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来乍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禹朝自建立以来,已三百多年,国祚衰微,民生凋敝,朝廷的军事力量迅速衰退。 到了惠元三十五年暮春。 本应是莺飞草长的季节,因北地大旱三年,连带着京畿周围的农田荒地皆是一片焦土。 大地皲裂,满目疮痍。 北狄趁机入侵,叛军揭竿而起,大禹朝的天下乱了! 京畿往西一百里,在通往王陵的半道上。 “大哥,山下这支队伍就是谦王府的送殡仪队!” “瞧这支队伍的规模,想来有不少油水。” 被尊称为‘大哥’的男子,视线贪婪的黏在这支长长的送殡仪队上,心里估量着这次抢劫成功能让兄弟们撑多久? 刚开口的男子排行老二,他挠了下嘴角的大黑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北方大地干旱三年,能逃的早已逃往了南方,逃不了的早已成为了路边的枯骨,而京城里的这些勋贵出个殡还能有如此排场,可见平日里生活极尽奢侈。” 大哥望着山下摇头,心里惋惜:“这位谦王府什么狗屁主子也死得真不是时候。” 干旱已经撑过三年了,就在那皇帝老儿要举国南迁这关键时刻嗝屁,真不会挑时辰! 老二想起这事就咧嘴乐了,嘴角大黑痣上的两根毛跟着颤抖:“山下此刻躺在棺材中的,听说是谦王的婆娘,是个胆小如鼠的。 今日早晨一起床,得知北狄入侵,皇帝要南迁,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嗝了屁。谦王担心治丧影响跟随皇帝老儿南迁步伐,便命令家里的儿子们今日务必要将棺椁送入王陵。” 也正因如此匆忙,才导致送殡队伍护卫不够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大哥,二哥,既然天送财来,我们还等啥,直接冲吧?” 旁边的兄弟们早已迫不及待,想早点抢完早点回山寨。 大哥瞧着队伍已进包围圈,也不废话,夹紧马腹,大手一挥,兄弟们见此便兴奋的嗷嗷叫着从山上俯冲而下。 ...... 山寨大哥踢了踢地上横七竖八的白幡,“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 一遇危险,连主子的棺椁都不管了。 顷刻之间,就屁滚尿流逃得没影,这胆子......也难怪皇室被逼得连朝廷都要南迁。 山寨二哥指挥大家:“所有的财物,大家都别浪费,都给我拉回寨子里!” “二哥,那一人高的冥鼎要不要拉回去?” “要,不能浪费了,拉回寨子里给大家煮肉、烧热水都行!” 话落,山寨二哥瞧着地上踩了不少脚印的白幡,心疼的嘴上骂骂咧咧:“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们个龟儿子,地上的白幡也给老子捡回去,让寨子里的婆娘改改,也许还能做件大裤衩穿!” 众人听了觉得有道理,唯一的缺点就是白色的不耐脏,但话说回来,贴身穿在内里脏不脏别人又见不着。 “二哥,别说这白幡麻布的用料挺讲究的,比我们穿的麻布衣服软和多了!” “二哥这雁过拔毛的性子真是发挥到了极致,要是这位谦王府的老祖宗地下有知,不知这棺材板盖不盖得住?” “盖不盖得住有啥关系,难道你还怕死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 “听说有钱人的棺材是小棺套大椁,里面会贴身放不少奇珍异宝,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二哥听了兄弟们的话,二话不说,叫来几人将棺椁最外层的盖子撬开。 山寨大哥双腿一蹬,跳上了柩车,一脚将撬开的外棺盖踹飞。 这一脚力度不小,装饰精致的黑漆外棺盖就被他踢入了路边的荒地,溅起一片尘土。 “黑漆椁棺内竟然是朱棺!” 在柩车周围的山匪听到大哥的惊叹声,好奇心的驱使下麻着胆子都爬上了柩车。 “真奢侈,棺盖上还镶了七颗玉石!” “这是北斗七星!”山寨二哥咂了下嘴:“这些贵人生前享受了别人几辈子都享受不了的富贵,死了还想继续享受!” “哼,她想享受也看老子允不允许!”山寨大哥冷哼两声,让手下的兄弟将最后这内棺盖撬开。 此副棺椁用料如此讲究,说不定他可以拉回去,以后留给自己用。 旁边的兄弟撸起袖子,手刚碰到棺材盖,套在木椁中的棺材突然震动起来。 “啊!诈尸啦!” “鬼啊!” 毫无心理准备的山匪们同时惊呼,打心里对皇亲贵胄有着敬畏,对皇亲贵胄的死人更甚。 棺材突然这一震动,吓得他们差点魂飞魄散,围在柩车上的人一哄而散! “大哥,这横死的女人不会真诈尸吧?” 山寨二哥嘴角的大黑痣抖了抖,心惊不已的看向大哥,他虽然干的是拦路抢劫的勾当,但是对于死人有着天然的敬畏。 闻言,大哥心有余悸的扫了眼四散开来的兄弟们,再看了眼明显停顿一下又震动的棺材。 他吐了口气,压下心中惊骇,大手一挥故作镇定:“扫荡的差不多了,不差棺材里的那一点,为了避免出意外,我们赶紧撤!” 临走前,山寨大哥尤不甘心,向拉柩车的马匹弹了颗石子。 石子正中马屁股,一匹马受惊,连带着其他几匹马趵蹄子,然后拖着巨大的柩车狂奔。 在通过一道急弯时,由于惯性作用,疾速下的柩车往外侧倾斜。 随着一声巨大声响,硕大的棺椁从柩车上滚了下来。 逃远的山匪听到山谷里回荡的这响声,他们的马鞭抽得更勤,马儿跑得更快,一溜烟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棺椁往坡下不停的滚落,里面的物品更是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阵天旋地转后,夏婧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已经松动了的侧躺棺材板踹开,随即身子微抬,“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异物,随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呵!差点又被憋死!” 等喘匀气,不再晕头转向,她才看向地上刚才吐出来的异物,一颗鸡蛋大小的圆珠子上面沾着一坨白色的沾黏物。 白色的沾黏物是早上吃的糥米圆子,也是噎死原主的罪魁祸首,而鸡蛋大小的玉珠子便是按入殓习俗,用来堵七窍的玉石。 夏婧掏了下耳朵,眼里有着庆幸:“还好入殓的匆忙,没有真的将她的七窍堵住。” 若不然,在棺材里不闷死也会被憋死! 只是...... 夏婧茫然四顾,感受微风拂面,虽然空气干燥了一点,但至少空气里没有了丧尸的腥臭味,周围的植被长得一副营养不良样子却又顽强的生长着。 难道这就是末世之前的自然环境? 夏婧是个末二代,是在末世后幸运出生的婴儿,对于末世前的一切大多是通过视频和小时候父母的讲述中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如果说在末世前的社会上生存属于是大师级别的难度,那在末世生存就是魔鬼级别。 对于她来说,如今对这个新世界认知,她就属于菜鸟级别的新手。 进入新手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越过刚吐出来的白色黏物,夏婧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在棺材里躺的时间有点久,胳膊和腿都快麻木了。 活动了一下四肢,围绕着棺椁转了一圈,踢了踢已经裂开的朱红内棺。 她抬头望了眼刚从上面滚下来的斜坡,用颇为嫌弃的口吻道:“也没有多高呀,就这质量?” 不过,该庆幸这棺材是质量伪劣,若是千年寿材,她算是要成功的换个时空长眠了。 举目四望,远处的山峦树林中隐约能窥见几处飞檐翘角。 夏婧松了口气,有房屋就说明有人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急需找人了解了解当下的情况。 第2章震惊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临抬腿时,脚步一顿,伸手将属于自己重生之地的棺材收进了空间,缓坡上一路滚下来,一路掉落的物品全部捡起来扔进了空间。 末世养成的习惯,但凡觉得有些用处的东西都不浪费。 即便如此,她的空间里存下的物资虽多,但真没有多少实用的东西,末世物资比现下这个时代还要匮乏。 从一百多米的坡下爬上来,夏婧柔弱的身体已经气喘吁吁,两腿发抖,差不多筋疲力尽,她抬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汗水。 “嘶!” 这时,夏婧才注意到身上的殓服上面绣了不少吉祥图案,而且还用了不少金线。 难怪剐得脸疼! 前后扫了一眼,路上荒无人烟,她忙不迭地动手解衣带子,不知道家里那些‘孝子贤孙’平时对原主有多孝顺? 反正这会她腰带解了三条,外衣脱了四件了,身上还有一件外衣。 最后一件外衣没再脱,捡了条腰带束好,将脱下来的衣服、腰带和从发髻取下来的首饰一并塞进了空间。 似想起什么,神识进入空间,想翻块镜子照照如今的模样,她迷迷糊糊醒来时,似听到有人说什么老祖宗? 按老祖宗这个辈分来算,她应该七老八十了,下面孝子贤孙应该有不少。 但夏婧醒来就注意到自己的手,并没有长老年黑斑,也没有褶皱,手上皮肤比她上辈子在末世的手还嫩。 当意识进入空间,空间的变化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吓了一跳,心都凉了半截! 上万立方的空间如瘪了的气球,缩水了! 如今的空间,比当初她在末世觉醒异能时的初始空间大了那么一丢丢,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立方。 最要命的是,当初在末世收集的物资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刚才收进来的棺椁和一些“陪葬品”。 夏婧急得擦了把冷汗,才发现手上全是白粉,心情烦闷的随手从内棺里抽出一块铺垫底棺的白色丝绸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几番确认空间真的缩小了,她心疼的在滴血。 我的物资啊!! 发泄似的扯了把路边干枯的野草,发现草根已经干枯。想了想又折了一枝身后的灌木枝,还好灌木枝还有水分。 叹了口气,夏婧从来都不是会陷入情绪的人,因在末世生存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让你伤春悲秋。 等情绪平复一些,最后她只能自我安慰,没了满世界的变异动植物,重生到这里怎么算都是赚了! 等歇够了,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身娇体贵’的夏婧只能起身继续往前行进。 脚下的驰道在大禹朝算是排列前茅数一数二的平坦大道了,但由于是石子铺就,行走在上面非常的费脚。 夏婧如今脚上穿的鞋子价值不说千金,至少值不少银子,但它因是软底绣花鞋,行走在这满是石子的路上特别硌脚,如不小心踩在尖锐的石子上面,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如有人拿着尖锐的石头在给脚底按摩一样——痛并爽着! 但此刻,脚底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震惊! 一路走来,但凡目之所及,除了远处山峦有些许绿意,其他地方全是枯黄一片,若不是拂面的风带着暖意,她甚至会以为已入冬!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3章有人来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望山跑死马。 当时远眺飞檐翘角感觉没有多远,真正用双脚量地,这段距离差点走的让夏婧断气。 若不是她末世锻炼出来的强悍意志力支撑,早就晕倒在半路,说不定等过段时间就真的成为路边白骨了。 西边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时,夏婧终于到了山脚下,望着不远处的红色围墙,她习惯性先用精神力扫描前方的情况。 一个瘦得跟个麻杆似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藏身在围墙旁的大树上。 男人虽然身材干瘦,但注意到他微突的太阳穴以及锐利的眼神,夏婧就不敢大意。 而这儿的树木,不管是围墙内外,叶子虽蔫儿吧唧的,但其中的生机却比其他山上的树多了不少。 这种情况,要么是这儿的风水好,地下水还算充足,要么就是有人浇灌打理。 夏婧扫了眼藏人的大树,再用精神力往旁边探查一番,确定周围没有隐藏的其他人,她避开树上的麻杆男人转到围墙的另一个方向。 天色渐渐暗下来,黑暗成为最好的隐身屏障,夏婧靠精神力扫描成功避开两个武者进入到围墙内。 进来后她经过一块石碑才知道,这儿虽然有人,但并非人住的地方。 刚冒险翻过来的围墙是这群陵墓的风水墙,而白天她看到的飞檐翘角,便是皇族宗室修建给死人住的地方。 当然死人住在地下,但地面上的建筑也属于住在地下的死人所有。 夏婧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早上噎死前吃的那点食物,一路走来早就被她消化掉了。 这会儿她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地方她能不能进,此刻,她只想快点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休息,顺便能找到一点吃食就更好了。 风水墙外守卫的还算严密,进入风水墙内,暗中守卫的护卫倒没有几个。 这种外紧内松的情况,可见墙外的那些武者护卫对自己的武力很自信。 虽然不是皇陵,但王陵的规模也不小,占地极广。 夏婧一路探索,最后发现其中一个大殿中有几样供品。而且,桌上的供品还没有变质。 饥肠辘辘的夏婧可管不了这是不是供品,对于在末世生存的人来说,只要是能入口的食物就没有浪费一说。 三碟糕点,两碟水果,平常两三个人的量,夏婧一顿便给消灭了。 吃饱喝足,夏婧伸了个懒腰,转身进入了比前殿更隐秘的后殿,空荡的后殿什么摆设也没有。 夏婧摸黑将白天收进去的棺材摆了出来,对于重生之地,她重新躺进去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无。 在里面躺好,夏婧还在心里感叹,这个宽度长度真是调整睡姿的最好睡榻,让你想翻个身都不能。 王陵的夜晚很安静,没有末世丧尸的嚎叫,除了夜隼时不时叫一两声,可以说这样的环境是促眠的最佳地点。 一夜浑浑噩噩似梦非醒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将一个女人的短暂一生呈现在她面前。 夏婧醒来时,窗外的大树尖上已经染了金色,阳光的照耀下,肉眼一时竟然分不清树尖的树叶是绿叶还是枯黄干叶。 天空碧蓝如洗,空气清新,如果忽略近处干枯小棵绿植,风景很美,很适合人类居住。 夏婧撑着身子从棺材内跳了出来,双脚刚落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板传来。 殿内空荡荡没有其他摆设,她只能坐回棺材里。 昨日穿着软底鞋一路走来,两只脚的脚底板起了几个血泡,昨晚又因太累,实在困极,一时忘了顾及身子,躺下简直是秒睡。 况且,在末世,她的手和脚都已经操练出茧子,一时忘了原身是个‘身娇体贵’的贵妇人,昨日靠双脚走那么远的路,脚上起血泡并不稀奇。 血泡破了,流出来的血水和袜子也就是古代的足衣完全黏在了一起,已经干了。 夏婧将袜子褪到一半就下不去手了,不知是换了环境还是换了身体的原因,这具身体痛觉神经特别敏感。 想用水泡湿了再褪下袜子,可现实中后殿除了灰尘连一点可用之物都没有,强行将黏住的袜子撕下来,自己的脚可能会伤得更重。 最后,夏婧只能从里衣里撕下两块布条将袜子和脚一起紧紧包裹住,如此,双脚下地才没有那么痛。 拢了拢头发,将棺材收进空间。 昨晚就着前殿微弱的长明灯火光,囫囵的吃了一点糕点和水果,经过一夜消化,夏婧肚子又饿了。 她触摸了一下自己起皮的嘴唇,出了后殿。 昨晚不知是睡了原主棺材的原因,还是脑子在修复记忆,反正一觉醒来,原主的记忆复苏了。 正在夏婧整理脑子中记忆时,殿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有人来了! 第4章供品不见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林海作为谦王府大爷的贴身侍卫,昨日遭遇匪祸时和其他侍卫一起护着主子们一路狂奔,冲进了陵区。 此时,他瞟了眼身后侍卫手上捧着的供品,对走在前面的管家恭维道:“如今旱魃为虐,大贼从横,严管家手眼通天,还能为主子寻来这些珍品果子,实属劳苦功高。” 只是心里觉得这么好的果子孝敬给死人太可惜了。 曾严听了此话,怎不知对方的心思,不过,作为谦王府的大管家,他有自己的气度,一点小事没必要跟下面的仆人计较。 是以,他步伐不变,头也不回,本想谦虚一笑,但想到此刻的场合不对,微扬的嘴角及时拉平:“身为仆人就要有仆人的自觉,我等身家性命都是主子的,能为主子们效劳是我等的荣幸,怎敢担待劳苦功高四个字?” 林海垂下眼帘:“严管家说的是,您的辛苦我们看在眼里,只怪我粗人一个,不会说话,望您多担待。” “大家都是为主子办事,客气话我就不多说,等会撤下来的供品我代王妃赏给你们了。” 闻言,跟在后面的几人心中一喜,都低头道谢。 林海心里嗤笑,这严管家还真当自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了,他还能做得了死人的主? “既然得了王妃的赏,该轮到你们当差也要给我好好当差。” 曾严回头见几人低眉顺眼的甚是满意,站在殿门口招了招手,让几人进去将供品换上去。 昨日的送殡队伍被山匪冲散,大家四处逃窜。 前面的队伍被迫逃到了王陵暂避,顺便将王妃的后事安排妥当。而后面的队伍他估计是逃回了最近的县城。 只是王妃的棺椁......昨晚派人去寻找,早上得到回复,一路找过去却没有找到。 曾严想到王妃的棺椁丢失就暗自叹息。 “严......严管家。” 林海沉着脸三步并两步的走了出来:“您进去看看吧,昨天送进去的供品不见了。” “不见了?” 曾严疑惑的瞅了眼林海脸上的神情,抬脚进了殿。 殿内的供桌上,五个干干净净的供碟似从来没有摆放过物品一样,倘若不是昨日天黑之前他亲自来查看过,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下面的人做事阳奉阴违,没有按他的吩咐办事? “林海,你带几人将这座大殿里里外外好好的给我检查一遍,看是不是进了贼人,我去看看主子们在下面忙的怎样了?” “是!” 林海打心底觉得贼人没胆子进陵区来捣乱,护卫陵区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皇室对两个地方的护卫特别重视,一个是生前住的地方,一个就是死后长眠的地方。 但他还得老实应下,转身带着侍卫四散开来。 曾严见神位前的供品已经摆好了,便转身出了门。 ...... 夏婧为了不让人堵在后殿,从后殿的窗户翻了出来,她在末世看视频了解过,知道陵墓旁边一般都配有杂伇殿,说的好听点是神厨殿,其实就是杂伇人员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当然祭祀祖宗的供品也是出自这里。 只是她还没有找到神厨殿,就发现王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从殿内走了出来。 夏婧心中好奇,左右瞧了瞧,于是趁没人注意便跟了上去。 第5章盗墓?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一路跟踪过去,只见曾严绕过影壁出了这座园陵的大门,往左边的一个小院走去。 等他进了小院,夏婧躲在大树后才注意到这座小院便是她想寻找的神厨殿。 只是目前神厨殿的院门口有不少侍卫把守着,大白天的让她一时不方便靠近。 曾严进入院门,绕过正房,直接往后面的后座房走去。 后座房前同样有几位侍卫守着,与这几位侍卫格格不入便是靠墙坐在阴凉屋檐下的二爷李承瞻。 殡葬白事应该是慎终追远,孝子贤孙的一言一行都格外要注意。 而他恰恰相反,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都以为这位二爷是来休闲度假的。 “二爷怎么上来了?里面准备的怎样?大爷和五爷可在里面?” 李承瞻听到问话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本不想理采一个没种的家奴。但心里又怕他回去在父王那儿告状。 “都在里面忙着呢,对这种事我不是很了解,便先上来歇会儿。” 曾严是知道他的性子,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有点事要和大爷、五爷商量,二爷一起?” 李承瞻瞧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小老头,稍犹豫一会儿,便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两人的背影刚消失在地道口,房间北面的一扇小窗叶便被人从外面拆了下来。 不过稍一会儿,一紫色身影便从窗口钻了进来。 落地后,夏婧将拆下来的窗叶重新装上去,等窗户表面上恢复了原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门外的侍卫没有关注房间,才放心的打量起这个可以容纳两人同时进出的地道口。 地道口的四周都是用青石板砌成,坚固又防水,站在地道口便能感受到微微的阴凉之气。 “难道下面有水源?” 因这里是神厨殿,又是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建个地道,在这大旱年间,夏婧能想到的就是水源了,末世生存习惯了,在她心里世上除了水就是食物最珍贵。 夏婧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发现曾严和李承瞻已经走远了,她连忙也跟着下了地道。 地道幽深黑暗又笔直狭长,只是每隔一段都设计了机关,曾严和李承瞻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每次经过机关路段,他们都能成功的避开。 夏婧跟在后面若有所思,这会儿她已经确认甬道尽头不可能是水源了,毕竟谁为了一个水源在甬道里面设置这么多机关? 这里是大禹朝皇族的王陵所在,且这些人又弄得神神秘秘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夏婧脑子里闪现——盗墓! ‘她’的这些孝子贤孙真是胆大妄为,敢冒天下大不韪来盗自己祖宗的墓,真是天不亡大禹朝都说不过去。 夏婧摸了摸干裂的嘴唇,最后还是决定先跟过去瞧一瞧再去找水和食物。 甬道的尽头一群人正在进行着某种祭祀仪式。 庄严而肃穆的祭祀仪式中,在场无一人发出声响。 直到大家三跪九叩祭祀结束,其中一个少年眸光不舍的从前方黑漆棺材上挪开。 他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大哥,母妃的葬礼如此简陋,你说她地下有知会不会怨怪于我这个不孝子?” 中年男人是谦王府的大爷李承尚,作为王府长子,这次王府继妃的殡葬事宜就是他负责。 “五弟你别多想,节哀顺变吧!” 只能说,夏氏命该如此,人力不可为。 只要想到夏氏生前尊荣,死后连尸首都弄丢了,李承尚脑海里就自动冒出‘暴尸荒野’四个字,身子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第6章现身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睦想到自己娘亲死不见尸就悲从心来,又重新跪下,朝黑漆棺材叩了三个响头:“母妃,都是儿子无能,您死后连尸首都保不住,丧失了最后的体面,最终只能给您弄个衣冠冢,儿子不孝啊!” 情绪一旦宣泄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李承睦跪在棺材前絮叨着自己的罪行,不了解详情的听了还以为他十恶不赦呢。 就在李承尚听得耳朵起茧,嘴角微抽的时候,曾严和李承瞻一前一后出现了。 哭诉的节奏被进来两人打乱,李承睦一时哭不下去了。 “大爷,五爷......” 李承尚见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问:“管家,有事?” 曾严将上面供奉的供品一事说了,“如今世道乱了,看来陵区也不太安全,为了几位爷的人身安危,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吧。” 就在在场的人都面有所思,琢磨着是谁偷吃了供品时,李承睦慢慢的站起身来,幽幽的问道:“你们说,供品有没有可能真是我母妃吃了?” 大家听了这话眼皮跟着一跳,反应最大的要属二爷李承瞻。 他吓的跳脚:“五弟,子不语怪力乱神,身处墓室里面还是积点口德为好。” 说罢,他心有余悸的扫了眼主墓室里摆放的一新一旧一大一小两具棺材。 随后,尤觉不放心,上前一步对着主墓室拜了拜:“母妃莫怪,儿子也是事出有因才下来打扰您的清净,这次有夏氏陪您,您在下面也不觉得寂寞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托梦给儿子,儿子一定给您多烧点,让您在地下仍然过着使奴唤婢的日子,一点不会在比人世间差。” 五爷李承睦听了也不甘示弱,对着寻常人家用的小棺材道:“母妃,这次事出有因,让您受委屈了,等以后我们再回来,儿子一定给您订副极好的寿材,重新给您入殓,让您在地下也活得风光。您在地下缺什么,也可以入梦告知儿子,儿子一定尽力为您寻来。” 李承尚见两个弟弟越说越不像话,咳嗽两声,正准备阻止,甬道出口突兀响起的声音差点没吓趴一众人! “别入梦了,老娘现在就告诉你们,老娘现在缺水!” 侍卫们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只是大家僵硬着脖子回过头,看到一脸惨白的人脸时,差点没吓得翻白眼晕过去。 夏婧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有多吓人,见大家被震惊的眼珠子都瞪得凸出来了。 被擦花的眉头蹙了起来,扫过他们腰间的水袋:“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身上都没有水?” 她脚步往前一迈,李承瞻最先经不住,吓得跳起来往后退,并疯狂的摆手:“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以后给我母妃烧什么,我烧双份,一份孝敬给你!” 夏婧脚步一顿,她倒不是被这小子吓住了,相比末世奇形怪状的丧尸,这小子的肢体语言还不值一提。 她只是好奇这小子真把她当成鬼了? 再环顾其他人惊恐的表情,可能、也许他们真的以为她是鬼。 最后还是人老成精的曾严管家最先反应过来,他打量夏婧的双脚是着地的,还有被墓室内的灯光照射她背光的那一面有影子。 “您真是王妃?” “如假包换!” “您怎么回来的?” “废话,我的陵墓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夏婧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主墓室,一屁股坐在小棺材上面。 脚底的伤没好,走了这么久脚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曾严见她的举止大大咧咧的,眉头都快夹死蚊子了,怎么王妃死过一次,行为举止又恢复了当初刚进王府的模样?难道是死过一次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直在认真观察她的李承尚,这会儿笑了笑:“母亲这是死而复生了?” 夏婧忍受着饥渴以及腿底和腿肚的酸痛,嗯了一声。 随后又觉得想从他们手里拿到食物和水,嗯一声太敷衍了事了,她又解释道:“我本来就没有咽气,只是因被糥米圆子噎住了,一下子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才晕厥了过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后来半路上遭遇匪患,一阵颠簸致使堵在气管里的圆子吐了出来,才又活了过来。” 原主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王府五爷李承睦,闻言,欣喜若狂,他朝墓室四周拜了拜。 然后才跑到夏婧面前:“母妃,听您这么说,半路上我们遇到山匪您都知道?您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夏婧为了让大家信服,点了点头:“嗯,当时我虽昏迷着,但对外界还是有感知的。” 随后,她将后来棺椁掉下坡的事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见他们似乎还有疑问,不待他们开口,夏婧就‘哎呀’一声,夺过自己儿子腰间的水囊,“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喝过一口水,好不容易活过来,一见面你们就问个不停是想渴死我,而后好来个就地掩埋?” 此话吓得三个儿子和管家连称不敢,剩下本来想问出口的问题也不好再问了。 葬礼的主角回来了,李承睦要将新运进来的棺材撤了,夏婧拦住了他,说太麻烦,这些事等以后她真正住进来那天再说。 她没死,但真正的原主却殡天了,这副棺材就当是原主的衣冠冢吧。 因夏婧嚷嚷着饿,李承睦不好再坚持,其他继子更不可能多说多做,曾严是下人更不好擅自做安排。 一行人回了地面,守在外面的侍卫看到一张惨白花脸的夏婧,都瞪大了眼睛,一副大白天见鬼的神情,夏婧只能选择无视。 任谁见到本应该死了的人,青天白日出现在自己面前都觉得惊悚,她能理解! 理解归理解,但她不喜欢他们一副见丧尸似的眼神,她又不是怪物! 夏婧拽了一下身边的儿子:“小五,本妃脸上有花?” “噗嗤!” 跟在身后的李承瞻不等五弟开口,他先憋不住笑出声。 夏婧回头看向他,他立马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嗯,自己的皮靴这次赶路磨损严重,回去得扔了。 李承睦知道二哥因何而乐,扶着夏婧进入神厨殿的其中一个厢房,并有侍卫送进来一盆水。 “母妃,如今天干,到处缺水,儿子无法弄来水让您沐浴,您将就一下,用这盆水先净个面。” 一个昼夜过去,夏婧才喝到水,她当然知道初到的这个世界也缺水。 有盆水让她洗脸已经够奢侈了,她哪敢奢望更多? 将儿子赶出去,以水为镜,她才知道自己脸上的妆容是何等的惨不忍睹,黑一块白一块,嘴唇周围还晕开了不少大红色的唇脂,若不细看就跟血盆大嘴差不离。 这副鬼样子,若是晚上去扮鬼吓人,一定一吓一个准! 第7章紧迫感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母妃,您好了吗?” 李承睦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嗯,进来吧。” 夏婧用半盆水洗了脸,又粗略的擦了下身子,最重要的是将脚上和血泡黏在一起的袜子泡软褪了下来。 在末世生活多年,节约用水方面她比谁都有经验。 李承睦推门进来,发现夏婧光着脚坐在圈椅上,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心虚的走到她面前。 “母妃,您的脚受伤了!” “嗯,昨日跋山涉水一路走来不容易。”夏婧本想将脚上的水晾干再用布条包裹住,没想到儿子看到脚上的伤竟然红了眼。 她微微怔了一下,对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感情上有点别扭,对于如今的新身份更是有点不适应。 李承睦面对破皮了的伤口,心里即愧疚又心疼不已:“您等着,我去找管家拿点药膏过来。” 说罢,不等夏婧反应他便跑出了房间。 背影消失在门口,夏婧低头打量自己脚上的血泡,动了动脚趾头,这伤没多严重,连小伤都算不上,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紧张。 刚才她那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察到她的异常而已,毕竟原主在富贵窝里生活了十几年,早就养得身娇体贵了。 没过多久李承睦便回来了,帮她的脚上了药,药粉撒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再用布条包裹起来绑紧。 夏婧穿上鞋子下地走了几步,见儿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步子稍顿了一下:“嗯,上了药舒服不少。” 李承睦霎时开心起来,让人端来一碗粥和一个馒头,“母妃,王陵这边条件简陋,您将就一下,等您用完午饭我们就要出发,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县城与我们四哥他们汇合。” 闻言,夏婧的脑海里便浮现一个整天打扮的似花孔雀似的、嘴巴又甜的男人。 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儿子很讨她和谦王的喜欢,最主要是老四李承益太懂得怎样讨家人欢心。 午饭后,夏婧被扶着出了神厨殿的院门,院外一水的高头骏马,再配上立在骏马旁边的带刀侍卫,威风凛凛,颇有一番气势! 如果没有昨日被山匪冲得落荒而逃,最后连她的棺椁都丢失的经历,夏婧心里会更看好他们。 曾严看到他们母子出来,忙迎了上来鞠了一躬:“王妃,王陵这边没有马车,回去的路上要委屈您和五爷同骑一匹马,等到了县城我再为您准备马车,您看怎样?” “出门在外,一切你看着安排。”夏婧的注意力被面前的骏马吸引了。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见马这种生物,强忍着心中的好奇没有上前去抚摸骏马油亮的鬃毛。 现实体验更让她知道,马这种生物看着威风,骑上去的滋味真没有汽车舒服。 一路磕磕碰碰,等到了县城已经夜幕降临。 谦王府四爷李承益提前得到消息,知道了夏婧死而复生的事,早早就等在客栈的大厅,一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便伸长脖子候在了客栈门口。 夏婧的屁股差点颠成四瓣,刚被亲儿子扶下马鞍,眼角余光发现一个黑影扑过来,忙憋着一口气忍着臀部的痛意机灵的闪开。 李承益扑了个空,神情微愣一瞬,马上反应过来,转身对着夏婧喜极而泣:“母妃,您终于回来了,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夏婧瞧着对面这位眼底乌青、长得人高马大的‘儿子’,最主要的是他比自己实际年纪还大几岁。 被比自己大的男人叫娘是什么体验? 反正谁体验谁知道! 夏婧不知道原主为啥觉得他讨喜,反正她听他叫母妃,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承睦扶着夏婧,自然感觉到了她打了个寒颤,“四哥,母妃跟着我们颠簸了一路,你让她先进去歇息一会儿再说其他。” “五弟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母妃您请。”李承益笑了笑,让开了路。 夏婧并没有柔弱到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地步,但若让她面对李承益的热情,她情愿弱柳扶风一点,还是任由着亲儿子扶进去吧。 一路走进客栈,李承益跟在后面向夏婧介绍着他对客栈的安排,又问她还有哪些需要,‘孝顺’的真让人招架不住。 进了客房,夏婧将人全赶了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她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虽然她已经努力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了,但第一天和儿子们相处,不好太出格。 老大、老二和老五性格上还好,但和刚见面的这位四儿子相处,对于不喜与人太亲近的夏婧来说,压力太大。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床一桌配四张凳子,桌子上摆了一套水壶。 夏婧打开水壶盖往里瞧了一眼,水壶里有半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入喉,干涩喉咙得到了滋润,连赶路的疲惫也消除一些。 夏婧觉得人无完人,若这个细节是李承益安排的,那么这个四儿子可见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客栈有侍卫守着,安全方面暂时不用担心,但末世养成的习惯让她不放心把安全交到别人手上。 她习惯性的检查一遍房间,检查窗户时,从二楼居高临下,视野比较开阔,发现街道上行人很少,街边以及一些小巷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卧地不起的难民。 从刚才的半壶茶水来看,夏婧分析虽然北方旱了三年,但京畿这一带像一些百年深井还能出水,不多,若不然街上也不可能还有百姓。 天再不下雨,深井也维持不了多久,边境北狄入侵,灾区难民暴乱,种种原因逼迫的朝廷也不得不向南迁移。 窗外的凄凉景象让夏婧有了紧迫感。 这时,房门敲响,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只是这个丫鬟眼神复杂难懂,让夏婧一时有点莫名。 “王妃,奴婢......” 红梅对上夏婧探究的眼神,惊觉刚才自己的失礼,心虚的低下头。 夏婧从记忆中搜寻得知,面前这个丫鬟是原主身边的大丫鬟红梅。 她回转身往里走:“进来吧。” 红梅忐忑的走进房间,刚才对视那一眼,她感觉的出来,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往常,一日不见她们两个贴身丫鬟,主子第一眼见到她们,眼底流露出来的是欢喜。 可刚才对视那一眼,她看到了淡漠疏离。 这不应该呀,难道她和白梅心里不甘愿陪葬被主子知道了? 第8章突发情况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知道自身的行为举止变化,最先察觉的一定是两个贴身侍候之人。 但她不愿为了不让她们察觉就一直扮演原主,即将到来的乱世,像原主那样娇养在豪门后宅里的妇人,是生存不下去的。 目前她只能让身边之人慢慢地感受她的变化。 至于他们会不会起疑,乱世生存都艰难无比,谁还有心思顾及到她的那点变化? 红梅将晚膳摆在桌上,便惴惴不安的退到一旁。 她的紧张夏婧瞧在眼里,桌上摆放的两个馒头、一盅鸡汤以及一碟咸菜同样瞧在眼里。 夏婧坐了下来,她搅了搅炖盅中的鸡汤:“客栈就只有这几样吃食?” 她还想多弄一点收进空间。 红梅低垂着头解释了如今客栈的现状,因旱情客栈早就关门了,昨日下午他们逃到县城,强征了这家客栈作为暂时歇脚的地方,厨房里的食材是县令亲自送过来的。 “如今旱灾严重,王妃您克服一下,等我们回了京城就好了。” 夏婧颔首,没再多说,让红梅下去帮她准备一把匕首和一些伤药。 红梅诧异的抬起头来:“王妃,您受......” “我自有用处,你赶紧去准备。” 红梅应下,临出门时夏婧又叫住她:“让厨房将剩下的食材都做出来,尽量做成耐储存的食物,再分发到每个人,让他们各自携带。” 想在乱世生存下去,王府现有的侍卫队便是最好的资本。同样末世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时刻准备着总没有错。 这叫有备无患! 红梅回转身:“这儿离京城只有二十几里路,我们一行人坐马车只需一个时辰,王妃,您确认要厨房的人将干粮做出来?” 这也正是夏婧疑惑的地方:“既然只有二十几里路,老大他们为什么不坚持一个时辰直接回京城?” 红梅闻言,将从侍卫们那里听到的消息道了出来:“京城近段时间全城戒备森严,四个城门,北门和西门从前天开始就全天封闭,而南门和东门每日能通行四个时辰,下午过了申时就关闭城门,任谁来了都不会开启。” 她还听说,城里越来越多的家族收到消息,选择提前出城逃命。城门每日开启却只有四个时辰,城内排队出城的车队从早到晚都看不到尽头。 夏婧听了解释不由的挑了挑眉:“嗯,我知道了,你先按我刚说的去准备吧。” 红梅按夏婧的吩咐去准备伤药和匕首,并嘱咐白梅,让她去厨房督促厨房里的人做干粮。 当然,大家住在一家客栈,王妃身边两个大丫鬟的动作,同样瞒不了其他主子。 王府的几位主子,这一次意见倒是统一,谁都没当一回事,只当夏婧经历一次生死大劫更胆怯了,客栈里的这点粮食他们谦王府也浪费得起,便随她处置吧。 夏婧用了晚饭,红梅将匕首和伤药送了过来,等她将碗碟收拾走了以后,便将这两样物品都收进了空间。 夜半,整个县城不管是街边的流民还是睡在屋里的百姓,大家都陷入了沉睡。 谦王府强征来的客栈内,除了几个值守的侍卫,其他人也正在酣睡。 突然一声夜隼的惊叫声从客栈外掠过,夏婧从睡梦中弹坐起来。 精神力外放,客栈周围并未见到异常,但她的眼皮却跳了几下。 她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好在大丫鬟睡前送来了一身常服,让她再也不用穿那身繁复的殓服,要不然太影响她的行动了。 在门口值夜的大丫鬟白梅听到屋内的动静,轻轻的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王妃?” 夏婧用五指撸顺头发,动作迅速的在脑后盘了个髻并用发钗别住。然后打开房门:“去将其他人都叫醒!” 白梅打了个哈欠:“王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让你去就去,别多问!” 夏婧没有特意压低音量,她的话音刚落,就引来站在楼梯口值夜的侍卫。 “王妃,发了什么事?” 