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04(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我的2004(二) 1 从包厢出来之后,沐尘向南,我向北。 这一别,似乎便是永恒。 我走出不到五步,便情不自禁地回头。而沐尘,竟然也在那一刻回眸。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风,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突然觉得好难受,胸口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在一旁的依依看得都害怕了,一个劲的问我:“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没事……呕!” 我以为自己没事的,可是却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还在干呕。 “我送你回去吧?”依依很不放心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你放心吧。” “你不该喝那么多的。”依依回头望着沐尘离开的方向,缓缓地说: “沐尘,已经走了呢。”。 我豁然抬头,望着她。 “就这样……你,甘心吗?” 依依背对着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句。 ――呵呵。我……甘……心……吗? 我转身离开,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要回去了。不用送我。” 这几乎,是在逃离。 “晓――枫――” 依依轻声呼喊的声音,在风中拉长,飘远…… 我独自拖着沉重的步伐,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路上,两旁凋零的树叶在风中飘散,像舞倦了的蝴蝶般,飘然远去……所有关于我年少时的回忆,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烟消云散了。 回到家之后,我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梦里,我又在苦苦挣扎,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终于掉了下去,就此沉沦,沉沦…… 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肚子空空的。 一切……都在今天结束了吗? 夜已深,周围一片安静。 这样的夜晚,我一个人又开始回忆。回忆里,那些细小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的心灵。 我以为我早已忘却了的,可是,原来我什么都记得。 遥远的人哪,你是否也曾,在这样的夜晚--哭泣? 2 就这样……你,甘心吗? 你,甘心吗? 甘心吗? 依依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我想,我多年的暗恋,总该有个结局吧?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沐尘,约她在一家咖啡店见面。电话里,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而沐尘,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揣着复杂的心情,走在赴约的路上。 --如今,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问自己。 当我路过一条弄堂时,突然间闪出了几个人影。 “嘿嘿~疯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是叉叉,上个月,我和他在“悠游”闹过些矛盾,当时他吃了点亏。这会儿,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叉叉,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不想和你闹。你有事咱们改天再说,不要碍我的事。” “哈哈~我叉叉最喜欢碍别人的事了,尤其是很重要的事。哈哈哈哈!”叉叉狂妄地笑着说,“今天,咱们陪你好好玩玩。” 可恶!最不该出现的人,最不该出现的事,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上!” 他们有五六个人,而我只有一个。 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当我正想跑时,却发现后路已经被堵了。 我心理闪过一阵恐慌,不是因为眼前的危险,而是为了那个约定。 我从来,都不曾失约,不曾迟到过。只有这一次……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到咖啡店时,沐尘已经不在了。我和她之间,唯一的一次约定,就这样不幸夭折。 我紧紧地握住双拳,直到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才感到一丝疼痛。 “叉叉,你会后悔的。” 3 “晓枫,听说……你昨天把沐尘约出来了,怎么样?谈拢没有?”螳螂一见我就充满好奇地问,“咦?你脸上怎么回事?”。 “你以为去谈判啊,谈-拢-没-有?”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昨天给叉叉他们半路拦住揍了一顿,害我去不了。” “什么!啊!!”螳螂惊跳起来,一句话都分成了两份。 “那岂不是吃亏了?” “那倒无所谓的。” “恩……没事,可以再约她嘛。” “至于叉叉嘛~”螳螂略有所思地说,“嘿嘿~弄死他!逮住他往死里弄!!” 螳螂兴奋的说着,仿佛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算了吧……” “什么?算了?开玩笑!我去准备家伙,晚上就去砍他。这小子犯贱,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哈哈哈!” 螳螂好象没听明白我的话。 “你等着噢,晚上给你打电话。” …… 螳螂向来说的出,做的到。 那天晚上,我和螳螂设法找到了叉叉,并且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叉叉哭爹喊娘地叫着,仿佛杀猪一般,最后甚至跪地求饶。然而我正在兴头上,一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再后来,叉叉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嘴里只有呜咽声。我却一直没有停手。 “行了,行了。晓枫。”螳螂要来拉我。 而我却没有理他。 “晓枫!” “喂,喂。你真想把他打死啊?” “你疯了啊?” 螳螂拉着我说,“赶快走吧,给人看到就不好了。” “闪~” 4 没过多久,派出所调查我们打架的事。虽然叉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伤成那样,总不能没有人管。 “螳螂,这下我们闯祸了。” “我kao,你怕吗?”螳螂用很夸张的表情说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晓枫啊?” “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没见你怕过。” 螳螂开始正经的说话了,正经得让我受不了。 “我怕得不是我自己,而是怕……我害了你。” “哈。”螳螂笑着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可是……” “没事的。”螳螂拍拍我的肩膀说。 螳螂说完这话还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得到了他被派出所叫去问话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螳螂?”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我这样问螳螂的时候,他很坦然地说: “你不是马上要去当兵了吗?要是这事被知道了,你就去不成了。况且,这种事多一个不如少一个。只要有人站出来就行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晓枫。从小到大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帮你,帮谁?”螳螂平静地说着,“而且,我一点都不后悔。”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不,不是的。”螳螂苦笑着。 他的笑,明明是那么的苍白,那么惨淡。 后来我听大嘴兰说,螳螂被判了6个月劳教。 “为什么?”“为什么?”…… 同样的年少轻狂,同样的愚昧无知,而付出的代价,为什么却截然不同? 为什么我要落荒而逃,为什么我总是选择逃避? 5 当我再去找沐尘时,她已经去了北京念书。 我周围的人,也一个个的陆续离开这个小镇。先是沐尘,然后是晴柔,依依…… 一个月后,我被正式通知要入伍参军。 命运真的很作弄人,我活了18年,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当兵。而现实是我不得不去了,留在这里,我只会更伤感,更迷茫,也更无奈。 2004年,12月。 我一身戎装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挥手告别了这生我养我的地方,也告别了那段虚无飘渺的感情。 再见了,我的故乡。 再见了,我的朋友。 第二章 昨日 校园(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第二章昨日 校园(一) 1 宽敞的教室里,大多数人都在低头思故乡,而特立独行的我此刻正托着腮邦看天花板,一式“举头望明月”。 ――这世界多黑暗啊!纵使你是帅哥,纵使你是天才,却还得被困在这小小的教室里。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间觉得有些冷,于是我缩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脖子。 转头时,不小心看到了窗外站着的一个女孩。 虽然离的有些远,没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直觉告诉我,那是一美女,是尤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我当机立断,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门外。从起身到出门,那是一气呵成。 窗外的那个女孩背对着我,一副末世杀手的样子,很冷酷。 我想上前和她打个招呼,奇怪的是,我看她时觉得很近,伸手时却发现很远? “何方妖孽,帅哥姚在此,还不速速现形?” 恩,没反应! 岂有此理,竟敢小看我? 我死命追逐着,她却越飘越远,跟“倩女幽魂”似的,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 然后,四周突然变成了一片旷野,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孤独和恐惧。地上,潮湿的泥土不断地泛着气泡,异常诡异,像是有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2 醒来时,我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春天还做这种梦,靠。 忘了说了,我是一个极度爱幻想的家伙,总是会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然后脑海里满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有些凡夫俗子会骂我“神经病”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道理。 我清醒了一些,发现陈sir还在台上天花乱坠地讲着。 --他还真能说。 陈sir是我们的班主任,教语文。素来是以为难学生出名的。不过我最喜欢这种老师了,喜欢和他对着干。 记得有一次,他交待给我们一个非常令人郁闷的题目: 写篇作文,内容要包括贵族和爱情。 当时大伙都非常痛苦的构思着,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交了作业。 陈sir看到我交的作业后顿时晕倒,因为上面只有一句话: “公主怀孕了。” 对这种投机取巧的态度,陈sir自然非常生气。 他又把我叫过去,要我再加入科幻元素。 我当场拿出笔,很高兴的在前面加了几个字: “水瓶座的公主怀孕了。” 陈sir一看,恼羞成怒!又要我加入悬疑因素。 我想了想,又写道: “水瓶座的公主怀孕了,是谁干的?” 陈sir看了大为光火,许久才平静下来。 最后,他又叫我加入宗教因素。 这下可把我难倒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陈sir得意的笑着,仿佛在说: “小样儿,不行了吧?跟我斗,哼!” 突然间,我的灵感上来了,立马奋笔疾书: “水瓶座的公主怀孕了,oh,myGod,是谁干的?” 陈sir当场吐血。 打那以后,陈sir他就再也不能耐我何了~ 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家伙的,哈。 3 我顺手推了一把身边的螳螂,不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梦游故乡呢。 于是我就用力拍他的脑门,接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D!”。 只见螳螂“唰”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 我傻掉了,其他那些打瞌睡的也醒了,纷纷将目光投向螳螂。 陈sir也惊讶地望着螳螂,左手拿着粉笔还没有放下。 而螳螂则更加惊讶地回望陈sir,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头上“顶”了一个问号。 见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我赶紧拉螳螂坐下。 幸好,陈sir迅速恢复了他的讲课。 “怎么了?不是叫我回答问题吗?” 坐下了的螳螂还事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告诉他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然后又和他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是不是梦见沐尘了?”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 “呵,废话。”螳螂对我嗤之以鼻,“自从你第一次见了人家之后,就像狗见了屎了一样……” “咳,咳。”我干咳两声打断了螳螂的话。 “噢,明白。”螳螂说变就变,改口道:“犹如见到了圣母玛利亚,昏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曙光,……” ――我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点了。 “朝思暮想,梦寐以求……” 螳螂不停地说着,边说还边做着夸张的动作,仿佛他的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4 螳螂,是一个人,也是一个人的名字。 作为昆虫,那是一种益虫。但作为人,就不见得是个好人了。 螳螂和我从小认识,那时候就是他带我去打电子游戏机,结果我一去就痴迷不已,难以自拔。 最重要的是,我玩起来特别激动,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旁边的人就要遭秧了。 每次螳螂和我一起去的时候,他都要十二分的小心,因为我一激动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随便扯过来一个人,然后用力的摇他,兴奋的时候还得揍上几拳。 所以很多次,当我们回家的时候,螳螂已经变得遍体鳞伤了。 而对我来说,那却一直是个疑问。 “呀!螳螂。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真是的。” 这时的螳螂总是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无言以对。 啊,说起来我们还上过电视哦。 就是那种新闻纪实之类的,我们被用做反面教材。 屏幕上先是出现了‘未成年人不得入内’几个大字,接着我和螳螂就出现了。我还有个特写,哈,当时忘了摆POSE了。 想想那个时候我和螳螂天天往游戏室跑,日子过得真是悠闲。 而且我们从来都不用担心会被学校抓到而受处罚。因为--我们还叫上了校长的儿子。 嘿嘿,天才通常在其小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那小子每次见我们去找他,还蛮高兴的(平常可不会有人愿意和校长的儿子玩。),拍着胸口说: “我请客,我请客。” 哎~真是……傻的可怕。 5 现在的日子就没这么悠闲了,看陈sir四溅的口水就知道我们难混啊~ “你这个笨蛋,傻瓜……” 螳螂还在一个劲地数落我,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般势不可当。 我被数落的一脸口水而且根本没有还嘴的余地,于是我就用受害者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 这招叫“以静制动”。 螳螂又骂了一会,估计自己觉悟了,住了嘴,开始一个劲地在那傻笑。 那情形就好象在说:“ 其实你不是笨蛋,不是傻瓜,我才是,我才是……” 这样的话,我也就宽恕他了。毕竟在课堂上把人揍得满头包也不雅观,而且螳螂稍微强壮了点。 由此可见,我是一个深明大义且胸襟广阔的人。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深明大义且胸襟广阔的。譬如说,坐在前排的欧阳依依小姐。 欧阳依依是谁呢? 简单的说,就是传说中把沧海一粟(shu)念成沧海一栗(li)的人。 她这时候转过身来,用假装愤怒的眼神分别瞪了我和螳螂一眼。 那意思是说,你们两个太吵了,影响到我听课了。 呵,鬼才相信她在听课呢~明眼人都知道,她转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要多看我一眼,哈哈。 唉~这便是身为天才兼帅哥的悲哀了。 大家从她看我时的眼神中,再加上一点理性的逻辑推理,就不难得出她对我垂涎已久得结论。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和螳螂早就心照不宣了。 螳螂拍拍我的肩,然后就低下头装死人。 那意思是说,兄弟,交给你了。 ――没办法,这种事情通常都得自己解决。 正当我张嘴准备要说些什么得时候,依依抢先塞了一句话给我: “晓枫,给薇薇写封信吧?” “什么?” 薇薇?这个名字听起来已经有些陌生了。 “人家走了那么久,你也不知道联系一下,她很想你呢~” ――噢~天哪,真肉麻。 有的时候我真受不了依依。 “不用~吧?”我说。 “哼,真没良心。”依依假装生气地说。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鉴于依依的态度强硬,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 不过,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那封信写的也不甜,胡乱的涂了一通。 