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神兽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月牙镇 已经是深冬时节,雪花飘落,四野寂静。 远远的一列车队出现在雪原中,一道少年放纵的笑声,响彻在车队的尾端。 吉濂皱了皱剑眉,骑马到那辆车的位置,拿起手中的剑敲了敲车门。 车里面传出略带生气的声音:“又怎么了,吉大团长?” 从音sè可判断是一名少年,正处变音阶段,声音中有一丝青涩桀骜。 吉濂扯了扯嘴角,促马前行,刚好能让他的头对着车窗。 他看见车里的几人,其中一名身着麻布的少年立眼与他对视。吉濂吼道:“再吵老子扔你去喂雪!” “你……”少年横眉冷对,yù要出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不甘道,“知道了!” 吉濂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勒马离开,车里也不再吵闹。 车队随时间流动在这冰天雪地。 天下五分,东为王都,西为兰漠,南为南荒,北为帝陵,中据神州。 北方帝陵长年飞雪,北城乃帝陵六城中最北方的一座古城。七大势力横据此地,修炼者不计其数。 御家便是七大势力之一,家底深厚,传承已逾几万年。 御家之中人才辈出,男儿战敌四方,巾帼不让须眉。 吉濂并非御家子弟,他只是御家前任家主收养的一名孤儿,从小天赋异禀,年仅二十岁便已达到武者三阶横列,在年轻一辈独领风sāo。 然而也正是因为锋芒毕露,招致仇家暗算,断了修行大脉,终身不能寸进。 此时的他已是暮年,且能为家里分担些许琐碎。 御痕乃新任家主御天的二女儿,芳龄十四,从小顽皮好动。因被其父批评几句而离家出走。吉濂此番便是要将此女捉回。 福阳端坐在车厢里,面sè木呆,显然是因为吉濂而破坏了他的心情。 已到了下午时分,车厢里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车里不止福阳一人,还有一名魔法师,一名药剂师,以及一名老魂斗士。 五人相对而坐,面sè各有不同,有人古井无波,老神在在;有人鹤发童颜,却浓眉深锁;亦有人四眼乱转,神sè兴奋。 “我们干嘛要听那呆板的!”福阳愤懑,走到窗口处,掀开了窗帘,探头四视。 “真的走了!”他回过头,对几人说道。 “还是不说了吧,否则等一下他又得过来。其实他也并非故意,只是职责在身。”说话的是那名魔法师,看起来比福阳稍大。其他人也摇了摇头。 “你们真是胆小!”福阳歪嘴说道。见几人再没反应,他心里恼火,索xìng躺在车里,默不作声了。 时间流逝,不久已是傍晚。魔法师念动咒语,一团袅娜的火焰闪烁,照得车厢里通明。 大家都一脸兴奋,于是他把手移向了烛台,点亮了蜡烛。 “早知道本少爷也学魔法,比什么虚无缥缈的控术实用多了。”福阳坐起来道。 魔法师翻了翻白眼,道:“你对控术到底了解多少?" “不是很了解!”福阳郁闷的道。 魔法师一脸严肃,道:“控术,又称为控剑术,传说是帝洛神族的镇族之术。乃是帝洛神族的始祖帝月所创。远古时期的禁忌之战中,帝洛始祖凭借此术,御使四件神兵,抹除了残害万灵的天地魔神星矢夜。最终被万族共尊,成为这个大陆史上影响最大的人物之一。” “后来神族rì渐衰败,控术流入人间。就是不知道你爷爷是如何习得的。”魔法师道。 "那肯定是最正宗的,我爷爷可是非常厉害的。"福阳虽然心中没底,但表面上也不能弱了自己爷爷的威风。 "哦,怎么厉害了?"那名炼药师饶有兴致的道。 “可厉害了……他,他大便都不带纸的!” 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下,几双眼珠子惊讶地望着福阳,下一刻狂笑声几乎掀翻了车顶,连向来少话的老魂斗士都不禁莞尔。。 “不要笑了,你说的什么控剑术?爷爷从没叫我用剑的。”福阳终于难得认真一次。 就在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是吉濂拦住了车。 “小子给我出来!“车外传来大吼。 福阳无奈的走了出去。只见吉濂坐在马上,眼光幽幽的道:“走,老子带你去吃雪!“ 福阳心里万分恼怒,为什么就只针对我? 吉濂见福阳不动,大手一伸就yù将之擒来。福阳见对方抓来,心急如焚。之前他已经被吉濂虐待好几次了,要是被抓去,肯定又是一番残酷对待。 “小子你不是会控术吗?干嘛不用?”就在福阳心念电转之时,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福阳一听就知道是老魂斗士。他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 福阳心道:“我不知道怎么去攻击啊!“ “把他想成你最想虐打的对象,集中你的注意力。把你的灵力引入神识海内,聚成剑形,然后你只需使尽全力盯着他即可。”老魂斗士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又对他传音。 福阳把jīng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感觉到了那丝丝流淌的灵力。他引导着他们聚向神识海,在那只大手抓来之前,只见他大吼一声: “出来!” 吉濂把福阳抓在手里,直接朝远方扔去。他听到了福阳那句“出来“他在想这小子是发什么神经。 福阳从天下掉下之后,撞得七荤八素,神识不清。他被埋在了雪地里,嘴里含着一口碎冰。 “我xxxxxxx……“ “怎么样小子,是不是很爽?“吉濂骑马走进福阳。 福阳从雪里爬了出来,他没有理吉濂,而是专心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内部。 之前的那个方法虽然没有成功,却为福阳打开了一个世界。他明明感觉到了,那柄神识海里的剑,差点就冲了出来。 “喂小子,砸傻了吗?“吉濂笑道,布满皱纹的脸上看起来倒是一脸和蔼。吉濂知道福阳也是一名修炼者,这点小伤还伤不到他。 “你再来扔我啊!”福阳叫道,神采飞扬。 “什么?好,小娃娃,老夫我就成全你。”吉濂心里怪异到了极点,但还是上前去提起福阳往天空扔。 如此反复了不知其数,老魂斗士走出了车,看到了被虐的福阳。 还是太弱了,连剑都催发不出来。不知君战儿那小毛孩如今到达什么境界了,三年未见了啊。老魂斗士微笑着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一老一少。 福阳被砸的鼻青脸肿了,但他感觉每一次被砸,身体里就多出了一些灵力。神识海里的那把小剑,越发的明亮。 吉濂正打算把福阳再扔高一点,却发现那家伙一声大笑,“爽死小爷了,老杂毛,让你试试俺的厉害,出来!” 福阳站在雪地里,衣服凌乱不堪,但身形挺立。一道淡淡的银光从他的背后升起,迅速的凝聚成一柄光剑。 “什么?”惊叫的不是吉濂,而是老魂斗士。 “去!,福阳轻喝,那柄剑像是获得生命般,福阳甚至感觉到了它的兴奋。福阳一声轻喝,银剑飞出,直取吉濂。 这一切电光火石只见便已完成,银剑呼啸,转眼便到了吉濂身前。 吉濂猝不及防,连忙抽剑挡住。不料一剑斩去,犹如斩在水中,对那剑影并无半点影响。 吉濂一跳下马,光剑如影随形,无奈吉濂手里结印,一只手掌大印飞出,与那光剑撞在一起。 “轰……” 地面一阵摇动,手印与光剑尽皆消失。 “小子,你还挺厉害嘛!再来啊。”吉濂一边走向福阳一边喊着。 福阳倒是想再来一下,奈何全身灵力都被抽空了。吉濂抓住了福阳,直接扔向空中。 “啊,死老头你给我等着……” 话说某人自那rì被虐之后安分了许多,不过话痨的本xìng可不是说改就改。 此时福阳一干人等正在车厢里因某老的故事二哈哈大笑时,车子却停了下来,就在众人都以为吉濂会马上登场的时候。 “呵呵呵,福阳阳,你们在笑什么啊?”一道女童的声音乍现,一个小女孩掀开可车帘,走进车来。长得一副粉雕玉琢的样子,粉粉嫩嫩的让人想捏一下她的小脸。 “二小姐,您,您怎么来了?”福阳问道 “我不可以来吗?”小女孩撇撇嘴。 “不是,不是啊,只是,这里会比较冷一点,而且空气也没有您的车里清新。” “哦哦,你怎么知道我车里空气清新呢?” “呃,这个嘛,很简单啊,猜就猜到了。” “哦,那你猜猜我到这里来干嘛?嘻嘻”小女孩矫笑。福阳无奈,摆了摆手,表示不解。车里一群人也没有吱声。 这下可惹怒了清纯可爱的二小姐了,“你们这群大白痴,就会自己开心,不跟你们玩了,哼” 小女孩气急败坏,转身yù走,结果撞在一片雪白之上。一看乃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生的玲珑美丽,却有几分冷艳。 御痕道:“姐姐,连你也要让我难过吗?呜呜!” “怎么会呢?姐姐怎么会舍得。吉濂,把这几个人扔出去了!”,语毕她便拉着御痕走出了车厢。 福阳郁闷至极,觉得这两女真不愧为姐妹,脑筋一样单边。正在此时,天地间突兀的有怪声响起。 “哩嗷...哩嗷... “怎么回事?”御媛问吉濂道。吉濂跳下马背,吹响了jǐng笛,这才回头答道:“强敌靠近,请大小姐注意安全。” 分散在队前队尾的兵士,立即集结在了一起。吉濂下备战令,兵士排列阵型,气势如虹,随时准备出击。 福阳透过窗口,看的有点震惊。那些平时走来走去的兵士,竟然如此厉害。 “哩嗷...” “这是什么叫声?”福阳原本只是随便一问,谁知老魂斗士答道,“是雪神兽,一头六阶魔兽,这片地带的兽王” “什么,六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最高级的灵兽也才十阶而已。 这个世界有武者,魂斗士,魔法师,召唤师,炼药师以及控术师。炼药师六阶封顶,而其他的皆是最高十阶。每阶分四级,即黄玄地天。 “他们能打败它吗?”福阳问道。 “不可能!”老魂斗士淡淡的道,“他们的平均实力是二阶,吉濂和大小姐三阶,不可能与蚀rì抗衡。” “那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御痕轻轻问老魂斗士,小脸上尽是担心。 老魂斗士转过头看着御痕,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死不了!” “为什么啊?”福阳以为自己死定了,听不用死了,顿时又活泼起来问道。 “小鬼,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不信?”老魂斗士注视着福阳,一脸慈祥。 “我?不是吧?” 老魂斗士哈哈一笑,道:”我也觉得不是,哈哈!” 众人集体喷血。 福阳真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揍这老家伙一顿,什么时刻了,还开这种玩笑。 “到底因为什么呢,老前辈?”魔法师开口问道。 老魂斗士望着窗外,夜sè笼罩天际,月光铺满森林,雪神兽的鸣叫仍在继续。老魂斗士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ps:新书求推荐收藏 第二章 追踪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哩嗷……” 白sè的天空底下,一只雪白的魔兽在森林里奔驰,风刃不断从它的翅间斩出,成片的树干倒下,冰雪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斩出一条大道。它似乎知道它不能飞向高空,否则便会受到攻击。 月光洒落,原始冰雪森林晶莹剔透,冰雪反shè月华,构造出一个连绵万里的城堡,如果是平常时後,雪神兽肯定会享受一下这种环境。它已经奔逃了三天,本来就身负重伤,奔波劳久,此时几乎已经竭力,敌人依旧在后方追杀。 眼前的一切虚幻起来,雪神兽拖着身体,继续逃亡。时间越长,身体的疲惫和剧痛越是加深,它的眼神开始恍惚。这时它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类,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畏惧。 它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了,伤口袭来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它忍不住低嚎。 “轰隆……”终于支撑不住,白sè的身躯轰然倒地,压碎了许多细小的冰树,伤口又淌出了血液,蔓延开来。 雪神兽努力转过身躯,好让自己看着天空。它喜欢这片天,喜欢这里的冰雪,喜欢那些关心过自己的人。那个人类女孩,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嘻哈打闹,一起去偷禁地里的果实,一起抢人家财宝,一起挖老炼药师的千年老药,还有一起干的许多坏事…… 它曾经听她说,在人要死的时候,会想到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它想它大概就要死了,所以才会把她的容颜记得那么清晰。它唯一遗憾的就是它不是一个人类女孩,最起码那样,它们就可以做很好很好的姐妹了。 背已经被血液浸湿,视线模糊了。它看到了那张脸,好可爱!嗯,她还穿了一件红sè的裘衣,正是她最喜欢的颜sè。 雪花飘落,铺落在那洒落一路的血迹上面。 雪神兽闭上了眼,可能昏睡,可能已经永远的离开。 御痕站在它的身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只是看着它满身的伤口,蔓延开的鲜红的血液,痛苦的低鸣,还有那眷恋的眼神,她就觉得,好像一把刀在心头搅动。 吉濂和老魂斗士走上前去,御媛早就跟在御痕身旁的,之前御痕像发疯一样冲向雪神兽,她第一次见她这样,她阻挡不住,只能悄悄的站在御痕身边。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来雪神兽受了重伤,难怪老魂斗士会说他们会没事。 吉濂看着失神落魄的二小姐,才发现这丫头除了调皮捣蛋之外还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他正打算去检查一下雪神兽是否已经身亡,却赫然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名少年。 “它还没死”少年眼神闪烁道。 御痕猛然抬头,把手伸进雪神兽脖子处的绒毛里。之前只顾着难过,却忘了确认雪神兽的生死。 “真的,真的还没……”御痕苍白的小脸上露出喜sè。 “是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若是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而且那个炼药师,也不可能把它救活”少年说道,语气铿锵。 御痕刚出现的喜sè又消失无踪,她低声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它吗?” “方法是有,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少年道。 御媛冷冷的道:“什么条件?” “这个嘛,得等到我想到了再说”少年狡黠一笑。 “小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御媛在一旁冷冷的道。 “好,我答应你!”御痕心急如焚,她不想再耗费时间,她也知道这家伙爱耍赖皮,可这时候只能顺着他。 “早说嘛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少年唉声叹气,伸手一挥,偌大的神兽躯体就凭空消失了。然后他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转过身来,道:“福阳大侠,专治疑难杂症”咧嘴露出晶莹的贝齿。 “你把它弄哪里去了?”御痕气急败坏的道,一脸不善。 “这个你别管,总之早则两月,迟则半年,它就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怎么会那么在乎它,同情心泛滥吗?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这种人!”福阳调戏道。 御痕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把头歪向一边,道:“要你管!” “好,那我不管了,我这就把那家伙放出来,管它死活。” “别!“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和它很亲近,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御痕嘟着嘴,也是一脸迷茫。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如果我所料不差,雪神兽应该是被它某个强大的对手追杀,而它的踪迹又绝于此地,若是被它的敌人追上来,恐怕我们会有麻烦”老魂斗士嘶哑的道,他毕竟经验丰富,这种情况也是常常遇到。 …… 次rì正午,福阳一行人离开许久的地方,依旧飘着雪花,不过却多了一男一女。白袍如雪,仿佛他们就是这雪原的jīng灵,完全融入了画面,宛若天成。 “奇怪,踪迹怎么到这里就断了?”男子面带微笑,拢拉宽大的袍子,看着女子,缓缓说道。 女子绕开他那灼灼的目光,道:“这里的空间似乎发生过很大波动,要么有人使用空间之术将其挪移而去。要么,被什么强大的存在打散肉身。或者,被人收进了空间储物戒指也有可能。但如果是被打散**灵魂的话,那就会留下一丝戾气,任何生灵死前都会爆发的戾气,而此地明显没有,所以可以排除一种可能。” “能装活物的储物戒指?呵呵,那倒是件宝贝,好像就算是千羽楼,也仅仅是圣主也才有一枚”男子眼里露出向往的目光。 “这仅仅是推测而已!” “有推测才会有事实嘛,不是吗?”男子眼眸幽蓝,盯着女子道。 女子似乎有些忌惮,连忙避开他的眼神,径自离开而去。 两个白袍人走了许久,一道身影凭空出现。白衣胜雪,一面轻纱遮去半面娇容。她蹲了下来,拨开积雪,看见已经凝结的血液。娇弱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眼里泪水翻涌,但却寒光毕露。 良久,女子也离去了,大雪纷纷,四野不见人影。 天空有下不完的雪,掩埋着一层层沉睡在地底的石土泥沙,露出一副晶莹外表,人们驾驶着车队催促着马匹穿梭而过。 福阳一行人进入了一座小镇,小镇一片凄凉,时已入冬,镇上的居民少有出来走动。大多数店铺也早已关门,只留街上依稀几人与一些摆设xìng的招牌。 小镇位于官道中,乃是由一家驿站发展而来。入镇可见一间最大的客栈,一块方形大匾横在门檐――君来客栈。 福阳等人奔波已久,便决定在此逗留一夜,也便于补充所需。这一路上倒没发生什么,福阳有了雪神兽当作挡箭牌,倒也乐得有些清净。此时他正坐在榻上,青涩的脸上却轻皱着眉头。 虽才刚入夜,魔法师等人却早已酣睡,老魂斗士的呼噜声响彻屋子,毕竟难得有这么一次好睡,谁都不想浪费。 “爷爷说了这戒指有神奇的疗伤作用,上次那几只垂死的野兽被我放进去后四个月才康复,按理来说这雪神兽如此才对啊。怎么现在就好了大半呢?奇怪!”福阳一边想着,一边下榻走出房间,yù寻一清净之地检查一番。 房门推开,一名白袍女子立在门前庭院,表情平淡,发丝飞扬。一双弯弯的眉毛如墨点浮萍,皮肤白皙,原本是一张可爱的瓜子脸却带几分冰冷。最诡异的还是那仿佛闪烁着红光的瞳仁,像是来自地底的幽冥,摄夺人的魂魄。 “你是谁?”福阳站立不动,沉声问道。 女子并未答话,淡淡的眼神扫了福阳一眼,有点震惊的道:“你是哪个世家的,怎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哪个世家?这个问题嘛,这个世界上世家可多了去了,你又怎么会全部知道?”福阳答道。 “哦?那你可是帝陵之人?”女子再问。 “是!”福阳回答,帝陵乃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七个地域之一,而福阳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 “可也是北城的管辖之内?”女子嘲讽一笑,再问福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确是北城之人,但我只是一无名之辈而已,且与你素未谋面你又怎会认得我?” “无名之辈?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有着一枚生命戒指,对吧?”女子逼视着福阳,像猫遇到耗子一般玩味地问道。 “你说,这么一枚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你身上,如果不是有底蕴的世家公子,谁能享受这种待遇?但是,如果是世家公子的话我就应该认识了,北城的几个大世家我也颇有些渊源,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哦,你叫什么名字?” “福阳!” “那你是从何而来呢?”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还是直奔主题吧,少绕这些弯子了。” “呵,好,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可没有几个人。把雪神**出来吧!否则,不管你是谁,都别怪我不客气”女子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sè,表情更冷清几分。她一番打探,得知是眼前的少年收走了雪神兽,虽料想对方来历不凡,却未知道其如此桀骜。 “福阳不能把雪神兽*交给她!”一道红sè娇小的身影浮现,御痕出现在门前空地里。心里那种感觉牵绕着她,本来她是打算和福阳商讨一下,却不料看到眼前这幕。她的脸微微泛红,像是被这寒冷的气流给冻伤一般。说着她走近了福阳,一脸憎恶的看着雪地里的女人,但出于年纪过小,生气时却又另带一番风趣。她几步来到福阳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福阳,道:“不要交给她,好么?” 福阳看着她,顿时不知如何了。美女,这不是我给不给的问题,人家摆明了不给就硬来的,我能咋办?福阳张了张口,却又无言以对。小声道:“我尽力吧!” 女孩失落的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光芒。 福阳转视白袍女子,突然一笑,道:“我倒很好奇阁下与雪神兽有何恩怨,为何非要置它于死地?” “这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快点做个选择!”女子漠然,冷冷答道。 福阳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法发泄。 也就在这时,女子突然转头冷喝:“何方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原本天又飘起雪来,一道声音隐约传来,如天外跫音打破红尘,亦如山间流水丝丝而动,却给人以滴水穿石之感,振撼心灵。 “你不记得我了吗?”夜幕下一道窈窕身影出现。轻纱掩去倾国柔情,黛眉轻锁似墨忧伤,一袭白衣dú lì寒雪,步步悠然若仙,语调平中铮响,邀人怡想天方。 “是你?你还没死?” 白衣女子径直走向福阳,福阳从她们的对话中已经听出对方与眼前的女人有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微笑而对。女子走近之后,目光扫过福阳,又看了看御痕,道:“雪神兽怎么样了?” “它没事”福阳道。 “你不是说它迟则四月,晚则半年才好吗?怎么会没事?你骗我的吗?”御痕在一边气鼓鼓的道。 “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道它恢复得这么快”福阳一脸委屈。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温和的眼神如旭rì初升,暖人心田,她吐气如兰,道:“没事就好,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我先解决一下这里的问题。” 福阳一听,急忙拉着御痕跑进了屋里关上房门。白衣女子转头看着白袍女子,道:“你们下手也真狠,今天,是时候收点利息了。另外一个,也给我滚出来吧!躲躲藏藏的,你们千羽楼只会干些背后里躲着做的事吗?”此时的她与之前的她完全迥异两人,一语一声之间尽藏杀气。 “没想到月诗大人还未仙逝,真是造化弄人啊,本来以为此次可以立一大功,却没想到却可能要葬身于此了。”一名男子出现,一张jīng致的脸上噙着微笑,一对蓝眸摄人心魂。 白衣女子见到他似乎大惊失sè,指着他道:“你,你是月纹?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 未完待续 第三章 月纹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月诗面sè苍白,难以置信的盯着那名男子。 “月纹?,是这具身躯以前的主人吗?难道他是您的谁?”白袍男子笑道。 月诗感觉心里仿佛某个地方破碎了一大片,那个从小爱哭鼻子的小破孩,回不来了。她呆呆的望着白袍男子,眼里的目光像是一个死结,生生勒死了心里那个最脆弱的地方。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弟弟的身体内?”月诗冷声问道。 看到月诗冰冷的眼神,白袍男子仿佛大惊失sè,颤颤兢兢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自从我有了意识就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月诗冷声问道。 “小人的确不知啊!” “无论你是谁,你都必须吧这具身体还给我?” “还给您?不,不可能!如果给您了我就无法存活了”男子像是被吓得面sè铁青,却又怪声怪气的道。 月诗黛眉深锁,一脸冰冷的说道:“你不肯?” “哈哈,月诗大人,不要说笑了,请问您听过有谁会宁愿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的吗?”男子讥诮的笑着。白袍女子眼里也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月诗深吸了一口气,她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倘若是以前巅峰状态,或许对付这两人难度不大,但现在负伤在身。她可以看出白袍男女的修为在魂斗士六阶黄级左右。 “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了吗?千羽楼的畜生,还我弟弟xìng命来!“月诗移步向前,手里幻化一把萦绕着蓝sè符文的冰剑,直取白袍男子。 “呵呵,终于忍不住了吗?女人为什么都这么火躁呢!“男子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在手中结印,顿时一声咆哮响彻天地,在他的背后幻化出一只几十丈的黑sè虚影,状若神虎。神虎探手而出直接打向月诗,完全不顾她的刺来的冰剑。 剑尖与神虎虚影触碰在一起,月诗面sè复杂,白袍男子的这一招与月纹的招式完全一样,现如今居然让自己面对自己至亲弟弟的杀招,她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想象中的的剧烈的气爆声并没有出现,男子嘴角依旧挂着微笑,他轻轻的道,“破!“。 福阳和月痕躲进了屋里,赫然发现屋里的人全都站在了一起看着他们。 “你们,睡醒了?“福阳见没人说话,便道。 “外面怎么回事?“魔法师一脸急迫的问福阳。 福阳据实说完,魔法师与药剂师顿时sè变。虽然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们,但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你怎么不往其他地方跑啊,还跑回来干嘛呢!真是笨啊!“魔法师没好气的责怪着福阳。 “对啊,我正想跑出客栈,就被你给拉进这里来了”御痕也是不解。 福阳嘿嘿一笑,道“你们可以问一下我们的魂斗士大人。” 众人齐齐转头,看着老魂斗士。 月纹一声“破”之后,那巨大的神虎虚影突然幻化成气流一般顺着月诗的冰剑向她袭去。月诗放开握住冰剑的手,轻盈一飘,向后划出十来步的距离,他轻咬银牙,喝道“回”。 蓝sè冰剑剑身上的符文一亮,顿时挣脱开那缠绕的黑sè气流,回到月诗手中。冰剑回手,月诗右手持剑,左手捏出一个神秘的手印,她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那原本浮在剑身上的蓝sè符文仿若获得生命般在其身边盘旋起来,时隐时现。 男子终于收起了上扬的嘴角,转头对白袍女子说:“你看戏也看够了吧!” 女子把头侧向一旁,冷冷的道:“我这个火躁的女人可对你这个冷静沉着的男人没多大帮助。” 月诗的身形完全消失了,连那漫天的符文,也若同从没出现一样消失在天地之前。白袍男女靠在了一起。男子缓缓说道:“你知道这一招叫做什么吗?它的名字叫涅槃,可是月神家族的禁忌武学,只有神女才能修炼,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凝聚成这一招,那威力可是很吓人的,虽然如今这个女人有伤在身,但要是被她的这一击正面击中的话,可能以后千羽楼就得改名叫做九百九十八羽楼了!“ “那不是要正面击中吗?“女子莞尔,”可是她自始至终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说要怎么正面击中我呢?“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她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月诗大人,月神家族的神女。“ “我从来就没有小看她,只是自信而已。“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某个地方。淡淡的道,“来了!“。 月诗如今的实力大打折扣,凝聚出的魂力只有巅峰时期的三成,她只能拼着这最厉害的一招重创敌人,别无他法。 原本虚无的地方刺出来一把jīng致的剑尖,寒芒闪烁,那蓝sè符文已经消失,只剩下朴素的冰雪剑身,古老神秘。 白袍男女等待已久,原本他们以为凭借他们的修为可以避开这一击的,不料剑尖一出他们就感觉全身气机完全被锁定。 月诗也从虚无中飘出,手持冰剑,绝美的脸上只剩冷漠。冰剑直接破开了两人的防御,眼看就要取下两人xìng命,这时男子突然念动了什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挣开了冰剑的锁定,一把揽着白袍女子的细腰,用力的侧身倒去。 剑出如芒,纵然男子速度已经很快,却还是被刺中了手臂,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上,原本犹如寒冰的剑身,在那些献血的侵染之下,开始变得血红起来,那些覆盖在剑身之上的冰雪自动的脱落下来,露出了一截锃亮的刻纹剑身,那些符文与之前幻化而出的符文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此刻的是那深深的红sè,让人盯着他如同进入了一片通天贯地的血海。 男子感受到刺伤传来的疼痛,不禁一阵颤抖,那不仅是疼痛,还能摄人心魂。 “哈哈哈,什么名门正派,这种邪恶的剑法也配成为名门之剑!”鲜血已经染红了男子的半边身体,他冷然大笑,啸声传遍四方。可是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月诗的状态,月诗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此刻她那原本清澈的眼眸,已染上一层猩红,脸上更是浮现着残忍的笑容。 也是在此刻,福阳等人打开了房门,老魂斗士率先冲了出去,直接取向月诗。月诗似是感受到有人向她而来,一把拔出插在白袍男子身上的剑,捏上剑诀就杀向了老魂斗士。 剑芒涌动,上千道剑影如滔滔血海扑倒而来,老魂斗士目光坚定,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健壮的身躯,很难想象他那年迈的身体竟然如此的强壮。他的胸膛处有着一个莫名的印记,此时光芒很盛。 老魂斗士大吼一声:“魂速!“只见他的脚下光芒闪烁,整个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比起那飞舞的剑影只快不慢。 老魂斗士双手齐动,漫天剑影在他的手下一一破灭,只听得再一声大吼,“魂戟”,一柄魂力化成的长戟出现在他的手中,长戟挥舞,直取月诗。 月诗完全不惧,欺身向前,长剑乱舞,凌空狂斩而下,剑乃近身之王,老魂斗士自然不会让其近身,他一挥长戟,如同蛟龙出海,硬是挡住了月诗的魔剑。 “福阳,把雪神兽放出来!”老魂斗士边战边喊。福阳虽然不知他是何意,却也马上放出了雪神兽。庭院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一声响天动地的嘶吼过后,一只雪白sè的巨大凶兽,赫然占据了人们大半视野。 之前在屋里时老魂斗士就问过福阳雪神兽的情况,听到福阳说它已经好了大半老魂斗士也是有点震惊。如今月诗入魔,剩下了两名六阶的白袍男女必须要有人对付,于是老魂斗士让福阳放出了雪神兽。 如今的雪神兽与之前福阳等人见到的那只奄奄一息的雪神兽完全两样,一声嘶吼动乾坤,四爪如勾,一爪出,气爆声不绝于耳。 原本它的那一爪是抓向老魂斗士,老魂斗士大吼一声:“畜生,不想死就去把那两个人类解决了。” 雪神兽停顿了下来,看着正在对战中的的月诗,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它看向白袍男女,立马就狂暴起来,之前就是这两人追杀它,它怎么可能会放过。 雪神兽狂奔向白袍男女,直接一爪拍下,白袍男子目光涣散,有气无力,只有白袍女子抿着嘴唇,没受伤害。雪神兽一爪拍来,女子抱起男子转身就逃。虽然她与雪神兽正面一战未免会落得下风,但此时四面皆敌,最好还是走为上策。 雪神兽一击未成,怒吼一声,纵步一跳,直接跳过所有人,堵住了白袍男女的去路。 月诗与老魂斗士战的不分上下,福阳焦急的看向老药剂师,道:“大师,我知道你很厉害,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女子停下来吗?“ 药剂师面sè严肃,道:“她此时被魔剑倾心,想要让她停下,除非夺下那柄魔剑。而此时老魂斗士与她实力相当,想要夺下那剑,几乎是不可能。”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月痕急切的问道。 “办法是有,不过,最终拿到那把剑的人,又不免会再被侵噬,如此……“ “我可以拿,只要您有办法让她放下那把魔剑“福阳回答道。魔法师和小魂斗士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 “你?“老药剂师诧异的看着福阳。 “嗯!“,福阳明显知道他疑惑,道”请相信我!“ “你真的可以吗?“御痕也担忧的问道,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因为她要救雪神兽,也不会发生如此之事。 福阳看着她,展颜一笑,道:“就那么不相信我?” “坏蛋!” 魔法师看着月痕,一脸怪异。 “好吧,我这里有一瓶定神香,这里是解药,你们先吸一下解药,等一下我把定神香打开,方圆一里之类的有生命的生物将无法动弹,到时,你便把她手里的剑夺下。”老药剂师对着福阳道。 “好!”众人服下解药,药剂师打开瓶盖,定神香弥漫开来,庭院里错乱的人影顿时停了下来,雪神兽,月诗,老魂斗士皆一动不动,但是有两人却不在此列。两人也是感动莫名其妙,转头看向老药剂师,顿时明白过来。白袍女子背着全身乏力的男子落荒而逃。 “他们?他们怎么会?”魔法师一脸jīng彩的问道。 老药剂师也不得其解。 福阳走向月诗,从她那柔软的手中取下了那把魔剑,顿时 ……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御家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福阳走向月诗,取下了那柄魔剑,顿时,一缕红光浮上他的眼眸。福阳一声怒吼,举剑向天,环顾四周,众人都预感大事不妙。 也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大杀四方的时候,只见他眼里红光一没,整个人便轰然倒地。 御痕走上去,推了推他,“福阳,福阳……“ 福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rì下午,周遭的空气暖洋洋的,让一贯习惯了冰寒的他感到有些怪异。睁开眼,视线变得明亮起来,屋里有一名女孩,大约十五六岁,一身素衣打扮,衣袖卷起,拿着一块拧干了的湿布,正在擦拭着屋里的器物。 福阳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她,没有说话。女孩一边擦着,似乎在轻轻哼唱着歌谣。就在她转身来的一刹那,一抹红霞顿时浮上清秀的脸庞。 “你,我……”女孩瞪大眼睛,吐了两个字,便飞快的跑出了房门,留下福阳一脸诧异。 不久便传来一阵声响,魔法师等人三两步走到了床前。 “我还以为你就此西去了呢!”小魔法师笑道,其他人也是一个表情。 福阳莞尔,道:“那柄魔剑呢?” “你放心吧!月诗大人恢复过来之后已经制服了它。”小魔法师答道,正在这时刚才跑出去的女子带着御痕走了进来,御媛不急不缓的跟在其后。 “你醒了啊?”御痕粉嫩的脸上似乎有一抹惊喜,却又是故意隐藏了去。 “你看我像是睡着的吗?”福阳白眼,又道,“这里是何处,为何如此之热?” “这里便是北城御家,也就是我家。城里有大阵,可改变气候。”御媛在一旁说道,一脸冷清,但语气比起之前,明显缓和了几分。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赶快去看看雪神兽吧,它现在情况不大妙。”御媛又道。 “是啊,昨天你昏迷之后,它本来还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慢慢的变得萎靡起来。”御痕小脸上一片担忧,眼睛红肿。 福阳本来听到御媛毫不关心的语句还有点怄气,但看到御痕的样子,便道:“那我就去看看。“ 穿上衣物,福阳跟着御痕等人走出了房门,之前那个素衣女孩退到一角,低着头,别人都出去了她却没有。福阳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低低的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女孩微微抬起了头,福阳看清了她的样子,虽然不像御痕那般活泼可爱,也不如月诗那般倾国倾城,但她给福阳的,却又是另一种说不明道不出的感觉,似曾相识。 女孩听到福阳的谢谢,看着他那单纯的模样,羞涩一笑,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不用谢!” 走出房门,福阳大吃一惊,这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视野里的世界,夕阳西下,霞云密布,金辉洒落苍穹,一片祥和景象。虽然吃惊,但他也有所耳闻,知道这并不是真实的景象,而是城里的大阵所化。 福阳心想得多么强大的人物才能布下如此大阵,北城里必定藏龙卧虎。 当福阳走到御家一片空地上时,便看到了老魂斗士修罗,月诗等人蹲守在雪神兽旁边。看其表情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 “小子你过来,你是怎么把这大家伙的伤势治好那一半的,看来效果不行啊。现在又一副垂死之样了。“修罗面sè微红,看来是下了一番力气却未取得效果。 月诗依旧轻纱裹面,孜然dú lì,宛若仙子。她也是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哎,这种疑难杂症呢,当然只有我福阳大侠才能医治,要是人人都能治,那我还怎么名扬四海啊?“福阳一脸臭屁道。 “噗嗤!“月诗不禁一笑,御痕等人却是早已习惯,直翻白眼。 “哼哼,看我的,不就是一点小病吗,看本大侠手到擒来。”福阳走近雪神兽,听到了它粗重的呼吸,再看它一副你不救我,我就要死了的样子,也不马虎,抬手喝道:“收!” “嘎,嘎……”一群黑鸦飞过。