骨。 她先是照着资料询问了一番,得知五分钟后有一艘观光船可以去到最近岛屿,便上了船靠着火炉等待。 十几分钟后又从最近的小岛上船,驶向目的地西北三岛。 这小船只能容下两人,那便是沐栗和船夫。这也是规矩,自从鬼风带的事情传开,没有船夫愿意带超过十人,就算给再多钱的也没有用,性命最重要。并且不能一天走好几趟,如果客人有带枪支也得是一两个人上船,否则船夫也不拉。 大约十点钟,到了西北三岛的第一个岛,这里位于三个岛的最北边,与其它二岛距离三百米,成三角形。 上了岛,船夫不敢停留就往回了,若是沐栗想回去,叫岛上的船夫即可,这也是规矩。 第三段完 第四十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四段(冬之秘宝) ...... 岛上,风景独特,松柏枫三种颜色的树都处在不同的位置上,加上昨夜下的白雪,四色混杂,相比南方茶花园和北方梅花院一点也不差。 沐栗走在一条被白雪覆盖的西南小径上,只见两边都是一样高度的山,周围无花无草,只有几颗柏树,不免有些单调。不过可能是因为这里气温比较低,空气倒是十分清甜,呼吸间让她回想起了故乡田园,不由得入了神,双眼也湿润了。 不过多时,见小径的尽头出现了三条岔路,左边是往北的山坡路。右边是一条短路,尽头是一间三层木制房屋,背靠着南边的山,周围还有一两排脚印往返于山坡路,中间则是一条好像通向岛深处的宽路,却并无脚印。 沐栗正在犹豫往那边去,忽然右侧路边的柏树林中窜出来一个人影,还没等她反应那人就说道“老板是来买东西的吗?” 沐栗见这人大约五六十岁左右,双眼冒着从没见过的蓝光,白皙的脸上满是皱纹伤疤,外面穿着一件黝黑锃亮的绿色大棉袄,头上戴着虎皮帽,双手互相插在袖中,显得即怪异又憨厚。 又听这人问道,当即不说话只是用右手拍了拍左手提的箱子。 那人见这么大的箱子,想来面前之人定是来买大物件的。于是说道“啊!大老板,我是这里的村小证。”说完盯着箱子笑了笑又道“您跟我来!” 二人走过小路,来到了三层木屋前,那人道“老板,请进!” 说完,走进里面,沐栗则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只见屋里又暗又脏,但却有点温暖,左边是去往二楼的楼梯,右边的墙下是个壁炉,中间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却有股酸臭味道,让人闻着有点想吐,壁炉往右便是窗户,窗户透过的光线照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那人先是往壁炉里放了几块木头,再移步到窗前,坐在椅子上。说道“老板,您过来一下。” 沐栗虽然觉得这里有些古怪,但为了任务,还是走了过去。 那人又说道“老板,您登记一下!”说完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然后又将本子翻开到空白页,把笔放在其上,挪到她的面前。 沐栗见他所有的动作都跟资料上写的一样,戒备之心消了大半,拿起笔就写自己的假名字。这时那人又从抽屉里拿出个验卡机道“老板,麻烦您出示一下!”,沐栗见状也明白,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所属公司和电话号码,不过对她而言都是假的。那人接过卡,看了几眼,便把卡侧面的豁口处对准机器的开口,往里一插,瞬间侧面的红色旗子弹了起来,证明是真卡,如果白色旗子弹起来,就是假的。 那人验完卡,就把一个木盒子交给沐栗,说是去村里的凭证,出来的时候也要还回来。之后将登记本收好,低头说道“大老板,您这大冬天要买什么矿石!” 此话一出,沐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道:果然跟李叔叔说的一样。当即准备言词,谁知那人因没有及时听到她的声音,头一抬起,蓝色的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甚至吓人。使得她这样上山打过豺狼虎豹之人,都为之一颤。同时那人右手也往椅子右侧摸去,好像准备拿出枪械,只要沐栗说错一字,就会射杀她。 沐栗当然是不怕,而且凭他的本事也伤不了丝毫,但没有完成任务就惊动他们,是万万不能这么干,于是按照李波的说法,小声说道“七角雪花!” 那人闻言一听,瞬间收起右手,满脸笑意的说道“哦!看来大老板是识货之人,是我问的唐突了!” 沐栗见状,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七角雪花是这地方最有名的矿石,原本是只有六角,形状似雪花,晶莹透彻,洁白无瑕,这些都不必说,光是透过太阳的折射,呈现出五颜六色的奇景,这一点就不是大多数矿石宝石可以拥有的,而那七角雪花矿更是难得,听说是只有冬季的每月月初才会出现在深矿洞中,不仅继承了六角雪花的优点,还可以驱赶许多毒物,模样也是极其好看的。 那人又看了看沐栗手上的箱子,还是觉得自己问的不好,万一再说下去,恐怕沐栗会走,到时候村里人一问自己就惨了。于是拿来一副地图微微颤抖的说道“我看~大老板是第一次来~这地图画的是矿石卖主的家。”说完就跟沐栗出去,指了指路就回去了。 ...... 沐栗按照指示一路向西南,虽然是快速的奔跑,但见右侧山势慢慢变得平缓,山顶的松树已若隐若现,大部分全是棕红色的枫树和灰白色的柏树。左侧的大山已经不见,换来的是蓝白相间的冰河。这左右两边风景加上中间的雪路,好像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似真似幻。 之后窜过狭长的松树林路,一扇由木头加上生锈的铁皮做成大门映入眼帘,门两旁是两个两米高的壮汉,手持着长枪,捍卫在这。他们见有人来了,便将两只长枪斜着交叉,封住大门。 沐栗也不跟他们啰嗦,按照指示,拿起木盒子,那两位壮汉一看,一言不发的打开门,待她进去,又关上了门! 进到里面,沐栗开始放慢脚步,不是她跑不动了,是因为这地方太过寒冷,平均气温都在零下十度左右,只有夏天能在零度左右,所以她有点不适应,况且这里过后就是村庄,再奔跑的话恐惹人注意,反倒不好。 随后又来到一条狭长小路,迈过那不足五米的小桥,尽头便是一个圆形的村庄,庄子里有很多人都穿着一样破烂不堪黝黑锃亮的衣服,也有各种家禽和粪便,使得只要一刮风就非常的恶臭难闻。 再看庄子中间是个又大又高的篝火,篝火到四周房屋的距离不足三米,房屋是由灰石砖搭成的,且每个房屋都是三层结构又高又窄,像极了南方的大宝塔。 房屋旁边都有一匹马和用木头搭成的长方形水池,房屋的后面是木材和草料及鸡鸭鹅狗。 沐栗站在村口稍稍看一眼,因她计算很好,一下子就估计出来眼中所看到的大约有五十间房屋,且每间都是有点弧度,并层层相叠,前挨着后,后挨着左,左挨着右一直往后面扩散。 只见她大踏步的走进村庄之中,却无人相问,倒是让沐栗觉得有些奇,心道:这地方不是卖矿石吗,怎么不接她。 她那里知道,这是村庄的季节性问题,一般这个季节许多村民都不会去开采矿石,只有几家大的愿意在冬季卖矿,而那七角雪花矿更是稀有,所以一般不会直接找买主,都是买主找他们。 沐栗见没有人接她,只好打开村证人送的地图,按图索骥是右上角也就是西南方向。 她望眼一看,果然有一家房屋不太一样,不仅被其他房屋大,而且门旁放着几块黑黑的原矿石。 于是大步上前,但刚走到附近之时,一间小小的房子里传来似乎是老人的喘息之声,那声音很小,若不是沐栗她碰巧经过加上耳朵极好,一般人还真听不到。 沐栗怕有什么情况,当即走了进去,只见一开门,一个人影从后面的窗户跳出,她急忙上前,却见一个面容憔悴,身材矮小的老婆婆倒在床上,她上前一探鼻息,庆幸到,老婆婆没事,但那人影是谁,“他”为什么要打昏老人家。 突然,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一声不响的离开,毕竟那老婆婆也没什么事! 穿过一条岔路,来到了卖七角矿石的门前,敲了敲门后,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她见只有沐栗一人,又看了箱子,不在意的说道“请进吧!” 走进来,立刻竟惊到了她,只见除了门旁边有许多原矿石,就来屋里刷的很白墙壁上也挂满,并且还有很多打磨好的宝石。 二人坐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沐栗忽然感觉这屋里很热,大约有十几度,这才发现有三个壁炉,同时因为穿着的是皮制绒毛加棉,所以顿时热得受不了,打开了拉链,那女人去倒水,回来看见沐栗脖子上的项链,立马变了一副脸孔,站着奸笑道“我家什么都有,不知老板想要什么,” 沐栗也不拐弯直接说道“你家有七角雪花吗!” 那女人先是大惊,没想到沐栗她张口就是好东西,但沉吟片刻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老板您来晚了,七角雪花的最后一颗昨天已经被人买走了!”而后又道“老板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冬季月初前五天,七角雪花就会被全部买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 听她说没有了,沐栗心中大喜,总算摆脱了,可以好好完成任务了。 于是起身离开,那女人见沐栗的背影好不甘心,边思考边出门相送,等到了门前,说道“老板,您不妨去副村长家看看!” 沐栗一惊转过头道“什么!”女人见沐栗应该是第一次来,就把地图给了她道“老板,您不知道,我们这位副村长非常喜欢宝石,而且也出售宝石,您若真的感兴趣,就到他家里去看一看吧!”说完送沐栗出了岔路。 沐栗则是一脸无奈! 第四段 完 第四十一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五段(劫难开始) ...... 回到村子中心处时,已是中午时分,见众家炊烟升起,香味四溢,使得她肚子咕噜噜的叫,但也只能忍着。又见屋檐上的雪化成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后在地上结成冰晶,真是好看! 来到村口,按照地图所画,应该是右边的上坡路。于是从外衣兜里拿出几块压缩食物,边吃边走(不要学,会胃疼),她每次出任务都会携带三天的量,只因第一次做任务时,自己差点饿死,所以之后都会根据任务的难度,调整所带的食物量,防止再遇到那种情况。 大约走了几百米,到最高处时,扶着木栅栏往下一望,房屋像是坠入地下一样,离她有十几米远。 之后大约又慢慢的走了几百米,望着偏西的日头,想来已经过了午时,掏出怀表一看,果然已经是十二点五十分了。 这时,只见前面有几只鸭子摇摇摆摆的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沐栗急忙的询问一番,谁知那人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沐栗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原来这地方都有自己的口音方言,只有卖家或者是村子里的文化人,才会去学一学大陆的口音语言。 沐栗想了想拿出地图,在一处红圈的地方指了指,那人顿时知道是副村长家,当下用树枝在雪地里仔细的画着,就连几条岔路也标注明白!画完用双手互相指了指,见沐栗明白了这才挥手拜拜! ...... 沐栗继续往目的地赶去,不过多时,雪路两边高低错落,一边是不见房屋的松树林,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并见隐隐约约有间四米高的大房子。 当即大踏步的来到此前,只见房子是由青砖搭成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正当沐栗在外犹豫,房子右侧的山坡处,闪出几个人。其中一人长着瓜子脸,小眼睛,秃头,下巴还有些凸出,明显一副奸商的嘴脸,又见他全身都是皮质绒毛的衣物。沐栗心道:这人就是副村长了。 与此同时他也上下打量着沐栗的装扮和服饰,又看了看她所提着一个大箱子,于是对其他人说了几句,快步冲到面前,搓着手说道“老板请进!” 进到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十分宽大的前厅映入眼帘,正面是木制的楼梯,两侧是又长又窄的走廊,后面则是餐厅和厨房。 但诡异的是,角落里有点阴森。 再往下看是木制的地板,被擦的一尘不染宛如镜子一般,再看那白色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精美无比的画作,和精致的宝石,让人如梦如实。 见到此景的沐栗心中一颤,想来大陆上的富豪之家,也难比此处。 不过她自小生长在殷实富贵之家,看多了只觉毫无兴趣! 又随着副村长到了三楼右边尽头处的一间屋子。推门一看沐栗顿时觉得有些诧异,心道:按理说他这么富贵的家,这书房着实太小。谁知副村长按了桌子下的一个机关,一扇石门缓缓打开,陡然间一间密室出现了,让沐栗为之一惊。 密室里,珠宝矿石数不胜数,还有许多字画更是精美绝伦,若是名家来了,都不想走! 可这些都不和沐栗的胃口,看个一遍就有些疲倦。 但同时她不敢放松,因为总感觉身后有股杀气,这不是说她后面有眼,而是经常做任务,去一些危险地方所练出来的本事,能察觉到敌人从背后攻击的方向。 副村长毕竟是生意人,感觉沐栗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他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便带她转了一圈后回到了书房,打算开门见山问道“不知老板你要什么?” 沐栗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说到了七角雪花。 果然副村长双眼一亮,点了点头,从书桌下一个偌大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并瞬间打开,突然数道白光使得沐栗睁不眼睛,她心道:不好,习惯性的把手放进衣服内侧里。但当白光消散,屋中并无异样。只是盒子里的七角雪花折射阳光,使得地板和天花板上出现了七彩般图案,似乎是一处山洞,好像在说明此石的来历。 沐栗大吃一惊,没想到世间有这种玄之又玄的矿石。 中空的圆形,七个三角形,薄如蝉翼的白色晶体,让周围一切的宝石都黯然失色。 副村长道“老板,不知我这个怎么样!合不合您胃口。” 沐栗当下就说不出来话,只是远远的看着。 随后副村长又拿出一块,而且这块比上一个更加的透光水灵。 原来,着这七角雪花是越老越好,他先前所拿的是今年所得,后面拿的是祖先流传下来。当然这后者是不可买的,只是让买主放心的! 沐栗见状也不绕弯弯,直接就把箱子往桌上一放。 也瞬间打开,让副村长为之一振,只见箱子里装满了纸钱,而且还带着大陆上的极品珠宝那人不看钱,抠出一颗珠宝,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轻声道“妙!妙! 说完将箱盖合上说道“大老板既然有意,我怎么能无心呢!这样吧,请老板再此住一夜,明天我亲自送你!”说完将装有七角雪花的盒子放回保险柜中。 沐栗有些焦急的说道“这,这我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副村长笑了笑说道“老板你是第一次来,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凡是出售什么东西,都需要到入岛口那里,麻烦得很,但这是我们村长定的规矩,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三点了,去到那里少说也五点了,我们这里冬季到时候太阳四点就落山,到了时,黑的出不了岛!” 沐栗一听,明显对方想要控制住自己,但也自己无其他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副村长叫来个丫环带沐栗去了二楼的客房! 自己则出去了! ...... 大约七点左右,副村长回来了,并让丫环叫沐栗下楼吃饭,原本沐栗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肚子咕噜噜的叫,而且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晚宴上,很多菜都是大陆上的精品,可沐栗有所忌惮,没有下筷,副村长注意到她,随即端起酒杯,喝起吃起,十分夸张! 沐栗见他没事,再加上肚子实在受不了,索性就只吃起炒菜!完事回屋。 又过了两个小时,沐栗见走廊上没有丫环仆人,准备打开对讲机! 谁知这时有人敲门。 与此同时,在书房里,副村长跟几人攀谈着,他面色不好,低着头捂着脑袋,显然是有什么烦心事!忽然那其中一人道“副村长,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想偏袒外人,不信我们吗!还是说你只在乎钱!” 一听钱这个字,坐在椅子上的副村长微微愤怒的说道“你说我只在乎钱,真是笑话,更何况你们看清了!”说完,只见那里一个人道“当然看清了,我看的真真的就是她进到了巫师婆婆的家,那还有假!”随后前一个人说道“别费劲了,我们自己干!”说完转头就走,却被副村长拦住说道“村长知不知道这件事!”那人道“还不知道,但快了!”副村长又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要同时选好下一个候选人!”那人见副村长答应高兴道“那是自然,不过眼下到底怎么办,我听说她有手枪!”副村长顿时大笑了起来“有枪没枪,有什么用,我早在她饭菜下了特别的药,只要她一想睡觉,就会昏过去,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 说完众人一起大笑。 第五段 完 第四十二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六段(林中小屋) ...... 沐栗刚想坐回床上报告情况,忽然敲门之声微微响起,她立时闪身到了门后,从衣服里掏出手枪,等待下一次敲门声,她瞬间开门往外一瞄,却见门口有个身高一米的小女孩抬头看着她,沐栗双眉一挑,本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到是一位小妹妹出现在面前。 然更诡异的是那女孩竞对沐栗用手枪指她并无反应,只是像进自己房间一样,从沐栗的注视下轻轻地走进屋里而后回头,用十分成熟声音说道“大姐姐关上门吧!”说完又真像是进到自己屋里一般坐在椅子上。 沐栗在这一瞬间,有点搞不懂,只好关上门!带她再一回头时,在头顶的灯泡照耀下,才看清那个女孩,只见她与副村长一样是瓜子脸,但下巴却不突出,穿着一身粉白相间的连衣裙,银发碧眼,小耳朵和血红的嘴唇,看上去甚是娇小可爱。 沐栗见她长得好像自己的一位搏击教师,只是没有碧眼,但也让她戒备之心大减,于是想问明白来意。 那女孩却提前说道“姐姐,你是还就一对兄妹的吗!”一听此言,沐栗大惊,心道:这女孩怎么知道自己的任务,当下拿着枪的手也慢慢抬起,但见这么小的女孩又不忍心下手,又把手放下道“什么弟弟妹妹,姐姐我是来买东西的。”说完又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妹妹,你又是谁呀!” 那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名字!”沐栗顿时大吃一惊,那女孩又道“我妈妈生了我之后就死了,我父亲嫌弃我生的没有妈妈好看,就不给我起名字,家里奴仆丫环都叫我小姐。”说完女孩低头流下眼泪。 沐栗见状先是心道:原来她是副村长的女儿,而后在心中骂道:这是什么破父亲,竟然不给子女起名字,这不是再说不配做他的女儿吗,真是混账。 骂完后,沐栗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对她怎样的好。忽然想起自己哭的时候,父亲的做法,当即打开保险走到女孩面前晃着手枪说道“你怕不怕!”那女孩说道“不怕”又道“这玩应没用!”沐栗听她说这话,顿时难以置信,心道: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小姑娘说不怕,而且更是说她手里的枪没用,要知道这把枪跟随沐栗有三年之久,三年里不知杀过多少逃犯和毒贩子,也救不少人的性命。然而此时女孩的话,让沐栗只得暗暗苦笑! 谁知女孩擦了擦眼泪又是语出惊人的道“姐姐是姓沐吧!” 沐栗顿感不详,她怎么知道我的姓氏,我进村子里之后用的是假名字呀! 女孩见她眉头紧锁,笑嘻嘻的说道“姐姐是来接那对兄妹的,我是知道的!我还知道那对兄妹已经被送到村子西边了!” 突然,沐栗刚被她所说的话惊到,门外却传出有人悄悄移动的声音,而且并不是丫环所发出的,仔细一听,还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下沐栗可站不住了,但又想不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副村长派人包围住了自己的房子,并招来了几个身材高大会打架的村民持刀悄悄的靠近沐栗的卧室,谁知刚一走到二楼的拐角处,里面却响起了惨叫声!副村长侧耳倾听,正是女儿叫声,瞬间冲进房中,只见二人贴在床边与他有十步之遥,沐栗更是蹲下身用枪指着女孩的脑袋,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女儿则是在哇哇大哭,口中喊着救命!副村长见事情已到这种地步,也管不了许多说道“你快放了...”刚要说放了女儿,却停住了口稳稳情绪又道“你杀了她也是跑不出去的!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呢!” 沐栗原本见他这么快的冲进来了,不想骂他什么,但见他言语之间根本不关心这个女儿,顿时生气道“你的心果然是铁做的,女儿在我手上还只在乎自己,真是可笑!”说完本想将女孩带着一起传出去,所以没有抓的太紧。谁知道那女孩突然挣开她的手奔向自己的父亲,同时也回过头,用手指指了指窗户,便假意拦住父亲。 副村长见事情发生转机,打算冲上前去,却没想到女儿摔倒在双方中间,沐栗已知女孩心意,只好自己跳出去,一路滚到大门前的树林之中! 然可笑的是女孩的心意只兑现了一半,副村长见沐栗跳窗逃跑,根本不理会自己女儿,而是转头去追! 女孩躺在地上,只得傻傻的笑,原来她听力极好,跟沐栗一起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当即跟沐栗说了几句话,要她挟持自己,要不然怎会如此凑巧! 哪知道父亲进来之后根本不在乎自己,已经不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最后听到窗户碎裂的声音,这才傻傻的笑着! ...... 沐栗受过高强度的训练,身体早已习惯摸爬滚打,那二楼到树林不过数十米,根本就难不倒她,于是从二楼跳下,不等立于门前,立刻冲到斜坡处翻了几下,而后双脚一定,身子一抬,站在树林之中。之后想到女孩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发足急奔,在树林中穿梭,并按照女孩说的方向前进! 谁知跑着跑着忽然,脑袋翁了一下,顿时觉得困意使然,双腿发软,一瞬间沐栗明白了心道:快来自己还是太嫩!当下只好硬生生的忍着困意,往说好的方向狂奔! 与此同时,身后火光冲天,想来定是那狠心的父亲带着一帮村民,也冲了进来。 沐栗只道是越跑越觉得疲惫,大脑里好像有个炉子,又热又闷十分难受! 这时,她刚想转头看一看追兵,突然一道金光映入眼帘,好像左侧树林中有个人影往她走的地方闪过,不知是谁。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在分心想事,收了收心神,继续忍着跑着! 忽见眼前果然与女孩说的一样,有个小木屋,当即再发力狂奔! 岂料这时,数把弓箭牢牢的瞄准沐栗的方向,“嗖嗖嗖”数箭齐发且箭头带着火。 沐栗闻到后方有声音,她虽已经疲惫不堪,勉强支撑,但战斗意识还是有的,这时习惯,也是每每处于危险时,自动触发的。 随即身体用脑中勉强维持的意识,左闪右避的同时也到了门前,奈何就在她受不了打开屋门之际,大量的困意使身体变得十分沉重,那轻轻的木门顿时如同石门,而在此时正好一把箭射中了她的左臂,这箭是村民们打猎用的,故箭头是用铁做成的鱼骨形,且又大又厚,能穿过野猪等一些厚皮的动物,所以沐栗的皮衣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准头极差又是在黑夜之中,再加上沐栗动作迟缓,这才中了一箭。 同时沐栗也因为疼痛顿时清醒,立刻打开屋门,窜了进去! 待到副村长带着村民进来时,她已经消失无踪。又想寻找血迹,却因为沐栗的手臂被射穿,血被箭堵着,故流下的血迹甚少,直到屋中的地窖口。 副村长连忙叫人打开地窖,走了进去,见无人,当下命令众人东翻西找,然而把收好的冬季食物袋都翻了个遍,角落也看了,却依旧找不沐栗,副村长心中顿时生气说道“都是废物!废物!姓贾的有种你出来!你出来!”说了几句又看了看周围。 突然,屋外传来惨叫声,副村长当下只好出去,走了十几米处见有好几个村民倒在雪中,一个人影往回路跑去! 第六段 完 第四十三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七段(无人钟鸣) ...... 外面寒风凛冽,吹的地上的雪宛如流沙,呼的一声大雪飞扬,数不清的雪花树林里飘荡,真倒是,高望白雾笼罩,近瞧一片茫然。 沐栗再被追的时候,虽然困意和痛苦同时缠身,但还是勉强的下到了第一层的地窖,又想起女孩的说的话,这才到了二层地窖之中后,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沐栗的意识开始略微清醒时,听见有人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眼睛才微微睁开。可是她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似的,什么也看不清。 又过了一会儿,面前依旧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再次睁开眼睛,雾已经消失,看见了一双又黑又红满是冻疮的脚。沐栗不知道那是冻疮,只是想谁的脚受过如此伤害,竟没有一寸好皮肤,当即缓缓抬头打算一探究竟,却见一张又黄又老满是皱纹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沐栗吓得“嗖”的一下往后一仰,双手支撑着身体,望向那人,只见面前之人,穿着都是补丁的黑布衣,手中握着一根香木制成的拐杖,竟是当时在村子里看到的那个昏迷的老人,当即问道“你是谁!这里是!”那人还不等她问完,就用大陆言词打断说道“我是这村子里的巫婆,你不用...” 一听道她说自己是村子里的人,还是什么巫婆,沐栗顿时吃了一惊,再次往后一仰,同时也吓到了还没有说完话的巫婆。 那巫婆见她十分害怕自己说道“放心吧孩子,我不是坏人,我已经给你喂了解药,也包扎好了伤口。” 沐栗此时听到了家乡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箭已经不见,只有一张粉色的布包着她的伤口,不由得有些感动,瞬间想起了自己年幼受伤时,奶奶给她处理伤口的模样,甚是慈祥。当即泛起泪光。 巫婆见她伤心难过还以为自己又吓到了她,从旁边火堆上的一口锅了舀来一碗热汤,放到面前说道“喝吧,这大冷天的,最好喝点热乎的!” 沐栗见她端汤的神情一脸慈祥,像极了奶奶,而且汤的香气闻起来十分清甜,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于是捧起碗,喝了几口! 忽然沐栗见自己身边的木盒子,发着异样绿光,那光芒直直地透过盒子,照亮周围。 她十分好奇刚张口问道,那婆婆提前说道“那是村子里的识别木盒,专门识别每个村民的!” 沐栗一听当下暗暗明白,怪不得他们知道自己的方向和大体位置,原来都是源于此物。想明白的她刚准备打碎木盒,却被巫婆阻拦道“姑娘不可!”沐栗听到此话说道“都怪这东西,我才受伤,为什么不可以打碎!”那婆婆道“你若打碎,盒子会散发处大量的怪味,而这村子里的狗会闻到这股味道。到时候,就藏不住了!” 听到这话,沐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想到这位婆婆为什么要救自己,于是问道“婆婆,你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吗!为什么要救我!” 婆婆拿出一个项链道“因为这个!” 沐栗仔细一看,发现竟与自己的项链一模一样,不由得有些惊讶,并缓缓的拿出自己的项链,果然除了有一处不同之外,就连颜色,纹路,甚至形状都是如出一辙。 婆婆举着项链说道“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面对婆婆的问话,沐栗首先想到父亲叫这东西的情景,说道“是~是叫AM吗?” 那婆婆点了点头又道“对,就叫AM,不过它有个别名叫做【魔石项链】”说完,莫名其妙的讲起来关于项链的来历,不过沐栗从小在军队训练,自然不信神神鬼鬼,只是见她是长辈,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这项链是远古时期,当时的人类找到了一种特别的石头,并分析石头的力量,共分六种,分别是:攻击、坚固、治疗、自然、诅咒和神圣。同时他们也发现石头可以与银发生反应,便大肆采集银矿,冶炼,按照不同的能力雕刻不同的模样,这就是项链大致的来历! 沐栗虽然不信,但也听得出神,却忽然听到鸡叫,想来已是早晨。 那婆婆站起身说道“我该走了!”说完边走边道“劫可解,定有变...” 沐栗听得更是云里雾里。 于是休息了一会儿,时至七点,沐栗也走了出来,想起女孩的话,打算回到村子。 大约九点,沐栗走到村子边缘,却不见村民,也没有什么声音!于是悄悄的走,走到村子中间处,还是没有人。 忽听西边的钟声响起,沐栗抬起头远远一望,只见一个数米高的塔,塔尖处有个钟不停地摇晃! 沐栗想来定是那个塔了,于是往西一走,谁知一张定在右侧栅栏上的纸,引起了她的,拿下一看,竟是用大陆文字写着几行字: 你好,你不用往西去了,那里已经被数米高的铁门封住了,要想去钟塔,需从南路上走,再往西见到一口井,井里有条密道可通向钟楼,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跟你比赛,看看谁先救出公主!南沐栗。 信件最后写着,你最忠实的粉丝。 沐栗一脸茫然,心道:这写信之人到底是谁,而且还说是自己的粉丝,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人竟然把救人当做比赛。 但眼下无可奈何,若西边真的有栅栏挡路,却是浪费时间,于是她按照信上的描述,从西南角的小路走去,并要看看写信的人到底是谁! 过不多时,果然见到一个井,而三面是陡峭的雪山,显然如果强行攀爬,不仅浪费体力,也浪费时间,当下走到井旁,往下一望,却见里面黑的完全看不清,只有一排梯子延伸下去。 下到井底,沐栗打开手电,向周围照耀,只见只有一条路,向西边而去,密道里又干又冷,走不多时见前面微微有点亮光,只见那里是个圆形的平台,周围石壁挂着许多火把,台中还有一些水,却不知道能不能喝。 沐栗没有太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道光芒出现在她的眼前,沐栗急忙的跑了过去,那光芒直接照在脸上,她右手捂着眼睛,慢慢适应后这才移开,见一排梯子直通上面,欣喜若狂的爬上梯子,却突然间,一声怒吼从后方传来,吓了沐栗一跳,而后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仔细一听,听到了是叽里呱啦的语言,就知道肯定是这里的村民。 原来这帮村民是最后一队奉命在外面搜索沐栗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后听到钟声响了四次,是命令他们回来的信号,但因为钟楼的正前门已经关闭,这才从井道走来。 沐栗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干什么。直接上到井口,见一条小路直通前面,两边并无藏身之处。 若是自己冒然出去,走不多时,定会被后面赶来的村民发现,当即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办法! 第七段完 第四十四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八段(阻路险出) ...... 正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之际。沐栗苦思片刻,本想把追兵全部杀死,但觉得如果这样势必让公主和李小公子处于更大的危险中,于是一个后空翻跳到井的后面,屏住呼吸,耐心等待村民上来。 过不多时,九个村民依次上来,沐栗找准时机,从侧面抓到最后一人,捂住口鼻,迅速的将其拖至藏身之地,然后用力把那人脖子扭断,殊不知村民带着的木盒子里面是有铃铛的,当她杀死村民时,木盒掉落,底部的机关按钮随即撞在石头上,里面的摆锤疯狂的打着铃铛,虽然只有三秒,但还是发出即清脆又危险的声音。 沐栗大惊,不知道的怎么办,在前面走的八个村民听到声音顿时齐刷刷的转过头,见身后少了一人,觉得可能有危险,立刻掏出刀棍,同时其中一个人远远地用他们的言语问道“老九,你怎么了吗!” 谁知对方并没回答,他们便握着武器慢慢靠近,害怕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他们就是为了找杀害巫婆的沐栗,才在这大冷天东找西翻,如果见到凶手,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故推三阻四,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移动,都希望其他人走在最前面。 沐栗听到有鞋子在雪地走动,发出的“唰唰”声,知道那八个村民正在往自己靠拢,立马感觉大事不妙。 情急之下,沐栗见死的人男子,刚准备要捏住鼻子,装成男人声音说话,因为她本事话音就铿锵有力,有股假小子的味道,而且这也是她经常用的办法,可突然想到自己是大陆语言,一旦说出来,立马就遭到敌人反应,当即由捏变捂。 六米、五米、四米,脚步声越来越近,见状沐栗只好拼一把,她把那人的手举高挥了挥,希望敌人可以安心而不在靠近,或者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们冲过来,也好兵不血刃的杀死他们,避免有其他人过来看到,以免打草惊蛇。 谁知那八个村民见同伴的手,确定是他,于是得知还没有出事,心中都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必害怕了。 其中一人似乎是他们的队长老大,说道“老九,你没有事吧!” 沐栗心想你们不来最好,当即压低嗓子咳嗽了几声,又摆了摆手,希望全世界的肢体语言都是相通的。 其中一人见老九挥动手臂好像要他过来,又听到她咳嗽的厉害,当下就要去看看,却被老大拦住说道“你去干吗!老九他就那样,出了事也不打招呼,要不是铃铛响,说不准他就冻死了!我们快走吧,要是不有及时赶到就麻烦!” 其他人连连点头,那个人也看了一眼老九的手,说道“老九,你快点!”说完跟了上去。 沐栗终于放下捂口鼻的手,也不喘气,只是因为习惯了,之后快速的将那人的外衣大黑布袍扒了下来,这件衣服又大又宽,直到脚跟,穿在自己身上,将扣子扣好,没想到意外的合身,再把帽子一戴,盒子和其他东西一拿,就追了上去。 ...... 突然雪花纷纷飘在空中,比起刚才视线更加受阻,众人见老九已经跟上,打招呼道“喂,老九,你这小子总是拖后腿!还要不要命了。” 另一人道“你害怕什么,说不准那凶手早就被抓了,现在已经处死了呢!” 那人回怼道“你刚才不也是不敢靠前吗!还说我。” 旁边的口吃说道“大~大家~都是~都是一个样~样子,别没事~事,就~就互相埋怨!” 这时队里的老大说道“老九,你怎么不说话呀!”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着她,而她也反应过来,低着头抬起脖子,指了指。 众人一看,她的脖子上缠了几圈黑布,黑布上还有鲜血渗出,立时说道“老九你,真的是废物一个,爬个梯子你都能摔到脖子,我也是服了!” 原来,刚才大雪茫茫,几人都没有看清老九的手到底是从井里伸出来的还是从井后伸出来的,所以按照常理推断再加上视野受阻,得出来是从井里伸出来的,便笑了起来。 而沐栗知道他们肯定会跟自己说话,为了不暴露,只好拿下项链,割开那人的手腕,在自己脖子上涂点血,又从黑袍口袋里找到黑布,包裹好,这才敢出来!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沐栗自己只好待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穿过一条长约几百米向北的雪路,两边的山也慢慢变矮,风也慢慢不大,众人视线越来越清楚,直到到了一处大的不可想象的墓地,风停了。 沐栗见左右两边都是十几米高,非常光滑的铁栅栏,这才相信那人所说的,要不然自己光是爬山就够浪费时间的,更何况她虽然穿着防滑的鞋子,但她从来没有爬过雪山,只是从前辈口里得知雪山很危险! 之后老大带领众人窜过如迷宫般的墓地,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高塔,只见这高塔有四层,塔顶是个方形尖,其下有四个拱形门,里面就是那个大钟,只是此刻已不再摇摆。再然后是钟的下面,外墙上似乎有个古怪的标志,不知道是何种,但沐栗的印象中,那绝对是个邪恶的标志,顿时有些熟悉的感觉。再往下就是普通的两层外墙,只不过好像都是涂抹的金漆。 再往前走,周围还是围着一圈栅栏,不过只有两三米高。 进去之后,有两个跟他们穿着一样打扮的人,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下站在门口两侧,脖子上却多出个项链,那项链的标志与塔上的一模一样,让沐栗更加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到了跟前,她早已看到其他人拿出木盒给她们检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谁知那人接过来突然冷喝一声“你是谁!”短短一句虽然沐栗听不懂,但女人的声音,其洪亮的嗓门,十分刺耳。吓得沐栗以为自己暴露了,无奈之下正准备动手,却见老大过来,跟女人说道“他刚才摔了一脚,不小心触发了机关,请修女姐姐不要通报!”说完偷偷摸摸的给了修女一些钱。 修女拿过钱又向沐栗喝道“下次小心点!”沐栗因为吓得所以弯着身,像是在说知道了。然后修女把胸前的金属标志拿起来,捅进了盒子的上方,轻轻一转,“咔哒”一声,底部的按钮弹了出来。 修女又道“这次就放过你!快进去吧,演讲要开始了!” 沐栗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判断声音,又看到老大已经回头要走,认为没事了,这才跟着老大走了进去! 第八段 完 第四十五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九段(处刑之地) ...... 走进钟塔里,两边打开的门还是印着那个标志,沐栗找到队伍,而后放眼望去,见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身穿黑袍足有上百。 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贴着队伍和墙壁默不作声。 同时幸好她杀死的那个人就是个老实不爱交流的人,所以也没有人跟她聊天。 估摸十几秒后,由于塔里的中空,她清楚的看到有三十个人,穿着宽金边长白袍,脖子上也挂着那个标志,只不过多出了一些形状,从三楼的一间屋子里出来,分别站在三楼与二楼的边缘地带,贴着墙壁坐了下去,而一楼则只下来三人。 沐栗仔细观察那些人,见无论是从步伐还是身形,都极像女人,而且年纪肯定不大。这也是她常在黑夜中跟一些蒙面人打交道所领会的,尤其是年纪,就算不看面容,光看身体和动作,都能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这时她又想到了任务上说的话,心道:这里真的以女性唯尊? ...... 随后那三个女人,走到门的正前方,靠着西边的墙壁而坐。其中一个手里握着的木杖与婆婆的很像只是多了几根延伸,而婆婆的木杖只是一根棍子,棍的前段是个椭圆形。 而其余的俩个女人,双手则捧着闪闪发光的球。先是说了一句话,然后也坐在椅子上。 沐栗虽然听不懂,但见原本闲散窃耳的众人,不在说话开始规规矩矩的排好阵型,每一米隔一个人。她见状看准时机,找到队伍里老八,乖乖的站在他的侧面。 待全部站好,中间那个手握木杖的女人开始说话,同时沐栗也明显感到地面也传出阵阵声响,想来定是地下也有她们的人。 一直到半个小时,女人才讲完,而这段时间对沐栗是一种煎熬,她一方面响应他们举手喊口号,还得保证自己不能被发现,另一方面还要猜她们说的是什么,以判断怎么办,而且在这之后,还要脱离队伍,不然迟早暴露。 谁知明明已经结束了,三楼和二楼上,下来二十多名女人,这时沐栗才看的十分清楚,心中暗暗一惊,这些女人竟有两米多高。 其中一个来到他们的队伍,跟老大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她和队伍,上到了四楼的一间屋里。 此时沐栗心想这里的女人一定是位高权重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身穿白袍竟一尘不染,同时在举手投足间,不然老大碰到,哪怕擦到衣服的机会都不让,而是远远的说,并且老大还对她弯腰低头。 这一点让她十分感触,要知道大陆上虽然也有不少女人当家做主,但论起统治和影响却不及于此。 ...... 忽然,在那屋门一推开的同时,一颗小石子重重的打在女人的肚子上,瞬间一点黑黑的印记在白袍上十分显眼,那女人直接怒起,即将要冲着刚刚那用石头打她的人还手,却被另一个女人制止说了几句。前者无奈只好出去了,并用眼神命令老大赶紧动手,甚至不仅动手这么简单,还要折磨。 队伍走进屋子里,沐栗一眼就看到,刚刚扔石头的人竟是公主,只见她扎着双马尾,显得非常乖巧可爱,但双眼泛红且灰头土脸,校服上也满是泥点,显然大哭过,然后被人绑好双手硬拖到这里。 沐栗看她这样,一方面怜惜这位公主,一方面握紧了拳头,想要打死这帮畜生,可冷静下来心道又不行,自己逃脱不成大问题,然周围全是人,且都带着刀棍,若是打起来,恐怕很难保住公主,万一出事,势必会引起更大危机,当下忍住了。 于是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李公子,更加的沉住气,放宽心,等待机会。 这时老大对着公主说道“老九,带走她!”可是沐栗根本听不懂他在跟谁说话,故没有动,突然,老八看着她说道“老九,你聋了,快点呀!”可是沐栗依旧不动。这时旁边的老七看不去,直接一巴掌推沐栗后背,可是沐栗因为时常实战训练以及真真正正的动过手,有肌肉记忆瞬间握紧拳头就要从老七的腰间打过去,然行至一寸,沐栗又停住,心道:好险!要知道她这一拳打在腰上,那人多半瘫痪。 此时,众人见沐栗还是没有动静,沐栗也察觉到他们要自己做什么,当即抬头,只见老大边看着她,边晃着脑袋,其他人以为老大抽筋了,都去看他,同时沐栗已经明白走到了公主身前,打算扶起公主,谁知刚一碰到公主立刻甩手挡她,并且张开小嘴要咬她,心道:你们这帮坏人,在碰我,我就咬死你们。 沐栗见状也不好办,要是现在窃耳跟她说明,万一她高兴叫出来,那就完了,这也是做解救任务时经常碰到的情况,尤其是现在周围都有人,可不敢冒着险。 当即只好硬抓硬拿,事后在道歉也不晚。正所谓事急从权!于是一把抓住公主的双肩瞬间捏起来,还不等她反应就把她推出门口。她若还是坐下不走,沐栗只能握住绑着双手的绳子,硬拽。 所幸公主似乎因为被这样折磨过,也不反抗,自己走了起来。见状沐栗只好在后面轻轻的叹口气。 出了钟塔的大门,老大和女人在前面引路,其他七人在后面,而为了防止公主逃跑,则把她和沐栗安排在中间。 众人绕过钟塔,从后面的小道一路向西,小心翼翼的走在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石壁的架空桥,这桥是木制的已经有了裂痕,但还好公主没有闹,桥也没有断。 再然后走到一处二十平方米的平台,平台往西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而石壁却有一个山洞。 进到山洞里面,见非常的空旷,十几个火把放置周围提供光亮,中间是一个大石头,石头上都是血迹,石头正面的墙壁上依旧是那个标志,此时沐栗突然明白到,这就是书中写到的处刑之地。 随后老七和老八从沐栗的手中接过公主,将她老老实实的躺在石头上并固定,然后一个人拿起旁边的大斧劈向她... 第九段 完 第四十六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十段(死里逃生) ...... 一阵寒风吹着洞中的火“呼哧!呼哧~”的叫着,而光在移动,照出不同的影子,有的哭、有的笑、有的舒服、有的恐惧...... 公主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抗,但还是绑在那满是血迹的石台上。然后那身材魁梧的老四拿起一旁的巨斧,马上准备劈向公主,这也是他最爱做的事,喜欢看别人身首异处后的面部表情。一到想便极其变态的一脸邪笑着,甩起那满是血迹的斧子就要劈将下去。 可今天却事与愿违,只见一条腿从他的左侧飞来,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脸,踢得老四直直撞在那离他只有三米的墙壁上,瞬间脑袋侧面流出热气腾腾的鲜血来,同时斧头也脱手劈向墙边的老三和老六,但老六因为个子矮这才躲过了一劫,就这样敌方的两个人当场死亡,而这一切都是沐栗所做。 谁知正当沐栗收回右腿之际,周围的众人全都茫然之时,一股劲风从她身后袭来,然而沐栗因经常训练和实战,身后好像有只眼睛,竟提前察觉后面,当即右脚不急忙回撤而是往前迈了一步,回身双臂在面前交叉挡住了直击后脑的拳头,可还是倒退了几步。 沐栗这一接顿觉得有些惊奇,于是双手放下一看,刚刚打她的人居然是那身穿着白袍的女人。 众人都暗暗一惊,他们都没想到这村子里的女人竟有如此力量。 随后沐栗见状也直接摊牌,双肘张开直击左右两边的老五和老六,瞬间就打在两人的咽喉,那二人在临死前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瘫软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且这只用了一秒。 下一秒因为沐栗在踢老四的时候早就解开了衣服,所以当下手肘下沉,从衣服内侧拿出两把手枪,对着白袍女人开了一枪,打在了她的心脏位置,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女人根本不痛不痒的用手从血红色的白袍里取出子弹,扔在了地上,而后出血的皮肤表面慢慢愈合起来。 这一幕顿时吓得沐栗双眼一瞪,双手颤抖。心中恐惧道: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人是鬼! 随后又开了两枪,可对方依旧把子弹取出来。 那女人见沐栗已经丧失斗志,手脚不停地颤抖,直接一个箭步窜到面前,想要用手掐住沐栗的咽喉生生扭断,可就在她的手将到未到之时,沐栗见一道金光闪过,再一看那女人双眼惊奇的看着她,然后数道血液从她的脖子处渗出,立时身首分离,跪在了地上。然这一切也仅仅在一秒之间。 此时沐栗吓得看着女人尸体,已经不能动弹。 而对面的老七老八和老二看到了全过程,一脸茫然的叫喊道“你在做什么呀,老大!” 没错,刚刚杀死白袍女人的正是队伍里的老大,只见他手握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站在那里,剑尖处还流下丝丝鲜血。 之后他也没有回答而是一剑斩下三人的首级。 然后把剑上的鲜血往地上一甩,又把绑住公主的铁链全部砍断,将剑像系裤腰带那样收回在腰间。 此时沐栗早已回过神看着他,见他杀了四人又救公主,或许是好人,收起手枪也稳稳精神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谁知那人突然用女生的声音回答道“我只是在完成我们的赌约,而且现在是我小胜一局,不过不重要咯!” 话音刚落,沐栗心道:莫非她就是那个写信之人,于是说道“你就是那个写信的。” 那人点了点头。 沐栗见那人回答,又想起刚才的话心道:这人真把这件事当成赌,把人命当赌注,随即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不重要!别以为你救了我们,就可以说一些...” 突然,她这话还没说完,那人说道“重不重要你说的肯定不算,不过你刚才那一脚确实厉害!” 沐栗道“怎么,你想试一试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别,我可挡不住,不过我劝你下次开枪要打中他们脑袋,不然我可不会再救你们!” 说完,还不等沐栗接下一句,就走出洞穴,之后临走又说道“咱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沐栗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离开。随后扶起公主说道“公主,你还好吗!” 公主目睹了刚才的所有双眼流出眼泪说道“你是来救我的!” 沐栗回答道“对,我是你父王派来的!” 一听这话,公主瞬间就哭了,说道“姐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沐栗在一旁安慰并把黑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二人就这么出了洞穴。 刚一出洞穴,只见来时的方向出现了很多手里拿着刀棍的村民,吓得二人又缩回了洞中,不过还好,因为洞边是凹陷进去,所以他们一时间没有看到。可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沐栗当然想冲出去,但一想起那白袍女人,顿时心有余悸。不得不佩服刚才那人心道:就我们的人虽然怪,可终究... 