不料依依难缠的很,居然还要拿过去审查一番,结果那信被她仍垃圾桶了。 ――哈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别人误以为那是我写给她的情书。然后她假装很无所谓的仍掉,从而借机抬高自己的身价。 --哼哼,被看穿了吧。 不过,像我这么深明大义且胸襟广阔的人是不会拆穿她的。 校园(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校园(二) 1 晚上我照例去“悠游”上网,周六是唯一不用上晚自习的一天。用螳螂的话说就是“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不过今天螳螂泡马子去了。路上,我碰到了我表弟,长的特肥的那么一个。用螳螂的话说就是“长的特肥的那么一只”。 本来他有一米七几也很正常,但是你很难想象,一个人横着放和竖着放的时候差不多高。 所以,通常人家都不叫他的真名,而叫他“胖子”。 我比人家好多了,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所以我叫他“死胖子”。 “嘿,死胖子。” 胖子似乎早已习惯了我这么叫他。 “哇,枫哥。准备去哪啊?” “悠游。” “哎呀,志同……那个道合”胖子用很奇怪的语气说,“走。” 虽然和胖子走在街上不太雅观,但是红花需要绿叶来衬托,所以……也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啦。 走着走着,胖子突然大叫一声“哇靠!”然后从我身边跳开。 “怎么了?”我问。 “看那边!” 我顺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位大妈挺着个大肚子。 “孩子,那是怀孕了。”我安慰胖子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当我白痴啊,怀孕?” 显然,死胖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那老太婆少说也六七十了,怀孕!亏你想的出来。” “那好吧?你告诉我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怀孕。” “我说是。” “不是。” “是。” “不是。” …… 正当我们的是非讨论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一神秘男子从后面不知不觉地走了上来。 他匆匆走过,冷冷的丢下一句: “那是胸部,白痴。” “啊!” “啊!” 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并且不禁为自己的愚昧无知而感到惭愧不已。 “当时,我们都还小……”胖子神经质地唱着张宇的歌。 2 “悠游”是我们常去的一家网吧,倒不是因为里面的机子配置特别好。而是因为--这里的服务员特别漂亮。 根据螳螂的经验,夏天的时候,她们还穿的特别的少。 这就是螳螂所谓的“望梅止渴”。 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成了这的常客。而且我这个人比较恋旧,又很懒。一般第一次去了之后,就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至于胖子来这里嘛,也是被我和螳螂带出来的。唉,真是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 胖子照例选了一只比较结实的椅子,钢制的。尽管如此,之前也已经被他坐垮N只了。 为了避免和胖子在一起会觉得空间狭小,所以我照例坐到了另一排。 打开机子的同时,我顺便感叹了一下: “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 刚上QQ,“猫咪”的头像便跳个不停。这个家伙,自从2年前被我骂了一句”老处女“之后,便老是喜欢来找我聊天。整个儿一被虐狂。 “干嘛?” 对这种女的需要野蛮点的。 “进我的邮箱,里面有我的照片。^o^” “猫咪”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我向来是比较听话的,于是就进去看看。 谁知,我一打开邮箱就跳出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吓我一跳! 困惑?? “几天不见,你怎么成男人了?” “不对,不对。那不是啦~看后面的。” “哦。” 后面,后面,找呀找……啊!有了。 恩~不错嘛。 “哇~好漂亮。”我赞叹道。 “谢谢~”猫咪被我说的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好象当真了。HOHO~ “不是啊,我是说那盏落地灯很漂亮。” “啊!你好坏。” 呵呵哈哈,我当然坏了,不坏就没人喜欢了。 俗话说得好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真谛!! 3 正当我觉得大快人心的时候,突然间一只惨白惨白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被吓得那是不敢轻举妄动啊~ “嘿!晓枫猪。” 恩?我一听这声音挺熟悉的,再加上这么称呼我的人恐怕不多。 于是我回头一看,噢~原来是晴柔。 哎,虚惊一场。 在学校偶尔碰到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遇到,真是冤家路窄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哈,开个玩笑。怎么可能嘛! 我拿眼斜她,说: “拜托你以后叫我名字时,把多余的部分去掉。OK?谢谢。” 晴柔考虑了一下,说: “那好吧。猪!” ――我倒。 (起来) ――我再倒! 没想法了。 …… 晴柔顺势在我旁边坐下,还整了一下她的发型。我怀疑她……对我有非分之想? 不过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HOHO。 曾几何时,螳螂老是追在晴柔背后喊“飞机场”。然后晴柔就会走到螳螂的座位,然后很优雅地举起她那白皙的手,然后把螳螂的书一本一本地全扔窗外去了。 那架势,跟小李飞刀似的,“嗖――嗖――嗖――” 当时螳螂就傻眼了,眼看着自己的书从四楼被扔下去,那是恨不得飞身去接啊!奈何自己不会轻功。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两点结论: 一晴柔的身材不怎么好。 二晴柔的脾气不怎么好。 通常来说,一个女人这样的话,也就完了。 4 “滴滴滴――” 我正想的入神,QQ上又跳上来一个人。头像妖艳得像是……像是干那一行的。 不过名字倒是不错――“樱空释”,还蛮诗意的。 虽然网络上的东西虚虚实实,很难讲的。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美女,不过要是连名字都没品味的话,那就肯定是恐龙了。 所以,就冲着这诗情画意的名字和风情万种的头像,我决定陪她耍一耍。 “姑娘似曾相识,不知……” 正当我准备故弄玄虚之时,她传来一句: “什么似曾相识,根本就认识嘛!” 恩(震惊)?我记得我为人很本分的,怎么会~怎么会认识这种角色? “那么多年同学,现在不认识啦?” 啊呀,还同学?居然出这样的人,哎…… “我想不出你是哪位?” “你猜?” 还要我猜,毫无头绪,怎么猜呢? 对了,先问问她。 “你高吗?” “恩。” “我认识的长的高可都是美女啊!” “。。。。。。” ――不说话?嘿嘿,无言以对了吧? “那我可要猜了。” “薇薇?” 从最漂亮的开始猜,猜倒她自卑。 ――哈哈,我真是天才。 “不是。” “萦萦?” “不是。” “红月?” “你怎么这么笨?” ――啊呀,恼羞成怒了! “啊,我知道了。”我假装很明白的样子。 “总算明白了。” “你是黑妞,没错吧。哈哈!” “去死!去死!去死!” ――哇!这么深恶痛绝的。 “好吧,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我打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阿花?” “…………” 看来她已经抓狂了。 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她是谁?真是怪了,到底是谁呢? 啊呀!该不会是沐尘吧?可是听口气好象又不像。 不管了,试试先! “沐尘吗?” 我小心翼翼地打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这么问。” 可恶~我就知道不是。 这下惨了,被她料到。肯定要调侃我。 “唉,晓枫啊。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呢?溺水三千哪……” ――恩?这话听起来,又是一个暗恋我的人。 这时,一旁的晴柔笑得跟吃了屎一样开心。 (自问:吃了屎很开心吗?) (不知道,我也是突然想到这样形容她。属于灵光乍现。) 我立马明白了,不愧是天才与帅哥的化身。 不过,没想到向来聪慧的我居然被这个小妮子给耍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晴柔一副欲言又止,很深沉的样子。 气死我了,真想扁她。 然而真理告诉我们,,男人同女人打架多半是要吃亏的。 理由很简单,“君子动口不动手”。 所以说我顶多只能咬她,而她可以手脚并用,并且还会拿袜子勒我哦。 所以我不会蠢到去和她动手滴~~~ “干嘛?” 晴柔见我看着她,凶悍地说。 “哦,没事,没事。” 看来她的想法正好和我相反。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 5 “和你说话的那个女的是谁啊?” 死胖子突然发话过来。 “以前同学。” 很遗憾我只能这样告诉他。 然后,胖子又发了一句: “样子不是很好啊?” 我一听这话觉得很好笑,她样子不好能怪我吗?真是的! 恰好这时晴柔把脸凑了过来,结果被她看到了。 “你不要和她说啊?” 胖子这话似乎说的晚了些。 “太迟了,她已经看到了。” “啊~~~~~~~~~~” 此时的晴柔已经咬牙切齿了。大叫: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一看晴柔的架势,觉得有义务提醒下胖子。 “你惨了,她乱来的。” “不会吧,大庭广众的。” “嘿嘿,这个就难说了。” “这家伙是谁?” 晴柔看到了我和胖子的谈话。 “我表弟。”我说:“很肥的那么一只。” 晴柔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胖子,于是问道: “就是那边那个?” ――啊呀,被发现了。 “恩。”我无奈,只好点头。 点完了才发现胖子在朝我挤眉弄眼。可惜,又太迟了。 “嘿嘿~” 晴柔脸上掠过一阵狡黠地笑,然后她很妩媚地望了胖子一眼。 胖子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以至于当场被吓翻掉了。 ――唉,又一张椅子坏掉了。 说实话,我挺同情这里的老板的。不过我更同情胖子,不知道他等下会不会又被留下来拖地。 晴柔看到了我和胖子的聊天记录,乐得咯咯直笑: “什么叫‘她乱来得呀’?” “嘿嘿。” 我也跟着傻笑,心想,你不就是乱来得吗? 晴柔白了我一眼之后就不再理我了,要是这样相安无事倒好了。 可是这样得沉默总让我觉得很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柔又会杀将出来。 6 “嘿,我有沐尘的QQ你要不要?” 果然,没过多久晴柔就心血来潮地问我。 “不……不用了。” 我下意识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晴柔向来狡猾,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别装了,干嘛要说谎呢?” 好吧,既然她这么坚持,我也没有办法的。 “真有?” 对于诡计多端的晴柔,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骗你干嘛?” 我感觉沐尘应该是那种除了看书就是写字的人,不会上网的。 “真的?” ――小心啊又小心,谨慎啊又谨慎。 “哼!不信算了!” 晴柔撅起了小嘴,开始很不屑地转过身去。 然后,就剩我一个人在那里天人交战啊。 而最后,我终于还是中了她这招“以退为进”。 中计(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中计(一) 1 “喂……”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下晴柔,不料她根本就没有理我的打算。 “晴柔?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嘿嘿。” 我只好装孙子了,还要陪笑。 晴柔背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 “喂,给我给我。” “什么?” 晴柔终于被我的真诚打动,转过头来很无知的问道。 “沐尘的QQ啊!” “你不是不信嘛?” “谁说的?” 我学了螳螂的那套,立马改口道: “信--怎么能不信呢?” 晴柔又给我个白眼,不过我不屈不饶,发挥胶带纸精神,死粘住她。 最后晴柔终于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嘿嘿。 “哪个?”我问:“是这个吗?” 晴柔看了一眼,顿了顿,冷冷地说道: “不是。下面那个。” “哦,好。” …… 2 手到擒来,哈哈。 我拿来了便加,但是情况似乎不妙。 ――她不肯加我?!! 为什么呢? 没天理啊? 我可以想出N个让她接受请求的理由,譬如说:1.我很帅。2.我很帅很帅。3.我很帅很帅很帅。4.………… 却无论如何想不出一个让她拒绝的理由。 ――真是想不通死了。 沮丧之余,我开始看沐尘的资料。 你们的幸福很完整, 我的幸福却被牺牲。 你们的爱情像星辰, 我的爱情化作烟尘。 伤我最深的人, 还在我面前, 说别太残忍。 我想我只能说, 成全你们, 不是我的责任。 看完这段留言,我激动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原来……原来事实真相是这样的啊。 郎有情,妾有意。 两情相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邃人意,天邃人意啊~~ 3 我强忍内心的雀跃,但还是显得有些亢奋。 沐尘能写下如此优美的诗句,真是一代才女,一代才女啊! 至于这诗的成因嘛,一定是我最近和依依的关系太过密切了,哈哈。 哲人说的好啊,女人都是醋坛子。无论是美女,还是丑女。 而那个哲人就是我,哈。 我果然是天才。Yeah~ “怎么了?”晴柔转过来问:“她不肯加你呀?” “恩……” 我慌忙地关掉窗口,不想让她看到。 “是啊。” “噢----”晴柔意味深长地说道。 等到晴柔转移了视线,我又打开了那个留言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看那段话。一直到我的内心雷电交加,疾风骤雨,飞沙走石。 我想,或许我该做点什么。 “嗨,美女。” ――恩? 我靠,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用这么浪费的词来形容晴柔? “能不能把你的QQ给我呀?” 惊鸿一瞥间,我看到网吧老板出现在了晴柔的身后。两只手很不安分的放在了靠椅上,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面容,随时准备把晴柔给吃了。 晴柔背对着色狼,而我正好在她的侧面。 我清楚地看到晴柔她――居然在偷笑! 显然,18年来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她。乐坏了! 4 “不用了,我不是美女。” 晴柔轻描淡写地说。 女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其实她心理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 “谁说的?” 色狼边说边展开攻势,一只手搭在了晴柔的肩上。 晴柔显然被这个突发**件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正要发作。 我一看情势不对,立马该出手时就出手。要是让晴柔在这里发作,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哈――哈――哈――” 我大笑三声,这是用来虚张声势的。 “老板,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我特别加重了“太”字的语气。 色狼似乎有点困惑了。 “你要找美女是吧?我这有的是。”我凑近了说道。 “是嘛?” “当然。” 我一把拉过网吧老板,并且在他耳边轻声说: “像她那种货色,在我们学校只能算三流。” 色狼看了看晴柔,喜出望外地问我: “真的啊?” “那是。Y中向来以美女如云著称于世,莫非你不知道?” 我一番添油加醋,色狼是深信不疑啊。 “知道,哈哈,知道。” “闹,我吃亏点,把我们的校花介绍给你认识。不过你改天要请我吃饭哦?” “好啊好啊好啊。” 色狼一开心,说话都不带换气的。 “怎么样,够意气吧?” “恩!” 哈哈,成功的摆平了色狼,还赚到一顿饭。不错,不错。 “白痴。” 支走了网吧老板,我刚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晴柔就给了我一个白眼。 这家伙真是高深莫测,说变就变。 “喂,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骂我?” “呵呵,我又没求你。” 晴柔很开心地说: “是你自己要‘狗熊就美’。” “我……我?” 天哪,天理何在? “好吧。是我不识趣。” 和这种人看 来是没道理可讲了。 ――无知。 ――刁蛮。 ――任性。 ――不讲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难道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吗? 中计(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中计(二) 1 螳螂常说我是“瘪胎”,因为我明明喜欢人家沐尘却又没有勇气和她说。就像……就像是瘪了气的轮胎。 而螳螂自己,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的。 我觉得,如果我像螳螂那样的话,那我早就爆掉了。那叫做“爆胎”。 真不明白我和螳螂这么好的兄弟,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螳螂高大威猛,个性张扬。 而我,清瘦冷峻,为人低调。只不过……深邃的眼神总是会让许多女孩子回眸好久好久。 呵呵,哈哈。 或许是因为物极必反的缘故,至今我还是孤单一人。 而螳螂身边的女子,真的可以用多如牛毛来形容。而且质量和数量都一样的惊人。 如果拿抽奖来做比喻的话,那么螳螂每次都至少能中“三等奖”。而我,每次都只能抽中“谢谢惠顾”。 ――伤心了。 每次想到这个我就黯然神伤,555……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追女孩子千万不可以太老实,更不可以脸皮薄。 像螳螂这个家伙,从小就是很不老实+非常脸皮厚。 我记得上小学时,老师会给表现好的同学发小红花。而像螳螂那种人,当然是一朵都不会有的。 可是,他自己跑去校外的小店,买来了一大张红色的纸,还有一把剪刀。 亲爱的朋友,或许看到这里还很疑惑,那么让我来告诉你螳螂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只见螳螂左手拿起了红纸,右手拿起了剪刀,然后他开始剪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 他剪了好多好多,并且还拿到我面前来炫耀。 可恶! 我对于他的这种行为,那是多么的不屑啊! 不过,后来我还是和他瓜分了那一堆红花。 小孩子,终究是经不起诱惑的。 …… 呵呵,这些事想起来,好象都已经很遥远了呢。 