某人本来一副牛逼的样子,但戒指显然不领情,管他怎么蹦跶。 福阳一脸黑线,大喝:“给我收!” “嘎,嘎……”另一群乌鸦路过。 众人集体白眼。 这脸丢大了啊,哄笑声四起,福阳满脸红光。只见他暴怒一吼:“草泥马的戒指给劳资收!” 终于把雪神兽收进戒指,福阳方才一脸满意的转过身,只见几条黑线缠绵众人眉头,这货也太没素质了。 “嗯哼,你们放心吧,早则四月,迟则半年,这家伙又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们面前!”福阳自信说道。 “大骗子,不和你玩了!把小兽兽照顾好了,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御痕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众人集体散会,只剩福阳一人,独钓寒江雪。 “喂,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识路啊。你们,你们不道德啊!喂,喂,别走啊,那个谁,你给我停住!等等啊,你等不等,如果是君子就给我停下……草泥马,忙去投胎啊!” …… 福阳本来是一个小城镇里的小混混,整天到处招摇戏耍。后来遇上了离家出走的御痕,本来想调戏一下人家姑娘,不料才勾搭几句话便被人抓起来了。结果御痕这个二小姐非要纪念一下她惊心动魄的旅程,便把遇到的福阳,小魔法师,老魂斗士等人一起打包带回家了。 福阳yù哭无泪啊,倒不是因为被抓去充当纪念品,而是人家不让说话。于是一路上这话痨硬是把吉濂气了个不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朵奇葩居然能修炼控术,并且身怀一枚生命戒指,还在紧要关头起了重大作用,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当然没人是傻瓜,老魂斗士乃六阶金系强者,炼药师的等级也不会低,虽然魔法师没有表现什么,但被御痕抓来的这些人真没一个是普通的。御媛也知道这些人心怀鬼胎,但可以结伴同行,便让她们返回御家多了一份保障。 虽然途中发生的事让人们都发现了福阳的不同,但是也没人去打探别人的**。就像福阳和魔法师相处已久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当然后来在福阳这货死缠烂打之下,小魔法师说出了他的名——乔恩。 “说吧,接下来你yù要做啥?”福阳勾搭着乔恩,一脸坏笑道。 乔恩明显愣了一下,眼里闪烁着什么,而后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便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找人,谁啊?” “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我只能说,她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哦,那要不要我帮你,反正我闲着没事呢!“福阳拍了拍乔恩的肩膀,道。 乔恩像是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福阳,微笑道:“谢谢你,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你真是个好人!“ “我啊?哈哈哈,是啊,我是好人,哈哈,好人!“ 福阳和乔恩回到房间,只见一名女孩坐在凳子上发呆,像是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福阳对乔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绕到女孩后面,沉声道:“我要吃了你!” “啊——啊“女孩尖叫着跳了起来,转身看见福阳满脸坏笑,马上又低着头说道:“公子您回来了?” 福阳一愣,“公子?你叫我公子?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人家都叫我混小子。“ “噗嗤!公子您真会说笑。”女孩不禁笑了起来,福阳和乔恩都被她的笑深深吸引了。 “你是御家的丫鬟吗?”福阳问道。 “是的公子,大小姐让我过来照顾您的。” “大小姐,御媛?不是吧!” “是的,大小姐说,公子乃我御家的贵客,要好好招待。”女孩低头轻轻说道。 “额,好吧!她赢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总低着头,那样以后会变成驼背的。” “啊?”女孩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微微挺直了细腰,道:“我叫玲儿,是御家府中的二品丫鬟。” “丫鬟还分等级?”福阳差点惊岔气。 “是的公子,一共分为四个等级。” “好吧你赢了!是我孤陋寡闻了。” “哈哈哈……福阳你,我……”乔恩在一边听着这两人的神对话,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二位公子,大小姐让我代为转告,今晚我家家主大人将会宴请各位,还请务必到场。“ 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福阳连忙道:“一定一定,到时还请玲儿姑娘引路了。” 要知道他们一路奔波,半月没进过美味了,此时一听到好吃的,顿时饥肠辘辘啊。 “那奴家先行告退了,如果二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呼唤便可!” “哦,那好,你先去忙吧!”福阳一脸和蔼。 “嗯!”玲儿有点不解的下去了。 “怎么样怎么样?还行吧?”福阳等到玲儿退下去之后一脸急迫的问乔恩。 “什么还行?你不会是……“乔恩若有所悟的道。 “是什么?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呢,脑袋里都是肮脏的东西,真的是!和你做朋友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剧。“福阳一脸正气。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好了不和你瞎扯了,很多人都知道你有一枚生命戒指,你就不怕别人杀人越货吗?”乔恩摆正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那老头让我放心使用,不会有人来抢的。” “不会有人来抢?呼,好吧,你爷俩赢了!” 第五章 天才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傍晚时分,福阳独坐在屋顶上。晚风袭来,拂来一片温暖。 他检查过了雪神兽,说也异常,只要呆在戒指里,那家伙就毫无问题。但放出来之后却又奄奄一息,萎靡不振。福阳百思不得其解,索xìng懒得去管。 坐在屋顶可以看见御府内零零星星的家丁仆人,有老有少。御府很大,放眼四望视线都被府内的建筑阻挡完全。 福阳思量着也该去做做自己的事了,总不能整天鬼混过rì子。 “喂,小子!你坐在那里不怕风把你吹走啊?还不快点下来赴宴,我饿得不行了。”福阳一看,是乔治。他换了一件魔法袍,黑sè的布料,在袍子的底部纹着火红sè的花纹,形状如火。在其胸口处挂着一枚勋章,三颗莹莹发光的银星闪烁。 福阳纵身一跳,落在了院子里。 “啧啧啧,看不出来,原来大人乃三阶火系魔法师是也,真让小生好生羡慕!”福阳眼光里闪着光,盯着乔恩像寻找到什么宝贝一样。 “羡慕?你又说那你羡慕我?一名控术师羡慕魔法师,你可以进入史册了。“ “哈哈!好了走吧,咋们去看看这闻名遐迩的御家,是如何招呼客人的。“ 福阳与乔恩走出小院,玲儿早已恭候多时。 玲儿走上前,微微欠身以致礼仪,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玲儿你站这里站多久了?“福阳问道。他在屋顶之时,竟没发现站在院外的玲儿。 “奴婢站了有一个时辰。“ “你是说,刚才自从你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吗?“福阳眉sè飞舞,像是大吃一惊。 “是的公子!“ 福阳看了乔恩一眼,却发现乔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又回头连忙对玲儿道:“对不起,玲儿姑娘,让你久等了。” “公子真会说笑,这是玲儿应该的。”说着她莞尔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一片淡淡的绯红。 福阳乔恩随着玲儿闯过了无数的过道与巷弄,辗转几番后步入一巨大的圆形庭院之中。一潭绿湖横睡其中,湖上是一圆形广场,广场之上有一巨碑,镌刻两句诗文:“清潭如月月下埋,紫气东来镜中怀”,字形如龙飞凤舞,更含一股沧桑大气,扑面而来。 “传说这座碑是在御府还没建成之前就在这里的,还有湖四面的墙檐。每隔一段时间,这里都会有一些人前来打坐,似是要领悟什么东西。”玲儿道。 福阳看见那两句诗,他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奇妙的意境之中。那每一笔一划如同天外神笔,完全是剑的一个领域。而乔恩则是一脸迷惑,但他看着福阳的表情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福阳的那种表情,每每当他yīn人成功的时候才会出现。 圆形庭院一共有四道大门,皆玉石所筑。而每道门与zhōng yāng广场之间分别是一座座白玉石桥连接。广场zhōng yāng有一巨台,巨台之上矗立四支灰sè石柱,尽显沧桑,却又不失大气。 四支石柱之间乃是一小台,方圆几十丈大小。台上陈列石椅,更有一张石质长桌横列其中。此时只见四道门里不断涌来人影,有谈笑风生的俊男俏女,有沉着冷静的中年人,也有鹤发童颜的老者。御痕的回来虽然不算小事,但却是各大势力处好与御家关系的契机。因此几乎每个势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都有来此之人。 况且御媛乃北城第二美人,追求者更是不计其数。 乔恩很无语的站在福阳身旁良久,这家伙盯着巨碑看就不想走了。玲儿告诉他可能福阳是领悟了什么,他才打消了把这小子掳走的冲动。 玲儿美目流转,有点羡慕也有点欣赏的看着福阳。 也就在此时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过来,年纪在二十上下,锦绣加身。只见其满面堆笑,对玲儿道:“很荣幸再次遇见你,玲儿姑娘。” “玲儿见过雪公子!”玲儿欠身还礼。 “这两位是?”雪公子笑问。 “他们是与两位小姐一起归来的客人,这位是乔恩公子,这位是福阳公子。”,玲儿悉心介绍,又给乔恩说道:“乔恩公子,这位乃北城顾家的顾雪公子!“ 乔恩一听此话,原本其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一丝戾气闪过眼底,乔恩说道:“幸会,顾公子。请问家父顾樟大人可好?” 顾雪有些惊讶,他乃家中天才,修为已到武者二重天之境。对于乔恩刚才表现的一丝反常,虽然细微,但他乃捕捉得到。如今乔恩这句话说出来,证明其必定早已知道顾家。联系起那一丝的戾气,顾雪判定此人必定为仇家,但仍震惊道:“家父身体健康,大人知道我父?” “令尊乃一大势力之主,威名远播,在下也只是有所耳闻。“ “那,另外这位兄台?“,乔恩身着魔法袍,且佩戴了徽章,年纪轻轻就已是三阶魔法师。虽然同阶的魔法师要比武者弱上一些,但也与顾雪相差不大,且隐隐有压制之势。所以他也只注意到乔恩,而谈话之间发现乔恩身后的福阳。 “福阳公子他对石碑像是有所领悟。“玲儿轻声道。 顾雪原本在想着乔恩是哪路仇家,也没注意听。但待其反应过来之后,顿时面sè震惊的道:“你是说,他,他在感悟石碑?” “是的”玲儿答道。 顾雪风中凌乱了,本来随便遇见一个比自己年龄小却比自己高阶的魔法师已经让他难受的了,此时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葩。要知道,传言中曾经感悟此碑的人,无一不达到了修炼的至高境界。而御家的祖先,也是因感悟此碑而发迹,留下了传承上万年的家族。 福阳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那意境中去,凡尘一切仿佛早已与他无关。他所看见的,乃一道道深刻剑影。由这些剑影而想到了挥剑人的潇洒英姿,一往无前。 一丝丝银sè的光慢慢的浮现在石碑之上,如一条条小鱼游来游去。不久,光影离开了石碑,飞向了福阳。福阳整个人被那些涌来的光包裹着,渐渐的离开了地面。而他本人毫无察觉。 广场上的人一下子都被吸引住了,朝福阳涌来。 御媛御痕刚进入庭院,便发现所有人的安静的看着那一道巨大的光团。 “姐姐,那是什么?我过去看看啊。”没等御媛回话御痕就跑了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啊!”御痕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挤过。 “二小姐你?”玲儿见御痕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迟疑道,毕竟大家之女是要注意形象的。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御痕抬头看着光团问道。 “是福阳公子!“ “福阳?他在哪里啊,不要让我见到他,否则……”御痕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等等,你是说,这是福阳吗?“御痕终于理解过来。 “嗯!“ 福阳完全不知道此时的状况,光团停在空中,人们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以一种缓缓的速度朝光团汇聚而去。 有一老者两眼放光,表情复杂的道:“此人将来必定非池中之鱼啊!“ 有人嗟叹:“吾来此参观百次有余,丝毫无获。本以为传说乃世人捏造,不想今rì……,哎!“ 每个人怀有不同想法,有羡慕,有嫉妒。有释怀,有愤怒。 顾雪心里翻江倒海,在家里算不上出众,今随便遇上一毛头小孩都如此天赋出众。一股深深的嫉妒油然而生。 “哼!看那魔法师的神情,应该与这小子关系不错。敌人的朋友便是敌人,如此天赋若是任其成长,将来必成祸患。”顾雪心念电转,偷偷的拿出了储物戒里的一道卷轴。此卷轴乃其祖父赠与他的保命之物,可有武者六阶强者一击之力。 众人皆抬头望着光团,感叹间突然一副卷轴抛向空中。有人失sè道:“六阶毁灭卷轴!” 有心前去营救的人已来之不及了。 “天妒英才啊!”有人只能感叹。 卷轴炸开,一只散发着沧桑的巨手出现,打向光团。气爆声不绝于耳,转眼就来到了光团之前。 有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御痕玲儿等人大惊失sè,竟喊不出话来。 一道健壮的身影出现在光团之前,大手伸出,与那巨手硬撼在一起。只见那能量巨手瞬间崩溃,那道身影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落到地面。 “六阶地级魂斗士!”有人惊呼。 那卷轴巨手的威力,虽有六阶,不过也才黄级而已。 那出手之人落到地面,人们看清了他的样子。白发莹莹,些许皱纹爬上额眉,一身灰sè劲装,表情坚毅。乔恩等人认出来了是老魂斗士,上前致谢。 老魂斗士面sè平淡,嘴唇稍微动了一下。 顾雪满脸铁青,他听到了那老魂斗士的传音“念你修行不易,且放你一条生路。如有下次,你必死无疑!“。他浑身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六阶强者的威压对于一名二阶来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我不甘!“顾雪满脸疯狂,恶狠狠的盯着天空中的光团,昏迷了过去。 ……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波折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危机化解,众人紧悬的心放了下来。 一批身穿黄金战甲的兵士手持长枪,迅速的把四道大门封锁,把广场环环围住。一声大喝响彻云端,“何人敢对我御家客人无礼。” 话音回响震耳,场中众人莫不震撼。一道白sè身影突兀的出现场中,横眉竖眼,杀气凛然,一身白金战甲闪烁。背负一柄镶刻红晶的重剑,睥睨四方。 “血剑御狂!他就是那个一人杀尽万人大军的御家狂人!”有人不禁说道。 除了少数几人之外,人们都没看清此人是如何出现的。气氛压抑之间,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响起,“二哥,人家都解决你才过来,你这不是事后诸葛吗?” 只见一个红sè身影闪现,一脸淘气,粉雕玉琢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御狂皱眉,道:“小孩子的别乱说话。”说着他走向老魂斗士修罗,抱拳道: “多谢英雄出手!”御狂话语铿锵,目光炯炯有神。 老魂斗士看着这名青年,心里不禁赞赏。看其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其一动一静之间尽显一种洒脱与豪放,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击破九重天阙。 “好一个御狂,你是我来此见过的第二位天才。举手之劳何成敬意,况且这小子和我有些交情,我出手也是应当。” 御狂听得此话,也不忸捏,大笑一声道:“多谢老前辈赞赏,请问前辈可知刚才是何人出手暗算,如此不顾我御家威严,待我将其打死!“ 修罗亦大笑,道:“我念此人修行不易,放他一条生路,想必其以后也不敢造次,就此揭过吧!“ “既然英雄如此慷慨,那就依您所见,切放他苟活。但要是被我御狂知道是谁,必要斩之与剑下,如此yīn险小人也配在我北城,多少将士出生入死换来的安宁,且能被这种人糟蹋!“御狂生平最忌很此种人,但修罗既然开口,他也要卖这个面子。况且来此之人莫非不是有头有脸者,真要抓出来,必定要开罪其背后的势力。为了福阳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孩,还真不值得大动干戈。 而顾雪在被修罗吓晕之后,便被人暗中带走了。人cháo流动,也才寥寥几人看见。况且他们都以为顾雪是被之前的能量波及,并没有怀疑其就是那扔出卷轴的凶手。 就在众人说话间,御家家主御天凭空出现在zhōng yāng石台首座之上,只见其宝相庄严,折扇轻摇,给人一种儒雅大方之感。 御狂见御天到场便告别了修罗,率领金甲军离开了庭院。 众人忙致礼道:“见过御家主!“。 “大家不必多礼,今晚乃是为我小女儿归来而稍稍庆祝而已。小女调皮,离家已三月有余,如今回来我心里甚是欢喜,借此宴请各家英豪。当然这只是之一,我大女儿御媛也已十八之龄,当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故借此诚招各路英豪,请各位务必来捧场下月十八小女的招亲之会。“ 众人的目光一下集聚在御媛身上,御媛俏脸微红,低头躲避。 “嘻嘻,姐姐,好期待有个姐夫啊。“御痕在一旁道。 御媛翻了个白眼,见御痕那一副贪婪的样子,她知道这小丫头是打算好好敲诈她的未来夫婿了。 人声鼎沸,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头笑道,“御天小子,转眼你女儿都要嫁人了,我老头子却还未成家室,你这是诚心讽刺我老头子啊。” 众人哄笑,御天笑道:“苏老言笑了,女子十八谈婚论嫁乃天理常事,怎会是针对苏老呢?” “老苏你就别难为御小子了,难道你打光棍还要人家女儿陪你吗?我看你最好去清云院走走,说不定能拐走几个师太。”说话也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过略有几分猥琐。 众人亦是一阵窃笑。 只见那苏老悠悠说道,“要是清云院的天绝师太听到你这番言说,不知会有何种后果?” 另一老者满脸尴尬,御天就此打住二老,道:“我御家乃始于下方那块石碑,万年来来此观摩者无数,只有寥寥几人有所感悟。所幸今天见到有人在此领悟,也是为此番喜事添了个好兆头。虽然刚才发生点意外,所幸最终无伤亡。好了,废话也不多说,想必各位的腹宫也快等不及了,请大家入座用膳吧。“ 魔法师等人见福阳仍在那光团之中,也就任他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银光形成一个巨大的茧,漂浮在广场之上。石台上觥筹交错,只是人们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在那光茧之上。 福阳沉醉在一个奇妙的世界中,他感觉浑身舒畅,好像毛孔都全部打开,吸收着那银光间点点的jīng华。 控术师和武者有很多相似之处,在灵力的修炼上大同小异。然而其最大的优势就是与剑的契合,寻常使剑的武者若是遇上同阶的控术师,必败无疑。 寻常剑客无论对于剑的领悟多深,也始终是使用外剑,也就是利用金属或者其他材料打造的剑。而控术师使用的则是内剑,即是蕴藏在本身神识海的虚剑,通过调动自身的灵力使之凝聚成形,从而控制其与人战斗。 每一名控术师都是天生的剑客,他们对于剑道的感悟都远超常人。 而判断一名控术师的天赋则是要从其唤醒的虚剑颜sè进行推断。其共分为四个等级。白,灰,银,金。平常白sè的控术师便比一般的剑客要强,而灰sè的则可比肩剑道天才,银sè堪比绝世天才,而至于金sè,仅仅是传说而已。 所以老魂斗士见到福阳的银sè虚剑会大惊失sè,其可谓堪比绝世天才,谁不震撼? 一道道奇怪的符文涌入福阳的脑海,那像是一个个的字形,但却并非福阳所见过的。符文呈金sè,又若一只只金sè粉蝶,在福阳神识海里游荡。福阳感觉神识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yù动 ,他也不去阻止。 不久,一柄银白sè的小剑凝聚而出。当它见到那漫天飞舞的金sè符文时,似是极度兴奋的铺了上去。那些符文主动贴上白银小剑,竟烙印在其剑身之上,宛若天成。 淡淡的诵声响起,像是万千道人神魔齐诵,其声宛若洪雷,响彻福阳神识之海。福阳头痛yù裂,他感觉神识海几乎快要崩塌了,那一阵阵诵声如一道道神雷,让福阳神识颤抖。 广场之上亦响起了诵声,不过众人并未像福阳那般痛不yù生。人们奇怪的看向那漂浮的光茧。 之前被称为苏老的老者道:“月神诵佛!” 众人不解其意。只见那光茧之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女子。轻纱掩面,黛眉深锁,正是月诗。之前回到御家她就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在此出现。 “月神诵佛?难道是传说中的……”月诗仔细盯着光茧,只见她的瞳仁渐渐的由黑变白,点点的白光浮现在她的周围。 她看见了光茧里的福阳,模样甚是血腥。他的两眼流下两行血泪,浑身都有血丝渗透出来,完全已经是一个血人了。 福阳仍在撕心裂肺的痛着,他发现自己无法从那神识海里退出来了。 月诗不禁动容,因为此时福阳的状况与她家神籍之上所写的完全一样。乃是因为基础不足而强行提升天赋所致。 “既然是世衍者,那么为了你付出一点,也不是不可。只是……”月诗暗想。 福阳自感觉那诵音不断破坏着他的神识海与身体,他虽然意志坚定,但如此耗下去迟早得耗死。就在他万般痛苦之时,一股冰凉的液体般的东西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慢慢的覆盖他的神识海,这让他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一道淡淡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倾国之颜令他一窒。月诗神识进入光茧之中,看着福阳,她眼里尽是犹豫,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羞涩。 福阳看着月诗,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此时的她并没有了面纱,玉颜素眉,淡淡红唇轻抿,真可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纵然福阳才刚满十六,也不免满心震撼。而下面的事更让他如坠天堂。 只见月诗犹豫半刻,居然飘近福阳,闭着眼睛,吻了下去。 福阳只感觉到那柔软的唇触碰到自己的嘴唇,不禁伸出舌头去舔了一口。顿时感觉月诗散发着一种刺人的气机,福阳感觉如同寒芒在背,也不敢妄动了。 说也奇怪,此时他们的状态都是一股意识而已,但福阳的确是感受到那凉凉的柔软的唇。 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口腔流入身体,诵声依旧,但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蔓延全身的舒爽。 福阳看见了自己神识海里的那柄银白sè小剑已经完全吸附了那些符文了,之前的银白sè也已消失,显现出淡淡的金sè,神圣高贵。 福阳不知道月诗何时消失了的,他渐渐地沉睡在那舒适之中。 广场上漫天的诵声渐渐的微不可闻了。 “结束了!“有人叹息,像是经历什么生死大事一般。 月诗原本漂浮在半空的身形坠落下来,乔恩急忙从纳戒里拿出魔杖,念动咒语:“漂浮术!“ 御媛上前抱住了月诗,只见其满脸苍白。御天道对站在旁边的玲儿道:“赶快去请符大师来!“ 玲儿回道:“是,家主!“便一个闪身,出了庭院。魔法师这才发现玲儿原来也是一名修炼者。 ……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战三阶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北城之内,御家之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一床榻前。 时间犹如流光已经流逝半rì之久,老者眯着眼把左手一直搭在躺在床上的女子的手脉上。 屋里一片宁静,在老者身后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剑眉方目,目光深沉。 良久,老者缓缓睁开眯着的双眼,眼里没有年迈的浑浊,竟是如水般清明。只见他慢慢的吐了一口气,道:“此姑娘乃是因为真元受损,灵魂残缺而导致了昏迷。而观其外相并无与人打斗之象,若老夫所料不差,她应该是自愿献出自己的真元与些许灵魂碎片才昏迷过去!“ 中年男子轻声笑道:“符大师果然高人!“ “高人谈不上,只要不是庸医,便可看出。若是我那侄儿来此,也亦能够治得此症。”老者话语间却欣慰一笑,提到他的侄儿他仿佛是掩藏不住的自豪。 “哦?符老的侄儿?是那名故作年迈的炼药师吗?此次他与我两女儿结伴而来,也多得他的照顾,在此请符老代谢了!” “是啊,这小子也才二十来岁,可偏偏就喜欢吧自己打扮的跟老夫一般模样,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老者眼睛明亮,一副无奈的样子。他伸手抓了一把胡子,道:“我已用混沌灵力为这姑娘弥补了真元和灵魂碎片,需要一段时rì便可康复!” 黑衣男子心叹此老果然了得,道:“早已耳闻大师的混沌灵力有神效,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寻常人若是伤及灵魂,可能便要一辈子碌碌无为了,此灵力果然妙用。” 老者的眼睛一亮,半饷道:“可惜只能一脉单传,否则天下之人也可受此灵力福泽。作为一名医者,最大的愧疚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哎!可悲可叹!” “大师一片仁慈之心,让人敬畏。如今大师可谓北城第一名医,难道还有医治不了的疾病吗?”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不过眼里却闪过一丝疑狐。 “此事说来话长……“ 夜sè来临,皓月横空,阵阵的蝉鸣渐渐响起。北城之内千家万户渐渐的熄灯入睡了,远远看去一片安详。护城大阵在整座城上空浅浅的明灭的莹莹的光芒,一名少年出现在城中的一座高楼楼顶。 少年一身黑袍,披着一袭宽松的斗篷。此时他把兜帽取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脸庞。梳理有致的头发,jīng致的眉毛和微微弯曲的睫毛下是一双如同宝玉般闪亮的黑瞳。只见他面sè平静的站在那楼顶上尖尖的顶檐上。 夜莺飞过万家,来到那最高的楼顶之上。少年伸手,晶莹如玉。夜莺落在他的手臂之上,亲昵的把头埋在他的衣袖间。 少年抚摸了一下夜莺,从它的爪里取下一卷小小的纸筒。 “城东名湖,夜星静候。” 少年看过纸张,随手一扔,纵身落下高楼,如天外流星般落到了地面。那只夜莺飞起,没入了夜空中。一张卷曲的纸张在空中飘荡,竟莫名的化为灰烬,飘散而开。 北城城东,躺有一湖,湖边柳絮飞扬,长堤亭院数座。 一男子独坐其中一座亭子之内,亭边有一巨石,石上镌刻两个大字――名湖。亭檐上挂有一匾,上书“暗亭“。 亭内有一石桌,桌上放有一把红sè佩剑,形式古朴。在剑的旁边是一酒坛,酒坛下有一酒杯,杯里盛满酒浆。男子自己手里也有一酒杯,他慢慢的咂了一口,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出来吧!“ 从亭子旁边的巨石后走出一人,身材适中,肩形偏瘦,头戴斗篷,看不清楚面貌。 男子轻蔑的看了那位黑袍人一眼,道:“老规矩,打赢我,交钱,我们便为你办事!你输了,交钱,你走!没钱,你死!” 黑袍人趋步向前,坐在男子对面。男子抬手一挥,那只酒杯便移到黑袍男子身前,杯里的酒却是一滴未落。“ 黑袍人抬手,露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捏住酒杯,道:“打完再喝!“ 男子一直注视着黑袍人,见到那只手后不禁大笑:“原来是一娘们儿,难怪身材如此削小。只是你那胸前,也太……哈哈,看你是一女子的份上,我就让你三分!” 黑袍人似是一笑,也不解释,只是捏着酒杯的手突然卷指一弹,那酒杯便飞向男子,携带凌厉的劲风飞出而不洒一滴酒水。 男子一声狂笑道:“此酒乃我最喜爱的醉神仙,怎能如此浪费?”只见他伸手一挥,那酒杯竟直接落到桌上。再伸手一挥,桌上的长剑出鞘,寒光凛冽,摄人心魂。 “好剑!”黑袍人走出亭子,道。男子携长剑刺来,他伸手往旁边的地上一指,一截落枝便飞到手里。 男子剑势凌厉,如同神鹰一击,势在必得。黑袍人横枝而对,一股剑气散发出来,仿佛万物都在铮鸣。男子本来还以为黑袍人实力一般,不想见到如此剑意,顿时一惊。一击之力,徒然加剧,更有丝丝的灵力流转在剑身之上。 黑袍男子横枝而挡,顿时树枝一分两半,仅剩半截在手。可也卸去了男子一剑威力。 男子哈哈一笑,道:“剑意不错,只是境界太低。我刚才使出八分力,若是我全力而出,现在你已负伤在身了!” “哼!是吗?不过三阶黄级而已,也这般嚣张了?”未等男子回剑,黑袍人挥枝如剑,像是随意一击却带有一种深深的压迫向男子刺去。 男子也不敢大意,回剑守身,黑袍人的树枝袭来,与其长剑交击数十次,其中险象环生,但都被两人各自化去。男子一声怒吼,“给我破”。 长剑如蛟龙出海,席卷黑袍之人。树枝寸断,一抹鲜血残留在长剑之上。 “你的境界太低了,才二阶地级,若不是你的剑意,你早就败了!”男子收剑,皱眉道。 黑袍人左手流着血,一滴一滴的从那原本白皙的手指上滴落下去。他撕下斗篷的一块布,捆绑住受伤的地方。 黑袍人道:“你的确很厉害,不过今天我就是来挑战三阶强者,且能就此落败!” 一抹淡淡的金芒慢慢的出现在黑袍人背后,天地仿佛在此刻安静下来。原本喧闹的蝉鸣声也戛然而止,只剩那抹淡淡的光芒。 男子从那抹光中感受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剑域,那种感觉,虽然剑意和刚才一般无二,但是那纯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竟然,比刚才jīng纯了百倍有余!”男子暗呼,死死的看着那黑袍人。 金光化成一柄浅浅金sè的细剑,巴掌大小,远远看出更像是一柄银剑。 “你难道是控术师?“ “算是!“ 男子心里震惊到了极点,一名普通的控术师都可比拟一般使剑天才了,他自问自己不是天才。 “若是他的境界和我一般,那我且不是一招即败了”男子表情复杂,“我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剑道所需求的就是一往无前,管他娘的什么控术师,只要打赢了老子就是天才。“男子突然凶狠而坚定的看着黑袍人。 “来吧,让我尝尝所谓控术师,所谓剑客宿敌的厉害“男子恃剑而立,一脸平静。 黑袍人似乎有点诧异男子的转变,低喝一声:“出!“ 金sè细剑一闪而没,转眼便来到男子身前。 “好快!“男子使出全身三阶黄级的修为,他盯着那细剑,没有了震惊,只剩平静。一幕幕回忆闪现在他脑海。 童年时候,父母双亡,被人欺打,挨饿。他无依无靠,可怜至极。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人们看见他都避而远之,那种鄙夷的目光让他几yù寻死。 后来一位男子出现,把他带走,教他修行之法,传授他剑道真义。后来十二岁的他,一人一剑,屠灭了那剥削他父母,以致他父母双亡的人。从此,一名孤独剑客仗剑问江湖,十五年来,他为了回报那个教他养他的人,杀人无数。一柄杀剑冷血无情,一名少年血名在身。 男子此时仿佛对于剑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领悟,那是为了守护。 他挥剑而出,剑身之上流转着白sè的灵力光芒。 “锵!“。长剑与细剑交接,一声轻响。细剑被弹回。 黑袍人轻咦一声,握剑在手,舞剑而出,剑影万千,如cháo水浩浩汤汤击向男子。男子眼中jīng芒一闪,剑尖直指那万千剑影中一点。黑袍人迅猛的收剑,换剑为指,一指出,正好夹住了男子的长剑。 男子大喝,“你输了!“ 只见他振臂一挥,那长剑便向上抛出,黑袍人为了保护手指,手亦跟着往上。但此时两人近身,男子竟是不管右手上的长剑,左手一掌打出,正好打向黑袍男子空门。 “承让了!“黑袍人兜帽被摘下了,露出了那张年少的脸。 “你竟然是一少年,我还以为你是一名变换过声音的女子。说吧!希望暗门帮你做什么?“就在刚才男子那本来必中的一招下,黑袍少年张口一吐,一柄金sè细剑就出现在男子面门之前,男子顿时三魂少了两魄,那一掌都急急收下。但是那一掌余波未消,慌乱之中的男子不禁后仰,那一掌余波便掀开了少年的兜帽。 少年道:“帮我查一个人,天书老人,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你要查天书老人?他已经消失百年了,但天阁对于他的资料却保守的一丝不露。恐怕是非常难。“男子道。 “如果容易就不会找你们暗门了,多少钱,说吧!“少年低沉的道。 “好,有钱的话倒是可以商量。先收取五万金币,事成之后再看具体情况出价。你放心,暗门不乱收钱。” “这样就好!”少年说完走到亭子里把那杯酒喝完,随手一扔,一枚纳戒落到男子手中。 男子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不禁一笑。他查看纳戒,里面仅有四万金币,还有一张纸条,写道:“你必有所领悟,值一万金币!”。 “真是个奇怪的小子!”男子莞尔。 ……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八极楼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话说在月诗昏迷之后,那巨大的光茧不久后便破裂了。 福阳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众人眼中,血污满面,也没人看清他的面貌。昏迷的福阳被乔恩背回了之前他们住院房之内,与他们一道的老炼药师来看过他,说是并无大碍。 rì夜循环,下午时分,玲儿在屋里整理着一些摆设。福阳静静躺在床榻之上,面sè平和,微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御痕御媛等人都有来探望过,甚至御家家主御家和两名老者,也有屈驾来望。 玲儿擦拭完屋里那些优雅有致的摆设后,洗了洗手,又在干净的棉布上把手擦干。她走到床边,坐在床榻上,凝视着福阳。 这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满头青丝轻束,两抹俏眉不浓不淡,睫毛微长,齐齐的搭在眼脸上。淡淡的唇透着一种迷人的味道。玲儿不禁俏脸微红,她欺身向前,yù帮福阳把被子盖好。 窗外是淡淡的阳光,鸟儿在树枝间嬉戏的声音传来,两人四眼相对。 玲儿急忙回身,错愕的看着福阳,道:“你醒了啊!” 福阳转了转眼珠,看着窗外,道:“难道没醒?” 玲儿忍俊不禁咯咯直笑,道:“你总算醒了,二小姐说让你醒了之后去找她!”怜儿说着,竟是转过了头,让福阳看不清她的眼神。 “御痕?他找我干嘛?”福阳的床对着窗,窗外有一条石板小径,此时正有一道红sè的身影从院门走来,身后跟着魔法师乔恩。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最快吗?”福阳坐了起来,看着玲儿道。 “啊,不知!”玲儿略感怪异的答道。 “曹cāo!因为你说他,他就到了!” “曹cāo是谁啊?”玲儿一脸疑惑,正在这时,一道红sè的娇小身影走进房间, 她看着坐在床上的福阳,明显一愣。 “福阳阳,你醒了啊,哦耶!有人陪我玩了!”看御痕那兴奋的样,几乎快跳上九重天阙大战如来佛了。 乔恩一脸黑线的站在她的身后,心里嘀咕着,“我陪你玩这么久,现在你说有人陪你玩了,难道我,不是人吗?”他伸出了双手呆呆看着,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为人族。 福阳可没有那么高兴,他希望自己还在睡着。想着他就又躺了下去,聋拉着被子把自己蒙上。玲儿在一旁饶有兴致看着他,微微笑着。 “哎哎哎!你怎么又开始睡了,太阳都晒完屁股回家了你还睡,赶快起来和我到八极楼玩去!” 于是某人被一小女孩揪着耳朵提起了床,一副死孩子脸的穿上衣服,跟在小女孩身后低垂着头,懒得说话。 北城之内修炼者众多,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背负长剑的武者,身体jīng壮的魂斗士,还有高大的魂兽,以及卖着低级武技或者是普通丹药的商人。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商店府邸,横陈在大街两侧。 而这其中有一座很高的楼,名为八极楼。此楼呈塔形而筑,有八个面,八方檐角倒挂,生的jīng致优雅。 御痕蹦蹦跳跳的走在众人前面,福阳,乔恩和玲儿跟在后面。酒楼的伙计看见这御家二小姐来了马上哈腰点头的前来迎接。 “哟!难得痕小姐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来人一脸肥肉,眼珠细小,眼缝微眯,满脸谄媚。 “老佛爷,最近有什么好玩意没?”御痕撅着小嘴,眼里放光的道。 那老佛爷似是想了一下,道:“玩意怎么会没有啊,最近从南方运来一只水兽,可以载人在水里嬉戏游玩,不知道痕小姐有没有兴趣啊?“ “真的吗,那快带我去!快点快点啦!“御痕亟不可待的就要去玩,完全不顾福阳等人了。 “二小姐就是这副脾气,只要遇上她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的都会忘记了。“玲儿笑着解释,几人进了酒楼。 乔恩和福阳都是第一次来到,不禁震撼。酒楼的中部中空,留出一个巨大的空间。中间有一座宽广的巨台,红毯铺张,台边镶嵌着巨大的晶石,晶石排列成一个大阵,幻化出丝丝sè彩飘荡空中。 抬头可见碧天,碧天之下是那八菱的楼顶口的形状,在下面依次是隐隐发亮的暗金sè的木质扶栏。微蓝的珠链不密不稀的从顶楼一直落到底楼,而每层楼涌进来的光线打在珠帘上,使之闪闪发光。 一切,如梦似幻。 御痕已经不知所踪,玲儿找到一个伙计带领着几人去寻找。 几经辗转,远远看见有一个巨大的房间,从门可以看见房里有一潭。 福阳几人走进去,发现御痕站在一名蓝裙女子之前,那老佛爷一脸无奈站在旁边,似是发生了口角。 “你们地阁的人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二哥来有你们好看!“御痕细脸泛红,对着面前的一名女子几名青年叫道。 “你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在军中是什么,拿你二哥来压我,笑死我了!”那蓝裙女子面sè嘲讽,眼睛像是能喷火,御痕一下被说得答不上来。那女子又道: “况且是我们先到的,怎么算都是我们占理,也不算是欺负你,是你自己不讲理罢了!” “我,我哪有不讲理了!我说了让你们先给我玩玩就还你们的嘛,又不是不给你们了。”御痕满脸委屈的说道。 福阳听见了差点大笑出口,走到了御痕身后。在那女子身后的几名青年人顿时jǐng惕。 “这还叫讲理?我……“ “喂你们两个闹够了没,不就是一玩意儿吗?“蓝裙女子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她愤怒的扭头一看,只见一名少年站在御痕身边。一脸**相的盯着自己。 “你是哪里来的土狗?敢跟本小姐这样说话?”蓝裙女子几乎气炸肺,竟然是这种流氓混混来捣乱了。 “你这小sāo娘们,骂谁呢?小爷做了你你信不信?”少年一步跨出,几乎就贴到了那蓝裙女子。 女子猛退两步,道:“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女子身后的几名青年满脸愤怒,顿时几拳就打了上来,罡风威猛,寻常人碰到绝对得被打死。其中有两名二阶黄级武者,两名二阶黄级魂斗士,皆是凶悍之辈。 那**形象的人自然是福阳,乔恩见情况不对,拿出魔法杖,就yù召唤魔法。却发现福阳随便几下便把那些人打得倒飞而出,落到了那小潭里。 “你,你是谁?”蓝裙女子有点心虚了,道。 “小爷名叫福阳,怎么?不爽?” “你,你给我等着!”女子冷哼一声,竟流出了泪水,跑出了房间。那几个落水公子也是心虚的跟了出去。 御痕和玲儿,乔恩三人目瞪口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真不可思议!”御痕有些震惊,也有点惊喜。 乔恩也觉得不可思议,道,“你吃药了?“ “你们别管,丫头,你可以去玩了!“ “哇,福阳阳,你真是我的偶像!”说着御痕就冲向了水潭,那老佛爷从角落里钻出来,又一脸微笑奉承着御痕,带着她去玩了。 福阳嘀咕:“看来惹麻烦了!“ 玲儿道:“的确是的,刚才那女孩乃是地阁的大小姐。地阁乃北城七大势力之一,家中不乏天才之辈。她的几个哥哥和追求她的人都是北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能以后怕是要想方设法的对付你了!“ 福阳一笑:“佼佼者?就刚才那种货sè?“ “很明显那几个只是她的小跟班而已!”乔恩道。 “因为各大势力都想要磨砺后辈,并不会派遣实力过高的人保护这些小姐公子,所以平常他们也不会有四阶以上的强者跟随。“,玲儿又道。 “她哥哥们战力如何?”福阳问道。 “地阁是一个几家构成的一个联盟,而其中年轻一辈等阶最高者,名为古风云,为三阶天级,乃百战军团的一名少将军。刚才那女子名为古蓝,乃古风云同父异母的妹妹。古家一门四天骄,还有一个三阶玄级和两个三阶黄级,分别是古原,古林,古鸣。这三人却是古蓝的亲哥哥。” 福阳越听越觉得后悔,奈何,祸已闯下,只能面对了。 “嗯,福阳,放心,还有我!“,乔恩拍了拍福阳的肩膀,道。 玲儿见他们两的样子,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地阁与御家的小辈们是经常争斗的,御家的男儿可是一点不怕地阁!只可惜,御龙大哥他……” “御龙是谁?”,福阳问道。 “他是我们御家的大公子,天纵之资,几年前就是三阶天级,奈何英雄短命,在一次战役中牺牲了。”玲儿说起来一脸伤痛。 “要是御龙大哥仍在,此时北城年轻第一人,非他莫属!” “御家还有如此天才,真是令人敬佩。”福阳和乔恩也是感叹。 乔恩突然问玲儿道:“姑娘对天阁了解多少?” “天阁?这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实际上连它在何方都无人得知,小女子也是了解甚少。” 乔恩表情有些沉重,道:“那便算了,哎!“ 福阳听见了没有做声,他转过头,只见得御痕骑在一条大鱼之上,在水里游来游去,她自己则一边欢呼一边击打着水。 这次,就是要找人打架啊!不打不行! 福阳站在潭边,见到御痕那副单纯的样子,笑了起来。 乔恩不知怎么的在看着御痕,眼里闪过迷惑的光芒。 玲儿依然一脸微笑,只是那眼底深处,有着一丝孤独掩埋。 ……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交涉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福阳抬一张长凳坐在院子里,乔恩不知去了何处,对于他的神出鬼没福阳早已见怪不怪。 虽然北城的太阳星辰都是阵法模拟的,但相对比冰天雪地,明显要好上很多。院子里有一颗桂花树,此时正散发着阵阵幽香。玲儿说是要回家一趟,本来安排另外的丫鬟来照顾,不过被他辞去了。 福阳仰卧在长凳上,一脸乐呵呵的眯着眼享受。一串脚步声响起,御痕跑进了院子,停在福阳面前呼呼的喘着娇气,小脸微红。 半天她缓过来,两眼放光看着福阳道,“福阳阳,小兽兽怎么样了?” “没死!”福阳依旧眯着眼,躺着一动不动。 御痕几乎抓狂,气鼓鼓的道:“我是说它康复了没?” 福阳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御痕,疑惑道:“你想干嘛?” “我,我想它了,想看看它怎么样了!”御痕像是怕被看穿什么,躲躲避避的说道。 福阳一伸懒腰,舒服的打了个哈,道:“不给!“ “你,你个大坏蛋!我,就给我看一眼嘛,求求你了,大侠!“御痕双手合十,连连作揖道。 福阳歪着头想了半天,坏笑一下,对御痕道:“来,亲我一口,就让你看!“ “啊?亲你?可是我姐姐说不可以随便亲男人的,除非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御痕有点迟疑,咬着粉唇,轻轻说道。心道这个家伙坏透了,居然叫我亲他,姑nǎinǎi我才不干。 “哈,那你就把我当做你未来的夫君吧!来,亲一口,让你看!”福阳伸出脖子,把脸凑在御痕面前。 一道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正是御媛,她寒眸盯着福阳,走近几步,道:“连一个小女孩都欺负,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福阳心里一缩,赔笑道:“我这不是逗她玩的吗?” “哼!他才不是呢,他认真极了!姐姐你帮我教训这个坏人。”御痕拉着御媛的手摇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福阳老脸一红,也略感有些尴尬了。御媛冷冷的盯着他看了良久,缓缓道:“家父请你前去一趟。” 御痕有点诧异,拉着御媛道:“爸爸见他干嘛?” 福阳倒是随意,反正闲着没事,认识一些大人物也未必不可。 “我也不清楚?”御媛疑惑的看着福阳,道:“快点吧!”,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福阳纵然心有不平,也还是跟着走了出去,御痕突然抱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放小兽兽和我玩!” 福阳平静的瞅了她一眼,突然加速道:“大小姐您等等我啊!” 御痕被挣脱开来,看着福阳逃奔的背影,拧紧拳头道:“气死我了!” 福阳到御府已有四五天,对此处路径也已打探清楚。御府乃北城七大势力之一,府内卧虎藏龙。福阳也不敢到处乱撞。 御媛不急不缓走在前面,福阳不知从何处抓来一草根,含在嘴里。 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抱着一堆书籍,从御媛他们对面缓缓而来。只见他发丝狼藉,衣饰松垮,面sè木呆,一脸颓废的样子。眼睛里看不见光芒,一步一颠的走着。 御媛停了下来,脸sè复杂的看着少年呼唤道:“五弟!” 少年似是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走过御媛。福阳也停了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名少年,他的眼光像是蒙上了浓浓的铅灰sè,给人一种死寂般的刺痛。 少年走过福阳身边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无波无动,随即又继续走去。 福阳震惊,那一眼几乎扰乱了他的神魂。他甩了甩头,跟上了御媛。 御媛走在前面,捏着手指,道:“五弟从小便不能修炼,受尽了家里人的欺辱对付,这让他异常内向,变得如今这副摸样。” 福阳对什么家族纷争一窍不通,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你家里人为何欺辱他?” “你不懂的,家族纷争!其实家族利益,就是靠我们这些儿女的牺牲来换取的。”御媛自嘲一笑。 福阳也不再问下去,随御媛继续走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走进一座巨大的院子,院子虽大,摆设却简单,远没有福阳所在的那座院子奢华,也没有玲儿整天都要擦拭一遍的那些名贵物器。只是庭院zhōng yāng,一样的栽种了一颗桂花树,阵阵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可以看见院子里还栽种一些青菜,几株牵藤,藤上长着一些细小的果子。一把铁锹立靠着石墙,上面还残留些许新泥。 走进房间,一名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一身黑衣,一壶清茶,几只茶杯摆放在桌上。 男子剑眉方目,脸上棱角不再,只剩下稍微有些圆滑的麦sè轮廓。 御媛走到黑衣男子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按着,道:“他来了!” 男子嘴角一扬,抬头看着福阳摆手道:“坐!” 福阳感觉自己的所有都在那一眼之下无所遁形,他抱拳笑道:“晚辈见过御家主!” “不必多礼,请坐!” 福阳坐在御天对面,御天面sè一正,道:“如今我有一事需小兄弟帮忙。” 福阳没有料想对方会有如此说法,展颜一笑,道:“若是晚辈能做到的,那就请前辈告知!” 御天转头看着福阳,像是要看穿他的心肺,道:“你的虚剑应该已经有那么一点金sè了吧?” 福阳神识海的那柄小剑,除了他之外共有三人见过,其中并不包括御天。那是福阳的一桩秘密,却不料此时被御天一语道破。福阳强行压住心里的波澜,道:“前辈如何得知?“ 御天叫御媛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给了福阳,自己缓缓的品了一口道:“你还记得月诗吗?” “不敢忘记!“福阳自知那rì是月诗救了自己。 “她为了救你,流失了一半的真元与一些灵魂碎片,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你知道他是谁吗?“御天似笑非笑的道。 “晚辈不知!“福阳心中感动,不过也有些疑惑,为何月诗要救自己? 御天道:“她是神州月神家族家主最小的一个女儿。“ 福阳动容,“那个当世最强的四大家族吗?“ “没错!你知道她为什么来到这极北之地吗?“御天问道。御媛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做声,轻轻给御天按着肩膀。她看着福阳的眼神稍有疑sè,今天的福阳似乎变了一个人。 “是因为雪神兽!”福阳道。月诗与福阳第一次见面便是首先问雪神兽的状态。 “呵呵,一百年前,月诗姑娘在一座世外孤岛上见到了雪神兽,将其带回神州。不知为何,从那以后千羽楼便一直试图暗杀雪神兽。月神家族虽然家底深厚,但是要防备千羽楼的暗杀却也不易。无奈月诗只能将其外表变幻,送到极北之地躲藏起来。”御天慢慢道,“千羽楼乃千古至今第一杀门,百年后寻得雪神兽踪迹,从神州派遣一名八阶魔法师,两名六阶武者前来追杀。雪神兽机缘巧合之下袭杀了那名八阶魔法师,却身受重伤,被剩下的两名武者追杀千里,最终遇上了你们。” 御天继续道:“我说这些,只是解你心中疑惑而已。接下来,由你来解我的疑惑了。”御天正声道:“可以给我说说你的来历吗?” 福阳拿着茶杯的手一停,转头与御天正视,大笑一声,眼里似乎含有一丝悲痛,道:“我没有来历,就只是有一个爷爷而已。” 御天见福阳情绪反常,安慰道:“小兄弟不用如此激动,因兹事体大,必须的谨慎行事。” 福阳把茶杯放在了桌上,沉声道:“御家主请说,所为何事?” 御天赞赏的看了福阳一样,道:“再有十二天便是媛儿招亲之rì,届时各家英才皆会来到,我希望小兄弟你,可以保证打败所有的挑战者,然后输给一个人。” 福阳一听有点蒙了,“御家主您太抬举晚辈了,以晚辈区区二阶地级的实力,想要拦住各大家族的子弟英才,简直是无稽之谈。况且要再输给一个人,这又是何意?” “呵呵,待我向小兄弟解释。届时是两两对战,胜出的人再与另一组的胜者比较,并非以你一人之力对抗所有挑战之人。”御天道。 “可是我的实力可不够。“福阳重申一遍。 御天则是不慌不忙的道,“北城之内,年轻一辈第一人乃地阁的古风云,三阶天级,其他的皆是地级以下。古风云已有倾慕的对象,自不会来,所以小兄弟你只需能挡住地级的对手,便是成功了。” “三阶地级?可是我才二阶地级!”福阳自嘲一笑。 “呵呵,昨晚,一名少年城东名湖,以二阶地级之力败暗门三阶高手。那名少年,便是小兄弟吧!况且从吉濂那里我也得知小兄弟方才掌控了控术不久。我御家有控术的秘籍,可助小兄弟再上一个台阶。要是你此次帮我达成此事,我便把天书老人的资料双手奉上,如何!”御天笑盈盈的道,御媛震惊不已。 福阳面sè沉静的道:“想必北城并无暗门这一势力吧!既然如此,晚辈尽力便是。” “小兄弟不愧为堪比绝世天才的控术师,届时你只需要最后败给地阁的古林,便可!”御天的脸sè由变得yīn沉起来,御媛也是低着头,只是咬着银牙,不知她在想什么。 福阳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吐了一口气道:“前辈,不知月诗此时如何?” 御天道:“小兄弟放心,月姑娘已无大碍!不消几rì,便可康复。“ “谢谢御家主施救了!“想到月诗,一阵愧疚涌上福阳心头。红颜倾城,淡淡的温柔仅存于心。 ……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千度之控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御天与福阳相谈已久,福阳也是答应下招亲之事。 可福阳心里却在打鼓,因为他只是战胜了一名三阶黄级的武者而已,况且对方是剑客,控术师对于剑客有着天生的压制。福阳不知自己的极限是什么,但为了天书老人的资料,也唯有答应才行。 御天能知道那神秘少年是福阳,定是与暗门有关。或许,所谓的暗门,只是一个莫须有的存在罢了。福阳想要得到资料,以如此形势来看,也只能答应御天。 御天心里绞痛,对于暗阁,他是有着杀子的血海深仇。但是他不接受这个事实,对于御龙,他有着几乎盲目的信任。父子情深,御龙从小聪明过人,孝敬父母,御天与御家之人无不爱戴,以之为傲。 年仅十七,便达到三阶天级,半只脚已经买入了四阶行列。纵观北城历史,有几人可以达到。横观天下,也算是天纵之资。一场抵御外敌的小战就让英雄含恨?任谁也难以接受。御天相信,这其中必有文章。 御天收敛那满腔的杀机,一双略显沧桑的眼睛看着福阳,道:“这次若是小兄弟能够功成,我御家必有大谢。” 福阳从他那眼神里明白了许多,站起身来,拱手道:“晚辈必将竭尽全力!” 御天欣慰,转头对御媛道:“媛儿,你带福阳公子去藏书阁,任他挑选功法。”说着他把一道令牌给了御媛。 御媛拿过令牌,咬着嘴唇,抬头看了看福阳,竟是径自走出了房门。 福阳摇头苦笑,向御天告辞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御天抬起茶杯,倒满了茶水,茶水溢出,浸湿桌布,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道身影从屋子的偏房里走了出来,长须皆白。他拿过御天倒的茶水,径自喝了下去。 “苏老,这孩子能行吗?” “他是老夫今生所见最有潜力之人,虽然才二阶地级,但其基础却是牢固得难以置信,想必是他背后的人下的大功夫。他今年十六岁,十六年的时间用来筑基,可见那背后之人对他寄予多大。” 苏老坐了下来,突然大笑一声:“只可惜我那徒儿,若是仍在这世上,也可堪比这般天才之辈!” 御天的手不禁握紧,那陶瓷茶杯顿时化为粉末,茶水溅落在地。御天伸手抹去一把泪水,沉声道:“我今生若不能平掉古家,誓不为人!” 苏老面sè不变,眼角却闪着光芒,缓缓道:“这个孩子背后之人让他来找我的目的,可能便是让我磨砺他一番。或许我已经猜到,那幕后之人了!” 御天知道苏老不再提御龙,是为了不让他再伤心。他亦恢复了平静,道:“不是所为何人?” 苏老有点怀念的道:“那时我与你一般年纪,当时在武道上误入歧途,坠入魔道。我自觉对不起家族之人,便在清醒之时远走他乡。在一次入魔之时我滥杀了一村三百多口人,地方的大势力对我下了通缉。我被逼得落下了悬崖,本来我以为自己必死,不料被一老者所救。那名老者功力深厚,帮我驱除魔心,回归正道。” “当时老人身边有一名婴儿,rǔ臭未干,我对此倒是印象深刻,不过也从未向他问起。后来我走出悬崖,并对老人承诺,待我回去处理好家族中事,便回到老人身旁赡养他。待得我回去之时,老人却已不在。” 苏老道:“如今那孩子的气息,却是与当时那名婴儿相似。” 修为倒了一定的境界,便可记住一个人的气息。御天道:“没想到苏老还有这样一番经历。” “既然是恩人之拖,我自是要竭尽所能的帮助。但此番为了徒儿的仇,也不能把全盘压在他的身上,可找到了人选?” 御天目光闪烁,似是有点尴尬。苏老翘眉道:“怎么?” “人已找到,不过此人令我有些羞于面对。” “谁?” “御宇,我的五子。他自幼便被高人诊断不可修炼,御家尚武,不能修炼使他这些年受尽苦头。而我因家事繁忙,也疏于对他管教关心。前些rì子我到藏书阁之时,隐隐发现有灵力波动,便悄然去看,赫然发现是御宇在那地下的武室暗运功法。看其修为,已然达到了三阶天级,当时我震惊得无言以对。” “这孩子xìng情孤僻,发现是我之后一言未发,竟是直接离开了藏书阁。我虽然震怒,但也是我对不住他。后来我把此次招亲之事告知与他,他听说是关于御龙的事,才答应了下来。” “你,你浪费了一个武学奇才啊!”苏老痛心疾首。 福阳与御媛来到了御家的藏书阁,此阁一共三层,修的也宏伟大气。站在藏书阁之前,御媛停下了脚步,对福阳道:“藏书阁由两人看管,一名是我御家的一名长老,另外便是我五弟御宇。他因修炼不得,所以被派来看守此地,整理书籍。等一下你莫要搞出太大的动静,这名长老脾气怪异,并不喜欢别人打扰到他。要是你管不住手脚,结果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福阳聋拉着脑袋,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气魄。御媛银牙暗咬,冷哼一声,率先走进了藏书阁。 福阳暗自偷笑,吐掉了衔在嘴里的草根,也跟了进去。 藏书阁里四处点着细灯,稍有些昏暗。御媛走到大门后,把之前御天给她的那枚令牌放进一道凹槽里,那凹槽的形状正好与令牌一般。福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前变幻的景象,那令牌放进去之后,这藏书阁居然整体变了一个样。 御媛解释道:“这是一座六阶阵法,若是硬闯入内,便会进入幻象之中,而那名长老也会立刻发现。只能通过令牌方才能解除阵法。或者,有六阶以上的战力也可以强行破开。” 福阳震惊,御媛走向一条小道,福阳跟了上去。福阳奇怪御媛为何不走那正道而要走小道。几经辗转,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微微可闻的鼾声从屋里传出来,还有一点臭味。 福阳捂住鼻子,叫道:“这是谁啊?几年没洗澡了啊?“ 御媛转过头,狠狠的剐了他一眼。福阳识趣的把手移下一点,把嘴也捂住了。 御媛对着那小屋道:“长老,家父令我带此人来挑选功法。“ 小屋里鼾声依旧,御媛说完之后便转身向另一旁走去,走了几步发现福阳没有跟来,又走了回去拉着他离开了那里。 福阳一脸疑惑,走出很远以后,御媛弯着腰突然大口大口的喘气。福阳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御媛抬起头来,看着福阳,突然微微一笑。 这是福阳第一次看见她笑,他感觉浑身都开始别扭了,原来这座冰山也会笑。真是老母猪上大树了。 不过,还真的挺好看的! 御媛小声道:“这名长老很恐怖,幸好他睡着了,否则你我都有一番难受的了!“ 突然一道鼾声传来。 福阳也感觉毛骨悚然了,御媛道:“跟我上三楼去!“ 福阳这下乖的跟只小白猫一样跟在御媛后面,爬上了三楼,御媛才稍微大声一点道:“这里的便是我御家最好的功法了,至于控术的功法秘籍,我也不大清楚是放在何处,你自己去找找吧!“ 福阳瞪眼,这几千平米的书柜,你叫我自己去找。他满脸黑雾道:“大概的位置您都不知道吗?大小姐!“ “不知道!” 福阳没办法,咬着牙自己去找了,一边走着一边诅咒着某某美女。 功法是任何修炼系必不可缺的一环,如果把灵力,魂力比作一个人的力气,那么功法则是去做一件事的方法。唯有两者结合,才能达到自己的巅峰水平。 之前福阳也只是见过一些低级的功法,况且还不是控术功法,只是一般剑客的剑法而已。比如他与夜星交手时所使用的那招“怒涛”,便是被夜星一招化去。若不是他的虚剑的灵活多变,那最终落败的,可能便是他了。 福阳集中了jīng力,一排一行的浏览着。此时他赫然发现,那些功法的名称在自己的眼中一一流过,却被他记在了脑海里。之前从没有发生此类事,他曾经还花了一个晚上背一篇文字,结果第二天就完全忘记了,被一老头鞭笞了一上午。 “难道是因为那柄小剑?” 福阳边看边想,却没注意到身下蹲着一人。 “啊……鬼啊!”福阳三魂少了七魄似的叫了起来。他仔细一看身下,一名少年蹲在书架下,头发凌乱,正抱着一本书在看。 少年抬头看了看他,话也没说,继续看书。福阳奇怪这人耐xìng怎么如此之好,蹲下身来。赫然发现少年便是之前所遇的御宇。 御宇表情冷漠,沉默不语。福阳看着少年,看着看着,突然大叫一声:“大小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御媛气极,走了过来,见福阳一脸贪婪,两眼放光的样子。道:“在哪里?” 福阳指着御宇手里的那本书道:“就是它,千度之控!” 第十一章 打闷棍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御家藏书阁,福阳盯着那本书,像个小屁孩看见一颗大号糖似的,一脸期待。 御媛哭笑不得,看着御宇。御宇仿佛若无其事,他把书籍放到了原来的位置,用袖子擦了擦书架上的灰尘,转身离开。 御媛走上去拿下那本书,递给了福阳,道:“走吧!” 福阳伸手接过书本,赫然看见上面的四个大字“千度之控”,他满心欢喜。《千度之控》正是老头子叮嘱福阳务必找到的一本功法,这本书被称为控术功法的基石。所有一切功法,皆是由简化繁,衍至高深境界又或者又化繁为简,但前简和后者有着质的差别。而《千度之控》正是控术界的那最初的简。 福阳和御媛离开后,御宇走了出来,拿着一本书放到了御媛拿下的空位。这正是那本《千度之控》。只是,这一本,比起福阳拿走的那一本,相对老旧一些。 福阳御媛到了一楼那间小屋,鼾声依旧。 御媛如之前一般礼貌的道:“长老,我们已经取得了功法,多有打扰。” 说完拉着和福阳一起离开,到大门之后,收走了令牌。 小屋里一名老者睁开了眼,可见他一头黄发,衣衫褴褛,形同枯槁。 老者目露jīng光,自言自语道: “已经触摸了一点门道了,想必是那石碑的作用。但那剑形?奇哉!” 福阳和御媛在路口分开,一人走回住处。他拿着《千度之控》,翻开了一页,一行字落入眼幕,道“御剑千度,千度控剑“。字形飘逸,怡人心魂。 福阳把书本放进了怀里,转过了一个巷角,顿时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北城的南城门处,一辆马车奔驰。有士兵yù要前去阻拦,只见赶马之人拿出一块黄金令牌,那士兵便立马退了回去。 北城的护城大阵只护着城内,城墙以外,便是真正的冰天雪地。 马车赶离了北城很远,来到了一片雪地,此处万物皆被冰雪覆盖。一道连亘千里的大裂缝躺在雪地上格外醒目。从上往下看去,只能见黑茫茫一片,不可看见裂缝底下的景象。 烈马嘶啸,马车停在了裂缝前。 两道人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来到裂缝之前。其中一个手里抓着一只巨大的黑sè布袋,马夫也走到了大裂缝前,他身材适中。拎着布袋的人身材巨大,另一人却玲珑娇小,是位女子。 大汉扯开了布袋,露出了一张少年的脸,白皙而棱角分明。少年闭着双眼,嘴唇发青。 “这小子的相貌还不错!“,大汉道,说着已经把布袋整个取了下来。 马夫手里握着一把刀,寒光闪闪。他一脸狰狞,盯着少年,走上去捏着他的脸,道:“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现在我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女子冷声道:“赶快办完事情走人,少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大汉拿起少年的手,看到其手上的那枚白金戒指,不禁流着口水道:“要是给我自己就好了!“ 马夫嘿嘿一笑道:“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试试!“ 大汉懒得理他,从少年手指上取下戒指放在了手里,却被女子拿了去。只见她道:“你们回到马车去,我来处理他!“ 两人对视一眼,马夫道:“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那女子不耐烦道:“这还用你来管吗?给我回去!“ 马夫眼里闪过一丝狠sè,就不吭声了。大汉将少年扔在地上,和马夫一起回到了马车之上。 “兄弟,你说那小sāo货想干嘛?“,大汉猥亵道。 “还能干嘛,定是要在那小子死前好好享受一番。这婆娘勾搭二少爷又和三少爷有一腿,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天生的贱骨头!“马夫拿着刀的手都握紧了一点,狰狞的看向车窗之外。 女子看着少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戒指,轻声道:“怪只能怪你染指了这次的事件,以后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少年被女子一脚踢下了那大裂缝之中。 女子回到车上,马夫面无表情的走出车门赶马。马车回到北城的一座府邸之前便停了下来,三人走进府内。守卫的门卫如同没看见一般让三人进入了府宅。 “大公子,月公子,此次任务已经完成。“三人跪在两名青年面前,说道。 两名青年看起来都是二十几岁上下,其中一名一身白袍,面sè苍白,眼睛里闪着蓝光流动。另一个则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给人以君临天下之感。他也是一身素袍,只是其左肩之前,绣有一“古“字。这便是地阁的少阁主,古家的大公子,古风云。 “戒指呢?“古风云问道。 女子拿出了那枚白金戒指,递给了古风云。古风云笑着接过了戒指,暗运灵力,yù要打开戒指。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们确定没有找错人?“ “没有,公子。我之前与他朝夕相处,又怎会认错。“女子答道。 古风云的目光凌厉了起来,扫过三人。三人皆是一惊,不敢言语了。那位月公子道:“古兄,怎么回事?“ 古风云直接把戒指递给了月公子,月公子拿过之后也暗运灵力yù打开戒指,奈何戒指如同死物,毫无反应。 就在月公子疑惑之间,那戒指却是变得暗淡起来,似乎是要化为虚无,他不禁诧异。不消多久,那戒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 月公子颤抖着声音说:“这是传说中的幻戒!“ 古风云面sèyīn沉的问跪在地上的女子道:“那名少年呢?“ 女子也知道事情弄砸了,道:“我把他,踢下了大裂缝!“ 古风云眼里寒芒闪烁,道:“立刻给我派人去那里守着,如果他没死,就必须的给我活着带回来。“ “是!“,三人急忙退了下去。 北城之外的大裂缝之内,鹅雪飘飞,天光暗淡。在那谷底之处,一名少年躺在雪地里,血布全身。他身上已经堆起了一堆积雪,不消多久,便会把他完全掩埋。 少年睁开了眼睛,顿时龇牙咧嘴的低嚎了起来。他眼里流转着泪花,这一幕,与小时候被人殴打躺在地上多么相似。少年苦笑,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人家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出头。但是他呢,他只有那个爷爷,所谓的父母在哪里呢?死了,老头这样告诉他。 死了?死了你们为什么还把我生出来受苦,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少年从小到大,心里yīn影很重。即使他表面坚强,调皮,会逗人笑。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把那颗伤痛的心狠狠的包裹起来而已。 他从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少年便是福阳,他看着天,记忆翻涌,眼泪止不住的流。许久之后,他的目光变得凶狠,如一头蛮荒来的野兽。他大吼:“我福阳不需要父母!”吼声悲凉,回响山谷。 “我若查出来是谁对我下的黑手,必定把你打死!”,福阳咬牙自语,牙齿摩擦出吱吱的响声。他从小受不得别人欺负,无父无母使他的脾气变得睚眦必报。 福阳强忍着剧痛,爬到了谷壁下面,这里刚好凹了进去,大雪也飘不进来。 他调整支撑着身体打坐在雪地里,调整着自己身体内的灵气,温养着自己的经骨。老头有教过他疗伤的功法,对于这套功法他倒是学的挺快,因为和人打架之后不免受伤,快速的恢复当然是好。 福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几处关节的脱开了,他咬牙把它们一一板正过来。过了许久,他感觉浑身也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 “到底是谁会对我出手,而且是在御家。难道是御家的人?不对,我与御家无冤无仇,那到底是谁?”福阳百思不得其解。 他突然发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伸手一看,手指上的戒指已然不见。他不禁狐疑:“戒指?难道是因为戒指?“ 福阳不禁记得乔恩曾经和他说过的一段话,冷哼道:“哼!你们以为拿到戒指就可以打开了吗,痴心妄想!“ 福阳爷爷和他说过,戒指如果被人夺去,便会自行回到他那里去。不过,虽然说戒指没丢,但是福阳缺少了一只贴身的六阶神兽了。 福阳从怀里拿出那本《千度之控》,慢慢的翻开,第二页上写满了字,道:“古今剑法,传承万千。然究其根本,不外于一守一攻。攻守之间,则因为修为强弱与功法的差别,从而决定胜负。 控术乃万古传承,此术要求严格,必须是神魔后裔者,方可修炼。 控术即控剑之术,此剑为神识之剑,又称为內剑。 yù要修炼內剑,须在外剑之道有所造诣。由外剑之形,感悟出內剑之意,形意结合,方才能达到内外合一的境界。 本书旨在于控术的基础,即在于外剑之形与內剑之意之间的转化。共分为十八篇,前九篇旨在于外剑之形,后九篇乃在于內剑之意。 每一篇既一个台阶,外剑可分为:象形,入形,化形,现微,入微,出微,审意,入意,醒意。內剑可分为:风杀,激杀,光杀,千钧,剑岳,雷霆,世界,万宇,混沌。 …… 福阳吸了一口冷气,光是这些名字的名称,他就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同时,在他的心里,也萌发了一股勇往直前的豪气。这个世界,始终是弱肉强食,弱者只能被淘汰! 这次的教训让福阳明白,没有实力只能任别人鱼肉。他目光变得坚毅,继续翻开了书页。 …… 第十二章 雪怪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福阳继续翻开书页,看到了第一篇,“象形”。 “象物形,象人形,象乾坤之形,成一剑之形。万道始于自然,万物天地之形,乃是万法衍变的根本。然而宇宙之大,品类之盛,不计其数,不可一一象之。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尔应寻一,举一反三,以此推演,方可象得万形。“ 福阳皱眉,这几句话的意思莫非便是以天地万物作为自己使剑的模范,找到那万物演变的根本,从而以此推出万千剑法。然而天下之大,万物种类繁多,不可能一一模仿,必须得找出了万物演变的根本,以此推演万法。 书中并未详细说明万法衍变之道,福阳一想也是,自己领悟的与别人说出来的定是天差地别。他看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手,索xìng把书收了起来。他的身体虽然比起之前好上了很多,但并未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福阳闭上了眼睛,感应着身体周边的天地灵力。武者修炼便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主,控术在自身灵力的修炼上与武者一般无二。而魂斗士则是以外力刺激灵魂力量的激发,加上身体的淬炼,从而进阶。魔法师则是沟通身边的天地元素,进行攻击及防御。 大陆西方主要以魔法师及魂斗士居多,其他的地方却是武者独霸。至于控术师,那只是凤毛麟角的存在罢了。 至于地理上的修炼系别的差异,也难追溯出来。人类的历史上仿佛世界初始时便是这番状态。但是也有传说,上古时代,世界划分东西。东方有古老的东方神魔,而西方则是有圣洁高贵的天使。更有传说那时上古万兽齐出,有可怕的东方神龙族,高傲的西方天龙族,麒麟族,凤凰族等。 如今上古万族消失,人们众说纷纭。有人道是东方与西方发生圣战,两败俱伤。有人反对这种说法,道是天地浩劫,覆灭了大地上的所有强者。更有人说是域外魔族入侵,灭了一个时代的辉煌。 天地繁衍至今,一切已为尘埃。在大陆zhōng yāng的神州界,存在着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势力。而整个大陆,在他们的统治下显得一片欣欣向荣。 历史不再,人间辗转不知几万年。有人预测天机,道是今世乃是大陆盛世,天骄将群起,万族回归。然而,若这预测为真,那天下必定有大战。 没有哪一个盛世是风平浪静的,在那繁荣的背后必将是如山似海的杀戮。这一预测使得人心惶惶,甚至有大家族已经开始为此做了准备。 然而这一切,与此时的福阳自是没有任何关系。 他盘坐地上,面sè平静,呼吸有致。一丝丝的灵力通过肌肤,流入他的体内。 如此不知多久,一双jīng眸睁开,如火焰般yù要燃烧万物。身体已经修复好了,福阳感受到自己的修为也jīng进了一点,隐隐有突破的感觉。不过此时的福阳是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如何使用。 “那老头子从小便不教我攻防之法,就尽是一些疗伤辅助东西。要不是修罗教我使用那柄小剑,我至今还是一个只会挨打的傻瓜呢!搞不懂这老头!“ “控术!我就不信了,连最基础的都学不会,看我怎么把你征服!但是那‘御剑千度,千度控剑’是什么意思呢?”福阳歪着头想着,站了起来,走出了谷壁。 雪花纷纷扬扬,福阳暗运了一些灵力在身边,那些雪花竟沾不了他的身体。 福阳抬头,天空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暗自庆幸自己运气还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他认真观察一番,发现其实四面的壁面都很光滑,而且是斜面,除非是摔下来的时候碰上了凸出的石头,否则死的几率还是不大的。有一道浅浅的凹坑,那是福阳滑下来时身体推出来的,已经快被雪抚平了。 山谷像是一条甬道,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走到这条裂缝的尽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福阳朝着一面走了半天时间,依然看不见尽头。他心里也有些慌乱了。 “难不成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在福阳的前面冰壁凸出来了一大块,而且看起来也不那么光滑,几乎把甬道都给堵死了,只留一点小小的空间。福阳看了一下,以自己的身材应该能过去。他暗想要是个胖子来到这里的话肯定得悲剧收场了。 福阳侧着身体,进入那狭缝之中。他已经看到了狭缝外面的空间了,足够宽敞。也就在这时,福阳的手触碰到那凸出来的“壁面”时,一双眼睛睁开了来。 福阳只感觉手里传来丝丝的温度,他正诧异的时候,一双人头大小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站在那眼睛的中间。 “啊……” “嗷……” 两道声音同时响彻山谷,福阳撒丫子的狂奔而出,只见那凸出来的山壁站了起来,竟是一只五米多高的雪怪。 “嗷呜……”,雪怪两只巨大的手掌在胸口拍了拍,目露凶光,朝福阳奔去。 “我xxxxx,今天是老子前世的忌rì吗?”福阳气愤不过啊。 福阳吃nǎi加爆发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个劲的狂冲。 “这甬道如此之窄,那大家伙应该活动不方便吧!”福阳一边想着转过头去,顿时吓得失魂落魄。 那雪怪像是对此地极其熟悉,虽然身体庞大,但却是丝毫不影响。福阳只感觉一座山越过自己的头顶,那雪怪就站在了他的前面。 “嗷呜……”雪怪仰天大叫。 福阳站着不敢动了,以他二阶地级的实力,竟然看不出这雪怪的修为。他浑身冒汗,心里想着各种方法。然而此地这么窄,速度比不上对方,实力又不行,真的没有方法可想了。 雪怪一步一步的朝福阳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山摇地动。它形如虎却并非是虎,浑身的绒毛尽皆白sè,与那遍野的雪一般。脸上的绒毛繁多,却像是一只小狗。 那一双棕sè的大眼里流转着什么,雪怪走到福阳身前,张开了大口,咬了下去。 福阳感觉自己都动不了了,当那巨大的牙齿碰到他的时候,他就被吓晕了过去。 雪怪咬着福阳,像是母猫衔着小猫一样来到了之前他蹲睡的地方,原来此地有一个人高的洞,之前被雪怪完全遮掩了。 它把福阳放到了地上,看见福阳已经被自己吓晕了,他眼里竟然人xìng化的出现了鄙视的眼神,像是在嘲笑着家伙也忒弱小了。 只见雪怪把头凑到福阳身边,用嘴拱了拱他。见他依旧未醒,它仿佛大怒的在福阳耳边大吼,吼声算是响彻云霄了,福阳依旧没反应。 雪怪抓狂了,嘶嘶的出着气,突然他像是灵光一闪,又把头凑近福阳,呼呼的呼吸着,像是很开心。 这次他没拱福阳了,而是把头放在了他身体上方。 福阳醒来发现自己全身湿漉漉的,仿佛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自己身上淌。而且还有一股臭味,他不忍干呕起来,肠胃里的东西翻涌而出。他跑到一边,抬头往上一看,竟是那雪怪在往他身上吐唾液。 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啊,想到又一阵呕吐。 雪怪大吼一声,福阳恶狠狠的看着他,像是巴不得要把它一口吞下。它往前走了几步,用爪子指了指那个洞。福阳顺势看去,才发现原来那里有一个人大的洞。 “你是要我进去吗?”福阳抬头对雪怪道。 本来福阳也是随意一说,不想雪怪像是听懂了一般猛烈的点头。 “进去干嘛?” 雪怪摇头,那白白的绒毛飘来飘去。 “这里面有宝贝?”福阳问道。 雪怪又一阵点头,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防范的看着福阳。 这种眼神让福阳感到忒亲切了,以前在镇里每个小孩遇上他几乎都是这个眼神,生怕自己的东西被这恶棍抢了去。 福阳见他点头,顿时心中大喜。没想到这次会因祸得福,他道:“你放心吧!我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把它们搬出来,到时候你再挑选什么是你要的。“ 雪怪像是非常高兴福阳如此说法,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脸笑容。福阳差点扑街了,这货居然会笑,真是奇葩啊! 