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成为你的爱妻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本文的背景设定承接于《艳骨欢》(现改名为《暴君的独宠》)之后一百年。 ―――― 宋国,都城金陵。 紫宸殿是宋国皇帝与百官朝议的金殿。这日,连续几日的阴霾苍穹终于放晴,万丈光芒洒遍天宇,从东西两侧的大窗斜射进殿,使得整个大殿金光熠熠。飞龙绕梁,好似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向众人展示龙的英姿与威势。 百官排成两列站在紫红地衣上,望着站在丹墀上的二人。 璀璨的日光斜照在丹墀上,金芒闪烁,这二人站在上面,仿佛站在金光中的神祗,令人仰望。 他们的身后是帝王宝座,亦金光流转。 一个朝臣出列,沉重道:“陛下,臣请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丹墀上的女子只有十七八岁,身穿一袭华美的紫金锦袍,头戴九龙二凤金冠,娇媚的容颜多了三分成熟、七分美艳,“今日,朕将帝位与大宋国禅予杨逍。杨逍是我大宋国皇室宗亲,流着杨氏的血,尔等务必同心戮力、忠心侍主,辅佐他掌治大宋国,成就不世伟业。”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道。 杨逍凝视身边的女子,宋国年轻美丽的女帝杨盼兮,眼中柔情四溢。 杨盼兮转眸看他,与他相视一笑,仿若心有灵犀。 两个内侍上前,手中捧着金漆木案,案中是玉玺与九旒冕。 另一个内侍取了玄色九旒冕为他戴上,她取了玉玺,放在他掌心,妙目盈盈,笑意浅浅。 着玄色衮冕,宽大的敞袖静静垂着,身姿轩昂,昔日俊美清润的男子多了五分威武、五分冷硬。如此,宋国新帝杨逍,接掌宋国江山。 百官叩拜,山呼万岁。 杨盼兮注目于他,见他英朗的眉宇间颇有帝王之气,心中喜悦,如饮甘蜜。 这是她钟情的男子,这是她即将托付终身的夫君,虽然他是自己的小辈,但他比自己大五岁,足可呵护自己一世。他文武双全,睿智沉稳,又是荣安郡王的儿子,将大宋江山交给他,她放心。 杨逍,从今往后,你是大宋帝王,我是大宋皇后,帝后鹣鲽情深,厮守终生。 杨逍,我本就不愿坐在帝王宝座上,受困于政事,日夜受累,只愿成为你的爱妻。 杨逍,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抉择,你懂的。 ―――― 登基大典之后,杨盼兮回瑶光殿,杨逍留下来与文武百官议政。 这夜,他没有来看她,差人来传话,他批阅奏折忘了时辰,太晚了,便不来看她了。 她笑,笑他勤于政事。 近身女官徐静雅服侍她就寝,她躺下来,唇角含笑,幸福地阖眸。 半个月后,他将迎娶自己,册封自己为皇后。 从此以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与平安喜乐尽付予他,她在史册上将作为杨逍的皇后而被记载,流芳百世。 魂飞魄散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翌日清早,她笑着醒来,却赖在温暖的榻上,唇角弯弯,想着这会儿他是否下朝了。 徐静雅步履匆匆地进殿,“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既已禅位,便不再是宋国女帝,杨盼兮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吩咐宫人莫再称自己为“陛下”。 “何事?”她从神游中回神,漆黑水眸中的微笑亮如星辰。 “奴婢听闻……陛下……”徐静雅秀美的俏脸上布满了惊慌。 “陛下怎么了?”杨盼兮懒洋洋地问,笑她的紧张。 现今杨逍接掌了帝位与江山,还会出什么大事? 徐静雅眉心紧蹙,“奴婢听闻,陛下命人开启了先帝先后的陵寝……圣棺已运至宫门前,不知是真是假……” 杨盼兮心神大震,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运回父皇母后的圣棺? “更衣!”她起身下榻,妩媚的脸容没有一丝微笑。 “是。”徐静雅唤来服侍公主的诸位女官,取来宫装,为她穿戴。 穿戴完毕,杨盼兮坐上肩舆,赶往紫宸殿。 这会儿,杨逍应该在偏殿书房批阅奏折。 到了紫宸殿,殿门侍卫却说,陛下不在书房。 站在肩舆右侧的徐静雅目光微转,道:“殿下,不如去宫门瞧瞧?” 杨盼兮颔首,肩舆被抬往朝阳门。 越接近朝阳门,心中越慌。她想了又想,无法断定杨逍是否真的将父皇母后的圣棺运回宫中,可是,假若不是真的,徐静雅又是从何处听到的传言? 徐静雅见她面色凝重,便道:“殿下,许是谣言呢,殿下且宽心。” 闻言,杨盼兮稍稍安心。 朝阳门遥遥在望,宫门外聚了不少人,杂乱的人声隐隐传来。 眼见如此情形,杨盼兮的心一分分地下坠,难道是真的? ―――― 朝阳门外是宽敞的空地,再外则是宽阔的街衢,此时聚集了不少民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正中央置放着两口雕刻繁复的金丝楠木棺,执戟侍卫背向圣棺而站,一个挨着一个,站成一圈,不让民众上前。 围观的民众足足有上千人,将宫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一边看圣棺一边窃窃私语。 宫门右侧,杨逍坐在金漆椅上,慵懒闲散,俊眸溢满了邪戾与仇恨。 站在一旁的近身内侍冯公公望了望天色,“陛下,时辰已至。” 杨逍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阴鸷。 “启棺。”冯公公大声道。 四个侍卫推开棺盖,隆隆的声响令民众惊诧不已,不明白这个登基仅一日的陛下想做什么。 然后,两口圣棺中的尸首被侍卫抬出来,放在地上。 青天白日下,两具尸首的衣袍光鲜华美,宛如新裁。驾崩三个月的先帝尸首腐烂得并不严重,,而薨逝一年的先皇后尸首腐烂得较为严重,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其生前美丽的容颜。 民众唏嘘,议论纷纷,有的猜到了新帝的意图,义愤填膺地叫嚷。 两个侍卫手执长鞭,在冯公公的示意下,朝着尸首挥鞭下去。 先是“咻”的一声,再是长鞭打在尸首上的沉闷声响,令民众心惊肉跳,唏嘘感叹。有的民众小声谴责新帝的丧心病狂与残暴不仁,有的民众惧于帝威而不敢出声,只是摇头叹气。 长鞭一次次地抽打在尸首上,一次次地侮辱已经仙逝多时的死者。 赶到朝阳门的杨盼兮,在肩舆落地后立即奔过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啦啦啦,妩的新文横空出世啦,新鲜**,求收藏求包养求咖啡求支持。喜欢的亲一定要收藏哟~~ 鞭尸三百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地上那两具尸首的确是父皇母后,两个侍卫正挥鞭抽打,一下又一下…… 怎么会这样? 那长鞭好似抽在她身上,抽得她皮开肉绽,剧痛难忍……她的五脏六腑绞在一起,那样痛,那样痛…… “住手!”她扬声怒喝,娇脆的声音含有几分威严。 那挥鞭的两个侍卫闻言,停下来,看看她,紧接着望向陛下。 冯公公以询问的语气道:“陛下……” 杨逍冷冷眨眸,纤长的眼睫飞落一抹金芒闪闪的冰冷。 冯公公会意,挥手示意那两个侍卫,传达陛下的旨意:继续鞭尸。 于是,那两个侍卫得令,继续挥鞭鞭尸。 杨盼兮胸中的怒火更盛,“住手!” 没有陛下的旨意,他们不能停,也不敢停,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本宫叫你们住手!”她火冒三丈地怒吼,“听见没有?” 然而,鞭尸的两个侍卫恍若未闻,依然一鞭鞭地抽下去。 反了反了! 她又惊又怒,上前制止他们,却被外围的侍卫拦住。 “滚开!”她怒斥。 侍卫手执长戟阻拦,不让她进去,任凭她怎么推、打,他们也纹丝不动,不让就是不让。 她的怒火正无处发泄,便扬臂掴了一个侍卫一巴掌。这侍卫白白挨了一掌,却还是一动不动。 一个侍卫不让她进,两个侍卫不让她进,所有侍卫都不让她进,杨盼兮心急如焚,却总算明白,他们只听命于杨逍。她转身望去,他坐在那里,闲散淡逸,那双俊美的黑眸却蓄满了阴寒。 在宫门前当众鞭尸,是他的意思? 杨逍,为什么? 热泪在眼中打转,她步履沉重地走过去,强装冷静,“叫他们住手!” 冯公公上前一步,以防她突然发难,伤了陛下。 杨逍沉沉地盯着她,俊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也未曾开口说半个字。 杨盼兮不敢置信这是他的意思,不敢相信仅仅过了一夜他变得这么陌生,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真的想不明白……死者入土为安,再也不过问人世间的是非、对错,而鞭尸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与侮辱,他怎能这么对待父皇、母后?怎能这样…… 杨逍,难道你与父皇、母后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我求你……”热泪滚落,她哑声恳求,“叫他们住手……” “杨逍,快叫他们住手……”事到如今,除了身心俱痛,更多的是心乱如麻,她只想让侍卫住手,让父皇、母后不再受此奇耻大辱,她哭着祈求,“我求求你……求求你……” 杨逍仍然无动于衷,眉宇冷凝如千年寒玉,冒着丝丝的寒气。 杨盼兮凄楚地看他,泪落如雨,伤心欲绝的娇弱模样令人心生恻隐。 **杨逍为毛这么狠呢? 痛恨交织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这样的冷酷冰寒,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她心爱的男子不是这样的……他俊美清逸、才高八斗,对治国有独到的见解与手段,对当今天下二分、南宋北魏的形势有新颖别致的解说,对她则是温柔痴情、呵护有加,是父皇母后过世后对她最好、用心最真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变得这样陌生? “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下旨?”她声嘶力竭的声音饱含哭音,心碎了,片片落地。 站在一旁的徐静雅看着杨逍的反应,娇俏的小脸平静得异乎寻常,眼神漠然。 她担心他会心软,担心他下不了重手,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对于杨盼兮的哭求,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不忍。 眼见陛下眼中的寒色丝毫不减,冯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声道:“送公主回瑶光殿。” 徐静雅横眸,示意一旁的侍卫办事。 长鞭仍然抽在尸首上,杨盼兮顿感绝望,奋力扑上去,决定与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同归于尽。 冯公公反应很快,跨步上前拦住她,重重地推她的肩膀。 她没有防备,往后退了三四步,跌坐在地,引发围观的百姓的嘘唏与议论。 两个侍卫快步过去,拽起正想起身的她。 “杨逍,你人面兽心!你不得好死!”杨盼兮破口大骂,奋力挣扎,却挣不脱侍卫的钳制,被他们强硬地带往宫门内,她只能悲愤地怒喊,“你一定会遭雷劈……上苍一定会收拾你……” 杨逍斜坐的姿势未曾变过,那双黑眸在灿烂的日光照耀下,犹如一汪神秘的寒潭。 徐静雅静静地望他,对他今日的表现很满意。 ―――― 整个皇宫,都在杨逍的掌控之中。 数名侍卫强行带杨盼兮回到瑶光殿,将她推进大殿,立即关上殿门,任凭她如何叫嚷也不开。 她使劲地拍殿门,撕心裂肺地叫喊,可是,外面毫无动静,就连平时伺候自己的女官也无人来应答。 对了,还有窗台。 待她赶过去,窗扇已被侍卫封住了。 她慢慢地滑下来、滑下来,坐在冰凉的宫砖上,痛恨交织,绝望弥漫,不知是何滋味。 泪水,顺着苍白的小脸滑落,无声地滴落…… 杨逍,你竟然这么待我!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痛哭流涕,向父皇、母后忏悔自己的无能、愚蠢…… 就这么坐着、哭着,不管四肢冰凉,不理流了多少泪水,不知殿外已黑漆漆的,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那个可托付终身的男子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所熟悉、了解的杨逍…… 终于,死寂中有了一点动静。 殿门打开,一女子走向寝殿,步履轻捷,是惯常的细碎步子,却没有了以往的小心翼翼。 殿外已是夜色旖旎,寝殿里却昏暗无光,阴森骇人。 她点燃茜纱宫灯,昏红的火光映着她娇美的俏脸――她是徐静雅。 **她来做什么呢?会不会加害盼兮? 算我欠你的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找了一圈,她终于看见,杨盼兮侧躺在窗台下的宫砖上,好似睡着了。 昔日宋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帝,此时躺在冰凉的宫砖上,死了一般,被世人遗忘。 徐静雅走过去,费了不少力才拉起她,将她弄到凤榻上,还给她盖好绣缎棉被。 