可是,我还是记得那么清楚,那么真切。 2 “喂,晓枫。” “恩?” 实验课上,以散播小道消息为乐的大嘴兰突然问我: “你和依依怎么样了?” “什么?” “别装蒜了,快说。” “没怎么样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真的?”大嘴兰说,“你可不要老是拖泥带水,纠缠不清哦。” HOHO~她以为她是情圣? “我没有啊。” “那最好咯。” “哎,你知不知道?” 没过多久,大嘴兰又说道: “沐尘剪了新头发了。” ――真强!她连这个都知道。 “我看到了,剪短了,很漂亮啊。” 说着,我不禁回想起早上的那次擦肩而过。 “你白痴啊?” 大嘴兰有些生气地说: “她没事干嘛要去剪头发?” “恩……?” 我有的时候反应会比较迟钝,可能是因为平时太机智的缘故。 “就是说,女生剪头发很有可能是因为感情受到了挫折。” 大嘴兰煞有介事地说着。 “不是吧,这么夸张?” “本来就是。” ――啊呀,那不是惨了? 难怪……难怪她不肯加我。 糟了,搞不好会玩完。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解释一下,以证明我的忠心。 3 晚上,我又抽空跑到了“悠游”。 沐尘还是没加我,我挺沮丧的,又开始看那段留言。 我越看越激动,越激动越看,快成恶性循环了。 后来,当我伤心绝望之余,被我发现了在资料里面的一个E-mail地址。 ――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这一次,我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纠缠不清。 在旁边的一位自称“情场杀手鬼见愁”的高人指点下,我写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 并且是传说中那种,能把尼姑庵师太都感动到还俗的超级情书。 其肉麻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我自己看了都会受不了。 高人说了,不这样不行的。 高人还说了,最后的署名要写上“不成功便成仁”。 等到全部工程完成之后,我还挺陶醉的。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达到这种境界了。 得意之余,我不禁哼起了小调: “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笑……” 谁又能料到,这竟会是我今生今世做过的最糗的一件事! 4 几天之后,当我在“悠游”再次见到晴柔时,她告诉我: “其实那个QQ不是沐尘的。” “别逗了,不是沐尘是谁的?” “喇叭的。” ――不是吧?喇叭的? 听名字就知道和大嘴兰是一个类型的。 “就是那个Y中最出名的,极度自恋的,并且自认为是绝世美女的,而实际上是头猪的喇叭?” 简直难以置信! “嘿嘿……嘿嘿……”我僵硬地笑着,对晴柔说: “你真幽默~” 然后,我就看到晴柔一脸严肃地说: “是真的。” “嗷――――” “嗷――――” “嗷――――” (痛苦的嚎叫) 这不是真的,晴柔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 当时,我一下子就懵了。那感觉,就像是被五雷轰顶,那么大一个晴天霹雳! 天哪~天哪~ 我发誓,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写什么情书了。打死我也不写!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想我晓枫英明神武,风流倜傥,气宇不凡。没想到……没想到这次居然彻底载在晴柔手里。 &n bsp; 最主要的是,那人居然是喇叭。要是换成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顶多人家意外收到情书一封,然后要来自动送货上门而已。到时候我婉言谢绝也就是了。 可现在问题对方是喇叭,经她那么一宣传,那岂不是路人皆知? “本来就路人皆知嘛!”晴柔插嘴道。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她十八辈子以内都被我杀掉了。 晴柔自己好象也知道错了,不再吭声。 我越想约生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Oh~mygod! 5 关于发错情书表错情的这件事情,我越想越糟糕。 要是被螳螂他们知道的话,那一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的。 汗。。。。。。。。。 惨了,惨了。 这下不死也残废啊! 以后叫我怎么做人哪? 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先是我和依依关系暧昧不清,接着是晴柔故意要耍我,然后是喇叭不肯加我。并且这个时候沐尘剪了头发。最后,也是最可恶的,是那段留言。 我还自作聪明地以为…… 唉,真不明白喇叭这种没有品位的人怎么会写下如此有深度并且有内涵的东西?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事先预谋好一样,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没脸再见人了。 夜晚,我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我琢磨着,明天是不是要带个面罩去学校。就是黑黑的那种,上面有两个洞洞的。在警匪片里,是土匪专用面罩。 不然我可受不了我从路边经过时,身后会传来这样的议论: “哈哈,看!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白痴。” “听说他连情书都发错。” “岂止呀……” “听说肉麻的要死哦。” “我也听说了。” ………… 天啊,这事我还说得清楚吗? 6 我在床上胡乱地想着,不经意间,回想起了当初认识欧阳依依的情形。 那天新生报道,我独自踏着自行车,慢慢地行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顺便也欣赏下路边的美女。 正当我看得饶有趣味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深情的呼唤。 于是我很潇洒地回头,顺理成章地,我看到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女孩。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在喊我。 可是我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也不是厚颜无耻之徒。 我总不能假装惊讶地去和她说: “呀?你是蔡依林吧?” 然后两个人就扯上了。 这种螳螂式的卑劣行径,我是非常之不屑的,所以绝对不会那么做。 我还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没有去理会后面很有眼光的那位。 直到…… 后来有人追了上来,拍拍我的肩,然后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问题是,我根本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 只见她似乎很不好意思,脸“唰”一下子就红了。 我只听见她说了句: “对不起,认错人了。” 接着,她便一个加速,“嗖――”地一下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 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那个人,就是欧阳依依。 后来我在教室里见到了她,她对我报以一笑。 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从那天起,我和依依就成了同学,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7 我至今仍怀疑,她当初是故意的。 因为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搞不好会有哪片绿叶和她提起过,然后她就慕名而来,并且设计要结识我。 ――恩,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其实像依依这样已经算很客气了,还有更狠的。 绿叶们在路上骑着车,专门拣帅哥撞。而且一撞一个准哪! 等撞得你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的时候,她们就会乘虚而入。 这种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 所以说,帅哥和美女一样容易引发交通事故。 就好象我在学校默默注视沐尘时,经常会撞到楼梯口的墙一样。 现在,那幢房子都已经成危房了,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我的功劳? 晴柔(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晴柔(一) 1 我所做的蠢事,果然被喇叭发扬光大了,看来喇叭真的很有做广告宣传的天赋。 回到学校后,周围的人把我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更可恶的是,当我打开抽屉时,里面竟然有一块豆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掐死他,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 可恶!! “唉……” “啧……” “唉……” “啧……” 螳螂一见我就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恨不得把他扔垃圾桶里去,而且要倒着仍进去。看着他挣扎的样子我才解恨。 而大嘴兰她,则是一个劲地朝我眨眼,恨不得把眼珠子给眨出来,还在不停地贼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靠。”我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呵呵。” 没想到这下她笑得更欢了,可恶。 “你还好吧?” 哼,只有依依表现得比较正常。 我好,我好才怪! “嘿嘿,不过……你真的很丢人哎~” ――噢,连你也这么说我,55555555 这一切,都是拜晴柔所赐。 我非得找她报仇不可,我发誓。如果我不找晴柔报这一箭之仇的话,那就……那就让她天打雷劈。 这些天,我一直都尽量躲着沐尘。 可是……可是有的时候根本躲不掉,学校的路窄的跟鸡肠子似的,恨不得让我们每次都“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然沐尘看上去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我始终觉得她看我时眼睛在笑。 ――果然,连她都知道了。 我试着想和她解释,可是,我却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螳螂说的对,我是“瘪胎”。 2 最近的日子,对我来说真可谓度日如年。 我每天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好不容易才捱到周末。 那天晚上,我又和胖子去“悠游”上网,一直待到很晚。 当我们起身准备要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也准备回家的晴柔。 我一见到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只见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接着雷声轰鸣,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有杀气!”我跳开一步说。 “哪里?哪里?” 胖子很紧张地环顾四周,问道。 这时一个金发女郎走过来,撑伞走出了门外。完了还丢下一句: “神经病!” 晴柔见此一幕,乐得“咯咯”直笑。 我问她: “你有伞吗?” 晴柔闻言,突然笑不出来了。表情僵在那,就像瘪三的表情一样。 于是这下轮到我嘲笑她了,这叫风水轮流转。哈哈哈哈…… “哈哈,你等着淋雨吧!” “哼,很好笑吗?你还不是一样?” ――呀?高兴过头了。 原来我也没带伞,汗~~~~~~~~~~~ “我等雨停了再回去。” 死胖子说着,又坐了回去。 这下可好,就剩下我和晴柔两个在那傻站着。 最后还是晴柔厉害,从边上的一位小弟弟那色诱加威逼了一把雨伞。 ――这样都行? 晴柔朝我一扬头,仿佛在说: “当然!” 我顿悟:女人手段到底是厉害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委屈求全,和晴柔同撑一把伞。并且送她回家。 3 “喂。” “干嘛?” “你来撑。” “为什么?” “难道让我撑?” 我虽然那么问,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就我这么个什么什么的,给她撑伞的话……她会显得很有面子,并且还可以去别人面夸耀一番。哈。 “我是女的哎~” “哦~差点忘了。” 此言一出,我又得到了晴柔的一个白眼。 不过后来我还是给她撑了。这叫“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还有一句,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喂,猪头。” 不知道为什么,晴柔喜欢用这种和我的外形极度不符的称呼。 “撑过来一点,我这边都湿掉了。” “哦。”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 你这不是……不是明显的暗示吗? 算了,就让小人得志吧。便宜她了。 不过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有和一个女孩子如此近距离的饿接触过。 以至于我现在的心跳,少说也有180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撑一把伞。” ――我靠,她居然先下手为强! “被你占便宜了。” 哼,笑话,我占她便宜?倒过来还差不多。 被晴柔这么一说,我倒是不觉得紧张了。 “是吗?这是你第一次啊?” “是啊。” 我心想,你的第一次就这么给我糟蹋了,哈哈!哈哈! “你怎么了?” 晴柔察觉到我的异样,问道。 “哦,没什么。” 我忍住笑,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过了一会,晴柔似乎发现了,于是叫我去死。 当然,我是不会去的。 4 雨还在不停地下,似乎是天意要有这段“雨中情”。 ――哈,真夸张。 我和晴柔一起走着,然后她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停下了脚步。 幸好多年的电子游戏生涯,锻炼出我敏捷的反应。 我被迫地及时停下,问道: “怎么了?” “你长高了啊?” 晴柔 掂起脚尖,用手比了比我们的高度差。 看着她比划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她很可爱,甚至有种……有种想抱她的冲动。 ――噢,天哪,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不过我有贼心,却没这贼胆。 古语云:发乎情,止乎礼。 我想我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陈旧的,毕竟我不是螳螂那样不知羞耻的人。 况且,我有我的信仰,有我的沐尘。怎么可以吃碗里想锅里的? 心理活动结束后,我毅然说道: “不会啊,是你变矮了吧?” “我变矮了?哈。” 晴柔重复着我的话,笑的很夸张,有点癫痫的味道。 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这么疯狂的。 “你应该温柔一点,矜持一点。”我说,“那样的话,其实你也可以算美女的。” “哈,我喜欢,你管不着。” 她这话在我听来,那最后三个字就被省略掉了。所以,我听着是那个悦耳啊! “人家可爱你又不懂得欣赏的咯?” 晴柔终于第一次以女人的口气和我说话了。 ――哦,也~ 听她的语气,颇有“怀才不遇”之愤慨。 不过,我想用来形容晴柔的话,应该用“可恶”或者“可怕”才对! 5 经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终于抵达了晴柔家。 她家还真够曲折隐蔽的,人家“山路十八弯”,它来“平地十八弯”。什么不学学这个? 我正等着晴柔开门,不料她突然惊呼: “呀,我没带钥匙。” 边说她还边把口袋掏出来。 我一想,糟了。这么晚了,她进不了家门可怎么办? 难道把她塞到我家去? 又一想,我就乐了。嘿嘿,那岂不是…… “那怎么办呢?” 我打算循循善诱,步步为营的来。 “不知道。” 晴柔很可怜地说道。 “唉~”我叹息一声,做忍痛状:“唯今之计,只好……” “只好什么?”晴柔追着问。 “只好去我家了。” “呵,你想的美。” 晴柔贼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跟变戏法似的。我简直……我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骗你的,傻瓜。” 哦,天哪!看来我只好在一旁捶手顿足,感叹命运之不济,世态之炎凉。 当我正要迈脚进晴柔家门的时候,晴柔突然朝我叫: “慢――” “恩?”我问:“干嘛?要搜身?” “嘻嘻,搜身倒不必,不过……” “不过什么?” “我妈说,千万不可以‘引狼入室’。” “哦?是吗?” 我接着说道: “我爸还说了,一定要贯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叫一代传一代,哈。 “哈哈。”她又开始夸张地笑,“算你厉害。” 当然,我当然厉害了。 6 总算可以安然地走进晴柔家的门了,这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挺乱的。地上有好多烟头,还有酒瓶子。而厨房里,居然放了那~~~么大一台洗衣机!! 在目睹这一系列的惨像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家是全世界最乱的。 ――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于是乎,我联想起了一组对白: “你见过1945年,被空袭后的柏林吗?” “没有喔。” “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了” 我想我现在所见的,也应该**不离十了。 我看了眼一脸清秀的晴柔,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出淤泥而不染”几个字。 哦,迈噶的。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太龌龊了。 不过,女孩子家能乱成这样,也实在是不容易啊。 “哇,不会吧?这毛巾怎么黑的像抹布?”我随手拿起一块布问。 晴柔瞥了一眼,用极其平稳的语气说: “那本来就是抹布好伐?” ――啊? “嘿嘿……嘿嘿……” 我只好以傻笑来掩饰尴尬。 晴柔随便收拾了一下,说道: “我妈真够懒的,东西都乱扔。” HOHO~她这是能赖就赖啊。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晴柔妈岂不是…… 这时,我的脑海开始浮现出一个极其凶悍的晴柔妈,吓的我哆嗦。 我有个很大的疑惑。这么晚了,为什么晴柔还没人呢? “你妈这么晚还在工作啊?真辛苦” “哪里呀,她去打牌了。” 汗~~~高估了。。。 “很晚才回来的。” 我听着这话,感觉又像是在暗示。 于是乎,我就在晴柔家待了一会,又待了一会,一直待到我不想走了。 并且我开始考虑后半夜我们可以干嘛,比如说…… 嘿姆~嘿姆~ 但是,最后还是我的理智战胜了我的冲动。 