夏婧扫了眼白梅,也不知道怎的,白梅觉得背后有点冷,脖子一缩便老实的退下去敲二楼的其他房门。 两个侍卫来了近前,夏婧才道:“将其他人叫醒,你们侍卫队马上戒备起来,外面有情况。” 闻言,两个侍卫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揖了一礼:“今夜外面也有几个兄弟值守,并没有发现有情况,王妃是怎么知道外面有情况的?” 莫不是得了癔症!只是这话侍卫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腹诽。 与此同时,隔壁的隔壁房门打开,李承益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母妃这是做恶梦了?别怕,我们大家都在客栈,来了贼人也不用怕......” 只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李承益差点失禁。 这会儿,不用夏婧下命令,李承益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胸口,对侍卫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赶紧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可是不等侍卫下楼,外面街道便此起彼伏的传来惨叫声,客栈内其他房间也迅速打开。 “发生什么事了?”王府大爷披着衣服出了门,站在走廊里朝客栈一楼的侍卫问道。 李承睦穿着亵衣跑了出来:“母妃,您怎么起来了?外面怎么了?” 夏婧见他还要往她这边跑,瞬间黑了脸:“赶紧去穿上衣服到一楼汇合,速度要快!” 客栈里主子下人都惊醒了,瞬间乱了起来,夏婧推开挡在面前的发愣的傻儿子,率先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全部下来,夏婧找到客栈的厨房,将灶眼上面的铁锅,旁边的碗柜,以及桌上的蒸笼收进了空间,转身出门顺手又将摆在墙角的几个坛坛罐罐收进了空间。 回到客栈一楼大厅,李承睦穿好衣服正好从二楼冲下来,夏婧二话不说拽住他就往门外走。 红梅白梅两个丫鬟见此赶紧跟上。 王府大爷李承尚见府里的几位主子和管家都到齐了,便挥手让大家跟上。而他自己先一步跟上夏婧的脚步出了客栈。 县城北面一片火光,映得天空一片橘红。 李承睦胆战心惊的看向北方:“母妃,这是北狄军队攻过来了?” “应该不是!”北狄军队就是草原的狼,他们攻进来的动静可不会这么温柔,雷声大雨点小。 夏婧推了他一下:“赶紧上马,拿出你昨天带我骑马的气势出来。” 要不是她出生在末世,从未学过骑马,哪用他来带她。 第9章丧家之犬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拱卫京畿的兵马严阵以待,各地勤王的兵马没有等到,北狄的兵峰同样没有等来,却先等来了从北边南下的叛军,夜袭了京畿附近几个县城。 最后,几股叛军向京城聚拢,形成合围之势! 京畿周遭的几个县更是如蝗虫过境,满目疮痍! 这一结局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和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始料未及的。 京城内人心惶惶,未提前出城逃跑的人都在恐慌,心里后悔没有早早举家逃亡。 谦王府的送殡队伍逃亡了一夜,在天际泛鱼肚白时,终于逃出了京畿附近叛军的攻击范围。 前面探路的侍卫过来禀报后,侍卫小队长策马来到队伍中央,询问几位主子的意见。 “王妃,几位爷,前面山丘有一片树林,足够隐蔽,我们可以暂且休整一番,等派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闻言,大爷李承尚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夏婧。 经过一夜的奔袭夏婧面色惨白,唇瓣干裂起皮,但她硬咬着牙没有吭声。 此时,因原身的身体娇弱缺少锻炼,纵使她的意志力再强悍,如今也到了强弩之末。 见王府大爷看向她,她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李承尚松了口气:“那就在前面树林先休整。” 别以为他是男人就驾驭技术不错,其实内里他也就是个会读点书的王府公子。在马上颠簸一夜,其中的酸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其他几位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精神萎顿,满脸菜色。 到了树林边缘,夏婧由小五扶下马,两股战战,差点没直接坐在地上。 红梅见此,连忙将背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扶着夏婧坐在包袱上。 “王妃,小心点。” 白梅取来水囊,拔出木塞递了过来:“王妃,您喝口水。” 夏婧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才对围着自己打转的两个大丫鬟道:“别忙了,你们也坐下歇息一会儿,赶了一夜的路你们不累?” 白梅接过水囊,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谢王妃关心,我们俩同骑一匹马还好,不算累。最累的要属跟在后面靠双腿跑路的那些人。” 经过提醒,夏婧这会儿才注意到队伍最后面还缀着几十个下人,有男有女,穿的是府里奴仆的服饰,只是他们统一的都是面色蜡黄,身材干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这会儿队伍等下来,后面这群人已经毫无形象的瘫在了地上。 “这些人是府里的下人,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小五李承睦提了一个小包裹坐了过来,他为她解惑道:“这些人严格来说是你的奴仆,是前日临时买的下人,准备让他们去阴曹地府侍候你,供你差遣。” 只是,后来半路上遭了匪祸,自己的母妃也意外的死而复生了,那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去阴曹地府侍候我?!” 夏婧震惊的瞪大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造孽啊! 以前听说过殉葬,但也只限于听说过。 本以为遥不可及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夏婧情何以堪? 土生土长的小五李承睦却不以为意的点头:“嗯,能去地下侍候母妃是他们的福分,他们都是自愿的,拿到卖身银子安顿好家人,他们便能安心的侍候您,所以管家给的银子可是平时卖身银子的两倍。” 夏婧张了张嘴,居然无言以对,时代造就殉葬盛行,她暂时无力反驳。 “跑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小五李承睦打开手里的小包裹:“还是母妃有远见,懂得未雨绸缪,提前将干粮准备好。” 说着,递给夏婧一张烧饼,完了还不忘自夸:“你儿子我也够机灵,从客栈出来还不忘将自己这份干粮捎带上,要不然,这会儿我们就该饿肚子了。” 夏婧接过烧饼撕了一小块扔进嘴里,很有嚼劲,就是有点费牙。 一个烧饼下去,肚子也差不多饱了。 夏婧抬头又喝了几口水,才发现两个大丫鬟都略诧异的盯着她:“怎么了?” 两个大丫鬟摇摇头,忙不迭地低下头继续和烧饼奋斗。 夏婧见此,瞬间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昨天初见她们时,她们眼神是复杂难懂的,会不会是......她们两人也是殉葬中的一员? 夏婧不知道自己真相了,这会儿也没有时间去追根究底。因为,大家都被骑马跑来的侍卫吸引了注意力。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昨天夜里突袭京畿附近几座县城的是临近京畿几个州府的叛军。 叛军号称十万大军,是否真有十万大军? 没人去纠结这一点,京畿地区在没有其他勤王兵马来援的情况下,就算不足十万的乌合之众,京城守备营的五万人马也不敢面对面硬刚,他们会采取的措施便是守城不出。 因为如今的大禹朝风雨飘摇,差不多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若反击成功,能击败叛军还好,若是败北,那么皇帝老儿的亵裤都会输了个干净,甚至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皇帝老儿输不起! 但被叛军围城不出也不是长久之计。 “母妃,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李承尚脸色凄苦,此刻,东方升起的曙光就如黄昏落日,让人看不到希望。 夏婧扫了眼众人,挑了挑眉:“你心里不是早有决断,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 李承尚心里微惊,他没有想到这位继母竟然不接招。 他叹息一声,话锋一转:“这会儿,我心里很乱,真没了主意。” 夏婧心里冷冷哼了一声,信了你的鬼! 只不过,她的这位好继子当了又想立,想让她当那个出头的椽子,他躲在后面得利,可能么? 四爷李承益迈着怪异的步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大哥,你是长子,这事得你来拿个主意,我们不能一直躲在野外,风餐露宿的,如果叛军一个月不退兵,难道我们还能在野外呆一个月?” 如丧家之犬一样逃了一夜,他的屁股就快开花了,再逃下去,他要废了! 大爷李承尚抿紧了唇,面色严肃:“那是不能!大家总要有个栖身之地。” 小五李承睦挠了挠头:“这事有什么可为难的,我们派人想办法潜进城,将父王他们救出来,或者向其他州府求救,让他们增兵救援便是。” 夏婧轻轻拍了拍小五的脑袋,涉世未深的少年太单蠢,世事哪有简单二字。 第10章商定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尚听了小五的话,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如今的现状,各地势力拥兵自重,大家都在观望,谁会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想外援还不如想如何自救。” 虽然皇上早已经向各地兵马下了圣旨,但有句话说的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乱世任谁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在明知援兵京城是赔本的买卖,谁还会傻的让自己手下的兵马来送死? “那大哥觉得我们该如何自救?” 很好,小五傻愣愣的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夏婧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的看向‘大儿子’:“对呀,老大,我们总不能一直在野外游荡。” 李承尚袖中的手指攥紧,最终这个决定还是得他来开口,只希望家中父王和妻儿别怨怪他。 “咳...,当然,在野外游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这儿有个想法,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王府大爷李承尚的意思,荒郊野外如今不是流民就是叛军,说不定不久后还有可能遇上北狄的兵马,与其大家的安危暴露在野外,在京城回不去的情况下,还不如去附近的城池暂时先躲避一段时日,等京城有确切消息了再作打算。 夏婧对此没有意见,她对谦王府没有归属感,对王府里的人,连面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感情了,去哪无所谓,只要能生存下去就行。 其他两个儿子,见夏婧没意见,他们更求之不得,去附近城池至少有地方住,不会饿肚子,傻子才不去。 事情商定,大家便抓紧时间休整,昨晚虽然出逃匆忙,但好在夏婧提前让厨房将干粮做好分发了下去。 这会儿,老实遵从命令的人都带了干粮,而那些个别的顽固分子,觉得夏婧危言耸听草木皆兵,发放干粮时他们没有接,心里觉得第二天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京城没必要带干粮。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人,只能向有干粮的兄弟讨要,大家一起共事倒没有人舍不得手中的干粮。 夏婧意念进入空间,将昨晚收进来的蒸笼盖揭开,蒸笼里还真装了不少没发完的烧饼。 大概有一百多个,这下全便宜她了。 大家匆匆填饱肚子,艰难的站起身,有马的骑马,没马代步的只能靠两条腿不停的捣腾丈量。 夏婧无法忍受自己没驭马这项技能,再上路她便要求自己一个人一匹马。 “母妃,你能行吗?要不然还是我来带你吧?” 小五李承睦实在不放心让夏婧单独骑一匹马,万一遇上什么突发情况马受惊,他怕她坠马。 夏婧接过缰绳,另一只手拍了拍比自己高的肩膀:“小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任何人想在乱世生存下去都不容易,更何况我一个女人。” 李承睦抿嘴不吭声,显然他还是不赞成母亲单独骑马,他想保护她。 但夏婧性子要强,怎么可能妥协? 大家都准备出发,时间紧迫,问了一些骑马应该注意的问题,夏婧便学着侍卫们上马的姿势,成功的坐在了马背上。 其他注意到她上马的人,皆意外的挑了挑眉,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娇弱的王妃竟然能有勇气单独爬上马背。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路上会不会拖后腿?”四爷李承益转回头小声问了一句。 大爷李承尚收回视线,冷哼了一声:“且走且看着吧。” 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无法承受,她一个深宅妇人能独自骑到下一个城池? 若她做到了,他喊她一声祖宗! 夏婧注意到继子们的神色,只是她懒得理会,事实胜于雄辩,等她坚持到了下一个城池,到时惊掉他们的下巴! 干旱的天气赶路对人和马来说都是煎熬,王府这支送殡队伍,真正的侍卫只有不足五十人,其他都是府里的下人组成。 骏马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骑,只有在府里有重要职位的,也就是地位不低的管事才配了马匹。 所以这支队伍的马匹也就不到七十匹,其他人都是步行。 不担心后面有叛军追击,队伍便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缀在后面那些步行的下人仍然需要小跑才能追上队伍,不至于掉队。 队伍在山路上蜿蜒行进,一走便是几个时辰,暮春的天气不算太热,但耐不住京畿这一带也有一年多时间没下过雨了。 人带了水囊受得住高温,但驮人的马匹受不住,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只差瞪死鱼眼了。 管家心疼屁股下面的马,转头朝护在队伍中间的主子们喊:“王妃,几位爷,休息一下吧,这批马匹跑了一夜和一个上午,已经快走不动了。” 大爷李承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夏婧,见她抿着唇脸色通红,显然是太阳晒的。 “在前面找个有树荫的地方休息,走了一上午都没有遇到水源,大家水囊里的水节约一点,别敞开了喝。” 曾严应下,放开嗓门朝队伍里喊话,将李承尚的意思传达下去。 到了休息的树荫下,夏婧咬牙从马背上滑下来,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一瘸一拐的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小五李承睦其他方面夏婧不怎么了解,但论孝顺真是没话说,他先一步跳下马,小跑到夏婧身边扶着她坐在一棵大树下。 “母妃,喝点水。” 夏婧推开他的水囊:“我自己有水。” 说着,将挂在腰上的水囊取了下来,迫不及待的猛喝几口来缓解干渴难耐的喉咙。 红梅和白梅艰难的从马背上下来,同夏婧一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想帮她扇风,被夏婧挥开了。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们自己抓紧时间休息。” 穿越过来她最不能适应的就是干什么都有人侍候。 两个大丫鬟退后一步,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种怪异感觉又来了,以前的王妃可不会对她们这么客气。 但她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主子身上,主子身上的这些变化,她们只当死过一次的感悟,性格上发生点变化也说的通。 夏婧没兴趣去联络母子感情,也没兴趣去维持主仆情谊,喝了水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其实精神力已经扩散开来,见队伍里的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她便继续往外延伸。 目前的精神力和末世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比她刚觉醒异能那会儿强那么一点点。 看她的空间回到初始空间就能知道,她的精神力也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如今的精神力扩散到周围十米的范围内已是极限。 第11章逃荒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十米之内除了人就是树木,想找个活着的生物都只能在杂草中翻找出几只蚂蚁。 跟随着蚂蚁寻找食物再深入洞穴,直到感觉精力疲惫,脑袋微微疼痛才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再次被叫醒来,挂在空中的太阳已经西斜。 “母妃,要不,等会儿您还是和我共骑吧,您一个人骑马精神紧绷,太累了。”李承睦见夏婧睡得沉,不自觉就心疼起她来。 夏婧醒来之后神清气爽,想伸展一下四肢,只是双腿一动,大腿内侧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的想蹙眉。 但,眼角余光注意到小五紧张的神情,她只好忍着痛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好了,我没事,自己能应付,你看我上午骑了半天也一样好好的。” 而她的话显然没有起到安抚效果,但她利索的动作让小五放心不少,最终同意她继续自己骑马。 休息时间结束,夏婧喝了两口水便老实的爬上马背。 末世生存每天都是考验,来到古代仍然是考验每一天。 总之一句话,活着真不容易! 两位继子见夏婧坐上了马背,都过来表示一下关心,等都准备好,队伍又开始启程。 下午可能是他们的速度追上了前面的队伍,或是叛军袭击周边县城的消息传开了。 总之,一路上逃难的人越来越多。 有商队、有难民,更有举村举全家族逃难的队伍。 他们有的步行,有的坐牛车或马车,亦有人力推着板车,唯一统一的大概只有他们的表情了。 凄苦,彷徨,无助,剩下的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的队伍从后面追上来,引起路上的逃难队伍一阵骚动。 最底层的难民对他们这种有侍卫的队伍是避之不及,而有实力的逃难队伍便对他们这支队伍有着猜测和防备! 路上逃难的人多了,队伍的速度就不得不放慢了下来,跟在后面的仆从们不由的缓了口气,再这样跑下去,他们不等饿死就要活活累死了。 “京畿这一带的灾情应该还没有干旱到没水喝吧?” 李承睦看着走在道路两旁的难民,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神情麻木,脸上和手上的污垢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过了,从他们身旁路过还能闻到一股销魂的味道。 曾严眼里有着怜悯之色,哑着嗓子解释道:“回五爷,瞧他们的状态,应该是北方逃荒过来的流民,京畿这一带虽然还有深井有水,但是物以稀为贵,其珍贵程度也不是这些流民能喝得起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们逃难已久,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法则,要不然也走不到这里。”夏婧觉得有钱人才会想着买水,但底层的人肯定也有他们自己来水的办法。 曾严赞同:“王妃说的对,各人有各人的路数。” 李承睦跟着点头,等转过一道弯,前面的队伍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队伍不知道是哪家的?阵仗够大的,在这乱世竟然敢运送如此多的物资,他们不怕别人抢么?”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码有上百辆马车,护卫更是达到了几百人。 曾严:“五爷,前面的队伍一瞧就知道是家大业大,有这么多物资才正常,不正常的是我们这支队伍,除了人和马,基本没有物资。” 若是王府跟着南迁,他们府里的马车只有比前面这支队伍更多更庞大。 李承睦回想自己的人除了马就只有水囊和少量干粮,不由讪讪笑了笑。 有侍卫们护着前行,王府的几位主子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路边的流民。 到了傍晚时分,暮色的笼罩下,他们的队伍终于看到了隐在山坳中的山村。 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看其规模,这个村子村民不少,算是一个大村落了。 前面探路的侍卫队长策马回转过来:“王妃,几位爷,前面通往村子的路被村子里的壮汉设了路障,若从驿道路过的队伍想讨水喝,必须用银子购买。” 李承益闻言,眉头一皱,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侍卫队长:“他们这是拦路抢劫,几个山野村夫而已,你带一些侍卫去冲卡,让他们长长教训,更让他们知道不是谁的银子都那么好挣的!” “四爷,这......” 侍卫队长面露难色,正想解释,他的话又被李承益打断了。 “反正今晚爷不想露宿野外,爷要住进村子,爷要沐浴。” 这话说的蛮横了点,但李承益不管,他的坐骑一天没有喝水了,早就饥渴难耐了,而他的水囊刚也空了,需要灌满水。 李承尚无视自己这位离经叛道的四弟,看向侍卫队长,温声问道:“前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你仔细说来听听。” “是!” 侍卫队长将前面的情况娓娓道来:“据村民说,村里的井水也紧张,这天再干下去,村里的井水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们村迟早也会走上逃荒这条路。” “井水是带不走的,所以趁着井水还能出水,村民们就想出了卖水这一条生财法子,想趁机多赚点银子,好应付接下的逃荒生活。” 说着,侍卫队长瞥了李承益一眼:“路口有几百村民守着,而且个个是青壮年,按四爷说的直接冲进去,那我们这点人刚好够别人包饺子的。” “......”李承益瞪他一眼,这话怎么不早说! “你带管家一起去买水,多买点,我们的马匹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还有大家的水囊都空了。”李承益不放心的嘱咐他们。 等侍卫队长和管家带人去买水了,剩下的侍卫忙护着几位主子在路边找了个空旷的空地,准备安营扎寨。 “母妃,您还好吧?” 夏婧刚找了个稍干净的地方坐下,李承睦就凑了过来。 “还好,能坚持下去,你放心。” 红梅倒了一些水在手帕上,然后递给夏婧:“王妃,您先擦擦手,等会儿管家买水回来您再擦脸。” 夏婧接过帕子,无意中被红梅发现了勒红的手掌。 这小妮子眼眶立马红了:“主子这次受了大罪了,都怪严管家,本来都准备好了马车,只因出来的太匆忙,把马车给落在客栈了。要不然,主子也不用跟着奴婢们受这种罪了。” 夏婧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不在意的道:“没事,只是被缰绳勒红了而已,又没破皮,过几天习惯了就好。”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红梅更心疼了。 第12章弃城而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管家买来水,队伍里不管是马还是人都喝饱了水无限满足,却不知京城的局势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北狄兵马一路向南进攻,势如破竹,进关一个月连破五城。 消息传来举朝哗然,面对北狄兵马,大禹朝的军队就如纸糊似的,一捅就破。 京城更是人心惶惶,不知北狄什么时候会攻入京城,恐慌浸入了每个人心。 皇宫大院内,老皇帝已经两天两夜没有闭过眼了。 朝中大臣们入宫已经三天没出过宫门了,陪着皇帝熬夜想对策。 原本计划南迁的步伐被叛军打乱。 叛军围城,连想向京畿以南各州府驻地将领求援的圣旨都送不出去,如何谈自救? 自救不自救,往日在朝堂上自持身份的老臣们,这会儿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那阵势如菜市场撒泼骂街的泼妇。 老皇帝阴沉着一张脸,两眼如死鱼眼一样瞪着堂下吵得面红耳赤的激进派和保守派。 等他们嗓子哑了,吵累了,大家都不顾形象瘫坐在地上,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才幽幽地问了一句:“今日局势,你们中间谁有办法将圣旨送出去?” 一句话如冷冽的空气席卷整个大殿,原本还在喘粗气、互瞪眼的朝臣,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老皇帝的注意,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上。 如此凝滞的局面,老皇帝的脸色乌云密布,就差一个契机便电闪雷鸣了。 不知过了多久,惠元老皇帝对着堂下一群怂蛋,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枉你们平时自诩是朝中股肱之臣,足智多谋,才高八斗,面对如今之困局,你们却束手无策,靠行市井泼妇之举来逃避责任!枉朕对你们的赏识之恩!” 堂下众臣,面对天子怒火,噤若寒蝉,跪在地上缩着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求自保,免得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说说而已! 骂完再看他们的怂样,惠元帝尤不解气,对他们冷冷一笑:“朕告诉你们,若朕做了亡国之君,堂下的你们便是亡国之臣,亡国之君臣都得为我大禹朝的江山陪葬!若是不想死的,就赶紧的给朕端正态度,想对策!” 堂下众臣听到‘陪葬’二字都集体的打了个哆嗦,要命啊!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皇帝本来已经同意向南迁都,这几日不知是哪件事撩到了他的敏感神经,竟然想死磕到底! 那怎么行! 活到皇帝这个岁数已经赚了,他想找死,他们可不想陪葬! 南方无限好的风光还等着他们去赏玩呢。 连本朝最古板严肃的宗正,心里都清楚,如今的局势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弃城而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泱泱大禹朝总有一天能挥师北上收回失地。 但临阵脱逃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君王以及宗室所为,所以这话谁也不敢说出口。 特别是他们皇族宗室,任谁也不想成为李氏皇族以及大禹朝的千古罪人! 惠元老皇帝似想起什么,抬头在堂下寻找起来,等看到躲在角落里谦王的肥胖身子,便叫道:“谦王!” 谦王李景福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大殿里回荡,哎哟!吓得差点心都从胸膛里跳出来。 “臣在。” 惠元老皇帝看着匍匐在地的谦王,也是他的皇叔,不辩喜怒的声音又在大殿内响起:“朕记得你的王妃前日去世,你让承尚他们兄弟几个当日就送灵柩去了王陵?” 谦王不知道老皇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确有此事。” “哎......” 惠元帝的一声叹息,让堂下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大家猜测天子用意时,惠元老皇帝又开口了,似感慨的话差点吓得谦王李景福失禁。 他说:“这么多年来,皇叔你一直不理朝事,只管吃喝玩乐,临了才发现,你是我们皇族最有远见的人。为了续香火,提前将家中几个儿子送了出去。 你如此安排甚好,就算京城......我们李氏皇族也留有后人,不至于断了传承!” “皇上!”谦王以及众大臣吓得匍匐在地。 谦王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他抬起头着急解释:“皇上,我们皇族就没有临阵脱逃的孬种! 事先臣也不知道局势会急转直下,臣当时只是担心贱内的丧事会影响南迁的步伐,所以想早早的将她送入王陵,谁也没有料到,半路会出现意外。 前日夜里叛军突袭周边县城,臣也不知道他们受没受影响。” 听了这话,也不知老皇帝信还是不信,突然他开口问:“那皇叔希望他们平安还是遇上叛军?” 谦王:“......”好想爆粗口! 好在皇帝也并非要等他的回答,见他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不耐烦的对他挥了挥手。 等谦王退回去,惠元帝扫过其他人:“接着议!” 众朝臣嘴角抽了抽,还有没有人权啊?这都三天三夜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倘若他们猝死,便没人来帮皇帝管理国家,那大禹朝就真的离灭国不远了。 可如今他们不弃城,也离死不远了,人人为了活命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最后,不知道朝臣怎么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劝动了惠元老皇帝,趁着北狄兵马还没有攻到京畿。 招集城中兵马向防守最弱的南城门进攻,奋力冲出一个缺口,带着满朝文武官员以及家眷突围了出去。 城中其他无关紧要的官员以及百姓富户,能不能跟着逃出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当夏婧听到皇帝弃城而逃的消息,她已经带着队伍到达了离京城最近的豫州府城。 府城有谦王府置办的产业,夏婧选了一处距离市井集市最近的三进宅院住下。 侍卫将消息送进来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偏厅用膳。 夏婧听到这则消息是在场最淡定的一个,其他人多少有些情绪。 大爷李承尚一脸悲愤,仰天大吼:“吾等就是大禹朝的千古罪人啊,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说罢,一个大男人竟然捂脸嚎啕大哭! 其他人也跟着悲痛的落泪。 夏婧亲眼看到李承尚大吼时,口水溅出,在空中抛了个弧度,最后轻飘飘的落入桌上的菜碗内。 轻轻落下来的,还能将这多余的水分剔除吗? 显然不能。 得! 今天别想好好的吃饭了! 夏婧阴沉着脸放下碗筷,食物珍贵,特别是灾年,今天这顿饭菜算是浪费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饭好菜,但夏婧仍心疼。 第13章支取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到达豫州后,大爷李承尚便早出晚归,忙着联络豫州刺史、州牧以及各方势力,天真的想为救援京城出一份力。 但没有对等的利益交换,李承尚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夏婧没有出面阻止他的行动,人总是要碰壁跌了跟头才会认清自己的分量。 干旱,缺水,河水断流,庄稼绝收,这一现象已经慢慢延续到豫州,在大环境下,豫州也不能幸免。 豫州城外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流民,干旱一直持续下去,豫州也会步北方城镇的后尘。 夏婧想也许不用等到天灾的持续,过不了多久,等护着老皇帝的队伍到来,豫州也会陷入战乱中。 是以,夏婧想趁着中间这段时间差,尽量的多准备物资,在皇帝老儿赶来前,能准备多少算多少,如此,再接下来的逃命之路才更有保障。 首先,让管家在集市里买了不少大水缸回来,再让家里的侍卫打水,将水缸灌满。 李承睦见侍卫提上来的水桶,里面的水慢慢再减少,开始打一次有半桶水,现在提上来已经只有遮桶底的水了。 “母妃,井里的水每天都有数,你说侍卫打上来了,厨房用啥?” 夏婧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水不打上来,它也不会多。” “可是打上来,这水也不会变多。”李承睦特别不理解夏婧多此一举的迷之操作。 “你去问仆人,昨日这口井一天出多少水,今日出多少水?两厢一对比,你就知道我为啥要这样做了。” 夏婧懒得废话,实践出真理,还是让这孩子自己去发现吧。 随后她又对打水的侍卫道:“城外的河床干枯,地下水位也会跟着下降,水井里出不了多少水实属正常,若这口井真的打不出多少水,那么我们就再往深了挖。我希望趁着皇帝的队伍还没有到来这几段时间多存些水。” 侍卫点头:“属下明白,今日出水若不理想,明日便将这井加深几丈。” 从后院出来,在中庭遇到出门采买的曾严。 他正指挥仆人往里搬东西,看到夏婧出来,忙扔下手中的活,走过来躬身行礼。 “给王妃请安,您这是准备出门?” “嗯,准备去集市转一转,看有什么需要的就添置一些。”夏婧停下脚步看向仆人肩上扛的麻袋。 她问道:“这是今日你采买回来的粮食?” “不算是采买的,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庄子里产的粮食。”说着,曾严身子不由的站直,脸上也浮现了笑意:“今日运气不错,小的得知王府在豫州的一个庄子因地势稍偏僻一点,没有遭到流民的洗劫,庄子里产的粮食都保存了下来。今明两日正准备安排人手将粮食运进城来。” 夏婧非常赞同:“是得运进城里来,府城比外面的小庄子要安全。” 说到安全问题,曾严知道夏婧要出门,让手下自行卸粮食,他忙不迭地安排起出行的马车以及随车侍卫。 宅子门口,夏婧瞧着排列两队的二十个侍卫,无语地转回头:“严管家,只是上个集市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趁着逛街她还想买些东西收进空间,带上这么多侍卫,她还怎么逛街? “王妃,这怎么能算兴师动众?”曾严笑了笑:“若是在灾年没有发生之前,按王妃您的品级出门的马车应该是双匹马拉的骈,侍卫丫鬟得上百人的排面,才衬的起您的身份。” 带这么多人逛集市是逛不成了,夏婧让车夫赶着马车围着府城几条主要的大街转悠,哪条街卖什么,哪条街客栈酒馆多,哪条街针对的是达官显贵,哪条街的客户群是面向平民? 将这些弄清楚,夏婧就没有逛下去的心情,让车夫将马车往回赶。 陪她一起坐在马车内红梅和白梅都一头雾水,不知道王妃所说逛街是否就是坐马车在城里转一圈? “王妃,您不想下去逛逛?” 豫州虽然干旱,但府城内治安还算安定,大街上的店铺有不少都开门在做生意。 夏婧捏了捏眉心:“不了,回吧。” 过了明路的物资反正不能收进空间,还是交给府里的管事采买吧。 她知道,管家为了迎接谦王府的男主人,这几天列了不少单子,更是派下人们出去采买了不少物资。 “王妃,您看!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应该是四爷吧。” 马车路过一处花楼,白梅惊讶的发现当前局势下,四爷竟然还有心思来逛花楼? 夏婧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穿天青色锦袍的男子可不就是她的好‘四儿’。 此时的他,正和几位同样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慢悠悠的走进花楼,后面跟着他们各自的小厮。 夏婧收回视线,问两个大丫鬟:“跟他一起的几个男人,你们知道是谁家的?” 红梅和白梅都摇了摇头:“是生面孔,奴婢们从没有见过。” 夏婧抿了抿唇,如此看来,她的好‘四儿’生活过得很滋润啊。 “王妃,您看是否要将四爷叫回来?” “不用!” 回到府里,夏婧将两个大丫鬟支走,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清点自己的财产。 除了昨日管家派人送过来的几样首饰和几套衣裳再无其他银钱。 世上有她这么穷逼的王妃吗? 不能够啊! 夏婧将管家找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几位爷到了府城都找你支过银钱吗?” 闻言,曾严感到颇有点意外,没想到王妃会过问几位爷的开支。 他如实的回答:“支过,大爷这几日在外行走,支了五千两。四爷支了五百两,五爷支了一百两。” 听了具体数额,夏婧心在滴血,她一个王府王妃,目前的全部身家只有几套衣服和首饰,外加空间里的棺材板,别无其他财产。 而她的好儿子们,连逛个花楼都支取五百两! 心里好不平衡怎么办? “如今王府在豫州的产业还有多少流动银钱?” “小的刚接手时,大概不到两万两,这几日采购物资再加上几位爷支取走的,如今还剩下一万两千两左右。” 曾严对这几日的账了然于胸,若王妃要看具体的账,他可以将账本拿过来。 一万两千两听着很多,但对于王府这样的大家族来说等于杯水车薪。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你是管家,账本你管着,剩下的银钱拿过来,我来保管。” 曾严:“......” 第14章夺财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掂了掂手中的银票,一沓轻飘飘的一点分量也没有。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货币? 只是对于一个国祚衰弱的国家,这种纸质货币能流通多久? 在末世交易大多是用末世对大家都有用处的晶核,末世前的货币就等于废纸。 而接下来的乱世,朝廷都不能给民众一份安全保障,更何况发行银票的商行! 曾严肉疼地将手里唯一的一沓银票递了出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他是将在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主子,她的话他不敢不听。 只是银票给出去了,在女主子的手上掂了掂,她又递给了他。 曾严心中一喜,双手接过,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听到夏婧吩咐他:“管家,这银票拿在手里不踏实,你派人去全换成银锭或金饼,送到我屋里来。” “全换成银锭金饼?”曾严愕然。 夏婧淡淡的看着他,樱红的小嘴吐出一个字:“对!” 曾严迟疑:“可...可全换成银锭或金饼不方便携带呀。” 夏婧摆了下手,不容质疑的道:“这些你别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是。” 曾严无奈的躬身退下,心里觉得一个深宅妇人没有在外行走的经验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不过,等银锭送来,让她体会到了运送银锭的不方便,她便会明白世人为何会更喜欢用银票了。 先让她长点教训,等王爷到了,家中有男人做主就好了。 手中无银,心里发慌。夏婧从记忆中知道,原主在王府还是有不少私房银子和首饰的,最经常佩戴的一些首饰都放进棺材里陪葬了,如今被她收进了空间。 原主以前的四季衣裳,在她死后王府的婆子拿去烧掉送到地府去了。 只是原主剩下的私库和私产不知道王府是怎样处置安排的? 傍晚银锭送了过来,夏婧让红梅锁进隔壁的临时库房。 白梅从大厨房领了晚膳回来,与送银锭过来的侍卫前后脚进院子,看他们将箱子搬进库房。 她进了屋子,一边摆膳食一边开口问道:“奴婢刚看到侍卫搬银子进了库房,那箱子的重量可不轻,王妃您直接揣银票不更方便?” 夏婧洗了手坐到桌前:“不换成银子,我怕银票变成一沓废纸,到时拿来擦屁股都嫌它上面的油墨脏了屁股。” “王妃......”白梅脸色爆红,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膳食,主子口无遮拦的胃口真好! 夏婧没有理她,拿起筷子便开始进食。 末世闻着丧尸的臭味都能下饭,这点粗鄙之语算什么? 晚膳很简单,一份黄米熬的粥,一碟杂粮饼子,一碟咸菜,最丰盛算是炖盅里的鸡汤了。 这几样,在现如今灾年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伙食了。 