她看着不省人事的杨盼兮,心道:公主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服侍你,从今往后,我才是大宋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子。 杨盼兮面容宁静,苍白如雪,玉致的五官搭配成一张绝美、妩媚的脸蛋,能勾走世间男人的魂魄……就是这张勾魂夺魄的脸,让徐静雅妒忌得发疯、发狂,恨不得在这张脸上划几刀,让这张绝美的脸永远消失…… 她坐在榻沿,水葱儿似的玉指轻轻抚触杨盼兮的脸腮,来回摩挲。 公主殿下,再过不久,大宋国只有我徐静雅一个大美人,只有我!而你,什么都不是! 徐静雅的指尖轻轻划过这白皙细致的腮,真想用力地划下去,不过,如若真的划下去,她无法对他交代,起码眼下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还不能轻举妄动。 唇角微勾,笑意冰寒。 徐静雅站起身,冷冷地嗤笑,举步离开寝殿。 寝殿恢复了死寂。 不久,又有人进来,却是一个男子端着一个金漆木案走进来,那衣袍绣着祥云龙纹的下摆和绣着金龙的锦缎乌靴彰显了他的身份:杨逍。 他将金漆木案放在桌上,案中是一碗温热的鸡丝米粥,是榻上那女子平时喜欢的膳食。 她睡得可真沉。 杨逍坐下来,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 这张脸美得令人怦然心动,这女子美得令人无法抗拒,所有男人都为如此美色神魂颠倒,但他不会!绝不会! 他伸手握住那细长的雪颈,滑腻的触感令他深恶痛绝,立即掐死她的念头在脑中回荡……可是,他怎能让她死得这么痛快?他还要好好地、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尝尝生不如死、万念俱灰、绝望灭顶的滋味! 忽然,这双美眸缓缓睁开,漆黑的瞳孔光华纯澈,宛如星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有点逼人。 杨逍猛地缩回手。 杨盼兮坐起身,死死地盯着他。 即使心中早已判定他的丧心病狂与冷酷残暴,但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解释,希望得到另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 四目相对,物是人非,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呵护、绵绵情意,只有漠然、陌生与恨意。 想起父皇、母后所遭受的侮辱,她体内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窜,出其不意地扬起手臂,朝他的脸颊掴下去,竭尽全力。 “啪――” 这一掌,清脆响亮。 杨逍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寒,“这一掌,算我欠你的。” “父皇、母后所受的侮辱,岂是一掌能还得了的?”杨盼兮怒目瞪他。 **阅读愉快,求收** 凌辱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自然还不了。”他陡然提高声音,嗓音微厉,“你父皇、母后欠我和我亲人的,又怎么算?” 她猜得没错,他对父皇、母后的尸首下手,是因为不共戴天之仇。 他是谁? 杨逍端来那碗鸡丝米粥,放在她面前,“你许久未曾进膳,这碗粥还温着,吃吧。” 她扬手一推,将他手中的鸡丝米粥推出去,横眉怒对,“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瓷碗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瓷片四散,米粥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他俊脸上仅有的一丝暖色遽然消失,漆黑的眼眸盯住她的眸,眸光冷厉。 “我父皇、母后怎么得罪了你?你非要这么做吗?”杨盼兮声嘶力竭地问,心绞痛如割。 他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戾气在他眼中聚集,越来越多…… 陡然,他推倒她,猛兽似地扑上去,压着她,唇齿并用,在她的脸腮、雪颈又啃又咬。 她的惊叫声凄厉而刺耳,惊破了昏黄的灯影,惊破了神秘的夜晚。 他已侮辱了父皇、母后,现在还要凌辱自己吗?他竟这般丧心病狂吗? 她拼命地反抗、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钳制…… 她的杨逍死了,她深爱的男子变成了魔鬼! 唇如刀,舌似剑,她觉得他挥舞着利刃在自己身上割下一片片血肉,那么痛,那么痛…… 身痛,心更痛,痛得快死了…… 杨逍撕扯她的宫装,竭尽所能的粗暴与冷酷,不多时,一具肤如凝脂、光似琼雪的娇躯展露在他眼前,他的俊眸染了血红,喷出两团火焰,引火直烧身下的她。 凤榻凌乱,如墨青丝铺满了软枕,犹如交缠错综的水草;衣物落在宫砖上,交叠在一起。 一日未曾进膳,身子很虚,杨盼兮早已没有力气抵抗他的强攻;再者,她被深爱的男子背叛,父皇、母后又遭受如此侮辱,她的身心早已不堪重荷。 此时此刻,她好比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热泪涌出,从眼角滑落,湿了青丝。 父皇,母后,儿臣太蠢、太笨了,竟然引狼入室,竟然招惹这么个魔鬼。 陡然间,剧烈的痛侵袭了她,身子好像被某种外力撕裂开来…… 那是一柄刮肤、剔骨的利刃,可置人于死地。 杨逍一鼓作气,终究占有了她。 昏黄的寝殿,一双俊眸黑若曜石,又亮如星辰,凶光毕露,邪戾骇人。 他就是要掠夺她所拥有的一切,帝位,江山,家国,包括她的身、心! 他就是要欺负她、凌辱她,令她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杨盼兮被那种撕裂的痛折磨得快死了,胸口很闷,越来越闷,越来越闷…… 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心跳加速,剧烈地喘着,“咻――咻――”的声响无比的吓人,好像下一刻就会断气。 **盼兮被杨逍吃了哦,宝贝们可怜可怜她吧。她这是怎么了?挥泪求收~~ 摧残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杨逍惊诧不已,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她看起来很痛苦,好像喘不过气,面色苍白如纸,唇色渐渐变成青紫色,鬓发被汗水染湿了,几绺贴在脸颊,显得她楚楚可怜,分外脆弱,好像随时会死。 他坐起身,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这般情形,莫非是哮症发作? 当即,他扶她坐起来,却不知应该如何帮她,不知所措。 倘若哮症严重,或是处置不当,会当场身亡。 这种感觉很熟悉,可是哮症已有一年不曾发作过了。杨盼兮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软枕边,摸到了一只绣着芙蓉的香囊。当即,她将香囊放在鼻端,使劲地嗅着…… 寝殿的东窗,窗扇留有些许缝隙,一双神秘的眼眸正偷窥殿中发生的一幕幕。从杨逍进来开始,到杨盼兮哮症病发,这双眼眸见证了一切。 这双眼眸并不是很大,却长得很美,眼形较长,眼尾略略上翘,眼睫纤长,形若桃花,而且眼神似醉非醉、如笼雾气,朦胧而勾魂,令人一见难忘。 这双桃花眼望向凤榻,偶尔眨动一下,令人迷醉。 杨盼兮的病情慢慢好转,不再剧烈地喘,心跳恢复了正常,只是小脸仍然没有半丝血色。 杨逍知道,得了哮症恶疾的人,一旦病发,不死也会消耗很多体力,因此,此时她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可是,他不会放过她。 裸裎相对,四道目光交汇,落在彼此的身上。 她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求他放过自己。她的目光落在那抹落红上,雪白丝锦染了血红,宛如一朵妖娆、灿烂的夏花,刺疼了她的眼。 他欺近她,黑豹一般攫住她,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再次强行占有她,不管她的身子已羸弱得承受不了任何粗暴的摧残…… 痛,再次袭来…… 杨盼兮不再反抗,也无力反抗,像一朵娇媚洁白、冰清玉洁的芙蓉,任由他蹂躏,她只幽幽地盯着他,盯着他那双戾气翻涌的俊眸,盯着他这张脸……在他一次次的狂肆起伏中,在他疯狂地占有蹂躏间,她的脑中只有两个字: 痛! 恨! 血泪交织,生死一线。 身,只是躯壳;心,早已碎裂。她麻木地阖上眼眸…… 那双桃花般的眼眸,饶有兴致地偷窥,看到这里,终究消失不见。 ―――― 这夜,杨逍离开瑶光殿时,子时已过。 次日,杨盼兮昏睡到午时才醒来,平时服侍她的女官照常伺候她沐浴更衣、梳妆进膳,却到底不是以前了,这些女官面目冷漠,当她是被囚的犯人。 午后,太医来了,是医治她哮症的周锦。 他的手指搭着她的手脉,双眼观察她的面色与表情。公主的小脸没有血色,脉象不稳,尤其是心情,心郁气结,悲痛过度,引致哮症发作。 **这双偷窥的桃花眼的主人是谁呢? 阴鸷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她猜得到,若非杨逍下旨,太医院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哮症发作,也不会有人来医治自己。 “公主殿下昨夜哮症发作,但无大碍,微臣开方子为殿下调理身子。”周锦年约四十来岁,行事一向沉稳,也无官场中人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习性。 “有劳周大人。”杨盼兮淡淡道。 “殿下,世易时移,乾坤难转。事已至此,若殿下不审时度势、以退为进,怕是以卵击石。”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愣愣的,眸光散乱。 周锦见她如此,轻叹一声,又劝道:“以硬碰硬,不如隐忍蛰伏。” 她艰涩地问:“眼下……形势如何?” 他语声沉重,“陛下登基仅一日便翻脸无情,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怕是部署已久。微臣听闻,陛下与徐相狼狈为奸,掌控了皇宫与金陵城。宫中禁卫和京城的兵马都在徐相手中,纵然有忠心耿直的大臣欲联手营救殿下,也被徐相的人暗中杀害或监囚。微臣还听闻,京中的宗室已被徐相的人抓了,只怕各地宗室也无法幸免于难。” 杨盼兮心知肚明,杨逍胆敢做出鞭尸之事,不怕金陵城民众的议论与声讨,也不怕朝臣和宗室联手抵抗,便是掌控了皇宫与金陵城,掌控了那些对大宋国忠心耿耿的人的生死。 而助他一臂之力的,只有徐相徐耀南。 当初,便是托孤大臣徐耀南向自己引荐杨逍的。 荣安郡王病逝,年仅二十三岁的杨逍有意入仕,徐耀南说他才华横溢、见解高妙,是可造之材。那时,先帝刚刚驾崩,她秉承父皇遗愿,登基为女帝,以柔弱之躯执掌大宋国,真是用人之际。忽有一个远亲来到她面前,自称是她的侄子,称她为姑姑,却比她年长五岁。 这样一个才智绝世、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对她温柔体贴,她对他心存好感。 ―――― 午后,两个女官服侍杨盼兮午歇。 她见她们欲言又止,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官不安地回道:“奴婢听闻,宗亲三十六人……在朝阳门前,今日斩首示众……” 杨盼兮的心魄震了一震,呆愣片刻才往外狂奔。 一路飞奔,奔至朝阳门前,她忽然停下脚步,一步步地走过去,双腿沉重似有千斤重。 害怕看见那血淋淋的一幕,害怕看见热血飞溅、头颅滚地的血腥场面,她很怕、很怕…… 站在朝阳门前,她的心剧烈地跳动,望见那些熟悉的宗室子弟都跪在地上,双臂被绑,身旁都站着一个手执大刀的刽子手。监斩官正是徐耀南,他示意下属去拦住那些围观的民众,以防他们硬闯闹事。 今日是元月十五,天色阴霾,乌云滚动,寒风凛冽,刮得人的脸颊生疼,亦寒透手足。 杨盼兮望见,杨逍坐在金漆椅上,姿态闲适,好似眼前即将上演的大开杀戒一幕与他毫无关联,美玉般的眉宇蕴藏着冰寒的阴鸷。 **杨逍要大开杀戒了哦,吼吼,挥泪求收~~ 大开杀戒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先帝并没有同胞手足,所出的两个儿子早在五年前因争夺太子之位而同室操戈,一死一废,后来,王爵被废的儿子无法接受如此下场,疯癫中跌入湖中溺毙。因此,如今等待被斩首的宗室子弟都是先帝的远亲。 然而,这些远亲也是杨氏的一脉,她身为父皇的女儿,怎能眼睁睁地看他们被斩首? 一定要阻止! 三十六个宗室子弟中,有人看见她,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大喊:“公主殿下,救救臣……” 紧接着,即将被斩的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纷纷叫嚷,希望她救自己一命。 杨盼兮望向杨逍,他缓缓转首,没有一丝暖色的俊脸沉静如一汪深碧的平湖。 她不知,假若自己向他低头、恳求,他会饶他们一命吗? 