万一晴柔妈突然回来,看到我和晴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她不是要拿刀劈我?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我毅然决定走人。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嘛~ “呀。你舍得走啦?” ――我靠,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我不走难道陪你过夜啊?” “呵呵。”晴柔突然冷笑两声道:“去死!” 我起身走出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晴柔送我出来,说要我小心点。 她这话说得挺奥妙的,可以有两种理解法。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 我说,没事没事。 然后转身一脚踏在一个大水坑里。 “嘿嘿……” 我笑了,晴柔也笑了。 “我是故意的。”我说。 “我知道啊。”晴柔点头道。 ――骗人,她根本不知道的。 7 回到家之后,我突然想起了报仇的事。 ――啊呀,刚才怎么全忘光了? 算了算了,有的是机会,下次好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哈~ 晴柔(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晴柔(二) 1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哈哈。 关于我的复仇计划,已经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今天,终于可以实施了。 嘿嘿,晴柔,看你今天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哈哈哈哈…… “晴柔。” “干嘛?” “我喜欢你。” “啊!真的吗?” “没错。” “其实……其实人家也喜欢你啦。” “恩,果然不出山人所料。好~从今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让你洗脸,你就不能刷牙;我让你吃苹果,你就不能吃香蕉。明不明白?” “明白。” “过来给我捶捶。” “是。” “削个苹果。” “是。” “放嘴里。” “是” …… Oh,YEAH~天才! 好的,就这么办。 哈哈哈哈哈。。。(淹没在一片笑声之中) 还是哲人说的好啊,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泡她,嘿嘿。 我在厕所里又演练了n遍之后,确保行动已经万无一失了,于是整装出发。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我走在九曲十八弯的路上,心情颇为不错,简直是心旷神怡哪。 “我得儿意的笑……” 一想到一会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要仰天长笑,哈哈哈! 这一路走到晴柔家,我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2 经过一段曲折坎坷的路程,总算到晴柔家了。 我的理想,我的信念,马上就可以实现了,噢哈哈~ 我正处于得意忘形阶段,不料晴柔家的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 ――全自动的?上次还没这么高级啊? 然后我看见晴柔走了出来,她一见我就笑得倒下了: “你怎么……怎么这副表情?笑死人了。哈哈哈!” 估计我的脸还处在“得意的笑”状态,不过也不用这么好笑吧?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晴柔突然反应过来,“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 由于事出突然,使我措手不及,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吞吞吐吐的,一定不干什么好事。” “啊!难道你在偷窥?”晴柔开始用很缓慢,很深情,也很神经的语气说话了。 “啊?”我又迟钝了一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晴柔犀利的言辞,让我百口莫辩。 而我,向来都是只能充当受害者的。 这让我想起了螳螂他们在课堂上经常做的一件事情。 “啊,真臭。”同学甲说。 “我靠,晓枫你放屁也不打报告!”螳螂说。 “啊?我没有啊?” “什么,明明就是你嘛,还不承认?”螳螂又说。 “9494”螳螂的支持者,同学乙说。 “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就你了。”螳螂再说。 “晓枫你怎么这样的啦?”同学丙说。 “我……我……” “解释就是掩饰”同学丁说。 “恩~臭死了。都是你。”同学戊指着我说。 噢,苍天哪。 屁,虽然不是我放的。但是我却明白,“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道理。 而此时此刻,难道历史又要重演了? 3 “不是啊,我也是刚到。” “噢,正准备呢,是吧?” “对哦,对哦。” “果然。” “啊!不对,不对。” “我是正准备敲门,不是正准备偷窥。” “真的?” ――她又拿眼斜我了,汗。。。。。。 “呃……你不觉得外面很冷吗?” 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呵呵,真好笑。你想进来就直说嘛?” 她又开始活泼了: “搞的我好象不让进来似的。” 晴柔说着,便往里走了。 ――呼!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你在干嘛呢?” “自己不会看啊?”晴柔没好气的说。 她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和我讲究过“礼貌”两个字的。 我瞥了一眼书桌,发现上面竟然放着传说中的“文房四宝”。 “你……你在练字?” “很奇怪吗?”晴柔不以为然地说。 “天都黑了,你还有心情写字居然?” “哼,你不懂。” ――我是不懂。 说到这个,就让我想起一段惨痛的回忆。 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里组织什么书法比赛。 因为我长的帅的缘故,所以也去参加了。 难道你觉得这两件事毫无关联吗? 那么我要告诉你,俗话说的好啊,“字如其人”。 所以…… 那次我随便去画了两下,就拿了个三等奖回来。哈哈哈! “看不出来啊,晓枫?”螳螂见了说。 “真正的高手,平常都是很低调的。”我故意小声地说。 说完之后,自己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我记得后来,我拿着那张奖状使劲地往人多的地方挤,然后用很随意的动作把它拿出来。 晴柔正好也在人群之中,她“见状”没有出声,而是转过身去。只见她掏啊掏,从书包里也掏出一张。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不妙。 晴柔拿出来的那张,面积足足是我手上的4倍,而且上面写着“一等奖”。 我顿时傻眼了。 “唉……”螳螂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道:“真正的高手,平常都是很低调的。” 我~!・#¥%……―*( 4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晴柔已经开始在写。 我看她有模有样的,那么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喂,你在这我写不好。”晴柔察觉到什么,说道。 ――她果然心猿意马! 可能是因为不能专心的缘故,她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还把我的名字颠来倒去地写。问题是,她每次写完都要在后面加上个“猪”字。 这是我一直都无法理解的一个问题,至今我也不明白她怎么能把这么英俊潇洒的一个人,和猪联系在一起? “那怎么办?难道把我埋了?” “好呀,好呀。” “哇,你这么开心啊?”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 “……” 我的情绪已经不再那么激动,所以,得实施我的计划了。 “晴柔。” “恩?干嘛?”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啊,我又没拦你?” “我说了你不要拿袜子勒我哦?”我得先解决后顾之忧。 “呵呵,我有拿袜子勒过你吗?” “有的。” “没有!” “明明有的” “明明没有!” 她的回答,节奏总是会比我快。 “恩……好吧,没有。” 我可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展开激战。 “哈。” 晴柔赢了我,觉得很开心。 而我,正准备要说的时候,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紧张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 晴柔等半天,见我没反应,忍不住问到。 “我……” “我什么我?快点。” NND~豁出去了。 “我喜欢你。” 我靠!这话一出口,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呵呵。”晴柔狡黠的一笑。 看上去,她完全没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样。 ――难道她深藏不露? 只见晴柔摆弄着手中的毛笔,看样子,正是在进行一番心理活动。 过了一会,晴柔对我说: “你耍我啊?嘿嘿,今天是愚人节。” 怎么搞的,事态发展的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5 “嘿,你是不是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你说呢?” 没想到晴柔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这次不行了。 “呵呵,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晴柔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胡说,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内心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痛苦地说道。 “呵呵,呵呵。” 晴柔笑得很开心,只见她拿起了那张写得乱七八糟的宣纸,看了看说: “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一句,被她说得一波三折,颇有韵味。 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于是我狐疑地看着她。 晴柔见我一脸的困惑,解释道: “琴――口琴。” “棋――五子棋。” “书么,就不用说啦。” “画嘛――漫画!” 她煞有介事地说着,完了还挺陶醉的,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有才华的人了。 “不过……我就是不贤惠。” ――还好,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赞同。” 晴柔白了我一眼,继续她的高谈阔论: “贤惠――就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我晕。 “所以我不贤惠,哈哈。” 她大获全胜,乐不可支。 我想,一个人只有在心情极度放松,或者愉悦的状态下,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作这样的定义。所以…… 从这层上来说,我的计划还不算太失败。至少此刻我可以断定,晴柔的内心在偷笑。 说不定我走了之后,她就一副怀春状,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接着跳起来,说: “守得云开见月明,哈哈哈哈……”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就是和晴柔说了几句话吗?有什么好亢奋的? ――对啊,有什么好亢奋的? ――的确没什么好亢奋的。 经过一番心理活动之后,我安然入睡了。 梦里,又发生了奇怪的事。 6 迷糊之中,我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只熊掌,我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那只熊掌给拿到了手。 而这时候,旁边又跳出了一条鱼。 我见那鱼活蹦乱跳的,忍不住又去抓。 当我抓到鱼时,却发现熊掌不见了? 我找呀找…… 后来,那熊掌自己冒了出来,煽了我一巴掌说道: “哼,你这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之徒!” 之后,熊掌和鱼一起消失了。 汗。。。。 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沉的厉害,感觉有两个声音在拼杀。 孔曰: “成仁!” 孟曰: “取义!” 仁义两难全,就好象鱼与熊掌一样。 鱼,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 这可如何是好啊? 沐尘(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1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幻想自己能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在一个特殊环境下,用一个很酷造型,对女主角说一段非常经典的台词。就好像大话西游里,最后,西洋武士站在城门上的那段。 或许是因为在现实中我太懦弱了,所以想象里才会一直有这种想法。) 那天,我低着头走在学校过道上,结果差点撞到一个人。 这都要怪晴柔,不是她我现在就不会养成这种低头走路的习惯。 当我抬起头来时,顿时愣住了。 ――是沐尘。 这下可好,碰个正着,呵呵。 我们面对面了好几秒,却什么都没说。 我酝酿了半天,终于勉强和她打了个招呼。 而她,却好象故作惊讶地说: “呀,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呢?” 真是的,居然这么说。 或许,是她平时太想我了,物极必反,所以反而不认识原版了。 恩,完全有可能。 我在心里快速地思索着,该和她说些什么。 可是,平常可以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却哑火了。 我脑袋飞速的转着,却还是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最后还是沐尘先开口: “今天天气好热啊。” “恩,是啊。” 我机械地回答着,暗骂自己笨得像头猪。 要是螳螂在这的话,他一定会骂我: “朽木啊~不可雕也,孺子啊~不可教矣。阿门。” 然后他低头,在胸口划十字。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我确实比较笨。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任凭螳螂言传身教,对于这方面我还是那么木讷。 我想,这和一个人的性格有关。而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不是吗? 奈何我天生有英俊的外表,深邃的眼神,儒雅的气质,却独独缺少了像螳螂那样开朗的性格。 我始终,还是内敛的。 始终割舍不下,放开不了。 那么深深地,深深地,爱恋。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刻起。 2 和沐尘的“狭路相逢”,让我不知所措。 我踌躇许久,也想不出该和她说什么好。 或许,我们可以继续谈谈天气。比方说,“今天的太阳很圆”。 我靠,这不是废话吗? “今天的太阳好圆哦。” ――我晕了晕了,怎么她也说这句? 看来,她不见得会比我好多少。 “呵呵。”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糊过去。 这样,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了。 然而,这个时候螳螂在拐角处出现了。 他看到我和沐尘走在一起,惊讶地下巴都差点脱臼。 我朝他眨了眨眼,他却迅速地消失了。 千分之一秒后,我看到螳螂纠集了20多个弟兄再次出现在拐角处。 然后,我就听见他们气势如洪地朝沐尘喊: “大――嫂――” 我大惊失色,眼看沐尘的脸,一下子变得像西红柿般。她也不再和我讨论天气了,“噔,噔,噔”地跑得跟兔子似的。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我要兴师问罪。 “螳螂!”我义愤填膺地说:“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呕呜~”他怪叫道。 “你怎么也得喊个‘一,二,三’吧?”我说,“你看,刚才喊得都不齐。” “哈哈,哈哈。好的,下次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我说。 3 课上,陈sir又开始天花乱坠地讲: “‘吕’在古代,是两个人接吻的意思。口对口,很形象……” 我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听陈sir的长篇大论,而是还在回想着刚才与沐尘的不期而遇。 或许,我可以从她的说话里,发现些蛛丝马迹,从而推断出某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但是我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沐尘从头到尾,说了还没三句话。哪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和沐尘认识至少也有五年了。可是我们说过的话,好象……好象真的很少。甚至我,都可以数的清。 五年啊,这是个什么概念? “老师。” 这时候,螳螂打断了陈sir的讲课,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螳螂这句“老师”堪称经典,那口气我是怎么学都学不会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螳螂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语速平稳。但是我听着,绝对是感觉非常畸形的。 “老师。”螳螂继续说道:“如果‘吕’在古代是接吻的意思的话,那么‘品’呢?” 哗―― 台下一片嘘声,并且开始议论了。 “我觉得应该是‘回’才对。” “我觉得应该是‘日’” …… 陈sir面对事态的发展,显然是史料不及的。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老师,还有‘田’呢?”同学甲问道。 陈sir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有些撑不住了。 这个时候,同学乙又冒了出来: “老师,我觉得他们说的都还好解释。” 陈sir总算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有人出来替我说话了。 谁知,同学乙接着说道: “可是,‘器’呢?四个人和一只狗在那里干嘛?” 陈sir闻言,禁不住抽搐…… 4 被螳螂他们一搅和,这课算是又泡汤了。 