身上传来阵阵恶臭,福阳气极,用灵力融化了一些冰雪,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跳进去洗了半天。雪怪满脸兴致的看着福阳,把一只爪子伸到小谭里。 “你再碰我不进去了!“福阳jǐng告,雪怪像是极其委屈的收回了爪子,蹲在了一旁。 福阳心想这货的表情也太丰富了,不禁一阵苦笑。福阳洗完之后又用灵力烘干了衣服,这才打算进去那小洞,只见洞里黑压压一片,什么也见不着。 福阳心里嘀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富贵险中求,豁出去了!“ 他来到了洞口,突然转过身来,看见雪怪一脸期待的样子,恶狠狠的道:“下次不准在往我身上吐唾液!“ 雪怪听到愣了一下,一脸坏笑的点头。 福相心里好笑,这家伙看起来挺恐怖的,但是心xìng却像个小孩。他莞尔一笑,纵身跳进了洞中。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通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福阳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有光源,即使里面真的有什么宝物他也看不见,更别说带走了。 福阳能感觉自己是在往下走,而且似乎通道也变得宽阔起来。其实通道并不小,只是被外面的冰雪冻住了洞口,才只有那么大而已。 继续往前走了近百米的距离,福阳发现洞里竟出现了微光。顺着通道,可以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光源,他不禁喜上眉梢,几步冲了上去,跑到了光源处。 福阳抬头一看,在他头顶上方有一个笔直的通道,光源便是源自于此。借着光线,福阳可以看见四周的景象了。之前他摸着壁面时就感觉那壁面上似乎刻画了什么,此时一看,乃是一些壁刻。 壁刻上有着符文和图案,符文甚是神秘,但福阳却感觉似曾见过。而那些图案,福阳却是从未见过。他忍住好奇继续走下去,隐隐的他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让他毛骨悚然。 “谁?出来!”福阳吼了一声。 声音回荡在通道里,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福阳不解,继续往前走去。 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处光源,使得整个通道不算太黑。福阳又走了近百米,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石室。一具巨大的蛇骨映入眼帘,清晰可见一枚红sè的内丹躺在蛇骨中隐隐发光。 “想必那大家伙想要的便是这个了!” 灵兽可以通过吞食其他灵兽内丹而进阶,就算是人吃了,也会大有益处。福阳走近蛇尸,才发现在那蛇头之前,还有一副人骨。衣服已经快化为飞灰,头发只剩几根还残留在头骨上,最起码也死了百年有余。 “难道是这人蛇争斗,结果都死了?”福阳暗想。 他仔细观察,发现那人的左手骨之中握着一个黑sè盒子,而在那食指之上还有一枚古老的戒指。他顿时大喜,急忙把那手指掰开,拿出了那个小盒子,又把那枚戒指卸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发了!因祸得福,让本大侠看看是什么宝贝!” 福阳仔细看黑盒子,盒子的表面上也有一些刻纹。福阳感觉这盒子都是一宝贝,他习惯xìng的用牙齿咬了咬。 “不是金的!会是什么材料呢?”福阳不解,就yù打开盒子。 他突然灵机一动,把盒子打开的那一侧背对自己,然后缓缓的扳开。直到盒子全部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看来是我多虑了!“ 福阳扭转盒子一看,只见一枚流转着金sè光芒的丹药静静躺在盒中。福阳心里乐开了花,突然却又皱起眉来。 “这丹药能吃吗,若是过于高阶会把我活活撑爆的!“ 福阳又看了看盒子里面,赫然发现盒子内壁上有着一些文字,这文字他倒是认得了。 “神xìng筑基丹,可使先天基础达到神xìng等级,服用者需是三阶以下”。 福阳满心不悦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筑基丹!那老头整天就说筑基,这个词汇真让人反感。“ 筑基丹其实在一些寻常的商店都可以买到,也难怪福阳失望。但是他却没注意到神xìng二字,要知道筑基丹也分等级,从下到上依次是凡xìng,黄xìng,玄xìng,地形,天xìng,神xìng。而神xìng筑基丹则必须要最高级的炼药师,方才可以炼制。所需要的材料,更是难寻。福阳都不知道自己踩了多少狗屎,才有今天的运气。 福阳先把筑基丹放回了盒子里,神识进入了那枚纳戒中。 “哇,这么多黄金,我发财了。还有这些药材,丹药,兵器,魔法卷轴。我太幸福了!“ 福阳感动得只差冲上去抱着那些东西狂啃了,不过他也奇怪,戒指里最多的不是黄金,也不是丹药药材,又或者是卷轴兵器,最多的居然是一块块的石头。 “难道这些石头有奇用?“福阳不解,不过却也很满足了。 “五十万两黄金,十五件上好兵器,三千多药材,两百三十枚丹药,五道逃生卷轴,五道攻击卷轴,一道召唤卷轴。这得值多少钱啊!” 福阳一脸满足的收好之后走到蛇尸旁,伸手把那枚内丹收进了纳戒。 这石室并不是通道的尽头,在另一端还有一个通道。福阳兴奋的走了进去,没有多久,他来到另一间石室里。 石室与之前那间一般大小,在石室的四个方位,分别有四幅人高的画卷挂在石壁之上。石室中间躺着一张玉床,像是万年寒冰所铸,即使以福阳的修为也感到寒意袭身。 在床上躺着两柄剑,一柄是重剑,浑身乌黑,jīng光流转,剑身中间更是有黑龙图腾,大气威武。一柄是一把长剑,剑身如虹,尊贵高雅。福阳倒吸一口冷气,这两柄剑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他感觉浑身热血澎湃了。 福阳走了上去,抓起那柄长剑,横手一挥,剑鸣声清脆悦耳,却又暗藏一股睥睨天下,君临世界的霸气。 “哈哈,好!”福阳把两柄剑收进了纳戒之中,走向了石壁。 壁上四幅画中各有一名女子,手中各持一剑。福阳从小到大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莫属月诗了,但此时的四位女子任何一位都不比月诗差。 一位娇容含羞,羞中有涩。粉黛红颜,玉肤白皙。嘴角一抹微笑杀落百花。卷下题名:此女名雨,天氏,位水; 一位白衣胜雪,脱然若仙。银带轻勒,细腰婉转。点点哀伤愁了天下人家。卷下题名:此女名炽,雪氏,位火; 一位憨态可掬,矫颜轻笑。一颦百媚,红唇轻抿。酒涡一启绿了几度枝桠。卷下题名:此女名霓,梵氏,位风; 一位玉带素颜,黑眸如夜。画虽无声,人已沉醉。一曲尽奏落天下征夫泪。卷下题名:此女名青,御氏,位木。 天地生两仪,两仪生太极,太极生四象。四象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青龙属木,白虎属风,朱雀属火,玄武属水。四名女子的位置,刚好与四象相合。福阳隐隐觉得此地绝不简单,但以他如今的境界,也难以窥探出什么。 每一幅画,福阳观看时都不敢直视那四位女子的眼睛。每看一眼,他都会感觉如芒在背。 这四名女子虽说皆是艳绝天下,但毕竟只是画像而已。通道还没有到尽头,福阳继续往里面走去。 这次他走了很久也没有再出现石室,而且那原本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的光源通道,也越发的变得稀少。通道里越来越暗,福阳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丝丝的汗水冒上额头,福阳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也就在这时他踩到了一样东西,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福阳弯腰捡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块人骨,吓得浑身都开始颤抖。 “不行,一块人骨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还能做什么。要是真的有危险的话之前那石室里就应该不会有人。有人证明他来过,那应该没有危险才对。”福阳强振jīng神,思考着眼前的情形。 他走了不知多久,通道里不再出现光源,一片漆黑。他顺着那布满刻文的石壁,一步一步向前摸索。 “呼……”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福阳吃了一惊。 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里睁开,福阳看见那双眼睛只感觉浑身乏力,大汗淋头。他此时再也不想继续走下去了,转身就逃。他双眼睛见他离开了之后,又缓缓的闭上。 福阳奇怪,“它怎么不来追我?难道它不能出来,又或者是在这里守护什么?真是诡异!” 不管怎么说福阳也不敢再回去了,幸好对方没有敌意,否则他的小命怕是在此交代了。 他回到进来的第二个石室,看见那四幅图画,突然贼笑起来。只见近走近一幅,就yù将其摘下。 然而就在福阳的手碰到那幅图的时候,另外三幅图里那三名女子的剑,突然幻化起来,变成三道剑光,朝他斩来。福阳大惊失sè,急忙低身避剑。那三道剑光斩在石壁之上,石壁却是无恙。 虽然石壁无恙,可福阳明明感觉到刚才那三股杀意,若是他慢了一步,可能现在已经横尸此地了。 “真是恐怖,画像居然也能攻击。”福阳暗叹。他也不再去碰那画像,画像也没有再攻击。 福阳本是打算把这四幅画卷拿出去卖个好价钱,结果只能落空了。他走到了玉床旁边,四处寻找也没再发现有什么宝贝,于是就走回了第一间石室。他到处又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宝贝了才意犹未尽的走出石洞。 北城外,大裂缝之上,此时有不下五十名二阶武者在此蹲守。 “听说那小子才二阶地级,有必要出动这么多人吗?”一名武者抱怨。 “那是因为此次行动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认真盯着吧,若是抓住那小子了,公子肯定有赏。”另外一名武者道,两眼里尽是贪婪。 一名大汉和一名中等身材的人并肩走在一起,修为却是这堆人里最高的,皆是三阶天级。 雪变得细小了一些,福阳走到了洞口。他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到了洞口还如此昏暗,待他多走几步之后赫然看见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堵在洞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擦!”福阳哭笑不得。 ……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三阶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天sè已经不早了,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飞雪。 雪怪见福阳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似是有些气馁,聋拉着脑袋站在一旁。福阳走出洞口,看见雪怪的样子,心中好笑,道:“我寻了半天一无所获啊!“ 雪怪情绪变得更低落了,把头垂得低低的。恰好就看见了福阳手指上的戒指,顿时它眼里凶戾尽显,举起爪子就往福阳拍来。 福阳急忙大叫:“慢着!“ 福阳手里举着那枚巨蛇内丹,雪怪的爪子停在空中。它一把把内丹给抢了去,放在身后,生怕福阳这货不给它。福阳苦笑不已,道:“这里还有呢!“ 说着他把纳戒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几乎能堆满一间屋子,特别是那些石块,可以堆砌成一间石屋了。 雪怪凑鼻子上去闻了闻,当闻到那些药材时,它眼睛倒是一亮。不过它看了看福阳,却把那些药材拱道他的身边。 “给我吗?“福阳诧异! 雪怪抬起头来点了点,却是对那些东西没了兴趣一般。福阳听人说过灵兽心xìng直接,可也是听说而已。今天他真的感觉到,这些生物是多么慷慨。若是此时是一个人站在这里,那可能便是分财不均,大打出手了。 福阳一笑,把所有的东西收了起来。 看看天sè,已经快黑了,福阳问雪怪道:“这里还有其他的灵兽吗?“ 雪怪一脸jǐng惕的看着福阳,点了点头。福阳知道雪怪又以为他动机不纯了,道:“你现在需要服食这枚内丹吗?“ 雪怪仰着头,像是想了半天,才看着福阳摇了摇头。福阳心里一喜,道:“那你帮我护法吧,我得服食一枚丹药!“ 福阳见雪怪满脸疑惑,解释道:“我消化药力要一段时间,此时不能被打扰。你就注意一下四周有没有其他灵兽过来,若是有的话就把它们赶跑就行了。行吗?“ 雪怪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张嘴露出了一排白牙。 福阳找了一片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筑基丹!吃了会不会升级呢?“福阳此时的等级太低,不久要对上北城的不少英豪,若是不赶快提升实力的话,那绝对是找虐。 雪怪趴了下来,把那内丹抱在身前,伸出舌头舔了舔,眯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 福阳拿出了小盒子,轻轻的打开来。丹药呈红sè,圆球形状,丝丝的香味弥散开来,福阳不禁口水直流。 丹药入口,一股微凉的感觉渗入口中,这让福阳不禁想起那rì月诗救他时的景象。那张倾国之颜,那稍带羞涩的眼神,窈窕的细腰。不知她如今如何了,那晚在玲儿睡着之后,福阳便已醒来。他和夜星动手之后,便是回到御家找到了月诗所在的屋子,确认她没事了才回去处理伤口。 他此番来北城,并非是真的被御痕抓来作纪念。他的任务正好是来北城,找到天书老人,拜在其门下,习得《千度之控》。以及寻找一座古迹,进入其中拿到一道符印。 这是老头子对福阳的一次历练,也是福阳剑闯四方的开始。 然而福阳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了小镇之后,老头却是永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筑基丹入口即化,福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丹药化为液体流入腹中,本来微凉舒适的感觉瞬间消失,竟变成一种极端的冰凉蹿进了福阳浑身经脉里面,甚至是骨头,也开始变得冰寒。 “我xxxxxx,怎么会是这样!“福阳措手不及。 那极寒的感觉顿时充斥全身,福阳的身体都结上一层霜,他浑身颤抖不止,本来一张英俊的脸庞扭曲起来。 “这到底是不是筑基丹啊?“ 那冰寒之感越来越变得严重,福阳的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被一柄细剑从头到尾的蹿了一遍,他疼痛yù裂,几乎昏厥了过去。 无数道的灵力气流却在这时涌入到福阳体内,福阳急忙控制着那些灵力yù要抵抗那冰寒。经脉原本已经出现了裂缝,裂缝里闪着毫光,那是经脉快要爆裂的景象。那些灵力对寒流没有任何的阻挡作用,却是裹上了经脉,流入了骨头间,保护着筋骨,使之没有碎裂开来。 福阳的身体开始结冰,半饷,福阳成为一座人形冰雕。 福阳的意识处在一种模糊的状态,他感觉连自己的意识,都被那寒流冻住了。 雪怪看的瞠目结舌,汗毛倒竖,人立而起,几乎就快被吓跑了。 那寒流似乎是达到了一个极致,慢慢的消失。福阳身体外面的冰慢慢的融化,然而还不待他稍稍缓气,那寒流却是开始变得热腾起来,而且比之前更为剧烈的在福阳的筋骨间蹿走,福阳如坠岩浆,浑身的汗豆大的冒下。 福阳咬着牙,疼痛已经让他目眦yù裂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他从小便有一颗强者梦,那是被打出来的。 “我不能败给着区区的疼痛,不能!“咆哮声响动山谷。 热流几乎快融化了福阳的五脏六腑,福阳热的遍地打滚。那热流却是不依不挠,疯狂的奔腾在他那细窄的经脉里,那浑身的骨头冒出了丝丝的浊气,顺着毛孔排出了体外。 虽然那不断涌来的灵力在修补着筋骨,但是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地上的雪被福阳弄得异常凌乱,变得漆黑,其中还带有点点的血迹。 似乎那热流也达到了一种极致,却是急速的降温,不久福阳的身体又开始结冰,福阳不断挣扎,如此周而复始不知多久,福阳满身漆黑的躺在雪地里,呼吸细微。那身体里的莽撞的气流也亦消失,福阳躺在地上,咬着牙,黑sè的脸庞上一双白白的眼珠看着天空。 他挺过去了,就像以前被人殴打一般挺了下来。疼痛,挨过去总会好的! 福阳有一个厉害的爷爷,却是从小对他不怎么管教,除了教他一些防御xìng的功法外,就连他几次几乎被人打死,也不闻不问。 他给福阳说:“男人,要靠自己的力量打败对手,而不是找靠山。若是有一天靠山不在你身边,你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福阳长大后渐渐懂得了爷爷的良苦用心,也是这从小的不管不问,造就了他自力更生,坚韧不屈的xìng格。 凭着这份坚强,他才成为了小镇里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虽然这份成就不算什么,但却是靠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洗礼后,福阳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变得宽广很多,而且骨头也越加的结实,他全身的毛孔都在疯狂的吸收着灵力。 雪怪走了上来,俯身看着福阳,呼呼的吐着气。把舌头伸出来在福阳的脸上舔了一口,留下了福阳一脸的唾液。却像是在安慰福阳,福阳心里一暖,想把它抱住,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 灵力持续的涌进福阳的全身,他暗运老头教他的功法,用灵力滋养着筋骨。那点点破裂的经脉渐渐的恢复,福阳浑身骨肉也慢慢的凝实。随着灵力的涌入,一点点力量慢慢的回复,福阳能感觉此时自己的身体,比起之前,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这可还没完呢!“ 福阳坐了起来,示意雪怪走向一旁,闭上了双眼,打坐在雪地里。 福阳手势变换,只见他往身上的几个穴道点出,吐出一口污血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印,抱于胸前,一点点微光在他的指间凝聚成形,一黑一白。只见福阳双手往前轻推,那黑白的光芒竟是旋转起来,形成一道光形太极圆。 这是老头子交给福阳的功法,名叫噬灵太极图,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吸灵力。果然,在那太极图出现之后,天地间的灵力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迅速如cháo水般蜂拥至太极图内。 然而使用这功法也有时间限制,依施法者本身的实力而变。现在以福阳的实力,倒是能够支持半刻之久。 太极图把灵力反哺给福阳,此时他的身边灵力环绕,点点的霞光氤氲。 原本昏暗的天空隐隐间雷芒乍现,大裂缝上,一名大汉道:“是谁要渡劫了,看这景象,最起码也是三阶玄级的劫。“ “这里没有其他的 人,难道是那小子?”一名中等身材的汉子道。 “不可能,他掉下去时才二阶地级而已。”大汉震惊。 福阳抬头望天,心里疑惑,却是不惧的吼道:“来吧!看你如何能挡我。“ 传说修炼乃是逆天之为,故每当有人的等阶要提升之时,便会召来天劫。福阳站了起来,那太极图已经不见,天空中雷光隐隐,突兀的一声轰响,一道雷光逆天而下,直指福阳。 雪怪早已跑远,要知道如是离渡劫者太近,便会召来自身的天劫。一般要到三阶以上的强者渡劫才会招来天劫,福阳也不懂为何自己二阶便已招来。 天雷如蛇,迅速至极,转眼便来到了福阳头顶。福阳怡然不惧,举拳轰去。雪怪直接用两只爪子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 福阳本来已经够黑了,此时又被天雷击中,变得浑身焦黑,不能见容貌了。天雷一道接着一道,福阳频频被击,他一声大吼,一道浅金sè的小剑冲了从来,与那不绝的天雷触碰在一起。 这次天雷被削弱了几分,福阳心里一喜,又凝聚出另外一道光剑,冲向天雷。他此时的灵力比起第一次施展时要充沛很多,可以凝聚两道光剑。 另一柄剑冲杀而至,天雷一道接着一道的不绝而来,眼看那两柄剑根本挡不住。 福阳心念一动,一柄重剑出现找他手中。两柄金剑化为虚无,天雷攻击而下。福阳抡剑上斩,那一道道天雷被扫出来的剑光斩没。然而,天空中仍然一道接着一道的雷光冲来。 纵然福阳已经能抵御片刻了,但最终还是被淹没在雷海里。那种如坠地狱的感觉再次袭来,福阳坚定不屈,以雷炼身,挺了过去。 其实福阳并不知道,渡劫者必须得洗雷,即置身雷海之中,以大毅力挺过去。挺过了,则进阶。失败者,则身亡。 天空恢复平静,福阳攥紧拳头。 “连度两级,北城的天才们,等着我吧!” 第十五章 战!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北城御家之中,御天皱着眉头,在他的身前,站着修罗,御媛御痕,玲儿和乔恩。 “你们是说,都没有再看见到福阳?”御天沉声问道。 众人摇头,御媛道:“那rì我与他分开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 御痕着急了,连道:“爸爸你可要把他找回来啊,小兽兽还在那坏蛋戒指里呢!早知道他要走,就应该早点叫他把小兽兽给放出来。“御痕嘟着嘴,一脸失落。 老魂斗士道:“我虽然没看见福阳,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去哪里应该会先打个招呼的。如今不辞而别,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 御天点头,对御痕等人道:“你们先下去,我与修罗前辈聊一下。“ 御媛拉着御痕与众人走了出去,玲儿面sè平静,乔恩偷偷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大裂缝中,雪怪在通道里奔驰,快如一股白sè的风。福阳趴在它的背上,把头埋在那白绒绒的软毛中。 不久,雪怪来到了一个地方。此地在裂缝之中尚算宽敞,在福阳他们的右边,有一个巨大的岩洞。福阳从雪怪背上跳落下来,和雪怪一起走进了岩洞之中。 只见雪怪收紧步伐,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岩洞。福阳爬到洞口,赫然发现里面有两具巨大的骨架,躺睡在一起。雪怪慢慢的走上去,匍匐在那两具骨架之前,眼里竟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福阳心里一紧,看这两具骨架的大小,与雪怪相差不大,应该是雪怪逝去的亲人。福阳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呗狠狠的抓了一下,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他眼里也泛起了泪花,鼻涕也不禁流淌。他想到自己从小被人欺负,想到想到不能像别人一样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他想起了很多,小镇里他是天才,但是没人知道他心里壁任何人都脆弱。 福阳抹了抹眼角,告诉自己不要哭,他看着雪怪,他想它可能更可怜,他至少还有一个爷爷,父母的生死也还不知道,至少还有一丝期望。可雪怪可能从小便是没有父母,独自长大至今。福阳走了上去,摸了摸雪怪的头,雪怪转过头来,眼里尽是泪花。福阳道:“我从小也和你一样,没有父母。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做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去闯荡世界,闯到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雪怪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他盯着福阳,缓缓的点了点头。 福阳一笑,把头埋在它的绒毛里,竟是大声嚎叫起来。 之后雪怪与福阳走出了岩洞,寻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雪怪把那枚内丹吞了下去。福阳站到一旁去,不久天雷便冲了下来,从天雷的暴烈程度,福阳猜想雪怪的修为应该是在三阶天级左右。 天雷无情的击在雪怪身上,它痛苦的低吼着,浑身的白sè毛发都变得焦黑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了,天雷虽然恐怖,但是雪怪的意志亦是不差,生生挺了过去。 只见在它的抖动下,那浑身焦黑的毛发开始脱落下来。福阳发现雪怪身上的毛虽然大体上是白sè,但它的头顶处却出现了一小撮银sè的毛。 雪怪大吼一声,声浪冲向四方,三阶天级的实力尽显无疑。 福阳走了过去,围着雪怪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雪怪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毛sè变了,身上的绒毛比之前更要白,而且头顶上还多了一小撮银毛。” 雪怪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连看都没看,它眨巴着眼皮,伸出了舌头在福阳脸上刷了一下。福阳无奈的用衣袖拭去唾液,恶狠狠的盯着雪怪道:“以后不准再舔我脸!” 雪怪如同没听见,径自走向了一旁。福阳纵身跳到了它的背上,道:“你知道怎么走出这里吗?我要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雪怪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福阳,点了点头。 福阳大喜,连忙问道:“你知道?快带我出去啊!” 他们回到之前那个藏着两具骨架的岩洞,雪怪驻留了半天,然后迈开步子,急速的奔跑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一道稍微倾斜的冰壁,向上看不到尽头。福阳心里震撼,他大概知道雪怪的想法了。他急忙抓紧了雪怪的毛发,贴着它的背。 雪怪一声长叫,纵身一跳便跳到了冰壁之上,四爪锋利的插进了坚冰之中,竟是定在了冰壁之上。 大裂缝之上,此时已是夜晚时分,天空中乌云散开,一轮皓月高悬。 积雪被扫开了一大片,数十个帐篷搭建起来,帐篷里火光袅袅,有些在打坐修炼,有人却是早早入睡了。有七八名武者在裂缝边上分开巡逻,一张帐篷里,有两人对坐,一名大汉和一名中等身材的瘦脸汉子。两人中间摆了一张细小的桌子,上面摆了一只酒壶和两只酒杯。 “哎,作为一名武者来做这食客,真他妈的受气!”大汉圆目虎脸,不忿道。 “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做食客你能干嘛,去山里当个三大王不成?”瘦脸男子长相yīn寒,灌了一口酒水,道。 也就在这时,一道兽吼响彻在大裂缝之上。福阳也没预料到这上面有人,想要阻止雪怪已来不及,一声吼声把所有人都给jǐng醒了。 “一头三阶天级的灵兽啊!”两名二阶地级的男子顿时被吓得冒汗,急忙往后退去。 雪怪见那两人露出了惧怕的脸sè,凶猛的扑了上去,顿时把两人压死。福阳从雪怪背上跳了下来,这时帐篷里的人尽皆出来了,有人叫道:“是那小子!” 福阳听见此话,顿时明了这些人乃是在此寻他,且看他们一脸贪婪兴奋的模样,福阳判定这些人定是要对自己不利。而看这些人的修为看来,尽皆是二阶强者。虽然福阳已经达到三阶,但是对上如此多的二阶,也怕是凶多吉少。 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乃是那两位三阶强者。 大汉一声大笑:“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能上来。”他手里拿着一只狼牙棒,身体壮硕,肌肉如同涂油,看起来力量十足。 福阳倒吸一口冷气,这名大汉居然是三阶天级,而且在他旁边的那名瘦脸男子,福阳也看不出他的修为。 “小子,自己给我乖乖过来吧,不要以为有一头三阶天级灵兽帮你你就可以逃脱了,乖乖过来,饶你不死!”大汉又道,声如洪雷。 福阳镇静道:“是你们在御家把我击晕的吗?” 瘦脸男子一脸yīn寒,没有说话,大汉又道:“没错,就是本大爷!” “我呸!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呢,原来是一伙强盗。那你为何不直接把我抓住,为何还要把我丢下这裂缝?” “老子本来就不是英雄,你以为我不想直接把你杀掉,若不是那小sāo娘们,你今rì已经是一句死尸了。“大汉吼道,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小子竟敢套我的话,给我把他给捉来!“ 大汉身后的几十人顿时一拥而上,福阳心里一急,不料雪怪一爪拍地,一声狂吼,露出了两根獠牙,冲向了涌来的人群。 福阳知道不能硬撼,奈何雪怪已经冲了出去,一把巨剑出现在他的手里,福阳目露凶光,他一旦决心要动手的时候,就不会去忌惮什么。 雪怪冲入人群,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直接咬碎了一名二阶强者,其他的强者从他背后袭来,只见它往前一跳,避了开来。又回身冲杀那些偷袭它的人。那些二阶强者把他围住,雪怪虽然已是三阶天级,但要顾前顾后,束手束脚,难以发挥。 十几名二阶强者朝福阳冲来,福阳暗运灵力,他方才冲破三阶,由于之前厚积薄发,现在境界已稳。对于这些二阶强者他自是怡然不惧,只见福阳提着重剑,一剑斩出,气浪重重。 冲来的二阶强者也有强弱之分,一名二阶黄级的武者被福阳一剑斩碎,剩下的都是二阶玄级以上。 “他居然突破三阶了,看来之前那第一场雷劫乃是这小子的,算是天才了。“大汉道。 “哼,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瘦脸男子yīn森森的道。 “那只灵兽刚才也才渡三周天天级的劫,现在境界不稳,你我任何一人都可以将其斩杀!“ “那你去吧!“瘦脸男子道。 “好,我也好久没动动手脚了。就让你看看好戏吧!“大汉拎着狼牙棒不急不缓的走向雪怪。 福阳又杀死了三名二阶强者,这时正看见了大汉朝雪怪走去,他心里焦急,而那名瘦脸男子正在冷冷的看着他,福阳感觉如同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给我去死吧!“剩下了五名二阶强者在与福阳搏杀,皆是二阶地级以上。福阳凝聚灵力冲向了神识海,一柄淡金sè的光剑从他背后升腾起来。 光芒照亮了那五名二阶强者的眼睛,三名二阶地级的武者只觉喉咙一甜,便倒了下去。福阳也没把握一击杀死那两名二阶天级的强者,只能选弱者下手。同时借着那光芒一闪,他手里的巨剑变成了一柄红sè的长剑,长剑一挥而去,直取一名二阶天级的强者。 那人心里震撼遇上了一名控术师,然而他还来不及震撼,一柄如虹长剑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敢尔!“ 这名强者大吼,手中的剑上挥,挡住了福阳的必杀一击,但也被那剑气伤身,吐了一口血向后倒去。 另一名强者纵剑杀来过来,福阳一剑回斩而出,那名武者的攻击顿时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一剑斩灭对方的攻势,福阳纵剑上挑,刺破了这名强者的喉咙。那名受伤的强者浑身颤抖,他只想做一名食客赚点饭钱,不料如今在生死几间。 “小爷请饶我一命!“ 福阳道:“告诉我你们是哪个势力的人?“ “地阁……”男子话毕已成一具死尸。福阳斩杀这五人电光火石间便已结束,并非这两名二阶天级强者太弱,而是控术师本来就对剑客压制,况且福阳已是三阶强者。 大汉走向雪怪,瘦脸男子抽动了脚步走向福阳。 福阳看向雪怪,它此时正与那几十名二阶强者厮杀,一爪一击之间,闪着灵力光芒。 福阳脑海里突然闪现三个字,“象物形”。 ……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一死一伤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那是《千度之控》里面提到的,“象物形,象人形,象乾坤之形,成一剑之形”。 当时福阳看了个大概,也不太明白这这剑道与人,物,天地之间有什么联系,在福阳看来,所谓的剑道便是剑在手中,遇敌则战,至于剑意,那却在乎于出剑时的心态,是一往无前,还是杀伐必效,心态不同,而剑意也不同。 然而他忽略了关于“象形”的后面一句,“万道始于自然,万物天地之形,乃是万法衍变的根本”。天地万物始于人类而出现,人的生活习xìng,繁衍生息,皆是在这天地万物的影响之下进行的。 先有剑,才有了剑道。剑是从何而来,是由于人类模仿兽类的攻击,取其jīng华之处,即以刺为主而出现的一种兵器。所以剑道,追溯其源,便是来自于自然。 瘦脸男子见到福阳似是有所领悟,也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福阳。 “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够领悟到些什么!”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汉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一群废物!“ 雪怪感受到那股丝毫不弱于自己的气息,停了下来,怒目看着大汉。大汉看见雪怪瞪着他,大笑一声:“畜生,竟敢瞪大爷?等我取你狗命来。“ 大汉挥舞着狼牙棒朝雪怪砸去,三阶天级的灵力扩散开来,只见他的手臂突然之间变得更加的粗壮,充满力量。雪怪虽然才晋升到三阶天级,但却是没有丝毫畏惧之sè,蓄力一跳便来到了大汉身前。大汉是强壮,但是雪怪身高五六米,他再怎么健壮相比之下也只是个小人而已。 只见雪怪一爪拍下,大汉狼牙棒上撩,顿时一爪一棒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灵力爆炸开来,那些二阶强者虽然已经站的够远,却还是被那灵力之浪掀了个倒。 雪怪被那一棒打飞好几丈,而大汉仅仅是退后了三步。 “你这畜生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让我后退三步,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雪怪虎目喷火,似是被人连番叫做畜生而暴烈起来。大汉的气息突然变了,原本那充满力量的大汉,此刻整个人变得如同就是那狼牙棒。他是动用了功法,力量得以提升。 雪怪的眼里jǐng惕起来,还没等大汉攻上来,它便抢先冲了上去,大汉笑道:“不用这么急着来送死!“ 一根狼牙棒与一只巨爪碰撞在一起,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分开来,那狼牙棒上的牙刺进了那巨掌之中,献血迸溅,雪怪吃痛,收回巨爪。不料大汉乘胜追击,纵步跳起身来,狼牙棒狠狠的朝着雪怪砸了下去。 “不……“福阳大吼,冲了上去,之前他一直沉浸在那一人一兽的一攻一击之间,此时才幡然醒转。 雪怪前掌受伤,见那一棒砸来,它急忙向后撤去。然而大汉似乎是早就料到,落到地上之后再次一跳而起,杀向雪怪。大汉已经迈入三阶天级很久了,虽然雪怪也同样是这个等级,但是同等级也有高低之分,况且它从小生活在大裂缝之中,战斗经验肯定是没有身经百战的大汉丰富。 雪怪躲避不及,那一根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破开了一片血肉,鲜血哗啦啦的流淌出来。 福阳目眦yù裂,冲到了外围,那些二阶强者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他心里焦急万分,但是此刻他知道只有冷静下来,才有一线生机。 对方两名三阶天级,还剩下二十多名二阶强者。那名瘦脸男子盯着自己却是一动不动,福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二十几名强者攻杀而来,福阳手里的剑也换成了那柄巨剑,长剑灵活多变,适合于小规模的战斗。而重剑充满力量,适合群战;。 福阳往着雪怪的方向杀去,重剑挥舞,大开大合,好几名低阶的强者都被他斩在剑下。那名瘦脸男子见那些二阶强者挡不住福阳,拿起了一把刀,走了过来。 福阳自是始终盯着他,见他走过来福阳一咬牙,顿时两柄光剑升腾,挡在前面的五名二阶强者瞬间被斩杀,福阳急速奔向了雪怪。 此时雪怪已经浑身是伤,他眼里渐渐的疯狂起来,那头顶上的一小撮银毛全立了起来,大汉眼里闪过一丝慎重,他知道雪怪要拼命了。狗急且要跳墙,更何况这还是一只三阶的灵兽。 一层淡淡的光晕出现在雪怪的周围,他狂吼一声,疯狂的冲了上去。一爪凌空拍下,如同山岳横倒,大汉巨棒迎击,却被那一爪硬压了下来。雪怪张开大口,獠牙外露,一口就咬了上去,大汉连忙向后撤去。 并不是说雪怪已经压制了大汉,而是他拼命反扑之下力量暂时提升,而大汉只要暂避锋芒,待得他力量恢复之后便可轻易的击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只听到背后一阵破风声,一柄重剑砍了上来。大汉腹背受敌,顿时大惊,他急忙往左移去,不料那柄重剑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做,下砍的痕迹转为横削,直取大汉腰腹。大汉急忙以棒去挡,由于挡得匆忙,狼牙棒被那重剑砸飞,大汉整个人也被砸得踉跄几步。 瘦脸男子转眼间便已攻到,福阳却是一笑,一柄浅金sè的光剑抵在大汉面门之上。福阳对瘦脸男子道:“你再动一步,他便死。“ 瘦脸男子一脸yīn翳,却也停下了脚步。 大汉满头大汗,他感觉那柄金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脸,只要再往前一点,可能自己的整颗脑袋,都要被穿了个窟窿。 这便是福阳刚才悟到的一招半式,雪怪的攻击是先一爪扑下,若对方躲过他则一口咬上去,在对方惊慌之时,再以绝对的声势一击必杀。福阳不可能用嘴巴去咬,但是他以同样的道理一剑斩下,再一记横扫,纵横之间,千变万化。 福阳走近大汉,重剑搭在他的脖子上。使用控术对他来说负担太大,而且距离越远越是困难。 “你们不许跟来,否则他立刻就死!“福阳横眉立眼,对着众人道。 他向雪怪示意,压着大汉和它一起离开。瘦脸男子一语不发,把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竟敢威胁我,哈哈!“瘦脸男子笑道,他的脸天生生的怪异,笑起来特别yīn森。 福阳二阶地级时便可胜三阶强者,如今三阶,且学到了些许功法,对上三阶地级的强者也可比拼。他之所以制住了大汉是因为时机把握的好,否则对上三阶天级的强者,福阳要赢,可能xìng并不大。 福阳和雪怪压着大汉走出了很远,大汉心里纠结,居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娃儿制住了。 “小子,你以为你这样把我压着就没事了么?若是消息传上去,我家公子定是会派遣高阶强者前来营救于我,到时候你一样得被抓。”大汉虽然被压在剑下,却是不怎么畏惧。 “你家公子?是古家吧,上次有个女的叫做什么古蓝,难道是因为她你们才来对付我?“ “你竟敢得罪了大小姐?看来你与地阁之间,定是不会善了。“ “说吧,你们为何来抓我,是因为雪神兽吗?是不是那枚戒指已经消失了,你们无计可施,又再来找我?” 大汉眯着眼看着福阳,他心里震撼一名十六七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沉着的心机。 “看来你知道那戒指会消失,这次要对付你的,可不仅仅是地阁,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 “哦?神秘的组织,千羽楼?这个我倒是有些怀疑的。