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爱情是什么颜色?我不能回答,只是在抚上自己心脏的时候感觉轻微的刺痛,有一道光,拖着长长的尾巴,从黯淡的过去呼啸着进入未知的未来。 我想听听风的声音,所以捂住了自己的右耳,我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当时不用左手。结果答案是左手比较笨拙。好吧,我是个右撇子,左手几乎不能做任何事情。负重,抚摸,抑或拥抱。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离开,有人忽然间进入你的世界?似乎他们都有一样的表情,我总分辨不清谁是谁,或者,我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之间的某一个。 在某一个深夜梦魇的时候醒过来,我自己动不相信自己曾经脱口而出的居然是那样一句话,你好暗恋。 我以为那是我能够守护到这个世界终结的秘密。 【The.story】 现在的我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慢慢就变得怀念。 怀念几乎占据了我好多时光,我想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因为我是这么傻X的一个人,居然知道现在,还弄不清楚你为什么离开。 我觉得只是深藏在我生命里的遗憾,他无时不刻的剥蚀着我单薄的心境。 “你并不像你外表看上去那么强悍。”这是CC给我的评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说,但她以极为熟稔的口吻和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觉得她是懂我的。我们之间除了朋友还是朋友,七年了,再没有比这更为靠近的关系。 她说:“你是个慢热的人。” 她这么笃定的的口吻说出来的话语让我有些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她继续说,丝毫没有理会我情绪里的躁动还有清冷。 “喔,那是怎样?”我漫不经心的问她。 “嗯,就像现在,那时候的你并不会用这样有些疏懒的语气和我对话。那时候的你,是一个极为热情的人。”聊到这里她眼神里忽然就夹杂着追忆的味道。 这样的眼神,让我忽然间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很老了。 好吧,你不过是个22岁的傻子,你生命里有比你更重要的一个呆子。 呆子不呆,呆的是在那样的时光里,所有人都不懂得爱情。 “还有呢?”我想努力记得那时候在她眼中的自己,便有些急切的问她。 “那时候有许多人喜欢你的,只是你自己浑然不知。”她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神瞅了瞅我,似乎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比如?” “比如我。”她停顿了一下。“比如我朋友。”她说道。但语气的节奏已经被打乱,我知道她话语里面隐藏着什么。 没有再问,因为她想说什么我心知肚明。 某些人就算在一起暧昧一辈子也不会变为情人,那些人之间似乎被上帝夹了一块薄薄的铁板,再那么火热终究还是只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冰冷,那样的隔离带无法跨越,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跨越。 从麦当劳出来的时候她有些讨好的对着我笑笑,然后比较亲昵的靠过来,对着我耳语:“亲爱的,谢谢你的咖啡,我觉得现在的我,和初见你时那么热烈。” 我淡淡的笑了笑:“那你不需要那么热烈,因为我只觉得自己在某一刻,变得不像自己,甚至不知道你口中说着的那个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我以为自己能原谅时光,因为时光是一切的间谍,在你不经意间就偷走了那些热情还有深藏在你心里不为人知的思恋爱慕,让人一瞬间老死。 下午的时候QQ推门进来,我正从床上欠起身来。 他撇了撇嘴:“你这家伙真不成样子,看,我每次见你的时候老看见你待在床上,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 “你是不是想赖在床上直到老死?” “那样也不错。我自顾自的回答。” “好吧,我觉得和你聊天没有丝毫营养价值,所以就直接说正题了。”他虽然脸上表现的淡然,但我知道在他心里一定嫌弃死我了。 “北北找到女朋友了,他御笔钦点说要你去参加他的庆功会。” “喔,有这事?”我没有丝毫的心里防备。 “他说如果你去的话,他会帮你找一个你心仪的女生。”说完他一脸猥琐的看着我,眼睛里发着光,似乎有所期待。 “你觉得我会喜欢上这里的女生?”不自觉我就说出这样煞气氛的话来。 “不知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他明显有些恼怒。 “你这家伙就知道宅在寝室里,丝毫没有要出去走走的意思。像你这样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女朋友,我可以当着全校的学生裸奔。”然后气愤的摔门出去了。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有些赌气似的说:“爱来不来。” 我从床上翻滚下来,探着脚摸索了好久才终于在楼梯的一侧碰触到上床之前被我随意乱踢在一侧的人字拖。感觉终于将整双脚都放在里面的时候才安心的从楼梯上下来。 “你变得越来越疏懒,越来越讨人厌,越来越不像个人你知道吗,傻瓜?”在卫生间里面对着镜子的时候我几乎指着自己的鼻尖大骂。 刷完牙,感觉清爽了好多。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知道自己在上午的时候是陪着CC去过麦当劳,感觉那里的咖啡都快喝腻了,但奇怪的是每一次想到要喝东西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地方,像是鬼上身似的。 何学,你是个念旧的人。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人物似乎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终于整理好自己情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的模样,站在窗前朝着远处观望的时候看到从七楼没有甩干的衣服里滴下来的水滴有些浑浊,便在心里想着那家伙一定是一个比较邋遢的男生,要不然也不会没有洗干净衣服就随意晾起来。 五点的时候QQ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 “在宿舍呢。” 他说:“你快点下来吧,待会聚会就要开始了。” 磨蹭着走到文化长廊附近的时候才看到米西和丸子他们都已经等在那里,我在远处就看见丸子伸出手,将矿泉水塞到米西嘴里,那家伙不用说,肯定是打了一下午的球。 “我们去后街吧,那里有家川菜馆不错的,再说吃晚饭还要唱K什么的也能方便一点儿。”北北提议道。 我没有异议,事实上我对他们的所有活动都没有异义,似乎我只是跟着他们跑一下龙套,顺便打一下酱油。 吃晚饭之后失去K歌,几乎是所有聚会的流程。 在唱歌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喝着酒,并没有在意他们点了什么歌曲。 只是在微醺的时候听见丸子在唱JAY的《时光机》。 墙角迎风的雏菊, 茉莉花开的香气, 闭上眼睛回到过去。 划分界限的座椅, 下课就靠一起, 我就是离不开你。 一路乘着滑梯, 我们说好走到底, 以为从此就分离。 用黑板上的日期, 倒数找到你。 慢慢清晰,原来思念的你, 是加了糖的消息。 我用铅笔,画得很仔细。 素描那年天气, 蝉鸣的夏季,我想遇见你。 那童年的希望是一台时光机, 我可以一路开心到底都不换气。 戴竹蜻蜓,穿过那片森林。 打开了任意门找到你一起旅行。 你我翻滚过的榻榻米, 味道熟悉。 所有回忆,在小叮当的口袋里。 一起荡秋千的默契, 在风中持续着甜蜜。 有些话从来不急, 一直都放在心底, 想要看仔细, 但错身而过的你, 已经离去。 听见这样以回忆式口吻陈述出来的故事,忽然间就很想哭。 唯,如果有时光机,我们可不可以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不心疼那些自己已经错过了的时光,因为那里面的你和我自己都一样懵懂。只是忽然间觉得那时候的天空压得好浅,浅到将一切放大,似乎什么都无迹可寻。 我看见了一颗会开花的树,它繁茂的枝桠指引着我慢慢靠近自己的内心。然后收敛枝条,攫取了就要成熟的果实。我看见树下的你,那么安静,作不得声。 【The.story】 我想也许是因为JAY的时光机,恰到好处的能让我沉醉,因为眼前恍惚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 “嗨,何学,你发什么呆呢?” 十五岁的油条拍上我的肩膀,见我依旧一动不动便走上前来在我面前站定。 他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微微发光,也许那就是青春的味道。 那家伙平素里经常会和我夸耀他遇见什么样类型的美女,事实上他的表述极为匮乏,我并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所谓美女究竟有多美有多独特,只是能从他微微急切的口吻里知晓他想描述的是一个美女,就这么多。 但现在想来却极为搞笑,因为那时候我们所认为的美女几乎不算美女,你想凭一个初中破小孩的的认知哪能知道谁美不美,下许多那些被公认为漂亮的女生不过是很会念书那样子的,至于会念书的大都不是美女,这是个事实。 油条之所以是油条,是因为他确实油的发亮,因为他遇见女生的时候,那样的搭讪方式总是会让我觉得他的世界那么广阔。 “嗨,我记得你的,在教务处缴费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时候我看见你拿着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上面有着JAY七里香MV画面的剪影。” 我去,多么俗套的对白,当时我很想揍他,但是慢慢就不想了。因为面前的小女生温柔一笑,她说:“哪有?不是《七里香》啦。”声音拖得长长,类似台湾风情,看来jay在大陆确实俘获了许多少女的心。 “好吧,我可能记错了,那到底是什么?” “嗯,《以父之名》的画面,很好听的一首歌。” “喔喔,我也听过,确实挺赞的,当时他哪首歌在线听的人数几乎破纪录哎。”我都不知道油条居然知道这么多。 好吧,我终于受不了他那么放浪的姿态便回过头去。 天空很晴朗,那样晴朗的天空似乎在怂恿着我去做一些事情。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翻爬出围墙,脱下鞋来从侧门处的河水里慢慢走过去,有的时候会在河水里待很久。 如果油条和我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几步跨过河去,站在对面的马路上扯着公鸭嗓骂我:“你作死呀,何学,你这小子脑袋有病是吧?你不知道夏天来临的时候那条河里会有许多鱼还有水蛇吗?” 我并不在乎水里那些鱼和水蛇,我似乎天生就喜欢他们,某些时候摸到它们微凉的身体会觉得安定,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太热烈,所以我接触过的鱼还有水蛇都死了。 油条那家伙绝对是一个异类,怕水蛇是人之常情,但怕鱼的我却第一次见到。 每次他和我翻爬出去玩的时候他最害怕的是我一直站在水里不肯移动,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会胆战心惊的站在河岸上等我好久,他生怕鱼还有藏在水草里的水蛇会忽然间爬出来将我吃掉。 很多次我都告诉他那是多余的,因为鱼和水蛇的口腔那么小,它没办法张开嘴,将我一整个人都吞下去。 但他还是依旧不肯陪着我在那水流里带上哪怕多一秒钟,只是站在河岸上比较担心的看着我。 好吧,终于接触到了河水,那种柔柔的而感觉让我安心,能看见清澈的河底下面流沙的模样,它们排列成行,顺滑的铺展开来,如同描绘着一条通往天国的路。 我知道这样的描述如果被油条知道他肯定会骂我,因为他极为讨厌我一直待在水里一脸陶醉的模样。 他说那样子的我像个失了魂的小孩。 我反问他:“你见过失了魂还那么热烈想拥抱流动河水的小孩吗?” 他说:“没见过。” “我只是感觉你在看和河水的时候是那样的依恋,好像你上辈子是投河自杀的孤魂野鬼。” 好吧,他说的话语总是那么不搭调,我只想待在河水里。 夏天河水微凉的触感让我觉得安慰,再没有从酷热里给你清凉更可靠的东西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是酷爱河水的。 在那条河流里蹲下身来,感觉臀部的地方就要接触到你并不算太深的水面,因为能感受到微凉,我仔细盯着河底,期望从那些水草中突然间游过一条鱼或者一条水蛇,但那些家伙似乎都很懒,那样好的阳光里居然不出来散心? 没有油条的陪伴事实上很无聊,因为如果他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省去做好多东西,比如策划着去摘学校外面差不多半公里远地方果园里的水果,还有就是到学校附近山上那个山洞里去探险。 我们的学校位于那个小镇的一头,并且是那个小镇的边缘,所以能轻易就拥抱自然,那些老师赞不绝口的说我们学校算是所有中学里环境最好的,因为不用听见屠宰场杀猪的声音,还有几十上的哄闹,他们说的话很在理,还时不时的举出例子。 “比如我们的那所兄弟学校,他们的条件差劲极了。” “你们不知道,在上课的时候如果适逢赶集的话,在主教学楼上都能听见那些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 似乎为了调节下午昏昏欲睡的课堂气氛,那个老师比较神秘的说:“我曾经有一次到他们学校听课,上课的时候听到外面沸沸扬扬的人声,好像是在卖鱼,他们说,我的鱼是所有鱼中最干净的,因为它一辈子都活在清水塘里。售价理所当然的要高些,五十元一斤你要吗?” 我去,我这时候才想到那家伙一定是在做效果,因为在那条小街上我没有看见过五十元一斤的普通黄鱼。而如果你有常识的话,那些清水里是活不了鱼的,不行你就用纯净水养一条鱼试试,我敢保证在一个周的时间里它会为你变得萎靡不震。 但效果却出奇的好,因为很多学生已经开始在讨论那些黄鱼的价格,我在后排的时候听见前面比我个子矮的大马哈操着公鸭嗓炫耀:“我家就买过那种清水鱼,看上去很是清爽的模样,那鱼的颜色居然是白色的。” 我在后面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 去,那是鱼的基因突变好不好,普通黄鱼哪有白色的? 但那个老师后来被我冠以一个比较特别的名字,在私下里我一般都叫他“卖鱼”,因为他描述的的鱼太独特,我没有见过。其实能记得一个人的独特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越到后来我越发现。 爱情启蒙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匍匐在一片沙漠里,想象着趟过我生命的河流到底是什么样子,慢慢的,我看不清过去。原来在一个空旷的环境里我会忽然间失去记忆,这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好吧,那我想我只能适应狭窄,因为在拥抱自己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真实的。 真实的蝉唱,真实的属于夏天河流的冰凉,还有路旁宽叶子植物香香的味道。 这些似乎都是我没办法触摸到的东西,却在我生命里记得那般真切。 【The.story】 其实那个叫卖鱼的老师私底下比较得人心的,因为上他的课总是很有趣,只是在考试来临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比较苛刻。 他每次都会略带威胁的说:“我要第一,要是你们达不到要求,看我不弄死你们。” 事实上他也是那样做的,每次下来他都会细算那些拉了平均分的家伙,然后喊上台去挨个教训。其中油条就是他的常客。 但他温和的次数总比他那样板着脸训话的次数多,很多时候要是在夏天傍晚的话,大家刚吃完晚饭就被逼到学校里坐下来晚读,但情状可想而知,因为是刚吃饱饭的缘故,大家都显得心不在焉,很快就有人在梦里拜起周公来,那模样极度虔诚,一上一下的磕碜着,不知行了多少大礼,最后终于获得周公的允许便一下子扑倒在桌上。 卖鱼走进来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总是会在讲台站很久,看到大家都有倦容便开口微笑着问:“我们现在到外面放风怎么样?” 几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嘘。”他说:“别吵,隔别的班级在上课呢,如果你们保持安静,那我就允许你们下去。” 所以大家都压下了欢呼,蹑手蹑脚的从楼上转下来。大多数人都会带着一本书慢慢都走下来,然后围绕着下面足球场外围的跑到转圆圈。 每到这时候油条就会变得极为兴奋。他附过来凑在我耳朵上讲话:“何学,你想不想和我做一个游戏?” “当然。”我一般都不会拒绝他的邀请。 过了一会,他装作很较神秘的说:“还有,我们差了一个人,这游戏要一个脸皮比较厚的人加入我们才行的。” “好吧,那邀请谁加入呢?” “你看,那家伙不错,就他了。”这时候我才随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走得极为散漫的男生,那家伙偶尔会和班上的女生吵打在一起,是一个脸皮极厚的家伙。 他是个留级生,在那个时候本来考高中已经不是太困难,也许你会鄙夷的问我,中国沿海城市不是已经普及了吗?好吧,我告诉你,我来自祖国的西南部,那里鸟语花香,但是丝毫没有什么普及之说。所以,原谅我的无知。 “你是说长舌?”我试探着问他。 我知道那家伙却是很放得开,特别是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得到那样一个称号。 “是呀,就是他。”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先别问,待会你就知道了。”他显然不想让我先知道活动的内容。 其实如果当时我知道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他,因为那家伙的所有行动都有些贱贱的味道。 不知道油条附在他耳朵上讲了些什么,反正看长的表情应该是很愿意加入我们的游戏,因为他眼睛发着光。 “喏,现在好了。”油条开始表现出激动。 “我们现在拉着手,从这边一直走过去。” “过去之后干嘛?”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问为什么?”他对我的刨根问底有些无奈。 他解释道:“那边有三个人,你看到了吗?” “不就三个班上的女生吗?” “是啊。” “我们的游戏就这样,待会我们三个人也向他们那样拉着手走过去,然后故意和她们撞上。” “接下来呢?”长舌这家伙急不可耐的问道。 “接下来就是关键了,你得对你面前的那个女生说一句话。” “什么话?” “我爱你。”就这么简单。 听完我就想逃离那两个肮脏的家伙,却被他们俩几乎同时捉住手臂,夹在三个人的中间。 油条对着我微微一笑,似乎暗示着,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跑之类的意思。 好吧,我上了贼船,洗不干净罪孽了。 假装着慢慢靠近那拨人,长舌一个劲的擦眼镜,似乎想清楚看见距我们两百那么远的那三个女生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没奈何。因为他的近视确实已经达到一个境界,看了好久还是没能看清。 便越过我回过头去问油条:“油条,你这家伙快告诉我,那三个女生分别是谁谁谁来着?他大爷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是三个小美女,你心动吗?” “哇,小美女啊。”长舌故作恶心的舔了一下嘴唇。说实话,长舌确实挺逗的,要不然班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和他那般相熟。 很快,我们三人牵着手就快要走到了那三个女生的前面。 油条在能看清那些小女生脸的时候居然有些紧张,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看样子并不像他邀约我时候的那般自然。对于长舌来说是激动,因为他巴不得早些遇见那几个小女生。 我则表现的很木然,因为我内心没有期待,遇上不遇上和我都没有丝毫关系。 终于,面对面将她们拦了下来,看得出,那些小女生脸上有着极度的慌张,似乎不明白自己班上的男生为什么会忽然间就拦住自己。 长舌先说话:“别紧张,油条想和你们说句话。”他显然在安慰那些小女生。 油条脸微微发红,对自己面前的女生开口说道:“我喜欢你。”那声音如同蚊蚋,我从没见过那样子胆小的油条。 长舌微微向上甩头示意我,该你了。 但我没有看自己面前的女生,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地面。 “好吧,这家伙不好意思呢。”他停顿了一下:“那我代他说好了,他想说我喜欢你呢。” 我记得面前的那个女生好像叫黄容,和金庸的黄蓉只差了几片草叶。但应该算一类人吧,因为她轻功很好,曾经在校运会的时候轻松摘去过女生跳高的金牌。 我一直没有说话,等长舌终于绘声绘色对自己面前的小女生描绘完自己是如何如何喜欢她的时候我几乎觉得无地自容。因为他用了那之前我认为几乎所有暧昧的词汇。 他“表白”的女生现在记不清名字了,只是知道别人好像叫她**来着。 我看见面前的长舌那么温柔的说:“**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大多数夜晚用来干什么。” 见面前的小女生羞涩得不肯说话,他便继续描绘。 “我以为我见到的你是梦里走出来的仙子,你长长的头发,微笑的眼睛,安静的表情。和画面里描绘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忽然间明白我不止在梦里见过你,因为看着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确定。” “我想拥抱你,温暖的,安静的,不着声色的,或者吻上你的唇。”他想继续发挥。 但面前的小女生听见他露骨的话语便一下作鸟兽散。 我和油条在一旁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却不知道,那几乎成为了我爱情的启蒙。 错觉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不曾知道在那个年纪里的沙罗树会开花,他在寂静的夜里绽放出来的花朵,那般明艳,几乎就能潋缄了我的所有目光。 那是一片夜的海洋,里门纷飞的花朵是星星的泪光,站得那么遥远,所以飘落下来的时候没有听见悲哀的情绪,只是觉得有些清凉。 她说,风是花的信使,那么,起风了,你听见花开的声音了没? 【The.story】 我并不知道那个女生会找上我,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并不是那种很受女生欢迎的人。 我勉强能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模样,不过是一个穿着运动服身体瘦弱的破小孩,几乎掉在人群里没有人会找到那种。 油条依旧想之前一样爱玩,只是新学期开学时候,班主任肥仔忽然间郑重其事的说,你们很快就要迎来中考了,虽然在你们心里或许没有那样一个概念,但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处于城市边缘的小镇里,你慢慢就会明白考上高中和没考上高中,最后悔个你们带来天差地别的感觉。 油条想搞笑一下,便轻微的哼了一声:“靠,那些没念书的不是一样过得很好嘛?” 但很快就噤声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前所未有的冷场,似乎一瞬间,所有人都变得沉重。 你以为自己能够很好地驾驭未来,错了,能驾驭的只有未知的自己。 或许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整个拥挤的教室就变的空旷。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油条看上去会显得那样烦躁,也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就被都有人孤立开来。说实话,那时候的小孩尚且不懂得玩物丧志之类的道理,所以真实的以为念书就能得到一片光明。 但后来时间考验过以后,证明那是对的。 那时候我的成绩在班上应该是算很好的,尽管在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学校里的绝顶高手,但慢慢的的就是去了热情。 如果以我的中考成绩来对别人说,我曾经在念初二的时候考过全班的倒数,几乎没有人相信。 但事实就这样,我几乎参见过学校举行的所有竞赛,并且几乎得了一等奖,但奇怪的是在一段时间过后,那些让我引以为傲的荣誉就会被埋没到连自己都记不清楚。 因为我总是在刚接触到一个新科目的时候兴趣盎然,但是很快,就会慢慢变得懒散。 只能说,我是个喜新厌旧的小孩。 只是到了初三的时候我忽然间就学会了该怎样念书,所以成绩几乎在一夜之间就从班级的倒数一下子就跃入班级的高手行列,似乎所有问题都难不倒我,我是个比较擅长逆袭的人。 有些事情总是来得措手不及,到初三的时候大家都会变得烦躁,因为会念书的人变得越来越认真,那些成绩差的人却变得越来越躁动,那是一个极为特别的极端。 就如同我不会预料到黄容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率先向我告白。 后来我一直疑惑为什么长舌讲了那么多话却没能得到**的亲睐,在我的意识里,那些年的小女生应该都比较喜欢活泼好动的小男生,因为那时候最会表现的小男生总是能收到许多女生的欢迎,当然,如果会点象棋,唱歌唱得很好或者会吹一下笛子的男生几乎就是那个年纪所有女生的杀手。 那个年纪的小女生似乎都不懂得沉默是金之类的人格魅力。 那一晚我从座位上慢慢站起身来,整理好课桌上的东西就要活宿舍。 黄容走了过来,羞涩的站在我身旁,我低下头去不敢看她。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荒唐行径让我觉得有些害羞,所以只能站在那里不能说话不能动。 她说:“那个,这是送给你的东西。”说完便有些羞涩的跑了开去。 我这才看见她将一张小小的便签黏在一朵手工的纸玫瑰上,那样的纸玫瑰看上去比较妖娆,一定是经过长时间折成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忐忑的抓住那朵纸玫瑰还有一旁的挂饰小盒,因为当时的自己紧张得厉害。 但想了好久终于还是将它带回宿舍里,却将它放在床头,好久都不敢去看它,直到夜深人静以后,我才慢慢从枕头下面将它翻出来,仔细的打开那个小盒,是一个泪滴状的挂饰,闪着银灰色的光芒,那般魅惑,深不见底。 我承认她很会选礼物,也懂得那时候男生的小清新还有羞涩的心理,因为那时候的男生已经能勉强懂得那些极为鲜艳的色彩不适合于自己。当然,那个恰到好处的颜色既不显得沉重也能恰到好处的彰显清醒。 那时候的住宿条件极差,我记得那会儿我们八个人住着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在中间放几张书中几乎就只能剩下两侧狭窄的走道。而那书桌上杂乱放着的东西或者是书籍,或者是前一晚吃剩的泡面,就那么凌乱的堆在桌上。 或许是因为凌乱,所以看上去极为拥挤。 而油条睡在我床头的上铺,他似乎很晚也没有睡着,过了一会,他忽然间探下头来,问我:“何学,你睡了没?” 我当然没睡,因为就在刚刚,我刚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着黄容给我的那张便签,看了好久,终于在那些拙劣的告白声里,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忐忑。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忐忑,因为幼稚如我们,只懂得喜欢,却无法分辨出喜欢和爱情的区别。 他见我有些慌张,便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刚才躲在被子里干什么坏事来着?” “没呢。”我矢口否认。 “好吧,你觉不觉得我们应该抽时间去光顾一下学校附近那家果园?听说今年天气好,结了满树的桃子。如果算算日期,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估摸着那些早桃应该也成熟了吧。”从他的话语里能感受出那家伙藏在语气里的暗喜。 “喔,有时间再去吧。”我回答得心不在焉。 但他显然见饱含激情,:“为什么不在今晚去呢?” “今晚太晚了,太累了。”其实是因为那时候觉得自己复杂的心境不适合去偷果园桃子。 他终于妥协下来:“要不我们周四的晚上去吧,因为再过一天就能得到三天的假期,你小子不用担心不够睡。” 那时候对于我们住校生来说一个月几乎只有六天的假期,其它时间只是在每个周周末的时候放半天假,算下来应该是每隔半个月时间放一次假。 “好吧。”不想和他多说我便简洁的回答他。 事实上那一晚我失眠了,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在那样的年纪不会有人表白的。 谁知道谁长大了以后会变成潜力股,谁都不知道。 也许是错觉吧,那时候的黄容错误的以为她喜欢我,她以为那样隐晦的情绪应该算是爱情。而在那个年纪,在看见荧屏上接吻都会脸红的年纪,哪能分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路人甲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起风了,从这座狭窄的小城里一直朝着未知的未来流动。我闭上眼睛,没有闻到那时候属于自己青春的味道。 我觉得自己应该变得区别,可以用时光来标记出那时候自己和所有人的不同。却发现不过俗人一个。 他们说,你是个行走在青春里的人。 我对自己说,在你自己的青春里,不过那么碰巧的路过几个人的青春。 【The.story】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就那样忐忑着过了一夜。 原来喜欢和不喜欢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当我看见镜子中自己黑着眼圈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曾经以为那么轻巧的你一句我喜欢你,居然在一瞬间就变得沉重。 夜半的时候我用电筒照射了一下那朵开得繁重的纸玫瑰,隐约觉得上面应该有字迹。 但我强压着起身看仔细的冲动,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那么虚弱,完全没有在听见别人口中说出那句我喜欢你那般轻松。 在清早起床的时候透过微光,我终于看清了上面的自己,上面柔软的笔触写着那样的五个字:我喜欢你。几乎每一个花瓣上都有那样的字迹。 那么多的我喜欢你。 我哆嗦着将那朵纸玫瑰塞进楼梯和床沿之间的夹缝,然后看到它细小的自己隐没在那么繁复的花瓣里,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窗户,玫瑰便摇曳起来,依稀散发出馥郁花香。 我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但赶到教室那么短短的一段路里,我居然有两个楼梯感觉就要踩空。 油条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观察了良久,才担心的问我。 “何学,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只是昨晚做了太长的梦,感觉脑袋里昏沉沉的。” “喔,你这家伙,我就知道昨晚你一定没能睡好,因为好几次我都想问你睡了没有,你似乎整夜都在床上翻滚。 原来是做噩梦了。” “真是怪事。你这样一个冷淡到连天塌下来都不会感觉害怕人,居然会害怕噩梦缠身?” 他似乎以为得到了最为正确的解释,便回过头去没再搭理我。 但走到教室的时候心还是莫名颤动了一下,因为我看见了靠窗坐着的黄容,她微微的倾斜着身体靠在座位旁的墙壁上,似乎很疲劳的模样。 我知道她前一晚一定没能睡好。 在下课的时候**走了过来,她留给我有个比较暧昧的眼神。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还是依旧不敢起身去告诉黄容我真实的想法。 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底,那样的感觉太过抽象,我几乎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忐忑,为什么在看见黄容的时候会没来由的感觉到紧张,还夹带着一种微微的害怕。 原来在还没准备好的人的心理,最为害怕的是突如其来的情感还有无故靠近来的熟悉还有陌生。 下课的时候我就一整天待在座位里,几乎不敢有分毫动作。 从余光里可以看见依旧坐在座位上的黄容,她似乎也和我一样的忐忑,因为她一直回过头去看着窗外,根本不敢回过头来看我的位置。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时候的自己没能大胆的走过去和她说出自己的决定,或许对于那样一场类似洗礼的恋爱里,所有主动和被动的人都会变得一样的忐忑,但终究,我们经过了那样的时光。 放学回到宿舍的时候油条将泡面泡好搁置在我床前的书桌上,回过头去的时候忽然间就看到了那多开得那么绚烂的纸玫瑰。 他极为好奇的问我:“何学,哪个女生送给你的这玩意?” “哪有?”我依旧掩饰着,然后微微欠起身来想要将那那朵纸玫瑰取下来,因为我觉得它盛放在那里过于刺眼。 诚然,好不容易熬过一夜的我显然没有油条这样的夜猫子灵敏,他几乎在我起身来的一瞬间就将那朵纸玫瑰抓在手里,最里边叫着:“我看看,我看看,你不用这么激动的。” 我知道从他手里将那朵纸玫瑰抢过来的几率极小,便也只能由他,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不想看他。 却不料在他看完之后爆发出了更为惊艳的叫声:“快告诉我,是谁送的?” “她暗恋你来着?” 我简直受不了他情绪里的激动,便淡淡的说了句:“那不过是班上女生随便折着玩儿的小饰品,哪有什么人喜欢我?” “你之前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人喜欢吗?”我反问他。 他讪讪住了嘴,似乎觉得我的理由还是有些可信。 但很快他就有了疑问:“如果只是普通的饰品,那你干嘛还从教室里拿回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班上哪个女生?” “我神经病啊,都快就中考了我哪还有时间来喜欢女生?”我假装生气的敷衍他。 这次完全打消了他的疑虑,他不再问我,而是安静的伏在桌子旁吃泡面。 终于,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三天里,我终于在食堂碰见**的时候拽住了她:“你告诉黄容吧,我实在没有准备好要去喜欢她?”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和她说?”她依旧以玩笑的口吻和我说话。 “是因为不适合,我感觉自己很乱,这样的心境去和她说没准会让她伤心,你作为她的朋友,你和她说比我清醒不是吗?” 她没再拒绝,而是心甘情愿的接过我递给她的小盒还有那根纸玫瑰。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问我:“何学,你真的不觉得可惜吗,黄容那么好的女生?”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却不知什么时候油条已经走到我身后,见我发现他的时候便揶揄着笑了起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和**有私情?” “你正常点不行吗?说得那么难听。我之前就告诉过你那朵纸玫瑰不过是我随意借过来玩几天而已,哪有多深厚的交情?” 终于祛除了心病以后变得坦荡了不少,这时候油条显然还是没有忘记他说过要去偷果园桃子的绝密行动,商量了好久,终于将大马哈也拉进来。 事实上我们一般这样的行动大都不会叫大马哈一起参加,因为那家伙看上去有些肥胖,肥胖的人看上去总是笨拙的。 不过行动还算顺利,当我们回到宿舍将宿舍里所有人叫醒分战利品的时候忽然间就听见门外有老师愤怒的呵斥声,你们这些野小子居然还不睡觉,打开门。 我知道每到这时候就会遭殃,只能让其他人先回到自己的床上假装睡觉,只剩下我和油条在下面收拾战场,然后打开门的时候谎称我们因为半夜太饿,所以起身寻找东西吃。 结果被老师从宿舍待下来,在下面空旷的地方罚蹲马步。知道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才被遣回宿舍。 在蹲马步的时候他忽然间和我说:“何学,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个游戏是真的,原本就不是游戏,不过我想让自己伪装得自然一点。” “你是说你真的喜欢你说你喜欢她的那个女生?” “不是,是另外一个,黄容。被你小子抢先哪的那个。” 我忽然间就觉得啼笑皆非,因为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拒绝的女生居然就这样被他喜欢上,原来那些小孩的秘密是如此的曲折。 我想,如果我后来没有告诉他,那我一直都会是他那场恋爱里的路人甲。 伤口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他没有告诉我那一个盛大的骗局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时候结束。却在最后,我看见他流泪了,那么的无助,如同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他想张开口,问问那个世界,那些热情究竟在最后都隐藏到了哪里,但最后只能疲软在地。 因为在问出口的前一秒,他才知道是自己放弃了那些时光。 原来那突如其来就消失在自己生命里的感动是被上帝请问过的伤口,想信奉你,却那么疼痛。 【The.story】 我不曾想到油条会忽然间就变得那么利落,因为自从他和我被罚站了一晚之后,他似乎就开始执行了追黄容的计划。 那样子的油条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变得那么孤注一掷。 后来我们睡着谈了一晚,我问他,就要中考,这时候去选择一场没有未来的恋爱是不理智的。我都有些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曾经劝说过他的话语。 他几乎整天都和长舌待在一起,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会谈一些什么内容,当然是谈那些如何追某个女生事情。 事实上也这样,在某天晚上他从上铺探下头来,有些激动的和我说:“长舌那家伙已经帮我将情书送过去了,我想最迟明天会有结果的。”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结果?” 他安静地没有说话。 “你是希望黄容答应你吗?” “嗯。”他回答的声音很小,似乎是从嗓子里说出来的话语。 “但如果她不答应你呢,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他的话语里明显有着太多未知和迟疑。 “好吧,既然连你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开始呢?” “因为我喜欢她。” 我去,多么操蛋的理由。我简直有扑上去揍他的冲动。 “好吧。”既然已经无法动摇他的心,我便也不在劝说,只是后来他很少和我在一起。 反正已经接近中考了,大家都忙着最后的复习,便也就不去想他和黄蓉的爱情的故事,我觉得某些事情也许在最后终于有了结果,但那结果已经没有意义,做不做没有什么区别。那么何别待在一起? 我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许多东西来,因为他一直是那种不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心事都会表现在脸上。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黄蓉显然并没有答应和他交往,因为他整天低着头,似乎消沉了很多。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因为他还经常和长舌凑在一起讨论着。我想他一定又在寻找新的战术,他远远没有那么轻易就相信失败。 某些时候我回到宿舍他都会躺在我床上,见我走进来便慢慢直起身来,我想和他打招呼,但他掩饰着自己的忐忑,很快就走出宿舍,我不知道他在心里想着什么。 或者说,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经过一场暗恋的油条居然一瞬间就变得沉沦,知道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是一种甜蜜的毒药,身材在每个人的身体内,爆发出来的瞬间,会以一种流光的速度席卷过那些以为可以坚持一辈子的激情,剩下来的不过是残破的荒凉。 我后来见过的油条,微微笑着,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油条。 在他身上,我几乎感受不出半点熟悉,好像经过那个夏季的油条,拥抱着他自以为是的爱情,消失在他那个尚且显得单薄的身体里。 知道距中考只有两个月时候,他忽然见极为兴奋的告诉我:“何学,我恋爱了。” “和黄容?” “嗯。” 我能听出他装作极为确定语气里的不确定,但是没有点破。 “你是不是应该祝福我?” “好吧,我祝福你。”我想咧开嘴对他笑笑,但笑容却碰触到干涩的眼眶,忽然间就有些想哭。 那是一个如此欣喜的孩子。 他张开手臂,用所有力气来拥抱那世界最后剩下来那一点绿洲,却忽视了自己已经陷入绝境,忽略了周围是一个空旷到令人心疼的荒芜。 很快,他就变得开始学着打扮,我并喜欢那样已经装饰过的油条。因为那个年纪那样笑迫切让自己成长起来的油条,单纯得让人可怕。 他很快就从微薄的生活费里划拨出一部分,用来购买那些时下流行的服饰,很多时候想邀约着我去理发,但都被我用学习很忙拒绝了。 我不知道那个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已经换上新衣那么在意自己容貌的油条能支持多久,他在炫耀的时候其实内心已经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似乎他那个单薄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快就要腐朽的心脏。 很快,他便开口向我借钱,我知道他家里并不富裕,但也不是太贫穷,用不着借生活费。但我还是一声不响就借给他,因为某些时候看见他赖在我床上不想移动的表情我就会无端的觉得他可怜。 但时日一久,我便只在自己生活费里规划出那么一小部分留给他,因为我的生活费也不是那么多。 直到某一个周,已经无限接近于中考的时候,他不再向我借钱,看上去却依旧有大把钱用的样子。 他整天带着笑容,不再是那种纯洁的笑容,而是夹杂了其他情绪,让我觉得那样的他有些讨厌。 终于,在某一天晚上四点多被尿意逼醒我看见了在黑暗里微微捣鼓什么的他,从一侧宿舍楼顶端用来照明的那盏灯下倾斜着投射进来的灯光里,我发现他脸上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坐立在上铺,而我站起身来,隐没在狭窄走道的阴暗里。 他没有发现我,而是用手压着自己的胃部,似乎那地方受伤还是什么。 “油条,你怎么了?” 我试探着问他,却没想到那样轻微的语气居然让他几乎吓到跳了起来。 “没什么的,何学,他看见是我,安定了不少。” 我这才打开手电筒,看见他的鞋散乱的放在狭窄的走道一旁,从上面能看出沾染过一些泥渍,还有些浸泡过水的痕迹。 “你出去过?”我知道前一天晚上下过雨,因为下晚修的时候天空已经有轰隆的雷声,那一定是一场极大的雨。 “嗯。” “你刚回来吗,怎么鞋子上还有这么多水?” 他见没办法瞒过我,便从床上下来,说:“我们出去吧,他们在睡觉呢。” 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来,然后摸索着找到被他上床之前随意踢散在走道上的鞋子。 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站在出口处等我。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估计最迟明天,我就会被学校开除。”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几乎对于每一所初中来说,只要已经经过中考报名的在校生大多数只要不犯太大的错都不会被学校轻易开除。 “因为我们去抢附近那所中学学生钱的时候,被那所学校的保安逮住了,问出姓名之后让校长和教导主任一起去接我们回来。他说明天会给我们处分,我想他们那么大半夜极不情愿的被叫过去领自己的学生回学校,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 我觉得头绪乱极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他:“那你为什么一直抚着你自己的肚子。” “我们在抢劫的时候遭到了极为剧烈的反抗,那两个看似瘦弱的家伙身上居然带着刀。”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去医院?”我几乎质问他。 “没多大事的,只是划伤了皮肤,还好没有捅破肚子。”他想安慰我,而我却看见他浅色的衬衫上,慢慢就被晕成更为深邃的颜色。 他一定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我想他一定很痛。 刺青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知道终究有些事是自己无法忘却的,因为那原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故事。却以一种凌厉独特的模样印刻在脑海里,似乎一刻也不能容忍被遗忘。 他转过身去的瞬间那样荒芜的表情类似唇语:我不会忘记。 其实在记忆里记得最为深刻的是旁观者,他保持着清醒,在那一个自己未曾见过的世界里进行复刻,却在将整个事件都复刻过来的时候,才会忽然间发觉自己更像那个经历了所有事情的主人公。 你那么独特的青春,在我心里,终于以一个独特的刺青图案,被时光雕刻下来,融入进我的生命里。 【The.story】 他终于在我有些愤怒的语气里将那件单薄的衬衫稍微拉了起来。 我看见那个丑陋伤口的那一瞬间就失声叫了出来:“你难道不觉得疼痛吗?” “哪有那么疼痛?”他虽然脸色苍白但依旧一脸的倔强。 “可是它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了,我觉得那家伙只要错过来一点点,就能将保护着你胃壁的层皮肤挑破。” “我哪有那么衰啊?”他勉强的笑了笑。 “但你应该去医院看医生。” “不用了,我能明白自己受的伤有多严重。”他几乎不由分说就开始朝着宿舍走去。 他快步走出厕所,在他就要转过厕所路灯的时候我叫住他:“油条,你觉得这样子喜欢一个人值得吗?” 他安静的站了一会,慢慢回答:“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原来的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快乐那么简单,但现在不会了。我现在就算笑着的时候也无法感觉到快乐,反而觉得沉重。我自己都觉得我快疯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执着着不肯放手?” 他忽然间大笑起来:“何学,像你这样的破小孩体验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他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他妈明天就要走了,这样子分手不是早晚的事情吗,你何必问我?” 我呆呆站在那儿不能说话,只是忽然间发现就连那个看去有些熟悉的背影的油条都完全消失,就在转过厕所路灯的那一个瞬间,他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后来我讲故事的时候往往不再提起他的名字,只是简单的以油条代称。并不是我已经忘记了,他叫王智,我记得清楚。只是时间太久,也许再见面的时候也不不一定能记得他那时候青涩的模样,只是固执的记得他在我尚且还懵懂的时候,为了一个女孩曾经那么勇敢。却是一种陷入万劫不复的勇敢。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看见他依旧抱着自己的双脚,他似乎维持着那个样子过了一夜。 “油条。”我叫他。 他木然的回过头来,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似乎在和我刻意的保持着一些距离。 在我关门的瞬间他忽然间说话了:“告诉她,我决定辍学了,叫她忘了我。” 他虽然没有叫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学校里贴出了来许多告示,那几乎是满世界的告示,他们拥挤着占满我头顶的所有阳光。 我曾经试图从那么多的告示里撕下那么几张,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我从教学楼走到宿舍这么短的距离,就能看见不下十张那样子的告示,似乎怎么撕都撕不完的样子。 “唉,你有没有看见油条的告示?”大马哈在经过我的时候这样问。 但他看见我的表情就没再往下说。 我回宿舍的时候油条已经起身刷好牙,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连帽外套,在那样的夏季里显得极为怪异。 “我被开除了吗?”他定定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好久,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终究瞒不过他的。 “其实我应该感谢的,如果不是校长他们,我想现在我已经在拘留室里呆着了。你知道,我今年已经满十六岁了。” 他慢慢的收拾着行李,却在不经意间,我看见了那个精致的饰品盒,正是黄容之前送给我的那个。 他慢慢打开那个盒子,将那个泪滴状的饰品取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是她的东西,我之前看见她整天都在摆弄它。我想这东西一定有着它的特别,便向她讨要过来。” 他幸福地笑着,如同一个看见了水源的拓荒者。 油条慢慢将那些纠结在一起的细线解开,很郑重的将它带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后又用手极为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似乎确定它有没有在那儿,然后慢慢将那件深色连帽衣的帽子拉起来,戴在头上。 他发狠的拽了拽,我知道他想遮住自己的脸。但终究还是无法盖住便暗骂了几句。 “我要走了。”他没有看我,而是转过头去看着一侧的窗外。 “你不用送我,我觉得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能稍微感觉到安心。” 然后他将那个塞满了他衣服和行李的箱子扶起来,慢慢拖着朝门外走去。 他说:“我留下来的那些书,如果你要用的话就归你了,如果你不用,那就当做垃圾扔了吧。” 我在宿舍里待了将近半分钟才走出门来站在阳台上,看见他在经过人群的时候局促的拉了一下自己的帽檐,然后以更为快的速度,转过主教学楼的拐角,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其实我想问问他在那一刻他一直坚持着的喜欢有没有变得越来越深刻?我知道他在那场恋爱的角逐里,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光鲜亮丽,却在最后,被匮乏到极致的生活逼到了那么尴尬的绝地。 赶回教室上课的时候,肥仔忽然间问我:“何学,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王智还在宿舍吗?待会你去叫他下来,我有话问他。” “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午餐放学的那个时段。” “喔,这家伙还算识相,没有要我去请他离开。好吧,没事了,你好好复习吧,要中考了。” 我花费了将近一个周的时间才开始适应油条离开的日子,尽管之前他已经很少和我在一起吃饭,但当他真实走掉以后我才觉得荒凉。 一个人端着餐盒走完整个校园的时候刚好将一整盒饭都吃完,这样的习惯是和油条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 在没有黄容之前的他似乎每天都在争分夺秒的去认识学校里的那些小女生,如同他的生命里除了搭讪还是搭讪,却在后来慢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沉默。 我记得他在面对河水的时候那种充满恐惧的无辜模样。 他还没能准备好怎样对付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泊,却在下一瞬间就卷入一场更为盛大的爱恋。 我不知道那样忐忑的他是如何逼迫自己,才能有勇气走到那个女生面前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我觉得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无所谓,相反,他一直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羞涩。假装着进行完那一场游戏,终于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退出。 我将油条的话转述给黄容已经是油条走了快要两周的样子,我想那样一个长的周期,足够让所有人都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接受那样那样一场毫无征兆的逃离。 我尝试过,一个人要忘记痛苦不过就需要那么短短一天的时光,在那样的一天过后,所有的苦痛都会离你远去。只是好多人固执的不肯承认罢了。 我想那样的爱情和藏在他肚脐左侧的伤疤是刻在他生命里的刺青,不知要经过多少年的时间才能让他淡去,或许在淡忘的时候,他已经遇见了一场他心里所期待的完美爱情。 但我无法忘记,那样的伤痛在清醒者的眼睛里总是显得疼痛异常,而对于当局者,那不过是一场自身必须经历的成长。 我没能那么快就忘记。 路过你生命的恋情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一个人漫步走过那篇废墟,听见有人藏匿在那些凸起的荒芜里叫我的名字,我没有作答。 我见过路过别人生命的暗恋是如此的黯淡和心痛,却在某一天的夜晚,我拥抱着自己说,你会遇见更不可思议的成长。 最在列车上飞驰的时候看见站台上翘首等待着着下一班列车的旅人相互拥抱着,微动的嘴唇说着无法分辨意图的话语。 我忽然间想起我见过这样的场景,我想在我这一生里不知道还会遇见多少诸如此类的恋情。 【The.story】 我曾经很想问油条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在那场恋爱里忽然间就变得如此虚伪? 那本来是一场如此纯洁的爱恋,却因为他一味的想让自己变得特别,所以慢慢就忘了原来的自己。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间在那么短短一瞬就能学会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却到最后都不能明晓自己的爱情,我想那就是那个年纪的误区。 我原本以为他会藏起来,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但很快,我就在小街上看见他,那时候的他已经远没有在学校时候那么青涩。 在街上遇见我的时候他走过来,微笑着拍拍我肩膀,然后附在我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属于真正的自己,不用装,不用这么浮夸。”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总不明白自己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那你从学校里出来以后回过家了没?” “没有。” “为什么?你应该早点回去,那样家里就不用担心你。” “不想回去。”他回答着回过头去。“我觉得对不起我爸爸,他是个爱面子的人。”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躲起来。” “不会,只会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回去,那时候我会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风光一点,但现在不行。”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疑惑的问他,因为那个小镇实在太小,我找不出他可以做的事情来。 “游荡。”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好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大多和我同龄,不过都和我陷入一样的尴尬,大多数已经辍学了。” “那你的生活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罗,我们那群人都这样的,在外面游荡着,偶尔从别处弄到一点钱,然后很快挥霍一空。”他并没有掩饰他的生活状况。 我知道他话语里弄到点钱意味着什么,因为我看见他身上的衣服依旧那么光鲜着,唯一的途径,应该是回学校去偷。因为学校里时不时会听见有公告贴出来,上面罗列着一大串的学生失窃物品清单。 “你还和之前陪你抢劫的那些人在一起?” “嗯。” “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了,也许家里面会安排你去念一个技校什么的,到以后能找到一个足以养活自己的行当。” 他微微一笑:“哎,何学,我发现你真的比我妈还啰嗦。” “不过也只会对你一个人啰嗦不是吗?” “对了,你有没有再见过黄容?”我忽然间想起来一些事情。 “应该算见过的,我曾经翻进学校去几次,看见她和**她们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他的眼神里有着微微的失落。 “那你希望她怎样?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不可能一直不开心的。” 他没再说关于黄容的事情,而是回过头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何学,快就要中考了,祝你顺利。” 我知道他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好便执意请他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临别的时候说了句:“照顾好自己。” 很快就迎来了中考,结果并不那么理想。因为考试的前一晚,我又看见了油条,他抱着手臂藏在教学楼侧面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见到我走过去的时候压低声音叫了一句:“何学。” 看样子他一定是翻墙进来的,并且进来的时候一定是被学校的铁质栏杆划伤,从牛仔裤的破洞里能看见一条长长的划痕,我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良久才问道。 “什么事情?” “其实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进来和你说句话,祝你考出好成绩。”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如果你遇见她,你和她说,某个人希望她中考顺利。”我想这才是他进来的真实意图。 我紧走几步塞了一点钱在他手里,毕竟接近中考,家里面已经放松了经济控制。他推辞了一会,但还是接下了。 我并没有向黄容转述他说的话,或许那样对于他来说比较有意义的话语,在别人耳朵里不过像一阵清风一般,清风都一样,没有人会在意吹过自己生命的某一缕细小空气会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他的恋爱经历会在我心里停留多久,因为那样钝重的伤害几乎涂抹满他的整段恋情,几乎再难看出一点欣喜和特别。我想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之所以和那些女生都保持距离或许就是因为看见他那段不为人知暗恋的难看死相。 在那个故事里,所有人都苍白着脸,无法收获祝福的声音。 他压低帽檐走过人群的时候我觉得他一定发过那样的誓言,就是一定要忘记那段时间里已经变质了的自己,但最后还是没办法做到。 后来我似乎能明白他为什会在那段时间里忽然间就变得那么挑剔和叛逆,因为他过早的迎来了自己内心的荒芜,暗恋是一场长长荒芜的旅行,必须武装好自己,走出去的时候才能区分出自己那段时间里的特别。 而结局变成那样,是连他自己也所料未及的事情。 结果在考试的前一晚我失眠了,尽管考试的第一课国语是我最擅长的科目,考下来之后我知道自己不过得到一个勉强合格的分数。 虽然后来第二天的考试几乎得到了百分百的发挥,最后的分数也让所有人震惊,但我觉得我并没能发挥到自己的最好水平。不过那样的话语我没和任何一个人讲,我的第一场考试之所以那么糟糕是因为承受了一个人故事的重量。 在那个故事里的小孩站在流动的巨大河流旁,慢慢就不再恐惧,而是闭上眼睛,以一种无所谓的方式,拥抱了那个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极为枯燥岁月里的躁动。 他在那个国度里,遇见了自以为是的心跳声响,想听见更多,便融入一幕巨大的黑夜,看不到光亮。 他说:“嗨,我在教务处缴费的时候见过你的,那时候你夹带这一本以《七里香》MV截图唯封面的笔记本,那么独特。” 其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真实的遇见过那样一个女生,但虚荣让两个小小孩的对话变得满是疑窦,无法分辨真伪。 他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发出属于自己生命的最强音,似乎是那句:“我喜欢你。” 却在最后也没能明白路过他生命的女孩到底以一种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那一场不成熟的恋情。 总是忐忑着,就成长成遍布伤痕的社会卒子。 一群坏小孩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不知道那群孩子长着一颗什么样的心脏,只是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居然有些微微的担心,附着微微的心痛感。 当我问他为什么还不能忘记的时候,他告诉我,人的一生里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勇敢。 我觉得那样的回答是真实,因为我似乎看见他终于能够鼓起勇气来揭开那一道记忆的疤痕。 【The.story】 终于从中考考场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些遗憾,但终究觉得如释重负,因为绷了那么久的一根弦终于放松下来。 大马哈那样抠门的家伙忽然间提议道:“我们去唱歌吧,听说最近因为学生中考的原因给出了好多优惠。”大家都没有拒绝,似乎觉得是时候去放纵了。 我不曾想到会在那里遇见油条。 在KTV里玩到半夜他们依旧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却忽然间听见外面起了争吵声。 我们用出门来看的时候看见之前出去透气的几个班里男生被另外一群更小的男生围住,那些家伙们摩拳擦掌,似乎做了群殴的准备。 “发生什么事了?”我开口问道。 长舌赫然在那群人中间:“我自己也一头雾水,这些小崽子走进来徘徊了几圈见我们躺倒在沙发上便硬说是我们抢了他们的座位。” “他们居然说KTV里这么多大堂居里我们坐的这些位置就碰巧是属于他们的。” “我真不知道这些看上去矮小瘦弱的少年是不是没念完小学,连基本礼仪都不懂。遇见师兄也不懂得打招呼。”他这样的语气有调侃的味道。 然而对方那个似乎是领头模样的小孩见他这样说似乎有些厌恶,便破口大骂起来:“我和你爸才是师兄弟呢。别磨蹭,在这个沙发上躺十分钟需要二十块钱,我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少说也有半个小时的模样,你们拿出六十元来,我满就放过你,当做这事情没发生。” 我初步了解了个大概,很快就做出判定,那些少年应该是一群小混混,在那座小镇里总是能时不时的遇上那样的小孩,他们叼着烟,表示出自己很吊的模样。 不过大多数时候那些小孩子一般都不会对比自己大的那些人动手,他们大多数只会堵在那些小孩子回家的路上,勒索那些小孩的的零花钱。 我想他们一定是早就被那群少年盯住了,他们似乎早就设计好要狠狠的敲诈面前的初中生一笔,但终究因为小孩子的思想还是不成熟,似乎觉得六十块就已经是那个世界里最为丰腴的财富。 在暗暗鄙夷完他们幼稚行径之后还是得想一些办法化解那一场琐事。 因为在那些小孩的眼里,他们几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我曾经看见过一群小学生聚集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离打架,一开始的时候互相对骂着,满上就动了手,我看见一个少年极快速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然后在另一拨孩子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伤对方某一个小孩的头。 前后不超过半分钟,那场斗殴就结束了,但地上已经有一个孩子开始抱着自己被砸伤的头满地乱滚。 他们是一群最不知道疼痛还有关怀的怪物,如果被他们盯上,他们会用最原始却也是最直接的方式来释放自己的愤怒,达到自己的目的,且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我承认,我害怕那群被疯魔附体的小孩。 我走了出来,微笑着说:“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你知道我们已经考完试一个下午,大家身上的钱差不多都已经花光了,哪能一下子给你们这么多钱?” 他问:“你是他们的头儿?” 我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倒是比较通情达理,。”他以一种江湖式的口吻和我说话。我几乎就快忍不住笑出来。 其实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上百块钱的,因为到了中考的时候家长对于自己孩子的需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那显然是一群心智尚不健全的小孩,哪里知道我说的话语里明显就有玩弄他们的意思。 他显得比较尴尬,似乎是觉得之前自己索要的价格实在太高,便回过头问那些小孩:“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吧?那么,你们说我该要多少好呢?” “六十。”依旧有小孩坚持,但大都开始动摇:“五十吧,如果不行的话,四十也成。” “喔,是这样的,我刚才因为将所有人剩下来的钱都收了起来,被我带在身上,本来是要去吃烧烤的,但遇见你们看来是吃不了了。” “喏,我身上现在只有六十块钱,如果你全部都要的话那样我们今晚就回不了学校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四十,你放他们走?” 他表情怪异的看了我好久,似乎觉得我依旧可信,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长舌那家伙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为什么要给那些小毛孩钱,或许他以为就那么几个破小子我们完全可以将他们摆平,但我对他摇了摇头。 因为我看见那些小孩的口袋里微微隆起,刻画出水果刀的痕迹。 我并不想在这样开心的日子里有人受伤。 就在我从兜里掏出四十块钱就要递给那个为首小孩的时候,正对着大厅的那个KTV包间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人看上去有些面熟。 他穿着修身的无袖T-SHIR,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马上就叫出我的名字:“何学?” 我终于看清他的模样,居然是油条,不过染了白色的头发,居然在第一时间里没能将他认出来。 却在这时候之前几位嚣张的小孩朝着他方向恭敬的叫了一声“王哥”。 “什么事?”油条问道。 “兄弟们这几天手头紧,所以出来赚点外快。”那样的语气极为娴熟,似乎已经用过许多遍那样的话语。 “喔,你是说从他们身上?”油条指了指我。 “是啊。他们不过是刚初中毕业的学生,身上应该还是有一些油水的。” 却没想到油条忽然间变了脸色:“小虫你这家伙最近很嚣张啊,连你王哥我的兄弟都敢惹?”说着便走上前来用力的拍打着那个小孩的头。 那群小孩见我和油条认识,便呼啦啦一下散开了,丝毫不再敢提钱的事情。 见那群小孩子走开,长舌他们便蜂拥着进入之前的包房,应该是又回去唱歌了。 油条看着我,问:“考得怎么样,一般般吧,不过年一所普通高中足够了。” “你这家伙,就知道你厉害。” 他靠近过来,几乎贴近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仔细打量他,忽然间就看见他手臂上用劣质刺青原料刺上去的浅浅‘容’字,也许是因为那个纹身师手段拙劣,居然让那个“容”字看上去有些分裂,如同一个人开合着的嘴。却在那个字的颜色上动了心思,居然将它涂成了深红色,看上去,分外刺眼。 他见我这样一直用目光盯着他的手臂便低下头去,看见了自己手臂上的字迹,苦涩一笑。 “你去纹身了?” “嗯。”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她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去追求她,看来要用好多年的时间才能将她忘记。”他眼睛里的有淡淡忧伤的光芒。 “或许当你遇见另外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时候,你就能感觉轻松一点,因为那时候你几乎就要将她忘记了。” “不会忘的,因为我不会忘记在这样的时光里,自己那般执迷不悟,最后落得被学校开除的下场。人的一生里不会一直都像那般勇敢。” 百合花语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闻到那种会开花水梧桐的味道了,慢慢的一树白花,闻上去有些淡淡的甜腻味道。 这样的季节里有着许多特别,我想抓住萤火虫发光的尾巴,但在灯光下看它的时候没能看见光亮。 我想它和我一样,是一种只能在黑夜里发光的生物。 几乎三年我才懂得当时她向我奋力挥舞着的,白色花朵的话语,纪念,拥抱,还有忘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那样隐晦的手段来告诉我那是她青春的终结。 【The.story】 自从那次遇见油条以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再看见他。 我想他应该回去了,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在外面游荡。 虽然他在外面依旧有着那样一群所谓的‘好兄弟’,但我清楚他的那些兄弟里,几乎他不会用心去深交,大家不过偶然凑在一起的玩伴。 中考结束的一整个暑假我都待在家里,似乎觉得那里也不想去。 我妈很奇怪的问我:“何学,你之前不是最讨厌待在家里的吗?” 我想想确实有那样的的事情,我记得某一次我哥想留我在家陪他,便从客厅的篓子里抓了几个鸡蛋出来,放到锅里去煮。他知道我喜欢将那些鸡蛋染成不同的颜色,然后放在口袋里拿出去四处炫耀。 当时我本来已经答应他不再出去玩,结果鸡蛋还没煮熟,我便已经蹑手蹑脚的穿过客厅,走到房门外的时候高兴得大吼了一声:“哥,我出去玩了。”气得他将那些还没煮熟的鸡蛋全部倒到垃圾篓里。 或许这就是那时候的我,很多时候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傻笑。 但到接近填报志愿的时候大马哈来我家找我出去玩。 他走进来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和我妈聊着一些事情,却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因为脑子短路还是因为我的眼神没有杀伤力,他一直在讲着我在学校里那些囧事。 “阿姨,其实何学自学校里的时候完全是一个乖孩子,不迟到不早退。” 我穿着人字拖躺卧在沙发上,不得不说,那时候我几乎有了用拖鞋砸他脸的冲动。因为那家伙几乎将我当做一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和我妈讲。 终于,他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何学在学校里有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油条。” “虽然私下里我们关系不错,但他和油条的关系却是最铁的。” 我妈回过头来问我:“何学,那么要好的朋友你怎么不邀请他来我们家里玩呢?” 我真心诅咒大马哈这个大嘴巴。 我示意着咳嗽了几声,但那家伙不知道是因为反应迟钝还是因为天生心智不全,居然自顾自的往下讲。 “不可能,何学应该没办法邀请他来家里玩了。” “为什么?” “因为那家伙在我们中考前不久因为联合外面那些小混混抢附近学校同学的钱,被开除了。” “哇,那个孩子居然那么坏。”我妈比较感性的附和着他的话语。 那家伙居然还不知道停下来:“别说,油条那家伙还真够坏的,我们考试结束那天晚上出去唱歌,居然在KTV里遇见他。他染着白色的头发,还在自己的手臂上纹了一个红色的字。那可是之前我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我觉得我差点就要扑出去扼住那家伙的咽喉了,但还是生生定住,因为他不再用言语讨伐油条,或许该说的已经被他说尽了。 我妈这时候回过头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开口问道:“你现在和他还有交往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故意打哑谜。 “你不用隐瞒,就是那个油条。”她话语里隐隐含着严肃。 “呃,他啊,没有了。之前去唱歌的时候遇见他也不过是凑巧。” “这就好,妈妈担心你和那样的一个坏孩子在一起会慢慢被他带坏。”她的话语里满是关心,叫我难以反驳。 “对了,你和我说说他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依旧不放心的试探我。 “他之前很好的一个人啊,虽然成绩不是太好,但从来没有做过抢劫之类的事情。”我故意让自己的话语变得平淡,也许那样就能让我妈相信我和油条已经没有瓜葛。 “唉,现在的小孩真淘气,一般能正常去学校里念书的小孩一般家里都不会太过贫穷,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忽然间就去抢同学的钱财?”她果然被我的话语迷惑住。 和大马哈走出门来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赏了他几个爆栗,因为那家伙讲话总是少根筋,似乎从来都不注重场合。 