连死者都不放过,活生生的人,他岂会放过? 杨逍纤长的眼睫清冷地眨动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冯公公得了旨意,示意两个公公去抓住公主,以防万一。接着,徐耀南也得了旨意,下令开斩。 眼见两个公公朝自己走来,杨盼兮陡然怒喝:“滚开!” 这两个公公被她的余威吓住了,不敢继续上前。 “谁敢斩?”她扬声道,饱含怒火的清脆声音被寒风吹得破碎不堪。 一时之间,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不敢落下。 杨逍不动声色地坐着,目光冷如霜雪,落在前方的虚空处。 下属不顶用,冯公公只能亲自出马,合三人之力,制住公主。 杨盼兮拼了所有的力气挣扎,想挣脱他们,却怎么也挣不脱。 徐耀南见此,站起身,大声喝道:“还不斩?” 刽子手不约而同地举起大刀,寒风划过刀锋,似有金戈声传开来。 就在三十六个宗室子弟悲愤的目光里,就在她震惊、愤怒的眸光中,就在寒风的呼号中,一蓬蓬热血飞溅而起,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一个个人倒在地上…… 血水横流,蜿蜒如河,血腥气随风弥漫开来。 围观的民众,有的低头不敢看,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摇头叹气。 瞬息之间,所有宗亲死于非命,所有亲人身首异处……杨盼兮被巨大的惊惧淹没,被狂烈的怒火焚烧,被尖锐的痛楚刺穿……她无力支撑,身子缓缓地下滑,跪在地上,手足冰冷,热泪涌出…… 杨逍站起身,以从容的步履离开,清冷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 她望着他,怒目瞪向那明黄色的背影: 杨逍,你滥杀无辜、暴虐无度,迟早上苍会收了你! 若上苍不收拾你,我杨盼兮对天发誓:有朝一日,我必定为父皇母后、为所有宗亲复仇!你给予我的痛,我必定千倍偿还! 寒风中,那双水汪汪的美眸染了血,燃烧着仇恨的怒火,红彤彤的,骇人得紧。 **求收~~谢谢zz19791127的红包,扑倒……本文第一个红包也,希望借你这只红包而大红大火~~ 饥寒交迫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这夜,冯公公到瑶光殿传旨。 杨逍要她迁至皇宫西北的绣苑,于是,她收拾了几件衣袍,在公公的监督下前往绣苑。 绣苑不是冷宫,是宫中最简陋、最阴冷的宫室,就连宫人都不愿住。 站在前院,杨盼兮举眸四望。此处荒无人迹、年久失修,墙角青苔遍地,墙上布满了蜘蛛网,门扇旧漆斑驳,想必室内的情况更糟糕。 既然杨逍还不打算弄死自己,那么,她就应该好好活下去。 虽然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如今境遇不同,是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她只有事事亲为,花了一个时辰才把两间宫室收拾好,总算可以住人。 她又累又倦,躺在硬木板床上,盖着散发着霉味的棉被,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醒来,她饿得头昏眼花,勉力支撑着在四周找能吃的东西,却找不到。 好不容易挨到午时,终于有宫人送来膳食。 虽是冰凉的饭菜,但好歹能填饱肚子,她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饭菜。 却没想到,杨逍下了旨意,每日仅供她一顿膳食。 她恨得咬牙切齿:杨逍,你想折磨我,我偏偏要好好活着! 入夜,她蜷缩在薄薄的棉被中,没有热水洗洗手足,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谓饥寒交迫。 夜风呼啸,好似要掀起屋顶,窗扇也咯吱咯吱地响,随时会被刮走。屋中冷如冰窖,她在棉被中缩成一团,克制不住地颤抖……她逼自己快快睡着,因为睡着了就感觉不到冷和饿,可是,根本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将所有衣袍盖在身上,如此才暖和一些。 想起父皇、母后仙逝后还要遭受如此侮辱,想起那些宗亲无辜惨死,想起杨逍冷酷粗暴地掠夺了自己的身心,她体内的怒火骤然上升,双拳紧紧握着,一双水眸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因为燃烧的怒火而分外明亮。 沦落至此,她痛恨的人是杨逍和徐耀南,可也怪她自己,若非她眼拙,看错了人,信错了人,爱错了人,也不会失去了所有,不会连累父皇、母后和宗亲。 三个月前,父皇驾崩,传位予她,杨逍便出现在她面前。 他纵论天下形势,分析时弊,见解独到,她从未见过这般才华横溢、精于治国之道的年轻公子,觉得他指点江山的气势俊美而潇洒,俨然文韬武略的天子。 在他身上,她看见了父皇的影子。 瑶光殿梅花树下,他摘下一朵冰绡般的梅花,别在她乌黑的发髻上,粉面与红梅一样娇艳。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她的眉心。 碧湖湖畔,四角亭中,他披着白狐大氅,缓缓走来,从身后抱住她,将她裹进温暖的怀中,将严寒霜雪挡在外面。 紫宸殿偏殿的书房,她怕冷,双手放在火盆上烘烤,他一边看奏折一边念给她听,悄然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热温暖她冰冷的小手。 **哎,曾经的美好,也是曾经…… 悲伤绝望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她偶染风寒,他在凤榻前侍药,一日两夜未曾合眼,直至她病情好转,他才去歇息。 如此温柔体贴、温润清逸的男子,她怎能不喜欢? 如此才华盖世、天纵英明的男子,她怎能不喜欢? 他叫她“姑姑”,是她的侄子,可是,她不愿如此“血缘之亲”阻止他们相爱。因此,她决定不顾某些朝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定要和他在一起。 相处三个月,她心中只有他,满满的只有他一人,再无朝政俗务,再无家国社稷,再无个人荣辱,只有他与他们之间至死不渝的情! 原本,她便不是治国之贤、帝王之才,若不是父皇的遗愿和遗诏,她不会坐上那帝王宝座。她只希望与深爱的男子恩爱一世、厮守终生,过那种平淡、快乐的幸福小日子。 如此,她萌生了禅位的念头。 他是荣安郡王的儿子,是宗亲,继承父皇的帝位并无不可,那帮大臣也不会激烈地反对。 她考虑了整整一个月,也观察了他一个月,最终决定将帝位和大宋国江山交给他,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而她自己,当他的皇后与娇妻便可。 却没想到,她看错了人,将魔鬼当成好人,是他精于谋算人心,也是她太蠢、太笨。 她泪流满面,世上还有比自己更蠢笨的人吗? 黑暗中,那饮泣的轻响断断续续,似断未断,悲伤绝望,令人心生恻隐。 在这被人遗忘的皇宫一角,在这寒气逼人的深夜,这细弱的哭泣声显得分外绝望。 ―――― 天亮了,杨盼兮被五脏六腑所闹的空城计闹醒。 没有吃食,也没有热水,她饿得四肢无力,唯有在绣苑后面的荒凉之地找点儿能入口的东西。 寒风凛冽如刀,割得手和脸很疼,她裹紧唯一的一件斗篷,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然而,她必须找到吃的,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在草丛中慢慢走着,屈身、低头仔细地找着。 忽然,一根长长的山药映入眼帘,她惊喜地蹲下来,拿起来一瞧,果然是山药。 这地方竟然有山药! 上苍见怜。她拿了一块石头刨土,又挖出几根山药,然后欣喜地回绣苑。 可是,没有火煮熟山药,怎么吃? 找不到生火的法子,她只好洗干净一根山药,去皮,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虽然山药是生的,但味道清甜,也很好吃,她雪白的小脸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虽然绣苑后面那片草地长了一些山药,但总有吃完的时候,因此,她只在特别饿的时候才吃半根山药,将山药储存起来。 就这么过了七八日,这日,昔日服侍她的一个女官偷偷地来看她,带了十个馒头给她。 杨盼兮感激地谢她,这女官临走时说,陛下已迎娶徐静雅,且册封徐静雅为皇后。 顿时,似有一柄刀刺进杨盼兮的胸口,那么疼,那么痛…… **阅读愉快!如果喜欢文文,还请收文。 体无完肤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这女官还说,徐静雅特意吩咐宫人一日只送一次膳食。 杨盼兮愣愣的,女官走了都没有察觉。 原来是徐静雅! 原来徐静雅与杨逍早有交情! 原来徐耀南助杨逍一臂之力的好处便是:女儿徐静雅成为他的皇后! 她的唇角滑出冷笑,嘲笑自己: 杨盼兮啊杨盼兮,世上没有比你更蠢笨的人。 徐静雅与杨逍暗度陈仓、密谋大计,她竟然毫无察觉,竟然将他们当作世上待自己最好的人! 再没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了…… ―――― 浓夜深沉,寒气砭骨,绣苑如死一般沉寂。 一抹黑影蓦然出现在漆黑的苑中,轻轻地打开窗扇入屋。 屋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黑影用火折点燃一盏烛火,昏黄的光影照亮了简陋的屋子,也照亮了硬木板上那蜷缩而眠的女子。 她睡得很沉,泼墨般的青丝散乱在床头,衬得一张苍白的小脸愈发显得脆弱。她的下颌比以往更为尖俏,可见这短短数日她清减了,饱受苦楚。 这人坐在床沿,呆呆地凝视她宁静的睡颜。 他的俊脸白皙如玉,目光清冷无温,没有半分的怜惜。 忽然,杨盼兮咳起来,起初是低咳,却咳得越来越厉害,人也醒了。 他没有闪避,一动不动地坐着。她睁开眼眸,陡然看见一人坐在面前,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又继续咳,咳得双腮染了一圈红晕,如此脸上倒有了一丝血色。 见她这般辛苦,他起身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漠然地递给她。 她慢慢止了咳,饮了一口冷茶水,炙热燃烧的咽喉略略觉得舒服了一点。 这两日天寒地冻,她吃不饱、穿不暖,终究扛不住了,染了风寒,咳得厉害。 她不知自己能熬多久,不知他三更半夜来此有什么企图。 “明日朕让周锦来诊治你。”杨逍终于开口,嗓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低沉。 “谢陛下施舍。”杨盼兮声音微弱,语气却很是不善。 长长的沉默,凝结成霜的空气,令人觉得压抑。 她心中冷笑,他们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敌,此时此刻竟然安静地相对而坐。 想起他登基后的翻脸无情,想起他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丧心病狂、暴虐残忍的事,想起他对自己只有仇恨、利用与算计,她的身与心剧痛难忍,似有无数的银针扎入她的肌肤,细密而尖锐的痛刺得她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他凝视她,眸光沉沉,眼中似有复杂的情绪。 “如若陛下想看我落魄、凄惨的样子,相信你已经看到了。”她语声冰冷,胸中的怒火却炽热无比,“陛下请便。”。 “你不想知道朕这么做的前因后果吗?”杨逍淡然地问。 “洗耳恭听。” **杨逍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吗?谢谢砚舞白的两朵鲜花,么么…… 家仇国恨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杨盼兮很想知道他背负着什么样的仇恨,很想知道他利用自己、算计自己的真相。 他缓缓道:“我父亲的确是荣安郡王,但我母亲是前楚公主。” 她惊骇地睁大眼,他母亲竟然是前楚公主! 就她所知,前楚覆亡,父皇创建了大宋国,执掌江山社稷三十年。而杨逍年仅二十三,算起来,前楚覆亡那年,他尚未出世。 杨逍的俊脸变了,变得森冷、阴狠,“你父皇是我大楚国的武将,手握四十万兵权,却心怀异心,与三个朝臣密谋造反。那夜,我母亲的父皇,也就是我爷爷,为我奶奶做寿。就在寿宴上,你父皇谋逆,杀了我爷爷、奶奶和所有宗室子弟。” 杨盼兮心跳加速,当真如此吗?父皇谋逆兵变,才创建了大宋国? 她觉得像是听一个久远的故事,这故事却是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原来,他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家仇国恨,他的亲人死于父皇之手,他才会做出鞭尸、斩杀宗亲之事。 她问:“当年你母亲如何逃过这一劫?”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一字字咬牙道:“我母亲出宫寻找新颖而珍贵的贺礼,耽误了时日,那日并没有回宫,次日回金陵城才惊闻武将谋逆之事。我母亲知道自己不能白白送死,决定逃出金陵城,苟且偷生,以期日后复仇。” 过了几年,风声不那么紧了,前楚公主回到金陵。