夏婧很珍惜食物,一口一口吃得很认真,纯天然无公害无污染的食物,入口就是香,原汁原味。 夏婧用膳认真的模样,白梅心疼不已,她看来就是王妃这段时日受苦了。 以前在王府,每天山珍海味的侍候着,她吃进嘴里觉得寡淡无味。如今逃亡的日子,没有了锦衣玉食,粗茶淡饭也能吃的有滋有味,不是吃苦受罪了是什么? ...... 夜深人静时,三进大宅在夜幕的笼罩下,一个黑影左躲右闪,身形轻盈的躲过了所有值夜巡逻的侍卫,轻松的翻出了围墙。 双脚落地,站在黑暗的巷子里,夏婧松了口气,从棺材里醒来这么多天,她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也被她稍锻炼出来了,脚底和手掌都磨出了一层薄茧,不再担心走点路就磨出血泡,也不怕勒下缰绳手掌就红肿了。 只要她以后的日子里刻意多锻炼,她的身手一定可以恢复到最巅峰的时刻,有可能比末世最巅峰时更进一步。 小跑到巷口,查看大街上没人,夏婧才闪了出去。 白天她已经探过路,晚上很轻松就找了刺史府,确认大门的位置再绕到后面,翻进围墙按古人的建筑风格,在中轴线上很容易就找了刺史的书房。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夜已深了,刺史的书房竟然还亮着灯。 “就是不知道这位岑刺史是忠君爱国呢?还是勤政爱民?” 当然,书房重地的守卫一定比其他地方严密,但这似乎难不倒夏婧。 书房门口守卫的人最多,夏婧绕到书房的后面,在后窗的位置也有两名侍卫值守。 夏婧躲在墙角,确定他们在自己的精神力攻击范围内,用精神力攻击两人的大脑将两人弄晕了过去。 在他们身体倒地前扶住他们,让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坐靠在墙上。 没有碍事的人,夏婧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用手沾上口水捅破窗户纸,她想查看里的情况,直接用精神力探查便可。 书房主位上坐了一个中年发福且蓄了须的男子,不用猜,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豫州刺史岑注。 客座上坐了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清瘦男人,一个小眼睛,一个塌鼻子,很好辨认。 三个大男人似乎是遇上了难事,三人沉默着思考解决之法。 岑刺史不知道书房被人监视,他这会儿正想着怎样解决眼下困境。 为啥深夜他还呆在书房? 难道抱着美人温香软玉不香吗? 全是因为刚不久他收到了皇帝老儿后天就会到达府城的消息。 “你们说,京畿周围几个州府,他老皇帝往哪儿跑不好,为啥非要往本刺史这里跑,他这是居心不良啊,想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小眼睛幕僚紧蹙着眉头:“皇帝来了就代表麻烦来了,主公想好应对的对策了吗?” 豫州因靠近京畿地区,皇威威慑最强,在世人眼里也认为是最安全的州府,所以豫州的军备守卫也是最弱的州府,整个州府的兵力不足五千。 这点兵力放在北狄二十万大军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在十万叛军眼里就如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豫州刺史岑注气得咬牙切齿,“本刺史哪有对策,有对策我还深夜找你们过来?” 说着,他又似抱怨似的道:“还有那不知趣的李承尚,仗着王府大爷的身份竟然想命令本刺史出兵去驰援老皇帝,他不想想,若我带兵走了,若大的豫州府会不会被其他人带兵乘虚而入,钻了空子。” 塌鼻子幕僚沉吟半晌,开口道:“他一个边缘化的王府大爷,大人当他跳梁小丑便是,任他去蹦跶,可以选择无视。 只是皇帝老儿来了,属下怕他派遣大人去断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该怎样应对?” 第15章狗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岑注冷哼一声:“他就算是皇帝也要讲道理,想让本大人断后总得给我兵马吧,五千兵马给敌人包饺子都不够,如果没有兵马他这不是让我断后,是让我们手上这五千儿郞去送死!” 去年豫州雨水减少,旱情初显,府里的幕僚就建议他招兵买马为即将到来的乱世做准备。 是他思想太古板,怕引起皇帝的猜忌,一直没有同意。 如今,他后悔当初没有听信幕僚们的忠言! 塌鼻子幕僚建议:“这事我们到时可以见机行事,小人觉得明日我们应该做点准备,首先先将家眷送出城或送到南迁要途经的某个地方,到时方便我们和她们会合。” 岑注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不管老皇帝是让他断后还是让他护驾在侧。 总之,必须先确保他们的家人平安无事,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全力以赴的去前线抵抗敌人。 否则,大不了他们直接撂摊子,带着家人跑路。 管你皇帝老儿是南迁都城还是改朝换代! “你的提醒很有道理,这事明日我会安排人在开城门的第一时间将人送出城,你们的家眷天亮前要做好准备,到时随队伍一起走。” 两个幕僚闻言皆是一喜,忙站起来躬身道谢:“属下代家人先谢过大人,一路上家眷们就劳大人多费心了。” “从你们投靠到本大人门下的那一天起,本大人就将你们划到了我的羽翼之下,保护你们的家人是本大人的义务,说谢字严重了。” 两个幕僚还待说些客气话,被岑注挥手打断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你们也别谢来谢去了,接下我们来商量一下豫州的民政军事,看哪些方面要先作出安排。” 里面三人就豫州的民政军事做了一些安排,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商量个半天,听得夏婧哈欠连连,差点睡着。 还好期间她收回精神力,要不然精神力外放这么久,脑袋可能早痛得快爆炸了。 当书房里面提到粮仓时,夏婧瞬间来了精神。 小眼睛幕僚的声音传了出来:“官仓和义仓里的粮食,不管是往外运输或开仓放粮给灾民,在时间上都来不及了,大人打算怎样安排?” 书房内沉默半晌,岑注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小眼睛幕僚:“属下的想法是,与其便宜了敌人,不如留足了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其他剩下的粮食,我们趁着这两天时间派人将粮食分发下去,让难民们吃饱了有力气逃。” 北狄的士兵可不会怜悯大禹朝的民众,被他们追上面对的可能是单方面的虐杀。 塌鼻子点头赞同道:“两天的时间两个仓库的粮食不可能发放下去,剩下的粮食我们可以交给京畿的官兵。” 岑注低头沉思,并没有赞同他们的建议,灾荒年间,他太清楚粮食的重要性。 让他将满仓的粮食送到贱民口中,他舍不得。 再如何,这批粮食应该发挥它最大的效益。 “大人......” 岑注回过神,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 不赞成发放灾粮,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皇帝老儿命令我们断后抵抗北狄兵马或叛军,依我们的兵力不可能和敌军抗衡。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如何才能保存自己的实力?” “大人想用粮食作为谈判的筹码?”小眼睛幕僚和塌鼻子幕僚相视一眼,心思微动:“可是......朝廷若是知道,那我们可就成了大禹朝的罪人了,天下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污名将留传千古! 岑注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个幕僚,继续说道:“粮食是筹码没错,但要看我们怎么用。” “大人的意思......” 夏婧站在窗外听了半天,终于搞清了岑注的用意。 说白了,他就是想用粮仓里的粮食拖延北狄兵马和叛军的步伐。 北狄兵马长途跋涉,叛军白手起义,粮草显然是他们最缺的,若是让他们知道豫州府粮仓里有粮食。 你说,他们会选择追击敌人还是先填饱肚子?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两样都选,若是如此,最少这批粮食还是能给豫州兵马延缓一些时间。 至于,大批粮食换来残喘的那点时间值不值得,就不在岑注的考虑中。 夏婧暗中啐了一口:“黑心黑肺的狗官,宁愿将粮食送给敌军也不愿意将粮食给可怜的灾民。” 他也不怕敌军吃饱喝足,身强力壮更有力气追击他们。 不过,她虽暂时不宜动这狗官,但她可以去收一些粮食进空间啊。 她的空间是随着精神力的强弱改变大小,到了豫州城后,每天晚上她都会刻意锻炼精神力。 经过这几日的努力,空间已经从当初的一百来立方变成了二百立方。 今天正愁私下没有存够粮食,这正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合她意。 两百立方的粮食和官仓里的粮食数量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有总比没有好! 说干就干,夏婧离开刺史府前,顺带的将刺史府里的粮食仓库搬空了。 让狗官将粮食不当粮食,先收了你的粮食。 明日没粮食下锅看你怎么办? 让她意外的是刺史府粮仓里的粮食就将她空间堆满。 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街边的巷子里躺了不少饿得形容枯槁的难民,这些难民是灾情最初进入府城的。 到了后来灾情加重,城外流民聚集,官府才不得不下令关闭城门。 城内的难民可以向城内住户乞讨生活尚且如此艰难。 城外没人管的流民的状况只能是更难以想象的艰辛。 官仓今晚她是一定要走一趟的,不如将粮食分给这些难民? 这一晚城内的部分难民,饿得昏睡中梦到一大堆美食,结果一觉醒来真的天降粮食。 细粮粗粮都有,让许多种过细粮却没吃过细粮的难民喜极而泣。 跪在地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方神仙大显灵通。 临死前能尝一口细粮的滋味,让他们立马死也值了。 翌日清晨。 昨晚虽然出去溜达了一圈,精神力消耗到极致,但夏婧到了点还是准时起床。 等用了早膳,便问两个大丫鬟:“小五起床了吗?” 红梅上前倒了杯热茶给她,笑着回道:“咱五爷从小就自律,如今来了豫州城别院,每天只要有空闲时间,他都会用来学习。像今日一样,他早早就起床在书房看书了,都不用王妃您督促。” 夏婧喝了口茶,嗤笑一声:“只知道读死书,都快读成傻子了。你去告诉他,让他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好,搬来我这儿。” 闻言,屋子里两个丫鬟心中一惊。 白梅急切的问道:“王妃,这好端端的,让五爷把物品搬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16章掣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揉了揉太阳穴,找了个借口:“昨晚我做了个不好的梦,今日醒来还有点心有余悸,总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还是让小五呆在我身边才放心。” 那担忧的神情,把一片慈母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红梅想劝她放宽心,但想到如今的形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知怎的,心里也感觉心慌慌的不安宁。 “奴婢这就去书房将五爷叫过来。” 在她临出门时,夏婧又叫住了她:“顺带去通知管家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 两个大丫鬟都不知王妃叫管家过来有什么事,但两人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整个豫州别院的事务都堆在了管家身上,他很忙,忙得如陀螺。 得到红梅的通知,他是一路小跑过来主院的。 “老奴给王妃请,不知您找老奴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曾严擦了把汗,看向坐在上首的夏婧。 “我猜想王爷明后天就会到达这儿,想问问你别院的物资收拾的怎样了?” 曾严心里诧异了一下,他是刚收到消息知道王爷明天便到,没想到王妃估算的挺准的。 面上老实的回答:“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今天装车,明天王爷到了随时可以套上马就出发。” “那别磨叽了,让人赶紧套马装车,物资紧着紧要的装,能装多少算多少。” 说罢,夏婧站起身就往外走。 曾严抬头惊讶的看向她,快步跟了上去:“王妃,您的意思......” 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让他有点跟不上节奏。 夏婧出了门吩咐准备跟上来的白梅将她的物品收拾好,听了管家的话,头也不回的道:“做事别按部就班的一件一件来,眼下这等局势,我们应该早做好准备,将物资全装好车套好马,随时可以应对突发状况。” 两人来到侧院,曾严安排的下人已经在开始往马车里装各种物资。 夏婧查看了一遍物资,大多是值钱的物件,像布匹、丝绸、玉器摆件、金银细软等,粮食、药材也有不少。 野外生存的帐篷也准备了一些,但不多。再有就是古代出行必不可少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 管家准备的比较齐全,夏婧转身进了侧院的库房,里面的架子几乎搬空了,角落里还剩下一些空箩筐,还有一些木质家具,逃难这些东西肯定带着不方便。 再说,如今各府和城里的车马行都是车马紧张,大家都巴不得家里多一些车马能将全部身家全部运走。 王府别院也不例外,能动用的车马,除了主子要坐的马车,其他都拉来装货了。 夏婧指着角落里的箩筐和小杌凳,对跟进来的曾严道:“这些箩筐在逃难的路上说不定有大用,还有这些小杌子,可以在路上休息时拿来坐,都带上吧。” 曾严扫了眼角落,面露难色:“王妃,这些东西不值钱,以后到了地方一两银子可以买很多个。况且,这些东西占地方,马车上没有地堆放。” 夏婧叹气:“装上吧,可以将它们装进箩筐里,再把箩筐挂在车厢外面,既不挡事也不占地方。” 曾严抿了下唇,有心想说富贵人家逃难谁家还缺这点东西,在乎这点不值的物件的只有以地为生的庶民。 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老奴这就让人过来将这些物件搬出去。” 夏婧点了点头,趁着管家出去叫人的空档,她发现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几把铁质的锄头镐子等,应该是花匠用过的。 二话不说收进空间里,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从库房里出来,便见小五李承睦急匆匆的走来,“母妃,我刚去了您的院子,知道您来这儿了,我又追了过来,这么急里忙慌的是有事吩咐?”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夏婧轻轻推了一把挡在面前的儿子,走到旁边的树下,才问道:“老四没和你在一起?” 李承睦眯起眼睛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收回视线看向夏婧:“我四哥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母妃找他有事?” 夏婧冷冷哼了一声:“我是怕他跟不上大队伍,国破山河碎,他作为皇室子孙,到了如今这地步还有心思去外面浪,真是......” 夏婧叹息一声,算了,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管他呢。 原本想用完午膳后,便带着车队先出城,奈何曾严对谦王忠心耿耿,说什么也要等到谦王再走。 朝廷从放弃京城开始,对地方政权的控制就开始下降,同样的,皇帝的威慑也会大打折扣。 豫州刺史岑注敢提前安排自己的家眷先皇帝老儿一步逃跑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是不知道皇帝往南逃,南方的地方军队会不会听他的号令,还不得而知。 对于皇帝老儿南迁后,有生之年想收回失地,夏婧觉得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是不知道皇帝侄儿到时都城南迁后,发现事事不如意,会不会气得直接吐血三升? 曾严忠心谦王不肯先行一步,那夏婧就退而求其次:“现在人心浮动,城内一定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举家出城了。” “举家出城的一定是没有牵挂的人家,别人怎样我们管不着,但老奴一定会等到王爷到了再一起走!”曾严油盐不进,坚持自己的信念。 夏婧心里真想爆出粗口,要不是为了逃难的路上安全舒适一点,她用得着受这奴才掣肘。 真想非常时刻行非常事,直接干掉他,带着大部队先一步去逃荒。 但,初来乍到,不管是谦王的奴才还是侍卫都不会听她一个内宅妇人的话。 看来还得想点办法收服一批自己的心腹才行。 “我相信管家从进入府城开始就安排了人注意四个城门的动向,那你可知道今日清晨,岑刺史的家眷已经悄悄的乔装出城了?” 曾严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起:“今日南城门的确有车队出城,但那说不定是城中富户而已,不一定是刺史的家眷。” 这话说来可能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夏婧嘴角微勾,眼神却逐渐冷漠:“刺史的家眷是否已出城,咱们暂且先不争议,本王妃相信依你的能力不出一个时辰定能查探清楚。” 曾严躬身揖了一礼:“王妃过誉。” 夏婧冷哼:“府城人口不少,如果明日皇帝的队伍一到,百姓知道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往外逃?” 曾严:“这......” 第17章出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曾严:“这......” 逃肯定会往外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夏婧对他的张口结舌熟视无睹:“城门平时看着挺大的,但在几万十几万队伍面前它就显得狭窄无比。在后有追兵前有城门挡路的情况下,你猜皇帝的队伍是选择绕城而过,还是选择后翼受创的情况下,等待队伍缓慢拥挤的进城?” 曾严想说当然选择绕城而过,但是,让他抛下主子先逃,他真做不到! 夏婧继续开口:“城外绕城而过的兵马快速赶路,而城内却因出城而变得拥堵不堪,严管家,到了那时你还能保证你带着大家追得上你的主子?” “这......”曾严被说的哑口无言,态度也不似方才那么坚决。 他瞥了眼夏婧:“先王爷一步出城,恕老奴不能办到,那按王妃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夏婧叹息一声:“既然人不能先出城,那我们就先让货物出城!” 曾严一听这话,顿时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只要马车先出了城,家里的人员想出城就要方便很多,实在人太多,拿谦王爷的名头,他相信守城的将士不敢不放行。 “这主意不错,多谢王妃提醒,您费心了,那老奴先去安排。” 看着曾严兴冲冲的背影,夏婧耸耸肩,带着儿子丫鬟回了院子! ...... 翌日,天未大亮,天空呈现一片墨蓝,清晨的微风凉爽宜人。 王府别院里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都早早的起床忙碌起来。 夏婧用完早膳,丫鬟们已经将物品全收拾妥当,能装上马车的都带走。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王妃,都准备好了,几位爷已经在前院了,就等您了。” “那就走吧。”夏婧扶着丫鬟的手钻进马车里。 被她强制安排在主院厢房里睡了一晚的李承睦,这会儿不怀不愿的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木塌上铺了数床棉被,两侧坐人的凳子下面也塞满了小锅小罐小炉子,连放茶壶的木几上都放满了食盒。 李承睦本来就不情愿坐马车,坐在逼仄的车厢内,一脸愁云惨淡:“母妃,这么小的空间塞了这么多东西,您不嫌挤得慌?” 夏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觉得。” 她岂会不知道这小子想骑马吗? 李承睦或许看出夏婧铁了心让他坐马车,心里挺郁闷的。 但他心中也实在好奇,他娘的马车里为啥装这么多杂物,于是便话锋一转:“母妃,榻上铺两层被子就可以了,你为何铺数层?” 夏婧正会正感受这马车的颠簸程度,随口敷衍道:“为娘怕颠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得到这个回答,李承睦觉得这不是正真原因,但也找不到话反驳。 于是,他又指向凳子底下的小锅小罐小炉子,“那这些呢?这些可没有多大的用处,南下这一路,伙房这一块管家都有安排。” 夏婧不顾形象的白了他一眼:“老娘想开小灶不行呀?” 李承睦:“......” 无话反驳,您的辈分在家里最大,您是老祖宗,您说了算。 但您不能仗着长辈的身份,就强制的将他拘在马车里,不让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夏婧无视亲儿子的小抱怨,因为马车已经到了前院。 她掀开车帘,只有大爷李承尚和四爷李承益上前行礼。 “怎么没有看到老二?” 闻言,李承益甩了甩马鞭,笑着开口抢先解释:“昨日车队出城,满车的物资只交给侍卫负责,大哥有点不放心,便让二哥跟着去押车了。” “那就好。”夏婧点了点头,见大家都整装待发,便道:“事不宜迟,我们便启程吧,争取早点出城。” “好,出城!” 李承益见夏婧的马车帘子放了下来,瞥了眼后面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李承尚背着手转过身正好看见李承益的神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李承益朝他赔笑着示意:“大哥,您请!” 李承尚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没多一会儿便驶进了通往南城门的大街。 大街上没有往日的喧嚣,偶尔有几个路人行走,大多也是行色匆匆。 消息还没有传开,城内已人心浮动。 即使最低层的百姓,可能也感受到了城内不一样的紧张气氛。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看到今日有不少富贵人家的车马出城,其中不少在逃不逃荒之间左右徘徊的百姓,似下定决心般,急匆匆的跑回家,带上家当和家人,开始加入了出城队伍。 有一就有二,慢慢城中举家出城的百姓越来越多,南城门口排队出城的队伍也越来越壮观。 曾严骑马走在前面带队,回头看到身后望不见尽头的队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暗自庆幸! 幸亏昨日听了王妃的话,先一步将装了物资的车队送出了城。 若是被堵在城里,还不知要何时才能顺利出城。 在如此混乱情况下,即使他们是皇亲宗室,陷在城中也别无他法。 侍卫们护着马车好不容易出了城,等和五十里外的物资车队会合已过午时。 驿道旁停了不少车队休整。 夏婧这支队伍刚到,自然不能和以逸待劳的物资车队比,人疲马乏的,曾严让大家休息一个时辰。 皇帝老儿的队伍还没有追上来,正好可以等等他们。 人有时不服老都不行,窝在马车里几个时辰,夏婧觉得自己全身骨头架子差点颠散了。 马车一停下,李承睦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伸伸腿抻抻腰,等身体完全舒展开了,他才回转掀开车帘。 “母妃,您怎么又躺回榻上了?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您不累?下来走走吧。” 夏婧四仰八叉的躺着,眼睛望着车顶吁了口气:“正因为累,才想躺着。” 现在马车停下没有动,正好可以在榻上躺躺,舒展下筋骨,缓缓她这副快颠散的身子板。 红梅从凳子底搬出小炉子和小锅子,“五爷,王妃在马车上躺躺也好,奴婢这就下去浇水,等会您和王妃就能喝上茶了。” 白梅安顿好夏婧,便跳下马车去帮忙捡柴烧火。 李承睦扫了眼红梅搬下来的物什,“管家已经在安排人烧水了,你们何必多此一举?” 红梅将物什摆好,听了他的话,笑了笑:“管家带的大锅,煮了菜又烧水,王妃受不了那股油腥味,喝的茶水就要专门的水壶烧的才纯净口感好。” 李承睦看了眼仰躺在榻上的母妃,低头再看了看讲究的红梅,突然,他觉得马车外自由的空气也不香了。 下一城镇,他是不是也让管家帮忙置辆马车? 可以让他四仰八叉睡觉的马车? 第18章途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躺在马车的榻上,等身体缓过来了,才起身下马车。 这具身体十几岁生孩子,在王府后院虽然不缺吃喝,但缺少运动,真不是夏婧几天时间就能改造过来的。 下了马车,夏婧发现前后延绵十几里,路边都是各家族的车队及护卫。 驿道上零零散散或成群结队路过的流民,见望不到头的车队及凶神恶煞的护卫,如此大的阵仗哪敢在此多作停留,战战兢兢的往前走,恨不能长出飞毛腿,离这些勋贵富人越远越好。 看到车队的马车物资丰富,但他们没本事没能力抢过来,只能在心里羡慕嫉妒的份。 红梅将吊在马车外面的箩筐取下来,从筐里拿出几个小杌凳,将箩筐倒扣在地上,就变成了简陋的临时茶几。 在上面摆放两个茶盅,将泡好的茶水倒好,才请王妃和五爷入座。 李承睦是人生第一次坐这种矮小的杌凳,坐在上面觉得很新奇,再瞧旁边很多侍卫都是席地而坐,顿时觉得优越感就来了。 “母妃,还是您想得周到,如果在府里谁能想到这种杌凳还有这种用处。我听管家说,这种杌凳在府里都是下人们洗衣择菜才会坐的。” 夏婧一派悠闲的模样,小啜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蔫巴巴的树叶,如果穿来这里没有遇到灾年,这里的生活应该很巴适。 相隔不远的一个大树下,地上铺了一块毯子,王府大爷二爷和四爷正盘腿坐在树下喝水啃干粮。 他们虽叫夏婧母妃,但到底隔了一层,不好像小五一样凑到夏婧身边来。 但这边的情况,他们那边看得一清二楚,腿盘久了会麻,李承尚扫了眼马车外面挂的箩筐,瞥了大管家一眼。 曾严正听手下的过来汇报情况,注意到大爷瞥过来的眼神,一脸懵。 随后,他顺着另两位爷的视线,才发现小杌凳的妙用,立马安排小厮将挂在马车上的箩筐取下来,亲自送了几张小杌子过去。 那边的情况,小五李承睦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得意,一副与荣有焉的表情,让夏婧没眼看。 她转头吩咐丫鬟:“去将马车里的食盒提下来。” “王妃,都提下来吗?”红梅问。 “嗯,这些食物不经放,你去给老大老二和老四他们送一些过去。” 已入夏,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再加上干旱,气温同比往年同期只会更高。 早上做的食物,白天不吃完,若过夜百分百会馊掉! 李承睦慵懒的靠在大树干上,两条大长腿往前伸直,这才觉得憋屈了半天的大长腿舒展了。 他看着不远处侍卫们争抢着剩下的杌凳,嘴角勾起笑意,歪着头问道:“母妃,您怎么知道杌凳有这妙用的?” 夏婧微眯着眼,从记忆中她知道原主小时候生活并不富裕,“没认识你父王前,我从小就要干活,洗衣做饭,择菜烧火,都会用到小杌子,可以说它就是伴随着我长大的。” 说着,她抿嘴笑了笑,侧头对他挑了一下眉:“你说,我对它熟吗?” 李承睦眨了眨眼:“......” 讲真的,他只听说过母妃在乡下长大,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清楚。 面对儿子的怜悯眼神,夏婧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原身出身不高,至于如何嫁给了谦王爷当继妃,一直是个迷,只知道当时谦王爷和当今老皇帝吵了一架,从皇宫里出来就遣了管事嬷嬷去了原身家里提亲。 按说原身的家境出身只配给谦王当个洗脚婢,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谦王放弃了京城世家贵女,而是选择了乡下长大的原身。 当然,能入谦王的眼,原身的相貌定然不差,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入了谦王的眼。 想到这,夏婧才记起原身的亲人,这次逃荒因刚穿越过来,好多事都顾不过来,一时忘记通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吃饱喝足,大家坐在大树下,时有微风吹来,带走了因赶路而引起的燥热,若不是驿道上时不时有形容枯槁,神情麻木的流民路过,以及周围的植物枯黄。 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在此郊游。 和山下驿道旁众人的惬意不同,此时山上密林中也有一支队伍在快速移动。 密林中行走,虽然没有烈日当头照,但是密林密不透风,加上天气干旱,委实闷热。 走在最前头的男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劈了下去,把挡路的枝丫砍掉,清出前方的路,他才停下来。 大刀插在地上,他扯过自己的衣摆,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几下,将脸上的汗水擦掉了,才回头对跟在后面的一个大汉道:“大哥,我们就在这儿休整休整,一路在山中穿梭实在太费力了!” 被称为大哥的汉子,四下环顾,兄弟们浑身是汗,个个累得粗气直喘,的确该休整一下,让大家恢复下体力。 他对前方还在清理路障的兄弟喊道:“兄弟们,别砍了,大家清理清理,就地休整!” 周围的兄弟一听可以休息,顾不上讲究,累狠了的人直接往地上就坐了下去,稍还有点力气的便朝身后队伍,大声传达大哥就地休整的口令。 若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随着一声的传令下去,远处树林的树叶都在抖动。 由此可见,山中这支队伍的规模真的不算小! 前几天遭遇匪祸的谦王府送殡队伍,若他们在这儿就会有人认出,这就是几天前抢劫他们的山匪。 如果要问他们好好的呆在山里称霸王,怎么也跟随潮流玩起了逃荒呢? 国破山河碎! 受影响的不止城镇乡村,还有隐在山中的山匪。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山匪也是肉体凡胎,他们也怕北狄兵马占领京城后,等缓过劲来,这些异族人就来收拾他们。 以前他们下山打劫,是在惠元老皇帝的统治下逍遥快活的生活,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如今当然要跟着老皇帝一起南逃! 而且,在南逃的路上,如果顺便再打劫几支商队,那他们今后到了南方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 有了钱财的开路,南方的山匪、水匪等地头蛇,看在钱财的份上,也会给他们留份情面。 等他们站稳脚跟,以后的事便一切好说。 第19章缘分使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哥,我们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北狄的兵马追不上我们了吧?接下来的路程我们能不能走驿道?” 山寨二哥扛着大刀大步走到称为大哥的汉子身边,将刀插在地上,便坐了下来。 这些年跟着大哥走南闯北,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但这一次林中穿行,真的挺受罪的。 他的原籍是北方并州人,大名叫邬钟,如今跟着兄弟们混有个外号叫邬痣。因家乡干旱,跟着乡亲们一起逃荒,一路南下京城。 只是物竞天择,路程还没有走完一半,一部分老弱病残的乡亲们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而剩下的青壮年,在接下来的逃荒路上,因匪祸、缺水,断粮,也有一小部分人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说起他和大哥相识的过程,只能说缘分使然,他和同村的兄弟们千辛万苦逃到冀州境内,却遭遇冀州的官兵强征兵丁。 他和兄弟九死一生才从重灾区逃出来,刚看到一点生的希望,如何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听说新兵蛋子进了军营,会分到先锋营,战场上就是去送人头的。 惜命的一众热血青年奋起反抗,将那一小队征兵的官兵杀了,而大哥带着他的兄弟也是奋起反抗的另一批人。 经此一事,他们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兄弟,因杀了官兵,他们也不敢进城,与其整日躲躲藏藏,不如一起带上战利品上山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被邬钟也就是邬痣尊称为大哥的汉子叫朱卫,身材高大,竖眉横眼,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其实是个粗中有细、有勇有谋的男人。 他为人很讲义气,若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拉起几千人的队伍,这所谓的队伍虽然是匪,但在乱世中,他们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山匪大哥朱卫拔开水囊塞子,猛灌了几口水,吁了口气才坐了下来。 他擦了把汗,才开口说道:“目前山下的局势复杂难辨,我们还是在山上多观察几天形势再说。” 邬痣看了眼这闷热的环境,替兄弟们发愁,大家心里都苦呀! 他心里恨不得现在就下山,走下面那与山路来说相对平坦的驿道,但现实不允许! 他们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汉子冲下山,山下穷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流民没啥油水可抢。 而山下绵延十几里地的富人队伍,光训练有素的护卫数量就高达上万。 万一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对抗他们几千人,最后,他都不敢想象最终到底是谁抢谁了? “大哥,我们这些糙男人呆得住,就怕队伍后面的那些婆娘们受不住,况且,我们一直呆在山上,干粮水源是个问题。” 说着,邬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不,我们寻个时机,冲下山抢他们一回?” 一路穿山越岭,他们都有观察山下的队伍,虽然每支队伍的护卫不少,但他们各自为阵,不够团结。 只要他们寻好时机,突袭落后的队伍,他想抢劫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朱卫瞪了兄弟一眼,没好气的道:“山下的队伍富得流油,不管抢了哪一支,都够我们兄弟们撑他一个月,你以为我不想抢?” 邬痣被瞪也不生气,一听大哥的话,来了兴致:“那大哥的意思......?” 朱卫接过其他兄弟递过来的干粮饼子,“不是不抢,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我岂会放过他们!” 邬痣听了此话心落回了实处,嘿嘿笑了笑,将饼子往嘴里一塞,本想大咬一口,只是饼子太硬,牙齿差点磕崩了,也没有咬下一大块。 朱卫咬了一小口,一边咀嚼一边关心道:“饼子太硬,慢点吃,小心把牙崩了。多大的人了,又没人跟你抢!” 邬痣嘿嘿一笑:“兄弟我平时粗鲁惯了,想改也改不过来。” 大家吃完干粮,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劲缓过来后,队伍里的麻子小跑了过来。 “大哥,二哥,我刚爬上树观察了一下山下的情况,你们知道吗,山下的队伍还在生火,我想他们一定不是烧水就是做饭。由此可见,他们这些队伍有多富有。要不,我们冲下去抢他们一波?” 看着他们如此怡然自得就来气,冲下山就算抢不了多少物资,吓一吓他们也不错! 麻子刚跑到面前,邬痣就一脚踹了过去:“你小子再叫嚷大声点,你是想让山下觉察到?” 麻子机灵的躲过邬痣的螳螂腿,委屈的噘起了嘴:“我们离山下远着呢,我刚说话的声音,他们又不是顺风耳,哪能听得见。” “犯了错还不知悔改,还敢犟嘴!”邬痣没有踹着人,不甘心的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掷了过去,还是被这小子躲过了。 麻子心里不服气,嘴上不敢说,觉得邬痣小题大作。 朱卫招了招手,示意吓得退后几步的麻子过来说话。 “大哥。” “嗯,过来坐,我有话问你。” “好。”麻子瞥了眼邬痣,选择坐在朱卫的另一边,离他远一点。 邬痣将麻子的动作收入眼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山下的情况还不宜动手。”朱卫询问前,顺口解释了一句。 麻子乖巧的点头:“我一切听大哥的。” 邬痣听了这话,再次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就不是个老实的,老实的能当山匪? “嗯。”朱卫语气温和的问道:“你手下的几位大将出马,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没有?老皇帝的队伍到了哪儿了?被北狄的兵马冲击的还剩下多少人兵马?” 消息没有搞错,老皇帝的队伍逃出京城,后面的叛军就在追与不追,追击和先抢占领京城之间犹豫时,北狄的强兵悍将就像从天而降一样,从京城北面的山上冲了出来。 面对经历了无数战斗气势如虹的北狄铁骑,属于乌合之众的叛军闻风丧胆,吓得丢盔弃甲,哪还顾得上占领京城,他们有自知之明,京城饶是占领了,最后,北狄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至于,追击老皇帝,那就更是不可能!老皇帝先交给北狄的兵马对付吧。 有句古话不是说得好,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起义军就当那个渔翁,跟在北狄兵马的后面捡点现成的利益就不错。 “北狄的兵马在距离豫州城还有一天路程的三垭口设了埋伏,利用滚石滚木消耗了老皇帝不少兵马。在后有大量追兵前有埋伏的情况下,老皇帝只能带着队伍硬着头皮往前冲,其中战况之惨烈,属下愚笨实在想象不出来。” 第20章猫和鼠之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麻子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干脆就直白平叙。 朱卫又问:“你大概估算一下,这次皇帝老儿损失了多少兵马?” 与两军对垒相比,他们平时打家劫舍算是孩童过家家。 好一会儿,麻子才从震惊找回思绪,回答朱卫刚才的问题:“三垭口内的情况我们探听不到,但在通往豫州的驿道上,看皇帝老儿的残兵败将,大概折损了半数以上。按他们逃窜的速度,这个时候应该快到豫州城了。” 朱卫自认为自己算是老谋深算的人物,比起朝廷武将身边的谋臣也不差。但他从不小觑那些谋臣的本事。 这一次的事件,真是让他瞠目结舌,对朝廷的兵马刮目相看。 北狄兵马算是长途跋涉的疲兵,而与之恰恰相反的是朝廷的兵马,以逸待劳,精力充沛,却在和北狄兵马对峙中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挺过来。 折损近半,狼狈之极! 他搞不懂,平日里朝廷收的苛征杂税都用到哪去了?更想冲到皇帝老儿面前问问他,他养的这些谋臣武将都是猪吗? 朱卫不信邪的再问:“你确定?” 麻子重重的点头:“如此大事,我怎敢胡乱编造。他们是走山下的驿道,绕着山脚下走,弯弯曲曲的挺绕的,估算着他们应该傍晚时分可以到达这里。而我们是直接在山中穿行,所以速度比他们快。” 邬痣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趁机插嘴道:“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皇帝老儿没到来之前,先挑一支队伍欺负一下?抢了就撤,等皇帝老儿带着兵马来了,我们早就跑没影了。况且,他们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谅他没有时间找我们的麻烦。” 麻子和其他周围的兄弟都一脸希冀的看向朱卫。 “你们别这样盯着我,机会我总会给你们的。”朱卫清了几下嗓子,目光扫过众兄弟,提高嗓音宣布道:“我们今儿就在原地休整,传令各队负责人过来开会!” 大禹朝气数将尽,以前不和官府作对的规矩也该适当的放宽松点了。 麻子和邬痣一听大哥这话,就知道下山抢一波有门,他们俩眉开眼笑的招呼手下几个兄弟去后面队伍传信。 ...... 山脚下。 谦王府的几位主子刚收到消息,御驾在三垭口遭到北狄的兵马埋伏,队伍损失过半。 