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月苏醒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天高云淡,似乎远方触手可及,山脚下,女人一席天蓝色的衣裙,漫步于花海中,无忧无虑。 忽而,她转身,看到何纣含情脉脉的向她走来,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已经一年有余,每天何纣都会做好饭,叫她回去。 而江月什么都不用做,每天醒了便吃和玩,幸福的像梦一样,江月跑过去,想要拥抱一下何纣。 怎料,她还没有近身,就被何纣一剑刺入心口。 一剑,穿心。 何纣拔出剑,脸上带着戾气和鄙夷,就像是再说:你也配脏了我的剑? 江月错愕也不解,他们不是一直很好的生活在一起吗?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染红天蓝色的衣裙,滴到地上,溅起一丝尘埃。 心脏的位置,疼的让她直掉眼泪,何纣什么都没有说,擦了擦剑,转身离开了。 “七哥……”话还没有说完,江月便倒下了,倒在了一片花海之中,溅起的花瓣缓缓下落,落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划过最后一滴泪。 “七哥……七哥……” 将军府内,江月躺在床上,眼角有泪划过,随后,双眼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天蓝色的帷幔,她穿着亵衣,身旁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明明已经死在了山脚下,为何醒来却在家中?江月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是有些心悸,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哪里有什么伤疤? 难道,那是一场梦? 大雨过后,路上有些许水,将军府内,一个丫鬟服装的人,正在府内狂奔,即便是摔倒在地,溅上泥,也丝毫没有减慢她奔跑的速度。 终于,她停下了,来不及整理衣裙,便急急喊道:“夫人!小姐醒了!” 屋里的人听到这句话,眼泪汪汪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要往外跑,去看她的女儿。 她们口中的小姐,正是已经昏迷了一年多的江月,江月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后代,没有做成大家闺秀,倒是自小跟着江清风一起习武,身上不见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还经常跑出去玩,可让秦岚愁坏了。 至于,江月为什么昏迷,事情要追溯到一年前了。 一年前,边境大乱,上阳国出现叛徒,竟将边防图交给匈奴。 那日,江月身着男装,外出游玩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去换衣裳,便听到江清风要出征的消息。 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去打扮,江月找人弄来一套铠甲,跟着队伍就出发了。江月走之前特意让自己的表弟齐皓去拖住秦岚,免得她起疑。 时间久了,就算是齐皓有法子哄秦岚开心,也没办法掩饰住江月去了前线的事实,纸哪里能包的住火?如今木已成舟,秦岚只能担心,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塞外黄沙漫天,江月一席战衣,她身后,是她的国家,是她生长的地方,她怎能容忍匈奴踏入她的国土? 这一战,江月和其他的士兵拼尽了全身解数,为了守护他们的国土,守护他们爱的人。也是这一战,江月受伤,昏迷一年之久。 江月房里,围满了人,就连江清风,听到江月醒了,早朝都没上完,就急忙跑回来。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月身上,江月长期昏迷,脸色苍白,一双桃花眼迷离着,就算如此,也难掩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反而是这样,更让人觉得她不可方物。 她们大气不敢出,直到听到了郎中说江月已经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岚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江月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也是难过的,哽咽着喊了句:“母亲,父亲。” 话音刚落,秦岚哭的更凶了,江清风眼中也是积起了泪水,饶是铁血将军,在这一刻,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 二人搀扶着,走到江月床前,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 众人寒暄过后,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了秦岚,江清风和江月一家三口,哭过后,就剩了三个人的聊天时间。 “月月,下次可不能这样跑出去了,娘亲会担心的,你睡了这一年多,都不知道娘是怎么过的。” 江月看向秦岚发鬓时,竟发现了白发,心中有所动容,江月答应她,以后再也不这样乱跑了。 过了许久,他们去准备午膳,临走的时候交代贴身丫鬟春华,照顾好江月,千叮咛万嘱咐,才舍得离开。 秦岚和江清风刚走,春华就扑到在床边,“小姐,你终于醒了,春华等了好久了。” 良久,春华才停止了哭泣,眼睛早就哭肿了,江月有些苦笑不得。 “你这样,我倒还以为我是真的死了,春华,下次可不能这样哭我了,我睡着的这段时间,找到心上人了吗?” 春华顿时脸上一红,“小姐。”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这段时日,七哥可曾来过?” 春华顿时哑口无言。 江月昏迷这么久,想见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双亲,也就只有一个何纣了,只可惜,他只来过一次。 江月受伤,恰逢当时出征的不止有江清风,还有七皇子何纣,她受伤,是何纣抱回去的,自她昏迷,何纣也就来了一次,还是奉旨前来探望,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来过。 春华这个反应,江月就知道,何纣没有来过,她安慰自己:没事,或许是七哥忙呢。若是,梦境都是真的就好了。 这段时间,她无数次梦到何纣,突然醒过来,没有梦境里与何纣在一起的时间,江月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一个人躺久了,就想着出去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受一下鸟语花香,体验现实生活,感受人间美好。 江月刚起身,就觉得耗费了好多的力气,下床还未站稳,就又倒在了床上,春华连忙过来搀扶住她。 “小姐,你才刚醒,郎中说不能这么早下床的,要多修养一阵。” 江月是谁?她都躺了一年多了,再叫他躺着,那就躺废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去外面了。 穿戴好衣服,春华生怕她身子弱,被外面的风一吹,又落下病根,毕竟刚下完一场雨,空气比较凉。 于是,江月就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被人搀扶着出门了,还未走出庭院,秦岚就赶了过来。 “乖女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没好呢,又要出去,你可还记得刚怎么答应娘的?” 江月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娘你误会了,我只是躺的久了,想要出去走一走。” 秦岚自是明白,她的女儿怎么闲的住,所以也就让春华去一边,亲自搀扶着江月。自江月醒了,她一直觉得像黄粱一梦,如今这般搀扶着她,心中踏实了不少。 一路上走走停停,为了照顾江月,两人的速度并不快,还未至大厅,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是江月梦寐以求的味道。 这味道,她想了不知多久,空气中,是烤红薯的味道,是她童年的味道,儿时,她总爱这味道,总觉得这里面的烟火气,对她而言,烤红薯有种独特的吸引她的地方。 以前,秦岚说江月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都是武将上战场充饥的,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在她眼里,江月吃烤红薯,那就无异于一个妙龄女子当街抠脚。 经此一遭,江月想要做什么,秦岚也不拦着了,就连这平日里只能偷偷吃的东西,现在也可以吃了,不过江月刚醒,不能吃太多。 秦岚看着江月吃烤红薯,一时间竟不知为何, “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到底随我哪里,怪不得老话都说,姑娘随爹。” 第2章 春宵楼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这会儿江月也不管平日里的礼节了,大口大口的吃着烤红薯,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她对食物的欲望还是挺大的。 吃完烤红薯,又吃了些别的东西,本来觉得能吃挺多的,不曾想只是一点点,就吃不下了。 还未去休息,就有访客到了,想必是听说江月醒了,前来探望的。 要知道,江月可是将军的唯一女儿,江清风宠她宠的不得了,而江清风呢,又手握兵权,换句话讲,达官贵人里,谁能娶到江月,在朝中的地位嘛,那自然是水涨船高的。 眼看着江月也到了要婚假的年龄,前来提亲的人,就差要把江家的门槛踏破了,一边江清风拒绝着有人给自己女儿做媒,他才不希望有人娶走他的宝贝女儿,他的宝贝女儿,就算是养一辈子,他也养的了。 另一边,江月自己也看不上,那些人不是文雅书生,就是个不懂浪漫的武将,哪里能和何纣比呢? 秦岚倒是为此愁了很久,虽然踏也舍不得女儿,但毕竟是到了年纪,也该去考虑终生大事了。 但经此一遭,秦岚倒也看开了,也不着急了,女儿嘛,还是要在眼前才能放心,照江月这性子,若是远嫁了,那必然会和婆家不和。 本以为来人会是礼部尚书夫人啊,或者兵部尚书夫人,没想到来的人竟是齐皓。 齐皓还是穿着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淡蓝色外衣,拿着他那把折扇,眯起丹凤眼笑着,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是他母亲让他带过来的。 “姨母,这是我母亲让我带过来的补品,表姐醒了她原是想来的,只是身体抱恙许久,不能前来,还请姨母见谅。” 秦岚笑着接过补品,“妹妹有心了,我这里有一颗千年人参,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给你母亲带上。” 说罢,就要让人去取那颗千年人参,齐皓笑着拦住了她。 “姨母,您这么着急拿人参,是要让我赶紧走吗?” 秦岚闻言,坐下来拉着齐皓问东问西的,从天南聊到海北,虽然秦岚和秦秦鸾两个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聊起天来就像是两个人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 尤其是后来江月昏迷,秦鸾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交流,再此见到齐皓,自然是拉着他家长里短的聊起来没完。 江月在一旁,心里默默吐槽着:齐皓只要一来,她这宝贝的地位就变成齐皓的了,每次只要他一来,娘亲就恨不能让他一直待在这里,他们哪里晓得,这齐皓面上看着怪,实际上坑的狠啊。 良久,他们终于聊完了,齐皓说要带着江月出去逛逛,毕竟也躺了这么久。 秦岚有些担心江月的身体,但最后还是没有拗得过齐皓,答应他过两天再去。 江月一听,当时就要跑,可她刚醒行动不便,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娘亲,我其实可以不用去的,我……” 江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姐,你已经太久没有出去了,做个衣服都赶不上时兴的了,京城的小姑娘那么多……” 话说一半不说完,江月自然是明白他没讲完的话是什么,京城的小姑娘那么多,万一何纣身边有什么人了。 于是,齐皓回去了,三两天之后,就会带江月出去逛逛。 除了齐皓,今天下午来探望江月的人极其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达官贵人们听说江月醒了,纷纷提礼前来,全都被拒绝了。 一来呢,是想让江月好好修养着,二来也是回绝那些想要提亲的人。 就这样过了三天,江月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面色较之前红润了不少,虽不能长期站着,但出去走走已不用人扶。 齐皓如期去接江月,玩的事情,他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似乎这次齐皓很是着急,匆匆告别秦岚,就带着江月出去了。 齐皓那么着急,江月就猜到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果然,齐皓带她去的是风月场所。 “当当当当~姐,这地方没来过吧,今天弟弟带你进去玩一玩怎么样啊?” 看到春宵楼的招牌的时候,江月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齐皓,尤其是齐皓说要带她进去,江月直接一巴掌拍到了齐皓的背上。 “你跟我说这是好玩的地方?你要去自己去,别带上我!等会儿我回去就去找姑妈,明天就给你说门亲事。” 随即转身就要离开,结果齐皓非但不让她走,还把她拉进去了。 还没迈出去几步,江月就被老鸨拉住了。江月这样子一看就是没来过这种地方,身上的气质就和这里的风尘女子不一样,又长得这般俊俏,当即就让老鸨动了心思,这样的绝世美人要是在她这春宵阁,那赚得钱不是多的多了。 “这位爷,您去那边逛逛,小人带着这位姑娘去里面玩。”作势就要拉着江月走。 江月错愕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 “老鸨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齐皓虽然也没来过这地方,但他又不傻,见老鸨一直拉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鸨的意图,江月也是感觉到她的意图。 “不用了,我自己逛逛就好。” 老鸨惺惺作态,“这位爷,是这样的,小人这不是怕姑娘在里面迷了路,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嘛?” 说完就对后面的姑娘们使了眼色,那些姑娘穿着暴露,涂着胭脂水粉,十足的美艳,全都朝着齐皓跑过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齐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人都傻了,还是江月走过去,一巴掌给他拍醒了。 “傻了?没见过这场面?” “说的跟你来过一样。” 齐皓回过神,拿出请柬,老鸨见到请柬的那一刻脸色变了变,带着他们去他们要去的地方。 穿过大堂,七转八绕后,越走越偏,良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老鸨在门旁恭敬的行礼,“请,小的刚才多有冒犯,请爷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齐皓点点头带着江月进去了。 江月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面上的青楼,永远不只是青楼那么简单,就连这老鸨,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第3章 拍卖会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两人进去,身后的大门立马就关上了,明明是白天,里面却暗的很,只能点着蜡烛照明,身前有人带路,但是问他什么,他都只是笑而不答,给人足够的神秘感。 往里走,是一个极其宽阔的大厅,其间,有一个金丝楠木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本书,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物品了。 环绕着大厅的是一间间隔间,每间隔间前面都被不透光的帷幔遮着,这样可以防止有人因为拍卖物品而引发的争吵。 自他们进来,便有人带路,这位置,自然也不是自己随便选的,而是谁花的钱多,谁就是坐在好位置上的。 拍卖会里人声嘈杂,显然是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这个拍卖会还有一个规矩,参加拍卖会的人可以随便来多早,但只要开始拍卖,哪怕只是晚一刻钟,也是进不来的。 在这里坐着的人,虽然都被布遮住了,任凭傻子也知道,能坐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江月和齐皓被人带到他们的位置上,那人放下帷幔就走了,里面有一个十三四的孩童,是给观众们添茶倒水的。 这帷幔说来也奇怪,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在里面看外面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孩童手脚也是利索,她们二人刚坐下,就上来添茶,随后便站到旁边,一言不发,想必是经历了诸多训练。 这样的拍卖会,自然是不简单的,更何况,它拍卖的东西和别的拍卖会都不一样。那些拍卖会,一般都是拍卖宝物或者奴隶,这个拍卖会,不仅仅有宝物,更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就是,皇室的某些秘闻,比如哪位皇子有龙阳之好,短袖之癖,哪位公主不守礼节,诸如此类,这可是比听画本要刺激的多。 “欢迎各位来宾,我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持人,想必各位已经就坐了,在开始之前,我要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次拍卖的压轴物品是我们某位皇室成员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呢,暂时先不明说,请大家拭目以待……” 江月原本正在喝茶,听到这个,她口中还没咽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噗,齐皓,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个,你居然整天就想知道人家宫里发生了什么啊!” 说罢,江月看向齐皓的眼神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察觉到江月不正常的目光,齐皓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听说好玩,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可不信,京城谁人不知,咱们齐大少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知道这个,自然也是不奇怪的。”说罢,便端起旁边的茶水珉了一口。 不愧是达官贵人们才可以来的地方,就连茶都是选用顶级碧螺春,茶香泠冽,回味无穷,江月虽不喜喝茶,如今喝着这茶,倒也觉得很好喝。 江月出来玩,其实算是在陪齐皓玩。 齐皓听的认真,时不时的报下价,江月就是全程偏着头,喝着茶水出着神,时间一点点过去,拍卖最后一个商品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江月这辈子都忘不了,当她听到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她一下子就认出他了,她无比确认那是何纣。 一时间,江月失了神,梦里何纣杀她的画面涌上心头,她既想见他,又不想见他,江月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但若是何纣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何纣来这里,只想做一件事,知道他母妃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自杀。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为此这个拍卖会,他此次都来。 “五十五万两!” 叫价越来越高,谁都,想知道当前美艳了众人记忆的女人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自杀。 “六十五万两!”何纣每次出价都压着他们十万两,这个消息,他势在必得。 当价喊到五百两的时候,拍卖的人突然宣布最后这个拍卖品不卖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顿时,周围想起一片声音。 何纣眉头一皱,神色阴翳,手中的茶杯当即就碎了,碎片扎进了手掌里,血慢慢滴在地上,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终于,有一人大声问道:”“凭什么?你说不卖就不卖了?你们还有没有规矩?差一点我就拍到了,为什么?”那人说着,便也掀开了帷幔走了出来。 主持人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周身的气场都压低了不少但他的声音冷了不少,“在这个拍卖会上,我说的就是规矩!” 那人闻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能在京城开一个这样的拍卖会,没有被皇室的人算计致死,都没有人动了指不定背后说什么人,背后的人什么实力谁也不知道。 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权势的商胄哪里敢说什么? 拍卖的时候是被人带进来的,出去的时候自然也是要被人带出去,一是为了不和其余人见面,保护隐私,二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月和齐皓被人带出来,吐出一口浊气,“你刚才听到了七哥的声音了吗?” 齐皓摇摇头,表示不确定,七哥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玩? 仔细想想也是,何纣平日里那么忙,还要担心有没有人要害他,哪里有时间来拍卖会?但是江月又确实听到了。 没想太多,两个人就又被人带回了春宵楼,楼内依旧繁华,胭脂味熏的人头疼,门口的风尘女子正在招揽顾客,前来的人享乐的人身上都带着庸俗的味道。 这里女子,或许自愿,或许是非自愿,江月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没有办法让这个消失,她也自然也是希望这里的女子可以做回良家妇女,拥有正常的生活。 她站在春宵楼门口,向里面望了望,想要知道刚才的人是否真的是何纣,但没有看到,也只能失望离开。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江月和齐皓去了齐家,拜访一下齐皓的母亲,秦鸾。 秦鸾久病卧床,听到江月醒了的时候恨不能起来去见她,怎奈身体病了许久,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让齐皓先去看看。 第4章 遇见何纣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如今江月醒了,身体日渐恢复,就算是没有齐皓带着,她也要来探望秦鸾。 秦鸾还是半倚在床头,面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江月来看她了,心情好了,气色自然就好了。 “姨母~”江月扑进秦鸾色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月月呀,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姨母和你母亲都快要担心死了,齐皓刚才带你什么地方玩了,快跟姨母讲讲,外面好不好玩?” 江月坐在秦鸾旁边,笑着和她说外面的事情,秦鸾一脸享受的听着,由于身体原因,她也是很久没有出去了。 秦家从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自从秦岚和秦鸾相继嫁人,秦家下面都男丁是一代不如一代,秦家也算是一年不如一年。 若非如此,刚才的拍卖会,他们两个人就不会坐的那么靠后了。 另一边,骆晓天正拿起摊子上的簪子仔细端详着,余光却看向前面的一队人马,等两方距离远了,骆晓天又悄悄跟上去。 那一队人马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随后便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七转八绕,成功的把骆晓天甩在了后面。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的骆晓天知晓人跟丢了,也只能回去复命。 何纣在春宵楼雅间里面等着骆晓天,刚刚嵌入血肉的瓷片被他粗鲁的拔出来,伤口因此变大了些,血顺着他的手指滴到地上。 老鸨想着讨好他,派了两个绝色的姑娘上去,说是要给他包扎伤口。 刚推开门,就对上了何纣那双充血的眼睛,老鸨和前来巴扎的两个姑娘当即楞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何纣的眼里,有无尽的愤怒,仿佛谁跟他对视,他就要杀了谁一般。 偏是这老鸨还不知死活的带着她的两个姑娘上前,这可是七皇子,若是傍上了,从她这里赎个姑娘做妾室,也是极好的。 “王爷,您看您找这手伤着了,小人这带了几个人来给您包扎一下。” 说罢,便对身边的两个姑娘使了使眼色,还未等那两个姑娘近身,何纣便起身来到了老鸨面前,一把就掐住她的脖子。 力道一点点收紧,老鸨的脸色就一点点变紫,她双手不住的拍打着何纣的手,何纣可没有因此松开手,反而是加重了力道。 何纣一身玄衣,周身带着嗜血的戾气,周围的两个姑娘看到这场面,早就吓傻了,瑟瑟发抖的缩作一团。 骆晓天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主上!” 何纣松开了手,老鸨无力的瘫坐在地方,大口的呼吸着。 何纣转过身,克制自己的愤怒, “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身后的老鸨逃也似的,带着姑娘们跑了。 “主上,人跟丢了。”骆晓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何纣。 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何纣松开攥紧的手,吐出一口气,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扶起骆晓天,“没事,你也辛苦了。”何纣明白,这件事也不能怪骆晓天,归根到底,还是要怪他不够强大,不能知道拍卖会的幕后之人是谁,也没有办法得知,当年的真相。 现在继续待在春宵楼已经没什么用了,拍卖会的幕后之人想必已经走了,他二人便也打道回府了。 何纣是真的好奇,在天子脚下,开这样的拍卖会,居然能做到不被皇室追杀,到底是皇室不屑,还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追杀? 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了一个人。 微风轻轻吹起江月的鬓角,许是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她的脸还是有些苍白,看上去比她生龙活虎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在她的眼里,似乎只剩了何纣,周围人都变成了虚影。太久了,她与他太久没见了,自她从梦中醒来,她不知如何见何纣,如今何纣就站在她对面,她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不过是一场梦,说明不了什么。 即便是许久未见,时间并没有冲淡她对他的情感,再见时,江月仍会心动,这或许便是情窦初开所特有的。 街口,两人站在对立面,对视着,撞进彼此的眼眸,此刻,即便身处最繁华的街道,耳中也是闻不到任何声音。 一黑一白,街口对立,一场微风,一眼万年。 原本跟齐皓打闹的她,在看见何纣时,立刻收起她无礼的一面,嘴角绽开一抹笑,对着何纣行了一个规矩的礼。 “见过七哥。” 江月眼睛里,不知何时,隐隐有了水汽。她就算是性格再要强,与心上人久别重逢后,心情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齐皓暗中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遇到七哥之后,立马就有女人味儿了。 何纣也恭敬的回礼,只是依旧面无表情,“你如今这样,我倒是不习惯了,不知那个骁勇善战的江月去哪里了。” “七哥,她可能是病傻了,你最近有什么事在忙吗?”齐皓这话,也在问他,江月醒了这几天,为什么没来看她。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尴尬,江月和齐皓都在等他的回答,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期待等到她们想要的答案。 江月喜欢何纣,大抵是只有江月,齐皓,何绾宁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至于何纣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最近确实有点事情在忙,如今急着赶回宫去,失陪。” 随后便带着骆晓天走了,头都没回,只留给江月和齐皓背影。 “我怎么感觉,七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江月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何纣不高兴。 江月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水。 偏是江月越想掩饰自己的失落,越是能让齐皓看出来,江月或许能瞒过亲近的人,但永远瞒不过江月,齐皓是弟弟,但有些时候,他总能知晓江月的脾气,带着她玩,让她忘却烦恼。 齐皓甩开手中的扇子,玩味的摇着, “哎呀,突然想起来我答应了绾宁和你去找她呢,怎么给忘了!” 江月知道这是齐皓知道她不开心了,片刻后抬眼看向齐皓时,眼中又恢复了清澈,“秋天了,天这么凉,你还摇着扇子,不嫌冷?” 齐皓瞥她一眼道:“这是风度,你懂什么?” 第5章 宗亲王府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摇摇扇子就算是风度吗?那大冬天摇扇子可真的是要分度不要温度。 何纣走了,走前的态度还那么敷衍,多少有点让江月不高兴,但是她不是那种遇到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人,只要心情不好了,她就会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要去找绾宁吗?走吧。” “咱就这样空手去?你觉得合适吗?绾宁还不得把咱俩轰出来。” 仔细一想也是,绾宁那馋嘴猫,也就吃东西这么一个爱好,平时看见食物两眼放光,若是他俩真空手去,那就看不到何绾宁两眼放光的场面了。 随后,二人去天香阁。着天香阁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饭馆,传言这里面的厨子和宫里的御膳房是一个水平,故而无论何时来,生意都爆满,天香阁还有一绝,就是糕点,京城里不少千金小姐都爱吃,每每上午就抢光了。 一经售空,谁再来也不卖。不过,无论江月,齐皓还有何绾宁什么时候去都有,原因嘛,很简单,天香阁是秦家的产业。 齐皓一进天香阁,脸色就沉了几分,门口的伙计自然是认识他的,看到齐皓,立马笑脸相迎。 “您来这需要点什么?我这就去给您请我们掌柜的。” 伙计知道这个时候该去找掌柜的,随即一溜烟跑出去了,片刻后,一个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毕恭毕敬的站定在齐皓 “江小姐,齐少爷,请问您们需要我做点什么?” “把所有的糕点都准备三份,一份送去江家,另外两份带着跟我去趟宗亲王府。” 一是带着糕点去访问一下何绾宁的母亲,二是去看看何绾宁,听说她最近又因为偷偷溜出去吃东西被禁足了,实在是惨。 这事也怪不得别人,何绾宁一出去就是翻墙,从来不走正门,一个姑娘家家的,翻墙出去就是为了一口吃的,那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就给禁足了。 因为三个人关系好得不得了,进宗亲亲王府不用下人通报就能进去,若是别人,想必还要在门口站上一两个时辰。 江月和齐皓先是拜访了王妃,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去找何绾宁了。 行至门前,江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齐皓在外面稍等一会儿,以她对何绾宁的了解,她这会儿很有可能穿的不是很得体。 没想到,这次的何绾宁完全没有衣不得体,没有了被禁足的抱怨,只是坐在镜子前,安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许久不见,她们就像是同时病了一场,全都消瘦了不少。何绾宁从镜子里看到江月时,都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江月,她竟然来看自己了,她终于好起来了。 何绾宁起身跑过来抱住江月,许久未见,她很想她,很想她们,她在这里等了好久,原是想着,等她禁足解开了,就去看她,竟没料到,江月刚醒过来没几天就过来看她了。 接着,何绾宁就开始呜咽起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我娘和我爹不让我出去,没法看你,也没办法买吃的,呜呜呜。” 何绾宁越哭越凶,引得门外的齐皓拎着餐盒冲进来,一脸焦急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江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 话没说完,就被江月敲了一下脑袋,餐盒放在桌子上,捂着脑子,似乎被千斤重的东西砸了一样。 何绾宁看到餐盒两眼放光,当即不哭了,笑着跑过去,打开餐盒,拿起一块糕点就放到嘴里,生怕过一会儿就没了。 她吃糕点,也不忘给江月拿一块。糕点进入口腔,酥皮入口即化,一阵清香在口中蔓延开来,恰到好处的甜,不会让人觉得腻,更不会让人觉得寡淡无味。 不足一刻,盒中糕点便见了底。 江月不仅感叹:这也太能吃了,以后若是嫁个闲散王爷,非得给家吃垮了。 眼见糕点见了底,齐皓这才想起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盒中仅剩一块糕点,已被齐皓拿起,即将放到嘴里。何绾宁想去拿糕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我还能吃吗?” 何绾宁本就生的一张娃娃脸,今日又穿了一身粉色襦裙,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年轻,就像是刚刚及笄的小女孩般。 见齐皓没有说话,何绾宁望向江月,为了这块糕点都快哭了,齐皓手里的糕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也只得悬在半空中。 江月见状,夺过齐皓手里的糕点,直接给了何绾宁,“真是的,不就是吃个糕点,齐皓你什么时候想吃吃不到?” 言外之意就是,何绾宁又不能经常吃到,还不能让着她点嘛。 何绾宁生怕齐皓跟她抢,急忙把那块糕点塞进嘴里,为此差点呛到,喝了好几口水才顺下去。 “你慢点,齐皓不敢跟你抢。”江月一边拍着何绾宁的背,一边说道。 齐皓可怜巴巴的,只能看着她们二人姐妹情深,糕点是他带来的,结果一口没吃到,想想就觉得苦。 齐皓这会儿心里已经默默流泪了,果然三个人的友情,绝对会有一个人是多余的。 三人还没叙旧完,王妃的丫鬟请她们三人去一趟,三人只得跟随丫鬟前去大厅。 王爷和王妃都宠何绾宁,她住的院子离大厅很近,不出一刻钟,便到了。 刚迈进大厅,就有下人急忙退出去,怕扰了他们的兴致,进门正对着一块镂空的木质屏风,屏风前面是王爷和王妃,他们端坐在金丝楠木制的太师椅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王爷招呼他们坐下,“江月,你进来身体可还好,没让宁儿去看你,倒是你先来了。” 江月向王爷王妃行礼,跟王爷王妃寒暄着,“进来身体已无恙,想着许久未见叔父叔母和绾宁,便来看一看。” 几人才聊了不久,王妃便开始直奔主题。 “这又到了京城一年一度的诗词会,眼见着宁儿和你也到了婚配年龄,正巧那日京城的青年才俊都会去,你和宁儿你俩正好做个伴,一起去吧。” 第6章 接受邀请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所谓的诗词会,不过是整个京城适龄男女的相亲大会,诗词会不过是个幌子,相亲才是这个游园会真正的意义所在。 江月不爱去这种地方,总是借着年纪小,不去参加,如今她和何绾宁早已到了年龄,再也没有理由可以推脱。 既然如此,也只能应下,距离游园会,还好多天,到时候再想个办法推脱。 江月听到诗词会是想着推脱,何绾宁倒是一脸娇羞状,“娘,你提着做什么?女儿还小呢,还不想嫁人呢。” 王妃起身走上前,拉起何绾宁的手,眼中似乎有泪花闪过,“虽然娘也舍不得你,但你也到了年纪,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是不是?” 何绾宁的情绪极其容易被感染,见王妃这样,她倒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说自己绝对不嫁人。 齐皓家里有事,先行离开了,其实也是为了赶紧去天香阁吃上一口点心,要是他看到何绾宁这样,指定笑话死她。 哭了大概有一刻钟,何绾宁不哭了,又开始吃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和江月聊天,偶尔王妃也会插上几句话,画面其乐融融的,何绾宁也不见了刚才的悲伤。 但只要提到诗词会,何绾宁就一脸娇羞状,叫人不要再提这件事,江月本能的眯起眼。她自幼与何绾宁一起长大,怎会不了解她? 何绾宁表现的这样,明显是有了什么心上人,不然就是有什么秘密了。 忽而有人提到江月上战场这件事,她顿时陷入了回忆。 塞外,黄沙漫天,她与一众将士一齐厮杀,为了守护他们身后的家乡,为了保护他们的亲人,他们一齐奋力杀敌。 江月身披铠甲,手握缨枪,几枪便解决一个敌人,一挥缨枪,打掉敌人的弯刀,再一枪,贯穿敌人的心脏。 鲜血溅到脸上,江月来不及去擦拭,战场上,只要她有松懈,就有可能死在战场上,她披荆斩棘,终于,遇上了敌方副将。 敌方副将脸上同样也带着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上阳士兵的,他眼神暴戾,看着江月弱不禁风的样子,扔掉了手中的弯刀,选择近身搏斗。 匈奴人力气极大,一拳打在江月胳膊上,她手中的缨枪当即掉在了地上,江月也不是吃素的,找准她的致命点一脚踢上去。许是力气不够大,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副将一掌拍到江月的后脑勺上,江月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她闭上双眼,或许这就是她的结束了吧。 恍惚间,她看到何纣冲过来,与副将搏斗,一招一式间,削弱敌方副将力量的同时,还在他身上划了不少口子。 何纣把副将杀了,抱起江月,从那个时候开始,江月就陷入了昏迷。 她想的出神,何绾宁用手指戳了她好几次,她才从回忆里出来,要不是何绾宁叫她,她还不知道要继续想多久。 看了眼天色,有些不早了,江月起身告别,王妃差人送她回去,又亲自去挑了一些上好的布料送去将军府。 京城的路平坦,坐在马车上也不会颠簸,宗亲王府和将军府离得不是很远,不久便到了。 秦岚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上次江月偷偷溜去战场,受伤昏迷许久,属实给秦岚吓坏了,这次江月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让秦鸾担心了。 即便是再坚强的女人,成为母亲后,孩子就是能够磨平她棱角,能够改变她的牵挂。 江月一下车 便扑进了秦岚怀里,“母亲,我去了绾宁家,没有乱跑。” 即便如此,秦岚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些责怪,眼神一瞥,注意到马车后面的布匹,走过去看了看,是极好的布料。 “这些是王妃送给我的,诗词会那天让我和绾宁一起去,如此这般,也是推脱不掉了。” 秦岚叹了口气,宗亲王妃都指定江月参加了,不让她去就算是驳了宗亲王妃的面子。 晚上一家人用完晚膳,秦岚倚在床边,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江清风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清风最心疼的除了他的夫人,便是江月,他一个武将,在朝堂上,霸气回怼文管,就像是一个天不服地不服的人,脱下官袍回到家,他看到夫人一直叹气,心疼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就把秦岚揽入怀中。 “宗亲王妃今天赐了几匹上好的料子,要江月陪着绾宁去参加诗词会,江月这才好起来,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嫁出去,但又不好驳了宗亲王府的面子。” 江清风听了,当即起身就要去宗亲王府,“我说怎么今天宗亲王那傻缺今天非要叫我去喝酒呢,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这就去找他!” 说话间,已经穿好衣服拿好佩剑了,看样子就像是要去拼命,秦岚拦不住,只能差人去叫江月。 一直都没有看到江月,可把秦岚急坏了,要是江清风一时冲动办出什么事,可就真的不好了。 江月早就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爹,你这么晚要去哪啊?” “你别管,这不是你这小孩子能管的,他家绾宁不想去,凭什么就让我女儿陪着去?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江清风还要往外冲,江月就指着不远处的摊贩放狠话,“爹你看到那个小摊贩了吗?你要是今晚出了这个门,我明天我就嫁给他,你信不信!” 小摊贩一听,立刻就推着自己的小摊跑了,江月转身再看时,小摊贩都跑的没影了,暗道:不至于跑这么快吧。 江清风气的脸都绿了,江月趁机夺过他手中的佩剑,丢给心晴。 “女儿啊,你去了之后让那些人都来咱们家提亲,你要是看上一个还好,你要是看不上,那都是你娘出面,多累啊。” 敢情,江月还是他们幸福生活里的意外,这么多余,别是大街上随便捡的,怪不得这么着急呢。 “爹,娘,我确定不是大街上捡的吗?” 江清风眼神瞥向别处,“唉,你可不是大街上捡来的,你是我在土坑里捡来的。” 第7章 扑入怀中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江清风嘴角微微上扬,以为江月和秦岚看不出来,自顾自的继续讲着,“想当年,我打仗回来,途经一个村庄,里面就还有你一个婴儿,其余的人都死了……” 江清风滔滔不绝的讲着,似乎忘了自己刚才想要去做什么,秦岚听不下去了,戳了他腰间一下,江清风这才停下。 秦岚白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去闹事了,“要不是我生的我就信了。” 江月:“要不是我看你笑的那么开心,我也信了。” 随后两人挽手离开,江清风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一夜也算是过的相安无事了。 马上就要到诗词会了,王妃特意遣人来给江月做了几件衣裳,何绾宁也是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 何绾宁想着,反正禁闭解开了,能出来一次算一次,万一过了诗词会又关禁闭了,多么得不偿失。 她俩在一块,就是吃喝玩吃,没有别的事,今天去天香阁,明天去飘香楼,吃饱了就是去酒楼听说书先生讲话本故事,一分一秒也不闲着。 这不,何绾宁又叫着江月去天香阁吃饭,“江月,你就和我去嘛,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去过天香阁吃饭了,咱们一起去嘛。” 说罢,还可怜巴巴的摇晃着江月的衣服,“齐皓已经在等我们了。” 抬眼望去,齐皓真的站在窗外等他们,已经快入冬了,还是那套浅蓝色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果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逃不过何绾宁的软磨硬泡,江月答应去天香阁吃饭。 齐皓早就贴心的准备好了马车,三人一起乘马车去往天香阁,不消片刻就到了。 下了马车,早就店小二再此等候多时了,刚走进天香阁,江月就感觉到后背有一束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当她回头,又找不到到底是谁。 何绾宁已经站在门口催她了,她又回头扫视了一遍,确实没有看见,这才走了上去,或许是看错了。 等他们全都进入包厢,楼下的人才抬起头来,他皮肤黝黑,眼角处有一道疤,眼神凶狠,死死的盯着江月所在的包厢。 虽然穿着一身上阳国的衣服,但从他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这个人身上带着少数民族特有的一些特征。 虽说一年前匈奴举兵攻打上阳国边境,甚至一度对上阳国造成了威胁,但匈奴战败,主动与上阳国求和,送来不少东西,又割了不少地给上阳国,这才平息了战争。 最近这段时间,上阳国和匈奴关系有所缓和,不少匈奴人都来上阳国做生意,他们便混迹其中。 刀疤脸紧紧握住手里的筷子,再一用力,筷子就从中间断开,似乎他手里的筷子就是江月,他的眼神依旧凶狠,恨不能用眼神杀了江月。 他为了等到今天,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脸上的刀疤就是那个时间留下来的,为了报仇,他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堵上了,这一次,他志在必得。 既然已经蛰伏了这么久,就让这些人再多活几天,他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又夹了一口酱牛肉放到嘴里,他不喜欢上阳国的吃食,觉得没有他们草原的好。 包厢里,何绾宁正在大快朵颐,左手拿着冰糖肘子,右手夹着爆炒过的笋尖,一口肘子,一口笋尖,好不快活。 齐皓见状,也拿起筷子加入战场,上次吃点心,就一小会没注意到,然后就没了,这次可不能那样。 倒是江月,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只是挑着清淡的菜吃了几口。 还没出半个时辰,桌子上的菜已经快没了,何绾宁把自己吃剩的骨头推到齐皓那边,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江月,你怎么不吃啊?再不吃就快让齐皓吃完了。” 正在埋头苦吃的齐皓一抬头看到自己面前跟小山丘似的骨头,大概也是知道何绾宁的性子,齐皓干脆也不理她,安心吃饭。 江月摇摇头,右眼皮从她上来就开始一直跳,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店小二再开门上菜时,桌上的菜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看到这种场面,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放下最后一份甜点就下去了。 最后一份甜点是冰酪,深秋吃这个有些不合时宜了,但何绾宁吵着要吃,也就让人做了三份。 如今这个时节吃冰酪,会让人觉得这冰酪比以前更为凉爽,江月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入口是十足的奶香和花香,冰酪慢慢融化,香甜的味道传遍了整个味蕾,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一份。 何绾宁那个早就吃完了,她盯着齐皓的,看着她渴望的眼神,齐皓终究还是把那份冰酪递了过去。 “何绾宁啊,你这么能吃,明天和你相亲的人知道吗?你要是嫁人了,不会把人家吃垮了吧。” 何绾宁白他一眼,权当没有听到,眼里只有冰酪。 吃饱喝足后的三人从包厢出来,楼下大厅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本着出来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回去,三个人决定去酒楼听说书先生讲话本故事。 还没到酒楼,江月忽感小腹有些疼痛,只能跟两人告别,先回家去了。 路上她越走越疼,刚才也就吃了一碗冰酪,“早知道就不跟着他们吃了,这个天气吃什么冰酪?这不是作死吗?” 实在是疼的走不动路了,江月蹲在街头,想着等不太疼了再走路,她已经让心晴回去找人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吧。 下腹疼不似刚才那般厉害了,江月起身,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面流出来,更加后悔她刚才吃冰酪的行为。 江月的眼前有些发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正当她要倒在地上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江月回头,正好对上了何纣的眸子。 何纣正好在这边处理事情,看到江月差点晕倒在地,连忙过来扶住了,不至于让她倒在地上。 “七哥,你怎么在这?” 江月想要站起来,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只能依偎在何纣的怀里。 苍天可见,真的不是不想起来,这真的是起不来只能在何纣怀里。 第8章 送她回家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一阵天旋地转,江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眼时,何纣已经将她公主抱起来了,心脏的位置开始不由自主的狂跳。 隔着衣料,她能感受到何纣身上的温度,能听到他的心跳,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何纣抱着她,大步流星的朝医馆走去,“你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馆。” 他在转移话题,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要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江月自然也识趣的不在问。 “七哥,能不能送我回家?我不用去医馆的,要不放我自己下来走也行。” 何纣眸色深沉,脸上闪过一丝关切,但很快就隐藏起来,快到让人看不清。 “你觉得你这样回的了家?走的了路?” 江月只能把头埋得更深,大庭广众之下,可真不是她故意的,这真的是情况不允许,不过,要是因为这个去医馆看病,可就丢死人了。 “七哥,送我回家吧,医馆看不了这个。”江月声音极小,要不是两个人离得近,何纣根本听不清她再说什么。 何纣不解,“什么病医馆里看不了?” 他不问还好,这样一问,江月更不好意思说了,但是有不能让他带自己去医馆,只能说出来,但是声音较刚才更小了。 “就,就是……就是女儿家每个月的……”到了后面,还没有说完就没有声音了。 何纣立马就懂了,原来她长大了啊,要是江月抬头看一眼何纣,就会发现他的耳根处有些红。 看向怀里的人,何纣嘴角噙着一抹笑,总是见到她上阵杀敌,打架,如今见到她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她这样挺可爱的。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月在何纣怀里,脸色爆红,不远处的心晴看到何纣正跑着自家小姐,忙招呼她带来的人赶快回府上。 回去的路上,一边跑一直捂着嘴笑,生怕让何纣和江月看到她们。 心晴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快到了,便去门口等着,江月还没回来,倒是秦岚和江清风先出来了。 江清风眉头一皱,有些生气,  “心晴啊,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月儿呢?” 心晴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出来,她总不能说自己看到七皇子抱着自家小姐所以他带着人回来了吧。 她正在想用什么理由委婉的告诉老爷和夫人实情,一转眼就看到了何纣抱着江月走过来。 江月还是在埋在何纣心里,心还是小鹿乱撞,大脑一片空白,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多少人看到他们俩了,也不知道马上到家,而自己的家人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直到她听到何纣向自己的父亲问好,她才抬起头来,当即就看到江清风死死的盯着他们。 “见过将军,将军夫人,江月不舒服,我送她回来了。” 何纣微微行礼,江月还在他怀里,幅度太大,会让江月不舒服。 江清风都快要气炸了,原来看七皇子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今天看着他就那么生气呢。 “有劳七皇子了,江月,你还不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江月闻言,挣扎着想要下去,“七哥,放我下来吧。” 她现在何止想下来,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看向心晴,眼神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你刚才没有去找我?’ 心晴眼神飘向别处,不敢跟她对视,她多少有些心虚,虽说是不好破坏小姐和七皇子相处的时间,但毕竟也是她带着人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何纣是七皇子,来了将军府,总要请人进将军府喝杯茶,礼数还是要保持的。 所谓知女莫如母,作为一个母亲,秦岚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家女儿对何纣的心思,也不是觉得何纣不好,只是不希望江月嫁给皇室中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吩咐下人准备好红糖水,秦岚本来想问问江月对何纣是什么心思,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让江月拥有平安喜乐的生活。 江月躺在穿上,脸色已不似刚才那般红润,渐渐变得苍白,腹部的疼痛让她使不上一点力气,这次或许是吃了冰酪的原因,小腹格外疼。 秦岚担忧的看向江月,“月儿,明天的诗词会,你就别去了,一个诗词会,哪里有身体重要。” 江月摇摇头反驳道:“娘,既然已经答应了绾宁和王妃,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不消片刻,江清风也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月,心中也是难受的紧,但一想到刚才何纣抱着她的画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气冲冲的看着江月,半天愣是没说一句话。 一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任谁也睡不着,江月难受的很,秦岚拉着江清风走了,临走让她好好休息。 江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何纣的样子,只要一想到何纣在大街上将她公主抱起来,她的脸又开始变得特别烫。 深吸一口气,隐约间还可以闻到何纣身上的味道,江月就这样,缓缓进入了梦乡。 江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摸了摸小腹,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还是很疼。秦岚早就贴心的准备好她参加诗词会的衣服和手势了。 她起身,沐浴更衣,心晴在一旁打趣她,“小姐,昨天我看到了……”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捂着嘴笑。 江月看到她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好啊,昨天竟然是你,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去?” 说罢,佯怒的看向心晴。 “小姐,你想啊,我要是上去,那还有七皇子抱着你回府吗?” 仔细一想,确实也是,要是心晴没有带人回来,何纣确实也不会报她回来。 沐浴完,江月坐在镜子前梳妆,她本就生的好看,只需略施粉黛,便肤若凝脂,美得不可方物。 收拾完毕,便出发去诗词会了,诗词会的地址在宫里,一来是方便宫中适龄的皇子公主们相亲方便,二来也好让宫外的人来看看嫁到宫里的女儿。 第9章 皇宫被绑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宗亲王府一早便来人等着了,原本是接着江月去宗亲王府,结果快到时间了,江月还没准备好,何绾宁担心赶不上,就去将军府上等江月了。 就等着江月的这会儿功夫,何绾宁坐在江月房里吃了不少东西,一边吃一边喝茶,好不自在,待江月收拾好了的时候,她也已经吃完桌上的点心。 她今日穿的是一袭浅蓝色襦裙,配上她巴掌大的娃娃脸,不由得让人想要多看几眼,嘴角的点心渣,竟显得她有些俏皮。 看到江月出来了,何绾宁起身挽住江月的胳膊,二人同时坐上去往宫里的轿子。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卖东西的小摊贩不停地吆喝着,希望能够多赚一点银子,好让生活变得更好一点,往往都是这些市井的地方更有烟火气息。 感受街上的烟火气,江月想着,或许很久以后的自己也会想要这样忙碌且充实的生活。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渐渐到了宫门,宫里不允许轿子进去,只能步行进去。 朱砂的宫墙,高大的宫门,门口的人毕恭毕敬的迎接着今天每一个来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贵人。 江月不怎么进宫,全程被何绾宁带着走,弯弯绕绕的,何绾宁也有些摸不清方向,但好在最后还是到了地方。 何绾宁摆摆手,刚要说话,江月就抢先一步了,“你是不是要说,不能怪你,是选的地方不行。” “对对对,还是你最懂我。”,随后两个人手挽手走了进去。 原本,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有些迟了,再加上路上耽搁,她们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两人一进去,瞬间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诗词会分有两个凉亭,男女各一个,中间隔了一条小溪,一边出诗 另一边对诗,不少人不在乎长相,看上的是对方的才华。 正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江月一入座,便有人不停往这边送诗,希望她能对上一对,从小她就不喜欢这些诗啊词啊的,整日疯跑,现在江月看着这些诗,头就疼。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诗的缘故,江月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便找了个借口出去走走。 偌大的皇宫,江月有没有目的地,只能是随便走走,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个小湖前,湖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里欢快的游着,江月捡起一个石子了进去,湖面上荡开阵阵涟漪。 她在这边坐着,在想一些事情,殊不知,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一双眼睛如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她,恨不能直接用眼神杀了她。 此处偏僻,那人本想趁着现在杀了江月,怎料,何纣发现江月不在了,出来找她,在那人刚要动手的时候,何纣找到她了。 看着她在湖边静静的坐着,不似往日那般鲜活,联想到昨日,她脸红缩在自己怀里,感觉心脏的位置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既然都来了,你怎么不去对诗?”何纣在她身边蹲下,眼神看着湖面,余光却一直都在江月身上。 江月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七哥,你可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对诗词不感兴趣。” 何纣仔细想想也是,江月小时候的先生都气跑了好几个,愣是不学诗词,想到江月脸上带着一两道墨水,站在桌子对面,对先生叫嚣,说自己就不学诗词。 先生气的要死,后来先生们一听,是去将军府教江月,直接拒绝,坚决不去将军府,最后没有办法,江清风就放弃了。 不远处,一个宫女端着茶水向他们走来,以为是何绾宁差人送过来的,江月想也没想就喝了一杯。 茶香泠冽,入口微苦,后有回甘。 “好茶,七哥你尝尝。” 何纣闻言也喝了一杯,确实挺不错,于是两人开始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一年前和匈奴的战争。 “七哥,那天我以为我要死了,还好你在。” 何纣喝了一口茶,他偏头看向江月,眸子深沉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良久,他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江月小腹坠痛,让她痛的眉头紧皱,这才反应过来,葵水期间不能喝茶,她眼前变得模糊,一把抓住了何纣的胳膊,打翻了他手里的茶。 “干嘛?你要以身相……喂!”何纣话还没说完,江月就一头栽倒在何纣怀里。 他起身,想要带她去看御医,竟发现,他眼前也变得迷糊,脚步虚浮,他扶住身旁的人造石,试缓一缓,眼神瞥向茶水。 这茶水有问题。 隐约间,他看到有人朝他走过来,他想抬头看,费尽力气抬起头看看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面具,随后陷入了黑暗。 那人用脚踢了踢何纣和江月,确定是晕了之后,他抬脚把那套茶具踹进湖里,脸上带着计划得逞的笑。 为了能够抓住何纣江月两个人,他计划了一年之久,过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他终于住到他们了,终于可以安慰哥哥的在天之灵了。 还以为要抓他们俩要有多难,原来也这么简单。 他们现在还在皇宫里,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小心为上。 路上颠簸,那人带着他们在路上走了好几天,江月的衣裙上渗出了血,差点让人以为江月是小产了。 眼看就到了上阳国边境,路越来越颠簸,马车上的两个人还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那人抽出腰间的弯刀,掀开帘子,弯刀泛着寒光。 弯刀慢慢逼近江月的身体,越来越近,她现在睡着,只要那人一用力,弯刀插入江月的心窝,她必死无疑,他大仇得报。 但,在即将刺上她的那一刻,那人收起了弯刀,他改变主意了。 “老大,不杀他们报仇了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那人摇摇头,扯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脸,若是江月醒着,肯定会对他很面熟。 “你懂什么,我改主意了,让他们这样死,不是便宜他们了?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最折磨人的。” 第10章 反击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以及怎么死。 天色渐暗,黑夜降临,为首的人涉猎到一只羊,他的小弟们赞叹他高超的骑射技术,熟练的扒去羊的皮毛,掏出羊的内脏,升起一堆火,开始烤羊肉。 那为首的人,叫巴特尔,他为了抓住江月,何纣二人,计划一年之久,耗尽人力物力财力,只是为了给他报仇。 一年前,巴音作为匈奴的副将,参与了匈奴与上阳国之间的战争,巴特尔担心巴音会在战场上遭遇不测,提出一起去,巴特尔精于骑射,不擅长近身搏斗,巴音因此没有带他去。 战争维持了三个月,巴特尔等了三个月,后来,匈奴败了,巴音的尸体被抬了回来,他身上多处刀伤,心脏处被人一剑贯穿。 巴特尔伤心至极,当即晕倒,等他醒过来,他发誓一定要给巴音报仇,那时,匈奴和上阳国签订协议,答应不再进犯上阳国,巴音集齐了巴特尔身边最忠诚的人,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巴特尔抬头望向天空,脑海里浮现巴音的样子,痴痴的说道:“巴音,巴特尔终于要给你报仇了。” 掏出腰间别着的酒壶,喝了口酒,但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天空,似乎那样可以看到巴音。 他的手下给他送来一条烤羊腿,他接过羊腿,开始怀念很久以前,他和巴音也是总在晚上烤羊腿。 他吩咐他的手下给江月何纣两人喂点掺了蒙汗药的水,省的还没到地方就醒了,接着就开始大口喝酒吃肉。 他的手下去给他们喂药时,手在江月脸上摸了摸,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这中原的小娘们儿就是细皮嫩肉的,要是老大能让咱们兄弟几个玩一玩就好了。” 说罢,他转身出去了,跟身边的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黑暗中,江月皱起眉头,睁开眼睛,将嘴里的水吐掉,用力擦了几下脸,那人滑过她的脸,只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不知道睡了几天,江月身下的血迹已经干涸,鼻尖不断传来血腥味,不知道是她身上的,还是何纣受了伤。 江月看了看马车,上面不止有她,还有何纣,她伸出手推了推何纣,无论她怎么推,何纣都没有醒。 忽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不断逼近,江月只好伪装还没醒,脚步声戛然而止。 “我先进去,老大睡着了,我先去,你在这里守着,咱们兄弟俩一起享受。”他搓着手,撩开帘子,色眯眯的进去了。 他的手摸着江月的脸,暗道:果然还是中原的女人细皮嫩肉,这脸蛋不仅比草原女子漂亮,还比草原上的女人手感好。 他的手还未来得及从江月脸上收回来,就被江月双手扭断了脖子。 江月从他腰间拔出一把弯刀,藏在身后,以备不时之需,就在她藏刀的时候,忽然有人撩开帘子,看到江月已经醒了。 “老……”他刚想叫人,就被江月杀了。 一刀封喉。 鲜血喷涌,那人就算是想要张嘴说话,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不断地流。 江月打量着手里的弯刀,眼睛微微眯起来,草原人怎么能进了上阳国的皇宫把他们绑出来的? 莫非…… 一根利箭如破竹般,在空气中刺过来,等江月反应过来的时候,箭贴着她的脸射到了马车上。 脸上有液体在往下流,江月知道自己的脸被割伤了,转身她看到了射箭的黑衣人,当她看到那人长相的时候,她楞住了。 这个人,像极了一年前伤她的匈奴副将,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人的脸上带着一道伤疤。 江月睡了那么久,有些无力,刚刚杀了两个人,已是强弩之末。 “咻”又是一箭,还是擦着江月的身体射过去,只是这次,擦到的是她的隔壁。 他每射一箭,就向前走一步,一步一步向江月逼近,巴特尔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江月害怕,主动求饶。 可他忘了,一个上过战场的女人,和巴音交手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害怕的。 有一句话,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江月。 江月看出巴特尔的意图,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在等巴特尔过来。 一箭又一箭,巴特尔很快就走到了江月面前,距离江月仅三步的时候,江月问他,“你和巴音有什么关系?” 巴特尔邪笑了一下,又射了一箭,向前走了一步,“你们杀了他,我要给他报仇!” “早就听闻,巴音有一个孪生弟弟,精通骑射,就是你吧,巴特尔。” 下一秒,没等巴特尔反应过来,江月冲上前,一记过肩摔将巴特尔摔倒地上。 精通骑射又能怎么样?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一箭穿心杀了江月,可他非要选择这种方式,当他离江月越近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短板暴露在江月面前。 一记过肩摔,将巴特尔摔的有些懵,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中原的女子,果然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中原女子都是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他当时才选择了那样一个方式。 巴特尔喝了不少酒,杯这样一摔,没了许多力气,江月现在也是气喘吁吁的。 为了不让巴特尔起来反击,也为了她能够带着何纣逃走,她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巴特尔的头砸过去。 一下,巴特尔就晕了过去。 江月冲回马车上,用力摇晃何纣,“七哥,七哥,快醒醒啊!” 何纣依旧紧闭双眼,无论江月怎么摇。 那盏茶里,江月喝了一杯便觉得腹痛,何纣可是连着喝了好几杯,现在醒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江月扶起何纣,让何纣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她身上,何纣虽说不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江月架着他走,多少有些吃力。 为了防止巴特尔一会儿追上来了,江月出来又补了两下。 七哥,这次换我保护你。 第11章 差点被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江月很费力的架着何纣一点一点的走,周围都是树,不远处还有山,她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只能向东边走。 每走一步,都耗费江月极大的力气。 “七哥,一年前,你救了我,带我回家,现在,换我带你回去了。” 走了许久,才走出去几公里,江月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无意间瞥见一个山洞,江月架着何纣走进去,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把他放下。 夜,很长。 她睡了很久,现在反倒是不困了,耗费了那么多力气,江月倚着山壁,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久,才平静下来。 趁着何纣现在没醒,江月河他说了不少话。 “七哥,你怎么还没醒啊,小时候你偷溜出宫,咱们跑到街上去买糖葫芦,钱不够,只能买一串,你很想吃,但是只有一串,你就说自己不喜欢吃,让我吃,其实我都看到你偷偷咽口水了,让你吃你还不吃。 当时我就想啊,七哥为什么这么好,比什么大哥二哥还有齐皓那个傻瓜都好,要是以后嫁给他,肯定有吃不完的糖葫芦吧。后来你总是在忙,就看不到你了,好几次都是托了绾宁才能看见你。 直到一年前,战场上,我差一点死在巴音手上,你救了我,你那个时候就好像神仙一般,七哥,我喜欢你。” 她陷入了回忆。 没多久,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朝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了。 江月想起身,好几次因为没什么力气,重重的栽倒地上,好不容易起来了,出了山洞,就遇到了巴特尔。 巴特尔鲜血糊了班长脸,伤口处已经结痂不再往外流血,脸色狰狞,这样看上去,颇为吓人。 这次巴特尔没有对她仁慈了,他站在远处,一箭射到江月胳膊上,破口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是被我找到了吧,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子也在里面吧。” 那小子,指的是何纣。 巴特尔又一箭射到江月另外一个胳膊上,他很得意,又一箭射到江月腿上,“杀了你,就是那小子,他也活不过今天了,巴音,巴特尔要为你报仇了。” 腿上一阵剧痛传来,疼的她一条腿已经跪在地上,但是她依旧守在洞口前,“你有没有想过,你刺杀上阳国皇子和将军之女,会有什么后果。” 巴特尔不屑一顾,“你们都已经死了,谁能找到我,到时候把你们的尸体扔到上阳国和其他国家的边境,还能挑起争端。” “咻”,又是一箭,射到江月另一条腿上,江月忍受不住剧痛,跪在地上,痛的掉眼泪,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求饶。 天空飘起小雨,江月身上的衣裙早就被血染成了鲜红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巴特尔冲进去杀了何纣 雨中,巴特尔走到江月面前,拔出一把弯刀,照着江月的脸轻轻的滑着。 她心里害怕得很,心里还念着何纣,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她的眼角有泪滑落,她觉得她是对不起何纣,没有做到带他回家就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多补几下,让巴特尔醒不过来。 寒冷的刀刃划过江月的脸,接着就到了心脏的位置,巴特尔喃喃自语着,“巴音就是被你们刺进这里,然后死了的是吧,现在,我要让你也这样死去,纪念巴音的灵魂。” 弯刀抵在江月胸口,一点点加深,鲜血一点点涌出,豆大的血珠滚落,胸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忽然,巴特尔的胳膊受到重击,松开了手,他抬眼望去,只见何纣站在洞口处,眼神凌厉的看向巴特尔。 那眼神,就像要杀了他。 何纣冲上前,一把夺过弯刀,顺手插进巴特尔的心脏,弯刀从他的后背刺出来,就像曾经巴音当时和他交手的时候,被他贯穿心脏。 鲜血溅了他一脸,他身上带着嗜血的戾气,宛若地狱来的神。 他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江月倒在地上,眼睛还望着何纣,嘴角绽开一抹笑,似乎这笑,费尽了她的力气。 她昏了过去,陷入了黑暗,没有看到何纣一脸关切的朝她跑过来。 若是能看见,她定会很高兴,只是她昏过去了,没有看到。 “对不起,是我醒的晚了,对不起,七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说罢,便将江月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朝着不远处有炊烟的地方走去。 好几次,因为何纣体力不支,他们摔倒在地方,每次何纣都尽力保护着不摔到江月,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她回家。 “江月,你别睡啊!七哥找人救你,你别睡……” 何纣这样说了很久,江月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七哥。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院前,何纣筋疲力尽,倒在地上,怀里护着昏迷的江月。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很久之后,入眼是简陋的土胚房,身上盖的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被子,穿的也是一身麻衣。 何纣下床,推开老旧的木门,周围的摆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只有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和几个碗。 院里只有一个妇人,穿着一身麻衣,身材有些微胖,由于长期从事农活,妇人的手很粗糙。 原本蹲着烧火做饭的妇人听到有动静转过身来,瞧着何纣醒了,胖乎乎的脸上笑出了褶子,显得格外亲切。 说是妇人,但年龄已经不小,看起来六十左右,算起来应该是大娘。 “你醒了,桌上有刚烧开的热水,你要是渴就先喝几口水,等下我的饭就做好了。” 随后起身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给何纣倒了一碗水,他看着那碗水没有喝。 “大娘,我抱着的那个姑娘呢,她现在还好吗?” “那啥,咱这庄户人家,条件有限,你只能将就一下了,那天,你抱着一个小丫头倒在我家门前,我和我男人把你们弄进来,过了这么多天,你才醒。” 第12章 亲自喂药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江月伤的那样重,或许已经…… 何纣继续想,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大娘救命之恩,和我一起被救的那个姑娘还……活着吗?” 听到男人问那个姑娘,大娘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姑娘伤的很重,郎中也没有法子,她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就在那边的屋子里,你去看看吧,我继续做饭了。一会儿还要给那姑娘熬药。” 大娘说完就回到了灶台前,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里喃喃道:“那姑娘被人伤成那样,估计是活不过来了,长得那么俊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落去何纣的耳朵里,大娘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插到了他的心上。 看着南边的那间屋子,何纣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球充血,看上去可怕极了。 良久,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间屋子,推开门,江月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受伤的地方缠着纱布,依稀可以看到心脏的伤口处渗出来的血。 他走到江月床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的心里只剩了懊悔,她一定很疼吧,如果,他当时早点醒过来,江月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这么久还睡着。 豆大的泪滴无声的滑落,男人的肩膀上下抖动着,背影看起来极为伤心。 他这辈子,只为两个人这样哭过,一个是他的母妃,一个是江月。 是了,他没有保护好母妃,也没有保护好江月。 他瘫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门口,大爷和大娘正看着屋里的年轻人,大娘想要上前喊他吃饭,被大爷拦住了。 “你让他先哭一会儿吧,那天他能抱着这姑娘晕倒在咱们家门口,想必是他很总要的人,孩他娘,你先把饭温上,等他情绪好点了,再让他吃饭。” 大娘轻轻的把门带上,屋内徒留何纣江月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大娘在外面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一碗草药进来了,她身后是她的丈夫。 夫妻二人站在何纣身后,细声安慰着他,“年轻人,再难过也要吃饭啊,要不然这姑娘醒了,你又倒下了……” 大娘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何纣。 何纣摇摇头,他不走,他要守着江月。 大娘叹了口气,一边给江月喂药,一边讲述江月的伤。 那天何纣抱着江月倒在地上,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分不清是江月的还是何纣的,夫妻二人把他们俩抬到院子里,找了郎中来医治。 在这途中,江月心脏处不停往外流血,胳膊和腿上都有箭,这些地方又不断流血,就连郎中来了,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万幸的是,江月的心脏长偏了,若是巴特尔的弯刀偏了一寸,江月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郎中救治江月,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也花了极大的力气,这才勉强保住她的命,至于为什么一直不醒,谁也不知道。 倒是何纣没有受什么大伤,有的只是在路上颠簸时磕到的淤青。 大娘给江月上药的时候,掀开她的衣服一看,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除了淤青,就是伤口,饶是大娘这样一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能变成这样。 何纣每听一句,心疼就加重一分。 “这姑娘模样长得是真俊,也不知道是什么狠心的人,才能把她伤成这样。” 大娘喂下去的药又被江月吐了上来,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是这样,一碗药吐出来一大半,每次大娘都是熬两份药。 正好也碰到郎中人好,可以让大娘免费抓药,要不然,以他们一个庄户人家,怎么负担的起。 每次给江月喂药的时候,大娘都会细心的拿布垫上,免得弄脏衣服,一碗药喂完,那块布也已经打湿。 何纣眉头紧皱,面色深沉。 大爷一声不吭,去外面把另一碗药端进来,丝毫没有埋怨。 往往庄户人家才会这样,他们眼里没有利益,没有权衡利弊,有的只是淳朴和善良,他们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他们虽然贫穷,但心灵比那些富可敌国的人干净的多。 大娘刚要接过药,就看见何纣接过了药碗。 “大娘,我来吧。” 何纣端过药碗,走到床边,大娘放下江月,她现在平躺着,更不好喂药了。 他端起药,含一口在嘴里,中药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一寸一寸的侵占着他的味蕾。 他俯身,贴上江月的唇瓣,舌头生疏的撬开江月的贝齿,将药一点一点的送进江月的嘴里,保证没有药吐出来了,才起身,喂下一口。 两人的唇瓣触碰的时候,有一股电流从心脏的位置蔓延至全身,江月的唇温热柔软,偏是她还闭着眼,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看上去,极具诱惑力。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江月的脸色有些泛红。 不消片刻,何纣喂完了整碗药,一点都没有吐出来,大娘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脸也有些红。 即便是年逾半百,大娘骨子里也是一个封建的人,看见这种场面,多少有点不能接受,同时,她也不得不说,这方法确实好使。 江月一直不醒,大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给江月补身体,她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熬了鸡汤。 在庄户人家,过年过节都不舍得吃一只鸡,这已经是他们家最珍贵的东西了。 何纣也没闲着,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弓箭,去后山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又给大娘劈了不少柴。 大娘看到野兔,眼睛都放光了,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野兔!是你打来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何纣点了点头,“我叫……林纣。”何姓是国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何纣没有用他的真名。 大娘还在烧火熬汤,鸡肉在一阵阵热浪中,将香味释放开来,在空气中灵动的舞动,勾起人的食欲。 第13章 故人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大娘掀起锅盖,吹开热气,拿勺子舀了一小点,尝了下咸淡。 接下来又盖上锅盖熬了一刻钟,大娘将鸡汤盛进碗里,撒上一把葱花,眼睛看着鸡汤,生怕一不小心撒了。 她双手把鸡汤送到何纣手里,似乎在滴给他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确实,这也是大娘目前能拿得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这一碗鸡汤,已经不仅仅是一碗鸡汤了。 她催促何纣赶紧去给江月送鸡汤,她怕再晚一会儿自己就反悔了。 厨房距离江月住的地方不远,何纣走的很慢,他知道自己手里的鸡汤很沉重,怕撒一滴。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鸡汤有什么,不过是一道菜而已,就算是上战场,他也有肉吃有酒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珍惜的。 他自小锦衣玉食,虽懂庄户人家的不易,但没有亲身经历过,如今经历着一遭,吃着没什么油水的粗茶淡饭,心里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的。 “吱嘎”一声,何纣推开那扇木门,他幻想着江月睁开眼睛看着他,可是没有,她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想象中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天,何纣的动作也从一开始得生疏变得越来越熟练,喂一碗药的时间也从一个刻钟变成半个刻钟。 自从江月不再往外吐药,她的身体看上起比七天前好多了,心口处的伤口已经结痂,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大娘和大爷去了镇上,马上过冬了,她要把大爷打来的猎物换点过冬需要的东西,顺便再将他们的儿子儿媳接回来。 忽然,院子里有一个人喊,“大爷大娘,你们在家吗?” 何纣在门缝处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他背着一个药箱,显然是来给江月看病的郎中。 何纣拉开门,看向来的人,那人转身,对上何纣。 一瞬间,何纣有些不可置信。 看到他的那一刻,何纣明白了,怪不得这位郎中可以把重伤的江月救活,怪不得江月喝他开出来的药方,身体恢复的这么快呢。 李天麟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何纣,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何纣。 李天麟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御医,为人亲和,医术高超,何纣的母妃总是生病,再加上喜欢小孩子,一来二去,就和何纣熟识了。 小时候江月总是会摔伤,只要一受伤,何纣就会带她去找李天麟,所以,他也认识李天麟。 当年何纣的母妃死后,不知为何,李天麟也辞去御医一职,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何纣派人去找,也没有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许,他知道何纣母妃的死因。 当时大娘他们先找了一个郎中,郎中看了眼何纣,说他没有受伤,在看到江月的时候直呼救不活了,无论大娘怎么求,那位郎中都没有救江月。 这时,李天麟云游至此,看到院中景象,走上前把了把江月的脉,知晓再等下去,江月就没命了,于是把自己刚得到的千年人参用上了。 医者,怎么可能看到病人死在自己面前? 擦干净江月脸上的血迹,越发觉得她的眉眼像一个人,至于像谁,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后来,他为了能够更好的救江月,告别大娘,踏上了去找药的路上,只是这次去的久,若是早点回来,就能早点见到何纣了。 “李御医……”再见到他,何纣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 李天麟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行礼,“草民见过七皇子。” 微风吹起,李天麟的发角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现如今的他,鬓角已经染了些许白发,不似当年意气风发。 两人坐在长凳上,没有茶,何纣只能给李天麟倒一碗水,他也不嫌弃,端起碗喝了个干干净净。 放下碗,许久,他才开口,“小人要是没猜错的话,里面躺着的是江月吧。” “是,她受了重伤,您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吗?” 李天麟摇摇头,这些天他也试了不少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醒,许是,营养不够? 中药的味道在半空中弥漫开来,何纣起身去看了眼砂锅里的中药,随后拿起扇子,在砂锅旁扇子。 一个皇子,能为了别人做到这份上,真的很不容易。 原本他不会熬药,这几天都学会了。 何纣给江月喂药的时候,他在门缝处偷看,看着何纣是怎么样轻车熟路的喂江月药的时候,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八卦之心炸裂开来。 他捋着胡子,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这两个人,有情况啊,这样不错,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 郎才女貌啊,郎才女貌。 眼见何纣一碗药喂到了碗底,他知道不能再看了,他以为何纣不知道他再看什么,可何纣出来,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看够。 “没,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一声驴叫传来,大爷大娘架着驴车回来了。 路上有些冷,他们的脸都冻红了,驴车上还坐着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想必是她的儿子儿媳。 儿子跳下马车,扶着儿媳慢慢下来,中间还不停地嘱咐着慢点,儿媳转过身来,看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也是乖不得大娘的儿子让他小心一点。 看这架势,应该快生了。 天气转冷,马上就要入冬,寒风刺骨,寒风就像是一道刃,被风刮的脸都疼,大爷拿来一件棉衣,想要何纣换上。 “小林啊,大爷一看你那衣服就觉得你不是庄户人家,你穿这皮子不适应吧,穿上这个,我刚在镇上买的棉衣,这个好。” 大爷冷的整个人缩着,鼻尖通红,别说他手上的棉衣了,他连件皮子都没有,仅着几件单薄的麻衣。 何纣接过棉衣,披在大爷身上,“大爷,你穿棉衣,我穿着皮子挺舒服的。” 大爷推脱不掉,将棉衣穿在身上,过一会儿又脱了下来,如珍宝一般,不舍得穿。 第14章 终于醒了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他抱着棉衣回到屋里,小心翼翼的挂上,“这才刚入冬,就这么冷了,以后肯定还会更冷。” 今年是上阳国近五年,唯一没有战争的一年,王权贵族过的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该吃吃该喝喝,受影响的,往往是这些庄户人家。 战争需要征兵,壮年都上战场打仗去了,庄稼没人种,荒了不少地,今年战胜匈奴,加上国库空虚,景润帝鼓励百姓耕种。 尽管如此,那些真正贫困的百姓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大娘这样的人家,已经算的上富裕人家了。 或许,这就是你不珍惜的东西,总有人视若珍宝。 战争受伤的从来都是百姓,那些王权贵族,永远都是站在制高点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生或死。 丛林间,低矮的灌木丛晃动了一下,下一秒一只利箭接踵而至,何纣迅速走到草丛后,捡起那只受伤的小羊羔。 小羊羔挣扎着,哀嚎着,希望眼前的人能够放他一秒。 但,何纣不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 许是今天运气好,何纣打了一头小羊羔,也找到了不少鸟蛋。 回到大娘家时,她正看着缸里所剩不多的米发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米,大娘也没有办法。 这时,何纣拎着一众野物归来,身上还带着肃杀的气场,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 李天麟也探出头来,眼睛都放光了,欣喜的看着何纣,要知道,他这些天风餐露宿,别说热饭了,就连饱饭都没吃过几顿。 “七……小林,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一会儿我可要多吃几块肉。” 李天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说错话,要是说错话了,可不能保证他会怎么对他。 虽说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躲着何纣,不让何纣找到他,但是他对于何纣的事情,知之甚多。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对于大娘大爷说,今天儿子带着儿媳回来,对于何纣来说,是江月快要醒了。 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羊腿滋滋冒油,引的人食指大动,鸟蛋是单纯的用白水煮过的,却也显得比世界上任何鸟蛋味道都好。 大爷今天高兴,拿出一坛尘封已久的酒,刚打开盖子,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这是岁月沉淀的味道。 众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在这期间,大娘特别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小林啊,你和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几人都停下筷子,抬头看着何纣,那天何纣倒在地方,怀里还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姑娘,看他们长的那么般配,还有那天何纣细心的给她喂药的样子,大娘到现在都记得。 在他们心里,何纣和江月是很般配的,不只是大娘和大爷,就连李天麟都这样认为。 何纣放下筷子,看向众人,郑重的说道:“她是我的心上人。” 是了,是心上人,从小就放在心上的人。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何纣自己都说不清楚。 空荡的大殿上,小男孩哭泣着,从无声慢慢的变得大声,变成嘶喊,他坐在地上,哭的双眼通红,两日没有进食,嗓子都哭哑了,身边没有一个关心他的人,他的母妃去世了,他再也没有母妃了。 他越哭越伤心,景润帝装样子来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大殿凄凉寒冷,已是深秋,他还穿着初秋的衣服。 江月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梳着两个牛角辫,一路小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的大氅盖到正在哭泣的何纣身上,肉呼呼的小手拂去何纣脸上的泪水。 “七哥哥不要哭,有月儿在呢,月儿陪着你。” 这个秋天,因为这件大氅不再寒冷,他的生活,也因为江月,不再难捱。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把江月放到心上了。 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小何纣不止一次背着小江月去他那里看病,给小江月上药的时候,她只要害怕,何纣就会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 所以他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这些天,老两口一直都能看到何纣怎么给江月喂药,他们这样问,只是想八卦一下而已。 晚饭过后,何纣和李天麟站在院里,他们二人举头望月,想要找一些话题,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良久,李天麟先开了口,“殿下这么晚了还和小人留在这,想必是想问关于贵妃的事情吧……” 何纣没有说话,沉默着,眸色深沉,他为了知道这个原因,几乎动用了他现在能动用的所有关系。 当年宫中盛传,贵妃和嫔妃争宠,将妃嫔的孩子害死了,妃嫔为了报复她,雇佣刺客要杀她,很奇怪的是,刺杀她的刺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何纣的母妃,也不知所踪,只留下了血衣,是贵妃平日里穿的那件衣裳,而贵妃遇刺时,李天麟正好目睹了。 这个说法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不了何纣,他知道他的母亲不在乎皇帝的宠爱,嫔妃争宠这个结论显然不成立。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的贵妃死了,可是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贵妃去世后,李天麟也辞去了御医一职,从此销声匿迹。 上阳国在那个惊艳了京城众人的女子死后再也没有立过贵妃,也许,景润帝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为止的。 李天麟抬头仰望着夜空,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才说出那个事情,“那年,我刚想喊贵妃娘娘,后脑就被人打了一下,当即昏死过去了至今后脑处还有伤,贵妃娘娘……小人不清楚。” 何纣看了看李天麟的后脑,确实有一道疤,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李天麟,“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事情到底是不是李天麟说的那样,只要他自己知道。 “殿下,小人已经重新给江姑娘配了药,再按这药喝三日,江姑娘便可以醒了,只不过她受的伤太重,短时间内需要卧床,不宜长时间的移动。” 说完,他就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您这是?” “殿下有所不知,路上小人遇到一个疑难杂症,需要去一趟川蜀之地,取一味药材,小人怕时间耽搁了,那人就没命了,殿下,就此别过。” 行过理之后,李天麟就离开了。 徒留何纣一人站在原地。 他噗嗤一声笑了,看来这李郎中故意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他,要不然他才不会跑这么快,这老狐狸怪不得能那么快的辞去御医一职。 月光皎洁,透过窗纸,光线已然昏暗,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恬静,似乎是刚刚睡下。 何纣推开门,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芊芊玉指,“月儿,我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等你醒了,咱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江月,眼神极其温柔,要是骆晓天在这,他一定会感叹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主上,他也想让主上这样对自己。 少女没有回应他,似乎一直在睡着,但她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光线太暗了,他并没有看清。 何纣给她掖了下被角,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在她的身旁睡下了。 其实,就算是他不在这睡,也没有地方可以睡,毕竟大娘的儿子儿媳回来了,总不能让他们新婚夫妻和老两口睡一起,再说,儿媳还怀着孕。 趴着睡觉,有些不太舒服更别说,趴着睡一夜。 次日清晨,何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疼,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许久没有这样疼过了。 又到了给江月喂药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端着药,含一口药,贴上她的唇瓣,熟练的把药送进她的嘴里。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在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喂完刚要退出来,就感觉他的舌头被江月轻轻的挂了一下。 当即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断了一样,起身看向江月,她醒了。 居然比李天麟说的时间提前了。 她的脸上带着红晕,眼睛因为刚醒,适应不了光线,眼睛眯着,这样让她看上去就像是在魅惑人一般。 “七哥……唔。” 何纣的脑子当即就断了线,他顺从了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吻她,把江月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熟练的撬开贝齿,一寸一寸的侵略着,汲取她身上的美好,中药的微苦在两个人唇齿间荡开,但丝毫没有让何纣觉得苦。 反而觉得甜,很甜。 江月刚醒,没多久就开始拍着何纣的肩膀,她快要缺氧了。 少女脸色爆红,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脏都漏了好几拍,舌尖传来的酥麻渐渐遍布全身,这是她的初吻,她还没有学会换气,渐渐觉得有些窒息。 何纣还没有放开,江月咬了他一口,他才舍得松开她那柔软的唇瓣。 江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她刚要把气息平复下来的时候,何纣的吻又落了下来。 不知多了多久,何纣放开了江月,她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了。 “七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我们……” 这个时候的江月可爱极了, 第15章 喜欢吗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如果说,刚才她眼神迷离的时候,极具诱惑,现在她缩在被子里,让何纣觉得她可爱的不行。 江月缩在被子里,心脏止不住的狂跳,呼吸有些急促。 这怎么这么快啊,怎么一睁眼就这样了啊喂,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何纣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就好像是美梦成真了一样。 “七哥,你刚才……刚才……你不会都是这样给我喂药的吧。”她刚醒,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何纣偏头一笑,明眸皓齿,“我这样给你喂药,是希望你能早点好,谁让你突然醒的。” 随后将江月揽进怀里,下颌轻轻放在她的锁骨上,感受着她的体温。 是了,她醒了,终于醒了。 要是再不醒,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真的害怕,江月这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多年后,江月还记得这晚她醒了,何纣温柔的喂药,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许多年以后,何纣也怀念这段时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月光下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周遭气温在升高,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小,何纣已经闭上了眼睛,江月却突然推开他。 少女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只是轻轻推开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像是,拒迎欲还。 “等等,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她以为,那一弯刀刺下去,她就下去和阎王唠嗑了,没想到又是睡了这么久,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何纣这般,多少有点不适应。 对于她来说,有点快了。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何纣,棉被很薄,依稀能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和迷人的曲线。 何纣只觉得很热,只得转身出去冷静一下。 京城表面上没有任何事情,风平浪静,岁月静好,可身处其中的人对都知道,它已经千疮百孔了。 景润帝断定,何纣江月二人是被匈奴绑走的,必须向匈奴发起战争,救回他们,此言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他既然会这样猜测,自然是有原因的,那日给何纣江月二人送茶的宫女已经死了,她生前服下毒药,在皇宫极其偏僻的地方毒发身亡。 而这毒,是匈奴特有的,并且,在哪壶茶水中,也发现了想似的毒药。 这就体现了巴特尔做事不严谨了,都到了中原,不购买中原的鹤顶红,非要用自己家乡的毒,可不就让景润帝怀疑上了嘛。 如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匈奴景润帝提出发起战争,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不同意。 “朕的儿子被绑走了,凭什么不能发动战争?”景润帝气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指责那些反对战争的官员不爱护自己的子女。 就大局而言,国家还是子女,孰轻孰重? 他不在乎这些,七皇子和将军嫡女失踪,就是他发起战争最好的借口。 这些天,骆晓天一直奔走在边境的东南地界,一路跟着追过来,只是到了后面,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痕迹都冲散了。 骆晓天只能顺着原来的方向,一路向东。 担心时间拖得久了,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带着玄影里的玄二玄三一起踏上寻找他们的路。 玄影,是何纣培养的死士,立太子前后,何纣总是被人刺杀,为了保命,他培养了死士,自创立玄影至今,已过了九年有余,玄影也从一开始的两个人,变成一个强大的势力。 在江湖上,玄影接任务,任务越难,酬金越高,这也是何纣的一个经济来源。 不久前,玄三走到了一个庄户人家,刚想讨碗水喝,看到一个人很像他的主上,定睛一看,还真的是! 何纣进了一间屋子,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屋子里的女人。 他惊的差点摔一个跟头,那里面的女人应该就是同主上一起失踪的江家嫡女吧,这么晚了,主上去她房间里做什么? 玄三脑补了一大堆不可描述的事情,以及,主上为什么要进江姑娘的屋子,他想要告诉玄二,他吃到瓜了,还是惊天大瓜。 玄影里面,只有玄三这么八卦而且想象力特别丰富,别人都是禀告完任务就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玄三不一样,他每次都能说上一个时辰。 说到何纣烦了,才悻悻的退出去,然后跟同僚继续讲述他执行任务时候的事情。 他快要克制不住他的分享欲了,但主上现在就在不远处,他犹豫是要先去找玄二他们还是找主上。 思考片刻,玄三从黑暗中走出来,向何纣行礼。 何纣背过身,“我还以为要等你多久呢,玄三,你现在胆子不小了,是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和些许怒气,玄三赶紧解释。 “主上,玄三刚才是想确认那是不是您,不是刻意要偷看的,玄二和骆大人也来了,我们三人分散开找你们。” “他们如今在哪?罢了,你们去置办一些过冬用的物品,再带些蜜饯回来,明日乔装成我的兄弟过来,退下吧。” 玄三行了礼,就离开了。 一夜无梦。 阳光被浓雾遮住,天空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已然看不清轮廓,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 睡了那么久,又被心上人吻了,江月一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总感觉幸福的像是在梦里。 何纣端着鸡汤,敲敲门,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月儿,我进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江月脸颊泛红有些燥热,但又不好让他不进来。 “进来吧。” 她缩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也不敢直视何纣的眼睛,“七哥,你把鸡汤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你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月打断了,“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我想自己待会儿。” 何纣将鸡汤放下,退了出去。 这鸡汤,是昨天晚上,玄三走后,他亲手做的,他喝过大娘熬的鸡汤,鲜香无比,就算是跟宫里的比,也毫不逊色,为了亲手给江月熬鸡汤,他特意和大娘学习如何熬鸡汤。 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为谁洗手作羹汤过,这是第一次,这鸡汤从昨晚就开始小火煨着,鸡肉软烂入味,鸡汤鲜香可口。 寒冷的天气喝上这么一碗,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江月慢慢起身,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小心把碗摔到了地上,鸡汤打翻在地,碗也碎裂成好几半,她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想要伸手去捡,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 何纣一脸焦急的冲进来,看着江月躺在床上,一只胳膊还在外面搭着,眼里带着氤氲水汽,让人好不心疼。 “七哥,我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嘛?” 何纣把她抱回去,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有断了一碗鸡汤进来。 “我给你喂鸡汤就好了,你身体还没有好的时候,不要动。”何纣的话里,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 他舀一勺鸡汤,放在嘴边吹的温热了,再喂江月,眼神里带着久违的温柔,很久以前,她的手擦破皮了,何纣极其温柔的给她上药。 “七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 江月的心跳慢了一拍,或许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人也正号喜欢你。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放下碗,将他揽进怀里,“从你给我披衣服的那天。” 披衣服?江月本人表示她想知道到底是哪次披衣服。 良久,他把下巴抵在江月锁骨上,温热的气息打在江月的脖颈上,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月儿,以前我总是不敢直视我的感情,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很我喜欢你,从小到大,从一而终,你……喜欢我吗?” 许是太紧张了,加上没有什么准备,何纣的话很直白,他喜欢江月,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已经失去了母妃了,不想再失去一个挚爱的人,那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我……七哥,这么久了,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对你和对别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也从侧面告诉了何纣,她江月也喜欢何纣。 仔细一想,江月对他,真的和她对别人不一样。 江月五岁的时候,给披衣服。 江月七岁的时候,和他一起玩,别的皇子欺负他,她就去欺负回来。 江月十五岁的时候,亲手给她绣了一个香囊,香囊上的图案七扭八歪的只知道是个动物,什么动物至今都看不出来。 江月十八岁的时候,为了救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突然觉得对江月很亏欠,他放下江月,把被子给她盖好,两人对视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能够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打到脸上。 最终,何纣在江月的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到了熬药的时间了,江月这身体还不能走动,还需要卧床,总要好好修养。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散了不少,露出远方黛色的山,大爷和他们的儿子已经去山里。人类就是这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赖大自然生存。 第16章 两个马车的物资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总有人妄图征服自然,做自然的主人,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殊不知,所生活的环境,小到一草一木,大到山川自由,每一处都是大自然的手笔。 征服大自然,不过是痴人说梦。 雾已散尽,阳光普照大地,难得清闲,大娘坐在长凳上,一针一线的缝着衣服,给旧衣服打好补丁,就开始做新衣服。 一件成衣对于他们来说,太贵了,他们只得从店铺里买布匹,回家自己缝制。 大娘年轻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厨娘,不仅饭菜烧的可口,就连女红手艺都是极好的,京城找她做衣服的人数不胜数。 可她整日只想烧菜,只想做厨娘,不想做绣娘,当年有不少老爷想要纳她为小妾,她拒绝了,直到遇到了大爷。 或许是两个同龄人之间更容易擦出爱情的火花,两人相识没多久,就成亲了,后来大娘便开始相夫教子,偶尔也做些衣裳,用做补贴家用。 现如今,她鬓间已有白发,拿起针线,宛若年轻人一般,手指灵活的上下翻飞着,已然有了一件衣服的模子。 这个冬天,他们这个家庭就要赢来一个小生命,不仅要做小孩穿的肚兜和棉衣,也要做些小鞋子。 她很忙,忙到天将亮时才睡下,不足三个时辰后又起来继续缝制。 夜晚临近,大爷和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与此同时,骆晓天一众人带着两车物资也到了。 几人在大门口相遇,父子二人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带着错愕。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物品,父子二人都有些错愕,看着车上的东西,满满两车的物资,足以让他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车子缓缓驶入院中,车后的骆晓天对着大爷鞠躬。 “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家的院子。” 三个人都换了身寻常衣裳,看上去跟平常人相差无几,丝毫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大爷,这是我们兄弟几人送来的东西,这些天我兄长在此处叨扰您了,这些东西,还望您笑纳。” 把车停好的玄三这时也向大娘表明了身份。 “这些都是我们主……” 眼看玄三就要说漏嘴了,玄二连忙掐了他腰间一把,示意他赶紧闭嘴,不要让他们知道主上的真实身份。 “感谢您一家救了我兄长和嫂子一命,特意送来一些物品,希望可以解您的燃眉之急。” 车上的物品有棉被棉衣,有白面和大米饭还有新鲜蔬菜。 这世上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向来都是善良的人受到回报,被人认为是天上掉馅饼。 他们自从看到何纣和江月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救下的人并非平常人家,那布料摸上去就像是在摸水一样柔顺,上面的纹路绣的栩栩如生,寻常人家,哪里会穿着这样的衣服? “这怎么好呢,我们救下他们,也不是为了这些物品,小林啊,大娘不要这些,大娘救你们也不是为了收你们东西啊。” 是了,大娘看到这些的第一反应,是谢绝他们的好意,而不是狮子大开口。 何纣和江月两个人在屋子里聊天,他丝毫不担心外面的事情,骆晓天会摆平的。 屋内的两个人牵着手,依偎着,“七哥,小林是谁啊?” “是我,总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就是当朝七皇子吧,这个身份,他们知道了不好。” 大娘执意要让他们把东西收起来,玄二玄三劝不了大娘,只能去找何纣。 玄三冒失的推开门,“主……大哥,您出来看看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正巧看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江月见状,想要盖上被子,结果动作太大了,牵扯到伤口,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又跌回了何纣的怀里。 玄三知道自己犯了错,当即转身关门一气呵成,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突突的跳。 额滴亲娘嘞,小命要不保了。 何纣眉头拧成一团,恨不能现在出去打死玄三,他温柔的拂去江月脸上的泪水,“疼吗?” 江月疼的说不出话,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痛苦,“我没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她这样,更让何纣心疼的不行,都疼的掉眼泪了,还说没事呢,玄三是活够了,偷看一次还有第二次! 门外的玄三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无声痛哭了,他下次一定记得敲门,他绝对不是故意偷看他们亲热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就算第一次是故意的,第二次也不是啊。 玄二和骆晓天跟没看见一样,随他吧,反正过一会儿就好了。 大娘推脱不过,得知他们还要住一段时间,便也接受了,要不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 他们在外面收拾物品,看见几盒糕点,还有蜜饯,大娘的儿媳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那盒蜜饯。 “娘,我可以吃这个吗?好久没有吃了。” 大娘看着她儿媳的目光,又看了看屋里的江月,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阿敏,这些是小林和那姑娘的,那姑娘还喝着药呢,等咱有钱了,让石头给你买。” 石头是大娘的儿子,李敏是她的儿媳。 李敏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当初能做成他们家的媳妇,就是因为她懂事,成亲后,大娘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她也把大娘当成亲娘一样孝顺,孝敬老人,从未有过半分怠慢,婆婆说不让吃,她就真的没有说过要吃。 “药熬好了,阿敏,你把这药给姑娘端过去吧。” 李敏应声,端着药就送了过去,手里还有她很想吃的蜜饯,她年幼时在大户人家的府上当过两年丫鬟,礼数比较周全,她敲了敲门。 “林哥,姑娘的药好了。” 她只是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知道,只要林哥在,就不会让她照顾江月。 开门之际,江月看到门口怀孕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挺着大肚子,来给她送药。 何纣道了声谢,接过她手里的药,将蜜饯藏在身后,朝着江月走过来。 她醒了这两天,也只见过大娘,其余人都没有见过,看到一个孕妇,一时间还有些好奇。 “七哥,我醒了这么久,你都没有给我介绍过这家人,以及我们在哪里,还有我爹和我娘知不知道我在这,以往你都是事无巨细的告诉我的。” 何纣一边喂药,一边回答着她,“一时开心,忘记了,但是已经托人送书信回将军府了,将军应该不久便知晓了。” 中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不仅入嘴的那一刻苦,就连喉咙也是苦的,苦的让人觉得难受。 良药苦口利于病,如今身体上这么多伤,江月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了。 说到底,不是药苦,是命苦。 看着江月喝的眉头都皱着,何纣只能耐心的喂着,变戏法似的掏出蜜饯。 果然,喝完药看到蜜饯,江月眼睛都放光了。 “七哥,你怎么有这样?”她身上拈了一颗放进嘴里,蜜饯的甜在嘴里化开,驱赶着嘴里的苦涩。 “见你整日喝药太苦了,便让人从外面带了点,好吃吗?” 江月点点头,又拈起一颗,举到何纣嘴边,“你要不要也吃一颗?” 何纣嘴角噙着一抹笑,错过江月举着蜜饯的手,吻上他的唇。 “唔……” 两人唇齿间,都是蜜饯的味道,江月回应何纣的吻,举着的手放下,环住他的脖颈。 江月还有些生疏,舌尖轻轻触碰了他的舌尖,这一动作,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何纣在一寸一寸的掠夺着她的美好,让她们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中。 过了许久,何纣才放开江月,抹了一下嘴角,坏笑道:“确实很好吃。” 江月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久,她的气息才平静下来。 “早知道就不给你吃了,你居然……” 他摸了摸江月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玄三要是在这,肯定跪求江月告诉他让主上温柔一点的方法,主上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门外,骆晓天等待已久,京城那边,和玄影,总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还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不然他自己就处理了。 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轻则对何纣自己不利,重则对整个上阳国都不利。 天色渐暗,何纣只能放下江月 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江月额头上吻一下。 何纣带着骆晓天去不远处的山丘上,骆晓天跪在地上,向他汇报着京城里的事情。 “主上,这几天朝上的风向全都是和匈奴重新开战,说您和江小姐被匈奴绑走,现在开战,不仅是为了上阳国的尊严,也是为了救回你们,属下寻找您的路上,看到了已经死了的匈奴人,想必就是当时绑架您和江小姐的人。” 何纣看着远方的山,微风吹起他鬓角的短发,他嗤笑一声,脸上面无表情。 “恐怕就算没有我和月儿被绑架,他也会找尽理由和匈奴开战吧。” 他这个父亲,对他还真是好呢。 第17章 步摇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脑海中,浮现了往昔的画面。 “母妃母妃……”小何纣仅着亵衣,坐在地上哭泣着,寒冬腊月,身边没有一个下人照顾,空旷的大殿上,只有他一个人。 哭了许久,哭到没有力气,便昏昏睡去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皎月高悬的夜晚,身边依旧没有任何人。 没有人来问候他,没有人来照顾他。 身上的衣服沾上了许多灰尘,不再光鲜亮丽,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让他面黄肌瘦。 他躺母妃的在宫殿里,奄奄一息。 窗外,银杏树褪去一身奢华的外衣,裹上一层白雪,大雪纷飞,不知何时才能停。 江月给他披上的衣服不足以抵御这冬天的寒冷,即便是能够抵御身体上的寒冷,也无法抵御失去亲人的痛苦。 又过了两天,景润帝突然来访,命人带着一堆新衣服和一桌可口的食物,带着十足的“歉意”,来看何纣。 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位好父亲。 “纣儿,来,到父皇这里来。”景润帝和蔼的向他招手,叫他去他身边。 自他记事起,他极少见这位父皇,都是他宣母妃去御书房见他,在他的印象中,那是景润帝第一次对他那么和蔼可亲,也是最后一次。 景润帝对他,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他永远都是凉薄,无情。 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外人眼里,皇上极其宠萧妃,萧妃去了,他泪流满襟,伤心全写在了脸上,之后,还亲手教七皇子。 可究竟是怎么样,只有何纣自己知道。 即便是,他已经失踪了,他那位好父亲,表面上想着赶紧把他救回来,背地里只是拿这件事当借口而已。 何纣穿着单薄的衣服,一阵寒风袭来,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他眯着眼,看着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回去处理事情,玄二留下,最近这段时间,多给玄三点任务,让他别那么闲,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玄二玄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骆晓天和玄三领命,转身消失在丛林中。 是时候该回去了,江月还在等他。 玄三哭丧着脸,他有苦说不出,他欲哭无泪,刚走了没多远,就叫住了骆晓天。 “大人,你说主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主上这样对我,我真的好难过。” “谁叫你没事老看主上跟江小姐,能怪谁?”骆晓天说完,就又开始赶路。 “大人,我以后的任务不会是地狱级别的吧,我还能不能活到娶媳妇的那一天?难道我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玄三的想法很简单,加入玄影,效忠何纣,攒够银子,娶漂亮小媳妇。 眼前除了山就是树,似乎是没有尽头,玄三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骆晓天自顾自的赶路,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院内。 江月正听着院子里大娘和李敏拉家常,想要起床,每动一下就会牵动伤口,不禁有些郁闷。 刚醒没多久,又这样了,床都不能下,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她望着房屋的木梁,欲哭无泪。 幸运的是巴特尔下手没那么狠,要不然江月当场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何纣回来的路上,想到接下来要做的,心情非常愉悦,就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不少,玄二跟在他身后。 看到只有何纣和玄二两个人回来了,大娘有些好奇,“小林啊,怎么就你们兄弟两个回来了?你其他兄弟呢?” “他们有事先离开了,这是我二弟。” 