不过御家之内防卫森严,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进去把我给敲晕的。” 剑锋抵在大汉的脖颈之间,看少年那冷冷的眼神,大汉知道若是一个回答不好,自己可能便要丧命于此。 “自是御家之内有我们的人。”大汉道。 “名叫什么?” “狐!” “狐?”福阳皱眉,看来大汉也是只知道代号而已。 雪怪的伤势被福阳使用了一些药材缓和了许多,好在它自己能辨别药材。它身上的伤势有些触目惊心,福阳心里感觉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它也不用受此重伤。 福阳知道身后肯定跟着那名瘦脸男子,他不敢松懈。走了一道大斜坡顶处,福阳停了下来,只见他冷然一笑,大汉的整颗头颅便从身体上滚落下来。大汉始终都想不到福阳会如此突然的把他杀掉,脸上还保持着震惊。 “出来吧!你也挺累的了。”福阳对着空茫的雪地里道。 一道身影出现了,正是那名瘦脸男子。 “我说了你们跟上来我就会杀他!”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的yīn霾,虽然作为打手,生死见得多了,但是大汉和他朝夕相处,毕竟还是产生了一丝感情。 “你杀了他,我便杀了你。” 瘦脸男子握着一把短刀,身如魅影,恍惚间便来到了福阳雪怪身前。 福阳暗自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速度型的高手较量,他不敢大意,交手便使出最强招数,四柄金剑呼啸而出,朝男子攻去。男子是快,然而剑更快,他以短刀攻去,yù要卸去了四柄金剑。然而那金剑本身却是一道光,短刀斩在了虚处,虽然减弱了那一柄光剑的攻势,但由于距离男子太近,光剑瞬间便削向了他的肋骨之间。 男子猝不及防的转身,险而又险的避了开来,另外三柄金剑袭来,他浑身三处同时中剑。那光剑攻击之后便已消散,男子虽然负伤,但是福阳毕竟只有三阶黄级的实力,攻击力并不是很大,以至于依旧伤不到男子的xìng命。 瘦脸男子受伤之后就yù反扑,不料福阳与雪怪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人一兽滚下了大斜坡,男子牙关紧咬,目露凶光,盘坐在了地上修复伤势。 ……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招亲大会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北城之内一片人声鼎沸,今天是五大势力之一的御家大小姐招亲之rì,御媛乃是北城数一数二的美女,所引起的轰动令人咋舌。 在御家之前,设有一道巨大的擂台,四处红罗铺张。擂台正东方立起了一块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此时擂台之下已是人流涌动,在一旁的主台之上,御天和两名两者正襟危坐。 “那小子还会来吗?“苏老道。 “看情况吧,如果他不来,那御宇的压力就要大得多了!“御天抿了一口茶下去,道。 “姐姐,今天就要找到姐夫了,你开心吗?“御痕站在御媛旁边,拉着她的手嘻嘻笑道。 御媛无奈苦笑,“姐姐当然开心了!“ “姐姐你好像不开心哦!“ “怎么会啊,傻妹妹!“ 乔恩看着御媛,微皱着眉头。 “呀……“ 一声长鸣响彻天地,一只巨大的飞鹰出现,遮天蔽rì,翅若飞云,声势浩大,气势压人。 “是兵家的小霸王兵坤,听说已经迈入了三阶地级行列!“ “传言前些rì子他与顾家的顾雪交手,最终赢了顾雪。“ “那顾雪可是早就迈入了三阶地级的啊,怎么会刚迈入同等境界的兵坤击败呢?“ “哼,早就迈入?那是丹药吃多了而已!“ “兵坤也真是厉害啊,兵家小一辈都在他的光环下黯然失sè了。“ 巨鹰落地,从上面落下一群青年,其中一名青年一身青衣,背负一柄巨尺,器宇轩昂,正是兵坤。一群青年拱手向御天行礼。 “兵家小辈见过御家主。“ “好,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兵坤等人还未入座,突然间人声沸腾,众人哗然,一群白虎从大街之上排列而来,人群被吓得朝两边倒去,一名名素衣青年女子骑在虎背之上,个个气势凛然,不可一世。 “好大的排场,不愧是隐隐拥有了第一势力之称的地阁!“ “那第一只白虎背上的青年想必就是古家的古风云了,北城青年的第一人。“ “什么第一人,还有一人可与他争锋,只是人家不显山露水罢了!“ “你是说死门的那位?“ 人群中的议论声络绎不绝,然而却没有人发现三名一身黑衣的青年已经走入了场中。这三人皆是面sè平淡,似是没有任何表情。但只有杀人无数者才能看出,这三名青年眼中隐藏不住的杀气。 在地阁之后是一队四马巨辇,从中走出三男一女,脸sè皆是不太好看。明显地阁的声势已经让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几人显然便是顾家的几名天才,顾雪显然便在其中,他眼里光芒流转,似是在寻找什么。 “哎兄弟你说这次天阁的人会不会出现?“一名大汉冲他旁边的一名男子道。 “不太可能,毕竟天阁神出鬼没的,而且已经有半年没有再听见关于他们的消息了。“ “我猜想天阁一定有比古风云还有厉害的青年天才,只是还没出世而已。“ “这个谁也说不准!“ 正在城内一片热闹,招亲大会就要开始的时候,一名少年正衔着草根,站在排队进城的队列当中。 只见他浑身污泥,一脸乌黑,他身边的人都不禁站离他远了点。 “喂小子你干什么的?“一名士兵对着少年问道。 少年看了看城门里的人,当即挣脱了士兵,指着一个人大吼道:“别跑,还我的钱袋来!快点帮忙抓贼啊!我的钱被偷了!” 城里那人一头雾水,有好几个自诩正道的男子听见少年的呐喊,急忙拔剑冲了上去,那人见人拔剑朝自己而来,急忙拔腿就跑。少年亦是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快抓贼啊!” 士兵们摇了摇头,继续盘查路人。 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青年不止是七大势力之内的,亦有些出生卑微但实力了得的青年前来。一名头戴斗篷,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现在人群之中。他目光冷淡,看着那主台之上的御天,眼里闪过一丝苦涩的光芒 。 御天也看向了他,见他的模样御天心里难受,随即转头与其他人交谈起来。 御媛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扫过,但是好像是没找到她要的结果。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御痕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嘟嚷道:“福阳那混蛋,都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真可恶!” 转眼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由于城中的气温是大阵维持的,所以不温不热的刚好适宜。御天也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结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由于招亲大赛是使用淘汰制,所以在比赛之前需要报名,而七大势力的一些青年是早就知会过的,无需报名。福阳本来也是属于预先报名的,但由于突然失踪,御天无奈之下,便把他的名字划去了。 待得报名结束之后,相关人员分配好每一战的人员,御天站起来致辞,宣布了大会开始。 一群穿着鲜艳的女子跑上了擂台,声乐响起,女子们翩翩起舞,花瓣飘洒,人群一阵欢呼。当然这只是前奏而已。 一声锣鸣响彻全场,大会正式开始。 一名男子在擂台上喊道,第一战,雷莽对战兵伐。 一名大汉跳上擂台,顿时引来一片哄笑。他老脸一红,道:“大伙儿别笑,我是长相偏老,其实只有二十七八而已。“雷莽解释道. 参加招亲的会的必须是三十以下,否则一名高阶老头前来拿得第一,那御媛的结局就悲催了。 兵伐也走上了擂台,他看着大汉拱手道:“兵家,兵伐!“ 大汉展颜一笑,道:“雷莽!“ “这兵伐乃是兵家除却兵坤之外的数一数二的狠角sè,年纪轻轻便已达到了三阶地级,若是等他成长到与兵坤一般年纪,想必成就也不会比兵坤差上多少。“ 雷莽手持一柄大刀,浑身的气息弥散开来,覆盖全场。 “居然也是三阶地级!这一开场就要来一场jīng彩的啊。“ 御媛稍稍皱着眉头,御痕看见了捂住小嘴哈哈大笑:“姐姐,要是这大汉做了姐夫就好玩了。“ 大汉率先攻出,兵伐却是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一双铁掌就迎了上去。刀掌相击,竟发出了铿锵之声。 “好强悍的手掌!“有人不禁震惊。 大汉变sè,对方的双掌对于自己的大刀怡然不惧,而此时两人近身,显然双手自是要比刀要灵活。 大汉向后跳出,狠狠一挥,一股刀罡冲shè而出,兵伐双拳紧握,直接一拳砸开。几步就来到了大汉身边。 大汉挥刀横斩,兵伐直接抓住了刀锋,另一只手用力砸在刀背之上,大刀顿时断为两截。 台下众人心惊,这得是多么强悍的手掌! 大汉对兵伐抱拳,道:“多谢兵公子手下留情!“ 兵伐亦抱拳:“承让!“ “七大势力果然名不虚传啊,短短几个回合,高下立判!“ “刚才那是兵家的铁神拳,早已声名在外,今rì一见,果然厉害!“ “第一场,兵伐胜!下一场,顾雪对古林“ “嘶!也是两名三阶地级的青年。“ “这次怕是那顾雪要败了!人家古家的男儿可是从来没有吃丹药进阶的。“ 顾雪修为已是三阶地级,自然是听到了人们议论声,他面sèyīn沉,目露凶光,看着那缓缓走上来的古林。 古林对于顾雪的表现有些诧异,道:“你干嘛像只野兽一般盯着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了你吗?白痴!” 顾雪怒火中烧,听得此话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掌取向古林。 古林哈哈一笑,一步迈出,擂台都是一震。 台下众人大惊,“古家的青年真的是了得啊!” 顾雪转眼便已经攻到,古林巧而又巧的避开了那一拳,手掌握掌为拳,竟是直接一拳砸在了顾雪的胸口。 顾雪一口鲜血吐出,被那一拳轰飞而去,倒在了地上。 “垃圾,再去多吃点药吧!”古林鄙夷,就yù走下台去。顾雪眼里闪烁着疯狂,站起身来,竟是向古林扔去一道爆炸卷轴。 御天皱眉,卷手一挥,那爆炸之力便朝空中而去了。 古林转身,勃然大怒,就yù上前击杀顾雪。 “古林,给我回来!”看台上站起一道身影,正是古家天才古风云。 古林面sè变化,走回了看台。顾雪也是不干的走了下去。 “姐姐,这个顾雪好坏啊!”御痕气愤道。 “呵,你认为,那个古林就是好东西了吗?” 御痕不解,看向了古林。 “这一场,古林胜!下一场,骆秋对战云岩飞。” “云岩飞!地阁云家的第一天才,已经是三阶地级了,而且除了古风云之外,未尝求得一败!” “这骆秋是谁啊?” “是死门的第一天才!” “什么?死门!“ 云岩飞和骆秋已经上了擂台,两人相互报名。 骆秋一身黑衣,眼里平静无波。 “听闻骆兄威名已久,幸得今天有机会挑战了。“云岩飞道。 “动手吧!“ 云岩飞不敢大意,出手便已尽力,对方虽然名声不大,但那是因为对方低调,一直不显山露水。 骆秋看见攻击而来的云岩飞,竟是闭上了眼睛。只见他双手结印,凝结出一道黑sè的符文,众人感觉,身边的灵力的快速的向他涌去似的,不禁大骇。 符文放大,骆秋突然睁眼,双掌一拍符文,那符文竟是快到不能看见,云岩飞还没攻击到骆秋,便已被那符文送到了台外。 “呼!秒杀!” “秒杀一名三阶地级!逆天了,古风云有敌了。” “这一场,骆秋胜!下一场,楚鹤对草根” 众人哗然,草根?从未听说过啊! “楚鹤乃是地阁楚家的第一天才啊,这草根是何方神圣,竟然对上了他。 只见一名邋遢少年走上了台,嘴里叼着一根草,满脸乌黑。 御天惊喜,御媛站了起来,苏老眼里放光,御痕捂住了小嘴,道:“坏蛋!是他!” …… “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众人无不惊奇的看着这跳上去的少年,看其年纪应该是在十六左右,虽然那一脸的乌黑遮蔽了他的外貌,却挡不住那依然有些偏瘦的肩膀。 “哈哈,小娃娃,人家招亲大会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快快回家去吧!你妈妈叫你了!”台下有些笑道。 福阳一脸黑线,懒得理这些人,倒是盯着那缓缓走上台的楚鹤。 只见来人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模样,一把折扇握在手中,丝毫不似江湖打杀之人。 但是福阳从他那份平静之中,却感到了丝丝的压力。 御天眯着眼,对旁边的两位老人道:“这次可能有点棘手了!”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道:“刚好检测一下这小子是否有天赋做老苏的徒弟。” 苏老摸了摸胡子,满脸笑容,道:“恩人之后,无论资质如何,我都是要收之为徒的!” 乔恩坐在御媛御痕的身边,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看起来年老体胖的老头,正是之前和他们一起来到北城的炼药师。他正是之前为月诗看病的符大师的侄子,然而除了少有的几个人之外,却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名女子站在人群之外,轻掩面纱。身材曼妙,素衣轻拂。然而却没人注意到她,仿佛那里无人一般。 楚鹤微笑着对福阳抱拳道:“地阁,楚鹤。” 福阳对地阁的人心有芥蒂,懒得以礼相待,随口道:“神阁,草根!” “神阁?有这么一个门派吗?” “没听说过,这小子瞎编的!” 台下一片哄笑,有人道:“小子,连基本的礼貌都还没学会,你还神阁呢?” 楚鹤也是微微一笑,道:“草兄真是风趣之人!” 福阳像是不耐烦道:“快点吧!婆婆妈妈的!” “嗨!这小子很狂妄啊,等一下有他好看。” 楚鹤笑容不改,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福阳只觉对分气势一变,一把折扇已经朝他飞了过来。福阳感觉自己的气机都被那把扇子锁定了,yù逃不行。他毕竟才三阶黄级的实力,对上三阶地级的高手气势上就弱了下去。 一柄黑sè的重剑出现在福阳手里,他浑身力量爆发,一剑斩出,那折扇被重剑砍中之后却是丝毫未损,又飞回了楚鹤手里。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才三阶黄级而已,老子上去都能灭了你。” 御天心里有些惊喜,要知道福阳在消失之前才二阶地级而已,短短十几天居然连升了两级,可谓天才。但是看着楚鹤,他心里又有了些担忧,“听说天才控术师可以越三阶而战,不知道这小家伙的极限如何!” 御痕睁大了小眼,道:“这坏蛋什么时候去弄了这么一把大剑?肯定是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哼!” 在御家之内,有一名女子站在大门之后,表情变幻,时而高兴,时而担忧。 楚鹤感觉对方的实力虽然不够,但是刚刚那一剑的剑意,却让他有些惊骇。折扇外表看起来是没有事,但是内部却裂开了那么一道缝。他这把折扇是阁中长老所赠,乃是由黑金所铸,而黑金堪称最坚硬的几种金属之一。 楚鹤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珠子,对福阳道:“你要小心了!” 福阳始终盯着他,看见他拿出那珠子,福阳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只见楚鹤将那珠子望天空一撒,在那珠子落下之际,竟然用手指将其弹了出去,伴随着轰响的气爆声,朝福阳铺天盖地而来。 福阳以剑为盾,挡住了全身。那些珠子在触碰到福阳重剑之后,竟是爆炸开来。巨大的威力使福阳后退而去,几乎落下擂台。 “这小子快输了!” 在那珠子飞shè而去的时候,楚鹤亦是飘身向前。转眼来到福阳的重剑之前,他双手间灵力汇聚,一道道淡蓝sè的光芒闪现出来。 “结束吧!”楚鹤轻叹。 那双手打出重重的罡气,拍在了重剑之上,一声钝响,那重剑便是被拍下抬去。然而…… “什么?” “不可能!这……” 一柄如虹的长剑抵在了楚鹤的项勃之间,只要再进一寸,楚鹤便会立刻身亡。 少年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嘴角却是流出了鲜血。之前那珠子的威力实在太大,虽然有重剑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量,福阳还是被震出了内伤。 “你输了!”福阳道。 楚鹤似是放松一笑,道:“是吗?” 福阳sè变,一剑往前送去,然而还不待他的剑攻击到楚鹤,楚鹤已经飞身而退。 “好快的速度,比刺出的剑还快,看来那小子的气运到家了。” 楚鹤飞退之间,那天地之间的灵力却更加狂暴的向他涌去,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掌,喝道:“地神印!” 一道光形手掌携带着阵阵轰鸣飞shè而出,福阳脸sè大变,眉宇凝重,四柄金剑从他的背后飞出,与那大手印碰撞在了一起。 “轰……” 气爆声不绝于耳,巨大的灵力气浪卷向台外,有些低阶的修炼者直接吐血晕倒而去。御天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 烟尘冲天,没人看见那台上是谁倒下了。只有一片惊呼。 “那是,控术啊!”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见了!” “任何一名控术师都堪比剑道天才啊,真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 古风云sè变,控术师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词语,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听人说过,以至于他都因为控术师的存在而不敢去练习剑道。 骆秋与他身后的两人依然面sè如古井般不为所动,但是他们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雪一脸yīn沉的看着擂台之上,他隐隐的感觉这名少年便是当rì在御家之内所见的那位,但又不太确定。 御天挥袖一拂,那漫天的烟尘便消散而去,只见一道身影拄着一把长剑,站立在人们的视线之中。而另外一方,一道身影倒在了地上,已经昏厥过去,他的右胸之上血迹弥漫。 地阁之人心惊,急忙上去把那倒下去的人扶下擂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少年,只觉得嘴里干渴,说不出话来。 少年一脸桀骜,喘了几口重气,将剑收回了纳戒,走下抬去捡起了那柄重剑。 其实人们没有看到,福阳那四剑虽然厉害,但是却只挡住了那手印的大部分能量而已,他依旧被那手印伤到了。然而,烟尘四起之时,楚鹤却是看不见了周围,福阳趁此机会,再使出了一剑,重伤了楚鹤,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情形。 御天微笑,他旁边的二老也是欣慰,苏老不禁道:“如此剑道天才,我真想现在就收他为徒了!” 御天笑道:“那可别,这小子要是没有了诱惑他的东西,我怀疑他会立刻拔腿走人。” “哈哈!”二老不禁大笑。 御痕撇了撇嘴,嘟嚷道:“这坏蛋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不行,我也要修炼,否则以后怎么欺负他啊!哼!” 御媛似是听见了,不禁莞尔,敲了敲她的额头。 乔恩早已站了起来,见福阳走过来,他急忙跑了上去,道:“福阳,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大家都很担忧……” 福阳微笑,道:“走,等下再说。” 福阳走到了御痕旁边,把她抱了起来,坐在她的椅子上。 “啊!你这个大脏鬼,别碰我!”御痕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里暗暗决定要修炼,虐待某坏蛋。 福阳却是像从未听到一般,仰睡在椅背之上,御痕气得直跺脚,无奈之下,又叫人搬来一张凳子,却是离福阳远远的。 御媛不禁掩嘴一笑,而有些赞赏的看着福阳。福阳闭着眼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人群中那名女子始终平淡的看着这一切,他眼波流转,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人们还停留在震撼之中,那拄剑而立的少年,那不羁的眼神,那略显消瘦的身影。控术师是一个传说,人们感觉他们正在见证一个传说的崛起。 一名男子走上擂台,清了清嗓子道:“多谢草根和云鹤的jīng彩对决,这一场,我们恭喜,草根获胜!” 众人在惊讶中拍着手掌,掌声响彻全场,福阳嘴角微微翘起。 “下一场,古风云对战顾奴骞!” 人们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古风云对决顾奴骞?古风云谁人不知,北城青年一辈的翘首。顾奴骞,顾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年仅十八,三阶地级,听说曾越阶与三阶天级一战,不落下风。 台下之人只觉得心血翻涌,这才过去了一名控术师的横空出世,就要再来一场两大天才的对决。 御天看向场中,眼神却是渐渐的yīn寒起来,道:“这次能否成功,就交给福阳和宇儿了。要是最后发现龙儿真是被地阁所害,我御天无论如何都要拼死灭掉这地阁。” 苏老亦是面sè沉重,道:“联合御家,暗门,还有清云院的力量,或许能和地阁一拼。要是把兵家也拉拢过来,那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兵家!”御天叹气,似是在想着什么。 人群一片欢呼。 两名青年分别站起,目光相对,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期待啊!说不定还会有控术师与北城第一青年的对决,今天真是饱了眼福了。” “还有死门的那位!”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 …… 第十九章 天才之战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 两名青年缓缓的走上了擂台,台下之人皆是欢呼不断。这几战jīng彩连连,所有人都感觉热血沸腾了。 一个是号称北城青年第一的高手,一个是传说越阶力敌三阶天级的天才。皆是北城七大势力的子弟,修炼天赋皆是惊人。 御天淡淡一笑,缓缓道,“这一战,可能会是这次招亲大会的巅峰。” “真是两名天才啊,若是我那徒儿……” 苏老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再说下去,转眼看了看御天。 御天仿佛没听见一般抬起了一杯茶慢慢摇着。 福阳浑身乏力,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那走上抬去的两人。虽然没有正面相对那两人,但是也感到了阵阵压力袭来。 “古风云,顾奴骞,还有死门的骆秋,应该算是北城的三大天才吧!如果是我碰上这三人,那结局会如何呢?真是让人期待啊!”福阳暗暗想到。 古风云面带浅笑,一副潇洒。顾奴骞面sè平淡,眼里却含着隐隐的兴奋。两人抱拳道: “古家,古风云!” “顾家,顾奴骞!” 台下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开来,两人虽然还没动作,但那凌厉的气势却让人呼吸困难了。 “要开始了!” “是啊,天才之战!” 两人皆是武者出生,并未携带任何武器,顾奴骞双拳紧握,一丝丝的灵力朝着他的手臂间流去。 “其实从小我就想和你一战,看看能不能把你这北城第一青年的名号给拉下来。”顾奴骞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沉声说道。 “哦?北城之内有这个想法的,可不止你一个。之前也有来挑战我的人,可是现在――都绝望了!” 顾奴骞哈哈一笑道:“有足够的实力,绝望的便会是你!” 话毕他一拳便已轰出,声势浩大,整座擂台在那一拳之下都颤动起来。 “好狂暴的力量!” “听说他从小便力大无穷。” 那一拳裹带着狂暴的灵力,若同洪流一般冲向了古风云。阵阵破风声响起,如同虎啸。 古风云面不改sè,一只手掌缓缓的伸出,竟是有着点点的黑sè灵力散发出来。只见他那一只白皙的手掌似慢似快的打出,与那凶狠狂暴的一拳接触在了一起。 拳掌相碰,并没有想象中的爆响声。顾奴骞只感觉自己如同打在了一堵软墙之上,竟是隐隐有被反弹回来的错觉。他另一只手握拳而出,直击向古风云的头颅。 一只手掌出现,挡住了这危险的一拳。古风云笑道:“你太弱了!” 那只手掌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拳,以雷电之速转眼已经打在了顾奴骞的胸膛之上。 一道身影倒shè而出,台下一阵惊呼,这才一交手就高下立判了吗? 福阳睁开了双眼,暗暗震惊道:“那一拳,怎么会如此巧妙?” 顾奴骞摔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血被他吐了出来。然而他竟是大笑一声,重新站了起来,道:“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古风云依然浅笑在脸,道:“我劝你还是早点认输吧,否则等会儿可能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不必手下留情!” 顾奴骞重新握紧了拳头,众人惊呼,那双拳头竟然渐渐的变成了金sè,金sè的拳芒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神圣至极。顾奴骞心里明白,古风云北城第一的名号不是吹嘘的。从刚才那短短的交手,他就明白了今天是遇上了从小到大最为棘手的一位对手了。这次,必须的尽全力相搏。 古风云外表轻松,其实为了挡住刚才那一拳他自己也耗费巨大。顾奴骞的蛮力若同泰山崩倒而来,虽然在境界上稳压了他,但是古风云心里还是有些震撼,毕竟顾奴骞才三阶地级而已,并且对方的年龄比自己要小。若是任其成长下去,那么他这北城第一的称号,迟早得易主。 金光流转,转眼间又是一拳轰到,古风云只觉得这一拳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狂暴,但是其中夹杂的灵力浓度,却比之前要高出几级。他面sè稍变,虽然对手强悍,但是作为从小就被称作第一的他,还会怕谁? 顾奴骞整个人如同一尊战神,双拳之间金光流转,一拳一拳的砸出,整座擂台在那金拳之下被砸出了一个一个的坑洼。 古风云每次险而又险的挡了下来,他不相信顾奴骞的这种状态能一直维持。他自然可与顾奴骞硬撼,但是他的行事风格从来就是要以最小的付出,换来最大的收获。只要把顾奴骞的这一段爆发状态躲了开来,那或许顾奴骞便是一只乏力的纸老虎了。 那一道道金sè的拳芒铺天盖地,顾奴骞已经打到狂了。古风云犹如一叶扁舟在那拳芒中闪躲。 “这是怎么了,古风云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 “是啊,之前明明一击就几乎击败了顾奴骞啊!” “笨蛋,你们就只看到这表象而已!” 顾奴骞自是感觉到了古风云的打算,当下一声怒吼,他浑身都变成了金sè,若同一尊神佛。那拳力与速度都倍增,古风云再也躲避不开,终于正面相对。 一柄黑sè的掌刀轰出,擂台四处,顿时沙尘蔽天,那金光围绕的顾奴骞,都在那沙尘之下黯然失sè。 黑sè掌刀与那金sè光拳冲撞在一起,顾奴骞稍惊,他掌刀居然破开了他的金拳。 “轰” 巨响传遍全场,那掌刀余势未尽,继续冲向了顾奴骞。 顾奴骞越战越勇,丝毫没有竭力的样子。他一拳轰去,那掌刀之势顿时化为虚无。 古风云皱眉,顾奴骞的状态一直居高不下,这样下去的话对他很不利。原本才三阶地级的顾奴骞,被那金光环绕之后,足足拥有了三阶天级的实力。 “哈哈……”场内传来一声大笑,顾奴骞道:“看来所谓的第一天才,也不过如此!” 古风云并未答话,平静的站在场中,浑身气势节节攀升,所有人都不禁吸气。 顾奴骞面sè凝重的盯着古风云。 福阳坐起身来,这是他所见过的年轻一辈最巅峰的对决了,看来古风云要动真格的了。 御痕都看呆了,那漫天飞舞的拳影掌影,更是大大的增强了她要修炼的决心。 “既然你那么想要挑战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天地间的沙尘消失无踪,四处变得清明起来。场中两名青年对峙,一金一黑。 一道道黑sè的灵力出现在古风云的周围,开始慢慢的旋转起来,最后只见那黑光冲天而上,所有的灵力涌进了他的身体。那一双闪着jīng芒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散发开来。 天地仿佛失sè,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重重的压迫之感,死亡的气息弥漫。 顾奴骞再不等古风云继续蓄势了,他一拳向天,金光竟然直冲碧空,阵阵的神佛颂声响起,此刻的顾奴骞身上的金光更甚,如同神魔下凡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场外一名青年惊道:“骞哥才刚刚习得这《漫天神佛》,如今却是被迫施展,看来这古风云已经强悍到令人恐怖的境界了。” 月诗轻纱下的脸庞微微一愣,福阳则是震惊不已,对于这神佛诵声,他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 一柄魔刀在古风云手里成型,恐怖的能量在天地间涌动,转眼间魔刀已经斩出,拖着一道黑sè的长尾朝着顾奴骞飞驰而去。 神佛声不断,顾奴骞一拳砸下,那冲天的拳芒如同一根神棍般亦轰然砸下。 古风云连连sè变,从那一棍之中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不敢大意,一刀轰出之后,再次凝聚出两柄掌刀尾随而至。 天地轰鸣,大地震动,三道黑sè刀影与那冲天的柱影轰撞在一起。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转眼已经到了顾奴骞的身前。双手白皙,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刀,直直的就要插进顾奴骞的胸膛。 顾奴骞大惊为何对方速度如此之快,金sè的神拳轰出,那手掌却是如同游蛇,避开了他的拳,重重的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传遍全场,台下众人呼吸都屏住了。 顾奴骞一口血喷出,其中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漫天的神佛诵声消散,金光破灭。然而,那骨头断裂之声并非是顾奴骞一人的,他那一拳虽然没有击中那只手掌,却正正的打在了古风云的下肋,两败俱伤。 “呼……” “这……” 两道身影同时抛飞,御天不禁站了起来。场内沙尘未落,人们看不见里面如何。突然一声惨叫响起。 “啊!” 御天变sè,急忙来到了擂台之上。 福阳惊叹两人的修为,但听到那身惨叫,他几乎就如发狂般要冲进了场中。乔恩连忙把他抱住。 沙尘落下,人们看见了场内的场景。古风云披头散发的站在场内,御天抱着顾奴骞缓缓的下台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但是那一声惨叫,好像是顾奴骞的。” 福阳眼里闪着凶光,狠狠的盯着古风云。 ……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难道是他?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大战落幕,人们心中仍然震撼,不少人还没回复过来。 御天抱着顾奴骞消失在御家大院里,顾家几名长老尾随而去。不少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古风云,他却是一言不发,回到了看台之上。 顾家的青年们愤怒,几乎与地阁的人起了冲突,幸得苏老出面镇住场面。 福阳坐回了座位,别人或许没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自从开始凝聚了神识之剑以后,福阳的精神能量就开始变得异常敏感。 他的精神铺张开去,不用眼睛也可以感受到周围事物的一举一动。 本来他还敬佩古风云是一名强者,可是刚才他那无情的一掌,几乎让福阳抓狂。一名天才可能在他那一掌之下从此碌碌无为了。 场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年纪颇老的武者,他的眼里闪烁着隐隐的凶狠,双拳握得紧紧的如同钢铁。 这是一名三阶天级的老头,如此年纪如此修为在修炼者眼中算是天资一般了,然而无人知道他曾经是北城那最耀眼的天骄。 他便是吉濂,自从送御痕等人回到御府之后,他便消失了一阵子,无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这场招亲大会严格来说已经变了性质,变成了众多北城年轻一代天骄之间的比试。 台下议论纷纷,招亲仍在继续。 “下一战……” 之后很多场比试也不可谓不精彩,只是比起之前的那几场战斗,明显要平淡了很多。 所有人都在等在第二轮的到来,福阳闭目养息,补充着流失的灵力。 每一家自是有家中长老之类的前来,但小辈打架,老辈也不好出场。而至于顾奴骞的事件,顾家之人虽然是注意着,却也没想到古风云会突然下重手,况且比试之间出现伤亡也实属平常。 顾家虽然愤怒,却是无处发泄。 御媛心里亦是震惊,顾奴骞与古风云太耀眼了,连福阳这个控术师,也在两大天才的光环下黯然了。 然而她心里其实还是觉得福阳以后可能会更为耀眼,她心里很矛盾,为何一名市井之徒混混模样的小子,居然会摇身一变成为了传说中的控术师了。 很难把这样的两个极端的角色归于一个人的身上,但即使她不敢相信这也是事实。 御媛转过头去,正看见福阳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她之前在发呆,此刻才赫然发现那天地间的灵力,居然疯狂的流过自己的身边,涌入到福阳的身体里面。 她眼里异彩连连,想要张口问什么却是没有问出来。 福阳早感觉有人在看向自己,精神之力一扫就发现了御媛,随即他睁开眼来,看见了正看着他的御媛。御媛天生美貌,玉肌白肤,她此时正穿着一身开袖的上衣,两只若同脂膏般的小臂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之上。 福阳看得不禁神往,想到了如此美人就要成为人妻,而且还是以招亲这种方法,他不禁摇了摇头,道:“怎么了,大小姐?” 御媛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道:“你接下来还能继续吗?” 这是福阳第二次看见她笑,看得不禁痴了,半饷才回答:“大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既然已经答应了御伯父,我自当是竭力而为!” 这话福阳说得有点违背良心了,毕竟他参加这场招亲,目的是天书老人的资料,而并非什么承诺。 御媛俏脸微红,乔恩走了过来,看着福阳,道:“认真看比赛吧,精彩的就要来了!” “精彩的?”福阳不解,北城之内的青年高手他也有调查过,三阶地级以上的也就那几个而已,而之前的比试也已经几乎尽数出场了,还会有什么精彩的, “自己看!”乔恩亦坐了下来,看着擂台,一双微微泛蓝的眼睛中仿佛有着解不开的雾。 乔恩是一个充满了谜团的人,福阳对于乔恩也没去多问,因为他觉得如果时机成熟的话,乔恩会来找自己说清楚的。 一名老炼药师亦是悄悄的看了看福阳等人,却是又转过了头没有说话。 御痕坐的离福阳很远,她趴在了椅子扶手上嘟着小嘴,“烦死了,这几场都没有之前那般好看了!” 几名青年站在了擂台边缘,威风凛凛。其中一名青年一身白金战甲,背负一柄镶刻红晶的重剑,脸上棱角分明,霸气无双。这便是御家的青年第一人,御狂。 在其左右,亦有三名英姿勃发的青年站立,同样是御家之中的天才人物。 福阳自是不知道御狂,他的目光此刻正盯着一人。 那人头戴斗篷,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给福阳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人是谁,为何如此眼熟?” 御媛美目顺着福阳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人,她倒是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眼里不禁会泛起一丝暖意。 “这一场,雷胜!下一场,越臧对战问书。” 原本已经安静的台下突然如同爆炸一般。 “越臧,听说过吗?死门的第二青年!” “问书,这名字好耳熟!哦,问书,最近**里最隐秘的一人,似乎就是这个名。听说他一夜暗杀了三名三阶地级的武者,并且在两名四阶强者的追杀下全身而退!” “这么牛叉,难道他已经是四阶强者了吗?” “我看不会,这越臧或许更为恐怖。骆秋已经强成那样了,他必然不会是平庸之辈。要知道,在这北城范围之内,死门便是主杀伐的存在。传说可与天阁比肩!” 一阵嘈杂,台下众人的热情正在一点一点的回复。 福阳饶有兴致的看着场内,向乔恩御媛道:“这两人是?” “一位是死门的第二青年,一人是最近在北城黑暗闹得最响的人!”乔恩缓缓道,然而他那眼中却是并无半分崇拜之意,福阳猜测乔恩的实力必定不弱。 “看来的确有看头!”福阳咧嘴一笑。 “你别以为这北城就那几名天才,其实还有很多都是还没出世而已。”微风飘过,御媛拂了拂长发,表情稍有些严肃。 两名青年各自走上了擂台,此时的擂台早已被修复好了,没有了之前那些坑洼。 “死门,越臧!” “问书!” 两人皆是话语不多,越臧一身黑衣,一把大刀背负在背上,如同弯月。问书被斗篷遮掩住了样貌,手里一把长剑,寒光闪灭。 台下安静了下来,两人对站,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 一刀一剑,皆是在等候。 越臧一步迈出,并没有拔刀,劈掌就砍向了问书,问书似是一笑,手中的剑向上飞起,人已经与越臧战在了一起。两人拳脚之间虎虎生风,见招拆招,转眼便已出手数十回合。 剑落,人分! 越臧不多话,浑身升腾起雄厚的灵力,三阶地级的实力显露无疑。 “怎么可能才三阶地级?” “你以为三阶天级是大白菜啊!要知道修行路上有些壁障可是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 问书依然没有散发灵力波动,长剑入手,犹如游蛇,刺向越臧。 越臧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双拳紧握起来,浑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只听见一阵叮叮的响声,那剑身与越臧手掌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越臧在那剑影之间穿梭,他的实力已经相当不弱了,但是那剑影就若同一条条死缠难打的蛇,死缠着他不放。 一道道灰色罡气从越臧的身体透射出来,剑影被破开了,越臧松了一口气,趁此机会迅速的向前抓去,转守为攻。 问书始终不急不缓,步伐若同蜻蜓点水般飘逸,白衣舞动,台下不少女子皆是神迷。 “这家伙真是个当采花大盗的料子!”福阳歪嘴磨叽道,御媛在一旁听见几乎一个没坐稳栽倒下去。 古风云闭目调养着,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 骆秋站在一旁,和一名黑衣青年并肩而立。“很锋利的一把剑!”他缓缓道。 越臧的攻势越发的凌厉,他试探不出问书的深浅,索性就打算放手一搏。 问书的剑纵横之间道韵流转,两人一击即分。 “铛!” 长刀出鞘,越臧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股浩浩汤汤的刀意席卷开来。 天地间的灵力都在那股刀意之下翻涌起来,长刀向天,越臧眼里闪过一丝狠色,灰色的气息散发,竟在他的周身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虚影。 “身外化影?