夏婧还算镇定,王府的几位爷明显被吓到了,他们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锦绣堆里,哪经历过大风大浪? 损失过半? 那豫州的兵马能拦截北狄追击的大军吗? 若阻拦不住,那他们该怎么办? 难道他们真的要当亡国之人? 曾严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在这儿等王爷吗?” 兄弟四个相视一眼,都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李承益最关心的是人身安危:“如果北狄兵马紧追不放,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怎么样了?真是急煞人也!” “管家,你去将侍卫队长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防范?”作为王府长子,李承尚内心再慌乱,也尽量控制不让自己露怯。 只是如果大家忽略他颤抖的双手,便更能让人信服他是王府临危不乱的大爷! 夏婧觉得接下来提高防范,防止意外发生很有必要。 但...... “北狄兵马人困马乏是不可能一直紧咬着御驾不放,我估摸着他们到了豫州府城便会停下来休整。” 李承尚咽了咽口水,这话虽然不可信,但听了心里稍放松了一点。 他看向夏婧,眼底晦暗不明,开口问道:“您怎么就认定北狄兵马不会越过豫州城?大禹朝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他们何不一鼓作气将大禹朝的皇室灭个干净?如此,他们不就成了这片江山的唯一统治者?” “北狄兵马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是事实,如果他们一味的孤军深入,不计后果都要将李氏皇室一网打尽。那么,他们也相应的要承担被反扑的风险。”夏婧侃侃而谈,将目前天下局势简单的给大家作了个分析。 见大家都在认真的听,她接着道:“可若北狄止步于豫州城,就算抢了豫州府城,退回到京城。京畿以北的大片土地等着他们百废待新,北方三年大旱,有得他们忙的。至于京城以南,他们先治理好京城以北都是赚了,以南的地区,往后他们可以慢慢图之。”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大禹朝的兵力,北狄的军队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北狄或许更认为,大禹的天下对于他们的铁骑来说,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他们早将大禹朝的天下视作己物。 在场的人心里都感到诧异,谁也没有想到夏婧一个内宅妇人,也可以对如今局势有这么清晰的分析?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他们对如今局势有了更精准的认知。 但,她的判断对不对,还有待商榷。 李承尚抿紧唇,最后还是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您刚说的只是你的猜测,你凭什么就认定北狄铁骑不会再南下?” 夏婧的心情可没有在场众人一般沉重。 她身子往后面的树干上靠了靠,让自己坐着更舒服,才淡定的道:“凭什么?就凭我知道豫州府的官仓和义仓都粮满,这儿可是京畿的后备粮仓,若你们是北狄当权者,你们会怎样选择?能放着让兵马吃饱喝足的粮草不要,而去追苟延残喘、自带陷阱的大禹朝皇帝?” 谁知道皇帝老儿有没有留后手,若是一招不慎遭了殃,那便得不偿失! 李承尚很想反驳,他们大禹朝的皇帝比那两个仓库的粮食重要多了。但他更知道个人知个人美,北狄人或许跟他的想法不一样,北狄人或许真的更看重粮食。 想到那两仓粮食白白的便宜了北狄人,李承尚就心疼的脸色煞白。 相比较慌了的几个儿子,夏婧更喜欢镇定做事。 既然队伍不能继续启程,那便让管家安排人尽量多做干粮。前两天在别院收集的井水,尽管用,别心疼! 马车装了那么多桶水,等会老皇帝的队伍来了,不知还会发生情况,这水不用到时说不定也便宜了别人。 收到消息的权贵世家都在焦急的等待,他们发现了王府这支队伍的动静,也有样学样,安排人做起了干粮。 而一些没什么人脉没收到消息的队伍,闻着空气里食物的香味,好奇的打量这几支队伍。 第21章汇合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食物的香味也引来驿道上缓慢前进的流民,但面对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他们刚冒出的那点贪婪又狠狠的按了下去。 最主要的是越往南,植被的绿意越浓,不再像北方一般赤地千里。有植物他们就不至于饿死,在能坚持的情况下,没人愿意去冒死抢劫富人队伍。 夏婧自然也注意到食物引起了路边流民的注意力,只是现在有几百侍卫护卫左右,暂时能震慑到他们,让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便就够了。 这几百侍卫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豫州农庄里的青壮年,换上王府的侍卫服,大刀一挎,看起来还是挺能唬住外行人的。 “我们的队伍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辆轻巧的马车?” 半下午阳光不是那么烈,夏婧带着丫鬟在营地里转悠,无意中发现停在队伍外围位置的一辆青布小马车,她便问跟在自己身边的红梅。 红梅看了好几眼青布小马车,外面除了一个马车夫,看不到车内的情况,她猜测:“应该是哪个管事的家眷吧。” 夏婧闻言,对马车刚升起的那点好奇心便也消散了。 青布马车内,主仆二人紧张不已,从车帘的缝隙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直到夏婧主仆走远,她们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玲珑松了口气,看了眼自家主子垂下的眼睑,将心中的疑惑的问了出来:“小姐,刚才王妃过来是个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没有下去请安,趁着四夫人还没有到之前,在她面前先露个脸,不是更利于您今后在王府中生存下去?” 蓝沁抬起头盯着青布车帘,自嘲的笑了笑:“在你眼里,你小姐我千好万好。可你要清楚我是什么身份?我的身份根本入不了王妃的眼,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玲珑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不赞同的道:“小姐现在是四爷的爱妾,认真算起来也是王妃的儿媳妇,儿媳妇拜见婆婆天经地义,小姐您千万别再妄自菲薄,您这个样子我不心疼,四爷会心疼的!” 蓝沁听着丫鬟的话,热意上涌,小脸一片通红,她恼怒的瞪了丫鬟一眼:“以后这话你可别乱说,什么我是王妃的儿媳妇,被听到了要笑掉大牙的。” 玲珑吐了吐舌头,真是大意了,刚才那话要是给当家主母听了去,打杀了她都没处伸冤,“小姐,奴婢只是我们俩说说,当着外人的面哪敢乱说。” 蓝沁垂下眼帘,黯然道:“两人说说也不行,小心隔墙有耳。况且,我如今还没有给主母敬过茶,没有得到主母的承认,算不得四爷的爱妾?” 玲珑心里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小姐了,只希望四夫人是个好相处的,要不然按小姐这性子,以后在王府后院的日子怕不好过。 傍晚时分,终于盼来了老皇帝的逃难队伍。 远处山道上几柄歪歪斜斜的旌旗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人员的精神面貌距离太远暂时不知道。 但从前面几面旌旗可看出队伍出逃的有多匆忙。 路边停留的商队中午休整一个时辰便走了,剩下的车马队大多是朝中有人,知道后面情况的都留了下来。 皇帝南迁的队伍一出现,驿道两旁都沸腾了。 车马队都动了起来,等南迁队伍从驿道上过去了,路边的车队才自觉的跟在后面。 皇帝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路过一支车队,车队就会按着次序慢慢的驰入驿道,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以此类推。 等队伍从王府车队前面路过,夏婧才发现曾经威风八面的执金吾、禁卫军,此时是何等的狼狈! 曾严远远看着跟在禁卫军后面的王府车队,激动的眼眶含泪,正想打马上前去向主子请安,只是马儿刚打个响鼻就被夏婧制止了。 “王妃,禁卫军后面的便是我们王府的车队,老奴想上去给王爷请个安。” 夏婧没有理曾严不悦的眼神,而是指了指路边已经整装待发的车队,“车队正常行驶中,你别上去整那些虚礼,赶紧和侍卫队长一起安排车队插进去,和王府的车队一起走。” 曾严抿了下唇,想说你插队难道就不影响车队正常行驶了? 但稍犹豫便闭了嘴,觉得她说的对,这时不插队,那他们这支队伍就要跟在最后面去了。 虽然前面可能还有车队加入进来,但他们和王爷的车队分开了,终究不方便管理。 王府有马车插队,后面的队伍就不得不慢慢的停了下来,等车队全插进来,后面的队伍才慢慢的又行驶起来。 李承睦一脸探究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夏婧,试探的问:“母妃不去向父王请安?” 以前在王府,只要父王回府,不管多晚她都会去向父王请安,这次没见她有动作,他才忍不住问了口。 夏婧靠在车壁上,白了儿子一眼,风轻云淡的吐出四个字:“逃命要紧。” 她是有受虐倾向才去看人家和小妾腻歪,当然就算是他们在她面前秀恩爱,她也不会生气。 夏婧觉得继承原主的身体勉强可以接受,继承原主的男人......恕她感情上身体上都接受不良。 李承睦学着她的动作,还了一个白眼给她,这话谁信? 看来他的母妃死过一次,真的是大彻大悟了。 父王今天恐怕要失望了,这一次是等不到母妃给他去请安了。 夏婧担心前面的队伍逃命这么久,跑了不少路程,一刻不曾停歇,现在能不能坚持下去。 而她不知道自己已成了队伍中的话题人物。 王府队伍中最大最豪华的一辆马车内,孙姨娘给谦王爷李景福扇着风,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窗外。 “刚过去的那辆马车应该是王妃姐姐的,怎么没有停下来?妾身还以为姐姐和我们汇合的第一件事是来给王爷请安呢,再怎么说王爷您一直担心着她,她来请个安也好叫王爷您放心不是。” 随后,发现谦王李景福的脸色似乎不大高兴,忙话锋一转,欣喜的道:“不过话说回来,王妃姐姐真是大富大贵的命,发丧了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她的这些经历真是奇特。就是不知道她当初躺在棺材里面,四周逼仄又黑黢黢的,她当时害不害怕?” 第22章话题人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景福一想到自己的王妃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就浑身发怵,感觉鼻翼之间萦绕的全是刷棺材要用到的桐油的桐油味。 孙姨娘自是发现了谦王那微不可见的颤抖,嘴角不由的微微翘了起来。 李景福喝了口茶压压惊,放下茶盅还不忘瞪一眼小妾:“没事提她干嘛,晦气!” 孙姨娘作势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娇弱弱的道:“是妾身的不是,怪我多嘴,惹得您心里不快,该掌嘴!” 李景福没再理她,心里在担心另一件事。 夏氏当初出殡,皇帝老侄儿都怀疑他是为了留存子嗣香火想出的烂招。 如今夏氏死而复生,皇帝老侄儿会不会在心里坐实了是他故意为之? 看来这次他在皇帝老侄儿的心里一定留下了老奸巨猾的印象。 嗐! 这都什么事? 其他几个继子的马车内对话几乎差不多,大多话题是围绕夏婧死而复生的事情。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夜色下的车队因视线受阻,速度慢了下来,走在最前面老皇帝的队伍,而他们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们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跟在后面一路逃亡的其他官宦以及世家的队伍,饶是再疲惫也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行。 严管家带着几个小厮赶着马车,一路给自己王府的侍卫发下午准备好的干粮和水。 又累又饿的侍卫收到干粮和水,自然对严管家一番感谢。 严管家不敢居功,直言这一切都是王妃安排的。 听到是死而复生的王妃安排的,众侍卫皆是一愣,感激放在心里不必宣之于口。 红梅看主子倚靠在木榻上,姿势慵懒,目光投进了车窗外无尽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注意到外面的侍卫们在啃干粮,便轻声提醒:“王妃,该用晚膳了。” 夏婧收敛飘远的思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红梅摆好饼子和茶壶,她才坐了起来用膳。 只有一点盐味的杂粮饼子算不上美味,只能用来填饱肚子。 可就是这简单的食物,在夏婧手中却像吃出了无上美味。 在旁边侍候的红梅越看越饿,等夏婧吃完,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夏婧哂然一笑:“我这里不用你侍候,食盒里还有不少饼子,拿去和白梅分食了吧。” 红梅红着脸告退,提着食盒坐在外面的车辕上,和白梅以及车夫分食剩下的饼子。 马车内剩下夏婧一个人,躺在榻上精神力外放,不断的延伸出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发现周围没什么异样,她收回精神力,然后用精神力练习穿针引线。 对精神力的掌控,有以前的经验在,重新练习倒不难,难的是用这具身体重新练习,想要自己的空间成长,她就必须重新修炼精神力。 只是今天还没有将精神力耗光,队伍后面就骚乱起来。 夏婧猛地睁开眼,锐利的视线恰好与掀帘进来的红梅对上。 红梅浑身一僵,“王......王妃。” 夏婧收回视线,坐了起来,“后面是怎么回事?” “还......还不清楚,侍卫长已经派人去后面探听消息了。” “哦。”夏婧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下榻穿鞋。 只是鞋还没有穿好,马车猛地加快速度,由于惯性作用,夏婧身子往前倾,眼见就要撞上前面的桌子。 千钧一发之际,夏婧的身子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往旁边一扭,借着惯性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木凳上,背部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上。 “嘶!” 很疼! 但没有受伤! 红梅也没能幸免,身子刚钻进车门,又滚了出去,还好车夫和白梅及时抓住了她。 马车夫一边赶车,一边对两个丫鬟大声叮嘱道:“抓住车辕坐好了,小心掉下去被马蹄践踏成肉泥!” “母妃!” 前不久出去骑马的小五回来了。 夏婧凑到车窗边,“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只知道后面遭遇了袭击,具体怎么回事探听消息的还没有回来。”李承睦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后面队伍里晃动的火光。 随即收回视线,叮嘱她:“现在队伍已经加快了速度,母妃你要抓住了,别磕到碰到了。” 夏婧心里一紧,盯着李承睦,肃着脸道:“小五,不管后面是什么情况,你别到处乱窜,一定不能离我左右,知道吗?” 其他的人她可以不关心,但原主唯一的儿子,她想护着! 李承睦以为夏婧害怕,想让他陪着,少年努力的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母妃,您放心,儿子一定护你周全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隔着火把,看着少年真挚的笑容,夏婧的心微微有些触动,被自己儿子护着的感觉非常不错!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我相信你!” 李承睦听到坚定的四个字从夏婧口中说出,顷刻间,眉眼皆是欣喜,就像得到家长表扬,被家长肯定的孩子。满腔豪情就想马上在家长面前表现出来,证明自己很强! 夏婧看着马车外鲜衣怒马的少年,会心一笑,年轻真好! 全速跑了半个时辰,速度才慢慢的降下来,混乱的队伍也慢慢的恢复了次序。 这时,夏婧也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最开始大家以为是敌军追了上来,后来才知道是落在最后面的队伍遭了山匪掠夺! 山匪不敢招惹前面的大部队,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专门杮子挑软的捏,冲散后面的队伍洗劫了就跑,根本不给前面队伍反应的时间。 着实可恶! 跟着皇帝从京城一路逃过来的队伍,经今晚这一出,已经精疲力尽,在走到一处宽阔地带时,皇帝老儿终于下令原地扎营休整。 “母妃,今晚你的帐篷扎到我们队伍的中央位置。”瞧好了地形的李承睦跑了过来。 夏婧看了眼最中间木秀于林的豪华帐篷,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扎这里,紧挨着我的马车,万一发现情况不对,也方便跑路。” 夏婧半玩笑半认真的话,一时让李承睦分不清她是想离父王的帐篷远一点,还是真觉得扎在这里方便逃跑? “那......那我也扎这里,我陪你!”李承睦搞不明白,索性赖在母妃这里。 他招手小厮赶紧帮他扎帐篷。 夏婧盯着侍卫和丫鬟们忙碌,推了一把凑到身边的儿子,“别在这儿光干看着你的小厮忙碌,你自己也去帮忙,以后万一哪天没人侍候你,难道你就不睡觉吃饭拉粑了?” 李承睦被推的往前踉跄一步,满头黑线,“......” 娘哎!能说话别这么糙么? 第23章气死人不偿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你娘我!”夏婧抿唇轻轻一笑,隔空点了点儿子:“你娘我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内宅妇人!” 李承睦一脸无奈,你若大字不识,王府的内务这些年谁管理的?每年各处送来的账本谁查的账? “快去,别耽搁!”夏婧看他发愣又催促。 李承睦释然一笑,离开了王府他发现母妃性格上开朗不少,对他也不像以前在王府那般疏离了。 这样......很好! 夏婧看着小五的背影,心里叹息,她何尝不想以真实性情示人,只是人生在世,何处不演戏? 况且,人生如戏,全靠飙技! 慢慢改变吧,给他们一个缓冲期。 王府队伍中众星拱月的豪华大帐篷里,此时,孙姨娘正在侍候谦王李景福洗漱。 在这个喝口水都是奢侈的灾年,他还用水来洗漱,可见平时的生活就习惯了享受的人。 也难怪连山匪都骂他们这些天潢贵胄三年灾年还能生活极尽奢侈,不抢他们抢谁的? 等婢女们端着盆子离开,孙姨娘站在李景福身后,轻柔的帮他打理花白的长发。 “王爷,今天累了一天了,您早点歇息。” 闻言,李景福脸上少有的露出诧异之色,“晚上你不留下来侍候我?” 孙姨娘掩嘴一笑:“王爷,我留下干嘛?等会姐姐应该会来给您请安,她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您了,今晚就留她来侍候您吧。” 李景福脸上的神色微滞,心里想着夏婧过来请安的可能性,若是平时,她一定是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往他面前凑。 但有了今日下午的先例在,他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她会不会来? “王爷,您的头发已干了,姐姐等会就会过来,妾先退下了。” 孙姨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其实今晚心里真不想侍候男人,跟着惠元帝奔逃几天,她一身的骨头架早就颠散了,现在全身疼痛,侍候男人洗漱都用尽了她的洪荒之力。 此时此刻,只想尽快躺下休息恢复体力,明日天亮还要继续赶路呢! 提起现在的夏婧,李景福就感觉自己闻到了桐油味,心里不大情愿让她来侍候。 “谁知道今晚她是否会过来,别提她了,你过来帮我按按,奔波几日,全身骨头缝里都疼。” 孙姨娘听了这话,脸上温柔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李景福听到后面没动静,转回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怎么?你不愿意?” “怎会?侍候王爷是妾修来三生的福气,妾怎会不愿意?”孙姨娘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待他回过头去,才敢露出一抹苦笑。 但为了哄住大金主,还不得不用温柔的嗓音强调:“妾身乐意之至!” 李景福哼了哼:“以前你说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有机会侍候本王,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三生?难道是因为跟着本王奔波几日,就缩减了五世的福气!” 孙姨娘这会儿真想自打嘴巴,让你说话不谨慎,但为了自己儿子,为了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只能极尽所能的哄这老男人开心,要不然今晚这一关过不去。 营地一夜无恙。 东方刚吐鱼肚白,各队的侍卫和伙夫便起来忙碌了。 夏婧爬起来,没等丫鬟服侍,便自己将衣服穿好了。 叫醒李承睦,压着他围着营地跑步锻炼,当然她自己名为监督,实则也跟着在锻炼。 等几圈跑下来,全身筋骨也舒展开了。 对于儿子的抱怨,她直接选择无视。 年轻人趁着年轻不锻炼,难道要等着骨头生锈吗? 十圈下来,不管是李承睦还是她都累得气喘吁吁。 “小五,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才跑个十圈,你看你累得跟我一把老骨头一样,气喘吁吁的。” 李承睦站直身子,擦了把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母妃,话不能这么说,我以前只是心思用在读书上了。” “嗯,如今山河破碎,有副好身体是最起码的前提,我以后每天会监督你锻炼。” 夏婧踮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管他的心情怎样,先一步去洗漱了。 当然,她懂得节约用水,洗了脸的水,她会给自己拉马车的马喝,绝不会浪费。 看着整个马头埋在盆子里喝水的马,夏婧顺着它的毛说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不但帮忙拉车还要劳累你们喝我的洗脸水。等到了水源充足的南方,我一定请你们做全身SPA。” “嗤!” 李景福今日没有想到一出帐篷就发现了昨日没来给他请安的王妃。自从她入殓,他就一直没和她碰过面,出于好奇心,他朝她走了过来。 没想到刚凑过来就听到跟马在自说自话。 这死而复生的人,难道还附带这种毛病? 夏婧听到嗤笑声,猛地回头发现一个大肥猪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 认真再打量,这不就是原主的那位吨位不轻的渣男人么? 夏婧转过身来,晨光下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李景福第一次见入殓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状态还如此的好。 面上微微愣怔了一会儿,随即心里想到既然状态这么好,昨晚为何不去给他请安。 当然,他有这种情绪,昨天孙姨娘的枕边风没有白吹。 “没想到你死过一回,心思倒变歹毒了,物尽其用还想将它千刀万剐!” 这怨气十足,又略带讥讽的语气,让夏婧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发哪门子疯? 她把谁千刀万剐? 但输人不输阵! 只见她惊讶的啊了一声,“王爷,这一路奔逃你的身子还这么圆润啊?” 说罢,她还无辜的捂住嘴巴,扮得是一时失言无措的表现。 但她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假,李景福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看着挺吓人的,夏婧真担心他血压升高,引起中风! “你......” 李景福一时气结,夏氏以前在他面前总是副温柔小意的模样,谁能想到死而复生后,这一见面就对他张牙舞爪的。 夏婧注意到从后面豪华帐篷里出来的孙姨娘,嘴角微微一勾:“王爷,您的爱妾来接你回去用早膳了,我这儿就不耽搁你了,我也回去陪小五用早膳了。” 说罢,挥一挥手,不待李景福反应,便溜了。 “王爷。” 孙姨娘望着夏婧的背影进了帐篷才收回视线,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小心的叫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夏氏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但不用问,看王爷的脸色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夫妻不睦,她们这些做小妾的就高兴。 第24章土匪泛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于是,孙姨娘表现的更温柔,声音的甜度更腻,“王爷,早膳准备好了,我们回去用膳吧?” 李景福淡漠的睨了孙姨娘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孙姨娘挠了下鼻子,讷讷的转身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另一顶帐篷前,直到两人进了中央的豪华主帐应巧才看向自己的主子:“姨娘这一路怎么不往王爷面前露个脸?” 王姨娘今日心情不错,嗔怪的瞪她一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一路还不够你累的?” 还想找人来侍候? “只要姨娘好,奴婢累点也甘愿。”说着,应巧撅起了嘴:“只是姨娘不去争宠,这一路上倒是便宜了孙姨娘。等她腾出时间,说不定又要在您面前炫耀,来膈应您了。” 王姨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欲则刚,她爱来显摆就显摆吧。都多大年纪了,我觉得没必要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整日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邀宠,挺烦的。” “可是......”应巧心里还是不甘心,她的心胸没有王姨娘豁达,“府里的下人都是看碟下菜,若是姨娘没了王爷的恩宠,那些眼皮浅的东西还不骑到您的头上作威作福。” “再说了,姨娘您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四爷多想想吧。” 听到丫鬟提到自己的儿子,王姨娘脸上没了之前的轻松,“这事到了建康后再说,在路上邀宠不在路上累死也会在床上累死。你主子我惜命的很,可不想当短命鬼。” 应巧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惹姨娘生气了,也不敢再劝。 帐篷内大丫鬟应巧刚摆上早膳,门帘便被掀开,李承益带着妻儿过来给王姨娘请安,顺便一起用早膳。 王姨娘夹了一些咸菜放在碗里,便问儿子:“你今儿去给王妃请安了吗?” 李承益咬了口饼子,摇了摇头:“没,今早我发现王妃在督促小五晨练,我便没去打扰。要我说,大家逃难饭都不能吃饱,哪还有力气去晨练。这纯属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闲得没事找事。要实在想锻炼下身体,等会赶路时,直接跟在马屁股后面跑更实在,还可以节省马儿的力气,一举两得。” 其他人一边用膳,一边认真听着,大家都习惯了,并没有人答话。 李承益也习惯了一个人临场发挥,等说够了,他看向王姨娘,关心道:“姨娘,一路紧赶慢赶,你身体可好?有哪不舒服吗?” “我没事,身体撑得住,你们不用担心。”王姨娘看着五岁的孙儿,满眼心疼,“只是一路上苦了我们春哥儿了,小小年纪就吃够了逃难的苦,本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在王府,如今却要跟着我们吃糠咽菜,吃这能砸死人的饼子。” 李承益瞅着手里咬了一半的饼子,愁眉苦眼的,他觉得咀嚼的腮帮子都酸了,这饼子的确不是人吃的东西。 “大家都咬牙再坚持一下吧,等跟着皇帝到了建康城就好了。” 王姨娘瞥了眼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吭声的儿媳妇,到底没有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希望后面这一段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大家都少受点苦,少遭点罪。” 只是王姨娘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愿刚许完,营地四周便响起了马蹄声以及男人的吆喝声。 “怎么回事?” 夏婧将最后一口饼子扔进嘴里,快步冲出帐篷。 李承睦手拿一块饼子和两个大丫鬟紧随其后跑了出来。 “这是谁呀,我早膳还没用完就来捣乱!”李承睦看着四面八方冲出来的人,又没旌旗又没统一服饰,脑子有点懵,不知来人是何方妖孽? 夏婧瞪了儿子一眼:“刚让你吃饭速度快点你不听!” 望着远处嗷嗷直叫冲过来的人,数量不少,但分了几派,再看着装,夏婧大概猜到这些人的来历。 只是...... “现在土匪打劫都知道联合行动了?” “啥!土匪?”李承睦震惊的张大嘴,差点下巴都合不上了。 这年头土匪都敢明目张胆的抢劫皇帝,他们当执金吾和禁卫军是吃素的! 夏婧冲发愣的李承睦和两个大丫鬟吼道:“别杵在这里发愣了,赶紧收拾紧要的东西搬上车!” “啊啊,哦哦...” 李承睦和两个大丫鬟被吼得回了神,顾不上营地慌乱的其他人,三人神同步冲回帐篷。 在门口三人挤得踉跄几步,谁也没顾上道歉,快速开始收拾帐篷里的物资。 嗯,茶壶、茶盅是要紧的,主子喝茶要用。碗筷子是要紧的,主子要用它吃饭,红梅全将这些揽进怀里。 白梅直奔临时床塌而去,被褥衣服这些是主子必不可少的,一定要带上。 李承睦看两个大丫鬟都有了目标,他环顾一圈帐篷,冲进最角落里,将早上准备好的一锅干粮抱在怀里。 ...... 夏婧没管营地其他侍卫和家人,将栓在帐篷旁边的马牵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车套上。 马车刚套上,李承睦和两个丫鬟就已抱着物资跑了过来。 “王妃......” “别废话,赶紧将物资塞进马车里!”夏婧催促。 还好马车里的物资没有全卸下来。 这是啥样的世道? 除自然环境和物资,夏婧觉得这个世道人心乱得跟末世没啥区别!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遭土匪抢劫了! 外围的侍卫已经和土匪对上了,夏婧观察四周,寻找攻防薄弱之处,试图带着几人冲出去。 李承睦趁乱牵回自己的马,“母妃,我们怎么办?” “伺机而动,等会儿你们跟紧我,特别是小五,你别离开我左右!” 夏婧最担心的是他,等会儿趁着她不注意跑到谦王身边去。 果然,李承睦担心谦王,“母妃,我们过去和父王会合吧。” 夏婧回头看向豪华主帐,李景福带着爱妾子孙已经出了帐篷,周围被亲卫围着密不漏风,“他的安全根本不用你担心!傻孩子,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主帐那边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婧这边的情况。 孙姨娘注意到夏婧身边的马车,担忧道:“王妃姐姐速度真快,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她这是准备带着五爷坐马车逃生吗?” 李景福闻言,视线也落在了夏婧牵着缰绳的手,他的王妃是想撇下他独自逃跑? “王爷......” 王府侍卫队长想请示,是不是将王妃和五爷接过来? 只是他开口,李景福就示意他:“我们过去王妃那!” 第25章冲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母妃,父王带着侍卫过来了。”李承睦兴奋的扯了扯夏婧的衣袖。 夏婧回过头,见李景福带着爱妾子孙往这边靠,心里暗骂一句:“一群拖后腿的!” 带着这一大群人冲是冲不去了。 “王妃姐姐,你没事吧,刚你怎么不去与我们一起会合?”孙姨娘躲在谦王身后,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你和五爷站在外围,王爷见着了不知道多担心,这不带着侍卫过来了。” 夏婧对她的聒噪的声音熟视无睹,转头看向拿着大刀的曾严,重生来对大家的熟悉程度,对曾严比对老男人还熟悉。 所以,她情愿找曾严问事。 “就你们这些人围过来了,我们的物资呢?” 孙姨娘见夏婧忽视自己,气得肝疼,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手里的帕子差点搅烂。 曾严环顾四周,除了跑去对抗土匪的侍卫,如今围在他们周围的侍卫大概有一百多人,大家全拿着大刀严阵以待。 他张了张嘴,指向来时的路,“在帐篷那边。” 夏婧腮帮鼓了鼓,瞪眼:“你们这么多人不分一拨人去抢物资,全围着这个臭男人干嘛?是准备出去以后喝西北风吗?” “这......”曾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一个奴才当然得听主子的话,主子说护着他撤就得护着他撤。 李景福听了这话心里不得劲,什么叫做他这个臭男人,他是男人但不......不是,你夏氏说这话是何意?死了一次就嫌弃他了?奴才的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护主吗? 他这安排何错之有? 再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大禹朝的亲王,难道还比不上几车物资重要? “这什么这,赶紧安排人去将物资抢过来!”夏婧右手举起比划了一下,划出一批人,让他们回去将马车物资抢一批紧要的过来。 “王妃姐姐,你如此安排也太不拿王爷的性命安危当回事了,难道在你的心目中,王爷的安危还当不得那些死物?” 刚被气得暗恨不已的孙姨娘,逮着机会又出来找存在感,真是时刻不忘挑拨离间他们夫妻关系。 夏婧观察到几股冲过来的土匪,他们的目标主要是冲击外围的一些势力小一点的世家或权力边缘的官宦人家,而占据中央位置的簪缨世家和皇亲国戚受得影响却很小。 观察到这一点,夏婧心里松了口气,回过头眼眸一抬,看向这个总爱在她面前蹦跶的小妾。 “既然你如此瞧不上那些死物,那接下来的路,你靠你这双脚走去建康。” 闻言,孙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甩了甩帕子,冷哼道:“妾身自己的马车为什么不能坐?” 夏婧睨了眼她乱转的眼睛,无趣的“切”了一声,就这点战斗力还总喜欢在她面前叫嚣! 孙姨娘被她轻蔑的眼神伤到了自尊,摇了摇李景福的手臂:“王爷,你看姐姐......” 李景福烦躁的甩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争风吃醋,唧唧歪歪,烦不烦啊你!” “王爷,你......”孙姨娘万万没有想到,昨晚和她还温存过的夫君会这样待她。 李景福没时间顾及她受伤的眼神,他转头对侍卫们吼道:“赶紧听王妃的,我们转回去,那些物资不能丢了。” 若不然,没了那批物资,到了建康他拿什么挥霍,拿什么继续享受他的富贵人生? 夏婧颇为遗憾的望了眼远处的山峦,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带着丫鬟儿子去浪迹天涯,没想到全被死胖子破坏了。 跟着惠元老皇帝去建康,未知数太多,不知是福是祸? 曾严带着侍卫们将王府的物资全归拢过来,护着这些物资且战且退,向皇帝的禁卫军靠拢。 跟在队伍后面的家庭实在太惨,昨晚就缀在后面被抢了一批物资,死伤无数。 今日匪祸又是冲着他们而来,可想而知,在众人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抢走物资是小,伤人是大。 听着他们的惨叫声,再看只顾着皇帝绰绰有余的执金吾、禁卫军以及京畿大营的兵马,夏婧的心凉飕飕的。 追随这样一个只顾自己不顾百姓安危的君主真有出头之日? 再看由亲卫扶着走都气喘吁吁,甚至连头冠都歪了的谦王,夏婧觉得后半生想过安逸的生活有点悬。 “王爷,您去劝劝皇帝,让他抽调一部分兵马去后面帮忙抵抗一下土匪?” 夏婧的话刚落,谦王还没有说什么,孙姨娘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讥讽道:“王妃姐姐,您真是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刚才就让严管家抛下王爷去抢物资,现在呢,又让王爷放弃皇帝去救助那些与我们无关的百姓,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是嫌皇帝对王爷还不够厌弃吗?” 夏婧眼底闪过不虞,肃着一张脸看向谦王:“王爷,若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土匪都敢烧杀掠夺,而他只顾自己枉顾其他人死活,你说百官以及下面的庶民瞧着寒不寒心?你觉得失了民心的皇帝还能坐稳那把天下之主的龙椅?” 天下易主还有你李氏皇族什么事? 面前这位男人更不可能有逍遥快活的日子过! “夏氏!”李景福暴呵一声,他快被她大胆的言论吓死了,所有的涵养都丢到了一边,脸色煞白的抬手指着她:“你一个狗屁不懂的妇人,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言朝政国事?你不要命了?我看你脖子上的脑袋装的全是浆糊!” “对呀,姐姐,你活够了想死别拖累大家!”孙姨娘吓得心脏咚咚直跳,她一手后着胸口大喘气,“你这话若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你就不是想让皇帝厌弃王爷,而是想让皇帝要大家的......”命! “啪!” “啊......!” 王姨娘急速退后两步,低头看自己的裙摆。 “姨娘,她的口水落在你裙子上没有?”应巧忙低头检查,“呀,怎么她飞过来的是血水?” “啊!我的牙!”孙姨娘捂着自己快速红肿的脸颊,‘噗’的吐出一口血水,发现地上的血水还混着一颗牙。 她满眼仇恨的瞪着夏婧:“贱人,你竟敢打我!” 夏婧一点不怵她,吹了一下自己有些红的手掌,“咶噪!” 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直接刺激的孙姨娘理智全无,赤红着眼睛朝夏婧扑过来,“贱人,我要杀了你!” “姨娘,不可!” 王府三爷李承礼及时抱住了孙姨娘的身体,阻止了她的疯狂。 第26章震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遗憾的收回抬起的脚,若不是老三制止,她真会毫不吝啬地给对方一个难忘的回忆。 “三爷,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贱人!” “姨娘,冷静,你冷静点!” 夏婧掏了掏耳朵,开口警告道:“贱人你骂谁呢?本妃若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你信不信老娘下令缝上你的臭嘴?” “唔唔......” 三爷李承礼听了这话,连忙捂住孙姨娘的嘴,夏婧此刻凶狠的模样,他真的相信她说到就做的出来。 众人瞥了眼地上那颗带蛀牙的牙齿,都咽了咽口水,觉得腮帮子发紧。 身边没有咶噪的人,夏婧转头看向李景福,“王爷?” 李景福沉浸在王妃掌掴小妾的飒爽英姿上,被这一声‘王爷’直接唤回了神,“什......什么事?” 夏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您再不去找皇帝,外围那些小家族就快撑不住了。” “啊?”李景福咽了口唾沫,扫了眼周围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强逼着自己站直了身体。 他清了清嗓子,“咳,我......本王这就过去。” 孙姨娘见谦王要离开,急得红了眼,“唔唔......” 王爷,没这么欺负人的,您要为妾身作主啊! 谦王李景福斜睨了她一眼,临走时叮嘱李承礼:“老三,看好你姨娘,如果她在不分场合发疯,就别怪我不讲往日情面!” “是,父王。”李承礼低头应承下来,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关心。 夏婧满意的点了点头,目送谦王肥胖的身体淹没在侍卫的身影中,她回头扫了一眼低头当鹌鹑的儿媳妇们,以及左看右瞧就是不看他的儿子们,心里哼了哼,小样,老娘不发威怎么震慑住你们这些兔崽子! 