怪不得E班会被称为“学生的天堂”和“老师的地狱”,都是因为螳螂他们一帮人的存在。 不要误会了,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哈哈哈。 不过,我是属于那种“呐喊助威型”的,嘿嘿。 既然课不能上,我就又可以睡觉了。 真不知道我到学校来到底为了什么?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整人泡妞了。 妞我又泡不到,只好在梦里顺便带过。 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当你看到那有一滩水渍的时候,就表示我已经睡着了。 梦里,又开始出现了幻觉―― 晴柔和沐尘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我见到他们后,便是一声叹息。 “唉……” 晴柔见妆,不禁问道 : “公子此举有何用意,是否是要道出一段曲折坎坷的经历呢?” 然后,我大义凛然的把鱼与熊掌的道理和她们讲了一番,没想到她们表示明白。 于是乎,我如壮士断腕般地掏出一枚硬币: “人头还是字?” 晴柔看了看说: “我要人头。” “你说要人头就人头了?不行!不是人头才是你。” “哼。”晴柔生气的转过脸去。 然后,我又朝沐尘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不是字就是你了。 沐尘欣然点头。嘿嘿。 “叮――”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将硬币抛向了空中,众人的目光随之上移。 只见硬币在空中翻滚了n下之后,再次落到了我的掌心。众人的目光也为之定格。 正所谓,生死各安天命啊~ 我用了一个很冷酷的动作,摊开了手掌。然后,他们全部愣掉。 只见那枚硬币既不是人头朝上,也不是字朝上。而是……而是被夹在了我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竖着! 既非正,亦非反,也就是说…… 嘿嘿,通吃。 然后我大呼: “啊,天意啊天意~既然天意如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谈笑间,我左手牵沐尘,右手牵晴柔。然后,我施展出绝世轻功飞了起来,三人很飘逸的一起消失在一轮浩月之中。 哈哈哈~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又是一场春梦,唉…… 对我来说,这样的无奈,何时才能到尽头? 沐尘(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沐尘(二) 1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如此的痴迷。只是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场景,那个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会时常冒出来的,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雨后初晴,空气清新。 吃过晚饭后,我独自走在街上,也许是天气好的缘故,路上的行人特别多。我在人群之中,漫无目的走着,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没有想到艳遇,也没有想到邂逅。可是,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沐尘,只觉眼前一亮,只是一眼,一眼便让我呆若木鸡。 她湿漉漉的头发,浅浅的微笑,还有那一身淡淡的,隐隐显出兰色的连衣裙,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吸引着我。我看得呆了,痴了,许久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真的是凡人吗?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瞬间,就好像窒息一般。 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那一刻,却让我泥足深陷。我记得那时候自己足足在街上楞了有1分多钟,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楞在那里。 后来我在学校碰到了沐尘,才知道原来大家在一个学校。然后,事情就开始变得一团糟。 每次我见到沐尘时都会心跳加速,茫然,不知所措,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甚至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 或许螳螂说的对,我是“瘪胎”。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 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去爱一个人。 我的拘谨,我的懦弱,我的隐忍和我的自卑,成就了我的孤独。那种深深的,深深的孤独。 依依常说我很自恋,呵呵,也许吧? 也许我真的有些自恋。可是她又是否知道,我的自恋,是因为我的自卑,可我又不想让人发现,我那么臭美,那么噱头,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焦躁和不安罢了。说穿了,我不过是个小丑,是个小丑罢了。哼哼…… 噢,天啊,我又在发神经了吗?在这样夜晚,在这寂寞的黑暗之中,开始胡思乱想。 黑夜里,我时常会没有来由的,突然间就觉得很伤感,一直伤感到流下泪来。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我的舅舅,是一名精神分裂证患者。我看到过,看到过他的孤独和恐惧,看到过那张时而忧伤着时而欢笑着的扭曲的脸。我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他那不愿和任何人接触的心理。听他们说,这个可能会遗传。而我,也似乎真的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可以在我还比较清醒的时候,把我的感受都写下来。那么,就算我痴了,傻了,也还可以有所回忆。就算我不明白了,旁人也可以告诉我。告诉我,我最爱的人是谁,这一辈子,只要活着,就不会停止对她的爱恋。哪怕痴了也好,傻了也罢,都不可以。 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愚蠢?很幼稚? 呵呵,现实些吧,小伙子,你要面对的,是你的人生。而你的人生,是那样的身不由己。相对来说,爱情,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是吗? ――不是吗? 2 “晓枫。” “恩?” 课上,螳螂突然叫我名字。听他语气好象挺严肃的,不过我也并不惊讶,他时常都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转头一看螳螂的脸,却再也忍不住了。 “我靠!你的表情怎么那么痛苦啊?跟屙屎屙不出来一样。” “差不多了。” “啊?” “晓枫,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不讲,我觉得我对不起你啊,不过,讲了的话,我怕更对不起你了。” “我日!哥哥我是见过大场面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那……那我可说了喔?” “有什么P快放。” “那个,我昨天看到沐尘和叉叉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哦,两个人好象很亲密的样子。” “据说……”螳螂观察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只是据说噢……据说他们两个好上了。” 螳螂一说完立马盯着我看,却不料我是那个沉着加冷静啊。 “我靠,你怎么没反应啊?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傻了啊?” “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显然,我的回答绝对出乎了螳螂的预料。 “那你还不赶快采取行动?” “采取什么行动?” “我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螳螂转过身去,从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本杂志扔了过来。 我一看封面上写着一行醒目的标题:“一个男人一生当中要做的几件大事”。 我晕,居然还有这种文章? 我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和你心爱的人说“我爱你”,不然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翻到第二页,上面写着:和另一个他打架,这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你是雄性生物。 翻到第三页……我没敢再看下去,生怕再看下去我就不是个男人了。 螳螂在一傍看着,以为我是怒火中烧,于是他做着很夸张的动作说,“燃烧吧,小宇宙!!!” ――神经病!谁理你~ 3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条漆黑幽深的小路。(似乎所有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 “额……螳螂,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螳螂是义正言辞地说,“找地方埋伏先,快点快点,别磨蹭。” 受了螳螂的怂恿,晚自习后我和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蹲点,准备一会伏击叉叉。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 当叉叉和沐尘出现我们视线里之后,我要在第一时间冲出去,然后手起那个刀落,只听一声惨叫之后,一注血泉喷射而出…… 整个过程要干净利索,其动作要领是:快,狠,准。 螳螂的这个计划,让我联想到动作片《刀手》,搞的我跟个末世杀手一样。 而事实上,我们等了N久都没见叉叉出现。 “是不是搞错了啊,螳螂?” “不可能,这条是沐尘回家的必经之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怎么这么慢啊?”” “是我们太快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还有半节课呢?” “这么说我们又逃课了?” “HOHO,你以为呢?” “……” “这么久没出现,我们还是回去吧?” “开玩笑!”螳螂激情澎湃地说,“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活。” 略微思考。 ――这两个,好象是同一个结果吧? “嘘,嘘。来了,来了!”螳螂低声说道。 惨了,我好象有点紧张,像我这样诚实守法的良好市民,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我靠,你在干什么?”螳螂指着我说。 “额……我做下热身运动。”我边活动边说,“不然待会一出去,第一个动作就闪到腰,那形象就不好啦。” “-o-!对你没想法了。” 他们越走越近,螳螂拽着我衣角的手,也越来越紧,然后螳螂极其凛然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到我出马的时候了。 而此刻的我,却开始踌躇了。 “快点,走过了,过了。”螳螂这 家伙,似乎比我还急。 我看着他们走过,才真正意义上感觉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之间的差别,带来的震撼,竟是如此之大。 “我靠,你搞什么?他们都走了啊?”螳螂感叹道。 “我……我……”我随口说道,“我刚才在考虑,第一招应该用‘飞龙在天’还是‘亢龙有悔’。踟躇之间他们已经走远了。” “唉,前功尽弃啊。” “算了,算了。”我安慰道。 “靠!现在是你被带绿帽,又不是我?”螳螂说,“不如……我们明天再来一次吧?嘿嘿” ――啊!!不要了,不要了。 4 “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陈sir拿了一叠卷子往讲台上一扔,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自己拿回去看看!实在是太不象话,太不象话了,哼!” 陈sir平常很少发火,今天这么大脾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我平常都没教过你们吗?恩?马上就要高考了,以你们这种状态怎么去迎接高考?你们自己看看,看看你们犯的错误,连一个小学生都会的东西你们也会写错。” “有的人……有的人……”陈sir气得一时语塞,“有的人竟然在‘飞流直下三千尺’里少写一笔,这一笔能吓死人知道吗?” “他是不是更年期啊?发那么大火?”螳螂说,“不就少写一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心想也是,还说能吓死人,有那么夸张吗? “你们知道他写什么?”陈sir说的兴起,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道: 飞――流――直――下――三――千――尸。 直到陈sir写完,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错啊,“飞流直下三千尺”。定睛一看才发现,最后的“尺”字少了最后一笔,变成了尸体的“尸”。 “哇哈哈哈……” 我笑的直不起身子,反观螳螂却是出奇的平静。真奇怪,要是在平时,现在笑得最大声的一定是他了,今天怎么转性了? 突然间,我的脑海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螳螂手中夺走了试卷,螳螂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卷子已经在我手里了,哈哈! 我打开他的卷子一看,果然,上面“飞流直下三千尸”一句,被红笔醒目的勾出,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问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我可真的要笑死了。 “很好笑么?”螳螂一脸严肃地说,“哼,凡夫俗子!” 完了他开始自己吟诗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潇洒的转过头,继续说)我笑别人看-不-穿(抑扬顿挫)……” 果然就是你,“飞流直下三千尸”。 “哼!哼哼!” 5 距离高考还剩下XXX天的牌子被醒目的挂在教室后面的墙上,一般我是不怎么会去注意它的。感觉上我上次看到它时还是3开头的,现在却已经变成1XX了,各种各样模拟考试也越来越频繁。 考试多了,自然作弊的也多了,因为螳螂这类人的存在,所以作弊差不多这也快成一门艺术了。 螳螂以前是“逢考试必作弊,逢作弊必被抓。”按照他的“在战争中学会战争”的道理,后来他终于领悟出了一套可以避免被抓的方法。 “即使被发现了也可以毫发无伤哦。”螳螂如是说。 ――这怎么可能呢? “嘿嘿,待会让你见识一下。” 后来,我终于见识到了螳螂所谓的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 那天考试的时候,开场还没5分钟,螳螂就开始了他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他那副贼头贼脑的作弊样,被监考老师一眼就相中了。我心想,惨了,他又被发现了,又要听他念检讨了。 可是螳螂这次却是出奇的镇定,眼看着监考老师走向他,他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我以为是螳螂已经麻木了,不怕被抓,也不怕念检讨了。 当那位监考老师走到螳螂身边时,螳螂从容不迫地拿起(只用了两个手指)那张作弊用的纸条。接着,精彩一幕发生了,只见他把纸条放到鼻子上,然后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之后,螳螂把纸条揉成一团,非常惬意地那么顺手一扔――纸团在阳光的照耀下华出了一条美丽的金色弧线,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入角落的垃圾桶内。 那位监考的仁兄目睹眼前的一切,大为惊骇,可他却偏还要装出一副很严肃的面孔,这就显得他的表情很畸形了。他先是朝螳螂望了一眼,接着朝垃圾桶望了一眼,然后又往螳螂脸上望了一眼…… 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拣那个纸团,更不要说将它打开了。 这一次,螳螂总算是让我打开眼界了。我不得不感叹自己就是那只“井底之蛙”。 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了,那次考试,众人见了螳螂的这番举动,居然竟相模仿。一时间,教室内的擤鼻涕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接着就是一条又一条的美丽弧线。监考兄目睹这一切,除了望洋兴叹,还是望洋兴叹。 螳螂这招虽然够损,但是他教给依依的那招,却是更加的无耻,更加的卑劣。 后来我每次和依依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都叫我不要说出去,哈哈。 说起来,这也是我在无意间发现的。 考场如战场,残酷,无情。战场上,为了取得胜利,每个人都会挑选适合自己的武器。而在考场上,每个人又都有自己一套。为的,同样取得胜利。 有的人把橡皮切成骰子,做选择题的时候就那么一扔,什么也不用想,省时省力;有的人,和前后的“考友”达成一致,采取脚踢的暗号战术。一下代表A,两下是B……;还有更多的人在传纸条,从右边第一个开始传,一直传到左边最后一个。 那么依依,她采取究竟是哪一种战术呢?好吧,让我来告诉你―― 那天天气炎热,依依穿了一条裙子来考试。而监考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 这两样根本就没有关系嘛? ――是的,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由于我和依依的位子离的比较近,考试的时候我又经常性的没事做,于是乎,我看到了依依频繁的掀自己裙子,眼睛还不时的瞟上一眼。起初,我还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个规律,每次她看完裙子之后,就是那个奋笔疾书啊! 发现这一现象的除了我之外,好象就没别人了。台上的那位老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刚才他一直在狠劲地咳嗽,可是台下的人根本不理他,依依更猛,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还在看她大腿上的答案。 我在想,纵使是老先生发现了依依在作弊,他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胆敢去揭依依的裙子的话~!・#¥%……―*() 古语云:三人成虎,十夫揉椎,众口所移,无翼而飞 这就好比螳螂他们诬陷我放P时一样。“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的道理,我想老先生一定也明白吧? 所以,老先生只好坐在讲台之上,口中喃喃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毕业(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其实由我来谈毕业,就好比让太监去谈**。