玄二恭敬的向大娘鞠躬,“大娘好,我是老二,您有什么事找我就行,我什么都会。” 大娘点点头,有些惊讶,还以为他再吹牛, “老二,大娘就先这么叫你,你真的什么都会啊?” 玄二走上前,拿起桌上大娘还没有做完的衣服做了起来,一针一线的缝着,速度极快,填棉花,封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也才一个时辰。 要是换了别人,少说也要一个半时辰。 看到玄二做好了衣服,大娘都震惊了,拿起衣服仔细观看着针脚,竟比自己做的针脚还密。 男人会做针线活,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能做的这么好,更加稀奇了,大娘激动间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没想到你真的会啊,你一个大男人针线活做的还真好,我都自愧不如了。” 玄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江月在屋里听到玄二居然还会做衣服,想要哈哈大笑,笑会牵动伤口,只能忍着不笑了,她看向那个还在给她削水果的人。 “七哥,玄二真的会做衣服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玄二具备这么多生活技能的?” 某人削着苹果的手顿了一下,马上又开始接着削,“你不是我教会的,是他原本就会的。” 是了,玄二原本就会这些,在他遇到何纣之前,他就会这些,若是不掌握这些生存技能,他早就饿死,冻死街头了。 何纣削好苹果,细心的切好块放到碗里,温柔的喂着江月。 这几天,江月也习惯了何纣的投喂,正巧自己也没有办法吃饭,享受一下七皇子投喂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偶尔会被占些便宜。 就比如现在,何纣喂完苹果,又吻上了江月。 江月学会了换气,不会感觉到窒息了。 唇齿交缠之后,分开时,两人中间有一道口水拉出来的银丝,看上去,诱惑力十足,让人想要犯罪。 灼热的呼吸打在江月脸上,有些痒,有些心跳加速。 她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何纣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这一对上,就不好移开了。 他们对视着,两人中间还有那道银丝,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着何纣,终于,他又一次吻上了江月。 用力的吻住她,用力到江月觉得火辣辣的疼,想要推,却推不开她。 过了许久,江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依偎在何纣怀里,眼里透着氤氲水汽,面红耳赤,不想理何纣。 哪有那么用力的,想推还推不开,这不是欺负人嘛。 何纣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冒失了,看着怀里的人儿有些生气,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月儿?”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窝处,撩的她心跳加速。 江月不理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这样呢,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人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跟要吃了她似的,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我刚才弄疼你了?” 江月不说话,默认了。 何纣覆上江月的唇,温柔的亲吻着,江月也闭上眼睛,开始迎合他的动作。 “这次还疼吗?以后我轻点。” 说罢,他的动作确实轻了不少,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重不得摔不得。 是了,江月确实是他的珍宝,他等了许多年,得之不易的珍宝。 何纣将江月放好,从衣襟里取出一块方帕,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支银色步摇,上面雕刻一轮镂空的弯月。 上次江月醒过来的时候,江月身上的首饰都不知所踪,想必是被巴特尔沿途卖掉了。 第一次送人礼物,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送什么才会让江月觉得开心,思考了很久,才想到要送这个。 这个款式也是何纣画出来,让骆晓天他们去定制的,她叫江月,那就定做一个弯月的步摇。 步摇,一步一响,一步一想,寓意很好。 “喜欢吗?” 江月点点头,她拿到那簪子,爱不释手,虽然步摇的款式简单,但它似乎有什么魔力,左看右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许是因为,这是何纣送她的一支发簪,在他们在一起以后。 她很想把现在就梳起头发,想要照下镜子,她胳膊上有伤口,不能梳头,于是期待的看向何纣。 “七哥,你能帮我梳头吗?” “我可以学。”何纣不会,说的不是我不会,而是我可以学,他可以为了江月去学习如何给她梳头,而不是直接拒绝。 接下来的时间,江月耐心的教何纣梳头,何纣只能根据江月的话挽发,好在何纣聪明,根本江月说第三遍就挽好了江月的头发。 “好了。” 挽好头发的江月,额前散落些许碎发,不似散发那般,散发透露出的是慵懒,挽好头发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成熟的魅力。 “好看吗?” 她知道庄户人家大多没有铜镜,没有办法照到镜子,但她可以从何纣的眼睛里看到,确实很美。 “很美。”说罢,便把江月揽到怀里。 很久以前,她奢望有一天,她可以出现在何纣的眼睛里,住进何纣的心里,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倒觉得不现实。 生活美好的,像是梦境一般,要不是江月连动一下都痛的要命,她就真的信了这是个梦。 “七哥,我很喜欢,谢谢。” 何纣闻言,眉头微挑,“只是喜欢这个吗?没有别的吗?” 江月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立马就脸红了 第18章 吃醋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纵使是上过战场奋勇杀敌的女人,在心上人将自己揽入怀中,低声问她的时候,她也会有寻常女子的羞涩。 心动这件事,无论年龄,无论性别,真正的喜欢,无论是谁,就算只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此生不会再忘。 “不喜欢其他的吗?”深沉低哑的嗓音就在耳边,让江月心跳加速,蚊子似的,轻声说了句喜欢。 二人浓情蜜意的依偎着,忽然女人的一声尖叫,让二人齐刷刷的看向窗外,隔着窗户,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 难不成是有仇人寻到了他们的住所? 要知道,江月虽不怎么树敌,但朝廷上多的是看不惯何纣的人,尤其是大皇子何铭,派人刺杀何纣好几次。 若不是何纣武功高强,又有玄影在暗处护着,估计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此时屋外已经乱做一团。 大娘一个人急得在原地打转,原本应该还有一个月才生的,这怎么还提前了? 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摊羊水和血液混合的液体,李敏正扶着桌子,一边看着地上的羊水,一边喊疼。 不是她不想动,现在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又不能躺在地上,只能扶着桌子站着。 玄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杀人都不眨眼的人,现在竟然也跟着紧张,他连忙敲了敲门,“大哥,孕妇要生了。” “要生了?还有孕妇?”江月微微起身,问何纣。 何纣点点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快去请接生婆啊!还愣着做什么?晚了可是要出人命!”江月有些激动,喊着让他去请接生婆。 她小时候顽皮,到处乱跑,偶然一次看到一个女子生产,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找人回来,那女子已经死了,一尸两命。 这样的悲剧,她不希望再见到一次,还是在救了自己的人家中再见到。 大娘已经将李敏慢慢扶到了床上,走过的地上是一串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玄二领命,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找产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孩子,但其实,他只是不想看到两条人命消失他眼前而已。 或许,冷血的杀手,也有善良得一面。 他在村子里狂奔,出发的时候,大娘告诉他,接生婆就在村子的最南边,李敏身边没有人,她不能亲自去请接生婆。 女人的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撕心裂肺。 江月听着,有些害怕。 许是看出了她害怕,何纣轻声安慰着她,祈祷母子平安。 不知何时,石头也回来了,看到妻子在承受生产的痛苦,焦急的在外面一圈一圈的来回走着。 “傻儿子,你还在转什么?赶紧去烧热水准备白布啊!”大娘在屋内,冲着石头喊。 石头当即恍然大悟,自己也是能帮上忙的。生火烧水,好几次因为紧张,火点着了又灭了。 反复几次,终于,水烧好了。 李敏已经满身全是冷汗了,身下的褥子,已经被血浸湿了,她紧紧得抓着被子,指节发白。 一阵一阵的叫声让人揪着心,“七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玄二已经去请产婆了,按照他的速度,这会儿已经快要回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推门出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地上的血液还没干。 何纣眉头微皱,抬眼便看见了玄二带着接生婆。 接生婆显然是见惯了这场面,丝毫不觉得慌,慢慢悠悠的进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下了,接生婆抱着孩子自信的走出来,活像一个胜利者。 是了,她确实是胜利者。 “母子平安,恭喜恭喜。” 石头接过孩子的手颤颤巍巍的,眼中闪着泪水,跪在地上,激动溢于言表。 江月听到外面接生婆说的母子平安时,也松了一口气,同时替李敏高兴。 她躺在床上,嘴角绽开一抹笑,自从没有战争了,什么都变得好起来了,事情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日光西斜,余晖照在地上,给事物添上一圈光华,将人和屋子的影子拉的好长,不远处,炊烟正在袅袅升起,一切事物,确实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生活恬静美好。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一家人一直在忙,晚饭是玄二做的,没想到一个杀手,做出来的饭竟然色香味俱全,不仅有饭有汤,还有几道小菜,真不愧是生活技能满分的人。 虽说,玄二做的饭是一些家常小菜,但味道很好,就连江月,何纣都觉得味道不错。 家常小菜,最能抚慰人心。 江月对玄二做的饭赞不绝口,吃了两大碗饭,快乐干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变了脸色。 等她吃完,何纣端着碗就出去了,一句话对都没有留给江月,他的背影里对透着一股怒气。 没多久,他端着药进来,这次他没有喂江月,而是直接放下碗就开始吻上她的唇。 带着侵略性的,熟练的撬开贝齿,感受到熟悉的柔软,舌头长驱直入,汲取着独属于他的美好。 “唔……你放……放开……”江月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断断续续。 她越是拒绝,越是想推开他,他就吻的越深,越用力,就像是想把她拆吃入腹。 吃饭的时候夸别的男人就算了,现在还想推开他,休想! 见他一直不松口,江月有些生气,她怕咬疼何纣,便轻轻咬了一口,殊不知,在他眼里,这就好像是在回应他。 他又吻了一会儿,便松开他,微微喘着气,声音沙哑,眼神低沉,带着些不明的意味,“玄二做的饭好吃吗?” 江月噗嗤一声笑了,笑庵如花,美得不可方物,宛若天上仙女,“原来是吃醋了啊,咱们七哥原来也会吃醋啊。” 何纣低头不语,就那样看着她。 她以为他生气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哄,忽然灵机一动,吻上他的唇。 少女吻技生疏,又有些羞涩,仅仅是刚贴上,就又缩了回来,很快,她的脸就红了。“七哥,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这是什么意思?亲了他还赶他走?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他聪明绝顶,他也没有猜透江月的心思,她这是想赶他走? 夜色已深,农村里的夜晚没有烛火,两人只能透过月光,依稀看清脸上的表情。 她看到何纣脸上有些怒气。 “七……” 还没叫完,何纣就推门出去了,不多时,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喝吧,玄二做的”,何纣一字一句的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要咬碎牙才说出来了,刻意隐忍着怒意,他留下玄二,是想留着他在这里照顾他们的,谁成想这是给自己留了一个祸患。 要知道这样,还不如留下玄三了。 鸡汤确实很鲜美,江月几口就喝完了,给他碗时,他的手故意从江月的手上摸过。 常年习武,何纣的手上,有道只是老茧,很粗糙,江月的手倒是柔软细腻,让人摸了还想摸。 于是便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江月的手小,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上过战场,拿缨枪杀人的手。 眼见时间越来越晚,江月催促他要回去休息,怎料,他不但没走,竟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一件又一件的褪去,很快就剩了一件亵衣,动作慢条斯理,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上衣解开,露出古铜色腹肌,每一寸,都在诱人犯罪! 江月连忙捂上眼睛,手指却张开一小条缝,偷偷摸摸的看着腹肌。 自古美女爱腹肌,这话一点都不假。 何纣忽然走近,抓住江月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腹肌上,“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还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江月脸色爆红,指尖传来的温热,指间感受着他肌肉的爆发力,手感极好,让江月有些失了分寸,在他身上摸了几下。 他嗤笑一声,瞬间让江月回神,在他身上的手,就像是触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瞬间缩了回来,她背过身,不再看他。 “七哥,我让你休息,不是跟我休息。” “你在想什么?我今晚要和你将就一晚。” 江月顿时就不知所措了,“将就什么将就?你跟玩还将就?” 何纣的意思是,他现在没有地方睡了,要睡在这里,只是单纯的睡一觉,不干别的。 “你睡一觉,脱什么衣服?” 何纣将衣服整理好,一脸人畜无害,“睡觉不脱衣服吗?” 这个理由确实也让人难以反驳,睡觉确实要脱衣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江月挠挠头,想不出反驳他的话。 他抱了一床被子,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床不是很大,江月只好往里挪了挪,尽量多给他让出一点地方。 反正她现在这样,身上的关节处有伤,胸口处还包扎着,以江月对他的理解,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就是说要做什么,也要考虑她现在这身体受不受的了。 第19章 启程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夜已深了,床上的两个人都毫无睡意,心上人就睡在旁边,只要翻个身就可以看到,寂静的夜里,呼吸声清晰可闻。 耳畔传来的呼吸声,扰的江月心思混乱,胡思乱想,以往与何绾宁一起看过的那些画本上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 旁边的何纣也没好到哪里去,无论怎么想要静下来都静不下来。 直至天亮,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鸡鸣几声,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大娘的孙子哭声极为响亮,一阵啼哭将睡梦中的江月吵醒,转身看向一旁,没有看到何纣的身影。 她至今卧床,行动不变,不能下床去找何纣,也不知道何纣去了哪里,她只能无聊的躺在床上。 从晨日初生,躺到正午时分。 江月无奈的叹口气,躺着还真是一个无聊的事,要是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躺在床上。 许久,大娘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正熟睡着,特别安静,似乎刚才哭的人不是他。 “姑娘,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富贵人家,想来应该是饱读诗书的,我们庄户人家没什么文化,能否劳烦您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大娘一脸诚恳,希望江月给她的孙子起个名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娘不求回报,只是请她给这新生的婴儿起个名字,哪里有不从的道理。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江月觉得这婴儿可爱的紧,若是她身上没伤,肯定会接过来抱抱。 另一边,山坡上。 何纣迎风而立,他眯眼眺望着远方,面无表情,风划过他的脸颊,他偏过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 身后的人跪在地上,向他禀告着事情。 “主上,这次有人想要对皇子动手了,想必是等不及了,朝堂上呼声极高,全都赞成皇上攻打匈奴。” 何纣眉头微挑,“这样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他成不了气候。” 遥想宫中那位,除了依靠母亲那边的关系,别的什么也没有,若是他做个闲散的人还好,可偏偏,他要走这条不归路。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那这个任务……” “这个任务回绝他,没有人能够从我手上抢到人,另外,给我准备一辆马车,越快越好。”阳光在他身上晕出一圈光华,神圣而自信,是的,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人,他有这个实力。 远处的风景尽收眼底,这里很好,生活恬静,但是却不能就留。 回到院子里,江月刚好给婴儿起好名字,赵子航。 江月还在逗着婴儿,何纣就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玄二见状,感觉迎上去,看上去应该是主上准备离开这里了。 何纣进屋把江月公主抱起来,放到马车上,她还是一脸懵,不知道怎么了,何纣回来就把她抱出去。 难道,是要回去了吗? 她现在无法长时间坐着,何纣只好准备一个足够容纳五个人的马车,好让她躺在里面,何纣跟大娘他们简单道了别,在赵子航身上放了一块玉佩。 大娘连忙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给,快收回去,快收回去。” 说罢,就要将赵子航放下,去换他的玉佩,江月这时探出头,“就当是送给他的礼物吧。” “那我就替孙儿谢过几位贵人了。”大娘抱着赵子航深深鞠了一躬。 玄二架着马车,立即出发,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溅起一阵尘埃。 马车外的风景不断倒退,距离他们出事的地方越来越远,离大娘家个越来越远。 远方,似乎触手可及,京城,我们回来了。 将军府书房内。 江清风桌上摆了一碗酒和行军路线图,他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路线图,一时间竟不知该要如何。 今日,皇上只传他一个人去御书房,跟他谈了一些事情。 “爱卿,江月现在有消息了吗?朕的七皇子和江月一起失踪,如今已经过了十天有余,朕实在是忧心的很。” 景润帝一脸心疼的看向江清风,希望他可以看到他眼里虚伪的心疼。 “爱卿啊,你现在也看到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匈奴,朕知道刚停战不应该发起战争,但他们绑了我们的皇子和将军的女儿,是不将我们上阳国放在眼里,爱卿你难道不想杀到匈奴救回江月吗?” 景润帝话里话外都是要重新发起战争,江清风手握十万大军,要是想打仗,就要找江清风。 他需要江清风,他需要他去帮自己开阔疆土,征战四方。 许是他看出了江清风的犹豫,颁给他一道圣旨,要他半月后领兵出站。 江清风长叹一口气,仰头喝掉了碗里的酒,酒香醇厚,他一抹嘴,又来了一碗,直到他喝完坛子里所有酒,才堪堪停下。 醉醺醺的推门出去,还想要找酒,想要大喝一场,没想到秦岚已经站在门口了,她扶着已经醉了的丈夫,朝他们的卧房走去。 朝上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天子有命,不得从,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如今之计,只有出征。 战争是每个人都不想看到的,尤其是江清风一家,更不想看到战争。一场战争,对于国家和百姓的伤害太大,战争四起,浮尸千里,血流万里。 原本没吃早饭就去上早朝了,现如今又喝了不少酒,江清风胃里一阵翻涌,吐出许久,才停下。 秦岚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陷入深深的无力感,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说不上, 路上,一辆马车正在狂奔。 快一点,再快一点,要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这时江月还应该在床上躺着修养,不应该舟车劳顿,为了防止路上的颠簸伤到江月,何纣细心的把她抱在怀里,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说到底,还是何纣对不起她,让她救他受伤,还让她受着伤跟着他一路舟车劳顿赶回京城。 他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上她的唇,一阵耳畔厮磨后,江月无力的依偎在何纣的怀里,要不是何纣拖着她的身体,她恐怕早就滑下去了。 何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江月,良久,他开口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江月不解,“对不起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吻额头,“以前我对你不够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以前那些事情啊,你确实很过分,我给你做的荷包,你连用都不用,给你做的饭,你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哼。” 说罢,江月傲娇的将头偏向一边,她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是讲的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一阵颠簸传来,江月为了稳住身形,只得用力扶向马车的窗柩,不用力还好,这一用力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疼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何纣立马查看江月的伤势,这个小笨蛋,自己都这样了,还要自己扶着,当他是摆设吗? 在此之后,他都没有和江月说话,但每逢颠簸的时候,他就会抱紧江月,把江月扰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 不知是不是玄二故意的,走的路全都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 因为颠簸,江月柔软的身子一次一次的在他身上蹭过去,盈盈一握的腰正被他抱在怀里,少女微妙的体香勾着他的鼻尖,轻嗅一口,全是独属于江月的味道,就连两个人的脸,都时不时的靠的很近。 时而近,时而远,灼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身上,颇为致命。 两人间的距离有些进了,却突然间刹住了车,玄二在隔着一道帘子跟里面的人说道:“主上,到了镇上,我们需要采购物资吗?” 见状,何纣只能先放开江月,起身走出去,小镇上的人稀少,好在卖的东西种类多,买了一些事物,他又去药店,照着李天麟给的方子抓了几副药。 准备好这些,天色也不早了,江月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看着马车里已经睡着了的人儿,何纣的心里透露出一丝满足。 几人找了哥客栈休息一晚。 许是一路舟车劳顿吧,何纣抱着江月上楼,江月都没有醒,睡得很沉。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江月醒了,睁眼发现自己不在马车上,还以为又被绑架了,警惕的看向周围,想要是否有东西可以用防身。 这时,何纣在外面敲了敲门,“月儿,你醒了吗?” “醒了,你进来吧!” 何纣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包子白粥和小菜,“醒了就吃饭吧。” “七哥,你也吃。” 何纣摇摇头,表示自己吃过了。 江月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入口是猪肉的鲜香,茴香又让包子的整个味道都升华了不少,这段时间一直在喝鸡汤,偶然间吃一次包子,也觉得很美味。 江月有些饿,吃的快,三下五初二就吃完了一个,吃的有些快,甚至觉得有点噎,她端起白粥喝了几口,将包子往下顺了顺。 第20章 粉色衣裙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他从未见过江月这个样子,即便是她许久没有进食,醒来不久,也没有见过她这般进食,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 这是他和记忆里一点都不像的江月。 意识到何纣的眼神,江月这才放慢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充分展现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容。 仅仅两口,江月就放下包子,抬头看向何纣,“七哥,我吃饱了。” 江月变化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是何绾宁在这里,也要惊叹江月何时练就了这般能力。 不多时,客栈的一个小二敲了敲门。 江月正诧异时,小二已经进来了,是个女人。 “客官您好,小的是客官点的清洁服务,请问您需要现在服务吗?” 像她这样的,是这间客栈里的特色,临江镇,因临近沧江得名,景色优美,十足的室外桃园,不少人慕名而来。 其中不乏一些拖家带口的,有些女眷身子不适时便会找这样的小二服务,如今江月这般,有这个小二,倒是很方便。 江月有些稀奇,“何为清洁服务?” 小二站在他二人面前,脸色泛红,虽说,她是给客官洗澡的,但也不至于当着一个男人说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而且还是那么帅的男人。 她有些说不出口。 许是明白了她的难言之隐,何纣识相的退了出去,临走前,交给她一件衣服,一件叫不上名字但做工精细的淡粉色衣裙。 氤氲水汽自浴桶中生气,弥漫在空中,给整间屋子蒙上了一层纱,江月缓缓褪去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肤,线条优美的脖颈和蝴蝶骨。 让人移不开眼睛,每看一眼,都是在犯罪。 她身上得伤口,除了心脏处有些触目惊心外,其余的位置全都愈合了,只是结着深深的血痂,让人心疼不已。 看着江月身上一身伤,小二显然也被惊呆了,愣了几秒开始往水里加花瓣和香料。 温热的水划过肌肤,让她忍不住放松全身神经,香料和花瓣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原本应该违和的味道竟然意外的好闻,她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一路上受到的所有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洗涤。 小二不知她是何许人也,只道那男人给的价钱太高,好不容易得到一份差事,一定要让客官满意才行。 她时不时的问问江月水还热不热,需不需要再加水,时而给江月按摩着肩膀,见她身上有伤,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但好在力道正好。 一个正常人在看到江月身上那么多伤,一定会很好奇,店小二也不例外,她也很好奇,只不过掌柜的交代过,不该问的不要问。 长得这么漂亮,要是以后身上留了疤,该有多么可惜。 仅一个刻钟,江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怪不得是特色,不仅会清洁,还会按摩。 江月再醒过来,是被小二叫醒的,浴桶里得水有些凉了。 “客官,您已经洗了半个时辰了,请问您现在要结束本次服务还是继续?” “结束吧。”江月起身,擦干身体,穿上何纣给她挑选的衣服。 淡粉色,很久没有穿的这么少女了。 她的手掌从上面抚过,面料丝滑,触感柔软,比之京城的也绰绰有余。 穿戴整洁,她推开房门,何纣正斜倚门框等她。 少女着一身淡粉色衣裙,三千青丝随手挽起,透露出一丝高贵优雅,额间垂了两缕青丝的,美得不可方物。 她着一出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那般,不舍得离开。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何纣连忙搂上她的腰,进去屋里,关上门。 早知道就不让她出来了,他女人这么美,怎么能叫别的男人看了去? 江月笑了,眉眼弯弯,“七哥,你怎么想到买粉色得衣裙了?” “没什么,你许久未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了,很好看。” 随即而来的,是何纣的吻,缠绵悠长。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江月穿的是粉色的衣裙,大殿之上,给他披衣服时穿的也是粉色的衣裙,至于给他秀的荷包,更是淡粉色的。 淡粉色,很好看。 不知何时,何纣的手覆上江月的腰,粗砺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在她身上探索,他手指所及之处,就像是在江月身上点了一把火。 “嗯~”江月嘤咛一声,她立马推开何纣,脸火辣辣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相信刚才那么羞耻的声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 何纣的眸子里透着欲望,他沉眼看向江月。 江月适时偏头,不敢直视何纣的眼睛,“七哥……” 何纣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江月的心跳地极快,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哥!我身上有伤!” 这句话让何纣回神,他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接着就走了出去,关门的力度有些大,让江月有些不明所以。 他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 何纣回到自己房里,命令玄二去打几桶凉水,他需要冷静一下。 玄二速度很快,马上就打回来两桶凉水。 两桶凉水下去了,身体里的燥热还在,无奈之下,又浇了两桶凉水,身体里的燥热才降下去。 何纣吐出一口浊气,衣襟半开,斜倚在床上,他克制自己的欲望,江月身体还没有恢复,他不能这么禽兽。 见江月房里还掌着灯,玄二敲了敲江月的门。 “江姑娘,您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要启程了。” 看来何纣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怎么不亲自跟她说。 “行,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江月起了个大早,膝盖处的疼痛已经不明显了,手肘处倒是疼的有些厉害,比前几天疼的还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下楼时,何纣已经在楼梯处等她了,她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刚才起来就感到一阵剧痛,立马又缩了回去。 换了左手,何纣看出了她的异样,想要看看她的胳膊,被她躲开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浸到水,伤口遇水发炎了,至于为什么只有这一处发炎了,那还要从江月的伤说起。 江月身上的伤,右胳膊那里的伤是第二深的,第一深的就是她心脏的地方,心脏地方的伤,小二避开了水的位置加到了她的胸口下,但后来江月睡着了,胳膊滑到了水里浸到了。 吃过早饭后,几个人离开了临江镇,马车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阵颠簸,江月身形不稳,磕到了边框上,何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立马就将她护到了怀里,嘴上说着笨蛋,手上的动作很快。 马车里的两个人浓情蜜意,马车外正在驾车的玄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天知道昨天晚上何纣的表情有多吓人,就连刚刚,他还可以体会到何纣身上令人胆寒的气场。 主上,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良久,江月开始找话题,“七哥,咱们还有多长时间能抵达京城?” “按现在的速度,三日即可抵达京城。” 这句话过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自从离开了临江镇,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就是另外一个小镇,比起临江镇大了不少,但是风景没有临江真优美。 用了一个时辰买了些物资,又匆匆启程了。 何纣接到密报,景润帝已经任命江清风部署士兵了,只等时机到了就出发。 大战一触即发,现在只有他们马上赶回去,或许才能够阻止这场战争,阻止这次的生灵涂炭。 一天一夜过去了,长时间的奔跑,休息时间短,拉马车的马不走了,蹲在地上吃着草,无论玄二怎么鞭打它,它都不动。 荒郊野外,哪里有什么马,即便是想要替换,也来不及。 几人只好停下,江月发炎的伤口已经找医馆看过了,拿了些药,现在还是没什么好转,何纣打算到了下个地方再给她找个医馆好好看看。 已是夕阳在山,林中小路并无人影,好在马车上有干粮,几人不至于饿肚子。 夜晚悄然而至,马还在吃草,想必是累坏了,今晚恐怕是不能启程了,只能再此歇息。 江月去买车马上,何纣和玄二在马车旁守着,夜里或许有大型动物,还是守着安全些。 一夜无眠。 江月一夜好梦,伸懒腰时抻到了胳膊,腾的喊了一声。 何纣闻声进来,以为江月出了什么事情,看到她没有什么大事,何纣松了一口气。 现在马已经休息好了,几个人启程,何纣进去休息,玄二在外面驾车。 何纣一进去,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许是着一夜太累了。 江月看着何纣,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吵到何纣,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见玄二也有些困,便叫他进去休息。 “江姑娘,属下不用休息就可以的,您身上有伤,不能驾车,您快进去,外面风大。” “你要不进去,咱们就在这里休息片刻再启程了,否则太过危险。” 第21章 二公主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拗不过江月,玄二只好停下车。 外面的风,刺骨的冷,吹的江月瑟瑟发抖,她只好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以此来抵御初冬的寒冷。 玄二倒是倚着马车就睡着了,似乎天气对他的影响不大。 良久,何纣从马车里面走出来,或许是刚醒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活像画里的人。 江月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吹了下冷风,何纣也清醒了过来,让江月回马车上,摸了下她的手,很凉,想必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了。 他缓缓撩上江月的衣服,给她换好药。 上次换药时,江月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次倒是没感觉多疼,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她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冻得没有知觉了。 换完药,何纣又给她披上了件衣服,就出去了,片刻,马车重新行驶在路上。 木轮轧在路上的枯树枝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玄二闻声醒了。 “主上,让属下来吧,您去休息。” 在玄二眼里,何纣难得“仁慈”了一回,他只听到何纣让他歇息一会儿,就开心的不得了,可见平时何纣对他们很严格。 何纣架着马车,风从他身上滑过,吹起他的衣角和头发,但他似乎并不在乎,他直视前方京城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夜幕降临,几人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又开始赶路,如今已经临近京城,再有半天,估计就可以进入京城了。 繁星点点,围在月亮旁边,不远处是京城,身后是他们走过来的路,耳畔是凛冽的风,身边是喜欢的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美好,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夜已深了,外面温度骤降,冷的要命,江月身子虚弱,先行回到了马车上。 何纣紧随她,回到了马车上。 刚躺下,盖好被子,身边就躺了一具熟悉的身体,黑暗中,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似乎想要把这个场景牢记到脑海里,刻到骨子里。 这段时间确实很幸福很美好,只是,美好的,总是易逝的,就像绚烂的烟花,即便是再绚烂,也是转瞬即逝。 两人都没有困意。 良久,何纣伸手把江月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马车上,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多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 夜色中眼睛的用处不大时,就会放大身体的感官,江月扯了扯何纣的衣角。 他颔首,下巴放在江月的锁骨上,“怎么了?” 江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动作好似在他胸膛前蹭了蹭,让何纣有些口干舌燥。 但是,他忍住了,他没有对江月怎么样,只是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他们一早就开始启程了,小雨夹杂这雪花,好在几人都备了几件厚衣服,不至于冷着。 何纣和江月坐在马车里,玄二在外面架马车。 行至京城东门时,士兵拦住他们,要他们出示通关文牒,看玄二穿的不好,态度更为强盛。 “把通关文牒呢?给爷拿出来。” 玄二摇摇头,“我没有通关文牒。” “没有通关文牒,进什么京?趁早滚出去,要么,就给爷点好处。”说罢,朝玄二伸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进京的人特别多,还都没有通关文牒,他凭这个赚了不少,这样可比自己站一个人月的岗赚的多得多。 他正想着玄二能掏出荷包来孝敬他,不曾想马车中一人走了出来,那人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让人觉得胆寒。 定睛看去,竟然是七皇子! 七皇子竟然回来了?他不是被匈奴人绑走了吗?怎么毫发无伤的回来的? 一想到刚才他威胁要钱竟然是七皇子,他就觉得一阵胆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饶命。 何纣冷眼看这地上的人,似乎要将他盯穿。 难道京城的士兵遇到没有通关文牒时都是这样处理事情的?这段时间到底放进去了多少没有通关文牒的人,若是京城出了事,十个他也不够杀! 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他偏头对玄二说道:“移交大理寺,绝不轻饶。” 周围得士兵看到这个下场,纷纷打了一个寒颤,还好被逮到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去大理寺的可是他们。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不久后得几天,他们一个都没有跑,这都是后话。 江月在马车里,外面有什么动静,自然也是听的到的,下属都这样了,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风吹起马车帘上的一角,露去江月的脸,周围路过的人都知道,七皇子回来了,不仅是七皇子回来了,就连将军家的嫡女,也一起回来了。 瞬间,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京城所有人都在好奇,七皇子和将军嫡女一起被绑,又是如何毫发无伤都回来的?好奇之余,也对何纣和江月充满了敬佩。 秦岚听到了风声,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见江月总也没有回来,急得来回徘徊,走一步看一眼街道上。 许久,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将军府,何纣扶着江月走下来,秦岚急忙走上去扶过江月,也不忘招呼何纣去府里坐坐。 她可不是没注意到下车时,何纣怕江月摔着,扶在她腰间的收。 何纣拒绝了,这个时辰,还在上朝,他要赶在退朝之前去上朝,这举动虽有些不妥,但也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他骑着马,直奔皇宫,路上遇到了五皇子何萧。 何萧从远处便看到了何纣,只是觉得身形和七弟很像,走近一看,还真是他的七弟。 又惊又喜。 众皇子中,只有何纣,何萧两兄弟关系最好,别的皇子见面,就跟仇人见面一样,表面上关系很好,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盘算弄死他呢。 “七弟,你回来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五哥,说来话长了,这是退朝了吗?” 何萧点点头,随后两人一起去五皇子府叙旧,殊不知,何纣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景润帝耳朵里。 他正享受着怀里美人儿一口一口的喂酒喂葡萄,身边的太监就附在他耳边跟他说道:“皇上,七皇子回来了。” 景润帝脸色当即变了,他立马起身,丝毫不顾他身上的美人儿已经跌落在地,他气愤的掀起桌子,水果酒杯散落一地。 美人儿在地上悄悄抹着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地上乱七八糟,一片狼藉,众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一个动作惹了皇上不高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何纣这个逆子是什么意思?他以他们为借口去攻打匈奴,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生下他的时候,他就应该把他掐死! 景润帝在气头上,丝毫没有在意到他盼着何纣死在外面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么冷血。 在他的眼里,似乎从来没有父子情深,他的子女,从来都是他的工具罢了。 当是时,又一个太监来报,看到大殿里的模样,还以为是皇上提早知道了,龙颜大怒呢。 他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瑟瑟发抖。 “皇上,二公主……二公主服药自杀了,不过御医去的及时,现在已无大碍。” 景润帝走过去,一脚踢在那太监身上,踹的他滑了一米多才停下。 “既然都没有什么大碍了,还来禀告什么,赶紧滚!” 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景润帝生气了,那太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另一旁,二公主那里。 少年身着一身御医的衣服,古铜色的皮肤,剑眉星目,五官端正,长相虽不是帅的惊为天人,但也是极耐看的。 他双手紧握着二公主的手,两人的眼中,皆含有泪水。 二公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醒来便看见心上人在自己床前守着,心酸不已。 她要去和亲了,没有办法和他共度余生,可她知道,上阳国马上就要攻打匈奴了,她和亲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让匈奴人放下警惕。 此生既然无法与他白头偕老,那人生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二公主选择了自杀。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出生在皇室,多少人都羡慕,羡慕她含着金汤匙出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此刻,她的心上人正握着她的手,哽咽着开口:“你这……这是做什么?你就这样放弃我了吗?我们……我们虽然不能在一起了,但是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说罢,便把头埋下去,低声抽噎着,二公主此时也是泣不成声。 二公主有什么办法,她生在皇室,身不由己,若是可以选择,她一定会做一个寻常女子,至少,还可以和心上人厮守一生。 二公主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御医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 第22章 差点被抓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两人哭的更凶了,似乎是要把这辈子泪都在这个时候流完,二公主强撑着身子起来拥抱他,顺势倒在他怀里。 这些天天气不是很好,就好像也是在为这一对有情人惋惜。 京城的路上,一人身着官服,骑着骏马,在路上飞驰。 不消片刻,抵达五皇子府。 府内,何纣何萧二人刚端起酒杯,准备喝酒叙旧,不料就有人闯进来了,身后还有人追着在喊,“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您现在不能进啊!” 这位尚书大人姓崔,名澜,是京城富甲一方的公子,一位商胄家的公子,商胄家的公子没有从商,而是选择了从文,他以死相逼,最终才赢得家人的同意。 为了好让他少受些苦,家里人花了不少钱给他铺路。 按理讲天子脚下,不应该有这种勾当才对,可咱们得景润帝是谁啊,他巴不得能多收点钱呢,不过是一个尚书的职位罢了。 一介文官,不成气候。 于是乎,崔澜就顺理成章的做了尚书大人。 他有才华吗?有!京城最有才华的莫过崔澜,不过他的家人给他买通了一切,考官甚至都没有看他的文章,便给了最高分,他就这样成为了状元郎。 如今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也是听说了宫里二公主的事情。 他是朝中官员,没有办法进后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仪二公主,京城人尽皆知,二公主不喜欢他,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快要急死了,刚走到何纣何萧二人面前就开始讲话。 “二公主,她自杀了,能否请五皇子和七皇子带我去看看她?”下了马就往皇子府里跑,他额间沁出些许细汗,呼吸有些急促。 二人端着的酒杯放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错愕,皇姐自杀了?不能吧? 见他们一直没有回答自己,崔澜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缺了礼数,恭敬的补上礼数,满怀期待的望向两位皇子。 他希望,两位皇子能带自己去一趟,可他被拒绝了。 “崔尚书,你要知道,后宫并非你想进就能进的,就连我们兄弟二人,想要进去都要禀告一声,更别说你了。” 崔澜脸上是难掩的失落,这几句话,似乎是抽去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喃喃自语道:“我只想在她走之前,再见她一面,就一面而已。” 何纣低着头喝了一口酒,面无表情,“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一趟。” 听到这句话,崔澜的眼里又重燃起了光芒。 “我就在此处等你们,哪也不去。” 他这样子,看上去到底是让人有些心疼,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痴情种,他还不知道二公主早就心有所属,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有多崩溃。 痴情人,往往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 何纣何萧二人立刻前往宫中,很快就抵达了二公主的住所。 他们赶到时,二公主刚好睡下。 少年御医在一旁,悄悄抹了把身上的眼泪,见何纣何萧来了,忙站起身行礼。 “见过五皇子,七皇子,二公主她刚刚睡下。” “父皇来过吗?”何萧问他。 少年御医摇摇头,“皇上没来。” 何纣走上前,看了眼睡着了的,二公主,她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想必哭了很久。 这个皇宫,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自从长大后啊,就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冷血无情和让人心寒的薄凉。 二公主何尝不想让自己有血有肉,可她没得选择,或许,她这个举动也是想要摆脱这种桎梏。 他们对于景润帝,无非都是棋子罢了。 既然大局已定,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吧,这才真的叫见一面少一面呢,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他们离开了皇宫,何萧回他府上,终归是要跟崔澜说一声,何纣则去了将军府。 他想要见江月,迫切的想见江月。 另一边,将军府。 江月刚送走秦岚,又差了心晴和春华出去,房间里独留她一人。 一路上舟车劳顿,她想要歇息会儿,胳膊上发炎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有些红肿,想必再等几天就会消下去。 刚准备闭上眼睛睡觉,门就被人打开了。 她还以为是春华,眼都没睁,就让跟他说道:“春华,你先出去吧,我想要歇息一会儿。” 她说完,何纣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向江月。 察觉到脚步声靠近,江月立即睁开眼睛,对上何纣的眸子。 外面风寒的刺骨,他身上,还带着风的味道,手摸上去也是凉的。 江月的手很暖,她牵起何纣的手,给他暖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心安,尤其是她给他暖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猛的,他将她揽入怀中。 江月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进,刚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就江清风的声音。 江月呼吸一滞,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江清风忙完了来看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七哥还在她房里,这要怎么办? 她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衣柜,突然就有了想法。 “七哥,你先去藏起来,快,那边有个衣柜,快啊,我爹就快到了,要不然解释不清楚。” 江清风推门进来,看见江月斜倚在床上,脸色微红,衣衫有些凌乱,哪里在休息,这不明明醒着呢嘛。 他身为一个将军,走到江月床前,敏锐的感觉到有在某处,有一个人正看着他,静下心来,似乎还能听到另一个人呼吸。 “月儿,你这房里不能藏人了吧?” “藏什么人,爹你积劳成疾了吧,哪里藏人了,我才刚回来,连绾宁都不知道,去哪里藏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房里肯定有人。 “我明明听到了,不可能听错!”说罢,他趴下身子朝江月床下看去,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眼看他就要走到衣柜里面,何纣连忙屏住呼吸,纵使他有多么临危不惧,这个时候他也害怕。 就在还差一步,就走到衣柜前面的时候,江月惊呼一声。 “爹!” 江清风转身,他现在更加坚信,这屋子里有人,而且就在这柜子里,要不江月怎么会这么紧张?指定是有个什么小白脸。 “你干什么?” “我饿了,你能去给我拿点吃的吗?心晴她们上街给我买胭脂水粉去了。” 没办法,宝贝女儿饿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衣柜,转身出去拿吃的。 他刚走,江月起身把门关好,这才打开衣柜的门,让何纣赶紧走。 “七哥,快走吧,一会儿我爹回来了。” 何纣站在原地没动,他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害怕,他是上阳国的皇子,为什么要藏?为什么要走?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爹就来了,我爹可不管你是不是七皇子,只要咱俩在一块,他就受不了。” 何纣也明白了江月话里的意思,原来是担心将军受不了,何纣原本已经走到了窗边,准备翻窗户出去。 突然他又折回来,揽住江月的腰,吻上她唇瓣,轻轻一吻便分开了,他听到有人来了,只能放开。 “等我。”何纣说完这句话就翻窗出去了,正巧这时候,江清风端着吃的进来,看见江月就在衣柜旁站着,忙放下吃食,跑到衣柜旁边。 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小白脸。 可是他打开,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怎么会? “我就说了,没有人,你还不信我。” “没有人你在衣柜旁边站着干什么?指定是现在跑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大将军,就是厉害,一猜就猜到真相了。 但是江月是谁?她怎么可能会承认?“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吗?” 江清风一时语塞,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总不能告诉他女儿,当年他和秦岚就是这样的吧。 屋子里寂静的很,周遭就算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江月知道这次没有被江清风抓到,他没有证据,只能悻悻离去。 江清风回到房里,坐在桌边,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平日里爱喝的西湖龙井,此刻就在手边,他也没有心思喝了。 一想到女儿刚回来,就跟小白脸在一起了,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养了这么大的闺女,自己还没捂热乎呢,就让猪给拱了。 江清风欲哭无泪,他好苦的命,好苦的命啊! 此刻,某猪正坐在书房里处理这段时间玄影里的事情,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还以为是这几天着凉了。 这段时间,玄影这边的事情还真的挺多的,骆晓天处理了一部分,剩下一些棘手的,等他回来处理。 光是这些棘手的事情,就足足有十件,还不算皇宫里的事情。 他们高调的回来,一时间京城人尽皆知,想必现在他那位好父亲也知道自己回来了,正恨自己为什么回来呢。 怎么让景润帝放弃攻打匈奴,还真的要好好想想。 二十一 夜探香闺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自从知道何纣回来的这个消息,他气愤的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何纣他到底是何居心? 景润帝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疯狂的摔着奏折,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他的怒气,直到摔累了,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等到御书房里没动静了,皇后才敢进去。 她一身罗红长裙,裙摆极长,衣服上用金线绣着涅槃重生的凤凰,栩栩如生,头戴凤冠,似乎这样,才能衬托她的贵气,体现她的身份。 皇后是先帝在世时封好的,陪伴景润帝至今,为了景润帝她什么都愿意做,无论什么,只要是景润帝需要她做,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会完成。 如今她人老珠黄,眼角的皱纹用胭脂水粉都遮不住了,景润帝对她早就没了激情,两人不知多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 今日,她也听闻何纣回来了,担心景润帝气坏了身体,特意给他熬了参汤。 皇后推门进去,地面上一片狼藉,景润帝坐在奏折中,听到声响看向来人,眸中满是杀气,恨不能用眼神将来人直接戳个窟窿。 即便,来的人是皇后。 皇后看见这场景,心疼的不得了,忙把汤放到一边,扶起地上的景润帝,怎奈她力气小,一下子又跌入了景润帝怀里。 老脸一红。 随后,便开始收拾地上的奏折,她一个皇后,为他做到这份上,也是挺不错的,先帝亲封她后位,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按祖宗礼法,景润帝也不能废后,可她偏要这样。 这便是自轻自贱了。 今日这参汤做的极好,入口清晰香甜,一点都没有往日的那种苦味。 两碗参汤下肚,景润帝竟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胯下那物也变得坚挺,看向皇后的眼神变得复杂不清。 这汤里,有东西! 堂堂一个皇后,竟然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成何体统? 身体越来越燥热,皇后又在收拾东西时故意露出薄纱,等东西收拾好,身上也就只剩了一身薄纱。 她的身体不如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姑娘那般有光泽有弹性,只能用薄纱堪堪遮住身上,后宫混迹这么多年,她自然明白,若隐若现的,才是最诱人的。 景润帝不想动皇后,怎奈身体的反应一阵比一阵强烈,愈来愈热,终究身体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一把将皇后拉入怀里,扫掉桌子上皇后刚收拾好的奏折,“撕拉”一声,皇后身上的薄纱被扯掉,景润帝埋在她x上亲吻啃咬着。 不小会儿,御书房里就响起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屋内两人做的火热,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许久,在一声男人的低吼声中,结束了这场体力劳动。 皇后一脸的餍足的躺在桌上,双手环上景润帝的脖子。 景润帝甩开她,就像是甩开什么垃圾一样,带着厌恶的表情,随即给皇后泼了一盆冷水。 “身为皇后,竟然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搏君主宠爱,朕是不能废了你,可朕能把你打入冷宫,来人!”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皇后哪里想得到这个,门外有人推门进来,皇后只能随手扯几件衣服,裹在身上,不至于让人看了去。 她手脚并用,爬到景润帝旁边,一把抱住他的人大腿,摇晃着,企图以此让景润帝心疼她。 “皇上,臣妾错了,皇上,臣妾不敢了,您别这样,臣妾不想去冷宫,看在臣妾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原谅臣妾这一次。” 可景润帝是谁?天下最凉薄之人,他一脚踹开皇后,任由外面的人把她拉走。 冷酷无情。 任由皇后哭的撕心裂肺,他都没有眨一下眼,哭声越传越远,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不到了。 御书房的门没关,待众人走后,景润帝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何纣,脸上的痛恨一闪而过,随之取而代替的是一副和蔼的面孔。 但是,何纣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就像是没看到刚才那一幕,走到御书房门口,向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景润帝跑过来扶起他,“免礼,皇儿如今平安归来,朕颇为高兴。” 呵,高兴,巴不得他死外面吧。 别人他不了解,对他这位父皇,他可是了解的很。 “快跟父皇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父皇,当日有人要害儿臣,至于幕后之人,儿臣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中原人,儿臣醒了之后见到了那人,那人定是中原人。” 何纣说的煞有介事,让人分不清真假。 景润帝信吗?他不信,何纣说什么他也不信,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景润帝也不会相信他,他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简单的“叙旧”后,何纣提到二公主的事情,“父皇,不如和亲换个人选,我看二皇姐是真的不想去。” 景润帝若有所思。 “朕已经没有比络儿更合适的人选了,如今两国停战,需要联姻才能让两国关系更为友好。” 络儿,便是何络,上阳国二公主。 “如此,儿臣还请父皇抽空去看看二皇姐。” “你这是在说朕对络儿不管不顾吗?”景润帝摔掉手中的毛笔,怒气冲冲的看向何纣。 “儿臣不敢。”他嘴上说着不敢,但话里就是在指责景润帝不在乎他的儿女,只在乎扩大疆土。 两国交战,争得是地盘,是输赢,是人民,不是皇帝的女儿,两国关系靠一个公主就能搞好关系吗?不一定。 这种做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将这件事视为一件可以巩固两国关系的一个桥梁。 何纣从皇宫出来,已经是晚上了,晚风吹起他的衣角,他噙着一抹笑。 月黑风高夜,香闺夜探时。 不知从何时起,他一刻不见到江月就觉得相思难耐,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动力。 何纣武艺高强,将军府的守卫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不然他白天的时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进来。 虽然晚上将军府的守卫比平时严了一点,但对何纣老师,还是小菜一碟。 他翻过墙,轻轻落地,身形如鬼魅一般,在暗夜里穿行着,不消片刻,他便到了江月的窗边。 轻轻一推,窗户就开了,熟练的翻进来,江月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月光下,透过蓝色帷幔可以看到江月侧身睡着,棉被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她背对着何纣,丝毫不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 何纣走到床前,江月刚好翻过身来,他就那样趴在她的床前,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覆上她的唇瓣。 动作极轻柔,生怕弄醒了江月。 但即便动作再小,江月也感受到了,在他开始亲吻她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 她开始回应何纣的动作。 “你醒了?” “嗯,七哥,你大晚上的还来夜探香闺啊?” 何纣点点头,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这次和刚才不一样,这次他吻得用力,吻的望我,不知何时他已经在江月身上了。 他的手抚上她的身体,黑暗中两个人的感官都被放大,江月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发出一声嘤咛。 何纣被这声嘤咛激起了欲望,伸手就要去解江月的衣服,解太慢了,他用力一扯,江月的衣服就被扯掉一块。 胸前一凉,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身体,遮不住的地方,是裹伤口的布条和白皙的皮肤。 “七哥,你忘了我的身体还没好吗?你要干什么?” 她很害怕,她怕何纣就在这,把她给办了。 何纣低头就看到了江月身上的布条,还有江月眼中噙着的泪水,鼻尖也红了,一滴泪滑过她的眼角接着便是两滴三滴,汇成了不断线的珠子。 见她这样,何纣慌乱的不知所措,他把给江月盖好被子,隔着被子将她揽入怀里,吻掉她脸上的眼泪。 江月只觉得生气,转过身去,不理何纣。 不管何纣怎么哄她,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直到何纣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等江月转过身来,何纣早已不在原地,帷幔被掀起一角,别说是何纣一个活人了,就连个鬼也没有。 江月起身摸了把眼泪,行,七哥你干的漂亮,行! 何纣整个人都带着肃杀的气息回到了七皇子府上,周身气温极低,眼神凌厉,似乎是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眼神割伤。 骆晓天刚想上前把玄影的事情告诉他,“主上……” 何纣偏头一个眼神,骆晓天就明白了。好了,主子不高兴了,我该滚了。 还没走出几步,他就被叫住,“给我准备几坛酒。” “是,主上稍等。” 房间里,何纣用凉水一遍一遍的冲拭身体,企图降下那团火,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的场景,那团被降下去的火就会重新升起来。 又冲了几桶凉水,那团火终于没有了,穿好衣服走出去,身上还带着凉气,桌上是早就摆好的酒。 骆晓天办事效率很快,在他冲冷水澡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酒了。 二十二 齐皓做饭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酒甘烈辛辣,顺着舌尖滑入咽喉,只有一杯杯下肚,才能麻痹神经,忘却自我。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几坛酒已经全都见了底,酒坛子散落在一旁,他面色酡红,大醉一场,躺在地上睡着了。 夜深了,地上很凉,何纣丝毫没有感觉到,还是深深的睡着,要不是骆晓天半夜来过一次,何纣就要在地上睡一整晚了。 骆晓天把他弄到床上,盖好被子,站着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主上又和江小姐发生什么了,回来就这样了,爱情使人面目全非啊,还是他好,他身边连个牵挂都没有。 无债一身轻。 次日,已过卯时,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已经有些黑暗了,忽感头疼,起身揉了揉头,丝毫没有缓解头痛。 下床倒了杯水,枯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终于可以说的出话,但还是有些沙哑。 “骆晓天!” 骆晓天推门进来,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主上。” 眉心处疼的发紧,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原因,他揉着眉心,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主上,现在是卯时了。” 卯时?竟睡了这么久,他只觉得这场觉睡得很累,就连做了什么梦,一整眼都忘了。 他身着玄衣,上面绣着蛟龙,墨发束起,直奔将军府。 江月自昨晚一直没有睡着,早上起来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被人在眼上打了两圈,齐皓看到她的时候,大牙都快笑掉了。 “噗哈哈哈哈哈,江月你这是昨天晚上又被人偷袭了?笑死我了。” 可不就是被人偷袭了吗?一想到昨天晚上何纣的所作所为,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生气,差点要将她的理智烧完了。 “出去,别在这烦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齐皓自然知道江月这是生气了,继续待下去,可能小命不保,还是去准备一下吃食吧。 齐皓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要学做菜,怕在家里惹得秦鸾不高兴,就来了将军府。 正巧江月回来了,就一并尝尝他的手艺吧。 他信誓旦旦的走进厨房,抢过大厨手里的勺,不顾大厨的阻拦,把厨房里的所有人都赶走了。 美曰其名,保持神秘。 厨房里传来咣当一声,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各种想,大厨和其他人想进去看看齐皓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了。 还没来得及进去,齐皓就跑出来跟他们说自己不小心弄掉了东西,叫他们不要去打扰他。 他们只好站在原地,以防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好冲进去。 “嘭!”又是一声巨响,齐皓连忙跑出来,脸上还沾了一点油渍和灰,“不要管不要管,我这次没有控制好火候,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是谁也没有走。 不多时,齐皓端着一盘盘菜出来,上面还拿罩子盖着,不露出一点味道和菜,让人看不见闻不着。 “快去端上桌啊,另外告诉姨父姨母,还有菜能,让他们先别打开,我一会儿要给他们惊喜。” 众人道了声是,接着便端着盘子去桌上了,一路上,还好奇里面得菜色,到底是什么样的。 大厅里,三人早已等候多时,江月兴致缺缺,山珍海味放在她面前,她估计都没什么胃口。 倒是秦岚很想要看看齐皓做的菜是什么样,刚要掀开,就听到端着菜的厨师说:“夫人,齐公子说先不要打开,后面还有,请稍等片刻。” “是是是,皓儿第一次做饭,再等等再等等。” 没等来齐皓的第三道菜,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爷夫人,七皇子来了。” 本想着叫何纣去书房的,但何纣拉开椅子就坐下了,手里提着的金丝檀木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 “将军不必拘谨,今晚本王前来,只是为了吃个便饭,这里面是望江楼的菜。” 江月看见他来的时候便想跑,昨晚的事情她还在气头上呢,她偏过头去不理他。 饭桌上,谁也不说话,气氛一直很尴尬,唯有齐皓做的菜一道一道的端上来。 最后,齐皓亲手端着一盆汤进来。 “呀,七哥来了,快添副碗筷,哦已经添了,没事,一会儿多吃点,今天这一桌子都是我做的菜。” 他将汤放下,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汗,随着他这个动作,众人也看清他那张花猫似的脸,让人啼笑皆非。 汤,就是最简单的鸡蛋汤,只是汤里的西红柿格外新鲜,块头极大,一个西红柿只分两半,汤里还飘着不少面疙瘩,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疙瘩汤还是鸡蛋汤。 他神秘兮兮的笑着,掀开第一道菜,糊焦的味道铺面而来,菜已经是黑中带着点绿,另外一个更是焦黑的模样,分不清是什么。 秦岚嘴角抽了抽,“皓儿,你这做的是什么菜啊,姨母怎么看不出来。” 齐皓挠挠头,如今才发现自己做出来的菜竟是这般丑陋,让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 “姨母,都是些家常便饭,我刚学,虽然卖相不好,味道应该是可以的,请大家相信我。” “我们相……相信你。”秦岚极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 下一道菜,竟然是鱼香肉丝。 只见鱼肉被切成小块小块和胡萝卜一起炒,鱼肉上还带着鱼鳞,显然是根本没刮。 细细数来,竟然齐皓竟然做了十个菜,其中九个菜都是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唯独一个能看出来,就是那盆,西红柿鸡蛋汤。 众人看着这些饭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入口,只能面面相觑,谁也不动。 “你们都不尝尝我做的菜吗?别看不好看,万一是好吃的呢。” 谁都没有动筷子,齐皓夹一块鱼肉放到江月碗里,“快吃啊,应该是好吃的。” 齐皓满脸期待的看着江月,眼里都闪着泪光,江月见状,犹豫了片刻。 毕竟是齐皓第一次做饭,还是要给点鼓励的。 她夹起那块鱼肉放进嘴里,鱼腥味在嘴里崩开,接着是齁咸和食物烧焦的苦味儿。 她想咽下去,却一点都咽不下去,勾的人想吐,江月捂着嘴,弓着身子往外跑。 何纣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能吧,不能这么难吃。”齐皓夹起一块,还没来得及嚼就也弓着身子跑出去了。 江月这两天吃的本来就不多,刚吃了一口所谓的鱼香肉丝,她恨不能把胃都吐出来了,吐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何纣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杯温水,站在她身后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江月甩开何纣的手。 “别碰我。” 齐皓刚吐完,就接过来何纣手里的温水漱了漱口,“谢谢七哥,我爱你七哥。” 忽然一阵寒意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渐渐贯穿全身,抬眼看去,只看见何纣眼神冰冷,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不至于吧,他不过就是用一杯水漱了漱口而已,这怎么跟要杀了他一样呢。 再看江月,她已经走了,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 大厅里。 只剩下了江清风和秦岚夫妻二人,还有一桌子黑暗料理。 果然,看着不好,吃着更不好。 “七皇子啊,草民今日身体不适,先退下了,您和江月一起吃吧。” 秦岚退下,江清风尬笑几声,也让他去找江月了。 管他会不会拱自己家白菜呢,看见夫人脸色不好了,他急着去哄夫人。 行至卧室,江月把门关上,把那些乱糟糟的人和菜都关在外面,盖上被子就准备睡觉。 天色已暗,何纣还在门外等,初冬天气有些寒冷,何纣仅着一身玄衣,有些冷,但他没在走。 屋内灯光一盏接一盏的灭了,他还在门口站着,一言不发,月光将地上的影子拉到很长。 吱嘎一声,江月打开了门。 “七皇子请回吧,江月今日已经累了,不方便见您。” 她用的自称是江月,不是我,也不说月儿,足以证明了她的不开心,以及她的疏离。 刚要把门关上,何纣手疾眼快拦住了,身上还的带着寒气,“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七皇子说笑了,江月不敢,天冷,还望您早些回去休息。” 话说的客套,丝毫没有那些热恋中的人要有的缠绵和恋恋不舍。 最终,江月还是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何纣就从窗户进来了。 江月双手抱臂,“堂堂七皇子,现在这么喜欢翻窗啊……唔,放开。”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何纣揽入怀中,鼻尖磕到他的胸膛上,很疼,还可以嗅到他身上凉凉的气息。 男女之间,力量本就悬殊,再加上江月本就受伤未愈,更加挣脱不开何纣的怀抱,无奈之下,江月用力踩了一脚何纣,震得自己的脚后跟都发麻的疼。 何纣吃痛放开她,她趁机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模样,背对着他。 她不想见他,昨晚他那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二十三 上朝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昨天晚上何纣扯开她衣服的那一刻,她对上他的眸子,看到了他眼里不可克制的欲.火,她怕了,身体一下子变得冰凉。 他们虽然在一起,虽然两情相悦,但不至于那么快,那么快了,她受不了。 所以在她感受到他异样的时候,她推开了他,画本不是白看的,在继续下去,肯定要发生什么。 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愿意,会不会接受。 这是她生气的原因。 她一直不转身,也不跟何纣说话,只是静默着。 两人都没有讲话。 良久,他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便走了。” 说罢,他竟真的走了,甚至,连头都没回。 江月一瞬间的错愕,再回头时,身后已无一人,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一片棉被。 他居然走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快? 门外,齐皓端着他的黑暗料理,贴在门上,企图听到一些什么,屋内什么的动静都没有,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他只能将耳朵贴的极紧,以此企图听到一些什么。 当何纣打开门的时候,齐皓一下栽进他怀里,要不是他护着手里的汤,估计就撒何纣一身了。 本想打个招呼搪塞一下,说他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抬眼一看竟看见何纣的脸色深沉的像是要滴出墨,眸光冷的发紧。 估计是两个人又闹别扭了,齐皓识趣的闭上嘴,给何纣让开一条路,目送着他离开。 他背影带着无尽的凄凉和萧瑟。 江月没有看到这些,她正缩在被子里难过。 齐皓见门没关,试探性喊了两句。 “江月,江月你干嘛呢?没事的话我进来了?江月?江月你别不理人啊!” 江月一直不理他,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忙冲进去,手里还不忘端着他的黑暗料理。 “江月你别是死了吧,你说句话啊!”他把屋子里的蜡烛点上,看到江月缩在被子里,转过身来,脸上竟然都是眼泪。 梨花带雨。 “你俩这是怎么了?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怎么你现在这样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江月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就好像怎么样都断不了,委屈的不行不行的。 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她差点被人杀了,差点死在塞外回不来了,都没有这么委屈过,没想到现在竟然为了个男人,委屈成这个样子。 “是有怎么样?你还能去揍他一顿?” “对,啊!不对,我不去,我打不过他,但是我可以给你做饭啊。” 他献宝似的端上那盆还没有冷却的西红柿鸡蛋汤,上面还飘着一层油和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灰还是什么。 “你尝尝,真的可好喝了。” 江月瞥瞥嘴角,看向齐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都丑成这样了,能好喝?她要是喝了,不是她脑子有点病,就是齐皓脑子有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终于把齐皓从屋里赶了出去,他一直叽叽喳喳的,他刚走就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何纣落寞的走在街上,冷风灌入他的怀里,吹的他头发飘扬着,一身玄衣,周身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偏是这个时候,巷口竟有一对男女 正在拥吻,吻得忘乎所以,吻得若无旁人。 看到这个,何纣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面无表情的走过那个小巷,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男人抬眼看着何纣,眸子里装满了怒气,在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女人衣衫半褪,露出香肩一点,面红耳赤缩在男人怀里。 当街做这种事情被人看到,以后要羞死了。 男人撸起袖子,上前一步,就像是要和何纣打一架一样,但他身边的女人拦住他,声音脆脆的。 “你别去,咱们快走吧。” 女人年纪显然不大,声音听起来还像个少女,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央求着男人。 男人受不了怀里的美人儿这般,便带着她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了说上一句,“下次别让老子看到你。” 何纣站在原地,冷笑的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周身带着戾气。 大街上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良久,他转身离开,回到他的府上。 刚进去,骆晓天就被何纣这个样子吓到了,又要谨言慎行了,不然会死的很惨。 书房里,桌上的文件已经摞了好几沓了,这都是他昨晚喝醉了,没处理的文件,有边塞加急送来的,有京城一些秘密节点送来的。 由此可见,玄影分布范围和行业有多大。 他揉揉眉间,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主上,这是您让属下亲自去查的人,这是他这段时间的行程。” 他双手呈上那份文件,恭敬的站在原地,骆晓天不明白为什么主上要查一个到处云游的郎中。 何纣接过文件,慢条斯理的打开,他似乎知道了结果,所以一点都不着急,又似乎不在乎结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着急。 李天麟的行程,除了上山采药,就是上山采药,偶尔会去药房,想必是去拿药材换钱,看上去一切正常,直到何纣看到了最后一个地方。 草原。 匈奴人的地盘。 李天麟竟然去了草原,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母妃有一个盒子,跟宝贝似的,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个木制的雄鹰。 母妃说,那是草原上特有的,难不成?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莫非李天麟去草原和母妃有关系?莫非自己的母妃是?莫非自己是? 这个想法一经萌发,竟停不下来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但不知为何,他还是能想起这件事。 母妃明明是中原人啊,怎么可能会有草原上的鹰? 这其中的事情太复杂,他还是没有办法查到母妃消失的原因。 天渐渐亮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他坐在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已是辰时,他作为一个皇子,该去上朝了,昨日是刚回来没多久,现如今,他也该去上朝了。 一袭宝蓝色蟒袍,头戴朱砂帽,衬得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想必今日上朝一定会很精彩。 马车行至宫门口,开始下车步行,身后一个人叫住了他。 原来是大皇子何放。 何放端着大皇子的架子,丹凤眼上瞄着,只用余光看着何纣,以此来表示他极其看不上何纣。 大皇子是孙贵妃所生,当年孙贵妃还只是个秀女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留下景润帝,怀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诞下一个皇子后,母凭子贵,坐上了贵妃的位置。 皇宫中皇储众多,景润帝却一直都没有立太子的打算,按祖宗礼法,他应该立大皇子为太子,但大皇子哪哪都不入他的眼,所以至今未立太子。 景润帝最心仪的皇子是何萧。 何萧确实要实力有实力,要脑子有脑子,再加上,他是萧皇妃的儿子,他更为宠爱何萧,似有意将太子之位交给何萧。 何放知道了,自然是想要在景润帝面前赚足存在感,没想到他天天去,不但没有得到景润帝的青睐,反而让他更为反感。 恨不能找个边远的地方让他驻守边疆去。 对于何放来说,少一个皇储,就是少一个竞争对手,他巴不得何纣死在外面,当他听到何纣回来的消息,他和景润帝一样的反应,都恨不能让他死在外面。 不愧是父子。 如今,何纣何放二兄弟表面上恭敬的聊天,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好哥哥在关心弟弟,实际上,每一句话里都透着疏离。 何萧早就已经到了,和一众官员在大殿外等待着。 何放忙拉着何纣过去,一副他与何纣关系最好的样子,“五弟,七弟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了吗?” “皇兄,我们昨天已经见过了。” 忽然,群臣哗然,大殿门开了,众人全都进去了,不消片刻,景润帝身着明黄色龙袍,身上带着令人臣服的威严。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景润帝坐在高位之上,眼睛扫过下面站着的众人,何放何纣何萧几人都来了,大臣在下面窃窃私语着。 忽有一人向左跨出一步,手中举着玉牌,弯腰进谏。 “皇上,如今七皇子平安归来,我们不妨将攻打匈奴的计划暂时放一放,问问七皇子到底是被何人绑架,臣以为,匈奴与我上阳国一战元气大伤,绑架七皇子实属是找死行为。” 这人不希望再看到两国交战,但有些人不这么认为。 “皇上,臣以为,七皇子此次失踪,和匈奴脱不了关系,并且,臣已经查明诗词会那天,确实有匈奴人进入过了,不排除是被匈奴人绑架的原因。” 他们一个个的都很着急,何纣一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大臣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他失踪的原因。 “皇儿,你可知绑走你的到底说何人?”景润帝开口问何纣。 二十四 亲眼目睹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群臣见景润帝发言,纷纷噤声。 何纣向左一步跪下,“回父皇,儿臣无能,不知绑架儿臣的人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可是七皇子,堂堂七皇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莫不是在骗傻子吧。 “七皇子说他不知道绑他的人是谁,这不是开玩笑吗?” “话不能这么说,七皇子毫发无伤的回来,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一概不好说。” 何放微笑着听着周边人在讨论的事情,呵,他的好七弟那么聪明,如今怎的说得出这破绽百出的谎言。 聪明反被聪明误,何放面心里快乐开花了,这样的说辞,父皇不责怪他才怪了。 岂料,景润帝没有责怪他,反而是让他好好休息,临了下朝的时候,景润帝还提醒礼部赶紧准备公主的嫁妆。 似乎是要告诉何纣,即便是他回来了,也无法阻止他的计划。 官员们三五成群,结伴下朝,何纣何萧二人倒是不急着离开,他们去看了二公主。 二公主斜倚在床沿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空洞,望着一处,似要把那处望川。 她木讷的转过头,看了眼他们兄弟二人,随后又转过去。 “二皇姐,我们来看你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二公主点点头,“我已无大碍,你们不必挂念,如今这一遭,我也是明白了,皇室中人,最是凉薄,最是没有爱情的,我即将便要远行,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们兄弟二人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这一番话,让他们四人都有些红了眼,为什么是四个人,是因为二公主心仪的少年御医,就在门口听到了几人谈话,一时心痛不止。 到底是他太弱了,无法保护自己爱的人。 二公主昨天自杀,景润帝都没有过来看,现在已无大碍,倒是过来看了。 不过,他可不是为了看女儿的。 近日,宫中盛传,二公主不想去和亲,心仪一位少年御医,因此自杀,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 他景润帝的女儿,生下来就是一颗棋子,他不允许他的计划发生一点意外。 他一路走过去,正巧在二公主门口看到少年御医,不过是个御医,也妄图扰乱他的计划?他冷笑一声,命身后的人将他擒住。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呵,做什么?你可知你与皇室公主相恋,犯了什么罪?” 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屋里的人,二公主听到了父皇和他的争执,连忙便要起身,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没起来,便又栽倒了床沿上,额头磕出血,也没能阻挡她要出去的决心。 见状,何纣何萧二人搀扶着他出去,刚到门口便看到这样一幕。 景润帝铁青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御医,如俯视蝼蚁一般。 少年御医努力挣脱着他们的桎梏。 “微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难道两个人相爱就是错吗?微臣不这么认为,爱是不论对错的!皇上您难道没有爱过吗?” 这一番话,属实是刺激到景润帝了,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御医就敢这样跟自己讲话。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对君主大不敬,理应处死!拖下去,即刻执行!” 二公主松开两个弟弟的搀扶,不顾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和自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冲到景润帝面前,跪下拽着他的衣角。 “父皇,敏德他也是无心之失,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您饶他一次,您饶他这一次,儿臣求您了。儿臣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就求您这一件事。” 与此同时。何纣何萧二人也已经走到景润帝面前,向他求情。 此举,更为激怒景润帝。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好啊,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放眼整个上阳国,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适龄婚配的公主,你居然和一个御医私定终身,既然如此,那朕就杀了他。” 二公主当即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着,“父皇,儿臣求您了父皇,您要儿臣怎么做都可以,儿臣可以明天就去和亲,只要您不杀他。” 闻言,李敏德挣扎的更甚,“不,你不要这样,我死了就死了,你不能去和亲啊,你不能!” “皇上,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不如就阉了他,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您看怎么样?” 到底还是景润帝身边的太监开口了,这个太监时常替他分忧,替他出主要,他出的这个主意,深得他心。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便这样做吧,若是你不去和亲,朕马上就要了他的命!” 那些人押着李敏德走了,二公主想追被人拦住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押走,一时情急,竟晕了过去。 好在何纣就在她身后,及时接住了她,不至于让她摔地上。 良久,二公主在醒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守卫在了,景润帝下令,在她去和亲之前,不能踏出这屋子半步。 心上人被押走了,至今不知生死,她急得一圈一圈的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指甲也因为用力攥着沁入血肉,手绢上一片血迹。 “我是公主,你们谁敢拦我,杀无赦!” 纵使她放出这句话,门口的守卫也没有把她当回事,毕竟她是个公主,还是哥即将和亲的人公主,又不是皇子。 守卫们一人一扇门,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了。 二公主马上就去和亲了,哪里能放她出去?现在放她出去,就是找死。 无奈之下,二公主只能瘫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打在地上,浸湿一片土地,她喃喃自语道:“父皇答应过要让他活着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宫外,将军府。 江月正坐在桌前,听着何绾宁讲最近京城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忽然就想到了二公主,眼睛里也涌现了泪水。 “不知道二皇姐怎么样了,还要等五皇兄回来才知道,唉,你说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江月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了?二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皇姐不是已经有心仪之人了吗?然后皇上要二皇姐去和亲,二皇姐不想去,于是就自杀了,还有救治及时,要不然人就没了。二皇姐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选了这样的法子呢。” 是啊,二公主这个人既温柔又善良,如今与人相爱了,也落得一个不能善终的地步。 说话间,江月房中的窗户松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身影就闪了进来。 看清来人,江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转过身去,不看何纣。 倒是一旁的何绾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吃着二人的瓜,她是不聪明,但是她不傻,她看的出来刚才何纣的动作很娴熟,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七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江月房里,动作还这么娴熟,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所以她不打算说话,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们忽视自己。 只是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何纣面无表情地看向何绾宁,“宗亲王正找你呢,再不回去恐怕是要被关禁闭了。” “可怕,我回去了。”她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不仅仅是舍不得那块糕点,更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要不是该回去了,她肯定要好好盘问一下江月,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刚要出将军府,她摸了一把腰间,发现荷包不在,连忙跑回去取。 屋内,何纣上前,想要牵一下江月的手,被她无情甩开,见江月一直生气,他也主动放下身段,从背后环住江月,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错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江月耳间脖颈上,激起她一阵面红耳赤,心脏狂跳不止,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不少,“那你错在哪里?” “错在我那晚有些急了。” 这是她印象里,何纣此生还没有这样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过话,她还是第一个,一时间心头有一丝暖流涌过。 与此同时,江月气喘吁吁的推开门,“江月,我……卧槽。” 看到这一幕,愣是给一个平时不会骂街的大家闺秀蹦出这么一句粗鄙的话。 刚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她就说,他们俩绝对有事,何绾宁转过身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终于在一起了,磕到了磕到了。 屋内的两人一瞬间的错愕,随即赶紧松开,何绾宁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去,就看到何纣和江月正面对面坐着,若不是江月现在脸红的能滴水,若不是何纣还在她房里,何绾宁就信刚才那一幕是她看错了。 “咳咳,那个什么,你们继续哈,我只是有东西落在这了。” “刚才……” 何绾宁一摆手,“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都懂,你们继续,我走了哈,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何绾宁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二十五 刺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江月在原地,身体僵硬,脸色爆红,就像是红透了的虾一般。 屋内,一男一女。 良久,何纣起身,走到江月面前,双手捧起江月低着的头,让她看向自己,双眼中,满是深情。 “这两天,我想很久,我知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原谅我好吗?” 她点了点头。 江月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很,就像是断了线一般,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被何绾宁撞到的那个场景,依稀听到何纣在说些什么。 接着,是熟悉的吻。 吻突然袭来,江月一瞬间在何纣胸口处捶了几下,接着她的手就被何纣握在手里,顺着她的掌心滑入指缝,渐渐十指紧握,将她抵在椅子上。 他一口一句的汲取着她口中柔软的甜美,舌头长驱直入,一寸一寸的侵略着他的领地。 良久,他停下来,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角,因为有些燥热,他扯了扯领口,江月看在眼里,不禁咽了下口水。 这可比那些画本好看多了。 尽管心中总是有火在烧,但他还是忍住了,在继续下去,他的月儿要不开心了。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不能做什么,抱抱还是可以的吧。 谁成想,刚抱没一会儿,江清风就来了,这次他刻意压低了脚步声。 他推开门就看到何纣和江月抱在一起,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屋内的二人此刻觉得,为什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江月把头埋在何纣怀里,这都什么事啊,一天发生两次,没事没事,只要我看不见他,他就看不见我。 事实上,江清风喃喃道:“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说罢,他把门关上了,几秒后又打开,看到屋里的两个人还是一样的姿势,又关上了门,又打开。 如此重复好几次,他终于知道七皇子正在自己女儿的房里。 七皇子?他为什么在江月的房里还是这样的姿势?难不成他们两个? 何纣放开怀里的江月,转身向江清风行礼。 “见过将军,事情……就像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和江月我们在一起了,最近刚回来,时间有点紧,还没来得及跟您讲这件事情。”他熟练牵起江月的手。 “是啊,爹,我们也是刚在一起没多久。所以……” 他们的动作都被江清风尽收眼底,女儿突然跟别人在一起了,他觉得失落了不少,甚至连他们和他说的话,他都觉得那是在跟自己叫嚣。 江清风视角里江月跟他说的话:嘿,老头,你看这是我刚照的对象,你看见了又怎么样,我们在一起了,也牵手了也亲嘴了,也一起睡觉了,该干的不该干的我们都干了,我气死你个老不死的。 江清风视角里何纣跟他说的话:我可是贵为皇子,我就是拱你家白菜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着,那不就是一个将军吗,能跟我这皇子比吗? 一时间,江清风竟然气的眼冒金星,不知该作何反应。 “心晴,春华,你们快去请夫人,快去!” 江月扶额,知道的是她谈了个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小片刻,秦岚就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虽说他们住的离江月不远,但将军府不小,她跑过来,也是耗费了一些力气。 秦岚微喘着拿着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微微行礼。 “见过七皇子。” “岳母大人快请起,折煞晚辈了。” 什么就岳母大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一声岳母,可给秦岚叫高兴了,有句老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江清风可怜巴巴的走到江月身边,“我还以为叫你娘过来,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为什么他不跟我这么客气。” 何纣离得不远,自然是听到了江清风说的话,为了一碗水端平,他忙转身向江清风解释道:“岳父大人,刚才是一时情急,忘了这些礼数。” 听到这句话,江清风的傲娇的脸斜向上仰望四十五度,不愿看何纣。 要说今天最糟心的,还是江月。 刚被何绾宁看到,现在又被自个儿爹娘抓了个现行,还好他们反应没有那么强烈,要不然,指定会引发一场大战。 秦岚拉着何纣问东问西,主要是问他们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她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你们在那边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江月脸红的想起来那天何纣喂她药得时候,那个场景,以及他们的缠绵…… 何纣竟然笑着说道:“没有,当时月儿受了伤,我一直在照顾她。” 既点出了江月受伤里自己悉心照顾,又表现出他没有趁人之危的君子气概,瞬间在秦岚心中树立了一个良好的形象,非要留下来吃饭。 “娘,不用了吧。” 秦岚甩一个眼神过去,掐了一把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道:“你懂什么?不懂别说话。” 他们二老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无法想象这二老在她消失之前都还在不想让她出嫁,她回来之后就变了。 以为何纣会拒绝,没想到何纣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好啊,岳母,晚辈会做一些菜,可以亲自下厨。” 堂堂七皇子,竟然要给他们做饭,这简直是受宠若惊啊。 当何纣做好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的时候,江清风和秦岚都傻了,堂堂皇子会做饭,这无益于母猪上树。 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竟然还不错,若不是昨天尝过齐皓做的黑暗料理,他们也不知道何纣做饭竟然这般美味。 齐皓跟何纣比,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岚在心中暗道:“以后可不能让齐皓再来了。” 此刻齐皓正在研究他的新菜,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位美女在想我。”随后继续研究他的新菜。 一顿愉快的晚餐结束后,江月送何纣都门口,临别时,二人依依不舍。 何纣走出去好远,又返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二话没说,揽住江月的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想你了。” 这一举动撩的江月的脸当即就红了起来。 不远处,秦岚,江清风都躲在暗处观看着,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获得了岳父岳母的好感,何纣走在路上,都觉得这辈子的大事像是解决了一半。 忽有一箭破风而来,直冲何纣面门,他动作迅速,夺过致命一击,结果又涌来无数的箭像是要将他射成筛子。 只见何纣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闪躲着,与此同时,他还在找一个个射箭的人,很快,他找到了一个。 闪躲间,拾起地上的箭,用力一掷,一位弓箭手倒下,又是一掷,倒下另一位弓箭手。 此时,对面已经少了两个弓箭手,可是敌在明,我在暗,更何况敌方用的是弓箭,而他是徒手。 一直躲避,加上投掷,极其损耗他的力气都,一刺中他的后背,再拖下去,于他不利。 眼见弓箭手少了,何纣抓紧时机冲出去,一直冲到没有弓箭手的地方,他找了一些隐蔽的小路,绕路回去。 身上的血再流,好在伤口不深,即便是在流血,也可以回到王府。 许久,终于到达他的王府的,他眼冒金星,脚步虚浮,刚推开门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来人啊,七皇子晕倒了!” 身边向他冲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夜过去,江月醒来便听到昨夜有人刺杀何纣的消息,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奔七皇子府。 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路上就被人刺杀了?江月得心一揪一揪的疼,路上一直在祈祷,希望何纣没有事情。 “骆晓天,你们家主上昨天晚上真的被人刺杀了吗?他现在还好吗?” “回江小姐,主上昨晚确实受伤了,至今未醒。” 她焦急的跑到何纣的卧房,推开门就看见何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叫人心疼的不行。 她坐到他的床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眼中含着泪水。 “咱们俩最近是不是运气不好啊,上次是我受伤,这次是你受伤,你疼不疼啊,要是昨晚我送你回来就好了,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江月滔滔不绝的讲着,忽然停下了,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何纣的胳膊上。 何纣立即睁开眼睛,为她拭去脸上得泪水。 江月正哭得梨花带雨,何纣突然一个动作,让她明白了,自己被骗了,立马起身,推开何纣的手。 “原来你是装的,亏得我还以为……”她话里带着些许愠怒,看上去可爱极了。 “我说我真的是刚醒,你信吗?” 见她不说话,何纣起身,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锁骨的位置上,缓缓开口道:“其实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想看你见我这般,到底会作何反应。” 二十六 被偷看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庆幸他没事,还好他没事。 耳畔传来何纣低沉的声音,“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心疼我。” 心疼,也不是这样试探出来的。 江月想要睁开何纣的怀抱,只是稍稍一动,就听见何纣“嘶”一声,想必是牵扯到了伤口,吓得她连忙停下来。 她偏头,温柔的问他,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何纣点点头,“昨晚上才伤的,现在伤口或许还在渗血。” 何纣不提醒还好,一提现,江月就想起来自己带了上号的金疮药,可以给她上药,就像当初她受伤时,他悉心照料一般。 “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我从我爹那顺来的,他不是重伤都不舍得用。” 要是江清风知道江月把他的宝贝金疮药偷走了,不知道会不会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呢。 何纣也是很配合,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过身去,脱掉上衣,露出矫健的身形。 古铜色的皮肤,弧线接近完美的肩胛骨,白布裹着的伤口就在肩胛骨之下,透出血的颜色,再向下看去,竟是一道道伤疤,而且还是陈年老疤。 触目惊心。 莫名的,心脏的位置有些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竟多了这么多伤疤。 她的手想要去摸一下哪些伤疤?但又不忍心触碰,最后收回手,握紧了金疮药。 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作,何纣偏头看了一眼正在陈思的江月,催促道:“你不是要给我上药吗?怎么不动了?” 闻言,江月这才开始动手,慢慢解开缠在身上的白布,随之露出来的是一块血肉模糊,边缘处已经结痂,但伤口中央的位置还在往外渗血。 第一次给男人上药,江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上,用什么手法,只得让何纣趴下,江金疮药撒在伤口处,那些照顾不到的地方,就用手指蘸上去。 温热的手指在伤口处点着,原本疼痛难忍的伤口竟然没有那么疼了,不知是这金疮药真的效果显著,还是上药的人不同的缘故。 上完药,要用新的布条重新缠上伤口,以免造成感染。 江月拿起布条,正纠结着要不要让何纣自己包扎,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不能自己包扎。 忽然间,她脑子里浮现了一个极好的想法,“骆晓天,进来给你家主上包扎一下!” 骆晓天就好像有很多事情在忙,过了许久,他才推门进来,身上还夹杂着风尘的味道。 “主上,属下无能没有完成您交代好的任务,请主上怪罪。” 何纣骇首,“既然知道没完成,那就自己去领罚。” “是!”骆晓天退下了。 退下了?江月叫他来干什么来着?怎么这主仆二人说了两句就让他退下了? 得,现在骆晓天去领罚了,屋子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 江月尬笑两声,“咳咳,要不,你自己来?” 何纣伸手去够不条,每动一下,就“疼”的吸一口凉气,一声声像是在谴责江月一般。 当时你受伤,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关心你,到现在我受伤了,你连个伤口都不愿意给我包扎。 见状,江月抢过他手中的布条,主动给他包扎伤口。“算了,看你这样子,还是我来吧。” 她抢过他手里的布条,说是抢,倒不如说是从何纣手里拿过去,总之,不管怎么着,布条已经到了江月手里。 接下来,就是裹布条了,她拿着布条从何纣身后呈环抱式绕过一圈,接着是第二圈第三圈,一直到缠好。 最后一圈的时候有些着急,她的唇竟然碰到来何纣的背,轻轻一下,足以撩拨起身体的欲望。 何纣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你……做什么?” 江月有些慌乱,“没,没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等下午我再来看你。” 随后便一溜烟的跑出去,只是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纣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还是这么害羞啊,苦肉计果然很好用。 伤口本不是很深,伤多了,就不会觉得疼,刚才那般,不过是让她多关心他一点,他起身穿好衣服,脸上的柔情敛起,周身温度骤降,眼神变得冰冷。 推开门时,骆晓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附手走在一起前面,骆晓天跟在身后,七转八绕后,他们到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骆晓天触碰机关,门缓缓打开。 等他们进去后,门又自动关闭,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密室内点着烛火,一直蜿蜒至各个房间,他走到一个房间,推门进去。 屋里有一张金丝楠木的书桌,还挂着几副字画,桌上放着的,是已经清洗好的箭,昨天晚上射中何纣的箭。 上面俨然刻着一个萧字,弓箭是只有军中可以用的,京城从军的,能调动弓箭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何放,一个是何萧。 “主上,是五皇子吗?” 何纣摇摇头,“不会,五哥不会这样对我,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两个自相残杀,最后是谁会渔翁得利?” “是大皇子!” 何放这招用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易。 何放背地里也有不少的财产,比如,京城的第一大青楼——红院,别的城池里面,还有一些别的产业。 既然何放已经选择了翻脸,那他又在乎什么呢?他已经不念兄弟手足之情,那何纣便也不用在乎了。 要怪就要怪他太着急了,要不然他还能多蹦跶一段时间。 何纣抬眼看向骆晓天,“动手吧!”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感情。 骆晓天领命退下,留下他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时光悄悄流逝,他坐在原地丝毫未动。 江月回去后,竟然撞见了齐皓,那货竟然是一脸猥琐的走到江月面前,随后极其小声的问道:“那什么?你真的和七哥在一起了?” “噗!”江月口里的茶水还没有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姨母今早去我们家,跟我娘说的,我在旁边听到了,话说你们被绑时候在一起有没有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快说说快说说,七哥都是怎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 “少管!”江月白他一眼,转过身去,不想搭理她。 怎料齐皓拉着江月的衣角,大眼睛眨啊眨的,故意做出一个撒娇的表情,激的江月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你就说嘛,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没想到七哥那样一个人能看上你,真的,我佩服七哥了。” 什么叫七哥怎么能看上她?她哪里不好了?江月气不过,她一巴掌打到齐皓的背上,力气不减,打的齐皓一阵哀嚎。 “不说就不说嘛,我七哥昨晚被人刺杀了,我要做几个菜给七哥!” 在他没有跑走之前,江月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衣领,“你别嚯嚯七哥,你让他好好养伤,七哥府上的厨子随便拿一个出来都你好一百倍。” 齐皓瞥瞥嘴,不让做就不做嘛?干嘛那么凶。 下午,不止江月去了,齐皓何绾宁也去了。 他俩一见面,何绾宁就拉住齐皓,凑在他耳边,“我跟你说,昨天我看见七哥和江月在一起了……” 其间一直都在压低声音,生怕被江月他们听到了。 “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小爷消息比你灵通。” 二人推门进去,就看见江月亲手削好苹果切好块,一块一块的喂给何纣吃。 “来,张嘴,啊——” 何纣竟然真的张嘴过去吃掉了江月送过来的苹果,他忽然笑了,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吃,再来一块。” 何绾宁和齐皓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错愕。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的七哥竟然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等待着江月的投喂。 虽然说,那一盘苹果切的乱七八糟,毫无美感可言,甚至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食欲,但何纣竟然如吃山珍海味般全部吃完了。 果然,爱情使人面目全非啊! 两人齐齐将门关上,动作统一,表情统一带着些鄙夷,极其默契,他们认识这么久,终于默契了一回。 听到关门声,江月转身看了一眼,原来的何绾宁齐皓两个人啊。 江月拿出手帕,给何纣擦擦嘴角,被何纣将手腕握住,“他们两个还挺识趣,知道不打扰我们。” 江月脸上一红,“是,这估计是他们长这么大最默契的一次。” “既然门都给关好了,那正好。” 何纣拽着她的手腕一用力,江月就扑到了何纣的怀里,撞上了他的胸膛,刚抬起身,就看到了何纣的唇。 他的唇很美,唇形好看,还透着些淡粉色,江月看着看着,竟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只是刚触碰到何纣的唇,就被何纣按住了,接着是熟悉的气息涌过来,两道身影忘我的纠缠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窗纸上映过来的两张人脸。 门外,何绾宁齐皓两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的不亦乐乎,“哎呀哎呀,你说他们俩这不比话本故事好听?” “是好听,你往那边点,我看不见了。” 二十七 林天骄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两人在外面小声争吵。 “要不是我告诉你,你知道看吗?你一个小矮子,别跟我抢行吗?” “是是是,你多有脑子,我一个姑娘家的,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怪不得一大把年纪都没成亲!” “你成亲了?哪个世家公子敢娶你啊,你那么能吃,谁能娶得起你,说什么成不了亲呢,你嫁出去了,谁比谁高贵?” …… 许是争执起来,齐皓,何绾宁两个人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屋内的两个人听到了就停了下来。 似乎有不想分开,二人分开的时候还带出一道银丝,奢靡至极。 何纣低眉,眸色一暗,接着就想要继续吻上去,继续缠绵,江月也已经闭上眼睛,打算不理会外面的人,任由他们争吵。 可他们越吵越凶,渐渐发展成要打一架的趋势。 这可不行。 何纣即将触碰到江月的唇,江月就把他推开了,小跑过去拉开门,两人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干一架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他们。 一个是宗亲王家的郡主,一个是主上的好朋友,劝谁都不是,但凡他俩要是打起来,他们绝对全都站在何绾宁这边。 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永远帮亲。 他们俩吵的火热,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月已经从屋里出来,站在他们身边,黑着脸看着他们吵。 “齐皓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何绾宁我告诉你,我也忍你很久了。” 眼见两个人就要动手,江月刻意咳了两声,“我也忍你们两个很久了。” 二人闻言看向江月,手上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斗嘴。 周围的人见江月出来了,也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不愧是何纣府上的人,刚才那一幕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你们俩偷看就算了,还要打架,还打不打?我着急看呢。” 正说话间,大理寺卿带着他的妹妹前来拜访何纣,随身带着一个餐盒和一些上好的药物。 例如,千年人参。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江月多少有些寒酸了。 大理寺卿姓林,名天阳,他的妹妹一双桃花勾魂眼,肤白貌美大长腿,身材极好,只不过是空有一身皮囊罢了。 据说诗词会她年年都参加,但是年年都没有对上过词,女红也做的一塌糊涂,即便是有男子看上了,男方的母亲也没有看上。 于是她就参加了一年又一年的诗词会,不过这几年,她好像忽然看上了何纣,拼命往何纣身边去。 如今,何纣一受伤,她就备足了东西过来看他。 “见过七皇子,微臣听闻七皇子受伤了,特意带着家妹前来探望,家妹做了一些拿手的糕点。” 林天骄献宝似的拿出餐盒里的糕点,起身凑上前,手中还拿着一块糕点,就差要趴在他身上喂他似的。 林天阳看到这个画面就当是没看见,根本不出声制止。 江月看在眼里,面上表现的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脸盈盈的。 说不生气是假的,那女的都贴他身上了,就差嘴对嘴喂他了。 林天骄贴在何纣身上的时候,何纣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艳俗味道,眉头一皱,随即推开林天骄。 他带着愠怒,“本王不喜甜食,你先放下吧。” 转身看向大理寺卿,“眼看也到了用膳的时间,大理寺卿要不留下来用膳?” 留下用膳这件事情,有时候也是一种提醒别人该走了。 “不了,多谢七皇子美意,微臣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哥哥都离开了,林天骄哪里还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只得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还没走远,江月就追了上来。 “天骄妹妹,你的糕点忘了带了,既然七哥不喜甜食,你就带回去吧,放在府上也是一种浪费,别作践了好东西。” 这一番说辞,无形之间体现了她跟何纣关系不一般。 林天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出于礼数还是接了过来,不过刚走出去几步,就将糕点摔在地上。 “别在大街上丢人。” “哥哥……” 大理寺卿拉着她上了马车,力道之大,把她的手腕都攥红了。 “刚刚你那动作僭越了你知道吗?喜欢七皇子也不至于一见面就生扑人家,你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的?别在大街上给我丢人,免得我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林天骄坐在马车的一角,独自生着闷气,手里的手绢成了她泄愤的工具,用力的像是要把它撕碎般。 他们上车之前,江月看到她把糕点都摔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午膳是皇子府上的厨子准备的,为了照顾两个身体未愈的,一个特别能吃的,大厨准备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饭菜。 何纣斜倚在床上,江月夹好一盘菜,坐到何纣身边,故作做作,夹起一口青菜,“来,七皇子,张嘴吃菜。” 何纣配合的一口吃掉。 江月又去盛了一碗汤,吹凉之后,喂到何纣嘴边,“七皇子,喝汤了。” 这个场景莫名的像:大郎,该喝药了。 何纣突然靠近,轻吻江月的嘴角,“还生气呢,别生气了。” 江月脸上一红,连忙推开他,回头看到那两人还是埋头苦吃,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月的头,眼神宠溺,“好了H,别生气了,快去吃饭吧。” 何绾宁和齐皓两个人正在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点头,尤其是何绾宁,一只腿登在椅子上,一只腿在地上,姿势极其毫放。 “齐皓,你把那肘子给我端到我面前,谢谢。” 齐皓白她一眼,“你自己没手啊?” “没有。”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一只鹅腿,可不就是没有手嘛。 现在,江月也加入了用膳的大军,许是今天有些饿了,她吃什么也觉得好吃,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多。 最后还是已光盘行动告终,果然有何绾宁的餐桌,顿顿都能光盘。 “七哥,有水果嘛?” 骆晓天命人把水果送上来了,西域特产的葡萄,鲜甜多.汁,口感爽脆,还有川蜀的柑橘。 一番饱餐过后,齐皓何绾宁二人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表示七哥家的饭真好吃,以后还来。 随后便离开了。 江月倒是没有走,只不过是坐在何纣的屋里,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许久了,都没有翻一页。 她更没有注意的是,那本书拿倒了。 江月眼神不自主的往何纣的方向瞟去,一眼一眼又一眼,何纣闭目养神,特别沉得住气。 倒是江月,看着书上的文字,渐渐觉得困得不行。 自小酒讨厌看这些额东西,现在拿着它就愈发的困,定睛一看,书上的字还是倒的,翻了几页,发现书拿倒了,连忙把书倒过来。 看了一眼何纣的方向,他似乎没有看到刚才她的举动,谁知,她所有的动作都被他尽收眼里。 眼皮开始打架,越来越沉,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何纣走过去,将她懒腰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坐在她身边,痴痴的望着她,心里是满是幸福,他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生怕一个动作吵醒正在熟睡的江月。 他要去做一些事情了。 一身玄衣,脸色冰冷,周身带着嗜血的杀气,从后门出去,那里有骆晓天备好的马车。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易。 马车停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红院附近,那里依旧是歌舞升平,漂亮的姑娘涂着胭脂水粉,站在门口不停地拉敛客人。 “大爷来玩啊~来玩啊~” 不少男人被女人这么一喊,手绢轻扫过他们的脸,他们就搂着女人的腰进去了。 “美人儿,一会儿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马车里的何纣简单易容以后,戴上一顶帷帽,从车上下来,闲庭信步,慢走至红院面前,抬头看向那块烫金的牌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身后,还跟真不少身着玄衣带着帷帽的男人。 老鸨见状,赶忙迎上前,这些人的面容她瞧不真切,仔细瞧瞧,一位认识的都没有,许是第一次来,所以格外热情。 “几位爷~第一次来吧~这周围的姑娘随便你们选,只要几位爷满意就行。” 随手就招来几个姑娘,吩咐他们站在那些男人身边。 那些姑娘的手挽上他们的胳膊,丰满的胸.部不断蹭着他们的胳膊,扬起手中的手绢,让他们闻到自以为极好闻的香味,企图多赚些钱。 只是他们都不为所动,还是那样站在原地,犹如没有感情的木头,无论那些姑娘怎么挑逗,他们都不为所动。 他们的到来引起周围人的旁边,嫖客也不嫖了,专心致志的盯着看何纣他们要搞什么,红院的门口处也围了不少人。 其中不乏一些妇女,谁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红院里的姑娘勾引她们都老公,她们日日夜夜都想啖其肉,引其血。 二十八 一切才刚刚开始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如今红院里来了一批人,他们巴不得那是拆店的,不光希望那是拆店的,还希望里面的姑娘全都死了才好。 她们希望这世上所有风尘女子全都死光了,那样才可以不影响他们的家庭。 而人群里的男人看着昔日在他们身下辗转求欢的美人儿此刻被围在里面,不由得一阵心疼,不过就算是在心疼,他们也不会冲进去保护那些风尘女子。 毕竟,那些人不过是取悦他们的工具,若是真娶了一个妓院里的风尘女子,怕是要被周围的人嘲笑死了。 世俗就是这样,对风尘女子意见颇深,将她们置于奴隶的地位,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拳脚相向,不记得她们虽是风尘女子,但是也是一个人。 哪里有人愿意生来就做妓,生存所逼,命运所逼,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生存苟延残喘罢了。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场所,她们也不一样被人当做低贱的奴隶。 场面僵持着,老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眼前这位客人太过奇怪,与他同来的人也是奇怪的很,一个个的跟木头一样。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歇息,您身后那些小兄弟可要不行了哦。” 玄影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他的人有什么定力,他一个主上还是知道的。 那老鸨说着就要亲自攀上何纣的胳膊,她用力挤出两条深沟,企图显得丰满一点,她笑的谄媚,眼角的皱纹随着她的笑容暴露出来。 半老徐娘有这样的行为,只能让人觉得是跳梁小丑,烦躁的很,尤其是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料味,熏得人脑袋疼。 何纣往右一步,老鸨就扑了个空,趁着空档,他把令牌摔到桌上,眼神凌厉的看向老鸨,虽隔着一层纱,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何纣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似乎在说,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老鸨识趣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看到桌上令牌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老鸨上前拿起令牌,仔细确认,确实是那块令牌,曾经给他令牌的人也是带着帷幔,一身玄衣,告诉她见此牌,如见主人。 她立刻敛起谄媚的笑,一脸严肃。 “您请跟我来。” 何纣附手走在老鸨身后,到了一个雅间,她转身跪下,从她当上这个老鸨得第一天,她就知道她是一个奴婢。 “请问您需要奴家做什么?” 何纣站在窗前,俯视窗外的风景,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熙攘。 跪在地上的人无比服从,宛若他是神明一般。 良久,何纣冷冷的开口,“我要这楼里的头牌和三十个姑娘,你去准备准备吧。” “回主上,头牌现在正接客呢。” 言外之意就是,头牌现在正在接客,恐怕是不太方便。 “接客又怎么了?不服从?” 两句都是上挑的语气,带着威严和疑惑,一步步向她走进,每一步都像是迈在了老鸨的心上。 “做不到吗?” “做的到做的到,奴家现在就去。” 一间房内,一对男女正放下床上的帷幔,准备做一些事情。 只见女人身着半透明的纱衣,纤纤玉指拨开男人的衣服,指尖覆在他身上,缓缓游走,勾起一阵阵欲望。 陆思迪忍不住了,他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这时才真正看清了女人的衣服,该露得地方全都遮起来了,薄纱之下,全都是雪白的肌肤。 那几处遮住的地方也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陆思迪一下子眼都直了,早就听闻红院的头牌落雪肤白貌美,肤若凝脂。 他砸了不少钱,终于睡到了,此等香艳画面,也是少见,乍一见到,竟有些把持不住。 “落雪,让爷好好疼爱你吧。” 落雪脸上带着红晕,看上去颇为惹人喜爱,皮肤摸上去滑.嫩的很,顺着玲珑有致的躯体,一直下滑。 正要进入正题时,老鸨敲了敲门。 “陆爷,您玩好了吗?” 陆思迪最烦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了,愈发觉得烦躁,他起身随便穿了几件衣服。 “你催什么?能不能让爷尽兴的玩?少给你钱了是怎么着?别打扰爷玩。” 床上的落雪裹着被子,从帷幔里面探了个头出来,看向外面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被陆思迪大力的关上,刚走到床前,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你老敲什么?多扫爷的兴致!” 老鸨脸上赔着笑,“大爷,这次遇到来一些事情,落雪今天不能接客了,所以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陆思迪一脚踹到了角落,再颤颤巍巍站起来时,嘴角有了一抹鲜血。 “给爷滚!” 何纣走上来,周身气场极低,带着戾气,所到之处众人退让。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爷!” 何纣对着身边人一个眼色,那人动作极其迅速,几乎是一瞬间就抓住陆思迪的胳膊,将他的肱骨向后扳。 陆打公子风流成性,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在京城胡作非为,平时出门别人都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养尊处优惯了,就会觉得极疼。 疼的他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疼疼疼,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别找死!” 那人挺到他这般叫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陆思迪什么大话都不敢说了,生怕会把小命丢在这里。 从这一天,他知道了京城不是没人敢动他,他明白了恐惧。 “松开,我走行了吧我走!” 随后胳膊突然被人松开,他活动了一下,穿好衣服灰溜溜的跑了。 陆思迪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会提他那只知道溺爱孩子的老父亲呢。 何纣将那些女子都放到了别院,独自一人乘车回去,算算时间,江月也应该快醒了,他路上整理好仪容。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很快何放就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给他造成致命一击。 回到皇子府,江月还在熟睡,她丝毫不知道何纣在她睡觉的时候出去干了什么大事,她要是知道,还不知道会不会想他是去寻欢作乐的。 为了防止等下江月闻到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他还特意去沐浴更衣,随后回到房里躺在江月身边。 无论什么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是尽力做到最好,做到身边人都神不知鬼不觉。 他躺在江月身边,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心安,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进入梦乡。 又过了一个时辰,江月才悠悠转醒,偏头看向同样在熟睡的何纣,内心无比满足,胳膊搭到何纣身上,用力的抱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何纣醒了过来。 两人对视着,此刻二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多希望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江月醒了以后,生怕何纣饿着,就去命人去厨房里拿糕点。 不知道为什么,偌大的皇子府居然没有一个糕点,还需要现做。 良久,大厨送上一份糕点。 江月拿起一块栗子酥就放到何纣嘴边,骆晓天更想提醒江月,何纣不吃甜食,就看见何纣将那块栗子酥吃了下去。 主上不是最讨厌吃甜食了吗?所以府上根本都不会做甜食,如今这是怎么了?江小姐给的甜食就吃? 栗子酥入口即化,江月平日里最喜这个糕点。 何纣吃完一块,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放入嘴中,紧接着拉过江月,扣住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唇。 栗子酥就从一个人的品尝,变成了两个人的品尝。 栗子酥好吃,但耐不住怀里的人儿味道更胜一筹。 何纣放开江月,还不尽兴的抹了抹嘴角,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这栗子酥味道真不错,以后要多吃一点。” “是嘛?” 江月又拿起一块栗子酥,一半放进嘴里,一半悬空,望向何纣,眼神似乎在说:“来啊!一起吃啊!” 何纣当即眸色一暗,俯身上去,咬住另一半栗子酥,牙尖的位置还蹭到了江月的唇。 有些痒痒的。 原本是想撩拨一下何纣,总不能一直处于“劣势”的那一方,没想到调戏不成反被调戏,江月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脸耳朵都透着些红晕。 这哪里是吃栗子酥啊,这不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吗? 一盘栗子酥很快就见了底,也到了要回去的时候,江月走的时候把那罐金疮药放下了,还嘱咐何纣不要碰水。 门口已经准备好轿子了,春华和心晴也都在等她,只是还没上轿,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天骄。 不知道这大冷的天,林天骄在外面等了江月多久? 林天骄的手通红毫无温度,嘴里不断地呼出热气,脸也是动的巨红,鼻涕一直在流,大家闺秀当街如此,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天骄哆哆嗦嗦的开口,“你和七皇子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七皇子把我送他的好点扔出来?凭什么?” 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因为这个原因在门口蹲江月这么久,久到她冷的不行,让江月有些啼笑皆非。 二十九 生辰日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怎的这么大的人了,心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真不知道林家是怎么养的女儿,当街这般,竟觉得心安理得。 或许是她还没察觉到她仪容的不妥之处,她死死的拉住江月的衣角想要讨个说法。 周遭路过的行人朝此处投来的异样的目光,眼尖的人认出那是江月和林天骄,更有甚者停下来不走了。 他们才不管什么,不管那是谁,就算是皇帝当街被人拽住衣角不让走,他们也会驻足观看。 更何况发生争执的地点是七皇子府外,对象是两个大家闺秀,让人不禁联想她们和七皇子的关系。 大家都想看看这两个人会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今天可真是吃不完的瓜,聊不完的闲话。先是红院被人带走了不少姑娘,后是七皇子府外二女发生争执。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够他们茶言饭后聊一两个月了。 众人都能看到是林天骄拽着江月的衣角,冻得脸色发紫,而江月面色红润,孰强孰弱,已经分出来了。 他们开始小声嘀咕着这位将军之女,小声议论她太过分,丝毫不记得江月曾经为了保护上阳国昏迷一年之久。 舆论有时候并不分是非。 江月莞尔一笑,拍开了林天骄的手。 “林小姐,我希望您搞清楚,这糕点我是给您送出来的,不是扔出来的,七哥不喜甜食,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林小姐拿回去好好品尝,也不枉费心做这糕点一场,不是么?想来林小姐在府上也是不怎么动手的吧,总不能浪费了这劳动成果才是了。” 一番话下来,竟让林天骄哑口无言,看着周围人偷来同情的目光,她似乎有了底气,“江月,我送给七皇子的,七皇子都没说什么,你又凭什么代替七皇子做事?” 说话间,林天骄太冷了,以至于鼻涕差点留出来,她身边的丫鬟适时递上一帕手绢,才不至于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毕竟大家闺秀当街鼻涕横流,对形象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林小姐还是好好想想做了什么僭越的举动吧。” 说罢,江月转身上了骄子,不管周遭发生了什么,春华和心晴在这时候大声喊着让周围的人群散开,好让她们过去。 林天骄自知理亏,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嘴上不住的喊着,“江月你站住,你站住!” “小姐,我们回去吧,您都冷成这样了,我们回去吧。” 林天骄攥紧五指,转身离去。 这一场闹剧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穿过熙攘的人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才那件事没有影响江月的心情,反而是一路哼着歌,似乎心情不错。 别的女人给何纣的糕点,他没有吃,她给何纣的糕点,何纣尽数吃完,这种“区别对待”,在她的心里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 少女的心思皆是如此,犹如干涸的河流,一下雨,便涨了溪水,自此不会干涸。 回到府上,抬眼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眉眼间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这或许是爱情神奇的地方。 让人掩饰不住的开心,又猝不及防的让人难过。 这晚,她睡的很香很沉。 次日日上三竿,她才醒过来,匆匆洗漱用膳后,直奔皇子府,到何纣的卧房前深吸几口气,调整一下气息,这才推门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都陈列在原地,整洁的不像话,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何纣。 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嗓子喊的有些哑,依旧都没有找到,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慌乱,他身上还有伤呢,能去哪里呢? 府上的下人也全说不记得七皇子和骆晓天五哪里了,或许是上早朝去了还没回来? 江月在皇子府里从上午等到下午,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没有看到何纣的身影。 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没底,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万一她刚走他就回来了?所以她没有走,一直都在等着。 夜幕降临,天色已暗,江月披着大氅,坐在院中亭子里,一只手托腮,眼睛直视着门口的方向。 不知何时,她趴在桌上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 看着她的睡颜,美好恬静,将她横抱起来刚走两步,江月就醒了,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可爱又可口。 “七哥,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 此时何纣已经抱着她进入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宠溺的摸摸江月的头,“没什么。” “没什么一天都找不着人,你现在还受着伤呢知道吗?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府了。” 何纣扯了一下衣领,故意露出完美的锁骨,向江月走了一步,声音沙哑的问道:“回府?你不在这歇息吗?” 在这歇息?江月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脸色因害羞而变得通红,周遭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她的心跳声。 何纣再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江月从旁边闪开,让何纣扑了个空,何纣背对着江月,嘴角扯起一抹笑。 她还是这样经不住挑逗。 “七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就要离开,只是手腕被人抓住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能是要和她做点什么吧。 她还沉在幻想中,何纣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转过头来,“月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月暗道:去个地方,难道还要换个地方做那件事情?不能吧不能吧。 或许是看出江月的心思,何纣反过来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你在想什么?不是做那件事情,真不知道你一个大家闺秀脑子里怎么会想那种事情。” “什么是我想那件事情,明明是……”明明是你那扯衣领的动作太能让人误会了吧。 马车早就在门口备好了,骆晓天也在旁边,春华心晴随行。 心晴为人圆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凑到骆晓天身边,“你跟我说,你和七皇子今天去干什么了?” 何纣江月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身边的婢女和属下也算的上是一起长大,平日里关系也不错。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问,估计早就被骆晓天一句话怼回去了,皇子的行踪岂是庶民可以随便打听的? 但春华心晴不一样啊,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所以也悄悄跟她说了一声,“这是个秘密,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心晴点点头,确实也是,想必去做什么,一会儿也就知道了。 马车在路上疾驰着,树木向后倒去,风景就在眼前一略而过,天色有些晚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马车行驶至一处山地,便不能往前,只能徒步上去,何纣半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江月上来。 “干嘛?你要背我吗?下次吧,等你身体好了在背我,我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她向前走去,“快来啊,我们好久没来这里了。” 儿时他们经常来这里玩,一玩就是一天,到最后还是江清风黑着脸把他们找回去的。 这里的每一颗草,每一颗树,就连空气中的松树香都无比熟悉,脚下的每一步路,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亲切。 这里有太多他们的记忆。 他们在这里跌倒,在这里哭泣,在这里欢笑,如今,他要让这个地方见证他们的感情。 今天是江月的生辰,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她不记得,何纣还记得。 山并不高,登上山峰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山顶上的风有些凉,空气很清新,她张开双臂,拥抱自然。 何纣站在她身后,环上她的腰,对着暗处的人比了个手势,暗处的人就开始动手。 为了给她庆祝生辰,何纣特意一大早出去买烟花,烟花是命人定做的,又安排玄影的人藏在暗处,待他一比手势,那些人就会开始放烟花。 今晚天气晴朗,月色皎洁挂在天边,周边群星环绕,东南方升起一抹烟花,烟花绽开在天边格外美丽。 定睛看去,上面竟然是一个江字,接着是一个月字,烟花放完,竟然能连成一串字:我喜欢你,祝你生辰快乐! 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江月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的光,“七哥,这是你准备的吗?” 何纣微不可察的颔首,“你喜欢吗?” 话音刚落,东北方又开始放烟花,这次的烟花是单纯的烟花,但花型是她喜欢的茉莉花的形状,每一朵颜色都不一样。 极其美丽。 何纣的手还在江月的腰上,江月就着这个姿势转了个身,面对何纣 “喜欢,我很喜欢,谢谢。”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我们认识七年了,这七年里,我们一直都是彼此身边,我们得生活不止七年,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岁岁年年。以后,你就是我的岁岁年年。” 不知为何,江月竟觉得心跳的极快,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他一记吻落在江月唇上,舌头熟练的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不远处的烟花还在放,月光下的两个人缠绵着。 三十 又来?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有人花前月下,就有人愁眉苦脸。 大皇子府里,可口的饭菜被他打翻在地,地上狼藉一片,他指着他的心腹——赵星港数落了半天。 “你不是本王说他已经中箭了吗?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今天本王还见到了他!” 赵星港身上也带着伤,跪在地上时间长了也有些受不住,跪在地上,低着头,满是愧疚的接受着他的数落。 “你说,为什么?本王损失了这么多人,就连一个何纣都搞定不了,本王养你们做什么!” 景润帝至今未立太子,大皇子作为嫡长子,按祖宗礼法,应当树大皇子为太子,姑何放一怒,周围人都立刻跪下,低着头,一副忏悔状,反省自己的过错,生怕降罪到自己身上。 没有地位的人就是这样,犹如蝼蚁般,随时担心自己被人不废吹风之力就弄死。 冷静过后,何放坐在椅子上,翘腿而作,“那晚何纣伤了多少人?” “回主上,死三伤五。” 当晚也就只带了十个人过去,个个皆是何放这里的精英,他想做的就是一击毙命,让何纣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哪里料到何纣竟是那么勇猛,自己的人会是那样废物。 刺杀何纣的那晚,是何放花了大价钱买通军中的人,又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弓箭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每一颗的造价是三千两。 即便如此,他还是花了不少钱买下这些弓箭,不仅可以用来杀了何纣,剩下的还可以用来做些别的。 私藏军中武器可是杀头的罪,为了这件事能让更少的人知道,能杀的全杀了,毕竟,只有死人能够最好的保守秘密。 至于那些没杀的,何放花了不少封口费,加之威胁,全都拍着胸脯说绝对保密。 至此,他手里没有多少钱了,于是挪用国库里的钱,不仅如此,他看到国库里的银子,他还嫌弃国库竟然空虚到这地步。 挪用了五万两,反正他名下有红院,用不了几日钱就会赚回来,到时候再补上就好了。 “近日红院怎么样?” “红院最近头牌不在,除此之外,还少了三十位姑娘,老鸨说是拿出令牌,她才放人的,据属下所知,拥有令的人现都不在京城。” 令牌只有何放与几个信得过的人才有,如果有他们之外的人有,八成是他们中间有人泄露出去,或者是其中有人不满做他的下属,想做点别的了。 这一切都尽在何纣的掌握之中。 至于令牌他怎么有的,那是个秘密。 今晚有人注定无眠。 从山顶回去后,江月何纣二人去了天香阁,何绾宁齐皓竟然在等他们。 “可算是来了,祝江月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何绾宁递上一个盒子,眼神示意她先不要拆,好东西要等到回去了自己偷偷看。 齐皓也走到江月身旁,胳膊肘怼她一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已经到了府上,另外,今晚消费由我买单,怎么样?” 就在齐皓用胳膊肘撞她的时候,何纣一束寒光射到齐皓身上,瞬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至于么,以前他们这样的时候也没见七哥这样啊,现在怎么都不能碰一下江月了,唉,不理解啊。 到底还是何绾宁搓搓手,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放光,“那什么,咱们啥时候开始吃饭啊,我饿了。” “这就开始吧。”寿星江月都发话了,众人也都入座,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包间里有小二专门给倒酒。 几人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酣畅淋漓,就在江月想要喝第三杯酒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她的酒杯。 顺着手看过去,何纣宠溺的看着她,凑到她耳边说道:“已经喝了两杯了,可不能再喝了。” 何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廓,许是刚喝了酒,有些酒精的作用再里面,又或许是她原本就很害羞,此刻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这动静自然也是被周围的两个人看到了,她俩相视一眼,默契的夹着周围的菜,吃个饭都要让人看着他们亲热,也是够离谱的。 既然他们这样,那就不要怪他们把菜全都吃完了。 两人风卷残云一般,酒也不喝了,专门吃菜,等何纣江月缓过神来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已经下去一半。 江月啼笑皆非,“唉,某些人啊,到底还是嫉妒了。” 齐皓嘴里塞的慢慢的,吐字都有些不清,“肌肤什么?谁肌肤你?肌肤使人丑陋知道吗?我才不肌肤你呢!我最fai!” “就似就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对对对,你最fai你最fai行了吧。” 江月笑的眼里都出来了,何纣怕她呛到也忍着笑拍着江月的背。 偏是齐皓还一副傲娇的样子,让江月笑的更甚了。 突然,一股热浪从腿间传出来,这感觉她太熟悉了,几乎是一分钟,江月的脸开始疼的扭曲。 怎么连生辰都这么倒霉啊,她别是跟天香阁有什么大仇吧,每次来这里她都会来葵水,怎么能这么巧呢,她这运气应该去赌场,绝对输不了。 刚起身,又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身下是波涛汹涌的感觉,小腹处的绞痛让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你们先吃,我失陪一下。” “你没事吗?看起来不太行的样子。江月,你是不是病了?” 江月摇摇头,带着随行的春华心晴出来了,还好出门的时候带着他们两个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吩咐她们去最近的成衣店买件衣服送过来,再买点用的东西来,然后她去了厕所,此时,血已经浸湿她的裙摆。 她脸色惨白,蹲在地上五指紧攥按压在小腹处,以此来减缓疼痛,五指用力到攥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春华心晴二人虽分头行动,但也需要一段时间,等待是极其漫长的,何纣等了一刻钟,江月还没有回来。 按照江月的性子,她早就回来了,总不会再外面呆一个刻钟多,难道是遇到事情了? 想到这里,何纣放下筷子就出去了,不明所以得两个人也跟着出去了,紧随何纣身后。 只见他在女厕所门口停住了,看向身后的何绾宁,脸上是难掩的关切。 “绾宁,你能去看看月儿在不在里面吗?我不方便进去。” 何绾宁也想起来江月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立马就进去了。 只见江月蹲在地上,面色苍白,眼泪都出来了,手指里都是血,既无助又可怜。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她搀扶江月起身的时候看到了她身后的一片鲜红,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才搀扶着她出去。 江月出来的时候,何纣又心疼又震惊,明明出来的时候还好,等她出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将她公主抱起,话里带着愠怒,“你的两个丫鬟呢?他们去哪了?你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手攀上何纣的脖颈, “她们去帮我买东西了,应该还没回来。” “就算如此,你也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月沉默着,女儿家的不舒服她要怎么开口,总不能所有人都在吃饭的时候,她一开口就是我要来葵水了。 这样不合情理,而且她也说不出口。 何纣抱着江月去马车上,正巧遇上赶回来的心晴春华二人,她们二人气喘吁吁,想必也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这次不管江月怎么阻拦,何纣都带着她去了医馆,找医馆里最好的郎中开了几副药,才抱着她回去。 这一幕,羡煞医馆里的旁人。 江月自始至终头都埋在何纣怀里,因为这个这么大张旗鼓的去看郎中,她想必也是整个上阳国第一人了吧。 回去的路上,江月被何纣揽在怀里,悉心叮嘱着刚刚抓的药要如何喝,又命人去买了一包蜜饯回来,说是可以在药苦的时候吃一颗。 马车外,春华几人在外面小声聊着天,“七皇子对咱们小姐真的很好,小姐疼了,七皇子就抱着她走,跑着带她去看郎中,我看到医馆里的人都羡慕小姐呢。” “我也是我也是,别说医馆里的人了,我也羡慕小姐,七皇子对咱们小姐真用心。” 行至将军府,江月下车时都是被何纣抱在怀里,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到小姐被七皇子这般呵护,开心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 向二人行过礼,管家忍着笑对江月说道:“小姐,齐公子送过来的礼物已经在大厅了,老奴劝您还是不要去看了,直接去休息吧。” 管家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让江月更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了,央求着何纣带她去看看。 “小姐,您真的先去休息吧,那礼物……唉。” 此言一出,江月摇晃着何纣的衣袖,眼睛里还透着些泪光,似乎是再说,带我去带我去。 三十一 大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秦岚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江清风,“要不先把这个收起来,到时候咱们就说没看到,怎么样?” 江清风若有所思,“你这个办法不错,万一……” 说话间,何纣已经抱着江月进来了。 大厅里的陈设如常,只是多了一件七尺长的红缨枪,怎么看怎么突兀,莫非? 何纣江月二人有些错愕,莫非这就是齐皓送来的礼物?“爹,这不会是齐皓送来的吧。” 江清风眼神飘忽,拿起红鹦枪就要走,“害,怎么可能呢,齐皓那孩子怎么买爹呢,不对,齐皓怎么可能爹买呢,不是他送的,是我买的。” 行了,江清风的表现证实了江月的猜想,原来齐皓一直藏着掖着的,就是这红缨枪礼物啊。 江月扶额,虽说送礼物要投其所好,但如此投其所好,未免有些……谁家过生辰送红缨枪啊喂! 尤其是被心上人看到这一幕,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她只能将头埋进何纣胸膛里,紧到需要用力呼吸。 额间沁出细汗,每一分都极其漫长,依稀听到江清风收起红缨枪,要接过何纣怀中的江月。 “不用了,岳父,我抱她过去就好,月儿来了葵水,让她早些休息吧。” “也好也好。” 于是,何纣抱着江月回了她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适时,心晴将何绾宁送她的礼物递上。 齐皓送的礼物不靠谱,总不能何绾宁送的也不靠谱,她也没想太多,便当着何纣的面打开了,殊不知,下一秒的她会极其后悔她现在的行为。 何绾宁送的礼物包装精美,打开盒子,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以后你会用的到,不用感谢我,我向来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纸条下面,竟是一本书,墨蓝色的书封上没有写任何字,江月眉头一皱,随即翻开一页。 一瞬间,二人不约而同的睁大了双眼,任由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礼物竟是如此……不堪入目,如此令人面红耳赤。 何纣自然也看到。 这……这都是什么,齐皓可真是“好心人”啊,竟然给她送这个东西,而且,好巧不巧的,她还当真何纣的面打开了。 只一秒,江月就把书合上了,着都是什么好人啊,什么好朋友,这给她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损友!都是损友! 忽然,何纣凑到江月面前,面色微红,身影低沉附在江月耳边,“难道,你喜欢这个,嗯?” 江月耳朵根都是红的,又害羞又后悔,刚才她脑子抽了吧,非要当着何纣的人面打开。 “不不不,七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呢,不会,呵呵呵呵,不会。”江月只能用尬笑掩饰尴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部和脖颈,江月马上把他推开,“七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晚安七哥。” 说罢,江月转身把被子盖好,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但其实,就算抛开她身体上的疼痛,她也睡意全无。 以后有空她去写个话本吧,就叫《收生辰礼物的尴尬瞬间》。 她尴尬的手扣住被角,一动不动,耳根处却越来越红。 何纣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噗嗤”一声笑了,“既然如此,你睡吧,我明天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我明日给你带。” “不,不用了,我没什么想吃的。” 任谁这样都会没胃口的。 随后,何纣离开了将军府。 江月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宫中正发生着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撼动半个上阳国的人大事。 “皇上,如今匈奴正在筹备与我上阳国和亲事宜,果真如您所料,匈奴自以为和上阳和亲以后,上阳就不会攻打他们,近日边防的驻守的减轻了不少。 届时,只要我们将二公主嫁过去,匈奴普天同庆,边防驻守势力大大减弱,我们便可以一举拿下匈奴。 只是这么做,需要牺牲二公主了。” 国师跪坐再在地上,指着边防图,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一番言论,景润帝十分满意,“不愧是上阳国的国师,还是爱卿最能了解朕的心意,和朕想到一起去了,赏!” 国师叩谢景润帝的赏赐,叩首出去。 漆黑的御书房里,景润帝面视前方,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良久,他开始笑。 从一开始的低声笑着,渐渐爽朗起来,哈哈大笑。 整个匈奴,马上就是他的了,用一个女儿,换一片国土,这买卖简直不要太值! 那日被人拖下去的少年御医李敏德躺在破烂不堪的牢房里,身下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依旧疼的不行,只是稍稍动一下身体,就疼的要死了一般。 牢房昏暗,且寒冷,他在这里度过了这么多个日子,不止不完整了,就连身上的衣服上也沁出了被鞭打过后的血痕。 在上阳国的观念里,一个男人,被人阉了,那便不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即便是活着,也是受尽屈辱,苟延残喘罢了。 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当真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望着牢房里那扇没什么阳光的小窗,他艰难的举起手,想接触一点阳光,或许,他快要死了吧。 只是好可惜,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没有亲眼看着她出嫁,穿上嫁衣的样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好想见她啊!哪怕是最后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一眼,他都心满意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正悲伤着,忽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他,转过头去,竟然真是那日思夜想的人。 她依旧衣着华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还挂着泪痕。 这,这不是做梦吧! 李敏德站起身,缓缓朝二公主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刃上一般,身体上穿来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二公主怎么也忘不掉这一面,心爱的少年没有了往昔的意气风发,浑身是血,衣衫不整的缓缓走向她的画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林敏德不止走在地上,也走在二公主的心上,看着他每走一步,身上伤口渗出来的血,她的心就更疼一分,脸上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许久,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李敏德才走到二公主面前,他蹲下身子,拭去二公主脸上的泪水。 触碰到二公主的那一刻,她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这是我托皇弟搞到的金疮药,你藏起来偷偷用,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你不用待太久的,我……我快走了,我想最后来见你一面。” 或许,我们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他声音沙哑,眸子里的光一瞬间就暗淡了,“什么时候走?” “两日后。” 说罢,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敏德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去,倚在木门上,背对着二公主,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二公主说话,“走了好,走了好,那祝你一路……平安” 每一个字,都用尽了李敏德的力气,他背对着二公主,眼泪无声的流。 至少,曾经拥有过,至少,他们是相爱的,只是最后没有在一起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们相爱过就够了。 还记得那场雪,与君同淋一场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时间不多了,二公主在牢中人脉毕竟很少,能争取这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将带来的药悉数塞进李敏德的牢房中,强忍着泪水,强忍着哽咽,“药我带了很多,你藏起来偷偷用,我要走了,还有……卿卿吾爱。” 至此,二公主走了。 李敏德看着手边的药,已是泪流满面,转身再看去,身后已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抹她遗落的帕子。 还好帕子离着他不远,他拿到了。 上面是熟悉的兰花,二公主最喜欢的就是这花了,深吸一口气,上面还有二公主身上的芳香。 他用力抱住那抹帕子,就像是抱住了二公主一般,脑海中浮现了往昔,二公主绣好兰花,举着问他好不好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 或许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是公主,他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御医,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一个御医怎么敢奢望和高高在上的公主在一起。 或许,他们从开始就是错的吧。 或许,此生他们不复相见。 二公主在宫路上狂奔,似乎想要用风把脸上的泪吹干,只是脸上的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眼见就要遇到巡逻的士兵,一个人手疾眼快的把她拽进宫墙后。 仔细看清来人后,竟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公主,我们快回去吧,我们的人拖不了多久的,奴婢见您老不回来,这才出来寻您的。” 三十二 又被抓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一路小跑,总算是回去了,何萧迎上来,“皇姐,他还好吗?你放心,皇弟一定早日救去他。” 他,自然是指的李敏德。 二公主点点头,刚跑回来还有些微喘,脸上带着些许泪痕。 作为一个即将远嫁的公主,何萧那句话无疑是让她悬在半空中无法落地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下。 她向何萧行了一个隆重的公主礼,跪在地上感谢何萧。 二公主身为一个公主,她有她自己的尊严,有她自己要端着的架子,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到处去求人,在听到何萧会救他出来,感谢地跪在地上。 这一刻,她不是上阳国的公主,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如此,便谢过皇弟了。” 起身时,脸上又挂满了泪。 何萧连忙去扶,“皇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这样折煞我了。” 两人搀扶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景润帝走进来,身上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姐弟二人皆跪在地上,或许是因为心虚,他们都不敢抬头看向景润帝。 就在一刻钟前,景润帝跟国师正在商讨攻打匈奴的计划,刘公公附在景润帝耳边,“皇上,二公主似乎逃出去了。” 景润帝知道后,立即结束了商讨,朝着二公主的宫殿踏步而来。 不消片刻,便到了二公主的宫殿。 二公主脸上的泪痕已经被胡乱擦掉了,只是眼睛还肿着,裙上的衣角处沾了一点血迹,二人的慌乱被景润帝尽收眼底。 他眉头微挑,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双儿女,心中已有了答案。 “起来吧,萧儿天色已晚,你在你二皇姐这里做什么?” 何萧突然被提到名,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回父皇,儿臣想着二皇姐即将远嫁,特意忙完了前来看看二皇姐。” 景润帝心中冷笑一声,这理由听到上去倒也合理,总算是不傻。 他施施然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想要喝杯茶,但闻到茶香的时候立即放下了。 景润帝喜龙井,需是用每年的初雪冲的龙井才最为美味,二公主喜碧螺春,平日里也仅仅是用井水煮茶,二者味道截然不同。 这公主,处处不让他如意。 “即是如此,看完你二皇姐,就跟着朕走吧,朕正好有事找你。” 随后,便叫着何萧去到去御书房,临行前还瞥了一眼二公主。 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路上父子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一直很压抑,直至御书房,景润帝差身边人都下去,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这对父子。 景润帝缓缓走到龙椅上,抚摸着把手上的龙,“萧儿,如今你皇姐即将前往和亲,此计划交到别人手上,为父不放心,唯有交到你手里,为父才放心。” 他的称呼从朕,改为为父,一来是为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二来是为了让何萧更好的接下这个计划。 他众多子嗣中,最中意的人就是何萧了,只不过他身上缺少那种皇上的冷血,身为九五之尊,处于高位之上,不能有感情。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那可是大忌,他虽最看的起何萧,对于他身上那些重情重义的品质。 景润帝认为那是优柔寡断。 何萧跪在地上,“不知父皇所说何事?” “祖宗打下上阳国的江山,一代一代的传到后辈这里,如今,为父要扩大我们上阳国的版图,趁着和亲,一举拿下匈奴,等你凯旋归来之时,朕就封你为太子。” “父皇还请三思,这太子之位应传给大皇兄,儿臣不愿做太子,也不愿出征,不想再看着两国交战,生灵涂炭的场了。” 景润帝拾起周围的杯子,摔在何萧腿边,瓷器炸开时,还带着些许热水溅到了何萧的腿上,他依旧跪在原地,请景润帝收回成命。 “放肆!你竟然敢抗旨?朕叫你出征,你便出征,朕叫你做太子你就做太子,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原意,由不得你!” “父皇……” 两人的谈话以为是机密的,殊不知,门口已经有人偷听到了。 那人走了很远,行至月光下,才看清到底是谁,何放抬手砸向宫墙,手指关节处渗出丝丝鲜血,可这依旧不足以抵消他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不将她立为太子,按祖宗礼法,明明该立他我为太子,凭什么要立老五为太子? 他比谁差?论出身论谋事,他比谁差?凭什么要立何萧为太子,他可是上阳国皇室嫡长子,着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何放再抬起头时,眼中已不再是愤怒,而且一片阴狠,他就不信一个死人能做上阳国的皇帝。 他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另一边御书房,何萧从里面出来,只觉得五脏肺腑里都透着一股无奈,皇命难为。 何萧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攻打匈奴是一个千年难等的机会,但,一想到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于心不忍啊。 从皇宫出来,何萧直奔七皇子府,如今怕只有七皇弟能够给他出谋划策了。 路上,他还买了一坛酒。 若是没法阻拦,那就一醉方休吧。 何纣刚刚要睡,骆晓天就上前禀报,说是五皇子来了。 说罢,何萧就拎着一坛子酒,出现在他身后。 “不知皇兄这么晚了前来所为何事?” 何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骆晓天,骆晓天很识趣的回避。 “皇弟有所不知,就算你回来了,也没有改变父皇的计划,他还是要攻打匈奴,就定在二皇姐和亲的那一天。” 说罢,他给何纣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明天旨意就下来了,如今,我们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国交战,二皇姐……还要在二皇姐成亲那天。” 何纣周身温度骤降,连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戾气,他这皇帝做的可真的是好极了,如此好战,想必也是上阳国开国至今第一人了。 “此次,他打算怎么做?” 何纣用他代替父皇两个字,想必是经此,对景润帝失望至极了。 “此次,他将这件事情全程交给我,我随江清风将军一起出征,于二皇姐到达匈奴都城时,一举攻下匈奴,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真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好计划呢。 何纣摇摇头,喝完杯里的酒,二人又喝完了那坛子酒后就告辞了。 自何萧走后,何纣也陷入了沉思。 一夜无眠。 次日江月见到何纣的时候好一顿嘲讽,躺在床上一边笑一边敲着床。 “哈哈哈哈哈哈,七哥你昨晚上干什么了?怎么几个时辰没见,你就变成了大熊猫的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笑的江月弓着身子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他眉宇间透露着疲惫,见江月笑他,也跟着笑了几声。 “你快躺床上歇息一会儿吧。” 江月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小时候江月怕黑,秦岚就过来哄着她睡着了再走,这床也是为了方便,所以做的比较大,如今就算是何纣躺上去,也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自从农村回来,也有好几日没有这样躺在一起过了,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何纣有些放松,没多久就睡着了。 江月见状,怕他着凉,想要给他盖个被子,刚一动,就被他揽在怀里。 “别动。” 耳边的是传来低沉的声音。 “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而已。” 接下来,何纣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松开她,似乎是不想让江月动。 他只是要小憩一下吧,要是盖上被子,不知道要睡到多久。 江月还不知道,她的母亲正在房间里对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愁的一声声的叹气。 “又要出征啊。” 江清风背对着秦岚坐着,“嗯,皇上此举可以一举拿下匈奴。” “两日后领军出发?” 江清风没有说话,默认了。 秦岚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处抽屉,拿出一个平安符,婆娑了两下,亲手给江清风戴在了腰上。 “这个平安符,是我从金坛寺里求来的,你带着它,它会保佑你平安的。” 平安符,在他们眼里,是可以保佑人平安的,是一个物件,更是一种希望。 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江清风将秦岚揽在怀里,于额头印下一吻,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他何德何能啊! 人活了大半辈子,最不想的就是分开,如今江清也有些老了,这次分别,不知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往他出征,秦岚也不觉得心里有多么不安,这次是真的觉得不安极了。 他们携手去看看女儿,一家人打算去外面吃个饭。 怎料,一推开门,就看到何纣和江月一起睡在床上,江月的腿还搭在何纣身上,活像一个八爪鱼。 江清风气的不行,又生怕吵醒何纣,小声叫着江月。 “江月,滚起来。”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江月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运气”这么好,总是被抓包。 三十三 吵架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她这运气不应该全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江月醒了以后,突然决定要去赌场试一试。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江月,你还不下来是吧!行,行!” 说罢,江清风就想要去找什么趁手的东西,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鸡毛掸子。 江月自知理亏,下床的时候她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何纣,怎料,动作那么小,也还是吵醒了何纣。 他睡眼惺忪,声音沙哑,让江月当即咽了一下口水,妖孽啊,这是妖孽。 何纣长臂一伸,把江月揽在怀里,许是控制好力道,江月磕到何纣坚硬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一下子就嗅到了何纣身上的味道,扎进了他的怀里。 何纣低沉的声音自江月耳边爆开,“你去哪?” 二人现在的姿势就是,江月上,何纣下。 要知道,秦岚也在屋内,只是坐在桌旁,所以何纣不知道。 但何纣不知道,江月知道啊! 场面一度尴尬极了。 秦岚脸色也不太好看,分不清是被年轻人羞红了脸,还是光天化日下见到自己女儿这样被人揽在怀里气的脸色铁青。 江月眼神瞟向秦岚处,何纣也跟着看过去,只一眼就看到了秦岚。 何纣当即一骨碌爬起来,还好二人衣衫都算整齐,不然可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到时候不仅要骂他趁人之危,还要骂他禽兽不如了。 何纣不愧是七皇子,这种场面也经历了不少,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举动,直接将秦岚整不会了。 只见过皇子跪天地,跪祖宗,跪皇帝,如今跪她一介将军夫人,这不单单是不合礼数的这可是要杀头的最啊! “七皇子快请起,快请起,您这不是要草民的命吗?” 不论江月和秦岚怎么扶他,他就是不起。 江清风拿着鸡毛掸子气冲冲的回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差点摔一跤。 皇子跪将军夫人,何纣这是整哪一出? 他连忙关上门,上前拉何纣,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不知道要怎么传。 “你快起来,你做什么!要杀了老夫一家?” “快给我起来,你不想活着我还想活着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月喊这一声,语气中带着压抑着的愠怒。 何纣抬起头正视着江月的父母,身体挺得笔直。 “岳父岳母,我向你们保证,在成亲之前,我不会和月儿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视她如珍宝。” 江清风连忙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扔到地上,扶起何纣,“就这事啊,就这事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吗?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就是,不至于,不至于。”秦岚也尬笑着。 夫妻二人互相搀扶这出去,出门的那一刻,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腿都软了。 这刺激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年纪大了,实在是有些遭不住。 屋内,二老刚走,江月也开始下逐客令。 “七皇子,草民江月要休息了,烦请您回避一下,想必您日理万机,也没时间留在草民这小地方。” 说着,就开始往外推何纣,何纣转身,想要抱住江月,却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几下就把他推搡至门外,毫不留情面的关上了门。 但,关上一扇门,总有一扇窗开着。 自关上门,江月就坐在床上生闷气,谁敲门也没有开。 遇到事情,他竟然普通一声跪下,这不是相当于用他们的命威胁他们?他何纣将她放在哪里?将她一家放在哪里? 终归是皇子,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情有义的人。 就这样,江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上午。 小腹的位置又开始绞痛,痛的她额头不停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低落在枕头上,仅是一个刻钟,枕头就湿了一大片。 “吱呀”,窗户被人推开了。 江月费尽力气抬眼看去,竟发现来人是何纣,手里还拎了一包想必是吃的得东西。 只一眼,她就翻身过去,不再看他。 见状,何纣知道江月还在生气,把从天香阁买来的栗子酥放到桌上,快步走到床前,牵起江月的手。 不出意料,被江月甩开了。 枕头被浸湿了,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江月眼睛肿着,想必是哭了一会儿了。 “我给你带了天香阁的栗子酥,你起来尝尝?” “月儿,方才是我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我知道错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月儿,听说城南的胭脂极佳,我带你去买胭脂好不好?月儿,我知道错了。” 这次,无论何纣怎么哄,怎么叫江月,江月都没有应声,依旧弓着身子背对着何纣,似乎是说什么都不管用。 他俯身,凑在江月的耳畔承认他错了,以往这般,江月就会和他说话。 或许是太疼了,又或者是太生气了,江月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明明生活处处是磨难的时候,他们相安无事,生活的平安喜乐,总想着若是生活的顺遂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更顺遂,如今这些,倒是她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困难的日子里感情平静,平静的生活里感情却……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江月实在是疼的厉害,弓着身子的幅度又大了一些,何纣就站在她身后,怎么能看不清楚? “春华,心晴!” 春华心晴应声而来。 “你们小姐今日可有服用药物?” 心晴面露苦色,“上午自从小姐把您……赶出来后就没有出来过,也不让奴婢们进去,硬是把自己缩在房间里一上午,如今想必是腹痛难忍了。” 何纣转身看了一眼疼的大汗淋漓的江月,眼中带了些红细丝,“快去给月儿煎药啊!还等什么?” 二人连忙下去给江月煎药。 床上的江月也终于说了一句话,只是语气虚弱的不像样子,“七皇子,草民的奴婢,不劳烦您驱使。” 显然还是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 江月身上出的冷汗之多,就像是她洗了个澡一般,浑身都湿透了。 何纣不嫌弃,把江月揽入怀中,江月如今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没有力气甩开何纣了。 他将手搓热,放在江月小腹的位置,给她暖暖,想要借此缓解一下她的疼痛,但,成效甚微。 一个时辰后,心晴终于把药熬好了端了进来,刚要给江月喂药,就见何纣伸手接了过去,将一口汤药含在嘴里,渡入江月口中。 心晴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乍一看到此等香艳的画面,着急的背过身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何纣命她把碗端出去。 上前端碗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毕竟,小丫头害羞。 江月躺在何纣怀里,放弃了挣扎,但是也没有和何纣说话。 那副药里,原本就有助眠的成分,再加上江月这样一折腾,体力消耗了大半,很快就睡着了。 随后,何纣吻了下江月的额头,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她脖颈下抽出来,匆匆告别江清风和秦岚,便去了五皇子府。 何萧已经准备好出征了,只等后天一到,便可启程。 只是,头盔放在桌子上,他从未拿起,他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希望这场战争爆发,如今这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五皇子眸色黯淡,对何纣说道:“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二皇姐吧,以后就见不到了。” 这话听说出来不是很难,但听着却有无尽的悲凉。 他们兄弟二人,都知道以后就见不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皇姐心系林敏德,李敏德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心愿,待我出征归来时,定会救出他,叫他好好活着。” 唯有他活着,便是二公主活着。 何纣脸上带着凝重,“此次出征,你与大皇兄一起,一定要注意安全,防备一些,今晚天香阁,我给你准备践行宴。” 谁都没成想,何纣竟然一语成谶。 正说话间,江清风来拜访何萧。 “见过五皇子,七……皇子。” 何纣拱手回礼, “岳父不必多礼。” 正在喝茶并未起身的何萧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什么岳父?岳什么?难不成自己耳朵听错了。 “见过将军,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江清风对今天上午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面对五皇子的询问,还是道出了事情,“回五皇子,七皇子与小女相恋已有一段时间。” 何萧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明朗了不少,“这样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七弟,你不够意思,谈恋爱了都不和皇兄说一声。” 何纣悻悻的摸了下鼻子,表示还没来得及。 江清风今日前来,是为军中事,他已调好五万大军,随时可以准备出发,一切就等公主踏上和亲了。 “若是可以,没有战争该多好。” 这句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没有人会渴望战争,没有人会喜欢看血流成河,当然,景润帝那样的除外。 皇宫里,景润帝正左拥右抱,左边的妃子喂一口剥好的葡萄,右边的妃子喂一口酒,酒肉临池,活似神仙。 三十四 踏上和亲之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对于景润帝来说,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国中百姓只不过供他驱使,实现他大一统的蝼蚁罢了。 一介蝼蚁,哪里值得惦念? 他是天选之子,是九五之尊,那些蝼蚁怎能引起他的半点怜悯,不过是一群棋子而已,无论是谁,都无法影响他的计划。 忽然景润帝被身上的人撩动了欲望,一个转身将人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撕着衣服,不去看身下人绯红的脸。 耳边不断传来拒迎欲还的喊声,接着是一阵阵娇.喘,身边的人都识趣的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回荡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一个时辰后,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和一阵亢奋的叫喊声,一切归于平静。 女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大多数都被景润帝撕坏了,身上仅着一个翠色肚兜,稍稍一动,便能显现出胸前的大片春光。 许是故意的,又像是真的不知道,她伸手去取酒杯时,肚兜向前移了一下,胸前春光乍泄,伏到景润帝身上时,又不经意间蹭到。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也挂上了娇羞和点点红晕,若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见到这一幕怕是又会把持不住。 景润帝年纪大了,如今正有些疲惫,面对身边人的挑逗,只觉得越来越烦。 可女人不知道,只当是自己魅力不够,想要继续制造那些不经意间的集体接触,就在他即将要碰到景润帝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凉薄的声音。 “朕会命人给你送衣裳过来,穿好衣服就给朕滚,听到了吗?” 此言一出,如一盆冷水浇到女人头上,她用尽力气才爬上这龙床,明明刚才还抱着她,同她翻云覆雨,如今却…… “皇上……”女人眼中含了些泪水,企图博取他的同情心。 可她刚似乎忘了,景润帝最是凉薄,就算是面对同床共枕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更何况是对她这样一个没什么印象的人。 刘公公倒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端进来一身衣裳就出去了。 片刻后,女人穿戴好,低头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极其恋恋不舍。 “您就跟洒家走吧,别再往皇上那看了,您越是看,皇上就越是烦。” 闻言,女人克制自己不回头看了。 很快,和亲的那一天到了。 公主和亲,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上阳国上下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息,景润帝为了扮演一个好父亲,特意下令全国庆祝。 一时间,景润帝的口碑好的不得了。 宫殿内,二公主已经梳洗打扮好,坐在铜镜前,木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姣好,口若朱丹。 大红色嫁衣,果然衬得她的肤色更白皙,一袭嫁衣,却没有嫁给心爱之人。 眼中,有了氤氤水汽。 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安慰着二公主,说话时也带上了哭腔,“公主,大喜的日子哭了就不吉利了。” “罢了,没能嫁给心爱之人,吉不吉利又又何妨呢?” 丫鬟自小就跟着二公主,也算是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身为奴婢,也想要看着自己主子幸福,如今这般模样,苦了公主了。 按照礼法,公主和亲要拜别皇帝,行至大殿时,下面群臣齐聚,景润帝神色悲痛的端坐着。 见二公主走过来,景润帝连忙起身,一路小跑过去,眼中还含着泪,似有万般不舍。 群臣看着这一场景,全都感动地不行,唯独皇子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倒不是说他们冷血,实在是知道景润帝会演。 这要是放到现代,景润帝这样的,至少也是个影帝。 二公主一路都面无表情,她知道,她所做的着一切,都是为了换他活着,换他能够平安的活着,即便是以后都不能再见了,人活着也是极好的。 她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了,他活着便好。 一袭嫁衣,十里红妆。 二公主没有和景润帝说一句话就踏上了和亲的马车,前往千里之外的匈奴,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她的心里,全都是对景润帝的恨,恨他将自己嫁去和亲,恨他想要杀了李敏德,恨他让李敏德变得男不男,女不女。 她恨! 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将这些想法置于心里,独自默默承受。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一众陪嫁物品中,有一件景润帝给她准备的“大礼”。 身后是渐行渐远的京城,这一刻,她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二公主走后,群臣退散,全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唯独留下何萧一个人。 偌大的大殿上,只有这父子二人。 “萧儿,你知道朕为何要将你留下来吗?此次你出征回来,不要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能够夺得匈奴的地方,怎么样都可以,就算是杀了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二公主,为了扩大国家的版图,他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虎毒不食子,可见景润帝有多疯狂。 何萧自小与二公主一起长大,如今听到这话,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父皇,她好歹也是您的女儿。” 他下不去手,也无法下手。 那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忍心? 而这正好是景润帝交给他得考验,何萧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深得他心,只是内心太过柔软,性情太过善良。 他若是想做太子,便可提着二公主的项上人头来找景润帝,当然,这次出征归来之际,景润帝就会册封他为太子。 这是景润帝对何萧的考验。 他捏着何纣的肩膀,真的像是一位父亲在教孩子一些可以成功的经验一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顾儿女情长,不念亲情。” 何萧沉默了,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又似乎是太子之位对他的诱惑太大,他犹豫了。 这世间的诱惑太多,看不透,也猜不透。 军队已召集好,所有人也都蓄势待发,如今就等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出发。 江清风正穿戴好一身盔甲,准备出发,;年逾半百的他,面对妻儿,心情特别复杂,他早已没了当年的勇猛,甚至不确定这次出征能否活着回来。 “爹,这次我不能跟你一块去了。”江月穿着大氅,依旧觉得冷。 江清风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你还想一起去?上次小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一起去呢。” “是啊是啊,上次可把娘担心坏了,你这次可不能再去了,你要是再去,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一听这话,江月当即就老实了,虽说平日里没少和江清风斗嘴,在这样的时刻到,她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爹,你要凯旋而归,等你归来之际,我偷偷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江清风眸色瞬间就亮了,“你放心,你爹我何许人也,自然是能平安回来的,我不在得这段日子你要照顾好你娘。” 戌时,江清风也领兵出发了。 江清风出发后,将军府一下子冷清了不少,秦岚去寺庙里为江清风祈福,要在寺庙里住一段时间,专心吃斋念佛。 偌大的将军府,除了下人,就只剩了江月。 何纣既不在送亲行列,也不在出征行列,这样也好,可以专心处理玄影的事情,也可以趁此机会查查母妃离世的真相。 公主和亲的车速不会很快,公主辰时出发,他们戌时出发,前后差了四个时辰,军队也不必着急,一路上跟在匈奴后面,慢慢悠悠的,和亲的车停下,他们也跟着休息,和亲的车开始行走,他们也跟着走。 匈奴生存再草原上,从上阳国到草原,需要穿越一大片沙漠,双方为此准备充足。 大漠里寸草不生,黄沙漫天,风一吹,就激起一阵尘土,大漠上往往是小风,也能引起一阵沙尘暴。 在大漠里的两天,经常会把人吹的睁不开眼睛。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极其脆弱不堪一击,幸运的是,他们遇上的是小风,若是大风,尘土已经将他们的尸体掩埋在荒漠里了。 七日后,他们抵达了匈奴的都城——单于庭。 他们以游牧卫生,街道上的小贩卖的都是些牛肉和动物的皮毛,极少数的摊贩上贩卖着上阳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珠宝。 周围的建筑物也和上阳国得大不相同,如果说上阳国得房屋建筑是尖房的话,那匈奴的房屋建筑就是圆的。 原以为匈奴只是一个边缀小国,但没想到它的繁华程度不低于上阳国。 和亲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忽然被人拦住了。 领头的人带着些愠怒,“你们这些商贩,不知道这里面做的人是谁吗?这是来自上阳国的公主,即将是我们王的女人!你们还敢阻拦?” 商贩立即跪在地上,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的礼物。 “你误会了,虽知此举不合理,但吉日格拉觉得上阳国的公主,远道来到我们草原,我们草原应该献上我们的宝物,这是吉日格拉送给上阳国公主的礼物,还望您转呈一下。” 他双手置于胸前,恭敬的向领头的人行礼。 三十五 逛街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匈奴人没那么多规矩,更何况拦下马车的人是想要献上礼物,表达他们对远道而来和亲公主的敬意。 领头人双手将礼物献上,他知道双手呈上物品是上阳国人的礼仪。 那块矿石很独特,宝石整体成黑色,卵圆形,矿石的表面圆润光滑,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仔细看,还有白色的点,像极了暗夜里的雪花。 这矿石确实精美绝伦。 今日,二公主抵达单于庭,但并不是今天成亲,成亲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上阳国的大军驻扎在一处山脚下,利用高大的山脉阻挡匈奴探子的视线,如此,在二公主成亲之前,也不会被匈奴人发现。 自二公主走后,上阳国举国上下,世人皆知二公主远去和亲,也都知道在她身后跟着一支庞大的军队。 虽不喜欢战争,但他们不得不佩服二公主,佩服她踏上了一条必死的道路,惋惜那样一个温柔女子。 若是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会更加可怜二公主,更加憎恶景润帝。 一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景润帝到底在搞什么,嫁女儿过去和亲,又派一大队人马过去准备打仗。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征兵和徭役,底层的人活的艰难,吃不饱穿不暖。 生活在高处的人依旧歌酒升平,夜夜笙歌,府上的粮食就算是放的发霉了,也不曾想过拿出一部分米面来救济一下那些真正吃不上饭的人。 他们总是会高喊,我们会帮助穷人,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半个银子都不舍得。 这就是劣性所在了。 将军府自动减少了支出和消耗,将府中的消耗降到最低,齐家的粮仓对家中老弱病残的人打半折,家中有服兵的男丁,可免费领一斗米。 如此这般,可忙坏了粮站上的人,营业额也较之前有所下降。 巧的是,林家也有一处两站。 平日里这两家粮站总是打一些价格站,今天你便宜,我比你更便宜,如今客人全都去了齐家粮站,林氏粮站一连几日都没人去。 林氏粮站也不收没想过效仿对面的齐氏粮站,但他们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效仿齐氏粮站,他们将会亏,亏得血本无归。 他们舍不得费尽力气打下的“江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齐氏粮站一直人员爆满,买米的人都排到街上了。 江月身上的葵水如今也已经走了,又恢复了往日那般身轻如燕,她与何纣闲来无事,便一起去大街上逛街。 与他们同行的,还要齐皓。 齐皓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明明可以在家里好好的睡觉,非要被人拽出来当大电灯泡,唉,命苦啊。 眼神突然一瞥,看到齐氏粮站外面围满了顾客,突然记上心头。 “七哥,江月,你们先逛着,我去看看粮站现在是什么情况,拜拜咯!” 随后也管那两个人说了什么,直直的冲着粮站跑去。 与此同时,齐氏粮站走出一道倩影,林天骄身着水蓝色衣裙,头戴蓝色宝石的流苏,身披纯白色狐毛大氅,扭着她引以为傲的水蛇腰,笑脸盈盈的朝着何纣他们走来。 相比之下,江月仅着一身素色衣裙,头发简单的束起,就显得简陋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林天骄确实很美,只是她太自信了,一直扭着腰,只会让人觉得艳俗,像红院里出来卖的女子。 “见过七皇子。”这一句话,听的江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嗲的不能再嗲了,关键是,她还一脸娇羞状,任谁看上去都像是见到了情郎。 她只想何纣请安,并未向江月打招呼,如此,只是为了显示出她不将江月放在眼里。 江月眉眼间带了笑,直勾勾的看着林天骄,看着这位搔首弄姿的林家小姐。 何纣皱起眉头,对她骇首,便要带着江月离开,林天骄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他只觉得那些动作让他觉得反感极了。 那些动作,在何纣眼里,与青楼女子无异。 他拉起江月的手,刚带着她走了一步,就被林天骄叫住了。 “七皇子谋略过人,聪慧无双,如今林家的粮站情侣每日愈下,小女特来请教七皇子,林家的粮站该要如何经营,您也知道,我是一介女流,不方……” “既然知道不方便,那便多看看书,林小姐实在是想知道为什么林氏粮站没有人的话,麻烦看看齐氏粮站,可以好好跟齐氏粮站学一学。” 林天骄还没说完,就被江月打断了,虚心“请教”的话还没说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说,还是要换个别的话题。 忽然,林天骄眼睛一转,逼着自己的眼里含了一些泪水,“七皇子,你看她好凶啊,小女只不过是来请教一下,她竟这般咄咄逼人。” “想必林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月脸上始终带着笑,是疏离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这样吗?是我误会江月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七皇子,小女打扰了,这就告退。” 说罢,一副要走的样子。 江月是谁?何纣是谁?他们看不出来林天骄是装的?他们牵着手就走了,等林天骄转过头来的时候,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气的她回去对着下人又是一顿打骂。 江月越想越觉得生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死了,遇上林天骄,一直嗲嗲的喊,七皇子七皇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俗话说的好,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不远处传来一声“冰糖葫芦!” 声音越来越近,一身农民打扮的男人抬着许多的冰糖葫芦,鲜红的山楂裹着甜脆的糖衣,勾的人口水直流。 “七哥,我想吃那个。”江月摇了摇何纣的衣角,像是小时候,江月竖着羊角辫,摇着何纣的手要冰糖葫芦吃,可爱极了。 “好。”何纣的指尖挂过江月的鼻尖,随后上前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只有一串啊?七哥你不吃吗?” “我不吃,你吃就好。” 一口咬下去,糖衣在嘴里爆开,接着席卷而来的是山楂的酸,为了去除山楂原本的酸涩,在做成糖葫芦之前,会简单的处理一下。 糖衣太薄,无法中和山楂酸,酸的江月眉头一皱。 “好酸。” 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了,吻住江月的唇,舌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感受到江月口中山楂的酸,还没等继续品尝,就被江月推开了。 她红着脸,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七哥你干什么?广天化日之下的……” 何纣闻言朝周围看去,周围人看见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哪里有人会看到?” 众人慌忙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对,七皇子您说的对,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我们什么都不看。 江月羞红了脸,手里的冰糖葫芦也不香了,连忙塞到何纣手里,一路小跑跑开了。 齐皓走上前,不明所以的看着何纣,以及他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和江月跑开的身影。 “七哥,这是怎么了?” 何纣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回答齐皓的问题,便大步向前去追江月去了。 留下齐皓独自在风中凌乱了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爱情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唉,昔日的好友们现在都成了一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与她修成正果? 如今府上只有江月一个人,何绾宁兴高采烈的过来陪她,一是为了吃好吃的,二是为了八卦。 若是经常八卦有排名,何绾宁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谁也没有她八卦。 江月出去玩了,何绾宁到将军府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忽然觉得独自有点饿,便跑到将军府厨房找东西吃了。 她们自幼关系极好,将军府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家一样,她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大厨一看是她来了,连忙做了几道何绾宁爱吃的菜。 在她吃的时候,还能顺道给自己提点意见,所以大厨也乐得其中。 “你这个菜再甜一点点就完了,炸的再酥脆一些,别的没有什么了,很好吃!” 她朝大厨树了一个大拇指就开始低头一声不吭的干饭,十足的一个干饭人。 何绾宁正吃饱喝足躺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她以为是江月回来了,也就没起身看,反正她也懒的。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来的人不仅仅是江月。 何纣关上门,揽住江月的腰,一用力,两人之间就变得没有缝隙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 何纣熟练的俯身下去,撬开江月的唇,江月的胳膊环上何纣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动作。 两人越吻越火热,渐渐向床走过去,一不小心就吻出了声。 何绾宁当即就觉得不对,立马起身,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二人听到身后的动静也赶紧放开,齐刷刷的看向何绾宁。 三十六 渴望自由的人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不仅江月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何绾宁也想!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他们两个人亲热,天可怜见,她过来只是为了陪江月来着,不是故意看到这些的。 天啊,最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这世间也不过如此。 江月只得尬笑了两声,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何绾宁,“绾宁,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知我?” 何绾宁的手不住的揉捏着被角,也尬笑两声。 “下午来的,那什么,你们刚回来啊,哈哈。既然七哥来了,那……那我走?” 江月不住扶了下额,“不用了。” 随后偏头看向何纣,“七哥,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见。” 还不等何纣说什么,她就拉着何纣出去,打算送送她。 刚出去关好门,何纣四处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什么人,一只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 直至江月呼吸游戏困难了,他才放开江月,在她额间温柔一吻,眼神像是一潭融化的水,拽着江月一齐沉沦。 忽然,何纣附在江月耳边,富有磁性的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就,明天见。” 江月站在原地,看着何纣离去的背影,脸上还带着红晕,心脏依旧在跳,久久不能平静。 七皇子府离着将军府不远,所以何纣是步行回去的,骆晓天在他身后跟着。 七皇子出行,大街上的女子全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欣赏着七皇子如谪仙般的容颜,不少人捧着脸,一脸娇羞状,希望何纣能够看她一样。 终于,何纣回到七皇子府。 书房里,骆晓天献上一块令牌,前段时间去红院时,何纣甩给老鸨的那块令牌,利用这块令牌,他们每天都去红院接三十个姑娘,别院都快住不下了。 骆晓天带着落雪来到书房,不愧是红院头牌,到哪都保留着职业操守,即便是来七皇子府,她也抱着自己的那把琵琶。 见到何纣,她的眼睛闪了一下,随后她向何纣行礼,“见过七皇子,不知七皇子召奴家前来,可是要听奴家弹曲?” 落雪的声音好听,宛若一只百灵鸟,只不过是只坠入凡尘的百灵鸟。 何纣摆摆手,骆晓天将她的卖身契摆到桌上,果然,这东西对她确实很重要。 只见落雪看到卖身契时有一瞬间的激动,随后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泄了气,和刚才进门时那个落雪简直判若两人。 “你现在的卖身契在我这里,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便还你自由。”何纣的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真的可以吗?”仅仅是做一件事就可以将卖身契交给她?自从她卖到红院,她就没了自由,许多人都对她说过,要给她赎身,但是都没有成功过。 不是那些人没钱,而是红院根本就不会放她离开,要给她赎身的人拿着银票来赎身,老鸨死活不放。 她是头牌,是红院赚钱的招牌,老鸨怎么舍得放她离开?渐渐地,就没人再来给落雪赎身了。 谁愿意一直待在青楼里,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哪里敌得过老鸨?她放弃了被人赎身,放弃了那种想法,如今何纣将卖身契放到桌上,她倒有些不信了。 那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拿到卖身契,她有些难以置信。 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人,对水极其渴望,突然看到不远处有水,没有急着冲上去,而是判断是不是海市蜃楼。 良久,落雪抬起头,“请问七皇子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何纣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极有韵律,听到落雪的询问,他并未抬头,依旧敲着桌子。 “你只需要带着红院的人一齐赎身就好了,如若老鸨不同意,你就把这块令牌拿给她看。” 煽动红院的人一起赎身,是一个大工程,赎身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般简单,她面露难色,思考片刻后,她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随后转身离开了,她要为自己的自由搏一把。 “主上,这真的会有用吗?” 何纣抬头看向远方,停下了敲桌子的动作,“不要小瞧一个人对于自由的渴望。” 一只金丝雀被关久了,会用绝食来反抗命运,没有自由的人,会拼尽一切力量获取自由。 何放现在出征在外,京城的事情一时顾不上,何纣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就是在趁他病,要他命。 不出一天的时间,落雪就带着前后二十个风尘女子赎身了。 落雪带着一众姐妹,拿出此生所有积蓄用来赎身,老鸨终于受不住了,“落雪,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年妈妈待你不薄吧,你这是让妈妈这生意做不下去啊!” 她朝着身后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把落雪拿下,一时间,十个彪型大汉掐着关节,一步一步的朝着落雪走过来。 她临危不惧,淡定的拿出令牌,“妈妈,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建议您啊,不要拦我,不然惹了什么人,可就不好了。” 红院一下子损失了不少人,没有女子接客了,也就没多少人来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红院已经有近一百人赎身了,落雪拿着令牌,丝毫不惧老鸨。 老鸨也不敢动她,只能由着她来。 何纣知道,一群风尘女子,出卖身体赚来的钱并不多,所以,他给落雪拿了一笔钱,让她带着钱去给其他的人赎身。 或许是何纣的钱给的太及时了,又或许是落雪渴望自由太久了,她迫不及待的带着红院的人赎身。 一时间,红院里没有人可以接客了,一副萧条之景。 何放远在匈奴,丝毫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 按照日子,今晚是二公主和匈奴大王成亲圆房的大喜日子,单于庭里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大王高兴,大赦天下。 所有的士兵全都喝酒庆祝这件事,单于庭的兵力下降了不少。 夜幕降临,单于庭的气氛更加喜庆,所有人都在庆祝二公主远道而来得和亲,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以为上阳国从此跟匈奴交好了。 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大王掀开二公主的盖头,他从来没有见过想这般美若天仙的人,肤若凝脂,口若朱丹,纤纤玉指。 草原上的女子皮肤黝黑,一点都不白嫩。 二公主脸上是难掩的紧张,她的手不住的揪住衣角,大红色的婚服衬的她的肤色更白了,看着眼前这位陌生了人,她心里涌起的是阵阵不安。 今晚过后,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大王喝了些酒,伏到二公主的脸上,仔细看着,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厌恶极了。 忽然,大王将她扑倒在床上,手稍稍一用力,她身上的嫁衣就应声裂开,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了亵衣。 一滴眼泪顺着二公主的脸颊滑落,她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或许,这就是命吧。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脖颈上,正要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喊道:“大王,上阳国的人打过来了。” 大王遂起身,神色复杂的看向床上衣冠不整的二公主,原以为是来和亲的,没想到是打着和亲的幌子来攻打他们的。 草草穿上衣服,“这就是你们上阳国对匈奴人的态度吗?” 随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这一站,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二公主不知道她身后是上阳国的士兵,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就冲了出去,想要看看到底和她一起来的到底是不是上阳国的士兵。 怎料,刚出去,周围人看她,就像要杀了她一样,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生吞活剥了。 很快,上阳国的士兵便攻入单于庭,单于庭攻陷了。 何放何萧直冲王宫,找到二公主,手中还握着带血的剑。 “皇妹,今日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皇兄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这就命人呈上来。” 他将剑插入剑鞘之中,拍拍双手,只见抬上一个人来,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二公主一眼就认出那是李敏德。 他原来跟着自己来和亲,一直都在她后面,只是自己从未下车查看自己究竟带了什么,她悔不当初。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手颤抖着抚上李敏德的脸,他的脸上有着血迹和灰尘,他竟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一路舟车劳顿,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还好不好,疼不疼。 “心上人这般睡着,倒也没什么意思,总要让他看一眼你穿嫁衣的模样吧。”何放脸上带着坏笑。 他命人端来一盆凉水,就准备泼在李敏德身上,何萧站在李敏德身前,想要拦住何放。 “皇兄,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何放转身,看着单于庭,他张开双手,似乎是在拥抱单于庭,拥抱他认为接下来他将拥有的地方和权利。 “皇弟你看啊,这单于庭,终究也是不二家打下来了,你现在居然问我过不过分?” 三十七 拿下匈奴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单于庭上上下下,浮尸百里,血流成河,上阳国的士兵进入单于庭便开始烧杀抢掠,见妇女就蹂躏,见财宝就上缴。 与强盗无异。 士兵群情激昂,以此为傲,他们放纵着身体,不在意这些行为是否符合他们士兵的身份,单于庭沦陷,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人类的劣根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何放十分得意,看着眼前的“盛况”,不住的笑出了声,他十分得意,以为这就是自己打下的江山,这些将来都是他的。 “皇弟啊,你觉得这些过分吗?这就过分了吗?” 不远处,匈奴的大王还在拼死抵抗着,即便知道,匈奴保不住了,他还在负隅反抗,这是他的生长的地方,他怎么忍心看着匈奴落得如今这般模样? 两拳终归难敌四脚。 何放一行人站在高台之上,眼睁睁的看着大王被生擒,被他们的士兵押至高台之上。 他周身都带着嗜血的戾气,眼神里都是杀气,身为一国之主,即便是被俘,他也有自己的傲气。 他眼神极其凌厉,带着嗜血的戾气,恨不能用眼神杀了他们,他看向这位从上阳国远道而来的妻子,眼中再也没有了柔情,只剩下万般的恨意,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二公主看到大王的眼神,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她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终归是个公主,看到这样的眼神也会害怕。 但何放可不一样,他只会以为匈奴人在挑衅他,他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身上的伤口渗出血液,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何放将他踩在脚下,脚尖在他后背处使劲碾压着,痛楚蔓延全身。 何萧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才叫过分呢,皇妹今天大婚,为兄送你一个新婚礼物吧。 ”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便将剑自后心窝处刺进,一击避免,匈奴打大王至死都睁着眼睛,痴痴的望着台下那些已经死去的匈奴人。 二公主见到这场面,眼里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何萧咬牙切齿道:“皇兄!” 听到有人叫他,何放回头,转身走向李敏德,高高举起他的剑,对准李敏德的头颅就要刺下去。 二公主挡在李敏德身前,张开双手,护住李敏德,哭着央求着何放,“皇兄,皇兄我求你,你别杀他行吗?我求你。” 何放丝毫不顾二公主的央求,还是要刺下去,何放上前拦住他,将他用力向后一拽,力气之大,让他没有站稳。 “皇兄,匈奴都已经拿下了,何不放过他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他站于何萧身前。 “噗嗤”一声,是冷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何萧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时间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血滴答滴答的往外流,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般。 何放面无表情,将剑抽出,血当即喷涌而出,溅到二公主的脸上,衣服上,何放应声倒下。 血在往外流,流到何放的脚下,染红了他的鞋,他面无表情,似乎杀人的不是他,似乎刚刚他杀的人不是他的亲弟弟。 宛若地狱的死神。 二公主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何萧缓缓的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脸,力气之大,将她的脸都捏的变形了,血腥的味道传入她的鼻腔。 “皇妹,这份礼物,你可还喜欢?” 二公主不敢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但是何放不一样,他可不是正常人。 他放声大笑,病态的笑,笑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任谁听到都以为她失心疯了。 二公主在地上磕头,额间渗出了鲜血,她以此求何放,求他放过她们,她将皇室的尊严放到一旁,只是为了求他放过她们。 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乞丐,求着何放放过他们。 只是,这招对于何放并不管用。 何放命人泼了一盆冷水在李敏德身上,他立刻醒过来,随后,何放当着她的面,手起刀落。 李敏德的头颅滚到二公主脚下,血流了一地,二公主终于克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她明白了,何放就是个禽兽,就是个恶魔! “啊!敏德……敏德……皇弟……” 渐渐地,二公主失了声,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她心中的痛楚。 不远处,江清风带人冲了过来,何放担心事情被人看到,胡乱将剑在二公主身上刺了几剑,待人倒下后,他才下去见江清风。 殊不知,他这慌乱之中,给自己留下来多大的隐患。 他一副悲伤状,和景润帝如出一辙,不愧是亲生的,悲伤到让人辩不出真假,他扶着柱子就开始大哭。 “将军,皇弟皇妹,都已经被匈奴人杀了,本王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都怪本王去的晚了,要是本王早去一会儿,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江清风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片刻后回来,对着江清风点点头,何放所言不虚。 “派人去轻扫吧,我们该回去了。” 江清风派人去轻扫,很快这里就会是上阳国的地方了,代价太大了,看着周围的尸体的鲜血,江清风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们班师回朝了,信件先一步到达了京城,不知景润帝知道何萧死了该是什么反应。 何放战场得意,还不知道京城里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么。 红院一连许久都没人去了,营业连连亏损,先前何放制定的那一批箭,已经把他掏的差不多了。 他可指望着红院呢,如今红院这般,想必很快,何放就会惨失什么了。 将军府。 江月看着江清风寄来的信件,为父亲打了胜仗而高兴,但是也知道何萧与二公主在战争中逝去的消息。 “七哥,我觉得这信吧,你不看也行。” 她知道何纣与何萧关系很好,他怕何纣受不了打击,将信背过来放到桌面上,不想让他看了。 何纣伸手要拿,江月哪里能让他拿到?她手疾眼快,把信放到自己身后。 “真的,听我的,别看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知道了吗?我早晚会知道的,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何纣温柔的抚摸着江月的头。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早晚他都会知道。 将信抵了过去,在他看到何萧死了的消息,脸上带着难掩的难过,这其中少不了何放的手笔吧。 呵,何放到底还是这么做了。 何纣料到何放做了什么,他冲出门去,不顾身后江月的叫喊。 江月追出来,已经看不到何纣的身影。 匆忙回到七皇子府,他看着桌上的密报,里面写的也是上阳与匈奴的战争,写的也是何萧与二公主的死。 心痛充斥了全身。 何纣易容成一位粗犷大汉,骆晓天也易容成粗狂大汉,乍一眼看上去,二人还有些像,随后他们去了红院。 许久不见客人来了,如今来了两个客人,老鸨自然是极其热情的迎上去。 “两位爷,你们来玩啊?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姑娘。” 刚要转身叫出为数不多的姑娘,就被骆晓天拦住了。 “老鸨,我们今天不找姑娘,看着着店里的生意萧条,不如就将店盘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好用它做些营生。” 一听不是来消遣,是来盘店的,老鸨肉眼可见的失落了,还以为终于可以开张了。 不过,就算是她想要盘,她也盘不出去,这红院根本就不是她的,她根本就做不了主。 “二位爷,这件事奴家做不到,虽然这生意是萧条了,但是……” “我们出五千两,卖不卖你自己考虑清楚。”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纣打断了。 说罢,何纣就带着骆晓天离开了,徒留老鸨一人在原地。 两日后,京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因为上阳国的士兵打了胜仗回来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全都探着头看他们,找遍人群,没有找到何放。 “哎,你们有没有看到五皇子,我还想看看五皇子呢。”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道。 他们确实没有看到何萧,忽然人群中一人喊道:“五皇子死在匈奴了,你们不知道吗?他回不来了。” 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惋惜。 可惜了那么好的少年,可惜了。 何纣与江月站在人群尽头,等待他们,迎接他们。 “父亲!” 江清风看到女儿对她打招呼,绽开一抹笑,眼角的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鬓间也有些白了。 他年纪大了,一路舟车劳顿,很累,在看到江月时,他一身的疲惫都打消了,这就是小棉袄的力量嘛? 何放看到何纣,居然有点心虚。 心虚什么?他为什么要对何纣心虚?何放立即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无惧何纣,对,他无惧何纣。 行至何纣面前,他与江清风下马。 何纣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低着头拱手,“恭喜大皇兄和将军凯旋而归。” 三十八 买下红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放面上是难掩的悲伤,但内心里比谁都高兴。 他除掉了妨碍他继承大统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心里不知有多畅快,只要想到那天的场景,何放就开心的睡不着觉。 如此算来,他离皇位又进了一步。 他现在还不知道京城内的变故,若是知道了,怕是都找不到地方哭。 作为凯旋而归的将军和皇子,他们沐浴更衣后,进宫面圣。 景润帝自从得知了何萧死在匈奴后,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把自己锁在御书房里,如今何放,江清风凯旋归来,他才出来走一走。 坐着车撵,景润帝去了京城最高的阁楼,他自阁楼向下俯瞰,可将京城眼神尽收眼底,看着这芸芸众生,看着平凡人的生活,他思考,他做的那些决定到底对不对。 最看重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没有他看好的合适的继承人,短短几日,他的鬓角都白了些。 看着芸芸众生,他以前那些坚定的选择,似乎都变得不坚定了。 身边的公公提醒他,何放与江清风到了。 景润帝自阁楼回到御书房,二人已经在门口处等了一段时间。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行标准的礼,跪在地上。 寒冬腊月,地上极凉。 景润帝过了许久才想起跪在地上的二人,“平身,快平身。” “这场战争取得胜利,朕感到高兴,只是,这场战争中朕失去了一双儿女……江爱卿,放儿,你们都立功了,朕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赏赐自行去取便可。” 江清风跪在地上,叩谢龙恩。 景润帝将何放留了下来。 何萧文武双全,上阳的最精锐士兵他都可以一挑三,死在战场上,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许是景润帝太伤心了,不相信何萧死在战场上这件事情。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何放,手放在龙椅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心中是无限的悲凉。 “放儿,萧儿是怎么死的?” 他只字不提二公主,也看得出在景润帝心里,丝毫没有二公主的地位,二公主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要说景润帝吧,无情也有情,冷血也亲切,矛盾的很。 何放有一瞬间的心虚,跪在地上,朝着景润帝磕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时,眸子已经平静了,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回父皇,我们冲进单于庭的时候,五皇弟为了救我,被匈奴人包围,两拳难敌四脚,儿臣将皇弟救出来的时候,他只是大口大口的吐血,半个字都讲不出来了,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景润帝对着那副字画,忘得出神,是这样吗?他的萧儿,真的是这样死的吗? 宫内气氛低沉,将军府倒是不同。 江清风回来了,秦岚也不用日日吃在念佛了,回到将军府,一家人终于团聚,围着餐桌欢声笑语。 江月跟在江清风后面,追着他问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何纣看她看的太严,她都出不去,就算是能出去,何纣也必定在一旁陪同。 秦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江清风碗里,瞥了江月一眼,“你爹刚到家,你就不能让他先吃个饭?” “是是是,爹你快吃啊,吃完跟我说。” 说罢,江月也给江清风碗里夹了不少菜,眼睛里充满期待。 良久,这场晚饭在江月和秦岚的投喂中结束,江清风并没有给江月将什么事情,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江月犹如二丈和尚搬摸不到头脑。 与此同时,大皇子府。 “啪叽”一声,府上上好的青花瓷水瓶就被人打碎在地,似乎这样还不足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气,又将他身旁的人踹倒在地。 “废物,都是废物!” 现在红院也无法正常盈利了,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幕后的人怎么能将他拿捏都死死的?难不成长了个眼睛在他身上吗? 红院本就是他最后一张底牌,他所有的经济来源都依靠红院,那批他定制得弓箭快要完工了,可是他手里已经没有钱足够支付工钱了。 到底是谁干的?! 管家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眸色一沉,眉头微皱,偏头看向他身边的管家。 在他身边,管家恭敬的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看何放。 他跟着何放这么多年,不仅是何放得管家,还是何放隐藏的军师,经常会给何放出谋划策。 他做了这么多年何放的管家,自然是知道何放的脾气的,这个时候不跟他对视,恭敬状,他就不会责备他。 “主上,如今这种情况,老奴觉得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不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先退下吧。”何放摆摆手,示意管家出去。 管家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人。 次日,何放早早的便在红院等着人了,他已经利用老鸨传了话,说要谈谈具体价格。 何放带了帷帽,一介皇子开青楼,这件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在加上,不知对方是谁,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何纣与骆晓天还是易容成大汉的模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红院。 老鸨带着他们去雅间。 何纣二人刚坐下,何放就开始谈价格了,何放觉得五千两不合适,想要价格再高一点。 何纣面露难色,思考片刻后同意。 其实五千里就足以付上弓箭的那些钱,人一旦遇到机会,就开始想要更多,贪婪的本性就显现出来。 他要加七千两。 骆晓天暗自算着他们现在可以流动的资金,总共也才七千五百两,何放一下子就要价七千两,属实是有点多了。 在何放提出七千两的价格的时候,何必周身温度骤降,眼神冷的吓人,将一份转让书推到何放面前。 “既然您要价七千两,那就七千里,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是傻子,这青楼以后能不能经营,还是另外一回事,你现在牵字,我们兄弟二人就马上把我钱给你们。” 红院能够卖出七千两的高价,也算是发挥了它最后的价值。 终于,何放在转让书上签字画押了。 自此,上阳再无红院,世间再无红院。 何放丝毫不知道,他今天要价七千两,日后的玄影接任务的门槛降低了很多。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现在满眼都是银子,要不是何纣还在这里,他能抱着这些银子亲几口。 从红院出来后,骆晓天跟在何纣身后,报出今天过后,他们剩余的财产。 “主上,我们现在只剩五百多两的可流动的银两了。” 何纣听到骆晓天的话,就当是没听到,看了眼天色,不急着回皇子府。 于是,他上街买了糖葫芦,胭脂和一些礼品,去了将军府。 骆晓天一边付钱,一边拎着东西,心疼的像是在滴血,不住的告诉自己,主上买这些都是有用的。 他都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何纣确实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和他刚才买的那些东西没有关系。 糖葫芦,胭脂是买给江月,哄江月欢心的,礼品是为了讨好江清风秦岚的,这些和他的计划没关系,这是他情感方面的事情。 行至将军府,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没换衣裳,脸上还易容,于是又回了皇子府,换了一身衣裳,将脸上那写东西都擦掉了。 随后又提着东西去了将军府。 院子里,江清风正在练习剑法,一招一式,皆劈开风,发出破空的声音,每一刀都力道十足。 练完剑术,额间渗出些汗,到底还是老了,身体经不住了。 江月蹲在一旁,贴心的拿出一块手绢,讨好似的亲手给他擦汗,还命心晴端上茶水,春华端上糕点。 江月绕至江清风身后,给他按摩着肩胛骨,“爹,你舒服吗,你觉得力道够不够?”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力道刚刚好,江清风闭上眼睛享受着。“说吧,到底什么事?” “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看爹练功觉得那套剑法好帅啊,能不能教教我?” 别的小姑娘都是学学女红,读诗弹琴品茶的,可到了江月这里就不一样了,女红女红做不好,读诗弹琴就更别说了。 以前有求必应的江清风今天居然拒绝了。 他拒绝交江月剑法,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江月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他女儿了,哪有一个小丫头成天要学剑法的? 央求间,何纣提着礼物来了。 见到江月,何纣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只剩了开心,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江清风起身向何纣作揖,“见过七皇子。” 何纣将那些东西置于桌上,“昨天您进宫面圣,晚辈没来得及给您接风洗尘,今日特来赔罪,岳父不必拘谨,叫我纣儿即可。” “不敢不敢。”江清风连忙摆手,这哪里使得?尊卑有别,他一介莽夫,怎么能直呼当朝皇子的名字?这不是折煞他吗? 何纣笑着,身上散发出来的亲和力,倒真的一点都没有端着皇子的架子。 三十九 滑冰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按照何纣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用跟江清风行礼,也可以不用叫江清风岳父,至于为什么这样,何纣清楚,江月明白。 何纣称江清风为岳父,称秦岚为岳母,但江清风夫妻二人还是称他为七皇子,从未直呼其名。 对于他们一起出征,何萧与二公主死在战场上,江清风内心说不出的愧疚,这场战争里,无论输赢与否,二公主必死无疑。 成功攻下匈奴,二公主就是就是一个棋子,景润帝怎么可能会养一个弃子? 何萧原本可以避免一死,但他支援时间晚了,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真相并不如此,但江清风不知道真相,只将这件事归咎在自己身上,将这件事归咎在军队的将军身上。 话哽在江清风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感觉就像吃饭的时候,被鱼刺卡住了,难受得很。 何纣不想提起逝者,逝者已逝,再提起,只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虽然,何萧死在匈奴的消息传到上阳,传到何纣耳朵里,他在房间里打开一坛上好的秋露白,那是何萧最爱喝的酒。 一杯撒在地上,一杯何纣对月举杯,一饮而尽,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何萧算得上是皇室中人最有血肉的了,他对所有的人都没有恶意,对皇位没有欲望,对权势金钱没有欲望,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为什么会英年早逝? 何纣想不明白。 他看懂江清风的犹豫,知道让江清风不好开口的事情是什么,也就不提这件事。 一直想着悲伤的事情,生活就会一直悲哀,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即便路上什么重要的人不在了,也不能停下脚步,沉入悲伤。 没有谁会一直在的。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江月出来打了圆场,说最近天气寒冷,又下了一场雪,城外的河上的冰很厚,能不能去玩。 江清风自然点头。 于是,江月兴高采烈的穿上大氅,拉着何纣去城外的河,一路上寒风冷的刺骨,江月坐在马车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就连手脚都是冰凉的。 出了城门,路就变成了纯天然的土路,自然会有小石子,颠簸中,何纣触碰到江月冰凉的手,一阵心疼,随即将何纣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里。 过了许久,江月的手虽有些热了,但依旧还是偏凉的。 许是感觉到这样没什么效果,何纣长臂一伸,把江月揽入怀中,用他身上的体温温暖江月。 这一举动,让江月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挣扎着想要下去,谁知,她越挣扎,何纣抱的越紧。 忽然,江月感觉到一个硬物抵住自己,虽说未经人事,但话本也不是白看的,她自然是觉得那是什么。 她当时就不敢动了。 何纣眸子里泛着欲望的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声音沙哑,按住江月,“你要是在动,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做点什么了。” 她想从他身上下去,但是腰被何纣紧紧的按住,动弹不得。 何纣凑到江月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江月脖颈间,“别动。” 闻言,江月更不敢动了,生怕下一秒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出了城门,只用一刻钟便可到那条河,自从何纣那样说完以后,时间就过的极其漫长。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 许久,春华在外面提醒他们到了地方。 江月速度特别快的就从何纣身上下去了,活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出马车的那一刻,外面的温度与何纣怀中的温度简直天差地别,风冷的刺骨,吹在脸上就像刀在脸上刮一样。 失算了,这样的天气不该出来的。 何纣慢条斯理的下车,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都是贵气,与江月的的落荒而逃截然不同。 江月都看呆了。 啧啧,你说这人怎么就能帅成这样呢,这不诱人犯罪吗? 朝着江月的目光,何纣笑了一下。 本是无意,但更为致命。 不远处,江月朝他挥挥手,“七哥,这河上的冰很厚了,我们可以去滑冰了,中午咱们也可以不用回去吃饭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河里鱼正肥美的时候,玩累了就可以在冰面上凿个洞,调几条鱼,随地找一些树枝就可以做烤鱼了。 江月对这些烤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 为了防止他们玩累了,一时间钓不上鱼,何纣提前安排骆晓天去钓鱼。 “唉,快乐都是属于别人的,钓鱼都是属于我的,唉。” 冰面确实有些厚,骆晓天废了些力气才打开,随后将鱼钩抛入冰窟中,开始了钓鱼。 江月先行下去,站在冰面上,使劲跺了跺脚,确定安全了,才肯让何纣下去,“七哥,快来啊。” 她上前想去拉何纣,冰面很滑,一不小心她滑倒在冰面上,何纣看着她要倒,跑过去想要扶她,结果也摔在地上了。 何纣利索的爬起来,把江月扶起来。 这一摔,摔的江月眼泪都出来了,疼死了,感觉五脏六腑都摔出来了,被扶起来的时候,她都还是懵的。 “疼不疼?” 江月委屈的点点头,何纣将她横腰抱起,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一人的平衡不好控制,更别说何纣抱着江月走在冰面上。 “七哥,我下去吧,这样太不安全了,到时候咱俩又摔了。” 江月害怕的搂紧何纣,谁知何纣还故意装作要摔倒的样子,江月下意识的搂的更紧了,没有注意到何纣上扬的嘴角。 她紧闭着眼睛,一直到岸上,直到何纣将她放在马车上,她才睁开眼睛,何纣坐在门前,长腿伸着,拦住江月的去路。 她明白,这是不让她出去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河面结冰了,出来一趟还不让玩了,江月欲哭无泪。 她上前靠近我何纣,眼泪汪汪的,摇晃着他的衣角,“七哥,能不能让我出去玩啊,好不容易出来的。” “你说呢?”何纣的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江月是谁啊,她就不信了,今天还不能出去玩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江月找准时机,准备从何纣腿上跨过去,她就算再快,哪里快的过何纣? 只见,何纣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里,变成了坐在何纣腿上这个姿势。 “七哥,看!那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别出去了,冰面太滑了。”说罢,何纣便搂着江月的腰,将她往前拉,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就缩短了不少。 进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何纣低头吻上江月的唇,熟练的撬开江月的贝齿,汲取着江月的美好。 许久,江月都有些喘不开气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声音低沉道:“乖,咱不去。” 说罢,他的下巴放在江月的锁骨处,这个位置可以很好的闻到江月身上的味道了。 良久,骆晓天烤好鱼跟何纣他们说鱼烤好了。 骆晓天厨艺不错,正好江月早上没怎么吃饭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烤鱼味,食指大动,“有辣的吗?” “有的有的。” 知道江月爱吃辣,何纣特意嘱咐骆晓天给她烤几条放辣的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江月的喜好他还是清楚的。 果然,看到烤鱼,江月眼睛都亮了,接过烤鱼咬了一口,麻辣鲜香,极其美味,江月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她吃的高兴,并没有发现何纣正盯着自己看,这条烤鱼要吃完的时候,她刚打算再要一条,结果,就看到何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和心上人出来吃东西,应该不能这样吃东西吧,她这才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 又吃了两口,她放下烤鱼,“七哥,你怎么不吃啊?我都吃饱了。” 何纣看着她,笑意更深,接过一条烤鱼递给江月,“吃吧,今天烤鱼管够。” “不用了七哥,我吃饱了,再吃就胖了,我平时都只吃一点。” 一旁的三个仆人,听到她这话拼命忍着笑,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惹的主子生气。 何纣走上前,摸了摸江月的头,“没事,今天烤鱼管够,你平时什么样子我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在我面前,永远都不用刻意这样,我更喜欢你平常的样子。” 这一番话,让江月感动的不得了,结接过何纣的烤鱼,咬了几口,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水。 她见过不少人,青梅竹马,在一起之后,因为没有控制形象,让男方退婚了,这辈子都没肉嫁出去。 她怕自己也是这样的,这是与何纣认识多久都没有用的,这是感情里的事情。 在何纣和她说完,她突然感觉充满了安全感,就像是极寒中的人,身上的保暖的毯子一样。 你不用刻意隐瞒,也不用保持形象,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你做自己就好,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多么令人羡慕,多么难得可贵。 四十 放火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多少人在爱情中改变自己,只是为了他喜欢,蓦然回首时,竟发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爱得太满,在爱情中迷失自我,真的很可怕。 何纣虽说在他面前不用收敛着,但江月多少还是收着了。 话是那样说,总不能真的那样做。 冰面就在眼前,却不能下去玩,江月身体被禁锢住,灵魂早就飘到了河面上,她四周环顾,见春华几人都没往这边看,便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何纣的唇。 一触即离。 随后,她眼神迷离的看向何纣,朱唇微张,带着致命的诱惑。 何纣不理会周围是否有人,一把揽住她的腰,低头就要吻上去。 正要吻上之际,江月的手隔在二人中间,眼睛灵动的眨着,颇为狡黠,没错,她是故意的。 何纣拉下江月的手,就要继续吻上去,怎料,江月背过身去,不让他得逞。 何纣嘴角擒起一抹笑,用力一拽,她便失去重心,跌在何纣怀里。 他绕至她身前,按住她的脖颈,不容江月反抗,便吻了上去,像是怕她逃跑,他极其用力,江月想推都推不去。 “唔……放……”那个开字还没说完,便被何纣吞了进去,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一般。 挣扎不开,江月也慢慢适应,吻至江月浑身无力,瘫软在何纣怀里,何纣才放开她。 江月面色酡红,倒在何纣怀里,胳膊还搭在何纣脖颈上。 何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不让去就不去,笑什么?” 江月还在何纣怀里,何纣遂吻上她的唇,再放开的时候,他附在江月耳边,“我陪你去。” 经过江月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她美色诱惑,何纣这才答应和她一起去,多么不容易。 冰面滑,何纣稳住身形,才肯让江月下来,他像江月伸出手,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他圈出一身金黄色的光华,身上的玄衣也不显得那么单调。 