说起来,当祖宗也有当祖宗的益处,除了年龄这点不占优势外,其他好处还是蛮多的。 比如,不用经历生子之痛,就有儿子承欢膝下。再比如,老祖宗说什么,除了谦王,家里其他人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 当然,如果征服了谦王,在这个家她就可以实现一言堂。 嗯......这个征服,不是床上征服的那个征服。 用这些古人的话说,此征服非彼征服! 也不知道谦王怎样劝谏惠元老皇帝的,最后这场匪祸出动了京畿大营的兵马才击退了土匪联盟的掠夺。 当然,伤亡人数也不少,驻扎在外围的小家族各家都有伤亡情况,各家汇总大概伤了五百多人,死亡两百多人。 这个数字对于人口基数少的古代农耕王朝,算是伤亡大了。但跟冷兵器的战场伤亡比起来又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矛盾! 人命如草芥。 再次启程已经是午后,摆脱了北狄的追击,惠元帝的脚步放缓了不少,但也不敢多作停留。 路过扎营的外围地界,夏婧闻到从马车外飘进来的浓烈血腥味。 可以想象之前这里经历过多少惨烈的厮杀! 如今战场经过打扫,还能闻到这到浓烈的血腥味,让闻惯了丧尸臭味的夏婧一时有点不适应,反胃。 “王妃,您没事吧?” 红梅捂住嘴鼻,见夏婧的脸色有点发白,担心的看向她。 夏婧紧抿唇瓣,摇了摇头,慢慢习惯就好。 等外面飘进马车内的空气清新了,夏婧让侍卫牵来一匹马,逃荒这一路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她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将技能练出来。 驭马之术,两大丫鬟都比她强。 夏婧骑马练习,两大丫鬟就骑着马跟在身边帮她压阵。上次从王陵过来时已经基本的都学会了,现在她需要的是熟练驭马的技巧。 骑马的视界更广,难怪小五不肯跟着一起坐马车。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老皇帝的队伍不再像昨日那般狼狈,军队举着旌旗有了皇家的气势。 至少现在绵延十数里的队伍,旌旗飘飘,有了皇朝迁都的排场。 “母妃,您怎么出来骑马了?”李承益哒哒的骑马小跑过来。 夏婧侧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懒懒开口:“闷了呗,你小子没在马车里陪着你的妻儿?” “您又不是不知道,赵氏是个沉闷的性子,她哪需要我陪。若我陪着,说不定她还会嫌我聒噪。” 夏婧用手掌撑在额头前挡住阳光,远眺连绵不绝的山峦,问道:“我们这是到哪了?” 李承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具体到哪了我也不知道,我在京城就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没出过远门少见识,但我听父王说,再有五日就能到汝南地界,再从汝南绕道十日便可乘船南下,走水路到建康要轻松不少。” 至少不用再一路颠簸。 “噗嗤!” 夏婧笑骂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说自己是纨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别不是认为自己是纨绔很光荣?” “哈哈!”李承益闻言乐不可支:“还真别说,母妃,实话跟你说吧,我一直觉得做个纨绔没什么不好的,背靠大山,可以万事不愁,您说要是还每天汲汲营营往上爬,不嫌累得慌吗?人生短暂,快乐的事那么多,我干嘛要将时间耗在无聊的事情上?” 夏婧错愕:“别人努力奋斗,勤奋上进,在你看来是无聊的事情?” 李承益抿唇不语。 夏婧大概懂他的意思,这小子就是随心所欲的人。 比如后面跟着的青布小马车,喜欢就带上。真是不管不顾,也不顾及一下赵氏这个妻子的颜面。 你要问她怎么知道青布小马车的事? 当然,后面青布马车这事是上午管家清点马车时被红梅知道了,红梅再告诉她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没人让你依靠,你靠什么养活你的妻子儿子?” 李承益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王妃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分家? 面上却还是一副吊儿郞当的样子:“哪有什么万一?真有个万一,那就到了那天再说,山前必有路,我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夏婧送他‘呵呵’二字,叫上两个大丫鬟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前跑去。 她们主仆三人跑到王府队伍的前头,再想往前就不能了。 再往前就是皇子的车队,为了安全,皇家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不让她再向前。 前面过不去,夏婧带着两个丫鬟调回头往后跑,想去后面了解一下情况。 路过王驾时,谦王掀开车帘,开口就是责备的语气,“夏氏,你不好好待在马车里,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第27章蹊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要你管!” 夏婧留下一句话就带着丫鬟跑了过去。 “你......” 谦王李景福鼻子差点气歪,现在这夏氏说话怎么这么噎人? “阿奴,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如今世道乱成了一锅粥,她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安全么?本王为了她好,她竟然不领情!” 帖身太监阿奴低头跪坐在王驾的角落里,尽量当自己耳聋眼瞎,听不见看不见。 谦王也没指望他一个奴才答话,只是被女人怼心里恼恨不已。 他想了想气不顺,又骂道:“本王看她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本事没有,脾气却见涨!” 听了这话,阿奴抬起头来,“王妃只是回归本性而已。” “......”谦王差点被老奴才这话噎死。 不过,他的话说的也没毛病,心里不由的想起当年初次相遇时,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却拿她毫无办法。 那时他们两看相厌,见面就相互怼天怼地对父母,当年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后来......不提也罢。 阿奴见主子怒气平息思绪飘远,暗自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想当一个合格的贴身奴才真不容易。 “王妃,阳光有点烈,奴婢去帮您拿个幂笠过来。”红梅发现夏婧的额头泌出了些薄汗,心里更怕她的皮肤晒黑了。 夏婧摇头:“不用。”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对于在末世太阳都不敢晒的人来说,这样的时光是万金难求。 骑马一路往后走,遇到几家宗亲,小辈坐在马背上见了礼,平辈的边走边寒暄几句。 当然,大家对她更多的是好奇,入殓了能活过来的,谦王妃算是前无古人了。 其中还有不少人当时去了谦王府吊唁她。 宗亲后面跟着的便是簪缨世族,夏婧看到望不头的车队,头皮发麻,她勒紧了缰绳。 “王妃,怎么不走了?”白梅和红梅都跟着停了下来。 夏婧抬了抬下颌,示意她们看前面,“百年世族果然非同凡响,其家资真不是一般官宦世家比得了的。世家这段路更拥挤,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吧。” 说着,她便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 大山深处的某处山洞中。 朱卫亲自上手将猎物的兽皮一点点的剥落下来。 “大哥,旱灾几年,山下什么都缺,这只山羊皮剥下来,让人好好处理了,冬天可以给您当褥子,比那些茅草做的褥子暖和多了。” 朱卫听了属下的话,淡淡嗯了一声,“如今山羊皮也当宝了,想当年,你大哥我老虎都猎过,论过冬保暖性,这山羊皮哪比得了虎皮!” 如今天干,山上的食草动物都往深山里迁移,像老虎狼等肉食动物只比食草动物藏得更深,想猎一只老虎只怕是奢望。 秋三竖起大拇指:“那是,大哥当年说什么也是冀州江湖首屈一指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现在世道艰难,委屈大哥竟然要用山羊皮做褥子。” 朱卫将剥下来的羊皮扔在地上,叫来两位兄弟,将羊肉抬去烤了。 他一边擦手一边道:“我作为你们的大哥,再委屈也委屈不到哪儿去,倒是你们这些跟着我的兄弟,辛苦你们跟我在这山上过这憋屈的生活。” 这话成功的让周围兄弟感动了一把。 秋三抹了把脸,咧嘴笑道:“大哥,你知道兄弟我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动听的话。总之,兄弟我跟着你从来没觉得过委屈,倒是兄弟我连累大哥照顾了。咱说以后,以后但凡大哥指哪,兄弟我就打哪?绝不二话!” 朱卫抿着嘴勾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这两日干了两票大的,走,咱们和兄弟们一起喝酒去。今晚保证让大家吃饱喝好啊!” “好!谢谢大哥!” 全羊还没有烤熟,麻子就跟炮仗一样从外面冲了进来。 “大哥,大哥,我们回来了!” 呆在山洞内的山匪皆是精神一震。 朱卫更是猛地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这次抢的物资换了多少银子?” 麻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答问话前先接过兄弟递过来的水,喝了个半饱才举起一根手指,“这次卖了一万二千多两,比昨晚多了几千两。” 说罢,环顾洞内的兄弟,颇为遗憾的道:“要说还是大白天好劫道,夜里视线受到了阻碍,物资连好坏都分不清楚,只能瞎抢,抢到啥算啥。” “这份收入不错了,做人别贪心。”朱卫好笑的拍了拍麻子,问道:“你二哥呢?就你一个人先跑回来了?” “嗯,二哥带着兄弟们在后面,马上就到。” 麻子话音刚落,山洞口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邬痣带着兄弟们出现在山洞口,“大哥,这次大丰收啊!哈哈!” “兄弟们辛苦了,过来坐!”朱卫嘴角含笑的招呼大家席地而坐。 等他们坐下,立马有洞内的兄弟端水上来。 朱卫:“大家辛苦了,先喝口水解解渴。” 邬痣豪迈的一口将碗里的水干了,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大哥,这是我们这次出售物资赚来的银子,您点点。” 朱卫抬手挡住他推过来的银票,“二弟,我们寨子里的内务一直是你在管理,银子就放在你那儿,不用给我。” 邬痣缩回手,嘿嘿笑了笑:“大哥,还别说,自从我当家以来,我手上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多的银子,这次我们跟着皇帝老儿来南迁算是发了。” 朱卫紧锁着眉头,犹豫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二弟,先别高兴的太早,你们觉不觉得这次的事,太过蹊跷?” “蹊跷?!” 兄弟们面面相觑。 朱卫清了清嗓子,引导他们:“咳咳,你们看啊,往年我们劫道,抢了的物资谁敢明目张胆的收购啊?” 麻子挠了挠头:“还别说,经大哥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如今这世道真是邪乎!” 邬痣也跟着点头赞同:“他们那哪是明目张胆,简直就是大张旗鼓的收购。” 其他兄弟也跟着点头,他们那儿的人称他们为山匪,而这边的叫他们为土匪。那他们就暂且是土匪吧。 如今这世道,土匪不但联合起来劫皇帝的道,还敢劫世家大族的道。 第28章大鱼?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世家大族在如今的天下,可是盘根错节般的存在,这种庞然大物,他们都去撩须。 而且,不但撩了须,抢回来的物资还敢大张旗鼓拉去买卖。 最让他们佩服的是收购这些物资背后的人,他们是有多不拿皇帝、世家大族当回事啊?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能维持多久?” “以前下山来抢劫,从来没有觉得抢劫如此容易,冲下山几个回合就可以抢走一大批物资,而且这些物资还值钱的很。” “大哥,我们要不要逮着皇帝老儿这只羊使劲的薅?” 山洞内的土匪讨论的激烈,这话一问出口,洞内就好像按下了暂停键。 其他兄弟都看向朱卫,等他拿主意。 朱卫挑了下眉,他没想到以前鲁莽行事的兄弟们,这次也会用脑子思考问题了。 有进步,值得表扬。 “不错,你们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兄弟被表扬了都不好意思的嘿嘿直乐。 朱卫稍沉吟一会儿,抬起头神情有些凝重的道:“你们没有发现这次的事,很多地方都超乎了常理?” 秋三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还是没想出哪些地方不对劲,“大哥,我脑子笨,想不出来,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们得了。” 朱卫本来心情有点沉重,当看到一群大老粗,个个被他带动了情绪,人人的眉头都快拧成肉疙瘩了,又觉得好笑。 而一笑,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一些。 “你们别愁眉苦脸的了,这事只是我觉得有些蹊跷,我相信其他土匪也觉察到了。” “觉察到了啥?”秋三现在脑子被大哥绕得跟浆糊差不多了。 朱卫没脸看秋三那蠢样,直接开口道:“刚你说的背后大张旗鼓收购物资之人,是其一。 其二,以我当匪首多年的经历来看,几股从不认识的土匪却联合一起劫道,这事本身就透着不简单。 而刚劫完这一单,立马又有人来联络我们下一次行动时间,这更透着不正常,这是其三。 而抢劫的对象永远没变,是山下的皇帝老儿的队伍,这是其四......” 邬痣捏着下巴,问:“还有吗?” 朱卫坐了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喉,“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其他的我们且走一步瞧一步吧,万一发现情况不对劲,就是舍了洞内这些粮食财物,我们也要一起逃出去,兄弟平安无事最重要。” “这四点......欸,不是......”邬痣突然反应过来,“大哥,你刚才说,刚劫完就立马有人联系你,通知下一次行动的时间?” 朱卫点头:“对!你们运送物资去收购地点的时候,我这边又有人通知了我下次行动时间。” “什么时候?” “今晚子时!” “嘶!” 周围的兄弟都倒吸了口冷气,这背后之人是想耗死皇帝老儿?还是想拖慢皇帝老儿的脚步? 邬痣脑中灵光一现,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大哥,你说,背后之人会不会每天都安排皇帝老儿被劫一次?” 朱卫抿紧唇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邬痣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我猜,这背后之人就是握着鱼竿的钓鱼之人,而皇帝老儿这支队伍就是鱼塘里的大鱼,而南迁就是鱼饵。现在鱼已咬钩,握着鱼竿之人只要稍放点耐心,慢慢地耗尽这大鱼的力气,这条大鱼就迟早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朱卫眸光一亮,大手拍在邬痣的肩上,“好家伙,最后一点我没有想通的问题,被二弟你这么一说,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是皇帝老儿是不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未可知,万一,鱼儿挣脱了钩子呢? 山洞里的狂欢,山下的人不知晓。 夏婧从队伍后面回来,就直接回到马车上,一个人在马车内修炼精神力。 直到脑袋如针扎般疼痛,尖锐而难以忍受,最后疲惫的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幕降临,队伍已经在开阔地带安营扎寨了。 “王妃,您醒来了。” 刚跳下马车,红梅端来半盆水,准备给她洗漱之用。 看着远处埋锅造饭的奴仆,夏婧轻轻的“嗯”了一声。 洗漱完,在周围溜达了一会儿,发现耳边有嗡嗡声,夏婧条件反射性的将蚊子‘啪’的拍死。 等看到手掌内的小黑点,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一路走来,今日还是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的蚊子。 听到嗡嗡声,脑子霎那间便想起末世可以将人血吸干的变异蚊子。 “王妃,别紧张,我们一路往南,天气越来越热,野外蚊虫慢慢会多起来。要不,我们回帐篷里面去吧?” 夏婧丝毫没有犹豫,脚步一转往自己的帐篷走去,“红梅,我们的行礼中备了扇子吗?” “回主子,没有。”红梅低头跟在她身后,随即想了想:“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若能进城采购一番,到时我让管家备上几柄团扇。” “嗯,这事你看着安排。” 快走到帐篷门口时,几个孩童从帐篷之间的间隔中冲了出来。 他们发现夏婧后,放慢了脚步走到她面前乖乖的行了一礼:“老祖宗安好。” “......”夏婧瞪大眼睛,老---祖宗?! 祖宗就祖宗呗,还老祖宗? 红梅见夏婧没有应声,几位小主子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其中一位小姑娘已经快撑不住要倒了。 她忙走上前:“王妃,这几位小主子是大房的孙少爷和孙小姐。” 哦! “起吧。” 夏婧从记忆中翻出,才想起这几位是大房李承尚的孙辈,她的玄孙。 按辈分,他们没叫错,她的确是老祖宗了! 啧! 穿越过来,辈分连跳几级啊! 玄孙!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四世同堂还是五世同堂来着? 在末世连最大的基地大佬都不可能有这么多子孙后代。而她这一世比基地大佬还大佬! 厉害了我的婧姐! “谢老祖宗。” 夏婧挥挥手:“去玩吧,孩子们。” 看着孩子们欢呼的跑远,夏婧笑了笑,回头对红梅感慨道:“谦王那老头子真有福气!” 红梅低头轻轻一笑:“王妃您一样有福气!” 入殓了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这不是有福气是什么? 按老人们的话说,福气没享完怎能下地府? “咳咳,肚子饿了。” “白梅已经将晚膳准备好了,王妃,我们回去就马上能用膳。” 夏婧抬头望着天空最后一丝倔强的余辉,“嗯,回吧。” 第29章偏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坐在矮几前,发现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红梅看她视线落在碗筷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即解释道:“五爷今晚在主帐那边陪着王爷一起用膳,本来曾严管家派人来请您也一起过去的,因之前,主子有交代。所以,婢子替您拒绝了。” 夏婧不在意的摆了下手,儿子要亲近老子,难道她还能专制的不允许他们父子相处吗? 她拿着一个饼子刚咬了一口,注意力很快就被桌上多出来的炖盅吸引住了。 “我记得自从离开豫州府城,我们就没吃过鸡了吧?今日这鸡汤哪来的?” 白梅低头不吭声,红梅瞥了眼夏婧:“厨房炖的。” 夏婧放下饼子,觉得这话有点搞笑:“我当然知道这汤是厨房炖的,本妃是想问你鸡哪来的?” 红梅轻咬了下嘴唇,吭哧吭哧深呼吸几次,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山上猎来的。” “噗嗤!” 夏婧被这小妮子表情逗笑了。 不过,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正因为两个丫鬟想欲盖弥彰,她猜大概这碗鸡汤有点来历。 她用勺子搅动鸡汤,不大的炖盅里面只有几块鸡肉,“主帐那边也有鸡汤对吧?” 问完,夏婧就看向白梅。 小丫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心虚的闪了闪,很快干脆抬头看帐顶,低头看地,就是不敢看她。 红梅见白梅如此表现,无奈的心时暗叹一声。 夏婧将手上的勺子一扔,随着勺柄和炖盅碰撞,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 夏婧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她们耳边炸响,“说说吧,小小一碗鸡汤而已,我瞧你们吞吞吐吐的,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事。咱有事说事,本妃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别想着隐瞒,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吧,你们谁来说?” 同时心里感叹,大宅门就是屁事多,小小一碗鸡汤都有诉不完的故事! 白梅推了一下红梅。 红梅眼底闪过无奈和一抹苦笑,认命的上前一步回话:“鸡是王爷派人去山上猎回来的,只是大部分都端到主帐去了......” 从大丫鬟的口述中,夏婧知道了,这事总的来说是因她而起。 孙姨娘的脸上因她而受了伤,吵闹着要谦王帮她讨要说法。 谦王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细声软语的哄着,这不哄着哄着听说爱妾想喝鸡汤。 我们金尊玉贵的谦王爷一声令下,便让手下的亲卫去山上帮爱妾猎只野鸡回来炖汤喝,美名其曰爱妾受伤要好好补补。 如果不是白梅去临时厨房端晚膳,正巧碰到鸡汤还没有端去主帐。要不然,夏婧一根鸡毛都见不着。 夏婧听了冷笑一下,盯着她们俩:“就因这点小事,你们打算瞒着我?” 红梅讪讪笑了笑:“我们这不是怕王妃您生气嘛。” “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生气,一点鸡汤就让你们耿耿于怀,以后如何跟着我成大事?” 夏婧隔空点了点她们,笑道:“这种情要么当场报复回去,既然你们没有当场报,那下次我们这儿有美食,也不给他们吃,馋死他们。” 红梅抿了抿唇解释道:“奴婢们就是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太苦,怕您的身体受不住,她姓孙的一个姨娘都需要补身体,您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比她更金尊玉贵,不是更应该补。” “安啦安啦,我知道你们忠心耿耿都是为了我好。心里为我鸣不平,觉得王爷处事不公,偏宠小妾是不是?” 夏婧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她心里有数。 一路逃荒,每天光赶路就累得慌,谁还有心思跟一群小妾争风吃醋? 有那个心力还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多修炼一下精神力,多养养神,岂不是更划得来? 但要是有那没有眼力劲的,到她面前来犯事,她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去。 用完晚膳,漱了口,无所事事的夏婧便躺回榻上,在外人看来是累了在闭目养神。 其实,她的意念已经进入空间。 一进入空间,便发现了空间又有了变化。 下午修炼时耗尽了精神力,再恢复过来,精神力见涨。同时空间也变大了。 以前两百多立方的面积,现在又扩大了一倍。 最重要的是,空间扩大,以前堆放的物资也逐渐显露出来。 除了开始两百来立方米的地方,堆放了这个时代的粮食。 其他多出来的一半面积显现出来的是原来堆放进来的轻钢房子。 真是意外之喜! 原本以为重生到如今这个世界,精神力以及空间都恢复了初始阶段,以前收集的物资应该也凭空消失了。 没想到物资还封存这个空间里,只是空间需要自己慢慢升级。 这栋轻钢别墅是以前在末世时,为了更好的在野外生存而准备的,可以随时移进移出。 这栋别墅就好像是她的临时住所,里面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私人用品外,其他剩余房间都被她堆满了物资。 这些物资对于生活在末世的人来说有点鸡肋,但对于如今在农耕时代的她来说,那就是及时雨! 当然,这栋别墅的空间面积不止两百立方,从外面看,别墅还有一部分没有显现出来,就是不知道别墅里面,是不是所有的房间都显现出来了? 夏婧为了弄清楚,迫不及待的绕过堆放的粮食,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走进一楼客厅,夏婧发现空间的限制屋外屋内都一样。 一楼只显现客厅和一个楼梯下的储藏室,连接二楼的楼梯有一部分还没有显现出来。这就说明无法上二楼。 当初定制这栋别墅时,是为了实用,所以一楼客厅她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连客厅的墙壁都用来挂东西了。 看着墙上当初她收集的各式武器,夏婧心里终于有了点底气。 这些武器都是她在末世出任务时,从各处收集起来的。 记得当初路过军区时,还搜刮了几处仓库,只是不记得具体堆放在哪个角落? 如果想将这些武器搜出来,只能等空间扩大后了再说。 “王妃,王妃......” 夏婧正擦拭一件从古武爱好者那儿交换回来的梅花袖箭,便听到红梅声音。 意念从空间中退了出来,“什么事?” 红梅上前扶她坐了起来,“主帐那边的阿奴过来了,王妃要让他进来吗?” 夏婧打了个哈欠,“让他进来吧。” 第30章拒绝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阿奴进来低眉顺眼的给夏婧请安:“阿奴见过王妃。”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不用留在主帐侍候你家主子?”夏婧看向阿奴,开口说话的语气很是冷淡,“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主子叫你过来有什么事?” “回王妃的话,主子遣老奴过来,是特意来接您的。” “接我?”夏婧错愕,“你家主子怕是脑袋有包吧,这深更半夜的接我过去干嘛?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这话一出口,这下换成帐篷内的其他几人惊愕了。 王爷的意思明晃晃的摆在这儿,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王妃竟然骂王爷脑袋长包! 红梅着急上前,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王妃,王爷是召您去主帐侍候他。” 夏婧听了红梅的话,才想起这侍候二字是什么意思,心里卧了个大槽。 这古代渣男真是生活在天堂,换女人如换衣服,想哪个侍候就哪个侍候,他咋不上天呢? “王妃......”红梅真想摇醒她,给点反应啊,做奴婢的才好准备衣服首饰呀。 夏婧回过神,知道刚才的反应过激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冲她眨眨眼,小声道:“我不想去。” “您......”红梅一时语噎,虽然不知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急得跳脚。 夏婧瞥了眼站在那儿始终低眉顺眼的阿奴,没好气的道:“去回了你的主子,今晚谁吃了鸡腿就让他找谁侍候去,好事不想着我,要出力了就想起我来了,觉还没有睡着就开始做起了美梦,早干嘛去了!” 阿奴试着解释:“王妃,主子也是没办法,孙姨娘闹腾的厉害,不如她的愿主子就不得安宁......” “那也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夏婧打断阿奴的话,将一个和小妾争风吃醋的主母形象扮得惟妙惟肖。 “真当我夏婧是他养的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连个下贱的玩意都能专享鸡汤,本王妃一个当家主母却只剩下啃鸡头和鸡屁股的份,他打得我的脸啪啪响时,怎么想不起来我是他的王妃?” 阿奴看着如泼妇般的夏婧,眼皮直抽,这是憋狠了呀,憋得她连十几年前的泼辣劲又回来了。 “王妃,老奴的话已传到,您这是去还是不去?” 夏婧坐在榻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不去!你如果不好交代,就将我刚才的原话传达给他听,也让他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错!” 阿奴嘴角直抽,不去就不去吧,但想让主子反省错误,那等于痴人说梦! “既然如此,那老奴打扰王妃了,告退!” 夏婧冷冷一哼:“好走不送!” 看着阿奴甩袖而去,两个大丫鬟急得差抓耳挠腮的。 “王妃,您这又是何苦呢,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计较,没得降低了您的身份。” 夏婧黯然的躺回床上,背对着她们道:“我想静静,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王妃......” “出去!” “......是。”红梅本来想问问原因,但看主子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知道自己就算问了,主子也未必会说。 两个大丫鬟心事重重的出了帐篷,站在帐篷门口相视一眼,都轻叹一声,睡吧。 睡一觉,明天一切都好了。 夏婧等两个丫鬟出了帐篷,翻过身来仰躺着,双眼盯着帐顶,哪还有刚才的黯然神伤。 良久,才闭上了眼,天大地大唯有睡觉最大。 ...... 阿奴带着一腔寂寞回到主帐,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低头望着从门帘缝隙里泄出来的昏黄灯光,他抬脚踢了踢,无形顿穿。 最后,咬了咬牙挥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回来了?” 谦王躺在床上差点自主睡着了,听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人立马清醒了过来。 “王爷。” 谦王翻转身,面朝门口,发现真只有老奴才一个人回来了。 “夏氏呢?深更半夜的她还在穿衣打扮?” 阿奴嘴角抽搐,王爷还真自信,“王妃已经睡下,说今晚就不过来了。” “不过来?”谦王诧异的看向阿奴,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夏氏不管多晚都是随传随到,现在居然还摆起了谱? 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 阿奴低头回道:“是,她已经歇下。” 谦王瞪眼:“她不过来,谁侍候本王?” 阿奴语调没甚起伏:“王妃说了,今晚谁吃了鸡腿让谁侍候。” 谦王:“......” 今晚她儿子吃了鸡腿,难道让小五来侍候? 荒唐! 不对! ......除了小五,好像孙氏也得了一个。 可孙氏那副模样...... 谦王摸了摸下巴,这事难办,看来他还是缺少侍候的人。 王氏和孙氏人老珠黄勉强能入眼,夏氏正当成熟有韵味的时候,死而复生后却娇纵蛮横,不够温柔。 阿奴不知道主子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但他知道主子有需求。 于是,试探着开口:“王爷,要不奴才去帮您找个奴婢过来?” 谦王眯着眼看了眼这个老奴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不过内火无法发泄,嘴上得理不饶人,肯定要过过嘴瘾,况且夏婧最近的表现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翻身坐起了肥胖的身子,“阿奴,你说说夏氏最近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阿奴见主子一副准备跟他长谈的姿态,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他情愿主子听了王妃回绝过来侍候,向他发一顿火,也不愿面对这样的主子,他一个当奴才的怎么开口去议论女主子。 等主子回过味来,会不会打杀了他? 谦王没听见阿奴的回话,便自顾自的分析起来,“你说她是否因死过一次,任督二脉被阎王打通了,知道玩心计了?连攻战计里的第一六计,欲擒故纵都用上了?” 阿奴立在一旁,语气颇为无奈,“王爷,夫妻相处没这么复杂吧,王妃有可能就是因赶了一天的路累了。”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谦王的几声轻笑,“阿奴,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过来人,经验老道的给人传授经验呢。” 阿奴:“......” 就事论事,别人身攻击行吗?我的爷! 谦王高高在上惯了,自然不会觉得自己这话有何问题。 他沉吟一会儿又道:“这女人啊,最爱争风吃醋,得不到就想方设法想得到,得到了又喜欢故作清高,让本王去哄着她们,供着她们。 啧!心情好,本王愿意配合她们,换本王心情不好,她们爱摆谱就去摆,老子他M不侍候!” 第31章突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咻咻!” 半夜,一声尖锐的哨声,将营地里的人从梦中惊醒。 夏婧惊醒,从榻上跳了下来,快步冲出帐篷,发现营地外围一片兵慌马乱。 “又是土匪夜袭?” “王妃!” “王妃!” 两个大丫鬟急里忙慌的从她们的帐篷内跑出来。 衣服勉强穿好,头发没来得及梳理,披头散发就跑了出来。 “别慌!去将我们的紧要物件收拾好,搬上马车。” 两个丫鬟见夏婧镇定的模样,慌乱的心稍定,两人转身麻利的去收拾物资。 夏婧从容的去套马车,土匪袭击多来两次,她相信两个丫鬟也能做到从容不迫的应对。 世上往往有些事情容易出人意料。 大家都以为土匪冲击一波,抢了物资很快就会撤。 但显然这次大家都失算了,这里包括住在营地最中间的掌权者们。 土匪们抢了物资确实想跑,但大家都忽略了慢慢聚集起来的几万流民。 这几万流民聚集在南迁队伍的周围地界,分散开来,若不特别留意,很难让人发现其数量之多。 流民中,也并非都是没有见识的庄稼人。 他们也是有组织有团队,单靠个人单打独斗是不可能从北方走到这儿。 其中就有智者发现了土匪的异动,他们招集了流民跟在土匪后面,一旦发现土匪打劫,他们肯定会冲进来分一杯羹。 这就导致了土匪抢了物资一时撤不出去,被流民堵在了包围圈的情况。 外面的流民想冲进来趁着混乱抢一波,圈内各大家族养的侍卫又都奋力反抗,夹在中间的土匪就成了真真正正的夹心饼干,两面夹击,腹背受敌,危在旦夕。 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土匪发现一时冲不出去,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这样被动的局面,也只能顺着流民往里冲,处在圈内的各世家大族、皇室宗亲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遍地都是鲜血,处处都能听到惨叫声。 土匪对上侍卫或士兵还算势均力敌。当土匪或侍卫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人时,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虐杀! 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能保全自身就算是不错了,谁也没了普渡众生之心。 “小五!” 夏婧看到李承睦手握一柄剑就想往人群中冲去,“小五!你想去哪?快给我回来!” “母妃!” “回来!” 夏婧无视他不甘愿的眼神,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刚冲上去就得是被人剁了的命运。 红梅提着裙摆跑上前,生生的将他拉了回来。 夏婧怒瞪他一眼:“跟紧我!” 李承睦虽心里不服,但也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夏婧如今没心思照顾他的心情,让两个丫鬟牵着马车跟在她的后面,别掉队。 曾严指挥大家赶紧将马车套上马,经过上一次被夏婧骂,他也知道物资的重要性,这一次知道先安排人套马车了。 “严管家,你看到侍卫长没有?”夏婧走到他面前,拧着眉头问道,“这里你交给其他人安排,你去找侍卫长,让他收拢王府的战斗力,护着大家全力突围出去。” “王妃,您也发现今晚的情况不对?”曾严望了眼远处火光冲天的营帐区,两股战战。 “对。” “那我这就马上去。” “夏氏,你啥也不懂的妇道人家,你瞎指挥啥呀!” 谦王披着衣袍从主帐内走出来,看见夏婧就想起昨晚被拒绝,内心的火气莫名的冒了出来。 夏婧回头,眼风往他身上的肥肉扫过,轻蔑的开口:“你觉得我瞎指挥,等会你可以不走,等着被无数流民踩成肉泥就好。” “你——”谦王的脸涨成猪肝色。 从侧面赶过来的孙姨娘正好听到他们的争吵,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凑过来,“王爷,既然姐姐想逃,您就让她逃吧,没了王爷这根主心骨,看她在外怎样生存!” 面对孙姨娘这根搅屎棍,王姨娘对她烦不胜烦。 她带着儿子孙子走向前,“王爷,物什都收拾好了,我们该怎么办?妾瞧着今晚来的敌人非同一般,我们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谦王本想说全力反击,誓必要和皇帝共进退,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一支暗箭冷不丁的与他擦肩而过,钉在了他身后的一名侍卫的手臂上。 侍卫的痛呼,吓得他脸色煞白,不敢再嘴犟,急切无比叫喊着侍卫们护主突围。 “护主突围!夏......夏氏,你来指挥!” 夏婧眼底闪一抹讥诮,让侍卫们将装物资的马车赶在外围,可以挡住一些冷箭,侍卫们护着队伍往前冲! 今晚因多了流民的加入,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皇亲国戚的队伍都乱了。 营地最中央,刺耳的‘护驾’声响彻夜空,似乎生怕敌人不知道皇帝在哪一样。 夏婧让整个队伍收紧,侍卫精锐在前开路,四分之一的侍卫护住两翼,其余的侍卫断尾。 混战能做的只有这些,能不能突围就看他们运气了。 队伍紧张的气氛再加上不远处的惨叫声,府里几个年纪小点的小辈吓得哇哇大哭,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鼓鼓涨涨。 突围中,还有部分马车会一不小心就陷进泥坑或水沟里,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只能舍弃。 刚开始,夏婧还会悄悄的,趁人不注意收一些物资进空间,但到了后来,她的空间也装不下了。 “夏氏,你带的什么路呀,坑坑洼洼的,你看损失了我多少物资!这些都是本王以后的棺材本,全给你败了!” 看着损失的马车,谦王心疼的心尖都在颤抖。 谦王的埋怨,夏婧没有理会,有那力气抱怨,还不如留着力气赶路。 很快大家都没有心力关注其他,因为队伍到了外围,直面流民和土匪,侍卫们护着队伍全力对抗,在这场混战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不敢留有余力。 不知是敌人还是己方的血,时不时的飞溅进来,溅到血的女眷顿时吓得哇哇乱叫。 一边走一边战,有人倒下,有人受伤。 临近天明,离昨晚驻扎的营地二十里,狼狈不堪的队伍才慢慢的在路边停了下来。 “呼!我们这算是跑出包围圈了吗?”谦王掀开车帘透了口气。 第32章另辟蹊径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侍卫长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朝后面的队伍喊道:“这里暂时安全,大家原地休整片刻!车夫下车检查下马车,看车轮是否运转正常。其他人原地休息不能走远了!” 说罢,他又吩咐身边的侍卫:“小左,你带人去查看一下人员伤亡情况。” “呼,终于跑出来了,这条命差点就交代了。”李承益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即使腿软也不忘跑向自家马车,上车查看妻儿以及王姨娘的情况。 夏婧骑着马小跑上前,在侍卫长的马旁停了下来,“侍卫长,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混战中,他们左突右冲实在不知道最后是从哪个方向跑出来的。 侍卫长是负责谦王人身安危以及王府守卫,虽然他经常跟着谦王外出,但大多时间是窝在京城。 豫州以南这片地区,他有生之年还真没有来过。 