她深知仅凭一人之力无法复仇,便布了一个局,得到荣安郡王的青睐,嫁给他,且生下一男婴。 这男婴,便是杨逍。 从小到大,他听着母亲所讲的故事,承袭了母亲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与国仇家恨,发誓长大后一定要遵守母亲的叮嘱,完成母亲的遗愿,夺回本属于楚氏的江山。 先帝驾崩后,将帝位传给唯一的女儿杨盼兮。杨逍接近她,处心积虑地得到她的爱与信任,继而让她心甘情愿地让出帝位与江山。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在适当的时候改朝换代,重现大楚国的盛世。 杨盼兮总算明白了这连环阴谋的始末,他是前楚公主的儿子,满脑子都是复国、复仇的念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国、复仇,对自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与怜惜,他只不过利用自己、算计自己…… 他成功了,坐上帝王宝座,九五之尊,高高在上;而她沦为地底泥,任人揉捏、欺凌。 陡然,杨逍扼住她的雪颈,满目狠戾,“你我虽有血缘之亲,但我是前楚遗孤。我接近你的目的,从来都是夺回本该属于楚氏的江山!” 这席话,声色俱厉,燃烧着狂烈的仇恨之火。 “你满腔仇恨,恨所有姓杨的人,为什么不杀我?”此时此刻,她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千般可笑、万般悲凉,“或许,你并不舍得杀我。” **杨逍为什么不杀她?真的是舍不得吗?周末愉快,谢谢支持我的妹纸们,爱你们! 仇恨之火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留你一条命,朕会好好地折磨你!”他的眼眸往上怒睁,戾气滚动,可怖得很,“只要朕对你父皇的恨还未消,你便要代你父皇承受所有!” “你不杀我,总有一日,我必为父皇、母后复仇,将你千刀万剐!”杨盼兮声音柔弱,语气却刚硬、绝烈,“今日我所受的,必将千倍偿还!” “朕拭目以待!”杨逍黑亮如星辰的乌瞳剧烈地收缩。 四目相对,是如冰如火的瞪视,是仇恨之火的迸射。 良久,他站起身,迈步离开,却在屋门前止步。 他背对着她,重声道:“朕不再是杨逍,而是楚天彻。三日后,宋国覆亡,朕执掌的是大楚国。” 杨盼兮呆呆的,好似傻了一般。 许久,热泪轰然而落。 父皇,母后,儿臣怎么办…… ―――― 徐相徐耀南权倾朝野,文武百官唯他马首是瞻,手握兵马大权的武将不是他提拔的,便是被他收买。因此,有他保驾护航,宋国江山易主,杨逍接掌宋国,纵然有人有心干涉、阻止,也无力扭转乾坤。 三日后,杨逍颁布文告,告知各地,他改名“楚天彻”,改国号为“楚”,年号为建元。 这日午时,他回鸣鸾殿,因为皇后差人传话,让他务必回来进膳。 鸣鸾殿一向是皇后的寝殿,徐静雅站在殿门前翘首遥望。大殿中央的膳桌摆满了珍馐佳肴,看来都是精心准备的膳食。 近身侍婢芳心快步回来,有些气喘,“禀皇后,陛下还未到。” 徐静雅急得眉尖微蹙,“陛下为何还不来?膳食都凉了,再去热热。” 芳心吩咐宫人去热膳食,然后安慰道:“皇后莫急,陛下不会不来,想必是有要事绊住了。” 徐静雅叹气,也只能继续等了。 一道道菜肴热了一遍又端上来,楚天彻总算驾到。 行礼后,她挽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在膳桌前,含笑柔声道:“陛下,这些膳食都是陛下喜欢的菜色,是臣妾让御膳房的人精心准备的。” “皇后费心了。”楚天彻淡声道。 “陛下无须见外,唤臣妾‘雅儿’便可。”她的秀眸洋溢着款款柔情。 他没有回答,专心地品尝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指着其中一道菜笑道:“这道菜风味独特,甚合朕口味。” 徐静雅一笑,“陛下喜欢便多吃点儿。” 他夹菜放在她碗中,“皇后等朕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快吃吧。” 她心花怒放地吃起来,夫君是一国之君,待自己这般体贴温柔,她还求什么? 然而,昔日的公主还在绣苑……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她反复思量,终于提起盘旋在心中多时的事,“陛下留她一命,不知有何用意?” “朕自有主张,皇后无须费心。”楚天彻饮尽碗中的羹汤。 **徐皇后忌惮盼兮,会不会对盼兮下毒手?嘤嘤求收~~ 佛口蛇心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前几日夜里,陛下去看过她?”徐静雅被他这句敷衍的话气着了,索性开门见山地问,语气颇冲。 “你派人盯梢朕?”他的眸色遽然一沉。 “是又怎样?”她爽口承认,讥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盯着她,俊脸如阴霾的天,阴沉沉的。 徐静雅不甘示弱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盛气凌人地说道:“陛下别忘了,若没有臣妾父亲大力相助,陛下坐不上帝王宝座,执掌不了大宋国江山。” 楚天彻就这么静静地看她,眼中并无戾气,却令人心里发毛。 被他这么看着,她心尖打颤,骄横的态度软了一些,“陛下为何不杀她,一了百了?” “朕说过,朕自有分寸!”他一字、一字道,不容置疑,不容违抗。 “莫非陛下对她生了怜悯之心、怜惜之情?” “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皇后自便。”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转过身,迈步而去,步履匆匆。 徐静雅望着他明黄的身影飞也似地消失在前苑,右手慢慢握成拳头,秀眸迸出一抹阴狠的光。 ―――― 在宫人的带领下,杨盼兮来到绣苑附近的一座四角亭。 她猜不透,皇后传召自己,所为何事? 那座四角亭位处皇宫西北,年久未修,朱漆脱落一半,就连亭中的石桌、石凳也粘了脏污。 此时,华贵的皇后坐在亭中,宫人如云,等着她的传唤与旨意。 杨盼兮踏进小亭,心想着皇后来此绝无好事,谨慎应付着吧。 今非昔比,昔日的近身女官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是身穿华美宫装、头戴珠翠凤冠的皇后,是宫中最高贵、地位最显赫的女子,而她变成了最卑贱、最落魄、最凄惨的人,怎能不行叩拜之礼? 上苍最喜欢捉弄人,短短数日,她们的身份、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公主别来无恙?”徐静雅以轻慢、冷傲的目光打量伺候过许久的公主。 “我没什么不好,谢皇后关心。”杨盼兮淡然道。 “哟,本宫倒忘记了,你已不是公主。”徐静雅装腔作势地说道,“其实,本宫劝过陛下,但陛下不听,执意让你住在此处,本宫也是没法子。” “皇后费心了。”杨盼兮低低地咳了三声。 “你放心,好歹本宫与你有三年的主仆情谊,本宫怎会让你在这里遭罪呢?本宫会再劝劝陛下,让你回瑶光殿。” “谢皇后。” 杨盼兮心中狂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连说话时鄙夷的表情都懒得遮掩,真可谓佛口蛇心。 徐静雅啧啧有声,感叹道:“公主迁到这里才这么几日,就清减这么多,面上皆为病色,身子羸弱,真真可怜。芳心,你说是不是?” **徐皇后究竟打什么主意?将怎么折磨盼兮?明天起二更,喜欢文文的还请收了文哈。 折磨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左旁的芳心道:“是呢。这里吃不好、穿不暖,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锦衣玉食,如何吃得消绣苑的艰苦?能不清瘦苍白吗?如今又染了风寒……” 徐静雅状若认真地问:“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依奴婢之见,皇后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便赏公主一些吃食吧。” “那敢情好。便赏公主一盅滋补的羹汤吧。” “是。” 芳心打开石桌上的食篮,取出一个白瓷盅,打开瓷盖,恭敬地端到杨盼兮面前,笑道:“公主,这是皇后特意让御膳房做的滋补羹汤,公主趁热吃吧。”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来意不善的皇后绝不会有菩萨心肠。 杨盼兮知道她不怀好意,婉言道:“如今我再也不是公主,皇后与我身份悬殊,皇后待我如此,我铭感五内。皇后的心意,我只能心领。”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徐静雅徐徐浅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歹意。 “这是皇后的心意,公主忍心拒绝吗?”芳心劝道,“皇后感念旧情罢了,公主何不爽快点儿?” 杨盼兮心知肚明,无论怎么说,这对主仆定要自己喝下这羹汤。 于是,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却没想到―― 就在交接之际,芳心“不小心”地手抖了一下,整盅的热羹悉数倒在杨盼兮的双手上。杨盼兮的双手被滚烫的热羹浇个正着,痛得尖叫,瞬息之间,两只手红彤彤的。 芳心站在一旁,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地笑。 徐静雅端庄地坐着,欣赏以往尊贵的公主狼狈、痛楚的模样,心中愉悦,唇角微翘。 杨盼兮知道,这便是她们的伎俩。 丝丝的痛变成火辣的痛,白皙的双手红得像煮熟的河虾,痛得令人难以忍受。热泪在眼中打转,盈盈欲坠,然而,她拼命忍住了。 徐静雅瞅着她委屈的模样,道:“手被烫着了,芳心,还不伺候公主?” 芳心应了,拉着她往外走。 四角亭边上有一口水缸,缸中有九分满的冷水。芳心强拉着杨盼兮,将她的双手浸入水中。 顿时,那火辣辣的痛因为冷水的滋润而缓解,杨盼兮感觉舒服了一些,却没料到,芳心突然摁住自己的后颈,使劲地将自己的头摁向水缸,死死地摁住。 整个头浸在冰冷的水中,冰寒刺骨,难以言表的痛苦。 杨盼兮憋着一口气,不让冰水涌入口鼻。 若是以往,她必定有力气挣脱、反抗,而如今,她气弱体虚,且风寒未愈,身子大不如前,怎么有力气挣扎? 芳心担心她憋死了,将她提起来,让她喘两口气,再将她的头摁进水中。 如此反复,如此折磨她。 **可怜的盼兮,会有人来救她吗?今日起二更,挥泪求收~~ 神秘黑衣人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徐静雅看着这好玩、有趣的一幕,胸口那口恶气终于散了,心中特别畅快。 杨盼兮喝了几口水,衣袍都湿了,一头青丝也湿了,贴在脸上,全身冰寒……终于,芳心放开她,她湿透的身子无力地下滑,躺倒在地…… 徐静雅勾唇冷笑,冷冷地睨着她凄惨的模样,欣赏一阵便在宫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好冷…… 杨盼兮蜷缩成一团,发抖,抽搐,双唇颤抖,贴着湿发的小脸惨白得可怖,泛着青色。 忽然,她提不上来气,剧烈地喘起来,“咻――咻――”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午后分外清晰。 想伸手去腰间取那只香囊,可四肢都冻僵了,她动不了。 慢慢的,她霜白的双唇染了乌紫之色,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知道,此次活不了了…… 胸口越来越闷,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很辛苦……她感觉到身上的热量一点一滴地流逝,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即将死去…… 一人缓步走来,停在她身边,冰冷地看她挣扎在生死边缘。 如若不施援手,她哮症发作、必死无疑,或许下一刻便芳魂永逝。 墨氅的一角随风微拂,此人的眉宇微微蹙起。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心软了,不忍心她就这么被人折磨至死。 他蹲下来,取了她腰间的芙蓉香囊,放在她鼻端。 混沌的黑暗与冰冷中,杨盼兮忽然闻到熟悉的草药香气,下意识地用力地吸……吸了片刻,她的哮症有所缓解,胸闷没那么闷了,可以正常喘气了……然而,她耗费了所有的体力,筋疲力竭,晕了过去…… ―――― 绣苑人迹罕至,周围没有住人,宫人也不愿到这荒芜之地。因此,不必担心有人来此。 黑衣人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她只是高热、昏厥。 虽说哮症已无大碍,但她感染风寒,如若高热不退、不及时诊治,只怕也是魂归西天。如此,他抱起她,走向绣苑。 即使盖着棉被,即使她不省人事,却浑身发颤,脆弱得好像随时会死,令人无法不怜惜。 他看她半晌,转过身,迈步离开,外披的墨氅飞扬而起,宛如黑鹰的羽翅。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又回到这里,多了几包药、两口锅。 