她正想着,公主打断她说道“姐姐,你看那边!”说着指着平台西北角上的拐弯处,似乎那里有条窄路,可是看情况一个人无法竖着通过。 ...... 就在敌人慢慢逼近时,沐栗还是牵着公主的手走了上去,随后二人并排横着身子,像一只螃蟹一样走着。只见前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后面是寒冷的石壁,冰冷至极。脚下是滑不溜秋的石道,真的是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且她们上去的时候,村民也发现了她们!当即追赶上去。 不过幸好的是,这条路很短,只有十米左右,但二人还是小心翼翼,每迈出一步都要紧紧的贴在寒冷的石壁上,那种感觉仿佛背后有数千枚钢针在扎一般。 终于走了过去,二人顿时在石台上喘起气来,可是看着身后的追兵,就又继续向前,慢慢的来到一处树林之中。 第四十七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十一段(三路各为) ...... 寒峰下,悬崖西边的石台上,沐栗和公主先是望着一望无际的森林,而后看了看身后,见已经有一两个村民上了石桥,二人连忙起身跑进林中。 眼下虽不见鹅毛大雪在空中飞舞,但风轻轻一吹松树枝上落得白花花的雪,顿时就像飞扬的尘土一般弥漫在四周,让人视野受阻,头晕眼花,迷茫再行走途中,再加上跟脚踝一样高一样厚的雪,使的走下去的每一脚都步履维艰,沉重之际。 大约十来分钟,二人只走了几十步,沐栗见这样下去,就算敌人也跟自己一样,也会被追上当即说道“不行,我们这样走,一:不知道目的地,二:敌人人数众多,慢慢的追也会找到我们,三:公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所以,我们必须想到一个好办法。”说完她眼前突然一亮,还不得公主说什么指着松树说道“公主你会上树吗!” 公主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只是我们上树干什么!”沐栗没有回答,而是双脚一发力,登上树干,抓住树枝,轻轻一荡,跳到了树上站着,望着周围的情况,而后继续往上,公主则比较老实,毕竟她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只是家族关系练过点武功,所以当下抱着粗树干,一点点爬上去。二人爬至五六高时才停下,坐在树枝往来时的方向看去,只见果然那个地方黑影晃动,片片火光... ...... 正当沐栗二人身处险境的时候,一个身上满是血迹,帽子也被撕碎的白袍女人,走进了先前的宝塔里,而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救沐栗的神秘女人假扮的,她见沐栗出去后,又回来,换上原先白袍女的衣服,装死趴在地上,后被奉命检查的村民所救,前者告诉后者沐栗向西逃跑,之后自己回到塔里。 塔里的其他的白袍女人要送一直在地下交谈的妇人们回村时,见到她说道“姐姐,你怎么了!”那人说道“没事,只是处刑之人逃了!” “什么”女人惊讶道“那要快去禀报教主才行!”那人说道“放心,已经有村民追过去了,就不要告诉教主了!” 女人回答了是,二人就分开。 然后,那人一路轻松的上到了四楼,见周围都没有人按下机关,打开旁边的暗门,走了进去。殊不知已经有人看到了她 ...... 而后,镜头一转,在一间漆黑的密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十分舒适的沙发上,左手摇晃着红酒杯,右手抵住太阳穴,在那里凝神思考着什么! 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打开房门走了过来说道“主人,东西已经修好了!并且公主也已经找到!”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的人,微微睁开双眼,喝了一口红酒,随后打了个手势,那管家便走到正对面的墙壁旁,按下右下角的按钮,慢慢的覆盖着墙壁的黑色帘子分开,一块长三米宽两米的反光板陡然出现,而后在这块里出现了西北三岛的俯视图,似乎是有只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再然后,像是有人手拿放大镜一样,三个岛一点点放大,直到画面里只有东岛,很快岛上的冰山一角里显现着有两个人走在木桥上,虽然画面上有些许白点,但公主那已经破破烂烂红色的衣服属实太过显眼。而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此景,顿时嘴角微微翘起,手里依旧摇晃着那红酒杯,满脸得意的说道“去!将价码升到五万!”谁知管家刚要回答,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冲了进来,还没有站稳呵斥道“你瞅瞅你干的好事!”说完将几张纸甩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人先是见有人闯进来,立刻打手势叫管家关闭画面,但还是晚了一步,让老者瞥了一眼,随后看到老者扔来的白纸说道“义父,这些都是造谣,您怎么这也相信!”说完面带和善将几张纸点着放进火盆里。 那老者一听这话再加上刚才看到的东西,得知他已经不能回头了,于是握紧拳头气冲冲想要打死他,但见面前之人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顿时冷静下来,而且又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多说什么,无奈的转过身子说道“孩子,你太小看当今国主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羊了,你还是收手吧!”说完低着头走出来房间。 屋里那人听完老者的话,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义父,你老了,什么国主,什么将军,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正所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其实一直都是我主宰着谁是鹿,谁是手!过去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 第十一段 完 第四十八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十二段(表内皆怪) ...... 时下虽寒风骤缓,雪花不怎么在空中飞舞,但依旧是白云遮日,视线不加。 树上,二人看那松林中,打东边闪着点点火光,火光的移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七八个身穿黑色棉袄的村民就以来到她们的眼下,看见了附近的脚印,随即其中的队长发号施令,其他人开始在四周翻找。 沐栗先是闭住呼吸,以防被他们发现,后见他们个个弯腰,时机已然成熟,早早的站起身拿起匕首,然后扔出射向离她最近村民的脑袋,与此同时,自己轻轻一跃也飞身下去,不到一秒的瞬间,还不得对方反应,双膝重重地磕在两个村民后脖子处的大椎穴上,瞬间二人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立时双双倒地,再起不能。随后,其他村民也稍微察觉到,但还来得急做出攻击意图,就见她拔出刺中第三个村民脑袋的匕首,又瞬间踩着那二人还没有倒下去的背,跳到前面两米外的四个村民身后,将左边那个一刀刺死,余下的用拳脚打在他们脑部的重要部位,让他们就算还有意识,也做不了什么。 事后,沐栗检查一番,才叫公主下来。 “哇!沐姐姐你刚才好帅!”公主一脸崇拜的说道。 然沐栗没有回答,二人快速的换上了村民的衣服,再拿上一些物品,就继续往西边的松林深处而去。 但大约走了十几米,突然狂风又起,视线再次模糊,二人索性只能靠直觉往西边走,不知前方是怎样的去处! ...... 塔里的密室,在众多散落房间的书里,一个人好像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她拿起了一本放在角落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只见书是名字是【关于岛的一切】,她顿时欣喜若狂,准备翻开看一看,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吵架声! ...... ...... “金贤弟,查的怎么样了!”只见一位身着黑色西服,满脸沧桑的人靠着墙边问道。 这时,屋里一人惊讶的站起身说道“李兄,你怎么来了!”而后又道“是的,你看一下这个!” 说完,一位戴着眼镜,长相有点书生气的人,递过来几张纸。 李接了过来,看了看纸上的内容,不由得一惊,双手颤颤巍巍的小声说道“这是什么!” 只见纸上写的是:关于岛上特别虫的报告。 大概是说:从中古的书籍上得知,在岛的深处,有一种名叫【荧龙】的虫子,被当地人称为神明,世代供奉,但不知道何时,这种虫子大批的死亡,具体原因不明。可是当我们继续查下去发现,虫子并没有死,而是深埋地下,变成了化石,等待人来挖掘,后来大约是在发生战争的前几百年,有外人登上了小岛,同时不知道他用特殊的方式复活了虫子,并且得出这种虫子可以控制他人!而庞谋士的目的恐怕是要得到虫子。 纸张最后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箱子,箱子里放的就是虫子化石。 “这张照片是我们的间谍好不容易拍到的,是庞谋士跟岛上某个人交易后,潜入密室里所拍的!所以我们肯定,这就是庞谋士的目的......” 就在此时,李却似乎很害怕的打断说道“别说了!”并坐在地上,颤抖着! 屋里三人见状都一脸懵的看着他,看着十分古怪的他! 不过至少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庞谋士所做的事情,绝不是普通贩卖东西那么简单。 名为【荧龙】的虫子,其内中含义也绝不是古籍所说那样简单! ...... ...... 密室外的争吵,引起了之前救沐栗的神秘女人,她的注意,于是悄悄的打开一道缝往外一看,只见,有两个身穿白袍的女人在对面的楼梯间对喷起来,情况十分恶劣,语气也十分狠毒,说什么,要把什么事情报告村长,另为一个则阻挠着那人。女人想了想多半是关于沐栗的事情,所以没有再细听,而是楼下一个眼神余光在黑暗的门缝里看着她,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连忙关上门,心道:怎么回事,自己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东西,那眼神到底怎么回事!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寒光。 她立刻觉得事情有变,便把书藏在怀里,等待时机走出去。 果然,她刚一走出塔,身后传来了钟声,就在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帮白袍女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和前面,并且都戴着古怪又恐怖的面具,其中一个人指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来到这里意欲何为!” 女人见自己被包围了,拔出随身的软剑,准备便还击便撤退,谁料这时身后三个白袍女人,脱下白袍露出全身的肌肉,摆好架势还不等她说话,速度极快的冲了过来,女人见状觉察到这一击不可硬接,急忙飞身躲开三人的攻击,并挟持一个白袍女人当人质,而且果然如她所想,只见其中一个肌肉女一拳打在门口的千年老树上,树皮当场脱落,吓得她又退了几步,握剑的手都微微颤抖。 看来情况不妙,若是被打中,肯定会倒地不起,说不准肋骨都会断,当下不可缠斗,便推开人质,纵身飞出三米高的栅栏,却没想到栅栏的尖处突然长了起来,划伤了她的腿。 原来,这栅栏跟门一样也是由机关控制的! 跳出去后,女人一步都没有停留,往村子里跑去。但是很快她失去了知觉! ...... 一间破烂不堪的屋里,女人端起书仔细的看着,但是却见很多事情写的十分模糊,就比如说建成村庄的日期,只有年号,没有具体时间,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是其中一页上,写着关于这个岛西边的一些事情: 塔楼的西边有一片森林,名曰迷幻森林,据说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之后就没什么记载,然而唯一的破解方法竟然是大雪天! 这让女人十分不解,她也是见过不少迷宫!森林什么的!也进去过大陆上某个地方的宛如迷宫的森林,都是按照方位或者一些好方法才走出来的,大雪天可以走出森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当她继续看下去发现,却没有什么详细说明,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一位老婆婆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说道“小姑娘,你已经没事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老婆婆,之前都是我的错,硬逼你说出村子的布置,十分抱歉!” 说完女人鞠了一躬! 那婆婆并没有在意说道“没事!你也是救人心切!” 女人见婆婆如此和颜悦色,不自觉得之前的办的事情有些唐突了。 之后又想起刚刚看到书中所写的古怪之事,温柔的问道“婆婆,这迷宫森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一听,不免得叹了一口气! 第十二段 完 第四十九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六部【真】 第十三段(深渊惑劫) ...... 松林中,狂风大作,雪花宛如一颗颗小石子拍打在脸上,十分刺痛,再加上积累于地面上厚至小腿的雪,每一步都如同深陷泥潭,异常艰难! 然而两人并没有回走的意向,准确来说是沐栗没有,因为现在对她而言,已经全部暴露,什么潜伏,什么隐藏,都不可能了,当下只好往深处走,最好能悄无声息的出岛! 谁知旁边的公主因体力不支,双眼一咪,倒在了雪地上,见状沐栗赶忙扶了起来,靠在附近的大树下,当下要探一下鼻息,将布口罩拿下,只见她脸颊通红,但呼吸均匀,可怎么也叫不醒,显然已经被这冷风吹晕了。 沐栗只好背上公主,忽然刚走十几步,就觉前面似乎有黑漆漆的屏障在白茫茫风雪里若隐若现,呈现出近似三角形的边缘轮廓。而这时的沐栗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垂下头。 果然再往前走几十步后,沐栗在二十几米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原来那黑漆漆的轮廓是一座高约千米的山,更惨的是不知此山脉有多长。 ...... 离近看着这庞然大物,想要往上爬,一摸山体着实光滑,并且连凸起点都没有,沐栗又无奈的回头望了望之前来时的路,却见风雪已经化成白茫茫的屏障,就连刚才走过的脚印也被白雪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此时,一处怪异的地方,让她心中一惊,只见在其右边,山下有一处高两米的地方比整座山都要黑,沐栗背着公主上前一看,没想到这黑黑的地方,竟是一处山洞。 沐栗大喜,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进去。 洞里漆黑一片,她将公主放在一旁后,点燃火把插在似乎开好墙壁洞上,又在之前那帮村民的包裹里找到可以引火的毛绒与松针,然后到外面树上折来足够的树枝,点起一个火堆,搭起个架子,又从包裹里翻出一口很小的锅,里面装满厚厚的雪,架在火上,不一会儿,满满一锅雪化成了只有三分之一的水,但这也足够了。 然后沐栗将锅放在一旁冷却,在掏出一些食物放在火上烤熟。 大约半个钟头,食物以热,水也以常温,她掏出几粒从北大陆买的应对寒症的药片,给公主服下,不一会儿,公主就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说道“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沐栗道“没事,你只是睡着!” 然后二人在洞中逛了逛,聊了聊一些家乡事。 准备走出山洞时,突然听到了深处传来阵阵吼叫,沐栗一惊心道: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路! ...... 二人寻着声音,举着火把慢慢的探进洞中,先是侧着身子穿过之前误以为是道路尽头的缝隙,而后是一段砂石斜坡,便见前面转头处冒着飘来飘去的亮光。 往左转,一副景象让二人不寒而栗,只见此道的右边,每间隔一米的墙壁上都插着一根火把,随着风摆动,其火光照耀之处,都不是山石本来的颜色,而是发红发黑,像是泼上去的血,一条又一条,让人不禁联想。 谁知正当他俩细思往不往前之时,又是一声轰鸣从洞的深处传来,一瞬间火光飘然,恍恍惚惚,宛如鬼影在墙壁上舞动,而她二人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头昏脑涨,同时晃动的步伐与鬼影相似,最后沐栗只得扶着墙壁,然公主捂着耳朵已经蹲在了地上。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声停影静后,欲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沐栗的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吓得她连忙回头,只见公主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侧身危坐,双眼黑空,连原本苍白的脸被搞得雪上加霜,无丝毫红色。 见状,沐栗轻轻地抱住她,又往所看的地方一望,竟看到一颗至少死了十年以上的人头,其中还有几条刻意划过的血痕与墙壁上的一模一样!给这添加了几分困惑和惧感。 不过所幸的是,公主虽自幼受百般宠爱,针线农具都不曾碰过,但跟需要营救的另一人李公子经常在自家周围探险,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这几天的遭遇,让她有点憔悴,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骨吓了一跳。 ...... 火光下隧道的每一处角落里都放着人头骨,而且摆的极其规律,是在两根火把中间,这让沐栗一下子回想起村里那每家每户的门上挂着的头骨,诅咒?不,她一直都不相信,只因从小到大,除了军人没有其他,至于什么鬼神那些,只不过是世人的幻想罢了,但眼前的景象多少让她有些迷茫,还有脑海的“嗡嗡”之声,更是不解! 大约过了一会儿,二人继续往前走,穿过狭长的通道后,公主忽然极小声的惊呼,只见隧道的尽头是一处一百平方米的圆场,其下是坚硬的岩石,其上是一个细小的洞口,将一缕阳光引了进来,照在石头上,其中闪烁出怪异的光芒,使得有种光影叠加的幻觉。 不过最为震惊的是,所有的墙壁上划满了大大小小的刻痕。而周围则是数十辆木制推车和各种开采石料的工具,有铁锄头、水桶、铲子等等,且每个车都被脏兮兮的粗布盖住,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石头,有黑、有黄、有白。 沐栗心道:看起来,这就是他们开采宝石的地方! 之后,她拿起位于中间的一块粗布上的本子,拍了拍灰尘,饶有兴趣的翻开看了看,然而却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所幸的是上面写的一些数字符号是通用的,而后她又翻看了几页,把目光都定在了数字上,正当她快要阅完之时,忽然发现了上面又翻回了前几页,令她大吃一惊是事情出现了,她察觉到几乎每一页上最终的数字都在二百六至三百里反复出现,似乎是每一天的开采量是一样的,这就令其十分不解,又看了看地上破烂单一的工具,试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就在二人遍寻有没有其他出口之时,照在地上的光线缩小了一点,但她们没有在意,直到几颗小石子从高处落下砸在木车上,发出“咚咚”之音,二人这才应声回头,然而面前什么都没有,可是同时沐栗很快的察觉出异样,就是那地上的光圈,只见光圈由外围一点点的缩小,好像光芒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一样,黑暗也慢慢的浮现出来,突然间令她们失去了最好的光源。 公主有些慌了,她紧紧地拽着沐栗衣袖,头躲在其后,脸上的表情也从好奇变得慌张。 而在同时间,沐栗慢慢地向上面望去。中间光芒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发丝一般细,这时往上看的沐栗悄悄地跟公主说道“把火把点着!”公主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在后面点起火把,向上面照亮,可是火光实在微弱,又距离洞顶大约一千多米,实在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确定是,那不是云。而是隐隐约约见有什么东西盘在顶下,遮住了光源。 正当她们不知道怎么办之时,沐栗忽然觉得那东西在动,并且是慢慢在移动,所以她也领着公主慢慢的往入口走去。 就在此时,黑漆漆的洞顶上闪出两道暗红色光,虽无法跟太阳比亮,但这种光让人感到有一股寒意。之后又传来和之前一样的怪声,但是相比之前更大,更加的扰人心智!不过沐栗早已习惯,于是侧耳闻之,听到了“咔哧咔哧”像是磨牙之音,十分渗人。 突然,不知怎的,那黑色东西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贴着墙壁上正以最快的速度下来,同时原本细小的光芒也陡然放大,二人凝神观看,在光的照耀下,一个长条形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她们眼中,只见那东西的背上的颜色是又黑又红,甚至被光一照还反射其光,宛如一身古代将领的盔甲。而那两道暗红光是它那两只硕大的眼睛,且它的下面有数不清的黄足,所以得名“千足虫”。 不过,这么长的千足虫,二人都不曾见过,在她们的印象里,最长的就是有人报道的某处湿地里一米千足虫,而这大约十米左右,长得又这么肥厚的千足虫,实在从没见过,更惊奇的是此虫竟以极快的速度向沐栗袭来。快到二人呆滞之时,那虫子已经爬过山的三分之一。 ...... 沐栗见状,方才从中惊醒,一边拉着公主的手往先前进来的入口跑去,同时还掏出随身手枪,回头照着虫子的眼睛就是一枪,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子弹距离虫子几十米,却打在了虫子尾端的盔甲上,而跟其一撞竟被弹了开去,且这一瞬间仅仅才一秒钟,沐栗头也没有回,就看到子弹打在千足虫身上就像是打在一块坚固厚实的山壁上,并被弹开。 这下可把千足虫惹恼了,只见那虫子又已极快的速度爬到了距离地上数十米的石壁旁,昂起头看着二人张开大嘴就是一声吼叫,这一吼非比寻常且更胜之前,使得她俩的脑海里出现了“嗡嗡”之音,宛如魔音穿脑,令其步不一致,有东西摇摆之事。 然此时虫子没有停下来,吼叫过后,它将数对前足悬空,后足抓住凹凸不平的石壁,身子中间微微隆起,形态好似一条长虫,而后抬起头,暗红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二人,瞄准之后,身子一缩宛如弹簧,蓄力待发。再然后它运起全身力气,弹射飞出,张开大嘴直奔沐栗,两人大惊! 但沐栗还是做出来判断,抓着公主的手避开中线,向左后方逃去。这一逃可为非常巧妙,竟然能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随即应变,并且还是逃的方向还跟入口很近。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二人躲开攻击,转身奔向入口之时,那千足虫直接撞在了地面上,突然就“咔咔”几声,虫子身旁随即出现了数条裂痕,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奔着沐栗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快要到达入口之时,三条弯弯曲曲的裂痕也到了,并且中间地方已经深陷下去,形成一个凹地,同时其他裂痕也到了平台的各各角落,一瞬间,整个石质的圆形平台仿佛是木屑堆砌一般,支离破碎,大大小小的石头纷纷碎裂,往更深处落下,而与之一同的是沐栗和公主,她们没能逃过! 下坠时,沐栗紧紧地抱住公主,自己背部朝上,扛住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然后就在落到距离三十多米的下层地面时,那里也跟平台一样,只是周围墙上点燃了一圈的火把,让沐栗及时做了判断,于是将公主调到了自己的上面,(而她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光芒照耀所在,石块飞落,自己在下,如同天塌地陷。)之后又看到,那千足虫在坠落途中,竟利用碎石当垫脚石,飞起落下,最后贴在了墙壁之上,得以保全。 可是二人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尽管如此沐栗一声不吭,用最后的一丝气力,翻转调个又将公主压在了下面,再一次受到几颗碎石的攻击,昏了过去。 而一切,可把这位大事不知,小事无主的公主吓坏了,从失足、碎石、光芒、怀抱、再到痛苦,都只发生在这短短的几秒间! ...... 不知过了多久,沐栗率先醒来,迷迷糊糊看了看周围,然想站起身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又见到公主倒在自己的旁边也是被绑住,她就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却在此时,前面传来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见有许许多多的村民,他们一个个身穿破衣手拿粗刀,在面前划来划去,让沐栗十分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而就在此时,一个人从村民里走了过来,打量着沐栗。沐栗一看大吃一惊,那人竟是副村长的女儿,只见她眼冒红光,身穿和塔中女人一样的白袍! 第十三段完 第六卷“海岛新村”完 第六部 【真】完 第五十章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第七部【地】 第一段(阎王请柬) ...... “鬼捉人,人吓鬼,带上马七,游山川!鬼吓鬼,人捉人,跳来跳去,周马六!” ...... 在市集北边的某处胡同里,几个小孩欢快的唱着一首童谣。传到了市集里一位身着黑色绒毛长衣,面容严肃,手持行旅箱的男人耳中,此男人顿时眉头一皱觉得这曲调十分熟悉,便呆住想了想,之后放下手里的小玩意儿,转身就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恰好就听到几个孩童们唱完那歌,准备从头再唱,并且是两个女童用小腿勾长着皮筋先唱起第一句,接着中间的女童,她一边跳皮筋,一边快乐的唱着,最后是周围孩童一起唱,这下,让这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猛的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于是也跟着她们,自己在心中默唱! “鬼捉人,人吓鬼,带上马七,游山川!鬼吓鬼,人捉人,跳来跳去,周马六!前采菊,后栽梨,分和聚离,躲毛洞!左重叹,右轻哭,是非功过,谁家说!马老四、马老五,带上马一,见马二,何人是个情欲鬼,何人不在此谣中!” ...... 唱着唱着,男子触景生情,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不自主间眼眶已经湿润。 就在此时,一只洁白如玉的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瞬间男人抖了一下,并闻到一股奇香,他赶忙眨了眨眼,将眼泪闭住,随后回头一望,便见到一位身穿金蝶宽肩旗袍袄,脸蛋粉嘟嘟的女孩,用她那又厚又小的朱唇微微笑着,再加上那明亮的双眼,显得十分清纯。让男孩瞬间从回忆中跳了出来,心道:长大也不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至少面前的这位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马,她叫“金木兰”! ...... 金木兰见看面前这位男子,眼眶湿润、神情有点呆。她也收起笑容,担心的问道“马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唤男子姓马,叫他马哥哥,让所有听过童谣的人都能稍稍的往其联想,那倒也没错,这首童谣是他家的祖上所创,而他姓马,名川,字靖龙,是其第九百代的子孙。 马川眨了眨眼回答道“没什么,我有点触景生情了!” 听到了回答的金木兰,嗯的一声,然后二人一起看去。 大约过了一会儿,金木兰呀的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马川的侧脸,右手捂住嘴笑嘻嘻的说道“你要的糖葫芦,我忘记给你了!”说完,从身后递过来一根糖葫芦,马川见道后一脸高兴的接了过来,当下就是一口,仔细的品尝开来。金木兰见他如此高兴,她也欣然一笑,谁知这一笑似春风拂桃花,秋江映明月,让人烦恼尽消,只可惜马川没有看见。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随后急忙的拉着马川手臂说道“糟了,已经道申时了,再不回家就惨了!”她边说边拽,马川听到之后也着急起来跟着走出了胡同,往东北而去! ...... 路上,二人走过镇上最富饶的商店街,穿过人头攒动的那条又长又宽已经修缮好的北路,到达了农家地界,这里沃野千(万)里,是以前西大陆北边最大的谷物生产地,同时此地北连大海,西接群山,东胜药谷,南渡三川是最好的风景旅游地。 不过现在是冬季,万里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复无谷草,但却因为山河之险,远看如云梯,让人有种想要踏冰登山之心,近观如神殿,又让人不敢抬头仰望直视。 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那西山矮峰脚下的一处庄园!庄园里是大大小小的神像,表达了主人家的胆大且尊重。 ...... 一路上,马川在后瞪着大眼睛左顾右盼,欣赏着家乡的美景,金木兰则是在前面捧起雪花跳着舞,过了一会儿见马川走的慢,跑回面前道“马哥哥,你好像变了!” 马川回道“诶,那里变了!” 木兰道“变得有点老实,你以前不是跑来跑去,就是跳来跳去,我都追不到你!现在却慢慢悠悠的!” 听到此话的马川笑了笑说道“那你觉得现在的我不好吗!” 金木兰立刻就小鸟依人的拽着马川衣服说道“不!不管马哥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很好!” 话音刚落,马川就抓起一团雪,塞进了木兰的后脖子处,“唰”的冰冷感,让全身像是被电了似的抽动一下,同时双手攥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痛苦至极,可待热气回归,又感到很爽。 而马川早已跑到前面,准备在团一个雪球,木兰见状也蹲下身子团几个,就这样二人打起了雪仗,在欢声笑语中你躲我闪,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大约半个小时后,边走边闹的他们,有点累了便一起躺在了田野雪地,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聊着小时候的囧事!说着侃着。最后喜比囧多的二人一起坐起来,而后金木兰的眼神里带出一些的担心问道“马哥哥,你还走吗!”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马川,二人四目相对,那样子宛如梨花将带雨,君见犹怜之。 见此情形,马川直接说道“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随后念了一首诗。 ...... 酉时初,他们到达了方圆百里的庄园,又穿过前门,路过宽大的广场,便见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此时一个仆人见不远的处是自家的小姐马上进去禀告,另一个则打开大门,带着二人去往大厅。 就在此时,正前方的影壁后面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和瓷瓶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把三人都吓得一抖擞,瞬间笔直起来。之后再往前走,便看到前一个仆人因为害怕不敢进到大厅,而是立在台阶下,瑟瑟发抖。终于他看到了自家的小姐,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小姐,这.......”仆人刚想说,却被金木兰打断,挥了挥手让其退下。然此时歇息片刻的厅内又传出两个沧桑男人的吵闹声,大致是在说某样东西,给主人家多少钱,这主人家都不卖,甚至还爆出口。 二人在外听了一会儿,只知道其中一个庄园的主人也就是金木兰的父亲,而另一个却不知是谁,并且语气中没有本地口音! 正当他们不解之时,“哐当”一声,客厅的大门被拽的撞在了两边的柱子,随后是一位身材魁梧长相粗犷,披着棕黑色大袄的光头男人,仰着首一脸不屑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弟。见到二人也不什么打招呼,只是瞟了一眼冷哼一下,便出了庄园。这让二人更加的摸不到头脑!这时又有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只见此人肚大肠肥,满面油光,十指戴着不同的宝石翡翠戒指,穿着一身金丝青华袄,头戴银虎帽,嘴上叼着个烟袋锅,望着影壁眼神虽然有富家子弟的高傲,但此刻更多是无尽的忧愁,故又轻声一叹! 不过在他看到金木兰之后,忧愁尽消,圆圆的脸上挂满笑容说道“女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后又看到马川接着说道“你是小川吗?几年不见,真是变了不少啊”马川立刻回敬说道“感谢金老爷在晚辈不在家的时候,为了我家人做的一切,请受小侄一拜!”说完,马川就直接双膝下跪,右手握拳在下,左手为掌在上,低头行礼。原来,五年前,十五岁的马川就因为一些事情赌气离家出走,之后走着走着便遇到一位高人,高人见他资质愚钝,本不想教他,但见其衣服破烂不堪,可怜兮兮的,一念善意打算传授一些,看看怎么样! 马川得闻高人愿意教他东西,连忙拜谢,并开始学艺。在这一段时间里,马川不负教导,虽然他天赋不高,资质平平,但却十分勤快有耐心,别人背一小时的东西,他要背半天,别人练半个月的武功,他要练三个月。就这样过了整整五年,他学到了高人一半的东西。可就在一个月前,一个仆人告诉他,家中长辈突然死亡,让他们这群人一下子没了活路,于是就跟马川一样流浪到此。幸得还能见到少爷,真是老天有眼! 听闻死讯的马川,突然失了魂一样,泪水宛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一发不可收拾,那一天他忽然长大了,想起了儿时的种种,想起了父母家人,想起了早就过世但一直陪他玩耍的爷爷,幻想着如果自己没有出来,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高人见其如此,安慰着说着生老病死的道理,让他看开些。之后仆人又说了金老爷在听到这一消息,马上就为其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并给家里所有的仆人一笔遣散费。所以,马川现在才跪拜金老爷的恩情。金老爷见他跪下谢恩,连忙扶起说道“侄儿,不必如此,你我两家本就是世交,而且我和父亲又是拜了把子的!所以快快请起。”随后三人进到客厅。 ...... 客厅里,金老爷坐在上位跟马川聊最近几年的生活,二人则坐在下位,回答着。就这样大概聊了不到十分钟,客厅门外响起女人的声音,过会儿有两个少妇一左一右的走了进来,看到金木兰回来也跟其父一样的问,同时又瞧见了马川,略带惊奇的问道“你就是小川吧!”马川站起来眼神闪烁一脸懵逼的答道“是!”而后反问道“请问您是?”这时老爷和小姐一同过来,前者跟马川介绍着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新太太!”马川得知连忙回礼说道“两位金夫人您们好,在下马川!”谁知这话音刚落,两位夫人直接捂着嘴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金老爷也捋着胡子笑道“哎呀,小川,你怎么也跟父亲一样说起江湖古语了,啊~”而后此话音刚落,两位夫人对着金老爷说道“老爷,我们家的这女婿可真有意思!”说完三人哈哈大笑,马川则看向金木兰,而金木兰则是咬着嘴唇害羞的低下头,然实则心中窃喜。不过三人刚笑没几声,金老爷瞬间拉下脸,嘴角由微微上翘变得平缓,同时眉毛挑起,怒目圆睁,寒气直逼马川,吓得马川不敢直视!两位夫人见势不妙,也回过头去慢慢止住笑意!只有金木兰还在低头。 突然,金老爷不吼也不怒,用其原本洪亮厚重的声音说道“马川,你回来想好做什么吗!”听到这话,金木兰三人的神经陡然紧绷,望着马川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但却希望他能顺老爷的意。然而马川的回答却让他们所有人为之一惊,只见他先作个揖十分镇定的对着金老爷道“我要开一家武馆!”这下那三人的心瞬间凉了一半,暗道“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明白吗!”再看金老爷只见他怒目圆睁,面红耳赤,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半排牙齿,双鼻冒着火气,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不过此事马川并不在畏惧,反倒是十分坚定。金老爷见他不畏惧自己,只好想了想强压住怒火回到了位置上,喝起茶来。这让其余三人非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金木兰给马川使了个眼色,但其还是不为所动,木兰见状心道“他还是这么轴,但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喝了几口茶的金老爷,火气下去了一些,略微心平气和的说道“小川啊!你跟我过来一下。”说完,金老爷便起身从客厅大门走了出去,马川随后跟上,却在走到门口时,被金木兰拽住,马川回头见其一脸在意的表情,让他有些动容,便用左手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放心的表情来回应。 ...... 马川走了出去,厅里两个夫人对着金木兰说道“傻孩子,这男人啊!做什么都是为家,所以你无需在意!”可是金木兰还是露出些许哀伤的表情! 穿过左后方的圆形拱门,踏着灰白相间的石砖,再走百十来步,就看到一间书房,房里有一鼎香炉散发出奇异的味道。 金老爷早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马川后到见屋内十分漆黑,只有桌子上有一点点烛光,便走了过去,只见到金老爷的衣服在灯火下闪闪发光,却不见正脸! 突然还未在马川站好的时候,还未看到面容之时,正前方的金老爷冷不丁的说道“小川啊!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的父亲和我,都是继承祖业买卖粮食,而后又发展布店饭店等等,所以说是很不容易,如今你要另起炉灶,做些别的事情,金伯父也答应你,也会把你家里的钱还给你,但有一点我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作为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吃苦,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就那什么武馆,如果挣到钱了,那点东西能干什么,更何况挣不到呢,你应该记得老吴家的武馆,你看看都穷成什么样了,等到你吃光了原有的财富,怎么办!一:没有农田,二:没有其他来源,我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看着她跟你吃苦,看着她每日劳累,所以我想你应该能明白父亲的心!” 说完,金老爷便起身来到身后的书架前,只留下马川原地思考! ...... 可就在马川刚思考一点的时候,只听得“咔”的一声,原本的书架分成两半,中间是一个密室,二人走了进去,首先看到就是牌位,马川见上面写着的是“马国财”之位,瞬间就跪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的哭着!金老爷见其十分孝顺,便跟他说了马家府邸被恶毒狗官强行霸占的事,还有以马川杀父潜逃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抓捕他的事,一并跟说了,目的自然明确,想让他娶自家女儿,忘记武馆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为他着想,只有这样才能庇佑。 马川自然明白,可回答还是模棱两可! 事后,正是晚饭时分,二人回到大厅,五个人吃了顿饭,期间谁也没有提及刚才的事。 饭后,众人在大厅里说说笑笑,依旧不提,忽然门外传来跑步声,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相貌儒雅,着金丝蓝纹白绒袄的男孩,跑了进来,见到马川就扑了上去!让其一脸懵逼的推开! 那男孩说道“敬龙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马川反复看了看,猛的想起说道“哦!你是...” 小孩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我“金富贵”。 (这人是金老爷的小儿子,与金木兰只差五岁是同一个夫人所生,但是这个夫人在她们小的时候就病死了。而现在的这两位夫人都是这几年后娶,可是没有孩子,全凭美貌妖娆赢得金老爷的心。为此金富贵还闹了很长时间!最后再也不搭理任何人,于是搬到私塾去住。)今天他听到仆人说马川回来了,他十分开心,毕竟整整五年没有看到马川,于是跑了回来。 说道“几年不见甚是想哥哥,走去我房间里!”说完开开心心的跟金老爷请示一下,金老爷见自己小儿子回家也是倍感高兴,当即笑着答应了,二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厅,往后面的自家房屋而去! ...... 屋内,两人聊了聊这五年里发生的各种事情,说了这几年各自是怎么过来的,谈了谈马家的遭遇,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子夜。 然就在此时,马川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在打开自己房门的一瞬间。 “啊!!”的一声尖叫让其不由得一惊,而这声音是从金老爷的屋里由其中一位夫人所传出来的。尖叫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的跑了过去。 马川是第一赶到的,到了地方只见房门大敞,红纸满屋,灯火通明,而两个夫人则是坐在门前的地板上极其伤心的哭泣着,已是难以起来,再往里面看,桌子上一个人高高的挂着,脚尖离桌子有三尺之远,往上看更是一惊,那死状极其恐怖的人竟是金老爷,只见他被粗绳子嘞着,脸和脖子处都是一条条血痕,眼睛瞪着很大,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显然已经断气了。就在这时,一样东西引起了马川的注意,那是桌子上立着一红纸,上面用金漆写着两个字“地狱”,马川出于好奇上前查看,此时其他人也来了,包括金木兰,却都在看到金老爷的死状后,人之常情般的跪倒在地伤心哭泣! 马川则是走到桌前,拿起来那张纸,但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请柬。打开就见到一只死了的蜈蚣和它的血,同时上面写着字 :“欢迎金老爷来到地狱!” 署名“阎王!” 第一段 完 第一章【冰火奇闻】(1)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沿海地区有一块方圆千里之地,据说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战败遗留下来的,多少年之后这个地方,大多数都是军人后代...... 深秋时分,天地间缓缓铺陈开一股深沉而清冽的寒意,宛如大自然悄然换上了肃穆的冬装。林间小径旁,树叶由翠绿渐变为金黄,再由绚烂转至枯黄,那青黄交织的瞬间,悄然诉说着季节更替的无情与淡淡的哀婉。细雨绵绵,如同细密的银丝,轻柔而持续地洒落,为幽深的山谷披上了一袭朦胧而神秘的薄纱。微风轻拂,携带着丝丝刺骨的凉意,却也夹带着山林深处独有的清新气息与淡淡芬芳,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爽。 在那幽邃而深远的山谷间,一位少年静静地踏着步伐,身影孤寂而坚定。他的左侧,一排排昏黄的路灯沿着曲折蜿蜒的小径悄然伫立,仿佛是夜的守护者,将他的身形拉得修长,投映在地面上,与斑驳交错的树影相互缠绕,为这幽静的空间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寂寥。 右侧,则是源自巍峨山巅、细语般流淌的小溪,溪水清冽见底,携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新与纯净,轻柔地拂过溪边的鹅卵石,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低吟浅唱,为这沉寂的山谷添上了一抹生动而和谐的旋律,让这份宁静之中蕴含着勃勃生机。 少年的步履下,延展着一条蜿蜒小径,由错落有致的石子铺陈,既显崎岖又带着古朴韵味。每一步落下,都镌刻着他不屈与坚定的意志。随着步伐的递进,周遭景致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弄,悄然变幻,直至路的终端,一座巍峨城堡跃然眼前。 这城堡依山傍势,雄浑壮丽,石墙历经风雨侵蚀,更添一抹沧桑与庄严。它们在绵绵雨帘的轻抚下,更显岁月的深沉,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伫立,低语着往昔的辉煌岁月与未解之谜。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属于它们的故事,引领着少年步入一段未知而神秘的旅程。 矗立于眼前的是四层城堡那巍峨挺立的门户,景象奇异而宏伟,令人叹为观止。厚重的云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悄然拨开,细雨也渐渐停歇,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庄严而静谧的氛围之中。皎洁的月光犹如银河倒挂,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为这座古老的城堡披上了一袭银色的华服,更显其超凡脱俗。 城门之上,繁复精美的雕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璀璨夺目,每一刀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低声诉说着城堡数百年来历经的沧桑与辉煌。冰冷的石墙在月色的抚摸下,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庄严与神秘,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能窥见一段段尘封的历史悄然上演。 少年略微无奈的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份请柬,叹了口气之后,按响了门铃。 他其实并不想来,若没有这事,早就从谷口绕行,坐上远离这个地区的长途车,向南方而去,可眼下他只能整理一下衣服,等待着。过了一会,门里传来声音,“是谁”。只见门上有面单向镜,能从里面看到外面,镜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显然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话不多说,少年就将请柬打开,让里面的人看到,随即门开了,少年走了进去,平生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位打扮成管家的人,鞠躬行礼,只见其年龄差不多半百,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蓝色燕尾服,这身装扮不仅彰显了他的专业与严谨,还隐约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燕尾服的袖口微微露出洁白的衬衫,袖口上精致的银色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仿佛每一件配饰都经过精心挑选,以匹配他那不凡的气质。