因为严格来说,我根本没毕业。 已经忘了那时候是因为什么和陈SIR吵起来了,我只知道那时的我脾气相当不好。面对陈SIR,我又是一副誓不低头的架势。为什么年轻,总是学不会放下身段呢?为此,我们将要付出多少代价,错过少机会啊? 而那时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总觉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人,有时候总会太过高估自己。 这和赌博心理一样,人总觉得自己不会是运气差的那个,总觉得自己会赢。输了不愿输,赢了还想赢,这就是为什么绝大多数赌徒最后都会变成穷光蛋。 我为自己的青春赌了一把,结果是闹得输个精光。 现在回想起当初头也不回的离开学校,都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毛头小子,年少轻狂,谁也不放在眼里,哈哈哈。 有过那么一段回忆也不错,因为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狂不起来了。 本来我是打算考体校的,因为我的体育还算不错吧,除了极个别BT的人跑不过之外。 但是我这个人非常的懒惰,正因为如此,我学习总是不冒尖(小时候数学很好,但那纯粹是我的兴趣,我从来不会在课余去做数奥作业。),训练也是一样。我记得有次运动会,我跑800米,前面600米我甩开了第二名有80――90米,可是后面我的腿沉得像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上来超过了我。 后来想起来,这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心太急了,二是我训练不够刻苦,导致后续无力。心急是因为那是最后一年的运动会了,前两年我都受伤了(一次是打篮球,下来时踩到了别人脚了,直接骨裂。还有次忘记了)。我急于在沐尘面前表现一把,表现有些过头了,没有分配好体力。但是我如果平时有刻苦训练,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说实话,我很喜欢在跑道上的感觉。我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周围都是呐喊声,依依的,晴柔的,还有许多许多人的。我喜欢那些声音萦绕在耳边的感觉,感觉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舞台。 最后我只拿了第二名,这让我回想起来觉得很遗憾。 哈,我这人真有意思,断送了自己前程都没觉得这么遗憾。却因为跑输了一场比赛,一直耿耿于怀。 其实我,只是想听到一句沐尘对我的赞许。而我等到的,却是依依的―― 运动会后的几天,在学校的绿荫小道,我遇到了依依。 “晓枫,你真棒。800米你跑了2分几秒?” “20吧。” “哇,你真厉害哦。” “呵呵~” 我与依依错肩而过,没有拿到第一,让我总觉得没有底气。 而沐尘,我很少再碰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故意躲着我,因为螳螂他们看到沐尘老是会起哄,一群人来疯,呵。 学校的田径队我只待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我可是瘦了10斤哦。从130变到了120,那时的我,还是挺瘦的,嘿嘿。 后来我就和陈SIR吵架了,我记起来了一点点,好像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垃圾桶?也许吧,反正吵得有点凶,我直接掉头就走了。 陈sir后来还跑到我家里来了2次,大意就是想让我回学校。我妈在那一直点头,可是光她点头没用,我可是一直在摇头。我跟我妈也是拗了很久,可是一个母亲又怎么拗的过她的骨肉呢? 我,真的一个很不懂事的孩子啊。一直都是,从来没让我妈省心过。 小学开始偷偷跑去打游戏机,初中开始打电脑游戏,高中开始翘课去打网游。 我是一个很幼稚的人,很贪玩的孩子,即使是十年后的我,也不曾变化。 我记得有段时间我和螳螂天天租漫画看,上课把科教书竖起,暗箱操作。后来看得不够,螳螂还伙同了几个老乡(螳螂是外地借读生),去书店偷漫画。我并没有参与,因为螳螂没有叫我。 虽然是孩子,但还是能分辨出对与错的。只是有时候知道错了,未必就不去做了。 我想那时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很刺激。去书店偷书,可比在学校蒙头读书要刺激的多了!!!螳螂他们每次“行动”的时间都是晚上放学后,由螳螂吆喝几个同伴,趁书店这会人多,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开始每次只拿1本,后来越拿越多,居然把后半套全拿回来了!!(偷书犯法,还望各位童鞋不要模仿,切记,切记。)这书拿来了,当然是大家都有的看啦,也包括我。我看着螳螂的背影,有时候觉得他像个绿林英雄。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的人生里面没有螳螂,那一定会有另一番景象吧? 谁知道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10年之前,我和螳螂是朋友。10年之后,我和螳螂还是朋友。我想再过10年,我和他仍然是朋友。这样的朋友,你又能有几个呢? 其实我最大问题在于我自己,没有很好的意志力,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一看就是个标准的无所成就的小人物。小人物倒是多的很,也不在乎多我一个。怕就怕在,我内心深处却是一个不极度服输的人啊。即使是过了10年,我也还是憋着一口气。 我,其实不甘心。 因为我考了会考,经过陈sir和学校的交涉,所以我还是拿到了毕业证书。 我去拿毕业证书的那天,总觉得办公室的人都在用怪怪的眼光看着我,也许是我的心里缘故吧。然后他们要我写个感言之类的东西吧,具体什么我忘了。当时我心中郁闷,一股脑儿写出来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写,我记得我写到我喜欢在雨天跑步。那个老师看了我写的东西,把我像怪兽一样看待。然后她开始教育我应该怎么样写,并说像我这样写是行不通滴,然后我就很顺从的,按照她说的写。然后我就很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毕业前后,我接触的最密切的就是两个人。晴柔和螳螂。之所以把晴柔放前面,是因为我觉得她在这里是一个不正常的存在。一个不正常的存在应该放在前面引起重视,这是我的想法。 我之所以会拿起笔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sir写在我的成绩报告单上的一段话。我离开学校过2次,第一次被陈sir叫回去了,后来的那次,就是上面所说的了。在我回去的那个学期,陈sir在我的成绩单上写了一些鼓励我的话,并且说我有一定的文字表达能力。正是他的这句话,让我今天有了提起笔来写文章的勇气。 其实我是个非常敏感,非常自卑的人。 毕业(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不知道高考是一种什么滋味。 记得陈SIR曾经对我们说道,你的人生当中经历过一次高考,当你回首往事,你会觉得有一种特别的体会。 我不知道那将会是怎样的体会,当我的同学朋友都在忙着准备高考时,我却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的看着NBA,左手拿着薯片,右手拿着可乐,曾经我一度以为,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这便是我最高的追求了。然而当我真的这样做得时候,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甚至有股莫名的愤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问自己,难道你就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老妈有时候经过我的房间,探头进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走了。 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就上街去打街机,这是我小学2年级就会做的事情,我还因此上了电视。 当时从学校溜出来,觉得特别刺激,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也没人管我,更加没人会拍我了。我突然间发现,原来打游戏机也并不是很好玩。 好像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了,好像自己丢了个魂似的。 我想起螳螂学着书本里的语气说的一句话,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 我想我,真的堕落了。 高考结束后,大家突然都有时间了,于是又开始出来玩了。 而我去的最多的,竟是晴柔的家。有时候是许多同学一起,有时候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放松,特别开心。其实我和晴柔已经同学好多年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我和她真的很合拍,很默契。只须一个眼神,我便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种心领神会的交流,我这辈子都没有再遇到。 晴柔和她妈妈住在一起,不过她妈总是打牌打到后半夜才回来。有时候我在晴柔待到很晚,我们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聊聊天,有时候打打牌,有时候是我陪她看电视。看什么“超级星期天”“康熙来了”。起初,我觉得这些都是很白痴的节目。可是看着看着,我发现我也喜欢看了。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很白痴。我记得晴柔家还有台老式的留声机,晴柔说过,她喜欢听老歌,特别是那些老上海的歌曲。当时我听了,心里暗暗发誓,将来等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一台很好很好的留声机,再买好多好多的老唱片,一起送给她。只是我这个愿望,却也没有实现。 我还记得有次,我在晴柔家待到了晚上12点。然后晴柔说,我妈这两天老是打通宵牌,估计不会回来了。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暗叫,“我kao,这不是明摆着叫我留下来吗!!!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然后,我就真的留下来了。(额,我这样些是不是会引起广大读者的无限遐想呢?各位童鞋,各位观众,请不要误会哦。) 其实在那个年代,那个年纪,以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我想晴柔也是熟悉我的性格才会放心地留我下来吧?(又或者根本不是这么想?)我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我只是想多和她在一起一会儿,哪里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不过话说回来,要说一点想法没有吧,倒也不是。话说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邪恶思想的,只是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后来说起这事,螳螂还时常嘲笑我,说我错失良机。可是,我并不后悔。即使是以今天的目光来看,我也不后悔。 我想,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时,你并不会将把她骗上床作为最终目的。相反的,你们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包括**,也应该是顺其自然。(额,我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天真了,或者说过时。) 话说那天我留在了晴柔家,晴柔还准备了些酒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备而来的?晴柔给自己泡了一杯泡面,吃得那是“咻咻”作响。当时有个方便面的广告,什么牌子不记得了,男女主角同吃一根面条,最后KISS的一个广告。看着晴柔挑起一根面条,向我扬了一下,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踟蹰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和她一起吃呢?(嗯~有点害羞哦)。可是后来我自告奋勇的时候,她却说,不行不行,机会只有一次。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机会来得时候要紧紧抓住哦。 凌晨2点半,当我和晴柔喝着小酒,聊着小天,觉得正爽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就那么的,开了! 我整个人一抖,然后看见晴柔的妈妈走了进来。我当时只觉得脸上像火烧着了一样,一定是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晴柔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到我有些惊讶。而我,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了,隐约好像听到阿姨留我下来,说是这么晚了回家不方便。我做贼心虚,哪里还敢留啊~夹着尾巴就是逃跑啊! 这真是让我觉得太尴尬了,第二天我还问晴柔了,你妈有没有说你什么? 没有呀?什么也没说。就叫我早点睡嘛~ 额,好吧,是我想多了~ 从高考结束,到我入伍参军前的这段时光。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开心,因为能和许多同学聚在一起,能和晴柔聚在一起。我尽量不去想我的未来,不去考虑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我,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只是每天吃完晚饭,我都要出去走走。傍晚,还有些夕阳的光晕,泛着红,照在我身上,照在我眼里。我走在河滨走廊,独自发呆。我知道再过几天,晴柔沐尘他们都要去上大学了,他们都会离开这里。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我又想起了晴柔在电话里说的话: “晓枫,如果我没考上本科,就在复读一年。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好吗?” “好吗?” 寥寥数语,却将我整个人都击垮了。我当时放下电话我就崩溃了,泪如雨下啊。即使在今天回想起来,也还是会湿润我的眼眶。什么样甜言蜜语在这面前,都是浮云,都是TMD浮云啊! 那时,我们几个男生在螳螂家打牌,晚了就睡在螳螂家。睡觉前我会给晴柔打电话,有时候螳螂早上睡醒起来,看见我还在和晴柔打电话。他就会叫起来,疯了,疯了,这家伙疯了!而这样通宵的电话,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和别人打过。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有那么多话要说,有时候实在没话题聊了,晴柔就叫我唱歌给她听。所幸我唱歌还不错,晴柔也喜欢听,我就那样一首一首地唱给她听,她就是我最好的听众。有时唱到早上我累了,困了,睡着了,晴柔还在电话喊我的名字,睡在边上的螳螂都能听到。有时候我也会念小说给她听,晴柔说我的声音充满磁性,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也许是吧。如果我念的故事结局很悲惨凄凉,晴柔就会要求我改写结局。额,好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要充当编剧的角色,把故事改成皆大欢喜的结局,然后晴柔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有时候,我觉得晴柔任性地像个孩子,而我,像个孩子般任性。 徘徊(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我漂浮在半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只要我一停手便会摔个粉身碎骨。而我身下,便是这芸芸众生相。我欲张口,却刮起了狂风,我欲呼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脚下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我迷失了方向,回首却看不清来时的路。心中,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 我总是被这样的梦惊醒,我不知道那是否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总是重复做着同一个梦,让我也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知道我能和晴柔,沐尘见面的时间不多了。我喜欢了沐尘五年,我想我总不能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吧?于是,我决定要去向沐尘摊牌。去之前,我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晴柔。并且还在点歌台点了两首歌送给沐尘,上书――余誓以至诚,效忠沐尘小姐。 准备万全之后,我约了沐尘在一家河边的冷饮店见面。我还准备了一封情书哈哈,其实也不能算情书,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很久了,毕竟马上就要分开了。就好像看电视剧一样,我总得看完结局吧?喜剧最好,悲剧也罢,硬着头皮上了。情书的背后抄了一首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是在2003年的一本“读者”杂志上,当时诗的署名就是泰戈尔。但是后来我又了解到这首诗其实并不是泰戈尔写的,飞鸟集中并没有这首诗。也不是张小娴写的,张小娴只是写了与它比较近似的一段话,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最靠谱的说法是,这是一次诗歌接龙,是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一些学生在闲暇时写的。由一个同学牵头,在BBS上说了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结果引来另一个有相似经历的人接了一句,之后断断续续有人接龙,于是就成了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谁写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首诗当时引起了我的共鸣。) 本来我准备的妥妥当当,奈何无巧不成书,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叉叉。那时候在学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圈子,很明显我和叉叉不是一个活动圈子的,平时又互相看不顺眼,自然免不了有些摩擦。 