很快就到了揭晓分数的日子,在路上遇见长舌的时候他非常羡慕的对我说:“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命这么好,你的成绩几乎高出录取线两百分。我并没有看见自己的成绩,但听他这么说便也没有兴趣亲自到学校去查看,便和他们一起往回走。” 却在车站附近看见了黄容,她和**站在一起,似乎已经准备好要回家去。 长舌那家伙死性不改的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边走边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在说,你也过来啊。 我看见黄容回过头来看着我,不好意思只好和长舌一起走过去。 “你考得很好。”黄容淡淡的说着,却听不出语气里是祝贺还是夹杂其他情绪。 “你呢?” “嗯,就那样吧,和我预想的一样。” 这时候长舌却忽然间就变得极为聪明,马上打断我们的话语:“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嗯。”黄容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极为懒散的回答:“这么小一个小镇说实话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 她似乎忽然间想到什么便回过头来看着我:“我请你喝奶茶吧,也想问你一点事情。” 我知道避无可避便只能硬着头皮和她一起过去,几个人在奶茶店里坐下来。 我随意叫了一杯橙C,便坐在角落里不说话。 长舌忙着和其他人说笑便也没在意坐在一旁的我和黄容。 她和了一口奶茶,忽然间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油条?” “没有。”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看见过他,在好多地方都见过。”她有些疑惑。 “就在刚才,我和**赶到学校的时候似乎也看见他,但不确定,因为那个和他很相似的人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我觉得应该是他,但**说不是。” 我这才知道油条这家伙居然依旧躲在角落里看黄容,我觉得他有些无可救药。 “喂,你发什么呆呢?”她见我不说话便试图提醒我。 “你一定看错了,因为油条在离开学校之后曾经找过我,他说他想去一个大城市。我想他在我们中考之前就动身去了。” “喔,那一定是我看错了。”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是不是期望见到他?” “不会,我见到他的话会觉得愧疚,因为他被学校开除,我知道有好多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她没再往下说,而是比较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我想她一定不是因为真想问我油条的事情而约我,因为她在和我对上眼神的时候,明显有些慌乱,那样的慌乱,不适合出现在普通的异性朋友之间。 一行人去车站送她和**的时候她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只是在上车的时候,用力的摇了摇手,我知道她正看向我的方向。 她手里似乎攥着一株白色的花朵,类似于百合。只是隔得太远,我没能看清。 没说出口的话语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们一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应该用一种相互庆贺的姿态狂欢,我觉得应该安静一点,那样的安静能捡拾到别人遗落的情绪。 我想看看珍珠,我觉得它那般圆润的模样应该是属于河蚌没能说出口的话语。 终于经过时间的打磨,被开出来的时候,世人只能看见它完美的样子。 我想她藏在自己心里的话语应该是这样一句,借用河蚌的口吻:我终于忘记了那样的一段时光。 【The.story】 我知道她一定有些话想和我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个令她产生熟悉感觉的家伙一定是油条,因为我有感觉他就在小镇里,只是没能让我遇见。 直到三年以后我才能读懂她当时手里拿着那支花的花语,纪念,拥抱和忘记。 我想我终究还是没能懂得她的细腻,就如同当时遇见她突如其来的喜欢一般。 在送走了黄容她们的时候长舌忽然间开口问我:“何学,你和黄容怎么就忽然间聊到油条?” “其实我在学校门口的时候确实是见过他的,但你向黄蓉撒谎说,那个油条曾经说过要去一个大城市是真的吗?” “我也只是信口说说,因为我知道油条在这里的,不过我没看见他罢了。再说他们那样的关系,不适合遇见的。” “噢,什么关系?”我知道自己漫不经心一句话已经吊足了他的胃口。 “不能告诉你。” “其实不用你告诉我我也能知道,因为那家伙曾经找我帮过忙的不是?”我这才想起来一开始是长舌帮忙送的情书。 “我想是他们后来在一起了。但那家伙居然不告诉我,一开始送的那封情书被黄容退回来了的,我以为那小子一定会因为面子不再想着去追黄容。” “妈的,这家伙居然不告诉我。”他如同一个被抢了生意的老鸨。“也不记得之前是谁为他送的情书?”他语气里明显有忿忿之意。 大马哈这时候又不知死活的凑了过来:“你们是说,原来油条那家伙在中考之前曾经和黄容谈恋爱来着?” 我比较不想搭理像他这样思想明显慢半拍的家伙,便没有作答。 他回过头去看着长舌,似乎很认真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得到肯定以后就变得极为兴奋起来,:“哈哈,我说后来油条那家伙为什么每天都洗头还喷香水来着,原来是在和黄容谈恋爱。” 我直接无视了他那样的脑残兴奋。 “嗯,这样说来,油条那家伙被退学应该好大部分适合黄容有关了?”长舌不死不休的问我。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只是比较冷淡的回答了一句,每当他们因为知道一个秘密而变得热切的时候就会让我无端产生厌恶,或许我自始至终都讨厌那些窃取别人秘密之人的行径。 我没有再搭理他们,而是想着之前黄容离开时候看我的表情。她隔着奶茶杯的塑料隔膜那么专注的看着我,她以为我并没有发现她在做什么,事实上我自一开始就知道,因为她虽然伪装得那般自然,却无端的用手搅动本来就已经被稀释过的奶茶,那样动作几乎无中生有。 傍晚要回去的时候长舌忽然间对我说:“肥仔好像要请大家吃饭还有什么的,你去不去?” 事实上我和肥仔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虽然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怕他。我想了一会便决定去参加聚餐。 可以说,留下来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已经上了录取线的人,至于那些没能上录取线的学生,多半在看完分以后就回去了,那是属于一种庆功类型的聚会。 我知道留下来的那些学生大都带着自己内心里的小骄傲,只是假装着宠辱不惊罢了。 那个年纪的小孩假装的手段那么拙劣,几乎一眼就能看破。 去聚会上的时候不仅遇见肥仔,还遇见那个教我们数学的卖鱼,进去的时候看见卖鱼戴着眼镜端正的最在桌子边上,见我们人来齐以后就开始和我们随意聊着一些话题。 “你们班这一次考得挺好的,好像只有几个人没能上录取线,升学率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我忽然间想起什么便会过头去问我身旁坐着的长舌:“你知不知道有哪些人没能上录取线的?” “呃,容我想想。” “男生好像有朱辉,元亮还有玉一谋,王帅,卢喜他们五个人吧,女生那边要多一点,好像有十来个的模样。” 我没有等他一一介绍完,而是直接问他:“那黄容过录取分数线了没?” “没有。其实刚才你就知道的,因为在你问她成绩的时候我曾经示意过你不要再问。” 我忽然间明白为什么那时候长舌要忽然间提那些并不重要的事情。 忽然间得到证实心里微微沉重,因为我知道黄容的成绩在班上虽然并不算高手,但还是能达到班上中游水平,却不明白为什么百分之八十几的升学率里居然没有她。 肥仔当然非常高兴,因为这一次的高考几乎让他扬眉吐气。他不过是一个刚从大学出来不久的一个小教师,也许是略显肥胖的原因,他让人看上去无端就觉得他应该是上了贼船好久的模样。 从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等人,果然,几分钟过后机车男便出现在我们视野里。 “机车男”不过是我们对英语老师的一个称呼,因为很多时候他骑着摩托从外面回到学校在经过那段围绕足球场跑道直道的时候都不知道会有意无意的加快速度,那辆老款的嘉陵摩托几乎就要飞起来。私下里大家调侃着说那家伙平素里脾气这么火爆就应该去做赛车手,放在这样一个小中学里已经算屈才了。 很快大家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机车男”。 他刚走进来依旧是祝贺肥仔班上取得好成绩,这样的客套话似乎百说不厌。 开始吃饭的时候他们又聊到一些学生的考试分数,我听见肥仔有些自豪的夸耀:“这下教育局应该给我晋职称了,因为我得一个学生居然考了全市第一名。”我知道显然不是我,便心不在焉的夹着菜。 “呃,是谁啊?”卖鱼有些激动地问。 “符柔。”我回过头去找他话语里的符柔,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一张坐满女生的桌子上找到她,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我没有再看,而是很快吃完便从那个不大的小酒店里退出来。 我知道那里面的所有人都等着被赞扬,因为他们眼睛里都散发出自豪的光,忽然间就感觉到微微厌恶。 在一旁的小花台上坐下来,忽然间想到黄容在离开的时候应该是想和我说一些话的,但她会说些什么话呢?我暗自揣度。 祝你幸福,或者我喜欢你。我觉得都不大可能。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想说的话语应该是那样一句:我会忘记你的。 多么荒诞而又真实的话语。我内心想着。 游荡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曾经那么靠近过祝福,有那么短短一瞬间,我似乎看见过凝聚成花朵的流星。 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站在地面上的脚掌,我开始沉思,为什么那样两根简单的骨骼要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 在某一天才明白那两个脚掌的真正使命,他们被创造出来,一方面用来漫无目的的游荡,两外一种作用,就是被用来走在街上,听那些人的话语。 那样的话语,会让你残存的天真,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The.story】 后来我就没再参加过类似的聚会,甚至有点反感那种大家都聚在一起互相邀功的活动。 在升入高中的前一晚我和长舌还有大马哈三个人一起在小街上游荡,想了好久,决定到市中心去走走。 虽然我们所在的区域被称为镇,但距离市里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我们后来都戏言那个小镇是真实的城乡结合部,因为它看上去没有一丝理智,所有的发展的中规中矩。每次想起油条还有那些很小年纪就不在念书而是走出学校无恶不作的小孩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真切。 长舌到了市里便变得极为兴奋,他开始规划着我们应该怎么怎么去玩。 他说到了很多新鲜东西,那些玩意几乎是在我初中之前都没有玩过的,比如去网吧打格斗游戏,我记得那时候比较火的对战游戏应该叫流星蝴蝶剑来着,支持单挑还有群匹。 在那样的游戏里长舌勉强算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高手,他似乎已经练过很久的样子,我和大马哈联手依旧被打得落花流水。 从网吧出来他便要约着我们去溜冰场,说实话,从内心里我还是有点反感那样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你会遇见更小的小孩,他们那么放肆的在人群之间来回穿梭,或者躲在角落里,和她们同龄的小孩子拥抱接吻,那完全是一个颠覆你感官的世界。 后来我发现我不再那么讨厌了,因为我觉得那应该是那些小孩心里所能想到的自由,慢慢我就原谅了那样肤浅的无知。 大马哈穿上旱冰鞋以后颤颤巍巍的想走过来拥抱我,却不知道是不是他脑袋里明显就不存在平衡这样一个概念,所以短短十米远的距离他几乎是一路滚过来的。 许多人看见他那般笨拙的造型都笑了起来。 终于在跌倒爬起来数次之后,他失去了耐心。开口骂了一句:“干,不玩了。” 至于我对那样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冒,便和长舌一起走出来。 站在滑冰场外面的时候忽然间就不知道该去哪里玩耍,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广场上看比人跳街舞还有放风筝之类的。 大马哈夹杂在人群里以及为高亢的声音叫道:“何学,你看见了没,那家伙真厉害,居然转了那么多圈托马斯。” 我真的很奇怪那样一个做什么都慢半拍的大马哈,居然喜欢那样剧烈危险的舞蹈。 “你看见了没?那边那个家伙。”他回过头开着我,见我没有回答,便有些急切的朝我吼道:“快看,那边那个家伙可真厉害,居然用自己的脑袋撑着地旋转了那么多圈。” 我真搞不懂那家伙脑袋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妖孽。 他一路都那么兴奋,和他在学校里的时候截然不同。 过了一会,在遇见一个那种掷物赢取礼物的小摊前面,长舌跃跃欲试,却在将自己手里的五个沙袋都抛出去之后居然无疑能够命中架子上面的礼物。 无看着有些无趣便朝着外面走,大马哈那家伙用了五个沙袋,依旧只能从成列架上碰巧砸下一瓶水来。见那两个家伙依旧待在人群里意犹未尽的模样我便知道这时候是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走的,便转过身来,从一旁的摊主手里买来五个沙袋,再从大马哈手里抢来两个。 我用那七个沙袋从陈列架准确的砸下七瓶饮料来,说实话,那时候我还真感觉到渴了。 这样却几乎急坏了那个摊主,因为我并非没有目的的乱砸一气,而是每一次掷出沙袋之前都会仔细挑选礼品中那些价值较大的饮料。 见大马哈和长舌依旧怂恿着我要我从那些陈列架上打下一些东西来,我知道是那两个家伙因为之前没能砸到什么礼物便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报复心里。我觉得真的很无语,哪有像他们这样睚眦必报的? 但那个摊主明显已经怕了我,他从之前我们三个人收取的那三十元钱里抽出二十元递给我,有些乞求的看着我:“小哥,求你别再打了,你知道,要是好的那些饮料被你全部打完了我就没办法做生意了。”我只能借坡下驴般的接过那二十元钱,优哉游哉的离开。 接近傍晚的时候也感觉到累了,三个人便一起躺倒在草地上聊天。 长舌忽然间就问大马哈:“你被录取到那所高中了?” “一中,就是这座城市里最为传统的一所老高中了,里面设施很好,但我之前来过几次,所以觉得没新鲜感,但我妈固执的叫我报这样一所学校,她说像这样一所老牌的高中里,虽然没办法将学生都培养得出类拔萃,但是足够让那些资质平庸的学生得到很大的进步。” 他抱怨道:“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就一定要让我来念这样一所学校?” 却还在没有抱怨完,长舌已经爆笑起来:“说明你妈蛮明智的,知子莫如母,她显然知道你的基因里有着永远比人慢半拍的成分存在。” 我当时一下子就忍不住爆笑起来,却是因为长舌话里隐含的刻薄,这家伙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大马哈显然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便扑过来和他打闹在一起的声音。 打闹过后长舌忽然间问我:“对了,何学,你考试成绩那么好,被录取到哪里了?” “我想应该是三中,或者四中,因为它们可是对外宣称实力最强的学校了。我听说要进三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成绩特别叼,另外就是家里钱多到可以用来烧。是一所私底下大家都知晓的贵族学校。” 见我不说话便继续问我:“你说啊,你到底被录取到哪里去了?” “九中,那所好像前年才刚建立起来的学校。” “为什么?”他显然比较吃惊,因为凭我的分数几乎可以轻易就进入市里的任何一家高中,但最后却选择这样一所刚起步的平民学校显然已经让他大跌眼镜。 “我妈逼迫着我报的,你知道,九中的老师们找过她,承诺奖励我一万元钱,条件就是进入他们学校去念书。” “我去,就那么点,还那么破的学校?”我不知道长舌为什么忽然间就变得这样激动。 他说:“你知道符柔吗?” “呃,就是班上考了市里第一名那个家伙?” “是啊,她被三中要过去了,就是那所贵族学校。” “喔,有这样的事情?”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忽然间说:“你小子别不在乎,因为那家伙的身价几乎可以吓死你,四万五,还有三年念书其间的学费全免。” “我干。”大马哈开口大骂了一句。 肮脏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后来我不再被自己欺骗,只会学着欺骗自己。似乎在我的血液里,自某一刻开始,就已经藏下了那么深入骨髓的毒药。 这座城市下雪了,在清明的时候却忽然间下起了漫天的大雪。 我想在这之前也许许多草都已经发芽了,因为我似乎听见泥土被翻动的的窸窣声音,那种类似于挣扎的声响。 当他们揭开那些自己为之奋斗的封印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另外一场更为绝望的死亡之旅。那个世界忽然间就变得那般肮脏。 【The.story】 “四万五?那家伙居然值四万五?”大马哈张大了嘴。 确实,听在那个年纪小孩子的耳朵里,四万五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那几乎能够搭建起来一个能够让自己为所欲为的世界。 “但你的分数差她不过就那么几十分的模样,居然要去那所垃圾学校校,更为气人的是,你的身价居然就那么一点点。”长舌无端的为我感到不值。 “是啊,你再回去问问,你应该只扫也有了两三万奖金的,你可是能进入全市前两百名的学生呢,你听过有多少进入全市前两百名的学生会去到那所刚刚新建成的普通高中的。”大马哈非常气愤的向我提建议。 我摇了摇头,或许这句是那个世界的规则,永远难以逃离的,除了对比,剩下来的应该就属于欺骗,欺骗是那些执导者用来欺骗小孩子的技俩。 “对了,何学,你有没有觉得失望?”长舌忽然间说道。 “这没什么的,怪我当时发挥得不好不是吗,那能怨谁呢?”我极力排斥自己心里忽然间就涌现出来的负面情绪。 “谁说你发挥不好,现在我们争论的问题是凭什么那样一所垃圾学校,只给你那么一点点奖励,我想你去四中那样一个高手如林的学校,至少也能得到这样子待遇的。”他继续说着。 我没有再谈论那样的事情,觉得再谈下去会自己为自己感觉到不值。 他们俩也沉默下来,躺倒在草地上,用手掌微微遮住从附近高楼楼幢夹缝里斜射下来的阳光。 我以为我自己的内心能平静下来,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分数确实有些尴尬,我想如果能再多考几分的话也许就能进入全市前一百名的样子,都怨自己在考试的时候分心。 他们诚然不知打我内心在想着什么东西,也不会明白我那时候心里的惋惜和忽然间就莫名其妙产生的冰冷。 因为我几乎在那一个瞬间就明白了那个世界里存在的规则,那座小城里的所有学校都会运用那样的伎俩,几乎每所学校在保证自己生源的条件下都会详尽一起办法去拉去那些全市几乎前两千名的学生,因为那些学生确实已经算是学生中的佼佼者。 那座城市管辖着的地方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我勉强能知道那城市总的考试人数,差不多最少的那一年应该都有将近两万左右的考生参加考试,确实,那所有上录取线的考生中,前十分之一的考生算得上高手。 忽然间,长舌的的一句话让我内心一震。 “你有没有发现,何学,你被出卖了。” “为什么?”我保持着平静问他。 “你可能不知道,我参加过学校考生资料的整理工作。你知道我家就住在街上,距学校很近的。” 我当然知道,长舌的爸爸是一名小学教师,他妈妈则在小街上开了一个小吃馆,很多时候到他家门前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进去蹭饭来着。 “喔,那有什么?” “你这家伙倒一副很能沉住气的样子。”他差不多就要暴跳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看过那一张班级成绩单的,你在班上明显就是第三名的,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后来是怎么念书的,我记得你初二的时候,也就是我刚留级哪会,你曾经考过班级里的倒数呢,居然在这么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居然就能化腐朽为神奇,最终居然能考到那么好的名次?” 他不知道那个让他足够惊喜的事物在我心中留下来的满是遗憾,因为我原本可以做得比那好的。 “但是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他语气里有着一丝躁动,还有无尽的惋惜。 “我看见你的名字和第二名的名字被红圆圈圈住,似乎是要最为特别情况处理的。” “后来我问过第二名的陈甜,她告诉我,她被八中录取了,好像比你之前一点,也就一万五的价格。” 我真实没有看见那份名单,便也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听着他讲。 “后来学校做汇总表的时候我也参加了,我觉得特别奇怪的是,那个教导主任叮嘱着我们将那些圈了红圈的那些名字详细家庭住址还有联系电话什么的全都抄在一张纸上。”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那不过是学校用来到招新生的时候用来炫耀的,后来想想却觉得不对,因为第一名的符柔并没有在上面。我觉得他们要对那样的一群人进行一场阴谋。” “结果,我很快就打听到陈甜的情况,她居然被八中录取走了,那是一所几乎和九中一样的垃圾学校。” “我当时极为郁闷她为什么会忽然间就选择了那样一所学校?因为她的分数和你就相差十分左右的模样,按理来说她和你都应该去三中或者四中的,最不济也能得到不低于你们现在的奖励。”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填报志愿的前一晚,肥仔会一个劲的向家里打电话,却极为巧妙的避过了我,同我说话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寒暄。 他私下里和我爸妈聊了很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避开我。 他想让我爸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说服,那样就能将我们的志愿更改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我想他们应该能达到三四倍于我们的报酬,因为那样不出名的学校,他们极其乐意去招收那些成绩极为拔尖的学生,那样用来为自己的学校做宣传,也更好的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妈便起身来坐在客厅里,见我刷完牙,便微笑着问我:“小学,你会准备填报那所学校呢?” “四中。”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因为在我心里,四中是超过三中而存在的,因为它收分极高,并且对外没有像三中那样明白的用钱去收买那些考得好的考生,也不是那种所谓的贵族学校。 我觉得那样的学校适合于我,虽然强势但不世俗。 我爸听了我的话,忽然间开口说:“报九中吧,那所学校的校长我认识的,那样随你以后会好一点。” “你这么高的分数,学校会尽一切可能满足你的要求的,或许到念高中的时候你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宿舍也说不定。” 我承认自己当时足够傻,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们的提议,似乎是因为那样的条件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优渥。 却不知道,那是一个一开始就被糟蹋得体无完肤的空口诺言。 我想如果我早些知道这样的事实,我想我会头也不抬的拒绝那么肮脏的邀请。 被怀疑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没有人告诉我神祗是什么模样,他好像活在所有人心里,每一个神祗都是自己不能到达的远方,从来没有两个人描述来的神祗会变得那么相似。 我讨厌那些语气里藏有怀疑的路人,在他们心里从来不会考究自己的内心,而是那么有距离感的排斥着靠近来的所有人。 我能勉强描述出自己内心神祗的时候,我觉得那些怀疑已经没了重量。那些人,不过是被自己理智抛弃的可怜人。 【The.story】 我清楚自己的决定,因为那近乎是已经没有决定权的决定。 在那一整件事里,我爸妈和肥仔都成为帮凶。但我并没有怨恨我父母,只是觉得肥仔疏远起来,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一整件事情始末的,他却放任他发生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他会像平日里那么郑重的说,要念高中的话最好的选择就是三中和四中,至于其它的高中,进去也白搭。 在那座城市的所有高中里,几乎三中和四中考上重点的人数就是其它所有学校上重点线人数的总和。进入三中四中,那明显就是一种权威。 我讨厌那种清醒着看你坠入地狱的人,况且是那般肮脏的手段,更加罪无可恕。 其实送我到学校那天我爸并不好过,一开始我强烈要求他不用去送我,因为我知道那样的学校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好的学校和差的学校几乎一眼就能一目了然。 乘着公交从市中心穿越过大半个城市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五点,甚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发生了点事儿。 刚从车上下来不久,就有人追上来,那是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看上去应该是不知什么机关的领导,但看见我们的时候他涨红了脸。 “我猜是你们捡到了我的手机。”他因为激动而变得措辞极为不当,一上来就是满怀气愤的质疑我们。 我几乎一下子就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我想你们拿了我手机对不对?因为你们当时就坐在我附近的座位上。” 他改了一下措辞,却更加严厉的将捡到改为‘拿’,我有些嫌弃的看了一下他微微凸起的肚子,倔强的说:“我们没有拿,甚至不记得在车上的时候见过你。” 我爸显然比我圆滑多了:“你不用这么怀疑,因为我们真不知道你手机长什么样,再说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就看见你闭着眼睛躺在座位上,好像是我们前排的模样,我们几乎不可能去碰你的手机。” 这一下他的脸色全变了,或许他已经知道手机应该不是我们拿的,也或者,他认定是我们拿的,觉得碰到了钉子。 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想法完全是后一种情况。 他开口了:“求求你们,那个电话对我来说很重要,几天前我刚往里面充了上千元钱的花费,最近我老婆住院了,那些医生的电话我全都存在里面,还有平日里要联系的那些人。” “我求你们将手机还给我,或者不用还,你们将里面的号码都抄给我一下,那个手机可以送给你们。” “真蠢。”我已经被他这样愚蠢的行为激怒,我真想不到那样活了一个如此大年纪的中年男人思想会如此下作,他居然会想到一对正赶去新生报名的父子会偷拿了他的手机。 我想一般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么想。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爸,我想他想从我爸口里得到一些‘线索’,事实上我爸却真实没有看见他口里所说的手机。 看着他变得越来越焦急,脸上流露出一种可怜的样子,忽然间就觉得像他那样的可怜人极为可恨,因为他在遇见事情的那一刻就是去了理智。 生活了那么多年思维居然还是那般简单的人,我简直觉得他是个极品。 我爸试图安慰他:“你应该先向我们描述一下你手机的模样,那样如果我们见到我们会告诉你的。” “是一个三星,去年的款。”他似乎在丢了手机之后还没忘记夸耀。 我爸提醒他:“你应该向我们描述一下你手机丢失前的情况。” 喔,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手机丢失了。 “上车后不久我就感觉有些困乏,因为最近有些忙,既要忙着照顾我老婆还要忙一些其它的事情,所以我上车后不久就睡着了。” “那你睡着之前手机被你放在哪里?”我爸问他。 “被我用挂件挂在手指上,我之前在用它玩一个小游戏,结果实在太累,坐在车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在我睡觉之前迷迷糊糊的看见你们两个人走上来,似乎坐在我身后的座位里。” “你现在不用怀疑我们,因为我们连你手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爸显然到了那种地步还被怀疑已经有些不爽。 忽然间,我爸说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中途有没有人走上来呢?我记得你坐的是三个座位连在一起的车厢后端,并且你当时好像是靠车厢坐着。” 我对那样的事情几乎毫无兴趣,因为我不可能记得那样一个满世界都会看见的啤酒肚男人。 对,特别的人。我脑海里忽然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我记得中途的时候,我前面座位上坐着的人下车了。”毕竟九中那边已经比较偏僻,大多数人不过搭个顺路车,几乎很少有人真正到达终点站的。 “但后来又换了两个青年,我之所以记得那两个青年是因为他们穿着浮夸的豹纹衫,还有就是戴着耳钉。其实我之前就有注意过他们,因为车道前半段的时候并没有座位,他们只好拉着扶手站在车厢里。” “这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在车厢里走了一圈,然后最终在我们前排那里抓住把手停了下来。”我解释道。 “我想他们一定是之前就盯上了你的手机,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恰巧就坐到你身旁,因为那时候车里面好多作为已经空了下来明显就,不止你身边有座位,他们一定是早就看准了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手机。” 他失声叫起来:“一定是他们,你知道他们住那里吗?” 我爸显然已经被他折腾一盘下来,失去了耐心。 他说:“大哥,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是送我儿子过来念书的,你觉得我们会认识这一带的人吗?” 他不再说话,而是近乎恳求的看着我爸:“如果你们知道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爸不再回答他,只是有些冷淡的说:“我们要赶过去报名了,再晚的话学校就已经关门了,毕竟报名的时间只到晚上六点,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见我爸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便变得有些兴味索然。用手一个劲的掏着自己的口袋,似乎想从自己身上将丢失的手机找出来。 忽然间,他似乎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对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两个青年是在哪里下车的?” “好像是医院附近。其实哪里距九中不是太远,如果你不和我们纠缠这么久,应该可以赶上他们的。”听见我爸这么说他才急匆匆的去了。 我想那个家伙真的奇怪,直到自己丢失了手机都还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居然只知道和毫不知情的人在一起纠缠。 那样的男人悲哀极了。 新开始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在西方的神话里,亚布拉罕最终带领众人经过那一段最暗无天日,没有耶稣的日子。我想在某一段时间里,我也曾经化身为他那样的人,曾一个人,徒步走过那么漫长的黑夜。 当我知道我不会因为某一天里某个人的离开而感觉不同的时候,我觉得有什么破开身体的的颤动。 我想在遥远的未来里,我也不再会某一个人停留下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跋涉者,遇见过去,又进入一场新的开始,无限循环。 【The.story】 那样的小事很快就被我忘记了,因为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许都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你不用觉得委屈,慢慢你就会适应。 赶到学校的时候那些招生的位置正在收拾着,似乎已经快结束的模样。 那个接待新生的高年级学生看见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便停下收拾那些招生用具的动作,微笑着问:“请问你们是过来报名的吗?” 我点了点头。 她开口问道:“名字?” “何学。”我简洁的回答。 “哇,你就是我们学校最高分招收进来的学生?”她仔细地打量着我。我当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那所学校的第一名。 她说:“你等一会,之前年级主任也就是我们的副校长,说如果你来报名的话要先给他打电话,他说你的事情很特殊的,他会亲自处理。” 我爸感谢了那个女生一番,便和我说了一句:“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一下厕所。” 那个女生指了一下,说:“叔叔,厕所在那边。” 但我爸显然不是真的去厕所,而是在学校里转悠起来,我知道他想看看这一所学校的构建。毕竟好的学校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哪所城市里的学校总是能一眼就看破学校好与不好。 好的学校看上去大都很有钱,因为那样的学校要吸纳进来一个没上分数线的学生几乎就能收取很多黑钱,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后来我私底下打听过那些学校收分的情况,还有那些没能达到线却想进如那所学校所要花费的条件。 像三中比较离奇,他明面上直接有这样的硬性指标,那就是分差在十分以内的,少一分八千块钱,至于那些超出十分的部分,少一分就升到了一万元。虽然这般昂贵,但依旧有大把的学生争抢着加入那些学校,诚然,哪些学校的名气已经让它的实力得到了证明。 这样一来就简单了许多,要知道哪些学校好与不好,只要观察一下那学校在外面的硬件施设好与不好就能知道一个大概。我爸显然想直观的看出那所学校的好坏。 果然,过不久他就回来了,面无表情。我知道他内心一定不好受,因为那所学校看上去平庸极了。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似乎隐藏了深深的愧疚,似乎知道之前他帮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很快,一个高大的壮年男人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很是热情的抱抱我,然后开口问:“你就是何学啊?”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那样亲昵的动作是做给我爸看的,好让他感觉到一点安慰,也能在内心平衡一点。 自然而然,我过滤了那些招生的繁琐环节,那个年级主任走过来对着那个女生说,你先领何学到教室宿舍那栋楼去,二零一的那间空房子就是他的宿舍。然后他拉着我爸的手去讲那些奖金的事情了。 很快我便跟随着那个女生到了那个被独立出来的宿舍,一打听才知道那里居然是那些单身尚未成家老师的住宿区。 “真羡慕你,。”那个高一年级的女生脸上满是羡慕。我们想都不敢想能有这样的待遇。她的语气里满是羡慕的味道。 她开始和我讲这样一幢独立宿舍的好处:“你知道吗,?这样的独立有许多特权的,比如必会有人叫你必须什么时候关灯,还有就是不用面对每天都要进行的卫生检查。”我觉得她说的所谓优越并不是极为诱人。 相反,我最看重的是之前那些老师说可以一个人拥有一个独立宿舍的话语。 但我进入那个宿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因为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两居室的小空间,外面看上去有些空旷,只是随意摆放了一张书桌。 但进入里面那一隔的时候感觉微微失望,我看见了四张高低床,很明显,那样的床位是留给其他那些被招收进来的资优生的,也许他们也得到那样一个承诺,就是所谓一人一居室的承诺。 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没说什么,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群居的生活,没准这样一个大空间里如果真的只住自己一个人的话反而会不适应。 我爸到宿舍来看我的时候似乎有些高兴,我知道是得到了那个年级主任的保证,或许又是那家伙空口许了许多承诺给他。 他说:“我回去了,这所学校或许真的比不上你当时要去的四中,但是你没有考虑在那样一个大环境里,你就会变得不再特别,相反,在这样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里,你能得到更多的心理满足感,那样你就会胆大一点,如果一直认真的念书,考上一个重点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我当时一个劲的回答他:“好。” 但后来事实证明,我也给他开出了一张极具诱惑的空头支票。 很快,我就认识了一群新加入经我生活里来的人。比如我宿舍里新搬进来的铁头,无量还有美女。 铁头是因为初见的时候他将头发理光了,我满调侃他是不是出身少林炼铁头功那些和尚。 无量则是因为他脸看上去比较大,或许因为他脑袋大的原因吧,笑起来的时候憨憨的,看上去像无量佛陀。 其中美女那家伙比较离奇,因为他来的时候我们能在他的所有行李上闻见弄弄的香水味,我当时都怀疑他家里是不是开香水铺维生的。外表看上去白净细腻。 但脾气最为古怪的也数美女那家伙,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几乎就将我们先到达的几个人雷得半死。 “我去,这鸟学校之前不是承诺过要给老子一个独立宿舍的吗,为什么刚进来就看见你们这三个家伙?”他显然对学校哪个看不见的承诺耿耿于怀。 接着他就介绍,:“我叫鲁赋,以后就和你们呆一块了。”他几乎瞬间就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我们之间互相介绍,铁头说:“我叫王石。”这家伙这名号如果配合身形走出去,我相信好多人都以为他是练家子。 至于无量的名字比较清新,我真想不通他看上去那么粗糙居然有着那么个细腻的名字。“我叫田佳。”他刚说出来美女这家伙就几乎要爆笑起来,大喊着:“佳佳,过来给爷蹂躏一下。”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生活里忽然间就没有了油条,长舌和大马哈。也几乎在短短一个周的时间里就适应了和那些之前连名和姓都算不知道的一群人待在一起。 当他们介绍完的时候几乎异口同声的问我:“你该不会就是何学吧?”我知道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那所破学校对外号称的第一名。 “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我对着他们已经开始发光的眸子微笑说。我不想让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的荣耀里。 也在心里暗暗叮嘱自己,何学,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被军训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试着让自己融入一个群体,那是一个特别的群体,他们散漫的走过别人的生活,然后在别人的心里留下属于他们的印记,我知道接下来我会遇见更多那样的人。 他们开着军用卡车走进来,然后列队走向宿舍,我忽然间觉得没有什么比纪律更令人震撼的事情。 我闻见一种特殊的味道,在以后的生活中它几乎陪伴着我。我固执的记得那段时光,我想拿几乎是我生活里少之又少的美好时光了。 【The.story】 新生入学的第一件事都是安排军训的事情,那座城市里所有高中都是这样。 其实某些学生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被军训过,但那只是学校设施较好还有就是经济实力较强的那些,像我们之前念的那种属于‘城乡结合部’里的初中,几乎是没有能力举办一场像样的军训的。 美女这家伙显然是经历过军训的,听那些接待新生的上一届学生们说,去年那些来学校里进行军训的那群人很是凶残。 无量一听美女曾经军训过便摇着他的肩膀问道:“苦不苦啊,苦不苦啊?” 美女见那家伙铁定心要知道便只能不耐其烦的说道:“不苦不苦,哪能有多苦?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就完了。” “我们念初中军训的时候一般请的也就是那些街道派出所还有那些城管队的喽啰,结果在狭小的操场上随意的大喊几嗓门,然后拖着支玩具枪假装很神气的来回一次正步,整个军训就开始了。你觉得那样的虾米训练,能辛苦到哪里去?” 看的出来,新生总是对自己所在的区域保持着一种新奇感,尽管那个学校如此荒芜。 他们期待着遇见一个新老师,期待和一个新同学成为朋友,慢慢,挨过两天之后就期待着接下来的军训。 很显然,这样的愿望是说什么也会实现的。 我们一起扑在栏杆上的时候见到有几辆军用卡车开进来,那是一辆辆被涂上深色迷彩的车辆,在车的中段被设计出两个窗户,大家便开始猜测那个硕大的空间里一定坐着英姿飒爽的兵哥哥。于是一起匍匐在栏杆上齐声喊:“兵哥,看过来。”结果没有一扇窗户被打开。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被藏在车厢里的军人就活生生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大声喊着口号围着操场进行操练,见全部学生已经集好队便停止了操练,由一个队长带领着从学校大门处的直道处面对主席台行礼。 下一刻,整个八十来人的小部队就开始行动起来,其中一个口令员大喊:“齐步走。”然后整个部队就变得鸦雀无声。走到中途的时候口令变成更为高亢的:“正步走。”然后整个校园里就充满了极富节奏脚踢在地上的声音。 到我们集会旁边的时候那个口令员又大喊一声:“卧倒。”全员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就匍匐下来,丝毫没有犹豫。 就在这时候,美女用肩膀碰了碰我手臂,小声说:“何学,你看那边。” 我随着他的方向看,但没发现什么特别。 “我去,看来这次军训应该会比较惨烈。” “我没看见啊,?”我回过头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说:“你看地面。” “干。”铁头骂了一句:“那家伙居然就那样直挺挺的匍匐在那湾浅浅的水洼里!” 我知道那应该是军训的前一天晚上下雨留在那个低洼处的积水,但那个兵哥也太认真,居然不闪不避就那般直挺挺躺了下去,我心里面忽然间就有额那么两个字,纪律。 美女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得退层皮了。”结果不幸被他言中了。 那个小军队继续开过去,走到聚会之前就特意留个他们那个空旷区域内,看是变换队形,我们知道应该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演,便屏气凝神去看。 那些军人在一瞬间就动了,动作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一招一式的开始表演着擒敌拳,真正的气搏云天。 所有人都在这样豪气的场面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甚至好多人开始期待起自己亲自操练那样的一套拳法起来。 那场军人风采展示大会在傍晚的时候落幕,然后是一系列的报告会还有学员位置安排。结果,我们分配到了那个看上去有点微胖,笑起来看上去贱贱的教官。 “六点。”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然后说:“散吧。”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集结号吵醒,所有人的忙乱着朝操场冲。 我透过微暗的天色看见班上的学多学生应该都是刚睡醒的模样,甚至好多人来不及洗脸,前一晚因为天气燥热难耐留下来的宿汗依旧留在脸上,美女这家伙则站在我身旁一遍揉眼睛一边抱怨。 “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么早叫起来折腾个什么劲呢?要知道我们初中军训哪会,每天都是八点的时候起床,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洗脸刷牙吃早点,再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散步消化,然后在九点在慢慢进行训练的。” 他显然还沉浸在自己过去那般惬意的军训里,我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安静,但那家伙似乎随意惯了,赌气的说了一句:“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一定被搞死的。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声调显然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 那位同学:“是不是起这么早眼睛和嘴角都很伤感?” 他有些戏谑的话语让同学之间爆发出哄堂大笑,但他一转笑脸:“出列。”他那么严肃的喊道。 美女这家伙也当真机灵,他开始或过头去假装之前讲话的学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还不出来是吗?”却没想到那教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身旁,那样的话语几乎是凑在他耳朵上说出来的话语。 “刚才谁说话了?”美女这家伙故意狐假虎威。 但他面前站着的教官忽然间笑了:“你这家伙很机灵,如果在战争年代,有成为王牌间谍的潜质,因为你很会假装。” “但是。”他话锋一转:“现在是和平年代,和平年代保家卫国,不需要太过狡猾的兵蛋子,那样会破坏军队团结国家安定的。” 他这样一番极为搞笑的话语让所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噤声。”他喊道,于是所有人在瞬间沉寂下来,似乎都被他的‘淫威’慑服。 “你,出列。”他直接指着美女:“别以为你那么小声嘀咕我听不见,你不知道,哥的这双耳朵能承受住激烈炮火而不失聪,对于逮你这样一个搅乱军队纪律的小犊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美女不得已只好出列,马上,所有人都见识到了那个笑面虎队长教官的阴森:“现在,你可以有两种方案选择,一种是在六分钟之内,跑这个跑道七圈。”我约莫估量过那个跑道的长度,一圈应该有三百米远的样子。在六分钟之内跑完2100米,这样的强度对于我们当时来说是比较强大的了。 “或者。”他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在六分钟之内不完成它,但是,以此类推,你得一直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一个五圈又一个五圈的去跑。” 结果美女在跑下来以后已经连站立都成问题,下午的时候直到我们催促好多遍他才慢慢起身来。 却不知道,就因为他磨蹭了那么一会儿,几乎让我们吃尽苦头。 妖孽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知道好多人都因为自己的某一点特别而活着,外人看不到,那样的特别,只是固执的留在他们心里。 那是一种类似与信仰的信条,几乎活在他一生的时光里。 我听见的虫鸣鸟叫那般亲切的声音,类似于一场盛大的精神旅行,我几乎每一次都要伸出手来,拥抱那些自己以为就快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东西。 他们说,其实你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健忘。 【The.story】 当我们拼命朝着前面队伍靠近的过程中,我看见那个教官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不知什么物事。 就在快要靠近他的时候,我忽然在内心叫了一句,要遭。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是秒表,他似乎一直站在那里掐算着时间。 看他的表情,似乎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更快一点。 我估摸着在他规定的时间里我们应该能回到到部队里,便也没说什么。 但就在我们将要靠近大队伍的时候,他忽然间叫了一声:“立正。”我和无量,铁头还有一脸痛苦表情的美女在一愣之后便立定站在距大部队还有两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那家伙懒洋洋的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秒表。 “不好意思,你们迟到了一秒中。”他贱贱的对着我们微笑。 “之前不是你叫我们立正所以我们才停下来的吗?”我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他。 确实,要是那家伙不喊那个口号的话我一定能在他规定的时间里提前到达。 但他微笑着靠近我,将手在我脸上揉捏了一下:“那是因为你智商不行好吧?” 接着他就叫那些慌忙跑过来集队的那些学生站住居然有一大半人被他截留下来。 “但之前明显就是你在乱喊口号啊,。”我依旧不服气。 “我没叫你们停下来不是吗?”他依旧维持着那幅看上去让人极度讨厌的笑容。 “作为一个士兵,在有明确目标之后,无论中途发生什么,都要一鼓作气去执行,直到结束整个任务。” “但那是你下的命令。”我依旧和他争辩。但很显然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他设置的圈子,便只能不说话待在那里生闷气。 “这是因为你们内心不够坚定,你想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单凭一个声音你就知道是我下达的命令?”他猥琐的笑着。 “你知不知道,也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长得和我一样外貌的人呢。你会不会以为他们都是我?”他依旧不要脸的为自己开脱着。 目的只有一个,我们都知道,那就是他将要好好折磨我们一番。 “现在,你们这群不守纪律,还有军心不坚定的家伙得站在这里,静静的享用午后阳光。” 他说:“立正,昂首挺胸收腹撅屁股,站在那里不动如山,这是军人的最基本礼仪。” 然后他逐个检查我们的动作,走到美女身边的时候极为猥琐的说了一句:“你家伙屁股不用这么翘得,让人嫉妒你知道吗。”我几乎就要被他话语里的调侃意味逼出内伤来。 他继续从我们中间经过,在经过我的时候他微笑着说了一句:“帅哥,如果你这样一直倔强着的话,半个小时下来你就会被自己脑子里的怨念的装满,那时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我几乎更为气愤的说了出来,但很快就知道自己上他的当了。 “错了打报告。”他强调了一句。 “报告。”我使劲喊了一声。 “喔。”他说:“其实你可以放松一点,以欣赏美女的姿势站着,那样在心里描绘一幅你从没见过美好场景,那样你会觉得享受,。”这次我再也不受他的影响,闭着嘴巴不说话。 他走向大部队的时候忽然间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诸位大哥,其实你们的表情可以不用那么痛苦的,不就站岗放哨的喽啰吗,笑一笑一天就过去了。” 我知道他又想找机会修理我们,便死咬着嘴唇不说话。或许,他是想转过身来检查一下我们有没有在认真的站军姿。 很快他就带着那群参差不齐的新兵蛋子去训练了,过了一个小时他才转过来,见我们脸上都没有流汗便知道中途我们一定暗自休息过,这样一来就激起了他的兴趣:“好,很好,你们这群新兵蛋子简直比老子刚入伍的时候还厉害。” “那好,现在你们排成一字阵,面对太阳,保持微笑。” “我干。”其中有一个学生终于在他注视下站了将近十分钟的模样,忍无可忍的爆了粗口。 “好吧,这位兄台很有勇气,完全比我们队里的大队长还要吊,那好,单独出列来。”他指着发出声音那个方向。 那个同学似乎实在气愤不过,站了出来。居然忘了打报告。 “你欠我一个报告。”他说。 “你知道在军队里知情不报是什么罪名?”他又一次奸笑起来。 “报告。”那个学生受不了他的威胁赶紧认识自己的错误。 “晚了,你见过这样的人吗?”他用手指对着自己的头,比划出一个类似扣动扳机的动作,啪,他应景的翻了一下白眼,甚至比出一个摔倒的姿势,然后下一秒就站定起来,面带微笑。 “死而复活?你觉得这是游戏吗?出列。”他比较威严的拉下脸来。 围着这个小小的空间,来十圈蛙跳先。“喏,像这样,看着我。”他见那个男生低下头去,赶紧命令道。 他说:“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眼睛瞪大一点,喏,嘴里面留一口气,慢慢向上跃起,这样你就真实的成为一个蛤蟆,在你内心你自己就是一只蛤蟆。”那个男生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但那依旧照做了。 他一直站在我们面前盯着,大部队已经被他安排一个部队里的新兵去带了。 就那样对着太阳面对着太阳微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忽然间后排有一个男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我们赶紧围过去将那个摔倒的学生扶起来,却见他嘴里开始口吐白沫,他却看也不看:“你们将他付到那边的阴凉下面歇一会,给你们半分钟的时间。”说罢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秒表。 大家不敢磨蹭,赶紧将那个晕倒的男生扶到树下,然后快速走回去。 “报告战果。”他站在所有队伍的前面。 “你先来。”他笑着手指我。 “对着太阳微笑面部很痛。”我决定不再那么僵硬的和他作对,因为那样对自己没好处。 “噢,你感受还算深刻,那好,你归队吧。” 然后其他那些人都学着我,大多是什么脚疼肚子痛头痛之类的下三滥理由,但庆幸的是大家都获释放。 一阵折腾下来已经是接近傍晚,他随意觉了一些诸如齐步走正步走的动作,然后伸起手来示意我们。 “晚上七点。” 美女那家伙几乎一阵折腾下来就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大家私聊着那个要你教官的各种地狱级手段,但马上就听见了集结号嘹亮的声音。 “我靠。”铁头忍不住骂了出来。 但我不曾想到那样艰苦的训练我到现在依旧能记得这般亲切。 痛并快乐着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相信在同一片天空下会有很多数星星的孩子,他们睁大着眼睛,似乎想救出那个未知国度里的秘密。 我见过一片狗尾巴草遍布的大堤,随着夏日的阳光向着更远处的世界蔓延,我想那就是那个世界造出来没有人看见过的神迹。 那时候的自己将夏季燕麦的茎叶摘下一枝,塞到嘴里,能尝试出属于青春的味道。 那么安静,那么纯洁。 【The.story】 其实晚上的活动要比白天的时候轻松了不少,只是一开始集合的时候操练一下当天的训练内容,然后就为成团坐下来,几个班挤靠在一起进行唱歌比赛。 说实话那时候会唱歌的几乎没有几个,因为我们那座小城里的人都是比较朴实的,一般有能力的人都是一个劲的被家里逼迫着读书,这与那些没能考上普通高中的人才能有机会去念什么艺术类中专的。 概括地说,在那座小城的传统里,那些能侥幸去念什么音乐美术之类专业的都不算正统。 在所有人意识里,似乎只有本本分分念完几年高中,然后才能有机会去考哪些家长心里的信仰一般神圣的大学,但现在我觉得那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欺骗,因为,好多人念大学不是来提高的,相反,他们像是被吸纳进来流放的,比如我,北北,QQ之类的。 最后实在没劲,那些教官只好用他们那些被口号声侵蚀过的声线带领我们唱《军中绿花》,《卫士忠诚》之类的老掉牙军歌,说实话,那种场景长那样的歌却特别有味道,我在那一瞬间才知道某些歌曲是要有自己的土壤才能茁壮成长的。 教完《军中绿花》的时候又调皮的学生开口问:“兵哥,你是不是在老家有自己暗恋的女生?” 这样的话语让全部学生都嗨了起来。 却没想到那家伙口甚紧,居然坏坏的笑着说:“你们猜。” 似问非答的模样。 终于,见大家都勉强能哼唱那样歌曲的时候便让两个班之间进行拉歌比赛。其间笑点不断。 终于到晚上九点的时候他说:“散了吧,记得明早六点。” “不过。”他转换了一下口风:“也有特殊情况对不对,比如突发情况,那样少不得将你们夜半一点叫起身来集合还有操练什么的。” 众人以为他只是说笑,便都不以为意。 但那样的事情真实发生了,因为学生中间发生了事情,因为居然有那么几个新生不顾军训疲累,居然翻墙出去上网。 但是这样的几乎全破灭了,因为那几个家伙居然蠢到要从那些教官住那个片区那里唯一一道矮小围墙上翻墙出去。 一查知道是新生,那整件事情就闹大了,那些教官以为是自己的训练强度不够,于是在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吹响了集结号,真不敢想在那样深邃的夜晚里他门吹那样尖锐集结号的声音,类似于好莱坞大片里拉响警报的声音,一边高声叫着集合集合。 这时候美女那家伙正睡得朦朦胧胧,被吵醒之后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妈的,这么晚还叫嚷着敌袭。我想就算真正战争的时候战火也不可能波及到我们这样的地方吧?” 我们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只能催促着他集合。 赶到操场的时候各班开始清点人数,却真实的发现居然真有那么几个人离校外出了。 也就因为那样几个没有责任感的家伙,让我们在半夜的时候被逼起身,白白被折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回到宿舍已经是三点半的模样,大家居然穿着衣服躺倒下来就睡着了。 日子就那样过去,如果适逢下雨的话,那些教官就会挨个到宿舍里教我们军队里如何这辈子或者洗漱用具的摆放方法。 其中那个年级主任极其照顾的让那个叫我们的教官到我们宿舍去教我们折叠被子。 他看见我的被子就那么铺散在床上,稍有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便开始忙碌起来,他说:“仔细看,半分钟化腐朽为神奇。” 我们真实在半分钟之后看见了神奇,因为他将床铺整理得极为平整,并且被子已经被折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形状。那场景当真震撼,并且随意挂着的毛巾也被他折得那版整齐,被折叠好放置在茶杯里。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那教官被掉走了,我想他一定受了不小的惩罚。 因为他在训练学生的时候居然有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扔瓶子出来,正好砸在他头上,并且纠集了一群人在一旁不停地叫嚣。 或许在我印象里军人都有着一种极其火爆的性格,当然,他也不列外。 他走出去,几乎一把就将那个站在外围观望之前朝他扔瓶子那个大个子揪了进来,一把就摔在地上。那是我们第一次看见他真正发怒,虽然平时他会给我们来点小惩罚什么的,但那样和当时他揍那个男生的手段明显不同。 那几乎是一个有一米八那么高个的大男生。 就在他想扑上往死里揍那个男生的时候,被那些从周围赶来的教官们拉住。 众人纷纷劝解:“黄哥你别动手。”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他姓黄。 终于被劝阻下来,但第二天再去军训的时候已经没有再看见他,听别个教官所带的那所学生说好像是因为打架这样的恶**件被撤回军队去接受处分了。 我也很奇怪我什么会一直记得那个坏坏的兵痞子,或许正是因为他那种独特的幽默还有雷霆万钧的手段让我们觉得记忆深刻。 第三天依旧是一个代理教官,那样就形成一个教官交了两个班的情况。 那个教官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似乎刚入伍没多久的模样,所以没有之前那个黄教官的危言,也不是像他那样的痞子。看上去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但一样具有极强的纪律性。 我想军队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方。 知道第四天,一个新来的教官接受了之前教官的任务,看得出来,那些教官依旧像尊重之前那个微胖的黄教官一样尊敬他,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一个级别的军人,因为他的那身军装上有着和之前那个教官一样的条纹和星星。 但后来到来的教官看上去极为柔和,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也不是太强调纪律,连中途的时候美女这家伙多到宿舍里不再接受操练他也没有去查,只是接近军训结束要接受考核的时候才忽然间严肃起来。 我想那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他握着手摆出军人的战资,严肃的说:“这次我的参谋会过来,这次关系到我自身的考核,你们一定不要给我丢脸。” 诚然,到最后我们那个集体几乎是所有人之间表现出来最好的。 到那些军车开出去的时候我居然看见有人偷偷抹着泪,我站在校门口的出口处,看着他们的军车冲出校门,转过围墙的转角,消失在夏天的浓郁里。 我想他们和我一样,怀念那种独属于军人硬朗的味道,那几乎是一种类似于信仰的启蒙。 秘密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生长着秘密的果实是什么颜色? 我不知道,我觉得它应该是完全黑色的模样,因为那些秘密,几乎毫不留情的侵蚀着那个年纪里所有青涩。 但我见过粉色的果实,那么温暖,开出一种我没见过的美丽花朵。 【The.story】 军训之后一起都开始变得平常,大家开始投入新奇认真的学习之中。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年级主任居然是我那个班上的班主任,他到我们宿舍的时候我们正忙着洗脸,那场景让我们微微尴尬。 那家伙居然第一句话就让我们觉得他极为虚伪,几乎是令人道尽胃口。 “其实你们之前可以向我申请不用军训的。”我想如果他离开之后待在附近听我们的对话的时候一定会气得抓狂。 他继续说:“本来你们每一个人有一间宿舍的,但是学校里考虑了一下决定就让你们四个人住在一起,这样的话如果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至于学习上的问题嘛,你们都待在一起,这样更方便互相之间交流。” 他压根就在欺骗我们,或许是因为学校里实在已经没有空闲的房子来供我们居住,因为连那些学校里的老师都尚且没能有一个独立的住处,我甚至看见某两三个年轻老师住一间房子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也许是因为经过了军训,大家的心态都平和了好多。 或许那就是每所学校军训之后要达到的目的,那就是然学生学会条件服从。 我想学校的这样一个决定完全是正确的,因为只有那些已经学会服从的人才能够得到很好地教化。 你看看那些野兽就很难教化,就算被教化以后还是会存在很大的隐患,至于人则不同,经过那样的一场洗礼,几乎已经能够得到完全的教化。 “呃,对了,很快就正式上课了,你们能将自己那一个漫长暑假还有军训这段时间里放散的心神都收起来,认真上课。” 他那些歉意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正气属于老师的尊严,我想那就是他作为年级主任还有副校长的威严,那是属于一个上位者的威严,几乎收放自如的气势,还有就是给人一种距离感却不会人觉得他狂妄。 说实话,在军训结束的几天里我确实是有些郁闷的,一方面是因为适应新环境需要时间,另外就应该是要试着自己开始去结束更多的人,这样一个微弱的转换或许很简单,或许很困难,因人而异,我想我是那种会无端感觉到困难的人。 事实上那时候的我自己确实会保持一定的戒心去交那些新朋友,也或许是因为那是一群自以为很特别的人,总让我自己交接起来觉得困难。 我想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因为我毕竟是以全校最高分的成绩进入那所学校的,班上的那些人或许原来也是自己班上的高手,就因为那样,无端就会产生一种距离感还有轻微的仇视态度。 不过我不在乎那样的目光,我更为在乎的是自己居然还会不停的去想那些关于油条还有长舌大马哈他们的事情,想知道那时候那么好的几个人之间谁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如果要过去找我的话至少要经过差不多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我想这样短短的距离也许某一天我们之间就会相互忘记了。 我不会想到第一个来找我的居然是符柔,也就是所有新生中的第一名。 她站在我们班级外面,等着我出来,然后打量了我一会,说:“你还是没改变。” “变黑了,因为前几天一直在练习面对太阳微笑来着。”我微笑这告诉她。 “我听肥仔说你居然报了九中,距我那边也不是太远,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肥仔居然都会和她讲,不过也难怪,她明显就是那所学校的骄傲,更是肥仔的骄傲,他们之间有联系也太正常不过。能教出一个全市第一名学生的老师确实该为他的学生骄傲。 她见我当时心情很好便开口说:“看来你在九中混得不错,语气里居然有羡慕的味道。”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像她那样已经考了全市第一名的学生居然会不开心? “是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了?” “喔,没什么,就是觉得压力大一点呗。”她说:“你知道三中里面的好多学生其实还是蛮强的,我觉得自己进入全市第一名不过侥幸而已,因为那里面有很多确实是特别优秀的学生。” “呵呵,这就有压力了?不是才开始上课嘛,担心什么,再说你自己已经够强了,在乎那么多干嘛?”我安慰她,其实内心很是能理解她的心境,因为我在九中这样的小林子里也面对了这样的尴尬。 “对了,我其实这次过来是像你打听一个人的事情。” “谁?”我忽然间觉得奇怪,因为在念初中的时候我们好像真没什么交集,那时候的小孩子心眼极小,几乎无法容忍别人比自己优秀,所以相互之间貌合神离的模样。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勾心斗角太过幼稚。 “陈宇。” “啊,长舌?”我忽然间来了兴趣:“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吧?”我觉得听符柔的话语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故事的。 但长舌那家伙居然从来不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正常,虽然长舌这个人比较八卦,但那时候确实算班上最有才的人物,因为他不仅人长得小清新,并且十八般武艺都会,比如打得一手好篮球,唱歌之类的也比较擅长,还有那家伙每次都会卖弄的在自己单车上插着一把铁质笛子,在下课的时候会吹那时候流星的神话或者什么两只蝴蝶之类的歌曲。 像他那样的性格确实能够得到好多女生的青睐,只不过也许是他搭讪的女生实在太多,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喜欢着谁来着。 唯一没料到的是他居然和符柔有那么隐晦的一段。 “其实你应该注意到的,因为后来陈宇几乎每天都和我待在一起的,他时不时会过来向我问一些问题,事实上他好多时候不过在找机会和我聊天,也是奇怪,我对那家伙近乎纠缠的交谈居然没有觉得反感。” “后来的事情或许你们就不知道,初三快要接近中考的时候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到教室,问我一下问题之后再骑单车出去给我带早点,所以你们每一次到教室的时候他似乎也只是刚到的模样,事实上他已经来出学校去给我带早点了。” 符柔的表情居然有些离奇的温柔,说实话,她看上去并不是那些只会念书的恐龙级女生。 “那你们两个在那段时间里是在谈恋爱?” “对的。”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忽然间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或许也正是因为那样的力量,让她的小宇宙完全爆发。 不见之歌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贰拾】不见之歌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真正喜欢过谁,因为你终于明白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直到有人点醒你,说那时候谁谁喜欢过你,却经过时光的磨砺,变得一切都和没了干系。 我问自己有没有因为一个人而变得特别,结果很难回答,因为当时我们太过懵懂。 以现在的语气说来,不过是轻巧一句,忘记了,不见。 【The.story】 她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 符柔从自己提着那个袋子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居然是之前长舌一直拿在手里招蜂引蝶的铁质笛子,我几乎一下子就认出来。 “他居然将这根笛子给了你?”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那家伙那时候连我们讨来看他都会犹豫好半天,对了,怪不得后来我们都没再见过他将那根笛子拿出来炫耀,原来是送人了。 “喔,你是想让我讲这个还给他吗?” “嗯,我觉得用不着了,毕竟现在学习压力很大,如果我在那群人中没有优势,会被别人耻笑的。” 我忽然发现符柔还是那个符柔,她并没有因为那段没有见光的地下恋情而变得有些柔软。从我见过她那时开始,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永远是那样聪慧,却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我想那就是她聪明的地方。 或许,只有聪明人才会将决断说得那般轻松也理直气壮,她们似乎从来不被什么影响。 “其实你自己去还给他应该会好一点,那样也许以后见面的时候还是朋友,但如果你连最后一面也不见他,那么以后你们一定会见面如同陌路,也许会闹到老死不相往来。” “我早就想过,只想他能安静的就忘记我,像他那样才华横溢而不自知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确实,在那个年纪的认知里,那些所有能折腾的小孩都那般才华横溢,不过是放错了地方的天才。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怎样做对他好一点,不见面或许会让两个人少一点心理负担不是吗?” “但他那时候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在最后连面都不和他见呢?你知不知道在这样年级里遇见的所有女生都会很重要?” “喏,我就是觉得对他很重要,所以想了很久才会来找你,我觉得如果我去见他,没准我们两个又要继续纠缠,就这样下去没有什么不好。”她那么笃定。 我觉得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果断的女生。 她走的时候忽然间似乎想到什么便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说:“要不你请我喝奶茶吧,你看,我跋涉了大半个城市来找你。” “嗯,这也对,你得了全市第一的时候我都还没祝贺呢,现在补上是应该的。”和她聊着话我忽然间就学会了和聪明人的相处方式。 “喔,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喝奶茶的时候她问我。 “什么时候?” “就是你躲在门后面的那次。”她微笑的看着我。 我忽然间想起来那次自己确实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本来那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我看见长舌骑着单车从楼下过来,估摸着他应该快就上楼便多到门后面去想让他有个‘惊喜’,却不想那家伙慢腾腾的在下面磨蹭了好久才上楼来。 却在他走到外面走道的时候,肥仔居然提前来查视晚自习的出勤情况了。 我躲在门后面,却因为肥仔已经进教室,所以不敢出来,那时候应该也是夏天的模样,教室里根本不会有人去主动关门。 我只能躲藏在那个角落里,慢慢探出头来向外张望,这时候却看见几个学生耸拉着头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犯错误了。 一听肥仔的训斥内容才知道那些家伙是在放学时候私自佩戴同校生的校牌外出,被抓了个现行。刚去教务处扣完分回来。 一看肥仔的情绪就很激动,他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那几个犯错的学生:“你知道你们这个周已经犯了几次错误了吗,知不知道老子被扣了多少分,你们以为那些教师公积金被学校压着,没有用处?”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当时很是害怕肥仔的淫威,所以不敢从门后面出来。 他在处理那群学生之后已经是上课半小时之后的模样,他看见我那个座位空着便开始四处询问周围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问我去了哪里。 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却没有人知道我躲在门后面,大马哈那时候坐在第一排,终于在我探出头去看情况的时候被他看见。于是他周围的人便开始发出低低的笑声。肥仔见已经等了好久我还是没有便有些急躁的在教室里踱着步,过了一会就走出教室去了,那时候的我很瘦小,门缝与墙之间那么狭窄的空间我居然就能让自己呆在里面,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从门缝里看见肥仔走了出去,站在阳台上,他似乎在等我从楼下走进来,在想着看见我的时候如何修理我。 