这可是五阶的强者才能做到的啊……” “这并不是真正的身外化影,只是他周身的灵力而已!” 刀锋划破了空气飞了起来,越臧一跃而起,长刀达到最顶端的时候,一只脚踢在了刀把之上。顿时那柄大刀犹如炮弹一般冲向了问书。 问书难得变色,终于灵力散发出来。众人只觉得那一刻,一道沉睡的剑道灵魂苏醒,强大不可匹敌的剑意震惊全场。 福阳第一个站了起来,满脸讶然。 “嘶!三阶…天级!” “古风云,骆秋或许有麻烦了!” 那柄大刀攻至,一道剑芒离剑而出,斩出了一道半月光斩。爆响声如同洪雷响起,人们急忙捂住了耳朵。 越臧吃惊,却是并未怯战,他眼里闪着兴奋之色。虽说从小在杀戮中长大,他却是没有和同龄之人真正规规的交手过。 一道身影头戴斗篷,横剑站在场中。那柄剑本来平淡无奇,此时却是有着金黄色的光芒流转,如同剑之君子莅临大地一般震人心魂。 “剑道天才!” 福阳感触最深,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处都兴奋了起来,那股剑意精纯至极,控术师本就是剑道出身,自是会有所感触。 他越发觉得那道身影眼熟,突然他惊愕的看着擂台之上,喃喃道: “难道是他?这不科学啊!” …… ps:咳咳,今天不求推荐收藏了!才怪,有票的快点砸啊! 第二十一章 又一名控术师!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那道白色身影站在场中,犹如一把利剑出鞘。 场外众人无不吃惊,这世上果然从来就没有缺少过天才。 几位老家伙都眯起了眼睛,审视着这名青年,想要看出些什么。 越臧手里提着一把巨刀,灰色的刀芒长达丈许。他脸上原来的平静,兴奋等情绪已经消失无踪,剩下了一股认真的劲。 双眼可见越臧的瞳仁正在渐渐地变成了灰色。代表着死亡与绝望的灰色。点点的灰色光圈围绕着刀芒旋转,其间居然夹杂这白色的闪电般的物质,阵阵的低鸣声震动四方。 “那是…绝望魔刀!” “传说中死门的禁忌绝学!” 问书手里的剑若同苍松一动不动,金黄色的光芒围绕,竟是在渐渐的增强。他本人亦是没有丝毫动作,站立如山。 兹兹的声音传了出来,一道灰色的刀芒如同巨人爬起,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还不待人们反应过来,那巨大的刀影已经朝着场中的白衣青年斩去。 问书动了,快如闪电,身法精妙无比。 那道刀光像是长了眼睛般斩向问书,绝望的气息若同滔滔不绝的海潮般涌出,此刻的越臧显得高大威武,不可匹敌。 刀光转眼间便已经砸下,擂台上出现了一道长达几丈的裂缝,整座擂台几乎被斩为两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可问书还是避了过去,只是手臂之上被那刀芒划下了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越臧趁此机会,威势不减,抡动了巨刀,排山倒海般继续向问书斩去。 众人失色,可问书步伐依然不乱。 他知道越臧的刀威力巨大,不宜硬撼。剑道本就胜在于灵巧,只见他手中的剑越发的变得金黄起来,他的速度也亦在增加。 “绝望魔刀狱刀诀!” 越臧吼声震天动地,那被其抡动的刀上的灰色更甚,问书纵然心神强悍也不近被那绝望的气息影响。 一刀再次斩出,那刀刃发出的光影竟然凝结成了一个“狱”字,问书斗篷下的脸庞变得凝重起来,这一刀的威力,明显比上一刀的威力要大出不少。 问书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都被那狱字锁定了,动弹困难。他运转着灵力急急地退了开去,那一刀砸下,擂台被砸出一个更为巨大的裂缝,而问书手臂上再次出现伤口,鲜血流淌。 御媛大惊失色,眼中尽是担忧,这让福阳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这越臧逆天了,居然与三阶天级的强者交手还占据了上风!” “绝望魔刀的威名可不是吹嘘的,但是看越臧的情况,估计再挥出两刀便要力竭了。” “可惜了那剑意了,若是换一个对手,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越臧越战越勇,就像一尊不可战胜的神一般冲杀着。绝望魔刀第三刀斩出,问书面色已经有些苍白了。不是他不够强,而是对方的刀法实在是精湛无比,避无可避,硬撼亦是不行。 看着那斩来的魔刀,问书咬了咬牙,手中的剑上的金黄色光芒已经闪耀到了极致。 就在人们以为那柄剑即将要刺出的时候,突兀的一柄银色的光剑飞射而出,瞬间变成几丈大小,那威势浩荡的刀芒尽是被直接无声无响就被直接破开。剑势不减,丈大的剑尖刺向握刀的越臧。 “这怎么会……” “又一名控术师!” “之前他是故意藏拙的吗?否则三阶天级的控术师完全可以力敌初阶四阶强者!” 越臧心惊了,手里的刀芒更甚,一道圆月斩冲向那刺来的剑光。剑光势如破竹,刺开那道刀光,冲向越臧。 越臧更加的惊讶,绝望的气息徒然攀升,一声大吼震动全场。 “绝望魔刀破刀诀!” 剑光太快,越臧斩出的刀身直接与那剑光碰撞在一起。剧烈的震动传来,越臧只感觉虎口生痛,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被向后震出了十几步的距离。 他摇了摇头,就欲再次冲上去,然而他才刚刚睁开眼,就看见了漫天的剑影,如同静止的雨点一般悬浮在他的周围。 越臧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完全是被气的,他生平何时落此一败? “不该让他蓄势的,只有一开始就雷霆镇压,方才能够获胜!”骆秋眼神明灭,暗暗自语。 福阳早已目瞪口呆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了青年的控术师,而且对方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不过他不解那白衣青年为何不早早的使用控术,还让自己连连受伤。 “是锻炼外剑吗?” 场中落针可闻,几十道剑影横空待发,越臧横眉睁目,满脸不甘。奈何刚才一道剑影况且已经厉害如斯,此刻若是这漫天的剑刺下来,越臧自问是接不下来。 其实他已经值得自傲了,三阶地级而已就与控术天才战成这样。 “你赢了!”一句话说完越臧眼里恢复了黑白,转身走下抬去。 漫天的剑光消失不见,问书亦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下台去。 众老嗟叹,如此天才,将来必定能龙腾万里。若是哪一家能够招揽到,那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苏老笑呵呵的坐在看台之上喝着茶水,他的身份是御家的客卿长老,御天不在,由他来负责主持大局。问书无疑问的便是御宇,乃是和福阳一样的一道明棋。 另一名老者也是客卿身份,名为钟老头,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修为比起苏老要略逊一筹。他亦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御宇,摸着白色的长须。 御媛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御痕小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这人看起来这么像五哥哥呢?但是五哥哥没有这么干净的啊!而且他以前都不会打架的!为什么突然间人人都变得这么厉害了?不行,我要修炼我要修炼我要修炼!” 御狂一柄重剑在背,气势压人,他看着场中的少年,眼底流出了丝丝的欣慰。 然而他身后的几名青年就面色难看了,从小就是他们看不起不能修炼的御宇,暗地不知多少次殴打过他。若是那名青年真的是他,那他肯定会来报复。 一名控术师啊!三阶天级的控术师!完全可以力敌四阶强者的控术师!前途一片光明,将来必定是风云人物。几人面色变幻,相互看了一眼,眼里皆是出现了狠色。 一战落幕,只剩唏嘘。 御天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但是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众人心里一沉。顾家之内几名女子更是眼里泛起了泪花。 “怎么样了?”苏老问道。 “全身经脉尽断!可能以后再难修行!” “可惜了一名天才,这古风云小子真是个狠角色啊!” 御天看了看古风云,又收回了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暗淡。 “接下来的比试才是真正的天才之战,两名控术师,两名三阶天级的武者,我老头都有些激动了!” 御天稍微一笑,看向了场中的问书,当看见他手臂上的鲜血时,他的表情震动了一下,沉声道:“他受伤了吗?” “大概他的本意是不想在第一轮就暴露控术师的身份,然而对手实在是强悍,逼得他不得不使出了控术。” “死门的绝学的确有些恐怖,我对上那老家伙们都头痛!不过年轻一辈值得关注的,还是那骆秋。看其修为已经三阶天级,可能真实战力会不止于此。或许这骆秋,比那古风云还要厉害一些。” “这一辈真是天才百出啊,可惜我们暗门却暗淡了!”苏老惋惜,又道:“福阳那小娃娃能够赢得他们其中一人吗?” 御天半响不语,良久才道:“我看不透这小子,他的身上充满了变数。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变数!” 场中有人填补了擂台上的裂缝,一名名长相美丽的女子上台舞蹈,莹白的小臂和大腿的肌肤让得有些男子不禁口水直流。 御媛被一名丫鬟扶着走上了擂台,众人不禁屏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御媛端庄的走到了擂台中央,对着众人嫣然一笑。可谓一笑众生倒,连连大战让人们心里不禁波澜起伏,此时美人一笑,却是抚平了人们心中起伏。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不无道理。 “这御家大小姐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看看那脸蛋,那身材,还有那冷冷间的嫣然一笑,啧啧,若是我能娶到如此美人也不愧此生了!” “省省吧你!你看看这些个天才,你觉得还会有希望吗?” 古家的古林从小便心仪御媛,此番古家的青年包括古风云,都是来助他而已。此时他眼里闪烁着光芒,心里默念:“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媛儿!” 御媛与古林四眼相对了一下,御媛急急把视线转移了去。 顾家可谓已经全军覆没了,顾奴骞与顾雪两位天才已经败北,家里再无能与骆秋等人争锋的青年天才。这让顾家的人脸上无光,有几人气不过早早便离开了。 御天刚出来时一脸的阴沉说明了顾奴骞的情况不会很好,这让顾家的众人心里暗暗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御媛走下了擂台,一声锣鸣再次响彻全场。 “感谢大家的支持,第一轮已经结束,可谓精彩绝伦!” “接下来,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第二轮的到来,欢迎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天才之战的到来吧!” 掌声雷动,欢呼四起,人们热血澎湃。 接下来的,将是年轻一辈最巅峰的对决了! ……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巅峰之战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古风云,骆秋,问书,兵坤还有福阳,五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然而擂台下的人们皆是不时的把目光投向他们,眼里充满了崇拜,有些许少女都有些俏脸微红,偷偷的看着自己心仪的对象。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招亲,在第一轮的时候,每个人的损耗不同,而剩余的力量将会是严重影响下一轮的筹码。但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本来就不存在公平之说,拳头大就是道理。 御家的规矩就是如此,没有人强求你来参加! 福阳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自己才具有三阶黄级的实力而已,而古风云,骆秋皆是三阶天级,兵坤虽然才三阶地级,但只要不是个傻子,便不会相信他的真实战力只限于此。 “真是麻烦啊!”福阳暗叹,自己接下来的这桩任务可真的是不简单啊! 不过既然御天苏老等人这样安排,那自是有着他们的打算。若是明知要失败,他们必然不会举办这场所谓的招亲大会。 骆秋一身黑衣凛冽,平静的站在人群之中,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青年,其中一名便是与问书交手过了的越臧。 “问书如何?”骆秋问道。 “很强!控术师果然恐怖,但是他需要一段时间蓄势,这却是弊端!”越臧面色不太好看,慢慢道。 骆秋点点头不再言语。 古风云已经睁开了眼,一名仆人打扮的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递给了他一只装扮精致的盒子。 盒子打开,乃是一枚丹药,淡淡的幽香漂浮,旁边的不少人都侧目。 “那可是一枚归元丹啊!如此一场战斗就拿出如此丹药,不愧是地阁!”看台之上众家距离不大,亦有的人看见了丹药,不禁感叹。 “古林,希望你不要被那女人迷失了心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明白!这次我答应帮你,是因为欠你家的恩情,否则……你好自为之吧!”古林站在古风云椅子之前,古风云服下了丹药,对他说道。 “我知道,谢谢大哥!” “哼!谢就不用了!” 一名御家的丫鬟走向了福阳道:“福阳公子,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下!” 福阳面露疑色,应了声好,便跟在那名丫鬟身后走向御天。 福阳看着这名丫鬟的背影,心里暗叹御家的丫鬟真是生的妖孽,别人家难得找到一名美女,在御家却是比比皆是。 “不知道玲儿回来了没?” 转眼福阳已经来到了御天的身前,御天和二老相视一笑,道:“小友好久不见!” 福阳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大概自己被敲闷棍的事御家之人还不知道吧!他笑道:“御家主找晚辈何事?” 御天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丹药,道:“服下吧!这是增灵丹,可以让你的实力在一个时辰之内增加两级,并且不会有太大影响!” 福阳震惊还有这样的丹药,他心想之前他才二阶地级,若是现在仍然是那个等级,那御天是否会给自己一枚药效更大的丹药呢?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御天的打算本来是要给他一枚高阶的增灵丹的,但由于福阳进阶了,所以换了一枚低阶的。他们的目的是锻炼福阳,让他的实力达到三阶地级则刚好。而这增灵丹也是只对于四阶以下的修炼者才有用。 福阳正愁自己的灵力不足呢,自是非常高兴的收了下来,道:“谢谢御家主的赠与了!” “谢倒是不用,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御家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伯父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老,我御家的首席客卿长老!这位是钟老,亦是我御家的客卿长老。” 福阳尴尬的道:“伯…父!”他顺着御天的手看过去,看到了满脸微笑的二老,两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福阳心里震撼,这两人的修为太恐怖了,他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只蚂蚱看见了大山。 但是两人皆是收起了气势,福阳甚至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宠爱的意味,他以为这是一种错觉,对着两名老人道:“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呵呵,不比多礼!福阳是吧?你很好,很好。”苏老笑道,钟老也是始终笑着。 这二老给福阳的感觉很奇怪,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他知道他们真的是有些“喜欢”自己,他小脸一红,道:“谢谢前辈夸奖,前辈谬赞了!” “呵呵,先回去吧!比赛马上开始了!”苏老道。 福阳拜别了三人,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们看见了吗?刚才那叫草根的控术师走到了御家家主那里去了,还给了他一枚丹药!” “这么快就伸橄榄枝了啊!” “我看他们倒是早就相识一般!” 主持之人走上了擂台,台下立马一片安静。 “接下来便是第二轮的第一场,由兵坤对战骆秋!” 兵坤在第一轮中没有遇到强大的对手,直接一招送对手下了台,直接进入第二轮。 “哗!”纵然人们知道这一开场肯定有一场精彩的,但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许多人还是震惊了。 无论是兵坤还是骆秋都有着支持他们的人,此时他们立马沸腾了,竟是有人带头呼喊起他们的名字。 “兵坤,兵坤……” 另一方也不甘示弱,扯起了一张大旗,上面写着“死门!骆秋!必胜!”,人们亦是喊着骆秋的名字。受到双方的感染,连一些本来无关的人也加入了进去。 看台上各家的老辈人物皆是莞尔,这一幕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风光,有人眼里都含着泪花。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御天也不禁笑了起来。 然而与这一切有些不符却是顾家人那一脸的阴沉。 两名青年走上擂台,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动手。兵坤乃是兵家第一人,距离三阶天级也不过一步距离而已,众多秘术施展开来,众人不禁大叹。而骆秋则是施展了死门的绝学“绝望魔刀”,他以掌为刀,斩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势,比起越臧施展起来也不知强上了多少倍。 两人大战几百回合,擂台都是被打得稀烂,气浪一重接着一重,刀光冲天,巨吼连连,烟尘四起,大地颤抖。 台下有人因为承受不住那威势,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最终两人皆是负伤,浑身伤痕累累,这已经不是为了招亲大会而战,而是为了各自天才的名号而战。 兵坤以一招落败,骆秋的绝望魔刀施展出第五刀“绝望魔刀之乱刀诀”,威势震天,令的不少进了第二轮的青年强者都生了畏惧之心。 兵坤虽败,战心却是未败,他道:“今日我输得不服,他日我进阶三阶天级,必将胜你!” 骆秋亦道:“你的确很强,我等你!” “哈哈!”两人皆是大笑,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不外如此。 “真是强啊!骆秋胜而不骄,兵坤败而不馁,两人皆是潜力无限,越发觉得心血澎湃了!”福阳心里兴奋,此时他有了与北城巅峰天才们一战的实力,很是巴不得立马大战一场。 御宇斗篷遮住了脸,没人看见他的表情,然而却是能看见他那缓缓握紧的拳头。 古风云与古林一坐一站,古林看得眼里异彩连连,古风云波澜不惊。 “呵呵,这两个小辈潜力很大啊,将来必定是我北城的顶梁之柱,或许还会去到帝陵闯出一番风云也说不定!”御天一脸赞赏的道。 “如果留在北城的话,肯定是将来的中流砥柱,若是到了帝陵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听说皇家的大皇子已经是四阶地级了,只差一点便是四阶天级了!” “这……这差距还真是大啊!” “不仅如此,帝陵之内的控术师可不是一个两个,还有一些妖孽的传承,青年高手辈出不穷!” 就算以御天的心境,也是有些震撼了。 支持骆秋的人欢呼声更甚,而支持兵坤的一方却是有些萎靡了下去。 “哼,得意什么,若是兵少和那骆秋一个级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兵家之人却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有人对兵坤笑道:“大哥,大嫂没了!” “去!皮痒了吧!”兵坤笑骂。 主持之人走上擂台,念道:“此战骆秋胜,下一场,古风云对战…草根!” 人们哗然,天才对上了传奇了! “那控术师惨了,虽然控术师是活着的传奇,但是对上了古风云,就算他是传奇,也要尝尝失败的味道,毕竟实力相差太大!” “我看未必,刚才御天给了他一枚丹药……” 福阳心里一震,眼里精芒射了出来。御媛和乔恩转头看着他,他眼里没有半点畏惧。 “不要逞强!若是不行的话就下来吧!那古风云并不是一名君子。”乔恩担忧道。 “你……如果……”御媛也想叫福阳不行就算了,但她知道福阳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这样说可能还会打击福阳。 福阳咧嘴一笑,道:“不要说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怕过谁!这一次,也不例外!” 乔恩知道福阳决心已下,不再说什么。御媛缓缓一笑道:“加油吧!” “哈哈!坏蛋,你惨了!哈哈,本小姐已经预见你被虐待的场景了!”御痕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福阳身前,叉着腰眉飞色舞道。她实在是高兴透了,连忙来打击福阳。 福阳走到了她的身前,拎着她后背的衣服,把她提了起来,把那白白嫩嫩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衣服蹭了几下。 御痕大叫几声,剧烈挣扎了几下,直接气晕了过去。 御媛哭笑不得,赶快制止福阳,从他的魔爪之下救下了妹妹。她想教训一下福阳又觉得理亏,毕竟是这小妮子自己来找茬的,这也怨不得谁啊。 福阳站了起来,顿时感觉众多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他看到了月诗,老魂斗士,炼药师,御宇,甚至是吉濂都被他看见了。 福阳看着他们的眼神,信心倍增。 “古风云,你将是我的第一块垫脚石!” ……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变态的防御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人群寂静,一名消瘦的青年笔直的站立在擂台上,黑发飘然,一张冷峻的脸上轮廓分明,犹如刀削。 在他的对面的少年一副乌黑模样,却像是自己往脸上抹了把灰,看不清楚容貌。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控术师的厉害!”古风云冷淡道,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其实就是他们要找寻的福阳。 福阳并未答话,面对古风云,他完全变了一个样。 御媛感觉又回到了那天他父亲的屋子里那一幕,当御天揭开了福阳的秘密时,那个平时不羁桀骜的少年是如何的镇静,如何的气魄非凡。 御媛眼里异彩连连,她知道福阳开始认真了,认真时候的他冷酷而少话。 福阳在上台之前就服下了增灵丹,此时药效正是巅峰时期,浑身的灵力波动比起平时也不知强悍多少。福阳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面对三阶天级的古风云,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威压。 “你这种小人也配做这北城第一青年?”福阳暗骂,顾奴骞的事对他影响很大。 他的感知之下顾奴骞当时并未倒下,倒下的是古风云。顾奴骞朝古风云走过去,弯腰摇动他,也就在这时古风云暴起突击,致使一代天才从此修炼无望。 福阳自问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也一样容不得小人。 “真是没想到啊,这小子来北城之前才二阶地级的实力,刚刚才学会了控术的攻击之法,如今却已经站在了北城第一青年面前叫板了!这才多少时间啊!”吉濂暗暗叹道。 老魂斗士目光如炬,却是一脸平静,倒是月诗不禁握了握纤细嫩白的手。 “传说是真的吗?世衍者!你真的是吗?” 乔恩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是没有看向场中的福阳,而是若有若无的扫视着御家的府邸之内。 福阳不多说,一柄红色的长剑闪现在他的手里,剑横虚空,无形中人们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古朴而沧桑的剑意。 那日在逃脱了那瘦脸男子的追杀之后,福阳对于象形的感悟有所提升,令他奇怪而兴奋的是,在他那日稍有感悟之时,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好像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每次当他挥剑之时,便会隐隐的有一种沧桑,古老的王者气息散发出来。就像是远古的帝皇觉醒一般,令人生畏。 在这种气氛当中,福阳能够更好的施展控制,就连御剑的范围也增加了不少。 “这股剑意?”就连苏老都是有些震惊,这股剑意可以说是初见雏形,但是隐隐的和他记忆中的那股破天灭地的剑势却是有些相同。 “已经觉醒了么?”月诗眼里光芒闪动。 古风云眼里亦是有一些震惊,福阳此时的实力虽然比他低了一级,但是这家伙第一轮可是战胜了比他要高出两阶的楚鹤! 长剑之上有着不可见的灵力环绕,福阳一剑攻出,无声无息,转眼便来到古风云跟前。古风云面色平淡,一剑拍在了剑上,那一剑直接被拍了开去。 福阳一剑回削,古风云不为所动,两根手指夹住了剑,看着福阳道:“你就这点实力吗?”说完他袖袍一挥,直接砸向了福阳。 凭空出现一柄重剑挡在福阳身前,古风云那一击打在剑身之上,发出了铮响。 福阳收剑,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古风云实在太强了,自己虽然有了三阶地级的实力,但实战经验太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如果你就这点实力的话就不用打了!我很失望!” 众人哗然,所谓的传奇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福阳握着剑的手不禁加紧了几分力度,这时一句话传进了他的耳中。 “小子你是控术师,不是剑客!” 福阳循声望去,看见了老魂斗士。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不舒服,难道自己的外剑就如此之差吗? “好吧!我是一名控术师,就应该拿回控术师的尊严!” 一道金色的剑光升腾,隐隐人们听见一声龙吼,金光流转,那一种沧桑的气味更浓,福阳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深沉起来。 饶是以古风云的实力也感觉到了点点的威压,不过他怡然不惧,只是手里已经开始凝聚了丝丝的灵力,竟是一柄掌刀成型。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御天笑道。 “他并不是不想使用控术,而是他想证明一下自己!”苏老道。 “证明?” 金剑如同一头神龙带着一道流光冲向了古风云,古风云手中掌刀砍出,刀剑相撞,一声巨大的轰响发出,古风云震惊,那柄金剑居然无损般朝自己冲来。 这反差太大,之前福阳的那些花招式让他隐隐的有了轻敌之心。 “雪神斩!” 古风云一声低喝,再次斩出一道黑色光刀,黑色之间竟是带着点点的星光。金剑势如破竹,与光刀冲撞在了一起。 光影消散,刀剑皆是消失,几道黑色的影子围绕着古风云旋转,他的动作迅猛,手掌一划,几道虚影凝结在一起,砸向了福阳。 福阳早就动了,在他的身体周围,竟是有着几张灵气盾形成,又是两柄飞剑冲出,竟没有冲着那冲来的光团,目标竟是古风云。 “他在干什么?” 古风云变色,两柄剑向他从来,他刚刚一击送出,还没来得急凝聚下一击。 巨大的黑色光团砸向福阳,人们惊呼,若是被砸中那这一场就完了。 黑色光团犹如重锤砸下,轰隆一声巨响,顿时人们看不见了福阳,只剩下那四散的黑色气流。 擂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没人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另一边古风云面对那两柄金色,咬了咬牙,一把程亮的刀闪现在他的手里。 “风云!” “竟然逼得古风云使用家传神刀‘风云‘,控术师果然不容小看啊!” 长刀挥舞,伴随阵阵的虚空破裂的声音,砍出了一道凌厉无比的刀光。 其中一柄金剑破碎开来,另外一柄转眼已经到了古风云身前,想要斩出第二刀已经来不及,剑的速度太快了。古风云无奈急忙闪身躲去,那一剑迅速至极,割破了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流淌。 众人都以为福阳已经败了,突然又是两道金剑出现,古风云震惊不已。一道身影跳了出来,看其身上无半点伤痕。 “嘶……”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防御!”连苏老都震惊了。 全场的人几乎石化,只有老魂斗士和吉濂没有多大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似的。 “这小子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吉濂知道福阳的防御极强,当初他虐待福阳的时候就感叹不已了。 古风云眼底闪过一丝狠色,他把另外一只手握到了刀把之上,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天王斩!” 这一斩惊天动地,擂台直接被切着过去,威势浩大,如同天王一击,两柄金剑与刀光碰撞发出巨响,场外的人不禁蒙上了耳朵。 一切消散,只剩两道身影。 古风云脸色有些苍白,明显那一刀对他的消耗极大。 福阳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控术师!” ……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胜负!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擂台上的少年,恢复了那一脸的桀骜与不羁,一手重剑,一手长剑,犹如下凡的天神般威武不凡。 福阳想通了,自己这才修炼了攻击之道多久,实在是没有必要用自己的软肋去与别人的优势硬碰。 “这小子逆天了,看来这北城第一青年的人选得换了!” “那可不一定,古风云还没有尽力,刚才只是太快,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台下嘈杂,台上的两道身影奔向了对方,福阳一跃升空,抓着两把剑旋转起来形成一道黑红相间的剑轮,向古风云斩去。顾风云挥舞长刀,寒光凛冽,一声低喝响遍全场。 “魔神斩!” 长刀斩下一层光影飞驰而出,与那剑轮轰击在了一起。福阳全身灵力涌到手臂,力量暴增,刀剑相击,发出铮铮鸣响。 一道金剑从那剑轮之中爆射而出,快如闪电,人们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流光,金剑已经到了古风云面前。 古风云一刀斩出之后,就欲第二刀跟上,不料一剑继续奔来。他双目如火,浑身都爆发出一层黑色的灵力厚雾,整个人犹如冥王在世,妖邪而诡异。 在他身边的八个方位,出现了八柄黑色的灵力巨刀,皆是与他手中的风云刀一般无二。八柄巨刀疯狂旋转起来,竟是形成一道防护守在他的周围。 “那是,八极护体神刀!没想到他已经练成了!”御天稍稍震惊。 “地阁的老鬼们真是敢冒险,如今这古风云还未进入四阶就敢让他修炼这种刀法,也不怕毁了这小子的根基!”钟老道。 “不过我看他施展这刀法似乎是没有任何问题!”苏老摸了摸胡须,眼神之间稍有些疑惑。 金剑击来,那八极神刀化成了一个圆,挡住了攻势威猛的金剑。 古风云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柄风云刀渐渐的变得漆黑起来。 “这是,八级护体刀的攻伐前奏!” “这不是称为护体吗?怎么还能攻伐?”御天向钟老问道。 “不是,此刀法虽然名称为守,却是守中带攻。攻守本来就是一家,能守便是能攻,福阳有麻烦了!” 福阳落到了地上,他感受到了古风云那突然激增的气势。之前发出的金剑已经耗费了他一半的灵力。 “这样下去不行,恐怕没被他打败,我自己就先消耗完毕了!”福阳镇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古风云不待福阳喘息,黑色神刀携带一股大无畏的气势攻来,福阳猛然抬头,浑身周围再次出现了那若隐若现的气盾。 “就是那些气盾,刚才完全挡住而来古风云的一击!” “这是什么怪异的功法,之前从没有见过的!” “天下之大,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仔细看去,那气盾之上竟是有淡淡的纹路,只是气盾如若透明,却是无人能够看见。 古风云一击攻来,福阳怡然不惧,甚至是剑都收了起来,徒步向古风云跑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 古风云亦是有些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他那一刀可是丝毫不带感情的斩出。 福阳心神一动,那环绕在他身边的气盾定了下来,徒然的,一张气盾叠加在正对着那一刀方向的那一张,之后的气盾一般冲了上去,混合在了一起。 那原来只有小臂大小的气盾徒然暴增,转眼就变成了一块几乎人高的巨大盾牌,漂浮在福阳的身体之前。 淡淡的白光散发出来,古老而沧桑的气息再次出现,盾牌上纹路流转,本来虚幻的气盾竟然变得如同实质一般。 福阳心里大喜,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之前他绝对是使不出这一招的,但是此时他的灵力层次已经是三阶地级,已经开始触碰这一法门的边缘了。 福阳定着巨盾前冲,转眼便与那惊骇人心的一道硬撼在了一起。 “轰……” 巨响摇动了大地,那碰撞之处的擂台已经不成形状,人们惊呼。 在那轰击之后,少年的盾牌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少年亦是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他的发丝散乱,满脸乌黑,却是那一双眸子犹如野兽,狂野不羁。 福阳只感觉身体里面气血翻涌,古风云的这一刀威势太大了。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古风云震惊于那一块盾牌,若是换做自己他自问是很难接下来。在他的眼中那名少年虽然口吐鲜血,却是满脸兴奋的看着他! “不好!” 古风云急忙抽身急退,但是已经还不及。福阳的光剑可是距离越近,攻势威力就越大,此时他冒险冲近古风云,就是要一击必杀。 一把把金剑快速的成型,排列在福阳的身后,如若一只只饿狼般悬浮,福阳眼里一狠,所有的金剑竟是凝结成了一柄,金光更盛,那金剑竟也是开始实质化起来。 这一切瞬间便已经完成,古风云还没退得几步,那一柄光剑已经向他斩来,他甚至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福阳疯狂了,他此时的确是想让古风云死去,两眼之中杀意弥漫。 古风云大惊失色,却是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突然一声大吼:“是你自找的!” 福阳脸色一变,心想难道这古风云还有什么绝招没有使出来吗? 这一柄金剑让台下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威压,御宇也不禁赞叹:“他竟然用了几乎一半的灵力来催动这一剑!” 古风云在吼出那句话之后,一团巨大的黑色浓雾就在他身上爆炸开来,人们已经看不见了他,只是隐隐的听见了一声声吼叫从里面传出来。 金剑转瞬即到,剑上的金色划开了那浓黑的雾。也就是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巨手从那浓雾里面伸出来,竟是要硬撼那一剑。 福阳不禁屏息。 然而金剑如同神祗,剑尖直接插进了那巨手之中,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场震撼人心的大爆炸轰动了大地,人们再也看不见什么,天地都被那黑雾围绕了。 福阳身处爆炸源头,第一个便是被轰炸昏迷过去。 “这,这不应该是四阶以下的力量啊!”钟老震惊道。 “福阳不会有事吧?”御天有点为福阳担忧。 “放心吧,他还死不了!这些挫折是一名真正的天才成长路上必须的,也是最珍贵的!” 月诗素眉深锁,急忙的散开神识去感应福阳的气息,她的脸色稍变,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冲进场内。 台下的众人早已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些许人士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结束了吗?” “结……那是?” 黑雾散开,人们看见了一道身影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流淌着血液,此时他正一摇一晃的朝着那道躺在稀烂的擂台上的那一人走去。 “古风云!他还站着!” “那草根倒下了!” “厉害啊,传奇在他手里也要失败,真不愧是北城的第一青年!” 人们各有感叹,突然有人惊叫:“他…他要干什么?” 只见场中古风云不知何时手里出现那柄风云刀,他已经走到了福阳的身前。 一柄刀被高高的举起,古风云的眼里尽是黑色,竟然看不到了瞳仁。 “住手!”御天暴怒,一拳轰出,巨大的灵气气浪掀翻了所有的障碍,气势惊人,彷如要轰碎这一方天地。若是打中那此时气息奄奄的古风云,可能一代天才就此要落幕了。 一道身影闪现,接下来御天这一击,竟是倒退了几丈,道:“御家主这是何意?” 御天暴怒,直接不理此人,冲了上去。 十几道身影出现,挡在了他的前方。御家之内突然冲出数十道身影,威势骇人。 被阻挡那么一下,御天已经救不了福阳了。月诗老魂斗士立刻冲上,却是被另外的人挡住。月诗手里的灵力凝聚成了一只箭,直接钉在了阻挡之人跟前,但一切太快了,那一刀已经砍下。 鲜血飞溅,一声惨叫响彻全场。 人们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只见一只巨大的雪怪出现在场中,一爪拍下,古风云直接就被拍进了那之前破碎开的巨坑里,昏迷过去。 福阳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他尚还有一丝意识,就在那生死攸关的一刻,他睁开了眼睛,放出了纳戒之中的雪怪。 雪怪暴怒,就欲一掌拍死古风云。 一名五阶强者出现,打出了凌厉的一击,福阳惊骇,却又叫不出声来,雪怪危在旦夕。 两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出现找场中,一人随手一挥,那名五阶强者的攻击就完全消散。 “够了!” 所有人的停了下来,看向那两名老头。 “嘶,那是?是暗门的人!” “传说中的暗门二老!六阶强者!”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二老。 “到此为止吧!该干嘛的干嘛去!”苏老不急不缓的说道。 地阁虽然有高手前来,但也只是些五阶强者而已,此时苏老发话,他们自是不敢忤逆。况且古风云虽然受伤,但是是他要动手杀人,地阁之人也是理亏。 