他的领带是深邃的酒红色,与整体着装形成了巧妙的色彩搭配,既沉稳又不失格调。礼后他说道“我家老爷早已等候多时,您请随我到客厅。 到了客厅门口,管家敲了敲门,听到老爷的回答,这才进去说道”老爷,你特别邀请的客人来了。只见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有两个一男一女,坐在正面的沙发上,男的已经很老,面容苍白,他的鼻子尖削,双眼布满了疲惫与岁月留下的血丝,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一头银丝般稀疏的白发,映衬着他骨瘦如柴的身躯,显得格外赢弱。他身着一件黑色高级毛绒居家长衣,估摸七十多岁,而那女人看面相不过三十,长着一张明星脸,五官精致且端正,脖子上带着金色项链,身穿着吊带连衣裙,肩膀上披着米色的羊毛短衣,长长的头发盘起成贵妇样子。一直搂着那男人的手臂,很显然是一对夫妻,按理说就应该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老爷和夫人。再看侧面的沙发则坐着一位中年男性,看其穿着就能知道是个超有钱人。‘也对,正所谓,门当户对嘛! 城堡的主人闻言看了一眼少年,顿时一惊,满脸疑惑的说道“你谁呀!同时也站起身,眼前这位少年,约莫二十年华,面容清癯俊逸,五官雕琢得恰到好处,透出一股不染尘埃的气质。尽管他身着一袭朴素的蓝灰色布衣,却仿佛这衣物因他而生,丝毫不见凡俗之气,反而在他身上流露出别样的韵味。他静静站立,身姿挺拔,沉稳之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宛如初升朝阳,既内敛又不失活力。此时少年看情况不对,连忙说道“在下李清,是克里斯叫我来的,来参加宴会,因为他今天有事来不了,所以让我来,同时向老爷您表达歉意。说完便也鞠了一躬,拿出请柬。这时,那个有钱的男人虚情假意的说道“老哥,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人,明明是你老哥诚心邀请,他们却视而不见,这是什么意思。说完看向少年,似乎再看其如何道歉。少年眨了眨眼,不为所动,这又跟他无关,若不是和克里斯是好友,他根本就不想来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这地方群山环绕,就是白天恐怕也难觅”阳光“。 城堡的主人面对这番言辞,内心波澜不惊,只因他深知克里斯的行事作风——言及忙碌,那便绝非虚言。他缓缓展开请柬,细目审视,一经确认,先前的讶异与困惑瞬间烟消云散。“既然是克里斯的朋友,”他语气温和而坚定,“那便也是我城堡中的贵宾。”言罢,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随即吩咐管家引领来宾至一楼那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自己则言明稍后即至。。 客厅里,三人相视无言,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先前的僵局。这时,那位富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老兄,我还是坚持先前的立场。你执意寻找克里斯,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你真打算将我们共有的秘密公之于众?若真如此,我们在这片土地上辛苦建立的一切,恐将瞬间崩塌。想想看,我们祖辈们以鲜血和汗水换来的领地、资源,乃至重启旧日荣耀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我不能让你一意孤行。 老爷歪嘴一笑,说道“老弟,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把自己这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资源,地盘,威望,都付之一炬,你不了解,克里斯已经大概查到四十年前我做的那件事,他今天之所以不来,就是就在威胁我,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撕破脸,同时可能也是在等我出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那怎么办!”。有钱人说道。 “还能怎么办,破财免灾”。老爷一脸无奈。随即又在心里发誓,压低嗓音,恶狠狠的说道“克里斯,你只不过从我这拿了点灰尘,而我要从你那拿的是命,只要计划成功,第二次战争马上开始! 第二章【冰火奇闻】(2)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在那个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汇聚了这片地域的上层精英,他们身着华服,金光闪闪与璀璨珠宝交相辉映,西装笔挺,雅裙翩翩,尽显尊贵风范。在这样的场合下,李清的身影显得格外不同,他的质朴无华不仅仅体现在简约的衣着上,就连那自然的小麦肤色,也在这群肤色多经精心修饰的人群中显得独树一帜。 宴会定于七时启幕,而今时针已悄然滑过七点半,李清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在人潮与餐桌间穿梭,寻觅着那些能触动味蕾的简单美食。“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他轻声赞叹,目光掠过桌上摆放的各式佳肴:精致细腻的蛋糕,醇香四溢的红酒,清新可口的果汁,还有那金黄诱人的烤鸡,每一道都是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 最终,李清挑选了几样心仪的食物,轻巧地避开人群,寻得一处静谧角落,独自享受起这份难得的自在时光。 八点整,宴会厅的沉重大门在两名男佣稳健而缓慢的动作中悄然开启,随后稳稳地固定在两侧。城堡的资深管家率先步入厅内,他以一种近乎无声却精准无误的手势示意乐队准备就绪,而后弯腰侧身站在一旁伸出他那被洁白的手套包裹的右手,邀请后面的人。就这样城堡的主人——老爷与夫人,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不言而喻的尊贵与从容。紧接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富商步入厅堂,其气质不凡,彰显着身份的显赫。而在他们之后,出现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他的肩头隐约可见雨珠留下的湿润痕迹,仿佛是几分钟前那场突如其来、倾盆而下的大雨留下的印记,而他,显然未曾携带雨伞,在这场自然的洗礼中匆匆赶来。只见他,身姿如松,挺拔而峻峭,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正气。甫一踏入会厅,他的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视着周遭的一切,仿佛在无声地审视、洞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紧随其后,三男一女鱼贯而入,他们皆身着华美服饰,流光溢彩,彰显着不俗的身份与品味。细看之下,这四人年龄各异,从青春洋溢的十几岁少年少女,到风华正茂的二十几岁青年男女,面容各异,却各自带着一份独特的韵味与风华。 老爷和他的夫人,一边走,一边向客人挥手,感谢他们能参加今天的宴会。而后慢慢地几人走到了宴会厅的台前,随后除了老爷夫人和那三男一女之外,其他人都站在台下。站在台上的老爷拿起话筒,说道“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今天的宴会,请诸位在接下来的时光里尽情地吃喝,稍后更有精彩的歌舞表演等待大家。而当夜幕降临,时针指向我们家族视为神圣的那一刻——十点整,我将揭晓一个神圣的消息,希望在场的每一位都能成为这一重要时刻的见证者”。说完,随即台下掌声一片,过了一会声停,老爷和那四位年轻人走出了宴会厅。 管家完成了对歌舞表演的引领后,也悄然退场,舞台之上随即绽放出勃勃生机。歌声悠扬,舞步翩跹,乐器的和弦交织成一曲盛世欢歌,整个场景洋溢着一片歌舞升平的祥和氛围。夫人同时走下绚烂的舞台,轻盈地融入了闺蜜们的欢声笑语之中,她们或低语或轻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而那一脸正气的年轻人,则是手持酒杯,目光在人群中流转,四处观望,似乎在警戒。 片刻之后,管家脚步匆匆地寻至李清身旁,低声而急切地道:“李公子,老爷有请,烦请随我来一趟。”李清闻言,未有片刻迟疑,便依言跟上。一行人穿过灯火辉煌的宴会厅,步入幽长的走廊,再上楼梯到三楼,随后,一部精致小巧的电梯悄然启动,缓缓将他们送往四楼。电梯门开,映入眼帘的,是四楼唯一的一间房——书房。这不仅是城堡主人静心阅读的雅致之所,更是他接待贵客、藏匿秘密的机要之地。 来到门前,管家轻车熟路地键入一串密语,随后缓缓旋动门把手开门。李清走了进去之后,便站到办公桌前,说道“不知城堡主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只见老爷转动椅子,看着李清,满脸堆笑的问了李清与克里斯之间的交往细节,继而又巧妙迂回,试图从李清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克里斯此行真正的目的所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清其实并不知情。眼看一番交流,老爷发现并未能从李清那里获得自己渴望的信息,不由得眉头微蹙。最终,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李清回到宴会厅。 宴会厅内,依旧是一片欢歌笑语,乐声悠扬,热闹非凡。宾客们络绎不绝,穿梭其间,或低声细语,或高声谈笑,相互间攀谈着,氛围温馨而融洽。 九点,九点半,十点。 时针悄然滑过了十点的刻度,而城堡的主人却迟迟未露面,这一异常情形立刻在宴会厅内掀起了一阵低语涟漪。尤其是管家与夫人,他们深知今晚聚会的不凡意义,不管发生什么,老爷都不会缺席。随即那二人再加上一脸正气的年轻人,三人急匆匆的穿过众人,向书房而去,李清见此状况也紧随其后,途中遇到了那位从洗手间出来富商,见几人匆忙的样子富商也跟了上去。随后几人便见到平生最恐怖也是最难以忘怀的景象。 五人站在书房前,管家先是敲了敲门,见没人应门,又大力的敲、喊,但都没有动静,于是他只好输入密码,谁知,管家一打开门,就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同时窗户也真的打开,只见地上凌乱,两侧的书架倒塌,书本散落一地,就在那一刻,天际猛然裂开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了夜的帷幕,将周遭的一切瞬间照亮。对面房间的窗户前,一张办公桌旁,一把椅子静静地承载着一个人的身影。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的头颅竟不可思议地从脖颈上分离,宛如断线的木偶,缓缓滚落在桌面上,继而跌落至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幕,短暂而惊悚,不过几秒的光景,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石化当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夫人更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幸亏一旁的年轻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稳住了她的摇摇欲坠。即便是李清,一个已对生死有所见闻的人,面对如此诡异离奇的死亡方式,也不免心头一凛,这是他生平仅见。稍微缓了缓便一个箭步,走到众人前面说道“快去报警!快去呀”!李清的喊叫将他们唤醒,管家连忙下楼。李清又说道“先将夫人扶到一楼客厅”。见几人都走了,李清这才走进去。 第三章【冰火奇闻】(3)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深秋时分,山谷间缓缓铺开一层幽邃的暮色,夜幕悄无声息地织上了天际,苍穹阴郁,似乎正酝酿着一丝不祥的气息。此刻,黑夜与阴沉的天色悄然融合,一场未曾预约的雷雨猛然倾泻,为这原本宁静的山谷平添了几分萧瑟与隐忧。雷声轰隆,如同远古巨兽的沉吟,震撼着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雨丝细密而急促,轻敲着窗棂,宛如大自然最细腻的私语;风,带着野性的呼啸,在林间肆意穿梭,撩动树叶狂舞,沙沙作响,更添一抹难以言喻的凄清与寂寥。 在那座古老的城堡中,宴会厅灯火通明,却因城堡主人的缺席而显得格外冷清。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言语间夹杂着好奇与揣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 而在城堡的客厅里,得知真相的管家等人,各怀心事,沉默地坐着。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忧虑、有不安,还有难以言喻的不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富商无奈的说道。他们静静地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李清戴上在之前案子的时候克里斯给他的手套,检查起散落在地上的书,奇怪的是落在地上的书都是又厚、又重,反倒是薄书只有几本。而且从门口到办公桌这一条直线上竟没有一本书,并且似乎还有被拖过什么的痕迹,但这一点只有警察来了,仔细检查一番才知道拖过什么。 再来看桌子前的地上,那颗人头,先是观察了一下,而后摸了摸,瞬间便感到一丝冰凉,这冰凉不是死亡后自然的温度下降,而是像被冰...。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他摸到了头发里的一小块碎冰,证实了他的想法。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跑到死者面前,’没有,怎么会这样‘,死者的身体并没有冰冻过,只有后背和肩膀的衣服上有被雨淋湿的痕迹。 猛然间,山谷间风声骤起,如狂野的精灵穿梭其间,时而狂野疾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时而轻柔缠绵,仿佛低语着古老而遥远的秘密。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幽怨的鬼哭与苍凉的狼嚎,交织成一曲自然界的悲歌。 就在这一片混沌与激荡之中,天际忽现电芒,紧接着雷鸣轰隆,宛如天神的怒吼,震撼着每一寸土地。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毫无预兆地替代了先前的绵绵细雨,如同天空决堤,万钧之势不可阻挡。雨滴狠狠砸落在万物之上,发出各异而和谐的声响——时而密集如豆落玉盘,噼里啪啦,清脆悦耳;时而沉重若战鼓擂动,咚咚咚咚,激昂澎湃。 这些声音,或大或小,或急或缓,汇聚一堂,不加雕饰却自成韵律,仿佛大自然本身正以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方式,演绎着一场无与伦比的交响乐,沉醉不已。 然而,正当完全沉浸于这份静谧之中,雨突然停了,好像是天上的水龙头关了,唯余狂风肆虐,它穿梭于山林间,带着野性的呼唤,呼啸而过,激荡起一阵阵自然的交响乐。就在这时,山谷间传来警笛的声音,不一会儿,警察便来到古堡门前。 四楼的书房,一位男子年约三十,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韵味。他的眼神坚毅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五官轮廓分明,端正中蕴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他身姿挺拔,一身正气凛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风度,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他的年龄与气质。 他走向窗户前,望着李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绪”。李清摇了摇头,又打趣的说道“看起来,你“克里斯”一点都不意外,是早已知道吗?”克里斯笑了笑说道“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我自然有不能来的理由”。 突然,李清压低嗓子,似乎也在压低怒火,吐了口气说道“是为了方便凶手下手吧”!“如果来人是个警察,那凶手多半会停手,但是如果来的是普通人,那凶手就可以肆无忌惮”! “嗯”见克里斯点了点头,李清就没在多问。只是说道“请你的人,开始调查吧”。 克里斯说道“你就不在问问”。 “问什么?”“你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咱们是朋友,过多话我也不想多说,只是希望你能通知我一声,你可知道死者问了我多少关于你的事情”。 过了一会,二人稍微平复后,李清把他的调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将案发时,八点至十点这段时间,所有客人包括夫人管家等一行人的活动时间都说清楚,而且据他推测,夫人,管家和一位年轻人有作案时间,还有三个青年人。至于其他人都是上了厕所的时间,很难行凶,但以防万一还是查一查,询问一番比较好。 克里斯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这间书房,先是客厅慰问夫人等,而后来到宴会厅,旁听了一会客人们的回答,很显然的虽然有几人说不太清,但没有作案时间,并且据管家说“书房的密码只有家里人知道。可这也不能确定不是外人,其实他们进门的同时,窗户也突然打开,并且这窗户是向外开的,就算有风也不可能打开。 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二人走出大门,向后面四楼书房的窗户下而去,可由于之前的大雨,窗户下的墙壁早已洗刷干净,就算有脚印,恐怕也难以比对,更何况什么都没有,李清又俯身检查地面,依然没有什么,像是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不可能是外人作案,但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凶手能掐会算,知道会下大雨!‘ 二人刚一回到宴会厅,有下属报道客人们都询问完毕,克里斯随即吩咐属下将人都护送回家。可正当克里斯他们询问管家一行四人时,门外传来最新的报告,报告上写着死者的死因,并且死因并不是被人切断头部,而是中毒,顿时炸了锅,什么中毒? 第四章【冰火奇闻】(4)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了宁静,紧接着,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如利刃般划破苍穹,迅猛直下。这份本就令人瞠目的检查报告,在这一刻,变得更是惊魂。 李清和克里斯接过夫人手里的报告书,只见报告书里还写到:头颅疑似被菜刀连斩十数下,双手低垂,瞳孔放大,血液里有少量毒素残留,而且根据药量判断,以及毒药特性,死者中毒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惊奇之中,忽地,一阵猛烈的狂风自门外席卷而入,仿佛自然界的一股不羁之力,将原本绵绵细雨瞬间转化为无数锋利如钢的细针,狠狠地扎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声响,宛如细密的鼓点。 此刻,一位身着洁白纱衣的少女悄然步入视线之中,她喘息未定,胸口剧烈起伏,轻薄的衣衫紧贴着肌肤,隐约透出汗水浸湿的痕迹。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云,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与动人,这幅画面,宛如晨曦中绽放的初蕾,清新而又惹人怜爱。只见她还未站稳,便跑到李清面前上下打量着,随后抬起头望着他,一脸崇拜的同时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就是克里斯说的,那位又固执,又斤斤计较,不会开玩笑的侦探!” 见此,李清连忙望向克里斯,眼神里传达的都是疑问,似乎在说“你怎么介绍的,什么叫斤斤计较!” 克里斯目睹此景,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尴尬,介绍道:“这位是白蝶,检查科的组长,同时也是毒理学领域的佼佼者。” 李清一脸惊讶!而后反应过来,以简洁的语言回应道:“很高兴认识你。” 白蝶见李清礼貌地伸出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握住,深深地沉浸其中,久久不愿释手。对于她来说,李清宛如偶像一样。最终,还是克里斯适时地介入,以温和却坚定的方式将两人轻轻分开。 鉴于毒素的非凡特性,白蝶决定仅邀请克里斯同行,一同前往他们设在门口的临时工作站。 大约十分钟左右,克里斯从那里回来,再与李清继续调查家人的不在场。 几人在案发的这段时间,行动几乎跟李清观察的一样,首先是管家,据他所说,死者从宴会厅回来就在书房里写一些重要文件,自己在一旁站着或者泡茶,期间因为要泡茶,所以去了一趟厨房,大约八点半左右,死者让他去请李清,见面商谈,自己则是在门外。跟李清商谈完又让他去请那位名叫查理的有钱人,最后请了那位年轻人。大约九点半,自己回到宴会厅一直等到十点。 接下来是这个地区的大富商,查理,他走出宴会厅准备上厕所的时候正与刚从书房回来的李清碰面,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巧被管家看到,于是便应死者的邀请去了书房,聊了聊今后事宜,新商品发售等等。 夫人是这几个人中出去时间最长,大概从九点到九点四十左右都不在宴会厅,据她所说,跟几位好朋友聊了一会就有点醉了,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而后又去了自己孩子的房间。 最后是一位年轻人,名叫马龙,是位律师,今天他来主要是负责死者的遗产,以及公司的部分法律问题,比如继承人,这是死者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划的。但他并没有进到房间,因为一直敲不开门,屋里也没有人应答,他以为死者休息,就下到一楼从后门出去,抽了口烟。至于离开宴会厅的时间也很长,九点十分到九点半左右。 至于那三个孩子都在自己的房间,并且门口有佣人看。说起原因,因为今天是继承仪式,城堡的主人也就是死者会选择一位继承人,所以怕他们出意外,同时也是家族习俗,才让他们待在房间里,并锁上门,由佣人护卫。 “报告警长,发现一柄疑似分尸的菜刀。” 警员说着递上菜刀。 克里斯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警员说道“是在一楼厕所里,梳妆台下的柜子中,发现时还被佣人的衣服包裹。” 李清和克里斯仔细检查凶器,发现刀已经卷刃,而且根据凶手选择的刀,显然凶手对一些常识不太懂,因为二人发现这是一把专门切菜的刀,用这种刀切肉剁骨实在是太难,稍有不慎,刀极有可能两半,所以,很显然凶手只是随便选刀,剁的时候异常麻烦,再加上紧张,使得刀身有缺口和卷刃,但这也只能说明凶手生活中,很少去厨房。 然而,这一发现很快被推翻,因为刀上的血,不是人血,但李清还是觉得不对劲。 忙了一小时多,案件没有丝毫的进展。 或许是李清一脸疑问焦急的神情,克里斯还是决定说一说四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正值春日,却非寻常温柔之春,而是狂风携雨、天象突变的一日。晨曦初照,未几便被自西方汹涌而至的乌云所吞噬,日光隐匿,天地色暗。新绿初绽的枝头,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景致,却在这场不期而至的极端天气中,脆弱地折断了腰肢,散落一地嫩绿,诉说着大自然不近人情的另一面。 三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年轻人,带着家人来到这座古堡,接待他们的人正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他们的朋友,德拉古·照复。此时其他三家还不知道照复的毒计,以为只是普通的聚会,殊不知照复要谋他们的财产,一滴不剩。 聚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唱歌跳舞好不快活。然照复人计划也在同时进行,他先是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又在回去的道路上更改路线,最后三家人要回去的时候,命令已故管家,按照计划好的,悄悄地在车子油箱动手脚。 一个小时后,油箱见底,车子停在了计划好的路上,那个地方就是终焉森林,那里全是枯树,道路也是七拐八绕,据说只有白天勉勉强强能找着路。最后三家人都死在那里,且死状非常恐怖,有的被吊死在树上;有的互杀身亡,连模样都看不出来;有的被车碾过好几次,不仅如此,死者里还有未出生的孩子和年过八十的老人。可是当时的警官也查不出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简简单单的定性为鬼魂作案,但按照现在的科学仪器分析,他们都中了毒,这种毒很厉害,如果不是现在的仪器,当时的技术根本查不出毒素,好在毒素怎么也不会消散,除非大火猛烧,又好在有位警官建议保存尸体,这才在今时有机会大白天下。 这时李清说道“难不成就是现在古堡主人中的毒!” 克里斯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五章【冰火奇闻】(5)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克里斯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这位死者那时是如何对昔日挚友痛下杀手,话语间,李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徘徊不去。这场景,既像是遥远童年时某个模糊的片段,又恍若成年世界里某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记忆网。“朋友“二字,对他而言,承载了太多难以磨灭的痛楚与回忆,如同陈年旧伤,轻轻一触,便隐隐作痛。。 正想着,克里斯叫醒李清,并说“古堡后面的森林里发现一些一点,要不要去看看。”李清缓了缓神,说自己不想去! 外界,狂风依旧肆虐,暴雨如注,然而在这混沌之中,一抹微弱的月光顽强地穿透云层,洒落下来。克里斯领着几位警员,毅然决然地踏入风雨之中,他们的目的地是古堡背后那片幽深莫测的森林。抵达之时,检查人员已捷足先登,正一丝不苟地在这片林地中搜寻着线索,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 克里斯从一位组员手中接过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厚背砍刀,这刀型是专为斩切硬骨而设计,锋利且沉重。 与此同时,李清来到了死者死亡的房间,他始终觉得有什么遗漏,便仔细寻找,从门口再到死者坐着地椅子,每个地方他又仔细的摸索,忽然,桌子上倒的钢笔墨水的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瓶子放在左手边,桌子中间的位子,倒的方向是冲门口,也就是说,死者死亡的一瞬间用手推到了瓶子,可这就奇怪了,按理说,凶手怎么动手,死者都应该制止凶手的行为,怎么会去推瓶子,这极不合理行为,难道死者是要留下什么指控凶手的证据! ‘左边’,‘难道凶手是左手!’,‘不,除了一部分其他客人,包括富商,管家在内都是右手,当然死者的几个孩子,他没有特别注意,但据他们所说,自从第一次宴席回到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然而这一点没人证实。’ 李清边想边走,来到桌前,碰巧看到检查员在检查,见其如此认真,他俯身问道“是发现了什么?”检查员说道“这地方似乎有几滴极小的水渍。”听闻李清瞬间不淡定了,房间里怎么会有水,而且刚才头颅掉的位子是偏左,水滴的位子偏右并且离桌子更近,感觉似乎什么东西带着水。 这团迷雾再度将李清拽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冷静,分析,”他心中默念,试图穿透迷雾,寻得真相的丝缕。然而,外界的景致与他的心境形成了鲜明而突兀的对照。风雨交加,本已足够猛烈,却似天意弄人,忽然雨势渐歇,狂风却愈发肆虐。山谷地形独特,狂风借此之势,犹如脱缰野马,奔腾呼啸,直逼古老城堡而来。 恰在此时,古堡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阵巧合,又似命运的安排。狂风如狂龙出海,带着千钧之力,猛然间涌入死者沉睡的房间,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蛮横。窗户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洞开。 这一幕,却意外地点醒了沉思中的李清。灵感如电光火石,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揭开谜团的一线曙光。 正当李清想明白的同时,克里斯从大门走了上来,见到李清便说道“找到了,你看这是什么!”克里斯晃着装着凶器的塑料袋,并把其发现跟李清说了。 原来,凶器上有指纹,经过刚才审讯时的指纹对比,发现那正是二少爷的指纹! “什么!”李清顿时惊讶无比。‘怎么可能,难道自己推理错了。’ 正想着,克里斯便已经向二楼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李清。 猛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宁静,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唤醒了所有沉睡的心灵。惊恐的喘息、不安的低吟与失措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序而刺耳的交响,回荡在空气中,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弦。那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凄楚与绝望,仿佛自深渊而来,将周遭的一切安宁吞噬殆尽,只留下无尽的慌乱与未知的恐惧,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朝着那凄厉叫声的源头疾步而去,只见一名警员僵硬地立于二少爷房门的框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眼的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扩张到了极致,仿佛能吞噬周围的一切光线。他的目光深深锁定在门扉之后那片未知的空间,犹如被无形的黑洞牢牢牵引,周遭的脚步与克里斯的声音都已听不到了。 克里斯与李清身先士卒,走了过去,只见房间里还有一位警员和一具正在燃烧,躺在地上的尸体。那警员还脱下衣服正在灭火,二人见状也脱下衣服,并让其后的警员拿水来! 火焰熄灭之后,管家、夫人及一众随从缓缓上前,眼前赫然是具焦黑的遗体,周遭弥漫着肉躯遭烈焰吞噬后特有的刺鼻气息。尽管尸体上的火焰已彻底湮灭,却仍间断性地传出类似焚烧干柴时的噼啪声,仿佛是死者灵魂不甘的低语,在这死寂之中回响。这一幕,无论是视觉上那令人心悸的暗黑景象,听觉里不绝于耳的噼啪异响,还是嗅觉中挥之不去的焦灼臭味,都如同利刃般深刻切割进每个人的感官记忆,成为他们此生难以磨灭、刻骨铭心的烙印。这份震撼,或许将伴随他们直至生命的尽头。 事后,众人被一一引领至宽敞的宴会厅内聚拢。克里斯悄悄将李清拉至死者房间,压低声音向他透露了真相。原来,克里斯之所以决定前往二少爷的居所,皆因在那致命凶器之上,赫然印刻着二少爷的指纹,这一发现无疑将嫌疑的箭头直指其人。更为微妙的是,二少爷房间左上角那扇紧窗户,恰好正是死者房间的窗户,这一地理位置的巧合,无疑为克里斯的推测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促使他下定了拘捕二少爷的决心。然而,世事难料,谁承想这一行动竟会横生枝节。 眼看线索中断,而且又添一名死者,这让克里斯有些郁闷。心想这复仇者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摇了摇头,他只好将所有人都带到警局看管,直到事情有眉目才行。 可就在此时,李清叫住了他,说道“警长不必如此!” 见李清满脸堆笑,克里斯瞪大眼珠,一脸欣慰的说道“难道你已经想通了!” 李清摇了摇头说道“凶手大概已经猜到,就差证据,与时间。” 听到李清知道凶手是谁!克里斯像兴奋的猴子一样,连连问道是谁! 李清不说,只是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咱们从大门绕到侧后方,到厨房的后门,再进到厨房里,我打算询问一些事情!当然我们边走边聊,顺道你再说说,当年的死者肚子里都有什么!” 第六章【冰火奇闻】(6)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外界的喧嚣风雨悄然止息,一缕柔和的月光自天际悠然洒落,轻轻拂过沉睡的山谷,为这片幽静之地披上了一袭银纱。不久,盘踞的乌云渐渐散去,仿佛是夜的帷幕被轻轻拉开,原本沉浸于墨色之中的山谷,以及那座古老而略显阴郁的古堡,皆被这一抹不期而遇的光芒温柔地拥抱。月光如洗,不仅照亮了每一寸土地,更似乎为这幽暗的角落带来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清晰与希望。 这二人边走边说,李清见月光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打破这阴暗且复仇的牢笼,令他心情舒畅。 到了厨房,李清便跟厨师和仆人聊起了天,见他们聊的都是吃什么,喝什么的话题,克里斯顿时没有了兴趣,不耐烦的翘着二郎腿,点起了烟。 约莫过了十分钟光景,在这期间,李清从仆人那里听到,二少爷会在厨房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一个仆人曾经看到二少爷有习惯房间里烧东西的习惯,并且烧出来的味道异常难闻。之后又问道,管家是否对射箭这类考究精准度的活动情有独钟。仆人们闻言,竟不约而同地回应道:“倒是未曾亲眼见过管家先生射箭,不过,玩起套圈游戏来,管家可是我们的常客呢。” “没错,每逢举办些趣味活动,管家先生总会热情地邀请我们一同参与套圈。” “哦,对了,”一位年长的仆人忽地忆起往昔,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记得我那已故的丈夫曾提及,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片段了,老爷、管家,还有几位男佣一同外出打猎。夫君说,管家先生的枪法真是了得,每一发子弹都能精准命中,连老爷都对他赞不绝口,直夸他是难得的狩猎高手呢。” 听到此处,李清便已知答案,悄悄地向克里斯说道“我终于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脖子,不仅仅是混淆真正的死因,最重要的是时间与基本力量的概念。” 李清的这番话让克里斯听的是云里雾里,于是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麽!” 李清笑了笑说道“来吧,我的朋友,让我从新讲个故事!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帮我演一场戏!”之后二人又秘密的说了些。克里斯顿时一惊,但他没有犹豫,而是按照李清说的去办! 月,自幽邃黑夜中悄然升起,非但不沉溺于那无垠的暗幕,反倒成了漫步于夜色行者心中的灯塔。它以柔和而坚定的光芒,撕破了黑暗的笼罩,更在无边的暗影之下,揭露了那些隐匿于世的、不为人知的幽暗秘密,让一切丑陋在银辉之下无所遁形。 大约过了几分钟,所有的都已准备就绪。 克里斯和李清来到宴会厅,向众人说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们已经查出谁是杀害照复的凶手,二少爷!” 克里斯的话刚说到一半,李清便仔细观察,将与自己所想一致,他就暗暗放下心。 听闻二少爷是凶手众人都很吃惊,刚想反驳式的问,却被克里斯抢先说警员们发现了带有二少爷指纹的杀人凶器,随即就将那把刀拿了出来,众人见此顿时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的看着,想来他们至死都不会相信,二少爷是凶手,毕竟老爷平时对他很好,虽然地位不如大少爷,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吧! 见他们一脸的不敢相信,克里斯说道“大概是财产吧,谁能抵挡的住金钱与地位的诱惑!” 听完,大少爷一直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兄弟感情很好! “既然已经找到凶手,既然凶手也已经纵火自杀,案件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说完,周围的警察有序撤退。 就在众人起身时,克里斯对管家说道“管家先生,你能不能在这上面签个字,毕竟是打电话叫警察的,我们需要核实一下,所以麻烦了!” 管家见状下意识的拿出自己挂在上衣口袋的钢笔,刚拔下笔帽准备签的时候,突然他瞳孔放大,身体不由的小幅度颤抖,见他有如此异样,大家的目光全都锁在其身上。 事已至此,也许是年纪大的缘故,管家先生没有反抗,而是放下钢笔。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钢笔里并非墨水而是毒水! 众人见管家先生的异常举动,都十分困惑,他这是做什么! 一瞬间厅里蔓延着疑惑的气息,如同一闪一闪的星光,虽有其亮,不见反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的我,因为这句话,做什么事情都三思而行,生怕自己做坏事,被人知道。但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死了,而凶手还光明正大的活着的时候,还在地上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所以我...” 说着,管家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之后被两名警员架起,刚要走,“警察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凶手,只是怀疑,说白了你就是嫌疑人而已!”说着,李清从后面走了出来。 “是你!”管家一脸惊讶! 随即克里斯介绍道“李清是一名侦探!”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吃了一惊。 管家却是笑了笑!说道“你为什么抓我,而不是他,你是善还是恶啊!” “你杀了人,我只是说句实话!至于是善还是恶,那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就算是世界上的伟人也分不清谁善谁恶,我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睡个好觉而已。你杀了你最想杀的人,或许也会睡个好觉,那样你便也无愧于心,但至于是善是恶,却不是你说了算!” 听闻管家又笑了笑,“虽然我可能无法放下仇恨,但还是希望早点认识你!”说完,便跟警员走了。 见状李清说道“放心,我会保护好,你最想保护的人!” 管家被李清的这就话所憾,回过头一脸满意的说道“谢谢!”就出发了。 而夫人则是望着背影,默默地掉下眼泪。 ...... 在那道宽广而深沉的背影之后,藏着的是一份隐秘的庇护,是为了遮掩、为了保护心头上的珠光。 第七章【冰火奇闻】(7)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四十年前,正值那场战争落定尘埃的五年之后,经济如春日里复苏的嫩草,悄然间焕发生机。市井间,喧嚣与活力并重,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编织出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画卷。百姓的脸上,渐渐褪去了往昔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热切期盼与满足的微笑。 那些曾见证战火硝烟的老屋,或修葺一新,或重建拔地,它们以一种坚韧不拔的姿态诉说着重生的故事。砖瓦之间,不仅堆砌起了遮风挡雨的居所,更承载了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不懈追求。 在这片被和平之光重新照耀的土地上,逐渐回归了它应有的宁静与温馨。邻里间,人情味愈发浓厚,家常里短的交谈中,流淌着的是对过往的释怀与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而这片洋区,更是繁华无比,水电土地几乎是近现代的样子,这些都归功于四个大家族,他们之间,有人经营各式商品;有的倒卖武器;还有的低收高卖医疗用品,这些人靠着祖上荫庇,各层关系,赚的是盆满锅满。然而好景不长,正所谓,战时利益相同,那都是想要活下来,可一旦活下来之后,安定下来,就会产生更大的欲望,分分钟撕碎那虚假的牢不可破地友谊! 四大家族和一些小家族,迸发出激烈的恩怨,随着第一个人的死亡,陆陆续续的火拼出现了,顿时间,这片区域又陷入战火之中。 一两年的火拼,让四大家族有些清楚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这些小家族迟早会崛起,因为他们就是如此,随后他们整理小家族,又勉勉强强的约定了一些事情,这才有了些许和平的样子。 7月16日,阴,上午下了点雨,随即一天的时间都是乌云密布,三大家族的人应照复的邀请,来到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 午后至黄昏,直至夜幕低垂,整个半日时光皆沉浸于欢声笑语与曼妙歌舞之中,热闹非凡,仿佛世间所有忧愁皆被此刻的欢腾所遗忘。然而,谁又能料到,这场盛宴之下,竟暗藏玄机,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更无人预知,昔日情同手足的挚友,会在利益的天平上,悄然蜕变,成为了彼此看不见的对手,那份隐秘而锋利的敌意,在灯火阑珊处悄然滋生。 舞会渐入尾声,璀璨的灯光柔和地转换,预示着晚宴的序幕缓缓拉开。餐桌上,一道道精心布置的菜肴宛如艺术品般错落有致,色彩斑斓,香气袭人,诱人心脾,让人不禁期待起接下来味蕾的盛宴。 这些菜中有一道极其特别,是海货,是北方陆地没有的非常珍贵,听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来我‘照复’敬大家一杯,之前火拼的事情是小弟!我的错,我呢也把那个主犯,我用了十几年的心腹杀了,以表示我的诚心,各位大哥如果还看的起我,还愿意原谅我,咱们就痛饮此杯,冰释前嫌,照复一堆笑里藏刀但又推心置腹的话语,再加上刚刚的舞会,往日的情谊,让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开始原谅他! 晚宴照常进行直至结束,待到三大家族的人坐车回家,照复在窗户旁露出诡异的笑容。 车子行进在战争时期修的公路上,直至岔路,就在这时公路上横着木质警示牌,边上还有警示锥,牌子上写着‘前方施工,请绕行’。一行人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因为这次照复主动赔罪才来,若是往回退,起码得回到古堡的山谷前面,那样又得半个小时,所以他们只好拐进岔路,拐进照复精心设计的陷阱! 车子的油箱和油表指针早已被他动了手脚,再加上海货里放的毒,都在他预期的时间计划里,车子行到枯林之中,因为一直漏油导致车子停了。放眼望去,四周十里的范围尽是一片萧瑟的枯林,宛如一幅失去了生机的画卷。林中交错分布着幽深的沼泽与莫测的流沙,仿佛是大自然布下的重重陷阱。毒蛇与毒虫潜藏于暗处,时刻准备着给擅入者以致命一击。更令人心悸的是,林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骨头与尸体,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过往行人的悲惨遭遇,将这片土地标记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 此地,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无人敢于涉足,更遑论那阴森可怖的夜晚。满地的尸骨,如同一座座无言的墓碑,记录着那些因无知或好奇而踏入此地的可怜人的命运。然而,对于这些骇人听闻的事实,他们却浑然不知,仅仅是从旁人口中听闻了些许碎片化的信息,对这片死亡之地的真实面目知之甚少。 正当他们下车检查的同时,毒开始发作! 此毒既可以溶于血也可以进入胃,作用于大脑神经系统,让人出现极其恐怖的幻觉,暴躁,易怒。杀性、血性、攻击性,等等都会有,还有严重的情况下,也就是摄入量过多的时候会出现真正的无情状态,只会有一种行为,那就是攻击周围所有活着的直至杀死,不能再动弹。之后大约半个小时,毒素慢慢地彻底攻陷大脑,中毒者死亡! 至于毒素时间的把握,则是照复经过了很多实验,因为他旗下就有医院,他也是靠祖祖辈辈倒卖药物发家,到他父亲这一代,正巧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战争,而他本身对医学感兴趣,最后仅仅二十岁就接管了祖业再加上自己的发展,这才有机会研究病毒,只不过这种毒,研究很慢,产量小,最终没有作为病毒武器,之后战争结束,就沉寂一段时间,但其实是暗暗转入地下,毕竟现在是和平时代。 此时,一行人从老到小几乎都毒素发作,幻觉出现,眼中的世界都变了样,扭曲变形,色彩也不在丰富,人变成了绿色的单眼怪,时而扭曲的像个纸片。中毒者怒目圆睁,瞳孔里不满绿色的血丝,肌肉变大,青筋暴起,嘴里喘着粗气,一副没有驯化,充满野性与杀戮的怪物样子,令看者都不寒而栗,僵在原地。 车里,老人与妇人因没有怎么吃,所以中毒尚浅。他们惊慌的看着男人们一点点的变化,最后互相厮杀,由于他们是下车检查故障,所以手里难免带着东西,再加上他们虽然中毒过深,但是杀人的方法还是会点,比如重击头部,勒人脖子,等等。 最终,男人们开始最后的癫狂,老人们也开始出现症状,他们‘里应外合‘恐怖的撞击车子、车窗,上演了一出自血出于自手,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病毒的攻击下荡然无存,仅仅几分钟便尸横遍野。 (然而庆幸是是一位十来岁的女孩躲在车底活了下来。) 克里斯问道“你说的如此详细到底要说什麽,还有你是如何得知的,最后我还是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是管家”。 第八章【冰火奇闻】(8)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具体事情我也曾听家父提过,他也是听说。” “至于凶手,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克里斯问道“什么事?” 李清说“你先答应我!” 看着李清很是认真样子。克里斯肯定的说道“好的!” 其实从厕所搜出来的那把刀也是一个引诱,我想刀上除了动物的血迹,刀把上也会有二少爷的指纹。而且之所以嫁祸二少爷就是因为二少爷与死者的品性相近,照复喜欢医学,制毒,也曾经解刨各种尸体,二少爷也是如此,他经常在厨房解刨活物回到房间里研究,同时他也喜欢上最近学校新崛起的学科‘化学’。