他在逆光中向她伸出邀请的手。 这个画面太美,到后来,这个场景无数次出现在江月的梦境里。 她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何纣的手上,随即握紧,二人对视一笑,身影相继落于冰面上。 二人于冰面上偏偏起舞,倩影落在冰面上,惊艳时光。 他们远离刚才裂开的地方,在没有裂缝的地方玩了一会儿。 担心江月摔着,身体着凉,不久就带着她上岸,她还没有玩尽兴,这样就回去,自然是不同意。 “七哥,再玩一会嘛~好不好嘛~” 不顾江月跟他撒娇,他还是拖着她上岸,回到了马车上。 “骆晓天,回去。” 收到指令,骆晓天驾车回去。 一路上,江月都不高兴,偏过头不看何纣,撩起马车上的布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微风吹在她身上,吹起了她的鬓角。 忽然,马车的轮子压到了一个石子,颠簸一下,江月一个没扶稳,栽倒在何纣怀里,只一瞬间,江月又爬起来,继续坐在窗前,不理会何纣。 他们许久没有出来玩,出来一次,何纣还不让玩尽兴,从来就没有听说一对情侣出来玩,男人什么都不让玩的。 江月坐在那里生闷气。 何纣把她揽入怀里,她不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甚至何纣吻上她的唇,她也不反抗,但也不迎合。 就算是傻的,这会儿也看出江月生气了。 何纣不急不躁,拿起一块栗子酥,一半放在自己嘴里,一半悬空,挑眉看向江月,眉眼间还带着笑。 谁能拒绝心上人挑着眉叼着糕点看自己呢? 江月内心有点动摇,她咽了一下口水,摆正自己的想法,怎么能因为美色当前,就不生气了呢? 不能! 江月一狠心,她没有动,冷眼看着何纣,眸中的动摇一闪而过,很快便隐藏起来,以为何纣没有看到。 这些哪里能够逃过何纣的眼睛,她的眼神早就被他尽收眼底,他低头,看似落寞,实则内心狂笑。 他的月儿还是抵挡不了他的诱惑。 直至回到将军府,二人都没有交流。 下了马车,何纣本想扶着江月下车的,但江月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手,扶着心晴就下车了。 春华心晴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上去好像是她们小姐生气了。 江月招手叫过管家来,对管家笑着说道:“管家,咱们将军府太小了,融不进某尊大佛,要是有人要进来,您就拦一下,眼不见心不烦。” 某尊大佛,指的何纣。 怕管家年纪大了,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她还特意用眼神瞟了瞟何纣。 顿时,一股寒意从管家脚底升起。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左右得罪,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何纣站在原地,眉头微挑,嘴角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带着怒气一样。 江清风不知去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才回来,还未进入家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啧啧摇头。 “闺女啊,七皇子身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别和他吵架,多和他聊聊天,爹知道,你们年轻人,心高气盛,容易吵架,但是这个时候,你多少也让着他点儿。” 一番话下来,江月瞪大了双眼,她爹说的这番话怎么让她感觉何纣才是他亲生的? “爹,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江清风生怕何纣听到什么,他压低声音,凑在江月耳边上说道:“这很重要吗?反正别老吵架就对了。” 随后,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的肩就进入了将军府,似乎在说:年轻人,好自为之。 江月一阵无语,回头看了一眼何纣,也回到了将军府。 自她走后,何纣瞬间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几步上了马车,回到七皇子府,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算算日子,何放定制的那一批弓箭今天晚上就到京城了,他何放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明面上把那么多弓箭运送进京城。 通关文牒倒是好弄,京城里放不开,而且太容易被人发现,他特意在京城外面找了个地方藏匿弓箭。 巧的是,这些早就被何纣知道了。 他怎么回容忍自己身边有一个随时都能杀了自己,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他不仅不会,他还会趁着他不注意,打的他措手不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何放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其实他所有的动向都被何纣掌握在手里。 回到七皇子府,何纣换上一身夜行衣与玄影一齐出发。 夜幕降临,天色已晚,等到后半夜,守卫的人放松警惕,换班之际,何纣冲上去,利落干净的抹了其中一个守卫的脖子。 剩下的人,就交给外面的玄影了。 另外一个守卫,骆晓天也极快的解决了,拿到钥匙,何纣打开门,何纣看着房间里堆满的上好弓弩,不仅发出感叹。 不愧是开青楼的,酒肉生意就是赚钱。 倒是要感谢何放了,给玄影提供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第二天何放知道自己这些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弓箭,一夜之间都没了是什么反应。 他招手,身后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玄影,弓箭不少,半个时辰还没搬完,待到最后几箱的时候,骆晓天拦住了搬东西的玄三。 “先别搬,把这些都打开,撒在凌乱的撒在地上,弓箭都拿出来,箱子扔在这里,一把火烧了,按现在的天色,天亮之前绝对烧不完,现场一片狼藉,也算是掩饰了什么。” 不得不说,这些年骆晓天跟着何纣,长进了不少,事情做的越来越不错了。 何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骆晓天的肩膀,“回去领赏。” “谢主上。” 为了加速火的燃烧,他们还泼了不少酒,一刻钟后,一把火烧起,火苗自风中摇曳,红色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房屋。 何纣带着玄影转过身去,拉着好几车弓箭,满载而归。 何放的如意算盘,至今算是空了一半了。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缓缓自天边升起,还好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何纣从后门回到七皇子府。 一夜没睡,何纣有些头疼,他知道这是睡眠不足。 在他眼里,睡眠不足,根本就不叫什么,即便是睡眠不足了,他也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 譬如,如何安置从何放那里抢过来的弓箭。 一夜大火,京城的人早上起来看到西边又东西在烧,浓烟满天,有好事的人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便去了衙门。 衙门中人当即就带着人去了,经过很多次现场勘察,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块带着烧的有些发黑了的,大皇子的令牌。 与此同时发现得还有一些没有少干净的弓箭,装弓箭的箱子。 在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发现了这些,胆小的官员当即吓的瘫坐在地上,私藏弓箭可是杀头的大罪,还是数量如此之多,别说杀头了,诛九族应该都够了。 房屋外面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无论什么时候,人们都是爱看热闹的。 四十一 听我解释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无论什么时候,人总是八卦的。 当今皇子,私藏弓箭重武器,其心昭然若揭,这下,何放觊觎皇位世人皆知。 消息很快就传到京城里,何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的盯着前来报信的人,“你说什么了,昨夜一场大火,全都烧了?” “属下看管不力,还请主上责罚。”为了那批弓箭堵上了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要了他这条命,也不够赔的。 何放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人,这样的废物死不足惜。 另一边,七皇子府。 何纣终于安置好那批弓箭,品一口桌上的龙井,茶香凛冽,回味微甜,茶香在舌尖萦绕久久不肯散去。 龙井确实好喝,也不枉景润帝钟爱龙井。 想必这个时候,宫中的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大皇子的做事一向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 经此一战,朝中左右摇摆的人也站好队了,景润帝肉眼可见的老了,他不可能一直做上阳国的皇帝。 新事物注定取代旧事物,皇位更迭,也是必然的。 何萧死后,朝中风向大变,原本支持何萧的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都开始站在何纣这边。 何放知道这个消息,简直气的牙痒痒,以为杀了何萧,那些老臣就会拥护自己,没想到,便宜何纣了。 消息传的很快,大臣们纷纷准备好奏折,全都是上书这件事的。 景润帝看着奏折,整整一摞都是参何放的,他气的脸都绿了。 京郊有一处房产,昨夜大火,现场竟然出现了没有燃烧殆尽的弓箭及何放的随身携带的令牌。 一气之下,景润帝将桌上所有的奏折都甩在地上。 好,很好,非常好,他给自己养了一个这样的好儿子,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谋反的好儿子。 殊不知,当年,他为了得到皇位,做的比这个还要绝。 当年,先帝本无意将皇位传与景润帝,他知道这件事后,临摹半个月,终于把先帝的笔记学会,伪造了一份传位于景润帝的圣旨。 他串通好太医院的一位御医,从他那里拿到曼陀罗这种慢性药,每日都让人给景润帝的食物里掺上一点。 景润帝自然有办法不让试毒的人试不出来,曼陀罗本就是慢性毒药,初食什么反应都不会有,甚至会觉得饭菜比往日可口。 就这样,先帝身体每况愈下,他身边试毒的下人,也已经病倒了,这时,先帝终于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此时,他已病入膏肓,无论怎么医治,都治不好了。 景润帝带着曼陀罗制成的药丸找上先帝,跪在他床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告诉先帝他带去的是解药,只有他才能够解救先帝。 但前提条件是,必须给他看上阳国的玉玺。 谁不想多活几年,先帝想活的更久,只以为他是看看。 景润帝将解药交到先帝手里,转身就拿了玉玺,在那份假圣旨上盖了章,有了这玉玺,就算这是张假的圣旨,也变成了真的。 而先帝也吞下解药,顿觉全身血气都往上涌,随即喷出一口鲜血,死死的盯着景润帝,指着他,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 最后,死不瞑目。 景润帝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王位,他上位以后,把那些知情人全都杀了。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史书自然不会记载这些,活着的人才会谱写史书,死人永远不能。 从此以后,景润帝为了巩固权利不择手段,联姻,战争,为了权利,他无所不做。 现在他老了,他的儿子就想要取代他,他还在呢,他的儿子就要造反了。 从白天看到晚上,全都是弹劾何放的,夜色渐暗,他派身边的刘公公去请何放,他需要和他当面对质。 御书房里,一盏灯都没有点,漆黑一片,景润帝置身黑暗之中,眼睛望着一处出神。 他既然可以从先帝手里把这上阳的江山抢过来,也可以杀掉意图谋反的人。 虎毒不食子,景润帝的狠毒,超乎人的想象。 何放站在御书房外,见房内的没有一盏烛火,便偏头问刘公公:“公公,是不是搞错了,父皇不在这里吧。” 刘公公低着头,谦卑状,“回大皇子,皇上就在里面,您进去便好。” 何放伸手推开门,借着月光,没有看到里面有人,便将门关上。 他打开火折子,举着向前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把冰冷的剑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剑身冰冷锋利,稍稍一动,便划开了一道口子。 豆大的血珠滴到何放衣服上,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何放被景润帝这一举动吓的腿软,要不是怕再动一下伤口变得更深了,他早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脖子上传来的痛楚,血在慢慢往外留,剑抵在何放脖子上,犹如吐着蛇信的蛇,正缠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父皇,父皇……你这是做什么?” 景润帝冷笑一声,“呵,你做了什么,你以为朕不知道?” 说罢,景润帝用力将何放甩到桌子上,剑朝着何放刺去。 一击未中,何放躲开,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求饶,这件事只要咬死不认,那就不是他干的,只要是承认,那就必死无疑。 所以,只要他不认,就还有一丝生机。 “父皇,您说的是什么?儿臣知道,儿臣也是今日才听说的,这件事不是儿臣所为,儿臣可以解释的。” 他一边说,一边磕着头,力气之大,让额间都渗出了血丝。 一如数日前,二公主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不要杀了他们。 恶人自有恶人磨。 景润帝就是那个磨人的恶人。 如今危及到何放生命了,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有多过分。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真的可以解释的,事发当日,儿臣正在与国师大人在一起下棋,没有时间去城外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 国师?同国师一起下棋。 “刘公公,去请国师!” 景润帝有些动摇,如果是和国师在一起,哪就证明何放真的没有去城外,即便如此,也无法证明何放没有谋反之心。 剑身上面,沾着何放的血,在黑暗中,感觉和嗅觉被无限放大,二人清楚的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片刻,国师到了。 此时,刘公公,也掌上灯,御书房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国师走进去,抬眼看了下脸色苍白,脖子上还在淌血的何放,当即惊呼,“皇上三思啊!” 噗通一声,国师跪在地上,“皇上,坊间传闻臣也听说了,昨夜大皇子跟臣下棋,今早才回去,没有时间去城郊,这显然就是有人陷害,这件事情有很大的疑点,莫要让暗处的小人得志啊皇上!” 景润帝拿起桌上的布,慢条斯理的擦着剑上的血,缓缓开口道:“你说,哪里有疑点。” 国师暗地里与何放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低下头,害怕坐上的景润帝发现。 “皇上,这件事情的疑点就在于大火中的那块令牌,大皇子征战归来,府上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丢,唯独丢了一块令牌,想必是这段时间有人刻意为之,至于是谁,臣也不知道。” 三人都没有言语。 许久,国师开口道:“臣是大皇子的太傅,看着大皇子长大,大皇子的为人,臣清楚的很,皇上难道不相信臣?” 国师见劝说不行,便以这种口气跟景润帝说话。 “既如此,皇上若是不信,叫臣过来做什么?” “国师,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清楚这件事,现在朕想清楚了,确实有疑点,您先和放儿一起回去吧,此事明日再议,明日再议。” 景润帝怕国师吗? 那倒不是,国师于景润帝有救命的交情,加之这么多年一直衷心辅佐他,不说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 所以,他才放他们离开。 何放脖子上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虽说如此,但他也有点失血过多,走路的时候都被人搀扶着。 “今晚多谢国师大人,若不是您来了,本王的尸体或许都凉了。” 他被人搀扶着,费力向国师作揖。 脖子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国师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皱着眉头给何放擦着脖子上的血。 许是碰到了伤口,何放疼的倒吸一口气凉气,接过国师手中的帕子,“多谢国师关心。” 说罢,便离开了。 国师站在原地,有些落寞,到底不是当年那个摔一跤都要跟他哭半天的小孩子了,终归是长大了。 这个夜晚,可不止景润帝一夜无眠,国师和何放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次日,天降大雪。 大雪漫天飞舞,大到在外面待半个时辰就成雪人了,原本这种天气,是可以不用上朝的,但出现了那场大火,忠心的官员们即便是冒着大学,也去了。 一个国家,总有一些爱国之人,已天下苍生为几任,不忍战争发生,民生动荡。 马车在外面停着,仅仅一个时辰,雪就有五寸深,车轮都没了一些,即便如此,那些人都没有放弃上朝。 有人去,但是有人也不会去,景润帝正好心烦,取消了早朝。 正好闲来无事,何纣驱车去了将军府。 四十二 被虐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路上雪厚,马儿都好像是不想在寒冬腊月里行走,走的极慢,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水雾。 原本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走成了两个刻钟。 何纣下马车的时候,只感觉在寒风的裸露的皮肤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刮一样,寒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臂挡着,缓缓敲开了将军府的门。 风雪很厚,管家用力推开门,见到是何纣,忙行李,叫身边人去通报。 皇子去将军府,哪里有不迎的道理。 于是一家人全都出去迎接何纣,江月一时高兴,没披大氅就出去了,雪花打在身上,着实有些冷。 只见,她十分高兴的跑过去,挽住何纣的胳膊,昂起头,笑意盈盈,眉眼都弯了。 适时,何纣低头,两人对视,眉眼间皆是笑。 就像是溺死在蜜里的蜂,甜的不行,难舍难分。 知道江月穿的单薄,手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何纣连忙将她包裹在自己的白狐大氅里。 不知是因为白狐大氅太暖和,还是江清风和秦岚就站在不远处,江月脸上泛起了红晕。 一旁,江清风亲眼看着自家的小棉袄在大雪天跑着去拥抱一个男人,他就酸的不行,用胳膊肘轻轻的怼了下秦岚。 “你看你看,我的小棉袄大雪天穿那么薄,就跑出去找别的男人,她都多久没有这样对我了?” 许久以前,在江月还小的时候,无论是江清风下朝,还是他去打仗回来,小江月无论在干什么,在看到江清风的那一刻,眼睛一亮,飞奔到他面前,扑到他身上。 只是江月现在长大了,一些东西也渐渐没有了,比如不会在飞奔过来让他抱住自己,也不会每天哭着喊着找爹爹。 女大不中留啊! 不管怎么说,外面还是很冷的,何纣进屋后,竟看到还有一个人。 齐皓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手上的青筋暴起,显而易见,脸色通红,嘴被白布堵着,想必是被绑了有一阵了。 他看见何纣,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唔唔……踢……恩……”他手脚并用,眼神一直在疯狂示意,让何纣救他。 眼神极其可怜像是再说:七哥快救我啊!快救我!他们把我绑起来了!江月不是人!你快救我啊! 一个大男人,眼中竟然有了泪水,活一副被迫害被虐待的样子。 几人尬笑着。 这画面就像是江家一群人在迫害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年都被逼哭了,看上去好不可怜。 江月走上前,背对着何纣,小声得跟他说:“七哥在这,我给你打开,你要是敢讲……” 她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齐皓连忙点头,白布被拿开之际,齐皓一声不吭,连挣扎都没有。 待到江月走到何纣身边,他便开始了。 “七哥!七哥你快救我啊七哥!江月欺负我!快给我解开。” 何纣牵起江月的手,少年一笑,明眸皓齿,如谪仙下凡,一脸疑惑的问他们为什么要把齐皓绑起来。 江月扶额,“那个是这样的,今天不是下雪嘛,我就说吃些川菜,齐皓听到了,非要自己动手。” 何纣看向齐皓,一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呜呜呜,七哥你别笑,你救我,咱们不是好兄弟吗?我这次真的学会了,真的,你们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几人坐一起,喝茶聊天,没人理齐皓。 许久,齐皓又开始讲话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也不知道为什么,齐皓现在迷恋做饭迷恋的要疯了。 “那我,那我不做饭了可以吗?我不去了,你们放开我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嘴就又被堵住了。 江月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尘土,一脸嫌弃,“七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嘛?我感觉好吵啊。” 某个被点到名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直直戳中了齐皓的心。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呢?就在美色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就这么脆弱?呸,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是齐皓如何央求,他们都没有放开齐皓。 他做的黑暗料理,不光是看上去不行,吃一口就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这种苦他们是吃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所以,当齐皓一脸愧疚的笑着登门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他待了一会儿就要去做饭,讲道理没有用就开始动用武力。 于是,他就被绑在了椅子上。 直至现在,他还没有被松开。 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做个菜也要被绑,不就是做的难以下咽,狗都不吃嘛。 屋内的点着上好的煤炭,产热的同时,产生的烟很少,冬天放在室内,不会呛到让人说不了话睁不开眼。 即便是这样,依旧觉得冷的不行。 江月无辣不欢,何纣一点辣都不吃,为此今天中午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不辣的菜,等到上菜开饭的时候,江月才松开齐皓。 齐皓当即就要扑到何纣身上,他眼疾手快,躲开了。 江清风连忙赔不是,“七皇子见笑了,我们用膳用膳。”说罢,还瞪了齐皓一眼。 齐皓悻悻的摸了摸头,以前也没少这样啊,怎么现在还不能碰了呢,总不能因为和江月在一起了,就不让碰了吧。 那也太……不好了吧。 齐皓活动活动手腕,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无意间瞥到手上得勒痕,只觉得难过的不行。 刚想诉苦,抬眼望去,就看到江月給何纣夹菜,“七哥,你尝尝你的这糖醋里脊可好吃。” 何纣夹起放入嘴中,味道果然不错,更重要的是,这是江月夹给他的,顿时觉得更好吃了。 “好吃嘛?”江月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他摸了摸江月的头,眸光极具宠溺,“好吃,你给我夹的怎么能不好吃呢。” 这句话不说还好,自他说完,江月马上就给他把碗里夹满了,推的像小山一样。 秦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低着头跟江清风窃窃私语什么。 许是在羡慕年轻真好,又或者是因为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年轻的江清风和秦岚,当年他们也是这般。 江清风也学着江月,给秦岚碗里夹满了食物。 这一个桌子上,只有齐皓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多余且无助,没人给他夹菜,没人跟他说话,他只能低着头扒饭。 他想回家,这顿饭太尴尬了,太尴尬了,有没有地缝啊,快点让他钻进去。 好在这顿饭很快就结束,结束后,齐皓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与此同时,皇宫中。 何放有国师护着,得已活着离开皇宫,若是没有国师,现在的何放,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虽说有国师护着,但一连十个奏折,八个都是上书弹劾何放的,看的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细细想来,何放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反常,至于是不是要造反,他很怀疑。 上阳国至今未立太子,何放身为大皇子,购置那么多弓箭若是真的要造反,只需打通内部,拿到皇位,轻而易举。 顿时,景润帝从头到脚都升起一股寒意。 没错,他怀疑何放,并且,他担心何放回真的造反,当年,他就是趁着先皇年纪大了,才动手的。 他怕他的遭遇和先帝一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不可抑制的生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他揉着太阳穴,只觉得愈发的疼,他命人去请赵嫔。 赵嫔人长的美,按摩也是一绝,每逢景润帝头疼难忍时,就会喧赵嫔过去按一按,会缓解不少。 不消片刻,赵嫔便到了,她放下手里的人参鸡汤,扭着水蛇腰走上前,她身上是一股栀子花香,不同于其他妃子身上都是些胭脂俗粉的味道。 纤纤玉指按上景润帝的太阳穴,一圈圈的打转,力道不重不轻,刚刚好,这比景润帝自己揉好多了。 揉着揉着,景润帝就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舒服的哼出了声,他的手攀上赵嫔的手,拉下来握住。 “宫中还是你的手法最好,别人给朕按,都没有你给朕按的好。” 赵嫔一脸娇羞状,手从景润帝手里滑出来,轻轻锤了下景润帝,随后盛了一碗参鸡汤,舀一勺吹的温度刚好,再送去景润帝嘴里。 参汤味道不错,显然是耗费了写功夫的,赵嫔再受宠,也只是个嫔,哪里能天天参鸡汤?更何况,从景润帝宣她时,不过才半个时辰,哪里能熬的出参鸡汤? 莫非…… “你这参鸡汤挺不错,熬了不少时间吧,朕宣你到你来,前前后后不过才半个时辰,你怎么做好的这参鸡汤?” “前两日臣妾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高兴赏了臣妾两株人参,原是打算做好这参鸡汤给太后送过去。” 言外之意,就是给太后做的,没给太后送过去,就皇上送过来了。 即是如此,景润帝就放下戒备,又喝了一口。 四十三 登门造访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参汤美味,很快,一盅参汤就见了底。 喝了这参汤,头不疼了,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要不怎么说这人参大补呢,这就显现出来了。 御书房空旷,就显得清冷了不少。 赵嫔的手刻意放到景润帝手上,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立马缩回来,一脸委屈状,不敢抬头看景润帝。 “还请皇上恕罪,臣妾错了,臣妾的手太凉,不应该去碰皇上的。” 这一番言语,成功的让景润帝心疼了,她拉住赵嫔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又没做错什么,不就是手凉吗?来,朕给暖暖。” 说罢,朝着两人的手里吹了一口热气,他低头吹气间,丝毫没有看到赵嫔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手心里,她只觉得恶心,恶心极了。 憎恶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便换了个表情,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一脸娇羞状。 景润帝喜欢她的正在这里,会按摩,汤熬的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赵嫔都会害羞,极大的挑起了景润帝的征服欲。 景润帝将她拉入怀中,赵嫔也配合的缩在他怀里,微微抬头,呼出的热气刚好打在景润帝脖颈间。 “皇上,臣妾好冷啊” 说罢,又往景润帝怀里钻了钻,似乎想多要一些温暖。 这个动作,成功引起了景润帝的保护欲。 谁能拒绝美人儿在怀里轻声细语的说冷呢? “那爱妃要怎么样才不冷呢?” “臣妾想要一条白狐做围领,那样一定不冷了,若是皇上能够亲手狩猎一只白狐,那自然是极好的,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自然是不敢奢望。” 算算日子,也应该到了冬猎的日子。 景润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如大办一下冬猎。 一来可以探一探他那些躁动不安的皇子们,二来也可以好好玩上一玩,狩猎白狐白鹿,为上阳国带来好运。 这般想着,景润帝顿觉自己是一个好皇帝,做什么都想着为上阳国带来好运,但是他忽略了他举办这场冬猎的目的。 那些燃烧未尽的弓箭,以及在现场发现的那块令牌,现在正被摆在大理寺里做了物质。 这可真的算是一件轰动上阳国上上下下的大事了,想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不在少数,景润帝,何放,国师,大理寺以及民众们。 坊间传的越来越离谱了,有人说这是大皇子意图谋反,有人说这件事的背后说不定是谁,更有人说五皇子根本没死,这件事是五皇子做的。 众说纷纭。 何放有国师护着,自然没人敢动他,大理寺卿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查,只能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查。 为了查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国师还发布了悬赏,邀请那天的目击证人,只要说出当天看到了什么,就可以拿到一百两。 这种方法极为耗材,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去了,就是为了要那一百两,不过也不能说毫无收获。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一个穷人打扮,身上的衣服带着不少补丁,蓬头垢面,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他找上国师府,说是有重要的消息。 见到国师,他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线索,而是说自己是一个更夫,因为家里妻子病了,急需钱看病,所以才来的。 国师坐在对面,轻蔑一下。 看啊,人总是把自己的欲望瞥的一丝不剩,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博得同情,感动自己。 更夫滔滔不绝讲了许久,讲到国师不耐烦了,讲到他再不说就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始说了。 “城郊着火那天,草民正好当值,天刚刚亮时,看到七皇子从后门进入七皇子府,身上穿的是夜行衣。” 事发当天,夜行衣,回自己府上不走正门。 好,很好,他拿到这条消息,就算这件事不是何纣做的,有这个人证,他也可以说这件事是他做的。 如此一来,何放就脱离危险了。 国师大手一挥,派人接来更夫的妻子,安置在自己府上,给她治病,又叫更夫安心住着。 这人证至关重要,要好好放在身边才行。 交代完,他换身一身绛紫色衣服,拎着一些名贵药材就去了七皇子府。 迈进七皇子府,瞧见何纣正在逗鸟,他心中冷笑一声,呵,烂泥扶不上墙。 何纣转身看向国师,手中还拎着鸟笼子,朝着国师笑道:“见过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国师扬了扬手上的补品,“一直听说前几天七皇子受伤了,这段时间太忙了,今日终于得空,过来看看。” 何纣不屑,他已经知道国师这次来是干什么了,要是真的想来看,怎么可能伤都快好了才来? 他作为国师,怎么可能不知道何纣受伤了?无非是现在想知道什么,故意来套话的。 八百年不关心你的对头有一天突然拎着不少补品来看你,你会觉得那是一件什么好事吗? 不会,你只会觉得那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何纣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国师既然是来套话的,那必然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果然,他开始找理由了。 “老臣最近手有些痒,想来你我二人也是许久不见,不如下一局棋,咱们边下边叙旧叙旧?” 何纣没有拒绝,刚坐下,布好棋就听到江月的声音。 “七哥我来了!” 待她走进屋子,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还是国师! 她忙行礼,“见过国师。” 国师手挥了一挥,示意她不必多礼,“江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早就听闻你好了,如今身体如何了?” “劳烦国师还记得,小女如今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那便好,那便好。”说话间,国师作为黑子,先行落下一步棋。 何纣紧接着也落下一步。 江月不懂如何下棋,也看不懂棋局,看了几眼就觉得困的不行。 国师不知为何突然登门造访,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何纣谈,她作为一名不算合格的大家闺秀,这个时候需要回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那步棋之后,国师不走棋了,只是瞥了眼骆晓天,又盯着何纣。 随后,骆晓天退了出来。 屋内只剩下何纣与国师二人。 屋外,江月坐在亭子里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子,“你说国师突然过来是干什么?他不是再搞什么悬赏吗?” “回江小姐,国师说前段时间主上受伤,他一直忙没抽出身来,如今不忙了,就过来看看他。” 这样啊,哪有等人都好了再拎着东西来看的,这行不通啊,再说了,休沐的时候来不就行了嘛,至于到现在才来? 直觉告诉江月,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江月越想越害怕,国师把所有人都支开,不会是想对何纣做点什么吧? 屋内,国师落下一子,将何纣所有的路全都堵上了,棋局已至此,何纣败局已定。 “不好意思,老臣赢了。” 话里话外间,满满都都是得意。 何纣盯着棋局没有说话,似乎在懊悔,他输了这局棋。 “七皇子可知道,前几天城郊那场火?” 何纣点点头,心中暗道:终于是问他想问的了,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世人皆知,大皇子是老臣一手教出来的,他什么样的为人老臣明白,你知道那场火的幕后之人是谁吗?” 何纣嘴角绽开一抹笑,“国师说的那件事,本王自然是知道的,本王也相信这件事不是大皇兄所为,还没有查到幕后之人吗?大理寺办事效率怎的越来越低了?” 何纣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不知道一般。 随后,何纣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大事一样,拈起一颗棋子,放到一个空白处,整个棋局,当即就活了。 国师想要移动一下,却发现每一颗棋子都被牵制住了,一步也动弹不得。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国师,看来这局,是本王赢了。” 国师没料到何纣这样的还能赢,想套的话也没有套出来,脸色铁青。 站起身来,朝着何纣鞠了一躬,“是老臣输了,不早了,老臣该走了,七皇子好生休息。” 拉开门的那一刻,江月立马朝着何纣走来,眼神里带着关切。 “国师不必这么急着走,不如在本王府上用过午膳之后再走吧。” “不必了,老臣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 江月的眼神,他注意到了,同时也注意到江月走到何纣身边的小动作了。 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转过身,走出七皇子府,冷笑一声,想必传言不假,七皇子与将军家的女儿在一起了,当时他还有些不信。 如今倒是信了,毕竟眼神是藏不住的。 如此便好了,不止有证人了,更有软肋了,这样还怕他何纣不承认了,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再是所向无敌了。 刚才与何纣下棋的时候,何纣的每一步棋都像是在乱下,不过,他最后那一步,确是真的把前面所有的棋全都连了起来。 这个七皇子,不简单啊。 四十四 邀请函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即便再不简单又能怎样?他有了软肋,不过是个废物,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不必放在眼里。 待国师将要上车时,何纣提着那些东西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国师大人这些都要带上,无功不受禄,本王什么都没做,拿着这些多少有些不合适,您还是带上吧。” 国师盯着何纣,忽而嘴角绽开一抹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接过何纣手里的东西,面上随笑着,但恨不能把何纣撕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他。他给别人送的东西,没有人还回来,全都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何纣此番,算是打了他的脸。 自此,国师脸色铁青的上了马车,一路扬长而去。 一想到江月还在等自己,何纣大步流星朝府内走。 江月就在门口处,笑脸盈盈的等着他。 他上前揽住江月的腰,偏头再她耳边微喘几次,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没等我去找你?” 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痒痒的,脸上当即就带上了红晕,就连脖颈处也红了起来,忙推了一下何纣,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没,没事就不能来吗?那我想你了也不能来嘛?” 想你了,这三个字一下子就让何纣的脑子断了线,这还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江月说想他了。 细数年少不懂事时,江月倒也说过几次,每次说完想七哥哥了,他就脸色爆红,拉着他到角落里,告诉她在大庭广众下不要这样。 作为一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结果,再听到这句话居然过了这么久,这都是他年轻时候给自己挖的坑。 他当时的意思是不让她在大厅广众下那么说,但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可以说啊,谁知道他说完那句话,江月不仅没有再跟他说过,甚至好久都没有见他。 就连他去找她,她也不见。 江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转过身,连背影都带着愤怒,走到凉亭,踢了石凳一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顿时,一阵痛意从脚尖直冲头盖骨,痛的她想要揉自己的脚,眼泪都要流出来。 这明显就是生气了。 何纣赶忙去哄,只是还未近身,就被喝住了。 “站住。” 何纣当即停下脚步,可怜巴巴的看向江月。 “哼,不知道当年是谁,不让我说想你了,哎呀,这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打扰到咱们七皇子,毕竟七皇子不让说想你了这三个字,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七皇子!” 何纣大步上前,把江月揽在怀里,她额头的位置紧贴在他胸膛的位置,能够清晰的听到何纣的心跳。 扑通扑通,慷锵有力。 “当年我那么说,是为了让你悄悄说给我听,不是为了让你什么都不说,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江月闷闷的发声:“说到底还是我错了呗,唔……”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何纣吻上了。 良久,他放开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随时说想我。” 江月摇摇头,“我可不敢给七皇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两人正嬉闹间,骆晓天说宫里来人了。 两人当即停止了嬉闹,恭敬的坐着,等着宫里的人来。 没想到宫里的人只是来送个邀请函。 “见过七皇子,见过江姑娘,皇上举办了一场冬猎,特命奴才来送邀请函,江姑娘的已经送到将军府了,邀请函已经送到,奴才回宫复命了。” 待宫里的人走后,何纣看着桌上的邀请函,眸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他总觉得这场冬猎,背后似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七哥,正好我好久都没有骑马射箭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何纣收起他的担忧,手指宠溺的刮过江月的鼻尖,眼神里满是柔情,“好。” 另一边,将军府。 江清风也收到了邀请函。 其实每年冬猎,都有他得参与,他陪在景润帝身边,以防有什么不测,在此期间,他还要辅助景润帝,给他带来极好的游戏体验。 每次打猎都是这样,一次夜不例外。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次邀请的是江家父女。 看着邀请函上字,江清风还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公公,这确定是邀请我和我女儿去的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将军,奴才是不会搞错的,这是皇上的旨意,将军就不要质疑了。” “可参加冬猎的一直都是男人,哪里有女子的?” 公公似乎也被问住了,良久,他才道:“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只是一个送邀请函的,这些事情都是皇上做主的。” 不知怎的,这几天总是下雪,这不,江月还在七皇子府,天上就开始飘雪了,好在雪小,撑着伞不一会儿到了将军府。 江清风心大,围在火炉旁烤着红薯,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下雪了,他仔细烤着红薯,一丝不苟。 认真的像是在完成一件大事一样。 渐渐,空气中开始弥漫烤红薯的香味,香甜,勾人味蕾,香味一点点渗漏,在空气中翩翩起舞,钻到鼻尖,引诱着人们吃上一口。 江月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江清风大口大口的吃着烤红薯。 “爹,你这样吃独食是不好的你知道吗?你要学会分享。” 江清风指了指旁边那个,“这不给你留了吗?自己烤。” 江月白了他一眼,这哪里有一个当爹的样子? 她自己烤,香味一散开,看着红薯皮皲裂开来,那就是好了,口腔里已经在分泌口水了,她咽了一口口水,随后拿起烤红薯。 烤红薯很烫,烫的她左手右手一直来回倒,还是秦岚看不下去了,递给她一方帕子。 咬下一口,总感觉没那么甜,也没那么香。 “爹,你拿的红薯不行啊,不香也不甜,不好吃。” 江清风白了他一眼,把可以拉到外面,让她再咬一口。 “甜了吗?好吃了吗?” 江月吃了一口,确实是甜了不少,忙点头,刚想问为什么,就见江清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爹知道你要问什么,人就这么贱,非得这样吃才觉得甜。” 江月:真无语,头一回见爹这么形容闺女的。 这二人吃了烤红薯,到午膳时间,根本就不饿,以至于餐桌上只有秦岚一个人,不,还有江清风在一旁给她夹菜。 那邀请函送来到时候,秦岚也在场,她和江清风反应一样,都以为是搞错了,现在想想去屋里睡大觉的江月,秦岚顿时一阵担忧。 “你说咱们月儿会不会在冬猎的时候受伤啊,天天不是谈恋爱就是睡大觉,到时候冬猎的时候,别在柔弱的风一吹就染了风寒。” 江清风给秦岚夹菜得筷子“哐当”一声摔在桌子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夫人,你难道不相信为夫吗?为夫亲手教出来的女儿,哪里能给那么弱?我这就去让她起来练。” 七皇子府。 骆晓天正在汇报那些弓箭如何处置,已及他们当初买下红院之后钱财周转不开,已经向钱庄借钱了。 何纣这才想起来,他还从何放手里买了一个青楼过来,既然买的时候是青楼,那就再开个青楼。 酒肉生意,才是最赚钱的,何放开这一个青楼确实赚了不少钱,每年赚的这些钱要是最后不用来购买那批弓箭,他也不至于要去买了这颗摇钱树。 至于人马,就用原来那批。 落雪现已拿到卖身契,对何纣感恩戴德,跪着喊他是再生父母。 “本王问你,你可愿为本王做一件事情?” 看着何纣俊秀的脸庞,落雪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您尽管讲,奴家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即是如此,那你就回到红院,去做老鸨,不用接客,如何?” “奴家答应。” 那些风尘女子,自然是落雪去联系。 借着原来的设计,原来的人,何纣在红院的地方开了一个春宵楼。 春宵一刻值千金,取名就是在这里取的。 众人见红院又开了,里面的人还没换,立马都过去了,这才发现,红院已经不是红院了,而是春宵楼。 春宵楼里面没有卖身契,若是真被瞧上了,选去做小妾,只需跟老鸨说一声,从花名册上勾个名字,这事就算完了,以后无论过的好不好,都与春宵楼无关。 此外,她们还可以选择休假,一个月可以休息七天,要知道,青楼里的女子有的就算怀孕了,也要接客。 春宵楼一个月可以休息七天,引得其他青楼里的姑娘纷纷跳槽到春宵楼。 众人才管他什么楼什么院呢,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够发泄了。 仅是开业前两天,净收入就有一千两,按照这种情况,要不了几天他们的本钱就赚回来了。 怪不得说酒肉生意赚钱多呢。 不过这也看出当时何放到底被逼成什么样了,才决定要把这颗摇钱树卖了。 若是没有截下那批弓箭,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上阳国就真的可能由何放挑起一阵风波。 四十五 准备狩猎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真搞不懂,明明国内政治已经在风雨中飘摇,还要挑起战争。 如果,与匈奴一战中上阳国没有胜利呢?如果匈奴反败为胜,反攻他们呢?这些结果要谁来承担?黎民百姓吗? 皇宫内。 景润帝龙袍未敞,左右臂膀内各有一个妃子,一个递上黑紫色的葡萄,一个将酒含在嘴中,拉着景润帝嘴对嘴的喂着,他们全都笑面如花。 酒肉临池,好不快活。 国师恭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毕恭毕敬的礼,一脸凝重,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悲壮,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 “皇上,臣有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国师尽管说,朕听着。” 国师的眼神瞥过周遭的妃子,景润帝便将他身上的妃子暴力的驱赶出去,叫他们赶紧滚。 许是习惯了这种方式,妃子们竟然也觉得没什么。 须臾,众人退散,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时,国师终于开口,“皇上,如今我们已经攻下匈奴,但至今都没有派人过去管理,只是留下了士兵。 臣担心,这样下去会有匈奴余孽趁虚而入,妄图复辟他们的国家,于上阳国,终究是一个隐患,臣……” 国师低头不语,似有难言之隐。 见国师一直不言语,景润帝有些急了,以为是国师看到微敞的衣衫,介意这件事,忙把衣衫整理好。 “你说就是了,等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男儿有泪不轻弹,国师抬头间,眼中已经带上了泪水。 看样子,是真的有什么难事。 这般,景润帝更急了,走到他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摇晃着他,“你有事就快说,别吓朕。” “不如请七皇子去驻守吧,大皇子是老臣一手教出来的,臣清楚大皇子的为人,如若这件事真的是大皇子做的,老臣……老臣愿意自此解甲归田,这辈子不再踏入京城。” 景润帝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国师在跟自己说什么。 何萧死了以后,他一共就剩了两个儿子了,如果真的不是何放做的,那就只能是何纣做的。 何纣,在他眼里一直烂泥扶不上墙,从来就没有想过何纣会做什么,国师这一提点,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走回去,拿起笔,挥笔写下一道圣旨,将他派去驻守边疆。 时间定在五日后。 三日后便是冬猎,冬猎一结束何纣就要去单于庭,足可以见时间之紧,也看出了景润帝心中的急迫。 圣旨写好后,就立马送去了七皇子府。 大皇子府上。 国师一改刚才的样子,坐在大皇子对面,淡定的喝了口茶,神色间,宛若胜利者。 就在何放跟他坦白以后,他不假思索的选择和何放统一战线,既然他要造反,那他就陪着他造反。 江山,哪里比的上他重要? 他可以辅佐任何人,但是不能没有何放,这是他做事情的前提,是他一直留在朝中的关键所在。 不过是江山罢了,他想要,那他就助他一臂之力,就算是他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他知道,他对他,早就超脱了常人间的关系,只是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做不了的。 “何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已经向皇上提议派他去驻守匈奴得地盘,从此以后天高皇帝远,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赶不回来。” “此番,多谢国师了。” 国师放下茶杯,“你我之间何须谢字?只要能帮到你,那我就会去做,若是真的感谢的话,那就多去我府上下下棋。” 不久,他就离开了大皇子府。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 何纣看向桌上的圣旨,冷笑一声。 他这父亲还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冬猎完了就安排他出发,真是丝毫都不给他留个歇息的空儿。 他命骆晓天去准备物品,冬猎的已经准备好了,剩下需要操办的就只剩了前往匈奴,哦,不,是上阳国新的版图。 很快,就到了冬猎的日子。 天蒙蒙亮时,受邀的众人都早早起床带好随身的物品,便出发去了皇宫,只是别人都坐马车,江家父女俩不一样,他们骑马去。 至于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江月说好久没骑马了,想念骑马的感觉,说怀念骑马的感觉。 江清风拗不过她,也就跟着她一起骑着马去了,反正到了马和马车都不能进入宫门。 何纣知道江月也要来,早早的便在宫门处等候,如今看着江月英姿飒爽的骑马而来,连忙跑上前,问她冷不冷。 “早上寒气重,你冷不冷?快去我马车上暖一暖。” 他朝江月伸出手,示意她下来。 江月看了一眼江清风,将手搭在何纣的手上,随即二人手握紧,何纣上前,把江月接到地面上。 手牵着手带她去马车上。 刚进入马车,顿觉没那么冷了,一路过了把骑马的瘾,倒也没觉得多冷,如今进了马车才觉得冷。 二人进了马车,但是忘了江清风还在外面。 冷风中,江清风独自在冷风中凌乱。 怎么?谈了恋爱忘了爹?怎么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是嘛?现在他都这么不管用了,老子在外面待着,闺女进去暖和了?怎么他们两个有事要做不方便他看是嘛? 江清风盯着马车,似乎要把马车盯穿。 何纣揽住江月,在她额头间温柔印上一吻,接着是鼻尖,然后是柔软的嘴唇。 两日没见,思念泛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这都隔了六个秋了,承受了太多相思之苦。 正要吻上之际,江月突然想起什么,她推开何纣,拉开她二人之间的距离。 “七哥,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岳父!”,“我爹!”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再出去看到江清风时,他脸色难看的很,比茅房里的石头还硬。 江月尬笑着,“爹,这马车里可暖和了,你要不要去暖和一会儿,去吧爹。” 何纣也附言道:“是啊,岳父进去暖暖吧。” 此时江清风看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两个沙袋,随时都能揍一顿的那种,目光极其不友好。 “这时候想起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知道江清风这是生气了,江月连忙哄他,“是是是,下次有好事,一定让爹先上,别生气了好嘛?” 在外征战的大将军,战场上杀人无数,竟然开始傲娇了起来。 良久,江清风“哼”了一声。 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其中竟然还有林天骄,与何绾宁。 林天骄就算了,何绾宁一个不懂骑射,只知道吃的人来参加冬猎,确定不是来吃冬猎的狩猎品的吗? 不愧是来凑数的,别的人都穿一身便衣,何绾宁一身藕粉色襦裙,额间一点花钿,穿着精致,妆容更为精致。 一看就知道不是来打猎的。 她看到江月,笑脸盈盈的跑过来,周围的世家小姐她也只是脸熟,不是深交,只有与江月他们熟识。 如今见到他们,何绾宁高兴的要飞起来了,她蹦蹦跳跳的跳到江月身边。 “嘿!姐妹,你也来了,你怎么穿的这么像一个男人?” 穿着打猎的衣服,头发简单的束起,没有带任何首饰,脸上也没有化妆,看起来确实有些像个男人。 只是这般,虽少了些女子温婉,但眉宇间添了不少英气,白皙的脸颊就算是未施粉黛,也像出水芙蓉般,美得不可方物。 许是听到了何绾宁说的话,林天骄以为就连江月身边的好朋友都诋毁江月了,也就上前嘲讽江月。 她身着淡青色长裙,头戴木制的发簪,简单,但也有些别具一格的美感。 这美感只是局限于,她没有说话之前,她说完话,那就是另外一种场景了。 “哎呦,这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呢?呦呦,原来是我们的江大小姐啊。” 她阴阳怪气地对江月说道,想象中江月恼怒的样子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是江月脸上挂着一抹笑,一直那样笑着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了?说不过?” 江月偏头对何绾宁问道:“你听到有什么动静了吗?啧,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了?” 何绾宁立马反映过来是什么意思了,她眉眼间带着狡黠地笑。 “啊,对啊,我怎么也没看到人?说来也是奇怪,我觉得你这么穿多帅啊,比那什么大理寺卿帅多了,还有不长眼的东西欣赏不来。” 忽然被提到的大理寺卿在一旁打了一个喷嚏。 林天骄的脸都气绿了,被人忽视,就像是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无力极了,何绾宁骂她是不长眼的东西,她只能受着,她只不过是一个官员的家属而已,比不上何绾宁是皇室血脉。 不应该啊,何绾宁不应该也是嘲讽江月的吗,怎么还是帮着江月说话?林天骄不理解。 林天骄气不过,甩袖离去,江月何绾宁站在原地。 “怎么,皇上怕狩猎的太多,请你来消耗一点的是嘛?” 提到这个,何绾宁脸上泛起了红晕,低着头搅动着手指。 四十六 白狐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这精心打扮,盛装出席,脸上泛着的红晕出卖了她此次来狩猎的目的。 她,绝对不是简单的来参加狩猎这么简单,一定有别的隐情,至于到底是我为什么,江月没有问。 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冬猎之前要先进行祭祀,祈祷万事如意,祈祷他们能够狩猎到祥兽,国泰民安。 大臣及景润帝昨天就完成了祭祀,消息传到百姓耳朵里,他们恭敬的祈祷庇佑,但也鄙夷景润帝。 下面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有心思准备冬猎,但转念一想,万一冬猎真的能够给他们带来好运呢? 看啊,就算是底层人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上面的人还是可以吃喝玩乐,酒肉临池,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他知道,但是他没有办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即使他们再可怜,也没用感同身受。 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景润帝出,直至即将午时,景润帝才来。 他身着戎装,手上拿着弓箭,红光满面的朝着一众人走来,脸上带着即将冬猎的喜悦,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下跪,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众爱卿平身。” 景润帝的眼神瞥像何绾宁,慈祥和蔼对她招招手,“来,宁儿,过来皇叔这里。” 何绾宁走过去,行了礼,“见过皇叔。” 只是这礼刚行完,景润帝就拉起何绾宁的手,粗糙的手掌在白皙滑.嫩的手上不停摩挲着,还在掐了掐何绾宁的脸。 何绾宁想要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但确被的更紧了。 “宁儿,长大了,让皇叔稀罕稀罕,今日来了诸多青年才俊,到时候看上谁跟皇叔说,皇叔当场就给你指婚。” 说罢,他的眼神停留在何绾宁胸.口处,意味深长的看了两眼。 就这些动作和眼神,别说何绾宁受不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江月的手都握紧了,宗亲王脸色铁青,隐忍着愤怒。 有哪位父亲能够容忍自己的闺女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豆腐,就算是那个人是她的皇叔,是他的兄弟。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那可是皇上,谁敢拦? 景润帝一边摩挲着她手上的肌肤,已经能够想象到如果她在自己身上婉转求欢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美好,那种滋味要有多么销魂,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 只是,她是何绾宁,是他的侄女,动不得。 何绾宁的手就那样被景润帝一直摩挲,想抽都抽不出来,还要忍受他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她都要哭了,最后还是宗亲王上前把何绾宁拉了回来。 就这,景润帝指着宗亲王的后背笑道:“你看看,朕不过是跟宁儿聊聊天,你看看他就不愿意了。” 他在原地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宗亲王转过身去憎恶的眼神。 见何绾宁心情一直低落, “你没事吧?” 江月走上了前,拉起何绾宁的手,想要安慰安慰她,只是怎么哄都不管用,到底还是一块山楂糕管用。 好嘛,还没有一块山楂糕管用。 集合完毕,就要去城郊的树林里进行冬猎了,众人浩浩荡荡朝着城郊出发。 好在天气晴朗,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若是刮着大风,还不得冻死,皇帝坐车撵,他们就只能走着,不能僭越。 何纣故意走到后面,走到江月的身边,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刚脱下来的大氅上面还带着何纣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江月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别冻着,不然我可就心疼了。” 何绾宁看在眼里,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林天骄本来就站的离江月不远,听力极佳,听到何纣对江月说的话,气的牙根痒痒,五指紧攥,恨不能冲上去揍江月一顿。 只是她打不过江月,就算打得过,也只能引得何纣更心疼她而已。 她哪里比江月差?出身还是长相?尤其是她做的一手好女红,不比那江月好上千倍万倍?怎么七皇子就看上江月了? 怎么自己怎么做,都进不了七皇子的心?为什么江月明明没那么优秀,身边的人都围着江月转? 她不理解。 行至场地,周围是已经准备好的帐篷,不远处全都是树,一声号角响起,冬猎拉开了序幕。 景润帝端着一杯酒,“众爱卿们,此次冬猎,射到白鹿白狐的,朕重重有赏!” 白鹿自古就是祥兽,射到白鹿自然会有重赏,至于白狐,那是为了给赵嫔做围领的。 一杯酒撒在地上,一杯酒祭天,一杯酒与众人同饮,随后,冬猎正式开始。 景润帝骑上马,拿上弓箭,一脸兴奋状,似乎压抑已久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释放。 江清风伴他左右,保驾护航,辅助他又更好的狩猎体验的。 林天骄不知为何,明明可以坐着观看,偏要骑马,只能换一件衣服,命人给她签了一匹马出来。 大部队早就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两个男子罢了。 林天骄看着那匹马,突然就不知所措了,她不会骑啊喂!那她刚才脑子抽了非要骑马? 她想上马,只是根本就上不去,身后不知是被谁托了一下,她坐到马上,而且刚坐好,身后就坐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男人!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间,她忽然脸色爆红,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问她,有没有坐稳。 还以为是何纣,转身看去,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心突然凉了一大截。 原来不是他啊。 许久,她见到了何纣,只是在他身边的还有江月。 两个人骑着两匹马,悠哉悠哉的走着,一点都不着急狩猎什么东西,反而把这当做一场约会一般。 何纣还在想要怎么与江月讲他要去驻守边疆这件事情,他们在一起不久,就又要分开,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旁,林天骄气的眼睛充血,指尖都嵌到肉里,印出点点血迹,她身后的人见状,心疼的将她的手指掰开,想要给她上一点金疮药。 他早就喜欢林天骄了。 怎料,林天骄狠狠的推开他,“放开!” 听到身后的动静,二人齐齐回头,见林天骄此刻正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错愕。 林天骄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同骑一匹马,还生气了? 何纣看看他们的一匹马,再看看自己和江月的两匹马,他翻身下马,在江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上马。 须臾间,江月也被何纣揽在怀里。 林天骄见状,开始解释,“七皇子,我与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他。” 何纣美人在怀,哪里还会去管别人怎么样,“你认不认识都与本文无关,不必向本王解释。” 随后,二人骑马准备离开。 见他们要走,林天骄一时情急,竟直直的下马,一个不注意便摔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她自出生起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摔过这么重,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 “七哥……” 何纣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与林天骄一起骑马的那个人下马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手推开,“你是谁啊!离我远点!” 何纣头都不回,江月倒是有些不忍心,“七哥,咱们要不回去看看?我觉得她刚才摔的挺严重的。” “不用,她与你有何关系?你救她让她给我喂糕点?” 经他这么一提点,江月立马就想到何纣受伤,林天骄去看他,趴在他身上喂他糕点,想想就生气。 她的男人,她的东西,她向来不喜欢和任何人分享,林天骄这样,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那男人一看就对她有意思,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就看林天骄会不会选择他了,会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 何纣身上背着箭篓,手上拿着弓箭,对着天空中的鸟射过去,江月担心打扰到他,一动不动。 利箭划破空间,“咻”的一声,刺中了天空的鸟,随即,他又拉弓搭箭,对着远处一个地方射过去。 那地方全都被白雪覆盖着,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只是那箭射过去后,地上散开一团血。 一看就是有什么动物。 走进一看,竟然是一只白狐,景润帝想要的东西。 那白狐通体雪白,混在大雪中一点都看不出来,更何况距离这么远,何纣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几乎是一瞬间,江月的眼里充满了崇拜,“七哥你好厉害!真不愧是我的男人!” 这句话,不仅夸了何纣,还夸了江月自己,前面的话已经让何纣够高兴的了,尤其是后面的一句话,让何纣心里极其高兴。 我的男人,真的很不错。 他一高兴,将她揽在怀里,对着粉色柔软的唇瓣就吻了下去,我的男人这句话,让何纣脑子里的线一下子断开了,就像是要失去理智一般。 四十七 刺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如今习惯了这些亲昵的动作,江月也渐渐习惯了,她的手环上何纣的脖颈,回应着他,二人吻得若无旁人。 良久,何纣松开江月,她已是身体无力的挂在何纣身上,双眼迷离,眉眼间透露着一丝妩媚,勾着人想要做一些更深入的事情。 如今,身处荒郊野外,再加上是在狩猎,何纣只能收起自己的欲望,就算是再想做点什么。 即便如此,何纣内心还是感觉无比兴奋,那一声我的男人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无论怎么说,这都在说明,江月在心里接受了他。 在江月心里,把他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 江月依偎在他的怀里,嘴唇的位置有些疼,脸颊有些发烫,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了,这人怎么这样…… 江月不由得埋怨何纣,“七哥,你都弄疼我了,再说了,在这样的场景下,咱们就稍稍收敛一点点可以吗?” 林天骄刚刚可还是在他们身后。 “早知道就不说了。”江月小声嘀咕着,但何纣还是听到了,他嘴角扯起一抹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江月的脸。 他轻轻用力抬起江月的脸,让她跟自己对视,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江月眼神闪躲,知道他是听到了,但听到了又怎么样?不承认不就好了? “没,没什么,我们赶紧去捡那只白狐吧,要不然被别人捡到就白费力气了。” 江月扯开话题,何纣也配合着,随后将那只白狐捡了回来。 那狐狸通体雪白,没有一点点杂色,看上去就是佳品,要不是景润帝要这个,何纣真的想留着给江月。 何纣伸手,抽出白狐身体里的箭,许是没过太长时间,它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箭抽出来,血也随之流出来。 “转过身去。”何纣背对着江月说道,随后从她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一只箭,对着原来的地方插进去。 每个人的箭上都带着特殊的符号,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何纣简单的清理好了,才叫江月转过身来。 “就算是给你的一个惊喜吧,拿着。” 看着何纣手里清理好的白狐,江月愣了愣,“给我做什么?这明明是你射中的。” 他将白狐放到他原来骑的那匹马上,翻身就上了江月的马,对着江月伸出手。 “白狐可讨一个很好的赏赐,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理我。” 江月上马,偏头对何纣说道:“不用,这明明就是你打的,你要是硬塞给我,我就生气了。” 江月不要这只白狐,留给何纣,一是为了在景润帝面前给他搏一点好感,她知道景润帝看不上何纣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她自小与何纣一同长大,自然也是知道景润帝对何纣得偏见大的很,更多的还是瞧不起,看不起何纣。 如今有了这一只白狐,不知景润帝能不能对何纣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见状,何纣只得作罢,二人骑着马,悠哉悠哉的逛着,反正已经有了这个白狐,也没有什么赏赐了。 何纣想开口告诉江月,他即将去往边疆,只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时机不合适。 与此同时,何放与国师正在一起。 二人骑着马,一直寻找着白鹿和白狐,想要讨个好赏赐,让景润帝高看他一眼。 何放是真的在找,国师也是很认真的帮何放找白鹿白狐。 二人寻找了很久,都只是一些野兔,几只杂毛狐狸。 白狐,哪里是那么好找到的? 国师与何放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要不是两个人都骑着马,或许就会肩挨着肩了。 “大皇子,如今老臣已向皇上请旨将七皇子发配到单于庭那个地方去了,这段时间先不要有任何行动,等何纣走了之后,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我和时间。” 何放看着远方,用余光看着国师,漫不经心道:“如此,那便谢谢国师了,事成之后,本王自会给予国师本王能给的最好的。” 国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远方,生怕错过点什么,良久,才开口道:“大皇子不必与老臣客气什么,老臣只是想陪在你身边罢了。” 一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总要隐晦一些。 二人这般交谈,原以为是没人听到,殊不知,景润帝就在他们身后,亲耳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 就在刚刚,景润帝看到何放与国师在一起,本想上前问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白狐。 与他而言,有没有白鹿根本不重要 ,他想要的是白狐,白鹿是祥兽,但是白狐可以博美人一笑。 他特意让身边人降低了声音,想要悄悄地靠近,只是还未近身,就听到了二人的交谈。 什么叫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罢了?景润帝听到这句话,肺都要气炸了。 他挽留了国师那么多年,给了他最高的礼遇,但是为了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如今狩猎的时候,他竟然在何放的身边,说着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他们两个认识的时候,何放还没出生呢,现在倒是挺不错,学会跟他老子抢人是吧! 好,很好,非常好。 他隐隐的猜到了何放的意图,但是不确定,刚刚那一番话,让他重新开始怀疑那批弓箭到底是谁的。 如今看来,何放的嫌疑也不小。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长。 景润帝转身离去,脸色铁青,就连看到江清风,也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皇上,这里没有动物,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 江清风骑马在他身后说道。 景润帝内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纵马骑行了一段才停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国师对何放说的那句: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他开始重新思考,国师那晚来的那么及时,到底是为什么,若是出事的说何纣,他恐怕不会来吧。 当他开始怀疑人时,身边所有的人就像是揣着不同的恶意,潜藏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弄死他一般。 他想的出神,恍惚间,竟看到一个动物从不远处干枯的灌木丛里,定睛一看,还真的是。 江清风只不过是一个辅助景润帝的,只是为了让他有更好的体验罢了,只见他拉弓搭箭,瞄准目标就是不射箭。 他又不傻,要是抢了皇上风头,他这辈子也就到这了。 景润帝见到那鹿,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而来的是兴奋。 他拉弓搭箭,瞄准许久,终于松开手,箭从弓上射出,利箭划开空间,他期待的看向灌木丛,期待着有一只白狐或白鹿。 但箭并没有射中任何动物,还惊到了灌木丛里的动物,它跑了出来,眸子中全都是慌乱。 那是一匹怀孕得母鹿,它的肚子格外大,想必是快要生了。 原本笨重的身体,根本就跑不了多快,但求生的本能,让它不停的狂奔,它不光要自己活着,它还要让他的孩子活着。 景润帝江清风二人跟在它身后,不停的追逐着。 天地间,二人骑马追逐一只母鹿。 只可惜,路哪里有马跑得快?景润帝一边追,一边在后面拉弓搭箭,江清风也跟着他一起射箭。 母鹿不知疲倦的跑着。 半个时辰后,跑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它是一头即将临盆的母鹿,跑了这么久,身体扛不住了。 它已经是筋疲力尽。 景润帝见状也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箭篓中的箭,只剩三支了,不过这不重要,他现在只需要一支箭,就可以杀了那只母鹿。 “可惜了,既不是白狐也不是白鹿。” 他拉起箭,朝着那匹鹿就要射过去,箭离弦,在即将射中母鹿的时候,被另外一支射出来得箭打偏了。 母鹿原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见状,它又站起身来,拼尽全力朝前跑。 景润帝眉头紧锁,刚刚是谁?是谁放了那一箭,他偏头看向江清风,江清风连忙摇头。 “皇上,不是老臣啊,老臣怎么可能会阻碍您呢?” 仔细想想,确实不可能是江清风做的,那支箭射出来的方向与他射箭的方向截然不同。 母鹿早已经不在原地了,江清风走上前,下马捡起那支箭,箭尖已经损坏了一些,上面没有任何的字,箭很锋利,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光。 他走上前,双手呈上那支箭,景润帝现在暴躁的想要杀人,到手得鹿没有了,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会杀了他。 “皇上,这箭刚刚老臣检查过了,上面没有认识的字,应该不是参加冬猎的人,参加冬猎的人所用的弓箭都标有名字。” 景润帝拿着那支弓箭,打量了许久,他也想知道是谁做的。 江清风护驾在景润帝身边,想要护送他回去,正上马时,就有一支箭朝着景润帝面门射过来。 景润帝眼疾手快,仰头背向下弯,这下躲了过去,要不刚才那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 “来人,护驾!” 周围的人出现将景润帝围的死死的,江清风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箭射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四十八 怀疑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几乎是片刻间,那个地方已经被士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在别处打猎的人也纷纷赶过来,所有人都高度重视这件事。 景润帝身边也被士兵围住,那些士兵举着剑,一丝都不敢怠慢,只要有一丝怠慢,那就要掉脑袋了。 何纣与江月赶到后,何放与国师也赶到了。 几人赶到景润帝面前,跪在地上,“皇上,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景润帝原本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地方,突然转向,跪在的地上人,眸中带着滔天的怒意。 究竟是谁,扰了他的兴致,在这个时候想要杀了他,究竟是谁? 他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何纣身上。 他还跪在地上,景润帝看向他时,他正好也抬眼看向景润帝。 他在景润帝眼里看到了怀疑,不,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肯定,他肯定那个人就是何纣。 景润帝现在想要直接杀了何纣,他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他命士兵给他让出一条路,随手拿过士兵手里的剑,横亘在何纣脖颈间。 在场的不止有武将,还有文将,他们见状立马跪下来,“皇上三思啊!” 就连江月与何绾宁,还有林天骄,全都跪在地上求着景润帝三思。 江月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她不能僭越,她只是将军之女,无法撼动景润帝,忽然她想发到了什么。 胳膊肘怼了怼何绾宁,二人没有说话,用眼神沟通。 江月:七哥这样,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何绾宁:我能说上话,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江月:能试试吗?天香阁事成包你一年的饭。 讲到这里,江月心中暗自跟齐皓说声对不起,估计接下来一年,天香阁可能要让何绾宁吃垮了。 何绾宁起身,走向前,“皇叔,您这是做什么?” 宗亲王在一旁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是行刺的那个人,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这个时刻,何绾宁竟然站出来替何纣说话。 不仅仅是因为天香阁会包她一年的饭,也是因为何纣是她朋友,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 人就是这样凉薄,现在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宗亲王自然不希望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他年纪大了,不想折腾。 人大抵都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那恨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润帝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印出一道血痕,“刚刚你做了什么?意图行刺朕?” 何纣连忙低下头,“儿臣不敢,儿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还请父皇明察。” 看见何纣脖颈间留出的血,江月心疼的不行,心脏紧紧的揪着,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刚想上前说他与自己在一起,就听见何纣说努力寻找白狐和白鹿,想要讨个好的赏赐,只字未提他射到一只白狐,也没有提他们在一起。 他在保护江月。 林天骄也识趣的没有说话,当时她就在后面看着,何纣一直同江月在一起。 按理说,皇家狩猎,不会混进闲杂人等,所以,只能是在场的人做的。 在场,只有何放与国师来的最晚。 如此看来,他二人的嫌疑最大,只是景润帝的剑依旧横亘在何纣脖颈间,眸色阴冷的看向何放。 只此一眼,何放吓得立马磕头,“父皇,儿臣刚刚一直同国师在一起,这一点国师可以证明。 ” “是啊皇上,老臣可以证明。” 如此这般,倒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谁了,只要杀了他,他们其中的人就会登上王位,这件事,他既怀疑何纣也怀疑何放。 另一边。 江清风走进那处灌木丛,全身上下戒备好,若是突然间被里面的人偷袭,也不至于落得个命丧黄泉。 怎么会? 他拨开那处灌木丛,地上除了几个脚印和几支散落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在那支箭射过来之后,他就盯着这处灌木丛,一直都没有看到动静,怎么会没有人?怎么会呢? 可原地确实是没有人,只有那几个脚印可以证明确实有人来过,脚印延续了一小段,就不见了,消失无踪。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以在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情况下逃跑,仅留下一点点痕迹,这要有多高超的武艺。 江清风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确实是找不到人,只能回去复命。 “皇上,臣无能,让人跑了,请皇上恕罪。” 江清风跪在地上,任由景润帝处置,只见景润帝一脚踹在江清风身上,把一旁的何绾宁都看呆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可能鲁莽了,没被踹都是个奇迹。 江月已经按耐不住地站起身来,刚想上前,又被林天阳按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江月的肩上,压低声音:“不要冲动。” 江月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我知道,我爹……我……七哥刚刚同我一直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我想去跟皇上禀报一声。” “刚七皇子那样说,就是因为不想把你卷进去,你现在只能看着等着,别无选择,你我都不能僭越。” 江月第一次认识到了权势的重要性,她人微言轻,不能上前,只能看着父亲受苦,心上人脖颈上横着箭。 她只能跪在远处看着他们受苦。 突然,不知何处又射来了一支箭,箭破空,发出咻咻的声音,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贴着景润帝的面颊擦了过去。 他没有来得及躲,也根本躲不过,那支箭分明就没有想要他的性命,只是想贴着他的脸擦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他身上摸上伤口,指尖全是鲜血。 现在,所有人都在场,又射出一支箭,士兵当即对着箭射来的方向射过箭去。 一支接一支,密密麻麻,指定能把人射成筛子。 景润帝收起箭,一把摔在地上,他真的恼火了,到底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惊扰他狩猎?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想要杀了他? 究竟是谁!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心思继续玩下去了,带着滔天的怒意便摆驾回宫了,好好多冬猎,竟这样被人败了兴致! 他走后,一众官员都走了,原地只留下了江月,何纣,何放,国师与林天阳。 江清风作为将军,需要跟在景润帝身边,保护他。 临行前,江月冲到江清风面前,语气染上了些许哭腔,“爹,你没事吧。” 江清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没事,不用担心。 他们走后,江月跑到何纣身边,掏出帕子,给他擦拭脖颈上的血珠,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何纣面色惨白,嘴角扯出一抹笑,伸手握上江月的手,“心疼我了?” 江月甩开何纣的手,眼泪就像止不住的珠子一样停不下来,都这时候了,他还贫什么? 她没有金疮药,何纣又受了伤,江月就打算要带何纣先走,在场的人还有国师,于情于理都要和国师说一声。 江月擦干脸上的泪水,走上前,“小女子见过国师,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江月欲言又止。 国师脑子里仔细回忆了江月,许久才想起来这是江清风之女江月。 “请讲。” “七皇子受伤,血还在流,越来越虚弱,能否让我我带他先行离开?” 何放闻言,朝着何纣的位置看了一眼,心中不住的摇头。 啧啧,不过是那么点伤,还至于先行离开?真是宝贵的紧啊。 国师未言语,何放站出来,“本王瞧着七皇弟的伤也不重,这就命人带上好的金疮药来,不用着急。”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除了国师以外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这当真是亲兄弟?怪不得皇室没有兄弟手足之间的情义呢,都巴不得他死呢。 何放放话了,国师没有说不字,在场的人谁都不敢说什么,毕竟那是皇子。 江月只得把目光投到国师身上,希望他能够帮他们说句话,让她先带着他去止血。 许久,何纣身上的血留的越来越多了,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皮都有些打架了。 江月见状,只得再求一次国师。 只是这次,国师根本就没有理她,江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帕子已经被鲜血打湿,认不出本来的颜色和模样。 何放也没有着急找人给他带药,只是冷眼瞧着,见他快晕过去了,才叫人去取上好的金疮药。 再此期间,江月急得都要哭了,为什么不能提前走呢?就这么讨厌七哥不想让他活着吗?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江月越想越气,五指紧攥成拳,想要一拳头砸在何放脸上,但是她不能那么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纣身上的衣服也被留出的血打湿了。 再抬眼时,江月眼中满是愤怒,红血丝布满双眼,看上去就像是要杀了谁一般。 她耐着性子,走到何放面前,“大皇子,您的人什么时候到,七皇子快要晕过去了。” 何放冷笑一声。 四十九 情愿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放这才让人去请御医,拿金疮药,至于是不是最好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何放不会拿最好的金疮药来。 只因为那个人事何纣而已。 只因为何放怀恨在心! 鲜血侵染何纣上衣的一部分,他的手抚上江月的手,声音微弱,“不要求他们,等下自会有人来。” 他看到江月哀求何放与国师,一股无名的怒火自心底升腾而起,但有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些人,他不会放过! 无论是何放,还是同他一起的国师,他们见死不救,对江月的求助视而不见,这,触及了何纣的底线! 他眼中充满了红血丝。 不久,何放的人带着金疮药终于到了,御医也到了,他跪在地上给何纣看了看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未伤及性命,如今这般,只是出血多了导致的,按压伤口止血,再敷上金疮药,伤口不要碰水,悉心养着不久便好了。 按压止血后,御医想要给他将金疮药倒在纱布上,江月顺手就接了过来,“我来吧。” 随后,动作轻柔的将纱布覆在伤口处,眼中满是柔情,“还疼吗?” 何纣摇头,用力扯出一抹笑,“你亲手给我覆上的药,怎么会疼呢。” 话虽如此,江月心中不信,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会疼?到底还是让她不要担心他。 现场已经被士兵围了起来,出来这样的事情,将现场围起来,是最好的查案方法,只是众人仔仔细细的搜寻完这个地方,依旧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一只动物都没有,难不成是见鬼了? 除了地上的脚印能够证明有人来过,其余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但景润帝遇刺,何纣受伤,都是真实发生的。 刺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众人寻遍一寸寸土地,丝毫没有找打任何线索。 天色渐暗,寻找工作只能暂时停下,寻了这么早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如今天黑了就能找到吗? 不一定。 众人纷纷退散,该做什么都去做什么。 何纣脚步虚浮,被江月扶着走,临上马车前,何纣也何放擦肩而过,随后,何纣转过身。 “大皇兄的计谋,怕是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何纣虽面色苍白,但气势不输何放,眼中的怒意,甚至可以压过何放一头。 何放转身,脸色变化莫定,许久,都不知该如何与何纣交流,只能瞪着他,说不出一二三来。 之后,何纣转身离开,何放也站在死死盯着何纣的背影,恨不能将他的背影盯穿。 见他许久不走,国师上前将大氅披在他身上,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他依旧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动他?竟然对本王如此放肆,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踩在脚下,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眼里满是愤恨,就好像那个人不是他的兄弟,是他的仇人,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他们也是很好的兄弟,不知何时,变成了如仇人一般的人,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矛盾,只不过是在某一个瞬间被激化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他们谁都说不出来,终究是为了那把万人之上的椅子,权力的吸引真的很大,让人迷失在欲望的丛林中,无法挣脱。 另一边,马车上。 江月坐在何纣身边,心一揪一揪的疼着,看着何纣苍白的脸色,自责她的无用,内心特别无助。 如果,她也可以保护她就好了。 何纣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只得拉住她得手,仓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 伤口的位置已经不流血了,脖颈间的伤口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内心的无助,加之现在的心情,江月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七哥,对不起,我好没用……” 接下来她说了什么,何纣也听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一直在呜咽着。 看着她哭的厉害,何纣心里也觉得不舒服,比身上的伤还疼,他最见不得江月落眼泪了。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我不怪你,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泪水打湿了何纣胸前的衣服,连带着一角血污,也沾染在了江月额头上,她哭的很难受,是要把今天所有的感情都发泄干净。 马车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眼泪咸咸的气息,让人莫名揪着心。 半个时辰,终于进了京城,须臾,就到了将军府。 何纣撩开马车的帘子,走下马车,经过一路上的休息,他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他朝江月伸出手。 “下车吧,到家了。” 何纣的话,虽声音小,但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他的话里带着宠溺。 江月哭的眼睛都肿了,下车之后,她才看清楚这是将军府,抽了抽鼻子,话里都带着很重的鼻音。 “不先去皇子府吗?怎么来了我家?” “这有什么?都一样的。” 秦岚听到管家说江月回来了,立马就去门口接她,正巧看到何纣也在,同时也注意到了何纣身上的伤。 狩猎场上的事情传得很快,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用了一个下午,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谁是凶手,成为了火热的话题,江清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直都在皇宫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传言果真不假,何纣受伤,她悬着的心更放不下来了,既然何纣受伤是真,那江清风现在怎么样了? 秦岚忙将人迎进去,命人给何纣换了上好的金疮药,看着他身上的伤,秦岚也一阵心疼,皇上也真是的,对自己的儿子下手那么狠。 到底还是不受宠,觉得不重要。 皇宫中。 景润帝端坐在龙椅上,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江清风和汇报情况的林天阳。 “启禀皇上,恕臣无力,没有找到刺杀皇上的人是谁,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听到这话,景润帝眉头一皱,随手抄起一本奏折,冲着林天阳的额头砸过去。 奏折的钝角正好砸到林天阳头上,顿时,他额间就冒出鲜血,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滴到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现场就那么大,你跟朕说什么都找不到?朕养你们做什么的?废物!都是废物!谁能找到刺杀朕的人,朕赏他爵位!你要是找不到,朕就杀了你的头! ” 天子一怒,众人全部跪拜在地,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他明明兴高采烈的狩猎,不进被人扰了兴致,现在还找不到一丝丝的线索,怎么,是鬼刺杀的他是嘛? “听到了没有?找不到,朕就杀了你的头!滚下去!别让朕看着心烦!” 林天阳退下,没待多久,江清风也从大殿里出来。 林天阳额间的血还在流,不过他身边的人已经给他敷上药了,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 如今狩猎出了这么大事情,不仅龙颜大怒,说出去以为有损皇家尊严。 景润帝坐在龙椅上独自生着闷气,一宫女上前给他斟茶,被他一脚踢开,他眸子里是难掩的愤怒。 刘公公站在景润帝身后,“皇上请息怒,别气坏了龙体,老奴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 他自十四岁进宫,摸爬滚打这么五十余载,自认为是看清了人心,自认为是睿智无比,面对爵位,他动心了。 景润帝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既然这件事,大理寺卿查不出来什么,就交给老奴吧,老奴有办法查出来,请皇上将这件事交给老奴,不出半月,老奴定会将这件事给皇上一个交代。” 景润帝冷笑一声,“刘公公,不是朕说你,你确定?一把年纪了就不要折腾了。大理寺都查不出来,你一个太监,你能?” 谁料,刘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请您相信老奴,老奴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老奴有老奴的办法。” 他权当刘公公实在开玩笑,满不在意的说道:“那好啊,朕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大理寺的所有人都供你差遣。” 刘公公跪在地上大声感谢着景润帝的决定,低头间,嘴角扯过一抹得逞的笑,景润帝没有一直盯着刘公公看,自然也没有看见他的笑。 次日清晨,刘公公一袭红袍,神清气爽的去了大理寺,点名要找林天阳。 见到是他来了,大理寺众人还以为又要宣读皇上的圣旨了,以为是来给林天阳降罪的。 “从今天起,咋家暂时拥有派遣你们的权利,既然你们大理寺查不出什么线索,皇上就派了老臣过来。” 大理寺一片喧哗,大理寺就算是再不行,至少是查案的,派一个将军,派一个文管过来,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竟然派了一个太监过来,这叫什么话? 虽说,这是皇上身边的公公,他们不该有这种心思,但派一个没有实战能力的公公来,不是添乱么。 五十 你侬我侬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原本就不知凶手是谁的案子,估计加上他以后就更不知道是谁了,众人不解,皇上为什么给他们派了一个公公来。 刘公公一身红袍,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景润帝这是派了一个神断,还是派了一个祖宗过来。 适时,林天阳上前,他一身素衣,为了方便尽早知道凶手是谁,他侦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单行镜。 “见过刘公公,不知刘公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他眸中充满了红血丝,想必是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劳累得很。 刘公公朝着身后的人摆摆手,那人立刻搬了一个太师椅上来,他施施然坐下,“你还不知道吧,是秦皇上已经命咱家全权接手了,从今天起,希望你能配合咱家。” 当即,四下一阵喧哗。 他站起身来,环顾一周,用阴柔的嗓音说道:“打今儿起,咱家就是规矩,尔等,必须给咱家遵守好了。否则……”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火,完全就是靠话撑起来的。 他不敢真的责罚大理寺的人,毕竟没有真的受命,只不过是自己请愿,没有圣旨,他无法责罚。 这般嚣张,也不过是仗着他是皇帝的公公,都要呈他三分面子。 面对那个爵位,他想要极了,伺候这么多年人了,他唯一一次接近人上人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弃? 不过是一纸圣旨罢了,今日再去央求就是了,他在宫里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幻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变成有自己封地的王爷,他在心中不禁暗喜,以后他成了王爷,这些人都得求着他。 想到这些,他完全不将大理寺的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林天阳。 按官位,林天阳的地位可比刘公公高多了,他之所以可以这么猖狂,完全是因为他身后的人是皇帝。 林天阳不愧是大理寺的人,脑子转的自然快,“还请公公出示圣旨,大理寺乃公正的地方,若是没有圣旨,大理寺恐难从命。” 刘公公瞪他一眼,“着什么急?圣旨不久就到,行刺皇上可是重罪,现在你们都去查,务必要查到是谁,咱家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大理寺的人闻言,不知是否要动,便将眼神投向林天阳,他是这里的主心骨。 “公公,出动整个大理寺不太好吧,总要留下人做别的事情。” 刘公公盯着林天阳,为林天阳一直顶撞他生气,眼睛里都能看到愤怒,恨不能用眼神将他杀了。 林天阳丝毫不畏惧,一脸无辜的看着刘公公,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另一边,经过一晚休息的何纣好了不少,伤口处已经结痂了,接下来就是等着血痂退下去,长出新的皮肉。 桌上是刚送来的圣旨。 因为景润帝受刺这件事,他去单于庭的行程暂时推迟了,需要配合查案。 川流不息的历史长河中,为了皇位弑父弑君的人不在少数,为此,景润帝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总不能皇帝没做够,就被儿子夺了性命。 何纣起身,眺望着远方,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阳光,闷的人也跟着喘不过气来,不知何时,外面起了风。 风大,吹的树枝都摇摇晃晃。 颇有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看得眉拧成一团,身上就算是没披着大氅,都不觉得冷。 许久,他呼出一口浊气,气息从温热得口腔中出来,升腾到空中,便成了一团水雾,他才想起来,已经冬天了。 天空中下起毛毛细雨,打在身上,着实有些冷了。 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头顶,“主上,下雨了。” 何纣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狩猎场上行刺,胆子也太大了,他就不怕行刺失败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京城中到底有谁是那样得高手?可以在士兵团团围住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还能给景润帝补上一箭。 究竟是谁呢? 细数京城的高手,能做到这样的没有几个,当时只有一个人没有在场,其余的都在了,还有一个,就是从来都没露过面的人了。 江湖人称,笑面虎。 他是谁,是男是女,谁都不知道,见过他的人,恐怕已经是一堆尸骨了,江湖传言,笑面虎可杀人于无形,尤其是一手好箭。 这样想来,倒是真的可能是笑面虎。 有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笑面虎的一刻,可是千金难求,若是请了笑面虎去行刺皇帝,那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若真是这样,那可还真是大手笔呢。 某虎在不知名的一处,狠狠打了一个喷嚏,md,谁念叨我呢! 何纣转身,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开口道: “骆晓天,以玄影的名义,约见笑面虎,本王想要见一见。” “是。”骆晓天领命退下,刚转身,就看到江月与何绾宁。 她手上拎了不少东西,再看何绾宁,她带了不少吃的。 何绾宁看过何纣没事,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眼睛红肿,显然是苦过了,就连离开得背影都带着落寞。 以往她来,都是要蹭一顿饭才走的,现在放下东西就走,属实有些反常。 江月在一旁解释道:“绾宁她又被禁足了,说是已经给安排好了人家,等到了成亲的日子在解开禁足。” 原本是以为哭一哭,闹一闹,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宗亲王和宗亲王妃认真了,真的给她找了一个婆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次,就算是她怎么求,宗亲王都没有由着她。 说起来也是够命苦的,一辈子就嫁一次人,还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据说那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儿子。 谈到这件事,何纣的眸光暗淡了一些,低头埋在她脖颈间,富有磁性得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以后要是将军和将军夫人也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办?你也会像何绾宁一样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脖颈间的热气吹的她痒痒的,脸红了几分。 “不会,先不说我爹娘多喜欢你,就算是不喜欢你,就算是不同意,我也要同你在一起,哪怕海枯石烂,哪怕天崩地裂……唔……” 她话都没有说完,唇就被人吻住了,辗转缠绵,汲取着彼此得美好,似乎无休无止,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两道纠缠的影子落到窗上,似乎这世间只剩了他们二人。 她不会放弃他,无论什么时候,少女的爱,是认定的爱,即便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二人相忘于江湖。 就算是许多年后回想起来,心头依旧会悸动。 铭心刻骨,此生再难相忘,这就是少女的爱。 身子不知何时开始瘫软在何纣怀里,眼神迷离,微喘粗气,美人在怀如此这般,谁能把持的住? 几乎是一瞬间,江月就反应过来了,忙睁开何纣的怀抱,站在与他一米开外的地方,眼神立马就正常了,带着一丝丝的害怕。 “七……七哥,你冷静一点,你别……”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随便撩拨,就起了心思。 欲望来势汹涌,怕只有冷水澡能压制的住。 江月双手展开,横亘在他与房门之间,脸上带着关切,“你现在伤口不能碰水,等过两天再洗。” 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洗冷水澡吗? 他握住江月的手腕,附在她耳边,邪魅一笑,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少管。” 这两个字属实让江月有些恼怒,刚受了伤就要洗澡,若是伤口感染溃烂呢,若是伤好了留下疤痕呢? 他有内没有想过这些? 对一个男人而言,留疤更能显示出他的男儿本身。 何纣拉着江月,一路上,江月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了那一道屏风,以及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的浴桶。 何纣放开江月的手,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面,慢条斯理的脱着衣服。 渐渐的,水汽涌上来,模糊了视线,房间里静的能听到水声和自己呼吸的声音 他慢慢走进浴桶,江月正屏风后面看的一清二楚,全身的血都往脑子上走,这还是她一次看到真人版的,属实有点…… 怪不得说美色诱人,怪不得有人沉迷美色无法自拔,这搁谁谁不沉迷? 一开始还有点水声,不知过了多久,听不到水声了,不止如此,就算她在外面怎么叫何纣,都没有人应着。 总不能是出事了吧。 殊不知,何纣微微偏头,嘴角扯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就知道,月儿还是在乎他的,他已经开始幻想,江月情急之下冲进来,他拉住她的手。 一把将她拉进浴桶,水打湿她得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和迷人的曲线,他们在水中激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江月没有自己进去,而是叫了府上的小厮,她担心何纣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非常着急,一路跑着去找小厮。 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他们现在已经亲了,但没成亲之前,怎么能看他洗澡呢,她可是大家闺秀,就算是在想看,她也不能进去,对,她要矜持,对,她一点都不想看。 五十一 浴室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话虽这样说,江月刚才可是没少看,一边偷瞄着他洗澡,一边嘴角上扬,脸上是止不住的红晕,心里不住的放烟花。 就在她跑出去的时候,她还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被风一吹,便不显得那么红了,加之她担心何纣,说是一路小跑,倒不如说是狂奔。 何纣从来不喜那么多人伺候,府上小厮不过五个,丫鬟更是没有,这也就导致江月跑了一段,才找到了一个小厮。 情急之下,拉着小厮的衣领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小厮一脸懵,不知为何,江月突然冲出来拉住他,直至他看到了浴室,瞬间,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无论如何,他都挣脱开了江月的桎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嘴里还不停的求饶。 “这使不得啊使不得,您不能这样,这样被七皇子发现了,会杀了小的,恕小的不能从命,求求您,真的不能这样。” 细看那小厮,样貌虽不是惊艳绝伦的那种,倒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皮肤有些粗糙。 此刻他跪在地上,一声声得磕着头,嘴上不住的求饶,眼角的泪滑下去,颇有些女子被人强行拉着去做什么的样子。 江月哭笑不得,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一时情急,忘了告诉他叫他是为了做什么了。 “你们主上,可能在里面出事了,你以为我找你是做什么?” 小厮胡乱摸了两把脸上的泪水,“原来不是要轻薄小的啊,那没事了。” 说罢,一脸的如释重负。 随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冲了进去,不出一刻钟,便又低头耷拉脸的出来了。 “主上这伤……唉,小的无能为力啊。” 说罢,他一开始小碎步的挪动,到后面,便开始大步跑起来,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 就刚刚,他刚刚进去,就看到七皇子,摸着眼睛一脸沉浸在某件事情中,忽然,他就睁开了眼睛。 二人对视间,小厮看到了何纣脸上的愤怒,像是要杀了他。 “主上,我说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您信吗?” 何纣睥睨着他,没有说话。 “那什么,既然您没事,那小的就先行退下了。” 正当他要跑的时候,被何纣叫住了,何纣喊他过去他身边,随后,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有了他灰头土脸的从里面出来的样子。 江月站在原地,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人已经…… 她赶忙冲进去,走到屏风后面,正想着怎么营救何纣,就看到他正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自己,唇边还挂着一抹笑。 靠!哪里有什么事情?分明一点事情都没有! 又是故意的!又是故意的! 只是在看到健硕有力的胸膛上趟着一抹水珠时,在看到八块腹肌的时候,配上何纣那妖孽的脸庞,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长得帅能怎么样?身材好能怎么样?这就是他骗自己的理由吗?亏得自己还那么担心他。 呸!骗子! 江月的眼神不知为何,总是能够飘到何纣身上,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将眼神随意瞥向一处。 察觉到江月的目光,懂她的“矜持”,低头间,笑意更深。 “既然七皇子没事,那我就先回家了,您啊,就好好的洗您的澡吧。” 江月看着周遭的一桶水,拎起水桶就要浇到浴桶里。 喜欢洗冷水澡是嘛,那就让你洗个够。 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在她的手腕被何纣握住了,只是稍稍一用力,她便载入了浴桶之中。 浴桶里的水凉,冰的她打了一个寒战,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头发,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果然如何纣所料。 浅蓝色的衣服贴着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诱人的曲线,x前傲人的双峰挺立着,由于水冷,她不得不抱臂。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更明显。 何纣眸色深沉,将她揽入怀中,两具温热的身体挨在一起,就好像这水根本就不冷,冷的只不过是他们两个。 何纣身上穿着的东西极薄,尤其是被水打湿后,更像是没穿一样,江月也好不到哪去,她身上也全都湿了。 似乎在刹那间,何纣的吻就落了下来,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不一样的是二人身处冷水中。 何纣汲取着江月唇间的美好,许是这次有些着急,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力道,用的力气大了些。 江月发觉疼,眉头微皱,嘤咛一声。 正是这一声,让何纣彻底失了理智,放开她的唇,埋在她的脖颈间,不停地吮吸,渐渐地,白皙的脖颈也变得青红一片。 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喘着粗气,何纣的手在她身上不住的游走,挑起一阵阵欲.火,气温在这一刻开始升高,甚至感觉冷水也跟着变热了。 真想就这样沉沦下去。 如果,没有那一声猫叫,他们或许就会这样下去,真的发生点什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猫,竟然站在窗前叫了几声,这几声,彻底唤回了江月得理智。 此刻的她发型凌乱,衣衫不整,与何纣的姿势令人……面红耳赤,她连忙从浴桶里出来,周围没有干衣服,她湿着身子,衣服都紧贴着身体,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 她随时拿起何纣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去几步又走了回来,求助的眼神看着何纣。 府上没有丫鬟,要是这样出去的话,他们俩就算是没有做什么,也被人认为做了什么了。 何纣轻笑一声,随即从浴桶里出来,身上白色亵衣大开着,肌肤若隐若现,着实让人犯罪。 他身子上还带着水,一把揽住江月的腰,江月神色一慌,手中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 房间里极其安静,安静到能够听见江月的心跳声。 “七哥,别……” 何纣自然知道,现在不能与江月发生什么,只能是抱着江月又吻里一段时间,吻到她双腿发软,瘫倒在他怀中,才肯放开她。 江月大口大口得喘着气,佯怒看向何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穿好衣服?” 再这样下去,别说何纣了,就连江月,都怕自己把持不住要做点什么了。 正嬉闹间,小厮来报,“刘公公带人来了。” 刘公公?又来送圣旨吗? 不管是来做什么的,总不能这样去见刘公公,何纣命人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进来,随后当着江月的面,就将衣服穿上了。 丝毫不吝啬。 他摸了摸江月的头,“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江月脑子里还是何纣他穿衣服的场景,突然就转到了摸头,江月差点没反映过来,待何纣走后,她摸了下脸,还是烫的。 大厅里。 刘公公坐着等了不过一刻钟不到,就开始嫌弃茶凉了,眉头紧锁,怒视众人,就好像欠了他五千亿白银似的。 “七皇子还能不能到?咱家可等他这么长时间了,他有没有将咱家放在眼里?” 小厮换上一杯热茶,骆晓天笑着给他赔不是,“公公,七皇子马上就到,您别着急。” 如今的刘公公整个人都趾高气昂的,生怕有人不知道现在的他不同于往日的他。 等何纣赶到时,他也只是抬眼,并未起身,坐着便跟着他请安,“奴才见过七皇子。” 见状,何纣眉头微皱。 区区一个太监,竟然敢这般对待皇子?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这就是景润帝身边都人是么,一个个的高人一等,眼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在刘公公眼里,何纣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等以后,他就是有爵位的人,还用得着跟一个皇子请安? 何纣坐下,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想必他不是来送圣旨的,是来问刺杀皇帝那件事的。 “七皇子,奴才问你,皇上遇刺当天,你在干什么?” 何纣一脸的无辜,“是父皇不相信我吗?那天本王在打猎啊,本王不知道这件事,与这件事无关。” 闻言,刘公公将手中的茶杯猛的往桌上一摔,“七皇子,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刘公公丝毫不觉得他这些举动有什么不妥,丝毫没有注意到何纣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若是在查案期间,刘公公突然身亡,八成是得罪的人多了,半夜上路被人弄死了。 何纣也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笑着看向刘公公,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那请问刘公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吗?” “这……” 现场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当时他们都在现场,没有人动手。 换种思维想一想,万一,刺客是受人指使,而并非本人,那么在场最有嫌疑的,只有何纣与何放二兄弟。 如今,上阳国上上下下举国关注这件事,稍微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们全都能知道。 刘公公自知理亏,他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来七皇子府,也不过是挑着软柿子捏了,若是让他去大皇子府,指定不是这反应。 大皇子他可惹不起,大皇子精于算计这是京城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小命没了可就不好了。 五十二 线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所以,当刘公公到了何放那,他的态度很谦恭,甚至可以用讨好来形容,与在何纣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要知道,景润帝最器重他的五皇子,如今五皇子战死沙场,只剩了大皇子与七皇子,先不说祖宗礼法怎么样,就单说景润帝瞧不上何纣,他继承大统的几率就低了不少。 刘公公野心再大,也不过是想做一个不伺候人的人,对于目前局势,以及讨好谁,他向来都有自己的判断。 何放对于他的到来不屑一顾,无非就是问他冬猎那天的事,先不说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 何放身后可是有国师给他撑腰,他不怕,也不屑。 只见何放吹了吹热茶,抿过一口,就开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器,头都不抬,随便说了几句就打发走了。 待他走后,国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一抹红,衣衫半敞,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眼睛望向何纣,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冬猎的事情一天查不到凶手,刘公公一直皇宫与大理寺之间来回跑,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将自己手中的任务分发下去。 他哭着求到了一道圣旨,自此,他便用这圣旨一直差遣大理寺的人。 今天派他们去做这个,明天派他们去做那个,时不时的再召集众人问问他们有没有线索,自己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睡觉都没人管。 活活的像个神仙。 刘公公手中能让别人做的事情都让别人做了,这可苦了下面的人,每天来回跑,还要伺候这个祖宗。 下面的人苦不堪言,他躺着才不管他们累不累。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哭着求来的任务,但却一点儿都不想上手,将自己都事情交给别人做,自己躲在一旁,什么功劳都是他的,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下面人的错。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善于运用道德绑架,权位压制,迫使其他人臣服自己,不过是脑子有病罢了,家教不好罢了。 他本就身处黑暗,七岁便被亲爹卖入宫中,摸爬滚打五十余载,如今终于混出一番天地,他累了,他只想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别人做。 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 这个案子足足查了一个月有余,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距离刘公公许下的承诺,不到一个月,这些天,他变本加厉的让下面的人去做事,什么都查不到,回来就少不了他一顿打骂。 为此,大理寺这段时间不少人都受罚了。 时间一天天流逝,何纣也终于约到了笑面虎。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暴露何纣就是玄影的幕后之人,他出发前易了容,还带了帷幔,身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 等他们到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笑面虎的踪影,以为是人还没到,便等了一会儿。 只是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何纣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周身温度极低,显然是有些生气,这笑面虎还真是忙呢。 临近天黑,笑面虎才到。 他一身玄衣,同样带着帷帽,与何纣不一样的是,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一黑一白,两人又都带着帷幔,着实是给对方不少的神秘感。 何纣好奇这位江湖中人的笑面虎长什么样子,笑面虎同样也好奇何纣长什么样子,只是刚坐下时,何纣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时什么味道,一时竟有些记不起来了。 二人全都看着对方,彼此没有言语,气氛一直很沉闷。 许久,笑面虎开口询问他,“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呢,玄影那么多高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笑面虎帮忙的?” 讲话间,笑面虎似乎是再笑,只是为何,笑面虎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阴柔。 忽然,何纣想起来那股熟悉的香味是什么了,是后宫中人赵嫔身上的味道,很早之前,在赵嫔还是一个贵人得时候,曾经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就是这个味道,错不了。 何纣看向笑面虎的手腕,那手腕处的皮肤白皙,一点都不像常年习武之人,倒有些像宫中养尊处优得娘娘。 莫非?怎么可能? 何纣猜到了一个可能,但很快,就被他否认了。 声音不像,身形不像,除了味道像以外,什么都不像,后宫中人怎么可能会去刺杀皇帝? 他想的出神,等回过神来时,他抬眼看向笑面虎的眼睛。 两人都带着帷帽,只能看清一个脸部的轮廓,当二人的眼神对视时,何纣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笑面虎,根本就不是一个男的,她神出鬼没,完全是因为没有办法出来。 笑面虎,就是赵嫔! 那双眼睛,何纣这辈子都不会忘,那双与母妃长的极为相像的眼睛,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错愕与不解,他不懂,为什么赵嫔会刺杀景润帝,他渐渐的看不懂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看不懂她的意图。 只见,何纣笑了,随后他随手拿起一个物件,朝着赵嫔砸过去,手腕的关节处收着力道。 一阵掌风吹动了赵嫔的帷帽,她不为所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缘何不躲?” 怎料,赵嫔仅是冷笑一声,“我看的出你手腕处收着力道,更何况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不是么?” 她将帷帽摘下,三千青丝随着这个动作散开,帷幔下是一张修饰过的脸,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她。 她莞尔一笑,“七皇子,你长大了,如今越发的聪明了。” 何纣眉头微皱,随即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当然,这是他修饰过的。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在他们都摘下帷帽的那一刻,骆晓天已经回避了,不该看的不要看,这点基本的规矩,他还是明白的。 此时,房间内只剩了他们二人,原本以为,他们见面会谈一些公事,没想到在赵嫔自爆身份后,他们的风向就彻底变了。 赵嫔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件件讲着何纣小时候的事情。 而何纣只是盯着赵嫔的手腕处。 察觉到何纣的目光,赵嫔连忙解释:“习武之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手腕吧,不过要是悉心保养,是可能这样的。” 原来如此。 赵嫔的眼神闪躲,四周都环顾过,又起身去查探窗外有没有人偷听,模样极其谨慎。 何纣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等待着她说出那件事。 赵嫔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开始娓娓道来她为什么要行刺景润帝。 “我刺杀景润帝,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没想到吧,宠妃竟然想杀皇上,至于我为什么想要报仇,这件事与你有关,与你的母妃有关。” 母妃?何纣当即站起身,手中紧攥着茶杯,青筋暴露,眸子也有些红,“快说!” 苦寻多年,几乎快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和精力,终于找到一条线索,他几乎是没有经过脑子就说出了那两个字。 母妃与江月,是支持着他活下去的动力,如今终于有了母妃的消息,叫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原来,知情人就在他身边。 