月诗和老魂斗士相视一眼,也离开了擂台。 御天走上了擂台,抱起了福阳,笑道:“你小子真不耐!” 福阳勉强一笑,闭上了眼睛也昏迷了过去。 苏老环顾四周,缓缓道:“这一场,古风云率先使用了不属于他的力量,按照规矩草根获胜!” 人们自是早就看不惯了古风云的作为,听见苏老如此说道,顿时一片欢呼。 “草根!草根!草根……” 御痕被那呼声吵醒了,她睁开了小眼,愤懑道:“真是的,做梦都听见有人叫那坏蛋,气死我了,哼!” ……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花落谁家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符海为福阳调息了良久,最后往他的嘴里递进去了一枚丹药,福阳龇牙咧嘴的睁开了眼睛。 “还好没把小命弄丢了!” “你想死还死不了呢!”符海哼道。 御天苏老等人也是在周围,御天听了炼药师的话之后咳了一声道:“小子,醒了就快点起来调理一下吧!等一下还有比赛呢!” 福阳连忙闭上了眼睛,像是没听见一般接着睡了过去,众人一阵莞尔。 福阳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了,期间御宇和古林的顺利赢得了对手,晋升到了第三轮。 此时已经是第三轮开始了,只听见台下一阵欢呼,骆秋和御宇走上了擂台。 “又是两名天才的对决!” 两名青年都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战打得几乎天翻地覆。 骆秋的绝望魔刀更进一步,打出了他生平的最强一击,狂烈的气爆声与大地的颤抖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魔神。 御宇的银剑纵横天地,丝毫不落下风,只见得一柄柄的银剑爆射而出,每一次都掀起一次震撼人心的高潮,不少少女为之倾心。 虽然刚开始之时骆秋想尽快的在御宇蓄力之前解决掉他,不料此时的御宇根本不需蓄力,直接一剑轰来,爆发了震惊满座的一击。 两人皆是天才人物,实力不分伯仲,骆秋直打得披头散发,双眼发红。御宇的斗篷都被狂暴的气流给掀开,御家的小辈们无不失色,那竟然会是御宇。在御狂的一声怒吼之下,御家小辈们停止了讨论。 知道御宇身份的也只有御家之人而已,外人完全不知御家还有御宇这一号人物。 擂台在那狂暴的气流之间变成了一块块的碎石飞溅而出,地面上被骆秋那绝望魔刀斩出上百道可堪恐怖的凹槽。 连福阳都看的热血沸腾了,若同是自己在战斗一般。 老辈人物们连连称赞。 灵力的波动已经超过了三阶了,两人大战难分难舍,全都进入了最佳状态,观众们看的心惊,目不转睛。 御宇最终使用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控术功法,银光照耀了天地,三柄暗银色的光剑横空出世,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太古一般。 骆秋全身法门尽开,顿时天地失色,竟是有着隐隐的刀魂出现。 两人酣战淋漓,御宇被骆秋一刀震飞,伤口裂开,鲜血飞溅。 骆秋被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银剑刺在了胸膛之上,伤痕累累。 看的人都不禁攥紧了拳头,全场寂静,只有那轰响的爆鸣声。 最终御宇以那惊艳满座的控术功法稍胜一筹,骆秋对于控术师同样的陌生,吃了暗亏,最终重伤,却是大笑:“这是我从小到大打得最尽情的一场,若是你不嫌弃,今后你我就是兄弟!” 御宇不善言辞,只是道了一句:“大哥!” “哈哈,好!好!好!”三声好之后,骆秋轰然倒地,御宇连忙前去抱起。 “控术师真是厉害啊,北城的两大天才今日被控术师完爆了啊!” “的确是震撼,那飞剑太快了,令人眼花缭乱!” 就此两大天才的战斗结束,众人无不是意犹未尽,然而他们却更期待那接下来的两名控术师之间的一战。 但是结果却是让众人又震惊又失望,当福阳一瘸一拐的走上擂台之时,御宇却是冷冷来了一句。 “我认输!” 全场寂静。 然而更加让人石化的是,当福阳对上古林的时候,福阳竟也是同样来了一句,“我认输!” 幸福来得太快,古林还没反应过来福阳已经走下了台去。 古林急忙叫住福阳,福阳转头,道:“怎么?” 古林竟像个大孩子一般挠了挠头,道:“谢谢你啊!” 福阳不禁一笑,心道这古林果然是与古家的小一辈们不同,难怪御天会选他作为自己的女婿的暗定之人了。 “不用谢!”福阳挥了挥手,走上了看台。 观众们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回事。 “难道是两名控术师消耗太大,支持不下去了?” “可能是吧,他们之前的战斗肯定是耗费了所有的灵力了!” “真是便宜古林这小子了!” 招亲大会结束,最终古林击败了最后一名选手,夺下了桂冠 …… 地阁古家之中,古家家主古青琥坐在一张椅子之上,在他旁边站着一名中年人。 “此次风云的情况比以往都要恶劣,不仅几乎杀了一名天才控术师,还断了顾家那小子的经脉。顾家可能是要记恨我古家了。二弟,等一下去取一只万年老参送去,就当做是赔罪吧!” “是的大哥!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若是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那风云就……” “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古青琥狐疑道。 “最近神沙会有人前来,这倒是一次好的机会,以他们的能力,或许能够治好风云的病!” “哼!与皇家作对的势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还是少和他们来往!” “好的大哥!” “去吧!快去快回!” “好的!” 被称为二弟的人走出了屋子,脸色却是一变,冷冷道:“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么就让小弟一手操办吧!” 此人是古家的第二人,名叫古思,实力仅次于古青琥。 古思走后,从墙壁之后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身蓝衣,黛眉紧皱,只听得她冷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又转身离开去了。 古青琥独自站在房间之中,抬头望着屋顶,眼里竟是有着点点泪花。 “风云,都怪为父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否则你也不用去修炼什么魔功。你从小天赋异禀,北城之内无一人能够在你左右,如今却身败名裂,为父如何对得起你!” 古风云已经被送回了古家,安然的躺睡在了床上,或许外面的人认为他是多么的残酷无情,多么的冷血。然而古家的每一个人,都在听到他的消息之后大惊失色,急忙的来探望。 此时一名青衣少女正握着他的手,与他卧睡在了一起。 “风云,知道吗?其实这样多好!” 女子小声说道,竟是悄然一笑,笑容间泪水已经打湿了床单。 御府之内人声鼎沸,有头有脸的大势力皆是来道喜,小孩子们也是满脸的兴奋,四处乱蹿,本来人迹寥寥的通道之内此时却是人来人往。 透过小窗,可以看见外面暖暖的阳光打在地面上,落英正缤纷。御媛无喜无悲的倚在在小窗之上,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里,正是御媛的父亲御天,他张了张口,却是哑然。 “媛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爸爸给你退了这桩婚姻!” “那怎么可以呢?只有这样才能潜伏进古家,救出您最喜爱的大哥啊!” “可是你也是我的孩子啊!” 御媛鼻头一酸,把头埋在了御天的怀里。 御天拍了拍她的背道:“孩子,如果你不愿意,爸爸不会强求你的!” “别说了爸爸!古林也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他喜欢了孩儿已经十几年了,可见他是真心的。嫁给他,也不是不可。”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那为父也不好说什么。媛儿,不要说你大哥是我最疼爱的,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亲骨肉,你母亲把你们留给了我,对你们每一个人,我都是一样的爱。只是家族之中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感情来定夺的,你明白吗?” “嗯!孩儿明白!”御媛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御天的裘服里,此刻她感觉这个怀抱好温暖,很多年的辛酸,化成了涓涓细流的泪水,打在了父亲的心头。 御天闭上了眼睛,女儿终是要嫁人,但此刻的他有一种自私的想要女儿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想法。 因为家族之事,他亏欠的又何止御媛一人,御痕离家出走,御宇看见他的时候的那般冷漠,哪一件事不是一把利剑般要刺穿他的心头。 …… 福阳和乔恩坐在院子里,御痕坐在了一个离福阳相当远的地方,鼓着小腮帮子,不知道她在想啥。 雪怪睡在庭院里,巨大的身体几乎把整个庭院都给占满了。 “乔恩,你说给这大家伙取个名吧!总不能没有个名字吧!” “嗯这主意好,它既然浑身白毛,长得又像是一只狗,干脆就叫白毛狗吧!嗯,挺好!” 福阳一脸黑线,御痕咯咯直笑,雪怪轰然站了起来,对着乔恩大吼一声,响彻整个御家。 “怎么了?不好吗?不是挺好听的吗?” “得!”福阳急忙打住,看来乔恩也并非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我看他打架时目光炯炯有神,气势凌天,干脆就叫做神天吧!”福阳道。 雪怪呼呼的来到福阳面前,满脸微笑,像是表示十分赞成。 乔恩和御痕一脸震惊,这大家伙居然会笑,这什么逻辑啊? “神天?你干嘛不叫它天神呢!更威武!”乔恩满脸不屑道。 御痕走到雪怪面前,突然疑惑道:“福阳,我怎么感觉小兽兽变了?” “嗯,他有些奇遇,进化了!”福阳知道御痕是把雪怪当做雪神兽了,大言不惭的道。 御痕还真相信了,对着雪怪叫道:“小兽兽,你还记得我吗?” 雪怪呼呼的伸出了舌头,在御痕的全身刮了一下,一声惨叫响起,御痕蹲在地上吐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跑出了院子去清洗。 福阳嘎嘎直笑,对着雪怪道:“神天!嗯,就叫你神天了,以后遇见那小丫头,多舔舔她!” 雪怪高兴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排大白牙,乔恩翻了翻白眼,佩服这一人一兽。 一名少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卷着衣袖,满脸微笑,像是要把那漫天的阳光都收在她那笑容里,正是玲儿。 “两位公子,请用膳了!” 福阳和乔恩相视一眼,走进屋子里。 “福阳公子,老爷请您晚上去他房间一趟!”玲儿道。 “哦好的!”福阳知道御天是要兑现承诺了。 “玲儿,你家里情况还好吧?”福阳边吃边问到。 “嗯,好啊!” 乔恩看了看福阳,没说话,继续吃饭。 “那有时间带我和乔恩去你家走走啊!” “啊?奴婢家里甚是贫寒,怕寒碜了二位公子!” “怎么会呢?我从小也是在贫寒的家里长大的,乔恩你怕不怕寒碜你啊?” 乔恩摇了摇头。 “那就说好了!” “好…吧!”玲儿眼底闪过一丝暗淡,道。 福阳倒是继续大口的吃着饭,好似随口说了一句没放在心上的话。 ……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天书老人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已经是夜晚时分,蝉鸣四起,御府之内一片安宁祥和。 福阳走进了御天的房间,赫然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三个老人和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便就是御天,福阳惊异的对他说道:“见过伯父众老,这是?” “呵呵!”众人一笑,御天道:“来,先过来坐!” 福阳依着御天指着的位置坐下,御天又道:“这两位给你介绍过了,苏老,钟老!”说着御天用手掌指了指二老。 “嗯小侄知道!”福阳回答。 “至于这位,你没有印象吗?”御天指着另一位老人问福阳。 福阳一眼看去,一名浑身衣衫褴褛,形同枯槁般的老头映入眼帘,有着隐隐发臭的气味传来,他彷如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那名老者见福阳看向自己,只是一笑,却未说话。 “小子记不起了!” “呵呵,如果你能记起,那才叫怪事!”御天笑道,见福阳不解,他又道:“你可否还记得你和媛儿曾经去过我御家的藏书阁?” “原来是那位长老!”福阳恍然大悟,那股气味他可是相当有印象。 “哈哈,御小子,你就别捉弄他了!”那名老者发话,随即转头看向福阳,道:“你是叫做帝阳是吗?” 福阳疑惑,突然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自然不是叫帝阳,但从对方话语的意思来看,老人的意思明显是他姓帝。 福姓除了福阳他爷孙两人,大陆上是从来没出现过的。 福阳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世,那是因为他的后背上有一个帝字,这是一次偶然而被别人发现的。 他从那以后就特别的注意福云身上是否也有这么一个字,但福云根本就不会在福阳面前脱衣服,福阳也无从考证。 “前辈你是说我的姓氏是,帝?”福阳掩饰住自己的震惊,顺藤摸瓜道。 邋遢老人皱眉,转眼看向了苏老,福阳也是跟着看了过去。 “你爷爷没有给你说你的姓氏吗?”苏老面色一变道,若是福云不想告知福阳,而他来泄了密,那可能会打乱福云的计划。 “没有!”福阳再也掩饰不住,站起身来,跪在地上道:“还请苏老告知,大恩大德福阳没齿难忘!” “快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且能说跪就跪!”苏老隐隐知道福阳从小被瞒着自己的身世,定是受够了委屈,才会如此激动。 “若是苏老不说,晚辈长跪不起!”虽然福阳经常给自己说他福阳不需要父母,但是此时,他已经控制不住了自己。 苏老长叹一声,道:“你起来吧,我告知你便是!” 少年抬起头来,脸上却尽是泪水,看着在场几人不禁一阵心酸,御天突然的想到了御宇,长呼了一口气,手掌不禁紧握起来。 在苏老的搀扶下,福阳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苏老之前还认为会破坏了福云的计划,但转念一想,福云既然让福阳来找自己,那就应该料想到自己会告诉福阳关于他的一切。或许,福云是自己难以开口,才借着别人来告诉福阳。 “或许你爷爷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从小生活在仇恨里!”苏老道。 “那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众人都听着苏老谈着,福阳心里波澜起伏。 “老人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帝云,而当时的那孩子,便叫做帝阳。老人道是被仇家追杀,才掉落了山崖,至于仇家是谁,他也没多说。后来我回去的时候没找到你爷孙二人,想必是老人治好了自己的双腿,带着你走出了山谷!” 苏老回首往事着一一道来,福阳脸上神色变换,咬了咬牙,他道:“那苏老可否得知我父母的消息?” 听得福阳的话,苏老皱着眉梢,半饷过后才摇了摇头道:“你爷爷倒是没有跟我提过,我也仅仅知道他的姓名,至于你们的来历,他不说,我却也不好去问!” 时间流逝,福阳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他再一次跪在苏老面前,道:“谢谢苏老告知,福阳没齿不忘!” 突然一道笑声响起,福阳抬头望去,只见御天欣慰道:“这下我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福阳心里一喜,忙道:“还请伯父赐给小子天书老人的资料!” “呵呵,天书老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给我要他的资料?”御天说着看向了苏老。 福阳不禁抬头看向眼前的老头,老头摸了摸胡须,道:“不知小友你找老夫何事?” 福阳埋头在地,道:“还请苏老收我为徒!” “哦?是你爷爷叫你这么做的吗?”苏老一双眼睛看着福阳道。 “是的!” “那你自己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跪在地上的福阳明显顿了一下,回答道:“苏老修为高深,晚辈自是希望拜在您的门下?” “呵呵,我也不为难你了!我除了是御家的客卿之外,还是北城暗门的长老,若是你要拜入我的门下,那你以后便是暗门之人,你可否愿意?” 随着苏老话毕,在场的人皆是严肃了起来。 “不仅苏老,钟老,李老还有我,都是暗门之人!”御天在一旁也说道。 跪在地上的福阳不禁震颤,这暗门究竟是什么势力,为何连御家的家主都是其中一员。虽然有疑惑,他却是没有多想,道:“福阳愿意!” “好!”苏老面色红润起来,又道:”那你可否知道你爷爷为何要叫你拜我为师?“ “难道苏老您是一名控术师?”福阳答道。 “还叫苏老吗?”钟老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悦之色,却是带着笑意。 “哦,师父!”福阳改过道,不过这一句师父让他觉得很是陌生。 “呵呵,这就对了,老苏自然是控术师,否则怎么教你啊?”钟老又道。 “哎呀老钟人家拜师你插什么嘴啊?老苏还没说话呢!”邋遢老人李老鄙夷。 “我这不是看他说话累吗帮他分担点!”钟老丝毫不觉得尴尬。 福阳心里好笑,这钟老也真是一个有趣之人。 苏老摇了摇头,道:“既然你已经拜了我这个师父,那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暗门之人!若是你做出任何违反门规的事,那可就别怪为师依门规行事!” 纵然心里疑惑,福阳也道:“弟子自是不会!” “想必你很好奇暗门的具体情况!”苏老见到福阳点头,接着道:“北城七大势力,两阁三家二门,各家的传承皆是悠久,而唯独暗门,却是在几百年前,才出现在此地的。” ”暗门的创始人无人得知,他只留下了一条宗旨:入我暗门,护我皇族。暗门,便是给帝陵皇族输送新鲜血液的地方,这应该能解释你心中的疑惑了吧!” 福阳点头,他的确好奇作为七大势力的暗门,为何没有优秀的青年。看来是被输送到帝陵去了。 “帝陵五城皆是有着暗门的存在,这个组织每十年,都会把挑选到的最杰出的青年送到帝陵,进入皇家,参与最恐怖的试炼,从而培养出一批对皇家有用的人才,当今的大将军项天龙,便是出自暗门!” 福阳心惊,继续听着。 “真正的天才,只有不断的试炼才能成长,你明白吗?”苏老担心福阳会不喜欢去做那皇家的守护者,道。 “明白!”福阳自由自在惯了,不过他想要找回自己的身世,就得有强大的实力,连福云那么强的人也会被仇家追杀,可见他的仇人的厉害。如果不变的更强,即使他找到了家族,那也只会是累赘。 苏老点头,又道:“暗门除了为皇家输送血液之外,另外一个职责就是维护一方安宁。北城本来七雄并立,倒也平衡,但是作为第一势力的天阁,这些日子却是没有了任何消息,经过暗门多方打探,隐隐的猜出了这一切可能与地阁有关。” 苏老看着福阳,顿了顿,又道:“每个进入暗门的人都会有一个入门任务,而你的任务就是……” …… 第二十七章 “艳”遇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由于御家和古家的联姻,整个北城都笼罩在一层闹哄哄的喜庆之中。 御家之内人来人往,今日便就是订婚之日,御府的大小丫鬟,门卫家丁,皆是忙做一团。 本来订婚地点当是在新郎家中,但由于此次乃是招亲促成的婚姻,却是在御府之内举办,而古家之人原本也有些长老反对,不过在古林和他父亲古晔的坚持下,才不得已妥协。 长街上一列车队驶过,市民们纷纷向两边让开。古林一马当先,身穿一身红绸大褂,满脸春风得意。 不少青年不禁感叹,不少少女不禁惋惜,人们皆是投去羡慕的眼神,嗟叹不已。 古家的长老家主等人坐在随后的一辆辆巨大的兽辇之中,小一辈的则是更为的往后,在车队之后是数十抬八抬大轿,皆是无顶,裸露出那一件件一堆堆奢侈的聘礼,金银珍珠,绫罗绸缎,数不胜数,直看得人们感叹。 古风云面色苍白的坐在一辆兽辇之中,在他旁边坐着一名青衣少女,长得端庄娇小,却似身体不是很好,面色亦是有些苍白。 在古风云对面坐着几名男子和一名身着蓝衣的女子,皆是古家的小辈,那蓝衣女子便是古蓝。 “大哥,如果支持不住的话就别去了吧!”古蓝黛眉紧皱的看着古风云道,其他的古家青年也是点头。 古风云咳了一声,竟是吐出了点点的血液,那青衣女子急忙用手帕给他擦拭而去,眼里却是饱含担忧。 “兄弟订婚,作为大哥的怎么能不去?” “可是你……”古蓝话没说完,古风云伸手止住了他,道:“蓝蓝不用再说了!” 古蓝心痛,暗恨那个打伤古风云的人,决心要到御府打听一下那人究竟是谁。 御府之内,福阳正坐在御家的练功房内调运着灵力,这几战他收获丰富,不谈他自己大战了几番,对手皆是天才人物,光是御宇的那些招式,就够得他领悟的了。 对于御宇,任何人都是好奇,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是一名三阶天级的控术师,说他是真正的北城第一人也不为过,反正福阳自问若是遇上御宇,现在的他真的敌不过。 况且他打败古风云是还是靠着一颗增灵丹,而他的真实修为也才突破三阶,为三阶中最低级的黄级而已。 “不行,实力太低了,必须想办法提升实力才行!”福阳坐在地上暗想,丝丝的灵力流进他的身体。 战斗是实力提升最佳的捷径,福阳自己都不知道福云从小就给他筑下了坚实的基础,现在的他可谓是厚积薄发,这也是他为何能一次从二阶地级升到三阶的原因。 然而十六年的筑基,不可能只让他升到三阶。福阳心里微喜,此番招亲大会,不仅稳定了他的基础,更是让他隐隐感觉到了有突破的迹象。 “不知这次又可突破几级?”福阳运转着周身的灵力,向着丹田不断的冲刷而去,每一次的冲击都会让丹田扩大微不可察的一点,而此时福阳感觉自己的丹田却是无论如何冲击,却都是毫无变化了。 这便就是突破前的预兆,平常时候的丹田乃是慢慢的扩充,但当是要突破的时候,丹田就会静止不动,这时便需要以灵力将那壁障冲破,从而使丹田能够发生质的改变,能够容纳更多的灵力。 灵力储存在丹田之中,当丹田越大,所能储存的灵力就越多,从而等级便越高。 福阳心里有些兴奋,用念头引领者灵力不断的冲击着丹田的壁障,他感觉用不了多久那壁障便会被冲开,天空中隐隐的有雷光闪现,御府之内的人皆是抬头望天。 “这是谁,居然在这订婚之日渡劫?” “不知道是哪方高人!” 御天皱眉,叫唤了一名下人去看了看情况。 福阳满头大汗,随着冲击的进行,他的丹田之中竟传来阵阵的刺痛,痛得龇牙咧嘴,浑身颤抖。 一声雷鸣响彻了全城,一道雷光如同大龙奔腾而来。 “看着威势,应该是渡三阶到四阶的那一劫!” “这一劫可是相当困难啊,不少人终身困在这里不得寸进,只能落得给人家当当打手食客!” 福阳闭着双眼,汗水从额头上一直流下来打湿了他的睫毛,只见那白皙的脸都开始扭曲起来。突然他猛然睁开了眼,一道雷击破了房顶,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焦糊的气味充斥在房内,福阳如同黑炭般坐在地上,还没来得急缓一口气,又是一道天雷接踵而至。 “来吧,给小爷快一点,不就是雷吗,我……” 地上已经被轰开一个十几丈的大坑,练功房在雷光下变成了飞灰。 一名仆人爬到了大坑上往下看去,看见了一道黑乎乎的人影慢慢的爬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那微微泛红的双眸冲自己笑,顿时被吓晕了过去。 不多久,大坑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御天御痕赶到,看见了被轰得一丝不挂的福阳,御天急忙捂住了御痕的眼睛,将她打晕了去,看着福阳哭笑不得。 一名蓝衣女子也走了过来,赫然看见一黑体裸男正站了起来,顿时一览春光。 “啊……”高分贝的尖叫声传播开来,福阳一愣,急忙朝下身看去,顿时老脸一红,飞逃而去。 “好大!” “好圆的屁股呀!” “讨厌,要是我老公有那么*就好了!” 蓝衣女子捂着眼叫了良久,才发现那黑人已经不在,而众人皆是看着自己,立刻脸飞红霞,飞也似的跑了。 “哈哈哈……”徒留一群大老爷们开怀大笑。 “是谁是谁,别让我古蓝知道你是谁,否则,哼哼!”古蓝急速的在走廊里边走边想着,拳头握得紧紧的,突然她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怎么看起来那么像那天那个小流氓呢?不会是他吧!要是他我就……” 古蓝欲哭无泪,直直跺脚。 福阳心里激昂起伏,跳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急忙从纳戒里拿出了衣服穿上:“哎哟我的爷爷,今天本大爷亏了,居然被那么多老头一览无余,真是恶心!” 福阳埋怨,却是突然贼笑:“好像还有一个身材挺好的美女哦,嘿嘿,也不算亏!” 其实福阳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月诗也已经把他给“一览无余”了。 福阳才走出了两步,转过了墙角,赫然撞上了一道急速走来的身影,却是不偏不倚的两唇相吻。 福阳感觉那道唇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随即一声尖叫就响彻了云端。 古蓝心里气极,目光无他的走到了走廊尽头,不料一道黑影蹿了上来,吻上了自己。这可是她的初吻,从小到大,追求她的人无数,可是她并未有一个中意之人。她相信自己的如意郎君终归会出现的,她要把自己最珍贵的所有都留给他,不料…… “啊?是你!小骚娘们!” “你,你,你!你才是骚娘们,告诉我,你是谁?”古蓝怒不可遏,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福阳大吼,完全没有了大家子女的形象。 “我叫草根!”福阳还是有点心虚,毕竟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最好还是不要报真名的好。 古蓝一震,道:“草根,是你伤了我大哥?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你才三阶玄级,我哥他……”说到这里古蓝突然想到了增灵丹,冷哼一声:“卑鄙小人!” 福阳立眼,道:“我卑鄙,能比得上你们地阁吗?打人闷棍,盗人财物,真是大世家啊!” “你,你胡说,我们地阁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古蓝越说越没了气势,地阁里的许多人的确是卑鄙,这点她也是知道的。 “哼,爱信不信!而且那个最卑鄙的人,就是你的大哥,古风云!” “你说什么?你…哇…”古蓝本来就有气,此时自己最尊敬的人又被别人这样诋毁,不禁气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 福阳虽然憎恨地阁之人,但是打心底说,古蓝却是一个单纯的少女,之前与御痕的争执的确是御痕不讲理,而福阳又偏袒御痕,才有了矛盾。而此次从她那言语与眼神之间,福阳更是看到了那一抹的天真无邪。 古蓝被他气得吐血,他心里也是愧疚,不禁伸出了手去扶古蓝。 “不要碰我!”古蓝甩开了他的手,蹲在了地上,竟是哭了起来。 福阳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头大如斗,也蹲了下来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啊!我道歉可不可以!” 古蓝没反应,抱着头呜咽。 “古大小姐,你别哭了好吗,我投降了!” “哼!” “你别哼嘛!我真的投降了!”福阳一边说一边作揖,憨态可掬。 “噗嗤…”古蓝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福阳看的痴了,少女梨花带雨时,哪个男儿不生情。 古蓝认真看了看,这少年其实长得眉清目秀,脸上的轮廓也是修的好看,一笑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不那么痛恨这名少年了。 福阳正要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古蓝,你在干什么?” ……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福阳和古蓝一起抬起了头,赫然看见了一脸苍白的古风云狰目看着她俩,在他旁边是一名青衣女子,微微的低着头。 那一抹梨花带雨也是被古风云看见,他不禁气上心头,出口喝道。 古风云和那名女子搀扶着走了上去,看清了福阳的面貌,古风云不禁一怔,低沉道:“是你?” “是我!”福阳在那一刻的愣神之后恢复了过来,道。 两人没再言语,皆是站着不动,福阳由于才十六岁,长得倒是还没有古风云高。 两股淡淡的气势充斥在走廊之上,气氛压抑。 古蓝感觉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是强行说道:“大哥,我……”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了如何继续,不知为何,在他心里,出现了一道少年的身影,使得他抬头看了看福阳,停止了言语。 “你怎么了?今天是古林的大喜日子,我希望你不要到处乱走。况且,不久后,帝陵便会来人了,你自己把握分寸!” “我…我不想去,我…”古蓝紧咬着唇道。 “这不是你或者我能决定的事,就连父亲,也不能做出任何的改变!”古风云看着走廊之外,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他顿了顿,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福阳道:“你并非叫什么草根,你的名字叫做福阳对吧!” “没错!”福阳有些诧异古风云能知道自己的姓名,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各大家族肯定会在招亲之后观察他,寻找他的资料。 然而他却是没发现旁边的女子娇躯一震,转头若有若无的看着他。 “呵,福阳,你真是命大!” 福阳听了这句话之后浑身灵气暴动,他盯着古风云道:“是你派人来拿走了我的戒指?” “你说错了,我是派人来杀你!” 福阳双目如火,一柄如虹长剑出现在手中,指着古风云,道:“为何?我与你地阁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哈哈,我古风云做事从不问为何,很简单,杀了你,我地阁便可获得一枚生命戒指!” “只是这样吗?” “哼,也不怕告诉你,怪只怪你染指了你不该染指的东西!” 古蓝在一旁呆如木鸡,在她的心中,古风云从来都是那个关心爱护自己的好哥哥。之前福阳说他的坏话时她还极力反驳,但从此时的情形来看仿佛真有此事。 那青衣女子却是毫无反应的依偎在古风云的怀里。 “你所说的是雪神兽吗?”福阳冷眼问道。 “哈哈……”古风云朗然一笑,看似洒脱,但他面色不是很好,看起来却有些牵强,他继续道:“今天是御府的大好日子,还是把你的剑收起来吧!哼,若是没有那一颗增灵丹,你认为你可以赢了我吗?废物!” 古风云的眼里已经开始起了一层黑雾,他的脸也不再那么苍白。 福阳转念一想今时今地的确是不好动手,听了古风云的话之后他鄙夷道:“若是我真的和你同阶,杀你如蝼蚁!” 古风云一口血吐了出来,怒目圆睁的看着福阳,手里一道黑雾就欲打出。 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古风云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伤悲,只见他对着福阳道:“快点走,没有增灵丹你不是我哥的对手!” 古风云眼里的黑雾散去,他盯着古蓝道:“你竟然,帮一个外人!” 古蓝面色变幻,却是没有说话。 福阳心里恼怒,亦是有些感动,他自是不可能走,只见他缓缓的走到了古蓝身前看着古风云道:“我福阳从来没有被女人保护过!” 一双桀骜的双目射来,古风云心惊,这一刻他感觉仿佛回到了那天擂台之上,那几柄纵横的光剑压得他只能使出那最后的一招。 古风云还欲有所行动,一道冷哼响彻他的脑海,几乎震的他神魂颠倒。 “哼!古蓝,跟我走!”古风云知道这是御府之内的高手的警告,当下也不多话,转身便走。 古蓝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却是突然转头看了福阳一眼,眼里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福阳心颤,虽然才是两面之缘,这女孩的身影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晰,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楚楚动人的微笑,柔软的红唇,还有那毅然挡在自己身前娇弱的身体…… 甩了甩头,福阳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月诗,那个夺走了他初吻的女子。 “呼,女人啊!”福阳暗笑,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阁楼上两道身影凭栏而立,皆是白须飘飘。 “老苏,你这徒弟艳福不浅啊!” “哈哈,我倒是希望能快点有个徒孙!” “不过古风云那小子,似乎是走了什么邪门歪道,感觉跟千羽楼的那种气息很相似!” “这事古青琥自己会处理!” “现在地阁之内可不是古青琥说了算了,天阁的消失,很大可能便跟地阁之内的那些老家伙有关,毕竟最有野心的,便就是那上一任的地阁主人,古天!” “这事就看帝阳这小子能够获取什么信息了!” “你就不怕他在途中夭折吗?” “怕!不过若没有那生死之间的徘徊,是不可能取得重大的突破的,他现在的实力才三阶玄级,放到帝陵去,那就是大街小巷都能找到的货色,还有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内必须得尽快提升这一批人的实力。” “听说御宇那小子又突破了?” “是的,四阶了,一个新的阶段啊!” “真是天才了,两名控术师!还有那与福阳关系不错的小魔法师,找个时间与他聊一下!” “那魔法师,我也看不透他的出身,这些日子他常常在北城之内四处游逛,似是在寻找什么。” “哦,呵呵。不过若是说起天才,我们那名才叫天才,就算什么控术师,在他那里都得暗淡了!” 苏老眉毛一掀,道:“奈何混沌灵力只那一家!” “真是没想到啊,炼药师居然……” …… 福阳回到了房间之内,房间里并无一人,他就随便的坐了下来,心里却是想着刚才那一幕,那个女孩。 福阳看着房间里那些被擦的明亮的器物,眼神飘忽。突然他定睛看住那奢侈巨大的摆设,眼底,却是慢慢的阴沉下来。 …… 第二十九章 双剑的奥秘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夜晚,北城内的一座高楼楼顶,一名女子月下独坐。 夜风飘拂,御府的方向还闪耀着耀眼的灯光,女子挠了挠飘起的头发,轻叹了一口气。 “你恢复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响起,带着磁性。 女子没有回头,眼里却是有着一点红光一闪而没。 “你真的够狠!”女子咬牙道。 “呵,不狠的话怎么能进千羽楼呢?但若是说狠的话,可能我还是比不上你的!” 那道声音顿了顿,嘲讽的道:“至少我还不会去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女子不语,却是轻震了一下。 一名男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一身黑袍,脸上棱角分明,似是刀削,然而脸色苍白,眼里还闪耀着丝丝的蓝光,甚是诡异。 只见他走到女子的身旁,与她坐在了一起,伸手到女子的腰间将其抱住,盯着女子那错愕的眼神,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完不成任务,你和我,都会被格杀!” 女子眼里挣扎了几下,转过了头去,缓缓道:“那个女人和他身边的人很强,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那小子的戒指本来已经到手了,不料是一只幻戒,还没来得及打开便已消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抓来那小子,询问那戒指的下落!” 女子点了点头,道:“你去还是我去?” 男子伸手,抵住了女子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转了过来,盯着那双泛红的眼睛道:“当然是,你去!”话毕男子吻了下去,重重的在那唇上停留了片刻,女子一把推开他,眼里闪着泪光,转身跳下了高楼。 男子捏了捏拳头,目光闪烁。 “哼,灭凤,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 福阳坐在床榻之上,脸色有些阴沉,可以看见他紧紧的咬着牙,手上青筋暴露。 “轰……” 房间的噼里啪啦的一阵响,许多名贵的东西在他压抑不住的一掌变成了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福阳猛然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名丫鬟,眼里尽是害怕。 福阳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没有说话。 那丫鬟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福阳突然跳起身来,走向了屋外。 一道红色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只苹果,一蹦一跳的走进了庭院之中,恰巧遇见了走出去的福阳。 “福阳你,你怎么了,怎么凶神恶煞的?”御痕不解。 福阳仿若未见,从御痕的身边走了过去。御痕嘟了嘟小嘴,一跺脚把苹果扔进了草丛里,冷哼了一声,迟疑片刻,急忙跟在了福阳的后面。 “坏蛋,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谁惹你了,嗯嗯?” “坏蛋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欺负他!” “哼!人家好心帮你你就这么不领情!” 福阳一直走,御痕在旁边一直说道,突兀的福阳停了下来,御痕一个没注意往前多走了几步。 福阳看着回头的御痕道:“我想静一静!” 御痕瘪了瘪嘴,轻声道:“哦!” …… 北城内的一处荒野之地,一名少年乱发飞扬,舞剑月下。剑光凌乱,空气的破裂声不绝,道道虹光在月光下飞射而出,四处的树干枯枝在那虹光之下皆被拦腰斩断,落到了地上。 如此不知多久,少年却是慢慢的沉入到了一种意境之中,一种斩尽天下万物亦无畏的意境。 那道道虹光渐渐的变得更为的迅速,剑花荡起如同激水飞溅,一快一慢之间欲要破开一切虚妄。 突兀一抹金色的剑光呼啸而出,如同流星一般在黑暗中稍纵即逝,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不多久,方圆千米的所有东西皆是被那一道光洞穿开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远方的一颗大树背后,看着那在剑影之中律动的少年,脸上平静如水,一双秋波莹莹。 “也许,每一名剑客都是孤独的吧!尤其是,世衍者!”白色身影轻叹,突然她转过了头,看见了一道黑影正朝远方逃匿而去。 “千羽楼爪牙,来了吗?” 福阳累得躺在了地上,一浅一深的呼吸着,刚才他对于剑道的领悟更深了一层。所谓的象形,无非是模拟万物攻击的那一点精髓,而万物攻击,无非是出于对于自身利益的满足,又或者是出于仇恨,总而言之,都有一个目的。 而剑法本身,所求的是如何更直接而有效的使出那一击,以此,便可模仿万物攻击的那一刻说散发的气势,使用的方法。就如同一只鹰扑向猎物,便是长时间的蹲守,在关键一刻一击必效。 