事分轻重缓急,这种时刻我当然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事态的发展却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啊,叉叉他们仗着人多,硬是把我一顿好打。我还是第一次被五个人揍,我在想要是螳螂当时在场就好了,他一个可以打3个,我么,搞2个不成问题。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年少总是轻狂,总是那么地自以为是? 等我后来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沐尘已经走了。我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也是非常重视诚信的人,任何形式的约定我从来都不迟到。可偏偏这次却捅了篓子,我觉得自己不但失约,还失信于人,气得我那个不行。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皱得不像话的书信――就这个样子,就算沐尘还在场我也不好意思给人家。一怒之下,被我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向了河里。一阵风吹过,那一团白纸飘了起来,像一只飞鸟,几经扑朔,却还是掉了下去,掉进那浑浑江水之中。还没来得及化开就已经沉没,亦如我那夭折的初恋。 那天之后,不知怎么,晴柔似乎也开始疏远我了。我想再约沐尘,却鼓不起这勇气。 时间,总是在等待中流逝,亦如机会。 徘徊(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我最迷茫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走在街边。通常是黄昏,街灯昏黄,看着人来人往,我目光呆滞地走着,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这个小镇是我最为熟悉的地方了,我在这里生活了20年,几乎就没有出去过,我就是闭着眼也能逛一圈。 而每次走着走着,最后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晴柔家所在的巷口。可是最近晴柔却总是借故躲着我,我踟蹰许久,最后却忍不住转身了。这次,是我做错了。我这样不经大脑的为人处事,总会在不经意伤害一些人。而同样的,有些人也会在不经意间伤害了我。我不害怕那些伤害了我的人,可是我却害怕那些被我伤害了的人,害怕他们再也不愿见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都会有我这样的问题,事实上我只是个辍学少年,那段时间我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何在。每天漫无目的地走着,每次都徘徊在想走的路口,却迈不开进去的脚步。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偏离正道的人,怎么看都是没有作为的男人。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阳光的人,虽然我喜欢篮球,喜欢田径,喜欢那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感觉,喜欢为争第一而拼了命的奔跑。可是我的眼神,却始终是深邃而忧郁的。奇怪的是,有个老同学对我的评论是――“性格超外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和我同学10多年的人,居然对我印象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有时候是会有“人来疯”,可那不是真正的我。为什么和我同窗10多年的人却看不出真正的我来?是我在刻意隐藏吗?我有吗,我并不觉得。 而晴柔,又为何可以轻易将我看穿?难道她长的是透视眼,我在她面前就显得那么赤luoluo吗? 内心的赤luo,比外表的赤luo,有时候更加无力抵抗。 十月,大学开学日子,落叶缤纷的季节。 同学们相继离开这个城镇,我甚至不知道晴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再去找她得时候,她妈妈说她已经去了H市上学了。还好,她留了一个新号码给我。 之后的时间,我就只能听见她得声音而见不到她的人了。 我这样的游手好闲,家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我去找个工作。我也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我会干什么呢?上的是普高,没任何专业技术,我又会干什么活? 后来我在一家酒店找到了一个总台接待的工作,这本来是年轻靓丽女孩的工作,我不知道为什么主管会把我也安排到这个岗位上。难道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帅的缘故?人们常说,帅有什么用,帅能当饭吃吗?可是你还别说,对我来说,我找的第一个活恐怕还真和我的外貌有那么点关系。不过这不是我的功劳,这得感谢我的亲爸亲妈。 然后我就成了总台上唯一的一位男性,各位女同事可谓是对我呵护有加,我还记得一个叫资历较老的叫“高姐”的,对我更是热心。酒店这行业,换员工是非常频繁的,尤其是低层。所以“高姐”其实也只有3,4年的资历。但是她比我懂的可多得多了,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请教她。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要是有这么个姐姐就好了,像我这样的80后,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所以还是会比较羡慕有个姐姐照顾。 我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数奥班的,有时候超常发挥还考过年纪第一。但是走上工作岗位后我发现,考试和实际工作完全是两回事。我就是个迷糊蛋子,收的钱老是搞不清楚,有一次我就弄错了,不知道怎么就少几百块钱。最后还是自己赔,可把我闷坏了。我发现我真是不合适在社会上混,我连这么简单的活竟然都做不好,当初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和陈SIR扯,原来学校比这社会要好混多了。可是,我以前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啊。 前台是要值夜班的,在这个小镇上,10点之后人就比较少了。高姐又特别照顾我,我和她两个人值班的时候她老是叫我去休息。 我有空的时候就给晴柔打电话。她好像已经原谅我了,又开始在电话里和我天南地北的聊着。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她就有那么多的话可聊?多年以后,当我和我的同事说起,我曾经和一个女孩子通宵通宵地打电话,他们纷纷表示不信,他们说我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怎么会打一个通宵的电话?是啊,多年以后,我的电话,恐怕没有超过五分钟的电话了。 年少时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都是那么地印象深刻。 意外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我连高考都没参加,而螳螂参加了就和没参加一样。螳螂还说,早在高考复习之前,各科老师都在丛恿他这样的学生转学,美其名曰:为了学生自身的前途。把普通高中的差生分流到其他的职高或者技校,这就是所谓的为了学生自身的前途着想。每天都有老师来做这样的思想教育,这事情,说的多了好像是真的一样了。 也许,这世上的许多谎言,就是这样以假乱真的?升学率,仿佛一个魔咒般控制着这个学校。只怕还不止,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学校吧。越是出名的,就越是在乎。这让我想起了一些明星,越出名就越在乎自己的外表。据说美国明星詹妮弗-洛佩兹,全身投保107亿元。当然这是赔偿金,不是投保数额。 我在学校所受到的教育,讲究的是人人平等。但是现在的学校,恐怕从小学开始,就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什么创新班,实验班,普通班……这真是个疯狂的社会。 螳螂其实体育成绩非常的优秀,市里的比赛都是第一第二的,只是他的文化课太差了,好像说考个两三百分就够了,可他只能考100多分。本来差点也就差了,有保送名额的。奈何螳螂这人天生能惹事的很,学校的老师怕是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而且他又不讨老师喜欢,记得有次一位中年的体育老师在高谈阔论,大吹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多么地厉害,拿过全国搏击比赛的第二名。众人皆投去羡慕的眼光,唯独螳螂张口就问:“那你和第一名打的时候,什么情况?”然后老师语塞,然后众人皆想象当时的画面~!@#¥%……& 螳螂没考上,又不想这么快参加工作,正好当时是征兵的时间,他就有了想去当兵的念头。他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对部队生活一点也不向往,对于打打杀杀也没什么兴趣,我天生就是个慢性子,对于这种争分夺秒的职业,我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但是螳螂这人能侃的很,尤其是对我,他天花乱坠一通说,说是去了能吃一顿大餐,还能住酒店,晚上我们很多人还可以一起打牌什么什么的。我这人没什么主见,比较容易受人蛊惑。然后,莫名其妙地我就跟他一起去体检了。 去了之后我才直呼上当,哪里有什么大餐,吃得是快餐盒饭。住的也不是酒店,一个超大房间,放了许许多多床铺。晚上能打牌倒是真的,只不过我还输了。不过我知道上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征兵办的一个军官对我们说,体检通过了就要去,不能自己想不去就不去,不然要罚款几万几万的,还要坐牢。这一下,我也只好老老实实硬着头皮上了。螳螂安慰我说,没事,体检哪那么容易啊,有的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螳螂说的是没错,体检不是人人都能通过。但是这事放在我和他身上就不合适。我身体向来很好,能跑能跳,运动会都是拿第二第三,要是没螳螂这样的变态存在的话,第一也有我的一份。螳螂他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一共体检了有三四次吧,全部都通过了。 这下玩大了,本来我只是陪螳螂去见识见识的,结果都到了最后的政审阶段了。更扯的还在后面,不知道螳螂是家里有什么问题还是他自己本身在学校惹祸太多了,结果他的政审没通过。而我在学校比螳螂要低调多了,家里也是,外公还当过兵,好像还立过二等功。结果我就通过了。 这下我傻眼了,想去的没去成,不想去的去成了。而且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难道人生就是这样的作弄人吗? 两年(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以前的义务兵是三年,我去的时候已经改成两年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到站的时间是晚上11点多了,我们坐在军用卡车上,外面黑漆漆的,心里忽然有了点害怕,毕竟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也是第一次到了北方。外面,还下着雪。 那天是12月15号,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好像洗脚水还是班长给打的(小感动),我还傻乎乎地问了句:“洗脸洗脚都用这一个盆子?”班长被我问的楞了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种问题,顿了顿说,恩,是啊。 躺在床上连个枕头都没有,班长叫我把衣服脱了垫在头下面,这个方法挺好的,以后一直用了两年。睡在陌生的地方一下子也睡不着,班长又问了我些基本情况,然后说要考考我。我还心想着他要考我什么,然后只听他问我到:负1乘以负1等于多少?我心想,这题是有什么玄机吗?思来想去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啥,只好硬着头皮,忐忑地说等于1啊。然后静心只等班长说道,恩,不错。听完我直接无语了,心想我在数奥班都考过第一,全国大赛140分的卷子我能考130,到了这里被人考到的居然是这种题目。出了学校,还真是都不一样了啊。想起我在数奥班的同学,我又觉得有些伤感,他们一个个都上本科了,我却连个大学都没考上。 这时候排长推门进来说,今天你们辛苦了,早点睡觉吧,然后又对班长说,今天很晚了,明天的出操就不要让他们出了。我心想,不错,还可以睡个懒觉。一看表,已经是12月16号了,正好是我的生日,哈。这算是命中注定吗? 第二天,六点多我就被班长叫了起来,不是说不用出操吗?我在家的那段时间,都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没想到在部队,六点多已经是不用出操的起床时间了,汗。 部队有各式各样的人,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我在学校的时候,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偶尔有几个男生对我有敌意,也被我理解为羡慕嫉妒恨,而且也从来没人敢动我。在部队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就喜欢找你的茬。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个同年兵了,可能是因为我脾气好的缘故,人家就是柿子专拣软的捏。 这是我在部队学到的第一课―― 有时候,不要一味的忍让,即便是你的脾气比棉花糖还要棉,必要的时候,也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因为有些人,天生就带有一个字――“贱”。 排长也是个很爱出卷子考大家的人,有一次还当着班长面说我考零分。班长不信,我当然也不信。后来一看卷子,是因为我态度不认真,所以得零分(这都能押韵)。我也不知道他这个态度是指我写卷子的态度,还是我对他的态度?我可以说是一个很狂妄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官大官小我不管你。我也可以说是个很可亲的人,因为我也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只是我这性格是很吃亏的,大家不要学我。拍马屁,这个在学校从来没教过,甚至是抵制的东西,在实际生活中,却是非常有用的。 然后我就又学到了一课―― 游戏规则不是你定的,输赢就不是你说了算。 记得我第二年的时候,有个新兵很笨,两位数的减法他就不会算了(用一百块钱买东西他就知道找多少钱,你说怪不怪?),而且此人身体素质超差,跳起来连单杠都抓不住,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这样的。这样的人自然免不了被责罚。尤其是我那个同年兵,特别照顾这个新兵,每次训练结束,都让人家爬着回宿舍。虽然我不喜欢我的这个同年兵,但是不得不说他训练刻苦,手段又硬,对自身要求也很高,是很适合在部队的。而我这软心肠,时常会帮助下这个可怜的新兵。一个被周围人都看不起,都轻蔑的人,这时候有人突然安慰一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新兵晚上会给班长铺床铺,而他每次会把我的床铺也铺好(NO,这不是基情,噢,NO)。虽然我不敢这样造次,他这么做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但是我能体会到他的一片心意,心里还是暖暖的。第一次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知道了就让他不要在这样做了,没必要。 通常新兵对老兵感情是很复杂的,因为在部队期间,老兵要督促新兵训练,有些人难免方法简单粗暴。这造成新兵对老兵有种怀恨在心的感觉,但是退伍后,慢慢地会明白,甚至会感谢。我现在就挺感谢一个老兵,虽然当初他让我们一晚上做了1000个(你绝对没有看错)俯卧撑的时候,我都想杀了他。部队两年,我长了20斤,但是一点也看不出肥胖。 那个新兵,他在退伍的时候,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这在新兵和老兵之间是非常少见的。 两年(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当你觉得孤独无助的时候,你会想起谁? 当你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你时,你又会想起谁? 当你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时,你想起的又是谁? 部队的生活挺无聊的,每天每天的重复着一样的步骤。新兵的训练可能要更加艰苦一点,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大家差不多都是同龄人,都在做着一样的事情,身体上得辛苦倒是也不怕的。怕的是什么呢?是精神上的压力。在入伍之前,来征兵的副职干部曾和我说过一段话,他说部队的精神压力比较大,要有心理准备。我记得当时我还傻乎乎地反问了句:“部队有什么精神压力?”人家就冲我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部队之后发现,精神上的压力是比较大的。这是个可以让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好人的地方。像我这样完全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人,一下子是很难适应的。事实上,两年过完了我都不怎么适应,当然这是后话。 记得第一次去食堂吃饭,发现吃饭之前居然要唱歌,这可是让我大吃一惊。然后是吃饭的时候,当炊事班的人抬了一大盆炒米饭上来以后,一大群老兵冲上去抢米饭,整个就是一“恶狗扑食”。我心想,这什么嘛,就一破炒米饭,至于抢成这样嘛,没出息。然后当我第二年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成了那“恶狗”当中的一员,而且抢得比谁都凶。环境,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还有,当有人告诉我说,部队的内裤和袜子都有人偷的时候,我心想,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等到我发现自己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内裤袜子都无辜消失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内心的想法,不代表别人内心的想法,你做不出来的事,别人未必就做不出来。后来我只好把少了的衣服,又托人出去买来。凡是部队发的东西,是一双袜子都不能少的,不然哪天上面来检查,发现你少了一件,回头就够你喝一壶的了。部队整人的法子那就多了,我都怀疑这些人怎么这么有才,举个例子吧,人家在桌上放个小凳,让你蹲凳子上抓10只蚊子,抓不够不许睡觉。光是双脚蹲在那个小凳子上面就够难受的了,还要抓蚊子,我看你怎么抓?一个不当心从桌子上摔下来,就是一个狗啃屎。 