我终于承受不住那种压抑,便慢慢一点点的推开门,想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但刚从门后面探出头来的时候那些在教室里的家伙就已经哄笑起来。 肥仔在一瞬间就看见了从门缝后面走出来的我。他三步作两步走上来,但还是终于忍不住笑。 “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也翻墙出去了呢,你告诉我,你躲在门后面干嘛?” 我见他盯得紧,便只能如实相告:“我藏在门后想吓陈宇来着,但那家伙刚进来你就尾随着进来了。” 结果他比我先笑出来:“你怎么这么幼稚呢,这么大还玩躲猫猫?不过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看着他,期望能减轻一点责罚。 “罚扫两天教室。” “我去。”我笑了起来,对着坐在面前的符柔,我还从来没打扫过教室呢。 或许就因为那时候办事谨慎的缘故,就算成绩最落魄的那段时间都没有被罚过,却因为一个小小游戏被罚了,再想想都觉得逼屈。 “你不知道,那以后很多女生都会笑话那时候你的所作所为,她们说你当时可爱死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真不知道那时候女生怎么想的,居然为那样一件小事都会变得如此兴奋。 “对了,也许是因为那件事,还有就是你的语文在班上几乎是最好的,那时候肥仔经常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念你作文的原因,女生之中居然有很多人崇拜你。” “要不要这么低级?”我嘲笑她:“难道那时候的女生都喜欢爱出风头的男生?” “是呀,要不,你将这个包裹也还给陈宇我就告诉你?”她狡黠的看着我,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叫我请她喝奶茶是有目的的,唉,悔不该答应她,我完全就不应该上这条贼船。 “好吧。”我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见长舌的,说不得以后那些东西还是要经过我的手传递出去,那就一次性解决好了。 其实和我经常待在一块的袁玉那时候很喜欢你来着,几乎整天都和我谈关于你的事情。 我忽然间就感觉到头大,原来在那样尴尬的年纪自己居然能被那么多人喜欢,真是幸运。 但我还是淡淡的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对了,你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他可以找一个更漂亮的女生。” 看,在那场如歌的青春里,我们忐忑着喜欢着那些住在自己心里的少年少女,隐藏自己的情绪,慢慢就成长起来。 终于有一天,时光变得透明,开阖的嘴唇似乎以一种独特的声音道别,不见。 你好,我的小青梅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穿过窗台的灰尘凝聚成的小人微笑着睁开眼睛,然后那些已经气化了的人和事一瞬间又活了过来。 旧时光里的那个你微笑着点破了送行人的歌,那么温柔的落寞。 换来一句沉重的话语,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以为见过,因为时光的精灵对着你呐喊:你好,我的小青梅。 【The.story】 回到宿舍那三个家伙就开始八卦。 他们三个人互成犄角,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无量说:“哎哟,不错喔。”我知道他话里所说的是指什么。 铁头则有些暧昧的问道:“何学,看你脸上有两朵桃花哎,大夏天的,那姑娘穿得好清凉。” 说实话,我这时候才想起来符柔来找我的时候穿着及膝的牛仔短裤,上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米老鼠衬衫。确实,那形象足够清凉的。 但很快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她之前说的那句你还是没变是有一定味道,她一定是看见我依旧像念初中哪会同样在夏天里依旧穿着长裤感觉到奇怪,果然女大十八变,或许那就是贵族学校的风气也说不定。要不班上不会有那么多无聊的男生会整天念叨着说要去傅氏街前面去看美女来着,因为每到周末那里出现美女的几率极大。 那里可以说是通往三中还有四中的门户,好多人要到市中心去的话都无可避免的要经过那里,所以在那里唯一一座桥上观摩女生已经成为好多男生周末消遣的项目之一。 美女则比较直接:“介绍来看看。何学,没准哪天你带她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她就会在某一瞬间看见我,然后惊为天人,不可收拾的迷恋上。” “切。”铁头站起身来,他身上穿着齐肩的衬衫,在美女前面摆了一个POSS,然后比较鄙夷的呸了一下美女,将肱二头肌震动起来:“过来,你看见爷这块肌肉动了没?”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当然,那只是玩笑。 无量则孤芳自赏的站在里门出口处那块镜子面前,搔首弄姿里一阵,对着里面的那个人物裂开嘴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无量还有铁头的方向:“告诉他们,我是个绝世无敌的超级的帅哥。” 美女似乎觉得那两个家伙已经自恋到令人作呕,便将垃圾篓朝他身边移了移:“别卖骚了,我都想吐了。”说着就做出一副想吐的样子。 这时候无量走过来,眼神发亮的看着我:“相信我,何学,我是比较真诚的一个人,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姑娘家在哪里,师承何处?然后,我找把锄头过来挥舞会儿,到时候你先观摩,别挡我。” 铁头又是一阵鄙夷:“好吧,那就让子弹飞会儿吧。”看来是一个受《让子弹飞》荼毒的家伙。 美女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告诉我吧,学哥,那家伙是谁?” “符柔。”我简单的回答。 “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铁头忽然低头想了一会,似乎是在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名字。 无量却忽然间活泼起来:“我去,何学,你发了。” 我当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居然说我因为认识符柔发了? 很显然,美女的表现是不知道符柔的,便放过我去找上无量,摇着他的大头问道:“无量,你这家伙知道内情?赶快如实报来。” “我去,想不到你们会这样匮乏,真替你们担心。”他那大大的脸上表现出悲悯苍生表情的时候总是比较具体。 “告诉我,那家伙是谁?”铁头已经决定动武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家伙就是全校第一名的那个人呢,符柔,你们居然不知道,刚知道分的时候满世界的大红榜几乎就贴遍了在整个城市的所有初中部门口,几乎那些全是前十名甚至二十名的家伙都可能上榜的。不过我记不得那么多,只能记住最上面那个。” “势利。”美女鄙夷了一下,看来他是个童心颇重的少年,并不知晓那个名次在所有人心目中的重量,其实私底下也能感受到,美女总是将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看见他我都会觉得特羡慕。 “你是说,那个全市第一名的家伙是何学的女朋友?”忽然间铁头低头一想,叫了起来:“一定是了,何学这家伙就是从符城中学出来的,听说那个符柔也是。唉,居然便宜了他这只吃窝边草的兔子。” 我见场面混乱便很努力的澄清:“符柔和我没半点关系,不过和我是同班同学而已。” “同班同学?” “还没有关系?”无量和美女两个家伙的接连疑问令我无法招架。 “你好,我的小青梅。”铁头几乎摇头晃脑的歌颂起来。 “你好,我的大竹马。”无量在后面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 为了日后不被他们继续纠缠,我只好将符柔找我的秘密告诉他们。 “喔,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无量和美女大叫起来:“你这不是白白浪费我们生命吗?你知道遇见一个神要花费我们多少时间?你居然和神喝了一下午的奶茶也不告诉我?简直罪不可恕。” 他们张牙舞爪的瞪着我,我觉得那样的目光几乎能将我杀死好多次。 “别乱说啊,人家不是刚分手,我安慰还来不及,哪会带你们去捣乱?”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喜欢你呢?”我对于铁头的无聊总是觉得很无语,因为他能将风马牛不相及不相及的事情一瞬间就纠缠在一起。 “对了,说实话,你那时候有没有觊觎过人家?”美女恬不知耻的问我。 “你才觊觎符柔呢,都说过了,他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了,我觊觎个屁?要知道那时候初中三年同班下来我几乎就没和她说话超过五十句,你觉得我对那样的人会感兴趣?” “但是没准,她对你感兴趣呢?”铁头故作高深的微笑着。 “是啊,要不她为什么就只找你帮她退那些恋爱信物而不去找其他同学?再说她完全可以找一个女生去做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女生比男生细腻得多,也很能安慰人,她没别要就一直要找你帮她送换那些礼物好不好?” “好吧,我承认我败给你了。”看着美女在那里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我只能承认自己变傻了。 “但是好像我和长舌是最亲近的,所以她选我也无可厚非。” 忽然间铁头就问道:“对了,你现在得仔细和我们坦白,那时候你到底喜欢过什么样的女生,还有就是有多少女生喜欢过你?” 无量打量了我一下,说:“施主天庭饱满,灵台清明,一眼看去就是满地桃花运的男生,从实招来吧,让我们参透天机,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真狠,这家伙居然一开口就抬出兄弟这样踏实的理由来,看来脑袋大还是有好处的。 看,和这样的一群活宝住在一起,最不愿触碰的记忆就这样被时光抖落出来。 告诉我,那时候你喜欢过谁谁谁来着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那时候怎么样?这是我们聚在一起开始讲故事时候的问话语,好像所有故事都以这样一个引子开始。 风穿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间嗅到属于那座小镇的气息,我想那是夹杂着过去的,游荡着的灵魂。 我不记得了。总是这样欺骗着自己。 他们开口问道,告诉我,那时候你喜欢过谁谁谁来着? 【The.story】 诚然,那一晚一定成为了一个不眠之夜。 很快,宿舍就已经关灯睡觉,但是不久就听见从床的那头传来无量的问话。 “何学,你好像忘记了要向我们坦白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故意假装着神经大条。 “喏,就是你的那个小青梅事件?” “放屁。”我想换一种方式结束他那种无聊的问话,因为我实在不想回答那样的问题。 美女翻滚了几圈,似乎还是睡不着便蹑手蹑脚的起身来,居然在黑夜里摸到我床边。那家伙毫无顾忌的拉开被子钻进来,然后将被子往上扯。 “喏,现在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现在可以和我讲讲大竹马的故事。” 我真的觉得自己就要爆笑起来,因为那两个活宝实在是太逗了。 他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便悄悄告诉我:“既然你不说,那我来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好了。” “喔,你有什么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无量已经凑过头来。 美女见无法进行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交换,便耍赖道,:“要知道我的秘密也是可以的。”他这样有些无厘头的语气居然被搬上后来的甄嬛传,那上面几乎在每一句对话之后都会加上一个‘的’字,似乎成为了流行。 无量见美女不说话,便只能答应:“好吧,你先告诉我们,然后我告诉你我的恋爱史。” “成交。”美女却也不怯场。 “故事从一张公交车上开始。”他讲故事的功底显然很好,居然在一开始来了一个情节设定。 “你快点入正题,这些你可以到作文课上去发挥。”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头居然已经转移到无量床上。 “好吧,不过待会你也要参与进来。不然那样不公平你知道吗?” “好好好,你少磨蹭。”铁头显然是很愿意听故事的。 “你们不知道那时候我身高很矮的,喏,就这么高。”他居然在黑夜里想将自己具体的身高比划出来。但被被子局限住,只能有些兴味索然的不再比划。 “站在公交上的时候感觉怪异极了,因为那时候我几乎无法自然的拽住拉件,每次要拉头上的安全扣的时候都要微微踮着脚尖。” “或者很多时候就只能紧紧的抱住车门处的那根架子,那时候站在人群里觉得逼屈极了。” “但就在这时候,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有屁快放。”显然这样留悬念的讲述方式让急切想知道这个故事的铁头和无量感觉有些没劲。 “喏,我就那样发现了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点点的女生?” “那该不会来个急刹车,然后你抱上那个姑娘的大腿?”铁头先叫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美女有些疑惑。 “你知道吗,破小孩,这样的故事烂透了,就你好意思还一路留着悬念让我们去猜?” “好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抱上姑娘的大腿,也没有急刹车,只是车上在那时候有人下车了。因为司机见那个站牌处没有几个人,所以很着急的又要启动车,他似乎没有听见有人说要下车来着。” “所以那个着急着要下车的壮汉一路推搡着要下车。” “那时候车里很挤你知道吧?” “难不成你当时拥抱上她了?我去,你命真好。” “没有,是那个壮汉当时没有看见我只是一个劲的朝前挤,所以我几乎就要被他挤倒的时候我匆忙的拉住周围可以抓住的东西。” “没想到我居然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我想那一定是女生的手。” “我慌忙放开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她对着我微微一笑。当时我真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我没遇见过那样温暖的女生,甚至再抓错了她的手的时候她居然笑了笑。” “于是,好白菜被猪拱了。”无量接口道:“那接下来呢,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公交上遇见她?” “对呀。” “那你表白了没有?” “没有,只是在人流的夹缝里偷偷看她,我觉得那样很幸福。” “好吧,放过你无耻的单恋。”铁头忽然间问道:“到谁了?自觉站出来坦白一下自己的故事。” 无量无奈只能接口道:“其实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因为那时候你们懂的,我喜欢上班上成绩最好的女生。” “嗯,这应该是比我还烂俗的剧情,那后来呢?”美女显然在听别人故事的时候依旧兴奋。 “后来她就和我变成同桌了,一起好好念书,一直到毕业。” “啊?就这样?”铁头显然不满这样的故事结局。 “那能怎样?因为到毕业了我都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喜欢她,结果就那样了,现在她在三中念书来着,和何学的小青梅在一起。” “那你还是能再续前缘的不是吗?”美女比较应景的开了一句玩笑。 “哪里会?她是个一心只会念书的好学生啦,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和你玩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恋情?” “好吧,这个故事综合下来比美女的还烂。”铁头不合时宜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却不料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好,你来一个精彩的?”美女和无量几乎异口同声的向他施压。 “好吧,那现在我就告诉你们,让你们开开眼界。” “那时候最为正统的传情达意方式是写情书你知道吗?”他讲故事的时候很有底气。 “难不成成功了?” “别打断好不好,有点听众的职业道德。”铁头佯装愤怒道。 “结果你们知道的,我的文学水平几乎可以和那些大师级媲美。”他几乎不吹破牛皮死不休的模样。 “我花了一个周的是假想从《山海经》还有《史记》里找出一些属于男女爱恋的故事,结果整整一个周啊,我去,我居然没发现能用到的诗句词汇。” “那说明你实在笨得可以,因为初中的时候你不是完全可以从《诗经》里得到那些话语吗,真是笨。” “还没到那一集好吧,但是被你说中,结果你猜我写了多少字的情书?” “一百字?”美女比较直接的猜测。 “我想看了那么久应该有一篇作文那么长吧,你难不成写了八百字的情书?”无量比较笃定的猜测。 “小儿科。我他妹的居然写了三千字那么长篇幅的大情书。但悲哀的是那小女生脸红红的接过去之后,过了几天她抱着一个笔记本走过来了,嗫嚅着说了这样一句话,你的文学功底当真好,因为我将那封情书交给老师的时候那个老师看了半天,居然就没办法知晓那居然是一个如此真挚的情书。” 哈哈哈哈。无量和美女瞬间就大笑起来。 迫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个屁,当然是不了了之了,你以为老师已经知晓了之后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那样一段真挚的感情就消耗在我那样有些刻意长篇累牍的情书里。” 他们三人笑过之后安静下来,我知道在等着我讲自己的故事。 不得已,我只好开口说:“我没有恋爱史。” “切。”异口同声。 “不过我可以和你们讲一下我一个朋友的恋爱史。”我忽然间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油条,然后将他的故事挑挑拣拣的讲给他们听。当然,我没有提黄容和我的事情。 讲完之后美女问我:“何学,后来怎么样了?” “没有后来,因为油条走了。”讲完之后我才发现全身懈怠。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沉迷在其中,也似乎快睡着了,却忽然间来了一句极为不搭调的话语:“他真勇敢。” 阴谋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好吧,你有机会了。我记得某个女生在愚人节的时候和我这般说。我打趣她,我并不缺那份小爱情不是吗? 但某一瞬间就觉得有些荒芜,那个小小空间里尴尬凝聚成所有人看不见的诅咒。 我试图靠近那些发着光的温暖,伸出手来,有微风流动的轻柔触感,不是那本真实。 好像是春天了?那么。 那些阴谋都该萌芽了吧? 【The.story】 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大家都互相坦诚了自己的秘密,后来便变得越来越毫无忌惮。 美女这家伙每次在睡觉之后半个小时里总是老赖在我床上,问我:“后来油条怎么了?” 我实在不好回答便只能说:“他好像离开这座城市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话语起了作用,他后来很少再巴巴的问我,油条去了哪里。 事实上我知道油条一定还是没有离开,就算他离开之前我们念书的那个小镇他也不会离开这座城市,因为我知道黄容在我念高中这座城市另一端的一个技术学校里学习。我想他一定会尾随着她过去,毕竟他是那么死心眼的人,我了解他,他并不是那种外表看上去会随意搭讪别人的一个人。 学习任务也很快就繁重起来。 学校里开始对学生的日常自行为进行更为严厉的规范,或许每所学校都是这样,他们一开始都留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让刚入学的学生们进行学校生活的适应。 接下来就是狠狠的对那些纨绔的学生打压一番,然后再看到学校安定了之后又逐渐放宽对学生的管辖力度。类似打一巴掌给一颗红枣的伎俩。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没有丝毫影响,因为我们是独立于那些学校管辖的,因为我们的宿舍和那些单身老师的连在一起,学校一般都不会去进行查视,只是偶尔会有副校长之类的家伙去探视,但大多数去的时候也只是问一些关于生活的问题。 很快就到了期中,班里的学习氛围开始紧了起来,或许好动学生都想着要在第一次正是考试里好好的表现自己,确实,那样一次的正式考试如果考砸了会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很大的打击,并且会被那些同样为资优生的同学耻笑。 那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高傲的人,哪里会容忍别人对自己的成绩指手画脚。 那样的学校在一个年级里居然收了二十个班的新生,这样一来,学生之间的竞争力度也是极为大的。 考之前年级主任笑着问我:“会不会感觉有压力?你虽然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但你们这群人之间其实好几个人和你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很大的。比如你宿舍那四个小伙子就很厉害的,都是学校花费大代价请进来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鄙夷了一下他的心性,居然将那样的话说得如此露骨。 “对了,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紧张?” “没有,我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见我这般回答,便点了点头,这样的状态很好,至少不会受别人影响。 结果如我想象的一般,我以高出第二名将近七十分的巨大差距占领了那所学校的第一名,其中语文更是只被扣了两分,那几乎是那所学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 好吧,你们要我们证明自己的价值,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赢得了那些老师的尊重,很快,那些在周围住的年轻老师甚至在下课的时候都会叫我一起出去吃烧烤。或许在那些老师心目中关系就能够很好的和年级主任甚至校长扯上关系。 无疑,他们的做法是很对的。 不过学校里那些学生很快就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里一群特立独行的人,甚至不用受校纪校规的约束,事实上我们也不用校纪校规的约束,因为我们不会去触犯那样的东西。 只是第一次开始的时候美女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只考了一个中偏上的成绩,根据他的入学成绩,那样的成绩明显就不够那些老师的期望。 为此年级主任找他去谈话,回来的时候看得出他很气愤。 “你知道老戏子说了什么吗?”我们私底下都叫班主任也就是年级主任戏子来着,因为他有一个比较漂亮的老婆,还有就是那家伙夫妻两个完全是互补型的脚色,一个人在行政方面混得风生水起,一个在学校教育方面也是拔尖的,重要的是那家伙还有副校长这样一个头衔。至于他老婆则是行政处的训导主任,看上去对所有人都笑嘻嘻的模样。 大家说,那家伙一家都是戏子。 “你们知道他说什么了吗?”美女极其气愤。 “喔,他怎么说了?”我安慰似的问他。 “他说如果我再这样对学习不重视的话,很有可能在学期末就只能滑到班上中后去了,那时候说不得,他会提拔一些那些班上成绩拔尖的同学。” “那他说怎么惩罚了吗?”铁头听美女说戏子那些话语的时候似乎听出来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和我讲学校给我们的待遇已经不错了。他说,如果我们之间的人成绩实在看不下去,就得搬去和那些班上的普通学生一起住宿。” “我干。说得好像他一直都是我们的救世主一样?”无量骂了起来:“之前他满口许诺说要给我们一个人一间寝室,结果到了之后是四个人一间,还找出什么可以联络感情的话语来。到现在他居然已经又将我们赶出宿舍去的势头。” “没事的,我安慰美女。” “他慢慢就会看清我们并不是浪得虚名,到时候我们再狠狠羞辱他一番。”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确实,在我们心里,那时候戏子他代表的学校意志适合我们完全对立的。 “那我们怎么办?如果我成绩一直这么差,说不得我就要离开你们了。”美女看上去单纯而伤感。 “没事,不是有我在嘛,我保证我们这个寝室就代表了学校的最强力量。”事实上这样的话语到后来才发现压力很大,因为那么大的学校里,有那么多的人,总会有那些忽然间就杀出来的黑马。 很快,戏子就去班上颁布了,他郑重其事的宣读了他的阴谋。 “你们是以这所学校最高分取进来的学生,那么,你们是不是应该一直作为这所学校的代表一路走下去?”他见众人沉默着,便继续执行他的阴谋。 “那么,我现在在这里说清了,我们班现在有五十个人,只要班上的学生在三次考试里名次都落入全校后一百名的话,那么,对不起,我们必须提拔那些在考试中成绩比较优秀的学生,不好意思,那些人只好被班级流放出去。” “我日。”无量骂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戏子这家伙的阴谋,真他妈够绝的。 我们都安静的没有说话,似乎那样的话语让整个氛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被罚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他们说那种红龙兰的花瓣里能看见血脉的影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朵开出的花里会有血液流淌出来。 那是被诅咒过的花朵。他们的声音有着微微恐惧。 我不在乎那样的诅咒,只是觉得怎么可能。 在一个人最美好的年纪里,会开出那般邪恶的花。 【The.story】 兴许是压抑了太久,大家都决定找一找乐子,毕竟期中考试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那样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埋头苦读,觉得应该能应付任何考试。 这时候美女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MP4,还有一对小小的音箱。居然是索尼的限量版。 那时候学校对于学生的管理比较严格,几乎不允许学生带手机还有MP4之类的电子产品。如果被带到玩那些东西的话,轻则没收,重则直接受到处分还有扣分之类的。高中时候的扣分不知已经从初中时候审计了多少个档次,初中的时候那些老师被扣一分的几乎就是十块钱的模样。但高中的时候扣一分就比较严重,几乎扣一分就要被罚款300来块的模样。 不过那样的规则只是针对那些刚到学校教书的那些老师的,对于那些已经在学校里教了好多年书甚至已经做到副校长或者行政性质的部门几乎是没用了。 所以戏子这样得到双重保障的家伙几乎不用担心那样的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大家都比较兴奋的翻听里面那些新歌,那时候的学生大多都比较匮乏,所以对那样的电子产品也会比较感兴趣。 虽然来来去去只有将近二十来首歌的模样,但是大家居然就来来回回的听了将近四五遍。 也许是因为那宿舍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强的原因,很快就被隔壁住的那些青年老师听见了。 他敲门说:“何学,你们这几个家伙真能折腾,赶紧睡了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们安静了一下,将音量调小,但很快又继续听起来,甚至因为听得遍数多了,开始鬼哭狼嚎的哼唱起来。 铁头和无量那家伙似乎得意忘形,开始大声哼唱JAY的《霍元甲》:“‘霍霍霍嚯嚯霍,霍家拳法套路招式灵活。我我我我我我,我们精武出手无人能躲’。”就在他们俩想继续扯着嗓子附和歌词里那句:‘小城里,岁月流过去,清澈地勇气,谁与我记得你,骄傲的活下去’的时候。门被打开来。 这时候大家都被忽然间照射进来的强光惊醒,这时候铁头正在自己的被子里翻滚折腾,嘴里吼着霍霍霍霍霍霍,似乎抽筋了似的。 我和无量还有美女都不敢说话,只有那家伙在被子里折腾了一阵,终于探出头来。对着我们的方向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怎么不霍霍霍了呢,刚才不是霍霍霍的很嗨的吗?” 但是一瞬间他就惊呆了。 戏子冷到骨髓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发羊癫疯了呢?” “起身,快点。”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铁头忙着套上自己的短裤,但是戏子发火了:“刚才你不是龙精虎猛的吗,快点起身来,那些东西就不用穿了,你们不是胆子很大的吗,这么大的声音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模样,现在还在乎自己赤果着让人看到?” 无奈,只能马上起身来站在戏子面前。 “你们这就给我出去。”他命令道,这样的话语完全断绝了无量想穿上一条篮球裤的念头,结果四个人就那么穿着一条短裤就被赶了出来。 美女在最后,戏子却不想那么就放过他。 “拿来。” 美女知道他指什么,因为那对音响还在他床上,来不及藏进被子里去,只能乖乖的将藏在被子里的MP4还有那两个音箱一起交出来。 他说:“我看着你们跑。”那时候差不多也应该是深秋了,外面的风打在身上极为冰冷,但大家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慢慢的朝着下面的操场走去,那场景搞笑极了,因为下楼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了铁头居然没来得及穿上鞋子,只能靸拉着自己的人字拖就被从宿舍里轰出来。 我们站在那里等着戏子看他如何发落我们,却见那家伙慢腾腾从宿舍里走下来,阴沉着脸。 “你们还等我做什么,还不去围着操场跑吗,二十圈。” “我去,在秋风里跑六千米,亏他想得出来。”在围着跑到跑到距离戏子最远地方的时候铁头不满地抱怨道。 事实上他也是我们四个人之间最惨的,因为他穿着人字拖,还担心那个人字拖随时会掉下来。 戏子隐藏在教学大楼避风处的阴暗里监视着我们,将近跑了半个小时的时候,他才实在看不下去发话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会处理你们,希望你们在我的课上千万不要瞌睡,不然你们就惨了。” 他监视着我们到宿舍又在外面站了将近十来分钟才回去了,他走的时候鞋底击打地面的声音,微不可查。 老狐狸,我在内心暗暗咒骂。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美女就忧心仲仲的看着我问:“怎么办?那个MP4是我的,虽然之前的几次小考我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没准那家伙就一直都再挑我的毛病,我有预感,他想对付我。” 我知道他的处境,美女确实是我们四个人之间最可能遭到严打的家伙,因为他平时上课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他比我们几个人都小的原因,他总是没办法让自己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 戏子来上课了,他一进门就让正在进行早自习的同学都停下来。 “何学,樊辅,刘喆,许自强,你们这四个家伙给我上来。”很显然,他在第一时间就想要得到我们的交代,看来昨晚他一定是被那些值班老师通知过去的。 那些老师的手段极为拙劣,但是很管用,那样一弄让戏子的身价得到了承认,甚至有一种‘他们是你的人,我不敢处理’的意味。这是一种极为巧妙的讨好手段,只要周围的那些老师不举报,几乎这样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自己说,昨晚都做了什么?” 结果美女第一个受不住威胁,报告了出来:“昨晚我们在宿舍玩MP4,甚至还大声吵闹。结果被你逮到了。” “就这么多?”戏子阴笑的注视着他:“你怎么不讲讲我昨晚怎么处罚你们的?” 美女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站出来说:“对不起老师,那个MP4是我的,请你惩罚吧。” 他见我主动承认错误便也不想过多纠缠,:“好吧,你们四个家伙如果有一个掉出全年级前二十名就得从我们班上除名。”他显然的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后来班上的同学便开始追问,:“戏子当时给了你们什么样的惩罚,为什么当时美女一脸难堪的样子?” 结果我们四个人只能统一战线,决定对那件事情守口如瓶。 皇子团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想知道一个沙漏被打破以后时间会不会停止,事实上这样的疑问是愚蠢的,因为时间不会因为一直沙漏停下来。 我又想,如果是一批沙漏呢,结果还是一样,时间还是不会因为那些沙漏停下来,就如同某些看不见的规则,他不会因为小部分人的不满而动摇。 你嫉妒了吗? 没有,只是太喧闹,听不见心跳的声音。 【The.story】 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我知道他们在议论着什么,因为有一些愤世嫉俗的家伙居然毫不隐晦的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怪事,这样鸟不拉屎的高中里居然养着这么几个蛀虫。”我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不过是在说我们的住宿条件还有在学习方面得到了学校的很大帮助。 事实上那些说这些话的真实傻到无可救药,你见过有那么一直在被打压还有威胁中成长着的天之骄子吗? 他们谁都可以来试试那样班级里的残酷,因为在那样的班级里,你几乎找不到可以和你聊天的人,似乎大家都很忙的样子,事实上是保持着自己的清高和优秀,想让自己独立出来,好和别人加以区别。 好像那样的骄傲是他们想带到墓穴里的东西。 好吧,不和傻子计较了。 他们背地里叫我们什么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从教师宿舍楼下来的时候,他们某些人会因为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嫉妒,叫了一句:“切,皇子团。” 那语气里几乎全部是鄙夷,似乎我们是那种忽然间攀龙附凤的暴发户似的。 我并没有计较这样的声音,因为这样想的人太多,人心长在别人肚子里,你不知道它里面装了稻草还是顽石,只是可怜他们居然做出人身攻击这样愚蠢的小动作。这是明智的人都不会运用的伎俩。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处,我知道这样的话语是成立的。 慢慢,美女看上去就有些萎靡,而铁头变得越来越易怒,我知道是因为他们听了太多那样诽谤的话语。 至于无量和我一样沉默,不知道在他心里想着什么。 终于到了期末,美女居然一下子考到了班级第二名,和我之间的差距缩小到三十分,那已经算一个奇迹,而无量和铁头一个第三名一个第五名。这样的成绩在学校里已经足够笑傲。 诚然这样的成绩是让戏子十分满意的,或许在他那个心理,能得到一点点平衡,因为他觉得那样一个宿舍里待遇是他心里所能想到最好的了。 在成绩揭晓之后我们被叫到办公室去参与全校的冬季活动评选,不用说,那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走一个过场而已。 知道是学校里组建的一个小队,差不多五十来人的模样,其中旅游的费用由学校承担,这样一来大家觉得心里平衡了不少,因为在高一年级里不过只选那么八个人而已,高三选了将近二十个人,说是临近高考,就让那一批人出去散散心,事实上那一批人是学校里早就培养来靠名牌大学的苗子。 高二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表情,事实上我比较讨厌那些家伙那样装X的表情,但是没办法,那些都是已经经过长时间检验的异种,已经有资格摆出一副臭脸给所有人看。 相反,那些高三的学生对我们是比较柔和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即将面临高考的原因,反而比较能放得下。或许那就是优秀与优秀之间的区别,没有到某一个阶段是看不出不同的,也或许那就是成长的区别。 其间我认识了一个牛人,带队那个老师是住在我们隔别一个学过旅游方面的老师,或许是因为生意不景气,便到我们学校当了一个地理老师,虽然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班级是注定要成为理科班的,但那时候对于地理的热忱是很高的,似乎大家都喜欢那个经常微微笑着的帅哥老师。 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姓付,一个少之又少的姓氏。大家私底下都叫他付少,那应该算所有老师中被学生取出来的比较正能量的一个外号了。 否则从学生口里出来的外号一般都是那样,不是水牛就是铁锅茶壶之类俗到不行的外号,丝毫和他们的教育性质没半点联系,似乎在我们的印象里,那些老师就是所有人共同的仇人。 他说:“你知道那个家伙吗?”他指着走在前面的一个高三学生告诉我。 “喔,我听过一些的,私底下在办公室也和他匆匆见过面,但和他不是很熟,私下里几乎没交集。据老师所说,那应该是个成绩比较吊的人物。” “对,那家伙上课几乎不用听课的,因为他有不听课的特权。” “喔?”我对他的故事到很感兴趣。 “他刚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特别一点的话不过比普通学生高出一点点的模样,但后来他跑到其他学校念了一年半的书,直到一年半之后才又重新回来。” 其实这样中途转校的学生倒也不奇怪,只是到要接近高考的时候又重新被学校召集回来,因为高考的时候是以学籍报名的,有着各所学校学籍的学生都应该回到原来所念的学校报考。 “他回来的时候应该是所有学生高二下学期的样子。但他不是自愿转回来的,而是学校向三中施压才讨要回来的。” “有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奇怪了,像九中这样的学校居然为了一个学生像三中那样颇负盛名的学校施压。 “是啊,就是这样。因为那小子完全是个天才啊,居然在三中那样的学校里,能连续四次取得联考的第一名。那绝对是一整所高中荣耀。” “哇,一个学期就变得很厉害。”我几乎惊叹起来。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到这所学校之后几乎都保持着和学校第二名之间将近50分的差距,学校里已经私底下培养着他冲击清华大学了。” 这样的话语在一般人心里听着或许觉得有些搞笑,不过是念一所大学嘛,只要是最著名的那几所之间有什么区别,随便念一所又有什么区别? 但那样的浅见只存在那些不了解那座小城招生情况的人心里,或许因为是内陆省的缘故,像我们那样的城市一年能上清华大学的人几乎寥寥无几,很多年甚至和清华绝缘,那样的情况是令人颇为无奈的。 但事实就那样,每个省的一流大学对外面都留有着重重的壁障,他们对自己省内的学生总是最优先的,在中国就算那些最富盛名的学府都有着这样的陋习。 “像我们这样学校是迫切需要一个清华考生来撑场面,一个清华考生的价值,几乎顶得上数十个一流大学的学生。” 他说:“你看他周围还有两个学生,那两个家伙也是被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 “你知道学校里那些人骂你们什么吗?”他微笑着问我。 “皇子团?” “呵呵,这样的称呼其实早就有了,因为那三个家伙和你们一样几乎有着教师的待遇。” “他们是最初的皇子团。” 三亚恋情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雨已经停了,我想那些喜欢暧昧的男女应该都走了吧。 我听见秋蝉的声音,那样凄迷的叫声让我无端感到厌烦。 你经过的窗口是不是也有那样一段短短的蝉唱,它扑闪着翅膀,慢慢向前飞行,合着你心跳动的节奏。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 他告诉我,那你应该是喜欢上一个人了。 【The.story】 我仔细看了那三个皇子团的人员,却都是性格比较开朗的人。 火车终于轰轰烈烈的开到了三亚,不得不说,三亚是一个越冬很好的地方。 我们几乎才下火车将行李放好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付少带我们去四处游荡着观望那些景点了。 两天下来,我们终于看见了梦想已久的三亚湾,面前是一汪平静的海水,闪着湛蓝的光。但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看来某些风景只能留在自己心里权作遐想的,某些地方到达以后就会有着某种失落,或许在许多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情感。 好想拥抱过的那些东西都不会再在自己心里出现,因为慢慢的,就会在心里将它自然而然的描述成平淡。 我想那就是人心里喜新厌旧的本质。 美女自那次被逮到处罚以后就变得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种见到什么都那般兴奋的小小少年。 确实,我想如果我没有看见过那时候油条的恋情,我想我现在对女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戒心。 或许那样的恋爱太痛苦,也或者是因为起点太高,因为他一开始就强调在恋情里不计回报的付出,我想我是个没有那般耐久的男生,因为我的性格决定不可能去谈一场一直都要自己委曲求全才能得以维持的恋情,那样的恋情太过痛苦。 因为我们之前就一直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强烈要求要在一起住,最后无奈只能四个人住双人间,在大家的兴奋都歇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班一点钟的模样。 这时候无量和铁头已经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美女这家伙却依旧精神饱满,似乎丝毫不觉的累的样子。 睡了吧,我招呼他。 但我关了灯之后发现他朝我的方向移动了一下,沉默了好久,忽然间开口道:“何学,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啊?” 我想了一下,其实和我们一起结伴出游的女生也好像就只有十来个的模样。高三的女生有那么五六个,至于高一的两个,高二的四个。 开口问他:“那你喜欢的是谁呢,是班上那个高高的女生?”诚然,那两个女生之中有一个是我们班上的。 学校里总的设立了四个快班,其中我们是快班中的超重点班,总的八个人里面几乎有那么六个人之多使我们班上的,另外有一个还是快班的,剩下来的两个女生里,有一个就是我问他那个高高高高的女生是我们班上的第四名。 至于另外那个快班的女生,则是能和校长扯上什么亲戚关系的女生。 他摇了摇头:“不是。” “那么就是二班那个女生了?”我觉得如果不是班上那个女生,那么外班那个就成为最大的嫌疑。 他居然又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我们这个年级的。” “那是高二的了?”我想他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高三的女生,因为那些高三的学生马上就毕业了。 他终于点了点头:“就那个,穿着天蓝色裙子的那个,扎着高高的马尾,看上去比较干净。” 说实话,我并没兴趣去观察些女生长什么模样,我便只能说:“我还是不知道。” 他解释了好久,说那个女生什么脸型,还有身上有一股百合的味道,但解释到最后,我还是没办法明白他喜欢的女生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很少能记住那些女生长什么样子。 他解释了好久见我还是不开窍便有些赌气的说,:“好吧,明天我指给你看。” 我摇摇他的肩膀,问:“是不是和你初中时在公交上遇见那个女生有些相像?” 本来我只是想逗他笑笑,没想到他想了想,比较中肯的回答:“是的,我现在才发现她和那个女生眉眼居然有七分相像。” 我摇头笑了笑,原来那时候的我们都喜欢着有某个人影子的女生。 第二天一大早决定去海边看日出,其实就算是冬天在海南那些地方也不会冷下来,除非是下雨的早晨会冷很多。 美女站在我身旁,安静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似乎在享受着那些微风。 那时候要天色还有些朦胧,或许因为海南毕竟很靠近祖国的最东部,天亮得总是要比其它那些地方早上很多,我们还在打哈欠的时候就有人高声大喊起来,快看,那边已经出日出了。果然,众人看见海天相接的地方已经变成血红一片,看来很快太阳就会从海面下升起来一般。 就在我震撼于大自然造物神奇的时候美女用肘子顶了顶我的肩膀,他说:“何学,快看,那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慢慢转过头去看,却看见有那么一个女生比所有人多踏出那么小小一步,在太阳出现的方向站着,似乎正在认真看着那一幕奇迹的发生。 那是一个看上去比较清新的女生,从还没亮的天色里我就敢肯定,那应该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女生,因为她看着太阳跳出来的方向发着呆,从我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她的侧脸,鼻梁挺直是一张小小的瓜子脸,那样的女生一定有着精致的五官。 “太阳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似乎因为自己变成那时间开始的见证者而变得极为兴奋。 “你看见了没?”美女问我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被那些尖叫着好漂亮啊之类的声音湮没。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见太阳冒出来的情况,那样的场景足够震撼,几乎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见我不回答便又问了一遍:“你看见了没有?” “谁?” “就是我指给你看的那个女生。”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看见了,比较精致的一个女生,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谈恋爱的,你知道像我们那样的班级只要落后了随时都有可能被真正的踢出去,戏子那家伙不是说笑而已。” “但是没办法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现在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几天我都一直心不在焉的陪着你们游玩,事实上我心里却一点也不记得我看过什么样的美景,似乎眼睛里一直只有她。”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原来你喜欢过那样的一个女生才喜欢她的?” “有那么一部分,但不完全是。”他安定的看着我:“因为她比我之前遇见的那个女生更安静,安静到可以攫取我的所有目光。” 遥远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会考虑手与手的不同,那么细腻的感觉我都不想放过。 我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犷,相反,我是个喜欢我感觉微弱变化,甚至至死不渝的人。 也许这是一种轻微强迫症,我想也许我应该看心理医生。 他们指着天空告诉我,那是属于你的星辰。 抬起手来想触摸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距离那么遥远。 【The.story】 从三亚回来不久就是春节,那么隆重的节日让全国笼罩在一种漫天的喜气里。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些不快。 过完春节的第二天长舌来找我,过不久就被我拉出屋子去放风,我知道他想问我一些事情。 果然,他很快就开始发问:“那次符柔要你将礼物转交给我的时候我就想问你,她当时脸上有没有表现出那种愧疚?” 我记得我当时我确实没有和他说符柔和我讲的那些话语,因为那时候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我想应该是因为刚转到一个新的环境里,他需要好多时间来适应那个环境,再说分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只能默默承受。 “我觉得那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试探着他的语气,我知道他很少隐藏自己情绪的。 “嗯,你先回答我。”这次他变得比较坚定。 我送礼物去还给他的时候其实已经开解了他很多,当时的他看上去除了难过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以为他会慢慢就想通了。 “有的。”我如实回答,事实上我已经不记得符柔当时是什么表情。 “喔,那我知道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只是这么浅浅一问,然后忽然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现在不是没关系了吗,你还思量那些事情做什么?” “很有关系的。我想知道在那样的年纪里我喜欢过的人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那是一种干净的,灵魂性质的交流。我舍不得错过。”他的表情极为认真。 “但现在已经分手了。”我试图点醒他。 “是分手了,但你不会明白的,如果那时候你能够那样为一个人努力改变,那么估计你会一辈子都记得她,不过很多时候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对了,我和你说一个事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那样能让自己好受了不少。 “听说这次肥仔召集我们会去参加聚会了,毕竟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况且取得那么好的成绩,我想他会借此机会炫耀一下的,也许会有他班上的新生代表在里面。” 我想了想,说道:“不去了。” 他盯着我仔细大量,看了很大一会儿,又确认似的问我:“你真不去?” “是啊,我不会去的。” “看来你这家伙还想着自己被肥仔做帮凶出卖那件事情?” 也许和那件事有关,但从我心里来讲,我自己也不愿意去。这是实话,我并没有欺骗他。 “好吧,好吧,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小心眼,虽然看上去很大度的模样。” 我没和他争辩,或许我只是比别人细腻一点点,比如那样炫耀似的聚会会令我极度反感,因为我自己是那种喜欢内心平静的人。 “但我要去的。”他忽然间说了这样一句几乎没有因果的话语。 “你去干什么?我觉得像那样的聚会没劲极了,还不如我们几个兄弟一起聚聚。”我忽然间就想到了大马哈还有油条,但我有预感油条这家伙一定还在外面游荡。 “不,我一定要去。” “你想去问问符柔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你?我迟疑的看着他。” “应该算是吧,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那么好的一段感情忽然间就无疾而终了呢?” 我不能安慰他,他眼睛里的有着微不可查的星点,类似于愤怒,我想他迫切的想知晓原因。 “其实你刚才应该仔细考虑一下我的话语再回答的。” “喔,那有什么区别?” “有很大区别,如果你回答她没有,我想我就不会坚持着去见她了。” “因为我明白,如果她真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忽然间释怀了,那么我会祝福她,但她的表情里不应该有愧疚的。” 我看见他的眼神忽然间就想起油条还有美女,他们是极其相似的一类人,或许在那个年纪里,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都是同一类人。 “但如果她的眼神里有愧疚那么性质就彻底变了,说明那时候我自己就像个傻子,居然陪着自己心里的那个鬼魂游戏了那么久。” 他已经不愿意再提起符柔的名字,而是比较厌恶的称之为鬼魂,看来我之前和符柔说的话语是对的,她应该见见他,那样一切事情都会有了解释。 “在什么时候聚会?”我问他。 “阴历正月初六。” “好吧,那时候我会去的,但我不会去肥仔举办的聚会,因为我觉得和那样的一群人在一起会很倒胃口。” “嗯,那时候你就在我家等我吧,到时候我叫大马哈一起过来。其实你也不用耿耿于怀,因为肥仔不过也只是校方的一颗棋子。” “我知道。”我简单的回答了他,已经不想太过深入。 回家的时候我妈在忙着做汤圆,说什么应该在一年新一年开始的时候吃一次汤圆,那样所有事情才会圆圆润润,一年到头顺顺利利。 我并不是很相信那样的信仰,也许因为我们家里我和我哥都是男孩子的原因,从小到大都学不会琐碎。 进门就看见我哥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大学教材看,我想他一定是担心挂科。我知道他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但奇怪的是,他做的事情都很稳重,从来不让家里面担心,我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我妈说:“你和你哥越来越像。” 我只是笑笑。 真实的我和我哥一点也不像,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能够勉强将我们性格里面的不同剥离出来,他是那种比较厚重的性格,但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是有点偏于火爆的脾气。而我是外表波澜不惊,却在内心里有着超出大多数男生细腻的那么一个人,我们俩几乎能从这里就区分出来。 “是不是同学聚会?”他开口问我。 “算是吧。” “也好,你小子整天在我面前蹦跶让我看上去怪心烦的,你消失那么一段时间也好。” 我妈在这时候有些责怪的瞪着他:“呵,何文你这家伙倒长进了,现在都还没分家就嫌弃起弟弟来了?” 他便被我妈压制住,不敢再轻易发出声音。 我们家里的格局大都是这样子,虽然我哥比我大,但很多时候他想表现出那种特权的时候就会被生生压制,从小到大都这样,私底下我和他的感情却是极好。 他几乎从不干涉我交友之类的问题,我也不会问他关于他朋友的事,在不同圈子里成长着的我们却在很多时候能有相同的话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长舌还有油条执着着想要得到已经被埋葬进那段青春里的答案,我觉得那几乎没有意义了,因为过去了太遥远的时间,再翻出来也没有意义。 但当我明白那种爱慕和亲情有着莫大区别的时候,就觉得那样的情绪其实是自己内心最难过去的坎。 它不像亲情,问过你冷暖之后更多的是给你留下那些温暖的后劲,至于思慕一类的情绪则是心灵上的吻合,在某一个瞬间,你能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到自己。 在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特别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那些少年的脸颊上明明白白的雕刻着青春两个大字,它们闪着光,然后以独特的方式盛放在他们的生命里。 别人的生命里会拥有什么样的味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群少年被时光隔离开来。 他们想奋力的凝聚在一起,结果依旧被无尽的躁动撕裂。 刷牙的时候想面对镜子笑笑,但忽然间就被拥挤的喧哗声打破笑靥。 【The.story】 初六一大早就被我哥轰出门去,或许是因为我和他讲过我并不是很愿意去九中,是因为被学校老师的‘出卖’。他知道我心情不好,便想着我和那些同学出去玩一阵以后估计会好很多。 我没有和我爸妈讲九中给我的待遇,在他们的印象里,九中队我应该是极好的。 其实就算在学校的那群人心里,那样的条件都是极好的。 也难怪,毕竟九中好像刚刚开始兴起那种人才战略,他们几乎极尽可能的去收揽那些高分的学生,那样一来就能和除了三中四中的其他学校进行抗衡,不过都是时势所逼。 赶到长舌家以后他好说歹说,我终究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过了一会他便去参加聚会了。 几乎在他家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他才和大马哈一起回来,回来的时候看得出他喝过酒,尽管过去了好长时间但依旧能看出他脸上被酒精催化显现出来的红晕。 “无聊极了。”大马哈进门就说。 长舌没有说话,相反,他变得安安静静的。 他妈站在厨房边叫我:“何学,我们吃饭了,别管他们。” 我在长舌家的时候似乎和自家里一样自然,或许是因为和他厮混在一起太久的原因。 从客厅里吃完饭走出来便看见长舌躺倒在沙发上。“长舌。”我想叫醒他,但被大马哈制止了,他指了指长舌妈所在的隔壁。 那家伙半年的时间里居然就知道了给别人留后路这样的手段,对于他那样一个直肠子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长舌没有醒过来我便只能坐在旁边和大马哈瞎侃。 “喔,何学,你真不给肥仔面子啊,毕业聚餐的时候他本来很想像那些老师炫耀说你考得多好多好,结果一转眼你这家伙居然出去了。他说你真是个奇迹啊,因为连我们都想不到,你居然在最后那么一个短短的时间里,让自己爆发出来近乎无敌的小宇宙。” 我无法解释,或许是因为那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直记得过去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是好事。 “喏,这次他又找你了,他问我们你为什么不去?看,在那时候那些老师心里,终究只记得那些会念书的好学生。” “噢。”我随意回答了一声。 “那你告诉我长舌是怎么回事?”躺在沙发上的长舌似乎终于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袭,站起身来跌撞着走出门去,伏在外面的花台上呕吐起来。 “不知道,一开始去聚会的时候还十分正常的,但是慢慢就不正常,他老是在那里找人敬酒,一开始是老师,后来就几乎所有人都敬过来。” “噢,他有这么能喝,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我想就算和他讲一些事情他也不能理解,没办法,在我印象中他总是那种粗线条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男生。 “但后来的事情比较离奇,这家伙居然和符柔杠上了似的。” “连肥仔都劝阻不了,就只能呆呆看着他和符柔拼酒。那家伙像鬼上身了似的。说来也奇怪,符柔那么柔弱的女生居然应答下了他的邀约,居然两个人就在桌上拼起酒来。” “你不知道当时肥仔脸上的表情,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本来他叫了自己新班上的学生代表去参加我们聚会的,事实上他不过是去炫耀,像那些新生们炫耀。” 呵呵,我笑了笑:“你说像我们那样城乡结合部的一所小小初中里居然能考到整座城市所有考生中的第一名,这样的成绩不炫耀都难?”说完才发现我的语气里有酸酸的味道,看来我对被肥仔出卖这件事还是不能释怀的。 “那后来怎么样?”我问大马哈,觉得事情不应该就那么结束的。 “还能怎样,最后符柔先醉了,被她初中时候的死党女生拖了出去,人家毕竟是个小女生啊,平时哪能喝那么多酒。” “肥仔见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就散了,显然没有得到他要的目的。” 我觉得那样的结果和自己之前想到的几乎没有半点区别,在长舌找到我的那天我就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符柔的,我早就说他和油条几乎是同一类人。 “结果就这样了,我将长舌从桌子上拖了出来,他似乎还一直念着符柔来着,真不知道这家伙念初中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那有必要和那个小女生那般折磨。” 差不多快傍晚长舌醒了过来,他妈倒也不计较,我想大部分是因为我们在他家的原因,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便没有让他太难堪。 “喔,何学,听长舌说你这家伙现在是九中的国宝了?” “什么国宝?他骗你玩儿呢,不过是个地摊货。”我自己调侃着。 “哪会?你这小子我还能不了解,发起狠来的时候几乎符柔都不是你的对手,在九中那样的小天地里还不你说了算?”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互相吹捧,便扯开话题。 “你最近在一中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种几乎和这座城市一样古老,那些老师没劲极了。” 他继续愤怒的说:“你不知道,像一中这样的学校总是很土的,里面的学生要么就是死读书,要么就非常跋扈。” “你见过学生和老师打架的没?” “喔,我没见过,其实应该每所学校都有的,只不过我不是太关心那样的事情罢了。” “啊,我们班上有那么一个叫李哲的家伙,几乎刚进校两个周就和班上九个老师中的四个闹翻了,还和我们英语在课堂上动起手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当时大马哈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他脸上明显就是有着一种羡慕的。 “那一定是那个学生被开除了?”我知道高中要开除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那已经超出了国家标准九年义务教育的范畴。 “当然,那家伙那么嚣张结果下场也很惨的,学校里明显就有一个主管行政那些事情的副校长,那家伙长得像一头种马,几乎就是学校执法队的精神领袖。” “不久班上的老师将他上报给学校了,他偏偏就有那么衰,居然刚上报的第二天就被学校里逮到他和一群学生站在学校围墙边小便。那几乎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结果那群土X到无可救药的执法队将他带回办公室,狠狠揍了一顿,然后说‘你被开除了’。” 大马哈依旧百无忌惮的讲述着他们学校里涌现出来的英雄事迹,但我觉得这座城市的教育变得怪异极了。 一开始面临的是出卖,接下来就是被抛弃,好像在那个年纪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校花评选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不知道别人的信仰是一种什么模样,我记得我们那群人的信仰是一颗会开花的树。 它安静的生长在所有人心里,给他们留下一种美的定义。 慢慢成长,然后遇见过去自己的荒凉。 谁也不能保证。 在你贫瘠的青春土壤里,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朵? 【The.story】 似乎因为忽然间聊起了自己在学校里那些好玩的事情,大马哈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 “你们学校有没有这样无聊?”见我和长舌都安静听着他说他便变得有点得意。 “我们学校几乎军训结束在各个班中已经开始进行了班级的班花评选活动。” “我去。”我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句,他几乎语不惊人死不休。 “有这么无聊?”长舌也加入进来。 “比这还无聊呢。”他继续爆料那些似乎是他们学校的惊天秘闻:“几乎班上的男生都会参加那样的活动的。” “他们在私底下罗列出那么两三个女生做候选人,比较正式的,然后会经过班上男生打听那些女生都会写什么才艺,脾气性格怎么样,然后就综合那些男生的标准评选班上最受欢迎的女生。” “不会吧,这样也行?”长舌显然比较惊叹于一中那种选美的风气。 “是呀,在选定以后,几乎就全班男生像那些女神靠拢,以她们为班上风貌的代表,开始去挑衅外班的男生们。” “真不知道高中会变得这么无聊?”我确实被他所说的话语雷到了。 “至于那些班上没有女神的班级就会自动被我们叫做‘和尚庙’,或者女生太多但是实在平庸的班级被我们私下里戏谑的称谓‘尼姑庵’。” “那你班上有没有女生很漂亮?”长舌经过一下午的休整这时候好了许多,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之前的活跃。 “有啊,那个人叫陆琪,是个多才多艺的小美女,据说钢琴过了十级来着。” “哇,那样的女生真的不可多得吧,那你有没有动心来着?”长舌试着调笑大马哈。 “没有没有。”他赶紧和自己撇清关系。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暗恋人家,不然你那会这么急切的和别人划分开那么明显的界限。”长舌并不想就那么放过他。 “好吧,不说这个了,再说我们班上和特别的,就是班上选出来的班花几乎是被所有围绕着,然后如果有男生和那个女生走近一步就会受到全班男生攻击的。” “哈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大龄剩女好多都是美女的缘故了。”长舌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好吧,接下来呢?”他明显还想知道更多。 “后来各个班上的人相互之间觉得自己班上的班花更漂亮,结果就来了一个更绝的评选。”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大马哈的表情,他变得极为迅速,之前那个木讷脑袋一根筋的影子几乎很少在他身上显现出来,这样的大马哈给人看上去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轻浮味道。 “他们开始在私下里传播评选过程,为了保持公平性,就在那些没能参加校花评选的‘和尚庙’还有‘尼姑庵;加进来,几乎占了一般的选票人数,然后在每个班上选出十个男生来对自己心目中的校花投票。” “哇,有这么无聊?”我再次服了他在那所学校的那些学生,居然可以无聊到那种地步。 “嗯,结果呢,我们班上那个陆琪有没有被评选上,当然,不过不是票数最多的。” “你妹的,都没评选上还叫校花?”长舌显然不赞成他们学校的那些评选过程。 “是啊,谁说校花只能有一个?” “那你们学校有几个校花?”长舌惊讶的看着他。 “三个。” “那私底下怎么区别?” “第一校花,第二校花,第三校花。” 看着大马哈一脸自豪的表情我忽然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样的学校太欢乐了,居然是那样爱美的一个环境。 “你们不知道,其实那样的噱头只是存在学生之间的,因为真正的校花评选是在元旦晚会上的。” “喔,你们学校居然大张旗鼓的举行了元旦晚会?”长舌的话语里满是羡慕。 “是啊,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好多都是由学生会策划出来。迫于学校男生施加的压力,那些校花们上节目几乎是没有疑问的。” “喔,你们学校居然也支持那种学生发起的选美活动?” “不支持也得支持啊,因为学校里的男生那么多,好多女生总是会被男生蛊惑的,每个班报一个节目,然后在安排下来以后各个班男生就会奔走相告,然后就开始为校花们拉票了。最后一经统计,那些校花门上节目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那你们不是在幕后进行了好多统筹工作,结果几乎是全票通过那些校花们进入决赛?” “那是当然,几乎好多学生都庆幸我们学校有那样的优良传统。” “你快说结果怎样?” “结果当然时只剩下一个校花了,因为她们之间在节目里谈笑着自相残杀,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气最高的校花,成为全民偶像。” “好吧,你们学校真想一个选秀的天堂,原来在那样小的环境里也能培养出偶像级女生来?”我几乎无语了,从没见过那样无厘头的学校。 “你们猜后来怎么样了?”他看上去比较兴奋。 “看你这么志得意满的恩模样应该是你们那个陆琪获得了冠军,对吧?”长舌表现出鄙夷你的表情。 “当然。”大马哈一脸自信的模样:“也不看看我们班上的小琪琪毕竟是钢琴十级的高手,比那些只会卖弄姿色还有一副好好姑娘脾气的女生强多了。” “好吧,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话题。”听他一个劲夸耀他们觉得特别没劲。 大马哈显然还依旧意犹未尽。 “你们不知道,我们学校在评选出校花以后马上就成立了护花会,加入护花会的男生都能得到那些女生最新的信息。” “哇,真羡慕你。那是不是说你们可以集所有学生的力量去追求一个女生?” “大体上是这样,但是也不尽然,因为某些时候那些女生实在太受欢迎,会得到好多男生的喜欢,那时候相互之间就会兴起战争。” “有这么骇人听闻?” “也没什么,就是开始在会里拉帮结伙,相互暗自较量,知道有某一个男生胜出为止。” “那你们学校的校花不就只能做一个摆设放在那里,没有男生和她真正亲近,几乎就和观音一样啊。” “哪里会,因为到高二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校花这样的称呼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高一选出来的那些校花几乎都被人追走了,名花有主。”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学校是我听见过最荒诞的学校。 属于美女的初恋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如果你没有站上这个山峰,你就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勇敢。 我听见路上有人对着我我说出来的话语,他们说,那样的人真够幼稚。 我总是听见很多人的话语,慢慢就会习惯的,我告诫自己。 我只是等着某个时刻。 和自己的内心来一次大大的拥抱。 【The.story】 过了一个极为平淡的春节,回到学校后铁头和无量就争相夸耀过年获得的战果。 “我爸终于答应给我买个手机了。”无量摇晃着他的大头。 “去,索尼迷你款随身听唉,我姑姑送我的十七岁礼物。”铁头夸耀完便回过头来看着我和美女。 “你们俩呢,得到了什么赏赐?” “没有,不过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春节。”我回答他。 “那你呢,美女?你妈妈有没有给你买最新的护肤品?”我真奇怪为什么铁头一开始就对美女开这么大的玩笑。 或许美女对我们一直这么称呼他他是有意见的,只是大家都很熟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美女的皮肤真的很好,白白净净像个婴儿,私下里动作也极为柔软。无量曾经没节操的说:“美女呀,要你是个女生多好啊,我一定追你。” 但大家都只是私底下笑谈。 他们几个都有很奇怪的癖好,美女床上总是会堆着一些护肤品什么的。 无量则买了好多鞋,我曾经数过,好像有十九双的模样,床下面摆得整整齐齐。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买那么多鞋,其实看见他一直穿的也就那么几双。 至于铁头,抛却他粗狂的外表,内心却是他们三个人里最细腻的,因为他床上居然有着一个大抱熊还在床边挂了一个巨大的天蓝色海豚,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抱出去晒一下。 真不知道那三个家伙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我没有什么礼物。”美女沉静的说。 “压岁钱也没有?”无量刨根问底。 “有一些的,不过被我花光了。” “哇,看你这家伙一定得到不少钱的,居然这么快就花光了?” “是啊,我买一个东西就花了八百呢。” “唉,你这个败家仔啊。”铁头感叹。但很快就想到了重点。 “什么东西,拿出来秀秀?” 他有些忸怩的拿了出来,却让大家都惊呼起来。 “这么漂亮?”我也不自觉在看到美女的礼物就惊讶的发出声音。 那是一个海洋之星的心性挂件,却在那个像琥珀一样翠绿色的轮廓里,居然匠心独运的雕刻了一朵火红的玫瑰,那玫瑰镶嵌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栩栩如生。 “这么漂亮的东西你是用来送我的吧?”无量看见那样精美的挂件几乎眼睛都直了,馋得有些口不择言。 “你觉得呢?”铁头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我隐约能知道为什么美女会买那样的东西,那应该是一种讯号,在某一个时间,那样精美的琥珀会出现在某个女生的胸前。 “好吧,别闹了,人家美女一直都这么爱美,所以斥巨资买这样一个完美的琥珀也不稀奇,我试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学校很快就开始正常上课,大家便开始回复原来紧张的生活。 过不久就听见学校里开始有人流传要分文理班的事情。好多班级的学生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那时候在学生中间有这样的思想,那就是如果自己实在念不了理科的话那就转去念文科,因为好多人去到文科里以后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笨,甚至有些时候动动手就能得分。 至于像我们班这样的快班里到是很少动摇,只有少数那些成绩在班上觉得吃力的学生才会想着去念文科。 差不多快就要到期中考的时候美女终于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知道她在二年级的快一班,我决定将那个东西送给她了。” “这样的事情还是等到分了科再说吧,几乎在这一次考试过后学校几乎就要进行大调整,等我们安定下来再去考虑那个女生的事情。” “不行,我等不了了。”他少有的斩钉截铁:“我甚至一秒都不愿意等。” “那你想怎么做?” “你帮我约她吧,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认识的人比我多,没准就能认识她班上的女生。” 我确实是认识她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在进行年纪学生代表交流会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我才忽然间想起来那个女生就是我刚入学时候接待我和我爸的那个,她很高兴的和我打招呼。 “好吧,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他站在那里似乎纠结了很久,才做了决定似的说:“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只需要将她约出来就行了,其它事情我自己会去做的。” “什么时候?” “周五吧,这个周五会放期中考试前最后一个假期,那我想在回校的时候她应该能给我答案了。” “如果她不回复你怎么办?” “那我会继续追她。” “如果她拒绝你呢?” “我还是会追她的。” “那你如何才会不再喜欢她?” “不知道。” 