所以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化学物品,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易燃物品,管家先生等(人),趁审讯期间,假装上厕所实则进入二少爷的房间,布置起火陷阱,最后就是那把杀人刀,刀上应该不止有死者的血,还有动物的微量血迹。 “停一下,刀子是怎么跑到树林里的”。克里斯问道。 “是弹弓!”李清说道。 凶手做了一个大弹弓,只需要一开门线这头绑着的小石子就会碰到已经砍下的还在死者肩上的头颅,窗户外的凶器也飞了出去,之后小石子撞开窗户,造成凶手从窗户逃跑的假象,此时头颅也正好落下,而且头颅曾经被冰冻几分钟,就更加强死者刚刚遇害的假象,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的突然出现。管家本来想由其他人报警,自己走到窗边,收起挂在窗户檐下木头上的线。然而我说不要动,并让他去报警,此时他虽有万般焦急,也没有办法,只好报警之后,悄悄来到窗户下用钩子把线勾下来,幸好一切顺利。 至于凶手是怎么杀人的,杀人的时间,其实很简单。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们觉得凶手必须是一个人,他们认为杀人是1v1的事情,他们认为只有一个人跟死者有深仇大恨,其他人都是配角,即使有恨也不大,不至于杀人。就是因为这种种因素,很多人都觉得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太难了,更何况还要有不在场证明,简直难如登天。殊不知恨意并非一种,因爱生恨的,为爱付出的,绝望的,希望的,嫉妒的,溺爱的,等等。这些交织在一起的,才会让人有恨有爱,有血有肉。并非做一件事情要有深仇大恨,也并非要让人绝望,有时候希望没准也是一把利刃! “其实凶手有三人!” “什么,三个人,是谁?”克里斯着急的问道。 李清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完。” 这段往事的序幕,需追溯至四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天空像被浓墨浸染,月隐星藏,唯有阵阵狂风,在暗夜里肆意穿梭。枯枝败叶间,乌鸦的啼鸣显得格外刺耳,它们仿佛是在低语,讲述着一桩刚刚落幕的悲剧。空气中,焦糊味、汽油的刺鼻与血腥的沉重交织缠绵,如同无形的阴霾,笼罩在这片寂静而又惶恐的林地之上。 就在这混沌不清的气息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蜷缩在一辆破旧汽车底下,用稚嫩的双手紧紧捂住口鼻,试图隔绝外界那令人窒息的味道。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藏着对生存的渴望,小小的身躯在这庞大的世界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就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几秒间,她被自己的母亲猛然推至车底,宛如避风港中的一叶扁舟。而母亲的身影,转瞬便被门外那不明身份的怪人拽入了黑暗的深渊。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撕裂空气的嘶吼与令人心悸的惨叫,但这一切,在转瞬之间又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寂。 即便如此,她依旧蜷缩在车底,不敢有丝毫动弹。母亲临别时的叮咛,如同铁律般回响在她的耳畔——除非听到母亲亲自呼唤,否则,无论何人呼唤,都不可贸然现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了,但在朦胧之际,感觉到一个人抱起她。 克里斯忽然问道“你说的是管家先生和夫人?” 李清点了点头! “你怎么确定的呢!” 李清说道“其实只是隐约之间的东西,‘食物’‘海货’,我问过厨师,夫人和管家都不喜欢吃一种‘海货’,而对其他海货喜欢的不得了,这就能隐约证明他们清楚的知道那种‘海货’是毒素的引子,但如果不吃海货又会起疑心,所以他们只吃其他海货”。 哎!我接着往下说。 管家二人先后来到照复的身旁,静待时机。 可能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决定此时动手! 一:二少爷可能要继位,一旦成功,就算杀了照复也没有用,更没有意义。 二:宴会一定要大,而且是深秋。因为想杀照复的人多如牛毛,这就有了嫁祸其他人的机会! 三:人手。他们计划的很好,就是需要一位年轻人砍下头颅,并做好机关,否则弹弓的弹性很大,一不小心拽不住就把自己害了,就在这时,律师因为要帮照复书写继承事宜来到古堡,看到了夫人,从此难割难舍,坠入爱河。 这三点集齐,这才让他们在此时动手,而后嫁祸旁人逍遥法外! 先是管家和夫人来到照复房间,然照复并没有叫夫人来,而是要律师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夫人来到他身后的窗户旁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照复顿时大惊失色,站了起来,刚想转身说些什么,却被站在面前的管家打断,他也说出自己的目的,并同时将早已攥在手中的钢笔猛然刺进照复的脖子上毒素顿时进到血管里,上到大脑,仅仅一分钟,照拂眼中就看到了当年‘朋友’看到的景象,但他不会嘶吼,不会杀人,只会趴在桌子上抽搐,**。可是照复也非泛泛之辈,他在死前推到墨水,就是告诉其他人,自己是被钢笔里的毒水杀死。 年轻人登场,同时夫人赶紧回去自己房间,泡一杯解酒茶,勉强洗清嫌疑。律师则是砍下死者的头颅,再布置弹弓之后回到宴会,管家则是把头颅在放在准备好的冰水里几分钟,在把冰水从窗户倒掉,由于毒素的原因,血很快凝固,所以冰水里没有几滴血,再和深秋那冷冷的雨水融在一起,不仔细查看根本就不会知道。最后只要轻轻的拽着已经系好小石子的线,退出房间,关上门就行。 事后,他们在互相作证,只要时间不太超过,引起宾客怀疑就行,比如律师去的时候,看到走在前面的夫人回到自己房间,管家先走,律师后走,减少了管家待在死者旁边的时间。夫人出来的时候看到死者送律师走出房间。这样就可以互相摆脱嫌疑! 因为你们会觉得,砍头只有年轻人比较好做到,可律师跟死者一起出来,又会否决,管家虽然离死者最近,但难以砍下头颅,且有律师证明,管家比他先走,这样三人都没有时间作案! 话说到此,克里斯本意拘捕夫人和律师,却被李清,原因是克里斯答应他一件事,那就是放过他们,至少别太重! 第二天的下午,一座豪华的大城市里的咖啡馆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拿出这次事件的毒药,说道“上面同意一起研究,所以这药你可以拿去!” 女人拿起药瓶,不怎么感兴趣,思考良久说道“我真好奇。李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破过哪些案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克里斯~警官!” 克里斯笑道“我还以为没有人喜欢这么个怪人呢!原来我们医学专家对他有意思!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我只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北方的一座村子,那是一宗揭示丑陋的相杀人案件,记得那天......” 【冰火奇闻】总集ps:合成一章水个vip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沿海地区有一块方圆千里之地,据说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战败遗留下来的,多少年之后这个地方,大多数都是军人后代...... 深秋时分,天地间缓缓铺陈开一股深沉而清冽的寒意,宛如大自然悄然换上了肃穆的冬装。林间小径旁,树叶由翠绿渐变为金黄,再由绚烂转至枯黄,那青黄交织的瞬间,悄然诉说着季节更替的无情与淡淡的哀婉。细雨绵绵,如同细密的银丝,轻柔而持续地洒落,为幽深的山谷披上了一袭朦胧而神秘的薄纱。微风轻拂,携带着丝丝刺骨的凉意,却也夹带着山林深处独有的清新气息与淡淡芬芳,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爽。 在那幽邃而深远的山谷间,一位少年静静地踏着步伐,身影孤寂而坚定。他的左侧,一排排昏黄的路灯沿着曲折蜿蜒的小径悄然伫立,仿佛是夜的守护者,将他的身形拉得修长,投映在地面上,与斑驳交错的树影相互缠绕,为这幽静的空间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寂寥。 右侧,则是源自巍峨山巅、细语般流淌的小溪,溪水清冽见底,携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新与纯净,轻柔地拂过溪边的鹅卵石,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低吟浅唱,为这沉寂的山谷添上了一抹生动而和谐的旋律,让这份宁静之中蕴含着勃勃生机。 少年的步履下,延展着一条蜿蜒小径,由错落有致的石子铺陈,既显崎岖又带着古朴韵味。每一步落下,都镌刻着他不屈与坚定的意志。随着步伐的递进,周遭景致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弄,悄然变幻,直至路的终端,一座巍峨城堡跃然眼前。 这城堡依山傍势,雄浑壮丽,石墙历经风雨侵蚀,更添一抹沧桑与庄严。它们在绵绵雨帘的轻抚下,更显岁月的深沉,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伫立,低语着往昔的辉煌岁月与未解之谜。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属于它们的故事,引领着少年步入一段未知而神秘的旅程。 矗立于眼前的是四层城堡那巍峨挺立的门户,景象奇异而宏伟,令人叹为观止。厚重的云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悄然拨开,细雨也渐渐停歇,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庄严而静谧的氛围之中。皎洁的月光犹如银河倒挂,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为这座古老的城堡披上了一袭银色的华服,更显其超凡脱俗。 城门之上,繁复精美的雕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璀璨夺目,每一刀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低声诉说着城堡数百年来历经的沧桑与辉煌。冰冷的石墙在月色的抚摸下,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庄严与神秘,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能窥见一段段尘封的历史悄然上演。 少年略微无奈的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份请柬,叹了口气之后,按响了门铃。 他其实并不想来,若没有这事,早就从谷口绕行,坐上远离这个地区的长途车,向南方而去,可眼下他只能整理一下衣服,等待着。过了一会,门里传来声音,“是谁”。只见门上有面单向镜,能从里面看到外面,镜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显然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话不多说,少年就将请柬打开,让里面的人看到,随即门开了,少年走了进去,平生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位打扮成管家的人,鞠躬行礼,只见其年龄差不多半百,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蓝色燕尾服,这身装扮不仅彰显了他的专业与严谨,还隐约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燕尾服的袖口微微露出洁白的衬衫,袖口上精致的银色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仿佛每一件配饰都经过精心挑选,以匹配他那不凡的气质。他的领带是深邃的酒红色,与整体着装形成了巧妙的色彩搭配,既沉稳又不失格调。礼后他说道“我家老爷早已等候多时,您请随我到客厅。 到了客厅门口,管家敲了敲门,听到老爷的回答,这才进去说道”老爷,你特别邀请的客人来了。只见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有两个一男一女,坐在正面的沙发上,男的已经很老,面容苍白,他的鼻子尖削,双眼布满了疲惫与岁月留下的血丝,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一头银丝般稀疏的白发,映衬着他骨瘦如柴的身躯,显得格外赢弱。他身着一件黑色高级毛绒居家长衣,估摸七十多岁,而那女人看面相不过三十,长着一张明星脸,五官精致且端正,脖子上带着金色项链,身穿着吊带连衣裙,肩膀上披着米色的羊毛短衣,长长的头发盘起成贵妇样子。一直搂着那男人的手臂,很显然是一对夫妻,按理说就应该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老爷和夫人。再看侧面的沙发则坐着一位中年男性,看其穿着就能知道是个超有钱人。‘也对,正所谓,门当户对嘛! 城堡的主人闻言看了一眼少年,顿时一惊,满脸疑惑的说道“你谁呀!同时也站起身,眼前这位少年,约莫二十年华,面容清癯俊逸,五官雕琢得恰到好处,透出一股不染尘埃的气质。尽管他身着一袭朴素的蓝灰色布衣,却仿佛这衣物因他而生,丝毫不见凡俗之气,反而在他身上流露出别样的韵味。他静静站立,身姿挺拔,沉稳之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宛如初升朝阳,既内敛又不失活力。此时少年看情况不对,连忙说道“在下李清,是克里斯叫我来的,来参加宴会,因为他今天有事来不了,所以让我来,同时向老爷您表达歉意。说完便也鞠了一躬,拿出请柬。这时,那个有钱的男人虚情假意的说道“老哥,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人,明明是你老哥诚心邀请,他们却视而不见,这是什么意思。说完看向少年,似乎再看其如何道歉。少年眨了眨眼,不为所动,这又跟他无关,若不是和克里斯是好友,他根本就不想来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这地方群山环绕,就是白天恐怕也难觅”阳光“。 城堡的主人面对这番言辞,内心波澜不惊,只因他深知克里斯的行事作风——言及忙碌,那便绝非虚言。他缓缓展开请柬,细目审视,一经确认,先前的讶异与困惑瞬间烟消云散。“既然是克里斯的朋友,”他语气温和而坚定,“那便也是我城堡中的贵宾。”言罢,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随即吩咐管家引领来宾至一楼那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自己则言明稍后即至。。 客厅里,三人相视无言,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先前的僵局。这时,那位富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老兄,我还是坚持先前的立场。你执意寻找克里斯,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你真打算将我们共有的秘密公之于众?若真如此,我们在这片土地上辛苦建立的一切,恐将瞬间崩塌。想想看,我们祖辈们以鲜血和汗水换来的领地、资源,乃至重启旧日荣耀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我不能让你一意孤行。 老爷歪嘴一笑,说道“老弟,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把自己这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资源,地盘,威望,都付之一炬,你不了解,克里斯已经大概查到四十年前我做的那件事,他今天之所以不来,就是就在威胁我,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撕破脸,同时可能也是在等我出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那怎么办!”。有钱人说道。 “还能怎么办,破财免灾”。老爷一脸无奈。随即又在心里发誓,压低嗓音,恶狠狠的说道“克里斯,你只不过从我这拿了点灰尘,而我要从你那拿的是命,只要计划成功,第二次战争马上开始! ...... 在那个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汇聚了这片地域的上层精英,他们身着华服,金光闪闪与璀璨珠宝交相辉映,西装笔挺,雅裙翩翩,尽显尊贵风范。在这样的场合下,李清的身影显得格外不同,他的质朴无华不仅仅体现在简约的衣着上,就连那自然的小麦肤色,也在这群肤色多经精心修饰的人群中显得独树一帜。 宴会定于七时启幕,而今时针已悄然滑过七点半,李清宛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在人潮与餐桌间穿梭,寻觅着那些能触动味蕾的简单美食。“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他轻声赞叹,目光掠过桌上摆放的各式佳肴:精致细腻的蛋糕,醇香四溢的红酒,清新可口的果汁,还有那金黄诱人的烤鸡,每一道都是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 最终,李清挑选了几样心仪的食物,轻巧地避开人群,寻得一处静谧角落,独自享受起这份难得的自在时光。 八点整,宴会厅的沉重大门在两名男佣稳健而缓慢的动作中悄然开启,随后稳稳地固定在两侧。城堡的资深管家率先步入厅内,他以一种近乎无声却精准无误的手势示意乐队准备就绪,而后弯腰侧身站在一旁伸出他那被洁白的手套包裹的右手,邀请后面的人。就这样城堡的主人——老爷与夫人,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不言而喻的尊贵与从容。紧接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富商步入厅堂,其气质不凡,彰显着身份的显赫。而在他们之后,出现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他的肩头隐约可见雨珠留下的湿润痕迹,仿佛是几分钟前那场突如其来、倾盆而下的大雨留下的印记,而他,显然未曾携带雨伞,在这场自然的洗礼中匆匆赶来。只见他,身姿如松,挺拔而峻峭,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正气。甫一踏入会厅,他的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视着周遭的一切,仿佛在无声地审视、洞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紧随其后,三男一女鱼贯而入,他们皆身着华美服饰,流光溢彩,彰显着不俗的身份与品味。细看之下,这四人年龄各异,从青春洋溢的十几岁少年少女,到风华正茂的二十几岁青年男女,面容各异,却各自带着一份独特的韵味与风华。 老爷和他的夫人,一边走,一边向客人挥手,感谢他们能参加今天的宴会。而后慢慢地几人走到了宴会厅的台前,随后除了老爷夫人和那三男一女之外,其他人都站在台下。站在台上的老爷拿起话筒,说道“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今天的宴会,请诸位在接下来的时光里尽情地吃喝,稍后更有精彩的歌舞表演等待大家。而当夜幕降临,时针指向我们家族视为神圣的那一刻——十点整,我将揭晓一个神圣的消息,希望在场的每一位都能成为这一重要时刻的见证者”。说完,随即台下掌声一片,过了一会声停,老爷和那四位年轻人走出了宴会厅。 管家完成了对歌舞表演的引领后,也悄然退场,舞台之上随即绽放出勃勃生机。歌声悠扬,舞步翩跹,乐器的和弦交织成一曲盛世欢歌,整个场景洋溢着一片歌舞升平的祥和氛围。夫人同时走下绚烂的舞台,轻盈地融入了闺蜜们的欢声笑语之中,她们或低语或轻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而那一脸正气的年轻人,则是手持酒杯,目光在人群中流转,四处观望,似乎在警戒。 片刻之后,管家脚步匆匆地寻至李清身旁,低声而急切地道:“李公子,老爷有请,烦请随我来一趟。”李清闻言,未有片刻迟疑,便依言跟上。一行人穿过灯火辉煌的宴会厅,步入幽长的走廊,再上楼梯到三楼,随后,一部精致小巧的电梯悄然启动,缓缓将他们送往四楼。电梯门开,映入眼帘的,是四楼唯一的一间房——书房。这不仅是城堡主人静心阅读的雅致之所,更是他接待贵客、藏匿秘密的机要之地。 来到门前,管家轻车熟路地键入一串密语,随后缓缓旋动门把手开门。李清走了进去之后,便站到办公桌前,说道“不知城堡主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只见老爷转动椅子,看着李清,满脸堆笑的问了李清与克里斯之间的交往细节,继而又巧妙迂回,试图从李清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克里斯此行真正的目的所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清其实并不知情。眼看一番交流,老爷发现并未能从李清那里获得自己渴望的信息,不由得眉头微蹙。最终,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李清回到宴会厅。 宴会厅内,依旧是一片欢歌笑语,乐声悠扬,热闹非凡。宾客们络绎不绝,穿梭其间,或低声细语,或高声谈笑,相互间攀谈着,氛围温馨而融洽。 九点,九点半,十点。 时针悄然滑过了十点的刻度,而城堡的主人却迟迟未露面,这一异常情形立刻在宴会厅内掀起了一阵低语涟漪。尤其是管家与夫人,他们深知今晚聚会的不凡意义,不管发生什么,老爷都不会缺席。随即那二人再加上一脸正气的年轻人,三人急匆匆的穿过众人,向书房而去,李清见此状况也紧随其后,途中遇到了那位从洗手间出来富商,见几人匆忙的样子富商也跟了上去。随后几人便见到平生最恐怖也是最难以忘怀的景象。 五人站在书房前,管家先是敲了敲门,见没人应门,又大力的敲、喊,但都没有动静,于是他只好输入密码,谁知,管家一打开门,就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同时窗户也真的打开,只见地上凌乱,两侧的书架倒塌,书本散落一地,就在那一刻,天际猛然裂开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了夜的帷幕,将周遭的一切瞬间照亮。对面房间的窗户前,一张办公桌旁,一把椅子静静地承载着一个人的身影。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的头颅竟不可思议地从脖颈上分离,宛如断线的木偶,缓缓滚落在桌面上,继而跌落至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幕,短暂而惊悚,不过几秒的光景,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石化当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夫人更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幸亏一旁的年轻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稳住了她的摇摇欲坠。即便是李清,一个已对生死有所见闻的人,面对如此诡异离奇的死亡方式,也不免心头一凛,这是他生平仅见。稍微缓了缓便一个箭步,走到众人前面说道“快去报警!快去呀”!李清的喊叫将他们唤醒,管家连忙下楼。李清又说道“先将夫人扶到一楼客厅”。见几人都走了,李清这才走进去。 ...... 深秋时分,山谷间缓缓铺开一层幽邃的暮色,夜幕悄无声息地织上了天际,苍穹阴郁,似乎正酝酿着一丝不祥的气息。此刻,黑夜与阴沉的天色悄然融合,一场未曾预约的雷雨猛然倾泻,为这原本宁静的山谷平添了几分萧瑟与隐忧。雷声轰隆,如同远古巨兽的沉吟,震撼着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雨丝细密而急促,轻敲着窗棂,宛如大自然最细腻的私语;风,带着野性的呼啸,在林间肆意穿梭,撩动树叶狂舞,沙沙作响,更添一抹难以言喻的凄清与寂寥。 在那座古老的城堡中,宴会厅灯火通明,却因城堡主人的缺席而显得格外冷清。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言语间夹杂着好奇与揣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 而在城堡的客厅里,得知真相的管家等人,各怀心事,沉默地坐着。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忧虑、有不安,还有难以言喻的不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富商无奈的说道。他们静静地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李清戴上在之前案子的时候克里斯给他的手套,检查起散落在地上的书,奇怪的是落在地上的书都是又厚、又重,反倒是薄书只有几本。而且从门口到办公桌这一条直线上竟没有一本书,并且似乎还有被拖过什么的痕迹,但这一点只有警察来了,仔细检查一番才知道拖过什么。 再来看桌子前的地上,那颗人头,先是观察了一下,而后摸了摸,瞬间便感到一丝冰凉,这冰凉不是死亡后自然的温度下降,而是像被冰...。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他摸到了头发里的一小块碎冰,证实了他的想法。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跑到死者面前,’没有,怎么会这样‘,死者的身体并没有冰冻过,只有后背和肩膀的衣服上有被雨淋湿的痕迹。 猛然间,山谷间风声骤起,如狂野的精灵穿梭其间,时而狂野疾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时而轻柔缠绵,仿佛低语着古老而遥远的秘密。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幽怨的鬼哭与苍凉的狼嚎,交织成一曲自然界的悲歌。 就在这一片混沌与激荡之中,天际忽现电芒,紧接着雷鸣轰隆,宛如天神的怒吼,震撼着每一寸土地。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毫无预兆地替代了先前的绵绵细雨,如同天空决堤,万钧之势不可阻挡。雨滴狠狠砸落在万物之上,发出各异而和谐的声响——时而密集如豆落玉盘,噼里啪啦,清脆悦耳;时而沉重若战鼓擂动,咚咚咚咚,激昂澎湃。 这些声音,或大或小,或急或缓,汇聚一堂,不加雕饰却自成韵律,仿佛大自然本身正以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方式,演绎着一场无与伦比的交响乐,沉醉不已。 然而,正当完全沉浸于这份静谧之中,雨突然停了,好像是天上的水龙头关了,唯余狂风肆虐,它穿梭于山林间,带着野性的呼唤,呼啸而过,激荡起一阵阵自然的交响乐。就在这时,山谷间传来警笛的声音,不一会儿,警察便来到古堡门前。 四楼的书房,一位男子年约三十,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韵味。他的眼神坚毅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五官轮廓分明,端正中蕴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他身姿挺拔,一身正气凛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风度,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他的年龄与气质。 他走向窗户前,望着李清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绪”。李清摇了摇头,又打趣的说道“看起来,你“克里斯”一点都不意外,是早已知道吗?”克里斯笑了笑说道“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我自然有不能来的理由”。 突然,李清压低嗓子,似乎也在压低怒火,吐了口气说道“是为了方便凶手下手吧”!“如果来人是个警察,那凶手多半会停手,但是如果来的是普通人,那凶手就可以肆无忌惮”! “嗯”见克里斯点了点头,李清就没在多问。只是说道“请你的人,开始调查吧”。 克里斯说道“你就不在问问”。 “问什么?”“你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咱们是朋友,过多话我也不想多说,只是希望你能通知我一声,你可知道死者问了我多少关于你的事情”。 过了一会,二人稍微平复后,李清把他的调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又将案发时,八点至十点这段时间,所有客人包括夫人管家等一行人的活动时间都说清楚,而且据他推测,夫人,管家和一位年轻人有作案时间,还有三个青年人。至于其他人都是上了厕所的时间,很难行凶,但以防万一还是查一查,询问一番比较好。 克里斯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这间书房,先是客厅慰问夫人等,而后来到宴会厅,旁听了一会客人们的回答,很显然的虽然有几人说不太清,但没有作案时间,并且据管家说“书房的密码只有家里人知道。可这也不能确定不是外人,其实他们进门的同时,窗户也突然打开,并且这窗户是向外开的,就算有风也不可能打开。 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二人走出大门,向后面四楼书房的窗户下而去,可由于之前的大雨,窗户下的墙壁早已洗刷干净,就算有脚印,恐怕也难以比对,更何况什么都没有,李清又俯身检查地面,依然没有什么,像是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不可能是外人作案,但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凶手能掐会算,知道会下大雨!‘ 二人刚一回到宴会厅,有下属报道客人们都询问完毕,克里斯随即吩咐属下将人都护送回家。可正当克里斯他们询问管家一行四人时,门外传来最新的报告,报告上写着死者的死因,并且死因并不是被人切断头部,而是中毒,顿时炸了锅,什么中毒? ...... “中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了宁静,紧接着,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如利刃般划破苍穹,迅猛直下。这份本就令人瞠目的检查报告,在这一刻,变得更是惊魂。 李清和克里斯接过夫人手里的报告书,只见报告书里还写到:头颅疑似被菜刀连斩十数下,双手低垂,瞳孔放大,血液里有少量毒素残留,而且根据药量判断,以及毒药特性,死者中毒之后并没有马上死去,...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惊奇之中,忽地,一阵猛烈的狂风自门外席卷而入,仿佛自然界的一股不羁之力,将原本绵绵细雨瞬间转化为无数锋利如钢的细针,狠狠地扎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声响,宛如细密的鼓点。 此刻,一位身着洁白纱衣的少女悄然步入视线之中,她喘息未定,胸口剧烈起伏,轻薄的衣衫紧贴着肌肤,隐约透出汗水浸湿的痕迹。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云,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与动人,这幅画面,宛如晨曦中绽放的初蕾,清新而又惹人怜爱。只见她还未站稳,便跑到李清面前上下打量着,随后抬起头望着他,一脸崇拜的同时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就是克里斯说的,那位又固执,又斤斤计较,不会开玩笑的侦探!” 见此,李清连忙望向克里斯,眼神里传达的都是疑问,似乎在说“你怎么介绍的,什么叫斤斤计较!” 克里斯目睹此景,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尴尬,介绍道:“这位是白蝶,检查科的组长,同时也是毒理学领域的佼佼者。” 李清一脸惊讶!而后反应过来,以简洁的语言回应道:“很高兴认识你。” 白蝶见李清礼貌地伸出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握住,深深地沉浸其中,久久不愿释手。对于她来说,李清宛如偶像一样。最终,还是克里斯适时地介入,以温和却坚定的方式将两人轻轻分开。 鉴于毒素的非凡特性,白蝶决定仅邀请克里斯同行,一同前往他们设在门口的临时工作站。 大约十分钟左右,克里斯从那里回来,再与李清继续调查家人的不在场。 几人在案发的这段时间,行动几乎跟李清观察的一样,首先是管家,据他所说,死者从宴会厅回来就在书房里写一些重要文件,自己在一旁站着或者泡茶,期间因为要泡茶,所以去了一趟厨房,大约八点半左右,死者让他去请李清,见面商谈,自己则是在门外。跟李清商谈完又让他去请那位名叫查理的有钱人,最后请了那位年轻人。大约九点半,自己回到宴会厅一直等到十点。 接下来是这个地区的大富商,查理,他走出宴会厅准备上厕所的时候正与刚从书房回来的李清碰面,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巧被管家看到,于是便应死者的邀请去了书房,聊了聊今后事宜,新商品发售等等。 夫人是这几个人中出去时间最长,大概从九点到九点四十左右都不在宴会厅,据她所说,跟几位好朋友聊了一会就有点醉了,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而后又去了自己孩子的房间。 最后是一位年轻人,名叫马龙,是位律师,今天他来主要是负责死者的遗产,以及公司的部分法律问题,比如继承人,这是死者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划的。但他并没有进到房间,因为一直敲不开门,屋里也没有人应答,他以为死者休息,就下到一楼从后门出去,抽了口烟。至于离开宴会厅的时间也很长,九点十分到九点半左右。 至于那三个孩子都在自己的房间,并且门口有佣人看。说起原因,因为今天是继承仪式,城堡的主人也就是死者会选择一位继承人,所以怕他们出意外,同时也是家族习俗,才让他们待在房间里,并锁上门,由佣人护卫。 “报告警长,发现一柄疑似分尸的菜刀。” 警员说着递上菜刀。 克里斯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警员说道“是在一楼厕所里,梳妆台下的柜子中,发现时还被佣人的衣服包裹。” 李清和克里斯仔细检查凶器,发现刀已经卷刃,而且根据凶手选择的刀,显然凶手对一些常识不太懂,因为二人发现这是一把专门切菜的刀,用这种刀切肉剁骨实在是太难,稍有不慎,刀极有可能两半,所以,很显然凶手只是随便选刀,剁的时候异常麻烦,再加上紧张,使得刀身有缺口和卷刃,但这也只能说明凶手生活中,很少去厨房。 然而,这一发现很快被推翻,因为刀上的血,不是人血,但李清还是觉得不对劲。 忙了一小时多,案件没有丝毫的进展。 或许是李清一脸疑问焦急的神情,克里斯还是决定说一说四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正值春日,却非寻常温柔之春,而是狂风携雨、天象突变的一日。晨曦初照,未几便被自西方汹涌而至的乌云所吞噬,日光隐匿,天地色暗。新绿初绽的枝头,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景致,却在这场不期而至的极端天气中,脆弱地折断了腰肢,散落一地嫩绿,诉说着大自然不近人情的另一面。 三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年轻人,带着家人来到这座古堡,接待他们的人正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他们的朋友,德拉古·照复。此时其他三家还不知道照复的毒计,以为只是普通的聚会,殊不知照复要谋他们的财产,一滴不剩。 聚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唱歌跳舞好不快活。然照复人计划也在同时进行,他先是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又在回去的道路上更改路线,最后三家人要回去的时候,命令已故管家,按照计划好的,悄悄地在车子油箱动手脚。 一个小时后,油箱见底,车子停在了计划好的路上,那个地方就是终焉森林,那里全是枯树,道路也是七拐八绕,据说只有白天勉勉强强能找着路。最后三家人都死在那里,且死状非常恐怖,有的被吊死在树上;有的互杀身亡,连模样都看不出来;有的被车碾过好几次,不仅如此,死者里还有未出生的孩子和年过八十的老人。可是当时的警官也查不出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简简单单的定性为鬼魂作案,但按照现在的科学仪器分析,他们都中了毒,这种毒很厉害,如果不是现在的仪器,当时的技术根本查不出毒素,好在毒素怎么也不会消散,除非大火猛烧,又好在有位警官建议保存尸体,这才在今时有机会大白天下。 这时李清说道“难不成就是现在古堡主人中的毒!” 克里斯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克里斯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这位死者那时是如何对昔日挚友痛下杀手,话语间,李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徘徊不去。这场景,既像是遥远童年时某个模糊的片段,又恍若成年世界里某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记忆网。"朋友"二字,对他而言,承载了太多难以磨灭的痛楚与回忆,如同陈年旧伤,轻轻一触,便隐隐作痛。。 正想着,克里斯叫醒李清,并说“古堡后面的森林里发现一些一点,要不要去看看。”李清缓了缓神,说自己不想去! 外界,狂风依旧肆虐,暴雨如注,然而在这混沌之中,一抹微弱的月光顽强地穿透云层,洒落下来。克里斯领着几位警员,毅然决然地踏入风雨之中,他们的目的地是古堡背后那片幽深莫测的森林。抵达之时,检查人员已捷足先登,正一丝不苟地在这片林地中搜寻着线索,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 克里斯从一位组员手中接过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厚背砍刀,这刀型是专为斩切硬骨而设计,锋利且沉重。 与此同时,李清来到了死者死亡的房间,他始终觉得有什么遗漏,便仔细寻找,从门口再到死者坐着地椅子,每个地方他又仔细的摸索,忽然,桌子上倒的钢笔墨水的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瓶子放在左手边,桌子中间的位子,倒的方向是冲门口,也就是说,死者死亡的一瞬间用手推到了瓶子,可这就奇怪了,按理说,凶手怎么动手,死者都应该制止凶手的行为,怎么会去推瓶子,这极不合理行为,难道死者是要留下什么指控凶手的证据! ‘左边’,‘难道凶手是左手!’,‘不,除了一部分其他客人,包括富商,管家在内都是右手,当然死者的几个孩子,他没有特别注意,但据他们所说,自从第一次宴席回到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然而这一点没人证实。’ 李清边想边走,来到桌前,碰巧看到检查员在检查,见其如此认真,他俯身问道“是发现了什么?”检查员说道“这地方似乎有几滴极小的水渍。”听闻李清瞬间不淡定了,房间里怎么会有水,而且刚才头颅掉的位子是偏左,水滴的位子偏右并且离桌子更近,感觉似乎什么东西带着水。 这团迷雾再度将李清拽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冷静,分析,”他心中默念,试图穿透迷雾,寻得真相的丝缕。然而,外界的景致与他的心境形成了鲜明而突兀的对照。风雨交加,本已足够猛烈,却似天意弄人,忽然雨势渐歇,狂风却愈发肆虐。山谷地形独特,狂风借此之势,犹如脱缰野马,奔腾呼啸,直逼古老城堡而来。 恰在此时,古堡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阵巧合,又似命运的安排。狂风如狂龙出海,带着千钧之力,猛然间涌入死者沉睡的房间,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蛮横。窗户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洞开。 这一幕,却意外地点醒了沉思中的李清。灵感如电光火石,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揭开谜团的一线曙光。 正当李清想明白的同时,克里斯从大门走了上来,见到李清便说道“找到了,你看这是什么!”克里斯晃着装着凶器的塑料袋,并把其发现跟李清说了。 原来,凶器上有指纹,经过刚才审讯时的指纹对比,发现那正是二少爷的指纹! “什么!”李清顿时惊讶无比。‘怎么可能,难道自己推理错了。’ 正想着,克里斯便已经向二楼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李清。 猛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宁静,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唤醒了所有沉睡的心灵。惊恐的喘息、不安的低吟与失措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序而刺耳的交响,回荡在空气中,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弦。那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凄楚与绝望,仿佛自深渊而来,将周遭的一切安宁吞噬殆尽,只留下无尽的慌乱与未知的恐惧,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朝着那凄厉叫声的源头疾步而去,只见一名警员僵硬地立于二少爷房门的框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眼的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扩张到了极致,仿佛能吞噬周围的一切光线。他的目光深深锁定在门扉之后那片未知的空间,犹如被无形的黑洞牢牢牵引,周遭的脚步与克里斯的声音都已听不到了。 克里斯与李清身先士卒,走了过去,只见房间里还有一位警员和一具正在燃烧,躺在地上的尸体。那警员还脱下衣服正在灭火,二人见状也脱下衣服,并让其后的警员拿水来! 火焰熄灭之后,管家、夫人及一众随从缓缓上前,眼前赫然是具焦黑的遗体,周遭弥漫着肉躯遭烈焰吞噬后特有的刺鼻气息。尽管尸体上的火焰已彻底湮灭,却仍间断性地传出类似焚烧干柴时的噼啪声,仿佛是死者灵魂不甘的低语,在这死寂之中回响。这一幕,无论是视觉上那令人心悸的暗黑景象,听觉里不绝于耳的噼啪异响,还是嗅觉中挥之不去的焦灼臭味,都如同利刃般深刻切割进每个人的感官记忆,成为他们此生难以磨灭、刻骨铭心的烙印。这份震撼,或许将伴随他们直至生命的尽头。 事后,众人被一一引领至宽敞的宴会厅内聚拢。克里斯悄悄将李清拉至死者房间,压低声音向他透露了真相。原来,克里斯之所以决定前往二少爷的居所,皆因在那致命凶器之上,赫然印刻着二少爷的指纹,这一发现无疑将嫌疑的箭头直指其人。更为微妙的是,二少爷房间左上角那扇紧窗户,恰好正是死者房间的窗户,这一地理位置的巧合,无疑为克里斯的推测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促使他下定了拘捕二少爷的决心。然而,世事难料,谁承想这一行动竟会横生枝节。 眼看线索中断,而且又添一名死者,这让克里斯有些郁闷。心想这复仇者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摇了摇头,他只好将所有人都带到警局看管,直到事情有眉目才行。 可就在此时,李清叫住了他,说道“警长不必如此!” 见李清满脸堆笑,克里斯瞪大眼珠,一脸欣慰的说道“难道你已经想通了!” 李清摇了摇头说道“凶手大概已经猜到,就差证据,与时间。” 听到李清知道凶手是谁!克里斯像兴奋的猴子一样,连连问道是谁! 李清不说,只是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咱们从大门绕到侧后方,到厨房的后门,再进到厨房里,我打算询问一些事情!当然我们边走边聊,顺道你再说说,当年的死者肚子里都有什么!” ...... 外界的喧嚣风雨悄然止息,一缕柔和的月光自天际悠然洒落,轻轻拂过沉睡的山谷,为这片幽静之地披上了一袭银纱。不久,盘踞的乌云渐渐散去,仿佛是夜的帷幕被轻轻拉开,原本沉浸于墨色之中的山谷,以及那座古老而略显阴郁的古堡,皆被这一抹不期而遇的光芒温柔地拥抱。月光如洗,不仅照亮了每一寸土地,更似乎为这幽暗的角落带来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清晰与希望。 这二人边走边说,李清见月光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打破这阴暗且复仇的牢笼,令他心情舒畅。 到了厨房,李清便跟厨师和仆人聊起了天,见他们聊的都是吃什么,喝什么的话题,克里斯顿时没有了兴趣,不耐烦的翘着二郎腿,点起了烟。 约莫过了十分钟光景,在这期间,李清从仆人那里听到,二少爷会在厨房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一个仆人曾经看到二少爷有习惯房间里烧东西的习惯,并且烧出来的味道异常难闻。之后又问道,管家是否对射箭这类考究精准度的活动情有独钟。仆人们闻言,竟不约而同地回应道:“倒是未曾亲眼见过管家先生射箭,不过,玩起套圈游戏来,管家可是我们的常客呢。” “没错,每逢举办些趣味活动,管家先生总会热情地邀请我们一同参与套圈。” “哦,对了,”一位年长的仆人忽地忆起往昔,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记得我那已故的丈夫曾提及,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片段了,老爷、管家,还有几位男佣一同外出打猎。夫君说,管家先生的枪法真是了得,每一发子弹都能精准命中,连老爷都对他赞不绝口,直夸他是难得的狩猎高手呢。” 听到此处,李清便已知答案,悄悄地向克里斯说道“我终于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脖子,不仅仅是混淆真正的死因,最重要的是时间与基本力量的概念。” 李清的这番话让克里斯听的是云里雾里,于是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麽!” 李清笑了笑说道“来吧,我的朋友,让我从新讲个故事!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帮我演一场戏!”之后二人又秘密的说了些。克里斯顿时一惊,但他没有犹豫,而是按照李清说的去办! 月,自幽邃黑夜中悄然升起,非但不沉溺于那无垠的暗幕,反倒成了漫步于夜色行者心中的灯塔。它以柔和而坚定的光芒,撕破了黑暗的笼罩,更在无边的暗影之下,揭露了那些隐匿于世的、不为人知的幽暗秘密,让一切丑陋在银辉之下无所遁形。 大约过了几分钟,所有的都已准备就绪。 克里斯和李清来到宴会厅,向众人说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们已经查出谁是杀害照复的凶手,二少爷!” 克里斯的话刚说到一半,李清便仔细观察,将与自己所想一致,他就暗暗放下心。 