他这样子,显然是在赵嫔的意料之中,她没有一点意外。 “当年你母妃意外离世后,她的尸体谁也找不到,就连李天麟,也说他不知道,当年我问李天麟的时候,他眼神闪躲,言语搪塞,分明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就在她出事前一天,她还与皇后发生了争吵……” 赵嫔还在讲着,只不过只有前面是关于母妃的事情,后面就没有了,更多的是她对景润帝的厌恶和恨以及她的作案手法。 接下来,赵嫔讲了什么他没听到,被他自动的屏蔽在耳外了,他脑子里只剩了刚刚开始听到的那些,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木椅上。 李天麟,还是和李天麟有关,当初就不该信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嫔已经离开了,原地只剩下何纣,他双眼无神的看向某处,被骆晓天叫了好几声才回神。 外面又刮起了风,风大,卷起地上得尘土,稍不小心,就被迷了眼,他朝着皇子府走去,背影里都透着失落。 赵嫔提供的线索并不多,不足以让他找到母妃,也不足以证明母妃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另一边。 江月从小厮哪里得知,何纣出去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便准备回家了,只是刚迈出大门,就看见失神得何纣。 她跑上去,红色的衣裙裙摆有些长,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就在她倒下的时候,何纣冲上去,她跌入一个温热得怀抱,即便是他现在心情不好,他还是可以看到江月差点就摔倒的事情。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感觉到,反而感觉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后,江月睁开眼睛,看向何纣,他依旧不是很开心。 江月连忙从他怀里爬起来,“七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养足我等你很久了,你没事吧?” 五十三 微开的领口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纣瞥了眼别处,最后并未落在江月身上,只是看向别处,眼神空洞,木讷的说了声:“我没事。” 说罢,他便进了府。 徒留江月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一抹无力。 自他们相识,这是何纣为数不多的情绪失落,无论是他经历了什么,他都不会将她丢下。 江月拎起裙摆,追了进去,只是再进去的时候,何纣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她问骆晓天,骆晓天也会回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站在门口,像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般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推开门,索性,她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门口。 既然他不开心,那就陪着他好了,正好也没有事情做。 午膳时间到了,何纣没有出来,她也没有用膳,依旧坐在门前,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暖洋洋的,不一会她就去会周公去了。 梦里,所有人都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血量之大,将地上的尘埃都染成红色,地上,没有一个活人! 雨落下,冲刷着地上的血和尸体,浮尸千里,血流成河,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似乎想要阻止她继续往前走。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原本厚重的衣服此刻成了厚重的累赘,每走一步都极耗力气,大街上都是尸体。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将军府,大门紧闭着,期待着将军府没事,用力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将军府也与外面的场景是一样的,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用完了,她瘫坐在原地,没有力气起身,也没有力气哭出声。 天地间,她坐在地上无声的抽噎。 整个人都是冷的,直到雨停了,她身上衣服上都是雨水。 一场大雨冲刷过后,地上已经没有血迹了,但是那些人依旧在。 她的父亲,母亲,管家以及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全都躺在地上,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心脏的位置疼的她喘不上气,稍稍喘气就像是要了命一样,五脏六腑全都撕裂了一般。 良久,她听到外面有打斗声,用尽力气起身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是血得何纣,站在他另一边的是何放,他手里的剑已经有了一个缺口。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都充满着杀气,何放想要过去,何纣不肯,两人打斗起来。 现场极其激烈,渐渐,何纣处于劣势,眼看着何纣就要被刺,她冲上前去,想要替何纣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怎料,剑穿过了她的身体,直直的刺中何纣心脏的位置,他一口血吐出来,随后直直倒下。 他倒下后,眼神还望着别处,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竟然看到已经死了的江月。 难道,自己也死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呢? 何纣倒下后,他朝着江月爬过去,他爬行过后,留下一串血迹,爬到江月身边,吐出一大口血。 此刻,江月的心更疼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谁都看不见她。 何放毫发无损,扬长大笑着离开。 不久,何纣也……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这一缕魂魄。 眼角的泪不停地滑过,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忽然,她感觉到好像有人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随后,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被人温柔的放在床上,她想要睁开眼睛,眼皮确像是千斤重一样。 似乎是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何纣的一张俊脸。 两人距离之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人脸上细小的绒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呼吸。 许是哭过的原因,江月到眼睛像带着些红,鼻尖的位置也有些红,她睡眼惺忪,看上去颇具诱惑力。 她一眨眼,还有一滴眼泪滑下来,何纣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此时何纣与江月的姿势极其……他在江月身上,两人之间,只有衣服的距离。 两人之间离得极其之近,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刚才的一切都好真实,现在还有些心悸的感觉,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殊不知,何纣打开门,就看到他的月儿倚着门睡着了,还不停地流着泪,这么冷的天,她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 当时他的心里充斥着自责和心疼,这么冷的天还睡着了,万一染上了风寒怎么办,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吗? 他将江月拦腰抱起,放在床上就醒了,要是知道江月在外面等他,他断然不会让她在外面等。 他忙让人去准备姜汤,告诉她不要害怕,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何纣挑逗着她,吻过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在她身上,手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直到江月佯怒的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七哥,而且全名。 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的全名,她叫完,何纣立刻停下了他的动作,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二人都未言语,只是他依旧在她身上,未曾下来。 良久,小厮敲了敲门,告诉他们姜汤熬好了。 闻言,江月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何纣,转过身去,不想与何纣说话。 何纣也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才打开门,接过小厮手里的姜汤,端着坐到床上。 手里拿着陶瓷做的勺子,轻轻搅动着姜汤,热气挥散开来,直至姜汤不烫了,他叫江月喝姜汤。 只是江月现在哪里还想跟何纣讲话,他刚才那动作,让她感觉差点就要跟她做点什么了。 到底还是没有将她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到底还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说再多也没用,不过都是在画大饼罢了。 叫了好几声,江月都转身,反而何纣叫一声,她往里挪一寸,直至,挪到墙边,无法继续挪动。 这个举动看在何纣眼里,可爱极了。 见她一直不转身,在等下去姜汤就要凉了,何纣放肆一笑,含上一口姜汤,翻身上床,将江月压在身下,贴上江月柔软的唇瓣,熟练的撬开贝齿,一口姜汤就这么喂了下去。 江月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咽了那口姜汤。 接着,何纣又开始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直至那一碗姜汤喂完,何纣才舍得从江月身上起来。 早知道这样,就让下面的人多熬点姜汤了。 江月做起来,脸红着问他,“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不齿的事情吗?” 何纣转身,突然凑近,邪魅一笑,“你说的对,确实是想做一些不齿的事情。” 江月没有想到何纣突然就开始变成这样,一寸一寸的向后撤,她向后一寸,何纣就向前一寸。 须臾,她已然靠到了最后面,现在的她,已无路可退,只得红着脸,“你……你敢!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吻上了。 何纣兴奋,江月越是退后,他就越兴奋,越闪躲,他越想征服。 吻上江月后,何纣越来越投入,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开始凌乱了,领口已经被扯开。 渐渐地,房间里的气温开始升高。 突然,江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连忙推开何纣,两人还在微喘,“七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何纣吻的投入,哪里注意到有什么声音? 他刚要继续,就听到了,起身时这才发现两人的衣衫已经凌乱,江月地领口大开,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些许醒目的青紫色的痕迹。 何纣咽了下口水,将她的衣衫合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才开门。 江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顿时感觉无地自容,这么凶猛的么?她连忙整理好衣服,从何纣的床上爬起来。 原来是齐皓,怪不得那声音熟悉呢。 何纣看向齐皓,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仇人一样,看向他的眼里都是戾气,恨不能打他一顿。 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何纣的拳头攥起,用力到关节泛白,咯咯作响,似乎是随时准备着上前打他一顿。 齐皓刚与何纣对上眼,就看到何纣眼里的杀气,下意识退后一步,这是咋回事,他啥也没干吧,七哥干什么这么大火气。 他确实是什么都没干,只是何纣江月他们两个刚刚想要做什么啊,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打扰到他们两个了。 江月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不那么凌乱,站在何纣身后。 “齐皓,你,你来做什么?” 江月以一来,何纣身上的戾气全都消散了,取而代的是满腔的柔情,就像刚才的人不是他一样,齐皓刚想感谢江月来的及时,要不然何纣可能就要动手打他了。 只是,感谢江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注意到了江月微肿的唇胡乱扣好的衣领,以及有些凌乱的发丝。 终究还是太着急了,有些细节没有处理到位,让齐皓看了出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何纣想要打他了,他打扰到他们了,这件事就很……棒啊! “那什么,你们继续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五十四 为什么不告诉我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齐皓转身就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何纣那副样子了,他恨不能现在长了翅膀飞走,或者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辈子没这么尴尬。 只见她脚底生烟一般,跑的飞快,一眨眼人就没了。 何纣转过身,邪魅一笑,长臂一揽,把江月整个人都带到了他的怀里。 江月原本就慌乱整理的衣裙,此刻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又开了,依稀可以看见白皙的皮肤上几点青紫的痕迹。 何纣就站在她身后,低头便可以看到这样一副风景,红色的衣裙内,肤若凝脂的身上,多了些青紫。 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血脉喷张。 这个姿势,何纣呼出的热气刚好喷洒在江月颈间的位置。 热且痒。 七皇子府上的下人虽然不多,来来往往的下人也都看到了这个场景,纷纷低头笑着离开,一副吃瓜的表情。 见状,江月脸色一红,就想要挣开何纣,谁曾想,推了许久都推不开。 突然忘了,只要何纣不想让她挣开,她就无法挣开,男女力量悬殊,即便是她们俩的力气一样大,何纣也不让她挣开。 不仅仅是不想,也是不能。 他永远都不会让她能够挣脱开他的怀抱,这辈子都不会。 岁月静好。 突然,何纣松开了江月,将她拉进屋中,行为十分迅速的把门关上,在江月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抵在门上。 等江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何纣圈在怀里,背后是门,前面是何纣,两人离得很近。 近到呼吸间都是彼此,何纣低头,江月抬眼,正好二人对视,两人的眸子里透露着爱意,甜蜜的让人溺死在这温柔里。 就这样对视着,就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进,直至唇与唇相贴,指与指紧扣。 唇齿之间,都是彼此。 良久,江月有些缺氧,眼神迷离,身子有些软。 何纣附在她耳边,似在喃喃自语,“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一股暖流直冲江月心田,荡漾开来,给她的脸颊染上红色。 换谁谁顶的住?长相妖孽的心上人凑在耳边,声音富有磁性,低声说着这辈子都不允许离开。 换谁谁不上头? 这正缠绵的好时刻,江月的肚子竟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尴尬的她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 何纣还再她身前,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嗤笑一声,勾了下江月的鼻尖,随即叫人去准备吃食。 许是饿了,江月看到一桌子菜的时候竟然像何绾宁一样眼睛都瞪大了,迫不及待的就想去吃。 端着碗的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矜持一点,刚刚让何纣听到自己肚子叫,如今总不能一点都不淑女的吃饭吧。 于是,她端着碗,不知第一口要怎么吃。 看出江月的心思,何纣给她碗里夹上她最喜欢吃的菜,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吃吧,不够还有。” 江月脑海里出现了上次在江边烤鱼的时候,何纣说过在他那里,江月此生都是都是小孩子。 江月这才开始大口吃饭。 不知为何,看着江月吃的这般,何纣也莫名的食指大动,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很饱。 原本打算再待一会就回去的,谁曾想竟有人登门造访。 说是登门造访,倒不如说是单纯的来找何纣的。 林天骄大步迈来,就像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她知道何纣的屋子,刚打开门,就看到江月坐在何纣桌边,一脸的瞌睡状。 吃饱了犯困,人之常情嘛。 但这在林天骄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这就是将军府的嫡女嘛,看上去也不怎样啊,真不明白七皇子怎么看上这样一个人的。 她眼中带着鄙夷,扭着水蛇腰走到何纣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何纣已经冷下去的眼眸。 她刚想说话,就听到何纣故意压低声线对她说道:“不要吵到她睡觉。” 眼睛里不带一丝情感,声音里有的只不过是命令。 他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不要吵到江月睡觉。 凭什么?江月就那么好吗?好到身边的人都围着她转,好到现在她都不能说话,仅仅是因为江月在打瞌睡? 她一丁点儿怪何纣的心思都没有,将所有的愤恨都转移到了江月身上。 明明在冬猎的时候,她还……都怪江月,都是因为她! 可怜的江月就算是睡个觉,都被人在心里暗暗骂着。 既然不允许说话,那写字总行了吧。 她刚要拿起纸笔,刚要写下她想要说的话,抬眼就看到了何纣冷漠的眸子,紧接着,她听到何纣要她出去。 她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大理寺卿的妹妹,成天往七皇子府跑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赶出去? 她林天骄,这辈子没受过这委屈! “腾!”的一声,林天骄起身,双眼愤恨的盯着江月,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而江月也被她这个动作吵醒了,眯着眼打量林天骄,忍住想骂人的冲动。 每逢江月起床时,若是有人故意吵醒她,她指定是会起身去找那个人,用武力和一些精美的语言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如今在何纣面前,她不想展示她彪悍的一面,但眯眼看向林天骄的这个动作里,莫名就带着一股杀气。 林天骄被她的眼神吓退了两步,一个女子,眼神竟然能如此凶狠,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起七皇子? 突然,林天骄瘫坐在地上,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楚楚可怜的看向何纣。 “七皇子,呜呜呜,七皇子。” 林天骄边哭边说着话,其声哽咽,听起来烦躁的很,何纣不是对谁都有耐心的。 倒是江月,看着林天骄这样,支着头看何纣,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玩味,期待何纣的反应。 只见,何纣原本就没有温度的眸子,变得越发冰冷,眉头都扭在一起。 林天骄哭喊了许久,都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哄她,她只得站起身,擦了下脸上的泪水,灰溜溜的走了。 等林天骄走后,江月托腮,将声音压细,带着哭腔的感觉,“七皇子,呜呜,七皇子。” 说罢,一脸坏笑看向何纣。 何纣表达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直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挑起她的下巴,“我对你以外的女人没有兴趣,她们那样只会让我觉得烦躁。” 你不一样,你是特殊的,是我此生唯一不会觉得烦的人,这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唇就被江月吻上了。 这可是江月为数不多的主动,她触碰到何纣的唇温热湿.软的舌头轻舔一下何纣的唇,随后缓缓进入他的口腔。 到底还是主动的少,动作有些生疏,她学着何纣吻她的样子吻何纣,只是越来越觉得羞耻。 正当她想要抽离的时候,何纣一把按住她的头,转被动为主动。 另一边,刚走出去没多远的林天骄,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命令车夫掉头回皇子府。 只是这一次,她不是去找何纣的,而是去找江月。 有件事情,她一直不知道吧,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为了看到江月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她特意催车夫快点,不出一刻钟,便到了皇子府。 正巧遇到要回家的江月。 林天骄下车,将何纣拉着江月的手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角扯出一抹笑,大踏步走到江月身边。 她怕再晚一会,江月就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 江月看着林天骄朝自己走来,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刚才的事情她可都还记得。 只见,林天骄突然上前拉住江月的手,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像刚才对着江月怒目而视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亲昵的拉起江月的手,让江月眉头紧锁,心里一阵膈应,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不料被握的更紧了。 既然她想要做一出姐妹情深,那便陪她演着就是了。 林天骄笑眼盈盈,拉着江月的手不住的摩挲,活像一个变态,也让江月更为反感,甚至有了想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揍一顿的想法。 “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妹妹才得知七皇子要远去边疆的消息,特意前来看看七皇子,刚才的行为多有冒犯,还请姐姐见谅。” 说罢,还恭敬的像江月行了一礼。 何纣当即眉头一皱,想要推开林天骄,自己说这件事。 原本江月听到的是林天骄的道歉,突然就感觉越来越不对,远去边疆?她怎么不知道? 她偏头瞪了一眼何纣,随即抽出她的手,莞尔一笑,显得得体大方,温柔可人,“这件事啊,七皇子与你交情不深,不必特意来送的。” 一番交流下来,林天骄的如意算盘不仅落空了,还被迫看了不少他们恩爱的瞬间。 属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状,林天骄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江月的笑容一丝丝消失,原本的温柔得体也都消失不见,心中五味杂陈。 心上人要驻守边疆了,她与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他竟然关于这件事的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过。 她转身不看何纣,径直上了马车。 五十五 替罪羊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任凭何纣怎么呼喊她,她都没有回头,就连何纣挽留她,想要和她解释,她都不想听。 决绝的上了马车,不愿在听到何纣的任何声音。 驻守边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哪怕他们整日待在一起,她不由得思考,他究竟将自己放在何处。 她真的被他放在心里面吗? 这世界本就纷繁复杂,她们青梅竹马,相识已久,求得不过是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们明明在一起,为何这些事情都不同她讲? 亲口同她讲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心下一阵五味杂陈,不知是该说他没将她放在心上,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爱她。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是林天骄告诉她的,是她那位觉得自己很行的情敌告诉她的。 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两个相爱的人,如果隐瞒着什么,这段感情一定不会长久,这都只能暴露出最基本的不信任。 一段感情,如果没有了信任,分崩离析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端坐在马车上,任由颠簸,任由冷风吹。 风再冷,敌得过心冷吗? 江月的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眼里起了水雾,只是她没有哭出来,眸中含泪,风扬起布帘的一角,露出她的面容。 如此这般,楚楚可怜,美得不可方物,令人呼吸一滞。 只是一刻钟的路,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将军府,再缓过来时已经在她的闺房内。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她长舒一口气,与之伴随的是泪水,眼泪夺眶而出。 不知何时她变得动不动就流眼泪,快乐与否的关键也变成了何纣,与原来的她截然不同。 如今,她也算是体会到了爱情使人迷失自我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铜镜前的她留着眼泪,眼睛鼻尖都是红的,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委屈的不行。 若不是她能够从铜镜里看到人,她还不知道江清风站在她身后,她连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努力把声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爹,你怎么在这啊?” 江清风将她的伤心难过尽收眼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仔细听江月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到些许抽噎的。 许久没见江月这伤心过了,他上前,一只手拍了拍江月的肩,眸子里透着一抹心疼。 “月儿,跟七皇子吵架了吗?”江清风想扯出一抹笑,勉强之下,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这么多年,他们父女虽聚少离多,但也有吵架的时候,他都没见过江月哭。 情一字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世人不知道的是,论起情字,女人比男人还难过这情关。 江月低头不语,没有回答江清风的问题。 有时,沉默是最好回答。 江清风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江月对面,跟她讲着大道理。 “你看我跟你娘现在恩爱吧,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总吵架,当年我总是在边疆,你娘怀上你,差人给我送信,足足一个月才送到,等我打完仗回来,你都已经出生了。 当年啊,你娘大出血,差一点就……她怨我那个时候没陪在她身边,大半年都没理我。这两个人在一起啊,要学会包容,要不然因为一些事情就分开,回想起来多么不值。”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因为一些事情让相爱的人分开,回想起来要多么遗憾。 江清风讲着讲着,眼中闪着泪花,一个铁血汉子,回想起当时妻子生产不在身边,也变得满是柔情。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吵架的原因。 这些话江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从林天骄嘴里得知何纣要去边疆这件事。 大理寺查不出人,何纣暂缓了去边疆的日子,至今也快两个月了。 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何纣被派去边疆这件事,包括江清风,他没有同江月讲,他以为何纣同江月讲过了。 只是,何纣没有。 这在江月眼里,就是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面对? 难不成,她就是一个只能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庇佑的女人吗? 院子里的梅花悄悄的绽开,天地间白茫茫中一抹红,周围没有其他的花,也没有草,只有梅独自开着。 江月望向院子里的梅花,像是给天地间多了一抹颜色。 春华知道她喜欢梅花,特意折了一枝放在屋里,插在花瓶里。 她走上前,纤纤玉指覆上梅花,轻轻一点,便收回来了,偏头说道:“以后梅花还是别折了,让她在树上开着吧,至少会凋的慢一点。” 江清风能说的都说了,至于江月有没有听进去,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他走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随后立刻上街,亲手取前几日给秦岚定制的首饰,若是江月知道,怕是会更难过一点。 夜里。 江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都是那件事,她努力控制不去想这件事,只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当时的场景。 越想越觉得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突然,窗户前有一个人影闪过,“吱呀”一声,窗户就被人打开了,身形一闪,便走到了江月的床前。 借着月光,何纣看向江月,月色下,江月显得更美了。 在窗户响了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何纣,将军府的戒备,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于是,她闭上眼睛,放缓呼吸,看上去真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如若紧贴着江月,倒也可以看到她得睫毛微微颤抖。 何纣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 江月不知何时睡着了,何纣也不知何时离开的,只是清晨起来的时候,何纣早已不见踪影,就连凳子都放回了原处。 就像昨夜根本就没人来过一样。 另一边,大理寺。 如今还剩九天就要给皇上一个交代,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结果,也没有线索,皇上怪下来要怎么办? 他焦急的一圈圈走着,忽然,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找不到真正的行刺之人,他要是找一个替罪羊呢?只需把细节交代一下,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行刺凶手吗? 只不过是死一个人而已,能换来他的爵位,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错。 他不是没有想过嫁祸给七皇子,毕竟七皇子不受宠,但是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找到可以嫁祸给他的理由。 于是,他暗下找了一个精通骑射,深山里出来的人,那人穿着粗布麻衣,看上去就傻的不行。 刘公公瞥了那汉子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如果这件事成功了,咱家可以保你的父母妻儿衣食无忧。” 那男子面露难色,一想到家里老母亲病重,连个米都没有了,他只是思考片刻就答应了刘公公。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踏上,便是一个死,诛九族后,刘公公哪里用保他们衣食无忧?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算盘打的非常不错。 他只给那汉子一晚,次日便要带着他进宫面圣。 因那孩子不识字,只能派他最信任的人过去教他,还特意给他带了不少吃食和衣服。 餐盒里一打开,是冒着热气的烧鸡,看了就让人垂涎三尺的大肘子,几盘炒青菜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 汉子受宠若惊,脸上带着淳朴,发自内心的笑容,转身招呼他的妻儿。 只见一个瘦的有些脱像的小男孩,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许久没有吃过肉了,他面色肌黄,看着餐盒里的事物,他咽了一下口水,随后躲到了他父亲的身后。 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摇了摇汉子的衣角,眸子里满是天真,“爹,那就是肉吗?我好想吃一口。” 一个烧鸡,寻常人家都能吃的起的事物,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过年都不会吃这么好,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单纯的觉得是遇到了贵人。 那人将餐盒里的食物一盘盘摆在他们面前,不仅仅是味觉攻击,还有视觉冲击,他放下餐盒,环顾周围的环境,更为看不起他们了。 啧,穷死了。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表现的很和善,“只要你按着大人说的去办,你们可以每天都吃上这的饭。” 听到这句话,卧床的老妇人,也勉强撑起身体,翘首以盼。 汉子马上夹了一碗肉过去,一口一口的喂着,一丝都不曾怠慢,边喂便说道:“娘,以后咱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了,以后咱们就可以每天都吃上肉了。” 许是太久没有吃过肉,还是觉得终于可以不用过苦日子了,老妇人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情绪的感染很快,汉子与妻子也抹着眼泪,只有小男孩看着桌上的饭菜,由衷的笑了。 有肉吃了,奶奶就会好起来,他的娘也不用每天都起早去山上挖野菜,他们的生活很快就会好了。 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殊不知,他们永远都不会享受那样的生活,反而会因为这件事断送了一家人的性命。 五十六 荷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这是一家人为数不多的饱餐,他们吃的缓慢,感受食物在舌尖略过,满足味蕾,满足胃。 一家子人太久没见过荤腥了,只吃了七分饱就将剩下的饭菜收起来,留着明天继续吃,男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剩下的食物,走到老妇人床前,脸上满是兴奋。 他的小手抚上老妇人布满褶皱的手,“奶奶,有肉吃了你就要好起来了,等你好起来,你带我去放风筝好嘛?” 孩童的天真在这一刻显现无遗,孩童的世界很简单,亲人吃了好东西就会好起来,就可以陪着他了。 她这身体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老妇人自知命不久矣,但面对小孙子的请求,她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似乎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一夜很快过去。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那残败的,被风一吹就能吹散的木屋,汉子换上了刘公公给他准备的衣服。 衣服的料子很差,只是比他原来打着不少补丁的衣服好多了,至少不会风一吹就透过去,他穿着新衣服,兴高采烈的跟家人告别。 他认为今天过后,他就会过上好日子。 自出了门,他就被人押着了,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沉重的脚镣,随后,他被压到了大牢里。 在那,刘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汉子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这明明是大牢,不是要去宫里吗? 他在路上问身边的人,那些人都不告诉他,如今,终于见到了刘公公,看向一旁的刑具,他害怕了,他立即询问刘公公。 “大人,我们不是去皇宫吗?为什么要来大牢啊?” 只见,刘公公随时拿起一条皮鞭,笑的阴险,一步一步朝着汉子靠近。 汉子也因他的动作一寸一寸的像后挪动,心脏狂跳不止,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昨儿让你背的东西你背的怎么样了?” 他连忙回答,生怕晚一会儿,那鞭子就落到自己身上,“背……背过了。” 忽然,刘公公抖开鞭子,朝着汉子抽过去,鞭子上有倒刺,一鞭子抽一下去,立马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即使是汉子缩道角落里,他还是没有放过他,鞭子一下一下无情的抽在他身上,汉子嘴上不停地求饶,不停地躲闪,祈求刘公公不要在抽他了。 他常年打猎,身体素质好,连抽好几鞭都没有晕过去。 忽悠一人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立即让人按住汉子,拿起不远处的烙铁。 期间,汉子不停的挣扎,只是好几个人死命摁住他,他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烧热烧红的烙铁慢慢靠近胸膛的位置。 直到他能感受到烙铁温度,直到烙铁烙在他身上的前一秒,他都还在挣扎。 烙铁接触皮肤,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烤焦的味道,也是同一刻,一阵哀嚎响起。 见他一直不晕,刘公公又在他身上刻上不少烙印,直至他晕了过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那块烙铁。 招呼了几个人带着他走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何纣听着周围人小声的议论,抬眼看了眼景润帝,他正眯着眼看着下面的群臣议论什么,显然是有些发怒。 众人还在为景润帝遇刺及派刘公公查案的事情上书,每当看到那些奏折,他就直接略过。 刘公公附在景润帝耳边,轻声说道:“皇上,老奴已经找到凶手了。” 刘公公得意的眼神看向每一个人,眉毛恨不能跑到天上去,似乎在说:你们看吧,这爵位还是我的。 他的一句话,成功的点燃了景润帝的怒气,他怒目看向官员们,这满朝文武,查案竟然抵不过一个太监,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一群废物! 他鹰眼般锋利的眼神扫过下面的官员,“你们除了会上书烦朕,还会干什么?刺客最后还是刘公公找到的,一群废物!”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景润帝发怒,众人分分下跪,只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是:这案子不是大理寺的人破的,而是一个太监。 自上阳国立国以来这还是第一个太监破案的。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何纣跪在地上,眉头微挑,果然是为了爵位什么都做的出来,欺君大罪都敢犯,啧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真正的刺客还在舒服的躺着,而他找来的人,现在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何纣与不远处的江清风交换了一下眼色,果然,江清风也有些怀疑。 这当中百分百不信的人,除了何纣,就是林天阳了。 他们整日一起共事,刘公公整日便是闲散的在躺椅上躺着,事情大多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刺客,他真的不信。 身边的人在小声议论刘公公的能干,只有少数人压根就不信,到底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刺客,原因想必很简单。 只不过是为了那个爵位罢了。 有人穷极一生都做不了官,解决不了温饱,如今有这样一个馅儿饼砸他头上了,就算是烫嘴,他也要一口吞下! 见有不少人质疑,他立马派人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汉子抬上来。 一时间,汉子身上伤口得血腥味在大殿上散开,离得近的文官忍受不了这味道已经把口鼻都捂上了,武将倒是见怪不怪。 看向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景润帝眉头皱着,“拖下去,午门斩首,悬城十日,以儆效尤!另外,诛其九族,永世不得入仕!” 当汉子还没醒的时候,他的头颅就被挂在城墙上了,他的家人也被杀光。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林天阳查案不得利,被降职,刘公公封爵,何纣出发去单于庭的日子也提上了日程,于两日后出发。 下朝后,他随江清风一起去将军府,他将于两日后出发,想在临行前见一见江月。 这世间,唯有江月能使他牵肠挂肚。 显然,这次江月是真生气了,何纣吃了个闭门羹,她还是不愿见他。 何纣敲江月房门的手顿珠了,悬在半空中,须臾便收了回来。 或许,她再也不想见他了。 他将给江月带的礼物摆在门口,附上一封信,思考片刻,转身离开,他的背影里充满了落寞。 殊不知,就在他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江月打开了房门。 原地,已经没有人在了,刚要关门,眼神一瞥,看到了地上的礼物和信。 她蹲下来,打开信,上面全都是何纣带着歉意的解释,以及他即将出发的消息。 于两日后动身离京,江月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信从手中滑落在地。 这么快么,他竟这么快就要走了。 礼物被上好的金丝檀木的木盒装着,里面装着的是一盒胭脂。 京城有名的玉燕胭脂,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细细品这颜色,怕是给秦岚,她都不一定能把握的住。 除了颜色,别的都挺好。 她突然就想给何纣送点什么,让他能够在远方时时刻刻的想起她,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竟在春华做女红的时候突然有了灵感。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锈了不少针,愣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看不清形状的线团,明明想绣鸳鸯,秀出来却是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样就算了,手上还扎了不少次,流出的血滴沁过布,只能再换一块,总不能带着血就送给何纣。 无奈之下,只能找一个场外援助——春华。 春华的女红了得,是整个将军府上女红最好的一个,她的手艺,拿到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教江月绰绰有余。 出意料的事,江月怎么学也学不会,天由亮转黑,又由黑慢慢转亮。 一夜都快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绣出鸳鸯,怎么看怎么像两只鸭子。 看着她的两只“鸳鸯”,她非常满意,天蒙蒙亮,江月就出门了。 冬天的大街上冷的很,江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寒风并没有打消她去见何纣的心思,反而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行至皇子府,正瞧见下人们往外搬着东西,她连忙加快脚步,冲到何纣房里。 此刻的何纣眉头紧锁,看到来人是江月,有一瞬间的错愕,接之便是惊喜。 他还以为在他离开之前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只见,江月将她绣好的荷包放在桌上,一脸的傲娇状,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死死的握住。 何纣拿起桌上的荷包,如视珍宝一般,他自然知道江月女红不好,看着荷包上绣着的两只鸭子,甚至还有些地方的阵脚特别稀疏。 他抬眼看向江月,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你绣的吗?” “不然呢?你绣的?” 何纣的眼神向下,看向江月的另一只手,上面果然缠着一圈纱布,想来是绣的时候扎到了手指。 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股暖流涌过,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长臂一用力,江月便失去重力,倒在他怀里。 “你别误会,我还原谅你,这只不过是……临别礼物,对,临别礼物。” 五十七 送别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一个亲手制作的,特别的临别礼物。 何纣的手抚上荷包,能够感受到绣出来图案的纹理,丝滑的布料上,一条条细小的隆起或者是团略大的线团。 他能感受到江月给他缝这个荷包时的心情,似乎也能感觉到江月被针扎的时候有多疼。 他轻轻握住江月的手,生怕弄疼了江月,眼里满是心疼。 “疼不疼?” 江月脑海里浮现了昨天晚上,她被扎后疼的差点要放弃,毕竟十指连心,这样一下一下扎,还真的挺折磨的。 她连忙抽回手,表示不在意,“这有什么?以前不比这伤的重?” 不知何时,江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着,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她不舍与他分离。 如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只愿时间能走的慢点,在慢点,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点。 只是时间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停滞不前,他们静默不言,二人十指相扣,贪恋分别前的时间。 即便是沉默不语,也能知晓彼此的心意。 此刻,他们只是一对即将分开的情侣,之前的矛盾在这一刻化解开来,江月虽嘴上说着没有原谅他,但在她给他亲手绣荷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在他们看来距离出发的时间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殊不知,已经到了出发的时间。 骆晓天站在门外,来回踱步,他知道屋内的两人此刻正难舍难分,不忍打扰他们,他来回踱步的影子落在窗纸上,看上去十分焦急,被江月不经意间看到。 她如此聪慧,怎会猜不到?只是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几乎只是一眨眼,就到了与他分开的时间。 她转过身去,眼里起了水雾,“七哥,你该出发了。” 江月压制着感情,也压制着哭腔,声音听起来不似原来那般灵动。 当她再转过身面对何纣的时候,她眼里的泪已经消失不见,笑脸盈盈的挽住何纣的胳膊,低头轻声说道:“我送送你。” 二人挽着手,郎才女貌,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他们等下不分开的话,那就更好了。 相爱的人也不是每分每秒都在一起,更何况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逢,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适应那边的生活。 二人行至马车前,不舍放开对方的手。 于是,何纣拉着她上了马车,刚进去,就将江月抵在车上,带着缠绵意味的吻落了下来,呼吸被一寸寸掠夺。 几乎也是同一瞬间,江月得泪再也忍不住了,眼里夺眶而出,她开始配合他的动作,二人难舍难分。 良久,何纣松开江月,二人都微微喘着粗气,分开之际,江月也在何纣眼里看到了不舍。 原来,他也是不想同她分开的,心下一阵感动。 忽然一个颠簸,江月磕到了脖颈,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更甚。 见状,何纣眉头微皱,赶忙将她揽入怀里,拨开发丝,看到被磕处已经红了一大块,手指轻轻一碰,江月就往前缩一下。 他按住江月,对着脖颈轻吹一口气,气体温热,又吹在脖颈处,江月当即就是一个激灵。 脖颈位置本就是人体敏感的部位,何纣此番,算是…… 马车即将出城,也意味着何纣即将离开京城,从此以后,空间距离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 江月拨开窗帘,见到了城门,她只能送到这里了,再远就不行了,如果能与他同行就好了。 须臾,马车停下,江月下车,回首再看时,只能看见马车在尘土飞扬中渐行渐远,直至在她的视线中。 呼吸一滞,接之而来的是心脏的位置不知为何这般难受,她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似乎是这样,就能够看到去往单于庭的何纣一样。 鼻尖酸涩,眼中就升起了水雾,她目送着心上人离开,自此,她便要生存在这个充满他们记忆的城了。 何纣已行远,风吹的她连指尖都是冷的,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忽有一白发老人,背着一整串的糖葫芦,边走边吆喝。 小时候的一幕忽然浮现在她眼前: “七哥哥,我想吃这个,这个可好吃啦。”她梳着两个牛角辫,拉着何纣的手摇摇晃晃的,眼睛里透着光。 年幼的何纣摸了摸荷包,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钱了,只有两个铜板,只是一串糖葫芦需要三个铜板,他只有两个。 他只好告诉江月去旁边等等他,一会儿就给她买糖葫芦,随后,何纣就跑到买糖葫芦的小贩前央求他。 正巧那人心善,两个铜板卖了他一根糖葫芦。 江月看着何纣拿着红艳艳糖葫芦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觉得何纣身上都被晕上了一圈神圣的光华。 只有一串糖葫芦,江月吃了一口,何纣正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把糖葫芦递到何纣嘴巴,“七哥哥,你快尝一口,好好吃!” 小何纣明明很想吃,糖葫芦就在他嘴边,酸甜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他咽了一下口水,将头撇向一边,下巴扬起,傲娇的说道:“我才不喜欢吃这些小孩子吃的东西。” 江月眨眨眼,伸出手捏了捏何纣的脸,“可是你也是小孩子啊。” 最后,何纣江月二人分食了那串糖葫芦,不知为何,那天的糖葫芦极其美味。 自此,何纣每次同她一起出来,都会命人带上钱,免得以后无法给江月买吃的。 江月望着那白发老人,走上前,买了一串糖葫芦,依旧是红艳艳,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咬上一口,糖衣酥脆香甜,内里的山楂酸的恰到好处。 没有他给她买的好吃,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不知怎么回到家,也不记得怎么就躺在了床上,她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心里的位置空空落落的,心晴见状,想要呸江月说说话,江月显然不想说话,随便搪塞了几句,她就不想说了。 见状,心晴也没有办法,只得退下。 何纣走的消息,齐皓与何绾宁也知道,只是何纣走的早,他们二人向来也起的晚,正好错过了。 他们来到将军府,看见江月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坐着,二人提议去听话本。 天太冷了,都能看见哈出的热气,齐皓早就不扇扇子了,换上了棉衣,给自己裹得跟个熊一样。 他一脸坏笑的凑上去,“你要是不肯出去,那我就给你下厨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就好了,我最近厨艺进步了不少,怎么样?” 何绾宁没有遭遇过齐皓的荼毒,以她对齐皓的了解,那八成是黑暗料理。 她用手肘怼了怼江月,问道:“你知道他做饭什么样吗?” 江月被这一碰拉回了思绪,“啊?什么?” “我说他做的饭好吃吗?” 江月啧啧两声,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劝你赶紧跑。” 此言一出,何绾宁怎么不知道齐皓的水平,就连齐皓用这个威胁江月,她也不为所动。 “你们去吧,我要休息了。” 说罢,她便送客,转身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她的脑子里全都是何纣的模样,挥散不去。 人生这旅途,不少路都要自己去走,谁也不能依赖谁,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到了分开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是要分开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谁也无法逆转。 我们都想陪在彼此身边,只是面对现实,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无法反抗,只能服从现实。 分开的日子固然难过,可只要想到远方那个人正思念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只是这种幸福不同于日夜相守的幸福罢了。 自何纣离开后,江月觉得时间都变漫长了不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捱,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夜色之下,思念无声。 江月抬头望月,希望能借着这月色,将她的思念传达给何纣,她好想大声的喊出来,但到最后,她都没有那样做。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纣抬头望月,手中婆娑着江月亲手给他织的荷包,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帧帧她们相处的画面。 若是能够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他回到驿站里,派人向掌柜的要了文房四宝,研好墨,拿起笔,一笔一画的勾勒着他心中所想之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画好了,他画丹青的技术不错,纸上的画像栩栩如生,就连眼睛里都像是有感情一般。 他很满意这副丹青,亲手将她裱在画卷上,随后执笔给江月写信,诉说着这一路上对她的思念。 要不怎么说,真的喜欢一个人会无师自通呢,以前和江月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同江月倒是分开了,说的话也变得肉麻了不少。 “月儿,你近日身体怎么样?我这一路上没有你的陪伴,着实无聊,再有几日,我便抵达单于庭,也不知道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你想的恨不能违了皇命回到你身边……” 一张纸装不下他的思念,他写了好几张才停下,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五十八 生米煮成熟饭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要怎样才能表达他对她的思念呢?依靠什么来记载呢?所幸思念无声,不然,那一定会震撼两颗分别的心。 分开,着实难熬的紧,她不在的每分每秒,都像度日如年般漫长。 其实都明白,真正的长相厮守,不在于是否在彼此身边,而是心中是否有对方,才是真正的长相厮守。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世上,相思才是最难熬的,远远超过那些其他的感情,害得人茶不思,饭不想。 如今的江月,整日便是睡觉,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再次见到他,整日无精打采,丢了魂魄一般。 不管齐皓,何绾宁二人怎么劝,她都不想出门,她对外面的玩乐没有兴趣,尤其在外面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 要知道,一直躺在床上,四肢会退化,抵抗力会降低,何况她现在完全是一个睡不醒的状态,越睡越困的那种。 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江清风把她叫起来,说教她新的剑法,怎料,江月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剑,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一副许久没睡过觉了一样。 得,现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了。 直至这天,林天骄跟着林天阳去了将军府,江清风哪里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只见二人年纪相仿,送她去找江月了。 江清风哪里知道二人的关系这么微妙,她知道的,是,就是年龄一样大的女孩儿们更有共同话言。 江月向来不喜欢奢侈的风格,所以她院子里的装修都简单,但看上去又很高级,这种简易的风格,让林天娇在迈进来的那一刻,她好看的眉头扭成一团,内心特别嫌弃。 还不如她的雅苑呢,将军府不是挺有钱吗? 林天骄来找她,自然是有人告诉江月一声。 江月尚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人叫醒,在她耳边悄悄说着林天骄就要来了 。 江月是谁?她会惧怕区区一个林天骄吗? 只见她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林天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林天骄眼神得意,施施然走到江月身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宛若胜利者一般,眼神扫过江月的指尖,看来应该是好了。 她可是听人说,江月和何纣自门口就吵了一架,直到何纣走的时候,她才送上一个绣的丑到极致的荷包,为此啊,手指都要扎成筛子了。 如今看上去倒是好了,她看似无意间拨弄着自己的荷包,显摆着她卓越的女红,随后将它摆在桌子上。 就是在刻意显示着。 那一局,她胜了。 江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抿了一口茶,“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要给我看你的荷包吧。”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听说你这几日不太对劲,特意过来看看你嘛,那天晚上我与七皇子……”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上去还以为她们关系很好,但只有她们二人心知肚明。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天骄的欲言又止,让江月眉头微皱,林天骄这话里有话啊,再看向桌上的荷包,林天骄来这里的目的,江月心中已经了然于胸。 想必,那天不是林天骄不小心告诉她的,而是故意的,她想趁这段时间做点什么吧。 啧啧,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江月打了一个哈欠,“林小姐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下次我跟管家讲讲,下次可不能什么让都放进来。” 谁都不是傻子,林天骄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手掌啪得一声拍到木桌上,震得她手心都疼。 只是手心的疼,怎么能抵挡的住心里到底愤怒呢?江月竟然说她是什么东西? 她杏眼瞪得极其圆,“你什么意思啊?” 林天骄越是生气,江月就越是淡定,她笑着抬头看向江月,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林小姐这是在生什么气啊,就是字面意思啊,难不成你也没读过几本圣贤书,听不懂话吗?” 江月确实没读过几本书,她以此来贬低林天骄,看似在说自己没读过几本书,其实是在贬低林天骄。 “江月,你知道我和七皇子那天做了什么吗?” 林天骄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生米煮成熟饭?江月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冷笑一声,一步便走到林天骄身边,居高临下得看向她。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做了什么?” 林天骄本就是为了让江月慌,故意编造出的这句话,如今对上江月的眼神,她倒心虚了。 就在何纣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林天骄确实是去了七皇子府,而且穿的特别…… 她见到何纣,就把门关上,主动走到何纣身边,想要撩拨起他的欲望,若是今晚,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怀上孩子了,她就能得到何纣了。 这得是缺爱缺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爱太疯狂,任谁都承受不住,她为了得到何纣,都疯魔了,什么事情的做的出来。 她褪去外面的衣物,内里是一件紫色的薄纱,该遮的地方都遮起来了,不该遮的地方也若隐若现。 她自以为穿上这件衣服,是个男人都无法阻挡,但是她没料到的是,何纣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甚至说她就算什么都不穿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还让她滚出去。 在那一刻,林天骄一下子就被打回了现实,看着身上的衣物,自尊心一下子便翻涌上来,眼里升起的水雾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弱弱的叫了一声:“七皇子……我……” “滚出去,本王不想说第二次。” 林天骄连忙穿好衣服,哭着跑了出去,她以为,江月不知道这件事,她就可以拿这件事继续挑拨他们的关系。 原来,她是知道的。 一股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林天骄眼中带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其实,江月哪里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只不过是炸一炸林天骄罢了。 生米煮成熟饭这几个字深深的撞击在她的心上,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他们两个总不能吧…… 这是自何纣走了以来,她第一次想要当面问清楚,恰逢这时,心晴拿着何纣的信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这信是何纣命人加急送来的,路上用了不过一日,便到了京城。 信封上面还带着一些风的味道,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江月收。 看到这封信件,江月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玉指缓缓拆开信封,里面是许多张信纸,上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何纣想对她说的话。 这样的何纣,心里是只有她一个人吧,是不会跟别的女人生米煮成熟饭吧。 她的眼前出现了何纣的影子,就像他就在她身边,面对面讲与她听一般。 良久,她读完了那封信,若是以往,她指定会拿起纸笔给何纣回一封信,只是现在,她闭上眼睛都是林天骄说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 烦的很! 恰逢林天骄走的时候,何绾宁与她打了个照面,要不怎么说江月与何绾宁是好姐妹呢,连说的话都很有默契。 “吆,现在将军府什么人都能进了?啧啧。” 说罢,她也不去看林天骄的脸色,一蹦一跳的去找江月。 看着桌上散落的信纸,以及推门进来的何绾宁,她连忙将桌上的信纸收起来,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与此同时。 经过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何纣终于抵达单于庭,当地人身着戎装,敬畏的看着这位远道而来接手他们的人。 老实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胆子大的人将何纣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增强了他们复辟的信心。 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小白脸,怎么能够镇压的住他们这些人?上阳国派了这么一个人来,真是让他们钻了大空子了。 何纣骑着马,环视四周的人,低着头得一般都是身上带着伤的人,仰头看的人眼里都带着不服,带着愤恨。 就是这些上阳的人,破坏了他们的家园,杀害了他们的家人,还要让他们给上阳国的人做奴隶。 早晚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建立起匈奴,愤恨的种子在他们心里种下,所以,这些人表面服从调遣,只是为了降低上阳国人的警惕性。 他们在人群之中太过惹眼,何纣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些人也不畏惧他,抬眼便与何纣对视。 最终还是那人身边的人拍了他一下,他才停下来,何纣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看到了不甘。 他偏头问陪同的人,“刚与本王对视的人是谁?” 官员拱手道:“臣也不清楚,这就派人去打听他的信息,敢对皇室不敬,定要治他的罪!” 那官员关注的是冲撞皇室,以为因为他问这个问题是他生气了,殊不知,只是他引起了何纣的注意。 这人看上去很不错,若是以后能为他所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必,将他带到本王面前即可,本王有话问他。” 五十九 围抓李天麟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在匈奴人,哦不,现在已经算是上阳国奴隶的注视下,何纣终于到了他办公的地方,原本这个地方驻守的是一位武将——谭永强。 单于庭攻占后,他就一直都在,原本以为朝廷会让他管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管辖这块领土,不就相当于做一个土皇帝吗? 那小日子一定滋滋有味的。 只是,他只期待着天上掉馅饼,却没想过,无缘无故的,天上凭什么掉馅饼。 当他得知何纣朝廷派了何纣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恨不能直接在路上就把何纣杀了。 当他看到圣旨的时候,他眼睛都冒光了,原来这所谓的七皇子也不过是被人当旗子了,这地方的执掌大权,还是在他手里的。 不过是多了一个闲散王爷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当何纣到了他办公的地方,坐在太师椅上,虎视眈眈的看向何纣。 谭永强并未起身,他有那一道圣旨,他就可以不把何纣放在眼里,这地方,说到底还是他做主。 见状,何纣也不言语,骆晓天知晓他的意思,搬来一个太师椅,坐在谭永强对面。 二人对视。 何纣眸色清冷,在这地方,他又何尝不知,来了这,就真的是天高皇帝远了,这谭永强第一面见他,就对他不敬。 他周身气温骤降,几乎是一瞬间,气氛就降低到了冰点。 二人谁都不让谁。 良久,谭永强竟觉得在何纣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害怕,不应该啊,他一介武将,为什么要怕一个皇子? 片刻,他移开了视线,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偏房,何纣来了以后,他便要在偏房里办公了。 他临走时还瞪了何纣一眼,似乎再说:等着瞧,早晚我会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 大权被谭永强掌握着,何纣也没事可以做,到像是真的一个闲散王爷了。 一天便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里过去了。 入夜,四周寂静无声,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何纣床前,掏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匕首散发着阵阵寒意,寒光一闪,明明刚才还在床上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再想转身时,他的脖颈处被人架上一把剑,稍一加重力道,一串血株就溅了出来。 阴冷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谁派你来的?” 那人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怎么可能,明明刚刚还在床上,怎么下一秒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 这到底是有多么高强的武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地步,横竖都是一个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于是,他向左一偏头,躲开那致命的一击,匕首直直的朝着何纣刺过来,何纣是谁?他这你们可能躲不过这一击? 只见他稍一转身,就躲开了,剑准确的架在了那人到底脖颈上。 就在他只是稍一转身就能偏开他至死一击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是他拼尽了全力,也不可能杀了他,甚至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他。 他输了,他无法给他的家人报仇了。 他认命得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谁知,他再次睁眼时,何纣已经收起了剑,冷眼看着他。 与白天的时候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你……为什么不杀我?”那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原话开口。 他以为,此举若不成功,那便是必死无疑。 结果现在,这算是饶他一命吗?这是在可怜他,施舍他吗? 他走到椅子前,施然坐下,“本王记得你,本王不杀你,自然有本王的想法。” 这人能够在骆晓天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也说明了他的武功不在骆晓天之下,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直直的望着何纣,不解他为什么不杀自己。 “怎么?还不走是等着本王动手杀你吗?” 此言一出,那人站起身,身影一闪就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样,若不是何纣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了,他还真要回想一下那是不是幻觉了。 天刚亮时,那人终于回到了他的院子,他在外面待了一夜,他都不知道何纣为什么不杀他。 刚走两步,他就被人叫住了,“你去哪了,一整夜都没回来。” 他没什么怕的人,只是眼前这位年逾半百的神医老头,是他为数不多怕的人,他转过身,神色极其不自然,祈祷着李天麟看不到他脖颈上的伤。 李天麟是谁?他是一个郎中啊,郎中对伤最敏感了,只一眼,他就看到了穆达尔脖子上的伤。 他立即一脸严肃,“你是不是去见他了?” 穆达尔低头不语,显然是承认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意气用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多大的人了,还让我天天叮嘱你,能黁让我省点心?” 李天麟滔滔不绝的数落着李天麟,“我那么费劲的救回你,你就这么报答我,行啊,你挺行啊,我走了,我从今以后不管你了。” 说罢,李天麟收拾东西就要走,穆达尔连忙拦住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听话,求求你别走,我妹妹还没醒……” 他们两人拉扯着,殊不知,他们所有的动作都被人尽收眼底。 他立刻敢回去复命。 骆晓天将刚刚趴在房檐上看到的事情的所有经过都同何纣讲了一遍。 李天麟?他也在这?如此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他本就是一个挂名的人,就算在不在也没关系,当下,他去了穆达尔家里。 如果李天麟知道他在这里,怕是过不了就要走了,到时候再找他,可就是真的不容易了,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穆达尔家中。 刚靠近,还未来得及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想必李天麟还没有走。 拨开布帘,走入穆达尔的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面色惨白,呼吸微弱,似乎命不久矣。 不多时,穆达尔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迎面就撞上了何纣,他死死的护住他怀里的汤药,生怕撒一点点,这是他最后的一点钱了,再撒了就买不起药了。 他觉得何纣看上去有些眼熟,仔细看看,就想了起来,那不是新来的管事的人吗?他昨晚还去刺杀他。 现在他别不是来杀他和他妹妹的吧。 他立即将手中都汤药放好,一个大跨步迈到他妹妹身边,用身体护住他妹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他打不过何纣,更何况他身边还带了一个人。 这种场面,他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不少。 外面一道声音响起,“穆达尔,让你去喂个药,你喂多久了?怎么还没……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屋里得何纣与骆晓天,他当即就转身药跑出去。 妈耶,这人怎么在这呢?赶紧跑,赶紧跑,这种情况可是真的留不下了。 怎料,他刚跑了没几步,就被骆晓天挡住了去路,转身就是何纣,他向左跑去,左边也有何纣的人,再看向右边,右边竟然也有。 他仰头骂天,“老天爷,你要亡我啊。” 老天爷表示自己很无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个哈欠,又回去睡觉去了,所以,上天天眼是真的不容易。 就比如说现在,苍天有眼,终于让何纣“逮到”李天麟了。 何纣冷笑一声,声音听上去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李天麟面上赔着笑,心里不住的吐槽,谁想和你再见面啊,再见面我就危险了。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心底。 看来,这么大的阵仗,都是来找李天麟的,可即便如此,穆达尔还是没有放开他的妹妹,他将她护在身后。 “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为难一个郎中算什么?” 于穆达尔而言,李天麟是他得救命恩人,也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他为人极其讲义气,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眼前?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言一出,无任何人看向他,他们只是为了李天麟,所以他成功的被忽视了。 李天麟扶了扶自己背着的药箱,“七皇子,您是最近身体不舒服吗?我可以给您看看病的。” 何纣闻言,走向前,“你这一句话倒是提醒本王了,确实有病,心病,还需要您给本王解一下。” 说罢,李天麟就被人带走了,穆达尔上前想要救他,只是还未靠近,李天麟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管他,他会没事。 于此同时,将军府。 人真的是越睡越困,江月至今都未醒,她抓着被子的一角,用力到骨节泛白,额间冒出一些汗珠。 很显然,她做了噩梦。 她梦到何纣归来,她兴高采烈的去找他,还没进入房间,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她不死心,推开房门,竟然看到何纣与林天骄二人赤身裸体,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清楚得看到林天骄眼里的得意,似乎在说:你看吧,我就说早就这样了,你还不信。 六十 接江月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几乎就是一瞬间,她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眼前似乎也有一种五色尽失的感觉。 似乎她的灵魂已经升腾到九霄云外去了。 何纣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他沉重的呼吸着,林天骄的都做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浮动,嘴里不停发出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既有得意,又有欢愉的表情。 此时,江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愤怒,还是委屈,就觉得五脏六腑像被撕裂一般,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站在原地,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想要移开眼睛,却发现连眼睛好像在动不了,自虐似的,非要站在原地看完全程。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们人终于好了,何纣那条斯里地穿着衣服,转过身来看见江月,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穿着衣服。 倒是林天骄,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脸上带着欢愉过后的兴奋,想要对何纣索吻。 原以为,何纣不会同她接吻,只见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林天骄,他就是故意吻给江月看的。 偏头看向江月,眸子里不带一丝温情,“你不走还想看一些什么?” 此言一出,江月再也没有心思站在原地,一转眼就跑不见了,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对他那么有信心,他为什么要背叛她? 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崩塌了,这些年攒起来的所有感情都在这一个归零,她回头看下皇子府的方向,竟无一人追过来。 也是,他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眼见日上三竿,外面还有人在等江月,心晴一时竟不知是叫醒她家小姐还是任由她家小姐睡下去。 秦岚得知那人的身份,立刻去派人叫醒江月。 此刻江月正巧梦到林天骄要杀了自己,派了不少高手,就在她即将小命不保的时候,她就被人叫醒了。 睁眼环视四周,原来是虚惊一场,一场梦罢了。 心晴说外面来了一个大人物,正在大厅呢,点名道姓的说要见江月。 见状,江月连忙起床梳妆打扮,也就是江月底子好不需要过多的打扮,这要是寻常小姐,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原本以为来的人是谁,没想到竟是骆晓天。 “见过江小姐,现如今主上已安顿好了,想要接江小姐过去玩几天,此事还要请示夫人和将军,若是同意,现在便可启程,这是主上托我带的信。” 信是写给将军和将军夫人的,看过信后夫妻二人一致同意,于是,江月就踏上了去单于庭的旅途。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向齐皓与何绾宁道别,就出发了。 送走江月,秦岚就开始抹眼泪,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早知道生儿子好了。 此刻的单于庭,何纣的房间里,气氛一度很尴尬。 李天麟与何纣相顾无言,何纣不开口,只是坐着自己手上的事情,越是如此,李天麟就越害怕,他越是这样,李天麟就越是觉得何纣在憋着什么大招。 马上他就要泪千行了。 他点怎么这么背啊,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了,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就会带到棺材里,谁能想到…… 唉,真是人倒霉了怎么都能倒。 他心里清楚,何纣不让他走,只是为了问清楚他母妃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想说?这件事既已过去这么久了,让她随时间消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可真美啊。 李天麟陷入了沉思。 那年,枫叶正红的时候,宫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天仙般的女人,她温柔体贴,艳压群芳,百花在她面前黯然失色,不仅如此,她还有一个声音极其优美的嗓子。 她的出现,惊艳了世人,景润帝日日去她宫里,也终于是他沉迷美色不早朝的开端,景润帝为了她专门打造了一间金屋,极致奢靡。 世人皆知贵妃之美。 贵妃之美,见过她之后的人,才会明白什么是倾国倾城,才会真正的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 不仅如此,她还很有头脑,提出治理蝗虫和水灾的方案,上阳国至今还在使用。 毫无疑问,她惊艳了时光,惊艳了世人。 这样一个人,竟在一夜之间,离奇失踪,她的人宫殿里只留下了带血的衣物,世人皆惋惜,那样一个女子,就这样消失了。 自那以后,李天麟也辞去御医一职,云游四方,治病救人。 他真的不知道何纣母妃的下落吗?他知道,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为了不挑起什么争端,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说出来,只要他不说出来,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对,没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件事也不能说! 他一日不说,何纣就一日不放他离开,鬼知道这次放他走了,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这几天一直大鱼大肉的吃着,何纣没事,李天麟倒是有事了,穆达尔的妹妹还躺在床上没有醒。 作为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治病救人!他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的让穆达尔的妹妹死在自己的手上? 环视四周,他将目光停在了窗户上,只要推开这扇窗户,他就可以跑了,治好穆达尔妹妹,他就逃到天涯海角,再也见不到何纣了。 别说,李天麟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整日采药爬山,身子骨还挺硬朗,三下五除二就翻了出来。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李某人逃出来了。” 他正想看看死在有没有人,就瞥到了几个人影,一转身,就看到了何纣,他努力扯出一抹笑,活动活动筋骨,装作一副不经意翻出来的样子。 “早啊,七皇子,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何纣抬眼看了一眼天,嘴角噙着一抹笑,“确实挺好的。” 何纣身后的人带着佩剑,气势汹汹的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拔剑杀了他。 “哈哈……哈,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说罢,他又翻了回去,怎么翻出去的,怎么翻回来。 刚翻回去,他就推开窗户,露出头来,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把穆达尔的妹妹接过来。 既然不让他走,那就把病人接进来,在哪看病不是看? 何纣手下的人办事效率高,不出一个时辰就把人带过来了,他一边煎着汤药,一边同何纣说着话。 “我来单于庭有些日子了,他们开战的时候,我正在城内,亲眼看着匈奴人浮尸千里,血流成河,你也知道,我这人吧,贱得很,明明自己能跑,看见他们倒在地上了,手脚就不受控制,就想着救人了,只是,那么多人啊,我哪里救得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就一些可以救活的人,穆达尔……他的兄弟父母全都被杀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 李天麟一个大男人,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力量那么渺小,年过半百的他竟然哽咽了。 说者有意,听者的悲伤更是被渲染开了。 穆达尔眼神中带着嗜血的恨意,死死的盯住何纣,恨不能啖其血,食其肉! 他如今落的这个下场,全都是拜上阳人所赐!早晚有一天,他要杀光上阳人! 突然,他的头被李天麟敲了一下,“看什么呢,抓药去!” 他立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狠狠地瞪了何纣一眼,拿上药方就去抓药了。 虽说被人瞪着有些莫名其妙,但何纣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不过是被人瞪几眼,又不能怎么样。 一声咳嗽声在空气中荡开,众人全都看向那个小女孩,只见,她适应一会儿光线,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一开口,就足以见她昏迷了许久,她声音很沙哑且微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她伸出手指,握住李天麟。 “郎中叔叔,我哥哥和姐姐呢,我爹娘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静脉着,小女孩期待着答案,眼睛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片刻,穆达尔抓药回来了,他看着已经醒了的妹妹,手中的药没拿稳,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昏迷了这么久,他还以为救不活了,他边哭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哽咽的说着感谢李天麟的话。 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见哥哥哭的那么伤心,想要去安慰他,可她忽略了自己刚刚醒过来,没有什么力气。 她只能半坐着,问她的爹娘在哪里。 穆达尔上前,把她揽在怀里,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爹娘已经去了……” “去了,是去哪里了?”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天真,单纯的以为他们的爹娘只是去了远地方。 何纣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脏的位置一揪一揪的疼。 六十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对他来讲,或许穆达尔是幸运的,至少,他现在还有亲人,可何纣,他连母妃的下落都不知道,苦寻多年依旧无果,算起来,他也是特别悲惨的。 生离死别,本是人之常情,纵有太多不舍,面对阴阳相隔,也是束手无策,谁也无法改变生死,逝者已逝,过往皆是过往。 若是人还活着,尚有一丝希望。 天下不过才这么大,就算是穷尽一生也要找到母妃,这是何纣毕生的愿望,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也要亲眼见到母妃的坟墓,否则他绝不放弃。 外界传言,贵妃早就死了,只有何纣一个人傻傻的坚信她没有死,一直在寻找。 何纣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他看到亲人团聚的画面,他脑海也会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些画面。 若是母妃在他身边,他会不会不是现在这样? 骆晓天去接江月了,现在他身边的事情都是玄一在操办。 不得不说,玄一做刺客,让人无可挑剔,但在骆晓天的位置上,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念骆晓天在的时光。 而此时的骆晓天,正打了个喷嚏,手上的鞭子一挥,打在马身上,马儿顿感身上一阵火辣辣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马车里的江月拨开车帘的一角,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前天才做了那样的梦,就踏上了去找他的路。 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好像脑子都还在梦里,身体就走上了马车,等她回过神来,她都已经出了城。 罢了,许久没见他了,去玩玩也好。 她所谓的“许久没见”,其实也不过半个月而已。 可以理解,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半个月了,可以理解为十几年了。 即便是冬天,大漠上也是高温,热的跟将人放在火上烤一样,汗水不住的往下滴,身上的衣服像是要被汗水浸湿般。 骆晓天脚程快,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行至一处草原,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客栈,终于可以沐浴更衣了。 她站在浴桶前,迈进微烫的水中,白皙的身体一下子被水包围,这一路上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有,她舒服的长舒一口气。 泡澡的感觉太舒服了,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身子自由下沉,在鼻子即将碰到水面的时候,外面一阵争吵把江月吵醒了。 水早已变凉,手脚都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而泛白浮肿,起身穿好衣服,又带了帷帽才出去。 倒不是说她害怕什么,毕竟当年她可是杀了不少匈奴人,若是在这里被人认出来,那些人也要杀她,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她一袭红裙,将身材衬托的极好,头戴帷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单看身材,就让无数人回头。 没有谁不爱看热闹,尤其是江月,她常年奔走在看热闹的行列,这这一行列里,她要是敢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只见,楼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紧抓着身上的布包不放,周围四五个人围着他,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肯松开手里的布包。 自江月开始吃饭时,她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这个男孩,见他畏畏缩缩的,眼神里带着渴求。 店家怂恿身边人打死他,反正是一个小偷,死了就死了。 下面的人听了这话,脚上得力道加重了也少,一脚脚踢在男孩身上,全然不顾他已经吐出了血。 不管是吃饭的人,还是住店的人,甚至是过往的人,全都探出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无一人挺身而出。 曾几何时,人心冷漠到了这个地步。 或许,周围人都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偷而已,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偷东西了,就该打死,这种人就算是活着,也是荼毒社会。 只见,男孩大口大口都吐出鲜血,染红地面,触目惊心。 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可就真的死了。 骆晓天看不下去了,纵身下午,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人制服在地,一个个疼的哭爹喊娘,全然没有刚才的神气。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无法理解,骆晓天为何要救一个小偷。 店家面色阴沉,走上前,“这位客官,您为何要因为一个小偷而与我店里面的人动手,您觉得您救下一个小偷,这种行为很高尚吗?” 骆晓天没有回答店家的问题,只是蹲在地上,看男孩还有意识,便问他,为什么要偷东西。 男孩声音微弱,“我娘想吃一口烧鸡……” 紧紧是因为,他的母亲想吃一口烧鸡,他便来客栈里偷,更何况,他偷的还是别人吃剩下的。 好巧不巧,就是江月那桌的。 她没怎么吃那盘烧鸡,就被男孩盯上了,待江月上楼后,他便将烧鸡装在了布袋里,想要带给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死在了与上阳国的战争中,母亲身体一直抱恙,这几天病情加重,眼看着人不行了,临终前就想吃口烧鸡。 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客栈里偷别人吃剩的,给他的母亲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这让骆晓天想起了他小的时候也曾跟着人讨饭,当时兵荒马乱,哪里可以讨的到饭?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饭吃。 他的爷爷年纪大了,实在是走不动了,骆晓天见状,在经过一处客栈时,进去顺了半碗别人喝剩的小米粥。 他走到爷爷面前,粥还是温热的,可人已经凉了,他的爷爷,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如果他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爷爷或许就不会死。 往昔浮现在眼前,他竟然也能感觉到男孩的心境,他想要送男孩回去,抬眼望向二楼的位置,众人随着他得目光望去。 江月在众人的瞩目中走下楼梯,一步一步,慢条斯理。 “损失我一并赔了,您算算,前前后后多少钱,这孩子不过是偷了一盘吃剩的烧鸡,不至于往死里打。” 骆晓天转身,等待着江月。 事情的经过,她听的差不多了,这老板竟如此草菅人命…… 男孩想挣扎着起身感谢他们,他身上每处都痛的要死,根本就起不来,不仅没有起来,还咳出一口血。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想回家看看我娘。”说罢,便晕了过去。 就在他晕倒的那一刻,门口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老人,他站定在门口,扶着腰大喘气。 看到地上的人已经被人打成了那样,老人面上带着心疼,身形有些颤抖的走上前,“他娘刚刚没了,我来通知这孩子,没想到……唉……” 那岂不是说,这孩子早上走的时候,他娘还好好的,现在他娘就没了。 原本出来一趟,是为了偷一份别人吃剩的烧鸡给他的母亲,如今还没回去,他的母亲就已经不在了。 相同的经历在骆晓天脑海里徘徊,他不住的落泪,如此大的情绪反应,让江月不由得想起骆晓天的幼年。 如今骆晓天这样,想必是联想到幼年的他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骆晓天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随后,他们准备送男孩回去,有老人指路,他们很快就到了。 谁知道他们住的地方竟然是一间破庙,不仅如此,这破庙里不止住了他们一户人家,粗略的数了一下,至少有六户人家。 此刻,他们正围在死者身边,等着外出的男孩,男孩也悠悠转醒,见他的母亲被众人围起来,他顿感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跑到母亲的身亲,摸上去,已然僵硬冰凉了。 他嚎啕大哭,他懊恼自己为什么外出,为什么不小心被发现。 在场的人,心一揪一揪的疼,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的结局,谁都想要一个圆满的结局,谁都不希望身边的人死去。 生命在病魔面前,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无法反抗,生命就被死神勾走了。 江月背过身去,不看这些生离死别,她环视周围的环境,破庙四处漏风,窟窿大的地方被茅草堵住。 即便如此,还能感觉到风可以灌进来。 生存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因为战争无家可归的人,他们在这里苟延残喘,整日都是讨饭度日,足以看出战争的危害。 男孩悲伤过度,竟也晕了过去,江月留在这里,让骆晓天赶紧去请郎中。 半个时辰后,骆晓天回来了。 方圆百里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一个郎中,无奈之下,他与江月只能带着男孩前往单于庭。 单于庭距这里的距离,快马加鞭只需半日便能抵达,现在只祈求他命大,能够挺到那里。 她们带上男孩,与其说是他与骆晓天同病相怜,倒不如说是他们都在为上阳国赎罪,为上阳国发起的战争赎罪! 她与骆晓天无法直视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们面前,无论是谁。 路上崎岖不平,快马加鞭必然颠簸不少,江月如今受着,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护着男孩。 六十二 见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一阵颠簸,磕到了江月的膝盖,她吃痛咬住下唇,下唇因受力而变得发白,他们都希望这车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男孩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血在鲜红的襦裙上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足以证明,男孩的情况不容乐观。 一路狂奔。 骆晓天用最快的速度驾驶着马车,似乎是在与多年前的自己争速度,当年,因为他晚了一步,导致爷爷饿死街头,如今他火力全开,是否能够拯救着个孩子? 当年的事,就像是在眼前一般,如今,他再一次与生命赛跑,与时间赛跑。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不在颠簸得路上行驶,路变得平坦而开阔,周围的叫卖声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直至终于停了下来。 江月长舒一口气,这想必是到了。 马车外,骆晓天的手松开缰绳时才觉得疼,定睛看去,原来是这一路上一直驾车,过度紧张,双手已然血肉模糊。 他们到了,门口立即有人去通报,几乎是片刻,何纣就冲了出来。 太久没见了,他立即冲上马车,想要拥抱她,感受她真实的在他身边,怎料,拨开车帘,刚要上去,就看到了躺在马车上奄奄一息的男孩。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江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知名情愫,还有马车里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他眉头一皱,这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 讲真,再见到何纣,她不知该要开口说什么,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在这时,男孩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急得江月连忙叫何纣去找郎中。 何纣吩咐人把他抬到院子里,江月跟着他下了车,眼睛快速的环视四周,这就是单于庭吗? 男孩已经被人抬了进去,来不及多想,她就被何纣公主抱了进去,全身上下都被检查了一个编,确认没有伤口以后才肯放心。 院子里,李天麟已经开始医治男孩了,他这伤势严重的很,若是再晚送来半个时辰,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只见他毫不吝啬的拿出一株灵芝和千年人参,命人熬了药给他服下,终于算是不吐血了。 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骆晓天在外面看的着急,竟忘了自己手上也有伤,见到男孩此刻没事,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 江月在屋内看到这番情景,也放松了身体,想到身上还有一些血污,春华立刻挑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换好衣服的江月坐在院子里看着李天麟忙前忙后的,顿觉那个郎中有些眼熟,特别像幼年时认识的一个人。 这莫不是李天麟御医? 她走进何纣的书房,拿掉何纣手上的笔,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外面的那个人很眼熟?” 她的动作大了一些,胸前的领口有些扯开了,能够看见白皙的皮肤,如此这般,可算是诱人犯罪了。 何纣眼神制炙热,看向她胸.口的位置,音色有些深沉,“就是他,不用觉得眼熟。” 许是察觉到何纣的目光,又或者是感觉胸前一阵凉风吹过,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随后动作极快的护住衣服。 她双手交叉在前,双手置于肩上,何纣上前一分,她就向后一分,直到何纣的双手置于江月肩上,按住她的肩。 可恶!竟然完全动不了。 何纣迫不及待如愿吻上她的唇,带着些急意,举止间有些弄疼江月了,她嘤咛一声,没想到竟被何纣当做是邀请,吻的更加难舍难分。 太久了,太久没有拥抱,太久没有亲吻,他们彼此思念,将思念揉碎在他们的动作中,以此来传达他们之间的思念。 刚刚在一起嘛,可以理解,毕竟小别胜新婚,只是不知道,日后时间长了,他们在一起还会不接有现在的热情。 渐渐,江月换上何纣得脖颈,主动迎合着他,与何纣不同的是,江月以为这是一个单纯的吻。 而何纣的吻里,带了欲望。 欲望一旦被放大,就不好收回来了,更何况还是江月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果然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所到之处皆点起一抹火焰,他要同化她,要让她也沉溺在欲望的海洋。 只要,她也被同化,那就他们就可以…… 江月的身体越来越软,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水,她眼神迷离的看向何纣,眸间竟然也像是欲望,配上她微微凌乱的人发型,更显得诱惑。 就像是鲜艳的熟透的苹果,忍不住让人咬上一口。 此时的江月就是如此。 若不是被外面的人打断了,想必他们早就已经…… 正在他们刚要继续都时候,门被拍的非常响,看这情况,外面的不止一个人,至少得有五个。 何纣推开门,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看着就来气。 想当初为了收购红院,他们拿出了所有可拿出的可流动资金,这段时间除玄一以外,所有人都外出接单,他们如今也赚回来的不少。 他手里总要有足够的钱,才能养起下面的人,才能更好的去迎接给他泼脏水的人。 只是,他们打扰到了他,那就是死路一条。 念在功劳重大,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他们每人下去领三十大板,这就是要教会他们,不该打扰的时候别打扰,不该出现的时候别出现。 江月还在屋里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就听到了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敲打声。 来到院子里一看,竟是这种场景,顿时,她便惊呆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何纣吗?在她眼里,何纣一直都很温柔。 殊不知,他的心里住着一只魔鬼,所以他易怒,容失眠,他对别人向来无情得很,唯有面对江月时,才会展现他温柔的一面。 外面的那些人,全都不值得。 江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领完罚扶着彼此回去,心里暗道,不愧是七哥教出来的人,就是厉害,就连被打三十大板都能跟没受多重的伤一样。 骆晓天的伤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了,他跟在李天麟屁股后面追着要药方,无奈之下,他把药方给他了。 一旁,穆达尔的妹妹看着这附近床上得哥哥,她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连忙跑回穆达尔身边,脸上带着害怕。 她附在穆达尔脖颈间轻声问道: “哥哥,那个哥哥会死吗?” 看着眼前已经不在吐血的少年,他的心里无比相信李天麟,既然他敢接手,那就是证明,他真的可以救活她。 “当年可以,郎中很厉害的,他能救下你,也能救下他。” 一个时辰过去了,骆晓天面色阴沉的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匈奴人没有药堂,他找遍了整个单于庭,就是找不到药堂,难道单匈奴人都不看病的吗? 匈奴人会看病,只是看病的方式从中原人不一样,他们会找巫医,来进行祈祷,一般到了男孩这种地步,一般都是祈祷完没有气色就直接埋了。 只是,李天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流逝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什么都不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相信李天麟会救活他。 倒不是说他们圣母,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舍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散不见。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 夜幕降临,为了给他一个合适得环境,何纣决定贡献自己的房间,总不能让一个病号吹着冷风度过一整夜吧。 至于他嘛,他可以去找江月啊。 正当他推开门时,江月正在洗澡,水雾弥漫着整个房间,房间里很静,可以听到洗澡时撩拨起的水花,以及,何纣沉重,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洗澡,更别说里面正在洗澡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一股邪恶的念头,直冲何纣的脑海,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结果,没什么卵用。 他只得出去,在看下去,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点什么了,他倚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因刚刚的动作太大,江月听到了,立马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谁?谁在?” 她连忙穿好衣服,整个人小心翼翼的,行至门口,想要打开门看看到底是谁,偷看她洗澡,是不是不想活了?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指定把那个人得眼珠子扣下来让弹球玩。 怎料一开门,竟被何纣扑到在地。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门会被打开,也没想到会是以这个姿势…… 江月大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压在身下了,她刚刚着急抓是谁看她洗澡,头发都没擦。 如今她如墨的青丝上滴着一滴滴透明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脖颈处,耳后处,更为诱惑。 与其说刚刚那波是物理伤害,那这波就是法术穿透! 六十三 一番不可收拾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这般,纵是天王老子都克制不住。 两人距离之近,可以感受彼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脖颈上,四周寂静,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随着呼吸胸口处开始上下起伏,何纣压在她身上,无疑是一种煎熬与折磨,即便如此,他都没有起来。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起来,那当然是因为他不想啊,他要是想起来,不就早起了。 地面是凉的,乍一躺上就觉得冷,如今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刺骨的寒从地上涌入身体。 见他一直不走,江月只好开口提醒:“七哥,我有点儿冷,能不能不要这个姿势聊天。” 这句话放在何纣耳朵里,无疑是在邀请,原本就克制不住的欲望,在片刻间,被放大了不少。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了邪恶的想法,丝毫不想去管其他的,血气直冲大脑和身下某部位。 江月提醒他了,确实不能这么聊天,这个姿势确实是挺…… 于是,他立马从江月身上起身,随后动作熟练且迅速的抱起江月,触及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寒意,一阵心疼。 心疼之余,又开始懊恼,地上那么凉,他不该将她压在身下,这要是受了寒怎么办? 何纣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江月并未起身看什么,她太冷了,需要暖和一下。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一阵脚步声响起,江月警惕的连忙起身,竟看见何纣又折了回来,对上他炙热的眸子。 他朝着她走来,步伐快速而坚定,炙热得眼神像是要融化她一般。 忽然间,何纣走到江月床前,双手把江月圈在他与床之间,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他们太久没见,如今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把她接过来,又遇上一个伤成那样的少年,这么多事情,都让他们没有办法好好叙旧了。 更别提刚刚撞见她洗澡,更别提他刚刚将她压在身下,欲望将他的头脑冲昏,他二话不说吻上江月的唇,一寸寸的侵略,一寸寸的剥夺她口中的空气。 思念在这一刻化无形为有形,在他们分开的时间里,他们曾无数次幻想彼此还在身边,无数次想要亲吻对方,甚至,无数次的想要和对方喜结连理。 这世间有太多变数,任凭谁都无法预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保证下一刻不会发生什么,只有同他喜结连理,他们才会相连,才不会将他们分开。 太久了,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了,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阀门,欲望的猛兽夺路而出,两人吻得火热。 渐渐地,何纣的手放在江月的身上,游走着,撩拨着,肆意的挑起江月的欲望,凡是他手经过的地方,全都像燃起了火一般,感官在一瞬间被放大,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何纣这一番摸索下来,成功找到了江月的敏感部位,轻触一下,江月就嘤咛一声,他要做的就是唤起江月的欲望。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片刻,欲望就成功取代了江月的大脑,她的手顺着脖颈慢慢向下,解开何纣的腰带,一把扯开他的衣服。 “刺啦”一声,是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这个声音把江月的思绪拉回来,低头看向已经被她撕坏的地方,八块腹肌显现出来,何纣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声激活了征服欲。 挺行啊,这衣服撕的好。 他声音沙哑,沉在江月身上,附在他的耳边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江月听得懂话里的意思,连忙摆手,没想到嘴竟被何纣堵住,只能发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 “唔,我,不……唔。” 何纣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阵游走过后,再次激起江月身上的欲望,当然,他也没闲着。 他俯身下去,温热的唇咬住江月上衣的衣角,眼神里带着的是极其强烈的欲望,他听到江月的呼吸声,听到她加速的心跳声,他咬住衣角,头向别处一偏,便将她身上的衣服拨开了一小部分。 这一小部分,足以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他埋头下去,一阵亲吻,留下一些青.紫色的痕迹。 此时的江月,已经完全陷入欲望无法自拔,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不知何时,何纣已经褪去衣物,江月也只剩身上的肚兜,二人之间,已经是坦诚相待了。 何纣猛吞一口口水,吻上江月的唇,身体也没闲着,突然,他停顿了一下,“我要进去了,会有点疼,我会轻一点。” 江月沉在欲望里,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如撕裂一般,席卷她的全身。 她忍不住喊了出来,与平时的叫喊声完全不同,是一声带着媚意的那种叫声,她捂住嘴巴,不敢相信那是她发出的声音。 殊不知,这一声,更是激起了何纣的欲望,他的攻势一下比一下有力,越发勇猛,他想要……他想要更多。 江月虽捂住嘴巴,却仍有声音克制不住的喊出来,渐渐地,那股撕裂的疼痛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舒爽。 她不在遮掩着自己的嘴巴,她的手摸向何纣的腹肌,感受着力量。 真是不错,终于摸到真人的了,这就是书上说的房事吗? 何纣一阵攻势过后,背上已然布上抓痕,怀里的人儿已经睡去,只是他身体里的欲望还在,就算是她睡着了,也没有放过她。 依旧发动着。 他就像是一只刚刚开了荤的猫,不知疲倦,只知要一次性吃个够。 不知过了多久,何纣才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脸上带着的是一脸的餍足,他这如今也算是吃饱喝足,把某日吃干抹净了。 只是可怜了他怀里的人,就连睡着了,都要忍受他“非人的虐待”,何纣在江月嘴角落下温热的一吻,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直到两个人身边没有了间隙,他将下巴放在江月锁骨处环抱着她。 六十四 晚归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动,不止江月累了,何纣也有些累,他就着那个姿势,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再次醒来,是被江月给吵醒的。 江月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上一阵疼痛,尤其是那个地方,还有大腿根部,就连动一下都疼的要命,更是感觉胸.前空荡荡的,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低头看时,卧槽,竟然真的没穿,不仅如此,她还浑身赤裸,她还看到了何纣的胳膊放在她腹部的位置,手掌向下,摸着她的某处。 啊这啊这啊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们…… 江月开始回想昨天的事情,脑子里一片乱麻,她竟然没有经住诱惑,主动撕开了何纣的衣服。 腹肌摸上去的触感确实不错,简直是棒极了,但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们昨天做了那件事。 回忆起来,她面红耳赤,她轻轻提起何纣的胳膊,想要起床去找衣服,怎料,刚刚有一点动作,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并未言语,眼睛悄悄掀开一条小缝,看着她的动作,以及其他的一些什么……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每动一下都觉得疼的像是要了命一样,只得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想吵醒何纣,昨天那个样子,回想起来就觉得尴尬,还是趁他没醒赶紧溜吧。 她却不知道,某人现在已经醒了,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最后一件衣服,是她的肚兜,竟被何纣压在身下,江月脸红更甚,简直能滴出血来,这种贴身衣物,竟然…… 她轻轻用力,想要慢慢抽出何纣身下的肚兜,她抬头看了一眼何纣,见他没有反应,又继续开始抽。 这一次,何纣的俊脸在江月眼前放大,低沉的声音在他她耳边响起,“月儿,完事了想跑?” 糟糕,这怎么还醒了。 想到昨天,何纣也是这样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他要进去了,她脸都要红到耳朵根了,早知道会发生这个,她当时就不该来。 江月衣衫半开着,就等着找到这个肚兜好穿完整,如今肚兜是找到了,一头在她手里,一头被何纣拿在手里。 救命!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尤其还这么尴尬,她当时一定不会来的,一定不会! 江月想要拿回肚兜,就要与何纣交流,“七哥,早上好啊,今天阳光挺好的哈,哈哈,哈……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手?” 拐弯磨脚,不是她的风格。 谁料何纣根本就没放手,反而借力一拉,把江月轻松拉到他的怀里,要知道,就算是江月穿了衣服,穿卓越也是非常薄的,更何况,她还半开着。 顺着何纣的视线,江月连忙裹好衣服。 何纣低头一吻,拉过被子蒙住二人就想要继续做些什么,江月着身子骨虽好,但也架不住何纣大清早的…… 她一口咬在何纣的肩膀处,用力咬下去,都没咬破他,何纣吃痛放开江月。 “你能不能有点节制?” 说罢,江月将头偏向一处,不去看何纣,也不让何纣亲吻自己,她这时也明白,不是只有喜结连理能够将他们绑在一起。 经此一遭,怕是只有死亡能够将他们分开了,她曾经因为那个梦怀疑过何纣与林天骄,但是当她见到何纣的那一刻,见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的那一刻,她顿悟了。 他爱的人是她,不是林天骄,他会对他们的这段感情忠诚,直到永远,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了。 这时,某人幽幽道:“有些人啊,谁了我就不负责,就想着跑,还怒斥我没有节制,唉,真是……” 听到睡这个字,江月当即便转过身去,打断了何纣得话,“你什么谁呢?我还负责?呸,衣冠禽兽!外表看上去好的,唔……放……” 放开!江月用力推何纣,却怎么推也推不开,平日里江月就无法推开何纣,如今这……刚刚醒来,浑身酸痛无力,那更是推不开何纣了。 不过还好他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做一些什么事情,他躺在她身边,二人十指紧扣,何纣偏头望向江月,眼睛里像有星星般,“我娶你,我对你负责,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知道吗?” 江月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她知道何纣会娶她,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简单的在一起,他们是要携手余生的。 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何纣派人过了套衣服过来,便穿上衣服出去了,临行前,他还在江月额头温柔一吻。 江月的心都快化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过程羞耻的她面红耳赤,但还是忍不住去想。 身上的酸痛感依旧还在,她想下床,怎料根本就站不稳,又跌回了床上,躺着看屋顶,实在是太无聊了,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暗。 江月轻唤一声春华,春华立马把屋里的蜡烛点亮,顿时,屋子就亮了。 “七哥呢?” “七皇子自早上外出,至今未归,春华也不知道七皇子干什么去了。” 她挥挥手,示意春华退下,屋子里已经没有她扯坏的布料了,想是有人收拾过了,不知为何,江月心里却觉得空荡荡的,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明知道何纣是有事要忙,但也依旧也无法让她心情不低落,她望着早上何纣所在的位置,那处早已经凉了,只残留着一些他身上的味道。 去忙什么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等了很久,何纣都没有回来,直至后半夜,天将亮时,何纣才归来,他身上带着些许疲惫。 何纣的手温柔的抚上江月的发丝,发丝如墨,触感软滑,手感不错,摸了一下又一下,至始至终,他的动作都很轻柔,他以为,这么晚了,江月一定是睡了。 没成想,江月背对着他,根本就没睡着,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转身看何纣,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六十五 聘礼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良久,何纣在江月发梢处轻柔一吻,随后退出房中,站在江月门口,久久不肯离去,眸光中透着依依不舍。 既然他们已经……,也是时候给她下聘礼了,他的女人,他便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娶进门,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江月是他的女人,是她的妻子。 他立刻走到书房,拿着纸笔开始书写,将他的聘礼一一写到红纸上,下笔的每一个字他都十分用心,稍有不慎写错一个字,便重新开始写。 他要做到的是丝毫没有错误。 殊不知,在他走后,江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不知为何堵的很,直到天将亮时才睡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午后。 春华知她醒了,连忙端上洗脸水,悉心给江月擦洗着。 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江月的身子也不像原来那般浑身酸痛了,只轻微觉得腿有些酸而已,她下床走动。 行至何纣书房外,书房的门没有关,江月站在外面,刚好可以将里面的景色全都映入眼帘。 何纣认真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时而低头思考,时而奋笔疾书,不知是在写什么难为情的东西。 世人皆言: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确实不错,何纣认真起来,就如同天上的谪仙那般,剑眉星目,着实让人心动。 他无意间抬眼,便瞧见江月正在望着他,连忙起身,一路小跑至江月身边,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 拉着她去看自己写的聘礼,看见自家小姐与七皇子如此幸福,春华不由一笑,对上骆晓天的眸子,二人四目相对时,春华有些害羞,慌忙低头浅笑,骆晓天也眼神飘忽,不知看向何处。 见状,江月用手肘怼了一下何纣,眼神示意他看外面的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配?” 何纣闻言望去,尤其是在感受到他们二人之间气氛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正常。 “你看你也这么觉得……”江月话还没有说完,何纣便在她手里塞了一个册子。 不得不说,这成功的拉回来江月的思绪,她低头看向手中册子。 打开一看,竟全都是些贵重物品,比如:燕窝,黄金万两,南海血珊瑚一对,翡翠手镯,千年人参一对……那些必须的倒是写在了最后面。 江月看着手里的那份清单,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给谁送礼送这么贵重?难道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要破财消灾? 她哪里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聘礼,还以为这给人赔礼道歉用的,她感觉到何纣距离她越来越近,手臂熟络揽的她的腰,她便整个人倚在何纣怀里。 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的脖颈间,有些痒,“你看看还想要什么,我好写在上面。” “写在这上面做什么?这又不是聘礼。” 她随意的一句玩笑话,竟然真的验证了,何纣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带着特殊的魔力,“你怎知这不是聘礼?” 她看了眼手中的册子,又看了眼何纣,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前天两人才……今日何纣便开始筹备聘礼。 何纣于江月嘴角温柔的落下一吻,“我第一次下聘书,不知该给些什么,我知道聘礼代表一个人的诚意,也知道你收下聘礼,就意味着我们即将成亲,我不愿在这件事上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无论我有没有,我都想办法送给你。” 