我觉得面前站着的美女简直没法理喻,这样子的他看上去和那时候孤注一掷的油条那般相像,几乎让我感觉心底发寒。 “好吧,那如果你追她以后呢?” “那就更好,毕竟我好不容易这么大胆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戏子不会放过你的,我有预感。”我真的能大体知道戏子如果发现了那样的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因为他应该无法容忍自己的学生荒废时间,况且是学校花费极大代价出钱买进学校来做榜样的。 如果美女真那么做了几乎就是挑战了整个学校的威严,那所学校不是不允许学生谈恋爱,不过那些被学校重点培养来冲击重点大学那些学生如果真的谈恋爱了,那几乎是会遭到极为严重惩罚的,甚至他以后的行动都会被那些老师公开来。 我见过一对刚进高中就开始忙着谈恋爱的小情侣,听说是隔别快班的快班的两个学生,结果不到一个月,那个成绩较差的那一个女生居然自己申请退学了。可见这样的学校里,虽然平日里对那些资优生待遇极好,但是遇见事情的时候会得到蛮不讲理的打压。 “我不在乎。”他坚定地看着我。 “我早就想过戏子会怎么对待我,也许他会那我的成绩说事儿,也许某一次我的成绩如果下滑得极快的话,他几乎会毫不犹豫就将我从你们之间踢出去,但那又怎样,我终究还是会想着她。” “她叫夏鸢,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我见他已经听不进劝,便也只好由他。 “好吧,我帮你将她约出来,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她直接拒绝你的话,那你就忘了她,好好念书。”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分毫不让:“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会帮你约她。” 他想了好久,然后坚定的答应我:“好。” 误解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夜来临了,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那样明媚的阳光。 他们说,月亮是太阳的倒影。 所以,我在那样特别的黑夜里,遇见了最为难忘的太阳。 我以为自己会用一种路人的心态去讲述他们的所有故事,但在某一天,忽然间发现自己和整个故事在那么一瞬间里就有了联系。 【The.story】 终于帮美女找到那个高二的女生,但尴尬的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能在食堂里将她截下来。 “嗨,你是何学,我们见过的。”她见我站在她面前好久还是没说话便开口为我解围。 “是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尽管已经见过你两次了。” “王荷。”她简单的介绍。 “是啊,都怪我之前没向你介绍我自己嘛。”她倒表现得比较轻松。 “嗯,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我知道。”她微笑着,那样的聪明那我觉得尴尬。 “你不用有压力,当我和你是好朋友就好。” “嗯,是关于你们班的那个夏鸢。” “噢,夏鸢?” 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有些暧昧的看着我。一副你不要载兜圈子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们上次不是一起去的海南嘛。本来那次我也要去的,但家里面有事所以只能推掉了。” “对了,你是那时候认识她的?”她显然对关于夏鸢的话题很感兴趣。 “其实认真的说应该不算认识,只是大家一起去了海南而已。” “噢,我想也是这样,你看夏鸢多文静啊,像她那有时间去结识小男生啊?” 我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暧昧还有暗示,忽然间感觉到脸有些发烫。 她一定是误会了。 “那你找她有事?”她继续问我。 “嗯,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找她明天放学的时候去喝杯奶茶而已。” “哦,哈哈,喝奶茶茶啊,那你不介意请我吧?”她依旧在玩笑我。 “避风塘吧,学校附近那个,明天放学的时候我等你们。”我并没有说出美女来,或许在我心里我只是以个人身份去帮他要约的,我想如果这样他被夏鸢拒绝的时候或许能好过一点,却没想到这样有些简单的方法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我刚回到宿舍美女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何学,搞定了没?” “搞定了。” 他激动地扑上来抱住我,我觉得他表露出热情的时候依旧是哪个热情洋溢的小孩。 “我就知道,刚才我和无量他们去食堂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女生站着,我想你一定是因为我的事情去的。”他说完又想回过头来拥抱我。 “你就相信我吧,我会帮你约到她,但是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一定要算数。” 我又一次给他打预防针。 “好的,但我想我不会那么衰的。” 这会无量似乎听出了我们话语里的什么苗头,便扑上来问道:“嗨,你们俩家伙太不够意思,有好的活动居然也不通知我们?” “没有什么活动啦。”美女赶快解释。 但铁头那家伙听见他这样说便依稀能触摸到一些信息,跑过去将美女压在床上:“快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有,你学期开始的时候买的那个挂件有什么企图?” “说,有什么企图?”无量也涌过去,严刑逼供。 他见已经被饿狼盯住,无法脱身,只好坦白出来。 “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的为我保密,千万不要和班上的任何一个男生讲,还有女生。”他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更为加剧了那两个家伙的求知欲。 “好吧,我们答应你不告诉班上的任何人。” 在得到首肯之后他才慢慢讲出来:“我喜欢上一个女生了。” “哇,什么时候的事情?”无量极为八卦的大声问他。 “想死,你家伙居然不告诉我?”铁头作势就要揍他。 “现在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美女一脸无辜。 “那你先别说,我们猜。”对于谁喜欢谁这样的事情无量和铁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忱。 “是我们班上的?” “不是。” “那再大点范围,我们年级的?” “不是。” 无量已经有点恼火了,但马上眼睛就发出亮光来,那家伙一定想到了比较虐心的想法。 “该不会是那个你公交上偶遇的小美女,然后,她居然成长起来,然后有和你这般有缘的念同一所学校?” “哪有这么狗血啊?”美女已经被折磨得有些无奈。 铁头见无量苦心孤诣思考出来的答案被否定,便低着头沉思,在这时候他不好意思开口让美女将答案讲出来,一开始是他们自己要求去猜的。 “那该不会是上次我们一起出去旅游那次结识的女生。”他终于摸索到了一点痕迹,但马上就被他否定了。 “不可能啊,那时候你这家伙几乎没有在欣赏风景,简直就是过去受虐的,我以为那段时间你犯便秘来着。” “好吧,那你现在既不是班上的也不是一个年级的,甚至不是你初中时候那个小天仙,那么是谁?” 无量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开始妥协了,想让美女将谜底揭开来。 “铁头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但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慢慢就学会了吊无量还有铁头的胃口。 “你是说,你和那个女生真的是上次去海南的时候认识的?” “是啊。” “但我们年级也就去了两个女生啊,你不会是隔壁班那个什么校长亲戚吧?” “都和你说了,不是我们年级的女生。”无量纠正铁头的问题。 “好吧,你说吧,我们猜不到了。”铁头终于妥协了。 “是高二的,我们上一个年级,快一班的一个女生。” “我靠,你这个闷葫芦真看不出来,居然这么骚啊。”铁头肆无忌惮的骂了出来。 “你居然在那几天里,背着我们结识了一个大美女?”无量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家伙该不会讲你带过去的护肤品都送给那个女生了吧?” “对了,你和她之间会不会聊一些用什么样护肤品好的事情?”铁头又开始想到美女的怪癖了。 “哪有,我和她不认识呢。” 他简介的说了句:“明天就是周五了吧,到放学的时候我请你们喝奶茶,那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第二天我们一群人在避风塘里等了好久,终于看见一个女生被王荷拖拽着着走近来。 那确实是个清凉的女生,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子,白曦的皮肤,我这才发现那时候我只是匆匆在朝阳里见过她的五官,其实她本人比我朦胧在朝阳里看见的还要漂亮上许多。 王荷笑嘻嘻的走进来,拍拍我的肩膀,揶揄的看着我:“何学你看我牢靠吧,现在我将我们家鸢鸢给你带来了。” “给你透露一个秘密,她是我最好的死党,要是你想和她。”她凑在我耳畔小声说,但后面她没有说出来,却给我抛了一个‘你懂的’这样魅惑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被她完完全全误解了。 演戏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心跳和心死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区别,因为你总是会在遇见自己内心的时候才能有那样的触动,知道自己某一刻心跳着,某一刻心死了,那不过一个短短的心灵交替过程。 在列车上飞驰的时候感觉掠过的风景在编织着一个盛大的梦境。 穿越隧道的瞬间我忽然闭上眼睛。 旁边的人问我,你能在黑暗里呆多久。 我告诉他,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在别人的故事里待上一辈子。 他问,那么后来呢? 我轻描淡写的说,我遇见了自己的故事。 【The.story】 无奈,我只能马上像她澄清。 “不是我,是那个。”我小声和她说,又用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美女。 “噢,你这家伙,居然无缘无故就已经帮别人做起媒人来了?”她调侃着我。 “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兄弟呢?”她给我抛了一个鄙视你的眼神,便回过头去和夏鸢说话了,样子极为亲密,似乎要告诉她什么。 我看见夏鸢用眼神比较小心的看了一下坐在角落里的美女,然后低下头来似乎在和王荷争辩着什么。 我想一定是王荷这家伙给她灌什么**汤或者是说了比较撩人的话语,让那个清凉的女生居然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久王荷就坐过来,用肘子撞了撞我,我见她暗示我开始便挨个介绍:“这是樊辅,这是刘喆,这是许自强。”我分别指着美女,无量还有铁头,挨个介绍。 王荷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是王荷,你们的师姐。” “至于旁边这个小美女嘛,你们应该认识的。”她卖了一下关子,然后慢慢说:“她是我的死党兼闺蜜,夏鸢。” 无量和铁头见终于知道那两个女生的名字都假装正经的目视着对方,似乎决定了回去要好好拷问美女一下。 “对了,何学师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她佯装看了看表,娇滴滴的说:“哎呀,我忘记了,我妈好像叫我要在一点之前赶回家去的,看,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二十了,要是赶不上公交就完了,你们知道,在中午这段时间里十二点半到两点这段时间公交车是最少的。” 我示意了一下美女,却见他双眼一直盯着桌面上自己的手指,似乎能看见自己手指上开出花多来。 我在桌子下面用脚碰了碰他,他这才抬起头来。 有些羞涩的问向夏鸢:“夏鸢,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那个女生似乎因为之前王荷的介绍明白了些什么,便比刚开始的时候自然了不少,用温和的声音说:“招牌奶茶吧,虽然已经四月了,但还是感觉有些微凉。” 声音低低的,一如她人看上去那般文静。 “嗯。”美女赶快在那张选择单上写下来。然后微微偏过头有些害羞的问:“王荷姐,你呢,你点写什么?” “我这个人很重口味的啊,一般不喝奶茶。”我知道她想难为一下美女,想要看看面前白净的男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你说吧,你要喝什么?这里没有我可以出去买的。” 其实也不需要,见美女这么老实便也不再戏弄他:“好吧,那你给我点一杯原味咖啡就好。” 我仔细盯着王荷看了看,觉得那妞还真的重口味,这么早就学着喝咖啡还真不怕自己过快衰老啊。 在我的印象里,那时候的我只有在是在太疲累的情况下才能接受那种咖啡的味道,我觉得我的味蕾里存在不了咖啡那样的东西。我老是将咖啡还有奶茶混在一起,有的时候自己冲奶茶的时候冲错了喝到咖啡,第一句话就是问周围的人:“你们喝出来了没,那奶茶居然有被烧焦的味道?” 我对咖啡总有这样一种距离感。 其他人就简单了好多,几乎随意点都行,所以美女看上去轻松了好多。 六个人喝着咖啡变得沉默,似乎不知道话应该从哪里讲起。 “对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是那种数数的游戏,从一开始报数,最大的数字是六十。其中我们要避开所有三的倍数,但是如果开始那个人报的一,那么其他人就只能接下去从二开始。然后三跳过不报,下一个人接下来报四,依次类推。” 见她们不是很明白我便和无量还有铁头先示范,不一会就所有人都明晓了游戏规则。 铁头这家伙见玩游戏便开始起哄:“既然玩游戏那应该有点什么惩罚才行。你们想想,应该有什么样的惩罚呢?” “惩罚,容我想想。”无量假装沉思。 我打断了他:“不用想了,待会而如果谁输了超过十次,就去隔壁的花店里买十指玫瑰,那样代表十全十美。你说大家都能聚在一起玩游戏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呢?” 王荷明显就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生,很快就答应了这个游戏,然后就开始游说一旁坐着的夏鸢,最后夏鸢也被她说动了,加入进来。 那天也许是因为美女那家伙因为自己喜欢的女生就坐在自己面前,很快就失去了思考,在玩游戏的时候不是忽然间到他的时候就断线,或者有的时候他直接就忘记了要避开三的倍数这个规则,随意频频撞雷,结果最先被灭杀。 夏鸢看见美女样子那么傻,好多次都裂开嘴来笑笑,我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美女极有好处。便开始鼠窜着无量还有铁头高声叫起来,玫瑰玫瑰,他终于招架不住,便起身出去了。 王荷狡黠的对我笑笑,比了一个大拇指。 过一会美女就拿着一把包装精美的玫瑰走了进来,上面似乎被撒了金粉,看上去分外娇艳,别说那家伙的审美观点还是比较受我们欢迎的。 “呵呵,这样的花,你说他送给谁好呢?”无量打趣道。见到美女拿着花走进来,坐到桌子旁一声不吭的低头沉思,我似乎能看见他因为紧张微微颤动的肩膀。 “我想不会送给我的,像我这样的纯爷们要是手里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出去的时候还要搂着美女的肩膀出去,那多惹人笑话啊。你猜人家会怎么说?”他故意让气氛轻松起来。 “断背。”无量从鼻子哼出来的两个字让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这时候美女却有些无辜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决定戏耍一下他:“你别这样暧昧的看着我,我的脸看上去没有你手中的玫瑰花漂亮的,再说我也是个大爷们吧,走出去别人的闲话我还是很怕的。” 这时候我看了看身旁坐着的王荷,见她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那表情似乎是在等着我怎么将一阵个故事编下去似的。 我便假装亲热的走过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这样的动作让她大吃一惊,我自己也觉得极为别扭,但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微笑着说:“至于这家伙和我也是熟人了对吧,所以你完全可以不考虑她的感受的。她如果敢抢你的玫瑰你叫她来找我要就是。” “哈哈,现在没悬念了。”铁头极为巧妙的接过话头去:“你应该将这束美丽的话献给同样美丽的夏鸢小姐。”他甚至已经比出那种比较正式的颁奖手势,王荷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我喜欢你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后来我租住过那样的一条小街,小街上有一个小小的乐器行,乐器行旁边有着一个培训班。 我不能清楚的听出那间小房子里会流出什么样的音乐,但某一天我经过的时候能听见钢琴曲《致爱丽丝》。 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在那样的曲子里变得青涩。 这才发现原来人在遇见某一个场景的时候会变得年轻。 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来在某个时刻,我亲眼见证了一个小少年对自己喜欢的你孩子说。 我喜欢你,那时候的我们是如此年轻。 【The.story】 我知道美女已经避无可避了,毕竟好多事情已经被我和铁头还有无量帮他做了,他只需要勇敢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花送给夏鸢几乎就算完成了。 对面坐着的夏鸢红着脸,将头垂得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美女吃出了好久,终于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夏鸢面前。 “那个,这束花送给你。”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王荷在一旁打趣道:“夏鸢,你就给小师弟一个面子,收了它吧。” 夏鸢抬起头来,佯装恶狠狠的瞅了王荷一眼,那表情一定想骂她,害人精。 她还是羞涩的将那束花接了过去,我看见美女舒了一口气。 但夏鸢却已经有些着急着催促王荷:“你刚才不是说你妈催你回家去的吗,怎么这么久依旧待在这里陪我们喝奶茶呢?” 王荷终于想起这事来,暗怪自己不能在那时候就准备好拆自己的台。 她摇了摇手机:“没有,我刚才给我妈发短信了,她准许我晚一点回家,再说你们在这里多热闹啊,我可不想错过这样子的好戏。”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王荷她终于宣告没辙了,只能陪着大家坐下来。 无量和铁头用眼光示意美女,该表白了。 但美女坐着没有动,只是脸皮越来越红。 “那我们是不是继续玩游戏呢?”无量问道。 “当然了,笨,由两个师姐在这里应该让她们尽兴知道吗,不然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觉得我们这些做师弟的太不懂得待人之道了。” 王荷摇头晃脑,看样子是比较享受这样子说辞的。她总是将高兴写在脸上。 她靠近我坐过来,说:“何学师弟,你觉得我们玩什么游戏好呢?” “那就真心话大冒险了。”我决定再帮美女创造一下机会。 “这个很好,这样可以知道你们这群小鬼在内心里会想些什么?”她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揶揄模样。 “好吧,我去吧台要一个骰子过来,我们就玩那个比点数,很简单的,点数最小那个就得服从其他所有人的提议。” “要不要这么狠?”铁头终于惊呼了一声。 “是啊,如果每个人都提一种方式那不是要进行五次了吗?”无量也觉得这样有点过火。 “好吧,就知道你们这么怂,那好,就两个意见,最末那个人可以选择完成其中的一个。” 第一轮排在最末的是铁头,而第一二名居然是王荷和美女,王荷叫嚷着说:“大冒险大冒险。”美女不好意思扫她的兴便也只能尾随着她说了大冒险,结果铁头得服从他们的要求,从桌上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用矿泉水润湿黏在额头上。 第二局被陷害的是我,第一二的是无量还有铁头,我用眼神示意那两个家伙放过我,却没想到那家伙给我来了一个狠的。 “刚才听某个人说如果美女不将玫瑰花送个荷姐,那么某人就要给她买花来着。” “哪有,哪有?”我赶紧抵赖。 “但这一局你已经输了,输了哪有发言权啊?”铁头比较强势的堵死了我的退路。 “NOW,GOOUT.”他命令道,我真想灭了他。 “玫瑰,玫瑰。”无量附和着美女叫了起来,我转过头去看了看王荷,只见她脸色晕红,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转过头,一狠心就出去了。 过不久便买了一支玫瑰回来。 他们狂叫起来:“带上,带上。”我只能走过去,将玫瑰花别在王荷耳朵上,那模样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好吧,继续。”见众人的兴致高涨,我便决定了继续,我知道总有一天能逮到美女那家伙。 第三句抓到的居然还是铁头,第一二是王荷还有我,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目标便准备放过他们,却不知道王荷是不是因为之前被逼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来了一个狠的:“告诉我,你们都有什么样的怪癖?” 结果在虎视眈眈的王荷注视下,只能乖巧的说出来。 无量说:“我喜欢买许许多多的鞋子。” 铁头则忸怩了好久说:“我喜欢许多毛绒玩具,比如海豚还有大抱熊之类的。” 结果刚说完就连之前一脸忐忑的夏鸢都笑了起来。 “都怪你。”无量埋怨道:“刚才居然将王姐逼迫得这么急。” 马上就进入正题,第四轮很快揭晓,却依旧没能逮到美女,却反而逮到了夏鸢。 无量和铁头两货又做了一次一二,便逼问着夏鸢。 “夏鸢啊,你看你旁边那个小子,他从你进来就一直这样胆怯,似乎怕你吃了他一样,那现在你看看他,你觉得他帅不帅?” “要说实话。”王荷笑呵呵的插嘴。 夏鸢被逼不过,便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美女,良久才用蚊蚋的声音说出来:“长得很好看。”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游戏还得进行,因为还没有抓到‘罪魁祸首’美女。 终于,在王荷头上别了两支玫瑰铁头脸上粘满纸条,无量也受到波及的时候,终于逮到了美女。 “不能轻易放过他。”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美女终于被逮到,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商量着要如何对付他。 终于,铁头发话了,他和王荷是那一局的赢家。 “我们决定了,要美女这家伙以一种最为特别的方式向夏鸢师姐告白。” 我忍住笑回过头去看着美女,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着他,他终于忍受不住大家的目光。 伸出手在兜里捣鼓了一阵,终于掏到了那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银色的饰品小盒,上面被结成蝴蝶结的形状,拉开那根带子就能将小纸盒打开。 “打开打开。”无量和铁头大叫起来,好像要将游戏里遭受那些‘不公平’待遇都发泄在美女身上。 美女不得以只能屈从,打开的那一瞬间,王荷尖叫了一声:“好美。” “要不?”她回过头来对着我暧昧的笑笑。 无量很快会意:“你是不是说,要是何学送你一个这样的你就做他女朋友?” 结果这样直白的话语让我和王荷都闹了一个大红脸。 “好吧,算你小子勉强过关。”铁头忍住笑调侃道:“那么,现在你应该说什么?” 美女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夏鸢身旁。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呆滞了几秒,然后大声说:“我喜欢你。”却在说完的那一刻,脸在一瞬间就变得急剧充血起来,看来是害羞到了极致。 俘获美人心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幸福的含义有很多种,但我知道每个人在心底里都只给自己留下那么一点幸福的位置。 那就是现实,没有什么比现实变得更快,也没有谁知道下一秒你会迎来什么。 我记得几米在《月亮忘记了》里面的话语: 你在生命里,不断有人进来或者离开。 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 时光如此淡漠,我只能采撷那些被时光遗留在生命里微弱的幸福感。 【The.story】 众人都饶有兴味的看着美女,直到他就要不好意思倒找一条门缝钻进去。 但铁头还是发难了:“你这家伙就像这样蒙混过关?” “都拿出来了,那你应该怎么做?”他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带上。”王荷喊了一声,接着无量和铁头两个家伙就更有气势的喊了出来:“带上,带上。”这是他们常用的伎俩。 最终美女终于无法推辞,朝着夏鸢身后移去。 “那个,我帮你带上它。”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夏鸢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红着脸。 她也许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圈套了,但那时候能怎么做,大家都看着她。 美女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饰品来,打开连接口,小心翼翼的待在夏鸢脖子上,我看见他手指一直颤抖着。 “好。”大家见已经成功了大半部分,便高兴得喊出声来。 游戏到这时候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而铁头和无量终于躁动起来,巴巴的要求美女请客,最后美女终于拗不过他俩,只能认栽,结果到两点来中的时候,大家才终于收拾好从奶茶店出来,杀向小吃街。 夏鸢和王荷两个人走在前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只看见王荷活泼的跳来跳去,似乎在躲避着夏鸢的攻击。 这样闹腾了一会,在一个小餐馆里停下来,王荷很自然的报了哪些夏鸢喜欢吃的菜,然后美女很快搞定。 走出小餐馆的时候我,无量和铁砣和她们告别,本来以为美女会想往常一样回家去,但那家伙居然害羞的说:“我这次不回去了,想留在学校。” 王荷见我看着她,便说:“我们家小鸢也不回家的。”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美女一定私底下调查过了。 无量和铁头先走了,没想到我和王荷居然顺路,两个人便慢慢走着。 “你那个兄弟蛮逗的,居然因为这些小事就羞红了脸?”她丝毫不在乎就在不久前被我别上两只玫瑰时候自己脸上的羞态。 “嗯,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希望夏鸢会喜欢他吧。” “应该会,虽然夏鸢平时几乎很少和人来往,但我和她是最好的姐妹嘛,所以还是能明白她的。” “噢,那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很文静,也很漂亮。” “屁话,近视眼都能看得出来。”我和王荷在一起的时候几乎肆无忌惮,也许我们属于自来熟那一类人。 “好吧,就知道你这人太粗,没办法理解人家细腻的美。” “去。”我吐了吐舌头。 “她其实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只不过她爸妈觉得我们这里的教育水平高,所以就送过来。” 这我倒相信,因为我们那个小市里的教育水平在全省来说都算比较顶尖的。 “那她应该去三中或者四中的啊?” “喔,你真蠢啊,你不知道外地转过来的学生其实学校里并不是很欢迎的吗?因为有些学生只不过是转过来念一段时间,然后就会离开的。这样做得不偿失,所以收费会很高的。” “这个我倒是很能理解,就如同小鸟和杜鹃的故事,小鸟帮杜鹃养蛋,然后小杜鹃出生以后就会将鸟窝里的那些小鸟都挤出巢里,就只剩下自己待在窝里面,等到过一段时间长大以后,就会被大杜鹃领走。” “你能不能再讲难听点?”她有些反感我这样的描述。 “好吧,就是那样的。” “嗯,道理是这样。但也不乏有些外地学生是将学籍一起转来我们学校的,所以那些学生原本就算我们这边的考生。” “那夏鸢是这样吗?” “是啊,她明显就是我们这边的学生。对于一些学生来说进三中还有四中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资源就那么点,每所学校都是优先满足资优生,而像我们学校的资优生或许某一部分人依旧是资优生,但好多人还是没法和那些人相比,所以就选择我们学校了。” 说罢她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就是那种人。 “切。我又不是不能去?不过被九中阴谋了一把而已。” 哈哈,她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蛮悲催的。” “对了,就因为她家距这里远,所以回不去了,只能呆在学校里,就这么简单。” “我想你那个兄弟留下来是有目的的,趁机联络感情嘛,哈哈。” 王荷和我走了一段路然后分手了,她从另一条路上坐公交回去,而我得到汽车站坐车回家,从汽车站到我家里几乎要半个小时,但那段路上偏偏就没有公交车,真奇怪。 至于美女告诉我他成功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学校,进门就看见他打了一大盆热水,然后往脸上仔细涂抹着什么,不用说,那家伙一定只在做美容,没见过有他那样嗜美如命的男生。 他见我回到学校便非常兴奋。 “我就知道我不会失败的吧,看,现在怎么样?” 我真不敢想象他的模样,他脸上涂了一层美白用的东西,看上去油腻极了。 “你赶紧处理一下吧。”我嫌恶的对他说。 他使劲揉搓了一下脸,然后又等了将近五分钟的模样才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的护肤品洗掉。 “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他表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那天回来的时候我根本不敢靠近她,只能在她身旁走着,就那样别扭着一直走回学校,不过还好,在分手的时候我约了她,叫她第二天早上在食堂门口见。” “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 “喔,她是不是没有去?” “哪有,不过都怨我,我居然忘记了和她说在哪一楼,结果我在一楼她在二楼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最后实在等不及了,我以为她不会去了便到二楼去找吃的,却在上楼的时候看见了她在入口处的椅子上坐着。那个傻姑娘啊,居然就不知道四处走走瞧瞧,也不知道先吃完饭回去?”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幸福。 “看见她的时候感觉极为愧疚,毕竟怪我没有说清楚。” “鼓起勇气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她在玩手机,看来她平时是很少玩手机的,毕竟她是一个那么文静的好姑娘。” 好吧,我终于忍受不住他的恶心行径。“你告诉我,她是怎么答应你的?” “那还不简单,我依照那天的的菜单给她打了一份饭,然后送到她面前,她本来在玩手机的,一看到我就收了起来,然后我赶紧道歉说自己站错了位置,让她久等了,就这样越聊越远。” “最后我问她能不能接受我,她点了点头。”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有手段呢,我心想。 六人行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站在时光的尽头指点那些藏在你记忆里的人。 你问过自己,你喜欢过其中的某某某,还有某某某没有? 结果想了好久,终于能回答,不过喜欢过那样一段时光。 时光里的小人被光晕保护着升降,慢慢就变成记忆里最不能隔离的快乐。你张开嘴的时候想说感谢,但蹦出口的话语是一句简单的,你好,少年。 那一切都和恋爱无关。 【The.story】 美女慢慢就开始了他的小恋爱,如同所有的恋爱地下党一样,变得越来越奇怪。 无量和铁头开始打趣他:“美女呀,你是不是下次回来的时候,会带同类型的两套护肤品,不再是只带自己喜欢的款?” “去,那是当然了。你没见我们见夏鸢那么漂亮的吗?当然承受得起那些化妆品的装饰。哪像有些人,就算在脸上涂上十万块的护肤品,在别人看来和涂十块的护肤品一样。” 他显然在奚落铁头,铁头那家伙可够黑的,连脸上的肤色都是小麦色,加上他匀称的体型倒也不寒碜,但那个年纪的女生似乎都喜欢小白脸,以至于后来他的三年高中里都没能得逞。 “好啊,你小子有了婆家就不要我们这些后人了?”说着就扑上去扒美女的短裤,想将他用来遮羞的短裤脱下来。 “其实你家夏鸢不用化妆品的,因为她看上去像一颗小白菜,你这样突然间让她涂上唇彩还有喷上刺鼻的香水,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没准人家会以为她是夜场小姐呢。”无量的话语极度无良。 “你妹的,你女朋友才是夜店女呢。”美女不乐意,但回头一想就不再送夏鸢护肤品了,但买笔记本或者那些小女生饰品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会别出匠心的在那些精致的本子上温暖的写上一句比较煽情的话语,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送给她,没想到那样的方式居然很得人心。 他很快就学会了压缩自己洗脸涂护肤品的时间,甚至洗头的时候都是一分钟之内搞定,他总是能让我们看见奇迹。 “你以为你会喜欢上几个人?”某些时候他会神经质的问我们这样一句。 无量和铁头已经被他不靠谱的问题问得打眼瞪小眼,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便骂道,你又想炫耀你们家夏鸢了吧,你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叫她过来,当着我们的面如果你敢吻她我们就算你厉害行吗? 每次谈到这样有些超出他承受能力的话语美女会一瞬间就红了脸颊,也许那秘密是他能一直坚持追求夏鸢的武器,要等到一定时间才能大白于天下。 “我就喜欢夏鸢一个。”他陶醉着。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喜欢她,但只喜欢她一个人这样的话语你不应该这时候就说,以后的路长着呢,说知道到最后谁会喜欢上谁?”铁头在一旁吹邪风。 因为夏鸢和美女恋爱的关系,很多时候我都能遇见王荷,那家伙见到我的时候热情到让我害怕,某些时候一起去买冰淇淋的话她老是将我咬了一口的冰激凌抢过去,拿在嘴里,竟然一点也不嫌弃,直接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我尝尝。”她满足的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有些意犹未尽的评论,好吃,或者不好吃。 我真不知道她那样子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居然比上好多男生还豪爽。 “你们这不是在间接性接吻吗?既然这样,那就直白点好了。”无量猥琐的说道。 “好耶,好耶。你们俩试一下。”夏鸢因为和我们混在一起时间长便也就慢慢熟悉了大家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开朗。 “那你和美女呢?”铁头不放过任何调侃别人的机会。 这样暗示的语言让夏鸢一瞬间就羞红了脸。 “不过,话说回来,何学,你和王荷在一起也不错。”铁头调侃道。 末了他加上一句:“要是你们俩成了一对,凭王荷姐的本事,少不得也给我和无量引进一桩姻缘。对不对?”他用眼神示意无量。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六人行变成八人行,走出去的时候也能尤气势一点不是吗?王荷姐你就可怜一下我们这些生活在爱情贫困线以下的人群吧。”他摇晃着大脑袋假装可怜的样子真的极具喜感。 “去,玫瑰,情书,饰品,戒指,你们准备好了没?”王荷赌气地说。 “你以为谈个女朋友就只是陪着你从城北走到傅氏街然后再从傅氏街走到沃尔玛?”王荷有些鄙夷的看着他俩。 一听王荷这么说他俩就只好默不作声朝前走,嘴里嘟弄着:“那还不是要遇见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才能出卖自己的色相吗,你以为谁都能遇见夏鸢这样的小美女?” 美女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很显然,他比较满足于无量和铁头的称赞他家夏鸢是个小美女。 “好吧,你既然提到了沃尔玛我们就去那里吧。”无量提议道。 “反正闲着没事,听说那里面的小员工经常会穿着工作服,在有人进去的时候会微笑着说,先生,欢迎光临。”他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 “滚,看你这熊行,还想着那些制服小妞会微笑着招待你?” “哪不会啦?你们看见上次我和无量一起去沃尔玛的时候,有个小店员在我后面说了一句,哇,那小子身材很好,重要的是肤色一流,那样的小男生就算到四十岁都看不出老来。” 哈哈,王荷终于被铁头一番话引得哈哈大笑。“人家只是说你是潜力股,但不将你放入自身考虑的范围好不好。再说人家都说你要到四十岁才能有人喜欢,你现在高兴什么呢?” 她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道:“哪像我们家何学,皮肤白皙,但比美女这样的小白脸多了英挺之气,一看以后就能值好大的价钱。” 她居然这样口无遮拦,但美女已经爆发了:“王荷姐,你积点口德好吧。”他这样威胁着王荷,但眼睛微微侧过去注视着走在自己一旁的夏鸢,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果然,这样的话激起了众怒,连夏鸢都对她怒目而视。“这样的人才果然不可多得。”我在内心感叹了一下。 “那王荷姐你是不是已经将何学内定了,还你家的呢?”无量坏笑道。 “是又怎样?”王荷丝毫不惧。 我后来才知道为什么能和王荷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也许在她身上,我看见自己缺失的快乐。 她将一切都剖析得那么简单明了,这样的女生无疑会有好多男生喜欢的。 从沃尔玛出来的时候铁头抱怨道:“我去,上次遇见那个小美女店员没能遇见,是不是调走了?” “这不是有我吗?”王荷将头发往脑后理了理,眨巴着眼睛,问道:“看,姐漂亮不?” 铁头强忍着内心的笑意,良久才说:“很漂亮。”见王荷微笑起来便又加了一句:“但是很泼辣。” 我们就这样吵闹着,直到分班的来临。 约定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问过好多情侣,什么是恋情。 他们有的人简单的归纳为交往,或者有的更为直接说,**。 我遇见很多那样的爱情,但某一天觉得自己累了,就像一只陷入困境的狮子,在那一个以爱之名建成的盛大荒芜里,懒于挣扎。 忽然想起来,我曾经遇见过那样一段别人的爱情,明眸皓齿的少男少女没有牵手和拥抱,只是注视着对方。 那样的温暖,足以让所有时光老去。 【The.story】 终于迎来了期中考,不只是不是因为美女刚陷入恋爱的关系,居然斗志昂扬,和我之间的差距已经缩短到三十分以内,甚至有两个科目得到了全年级第一名。 这样的势头无疑是好的,因为我们那个宿舍的四个人完完全全将学校前五的名次占了四个,这样的成绩戏子几乎无话可说,但他还是私下里找到我谈话。 “何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第一名,这样的成绩几乎不会被人超越?”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也不是我批评你,或许我们学校相对于三中四中那样的学校来说,压力会小上许多,但这不能成为你固步自封的理由,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高中几乎从建校一来就没出现过考上清华的学生,我们学校太迫切需要一个出名的学生了,那样的学生几乎能够替代之前那么多考上国家一流大学的所有学生。” 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回避,因为我觉得某些坚持一直在我心里,那是不容蹂躏的。 比如他内心里好没有表达出来的诸如我是不是自以为很厉害,那样就在心里骄傲自满的话语。 我知道稍微退步他就会说出更难听的话语来,我干,我在内心骂道,你怎么以为班上那些同学都是傻子呢,聪明的就只有我何学一个人?但我没有骂出来。 这所学校既然会花钱买到那些在全市中学里那些资优生,就更有方法去对付那些资优生,我能感觉到。 他终于妥协了一点:“也不是我这样和你作对,但是你的优势已经不是太明显了,从一开始你能和全校第二名拉上将近七十分的差距,到现在已经慢慢缩小,我是害怕你一贯都那么自信,忽然间某一天被人超过了内心不好受,所以给你打点预防针。” “嗯,我知道。”我几乎不想再回答他的话语,只用这样没有营养的话语敷衍他。 “你内心一定在怪我,怪我为什么没有给你们一人一间寝室,但你们也知道,像我们这样在市里都不算出名的高中里,明显就没有那样的条件。” “其实我问过你之前的老师,陆老师。”他停顿下来看着我,似乎想看看我又没有反感他的话语。 我不动声色,他便继续道:“他说你是个好苗子。”这样的话语我简直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你们学校的那个符柔,也就是中考时候全市第一名那个,他说如果你用心的话,你一定可以比她还厉害。” “喔,他还说了些什么?”我想知道那个肥仔在我背后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其实刚接触新科目的时候连符柔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时间一久就会失去兴趣。但你不知道的是念高中已经和你初中的时候有大大的不同,因为念高中以后,需要更多的是积累,不想你您初中的时候,凭借一个学期的聪明才智就能将那些颓势完全逆转过来。” “喔,他想将我卖给你,当然会在那里大肆吹一些我的英雄事迹。”我语气里有浓浓的抵触情绪。 “你这样不好,何学。你以后就会明白,其实那些能有大成功的人,内心都比较平静广阔,他们宁愿逆来顺受的接受很多东西,而不是一味的反抗那些生活里冲袭而来的压力还有不确定。” 虚伪。我暗骂了一声。 交谈的结果以他略带嘉奖的话语结束:“你答应我,如果以后的三次考试里,你都能以高出全校第二名五十分以上的成绩通过,那我就向学校申请,让你一个人有一间单独的宿舍,不受任何人打扰。” 骗子。他明显就知道就算我做到了我依旧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因为我和美女、铁头、无量他们三个人厮混惯了。 在一个周五的晚上,美女并没有回到他床上去,而是一直赖在我那里,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并不悲伤,我想他一定是有事。 “怎么了?”我摇了摇他的肩膀。 “喔,没什么,只是夏鸢和我之间设立了一个约定。” “那是什么样的约定?”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忽然间他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无量将他的大头从被美女撑起来的被子一角探了进来:“说说,夏鸢和你是怎么约定,要是她敢放你的鸽子兄弟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哪有这么吓人?不过是不能像往常一样天天和她待在一起而已。” “啊,她要和你分居?”无量大惊小怪起来。 “不行。”铁头不知什么时候将这些话都听过去了,马上叫起来。 “不行,这是敌人的缓兵之计。”无量将他的大脑袋往我被子里钻了钻:“你不能相信她。” “是啊,你答应她了没?”铁头赶紧问道。 “当然啊,那又不是很大的事情,再说她马上就要高三了,那时候压力很大,我不能牵绊着她。” “你傻啊,她计划一定是这样的,一开始给你来一个减灶计,慢慢是见龙卸甲,再后来就是空城计了。”无量这家伙脑袋里不知装着什么,居然一下子说出来这么多典故。 “你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美女被他搞得很烦躁:“我相信她,因为我明白自己是喜欢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变化,就算、、、”他没在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想说什么。 “那你们之间的约定是什么?”我回过头去问他。 唉,他终于受不了将头捂在被子里的感觉,伸了出来。 “没什么啦,她只是和我约定一个月只能约会一次,约会的时候还要互相汇报成绩状况,要是我和她之间有谁退步了那约会的时间就推迟一个月。” “我擦,这么狠?” 铁头扒着手指仔细数了一下:“那我们在学校的时间也不过那么几个月啊,要是你稍微有那么几次退步了,不是一整个学期都见不到她了吗?” 无量则没有这样的担忧,:“笨,她不见你你不会假装意外的一次次和她遇见,在某一天,你们的见面又恢复正常了。” “哈哈,这个绝。”铁头大声称赞起来:“谁说一定要约会,?只要每天都偶遇那么一两次不就好了嘛,哈哈。”显然,他为无量这样聪明的想法赞不绝口。 而我在那一刻是安静的,我不曾想到在那样的年纪居然真能遇见那么美好的恋情,尽管那样的恋爱几乎和自己毫无干系。 躁动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的身体里住着不一样的两个灵魂,其中一个被你用来应对生活,而另外一个,被你用来盛放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遇见一些人,他们抱怨他们被禁锢在一个小地方,极为郁闷,只能为自己的生活还有家庭或者丝毫不能移动。 你能不能告诉我,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可以让自己不烦躁,他们问我。 让自己的灵魂去旅行。我当时是这般告诉他。 后来,我才发现。 在那样卑微的青春里,我曾经遇见自己的灵魂。 【The.story】 学校里文理分科的事情终于抬上了议程,各个班级都开始在划拨那些被分出去念文科的学生。 很快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有些学生是因为成绩太差终究不能再在原来的班上待下去,这样一来,那些老师就会不停的游说那些在班上垫底的学生去念文科,并且告诉那些被分出去念文科的学生,文科有多好学多好学。 至于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班上那些成绩较好的学生则被另外对待,那些老师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不再那里一味强调文科有多好多好,而是将眼光放在理科里面,告诉那些学生,其实理科自古以来就是国家最为秘密的宝藏。 他们在一瞬间就将脸上有些嫌弃的表情换为讨好,那就是那座城市里所有老师对待差生和资优生的表情。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那座城市里确实就是这样的风气。 在那座城市里理科永远是正统,好像所有人都坚信只要念了理科就能有一个美好未来一样。 但那样的骚乱只发生在普通班级的学生群体里,对于像我们那样快班里,几乎是永远都不会出现的情况。 学校里的快班注定是理科班,因为那里面聚集了学校里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优生。 木秀于林,或许那就是学校里成立快班的真实意义,那些优秀学生只有在一个更为优异的环境里,才能长得更为高远。 或许是因为刚考完期中考试压力一下子减少了不少的缘故,铁头和无量开始怂恿着我和美女一起出去打球,铁头那家伙打球可是一绝,他在球场上的铁血和在宿舍里抱着那个大抱熊或者海豚亲吻的柔情,简直让我觉得他就是个怪胎。 他告诉我:“他曾经因为打球的时候和别人争抢,结果牙齿将嘴唇差点就咬个对穿,事后又不敢和家里讲,只能一个人独自忍受着。” “你知不知道双氧水倒进嘴里时候的感受?”他有些炫耀的看着我。 “你只能听见那些消毒液滋滋的响声,然后嘴唇就麻木了,慢慢就会从刚愈合的伤口里渗出血来。” 你看,他连描述自己受伤的时候都能这般具体,看来他是个爱篮球达到极度的家伙。 无量则只是单纯的爱玩,其实球技甚至比我还差,因为他老是忘记了接到球的时候应该传球还是运球,很多时候都是看家有人上来防守的时候就开始不管不顾的抱着球一阵乱跑,结果四周就有人叫起来:“走步了,走步了。” 美女几乎就不碰篮球,每次和我们去的时候都是随便投几个蓝,剩下的时间就躲在阴凉里看我们打完球然后一起回宿舍。 那是一段极为疯狂的时间,因为好多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周围的环境的影响。 他们在球场上站着大声叫嚷着等篮球被从男生宿舍楼四楼甚至七楼或者更高的地方被扔下来,放任它在地上砸起老高。 然后就高声招呼球场上自己认识的那些人过来聚在一起打球,那是一个极度混乱的场面。 我们找到一个篮筐便聚在那里随意投蓝,很快就有人聚集过来问要不要组拨对战,铁头一口应承下来,结果累累被我和无量拖累,几乎不到三分钟就得换下一波。 我找到美女便和他在一旁的草地上躺下来,看着天空发呆。 没过多久就听见美女叫我,快看,那波人好疯狂。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许多男生聚集在男生宿舍探出来的阳台上,报了一大摞教材,站在阳台上起哄。 “去他妈的生物,物理,化学,老子解脱了。”然后那些书瞬间就被撕成碎片从楼上被扔下来。 我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只是在那一刻感觉到心里忽然间就变得空空荡荡。 那是一群已经失去信仰的人,却感受不出荒芜,相反,给人一种真实感。 那种感觉来得突兀,我都有些吃惊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就那么想。 “我羡慕他们。”美女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的眼神里闪着亮亮的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下来。 “可是我们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的叛逆是无法找到捷径达到自己目的的,那样只会适得其反的出发自己内心的叛逆情绪。” 我这才明白自己那样的情绪为什么在那一刻就忽然间降临,原来是因为自己被禁锢了太久,看见一点点能引发心灵共鸣的动作都会让自己觉得特别震撼。 铁头和无量显然已经玩疯了,他们开始伴随着球场上的人声大吼起来,我想在篮球里的铁头和无量才是真实的。 能听见宿舍楼上越来越兴奋的呼声,楼上那些人嘈杂不清,有的人高声叫着理科什么的都去死吧。有的人直接将大量文科类的书籍往下扔,丝毫都不觉得怜惜。 不久就有学生管理中心的人快步跑过来,却依旧没能制止住楼上往下面扔东西的动作,相反,更多的人将自己不需要的书籍从楼上扔下来,楼上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堆了许多教科书。 我想他们在意自己的方式拒绝者来自成长带来的虚弱感,那样的感觉只有尖锐的人才能感觉到。 他们并不笨,只不过是对生活里接踵而来的事情太敏感,却在慌神的那一瞬间,失却了应对的方式,表现出来只能是这样极具破坏力的无辜方式。 终于,在以戏子为首的大部队赶到的时候缓解了那样的形式,但那群人似乎也已经发泄过了,沉寂下来。 那些扔下来堆积如山的书籍很快就被清理干净,而在我心里留下来的感觉是难以磨灭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那是不同于往常的跳动。 回到宿舍无量就忍不住调侃之前自己所见的事情。 “哇,那些普通班的学生们真够疯狂的啊,居然不顾学校的威压,公然就那么将教材从路上丢下来。” “是啊,也许这就是我们快班的悲哀了,在我们快班里似乎都住着一群乖学生,不哭不闹不炫耀,只知道傻傻的念书。” “对了,你们看见戏子了没?”无量一脸崇拜。 “看见了,果然是BOSS啊,站在楼下那么扬声一骂:‘你们这群死犊子是想死了吗’,然后楼上就不闹了,真是厉害。” 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论,而是在想在那一瞬间在我心里跳动的那种感觉到底属于什么。 毛裘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不清楚那些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能听见那样的声音,我们原本就应该划分开来。 那样的一群少年其实不用划分,他们都那样独特。 但是你遇见不会是自己的独特。 你能看见的,是时光留在他们生命里的印记。 笑和快乐,永远在简单的人身上表现得那么明显。 【The.story】 想了好久还是没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心跳会变得异常,我想接踵而来的时光会告诉我。 经过学校男生宿舍楼的时候那种呼声越来越高,那些站在楼上的家伙想将自己内心的愤懑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几乎就经过那么短短的几天,我经常会有想下去走走的冲动,或许因为那段时间看见的事情太多。 无量和铁头说的话是对的,确实,学校里的资优生都是那些经过挑选出来的种马,只要他们存在着,学校里就有那么一隅能保持平静,似乎那就是他们存在学校的价值。 所以我相信那句话,最烂的学校里依旧有好学生。 和铁头还有无量混在一起打球的时候遇见了毛裘。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看见他头上的头发蓬松着搅成一团,是那种不用烫就形成的自然卷。 他躺在学校里的草地上抽烟,见我走过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懒懒的换个姿势继续睡去了。 我知道自己就那么轻易的被忽视了。 过了好久,也许是因为太阳移动的关系,让他用来藏身的那篇阴影投射进太阳光线来,他极不情愿的挪了挪窝。这时候那家伙居然又找出一支烟来在嘴上点着。 我看见火机被他之前翻滚的时候掉落在身旁,所以他掏了良久还是没能找到兜里的火机。 他回过头来,自来熟的问了一句,嗨:“哥们,有火吗?” 我不敢想象他的搭讪方式,但从他嘴里问出来的时候是比较自然的。那种自然和家常便饭一样。 我真想在他慵懒的脸上砸上一拳。 “嗨,我说哥们,你不用这么看我。对了,我刚才问过你的,你有火吗?”他将烟叼在嘴上动了动。 “喏,这个,明白不,我需要火。”他示意着。 我去,他居然将我当做聋哑人了。 没耐心再看着他那一张装酷的臭脸,我便指了指他身下。 “靠,我问你要火你指我干吗?”他居然比我先一步表现出不耐烦,简直就是一个奇葩。 “我是说,你的火机不就掉落在你身下了吗,你干嘛还向我借火啊?” 他翻了一个身,将火机从草地上捡了起来,坐直身体看着我。 “哦,你这家伙就是那个皇子团的老大啊,失敬失敬。” 我真实不明白他脑袋里在想什么,连聊天的时候都能这样跳跃着搭讪。令我更无语的是他居然直接说出皇子团之类的称谓,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 “你知道我?”我决定打压一下这家伙的气焰。 “是啊,说不知道那是假的,每次开学的时候都会站在台子上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信笺,然后站在台上对着下面微笑,什么老师好,同学们好,教职工队伍好。病句一大通,但让那些老师听着一定很养耳。”他似乎嫌自己的描述还不够生动,便指了指篮球场尽头那个微微高起来的主席台。 “喏,就是那儿不是吗?” 他将手里夹着的烟卷从嘴里取下来,扔到一旁的草地上。 本想找一番话‘形容’一下他,但找了好久还是没办法找出来便只能作罢,我承认我遇见一个狠人了,他几乎开口就让我没话可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让你很难堪来着?”他瞅了瞅我的表情说道。 “其实你们这类的好学生在我们这类人的心中就那样,最大的优势莫过于能在那一张卷子上写下一点东西,或者别我们能写多一点东西,就这么多,却长着一张令所有人都厌恶的臭脸。” 我又一次被震撼了,因为他不只口无遮拦这点毛病,看来还有这那些小少年的愤世嫉俗。 “那你继续说,我想听听在你们这类人的心里,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一种什么形象?” “你们这群人呀,太讨人厌了,在老师前面是乖学生,在坏学生面前依旧想装圣人,但结果大都会变得里外不是人。” “在我们心里,有这么一些名词是送给‘好学生’的,比如,斜视眼,势利客还有大灰狼什么的。总之没有什么好话,因为好学生似乎都长着一样的嘴脸,就算他们假装亲切的时候依旧能闻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那种虚伪的味道。” “噢,那我可不可以将你们概括为愤青男,励志哥或者小纨绔之类的?” 他见我这般和他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便摸了一下鼻尖,哈,这家伙居然会害羞,真是奇葩。 却没想到聊了不到五分钟他又从烟盒里取出一只烟来点上,回过头来用眼神示意我,要抽不? 我事实上并不显抽烟,但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便从他烟盒里取出来一支。 “呵呵,你这家伙倒也不算虚伪,至少能够明目张胆的和我在一起抽烟,看来我应该改变对你一个人的看法。” 美女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我正抽着烟感觉诧异:“何学,你居然会抽烟?” “嗯,有范儿,是不是智商高的人连抽烟都不容易被呛到,还是,你这小子之前抽过?” 我确实是抽过烟的,在年初中的时候班上总有那些借抽烟来装x的小孩儿,我那时候也是他们之间的一员,我想我初二那段时间之所以念书那么糟糕,大多数的原因是因为和那些家伙混在一起。 那段时间里学校里是不允许买烟的,要抽烟就只有一个地方能买到,校门口的小商店,那几乎是所有装X小孩的宝藏。 他们会在吃饭的时候从围墙上翻过去,买到几支烟以后又从栅栏上翻过来。我在这里说那是栅栏是有依据的,因为那些小孩都极度的想出去外面看看,所以他们将那个明令禁止他们不能外出的学校称之为牲口棚,在里面念书的都是一群有潜力的牲口。 喏,他们会指着路过的好学生说,那好像是刘黑炭篆养着的黑马。 和毛裘分别的时候他告诉我,用一种极具江湖气势的方式:“你叫何学对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在198班。” 他想想似乎不对:“错了,他妹的,我好想要被从198班踢出去了,那个聪明绝顶的吴秃儿说我是害群之马,他爸才是害群之马呢,我去。” 说着他就挥手和我再见。 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如此特别的人。 我们都喜欢过的篮球国度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有没有喜欢一首歌直到流泪? 有的。很多人都会回答这样的话语。 却很少有人去根究那些歌曲后面的奋斗史,原来那些东西要在某个特定年龄的人群里才会变得煽情。 他说,我喜欢那些喜欢篮球的人。 他们背后背着像光一样的翅膀,飞驰过每个梦境。 我想说,那时候的所有人,背后都散发出光芒。 【The.story】 我不敢想象他的脑袋里会忽然间飙出一个什么样的词汇让自己左右为难,但内心却喜欢他那种真实劲儿,或许从他身上表现出来那些东西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接下来的几天已经到分班的尾期,那些学生好多都到了新的班上,这样一来安静了不少。 但依旧还是有喧闹的,因为学校里又开始有人闹腾着自己心道那个班上有多糟糕多糟糕。 人数几乎没变的就只有我在的班级至于其他几个外班都相应的有了学生转进来,那些成绩靠后的学生则被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或许这就是戏子告诫的事情,终于发生的时候却没有他说得那么可怕。 毛裘转到了201班,是一个新组成的班级,就是那种新凑在一起的文科班,不用说,那样的组合班级里一定有太多太多的奇葩。 他不再是一开始遇见时候那种对我不理不睬装作很厉害样子的家伙,相反,他很快就和我无量,铁头还有美女厮混在一起。 学校里的皇子团和大混混混在一起,那视觉冲击感要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差不多分完班一个周后,学校里彻底安定下来,却没想到毛裘这家伙因为他所在的班级原本在南楼的,却因为南楼人数太多,居然就被安排在北楼顶楼上来,和我所在的班级合并到了一幢。 慢慢这家伙就有戏了,他经常趴在窗子上高喊的名字:“何学,你这家伙别睡了,就你那熊样再睡下去一定是一张面瘫脸。”真搞不懂他脑袋里到底是如何一个世俗世界,那些比较市侩的话语从他嘴里才说出来居然如此自然。 我慢吞吞的走出来,丝毫不顾及班上那些人因为中午没睡好觉略显幽怨的脸。 “要干什么,有屁快放。”我和他之间几乎在短短的时间里就适应了对方说话的语气还有节奏。 “呃,你倒是特别健忘啊,说好了我们中午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玩篮球的还有铁头无量美女三个家伙呢,居然丝毫没有时间观念,看,现在都过去十分钟了。” “十分钟你知道不?”他扯长着嗓门。 “十分钟够你一次大便,约会一个女生,在角落里吃完一顿饭,或者,抽完两支烟。”我终于忍受不了他语气里极为紊乱的生活讯息。 “好吧,别吵了,我这就叫他们起来陪你出去打球。” 无量和美女从桌子上爬起来,有些不情愿的和我说:“何学,要不你就叫铁头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那家伙对篮球很有激情的,我们就不行了,你说这个季节病吧,老是在我们身上清晰的体现出来。” 他摇晃这大头,终于支持不住又匍匐在桌上:“春困夏乏,秋没劲,冬太冷。都不适宜运动啊。” 我干,他连嘟哝着拒绝的时候都这样能说理。 但外面的毛裘显然已经不能等了,他冲进来,以他极为高亢的嗓音叫道:“大头,小娘子,你们两个家伙是想死吧,答应了我的事情居然就像这样敷衍过去。” 美女和无量迫于无奈,只能屈从。 我想他们一定是觉得那个由毛裘嘴巴里吐出来的那两个词汇太毒,他居然就直接骂无量是大头,美女是小娘子,十恶不赦的骂词啊。 至于铁头则听见毛裘进来以后就马上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毛裘哥你息怒,我们这就打包铺盖和你一起走。” 看,毛球这家伙居然就这样手无寸铁的走进来,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让无量还有美女这一干人等乖乖就范。 至于在篮球上的造诣毛裘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我们经常要靠近两分线以内才敢出手,那家伙就不同,几乎随时随地出手,随时随地命中,上场以后都跟砍瓜切菜似的。 “你们喝彩吧!”他对着周围看球的女生大喊。 那些小女生还就真的欢呼起来,有的人高声喊着:“黄征哥,加油,黄征哥,你好帅。” “这就是平民英雄的魅力。”他沾沾自喜的夸耀:“看,这样欢呼是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你们这些被供奉在庙堂上的金丝雀的。” 好吧,那家伙奚落人越来越有水准。 铁头和他感情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得如胶似漆,或许是因为篮球这样一个媒介的关系,两人在短短的一段时间相处之后几乎就要成为好基友。 “你喜欢谁来着,NBA那些明星?”他们会经常这样问对方。 “科比。” “麦迪。” 结果两个人争执不羞,那时候还没有诸如詹姆斯这样的球星,可以说,他们见证了一个天才球员的崛起和另外一个大天才球员的坠落。因为麦迪到后来几乎一直都被伤病困扰。 “那CBA呢?”无量问。 “不知道。”铁头和毛裘几乎不分先后的回答。 “你想想CBA多没分量啊,其实那个名字就能说明一些什么,一个是‘牛X啊’另外一个是‘菜X啊’,根本没法比较好不好。”原来篮球在他们的心里是国人的硬伤。 我一般都不会参与他们这样的讨论,说实话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那些球员,私底下也不是太喜欢篮球的缘故。 每当他们讨论的时候无量我还有美女都是无辜的,或许之前我们对篮球都不是很感冒,他们话语里提到最多的是艾弗森又得了多少分,但最终还是被他们抛弃了,原因是a-lun太矮,没有统治球场的霸气。 在他们的世界里,每天都会有奇迹发生,似乎每一个画面都有着舞动的篮球,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无可避免的谈起一个话题。 就会学校里那个女生漂亮,还有谁喜欢谁,这样的话题在那时候的我们心中是百谈不厌的。 每当谈到这类话题的时候美女就无可避免的被独立出来,因为他是众人口中的有妇之夫,和光棍儿在一起谈论小女生的时候会无端给别人造成压力。 但结尾都是以美女的恋情发展作为最正统的教材。 “听说你被夏鸢踢了?”他们会这样和他调侃。 “哪里?我们家夏鸢和我好着呢,你知不知道,下次开始很快就要来来临了,如果我考得好的话就能和她见面,到时候看不嫉妒死你们。”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他们原本就希望美女晒出那些属于自己的小幸福的,却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上当。 遇见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那个四月的午后,阳光稀薄。 我匍匐在草地上的瞬间有那么一种预感,我会遇见那种反穿内裤的大众英雄,结果没有。 我只是看见一个微笑,镶嵌在一张过目不忘的脸庞上。 我追逐着属于她的那一抹温暖迷失了好久,听见心跳破裂的声音。 类似一个人的话语。 你好,暗恋,欢迎你的到来。 【The.story】 毛裘每个周都有那么两三次在中午来约我出去打球。 他和往常一样站在窗户边大喊:“何学,你这死猴子不是答应了我今天打球去的吗?” 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有说话,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戏子站在讲台上,有些鄙夷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私底下一定没少和毛裘这样的学生打交道,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毛裘却丝毫没有在意站在讲台上的戏子,依旧扯着嗓子大喊:“何学,你这家伙是不是觉得有人在里面为你压阵我就不敢进来进来揪你了?”他话语里的调侃满是威胁。 他确实也不在乎戏子的反应,学校里明显就有那么一些人是能明目张胆的走过禁区的。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践踏所谓的学校尊严,比如毛裘,比如和他在一起玩的那一群家伙。 我站起身来朝外走,戏子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意思是阻止我出去和毛裘会和。 他不想和毛裘有纠缠,学校里有些人总是老师也觉得难缠的。 后来毛裘告诉我:“年级主任?切,就他那样的戏子我才不鸟他呢,你不知道他叫我去过多少次他的办公室,还不就那样,我笑着走进去笑着出来,他也没能把我怎么样。”他的话语里满是嚣张。 “何学,待会你来一下我办公室。”说完戏子就走出去了。 他看都不看毛裘,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极度鄙夷我有毛裘这样朋友的。 无量铁头和美女见戏子已经走了便赶紧抬起头来,和窗外的毛裘打招呼。 “那家伙是不是告诫你不要和我这样的垃圾来往?”毛裘在我走出去便开口发问。 诚然,那样的问题让我有些难为情。 “没有,他叫我去他办公室有事呢。不过他说了待会儿,但这个待会儿可以待好久,长到可以让他失去信心。”我兀自笑笑,想让气氛变轻松一点。 “哎,你不用安慰我,他一定是这么说。”毛裘说得咬牙切齿。 “我最见不惯的就是他这样的小人了,他奶奶的,自以为当了官就了不起,还不就一个破年级主任吗,居然这么**?” “他不过是关心学生罢了。”我试着开导他。 “我会让他好看的,就他自己认为自己很牛X而已。” 我充分相信毛裘话语里的分量,因为那时候的小少年们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学校里有些时候就会出现有学生用石块砸破老师家玻璃窗的例子,那些学生运用更为激烈的方式报复也不一定。 “好了,不谈他了,经常被这样的话题困扰累不累啊?”无量难得的为我解围。 到球场不一会就有好多人聚拢过来,那些都是和毛裘相处很好的‘兄弟’,大家私下里都算认识,便经常汇聚在一起打球。 那可是一群玩得很疯的一群少年,他们穿着浮夸的衣服,有的是一件白衬衫上印着一个大大的球星图案,我想是那家伙一定喜欢他衣服背后的球星。而有的衬衫上则被用碳素笔签上许许多多的名字。 我见过最夸张的衣服是那个阿威的,他将衣服上面那个女人的图片不知用什么方法洗掉了,只剩下一张如同火焰一般的唇,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会对着我挺挺肚子,问:“要来一口吗?” 他们放肆的穿着并不代表他们都是坏孩子,但一定不是省事的乖小孩,因为学校里隔三岔五那些群架事件里就会有他们的名字。 我随意的跟随着他们的节奏打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篮球高手的缘故,我的球技居然进步神速,某些时候还能和铁头抗衡一二。 只能说和他们在一起真实的很快乐,那是一种极为特别的感受。 在我的思想里没有谁是坏小孩,似乎大家只是那种依据兴趣爱好结交起来的朋友,甚至比那些经常在你耳边强调你和他是朋友那些人更像朋友,因为他们是纯粹的。 打累了我就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来,没过多久就看见两个小女生朝着这边走过来。 她们应该是一对处得很好的朋友吧!前面走着的那个女生长得清秀可爱,大大的眼睛微微闪动,看上去极为温暖,她几乎瞬间就俘获了我的目光。 我一路看着她从远处走近来,毛裘刚换下场来休息,正好躺在我旁边,他抱怨着说:“何学,你挪点地儿,让我也凉快一会。” 我听见他的话语,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忽略了。因为我一直在盯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大眼睛女生看,她和她的小女生朋友经过我面前,不知道聊到什么,居然开心得跳了起来。 她的脸微微扬起,如同要采撷那空气中的光芒。 毛裘见我依旧不动,便加大了声音:“何学,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我叫你挪点地儿,你知不知道老子快被晒死了。” 这样的话语让我很是尴尬,却让前面的两个小女生回过头来,微笑的盯着我看。 毛裘挥舞着手和她们打招呼,大声说了一句:“好巧啊,又遇见你们了。”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毛球这家伙和他们居然是认识的,我想这下脸丢大了。 她回过头来对毛裘挥挥手,然后快步经过球场,消失在一侧的商店转角。 “我去,你这家伙,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家,你不知道那样很无礼的吗?”毛裘很是揶揄的看着我。 “你想不想我告诉你她的名字?”他试探着。 “去。”我依旧沉浸在看见那个小女生的感受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很亲切,又很遥远。直到现在我都没再能遇见那样的感觉。 “她是不是很漂亮?眼睛是不是很大?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很活泼?” 我几乎就快无语了,毛裘这样近乎无聊的问话居然能完完全全的击中我的心灵。我真不知道他这样的蛔虫是怎么炼成的? 美女早就已经歇下来,不过之前他匍匐在距我不远的另一块阴影下歇息,这会听见毛裘这样一闹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毛裘,快告诉我,那让何学一瞬间迷失的美女长什么样?” “人家有着一双大眼睛,是个大眼睛美女喔。当然,比你家的夏鸢还要漂亮,你嫉妒了没有?”毛裘存心逗他。 “切,漂亮就漂亮呗,哪能和我们家夏鸢比?”说着他又沉浸到自己的小幸福之中去了。 我说梦话了没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在我的梦境里出现过那样一座漂浮着的城市。 城市的上方是凝聚着爱情的心型云朵,所有人都在云朵下面呼喊,以为能听见属于暗恋的回音。 却那么空旷。 这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所有人梦里属于恋爱的季节,于是勾勒出来的完美。 我遇见你,再没有比那更美好的遇见。 【The.story】 后来的好多时间毛裘就一个劲的以我和那个不知道名字女孩的遇见作为课余饭后的消遣。 “何学,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美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谁说他没看清了?他是不敢看清而已。”无量凑过来,一副不将水搅浑誓不罢休的模样。 “对,像何学这样的小帅哥儿,天生就是个多情的种,君不见高二快班那个王大美眉,三天两头就被我们何学给勾搭下来,站在一块那可是一对玉人唉。”铁头这家伙说话够无良的。 我终于忍受不住,开口说了句:“你妹的铁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和王荷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不要老是在那里吹些耳边风好不好?说得像真的一样。” “好吧,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王荷那么亲密?你不知道,那样的情景兼职羡煞众人了。” “放屁,我和她只是朋友,比白开水还纯的朋友。” “喔,你这下急了喔,是不是因为毛球口中那个大眼睛美女?你老实说。”他们四个人站在周围将我围困起来,似乎我不回答就要上前来动手。 “多疑,凑热闹,偷窥狂。”我指着他们鼻子骂道,终于利用我的聪明才智成功的击退了那四个想知晓别人内心秘密的家伙。 但我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因为我是不是会想起那个小女生。 