黎明前的黑暗,侍卫长借着火把的光也照亮不到多远。 他挠了挠头,“回王妃,属下也不知道这是哪?周围具体的情况,我们等天亮了再说。” 夏婧点头,“留下警戒的人,其他人原地休息,吃干粮补充体力。” “是!” 侍卫长应下,其实心里在纳罕,王妃一个内宅妇人还知道要留人警戒? “母妃,您也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红梅已经将干粮准备好了。” 夏婧刚跳下马,李承睦和白梅就小跑过来,儿子扶着她,丫鬟举着火把为她照明,三人一起往后面马车走去。 走了几步,夏婧甩开他的手,心下好笑:“本妃还没七老八十,用不着你扶,而且这路坑坑洼洼的,我还怕你扶着一起摔了。” “怎会......” 话还没说完,李承睦脚下不稳,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引来旁边其他的人哄笑出声。 白梅也跟着笑了起来,“五爷,奴婢看您还是自己走稳当点。” 李承睦委屈的回望一眼自己的母亲,耳根都红了。 夏婧也没开口去缓解儿子的窘境,回到马车上,吃了干粮填饱肚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躺会儿,外面的天就慢慢的亮了起来。 “既然天亮了,不影响视线,还是继续赶路吧,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 夏婧打了个哈欠,派红梅去通知侍卫长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红梅去而复返,“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他的马车,侍卫长在那儿,说有事商量。” “有事商量?”夏婧从马车上的榻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哦,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王驾上,谦王和侍卫长相顾无言,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的蹙了起来。 夏婧掀开车帘就见到他们这副模样,“看你们俩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闻言,谦王稍感惊讶的看向她,两人正闹别扭,他没想到夏氏过来会心平气和的说话。 夏婧进去打量这辆王驾,比其他的马车都宽敞,站在车厢内也不用低着头,当然像侍卫长这种身高特高的除外。 她找了靠近车门的位置坐下,瞥了两人一眼,“本妃已经过来了,有事就说吧。” 谦王见她进来没给自己请安,没好气的暗中瞪了她一眼,最后,示意他的侍卫长开口来说明情况。 侍卫长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向她揖了个礼,“给王妃请安。” 夏婧抬了下手,“出门在外别在乎这些虚礼,咱有事说吧。” “是。”侍卫长又坐了回去,“刚才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了,经过昨晚一夜混战,现在的情况是皇帝的御驾已经不知所踪,不知道禁卫军和京畿大营的兵马护着他走了哪条道?”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这一支队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具体位置在哪? 只是大概知道是在昨晚驻扎的西北方向。 夏婧看向他们:“现在你们俩的意思呢?是想去寻找皇帝,还是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还有......”夏婧指了指马车外面,对谦王道:“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该将几个儿子叫过来一起商量?” 他们在这商量的事毕竟决定了他们的前程,当家男人早该学着参与家事的决断。 谦王觉得如今处境并不安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儿子们的争议中,所以,他并不赞成叫儿子们过来。 “本王是这个家的家主,本王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若是把他们叫来,到时各有各的意见,那你说该怎么办?听谁的?” 夏婧只是给个建议,谦王听不听不在于她,既然谦王不想儿子们来参与,她便摆了摆手,“听你的,你爱叫不叫,现在你说说你的打算。” 这种对他不耐烦的态度,让谦王心里憋了一股气,发又发不出来,真是叫人难受。 侍卫长悄悄的趁人不注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王爷王妃这样的相处模式,被他窥见一二,会不会性命不保啊? 谦王决定不与女子计较,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将心里憋的那股吐了出来。 “本王的意思是不管皇帝的御驾往哪个方向走,我们队伍的目的地照样是建康。等我们弄清楚这里的具体位置,便继续朝建康城出发。” 夏婧看向侍卫长。 侍卫长忙不迭地开口:“我和王爷的意见一样。” 夏婧抿唇沉默良久,在谦王等得快不耐烦时,她摇了摇头:“我不赞成继续去建康,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去建康就是往坑里跳,你们如果想自己跳进坑里被埋,我不反对。但我会带着小五离开。” “你敢!”谦王气得拍桌,“小五是本王的儿子,是我李氏皇嗣,不管如何他得跟我走。” 就算死也得埋进李氏王陵,这一点他不敢说出口,怕对面女人对他发疯。 谦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心里怕她不管不顾地下他的脸面。 夏婧一反常态,竟然没跟他呛声,而是对他咧嘴一笑:“我的儿子我作主,你看我敢不敢。” “咳咳!” 侍卫长真怕这对夫妻吵了起来,忙不迭地出来找存在感。 “那按王妃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另辟蹊径。”夏婧轻轻吐了四个字。 建康城就是个大坑,明知是坑还往里跳,当她傻啊,当然是另谋出路,过自己自在的日子啊! “另辟蹊径?”谦王万万没想到从夏氏的嘴里会说出这四个字,一时不得不让他深思。 第33章深藏不露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到了建康城,只要皇帝在那建都,本王便仍是大禹朝的亲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觉得建康城是个坑?放着本来的荣华富贵不享,却要带着小五离家出走,本王看你才是脑袋长了包!” 夏婧睨了他一眼,上次她骂他的话,他知道了她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唯一让她意外的是一点小事,面前这男人却惦记到现在,还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气量够狭小! “如果想听我的意见,那就麻烦你心平气和的来和我说话,如果做不到,那我情愿不说。” 说罢,她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盅茶,随着热气缭绕,茶香氤氲整个车厢。 看着这女人慵懒的靠在车壁上,喝着他的珍贵茶水,谦王没好气的道:“这茶水是阿奴刚泡好,给本王准备的。” “本妃喝一口怎么了?你又没少块肉。这茶泡来不就是给人喝的吗?你能喝为什么我不能喝?”夏婧抬眸扫了他一眼,接着又喝了一口:“侍卫长,您要不要来一盅?” 侍卫长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较劲,把他牵扯进来,一听问话,忙不迭地摆手:“属下习惯喝水。” 谦王气得胸口疼,他发现现在这个女人就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茶也喝了,是不是该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了?” 夏婧没再逗他,谈起正事,她一口将茶盅里的茶水喝掉。然后放下茶盅,将自己先前的怀疑说了出来。 最后,她又道:“背后之人明显是想削弱大禹朝的皇权,一路不停的制造麻烦,如果按背后之人设想,等皇帝带着文臣武将到了建康城建立南朝廷,其手中的皇权便会收缩,到时其政令出不出得了建康城都两说。” 谦王最讨厌别人说衰大禹朝,等不及她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并非事实。” “事实不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连带着皇帝以及满朝文武百官,如今被背后之人操纵的只剩下逃命的份,狼狈的如丧家之犬。” 夏婧见谦王脸黑如墨,趁着他开口反驳前,又道:“大禹朝的这艘破船,沉重又动力不足,搁浅或沉没只是迟早的事,你想凭你一己之力带领大家乘风破浪,勇往直前,最终安全到达彼岸。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既然已知结果,那你还在这里垂死挣扎有意义吗?” 谦王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但夏氏的话他又无力反驳。天下大势,岂是他个人的意愿就能扭转的。 侍卫长呆在车厢内如坐针毡,额头的冷汗擦了又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这会儿他真恨自己怎么就不是聋子。如果是聋子是不是能长命百岁呀? “那你说另辟蹊径又是什么意思?”谦王怒目圆瞪,好像对方是他的八辈仇人似的。 夏婧抿唇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指着谦王,“当然是趁着你还有点棺材本,带着一家人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买百八十个奴婢给你做妾,让她们为你传宗接代。说不定过个十几二十年,你生的子子孙孙又可以撑起一个李氏皇朝呢。” “你——”这又痞又赖的模样,真的让谦王对她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他像是个沉溺于美色的人吗? 最后,只能评价她,“如果你是男儿,大禹朝的佞臣非你莫属!” “哈哈......”夏婧大笑。 侍卫长死命抿紧嘴唇,想笑不敢笑,实在憋得辛苦,以前王妃呆在内宅他不了解。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发现王妃就是个促狭鬼,比那些一板一眼、喜欢端着的大家闺秀有趣多了。 “侍卫长!” 谦王一声怒吼,吓得侍卫长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属下在!” “下令队伍前行,暂时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侍卫长眼角余光瞄了眼谦王,见他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但他不敢深究,应了句‘是’,便如屁股着火似的窜了出去。 “哈哈,你这侍卫长挑选的不错,论逃命的本事,他如果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谦王:“……” 夏婧笑够后,衣摆一撩站了起来,“没甚事,本妃就回去了,告辞!” “王妃果然好本事,竟然上能议朝政谈局势,下能当主母掌一府中馈,终究是本王小看了你,还是你一直深藏不露?” 面对谦王怀疑的目光,夏婧一点也不怵,回以一个微笑,“本妃一人多面,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告辞!” 说罢,潇洒的转过身出了王驾。 谦王盯着车帘,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母妃。” 夏婧下了王驾,发现几个儿子都站在不远处,她走了过去,“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母妃,父王怎么说?”大爷李承尚开口问道,他是王府的嫡长子,按说早应该请旨封为世子,但不知谦王的脑回路怎么想的,竟然从未提及过请封世子一事。 如今大禹朝风雨飘摇,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请旨的机会? 夏婧摆了摆手:“队伍马上启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你们快回去准备准备。” 李承尚揖了一礼,“一路辛苦,母妃也早点回马车去休息。” “嗯,知道了。” 夏婧点了点头,上前拽着小五便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站在兄弟当中一直存在感不强的王府三爷李承礼,望着脚步轻快的夏婧,微眯着眼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三爷,我们回吧,车队马上要启程了。”他的贴身小厮催促。 李承礼敛回视线,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沉声问道:“养才,你觉得王妃前后变化大吗?” “前后?”小厮养才脑子反应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承礼解释,“我的意思是死而复生后的变化大吗?” “哦。”养才挠了挠头,“肯定有变化的,管家说可能是阎王殿转了一圈,性情豁达了,对世事没了以前的执着,王妃又恢复了出嫁前的脾性。” “王妃出嫁前的性情很彪悍?”李承礼皱着眉头看向养才。 养才模棱两可的点了下头,“应该是吧,我听严管家说起过,那时王爷和她就是针尖对麦芒,两人一见面就互掐。” 第34章不置可否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礼挑了挑眉,谦王娶了一个家世低贱的女人当王妃,据说当时京城许多世家大族都一片哗然。 各世家的适婚嫡小姐多如过江之鲫,而他却偏偏的选了要家世没家世的夏氏! 到现在李承礼还没想通,要比家世,他姨娘的家世不比夏氏差。要比美貌,他姨娘的相貌自然很美,和夏氏相比,两者在伯仲之间。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机遇,他姨娘和父王相遇时,父王的正妃还在世。 若硬要用一句话概括他姨娘当时的处境,那就是生不逢时,没有在对的时间遇见父王,便只能一生为妾。 想想真不甘心! 孙姨娘盯着停在不远处的王驾问道:“刚才夏氏进了你父王的王驾?” 李承礼伸手捏了捏趴在车窗上女儿的小脸颊,听了姨娘的问话,不动声色的开口:“她是父王的王妃,进他的王驾不是很正常吗,这也用得着你眼热?” 孙姨娘眼一瞪,“我眼热是为我自己吗?我争我抢,我不都是为了你们,如果在王府我不争不抢,那你们一家子的地位不是更低贱如狗!” 李承礼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快的让人无法察觉,开口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在孩子们面前,姨娘说话还是注意点,大人之间的龌龊,孩子们不该沾染。” 孙姨娘眼底涌现难堪,狠狠地甩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不用想李承礼都知道她在马车内生闷气,他不慌不忙的骑上马背,策马跟着队伍慢慢前行。 等队伍速度越来越快,坐在马车内就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了。 夏婧在第N次被抛到半空后,她实在受不了,让马车停下来,她要换乘。 等她坐上马背,骑在马背上的李承睦大笑道:“母妃,这回体会到坐马车的憋屈感了吧?” 夏婧可不惯着他,眉头一挑,“你再嘚瑟,信不信我把你扔进马车,让我的马车夫跟你换换,你去帮我赶车?” “呃......”李承睦觉得母妃真够绝的,一下就掐中了他的脉络。 ...... 深山密林。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竟然胆敢在背后算计老子,如果知道是谁?老子一定带着兄弟踏遍千山万水都要去灭了他娘的!” 朱卫想到这次遭的难就恨,带出去五千兄弟,回来的却只剩三千不到,这还不算受伤的兄弟们,简直赔了血本! 麻子喘了口气,捂着受伤的手臂坐了下来,“大哥,这背后操纵之人太歹毒了,我们三方人马都被他算计进去了,此计真是一箭三雕!我们三方都损失惨重,而只有他一方得利!” 说起此事,朱卫心有愧疚有懊恼,“这事说起来怪我,我不该贪心不足,下山抢劫了两次,还想有第三次,事不过三,这句古训我竟然将它抛之脑后。” 贪心不足,逮着一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总有出事的一日。 想起昨晚的死里逃生,朱卫仍心有余悸,心里更是暗暗心惊背后之人谋略,大禹朝的境内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在道上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麻子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并分析道:“这次下山联合抢劫的土匪,不止我们损失惨重,其他各方势力也损失不少,我想他们也恨毒了这背后算计之人。” 邬痣坐在茅草堆里,随手扯了一根茅草,将根上的泥土撸干净塞进嘴里咀嚼,根部的甜味瞬间安抚了他暴躁的情绪。 将根部的甜味吃干净,听了麻子的分析,他嗤笑道:“你觉得他们恨毒了背后算计之人,那也得他们知道有人算计他们呀,如果他们不知道,他们恨谁去?只怕都在暗自懊恼自己倒霉呢。” “这......”麻子虽然对邬痣有点意见,但他的话也让他无法反驳,他说的情况的确有可能。 “好了,休息够了就继续赶路,这几日山下情况不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暂时呆在山洞里休养生息。”朱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安排其他人回山洞养伤,麻子带人下山继续探查消息。 麻子捂着手臂站了起来,“听大哥的,我手下的一些兄弟已经分散下去了,等他们得到最新消息就会赶回来。” 朱卫看着走在前面一瘸一拐的兄弟们,暗自咬牙。 回到山洞,邬痣跟在朱卫的身后,“大哥,其实这次伤亡最大的是那些流民,能在这场乱战中活下来的,身手都不错,我们用不用下山招揽一些兄弟?” 这次他们山寨损失了不少兄弟,想在这乱世中活下来,没有足够的武力怎么行? 流民就是他们最好的兵源补充地。 “这事还可以再等一等,等这次流民抢劫的物资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朱卫有他的考量,“弹尽粮绝时,我们再伸出友善之手更容易收服人心。” 没有共患难过的兄弟,收一大批人进来,福祸难料,他们得小心谨慎行事。 ...... “王妃,这是管家统计上来的数据。”红梅将两本账本摆在马车的榻前。 夏婧拿起上面一本快速的翻到记了数字的最后一页,“物资昨晚丢失了近五成,其中拉了水的马车十不存一。” 红梅微微蹙起眉头:“主要是装水的缸容易碎,稍一碰撞水缸就碎了,里面的水自然是撒了。” 夏婧再看另一本账本,这一本主要是记录队伍人员的情况,昨晚混战伤亡最多是那些没有训练过的奴仆以及农庄跟来的佃户。 由于昨晚他们反应迅速,及早撤离,这些手无寸铁的佃户和奴仆伤亡不算大,但也有近两成。 两成对于队伍影响不大,但夏婧心中也有了和邬痣一样的想法,想通过一路上吸收一些流民中的青壮年,以此来壮大自己的队伍。 当然,这件事她一个人是作不了决定的。 想到队伍里的大BOSS,夏婧让车夫追上王驾。 两个大丫鬟见了,心下欣慰,王妃终于又知道主动去亲近王爷了。 “王爷,是王妃的马车。” 阿奴掀开一点点车帘,让谦王看清楚后面追上来的马车。 谦王微微蹙起眉头,推开倒个茶都能歪倒在他身上的婢女,“她来干什么?” 又想来气他? 阿奴挥手让婢女退开,笑道:“王爷,这路坑坑洼洼的,我让车夫赶慢点,免得颠到您。” 谦王不置可否,盯着追来的马车发愁。 沉默就是默认,在阿奴贴心的安排下,夏婧进了王驾。 第35章八字不合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刚钻进王驾,就发现了站在旁边一脸春意的婢女,“呃......本妃过来没有打扰您吧?” 谦王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本王说有打扰到,你是不是立刻又滚回去?” “嗯,滚回去是不可能,但是,等我们谈完事,你们可以继续。”夏婧对他挑衅的挑了下眉。 谦王:“......” 站在旁边的婢女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立马退出王驾,当注意到阿奴在对她摆手,她如得大赦般,迫不及待的退出了车厢。 婢女退出去以后,车厢内就只剩下她和谦王以及阿奴三个人。 谦王虽不知道夏婧过来有什么事,但按她这几天的行事风格,主动来找他,实属罕事。 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致,“本王的王妃,阿奴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能办的就安排严管家去办。” 夏婧睨了他一眼,红唇白齿乱花花,这男人刚说的话一看就知道没走心。 她找了一个离谦王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王爷今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带着队伍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到处流窜吧?” 谦王面对这个难题顿感头疼,他揉了揉眉心,“现在皇帝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天下之大,本王哪知道去哪?” 夏婧盯着他:“王爷,这就是你一家之主的态度?” 谦王耸耸肩,“本王想去建康,可是您也不让呀!” 夏婧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微微蹙起了眉头,“照王爷刚才这话的意思,是在怨我?” “岂敢!” 听语气心里还是有怨气,夏婧完全失去耐心,不想对他浪费口舌,便直接说起过来的目的。 谦王咂巴下嘴,“我的王妃,你这是想招募私兵?” 他的两只眼睛如探照灯一样,稀奇的盯着夏婧打量。 夏婧强调:“是护卫!” 谦王闻言,顿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的王妃就喜欢说笑,私募兵丁就是私兵,可你偏偏要说的冠冕堂皇,招什么护卫呀,难道本王如今的侍卫们还保护不了你?” 夏婧头一歪,也笑了,“还真保护不了本妃,岑刺史的五千兵马都保护不了他的家人,要提前送家眷们离开府城。而你区区几百上千侍卫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能在这乱世护住家人?这话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怎知本王只有区区几百上千侍卫?”谦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哦~”夏婧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谦王还留有后手? 但面上她仍然笑容浅浅,“愿闻其详!” “哼,本王凭什么告诉你?”谦王偏开头看向车窗外,他绝不承认自己也有打肿脸充胖了的一天。 片刻,似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本王告诉你,招募兵丁容易,大旗一拉,只要有口饭吃,大把的流民愿意加入进来。难就难在,你拿什么来养这些兵丁?” “如果你想用本王的粮草来养兵,那本王先告诉你,别白日做梦,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如今队伍拉的粮食都不够队伍一个月造的。” “如果你养不起他们,又降不服他们,那你迟早要被你招来的兵丁反噬!” 夏婧轻轻笑出声,笑过之后,嘲讽道:“大禹朝堂堂一品亲王,遇到困难就想知难而退,从不想着奋勇直前,也难怪大禹朝的皇室一代不如一代。” 谦王羞恼成怒:“本王是好心帮你分析利弊,你别不知好歹!诋毁我李氏皇族,你有几颗脑袋够我砍的?” 夏婧深吸了几口气,压下自己的暴脾气,跟这个老男人说话,真是没几句就要吵起来。 看来两人真是八字不合! “行,不说这糟心事!” 谦王:“......”李氏皇族的事怎么就成了糟心事了呢? 真想将夏氏拉出去打个五十大板! 夏婧说起来过来的另一件事,“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乱窜,既然你没有成算,那就按的我意思走。” “你是什么意思?”谦王咽下这口恶气。 “按舆图的地理位置来看,我们如今所在已经到了汝南地界。既然到了汝南,那我们就干脆绕开建康,从汝南拐道去往荆州,再直接从荆州过江,一路往南到达五岭山脉,最后翻过五岭山脉到达岭南。” 谦王听了她的打算,大感意外,“你想在岭南安顿?” 夏婧毫不避讳的点头:“对,岭南是皇权威慑最不及的边境,也是大禹朝和其他地方势力最不愿意去的穷山恶水,我们到了那里才能更好的发展。” 谦王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他很不理解夏婧为什么会选择穷山恶水的岭南。 “五岭以北的永州郡、桂阳郡也比岭南更具优势,你不会是嫌好日子过久了想自找苦吃吧?” 夏婧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两个地方虽不错,但距离荆州管辖太近,荆州刺史会愿意放一个亲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蹦跶?” 谦王虎目一瞪,还有点亲王的气势,“我可是大禹朝的一品亲王,他一个小小的荆州刺史能拿本王怎样?他敢给本王摆脸色?” 夏婧听了这话,真想仰天大笑,她也这样做了。 “哈哈,天真!” “夏氏!”堂堂一品亲王,岂能让一介妇人接二连三的嘲讽。 夏婧笑过之后,直视他的怒目,红唇轻启,字字戳心,“国破山河碎,朝廷如虚设,皇令不出城,政令视无物。即使你不愿意接受,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李氏皇朝已经到了最后的苟延残喘阶段,李氏江山更是风雨飘摇!” 她站起来,走到失魂落魄的谦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厦将倾,醒醒吧!” “夏氏,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 夏婧从马车上跳下来,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的车厢传出惊天怒吼。 上前扶夏婧的红梅听到这一声怒吼,直接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 “丫头,请安也不用给本妃行这么大的礼啊?”夏婧调侃道。 红梅捂着吓得呯呯直跳的胸口,抬头看向夏婧,见她一脸轻松的还有心情调侃她,傻傻的问:“王妃,王爷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夏婧好整以暇站在她面前,“你觉得呢?” “王爷和您应该是闹着玩的。”红梅象征性的拍了拍小胸脯,“吓死奴婢了,王爷把您千刀万剐了,到哪去找您这么贤惠能干的媳妇去?” “呵呵,丫头,你比你家王爷的觉悟高,以后前途无量啊。”夏婧回头瞥了眼王驾,故意提高声音夸赞。 第36章邀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随着她的话落,王驾的车壁传来瓷碎的声音,片刻,阿奴掀开车帘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捧着的便是碎茶盅。 夏婧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抬步离开,她怕不离开,再说出什么话会气得谦王真的提八米长的大刀来砍她。 有了既定路线,侍卫长和曾严心里有了底,安排起事情来就更有章法了。 途中经过几处村庄,毫无意外这些村庄都空无一人。 唯一让人惊喜的是村子里的水井里有水,这一发现让队伍精神为之一振,大家似乎已看到了旱情结束。 “母妃,我们路过几处村庄,为何村里的井有水,而全村却成了空村?这些村子里的村民哪去了?” 夜晚队伍安置在一处村庄,李承睦坐在破旧低矮的屋子里问夏婧。 夏婧咬了口杂粮饼子,听了儿子的问话,也没嫌儿子傻,等咽下去才耐心回答:“我们一路走过来,你应该看到不少流民。你试想下,如果你是饿得两眼发黑的流民,陡然之间看见这处村落,你会怎么做?” “这......” 李承睦出生在王府哪里吃过苦,从小到大唯一吃苦的一次,大概算是这次逃难了。像手中这种杂粮饼,以前在王府连下面的仆人都不会吃。 因匆忙逃出京城又在路上连遭匪祸,物资丢了一大半,生活上自然比以前更节衣缩食了。 他冥思苦想良久,才支支吾吾的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在饥渴难耐的情况下,我或许会冲进村子找吃食,等吃饱喝足后,会打赏一些银钱......” “噗嗤!” 听了他的话,最先忍不住笑出声的是白梅这丫头。 李承睦转过头问她,“你为何发笑?难道爷回答的不对?” 夏婧笑容浅浅,并没有阻止丫鬟说话。 白梅将油灯挑亮了一点,放下剪刀笑着回道:“一听五爷的话,就知道您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把人性想得太善良了。” “是吗?”李承睦明显不服气,“如果是爷的话,吃了村民的食物就一定会打赏,这是爷一贯做人的原则。” 白梅点头如捣蒜,“嗯嗯,那些流民的人品自然不能与爷相比。但奴婢小时候经历过逃难,更知道流民有多么的可怕,饿疯了的流民就如下山的豺狼,他们进了村可不会像五爷一样讲谦逊礼让,他们只恨不得将一切能吃的能用的都占为己有!烧杀掠夺再寻常不过。” “那......”李承睦阅历有限,没有真正见过人间疾苦,脑海里无法想象出这种画面,“那我们一路见到的流民也没有像你说的这么可怕呀?” 一路过来,李承睦眼中的流民,可怜是真可怜,但凶狠的一面真没有见过,饶是那晚混战,他也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直接对上流民。 那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只言片语。 夏婧听了他的话,直摇头,“小小年纪你见过多少世上的黑暗?流民没有在你面前表现逞凶斗狠的一面,是因为我们有足够强的武力镇压,你若换个身份是普通庶民看看,只要你在他们面前现出一个馒头或一个饼子,你信不信他们扑过来把你当饼子吃了都有可能?” 李承睦浑身打了个哆嗦,讪讪的挠了下鼻子,“母妃,我信。” 夏婧告诫:“嗯,别把人心想得太善良,但也别把人心想得太坏!遇事交友要多看多听少说,说话做事要给自己留三分余地,别他人稍对你好点,你就对人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个底朝天。” “哦,知道了。”李承睦眉头紧拧,似乎在消化夏婧刚才告诫的话。 夏婧没在理他,认真的吃起饭来。 红梅看夏婧认真用膳的模样,再扫了眼桌上的粗茶淡饭,心里心疼不已。 她安慰道:“越往南走水源应该更充足,如今已经发现两个村子里的水井都有水,等再过段时间应该能吃上绿色蔬菜,您再坚持几天。” “嗯,吃食上我不挑。” 用完晚膳,李承睦先回去休息了,红梅端着茶水进来,“王妃,时间还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井水的村子休整,您要不要请王爷过来陪您一起......嗯,赏月?” 夏婧抬眸瞅了眼外面没有月光的夜晚,似笑非笑的道:“呵呵,本妃没你有雅兴。” 红梅赔笑,“嘿嘿,雅兴是培养出来的,雅兴更是看和谁在一起,有王爷陪王妃,您就一定会有雅兴的。” “看来你比本妃还了解我自己。”夏婧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年纪不大,操的却是老太婆的心。 红梅倒好茶欣喜的站了起来,“那奴婢去请王爷过来。” “坐下!”夏婧又好笑又好气,这丫头怎么总想着怎么帮自己邀宠呢? “王妃......”红梅不情不愿的坐下。 “今晚有人在他那儿?” “嗯。” “谁呀?孙氏还是王氏?或者说是哪个婢子?” 红梅稀奇的瞧着夏婧八封的模样,“王妃,您不生气?” “气什么呀?”夏婧摸了摸自己还算漂亮的脸蛋,“你不知道生气容易老么?所以为了保持容颜,你主子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是孙姨娘。”红梅沮丧的提起茶壶帮她斟茶。 “是她呀。”夏婧觉得这人是小强属性,“她的脸就消肿了?” “就算她的脸没完全恢复,多扑点粉就好。” 这话差点让夏婧呛到,“咳咳,你这丫头尽说实话。去看看白梅的水烧好了没有,本妃要沐浴了。” 夏婧沐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躺上床,白梅进来禀报,“王妃,长平侯来了。” “长平侯?”夏婧坐了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我怎么没有听到马蹄声?” 长平侯来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一个家族过来,光马匹数量就相当可观,这么多马匹就算到了村外,也能听到声响。 “是长平侯的信使,长平侯府的大部队还在十里之外。王妃,您要起来吗?” 夏婧趿拉着鞋子下了床,“还是起来吧,亲家深夜来访总要迎接一下。” 两个丫鬟闻言,连忙去找要出门待客穿的衣裳和首饰。 第37章挑衅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长平侯府,人丁不算兴旺。 长平侯一妻五妾,除了正妻侯夫人萧氏生有一子外,还有一个庶子,其他全是姑娘。 萧氏生的嫡长子蔡兴辉,今年已经四十一岁,娶了谦王的嫡长女,是谦王府的女婿。 谦王嫡长女今年三十七岁,嫁到长平侯府二十年,生了二子一女。 两个儿子已成家,就剩下最小的闺女闺中待嫁。 儿子生孙子,孙子生玄孙,加上侍候主子的奴仆。 长平侯府的队伍人数应该不少,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跟在了他们后面。 “王妃,您再披个披风吧。”红梅拿了件披风追了上来。 夏婧并没有感觉冷,深夜的风吹在身上感觉有点凉但不冷。 为了不辜负丫鬟们的心意,她还是披上了。 到了村口,夏婧注意到站在谦王身旁的女人。 同样谦王身旁的女人也注意到了夏婧。 孙姨娘用手绢按压下嘴角的笑意,轻声柔语的向夏婧请安,“妾身向姐姐请个晚安,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安睡,也跟着出来迎接客人?” 夏婧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暗讽她孤枕难眠嘛! 其实每日受到这么个‘情敌’挑衅也挺烦的。 谦王听到身后动静,也转过来身来,“你怎么出来了?” 夏婧听了他们这对渣男贱女的话,不发脾气真的是涵养好。 “本妃听这话的意思是嫌我出来碍眼?怎么?国还没有破,你就视规矩如无物了?” 谦王皱起了眉头,忍下不悦问:“本王又怎么你了?一开口就跟炮仗似的。” 夏婧睨了眼孙姨娘那得意的眼神,抬了抬下巴,“谦王府迎客不请当家主母,却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出来,你是嫌和长平侯关系太好,要生点嫌隙才好?” 正经大户人家都没有带小妾出来待客的,更何况是皇亲贵胄。 谁家让小妾出来招待女眷,这不是好客,是对客人身份的羞辱,这是想结仇。 当然,夏婧本不想针对孙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这个女人却总喜欢时不时的到她面前来蹦跶几下,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没办法,只能她但凡一蹦跶就用力摁下。 谦王转身注意到孙姨娘站在身后,好像这才发现她一样,微微惊讶的开口,“本王不是让你呆在屋内,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不知所谓,这是你能呆的地方?” 孙姨娘刚得意的神情才落下,惊愕便挂在了脸上,她没有想到王爷变脸如此之快,会在王妃面前下她的脸面! “发什么愣,赶紧回去!”谦王示意丫鬟扶她回去。 夏婧注意到站在几个兄弟之间的老三李承礼紧绷的腮帮子,想来紧咬着牙关吧。 她从记忆中得知,这个庶出老三,平时话比较少,能力还不错,自从成亲以来一直打理着王府在外的庶务。 对于话少的人,一时还真摸不清他的性情。 夏婧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儿子’,两人的辈分摆在这儿,在如今这个以孝为天的封建社会,夏婧对上他,明面上就是降维打击。 至于来暗的,夏婧更不怵! 她的视线划过站在旁边的谦王,实在是他庞大的身体存在感太强。 “长平侯怎么来了?” 谦王转头发现夏婧斜睨着他,才知道这女人是在和他说话。 看着迎风站立的女人,他难得耐心的答话,“混战那晚,他们和惠元帝走散,几经周折,在路上发现大量的车轮印迹,一路寻来才知道是我们,所以先派了信使过来送信。” 说到底,凭长平侯的爵位还至于让他一个亲王来亲自迎接,今晚能站在这里,大多是看在长女的份上,想让长平侯瞧瞧,他对长女的重视。 说白了就是给长女撑颜面! 夏婧:“那他们接下来的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 “应该是吧。”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夏婧觉得麻烦事来了,“难道他们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岭南?” “这......”谦王话语微顿,“我们还没有会面,长平侯的打算我暂且不知。” 两个名义上的夫妻难得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说话。 闲聊间,远处漆黑的山道上,一条绵延数里的火龙蜿蜒行进。 夏婧见到火龙见头不见尾,顿时,她有点头疼,觉得自己的养老生活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不,她还是摆烂吧? 果不其然,车队到了村口,长平侯以及家眷从马车上下来,大家一寒暄,夏婧才知道,车队不止长平侯一家,还有长平侯的女儿女婿、长平世子蔡兴辉和谦王嫡长女李承娴的女儿女婿。 几个家族凑在一起,也难怪火龙见头不见尾。 长平侯夫人萧氏和原谦王妃是亲家也是熟人,两人平时参加聚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但出殡后又活着回来的夏婧她是第一次见。 面对萧氏隐晦的打量,夏婧当作不知,黑灯瞎火的,她爱打量就打量吧。 迎他们进了村,后面的事自然有管事安排。 第二天醒来,被告知队伍过了午时再出发,夏婧在榻上滚了一圈,又闭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升高,快晌午了。 用过膳食夏婧想出门在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只是还没有出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哭嗷声。 “外面怎么回事?谁在哭,哪个男人哭这么大声?奴婢去瞧瞧。”红梅惊奇,她很少见男人哭。 “一起去!”夏婧通过精神力探查已经知道外面是谁在哭了,吃了饭正无聊,去凑个热闹。 “父皇啊,儿无能啊,好好的大禹朝如今弄得千穿百孔,民不聊生啊,是儿没有守护好我们李氏皇朝,我是罪人!” 连先皇都搬出来了,长平侯急得额头满是汗水,“王爷,您别自责,都怪臣,臣不该提及那些陈年旧事,臣不该将责任强加于您身上,臣罪该万死!” “怎么回事?”夏婧一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时懵了,这又是玩的哪出啊? “本王的王妃啊!”谦王听到夏婧的声音就朝她扑了过来。 夏婧稍往旁边挪了两步,让谦王直接扑了空。 谦王的哭声微微一滞,他朝京城的方向磕了个响头,“这几年朝廷艰难,从北至南大旱三年,百姓颗粒无收,外敌入侵,内患不断,天灾人祸接连不断,皇帝日理万机,积劳成疾。本王乃一品亲王理应同皇帝、同大禹朝共进退,但北狄南下、西戎进犯,本王担心南蛮也会骚动啊!” 跪在旁边的长平侯闻言频频点头,显然是赞同谦王的话。 第38章做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看得嘴角直抽,“所以呢?” 