他得一番话深情且温柔,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般细心。 江月心中动容,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触及,似有一种东西充盈了她的内心,让她眼中含泪,紧紧拥住何纣。 “我要你。”江月的唇覆上何纣的唇,一触即离。 “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二人相拥,就像是刚刚成亲的新婚男女,如胶似漆的不舍分开。 若不是有人敲门,打扰了他们相处的时刻,他们还能再聊些事情,或许可以深入了解一下。 何纣临行前,摸了摸江月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乖,想要什么写什么,我等下就回来。” 说罢,他便推门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江月一个人,房间里很静。 江月坐在原地,看着小册子,若有所思,从某些方面讲,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她是不是要给她的丈夫减轻一点负担? 她拿起笔,将聘礼上一些名贵的东西勾去,尤其是有价无市的翡翠镯子,都是些太贵重的东西反而不好。 做完这些,江月伸了一个懒腰,坐的太久了,有些腰酸,她正揉腰间,便看到了何纣带着李天麟出府。 正好奇他们去做什么,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穆达尔死死按住江月与骆晓天带回来的少年,少年不断挣扎着,嘶吼着,早已神志不清了。 再看穆达尔,他身上有几处牙印和抓痕,显然是那少年干的,穆达尔的妹妹站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 周围人全都拿剑指着少年,谁都不敢上前,生怕少年一个控制不住,把他也给咬了。 院子里乱做一麻,江月眉头微皱,走上前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江小姐的话,这少年应该是有些甚至不清了,突然发病了,原来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其余的,小的也不清楚。” 她猜到饿这个结果了,此时少年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他不再挣扎了,并且还伴有发热现象。 片刻,何纣带着李天麟回来了,他立刻让李天麟去煎药了,看来现在少年的情况不容乐观。 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李天麟能够妙手回春,期盼少年不再抽搐,不再口吐白沫,战争带给他们的伤害,是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他们都不希望再有人死在他们面前,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他是亲人还是友人。 六十六 想要逼问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李天麟全力医治少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战争已经夺去了他家人的生命,他们不能看着这位少年死在他们面前。 何纣走到江月身边,牵起江月的手,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出汗,有些黏.腻,即便如此,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李天麟熬好的药,少年总是吐出来,根本喝不去,如此反复的喝了吐,吐了喝,少年得身体总算是不抽搐了,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见状,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不抽搐了,就算是控制住他的病情了。 再看地上,早已杂乱不堪,吐出去的汤药还要一些擦拭他呕吐物的帕子,看上去杂乱无章。 下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此时的李天麟也开始继续熬下一副汤药了,穆达尔在一旁帮忙。 终于,少年情况稳定,李天麟也停下来思考什么,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纣,江月二人手牵着手回到房间里面,少你阿妈没事了,她就放心了,可真是虚惊一场啊。 何纣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糕点,之前在京城从未吃过,莫非是单于庭特产?单说便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的糕点。 与京城精致的点心不同,这个糕点通体都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些绿色的粉末状东西,这玩意看上去能吃? 江月看着那些糕点,属实有些无从下口。 “七哥,这这真的能吃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觉得这味道你赢会喜欢,所以就买了一些给你尝尝。” 江月将点心放到鼻下,轻嗅一下,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见何纣一直期待着她吃掉手里的糕点。 无奈之下,江月咬了一小口,梅子的酸甜在嘴里爆开,外面的那层绿色的粉末只是简单的提味的东西罢了。 真正惊艳的是里面的果肉,每一颗蜜饯都是一颗梅子,里面的核早已被人取出。 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也太好吃了,她吃了一颗还想吃一颗,随后就停不下来了,很快,一份梅埔就见了底。 有些意犹未尽。 她抬眼望向何纣,“七哥,没有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街上?我还想吃。” 塞外的风比上阳国的风大了不少,若不是因为这风大,怕她受凉染上风寒,早就带她出去了。 江月抓着何纣的衣服,可怜巴巴的摇晃着她的衣角,“七哥,能不能去嘛?” 到底是突破了那层防线,熟络了不少,如今连撒娇都可以得心应手了,她看上去可怜极了。 何纣挑起江月的下巴,对上她的眸子,“真想去?” 江月点点头。 一道阴影覆盖而下,随即江月感受到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 何纣熟练的撬开贝齿,舌头长驱直入,一寸寸侵略着她的呼吸,汲取她的美好,再放开她时,她的身子已经瘫软在何纣怀里。 他的手抚上江月的身体,眼神里带着邪魅的光,“现在呢,还想去吗?” “不就是不想带我去吗?我还不想去呢!”江月起身走了出去,回到房间里闷闷不乐。 留何纣在原地,他拿起聘书,名贵的东西已经被江月勾掉,看来,他夫人还挺会为他着想,贵重的东西都不算在聘礼里面。 可是他即将迎娶的,是将军的唯一的女儿,是此生他要共度余生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会将这些最好的都给她? 该给她的,他一样都不会少。 如今,少年已经安定下来了,李天麟这几天一直都有观察何纣,他较以前改变了许多,现在的他早已不如从前那般冷血,如今他有了心爱之人,做什么事情也需要深思酌虑。 那件事情,原本应该烂在肚子里,随着他进入棺材,长埋于地下,如今何纣这般留着他,让他说还是不说。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云游四方,悬壶济世,而不是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 事他该劝何纣放下的,事情过去这样久了,过往已是过往,又何必深究呢,再探查下去,只不过是无尽的黑暗与折磨。 这个道理,何纣如何不知,母妃突然失踪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他也想放下,但是一想到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就放不下。 有人说,执念太深,终归是不好的,但那些人又怎知,为何执念深?不过是劝人解脱的漂亮话而已。 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时间会冲刷贵妃留给世人的记忆,却无法消磨何纣对于她的执念。 何纣幻想过无数次与母妃相见的场景,无论是活着的还是……他每次都不愿醒,他知道李天麟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在等,等李天麟愿意讲给他听,等李天麟亲口告诉他事情的全部经过,等他找到母妃。 这是他不放李天麟离开的原因。 为此,李天麟逃跑无数次,无论是翻墙,翻窗,或趁着夜色,他都会被抓回来,李天麟抓狂了。 “你究竟怎样才能放我离开?”他问这问话的时候很平静,眼神空洞望向别处。 何纣施施然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你什么时候肯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不!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何纣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击书桌,发出一阵响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李天麟的脑子里,“李御医,你早点告诉我,我不就能够放你出去了吗?” “七皇子,做人呢,要讲究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你看你这次放我走,下次我们还能见面对不对?”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肯说,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身为儿子,就没有一点知情权是吗? 何纣的表情变得阴霾,他不理解,作为儿子,他不过是想要找到母妃,要有多难,能有多难,查了这么久…… “李御医,本王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日后好相见,也要看看如何相见,不是么?” 何纣周身温度降至极点,发丝里都透露着愤怒。 六十七 真相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纣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对面的李天麟倒了茶,这茶是何纣自京城带来的,匈奴人没有喝茶的习惯。 他喝了一口茶,将将压一下怒气,事到如今了,他还不肯说,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有什么不能够让他知道的秘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何纣不放李天麟离开,李天麟也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 二人谁都没有言语,气氛一度很尴尬。 直至江月进来,才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 江月推门而入,房中安静,本以为只有何纣在,没想到是何纣与李天麟都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想要退出去。 正当她要关上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何纣在向自己招手,这是示意她进去? 江月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附在何纣耳边小声问他发生了什么。 何纣眼神未离开过李天麟,回答道:“关于我母妃的事。” 关于何纣的母妃,江月知道,那是一个禁忌,一个谁都不能谈的禁忌,皇帝下令封口,坊间也不敢大肆议论,她,便成为了一个秘密。 一个惊艳了整个京城,又无缘无故失踪的秘密。 怪不得气氛尴尬,怪不得何纣不会放李天麟离开,直觉告诉江月,李天麟一定知道什么。 这件事不好逼问,只能等他开口,如今,他们这般,为的就是要得知母妃的下落,如若不然,就只能逼问他了。 十余载啊!他找了十余载了,命运眷顾他,让他一次次的遇见李天麟,同时命运也向他抛出了考题,要李天麟亲口告诉他。 这么多年谣言一直不间断,他每年都能听到不一样的版本,可是他不信,他不相信,他只相信他自己找到的答案。 这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次,没有例外。 何纣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他十分期待李天麟能够说出事情的经过,又害怕他说出的事情他接受不了。 就算是不说实情,哪怕一点点,就一点点的线索也是可以的啊。 良久,江月起身给李天麟斟了一杯茶,“李御医,我酒量不好,这一杯茶,就算是我敬您的酒,谢谢您救了我的命。” 江月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李天麟与何纣大眼瞪小眼,皆不知江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杯酒下肚,江月竟叫来了小厮,命他们上酒,“茶喝着不好,还是要酒喝着才行。” 说罢,不顾何纣阻拦,给她倒了一杯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月说她酒量不好,李天麟酒量同样不好,他活了五十余载,向来是不喝酒的。 只见江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天麟对着那杯酒,依旧端起了茶杯。 见状,江月又是一杯酒给自己满上,“都说大恩不言谢,您救我命的大恩大德,江月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您要是不喝这杯酒,就是看不起我江月,也看不起我七哥。” 何纣在一旁扶着江月,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这本是他的事情,喝酒也不能让她喝。 何纣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与江月同样对李天麟举杯,这下李天麟要是不喝,还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一杯酒下肚,李天麟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第二杯,第三杯,他渐渐觉得适应了,原来喝酒给人带来的醉醺醺的感觉是真的不错。 一壶酒下肚,李天麟没醉,江月倒是醉了,至于何纣嘛,他一个千杯不倒的主儿,此刻也装着醉了。 何纣命人上酒,扬言到不过是一两壶酒根本就不够喝。 “就是!”没想到李天麟竟然回复他了,他现在完全是醉了,像一个初次偷腥的猫,吃饱了还想再吃。 又是一壶酒下肚,江月已经和李天麟开始称兄道弟了。 “大哥你救我一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二弟,大哥,受我一拜!” 江月起身想要拜一拜李天麟,怎料一个没站稳,要不是何纣眼疾手快接住她,她指定摔在地上了。 李天麟笑呵呵的哼唧着二弟,他是真的醉了,见时机成熟了,江月竟开始询问关于何纣母妃的事情。 她根本就没醉! 她酒量差,也不过是个幌子,若是真的喝起来,江月怕也是个千杯不醉的,她根本就没醉,她是装出来的。 她不仅骗过了李天麟,她还骗过了何纣。 李天麟只是稍稍警惕了一下,便开始酒后吐真言,“二弟,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同你讲哦二弟,你知道我们大王吗?我们的大王,我们大王有一个非常美丽的王妃,她叫娜可,我自小与娜可一起长大,我看者她嫁给大王,没多久,便爆发了战争。 上阳国来攻打我们了,他们抢走我们的地和牛羊,屠杀我们的人民,见到娜可漂亮,便抢走了娜可。 他们……他们还杀了我们的大王!他们抢走娜可,我给宫里人四处送钱,把我安排在娜可身边,后来我就做了御医,当我再见到娜可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了。 那是我们大王的孩子,不是上阳国狗皇帝的孩子,为了让狗皇帝相信,娜可废了不少力气,后来,孩子成功诞下,单名一个纣字,狗皇帝垂涎娜可的美貌,京城来找娜可,这也就引得娜可被宫里的人嫉妒,被宫里的人陷害,她们还故意伤害娜可。 等我赶到时,娜可已浑身是血,她想将她的孩子带走,只是当时的那种情况根本就带不走她的孩子,我只好命令宫女把她的衣服换了,偷偷带着她从地道离开。” 听到这里,何纣的眼中已经布满了红血丝,他的母妃,叫娜可吗?他的母妃难道不是上阳人,李天麟描述的人与他的母妃相差不大,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他母妃还活着是吗?是李天麟救了她是吗? 何纣的心里升腾起一丝希望,他觉得很快,他就可以去见他的母妃了,没有一个母亲会一直抛下孩子,她一定在某个角落等待他找到她,没错,一定是的。 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六十八 你还愿意吗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李天麟没有停止,他还在讲,“我带着娜可离开宫后,开始躲避士兵的追杀,娜可身上带着伤,我没有钱买药,只能带着她找一些草药,可那样终归还是太耗费时间了,就在我即将找到最后一味草药的时候,娜可拦住了我,她对我说,她知道自己要去天上了,不能再回去看看她的儿子了,我祈求娜可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再看娜可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讲到这,李天麟眼里泛起了泪花,他借着酒精哭了出来,他其实他一直喜欢娜可,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当看到心爱的人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的世界都崩塌了,他将娜可带回匈奴,葬在他们的家乡。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许多天,才辞掉了京城的御医,娜可人都不在了,还去京城做什么? 其实,李天麟的原名不叫李天麟,而是迪达。 自娜可死后,李天麟便开始一直云游,悬壶济世。 这个结果,属实让何纣没有办法接受,他的母妃,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他的母妃是匈奴人,养他的人竟然灭了他的国家。 他的父皇,竟然是他的杀父仇人,如此这般,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苦苦寻了这么多年却只得到了一个母妃已经去世了的消息,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伦理,狗血的让人不敢信,让人难以接受。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何纣一拳砸向了木桌,顿时间一阵木屑扬起,木桌应声而碎,可见他力气之大,心中愤怒之甚。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他们母子二人就要团聚了。 这任谁也接受不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了,今日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匈奴人,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杀父仇人灭了自己的国家! 命运就是如此的折磨人,造化弄人啊! 李天麟听到那一声,还以为是谁,立马不哭了,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便要睡去,倒是何纣,他的骨节处渗出血。 江月见状,忙上前,拿东西给他轻轻擦掉上面的血,随后又给他包扎好。 何纣现在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怎么样都没反应,手渗出了血也感觉不到疼,他拿起一旁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古人有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喝多了,喝醉了就好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小酌怡情,大醉伤身,江月知道喝酒不好,何纣喝酒她就拦着不让他喝,何纣这次甩开了江月的手,特别无情。 也许是他心情不好吧,,江月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挫败。 既然劝不下来,那就加入,江月也随着何纣一同喝酒,两人酒量极好,喝了许久都没醉,只是何纣觉得江月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他便伸手去拦江月。 怎料江月却对他说:“你什么时候不喝酒了,我也就不喝了。” 何纣当即放下酒杯,拉着江月回了她的房间,刚关上门,何纣就将她抵在门上,二人呼吸间,都是酒的味道,许是喝了酒,他的声音比平日沙哑了不少。 “你本不必这样的。” 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他无比渴望知道事情的真相,无比渴望得知母妃的下落,可当他现在得知了所有,他竟然开始后悔。 如果他一直都没有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动力?是不是就不会失控? 江月主动环上何纣的腰,贴上何纣的胸膛处,感受他的心跳,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何纣的背,就像是母亲哄孩子睡觉时的动作,她要抚平何纣内心的情感,让他平静下来。 只是,这种显然对何纣没什么作用,他将她放在床上,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他对上她的眸子,轻声问道:“你还愿意嫁给我吗?哪怕我不是上阳人,哪怕我不是皇子。” 不知为何,江月竟鼻尖一酸,“我什么时候喜欢你是什么人这个身份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与什么是不是上阳人,是不是七皇子没什么关系。” 在黑暗中,何纣吻上江月的唇,一触即离。 他心情复杂,要好好梳理现在的心情。 离开之际,江月拉住他的手,“七哥,你还会娶我吗?” 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字,“会!” 无论他是不是上阳人,无论他是不是七皇子,他都会娶她,她也都会嫁给她,爱情,是没有界限的。 真爱可以跨越国界,跨越生命,跨越性别,甚至,跨越物种。 爱,从来都不是一种空口无凭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一张张大饼,而是遇到事情不放弃,一起面对。 按照何纣的性子,接下来,他便会开始招兵买马,开始复仇,他不会允许杀了他母妃的人,灭了他国家的人悠哉悠哉的过日子,绝对不会! 既然他要开始做这件事,那她必须要支持他,在她的心里,他们突破两人之间界限的那天,她就已经嫁给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陪伴他,给他排忧解难,给他最大帮助。 江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何纣又何尝不是,他起身,望着月亮,突然感觉老天似乎又不开眼了。 江月直到天将亮才睡去,天亮了立刻就醒了,去找何纣,竟然发现他不在府上,骆晓天也不在,这么早,他能够去哪呢? 经过这些天的熟识,江月也识路了,便出门寻找何纣,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的心开始慌了,难不成不招兵买马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到京城去了? 以江月对何纣的了解,他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便派人去牵马,骑上马便要前往京城。 就在出门时,竟遇到了归来得何纣,他依旧脸色阴沉,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正当江月想要询问何纣去了哪里时,她一下子就瞥到了何纣身旁的李天麟,以及他手里拎着的篮子,里面装的竟然是纸钱。 原来是上坟去了,还以为他做什么去了呢。 六十九 招兵买马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去见见他的母妃也好,毕竟是这么多年都……江月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杀去京城就好了。 何纣立于书房,怅然若失,曾经他以为,母妃一定在世,这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向前,如今看来,倒不过是笑话而已。 哪有什么力量?哪有什么指引,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执念太深,便演变成幻象,他不忍接受这个最坏的结果。 这世道,叫无心的人插柳成荫,叫有心的人顷刻失望。 常言道世道不公,到底什么是世道? 我们存活于世,不过区区数十载,而世道呢,而天道呢,他们冷眼瞧着人的悲观各不相同,冷眼观着世人的得意与失意。 奋斗一生,苦求一生,放荡一生,究竟有何区别,身边的人总会生老病死,人生的路上总会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 到底何为世道? 常言道:一切都是命运注定,你我皆身处火海,也是命运使然,然,有人逆天改命,有人沉沦堕落。 其实,哪里有什么注定的呢,除了生死,其他皆为浮云。 如今天地间,唯有江月能使他牵肠挂肚,唯有江月,能让他干涸的内心得到一丝拯救。 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他此生都无法忘记,他站在娜可墓前心痛的感觉,犹如万蚁噬心一般,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 悲伤,席卷何纣全身,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五味杂陈。 儿时关于母亲的记忆,零散的涌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无忧和快乐,只要一想到娜可已经去世的消息,何纣便悲痛欲绝。 娜可出事前,她轻抚何纣的头,告诉他要和他玩捉迷藏,娜可得眼睛里满是慈爱,带着母性的光辉,他以为只是单纯的玩游戏,却不曾想,这一个游戏,就让他真的找不到母妃了。 年幼的何纣,站在大殿里,望着血衣,他整个人都傻了,他清楚的知道,那件衣裙就是他母妃的,只是他不相信母妃出事了,只觉得母妃在和自己玩捉迷藏。 如今想来,他当时怎么那么傻,整件衣裙都被鲜红的血液浸湿,从一件月牙白的衣裙,变成一件血衣,出血量那么大,显然就是出事了。 如果他那天不玩捉迷藏呢,结局会不会是不一样的? 江月知道他接受不了,特意在书房外等着,艳阳当空,江月并不觉得冷,她一心担心书房里的何纣,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冻红了。 待何纣打开门时,江月已经冻得鼻尖和手全都红彤彤的,她朝着何纣温柔一笑,“七哥,你终于出来啦。” 何纣见她如此,更是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他走上前拉住江月的手,放置于自己的手心中取暖。 他现在讲一句话都像是要耗费尽力气,他将江月拉进书房,紧紧的保住江月,感受江月的体温。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确定江月在他身边,这两天,就像是把他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信息量之大,让他喘不开气,整个人犹坠冰窟。 窒息,冰冷。 江月,无非就是他在暗夜里的光。 他抱着江月,心情也总算安静下来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当年景润帝杀了他父王,又默许别人杀了他母妃,景润帝将何纣“养大”,也属实是挺辛苦。 他与景润帝不共戴天! 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制定计划,既然上阳灭了他匈奴,那他便带领整个匈奴,灭了那上阳! 自此,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谁也不能阻止他复仇,谁也不能!何纣十指紧攥,用力到指尖泛白,咯咯作响。 江月见状,连忙握住何纣的手,她知道,何纣不会让这件事过去的,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谁都逃不了。 何纣不知道的是,李天麟并不是当年唯一的知情人,现在还有一位知情人还活着,更甚,那人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谁的主意,谁参与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那人远远比李天麟知道的多的多。 那人,远在天边,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即便是见到了,那人指定也会像李天麟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这都是后话,如今冷静下来的何纣满脑子都是复仇,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 桌上没有一个给他审阅的东西,他在这里就是被架空了权利,这让何纣恼火,心中烦闷的很。 即便如此,在看到江月睡着的时候,还是温柔的把她抱上床,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他。 出了书房,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周身气场变了,眼神也变的嗜血,浑身充满了戾气。 如今李天麟坦白了他所知道的,却没有离开府上,而是整日意志消沉,看着某个地方发呆。 酒后吐的那些真言,就像是打开了一瓶尘封多年的酒,酒香立刻弥漫在空气中,悲伤蔓延开来,便收不回去,一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办法。 现如今的李天麟,就连睡梦中都是娜可,都是她骑着马天真烂漫的笑着的画面,只是如今,一切都不在了。 就连何纣那小子,都变得快让他认不出来了。 他心里藏了很多话,即便是句句无娜可,但句句都诉说着对娜可的思念。 他一直陪着娜可,到最后都没能换来娜可。 何纣如今想要招兵买马,脑子里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穆达尔。 虽说穆达尔近身攻击一般,但身强体壮,反应灵敏,想必稍加训练,一定能够成长为佼佼者。 他与骆晓天登门拜访,谁知穆达尔根本不见,他还以为是来向他讨要他的命的,正做好赴死的准备,便听到何纣说出此行的目的。 他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要让我为你效力?做梦去吧!” 说罢,穆达尔将门狠狠地摔上,木门被摔得咯咯作响,他就是要摔给何纣看,摔给他们看,他穆达尔坚决不与上阳人合作,这是他的原则。 七十 如果我不是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上阳人灭掉她的国家,杀了他的亲人,竟然还要让他为上阳人卖命,虽说最后是救活了他的妹妹,给他妹妹提供了不少的名贵药材,但那又怎么样?能够掩饰他们灭匈奴的事实,抹去上阳人残忍杀害他的父母亲人的事实? 不能,从来都不! 无论何纣有没有参加那场战役,他都将何纣视为仇人。 只是,如果他知道了何纣的身份,会不会后悔今日的行为。 娜可是匈奴王的小妾,他的王妃诞下一个男婴,就是在单于庭被斩首的那个,另外一个,便是娜可肚子里的婴儿。 当年,王妃比娜可早怀孕六个月,待到上阳国与匈奴战役爆发的时候,王妃早产,诞下麟儿,而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带入宫中,诞下何纣。 这样算起来,何纣算是匈奴皇室最后的一个人。 不知道穆达尔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会不会崩溃,会不会也不愿相信事实? 何纣没吃过几次闭门羹,无论是谁,因为他是七皇子,谁都要给几分薄面,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见。 连吃两次闭门羹,骆晓天揉了揉眼睛,“唉,这几天压到眼睛了,眼睛不舒服,主上,要不我们今日先回去吧,我看这穆达尔……” 木门嘎吱一声响了,推开门的人不是穆达尔,而是他的妹妹,她朝着何纣招招手,示意他们快进去。 托小女孩的福,他们成功进入了穆达尔家,他的家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穆达尔看到何纣,当即便警惕起来,上阳人果然好手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让那么小一个孩子给他开门。 “七皇子若是有心,便不应该要利用小孩子,胜之不武,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加入你们,上阳人会去杀自己的人?” 虽然不清楚何纣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上阳人指不定会把他从的话,他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想,指定不能信。 殊不知,何纣也是匈奴人。 “呸,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帮上阳人,谁来不好使。” 一夜过去,江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送去何纣房里的菜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出来。 见状,江月上前,端过下人手里的饭菜,敲了敲门便进去了,这些天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 “七哥,该吃饭了。” 何纣抬头,对上江月的眸子,江月竟看见他满眼的红血丝,这一定是太累了,再加上饮食不规律。 江月端着饭菜走上前,饭菜早已不烫嘴,她满怀期待的看向何纣,期待何纣吃下饭菜。 原本是没什么胃口的何纣,接收到江月期待的目光,也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没想到,江月竟要看着他全部吃光。 “七哥,吃完了就去休息。” 何纣点点头,示意自己会的,但江月不走,就是为了看着他吃完去休息。 这几日何纣梦魇缠身,睡得并不好,即便如此,他还毫无困意。 江月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吃完东西,看着他上床休息,她与他十指相握,不知为何,江月在他身边,他睡去时竟觉得舒服极了,有种莫名的心安。 很快,何纣便熟睡,江月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她也从床沿上转到了床上。 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何纣已不知所踪。 她连忙叫进春华,让她给屋子里掌上灯,漆黑一片瞬间变得光明了不少。 “心晴,你知道七哥去哪了吗?” “回小姐,奴婢只知道七皇子今天出去了,至于去哪了,奴婢不知。” 等待了许久,都不见何纣踪影,江月不由得有些心慌,她端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何纣回来。 桌子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原本的色香味俱全,现如今也没了色,她心中苦涩又担心。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大氅都没有披就往外走,夜晚的塞外寒风依旧刺骨,江月身形单薄,一步一步的开始寻着何纣。 终于,在穆达尔家门口,她找到了何纣,远处一瞧那人像何纣,走上前竟真的是他。 风凉的刺骨,江月奔向何纣时,觉得好像是要她整个人都冻住一般。 见她奔向自己,何纣忙张开怀抱,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许是这一路走来太冷了,江月身上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院里。 “江月姐姐,何纣哥哥,哥哥,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想跟他们玩。”孩童的眼神里满是天真烂漫。 “不可以。”穆达尔无情的拒绝了,随即,小女孩嘴角一瞥,一副委屈状,马上就要哭出来。 “哥哥坏蛋,哥哥不给开,我就自己出去!”小女孩身体灵活,还未等穆达尔拦住她,她早已推开门,跑了出来。 “何纣哥哥,江月姐姐,我来啦!”小女孩身后跟着的是脸色铁青的穆达尔,“即便是我妹妹喜欢你们,我也不会加入你们的。” 小女孩左手牵起何纣,右手牵起江月,一脸满足道:“哼,不要哥哥了,我已经有新的哥哥姐姐了。” 这句话,差点让某人吐出血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好到可以不要他这个亲生哥哥。 何纣,江月二人看向穆达尔的眼神中带着一抹玩味,非常默契。 两人迟迟不走,小女孩倒是生气了,“哥哥姐姐咱们为什么还不走啊,我不想看见这个大块头了。” 穆达尔有些错愕,大块头,难道是在说他吗?这可真的是有些扎心了,带了这么久的妹妹,居然说自己是大块头?!这明明就是力量的象征好吧。 在小女孩的催促下,何纣,江月二人带着小女孩向前走,突然听到身后的穆达尔粗犷的声音。 “站住!” 想要绑架他妹妹是嘛?逼他就范是嘛?上阳人就是这么阴险狡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事实上,是小女孩自己出来的,他们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她,一切都只是自愿而已。 这时,何纣开口道:“如果我不是上阳人呢?” 几乎是一瞬间,好几道目光全都打在了何纣身上。 七十一 求指婚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如果我不是呢?”这句话就像有魔法一样不停的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他们在脑子里除了错愕,就是震惊。 他要这么早说出这件事情吗?就为了留住穆达尔,他竟要说出他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他有些着急了。 这六个字,让穆达尔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他是上阳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不是上阳人?是不是当他傻骗他呢? “烦请您不要骗我,我虽是块头大,但也不是没脑子,第一个皇子,竟然说自己不是上阳国的人?您当我傻吧!” 在场的人除了江月,全都是这个反应,都以为何纣在骗他。 他再抬眼时,眸子里充满了红血丝,眼里升起盈盈水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长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如果我说,我的父母都是匈奴人,你们会信吗?” 众人皆不信,其实就连何纣自己都觉得不愿相信这个事情,他脑子里都喝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但即便是在不想接受,这也是事实,是他苦苦寻找了十余载的事实。 何纣的话一句一句的刷新着他们的认知,所有人都不相信,认为那不过说何纣想要留着穆达尔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身后,李天麟站了出来,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只有颓废和悲伤,“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现在是我们皇室唯一的血脉。”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的信了,看向何纣的眼神,从带着愤恨,到现在满是尊崇。 这是他们匈奴现在唯一的皇室了,也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纣就是他们最大的青山了,有了何纣,就是有了王,有了领头人。 振奋之余,竟有些感谢上阳国,感谢上阳国将他们的王送回来,感谢他们给了匈奴一个机会。 接下来需要的,只是时间。 时间会让他们卓壮成长,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将那些杀了他们父母妻儿的人杀的干干净净,叫他们跪在脚下忏悔。 “噗通”一声,穆达尔跪倒在地,“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的王,我穆达尔将此生追随您,不论生死!” 何纣连忙去拉起穆达尔,“如此,便是极好的。” 如今穆达尔也加入何纣麾下,不失为一件美事。 只是回去的路上,何纣的手有些抖,江月心细,哪里能关察不到这个,她握住何纣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七哥,都会好起来的。” 何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他曾替上阳国出站,杀了不少匈奴人,手上沾着的是他同胞的血。 他将江月揽入怀里,低声说道:“真的会好吗?” 像是再同江月讲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江月察觉到何纣有些不对劲,或许是今日去见了他的母亲吧,情绪不太好。 于此同时,京城。 皇宫中,何放正亲手给景润帝斟上一杯葡萄酒,葡萄酒鲜红的颜色,在琥珀做的酒杯里放着,就像是鲜血放在容器中一般。 景润帝身边已经是好几个女人作陪,衣衫半敞,他瞥了一眼何放的动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这三宝殿,何放才不愿来呢,只要来找他,而且殷勤的不行,那必定会有事。 景润帝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有两滴葡萄酒不慎滑落,顺着他的嘴角向下,身边的宠妃见状,立马就舔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一动作算是彻底撩拨起了景润帝,何放越是不说,他越是着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朕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 何放突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父皇,孩儿年纪也不小了,想要找门亲事,觉得江月不错,但是,她竟然……竟然同七弟在一起了。” 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这件事别人说可能不信,但是何放说了,他一定会信。 不用猜为什么,只要是何放想要去景润帝面前参何纣一本,他说的话不仅全是真的,而且还会添油加醋。 论这一点,何放简直比巷口的老奶奶还能说,直接把白的说成黑的,一直都是何放最擅长的。 这也是景润帝为什么看不上何放的原因,虚伪,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景润帝一想这件事,现在兵权还在江清风那里,他又极宠江月,那江月不就是一个人形靶子嘛? 若是江月同何纣在一起,那何纣就相当于得了半个上阳国,趁着他们还没成亲,必须阻止他们。 “那依你看,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何放欲言又止。 “快说!别在这给真扯这些弯弯绕绕的。” 闻言,何放终于开始大胆说出他想要做的事情,江月长得凑合,又不会什么女红,也就是凑合凑合。 “父皇,儿臣以为,应该把江月嫁个儿臣。” 此言一出,景润帝当即一口葡萄酒就喷出来了,他这是睡傻了吧,还想娶江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景润帝冷笑一声,“他们在一起是有感情基础,你们呢?你和江月有什么?她凭什么跟你在一起,你以为你这个样子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呢。” 再者说,何放长得没有何纣帅。 就凭这些,江月就不会答应他,不过是痴人说梦。 景润帝就当这是一个笑话,他放声大笑,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他好不掩饰他傲慢,“也就你?就凭你?” 字里行间都是在说何纣的毛病,眼神极其轻蔑,浅浅一扫何放,呵,就这么个东西,还想着让他赐婚? 这句话说的像是江清风该说的一样,希望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要被娶走了一样。 景润帝的态度激怒了何放,他五指紧攥,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听到咯咯作响。 呵,老东西,竟然敢羞辱他,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一点点的折磨殆尽。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景润帝为今天的嘲笑付出一定的代价。 七十二 有人欢喜有人愁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先不说江月会不会嫁,江清风会不会答应,就只说何放求指婚这件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景润帝又不是傻子,何放对江月根本就没有感情,不过是因为江月是江清风唯一的女儿,谁要是娶到她,好处嘛,指定是少不了。 无论是何纣还是何放,给他们指婚,都是再给自己留隐患。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把何放赶走了,毕竟刚刚他要去解决某种需求。 回到大皇子府,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国师,没想到,国师听后,竟隐隐有些不高兴。 “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国师连忙摆摆手,“不是,我昨天没有睡好而已,你继续说。” 接下来何放说的,便只剩了愤恨。 “我不过就是求他指个婚而已,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把我赶出来?老不死的,等我登基后,指定折磨死他……” 国师听到那句指婚,一瞬间就觉得脑子里只剩下了嗡嗡的声音,下面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江清风有兵权确实不错,娶了江月固然也不错,可是为什么他已经有了他了,还要依靠江月? 难道是他一个国师,能做的还不如一个女子做的多?他一个国师,竟然敌不过一个将军之女? 这段时间太美好了,差点让他以为他身边只会有他一个人了,差点让他忘了,他们不是一类人了。 果然人还是有摆清楚自己的地位,才能保持清醒。 有人欢喜有人忧。 江清风正在看着聘书上写的东西,越看越觉得他这女婿豪气的很,这上面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名贵,全都是些有市无价的东西。 这要是偷摸顺走一个,那不得发财了。 秦岚敲了一下江清风的头,“你眼里只有钱?这是给女儿的聘礼,我们要准备嫁妆的,你看看这聘书上这么多东西,我们的嫁妆要准备多少。” 突然,江清风的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不是要一个嫁妆直接倾家荡产了? 想来也是,聘礼这么贵重,嫁妆少了夜说不过去,江清风秦岚二人清点将军府所有值钱的贵重的东西,除了房子以外全都算进嫁妆里了。 江清风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嫁女儿,而把自己变成一个穷光蛋,看着珍藏的东西不属于他的那一刻。 他带着哭腔问秦岚:“夫人,如果我变成穷光蛋了,你还会爱我吗?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秦岚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别人嫁女儿都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江家不一样,置办完嫁妆就变成穷光蛋了。 唉,早知道这样就生一个儿子了,生什么女儿,生儿子还能和他一起去打仗。 江月哪里知道江清风现在正嫌弃她不是个儿子了,她现在正忙着啃羊腿呢。 匈奴这个地方牧草肥美,牛羊们都是放养的,肉嚼劲十足,羊腿清理干净后放在火上炙烤,刷上一层油,便开始烤,滋滋冒油,不久后刷上蜂蜜,撒上孜然,香味迸发开来,勾的人食指大动。 最后再撒上一把孜然,完美。 江月拿起烤羊腿,咬上一口,唇齿间都是羊肉的香气,孜然配羊腿,绝配! 江月一口一口停不下来,吃的速度极快,吃完后,便盯着不远处的烤全羊,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口水。 烤羊腿这么好吃了,那……烤全羊一定更好吃吧! 许是江月看向烤全羊的目光太过热烈,竟惹得何纣有一丝不快。 这女人怎么眼里只有烤全羊,他就在她身边,为什么不看一看他?他还不过一个烤全羊? 待穆达尔将烤好的部分用小刀片下来给他们,何纣尝了一口,羊肉表面焦香酥脆,内里柔软,这样一比,他确实不如烤全羊。 江月两眼放光:“我就说好吃吧,你还不信,你说他烤羊这么好吃,那烤鱼会不会更好吃?” 烤鱼可是江月的最爱,她到哪,吃什么都会想着烤鱼。 江月眼馋肚饱,想要吃肚子里也装不下了,她打了一个饱嗝,餍足的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眯起了眼睛。 吃肉吃到撑的感觉,非常不错啊。 她吃饱了就找了一个躺椅,在那里晒太阳,何纣就躺在她的旁边,偏头看向她,此刻的阳光正好打在江月的脸上,给她笼罩了一圈光华。 这种难得闲暇的午后时光,还被打破,谭永强走上前,说是请何纣回去工作,倒不如说实在质问何纣为什么没有回去工作。 江月晒着太阳,太舒服了就睡着了,何纣给谭永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谭永强才不管那些,嗓门依旧。 “七皇子,您什么时候去工作呢?” 也就是这一声,成功把江月吵醒了,江月有些恼怒,但看在是谭永强,她忍住了,她忍住了,但是不代表何纣什么都不会做。 他气场全开,周身温度骤降,死死的盯住谭永强,“本王叫你不要出声,你为何还要如此?” 不知为何,对上何纣的眸子,谭永强竟觉得有些害怕,这是为什么?他缓缓低下头,“是属下的错,不该打扰到江小姐休息,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 “无妨你们去忙就好。” 江月起身,既然被吵醒了,那就正好不睡了,她本来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只不过是吃饱了阳光又和煦而已。 此举,算是让谭永强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哪里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是他手里事情多,工作忙,听到下面的人说七皇子正在跟他接来的那个女人吃烤全羊呢。 当时他火气就冒上来了,他在这里处理事情,七皇子在那边悠哉悠哉的吃烤全羊,和女人约会。 他当时就觉得这世界一点都不公平,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果然和他这种摸爬滚打自己上来的人不一样。 他忘了,当时他得知这里的事情还是由他负责的时候,他有多兴奋,恨不能事情全都是他负责的,现在看着何纣不工作,他竟然觉得气不过。 七十三 女人找上门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纣起身,“既然是有重要的事,那便走吧。” 谭永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想着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 倒是何纣已经牵着江月的手走出去好远了,回过头竟发现谭永强还在原地。 没办法,他什么都没有想到,只能快步上前,“对不起七皇子,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是属下一时……”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怕是心理不平衡了。 不过,谭永强倒也是够坦率,或许也是想不出理由吧。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还是继续晒太阳好了。” 说罢,江月便回了原地,继续晒她的太阳,谭永强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向何纣,暗道还好何纣没生气,要不然…… 一时冲动,竟然连分寸都把握不住了。 何纣也重新躺到江月旁边,不多时,骆晓天拿着一封家书过来,是江清风写给江月的。 信上心里行间全是对江月的“控诉”,倒了不少苦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嫁女儿把家产嫁没了的,吐槽何纣给的聘礼太过贵重,搞得她啼笑皆非。 最末端提醒他们要注意身体,玩够了就回去。 “原来岳父竟嫌弃我给的太多了,可是我就是想给你最好的怎么办?”何纣附在江月耳边说道。 江月的耳朵部位,是真的挺敏感的,只要何纣在她耳旁说话,她就觉得一阵电流从耳朵处贯穿至全身。 这次也不例外,又被何纣弄得面红耳赤的,她双手撑在胸.前,瞪着眼睛问她,“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说话?让我……” “让你什么?”这下他不光附在她耳边说话,还欺身而上了,眼前是被放大的俊脸,江月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会有人好看到这个地步?就连放大看都没有瑕疵。 还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吓得江月差点就脱口而出这是外面,他从江月身上下去,于她额间蜻蜓点水般一吻既离。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江月的头,她的发丝顺滑,手感很不错,“你好好休息,我去忙点事情。” 说罢,便离开了,他派了人在暗地里看着,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保护江月。 他现在这位置,虽说是天高皇帝远,但架不住有人想要杀他,架不住有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最近,玄影接到了一个任务,有一个买家,要买何纣的项上人头。 按理说,这种事情若是不找玄影去做,他可能还不知道,但既然找上玄影了,那便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那个人知道他想买的命,就是玄影主人的命,他会不会吃惊,头一次听说买人命,买到他本人头上。 这件事必须要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后面的那个人查清楚,谁知根本不用掘地三尺,只是稍稍一查,就查到了何放身上。 呵,就猜到是他了。 他不仅下了这一单,他还想要让玄影的人杀了江月,只因为他求景润帝指婚没成功,得不到就要杀掉,到底是什么想法? 京城的探子给他带来的消息里也有关于何放求指婚这一段,只不过景润帝态度不明确,还有何放与国师近日的动向。 再睁开眼时,何纣的眼里充满了戾气,周身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何放真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染指江月?他也配? 何放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动了江月的心思,很快,何纣就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他现在不杀何放,何放留着还有用,他要做的,是折磨他,让他害怕,让他绝望,让他生不如死。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派了玄影里三个人去大皇子府,只吓唬他,不取他性命,安排了好几批人,轮流去大皇子府。 这也算是,他送给他的礼物吧,这礼物一定会让他记忆犹新的。 何纣猜的一点没错,不仅记忆犹新,还差点丢了性命,气的何放一个皇子当街破口大骂,引得无数人频频回头。 复仇得事情也没有落下,何纣暗地里拉拢可以为他所用的人,扩大玄影的规模,如若以后发生什么意外,玄影也是一剂保命的良药。 忽有一女子身着戎装上门,吵着嚷着要见何纣,称自己看上何纣了,要与何纣成亲。 江月一口水喷出来,“那人说什么?” “回小姐,门口那女子吵着要见七皇子,说要做他的妻子,要嫁给他。” 那女子长相简直惊为天人,脸上痦子太多,就像是在痦子上长了个脸,除此以外,身高看着就不正常,活像一个水桶。 门外早已有人围住了,想要看看这新来的皇子到底会怎么处理,毕竟她家是开香料的一大户人家。 匈奴别的卖不出去,就是香料卖的特别快,照这位小姐这样,恐怕是家里腰缠万贯。 何纣懒得理那些人,任由那些人在门口看戏,也不管那个正在门口叫喊得女人,他懒得看。 见没有人出来,女人竟径直往里冲,她今天就要见到何纣,必须要见到,谁拦她也不行。 只见她拿出一把弯刀,抵于自己脖颈前,威胁着那些人,若是敢拦她,就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上阳国派来的好官员。 江月与何纣一同出来,冷眼瞧着这出闹剧,看她还能做什么。 见到何纣,那女子不那么极端,只是请求要与何纣单独待一会儿。 “哥哥,人家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嘛?” 说话间,还不断抛着媚眼,若是江月这样定是风情万种,但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像是眼睛抽筋了。 “有什么话这样说可以,不用单独说。” 江月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笑着说出这句话,何纣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到了哪都能惹上这种烂桃花。 他无奈的看向江月。 “看什么?自己解决。”说罢,江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散散步,散散心,省的耳边总是哥哥哥哥的。 她越走越远,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地方,来的时候光顾着低头踢小石子了,一点都没记路,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了。 心晴一个路痴,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回忆刚刚的路线。 天色渐暗,她们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了,总不能要在这睡一晚啊,这晚上要多冷。 她越想今天的事情就觉得的生气,她走了何纣竟然没有追出来,当真是好得很啊,嘴上说着爱她,结果现在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拿什么爱的? 江月的肚子开始咕咕咕的叫起来了,暗夜里,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能够挺过今晚。 夜里也越来也冷,她与心晴两个人蜷缩在一起,又捡了不少枯树枝,希望火把今天能够不灭。 何纣找不打江月,整个人都不要疯了,当时他追出去的时候,江月早已不见踪影,他派出了所有人,自己也拿上一个火把,拿着沿途找着江月。 江月依稀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就好像有一种力量,把她的上下眼皮封住了,让她用尽力气都睁不开眼睛。 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醒来的时候,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冷毛巾,何纣趴在床边上睡着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 她有些渴,想要起来喝点水,稍微一动,何纣便醒了,他一把抱住江月,“你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都好几天没醒了。” “那我睡了几天?”江月太久没说话,嗓子还有些沙哑。 “两天。” 又睡了两天?江月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只到听见有人叫她,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已经在床上了。 “七哥,你可以帮我倒些水吗?” 何纣连忙起身去倒水,吹凉之后递给江月,何纣脸上带着疲惫,有些憔悴,即便如此,他还是守在江月床前。 他怕江月醒了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不希望江月醒来,身边看到的人就是她的丫鬟。 于是,何纣便一直都在江月床边,怕她出什么事情,这一守,就是两天,这两天他一直都等待着江月的苏醒。 不得不说,他很宠江月。 那女人早就被何纣赶走了,别说是这样一个人了,就算是美若天仙,他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他的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江月一个人的位置。 他这辈子,除了江月谁都无法做到和他睥睨天下。 他把江月揽入怀里,感受着怀里人儿的体温,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江月,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外面那些人怎么样都好,都与我们无关,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担心。” 江月心脏的位置有一阵暖流经过,她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她在哪了。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江月抬头看向何纣的眼睛,坚定不移。 七十四 内鬼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担心江月还会因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何纣特意花了半个时辰去和她讲述那天的情况,这倒是搞得江月有些啼笑皆非。 “不必这样解释的,我已经知道了。”江月在何纣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方式窝着。 何纣正想继续解释,就被江月拦住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在他怀里就好了,只想这样待一会儿。 他不希望他们的感情里会有误会和矛盾,不希望她会在这段感情里失去什么,他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误会累计起来,就会变成一堵墙,会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无形间拉远。 二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的很,许是江月身子虚弱,没多久就又睡去了,这一睡,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果一直睡到晚上或者半夜,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江月起身,觉得还是有些头晕。 夜晚的风有些凉,但也足以让人清醒,风吹起她的裙摆和衣角,她的唇色苍白,站于冷风之中,带着病态的美。 抬头望月,一轮弯月悬挂在天际,周围是团簇着的星,这里的夜空比京城的夜空好看的多。 月光下的她,似乎更美了。 正准备回房时,就看见自己床上做了一个人,俨然是何纣,他一只腿屈膝,半倚在床沿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起身走上前,把江月揽入怀中,将她包裹在他的披风中,以免着凉。 何纣或许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世俗的烟火气息。 “你去哪里了?”江月的手环上何纣的腰,覆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强壮有力。 何纣并未言语,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的她更紧了,下巴抵在江月的肩膀处,久久未动。 站到江月小腿都有些抽筋,他还是没有放开他。 饶是何纣什么都不说,江月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七哥,你……” 何纣没有反应,江月又叫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江月心中暗道:总不能是睡着了吧。 当是时,何纣搭在江月身上的手不自觉的滑落下去,整个人的重量也随之增加在江月身上,差点压倒江月。 好家伙,还真的睡着了。 江月废了些力气把何纣扶上床,又给他脱下鞋子,细心盖好被子,做完这些,江月的额头甚至冒出了些许的汗珠。 不要说一个上过战场的女子这样就累出汗了,单说这几天江月都没怎么吃东西又是刚退烧不久,能把他扶到床上已经很不错了。 这次,换她在床沿边趴着等他睡醒了,她望着何纣的睡颜,一时半会的竟睡不着了,这长相也太惊为天人了。 到了后半夜,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刚睡着,就感觉有人在触摸她的身体,随后她感到一直失重感,整个人被放在了床上。 睁开眼睛一瞧,竟是何纣。 江月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样,她的胳膊环上何纣的脖颈,撒娇似的:“七哥~好困。” 何纣连忙给她盖上被子,想要离开,就被江月叫住了,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何纣就在她身边睡就好。 片刻犹豫后,何纣还是躺在了她身边。 自从去看过娜可,他的心就被仇恨占据了一大半,心里积压已久的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是越攒越多,越攒越大。 在夜里,他只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不是不想睡,而是根本就睡不着。 不知为何,在江月身边的时候,他总会莫名的安心,心里缺损的位置就像是被填满一般,无比安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睡着了的原因。 躺在床上,房间里一下子变安静了不少,静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这也是继上次以后,二人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 与那时比起来,现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二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谁都没有说话,直至其中一方睡去,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何纣的脸上,受到光线的刺激,何纣缓缓苏醒。 再看江月,她还是睡的天昏地暗,一只腿搭在何纣身上,被子胡乱的在身上盖着。 何纣蹑手蹑脚,小心的想要移动一下,这一下直接把江月给弄醒了。 睡了太久,这一醒也不愿再睡,江月便也起床了,同何纣出去散散步,担心她受凉,何纣还亲手给她披上了披风。 二人手拉手走在路上,郎才女貌,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不少摊贩也目送着他们,虽说这里现在是上阳国的地盘,但这里的小摊贩说的还是匈奴的话,何纣听不懂,更不要说江月了。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那天吵着要嫁给何纣的女子家的产业,正巧碰见何纣,她一路小跑,身上的赘肉因为这个动作而乱颤,她重量之大,甚至让人觉得地面都在颤抖。 江月见状,一阵扶额,忙让开何纣身边的位置,好让那个女子有地方可以去,怎料,那女子在何纣面前五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何纣连忙退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冷漠,“你想做什么?” 女子嘿嘿一笑,“不做什么,你今日前来是因为我嘛?” 说话间,她眉眼暗送秋波,可在别人眼里,就只能看到她眼角抽搐,不仅如此,她鼻旁还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痣,痣上面长着稀疏几根毛发。 何纣揽住江月的手,便要离开,他不屑与这样的人再说上半句。 或许是她看到了何纣的厌恶,又或许是她终于有了自知之明,竟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原地,不停地向他们招手。 周围的人都秉承一种吃瓜的表情,只觉得好玩极了,他们用自己的语言交流着,小声嘀咕着,江月虽不懂他们说的话是什么,但从那些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八成是和这件事有关。 她回头,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那些人识趣的闭上嘴。 唉,也不知道何纣身边什么时候能够没有这种烂桃花了。 正散步,骆晓天附在何纣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月儿,我去处理些事情,你先回府等我。” “好。”江月低头间,难免有些失落。 何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随后转身离去。 正在路上,骆晓天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何放既有意杀了何纣与江月,那也不能怪何纣下狠手是不是?只是刚抵达大皇子府,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的翻过墙,顺利的进院子,顺利的躲过巡逻的人,找到何放的卧房,推开房门,人竟然不在。 再转身时,他们已经被包围了,玄二玄三,带着刚加入的玄十九,一同落入圈套。 看着围住他们的人全是家丁,玄二不屑,开始反抗,可事实,真的像看上去那个样子吗?再暗处,藏着一个高手。 当一众家丁倒地,只有玄二他们以为能够离开,玄十九却被人拖住了腿,一个用力,玄十九就被高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玄二心中暗骂一声,与玄三一同冲上前,招招致命,但招招都被完美化解,不仅如此,他们身上还刮了彩。 这……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这样,玄二玄三以及玄十九都被扣押在何放里了,门口有那位高手坐镇,谁也不敢妄自营救。 何纣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究竟是谁,能够连玄二玄三都伤了。 此前玄影执行任务,并未有一人伤亡或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玄影长什么样子,身上有什么特征,见过的人都死了。 何放能够将他们抓住,显然是提早就知道有人要去刺杀他,难不成玄影里面有内鬼?将这件事传了出去。 不应该啊,按理说,玄影新招收的人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会平白无故的同何放联系上? “主上,玄二他们……怕是撑不了多久,大皇子在严刑逼问,势要问出幕后凶手。” “你先将玄影里所有人召集于城外,我有事要问。” 骆晓天马上出去办,不出一个时辰,便将人都召齐了,何纣带着帷幔露面, 老人自然知道何纣长什么样子,倒是新人,不但不知道他的长相,还很好奇帷幔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有一人一直盯着何纣看,当何纣看向他时,他又慌乱的低下头,如此循环,不仅何纣注意到他了,就连骆晓天也注意到了。 骆晓天走到那人身边,只见他紧张的扣着手,寒冬腊月的天,愣是额间冒汗,骆晓天在他身旁站着不走了,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他额间的汗渗出更多。 “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使劲磕着头,“主上,主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主上开恩,求主上饶我一命,求主上开恩。” 何纣痛苦的闭上眼睛,到底还是他的玄影里出了内鬼。 七十五 探探虚实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玄影一直招收天地间无根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原以为,没有根源,便不会同那些人什么纠缠,但他忽略了人的欲望。 人都是有欲望的,哪里会有人做到无欲无求,六根清净?欲望的种子一旦在心里埋下,无论历经多久,它都会成长为一株参天大树。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人还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用力到额头渗出殷红的血液,嘴上不住的求饶,可即便如此,何纣也无动于衷。 求饶有用吗?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道歉有用的话可以把玄二一行人救回来吗? 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语言。 所有人都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谁也不敢说话,这件事他们自然是听说了,自他们进入玄影的那一天,就要明白一个规矩。 绝对服从,绝对保密! 他坏了规矩,谁能留住他? 骆晓天双手呈上刀刃,一个好好的苗子,偏偏是不遵守规矩。 何纣握紧手中的剑,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意,眼神中透露着戾气,宛若地狱走来的神。 手气,刀落! 鲜血染红了一地,溅了周围人一身,他的头颅在地上滚着,不知何时停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边,眼睛就那样睁着,死不瞑目。 在场的新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向何纣的眸子里带着恐惧。 “你们进入玄影,这是你们的选择,绝对服从,绝对保密,就是规矩。”何纣面无表情的擦拭剑上的血,将手帕扔在地上。 不守规矩的,就是这个下场。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跪着也要走完! 不得不说,这一招杀鸡儆猴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此后再也没有人敢出卖玄影的情报,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救出玄二一行人。 骆晓天做好计划,万事俱备只欠出发。 二人回了府上,何纣的脸色很难看,一见江月,便假意倒在江月身上,扶额,一副头疼的样子。 江月哪知真假?见他这样,自然只剩了担忧,连忙派春华去找李天麟。 只片刻,李天麟便到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像何纣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就要不行了一样。 “去,拿我那颗千年雪芝,顺便把我珍藏的千年人参拿过来,这怎么突然头疼了,快把我那些值钱的都拿过来,快去啊,愣着做什么?” 骆晓天确认好门外没人后,关上门,出去取药了。 一瞬间,何纣的神色便恢复了自然,几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李天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吹了口气,茶的水汽升腾到空中,消散不见。 “说吧,这次是什么事情。” 江月也正翘首以盼,等着何纣开口。 何纣起身,对着李天麟鞠了一躬,“京城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这段时间要劳烦你和江月替我瞒一瞒,不出五日,必定回来。” 李天麟一幅思考问题的样子,良久才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对着那个玉瓶摩挲了一阵,十分不舍。 到最后,还是把那瓶金疮药给了何纣,眼神十分不舍,想当初,这个玉瓶还是娜可给他的,他一直珍藏到现在,里面放的是上好的金疮药。 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他又派人取来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丹药,都是一些应急的丹药,娜可死在了他得背上,他不希望再看到娜可的儿子出现什么意外。 整个世上,大抵只有他能够这样深情吧。 叮嘱了几句,李天麟才离开,将剩下的时间,交给这对又要分离的恋人。 房间里只剩下了何纣与江月。 他把江月揽入怀中,这是离别前的拥抱,江月在他怀里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你这次去是处理什么事情。” “一些……小事,很快就回来。” 他越是这样回答,江月就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她猜不透何纣,不知为啥,她心里总是悬着一块大石头,总是有一种要发生什么大事的预感。 “真的只是一些小事吗?” 何纣点头,玄二被抓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低头,在江月唇上落下一吻,二人缠绵,难舍难分。 分开之际,他听见江月说,“我等你回来。” 她转身身去,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哭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受那么重的伤都没什么,现在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分开,就要掉眼泪。 江月啊江月,你到底还是变了,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何纣自身后环住江月的腰,低头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给你带京城的杏仁酥。” 说罢,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安排的人稍后就到,只是这时,房间里空落落的,一如江月的心,有些空。 待春华回来时,房间里只剩了江月一个人胡乱的抹着眼泪。 “小姐,这……” “东西放下,这件事对外不许说,明白吗?” 为了能够瞒住谭永强,江月对外谎称染病,再加上有李天麟在一旁打掩护,对外宣称是一种极强的传染病,连江月都被传染了。 谭永强一开始对何纣染病这件事表示怀疑,本想着去一探究竟,但得知他染上的是传染病,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不想染上什么病,好好活着不香嘛,反正七皇子在这也不管什么事情。 于是,一连两天,谭永强都没有过来,他巴不得离江月越远越好,甚至他看见李天麟都绕着走,生怕染上病。 正巧,这两天的时间,何纣也进京了,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青楼,没错,就是原来的红院,只不过嘛,现在背后的人是何纣。 何放以为买下红院是要做些什么呢,没想到竟然是又开了一个青楼,用的还是原来红院的人,差点没给何放气吐血。 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到幕后的人是谁,最后还是何放放弃了。 落雪正毕恭毕敬的跪在他的面前,看着这个给予她新生的人,“主上想知道什么?落雪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路风尘仆仆,正巧有些渴,桌上的茶正好给他润了润喉,“你知道大皇子府上为何突然出现了一位高手吗?” “这件事啊,落雪知道,大皇子府上这高手据说是深山里来的,脑子有些不好使,大皇子一直哄了一段时间,才有了这么一个高手,也就是您离开京城的那段时间,这件事也是落雪最近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何放府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原来用的是这样的手段。 “你知道他身处何处吗?” “这……落雪只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常去大皇子的别院,别的就不知道了。” 何纣对她挥手,示意她退下,起身,看向窗外熙攘的人群,繁华的街道,吐出一口浊气,今晚去探探虚实。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一下子拦住玄影三个人。 很快,夜幕降临,何纣一行人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具,趁着夜色去了何放的别院。 他们见到了那位高手,他体型宽大魁梧,身高八尺,肌肉发达,体型之大,就像两个寻常男子加在一起的重量。 他的手掌大,握起拳来有一个出生婴儿的头那么大,倒也不能怪玄二他们打不过,属实是他一拳头打在玄二身上,玄二疼的受不了,玄二打在他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样。 身形庞大,不一定笨拙,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为不打草惊蛇,何纣决定今晚先回去,明日再派三个人一起。 几人再看向原来高手处,早已不见了人影,只是一瞬间,那人便来到了他们背后,谁说体态大,行动就迟缓了。 刹那间,何纣就反应出来不对劲,一转身便对上了高手的眸子。 在彪形大汉的面前,他们也只能仰望。 何纣先一步发动了攻击,其余人也纷纷动起来,试图找出他身上的弱点,高手见状立马开始反击,他脑子不好使,又不是傻。 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 何纣手中的剑划过高手皮肤的时候,明明用了极大的力气,好像就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并没有出多少血。 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招一式的跟他们过着招。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流血也不觉得疼,他一把抓住玄五甩了出去,砸在墙上,一声巨响后,他顺着墙体滑落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也正是这个时候,何纣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臂,这次他终于感觉到了令他无法忽视的痛,他一脚踹在何纣身上。 何纣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他的剑插在了高手的肩膀处没有拔出来,这一剑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让高手抓狂。 他自己抽出剑,甩向一旁,对着身边的人肆意攻击,势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越是愤怒,就越容易忽视什么,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他的后背露出来了。 在打斗中,最忌讳的就是露出后背,一旦露出后背,极易被人突袭。 七十六 死而复生?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他将他的后背露出来,无疑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了,他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暴露给了敌人,他大步向前,只想着撕碎他们,一个不留。 何纣意识到他杀红了眼,找准他的弱点,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找准他后心的位置,用尽全力。 一剑,穿心! 鲜血从高手心脏处喷涌而出的时候,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那个人还在眼前,怎么一眨眼,一把剑就插在了她的心上。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敌人,说到底还是大意了,最终在悔不当初中倒地不起。 原本只是来探探虚实,竟然阴差阳错的杀了他,这是该说运气太好了,还是要说这件事太过巧合。 他身上并没有钥匙,除了一身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看来钥匙并不在这里。 当务之急就是先救出玄二,既然没有钥匙,那就用刀,用刀一样可以劈开。 何纣带领着他们走进别院,别院里很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一众人身着夜行衣,蹑手蹑脚的穿行在夜色中。 此时的一间房里,玄二正虚弱的呼吸着,在他身边躺着不省人事的玄十九,玄八也昏睡着,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自从他们被抓,每日里都是严刑拷打,各种酷刑都用过了,鞭笞,炮烙,那些人还拔去了玄八手脚上的指甲,使他痛不欲生,逼迫他们早日说出幕后主使。 他们命大活到现在,身上的伤每动一下都会被牵扯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们开始期盼着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且要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房间里,玄八翻身,剧烈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他们已经多日没有进食,撑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玄二,你醒着呢?” 玄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望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才能够脱离苦海。 “新来的十九,还好吗?” 闻言,玄二看向躺在他身边不省人事的玄十九,“或许他已经走了。” 玄十九刚刚加入玄影,就被他们一起带着执行任务,身体素质哪里比的上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还可以靠一口气撑着,玄十九早就不省人事了。 “走了……也好,不用再受折磨了,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了。”玄八认命的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 就在这一刻,何纣推开了门,月色中,何纣推开了门,看到来房内几人的惨状。 他带来的人连忙把房内的三人扶起来,顺着原来的方向退出去。 只是这一切,为什么这样顺利? 杀掉高手,找到关押他们的房间,门口处的守卫竟然弱的形同虚设,偌大一个别院,里面竟然只有这几个士兵? 不好! 何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门口了,即将带着玄二他们逃出去,就在这时,从东西两个方向涌出一行士兵。 不仅如此,南北方向也被士兵围上了。 他们被包围了! 士兵主动让开一个位置,来的人俨然是大皇子。 他似闲庭信步般悠闲自在,洋洋得意,国师猜到会有人来救他们,特意命他在此等候,一连多日都没有结果,正当他要放弃时,他们竟找上们来了。 你说巧不巧? 到底还是国师妙算,要不然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纣愤恨的环视一周,握紧手中的剑,只要他们一动,他必然也会带着兄弟们厮杀。 电光火石间,一只箭射在了何放脚边,他一阵惊慌,眼神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射箭的人是谁。 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一箭一箭,势如破竹,剑法极准,瞄准何放身边的士兵,一箭一个,倒是何纣他们一点事没有。 “上啊,愣着做什么?” 何放躲在一个角落,指挥着士兵上前,怎料士兵连他们的身体都没碰到,就倒地了。 不只何放在场暗处的人是谁,就连何纣都疑惑暗处的人是谁,到底是谁在帮他。 很快,站着的士兵没有几个,何放蜷缩在角落,孤立无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纣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这样消失在何放的眼前。 救出人,他们立即找了郎中,玄二和玄八倒是还可以救回来,用药之后加以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只是玄十九,当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 找到郎中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玄二更是止不住的后悔,“主上,您责罚属下吧,要不是属下非要带着他,他也不至于这么早就……” 何纣斜倚在门上,一时也有些心痛。 “你和玄八养好伤,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去。” 救出他们,何纣就要返航了,再晚点,他的月儿就要担心了。 趁着夜色,他与骆晓天出了城,两匹骏马在夜色中狂奔…… 于此同时,单于庭。 江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是又不敢妄动,生怕让人发现何纣不在的这个消息。 思念和害怕汇聚成一股力量,抨击着她的神经,让她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漫漫长夜,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终于,在她熬了许久以后,太阳升起,迎来了第一抹曙光。 她起床,眼圈黑到像是被人打了一圈,心中默默算着距离何纣回来的日子,她就这样,顶着浓厚的黑眼圈见了李天麟。 李天麟每日都会来,今天竟在门口遇到了谭永强,他来做什么?难不成被发现了? 未等李天麟走进,他就主动靠近李天麟,似乎他身后的宅院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靠近就会死。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掩住口鼻的女人,谭永强连忙把身后的女人扯出来,“这是前来照顾七皇子和江小姐的丫鬟,不要月俸,只要管口饭吃就好,这叫交给你了,李郎中,您带进去就好。” 说罢,便脚底生烟似的跑开了,真是惜命的人啊。 “你要跟我进去?” 女人点点头。 “你可知道里面的人是感染了传染病的人,你不怕吗?” 女人摇头。 “即是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李天麟看着她纤长的十指,柔弱的身段,也没想那么多,就带着她进去了,大不了就是在何纣回来之前都不让她出去就是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身上的气质不像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倒像是一个……主子。 他带着女人进去,吩咐春华带着她先熟悉一下,他则去找江月。 正要迈出第三步,只听得后面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李御医。” 在场的人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以前是御医的,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转身质问女人是谁。 只见,女人抬手扯下了掩在唇上的步,露出她的真容,李天麟只觉得一时熟悉,想不起来是谁。 春华“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喊着:“见过二公主。” 二公主?李天麟这才想起了,眼前这位是上阳国的二公主。 “见过二公主。” 李天麟一阵狐疑,二公主不是已经死在了上阳国与匈奴的那场战争中了吗?为何现在会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怪不得他会觉得她身上的气质不想是一个丫鬟该有的气质。 江月闻声出来,见到二公主,她大吃一惊,二公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总不能是死而复生了吧? 原来,她在没有死,当时何放走后,她昏死过去,身边丫鬟将她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换上她的衣服,冒充她的身份。 后来被好心人救下,慢慢调养好身体,听闻何纣来了单于庭,便前来单于庭寻找何纣。 在何萧生前,与何纣关系最好,她要让何纣知道那场战争的真相,要让何纣知道,是何放杀了何萧! 原是打算等她休养好了,潜入京城去杀了何放,为何萧,为李敏德报仇,她一介女子,仅凭她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她打算去找何纣,何纣与何萧关系最好,他又重感情,所以他会为报仇的,他一定会为了何萧报仇的。 她要借住何纣的力量,除掉何放。 她恨何放,恨景润帝,她恨!就是这个恨,支撑着她度过无数个夜晚,如今何纣在单于庭,也是省的她跑一趟了。 恰好又听闻,何纣病重,她便借着这个借口,说自己可以不要任何月俸,只求能够管她一口饭吃。 她顺利进来了,只是她没有见到何纣,她以为她可以见到何纣的。 江月给她倒上一杯茶,看着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沧桑的二公主,一阵心疼。 好好的一个公主,竟然…… “这么说来,您没有在那场站争中死去,您被救了下来。” 二公主喝了一口茶,驱赶身上的寒意,“是的,我没死,我来找何纣,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可以安排我们见面吗?” 她以为没有见到何纣,仅仅是因为何纣染病,不适合同她见面。 七十七 坚定的站在你身边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她从未想过一旦被感染会怎么样,只是一味的想要找到何纣,想要让何纣给他报仇,只要能给她报仇,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狗屁公主尊严,她早就不是上阳国的公主了,上阳国的二公主早就死在战争中了,她现在早就不是公主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死人了。 一个游离于皇室之外的人。 离开了上阳国,离开了皇室,她早已不是公主,又何谈尊严? 她早就想好了,只要何纣能给她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让她去死,她都甘之若饴。 仇恨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藏了许久才肯出来。上阳真是个好地方,让她生,让她活,又让她恨。 一别数日,二公主身上再也没有淑女气,仔细观察,她的眉眼中都带着恨。 也不怪二公主,这件事换了谁,谁都接受不了。 “所以,麻烦江小姐安排我与他见上一面了。” 江月不知怎么回答她,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笑意未达眼底,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谁还可以笑的出来? 见江月一直没有回答她,她不由得有些失望,她脑子里疯狂思考如何能够见到何纣,如何能够求他帮她报仇。 只是,何纣本就不在这里,她再怎么相见都是徒劳无功。 二公主一直吵嚷着要见何纣,见推脱不过,江月只得如实相告。 “二公主,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面,您如今安在,姐弟团聚,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只是七哥现在不在这里,您……” 有此话不必说完,听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意思。 “既是如此,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等他。” 于是,二公主便住了下来,清晨做些清粥小菜,闲暇时间就是做些女红,收拾庭院,几人都拦着,二公主却道:“我早已不是二公主了,我如今只是一个寻常人,就叫我思敏吧。” 思敏,思敏,思念敏德。 她是真的用情至深,就现在的名字都用李敏德名字中的敏字。 算算日子,五天了,也到了何纣要回来的时候了,二公主,不,思敏现在正在扫着庭院,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处,等待着何纣回来。 她甚至比江月更为着急。 正午已过,何纣没有回来,思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何纣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 于她而言,何纣现在是她最大的希望。 临近傍晚,何纣终于回来了,这宅子有一个后门,他趁着四下无人时从后门进府。 还未看见江月,就看见在庭院里等了他一整天的皇姐,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二皇姐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得知何纣回来了,江月连忙出来迎接,正巧就看见何纣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以为这是幻觉,骆晓天竟然说也能看到,他激动的抓住江月的肩膀,轻微的摇晃着江月。 “你能看见她吗?” 江月拨开他的手,笑盈盈道:“自然能够看见,她等你许久了,有些事情想要同你讲。” 思敏上前对着何纣恭敬的行李,“见过七皇子。” 何纣赶忙扶起思敏,“二皇姐这是何必?快请起。” “我早已不是二公主,如今叫我思敏就好,我想要和你说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江月回避,把空间交给了他们,她则在房间里等待着。 思敏不徐不疾的讲着她如何和亲,何放如何杀了李敏德,如何杀了何萧,一字一句,全部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说不难过是假的,每当她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会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她就会看到她爱的人和她的弟弟倒在一片血泊中,而何放,正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看她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蝼蚁一般,一用力就能踩死。 她的手五指紧攥,骨节处早已泛白,十指嵌入血肉里,她在隐忍着愤怒。 这件事无论过了多久,无论时间能够冲刷掉多少记忆,她始终会记得,在她成亲的那一天,她的爱人亲人相继死在她的面前。 这将是她一生的痛。 事情讲完了,也终于证实了何纣的猜想,他们的死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他早该想到的,何放那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 何萧原来不是战死沙场。 原来在皇室中,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惹人动杀心的,细细想来,要不是他身边有玄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何纣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愤恨,只听得思敏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能够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只能依靠你,希望你能够替我报仇,如果我可以,我真的想要手刃何放与那个狗皇帝。”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了不疾不徐,她带着恨意,咬牙切齿。 这一番话,不由得勾起了何纣对景润帝的感情,景润帝杀了他的父母,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不仅思敏想要杀了景润帝,连何纣也想,拥有共同目的的人就是同一阵营的人,他们都想杀了景润帝。 思敏走后,何纣一个人端坐在原地,背影中充满了落寞,他最好的兄弟,竟然真的是被他们的大皇兄杀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和平共处?那个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到底是人性的劣根——贪婪害了他们。 寒风刺骨,何纣就像不知道寒冷,木讷的坐着,眼神看向不远的地方。 天空中飘起大雪,不一会儿就将地面淹没了,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江月拿了一个披风出去,披在他的身上。 他抬眼,她低头,两人对视一眼,何纣随即移开眼睛,不是这结果他不能接受,属实是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 “跟我回去吧,外面冷。” 屋里早就生起了暖炉,江月拉着何纣进了屋子,让他在炉边烤火,身子不一会儿便暖了起来,只是心里的位置却没那么容易暖起来。 他本就仇视景润帝,现在更仇视了,景润帝不过就是一个人渣,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人,他手上染着鲜活的血,难道他夜晚入睡时,他自己失眠时,他难道没有想过吗? 何纣一路周车劳顿,江月命厨房的人将食材打点好,只要等何纣回来,便可以直接吃上江月为他准备饭菜。 只是现在,何纣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他心里只剩了愤恨,恨不能现在提着刀一刀取下他的人头。 江月端着一碗参鸡汤,吹到合适的温度才给他递到嘴巴,没成想,被何纣一把推开了。 许是力气有些大了,她手中的参汤被打翻在地,热汤溅了她一身,瓷片碎了一地,何纣这才意识到他力气大了。 看着地上还在冒热气的参汤,江月的心猛的一抽,“罢了,就这样吧。” 说罢便要弯腰去捡碎瓷片,瓷片锋利,把江月的手滑开一刀口子,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疼的江月倒吸一口凉气。 看的何纣一阵心疼,他握住江月的手,命骆晓天赶紧去找李天麟,地上的碎瓷片也不许江月在清扫了。 等待李天麟到的时候,江月的手已经止血了,竟是何纣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干净她手上的血液。 李天麟仔细检查一下江月的手,伤口早就愈合了还找他做什么,这病真的看的妙啊。 李天麟拿出他的纱布,简单的给江月包扎了一下,“你们这不是溜我玩吗?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伤口的愈合了吧,看的真好,下次不许再看了。” 江月撇撇嘴,何纣就像是没有听过一样,眼神一直都在她身上,热烈且真诚。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何纣一脸的不信。 “真的?你不信我?我在战场上受了那么多伤都没有什么事,更别说这一个小小的伤口了,真的没事。”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他凑在江月耳边,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话虽如此,何纣还是觉得江月会生气,把江月想要的都准备好,只要江月能够不生气就好。 刚刚参汤撒了,对江月而言,不过是有些心疼钱而已,至于会不会生气,那是肯定不会的。 回来之前,何纣特意亲自排队去买了江月喜欢吃的杏仁酥,他身上还有些伤,那又算得了什么? 他答应过江月的,就一定会有,当时骆晓天说要代替他去排队,他不肯,他要让亲自排队,看上去才会有诚意。 “这是答应你的杏仁酥,你尝尝好不好吃。” 自从来了单于庭,就再也没有见过杏仁酥这样的点心,拿起一块放在嘴里,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在何纣脸颊处印上一吻,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事情我也听说了,至亲被杀,谁也无法忍受,无论如何,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发挥我最大的用处。” 刹那间,何纣脑子的某棵弦断开了,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句,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看向江月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可知道她在说什么? 七十八 退婚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他要杀的人是皇帝和大皇子他要做的事情是意图谋反,如若不成功,他的下场就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她可知道她在说什么? 为了他值得吗? 眼前的人,陪伴他这么多年,正值二八年华,他怎么忍心让她陪着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见何纣一直没有反应,江月走上前,环住他的腰,指尖传来他身上的体温,呼吸间可以闻到何纣身上的味道,脸上洋溢着笑意。 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很好。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无疑是这乱世中,最浪漫的言语,远超卿卿吾爱,爱这件事,不是挂在嘴边,而是记在心里,体现于行为中的。 原以为何纣会转身抱住她,自她嘴边温柔落下一吻,不曾想,何纣竟慢慢的推开她,动作缓慢轻柔,像是怕弄疼她,也是有万般不舍。 往前的路是刀山火海,纵使有万般不舍,他也不忍看她同他一起受苦,正因为爱,所以要她好好的。 如若失败,她陪着他一起,等待江月的将是诛九族的大罪,在这数年的仇恨中,江月是无辜的。 他怎么忍心看着江月走上断头台,被刽子手砍下头颅? 即使只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赢,剩下那一成,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江月为他去冒险,她还有大把的年华,还有美好的生活,或许……她还能再遇见一个她爱的人。 他怎么可能让江月和他去冒险?他不敢也不能,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能将她置身危险之中。 江月手上空落落的,心脏的位置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何纣从来没有推开过她。 这是第一次。 江月怔怔的看着何纣,扯了扯嘴角,“七哥,你是不开心嘛?” 她原以为,何纣只是接受不了何放杀了何萧,却不曾想,何纣接下来的话,像是把她扔进了冰窟之中。 “你今天就回京城去吧,退婚事宜……改天我会亲自回去同将军与将军夫人讲。” 退婚?明明好好的,为何要退婚?明明走之前,两个人还浓情蜜意的,为何回来以后就要退婚? 江月心脏的位置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即使她疼的喘不过气,疼痛也没有减弱半分,不仅如此,反而越来越疼。 疼的她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滑过脸颊,低落在地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我陪你的下一句是我们分开。 这些事情的后果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奋不顾身的奔向何纣,就在差一步的时候,何纣告诉她不要靠近他。 两个人相爱,风雨同舟,同心共济,怎么现在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推开她? 明明他们才…… 强忍着心痛,江月开口,一字一句,都带着哽咽,“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要退婚?” 大不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就算是死,我也想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回忆,你就这么轻易的抛弃了吗? 这些话都在江月心里,她没有讲出口,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为什么退婚的答案,一个为什么不要她的答案。 她可以什么都接受,就是别不要她。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滴在地上,滴在何纣心上,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在谴责他,江月心疼,难道何纣就不心疼吗? 他多么想要抹掉江月的眼泪,将她揽入怀里,安慰她,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这件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只能用言语,不停地刺激江月,让她觉得为了他做什么不值得?他要保护她,这段恩怨与江月无关,她不应该被牵扯其中。 和她分开,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只要她好,他怎样都可以。 “你一个将军家的女儿,整日活的跟什么似的,本王哪里需要这样的女人?本王喜欢温婉女子,你可不是,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不过是骗你的话,你也真好骗,竟然当了真,从此以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相忘于江湖。” 你也真好骗……一直回荡在江月的耳边,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一帧帧一幕幕,都是何纣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现在竟然要和她说退婚,说着相忘于江湖。 都说眼神是藏不住的,江月眼里带着水汽,望向何纣的眸子,看不见半分情爱,恢复了他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冷血无情。 看不到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难过。 她无力的瘫坐在地,原来他的深情,竟是骗她的吗?骗了她这么多年吗? 原来,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就提出了退婚,还记得他说要给她最好的,竟也是骗她的。 “你去收拾收拾东西,我派骆晓天送你回去。” 说罢,他便开始处理事情,他怎会感觉不到疼痛?他看江月摇摇晃晃的起身,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跑出房间。 在江月转过身的一瞬间,何纣的泪也落了下来,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能牵连她,只能这样做。 他在心里重复了无数句对不起,可惜江月听不到,谁也听不到。 他前几日本就受了伤,如今情绪激动,喷出一口心头血,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江月回到她的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倚在门上,无力滑落在地,终于放声大哭,外面的人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哭声终于停止,江月背着她来时带的东西,眼睛肿胀,看了一眼何纣的书房 她不敢相信,何纣竟然跟她提出了退婚,再多的纠缠也没了意义,情感都在最后一眼里,随即便低下头,掩住即将落下来的泪滴。 春华哪里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他们吵架了,跟着江月走出门,竟见门口已经停一辆马车。 “小姐,这是……” “这是我们归程的马车,在这里太久了,也该回家了。” 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心痛的感觉如此真实,超脱梦境能够感知的疼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马车启程的那一刻,她还在幻想何纣追出来,叫她不要走,幻想终归是幻想,哪里成的了真? 马车驶离单于庭,都没有见到何纣的身影,心下有些失落,眼泪不值钱的落下来,除了哭一番,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发泄感情的方式。 来时与归程的心情截然不同,心疼不止,许是哭累了,她斜倚在马车上睡着了,春华担心她着凉,给她盖上马车里的棉被。 自从与何纣分开,骆晓天也不似从前,脸冷的跟冰块一样,春华问他什么,他权当没听到,连一个字都没有对她说过。 她好像回到了她被人重伤的时候,何纣与她一同住在茅草屋里,照顾她的伤口,亲口喂她吃药的场景。 突然画面一转,何纣居高临下的看她,不断说着那些话,“你还想怎么样?你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喜欢温婉女子,不过是骗你的,也就你傻,还真的当真了,真是可怜。” 一字一句,好似何纣拿着一把小刀一点一点的剜心,心痛不止,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再睁眼时,春华正在给她擦拭泪水。 此时,天色早已暗了,夜色中,脑海里是挥散不去的画面,何纣的话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拼命想要压下那些画面,不知为何,她越是不愿去想,就越能想起。 距离何纣越来越远,距离京城越来越近。 她始终都不明白,既然不愿娶她,既然都是骗她的,为什么要同她讲那么多甜言蜜语,为什么要下聘书? 在他心里,还是有她位置的,他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她起身去问正在赶路的骆晓天,“七哥……七皇子最近经历了什么?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骆晓天只回答:“主上只吩咐属下把您送回来,别的什么都没有交代。” “你就跟我说说,这几天丢发生了什么,像朋友一样。” “对不起,江小姐。”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忘了,何纣那么聪明的人,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得知的。 想必是早就交代下去了,骆晓天一定会守口如瓶。 夜色中,一辆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马蹄和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单于庭。 江月走后何纣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发现了,连忙找来李天麟。 把脉诊治过后,李天麟开了些调理内伤的药,思敏在一旁主动揽过了煎药的活计。 “李御医,七皇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内伤严重加上急火攻心,一下子就这样了,脉象极其紊乱,看看今晚情况怎么样,唉,你说他受了伤,回来的第一时间不是找我看病,竟是……” 思敏煎好药给他喂下,便与李天麟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夜,直至第二天,何纣的脉象平稳后,二人吐出一口浊气。 七十九 不吃不喝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脉象平稳,不等于完全脱离危险,何纣高烧不退,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绛紫色的衣服早已湿透,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苍白的唇里吐出两个字:江月。 江月……江月…… 他不停的呼喊着江月,只可惜,江月早已被他新手送走。 一直高烧也不是个办法,李天麟用了他能用的所有法子,怎奈何纣的烧就是不退,再这样下去,还不得烧死了? 思敏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不停地问道:“李御医,这该怎么办啊?” “李御医,烧退了吗?” 李御医表示也很头疼啊,什么法子都没效果,总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烧着? “你等等,我去翻翻医书。” 医书记载不过种种,上面的法子他都用过了,丝毫效果不见。 第二日夜里,何纣突然就退烧了,原来是寻遍医书,用遍方法也不见什么效果,如今竟自己退了烧。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在第三日清晨,醒了过来,只是他一睁眼,就开始穿衣,接着便跑了出去,只因他第一眼没有见到江月。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色苍白也浑然不知,他想要见她,寻遍整个府上,都不见江月的身影。 许是累了,他坐在凳子上,想起江月已经被他送走了,心下的位置突然空了一部分。 怅然若失。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心脏依旧有力的跳动着,只是空的很,甚至伴随着疼痛。 他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失落,难过,还是思念她,难以言表的感情。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 只是现下会有一些苦而已,过去就好了。 思敏上前安慰道:“日后江小姐就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别……太难过。” 她安慰何纣,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她与心爱的人早已阴阳两隔,除了报仇,什么都做不到,难过又能怎么样?她的敏德还能回来吗? 与此同时,江月也终于距京城只有十米的距离,城门大开着,煞有威严的官兵在城门处查着是否有通关文牒。 只是片刻,他们便驶过城门,进入了京城,那个她生养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拨开布帘看向窗外,人声熙攘,车水马龙,耳边不断传来摊贩的叫卖声,孩童无忧无虑的追逐打闹,鼻尖可以嗅到世俗的烟火气。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他。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行人众多,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随即便听到了一阵窸窣声,马车便停住了。 拨开车帘以后,竟然是齐皓。 齐皓兴高采烈的同江月打招呼,江月哪里有心情理齐皓,一连说了好几句,也不见江月回他一句,悻悻的收回手。 “那个……我能搭个顺风车吗?” 就这样,齐皓同江月去了将军府。 路上,齐皓不停地埋怨着江月的不仗义,说去单于庭就去了,一句话都不和他们说,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有收到,一定是同何纣相处的太幸福了,忘记他们这些朋友。 “某些人啊,就是见色忘友!就是……” 江月带着杀气的一瞪,齐皓立刻闭上嘴,按照以往,江月这个样子,再不闭上嘴,那绝对就是一顿胖揍。 这次,江月瞪完他,又将头偏向了窗外,木讷的看着外面色一切。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齐皓眼底的慌乱,微红的脸色,以及他背过去的手里握着的胭脂。 江月虽说是临时回来,但何纣早已派人送了消息过来,江清风秦岚夫妻二人正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女儿。 一别数日,当江月下车的时候,秦岚感叹,江月此行,变黑了也变瘦了,她握上江月手的时候,摩挲间觉得江月连手都糙了。 长途跋涉,加上她心情不佳,食欲不振,脸色自然难看的很,秦岚拉着她进府,丝毫不顾身后的齐皓。 目送江月进府,骆晓天的任务就算完成,立马便启程复命。 秦岚自然注意到了江月的反常,以为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想要拉着她去喝点东西,只是还未行至大厅,江月就抽出手,转身回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一尘不染,陈设依旧,以前何纣还在京城的时候,总是爱翻进来找她,江府的守卫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即便是回了她的家,哪里都是他的影子,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将众人关在门外,不许他们进来,江清风,秦岚,齐皓三人大眼瞪小眼,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询问春华。 春华将这段时间她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她不知道那天晚上何纣歇息在江月房里的事情。 怪不得江月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何纣要同他们家退婚。 听完春华的一席话,江清风当即火冒三丈,“他什么意思?当初跪在地上求我答应他们在一起,现在又下了聘书退婚,他何纣是何居心?耍着我们玩?老夫虽是官位不高,好歹也是个将军,老夫的女儿竟让他这般折辱,岂有此理! ” 说罢,便回去取了樱枪。 “夫人,照顾好月儿,我去去就回。” 江清风一脸要跟何纣去拼命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在场的人,纷纷劝他不要冲动,三思而后行,可他脑子里只剩了愤怒,一时间竟忘了控制手上的力气,将秦岚推到在地。 江清风听到动静回头时,秦岚已经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腰的位置狠狠地摔在地上,刹那间,秦岚的脸色就白的像纸一样,齐皓上前想要扶她起来,无论他怎么小心,秦岚都会疼的倒吸凉气。 江清风扔掉了手里的樱枪,朝着秦岚跑来,公主抱起她,大喊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找郎中啊!” 还好摔得不是很严重,只是盆骨的位置稍微有些错位,郎中医书高明,把移位的骨头正了回来,又开了些补药。 待江清风再歇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端到江月房里的菜又被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 “齐公子您可要想想办法,小姐这样不吃不喝好久了,奴婢真的担心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撑不住啊。” “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吃不喝的?” “从我们离开单于庭的时候,小姐就滴水未进了。” 好在秦岚此刻不在这里,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江月。 不吃不喝,可真的愁坏人了。 齐皓顺势接过春华手里的银耳莲子羹,敲了敲门,“江月,我进来喽。” 刚推开门,还未迈进一步,就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滚!” “好勒。” 齐皓连忙退了出来,齐皓无奈的对着江清风摇摇头,“姨父,我尽力了。” 随后,江清风端着银耳莲子羹进去,江月虽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有动,片刻后,又是一碗凉的莲子羹被端了出来。 虽说今晚这件事以失败告终,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个办法绝对有效。 当晚,江清风与秦岚夫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仅如此,二人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你说咱们女儿现在这样,可怎么办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接着,就是呜咽声,江清风搂紧了秦岚,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月儿只是这两天心情不好,过几天就好了。” 江清风安慰妻子,也在安慰自己,同为人父,见到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不吃不喝,心疼之余,是气愤。 “你别去找七皇子了,他再不受宠,也是一个皇子,咱们只不过是做臣子的,你去找七皇子,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女儿受欺负,放心吧,齐皓说他有办法,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让月儿吃饭。” 为了这件事,齐皓一大早便去了宗亲王府,提了不少点心,看着下人手里的好几盒点心,齐皓一阵肉疼。 这得卖多少钱啊? 宗亲王妃最是爱齐皓家酒楼的点心,一见这点心,立刻便去差贴身丫鬟叫何绾宁起床梳妆打扮了。 “绾宁还在梳洗,稍等片刻。” “没关系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事,江月回来了,我带她过去看看江月。” 宗亲王妃自然不会拦着这件事,他们自幼关系就好,如今江月回来了,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待到二人共处一辆马车的时候,齐皓献宝似的拿出两盒胭脂,一脸的无所谓,“这是京城女子最爱的胭脂,我买来也无用,不如正好给了你。” 脸上无所谓,如若仔细看一眼他冒汗的手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很紧张。 何绾宁接过胭脂,眉眼间带上了笑,轻轻打开一看,竟然真的是她想要许久的那个胭脂,“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很久了?” 齐皓感觉自己的额头马上就要冒汗了,“我这怎么知道?商贩推荐给我的,这胭脂你可不是白拿的,江月最近……算了,等到了再跟你说。” 