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说实话,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哪会什么诸如意淫之类的乖戾手段? 每晚躺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样一个场景,她牵着自己小女朋友的手走过来,美眸皓齿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回头观望。她回过头来,对着所有人微微一笑,那似乎是那个世界里最为明媚的日光。 我梦见一座漂浮的城市,起来想告诉他们这样一个离奇梦境的时候美女先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何学,你昨晚居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欺骗我的意思。 “那我说话了没有?”我内心有些惴惴。 “没、、、”美女的话说到一半就结束了,我回过头去的瞬间看见无量脸上正在收敛的表情,那之前分明就在对着美女挤眉弄眼。 小样,想陷害我却不遮住自己的马脚。 “没说什么严重的。”无量接口道:“我们只是听见你在梦里念着一个女生的名字,应该说是一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 “我听着有些像王荷姐的名儿,但铁头醒来的时候硬说着你叫的那个女生名字我们都不认识,我想是因为昨晚上我太累,没办法听明白你话语里究竟说了什么。” 好吧,再装,继续装。我微笑着看着他们卖弄。 “嗯,待会我问一下毛裘那个大眼睛美女叫什么名字,再对比一下你究竟在睡梦里有没有喊过那个姑娘的名字。”铁头倒是很能编故事。 “可是何学,你知道的,王荷姐如果知道你在睡梦里喊了别个女生的名字一定会太监了你,要不,我们私底下商量一下,你给点好处,然后我们就帮你守口如瓶。” “喔,这样啊,王荷那妞确实泼辣,那你们有没有好一点的建议,如果能成功瞒住她,给你们点甜头那是天经地义的。” “好叻。”无量拖着音调满口应承。 “要不我们去迪浪潇洒一整个下午吧?这个周周五的时候是个长假呢。”他回过头去示意铁头帮腔。 铁头很快就反应过来,用一种无量经常用的悲悯情绪看着我。 “其实我们很友好的,也就不苛刻你了,你知道,迪浪那样的K吧里面消费很贵的,我们从外面带些酒水进去,然后就在里面玩桌游怎么样,听说里面的桌游很赞的。” 他们开始构建周末出游的宏伟蓝图。 “要不我们去登山吧?听说西山最近新建了一座庙,那里面可以焚香祈福的。”一听这样的烂主意就是美女想出来的,有家眷的家伙就是不一样,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去得到心灵相通的感应。 “去,那不是浪费了一整个下午嘛,我们应该拣些公益的事情去做,听说小食府不错的那里面请的都是一流的厨师,那里面做的黄焖鸡和酸菜鱼可是一绝。你们想啊,去大吃一顿为失业的人们找到了多少就业契机,那样说不定就能让一个流浪汉找到安身立命的办法。” 看,无量终就是无量,他那个大脑袋就预示着他是一个无法被忽略的角色,甚至在逼迫被压迫民众的时候还依旧将自己放在道义者的角度。 “不过,我们也可以兼顾的不是吗?”铁头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赏。 “我们先就这样定了,在放学的十分钟之内,打车去小食府,在一个小时里结束战斗,然后转移战场到西山庙去,听说山脚的地方有烧烤呢,我们可以带上一些上山。在山上呆足两个小时之后应该十四点钟模样,那时候杀下山来应该能赶上土豆坊的白领晚餐。晚餐一个小时,应该也差不多到晚上六点了。” “你们说。六点以后安排什么样的活动好呢?”他故作疑问,吊住大家胃口。 “K歌。”无量和美女不约而同的回答。 “聪明,就这样定了。” 铁头终于制作完整个流程,回过头来有些歉然的看着我:“何学,尽管有些地方想得不周到,但也就只能这样了,因为这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嘛,所以就只能简陋一些布置。” 我去,这简直就是剥削阶级的手段。 美女开始煞有介事的算着那一笔开销。 “小食府一顿饭两百能搞定了,去西山的花烧烤之类是要的,那也差不多一百五。至于土豆坊到时物美价廉,七个人应该一百块也就够了,但是迪浪可能最要命,我听说一个普通中包需要四百五十块钱,再加加来回的车旅费什么的也差不多要一百的模样。那,最后是多少,你们算出来了吗?”他回过头去问无量和铁头。 “一千。你生活费一个月六百,但是你有私房钱的,这大家都知道,你想啊,一千是一百个十,一百是十个十,不多不少,十全十美嘛。”无量和铁头无节操的笑了起来。然后有所期待的看着我。 我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呢,好像毛裘也不知道。” “但这并不影响你要出钱封我们口的,对吧?”铁头一脸自信。 “我靠,你这个傻蛋,你还没听明白吗这家伙居然引诱我们做了这么久的一个狗皮计划。他压根就没和那个大眼睛美女有什么交集啊。看,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了,果然是个狠人。”无量见计划失败破口大骂起来。 这时候美女和铁头才知道自己空欢喜了那么久。 辩驳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看着光,你不知道生活会赋予你什么。 在某一瞬间你会忽然间感动,心中的火热浇铸成寒流,在那一刻,你觉得自己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们拿着一块巨大的镜子,你以为能从里面看到全世界。 走进来的不是时光,而是少年,那一秒,你能听见成长扎痛心脏的声响。 【The.story】 戏子来找我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站在窗子外面探查了一下班上自习的情况,然后拍拍窗户叫窗子一旁的同学叫我出去。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见我走出去便回过头来。 “你跟我来办公室。” 我没搭理他,一言不发的跟着他朝办公室走。 那是一间不大的休息室,也许是因为刚过饭点,好多老师都没有回来,显得空空荡荡。 他坐下来,极为悠闲的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说说吧,最近你都发生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我知道他先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但还是避重就轻的掩饰过去。 “你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 “我们之间的事情其实很分明,似乎没有什么可讲,我保证每次都考第一,然后希望你不要过问我生活上的问题。”我态度强硬着,不做丝毫让步。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他安定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针锋相对。 “好吧,我想我们的心平气和的谈谈,毕竟有些事情,它不像你看得那么简单。”他严肃起来。 “噢,那有多复杂?”我鄙夷的问道。 “你交了一群损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有很多朋友,现在他们都好好念书,谁都不知道谁在最后会成为坏人,也不知道谁到最后能呼风唤雨。” “但我觉得你不应该和他们来往。”他加重了语气。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话语很势利,你希望我和那些木头人做朋友,然后做你傻X一样的好学生。原谅我,我做不来。” 他见谈话已经开始进入互相泼脏水便揉了揉眉心。 “何学,我觉得你不应该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喔,那你觉得我应该变成什么样的人?”我撇过头来不看他。 “你应该好好念书,然后和那些坏学生划清关系。” “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他们是坏学生?”我针锋相对。 “不是坏学生还有什么?他们那样的人最终多会成为社会的渣滓,背负无数骂名,你以为他们很好过吗,不过假装自己不在乎而已。” “在这所学校里或者两类人,一类人是有资本笑傲。另外一类人,是假装自己有资本叫嚣,实际上不过一堆破烂玩意。”他几乎对后一类人咬牙切齿。 我之前都不知道那些老师对所谓的坏学生会有这样一种愤恨到极致的反应。 我没有说话,也不看他,觉得和他那样的人交谈没情趣极了。 “我和你数数那天叫你出去玩那个家伙的劣迹,你听好了,或许你一直待在像我们班上那种环境里,丝毫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他开始埋头在一堆处分报告中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找到了几张处分通告递给我:“看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欣喜,我想他一定是认为那样的证据足够打垮我对毛裘的热情。 我瞟了一眼那几张纸上的内容,差不多有七八张的模样。 我看见其中的四五张上的陈词几乎是一致的,198班黄征勾结校外学生参与学校斗殴时间,给予记一次大过处分。不过时间变了一下,好像是某个月的字样。看来毛裘这家伙确实做了好多牛X的事情。 另外的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就是翻爬围墙外出,我真不懂那家伙一整天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白天在教室里的时候都一味想着翻爬围墙出去。 “喏,看到了没?这就是你的朋友。”他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想将我和毛裘他们分割开来。 “是啊,他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你以为这样的几张纸就能改变这样的事实吗?” “你错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不想和你玩这样的游戏。对了,当我离开后你会和那些老师说些什么,说我给你丢人,或者说我顽固不化?然后就将这一切的罪过都丢给我?”我丝毫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要达到的谈话内容。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大的鸿沟,也能坐下来慢慢沟通,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好多事情比你看得通透。”又是老一套,我在内心暗暗咒骂。 “你看过这座城市,这样的城市能局限一个人多久。那些目光短浅的人,一混一辈子就过去了。但那些想着走出去的人呢?他们可以在一辈子里认识许多更好的人,路过许许多多这样的城市。” 他似乎累了,停下来不再说话。 我透过玻璃杯发呆,事实上一直都没有喝水的冲动,好像一直都不干渴,或者自己的内心里在抗拒着什么。 “其实我们这样的学校,本来按理来说招揽不到像你这样的高分学生。”他转换了口吻。 “你知道我们背地里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吗?” 他见我没有回答便继续说。 “你无法想象,甚至想你的代价,远远超过了你那个同学,符柔。你不知道,像三中四中那样的学校是不需要造势的,他们像这座城市里的王者,登高一呼,然后那些好生源就会源源不断的流进他们学校。” “你以为符柔在他们眼里真值那么多钱?”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他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讲。 “她在那样的学校里几乎是没有价值的,因为他们学校里不缺像她那样的资优生,甚至说遍地都是那样的资优生,不过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撞了狗屎运,恰巧考到了第一名。”我倒是有些赞同他这样的话语,因为考那样的成绩,确实需要很大的运气。 “至于那四万五是捧出来放在明面炫耀用的,他们需要造势,所以那点钱就几乎是买那个荣誉,不不在乎谁考了第一名,那个第一名有很大的价值,但是那个人没有价值的。你说一个学生在求学的国度里都没有价值,要那样的钱财又有什么作用?” 我被这样的一席话震撼了,或许我心里一直都是有怨念的,因为我并不是很满意学校对我的待遇,相反,觉得他们经常出尔反尔,不过是小人一样存在的角色。 在那么短短一瞬间,我居然就有些动摇了,因为戏子抛开了那些光明的许诺还有未知的陈词滥调,将那些我尚未明晓的真实明晃晃的搁置在我面前。 后来我才明白,在那样年轻的时光里,我和自己对峙了那么久。 价值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后来我穿行过许多城市,看见类似街道设置的时候会忽然间就被内心的熟悉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找到一个方法,那就是低着头在人群里行走。 慢慢就听见指点的声音,那声音一开始的时候很模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近之后我终于听清了,是类似于这样的话语。 你觉得那家伙值多少? 我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计算别人的价值。 我想我沉默了太久。 【The.story】 “其实他们的手段不止这些,只不过被声名掩盖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来喝了一口。 “在他们学校里,所有人都是奇迹,所以就会变得淡漠,甚至是那种理性的淡漠。你不会记得自己遇见过什么样的天才,然后和什么样的天才错过,那几乎是一个定律了,没有谁会在乎谁曾经多厉害,不过能短暂记住那些幸运保住了第一名的人。” 他从桌上拿起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自己点上,然后微笑着看我。 “你并不知道,我们为了你们这一波考生,到底付出了些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其实你们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名校高分的录取生。所以你们不用觉得自己被降低了身份。” “在你们这样的年纪,所有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而你们能做的,不过好好念书。” “你以为你们原来所在的学校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你们,甚至你们进入三中四中那样的学校对学校自身的宣传更有作用,谁不想进好学校啊,那样的学校不用宣传几乎所有人都能知道它的好。” 他看见我神色已经有些松动,便走过来和我坐在一起。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表情有些神秘。 “我们学校其实是以一种交换的方式将你骗进来的,但是没有半点好处,你相信吗?或者说,大败亏输。” “为什么?”他的话语让我觉得有了发问的价值。 “因为你,我们学校得无偿招收你那所学校里的两名没上线的学生。” “有这样的事情?”我承认自己被震撼到了。 “是啊,那两个学生的名字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和他们也不熟,所以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你知道吗?他们交给你那所初中的钱几乎是你的三四倍,因为有一个人,几乎是就算抱钱砸给我们学校,我们也不会收的。因为他的分数实在惨不忍睹。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的学校是个垃圾篓,几乎所有人只要有钱就能进来念书。” “那两个人几乎就值十万,但那些钱,完全被你所在的那所中学赚取了。” “这就是我们这样一所普通高中的悲哀,也是教育的悲哀,要活下来,得利用一些手段,不然你以为向我们这样的学校,市里又有像三中四中这样的好学校,我们这样的学校早就应该倒闭了,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有存在的价值。” 我无法描述那一刻我自己的感受,只是微微觉得有耳鸣的声音,那不啻于巨大鞭炮在我耳边爆炸之后的声响。 那是这样一个事实,他们所有人的假装没有任何表现,表现出来的时候却有着天崩地裂之势。 “和你讲这么多我也有些累了,但是我觉得值得,至少你以后不会有心结。”他微微一笑。 “或许那样的成绩在你们心中几乎占据了所有老师对一个学生的所有看法,我承认很多时候是这样,因为没有人能够有那么多时间去试着了解你的生活还有生活里的全部信息,许多人能看到的,不过是你在属于那些事的年纪里,将那件事情做得怎样。” “其实我知道你很多事情,只不过我觉得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你讲,因为操之过急的话你也许就会有逆反心理,我能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心里会想些什么。” 他笑起来,那表情有些暧昧,我居然用了‘暧昧’这个词,你也讯能明白那样的场景。 “你和二年级那个王荷谈恋爱是吗?” 我睁大着眼睛,震惊着没有及时回答他。 他一副明白人的表情。 “你小子可真厉害,居然找到一个师姐做女朋友?她是个好女孩呢,成绩那么好,人也蛮投老师脾胃的,也许在你们心中还会有漂亮之类的形容,不过那些都是事实上。” “但是我希望你们之间能保持一段距离,至少在你走出这所学校之前都保持距离,我知道她现在还没能影响到你,你也许见过在这所高中里会有许多人谈恋爱,如果你用心就会发现,那些一开始说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好好念书相互鼓励的话语都是骗人的,因为时间会让一切变得不同,更何况你们出在这样的年纪。” “我和她之间只是朋友。”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根本没必要有这样的情绪。 他看到我的表情便断定我一定是在回避着那样的问题,便劝解到:“她快就要高三了,高三的学业很重,如果你们就这么贸然的走下去,我敢断定,你会影响到她。” “女生在这方面总是很细腻的,就算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模样。” 我感觉百口莫辩,便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等自己冷静下来以后能将事情变得简单一点。 “我不会影响到她的,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就好,我也不想理会你们这些事情,我知道就算我叉手进去你们依旧会反抗,那我不如聪明的选择不说。” 走的时候他已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期中过后很快就要期末考了。” 他没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语,他一定想说你好好念书之类的。 回到教室差不多是中午休息,那又是一段将近一小时的休息时间。 毛裘在我回去不久就站在窗户边喊我:“何学,你是不是又忘记了,他抛了抛自己手里的篮球。”示意我出去。 铁头和无量马上踊跃起来,他们变得越来越热衷篮球了,其实附带着我也喜欢起篮球来。 “哦,你中午的时候戏子叫你出去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拉家常。”我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你该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被他发现了吧?”无量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看就知道他想到了猥琐的事情。 “没有,就是学习的事情,我那会骗你们?” “好了,你不用这么正式的,我们又看不透你的心,所以只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铁头在一旁说风凉话。 不知道毛裘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他单手托着球,将球垫起来,在指尖上旋转。 “我想你们的谈话一定关于我的,要不你这小子也不会和我们走出来这么久了也不敢正眼看我一眼?” 我这才忽然间发现铁头的观察力居然这么尖锐。 沉默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没有谁保证自己能一辈子生活在一个以琉璃镶成的瓶子世界里。 没有人愿意沉默和被禁锢。 拥抱过奔跑味道的孩子想明白藏在岁月里别人奔跑的味道。 他们成长起来。 以沉默的方式面对着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喧嚣。 【The.story】 “当然是关于你。”我想调戏一下面前那个故作老成的家伙。 “喔,那你说说。”他显然不再淡然。 “戏子说你很快就会被学校开除的。”我吓唬他。 “就这点事?”他出乎意料的舒了一口气。 “哇,你这家伙是不是听觉有问题,这样的话语你也能这样淡定?”我用看妖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那我能用什么样的表情看你?不过就这样不是吗?”他淡淡的笑起来。 “我应该告诉你一些问题,那样你就能理解我的处境了。” “什么事情?”美女和无量比我急切的问他。 “那我们今天别玩球了,到旁边草地上躺一会儿。” 他忽然间变得有些沉默。 我们都躺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天。 “我爸爸是个卖水果的,他的职业也许在所有人心里都会觉得我叛逆,一个水果摊主的儿子怎么就能这么嚣张呢?”他的眼睛里有微微的讽刺味道。 我从里面看出了一种心酸,那样的辛酸深深的埋在他的心里。 “我爸和校长还是有些关系的,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之所以学校在我闹过这么多次以后还是没拿我怎么样是因为每一次出事之后我爸都会叫那个老家伙照顾我。他一脸的不屑。” “他在很久以前就和我妈离婚了,那时候他也是一个混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描述他的爸爸。 我之所以也这么混蛋,还有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他们好多都是我爸朋友的孩子,看,他们那一带遗留下里的我们依旧走着他的路子,我好多朋友里都是不会念书的愣头青,他们以为江湖义气可以当饭吃。 “那你可以试着改变的。”美女说出来的话极为柔软,似乎想安慰毛裘。 “没用的,我和你们待一起这么久,已经能明白为什么我自己会变成这样,这是那种特别环境造成的,那是我们没办法改变的过去,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无奈,因为时间不会倒流,然不会再要老死的时候又变得年轻重新来过。” “我没有想过要改变,这样的估值也许会坚持一辈子,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我依旧会坚持好久,久到我自己都变得不认识自己。” “我爸年轻时候特别能折腾,他们曾经一群人去过别的地方做运输之类的生意,但结果没能抱回一堆金子来。那对那个年纪的小青年来说是极为残酷的,你知道某些人总是经受不住打击的,更何况他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们那群人里好多都是没耐心的家伙,所以很快就又开始了新的决定。” “他们心里总有好多决定,但到头来那样的决定几乎没有了价值,因为从来没有兑现过。” “也许就因为经常做决定,然后经常看见决定变成泡影,慢慢就对那种金钱梦失去了兴趣。” “前后三五年的时间,他们先后回到了这座小城里,依旧不甘心的他们,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不劳而获,或许是因为厌倦了那种努力追寻却没有结果的付出。” “他们成立了一个帮派,叫兄弟会之类的垃圾名字。这样的名字在全国各地的城市里出现几率几乎是百分之四五十。却也在那时候踩到了狗屎运,就那样风生水起起来,慢慢就在这座小城里能有了一席之地。” “当他们混得有些起色的时候,我妈已经怀了我,那时候他答应回来照顾好家庭还有本本分分的做个小生意人,但他食言了,和他许诺过那种遍地是金的未来一样,在一个黑色的三月化为泡影。” “他被逮捕的时候我出生不到两个月,我妈抱着我,流着泪说:‘那是你爸爸’。” “她没有过都多解释,或许他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面前带着手铐那个的那个男子有何伟大,在那个爱情比信仰还稀薄的年代,那个男人就这样,在我出生不到两个月,连看东西都没有焦点的时候,就那样悄无声息的隐匿起来,似乎在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 “我妈那时候算是个女强人,但身上显示出来的是一种对命运屈服的态度,我不知道生命为什么在她身上会显现出如此巨大的矛盾?” “我姥姥和姥爷则是一个老顽固,也许因为我爸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在我爸锒铛入狱以后,他们对于我妈和我的生活就逐渐变得漠不关心起来,那是两个愚昧到死的老头老太,在他们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是最重要的。” “我妈在苦难的时候终于和他们大吵起来,却没有用。他们依旧还是他们,没有半分改变。” “爱情里的良心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狱里的混蛋在某一天,居然就说出两个字,离婚。” “我觉得那是崩溃一切的开始。” “我妈终究再也没有耐心坚持下去,她看多了太多的淡漠,渐渐就变得越来越麻木,也越来越尖锐。” “我姥姥姥爷见那时候的四岁了,或许在某些方面已经有了那个混蛋的雏形,居然一下子就对我变得热情起来,声泪俱下的要求留下我来。” “我从没想过,在某一天,那些人会告诉我,我信黄,然后又告诉我,我爸爸是个混蛋,然后很自然的,生活里多出两个老顽固。” “我最后还是没能和我妈一起走,后来慢慢长大以后我觉得我没和她走是对的,因为我已经拖累她太久了,幸福在她的生命里已经稀薄到看不出踪迹。” “当那个混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他留着短短的头发,连笑都那么僵硬。” “你不知道我面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是一种什么态度,只是感觉他笑容是陌生的,连不加掩饰的亲热也是陌生的,最难忍受的是他身上带来那种陌生味道。” “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了那么陌生的一个人。” “后来他又慢慢的重操旧业起来,只不过只在私底下进行,他还是一样的不知悔改。” “直到某一天,我忽然间就学会在他面前抽烟,和他那些兄弟家小孩打成一片,并且打了耳洞,穿上不伦不类衣服的时候,他似乎极为愤怒。” “终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换个方式,趴在草地上,想掩饰住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但终结还是掩饰不住,那么轻易就出卖了他。 她是别人的女朋友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不应该遇上那样一段恋情。 我不曾遇见那样的光景,离开的时候,窗外夜色里沉默了一轮红日。 他们说,月亮是太阳的倒影。 于是,我在最为浮动的黑夜里,遇见了属于我自己的太阳。 【The.story】 我和无量还有美女铁头都觉得无法安慰,或许这样的事情在那样的年纪里出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他继续说:“喏,后来我就变成这样子了。” “每天浮夸的和那一群死党呼啸过学校的食堂,教学楼,宿舍,厕所,但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安定下来。” “‘安定’这个词距我太遥远,遥远到我拼尽力气去追逐,还是没能找到那种感觉,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病态的人,那种病态并不是由我命中带来,而是这个世界赋予的。”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我爸,恨他的任性和无知毁了他自己的幸福。” “他出狱不久的那段时间里,家里会经常来许多人,他们以一种自来熟的方式侵蚀着那个家庭已有的伤痕。因为他们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笑着的。” “没有灵魂的笑,也许那样的方式能够让他们觉得安全。” “我很快就附和着他们笑,只有在笑的时候,我能掩饰住自己内心的虚弱感。” “不过后来就变麻木了,每次我闹出事以后他会在第一时间里赶到学校,用一种讨好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回过头去巴结那个不知道怎么就和他勾搭在一起的校长,我感觉他们那样的关系恶心极了。” “我想觉得自己不欠他而已,如果学校真将我开除,那一定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样的话我就不用看着他谄笑着为我求情,那样的场景我看过很多次,已经看厌了。” “我觉得你应该原谅他的,毕竟他现在不是为你改变了好多不是吗?”美女试着安慰他。 “不会原谅,甚至无法原谅。我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当我能够自己过好生活的时候,我一定会和他绝交,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不会的,毛裘。”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低下头去不再看我:“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容许我的生命里有这样大的阴谋,他们既然已经将我生下来,那为什么不能让我想一个正常孩子一样成长?” “在五岁以前,我最为愤恨的是那些动不动就夸他爸爸有多伟大的傻X小孩,好像在他们的世界里,那个爸爸就是天地,但愤怒过后就会觉得冰冷,因为我从来没听见自己的世界里有爸爸这样的词汇。” “他好像已经死在遥远的未知里,却依旧能折磨到活着的人,我想如果他能不那么要面子的话,强忍着不和我妈妈分手,那样我妈妈是死也不会离开我们的。但他终究做了,并且做得那样的没有坚持。他就是一个混蛋。” “我和那群朋友在深夜里的街面上用装满老白干的酒瓶塞上棉花然后点燃,扔向那些蜷伏在街角的流浪狗。” “我听见那只狗发出仓皇的叫声,然后身上就腾起火苗来,那一刻,我心里有那样一个声音,都是那个混蛋教我的,我便感觉不到罪孽了。” “你那样做并不是真正的开心不是吗?”铁头靠近他,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从不会在乎别人看我是什么样的眼神,也从来不会计较别人私下里会怎么讲。但我听见说那些话语的人都会不得安宁,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报复他们,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亲情,也没有关怀,有的不过是对于人与人之间冰冷的感知。” “我保持着自己的理智,那样简单的理智,我想努力的让自己觉得笑着的时候开心,想哭的时候是难过,但我从来没有哭过,我是个缺少这些感知的傻X小孩。” 他的声音到后来已经微微哽咽。 “可是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某些时候,我觉得自己放肆到连快乐都不记得。” 我忽然感觉微微愧疚,要不是我想恶搞他一下,他也不至于会想起这些难过的事情来。 “已经过去了,你就不用再想,因为那样只会让你徒增感伤。”无量赶紧转换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何学暗恋的那个女孩是什么名字?” “暗恋?我去,我只见过她一面好不好,你不用将我想象得那般没有人爱?”我很无语他这样忽然间就拉近关系的疑问。 “喔,这件事啊?我还就真的帮你打听到了。”他似乎也觉得自己不适合一直讲那样的事情。 “叫什么来着?”铁头和美女齐声叫了起来。 “是叫什么来着呢?”他微微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忘记了。” “靠,你能不能别这么玩儿我们的心脏?”铁头骂了起来。 “当然,不过我先说一个事情,也许你们听见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不会再问她的名字了。”他故作神秘。 “好吧,讲故事也行,你得答应我们,讲完故事以后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们那个女生的名字。”美女依旧对那个大眼美女的名字呶呶不休。 “嗯,但愿你们听完这个故事以后还能有问她姓名的冲动。”毛裘邪意一笑,我知道很快就应该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便朝着他的方向移动了一下,想在他说道令我难堪事情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捂上他的嘴。 咳,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你记得和我一起叫一休的那个男生?”他微笑着问我。 “嗯,一休啊,当然知道,个子不是很高,留着寸发,看上去很清秀的一个小男生。” “你忽然间提一休干嘛?有屁快放,我们不想听你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聊天。”我知道铁头这家伙莫过于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小女生究竟是谁,也许私下里他就回去打听那个女生在哪个班,长得怎么样之类的,他是个比较八婆的人。 “没说不讲啊,我这不正讲着吗?” “那,你是说那个小女生和一休有关系?” “当然,大大的关系,接下来,何学,你还想不想听?”他以一种征询的眼神看着我,目光里微带怜悯。 “快说!”无量和美女一瞬间就涌上去按住他,用一种极具威胁性的动作逼迫他。 “其实,严格来说我和那个女生应该算是认识的,只不过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已,要不然我那天也不会和她打招呼。”他绕着弯子,似乎极难说出口来。见美女他们三个以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他只能继续说下去。 “缪唯是一休的女朋友。”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躲开我,他想我也许会揍他。 这对于我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我居然喜欢上了朋友的女朋友。 没有比你更好的蓝颜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微笑着的脸曾经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我以为自己到达了幸福的地方,但那种感觉是忐忑的。 如果那张脸上忽然年换成哭腔会怎么样?这并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们之间的默契太过久远,我明白你甚至快就要超过我自己,这样的明白让我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喜欢过你,那般深刻。 清醒之后却告诉自己,你是我千金不换的蓝颜。 因为没了爱恋,能多看见你笑着的表情。我觉得爱情是能让你瞬间笑或者哭的东西。 【The.story】 在我知道缪唯是一休女朋友的时候我几经崩溃,虽然我和一休在那时候并不是很熟,但私下里还是能经常遇见的。 之后的一个周里,我叫毛裘不用来找我。 或许他也明白我在避着一休,或者说是在避着和缪唯有关的人和事,我怕我不小心就会想起她来。 因为夏鸢和王荷快就要进入高三的缘故,学校已经开始进行了应急预案,就是逐渐加重学业压力,让将要步入高三的学生们提前适应一下高三的氛围。 王荷再看见我是毛裘和我讲那件事情过后差不多两个周的样子,夏鸢并没有下来,所以她一个人站在窗子外面,我看见戏子也和她站在外面,似乎在笑着聊天。 这妮子的个人魅力不错,居然能和戏子这样的人都能笑着聊天?我腹诽了一下,心里却极为透亮,她一定是下来找我的。 果然,过不久戏子就走了。她走过来,对着我坐位的方向招手:“嗨,何学,你个家伙给我滚出来。” “你姐吗?”前坐一个不知情的家伙回过头来极为无辜的问我。 这样的话语被侧面坐的无量和铁头听到大笑起来:“要是他有这么个姐姐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陪着他生闷气,最近连球也不能去打。” 不过也难怪,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几个人居然都将要去篮球场疯玩的念头制止住了。 “我和她长得很像吗?”我微笑着问他。 “是呀,你难道没有发觉,眼睛,嘴型,还有白腻的皮肤,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她的鼻子比你的好看一点。”我想不到那家伙说话居然这么直接。 我走出教室去,王荷已经等在外面,以一种慵懒的姿势趴在护栏上。有些鄙夷的看着我:“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得H1N1了,行动这么慢,我好像在五分钟之前就叫你了的。” 确实有些歉疚,事实上我依旧没能从缪唯事件里走出来,每次见到一些相熟的朋友都会想起那张脸来,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受。 她看见我沉默着便开口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犯什么病了,脸色苍白得厉害?” 这样的问题极为无良,但大家都是熟人,彼此知道心性便也没有和她针锋相对。 “嗯,是有点烦心事情,不过现在好多了。” “难怪,我这几天都很少在楼上看见你和那个小混混他们去打球。” “哇,你监视我们?” “哪会,你们这几个家伙每次出教室以后多会像疯了一样大声喊叫,特别是铁头和大脑袋那个家伙。你以为我坐在窗子面前容易吗,每次要午睡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你们呼啸着走过去,回来的时候还不忘炫耀似的耍两下球技来着。” 我这才想到她的班级确实是在我们必经之路的一侧,况且从二楼的高度很容易就看见下面的情形。 “喔,你这家伙偷窥我?”我笑着和她打趣。 “没有,哪有这么无聊?不过也可能的。”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话说你现在的身材,好像。”她装作一副很难说出口的模样,对着我暧昧的笑着。 “好像什么?” “好像身材变得完美了不少。”她微笑着说了出来。 “有一点点男人味了,不想刚进校时候那种空有一身排骨的小师弟。” “哇,你变态啊,连这样隐晦的话语你也能说出来,要知道,你是女生我是男生唉,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巴不得你误会呢,再说这就是事实呀。”她将‘呀’字拖得很长,夹杂着鼻音有一种撒娇的味道。 “好吧,这是事实,那你想说什么?”我示意她,接下来呢? “其实如果你能再裸露一点你就会成为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你知道吗?” 我简直被她这种好没道理的话语雷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变得更为豁达一点?比如不穿内裤,或者赤果上身果奔什么的?” “嗯,果然聪慧,你靠过来一点。”她拽着我的手。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毫不忌讳的肌肤相亲。 “你消停一下,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哇,你真是个木头人你知道吗?我这是叫你凑近点看我,你荷姐下来这么久你就不能夸一下你荷姐我长漂亮了?”她脸上瞬间换上一种极度鄙夷的表情。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还真的呢,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来临的关系穿得很是清新。 “喔,是很漂亮,学校里应该有很多帅哥尾随着你的身影走啊?”我说的全是实话, 虽然在我们快班恋爱不是那么盛行,但在普通班里面却经常听见毛裘讲谁又喜欢上谁,还有我们一群人凑在一起打球的时候其中的某一个人就会高兴的宣布,我终于找到女朋友之类的话语。 “这句话中听,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我一个夏天里至少能收到不下十封情书唉。”她沾沾自喜。 “唉,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看见我瘪着嘴看着她。 “没你命好,像我这样的人呀,一个夏天应该写一百封情书传递出去依旧没能找到一个像你模样这么水灵的女朋友。” “放屁,你就哭穷吧,谁不知道你这家伙最近在干什么?” “我最近在干什么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啊,简直狼心狗肺啊,你说我这么个大美女一直在你面前晃动也没见你花点心思在我身上,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女生而变得这么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我急切想知道答案。 “你以为呀,你那点小把戏能欺骗我?”她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我佯装深沉:“那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爱情来的时候,总是会将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这就是命。” “是屁。”她大笑起来。 “现在,你有机会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示意我什么,或许是因为夏鸢还有美女这对欢喜冤家的原因,我居然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 “哇,你脸是不是磕到桌上了?”我伸出手去想摸一下那个红红的小点,但马上会意她是女生,所以就忍住了。 “不是,她有些赌气,不过是天气慢慢变热,你知道高中生大多都只能宅在教室里,太久没得到阳光,所以就留下后遗症了?” “青春痘?” “不是,是热痱子?” “你以为你是小孩啊,还热痱子呢?”我终于成功将她的话题引向我想要的方向。 其实有些秘密我们都知道,不过某一瞬间,我希望看见你一直笑着的脸,所以只能做很好的蓝颜。这是藏在我心里一直没说出口来的话语。 暧昧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遇见过一个女孩,她问我,跳舞和跳舞有区别吗? 我无法回答。 有区别的,比如,你希望被人陪伴着跳舞,或者自己跳舞。 都是跳舞不是吗?我问她。 那不一样,有的人待在一起,只是想跳舞。 能清楚明白彼此的人,无法待在一起,一直暧昧到天亮。 【The.story】 “你不用一直这么绕,何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王荷安静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微笑着看着她。 “你是不是想给我点恋爱建议?”我故意扰乱她。 “你去死,我傻了才会给你恋爱建议呢,连我都没有过恋爱好不好?”她已经微微愤怒。 “你会没有恋爱?你不是说一个夏天你能收到那么多情书吗?” “笨,你以为我像你这样的小男生,谁给的情书都看?”她白了我一眼。 “嗯,那也有一些你拆看不是吗?”我微笑看着她。 “是有那么一些,但幼稚极了,要不要我哪天抽个时间拿出来给你看看。” “这个真不用,你不知道偷窥别人的秘密是在犯罪吗?” 她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盯着浓郁夏季里的校园发呆,似乎想了好久,安定下来。 “你们班主任和我谈了一些话题,他以为我们正在恋爱呢?”王荷的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生气。 “我比较享受他给予我们的待遇的,但事实上我们没有情侣之实,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装装样子,比如说牵手什么的。” 她不说话,回过头来安静的看着我。 “喏,手在这里,你不会等着我将它交在你手里吧?”她面带恼怒。 “那我牵走了。”我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她的手掌,却没想到她比我先缩回去:“你应该给我一点准备好不好。” “对了,还有玫瑰,项链,戒指?”她仰起头来比较傲娇的看着我。 “我靠,你心里都想着些什么啊,居然开口就要这些东西?”心里面却暗自诅咒美女,都怪这家伙将恋爱的成本顶得太高,谁叫我们那么熟悉呢? 我仔细看着她,连她脸上的细密绒毛都能看见,良久,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我并不像和她调笑着时候那般轻松,我知道王荷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更能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当着她的面假装不镇定的咽了咽唾沫:“唉,我说,难不成我今天要做只坏兔子?” “什么?” “你没听见别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吗?” “‘草’,有没有搞错,至少也是一株妖冶的玫瑰好吧?”她显然对我随口说出来的词汇有了很深的成见。 “嗯,好白菜。你是好白菜。” “怎么又成好白菜了,你这家伙一开就是理科的死脑筋,居然连用个形容词都这么困难?” “嗯,是贫乏了点,但是这样的开始到后来有无限可能你知道吗?” 她显然对我说的无限后来有了幻象。于是手托着腮帮拄在栏杆上,回过头来看着我。 “比如,长得像玫瑰的好白菜。” “贫乏,无力,苍白。”她一下子就给出了这么多评价。 “比玫瑰漂亮的好白菜。”我又试着形容了一番。 “顺耳了一些,但不过还是白菜。” 看见她有些无辜的表情,我开怀大笑起来:“你知道为什么说你是白菜吗?” “不知道,”她似乎猜到了一些,马上冷下脸来。 “白菜多好啊,能吃能看,某些时候雕个花瓶,某些时候放在卧室里也觉得很顺眼,最重要的是,它还能被猪拱。” “我要杀了你,何学。”她瞬间就跑过来用手狠狠的拧我的手臂。 我只能任由她发泄,如果这些小‘仇恨’日积月累起来,我都不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放过我。 “嗯,对了,现在夏鸢和美女处得怎么样了?”美女这家伙一整天乐呵呵的,却就是不告诉我们他和夏鸢到了什么程度。对于打探消息,女生总是很擅长的。 再说聊别人的故事总比连个人呆在一起互掐和揭老底强,这样的方式我总是很乐意就用出来。 如果无量在这里,他一定会来一句:“围魏救赵。”话说回来,还就真是这个计谋。 “很好的呀,你没看见一整天夏鸢脸上,不知道流出多少笑容?” “他们不是约法三章说一个月见一次面的吗?”我疑惑起来。 “哪里,人家那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好吧,你没看见那个小帅哥啊,一整天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在上厕所的时候会遇见他,食堂里会遇见,甚至连女生宿舍下面也会遇见,简直就是蓄谋已久的。” 王荷描述美女和夏鸢恋情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极为幸福的模样。 说完幽幽来一句:“要是哪个男生对我这么好,我也就知足了。” “那是你不给人家机会好吧?你想你一个夏天就能收到那么多情书,随便从里面挑一两个小孩来眷顾一下,我保证每天都有人堵在你教室门口给你送奶茶呢。” “去,你以为我是大花瓶啊,还随意挑几个呢,不过妾有意,郎无情罢了。”她侧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安静的站在她身后,过了好久还是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和她继续调侃下去,便只能陪她站着。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手段其实很拙劣?”似乎考虑到什么便不再继续在那个“拙劣”的词汇上下功夫。 “什么手段?” “追女孩子的手段呀,简直烂透了。”她恢复了底气,开始点评起我的恋爱心经来。 我没有说话,只能沉默。 “你觉得我说这件事一定不恰当对不对?”她微笑的看我,见我脸上有些无奈,一回头就笑起来:“合适极了。” “你没有请我这个爱情大师帮你的意思吗?” “切,自己还没推销出去呢?” “我现在就在向你推销我自己啊,只不过你好像犯了那种眼角膜发炎还是什么的,居然就一直没发觉。”看,绕来绕去还是绕道我们身上了。 “你有什么高招?”我只能极可能的避开那些她将要说出口来的暧昧。 “嗯,你想要那个版本,雪小禅的,还是,安妮宝贝?” “她们不都是一类人吗?”我私下里还是看过一些那两个治愈型作家的书籍,所以还是能理解一点。 “哪里会?雪小禅是那种比较宁静禅意的女子,得不到便不强求,至于安妮应该是那种安静执着的人,总是怀念,怀念,怀念会让自己心痛。” 好吧,我白痴了一句:“那你是那种人?”我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应该有些像安妮吧,不过是热闹到执着。你很少看见我不开心对不对?” 我安静的盯着阳光看了好久,直到眼睛微微疼痛。 这倒是个事实,你总是让自己高兴起来,看见我的时候是这样。但我忍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我说的你像白菜,并是说我对你的感觉,而是我感觉你的心性就是这样,远远看你的时候觉得你应该是淡然的,但靠近以后你会笑起来,无论怎么样的你在我心里都有虚弱的感觉。 不是不能做情侣,而是我们成为情侣以后,生活里的细碎会让你受不了那种因为靠近而带来的惶恐。 他追过我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看见过住在一个瓶子里的两条小小金鱼。 刚开还能看见他们互相追逐着嬉戏,慢慢就开始变得懒散起来。 它们吞吐着泡泡拉开距离,好像开始相互厌恶了。 我想它们需要一定的空间来保守着秘密,也保持着相互之间的新鲜感。 从一开始的我喜欢你,然后慢慢的重新开始追逐。 【The.story】 看着王荷百无聊赖的匍匐在栏杆上,我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 “对了,谁告诉你我最近暗恋上了一个女生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叛徒’。 她卖了一下关子:“你自己想。” 我觉得应该不会是无量和铁头,因为和他俩做朋友的女生也就那么几个,并且和他们要好的女生几乎我都知道,算来算去,还就真没有和王荷关系比较亲近的人。 但我还是以防万一问了出来:“无量和铁头,是不是你给了他们好处然后让他们出卖我?” “我去,你怎么这么能想象啊?要是我能说动他们两个出卖你,我还不如直接从你嘴里勾搭出事实不是更简单吗?” 我知道我猜错了,王荷那种直爽的性格几乎不会否定事实的答案。 忽然间觉得有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可疑,对,美女,就是这家伙。 我想如果夏鸢想知道我们做什么的话只要随便开口一问就能知道,况且她和王荷那么要好,某些问题王荷叫她直接问美女也是很自然的事。 几乎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美女,那家伙对夏鸢的顺服程度简直无法形容,他出卖了我反而应该极为合理。 “那一定是美女了,他耳根子那么软,几乎只要夏鸢一开口,所有事情都能问出来不是吗?” 却没想到到王荷居然继续摇头:“你再猜?”她微笑的看着我。 思前想后她能得到秘密的去到几乎全被她否定了,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那样的情报。 但我依旧不死心,决定一定将那个‘叛徒’找出来。 脑海里是不是的过滤这一些人,无量,铁头,美女,还有一休之类的,终于,连我都不相信和王荷有关系的毛裘一闪而过。 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那小子整天都和他那帮所谓兄弟混在一起,神经大条得让我都行不起怀疑他的念头。 想想也对,就凭毛裘私下里对女生的态度,几乎就能将他认识王荷的概率降到零。他知道我们和王荷关系不错,并且美女和夏鸢还有着情侣关系,要是这么久他认识王荷的事情都没有和我们说是绝对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再猜了。 “你告诉我吧。”我几乎就要妥协。 “不行,你必须自己才出来,要是我告诉你那多没劲?”她显然还觉得没有吊足我胃口。 真是个难缠的小女生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最后只能问她:“会是毛裘吗?” 我发现了她的表情,居然在那一刻变得兴灾乐呵。 “靠,居然是他。”我都快崩溃了。 “你赶快告诉我,你是如何将毛裘拉拢到你阵营的?” “那用拉拢?”她白了我一眼。 “那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你们从小就认识?”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那会认识他?”她鄙夷的看着我。 “那他为什么就将秘密告诉你了呢?”我现在变得极为头疼,因为事情的结果居然这么让人出乎意料,我想都没有想过。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能收到好多情书的吗,就你以为我闹着玩儿一样?” “嗯,我相信了,但你得先告诉我你在什么时候认识毛裘的?” “应该在你们认识他之前认识的。” “你是说你比我们早就认识毛裘,不可能啊,要是这样的话毛裘早就告诉我们他和你是认识的?” “不一定要所有事情都对你讲不是吗,那是人家的秘密。”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 “那该不会毛裘和你在一起过?”我微笑着问她。 “我那消受得起啊?人家可是连学校那些老家伙都不敢惹的人物呢。”他显然不情愿我将她和毛裘联系在一起。 “那是怎么认识的?” “毛裘追过我。”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终于原谅了毛裘,凭他那样爱面子的劲儿,要是告诉我们他追女孩子失败还不得被我们笑死。 “我和他应该是军训不久就认识了的,那时候学校选拔出一些上一年级的学生来为新生军训结束庆典编排了舞曲。她顿了顿,你知道你荷姐我很漂亮的对不对?那样的场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继续炫耀。 突然想起确实在军训结束那天有一个短短的庆典,好像是上一年级的师哥师姐们组成的拉拉团。 “喔,就是有一群人脸上抹了水彩还是什么变得四分五裂的那群吗?”我说出口来才知道自己的表述能力确实有些糟糕。 “你什么眼神?”果然,王荷很是捧场的骂了开来:“你不知道那时候是姐领衔的健美操大队吗?当时毛球这小子居然不顾场合就在台子下面大声叫喊起来,‘领舞那个师姐好漂亮’,差点弄得我下不了台。” 我忽然间就记起这样的事情来,确实,当时我们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不过快班和普通班之间被校礼仪队隔开来,我们没能看清那个起哄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是毛裘。 “后来那家伙不知托多少关系找到了我的班级,约我说放月假的时候给我一个惊喜。” “我都几乎忘记了,只是周五出去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围住,我看见了站在人群中间的毛裘,他身边站着几个和他一样换上篮球背心的男生,一看就是学校里打篮球比较好的那几个。” “也难为那小子,居然想到在那时候从学校附近的音像店借来一个大号的音响,他比了一个开始的手势,然后那群男生就围绕着我跳起舞来,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用篮球跳出一支像样的舞蹈。” “舞蹈结束了以后他们围拢过来,毛裘很是小心的举着一朵玫瑰说,‘王荷,我喜欢你’。然后周围的人都大喊着,答应他答应他。” “我并没有答应他,而是说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后来他被你放了鸽子是这样吗?”我笑着看她。 “当然,到现在依旧只是朋友。” “其实你应该答应他,你说你一个师姐就那样轻易拒绝了一个小师弟的示好,这多伤别人弱小的心灵啊。” “你去死吧,你答应他算了,说不准还成为学校首队断背山的典范。”她丝毫不让步。 “所以你就利用别人对你的好感趁机打探我的消息?” “狗屁好感,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当然,他要告诉我也办法。” 她微微笑着,一开就知道她耍了一些小手段。 逼问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见过几米描绘的森里。 森里里住着只剩下骨架的小人和游动在天空里的鱼。 巨大的太阳和同时升腾在天空中的清冷月亮。 我想在月亮里一定有人呐喊,以一种自己能明白的声调。 梦境中那个人告诉我。 喊不出声的过去都作为秘密,会烂在肚里直到老死。 【The.story】 和王荷聊完之后回到教室。过不久就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头和无量居然已经站在我身旁。 “老实交代,你对荷姐都做了些什么?”无量脸上摆出一副极为愤怒的表情,似乎不告诉他我就会遭到天打雷劈。 “对,你这家伙很会找掩护啊,居然连戏子都被你们请动了。”铁头很是感慨。 “我们以为你们之间的恋情是那种地下的,没想到这么久就敢出来见人了?”他显然还消化不了之前王荷和戏子在外面谈得极为开心的场面。 我也不解释,任由他们瞎侃。 “是啊,你说这下他们多霸气啊,戏子都成为他们俩爱情保驾护航的保镖了,我看这下走出去谁还敢戳着我们的背脊骂什么皇子团一类的。” 我诚然不知晓那对活宝在高兴些什么。 “噢,不止这些呢,你看何学与荷姐都是那么漂亮的两个人,走出去的时候就成为学校里最好的形象大使了,郎才女貌,这样的男女不可多得呢?”铁头继续聒噪。 “你现在得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想伸出手去牵王荷姐?”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进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因为平日里我经常拿他和夏鸢的事情出来调侃。 “哪有?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无量来了兴趣。 “打小人。” 我简单的回答了他。 “哇,有这么有趣的游戏啊,那我们应该大力开发是吧,你想啊,要是能拉拢一大群人在一起玩的话那要有多喜庆啊,要是男女交叉的话最好了,那样左右都能拉一下女生的手呢。” 我去,还没开始游戏就想着享齐人之福了。 “但那样你会死得很惨你知道吧,说不定你两个人的便宜都想占,结果就会谁的便宜都占不到。”美女作为资深的爱情分析师在旁边为他分析着场景。 这时候之前一直不开口的铁头开口了:“你说你们在玩打小人的游戏?” “你们之间有人出卖了我。”我微笑的看着他们。 “靠,不会是我吧?” “我也希望不是你,我微笑的看着他,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 “那,你是说我了?”铁头脸上表现出一种惊诧,似乎想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也希望不是你,但是事实上好想你们都有份?” “我也有,你确定没有弄错?”无量睁大了眼睛。 “现在说出来吧,你们不用掩饰了,我都知道。我依旧假装着,话锋一转,你们也应该清楚,下个周应该到你们俩抬水了,如果我不帮你们打电话,少不得你们从食堂门口的公共取水口将水台上来。” “这么热的天啊。”我感叹道。 虽然我们住在食堂楼上,但从食堂楼转到我们住的宿舍一角少说也有300远的距离,再搬上一桶25千克的水上楼会累得够呛。 之前我和美女一组,铁头和无量一组负责宿舍的供水问题。最初我们都是两个人一起到学校的公共取水处去搬水。 过了一段时间,隔别住的老师们告诉我那些运水的工人可以将水送上来,但是每个周都会换成下一批人,就是两拨人一起负责学校的纯净水供应,所以得在周末的时候和那些送水工人洽谈好。 无量和铁头都没有那些送水工人的电话,所以每到他们搬水的时候就会央求着我帮忙打电话。 显然,这样的威胁极为管用。 铁头回过头去征询了一下无量的意见,然后回过头来一咬牙。 “其实我们是对王荷姐说了你的一点事情。” 我看着他心虚的表情,便威胁着笑起来:“只有一点点?” 无量一皱眉:“事情是这样,那天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打球,结果打完球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居然没带钱,就在这时候遇见了王荷姐。铁头这家伙当时一路叫嚷着渴死了,所以就想办法让王荷姐请我们喝可乐了。” “我去,好像当时是你说你太渴了,所以才叫我去骗王荷姐的对吧?”铁头一脸不情愿。 “好吧,你们俩先别吵,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铁头欲言又止。 无量无奈,只能接着他的话讲下去:“我们和王荷姐讲你最近几天好像心绪不宁的模样,结果就骗得王荷姐请我们喝可乐了。” 这家伙眼睛急转,一看就有作奸犯科之嫌。 “你们就没给她半点好处,然后她就那么客气的请你们喝了可乐?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但今天王荷找我谈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故意引导他们,我知道那两个家伙丝毫还没有说实话的念头。 “就只这样,我保证。”无量摇晃着他硕大的头颅想努力表示出自己内心的真诚。 “但我听见的不是这样,王荷说你们在出卖我的时候似乎很爽的模样。”我细心关注着他俩的表情,果然,他们俩一下子就变的慌张起来。 “王荷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你知道,这样的话语根本就无法就没办法让我相信。” 他俩虽然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但依旧抵死不说,甚至开始相互抱怨起来。 “就知道他当时是坑我们的吧,你偏不相信,现在怎么样,事情都说到一半了。”无量朝着铁头抱怨。 “现在你倒全赖我头上了,刚才我和你商讨过的啊,你示意我可以说我才说的,现在怎么就成为我一个人的责任了?”他俩这招狗咬狗的招式我见多了,便不再体谅他。 “你们说还是不说?对了,还有上个周的事情呢,你们两个家伙用MP4在宿舍里看毛片的事情是不是也要我抖出去?” “别,千万别。”他俩终于有些瘫痪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的一周里我都在想着毛裘和我说那句,缪唯已经有了男朋友的事情,很多时间回到宿舍也默不作声的坐到床上,吃饭的时候也觉得没胃口,便草草吃完回到宿舍躺了下来。 那两个家伙因为在我走之后遇到了毛裘,所以和他聊了好久,回来的时候捣鼓了一下打开门,便旁若无人开始兴奋起来,我床上因为刚从外面的晾衣绳上将已经干透的衣服取了回来挂在床沿上,他们俩进来的时候居然就将躺倒在床上的我过略了,然后两个人凑在一起兴奋起来。 我见他满两个那么激动便站起身来,那两个家伙带着耳机,丝毫没有听见我走了过去,结果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女主角被男主角实施家暴的场面。 不过也不是那种赤果果的镜头,而是那种伦理片一类的边缘化电影。 忽然间看到他俩的罪行被我发现尖叫了起来,并叮嘱我不要告诉其他人,那样子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这会见我将陈年旧事翻出来便不再淡定了。 对峙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不会知道拓荒者的眼神里会藏有这世界最明亮的光芒。 他们想急切的表达出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所以会在目光里将那样无法言表的喜悦表现出来。 我从来都不敢看那些有着太重生活痕迹的,人的眼睛。 那样的眼睛里藏有太多情绪,他们无法单纯的告诉你自己所要描述的事实。 我遇见过一蓝颜,她眼神那般明亮,想单纯的表述出我喜欢你。 【The.story】 “我们说了。”铁头先低下头来,显然,这家伙还是比较爱面子的。 “快说,说了时候我可以酌情给你们一点好处,但是仅局限于之前两件事里的某些方面。”我决定虐一下这两个家伙,谁叫他俩的嘴总是那么缺德呢? “那如果不说是不是要加罚?”无量依旧和我讨价还价。 “是这样的,说不定你们的那些恶性趣味都会被抖出来。我不敢保证其他人会很感兴趣,但对于我来说是极为感兴趣的。” “好吧,我们服了。” “之前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但不过我保证没有说你最近很郁闷的事情。” “噢,那都说了些什么?”我挑了挑眉,继续看着他俩拙劣的演技。 “那天确实是在路上遇见了王荷姐,确实也是刚打完球。”他还想继续绕下去,似乎一直没忘记要找个什么缺口绕过我的问题。 “继续说。”我不动声色。 “嗯,之前无量就一直闹着口渴的厉害的事情,见到了王荷姐便觉得她特别亲切。” “应该是可乐亲切。”不会说冷笑话的美女这时候说了一句极冷的笑话。 铁头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插什么话呢? 见我依旧是之前有些玩味的表情便只能继续讲下去。 “后来自然而然不可避免的聊到了你,你知道,我们只能投其所好,王荷姐一直喜欢最甜的学弟。” “于是,你们俩就决定出卖我了?”我觉得这两人简直超没节操。 “嗯,算是吧。” “她对我们极好的,我想这都是沾了你的光。”铁头开始巴结起我来,目的还是那么明确,他巴不得我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掉。 “好吧,我知道,我对她也很好的。但这些不是重点,我想知道你用什么秘密从聪明的王荷手里换取到她心甘情愿的两瓶可乐?” 我的问题一下子就切到了他俩的命脉,他俩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无量有些无奈的看着铁头,两个人眼神交流了好久,最后似乎达成了协议。 “但是你得保证,再听见我们说的话的时候不能发狂。” 我淡然的应允了他俩的话,但在内心却暗自决定,小样,看你保守得这么严密一定是不止那么简单,等你说出来的时候一定弄死你。 无量还是不放心,便将美女推在前面来:“你作证吧,要不到时候他后悔了没有人证物证我还不得亏死?”看,这家伙想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美女点了点头,无量还是放出狠话来:“要是你不守信的话,那你就是小狗。” 这样的伎俩简直小儿科,我完全可以无视它。 “好吧,快说,你都闹了这么久了。” 他看了铁头一眼,示意可以开始了。 铁头被拉到前面不得不说,只好开口。 “其实,我们和王荷姐说,你宿舍里。”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他一定有预感我的手臂动了一下。 “继续。” 无量见终究躲不过,便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告诉她你宿舍的墙壁上全都是她的照片。” 我听完脑袋里就急剧充血,我觉得现在就弄死他俩。 回过头去找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家伙已经跑出教室去了。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我现在居然陷入了这样的处境,刚不久王荷才当着我的面说知道我暗恋一个女生的事,再过不久,这两个火爆就爆料出我几乎有杀了他俩冲动的爆炸性新闻来。 我去,这样的话题他俩居然就能没有愧疚的讲出来。 美女见我表情有些怪异,便低声的说:“这件事情其实我之前是知道的,他俩那天魂不守舍的进来我便有些察觉,吃饭的时候我便问了,结果他们俩倒也没有骗我,直接将出卖你的事情告诉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对于他这种马后炮的行径极度鄙视,就要站起身来用大巴掌抽他。 “你那时候不是因为缪唯的事情正在生气嘛,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了,要是你知道这两个家伙在你背后将你出卖了,那我不是成为罪人了吗,不能安慰你反而帮你添乱。本来我想后来再告诉你,没想到居然忘记了。” 美女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无辜的表情,我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他觉得不好意思回过头去才作罢。 我心里很烦,不是只是因为他俩和王荷说的事情,而是在想王荷对于我的情感,那样的情感极为奇怪,虽然我简单的将它列为朋友之间的感情,事实上却不是那么简单。 我觉得王荷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毛球告诉她我暗恋一个女生而亲自上楼来用一种探寻的方式质问我。 唉,这女生的心思真不能猜,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夏鸢了解一些关于王荷的情况,毕竟她快就要高三了,要是到时候考不上一所理想的大学那罪名我可背不起。 没过多久就放了一次月假,我让美女帮我约到了夏鸢,当然,避开了王荷。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王荷的事情。”我笑着问她。 “喔,看来你没有成功嘛,要不然也就不会想起我们家荷荷来了。” 我知道她一定听王荷讲过我暗恋缪唯的事情,便也不争辩。 “你来找我倒是找对了,因为王荷在放学之前还和我聊到你呢,说你这家伙不厚道,从表面上看上去不声不响,居然在背地里就掩藏过我们所有人的耳目玩起地下恋情来。” 夏鸢也许是和我们变得熟悉,言辞居然也就变得犀利起来。 我只能在一旁打着哈哈矢口否认:“哪有,哪有?” 她看穿了我的尴尬便也不再继续奚落:“喔,最近王荷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意见,不过之前不久的时候好像很开心的,特别是提到你的时候。” 我知道那应该是被无量还有铁头欺骗的那段时间,哎,交友不慎,我不得不为自己感觉到逼屈。 “那后来她说是为什么了没?” “哪用问?肯定是因为你喜欢上别的小女生的事情了,我从没见过她有这么生气。” 忽然间感到这件事情变得棘手:“她有没有说过要‘报复’我?”我笑着问她。 “当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哦,那她会怎么做?” “不知道,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其实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你,我能看得出来。”夏鸢的眼神明亮,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靠近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不知道谁告诉过我。 我们应该在春天里去旅行,那时候看见的所有事物都是新的。 我并没有很刻意的记得,却还是记住了。 我想我是个有情节的人。 在某一刻那种烙印在心里的感受就会让自己觉得亲切。 但不能靠近,我告诫自己。 【The.story】 听见夏鸢这么说我已经懵了。 我从没想过她会给我这样准确的答案,也许在女生心里能将那样的暧昧看得更为清楚。 “说说你对她的感觉?”夏鸢咬着吸管,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有些索然无味的喝着奶茶,觉得那样的问题不好回答。 确实不好回答,毕竟我和王荷在一起的时候是那种有些超出朋友的暧昧关系,也许美女还有铁头他们看得比我还明显。 “她这个人很好。”我思考了良久终于给出了我内心里的真实答案。 “那为什么你不追她呢?”夏鸢极是惊讶的看着我。 坐在一旁的美女痴迷般的看着夏鸢,丝毫没有为我解围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支吾着说了出来。 “什么感觉?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夏鸢抱着帮王荷的态度,极为认真的问我。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我试着描述自己内心对于王荷的感受。 “其它呢?” “某些时候也有点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 才说完夏鸢就借口说道:“王荷是个好姑娘,你没见那么多男生追她吗?”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真正的和她恋爱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种心态,那样的心态并不适合和她在一起。” “你说明白一点儿,这样我能帮你分析一下。”她安静的看着我。 “嗯,我觉得我和她之间太熟,并不是真的认识了好久,感觉就是这样。那种感觉真的不好描述。”我想尽所有词汇来描述自己内心对于王荷的感受,终究还是失败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终究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 “算是吧,我不想骗自己。”我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那你知道王荷喜欢你对吧?” “嗯,我知道的,因为知道,所以就会不自然的感觉到有些难为情。” “我能明白你的心里,这样的感觉我也有过,在遇见美女之前,班上有一个男生追求我,但他同样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暗暗的表示。” “我知道他喜欢我,但依旧没有说破。