谦王苦着脸,“本王想为朝廷出份力,却无从着手!都怪本王文治武功学得不到家呀!” 夏婧看他又想往地上磕头,赶紧让旁边几个站着的儿子将他们老子扶起来。 他演戏演得这么带劲,她总要配合一下他。 “王爷别自责,相信皇帝知道你有这份心,他便不会责怪你。” 长平侯见终于来了个可以劝慰谦王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点头赞同道:“对对对,王妃说的对,王爷您要保重身体,皇上就只有您这一位嫡亲皇叔,可不能太怨怪自己,心中的郁气得不到舒解,容易憋坏身体的。” 两位老亲家只是坐在院子里互通消息,聊着天下局势以及皇帝的近况,也不知道哪件事牵扯到了他的敏感神经,堂堂亲王竟然痛哭流涕。 谦王的过激反应着实把长平侯吓了一大跳,心里隐隐后悔劝说他去寻皇帝,去建康助皇帝一臂之力。 谦王听了既愧疚又自责,“都怪本王年轻时贪图享乐,文治武功学得稀松平常,朝政庶务一窍不通,要不然如今也可以帮上皇帝了。” 长平侯心里叹息一声,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王爷,您要以身体为重,最近臣看您轻减了不少。” 夏婧瞥了眼谦王肥胖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红梅很有眼色的上前帮她倒了盅茶,放在她面前。 扶着谦王的几个儿子见此,忙扶着谦王坐下。 夏婧扫了眼坐下来的众人,喝了口茶,“其实王爷想为朝廷效力,为民请命,方法多的是,总有一条适合王爷的。” 其他人闻言都看向夏婧,不知道她有什么主意? 谦王闻言眉眼微微一动,期待的看向她,“王妃有什么好的主意?” 夏婧放下茶盅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好主意,算得上是馊主意,只要过后王爷别怪我就好。” “王妃,您说。”谦王表情赤诚,语气恳切,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宝宝模样。 不愧是在皇室这种权力中心浸淫多年的皇子,再没本事也有三分功力,这唱作俱佳的表现令夏婧叹为观止。 不过,夏婧不管谦王怎么发力,但此时他们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为了自身利益也不得不一致对外。 “如今北方漫长的边境线已沦陷在西戎、北狄的铁骑下,占领了我朝北方大多数城池。本妃相信过不了多久,西南的各部族也可能蠢蠢欲动,欲入侵大禹朝边境,企图瓜分一块领地,好扩充自己的部族领土。” 夏婧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大家的反应,见大家都非常认同自己的观点。 她一脸沉痛,极力主张道:“北方已沦陷,南方就不能再出分毫差错。所以,王爷可以上表朝廷,自请领命去南蛮边境驻扎,为我李氏皇朝镇守边境,为百姓守一片净土,让为了北方殚精竭虑的皇帝和朝臣们不再为南方忧心,您这也算是为大禹朝尽忠职守了。” 这话一罢,在场几个大男人对夏婧是相当的刮目相看。 长平侯是没有想到谦王妃一介内宅妇人既然有这般见识。 谦王和几个儿子则是惊讶于夏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早几天他们就决定去岭南了。 今日按夏婧如此一操作,他们去岭南不但名正言顺了,还能把皇帝和朝臣感动一把,民族大义和目的都占全了。 如果以后朝廷在建康得不到好,任谁也没有资格说谦王贪生怕死,不敢和大禹朝共进退。 “这——” 谦王揉揉眉心,面上愁得很。 大爷李承尚问:“父王,您还有什么顾虑的?” 谦王叹息一声,“本王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如何能担任守卫边境之责?饶是本王为了大禹朝愿意前往岭南,可皇帝会愿意让本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王爷带兵?” “这——”大爷李承尚也不知怎么安慰了,按老皇帝多疑的性格,让谦王去岭南这事的确够呛。 长平侯这时站了出来,“如今山河破碎,内忧外患,朝廷正是需要如王爷这般深明大义的朝臣以及宗室出来担责,皇上知道王爷的为国尽忠之心,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说着,他当着众人的面拍着胸脯道:“放心,这件事交给本侯。只是王爷去了岭南一定要保重,您放心,郡主在我们蔡家有本侯护着,没人敢欺负她。” 谦王斟酌一会儿道:“这事侯爷您还是别掺和了。” “我们俩亲家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两个老男人一番推搡,谦王才不得不勉强的应下,“如此,就有劳蔡兄了。” 话语间一下就从侯爷变成了蔡兄,关系似乎亲近不少。 夏婧似乎对谦王的下限有了新的认知,老男人没有再表演嚎啕大哭,接下来的事她便懒得操心。 回到自己住的农家小破院里,夏婧揉了揉眉心,躺在榻上等出发。 这次让她认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了解有所欠缺。 队伍去往岭南,按她的意思是直接带队过去就是,无需经过他人同意。 而谦王因了解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他选择了做戏,利用长平侯让惠元帝下旨明正言顺的去岭南。 有了明正言顺,就算以后他们在岭南干出点什么动静也不怕被世人诟病。 他的这个主意不得不承认比她的更完善。 长平侯的动作很快,下午队伍启程前,便派出几骑沿路寻找皇帝的队伍,目的地当然是建康。 只是不知道信使要多久才能送来回信。 临上马车前,夏婧回头望了一眼村口准备出发的其他家族的马车。 红梅是个贴心的丫鬟,见主子的神情便解释道:“长平侯府的队伍以及其他几家亲戚,会跟我们暂时同路,等到了荆州过江时,他们就会乘船而下,和我们分道扬镳。” 夏婧了然,像长平侯这种没有实权的京城勋贵,离了皇帝呆在地方,他们便什么也不是。 在京城,他们还能靠着皇帝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果到了地方,地方当政者在皇权势微的情况下,谁会给他们面子? 饶是朝廷南迁,他们也只有到了建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身份地位。 红梅将食盒、茶壶等物摆放好,等马车缓缓前进,她才问道:“王妃,您不生气?” 夏婧被问得一头雾水,“没事生什么气?本妃脑子又不是进水了。” 红梅不忿:“郡主从昨晚到现在来了快一日了,她都没有来向您这个主母请安。” 第39章训媳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她不来就不来呗,这有啥好气的?” 夏婧毫不在意这一点,两人又不是亲母女,没必要为了做给外人看,强迫自己与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 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假意殷勤相待,笑脸相迎,想想都觉得累得慌,她还不如安静的喝会茶呢,正好路上有了井水,喝水用水方面方便了很多。 “来给您请安,这是郡主作为子女对您应有的尊敬,她如此不敬长辈,王妃您该和王爷说说。”红梅本想说让王妃教教她,但想到王妃只是个继母,便改了口。 毕竟继母难为! 夏婧听了她的话,只是一笑了之,她心里怎么想的没必要扳开了揉碎了说给丫鬟听。 忽略马车的颠簸,就这样喝喝茶,看看车窗外的风景,日子比末世惬意多了! 过了片刻,夏婧似想起一事,转回头对红梅开口:“我们和王爷的队伍汇合几天了,等会停车休息时,你别忘了去找曾严,问问他本妃‘生前’的那些私产以及私库是怎么处理的?” 闻言,两个大丫鬟才恍然想起,王妃私财她们都忘了归拢了。 和王妃的私产相比,郡主的教养问题便微不足道了。 红梅低头应下,“是,等到了休整地,奴婢就去找管家。” “嗯,本妃的财产有哪些,我相信你们比我这个主人还清楚,这事就交给你们负责。” 说罢,夏婧的视线又投向了窗外,“越接近汝南,地势越平坦,汝南你们去过吗?” 两个大丫鬟都摇了摇头,他们小时候被卖,辗转大禹朝不少地方,但汝南还真没有来过。 正因为地势平坦,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看起来气势不小。 路边不少流民见排场如此大的队伍,都远远的躲着走。 打开窗帘本想看风景,没想到路边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不少都是成群结队,有些队伍里还有牛车。 在一头牛不顾形象边走边尿,干燥的天气使得尿的骚味随风飘进了马车内,熏得李承娴捂着鼻子,还不忘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死人啊!这么大的臭味闻不到?还不赶紧将车帘放下来!” 丫鬟不敢反驳,动作迅速的将车帘放下来,但车厢内的异味却一时半会散不了,再加上混合车厢内原本的熏香,那味简直绝了! 没坚持一会儿,车厢内就传来呕吐声。 “停车,本郡主要换乘!” 本来沿路前行的队伍一时被她打乱了节奏,跟在她后面的车队只能停下。 听到后面的喧哗声,躺着闭目养神的长平侯夫人萧氏睁开了眼。 “夫人,您醒了?”丫鬟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长平侯夫人靠在榻上,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喧哗声刚起就有丫鬟出去了解情况了,这时她问起,站在马车车辕上了解了情况的丫鬟就掀帘进来。 “回禀夫人,是世子夫人的马车停了下来,说是想换乘其他的马车。她的马车一停下来,后面的车队相应的也跟着停了下来,大家一时有点措手不及,所以导致队伍有点乱。” 长平侯夫人听了冷笑一声:“本夫人就没有见过她如此矫情的女人,你去告诉她,本夫人有请!” 既然给她单独一辆马车还没事找事,那便干脆和她同乘一辆吧。 丫鬟应声退出了马车。 准备霸占后面儿媳妇马车的李承娴听到侯夫人有请,颐指气使的气势瞬间一滞。 她转头看向来传信的丫鬟,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夫人请我过去有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奴婢不知。”丫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正准备腾出马车的大儿子一家都松了口气,他们都习惯了自己的马车,临时换乘一辆肯定会不习惯。 祖母将母亲叫去也好,整个侯府也只有祖母才压得住母亲。 李承娴理了理裙摆,又扶了扶头上的发饰,磨磨蹭蹭好一会才抬脚往前面侯夫人的马车走去。 “母亲。” “嗯,坐吧。” 在长平侯夫人的眼里,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的,就是配公主也使得,她觉得儿子娶了谦王府的郡主都委屈了。 再看眼前这位郡主,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嫁进侯府也有二十年了,这性子一点没改,一点小事就要闹得人尽皆知。 李承娴低着头,一点没有注意到长平侯夫人眼里的厌恶之色。 长平侯夫人敲了敲车壁,没一会儿马车便动了起来。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淡淡的问道:“说吧,刚才又是闹哪样?” 李承娴讪讪一笑,“母亲,我没闹,只是......” 长平侯夫人不想听她狡辩,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没闹?就因为你的马车停下,导致了后面的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你还没有闹?是不是要闹得人仰马翻才算闹?” 对这个高门儿媳妇,她是一万个不满意,可怜她就一个儿子,还娶了个地位比她还高的儿媳妇。 要不是这些年来,她一直用孝道压着对方,说不定对方早就把侯府都拆了,哪还有她这个当婆婆的好日子过。 再看对方低着头坐在那儿如鹌鹑一样老实,心里暗骂一句:“欺软怕硬的怂货!” “咳咳!” 李承娴听到咳嗽声,反应迅速,微微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长平侯夫人的面前,“母亲,您嗓子不舒服,赶紧喝口茶润润。” 长平侯夫人瞥了她一眼,听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接过茶盅喝了一口。 她又将茶盅还给了她,才开口:“听说,你昨个儿到今日都没有去给你的母妃请安?” 李承娴将茶盅放在茶几上,讷讷的道:“嗯,昨晚太晚了就没去打扰她老人家,今日又忙着安排出发的一些琐事,便耽误了,等晚上到了地方休整,儿媳便去给母妃请安。” 长平侯夫人语气放缓,“小孩子才分喜恶,大人只看利弊。当年夏氏嫁进王府时,你已经出嫁了,本夫人知道虽然你们占了母女名分却没有多少母女情分。 但她终归到底是你的长辈,队伍挨在一起,就前后脚的距离,而你却不去向她请安问好,外人知道了会怎样编排你?外人只会觉得我们长平侯世子夫人小肚鸡肠,不够大气。” 最关键的是侯爷一直想好好维系和谦王府的关系。 李承娴若对夏氏不尊重,谦王会怎样想?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听了侯府长辈教唆,才敢明目张胆的轻视谦王妃? 第40章燎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娴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儿媳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改。” “希望你任性的时候,多想想长平侯府以及你的夫君、儿子和孙子。”长平侯夫人对于儿媳妇改不改的问题,并不抱希望。 “谢谢母亲教诲,儿媳一定铭记于心。”李承娴眼角余光注意到车厢内的两个丫鬟,脸上有了一丝羞恼。 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老虔婆! 长平侯夫人闭上眼睛似睡着了,也没管坐在旁边的儿媳妇。 李承娴坐在一旁绞着手帕,内心再焦躁也不敢发出丁点声响,只能老实的在车厢内候着。 等到金乌西坠,车队找到宿营地,李承娴已经感觉整个腰背都不是自己的了。 由于坐的时间太久,又保持着一个动作长期不变,她的整个腰背都僵硬了。 特别是腰部又酸又痛,连下马车都靠婆子抱着下去的。 早知道会遭老虔婆的刁难,还不如当时就坐在自己的马车内,就算是尿骚味忍忍也就过去了。 李承娴忍着腰部的酸痛,抬头四顾,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今晚住哪?” 丫鬟指着前方不远处,连围墙都倒塌了的驿站,“回郡主,这儿是一处小驿站,由于长久没人打理,房间有些脏乱,需要先打扫干净。” 李承娴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今晚我们就住在这破烂的房子里?” 丫鬟生怕她发火,紧张的点了点头:“嗯,由于房间数量有限,王府的几位上了年纪的主子能分房间外,其他的主子都是住帐篷。我们侯府只分了几间房,供侯爷和夫人以及您和世子居住,其他的人只能自己搭帐篷住。” 得知侯府只能侯爷侯夫人、世子和她有房间,连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女儿都没有分到房间,李承娴心里不得劲。 “被他们这么一弄,搞得这房间似乎多珍贵似的,其实也就是烂房子一间,或许住帐篷还舒适一些。” 丫鬟迟疑一下,“那郡主,您是想住帐篷还是房间?” 李承娴眉头一竖,“当然是住房间,有房间不住准备留着便宜别人吗?” “哦,那奴婢派人去安排。” 李承娴活动一下身子,见丫鬟想离开,“等等,你去哪?你知道夏氏住哪间房间?” 丫鬟早已习惯她直呼谦王妃为夏氏,她回过身,“奴婢想去安排人收拾房间,好让郡主能早点休息。” 说罢,她又指了指西边最旁边的一间房间,“奴婢看见红梅姐姐在收拾那间屋子,想来王妃今晚住的是最外边这一间。这间房子当西晒,又是在最外面,房间里应该干燥又亮堂,还空气好。” 李承娴掩下眼里的嫉妒,暗骂:“贱人就是矫情!” 其实心里不知多嫉妒她,在王府她能当家做主,整个王府除了父王就她老大。 哪像她,在侯府已经受了婆婆二十来年的气,一直忍气吞声的,过得真是憋屈! 她是做梦都幻想自己能当家做主的那一天。 驿站的水井里有水,但由于驿站荒废已久,水井也很久没有人清理过,井水很脏。 谁知道长年累月里面有没有死老鼠等动物的尸体。 不管是饮还是用都不行。 队伍埋锅造饭只能用储存的水。 储存的水到底有限,肯定不能大手大脚随意的造。 晚膳,伙夫们只能挑最简单的膳食做。 主子们的晚膳是黄米粥加杂粮饼,实在没有胃口的还有一小碟咸菜。 一路上想吃点绿色蔬菜都是妄想,前几天路过的地方地势还没有这么平坦,有山的地方深山还点绿色的树木。 如今平坦的野外是一点绿色都看不到,能吃的都被先一批路过的流民薅干净了。 后面跟过来的流民只能低头寻找遗漏的草根。 稍大一点的树木,树干上的树皮被剥了个干净,晾晒了不知多久,树干干燥的都可以当柴烧了。 夏婧今天发现自己的口腔溃烂了,里面起了几个燎泡,喝水疼,说话疼,吃饭也疼,太难受了。 真是活受罪! 红梅见自家主子吃个饭喝个水都疼得呲牙咧嘴的,满眼心疼。 她抱怨道“本来以为有了井水,这地应该有绿色野菜,哪想到流民只差连地皮都薅三遍,别说野菜了连根毛都没有。” 夏婧捂着嘴,指着红梅的脚下,“呐,你脚下不是有一根毛。” 白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红梅抬脚踩了一下地上的干茅草,嗔怪的瞪了眼夏婧,“王妃,您学坏了。” 夏婧想笑,但嘴一咧,口腔内的燎泡就火辣辣的痛。 太遭罪了! 她记得空间别墅的二楼卧室里,有几瓶维生素,只是现在二楼还没有呈现出来,有货拿不出。 没办法,只能忍受着燎泡的折磨。 喝了一碗粥,杂粮饼实在吃不下,夏婧放下碗筷,“唔,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 红梅放下碗筷,站了起来,“王妃,奴婢扶您进去。” 夏婧挥开她伸过来的手,“不用,你去小五那儿帮我多拿几本书过来,记得是草本医书之类的。” 在末世作为精神力异能者,记忆力是相当恐怖的,毫不夸张的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说的就是精神力异能者。 以前她休假的时候,在基地里太无聊,她就会到基地的图书馆借阅一些医书以及草药方面的书籍。 草药方面的书,那时她看了也等于白看,没有实践的机会,动植物都变异了,哪来的草药让她研究。 不过,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上一世学的知识,这一世不就可以用上了。 红梅应声离开,白梅担忧的问:“王妃,要不奴婢让府医过来帮您把把脉,车队里还剩下一些药材,说不定能配齐一剂清热解毒的药呢。” 夏婧想了一下,同意了,“把脉就算了,你让府医直接配一剂药过来。” 说不定,这个时代的中医或许真有书上记载的那么神奇。 府医的药还没有配过来,倒是将几个‘儿媳妇’惊动了。 “母妃,听说您身体有恙,是哪不舒服?” 王府大夫人带着几个弟媳,脸上带着担忧,疾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第41章各显神通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捂着嘴,连说话都不敢幅度太大,稍碰一下就疼得慌,“一点小毛病,就是有点上火,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是不是红梅那个大嘴巴告诉你们的?” “母妃,您自己的丫鬟您不知道,那丫头的嘴紧得跟蚌壳似的,您的事她哪会到处宣扬。” 说着,大夫人带着几个弟媳给夏婧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是儿媳的丫鬟去府医那儿拿参片,正好遇上了让府医抓药的红梅,一问之下才得知您上火了。这不带着几个弟妹过来看望一下您,您口腔的疡症严重吗?” 夏婧让白梅又是搬凳子又是泡茶,等她们都坐下安顿好,才歉意道:“如今在外,条件简陋自然比不上在府里,你们就将就一下。至于我的疡症,还好,嘴里起了几个燎泡,虽然一碰就疼得慌,但过几日就会好,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一段话,夏婧一手捂住嘴,嘶,真的很痛! 她不想开口说话的,但这些‘儿媳妇’好心来看望她,又不能不理。 她一直是个讲礼貌的好姑娘。 二夫人温氏关心道:“母妃,看你如此难受,要不要请府医过来瞧瞧?” 夏婧不管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关心,她笑了笑回绝。 大夫人,“儿媳那还留有一些金丝贡菊,等会我让丫鬟送过来,母妃就当茶泡来喝,能很好的败火解毒。” 大夫人出生于益州百年望族华氏,其父官至左仆射,常伴于君侧,是惠元帝的左膀右臂、肱骨大臣。 现如今跟着惠元帝不知逃到了何处,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会有消息。 大夫人嫁给大爷李承尚后,夫妻俩的性格还算合拍,夫唱妇随,夫妻感情不错,生了二子二女,目前只有最小的儿子还没有成亲。 百年望族对族中女子培养十分注重,大夫人从小就熟读《女训》、《女诫》等书。 是以,她一直注重孝敬长辈、友爱妯娌、关爱小辈和顺从夫君,堪称这个时代女子的典范。 身处封建社会,对约束女子的条条框框,夏婧有些不敢苟同,但她也不得不说,对于她这种活成家族老祖宗的女人来说,其利大于弊。 你看坐在下首对她嘘寒问暖的‘儿媳妇’们多省心,只要她的辈分摆在这儿,她们就不得不对她恭敬。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至于她们心里是什么想法?夏婧一点也不在乎,活着就要自在一些,她们只要不给她找麻烦,大家处在一个屋檐下便能相安无事。 面对儿媳妇们的各种关心,夏婧因嘴疼不想说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回答她们。 大家正聊得起劲,曾严在门外求见。 “管家过来了?” 几个儿媳妇面面相觑,他过来干嘛? 夏婧抬了抬手,示意请进来。 曾严抱着一摞账本从容的走了进来,见一屋子的女人还微微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向大家揖了一礼,“老奴见过王妃,见过几位夫人。” 几位夫人盯着曾严怀里的账本,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夏婧面上的笑容深了一些,让白梅给他搬个凳子过来。 在主子面前,曾严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坐,他将账本呈给夏婧,便老实的退到了角落里当个背景板。 大夫人用帕子按了一下嘴角,笑着开口:“母妃,说来府里内院的账本、仓库钥匙以及对牌都在我那儿,赶明儿我让春儿给您送过来。” 夏婧眼皮一跳,摆了下手:“这个不着急,先放你那儿。” 如今王府的产业还剩下多少都是未知数,但夏婧敢肯定,王府的财产可能只剩下不到两成。 这两成够干嘛? 可能王府的侍卫营都养活不了,接过中馈就等于接过来一堆的麻烦。 大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放在儿媳那不合规矩,您既然回来了,府里的中馈还是得您来掌管,我这个临时受命的,真的管不好,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 夏婧捂着腮帮子,这会儿她不止嘴巴疼了,觉得牙齿跟着一起疼起来了。 这会儿,她也懒得理她们,先翻翻自己的私产账本吧。 只是翻了两本账本,夏婧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账本清楚的记录了她的私产去处,抬起头扫了眼正襟危坐的几个‘儿媳妇’。 她拍了拍账本,“老二家的,本妃过三十寿辰那年,宜亲王妃送我的极品玉屏风被你借了去,怎么?你们温侍郞府当年给你准备的嫁妆,就连屏风也没有给你准备?” 二夫人被点名,心中一惊便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夏婧会为了一扇屏风当面给她难堪。 “母妃,您误会了,只是当时......少府的大夫人是我闺中好友,您也知道她个人比较喜欢玉器,她来家中做客,我一时拿不出像样的玉屏风,就......就开口问崔嬷嬷暂时借了您的玉屏风。” 二夫人见夏婧仍黑着脸,硬着头皮道:“等会儿我就让丫鬟给您送过来。” 夏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还有呢?” 二夫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当时还借了您一个农庄,想着多种几种果树,现在的天气看样子是种不了,等会让丫鬟一起将地契送过来。” 庄子在京畿,现在逃难在外,地契拿在手上也没什么用,干脆物归原主,省得惹麻烦。 夏婧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二夫人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当初贪她的财产时,哪会想到入了殓出了殡的人还能活着回来? 夏婧垂下眼眸,继续翻着账本,淡淡的问道:“老三家的,你呢?不会符府给的嫁妆也不够你开销的吧?” 三夫人的脸皮不及几个妯娌的厚,被点到名,脸颊发烫,红着脸道:“母妃,您知道,我们是庶出,手头上还真有点紧张,所以......我问嬷嬷借了两个铺子,想做点营生维持三房的日常开销。” 夏婧抬起了头,无语的看着她,你们三房手头紧张就能打她私产的主意? 按说,王妃的私产去世后,大多都是留给子女的,但谦王府的情况特殊了点,夏婧是继王妃,她的私产按理只留给亲生的小五就好。 她没有想到,原主刚咽气,这些所谓的孝子贤孙就迫不及待的瓜分她的财产,理由还真是五花八门,各显神通。 第42章算总账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三夫人被看得心虚,示意自己的贴身丫鬟赶紧去将两张地契拿过来。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梅将早准备好的油灯点亮。 灯光的照射下,大家都注意到了三夫人红透了的脸。 夏婧见她主动将地契交出来,便也没有为难她。 四夫人赵秋月够机灵,见夏婧看向她,都不用夏婧开口,她主动上前坦白并让丫鬟快去快回将地契拿过来。 四个‘儿媳妇’就有三个敢在原主出殡后贪墨她的财产,当初伸手时,就不怕原主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直接站起来找她们算账? 二夫人见两个弟媳都遣了丫鬟回去拿地契,她也赶紧让自己的丫鬟回去将地契和屏风送过来。 大夫人见丫鬟拿回来的地契和屏风,心里又气又恼,“你们几个怎么如此眼皮浅?当初母妃尸骨未寒,你们就打她私产的主意?也不怕她半夜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咳咳......!” 四夫人猛咳几声,看了眼上首面无表情的夏婧,略感尴尬的对她笑了笑。 大嫂说的太对了! 这位老祖宗不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现在就坐在这儿找她们算总账呢! 夏婧将财产收回,便挥手将几个儿媳妇赶了出去,四个儿媳妇就有两个比她还年长,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母妃,听得夏婧心梗! 好像自己真的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 “笑够了没有?”夏婧白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曾严。 曾严捏了捏鼻子从角落里走出来,翘起的嘴角说明他心情很好,“那个......嗯,王妃,要是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夏婧也没生气,只是抬眼看向他,“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崔嬷嬷回去荣养了?” 崔嬷嬷是原主进府前买回来的管事婆子,一起跟着陪嫁进了王府,十几年来一直侍候左右,原主出殡后,应该是府里给了她恩典,放她出了府,被儿子接回去养老了。 想来敢拿着她的私产送人,应该是收了几个儿媳妇的好处,才敢胆大妄为的拿她的私产做人情谋私利。 曾严收敛脸上的笑容,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府上是看在她侍候您还算忠心的份上,才特意给她的恩典,只是没想到暗地里也是个白眼狼。” 以前他挺敬重崔嬷嬷,只是没想到他也有错眼的时候。 夏婧拍了拍账本,释然的笑道:“人心是最难看透的,看在她临走时将送出去这些记进了账本,暂且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这事就翻篇吧。” 况且,如今大家各奔东西,崔嬷嬷此刻在哪都不知道,也没法追究。 也许这辈子彼此都没有机会再见面。 曾严心里叹息一声,躬身告退:“还是王妃心善,有您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气,只是她没有好好珍惜。” 夏婧挑了一下眉,她心善?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心善! 曾严飞快的瞥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若没什么事,那老奴先告退了。” “嗯,去吧。” 等曾严离开,红梅走了进来,她一边收拾账本一边开口,“这些账本奴婢和白梅一起再抽时间查看一遍,免得有些东西漏掉了。” “没什么好查看的,除了被李承娴拿走的,其他都对了。”夏婧从红梅拿回来的古籍中抽出一本线装本,翻看起来。 红梅震惊的瞪大眼睛,“郡主一个外嫁女,也回来拿了您的私产?” 这也太不要脸了! 白梅同样惊讶的小嘴微张,“王妃,那奴婢现在去将郡主叫过来。” 夏婧视线没有离开书本,冷冷一笑:“不用多此一举,几个儿媳都交了回来,不出明天她就会听到风声,我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能坚持几天不来请安?” 她相信即使李承娴能坚持住,但长平侯夫人就不一定了,她是个爱颜面的人,岂会让李承娴丢长平侯的脸?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王府大夫人刚遣人送来府中的对牌以及账本,李承娴也遣了丫鬟送来一个木匣子。 红梅打开一瞧,“啧,王妃,真是出乎意料,郡主这次办事怎么会这么干脆?” 还真将王妃这儿顺了去的一套珍贵的首饰送了回来。 夏婧从记忆中知道这个继女就是不好相处的,仗着比她大几岁,从不把她放在眼底。 平时两人碰面,李承娴都是鼻孔朝天,拽得很! 夏婧让小丫头将东西都收拾了,瞧着大夫人送回来的那一摞账本就头疼。 白梅:“王妃,今晚这事您怎么对她们轻拿轻放了?要奴婢说,就应该重重惩罚一下她们,让她们长长教训!” 夏婧轻笑:“你这丫头,我都不介意,你怎么还介意上?” 白梅的小嘴嘚啵不停:“奴婢是为她们不耻,长辈的东西也敢乱拿,这些财产本应该是五爷的,却因她们的贪婪,差点让五爷损失一大笔钱财。这次您心善不惩治她们,下次可能胆子更大!” “你主子我回来了,你觉得她们还能从我手里抠走钱财?”夏婧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未必也太小看你主子我了!” “王妃——” “好了,现在惩罚她们,天时地利人和,哪样都不占,到最后没得弄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到时在这乱世,你主子我一个人可怎么活?” 夏婧从不担心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活不下去,只是人都是群居动物,她在这个家里有人侍候,还得家里个个敬着。 目前生活还过得去,所以没必要脱离这个队伍。 白梅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这次真是便宜她们了。” 第二天,队伍走了半天到达一个小县城。 城门紧闭,城门外的空地上驻扎了不少流民。 谦王府车队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骚动,只是慑于队伍里的带刀侍卫,暂时压下了他们眼底的贪婪,让他们一时不敢妄动! 这支庞大的队伍自然引起了城墙上守城兵马的注意。 “王爷,城门口有人出来了。” 城门打开一道小门,有一队官兵跑了出来。 谦王示意曾严:“你去和他们交涉,看能不能从县城买一批粮食出来?” 如今队伍里的粮食在那晚混战中丢失了一部分,剩下的粮食经过这些天的消耗,已经差不多快见底了,最后剩下的这点粮食最多能坚持三日。 所以,在路过这座县城时,谦王想买一批粮食,只是...... 眼前这座县城太小,县城里未必有粮,就算有粮,县令也未必舍得买给他。 ” 第43章危险境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县令如谦王猜测的一样,别说可以饱肚救命的粮食,但凡县城里面的物资他都舍不得提供给外人。 作为一县父母官,目前他的能力只能保证县城内民众的人身财产安全,至于城外的流民和勋贵都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他没有义务为他们提供保障。 师爷斟酌一会,轻声问道:“大人真不管城外的谦王等人?那些可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是我等平时遥不可及的存在,大人真不怕得罪他们?” 县令大感为难,他揉了揉眉心,“真不管,我们也管不起。先不论城外几万流民,就谦王等人的队伍前后加起来几千人,和我们县城内的百姓人数相当,若将粮食分给他们一批,城内的百姓就得喝西北风。” 最可怕是城内断粮,不用城外的流民冲击城门,城内就会自己乱起来。 到时,就县衙的二十来个衙役,外加征召的上百名壮丁是不可能守住整座县城的。 师爷微微蹙起眉头,“如果您不打算帮谦王一把,那城门都别打开了,让人从城墙上吊一封信下去就好。免得城门打开一瞬,被流民冲破。” 县令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师爷言之有理,若城门冲破,那这一城的百姓,包括你我都得遭殃!听说如今豫州府城都是闭门不出,以求自保,何况你我这样的芝麻小官,能守住现有的一亩三分地就算大功德了。其他方面暂时不敢奢求太多!” 师爷点了点头:“主薄今日上午还在跟我抱怨,自从他掌主薄以来,今年是最穷的一年,去年全县境内绝收,赋税是一粒粮食也没有收上来。今年春种又无法播种,由此可见,今年的赋税又要落空了,如今官仓和义仓只出不进,更是空得能开场耗子蹴鞠大赛了。” 县令大大的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道:“就是可惜了这次能结识谦王的机会,若不然,你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说不定仕途还可以更进一步。” 师爷蹙眉,“只能说天意弄人。” 在生命和仕途两者之间,谁都会选择先活着。 天灾人祸,乱世中生存,粮食甚至比金银都管用。 谦王势力不可小觑,绝了县城买粮这条路,他还有其他别的渠道能弄到粮食。 夏婧远远望着城墙上放下来的筐子,便知道今日补充粮草的路绝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到王驾传来谦王大发雷霆的骂声! “本王堂堂大禹朝的一品亲王,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让本王吃闭门羹,本王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身为大禹朝的官员一点为大禹朝鞠躬尽瘁的觉悟都没有,他也配当这个父母官!” 侍卫长眯着眼眺望远处的城门,郑重问道:“王爷,既然他这么不识趣,我们用不用将这城门破了?这狗官不肯开城门,说不定官仓里的粮食都被他们贪墨了,只因拿不出粮食才不敢和我们交易。” 谦王闻言,稍稍一琢磨,“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侍卫长见谦王意动,再次征求他的意见,“王爷,属下这就去招集兄弟们集合?” 谦王没有马上做决定,而是让人去请了自己的幕僚过来商议。 谦王年轻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皇叔,经常招集一帮纨绔公子哥一起溜街逛花楼,红粉知己不知何几。 为了符合他纨绔的形象,王府里一直没有养多少幕僚,总共也只有两人而已。 而且,两位幕僚在王府生活过得悠闲,有时他们会有种错觉,觉得他们老年的生活大概如此。 幕僚过来一听谦王的打算,吓得他们赶忙问道,“王爷,这馊主意是哪个天杀的出的?” “怎么?有何不妥?”谦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侍卫长,问两位幕僚。 天杀的侍卫长这会儿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心里觉得委屈,他觉得对王爷不敬便可打杀了。他的脑子哪能和这两位心思九转十八弯的幕僚比! 幕僚见王爷没有说出是谁出的主意,气坏了,“王爷,我们暂且不说攻击县城对您名声的影响,就说说当下,侍卫长将侍卫都招集去破城门,那王爷以及家人的安危谁负责?” 说着,他手指了指停留在城门外的流民,“城门外这一大片空地,你知道有多少流民吗?最少有一两万,若再加上周围边边角角聚集的流民,其数量大的惊人。如果他们奋起抢劫,我们这些人都得玩完!” “在如此险地,有人还敢怂恿王爷去找县令的麻烦,这和自寻死路有啥区别?” 说罢,幕僚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卫长。 侍卫长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心虚的问道:“您老盯着我干什么?我只负责王爷的安危,在此警戒而已。” 谦王挥手让侍卫长退下,又问:“那按先生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幕僚观察了一会儿城门外聚集的流民,神色凝重的开口:“王爷,此地凶煞之气和死气冲天,不是什么吉地,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粮草我们可以离开此地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谦王是相信他们的本事,听了他们的建议是片刻不停,直接命令队伍全速前进,他这毫不犹豫的态度,让两位幕僚都相当满意。 遇到一个听劝的主子总比遇上一个不听劝的好! 夏婧坐在马车内,用精神力探听了谦王他们的对话,她都为侍卫长捏了把汗。 这小子出的馊主意真是送命的节奏。 好在最后王府的幕僚阻止了,要不然她都准备自己亲自下场去阻止他们的疯狂行动。 精神力从王驾撤回,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流民,发现他们眼中的贪婪以及越来越疯狂的神色,夏婧瞬间提高了警惕。 只希望自家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但庞大的队伍停了下来,想再次启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速度是快不起来的。 最前面的马车已经转过弯看不到影子了,后面的马车还停在原地动不了。 几万流民眼睁睁的看着载满物资的马车就从他们眼前离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当队伍有一半以上转过了驿道上的弯道,他们动了。 如此庞大数量的流民冲过去抢占物资,就算队伍有不少带刀侍卫也无济于事。 第44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双拳难敌四手,前面的队伍听到后面队伍的惊呼声,已经迟了。 流民如浪潮一般涌向队伍,只是眨眼的功夫,后面的队伍就被流民所淹没。 侍卫们的大刀是难以派上用场,流民就算用脚踩都能将后面队伍踏平了。 开始怂恿谦王破城门的侍卫长,惊恐的瞪大眼睛,催促着队伍全速逃命。 “全速前进,别回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要不然后面的队伍危险!” 许多前面赶车的马夫听到后面的惨叫声,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不努力逃,那么后面的惨叫有可能就会变成他们。 “疯了,疯了,这些人全都他妈的疯了!” 夏婧的马车内。 夏婧第一时间发现队伍后面的暴乱,当即掀开车帘寻找李承睦的身影,发现他骑着马就走在自己的马车旁,才放下心来。 并叮嘱他:“小五......” 不待她说完,后面的队伍便传来了惨叫声。 