听闻二少爷是凶手众人都很吃惊,刚想反驳式的问,却被克里斯抢先说警员们发现了带有二少爷指纹的杀人凶器,随即就将那把刀拿了出来,众人见此顿时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的看着,想来他们至死都不会相信,二少爷是凶手,毕竟老爷平时对他很好,虽然地位不如大少爷,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吧! 见他们一脸的不敢相信,克里斯说道“大概是财产吧,谁能抵挡的住金钱与地位的诱惑!” 听完,大少爷一直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兄弟感情很好! “既然已经找到凶手,既然凶手也已经纵火自杀,案件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说完,周围的警察有序撤退。 就在众人起身时,克里斯对管家说道“管家先生,你能不能在这上面签个字,毕竟是打电话叫警察的,我们需要核实一下,所以麻烦了!” 管家见状下意识的拿出自己挂在上衣口袋的钢笔,刚拔下笔帽准备签的时候,突然他瞳孔放大,身体不由的小幅度颤抖,见他有如此异样,大家的目光全都锁在其身上。 事已至此,也许是年纪大的缘故,管家先生没有反抗,而是放下钢笔。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钢笔里并非墨水而是毒水! 众人见管家先生的异常举动,都十分困惑,他这是做什么! 一瞬间厅里蔓延着疑惑的气息,如同一闪一闪的星光,虽有其亮,不见反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的我,因为这句话,做什么事情都三思而行,生怕自己做坏事,被人知道。但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死了,而凶手还光明正大的活着的时候,还在地上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所以我...” 说着,管家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之后被两名警员架起,刚要走,“警察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凶手,只是怀疑,说白了你就是嫌疑人而已!”说着,李清从后面走了出来。 “是你!”管家一脸惊讶! 随即克里斯介绍道“李清是一名侦探!”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吃了一惊。 管家却是笑了笑!说道“你为什么抓我,而不是他,你是善还是恶啊!” “你杀了人,我只是说句实话!至于是善还是恶,那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就算是世界上的伟人也分不清谁善谁恶,我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睡个好觉而已。你杀了你最想杀的人,或许也会睡个好觉,那样你便也无愧于心,但至于是善是恶,却不是你说了算!” 听闻管家又笑了笑,“虽然我可能无法放下仇恨,但还是希望早点认识你!”说完,便跟警员走了。 见状李清说道“放心,我会保护好,你最想保护的人!” 管家被李清的这就话所憾,回过头一脸满意的说道“谢谢!”就出发了。 而夫人则是望着背影,默默地掉下眼泪。 ...... 在那道宽广而深沉的背影之后,藏着的是一份隐秘的庇护,是为了遮掩、为了保护心头上的珠光。 ...... 四十年前,正值那场战争落定尘埃的五年之后,经济如春日里复苏的嫩草,悄然间焕发生机。市井间,喧嚣与活力并重,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编织出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画卷。百姓的脸上,渐渐褪去了往昔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热切期盼与满足的微笑。 那些曾见证战火硝烟的老屋,或修葺一新,或重建拔地,它们以一种坚韧不拔的姿态诉说着重生的故事。砖瓦之间,不仅堆砌起了遮风挡雨的居所,更承载了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不懈追求。 在这片被和平之光重新照耀的土地上,逐渐回归了它应有的宁静与温馨。邻里间,人情味愈发浓厚,家常里短的交谈中,流淌着的是对过往的释怀与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而这片洋区,更是繁华无比,水电土地几乎是近现代的样子,这些都归功于四个大家族,他们之间,有人经营各式商品;有的倒卖武器;还有的低收高卖医疗用品,这些人靠着祖上荫庇,各层关系,赚的是盆满锅满。然而好景不长,正所谓,战时利益相同,那都是想要活下来,可一旦活下来之后,安定下来,就会产生更大的欲望,分分钟撕碎那虚假的牢不可破地友谊! 四大家族和一些小家族,迸发出激烈的恩怨,随着第一个人的死亡,陆陆续续的火拼出现了,顿时间,这片区域又陷入战火之中。 一两年的火拼,让四大家族有些清楚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这些小家族迟早会崛起,因为他们就是如此,随后他们整理小家族,又勉勉强强的约定了一些事情,这才有了些许和平的样子。 7月16日,阴,上午下了点雨,随即一天的时间都是乌云密布,三大家族的人应照复的邀请,来到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 午后至黄昏,直至夜幕低垂,整个半日时光皆沉浸于欢声笑语与曼妙歌舞之中,热闹非凡,仿佛世间所有忧愁皆被此刻的欢腾所遗忘。然而,谁又能料到,这场盛宴之下,竟暗藏玄机,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更无人预知,昔日情同手足的挚友,会在利益的天平上,悄然蜕变,成为了彼此看不见的对手,那份隐秘而锋利的敌意,在灯火阑珊处悄然滋生。 舞会渐入尾声,璀璨的灯光柔和地转换,预示着晚宴的序幕缓缓拉开。餐桌上,一道道精心布置的菜肴宛如艺术品般错落有致,色彩斑斓,香气袭人,诱人心脾,让人不禁期待起接下来味蕾的盛宴。 这些菜中有一道极其特别,是海货,是北方陆地没有的非常珍贵,听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来我‘照复’敬大家一杯,之前火拼的事情是小弟!我的错,我呢也把那个主犯,我用了十几年的心腹杀了,以表示我的诚心,各位大哥如果还看的起我,还愿意原谅我,咱们就痛饮此杯,冰释前嫌,照复一堆笑里藏刀但又推心置腹的话语,再加上刚刚的舞会,往日的情谊,让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开始原谅他! 晚宴照常进行直至结束,待到三大家族的人坐车回家,照复在窗户旁露出诡异的笑容。 车子行进在战争时期修的公路上,直至岔路,就在这时公路上横着木质警示牌,边上还有警示锥,牌子上写着‘前方施工,请绕行’。一行人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因为这次照复主动赔罪才来,若是往回退,起码得回到古堡的山谷前面,那样又得半个小时,所以他们只好拐进岔路,拐进照复精心设计的陷阱! 车子的油箱和油表指针早已被他动了手脚,再加上海货里放的毒,都在他预期的时间计划里,车子行到枯林之中,因为一直漏油导致车子停了。放眼望去,四周十里的范围尽是一片萧瑟的枯林,宛如一幅失去了生机的画卷。林中交错分布着幽深的沼泽与莫测的流沙,仿佛是大自然布下的重重陷阱。毒蛇与毒虫潜藏于暗处,时刻准备着给擅入者以致命一击。更令人心悸的是,林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骨头与尸体,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过往行人的悲惨遭遇,将这片土地标记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 此地,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无人敢于涉足,更遑论那阴森可怖的夜晚。满地的尸骨,如同一座座无言的墓碑,记录着那些因无知或好奇而踏入此地的可怜人的命运。然而,对于这些骇人听闻的事实,他们却浑然不知,仅仅是从旁人口中听闻了些许碎片化的信息,对这片死亡之地的真实面目知之甚少。 正当他们下车检查的同时,毒开始发作! 此毒既可以溶于血也可以进入胃,作用于大脑神经系统,让人出现极其恐怖的幻觉,暴躁,易怒。杀性、血性、攻击性,等等都会有,还有严重的情况下,也就是摄入量过多的时候会出现真正的无情状态,只会有一种行为,那就是攻击周围所有活着的直至杀死,不能再动弹。之后大约半个小时,毒素慢慢地彻底攻陷大脑,中毒者死亡! 至于毒素时间的把握,则是照复经过了很多实验,因为他旗下就有医院,他也是靠祖祖辈辈倒卖药物发家,到他父亲这一代,正巧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战争,而他本身对医学感兴趣,最后仅仅二十岁就接管了祖业再加上自己的发展,这才有机会研究病毒,只不过这种毒,研究很慢,产量小,最终没有作为病毒武器,之后战争结束,就沉寂一段时间,但其实是暗暗转入地下,毕竟现在是和平时代。 此时,一行人从老到小几乎都毒素发作,幻觉出现,眼中的世界都变了样,扭曲变形,色彩也不在丰富,人变成了绿色的单眼怪,时而扭曲的像个纸片。中毒者怒目圆睁,瞳孔里不满绿色的血丝,肌肉变大,青筋暴起,嘴里喘着粗气,一副没有驯化,充满野性与杀戮的怪物样子,令看者都不寒而栗,僵在原地。 车里,老人与妇人因没有怎么吃,所以中毒尚浅。他们惊慌的看着男人们一点点的变化,最后互相厮杀,由于他们是下车检查故障,所以手里难免带着东西,再加上他们虽然中毒过深,但是杀人的方法还是会点,比如重击头部,勒人脖子,等等。 最终,男人们开始最后的癫狂,老人们也开始出现症状,他们‘里应外合‘恐怖的撞击车子、车窗,上演了一出自血出于自手,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病毒的攻击下荡然无存,仅仅几分钟便尸横遍野。 (然而庆幸是是一位十来岁的女孩躲在车底活了下来。) 克里斯问道“你说的如此详细到底要说什麽,还有你是如何得知的,最后我还是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是管家”。 ...... “具体事情我也曾听家父提过,他也是听说。” “至于凶手,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克里斯问道“什么事?” 李清说“你先答应我!” 看着李清很是认真样子。克里斯肯定的说道“好的!” 其实从厕所搜出来的那把刀也是一个引诱,我想刀上除了动物的血迹,刀把上也会有二少爷的指纹。而且之所以嫁祸二少爷就是因为二少爷与死者的品性相近,照复喜欢医学,制毒,也曾经解刨各种尸体,二少爷也是如此,他经常在厨房解刨活物回到房间里研究,同时他也喜欢上最近学校新崛起的学科‘化学’。所以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化学物品,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易燃物品,管家先生等(人),趁审讯期间,假装上厕所实则进入二少爷的房间,布置起火陷阱,最后就是那把杀人刀,刀上应该不止有死者的血,还有动物的微量血迹。 “停一下,刀子是怎么跑到树林里的”。克里斯问道。 “是弹弓!”李清说道。 凶手做了一个大弹弓,只需要一开门线这头绑着的小石子就会碰到已经砍下的还在死者肩上的头颅,窗户外的凶器也飞了出去,之后小石子撞开窗户,造成凶手从窗户逃跑的假象,此时头颅也正好落下,而且头颅曾经被冰冻几分钟,就更加强死者刚刚遇害的假象,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的突然出现。管家本来想由其他人报警,自己走到窗边,收起挂在窗户檐下木头上的线。然而我说不要动,并让他去报警,此时他虽有万般焦急,也没有办法,只好报警之后,悄悄来到窗户下用钩子把线勾下来,幸好一切顺利。 至于凶手是怎么杀人的,杀人的时间,其实很简单。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们觉得凶手必须是一个人,他们认为杀人是1v1的事情,他们认为只有一个人跟死者有深仇大恨,其他人都是配角,即使有恨也不大,不至于杀人。就是因为这种种因素,很多人都觉得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太难了,更何况还要有不在场证明,简直难如登天。殊不知恨意并非一种,因爱生恨的,为爱付出的,绝望的,希望的,嫉妒的,溺爱的,等等。这些交织在一起的,才会让人有恨有爱,有血有肉。并非做一件事情要有深仇大恨,也并非要让人绝望,有时候希望没准也是一把利刃! “其实凶手有三人!” “什么,三个人,是谁?”克里斯着急的问道。 李清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完。” 这段往事的序幕,需追溯至四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天空像被浓墨浸染,月隐星藏,唯有阵阵狂风,在暗夜里肆意穿梭。枯枝败叶间,乌鸦的啼鸣显得格外刺耳,它们仿佛是在低语,讲述着一桩刚刚落幕的悲剧。空气中,焦糊味、汽油的刺鼻与血腥的沉重交织缠绵,如同无形的阴霾,笼罩在这片寂静而又惶恐的林地之上。 就在这混沌不清的气息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蜷缩在一辆破旧汽车底下,用稚嫩的双手紧紧捂住口鼻,试图隔绝外界那令人窒息的味道。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藏着对生存的渴望,小小的身躯在这庞大的世界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就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几秒间,她被自己的母亲猛然推至车底,宛如避风港中的一叶扁舟。而母亲的身影,转瞬便被门外那不明身份的怪人拽入了黑暗的深渊。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撕裂空气的嘶吼与令人心悸的惨叫,但这一切,在转瞬之间又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寂。 即便如此,她依旧蜷缩在车底,不敢有丝毫动弹。母亲临别时的叮咛,如同铁律般回响在她的耳畔——除非听到母亲亲自呼唤,否则,无论何人呼唤,都不可贸然现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了,但在朦胧之际,感觉到一个人抱起她。 克里斯忽然问道“你说的是管家先生和夫人?” 李清点了点头! “你怎么确定的呢!” 李清说道“其实只是隐约之间的东西,‘食物’‘海货’,我问过厨师,夫人和管家都不喜欢吃一种‘海货’,而对其他海货喜欢的不得了,这就能隐约证明他们清楚的知道那种‘海货’是毒素的引子,但如果不吃海货又会起疑心,所以他们只吃其他海货”。 哎!我接着往下说。 管家二人先后来到照复的身旁,静待时机。 可能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决定此时动手! 一:二少爷可能要继位,一旦成功,就算杀了照复也没有用,更没有意义。 二:宴会一定要大,而且是深秋。因为想杀照复的人多如牛毛,这就有了嫁祸其他人的机会! 三:人手。他们计划的很好,就是需要一位年轻人砍下头颅,并做好机关,否则弹弓的弹性很大,一不小心拽不住就把自己害了,就在这时,律师因为要帮照复书写继承事宜来到古堡,看到了夫人,从此难割难舍,坠入爱河。 这三点集齐,这才让他们在此时动手,而后嫁祸旁人逍遥法外! 先是管家和夫人来到照复房间,然照复并没有叫夫人来,而是要律师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夫人来到他身后的窗户旁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照复顿时大惊失色,站了起来,刚想转身说些什么,却被站在面前的管家打断,他也说出自己的目的,并同时将早已攥在手中的钢笔猛然刺进照复的脖子上毒素顿时进到血管里,上到大脑,仅仅一分钟,照拂眼中就看到了当年‘朋友’看到的景象,但他不会嘶吼,不会杀人,只会趴在桌子上抽搐,**。可是照复也非泛泛之辈,他在死前推到墨水,就是告诉其他人,自己是被钢笔里的毒水杀死。 年轻人登场,同时夫人赶紧回去自己房间,泡一杯解酒茶,勉强洗清嫌疑。律师则是砍下死者的头颅,再布置弹弓之后回到宴会,管家则是把头颅在放在准备好的冰水里几分钟,在把冰水从窗户倒掉,由于毒素的原因,血很快凝固,所以冰水里没有几滴血,再和深秋那冷冷的雨水融在一起,不仔细查看根本就不会知道。最后只要轻轻的拽着已经系好小石子的线,退出房间,关上门就行。 事后,他们在互相作证,只要时间不太超过,引起宾客怀疑就行,比如律师去的时候,看到走在前面的夫人回到自己房间,管家先走,律师后走,减少了管家待在死者旁边的时间。夫人出来的时候看到死者送律师走出房间。这样就可以互相摆脱嫌疑! 因为你们会觉得,砍头只有年轻人比较好做到,可律师跟死者一起出来,又会否决,管家虽然离死者最近,但难以砍下头颅,且有律师证明,管家比他先走,这样三人都没有时间作案! 话说到此,克里斯本意拘捕夫人和律师,却被李清,原因是克里斯答应他一件事,那就是放过他们,至少别太重! 第二天的下午,一座豪华的大城市里的咖啡馆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拿出这次事件的毒药,说道“上面同意一起研究,所以这药你可以拿去!” 女人拿起药瓶,不怎么感兴趣,思考良久说道“我真好奇。李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破过哪些案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克里斯~警官!” 克里斯笑道“我还以为没有人喜欢这么个怪人呢!原来我们医学专家对他有意思!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我只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北方的一座村子,那是一宗揭示丑陋的相杀人案件,记得那天......” 第九章【庙中美丑】(1)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具体之前发生什么,我也是听很多人说,毕竟当时的我也十分好奇李清他到底是什么人!” 回溯至六七个月前的那段时光,正值冬春悄然交替的三月,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一个让人颇感微妙的季节,人们穿着五花八门,似乎各自遵循着不同的气候逻辑,既是对冬日余寒的留恋,也是对春日暖阳的期盼。 天空的情绪也如同这季节一般难以捉摸,时而展露出晴朗无垠的笑颜,阳光温柔地洒落,给予大地一丝丝久违的暖意;时而又阴沉下来,细雨与雪花交织着飘落,给这未完的冬日添上一抹不舍的情怀。乡间的小径,在这样的天气里更显变幻莫测,时而因连日的干燥而变得坚实硬朗,踏上去有着踏实而清脆的脚步声;时而又因一场不期而遇的雨雪,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着关于季节更迭的泥泞故事。 案件就发生在东北地区,一个古朴的村落,它的北界依傍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峦,海拔未及三千米之巅。山顶之上,一座古庙静静伫立,庙中供奉着一尊石佛,其形态与周遭庙宇中的佛像大相径庭,透着几分神秘与不凡。 村落被自然地划分为了东西两侧,中间环绕着一片圆形的开阔地,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舞台。在这片土地上,错落有致地堆砌着无数石块,构成了一个古老而庄严的祭祀区,这里既是村民向天地祈福之地,也是裁决罪恶、以动物为祭的庄重场所。 东侧村落,得益于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滋养,土地虽略显泥泞,却孕育了肥沃的千亩良田,稻谷飘香,生机勃勃。而西侧,虽无水之便利,却以其高亢之地势,成为了玉米生长的沃土。每当秋风起时,金黄色的玉米田波澜壮阔,与东侧的稻田遥相呼应,绘就一幅丰收的画卷。 尤为特别的是,西侧高地还承载着另一重使命——它是村中逝者的最终归宿。村民们相信,在这片离天更近的土地上安息,灵魂得以升华,得以庇护后世子孙。于是,一座座简朴的坟墓静卧于此,见证了世代更迭,岁月沧桑。 事情发生在月末,那天一条蜿蜒自东北方向的小径上,缓缓步入了一位旅人的身影。他身姿挺拔,约莫一米八的高度,身形偏于消瘦,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拂动他衣袂飘飘。身着一件经典款式的风衣,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质地细腻的碳绒裤子,既保暖又不失风度,他的肩上斜挎着一只看似不起眼的背包,那里面井然有序地装载着他的全部行囊——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以及些微金钱与些许日常必需的小物件。 他就是李清,一名旅游者。此时的他见天色已晚,他迈开大步,朝着地图上精心标注的村落进发。村庄外围,一圈粗壮的木栅栏巍然矗立,每根栅栏都近乎两人之高,它们紧密相连,一直延伸至山脚,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间的一道温柔界限。村庄的正门坐落于东南方位,同样取材于自然之木,其构造虽简约却不失雅致,木质的醇厚韵味扑面而来,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心旷神怡。走在半湿半干的地上,记录着近日雨水的痕迹与阳光的温柔抚摸。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那是大地深处微量元素与阳光热力交织后的产物,化作一缕缕轻盈的水汽,悠然飘散于四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心灵的洗礼,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源自自然的纯净与美好之中。 可惜美好是短暂的,远处巷口处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在好奇心驱使下,李清悄悄地走了过去,此地是一处窄胡同口,有两人就在其中,而两侧是一座神龛的背面墙壁,所以挡住了大部分声音,不过李清的听力很好,再加上刚才好像其中一人愤怒的骂了几句,这才让他听见。 只见一位脑满肠肥却穿金戴银的男人,暗暗吞下唾沫,压制怒火而后说道“你说吧,就一句话帮不帮我”。听到此话的那人,颤颤巍巍的,身体不由地发抖。见状男人又说道“姓高的,看你这怂样,当初就该把你推下山崖,要不是当年我老爸竞选村长,让我做善事,你还有命?”那位姓高的连忙点头,卑躬屈膝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面前之人。 稳了稳心神说道“张少爷,不是我不帮你,万一让长老们知道了,我恐怕就得上祭坛,并按照所犯之罪,受剥皮之刑,这我可万万不能干”。听他说这话,村长的儿子‘张少爷’又怒了起来,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那姓高的虽是比张少爷强壮,但一直都瑟瑟发抖,脚下根本不稳,就这样摔在泥地上,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谁知张少爷一点也不收敛,指着他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当上村长,谁敢判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他在原地,起身依旧颤抖的低着头暗暗说道“要不是为了家人,我早杀了你!” 短暂的插曲过后,李清很快的找到住宿的地方,刚一准备交钱,一位身穿白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棍从楼上下来,见到李清的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那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奇,过了一会儿,他双眼一亮,走到跟前像是确认事情一样说道“你是李清?” 李清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是,你认识我?” 老者说道“果真是你,啊~你与你父亲长得太像了,倘若再加几条皱纹就更像了!” “哦,对了,你没有见过我很正常,二十年前你才一岁。” 听到此话,李清不由地惊讶“你就是常伯伯!我曾经再父亲的话语间听说过你!”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还带着行李,莫非要离家出走!”说着一脸堆笑的看着李清。 李清连忙解释道“我是出来旅游的!”至于目的李清没有说,虽然是认识的人,但那仅限于父亲的回忆。 这时,从楼上又走下来四位老者,身着跟之前的老者一样的衣物,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常,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常走过去对那几人小声说着什么,听完,那几人一脸震惊说道“哦,你就是那位救了老常,英雄的儿子,欢迎来到我们村子!” 随后,老常让店家将钱退回给李清,并邀请其去他家做客,李清没有拒绝,一同出发。 第十章【庙中美丑】(2)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村东头,那条熟悉的小巷口,弥漫着一股淳朴的泥土芬芳,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呼吸。狂风肆虐的日子早已成为过往云烟,这几日来,白日里天空如洗,清澈明亮,夜晚则细雨绵绵,为这宁静的村庄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夕阳温柔地悬挂于天际,既不炽烈也不寒凉,恰到好处地洒在他们身上,为穿梭在错落有致胡同间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夜雨昼晴日正红, 坎满离缺青渐浓。 长短巽泽季此妙, 东西金乌冷暖知。 李清跟着老常等人去了他家,原来,其家就在刚刚那两人吵架的墙后面。李清这才明白道:原来他们在这里吵架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常伯伯不在家。 众人刚抵至门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如影随形般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回望,只见一位体魄强健、身高与李清相仿的男子疾步而来,最终在老常面前稳稳站定。观察他奔跑的姿态,每一步脚印都深刻有力,面颊绯红却气息平稳,李清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必是经过一番锤炼,极有可能是军人。 老常问道“阿福,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福刚想开口,就看到陌生人‘李清’,于是他便拽着老常上别处去说。 剩下的几位老者也心领神会,邀请李清先进屋。 刚一坐下,老常就回来了,众人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有些不让李清的举动,但还是说了“村长的儿子‘阿福’告诉我,我们那位张少爷又发飙了。” 众“怎么回事!” 常“还不是因为婚事,前村长还在的时候,就强行让村西边的老杨家的女儿嫁给他儿子,当时女方本人不同意,但父母已经同意,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谁知道村长老张一个月前冻死在墓地雪中,就这样老杨家知道老张已死,再加上他们女儿本身就极力反对,最后撤销结婚,可这一举动引起了张少爷的不满,这不刚刚找来几个死党,放火打算烧老杨一家......” “得不到,就要毁灭是吗!”李清这突如其来话,惊讶到他们,有的也默默地点点头。见状李清又说道“没什么,我想起一个类似的故事。” 常“幸好,副村长正到老杨家门口,碰到了这一幕,而且最近湿度较大,火也没有烧起来。” 听到此,一位比较年轻的长老顿时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身说道“这家伙也太让人气愤,难道我们就不该治一治吗!” 老常笑了笑“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到底是谁放的火,难道仅凭印象和猜测,是,我们都清楚是谁干的,那又怎么样,副村长没有直接看见,老杨一家也没有看见,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常,副村长可是你的儿子,你连他都相信了!” 见此,老常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这种说法,只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之后,众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到了吃饭时间。 饭后,老常邀请李清留下来,因为后天是竞选村长的日期,大后天则是他们这里特有的节日,非常热闹。可李清却拒绝,他无心参观村长竞选。见状老常说道“既然你是出来旅游的,那怎么能不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呢!” 李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些心动,但他这次的目的是寻找失踪三年的父母,为此他还在这三年期间学习不少知识。 见李清还在犹豫,老常满脸堆笑的说道“李公子不妨现在去山顶庙,了解一下,也好增长见闻,那时是去是留你在考虑!” 李清觉得可以便跟随长老们一起往山顶出发! 夜幕低垂,银辉轻洒,繁星点点镶嵌于幽邃的天幕之上,照亮了这个古老而宁静的村庄。村民们沿袭着古朴的生活方式,夜幕降临时,一盏盏灯笼被轻轻点亮,暖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引领着归家与探索的脚步。 众人一同上山,前面引路的提着一盏古朴的灯笼,踏上了前往山脚的小径。夜色中,山脚下的看守小屋透出微弱的灯光,几人打了一声招呼,拿上打开庙宇大门的钥匙,便继续前行。山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龙蛰伏于幽深的林间,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落叶的细碎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成一首悠远的夜曲。 沿途,松树挺拔,它们的枝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绿的光泽,成为这冬日山林中最鲜明的生命力。相比之下,其他树木仍沉浸在冬日的沉睡中,枝干裸露,静待春风的唤醒。而脚下的草地,虽仍带着几分萧瑟,却已能察觉到绿意正悄然汇聚,生命的力量在无声中蓄势待发。 沿着这条曲折的山道,众人缓步前行,约莫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山顶。这里,风更清冽,视野豁然开朗。然而,若是从山脚下的某处直接攀登,以直线的方式,或许只需短短十五分钟便能站上这制高点,领略一样的风景与心境。 众人行至山顶,眼前矗立着一座古朴的庙宇,老常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那扇斑驳却擦拭得光亮的木门便缓缓开启,引领着他们步入了庙内的世界。李清踏入门槛的一刹那,不由得瞠目结舌。 庙外,一切木质构造,从门扉到窗棂,乃至覆盖屋顶的每一片青瓦,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连时间的痕迹都不愿在此停留,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与宁静的禅意。然而,一旦跨过那道门槛,景象却截然相反,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庙内地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覆盖了原本的色泽,其间还夹杂着几缕干枯的稻草,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帘布随风轻轻摇曳,上面几个不规则的破洞,像是时间不经意间留下的印记。抬头望向屋顶,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如一张巨大的网,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尘埃与光影交错的故事。 此情此景,若非众人同行,单单一人恐怕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差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定夜里还会被那光怪陆离的画面纠缠于梦境之中。这庙堂之外的光鲜与内里的荒凉,恰似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古语,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真相。 第十一章【庙中美丑】(3)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莫名地,李清眼前忽地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引得他心神一凛。他定了定神,透过帘幕间斑驳的裂口望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之感悄然爬上心头。随着帘布的缓缓掀开,那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化作有形之物,径直扑向李清,令他周身寒意四起。 台上,一尊与人等高的女性石像赫然矗立,它以一种孤傲的姿态金鸡独立,赤足轻点地面,显得既坚韧又孤寂。石像的身躯仅以一段飘逸的浣纱轻轻遮掩,虽简约却勾勒出一种超脱凡尘的灵动之美。然而,这尊石像的表面却布满了错落有致的裂痕,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它的双手轻轻合十,面容五官虽雕刻得异常精致,却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邪魅之气。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闪烁着两道摄人心魄的红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直视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此刻,老常缓缓抽出一炷细香,轻巧地点燃。霎时,袅袅青烟缭绕升起,宛如薄纱轻舞,不经意间缠绕至李清身旁。那烟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悄悄溜进李清的呼吸,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迷离之色,仿佛被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轻轻触碰,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 见此情景,老常轻手轻脚地挨近李清,压低声音问道:“李公子,可有兴趣留下,共襄节日盛宴?”李清不由自主地侧首望向那尊石像,只见其双目竟隐隐透出两道绯红之光,宛如磁石,牢牢吸附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与恍惚:“好……好的。”言毕,周遭的烟雾仿佛响应了他的答复,倏然间四散而去,同时,一炷香也恰巧燃至尽头。 李清深吸一口气,心神逐渐归宁,缓缓睁开双眸,望向老常,问道:“常伯伯,这节会是在何时举行?”老常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答道:“便是后天夜晚,至于今夜,李公子若不嫌简陋,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吧!” 庙门之外,老常缓缓将铜锁扣上,招呼着一同回家。一旁的李清说道:“我有个小习惯,喜欢在睡前,漫步于乡间小道,享受那份宁静。”言罢,众人便踏上了下山的路途,在看守屋里分开。李清独自一人,脚步轻快地向着村西头踱步而去。 在东边那条幽深的胡同里,那位年轻的长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疑虑说道:“你们就这样放心地让他独自漫步于夜色之下,难道不怕他趁机溜走?”话音刚落,几位长老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有的甚至差点忍俊不禁。就在这时,一位年逾八旬、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长老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老常,示意他上前解释,自己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常,你且与他说个明白!” 老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缓缓说道:“看来你心中仍是有所顾虑,这也难怪,毕竟你只是从师父那里道听途说过。但这次,就让我来细细道来,好让你明白。别说是一个人,即便是成千上万的兵马,若无那解药在手,也一样会落入那无形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你大可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漫步于蜿蜒的乡间小道,银色的月光如细纱般轻轻铺洒,与远处稀疏的星光遥相呼应,织就一幅静谧而祥和的夜空画卷。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低鸣,更添了几分幽远与宁静。脚下的泥土路,在月色的抚摸下,似乎也变得柔软而富有诗意,每一步都踏出了岁月的静好与心灵的悠然。这样的夜晚,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忘却尘嚣,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和之中,让心灵得到最温柔的抚慰。 李清,下意识地踏入了那个在黄昏之际,险些被熊熊烈焰吞噬的宅邸边缘。月光下,他仔细审视着这座宅邸,果然,在外围的墙壁上,发现了斑驳的火舌留下的痕迹,如同夜色中的伤痕,无声诉说着白日里的惊心动魄。 正当他沉浸于对这一切的思索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交谈声,不合时宜地穿透了夜的寂静,打破了周遭的沉眠。李清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已至亥时,村中灯火早熄,万籁俱寂,何人会在这幽深的夜里低语? 好奇心驱使着他,循声而去,脚步轻盈,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他悄悄贴近一面斑驳的土墙,耳朵紧贴其上,试图捕捉那断断续续的对话。斜坡之下,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在月光的银纱下显得格外朦胧。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与无奈,轻轻响起:“刘大哥,你我如今该何去何从?我心中实是不愿,落入那恶人之手,成为他的妻。可今日,他竟狠心至此,要放火烧我家宅,我的双亲被吓的不知道怎么办……”言及此处,她的声音似乎被一阵哽咽所打断,余音在夜风中颤抖,更显凄凉,她靠在刘大哥的肩膀,小声哭泣。 刘姓男子语气坚定,轻声安抚道:“别怕,我誓必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将你掠去。大不了,我们携手远离尘嚣,寻一处安宁之地。”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仍忧虑重重:“刘大哥,我心亦向往与你同行,只是家中双亲年迈,他们老来得子,如今已至花甲暮年,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等恐吓与风波?” 刘姓男子沉吟片刻,眉宇间透出一股决绝:“我明白你的顾虑,若非万不得已,我......。但真到了那一步,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我也许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措施。” 李清轻轻摇头,他绝不允许出现有人杀人的场景。 一会儿功夫,一架纸飞机飞到那一男一女身旁,他们顿时一惊,连忙起身查看周围,殊不知人早就走了,寻找了一会儿之后,刘姓男子,按照飞机上面的指引打开,只见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事都要名正言顺,否则一辈子都会活着愧疚与奔波之中,再也无法享受,更无法安生,当然倘若你一个人也就罢了!” 深夜时分,细雨悄然携手雪花,轻轻洒落人间。月色被云层轻掩,变得朦胧而柔和,仿佛羞涩的少女,躲藏于薄纱之后,星辰也因此隐匿了踪迹,整个夜空沉浸在一片静谧而神秘的幽蓝之中。这样的夜晚,既清冷又带着几分温柔的诗意。 第十二章【庙中美丑】(4)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寅时末刻,月隐星稀,村西头那片古老墓地的幽影下,三个人影鬼祟地聚拢,低声密议。其中一位,正是在村东头争执中被踢到在地上,狼狈不堪,沾满泥土的男子,此刻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你这计谋,真能万无一失?万一有个闪失,咱们都得面临剥皮抽筋的酷刑啊!” 旁侧,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嗤笑出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嘿,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瞧咱俩这身板儿,差不多吧,怎地胆量却天差地别?别忘了那胖子上次是怎么欺辱你的,即便是救命恩人,也得有个底线吧!做人若一味愚忠,哪天他让你对至亲下手,你也要乖乖听话不成?” “更何况,像他这种人,天天骚扰村子里的每一女生,这要是当上村长,那不完了。” “他能当上村长吗?我们村子不村民一起投票选村长吗?” “看来你确实是初来乍到于这宁静的小村落。昔日的民选之风,如今已悄然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金钱的权重。前任村长,那是个手腕高明之人,能将村里的有机珍品高价售予外界的权贵,从中攫取厚利。这些信息,皆是我费尽周章,从那些深受前任村长钳制的村民口中探听而来。他们心知肚明,那肥胖恶人并不适合继续坐在村长的宝座上,但无奈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谁又能轻易与金钱为敌呢?” “不过其实我比你来到这里还有晚,有些状况也是刘兄告诉我的。”说完,他便看向第三人,姓刘的。 “其实有很多村民怀疑前任村长的死,根据调查很有可能跟长老们有关,听说前任村长迷途知返,不在打算谋取暴利,才与长老们发生冲突!结果死在雪地里。甚至有传闻,长老们会一种奇怪的巫术,摄人心魄,让人乖乖听话。还听说他们干一些祭祀人肉的勾当!” 清晨时分,细雨悄然停歇,天边缓缓绽开一缕温柔的阳光,正是四月之初,春意正浓的时节。麻雀们叽叽喳喳,在湿润的空气中跳跃,它们的欢声笑语似乎给这复苏的大地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被雨水滋润后的清新气息,那是大自然最质朴也最动人的芬芳,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宁静与和谐之中。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万物复苏的景象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在那些阳光无法触及的阴暗角落,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阴谋正悄然酝酿,与外界的明媚春光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光明与黑暗,生机与阴谋,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面,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故事,将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深刻探索与较量。 李清悠然地伸了个懒腰,步出常伯伯的家,漫无目的地漫步在乡间小道上。不觉间,他的脚步引领他来到了村东头的大田河畔。阳光洒落,本应清澈见底的河水却泛起了不同寻常的柔和粉色,宛如轻纱覆面,透着几分神秘与奇异。 他微微蹙眉,心中的好奇如春草般悄然滋生。环顾四周,李清寻到了一位正忙碌于田埂边的村妇大婶,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笑容却温暖如初夏的阳光。他上前几步,礼貌地问道:“大婶,请问这河里的水怎会如此别致,带着淡淡的粉色?莫非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肥料不成?” 大婶说道“嘿!外乡人,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里不像外面的大城市,用什么化肥。这里都是各种动物粪便发酵制成的有机肥,至于这水那是我们这里山顶庙里的女菩萨带来的,据说是菩萨用自己的血流入河水里,血少所以到这河里便成了粉色。” 李清一边摇头,一边搭腔一句,就往回走。 辰时初刻,阳光已温柔地铺满大地,照耀着宁静的村落。在村子中央,祭祀圣地的北侧,矗立着一栋宏伟的宅邸,其前院此刻热闹非凡,汇聚了众多满怀期待的村民。大厅之内,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端坐于上首,面容肃穆而庄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进行仪式的重视。两侧,几位村长候选人正襟危坐,神情各异,内心或许正激荡着紧张与期盼。 随着一声清脆悠长的铜锣响动,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余音袅袅,预示着民选村长的盛事正式拉开序幕。村民们自觉排成井然有序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认真与思索。他们手持细竹签,心中默念着那个自己信赖、尊敬的名字,仿佛这一刻的决定,不仅关乎个人的意愿,更承载着对整个村庄未来的期许。 一个接一个,村民们郑重其事地将写有候选人名字的竹签递交到长老们手中。长老们则以沉稳的姿态接过,每一根竹签都像是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随后,这些承载着村民意志的竹签被小心翼翼地排列开来,每一个“正”字的出现,都标志着一次选择的凝聚,记录着这场朴素而又神圣的选举进程。 