然后,他生了两堆火,一边煎药一边熬小米粥。 冰冷的屋内,因为这两堆火而有了一点暖意。 他也不知,为什么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或许,少年时相似的遭遇让他无法狠下心肠就此离去,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躺在床上的病危女子是宋国公主杨盼兮,宋国先帝杨勇临死之际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将帝位传给唯一的女儿。宗室子弟中未必就没有合适的储君人选,不过,也许他不愿将家国江山交给那些远亲。女子当国不是不可,可是,这个公主空负美貌,才智平庸,根本不是治国之贤、帝王之才,无法担此重任。 **救盼盼的神秘男人是什么人呢?明天穿越女主应该就来了,期待哇,求收求咖啡求留言,求一切免费滴~~ 当一回她的“床”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当了三个月的女帝,就被喜欢的人和托孤重臣算计,心甘情愿让出帝位和江山。世上还有比她更愚蠢、痴傻的人吗? 他薄削的双唇滑出一抹嗤笑。 汤药凉了,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掐她的嘴,将汤药灌进去。 温热的汤药入喉、下腹,像是一股暖流,暖了五脏六腑和手足,杨盼兮恢复了一点知觉,发觉身边有一处温暖的所在,便紧靠着那处温暖,又用双臂紧紧抱住,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被她抱着,又见她蜷缩在自己怀中,愣住了,全身僵硬。 怎么变成这样了? 罢了,看在她病危的份上,就当一回她的“床”。 他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将她搂抱在怀,用棉被裹住她。如此近距离,他肆无忌惮地欣赏她苍白的美貌与毫无防备的睡颜。 不可否认,她拥有足以倾城倾天下的美貌,肌肤吹弹可破,貌若琼雪,娇媚之中有三分妖娆,世间的男人都难以抗拒她的美色。可他不喜欢空负美貌的女子,更讨厌性情软弱、任人欺凌的女子。 因此,怀中的女子,他连半分怜悯、同情都懒得给。 救她一命,只是施舍罢了。 他只是不愿自己少年时的遭遇发生在她身上。 ―――― 从哮症发作中捡回一条命,从高热昏迷中苏醒,杨盼兮庆幸自己还活着。 可是,看着屋中的两堆灰烬、两口锅、小米粥和几包草药,她愣住了。 有人救了自己?是什么人? 徐静雅离开后,她倒在地上,哮症发作,在弥留之际忽然闻到熟悉的草药香气,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想不起来……她绞尽脑汁地回想,终于想起,好像有人给自己强行灌药……好像她还抱着一个身上很温暖的人,紧紧地抱着…… 那人究竟是谁? 是楚天彻? 不!绝不是他! 服药三日,病情减轻了些,人也有了精神气儿,只是咳症不容易好。 由于染了风寒,她不敢外出吹风,整日待在屋内,好似一缕幽魂。其实,她孤身住在这荒芜之地,何尝不是绣苑的一缕幽魂? 这夜,杨盼兮早早地睡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咽喉涩痛,火烧火燎,咳着咳着便醒了。 忽然,她看见了明亮刺眼的火光――屋子着火了。 四面八方都是熊熊的大火,而且应该是从外面往内烧,是有人纵火烧死自己。浓烟滚滚,呛鼻得紧,她本就咳得厉害,受了这烟呛,更难受了。然而,这危急关头,耽搁片刻便有可能葬身火海。于是,她麻利地起身,随手拿了斗篷披上,想打开门逃生,但房门已被火烧着,门外的火势很大,根本出不去。 她心惊胆战,转而走向东窗,可情况一样,巨大的火舌吞了一切――她受困火海,出不去了。 **阅读愉快,喜欢的亲还请收文哈~~谢谢雪山小小鹿的红包,扑倒,狠狠地亲…… 芳魂已逝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火势蔓延得很快,门扇、房梁掉下来,燃烧的声音是吞噬人命的魔鬼声音。 很热,很难受,她感觉咽喉充满了浓烟,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绝望。 坚持了一会儿,她终究扛不住,喘不过气,眼前一黑,晕倒了。 死寂的深夜,因为这场大火而变得躁动不安。 沉静的皇宫,因为这场意外而起了一丝涟漪。 忽然,火舌吞卷的屋顶出现了一抹黑影,这黑影像一只黑鹰,以神祗的姿势飞入火海。 他找到了杨盼兮,右臂抱起她,拔身飞跃,跃上屋顶,再以大鹏飞翔的潇洒姿势飞落在地上。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须臾之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蹲下来,探她的鼻息,可惜,她已无气息――受了烟呛,死了。 今夜,他来晚一步。 敏锐的耳力告诉他,有不少人即将到达此处。他立即起身,藏身在一处黑暗的角落。 十余人匆匆赶到绣苑,为首的是楚天彻和徐静雅。 他望着付之一炬的绣苑,眉宇微蹙,杨盼兮呢?葬身火海? 火光照亮了徐静雅秀美的脸,照亮了她眸底深藏的冷酷与阴狠。 冯公公吩咐宫人速速救火,然后道:“陛下,就是扑灭了火,估计也烧得差不多了。” 楚天彻忖度,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火? “冯公公,本宫百思不得其解,绣苑怎么会失火?”徐静雅疑惑地问。 “回皇后,奴才猜想,公主独住此处,夜里留着灯盏。今夜风大,许是吹落了灯盏,便烧起来了,一发不可收拾。”冯公公谨慎地回话。 “颇有道理。”她看向身边的一国之君,观察他的神色,“陛下,不知公主是否已逃生。” 他面目平静,并没有着急与担忧。她本是提心吊胆,现在总算放心了。 一个宫人来报,东侧那边有一女子躺在地上。 楚天彻等三人立即赶过去,徐静雅扶起杨盼兮,叫了两声,道:“陛下,公主好像已经……” 他伸手探了探杨盼兮的鼻息,心魂大震,却竭力掩饰了心中的震惊。 是的,只是震惊罢了。 ―――― 纵然杨盼兮已经断气,楚天彻还是命人送她到太医院,让太医瞧瞧。 徐静雅确定她已魂归西天,放下了心头大石,只是,他竟然跟去了太医院,她气得回鸣鸾殿。 今夜周锦当值,当他看见公主被人抬进来,惊得差点儿忘了行叩拜之礼。 公主的身上没有被火灼伤,却受了烟呛,窒息身亡。他检视了尚有余温的尸首,心中沉重、悲痛,禀奏道:“陛下,公主……芳魂已逝。” 楚天彻慢慢坐下来,好似疲倦万分,他凝视躺在床上、魂魄已经飞远的女子,愣愣的,好像陷入了沉思,目光看似深沉,又好似虚空、散乱。 **神秘人又救了她一次,可惜,大伙儿期待的,女主已经死了,穿越女主将横空出世了,咔咔~~ 死而复生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周锦见陛下如此神色,便想着退到外面,让陛下和公主单独相处最后一段时光。 然而,他突然发现,公主的眼睫动了一下,虽然只是轻微地动了动,但他绝没有看错。 他惊奇不已,又看见公主缓缓睁开眸子,没错,真的睁开了,不是幻觉。 楚天彻也看见了,又激动又不可思议地说道:“周锦……她……她……” 周锦走近床榻,像是看见了诈尸的可怕一幕,极度的震惊,极度的不信,极度的惊恐,“公主……死而复生?” 杨盼兮睁着清亮的水眸,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然后好像吓了一跳似的弹起身子,惊诧地瞪着他们,迷惑地问:“你们为什么穿着古代的衣服?”她转眸四望,眼眸越睁越大,“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她低头一看,轻呼一声,“我怎么也穿古代的衣服?” 虽然周锦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还是回道:“此处是太医院。” 对于她死而复生,以及她醒来后古怪的言行,楚天彻断定,必有古怪,但他只是盯着她,不动声色。 “太医院?”她眉心微蹙,忽然想起,太医院是古装剧中皇宫里才有的……不会吧,这里真的是古代?她真的穿越了? “微臣为公主把脉。”周锦拿起她的皓腕,手指搭上去。 她苦恼地腹诽:我盼晓真的魂穿了? 周锦看一眼陛下,眉头微皱,然后对公主道:“公主受了烟呛,不过此时已无大碍。” 一时之间,盼晓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起码不能一无所知,“我是公主?那你们是……”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大感意外。 楚天彻的眼神好像在说:她死而复生,为何言行这般古怪?为何不认得朕? 周锦的眼神好像在说:微臣也不知,会不会公主在大火中撞到头? 他们研究她,盼晓也审视他们。 把脉的这男人应该是太医院的太医,坐在床沿的男人又是什么人?他身穿锦袍,外披大氅,衣着华贵,浑身上下洋溢着矜贵之气,必定不是普通人。更重要的是,他长了一双漂亮的黑眸、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组合成一张俊美的脸,比那些当红男星帅多了。 “公主可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周锦问。 “不记得了……”她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双手捂着头,“头有点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先歇会儿,微臣去煎药。” 周锦转身离开,楚天彻也跟着出去。 盼晓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古代房间,蹙眉沉思。 在二十一世纪,她年方十八,嫩模一枚。虽然她的脸蛋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身材和三围却是吸金的利器。魂穿之前,她被姐妹拉去一家夜总会陪酒赚外快。在那个宽敞的包厢,五个富家子和五个嫩模玩得很疯,她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便靠在沙发上歇会儿。 **穿越女主来啦,不过她是怎么死的呢?又是什么样的个性呢? 好痛……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没想到,一个富家子压上来,甩给她五千,强行当众玩她。她不肯,拼命地反抗……就在这激烈的挣扎中,她哮喘发作,已被酒精控制的富家子不管她的死活,死死地压着她……于是,她就这么悲催地死了,魂穿到古代。 为什么会魂穿呢? 那个太医对那个贵气的男人似乎很尊敬,他到底是什么人? 太多的谜团缠绕在心中,她想也想不明白。 ―――― 御药房中,周锦正在煎药,楚天彻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杨盼兮明明已经断气了,却死而复生,太不可思议了。而那场大火,真如冯源所说,是意外? 意外之说,令人难以相信。 “方才你给她把脉,当真没有不妥?”虽说世上的人无奇不有,但他觉得,这件事并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得通。 “陛下,从公主的脉象来看,并无不妥,只是受了烟呛,就连之前的风寒也好了。”周锦回道。 “风寒也好了?”楚天彻讶异。 周锦点头,“此事颇为蹊跷,不过微臣愚见,许是公主命不该绝,阎罗王不收。” 楚天彻付之一笑,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周锦又道:“绣苑付之一炬,公主无以栖身……” 楚天彻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陷入了沉思,那双俊眸的深处,好像蕴藏着诸多复杂的情绪,令人无从捉摸。 过了半晌,药煎好了,周锦过滤了药渣,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木案上,然后手捧木案,前往厢房。楚天彻回过神,跟着出来。 走到厢房门前,他们听见房内传出惨烈的哀嚎声,对视一眼,立即推门进去。 床上的女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头,五官扭结在一起,不断地挣扎、扭动,哼哼啊啊地叫着,饱受痛楚的折磨…… 二人大为震惊,周锦连忙搁下木案,立刻问道:“公主,你觉得何处不适?” “头好疼……痛死了……快裂开了……”盼晓从没有这般头痛过,那种痛,好像是脑袋被门夹着,又好像有人用刀切割着头,痛得快爆炸了。 “微臣为公主把脉。”他强行拽住她的手,为她把脉。 楚天彻看着她饱受痛楚的模样,眸色沉沉,面上却无一丝一毫的关心之情。 她的小脸布满了汗珠,惨白得可怖,汗湿的鬓发贴在脸上,青丝凌乱,状若疯妇。 他觉得她身上所发生的事越来越古怪,她死而复生,不到半个时辰又头疼欲裂,怎么会这样? 周锦把脉后,面色分外凝重,“公主头痛不假,却不知何故。” “那如何是好?”楚天彻面不改色地问。 “好痛……我受不了了……”盼晓一手拽着周锦的手臂,一手捶着头,“你是医生,救救我……给我打一针……止痛,我求求你……” 医生?打一针? **女主穿越后为毛头痛?