想通了这些,福阳略有些高兴,现在的他,已经进入了《千度之控》的第一层,只要勤加练习,多加观察,便可完全掌握。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一片空虚。 “我福阳从小到大,可是第一次被人欺骗!” 天空中皓月繁星闪烁,四处恢复了安静,声声的蝉鸣开始响起,福阳目光涣散看着手中的长剑,喃喃道:“纵然一剑在手,又怎么斩去此番愁!” 福阳开始盯着那剑身,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他突然发现那剑身之上有着些许细小的符文闪耀,他急忙收敛了心神,点点的神识沁入那剑身之中,解析着那些符文。 从剑舌一直到剑尖,一条细小的直线上整齐的排列着符文,若是不用神识去看,是绝不能发现的。 福阳用神识看清了那些符文,一个个的在月光下闪着光芒,他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看了大约半个时辰,福阳发现一共有三十六个符文,形状皆是怪异无比,弄得他一头雾水。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福阳隐隐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宝藏,却不知那宝藏是什么,这让他很是郁闷。 看了良久,依然是没有发现,福阳又拿出了另一柄剑,他放开了神识仔细去看,赫然发现在那黑色巨剑之上亦有着符文,不过数目却是七十二个。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福阳猛然抬头望向夜空,奈何北城的天空是模拟的,繁星的位置却是被打乱的,无法看出什么来。 就在他垂头丧气的欲要将双剑收回纳戒的时候,一只蝉跳到了他的身前,却又迅速的跳开了去。 福阳眯着眼想了半天,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一道光闪过他的脑海,刚才那只蝉的动作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福阳仔细的回想完毕,吐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突兀的狂笑起来。 第三十章 剑法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一阵狂笑之后,福阳站定在大地之上,神识盯着那剑身最下端的一个符文。 一剑骤出,无声无息,一股浓浓的剑意散发开来,福阳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姿势,若是仔细看去,他的姿势与那剑身上的符文竟是一个样子。 月诗在大树之后,虽然与福阳相隔甚远,但修为到了她的境界,这点距离完全不能阻挡住视线。见到福阳使出那一剑月诗不禁惊叹:“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呢,居然有着那样强大的意!” 福阳整个人已经沉醉到那深深的感悟之中不能自拔,他依旧保持着身体的姿势不变,只是那股气势,却是在迅猛的上升之中。 随着气势的上升,福阳脚下的泥沙草屑,缓缓的那气息推开而出,只听得福阳一声大喝,那些泥沙顿时如同飞针般射出,速度快得惊人。 一股冰凉的气流在福阳的脑海神识海之中流淌,保持着剑招,那气流的速度就会越发的加快,福阳闭着双眼,细心感悟着那流淌的气流。 他发现,在那股气流的温养之下,他的神识海竟然在慢慢的扩大,虽然那点改变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从小到大,他还没听说过能够修炼神识的的功法。 “看来真是宝藏啊!” 四野寂静,只听得微微的沙沙声响动,一双眼睛突然睁开,爆发出一道凌厉的精芒,直达几丈才消失。 “起!”福阳低喝,身体的姿势变幻,恍惚间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姿势,丝丝的灵力气流竟然自主的在他身边盘旋,形成了一个漩涡,朝着那正在发光的神识海涌去。剑身之上的第二个符文亮起,一道淡淡的虚影融入了福阳的身体之中。 福阳一震,他感觉此刻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出这第二剑,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姿势,竟然没有半点的阻滞。 福阳一直看到了第八式,那一道道的符文皆是被他牢记在了心里,他神识海亦是扩散得更广,那一道道符文皆是亮起。 剑影再起,少年走跃之间,剑光如同繁花闪烁,一剑刺出,无声息间只见得他的身影一闪,竟然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瞬间已经冲到到了两丈开外。 “这种剑法,是那魔剑吗?”月诗面色稍变,心里隐隐起了一点担忧。 福阳在第一式和第八式之间转换,练了良久,他停了下来,神识继续去观察那第三道符文。 又是一剑使出,然而却是平平淡淡,福阳皱眉,继续一剑使出,身体形成了第九个符文的样子,这一次微微的有了一点的气势。反复练习了十几次,皆是仅有一点点的剑气,他不禁郁闷起来。 “难道,这剑法还需要灵力作为基础吗?”福阳每一次使出那第九式,皆是感觉后力不足,无法完整的将那一式发挥出来,他摇了摇头,再次使出前八式,之间剑影流转,微微的风声在夜空中荡漾,脚步一起一落的声音如同鼓点一般响彻,竟是让人感觉有一种自然的律动。 福阳累得满头大汗,蹲坐在了地上。 突然他又猛然的坐了起来,之间他手指之间光芒一闪,那柄红色长剑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柄巨剑。 “哈哈!” 只听得一声笑声,黑剑舞动,福阳竟然一连使出了巨剑上的前十四式。 巨大的剑被他抡动在空气之中,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如果说之前的剑法如同在天空中飞舞的火凤,那此时的便是那在大地上翻腾的巨龙,充满了力量。 福阳舞得狂了,完全忘我,一剑斩出,地上直接出现了一道连亘数十丈的坑槽,冒着青烟,待得他把所有的招式完全练习完毕,那地上已经不成了样子。 福阳收剑,打坐在了地上,脸上无悲无喜。 在他身体百脉之中,此时竟然是有着二十四道光点亮起,分散在身体各处,尽是在疯狂的吸纳着那天地之间的灵力,那速度,丝毫不比丹田吸纳的慢。 福阳全身的疲态尽皆消失而去,那每一处光点如同一口永远灌不满的井,吸纳着灵力的同时补充着他身体的所需。他眉毛一掀,一道太极图缓缓的在身前成形,那天地间的灵力顿时如同找到一处泄口狂涌而去。 如此维持了半刻钟,方圆数里的灵力已经被吸得一干二净了,福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躺在了地上,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那一招一式。 月诗摇头,本来他以为福阳会停下了,不料他竟然略作修整之后又重新跳起身来继续,月光在树下斑驳,那少年的身影如同一道亘久的风景一般迷人,月诗看得不禁呆了,突然的她响起了那日在御家广场之上的那一幕,不禁俏脸微红。 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月诗的背后,正是苏老和钟老。 “月诗姑娘,别来无恙!” 月诗点了点头,轻声道:“二老别来无恙!” 二老呵呵一笑,站在了月诗的旁边,看着那如同疯子一般的福阳。 “这小子,真是!”苏老笑道。 苏老却是皱眉道:“老苏,那一套剑法,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苏老定睛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就要冲上前去。钟老急忙拦着他,道:“别慌,虽然那一套剑法走的并非正道,但是对于心性的磨练却是大有用处,这对于你的那套方法,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苏老缓了一口气道:“是我莽撞了,但是如此,风险太大!” “你既然都舍得交给他那种任务,又怎么还怕风险呢?” 苏老白眉紧皱,道:“这剑法若是一个弄不好,就会走入魔道,那时候就……哎!” 月诗突然开口道:“其实天下间的剑法,归宗到底,都是一个道理,所以苏老也不用担心。至于入不入魔道,那是由掌剑者本身的心态而决定的,若是习得所谓的正派之剑却是坐着邪恶之事,小女子看来,那与魔道也并非有何差异!” 二老眼前一亮,钟老连忙附和道:“月姑娘说的极是,老苏啊,你就别担心了!” 苏老笑了笑道:“今天老钟你终于能够开导一下我了!” 钟老面色一红道:“我这不是把握机会吗?” 福阳沉醉在那剑招之中,却是没发现那三人。 待得他停下之后,才猛然的发现,三名黑衣之人竟然急速的向自己奔来,皆是看不清楚相貌。 …… 第三十一章 以一敌三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三人急速冲来,福阳心惊,看对方的修为,不高不低,皆是在三阶地级。 三人三剑转眼即到,福阳不敢大意,一柄长剑如虹,戒指上光芒一闪,便已落到了他的手中。斜剑指地,一道剑眉竖起,气势升腾。 剑光在月下显得更为的冷冽,福阳荡剑而起,他刚刚领悟了二十四式,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此时,却正是检验效果的一个大好机会。 夜色下的长剑显得血红,剑身之上的光芒一闪,第一式就已经迎了上去,三名黑衣人一前两后,当先的那一人眼里精光一闪,手中的银剑荡起层层剑花怒斩而出,气势如山倒。 福阳大惊,对方对于剑道的感悟高深难测,他一剑迎了上去,两剑瞬间交击了数十下,福阳一招剑式连用数十次,屡试不爽,这让他的信心暴增,浑身的精气神皆是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控术师对于剑客有着天生的压制,这并非是说说而已,寻常剑客若是想要在剑道之上匹敌控术师,那要付出的努力将是令人望洋兴叹的。 刚才那一剑对方虽然已经可以说是毫无漏洞了,但是人且不能完美无缺,又何况是剑法,福阳神识一扫,顿时发现几个细微的空门,加之那迅猛的第一式,数十击便破开了那一剑。 与第一人错身而开,后面的两人剑光如同毒蛇一般转瞬及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福阳一个旋身跃起,从天而降,长剑之上第二个符文亮起,正是那形状诡异的第二式,形同倒挂。 身处半空,福阳看向两人时顿时大喜,寻常人的剑法皆是环顾左右,难得会有人照顾上方,福阳一眼看去,顿时发现了数十个空门,当即他第二式已经形成,一剑便冲着一人刺去。 那两人心惊,福阳前一刻还身处半空,却是突兀如同苍鹰一击般瞬间就来到了眼前,那一剑更是避无可避。被福阳挑中的那名黑衣人目光一闪,往后跳去,另一人急急收剑,等候他落下时必杀一击。 之前那一人也已经回身,此时的形势危机四伏,那人退得极其迅猛,福阳一剑下去已经没有了人影。他知道形势不利,几乎就欲使出了控术,但是突然转念一想,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长剑刺在了地上,弯成了了弓形,福阳借力反弹而出,直指那往后退去之人,第三道符文亮起,他保持着那一招的剑式转眼就跟上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不可谓不快,但是福阳的这一剑刚刚成形人就已经消失而去,如同光影,难以捉摸。眼看那一剑裹带着寒骨的气势与那白茫茫的剑芒已经攻来,黑衣人却是没有半分的惧色。 福阳一剑刺出,由于对方在退,无处借力使剑,所以破绽自是百出。他自信这一剑能够给对方造成不小的损伤,然而当他一剑弹开对方的银剑,刺在那道人影的命门之上时,却只徒留了一道影子。 福阳暗道一声不好,就地打滚而起,盯着后方的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并未答话,回答他的只有三支清啸的剑,福阳无奈,再次迎了上去。 如此三人与福阳大战了足足一个时辰,福阳的长剑八式和巨剑的十六式尽皆使出,整个人几乎力竭。 慢慢的他心里冒起了一丝疑惑,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四人并无一点伤亡,每次就在他以为必杀的时候,却又巧而又巧的被那几个黑衣人逃避而去。而当他被三人攻得快要落败的时候,偏偏又出现了漏洞让他可以全身而退。 福阳的二十四剑式亦不知用了多少次,在这长达一个时辰的战斗之中,他感觉自己对于那些剑式的掌握皆是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最后福阳不得已使用了控术,当那道剑光出现的时候,他自己都是一惊。 在招亲大会的时候,凭着一颗增灵丹,福阳感觉自己能够催发出十道光剑,而他也是凭着将其中五剑的灵力融合在了一起,才打败了古风云。然而现在,虽然浑身的灵力已经枯竭,但是福阳却是能感觉到自己催发那十剑的话,绝对不是问题。 这也不怪,他先是领悟了“象形”,又再得到了二十四式,实力自是大增。 那些刚刚涌来的灵力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涌进他的身体,并非是进入了丹田,而是那一个个的光点之中。 一柄闪着淡金色的银色光剑如同流星般一闪而没,那三人相识一眼,在福阳震惊无比的表情下凭手震碎了那道剑光。 三人依次揭开了面罩,露出了本来面目,福阳定睛一看,两名老头,一名美女。 “你们,师父,原来是你们!”福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人,心里苦笑。 “帝阳,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厉害!”钟老展颜道。 月诗由于之前被福阳看见过真容,所以也没再去掩饰,福阳看得不禁一呆,好半响才回答钟老道:“哦!” 月诗却是对着福阳微微一笑,不禁让他心里荡漾。 苏老道:“你现在的实力,对上三阶地级的小家伙们,倒是可以无惧,不过若是对上天级的,或许就有些麻烦了!” 福阳听得苏老说话,急忙回头道:“师父说的是!” “你这剑法,哎,算了!你若是喜欢的话就先习着吧,不过为师得劝告你一句,练此功,必须要掌控好心态,否则极其容易走火入魔!” 福阳心惊,走火入魔这事他倒是不少听到,当即面色微微严肃的道:“难道师父认得这剑法?” “这套剑法名叫《乾坤》,一剑主乾,一剑主坤,乾则为三十六式,坤则为七十二式,乃是名动天下的外剑功法,然而由于其本身的要求甚高,有些不达要求的人强行练习,最终皆是走火入魔,为害一方,所以获得了魔功之称!” “请问师父这要求是什么?” “不知!天下间无人可知,从古至今,也才寥寥几人练得这功法而已,而连他们自己本身,也是不知为何可以练到那巅峰!这套功法可是你爷爷给你的?” “不是,是徒儿在一山洞中偶得!” “山洞?在何方?”苏老和钟来都不禁来了兴趣。 “北城之外有一处大裂缝,就在那裂缝底下!” 苏老和钟老长呼了一口气,道:“你去过那裂缝之下?” “是的,前些日子遭人暗算,掉落到那里去了!” “暗算?你在那下面可有什么发现?”苏老忙道。 “就只有那山洞,里面有着一具蛇骨,一具人骨,还有四幅女子画像,以及这两柄剑!” “还有呢?”钟老和苏老脸色大变道。 “还有那最深处仿佛藏着什么东西,我不敢再继续往前了!” 二老相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心里的震惊。 福阳却是没说那枚戒指,不是他想故意隐瞒,而是一枚生命戒指关系太大,他暂时不想暴露。 “哦,还有它!”福阳说着从纳戒里放出了雪怪,雪怪长得跟雪神兽极其相似,之前苏老等人也是没有仔细看,此时看得明白了,二老直接惊呼起来。 “这是,是,那个种族!” 月诗也是震惊的看着。 雪怪神天一脸不解的看着众人,还没哼声就被福阳给收了回去。 二老显然过于震惊,苏老道:“大裂缝又被称为死亡裂缝,不少的好奇之人进去之后皆是没再出来过,其中不乏有五阶甚至六阶的强者,无一生还。” “传说那里住着一个最低七阶的魔,具体是什么无人可知。”钟老惊叹。 苏老接着道:“而这个种族乃是大陆之上最为稀少的几个种族,名叫破天兽,传闻远古时期破天兽的祖先曾经以一爪撕裂青天,以此得名!” 福阳只觉得口干,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优秀的种族后裔啊! 苏老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平安无事的出来,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你仔细想想,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福阳想了半天,道:“没有!” 苏老摇了摇头,看着福阳,突然道:“这一只破天兽不要让它随便的出来,它们的仇家太多,怕是会给你惹来一些你担不起的麻烦,就算是为师,对上那些势力,也是没有办法。” “好,徒儿知道!”福阳想起了那裂缝下的两具骸骨,暗暗决定,就算有什么天大的困难,也要和神天一起顶下去。 “你说的有人暗算你,是谁?” “地阁之人,古风云,还有千羽楼的人!” “那他们为何留你性命?” “徒儿也是不知!”其实福阳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原因。 “地阁!哼,交给你的任务你自己小心了!”苏老满脸担忧的道。 福阳从小到大没几人关心他,看见苏老为自己担忧,他心里不禁升起一道暖流,虽然任务艰险,但是他也知道,这是磨砺。 “嗯,徒儿自会小心!” “好吧,今天难得舒展一下筋骨,等你完成了任务,为师再教你一些修炼上的感悟。你已经有了功法剑技,就专心去修炼这两样吧,学多了嚼不烂,你自己要把握!” 福阳点头连连应是,苏老一笑,转头看向了月诗,道:“月姑娘,老夫要说的已经说了,我二老这就先走了!” 月诗点头,钟老对着福阳嘿嘿一笑,传音道:“小子好好把握,哈哈!” 福阳错愕,待得二老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他更是满脸通红看着月诗。 月光如银,美人如画,这一刻,夫复何求! …… 第三十二章 变故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万籁俱静,一片空地之上,一名少年和一名黑衣女子望着彼此,却是无话。 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站立了下来,转头看着少年道:“我想知道雪神兽的下落!” 月诗已经是六阶的高手,对于雪怪并非是雪神兽这事她早就是发现了的。 福阳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它被我给弄丢了!” 月诗蹙眉,道:“怎么说?” “上次我被地阁的人劫走,醒转之后发现戒指已经不在了!而那枚戒指现在已经回到我爷爷那里了,所以雪神兽也是到了他那里!” 月诗稍微舒缓了一下俏眉道:“如此也好!”话毕之后她又突然的看着福阳道:“那你的这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在那山洞之内发现的!” 月诗淡然一笑,道:“难怪!” 福阳心里紧张至极,面红耳赤,面对这个夺走他初吻的女子,他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慌张。 月诗踱着步子走回了御府的方向,福阳也是不知说什么好,跟在了后面,突然间他开口道:“月,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月诗微微有点愣神,道:“你叫我月诗就可以了!什么问题?” “好!月诗,我想请问一下你有听过帝姓人家吗?” “帝姓?我倒是听过,这天下似乎只有那一家,不过你应该也是知道!” 福阳心里闪过一道闪电,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诞生:“你是说,那个家族?” “是的,帝洛神族!” “这个族不是消失了很久了吗?” “是消失了很久!但是是否还存在却是不为人知!“ 福阳一震,又道:“那你可有听说这一族最新的消息呢?” 月诗想了想道,道:“这倒是没有!” 福阳叹了口气,望着夜空,脸上竟是失落。 月诗见他的情绪有点较大的波动,欲言又止,慢慢的走动着,只在心里暗道:“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或许少知道一些,对你才是安全的!” 月色依旧,福阳和月诗转过了几条小路,此时街上仅有那闪着灯光的灯笼发着微微的光,偌大的街道上倒是并无一人了,可以听见有些人家家里传来微微的鼾声。 不多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御府之前,可以瞧见几个家丁仍然在门前站立,却都是打着瞌睡。 月诗转头看着福阳,眼中尽是清明,在那月光下的脸庞如画一般,福阳抬头只是一笑。 “你现在要努力的修炼,以后可能会有什么你想不到的担子要让你扛,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可来找我!” 福阳点了点头,唔了一声。 月诗转身便走进了御府之内,福阳却是仍站在门外,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御府前有着几级长长的石阶,他也不嫌脏的就坐了下去。 几名家丁顿时打起了精神,站的挺直。 一对男女从黑暗里闪现了出来,背后还跟在七八个人影,皆是一身黑衣蒙面打扮,步履之间轻盈如燕,毫无声响。 月诗刚走进御府不久,眉头一皱,已经出现在了御府门前,苏老与钟老的身影也是闪现出来,但是福阳的身影却是已经不在。 几名家丁瘫睡在了地上,不知人事。 “糟了!”苏老大急,神识放开,方圆百里之内的事物尽皆在他的神识覆盖之下。 “神识无法寻到!”苏老色变,与钟老冲了出去,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月诗似是有些疑惑,却是毫无办法,寻了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夜色如水,步伐轻响,可见一道黄色的光罩罩着十数人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其中一名黑衣人扛着一名昏迷的少年,少年面色发黑,昏迷不醒。 …… 天微微的亮起,鸡鸣打破了整个北城的宁静,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繁忙。 然而无人得知的是,在这块土地的下面,有着一间巨型的地牢,大牢之中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罪犯。 一名少年在地牢之中睁开了眼睛,刺鼻的气味传来,让得他咳嗽不止。 少年站起身来,头发身上都还残留着一些枯死的草杆,他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四周亦是晃晃忽忽,看不清楚。 “这是哪里?”少年如同梦呓一般道。 “嗤……”两名守狱人嗤笑,一人道:“到了阎罗殿你也不知道?” “阎罗殿?”少年惶忽道。 “哈哈哈……”两人大笑。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一名守狱人问道。 “好像是昨晚吧,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记清!” “你可知是犯了什么事?” “罪簿上有写,是杀了人!” “杀人,如此年纪就杀了人,哎!可有写是什么时候处决?“ “这倒是没有!” 福阳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禁清醒了几分,却是没有说话,径自靠在了金刚栏之上坐了下去。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牢笼之中并没有人,唯独是他一人在此,他知道喊什么冤枉都是无用的,现在必须得赶快恢复了才是办法。 两名守狱人议论不久便离去了,福阳急忙打坐在地,运起灵力就要修复伤势,他此时表面上是没有受伤,但是一身力量如同被抽空一般,脑袋也是嗡嗡作响,连思考都会隐隐作痛。 “哇……”福阳才刚运起灵力,只觉得身体之中气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 “该死!”福阳痛的躺睡在了地上,眼冒金星。他感觉到自己似是被下了什么毒,丹田之内的灵力尽失,只要稍微运起灵力,便会刺痛的要命。 …… 北城地阁之中,古青琥正在屋内静思,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一道削瘦的黑影走了进来,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大哥,顾家的人太不识抬举了,我送赔礼而去,他们居然闭门不理我古家之人!” 古青琥皱眉,走了两步,看着古思道:“你可是说了什么话?” “小弟并未说一句话,未到顾家他们就已经关了门!” 古青琥的眉头皱的跟紧了,只见他缓了缓气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古思急道:“他们如此无礼,我……” “下去!” “是的大哥!”古思低头,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到房门时,古青琥的声音传来。 “下次记得敲门,房里还有你的嫂子!” 古思却是没有回答,径自的走了出去。 一名妇女从偏房之内走了出来,靠在古青琥的怀里道:“你这次倒是有些暴躁了!” 古青琥看了看怀中的妻子,缓缓道:“的确是该要暴躁的时候了!” 第三十三章 虐待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锣鼓争鸣,大街之上一片嘈杂,今天是御家大小姐和古家天才古林的大婚之日,街上围观的人群犹如浪潮,两大势力不得不派出人手围成人墙,挡住了激动的人潮。 随着一片如同山倒的呼声,御府之内隐隐可见人影,数十名身着红衣的女侍率先莲步维移而出,随后是一群红衣公子,手里皆捧着奢华陪嫁之品,人人皆是风度翩翩,再然后才是数十名红白相间的丫鬟簇拥的御媛。 一快轻纱裹住了那醉人的容颜,全身的红色纱裙,娇躯在那轻勒的腰带下显得不足一握,却是凹凸有致,一步一履之间如顿如挫,直看得人人直目。 古林早已在外恭候多时,见到了御媛顿时双眼一亮,匆忙的迎了上去。丫鬟公子们逐一的向着两旁移开,刚好能让古林走了上去。 透过头巾,御媛能看见那充满喜悦的脸庞,双眼间对于自己,尽是爱意。叹了口气,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这生长了十八年的御府,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屋一瓦,一切在此刻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美好,温馨。 屋檐下一名男子,白丝裹了华颜,正在远远地眺望。御媛感觉鼻尖一酸,转回头去,泪却早已滴滴滑落。 男子凭栏,落花去,女儿去,只有泪,徒悲叹。 在御媛的身后是御痕御狂等御家的子嗣,御宇白衣翩翩,亦是跟在其后,却是一语不发,面色阴沉。 时间和光线定格在此时,这一刻,将会是一个女孩,一身难以忘却的别离。御痕难得乖巧了,靠在了御狂的侧怀,小鼻子耸动。御狂一脸平静,背上的巨剑也已卸下,大手抱着御痕细小的肩膀,目光如黎明时初生的骄阳,光芒点点。 “媛儿,你知道吗?这一刻,可曾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每闭上了眼睛,都会梦见。今天,我很高兴,因为这再也不是梦了,你知道吗?”古林的脸上满是期待,急促的道。 御媛悲怆一笑,点了点头。古林走了上去,抱着她的细肩,并步走出了御家的大门。 古林携御媛上了那巨型的婚车,丫鬟们跟在了车后,却是没人发现,里面有着一名皮肤黝黑,脸上长着两颗痣的姑娘。 …… 从那通道口处传来微弱的日光,与满牢的昏黄灯光混在一起,让人迷乱。 福阳勉强撑起了身体,站了起来,他眯着双眼四处望去,企图看见有那么一个活着的人。可是他失望了,牢狱之中除了他,并无他人。 福阳发现此处的空气很是潮湿,而且整个空间上方没有一丝的光线,就连一个漏气口也没有,他断定了此处是在地底。但是他从未听说过北城地底有着如此规模的牢房,如此看来,应该是某个势力私建的,但是听那两名守狱人的对话,却又是不像。 四处皆是坚实的金属筑成的牢栏,中间的缝隙仅能够一只手臂通过,地上是有些发臭的草杆,还有着一张石床。 福阳正在观察四处的情况,突闻人声嘈杂,那两名守狱之人一脸兴奋的朝着他走去。 巨锁被打开,两人坏笑着走进牢房。 “嘿嘿,小子,这下有你好受的了!” 福阳浑身不能运起灵力,如同一介凡夫,被两人驾着来到了一间刑房之内,房内摆设这各种各样令人胆寒的刑具,更是有几人被锁住了琵琶骨,挂在刑架之上。房间中部是一道火炉,里面烧着火红的碳,几根烙铁正在里面烧的通红。 几名男子站在房间之中,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那月纹。 两名守狱人把福阳架上了刑架,走开了去。月纹走了上去,却是一笑,道:“别来无恙啊,天才!” “是你?”福阳盯着他道。 “是我!”月纹笑意不减,又道:“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什么,识相的,就快点说出来,否则……” 戒指已经回到了福云那里,虽然福阳不知道福云的修为到底有多深,但是月纹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六阶强者,对付他这种三阶强者的话一根手指都能灭掉,他自然是不会说! “哼,那枚戒指乃是一位高人所赠,现在已经回到他的那里了,那位高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你们还是少痴心妄想!” “呵呵,其实我也没指望你会说实话!” 福阳脸色一变,不禁皱起了眉头,月纹往后退了两步,伸出了手悬在半空之中,一名守狱人立马拿起了一支烧红的烙铁递到了他的手里。 “呼,似乎很烫!”月纹拿着铁掌一步一步的走向福阳,福阳抬着头,目光却是怡然不惧。 “哟,看起来还是一条硬汉子,听说你以前是个小恶霸,一般的恶霸都是吃软怕硬的,你倒是个例外。不过呢,我最是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脾气臭的人!” 月纹身后的人嗤笑起来,戏谑的看着福阳。 “呸,我福阳虽然不是什么大男子汉,又且会惧你这区区烧铁!” “好硬的嘴!”月纹冷笑。 猝不及防的,那烧铁已经印在了福阳的胸口之上,福阳吃痛,一滴滴雨大的汗水滴落,兹兹的声音传开,一股焦糊的气味蔓延。他却是咬着牙没有出声,只是那一双眸子,已经满是血红,如同饿狼一般把月纹给盯着。 “咳咳,真是臭!”月纹把烙铁扔到了一旁,退了几步。 白烟散开,福阳已经昏迷了过去,月纹又是一声冷笑,道:“把他弄醒!” 一名守狱人急忙的舀来一瓢污水,往福阳的脸上泼去。 半饷,福阳醒转,疼痛几乎让他再次昏厥过去,月纹倒是直接道:“你说还是不说?” “无可奉告!” “好,好,好!” 又是一只烧红的烙铁,月纹看着福阳那精致而乌黑的脸庞,正打算烙了上去,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那戒指的下落!” 月纹转头看着那说话的人,竟是低下头去,道:“知道了大人!” 只见那说话之人一身黑衣,中年模样,双眼之中满是锐气。福阳抬起头来,面容扭曲的看着他,竟是突然发狂吼叫起来。 黑衣人不屑一顾,道:“把他和那个疯子关在一起,这会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是的大人!”两名守狱人点头哈腰,击晕了狂暴的福阳,扶了下去。 月纹却是满脸疑惑的道:“大人,这……” “立刻去他的家里寻找他的家眷,戒指肯定在其中一人手里!” “大人英明!”月纹点了点头,带着几人走了下去,只剩下中年男子一人,他竟是大笑起来。 “神兽内丹,得到了我就可迈出那一步了,哈哈!” …… 第三十四章 疯子 - 月舞神魂 - 泪蹒跚 福阳被两名守狱人夹着扔到了一间牢房之内,两人相视嗤笑而去。 浑身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尤其是胸口处的那道伤,若是平常时候尚可一灵力来滋养,方可减轻疼痛。但此时不能运用半分的灵力,福阳直痛得遍地打滚。 牢房里昏暗难见周围,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那黑暗之中突然睁开了来,低沉的咆哮声响起,像是来自地府的阎君在吼,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疼痛,但福阳还有意识,看着那一双弥散着恐怖气息的眼睛福阳顿时暗呼一声不好,急忙的向后方滚去。 “吼……” 一道黑蒙蒙的人影站立而起,带着铁链交击的声音朝福阳奔去,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福阳只觉得胸口一痛,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就被踢到了半空,狠狠地砸在了那金属牢栏之上。那道人影却是不依不挠,福阳整个人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他双手接住,抛飞了出去。 伴随着沉闷的碰撞声,福阳几乎被砸得只剩下了半条命,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道高大的人影欲再继续前来继续捉住福阳,不料福阳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滚向了牢房的边角之处,链条响动,那人的手脚皆是够不着了福阳,但是两人相隔,却是不足半米。 看得近了,福阳才看清这疯子的容貌,尽管看不见五官,但也能瞧见些许轮廓,还有凝在了一起的发丝。现在他已经浑身乏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随那疯子如何吼叫,他都是再听不见,沉沉的睡了过去。 牢房里依旧是吼声震天,有的囚犯被吵醒了爬了起来,把头埋在那金属巨栏之中,面容扭曲,却是悲号着喊着冤枉,声音凄绝,流转不断。两名守狱之人如若未见,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坐在小房里喝着热酒,聊着闲话。 此时牢房里虽是昏暗,在外面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午。然而北城的温度随时皆是适宜,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地阁古家之内喧闹声四起,各色各样的人聚在一起聊着闲话,远远的听见了锣鼓之声,一名年轻小伙率先跑到了御府门前,边跑边喊着“来了来了,二少爷带着少夫人来了!” 忙碌的人们顿时停下脚步望去,几道身影击匆匆的走了出来,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首先一人便是那古林的父亲古晔,只见其眼里精光闪烁,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尽显兴奋。 随后的是古青琥和古思,亦是一脸笑意。 “哈哈,我儿出息啊,终于把这北城的大美女的娶到家了!”古晔声音之中夹杂着灵力,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清楚的听见他所说之话,莫不窃笑他的用语。 古晔哈哈的笑声响彻了全场,一些大势力的与他有些交情人物们皆是摇了摇头,有人道:“这老晔可真不会说话,大美女?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儿媳妇的吗?” “哈哈……”众人皆是哄笑。 人影越来越清晰,不多久,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古家之前,古林牵着御媛的手缓缓的走下了马车,踩在那铺好的大红地毯之上,走近古晔等人一一行礼。 古晔竟是笑出了眼泪,古青琥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古林道:“古林,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赶快的带新娘进门拜堂!” 古林一愣,连忙点头,对着御媛道:“媛儿请进家!” 御媛微笑,就欲和古林一起进了古家之门。 之前御家送礼的那些公子已经走近了古青琥古晔等人,就在古林二人刚刚踏进房门,古青琥古晔转身之时,突然,每一位红衣公子皆是扔掉了抬着的陪嫁之物,露出了那藏在其下的刀剑,袭向了古青琥。 古青琥眉头一皱,反手袖袍一挥,一道灵力刀罡飞射而出,如同实质,长达几丈,对着攻来的红衣男子们飞射而去。 然而令人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古家家主的一击,居然被三名红衣人联手化解了去。 人群嘈乱,四处奔跑,有人惊呼:“皆是五阶以上的强者啊!” 倒是没人发现,一名丫鬟混杂在错乱的人群之中跑进了古家。御痕等人急急的往后退了去,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有古青琥一人。 “二哥,这是我们御家的人吗?”御宇站了出来道,其他的御家公子哥们皆是不敢言语了,似乎是非常的忌惮他。 御狂睁着虎目看着场中,道:“不是,但别人会认为是!” 御痕听了不禁问道:“二哥这算是栽赃嫁祸吗?” “算是吧,但是古家主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些人的目的明显要置他于死地,显然定是他的仇人,我们御家虽然和古家有些过节,但是和古家主,却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那会是什么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呢?”御痕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御狂摇了摇头,御宇却是突然道:“自然是想要得到他东西的人!” 果然有人暗呼:“御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批青年,之前那问书便是古家的五子,已经强成了那样,这御家是要干什么?” “哼,不要乱咬人!”御痕气鼓鼓的哼道。 此时场中飞沙走石,不断有气罡飞出,鲜血狂溅,惨叫声四起。古家的高手与红衣人战在了一起,古青琥在七八名五阶高手的围攻下重伤,幸得前来参加婚宴的兵家和死门的两位高手相救,才活的一命。 人人震惊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群实力高强的青年,几乎斩杀了古家家主。阵阵的怒吼声响起,数十道破空声炸响,古家的高手尽出,那些红衣公子见大势已去,顿时翻飞逃离而去。 人们只见得道道红影闪没,顿时那红衣公子们便全部消失无踪。 古家之前尽是巨大的坑洼,连大门都被之前的大战轰塌,古晔咬牙切齿,今天可是古林的大婚日子,居然是遇上了这种事,这让他气愤不过。古青琥的伤势严重,被抬进了古家之中。 古林满眼血丝,被一名老者拦住,否则早已冲了出去。 他赫然转身,看着御媛道:“媛儿,我……” 御媛看见了他眼里那抹深深的无奈,只是一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婚礼是办不成了,古家的仆人们笑着招待着来客们出了古家,古思和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了一起,却是低着头。 “哼,古青琥,这次算你命大!” …… Ps:最近要考试了,得抓紧复习了哦!!!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