李清置身于这纷扰之中,脚步漫无目的地徘徊,心中交织着无聊与无奈,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沉闷染上了几分浑浊。他目光所及,那位胖子的票数如日中天,远远地将其他候选人甩在身后,那差距之大,令人咋舌。村民们脸上的无奈与妥协,如同无声的叹息,预示着那位心怀不轨的胖子即将稳坐村长之位。李清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怕是少不了金钱与权力的暗中交易。 身为一个外乡人,李清的心已被这份不公深深触动,那份憋闷与痛惜,几乎让他窒息。试想,对于村中土生土长的百姓而言,这份苦涩与失望又该是何等的沉重?他们的沉默,或许是对现实最无奈的妥协,却也是心中不甘的低吼,回荡在这片即将被阴影笼罩的土地上。 “啪”一声锣响,投票结束,结果那是显而易见的,前任村长的儿子,张金宝继承村长之位,具体时间定在明天晚上的节日晚会上,看着恶毒的胖子继承村长的位子,众人都十分难受,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想要有利益就得付出代价,或许是生命,或许是受折磨。 村民散会的同时,一位也是要继承村长之位的少年找上了李清,说道“我是听长老说的,你就是李清,别说长得真的好像。” 这句话把李清搞得是一头雾水! 第十三章【庙中美丑】(5)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此刻正值雨季的温柔怀抱,天空虽暂展笑颜,晴空如洗,而蜿蜒的山径上,却已悄然织起一层朦胧细雨。这雨,不带丝毫寒意,唯有微风轻拂,恰似指尖温柔,于面颊间轻轻掠过。天际边,一抹浅淡的彩虹悄然悬挂,仿佛是自然最不经意的笔触,为这幅画卷添上一抹梦幻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独有的清新香气,雨珠轻巧地落在嫩绿的叶尖,宛如晨间凝结的露珠,晶莹剔透,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脚下的泥土,被细雨滋润后,散发出一种质朴而深沉的气息,那是大地母亲最原始的味道,让人心生宁静。 不过须臾,雨歇云散,仿佛一场即兴的乐章,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地湿润与清新的空气。众人自祭祀之地缓缓步出,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唉声叹气间,是对过往抉择的深深懊悔,但时光如逝水,覆水难收,那些被欲望驱使而忽略的良心之声,此刻回响在空旷的心田,显得格外刺耳。 时至晌午,阳光温柔地洒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刘真领着李清缓步至村西尽头,山脚下静候着一栋约莫六十平米的小屋。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他们径直踏入了被岁月温柔拥抱的小院。院中,一位身形纤弱的老婆婆正细心地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刘真轻声细语地与老婆婆交谈了几句,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敬意与温情,随后,他侧身礼貌地邀请李清步入屋内。 你或许正满心狐疑,我是如何认出你的,答案简单而又深刻——你与你父亲的面容,宛如复刻,并且长老已经告诉我了。言及此处,他缓缓步入卧室,从墙面的隐秘夹层中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 “这本承载着岁月痕迹的笔记,前半部是我父亲心血的结晶,后半段则是你父亲接续的探秘。字里行间,不仅揭露了村落中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交易,还细腻勾勒了几位村民的轮廓与性情。原计划是携手深入探究,遗憾的是,你父亲某日突然告知有急务需即刻启程,于是,他将所有的揣测与分析倾注于这薄薄的纸页之间,并寄望于他的儿子,也就是你,并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李清笑了笑。 不一会儿,老婆婆叫二人出来吃饭。 就在吃饭之时,李清突然问道“你是有目的的吧!” 刘真身体微微一震,惊奇的看向李清。 “你在说什么,什么目的!” 刘真惊慌的样子,笑到了李清。 “你不太会冷静,让我猜猜,是为了一位昨天差点葬身火海的女孩子吧!” 话音刚落,一句“啊!”使得刘真更加慌张,眼神里依旧透露出惊奇,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李清也不为难他,只是饭后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闻此话,刘真低头愣住,‘他不想做哪种事情,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喜欢的人。’ 忽然,刘真想起前天晚上,那张纸条上的字。‘是他!’刘真猛地抬头准备问道,谁知李清早已在他低头沉思之际走了。 午后,阳光温柔地洒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煦。厨房里,最后一缕炊烟袅袅升起,随后归于平静,宣告着午餐时光的结束。 李清踏着轻快的步伐,朝村东头缓缓行去。就在这时,几位刚从祭祀房间走出的长老迎面而来,他们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小清啊,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族里和大家一起吃午饭呢?” 李清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道:“哦,我去刘真家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早年相识,今日得空便多聊了一会儿,顺道在他家用了午饭。” 长老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其中一位年长的长老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刘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清闻言,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似乎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光,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些父辈间的往事罢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情谊深厚,聊起来自然投机。” 长老们点了点头说道“晚上别忘记来祭祀房间。” 李清朝长老们微微欠身,便继续踏上了前往村东头的路。 见长老们走远,李清躲进一条胡同,打量着周围之后,翻开刚刚拿到的笔记,看着父亲写的那部分,不一会儿,李清越看越气,恨不得将笔记撕烂,最后笔记的末尾写着标题【山路扭曲】 这何止是扭曲,简直是丑陋无比。 又过了一会儿,李清缓缓心情,冷静下来。 春日午后,时光匆匆,仿佛被和煦的微风悄悄带走,不过转瞬,便已近傍晚时分。大约三点光景,太阳懒洋洋地悬于地平线之上,金黄色的光辉温柔地洒满大地。李清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对古老仪式的种种猜想与好奇,随后,他踏上了前往祭祀地的路途,大算观摩一下。 就在李清刚走出胡同口之时,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映入眼帘,李清赶紧闪躲,靠墙观察,只见那人手里提着小木桶,屈膝弯腰,扶墙而行,生怕被人从窗户里看见,他一连走过好几个胡同,在村东中间靠山脚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这人家之大,让李清都为之一惊,有两道围栏,内圈是一米六的木质围栏,因为刷着新的保护漆,所有看不出有一点斑驳的迹象,而作用则是用来隔开菜地,外圈,主次房屋。再看外面则是三米高的石质围栏,用的红砖加上铁丝圈,非常防盗,不过也能理解,因为其墙面上就有很多木炭涂鸦,还有许多泥土,尿液痕迹以及攀登痕迹。 那人直起腰杆,四处张望,李清看到其样貌,竟然是被张少爷踢到在地的那位姓高的壮汉,随即他便拿出别在腰间的勺子,舀起桶里的东西,使出全力,要将勺中之物抛进到围栏之内,可却被三米高的围栏挡住,一连抛了几十次,都未曾进去,但那人却并不灰心,反而越抛越起劲,直至完事,这才愤恨离开。 李清来到附近观察,忽然一股刺鼻气味熏到他,原来是粪便,而且还是好几种混合在一起。 第十四章【庙中美丑】(6)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夕阳西斜,时针悄然指向了下午四点,天边缓缓铺开一抹暮色,仿佛是大自然轻声细语的告别。太阳,那轮白日的主宰,已半隐于地平线下,只余半边辉煌,依依不舍地洒落最后的光辉。林间小径上,各式动物踏着轻快的步伐,或蹦或跳,陆续回归它们的温馨小窝,似乎也在响应着夜的召唤。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早已悄然悬于夜空,周围点缀着几颗早起的星辰,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天际边,火烧云如织锦般绚烂,橘红色的霞光温柔地拥抱着宁静的村庄,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斜斜地拉伸,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讲述着白日未尽的故事。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与晚风缠绵,带着饭菜的香气,悠悠地飘散在空中,引领着劳作一天的村民踏上归途。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疲惫后的宁静与满足,脚步虽沉,心却向着那盏为自己而亮的灯火。 然而这所谓的温馨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李清走进祭祀房间,见里面早已开席,席间坐在长老们和几个男人。老常见李清来了,连忙互相简绍。坐在桌角,偏安一隅的人是刘真,他家在村子里不是什么有钱人,但由于有些村民在选举村长时投了他,才允许来。接着就是高家的独生子‘高有才’,他家从祖上就是打铁的,是村里唯一的铁匠,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每一位新任村长必须会换祭祀之地和庙门的钥匙,包括锁头,这是保证安全,所以打造钥匙和锁头的活就交给高家。再来就是新任村长‘张福’和一个月前才到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陈求福’。 李清稍稍打量一下,只见那人一身紧致的腱子肉如同雕刻般附着在他宽厚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显得他格外的孔武有力。他的肌肤是健康古铜色。他的发型是简洁利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硬朗的五官,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气质,总之此人不简单。 后来李清了解到他竟然上过军校,至于他有没有当上军人这就不得而知。 并肩坐在长老身旁的,是村里声名远播的两位富贾。他们常年奔波在外,不辞辛劳地为村庄的物资交流穿针引线,唯有逢年过节或村中庆典之时,方能见到他们归来的身影。 宴席开启,众人围坐一堂,边品尝着桌上的佳肴,边闲话家常。话题自然而然地绕到了村长的更迭之时,以及那把象征着新开始的新钥匙与其独特锁头的模样。大家议论纷纷,讨论着村中交易所得的收入该如何妥善安排,是否该因成本上涨而调整货物的售价。有人提议,何不借此机会发展村里的旅游业,为村子带来新的活力与收入。又有人提出,村口那条泥泞小路实在不便,是否该着手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以便更好地连接内外,促进发展。 正当此时,细雨悄然降临,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而皎洁的月亮却依然高悬天际,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不久,这绵绵细雨仿佛知晓了人们心中的期盼,渐渐停歇。 夜幕低垂,时针悄然滑向九点半的刻度,新任村长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醺的红晕,一股莫名的酒意驱使着他,撒起酒疯。他站起身,声音因酒精的催化而显得格外刺耳,对着围坐的众人,逐一展开了无差别的谩骂。 高有才首当其冲,紧随其后的是刘真。他的言辞尤为尖锐:“尤其是你,刘真,这里哪有你坐的位置!”言语间,满是对刘真的不屑与排斥。他说的对,刘真确实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紧接着,他的矛头又转向了村中的长老,语气中满是愤懑:“为何要请那些外乡人?他们的祝福,我可不需要!” 这几句话,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割裂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众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恨与仇怨。若不是村长这个职位不能乱选;若不是这位村长比之前的村长还好骗;若不是他们不能首当其冲,他们早就... 看着众人一个个不说话,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晚上十一点多,光是听他谩骂就有半个小时,最后更是跟同父异母的哥哥吵了起来,二人差点动起手来。 十一点半,因二人的离开,宴会结束。 张福一脸火大的往家方向走去。 陈求福则是向长老们说道“我为刚才的不冷静向各位道歉!” 长老则示意没事,说“不知道你怎么办,看上去你不能回去了。要不来我家?” “不劳烦长老了,我打算去父亲的坟前,发泄发泄,之后去高有才家!” 说完,他就往村西边走去。 见到此情此景,李清心道’权利双刃剑,兄弟东西分。‘ 深夜,月隐星藏,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于村巷之间,将这看似沉睡的村落笼罩在一层神秘而幽深的寂静里。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正悄无声息地涌动。在村中一处隐秘的密室之内,几位未眠的长老围坐一起,烛光摇曳中,他们的眼神闪烁,低声密谋,筹划着关乎村子未来的重大事宜。 刘真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枕头。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反复呢喃着那句“对不起”,但我必须为她考虑。 高有才则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界的纷扰隔绝。 陈求福见状,缓缓走近,他那双温暖而坚定的手轻轻搭在了高有才的肩头。 而在这片被忧虑与秘密笼罩的土地上,唯有李清,似乎未被这夜的深沉所扰,呼吸均匀而平静,沉睡在梦乡之中,仿佛外界的波澜与他无关,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村里一阵阵骚动,将李清从睡梦中叫醒,一问才知道,因为要举行村长继位大典,所以要收拾庙宇。可谁想到,众人来到庙前用钥匙打开门,准备打扫,发现张福死了,就死在庙里,死因似乎是自杀上吊! 闻言此事,李清来到山门口,长老们叫他上去,李清进到里面说道“你们没有动这里的东西吧!” 长老说“没有!” 李清看了看,说道“这是他杀,报警吧!” 第十五章【庙中美丑】(7)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高处不胜寒。 立于峰顶,只觉寒风凛冽,刺骨而深邃,仿佛天地间至寒之气皆汇聚于此,让人不禁感叹,高处果真是孤绝而清寒,非寻常之地所能及也。 在那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山腰间,静卧着一座庄严而庞大的烈士陵园,那里安息着无数在烽火连天岁月中捐躯沙场的勇士。他们以血肉筑起城墙,不顾枪林弹雨的肆虐,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生命的防线。 在这座巍峨的山岭之上,他们坚韧不拔地坚守了足足十年。期间,敌人凭借着猛烈的炮火一度将他们逼退至绝境,但英雄的心从未屈服。凭借着不屈不挠的意志,他们一次次地从挫败中站起,重新夺回这片神圣的土地,让敌人的铁蹄始终无法在东北大地撕开一道缺口。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岁月悠悠,转瞬已是五载春秋。今日,陵园中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身影,那是往昔并肩作战的战友,身形依旧魁梧,肌肉线条在衣衫下隐约可见,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防风大衣,脚踏一双40码的坚实羊毛皮鞋,腿部则是笔挺的军绿色长裤,与周遭静谧的氛围融为一体。 他缓缓跪倒在陵园中最显眼的墓碑之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久久未曾起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载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无尽的悔意。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呐喊——倘若在那场残酷战争中倒下的是自己,倘若长眠于此的是自己,那该多好。这份执念,无关其他,只因那沉睡于黄土之下的,是他此生最为敬重的教官,一位曾无数次引领他穿越生死边缘的灵魂导师。 记忆的闸门悄然开启,往昔与教官一同训练的汗水与欢笑,并肩冲锋陷阵的英勇与无畏,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清晰而又遥远。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无声地诉说着那份深埋心底的怀念与痛楚。人们常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与教官共度的日子,却如同刻在心版上的印记,历久弥新,永不褪色。 就在这时,一丝调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嘿嘿!这不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克里斯中校吗,怎么有机会回来这苦寒之地,是在新政府下当上了警官大人回来嘲讽我们这些小人物啊!” 克里斯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的睁开已经满是泪水的双眼,从大衣里金灿灿的六边形徽章,放在墓碑上。 那几个人见克里斯如此高傲,根本不回他们的话,便掏出电棍,准备给他一点颜色,殊不知他们刚一往前走,一枚子弹从他们鞋前“砰”的一声,吓得众人呆在,有几个还尿了裤子。 领头往旁边一看,见一手足奇长,左手拄着拐棍,右手拿着手枪,披着跟克里斯一样的大衣的人站在那里,他看看克里斯又看看几人,眼神里充满不屑说道“滚!”说着将枪口对着他们。 众人吓坏了,“是...,队长,我们...这就...滚” 拄着拐杖的男人缓缓踱步至克里斯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克里斯,你本不该回来的。这里的人们,对那些从战火硝烟中侥幸逃脱的人,已抱持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在他们眼中,似乎我们这些幸存者本身就是个错误,仿佛我们就不配继续活在这世上。若非我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了左腿,落下了残疾,恐怕也难以逃脱他们的偏见与排斥。” 克里斯闻言,神色依旧淡然,声音平静无波:“钱少校,你是在责怪我,取代了你的位置吗?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这个位置,远没有看上去那般风光,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唯有亲历者方能体会。” 钱少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何如今你说话的态度,却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克里斯,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真的随风而逝了吗?若不是这场战争还有你活下来,我早就跟弟兄们一同殉葬了!” 言及此,克里斯缓缓转过身来,双腿仍旧深深跪嵌在尘土之中,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温和的笑意。这笑容,如同冬日里一缕不易察觉的暖阳,温暖而又珍贵,竟是他这位素来孤影单行、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最后荡起的一丝涟漪,一抹难得的柔情。 此刻,钱少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直至他的目光落在墓碑之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徽章,其设计之独特,令人一眼难忘。徽章上镌刻着国家独有的花卉图案,那是荣耀与地位的至高象征,等级之崇高,令人心生敬畏。这一发现,瞬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急忙开口询问:“这是……?”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般,”克里斯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政府终于正式承认了我们这支曾经被视为‘杂牌军’的队伍。更令人振奋的是,不久后,政府将着手重新修缮由人民建造的烈士陵园,以此缅怀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 凝视着那枚沉甸甸的徽章,克里斯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让钱少校的心境久久不能平息。他缓缓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了喜悦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这些年来的等待与坚持,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迟到的肯定与荣耀。 正当两人沉浸于思绪万千之际,先前离去的几人匆匆折返,急切地通报:“钱队长,有案件突发!” 钱队长转而望向克里斯,征询他的意见。克里斯轻轻颔首,身为警官,追查真相、缉拿罪犯本就是他的天职,无论何种情境,责无旁贷。 于是,二人随即驱车,向着案件发生的现场疾驰而去。 期间二人聊了聊最近几年的状况,并且钱队长还向克里斯说了一些恩师教官活着的时候做的一桩买卖,还在运行,而且越来越好,所以他此次前来就是向克里斯抛出橄榄枝,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思考再三,克里斯答应。 第十六章【庙中美丑】(8)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久白山巅,白雪皑皑,宛如天地间披上了一袭银白的华服,静谧而庄严。山脚下,苍劲的松树挺立于柔软的雪地之上,它们的枝桠间偶尔点缀着几抹未落的翠绿,与周遭的洁白相映成趣。雪地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足印,似乎讲述着不为人知的林间故事——动物的轻巧足迹与车轮的沉重轨迹交织在一起,引领着探索者的目光向远方延伸。 透过车窗,朦胧的雾凇如梦似幻,每一棵树都被细细的水晶装扮得分外妖娆,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场视觉盛宴。随着车辆缓缓前行,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一条正摆脱冬日枷锁、潺潺流动的河流,冰层在暖阳的抚慰下悄然融化,带着春的讯息,潺潺作响。 不远处,一座历经战火洗礼的古桥横跨河面,斑驳的石块和岁月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风雨沧桑,它静静地守候在这里,见证着时代的更迭与自然的轮回。越过这座桥,继续翻过一个向阳的土坡。 终于,目的地映入眼帘——一个被群山环抱、炊烟袅袅的村庄。两者虽然只差几公里,温度确实不同,村庄的温度少说也有十几度,晚上也在零上。 庙中,一具一米六肥胖的男尸,被绳子缠在脖子,吊死在正中间,它低着头,双目圆睁,似乎生前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脖子和手指都有少量血迹和土,且尸体赤足,五指曲张,鞋子散落在倒地的凳子旁。 周围有三道脚印,一道是李清众人的,一道是门口有一只右脚印,最后一道则是死者从左侧窗户进到庙中的脚印。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凳子前有一滩水渍。 “长老,这明明是自杀,你怎么打电话说是他杀!” 面对钱队长的反问,常长老一时手足无措,脱口说道“是~李清说的。” 钱“谁是李清!” 克里斯虽然对着案发现场有疑问,但暂时看来确实是自杀,也不知道是谁,能说出他杀这话。 “我就是” 他大踏步的走进来,同时村民也被他招过来在门外。 克里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清,他差不多一米九,在北方地区还是满显眼的身高,手足奇长,五官清秀,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一股正气。’ 钱“你就是李清,听长老们说,说它是他杀之人!” 李“正是。” 钱“你凭什么说它是他杀的,庙门是锁的,窗户上是用木楔子由上到下以90度的方式将两扇窗户锁死,且只有死者的脚印,这些都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你能说这是他杀!” 李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事实证明,他将倒地的凳子立了起来,顿时,众人大惊,脚离凳子大约有8公分。 可是钱队长却不以为然,笑道“你们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渍吗!这就是冰融化之后的痕迹!”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克里斯打断道“不对~不对,若按照你的说法,死者自杀为什么要放冰,就解释不通,它完全可以放石头或者将绳子多放下点,没有必要放什么冰,使得自己的死亡方式成谜。但是如果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放冰,他也完全放些石头之类的,把死者变成自杀,可是现在...” 这十分矛盾,违背常理的一幕,让众人挠头。 李清有意识的往门外村民中看了一眼,心道‘真的是他!’ 见众人不解,李清说道“有因就有果,一切都是有目的,只不过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把杀人当做唯一目的。说回水渍,你们真的以为是冰吗,现在并不是伏天,且还是在阴冷潮湿的庙中,8公分厚,10公分长宽的冰块,短短一夜怎么能全部融化成水,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融化也得花些时间,所以这是凶手故意为之,我说的没有错吧,高有才!”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人群中的高有才。心道‘一直老实憨厚,胆小如鼠的高有才会杀人,就算他自己承认,他们一时也很难相信。’ 村民们“不~这不可能~” 嘴上说着,身体却有意识的离开高有才! 几个警察正欲上前询问。 就在这时,李清说道“我又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说他是泼水那人,是帮凶!” 高有才顿时瘫软在地,这跟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反应,众人一脸无语。 钱“那谁是凶手!” 李清“别急,听我慢慢说。前几天在庙中凶手安排好,于是昨夜他用计谋叫死者来到庙中,他俩一前一后,高有才在外面放风,到了正中间,凶手突然袭击,将绳子缠在死者的脖子上,往后一拽,奈何,死者脖子又厚又粗,一时间没有死,而是用手抓着绳子,这才致使手指和脖子都有血迹。此时,再让死者挣扎下去,就会过多的暴露他杀的痕迹,这样他就不能在查案人员发现是他杀的时间里逃跑,一旦快速发现是他杀,警察会把所有人看住,这就完了,所以他猛地将死者踢跪在地,用膝盖压下去,同时拽紧绳子,由于用力过猛,震到了脏腑,致使死者在死的前一刻,嘴角流出了血迹,之后将死者吊起做好现场,最后他穿着死者的鞋子,踏着脚印倒着走,就像他跟着进来一样,把死者的鞋一扔,将木楔子下落到50度角,关上窗户,用早就缠在上面的细线往下一拉就行,我说的对吧,陈求福!” 一声声的震惊,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同父异母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求福还欲辩解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李清先是没有说话,而后拿出笔记交给克里斯之后说道“我没有证据,我只说目的!” 钱“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清“你们看看笔记就知道了!” 笔记一页一页的翻着,克里斯脸色瞬间红温,愤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钱队长,又看向李清“这是真的!” 长老“什么真的!” 李清“你不知道吗!那刘老汉的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李清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红色的隐形眼镜戴上,这一刻令长老们傻了眼,“这...” 李清一步步向常长老走去。说道“觉得很奇怪吧,其实你们第一次带我到这庙的时候,在点上迷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因为我作为一个外人,又没有主动提出要祭拜,干嘛要点香,于是我有意识的摸向后脑的玉枕穴和风池穴,待到迷烟进到鼻子起作用,石像里发出红光的时候,在我还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我针刺两穴,瞬间清醒,这时我看到你们个个红眼。于是我灵机一动,用我在外国朋友那里要的彩色隐形眼镜,借着揉眼睛的同时戴上去,迷惑你们!” “什么!”长老们的惊慌神色,抽象间的不打自招,也让许多村民从大惊失色到怒火中烧。 陈求福抬起头看向李清,李清则是笑了笑。 怒火中烧的不只是村民,克里斯合上笔记,抓着常长老的衣领说道“你们竟然在买卖活体器官!简直是一群畜生!”说罢便猛地扇倒常长老。又义正词严对钱队长说道“你找来几个人,挖掘地面!”钱队长一脸无语,奈何克里斯官大只好听命,这时刘真从石像后面出来,说道“不用挖掘,入口就在这里。” 事后,陈求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凶手?” 克里斯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刚才向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也没有看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共有三点。其实你的计划很完美,无论是当局者,还是了解完情况的旁观者,都难以找到破绽。然而却是两个完美计划因重合导致的漏洞!” “两个?” “第一个就是假计划,为的是套取死者的信任,那就是在常长老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伏,杀死常长老,这是死者张福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常长老在这个村子只手遮天,自己的父亲都受命于他,更可气的是父亲没有用处之后,他们可能将其残忍杀害。当张福知道父亲可能死在长老手中,尽管他这么个唯利是图的人也起了杀长老的心。这正中你,陈求福的陷阱,你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杀长老,而是借警察的手除掉买卖活体器官的长老,张福只是一石二鸟的其中一只! 而我之所以会发现问题也在于此,选举村长的当天,你的面无表情使我有点注意你,毕竟你的票数很多,但你却一点也不高兴,就连哭都没有,这就让我很有疑问!这是第一点。 真正让我怀疑的第二点,是你们三分钱的演技,死者死亡的当天晚上,你和死者张福吵了一架,但你们两始终没有动手,这就很可疑,其实是你们要杀常长老所以不能消耗体力而演的戏。最让人怀疑的是你们吵完架,你的说辞,你很冷静的说要祭拜父亲,试问一个刚刚吵完架的怒气冲天的人会冷静吗,哪怕就算要跟长老说,口气也很难平静,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错愕,这有违背常理。然而这一切都是计划,都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其实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死者张福埋伏,他随手捡起地上石头等待常长老,这也就是为什么手指和脖子会有泥土。而你则是将常长老装进麻袋,快速的,趁天黑搬到墓地里埋了。可是张福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想要杀死长老的心,胜过了对你的防备,并且对你这个哥哥有了些许信任,)终究死在你手里。 常长老没有来,而是你来了,并且对张福说,长老已经被他运到庙中,同时假意的告诉他,父亲就埋在庙的地下,所以邀请他一同往庙走去!好从新祭拜父亲,出于对父亲的爱,同时也是因为迷烟的作用,让村民对石像都有敬畏之心,张福就一起去!” 警察带着陈求福走了,刘真在一旁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你是对的,人还是得长久考虑,利弊关系,不能只顾一时。作恶是来钱快,但是良心,和今后的路变的太窄,窄到每呼吸一口气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口。” “你能悬崖勒马,没有走上恶人的道路,你父亲也会欣慰吧!” “?你又知道了。” “你没有一起吵架,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且按照原本的计划,死者的手不可以拽到绳子,而是被第三人控制,这样短时间发现他杀的可能性降低,你们会有更多逃跑的时间。最后由于现场是密室,又是他杀,警察自然而然的想到有密道,从而发现庙地下那丑陋的秘密。同时你们的计划也得逞了。” 【庙中美丑】合集,水个vip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具体之前发生什么,我也是听很多人说,毕竟当时的我也十分好奇李清他到底是什么人!” 回溯至六七个月前的那段时光,正值冬春悄然交替的三月,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一个让人颇感微妙的季节,人们穿着五花八门,似乎各自遵循着不同的气候逻辑,既是对冬日余寒的留恋,也是对春日暖阳的期盼。 天空的情绪也如同这季节一般难以捉摸,时而展露出晴朗无垠的笑颜,阳光温柔地洒落,给予大地一丝丝久违的暖意;时而又阴沉下来,细雨与雪花交织着飘落,给这未完的冬日添上一抹不舍的情怀。乡间的小径,在这样的天气里更显变幻莫测,时而因连日的干燥而变得坚实硬朗,踏上去有着踏实而清脆的脚步声;时而又因一场不期而遇的雨雪,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着关于季节更迭的泥泞故事。 案件就发生在东北地区,一个古朴的村落,它的北界依傍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峦,海拔未及三千米之巅。山顶之上,一座古庙静静伫立,庙中供奉着一尊石佛,其形态与周遭庙宇中的佛像大相径庭,透着几分神秘与不凡。 村落被自然地划分为了东西两侧,中间环绕着一片圆形的开阔地,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舞台。在这片土地上,错落有致地堆砌着无数石块,构成了一个古老而庄严的祭祀区,这里既是村民向天地祈福之地,也是裁决罪恶、以动物为祭的庄重场所。 东侧村落,得益于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滋养,土地虽略显泥泞,却孕育了肥沃的千亩良田,稻谷飘香,生机勃勃。而西侧,虽无水之便利,却以其高亢之地势,成为了玉米生长的沃土。每当秋风起时,金黄色的玉米田波澜壮阔,与东侧的稻田遥相呼应,绘就一幅丰收的画卷。 尤为特别的是,西侧高地还承载着另一重使命——它是村中逝者的最终归宿。村民们相信,在这片离天更近的土地上安息,灵魂得以升华,得以庇护后世子孙。于是,一座座简朴的坟墓静卧于此,见证了世代更迭,岁月沧桑。 事情发生在月末,那天一条蜿蜒自东北方向的小径上,缓缓步入了一位旅人的身影。他身姿挺拔,约莫一米八的高度,身形偏于消瘦,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拂动他衣袂飘飘。身着一件经典款式的风衣,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质地细腻的碳绒裤子,既保暖又不失风度,他的肩上斜挎着一只看似不起眼的背包,那里面井然有序地装载着他的全部行囊——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以及些微金钱与些许日常必需的小物件。 他就是李清,一名旅游者。此时的他见天色已晚,他迈开大步,朝着地图上精心标注的村落进发。村庄外围,一圈粗壮的木栅栏巍然矗立,每根栅栏都近乎两人之高,它们紧密相连,一直延伸至山脚,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间的一道温柔界限。村庄的正门坐落于东南方位,同样取材于自然之木,其构造虽简约却不失雅致,木质的醇厚韵味扑面而来,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心旷神怡。走在半湿半干的地上,记录着近日雨水的痕迹与阳光的温柔抚摸。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那是大地深处微量元素与阳光热力交织后的产物,化作一缕缕轻盈的水汽,悠然飘散于四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心灵的洗礼,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源自自然的纯净与美好之中。 可惜美好是短暂的,远处巷口处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在好奇心驱使下,李清悄悄地走了过去,此地是一处窄胡同口,有两人就在其中,而两侧是一座神龛的背面墙壁,所以挡住了大部分声音,不过李清的听力很好,再加上刚才好像其中一人愤怒的骂了几句,这才让他听见。 只见一位脑满肠肥却穿金戴银的男人,暗暗吞下唾沫,压制怒火而后说道“你说吧,就一句话帮不帮我”。听到此话的那人,颤颤巍巍的,身体不由地发抖。见状男人又说道“姓高的,看你这怂样,当初就该把你推下山崖,要不是当年我老爸竞选村长,让我做善事,你还有命?”那位姓高的连忙点头,卑躬屈膝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面前之人。 稳了稳心神说道“张少爷,不是我不帮你,万一让长老们知道了,我恐怕就得上祭坛,并按照所犯之罪,受剥皮之刑,这我可万万不能干”。听他说这话,村长的儿子‘张少爷’又怒了起来,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那姓高的虽是比张少爷强壮,但一直都瑟瑟发抖,脚下根本不稳,就这样摔在泥地上,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谁知张少爷一点也不收敛,指着他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当上村长,谁敢判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他在原地,起身依旧颤抖的低着头暗暗说道“要不是为了家人,我早杀了你!” 短暂的插曲过后,李清很快的找到住宿的地方,刚一准备交钱,一位身穿白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棍从楼上下来,见到李清的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那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奇,过了一会儿,他双眼一亮,走到跟前像是确认事情一样说道“你是李清?” 李清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是,你认识我?” 老者说道“果真是你,啊~你与你父亲长得太像了,倘若再加几条皱纹就更像了!” “哦,对了,你没有见过我很正常,二十年前你才一岁。” 听到此话,李清不由地惊讶“你就是常伯伯!我曾经再父亲的话语间听说过你!”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还带着行李,莫非要离家出走!”说着一脸堆笑的看着李清。 李清连忙解释道“我是出来旅游的!”至于目的李清没有说,虽然是认识的人,但那仅限于父亲的回忆。 这时,从楼上又走下来四位老者,身着跟之前的老者一样的衣物,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常,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常走过去对那几人小声说着什么,听完,那几人一脸震惊说道“哦,你就是那位救了老常,英雄的儿子,欢迎来到我们村子!” 随后,老常让店家将钱退回给李清,并邀请其去他家做客,李清没有拒绝,一同出发。 ...... 村东头,那条熟悉的小巷口,弥漫着一股淳朴的泥土芬芳,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呼吸。狂风肆虐的日子早已成为过往云烟,这几日来,白日里天空如洗,清澈明亮,夜晚则细雨绵绵,为这宁静的村庄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夕阳温柔地悬挂于天际,既不炽烈也不寒凉,恰到好处地洒在他们身上,为穿梭在错落有致胡同间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夜雨昼晴日正红, 坎满离缺青渐浓。 长短巽泽季此妙, 东西金乌冷暖知。 李清跟着老常等人去了他家,原来,其家就在刚刚那两人吵架的墙后面。李清这才明白道:原来他们在这里吵架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常伯伯不在家。 众人刚抵至门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如影随形般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回望,只见一位体魄强健、身高与李清相仿的男子疾步而来,最终在老常面前稳稳站定。观察他奔跑的姿态,每一步脚印都深刻有力,面颊绯红却气息平稳,李清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必是经过一番锤炼,极有可能是军人。 老常问道“阿福,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福刚想开口,就看到陌生人‘李清’,于是他便拽着老常上别处去说。 剩下的几位老者也心领神会,邀请李清先进屋。 刚一坐下,老常就回来了,众人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有些不让李清的举动,但还是说了“村长的儿子‘阿福’告诉我,我们那位张少爷又发飙了。” 众“怎么回事!” 常“还不是因为婚事,前村长还在的时候,就强行让村西边的老杨家的女儿嫁给他儿子,当时女方本人不同意,但父母已经同意,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谁知道村长老张一个月前冻死在墓地雪中,就这样老杨家知道老张已死,再加上他们女儿本身就极力反对,最后撤销结婚,可这一举动引起了张少爷的不满,这不刚刚找来几个死党,放火打算烧老杨一家......” “得不到,就要毁灭是吗!”李清这突如其来话,惊讶到他们,有的也默默地点点头。见状李清又说道“没什么,我想起一个类似的故事。” 常“幸好,副村长正到老杨家门口,碰到了这一幕,而且最近湿度较大,火也没有烧起来。” 听到此,一位比较年轻的长老顿时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身说道“这家伙也太让人气愤,难道我们就不该治一治吗!” 老常笑了笑“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到底是谁放的火,难道仅凭印象和猜测,是,我们都清楚是谁干的,那又怎么样,副村长没有直接看见,老杨一家也没有看见,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常,副村长可是你的儿子,你连他都相信了!” 见此,老常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这种说法,只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之后,众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到了吃饭时间。 饭后,老常邀请李清留下来,因为后天是竞选村长的日期,大后天则是他们这里特有的节日,非常热闹。可李清却拒绝,他无心参观村长竞选。见状老常说道“既然你是出来旅游的,那怎么能不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呢!” 李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些心动,但他这次的目的是寻找失踪三年的父母,为此他还在这三年期间学习不少知识。 见李清还在犹豫,老常满脸堆笑的说道“李公子不妨现在去山顶庙,了解一下,也好增长见闻,那时是去是留你在考虑!” 李清觉得可以便跟随长老们一起往山顶出发! 夜幕低垂,银辉轻洒,繁星点点镶嵌于幽邃的天幕之上,照亮了这个古老而宁静的村庄。村民们沿袭着古朴的生活方式,夜幕降临时,一盏盏灯笼被轻轻点亮,暖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引领着归家与探索的脚步。 众人一同上山,前面引路的提着一盏古朴的灯笼,踏上了前往山脚的小径。