因为我对他终究是那种注定只能做朋友的两个人。”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我问她。 “嗯,到现在还是好朋友,不过关系已经明朗了好多,不会像那时候一样暧昧。” “那现在有疏远的感觉吗?” “有,不过双方都假装着没事。” 我以为美女会因为这件事情吃醋,没想到这家伙在旁边悠闲的喝着奶茶,丝毫没有吃醋的样子,忽然间发现美女在恋爱这方面成长得出奇的快。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你什么也不能做,慢慢就都适应了,只要你还想以前一样磊落的对她,而不是在内心抱着一种愧疚的感觉,那样关系还是会和之前一样自然。”她回过头去看了看美女,那家伙抬起头来,不顾形象的对她笑笑。 看来还真有默契,我在内心想着。 “嗯,也许吧,或许是因为我内心还是有点愧疚的,所以就会觉得对不起她。” “呵呵,你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别的女生而担心王荷会不理你?”她的问题极为直白。 “那你想多了,你和她之间应该还是很透明的朋友,没有那么多隐晦的。” “你知道愧疚这个词,其实这样的词不应该出现在朋友之间的,特别是异性朋友,除非。”她顿了顿,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除非什么?” “除非你对她还是有感觉的,要不然也不会觉得因为这样的小事情而感到愧疚。” 我没有继续问,而是静下来仔细思考我对于王荷的感情,我承认确实是有夏鸢分析那种味道的,或许是因为王荷是那个和我混在一起几乎算时间最久的女生,也或许,我还是喜欢她的,这样的情感极为复杂。 不过月假结束以后就安定下来,我觉得我应该向夏鸢说的那样,以平常心去看待那些问题。 周末的时候便邀请了铁头无量还有美女夏鸢和王荷一起喝奶茶。 席间无量他们依旧聊着那些晕晕的话题,比如我和王荷什么时候确定关系。 我也不回避,而是顺从着他们的话语:“只要你们王荷姐答应我马上就追她。” 不过是想表现得我们之间和原来没有半点不同,也许是想让自己觉得磊落,不用藏掖着那样的情绪。 王荷夜变得开朗起来:“好啊,你这家伙我现在给你两个周考察期,如果通过了考察,那我不在乎接纳你。”她开始换回原来的语气,而不是之前面对我的时候有些遮掩的情绪。 夏鸢决定帮我,便在席间回过头来问我:“你和你暗恋的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进展?描述一下,是你那个看不见的小女神漂亮,还是我们家的荷荷漂亮?” 王荷在一旁回过头来盯着我,脸上有威胁的表情。 我只能赶忙说道:“当然是荷姐漂亮呀,你看见过没化妆就能仰天大笑的女侠吗?”她当然被我夸的哈哈大笑。 和王荷的关系转暖以后,我便也不再过分排斥缪唯的事情。 很快,毛裘就又和我们混在一起打球,经常会和我聊一些年级里的趣事。 “你知不知道,和我们一起玩的那个大熊被开除了。” “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家伙上个周和初中部的那些小孩打架,结果将人家打伤了,听说那个小家伙家里面蛮富有,并不要求他赔钱什么的,诚心就是想让他没办法念书。” “现在这些人还真变态,看见别人被学校勒令退学也能觉得心里平衡?”无量感觉疑惑便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那些家长对某些叛逆的小孩总是有成见的,他们巴不得那些在学校里不会念书的小孩都被学校扫地出门呢。” 那个大熊我还记得,他每次和我们打球的时候总会穿着一条长长的休闲裤,在运动起来以后脚就会经常踩到裤沿,看上去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 终于我还是问了毛裘他和王荷的事情,结果那家伙当然是遮遮掩掩,并没有将事情全部盘脱出来的意思。 却在聊天结束的时候他忽然间对我说了一句:“我看王荷应该对你这家伙很感兴趣,问我关于你事情的时候似乎事无巨细都要问清楚。” “我们只是朋友,你还是有机会的。”我微笑着回答他。 内心却想着,也许就因为我先入为主的觉得我和她之间有着朋友的距离,便注定两个人之间没法更靠近。 初识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以为我会在咖啡厅前面遇见她,或者温室花房旁边。 我听见好多人这样幻想过他们的浪漫。 不过后来觉得那样的场景是多余的。 因为我遇见她的时候,满世界都是那样的场景。 我觉得我其实不需要选择在什么场景遇见什么样的人。 而最幸福的事情是,在某个场景里忽然间就遇见她。 【The.story】 日子再和毛裘一起打篮球中奔跑得飞快。 很快就要接近期末了,那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要升入高二,而到高二以后,学习压力就会加重好多。 戏子之后都没有找过我,或许是因为其间的那些小测试,我几乎都以极大的优势占据了年级第一名。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会念书的好学生,这我清楚的知道。 班上的氛围轻松了好多,毕竟大家已经差不多待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了。 没想到戏子有天天下午午休的时候忽然间推门进来,几位郑重的说:“我们班上会挑选几个普通班里成绩较为优秀的人进来,当然,我们班上的人数是固定的,在后面的学生到时候得出去。” 班上的人沉默下来,这样的技俩在那座城市里的所有高中之间都比较流行。 据说在三中里面有那么个班级。他们每一次考试之后都将年纪上前二十名的哪些考生聚拢起来,单独放到一个班了。据说那些都是他们学校里培育来冲击诸如清华北大之类名校的潜力股。 在他们学校内部那些人都称之为“火箭班”,意味着那些人在选入那个班级里面以后就会面临着一系列的特训,比如讲述那些特效的解题方式什么的,好多人在里面都会进步神速。 这样的言语对于我和无量他们三个人来讲是毫无压力的,因为他们成绩就算再差也能排在全校前十名以内,没有哪所学校会将成绩前十的学生分配到普通班。 毛裘在这时候忽然间告诉我他找到女朋友了,结果周末的时候照例得请我们出去大餐一顿。 我见过那个女生,各自并不是很高,但是长得很精致,我都不敢想像毛裘这家伙是怎么追到她的。 那个女生极为文静的和我们打招呼:“我叫毛洁,你们兄弟黄征的女朋友。” 果然,过不久无量和铁头就没有节制的开始连珠炮似的发问。 “嗨,我说毛洁呀,你是怎么看上毛裘这家伙的?”无量为了调节气氛便公然问了出来。 这样的问题当然让毛洁这样我们不是太相熟的小女生感觉有些压力,假装没听到。 “是呀,你没看见这家伙在学校里三天两头就闹事,是不是还冲撞老师,违纪之类的更不用说。”铁头也不甘落后的数落着铁头的劣迹。 “嗯,最受不了的是这家伙居然整天叼着一支烟假装酷酷的模样。”美女插进话来。 “对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毛裘的?要是他的招式管用,没准我们就借鉴一下,到时候上了大学也能有个话题开口。”无量在那里尽情发挥。 “其实很简单的,也许是因为他打篮球好看吧。”问了好久,众人终于从毛洁口里说出这样的答案来,不过声音低沉,如同蚊蚋,不用想那个小女生一定暗自害羞去了。 “这也行啊?我去,那我以后每天都去球场拼命练球,到时候我觉得自己还可以的话就叫毛裘告诉你,然后嫂子你记得到时候拉一群女生来看我们打球,说不定能遇见我的真命天女。”看,无量又开始编织他的泡妞美梦了。 毛裘见自己腹背受敌便回过头来看着话很少的我,一脸求救的意思。 “呵,你这小子之前不是很嚣张的吗,一整天就用一张臭脸看着我们,现在怎么样了,居然成为人家姑娘砧板上的鱼肉了?”我从一开始就没安放过他的心,所以逮着机会就开始落井下石。 他一副交友不慎的模样,哭丧着脸脸坐着,听着无量和铁头数落他的斑斑劣迹。 没过多久他用手示意我帮他堵住无量还有铁头的嘴,却被我直接无视了。 “你小子不帮我是吧?”他语气里夹带着报复的声调。“那你待会就会后悔了。”他凑过来将头靠近我耳朵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以为他在唬我便一直没放在心上。 差不多玩了半个小时,之前点的才上了上来。毛裘却依旧一动不动,要是之前这家伙只要看见上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动筷了。 啊哈,铁头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因为忽然间交到毛洁这样的美女然后就变得绅士了?”说完还觉得不够诛心便加了句:“要不我们也早点帮无量这家伙找一个女朋友去,没准他就呢过控制住他买鞋子的**,你们不知道,那家伙的寝室里几乎堆满了鞋子。” 不一会儿这两个家伙就吵得不可开交。 无量开始还击:“你以为你很好是吧,要是你将自己推销出去,就能将那个大海豚和大棕熊送出去,要不然我们整天看着你蹂躏那两个家伙心里实在是很不爽。”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都是狠人,居然不顾场合就开始内杠起来,引得旁边的人都微笑起来。 “我们在等一个人。”毛裘发话了。 “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说完话回过头来用有些奚落的眼神看着我。 我开始有些不好的感觉,因为每当这个直肠子的家伙用这种眼神看找我的时候十有七八会出现坏事。 差不多又等了十分钟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指那种一脸得瑟的模样了。 推门进来的女生穿着简单的运动衫,温顺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似乎会说话,推门进来就开口向毛洁祝贺,祝你们这对小恋人得到幸福。 只一开口就让之前一直正朝着的无量和毛裘安静下来。 她走过来,看了看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我打扰你们的暗战了,之前你们两个不是在那里干瞪着眼吗?”她笑着问无量和铁头。 这两家伙哪会承认,赶紧撇清关系:“哪有?”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手里居然拿着一束玫瑰,或许是因为之前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太过关注她微笑的脸,居然忘记了她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毫无缘由。 “这是你的小爱情。”她对着毛洁微微笑了笑,然后将那束玫瑰送到毛洁手里。 回过头去对毛裘说:“你这家伙果然不靠谱,居然想到让她的好朋友我来帮你完成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 无量和铁头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大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知晓那两个家伙的想法,便,微微一笑:“我叫缪唯,是毛洁的闺蜜兼死党。” “缪唯?”那两个家伙刹那间就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想得到我的解释。 如此拙劣的理由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想问问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在春天的气息笼罩过夏的阴郁那个瞬间? 我躺在地上,听风惊醒。 他们从远处走过来,提起那些彼此都熟悉的往事。 在你最为青涩的那段时光里,你有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忐忑? 我无法回答。 原来在初恋里,所有人都那么拙劣。 【The.story】 毛裘将凳子移过来,和我靠近一些之后小声说道:“何学,看到了没,你的女神和我的女神关系好像不错喔,你有没有觉得,如果我帮你的话,应该有很大的胜算?” 我没搭理他,甚至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敢看缪唯的脸。 从来没有那么忐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神经大条到可以忽视所有人眼光的怪胎。 过不久就听见缪唯和毛洁唠嗑完毕,回过头来,以一种活泼的语调问道:“对了,你们这些破男生不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吗?” 无量和铁头见有机会炫耀便忙不迭的回答:“我叫刘喆,我叫许自强。” 回答完便回过头来有些猥琐的看着我,我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巾来,假装抹着鼻涕。毛裘在第一时间里里识破了我的技俩。 “何学,你好像在缪唯来之前没有半点感冒迹象啊,之前不是生龙活虎的吗?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般娇弱了呢?” 死犊子。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出来。 情况是,我当然不能骂出来,说不准我还要微笑着,用一种讨好的表情看着他,这样以期自己能避祸。 就算讨好也没有用,谁叫他是那么记仇的一个家伙呢? “你还没有介绍呢,快介绍。”毛裘催促起来,说话的声音极为得意,我知道他内心里一定在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狠。 我抬起头来,极为正式的介绍:“你好,我叫何学。”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脸红了没有,但感觉到烫是一定的。 下一刻就被无量毫不留情的揭了老底。 “阿学啊,我就说你皮肤白不是好事吧,你以为皮肤白就能炫耀了?喏,看见美女你还不是一样脸红了,哪像我们铁头,泰山崩于前也丝毫不会感受到脸红心跳。” “那是因为他生得黑好不好。”美女也是小白脸的代名词,所以一瞬间就挑破了无量粗糙的演技。 缪唯盯着我看了一会:“喔,你就是何学,在新生代表誓词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你,感觉你应该是那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呢?” 哈哈哈哈。铁头马上少根筋似的笑了起来。 “他斯文?你没见他晚上睡觉那种情状,几乎屁股一撅就将床上的被子给弄地上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家伙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结果还是一样,说出来的话语连笑点都那么直白。 极为愤怒的看了他一眼,面带着赤果果的威胁,这时候却没有丝毫作用。 “你觉得我在说假话吗?不信你问无量,要不美女也行,如果我骗你的话我就是小狗。”这家伙信誓旦旦的话语让我无地自容。 缪唯听到这里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踢被子呢,结果你也不差啊,哈哈。” 众人听见她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生活习惯都觉得不可思议,毛洁更是用手臂碰了一下她,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四周的人便也不再继续。 毛裘发难就在这时候。 “你不知道这家伙的癖好不少,别因为他成绩好就忽略了那些东西。” “什么方面?”毛洁听见毛裘这么说,赶快问道。 我去,果然是一对,连调节气氛的时候都能这么统一。 “他呀,在宿舍里的墙壁上会沾一些小纸片,就是那种很小的便签。” “对,我居然将这样的事情忘记了。”美女弱弱的附和道。 不说你会死啊?我几乎就要叫骂出声来。 “你们猜上面写着些什么?”他继续卖着关子。 “我想男生吧,应该写一些关乎心情的话语,比如今天去打球了,很开心。或者就是谁又被惩罚了。”缪唯的心理果然很单纯。 “不是,上面的话语极为露骨。”毛裘微笑的看着我。 “什么呀,你快点说?”毛洁不顾场合的摇晃着毛裘的手臂。 “嗯,我只粗略看了上面的两条内容,但已经足够我面红心跳。”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凳子往旁边移了移。 “我记得上面有一条是这么写的:我遇见了一个极为清新的女生,我想我应该是在那一刻就喜欢上她了。” “哇,这么不含蓄?”毛洁瞬间就加入战场:“还有呢?还有呢?” 这家伙两口子唱和的时候丝毫不惧怕冷场,因为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美女的眼神极为干净,明显就是一副:‘我怎么不知道这样事情?’的表情。 而无量和铁头的表情丰富得多,原来你小子居然在背地里这么直接啊?似乎还有没能一睹那些纸条的遗憾。 我的床边确实有那样的便签,也确实粘成一串,但丝毫没有那样的内容。 美女和无量铁头他们都知道,不过是日久了他们也就不在乎了。 “还有一条最为劲爆的,他说,‘我坐在草地上看着你走进来,那样的时光几乎可以停了一辈子,我以为我看到光,拂过你侧脸的明亮,摇晃着,我以为看见我们的未来了。’” “哈,这么浪漫?”毛洁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看来念书厉害的人情商应该也不会太差的。”她以一种我无法承受的羡慕眼神盯着我。 “嗯,那何学喜欢的那个女生一定很漂亮,也一定很有些,不然他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暴露自己的思想。”缪唯在他们嬉闹过后给出这样中肯的评价。 “当然,当然是很漂亮,也很特别,不然人家那里会过目不忘啊?”毛裘继续将他的故事开掘下去。 “居然不给我们看,你死定了。”无量大叫起来。 “那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过,就粘在我墙上的那些,你们自己没去看反倒在这里怪我?”忍无可忍,我决定反击。 “你墙上那些字条不久比较普通的写着诸如这一个周应该多吃什么菜式之类的话语吗?”美女一下子就戳破了毛裘的阴谋。 “是啊,就这家伙在无中生有,看来他应该有什么企图。”我微笑着反击他。 “那是被他用上面那些便签遮掩了好吧,你们没去翻他下面那些纸片,那上面的才是真心话呢。” 缪唯却没理会他们的说辞,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 “我好像之前就见过,不是新生代表发言的时候,不过在什么地方不记得了。” “哈哈,你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你从球场上经过的时候,我和你打招呼。”毛裘提醒道:“那时候这家伙就在我旁边坐着,一直盯着你看。” “我坐在草地上看着你走进来,那样的时光几乎可以停了一辈子,我以为我看到光,拂过你侧脸的明亮,摇晃着,我以为看见我们的未来了。”无量却在这时候极为深情的念叨着这句话。 他几乎才念出完,我就红了脸。 找寻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风里吹来属于叶子的味道。 婆娑的树影,摇晃过季节的晚风。 伴随着游人飘荡过街角的城市夜晚,路人谈吐里隐晦的秘密。 我想他们都以一种探寻的姿态。 守候着这座城市的黑暗直到天亮。 【The.story】 从毛裘的庆功宴回来,无量和铁头几乎一路兴奋。 两个人开始打赌:“如果我们俩从这里赶回去,你想睡会先到达宿舍呢?”无量开始提议。 “当然是我,你脑袋太大,飞不起来。”铁头一下子就刺中无量的软肋。 我一直在回想着和缪唯相处的短短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缪唯时而安静,时而活泼,像一个完美的精灵。 美女也没有加入他们的战团,而是和我一起走了。 过不久他忽然间说了一句:“像缪唯这样的女生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听不出语气里是疑问还是陈述。 我微微心烦他这种有窥探我内心**的问题,便直接了当的问他:“你这家伙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当然。”他一听就兴奋起来。 “听毛裘说缪唯就是你暗恋的女生?” “是啊。”我没有否认。 “嗯,看上去很好,虽然还没有那么亲近,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极好的女生。” “哦,何以见得?”我真实的想听听他对缪唯的评价。 “我个人觉得吧,像王荷姐那种自来熟的女生真得很难处男女朋友,因为她和你之间是没有距离,我能有那种感受,就是两个人如果关系太近到几乎知根知底,是不能够做女朋友的。” “哇,你小子居然明白这么多?我觉得也是,毕竟大家太熟,一开始就没了新奇感,时间久了,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让她开心。”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和王荷之间几乎是像无量铁头之类亲密无间的哥们朋友,很多时候只能用朋友的立场去想那些问题,而丝毫不会用情侣的方式。 “我想你在面对王荷姐的时候应该还不是那么坦然,但相比于缪唯来将,你多了羞涩,这样的羞涩应该就是属于男女朋友之间的。”他细心的和我分析着。 抬起头来才发现无量和铁头这两个家伙居然早一步回学校去了。 不过就算他们留下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我便也不觉得奇怪。 “你应该早点向她表白?”聊了一会美女忽然间怂恿我。 “但我听毛裘说过,缪唯有男朋友的。”说这样的话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一休不是吗?但这也不影响你喜欢缪唯啊,谁说你就不能喜欢上朋友的女朋友?” 他的话语让我心里一动,确实,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呢? 但只能等时间慢慢来临,然后在某一天,将那句我喜欢你说得更为自然一点。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他忽然就变得支吾起来:“何学,那个,我应该去找夏鸢了。” “好吧,就知道你会这样。”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一会就想起来,毛裘和铁头那么快回去应该是有企图的。 果然,在我赶到宿舍的时候就明白了。 我站在宿舍门口,那两个家伙居然连门都没关,我就悄声走到外面的隔间门口,停下来,果然听见了他们的话语。 “你看见那样的字条了没有?” “没有。” 一开始应该是铁头在发问。 “继续找,仔细找,我就不相信这家伙能先知先觉的将那些罪证给藏起来。” 靠,这两个家伙居然就真的相信了毛裘信口雌黄的话语,他们一定以为我真的在那些字条里写了诸如‘我喜欢你’的话语。 过不久,他们停止了捣腾,应该是什么也没能找到。 “念出来,讲你手里拿着那叠纸上的内容念出来,我就不相信这个家伙能将所有秘密掩藏起来,也许是我们粗心大意的将那些重要信息过滤了。” “好吧。”铁头满嘴的不情愿。不过一会儿就醒悟过来:“既然毛裘能将那些东西编织出来,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够呢?” “对,就这样,专挑他字里行间的秘密,到时候组合一下,让他百口莫辩。” “夏初回温,应该多吃清谈菜肴,以黄瓜白菜为宜,胡萝卜也应多食,能补充维生素。” “上个周吃了好多荤菜,这个周应该吃一些素菜了,但学校里的素菜实在太难吃。” 他们念着我写在纸条上的内容,好多连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 “这个有用,你看他在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铁头兴奋起来。 “初冬的时候给自己来一罐冬瓜汤,那感觉简直是享受。”听见从无量口里念出这样的话来我都几乎就快崩溃了,我居然是一个这么嗜吃的吃货。 “还有这个,我喜欢苹果,喜欢苹果,喜欢苹果,后面三个感叹号,省略一万字。” 我居然写过这样的字条?天哪!简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印象中这样的便签还是有一些的。 “现在可以改了,那个冬瓜汤的应该可以说成是他叮嘱缪唯的话语,至于喜欢苹果这个,可以将‘苹果’比喻成某个人。”我虽然没有看见无量此时真实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这时候那家伙一定笑得极贱。 “哈哈,这个绝。你看啊,缪唯微微婴儿肥的脸,还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清新的装束,哈哈,大苹果呀,大苹果。”铁头快要疯狂了。 我不能忍受这两个家伙继续这样疯狂下去,没准再过一会,他们就能将我那些纸条里毫无营养的语句都组合在一起,到时候会感觉百口莫辩。 我悄无声息的走进去,站在床沿。 无量似乎太投入,又重新找到了一个有价值的爆料点。 “你看看这张,看看这张,我应该吃苹果了,最近感觉牙龈好热,快就要烂掉吧。” “哇,我想我应该去表白了,再不表白,我应该会郁闷死的,这样改行不?”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找铁头,却在看向铁头的时候看见了已经在铁头身后站了好久的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铁头依旧在那些便签里翻找:“你说有没有更劲爆的内容呢?无量,我觉得这样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他黝黑的脸颊隐藏在蚊帐的布幔了,高高的撅着屁股,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我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这家伙呈一种拥抱的姿势扑向床上,这会抬起头来,讨好地看着我。 “学哥,你知道,我们不过是受了毛裘的蛊惑,所以想看看那些证据是什么,不过已经检查过了,我这就去找他,质问一下那小子为什么骗我?”无量赶紧为自己开脱。 “就这样?”我鄙夷的看着他。 “嗯,确实不应该这样就算了,我应该做点什么?” “挑拨他和毛洁的关系,让毛洁虐一虐他?”他抬起头来一脸谄媚。 逼迫无量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心里藏有的秘密终究会被时光抖落出来。 你也许不记得了。 在某个深夜辗转的时候,梦境告诉你你喜欢那样一个人。 踩着利落的帆布鞋,轻快的走过那个人身旁的瞬间那么一刹那的暧昧。 你喜欢过谁? 你自己不舍得承认,那我来告诉你,以路人的姿态。 【The.story】 “好,如果你那样去做我就放过你。”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会那样去做就怪了.。这家伙就这样,总有做戏子的潜质,我知道就算逼他去死他也能让你那么觉得他是真的很认真去死过了。 “你划出道道来,要我怎样出卖他。”他见我语气里似乎有机可乘便不惜拉毛裘下水。 “嗯,现在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是在我面前将你隐晦那些小秘密全部说出来,比如你喜不喜欢你前面坐的那个奶牛?” 我这样问他是有依据的,因为这家伙老以为他脑袋大就能将他的秘密都掩饰住,我看见过好多次他伸出手去碰那个女生的后背,上课的时候也不例外,似乎有好多话要讲的样子。 美女坐在我侧面,每当看见无量小动作的时候就会侧过脸对我一脸鄙夷的撇撇嘴,他示意我,看那没节操的家伙。 下课之后就凑过来:“你看到了没,无量那家伙老在那里勾搭奶牛,好像一刻也舍不得离不开的模样。” 我示意淡定,但还是无法淡定的给无量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 “学哥,你能不能不往我身上扯,我现在只想报复一下毛裘,毕竟这祸是他引发的。”他死死抵着不想让他自己的事情搀和进来,看,脑袋大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推卸责任,还比如,祸水东引。 “嗯,我们不说奶牛,只想知道,每次你为什么会那样毫无形象的逗她笑?” 铁头这回见我一心在无量身上觉得自己应该是躲过一劫了,便凑过来附和。 “是啊,我早就想问你了,每次在后面看见你摇晃着自己硕大的头颅,眉开眼笑的模样我都觉得罪恶,那时候我会想造物主真神奇,为什么就给你那么个大脑袋呢?” “而你应该还是很郁闷的,因为你会在怀疑,为什么你脑袋那么大还是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猥琐的想法。是不是这样,无量?”铁头见我无暇理会他便加进来和我一起收拾无量。 毕竟我一开始也不想理会他,我知道那样的计谋一定是无量想出来,铁头不会忽然间就想起来盘查我家底这样无聊的事情。 “我在想你某些时候勾搭那个女生可以不用肢体动作的,但你这家伙总是少根筋,老以为你那个大脑袋目标还不够明显,每次都想着,我悄悄动手应该没有什么的吧,所以你每一次脸红心跳的拍前面女生肩膀的时候都被我们毫无例外的发现了。” “你猜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你的脑袋目标实在太大了,我想一千五百米狙击步枪的靶子一定没有你脑袋大。”铁头似乎因为和无量倒腾了一会却没发现我丝毫有价值的秘密便有些埋怨起无量来,开始没节制的爆料。 “你妹的,你以为我想让你们看见?”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入瓮了,再难逃出去,便回过头去眼巴巴的看着我:“学哥,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可以做你让我做的所有事情,哪怕你罚我一个人抬一个周的水也行。”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微微牵起嘴角:“你刚才连我的秘密都想将它完全抖出来,丝毫不留颜面,之前还想着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都杜撰在我身上不是?” “但是面前没有缪唯啊,所以,谁知道呢?”他依旧抵赖着。 “当然不知道罗,因为被我发现了。”我冷哼了一声。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知道我的技俩的。”我微笑着看他。 “我受不了了,你现在需要我怎么做?划出个道道来,好让我死个明白。”他硬着头皮,摆出一副上天入地悉听尊便的模样。 “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你不会受半点皮肉之苦。OK?”我依旧笑着。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知道秘密终究是秘密,那么,秘密就应该用秘密来交换不是吗?只有秘密能将秘密守护到最后。”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摇晃着大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倒确实像个弱智。 “你知道的,不用我多说。”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用脑袋想。” 铁头在一旁看着他的囧态哈哈大笑。 “铁碳头,你先别高兴。”他回过头去恼羞成怒的朝着铁头开火。 铁头遭了莫名之殃,只能噤声,说不定他再叫嚣一会就要承受无量的怒火,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好吧,那要我怎么做?”他靠在床沿,将头颅放到高低床的上方,微微呼了一口气,似乎在自我放松着。 “嗯,投名状,你要立一个投名状。” “是不是要我去断送毛裘的小爱情?”听到这里他反而高兴起来,我知道他最喜欢挑拨了。 “你去那样做我也不会反对你。” “真的可以?我什么时候去?”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这件事不算入投名状,你知道,投名状是以一种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姿势,然后相互交换秘密,守住那个秘密才能活着。”我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对这家伙就应该狠一点,说不定某一天他又在我身后捅刀子,不得不防。 “啊,不算?那要我做什么?”他已经完全没了火气。 “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这个。”我从我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盒子里找出那一沓小便签:“动动笔就可以搞定的,很简单,不信你试试。”我蛊惑他。 他看见我拿出纸张来的那一瞬就脸色苍白,似乎明白我想做些什么。 “现在给你一支笔。”我从床头翻找出一之笔来递给他。 铁头已经会意,笑着说:“你可以写这样格式的字迹,某某某,我喜欢你。或者,某某某,请让我喜欢你。” 我大笑出来:“铁头这个格式可以有,如果你喜欢班上男生我也不介意,只要不是我,美女还有铁头之中任何一个人就行,当然,如果你写了其它人,那投名状里还得出现一个名字,并且那个名字一定要出现在一张新的纸上,我不介意你多浪费我几个便签。” 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好吧,听天由命了。” “萧一靓,我喜欢你。”这是他经过将近五分钟深思熟虑以后在纸上写下来的语句,我知道写那几个字的时候他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现在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笑着拥上他的肩膀,心里却有一种逼良为昌的快感。 “好吧,想不到我会泥足深陷在毛裘的阴谋里,我不会放过这小子的,居然给了我虚假情报。”他咬牙切齿的说。 欲擒故纵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应该怎样和喜欢的人相处? 遮掩或者故作坦荡。 那片迷茫的海域里我遇见过很多船只,他们涨满风的帆朝着天际飞翔。 白鸟衔着爱情的玫瑰花瓣和预示爱情的粉色信笺,在上面浅浅写着爱情语录的男女。 应该在时光的宽恕里, 得到祝福。 【The.story】 我们开始恢复了和毛裘混在一起的日子,私下里会问一些关于毛裘的小爱情。 每当聊起毛洁的时候大家都会在第一时间里想到王荷,因为除了毛洁,我们都知道毛裘追过王荷的事情。 “听说你跳街舞不错的?”无量经过我的授意开始旁敲侧击。 “你又没看见过我跳街舞,你怎么知道?”毛裘觉得无量这样的话语很是可疑,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我只是听见别人讲,好像你们有着一个运动和街舞结合的街舞队来着?”无量的演技那是一流的,因为眼睛在他的大脑袋上占得比例是在太少,几乎不动声色就能让人不辨真假。 “哇,这么酷?”铁头开始掺合进来了。 “什么时候教一下我们。”美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拜师了。 “是有那么一支。”毛裘丝毫不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开始侃侃而谈。 “嗯,你得保证,到时候要将我们的动作教到和你跳给王荷看那支舞蹈一样好。”我微笑着提议。 “何学。”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走着的毛洁,以紧张的语气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是啊,听说你那时候组织了一群人围着她跳舞,那支舞蹈好像还真跳得蛮好的。”无量比较真诚的看着他,丝毫不露破绽。 这会儿毛洁已经听出些什么,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毛裘。 “无量说你跳舞跳得蛮好,为什么不在我面前表演一下呢?”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单纯。 “嗯,这个?”他有些难为情,背对着毛洁的瞬间示意着无量,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我不会跳舞啦,是那群兄弟无聊的时候拉着我瞎折腾来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无量这家伙嘴里明显就吐不出象牙来。” “喔,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说这样的话语,你应该还是能跳一些的吧。”毛洁的话语里已经开始带刺了,并不是单纯的不知道我们话语里暗示着什么。 “真的不会,是无量这家伙嘴贱,”实在没事硬撑。 “那王荷呢?我知道她好像是我们上一届快班的大美女呢,你不会和她是什么俗套的青梅竹马或者旧相识吧,你凭什么就跳舞给她看呢,而我在这里求你跳支舞都这么困难。” 毛洁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看,恋爱中女生的小心眼确实够尖锐的。 “嗯,这个。”毛裘已经无法解释,他知道毛洁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黄征。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毛洁说完就气呼呼的朝前走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等她的意思。 毛裘见状也只能默默跟上去,想拉住毛洁的手,但被她狠狠甩开了,一看就是动了真怒。 过一会儿,他再回来的时候看着无量,脸上满是怒意:“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 无量赶紧躲在我背后:“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某个人掌握了我的命脉,由不得我不这么做。” 毛裘镇定下来,我知道无量这家伙一定在我身后像毛裘示意罪魁祸首就是我。 我也不在乎,只是挑衅的看着他,一副‘这种滋味好受吧’的表情。 他见我是主谋便也只能面带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对他出卖了什么秘密,快点告诉我?”他知道他现在来针对我是不明智的,便只能针对无量。 “不能告诉你,要是告诉了你,我的秘密就会被两个人知道,你看,我现在被一个人压制着已经很够呛了,要是再加上你这家伙,说不定我下一个瞬间就会神经衰弱。”他一个劲的装可怜,毛裘也只能放过他。 “好吧,算你狠。”毛裘面对我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喏,现在事情已经被你搞乱了,你应该帮我想一个办法。”不一会儿他就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赶快向我求助关于如何哄骗毛洁的高招。 “哈哈,这个啊,你完全可以像追求王荷一样再用相同的方式去追求毛洁一遍,那时候她应该就会原谅你了。”完全是一副玩笑的表情。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折磨我了,你看你们两个已经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要是我再去校门口摆那么个大阵仗再追求毛洁一遍,说不定某些见识过我追求王荷的人一开口我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喔,这也对,没准那些人凑近你的时候会高声打招呼:‘嗨,毛裘,你这家伙泡妞怎么都是老一套啊?’哈哈,那时候毛洁的脸上一定是想将你杀之而后快的表情。”我想着那时候毛裘脸上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你救救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再缪唯身边让你出丑了。” “这句话中听,既然现在毛洁已经知道了王荷的存在,那你应该大方一点,就说王荷很早以前和你就是朋友了。” “哈哈,欲擒故纵。”无量笑了起来:“学哥,你果然是心智成妖的家伙。” “什么欲擒故纵?”毛裘显然还不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吧,”毛球开始卖弄了。 “你想啊,现在如果你一直掩饰着你和王荷的关系,那样只能让毛洁心里有着更多的怀疑,说不定时间已久,本来你和王荷姐已经没半点关系,但在毛洁心里,一定想着你和王荷之间一定是那种暧昧的关系,千丝万缕,所以现在你得快刀斩乱麻,一下子讲这件事的隐患消除掉。” “你觉得这样可靠吗?”毛裘还是不放心。 “那你就抵死不承认好了,看到最后她会怎么对你,说不定不出半个月你们就会和平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毛洁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种对什么都不在乎。” 毛裘低着头想了又想。回过头去看着铁头和美女,似乎想得到他们两个的建议。 “只能这样了,你觉得如果让一个女生一直怀疑下去,你们会相处得长久?”铁头已经点头赞同了‘坦白’这一途径。 “嗯,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你不能去耗她的耐心,你看毛洁这么好的姑娘啊,人家还那么喜欢你,如果你对王荷的事情还是觉得愧疚的话你就完了,那时候你能怎么面对毛洁,就这样一直遮遮掩掩?你就不担心她知道的那天你们之间就什么都玩完了。” 毛裘听完之后一狠心,便采纳了这个意见,他可不想和毛洁一直冷战下去。 被抛弃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沿着风奔向未来的远方,你一定有遇见过有一些人当作路标的车站。 夏蝉无法在那样人声鼎沸的环境里存活,所以你听不见诸如夏蝉鸣唱这样内心细微的声音。 随着人流欢送,直到欢送的人流作为路人。 他们摇晃着手臂发出声音,苍白成那个世界最大的谎言。 美丽的花朵,在中在腐朽的土壤里,连微笑都变得那么虚弱。 【The.story】 毛裘执行得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后来他和毛洁又回复到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我想他一定是以我们的方法去做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放了一次假,放假的原因是因为高三的学生要参加高考了。 因为九中这样的高中里名气并不够大,况且其它的高中里有足够多的教室被空出来献给高考的考生,所以在九中里面并没有设立考场。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听见有警车开进校园来,我们站在楼上看着那些高三的学生。 他们在操场上分班次站好,站在划拨好的区域里等着校车开进来,说实话学校里也就只有那么两三辆校车,毕竟学校与学校之间的交流也不是那么多。 我们看见从校门口驶进来的车队看上去参差不齐,一开始呼啸着进来的是两辆街道派出所的改装警车,接着是学校里仅有的三辆校车。再后面居然是那种城市常见的公交车,大小三十几辆车开进来,在足球场上围城一字长蛇。 然后广播里开始示意高一高二的学生们到路边去进行欢送,结果几乎学校里的所有班级排成一排,将那一连串的送行车毕竟的道路围起来,手里面或者拿着学校发下来的彩旗,或者拉着那种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次的横幅,站在出校门的地方进行欢送。 我从人群里看见横幅上用白色的油漆还是颜料写着那样中规中矩的欢送词:预祝某某届考生高考成功。 终于从人群里走到班级集散地的时候,才发现高二的快班居然和我们班一起被安排在校门口处,在校门口的地方,戏子和一众学校领导似乎在张罗着送行的事宜。 校车缓缓开动,围绕在车行道最前段的学生们在老师的鼓动下,开始挥舞着小旗大声呼喊,‘师兄师姐,预祝你们金榜题名’,或者‘预祝高考顺利’之类的话语。 那是我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高考前的氛围,从校门口的地方能看见不远处操场上那些将要去查看考场考生脸上的表情,有的人脸上释然,有的则一脸遗憾,大部分人都是呆滞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想在他们心里一定是极为郁闷的。 我以为在那样的场景下应该没有人会哭,但终究还是看见了那些围绕着车队送行的小女生们的某几个,在看见车队慢慢走动以后,居然眸子暗暗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那是一种说不出口来的莫名感受。 我们站在校门口,看着第一辆车靠近来,在相距着校门口差不多两百米远的地方,戏子示意工作人员点燃了挂在校门口的两大串鞭炮,然后车队停下来,等待着爆竹完全爆破以后,穿过烟雾,从教学区远远驶出去。 在最后我终于看见了学校那些资优生的车辆,他们被安排在所有车队的后方,然后经过校门口的时候那些家伙探出头来,比较兴奋的和周围的同学们打招呼,看来对于高考他们应该是信心满满的。 我看见靠着窗子坐着的那个人一脸悠闲,他将耳机插在自己的耳朵里,随着车窗摇晃,经过我的时候他笑着挥了挥手。 无量过来拍拍我的肩:“看到没?那个学校里最牛的家伙,好像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我看见了,或许他迫不及待需要这样的一场考试吧,你说谁不知道他成绩那么好,这样的人如果在这时候还不能静心就怪了?” 我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当时的心态确实太过幼稚,要是当时自己就在那辆车上,说不定会坐立不安。 车辆终于缓缓驶远了,转过学校围墙的拐角,消失在绿荫里。 “回去吧。无量表情淡淡的。”无悲无喜,但眉宇间看上去还是有些失落。 我回过头去找美女和铁头,找寻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 “他们一定回去了,或者混在一些人群里也不一定。我们回去吧。”感觉这样的送行有些凄凉,只是不知道去考试那些家伙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也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但那种淡淡的失落感却一直围绕着我。 没想到我和无量再回去的路上遇见了美女和夏鸢,夏鸢红着两只眼睛。看得出来,她应该是被那种送别的氛围感动,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我示意这无量离开,毕竟这时候对于夏鸢来说人越多会感觉越尴尬。 傍晚的时候校车回来了,有一些想回学校来的学生乘着校车返回来,而我们则被安排去打扫那些空闲下来的高三毕业班宿舍。 远远看见一群人说笑着走过来,他们手里夹着烟卷,一看就是高三毕业生,因为一般在校生除了毛裘这样的异类很少有人会在学校里如此嚣张。 他们上楼后不久就开始乒乒砰砰的发出声响,我们探出头来,便看见他们将自己不需要的书籍一个劲往下扔,这时候学校里并没有派出人来阻止,其实阻止也没有用,因为那些扔书的考生几乎就是要回学校里来闹事的。 接着就听见楼上传来放肆的笑声:“去他妈的高考,终于要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只听见楼上有人继续往楼下扔着一些书籍还有洗漱用具。“爷终于逃离高中了,决定破釜沉舟,就算高考失利也不再会来重复念高四。” 那滋味说不出来,傍晚的时候学校通知第二天放假,所以学校里一片热闹。 毛裘和我们在操场上疯玩了一阵,然后一如既往的去旁边的草地上躺下来:“你们知道吗,我这次应该是彻彻底底的被抛弃了。” “怎么了,你和毛洁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美女担心的问。 “不是这件事,是学校里重新进行了班级调配。” “我们怎么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铁头问道。 “你们当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要是像你们那样的快班都牵涉进来那这所学校应该快完蛋了。”他用手遮住眼睛。 “每年都会有这样一次调动的,一般就在临近期末考的时候,新的班级里要进行班级之间的对比考核,当然,像你们那样的快班却是可以排除考核的。” “那也和你说的事儿没有半点关系啊?”无量疑惑了。 “当然有关系,因为那些新晋班级的考核最为严厉,为了不拖班级的后腿,总有一些人要被赶出去。” “赶到那里去?”我对他说的事情一无所知。 “特长班,你应该听过。那里面留下来的都是最没用的猪仔,几乎每个班上的倒数几名无一例外都会出现在特长班里。” 在听见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忽然间我就觉得有些愤怒,原来这就是教育里面的优胜劣汰。 王荷的秘密手段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在宿舍里的所有人都以群居的方式开心着,似乎没能看出谁的特别。 他们将自己描绘成游戏里无所不能的人物设定,聊了好久,互相问道,你吃饭了没? 然后就静下来开始抱怨是谁先打破那个构建已久的角色游戏。 终于不再说话。 我站起身来,半卧在床上,从粘贴着繁复花纹的窗花纸缝隙中间,看见阴沉的天气变成艳阳无限。 我想那就是青春了吧? 【The.story】 “学校里总是想着办法将差生赶出班级,他们有各种理由。”毛裘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数落这所学校里的弊端。 “嗯,我听说过一些。”我看着他,觉得他一定是隐藏了自己太多情绪。 “比如在分班的时候那些老师一开始就将班级的到数十名划分到文科班去了,然后就是组织班上的任课老师轮番做思想工作。他们会极尽可能的像你宣传文科班压力有多小,然后在文科班的学生可以在短期内进入资优生行列。” “放屁。”无量骂了一句:“那学校改成那种完全文科性质的学校算了,还培养理科生干嘛?每年念理科的考生都要无条件的服从学校暗中施加的那些压力。大考小考不断,然后又是各个班级之间的评比。” “烦都烦死了,这学校真是个烂泥潭。”美女也赞同无量的话。 “在那些差生被扫地出门以后学校里新组成的文科班又不乐意了,他们决定进行更新一轮的清扫,于是那些刚进入文科班不久的学生又得无条件的被扫地出门。” “你以为什么是特长班?”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特长班的,因为高一上学期的时候我们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拉帮结对赶到操场看那些特长班的男生们打篮球,不得不说,那群家伙几乎是学校里所有运动力量的综合,和他们一起打球的几乎都是学校里打球最叼的那一拨人。 每次看球的时候无量都会问:“那个染发的大帅哥来了没?” 我注意过他说的那位大帅哥,打球确实特别叼,并且在进球的同时丝毫没有破坏运动的美感。 在我们心里总会有这样的感触,看他们打球的时候完全就是一种享受,甚至到了后来,这样的感觉有增无减,因为我们在无意中看到了他们的课表。 那上面几乎每天就只有两节最多四节课的文化课,其它时间都是专业课,比如篮球,足球,画画,歌唱,看着上面的字眼就会觉得特羡慕。 “特长生其实就是被学校二次抛弃的可怜虫,他们一开始或许有的人确实热爱篮球,也在私底下喜欢画画和唱歌,但是他们并不相信这样的专业能让他们安生立命。他们想和所有普通高中生一样,乖乖的念书,然后考上一所大学,甚至不知名的大学。”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过不久毛洁就来了,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着他。 他换了一副表情,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再见。” 说完便朝着毛洁走去,这家伙说来有个女朋友还是好的,因为从他和毛洁恋爱以后,我几乎就没从学校的处分通报上看见关于他的处分消息。 我想应该是因为有毛洁这层关系,让他不由得收了心性。 我知道我们班级里的好多人几乎不知道学校居然又会重新设立出特长班,甚至从来不知道学校里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将那些差生驱逐出去。 他们不过是一群只知道埋头念书的家伙,在情商上确实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也许在念书上,只有那种单纯到傻的傻子或者成熟到几经沧桑的家伙才能将那些东西驾驭好,所以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后者。 第二早起来整理好行装准备放假,却在校门口遇见王荷和夏鸢,她们站在远处朝着我们招手。 “是你约的夏鸢?”我回过头去看着美女。 “不是呀,夏鸢因为这次放长假的关系,她说她要回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和王荷姐在一起。” 确实,将近一个周的假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长假了。对于那座城市里高中生来说,一般放假几乎也就两天的时间。 “喔,那一定是冲着你来的。”无量在一旁幸灾乐呵。也许是因为近段时间被我用极端的方式打压,这会看见王荷出现他便想死灰复燃的报我一箭之仇了。 “你想说什么?”我回过头去微笑的看着他。 “没有。”他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我已经猜透了他的心里,赶紧撇清关系。 “待会你能保持淡淡的吗?”我依旧笑着。 “能能,一定能。”他赶紧保证,他领悟过我的手段,那张写着“萧一靓,我喜欢你”的字条随时都会要了他的老命,他还是能掂量出轻重的。 我们慢慢走过去,美女开口问夏鸢:“鸢,你不是要回去的吗,怎么又和王荷姐混在一起了?” “一边去。”王荷将手搭在夏鸢肩上:“今天借你家夏鸢用一天,明天送她回去。” 美女被一阵抢白倒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了,便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夏鸢。 “不知王荷姐这次来有什么指教?”我笑着问她。 “嗯,是有指教,你知道你荷姐一般都不无的放矢。” “一定是大动作,不过不知道王荷姐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女飞贼,还是超人反穿内裤?”铁头这时候向从王荷的语气里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有成功。 王荷只是简单的一挥手:“走吧,今天你们全部听我的。” 我在暗地里用手肘击了一下无量,他瞬间就明白过来:“王荷姐,你知道,我们家那边并不太平,是一个小乡镇,如果错过午时去车站的话,那说不定就要在候车室利等一晚上了。” “哦,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好像听美女将过你的家门,好像在市中心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开始改名换姓叛出家门了?” 无量这个借口真够烂的,居然第一时间就被揭穿来。 “我知道,好像只有何小帅家要远一点,所以你们这群哭鼻子的破小孩就先别在这里倒苦了,你看,连这家伙都没有说话不是?”她微笑和看向我,却在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有着威胁的光芒。 恩威并施,这可是她惯用的手段。 “嗯,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出发吧。” 美女走过去,很是孤疑的问夏鸢:“鸢,我们这是去哪里?” “不能告诉他,就让他们一路跟着我们过去,我就不相信这四个家伙会中途离开。”一听王荷的语气应该是玩得蛮大的。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王荷的好多话是说给我听的。 但不久之后就傻眼了,因为王荷一声不响就带着我们到了游乐场。 居然是游乐场,真不知道那家伙要做什么。 游乐场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独自走过那座城市老旧的游乐场所,忽然间就想起那时候的自己。 我们攀附在海盗船的最高点,慢慢朝着下面降落。 旁边坐着的人以一种相亲相爱的方式靠近。 暧昧着, 张开口, 发出想描述自己内心感触的声音。 【The.story】 到了游乐场,王荷走在前面,抢先将所有人的票都买了。 她从售票处走回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想她应该是不太开心。 拿到票的时候大吃一惊,原来他居然买了六张四十元的全票,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去里面将所有的游戏设施都玩一个遍。 刚开学不久和无量还有铁头一起来玩过,当时美女就一个人坐在游乐场不远处的冷饮店里面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冷饮。 出来的时候他比了比手指:“我喝了这么多?六杯。” 我们当时就被他震撼了,这家伙拉他去玩的时候他在那里拼命的反抗,没想到喝冷饮倒蛮擅长的。 回过头去看美女的时候看见他脸上明显就浮出黑线来,一看又是多上面那些罗列满的游戏项目吓破了胆,但身旁的夏鸢似乎很兴奋,他便也不好表现出来。 开始玩旋转木马的时候无量和铁头毫不犹豫的跑在最前面,本来我想夹在他们俩中间,但不想这两个家伙华华丽丽的抛弃了我,便只能站在后面,期待着美女坐在夏鸢身后的时候,我便能坐在他身后,那样就能避开和王荷坐在前后座。 夏鸢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对了,何学,要不你坐在我前面,然后王荷坐在你前面,你追我赶多热闹啊。”这样的提议当然得到了全票赞同。 为了不让王荷觉得疏远,我微笑着做到了王荷身后,而夏鸢和美女怎是坐在最后面,这样的位置感觉微微尴尬。 却没想带那天似乎并不是正常的节假日,来玩的人并不是很多,游乐场里几台旋转木马居然就只有我们那台坐了人,在人坐定以后开始旋转。 背景音乐确实张韶涵的《亲爱的那不是爱情》,舒缓的音乐慢慢进行得有些暧昧,到最后慢慢变成了一种怅然的缺憾。 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 像你告白的声音,动作一直很轻。 微笑看你送完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一如你字迹清秀的关心。 那温热的牛奶瓶在我手中握紧, 有你在的地方,我总感觉很窝心。 日子像旋转木马,在脑海里转不停。 出现那些你对我好的场景。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 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太妹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 气氛低沉下来,无量和铁头也不在前面叫喊着你追我赶,而是有些尴尬的匍匐在木马上,似乎在等着木马停下来。 音乐刚响起来的时候夏鸢在我后面用手戳了一下我的后背,怂恿着:“追呀,何学。” 我被她这样的玩笑搞得面红耳赤,王荷坐在前面,似乎听见了夏鸢在说什么,便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 我差不多就想找条裂缝钻进去,但没办法,周围太空旷,哪里有什么裂缝? 无量和铁头一脸苦恼,但慢慢就察觉了后面的情况有些诡异,开始在前面起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无量摇晃着大脑袋,生怕我看不见他的模样。 “追啊,追啊。”铁头倒骑着木马,越来越大声的起哄,不久就开始随着那个去唱了起来。“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后面他没有唱下去,他极为恰当的停住,似乎怕破坏无量的局。 闹腾了将近五分钟的模样,我们停了下来。 艰难的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想狠狠的揍一下无量,一回头却看见那家伙去买冷饮了。 看来这家伙是决定惩罚一下美女了,因为接下来就是美女最为害怕的太空船,他当时和我们来玩的时候看见那上下翻飞的小船就开始打了退堂鼓,直到我们允许他一个人在冷饮店里待下来他才没有掉头回去。 看来美女是躲不过了,有夏鸢在要是他还能躲过去就是怪事了。 果然,无量在奶茶店窗口坐下来,一副要等店员将奶茶冲好打包的模样,却走过来将脸贴在窗户玻璃上,朝着美女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家伙可是随时随地都想着算计人呢。 美女见夏鸢依旧一脸狂热,赶紧跟上去,坐着小飞船里随着轴承上下翻飞,这一次的选位居然又那么巧,几乎每转一周都能那么恰到好处的和王荷对面,她在飞船的那边放肆的吼着。 夏鸢在她身旁依旧一脸的兴奋,在我和王荷面对面的时候夏鸢大声喊道:“何学。” “什么事?”我大声问她。 “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现在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想她一定是受了王荷的指使,要不不可能一直这样针对我。 “王荷,谢谢你。”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正好遇上风口,将将要说出来口来的话语生生截断在嘴里。 夏鸢还是听得明白,她丝毫没有发现在她身后面色惨白的美女。 “你不应该这么说,你应该朝着她喊,我喜欢你。” 我觉得很无语,这样的话语居然就从这么娇小的夏鸢嘴里说了出来,几乎让我始料未及。 从小飞船下来的时候无量恰到好处的走到我们身边,经过美女的时候小声贴在他耳朵旁笑道:“看,你之前不是抵死不从的吗,现在怎么样?” “什么时事会有第一次,你会适应的。”我真佩服这家伙的脸皮,几乎可以做铁桶了,刀枪不入那种,四号就不担心在夏鸢身旁的美女会觉得尴尬。 接下来的活动也越来越刺激,却也越来越尴尬,因为诸如海盗船之类的设施座位是通排的,在选择座位的时候无量似乎早就和铁头商量过,一上去就占了最边上两个位置,他们知道王荷和夏鸢一定是坐在一起,那么我就只能坐在王荷身边。 果然狠,这两个家伙居然在这样的事情上都想着算计我。 从最高处摇摆下来的瞬间王荷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直到指节发白。 夏鸢回过头来想和我讲话,但那海盗船摆幅太大,她根本来不及说说出口就变成,啊。 美女在一旁极度无奈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而在这时候,我却发现王荷似乎一直都看着我,从海盗船从顶端降到底端又重新升高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都看着我。 “何学,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过声音并不是很大。 当时正好从海盗船的顶峰开始朝着下面降落,我‘啊’的喊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到。 成为消遣对象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匍匐在楼顶,看着就要隐藏在城市高楼里的夕阳。 莫名就感觉到空旷。 我想找出那一丝空旷的来源,探寻了好久,依旧一无所获。 眯起眼睛,深呼吸,以为能从逝去的时光里找寻到一丝熟悉感。 不过有的声音变得熟悉。 某些呼吸变得陌生。 【The.story】 终于从游乐场里出来,美女看上去脸色苍白,似乎一副得了重病的模样。 他见王荷和夏鸢坐在不远处喝着奶茶,便凑过来对着我抱怨:“无量这个家伙真他妈老奸巨猾。” “他一定早就知道我会借口去买冷饮,然后顺便躲过接下来的活动。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勤,居然在游戏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冲出去买饮料了,简直就是断我的后路。” “别抱怨了,就算他不去买冷饮你依旧要陪着夏鸢去玩不是,他不过再一次做了小人。” 结果局面就是无量一个人被我们排斥做得远远的,脸上戴着一副讨好的表情。看见我和美女依旧一脸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便不敢靠近来。 “过来。”夏鸢坐在凉亭里朝着我们招手。 “今天是我家王荷的生日,所以,你们接下来就要无条件服服从荷荷的安排。”说完笑嘻嘻的看着我。 美女回过头来,摊开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好吧,接下来我们去玩点什么好呢?”王荷回过头去问无量。 “吃烧烤。”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吃货。 “这个好像不行,你没看见我最近长痘吗,也没人来关心一下?”王荷回过头来看着我。 “嗯,是小生失察。”我赶紧陪着笑脸。 “就一句失察?”夏鸢完全与我对立了:“我记得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化妆品店的,听说芦荟洗面奶能祛痘呢。”她依旧旁敲侧击。 “哦?鸢鸢我爱死你了。”王荷似乎想到了什么折腾我的办法。 “决定了,我们就去那里吧。” 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好事,不然她不会背对着我的时候狡诈一笑。 这家伙,看你能怎么折腾?我将心一横,随着她俩朝前走。 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从来没有想到她们两个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那个化妆品店上面直接写着女性日用系列。 夏鸢和王荷走在前面,无量和铁头看见那样的标题就停了下来,在外面的公共座椅上坐下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走过去将无量赶了起来,但夏鸢在这时候说话了:“何学,现在你得陪我们家荷荷进去。” “你知道,荷荷有这样的怪癖,她的肤质对某些日用品过敏,所以得要你帮忙。”她说这话丝毫不皱眉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 “小姐,你好像找错人了,你没看见我是个大男生吗?说不准用了你们女生的日用品就会众生不育。” 哈哈哈,无量和铁头在后面坐着,听见这样的话语便无节制的笑了起来,似乎已经忘了那些威胁了。 我心里暗骂,等爷回去一定致死你俩个贱货。 “嗯,我考虑了呀,不过我仔细观察了,虽然我的皮肤看上去和荷荷的差不多,但我从来都不用有型的洗面奶,因为我脸上明显有的时候就会感觉有些油腻。” “那也和我没关系呀,你见过男生和女生能用同一款日用品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仔细看过你们两个肤质,应该都是那种略显干燥的类型,用同一类日用品应该没问题的。” “但我是男生啊。”我依旧守着自己的最后防线。 “你别磨蹭,你看见那些小孩小的时候喝奶粉有分男婴奶粉还是女婴奶粉的吗?”她一句话就让我无法说出来。 “人家何学那会不行奶粉,他喝乳汁长大的。”无量又一次挑战了我的心理极限。 好吧,总之我全面崩溃了,只能由她。 走进店里的瞬间就感觉气氛有些怪异,站在前台的那个女生微笑着说:“帅哥你好,请问你为你女朋友挑选点什么?” 她领着我往店里走,一路上打量着我的表情。 却在回过头去的时候看见夏鸢还有王荷一起的时候微微尴尬,我知道她一定会在想,这小子为什么就领着两个女生一起来逛店呢,这辩别别人女朋友还真不好辨认。 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请问你为她们中的那一个买护肤品呢?”她微笑的看着我。 夏鸢这时候也没站出来为我解围,而是微笑的看着我。 将心一横:“她。”我指着王荷。 “哇,两个都是小美女呢,小帅哥你果然好眼光。” 我诚然经受不住她言语里夹杂的暧昧信息,没有回答她。 “我看你小女朋友肤质应该不是油性的,那可以用一些油性的护肤品,不过现在快夏天了,那就选清淡一些的也很好。”她开始恢复自己的职业习惯,开始推荐店里那些护肤品。 许多职业词汇从她嘴里说出来,比如什么这个是韩国品牌什么什么,快到我都来不及消化就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始介绍下一种新产品。 王荷完全不答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怎么应对。 实在没辙,那个导购员一路走,便将店里的好多护肤品都介绍了一遍,似乎觉得我会将她店里的所有护肤品都买回去一般。 介绍完之后才从哪些信息里挑拣出一些比较有用的:“我看见你小女朋友的肤质应该适合汉方或者水密码这两款,不过,可能会贵一点。”我想她在我们进店的那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我们属于学生的身份。 “嗯,那你知道那款祛痘效果要好一些?”我回过头去看王荷见她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知道她一定是铁了心想拿我开涮。 “汉方吧,这款差不多是中药类的护肤品,药性会温和一点,夏天的时候用一些会让你感觉到清凉。”说完才觉得错了,有些歉意,加了一句:“你小女朋友用的话应该很好的。” “那就它了。”我决定速战速决。 “嗯,你决定了?不看看其它的吗?”她虽然这么说着,但看得出,她应该是很高兴的,毕竟她们是那种盈利商店,见这么快就达成了生意还是很乐意的。 “对了,你小女朋友有对什么过敏的用药史吗?”她很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回过头去看着王荷,心想你这下应该自己出口解释了吧,却没想到她依旧一脸微笑,似乎并不想开口。 “嗯,应该没有,她没有告诉过我。”我觉得事情应该快成功了,便巴不得早点结束。 “有的。”一旁的夏鸢在这时候插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很是迷人。 忽然间我心就凉到了极点,看来今天她们是决定狠狠消遣我了。 天生一对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接连看了两场午夜场的电影,才忽然发现在那时候陪伴着世界失眠的人们少之又少。 开始之后截知晓结局的剧情让所有人都感觉疲惫,我只是保持睁着眼睛。 男主角的脸变得越来越大,似乎能占据整个屏幕。 应该是困了。 睡着的前一刻,看见男女主角终于走在了一起。 背景音乐是那种甜美的,类似于要祝贺天生一对的乐章。 我想沉溺在里面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和那个故事没有丝毫关系。 【The.story】 “啥?你怎么会知道,她还没有和我说过呢?”我决定将夏鸢的话题堵死,毕竟她话太多了,我有预感,让她一直说下去就会出事。 “你当然不知道,难道你以为你和我们家荷荷会有我和她的关系近?比如护肤品之类的我应该也比你了解得多。”她继续说。 导购开始忙活起来。 “哦,她之前是不是用过同类型的产品过敏了?”一句话就切中要害。 这下我想看看夏鸢用什么方式来应对,于是回过头去看着她。 “这个倒没有,只是最近今天荷荷脸上开始起痘了,也不知道这款护肤品会不会将情况变得糟糕。” 那个导购显然也不能保障自己推销的护肤品会起到百分百的效果,便只能中庸的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用过汉方。” 哇,我想我后来都从没遇见过这么负责的导购,她居然将这样的职业忌讳的都说了出来,爱我的印象里,几乎所有导购都只是负责将自己的产品吹捧到令人动心,几乎很少会这般真诚的直接对着买方说诸如‘不好意思,我没有用过’之类的话语。 “嗯,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嫌弃夏鸢了,这么清秀可人的一个小美女偏偏就在做着胁迫苍生的事情,真的有一种牛嚼牡丹的感觉。 “喔,这个有些难办。”她为难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要不然呢之前你们怎么就能进来买护肤品呢?”我开始绝地反击,想让她进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个当然,不过手段有点奇特。”她的表情由为难变成期待。 导购被晾在一旁,这时候插进话来:“那有什么为难,我们店里应该还是能满足的。” “这个不用店里的人帮忙,其实我们今天已经带人来了的,就是不是道贵店能不能提供一些简单的服务?” 我这才发现原来夏鸢居然这般刁钻,平日里一副乖小孩的模样,看来我们都被她清纯的外表所蒙骗了。 “可以的,不知道小美女你们要我们帮什么样的忙?” “嗯,给我们一盆水吧。” “就这些?”见夏鸢点了点头,那个导购便转过身去做了。 我低声问夏鸢:“你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她将手指放到嘴唇上,微微一笑:“嘘,待会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的进度。” 导购很快就准备好,走过来说:“请你们过来一下吧,陈列柜这边空间太窄,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到外面的休息室里面去。”她走在前面引导着我们朝前走。 过不久就到了外面,确实刚进店来左边那个有着极大窗户的小屋,在里面有着一些简单的配置,应该是店员的休息室。 “嗯,好了,就是这儿。”她回过头去看着夏鸢和王荷:“不知道两位小美女需要做什么?”征询式的话语。 “非常感谢,我们带了人过来先试用一下护肤品,这几天毕竟是特殊时期,我们家荷荷也许会对护肤品很挑剔,所以只能让某人先试一下。” 靠,这下应该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家伙绕了这么个大圈圈终于还是绕到之前的话题上,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在和我开玩笑来着,却没想到居然是完真格的。 “那你们谁帮她试一下这款护肤品呢?”美女导购显然是很简单开朗的一个人,见我们这么折腾之后脸上依旧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这是很难得的职业素养。 “嗯,我们之前仔细看了一下相互之间的肤质,发现这家伙的肤质几乎和我们家荷荷的一模一样。”她对着我将她清新的本质发挥无余,说完好像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美女导购这时候也不避嫌,凑热闹般的凑过来看我的脸,之后又看了看王荷:“果然天生一对。” 这句话让我觉得很无奈,但又无从辩解,好吧,那只能是天生一对了,我有预感我十有七八要免费帮王荷去试用那该死的的护肤品了,要知道我平日里几乎除了大宝,不再知道其他类型的护肤品。 这个休息室的窗户面对着街面,很快,无量和铁头他们就从窗户里看见了我被王荷夏鸢逼着走到休息室里的丑态。 他们一下子就聚拢过来,扒在窗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夏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便只能乖乖的站到那盆水之前,盯着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外面站着的三个家伙这时候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哈哈哈,几乎不分先后的笑了起来。 