部队最讲究的是“眼色”活,这个“眼色”究竟是个啥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要会见风使舵的意思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还别对此嗤之以鼻,事实上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我自己是不会也不喜欢来这套,但是多的是人吃这套,所以,学点总是不会吃亏滴。 然后讲的是身体素质,这点我倒是还好,100米能跑12秒4,400米障碍也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五公里是勉强及格。有一次我跑五公里抄近路,被班长发现后,直接一个飞腿过来了。其实我能躲的,不过那么多人在,还是让他踹一脚好了,本身错是在我。 想想我自己在部队最惨的一次是什么情况呢?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也是我做错了事。我只记得是在操场上,班长把我叫过去,让我自己扇自己10个巴掌。我扇了自己10个巴掌后,只听他说道,不够用力,再扇10个。我当场就哭了,但是哭也没用,还是照样自己打自己。我当时就觉得自己挺贱的,好好的家里不待着,非得跑这地方来受苦受难。其实第一年都想不通,这情况也不是我一个人,大年三十那天我还看到一个新兵喝醉了,嘴里咕哝着:“XXX,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这种不理解,可能要到第二年或者退伍后才能明白。大年三十那天还正好是我值日生,望着一大盆碗碟,想想自己在家连一只碗都没洗过,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 部队的任务比较繁重,一般只有星期天有的休息。特别是新兵,一到星期天都跑去楼房后面打公共电话。就是那种要买充值卡,才能拨的电话。(部队规定是不能用手机的,当然有些地方可能没那么严格。)每到那个时候,营房后面就会排起长长的新兵队伍,如果有老兵来的话,是会让给他的。部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的,有些比较猖狂的,会把人家的电话直接掐掉,说白了就是耍横。其实这种硬碰硬的冲突,我倒并不害怕。最怕的是有人暗地里告你的状,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那个时候,除了一个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之外,我打的最多的,就是晴柔的电话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心里记挂着的,就只有她一个人。部队两年,我联系的最多的就是晴柔,还有书信的往来,虽然书信来回比较慢,但是文字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有时候,会比声音更加能够寄托情感。而且等待回信的滋味,也总是让人充满期待。可以说,这两年,因为有了晴柔,而让我的精神世界没有那么地枯燥乏味。有资料显示,部队的精神疾病发病率在3%以上,特殊情况下是更加。 两年,在我不经意间也就慢慢过去了。只是我和晴柔的书信,越到后来就越少了,我在这边是没有什么变化的。那么,情况是…… 再见(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我曾经在脑海想象过无数次我和晴柔重逢时的景象,但是那一幕幕,都没有实现。 才刚退伍的我,拿了老爸的手机,就迫不及待的给晴柔发短信,想约她出来。 “你是谁啊?”电话那头,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差点忘了,我一直用的IC卡给她打电话,她的号码,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无数次。但是,我的号码,她所看到的,是每次都不一样的。我能记住她的,她却是记不住我的。 “你猜猜看啊。” 我本来想捉弄一下她的,但是对面回过来的短信让我有些无从下手。 “不说算了,不认识的我是不会见的。” 这让我有些尴尬,于是我只好把自己的名字报给了她。 “。。。” 她回的这几个标点符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开心,是迷惑?是欣慰,还是厌烦?我无法得知,我知道的是,至少她还是愿意见我的。 刚刚退伍到家,我连衣服都还没有买,找来找去只好穿了一套部队的夏常服,还把那个绿油油的领带也带上了,虽然我极度不喜欢这个颜色。 我给自己洗了个头,然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把我平常都懒得搭理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擦了点啫喱水。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镜子里面的自己那是相当的帅气啊,简直是英气逼人。不知道,晴柔是否也会是这样想呢? 小镇不大,约见的地点也离她家不远。我早早的到了,我这人时间观念还是很强的,向来不会迟到。晴柔说她马上出来,我站在大街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由于穿的是军装,这在这个小镇上并不常见,所以过往的行人总不免多看我几眼,弄得我还怪紧张的,本身我就不太擅长对付陌生的眼光。 等人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焦虑的,虽然我已经等这一刻许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然后一个小插曲发生了,一个和尚穿着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回头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很戏剧性的,他转身了!然后他过来跟我握手了!!!我这人不善交际,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和尚。我完全不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他跟我握手,我就跟他握呗。之后就是对我嘘寒问暖地,把我搞的是更加糊涂了。这,这是哪跟哪啊?一个身着军装的退伍军人,一位身穿僧袍的和尚,我完全找不出这两者的交集点在哪里。最后他的废话说完之后,只见他从挎包里掏出一枚护身符,好像就是用一张黄纸折成个三角包的东西。我就特单纯,他递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要搞军民一家亲啊还是什么的,我就顺手就接下了。我接完就毁了,只听他接着说道:“望施主给个香油钱。” 搞了半天,原来是要钱的啊。要钱就要钱呗,干嘛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啊?这不是此地无银吗?但是我的脸皮又比较薄(什么!你觉得我脸皮很厚么?),人家刚才和我套近乎套了半天,我也不太好意思一口回绝他。怎么办呢,我又不喜欢说谎,但是被这个人逼的,我只好谎称身上没带钱。是我约晴柔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带钱呢。对方似乎也是不相信,看样子还是不想罢休。我心想,这下坏了,他要是死缠烂打我该怎么办?难道活该被讹么? 为难之际,一个人出现了,只见他“唰”地一下把我手里黄符扯了过去,还给了那个和尚。然后转身拉着我就走了,甩都不甩那和尚的眼神。 我暗想,这——纯爷们,有魄力!太有魄力了!!! 再见(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不――错!(每次说这句都会想起星爷的电影,石班瑜的配音实在是先入为主) 正如大家所料,这个我眼中纯爷们,竟是我思之念之的晴柔。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枯燥的,而再见面,却又叫人心生憧憬。只是,我没有想到晴柔会是以这样的一个面貌出现在我面前。她、、、一个、、、奇怪的爆炸头,还带了耳坠,好像、、、与我记忆中的人,有些不太一样了。但是,她刚刚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的麻烦,不是吗?这种感觉,奇怪中还带着一点欣慰。 我们找了一家冷饮店坐了下来,我原本准备了许多许多的话要和她说,两年里,这样的场景我幻想了多少遍啊。我甚至在想,当我们再见时,会不会有一个热烈的拥抱呢?我还幻想着能将她轻轻地抱起,缓缓地转圈,就在那热闹的街头,在周围人的注目中,一圈,又一圈。我丝毫不会去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我就是要将她拥在怀里,就是要去感受那真真切切的温柔。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啊。 此刻面对着真实的晴柔,我竟然语塞了,那些我在脑海准备了千百遍的话语,一句都用不上了。到最后,也只能蹦出一句“你好吗?” “好啊”晴柔说,“你呢?”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两年而已,怎么我好像就变得没有办法融入这个社会,变得已经没有办法和人沟通了一样?我在部队时见过,那些当了十多年兵的士官,他们口中哼唱的,还是十多年前的老歌,放佛这世界,就停在了他们入伍之前的时间一样。《肖申克的救赎》里说道一个词――“制度化”,我想短短两年时间,还不至于影响我那么多吧,虽然这两年是相对比较封闭的两年。 这两年,我有时候好,有时候又不好。可是我不能这样告诉她吧?我真的没想到自己和她的见面会是这样的尴尬的一个局面。以前和晴柔通宵打电话的那个我去了哪里?那个与晴柔总有说不完的话的晓枫去了哪里? 时间,竟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东西吗?我,不敢去想。 “我也还好”。 只是一个开场白,却让我们两个人,怎么都觉得那么累人呢? 好像,好像没有以前那种亲密与默契了。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 又或许,我们都变了。 晴柔问了一些我这两年的基本情况,我也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这些事情,我觉得没必要和她说的太详细。然后,然后我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想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啊之类,但是我问不出口,我开不了口。那时的我,想法是多么的单纯啊。大学两年,有哪个像这样精灵般的女孩会不交男朋友?我心中所想所念,与这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啊。 见面的最后,我还是会送晴柔回家,她也愿意的哦。 “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 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首歌。 小巷倒没有什么变化,转了几个弯之后,晴柔就到家了。当她一只脚跨进门槛,回头对我轻轻挥手说再见的时候,我心里就突然咯噔了一下。眼睛,就像是进了沙子一般。 “拜拜。”我也轻声道。 “我转过我的脸 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转过身的时候,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与晴柔的距离,已是变得天涯海角般遥远。小巷里的路四通八达,我从另一条路出来,眼泪已经花了脸,我擦的愈起劲,它掉的也愈起劲,正好这一幕被一个正在家门口洗衣服的老太太看见。我这个一身军装的堂堂七尺男儿,却躲在这小小的弄堂里,暗自哭泣,此时此刻,是怎样奇葩地存在啊! 那老太太狐疑地看着我,连手里的衣服都忘了洗了,看着我,就好像看着一个疯子一般。而我,完全无视她得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疯了,我是疯了,我竟会这样的流泪,我早就疯了!!! 20 everything(一)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就可以让你欣喜若狂,欢呼雀跃,也可以让你如坠冰窖,沉默死寂。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魔力?而这个人,对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对于我而言,除了晴柔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人。是不是年少时的爱,都是这样的不遗余力,义无反顾,才会让我们有这样的感觉? 有时候我会看一些国外的选秀节目,评委通常会问选手一个问题。“这次比赛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而选手回答的最多的答案是“everything”。我不敢说晴柔是我的一切,事实上离了她我也能生活下去,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许下诺言的人。这也许是缺乏自信的原因,我会害怕,害怕自己许下得诺言无法实现。言而无信,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有时候我也会羡慕,羡慕那些银幕上的恋人在情到深处时,说出的绵绵情话,说出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其实我很后悔,后悔我当初没有对晴柔许下任何诺言,我连一个诺言都背负不了,连一丝努力都没有争取,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任凭她一点一点的,在离我远去。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到流你会做什么 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 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想假如 是无力的寂寞” 为什么我写着写着,就忍不住要拉一首歌进来?就好像以前在看印度电影时,我很不懂,为什么电影好好的,演到了一半所有演员居然都跳起舞来了?不过现在我能释怀了,反正《新白娘子传奇》演到一半也会唱戏啊,那么我写着写着,拉几首歌词进来应该也不为过。恩,对的,就这样。 (其实我不想写的太过伤感,但是想起晴柔,总有些情难自禁。我并非严肃之人,若我是一个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我想,底下的学生一定都不会怕我吧。这又让我想起了陈sir,想起了他那句经典—— “前排聊天的同学要像后排睡觉的同学学习,这样才不会影响到中间打牌的同学。”) 在上一次见过晴柔之后,我觉得我们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地亲密了。但是我们还是保持着联系,慢慢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有时候晴柔发一个笑脸过来,我就会觉得很开心。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把不开心事情都和我说。我对她,自然也是一样。我们两个,就好像……好像一个沙漏。在一方快要被沙子填满的时候,就会倒过来,这样的倾诉,让我们一直保持着平衡。也保持着那微妙的关系。那时候,我又觉得,原来可以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如果,这一切不会被打破的话。 (写到这里,我忍不住想对你说一句,我爱你。那些我在现实中不能说的话语,就让我寄托在这里吧。虽然不知道,你这辈子会不会看到这篇文章。) everything(二) - 暗恋,那么多年 - 风渐遥 回来之后,我第二个见的人是螳螂。 螳螂工作在一个码头边,操作一台放水泥的机器。只是那机器看起来跟个古董似的,时不时地都会堵一下,每当这个时候螳螂就要钻进去疏通水泥,一不小心“轰——”地一声掉下一大块,激起的粉尘把螳螂整个人都染了一遍。看到我的时候他正是这幅摸样,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挠挠头,冲我傻傻地笑了下,露出那相对很白很白的牙齿。 换了件衣服之后,螳螂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原本我打算和晴柔做得事情,结果却在螳螂身上实现了,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汗颜!看来人生总难尽如人意,这……就算是个安慰奖吧。 看螳螂从事的这工作,不禁让我有些感概。那个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的螳螂,那个身边总有人跟班的螳螂,在走出学校之后,却做着这样的工作。学生时代,这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总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出人头地。但是现实,给了我们狠狠地一记耳光。 “听说因为叉叉的事你被抓进去了?”我还以为螳螂会在这工作是因为这个。 “啥?”螳螂特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被抓进去了,你听谁说的?” “大嘴兰说的啊,难道不是?” “我靠,兰二货的话都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啊!” “这么说你没被抓,哈。”我不禁感到欣慰。 “废话,我本来就没被抓,”螳螂不屑地说,“进去的是叉叉,他老早就犯了事情,那次正好撞枪口上了,后来就被抓进去了,好像关了有半年吧。” 原来大嘴传达的信息是错误的,害我这两年还挺内疚的。 “那我岂不是白内疚了?” “白内疚不是病,白内障才是。”好冷的笑话——乌鸦,乌鸦,乌鸦—— 等螳螂下班了,我和他一起去一家饭馆搓了一顿。与晴柔的见面正好相反,我和螳螂说了很多很多话,像是要把这两年的八卦都问个遍似的。终于,不用再待在那封闭的世界里了。 最后,我告诉螳螂我去见过晴柔了。 “你到现在还想着她?”螳螂有些意外地问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沐尘呢?”螳螂接着问。 “沐尘?”我略一迟疑,“偶尔也会想起,但是好像并没有很强烈的思念之情。” “OK!”螳螂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我被他搞得倒有些烦躁起来。 “晴柔现在上了大学,两年了,你不觉得她应该已经交了男朋友吗?”螳螂这货,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一下子就说到重点了。与此同时,也一下子就击中了我的软肋。 这种事情,只要长脑子的人,稍微想想就应该能想到了吧。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愿去想,还是不敢去想?还是这两年我的智商直接变成了负数??? 我默不作声,好像只要我不回答,螳螂的话就没有起效一样。螳螂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低头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想象中得不太一样。除了,这酒精的味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