夜色中,山脚下的看守小屋透出微弱的灯光,几人打了一声招呼,拿上打开庙宇大门的钥匙,便继续前行。山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龙蛰伏于幽深的林间,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落叶的细碎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成一首悠远的夜曲。 沿途,松树挺拔,它们的枝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绿的光泽,成为这冬日山林中最鲜明的生命力。相比之下,其他树木仍沉浸在冬日的沉睡中,枝干裸露,静待春风的唤醒。而脚下的草地,虽仍带着几分萧瑟,却已能察觉到绿意正悄然汇聚,生命的力量在无声中蓄势待发。 沿着这条曲折的山道,众人缓步前行,约莫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山顶。这里,风更清冽,视野豁然开朗。然而,若是从山脚下的某处直接攀登,以直线的方式,或许只需短短十五分钟便能站上这制高点,领略一样的风景与心境。 众人行至山顶,眼前矗立着一座古朴的庙宇,老常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那扇斑驳却擦拭得光亮的木门便缓缓开启,引领着他们步入了庙内的世界。李清踏入门槛的一刹那,不由得瞠目结舌。 庙外,一切木质构造,从门扉到窗棂,乃至覆盖屋顶的每一片青瓦,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连时间的痕迹都不愿在此停留,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与宁静的禅意。然而,一旦跨过那道门槛,景象却截然相反,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庙内地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覆盖了原本的色泽,其间还夹杂着几缕干枯的稻草,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帘布随风轻轻摇曳,上面几个不规则的破洞,像是时间不经意间留下的印记。抬头望向屋顶,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如一张巨大的网,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尘埃与光影交错的故事。 此情此景,若非众人同行,单单一人恐怕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差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定夜里还会被那光怪陆离的画面纠缠于梦境之中。这庙堂之外的光鲜与内里的荒凉,恰似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古语,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真相。 ...... 莫名地,李清眼前忽地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引得他心神一凛。他定了定神,透过帘幕间斑驳的裂口望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之感悄然爬上心头。随着帘布的缓缓掀开,那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化作有形之物,径直扑向李清,令他周身寒意四起。 台上,一尊与人等高的女性石像赫然矗立,它以一种孤傲的姿态金鸡独立,赤足轻点地面,显得既坚韧又孤寂。石像的身躯仅以一段飘逸的浣纱轻轻遮掩,虽简约却勾勒出一种超脱凡尘的灵动之美。然而,这尊石像的表面却布满了错落有致的裂痕,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它的双手轻轻合十,面容五官虽雕刻得异常精致,却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邪魅之气。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闪烁着两道摄人心魄的红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直视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此刻,老常缓缓抽出一炷细香,轻巧地点燃。霎时,袅袅青烟缭绕升起,宛如薄纱轻舞,不经意间缠绕至李清身旁。那烟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悄悄溜进李清的呼吸,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迷离之色,仿佛被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轻轻触碰,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 见此情景,老常轻手轻脚地挨近李清,压低声音问道:“李公子,可有兴趣留下,共襄节日盛宴?”李清不由自主地侧首望向那尊石像,只见其双目竟隐隐透出两道绯红之光,宛如磁石,牢牢吸附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与恍惚:“好……好的。”言毕,周遭的烟雾仿佛响应了他的答复,倏然间四散而去,同时,一炷香也恰巧燃至尽头。 李清深吸一口气,心神逐渐归宁,缓缓睁开双眸,望向老常,问道:“常伯伯,这节会是在何时举行?”老常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答道:“便是后天夜晚,至于今夜,李公子若不嫌简陋,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吧!” 庙门之外,老常缓缓将铜锁扣上,招呼着一同回家。一旁的李清说道:“我有个小习惯,喜欢在睡前,漫步于乡间小道,享受那份宁静。”言罢,众人便踏上了下山的路途,在看守屋里分开。李清独自一人,脚步轻快地向着村西头踱步而去。 在东边那条幽深的胡同里,那位年轻的长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疑虑说道:“你们就这样放心地让他独自漫步于夜色之下,难道不怕他趁机溜走?”话音刚落,几位长老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有的甚至差点忍俊不禁。就在这时,一位年逾八旬、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长老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老常,示意他上前解释,自己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常,你且与他说个明白!” 老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缓缓说道:“看来你心中仍是有所顾虑,这也难怪,毕竟你只是从师父那里道听途说过。但这次,就让我来细细道来,好让你明白。别说是一个人,即便是成千上万的兵马,若无那解药在手,也一样会落入那无形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你大可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漫步于蜿蜒的乡间小道,银色的月光如细纱般轻轻铺洒,与远处稀疏的星光遥相呼应,织就一幅静谧而祥和的夜空画卷。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低鸣,更添了几分幽远与宁静。脚下的泥土路,在月色的抚摸下,似乎也变得柔软而富有诗意,每一步都踏出了岁月的静好与心灵的悠然。这样的夜晚,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忘却尘嚣,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和之中,让心灵得到最温柔的抚慰。 李清,下意识地踏入了那个在黄昏之际,险些被熊熊烈焰吞噬的宅邸边缘。月光下,他仔细审视着这座宅邸,果然,在外围的墙壁上,发现了斑驳的火舌留下的痕迹,如同夜色中的伤痕,无声诉说着白日里的惊心动魄。 正当他沉浸于对这一切的思索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交谈声,不合时宜地穿透了夜的寂静,打破了周遭的沉眠。李清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已至亥时,村中灯火早熄,万籁俱寂,何人会在这幽深的夜里低语? 好奇心驱使着他,循声而去,脚步轻盈,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他悄悄贴近一面斑驳的土墙,耳朵紧贴其上,试图捕捉那断断续续的对话。斜坡之下,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在月光的银纱下显得格外朦胧。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与无奈,轻轻响起:“刘大哥,你我如今该何去何从?我心中实是不愿,落入那恶人之手,成为他的妻。可今日,他竟狠心至此,要放火烧我家宅,我的双亲被吓的不知道怎么办……”言及此处,她的声音似乎被一阵哽咽所打断,余音在夜风中颤抖,更显凄凉,她靠在刘大哥的肩膀,小声哭泣。 刘姓男子语气坚定,轻声安抚道:“别怕,我誓必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将你掠去。大不了,我们携手远离尘嚣,寻一处安宁之地。”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仍忧虑重重:“刘大哥,我心亦向往与你同行,只是家中双亲年迈,他们老来得子,如今已至花甲暮年,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等恐吓与风波?” 刘姓男子沉吟片刻,眉宇间透出一股决绝:“我明白你的顾虑,若非万不得已,我......。但真到了那一步,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我也许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措施。” 李清轻轻摇头,他绝不允许出现有人杀人的场景。 一会儿功夫,一架纸飞机飞到那一男一女身旁,他们顿时一惊,连忙起身查看周围,殊不知人早就走了,寻找了一会儿之后,刘姓男子,按照飞机上面的指引打开,只见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事都要名正言顺,否则一辈子都会活着愧疚与奔波之中,再也无法享受,更无法安生,当然倘若你一个人也就罢了!” 深夜时分,细雨悄然携手雪花,轻轻洒落人间。月色被云层轻掩,变得朦胧而柔和,仿佛羞涩的少女,躲藏于薄纱之后,星辰也因此隐匿了踪迹,整个夜空沉浸在一片静谧而神秘的幽蓝之中。这样的夜晚,既清冷又带着几分温柔的诗意。 ...... 寅时末刻,月隐星稀,村西头那片古老墓地的幽影下,三个人影鬼祟地聚拢,低声密议。其中一位,正是在村东头争执中被踢到在地上,狼狈不堪,沾满泥土的男子,此刻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你这计谋,真能万无一失?万一有个闪失,咱们都得面临剥皮抽筋的酷刑啊!” 旁侧,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嗤笑出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嘿,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瞧咱俩这身板儿,差不多吧,怎地胆量却天差地别?别忘了那胖子上次是怎么欺辱你的,即便是救命恩人,也得有个底线吧!做人若一味愚忠,哪天他让你对至亲下手,你也要乖乖听话不成?” “更何况,像他这种人,天天骚扰村子里的每一女生,这要是当上村长,那不完了。” “他能当上村长吗?我们村子不村民一起投票选村长吗?” “看来你确实是初来乍到于这宁静的小村落。昔日的民选之风,如今已悄然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金钱的权重。前任村长,那是个手腕高明之人,能将村里的有机珍品高价售予外界的权贵,从中攫取厚利。这些信息,皆是我费尽周章,从那些深受前任村长钳制的村民口中探听而来。他们心知肚明,那肥胖恶人并不适合继续坐在村长的宝座上,但无奈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谁又能轻易与金钱为敌呢?” “不过其实我比你来到这里还有晚,有些状况也是刘兄告诉我的。”说完,他便看向第三人,姓刘的。 “其实有很多村民怀疑前任村长的死,根据调查很有可能跟长老们有关,听说前任村长迷途知返,不在打算谋取暴利,才与长老们发生冲突!结果死在雪地里。甚至有传闻,长老们会一种奇怪的巫术,摄人心魄,让人乖乖听话。还听说他们干一些祭祀人肉的勾当!” 清晨时分,细雨悄然停歇,天边缓缓绽开一缕温柔的阳光,正是四月之初,春意正浓的时节。麻雀们叽叽喳喳,在湿润的空气中跳跃,它们的欢声笑语似乎给这复苏的大地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被雨水滋润后的清新气息,那是大自然最质朴也最动人的芬芳,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宁静与和谐之中。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万物复苏的景象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在那些阳光无法触及的阴暗角落,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阴谋正悄然酝酿,与外界的明媚春光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光明与黑暗,生机与阴谋,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面,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故事,将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深刻探索与较量。 李清悠然地伸了个懒腰,步出常伯伯的家,漫无目的地漫步在乡间小道上。不觉间,他的脚步引领他来到了村东头的大田河畔。阳光洒落,本应清澈见底的河水却泛起了不同寻常的柔和粉色,宛如轻纱覆面,透着几分神秘与奇异。 他微微蹙眉,心中的好奇如春草般悄然滋生。环顾四周,李清寻到了一位正忙碌于田埂边的村妇大婶,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笑容却温暖如初夏的阳光。他上前几步,礼貌地问道:“大婶,请问这河里的水怎会如此别致,带着淡淡的粉色?莫非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肥料不成?” 大婶说道“嘿!外乡人,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里不像外面的大城市,用什么化肥。这里都是各种动物粪便发酵制成的有机肥,至于这水那是我们这里山顶庙里的女菩萨带来的,据说是菩萨用自己的血流入河水里,血少所以到这河里便成了粉色。” 李清一边摇头,一边搭腔一句,就往回走。 辰时初刻,阳光已温柔地铺满大地,照耀着宁静的村落。在村子中央,祭祀圣地的北侧,矗立着一栋宏伟的宅邸,其前院此刻热闹非凡,汇聚了众多满怀期待的村民。大厅之内,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端坐于上首,面容肃穆而庄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进行仪式的重视。两侧,几位村长候选人正襟危坐,神情各异,内心或许正激荡着紧张与期盼。 随着一声清脆悠长的铜锣响动,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余音袅袅,预示着民选村长的盛事正式拉开序幕。村民们自觉排成井然有序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认真与思索。他们手持细竹签,心中默念着那个自己信赖、尊敬的名字,仿佛这一刻的决定,不仅关乎个人的意愿,更承载着对整个村庄未来的期许。 一个接一个,村民们郑重其事地将写有候选人名字的竹签递交到长老们手中。长老们则以沉稳的姿态接过,每一根竹签都像是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随后,这些承载着村民意志的竹签被小心翼翼地排列开来,每一个“正”字的出现,都标志着一次选择的凝聚,记录着这场朴素而又神圣的选举进程。 李清置身于这纷扰之中,脚步漫无目的地徘徊,心中交织着无聊与无奈,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沉闷染上了几分浑浊。他目光所及,那位胖子的票数如日中天,远远地将其他候选人甩在身后,那差距之大,令人咋舌。村民们脸上的无奈与妥协,如同无声的叹息,预示着那位心怀不轨的胖子即将稳坐村长之位。李清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怕是少不了金钱与权力的暗中交易。 身为一个外乡人,李清的心已被这份不公深深触动,那份憋闷与痛惜,几乎让他窒息。试想,对于村中土生土长的百姓而言,这份苦涩与失望又该是何等的沉重?他们的沉默,或许是对现实最无奈的妥协,却也是心中不甘的低吼,回荡在这片即将被阴影笼罩的土地上。 “啪”一声锣响,投票结束,结果那是显而易见的,前任村长的儿子,张金宝继承村长之位,具体时间定在明天晚上的节日晚会上,看着恶毒的胖子继承村长的位子,众人都十分难受,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想要有利益就得付出代价,或许是生命,或许是受折磨。 村民散会的同时,一位也是要继承村长之位的少年找上了李清,说道“我是听长老说的,你就是李清,别说长得真的好像。” 这句话把李清搞得是一头雾水! ...... 此刻正值雨季的温柔怀抱,天空虽暂展笑颜,晴空如洗,而蜿蜒的山径上,却已悄然织起一层朦胧细雨。这雨,不带丝毫寒意,唯有微风轻拂,恰似指尖温柔,于面颊间轻轻掠过。天际边,一抹浅淡的彩虹悄然悬挂,仿佛是自然最不经意的笔触,为这幅画卷添上一抹梦幻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独有的清新香气,雨珠轻巧地落在嫩绿的叶尖,宛如晨间凝结的露珠,晶莹剔透,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脚下的泥土,被细雨滋润后,散发出一种质朴而深沉的气息,那是大地母亲最原始的味道,让人心生宁静。 不过须臾,雨歇云散,仿佛一场即兴的乐章,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地湿润与清新的空气。众人自祭祀之地缓缓步出,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唉声叹气间,是对过往抉择的深深懊悔,但时光如逝水,覆水难收,那些被欲望驱使而忽略的良心之声,此刻回响在空旷的心田,显得格外刺耳。 时至晌午,阳光温柔地洒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刘真领着李清缓步至村西尽头,山脚下静候着一栋约莫六十平米的小屋。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他们径直踏入了被岁月温柔拥抱的小院。院中,一位身形纤弱的老婆婆正细心地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刘真轻声细语地与老婆婆交谈了几句,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敬意与温情,随后,他侧身礼貌地邀请李清步入屋内。 你或许正满心狐疑,我是如何认出你的,答案简单而又深刻——你与你父亲的面容,宛如复刻,并且长老已经告诉我了。言及此处,他缓缓步入卧室,从墙面的隐秘夹层中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 “这本承载着岁月痕迹的笔记,前半部是我父亲心血的结晶,后半段则是你父亲接续的探秘。字里行间,不仅揭露了村落中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交易,还细腻勾勒了几位村民的轮廓与性情。原计划是携手深入探究,遗憾的是,你父亲某日突然告知有急务需即刻启程,于是,他将所有的揣测与分析倾注于这薄薄的纸页之间,并寄望于他的儿子,也就是你,并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李清笑了笑。 不一会儿,老婆婆叫二人出来吃饭。 就在吃饭之时,李清突然问道“你是有目的的吧!” 刘真身体微微一震,惊奇的看向李清。 “你在说什么,什么目的!” 刘真惊慌的样子,笑到了李清。 “你不太会冷静,让我猜猜,是为了一位昨天差点葬身火海的女孩子吧!” 话音刚落,一句“啊!”使得刘真更加慌张,眼神里依旧透露出惊奇,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李清也不为难他,只是饭后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闻此话,刘真低头愣住,‘他不想做哪种事情,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喜欢的人。’ 忽然,刘真想起前天晚上,那张纸条上的字。‘是他!’刘真猛地抬头准备问道,谁知李清早已在他低头沉思之际走了。 午后,阳光温柔地洒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煦。厨房里,最后一缕炊烟袅袅升起,随后归于平静,宣告着午餐时光的结束。 李清踏着轻快的步伐,朝村东头缓缓行去。就在这时,几位刚从祭祀房间走出的长老迎面而来,他们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小清啊,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族里和大家一起吃午饭呢?” 李清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道:“哦,我去刘真家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早年相识,今日得空便多聊了一会儿,顺道在他家用了午饭。” 长老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其中一位年长的长老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刘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清闻言,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似乎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光,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些父辈间的往事罢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情谊深厚,聊起来自然投机。” 长老们点了点头说道“晚上别忘记来祭祀房间。” 李清朝长老们微微欠身,便继续踏上了前往村东头的路。 见长老们走远,李清躲进一条胡同,打量着周围之后,翻开刚刚拿到的笔记,看着父亲写的那部分,不一会儿,李清越看越气,恨不得将笔记撕烂,最后笔记的末尾写着标题【山路扭曲】 这何止是扭曲,简直是丑陋无比。 又过了一会儿,李清缓缓心情,冷静下来。 春日午后,时光匆匆,仿佛被和煦的微风悄悄带走,不过转瞬,便已近傍晚时分。大约三点光景,太阳懒洋洋地悬于地平线之上,金黄色的光辉温柔地洒满大地。李清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对古老仪式的种种猜想与好奇,随后,他踏上了前往祭祀地的路途,大算观摩一下。 就在李清刚走出胡同口之时,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映入眼帘,李清赶紧闪躲,靠墙观察,只见那人手里提着小木桶,屈膝弯腰,扶墙而行,生怕被人从窗户里看见,他一连走过好几个胡同,在村东中间靠山脚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这人家之大,让李清都为之一惊,有两道围栏,内圈是一米六的木质围栏,因为刷着新的保护漆,所有看不出有一点斑驳的迹象,而作用则是用来隔开菜地,外圈,主次房屋。再看外面则是三米高的石质围栏,用的红砖加上铁丝圈,非常防盗,不过也能理解,因为其墙面上就有很多木炭涂鸦,还有许多泥土,尿液痕迹以及攀登痕迹。 那人直起腰杆,四处张望,李清看到其样貌,竟然是被张少爷踢到在地的那位姓高的壮汉,随即他便拿出别在腰间的勺子,舀起桶里的东西,使出全力,要将勺中之物抛进到围栏之内,可却被三米高的围栏挡住,一连抛了几十次,都未曾进去,但那人却并不灰心,反而越抛越起劲,直至完事,这才愤恨离开。 李清来到附近观察,忽然一股刺鼻气味熏到他,原来是粪便,而且还是好几种混合在一起。 ...... 夕阳西斜,时针悄然指向了下午四点,天边缓缓铺开一抹暮色,仿佛是大自然轻声细语的告别。太阳,那轮白日的主宰,已半隐于地平线下,只余半边辉煌,依依不舍地洒落最后的光辉。林间小径上,各式动物踏着轻快的步伐,或蹦或跳,陆续回归它们的温馨小窝,似乎也在响应着夜的召唤。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早已悄然悬于夜空,周围点缀着几颗早起的星辰,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天际边,火烧云如织锦般绚烂,橘红色的霞光温柔地拥抱着宁静的村庄,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斜斜地拉伸,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讲述着白日未尽的故事。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与晚风缠绵,带着饭菜的香气,悠悠地飘散在空中,引领着劳作一天的村民踏上归途。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疲惫后的宁静与满足,脚步虽沉,心却向着那盏为自己而亮的灯火。 然而这所谓的温馨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李清走进祭祀房间,见里面早已开席,席间坐在长老们和几个男人。老常见李清来了,连忙互相简绍。坐在桌角,偏安一隅的人是刘真,他家在村子里不是什么有钱人,但由于有些村民在选举村长时投了他,才允许来。接着就是高家的独生子‘高有才’,他家从祖上就是打铁的,是村里唯一的铁匠,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每一位新任村长必须会换祭祀之地和庙门的钥匙,包括锁头,这是保证安全,所以打造钥匙和锁头的活就交给高家。再来就是新任村长‘张福’和一个月前才到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陈求福’。 李清稍稍打量一下,只见那人一身紧致的腱子肉如同雕刻般附着在他宽厚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显得他格外的孔武有力。他的肌肤是健康古铜色。他的发型是简洁利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硬朗的五官,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气质,总之此人不简单。 后来李清了解到他竟然上过军校,至于他有没有当上军人这就不得而知。 并肩坐在长老身旁的,是村里声名远播的两位富贾。他们常年奔波在外,不辞辛劳地为村庄的物资交流穿针引线,唯有逢年过节或村中庆典之时,方能见到他们归来的身影。 宴席开启,众人围坐一堂,边品尝着桌上的佳肴,边闲话家常。话题自然而然地绕到了村长的更迭之时,以及那把象征着新开始的新钥匙与其独特锁头的模样。大家议论纷纷,讨论着村中交易所得的收入该如何妥善安排,是否该因成本上涨而调整货物的售价。有人提议,何不借此机会发展村里的旅游业,为村子带来新的活力与收入。又有人提出,村口那条泥泞小路实在不便,是否该着手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以便更好地连接内外,促进发展。 正当此时,细雨悄然降临,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而皎洁的月亮却依然高悬天际,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不久,这绵绵细雨仿佛知晓了人们心中的期盼,渐渐停歇。 夜幕低垂,时针悄然滑向九点半的刻度,新任村长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醺的红晕,一股莫名的酒意驱使着他,撒起酒疯。他站起身,声音因酒精的催化而显得格外刺耳,对着围坐的众人,逐一展开了无差别的谩骂。 高有才首当其冲,紧随其后的是刘真。他的言辞尤为尖锐:“尤其是你,刘真,这里哪有你坐的位置!”言语间,满是对刘真的不屑与排斥。他说的对,刘真确实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紧接着,他的矛头又转向了村中的长老,语气中满是愤懑:“为何要请那些外乡人?他们的祝福,我可不需要!” 这几句话,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割裂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众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恨与仇怨。若不是村长这个职位不能乱选;若不是这位村长比之前的村长还好骗;若不是他们不能首当其冲,他们早就... 看着众人一个个不说话,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晚上十一点多,光是听他谩骂就有半个小时,最后更是跟同父异母的哥哥吵了起来,二人差点动起手来。 十一点半,因二人的离开,宴会结束。 张福一脸火大的往家方向走去。 陈求福则是向长老们说道“我为刚才的不冷静向各位道歉!” 长老则示意没事,说“不知道你怎么办,看上去你不能回去了。要不来我家?” “不劳烦长老了,我打算去父亲的坟前,发泄发泄,之后去高有才家!” 说完,他就往村西边走去。 见到此情此景,李清心道’权利双刃剑,兄弟东西分。‘ 深夜,月隐星藏,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于村巷之间,将这看似沉睡的村落笼罩在一层神秘而幽深的寂静里。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正悄无声息地涌动。在村中一处隐秘的密室之内,几位未眠的长老围坐一起,烛光摇曳中,他们的眼神闪烁,低声密谋,筹划着关乎村子未来的重大事宜。 刘真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枕头。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反复呢喃着那句“对不起”,但我必须为她考虑。 高有才则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界的纷扰隔绝。 陈求福见状,缓缓走近,他那双温暖而坚定的手轻轻搭在了高有才的肩头。 而在这片被忧虑与秘密笼罩的土地上,唯有李清,似乎未被这夜的深沉所扰,呼吸均匀而平静,沉睡在梦乡之中,仿佛外界的波澜与他无关,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村里一阵阵骚动,将李清从睡梦中叫醒,一问才知道,因为要举行村长继位大典,所以要收拾庙宇。可谁想到,众人来到庙前用钥匙打开门,准备打扫,发现张福死了,就死在庙里,死因似乎是自杀上吊! 闻言此事,李清来到山门口,长老们叫他上去,李清进到里面说道“你们没有动这里的东西吧!” 长老说“没有!” 李清看了看,说道“这是他杀,报警吧!” ...... 高处不胜寒。 立于峰顶,只觉寒风凛冽,刺骨而深邃,仿佛天地间至寒之气皆汇聚于此,让人不禁感叹,高处果真是孤绝而清寒,非寻常之地所能及也。 在那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山腰间,静卧着一座庄严而庞大的烈士陵园,那里安息着无数在烽火连天岁月中捐躯沙场的勇士。他们以血肉筑起城墙,不顾枪林弹雨的肆虐,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生命的防线。 在这座巍峨的山岭之上,他们坚韧不拔地坚守了足足十年。期间,敌人凭借着猛烈的炮火一度将他们逼退至绝境,但英雄的心从未屈服。凭借着不屈不挠的意志,他们一次次地从挫败中站起,重新夺回这片神圣的土地,让敌人的铁蹄始终无法在东北大地撕开一道缺口。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岁月悠悠,转瞬已是五载春秋。今日,陵园中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身影,那是往昔并肩作战的战友,身形依旧魁梧,肌肉线条在衣衫下隐约可见,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防风大衣,脚踏一双40码的坚实羊毛皮鞋,腿部则是笔挺的军绿色长裤,与周遭静谧的氛围融为一体。 他缓缓跪倒在陵园中最显眼的墓碑之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久久未曾起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载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无尽的悔意。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呐喊——倘若在那场残酷战争中倒下的是自己,倘若长眠于此的是自己,那该多好。这份执念,无关其他,只因那沉睡于黄土之下的,是他此生最为敬重的教官,一位曾无数次引领他穿越生死边缘的灵魂导师。 记忆的闸门悄然开启,往昔与教官一同训练的汗水与欢笑,并肩冲锋陷阵的英勇与无畏,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清晰而又遥远。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无声地诉说着那份深埋心底的怀念与痛楚。人们常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与教官共度的日子,却如同刻在心版上的印记,历久弥新,永不褪色。 就在这时,一丝调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嘿嘿!这不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克里斯中校吗,怎么有机会回来这苦寒之地,是在新政府下当上了警官大人回来嘲讽我们这些小人物啊!” 克里斯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的睁开已经满是泪水的双眼,从大衣里金灿灿的六边形徽章,放在墓碑上。 那几个人见克里斯如此高傲,根本不回他们的话,便掏出电棍,准备给他一点颜色,殊不知他们刚一往前走,一枚子弹从他们鞋前“砰”的一声,吓得众人呆在,有几个还尿了裤子。 领头往旁边一看,见一手足奇长,左手拄着拐棍,右手拿着手枪,披着跟克里斯一样的大衣的人站在那里,他看看克里斯又看看几人,眼神里充满不屑说道“滚!”说着将枪口对着他们。 众人吓坏了,“是...,队长,我们...这就...滚” 拄着拐杖的男人缓缓踱步至克里斯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克里斯,你本不该回来的。这里的人们,对那些从战火硝烟中侥幸逃脱的人,已抱持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在他们眼中,似乎我们这些幸存者本身就是个错误,仿佛我们就不配继续活在这世上。若非我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了左腿,落下了残疾,恐怕也难以逃脱他们的偏见与排斥。” 克里斯闻言,神色依旧淡然,声音平静无波:“钱少校,你是在责怪我,取代了你的位置吗?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这个位置,远没有看上去那般风光,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唯有亲历者方能体会。” 钱少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何如今你说话的态度,却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克里斯,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真的随风而逝了吗?若不是这场战争还有你活下来,我早就跟弟兄们一同殉葬了!” 言及此,克里斯缓缓转过身来,双腿仍旧深深跪嵌在尘土之中,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温和的笑意。这笑容,如同冬日里一缕不易察觉的暖阳,温暖而又珍贵,竟是他这位素来孤影单行、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最后荡起的一丝涟漪,一抹难得的柔情。 此刻,钱少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直至他的目光落在墓碑之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徽章,其设计之独特,令人一眼难忘。徽章上镌刻着国家独有的花卉图案,那是荣耀与地位的至高象征,等级之崇高,令人心生敬畏。这一发现,瞬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急忙开口询问:“这是……?”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般,”克里斯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政府终于正式承认了我们这支曾经被视为‘杂牌军’的队伍。更令人振奋的是,不久后,政府将着手重新修缮由人民建造的烈士陵园,以此缅怀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 凝视着那枚沉甸甸的徽章,克里斯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让钱少校的心境久久不能平息。他缓缓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了喜悦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这些年来的等待与坚持,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迟到的肯定与荣耀。 正当两人沉浸于思绪万千之际,先前离去的几人匆匆折返,急切地通报:“钱队长,有案件突发!” 钱队长转而望向克里斯,征询他的意见。克里斯轻轻颔首,身为警官,追查真相、缉拿罪犯本就是他的天职,无论何种情境,责无旁贷。 于是,二人随即驱车,向着案件发生的现场疾驰而去。 期间二人聊了聊最近几年的状况,并且钱队长还向克里斯说了一些恩师教官活着的时候做的一桩买卖,还在运行,而且越来越好,所以他此次前来就是向克里斯抛出橄榄枝,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思考再三,克里斯答应。 ...... 久白山巅,白雪皑皑,宛如天地间披上了一袭银白的华服,静谧而庄严。山脚下,苍劲的松树挺立于柔软的雪地之上,它们的枝桠间偶尔点缀着几抹未落的翠绿,与周遭的洁白相映成趣。雪地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足印,似乎讲述着不为人知的林间故事——动物的轻巧足迹与车轮的沉重轨迹交织在一起,引领着探索者的目光向远方延伸。 透过车窗,朦胧的雾凇如梦似幻,每一棵树都被细细的水晶装扮得分外妖娆,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场视觉盛宴。随着车辆缓缓前行,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一条正摆脱冬日枷锁、潺潺流动的河流,冰层在暖阳的抚慰下悄然融化,带着春的讯息,潺潺作响。 不远处,一座历经战火洗礼的古桥横跨河面,斑驳的石块和岁月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风雨沧桑,它静静地守候在这里,见证着时代的更迭与自然的轮回。越过这座桥,继续翻过一个向阳的土坡。 终于,目的地映入眼帘——一个被群山环抱、炊烟袅袅的村庄。两者虽然只差几公里,温度确实不同,村庄的温度少说也有十几度,晚上也在零上。 庙中,一具一米六肥胖的男尸,被绳子缠在脖子,吊死在正中间,它低着头,双目圆睁,似乎生前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脖子和手指都有少量血迹和土,且尸体赤足,五指曲张,鞋子散落在倒地的凳子旁。 周围有三道脚印,一道是李清众人的,一道是门口有一只右脚印,最后一道则是死者从左侧窗户进到庙中的脚印。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凳子前有一滩水渍。 “长老,这明明是自杀,你怎么打电话说是他杀!” 面对钱队长的反问,常长老一时手足无措,脱口说道“是~李清说的。” 钱“谁是李清!” 克里斯虽然对着案发现场有疑问,但暂时看来确实是自杀,也不知道是谁,能说出他杀这话。 “我就是” 他大踏步的走进来,同时村民也被他招过来在门外。 克里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清,他差不多一米九,在北方地区还是满显眼的身高,手足奇长,五官清秀,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一股正气。’ 钱“你就是李清,听长老们说,说它是他杀之人!” 李“正是。” 钱“你凭什么说它是他杀的,庙门是锁的,窗户上是用木楔子由上到下以90度的方式将两扇窗户锁死,且只有死者的脚印,这些都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你能说这是他杀!” 李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事实证明,他将倒地的凳子立了起来,顿时,众人大惊,脚离凳子大约有8公分。 可是钱队长却不以为然,笑道“你们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渍吗!这就是冰融化之后的痕迹!”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克里斯打断道“不对~不对,若按照你的说法,死者自杀为什么要放冰,就解释不通,它完全可以放石头或者将绳子多放下点,没有必要放什么冰,使得自己的死亡方式成谜。但是如果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放冰,他也完全放些石头之类的,把死者变成自杀,可是现在...” 这十分矛盾,违背常理的一幕,让众人挠头。 李清有意识的往门外村民中看了一眼,心道‘真的是他!’ 见众人不解,李清说道“有因就有果,一切都是有目的,只不过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把杀人当做唯一目的。说回水渍,你们真的以为是冰吗,现在并不是伏天,且还是在阴冷潮湿的庙中,8公分厚,10公分长宽的冰块,短短一夜怎么能全部融化成水,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融化也得花些时间,所以这是凶手故意为之,我说的没有错吧,高有才!”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人群中的高有才。心道‘一直老实憨厚,胆小如鼠的高有才会杀人,就算他自己承认,他们一时也很难相信。’ 村民们“不~这不可能~” 嘴上说着,身体却有意识的离开高有才! 几个警察正欲上前询问。 就在这时,李清说道“我又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说他是泼水那人,是帮凶!” 高有才顿时瘫软在地,这跟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反应,众人一脸无语。 钱“那谁是凶手!” 李清“别急,听我慢慢说。前几天在庙中凶手安排好,于是昨夜他用计谋叫死者来到庙中,他俩一前一后,高有才在外面放风,到了正中间,凶手突然袭击,将绳子缠在死者的脖子上,往后一拽,奈何,死者脖子又厚又粗,一时间没有死,而是用手抓着绳子,这才致使手指和脖子都有血迹。此时,再让死者挣扎下去,就会过多的暴露他杀的痕迹,这样他就不能在查案人员发现是他杀的时间里逃跑,一旦快速发现是他杀,警察会把所有人看住,这就完了,所以他猛地将死者踢跪在地,用膝盖压下去,同时拽紧绳子,由于用力过猛,震到了脏腑,致使死者在死的前一刻,嘴角流出了血迹,之后将死者吊起做好现场,最后他穿着死者的鞋子,踏着脚印倒着走,就像他跟着进来一样,把死者的鞋一扔,将木楔子下落到50度角,关上窗户,用早就缠在上面的细线往下一拉就行,我说的对吧,陈求福!” 一声声的震惊,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同父异母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求福还欲辩解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李清先是没有说话,而后拿出笔记交给克里斯之后说道“我没有证据,我只说目的!” 钱“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清“你们看看笔记就知道了!” 笔记一页一页的翻着,克里斯脸色瞬间红温,愤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钱队长,又看向李清“这是真的!” 长老“什么真的!” 李清“你不知道吗!那刘老汉的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李清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红色的隐形眼镜戴上,这一刻令长老们傻了眼,“这...” 李清一步步向常长老走去。