我回过头去看着王荷,脸上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想获得她的同情,没想到她在我回过头去的瞬间,先我一步回过头去了,一看就下定决心看我出丑了。 好吧,那都来吧。我从盆里捧起水将脸部打湿。 那个美女导购在一盆提醒:“你可以先揉搓一下,那样的话脸部的毛细血管之类的就会提前复活过来,之后再用护肤品的话应该能起到更大的效果。” 我不得不按照她说的步骤去做,慢慢揉搓起脸部来。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美女导购已经从瓶里挤出一些护肤品,放到我手上,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这一下应该多揉搓一会儿,那样能仔细感受一下护肤品的功效。” 我像个玩偶一样随着他说的步骤慢慢的揉搓着,差不多两分钟吧,她说:“可以了,你仔细感受两分钟,然后告诉我感觉,这样我才能判断你小女朋友能不能用这款护肤品。” 夏鸢先开口:“何学,什么感觉?” “还不就那样。”我实在是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或许在我印象里护肤品都是同样的感觉。 她显然被我这样丝毫没有建设性意义的回答所击溃了,笑了起来:“我是问你,你面部用了护肤品之后是什么感觉,凉爽,或者燥热。之前看你脸红红的,应该对于护肤品那种散热的功效有着更深层次的感受。”她一开口就将我之前的丑态完完全全说了出来。 看来只能认怂了,我在内心想,于是给了她中肯的回答。 “嗯,确实凉爽了不少。” “好吧,就这款了。”终于,主谋在这时候发话了,我几乎能看见她脸上就要流露出的笑意。 我只能赶快将那护肤品往怀里一抱,觉得得到了大赦似的,付了款,落荒而逃。 继续流浪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从橱窗里看见你游荡在琳琅满目商品中间轻盈的身影,怎么看都觉得那些商品无法让你沾染上世俗气。 那么灵动的场景陪伴着灵动的你,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清新。 我很多时候都会想起遇见你的每一个场景,似乎每一个场景里的你都那么独特,独特到我说出喜欢你的时候,所有画面会在瞬间重叠成你微笑的脸庞。 这时候我才会忽然间发现。 我曾经在那么美好的年纪, 遇上过那般美好的画面。 【The.story】 终于从护肤品店跑出来以后,少不得要接受某些家伙的一番人身攻击。 无量和铁头几乎在第一之间就将我堵住,凑上来将鼻子几乎贴到我脸上,深呼吸一口,然后佯装陶醉的说了句:“好香。” 说完居然伸出手来,想摸一下我的脸,嘴里面叫着:“滑不滑呢,滑不滑呢?” 忍无可忍,我转过身去一脚就踢到无量屁股上,他没有生气,和我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便开始笑起来。 “何学,看来你现在就要开始适应和王荷姐一起讨生活的日子了,看吧现在社会流行妇唱夫随,你今天为荷姐试护肤品,没准明天就能陪她去买那些私密的东西。”说完又距我更远,他开始随时提防着我揍他。 “也是,她俩居然这么损。”美女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用一种极为同情的口吻。 这家伙不走上前来还好,但这时候走上来无疑要承受我的怒火。 “嗯,还不是你家那个是么宝贝鸢儿出的馊主意,你妹的你就不能管教一下她吗?” 美女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夏鸢和王荷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便将话语生生忍住。 “有没有觉得从护肤品店里走出来以后你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夏鸢微笑的看着我。 “有的,有的。”这两个盘丝洞的妖精几乎让我颜面尽失,但是没办法,依旧还是只能吹捧着她俩,没办法,谁叫今天是王荷的生日呢? “嗯,看来你表情应该很痛苦嘛?”王荷微笑着看向我。 “哦,还好,毕竟试护肤品又不会怀孕。”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轻松。 “怎么听你的话语都有一种被我们欺负了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呀,那,你要什么补偿呢?”她看着我的表情似乎又要笑出来。 我知道我一定是黑着脸,经受了这么多折腾还能笑出来那就是怪事了。 “呃,这个真不用。” 当然不用,谁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就是大粘虫,都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很角儿,说不定只要轻微一开口,接下来就是无尽的黑色阴谋,我可承受不住她俩那么阴损的折磨。所以还是安分守己的做个顺民吧。 不叫苦也不张扬,时不时得让她们压迫一下,这样一来她们还不至于将我一巴掌拍死。 “喔,果然乖巧了不少,看来此子可塑啊。”王荷笑眯眯地看着我,比吃了一大罐蜂蜜还要开心的模样。 “那接下来更多的是奖励时间了。”她回过头去看着铁头美女还有无量:“你们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去吃点东西吧,荷荷,我饿了。”夏鸢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好,听说沃尔玛里面新开了那种速食店,里面的东西还不错,要不我们过去弄点吃的吧。”见没有异议便一群人朝着沃尔玛冲杀。 无量和铁头到了之后就开始怂恿着众人介绍什么五香鸡焖饭还不错,但王荷却不同意,因为那段时间正好在闹着禽流感。 最后只能中合一下,众人点了一份蛋炒饭,伴着一碗紫菜汤子啊超市外面的桌椅上吃得那个风生水起,本来说要去好好吃一顿饭的,但王荷却没不同意,她决定在晚上的时候来一次大的,众人只能随她。 美女无量还有铁头坐在离我们不愿的地方,似乎因为什么开心的事情时不时发出极为开心的笑声。 不用想,他们一定是在讲我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你们说,何学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像王荷姐缴械投降呢?”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见了,无量这个大头儿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个唱白脸的大阴谋家。 “你那里知道,人家这是在玩暧昧呢?玩暧昧你懂不,暧昧的时间越久,恋爱的热度也越高,要是忽然间就在了一起,那多没劲呀,你没看见那时候我们的美女啊,暗恋人家那么久,整天坐立不安的模样那当真是一种煎熬。” 我忽然发现坐在我面前的夏鸢脸颊微红,她一定也听见这样的话语了。 我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别太过分,但那三个家伙知道我不会不顾形象就站起身去揍他们,便无视了我的威胁。 “是啊,何学这家伙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它相对于我们美女,明显就少了一个步骤。”无量开始玩起吊人胃口的游戏来。 “喔,那是什么步骤?”铁头果然上道,这么快就接上了他的话语。 “你想啊,美女那时候一个追一个赶的那叫一个辛苦啊,这家伙倒好,不动一枪一炮,结果诺大个城池就被他摆平了。” 这是什么话啊?连我都差点就被他这样的话语逗得笑起来。 “嗯,这是事实,你看见王荷姐对她那么好啊,也没见他对王荷姐有所表示,真是个木头人,要是我的话,我一定在第一时间里沦陷了。”铁头开始在那里羡慕了。 “想得美,你那么黑。”无量开始内讧了。 我比较乐意于他们内斗的,内斗的时候我就能安心一点儿,至少这时候他们无暇理会我和王荷的事情。 王荷在这时候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如同没有听到她们的话语一般。 夏鸢这个家伙似乎因为之前无量谈到美女的囧事,很快就来了劲:“说说,何学,你是不是在私下里也暗恋着我们家荷荷?” 她坚持了一贯的间谍作风,却将她自己的尴尬在一句话之间就转嫁给我,果然狠人。 “嗯,是呀,很多时候都会想,吃饭的时候,上课的时候,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有看见你和美女的小幸福的时候我多会想起荷荷,那时候我脑海里总是很乱。” “哦,你这家伙是不是今天终于开窍了,懂得惹我们家荷荷开心了?”夏鸢吃惊的看着我,其实我和王荷的关系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再说她是个女生,心思里的细腻能感受到更多讯息。 “嗯,我会在想,那个白菜在干什么呢?吃饭了没有,有没有逃课,或者她会不会遇见遇见一个男生,然后从小白菜变成一株长成玫瑰形状的大白菜。” “你才逃课呢,你们全家才是白菜呢。”王荷在听见我这么说以后,第一时间里出声反对。 我没有和她嬉闹,因为我在看她脸上表情的时候,忽然间余光就看见了超市里面缓步走着挑选商品的身影。 缪唯。我在第一时间里就将她认了出来。 遇见如此单纯的缪唯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黑白森林的小孩长着五彩缤纷的脸,我以为他们都是来自于我梦境里的天使。 我努力找寻他们的翅膀,却在好久以后才发现,那些天使没有翅膀。 他们微笑着隐匿进黑夜,流动着荧光一样的橙色光芒。 那种温暖的色触让我觉得心安。 原来我以为自己只有在梦境里才会有这样安稳的感觉。 直到遇见你。 【The.story】 看见缪唯的那一刻我就有不好的感觉,我有预感王荷会和她之间有交集。 我马上将蛋炒饭吃完,喝了一大口紫菜汤之后站起身来。 “你们想喝点什么吗?”我回过头去看无量和铁头,那几个家伙正在小声说着我的丑事,见我发问便跳了起来。 过不久才镇定下来:“嗯,要的,其实这里的蛋炒饭也不怎么样,没有想象中的好吃。”无量掩饰得真好,不过这时候我也不想和他计较,我想要是王荷认出缪唯的时候那应该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我知晓王荷的脾气,这家伙几乎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要是她不小心就说出一些比较暧昧的话来那我一定会不好过。 “对了,要喝什么,自己报上来。”我朝着无量他们那边示意。 “可乐。”他们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看来是平日里我们都习惯了,想到喝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可乐,从不会计较什么健康不健康。 “好像会不育。”王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他们的话语,冷不丁来了一句。 呵呵,我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只是我们男生私底下会开一些晕晕的玩笑,原来女生之间却也知道这些东西。 “两位美女呢,你们需要什么?”我走过场似的回过头去去征询她们的意见。 “茉莉奶茶。”夏鸢今天显得比较兴奋,一反往日文静清新的装扮。 “好吧,和我们家鸢鸢一样。”王荷连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她自己还剩下的大半碗蛋炒饭。 没心思留意他们的进度,我转过身朝着超市里面走,本来那里是安全出口,并不允许人随意进入,但我看着人多的时候挤进去,居然也没有人拦。 走过几个货架便看到缪唯似乎低着头在里面挑选这什么东西。过不久就翻找出来放到自己的购物篮子里。 我就站在货架后面看着她,然后看了一下周围,却没有看见一休,那说明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 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缪唯,她一定是去别的货架选购商品了。 果然,再走过一个商品去的时候看见她仰起头来,看着上排架子上的商品,那时候的她应该也就一米五八的模样,好像要够到那上面的商品还是有些吃力的。 不过我身高也不是很高,不过一米六五的模样。或许在那段时间里,我们都看不出自己的特别。 看见她踮起脚尖来依旧够不到货架上的东西,她将购物筐里并不是太多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踮起脚尖来,结果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我看见她似乎想抓货架上那一包茶香抽纸,结果却将它碰得离货架越来越远,也是奇怪,超市里居然将纸巾放得那么高,几乎都快到顶部了。 后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下面的那些水果罐头破碎了一些,结果本来放很低的抽纸就被放到上面去了。而众多抽纸里少数的那几个茶香抽纸居然就在那些被放高了的陈物价上。 我慢慢走过去,以调侃的口吻问道:“美女,你需要帮忙吗?” 她以为是超市的工作人员,便头也不抬的回答:“嗯,我想你帮我取一下那盒抽纸。” 我几乎就要笑起来,因为她和我讲话的时候依旧盯着那盒抽纸看,似乎依旧不服气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从货架上将那盒抽纸拿了下来,这时候她才发现是我。 “哇,何学,是你。”说完那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工作人员呢。” “嗯,算是吧,我在这家超市打工。”我忍住笑意和她开玩笑。 “真的吗?我怎么来这个超市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你?”她显然已经认真了。 “嗯,那是因为我只处理应急情况,比如超市里某些员工出去办事的时候就找我来代班一下。” 她居然毫不犹豫就相信了,眼神里完全是一种崇拜的表情。“你真厉害。”她羡慕道。 我终于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其实我是骗你的,向我们这样的学生,一整天都被课时压得死死的,哪还有心情来这里面帮人家代班啊?” 她听见我这样说,努力在自己脸上表现出一种生气的模样。 “你小子死定了,居然才和我见这么几面就想着欺骗我了?”但她装出来的愤怒实在太容易穿帮,说完她自己就笑了起来。 “好吧,还是同样感谢你,你这个冒牌工作人员。” “对了,你今天不回去吗?”我回过头去问她。 “嗯,应该不会回去吧,我们班刚刚重组完成,我作为组织委员就得组织一下班级活动,这样能调动一下班级氛围。” “呵呵,就你这样还组织呢,人长得这么小,然后就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满教室跑着发糖果?”我已经开始想着她们班级里的活动。 “哪里呀,虽然我们文科班多数是女生,但还是有男生的啊。” 我刚想问她那些男生呢,她却在我将要问出来的前一刻,随手一指:“喏,那边的那些。”我这才看到在超市水果那边确实有一些男生在忙碌着。 我没有问她一休为什么没来,或许那些话语在我心里是个禁忌,舍不得也不想说出来。 “对了,伟大而无所不在的临时工先生,你好像也没有向我坦白你为什么会忽然间出现在这里?”她调皮的转动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时候总是很想笑,或许那就是开心吧。 “嗯,我们是因为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估计今天也走不了了。” “哇,你们玩得这么疯,我还以为你们一整天就知道忙着学习,然后就什么也不关心呢?” 听见这样的话语微微尴尬,我想不到资优生这样一个资优生的头衔给她们的感受居然是除了学习几乎就一无所知。 “哪会啊,我们还是正常人,并不像你想得那样不接地气。” “嗯,看着你蛮正常的,这样祖国的未来就有希望了。”她说话的表情那么真诚。 我已经被她逼出内伤了,内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你们以为的资优生啊,却不得不不感慨一下,资优生这个词语原来适合劳苦大众格格不入的存在。 就在我和缪唯聊得正欢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我回过头去就看到美女。 那家伙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了。 王荷和夏鸢正从入口处走进来,和我之间就只隔着一排架子。 龙虎斗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看着窗外,直到夜都黑下来。 习惯看着街面,或者街灯。那时候能看见或急或缓的脚步,或者围绕着街灯飞舞的昆虫,震动着翅膀,嗡嗡。 那一刻的世界是安静的,没有丝毫吵闹,似乎一切都像老式电影里无声的情节。 那一群少男少女呼啸过记忆。 以对峙的方式面对面站着, 相互会心一笑。 【The.story】 我自认为自己心脏已经足够强大,但隔着架子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脸郁闷的王荷的瞬间,忽然间就乱了手脚。 心里面想着该怎样和王荷解释呢,那感觉极为矛盾,明明告诉过自己好多次不应该喜欢她的,但现实却不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和缪唯聊天的时候依旧这样鬼鬼祟祟?这究竟是属于一种什么心理我不知道。 美女这时候却忽然间就开了窍,他对着我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先走过去拖住王荷。 缪唯面对着我,没看见美女的动作,便也没问什么。 “对了,你们的东西采购好了吗,小组织委员?”我微笑着和她交谈,心里面却想着应该在什么时候说自己有事好呢? “嗯,基本可以了,毕竟我们班级上人并不是太多。” “伟大的临时工先生,还没问你,你忽然间出现在超市里应该不会真是来代班的吧?” 嗯,这句话倒给了我台阶下。 “是啊,就是无量他们几个闹着口渴,我就进来买水了。” “可乐或者益酸菌发酵奶茶?”她有些好奇,似乎想知道男生们都喜欢喝些什么。 “可乐吧,我们都喜欢那股劲儿,混在一起时间久了就都喝习惯了。”说话的空档我回过头去看向出口的方向,见王荷和夏鸢恰到好处的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暗自舒了一口气。 美女站在出口不远处,对着我的方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哦,你干嘛往哪个地方张望呢?”缪唯好奇的探过头来。 “外星人被地球人击退了。”不知怎么的,我居然就轻易将这样调侃的话语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一听到我说的话语就将购物篮往地上一放,挤了过来。 “外星人,让我看看,外星人在哪呢?”她丝毫不顾及和我靠那么近。 我几乎能闻到她头发上栀子花香的味道,清幽的味道和活泼的她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不由得呆了一呆。 “对了,外星人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依旧纠结着我话语里的外星人。 “外星人被地球人击退了,所以,她们现在在超市外面。” 她这才忽然间明白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便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有看见外星人,但是看见了两个小美女。”她狡黠的一笑,似乎发现了糖果那般开心。 “嗯,那是表象,也许是白骨精。”我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夏鸢和王荷,我知道那两个家伙一定在外面骂我,不然我耳朵没有这般热。 “你居然说那么漂亮的美女是白骨精,你什么眼神啊?”她站在我面前板着脸假装生气。 “嗯,是白骨精变的美女。”忽然间明白话题一直继续下去就会破坏气氛,再说不知道王荷和夏鸢会用什么方法进来,凭王荷的本事,那个工作人员真拿她没办法。 “我想我们应该去买饮料了,漂亮的委员同志。”我想早点搞定回去,免得王荷禁受不住内心的怨忿冲杀进来,那时候真会百口莫辩。 “嗯,我们一起去吧。”没想到这时候缪唯提议了。 “啊,你不是买了好多东西了吗,怎么还买,再说那么多东西你能搬过去?”我回过头去看了看,水果区那边只有三四个男生的模样。我想那几个男生搬水果应该就会累得够呛了。 “不会呀,你看,我们那边还有一些人的,不过班上女生多嘛,所以就分派她们去选女生的小零食了。” “嗯。”我不再说话,只是希望美女能拖久一点,也希望那个工作人员执意和夏鸢还有王荷过不去,那样我就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脱身。 到饮料区的时候少不得我又帮她拎取一些东西,她边选泽边问我:“对了,你说男生大部分都喝可乐吗?” 看来她平时应该很少和男生在一起玩,,连男生喜欢和什么饮料都不确定。 “那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应该不会错的。” “那好,如果他们不喝的话,那你得承担我的损失。”她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真是个傻姑娘。我内心想。 “哦,何学,我还说你这家伙为什么进来这么久还是没将这么简单的事情办好呢,原来是在这里搭讪美女了。” 听见声音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不用想,一定是王荷。 这时候我才发现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对面,而王荷和夏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正好站在我身后。 美女努力的摊开手,意思是说我已经尽力了。 我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王荷和夏鸢是真实的进来了,并且撞破了我和缪唯这么尴尬的场景。 “你果然靠不住,连买个水都能这么发挥,也不看把我家荷荷气成什么样了?”夏鸢在一旁帮着王荷抱怨。 “嗯,我也是恰巧,恰巧。”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谁都不得罪。 “噢,好恰巧喔,你这家伙明显就有预谋的,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指使美女帮你打掩护,然后自己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开始搭讪了?”王荷一脸鄙夷。 “对了,眼睛蛮大的,头发真顺啊。”王荷打量完缪唯之后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虽然脸上笑着,但心里也不知道骂了我多少遍。 好吧,只能够更坦诚一点了,反正都被撞破了。 缪唯似乎因为王荷的眼神那般赤果果的点评着自己,有些不习惯,便只是微笑着,她应该以为王荷和我之间是情侣关系了,所以聪明的没有在火上浇油的去和王荷理论。 “这是缪唯。”我先向王荷介绍。我低着头,不看她的眼睛,我想她这时候的表情一定是极为怨毒的,然后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想都不用想,她一定会找个法子好好惩罚我一通。 既然说了就不怕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就来得痛快一点吧。 说完转过头去微笑的看着缪唯:“这是王荷。”我依旧没有抬头:“喏,她是夏鸢。” “嗯,我看见了。”却没想到这时候缪唯忽然间就说出话来。 “什么时候?” “就是你说你看见外星人我看见美女的时候。” “啊?” “是啊,你当时死活不回过头去,将我看见的美女都并为白骨精,其实你当时应该看一下的。”她依旧微笑着,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看着缪唯,几乎就要哭出来。心里面想着,你应该含蓄一点啊,女神。 “哼!”我听出来是属于王荷的声音。 她们会聊些什么呢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他们凑在一起互相猜测自己喜欢的那些女生们凑在一起的时候,究竟会聊一些什么样的话题。 或许,这就是那个年纪所有少年都会关心的话题,他们想懂得对方心里会怎么想,然后才能慢慢试着靠近那些梦境里出现的幸福。 那样类似于羽毛温软的触感,和猜测时候那种轻柔的思想合着节拍。 慢慢,一切都以奔跑的慢动作囚禁在那些快步流经他们生命里的美好里。 【The.story】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能怪缪唯,毕竟她并不知道我和王荷之间的暧昧关系。 或许在那些第一次见面的人眼里,王荷和我俨然就是一对整天没事斗嘴的情侣。 就算缪唯没有说出我那些关于白骨精的言论,结果还是会被王荷整治一通。 令我瞠目结舌的事情接下来就发生了,王荷居然走过去,很是亲昵的拥上缪唯的肩膀,微笑着说:“小师妹,见到师姐不是应该问好的嘛?” 我从没发现王荷的转变居然是如此之大,只是隐隐觉得不妙,每当这家伙这样的时候总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就会有事情发生。 “那你告诉我,刚才何学是不是和你讲了一些我的不是?”她继续保持着微笑,完全就是引诱小白兔上钩的大灰狼。 “嗯,还好啊,何学没有说什么,只是刚才他也许不知道你们进来,所以说了那样的话语。” 真是好孩子,我内心想着。 “不止这样对不对?”王荷继续用一种‘我全都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看见缪唯的眼神微微一动,侧过头来看着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思。 这样的时候不能有小动作,所以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好吧,他说师姐你很漂亮呢,美若天仙。”缪唯想了想终于讲出这样的话语我几乎就要裂开嘴笑了,但一想王荷还在面前呢,便收敛了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这时候无量和铁头似乎因为我们太久没有回去,不愿再等便也溜了进来。 看见缪唯的时候不由得怔了怔,他们一定在想着我是不是偷人的瞬间被逮个正着。 却发现自己来得时间有些尴尬,既然进来了也不得不站出来,无量因为之前调侃我和王荷的事情,正好和我冷战着。 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向他眨眨眼睛,他便明白了,他才不会放弃这种将功赎过的机会,于是摇晃了一下他的大头。开始和缪唯寒暄起来:“哇,唯唯小美女,你也来这里买东西?真巧。” 缪唯诚然不明白他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打招呼,微微一阵疑惑之后就明白了。 “噢,是啊,是啊,好巧,刚进来的时候就遇见了何学,之后就央求着他帮我选饮料,平日里我也很少和男生来往,不知道男生都喜欢喝什么东西?” “这是个问题,男生总是意见最大的,稍弄不好就要争执半天,这是件大事情。”他摇晃着脑袋将这些话题说出来的时候连我都被他这样天马行空的聊天搞得晕乎乎的。 “对了,你的东西都选好了吗?要不要我和铁头帮你送过去,我们免服务费的。” 这家伙极为能扯,几乎在一分钟里,将所有的事情都搞混,让王荷找不到重点。 “好呀,好呀。你不说我还忘了自己原来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你看,这是聚会用的纸巾,还有那些是饮料,干果。”她一一指点,好像在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无量回过头去对着铁头一招手,铁头便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从那几大瓶可乐里面抓出两三瓶抱在怀里,看着缪唯乐呵呵的傻笑,似乎在等待缪唯的吩咐。 我们像没事人一样看着他俩忙碌,我以为至少尴尬已经化解了。 王荷在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面露明悟的对着我投来一种嫌弃的目光。 “喔,你这救援队来得蛮及时的,不过说明我们家唯唯漂亮对不对,要不也无法驾驭那两个光头懒汉的思想。”她依旧那么亲昵的拥着缪唯,不再看我。 “你们两个家伙可以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一楼去,我和缪唯说几句话,待会下来。” “可是师姐,我们还得忙呢。”缪唯心里面倒一直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嗯,我保证是你想听的话语,你错过了我以后可能就没办法知道了。”王荷对着他眨眨眼睛。 我想着如果自己没在现场的话王荷就应该没有必要这样虐心的折磨我了,于是我上前一步,将缪唯手里的篮子接下来。 “好吧,师姐的教诲你应该用心听,我先帮你将东西运下去,做一个不要钱的免费苦力。” 她依旧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热情,于是推辞道:“这不好吧,我来买东西,结果却不用搬任何东西下去,要是班上的人看见还以为我请保镖了呢,我家可不是什么世家。” “对,再说这样的话何学你听一下也没什么的,没准还比较有益身心健康呢。”夏鸢打趣道。 有益身心健康?我去,和王荷在一起能健康就是怪事了,一整天都被她奴役着,这样下去我想再过半个月的话,我一定会变成脑残的。 不由分说,我几乎将缪唯手里的购物筐夺了下来,拎在手里随着无量朝着出口走。 走到一楼的时侯我终于忍不住问美女:“你这家伙为什么不给我打报告?” “我哪知道啊,是她们动作太快了。你想啊,我才从那个货区转一个弯,看到她们被赶出去了,却没想到我只从另一个区域刚绕到你前面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站到你前面了。我总不能在那时候对着你喊:‘何学,特务进来了’吧?” “好吧,算我失败,唉,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刚看见她们被赶出去不久,没想到那么快就杀了回马枪。”确实死得冤枉,但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叫屈。 “你说她们在一起会说些什么呢?”无量却比较奇怪她们的谈话内容。 “能讲什么,几个小女生在一起,应该会讲一些哪里剪的头发好看,或者哪里的小吃店最有特色之类的话题吧。”铁头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说明他还是比较理解那些小女生生活的。 “我想应该不止这样,你没看见刚才王荷看学哥时候的眼神。特别是在缪唯说她们是白骨精的时候,王荷几乎就想要杀了他一样。”美女的说法到比较中肯,并不是那种空旷的谈话。 “我也觉得应该不会只有谈论哪里有小吃或者做头发之类的话题,我想最为悲催的还是学哥。”无量侧过脸来看着我,我只能看见他半边脸上的表情,那表情里有些琢磨的意味,而另外半边脸上,一定已经开始笑了。 小子,你不就觉得现在老子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了吗?好吧,我在心里默念,既然不能自己亲耳去听,那就只能等结果了,至少不用在那里和她们一起数自己的心跳,那感觉很像凌迟。 哑剧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永远。 夜已经深了,街角的恋人应该都累吧。 谁会记得那样的诺言,还有存活在诺言里那些人的表情,他们微笑着给予所有人承诺。 他喜欢你。 旧时光绻锩成的小人微微张开嘴巴,以一种明晓所有人的心态,拥抱在一起。 互相告白。 【The.story】 我们四个人站在沃尔玛出口不远处的绿荫下,一直在猜测着那些女生们会聊一些什么样的话题。 却聊了将近十分钟的模样,那些家伙还是没有下来。 这会儿缪唯班上的那些男生女生已经选好东西从楼上下来了,他们三三两两的走着,到我们旁边的树荫下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缪唯从超市里出来。 气氛却因为后面走过来的几个小女生而变得奇怪起来,她们看向我们站的方向。 我听见一个小女生说着这样的话语:“嗨,你们看到了没?” “那边。”她用手指了一下我们所站的方向,然后她旁边的那两三个女生就侧过头来。 “皇子团?”几乎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没想到他们也没回家呢。”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却看见无量这家伙满脸的微笑,朝着那几个女生的方向招了招手。 “真风骚。”美女回过头来对着我低低抱怨。 “真是他们唉,对了,上次你说谁好看来着?”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直发女生回过头去问自己身旁的同伴。 “我觉得那个何学不错。”那个女生声音虽然已经小了很多,但因为她们站的方向正好是上风口,那些话语无一例外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切。”无量嘴里蹦出这样的话语:“什么眼神吗?”他显然因为那些小女生这样的议论有些不满。 “那个长得像女生的男生不错,你看,皮肤很白哎。”另外一个女生小声嘀咕。 “对了,那个皮肤黑黑的男生看上去很是俊朗,应该很好相处的样子。”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文静的小女生这样说道。 无量这时候见没有人说到自己感觉微微尴尬:“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回过头来看见我们几个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他一下子就红了脸。 “好吧,不是说你们,你们无视我好了。”他语气里微微赌气,这样的情况倒是很少见。 哈哈,这家伙居然脸红了,完全是因为被别人忽视之后脸一下子就变红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就要哑然失笑了:“好吧,你不是还有一靓的嘛,干嘛泄气呢?”我微笑的安慰他。 “对,我不是还有一靓的吗?”说完话他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铁头和美女开始调笑无量,搞得那家伙脸庞急剧充血。 在差不多经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夏鸢王荷一左一右的搂着缪唯下来了,我看见缪唯的眼神有些躲闪,她从来没有看向我的方向,似乎一直都在刻意的避开我。 这两个家伙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呢?我暗自咬牙,一定是王荷和夏鸢在私下里说了我的坏话,要不然缪唯也不会这样排斥我。 她走了过来,低着头说:“谢谢你们帮我搬东西啊,如果有机会,我会请你们喝奶茶。”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而是看向无量他们那边。 然后她叫班上的几个男生将我们搬下来的东西接了过去,而那之前的几个女生明显兴奋起来,开口朝她问道:“唯唯,你快告诉我,他们都叫谁谁谁来着?” 缪唯有些无奈,只能佯装没听到,安排道:“好吧,清点一下东西,待会我们要回去,要是再不走的话,经过我们学校前面的那辆公交车就要过去了。” 这个借口显然有些混乱,明显才下午两点的模样,哪里可能就没有公交了呢? 王荷走下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大爽,走上来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小子,我可是帮了你大忙。” 看见她的笑脸我就觉得罪恶,谁知道她会告诉了缪唯什么,居然用那样的方式避免和我对视。 “好吧,我服了你了,你告诉我吧,你和缪唯都说了些什么?”趁着缪唯忙着叫班上同学清点那些要买的东西的瞬间,我小声问王荷。 “是个秘密。”她依旧微笑着。 死妖婆,我在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依旧拿她没办法,但转念一想她一定会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根本不用问她。 缪唯点好东西之后便安排学生搬运,过不久就整理停当。 站在超市门前等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模样,经过校门口的校车就开了过来,她回过头来对着我们说了一声再见便和那群学生一起搬运着东西上车。 我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转过头来和我们说再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回过头去,只能看见她的头发温顺的贴在侧脸上,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王荷提议道:“要不,我们现在去冷饮店喝点东西吧,你看着大下午的,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本来我想提议去登山,但一看夏鸢和王荷的装扮就觉得不可能,那两个家伙都穿着凉鞋,一副逛大街的模样。 在冷饮店喝东西的时候,我好几次想问王荷她们究竟和缪唯说了什么,居然缪唯看见我的时候会是那样的表情。却每一次我刚想问她话的时候都被她轻巧带过,她压根就没有想告诉我的想法。 我只能陪伴着他们玩那些没有丝毫新意的游戏,比如报某个数字的倍数说错之后选择惩罚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或许是因为我心不在焉的关系,居然很快就中招了。 夏鸢笑嘻嘻的看着我:“何学,现在你选择一个,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无量和铁头开心起哄:“大冒险,大冒险。” 我看了一眼无量,他便不再哄闹,铁头明显少根筋,依旧起哄着。 我转念一想,也许选择真心话的话没准夏鸢就会问出一些奇奇乖乖的问题来,那玩大冒险也不错,不过后这点脸皮就过去了。 “大冒险吧。” “你确定了?”夏鸢依旧微笑的看着我。 “嗯。” “好吧,这是你选择的,可不能怨我。”我看见她眼睛里狡猾的光芒,下意识就知道不好。 “那么,我希望你现在去拥抱王荷一分钟。” “啊?你确定这么快就玩这么过火。” 她点了点头,但脸上慢慢就红了起来,毕竟在这样的年纪大家都比较容易尴尬。 “好吧,你牵着她的手,一分钟。”她做了让步,或许她想到不久后就会摊在她头上,所以先给自己留下退路。 我定定的看了夏鸢将近半分钟,见她依旧没有半分表示便知道她决定了。 王荷将手随意放在桌上,假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我犹豫了好久,终于将手放到她手上,忽然间就感觉到一阵颤抖,抬起头去看王荷的时候看见她红了的脸。 “抓在手心里,抓在手心里。”铁头叫了起来。 被无量算计的小女生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总要有人将话语说出口才会觉得疑惑,我不可能和自己的影子对站着对白。 从旋转门的剪影里,看见你靠近来,我以为你会触碰到我的指尖。 却在最后才发现旋转门的倒影靠近和远去正好相反。 我想明白你藏在影子里的秘密, 以一种慷慨的姿势,拥抱着青春的放肆沉入黑夜。 【The.story】 我羡慕铁头总是天生的乐观派,还有他总是将所有事情都看得那么简单。 他一直在旁边叫道:“握住她,握住她。” 我没有动,王荷也没有,只是在眼神对视的时候忽然间就看见了对方眼眸里的尴尬。 夏鸢抿着嘴不说话,回过头去看了看美女,我想她一定在想要是轮到自己怎么办?没准那时候无量还有铁头就会调侃着叫他们接吻。 王荷低下头去,不再看我。 我懂得她内心的想法,她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动,还有表情一直都那般严肃?她好几次都想抬起头来看我,但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她用眼脸微微压低眸子,探查我这边的情况。 说实话我也极为忐忑,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王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不开心,某些时候也会因为她的小脾气影响自己的心情。 这样的感触存在于并不是恋人的朋友之间是不应该的,我想保持那种淡淡的关系,如同时光静静流淌过彼此的胸间,然后在某一瞬间,可以亲昵地拥抱,却没有暧昧的感觉。我等待那样的感受。 “好吧,算你过关。”夏鸢见我和王荷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或许她们早就商量过整个事情的进程,却在并不是情侣的男女之间生生止住。 游戏继续进行,遇到无量的时候大家都以探查的语气问他和萧一靓之间的事情。 没想到那家伙丝毫没有真心,而是在那里打着哈哈,明显就不想说实话。 见他这样,铁头一拍脑袋,并不一定要你的真心话不是:“那好,我们来大冒险好了。” “这个好啊。”他终于摆脱了所有人的探秘眼神,一下子活泼起来。 “嗯,你答应我就放心了。”铁头狡诈一笑。 “现在,你站起来,站到我身边。”铁头指使这无量。 “什么事情?” “你看到窗户外面,对,就是那边,那个女生一直站在那里,好像在等自己的朋友。” “是不是叫我去搭讪?”无量或许是因为和铁头太熟,几乎能明晓他话语里计谋。 “嗯,是去搭讪,不过现在应该加强一点难度。”铁头微笑起来:“搭讪谁不会啊?莫非就是走过去说声你好,这样简单的游戏我可不玩。” 无量这会儿看铁头的眼神开始变了,那目光里写着满满的你小子别太阴损的告诫。 “嗯,不会太阴损。不过你可能会变成神经病,至少在那个女生心目中会这么想。” “好吧,你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现在走到柜台去,买一个冰淇淋。” “是不是叫我将那个冰淇淋送给那个女生?”无量开始兴奋起来,心里面似乎再说,小样,就你这智商还难不倒我。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轻蔑的神态。 “你别着急呢,我还再说不是吗?你买了冰淇淋之后自己先咬一口,然后将包装纸包装好,再拿出去,送给那个女生,并劝她尝你咬过的冰淇淋。” “我靠,没看出来,铁头你这家伙居然这么阴损?”美女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叫了出来。 像无量这样的大嘴巴就应该狠狠的虐待他一下,我哼了一声。 “一定要这样吗?”无量极度纠结的看着铁头。 见铁头点了头之后便磨磨蹭蹭的走到柜台去买了一支冰淇淋。但他聪明的没有咬,而是浅浅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回过头来示意我们他已经做了手脚。 我们坐在冷饮店里看着他极不情愿的走出去,小碎步走到那个女生身边。 铁头模仿着无量的对白。 “美女你好,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对了,你是九中的吧?”那表情惟妙惟肖。 “嗯,你知道,我被那群人暗算了,他们给了我一个任务,需要你配合着我完成。”铁头刚说完,无量果然侧过头来对着我们的方向指点了一下。 “神经病。”铁头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模仿着那个女生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们坐在冷饮店里哈哈大笑起来。 “别急,还有呢,后面应该还有更好玩的。”在铁头的示意下,嬉笑之声停了下来。 果然,无量见自己手里的冰激凌依旧没有推销出去,拍了一下脑袋,走到已经背过身去那个女生面前。 “看在我们都是九中同学的份上,你就帮我一次吧。”果然没有节操,我在内心想。 那个女生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微红着脸,将无量递过去的冰激凌接在手里,无量却还是不走开,微微侧着脸应该是在说话。 “对了,他们说要看见你吃一口冰激凌才算过关,所以还得请你帮忙帮到底。”铁头不用说我们也能知道无量究竟说了些什么。 因为那个小女生微微红着脸,但还是善良的将冰激凌的包装纸打开,凑在嘴边浅浅的舔了一下。 “哇,她真舔了。你们这群家伙真的很无良。”夏鸢回过头来数落着我和铁头,但自己先忍不住笑开了。 极为奇怪的是无量回来以后说出自己所用那些伎俩,居然大部分被铁头言中了。果然是经常混在一起的好基友,几乎能将对方脑子里的道道数个七八不离十。 无量恨恨的走进来,看着铁头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恶痛绝,一定在想着,小子,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铁头没搭理他,而是怂恿着大家:“继续啊,继续啊。” 无量几乎一瞬间就和铁头卯上了,聊足了劲的捣乱,想让坐在自己身旁的铁头出错,却坚持了好久还是没有成功。 玩了一会,在冷饮店里玩到差不多下午五点的模样,无量终究还是没能报自己的一箭之仇,有些闷闷不乐。 王荷站起身来:“我们去吃饭吧。去仙人档,听说那边的白领晚餐还不错。”众人见她脸上明显有着向往的表情便也不扫兴。 一行人走出冷饮店来便朝着仙人档进军。 我本来依旧想问王荷到底和缪唯说了什么样的话语,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凭王荷的性格,要是让她烦心了说不定知道那个秘密的时间就会变得遥遥无期。 沉默是金,王荷倒比较吃这套。 他喜欢你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一直没能明白你表情里的疑惑,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真正成熟一样。 相信在某一个瞬间,我们彼此之间的心跳是相同的,尽管那么短短一刻。 我看见过冗长烦乱的生活情节流经我们脸上的表情,那时候,你是笑着的,我不敢保证,回过头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的笑容。 喜欢没有毒,不过是我们在那个年纪将自己禁锢。 你用时光雕刻成的玲珑心脏,将自己的细微脉络展现在我面前。 却张开口说,别欺骗自己,你是喜欢他的。 那一瞬间忽然间明白,原来你懂我超过我自己。 【The.story】 到仙人档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只在最里面的空间里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似乎是刚恋爱不久,那个长相憨厚的男生紧紧地拽着身旁女生的手。 王荷看见那种场景的时候表情微微一怔,然后开始张罗着我们:“要吃什么自己去点吧。喏,那是菜单。” 所有人都点好了之后便静静的坐在桌旁等,王荷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那对牵着手的情侣。 “吃吧,饭上来了。”夏鸢提醒她。 她很是勉强的将筷子往所有菜上面游弋一个转,开口说道:“看来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我抬起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连自己铺散的长发覆盖在碗上都没有发现。 “咳,饭菜不合胃口吗?”我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还好,可能是中午喝了太久的冷饮,现在居然就没有食欲了。”她淡淡的回答。 “你们吃吧,不用管我。”说完她就移动凳子到一旁靠墙坐下来。 无量和铁头一定是饿疯了,开始风卷残云的消耗着桌上的菜。 “确实不错,王荷姐介绍的这家餐厅气氛很好,蛮适合约会的,你看,从这里能看见世纪房产的圆形花园,还有那个街心花园的喷泉也不错。” 饭饱水足之后无量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是啊,这样的环境适合猫着头吃饭,抬起头来的瞬间,忽然间就会发现自己的头变大了。”铁头开始调侃起无量来。 “就你好!长得和矿井工人似的。对了,你小子刚才还算计着我来着,好像平日里我待你不错,为什么忽然间反水了呢?”无量很是疑惑为什么铁头会忽然间倒戈。 “今天是王荷姐的生日,要是将何学搞得太惨的话,那不是拂王荷姐面子嘛,还有美女,人家毕竟有后台,现在将他搞得颜面尽失也不好,所以就只能那你开涮了。” 没想到这家伙在这时候脑袋满灵光的。 事实上也不尽然,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给王荷面子,是因为在无量多次触碰火线的时候,我对着他做了个抬水的动作,结果这家伙一下子就变乖了。 王荷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夏鸢盯着她看了好久,见她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看了看那对男女,马上就明白过来。 “荷荷,我们接下来不是还有活动的吗?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今天是应该我出来主持局面,那好吧,我们现在去KTV。” “啊?现在去KTV,那我们回去的时候不是会很晚?都不知道那时候学校里究竟开不开门?”实际上我只是想早点回去,毕竟和王荷待在一起越久我越觉得尴尬,也许还是对之前握她手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不会玩太长时间,现在差不多六点半的模样,我们去玩两个小时,那时候赶到学校应该是晚上九点钟的模样,那会应该还没有关门呢。”她极为耐心的计算着学校的作息时间。 “那你今晚不回去了吗?”我开口问她。 “咦,这句话好像有邀约的嫌疑喔。”无量开始死灰复燃了。 “我觉得也是,不知道你今晚会做点什么?邀约我们家荷荷到学校里去牵手散步?还是?”夏鸢微笑的看着我:“你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应该月黑风高,你有机会了。” “不是,我只是担心王荷如果不回去的话,她妈也许会担心的。” “没事。”王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已经打电话回去通知过了,说今晚要陪我家鸢鸢待在学校里,要是让她一个人待在学校我多不放心啊,说罢她回过头去微笑的看着美女。” 美女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点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量有些犯贱,居然点了几首男女对唱的情歌。造下这些罪孽的时候还嫌不过瘾,回过头去讨好的看着王荷:“王荷姐,你看我给自己点的那几首歌,没有啤酒是唱不下去的。” “好吧,我们这里有六个人不是,来五瓶啤酒就行了,我和鸢鸢一瓶。”似乎担心无量多想,赶忙澄清。 无量直接就是一个麦霸,不得不说,那家伙还是有两板斧的,几乎接口就唱了起来,那些高音部分居然也一鼓作气的拿下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家伙应该去念特长班的,你没听见那些一大清早就站来楼上练嗓的家伙,他们咆哮得比起你来,差多了。”王荷给出了比较真诚的评价。 “那可不行,要是我选择念特长班的话,我妈一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你见过学校里的快班中,有学生去念特长班的吗?”他依旧没有忘记在言语上卖弄自己的高级。 “切,是你担心自己的形象吧,你头那么大,要是每次学校里进行合唱队排练的时候,还不知道那些帽子能不能遮住你这么大个脑袋呢。”铁头一句话就切中要害。果然,无量开始默不作声。 终于遇到情歌对唱的部分,铁头因为气氛的带动,脑袋渐渐发热,完全忘了我之前的威胁。 “这样的歌曲应该让有情人去唱吧,无量你脑袋那么大,但依旧装不下那么一个小女生,再说今天是王荷姐的生日,所以,何学你牺牲一下,就当为我们博得王荷姐一笑怎么样?” 避无可避,便也只能陪着王荷唱了。 “表情要专注一点,还有,作为恋人,眼睛里应该有光,喏,像这种光。”无量做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妩媚的动作,现场效果却引得铁头和美女连连作呕吐状。 接下来我便没有事了,窝在角落里的阴影里,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便睁开了眼睛,才发现美女和夏鸢坐在最前面的沙发扶手上,唱着那些暧昧的歌曲,而无量和铁头伴着音乐做一些让人无语的肢体动作。 “其实我想了很久,本来想之前从超市走出来就要告诉你的。”王荷在我身旁坐下来,因为喝了酒,脸颊微微泛红。 我依旧将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隐藏在黑暗里。 “但内心一直不容许自己告诉你,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也能明白你的心理,也许在你的内心,我们只能做这样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她的语气里微微失落。 “我知道自己快就要升入高三了,这时候不适合分心,所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你,缪唯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她要告诉我为什么缪唯看见我会是那种表情的答案了,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我告诉她,你喜欢她。” 再见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以朋友的方式道别,我想在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方式了。 时光奔跑着拉长彼此的身影藏入楼幢。 在黑暗里我们都不尴尬,以为能走出来面对这路灯微笑。 我记得你在阴影里说的话语。 再见。 两个影子纠缠着分开,在夜色里看不出表情。 【The.story】 嘴里有着淡淡酒精气味的王荷,看上去依旧带着微微的野性,她想让我自己表现出那种不是很在乎的神情,微微一笑。 却在那样简单的表情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徒劳。 有一颗剔透的泪滴,从眼角流了下来,定格在她的侧脸上,那么突兀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只是让自己紧紧的贴着沙发靠背,似乎害怕某一瞬间一不小心,就让她看见我脸上烦乱的表情。 “喏,我只能这样了。”她回过头去将脸上的泪水揩干,回过头来看向我的方向,已经轻巧的笑了出来。 “我快高三了,某些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突然间不明不白的赶上一段恋情,然后有不明不白的放弃,我不知道我人生里会遇见多少个侧脸长得像你的男生,也不知道看见他们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崩溃,但命运就这样,某一个刹那,那些喜欢的情感就会从时间的荒芜里蹦跳出来,恰到好处的扼上我的咽喉。” “喜欢一个人很痛,不能哭喊,不能声张,我只能攫取那一点点时间遗留下来的暧昧气息。” “在某一个似曾相识的夜晚,对着街灯,我知道影影灼灼的流光里,有着你微笑的表情,那么清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哭了,那泪滴并没有流出来,渗入骨髓里。 终于鼓起了勇气,我直起身。 “泄气什么呢?我们不是还好好面对面交谈着吗?”我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 “对呀,其实我们之间不应该变得这么沉重,这样下去某一天你总会觉得是我改变了你的生活,原来的你曾经那么阳光。”她以悲凉的语调说着调侃的话语,让我微微心疼。 无量见我们这边气氛有些怪异,便将走过来取水的铁头拦了回去。 “我们还是千金难换的朋友。”她刚说完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除了缪唯这个千金。” 见她情绪已经恢复过来,我便站起身来:“你要和我出去吹吹冷风吗,这里太闹了。” 她没有回答却采用更直接的方式站起身来:“我也觉得,夏鸢看着挺文静,唱歌却不咋滴。” 她很显然是用夏鸢的唱功来说事以减轻自己的尴尬。 从四楼包厢的阳台上能看见侧面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有许多车开过来,在KTV前面排成长龙,然后许多人开始下车朝着柜台走。 八点,这样的时间应该是夜生活男女最为享受的Freetime时段,看见那些从车上下来的男女,我们都恰到好处的将头抬起来,对着面前漆黑的夜空放空着。 “明天就要高考了,我不知道那些高三的学生们会做什么?”王荷忽然间就聊起这样的话题来。 “嗯,也许现在已经睡下了,也许他们开始着急,到大半夜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安稳的睡下去。”我循着思维的脉络回答她。 “如果是毛裘的话应该完完全全就是另一种情况。”她忽然间就提起了毛裘。 “对,我想也是的。那家伙如果明天高考的话,那他今天晚上会干的事情是什么呢?”我回过头去问她。 “一定是翻爬围墙外出去上网,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被早就安排好去叫醒他那群兄弟叫醒,然后狐假虎威的朝着考场赶。”王荷说到这里都笑起来。 因为我们太了解毛裘的心性,要是他能正正常常的完成一场考试简直就是活见鬼。 “也许考出来的时候他会揉揉眼睛,问我们可以吃饭了没?”我想着毛裘参加高考的模样,那家伙神经大条到完全颠覆你的想象。 “一定是这样,那家伙好多次都是我们快要上操的时候才会遇见他睡眼惺忪的从校门口进来,不用想,一定是翻爬围墙外出上网了。” 聊关于别人的话题总是避免彼此尴尬最好的方式,因为在那样的话题里,能让彼此都感觉轻松,那样的故事里,丝毫不掺杂彼此生活的痕迹,单纯,透明。 “那你觉得夏鸢和美女怎样?”她忽然间又问起这样亲昵的话题。 我想了想,还是正色道:“应该是美女比较吃亏吧,你没看见那家伙整天呆在寝室里像掉了魂似的想着夏鸢。” “切,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也没看见我们家夏鸢,她没认识美女之前是那么一个温暖善良的小女生,结果一遇见美女,就和你们变成一丘之貉了。” “变成我们哪有什么不好?你没看见我们阳光,快活,还整天带着侦探的眼光发现校园里的小情趣。” “好吧,你们很是阳光快乐,但事实上没劲极了,整天斗嘴皮子,计较,还有就是互相攻击,套取小秘密。” 听见她说得这么直白我微微红了脸,这就是我们那个小集体里发生的事情,再说那时候所有的少男少女哪一个不是青春萌动?这样的表现并不过分不是吗。 “你们女生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我不服气的反问她。 “哪会?我们女生都比较现实不无聊,比如聊聊彼此喜欢那个男生或者哪个男明星的肌肉好看之类的,或者,那家店里的东西好吃,应该约个时间去逛一下精品店买点特色产品什么的。” “花痴,八卦,脑残。” 她才介绍完我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她这几个重量级词汇的评价。 “你?!”她很是无语的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看我,想上前一步来揪我的耳朵,但被我避开了。 我喜欢看见这样的王荷,她和所有人交谈的时候都用这样简洁实用的方式,从来不会隐藏,我知道我永远也学不会她这样和人交往的方式。 过不久夏鸢就在阳台上找到我们:“呦,荷荷你不会和这家伙言归于好了吧?” “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脸皮这么厚,巴结一下荷荷,所以就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和好了。” “你神通这么广大啊,那下一次我们决定带你到女装店里去,到时候你帮我们家荷荷试试衣服怎么样,反正你不是有十八般武艺的吗?”她对着我眨眨眼睛。 “干。”从室内传出来这样的叫骂声,之前无量操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唱JAY的气氛被打断,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到时间了。 一行人回到学校差不多是九点钟光景。 王荷故意放慢步伐,将其他人支开,默不作声的在我身旁走着。 拐进楼幢阴影的瞬间她说话了。 “和你走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不过我要高考了,没时间和你继续耗下去。”她语气里已经能听出轻松。 “再见。”从楼幢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微笑着对我说。 然后挥挥手:“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给你机会送我玫瑰的。”她已经换上一副开玩笑的语气。 驱逐风波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不知道被冬天抚摸过的雪花是不是依旧冰冷。 穿行于黎明和黄昏的路人拥抱着自己内心的孤独。 伴随着自己内心的背叛消逝逃离,和时光进行着永无止境的拉锯。 他们活在他们心里, 变成以一腔孤勇抵制着睡意,却已经双目赤红的剪纸小人。 【The.story】 在学期末考试之前的最后一个周,学校里终于开始强制那些差生转到特长班上,除了快班之外,其它班上都隐隐有着要暴动的气息。 “他娘的,老子刚刚从别的班调到文科班上,刚和班级里的那群哥们相熟,结果就又要被驱逐了。”我经过一群学生身边的时候听见某一个染着发的学生如此抱怨。 “是啊,我也是,应该不久之后,我们都会在一个新的班级遇见。”其中有人点燃了香烟。 “你们没看见年级主任那个戏子一样的面容,上次我抵死不念文科的时候他让全年级所有文科班的老师将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告诉我文科班有多好多好,其实就是个屁。现在那么好的所谓文科班还不是又要将我们淘汰出去了?” 人越积越多,他们聚在一起申讨着对学校的不满。 不久之后他们冲进小卖部,从里面买了几盒烟出来。 本来学校里的小卖部禁止向学生售卖烟卷,但有了市场,好多店主还是愿意冒着那种被学校查封的风险继续经营的。 那些人之间似乎相互间是熟识,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五六十个人,肆无忌惮的站在商店门口抽着烟,他们脸上都是一副酷酷的表情,似乎谁招惹到都会倒大霉。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已经无心再看下去,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搞出一些动作的,比如一起大声申讨某个老师,或者就是不断的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那群人是一个特别的团体。 这样的情况总是很常见,比如厕所,比如宿舍楼,我们负责清洁卫生的那块区域就在男生宿舍区内,几乎时常都能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们总是围城一个圈抽烟,人数多了之后便不再惧怕四周的摄像头。 渐渐的某个人提出他们圈子外面的某一个人讨厌,他们便会一鼓作气的去楼上和楼下面的宿舍里寻人,直到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些才会住手。 我走到食堂拐角就要进入那个不长的巷道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叫骂声。 “学校里不准抽烟。”一听就是校卫王老头的声音,但那声音明显就没了底气。 “我去,还不准抽烟呢?”其中有一个声音咄咄逼人。 “你们再不将手里的烟卷扔掉,我就会打电话叫你们的老师过来领你们去记过。” “唬谁呢,要是你能打的话你早就打了,也不用和我们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上半天。”听不清那声音只属于谁,但从那群人里传出来是一定的。 “对了,王老头,我刚才在厕所里看见你了,大便干嘛将脸逼的那么红呢?我当时在抽烟,还以为你就要站起来抓住我呢?”哈哈哈哈,说话的那个学生放肆而嚣张。 “对了,是不是将手机掉在厕所里了?”周围的人依旧调笑着。 我听着这样的话语,感觉微微难堪,便退了几步,走到食堂与商店的交界处,静静看着那群人。 王老头终于忍受不住那群人的挑衅,唰的一下就将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却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跑。”然后就将他们手里的烟卷都朝着垃圾桶里一扔,就成群的朝着教学楼方向跑去,果然精明,这样就能鱼目混珠了。 但不巧的是那天商店好像刚刚进货,将所有商品的包装纸都拆了下来,随意扔到一旁的垃圾箱里。 差不多在一分钟之内,商店门口的四个垃圾桶就不分先后的冒起烟来,商店里的店主忙着张罗顾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将火扑灭,在短短几分钟里,从商店门前的垃圾桶里升腾起弄弄的烟雾,伴随着烟雾里刺鼻的塑料品被烧焦的味道。 商店里开始慌乱起来,里面的小女生们尖叫着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这时候商店里的店主们才慌乱从房间里跑出来,将屋里的塑料桶分给附近的男生们,到接水口打冷水来将垃圾桶里的烟火浇灭。 我看见那几个被烟熏得昏黄的垃圾箱,直白而讽刺。 直到事态平息之后政教处的那群老师才赶过来,草草的处理完现场之后开始领着王老头去各个班级里辨认那些之嫌聚众滋事的学生们。 战果当然可以想象,王老头也不过记得那么几个露脸次数多一点的学生,其它的人都没有认出来。 心情平静的回到宿舍,这样的事件早就见怪不怪了。 “刚才你在下面对吧,快告诉我刚才商店那边发生了什么?”无量依旧没改他探秘的恶趣味,一脸微笑的凑了上来。 “学生闹事。” “有没有打架?” “没有。” “应该有打架的啊。”无量似乎不满足我看到的事实。 我感觉很无语,翻了白眼,做了一个辱骂他脑残的表情。 “那是因为什么?”好事哥果然是一幅不死不休的表情。 我懒得理他,便靠在枕头上躺了下来。 “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老师参与?” “没有。”我回答得足够俭省。 “那你好歹告诉我一个大概啊?”他脸上换成一种无赖的表情。 “学生因为对自己被分配到特长班的事情感到不满,就聚在商店门口抽烟,结果王老头出现激化了事态,那群学生将烟火扔到垃圾箱里,就引起火灾了。”讲完之后微微自嘲,原来我讲故事的功底居然这么贫乏。 “好吧,原来是这样一个烂得彻底的故事。” 我去,我真服了他,他居然将事故当成故事来消遣了,要是有老师听见这样的对话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 美女过了一会从外面进来:“那群家伙真到班上去了,还一个班一个班的查,结果也就只抓到那么几个人。” “也是怪事,学校里只顾惩罚学生,却丝毫不对商店作出实质性的处理,要是商店不卖香烟的话哪里会引发火灾啊?” “学校还不就这样,你以为它不知道?笑话,你知道那样一个铺子每个学期要交多少的租金?无量瞬间就变成一个精明人。” “两万,一个十五平米的小空间在半年里要交两万的租金,实际上一个学年能做上四个月的生意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才深深的被学校的敛财方式震撼了,原来那些私底下的小交易明显就是被学校默许的。 毛裘的疑惑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两只手伸出来支撑出一个心脏的形状。 你听,心跳动的声音。 我以为你能从空气里攫取到恋爱的讯息,温暖的情歌或忧伤或明丽,语句里陈述式的成长。 我听见祝福的声音了,不沾染路过风景的气息。 以过来人的心境,含泪微笑。 【The.story】 学校里对于这样的事件处理一般都是老一套,不过打压一批,警示一批,再表扬一批。 话麦因为对着喇叭防线的关系,刹那间就将整个操场变得躁动起来。戏子走上台去,表情低沉,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上个周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就是商店门口点燃垃圾桶的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亡,但引起的恐慌的是不可饶恕的。”他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台下站着的学生。 确定自己的话语祈祷震慑作用以后,便安定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展开那张纸的同时嘴里说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同一个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但我可以明显的告诉你们,生活容忍你们放肆,但结果就会这样,有的人是自己生活里的帝王,有的人,是生活的奴才。” 语气冰冷而强硬,他一直盯着台下,台下的所有学生都安静的不敢出声。 “你们总得学会在对的时间和对的地点做对的事情。”气氛压抑,依旧是他一个人在表演着独角戏。 就在他低下头去看那纸上内容的瞬间,从队尾普通班里升腾起议论来:“对的时间?我去,还好意思这样说,在我们这群没有未来的学生眼中,任何时候都是对的时间。”我听得出来那是毛裘的声音。 周围升腾起附和声来,但在戏子抬起头来看向台下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下面是上个周里几个闹事者的代表,当然,还有一些人侥幸长得普通,没有被认出来,那么,恭喜你,你很幸运,但是下一次被逮到的话,那时候你们就会觉得明白潜伏在大多数人里被揪出来以后永远都是最痛苦的,甚至要比站在台上这些人更痛苦。” 他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台上将那些学生的姓名说了出来,那些学生拨开人群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表情,似乎司空见惯了。 他们站在台上,转过身来面对着台下的所有学生,眼神直白,脸部的表情极为放松甚至有就要笑出来的趋势。 果然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这就是这一个事件的受害者,他们无一例外的被学校里记了一次大过。” 他似乎觉得自己语焉不详,便决定表述得更为具体一点:“你们也许以为这样一个大过只是闹着玩,像过家家似的没有营养,但是我现在决定给你们更为真切的认识。如果你们在高中结束之前没有让自己的大过被成功撤销,接下来在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就算你成绩顶尖,依旧不能进入重点大学。” 他以为他的表述已经够明确了,志得意满的笑了笑。 “我靠,还重点呢?像我们这群在你们眼中不过烂人一个的弱势群体,也许在你们意识里很想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并没有念大学的天分吧?所以你说的这些话就是一个屁。”队伍后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戏子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番解释居然适得其反。 “这也不一定,没准到高二之后你们就会有改变,那时候文化成绩不是很好的学生都会进入到特长班,特长班只需要一个勉强的分数就能进入一个好点的艺术学校,所以说这样的大过对你们还是有影响。” 戏子果然转换得快,居然一下子又回入另外一个正题。 “现在有这么一个方式,就是你们好好表现,半年之后可以向学校提交申请撤销处分的申请书,到那时候也许就能将你们的处分撤销掉,那时候关于大学选择就没有限制了,你们还是有机会的。”他开始蛊惑人心。 无量悄悄凑过头来:“你看台上那些家伙,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在我看来,这样的例会完全可以取消了,因为没有丝毫营养价值。”铁头微微抱怨。 那他们能怎么表现?还不就这样。 青春在每个人脸上总留下一张固执的脸,谁也不知道那样少年的笑容要经过多少次碰壁之后才能显现出温暖来? 他们放肆着拥抱黑夜,也对阳光欢呼,却不明白在恰当的时间里将它们一一表现出来,那是匆忙的时光在他们心里留下来的遗毒。 戏子依旧在台上絮絮叨叨的用批判的口吻讲着类似心痛祝福的话语,怎么看都看不出真诚的味道。 例会结束以后习惯的用到食堂里面吃早点,却在窗口处遇到毛裘。 “嗨,听说你们几个家伙上个周末玩得挺嗨的,居然不叫上我?”他一脸的愤怒。 “怎么叫你啊?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无量语气里满是促狭。 “呵,这也倒是,你别说叫我去参加王荷的生日聚会还真有压力。” “哦,那你是因为追不到人家然后心里有阴影了?” “你才有阴影呢,是因为毛洁啊,你别看那丫头整天看上去乐呵呵的,事实上在私底下整天和我闹着别扭呢。” “这倒是个新闻,爆料一下。”铁头赶忙接上话茬。 “有什么好爆料的,你们经常和美女在一起,就没发现像我们这样的英雄总是会被小美女们的生理期所影响的吗?”毛裘和我们混时间久了居然学会了祸水东引。 “没有啊,我们家夏鸢一直是那种比较平静的美女哎,哪会像你们还经常搞点小摩擦?” “好吧,我承认没有你幸福行了吧,你不用再来恶心我了。”毛裘急躁的说着话,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那你的说出来啊,不然我们怎么帮你?”无量伪装成善意的抚慰者。 “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别搀和就行了。”毛裘依旧一脸郁闷:“还不是因为你,上次说什么我组织人给王荷跳舞,结果这几天毛洁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和我耗上了。” “哈?”无量比较尴尬的疑问。 “后果还不止这么点呢,她现在就要闹翻天了。” “整天抱怨什么她让我太容易的手,所以应该重新来过,叫我重新认识她,然后不停追求她,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众人都忍俊不禁,但还是安静的听他讲关于毛洁的事情。 “你们无法想象,上次出去散步的时候她居然就假装不认识我,直到我给她买了一束玫瑰她才罢休。” 我不得不感叹,他们真是一对能折腾的男女啊。 习惯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遇见过一个奇怪的孩子,他在一张纸上画着成排的火柴小人。 却将那个火柴小人并不丰满的脸上画上一对硕大的眼眸,涂上深红的色彩。 我以为他能看得见。 