八十 外出听书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一番折腾,一番解释,何绾宁还是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如此,为了掩饰他的慌乱,他竟越描越黑,让何绾宁更加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没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你这样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很吊人胃口你知道吗?” 她想要知道江月到底怎么了,没有发现齐皓泛着红晕的脸颊,有些慌乱的神情,以及他无处安放的眼神。 路上行人熙攘,马车行程缓慢,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极其缓慢,还不如走过去。 说做就做,何绾宁立马下车,提起裙摆的一角,大步流星的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她太着急了,生怕江月出什么事情。 以至于,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下车的时候,齐皓担心她磕碰到,将手抵在车辕上。 要是能够一直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一同去做很多事情就好了,只可惜,她快要嫁人了,齐皓失意的这片刻时间,何绾宁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哎哎哎,你慢点,别摔了。” 何绾宁并未回头,跑到将军府才停下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放到膝盖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身后,是同样气喘吁吁的齐皓,“我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何绾宁白他一眼,随后便整理好仪容进入将军府。 大厅里。 秦岚昨日正骨后,被人扶着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动,稍有不慎,便是刺骨的疼,见何绾宁来了,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 一时激动,动作幅度大了些,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江清风赶忙去扶她,将她安置好,转身对着何绾宁行礼。 “伯母,您的身体还还好吗?” 秦岚点头,“劳郡主挂念,身子还不错,您现在方便的话,可以去劝劝月儿吗?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她的眼角处有泪滑过,只一夜,她便憔悴了不少,眼角添了几道皱纹,青丝也变白了不少。 再看江清风,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是憔悴了不少,鬓角的发丝也白了,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何绾宁瞪了她身后的齐皓一眼,转身朝着江月的房间走去,路上同齐皓说道:“你刚刚跟我说了那么多都没说明白,废物!” 某废物悻悻的低下头,当时他为了掩饰他的紧张,他叙述混乱,竟连自己都浑然不觉。 何绾宁并未敲门,推开门,探了个头,没有看见江月,便推门进去了。 往里面走了两步,便看到了倚在床边的江月,她发丝凌乱,屈膝抱住自己,双眼无神,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江月,江月。” 何绾宁叫了她两声,她没有反应,又轻摇了她几下,她的眼神才开始聚焦,看向来人的时候,江月眼睛里瞬间就起了雾。 长时间没有进食,本就脸色苍白,如今要哭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齐皓凑在何绾宁耳边,轻声说道:“七哥要同江月退婚。”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倒是想早点说,还没来的及说,你就跑出去了。” 就算二人压低声音,江月也听到了。 她起身,想要送他们出去,不料眼前一片漆黑,瞬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黑暗中,似乎听到何纣在叫她,声音时近时远,让她找不到方向,过了许久,一点亮光出现,整个空间都亮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山谷,她梦里与何纣隐居的地方。 何纣依旧温柔待她,洗衣做饭全都不用江月动手,她只需要躺在床上,安静的养胎即可。 什么?养胎? 江月低头看向她隆起的小腹部,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突然就怀孕了?这不能吧。 她正疑惑时,何纣便从外面走进来,再她额头印上一吻,满脸焦急的要她躲起来,她不明所以,被何纣藏了起来。 透过缝隙,她清楚的看到何纣以一己之力抵挡众人,但两拳难敌四脚,最终还是被人打倒在地,一剑刺进他的胸膛,一剑刺穿他的右手。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紧咬牙关。 许是看他这么顽强,竟不喊疼,于是便开始片何纣身上的肉,边片边撒盐,表情极其狂妄。 江月紧紧的捂住嘴,不仅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更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 再看时,地上鲜血一片,犹如绽放在彼岸的妖艳花朵,那些人早已不知所踪,正当她走出来,正沉浸在悲伤中。 突然,她对上了一个带着杀意的眸子。 刹那间,她的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不停地后退,那人一步步向前,高举起手中还滴血的剑,朝着江月的门面刺了下去。 江月突然坐起,手指抚过平坦的腹部,哪里有什么孩子?此刻早已不知何时,天色早已暗了,她们围在床前,脸上都挂着担忧。 原来,江月晕过去以后,江清风立刻派人请了郎中,郎中诊治过后,只是长时间不进食造成的虚弱,按时吃饭就好了。 秦岚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清粥,就等着她醒。 父母亲友眼中投来的担忧,她接过春华手里的粥便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不一会儿碗里的粥就见了底。 见她开始吃饭,众人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秦岚又叮嘱了几句才肯离开,一行人都走后,何绾宁留了下来。 她坐在江月床前,握住她的手,能够感受到江月温热的手掌,一改以前的各种样子,神情严肃。 “江月,我知道你现在……但身体是最重要的,总不能……哎!你干嘛!” 何绾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月一把推开, 差点摔在地上,而江月跑了出去,抵住墙角,一阵呕吐。 刚刚喝下去的粥,又还给了大自然。 这真的不是她不想喝,喝下去了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立马又请了郎中来看。 郎中只道:“身子无碍,恐有心病,这心病嘛,还需心药医,剩下的老夫就爱莫能助了,告辞。” 何绾宁关好门,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心中暗道:真是不知道七哥怎么想的,竟然要和江月退婚。 哎,要是他也能同我退婚就好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亲。 他是谁,何绾宁已然记不清是谁家的儿子,只知道她非常不愿意嫁给他,仅此而已。 担心江月会做一些想不开的事情,何绾宁特意留了下来,一是陪着她,让她不觉得孤单,二来也正好看着她。 她很想知道江月与何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走的时候还恩爱得很,现在竟然到了要退婚的地步。 她正躺在江月身边,这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问就等于给江月伤口上撒盐,一转身,便看见江月睁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 “你还没睡?” “嗯。” 江月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她没有力气说什么。 “明日我带你去听书吧,京城新来了一个说书先生,他讲的内容特别新颖,我明日带你去看看,总不能一直闷着不是,既然……咱们总要好好享受生活不是?” 江月没反应,许久,又是嗯了一声。 如此,可真的愁坏了何绾宁。 鸡鸣过后,天色大亮,这一夜过的属实煎熬,不仅江月没睡,何绾宁也在她身边没敢睡。 齐皓来的时候,看到何绾宁顶的两个浓厚的黑眼圈,还以为她让谁给打了,正要撸起袖子来。 今日说好了去听书,齐皓便一早准备了马车,硬是拉着江月坐上了马车。 江月一袭素白衣裙,腰间挂的挂件是何绾宁亲手给她挂上的,她垂眸看向那块玉佩,与何纣经常佩戴的那块极像。 似是为了防止她跑下去,何绾宁齐皓二人有默契的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二人对视一眼,若是江月要跑,他们俩就在这拦着她。 江月一直都很安静,只因何纣说的那些话。 温婉,到底什么才是温婉呢?她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何为温婉女子。 生而为人,不就是要顺心如意吗?为何人不能做想做的人。 想来他大抵是喜欢林天骄那样的,为何林天骄靠近他的时候,他厌恶的推开她?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心底藏了太多疑问,时间会给她答案吧。 终于到了听书的地方,竟是一个小茶馆。 小茶馆的位置偏僻,周围除了一间客栈没有其余的建筑,茶馆极小,没有挂牌子,门口处散落着几个坏掉的竹萝,它很不起眼,如若没人提醒这是处茶馆,谁也不知道它是。 以往听书的地方都是写酒肆,如今茶馆里,不等江月反应,二人就把她拖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虽没什么宾客,但空间宽阔,中心处有一木桌,上面放着一醒目,说书先生正坐在正中央,头戴帷幔,将他要讲的故事娓娓道来。 茶馆里只有一种不知名的茶,任凭什么客人,喝的都是这种茶,店小二给众人上过茶后,便退了下去,不再打扰客人听书。 江月只觉得那说书先生有莫名的熟悉感。 八十一 遇见故人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初入茶馆时,便闻到了悬浮在空中的茶香,这茶香浓厚,闻来沁人心脾,举杯一抿,入口茶香醇厚,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曾散去。 实在是好茶。 茶馆里来听书的,多为一些市井中人,只是为了图一个清净,茶水也权当开水喝着,三杯五杯下了肚,又叫小二续茶。 鲜少有江月这样的人来听书。 他们三人单看衣着就与在场的众人不同,一眼看上去,就知不是寻常人家,再看举止,不是王孙,就是商胄人家,这酒馆开了许久,来往皆是粗布麻衣。 于是,他们刚坐下的时候,说书先生就注意到他们了。 其实,整个茶馆,也就只有这位说书先生,以及那位小二,初次以外,别无他人。 说书先生平日里既说书,又是掌柜的,店小二原是他的仆从,如今跟着他,只求一口饱饭,不求有多少月俸。 好巧不巧,说书先生竟提到了何纣。 江月眉头微皱,立即抬头看向说书先生,对上帷帽后的眼睛,直觉得更为熟悉了。 江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疼的令人窒息。 真是到哪里都能听到何纣的名字啊。 何纣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逗逗鸟,看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书,后来又是整日往将军府里跑。 这说书先生不同其他人,竟然说何纣是扮猪吃虎,当然何纣的故事只不过是一个片段,一带而过。 偏是他这一带而过,勾起了江月的回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何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胆的承认他在骗她。 他眼神中的鄙夷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推翻了她建立起来苦苦经营的爱恋,想他们以前也是很相爱的。 真的相爱吗? 或许吧。 就连江月都分不清楚,明明以前他眼里的深情要溢出来一般,只是过了几天,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他知道了他的身世,在他决定他要去做什么以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 接下来的时间,江月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倒是齐皓何绾宁二人,吃吃喝喝的,好生自在。 醒目一拍,只听得说书先生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原本坐着的人,没有多少离开的,全都坐在原地,喝着茶水,店家也恼,并未赶他们离开,反应笑盈盈的让小二给他们侦察。 故事结束了,江月还不知情,被何绾宁叫回神,起身离开。 正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白袍少年笑盈盈的跟那些人一起品茶。 一袭白衣,在一群粗布麻衣的人里面如同鹤立鸡群,模样长得还算清秀,只一眼,江月便回过头去,离开茶馆。 原本就是出来散心的,中午嘛,自然要去天香阁大吃一顿。 三人乘马车抵达天香阁的时候,正好遇到茶馆里的白衣少年,也是这时,她们才真正看清这位白衣少年的长相。 何绾宁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何绾宁,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人还挺帅。” 见到江月,白衣少年上前,对着江月三人鞠躬,“如若小人没认错的话,几位刚刚也在小茶馆里。” 江月心情不好,不想搭话,何绾宁热情的很,疯狂点头,不停恭维。 “公子刚刚也在嘛?公子气质如此出众,小女子刚刚怎么没有看到你呢?” “那间茶馆正是小人所开。” “这样啊,那公子可真的算是年轻有为呢,不如……” 他们聊的火热朝天,殊不知某人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什么年轻有为?开一个小破茶馆就算是年轻有为了?这天香阁还是他的呢?他说什么了。 真是不知眼前人好。 齐皓走上前,皮笑肉不笑,搭上白衣少年的肩,“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一起用膳如何?”只要有人稍加注意,便可以注意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 白衣少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稍微楞了一下,很快便恢复过来,笑着点头。 齐皓反手拎住何绾宁,“你还是老实点吧,收起你那花痴的表情,都快流口水了。” 此时江月早已走进了楼上的雅间,在里面等着他们,她无心认识什么白衣少年,更无心看着他们打闹。 她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街道上面的摊贩,行人,心里乱的很,思绪稍微一飘,便到了千里之外的单于庭。 待到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白衣少年也已端坐在雅间里,何纣的位置上,正满眼笑意的看着江月。 他眼底的笑意刺痛了江月的心,以前,何纣也是坐在那个位置上,满脸笑意的给她庆生。 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原先的人早就不在了。 天香阁的少东家在这呢,上菜哪里有不快的道理,只片刻,桌上便摆满了他们点的菜,看着这一桌子菜,何绾宁露出了难舍的表情。 “也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来这里吃饭。”说话间,神情极为委屈,眼神就像是在跟这些食物道别。 齐皓自然知道她说是什么,是啊,她已经是快要嫁人的了,他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了,早知道这样,他就早点表明他的心意,赶在别人之前向她提亲就好了。 可惜,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齐皓掩藏起他的低落,给何绾宁夹了她最爱的肘子,左手在何绾宁头上摸了摸,“以后想吃就来,只要提我的名字,没人敢收你钱。” 这或许就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一旁的白衣少年,看见这一幕,轻叹一口气,到底也是个痴情的人。 酒过三巡,几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天,齐皓这人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说什么比他好的话,尤其是在何绾宁面前。 他更不允许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所以,就算是吹牛,他也要比那个人厉害。 谁知,白衣少年有些醉意,只是一个劲的说,他觉得他从哪里见过江月。 “登徒子!你怎么不说在哪里见过我呢!”何绾宁拍桌而起,属实给众人吓了一跳,齐皓赶紧扶着何绾宁坐下,生怕她摔着。 江月一直喝酒,根本就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白衣少年一直叫着江月,她皱着眉头,只觉得烦躁得很。 “我叫朱祁瑞!你叫什么?” 只一瞬,江月抬头,走上前,抓住朱祁瑞的衣领,“你说你叫什么?朱祁瑞?” “对,我就是朱祁瑞。”他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与此同时,齐皓也瞪大了双眼,朱祁瑞?总不能是那个一直跟他们打架的朱祁瑞吧,这世界小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冤家路窄! 要知道白衣少年就是朱祁瑞,齐皓刚刚绝对不说一起用膳。 朱祁瑞的手握上江月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移开,“这位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江月。” 他点头,终于还是遇到她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低头间笑意更甚,天下或许有许多朱祁瑞,但京城只有一个江月。 他知道他找到了。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直到朱祁瑞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那年他突然搬离京城,不为别的,只因家道中落,追.债的人追到家中,拿走了地契,自此,他家在京城便没有任何去处。 他的父亲用仅剩的一点钱财,在青州买了一处小宅子,不久之后又被人找到,父母被人杀害,他幸运,躲过一劫,苟活到现在。 那年,他不过八岁。 一介孩童,亲眼目睹父母双亲死在眼前,甚至身上还沾着他们的鲜血,那要是怎样的冲击?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他身边只有一个仆人,就是茶馆里的店小二,二人相依为命。 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他为了生存坐了不少的活计,如今这个小茶馆,虽说赚不上多少钱,也就算是勉强够用。 年少的事情,他回想起来只觉得有趣,只当是一群孩童年少时的打闹,若不是刚刚觉得他们像儿时玩伴,他也不会一路问到天香阁。 他望向江月的眼神里带着爱意,江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里注意到这些了,倒是何绾宁注意到了。 她借着酒劲,什么都敢说,竟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江月看?” 刹那间,朱祁瑞收起他的目光,把感情藏在眼底,举起酒杯,“旧人久别重逢,让我们不醉不归。” 三人举起酒杯,唯有江月自顾自的喝着酒,见江月没有任何动作,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她举起酒杯,象征性的同他们喝了一杯,随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喝起来。 都说这酒可解世间万愁,怎么觉得越来越难受,她越是想要灌醉,压下脑子里的画面,那些画面便同疯了一样,根本压制不住。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壶不行,那就两壶。 不知多少壶下去,江月的视线终于变得模糊了起来,用力倒了倒酒壶,已然一滴酒都倒不出来。 她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边,抬眼望去,三人早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八十二 匈奴秘闻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洪荒令所有的兄弟先回去,以免早成春香楼里人员爆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众兄弟都失望之及,本以为晚上可以监视一番。 “朕接厂卫坐探密报,敌酋皇太极将于崇祯九年四月称帝,改元崇德。 不要说修到长生,便是炼气期之后,筑基成功,寿元立刻倍增,之后每一次进阶,寿元都会增加几百年不止。 “真是恶心!”丽娜一双没有瞪着基里艾洛德人,双目中满含愤怒。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种三角裤子,情急之下,慌乱之间,竟然将双脚套错了洞。 众人行完礼尚未落座,崇祯皇帝便寒着脸森然说道:“诸位爱卿,今日所商议之事,乃最高机密。 清云郡主并没有带上所有随行武者,毕竟那种地方,并不是人多就管用的。 将士分级,定饷不同,各镇总兵为了手里的实力,更为了保命,自然会把军中最精锐的将士调入麾下。 “不敢!我知错了,请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朱骏光低垂着头,就差点要匍匐在地了。 “是的。”虽然房间里脏乱差,但是桌子附近还是有一片干净的地方,可见桐野说的他收拾过的说法并非假话,大古也跟着坐了下来。 在曲南歌终于等的不耐烦时,他才慢慢悠悠出来,随后又拽着她进了衣帽间。 已经到达了1421点,成功从天下第十上升了一个排名,成为天下第九。 当初她一刀一枪,次次对准的都是这个能致命的位置,虽然没能真的要了他的命,但里面的那颗心,恐怕也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对东方野望的质问直接无视,吴道示意其他人不要跟着,枭城,叶云飞和郑全便将其它工作人员全部屏退,又将酒吧所有的进出口都关了。 郑玄说来脸色有些潮红,毕竟从来都是别人求他拜师,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求学生。 一方面自己的父亲还躺在床上,虽然说父亲的车上被商业陷害做了手脚,可是,直接导致萧浩然父亲车祸成为植物人的,是她舅舅。 袁谭没有这么想,他在水里生活都没有问题,你甘宁随便,什么时候没气什么时候算。 他走到沙发旁边,看了一眼放在托盘之中精致的点心,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 贺兰辰看着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式,都是A国的风俗菜,各个菜系的菜都上了一遍,看起来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好了你别说了!”陆非凡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笑倒在地上的陈正,有些无奈,脸上也有些忍俊不禁。 “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柳哲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惊讶。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代表整个东京过来跟他谈判?他没有听错吧!? 在金钱悬赏,以及无聊中打法时间的想法带动下,有一半多的人参与到这个行动。 “这里?不会就是通往尸魂界的吧!”有泽龙贵看着下面黑洞洞的洞口,有些〖兴〗奋的说着,要知道现在的她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可是非常的希望进行一场场战斗的呢。 以前都说,球场如战场,到了这一刻,看到琼克,所有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士,蓝军的25号战士,把红魔们惊呆的25号蓝色战士。 只听,房间里的音乐一换,围着的幕布开始降下,然后‘露’出被‘精’心布局过的环境,而与此温馨效果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刚才还‘激’战甚嗨的两人,此时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慧根儿一走,我和如雪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在这清凉的月光下,一路沉默的走在寨子里的青石板路上,有很多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却就是不能开口,仿佛只要一开口,便会破坏此时的气氛。 王轩将和第二辰雪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辰雪静静的听着,金色的眸中有些莫名的神光闪过,周身的金色光芒也弱了许多。 “明白了,看来这城主看似威风。但的确不太适合我!”林天阳笑着道。 在走出道馆大门时,阿治有意无意地回望了一眼,从道馆的介绍牌匾上一扫而过,卡纳兹道馆馆主的名字叫做杜鹃。 “我,我们所有人,当然都欢迎你了!”御坂美琴脸颊不禁微微有些红,却一脸傲娇的说着。 “秦风,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朕新委任的国师,是来自海鲨国的保罗大师。 “所谓的找原因,可不是光从对方身上找原因,还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个时候,她还说如果这东西能够量产,一定能让牧氏成为大夏顶尖的家族企业。 从一开始就认识风师父。但是向海野先生的助手介绍了生乃的是师傅。 军校决定参与毕业年学生,从当年开始就要陆陆续续参与各种考核。 顾汐棠看了两眼,替她将身上的被子压了压,她的手摸上插销刚要出去,一道冷漠的声音自外响起。 「没关系,说到底,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欠你一命,没保护好唐雨薇,就是我的责任。」寒幽雪的神色略微有几分黯淡。 估计是傅城也在关注她的动向,所以路七给她安排飞机这件事也是清楚的。 闻言,叶牧也没有隐瞒,对方既是学府学员,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除去了神话色彩,那么盘古才是玄门首祖,他天生顶天立地,被传为巨人,他的族人也定然是巨人,所以这昆仑山的中央葬着的是盘古一族的人? “好强,随意一指,威力便如此之大,这州主,深不可测!”煞魔尊眼中寒芒闪过。 罗幕歌一头红色的波浪长发披在肩膀,白净的脸蛋上画了浓浓的烟熏妆,尖尖的下巴高高扬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不懂低头两字的含义,就算是目光向下时,下巴也是高高的抬起的。 八十三 归京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嫉妒使人丑陋,使人面目全非,自此,景润帝时常丢一些棘手,不愿处理的事情给何放。 当然,国师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不断安慰何放权当历练了。 早朝上。 如今临近年关,七皇子归京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景润帝照例每天早朝都问一遍,这其中的意图还用说嘛? 无非就是讲给江清风听的。 江清风宠妻女,京城人尽皆知,如今何纣同江家退婚,在这个节骨眼上,景润帝召何纣回京,摆明了不在意江清风的感受,这说明什么? ...... 元宝心想。你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当然会觉得恶心,她会很多种抛媚眼的方法,他觉得这种恶心,她还有另一种,一个接着一个的抛,每一次,都以她兴致勃勃开始,以他说恶心为终结。 宇智波鼬闻言摇摇头,他也曾经向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问过无尘的事迹,奈何二人都是沉默无言。 闻言,无尘暗暗头大,这个杀手太奇葩了,竟然主动自我介绍身份,毫不客气的出卖了雷欧哈特。 “默哥,我们就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罗康平说道。 王强在的话,陈方是不愿意动脑筋的,而且这种事儿怎么处理,其实还是有讲究的,处理好了以后就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处理不好,那搞不好以后会变本加厉。 “若是下次让我看到你,我就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我激发出了自己的杀意,如同两条凝视的利剑射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阵战栗。 “唔……还好,不算多。”他的虽然眼睛没有看元宝,嘴角还是温和的上扬着,仿佛连声音也要对她微笑一般。 那些尸体都属于妖怪,而且更是不断的从空中猛然落下血,红色的雨滴洒在地上,洒在农作物之间,立刻使得那些农作物一下子便是毁了。 我此时站立的位置,离我们预设撞击的位置,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一会发生碰撞,我跟对方第一辆车的距离还会拉得更近。 “我那个时候不是看骚扰你的人太多,不这么说镇不住那些人。”徐青墨道。 吴华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鬼东西还在外面吃吃喝喝,后院都着火了,还要别人帮忙看着,真是心大的有鬼了。 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入徐阳的胸膛,心,是那么地痛。 云秀原本打算抱着裙子蜥蜴一样从树上爬下来的。但是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她有义务维系他眼中的假象。 “好吧,我来看看。”张三风用余光看了一下摊主有些心虚说道。 “混蛋……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虎口夺食!难道你就不怕我们背后的势力吗?”四位天仙级别高手寒声问道。 “希望如此。”林舒不安的说了句,而后垂下了眼眸往后院走去。 然而这并不足以让众人对徐阳的感觉变得恶劣,在回疆,智者和巫师本身往往就是互通的,都算是一种尊贵的称呼。 金凤国皇上手下的将军也是挥刀杀到了刘大人所在的放房间外面了。 “我已经施法撤下了雪曳白光,只是他深陷梦魇时间长久,要想彻底清醒恐还需要一点时间。”雪曳如实回答道。 纵然才撞见先前一番表演,裴氏依旧觉着这番话说得实在让人难以冷脸应对。 二人虽然不知道姬玄道怎么来的25门地级下品阵法, 但是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也着实让人震惊了。 则是一道防御型法术,使用的冰霜之力越强,冰霜法盾便也越强。 八十四 拍下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若是何纣在这,想必会特别心疼吧。 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瓷器接触地面破碎的声音。 霹雳啪啦。 “她发泄出来就好了,只是可怜了那些瓷器。” 随着江月的动作摔在地上的,不止瓷器,还有那颗心,那颗装满何纣的心。 皇命不可违,何纣已然归京,她不知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只觉得喘不上气,难过的紧。 放眼望去,满地都是碎片,一片狼藉,江月发丝凌乱,眼睛红肿,无力的瘫...... 高人模样的窦唯,将自己在现场丝丝如扣的分析,仔细的解释个干净。 李子鉴的笑容突然凝固,因为他发现江长安笑得比他还要欢脱,笑得像是一个局外之人。 “好吧!你最近给离蝉瞧病,是否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皇后娘娘问道。 难沟通的原部长迅速被弹劾下台,代理部长也不过是替赫敏占着个位子罢了。 木下六藏与山田纱织两人倒是率先发动了忍术攻击,不过对方三人似乎是早有预料,轻松化解了攻击。 四周观战看台上,不少人私下轻声议论着,显然大部分人对此场对决还是颇为期待的。 江长安在这个容纳所外一百米停住,后方十里来路早已看不见洞口的亮光,而只要前方亮起的有点点绿色荧光。 虽然原理丝毫不懂,但方士却不免惊喜,只是也有些失望,如此神通却只能拥有片刻。 “我回来就是想嘱咐你一句,这里是央视,你可千万别在这家电视台里,随口就说“你们天朝、你们天朝”这种无知的话。 林初好似自暴自弃了一般,随手提了一个马,拦住了对方炮的去路。 斯里克伦斯公爵摆摆手,就让自己的幕僚先去,然后吩咐下人们将自己的侄子抬到房间里面休息,在屋子里想了想,就换了身平民的衣服,出门去了。 七夜只是感觉一股清凉的能量涌进自己的双眼,双眼开始发生了一种七夜也说不清的变化,这感觉和前几次点亮其他时刻不一样,因为Ⅰ、Ⅱ、Ⅲ点亮的时候都是左眼感受到异常,而这次却是双眼一起发生不知名的情况。 “那么你就好好期待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影魔淡淡一笑,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虽然救了乱子的性命但是她在影魔心中依旧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过客而已。 “唰!”因为分神,手臂上瞬间挨了一剑。鲜血一下溅起,这只厉鬼身上也沾了一些。 看着众人这般,叶灵儿的脸“刷”一下便就红到了耳根,幸好在灯笼的彩光下看不出来,不然又会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没办法,他们现在不只是人少,而且,物资、防具的情况都不好。 “挺了不起的嘛”克林看着悟饭正在打包这几条大鱼的时候说道。看着悟饭的收获,今晚应该可以算是饱餐一顿了,但是更乐在其中的就是可以跟大家伙聚聚。 但见穿着朱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因为对方的一句两句的嘲讽就情绪波动的话那么早就不知道挂了多少次了。 池耀再仔细看了一下任务信息,“暗流涌动”,很隐晦的提示,但也说明了这次的寻奖大赛并不简单。 虽然更细节的他们还不清楚,但丛云牙事关老爹能否夺得冥界神位、进而间接复活过来什么的,他们是听懂了的。 八十五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夜空中响起了激烈的交火声,不时传来队员濒死的惨叫,但是华国方面的损失同样不会太少。 “那好吧,我们去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妹妹的话还是要听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学不会怎么做生意,也不用得罪自己的这个妹妹,免得到时候她回了日本就不再寄钱回来了。 耳边的低语声变成了咆哮。那些声音惨叫着、嘶喊着。我莫名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大城市里的节日,没有过节的气氛,仅仅只是享受派对的借口而已,当然,还有商家促销的最佳时刻;真正的节日,只有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才能够享受其中。之前的万圣节是如此,现在的圣诞节也是如此。 陈兆军到不反对上学,相反,他还挺享受那样的环境的,可惜的是他不喜欢目前的教学方式,一天到晚作业都可以把学生埋起来。 这块金属陨石原本埋藏在一个有着上万年历史的古老洞穴里,是某支扶桑国的登山探险队在新疆游历,从几个当地老人的口中无意间听到了那片山区曾有神灵降世的传说,于是兴冲冲地过去察看。 她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羞耻愤恨、还有刻骨铭心的怨毒,眼眶里有泪花闪动,仿佛是想到了某些极度不堪的事情。 胡琳玥再三挽留无果,只得安排车辆送她和李若玫前往机场,而且这回是亲自陪同。 天雷出了皇宫之后,就让加尔·帝诺带路了,天雷带着巴托尔·罗密欧跟着加尔·帝诺向克洛克达尔的地盘去了。 胤禛跪下答道:“儿臣只是放心不下额娘的身子,就想着在门外守候着,也不敢惊动皇额娘,儿臣知罪。 李强挠头道:“还会来找我?他老人家吃饱饭没事干啦,没事找事!他还说什么?”他心里颇为不耐烦。 轩辕易青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也怕李强和奇羡鱼冲突起来,那样的话他这个接待人可就难办了。 上清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噗嗤一笑:你取我吗?你神经病。。。李果挪着椅子往后一步。 再仔细一想,方杰大致猜到了全真五子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对付他。 李强、赤明和黛南枫御都看向乾善庸,现在大家都听从他的指挥。轩龙这次去鑫波角是为了帮助李强,至于孤星他是没法相救的,那要天君以上的高手才有可能救他,所以他对乾善庸的指挥也没有意见。 就这样稍稍一耽搁,德清灵什的无形缚从地下升起,又一次紧紧地固住李强。 “我有办法将神魂里的神力提炼出来”这回石蕊回答得异常干脆。 一道充满薄荷味,沁凉香甜弥漫淡淡的酒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九级之前都是感受周围活动之物发出来的地震波,从而利用脚底板的发达神经感知到。 紧接着他有死死绑住东方MM,由于想到这变态的实力,他直接缠了五圈。 “何况,你现在幻化人形并不稳定,随时可以再变回去。”弑笙陌把自己大概知道的给阮绵绵讲了一遍。 要说损失最严重,自然是林轩的近卫军,战死七成,损失惨重,也正是七千近卫军的死,才换来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大象再大也架不住蚂蚁啃,何况他这只大象属于虚胖体质,能不暴‘露’尽量不暴‘露’,什英要为他埋单也好,大不了事后给它找补回去。 望着台上宁无缺的背影,秦玉雪的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当年三位大哥,相互之间为了争夺谁是神剑宗年轻之最,而相互之间大打出手的画面。 俞楠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她欣赏凌雨晴初生牛犊不怕虎没错,可是她却绝不会把她拉进自己的未来事业。 玉翎寒梅伸出一根树枝,抵在苏沐阳额头,又传递过来一段信息,其中包括玉翎寒梅对灵子的一些安排以及灵子准确的出世时间,日后灵子出世,苏沐阳还得来这一趟。 凌雨晴停住,一愣,下意识看向同样愣住的凌钺,两人全都呆住,因为两人停下吃苹果的动作居然真的完全一模一样,连上挑的眉毛,紧闭的嘴巴都一模一样。 九辆车,算上司机总共34人,章逸呈和钱立朝上了一辆Q7,也是最宽松的一辆,其他车都塞满了人,只有他们这辆是领导专用,章逸呈也过了一把首--长瘾。 因为这三人的打扮与他在秘藏遭遇的那位极其谨慎的神秘人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丁当看了看夏轩,又看了看丹田一郎,咬咬牙,把丹药递给了她爷爷服下了。 说笑归说笑,机械部的人私下都有跟李想联系,出钱的出钱,出装备的出装备,尽力让他能全副武装的参加终极试炼,是真的将他当作弟弟来看待。 八十六 翻入庭院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我哥哥就在上面是吗?”石兰开口了,她早就有想法去蜃楼上面一探究竟了,现在是真的要去了。 “够了,别和我扯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是有正事要做的。”王靳严肃了起来。 他这句话说的人是皇帝,自己破坏了对方的这样遥不可及的梦想,你说人家会开心的吗? 子弹在鲍萍身上暴起数十个血洞,她有些吃痛,嗷的一声闪到一旁。张昭慌乱的换了最后一个弹夹,和郭荣缓缓向后倒退。 话虽这么说,可真的他们同时开枪的话,自己是毫无生还的可能的。既然蝴蝶已死,李俊熙也魂归黄泉,青帮已然大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如今,为民除了害,死得值得了。 他在墨菲斯托界就吞噬过无数魔神级、龙级穿越者,而这保证了他在刚穿越到墨法世界时,就能制造出大量忠于自己的下属并迅速攻城略地制霸一方。 “嗨,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楚云狼狈的站定,想要先缓解一下气氛,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最后在之前晚上约好的三十个点分别定下了位置,然后刺史府的人就开始在上面敲击木桩子,目的是为了在这里盖房子作为临时的住所。 楚飞避之不及,手臂上还是挨了一刀,立即松手。郭凯在李大龙反击时,也做出反应,从沙发旁抽出砍刀,跃过茶几,朝着李大龙砍了过去。 “你说什么?”将军惊恐的看着周围,果然,布莱克摩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按照规则,所有犯人只要比试一次,就可以了,一旦获胜,就不会再被继续当场热身对象。 周日最令人恼怒的一定是正在睡懒觉的你,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闹醒。此时钟晋云正睡眼惺忪地经历着这个过程。 “胡浩陛下,现在你们对付东郡国的联军,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中诚国的诚胜看着胡浩问道。 石中山、诸位坊主、达勒主教、米修斯主教,其他修士,惊呆了。 “别跟他废话,直接杀掉,然后从法盘剥离了他的法与魂,我们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浑身是血的鬼哭崖二师兄鬼宇愤怒说道。 孙大少大吃一惊,一看真的是黑桃J,正好比自己大一点点,自己输了? 话音刚落,就见烛龙庞大的身躯陡然停滞了一下,被山峰正面撞击。 黄大仙见到老太婆这样的神情,他眉头一皱,眼里全是疑‘惑’。 龙云收敛气息,把气息还保持在灵帝三重中期,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诱这帮修士前赴后继的来送死。 说话间,她已开始飞速掐印,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看出来了,此刻的妖云战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她必须在妖云战王恢复之前,将其击败,如若不然,自己也将陷入真正危机。 众人哄堂大笑,吕明听到这些言论,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抬起了头,望向最后一个红色名字,江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是那个江离吗? “是是是,陪你陪你,如果要加一个期限,一辈子够不够?”江离嘴角勾起一道戏谑的弧度,他发现自己最近调戏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 而辰鹤江和杜北年这两人,他们两个拼了命的运转着体内的灵气,额头上是冷汗直冒,他们急的连屎尿都要喷出来了,此刻,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的强者风范了。 “真是,这次我还真就种出片好草场来给你们看看。”李汉,越想,越觉着,心里堵得慌。 “没关系,万事万物不可能尽善尽美不是吗?”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刘瑞安,笑着说道。 不知道说了什么,嘟嘟蹬蹬跑到李汉身边拉着李汉,蹬大眼睛看着坏姐姐,抢嘟嘟爸爸都是坏姐姐。李汉给嘟嘟紧紧缠着,回头看了一眼颇为得意莉丝有些无奈。 要知道,雷神剑这种伪道器,那可是极其珍贵的宝物,全大陆也就十几二十件,都在超级势力的掌控之中,作为传承的底茁存在。 这一点并没有出乎白齐的意料,自由联盟毕竟是十字军的同盟,白齐来这里只是碰碰运气。 一边则是化出一缕分神附着在“亚欧大陆”的人类身上,不断地体验着不同国度的风土人情和景色。 既然如此,光是看在这个家伙能够帮助自己变回食人魔形态,戈隆就觉得可以试着去帮帮忙。 娇娇是谁?又是谁发的这个信息,他们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有钱了? “伊云时以后朕都不允许你留宿在此。”夏侯幻背对着伊云时,冷冷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经过训练后,这五百名高手不仅有了默契,更主要的是修为和武技应用的颇为熟练,晋级后的修为,彻底的稳定了。 “怎么?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窒息的感觉?”疑惑之余,沈博儒心中不禁纳闷的想到。 作为负责南宫井辰寿宴的秋霜,早早便开始忙碌起來,与司礼监的掌事商量各种细节并逐项安排下去,整日都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过了今日,以后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正道众人急切的催促着沈博儒,个别激进者,更是作势欲上前自己动手。 沈博儒眉头紧皱,思虑半响,发觉这令狐觉说的也在理,便兀自的微微点头。 八十七 当街被亲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漆黑如墨的夜里,二人对峙着,这种情况下就是谁先动手谁占上风,但偏偏谁都没有动手。 何纣可以清晰的瞧见对面的人脖颈间的伤痕,对面的朱祁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能找到这里来的,也算是有本事了,藏着衣袖中的手慢慢握紧了匕首,何纣武功不错,可以说是很高,但也不错,一旦何纣有任何动作,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右臂。 为啥不对着他的胸膛下刀?这还用问为啥,自然是舍不得呗。 至于为什么...... 它们还是会遵循晨曦魔神的指挥,也可以被未来的“魔王”调动,但一旦接受到更高级别的命令,那么这些星辰会立刻叛变。 “毕业于贝克兰德大学巴斯医学院?”詹宁斯追问,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似有意若无意得,皇帝的眼神看了几眼柳如玥,这让柳如玥如坐针毡。 兵权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那些士兵能跟着燕煜修,为什么不能跟着他燕珂岚? 就像遮天之中的无始封印自身本源,不想让自身的体质成为未来的桎梏。 参加的人员并不积极,毕竟内战打了两天了,好不容易有发育的机会,很多人要么是没来,要么是只来一队意思一下。 看着汹涌的血量,花栗鼠立刻冲上前想将爱玛拉开,但接触到爱玛时又感受到了一股无力感。 话音落下,从林间吹来一阵微风,吹起秦少游的发丝,同时在他的内心也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 然而现在,冷震宇却有些变了想法……或许燕煜修对冷沐瑶,的确有两分心思。 伊莉娜只能接过铝盒熟练的取出针管,排出其中的空气,她右手拿着注射器,右手拿着酒精棉,如果该伊莉娜穿上专业的白大褂,那她就是个标准的医生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一个接一个沉入湖中,随着湖面的渐渐恢复平静,永远长眠于此,躲在半山腰一棵树后藏敛的冯越满脸愤恨,手指攥紧树干。 “完了,付大人真的得了癔症,把猪当成他的驴了……大家都不要过来……”纪晓北紧跟着喊了一声。 有震惊,有愁绪,可唐延能看得出来,那眼神里,更多的是佩服。 慕容老太太瞳孔微缩,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顾身边的衙役,飞冲到庆王面前,上手就要撕打他。 按照灵气三大规则,高灵气浓度一定会向低灵气浓度渗透的法则。 “先让你安静一下,别影响到了我。”吕行世说着,取出了一份麻醉药剂来,只是思索了将近十秒,最终还是没有注射。 等他把事情说明,这才有人把他带进屋里,通知了苏宇,也才有了上面那番话。 纪晓北:我看看他伤的重不重, 你生气什么?人可是我救回来的。 左成贺应了一声,身体狠狠晃了一下,“砰”一声撞在门框上,面具一歪,露出半张狰狞的脸。 卫漓尽了兴,轻喘着气起身收拾自己,然后坐到对面慢悠悠喝茶,看着支离破碎的许知淮,毫无怜惜。 警官皱着眉头扫过段意,又看了凌昊一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是,龙老狗内心的震惊更加强烈了,甚至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 想到许芳芳说的话,汪洋就感觉心如刀绞。生平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心痛到不能说话的感觉。 假象,骗局!这是凯昂的第-一反应,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觉得是六臂魔神在麻痹他,拖延他出手的时间,进而顺利摆脱他的精神锁定。 八十八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此时的张致远几乎是一呼百应,百姓们之言之后,纷纷议论这往家里返,看样子真是各自去取锄头等物 ,要真的来此挖土动工了。 翌日上午,高三年级组的老师们连夜将试卷批改了出来,黎酒一大早迷迷糊糊醒来,半眯着眼睛爬起来查成绩。 这声音带着莫大的威严,直击心灵,更是有一种不可忤逆的语气。 秦宇上前握住天运剑,感受着剑的重量,与现实一样。这倒是神奇,明明是在此剑内,可这天运剑又出现在这里面。 那边赵雍也在现场指导,要知道这片区域是一个郊外的聚集坟地,但并没有建成一个墓地,反而还有一些土堆坟地,他刚刚把附近侦查了一个遍,这才确定了一片疑似地点,喊了所有人一起去挖了。 眼前的秦宇双目一凝,右手一动,雷影剑赫然往上一挑,一道凌厉的剑气迸发而出,朝吴齐云扫去。 丁春秋目光一沉,捕捉到一丝痕迹,再次改变目标,抬手对准远处海面,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却在中途被丁采薇几人联手拦了下来。 至于什么是心魔,杀得玄兽多了,自然会有心魔。这是,一个坎,如果他们能跨过,那么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次分发这种“宁神丹”,也只是做为一个防备。天胤就是怕他们中间由于有人心志不够坚定而入魔。 张致远虽然自称闲逛,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崔家的府邸走去,不久便走到了崔家的府前。 关于他废柴的传言倒是越来越淡了,毕竟慕言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打造出这支王者之师。 吃过饭,邵司命提议去k歌,黑牛本是五音不全的人,没那个兴致,但是他请这顿花了不少,自然想坑回来,不唱歌,老子喝酒呀,这家伙在学校喝酒出老名了。 “怎么?”莫不是幼龙出世了?渊祭将信将疑的侧耳去听,“咔咔……咔咔……”这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有些难以置信的把目光投向慕月?真的孵化成功了?? “不重不重,孝敬老爸,不说轻重”叶武今天非的客气,而且又懂礼数,这让在场的每一位,都感到非常的奇怪。 徐长青觉得有些古怪,到跟前把夏天提起来一看,夏天嘴角流出黑血,已经气绝多时了。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自己真的碰上了一个可以照顾她一生的良人,不用担忧以后他弃她而去,不用害怕以后他厌烦她去别处沾花惹草。 出了卫府,江雪瑶便像那幽灵似的,脚步虚浮着挪回了府邸。 邵天志和老院长在听到邵母的话后,连忙点头,紧接着便离开了客厅。 “你不要放在心上,这话这位苏大人可是听惯了,不会在意的。”苏流渊咯咯笑道。 听到这个消息,莫思幽自是身子一震,那双原本泛起柔情的眼眸顿时凝结了一层寒冰。 此时一众人已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沈南禾,就连对面的江祁沅都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沈南禾。 从游乐园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了,安若特地的在里边多待了一会儿,想看着夜色下游乐园绚烂的灯光,各种各样的颜色,真的很漂亮。 是的,除了绘画,基本上其他的艺术类别,自己都是属于放弃治疗的类型。 麦子从宝丽公司出来已到了下班时间,也就没回公司,打算直接去幼儿园接麦宝回家。 夜色加深,月亮与星星出现的时候,店中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好在没有当人特别多的时候,安若和路凌总算是完成了选择糖果的任务了。 路凌问着,觉得一直走在林子间显得有些单调了,就偏过了视线问着安若。 开始穿梭在林间的时候,这次安若是完整地感觉到了一种享受的时刻,鼻尖有种淡淡的碧绿叶子的味道,头上上风不断地过去,带走了心头全部的燥意。 这也是他敢孤身前来的原因,要是跑都跑不了,他也不可能深入死亡之地。 “这个办法可行,李云牧强归强,他的手下可还算不上一流强者的存在!”战神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血光迸溅,数十骑人马呼啸而过,十几名城门守卫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倒在血泊当中。 在‘状态训练’中,尤其是到利物浦正常训练结束后,利物浦教练组的几个教练,也过来旁观起来。 大房子离得根本就不远,望尘三步并作两步窜上门阶,恍惚之间好像自己看到这屋子门口堆了好些发黄的骨头,不由得心中不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双手已然推开大门,瞬间望尘的脸色都变了。 “什么?虫族攻打过来了。没事的,给你驯兽饭团,搞定”林海拿出十个饭团递给客人。 水流持续了几秒就停止了,水洞内的水位也逐渐降低回了最初的脚踝位置。 八十九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马……对,当日黄四满门被杀,其他财物都未曾丢失,却只少了院里所养的一匹骏马。而且,就左邻右舍所言,他这匹马确实非同一般,神骏异常。若是王趵带人杀的黄四,则他的那匹马一定落到了王家之手。 周围的胥吏少不了说些奉承安慰话,知道已经平安,箭楼内恢复了欢声笑语,指挥若定的大将风度重回到艾刺史身上。 “哎呀,是不是真的!”现场之中,所有人热情鼓掌,一些已经盘算玩损失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这动静,早惊动了庄园里的相关人等,有人偷偷爬上梯子往外一瞧,就看到了外边的一片火把,以及杀气腾腾的百十骑兵,顿时吓得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屁滚尿流地就找自家庄主报信去了。 陈叔颇有些得意的说到,炼制法器与炼制乾坤袋不一样,需要的辅助材料以及炼制手法都不一样,用这种方式炼制出来的乾坤袋的确比常用的要少见,虽然是法器失败之后才改造的。 鼎炉之中的元气手臂最少的启动数量为八条,正好可以在八个方向对鼎炉之中的材料进行控制处理,而如果想要完成制宝,则必须长时间的精密的控制这些元气手臂。 洪琨说的话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朱明宇留,他似乎根本不惧怕朱明宇背后的魏茵。 “恩,不错!事后刘少一定重重有赏!”领头西装男子看到黑色袋子后,顿时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见话出口了良久毫无动静,刘羽涵仰视陈林,刚好见到他肆意扫视她身体的眼光。 火主大惊失措,慌忙卷成火云朝着侧边天空飞去,那火珠是个邪物,三番四次的吞噬着火主的灵魂之火,也许火珠的气息并不比火主的强,但就是让火主毫无办法。 “呃,他俩倒是很会玩,连不灭境都带来了,这是想直接开战吗?”王开眯着眼睛,心下颇为的无语。 “噗嗤……愣着干什么,跟着去吧”张孜宸又被逗笑了,摆手让那个懵逼的贴身丫鬟听林卓的话。 他们谈话的同时,下方的切磋比试,也已经要开始了,切磋地点就是这个草地,没有任何擂台提供给他们,一位男子背着剑走到中间,指着天星学院这边,道。 “我是否能如以往一般,随意动用其中的天武技?”王开皱着眉头,神情颇为惊奇的问道。 不过李云枫和布兰琪确实清晰的看见了,此时相互对视古怪的看了一眼。 他脑袋里面的战技,很多很多,并且是那种种类繁多且复杂的,这都是他感觉技多不压身,杀掉人之后,就直接使用下来的,很多稀奇古怪的战技都会一些。 慕容曦走后不一会,林峰的房间便挤满了人,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林峰看向唐静萱问道。 董一元裹挟安南阮氏,冒充黎桓败军,溃退往升龙城,诈开城‘门’后,迅速控制外城防卫,纵军大掠屠城,升龙城民户十不存一,黎氏臣子遭到血腥屠杀,高官显贵像死狗一样被扔的满地都是。 正因为他还没有施展,这才说明他隐藏的手段更加恐怖,绝对能够随时翻盘,不然的话,那雨神此时的表情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淡。 在琵琶湖北岸的迟土,也被巨响声给惊动了,披上外袍,就开始军议。 这栋房子从外表上看,与别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别的房子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从外面看去,也不知房子里有没有人,这栋房子却是不同,仔细聆听,就能听到有人活动声响。 “只有傻瓜才会去冒充一个王,等到我的军队到来,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由于飞行路线正好路过他的营地,他已经命令一批人马整装待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赶来。 与贞德合为一体的席尔薇雅想必便是在贞德的知识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将身体借给贞德的同时,研究其身上携带的令咒,再加上以前的一些想法和累积,方才成功的用自己的能力重现了出来。 中午的时候,整个东吁除了日军的指挥部附近外,都已经落入了抗日救国军的手中了。战斗,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继承了这传承了千年的暗杀术,方才有能够无声无息的自由进出军事重地的能力。 原因新鲜食品不易储存,食物很容易腐烂发霉,尤其是潜艇在热带海域水下航行时,通风装置工作吃力、艇上的动力和机械设备运转持续产生的高温,高温加高湿度是大杀器。 这样的话,一旦坚持到国内的援军抵达,他们就能够发起反击了。但是,主动丢掉这么多的领土,这是他无法做出决定的。至少,要得到畑俊六大将的点头才行。 九十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无论朱祁瑞再怎么出色,何纣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年他一脚被江月踩在脚下求饶的画面,也忘不了他曾当着何纣的面炫耀他与江月关系多么好,更加忘不了他追着江月喊小娘子的画面。 别说求职了,无论是求他做什么,他都会视而不见。 只因那个人是朱祁瑞。 他们分开后,他就在派了几个人在暗处保护江月,如若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在暗处保护她。 他自回京后,虽不曾同她见面,但也知道她最近的近况,她大抵是...... 而张英夏粉丝论坛里的一位网友,或许是真的说出了众多机械人爱好者的心声。 一声沙哑至极的刺耳吼声,从噬火蜥嘴里发出来,接着,就见妖兽发了疯一样拼命的甩动着脑袋,狭长的身体更是扭动起来,长尾变成一条长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山壁怪石上。 他们又不是强队,遇到一些厉害的角色,也要禁选,也要进行针对,这罚Ban位敲打UG战队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虽然国内玩家都希望有一个全华班,可是真的少了他们以后,国内只能够打打联赛机制,打世界赛,看起来悬,不看起来好像一点希望都没有。 当然,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天武大陆的任何炼丹手法恐怕都难以做到这一点,但是秦云却觉得自己很有把握。 胡三姐美眸一转,却是骑马离开队伍,走到路旁突然化作了一只红狐奔入山林,随后一股妖运腾起,一只笼罩在队伍的头顶,随着队伍徐徐往前飘荡。 就有个别人从金蛟剪这个名字,还有两条金龙虚影中想起一件事,立刻在海族观众中传播来。 既然苏联人能从北极过来,那么,美国人会不会从北极对面的加拿大一面过来? 杨沥歌还是辅助,他点了锤石辅助,锤石这个英雄依旧是辅助界的一哥,可是在职业赛场上却很少出现,主要是这个英雄前期带不起节奏,后期实际上没有多大作用。特别是要野辅联动,只是只要很熟悉的人才能够做到。 朱清漪屏住呼吸,连忙奔到崖边,向下望去。入眼所见是一个巨大的建筑,通体血红色,散发阵阵威压。 她不是傻瓜,时靳言对她的好,早就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她知道时靳言并非是乐于助人才帮她。 刘爱芳,马云娟,还有天林七村的其他居民,怔怔的看着榜单上七村那个第十二的排名,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一,你都还没有处理好你和纪二哥的事情,我不想麻烦你。”宁枝知道不管她遇到多大的困难,步忆澍定会伸出援手,可她不想。 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时帧则是有些想笑,邝惊绝这人不来见她,反而去找木子,他就不怕二哥他们知道他和木子是认识的吗? 仇恨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起,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办法能给那些逝去的人们报仇。 绝大部分时间警察和极道都保持着对立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千丝万缕的,不时会出现‘警匪合作’的戏码。 当初他和大哥沈成山没有经商头脑,导致沈氏企业落入他三弟沈成阔的手里。 “好。”邝惊绝差点就要说出这个字了,但一想到他是要去干什么,他就硬逼着自己压住心底的不忍。 池渔耐心的为他们一一讲解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大二的课程就开始了。 虽然大宋的官差未必好到哪里去,但是却没砸摊抢东西罚款的习惯。 九十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餐桌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谁也不知道周明轩会不会生气发飙。 如果没有梦幻西游系统,那么这些事情对于志村阳来说是一个死局,好在他还有系统。 唯独林飞没有任何变化,双手放在桌面,目光和神色平静,丝毫不受到魔骰之音的影响。 萤火虫只是一种闲散的虫子,可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天马山的这些萤火虫到了晚上就神奇的纠集到了一处,散发的荧光聚集在一起可以将四周照射的如白昼。 “好,那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慕然晓倒也光棍,见自己用钱收买不行,动手也未必打的过人家,索性光棍一点好了。 身体往往比心诚实得多。她略微颤抖的手明明确确告诉她,她并不适应这样的血腥。 齐立人登上掌门之位,雷公本想在新主子面前表忠心,可不料齐立人掌门人位置半年没坐够,便又被赶下台,自己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在这一着上可是马失前蹄,大大失算了。 那一瞬间,周少村突然展现出来的速度绝对不可思议,云少龙和吴曦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周少村出现在了黄源的身侧。 睡梦中的江楠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美丽的下午。眼光是那么的温暖,天空是那么的蓝,妈妈的手是那么的软,妈妈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李逸航不禁佩服起钟天璇来,虽然他方败得一塌糊涂不成样子,却比宋天权和朱开阳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凝神应战,丝毫不为外界所扰。只因二人在争掌门人之位,便是拼得再惊险激烈,李逸航梅鱼龙都不能上前相帮。 任务目标:市中心的红日剧院中突然出现大量变异丧尸,请在7日内到达红日剧院,并在剧院中生存三天。 埃兰先是不同意燕飞临时改变计划,后来在燕飞的劝说下,也就同意了。 而传说也慢慢流传出去,应该是赫利贝尔那三位属下,流传出去。 岳隆天闻言立刻一笑,跟着肖国雄离开了咖啡厅,二十分钟后,岳隆天和肖国雄准时到了洪星娱乐城的对面。 在万象城生活的生灵人类只是其中之一,灵智完全开启并能把体型收缩到三丈内的灵兽也可以进入,还有一些人形的灵兽。 所有死神队长也不敢去承认,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是失误了,而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打不开黑腔。 那个贵公子听到貂蝉在说话,目光转向了她。貂蝉和以往一样,脸色戴着面纱。但是,仅仅露出的额头和秀目就给人绝美的感觉,而且正因为有面纱,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不给于公孙止手中锯齿金刀以及黑剑攻击的时间,抓着公孙止的手臂一用力,把他甩出去,而方向正好是巨大掌印推来的方向。 只见一条巴掌大的黑色口袋立刻飞到空中,顷刻间就变成一丈方圆,随即袋口一张,就喷出了一股黑烟,向蓝彩衣的姑姑扑了过去。 突然间,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划破天际,以惊人的速度冲锋下来,稳稳的落在了最后一名幸存者的后方。 这时张磊也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他跟着看着万淼想说什么?万淼赶紧对他轻轻摇了摇脑袋,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张磊,赶紧吃吧,一会儿我们还要上班呢。”说着,他端起身前的饭碗吃了起来。 看人首先看面相,鬼风来的面向,至少没给何时归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然而此时距离李师师父亲离开薛府早已过了几个时辰,估计人都出城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再去找人已经晚了。 柳湘漓怀有身孕,李飞燕哪里会照顾人,至于天鹰,貌似也不太适合,李坏总不能让母亲辛苦,所以照顾克里斯蒂娜的责任,就无可选择的落到他头上了。 “这个还得问问邪魂体才知道。”古星魂严肃道,当年古星魂的确没察觉到邪魂体的存在。 就算龙天骐说自己有保命的手段,但这里是天庭,玉帝统领了千万年的天庭,这里已经是玉帝的天下,龙天骐的修为只有九天华仙境,她身为龙天骐的妻子,绝不能让他冒险。 周围的人有些不敢去看许剑,可他们只是平头百姓,根本不敢多说,只要能安稳的活下来,才是他们最大的期望。 他没有直奔祭坛,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考虑,祭坛中间的异类不像是好惹的。他选择紧贴墙面行走,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出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一日,却是一年一度的重阳佳节。或许现代不是很重视这个节日。然而在这大宋朝,重阳节却是极为人们所重视,也是极为热闹的。 九十二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岁谕善把长剑‘插’进骷髅头里面,骷髅人的半个身子刚刚到了地上,就瞬间化为无数‘花’瓣,成为了岁谕善新的武器。 “他们也不是穷光蛋,在这个地方买的房,能便宜的了吗?只不过,都把钱带在身上,存在卡里了,用着方便!”胡大发满脸的晦气,缓慢的解释着。 甘露还在疑惑着,厉子霆已经往前交出手机,领取手环和野外背包。 而当太玄殿的弟子们听到“七层无相宝塔”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阵震颤。 张浩天修为不够,看不出杰克的实力,感受不到杰克的杀气,然而春梅不一样。 整整几年的感情,我和他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让我怎么不害怕。而且安梓芊我从未见过,她却被他身边所有的人熟知。 “我靠,这是什么,你把教室给弄过来了?”夏子衿震惊的喊到。 人有任何观念,都是日积月累所致,但是观念的变化,可能只需要一天,一晚,一件事。激情,有时候能够带来不同的享受,有时候,也会带来犯罪。 看着面前似乎杀不尽的敌人,程咬金有些焦虑起来,自己的骑兵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眼看着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这里可是突厥营帐的中心地带,要是自己被这些人包围,只怕就很难冲出去了。 “公安那边会不会插手?”罗汉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是个在逃的通缉犯。 现在蓝若歆本人都落入这里了,她在当着刀疤咧的面戳破蓝若歆的身份,这不等于告诉对方。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她跟可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三秒的时间,凯西成功修复伤势未受到火箭头槌的攻击,火箭头追还是慢了一秒的时间。 实力,意味着尊严,强大的实力,以为这拥有更多的尊严,受人忌惮,当然是一种君威的象征。 蓝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随即镜花水月朝前刺出,但剑尖在离对方咽喉前毫厘之处停下。 赵樱空惨叫一声,本来就背负着伤痕现在又遭到如此重击,接着如炮弹般飞出百米之远,她不仅没拦住修罗,甚至时间都没能拖延一会,口吐鲜血落到海中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面对学校的校长,还没有人有胆子犯上作乱的,毕竟校长的地位摆在那里,没有人会傻傻的挑战权威。 天雅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不可以!”这家伙,又想干坏事了!想到跟他在这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上演过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画面,她白皙的脸蛋禁不住热了起來。 “我……跟着您也算和不少人打过交道的,没遇到过楚毅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我低声又说了一句,衣服又湿又热,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却在此时发现蓝若歆的表情也随之变化,之前的mi恋一下子收了回去。脸上虽然对着其他两个半兽人lu出微笑,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瞧金力一眼,顿时魔多愤怒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江炎收起符纸,起身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简单吃了饭,直接出门,轻车熟路的来到村中广场上。 而柔初露听到火玲珑这么说,两眼顿时惊喜,手中簪子一松掉在地上,再也压抑不住激动,扑在火玲珑怀里哭泣着。 众人这下终于明白了,这个不是刀不行,而是夏轩太厉害了,连刀都能抵挡。 收起血族大名,李想长出口气,用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有些湿润的身体,正好看到通讯仪响起了亮光。 但是如果王家把王天龙逐出了家门,以后要想拉拢王家一起对抗夏轩,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那是工人们的工作之所,每天都有人来来往往,虽说不算防卫深严,但只要稍微有点异常,便会被工人们发现,很难藏得住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凑齐五道火焰?”情绪过于激动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将脑中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在他身后不远处,三名黑衣人低头不语,没有人能看出他们心中所想。 “哎呀,炎山族的人怎么会觉得你能搞得定?他们还不如找我呢!”沐陌儿有些得意地昂起头。 “张伯好,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天骄了。”应红眉与车夫说着客气话。 张阙点了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逍遥门如今也算是寄居于张家管理范围之内,张家若是不行了,逍遥门的日子也绝不好过。 只差一个船帆没有办法解决,无论是用薄木板还是用芦苇编制,耐腐蚀和使用强度上面,都远远不行,所以这个计划一直搁置着。 行朝水寨中的甄别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在严苛的揭发制度下,很多人都被甄别出来,陈宝自然是急的团团转,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躲过这次清洗。 在过往的历史之中,并非没有人,偷袭国都的情况,可是面对灵阵,也只能是铩羽而归。 先进和落后并存——有人在乘汽车、有人却在乘马车、粗犷风格的大体型机械,承前启后。 九十三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何放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好玩,越来越有意思了。 地牢里,何放一脚踹倒刺客,在他身上又补了好几脚,才算发泄完他的愤怒,待到人死后,国师才从黑暗中现身。 “何必如此动怒,你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人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你若是遇害,谁的受益最大。” 这个问题自然好回答,当然是何纣的受益大。 如此一来,事情的脉络清晰了不少,至少他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猛然想起...... 他试着武装过游戏内的农夫,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还配了大砍刀,找私人买了强力弓弩。 “你们不是要去见顾时綦吗,我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所以想看看他。”温韵汐是将顾时綦当成朋友的。 若缨选的是一首平和悠扬的曲子,她的琴技确实出众,就连温知瑗都对她有些佩服。 “娘娘,晚上喝了茶容易失眠,您还是少喝一点吧。”棋元提醒道。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孟天透过办公桌上的公司内线电话看到了那串号码,那个号码既熟悉又陌生,透过联系名册,孟天下意识的想到原来是公司的副董事长,他的电话让孟天心里咯噔一下。 他再下来也不不迟,捋好了思路就准备首去见那个跟踪他的人了,在约定好的地点和时间孟天坐在车里等他。 “莲止,摄政王不会让你离开东夏的,下一次就是摄政王亲自出手了,你可想好了。”沐亦看出了莲止的决心,暗中提醒樊宁淮还在等着她。 董如和卫七郎俱是转过身去看向自家米铺,却见一个头发肮脏,浑身衣衫破烂不堪,脚上只踩着一只破布鞋子的男人嘴里大声怒骂着朝着米铺跑了过去,而他跑过去的方向赫然是吴娘子。 吴思思的脑子却在想着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想象之中应该不是这样的情况。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叶昊刚刚吓的自己一激灵,心里还在回响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与周公下棋。 慕余生的猜测并没有错,华子旭和简洁在一起,也就很短的一段时间,后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分了手,不过华子旭送了她一辆价值几十万的车,简洁就毫无怨言的辞职了。 台下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人是怎么出招的,台上两人却已经过了十数招。 他们只认银幕上的表现。他们认为,直播和银幕表现是两回事。吴龙自己在直播间里表演,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在拍戏中表现出来,在他们眼前表演出来,那才算是真正的演技。 她也不知道能为他做点什么,昔日意气风发的有为青年,一生坎坷,并不如影视剧中的那般潇洒风流。 面对梅拉拦截,殷俊减速后左肩一沉,似乎要从左边突破,但早就看穿了这是假动作的梅拉不为所动。 大家看到拍手之人是孙计,立即哗啦一下,如潮水般涌过去,将孙计团团围住。 相隔了几千年,慕容月不知道转世了多少回,每次都没有开启过空间,就说阴她在转世的这几世里,她根本就没有修炼过,所以难保灵根会随着时间,和转世而变少。 他隐藏在猛鬼众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这些替身都是被洗脑的‘鬼’,没有人可以通过任何线索找到他的踪迹。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璇拿起银制短剑横在芬格尔脖子面前。 “学生会长和狮心会会长带动学生们使用弗里嘉子弹在学院“自由一日”里玩起了战争游戏!他们弄伤了人!还破坏了不少建筑…”曼施坦因教授义正言辞的汇报报着。 九十四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我爬下床去准备去洗漱,打开门后正好撞见了买好早餐回来的唐志航。 可他却只宣判了第一名,一般来说肯定会招来异议,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泥丸境的恢复能力体现了出来,昨夜消耗殆尽的灵力此时又流窜到了他身体内的各处窍穴,运转如意。 王元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震惊,如果里面隐藏着一条真龙,那么麻烦将会大了,难道是秦阳吵到了对方休息? 闾丘帅已经无力回答,只是点点头,从戒指中取出一枚灵丹服下,一股充沛灵力涌入尺状法宝,光罩得到法力支持,重新变得厚实稳定。 在远些,更远些?几千刚刚骚动的历练者了平静下来后又不解的纳闷,现在可以是静的可以听见针掉下的声音。 邋遢老头儿转过头来,看着玄武阴灵,长叹一声,说道:“善恶又有什么不同了,存乎一心罢了。”这一句话似有意,似无意,一字一顿的说出,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阴月上人和玄武阴灵听的。 不过……不过我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让王俊杰将之前花我的钱全部还回来也不一定……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明天既然我要和赵旻去游乐园的话,那么今天就提前去考察一下,免得到时候找不到路什么的就尴尬了。 背着莎夏的我刚想加速,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背着的是莎夏,莎夏不像我一样可以无视高速冲刺所带来的风压,要带着她飞行是不可能做到全力的。 而且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曹鹏从下午的四点多钟,一直睡到了凌晨的一点多钟。 麒麟六祖同黑白麒麟楞楞的看着两人,惊异于这二人竟然还面带微笑,真是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让我见他……让我见他!见到他,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洛倾城忽然间开口道。 但饶是如此,敏王还是看宿梓墨哪儿都不顺眼的!只能从旁挑些毛病了。 “二哥。”明珠上前抓住傅明昭的袖子晃了晃,这么好的二哥,她绝不容许他再落到那么凄惨的下场。 “噗哧。”身形刚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便猛然一弓,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很显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恐怖的元气棒携带着无匹的气势,再次奔袭而来,散发的波动更加的恐怖,仿佛苍天在愤怒一般,散发着无可匹敌的气势,纵横在战场之上。 吴凡看了一眼,知道那人是昏迷过去了。那个佝偻的家伙出手,恐怕是害怕他继续胡说,激得天少失去理智吧。 最关键的是,69会所和龙冠会所因为以前的东家都是赵家,所以有些东西是有关联的。 圣火显现,宝瞳大师不禁看了它一眼……目中有着一丝追忆泛起。 “给老子滚开!”张龙双目一瞪,怒声喝道,手中阴阳剑横扫而出。 “宫主英明,咱们现在同时与神策府和龙啸城开战,保不齐有人会趁火打劫,但是属下不明白咱们既然与烟雨楼结成了联盟,为何还要防范烟雨楼。”流鱼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一直以来,王阳也都有想过,当诛邪血觉醒到一定的程度,会不会也能够帮助浩然正气升级呢? 说话间笑声若银铃清脆,容颜分外娇艳欲滴,比平素更是动人几分。 “大胆妖孽,还敢狡辩,你看看这座血池,收集了多少人类的鲜血,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岂不是妖魔才能做出?”青衣道人指着血池,气得直吹胡须,颤抖地说道。 “缺?土地吗?”高森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古代的电影,名字叫做未来水世界。在那个电影里面,土地的价值可是比人命都贵的。 “没事就好了,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妮珂和丽露跑了过来。依偎在高森的怀里,高森立刻一手一个将他们全部搂在了怀里。 却是在那火把的轨迹之下,萧痕见到了距离自己大约十一二米的地方居然有一个伸出来的石崖,火把没有落在石崖上,而是从石崖的一边飞过,继续的下落。 林云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微微抬手,那漫天花雨就消失了。她看着我,淡淡的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以宏尽血。 高森轰开头顶的地面,整个身体如流光一般扑向了某个方向。如金属交错的声音响过之后,高森的身后出现了一具尸体。一个身着白袍子的尸体,一个被截成了两截的尸体。 当然,贞娘恢复古渝麋还是因为其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从现代的话来说,吸引眼球,很有广告效应。有利于李墨打开名气。 “哥今天带你去奥林匹斯逛逛。”说罢,大雄发动了引擎。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今天说了这么多,还请大家不要见怪。能看完的,一定是真心喜欢微微作品的吧。 以共同的家这种心理暗示,林智骁来凝聚郑南瑶对自己的向心力。 他不是人族武者,而是荒岭巨人一族,天生防御强大,据说是早就消失的蛮族诸神留下的血脉。 就在百诺要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暗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百诺头痛欲裂。 为他系腰带时,紫夭弯下腰,离他极近,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紫夭呼吸间的热气。越风全身都僵住,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连呼吸都是禀着气的。直到紫夭为他系好远离,他才悄悄的吁出一口气。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只知道你们要找少主对不对?”年轻道士说道。 张彪擅长用毒,曾经暗杀过不少大佬,一时间声名鹊起,很多大人物听到张彪的名声都有点怵人。 景容含了口茶,香气在口中四溢,他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看了眼慕雪芙,含笑道:“芙儿温柔聪慧,是本王的解语花,怎会得罪本王?左相言重了。”眼中包含的情意浓烈,一看便知,这宸王爷很是看重宸王妃。 九十五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就连先前开玩笑的瑞利·托拜厄都神色一肃,他们偷偷瞄了不远处的暗金沙地骑士一眼,后者并没有反应,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我两回来,巾瑶连忙询问我们找到了药没有,巾瑶的脸色很差,看上去很憔悴!这几天她应该都在照顾叶青,搞不好还查找了很多救好叶青的方法。 “在Boss下面,一共分为三个分队,却都以黑风为核心人物。”她略加神秘地顿了顿,斜眼瞟了一眼一旁沉思着的蜘蛛。 一眼望去,公交车垃圾场中,满目疮痍,最外面的是半人多高的杂草,还有一部分爬墙虎连在了墙上,往里面到处都是由于各种原因报废的公交车,有的已经绣迹斑斑,有的看上去却还有个七八成新。 瘦猴和狰纷纷朝着鬼仆投去同情的目光,就在鬼仆落地的位置,地面出现一大片血渍。还有一些碎肉。 根据先前的分析来看,噩梦之王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超过三天,能量什么的肯定早已恢复,每天几缕的本源之力,他等着起。 如果要同时对战奇迹君主在内的话,保险起见,苍霸天最多只能再对战两位妖孽君主,否则就有被击败的风险。 今晚只是去锁定那三头怪的位置,一切还要等明天!等李金铭拉来了神像之后,固定神像的位置,我们再采取相应的行动,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放学时,赵蕙和纳艳华一起出校门时,看到李振国正在推自行车,赵蕙很高兴,她在路边推着自行车等纳艳华时,笑着看着走过来的李振国问:“回家了?”李振国说:“回家。”纳艳华过来了,他们便一起骑上车走了。 他随时准备释放Lv1的【恶魔真身】,以最强状态应战眼前的天使。 这个时候此地的名修士也是发现了蹊跷,一般的遁术怎么可能像这样没有一点动静。他们同样各自散出神识去寻找萧让,但是最终都是惊恐地发现,萧让消失了,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杨珊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她现在才正视着自己的内心,当初到底有多错。 “十曜铢。”有人开始出价,即便是普通的黄品低阶战兵,也有十万的价值,不亏。 就在萧让这一愣神的功夫,冥火真人再次荡起一阵黑风,眨眼间远远飞了过去,而毕擎天的剑芒这时候也是划过萧让的头顶,像是尾巴一样紧紧跟在冥火真人身后。 而他们两个也刚刚好,能够去解决这个问题,也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郑匀霖似乎意识到什么,眉棱猛地一跳,紧紧的盯着陆珏的眼睛,努力维持着他的平静沉着。 “不是跟你说过么,不能伤害钟晴,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银面男子眼睛闪烁着寒光,握拳的手关节处泛白,咔咔作响。 “没醉,不喝酒,有些话只会烂在我肚子里,酒壮怂人胆,有些话,只有喝了酒才敢说。没事,我没事!”陆珏笑着向他摇摇手,推开他的手,一失重重重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不在吐一个字。 本是与陈玄旗鼓相当的曜气威力,却因为木曜气克制土曜气的缘故,竟是不断分解消散。 众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让王贤有些好笑的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他从手下人手里拿过盒子。满脸兴奋的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打开。 罗翔也看出了风千和罗婷的关系似乎不一般,风千让陈浩等人先传送,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 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变了脸色,我的心里有点打鼓,不过仔细想想应该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在修仙大世界,处处卧虎藏龙,人人都不知有何来历,凭谁懂的多一点也正常,水寒还停留在这类思路上,就没想到这不对。 后半夜的时候。我听见楚务田轻轻的起身。好奇的撩起了帐子。楚务田朝我摆手。示意我继续睡。我见他换了夜行的衣服。窜上顶梁。轻轻拆开瓦片。钻了出去。 两个山民听完浑身一抖,连忙转身屁滚尿流地逃往山下,连他们的竹筐都来不及拿。 “过去看看吧。”冷夜出声道。并且轻轻推了一下还由于震惊而处于呆愣状态的苏暖。 难道,仅仅因为如此?难道仅仅因为吴妈听到了他们丑恶的罪行,所以他们便要杀人灭口?!吴妈并没有证据的不是么??!!就算她知道什么,只要没有凭证,法律仍旧无法将他们如何,为何要用灭口这种极端惨烈的方式? 水寒的“末婚妻”是有道德的诚实商人,他的朋友拥有一只特别的狗,更重要的是,他的学生是大科学家,这些都是“作人”的加分因素,但若没有人引导,直接宣传总是不好办的,但现在,这些人都在帮忙。 “原来是雨衣大姐,你好象很怕我,还有外面为什么那么多人?”长空星宇依旧温和问道。 而其他门派,却又不少人心怀野心,想要争一争这个位置。但神通境本已经是站在高山上的人物,想要胜过他,何其艰难。 九十六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下人拿着一荷包的银两,高兴的满眼放光,有了这些钱,她距离攒齐嫁妆就还差九百九十七步了。 上次拿到赏钱还是何绾宁和崔家的人接触婚约,何绾宁高兴,打赏了她一笔。 要说这崔家,自崔澜跟家里人说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他们就一直不同意,说什么,一定是崔澜总念着一个死人,不肯过活。 崔澜也不反对,只一心一意要退婚,一时间,崔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到最后,崔家夫人气病了,崔澜在外面找了个别院。 ...... 虽然,很多事情两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但,总会出现一些偏差的。 那马的蹄子一歪,连马带车都剧烈晃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全部滑到土坡下去。 叶霖心念微动,手中不多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朝着那只大手狠狠的切去。 甜味似乎已经完全被自己吃完了。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意犹未尽。 门浩也是无语了,郁闷的说道:说吧,你的仇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你?不过你得要知道我们决定不会滥杀好人的。 李靖虽然不同意安营密林的主张,但张易坚持他也只能服从了,牵着马就先走进了密林。 她古灵精怪的,知道留下了宁如冰就等于是留下了洛枫。所以,温婉搞定了宁如冰,让后者今天晚上住在温家别墅。 “为什么那么做?”柳墨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可陌闫却无心欣赏。柳墨可从来没和他生过气。 两人皆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气,叶霖青色的袖袍间,却是鲜血直流。 当然,是不是真的也没人考证过。所以,对于这些阴暗面的东西的了解过于片面。 石恒眼神期盼的看着自家老弟,希望老弟能够给点力,千万千万不要让杰哥撵他走。 “娘亲,我不想睡了,我饿了。”喵喵从来没有见过父母,所以这一声娘亲是可以叫出来的。而且她给喵喵的感受是非常喜欢的,她并不排斥,所以她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所以说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这村子里面的情况,就让这些村子里的人死在那场火焰里。 李山川说完,下一刻他就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只匕首,径直向着我的脸刺了过来。 为什么这种狗屎运,总是落到叶秋都头上,就不能让老齐我也爽一爽吗? 嘉云拍卖行可不是谁都敢来闹事的,这地方可是向来说一不二,如果叶凌天喊出来的这个一百亿没人再加价的话,那最终成交之后,叶凌天要是拿不出一百个亿来,就相当于是直接负债一百亿了。 鹤无双离开之时,还有点恋恋不舍,依旧沉浸于方才林清竹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不过我知道,以他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就此作罢,他只是在想别的法子罢了。 “父亲,今天叫我们大家来,干什么事情。”只见李昌身上的修为也达到了炼体六重。 “找死!”肖云无暇顾及丈勇,见此人赤手空拳就敢袭击自己,长剑往前一递,剑尖直指来人,若不停手半空中就能刺穿个血窟窿。 赵芜自然也很高兴,回敬了不少好话,夸赞陶北这些年战功卓著,令人钦佩。自己对陶北敬畏有加,绝不敢造次云云。 “不要在这里调侃白前辈!若是他没有走远,有你好受的!”明轩忍不住笑着说道。 “哎呦,这你竟然都不知道?”莫言看着石惊天认真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一条从没来过陆地的海鱼。 “算时日,今儿个能到, 我就在你们这儿等罢了。”张子辽说着迈开腿要进沈家。 九十七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看招。”吴然大喝一声,一拳瞬间轰出,空气中一瞬间如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波纹越来越大,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宁海三人功力较低,感觉好像要被那漩涡吸进去一般。 胡艳红迎着孟雄飞地目光有些歉意。但她也没法管住那几妖地嘴。更没办法阻止金天明前来。 “哪里,多亏了几位能够成功的牵制住对方,我才能这么容易就得手,不然我也要费很大周折才能杀死他们的。”宁海谦虚的说道。 杨峰心中一凛,正色回应道。他感觉到了黑虎的话里不加掩饰的轻蔑,更在黑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狂傲躁动的情绪。豹子的意外死亡对黑虎的情绪影响很大,虽说黑虎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但却没法像从前一样潇洒轻松了。 这豪龙兽以龙为名,是因为它的确有着龙族的血脉,不过既然叫做豪龙兽,那就证明它身上的龙族血脉极其稀薄。 “当然,冠军并非没有可能,我们只要团结一致,并非就不如日韩,澳大利亚!”张远肯定的说道。 那人不屑一笑,一闪身如风避开,然后几乎在同时,孟雄飞忽觉左肋下一股庞然大力袭至。却是那人收剑于后,向他肋下一掌拍至。 “气态星球?你是说那些没有陆地,只有气体的星球吗?”玉琪儿问道。 听到孟雄飞的建议,马韬不禁有些好笑兼苦笑。但沉吟片刻后,却又当真的拆开孟雄飞偷来的那包月饼的包装,从中拿出一块儿来。不过他只是拿在手里看着,并没吃。 堂堂的楚江大学校长,竟然直接在电话里爆了粗口,吴作人瞬间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朱洛荣无力的摊倒在地,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步世仁,却未曾想天不如人意,竟就此错开。 但是下一秒就听他母后非要去给贵人和贵妃一点脸脸色,去他们宫里头给下马威就觉得自己放心的有一些早了连忙劝到,母后你的身份这么尊贵,怎么可能可以巴巴的去看他呢? 为首的中年仆人恭恭敬敬把张无忌扶上马,然后就带着他往朱武连环庄的红梅山庄而去。 看了看因为大战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南州,黑公豹、烈克等人都微微兴奋,众人又看向已经把东州化为幽冥鬼界的黑暗深处,感受到那一波接一波的庞大神力,飞熊老人等人不禁身体战栗,心生畏惧。 众弟子都眼馋地瞧着李褐手里捧着的典籍,他们虽然眼馋,但是心下更清楚,以自己的资质,修行一般典籍已经力不从心,何谈至高的功法典籍。 心烦意乱的她,正准备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开展接下来的工作,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唐龙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江浩扔在地上的那张褶褶巴巴的纸巾,简直感觉恶心的要死。 舔了林然和敌人的盒子,韩嫣就等着这里,收割了林四鱼的队友。 “照你这么一说,国家也不用辛苦打仗,去把五条龙汇集不就行了麽?”李褐问道。 原本以为就是去了一刹那,想不到居然已经是整整两天时间过去了吗? 接下来的一上午时间,我们三人都坐在一起认真讨论事情发生的原因。 说实话,败退江南的大顺虽然没有了拥兵百万的豪情,可是实力还不算差,核心部队三五万,再加上江南奴变,佃变起来的乱民,还是十几万大军的规模,和盘踞武昌的平贼将军左良玉也是打的有来有往的了。 都说不以成败论英雄,可最真实的却是只以成败论英雄,这一趟如果吴三桂败了,那么他就连屁都不是,就算没死也得被东印度公司愤怒的董事弄死,然后轻而易举的被遗忘,可他成了,那么就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了。 这些话,毛行健咆哮的都有些颤音了,激动地一口气把肺里最后一股气给吐出来,甚至说完之后,他都是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说完这位农民出身的将领,颇为得意地看了看独眼船长,后者很诧异于这些沃尔夫才会说的话,竟然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泥腿子脱口而出。 鬼使神差地他点了一碗牛肉面,就这样坐在路边边吃边想,有些入神。 他可和杨凡约定着要在决赛一分高下,但这次又要因为自己这些不争气的队友,他被迫又要违背约定。 而另一方面对于艾欧斯的回归,整个撒克逊几乎都是欢欣无比,毕竟信仰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火神后裔的名头足以碾压一切怀疑。就算有少数不服从的旧贵族,在被艾欧斯的冰龙芬里厄吓到面如土色后,也是乖乖听话了。 九十八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鹿峤缓缓起身,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清醒又明白地看着眼前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未及一字言语,只慢慢的,将报纸撕碎,一片一片,仿佛零落的雪花,落入灰泥之中。 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所有的生物都要排泄,尤其是动物,而且体型越大的动物,排泄起来就越多。 柳老师无语凝噎:“真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孩子,我脑海中所谓的神童,只不过能比别的孩子稍微多学一点什么,可是你和你哥哥已经有了大人一样的思维方式。”她深知一般神童的套路,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王天走进更衣间,发现南诗和郭采都跟着进来,这下真的是吓了一跳,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庄晓言坚持让龙珏去拍了个片子,果然手骨裂开了一点,好在不是太严重,但右手短时间内是别想再用了。 应该说自从郑凤翔死的那一刻起,张威肯定就已经开始布局。凭他的经验和脑力,估计也早就发现了保宁天河一派的异常动静。 李明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结果他早该料到的,当他跟赵景重见时就明白了,只是不敢于深想。 苏玦心下一震,这么年幼的孩子,连话都没学会几句呢就要面临死亡吗?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我动一动手指,i就要死了……”少年说着话,一双灰色的眼睛在灰暗的灯光之下,形同鬼魅。 “知道了,我帮你照顾着家里面和你老婆孩子。”顾俊涛忍不住的笑。 “娘,我刚才分明想投那个哨子的,不知怎么的,箭就飞到这个东西上面了。”常远拿着盒子嘟囔。 卫染北身上可是有注射药物的,根本就不是个平常人,就算是十只狼,都伤不了他。 他为自己的这个结论又是兴奋又是难过,兴奋是因为他似乎终于触碰到了真相的一角,难过则是为了那一百多条人命,他们本是活生生的人,却因为和这个真相沾亲带故了那么一点,就被无情的杀害了。 林安暖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反应过来,朝着斯图尔特跑开的方向跑过去追它。 而这些生活在地宫里的人,除了偶尔会出去换取物资,打听朝代信息之外,基本不与外人交往,性子耿直老实又心有所系,不过三言两语就被何保国套出了来历。 和几个月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一样,现在这个孩子外面是一张薄薄的毯子,正在哇哇的哭着,可是已经没人在乎他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吃早餐,收拾东西,还去了趟研究室看了下最近的数据。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带负面影响的,所以电视新闻里面都没有进行报道,但是却出现在了报纸和杂志上面。 “皮特这货虽然心大,但他不蠢,先看看再说。”邵云锋刚要去拦皮特,却出乎意料地被李海洋给拦了下来。 毕竟他说得含糊不清,也不知他是要跟她干杯,还是要让她从他的啤酒里浅尝一口即可。 柳随风的声音异常的冰冷,这话里明显是带着警告的味道,显然是已经打算跟韩长恩翻脸了。 男人有些猴急的不停亲她的脸,说道:“好乖乖,我那不是骗她的吗?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冯元浩的房间,皱着眉头沉声开口。 这房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四层加起来也有个上千平了,而且这院子里还有花园和一个游泳池。 “噗!”荆百味的话各位长老站的远没有听到,身旁沈晴汐与王渊亭却听得真切,沈晴汐头一次听人说王渊亭以外的人像“老狐狸”,一个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尾毒蝎因为被四人牵制,刹那之间,在如此威猛的一剑下,这剑就把三尾毒蝎的脑袋劈为了两半,整个庞然大物轰然倒下。 秦阳点了点头,他现在正是在炼皮,皮如果修炼圆满,钢针都无法穿破他的皮肤,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吞噬道,别人修炼大成可没有他厉害。 男人的脸青红交加,一肚子的草泥马,但却无法叫出任何声响来。 虽然她是店长,也是拥有一半股权的股东,但郝佑紫还是觉得这店就是冰冰的,她也心甘情愿的给冰冰打工。 条幅、写有韩宣名字的木牌、写有安雅名字的木牌,澳大利亚人同样也喜欢游行,或许他们把平时游行时候用的工具给带来了,看场面声势浩大,不清楚情况的会以为在闹事。 而这个时候的徐峰很疲倦,听着暗月呼呼的声音,知道她也都睡着了,之后也就继续睡起来。 自己有强大靠山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没有价值的人一脚踢开,而当自己的靠山没有对方强大的时候,却又毫不知耻的笑脸蹭上来。 他今年实际年龄不到五十,可已经挺着大肚腩,头皮光光,周围一圈地中海短发,白发混杂其间,怎么看都有六十。日子过得不顺心呐。 李灵的来意则相对要简单一些,是李诗诗让她给刘扬送来了离园酒会闭幕当晚的邀请函,原来,闭幕的时候还有个仪式的,届时将会在洛陵楼前举行,若是没有邀请函还没法进去。 但是当务之急是那开启的秘境,风莫颜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而石表现出来的实力,此时被风莫颜认定为是探索那秘境的最佳人选。 此时的玄苍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神兵榜上排名第三十七的龙神斩空剑,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了,而且还是出现在眼前黑龙的手中。 他们并没有去解救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张晃,而是率兵突袭秋玄。 谁不知道他们黑暗国度一直不被人所看中的,所以这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了。 毫不客气的说,谁惹上了向问天,只有自杀这一条路了,省的到时候死的惨不忍睹。 九十九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江月越想越觉得难过,手指不由得抚上脸上的伤口,眸色暗淡了下来,伤口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以后她就不在是那个无暇的江月了,她其实特别想反驳何纣,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背对何纣,明摆着是不想看见何纣。 不知过了多久,春华进来说骆晓天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说是有急事,要禀报何纣。 何纣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江月的背影,叮嘱了些事情,才肯离去。 他刚...... 其实,说穿了,此术就是修炼元神之术。只是,在初识之时,所有人都被表象所迷惑,以为只要成就魂体,就能不死不灭,永恒不朽。 看见他的军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名打开城门的贵族以及其他的士兵都是满脸的开心,他们高声的向对面的沃特的军队招呼着,并向沃特表明自己的忠心,现在他们已经宣布投降。 说起来很简单,整个过程却是惊心动魄,须知如果有一处不当的话,从25楼摔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它们怎么也无法想到,在灵壁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疯狂地家伙在等着它们。 在山下的忽古军队被查诺克和芬尼克他们两面夹击,不过他们也注意到在山上的人已经在进攻查诺克,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胜率的。 就在两人沉入恩爱中时,突然传来枪响,黎兵急忙把姜婉晴扑倒,枪声不断。 这是一处巨大的洞穴,火灵气浓郁无比,凝结成晶,成就这条绵延的火灵脉。 卡多克对着奄奄一息的马尔塔斯大笑,这以后他是真正的胜利者,在马尔塔斯尝尽了屈辱之后,卡多克将会终结他的性命。 甘索说着,牛排、煎蛋、香肠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他已经饿得不行了,在海上飘了两天,现在的他肚子已经饿到没感觉了,据说,这是饿到一种程度才会出现的感觉。 “脾气大?不会吧。”校条祭说道,他们是一个班的,对于对方的脾气最是了解。 一缕缕灵力通过银针准确无误地输送到复杂脆弱的头颅血管,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般,温柔地滋润修复着破裂的血管。 虽然严刑逼供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可是她却可以推断,两人必定进过那元胎井,也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够在十七岁和二十三岁的年纪下,身体机能重新回到婴儿状态。 随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直接冲了出去了,他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他这是想要去找王卿,在和王卿好好的聊聊,加深一下感情。 “是,师傅,我错了,你别生气了”秦墨禹的回答还是冷冰冰的。 而且他更是直接进入了无上太玄功的第九阶巅峰,换取了一双眼睛,九芒星之眼。威力之强使得赵健心惊不已,而且还无法隐藏,逼得赵健只能去买了一双美瞳隐形眼镜,才遮住了九芒星之眼。 看来以后要叫自己千杯不醉了,陈伟把酒瓶都收了起来,洗漱了一下,这才上床睡觉了。 虽然答应给任亦旭配备装备武器,可他却没说这装备的子弹会放在什么地方。 “轻点,手上还有伤呢”面对我的侵犯诺澜若兰却更关心我手上的伤。 胡哥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自从他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道上就已经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前辈,墨禹不会有事吧!”泫雅看秦墨禹迟迟醒不过来!焦急的问。 霍君珏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怀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尤筱的身影。脸色进步就黑了,要不是身体还不能动弹,否则能将病房里的东西一股脑给砸了。 一百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乔夕紧接着切花木兰的重剑,然后重剑二技能反推,四刀直接砍死了后裔。 张程松在沉思,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梁学民所说的也正是他想的,侯建霖当朋友可以,但是当妹夫差了点火候,他今天招两人过来就是让他们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最好把关俊峰挖出来。 相比较除灵匕首这样的暴力武器,符篆的力量会弱许多,但胜在适用性强。 “我说什么了?”帝云琛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他真是对她老妈的理解能力无语了。 “我父母去世的早,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曾给我留下过一封信,而我那些手段也正是因此而生了。”楚南风想了想有几分犹豫的说了出来。 在这片地方,随着浪花翻滚,所有的迷茫,所有的喧嚣都会在一瞬间卷进去,它们沉入海底,永远也不会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酒窝渐深、对着他甜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就像没看到一般--扫了一眼周围的空气、就坐下继续忙了起来。 他气得去找京城这边的负责人告状,人来了后,果果眨了眨大眼睛,表情无辜又可怜兮兮的。 劳拉笑容满面的送走两人,转身对那一堆金子两眼放光,格达伍在哪发的财,竟然直接用金子付账,要知道金币中是掺杂有别的金属的。 我们举着手电,观察着那光球外的一些,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起来。 荆棘王冠再次绽放光芒,把江海的神智归还给他,随后彻底黯淡变成了普普通通的荆棘。 只见他们的进攻被江海轻松挡了下来,而江海随手一枪便将靠近他们的员工给击碎,血液、内脏器官溅射到空中,让x脸色发白。 马光摇了摇头,他当年确实看不上杨光,这几年的事情他一直看在眼里,火气一直很大,不过他已经退下来,有很多事情不太好说话,吕飞冒出头来而且和杨光争斗争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站在吕飞这一边。 吕飞和范水青一早就起来了,她们这是到楼下餐厅吃早餐,没想到碰上王天,这下正好,干脆就和王天说一下昨天晚上她和范水青商量的事情得了。 “我们……”首长还待说话,就听到了炮弹的呼啸声,这是浅井中左这边发动了进攻。 秦掌珠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质地不俗,一看就很贵,便猜到是战狗子的衣服。 姬凉回头看向不远处口头的一个男子,一个闪身上前,直面那个躲在暗处的男子。 而她师尊念端也因为赵武神乎其神的医术和救命之恩,答应让端木蓉跟随赵武。 这一次的事情,任石固然有责任,但自己同样也有,如果在事情发生之后,自己处理得更加妥当一点,结果肯定不会这样。 在赵武借住这洞天福地,将体内仙力灌输给惊鲵,帮助对方突破修为之时。 想要附身黄衣主教势必要扔掉一副躯壳,林寻仔细思考之后,决定舍弃血日教徒。 “你饿不饿呀,姐姐先带你去洗洗脸,吃点好吃的怎么样?”花善云只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一张巨大的棋盘,天下苍生不是棋盘中的棋子,只是棋盘上一点尘埃,对弈人随手一挥衣袖,就会抹去他们的喜怒哀乐和性命。 邬瑾仰头望向紫宸殿,分明是常来之处,今日因心境不同,竟觉有几分陌生。 而第二个词,人体改造,也不难猜,既然共济会的人取代了鲨鱼帮的老大,那么他们为什么等待了半年之久还没有发动攻击呢? 看着这些饱受伤痛和饥饿折磨的难民,看着他们那彷徨无助,恐惧又期盼的眼神,里昂想了想,忍住心中的疑问,没有立刻询问他们问题。 牛头人再次发出了不满,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坎贝尔的身后。 要是真的能坚持到底也就算了, 这会儿还想回头, 不好意思, 闵家可没有捡垃圾的习惯。 “嫂子,我刚跟族长说哩,让族长带你出去转转。”周强跟仙草说。 他接着朝里面走着,董德厚在白元的身边说着,不停地说他千星社团有多厉害,在社团中地位有多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奥蕾莉雅一声惊叫,同时皮肤上汗毛微动,立刻就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杀气。 因为1a2a3a的枪兵控制虽然当天看起来很是惊艳,可是和慕容交手过后,张朋却觉得也就是那样了。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是因为喜欢这个游戏,虽然有过大起大落之后,张朋的心态已经平和了很多,只想打好自己的每一场比赛,享受比赛。可是当看明白这点,当天张朋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却也在张朋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就许德意两国帮我们,国际纵队不能帮他们?”莫拉苦笑地说到。 “是不是真的我不在乎,只要是你买的,都是我的最爱。”胭脂笑脸盈盈的对万一说着,而后将鞋拿了出来,宛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孙尚望、宁则臣微微叹息,曹子昂也微微叹息,他也不得不承认,李卓为人之心胸要比侯爷更宽广一些,但是要实施他的战略思路太难了。 万一可不想冒这个险,当即身子猛然向下一沉,险险的躲过了那一轮射击,稳稳的落在了水面上的一块木板之上。 楚唐、贝里克和轮回的三方合作,是属于极为秘密的事情,也只有三方的重要人员才知道。黎星刻的突然到来,让林骄阳还以为三方合作的事情泄露了,天堂岛方面也想要插上一脚。 “她没问你是谁?”按理说老婆们是不会把我地电话随便告诉别人的。 “哥斯拉!你这么做不怕受到天神地惩罚么!”水灵儿看不下去了,大声出言斥责道。 他们离开,我没去送行,沈秋水也没有为难我,一年为期,他有的是时间等待。 一百零一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当85狙再次开枪后,那支枪又鬼魅般的消失了。等他两次出现时,又是一片弹雨袭来。 “竖瞳”,那也许只是入微级魔法掌控者本身所独有的能力,但如果不是呢,那又预示着什么? 曲艳不知道是跑过来,还是害羞,脸色有些绯红,说道:“这是托了你的福。”孙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在逗我?我明明看见这花园已经被这孙子烧光了好吧!”孙飞难以置信地说道。 抚摸着那根仅剩的红绳,洛林渐渐进入了冥想状态,抓紧每一分时间修炼是洛林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习惯,更何况现在又拥有了一身得天独厚的天赋,再浪费时间的话,对洛林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总觉得,如果当时是咱们一连赶上,三连吃的亏,恐怕咱们也……“后面的话,种纬没说出口,但意思已经相当明了了。 “哎呀!你这婆娘刚才还说我是黑心商人,转过身来,就要我这个黑心商人赚的钱了?”李羽盯着李秀宁看。 但是最着急的人不是姒九妹,而是许倩,昨晚许倩从姑苏赶回,却得知了林坤失踪的消息,心急如焚,几乎是一夜没合眼,看到司马菁菁带着林坤没事人一样回来了,冲上去就抱住了她,然后狠狠在锤了他几拳。 德兴:儿子不爱说大话,不拿权威吓唬人。远的不说,就说周边。离婚率与日俱增,不如意就闹离婚,像过家家样容易,你看多么不省心。再看看独身者,也有好几十人。他们精神独立,往来自由如风,别提有多省心。 凝在空中对峙一会,黑龙和阿伦的战斗终于拉开了,只是所有巨龙都感觉得出,黑龙并不想与阿伦拼命,它也确实没有拼命的必要。 只是即使陈宇有时间,人家华晔也沒有那个时间。从华晔说出‘为人民服务的公司’时,就打算进入正題。出乎她意料的是陈宇沒有装傻,反而说出让打从心底的话。这一幕,让华晔心中暗喜,看來这男人也不是不能攻下的。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明军的长枪兵就是消耗品,削根木棍加个铁枪头就算是武器了,真真是笑话了。 由于安宜县并不是什么旅游城市,所以,这具体的项目很简单,除了那些什么人事教育、旅游从业人员培训之外,再无其他,便是那旅游从业人员资格和等级考试工作这些大项目,安宜县都不具备。 秦嬷嬷走了进来,垂首站在她的身后,轻手轻脚地,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当然,如果只是一个铁匠大师尉迟恭,吴杰大可以不用惧怕,然而,在混乱世界里这种乱世当中,一个随时都可以突破大宗师级别的准神级别的铁匠大师的人脉和号召力,铁定是无与伦比的。 数日之后,当大军几乎全部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第二次会议也就如约召开了。 无风,方圆数十米之地突然生起淡淡血雾,血雾徐徐流转,无穷无尽的冥域阴死之力顿时汹涌澎湃起来,便是阿伦目光中散出的那一道血域威压,都被这力量冲得一荡。 “刚才我看的手痒,你们四人来给我过过隐吧。”金坚勇上前一步。 在这之前,我自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过了人世间的各种残忍之态,可是自从来到这阿修罗界以后,我才明白,我以往见到的那些所谓的惨状,跟真正的大规模战争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九阳天尊怒啸,他发现,自己的实力被压制住了,整整压制了一千倍以上,他的实力,连千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天钩至尊更惨,直接被压的趴在地上,高等至尊连抗衡青莲剑域的威能都做不到。 罗格只觉脑子一团火,疯狂的冲了上去,两人错身而过,似乎什么都发生,罗格却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地上,紧跟着感觉浑身上下一凉,衣服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了。 “噢,我也仅仅只是获得一根剑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风云无痕笑答道。 不过却遇见了瓶颈,于是去请教师尊,毕竟她现在所习功法,与父母完全不同,便是爹爹,也不能给她分毫指点的。 在过去的一年,更新一塌糊涂。欠下的章节无法偿还,断更,恶性循环。 同时,方圆百里,整个天空,完全阴沉了下去,狂风乱舞,天地元气,更是混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左鱼儿咬紧了牙关,竭力展开朱雀剑法抵抗,然而她的忘情剑意根本无法抵抗那神兵的攻势,眼看着巨枪近在咫尺,心中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天才,万人向往,可真的成了天才就会开心么?冷剑心受万众瞩目,屡屡出生入死都成了顺理成章,最终不还是死在镇阳湖?端木青同样是个天才,可却背负了太过沉重的包袱,一旦天资不再,却成了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 一百零二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景润帝伤口处不断翻涌出黑紫色的血液,不过,远不如第一次的时候,血液翻涌出来的多。 看着眼前满是水和鲜血的龙塌,手中得匕首握不住似的掉落在地,空荡的大殿上反复回荡着“咣当”一声。 赵嫔闻声前来,只见一片狼藉,景润帝晕死过去,她的手指附于景润帝鼻前,感受不到任何的呼吸,将手置于脖颈处,更是感觉不到心跳。 他死了,死在了自己女儿手上。 如果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果他没有那么强的欲...... 连自己死都无法决定,丧尸吃着自己的每一寸,高级生命药水不断恢复,重新生长,让他轮回着无尽的痛苦。 “我说什么、我很清楚,你绾绾即使嫁给我李道强,也不会一心一意对我。 刘薇皱眉,明世隐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况且‘中能集团’是国企,虽然不是直接挂着高官的名禄,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大集团,按照这么优秀的历史背景,能接手这种集团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都事吗? 简青灵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问了一个有没有修炼家族功法的话而已,就牵扯出一个伤感的故事,真是罪过。 可惜翼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是他们的游戏质量过硬,所以才取得成功。 他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他很好奇昨晚“你回去后,沈冰没说什么?”毕竟他把她弄成那样,回去后难免让人误会。 刘薇回头笑着,那满脸灿烂,仿佛看见了金光一样,让沈冰一脸意外。 “真是可悲。”就算他不动手夏末也打算杀了对方,不能留下任何的威胁在这里,他的威胁或许不大,但是有可能会引起其他丧尸或者人类的注意,这就让人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龙璎一脸茫然的接过了那把古意盎然的游子弓,但这一回那道蓝光依旧没有出现。 哭到最后,白羽仙的逐渐沙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有接连不断的抽泣声还在无极殿中徘徊着。 其实面对这样的局面,海木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对策,也就是用细线警报将他们所在的区域完全隔离起来,起点就是这道山崖两侧,上方有麻雀盯着,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待在这把全封闭的扇子区域内。 正在打牌聚餐的几人闻言一阵激动,立刻扔下扑克牌跑到沈闻泽身后,全都怒火熊熊地看着她。 “既然他们有机会离开狩猎场,为何还会死在里面?”阮志南问话的语调已经开始变的急促,一双手也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将他心里对好友的愧疚无限放大,击溃了他所有的坚强,才会自残。 “老司机,你不要再问了,等咱们追上血尸,把我的鱼肠剑追回来以后,你可以帮我鉴定一下,看看是那些砖家们厉害,还是你厉害!”艾莉丝转移话题道。 这瓷瓶是他上次在古玩市场买的,有几分灵气,应该出自名家之手。 在韩若冰和孟雷谈事情的时候,唐洛乘电梯下楼后,驱车离开公司,前往孤儿院。 他和程昭滢被抓了起来,慕之寒没有立刻杀他们,而是将他们绑在柱子上,挑了他们身上的血管,插上管子,让他们血液流尽,慢慢折腾至死。 不长的道路,到了戒律院的门口,原本几十人的队伍,迅速壮大成为了几百人,将戒律院围的水泄不通。 她说,齐大非偶,我要的辉煌从来都是只属于我,不会附属在任何人身上。 一百零三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此事弟子会铭记于自己心中!一切请师尊放心!”白颜一呆,她没有料到铁铮居然对自己合盘托出,立刻拜下表明了心迹。 青龙护法点点头,道:“可能是跟随进来,暗中保护的前辈吧!”众人继续向前纵去,只是将要黎明,黑暗更,浓,只能依稀辨别着方向,在弯曲街道中纵行着。 云崖子的师尊云丹剑也不甘示弱,带教中亲信直取长老殿。长老殿修功殿飞出数人,又打在一起。 胖子哼了一声“下次我是不会再来的,”这次真的走了出去,不过钱包却忘在了餐桌上。 他一拂袖,便是一道道光华飞出,有战舰,也有丹药,战兵,阵法,都是他这半个月间炼制的。 “嗤!”一声,和这名弟子打斗的弟子趁天瓜拉住这名弟子之际,一剑刺进这名弟子的胸膛。 “祈儿?祈儿?你怎么了?”颜渊停住脚,抓住她的肩膀,感觉她全身都在颤抖。她在害怕陆苍? “都怪该死的艾森尔和特鲁斯这些人,要不是他们打草惊蛇,大明也不会防守这么严密!”瑟安德想不出丝毫办法,恼怒的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艾森尔和特鲁斯二人。 “将军,将军,我已经将事情所有经过都一一禀报给您了,您,您能放我们回去了吗?”浦奴闻听刘天浩似乎是不打算放了自己,连忙出声请求。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看到这一幕,方诗韵和陈俊对望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的疑惑。他们眼前这个韩扬真的很对这五百万动心,看来他是真的很缺钱,这是怎么回事? “想给老管家一些惊喜罢了。”陈俊笑了笑,与老管家相拥走进了这座古堡。 “你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当老师?”夏元瞪了一眼年轻的班主任,夏元这一眼直接给她吓住了。 “怎么不会,难道你忘了东风为什么来苏杭了?”楚中天觉得李艳阳的分析有道理,不,不是有道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否则说不通。 思虑之间,叶逸的功法已经运转,一炷香之后,真元再次恢复完毕。叶逸不禁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却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似是做了什么决定,直接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黑锅上的暗淡纹路骤然亮起,一股水乳·交融的感觉顺着掌心回馈到他神识中。 