求收求留言求咖啡求所有免费的支持,嘤嘤~~ 皇后驾到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两个男子再次面面相觑,她复生之后为什么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她祈求无果,一边惨叫一边在床上翻滚,令人心生怜悯。 这种非人的痛太折磨人了,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狠狠地撞向墙壁,以求解脱…… 楚天彻心神大震,以最快的速度出手,阻止她撞墙自尽。 可是,饶是他的反应再快,她的头也已撞向墙,只是力度小了很多,并不致命。 当即,盼晓的额头上撞出鲜红的血口,一缕血水缓缓流下脸庞。 惨白的小脸映衬着鲜红的血水,强烈的对照,怵目惊心。 “陛下,唯今之计,先打晕公主。”周锦紧急道。 楚天彻抱着她,正要出手,却发现她安静了,不再撕心裂肺地挣扎,而是依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绵羊。 方才的惊心动魄,太吓人了。如今没事了,他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周锦为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后,又为她把脉,喜道:“陛下,公主脉象平和,已无大碍。” 楚天彻让她躺好,默默地凝视她,眉头蹙了起来。 周锦谨慎道:“微臣会尽力照顾公主,陛下不如先回去歇着?” 楚天彻的确乏了,便离开了太医院,回明光殿歇息。 ―――― 美美地睡了一觉,午时醒来时,盼晓神清气爽。 周锦端着汤药进来时,她忽然睁大眼眸,认得来人是太医周锦,以往专门诊治自己的哮症。 奇怪,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嫩模盼晓,怎么又是这个异世的宋国公主杨盼兮?为什么她拥有自己的记忆,又拥有杨盼兮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 服药后,冯公公来传旨,陛下着她回瑶光殿养病。 陛下?楚天彻? 太不可思议了,她真的拥有两个人的身世、记忆、遭遇与情感。 虽然还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但是,她莫名其妙地拒绝了楚天彻的旨意,留在太医院养病。 绣苑那场大火,绝对是徐静雅的手笔。 这日,夜色刚刚笼罩皇宫,凤驾就驾临太医院。 太医院众太医与宫人都到前院迎接凤驾,毕恭毕敬地行叩拜之礼。 徐静雅踏入正堂,深紫凤袍裹着她窈窕的身段,端的风华万千;点缀在乌黑发髻上的明珠与凤凰金钗比堂内的光影还要耀目、明亮,那双秀美的明眸冷冷地俯视众人,好似太医院所有人都不值得她睨一眼。 见皇后落座,芳心扬声问道:“公主何在?” 周锦回道:“芳心姑姑,公主在内堂厢房歇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怕皇后今日又要为难公主了。 她盛气凌人地说道:“还不去叫公主出来见皇后?” **徐皇后来找茬,咱们的穿越女主如何应对?且看她如何雄起!!! 公主雄起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周锦前往厢房,杨盼兮在房中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声,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她不想这么快就出去的,不过未免牵连太医院的人,只好出来见那个恶毒的皇后。 在众人的等候中,杨盼兮姗姗而来。 徐静雅侧过头,见她面色红润、好似已经痊愈了,五指不自觉地握紧,长长的指甲刺着掌心的肉,微微的疼。 她明明断气了,为什么又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她是九条命的猫? 杨盼兮气定神闲地站定,不行礼,也不出声,就这么站着,好像正堂这么多人中属她最大。 芳心见她趾高气昂,有心杀杀她的气焰,喝道:“公主,皇后在此,还不行礼?” “以往,你的皇后毕恭毕敬地伺候我,我与她说话,你一个贱婢插什么嘴?”杨盼兮冷嘲热讽地说道,颇有昔日的威势。 “公主也说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芳心伶牙俐齿地反驳,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陛下并没有废我公主之号,我还是公主。”杨盼兮美眸微眨,那股子尊贵的皇家气势无与伦比,“犯上者,我就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徐静雅吃惊不已,性情温婉、不善口舌之争的公主,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公主性情大变,当真奇怪。 而她一开口就提起自己服侍她三年,是告诫自己,也是要自己面上无光。 可恨之极! 徐静雅缓缓道:“本宫听闻公主不愿回瑶光殿,却愿留在太医院养病,便来瞧瞧公主。” “皇后有心了。”杨盼兮腹诽,猫哭耗子假慈悲。 “看来公主的病好全了,也该回瑶光殿了。再者,太医院大多是男子,公主一人留在太医院,若是传出什么……污言秽语,那公主的名节可就毁了,是不是?”徐静雅这番话太过直白,太医院众人纷纷低下头。 “皇后的顾虑不无道理,不过我喜欢太医院的药香,便赖在这里不走了。”杨盼兮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我当真回瑶光殿,皇后不担心有人分薄了恩宠吗?我留在太医院,皇后应该谢我呢,是不是?” 徐静雅气得怒火乱窜,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回击。 杨盼兮微挑黛眉,“周太医嘱咐我要好好歇息,我回去歇着了,皇后请便。” 话毕,她扬长而去,潇洒率性。 徐静雅气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只好压下所有怒火,离开太医院。 ―――― 杨盼兮不想回瑶光殿,因为,瑶光殿充满了太多回忆。 甜蜜、开心的回忆,痛苦、悲愤的回忆,交织在一起,日夜折磨她,让她无法安生。 因此,她宁愿住在太医院。 服了两日汤药,周锦说,除了哮症,她已痊愈。因此,今日午后是最后一碗汤药。 **下章预告:喝了这碗汤药,她再次魂归西天,神秘的黑衣人带她离开了宫廷……谢谢大侠今夜绕指柔的三只红包,很爱很爱你,强烈扑倒,蹂躏…… 毒杀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她不得不想往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以往的公主杨盼兮太蠢、太笨,失去了帝位、家国等等所有能失去的东西,被楚天彻背叛、掠夺,被徐静雅折磨得奄奄一息,差点儿丧命,太悲哀、太可怜了。往后,她不再是杨盼兮,而是拥有二十一世纪灵魂的盼晓。 然而,她无法主导这具躯壳,换言之,她的灵魂无法驾驭杨盼兮的灵魂。奇怪的是,她和杨盼兮两个灵魂好像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灵魂。 太奇妙了。 徐静雅不会放过自己,她不能再留在宫中,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以前杨盼兮也想过离开皇宫,但以她那时候的才智,无法顺利离开皇宫。 怎么才能离开皇宫呢? 一定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逃出去。 小公公送来汤药,她皱皱眉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喝了这最后一碗汤药。 然后,她继续冥思苦想。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她望过去,是楚天彻。 他来做什么?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仇恨从心底喷涌而出,感受到怒火灼烧五脏六腑的灼痛……如若手中有兵刃,她一定刺穿他的身躯! 他走进来,与她隔桌而坐,熟悉的俊脸瞧不出丝毫情绪。 今日,他只穿一袭金丝绣边的雪白锦袍,衬得整个人飘逸翩然,俊脸如玉,气质如兰。 当初,便是他如玉、如兰的相貌气质吸引了她,让她泥足深陷。 “陛下有何贵干?”杨盼兮忖度了片刻,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朕特意来送你一程。”楚天彻语声平静,眼神深处藏着狠戾。 她心惊肉跳,送自己一程?什么意思? 他直言不讳,“方才那碗汤药,朕命人放了剧毒。” 她心神大乱,陡然间觉得脏腑隐隐的痛,“为什么……” “因为,谁也不能阻挡朕!”他的眼中盛满了冰寒的戾气。 “你终究对我下毒手……”绞痛越来越剧烈,杨盼兮不明白,之前他留自己一命,现在又下毒手,究竟是为什么。 “你早该去见你父皇、母后了,承欢膝下,有何不好?”楚天彻走过来,拉起她,搂着她。 剧毒发作,令她手足俱软,她只得靠着他,毒血上涌,从口中呕出,“放开我……” 他阴鸷道:“朕要你尝尝,死在仇敌怀中是何滋味。” 她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眼前越来越模糊,黑暗越来越浓重…… 怪只怪自己疏忽大意,可是她好恨,恨自己不能为父皇、母后复仇,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很快,她就死了,所发的誓言永远也无法实现…… 楚天彻慢慢收紧双臂,看着她慢慢闭眼,看着她在怀中毒发身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楚天彻为毛改了主意杀她? 出宫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盼兮,不要怪朕……死了,便不会再受折磨与痛楚…… 盼兮,朕也是逼不得已……朕要守住大楚国,不能让大楚国变成天下笑柄…… 盼兮,来世,你不要遇见朕…… 就这么抱着她,静静的,呆呆的,他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 然后,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深深地看一眼,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 楚天彻离开没多久,夜幕如绸,笼罩了太医院。 一抹黑影闪进厢房,房中昏暗,但依稀可见,床上的女子已毒发身亡。 他摸了摸她尚有余温的身躯,摇头叹气,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瓶,倒出一粒小红丸,塞进她口中,让她咽下去。尔后,他抱起她,将她背在身上,从窗台跃出厢房。 宫中守卫森严,他却如履平地。但见染了旖旎之色的夜色中,一抹黑影飞檐走壁,在宫墙与瓦顶之间飞跃、疾奔,身轻如燕,迅捷如电,诡异如鬼,宫中巡视的禁卫根本发现不了。 飞翔、跳跃之间,这鬼魅的黑影飞出了最后一道宫墙,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不久,这黑影进了城中一户民宅,房中透出昏黄的光影。 杨盼兮躺在床上,惨白的小脸泛着青色,双唇染了淡淡的乌紫,可见剧毒已侵蚀了五脏六腑。 他右手的一指轻扣她的脉搏,凝神细听。 原本,她已毒发身亡,脉息全无,万幸的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她服了那粒能解百毒的雪心丹,让她一息尚存。然而,两个时辰之内,如若她体内的剧毒不尽快排出来,便永远醒不来。 为今之计,他只能去金陵城中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宅中,将大夫抓回来,逼大夫救人。 所幸这大夫知道如何解毒,所幸她所中的剧毒颇为常见,大夫以针灸、水蛭吸血等法子,花了半个时辰,引出她体内的剧毒。 大夫离开后,他静静地凝视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她是生是死,与自己何干?她死了,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又何必花这么大的力气救一个蠢笨之人? 他越来越弄不懂自己了。 一时半会儿,她醒不来,大夫说明日应该会醒。此时此刻,她睡得很沉,鼻息匀缓,面容安宁,而这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纯如琼雪,艳如朝霞,媚似妖狐,美得宁静而又张扬,美得神秘而又千变万化。他找不到准确的词形容这种美,只觉得,她的美,令世间的男子无法抗拒。 可是,他并非无法抗拒她的美才数次出手救她,是因为不想自己的遭遇发生在她身上。 如今,她留得一命,已在宫外,如若她还不至于太蠢,便不该回宫。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至于她去往何处,如何安身立命,那完全与他无关。 