说道“觉得很奇怪吧,其实你们第一次带我到这庙的时候,在点上迷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因为我作为一个外人,又没有主动提出要祭拜,干嘛要点香,于是我有意识的摸向后脑的玉枕穴和风池穴,待到迷烟进到鼻子起作用,石像里发出红光的时候,在我还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我针刺两穴,瞬间清醒,这时我看到你们个个红眼。于是我灵机一动,用我在外国朋友那里要的彩色隐形眼镜,借着揉眼睛的同时戴上去,迷惑你们!” “什么!”长老们的惊慌神色,抽象间的不打自招,也让许多村民从大惊失色到怒火中烧。 陈求福抬起头看向李清,李清则是笑了笑。 怒火中烧的不只是村民,克里斯合上笔记,抓着常长老的衣领说道“你们竟然在买卖活体器官!简直是一群畜生!”说罢便猛地扇倒常长老。又义正词严对钱队长说道“你找来几个人,挖掘地面!”钱队长一脸无语,奈何克里斯官大只好听命,这时刘真从石像后面出来,说道“不用挖掘,入口就在这里。” 事后,陈求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凶手?” 克里斯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刚才向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也没有看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共有三点。其实你的计划很完美,无论是当局者,还是了解完情况的旁观者,都难以找到破绽。然而却是两个完美计划因重合导致的漏洞!” “两个?” “第一个就是假计划,为的是套取死者的信任,那就是在常长老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伏,杀死常长老,这是死者张福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常长老在这个村子只手遮天,自己的父亲都受命于他,更可气的是父亲没有用处之后,他们可能将其残忍杀害。当张福知道父亲可能死在长老手中,尽管他这么个唯利是图的人也起了杀长老的心。这正中你,陈求福的陷阱,你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杀长老,而是借警察的手除掉买卖活体器官的长老,张福只是一石二鸟的其中一只! 而我之所以会发现问题也在于此,选举村长的当天,你的面无表情使我有点注意你,毕竟你的票数很多,但你却一点也不高兴,就连哭都没有,这就让我很有疑问!这是第一点。 真正让我怀疑的第二点,是你们三分钱的演技,死者死亡的当天晚上,你和死者张福吵了一架,但你们两始终没有动手,这就很可疑,其实是你们要杀常长老所以不能消耗体力而演的戏。最让人怀疑的是你们吵完架,你的说辞,你很冷静的说要祭拜父亲,试问一个刚刚吵完架的怒气冲天的人会冷静吗,哪怕就算要跟长老说,口气也很难平静,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错愕,这有违背常理。然而这一切都是计划,都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其实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死者张福埋伏,他随手捡起地上石头等待常长老,这也就是为什么手指和脖子会有泥土。而你则是将常长老装进麻袋,快速的,趁天黑搬到墓地里埋了。可是张福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想要杀死长老的心,胜过了对你的防备,并且对你这个哥哥有了些许信任,)终究死在你手里。 常长老没有来,而是你来了,并且对张福说,长老已经被他运到庙中,同时假意的告诉他,父亲就埋在庙的地下,所以邀请他一同往庙走去!好从新祭拜父亲,出于对父亲的爱,同时也是因为迷烟的作用,让村民对石像都有敬畏之心,张福就一起去!” 警察带着陈求福走了,刘真在一旁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你是对的,人还是得长久考虑,利弊关系,不能只顾一时。作恶是来钱快,但是良心,和今后的路变的太窄,窄到每呼吸一口气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口。” “你能悬崖勒马,没有走上恶人的道路,你父亲也会欣慰吧!” “?你又知道了。” “你没有一起吵架,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且按照原本的计划,死者的手不可以拽到绳子,而是被第三人控制,这样短时间发现他杀的可能性降低,你们会有更多逃跑的时间。最后由于现场是密室,又是他杀,警察自然而然的想到有密道,从而发现庙地下那丑陋的秘密。同时你们的计划也得逞了。” 第十七章【花鸟共舞】(1)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三年前,一桩震惊全国的大学生命案悄然掀开序幕,吸引了无数媒体记者的竞相追逐,迅速登上各大新闻头条,引发了社会各界的深切关注与广泛讨论。 受害者,两位风华正茂的男大学生,本是家境殷实的富二代,却不幸在青春的篇章中骤然陨落。他们的生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力无情剥夺,致死原因竟是身中数刀,而那冰冷的凶器,是一把大号美工刀,残酷地刻画出人性的阴暗面。 在现场勘查的蛛丝马迹上,缓缓拼凑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案发图景:那个看似平凡的夜晚,九点时分,两位年轻人同乘一车,欢声笑语中满载着归家的期盼,自校园驶向温暖的港湾。车辆悠悠行进至一座桥梁下方的公路时,迎面驶来的一辆车,仿佛是命运不经意的交错,悄然改变了所有轨迹。 未知的原因驱使他们做出了下车的决定,这一步,竟成了生与死的分界。夜色如墨,四下寂静,唯有风声伴随着不祥的预兆。就在这片孤寂之中,藏匿于暗处的恶魔悄然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起那把大号美工刀,瞬间大量的血液挥洒当场同时洒在路边的夹竹桃上,将青春的梦想与生命的光芒一并斩断, 事后,七只乌鸦悄然降临于古朴的桥面上,它们一字排开,共同发出悠长而凄厉的哀鸣,那声音仿佛穿越了阴阳两界的壁垒,企图引领两位逝者的灵魂踏上那条盛开着彼岸花的黄泉小径。那哀嚎,满载着幽深的怨怼与无尽的悲哀,让人闻之心碎。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群偶然路过的行人,被这群久久不愿离去的乌鸦所吸引,走近一看,这才惊觉桥边躺卧着两名不幸的遇难者。行人慌忙之中拨打了报警电话,不久后,警察迅速抵达现场。即便在警察介入调查的过程中,那些乌鸦依然盘旋于空中,未曾离去,它们的叫声似乎与这悲凉的一幕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直至警察完成初步的现场勘查,小心翼翼地将逝者的遗体抬离这片悲伤之地,那七只乌鸦才仿佛接到了某种无形的信号,集体振翅高飞,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旷与宁静。这一幕,宛如古老传说中神秘力量的指引。 “你说恐不恐怖!” 李清笑了笑,说道“克里斯,你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还怕这个!是不是中什么蛊。(笑)” 克里斯双目圆睁,说道“你别说,我们在打仗途中还真遇到...” 车长“平津市到了,平津市到了,请到站的乘客拿好行李以及贵重物品有序下车。” 克里斯“到了,我先去总部报道,你带着新买的手机,稍微闲逛一下,大概傍晚来接你!” “好!” 就这样二人同时下车。 自从古堡事件之后,已经是第二年了,在此期间,二人也破获不少案件,现在来到了首都。 首都,平津市,坐落于北方,是连接关内外的要道,这座宏伟的大都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广袤的大地上。高楼大厦如巨人般矗立,钢筋水泥构建的森林中,商业街蜿蜒曲折,如同血脉般贯穿整个城市,闪烁着金银交错的繁华之光。学校与医院错落有致,写字楼则像一座座堡垒,彰显着现代都市的繁忙与高效。 李清漫步在这钢铁与玻璃交织的迷宫中,每一步都踏出了与农村截然不同的节奏。脚下是坚实而光滑的大理石路面,反射着白天的霓虹灯光,那光芒虽不及夜晚那般绚烂,却也足以照亮行人的脸庞,映出他们或焦急、或兴奋、或平淡的神情。车流如织,喇叭声、引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都市的交响乐,震耳欲聋却又充满活力。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各自的故事。他们行色匆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向着各自的目标前进。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的混合体:有刚出炉的面包香,有街边小摊的烧烤味,还有远处咖啡店飘来的浓郁咖啡香,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都市独有的气息。 抬眼仰望,碧空如洗,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荡。在这片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城市街头人来人往,本地居民与海外旅人交织其间,构成一幅生动的画卷。他们的话语声此起彼伏,各自带着独特的韵律与腔调;衣着风格迥异,色彩斑斓,仿佛是用布料拼接出的世界地图;肤色更是多样,从浅麦色到深巧克力色,无一不展现着人类的多样之美。然而,在这纷繁复杂之中,却洋溢着一股难能可贵的和谐氛围,他们相互尊重,彼此理解,共同编织着这座城市的多元与包容,让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温暖而迷人的气息。 不远处,一场学校精心策划的马拉松赛事正热烈展开,如同夏日里的一把火,激情四溢。参赛者们身着各式斑斓运动装备,犹如彩虹跃动于赛道之上,他们脚步不停,奋力向前,汗水在阳光下晶莹闪烁,每一次深沉的呼吸,都是对坚韧不拔精神的颂歌,向世界默默传递着不屈与毅力。 沿途,观众的加油呐喊交织成一首激昂的交响乐,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为这场耐力与意志的较量注入了无限活力。这份热情不仅点燃了参赛者的斗志,也将整个城市的氛围推向了欢腾的巅峰,让每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那份属于马拉松独有的热血与感动。 真是一片喧闹而繁荣的景象。 见此,李清不由的感叹“大城市果然不一样!” 正当李清沉浸于街景,步伐悠然,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目光轻轻摇曳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汽车喇叭声穿透这份宁静,将他从梦幻般的漫步中轻轻拽回现实。紧接着,一缕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的声线,悄然在耳畔绽放,那音质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拨动着心弦。 循声望去,李清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张既亲切又令人心动的面容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遭的喧嚣悄然淡去,只留下眼前这张面孔,渐渐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合——是罗曼学姐吗? 第十八章【花鸟共舞】(2)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那位二十三岁的女子,英姿飒爽,一头短发干练利落,透着不容小觑的锐气。她拥有瓜子脸型,面容清冷中蕴含着超凡的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此刻,她身着简约的白色背心,外搭一件格子外套,随性而不失格调,下身搭配着一条合体的蓝色牛仔裤,脚踏一双设计精巧的平底鞋,既舒适又彰显品味。 车内,她安然端坐,透过车窗,用那熟悉而富有女性的声音,与站在门外的李清交谈着。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距离感,却又不失温暖与亲切,恰如她这个人,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与深邃。 “真的是你,罗曼学姐。”李清惊喜道。 李清激动着,泪水湿了眼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学姐一直帮助他,从初中一直到高二,可是谁料到,学姐她在高三毕业之中就去了外国深造,这一去就是五年,虽然两人互相写信,但渐渐的也不怎么问候。 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一位青年男子吸引了李清的注意。他面色苍白,仿佛未曾沾染过人间烟火,年纪虽轻,却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身形纤瘦,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更显得他身形单薄。只见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亲爱的,他是谁?”话语中流露出不经意的好奇与探究。 与此同时,后排座位上一对男女悄然降下车窗,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了李清的身上。那位男士,事后才知晓他是驾驶者的挚友,身形魁梧,腰板宽阔,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的高度眼镜,嘴角时常勾勒出一抹笑意,那笑容温暖而又略带几分神秘,偶尔让人心生一丝莫名的寒意。至于那位女士,则是学姐在海外结识的挚友,她拥有着令人赞叹的容颜——肌肤如雪,金发如瀑,那双湛蓝眼眸仿佛能引领人踏入一个梦幻般的异境。虽闻说异域之人多有此等风貌,但亲眼目睹之下,那份不可思议之美仍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叹,仿佛奇迹就这般真实地展现在了眼前。 而后,学姐互相介绍起来,几人略微熟识后,学姐的闺蜜,给自己起了名字,叫作乌金雪的女子说道“你不会是我们罗大小姐的初恋吧!” 此话一出,顿时让现场的氛围紧张尴尬起来,缓了很久,李清才说道“学姐她在学校里的时候有很多追求着,我只是跟班而已!而且学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么说不合适。” 李清那在外人看来拙劣的辩解,逗笑了乌金雪。她在试图缓解尴尬,于是说道“你们俩不是在这里下车吗?” 面对乌金雪的询问,两人也从尴尬中走出来,罗曼的男朋友说道“对了,今天超市的新进饮料打折,咱俩快去买。”说罢两人下车,临走前还亲了额头。 乌金雪对罗曼的男朋友说道“你还是愿意占便宜!”此话一出罗曼顿时反感。他的男朋友察觉到罗曼的表情,便不想跟乌金雪多说什么,就急忙去了超市。 三人呆愣在原地,这时罗曼看了看李清样子,于是提出建议说道“看学弟风尘仆仆的,应该还没有找到住处吧,不然要不要去我们哪里,新买的简单公寓楼,邻家还有出租的!方便一些。” 李清本想拒绝,因为他是旅游来的,并不打算长住,可难得遇到学姐,对他来说学姐就是他学习上的恩人,准确来说就像亲姐姐一样,所以答应下来,坐进车里,一同出发。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聊,将各自最近一两年的经历分享,当听到李清帮助警方破获几件大案,有几次还被三流记者报道时,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学弟混的这么好。李清则是不以为然,坐在车上看了看与走在路上截然不同的风景,往前瞧,一个个建筑宛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有高的;有矮的;有平平无奇的;有炫彩夺目的。往后瞧,只见其如白驹过隙,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大约三十分钟,三人来到了位于,平津市的东边,一座靠海的县,名叫(龙湾县)。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此地西北处有一座山,由于山势如龙头,叫龙头山,地下水从山里涌出,流到县的每一处角落,最后流入东海,照此流水之形状,弯弯曲曲,古人叫此地为龙湾县。 不过最近多了个名字叫百桥县,原因也是简单,由于河流众多,从古至今人们造了很多桥,形容起来,那真是百花齐放,无一有复,新者钢筋铁骨,旧论方圆有度,有的杨柳依依;有的水萦花回。 公寓三楼,三人来到罗曼的房间门口,这时正对面,来了一位老婆婆,见到李清之后,先是一句你们回来了,而后走到众人身后小声的嘟囔道“年轻人就是好,有活力,不在乎廉...” 看着远去的老婆婆,李清觉得诡异,问道“她是谁呀,怎么神神道道的!” 进到屋里,罗曼先一步往里走去,乌金雪则是解释道“那就是个疯婆子,别在意她说的话。听说她那有钱的老伴,十几年前去风月场所被骗,钱财倒是还好,就是做了风流鬼,从那之后,老婆婆就有的疯,对男性就...。不过她对女性还是蛮好的,这间公寓是她老伴的财产之一,现在用来租或者买给女性。” 说着二人来到卧室,罗曼则是去厨房准备一些茶点。 卧室里,一件放倒在书桌上的相框被李清瞧见,他正自纳闷时,乌金雪则是让他坐在地上圆桌附近,而后看他傻愣愣的,眼睛呆着,便笑道“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女性房间吧!” 李清没有说话。 三人都坐下后,便又聊起家常,大约十来分钟,李清问道“既然你们住这里,去市里干什么了!” 乌金雪说道“我和罗曼的男朋友都是这里学校的毕业生,他们从外国深造回来,就打算把以前学校装修一下,在装修之前呢,邀请以前的同学开一场派对,纪念一下。” 正说着,两位男朋友坐着私人飞机回来了,笑着说道“这回我们可是占了大便宜,100年的红酒被我以最低价格买到手,这回我们可以风风光光,舒舒服服的办个派对!” 就在这时,传来阵阵铃声,原来是克里斯打来的电话。 李清拿起手机,由于是最新型的,并且克里斯还教过他,但对于数码产品还是不知道怎么使用,一时之间呆住了,被乌金雪说道“不会是女朋友吧,不方便吧!” 李清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显示,说道“是克里斯。” 乌金雪和罗曼“是那个跟你一起破案的克里斯警官吗?” “是的。”李清回答道。 “什么!警...”突然罗曼的男朋友大叫道,表情也有点不自然。 众人看了他一眼,李清则是接起电话。 大约又是十分钟,克里斯说道“已经到楼下,快下来!” 楼上的李清则是突然要上厕所,便叫其他人先下去,让克里斯等会! 就这样三人前脚刚出去,李清就返回房间,掀起相框看了一眼,顿时一惊,相片里有一男一女,女的竟然是乌金雪,男的却不认识。 “不对,这不是罗曼学姐的房间吗!” 第十九章【花鸟共舞】(3)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正下楼的李清,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 到了楼下门口,就看见克里斯呆在原地,看着那两个男人,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侧光一扫看到李清才缓过神来,说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些是什么人?” 还没有等李清开口,罗曼说道“你就是克里斯警官吧,我是李清的学姐,我叫罗曼。这两年多亏你照顾,能够允许其调查,让他成名。说句实话,我学弟总是自命清高,你能忍受也是难得!” 克里斯“罗小姐言重了,李清之才,乃是命也。古人云,天降其才,必有其用,或浅或深,或浊或清,纵有百想,不如一行,功过公论,是非谁评,善恶黑白,无愧于心。”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没想到这么个满脸横肉,看上去四肢发达的男人既然会说出如此话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后,李清坐上车子,二人往回。 车上大约五六分钟,克里斯一直眉头紧锁,李清问到时,他才说道“你认识那两位男性吗!” 听着他那强硬的口气,李清看了看他,虽然目视前方,但眼神犀利。 李清说道“不,不认识。话说你怎么了,难道跟那两个男性有关?” 李清试着询问,但克里斯没有说明原由,只是说道“一会儿,会有人向你说明!”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 克里斯“到了,下车吧!” 李清下车之后,克里斯便将车子停到左侧的车库了,借此时间李清面向前方看了看。 从正面望去,警察局如同一座巍峨的堡垒,矗立在城市的喧嚣之中,其庄严的气息令过往行人无不肃然起敬。门前的主道宽阔而笔直,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伸展,连接着城市的四面八方。路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车辆川流不息,引擎的轰鸣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交织成一首都市的交响乐。 警察局的外墙由坚实的花岗岩砌成,呈现出深沉的灰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阴暗与罪恶。大门两侧,高耸的石柱如同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正义之地。石柱表面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历史的沉淀与威严。 左侧的车库大门紧闭,厚重的钢铁门板上,斑驳的锈迹记录着岁月的沧桑。门缝间隐约透出微弱的灯光,仿佛是内部机械巨兽沉睡的呼吸。每当有警车进出,那扇门便会缓缓开启,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机械轰鸣,宛如一头觉醒的巨兽,展现出其内部深藏的力量与秩序。 二人一同进入警局,可还没有等李清看清楚室内布置,克里斯就轻车熟路的大踏步向里走去,李清紧随其后,来到一间房间,门上面的牌子写着第一会议室。 ‘咚咚咚’敲门声。 “请进!” 李清推门进去,只见一位满面红光,身材健硕,但有些肚腩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而那人见到李清连忙上前握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李清专家。哎呀!我从克里斯那里听说你,感谢你破获那么多案件!” 李清也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局长,你大老远从市里赶来是为了什么!” 廖局长“不亏是专家,我姓廖,其实这次来就是为了三年前的案子,克里斯应该对你说过!” 原来,这位廖局长以前是这里的所长,并且参与了这件案子的调查,克里斯所说的都是他的叙述。 李清“那咱们就不绕圈子,说说吧!” 其实李清之前并不在意,因为这种陈年案子,线索很少,凶手没准都遭遇意外,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勘察,甚至会唤醒死者家属那痛苦的记忆,万一他们看到凶手,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从克里斯刚才的态度上,此事可能跟学姐有关,尤其是那两位男性,总是感觉怪怪的! 三人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资料员走了进来,将整理好的资料,分成三份交给他们。 廖局长“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死者是两位男性学生,鉴于隐私,死者家长不让我们透露死者的姓名。两位死者都被人用大叫美工刀,划出十几道伤口,其中有几处是大动脉,最后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而亡。” 李清“等一下,看这个情况,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人,而且也是学生,并且对人体的动脉知道一些。” “你怎么知道,案发现场上观察,凶手确实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可能性较大,但你是怎么推断是学生!” 李清“是死者的照片,我问你,你觉得凶手的第一下是哪里!” “大概是肚子吧!” 李清“正确的,肚子是人最难防备,也是有武器的,且是有计划的凶手的首选地方,没有计划的凶手,或者说愤怒的凶手,会以脖子往上的地方做首选。有计划的凶手会好好折磨死者,肚子不仅容易刺中,而且也为之后的折磨埋下伏笔,比如大腿,小腿,腰子等等。你们仔细看,两位死者都有腹部中刀,可脖子以至于胸部都没有中刀痕迹,这正常吗?你们想想,一个有计划的犯罪,凶手是不是学过人体知识呢,现在的人不是社畜就是战争下来的军人,还有农民,谁有心思学,除了教授就是学生!” “不亏是专家,分析的很对!” 李清“看起来,你们是有人选了。” “嗯!但不是靠分析而是技术,不知道,专家有没有看到带有血字的照片,据我们分析那应该死前信息,但由于不清晰,所以一直困扰我们。” (其中死者的指尖处写着,右耳刀旁,第二个字是距离其右五厘米处有一个字,似乎是它,但底下的匕字又有点歪!) “后来,我们将待血字的砖块分隔下来,一直研究,终于最近有了先进仪器,对血字,笔迹,比较淡的痕迹做了复原,最终我们得出惊人的结果,并且也知道凶手,但是我还是让克里斯叫你过来一下,看看有什么遗漏!” 说完。两张图片赫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而这两个人就是李清今天刚刚认识的两个人,学姐以及她闺蜜的男朋友! 惊的李清站起来! 见状,克里斯连忙说起刚才的事情。 廖局长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就是事实。当然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对你产生任何怀疑!” 此刻,可见李清确实慌了神,这让克里斯都震惊,他见过无数次李清听闻凶手是谁的样子,但从来没有如此震惊表情。 “是名字吗?”慌张的李清依旧冷静的说道。 “是的,他们其中一位姓邢,一位姓宠。并且他们当时也是学生,跟死者是校友。” 第二十章【花鸟共舞】(4)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月华如练,星辰稀疏,杏花早早地告别了枝头,铺就一地春末的温柔。苹果树正值芳华,繁花似锦,而倭瓜花则在月色的轻抚下,悄悄合拢了那鹅黄色的喇叭形裙瓣,宛如羞涩的少女。竹篱之上,羽叶茑萝悄然绽放,星状红花点缀其间,熠熠生辉。潮白河的一条细流悠然穿村而过,水面悠悠地漂浮着柳絮,一经月光洗礼,便化作了一条潺潺流动的银色绸带,梦幻而神秘。 马路上,车辆偶尔穿梭,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斑斓多姿,霓虹灯闪烁,使得漫天星斗在此面前,显得黯淡无光。 转向乡间,农家大棚内,各式蔬菜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家中,鸡鸭鹅狗与主人共享着宁静的夜晚,彼此相依,恬静温馨。大树的枝桠间,大鸟紧紧怀抱幼雏,给予着最坚实的守护与安慰,那是自然界中最纯粹的爱。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清新,几朵雪白的槐花随风轻舞,最终轻盈地落入古朴的石槽中,增添了几分诗意与雅致。 如此夜景,既有都市的繁华未眠,也有乡村的宁静祥和,两幅画卷交织,绘就了一幅动人心魄的月夜风情画。 然而此时的李清却是辗转难眠,这其中有两方面,其一是死亡信息,他总是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像宠这种上下结构的字,中间断开倒也有可能,因为死者当时毕竟是弥留之际,且还得撑着一口气等凶手离开所以写的时候断开,还有点可能。但是邢这个字就怪了,这字是左右结构,按理应该先写‘开’,为什么会留下清晰的右耳旁,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仅如此,当李清表示很奇怪的时候,,那位廖局长则是一口回绝,强烈说是科技检验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其二就是,他不明白,明明那两人都是纨绔子弟,学习成绩也不好,吊儿郎当。可是学姐为什么喜欢,又为什么要交这样的男朋友,这不像是理性很强的学姐会做的事情,难道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又或是经济上的。不,这不可能,李清痛苦的捂着脑袋,他想要保护学姐不受伤害,但又不明白学姐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出于恩情,或许是... 上午,城市里的社畜早已到了工作岗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然而那也比不过大棚农家人,从四点便已经起来,摘一些新鲜蔬菜,来到指定地点售卖,五点,陆陆续续的人早起,有的晨练,锻炼身体;有的打太极,修身养性;有的起来做饭,为了接下来上学和上班的家人... 六点,难以入眠的李清,昨天又蹦又跳,做了深呼吸,强行睡着。早餐过后,克里斯说道“大不了放弃吧,你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我们可以找几个警察假扮学生混进派对中,只要他们一动手,我们就及时抓捕。” 李清“我理解你们,毕竟这次过后,他们就飞会海外,但你们也太小看他们,其虽然是纨绔子弟,可犯起罪来,不亚于那些凶残的,灭绝人性的恶魔,就比如他们杀死那两位学生一样,会去找安全的,人迹罕至的犯罪地方,会去学人体血管,而且丝毫不差的练习,并且胆量也很大。所以这样的人绝不会选择在派对现场动手,他们会等到派对结束,人心松弛时动手!不过现在我有一个疑问,他们这次真的会杀人吗?或许只是回来看看曾经的学校。” 克里斯“会,绝对会!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对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都有恨。” 听到此话,李清笑而不语。 九点左右,因为李清答应参加派对,所以,跟罗曼一起挑选服装。五人从公寓出发,一直往市里而去。 10点,我们一行人踏入了一间装潢考究、氛围高雅的服装店,店内灯光柔和,映照着各式精致服饰,熠熠生辉。 邢啬“我们这次举办的制服派对,这种派对在外国十分流行,在国内才刚刚开始。” 说着几人就开始为李清挑衣服,换了好几件都不太行。 最终还是罗曼灵机一动,挑了一件衣服,让李清换上。 片刻工夫,试衣间的门缓缓开启,李清缓步而出,一身装扮令人眼前一亮。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灰色呢料大衣,头戴一顶经典的猎鹿帽,脚踏一双锃亮皮鞋,纯白手套紧贴着修长的手指,一枚老式怀表在胸前口袋若隐若现,整个人仿佛从小说中走出的侦探一般,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神秘气息。 吃完午饭,宠枭对着乌金雪说道“我和邢啬要去提前看一下派对,看看是否缺少,你们要一起吗!” 众人点了点头,随后就一起看看派对。 夜幕低垂,派对悄然拉开序幕,其舞台设定于一片葱郁山林环抱之中的一所高级中学。这里,绿植如织,风光旖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甘冽的气息,仿佛大自然特意为此夜调制的香氛。学校大门外,一条自东向西蜿蜒伸展的马路静静守候,东方尽头是灯火阑珊的城市中心,而向西眺望,则是那片孤悬海外的飞地,两地间仅凭一座宽广崭新的大桥相连,宛如天际线下的壮丽纽带。大桥之下,东海之滨,蜿蜒的环山公路上,隐约勾勒出三年前那场悲剧的轮廓,历史的痕迹在静谧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步入这所学府,李清不禁由衷赞叹,名校风采,果然名不虚传。校园广阔无垠,机构设置一应俱全,透露出一股深厚的文化底蕴。派对的主会场,就巧妙设置在教学楼的三层,那里即将成为欢声笑语的海洋,与周遭静谧的自然风光形成鲜明而和谐的对比。 派对开始,克里斯也率领警察们在校门口监察。 两间课室里,差不多一百名学生在来回走动,交谈。男生们聊起曾经喜欢的女生和最近的游戏,女生则是聊服装以及最近的男明星! 女同学“罗曼,你的手表呢,刚才你来的时候还戴着,怎么没有了。” 罗曼“咦!可能是刚才上厕所时候落在那里,不打紧!” 此时,李清闻言过来说道“学姐,怎么了吗?” 女同学“罗曼好像把手表落下了洗手间。” 罗曼“没事的,我现在去找一找!” 女同学“啊!怎么没事,你不是说是你男朋友送的吗!” 罗曼笑道“他呀就是一个扣门鬼,那手表便宜的很,而且是我们之前差点闹分手,他哄我开心,买的。没有什么意义,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戴着。” 看着众人的眼神。“好吧!我去找一找!” 李清“我跟你一起去吧。” 罗曼“不用,我让金雪陪,这里有这么多女生,你应该好好聊聊!” 说完就往外走,可是刚一挪步,就发生了恐怖的一幕。 在转瞬即逝的片刻间,那间原本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小屋,蓦地被一缕穿透空气的绝望吼叫撕裂,令在场所有人心头猛地一颤,纷纷投去惊异的目光。只见一位名叫邢啬的男生,此刻正仰头朝天,双手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脸上的神情由惊愕迅速转为痛楚。他的呼救声逐渐微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吞噬,直至最终,伴随着一只酒杯砰然坠地的清脆声响,他身躯一晃,无力地瘫倒在地,一切归于沉寂。 第二十一章【花鸟共舞】(5)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邢啬轰然倒地的瞬间,周遭的人群皆是一片愕然,面色骤变。 几位围观的小伙子,初时还以为邢啬是在故弄玄虚,嬉笑着欲上前,脚下的动作已不由自主地迈向前去,准备轻轻踢上一脚,以示玩笑。 李清的声音却如惊雷般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站住,别碰他!” 他疾步上前,俯身查看邢啬的状况。只见邢啬双目圆睁,仿佛凝固了临死前的惊恐;嘴巴大张,似乎在无声地呼喊;双手紧握成拳,痉挛般地蜷缩着。 李清伸手探了探邢啬的鼻息,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一丝气息也无,邢啬的生命之火已然熄灭。他再仔细查看,闻到邢啬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杏仁味道,心中顿时明了——中毒,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随即,李清沉稳地指挥着众人,让他们快去校门外叫警察进来。而他,则静静地守候在邢啬的尸体旁,目光落在不远处已经四分五裂的酒杯,心中思绪翻涌,却面色如常,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克里斯率领着警员匆匆赶到现场,只见邢啬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前,目光锐利地转向李清,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李清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紧迫:“是谁,递上的酒杯?”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颤抖的声音,仿佛带着千斤重担:“是我……”随后,一个身影缓缓走出人群,正是乌金雪。 这一幕,让李清与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乌金雪面色惨白,声音中带着哭腔:“那酒是我从临时厨房取来的,一共有六杯,他喝下的只是其中之一……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言罢,她急切的将目光转向了罗曼。 罗曼此刻才如梦初醒,猛地冲向邢啬身边,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滑落脸颊。 她正要伸手拥抱邢啬之际,幸亏一旁的警员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避免了一场可能的混乱。 罗曼的抽泣声渐渐低弱,直至消失,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虚弱不堪,最终缓缓倒下,陷入了昏迷之中。 克里斯将尸体和乌金雪一同带走,毕竟她是头号嫌疑人,其他人会在此地接受警员的询问以及排查。 去最近的看守所需要十分钟的车程,所内,乌金雪只是说着自己不是犯人,没有其他说辞。这让警员们很是头疼。 学校内,警察们也在询问,临时厨房的调酒师,清洗杯碟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候,一位警员从女洗手间里发现一枚u盘,赶快发到所里。 然而却发现,这u盘已经加密,所里的技术有限,所以克里斯和李清驱车大约四十分钟来到局里,与廖局长一同观看。 当廖局长得知死者是邢啬,他也大吃一惊。 谁知,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们震惊,只见画面是第一视角,视频里的人将酒杯放在托盘上,将写着***瓶子里的药倒进杯子里,随后视频就黑了。 众人反复观看,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这视频本身就有问题,如果视频里的人就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录下来,而且藏的也不隐蔽,似乎,就是让人找的。 正这么琢磨着,李清却看见视频里的人所戴着的手表,感觉似曾相识!突然他双目圆睁,眼前一亮,赶忙找到已经移交局里的乌金雪,乌金雪只是看了李清拍下来的手表,便一口咬定说道“这是罗曼的手表,我亲眼见过,是邢啬买来送给她!” 这一说辞,对李清如同晴天霹雳。 克里斯发现李清神情不对,跟了出去,也听到乌金雪的话。 “不,这不可能!”李清大吼道。 廖局长出来,得知罗曼可能是凶手,他也一脸懵逼,但也只能让警员快速将罗曼带过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面对警察的问话,罗曼哭着回答。 眼下的她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脸上没有血色,眼眶红了,眼神也呆呆的。 看到罗曼被抓过来,李清一下子就急,贴着廖局长说道“你凭什么抓她,又为什么抓她,你有什么证据,这样做!” 面对李清强烈的询问,廖局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手表,这不是你问出来的结果吗!” 一句话,李清面漏难色,没想到自己的想要追查真相的心,却害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只好甩脸出去。 门外,克里斯说道“我知道这种事情,是你不想要的,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谁偷她的手表,再拍个视频,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你也看到了,整个视频的画面都是派对画面,就连酒杯和酒的颜色都相同,唯一不同的只是视频里空无一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外人,知道他们要办派对,更不会在白天还有学生上学的学校做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学校里只要出现一个陌生的东西都会引起注意!” “你也觉得罗曼是凶手吗!” 看着李清那邪魅又有点质问的眼神,克里斯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清这样的神情,带点焦急,带点邪性,又带着无助感,感觉他会在没有人的地方失声痛哭! 两人相持一会儿,李清就离开了。 也许是相处三年左右,克里斯也发生了变化,他不怎么在乎没有答案的嫌疑,而是选择相信李清,于是一起出去! 克里斯“现在,最重要的果然是答案,也就是凶手是怎么做到,让邢啬喝到有毒的那一杯,这个太难做到了,要知道有六个杯子,就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而且还得保证其他人不喝有毒的那一杯,难!” 李清“其实,就在刚刚我已经知道凶手的手法,也知道凶手是谁,(克里斯“啊!”)但是学姐的事情让我有点糟糕,我必须说一声对不起!” 克里斯“没有,咱们是朋友。话说你知道了!凶手是谁!” 李清“嗯嗯,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手表的事情。” 克里斯“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嫁祸!” 李清“或许是吧,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克里斯“好了,先不要琢磨手表,你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赶紧抓捕她,也好把你的学姐放出来!” 看着克里斯得意的嘴脸,李清说道“你不要乱想,学姐对我有大恩,我只想报恩,除此以外别无它想,你也不要乱想!” 克里斯“是吗!” 李清“你呀,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没有女朋友!” 克里斯被李清的话搞得哑口无言,这怎么还人身攻击! 克里斯“好了,不唠这个了,还是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第二十二章【花鸟共舞】(6) - 时间示徘徊 - 神雨歌恋 其实,这些我真的不想这么直白的讲出来,程丽娜的步步紧逼让我不得不说。 旅程还要继续,这次等杨婵出来,玉狐已经自己下地四处蹦跶了。玉狐的修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在进步,但是个头却依旧如故,就比刚出生的婴儿稍微大的那么一点。 “天雅妈咪?是你吧。”洛凌看着前面一身不合身的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认出是天雅妈咪。 “连成,有你在身边,我很满足,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满眼都是笑,低声说出最直接的表白。 “哑巴是我的兄弟,虽然在座的有些人觉得哑巴的死是因为我,但我也不想多解释这事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二哥一字一句的说道。 高坡的黄土之上,赫然就长着一株奇怪的植物。这植物像是一截树枝,正有浓郁的香味的扩散出来。 从系统提供的地图上,凌霄可以看到许多的标注,跟关东大陆上不同,芳缘大陆只有两大帝国,分别是:红岩帝国与蓝岩帝国,让凌霄意外的就是,这两个帝国的交界处,存在着一个不属于两大帝国的城堡,欧鲁德朗城。 顿时蒋蓝三人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皆是惊恐的神‘色’,不是因为背后的中州队成员,而是眼前那恐怖的景象。。 刹邬殿内,灯火辉煌,老少两代黑甲武士欢聚一堂,猜拳饮酒,大块吃肉,喧哗吵闹,不亦乐乎。 此刻将军拿着稿纸轻哼了声,接着右手随意一抖,稿纸顿时被一片红色的火焰吞噬。。。 而葬漪也知道,别去跟君黎一般计较!只要不涉及她皇兄的事,她还是很理智的好吗? 林贝微的手机一直畅通着,但就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这是在故意赌气吗? 尹南城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也催,若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名媛,他也是害了人家,倒不如找一个互利的。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玩。”陆安然气的恨不得抽秦泽一顿,没看到她现在很着急吗,还在这里吊儿郎当的,就像是和他没关系一样。 赤莫:“够了,我们不走,你们要走就走吧,我和弄臣星的所有人同生死……”赤莫抹了下眼角的泪水,一想到整个弄臣星将人烟冷尽,他就心凉,就止不住难受。 而今天说来也奇怪,苏锦如刚走进餐厅,就被老板叫去一旁了,并且看着苏锦如时,表情还有些严肃。 可即便是如此,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他强迫了,终究也得不到她的心。 冷凝的视线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隐翰”,又扫了一眼几名长老的尸体,缓缓放下了茶盏。 对不起。”艾晨看着秦泽抱歉的说着,然后用枪顶着陆安然,让陆安然和她一起去王恒那边。 黑金垂着眸子,眼角扫了一眼萧锦尘脸上的笑容,心底徒然抖了两下。 “那我们还要下不下潭底去搜搜看呢?俗话说的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想只有这样首领才会彻底放心。”有个没头没脑的憨包讨好的说。 我顿时心里很温暖,想不到周美人身为虎骑宗宗主,胸怀是如此宽广。 但莫紫宸低头仔细看去,才发现它长得精微无比,每一丝细微之处,居然都与图录上所画的一般无二。 “你这是逼我?”水天澜气得牙痒痒,他料定自己不会不救宫家,而他是最关键的人物,可是去战神王的坟墓,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猫腻? 朱温听了,停住了脚步,迟疑了片刻,但头也不回,带了兵马离开了。 “我来自蝎尾,我们的虫统领让我来通知你们,我们的侦查人员在川之国和风之国交界地带,名为涅川的河谷里发现晓组织的行踪。”使者。 但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都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他们所能做的其实相当有限,如果不出现奇迹的话,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灵儿被死神带走。 莫紫宸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上面的记载,自己所知道的地域,居然还不及“昆吾”这片大陆的十分之一,而昆吾大陆,在九州之中,居然还算不上大的。 在他的身后,五色神山腾空而起,遮天盖地的向着于和重压而去。 路边一个个的摊位上,彪形大汉卷起了袖子,大口地吞咽着烤肉。 真是没救了。楚冰看着李添秀一脸的花痴样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上轮对马拉加的比赛,法尔考抓住了两次次来到他面前的机会在对方后卫的目送下,马竞9号找发现自己射门的时候有着极大的空间,一次单刀一次空门,为球队取得了强强对话的三分,而且是在客场。 由于季莫失忆,所有对于宁千度的印象不是太深,但即便这样,看到宁千度他也很吃惊。 缪虎穿着一件红色的武者战斗服,双腿被布条缠得紧紧的,手中拿着一把银色长剑。 这天本来安排的行程是去参观伊圭苏大瀑布,毕维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差不多该出发了。 皇上心说:你罪该万死的不是你现在来迟,而是朕在外漂流了几个月你竟然没一点动静,难不成你和九王爷也是一伙的?今日非得搞个水落石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