他语气里那班肯定,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心疼。 那个火柴小人看不见,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不过那一颗纯洁的童心。 他们习惯将一切美化。 用自己的感觉,给予那个世界最大的祝福。 【The.story】 “对了,毛裘,你去特长班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忽然将想起来学校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 “还能怎么样,那明显早就已经被确定了的事情,学校不过想假仁假义一下,表现一下自己的关怀罢了。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道尽胃口。” “但也并一定都是坏事好吧?”无量在一旁猥琐的笑起来。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念一下试试?”毛裘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想啊,但我妈那关就过不了,我可不想接下来的大半年的生活费没有着落,所以就只能选择听她的话,自己可以少受点罪。”看,这家伙每次一开口,他妈似乎都是罪魁祸首,这样的借口真好用。 毛裘在嘴里塞进去一大口面条,模糊的问道:“我去,那哪有什么好的,都是一群不会念书的家伙。”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知道也对你没用。”他阴阴的笑了起来。 “快告诉我,哪有什么好呢?”铁头摇着无量的手臂问道。 “当然啦,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学校里的传闻,或者说恋爱心经?”无量似乎开始嫌弃铁头笨了。 “没有。”无量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新奇。 “嗯,江湖上是这样传闻的。话说,普通班恋爱成功率差不多达到百分之五十,也就说,如果出现十次求偶行为,其中差不多有那么五六次是能成功的。” “求偶事件?”美女深恶痛绝的瞅着无量,一副要扑上去撕咬他的模样,显然,这个用在低等动物身上的词汇用来形容男女生恋爱的主谋无量,成功的激起了愤怒。 “看什么看,又没说我们这样的快班?”无量不服气的反驳他。 见美女没再说话,便继续像铁头传道。 “至于在特长班里的那些家伙,恋爱成功率几乎超过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他们一个班里,有接近九成的人能在高中三年里,成功找到属于自己的小美女。”他脸庞那么大,猥琐微笑着的表情看上去令人生出恶心之感。 “好吧,我也开始动心了,要不,我们一起陪着毛裘去念特长班算了。”铁头提议道。 啪,没想到毛裘听见这样的话语将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扔到桌上:“放屁,你们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难道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悲剧吗?”他的表亲极为严肃,还伴随着微微的气愤味道。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便瞪了一眼依旧喃喃不休的无量,他这才停住口。 从食堂走出来的时候毛球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是看着周围的楼幢发呆。 铁头和无量走在前面似乎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慢慢就笑了起来。 美女则在转过食堂拐角的时候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何学,我先过去了。”他用手指了一下站在商店门口的夏鸢。我看见这家伙眼睛里藏着微微的笑意,我知道就算叫他别过去也没用,谁叫人家有那么漂亮的一个漂亮的小女朋友呢? 我紧走几步,赶上毛裘,低声问道:“怎么忽然间就不开心了呢?” “那我要怎样开心?”他不软不硬的回答,低下头去。 “对了,难道你不喜欢特长班的那些专业?我听说里面会教一些画画音乐还有篮球足球之类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点。 “但那些东西对于生活没有丝毫作用不是吗?你见过像我这样身高的人去念篮球之后能出人头地吗?”那时候他不过差不多有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但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身高。 “也不一定要它能养活自己啊,你可以通过这样的爱好结识许多人的,其实到最后用来生活的不过是那些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什么方程式之类的东西对你的生活没有丝毫帮助。” “这些我都知道,但刚才听见戏子在台上说的那些话语,忽然间就有了很大的触动。我仔细想过,我再和你们同龄的时间里,到底做了哪些这个事件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念书,或者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件事?” “毛裘,你不用想着这些,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所以在某些时间里面对这些事情的表现也不一样,所以,我们没必要强求自己和其他人相同不是吗?” “没有,我从没做过那些在这样的年级里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念书,笑话,别人好好念书的时候我躺在课时最后一排座椅里睡觉,那些老师也不管我,时间久了就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他语气里轻微的泄气让人感觉心疼。 “还有每一次在台下面出生反驳的时候,我心里本来已经认同了那些老师的观点,但终究我还是说了出来。” “那时候我感觉我不想自己,像一个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 “思想不是自己的,脑袋也不是自己的,只有后悔是自己的。”他低下头去。 我想了好久,还是一样没能找出劝解的话语来,只是看着他,将手插进自己的裤兜里,装作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模样,但我明显看到他插到口袋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那到底是一颗什么样的心脏,在某一刻那么细腻得能让所有事情都停滞,却在某一刻,又变得那般放肆甚至无所畏惧。 他站在食堂侧角和女生宿舍的夹缝里,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不过会好起来的。”他见我沉默便出声安慰我。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休和我在一个班上,不过我们那个班里的什么专业的都有,只有音乐班上能凑齐一整个班级,他学美术,却和我们体育生在一起上课。”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停滞了好久,才‘哦’了一声。 “你这家伙应该给点反应啊,比如让我帮你去打听一下一休和缪唯的关系,那样没准有了我这样一个大间谍之后,你就能和缪唯靠近一点。” “喔,这个真不用,就是上次,王荷那家伙已经将我的所有秘密出卖给了缪唯,我觉得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出卖了。”我微笑着谢绝。 “那你告诉我,你在特长班是不是真的不开心?”我私下琢磨着也许我去帮他找一下戏子,也许会用。但转念一想,这样概率微乎其微,毕竟毛裘的爸爸和校长还有关系呢,声音变不自觉小了下去,原来在那样的年纪里,说要帮助别人这般豪言壮语的时候,如此虚弱。 “没什么了,你算一下,我一开始没能考上高中,然后我爸将我卖进来,然后是从一个普通理科班被赶到一个更为贫乏的文科班,这下更为彻底,被流放到了特长班,我早就是半个社会人了。” “所以,这样的事情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他转过头去,将手微微抬起来,从肩的一侧伸起来,对着我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 大马哈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故事里的所有人都会被**限制,我想这就是生活。 我想努力的还原我经历过的每一个故事,最后才发现这样的努力极为可笑。 故事不可能停留在原地让你描述,它总是在不断成长,成长到,让你已经落笔的曾经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 我爱过故事里的每一个人,也预留下所有人的成长,以为那样足够大的空间已经能够让他们正常成长。 最后才发现,生活让一切都措手不及。 而我自己变成一个只会数落时光的傻子。 【The.story】 备战完一个周之后,学校里进行了期末考。 大家抱怨着教室里太热,老师便让大家自由安排学习。只要保证不出校门就行。 无量忙着去招呼奶牛的那些问题,便没有时间和我们在一起,而无量在考试期间每天放学之后都要到食堂去等夏鸢吃饭,只剩下我和铁头两个人。 铁头这家伙明显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主,学校里那条只要不出学校就一切都OK的命令极为管用,所有学生都不出学校,但大都集中在商店门口,或者球场上。铁头刚和我走下来不久,听见篮球场那边传来之前一起玩球的,某一个家伙的声音,便转过头来有些歉意的看着我。 我看不下午他这样贱的表情,厌恶道:“去吧,去吧,就知道你这家伙长了一个立体屁股。” 他如获大赦,马上尖叫着从足球场一侧的草地上站起身来,朝着篮球场那边跑去了。不久后就能听见他高呼着“传球”,“传啊”之类的声音。 我没有和他一起走过去,而是在草地上坐着看了一下那些考试的试卷,将其中常见的题型看了一遍,然后又将易错的体记清楚之后就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抬起头来看向对面,正好能看见学校的南楼,那边是属于所有文科班还有特长班学生的天地。 他们肆无忌惮的在教学楼上追逐,和北楼的理科生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禁想到,要是那群人将自己的活泼劲都用在学习上,那一定每一个人都是高手。但想也想又觉得不可能。 某些习惯,可以称之为一种天赋,你怎么努力,还是学不来别人过生活的真理。 我期待能从南楼的阳台上看见缪唯,这样的想法有些荒诞,其实就算她出现在楼上我也不一定能看清楚,那时候我的视力也不是很好。 看了一会觉得累了,便闭上眼睛,在草地上呈大字躺倒下来。 觉得头上的太阳实在太大,便用手掌遮住头上的阳光。 从太阳光里能看见五彩缤纷的世界,揉揉眼睛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太阳还是太阳,不会变成一个其采狗舔糖。 不久之后我就看见有那么几个学生从学校一侧的围墙边走过里,偷偷摸摸的朝着围墙的方向走去。 学校里在放学的时候会查视一下学生的通行校牌,但对于从外面返回来的学生却根本就不会过问,似乎他们觉得学校两米五的围墙是最为坚固的天然屏障。 他们走到厕所拐角处,徘徊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一片被许多学生开发出来的捷径,在那个地方的白色墙壁上满是灰黑的脚印,一看就知道应该有好多学生从那里出过校园。 他们找准出口之后回过头来对着四周再次探查了一番,看见我的时候我微微一笑,他们迟疑了一下,似乎终于断定我不过一个学生便再也毫不犹豫的翻爬上围墙,很快就相互扶持着,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走出学校之后会那样的兴奋,我甚至能听见他们在围墙外面有些兴奋的低吼。学校里和外面都是一样的世界,而区别却如此之大。 或许那就是人心的弱点,我听见过那样一个故事。在墙内的人看见自己的生活环境一成不变便觉得贫乏,开始将外面的世界想象成最为美好的鲜花海洋,终于有一天,内心类似欺骗的幻象占据了所有思维,他决定翻爬出去。 站在墙上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想感受一下外面那奇幻无比也美妙无比的环境,然后朝下跳,却在落下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将近两米那么深的污水沟。 思想里的**都是污水沟,后来他这样和那些想外出的人们讲,最后所有人都说他是个骗子。 给心上了锁的人,总是会在生活的贫乏里,最先被自己的幻象欺骗。 我合上书,走回班级,却在教学楼幢相连的过道里,看见了站在班级阳台前面的大马哈,他脸上满是焦急。 他侧过脸来,看见了我便快步走了过来:“你这小子居然这么潇洒,你们学习啊开始这段时间都不用待在教室里复习的吗?” “是啊,老师在这几天里给我们大赦,难不成你们学校居然因为要期末考,将学生都放假去散心了吗?”我对他忽然间就出现在我们学校的事情感觉到奇怪。 “哪有,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他惴惴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便等着他解释。 “我想让你帮我撒谎一下,帮我瞒过学校里的老师,也给我妈一个交代。” “啊?”我瞬间就被他的话语震惊了,丝毫想不明白初中时候念书那样认真的大马哈,居然在这时候忽然间跑过来要我帮他圆谎。 “什么事情?”我镇定下来,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从学校里出来将近一个周的时间了。” “一个周的时间?”我还是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这样的大马哈给了我太大的冲击。 “你先别吃惊,听我讲。”他安定下来,不再那般忐忑。 “现在我妈在找我,还有那些老师也一定要我给他们一个交代,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嗯,那你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我担心的看着他。 “我迷上了网络游戏,你听见过没有,魔域,那是一款很好的网游,在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和班上一个同学一起注册了账号,然后就开始忙着学技能升级。”他讲起这款游戏来的时候眼睛里发着光。 真不敢想象那时候只知道死念书的大马哈,忽然间就给我掷下这么个类似核武器的重磅爆料,几乎就要将我活活吓死。 “那你消失的这些天是不是一直在网吧?”我盯着他的眼睛。 “嗯,不过不能总呆在同一个网吧,所以这三天里,我和那个同学都围绕着这座城市,从北到南,迂回作战。” “你们老师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 “你们班上同时消失了两个学生,你们老师居然会不知道?”我觉得极为惊讶。 “其实他早就被学校开除了,因为他曾经两个周没有到学校上过课,后来被查实在网吧,所以就被学校开除了。” “那你是说你外出上网这件事几乎没有人会知道?”我盯着他。 “嗯,应该没有人知道。所以现在,我希望你帮我。”他怯怯的看着我:“你会帮我的,对吧?” 美丽的错误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生长着如同漫画里美少女的细长双腿。 那双腿的主人应该在想着下一刻动起来,却在梦境中没有任何表示。 粉红色的气球如同粉色的梦境,一一从头顶的天空掠过,我听见风的呼吸。 穿着白色舞鞋的少女依旧一动不动。 却和空气中的自己起了争执,我只是想跳舞。 我听见那样和时间耗损着的声音,慢慢归于平静,没有了声响。 也许,我想,我就要错过一些东西了。 【The.story】 我不会帮你的,我几乎瞬间就要说出来。 他站在我面前揉搓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在等着我一个他所期待的回答。 “你会帮我的,对吗?何学,我现在只有你了。”他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担心自己一眨眼睛,我就会说出拒绝的话来。 “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妈说实话,毕竟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帮你一直隐瞒。”我想了想,还是将那句类似拒绝的话语说了出来。 “不可能,现在我要是说了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他变得急躁起来。 “你帮我吧,何学,求你了。”他紧绷着脸颊,似乎就快要挤出泪来。 我看不得他哭的模样,便决定问一下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也许那时候才能判断究竟能不能帮他。 “你就只有最近逃课一周去打游戏的事情,还是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我不相信这家伙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成这样,他一定是经历了一些事情。 某些时候陪着无量去网吧的时候我曾经试玩过他所玩的那些游戏,几乎不超过一个小时,我就会觉得厌倦了,我想不明白那样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的游戏究竟有什么吸引力。 “嗯,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太喜欢这款游戏的,但就是上次,我们在一起聊学校选班花那些事情之后,我曾经被班上那些家伙怂恿着去追求过一个女生。” 你这家伙倒是很能折腾啊,初中的时候你就一傻子,居然在上了高中之后忽然间就变得这般胡闹。我在心里想着,忽然间就觉得造物主真是奇怪,居然能让一个人在时间里完全被改变。 “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我自己喜欢那个女生,并不是我们班上那个校花,而是隔别班上一个温暖的女孩。” 我仔细的听着他的话语,想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居然在短时间里就变成一个如此尖锐的怪胎。 每次我们靠在阳台上谈笑的时候,都能从她们班的窗户里看见她坐在座位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某的时候,能看见她靠在桌面上,头发温顺的铺散在自己额头上。 那个和我一起去网吧的家伙叫卢奇,他除了爱好游戏之外,也喜欢我们男生之间的所有搞怪事情,你无法想象像他那样看上去外表清秀的家伙脑子里居然装着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某一天他站在楼上,一直朝着下一层高二的阳台上看。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看见他看向下面的目光里有些邪意。他当时目光泛红,如同喝醉了酒的模样。 我走过去推搡他他也不动,我觉得奇怪,他平日里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为大家制造笑点的,那时候却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不像他。 班上的男生走过来看着他,不久之后我们便不约而同的朝着楼下看去,看见了一个穿着极为清凉的女生,她站直身体朝着远处学校里的湖面看去,众人只是觉得那个女生很漂亮,但不久之后,我们就明白过来,原来从楼上垂直看下去,能看见那个女生薄薄衣服里面露出胸口处的一片雪白。 那样的场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极为尴尬,便收回了目光来。 班上的男生平日里会在宿舍里聊一些谁喜欢谁的话题,这时候见我在旁边站着,便怂恿道:“马原,你不是老看着隔别班级的窗户吗,我们都知道那里坐着你的女生,好像叫什么许小颖什么的,胸部发育得不错。” 后来的将近一个周里,他们都经常用这件事来调侃。 终于,有一天晚上,卢奇将一页已经折成心型的信笺抛了过来,他坐在后排示意我打开。 不用想我都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内容。 果然,打开以后,是卢奇的字迹:“颖儿你好,我以为自己永远都没有勇气像你告白,我曾经站在窗外看见你趴在桌上。我想那时候你一定有不开心,我只能隔着窗子,无能为力、、、、、” “那一连串的语句和我心里想着的几乎一模一样,我看见最后署的是我的名字,不由得微微慌张。” 卢奇从我身后传过纸条来:“行吗?” 我没有给他答复,直到下课后他跑过来用手臂搂着我:“你应该表白了,你知道好女孩都应嘎有人追的,你站得这么远看着别人,和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一个模样。哪有女生会因为你整天看着她,想着她,就会不缘无故的和你在一起?” 他的话语让我内心一震,在他的怂恿下,将第一封信交由他去送给许小颖。 我等了一整天,她并没有回复,我以为她一定不会回复了,像他那样清秀独立的女生,哪里会那么轻易就给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男生回信。 但第二天,奇迹出现了,卢奇将一封粉红的信笺递给我。 谢谢你喜欢我,也如此用心的观察着我的生活,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并没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关心。她淡淡的语调里竟是温暖,看见最后一句,我几乎就要哭出来,她说:“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我兴奋得抱着卢奇大喊大叫,结果真的不到一个周的时间,许小颖几乎在下课有空闲的时间里都会出来和我站在阳台上谈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也慢慢就会帮她带一些小礼物,或者早点,或者一瓶奶茶。就那样,我以为我的高中三年里,都会因为这样一个出现在我生活里的美女女生而变得有趣起来。 直到某一天,差不多是在我们做了好朋友之后将近一个月以后,她忽然间说:“我想我们以后都不要这样了,毕竟这样暧昧的关系会引起误会。” 我问她:“为什么?” 她告诉我:“原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生,终于回心转意,整天都对我示好,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邀约她和我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总是说自己有事,我想她一定是接过我送给她的奶茶的时候,依旧还想着那个初恋男生。 我忽然间觉得这样的女生恶心极了。 我恶心她,更恶心当时的自己有眼无珠。 撒谎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不知道在你心里,青春代表着什么。 我想它是陈旧的前兆,许多暗流,如同隐藏在犀牛嘴里取暖的水蛭,在某一刻,就会让你残存着的幻想瞬间破碎,消失。 在那段时光里你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到后来你都会发现自己喜欢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 世界是蒙着白布的小丑,总以自以为是的成长,消耗着每个人内心的坚守。 【The.story】 我听着他讲的故事,忽然间就感觉到有些冰冷。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不全都是温暖,某些遗留在时光里无法触碰的细碎,都足够让那些所谓的爱情消匿于无形。 “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上课的时候老是发呆,到后来便会觉得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我曾经那么靠近过一段以为自己能回忆一生的恋情,却在最后,才知道自己不过对方爱恋里随意都可以抹上的卒子。 我几乎能明白他的心里了,或许是因为性格使然,当时的油条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变得好勇斗狠,不择手段。而大马哈,在遇见自己内心的时候,慢慢变得腐朽。像一个被诅咒的恋爱循环。 卢奇那时候经常在夜间翻爬围墙外出去上网,他并没有邀约我,但看着我整天闷闷不乐,便问我:“要不要出去?” 结果我瞬间就答应了,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我静静听着大马哈的话语,见他脸上时而温暖时而痛苦的表情,微微出神。 我能想象他内心里的不平静,在这么美好的年纪遇见这么一场错误的爱恋,总会在心里留下一些阴影。 后来过了不久,我就习惯了整天都和卢奇翻爬围墙外出上网的生活。 再后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那种在夜晚不睡觉的感觉,那时候看不到许小颖,也看不见那些虚无飘渺的喜欢。 我认识了一个团队里面的女孩,她在我们临市,是个比较可爱的女孩,总是能让我活跃起来,整天吵嚷着让我带她去打怪。 他说到这里开始开心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辍学了,整天被关在家里,所以只能用玩游戏来暂且消遣。 在游戏里,她叫我‘老公’,那样的感觉让我觉得无所不能,所以我拼命升级学技能,一直都是团队里最强的。 我听见他幸福的话语,忽然间就感觉到荒凉,原来这就是少年,他们年少无知,以为能够陪伴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度过所有最美好的流年。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没有什么可笑不可笑,人的一生里总会遇见几个这样的人渣,你遇见许小颖一个也并不奇怪。”我忽然间对从没见过面的许小颖忽然间就有了一些厌恶。 “不过我现在不恨她了。”他微微下了起来:“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遇见BABY。” 不用想,那个BABY一定就是在游戏里叫他老公那个小女生。 “你们见过面了吗?” “见过了,之前我骗了你,其实这个周里,我只有一天待在网吧,要不然我妈他们也不可能找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座城市里的网吧几乎在一天之内就完全搜找出来。” “你去见她了?” “嗯。” “她是不是真和你游戏里见到的那样?”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再次被骗。 “嗯,是的,不过她很快就要去念一所技校了,学美容之类的技校,她停学差不多也就半年的时间,当时她是因为忍受不了高中课程而退学的,说经过半年的调整之后,她爸爸就会送她到那座城市北边的一所技校里去念书。” 这样的话语倒也可信,毕竟每所学校一年中似乎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退学,某些人是因为学习成绩太差跟不上班级学生的进度,而另外一些人,是因为在学校里闹事之后被逼退学的。 “她对你和在游戏里一样吗?” “嗯,她依旧那么活泼,甚至比私下网上聊天的时候看上去更为漂亮。”这时候大马哈脸上有着无可比拟的满足感。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你是不是要经常去带着她打游戏呢?”这才是重点,要是我帮他圆了这个谎之后,他依旧沉溺于那个所谓的魔域,那我就白白做了一次无用功。 “不会了,因为她估计暑假过后就要去念技校了,到时候估计她也会没有时间陪着我打游戏,那时候我也就不用整天去游戏里陪伴她了。” 这样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原来玩游戏可以有这么高尚的理由。 他见火候差不多,便安静下来,这家伙居然知道以退为进了。 “好吧,你说出来,我要怎么帮你?” “嗯,这才是好兄弟。”他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不知道你们学校是不是这样?我们刚刚分班不久,差不多就是上个月的事情吧。” “哦,这倒和我们学校不同,我们学校是在期中考试之后不久就分的文理科,前个周刚刚又从文科班里分出一批人去念特长班。” “特长班?那是什么样的班级?”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 “特长班就是将文科班里差生继续剔除班级去所组成的班级,他们交一些体育音乐美术的科目,到时候只要参加艺考了以后,就能上一所普通的艺术类大学。”我解释道。 “哇,要是我在你们学校多好啊,那样没准我就能去参加一下美术班之类。”我明白他的心理,他一定想着学习艺术的学生课时应该很轻松,然后就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出去放纵。 “别想得美了,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练早功。”我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幻想,其实只是音乐班上那些学生需要早起。 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条理清晰的和我说道:“我之所以提起分班,是因为在分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那时候我固执的想要转到文科班去。但学校里的老师知道我理科成绩好上很多,便和我妈暗示让我留下来念理科。” “为此我还和我妈超过,我觉得理科乏味极了,整天面对着毫无表情的符号或者公式,我对于旅游还有历史感兴趣,所以一心想着要去念文科班。” “但这些和你旷课没有关系啊?”我疑惑的看着他。 “当然有关系,到时候我就说我来找你了,因为分科的事情心里不痛快,逃了一个周,这样一来我妈应该会完全相信你的,因为我们在初中已经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至于校方,应该也不会给出什么实质性惩罚,那样我就能安全逃出一劫。” 我见过他妈,念初中的时候去看过他几次,对我还蛮好,这家伙显然明白我说的话他妈应该大部分都会相信。 看来这不仅仅是突发事件,而是他早就精心策划好了的。 我看着面前站着的大马哈,忽然间就觉得陌生。 面目全非的少年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在这样的初夏,我忽然记起来那时候的自己。 我们走过校园拐角或者街道放肆笑着的明媚模样,我忽然间感觉到时光在某一个瞬间时间雕刻的少年们曾经那样快乐。 他们抬起那由青春手笔描绘的眉眼,对着整个世界展开笑颜。 想到这些的时候忽然间就感觉黯淡。 时间流逝,那些少年似乎消失在了曾经,变成一群面目全非的怪物。 【The.story】 大马哈在我答应帮他隐瞒事情以后就很快转身离去了,转身的瞬间竟然看出了他脸上流露出一丝释然。 我想他这时候一定不会直接回学校,这样一来正好能将那场重要的考试错过。 每所学校都这样,在分班之后的第一个学期期末,都将之珍而重之的当做对于所有学生的摸底考试。那些成绩差的学生如果处于八中九中这样的学校,那一定会被劝去念文科班或者特长班,据我所知,那所谓的特长班好像全是只存在于八中还有九中之中。 至于其他学校的处理就会残忍好多,直接会动员学生留级,而那些差生,就算到了新的班级上也会受到歧视,毕竟经过一年的高中生活依旧还是不适应高中生活的学生,一般都是没办法静下心来念书的。 他之所以会选择回去而不是回学校参加考试,是为了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却在考试完的那天就得到了证实。 我正准备着整理行装回去的时候忽然间就看见班上的一个男生带领着三个人走到我的住处来。 我远远就能看出来其中的一个人应该是大马哈,走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有些陌生,而另外一个确实他妈。 一定是他妈不相信终于决定来问我,我笑着走了出去,并没有看向大马哈,而是笑着和他妈打招呼。 “刘阿姨,你来这里是不是因为马强的事情?”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大马哈身旁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丝毫不记得大马哈有那样一个亲戚或者朋友,便回过头去看向他。 “这是?”我微笑的看向那个男人。 “这是我的班主任,于老师。”大马哈这家伙居然不慌不忙的介绍,我没想到那时候多次被油条游说恐吓各种手段用过之后死都不肯和我们一起去校外偷别人家果园里果实、胆小如鼠的大马哈,居然一下子就变得这般坦然。 或许他只是在装,这小子可这能装。我内心想,便不再问他。 那个年轻老师看了一下我的居住环境,疑惑了一下:“这是你们的宿舍?” 由不得他不疑惑,在一般的学校里,那些学生一般都只能居住在那些十几个人一起居住的拥挤学生宿舍里,忽然间看到我们这么空旷的居住空间,忽然间流露迟疑也很正常。 我看得出他眼睛里的疑惑,便笑了起来:“是的,于老师,这是学校分配给我们的学生宿舍。” 之后美女无量和铁头听见外面的声响,便走了出来。 又向他们介绍了一番:“马强回来了。还有,这位是他的班主任于老师。”我指了指那个年轻的男老师。 他们彼此会意,便都微笑着和那个年轻老师打招呼。 “你们学校的学生住宿条件都这么好?”那个男老师还是没能了解情况,或许在他的思想里,这么几个小男生居然居住了将近四十平米两居室这样大的一个空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确实,这样的待遇在三中那样的学校都没有听说过,虽然我们平日里比较反感戏子老是忽悠着我们的事情,但私下里还是比较庆幸的,因为至少我们有了比较独立的空间。 大马哈这时候忽然间回答道:“何学是九中的骄傲,学校给他们提供了这个别的宿舍作为奖励。” 那个年轻老师这才恍然大悟,确实,某些学校在进入高三之后也会会多或少的餐区一些奖励形式的措施,一些学校是进行经济补贴,而一些学校也和九中有某些类似,会给那些学习好的学生安排一个独立的宿舍,让他们安静下来念书。 “哦。”那个老师脸上换上一副明悟的表情,微笑的看着我:“九中的教学质量怎么样?” 每个老师总是很有自己学校的归属感,就算隔壁住的那些小年轻老师们偶尔还会谈论一下学校哪方面实在不行,或者说学校的奖惩制度太过严格,丝毫没有人情味。 但当他们代表学校出去以后,总是很有自己学校归属感的。 我明白他这样的心理便也就过滤了他语气中探寻的味道,本来我比较反感那些一直想要知晓别人秘密的人。 “嗯,还好,某些老师的水平还是能和三中那样的学校对比。”在这样的对答里很能体现一个人的情商。 如果某些学生对学校藏有着一些不满或者心理并不成熟的话,他一定会抱怨自己的学校差。那样的回答在一个已经成熟老师的眼中是比较贱格,只能说明那个小孩只是恰巧会念书,其它的一概不会。 或许这就是资优生和资优生之间的差距,他们一样都以成绩见长,而真正能体现自己优秀的方式却千差万别。 那个老师笑了起来:“不愧是九中的优秀学生啊,这样的回答也足够抵上九中给你们这样的待遇。”他目光里满是赞赏。 “确实,你们算很幸福的,不过我这次来还是想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我知道马上那个老师就会问我关于大马哈消失的那几天去了哪里。 无量他们和那个老师还有大马哈的妈妈打完招呼就转身进里间去收拾了,这时候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便走了出来。 问我:“何学,你什么时候走?” “嗯,和于老师谈几句之后就回去了。” 无量毕竟还是比较聪明的,大马哈走了之后我初略的和他们讲了一下关于大马哈的事情,这时候他已经会意过来,知道大马哈的妈妈和那个老师应该是过来问一些关于大马哈那一周动向的讯息。 他转身的时候佯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对了,马强,这几天心情好了点没有?” 大马哈依旧不为所动的回答:“嗯,是好了一些,没有那几天那么激烈了。” “这就好。”无量不自觉的陪着大马哈演起戏来,说着就转到里间去了。 “马强前面几天是不是来你这里了?”于老师问道。 “嗯,他在我这里住了将近五六天,他好像是因为分班的事情,内心比较郁闷。” 那个老师仔细的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便放心的说:“嗯,这就好,要是他真出去鬼混了,那学校里会给他不小的处分,也许会降为视读生。” 视读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群体,某些学生如果被开除学籍以后还愿留在学校,那就要交大笔钱给学校,然后学校视察其表现,然后决定是不是帮他恢复学籍。 大马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从侧面看上去,竟然有些微微伤感的味道。 这家伙真能装啊。 针锋相对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荷尔蒙藏在所有少年的身体里,偶尔就会显现出来,作祟一番。 他们身体里长着一棵不容弯折的树,似乎每一刻的成长都能听见拔节的声音。 疑惑是藏在少年内心的毒素,他们想知道在那世界的未知角落里到底存在着什么。 我匍匐在那个世界里,听着那样的流言。 终于忍受不住四周挤压而来的攻伐言语, 决定奋起反抗。 【The.story】 最终当然是我成功的帮助大马哈逃过一劫。 走的时候他故意拉后一步,背对着我扬了扬手,我看见他手掌上被撑起来的大拇指。转过拐角的时候他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说着,放假后来找我。 无量和铁头在我进门的时候伏在墙上,他们似乎一直都在探听我和大马哈带来的两个人进行对峙。 “哇,那家伙可真厉害,连骗人都能做得这样那个滴水不漏。” 我只能苦笑一下:“他可不只厉害呢,简直有些邪门。”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那时候如此乖巧的大马哈居然一转身就变得这样的能编故事。 心不在焉的整理着东西,想着回家以后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大家都不担心那期末考究竟变成怎么样,其实凭借那几个家伙的才智,考试对于我们来说以及是所有事情中最不重要的事情,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资优生的自信。 和铁头他们一行人从学校里一路呼啸着走出来,一路上听他们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一会就听见铁头问无量:“话说你接近考试的时候对那个奶牛蛮好的啊,是不是决定要下手了?” 这样的事情无量无法抵赖,因为我们都看见他整天都和那萧一靓凑在一起有说有笑,似乎有着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 “哪里,仅限于学术交流。” “嗯,我没说你们进行其他交流啊,你可以先不狡辩的。”铁头贱贱的笑起来。 “话说,你们有没有讨论一下生物之类的学术,听说男女身体里面的氨基酸还是什么的,对我们的造人工程有影响,你应该先问问奶牛她究竟是什么型号?然后好和你配对。那样不用担心下一代的智商问题。” “你妹的,你留点口德好不好?我和她很纯洁的。”无量口不择言起来。 “是啊,很纯很暧昧。这我们都知道,这年纪的恋爱,没有谁的不是纯洁的?” 无量之道就算再继续讲下去还是会中铁头的圈套,便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嗯,化学也可以聊的,这个年纪的名词里面有一个叫荷尔蒙的不错,你犯的所有错都成熟以后都可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概括,那就是荷尔蒙作祟。” “荷尔蒙是万能的。”没想到美女似乎还嫌不够乱,这时候加了进来。 美女,我想你这家伙一定占了夏鸢便宜,要不哪知道这么多?他开始以笃定的口吻推敲着美女的私事。 美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也是有家眷的人,并不适合和无量调侃这样的问题,便也默不作声起来。 铁头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马上凑了上去,对着美女耳语。 “告诉我,你和夏鸢牵手了没有?”美女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着。 他一副我知道的情形:“那一定牵过手了,那,接吻呢?” 美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恼怒道:“你没刷牙吗?” “刷了。”铁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美女想扯开话题去,便对他纠缠起来。 美女开始和无量还有铁头拉开距离,生怕那两个家伙无休无止的问自己和夏鸢的事情。 不久就已经到了校门口,在这时候却看见校门口处有着一群人围拢起来。 马上就听见有人在讲话,那话语散乱,声音极大,似乎是在争吵。 “那他妈的老子就是不愿意去特长班怎么了,老子就是不喜欢篮球足球,音乐画画,凭什么就一定要到特长班去?” 很显然,这一定是某个老师被学生堵在校门口询问一些事情。 果然,不久就听见某个老师的声音:“其实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这样同时也是为你们好,你想啊,要上一个正常的大学要付出多少努力啊,你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总是玩心太大,不找到一条捷径,哪能上一所勉强的大学?” 那个老师依旧以一副谆谆教诲的姿态和那个学生说教着。 “放屁,那还不如直接去念一所大专呢,根本不用念这一年的高中,初中毕业的时候直接买一个高中毕业证书,然后抱钱砸进去就行了。”那个学生的思想确实有些激进,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很是正确,既然大学毕业都一样都要就业,那还不如直接省去一些步骤,直接进入就业多好。 但人生某些阶段是必须经过的,虽然某些时候回过头去看那些时光对于自己来说几乎是多余的,但也因为有了那样无聊的时间,让我们慢慢成长,不再那么急躁和轻言失败。 “这你就不知道,买来的证书不是你自己的,你必须经历过这样的阶段,才能够感悟到一些你之前没有理会的东西。”可以听出来,那老师依旧还在耐着自己的性子。 无量和铁头朝着人群里面挤,我觉得没有意思便想走开。 “你别说这些套话了,他们对我来说几乎没有半点意义,根本就是个屁,我只想问,究竟将不将我留在文科班?”那个学生看来是和老师坳上了。 “你也知道,你的成绩不好。”那个老师不忍心说下去。 这时候周围的学生忽然间回过头去,马上就让开一条道来,我这时候才看到了从小门口快步走过来一个人。 居然是戏子,看得出,他脸上很是愤怒。 他一边不知和谁在讲着电话,一边朝着人群里面挤了进去。 “小徐,什么事情?”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个老师,一脸的怒意。 那个刚分来不久的年轻老师似乎多他这个年级主任兼副校长积威日久的上位者还是有一些惧怕,便无奈的说道:“出了点事情,这个学生我动员过好几次,让他去念特长班,结果这家伙就是不去,我刚才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他纠集了一群学生堵住了。” 那年轻教师看上去也是极为无奈,似乎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将戏子叫出来。 “就是你?”戏子回过头去看着那个男生:“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那次闹事学生中的某一个,甚至已经被记了两大过了。如果再犯错,就会降为视读生。”他的话语满是威胁。 那个学生见到戏子出来的时候心里面就开始虚了起来,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斗过那个家伙。 “你听从徐老师的安排去做吧。”说罢,对着那个学生一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行,我就要待在文科班,为什么差生就不能继续念偏重文化类的科目?”那个学生脸上满是悲愤。 “也不看看你那成绩?”戏子一下子就火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某些人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就只能一辈子做个奴隶。”他完全不留情面。 听见这样的话语我忽然间就感觉有些气愤,于是说了一句:“并不是所有差生都是奴隶。” 戏子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微微恼怒,但还是开口说:“何学,你瞎搀和什么呢?” “我并不是来胡搅蛮缠,只是觉得向我们学校的做法确实过分,好多成绩差一点的学生都被从理科班赶到文科班去了,接下来,文科班见他们成绩差,便又将他们抛向特长班?” “这是为什么?”我直直的盯着戏子,没有丝毫的退让。 决裂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卧伏着听闻这座城市的人语。 他们聊着和我完全无关的话语,原来在生活里的人只会将自己当做唯一。 在楼幢的阴影里躺下来,看见浮游着的阳光将时光拉成狭长的人脸,一切都寂然无声。 忽然就没来由的感觉愤怒。 那些人不应该这么冷漠,于是我一跃而起,想和整个世界争辩。 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决裂。 【The.story】 美女他们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激动,只能紧张的看着我,因为他们不知打在这样的场合惹恼了戏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也不惧怕戏子的威胁。 某些正义感一直都存在我的内心里,我想在那时候我的情商一定是零,不过那又怎样,终究没有自己内心的舒坦来得实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戏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学校为什么这么做?”我依旧不打算放过他,或许这样的疑问在我心里压抑了太久,终于觉得自己不吐不快。 “你是想问我关于特长班的事情?”戏子毕竟是成年人,终究将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 “学校里不得不这样,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呃城市里居然有将近十所学校这么多,每次教育部门都要进行考核的。”他表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我想要是其他的学生这样质问他他一定都不屑于解释,但看见我依旧绷着脸,便继续说道。 “你知道,像我们这样一所生源极差的学校,在那些高分段的学生里明显就没有其他学校那么多,抛却三中四中这样完全凌驾于其他中学至上的学校不说,我们学校事实上连二中,五中,六中这样的学校都不能比,只能勉强和其中八中九中相互比较。” 他说的话倒是不假,我便也没有反驳。 “那这些事情好像都和我们学生没有半点关系?” “关系很大,只是你看不到罢了。”他以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着我。 “你想,每次教育部门都根据历年的学校升学考试时候的成绩作为学校的考核标准,这样一来,那些差生就会无限制的拖低了学校的平均分。” “就因为这样?那为什在高一的时候就进行清扫?”问出口来才发现自己当真有些幼稚,有了那样的前提,他几乎有着上万种理由来搪塞我这样的问题。 果然,他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狡诈。 “因为班级上要有好的氛围,只有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进行班上的学生挑选,要是一直让那些学生留在班上,而那样的一群学生他们明显就是不会念书的,整天只会为班上徒增乱子。” “再说我们不可能到了高三的时候还花大量的时间来进行学生管理,到那时候的学生应该都要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要什么,而不是整天像个残废一样拖累整个班级的进度。” 他这样大多数的说法诚然很有说服力,但他话语里一些尖锐的词汇刺激了我的神经。 “他们不是残废,如果教育的目的就是将所有学生都化为三六九等,那这学校也就没有别要存在了,因为他没有教会学生如何去认识这个世界的而美好,更多的是给那些所谓优秀者作为陪衬。”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成为别人的陪衬。 我暗自咬牙,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那个男生,可以看得出,他是极为希望自己能被留在原来原来那个班上的。 “事实就是这样子,你在某一个领域里不能做得和大部分人都同步,那就是残废。社会是现实的,它不会留下时间来让你想和我辩驳一样去和它辩驳。”他开始生气了。 我并不怕他生气,甚至还就希望他生气,也许和我耗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有所松动,那时候再说一些话就会简单很多。 渐渐我就发现和一个愤怒的人沟通总比和那些早就藏了心眼的聪明人沟通简单得多。 他变得无奈起来:“这座城市的十中已经开始初具规模了,教育部甚至已经发言,想将十中打造成像三中那样的存在,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毕竟十中那片区域明显就已经被规划成为富豪区。教育部门在那一块能得到的好处并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学校可以比拟?” 他似乎想继续增加话语的说服力,也想打消周围那些学生的疑惑。 “你们也许以为我们学校与学校之间的取分是随机的,那我现在告诉你们,那些取分都是刻意的,是根据学校的教育水平确定的。” “什么是教育水平,莫非就是学校的重点率,本科率,其它的一切评比几乎都没有意义。所以,将成绩差的学生下放到普通班这样的事情学校也是迫不得已。”他的表情似乎极为无奈,我知道他是表演给我看的。 “那为什么就没有人提出异议?” “有异义又能怎样?你以为教育部会因为你这样一所小小的学校去改变它的决定?”戏子嘲讽似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实在太过幼稚。 “好吧,那你现在告诉我,他是不是一定不能被留下来了吗?”我指着站在我一旁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低着头,不敢和戏子对视,似乎戏子的一番剖析也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拖累学校的害群之马。 或许这就是可怜人的悲哀,他们在陷入困境之后总会体谅别人的听天由命,不再为自己的利益而开口辩驳。 “是的,他必须要走。”戏子一下子就变得威严,事情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会做这样的决定,之前他在学校里驱逐那些差生去年文科班的时候已经能看出他强悍的手腕。 确实,要当上学校里的高层没有一定的手腕是无法做到的。 他见我笑了起来,觉得有些奇怪。 “这家伙已经多次触犯学校的校纪校规,几乎将校纪校规视为无物,既然他这样作践自己,那么学校也犯不着继续留他在文科班里,特长班那种氛围比较适合他,他完全可以选择在什么时候去上课,只要每个学期的成绩合格就行。” 他这样轻蔑的语言完全惹恼了我:“要不,我们打个赌?”我笑着看他。 他见我这样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问了出来,他觉得凭我的思维,一定能够猜中我的心思,并且完全可以进入他自认为的可控范围之内。 “赌什么?” “赌我如果下次联考的时候没能得到所有学校里的第一名,我就将学校许诺给我的所有奖金都上交给学校,搬出那个宿舍,并且接下来日子,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去做。” 他一听见我这么说,微微皱眉,但他毕竟那么聪明,想了一下那种成为第一名的几率,便点头:“好。” “但是,如果我赢了,我就会转到文科班去。”我决定挑战一下这所学校的底线,便这么说了出来。 “还有,到时候那奖金也要全额给我,不过,我可以搬出那个宿舍。” 他似乎彻底被我激怒了,一开始是遇见一个难缠的学生,之后又被我惹得极为恼火,便一下子答应了:“你记得你的许诺,到时候免得我和你爸妈去解释。” 说完便甩过头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来这次我和他之间是完全决裂了。 他被甩了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你会喜欢上谁?少年中的一个问另外一个少年。 他们慢慢合并在一起,变成一个拥有着众多疑惑的少年。 我不能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样的疑问被成长的时光掩埋。 他们说,你不过路过别人时光的过客,我讨厌这样的话语。 只是在那一刻,我清晰的听见了时光的言语。 掉落在时光里的爱恋,注定被遗弃,被遗忘,被埋葬。 【The.story】 就在回家后不久,我接到了大马哈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特别开心的和我说着那一出双簧戏的效果。 “现在我可是所有人之间的重点保护对象呢。我妈妈以为是因为她给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每天都叮嘱着我,只要我不再逃跑,以后就算我选择去念文科也没什么。”在我这个知情人士面前他当然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得意。 “那你怎么想?” “当然是去念文科了,你以为我只是闹着玩儿呢?”我倒不曾想过他是真的想去念文科。 见我沉默,他便说:“其实我念文科目的也是很明确的,现在我已经慢慢就学会了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再做那时候什么也不懂不敢去做的傻小子了。” “喔,那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会做出不一般的举动来,于是赶忙追问。 “我现在想着的是先去念文科,你知道文科班比理科班简单许多,那些老师也要活泼不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于念文科有着这样区别于平时的理解,便静静听下去。 “念文科班呢,有两个好处,一个就是能时不时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时不时去看看我老婆。”他丝毫不顾及我对他知根知底,居然开始夸耀起来。 “你信不信,大马哈,如果你真能样去做,我现在就告诉你妈妈。”我冷着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神情。 他显然被吓住了:“好吧,我答应你不去找她了,再说她去念艺校以后还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她呢,所以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我可不认同她所说的随便说说,这家伙一瞬间就明白了做事的目的性和条理性,几乎是那些换脸的旦角投胎而来,我已经很少相信他的话了。 “嗯,那我们签下君子协议吧。”我微微一笑,小样,你这样打白条的招数我已经明白了,现在不见血已经兴不起对你的兴趣,那就得让你吃点苦头才会长记性。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他极不情愿的声音:“不用吧,阿学,你从来都不勉强别人的。”他意图拍我马屁然后以为就能躲过死结。 “哈,我可不记得了。现在连你都变得这么诡计多端,我还有什么不可能?你这家伙肚子里的肠子弯弯绕,我一眼就能数个通透,所以你也不用再继续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枪了。” “好吧。”他泄气了。“那你说我们之间立什么君子协议。” “也不用太正式,只要你答应我,要是以后我发现你经常翘课去看你小女朋友,说不准我就会在第一时间将你这些往事抖落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算你狠。”他想了好久终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不能不狠,现在你已经狡猾到让我都感觉自己傻得汗颜,所以不得不防。你小心了,要是到时鸡飞蛋打,你可别怨我。” 过了一会,他忽然间兴奋起来:“你刚才是不是说,只要我不经常去看她你就能容忍我去看她?”他饶舌一般的逻辑让我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嗯,是这样吧,不过要是你敢在上课的时间去见她,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好好好,学哥,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对了,鉴于上次你帮我成功逃出劫难,现在我决定报答你,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条件。但我先说明了,你不要太狠,毕竟我们都是高中生,要人养着的。” “不会难为你的,你问一下长舌哪天有空,到时候我们出来聚聚。也免得老是呆在家里感觉无聊。” “好的,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想好好的问一下他和那个符柔在那次喝酒之后有了什么进展,有没有复合?”他语气了如同找到了同道中人之间的兴奋。 “这个你还真不用问,据我所知,他几乎和符柔没戏了。”这话倒也不是我在乱说。 直到大马哈问起这件事来我才忽然间想起来自己这个学期算时间过符柔的,在市中心的一个售卖旧书刊的地方。 那会我正弯着腰翻找着那些上一届学生售卖的笔记,我喜欢买一些那样的笔记,我甚至从那个书堆里翻找出来过一个全市前五名高分考入北京大学女生的笔记,一看之后居然觉得那个女生极为潇洒,她往往寥寥几笔就能将自己没法弄清楚的疑问的解答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买别人的笔记,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就是自己在红榜上看见的那个女生。某些人的聪慧,能动一字一句里面看出来。 就在那时候,一起陪我去买书的无量和铁头忽然间一左一右的拥上我的肩膀。 难得他俩在那样的场合还极为暧昧,我刚想抬起头去骂他们的瞬间,就听见无量在我做耳边哈了一口气:“何学,右后方三点钟方向。” 见他们两个家伙如此的一本正经,我便依言回过头去,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了符柔。 她弯着腰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过不久就微笑着直起身来,转过头去。 我尾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时才看见她身后的那一个书架前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类似于所有人想象中的书呆子模样。 “嗨,你的大竹马正在和别人家的男人搞暧昧呢。”无量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我当然看见了当时符柔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害羞中透露出欣喜的表情,那样的表情我从美女和夏鸢的神情里看见过,分明就属于情侣。 我将手里那叠厚厚的笔记砸向无量:“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却在心里面微微一凉。我以为像符柔这样的乖乖女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重新进入另一段恋情,毕竟,像长舌那样体贴的男生都不能将她守住,那个带着眼睛极为斯文的资优生应该更不可能。 但眼睛骗不了我,符柔的表情是那般温顺,丝毫不像作伪,也只有在情侣之间,眼神才会暧昧得如此真实。 大马哈见我这么说,马上就气愤起来:“我干,我还以为长舌喜欢上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小龙女,原来不过是个期待遇见新欢的女妖精。” 他见我不说话,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不会告诉他已经被别人甩了。要是他知道会有多痛苦呢?”他似乎开始在描摹长舌失落的模样了。 剖析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别拥抱着秘密经过黑夜,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将一切都挑露明白。 你能看见别人披散着光芒的影子,或许会羡慕,或许期望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没有装束能够画出人的魂魄。 他们隐藏在深邃的、夜的街道。 陪伴着荒芜流浪。 于是,在指点星星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应该将这一切剖析得清白。 【The.story】 和大马哈寒暄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 百无聊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妈也没有来叨扰我,她应该是觉得我刚放假,身心疲惫。便也就让我安然的在房间里躺在床上过了一个下午。 直到傍晚,她忽然间走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 “何学,你这死小子是不是和樊老师闹别扭了?”她脸上满是关切。 我知道戏子一定将我和他吵闹的事情告诉了我妈,要不然我妈也不会这么气愤。 果然是个大嘴巴,好吧,既然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恶人先告状,那我不介意将这一切都剖析开来。 “是啊。”我面色不悦的回答。 “听说你因为一个不认识学生要求转班的事情和他闹开了,甚至当着许多人冲撞了他?”我妈追问不休。 “是这样,他凭什么撵人家去念那个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晓的特长班,那不是和放养没有区别吗?”我心里面聚集了太多怒意。 一方面是因为戏子居然还在我后面死不认错的开黑枪,还有就是我妈脸上表现出那种类似惶恐还有一丝自责的表情。我看不得他们都以为是我错了的表情。 “他说你当着那些人的面和他打赌,如果你没能考到第一名,便留在现在的班级里,不要一分一厘的奖金。如果你考了第一名,你就会转去念文科班,并且退出学校为你安排的那个独立宿舍?” 我看着我妈脸上惶急的表情,气焰却减少了不少,毕竟她还是希望我能在高考的时候考上一所好大学的,便知道不能和她怄气。 “他还有没有告诉你其它东西?”我冷静下来,决定申讨戏子。 “哦,其它他倒没说,只是说你一直这么固执的和他吵闹,让他很难做。” “他很难做?”我笑了起来,要是他会难做的话他就不会是一校之长了。 他才不会难做呢,他不过想要别人进校的时候给他们送上大把的钱财,却在那些人成绩不理想的时候六亲不认的一下子下死手,明显就是想将所有差生都弄死。 “你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学校?”我妈似乎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 “还好,市里的学校还不都一个样?”我已经对那些虚伪的家伙失望透了,便也不想评判。 “你知道学校里都做了些什么吗?”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我妈知晓这样的事情。 见她安静的坐到我身旁,便继续说了下去。 “学校里在学期中的时候将我们一年级里面那些成绩差一点的学生无条件的赶到了文科班去了。其实有好多学生都想留在原来的班级上,毕竟大家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算是磨合得差不多了。” “噢,那你们班的差生也有被赶出去的吗?”我妈开口微微的问我。 “有,不过不多,几乎后面五名的学生都被赶出班级去了。”确实,班级上的人虽然除了宿舍里面的那三个家伙我都不知道,但我还是能从那些从来没见过的学生脸上看出他们应该是学校里从普通班调上来的一些成绩好的学生。 班级的人数表上依旧是那六十个人,只能说有的学生被分出去了。 “啊,你不是告诉我你们班上的人都是学校里花钱从别的地方买进去的吗?怎么才到高一下学期就开始撵人了?”她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毕竟那些学生几乎或多或少都是有奖金的,如果只在班上待上短短一年就被无缘无故的赶出去,对于学下来说,那之前就没必要花钱将学生们买进来。 她当然不知道还有后来,我缓缓的说道:“那些被赶去念文科班的学生可不止这样,不久之后学校里又分出了特长班,他们又只能有一批人被筛选出来,下放到特长班里面去。” “哦,特长班是什么样的班级?”我妈显然不知道高中里还有特长班之类的称谓,便好奇的问了出来。 “特长班就是一个垃圾场。”我不在乎将一切都剖析得血肉翻卷。 “去念特长班的学生几乎是从文科班里赶出去的差生,那些学生都是差生中的差生。”我想让自己的话语更加明确,便耐心解释。 “你是说那些学生是从当事班级里被分出去念文科班那群人里面的一些?”她显然已经微微吃惊。 “可不是,他们就那样一直被抛来抛去,哪能有心情好好念书,学校里却在大肆宣传念特长班好找工作。中国这么多艺校生,最后能有几个人出名,又能有几个一辈子都靠艺术吃饭?” “这也倒是,逼迫着那些孩子去念什么特长班,还不如直接让他们中学毕业就去念艺校。”我妈叹息起来。 我没再说话,毕竟说得也够多了,如果这样她都还不理解学校里将学生抛弃的可耻行径我也没办法。 她想了一会儿,柔柔的问我:“小学,听说你们住的宿舍是学校里最好的?” 我下意识的回答:“嗯。”当然是学校里最好的,因为整所学校里也就只有那么差不一二十个人能有那样的待遇。包括那些高二高三的学生。 “还有,你们班主任告诉我,要是你真的搬出了那个宿舍,也许就没有那样的学习环境了,毕竟生活环境在学习生活中也占了好大的部分,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总能够让你学习之间舒心一点儿。” “那他怎么不说说他当时曾经许诺过给我一个人一间宿舍?” “难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我妈完全没有到过我住的地方,每次她到学校找我都会先给戏子打电话,然后让戏子告诉我。而这样一般都是被戏子请到他家里吃午饭之类的,我妈从来都没有到过我住的地方,总是从戏子家里面出来之后满脸微笑的看着我,叮嘱:“小学,好好念书。”便回去了。 这也不能怪她,戏子对于做家长思想工作之类的可真有一套,几乎三言两语就能将众家长哄骗得团团转。 “当然不是,不过我现在纠缠的不是住宿问题,而是学校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将学生往外赶?”我终于明白了自己话语里的重点。 “唉,这个老师也不可靠啊,当时说什么给你最好的生活环境,结果我一直以为你真的如他所说的拥有独立宿舍呢。” 我妈眼里透露出疑惑的光芒。 长舌 - 暗恋终结于爱情 - LEO何 我们追寻着遗忘,又在遗忘里记得。人生大抵如此。 很少有人会记得路边花开的时节,问起的瞬间他们只会敷衍的回答,大概是四月吧。 我讨厌这样无力的描述,如同长在我心里的怀念污垢,挥之不去。 不能容忍忘记,不能容忍那样明媚的你在下一个瞬间就忽然间消失不见。 再抬起头来,天还是天,你似乎也还是你。只是我们似乎变得陌生。 如同似曾相识影子面前具化成的孤独稻草小人。 【The.story】 从没想过长舌会变成那般模样。 他呆坐在我面前,时不时用他的山寨手机弯折那些从应用里下载而来的低能弱智游戏,见我走进来冷饮店微微一笑。 穿着大大裤衩的他,没有留着当时耍帅用的长发,而是变成老套的串烧类平头加寸头的模型,和他原本条件就比较优裕的脸型看上去有些不搭调。 “我在电话里告诉过你,现在的长舌腐朽到不行,现在你见到了他了,感觉怎么样?”大马哈坐在长舌身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还能怎么样?我觉得现在的他很好,感觉比我们还要成熟。”这是实话,我并没有藏有说长舌变土了的意思。 “当然成熟,哪能不成熟呢?一个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惊心动魄的男人不衰老才怪。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我已经腐朽到什么样子?”他摩挲着自己已经冒出头来的青涩胡渣,面带挑衅的看着我。 长舌什么也没说,只是移了过来,靠近我一点。 “何学,好久不见。”他换上沉稳的语气,这样的语气是我从来没有想象到的。 是好久不见了,我只记得过年的时候大家还在一起玩过,在这样的小城里,谁都不能明白我们相见,却已经这么客气,还带着一点时光遗留下来的生分。 “没多久呢?”见他有些沉闷,我便让自己看起来活泼一点,:“记得上次聚会的时候,你喝多了,回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你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他将服务生送上来的果汁拿在手里搅动:“我记得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尽管有些事情已经模糊了。”这般念旧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也像模像样。 不得不惊叹时光造就了怎样一批怪胎,居然让那样搞怪的长舌变得这么安静。 “还记不记得,你说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带我去学溜冰的?”大马哈跃跃欲试,或者说他来找长舌是有目的的。 “嗯,我没忘记呢,对了,你打电话给我那天告诉我你有一个新女朋友?”他不自觉地就用上了这个“新”字,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也对,要是有人知晓一年前的大马哈,这时候忽然间被别人用这样的语气来形容,就会明白当时我有多震惊。 他的变化太快,快到我们都不认识了。好多时候,我隐隐觉得他想一个人,油条,这个已经在我心里埋藏了将近一年之久的少年。 他们讲故事的时候都用一样的眉眼,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让自己执迷不悟的小爱情。尽管那样遥远,那般不确定。 “你是不是要用我教你的滑冰技巧去招惹你的小女朋友?”长舌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别说这么明白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很正派的人?”大马哈一脸奸笑,似乎真以为换了个脸谱大家就诊不认识他了一般。 长舌出人意料的没有笑他:“嗯,很多时候我们勇敢一点也没有错,不过恋爱这东西,你说他靠近的话,它却那么遥远。说她遥远吧,很多时候你觉得已经和你血液已经融合在一起,无法分割。” 大马哈低头想了好一会,才苦着脸:“长舌,你能不能说得浅显一点,也许那样我容易懂一些。” “你现在不是有娇妻了吗?这不用懂,慢慢你就会察觉了。到时候你可以选择继续回来向我们炫耀你的小幸福,或者回过头来投在我们怀抱里哭诉。”长舌只是笑笑,却对于那些话语笑而不答。 完全旁观者的我却发现他神色里掩藏着萧瑟的意味,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开心吗,长舌?”我觉得他应该告诉我们他的心情状况,毕竟我们也是在一起念了三年中学的铁哥们。 “我很好,至少现在很好不是吗?你为嘛这样问?”他侧过头来看着我,好似我的问题极为怪异一般。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小子变了太多,关心你便问一下,没有什么意思。”我赶紧停下来,不再问他,或许他的某些隐晦是不可告人的,就算我们是好哥们也一样。 许多心事,总要藏在心里才能成长,我忽然间想起来这么一句话。 或许盘枝错节的生活里留下来的蜉蝣尘埃太多,无法拨开,便看不清彼此。抑或他连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对了,你们发现没有,最近市里新开了几家KTV,听说音响效果不错,要不我们一起去玩一下?”大马哈知道自己会大出血,便也就索性用自己微弱的自知之明说了出来。 看来这家伙确实变得市侩了许多,居然能明白这样的人情世故了。 马上收拾好之后赶往他所说那家叫靓点的点歌房,装潢果然奢华。彼此赞叹了一番之后就朝着好不容易才要到的房间里走。 他点的歌居然全是时下流行的,这一点有完全颠覆了我们的思想。不知道当初连编辑上教的那些老歌他都会经常问我“何学,是不是最近行这样的?”的那个大马哈去哪了,摇身一变,就变成前卫时尚,无所不知的万事通。 他将话筒抢一个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似乎害怕别人和他抢夺一样,不久就随着音乐摇晃起来。 “哎哟,不错。”长舌在大马哈开口之后忽然间说道。 还真心不错,我抬起头看向那个萦绕在旋转光漏下面的大马哈,匆忙之间居然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是我们变得太快还是时间走得太慢,居然让当时那样扭捏呆傻木讷的大马哈一转眼就变成如今口若悬河的他? 过了一会,他忽然间招呼长舌:“长舌,你这家伙初中的时候不是整天用一根钢制的笛子吹那首《栀子花开》还有《神话》的吗?现在我帮你点了,你这时候难道到还要藏拙?” 他不愿意在这时候自己一个人唱着冷场,便叫了长舌加进去一起玩。 长舌却安静的坐着,利用另外一个话筒说道:“太老旧了,切了吧。”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居然那些歌曲就变得老久了,看来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诸如长舌,疑惑大马哈。 时光的沙漏不知道会赋予那群少年什么样的青春,只是忽然间,转过脸来看你的少年,已经看不出那时候的青涩。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