从此,他会不会再见她,会不会再听到她的消息,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二更来袭,求收~~ 逃亡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天蒙蒙亮,他留了一封书函,消失在茫茫的雾霭中。 时近中午,杨盼兮苏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万分诧异。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想起,楚天彻在汤药下毒毒死自己,她毒发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明毒发了,为什么没死?难道那不是真的剧毒?是假的?他用假的剧毒令自己假死,然后送自己出宫,放自己一条生路? 不!绝不是这样!他绝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如果他真的有心放了自己,何必用这样的迂回法子?他是九五之尊,也许无法掌控金陵城与朝堂,却至少掌控了皇宫,放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宫,有多难? 想到此,她断定,必定不是楚天彻放了自己,而是有神秘人救了自己。那次徐静雅特意到绣苑来折磨自己,不就有一个神秘人救了自己吗?一定是那个人! 那个神秘人是谁?是宫人的人? 想此楚天彻毒死自己,她怒火焚心,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紧紧的。 忽然,杨盼兮看见桌上有一张书函,便拿起来看。 果真有一个神秘人出手相救。这神秘人告诫她:若回宫,便是死路一条。 好不容易逃出来,她怎么可能回宫?只是,天下之大,何去何从? 如果楚天彻和徐静雅知道自己没有死,会不会派人追杀自己?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滞留金陵城,江南一带也不安全,只能往北走。 如此,她用那神秘人留下来的一锭银子买了两身男子衣袍和干粮,立即出城。 出城三里,她回身遥望,却望不到那高高的城楼。 活了十八年的金陵城,别了! 楚天彻,徐静雅,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 楚天彻,你算计了我,对我狠下毒手,有朝一日,我必定夺回失去的家国江山和帝位,让双亲安生,将你千刀万剐! ―――― 徒步走了两日,终于抵达扬州城。 杨盼兮饿得饥肠辘辘,找了一家客栈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想着沐浴花不了多少时间,便要了一间客房,决定沐浴后买一些干粮再上路。却没想到,在灶间要热水的时候,她听见几个可疑的青衣人问伙计是否看见一个美貌女子,她心惊胆战,立即躲起来,然后悄悄回客房,拿了包袱从客栈的后门开溜。 果然有追兵。 她一路狂奔,离开了扬州城,往北逃命,不敢停下来歇息。 入夜,她找了一户农家借宿,不敢睡得太沉,担心追兵追来。 就这么无头苍蝇地逃了两日,她失去了方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此处有几株不知名的树,附近有一条潺潺流淌的清溪,她往后望了望,不见追兵,想着歇息一阵子应该没事吧。她口干舌燥、疲乏不堪,双腿有如灌了铅,重得抬不起来,再不歇一歇,必定倒地不起。 **盼兮的逃亡之路开始咯,会有什么奇遇呢? **今日二更,如果今天有荷包600币或者15朵鲜花,给力加更(PS:妩好无耻哇~~)求支持~~ 追杀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喝了几口清澈的溪水,啃着冷硬的面饼,杨盼兮想着,如果遇到人,一定要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前方有没有小镇。╔ ╗ 吃饱喝足,她伸伸懒腰,刚躺下来想睡会儿,就看见远处有几个小小的黑点,好像是人。 不好!追兵追来了! 她慌张地拎起包袱,拔腿就跑,没命地跑…… 然而,她的体力已消耗殆尽,再也跑不动了,只靠一股意志力强撑着。╔ ╗ 那十几个追兵很快就追上来,近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咬紧牙关,拼了老命逃奔……追兵追至,与她仅有三丈的距离,怎么办…… 忽然,有身影闪过,超过了她,她心胆俱裂,不得不止步,惊惧地看他们。╔ ╗ 十几个青衣人包围了她,凶神恶煞,好像下一刻就会将她撕烂。 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我?”杨盼兮绝望了,但死也要死个明白。╔ ╗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一个青衣人道。 她知道,不是楚天彻,就是徐静雅。 他们慢慢围拢而来,她是网中之鱼,再无逃出的可能。╔ ╗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咻咻咻地五声,五个青衣人中箭,倒地身亡。 其他青衣人惊骇地止步,转头望向四处,寻找放箭之人。╔ ╗ 杨盼兮也诧异不已,这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不远处,五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策马行来,面目颇为凶悍。 从铠甲与体型来看,这五人不像大宋国士兵。她不禁忖度,难道他们是北魏士兵? 很快,他们飞驰至跟前,一言不发地瞪他们,骏马的嘶叫凄厉得刺耳。 青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几位军爷,此人犯了重罪,是我们务必擒拿之人,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闻言,杨盼兮心中一动,此处应该是北魏地界。 “军爷,我没有犯重罪,他们诬陷我,他们抓我回去是给他们家老爷当十三房小妾。”她惊恐道,可怜兮兮地祈求,“几位军爷救救我……”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此处是大魏国地界,你们不能在此处抓人。”一个北魏士兵道。 青衣人不想就此罢休,北魏士兵纷纷举起弓箭,冰冷的箭镞对准了他们,青衣人迫不得已地放弃了追了数日的人。 待追兵走远,杨盼兮诚挚地道谢:“谢谢军爷救命之恩,谢谢……” 北魏士兵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纵马疾驰而来,伸臂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横放在马背上,再掉转马头,挥鞭疾奔。 这发生在瞬息之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北魏士兵劫走了。 刚出狼窝,又如虎穴,这可如何是好? 在北魏军营,又将会遇到什么? 好冷清哇,木动力哇,求收,热泪盈眶~~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美色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被北魏士兵横在在马背上,一路颠簸,杨盼兮觉得五脏六腑快被颠出来了,四肢快散架了,又酸又痛。╔ ╗ 终于,骏马停下来,那面目粗犷的士兵将她抱下来,她挣扎着下来,这士兵却铁了心不放,紧紧地抱着她,任凭她反抗、叫嚷也不放。 她看见,不少北魏士兵聚拢而来,笑眯眯地看这场好戏,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是垂涎三尺。╔ ╗ 男人脸上的这种表情,她太熟悉了,怎么办? 忽然,她腾空飞起,一瞬间又落下来,跌在一堆稻草上。╔ ╗ 这个士兵一边猴急地卸甲,一边淫笑。而四周围观的一二十个士兵哈哈大笑,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又兴奋又激动。 再笨的人也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杨盼兮魂飞魄散,迅速爬起来逃跑,这浓眉小眼的士兵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细弱的胳膊,将她丢回稻草堆上。╔ ╗她拼了所有力气反抗,他暴怒,粗暴地撕烂她的衣袍…… “嘶——嘶——” 她的衣袍烂了,无法蔽体,露出贴身穿的葱绿丝衣。 青葱的丝衣,雪白的胳膊,嫩滑的脖颈,滑嫩的肌肤,暴露在所有眼睛之下。╔ ╗ 所有北魏士兵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令人血脉贲张的美色,那施暴的士兵激动得瞪大眼,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娇嫩可口的美人儿。 杨盼兮本就疲累不堪、四肢无力,没多少力气抗争,如何抵挡得了这凶悍士兵的欺凌? 绝望铺天盖地地涌来,她哭着求饶,他充耳不闻,粗粝的大掌在她身上又捏又揉。╔ ╗那些观看的士兵起哄,催促他快点,好让他们轮着上。 完了! 就在士兵压上来之际,就在她以为身陷绝境、绝无逃脱之望的时候,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喝声: “住手!” 这嗓音,浑厚如大地,刚硬如铁石,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威力,令人不自觉地服从。 士兵慢慢站起身,其他人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 杨盼兮坐起来,双臂抱胸,侧对着他们,如墨青丝披散开来,拢住白嫩的双肩,却遮不住这娇躯的美……寒风扫过,寒气袭来,入肤入骨,不知是惧寒,还是害怕,她剧烈地颤抖,嘤嘤哭泣,分外的娇弱可怜。 方才哄笑声声,喧闹得很,而今却是鸦雀无声,可见来人不是普通人。 她忍不住转头望去,五步之外站着一个魁梧的男子,像一株参天大树,又似一座巍峨高山,为她遮挡了风霜雨雪。 他身穿铠甲,外披墨色战袍,足蹬乌皮靴,拥有武将强健的体格与威重的气度;他还拥有一张三分冷厉、七分俊朗的脸膛,剑眉深目,高鼻丰唇,尤其是那双黑眸,深邃如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去。 杨盼兮忍不住忖度,他一定是将军。 这魁梧的男子是什么人涅?祝阅读愉快!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铁面无情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他阻止了手下,应该不会像手下那般喜好女色吧。╔ ╗ “这女子是什么人?为何在营地?”他喝问,声如洪钟,声音里含有薄怒。 “大将军,方才卑职等人在那边巡视,见她被数个青衣人追杀,便救了她……带她回营……”那浓眉小眼的士兵回道,声音微颤。 “女子不可擅入营地,你不知吗?”这大将军厉声呵斥,铁面无情,“不仅如此,你还带头强污民女,违反军纪!” “卑职知罪,卑职愿领罚。╔ ╗”那小兵低声道。 “去领两百军棍!”大将军不怒自威,说一不二,“围观者,今晚不许吃饭!” 那小兵灰头土脸地走了,其他士兵也作鸟兽散。╔ ╗ 杨盼兮心想,这惩处还算严厉,可见这大将军治军严谨。 大将军走过来,解着战袍,她抱紧自己,恐惧地发颤,戒备地躲闪。 原来,他是把战袍给她遮蔽单薄的身躯。╔ ╗ 她松了一口气,心存感激,用战袍裹住身子,却不知接下来怎么办,愣愣地看他。 他不发一言,看她片刻便转身离去。 他身旁的近卫凑过来,低声道:“姑娘随我来。” 她知道这不苟言笑的大将军是好人,便跟着他们走。╔ ╗ 随意望了几眼,她瞧得出,魏国驻军营地肃穆寂静,营帐错落有致,绵延到远处;巡视的士兵来来回回地走动,个个彪悍孔武,大多比宋国的将士强壮;红黑两色旗幡迎风招展,噗噗有声。 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来到几间平房前,那近卫请她进屋,递给她一身衣袍,让她去内室更衣。╔ ╗ 这衣袍是男子的,过于宽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无法御寒,但好歹是遮蔽身躯的衣袍,她想也没想就穿上了,然后把散乱的青丝梳成束发。 杨盼兮拿着战袍出来,诚心致谢道:“大将军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 大将军坐在案前,正在看书,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专心致志。 “姑娘不必客气。”近卫将手中的一袋银两放在她手心,“这是大将军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上路,路上保重。” “不,我不能要你们的银两。”她拒绝。 “你一个弱女子,若无银两防身,只怕多生事端。拿着吧。”近卫劝道。 