两人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二人因为闭关的缘故,被耽误了七八日,竟然也能在最后关头,赶上大部队的脚步,甚至还有同时抵达陨风崖的机会。 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 这个过程是强制性的,和主动前来寻找叶枫,打算和暗影万物殿主分个意识高低的光明万物殿主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心念一动,那球形的金光屏障上,又有金色铁链交织而出,直接将高速移动之中的冯宝宝,困了个结实。 此时苏时脸上已没有任何笑意,因为他虽然知道了陛下软禁自己的原因,但一个更大的疑团却在心中挥之不去,所以他神色呆滞,步履缓慢。 出于对洛尘能力的信任,也出于对沈溪的第一印象,齐晋便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调整融合队伍时,漏过了洛尘的队伍。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烟雾,待烟雾散去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蜻蜓出现在了空中。 此时,怔在原地的李寿亭不禁在想,如果时间能够退回到出使平城,他一定不会接下这个差事。 最高统治者是单于,统辖中部,左右贤王分别统辖匈奴东西部分。 沈溪潜进海水中,从海水中仰头,阳光经过层层水波的折射变得柔和缱绻。 事实上,即便是到了现在,邓凯他们也不知晓秦河,不仅是想要让他们为他所用。 根据他们追查后的线索,指向了住在这里的云默跟那个黑袍老者有极大的关系,前者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袍老者的徒弟或者手下。 “那也就是说当时警察不是截停她的车要求做酒精测试的?而是她自己把车靠边,然后从车尾取出酒然后当着警察的脸喝下去?”湾湾问道。 同时在这些人里面,还混着一些穿透者,可以看的出来,这些穿透者都没有达到精英水平,应该是多次参与到副本里,却没能成长起来的废品。 黄天成看着网上的留言和微博的疯传,都几乎是力证胡喜喜的清白。例如一个英雄,谁也不愿意她的名声被污染。他有些感慨,他朝一日,他被人诬陷,是否也有大众的声音为他平反? 话到此处,太平公主方才听出了王维的一席话中,其实是另有所指。 t三果从维西国际把曾爱国直接带到了黄河大桥上。这个季节的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沈婠又看了看庆妃和霞贵人,果然面色都不太正常。她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推说头疼,让众人各自回去了。 “我……我不要……”巨大的震惊和恐惧袭来,沈婠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真的害怕这个男人回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 身着骷髅图形衣服的人马前,有一道全身散着暴戾气息的男子,此时这名男子神色带有一丝讥讽的望着对面的英俊男子,大笑而道。 林微俏皮的说着,倒是见着张大妈沉了脸,那脸色不甚好看,还有那双眼也似乎是带着责备的看着林微。 一百零四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混乱天终于浮到顶上,南华天在南,善恶天在北,混乱天在东,终于,也只差孔宣一人了,孔宣也是天才卓越之辈,四大亚圣,不可能会有他不能成圣的情况出现。 但如果土地分散,只会导致反联盟日后遇危不能互助,防线增多,兵力更吃紧的灭亡结果。如果拒绝劝阻,等于同时把陈善道和钱破都得罪了,他这时看似询问,其实主意已定。 两人无话,不多时,熟悉的失重感传来,叶征重新回到了补习班场景。 “我这个食品加工厂主要生产糖果,最大的困难就是缺原料。”张淑珍马上回答说。 却说夸父一口吞了八歧大蛇,一边炼化,渐渐却感应到了另一个祖巫的所在,这个祖巫竟隐隐与水镜有些关联,这才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只是,朝歌地九尾狐一定叫苏妲已,你日后便不叫苏妲已,而唤苏拟已,你看如何?”庄万古寻问道。 “说起我的故事,是我一生之中永远不想提起的痛。”忽然,力奥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思绪也慢慢地飘向了他的记忆深处。 他摇摇头,决定静观其变,试试看能不能等到其他人被丢进这个牢房。 黄金袈裟乃是佛门防御重宝,法海敖烈两人交手一招,法海竟然占得上风。 若是那老柳真的不是太蠢,等到脱困那日,自可修习到画地为牢这等道法,至于威力有大,就看他能参悟多少了。 “舟舟真棒。”叶晚晚摸了摸舟舟的脑袋,然后也去拿行李箱了。 董大人临走前,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明岚莺,似有话要跟叶绝律说,但叶绝律又一直粘着明岚莺,说也不方便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在法坛之上,一扇朦胧的大门缓缓大开,一个顶天立地的帝王虚影自大门中迈步而出。 随后她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身后众人也一道跟着向外行去。 她因为分神,误将开水倒入杯中,烫嘴之后全部倒掉,却又立马倒入冰块和酒,造成杯子热胀冷缩破了一条缝。 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迷茫着又碌碌无为着,试图逃离现状又不知去往何处。 兴许是受不了这种互相对立的气氛,李海当先开口淡淡的说道:“火凤姑娘,这一路上你怎么都闷闷不乐的”。 上午,奇拉诺亲自从祭祀神庙里取出了迦罗娜的黑刃,将他交给雷格纳之后。雷格纳也不在此多做停留,他再次感谢过奇拉诺之后就带着格列离开了刀锋部落。 熊倜此时已感到浑身有了一些知觉,便尝试着坐了起来,缓缓催动体内真气,片刻之后已能够下地行走。 但王府管家告诉他说南王被李穆将军请去十里飘香酒楼去喝酒去了。 忽有一日,熊倜正在菊花田间,天气突然转阴,狂风大作,竟好似夏日暴雨来临那般情形,熊倜连忙奔回屋前,与黑月一起收起晾晒的衣物字画。 迪尔也没想到,当年的杰尔斯和迈特可以说是紫炎战士精锐中的精锐,想不到现在都已成了长老级别了。可想而知,当年的那场血战,死掉了太多紫炎一族的精锐战士。 佟沐阳双手扼住熊倜的脖子,狠命地摇着他。熊倜没有反抗,他宁愿佟沐阳此刻真的掐死他。 可是那个家伙却如同一个白痴一般找了过来。不仅如此,他还同样参加了这次比武。 “报,紫炎一方已经攻陷二道关卡,现在正前往三道关卡。”这时,一个红衣主教面露惊慌的跑了进来,颤巍巍地说道,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黯哑的声音划过耳畔之际,她的手已经被他按到下面,安苡宁只觉得热的不行,随后羞恼的挣脱。 邪魅白虎的话音刚落,黑暗中瞬间亮起了八只碧绿的眼睛,如荧光如鬼火,看得天绝心中发怵,只见一双绿色的眼睛正一点点朝自己靠近,靠得近时,天绝才看得清楚,那是核心区的六大凶兽之一:青眼风狼。 见到白鹤童子并未离去,反而杵在哪里,打量着道行天尊,与清虚道德真君两人,不仅让二人心中暗骂,当下也明白对方何意? 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体温,但她体内肆虐的寒毒却奇迹般的消停了下来,风平浪静。 但是,夜光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别看他现在体格和先前没什么区别,但是,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除此之外的,比如说制作川本和代这张出道单曲的预算是多少、具体的出道日期、发唱片的企划和周期、发行和铺货的渠道以及数目、以及后续的宣传等等,一系列音乐之外的大权,都由冈崎忠夫一手掌控。 他明白,太过于激进对他并不会有大的帮助,只有让自己沉淀安静,才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态。 林仙儿有想过肖逸飞可能接到她的电话在她不回话之后挂断,甚至都有想过肖逸飞可能会认为这是个恶作剧,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肖逸飞会来救她!因为她知道,肖逸飞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一阵风史过,他身上的血肉,突然都如同黄沙一般,随这一阵轻风而散。随后,他身上的骨,也如一抹尘埃,在风中散去。 孙悟空的话无异于红果果的嘲讽,落在黄风怪耳中是那样的难听。 惋笑如不动声色,余光扫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神中虽然充满了惊恐,但却没有撒谎之后的慌乱与闪躲,眯了眯眸,惋笑如料定她此时说的是实话。 一百零五 潜入将军府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朱祁瑞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吃,乞丐嘛,不就是穿的破破烂烂的,然后没钱洗澡,身上会有味道嘛。 这样的生活他又不是没有过过,早前他过得比这个还惨,别说要饭了,他比这个还惨的日子都挺过来了,人嘛,没有高低贵贱一分。 见朱祁瑞没有说话,而盘子里的肉以秒的速度减少,乞丐也不再搭话,专心低头吃着东西,他本来就坐末尾,菜色不如前桌,加上朱祁瑞大吃特吃,留给他的菜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 只是,这第一道的天雷落在他的身上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就消失了。 而原本就被应龙伤了元神的相柳在后来的战斗中伤上加伤,落入凡尘后彻底泯灭了灵智,成了大禹时代水患的源头之一。 其他人并没有他们几个的感知能力,只是觉得来到这里后那种危机感越来越浓。 一枚大钱轱辘轱辘摇摇晃晃地滚落在了陈惇脚边,他不由得一笑,也拾了起来。 桥本樱得到李沐的回答,顿时便兴奋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给李沐包饺子。 虽然表面上老四才是他们师兄弟中阵道造诣最高的人,但只有他知道,他在这方面的能力超出那个便宜师弟不止一筹。 直到港口中安静下来,李家海军才碾压过漂浮在海面上的碎木头缓缓靠近码头。 风睿直直的看着伙计,伙计赶忙低下了头,风睿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门面。 杜开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潜入难民营。难民营,难民太多,杜开无法躲过人的目光。 “对了!别告诉我还不会开车?”顿了一下,叶天笑着看向祝敏。 “老奴马上就去!”桂嬷嬷不敢再多讨教还价,急急退了出去,跃下马车。 “嘿嘿,老朋友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躲哪呢,汤无双的人找得我太紧了!”谭大国脖子上的粗金链子已经拿掉了,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西尔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反剪着,就要将他摔开。 他亦是看得出来,乌有是再给自己寻台阶下,明显就想同他们联手了,却没想到白素这么不给她留面子,看样子着实是生气了。 “是不是他们认为我不配?就如你说的那样,格格不入,但是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我不懂,也不明白,我很想问,但是怕引起围观,所以我还是算了,是因为我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上官傲吃着羊肉串问道。 云皇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笑着,然而句句都是机锋暗藏,他将莲华算做朝云的人,说蔷薇对莲华忠心就是对朝云忠心,釜底抽薪,一举就让韩太后没了定蔷薇罪的最大前提,韩太后脸色几变,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虽然人跟着他来了,但是上了飞机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抵达了香港,想到马上就能去迪斯尼乐园了,她也没有一丝丝的开心,她的忧郁,她的眼神,杨修杰都懂,因为此时身边陪伴的不是上官傲,所以她不会开心的。 他也不想对楚翘好,但是一听到楚翘说胃不舒服,他就忍不住关心她,忍不住对她好!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蔷薇几步走到墙壁之前,一手摘下鞭子,手腕微微用力,刷的一声甩开,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爆鸣声,分外悦耳。 “那个死去的西门昊是真的吗。”冷冽站在苏染画面前。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她。 就连国家,对这种级别的强者,也很重视,实力达到这个层次,普通的枪炮早已经无视,除非动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出动军队包围绞杀,否则,很难杀死。 一百零六 代为批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刘星背靠在树上,就这样躺在那里,头仰望着蓝天,脑子里面清静了许多。 李维正听他说得虽难听,话却有道理,便一挥手,一行人背着行李离开了客栈,迅速消失在黑沉沉的夜雾之中。 玄猿听完大惊,原来不远处的那座山下面就压着宗主,而且上面还有三个修为高的吓人的老妖怪。 就在这时。从厕所绕了一圈又折回來的柏洋。看见了童璟和杨浦。同时也发现杨浦也在望着自己。 云重将黄中李也拿了出来,这可是宝贝。它能够镇压洪荒,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然后吞下最后一颗九转金丹。 这真的不过是一种虚幻吗?对于自己的感觉向来无比自信的八神庵在内心中询问着自己。 回到家中,感受到傲天的气息在房间中,夜月·雨、夜月·佳两姐妹默默的跪在屋外,等着傲天的原谅。 对着傲天美美的一笑,很赞成把格东学院参赛选手吓成白痴的夜月?雨,眼神中散发出一丝寒光,看着格东学院的参赛选手。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破而后立。所谓破而后立,指的是将现有的元神打碎,然后与九转金丹的药力融合,然后再重塑元神。 便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钻入了他的耳朵。 虽然他们知晓两种混合在一起的长生药会有什么效果,但亲眼所见,也难免会震惊,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凡是做过坏事的,立马跪下。”武十三说道。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脸部清晰的轮廓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 “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有两个卷轴,我只得到了其中一个,但现在还在我师傅手中,我一直还未观看,另一个,则是被克林特抢走!”林凡说道。 终于,在黑豹离他只有三米距离的时候,一处悬崖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而青莲这边,眼看着他们三人就要顺利离开,一道巨大的光柱轰然射来。 它之所以不杀柳逸风,那是因为柳逸风最后收手了,没有杀死鸣天稚。换个角度来说,柳逸风本来对它就没有什么恩惠。 他见过诸如此类的飞行物,让他心惊的是,这飞行物为什么会出现在黑龙宗的上空? 在这个时候,四十三头九级兽神直接大声吼叫了一声,带着众多存活着的血兽迅速后退,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带头的那名血神强者也没有组织追击。 “是吗。”藤原敛了敛眼睑,转头看向窗外璀璨的灯海,感受着窗外袭来的凉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算了,樱一自己会有分寸的。 就算没这回事,飞虎营就敢不听中央的命令了?任来风知道,这虽然只是一个过场,但对于他和飞虎营而言都是必须要走的一道手续。 “知道了,到了肯定叫你。”石进磊低声的哄着,不一会儿就看李丹眼睛闭上了,他挪动了下身体,把李丹抱在怀中,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张木匠死了。任来风把心理的一个隐患处理完之后,他再次见到了金海棠。这次见面换了个地方,不是在饭馆,而是换到了茶馆。总不能每次见面都请人家吃大餐吧?任来风倒是请得起,他只是觉得老这样似乎就有儿俗气了。 在解决完玖绫被陷入时间循环的事情之后,王灵韵就跟蔺橘生分道扬镳了。 方金龙的剑虽然也不是凡品,但是剑器在速度和轻巧上面倾覆了太多,而且方金龙本身的力量也是在持续伤害上面下了功夫,所以三剑对苏林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还不等众人惊呼出声,樱一再次在半空中加度冲了过去。然而,平等院同样也在倒飞的过层中调整了姿势,一个转身,瞬间转守为攻,脚尖一点地,噗的一声,人就朝着樱一冲刺而去。 石井太太正在客厅里指挥下人收拾房间,两三个孩子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石井太太叫了这个又喊那个,却根本不管用,孩子们照样是又叫又笑一个劲儿的疯跑。 王清远一家马上就释然了,虽然冷残魅还达不到国安编外高手的标准,但总算是有了希望,跟之前的一筹莫展相比,现在好了不知多少倍。 楚天舒初看见这条消息时,大是不服,本天王明明也拥有炼玉技能,谁说这个独立英雄是唯一一个拥有炼玉技能的玩家? 赵铸那个团里的人得明天才能回来,不过作为团长,虽然被上面安排了秘密任务,但是总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 那三十二个三眼神族青年,全都目光一转,仿佛可以让虚空凝聚,全都看向了姜思南,姜思南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凝滞,速度都慢了下来。 秋云雨是第一次进牢房,捂着嘴差点吐出来,正好这时林动醒了,借着灯光模模糊糊看向长廊,见是秋云雨,一下子坐起。 还是巾帼英雄呢,但没有这么给人下不得台的,众位夫人无不汗颜。 为了保护那古道葬仙之地不失,赵光明绝对不允许一个赤天修士踏上此星。 “现在什么情况?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汉斯赶到之后便开始询问先行过来的皮克。 汉斯吩咐下去之后,不一会儿便有一名身着大明儒生服装的男子来到了会客室,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黑黄肤,长相却是深眼高鼻,看样子是一名东西方混血儿。 发布完了命令,紫月有些生气地亲自去泡了一杯茶,在她办公室的窗台上,种着一颗竹子,刚劲有力。 没有等他们从混乱中回过神来,从对面简易的防御工事后面已经射来了密集的弹雨,慌乱中又有数骑战马踩到了埋设的地雷,东一下西一下毫无规律地炸响,让场面越发混乱。 “末将带着!”警卫班长、原蜀王府体仁门守将,因大过废为白身的原世袭百户黄遂回答。 一百零七 城外见异瞳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翻入庭院,于是,何纣立刻大消了翻墙的心思,准备走正门。 皇上圣驾,就算是江清风再不愿,也必须要迎,圣上大驾,岂能不迎? 何纣本就是溜出宫,自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他刚踏进入将军府,不用分说,骆晓天把门关好了。 此刻,江家上下百余人全都跪在何纣面前,低头,面容凝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骆冰心下暗道:原来他就是何纣,那个刚登...... “客人里边请!”顿时这两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着李一众人躬身道。 见这边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个不停,秦蕊抚了抚发丝,弱柳扶风一般款款走到了孟远舟身旁,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走路姿态而轻轻晃动,风情尽生。 “唉,好好活着多好,非要跟南哥做对,那就别怪南哥我不客气了!”林南失望的摇头叹气道。 说完两人都看向张老三,心说张老三就应该淘汰掉,人家比赛呢,你拿个烤红薯捣什么乱呢,真是的。 那眼睛本来专心致志的盯着头顶的蜂窝,却忽然冷不丁的撞上了另一个眼神,眼瞳骤然一缩。 绝对是宝贝,只是随意翻看了几页就有所变化,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秘笈。 使出全力的白衣实力,剑三清楚无比。这杨血杀对白衣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剑三转过头。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一旁装做无辜的金刚法师。 “你非要见他吗?”暨阳看向卿宁,眼神有些微妙到不易察觉的变化,却是为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镀上了一层冰霜。 韩良正拿着长勺在锅里搅动,这时宋居安走上前接过铁勺搅了几下,又将勺子丢给韩良,擦了擦手,扭头朝她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不过这一掐,让老村长也会恢复了过来,盯着施工方负责人,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带着哭腔开口。 “此子不能死,两位道友若想一战,三渡接下便是。”三渡大师微笑道。 “这追过去怎么找她呢?”村主想追过去,只是不知怎么找?村主一路又跑又走的累了,脑袋不如正常时候灵活。 东方月悄悄揭开了被子,留出了一道缝隙,泪眼朦胧的盯着项昊俊逸的侧脸,一时间,她停止了‘抽’泣,表情极度复杂起来。 本次幸子更是羞涩着两走到了萧峰伸手,轻轻地为萧峰捏着肩膀。 但是,秦可欣仅是瞬间回过神来,美目中泪水顿时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叶晨又再一次无情的按着元昆的脑袋狠狠的往地面上砸去。元昆也运起自身能力反抗过,但还是被叶晨死死的按住,他的力量,仿佛在叶晨面前,叶晨就像是一片汪洋的宽阔大海,而他只是一粒沙尘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的情况,已经和它被抓走的时候有了迥然不同,很难偷偷摸摸,在太北古城之主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剩余的七人都在疯狂大叫,怒吼不已,他们能够修炼到元婴中期,可以说是强者了,纵然在乱海星域这种地方也可以横着走。 “哎!,给我也来点。”那衙役钎子道,他也将最后一块馒头嚼下去,将碟子里几根咸菜一筷子夹了。 “这老和尚怎么办?”狈狈姐说着不禁看向了身后的坐着的云海。 当然,叶凡根本没有什么名节,名节这种高尚的东西,他有不起,真的有不起,别这辈子有不起,下辈子也有不起。 一百零八 不堪提及的过去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南邵城主低着脑袋,沉默不语,等着高大修士缩地成寸走了过后,他走至窗边,死死捏着玉石窗檐,眼神阴翳。 接着,地面被撞击爆发出来的力量压得塌陷,树木像是纸屑一般开始变得粉碎,数千斤的石头飞上天空被风切成无数碎粒,夹在风里横扫而出。 最后他把想法在内心成型,又在纸张上刻画出来。然后交给卢聪,让其贴身保管,等待着返回安邑县后,交给王衍和墨大夫复原羊毛纺纱工艺出来。 “听说大月氏的税收是最低的,待老百姓也好,阿兰人都是愿意加入大月氏的。 也就是说,再过十分钟,红纱将会彻底掀开,新娘将会露出真面目。 陈有才请诸葛神力喝了两杯高级人才特供异时空茅台,就把诸葛兄拉了过来。 “你……好!”无可奈何,尽管晚晚对这狡诈的臭狐狸恨之入骨,甚至瞪眼跺脚,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答应了。 基地在城外河边,占了好大一块地方。几个高大的水车做动力,带动着各种奇怪的机械。各种冒烟的窑和炼铁炉也建了起来,李大锤不打铁了,开动着各种水力机床,正在领人加工齿轮。 宋亦澜感觉律师话里有话,但她没多问,她已经不信任这个律师了。 叶修的目光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巧。 “给我断。”金天恒身体没有退去,也是迎着姜怀仁轰出一拳。金天恒一脸的笑意,好像看到姜怀仁痛苦哀嚎的样子。轰,双拳相撞,二人各自后退,竟然是不相上下。 燕无敌点头,认同卫无涯的话,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做,倒是看了一场戏。二人相视一眼,跟着蜀山剑派的人进了蜀山剑派。 简单来说,修炼蛊术的人的综合实力,会逐渐的随着蛊术的修炼成就的提升而得到更大的提升。 “怎么需要这么多,那我岂不是以后没得用了”张天有些绝望的说道,如今一块都寻不到,一百块更是想都别想了。 “属下不敢!只是将军吩咐过,为了安全起见,公主还是留在战船上的好。”其实这名燕翎卫副将的心情,在战船驶入洛河郡境内时,就一直很沉重。 百花仙深知这点,这才认定无论白发黑袍还是黑发黑袍,明日朝阳东升前都要成为这湖面浮尸的定局。 要是想扭转过来那简直就是比登天还要难,所以说这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毕竟一个组织损失了四个高手,一个组织则是损失了一个顶尖高手。 就比如西餐,就是其中的一种,我吃过坑爹鸡,但是没有去过西餐店,我甚至连西餐店都没有见过几次。 之前就曾说过,传奇强者,他们在属性方面其实也就和伪传奇一样。 薛浩环顾四周,大声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之意,这让众人顿时不悦,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泽城的青年才俊,在家里都是养尊处优,到外面也是受人尊敬的,可是却被薛浩如此轻蔑的看着,顿时觉得落了面子。 “是的,感情若是藏在心里太久,会生出很多变故的。”莫林说。 短短一炷香时间,黄巾卒已经损失了将近四千多人,但即便如此,黄巾的攻城之势却没有半分减弱。 要不然,第一次对SH兽,完全不了解海兽的习性,那么死翘翘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但他又不可能真的承认这个事实,哪怕他现在是处于角色扮演的过程中。 钱乐圣站起身,血红的双目带着杀意,仿佛要将风天华碎尸万段一般。 我回过神,对温雅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太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走吧,看看咱们能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我拉着温雅顺着林间的路走去。 生长条件极其苛刻,经过仙精之气万年滋润,已经可以化形,成为生灵神物。 而萧山面对贾老道众人的枪口并不惧怕,似乎知道贾老道等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与贾老道对视。 “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他们都已经不顾我们的血缘之亲,那我也不用顾念了!”楚志明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伤痛。 风河传说,地狱界,埋葬了风河,无数次的光辉,终究,也会埋葬,现在的风河一切生灵。 待入得仙府后,绿孩儿招待他在石厅中落坐,又唤过青衣婢子与张入云奉茶送上点心,自己却一摆手示其稍坐在此地休息片刻,然后又重入内厅去了。 过了几天,盛宝国领着妻儿回到了竹溪村,他们一家五口人难得回村,在村口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贺建军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帮她擦眼泪,他的决定没有动摇,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报复行动,现在叫停也无用。 萧玥脸上不由浮现笑容,西二旗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如果再度打造一座高塔或许有难度,但是让古剑神木茁壮成长却不是什么难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慕连忙摆了摆手,穿上了拖鞋,先去了一趟卫生间,洗好手出来,看到慕老爷子一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尤其是自己平坦的肚子。 笑声似乎惊扰到了什么,下一刻,吱呀声传来,门被打开,罗辉抬头望去,就发现脸色苍白而憔悴的周哥从门后面走出来,满是惊讶的望着自己。 他看着已经没入了天际的陈岚,笑了一下,眼中有着些许的柔意。 最后的意思居然让风无情一阵呆滞,这帝魂图,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算是开眼了。 好在,目前拿下两尊神王,有他们世界在,不止能弥补消耗,实力还能再进一步。 但是现在不是弄死白岩的时候,现在想想怎么离开这里,他的星域算是保不住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直接把人类调查组的人给得罪死了。 而江婉听到欧阳正华这话,却是心里一急,紧紧地拉了拉李安的胳膊。 一百零九 朱祁瑞的真实身份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徐猛皱起眉头,他只是觉得这一招有些阴狠,倒是不像正经门派的招式,若是此时邓岳在场,定然会看出其中一些门道的。 大致查看了一下,各个部分都在有条不絮的运转着,哥布林照旧负责科研和生产,轮休的野蛮人、法师和弓箭手们要么在修炼,要么在自发的娱乐。 发髻姑娘听到李敏这话,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是正妻找上门来了,只是水珠儿自从到了添香楼,便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相好的呀,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位主儿。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徐峥真的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大脑当中一片的混乱,可谁知道下一秒辗转剧情的情况突然之间出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徐震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方世玉一个接一个的震撼消息蹦出,可谓是让在场众人呆若木鸡。 虽然发色改变了一些,实力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灵魂却永远无法改变的,方玄无比的确认。 当尹慎看到桌上的那些菜,竟然全都是生的是眸中不禁再一次闪过了一丝讶异。 “徐管家认识我?”祁连玉对于徐管家认出自己暗司少都司的身份有些诧异。 看着不断对话的三人,这只熊瞎子似乎感受到了侮辱,瞬间跳起身,向他们飞扑过来。 不过,关于悟道这件事,方世玉已经有了眉目,事到如今,他不能把这所谓的仙道想得太深奥,而是应该化繁为简,化难为易,之前方世玉将前世物理学理论和此世的修道理论相结合时,他就一朝顿悟了。 然而到了炼精期之后,下一步的修炼就和筑基前一样了,都是将丹田填满,只是一个用的是元气而一个则是元液,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有着天壤之别,百倍元气方能化成一滴元液。 “你真以为七星蚕的力量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大汉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五行仙山之中,混元道宫已然化成了一座巴掌大的顽石,附在一座山峰的最高处。 “阿?你说啥?我耳朵信号不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辰枫加装没听到,转身就离开了。 朱四和朱五两兄弟见状脸色骤变,这突然出现的村民可都是野路子出身,拼起来自己人根本不是对手。 “我是谁?”她又问,仿佛初生之人,对整片世界都是一片迷茫。 而此时的青泽,则是一脸亢奋,身后跟随他战斗已久的手臂虚影,仿佛又大了几分。 随后便是药材的提炼了,谷内有药鼎,项杨又修过寂灭火,原本以为不难,但等到真正去提炼的时候才发现不然。 说是雨林,其实是一片海上的森林,呈弯月分布,两头的月芽分别和东西神州接壤,无数参天巨木扎根于海底,而后破水而出,当中则是密密麻麻的藤蔓,时间久了,藤蔓上铺了一层厚达数丈的落叶,看上去倒似陆地一般。 换成自己,能躲过王实仙这极速却毫无雕琢痕迹的一连串控制动作吗?事情发生得毫无预兆,几个洪门弟子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心中凛然。 接下来,天地再度轮换了几次,飓风、冰山、地底……各种环境都变幻过了一次。最后,整个天地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一个水的世界,而华青冥则身陷这片深海之中。 众人立即转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条明显被无数人践踏过的泥路。 四周一片的寂静,不知道是被刚才青年掏匕首捅人给震惊到了,还是被武伟匪夷所思的一巴掌给着惊到了。 他们或许可以击败魔族,甚至将所有魔族全部杀死,但唯独杀不死地狱之王。 这鼎天院的建筑风格与藏剑院截然不同。藏剑院格局巧妙,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了详细的演算后设计出来的。藏剑院的布局是阵法大师用风水之术悉心营造而成,充满了韵味,宛若仙人之府。 不管怎么说,青郁山的战斗结束了,萧明这一方有所损失,但还在可以接受之内,而对结社一方,他们再度对萧明的力量有了新的了解,从表面上看,这一仗其实是他们赢了。 失去了阵型的百十号人,在裁决之剑几个百人团的围剿下,除了少数几个盗贼和德鲁伊趁乱逃脱,剩下的只有被追赶和围杀的命运,不仅损失了经验,还掉落了不少的装备和材料。 确定了道统还在这‘道藏之地’,罗逸轻吐了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 看到夏萝出现,荷玛反应了过来,把卡西莫多和杰克逊也丢了出来。 双方在对喊了一阵之后,空中的金袍人,终于强忍着的心中的悲愤,猛的挥下了手。 三月中旬已是秋季,因为海拔地势稍高,经历一场淅沥的秋雨过后,长安近郊地区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由于死灵猛鹫体型巨大,为了不让车队的人起疑,聂风不敢让它们飞的太靠近,只是隐隐的跟在后面,而聂风又可以随时通过死灵猛鹫获得附近的情况。 教育领域,向德国派遣留学生,吸收、学习德国工业、科技、军事知识。 一百一十 再一次挑衅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于是,何放的人连滚带爬的爬到刘公府上,生怕慢一点,他也变成了那个躺在地上被踹死的人。 刘公自从成了王爵,整个人春风得意,在加上最近何纣总是喊他去宫里批奏折,更是得意的不知道何为北何为南了。 原本府上美妾十名,现在府上美妾三十余名,如今何纣总是让他去批奏折,就有不少人带着礼物登门,想要求职,或者在批阅奏折的时候多写或少写的什么,从中获得一些利润。 就这样,登门的人把刘公府上的门槛踩...... 这个时候,一股山风吹过,两只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齑粉,随风消散。 袁英大喝一声,迎着蕾娜冲了过去!在星火的保护下一路艰难的向蕾娜接近。 念动炮打中身体,全然被阴阳二气的护体抵消,黑袍人只受到一点震荡之力,冷笑的同时也吃惊这一击的恐怖,差不多摸到了四阶初级的门槛。 看着崩裂的水晶宫,以及明显下沉了数米的河底,洞庭湖老龙,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等场景可不是经常能见到的,地球上那些菜大部分,搜视在什么大棚,什么大棚里载着的,何时才能见到如此壮观的场景。 勃然气浪冲击四方,如同一片片狂风骤雨拍打着林飞,只是林飞就如那大海中屹立不倒的礁石,任由如何狂风猛浪都毫无作用。 “该死的,这都什么事儿嘛··”韩峰一把松开了双手,抓了抓头皮有些懊恼。 “麻痹的,竟然被跟踪··”韩峰心里一阵,害怕,也不知道朱明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还补了一脚,刚要苏醒的杰古斯丁还没说话,瞬间又被袁英踢晕。 实际上,木乃伊这种属于不死族底层的物种,实力一般不会高到哪里去,但面前这头不一样,实力之强已经超出了不少铠甲勇士,临近四阶的程度。 被老鼠这句话一激,陈浩歌便不再犹豫了,因为他不能让老鼠看不起自己。 细长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一双紫葡萄般的圆圆的大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窝里,露在轻纱面罩外面顾盼流魅惑迷人。 “那个老人是谁?我知道,他那种谈吐和风范绝对不是一个乞丐。”萧聆音侧身面朝叶无道.吐气如兰.沁人心脾。 在另一边,诱猫香,萤火虫,雪夜仙子三人按照老办法侦察城墙上面的布防,由于缺乏人手观察附近情况,她们这一组三人进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念念,这件事恐怕有些复杂,我查过了,图章果然是真的。”米尔豪皱着眉头说着。 吃完饭,周嫣儿亲自送夜七回到会议室,并且亲自给夜七再泡了一壶茶。当然,这次,是为了给夜七换掉早上的哪壶茶叶。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南方?”琅邪也不拦她,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干脆利落地抱起她破门而入直接上床。 “绝对不会认错,你还是乖乖跟贫道走吧!”神针张说着伸手就要过来抓李龙飞。 看到从巴士车下放行李箱的地方拿出大米等物品时,王龙等人不停的发出啧啧的惊讶叹声。 微笑邪恶地浮起,琅邪忽然拖来一把椅子,盘起一条腿来,在床头绅士一般坐下。 以至于如今的冷风在那目刺的眼中却不啻于是财神爷一般,分量很重。 以至于在无奈之中,以胡飞为首的众人却是忍不住求助一般的望向了冷风。 但,谁让蒙古地处中俄的夹心地带呢,就算是号称‘打遍全球无敌手’的美利坚帝国士兵到了这里,是龙也得给乖乖盘着。 一百一十一 江月失踪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还有这座城,也带给了我无尽的伤痛和折磨,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毁了它。 古蕴容只当他是请假会佳人,浓情蜜意去了,嘴角会心一笑,也不拆穿他,便跟史高远告辞出来了。 北云琛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将李琼和明燕两人的震惊给尽收眼底。 要知道老板虽然是个大陆仔,但在金融投机领域却是个难以逾越的神话,即使再自负的操盘后,在沈老板的面前也得低下高傲的头颅,根本傲不起来。 云明熠抬起泪眼一看,竟是府门前卖云吞摊位的老头,云明熠一眼就看到远处安然无恙的云吞摊子,炉火上的大瓦鼎冒着氤氲的汤水蒸汽。 自从云凌霄那夜从林家府邸出来,林生钱风风火火地干了两件事。 虽然这烛光的亮度不能和现代的灯泡相比,可是,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是令叶凌汐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谁下黄泉,还未可知。”兄嫂的尸体,以及身边熟悉人的鲜血,激地海广渊两眼通红。几个黑衣人和联手与他相抗,居然也不能占得上风。 换位思考下,要是妹妹沈璐大学上完去当保姆,老爹老妈绝逼会被气死。 云凌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众目睽睽之下,楼氏正在哭惨卖乖,将云明曲置于任性乖戾、不顾兄嫂颜面之地。 眼前一切的真实,都是年氏的想象。这般想来,年氏也是可怜人。 但是,卫襄现在想事情,已经不再是一根筋想到底了,而是学会了全面思考。 李星移说的她不反驳,确实是李星移说的那样,每次都是她把他脱光,她则是穿着宽大的衣服,把自己的上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骑在他身上坐那件事情。 那传讯一看就知道不是假的,因为那消息有几百字,但是其实就一句话,有人来找她请教炼丹术。 苏晴听着苏落的话,不禁也觉得很有道理,只可惜苏落没有早一些的出现点醒她,让她走了一些弯路,好在她现在也已经和蓝惜青在一起了,她也庆幸自己最后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上面说,山越门的人联合彩云楼频繁挑衅他们岐鬼门,还明里暗里抢了他们不少的生意,杀了不少门内之人。 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那胡子男又觉得她很像,想必王美公现在一定以为自己是疯了。 而他们如今要做的,是去穿越另一道根本不知道通往哪里的空间之门,问题肯定不会少的。 那像是一道印记,奥森不由自主的被那道看不清的印记吸引着,就像是飞蛾下意识的飞向火光之中,他努力睁开着眼睛看着。 陆拂瑶也没什么,和他见面还是不见面来的好,免得她总是觉得对他有些亏欠的感觉。 甲子营的归属问题,自己一旦走了,高升了,富裕的甲子营会立刻被新来的混账将主糟蹋的面目全非,这些忠心耿耿的人不应该遭受这样的苦难。 赵猛止不住又打了个冷颤,他怔了怔,说话声分明是北海神君的声音,可是在暗道里却连一丝回音都没有,就仿佛北海神君趴在自己耳边耳语一样。 老道惊恐莫名,嘶哑着嗓音要所有的道士都去真武大殿汇合,准备诵经祈福,所以云峥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从桌子上偷油糕吃的憨牛。 “呼呼!”在卓云离开的同时,王艳柔也忍不住的长出了一口气,刚才那种暧昧而又寂静的环境下,她也是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内心深处涌现出渴望与紧张等复杂的情绪。 王柏带着金孝丽去美食广场吃饭,然后便在附近的综合商城里溜达,利用周末,在比赛后的时间约会已经是他们俩的一种默契了。 苏念安坐在床上,看着秦慕宸忙来忙去,红肿的脚踝终于消退了不少。 掌握言灵之术,伊莫顿却是告知曹子诺,为了对付阿格硫斯,却还有两样宝物要赠送给曹子诺。 顾玲儿的脑海陷入了一阵惊愕,脑袋突然有了一种断片的感觉,直到一句冷嘲热讽的声响起,才将她的思绪带了回来。 顾玲儿顿时一喜,立马狂奔了过去!待她看到了这株草药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乔深盯着她的目光很冷,不知怎的,方夏初居然会有一种做坏事被教导主任抓住了的危机感,她也不敢再抠痂了,非常乖巧的把手放在大腿上。 唐妈见老头说得个恶狠狠,将所有参会的家里人吓得是禁若寒蝉,也有点不太满意。使劲的扫了老头一眼,意思是,好不容易聚一起,用得着吗?都是乖孩子。 跳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武器,这个时候是看运气和手速的时候。 萧何一时竟无言以对了,只能不停手上的动作,继续轻轻替他擦拭着眼睛。 “蕊儿,我特许你以后叫我公子就行了。打水洗漱。”付麟说道。 “主公,我们都准备好了,请主公下令吧!”这个时候,典韦率先说道。 自打刘焉病逝之后,本来刘焉想立三子,刘瑁为世子,但是却被刘璋实现知道,所以,刘璋利用各种手段才有了今天。 两人的对话至今还是很迷,不过老师似乎生性稳重,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谆谆告诫。 “千山,你觉得九王如果能知道宋云礼的计划,那他会什么都不说?万凉还没糊涂到有信息不传的地步。”温意也想知道宋云礼那边的消息,但是他很确定,宋云礼是不会让九王接触核心的信息的。 伴随着法术的逆转,受到阵法牵连、紧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苏寒也终于醒了过来。 一百一十二 受尽折磨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赵阳吓了一跳道:”筑基丹这宝贝儿师兄也有?”他本听李凝说自家事杂物处弟子,所以想来李凝身上最多也只有安神丸了。哪里会想到李凝身上有筑基丹? 飞羽看到洛汐了,但是不知道说什么,便打算转头去别的方向。孰料洛汐叫自己了,便只好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洛汐。 “为什么不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嘛。”洛汐推开门走进来。 “龙牙的剑灵在剑内封闭了几百年,心中的杀意和嗜血感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环落承受不住也很正常。”兰斯背靠着庭院的柱子,望着天空说。 尤其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让我下床,他自己也学着偷懒,每天跟我一起窝在床上,聊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李纪珠顿时惊呼,她万万想不到,如今这儿的房地产居然疯狂到了这种程度。沈春华也非常吃惊,她们俩这么多年走南闯北,按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这么疯狂的事情,她们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同时,朝廷又下令从河东的原、马邑、楼烦、定襄、雁门五郡抽调五十万民夫,开始修建晋阳宫,要求在四个月之内必须完成。若有误期,所有相关人员皆要受到严惩。 “你是听谁说的?要是甜甜说的话那可不能信!”武兰打断了高君道。 从醒来之后,我就一直处于被人欺骗、利用的地方,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自己是不是想要这样的生活,他们只告诉我,我的命运这样,不会因为我的不配合而改变。 “什么?她生了儿?”宇明一听,亦是大喜过望,连忙便抬脚向内院走去。 李知尘见她一脸的童真,却不禁心中一痛。想到自已所收的妹子薛轻云也是这般的天真,却因为自已的无能为力,还在七情谷中。 “好啦,跑了一身的臭汗,走了,回去洗澡了!”李沅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夏念念决定回t市一趟,纵然夏家再怎么算计她,但是总归是一家人。 “你们可以恨我,我也可以不怪你们。但是,你们的恨必须藏在心底,别让我看见,否则……”聂云身子一动,明月都来不及反应,喉咙就被他捏在手里。 龙剑飞说得很清楚,对方既然有准备就不会俱怕,但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而这些人不得不进入华夏来除掉他,此刻的龙剑飞很想知道这幕后是什么人。而只有自己做为诱饵才会水落石出。 冷雪瞳专注的看着作业本,那是老师勾出来的必考的题目,细心的给夏新讲解着坏账准备,预期收益等等的关系。 无敌城正是改名为兄弟城,这也宣告了兄弟安保对这一片区域的霸主地位。 紧接着,大地又剧裂晃动起来,一个大过泰山,长比曰月的巨兽便显现在眼前。 那几人来到周林两人的面前,高傲的扫了特么一眼,一个个很是自以为是的叫道。 接下来的两天,李逸都没有出门,最多也就是下楼吃个饭,为的就是以免接头的人和他错过了,然而似乎是他们猜测错误一般,这两天里,一切平静,就连城主府那边似乎都把他们遗忘了一般。 他让我别紧张,我却偏偏更紧张了,总感觉今天这是鸿‘门’宴呢? 值班的医生护士闻言立即上前,却见一个全身不着一物的男人趴在地上,他的身后,是一摊血。 而到了最终结局的时候,所有一切压抑的情绪都得到了释放,在玩家们的困惑和反思中,游戏戛然而止。 看着这位副院长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性,我不想再听她打官腔了,于是就冷笑了一声,起身告辞离开了。 如今出了这么档子事,江东这块土地的未来,就充满了飘摇不定的变数了。 抬头看了看张明朗,他或者真的很冷,表情都有点冻僵的感觉,我完全过意不去了,想要把衣服给他还回去。 当然不满意,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免得吓坏了她。 于是,在糟烂对手的衬托之下,选民们也只能挑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总不能让克林顿再开夫妻店。 不得不说,菜单倒是不错,出来的菜品味道也好,总得来说,好过上海那些菜系,至少没炒个青菜还往里面放糖。 端顺妃刚说了一句:“依臣妾看,静妃这是心病……”就被太后冷冷一瞥,逼了回去。 他不能说出口,不能喊出声,他的喉咙被掐住,这一切都源于胸口冰冷又炙热的窒息感。 康熙三十年间,寒冬深夜,整个紫禁城都飘着雪,金黄色的琉璃瓦屋顶亦被白雪覆盖。 再加上是晚上,更难发现目标,即便是搜索到了目标,也还要呼叫其他的舰艇,或者直升飞机救援。 时熙洗完澡出来没主动跟虞观岳搭话,虞观岳也不是擅长制造话题的人,沉默地去洗漱。 一百一十三 救出江月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途径某个地方就会留下相应的足迹,哪里会有人什么足迹都没有,莫非,江月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 天色渐暗,骆晓天终于回来了,但他依旧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大殿上,何纣颓然的坐着。 突然,他想到了他一直遗漏了的事情。 在他们还是孩童时,曾去过一次大皇子府,孩童嘛,总是爱玩的,于是他们追啊赶啊,捉迷藏啊,等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身处何处了。 当时的何放比何...... 而这个方法,所能坚持的时间,也不会很久,因为纯阳真火对于赵梦琪的身体,也有着极为巨大的损害。 上次艾普斯镇之行,可可斯几乎都没怎么出手,正常战争就结束了。而这一次,他想不动手就结束,那是不可能的。 金华更加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丹武大陆的人使用魔气之时还能如此的清醒。 翠莲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惊诧,这可是三楼,要是摔下去,性命能保,但这要是断胳膊断腿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当战场上,最后一名司徒军倒下的时候,当成千的教徒被厮杀的只剩下成百的时候,诺大的天机城,只有他和司徒千南了。 司徒千辰他自从进了绥城,就压根没有想过回头,他要下地狱,也要拉上所有的人。 而此时的云瑶,还不知道京城的沈澈已经暴露,很有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但是她却已经在皓国找到了突破口。 李和弦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暂时他还没有看出来,赵梦琪身上,有什么值得龙行云格外看中的地方。 因为,夜云在等待!等待SC7的到来,没有他们的加入,夜云对付他们组织,还是有一定压力的。 反观轩雾雨,表情由冷漠变为了惊异,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一时间根本无从开口。 我切了一声,也懒得在猜测她那没有说完的话,继续喝着手上的酒。 凌溪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出租车却在此时缓缓停到了他们身边。 越来越往里,越来越往里……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好一阵口干舌燥。 如果此时是白天,就会清楚的看到那麻袋已经被血液然后,朝着山中拖行时,从麻袋里会渗出鲜红色的鲜血。 清早,22楼显得安静。安迪从楼下保姆房吃饭上来,电梯门一响,才带来一些声音。随即,樊胜美眼睛上捂着一包不知什么,撞出门来,差点儿撞上安迪。 我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话动作缓慢的穿上,他又递给我一件羽绒服,我老老实实裹好自己后,林容深已经走出了门。 之后我虽然没有什么话好对她说,可也并不急于离开,只是想着反正没多少事情,便陪着他妈妈在那里坐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惧怕,反而心很宁静,莫名有种安全之感。 百姓们仍是聚在那里看着,晗月看得出来,那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 安迪看着朋友们,连声说“好的,好的”。她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开心得合不拢嘴。直到老谭匆匆赶来时,她也给老谭一个拥抱。老谭彻底惊呆了。 我闪开烟灰缸继续朝他扑去,因为在我看来,只要解决了胖警察就啥都好办了,萧如月暂时不去管她。 因为沈洛的存在感薄弱,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朴世石一枪秒杀了,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展现出来自己应该具有的实力。 感受到了惊世宗此刻所面临的压力,看台上的十八大门派的几位高手也是纷纷伸出手来施以援手。 一月十四 谋权篡位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但他在电话的那一头却没有办法看到,在孙阳的面前的地图上,榛子坡、虎跳石、下发明村的位置几乎可以连成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延伸出去,却一直可以连接到远山城。 刚才上帝组织强行展开的一波进攻,并没有收到成效,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 明面上说是过来拜访新来的长老,实际上是想一睹绝美佳人的容颜,据说有不少的弟子,在见到了雪伶霜的绝美容颜之后,接连数日都是茶饭不思,辗转不寐。 本来约好明天要让青龙玄武来找自己的,现在看来,恐怕得换个地方汇合了。 哪怕认命不再主动汇集源力,得,这道防御层也如同牛皮糖一般,采用细水长流方式,源源不断自顾自邪门吸收。 就是叶无生,也无比害怕杨泽的手劲,更别说不如叶无生的叶二了。 吕大师虽然把那个地方送给了一楼开香烛纸扎店的老人袁祯,但他根本就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东西,甚至连牌子都没有换。 “是不赔,不过公司有规定,事后都要进行回访。”孙阳一脸“你懂的”无奈表情,保安于是彻底放松了警惕。 原本想要跟着林枫一起离去的修士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继续朝着深处行去。 凌尘皱了皱眉头,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他实在看不出对方赢在哪里。 轩辕宸点点头,先我一步开口道,“你若是还没考虑清楚,便就在考虑些时日。 可是我知道,我这一次来,就算是九死一生,也必定要调查出一点东西来,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洛诗说,来到这里,或许还能够找到她,这两个最主要的因素决定了我,这一次唐璜墓穴,我势必要走一遭。 而赶尸门损失就比较大了,一个次目,三个大目,还俘虏了一个金甲尸的大目控尸人;湘北区就剩下两三个大目,一个次目,一个总目,满打满算一个半次目堂口,损失过半,已经完全龟缩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瞬间闪过,便是抛开。他知道,每一名修士的机缘除了自己去创造外,便真的是机缘了。 玉帝见那些原本并不服自己的一众仙官现在俱都战战兢兢,不由心下暗乐。 他明明看见贺锦荣抓着我的手,也看见贺锦荣对我的样子,为何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就在我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昏昏沉沉且相当无奈的时候,外屋棺材盖子被推开了,从棺材里,杜杰正一脸奸笑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若是没有这通虚假承诺,他日便不会看到血踏长歌,若是没有这通谎话,他日杀场也不会枯骨成堆。 惊天巨响传出,蓝青的一掌与第二三元神和分身的攻击撞在一起。只见他喷出一口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倒飞而去。 桃逐兔的箭自然是被“刺客”挡掉,但那“刺客”完全估计错了桃逐兔箭矢的威力,这一格挡打断了他的下落,他被箭矢的力道震得向后翻滚,失去平衡,最终跌坐在地上。 张老二知道李坏的身世,不过他不认得李元卓,刚刚李坏也没向他介绍。 随后,那能够轻松挡住子弹的锁链不给他任何机会,如蛇般缠绕过来,连嘴带着身体,被缠成了粽子。 任何技能的使用都需要消耗生命力,越是强力的技能,消耗的生命力就越多,只要生命力降低到阈值以下,演员便无法再使用技能,到时,无论技能多强,都无法生效,自然也可以被正常手段杀死。 他认同了先前莫凡说的话,凡人界需要被强化,那么顶尖的这些强者自然需要好好保护,所以他才会出手救治莫飞仙。 无他,实在是悬赏太过诱惑。魔仙境高手亲自出手,帮杀掉莫凡之人提升修为,军中直接重用,认命百艘战舰的指挥官。 离开九州大陆,要是叶枭没有将传送阵毁掉之前,或许还有可能。 几只巨龙一头撞了上去,顿时被冰环弹开,而且身上还挂满了冰晶,就连黑色头颅喷吐出来的黑雾也被强行凝结。 其它三只元素精灵分别射出冰箭、火箭和雷柱。不过它们的冰箭、火箭和雷柱都异常的粗壮,狠狠的钉向了三头龙还在奋力抵抗的三只头颅。 兰子义一番言语化解了两个藩属的矛盾,周围路上有心听闻的人无不暗自点头,就连忙着暗中护送太子的兰千阵都在铁、李两人和好后朝兰子义回头颔首,肯定自己儿子的功绩。 当华枫回神回过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只剩下他和张依娜三人,当他再次向那位老者看去时,而那位老者也在一旁打量他。刚才当他第一眼看到华枫时,就认定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将来定是人中龙。 一百一十五 首饰盒里的暗层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顾微想要变道,变不了,想要超车前面又被两辆摩托车挡着,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将车往前开,直到下了高架桥,她才意识到危险。 白抚将孩子抱出坑,警报声忽然停了,手下拿了条项链过来,白抚接过项链,把项链重新戴在孩子脖子上。 希利亚看着琴在思考,突然身上就升起了一股气势,顿时吓得缩了缩身子。 强烈的刺激,与穆绮雪那种不近人情的薄情寡淡完全是两种不同感觉。 谢静蕾两次见她,对比以前沈洛菲对她恭敬讨好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没想到事后,夜樱子跑来跟影今秉烛长谈,说一定要把这家娱乐公司开起来。 影今见硬的不行,马上来软的,她又坐到夜孟岩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讲叙自己为什么特意回江城跟他离婚。 “每一个光点都是一样的,这就是帝国魔能纹路的真相,后世无论研究了多久,在魔能纹路上都没有任何进展给,就是因为他们卡在了魔力的供应上。 “二郎的意思是,安禄山这是给二郎的脸色看。不屑于对二郎恭敬?”柳熏直道。 中年警察冷汗淋漓,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朝着王天雄敬了个礼。 战国时,魏惠王自夸有径寸之宝珠,问齐威王有没有这样的宝物,齐威王说“寡人之所以为宝与王异”,说他不以珍玩财货为宝,而以人才为宝。 “另外,要核武器的威力太大了。在使用的时候,必须要有合适的运载工具才行。否则的话,不仅会伤到敌人,同时也会伤到自己的。”吴皓轩接着说道。 四堂主也是围在了聂心的身旁,心中迟疑,他们其实并不怕这暗黑君王,若想逃跑,这还没有成型的暗黑君王根本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但如今聂心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那云雪儿放入这尸体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好一会以后,利慕斯终于消停了下来,他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整个办公室里就没有可供他坐的椅子了。 ??方荡并不着急,一路转转悠悠的就来到了位于运盛世界中间的拍卖场。 他之前狗仗人势,借着血骨侯府和镇远王府的势,威逼听涛侯府,要林南竹嫁给他,才会不为难听涛侯府,结果如今落到了这种下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大长老焚天借助阵法之威,威能全面攀升,竟是完全达到了一线层次,他双掌拍出,火焰之力形成一黑红双色的巨大陨石,直接对着无同太子冲击而去,此刻的无同太子正在全力抗衡火蝠之威,哪里还有余力对抗这一招? “法国海军的欠账太多了。再说了,我们的‘里昂级’战列舰装备的紧紧是340毫米的主炮而已,因此,我们不会放弃‘里昂级’战列舰的建造的。”法国总理阿里斯蒂德·百里安说道。 因为梁永白几乎在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一个枕头,然后耸动。 人家根本就不是坑货,原来一直是在考验自己,想要将这真正的好东西传给自己,这样的坑,楚炎愿意永远被坑。 张易隐隐的觉得,这个猥琐男变成了唐僧一般,呃!当然是去西天取经时的唐僧。 “老臣提议恢复禁军编制,提升卫将军为车骑大将军,负责招募训练禁军,作为建康城最后的防护力量!”谢安微一颔首说道。 章风奇怪的看着他,这家伙咋突然一脸灿笑,忽晴忽阴的状态很吓人好不啦。 那娜将军的强大,宋铭看在眼中,即便以他自己的最强状态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不知道天巫军团的副团长陈一鸣会如何应对,若是宋铭所料不差,此战天巫军团应该是全军覆没,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从中逃离出来。 谢安最大的短板就是他终究不是先知,任他再如何算计,也无法算出,数年之后,拓跋鲜卑就会在北方迅速崛起,而拓跋珪也最终成为一统北方的霸主。 一声闷哼,端木和的声音也倒飞出去,只见一道黑影紧跟木棍之后杀出,顺手将去势已消的木棍抄在手上,顺势就朝着卫阶的头颅就砸了下去。 本来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这里是茶馆,一般很少有人过来,所以王德蓉的任务其实很简单。 刘氏听后一个激灵,有种被二族老看透的感觉。随后又摇了摇头,证据做的这般隐秘,而被派出去的人都是死士,二族老是个武痴,平日里根本不关注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发觉的。 寒芒在陈冰眼前闪过,她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洪天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心中思绪万千,开始思考着离开的办法。 一百一十六 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跑起来,跑起来就不冷了。 稍稍待了一小会儿,她就又开始奔跑,只是这偌大的皇宫,到底哪里是御书房啊,这皇宫怎么建的都一样啊。 她还在找,一不小心没注意到脚底的台阶,摔倒了,额头的位置磕在台阶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被额到的地方瞬间发烫,江月知道,这一定是摔青了。 正当她转身的时候,有一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原本不知道身后有人,一转身,他们之间的非常近,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一条...... “兄弟,我叫庄舟,庄子的庄,行舟的舟,认识一下?”胖子笑眯眯的靠拢过来,开口说道。 从现在起,云燕儿就对云珍不满了,就问了那么一句话,云珍对她也没有回答,表情是那么厌恶。 血魔门带头的男子收起笑容,皱着眉头看向马季倒地的地方,那里,一个酒杯端端正正地摆在地上,最重要的,杯中的水没有一滴洒落在地上。 西门吹雪的回答永远是这样子的,永远如此简单而直接,正如他杀人的那一剑。 东域魔洲的最中心,四分五裂的浮岛高低错落的分布在茫茫虚空之中,浮岛之间以巨型铁锁连接,随处可见被驯化的虚空异兽,载着来往的魔人穿梭于各个浮岛之间。 话说到这里,万炼万凝二人抬起的手臂上方,早已是磅礴灵力冲天,两道巨大的虚影缓缓在战圈上方成型。看到这两道虚影,六长老的目光微微凝了凝,沉声说出两个字。 其余众人也是看向贾诩,都想要知道这一个问题,毕竟这个可是贾诩一力促成的,要不是了解贾诩的话,都认为贾诩被张鲁给收买了。 不过她还真吗续租的打算,虽然自己对门派每月多大的归属感,但这年头有门派的修士总是比散修好混多了。那些过得好的散修无一不是修为超高的,自己还没达到那种高度。 躲到没人的角落,无面懊恼的蹲在货箱后面咬指甲,本想淡然装酷,没成想一下子就暴露了,难道他一辈子也达不到老墨那种境界? “大阿哥,我这院子自然不能和沁芳园比的,你渴不?我给你倒水喝。”季婉容一阵尴尬,拉着弘晖坐下,这才岔开了话题。 向宇轩对着话筒淡淡道:“开大冲上去秒了对面AD,再利用草丛跳着就把他们全杀了。”说完放下话筒。 周荆楚盯着那张鲜活又明亮眼神,严厉刻板的面容上难得松动,略微点头,“可以,一个月两次。”算是对她忍让的一次。 一大早,睡的正舒服的关羲,就在亢奋的老头子强拉硬拽下,被迫起了床。 知道两人对自己没什么好感,许颜也不再去委曲求全,但是该做的她还是会做全面,这就是给元君羡面子,如果是别人的话许颜根本理都不会理一下转身就会离开。 过了这片树林,就是官道了,胤禛也晓得,自己不能再跟下去了。 这种能随意变脸,动不动满脸血,一不开心就没了鼻子眼睛,甚至连头都不要了的对手。 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陈峰及时捂住了嘴。 听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老祖宗在玉扳指里眉峰一挑,然后失笑。 黑衣僧人们进入偏殿,收拾起桌椅和黑板,点燃神像前的酥油灯。 瞬间之后,她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一声惊叫,双手赶忙挡在了自己的胸前,而后又像是发现有些不妥,一只手又向着记得下面挡了过去。 一百一十七 何齐成婚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我心里骂了数遍,长呼几口气,暗自念了好几句莫生气,才算好了一点。 在贺锦荣忿恨地眼神下,杨凌轩选择送我回去,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这只是开端,没有到结束,谁也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睚眦反驳道:“你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人家思翌说这话是再安慰你,你还当真的!哼,亏的你还跟侯易有那么深的交情!““你…”风从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会睚眦。 自己如果在他身上赌一把,胜算应该是在五五之间,但他唯一的顾忌就是,一但赌失败了,那自己就会万劫不复,这不是夸张,而是国安的规矩不容破坏。 韩太湖阴冷地扫视着他,由于他本身带有两种极端的真气,其中的寒气更是阴毒得难以形容,就连冷血的夜魔云胜天也都不禁有些发寒。 "你……你别欺人太甚……"翟静的眼里冒着岩浆,她已经产生了真正的杀意,为这种意志提供能量的情感之源是母爱,远在恐惧之上。 太后以为楚嫱还是在因为之前刺杀一事而委屈,急忙将楚嫱拥尽怀里。楚嫱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自己一头撞进了一坨肉里。睁开眼睛一看,不是太后胸前的那两坨又是什么? “请你注重你的言词,我是神犬,不是狗。”黑色哈巴狗进行纠正。 当她和叶雪莹再三尝试唤醒叶承轩但都是宣告失败时,她就决定借用一下夏海桐的身份。 一下车,司徒萧就对梦竹说:“梦竹,你早点休息,我今晚会有些事情。”梦竹点点头。 凌羽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他缓缓地来到洞边。排气扇仍然堵在洞口上,其上扒伏着至少十几具破烂的尸体。几具已经成了一堆堆烂肉,看不出人形。一具赤着上半身的大汉死尸,横陈在洞边,面色青紫,狰狞可怖。 屋顶上的几名黑影人没想到孙菲的武功如此高强,见孙菲挥洒的一剑如此的厉害,均吃了一惊。 冰冷的石桌顷刻间空空荡荡。熏香的幽光明明灭灭,已将燃尽。花园里,夕日斜,鸟归巢。似乎骤然间尘埃落定。各归其位,秦石在心中默念,可是自己的位置该在何处? 赵敢一路都没有停歇,因为不知道线路,开了老半天才出了这片荒野。进入市区后就好办的多了,车窗已经空掉了,路人都惊奇的看着一个血人驾车而去。 说着,那沈美人竟然还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來,而其他妃嫔早已打量着皇后和她的神色,不敢出一言。 宫嘉希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点点头,照片里的男人那时还风华正茂,而现在他在宫嘉希的心里,却只有那个微微驼背的背影和斑白的头发了。 他生得好看,浑身都扬着一种男性所特有的气质,只是面上太冷,少了些人情味,而看向自己的浅黛色的眸子暗隐星火。 他的嘴唇轻咬,下颌带着一丝血迹,但从他的表现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伤害。这难道是金一星的实力?林纵横有些不相信。 方源走出去一看,她的电瓶车上居然还挂着一条足有五六斤沉的石首鱼。 他眼睛一亮,把满地的癞子树柴一脚踢开,踢出条路,兴冲冲的走向后山。 王玫虽然不知道陈锋的财富到底来自哪里,但是这样巨大的财富,她绝对不能够错过。 今天周凯他们也会前往麒麟大厦,挑选新的办公室作为讯通科技的办公地点。 陶院长在媒体面前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和顾志钟教授离开,而媒体们像是有什么默契一样,大部分都上车离开,可以说来去匆匆。 秦老爷子接收到老友眼神求助,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也开口问苏晨。 “内线,内线,或者把球给叔!”保罗-塞拉斯看出了勒布朗的困境,为他指点迷津。 遗憾常伴人生:要的!不过我只能以市场价购买,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对方此刻已经不再是一身黑色斗篷,而是一袭红袍,漆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 但是黑棋不管三七二十一,化作一抹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李枫五条经脉中,如同鲸吸的把所有的真气吸个干净,然后又回到李枫的手里。 漆黑的夜色下一片寂静,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可见蛮军也不是普通士卒。 最后十一位强者便制定了规则,后天境界为外隐门,先天强者为内隐门。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好好藏着去。”云深说完之后,一溜烟儿跑了。 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形成幻阵,是他的拿手绝技,即便是元境强者,一时不慎也会陷入他的阵法,最后为他控制,成为傀儡。 然而,李枫也没有故意去挑事,想寻了一个边角的位子坐下,当做是狗吠罢了。 虽然这里和外面的都市没啥区别,但武修的世界给你的感觉就不相同。 这话表面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是林封等四人心中却惶恐不安,不让送回,是不是不原谅他们了,这万一错过更大的机缘怎么办? 下一秒,吴悔果然见到了白允伶,白允伶也见到了他,二人相视一笑。 “堵……堵上了。”张天师话说得有些结巴,眼神仍很是迷茫,看得出他还没缓过神来。 这帮子生男孩的,红不红暂且不论,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几个脑残粉拥护着,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当然,粉丝喜欢,无话可说。 那红棺材里的尸怪,似乎在应和看门老头的惨叫,“嗬嗬”地怪叫两声,一个急翻就落下围墙。 叶枫走后没多久吴国峰和陆天明那边也有了新的消息,吴国峰成功地找到了一个内部愿意为钱而出卖信息的汉奸,陆天明也找到了早期参与修建那个地下监狱的一名工人。 一百一十八 深夜造访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宠儿,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右手经过十多天的调理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有几个严重的地方还结着痂,新长的皮肤的红嫩与边上古铜色成了很明显的反差。 “全听主人的话,以后属下的名字就叫哮天犬。”猎犬魔兽面无表情地说道。 “前辈,不是说好这一次每个门派都有五个名额吗?为何每一个门派都两三个名额?”有被淘汰的内门弟子问道。 这个时候,端木昀毫不犹豫的将子虚神剑的剑灵释放出来,只见五百个宝剑之中的一个宝剑之上,立刻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凶兽封豕直接出现在虚空之中。 不过,这些金刀派弟子的反应还是比较迅速的,连忙运转功力稳住了身形,随即心念一动,将那些掉落地面的大刀重新操控起来。 萧岳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平静了下来,用祥和平静的心境去感悟那突破的契机,而后一举突破。 前七位一下就把股份分出去一半,居然还没有听到李天畴的名字,有些人坐不住了,蚕豆已经嚷嚷着老付是不是念错了,但迎来的确是李天畴犀利的目光,他只好耸耸肩膀偃旗息鼓。 “道友想多了。”李天畤未料到这老头神通高绝,缠起人来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当真有些烦了。 下方的数万人马连大气都不敢出,明眼人都看明白了,今日的苗头不对,东方瑞清死掉好像是一个标志性的转折,两位天尊对少年各有不同的看法,以前不宣诸与口,现在忽然挑明了,这是极为不妙的兆头。 面对这样一个政治老混混,自己尚需忍耐,此时的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在没有足够的力量蓄积前还不能慷慨激扬。不得不承认倪正清搞阴谋的手法相当老到,而且十分擅于控制火候,倒不如暂退一步静观其变。 “还得等等,等琉璃制作出来,这些窟窿都要镶上琉璃。”李慎笑着回道。 李慎“呵呵”了几声,转身向游泳池走了过去,一早浑身都是汗水真是难受死了。 “对,对,你最好老实交待清楚,不然的话,有你们好看的,别以为有三长老罩,我们就不敢动你,就算不能弄死你们,也要把你的骨头打断掉。!”旁边几个弟子冷哼哼地对林下帆他们说。 谁也不想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李恪已经忏悔,他对于李医还是比较疼爱的,怎么说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一切还不都是那些世家私自做主。 而比赛中,看着自己这近乎掉了一半血量的亚索,强哥一脸震撼,他完全没搞懂,刚刚那个劫是怎么做到在近距离躲开自己的Q的。 之所以不能回答麦玲珑,只是因为这条退路太过于极端,已经无异于对于整个光世界的叛逃,哪怕是在光暗世界交替的这个战场上,这种话甚至这种念头,对于光世界来说都是根本不应该起的恶念。 跟着就是确定三天后大军出发,李慎也拿到了调令大军的虎符,正式由王爷身份变得成了三军的统帅,统领二十万大军。 八月,唐军至大非川,将进乌海,仁贵以乌海险远,军行艰难,辎重难以随军前进,留郭待封等二万人及辎重于大非岭上,嘱其筑两栅,围辎重,待先遣军袭取乌海后再汇合。 她在一见韩子烨进来来后,空茫的眼神只淡淡的扫了一样他,“韩子烨,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质问道。 “我想吃烤鱼,烤羊肉,烤鸡翅……”叶蓁蓁还想说很多烧烤的,就被林下帆打断了。 只要看一看那些正道门派们调兵遣将的动作,就不难看出。他们针对的目标,就是自己。 我就知道,在你心底,还是有我的,你虽然话语很少,但是,你还是被我感动了,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只知道她是前天上午在公司里和一个男人呆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噢当时那个男人穿着军装,我估计可能是她未婚夫之类的吧!”张凯回想起那天的场景说道。 “是,王医生。“贺斌应了一声,慢慢的走到了房门口,往外一看,外面围了数十名荷枪实弹武警,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房门口。 “……”看着对方再度爆发士气,一边的草稚京再聚气完毕,应该说不亏是主角么,经过一连串的激烈战斗,换成别人早就体力虚脱而死了,但草稚京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手中赤炎依然附有极高的温度,让八歧姬感到威胁。 珠儿竟然称呼寒王妃凌月姐,奇怪,珠儿和寒王妃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一百一十九 大婚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从前连发丝都不想乱的人,如今却这般狼狈,若是林天骄看到了,又要止不住的心疼。 可是这里哪有什么人,只要太平公主,她的贴身丫鬟,御医以及……狼狈不堪的何放,他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和折磨,忍受不了如此狼狈,所以他想要赴死,想要结束这一切。 只要他死了,就解脱了。 可是他坐下的坏事,想要折磨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死?不会,何放越难受,越想要去死,他们就会觉得快乐。 无比得快乐。 ...... “不管这么多了,我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鸣人说着,脸上就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 寂殊寒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深深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忧郁感,早知道这孩子这么不禁逗,他就下手轻一点了。 夏震听潘壬卖了一下关子,开始有点不太高兴。但是心中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得不跟随着潘家兄弟来到,现在贼军的专用营帐。 蜀宫中的梅林以金钱绿萼为最,占了半数有多,另外半数是红梅与宫粉相间。 一口气把要交代的事情说完后,被妖族附体的外门弟子咽了咽口水。 “没事,这么点酒误不了什么事的。”赵匡胤大手一挥,作势又要喝那杯中酒。 “算了,你已经帮我盖上了衣服我不冷了,等会我自己穿吧。”鸣人睁开了眼睛,冲着东方雁咧嘴一笑。 “你到底是谁?”梦昭君冷声道,表情很凝重,一个武王,打个喷嚏都可以要她的命。 “让我们把检查完机甲,确定你们没有动过手脚!”红发男子道。 末世以来一个月,实际上林峰基本上都没有看到多少活人,倒不是死绝了。 有时为何兜兜转转找了老同学老乡,因为一些共同的基础可以走的更近。 他也曾经饿的濒临死亡,也曾被地方顽童当成疯子用石头乱扔,更曾差点被心肠歹毒的人骗去当成敛财的工具。 好比哪个一身狗胆成天撩灵圣不是找死么?就算弄不绝,也得撸一次。 陆景禹脸上的伤其实并不算重,但是也还是有点儿淤青,而且,乔诺额头上的伤也不会一个晚上就好全,再加上她又感冒了。 “你想要婉约的……”徐知乎看着她仰头时漏出的锁骨曲线,平日哼哼唧唧时,她能折出更优美的弧度,冰魄寒霜的眼眸中渐渐化开的情谊,犹如汹涌的狂潮,更让人动容。 被陆云铮的话唤回神思,唐心怡抬起头,就看到陆云铮那一双黑曜石般清澈的眼眸正在盯着自己,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儿表情。 视线便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没一会儿,谷智野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似的,不方便在这儿说,便跟乔诺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出去了。 慕容若踮起了脚,偏了偏脑袋,嫣红的嘴唇亲了亲即墨的脸颊。感到那人的脸上突然间有了热度,这才停下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来就来了……”端木徳淑慢慢的又吃了一口,这些天吃药吃的嘴里没有味道,甜的又吃不下去,吃核桃花生费牙,也就用铁锅办烫过的花生核桃末刚好入口。 每一位驯兽师都召唤出了自己所有的驯兽,使得每组后面都跟着五头身高在十米以上的驯兽,它们负责防御突入起来的强力攻击和必要时的力量对抗。 很普通的三道射线,虽然三条巨龙都是巨兽级,三道射线的威力肯定远大于斗兽级驯兽释放的技能,但对付两头兽王级野兽还使用这样的技能,蒋豪不理解。 一百二 过去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又说了一会话,严庄三人又带着林音回了御史府。回去时任玥已入睡,林音没去打扰。林音独居一室,但门窗外均有侍卫守护,大力法王就在隔壁,教他无法逃跑。 老者也没犹豫,他横手中的细棍就是使力一拨,在手杖与细棍相交时,刺耳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三人本只是路过,何朗却多留意了下,向破败的大殿内望了一眼,见里面守卫并不多,他竟然未跟蓝允、展兆华商量,就抬脚向大殿的左侧偏门而去。 杨锦心直愣愣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着哀怨,她猛地推开他,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控诉着。 瑶瑶终于坐倒在了地上失了魂般摇着头,实际上我们心里都悲痛,回想起我的父亲根本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便被推进了火葬场中,那时只有几岁大的我,根本无法诉说心中的悲痛。 我不知道何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然连死也不愿说出真相,也不知道等到开庭那一天会是什么结果,但愿这段时间我会找到一些有利的证据。 任玥又摇头道:“不了,我睡太久了。”又问林音道:“外面有太阳吗?我想出去转转。”林音看了看大力法王,大力法王朝他点了点头,于是对任玥说道:“那好,我去给你那件外衣,你披上我们再出去。”任玥点头说好。 主意?一个淳王爷,一个楚将军,两人竟也只得是面面相觑,脑子好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 或许人生本就一场梦,亦或比梦还虚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头来还是自己欺骗自己。 脑袋里面沉重得像是塞了一个铅球,想要扭动一下,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我靠,说好大家上节目都是随便吹吹逼的,但是为什么陈长安在央视节目上吹的逼,居然真的一一都在实现了? “来!官人,口渴了吧,喝点儿这金果仙露解解渴。”这一段时间是炎热的夏天,因此林克及白素贞都感到口渴的不行,他们两人一共喝了一瓶金果仙露,才感到凉意袭来。 听到这个震撼的消息,方星月首先激烈的反应。她不相信,嘴里也一直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话语。 静飞分别介绍我和他的同学相互认识后,大家便一起坐在客厅大沙发上聊了起来。 所幸乃是在系统的神力加持之下,林克方才轻松压制住了这龙王神剑。 他原本并没有太在意,可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包扎的手法很是眼熟。 前方的一段路,大概是因为施工的原因,有相当长距离的路灯都坏了。 此话,让周学馨有些感到懵逼,因为,他可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素来崇拜的教中老祖,居然会对一个武道八重天圆满境界的修士下跪。 开场致辞完毕,枫红一刀流走下舞台,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朝顾晓颖这边照了过来。 于是,二年一班的学生,在吃完午饭,稍微休息后,又得知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考试。 他从车厢的前门走出去,摘下车厢间的保险链,跳到轨道上,消失在黑暗的隧道里。 融天大陆月华山,初夏的夜晚,满天星斗璀璨辉煌,星光月光交相辉映,将整个月华山照耀的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几位太医,他们一一的诊治过陛下,对陛下的病情深表自责,他们觉得此事正是因为他们,才让陛下的病情发展到这一步严重的情况。 万食府是大周国一家巨大的酒楼,分店遍布了大周国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限你们十分钟时间,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就别怪老子送你们去鬼门关见阎王”一个天道盟的领头趾高气昂的威胁道。 蓝桐心道不好,赶紧抢身去救胜雪,但毕竟相隔一段距离,想救下胜雪已然来不及了。 不过心情复杂的他们,也没磨叽,马上就盘膝而坐的!跟着冦阳王一起服药进阶了。 向司言丢了一记刀眼,司沐不情愿的起身离开,没有当着宋家人扫司言的脸。 “你在说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蓝月笑眯眯的说道。 一路上南宫沫都在挣扎着从夜晨曦的怀里下来,只可惜夜晨曦把她抱的紧紧的,她根本无法挣脱下来。 这个山道十分的难走,而且是在一片昏暗阴森之中,不过好在有赵十五引路倒是也不显得那么的不堪,等到我们走到一条山脉的尽头的时候,我便看到了一个山洞。 怪物的手插进了霍晓兵的脊骨深处,然后狠狠地扭转起来,巨大的疼痛感让他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了一节,但至少他活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段期锐依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闲的蛋疼找不到素材的记者们又去找王落丹童鞋。这位自这段时间火了之后就频频说错话被人黑的可怜孩子这次很给力。 第121章 相处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你感觉自己值三十两吗?”唐诗的语气中泛着冷意,她不想平白无故养几只白眼狼。 “我看你们敢!”墨初声音霸道,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若是那青年一口咬定墨初,墨初那也就只能战了。 再抬起头看姜向阳和梁宝珍的方向时,温寻发现姜向阳原本头顶上戴着的生日帽跑到了梁宝珍头上。 又过了两天,眼看着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温子恒再也耐不住激动,跑到于珊办公室,去和他母亲商量着明天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 她总能一眼就看穿自己,所以苏淼爱上陆瑾燃不是没有道理盲目的爱。 ——警察为什么还不到!这如果是在国内,最近的警局一定已经派人来了吧。 霎时间空中降下了几十道又长又细的弯刀,聂彪在几十年前就见识过此道技能的霸道,他没有去对抗此道技能,而是在第一时间闪出了秦苍的攻击范围。 “那个,之前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有,你还记得吗?”温寻决定循序渐进地说。 “行了,此事不必再说,这段时间你们也不必再去国子监了,免得受人排挤。”他不想再提起跟唐诗雨有关的任何事情,没人提起至少能让他暂时的遗忘今日的耻辱。 一颗颗浑圆光泽的丹药,便是徐徐的自手中飘飞而起,然后悬浮在面前。 顾振海登时高兴起来说道:“原来三位便是铁扇子、鬼神偷、鬼精灵,早已久闻三位大名,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到了三位,真是三生荣幸,太荣幸了!”顾振海激动得抱拳。 男宾们反应过来,纷纷作正人君子状,进了凉亭中,放下帷幔白纱,不敢多看外头一眼。 苏熙翎看着梅妃来真的很激动,她张了张嘴,喉咙已经干涩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无声地涌了出来,梅妃看到苏熙翎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难过“妹妹,别哭了”。 现在分手了!一切就结束了!自己已经走出了他的魔爪,绝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都已经合离了,谁给他的资格,大半夜跑过来兴师问罪,他当真以为他是武林至尊,就可以管天下之事?皇家的事情,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是他想要插手,就能插手的。 听他这样说,陆泽川便仔细的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的脸上,有很长的一道疤,远看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瞧,倒有些触目惊心。 想来想去,登时之间,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下子浮现在了阿诗龙的大脑里,那就是那天晚上,梅雨冲带自己去的那个死亡之地,如果没猜错的话,物资就在那里了!绝对就是在那里。 慢慢地闭上眼睛,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她就还是四爷府里的温格格,而不是后世的那个自己。 然而,在它响起的那一瞬间,天地间回荡的滚滚雷鸣声,劲风呼啸声,便好似瞬间褪色成了背景,再没有半点声势。 结果又另大力失望了,艾伦塔骨杖一挥,大片大片的骷髅拔地而起,将前进中的长龙拥堵成一大团,然后一个冰火球过去,清净一大片,更是一个敌人都过不来。 身为一名职业竞技选手,要的就是淡定;而身为一名前世职业代练,要的也是淡定,所以大力回帖后就不管了。由得他论坛,频道去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有苍穹的枪手团队去打理。 其实里根对于议员们的心理底线有着一定的拿捏,他确信这个条件他们一定后接受,而投票也只是走一个形式,结果也没出他意料,顺利的通过。 依莉雅拉着丫丫立时出现,扶住杜飞的手。杜飞看着她担心的表情,指着天空上的星体,开口想要说话,却“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与其不断被问剑轩挑衅,影响他为琉璃古洞的准备,不如亲自出马,给问剑轩找点麻烦,让他们无暇再闹事。 他在军营当中,可沒少受这青椤的打压,心中早就憋了口怒气,但是为了圣子殿下的计划,他必须忍。 “轰!”一声炸响,指挥官的身体被炸飞了出去,他身上坚固的魔法盔甲并没有保住他的性命,事实上,这铠甲已经被恐怖的能量给撕裂了,变得破破烂烂的。 这一夜有人无眠,当然不是李悠然了,他睡得很好,无眠的是领主,相当于五个他的体重的黄金,两个是赎罪的金币,另外三倍的是卖粮食的金币,李悠然带着马车悠悠然的走了,带走的还有领主的眼泪和眷恋。 “对了,秦医生,刚才你在瓦雷身上这样,有什么特殊含义么?难道是你自己独创的检查手段?”莱纳斯看得还真仔细。不过,他虽然看到了秦川把脉的过程,却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胡同里就这么大地方,旁边虽也有街坊顽童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不过沈瑞主仆穿着不俗,且彬彬有礼主动避让,众人忍不住忘了过去。 第122章 再次前往单于庭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生活苦,经历过许多的人,只会觉得不过如此,哪里会觉得难以忍受?只有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才会觉得难以忍受。 “既然……那你好好休养,我这些天有些事,不能日日来,你就暂时住在这里,我派了人过来。” 骆冰点头,“你有事就去忙,不派人过来我也能行。” 看了一眼她伤口的位置,脑海里不自主浮现将她衣服扯开上药的画面,脸上一红,“你就这样照顾自己?可拉到吧,就这么定了。” 虽是这样的话......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出去之时,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雕鸣,抬眼一看,一只硕大的全身闪耀着金光的金雕在他的上空盘旋着,而身后也开始传来了那些仙剑宫人的声音。 叶禄生在外屋吃了叶老夫人派人送来的饭食,又要出门,卓圭拦住他,指了指床。 此时的花城已经乱套了,林家的侍卫集体出动,到处捉拿流浪汉,同时夜如风的头像也出现在花城四门,赏金丰厚的吓人,居然悬赏了一枚二品疗伤丹,看来林海也是舍下了老本。 陆瑶见了自己的老师亲切的不得了,她不知道她的老师已经睡了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这厢,叶老夫人在院外见了芮喜的尸首,颇有些难受。她一开始便打算过两日替芮喜挑选一门好亲事的,然而还没有将这等喜事说于她听,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为了不被打搅,大黄狗威风凛凛的在东山脚下巡视,任何人不得靠近。旁边还跟着一张脸鼓得高高的白楠楠。 李天启不由翻出了轩辕圣灵石,含在嘴里,必要时刻也只能利用这石头蕴藏的神力才能消灭这两只巨兽了。 可是这飞沙走石之功,对于红汉来说丝毫不起作用。只见他抡起长杖如车轮翻转一般,毫不费力就把这些石头一个个扫落尘埃。 这套礼服自然和墨凡身上这件出自同一家之手,是刘四云前几天送过来的。 叶蓉拉住他的袖子,问道:“你呢?”李盛轻轻抽回手,叶蓉不依便上前抓住,一番拉扯,李盛不慎露出腰间一条汗巾子,红得刺眼。 离得近了,大胡子看清了白珊珊的容貌,铜铃大眼瞬间直放金光。 杨奉的脸色就难堪了,没想到敌军的反应简直是神奇的变态,只是一个弹指的时间,后队变前队就跑了。这若是无功而返,他这个大帅的脸面放哪里。“追!”于是不等胡才等人到来,便带兵追了下去。 曲雷厉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自己或许应该告诉曲云睿了。既然曲雷厉能替自己保守,曲云睿应该也能。 “好香!”曲雷厉见白珊珊和白飞在院子里烤肉,大步朝她走去。 “像江源这种人,每一天都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提升,长此下去恐怕我们天殿和地殿都要被人殿所压制。江源没有除掉,你们竟然还内讧,这等胸襟如何做得好殿主!”项禹杰说道。 然而,结果是注定的,她每次都赢不了,输得还很惨,就像是一堆烂泥,怎么都起不来。 “上次,床上有血,那是你第一次吧?”曲雷厉的语气非常肯定。 轩辕帝君与炎皇神农氏二人活了这么多年,一见江源的表情,就猜到他不怀好意。可现在一切都仰仗着他,只是希望不要提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才好。 “幸好,我遇上了你。”暗是由衷的开心!在这里能够碰到和自己一样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在叶红影的这里,徐剑星感受到了在陆倩和陈皓雪身上,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体验,徐剑星在岛国艺术品里,看到过的不少东西,都在叶红影的身上一一呈现了出来。 第123章 交给他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我急忙冲过去查看,飞燕的情况和我预测的一样,她是被人控制了,病毒也是死了,绝对没有活路,我撕开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存在,不像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们这样谨慎是害怕连累其他人,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做的有些过了,白了他们一眼,尤其是段飞白三人,好说也是身经百战了,今天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那隐藏在仙草之中的身影,突然从后面跳了出来,了疯一样地朝着透明护罩之外众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陡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一个黑袍男子凭空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他说完之后,还略微带着一丝不满的看了一眼秦沧,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更像是特意对秦沧强调的,着重突出了“重点”两个字。 轻手和重手,其实也并不是关键了,我明白其实还是我在动用两种基因本身的影响,而我也明白了类似一些气功的雏形,脑海中沸腾的因子似乎就存在于两种。 嗖!林天化身成绞肉机,两把镰刀状的匕首在他周围挥舞,卷向两米高的红眼蜘蛛。 “队长,前方马上就要到与杰瑞的会和点了。我们这一次难道真的要把这个与曾经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给……”那个白人佣兵说到这里,艰难的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亲人就是这样,他在你身边你嫌他唠叨烦,但一离开,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毕竟,能取得交流会的最终胜利,无论对谁来说,都将使得他在所在的国家获得巨大的荣誉。 无奈之下,陈长生只得退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外边的太阳,惊奇的发现自己在山水画里忙碌了这么久,外边的时间竟像是没有流逝。 “报告营长,那边出现一个全身包裹的病人,刚刚做完整形手术,说是不能揭开纱布,怕招风,所以您看?”少尉对陈雪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 看来光头家伙对于周林这样没有就犯很不高兴,他对周林说,他还得留在那里多呆几天,到时候他还会再来,希望那时候周林能懂得一点这里的规矩。 我脑袋晕乎乎的,脚早就不听我的使唤,径自走到煜城面前了。煜城的手悄无声息的挽上了我的腰,将我拉坐在他的腿上。 “大功告成!完美的作品!”“米琪姐”挪正木子秋的头,很满意镜子里印着的作品。 周林很高兴,这不单是方教授给他解了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方教授了,真有点想念他。自从离开研究中心以来,他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怀念跟方教授谈心的轻松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们有互相利用的地方吗?为什么又不告诉我所有的情况?”周林继续这样表示着。 “我不吃,你吃吧陈长生笑着摇了摇头,到是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同时余有财也想看到交易会上看看,买点好东西孝敬一下老爷,若是能买到合老爷心意的东西,岂不是好。 韩风对此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缓步走到宋佳身边,俯下身在宋佳耳边。 但这些暖流并没有按照一定的规律行进,只是一点一点的扩散着,有些暖流被身体吸收完了,而有些身体来不及吸收,直接就消散了。 他们俩聊着天,而陈汉彪则是被罗城安排着,去挨家挨户的找加盟商要加盟费。 李剑顿时愁成了一副苦瓜脸,眼下他的肉身已经越来越吃不消了,他现在的肉身强度根本就没办法支撑到冲击完所有的道痕。 陈汉彪那叫一个愤怒,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罗城离开之后,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只要龙王的精神被彻底消灭,他将接替龙王掌管这个世界,对付巨神和动刀不动情就更容易了。 他曾经就是密苏部落的一员,只不过他还在密苏部落的时候,密苏部落的首领是哪个品格卑劣的昊,并不是汗。 张子明一向没什么好脾气,即便是再怎么喜欢,那也都是刀子嘴。 李剑缓缓的将金色巨剑交到左手,然后从背上拔出了邪刀,这一柄长刀依旧刀身布满了铁锈,甚至破破烂烂坑坑洼洼,就连刀刃也缺了好几个口子。 慕容诺二话不说,抽出羊皮卷袋摊开在地上,然后戴好手套取出来一把柳叶刀。 事实上,军队之中的人员大多实力在四级五级,拿到各大佣兵势力之中,也就是炮灰一般的角色,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训练成为了战士,加入了军队,他们在集团战斗之中却可以横扫那些所谓的精锐佣兵。 因为不知道,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讨论,因为讨论,而气氛热烈。 宋嘉国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他刚才被李辰看的一阵心惊,虽然只是不过两秒钟的功夫,但却仿佛全身都要被看透似的。对这个自己儿子推崇倍致的神秘人物,立刻心生了几分敬意。 毕竟拿下慕容银珠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她再厉害,可这里是皇城,有无数的侍从和护卫。 特别是她现在身份尴尬,没有灵力却进了灵兽城,嫁了谨王却差点儿拖去游街,落凡谷的废物,谨王的厌弃王妃,想不被人欺负都很难。 易南浔垂着眉眼,眼底浓浓的担忧如何也挥散不去,到这种时候,越是明白的人,才是越痛苦的吧。 第124章 合欢散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经钱手指搭桥,一个星期后,买家联系到赵若知,表明来意。这次买卖很成功,买主很阔气的出价30万购买金碗,并表示以后还可继续合作。 与此同时,草帽海贼团也登陆这艘巨型的大船,望着远方黑暗的城堡,草帽海贼团全体对视一眼,还是迈了过去。 我不敢想象那种后果是什么,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也让我非常的明白一件事情。 有人已经开始寻找,可是,却不得而果……只是,有个别人的目光落在了李静儿身上,但也只是瞬间就挪开。 然后,摸金阳和沙度天开始作业,李星然检查搭建好的墙壁是否还存在缝隙。 谁知,还没等黑色古刀靠近盾牌,就从盾牌中伸出上百根长枪,伸出的长枪有一米多长,其长度远远超过了黑色古刀,格肸族人看到寒光林立的长枪,立刻止住了身子,黑色古刀挥过,上百根长枪顿时断了一半。 又是一步踏出,虚空震荡,这一步落下,掀起了一场狂风骇浪,佛魔掌印幻化天机,再次轰杀而出,这一掌,好似比之前的一掌还要恐怖,蕴含着及其可怕的威能。 “可是不对,我记得当初媚也在找你,如果说只要你们合体就可以变成真正的人,为什么你要躲着她?而且还要借我之手消灭她?”黄俊问道。 “那我怎么能找到他们?”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试一试,只是天下之大,谁知道他们会在哪里,毕竟我无从感觉到。 格蕾瓦斯的办公室里,薇尔赛莉亚拍桌怒视着格蕾瓦斯,而后者只是惬意的喝着咖啡,完全无视了发牢骚的薇尔赛莉亚。 说穿了,就是别人给的实在是多,同时他们为了自己的发展前景考虑而已,当然这些选择都是正常的。人嘛,肯定得自私一点,多为自己多想一些。 见陆玄满脸不服气的样子,石曼珠撸起袖子来到石磨面前,豪爽的道了句“看好了!”,便全身发力,轻而易举的便将石磨推到最高峰。 “暗影使者的传承应该是在你的身上吧?”柳擎将目光转移到言侯身上。 陆玄见状甚感奇怪,然而等他看向尹泰的时候,他全都明白过来。 李瑜低着头和她缠绵的亲吻着,二人久久不愿分开,或许是真的有很久都没有在一起了,所以最近裴珠泫是非常想念李瑜的温柔。 了了几字,说的陆玄心旌摇曳,那种对极致力量的憧憬盈溢在心头,不禁想要长啸几声宣泄胸中万丈豪情。 但那又如何?现如今陆玄的肉体力量已今非昔比,周身的真气修为亦是经过大荒之气洗礼的精粹,没有经过实战检验,很难单纯的用真气境界去判断战斗力的高低。 白云观,据说建立了几百年。当时神州大乱,魔教趁机入主中原。一时间几乎统治了整个神州。 至今为止,他对此人的印象皆停留在传闻中,诸如什么炼制固元丹,甚至能够轻易破除林山的武技,未经亲眼证实,总归是心有不甘。 咬牙将几人恭送离开后,杨升荣冷哼一声,瞪了一眼莫名冷汗淋漓的杜康,抬手一掌将其拍飞七八丈远。 房子建起十二年,结婚七年,孩子都六岁了,可谢汉的房子仍旧在谢英的名下。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大城池,众人当然要休整一下。挑了一个大酒家,王弘和陈容各戴上纱帽,让护卫们抱着两个睡熟了的童子,走下了马车。 飞行器都是最新款或者是经典款,造价不菲,起码都在百万信用点以上。 然而,不待胖妞接话,帅气逼人的江城策已经潇洒地迈进了教室,并止步在了讲台。 油盐酱醋可是好东西,任何东西被这几样东西给涂抹一遍之后,立刻变得美味无比。 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景,想过很多种发泄咒骂的句子,想过很多种甩头离开的放下场面,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好像有放佛变得矜持了许多,不敢再去做点什么,只是想着问一句你过得怎么样呢? 何雅琴应了一声,支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只是刚刚苏醒的她身体技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很是吃力。 今天是七月三十一号,是本月最后半天。我算了算,这个月我更新的量达到十四万字,要不是因为后来限电严重,实在无法多码,我更新的字数会更多。今天也是,要不是限电了,我早就更出二章了。 谢学商说:早晓得人财两空喽,老子就不该念旧情,就应该破门捉现形,令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犁天虫的身形一闪,时间都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看见了犁天虫向我撞了过来,可是我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和夏谷义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老者,这个老者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深不可测,应该是夏家的长辈。 “没错,我会活着回到地球的!”雷蒙特并没有吹嘘,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当云河摔下来时,他差点就痛晕过去。除了肋骨折断,脏腑都移了位,他痛得动不了,想说话,鲜血不但溢出,甚至倒灌把他呛到,他费力地轻咳着,一边咳,一边咯血,脸色青白,样子怪可怜的。 两人在长安城中吃过午饭,林音目瞪口呆的看着农七叟独饮一大壶不下两斤的西市腔酒,是既惊又敬。 第125章 给朕生个孩子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就算骆冰这些年被生活磨砺的像个男孩子,也挡不住真有一个男的在她面前洗澡,当即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转过身,听得朱祁瑞压抑着的痛苦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心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被这一声声打出一道裂缝。 她攥住衣角,问道:“你身体不舒服?我去找郎中。” 当时,那么晚了,他都救下她,悉心照料,甚至他离开了,还留下了自己的心腹,如此救命大恩,她怎能放任不管,眼睁睁的看着他饱受折磨? “站,站住...... 想到苏丽穿着夏天的婚纱,自己一身单薄的衣服在南极举行婚礼,吴邪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好了,画面一定很美。 二十三名修士束手无策之际,天穹之上,云层撕开,二十三条巨大的水龙咆哮而出,直接杀向了二十三名修士。 天顶降下道道白光,将所有人罩住,这些已经被困苦磨砺得麻木的民众心中升起股股热流,“我该过得更好”、“我应该拥有幸福”、“命运就在自己手中”等等念头奔涌而出,烧得他们振臂高呼。 本身这件事很平常,随着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和风行的崛起,国内络游戏市场已经被引爆,几乎每周都有新游戏上市。 福多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感觉碧桃和红梅看她的眼神特别的炙热,还有隐隐的暧昧之色。 水树听的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什么误解?难道自己会对这个家伙,真的存在有什么误解吗? “混什么血?也是国内过去的。不过其实打算结婚的,只是阴差阳错的。”刘清涟无奈的笑了笑。 林风一脸微笑,表现的胸有成竹般自信,王浩一脸沉思,沙宏目光闪动。 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不是很顺利,虽然是有些原因在里面,但是这仍然让水树不太满意,因为她最初想要将大蛇丸,暴打一顿的计划没有达到。 张嘴的王哲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既然不朽之主已经开了口,那么就代表他已经下定决心,带着木幽兰穿越回到了地球,留下的那幅星空图在不朽之主手中化为灰烬。 “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客人!”这句话,林向阳几乎是吼出来的。 四位家长正在厨房里面,看见林向阳进来,齐齐给让了一条道,然后看着林向阳从冰箱里面,拿了一根草莓味的冰激凌。 她当着服务生的面在林诗意的手包里拿出来房卡,然后递过去给服务生。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把他从里面揪出来,亲人,恋人,还是朋友死党身份。 工作人员正张牙舞爪,尽量把自己弄得慎人,结果眼前的萌妹问他工作待遇。 饭菜还是热的,但看着傅少寒早已在餐厅的这副架势,想必等了很久吧?大概就连菜都是凉了又热,凉了又热。她怎么敢说自己吃了,把傅少寒独自丢在这儿呢。 我写这段剧情,也没有向大家想的那么轻松,从构思到现在,铺垫,熬夜,码子,到最后呈现。 夜聆依略一犹豫,把魔魅的寒临时收束到了腕部以上,让太妃拉住了手。 当三个雌性,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竹笋回到部落找到族长时,已经天黑了。 成功的避开了弓箭,可箭头依旧从他的盔甲上掠过,惹得他怒骂一声。 本来有些上了年纪的他,此时看上去比之前他们离开时,似乎又年轻了一些。 见尹鑫还是不为所动,郭侃索性朝着门外走去,伴随着郭侃的离去,在门外的士卒也开始缓慢的朝着里面走进来。 第126章 一夜春宵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至于州泰为什么不替王正求情,与一个词语有关。这个词语叫做私恩。 两年前周瑜力主攻打益州,也是损兵折将,还导致南郡丢失,在江东,周瑜的地位已经是一落千丈,名声大不如前,战略失误,损失惨重,导致在柴桑坐了两年的冷板凳。 到岗之后,李菲菲一如往常地打开电脑刷一遍微博,然后拿起手机刷一遍微信……等到再把今天的工作都处理地七七八八,看看时间,竟然才下午4点。 这还是有巢氏第一次进入到巫族部落之中。虽然说在南方之地,有人族部落同巫族部落相融合,两族之人居住在一起,但是那是人巫混居,而这里则是纯粹的巫族部落。 尼克·弗瑞返回神盾局,将自己关在办公室中,他在思考墨菲说的事情,神盾局到底因为什么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都不清楚,那么墨菲是怎么知道的? “何须等其他兵马集结?”赵统闻言笑道:“我们轻骑而来,步度根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善无这边有两万勇士,加上我们兄弟二人的勇武,难道还怕他步度根吗? “不过……既然已经碰上了,没查清楚,你也休想走掉!”紫河大尊的目光,落在徐铭的身上。 难受归难受,但瑞萌萌亦是感到庆幸,蕾娜没有让自己说出那句话,是不是意味着,她至少保护了两人目前友达以上的关系? 不过幸好瑞萌萌还有系统,不至于像隔壁的赵信那样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不过比赛进行到第二节第八分十二秒,龙金刚在进攻中强吃邓肯得手,接着又在防守中成功封盖帕克的上篮,尼克斯队维持住了3-5分的领先优势。 “老大,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也不叫齐玄吧?”华云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他江七玄可是一个十分钟情的男人,怎么能够跟别人一样,朝三暮四,这哪里是他的风格,所以就算是前方诱惑不断,他江七玄也一定可以披荆斩棘,战胜诱惑。 “怪不得,怪不得丞相和太子都被你迷惑了。”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冷暖与喜怒。 可他没想到的是,白胡子仅仅惊讶了片刻,神色就再度恢复了原状。 当然此刻不论是菜肴还是酒水,看起来很是难看,黑不溜秋的,就跟发霉了一样。 影之魔王一眨眼间就来到了大殿入口,当面对横在眼前的法家阵法、圣光结界,以及迎面而来的各种攻击,他毫无退缩之意,张口吐出一道能量波,瞬间就将阿尔弗雷德教皇的圣光结界震碎掉了。 这厮倒也是识时务之人,知道硬拼也占不到优势,所以干脆低声下气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活人了,既然你们是路过的,让你们住一晚也不打紧。”老人低着头沙哑的说道,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看来是来寻仇的。”周易看向男子说道。身边的苗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躲在周易身后。 元血老祖的凶残和狠辣,在这一掌之中暴露无疑!只要让他不满意了,他就可以悍然的杀人!哪怕,这个前来传信的武者,其实并不是属于元血一脉的。 江河似乎没有听到邵老的话,他突然猛地爬了起来,打翻了放在一旁盛着沾满了鲜血纱布的盘子。 看着那张美丽而妖娆的脸,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问出了我心中早就想问出的那个问题,我说张晶晶,你当初进公司是不是就是为了我?我周磊何德何能,竟然能劳您这个黑煞会的大姐大如此惦记。 “里傲,放心吧,我会几个解毒的圣言,你又有斗气在身,没事的,不用那么紧张。”莱德出言安慰道。 一条青色长滕直接从男子袖间飞射而出,直逼男子而去,长滕一阵盘旋,眨眼之间,青色长滕便紧紧地缠在了男子身上,一阵紧迫感立即从体表上蔓延来开,勒得男子全身响起了骨骼碰撞之声。 叶林在房间里思索今天在比武场感觉到的奇怪情况,思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于是拿出了彦家给与自己的玉佩,发出了一道消息。 杨帆自语,额头上的神秘“咒”字再次变得尹红起来,他的眼眸亦是如此,身上瞬间散发出一股伶俐的气势。 本来我是不太愿意上手打刘裕华的,可他自己犯贱,那我可就帮不了他了,那些跟刘裕华一起的高一新生都被我们的心狠手辣给吓到了,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我们的身上好像闪耀着光环。 “毁灭一切胆敢踏足之物吧,‘地岩枪’!”一根根岩枪随着简的吟唱从地下冒了出来,从不死军团外围向内扩散,不管是骷髅战马、还是骷髅战士只要被岩枪撞到,全部无一幸免。 第127章 生死存亡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关宏叶跟关晓军说了几句话后,就感到嗓子疼的厉害,咳嗽了两声之后,疼的更厉害。 “算了,这次先这样了,那件设备的事不能透露出去,这玩意可不是好掌控的。”林冲提及了光遗传因子转换器的事,只可惜林冲不拿出来还好,既然拿出来了,纸怎么可能包得住火。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久美子说的,只能让那些秘密烂在肚子里,否则一旦说破,久美子估计会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作为一个骨灰化石级玩家,孙志超马上想到了一个被他遗忘的功能。 从数据中明显可以看出,访问量已经有了大幅度增长,不过收藏数量却还是差强人意。 不过张志平可明白除魔务尽的意思,现在杀得邪魔越多,将来就越轻松,自然不可放过,所以他一催动天命,表达了自己的坚定,狼神只能无奈暂时服从。 奥特之父因为太高兴而让跟他纠缠的安培拉星人跑了,不过他也巴不得如此,不然在奥特之星他们三个再打起来,虽然最后绝对是安培拉星人失败,可是奥特之星也会有大半区域变成废墟的。 我跟老牛。虽然是天元城本地人,但是跟我们俩实力相当,卡在筑基巅峰的朋友,却只有两个。原本我们准备一起进入洞天的,奈何出了这样的情况。他们两个战斗力较弱,预赛之中已经被淘汰,今次进不去洞天了。 林迪对庄严的最低要求就是要破亿,解锁新游戏,获得积分,看来庄严做的很不错。 两条全身被淋得湿透了的大汉,抬着公孙断的尸身走进来,放在长桌上。然后他们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倪凌歌看着两扇禁闭的卧室门,独自向一个光线比较充足的房间有去。 这些人就是想抓她们做什么,可无伤人的意思,甚至不敢伤她们。 话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确定倪凌歌能点头让你进擎歌集团? 乔诺回答说,“知道了,我们还等着你们放我们回去呢,不会生事的。”讲着他去看以静,确定自己的应付没出错后,松了口气,吃过了早饭,他们就被黑人等人带着出了旅馆,结帐,然后回到了车边。 这一战,苏哲虽然没能一举歼灭关羽,夺取江州,却重创关羽,斩杀俘虏敌军达一万五千之众。 她们两个说的话,她不爱听,心里对她们两个有不满,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话。 臂弯里的丫头脸颊薄红,也不吭声,闭着眼就吻上他英俊的侧脸。 平日里,在好朋友面前她大大咧咧,只是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担心,可此时身边这个男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算不上认识,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看见没有……”戈顿先生很得瑟地说了一句,而后又煽了我一巴掌。 夜昱瑾早把顾柒柒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好吧,那你随我同行便是。”青霜点头应允,抬腿向轩外走去。 “回皇上,臣妾莫如芝。”刚才遥遥一拜,莫如芝虽己报上名来,却因二者相隔甚远,皇上兴许听的并不真切,莫如芝再次恭应道。 这个时候,偏偏不争气的肚子也来凑热闹,叫得刘邦更是心神不宁:看来寡人气数已尽,长此下去,不是困死,也得饿死。 低沉的蛇鸣之声从黑色结界中响起,令的众人抬眼望去,随即神情愈发的惊恐,因为那依稀可见的黑色结界之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粗壮骇人,背生风翼的青鳞巨蟒。 别指望米堡队长格兰特·利特比特进入前场支援了,他要是上去了,身后只有两个中卫,阿森纳只要得到球权,由守转攻时,空阔的大后方将成为枪手大将们任意肆虐的地方。 简莫凡费了很大的力气,压抑住胸口的火气,这就是她所说的有事?就是跑来这边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吃饭? 他是皇帝,却在多年后才堪堪懂得所谓帝王之术,所谓朝堂险恶。 琴沁不敢怠慢,立即取来挂在床榻旁衣挂上的衣衫,伺候着安妃穿戴妥当,又连忙手脚麻利的替其挽好发髻,随意偑上钗环,便紧随着安妃大步往清华殿方向而去。 古嫣点头同意,接着又和她说了一些话,便靠在椅子上开始发呆。嫁给唐熙吧,他对我那么好,我嫁给他也不吃亏。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钱,嫁给他我也算是走了狗屎运。越是这样想,我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唐熙。 罗森对于那枚跳动的心脏十分的在意,方才的接触虽然短暂,距离也尚远,但他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了一股奇特的精神之力从那心脏中弥漫开来。 毕竟,这件事肯定是没完的。而这个没完的程度到底如何,还有待等待。 赢勾叹了口气说,好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这次真能躲过该隐的追杀,那么,以后我还是你忠实的弟子!不管如今的你有没有实力,我都会追随你。 “有什么事需要我做?”那就尽管让我做好了,我本来就是给你做事的人。 白凌似乎没料到这旨意是皇上下的,听完左卿的话,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 没有任何的声响出来,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将所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终于是到了张欣欣宿舍门口,童超只感觉自己比打了一次架还难受,接过张欣欣的钥匙,直接推开了宿舍的门,为了防止宿舍大妈突击检查,童超将锁挂在门上,远远望去,看不出宿舍已经打开了门。 第128章 完结 - 望月思卿:七爷的心尖宠 - 琪潇 罗平现在就是在等待,等到擂台之上出现八级虚仙级别的修仙者的时候,他才会上场。 刘光世在南门看着这庐州州城上奔走呼喊的样子,自己也在想着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吧,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首领,也就是说你们地底人中,最强的是谁?实力在那个等级。”懒懒的问着,邪木云此时已经恐吓住眼前这个地底人了。 得要好好找找了。看了下佣兵团。经验增加4点。D级佣兵团要升到C级佣兵团的经验,一共需要100点。一个任务才4点,可以说佣兵团的等级非常难升。 那只赤炎金刚豹咆哮着冲向了萧岳,但是他又怎么是萧岳的对手? 如果此刻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他就真的已经不正常,八九不离十,他现在所探测到的,是比灵石还要高一个档次的东西。 李煜周蓉儿,感念二老的心意,这顿饭吃的更是香甜。到了半午,周辉果然笑嘻嘻的跑了来,将食盒取了回去。 高宠对外公一家并没有什么印象,由于交通较为困难,两家往来并不多,旧时凡四十里以上的一年也许也见不上一面。高宠只淡淡记得父亲出事时来过。 看着朱玉远去的身影,赵天宇的心有开始变得起伏不定了,他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为什么当年已经判了死刑的人,现在有在自己的眼中出现了呢,难道这个混江龙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是一个有九条命的猫妖。 “哪里哪里,以后还需要各位长老们的照拂。”萧岳恭敬地回答道。 而楚家的人口并不比明家的少,从一踏入楚家的大厅开始,都能瞧见一众人山人海的下人来来往往。 叔侄俩说了一会话,君子祁却觉得越来越难受,怎么总是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让他很是烦躁呢? 她想,她可以不再去回忆三年在大越的那段故事,因为那段故事之中有黎远,一想到他,内心就会抽搐着疼痛。 暗灵也看出他家主子明显处于下风,本来她家主子的实力是与夏君曜相差无几的。可是几日不见夏君曜的内息不但稳定了,内力还增进数倍。 他们并没有说出实情,毕竟他们在霁月那里得到的消息……惨不忍睹。 “这就奇了怪了,这个号码他使用了好几年了,怎么会是空号呢?”老板惊讶说道。 大概是心里害怕紧张,她的平衡力差到了极点,即便是由林木庭扶着,她也不能滑行。 经过抽签之后,所有人被分成三组,这次的比赛对项目有严格的规定,不再像以前烧自己擅长的,而是分成了甜点组,炒饭组,炒菜组。 方皓轩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时不时的慢下脚步,听到身后有他的脚步声,她才往前走,既想让他跟着自己又怕跟不上。 最后一句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听在风凌月的耳里,更让他怨恨,眼里显现出一副恶毒的神情。 因为这条山路十分的狭窄崎岖,车子已经没办法继续往前开了,林墨宸便示意我下车。 此时,裘必三的赌局已进行到第七局,前六局胜六负一,己增敌降下,与神族头子之间的差距已然极微,但在局外人的狂攻下,以往收储的赌命筹码损耗极大。强敌环攻中,灵灵的大兽身也在短短时限内缩了三成。 “你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奇怪的样子?”陶怡婷心中暗暗雀喜,想着自己对章飞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只不过她脸上则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得不说,要论演技,她比章飞强多了。 被击飞的狂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杨宇庭的血鞭裹成了一个粽子,血鞭之上的倒刺将他的皮肤划破。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我和刘静静都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皇上的身体虽然解了毒,恢复了筋骨,但是大不如从前,瞬间感觉他苍老了许多,一下子头发斑白再也无力打理朝政。 风凌雪被她这样羞辱,气的晒帮鼓鼓的,蒙面的面纱被她喘着粗气吹的一掀一掀的。 就在我为上官静儿的命运感到有些惋惜的时候,上官静儿的脸色忽地一沉,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再也不像刚才那般柔弱。 极其惊人的雷灵焚灼与散解下,水龙所在的海域尽化为水气,水气化为无尽气泡,在无形暗流的搅带下八方飞散。 吁了口气后,向前进一抬眼间看到前面的悬崖边缘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过来了,于是赶紧用望远镜一看,发现是个自己人。 悔恨的属性真是好到让人瞠目结舌,除了没有压碎性打击和撕裂伤口这两个特殊属性以外,其他近战职业需要的属性,它都全部拥有了,难怪能被称作单手武器之王。 一听叶晶彤说这个,老楚头的眼睛也眯缝了起来,眉毛也弯了起来,嘴角也扯了起来,一再隐藏,也藏不住脸上深深的笑意。 他的声音只是大了那么一点,突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奇地咦声,有人低低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像是在跟人打招呼,但又不是,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向前进愿意冒这个险。请示过后,队长决定让葛啸鸣带一个班的人手跟他先行摸下去。 陈玄武跟钱进坐在吉普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陈年往事,当教官一向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陈玄武虽然面黑心也黑,但是,却也觉得枯燥无味。 难道是……?金牙子心里突然想起这个身影的出处,那是在南京发生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和仇恨。 一抹暗金色光芒骤然出现在怪堆之中,让大家都是微微一喜,好像人品也没有耗尽嘛,这不马上就又打出暗金装备来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