她也知道,身上没有银两,寸步难行,于是,她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大将军的目光始终停留于书本上,浓黑的剑眉飞拔入鬓,似刀锋凌厉。 她手捧战袍,柔声道:“这战袍,还给大将军。” 大将军忽然抬眸,眸光射在她脸上,冰寒之极,“女子用过的,本将军不会再用!” 杨盼兮愣住,他什么意思?就因为自己穿过这战袍,他不会再用?他嫌弃自己? 近卫道:“姑娘,此乃军营重地,姑娘快些离开吧。” 她还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却见他摆手请自己出去,只能离开。 走到,门前,她回头望去,大将军仍然专心于书本,铁面冷硬,不近人情。 近卫派两个小兵送她离开军营,她问了北上的路,徒步上路,孑然一身。 接下来,盼兮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穿越女主的特质将全面爆发,下文更加精彩,不要错过哈~~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奶茶娘子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两个月后。╔ ╗ 近几日,魏国洛阳城的市井巷陌、老少妇孺都在议论“奶茶娘子”。 奶茶是城中新近时兴的一种茶,风味独特,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闺阁女眷都趋之若鹜。╔ ╗之所以奶茶得到全城老少的喜欢,且一夜之间街知巷闻,关键在于“奶茶”中的“奶”字。 奶,无可避免地让人联想到女子、美色,让那些不知就里、对桃色之事想入非非,误以为奶茶与女色有关。因此,凤仙茶楼的奶茶一经推出,便引起全城瞩目。 与奶茶一起风靡全城的是,凤仙茶楼入夜后奇特的表演。╔ ╗ 这奶茶与表演,不是凤仙茶楼的老板想的招揽生意的妙招,而是一个自称为“奶茶娘子”的女子想出来的。据说,这奶茶娘子是一个神秘的美人,貌若琼雪,风情万种,勾魂夺魄,不少公子哥儿请她煮茶、煮酒,必得先付五百两。╔ ╗而之后,这些男子无不对她情根深种。 这夜,凤仙茶楼的表演照常开始。 二楼的雅间走廊上,站着三个颇为惹眼的男子。 “这舞台倒是奇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雪白锦袍的年轻公子,语气含笑,却充满了浓浓的嘲讽。 “郡王,正因为奇特,才吸引了城中老少来喝奶茶、看表演。”接着说话的公子也穿着一袭白袍,是魏国右相东方冷的长子,东方白。 “若是失望而归,你便欠我一百两。╔ ╗”被称作“郡王”的公子是康安郡王拓跋文韬,温文尔雅,风度翩然。 “不给一百两,我的宝剑可不长眼。”说话的第三人身穿黑袍,年纪略大,叫作笑西风。 “我东方白的眼光有那么差吗?”东方白撇嘴道,“你们不信我,也应该信洛阳四少的眼光。” 拓跋文韬与笑西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捶他一拳。 这洛阳四少,便是他们三人,另外一人今夜没有来。 广阔的大堂设了一个长条形的舞台,类似于T形天桥,铺上鲜红毡毯。时辰到,大堂四周的灯盏暗了,只留下舞台上方的的数盏灯盏。 茶楼老板站在舞台上简略地说了三句话,表演便正式开始。 琴瑟琵琶等各乐伎奏响旋律,悠扬而激越,相较耳熟能详的乐曲,节奏颇快,但也张弛有度,悦耳动听。前奏过后,一个女子从舞台最里侧的珠帘后走出来,莲步款款,却又富于韵律感,行进之间,步履轻捷有力。 在红黄灯影的笼罩下,这姿容颇佳的年轻女子的妆容浓淡适宜,身上穿着一袭春季衫裙,鹅黄半袖衫,翠绿罗裙,清新靓丽,婉约而又清俏。她的手腕戴着一只碧莹莹的翡翠玉镯,脖颈戴着一条碧玉项链,耳朵戴着一对桃叶形翡翠耳坠。 瞧得出,她身上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 这女子在T台末尾摆Pose,展示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衫裙和碧光流转的翡翠珠宝。 这表演是啥呢?大伙儿猜猜~~下文更精彩~~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模特走秀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她秀了一阵子,往回走的时候,下一个女子从珠帘后走出来。╔ ╗ 正是二十一世纪时兴的模特走秀。 “这表演就这样?”拓跋文韬嗤之以鼻,鄙夷不已。 “你不觉得这女子走路很奇怪吗?肩背挺得很直,腰臀一扭一扭的,可谓风姿绰约、风情万种,迷倒了京中无数公子哥儿。╔ ╗”东方白含笑道。 “是有点奇怪,不过也不算什么。”笑西风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一百两……”拓跋文韬慵懒地嗤笑。 “这表演,要看门道。╔ ╗”东方白神秘道,“郡王可知,这三日,凤翔绸缎庄、兰瑞玉轩、荣记金店每日进账多少吗?” “多少?”笑西风随口问道。 东方白伸出十指,“是以往的十倍。” 拓跋文韬到底有些吃惊,“这么多?为何?” 东方白手指舞台,“就因为这个表演。╔ ╗” 拓跋文韬总算明白了,“你意思是,这些女子身上的衫裙、金玉珠宝皆来于这三家铺子?” 东方白笑眯眯道:“正是。╔ ╗” 拓跋文韬摇头失笑,“这表演既让凤仙茶楼生意兴隆,又让三家铺子买卖红火,妙招!妙招!那这妙招是‘奶茶娘子’想出来的?” 东方白颔首,得意地笑,“说到这‘奶茶娘子’,当真是美如天仙、风姿绝世。╔ ╗我还听说,她并非空负美貌,是一个才智不凡的大美人儿,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这么说,她是无所不能的仙女?”笑西风冷冷地笑。 “听我说嘛。”东方白笑道,“据我所知,凤仙茶楼因经营不善,老板原想贱价盘给别人,‘奶茶娘子’劝他不要盘给别人,说有法子让茶楼生意红火。两个月后,凤仙茶楼重新开张,推出奶茶、花茶和现煮的梅花酒、桃花酒等等,入夜还有表演。仅仅三日,凤仙茶楼的生意便蒸蒸日上,进账是以往的五倍。” “花茶?梅花酒?桃花酒?”拓跋文韬颇为诧异,“花茶是什么?” 东方白眨眨眼,“怎么?郡王想尝一尝?” 笑西风浓眉一扬,道:“听你这么说,奶茶、花茶、梅花酒、桃花酒,我都想尝一尝,更想会一会‘奶茶娘子’这绝代佳人。” 东方白也很想会一会那神秘的美人,“那便请‘奶茶娘子’来煮酒,如何?” 拓跋文韬不置可否,俊俏的眼眸却兴起一抹好奇。 ———— 奶茶娘子,自然是拥有二十一世纪灵魂的杨盼兮。 有人付得起五百两,她便亲自为客人煮酒。 伙计将煮酒的器具搬到雅间,她随后便到,推开雅间的门扇,但见房中坐着三个锦袍男子。 原来是洛阳四少。 早在他们站在二楼廊上观看模特走秀表演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们,茶楼老板说了他们的身份,她便记住了他们。 哇咔咔,盼兮要大放异彩了,后文绝对精彩,喜欢的亲还请收文呀。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洛阳四少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总算吸引到几个大人物,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不算白忙活了。╔ ╗ 洛阳四少,宁王长子、康安郡王拓跋文韬,右相长子东方白,飞天神捕笑西风,还有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华容轩,乃左相幼子。这四人皆出身名门,文武双全,是洛阳城中不少名门千金、淑女的春闺梦里人,不过华容轩不懂武艺,年纪尚小,算是特例。╔ ╗ 之所以被洛阳城的百姓美誉为“洛阳四少”,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地位,更因为他们精于琴棋书画、吃喝嫖赌,城中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们必定去尝试。 今夜,他们点名让她来煮酒,必定是对自己有兴趣。╔ ╗ “拓跋公子,东方公子,笑公子。”杨盼兮略略福身,以示礼数。 “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大美人儿。”东方白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名盼晓。╔ ╗”杨盼兮这个名字不能用,因为她不能暴露身份。 “盼晓,盼晓,好名字。”笑西风笑赞。 “公子谬赞。╔ ╗”她柔然地笑,坐下来。 拓跋文韬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装扮清素简约,一袭天水碧罗裙,朝云近香髻上插着一柄碧玉簪,宛如春日艳阳下的一泓碧水,灵动清丽而又妩媚惑人。她面上的妆容淡淡的,胭脂红恰到好处,那小巧的樱唇,那精致的鼻子,那细长的黛眉,那清澈的眼眸,组合成一张娇媚的小脸,美得令人难以忘怀。╔ ╗尤其是她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宁静如一泓秋水,灵俏似一泓清泉,仿佛能映照出旁人的丑陋。 这女子的美,的确难以用一两个词来形容。 杨盼兮感觉到,拓跋文韬温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大方地让他看,“三位公子想尝尝奶茶、花茶吗?” 拓跋文韬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尝尝。” 不久,伙计奉上一壶温热的奶茶,她站起身,倒了三杯奶茶,“三位公子,请。” 三人端起白瓷杯,先闻了闻,再慢慢品尝。 “奶香四溢,又有红茶之味,怪不得名曰‘奶茶’。”笑西风道。 “奶香与茶香完美地融合,香滑浓郁,甜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东方白赞道。 “确是一绝。”拓跋文韬喝完一杯奶茶,问道,“敢问盼晓姑娘,这奶茶如何煮的?” “此乃祖传秘方,也是小女子安身立命的技艺,公子恕罪,小女子不好说。”杨盼兮语气轻淡,却意志坚定。 “郡王,此乃盼晓姑娘的生计,怎好破了她的生计?”东方白直言道。 拓跋文韬便没有强人所难,“花茶有哪些?酒呢?” 她莞尔道:“花茶有玫瑰花茶、茉莉花茶、玉兰花茶、金盏花茶和百合花茶,酒有梅花酒、桃花酒、桂花酒和菊花酒。” 收藏、冲咖啡、留言的妹纸是最有气质的美女,哈哈……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梅花酒 - 暴君,妃本妖娆 - 叶妩色 他俊俏的眼眸微微一转,“倒是不少,你便为我们煮梅花酒吧。╔ ╗” 杨盼兮淡淡道:“煮酒费时,还请三位公子耐心等候。” 伙计备好煮酒器具,她起身行至另一张桌子,侧对着他们,开始煮酒。 三人一边喝奶茶一边看她煮酒,这煮酒的过程,熟稔而有条不紊,手势优雅柔美,赏心悦目。╔ ╗ 她坐在那里,身姿纤薄,颜如玉雕,脖颈优美,好似一朵幽兰在墙角静静地绽放,释放一种神秘、清幽的芬芳。这种宁静、清澈的美,令人浮躁的心慢慢沉下来。 他们竟然耐心地看她煮酒,从头至尾,像是欣赏一件完美无瑕的玉雕。╔ ╗ 梅花酒煮好后,她斟了三杯,请他们品尝。 “甘醇清冽,细致绵长,口味独特。”东方白细细地回味。 “这梅花酒入口轻淡,我还是更喜欢割喉烈酒。╔ ╗”笑西风道。 “东方公子精于酒道,得东方公子如此赞誉,我心足矣。”杨盼兮谦虚一笑。 “我和笑兄一样,觉得这梅花酒的味道淡了些。”拓跋文韬好像不喜欢这梅花酒,俊美的脸庞净是鄙薄之色。 杨盼兮轻柔道:“品梅花酒,宛如品赏风月,酒不醉人,人自醉。╔ ╗” 东方白拍案大笑,“说得好。” 她又道:“梅花品性高洁,凌霜傲雪,清介孤远,因此,品这梅花酒,品的是梅花的品性。╔ ╗” 笑西风将整杯酒倒入口中,“有趣,有趣。” 拓跋文韬将玉杯放在鼻子前,细细地闻那清冽的梅花香,“我好奇的是,姑娘是如何说服那三家店铺的老板,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衫裙、金玉珠宝交给你,在表演中展出?” “不过是费些口舌罢了,公子见笑了。”杨盼兮淡淡道,当初跟那三家店铺老板谈这事,可是磨了不少嘴皮子。 “那表演看似简单,却有不少门道,单说那些女子走路的步履与姿势,我觉得颇为有趣。”他有意羞辱这个清高、冷傲的女子,“不如盼晓姑娘为我等三人示范一遍。” “若公子有兴致,我便请来三个女子,专为三位公子表演。”她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我想看的是你表演,而非旁人。”他强调道,俊脸上已无一丝笑意。 “郡王,她一个弱女子在茶楼谋生不易,何必为难她?”东方白笑着打圆场。 “郡王,虽然我在茶楼煮酒,但不卖艺。如若郡王坚持要我表演,我便破例一次,不过请付一千两白银。”杨盼微微扬脸,直视他,不卑不亢。 拓跋文韬走过去,盯她须臾,陡然掐着她的双颊,不过下手并不重,“你值一千两吗?” 她笑得风生水起,“值不值,郡王心中有数。” 东方白走过来,拉他去饮酒,用眼神示意她退下。 她默然退下,在掩上房门的瞬间,唇角轻轻地勾起来。 这个康安郡王,必定还会再来凤仙楼。 盼兮引起郡王的注意了,接下来更精彩哦,不看会后悔滴~~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