李承睦听到后面的惨叫,顾不上夏婧,忙问身边的侍卫,“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队伍已经转过驿道上的急弯,现在根本看不到队伍后面的情况。 夏婧听到侍卫长命令大家全速前进,忙不迭地叮嘱道:“小五,别离开我的马车太远,跟紧了!” “母妃,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又是土匪来了?” “别问那么多,认真骑马别掉队!” 只是没跑多远,后面的惨叫声越来越近,路边时不时涌出一些躲在树林里休息的流民。 这下,不用夏婧回答,李承睦也知道,造成后面惨叫不断的罪魁祸首是这些瘦骨嶙峋的流民。 饿极的流民是非常可怕的,几万饿极的流民就如几万大军,其破坏力相当巨大。 少年惊恐的神色,夏婧收入眼底,她蹙紧眉头,神情还算平静。 这种情景在末世经常出现,在队伍后面紧追不放的流民就如末世的丧尸,而缀在队伍后面被流民淹没的马车人员就如掉入丧尸潮里的正常人。 有些事即使你再不忍,在绝对力量面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而无能为力。 队伍后面的惨剧,踩踏而死的有后面几个家族的人,也有拥上来抢劫的流民,只要倒下那便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 “王妃,我们该怎么办?那些流民追上来会不会吃人啊?”白梅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可见把她吓得不轻。 夏婧往后面瞧了一眼,笃定道:“不会,他们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 饿得两眼发黑,流民冲上来凭得是一股气,这股气坚持不了多久。 等他们泄了气,他们自然就安全了,只是可惜队伍后面的家族了。 狂奔半个时辰,队伍才放缓了速度,后面的流民追了没有多远便慢慢的越落越远,直到队伍消失在驿道的尽头。 在马车里颠得东倒西歪的幕僚,扶了扶歪了的纱帽,感慨道:“这一路险象环生,就没有太平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到达岭南?” 谦王底盘比幕僚稳,他倒没有他们颠得那么狼狈。 他听了幕僚的话,虚心问道:“两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我们安全抵达岭南?” 谦王是真的怕了,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险境竟然比他活过的半生还要多。 要不是他命里带福气,只怕早就客死他乡了。 两位幕僚相视苦笑,其中一位开口道:“王爷,如今天下大乱,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我们的队伍就如一只在山中乱窜的猛虎,误入了狼群的领地,群狼饿得双眼赤红,见了这么一只老虎,您说狼群会怎么办?” “这——”谦王肥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这要命啊! 幕僚抚了下八字胡,若有所思的开口,“属下虽然不知前路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些准备,至少遇到情况可以抵御一阵。” 另一位幕僚也开了口:“其实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伪装?” “伪装?”谦王疑惑的看向他。 “嗯,我们每次遭劫都是因为队伍看起来太富惹得祸,如果我们队伍也穷得叮当响,你们说还有土匪流民来抢我们吗?” 谦王觉得幕僚说的对,但想到流民浑身散发出来的臭味,他就从心里抵触。 他头疼的抚着额头道:“这事先放一放,先让队伍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整,我们先去慰问下后面出事的队伍。” 也不知道这次又损失了多少人和物资? 队伍停下来没有多久,后面就传来了女人的哭嚎声。 “王妃?”红梅心里忐忑不安,这事整的,也不知道后面队伍损失多少? 她是想出去看,又怕去看。 夏婧抿紧唇,脸色沉痛的起身下了马车。 出事的队伍是缀在最后面的三个家族,几乎全军覆没,连骨头渣滓都没有留下。 真正人间惨剧! 三个家族其中两个家族是长平侯的亲家,是他两个庶女的婆家,全族都淹没在这次的流民潮中。 还有一家是长平侯孙女的婆家,也就是长平世子蔡兴辉庶女的婆家。 夏婧见李承娴哭得满脸泪水,觉得挺意外,她不相信李承娴会对一个庶女有这么深的感情。 后来她才知道,之所以哭的这么悲伤,是因为她的嫡次孙带着小厮去找表兄玩,也在这位庶女的队伍出了事。 这次遇上流民暴乱,让队伍直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员和物资。 队伍的规模再次缩小,不得不让夏婧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操纵? 还是单纯的突发事件? 如果是突发事件,他们自认倒霉。若背后有人操纵...... 细思极恐! 这背后之人是想置皇族于死地啊! 从后面队伍转了一圈回来,夏婧便看到红梅一脸肉疼的将一些碎瓷片从马车内扫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碎了这么多瓷器?”夏婧皱眉。 红梅:“颠簸的呗!一路狂奔过来,奴婢刚查看车厢才发现,装进柜子里的瓷器都碎了不少。真的是太可惜了,本来我们如今穷得快揭不开锅了,这又损失一批瓷器,后面用膳喝水都快没盅和碗了。” 夏婧摆了下手,等红梅撅着嘴离开,她才叹了口气,十分怀念她以前的座驾。 只是空间目前扩大的范围有限,她的座驾还没有显现出来。 第45章捅刀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会儿停留休整的地方,周围地势平坦开阔,不用担心遭遇敌人的埋伏。 不远处有一片不算大的树林子,夏婧想了想抬脚往树林子走去。 跟在后面的白梅发现她们已经走出了队伍,便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王妃,我们这是去哪?” 夏婧随口答道:“出恭。” 白梅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树林,心中了然,“其实您想出恭说一声,让侍卫们临时围个小篷子就行,何必亲自跑出队伍,如今世道太乱,奴婢担心树林也不安全。” 小姑娘越说越觉得树林不安全,“要不,奴婢喊几个侍卫大哥过来?” 夏婧白了这丫头一眼,“我一个女人出恭,你让几个大男人围着,叫他们来听水声吗?你主子我还尿得出来吗?你不尴尬我尴尬,别咋咋呼呼。” 说罢,捂着嘴疼得直皱眉,这燎泡还真难消下去。 白梅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脑子里想象一下那场景......真想捂脸! 她拍了拍自己烫得可以煎鸡蛋的脸,见王妃已经走远,快步追了上去。 夏婧注意到小丫头通红的小脸蛋,心中觉得好笑,这小脸皮也太嫩了。 两人进入树林,才发现眼前这树林和她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两人想象中的树林,至少树林里有小灌木丛,来这儿方便至少有个遮挡。 而现实中的小树林,地上光秃秃的哪来的灌木丛,地皮都被薅了几遍,稍大一点的树木,连皮都被剥了,太惨了!个别的树木还顽强的活着,大多数已经干枯了。 看到眼前情景,夏婧脑海中想到一个词:三光政策! 太狠了! 果然史书记载的没错,难民所过之处,就如蝗虫过境,片草不生! 没有遮挡物的树林显然不适合女人方便,夏婧环顾一圈,微微蹙起眉心,淡淡地开口,“回吧。” “王妃,等奴婢一会儿,既然来了就捡点树枝回去,您嘴里的燎泡还没有消下去,奴婢正好捡点柴回去给熬米粥。” 夏婧看到从队伍那边过来不少小厮,想来是过来捡柴火的,“行吧。” “王妃?!” 小厮们万万没想到在树林里能见到王妃,应该说他们没有想到夏婧会来这小树林。 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上来见礼,“奴才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你们忙你们的。”夏婧示意他们去忙,不用管她。 小厮们的动作可不会像白梅一样温柔,只捡点地上的树枝,他们是带了斧头过来的,见了干枯的树便直接甩开膀子砍。 夏婧靠在树上闭眼将精神力浸入地下,想看看地下还有没有流民遗漏的植物根块。 多日不食蔬菜,没有维生素的补充,嘴里的溃疡难以愈合,她迫切的需要一点新鲜食物补充。 当然口腔溃疡和体质也有关系,有时人的体质变差会更容易得溃疡。 “王妃,您累了我们就回去休息。”白梅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跟了一个小厮,他的怀里抱着一捆柴火。 夏婧睁开眼,看了她身后一眼,这小妮子还挺会使唤人的,摇了摇头:“没事。” 说罢,便绕过她,走到一处空地蹲下,从袖袋中掏出匕首便在地挖了起来。 “王妃,您在挖什么?”白梅好奇地凑了过来。 没挖几下,泥土里便露几颗白色的圆颗粒,夏婧将这颗白色的圆颗粒捡了起来,递到白梅面前,笑道:“呐,就是这个,你认识吗?” 白梅小时候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不认识,她点了点头。 “王妃,这是什么?”抱柴火的小厮也凑过来,好奇的盯着夏婧手中的白色颗粒,难道是什么贵重的药材? 夏婧嘴角微翘,“一听你开口说话就知道你从小没有吃过苦,你应该是府里的家生子吧?” 面前这个小厮,夏婧没有见过,或者说在府里见过也没往心里去。 小厮高兴的点头:“对,小的是家生子,难得王妃您记得小的。” 夏婧嘴角微抽,她知道他是家生子可不是因为认识他,而是她知道家生子在府里过的生活比外面普通商户人家过的还富裕。 所以,听这小子说话就知道从小没有吃过苦,若是外面买进来的,一定有过往的辛酸史,都是穷苦日子熬过来的。 “白梅,你告诉这小子,这是什么?” 白梅睨了对方一眼,语气颇为嫌弃,“听清楚了,王妃手上的是一种叫野葱的根茎,这种小圆颗粒一看就知道是野葱分出来的根茎,也等于是种子。主根茎应该是被流民薅出来了,这几颗新分出来的小根茎就留在了泥土里。” 如果王妃不将它们找出来,也许等到雨水温度适当,它们又会发芽钻出泥土。 “所以这是野菜,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小厮不可思议的盯着脚下的泥巴,见王妃不嫌弃泥土脏亲自下场挖,他还以为是啥值钱的东西呢。 “珍贵药材?” 白梅似的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哈哈......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财迷!合着什么东西看起来都闪着金光!” 夏婧有作弊利器,带着小丫头转了一圈找了一小捧葱粒,非常不容易,主要是地下被流民清的太干净。 回到休整的营地,远远的便发现王驾的周围围了不少人。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这哭声听起来好像是郡主的声音。”白梅伸长脖子往前看,围的人太多什么也看不到。 夏婧微微皱起眉头,这声音什么好像,本来就是那位大小姐的嗓音,这歇斯底里的哭声事情应该不小。 围在外围的其他家眷见是夏婧,都自觉的让开了路。 圈内人员也不少,几家大家长,几个妇人,还有不少丫鬟婆子。 谦王头疼的抚着额头,紧皱起眉头正一愁莫展,抬眸间发现了进来的夏婧,眸光瞬间亮了。 他朝夏婧招了招手,“王妃,你来得正好,你过来劝劝娴儿,让她想开点,什么事别太执着了,真是不碰南墙不回头。” 夏婧:“......”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伐? 李承娴用帕子拭了拭眼泪,转过头来恨意十足的瞪了一眼夏婧。 夏婧被瞪的莫名其妙! 李承娴回过头又哭嚎道:“父王,您是见不得我好,给我心里来添堵吧,让夏氏这个罪魁祸首来安慰我,这不是往我本就鲜血淋淋的心里捅刀子吗?” 第46章背锅?没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娴儿,你说什么呢?!” “儿媳,你住口!” “母亲!” 谦王、长平侯夫人以及李承娴的儿女都惊呼出声,目的是想阻止她别胡乱攀咬。 夏婧掏了掏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你们继续让她说,本妃今日倒是长见识了,好好的天降一口好大的锅,正好砸在本妃头上,那也要看本妃愿不愿意背!” 她走到李承娴前面,盯着对方那张扑了不少粉的脸,冷冷地开口:“你倒是说说,本妃什么也没有干,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长平侯夫人不等李承娴开口,便跳出来帮她描补:“王妃,您别和这孩子计较,今日她得知锟哥儿出事有点魔怔了,刚才她说的话您别在意。” 谦王附和道:“对,这孩子她魔怔了,夏氏你宽宏大量别跟她计较,她心里难受闹一闹,情绪发泄出去就好了。” 可是他们的一片维护之心,却有人理解不了,李承娴并不买他们的账,她推开扶着自己的丫鬟,神情痛苦的看向谦王。 “父王,难道我有说错,要不是因为她执意去什么岭南,我们会走这条道?要是不走这条道,我们能遇上今日的流民暴乱?遇不上流民暴乱我的锟哥儿也就不会出事!”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年轻妇人悲恸的嚎啕大哭,她的哭声感染力特别强。 夏婧听着耳边的哭声,心里莫名的难受悲伤。丧子之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夏婧也同情她。 但同情归同情,李承娴扣过来的锅她却不会背。 “锟哥儿出事本妃心里也很难过,但这不是你们推脱责任的借口,你们作为他的长辈没有约束好他,没有起到监护之责,出了事却将责任推到本妃身上来!” 夏婧扫了长平侯府的几位主子,嗤笑一声,接着道:“你们来说,这是何道理?只因为本妃想去岭南建议大家走了这条道?那你们怎么不去恨卖马的商贩,若卖马的商贩不将马贩卖给你们长平侯府,锟哥儿就不可能骑着这匹马去找表兄玩,不去玩就不会出事。” “你们中间谁被流民砍伤了,是不是可以去恨铁匠?因为如果打铁匠不打造了这把刀,他就不可能受伤?” “我母妃说的对!”李承睦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我的小厮被饼子噎到,是不是要去找厨娘算账?因为厨娘将饼子做的太硬!父王身边的阿奴有次被鸡骨头噎住,他是不是要去找养鸡的农户,因为是农户将鸡养的不大不小刚好噎住了他?” “小五,你别胡搅蛮缠,你怎能因为她是你母妃就枉顾事实呢?”李承娴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怨怪他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李承睦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随即胸脯一挺,霸气道:“你如果想说我帮亲不帮理,那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今日就帮亲不帮理,况且,母妃今日本就无错,何须我来帮!” “我儿说的好!” 夏婧站在一旁为他鼓掌,刚才受影响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她扫了一眼长平侯府的几位主子,“三岁稚儿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却不知,真当是越活越回去!” 长平侯的老脸有点抹不开,“王妃——” 夏婧小手一抬,阻止他开口,娇气的老娘们她不好说重话,但这个老匹夫她可不惯着。 妻不教夫之过! 于是,她杏目一瞪,“姓蔡的老匹夫,如果你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那你趁早别开口,老娘不是三岁小孩子,你糊弄鬼呢!” 长平侯被喷得一脸便秘色,他求救地看向谦王,你的王妃你不管管?开口闭口老娘的老娘的,这般厉害,你平时过得是什么日子?夫纲不振啊! 谦王摸了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长平侯。如今的王妃又恢复了少女时的彪悍,年轻时他都拿她没办法,何况如今他已年老体衰。 夏婧没去管长平侯的难堪,掷地有声地说道:“今日老娘在此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一路往南走,途经荆州,过长江,翻五岭,一路险阻无数,前途未知,如果有谁退怯的趁早站出来,别到时半路出点什么事,又将责任推到老娘身上,到时老娘可不依!若谁敢发牢骚,被老娘知道了,那他这个人以及他的家族都得脱离队伍!” 她夏婧可不惯着这些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渣! “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不要!”李承睦又跳出来附和。 当然,夏婧的两大丫鬟也想跳出来鼓掌,但主子议事,他们奴仆是不允许插嘴的,要不然是要挨板子的。 李承尚捂额,他将李承睦拽了过来,低声警告:“父王和母妃这些长辈论事,哪轮得上你上场!给我老实点在这儿呆着,别上去丢人现眼!” 李承睦委屈:“哥,我怎么丢人现眼了?她们欺负我母妃,难道我要干看着?” 李承尚敷衍的点头,轻声道:“是是,你没丢人现眼,是我不对,说错话了。” “你——” 李承睦还想说什么,大爷李承尚已经将脸转向另一边了,让他没出口的就硬生生的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李承娴瞪圆了眼睛,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继母死而复生后,嘴巴子竟然变得这么利索。 “父王,你就看着她们母子这样欺负我?” 谦王肃着脸呵斥道:“那也是你的母妃和弟弟!” 长平侯夫人全程黑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盯着李承娴,这个儿媳妇说话不管不顾的,也看看在什么场合,在如此公众场合对长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当然,她心里对夏婧也有诸多不满,但对方是亲王妃,他一介侯夫人是万万不敢挑明的。 李承娴睁着一双红肿的眼,哭泣道:“父王,事情已经发生,我再怨怪她也无事于补,您就发发善心,派一队侍卫回去找找锟哥儿吧。” 就算锟哥儿客死他乡,作为家人也想将他的尸骨收殓了,好好安葬呀! 谦王:“......” 李承娴哭得打嗝,“父......父王,锟哥儿也是您的小曾孙啊!” 锟哥儿的事才是最要紧,她刚才却昏了头的去找夏氏的麻烦,真是本末倒置! 要是锟哥儿因为她这儿一耽搁误了事,她一辈子良心都难安啊。 夏婧这会儿终于搞清楚了刚才这位大小姐在闹什么了,这是侯府的侍卫不够,想从王府的侍卫队里抽人,倒回去找幸存者。 只是会有奇迹发生么? “这事来的突然,本王得跟大家商量商量。”谦王真的拿这个嫡长女没办法,便打算采用缓兵之计。 李承娴心急如焚:“父王,你可以商量,但锟哥儿等不了啊!” 谦王向夏婧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她出个主意。 夏婧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自求多福吧,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她侍候不了! 今日看在她痛失爱孙的份上,刚才的事她不跟她计较,已经算是大度了,夏婧哪还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自找没趣! 当然,接下来不管谦王做什么决定,是帮还是不帮,夏婧都对此没有兴趣。 她懒得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先一步带着丫鬟离开了。 第47章老祖宗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府王妃的马车。 红梅掀开车帘进来,车内立马弥漫浓郁的药味。 夏婧靠在榻上,鼻子嗅了嗅,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这药收效甚微,你怎么还在熬?” “王妃,您的疡症痊愈总要有个过程,咱慢慢来别着急,您一着急说不定又上火了,这疡症还怎么好啊?”红梅面露无奈之色,世上哪有吃了就立竿见影的药。 闻言,夏婧微微一愣,难道真是自己心态有问题,急躁了? 红梅耐心哄道:“王妃,来喝药。” 夏婧发愁的瞄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认命的端起来一口干了。那豪爽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干的是一碗酒呢。 红梅接过空碗又赶忙将漱口的茶水递了过去。 夏婧漱了漱口,才感觉口中的苦涩味减轻,呼了口气,“你们得疡症时,是几天好了的?” 红梅抿唇笑了笑:“奴婢从小就没有得过疡症,不过小时候我娘得了疡症也是要五六天才好,所以,王妃您就放点耐心吧,别急!” 夏婧叹了口气,“年轻真好!” 她也好怀念自己曾经年轻的身体,活力十足,怎么换了个环境,只年长了几岁,这具身体就这么差? “外面的帐篷已经扎好了,您现在过去吗?” 夏婧起身下了榻,“那边情况怎样?没听见吵闹声了。” 队伍从暂时休整到下令安营扎寨,她便想应该是谦王被李承娴磨得没办法,抽了一队侍卫掉头回去了。 果然她的猜测没错,刚话落,红梅就开口道:“王爷已经同意郡主的请求,她当然闹不起来了,这会儿长平侯府的人已经回到他们的队伍里去了。” “哼!” 夏婧冷哼一声,暗讽道:“长平侯这个老匹夫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只不过身世限制了他的发展,要不然,他也是个给他点风就能腾飞九霄的人物。” 遇事让女人冲在前面,他躲在后头收好处,哼,真不要脸! 也难怪李承娴嫁去长平侯府二十来年,性格一点没有改,这里说不定就有长平侯有意无意的纵容! 纵容一个娇纵蛮横的儿媳,遇到事还能怂恿她回娘家闹,至于闹的成不成事就让谦王头疼去吧。 出了马车,看了眼西边挂在半山腰的太阳,这个时辰午休太迟了,用晚膳又太早,夏婧回头吩咐红梅:“你去将小五找来。” 这小子可能又窝在帐篷里或马车里看书,如今这世道兵慌马乱的,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就沉得下心来看书,看得进去吗? 在红梅去找小五的这个空隙,夏婧注意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一群孩子们在嬉闹,听着他们的欢笑声,她的嘴角也不由的翘了起来。 也许是她的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太久,大一点的孩子注意到了站在那儿的夏婧。 大点的孩子不知道对其他孩子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孩子们都看了过来。 夏婧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没想到孩子们见此,立马全都朝她跑了过来。 “老祖宗,孙儿带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们来给您请安了。” “老祖宗好!”后面的孩子们齐齐躬身行礼。 最前面的这个大点的孩子,夏婧认识,是大房的长孙李明同,他是李氏皇族明字辈的孩子,算是夏婧的——嗯,嫡长曾孙。 至于他说的侄子侄女当然不是王府的孩子,而是宗室族人的孩子,按辈分来算,应该是夏婧的玄孙了。 他们叫她老祖宗一点没错。 “孩子们都起吧,我看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告诉老祖宗,你们在玩什么呀?” 站在前面的一个五岁小男孩挺了挺胸膛,答道:“回老祖宗的话,我们在玩蹴鞠,您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吗?很好玩哟!” “哟,你小子还知道诱惑我。”夏婧弯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逗他道:“老祖宗老了,跑不过你,怎么跟你们玩呀?” 小男孩闻言,秀气的小眉毛紧锁,考虑一会儿,道:“这没关系,您是长辈,我们跑慢点,可以让让你。” “哈哈......”夏婧笑得抽气,这小子还懂得谦让尊老。 她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你叫什么,是不是叫李明春呀?” “老祖宗记得我的名字!”李明春一脸的惊喜。 夏婧好笑的点了点头:“嗯。” 原主不喜欢热闹,直接免了孙辈们的请安,所以虽然住一个府,但王府占地极广,和孩子们见面的机会一年也没有几次。 少得可怜的几次,终归是见过面,孩子们的面孔在脑海里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至于出现见了面不认识的局面。 李明春见夏婧点头,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欢喜。 孩子纯粹的笑容很有治愈力,能让人放下一切防备,心情跟着明朗起来。 夏婧视线下移,发现孩子的衣袍沾了不少灰尘,便蹲下身子帮他拍了拍,“你们玩的一身灰尘,回去不怕被你们娘亲责骂?” 李明同嘿嘿笑道:“弟弟这么小的孩子,弄脏衣服在所难免,四婶不会责骂他的,大不了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向四婶说明。” 夏婧揉了一下他的头,表扬道:“不错,当哥哥的知道护着弟弟,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将来长大也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老祖宗,你说的是真的吗?”李明同璀璨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夏婧,似乎他很在意自己是不是有担当。 夏婧失笑的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真的,我能骗你个小屁孩!” “母妃,你骗小孩什么了?”李承睦刚走过来就听到最后一句。 “五叔!” “五爷爷!” “乖。”李承睦摸摸孩子们的小脑袋,笑问:“都是好孩子!” 说罢,转头问夏婧:“母妃,您骗他们什么了?” 夏婧白了他一眼,“我骗他们干嘛,要骗也是骗你。” “我有什么东西值得您骗的?” “骗你过来锻炼!”夏婧指着营地凉凉一笑:“现在不早不晚,刚好用来锻炼,你就围着营地先跑个五圈吧。” “五圈?!” 李承睦震惊的看向夏婧,哀嚎道:“娘欸,几千人的营地您知道有多大吗?你这就让我跑,你确定你儿子我跑完还能喘气?” “确定,快点赶紧的,如果你一个人跑起来太孤单,你可以去将你几个哥哥、侄子们叫来一起跑。” “哥哥?”李承睦皱眉头一琢磨这个可能性,忙摇了摇头:“大哥就算了,如果我去叫他,他一定会骂我不成体统!” 第48章三像三不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见他真的有去叫其他人的想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干嘛,快点跑起来。” 李承睦捂着屁股,瞥了眼捂嘴偷笑的侄子侄孙们,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他不敢再多说,远离母妃是最明智的举动。 夏婧望着跑远的小五,摇头失笑,低头注意到孩子们都盯着她,“你们......” 不待她说完,孩子们‘哄’地一下就全散开了。 夏婧未出口的话就这样噎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我又不会罚你们围着营地跑圈,你们跑什么呀?” 站在旁边存在感一直很低的红梅捂嘴偷笑,“王妃,您无缘无故的叫五爷围着营地跑,他们小孩子当然以为您是在罚五爷。” “是这样吗?”夏婧明显不信。 在末世孩子太少了,她真没有和孩子们相处的经验,如今更没有。 红梅笑了笑模棱两可的答道:“有可能。” 夏婧没怎么在意,抬脚往前走。 红梅抿着嘴里的笑意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就到了王帐。 看着比平时多了一倍的站岗侍卫,夏婧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老男人还真怕死。 侍卫抽调了一部分回转去寻人,他怕营地不安全,便增加了守门人。 如果外敌攻了过来,他的王帐外守的人再多也没用! 阿奴远远的就发现夏婧过来了,在她还没有到之前已经向谦王禀报了。 夏婧走到王帐门口,阿奴自觉的为她打帘。 弄得夏婧诧异的扫了他一眼。 王帐内,除了谦王外,王府长子李承尚和两位幕僚都在。 夏婧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连帐外都安排比平时的人多了一倍?” “夏氏,你这是明知故问。” 谦王喝了茶,说话的语气很冲,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今天气不顺,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就喊夏婧为夏氏。 夏婧找了个椅子坐下,故作惊讶的看向他,“哟,王爷知道如今营地若有意外,这点侍卫根本就不够看啊!看你今天派出侍卫回转那气势,本妃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一点呢。” “夏氏,你过来有事说事,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跟本王说话。”谦王放下茶盅,“你现在的模样很欠揍,你知道吗?” 夏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诚心道谢,“哦,谢谢提醒。” 谦王深吸了口气,将脸撇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王帐内的气氛一时有点凝滞。 谦王的两位幕僚,一位姓张,一位姓严。 两人相视一眼,两人起身郑重的向夏婧躬身揖了一礼,“属下见过王妃。” “两位先生不用多礼,自家人随意一点,快请坐。”夏婧对两人很尊重。 在她的认知里,能坐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人都是很厉害的。 大爷李承尚也从父母的相处模式中的震惊中回过神,忙不迭地站起来向夏婧行礼,“母妃,您的疡症好些了没有?” “谢谢关心,好多了。”夏婧压了压手让他坐下说话。 张先生看了眼将头撇向一边的谦王,抿唇忍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才率先开口道:“王妃,您过来是......” “哦,我看了周围营地的防卫,太过薄弱,便在心里祈祷在派出去的侍卫队回来前,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夏婧挠了下脸,不好意思道:“这不,走着走着就来了王帐,阿奴又帮我打了门帘,这就顺带进来瞧上一眼。” 王帐内,其他四人嘴角同时抽了抽,他们这回发现夏婧编瞎话的能力无人能及。 夏婧自然注意到他们的反应,忍着笑意问:“张先生,我进来之前,你们在商量什么事?” 张先生扫了眼在座几人,见大家都没有反对,便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事怎么说......今日我们收到消息,御驾在昨日又遇到了不明身份的敌人袭击。” 夏婧挑了下眉,“不明身份?” 就凭这四个字就很值得让人深思。 张先生点头,“衣着破烂很像流民,身形壮实很像土匪,身手武功很像官兵。” “这是三像三不像!” “王妃总结很到位,所以我说他们不明身份。” 夏婧抿了下唇,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皇帝怎样?” “皇帝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张先生稍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皇帝这次派的是宁亲王断后,致使宁亲王受伤,宁亲王的侍卫营死伤无数。还有就是京畿大营的兵马也损失了一部分。” 只是张先生没说的是,皇帝一路南下,连日颠簸,再加上惊怒交加,为国事殚精竭虑,年老的皇帝已病倒了。 这样绝密的消息张先生觉得没必要告诉王妃一介妇人。 病倒的皇帝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他的想法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不知他下步会干出什么事? 夏婧嗤笑,“自从决定南迁都城开始,李氏皇朝的力量就在一步步的削弱。昨日是御驾,今日是我们这一队,虽然走的不是同一条道,但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我们的力量逐渐在削弱。” “王妃,此话怎讲?” 一向淡定坐着的两位幕僚闻言,惊得心都漏跳了一拍,他们坐不住了。 就连一直撇头不看夏婧的谦王也坐直了身子。 “字面上的意思。”夏婧轻笑,她没有想到王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将两件事关联起来。 “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但凡手里握了点兵权的人,有谁真正想大禹朝好的?他们怕南迁朝廷又恢复过来,当然要制造一点麻烦。” 谦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离奇的愤怒:“他们就不怕背负天下骂名?逆臣贼子不怕遗臭万年?” 张先生回过味来,怒极反笑:“所以,他们采取了迂回的策略,慢慢的熬死我们,让李氏皇朝自己慢慢从内部糜烂,到最后他撑不起整个天下,自然而然的,他们到时便可以正大光明的逐鹿中原!” 今日的消息不就是说宁亲王受伤了么,那下次又会轮到谁? 谦王闻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最后直接砸了一张凳子才罢休。 “乱臣贼子,一群白眼狼,老子一定要皇帝株他们九族,让他们断子绝孙,让他们知道这是谁家的天下!” 夏婧听了他的大话,仰头哈哈大笑。 第49章袁刺史的心思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怒气一滞,瞪向夏婧,“夏氏,你笑什么?” 夏婧用手帕按了按唇角,“我笑可笑之人,可怜之人,可恨之人。” “你——”谦王气结。 “山河破碎,朝纲崩坏,谁有能力力挽狂澜?”夏婧盯着谦王,嘴角露出一抹讥诮:“是你么?你能么?你有那魄力么?还是说当今天子有这能力?如果他有能力也就不会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四处奔逃了。” 哼!放狠话谁不会? 夏婧不待谦王暴怒,又移开视线接着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下之趋势,是永不变的定律。我们现在无力改变目前的处境,能做的便是如何在这乱世中先保存自己。” “王妃今日之言,让吾等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以前掩在眼前的迷雾被抚开,我等才知道如今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容乐观。”张先生感慨,他和严先生一起起身再次向夏婧揖了一躬。 谦王喷薄的怒气在张先生一开口时就如戳破了的气球,瞬间就瘪了,他知道张先生如此说,那就是夏氏的话有道理。 “两位先生不必多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妃只是随意发表一点愚见,让二位见笑了。” 他们的礼夏婧觉得受之有愧,她只不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回头看历史,就如有上帝视角一样,比当代人看得更明白而已。 虽然大禹朝不在历史河流中,但历朝历代皇权交替时的混乱都大差不差。 张先生略感惭愧,“王妃何必自谦,是在下狭隘了。” 话落,便把惠元帝已病危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一则重磅消息扔出,可想而知,把夏婧炸得有点头晕目眩。 不过,稍后一思忖,这种情况是早有预见,老皇帝年纪不小,前朝殚精竭虑和朝臣们角力,后宫中努力耕耘,劳身劳力。 身心都被掏空,再加上一路奔波,身心俱疲,倒下是迟早的事。 只是这个时候他倒下,有可能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旦消息传开,潘多拉魔盒打开,那这个世上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出来祸乱人间了。 坐在旁一直没有吭声的严先生正想说点什么,只是不等他开口,外面传来骚乱。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抽调一队侍卫离开,谦王的心弦就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外面传来异动,帐内几个人就属他的反应最大。 他跳起来就往帐跑,那迅速的动作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两百几十斤又上了年纪的大胖子。 他们刚出了帐篷,便有侍卫来报,“禀报王爷,前面出现一队骑兵,正朝我们奔跑过来。” “骑兵!?”谦王吓得腿软,要不是阿奴扶着说不定已经滑到了地上。 夏婧眉头紧锁,他们已经深入中原腹地,怎么会遇到骑兵?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问道:“你可看清来人举的旗帜?” 侍卫歉意的看了眼靠在奴才身上的谦王,快速禀报:“回王妃,属下看清了,上面是一个‘袁’字,他们的骑兵大概有两百来人。” 众人一听都松了口气。 不过,大爷李承尚还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袁字旗?大概是荆州刺史袁如江的部下,只是他的骑兵为何朝我们而来?” “走,去看看。”夏婧率先往营地外走去。 其他人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袁明宪,长得高大俊朗,听说实力不凡,是荆州刺史麾下的一员猛将。 前几日接到刺史命令,让他前来迎接谦亲王,其实他昨日就到达了汝南,但他一直未现身,就是想让现实挫挫谦王的锐气,到时别总端着一副亲王的派头让他去侍候。 再看如今这亲王的排场。 一个亲王出行,护其左右的侍卫只不过区区几百人而已,真不成气候。 袁明宪想不通刺史对这位能力不济的王爷有啥好忌惮的? 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往这边而来。 袁明宪手里捏着马鞭,看了左右兄弟,神情颇为得意,“看来有人来迎接我们了。” “袁参军,看来这位谦王是被北狄以及叛军吓破胆了,一看到有人来增援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迎接。长史还要求我们以礼相待,依属下愚见,我们越端着他们越会诚惶诚恐的敬着我们。” “赖子,你想让一品亲王敬着你,你怕是做梦还没有醒吧?” 其他兄弟听了,都哄然大笑起来。 袁明宪怕这群大老粗坏事,及时制止了他们的高谈阔论。 等人群走近,他跳下马整理一遍衣着,才快步上前,向来人不亢不卑的揖了一礼,“下官系袁刺史麾下的一名参军,姓袁名明宪,奉刺史之令,今日特来拜见谦王谦王妃,未先行通知,若有惊到王驾,望谦王谦王妃海涵。” 张先生上前一步回了一礼,“老朽乃王爷的幕客,姓张。” “张先生久仰了。” “袁参军客气,您的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早就仰慕已久,今日见着了果真是少年才俊,英武非凡啊。”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客套,张先生再带他拜见谦王和王妃。 大家见面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夏婧听的耐心快告罄时,他们终于将话题扯上了正轨。 “刺史听闻谦王往荆州而来,一直忧心一路上的安全问题,特意派下官来迎接。”袁明宪正式言明来意。 谦王一脸笑意,客气的请袁明宪往营地走去,“袁刺史的盛情本王感受到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也一路奔波够辛苦的,今晚就先在营地住下,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启程。” 袁明宪没有表现出来为难的神色,一脸平静的应下,“下官今晚就打扰了。” “无妨。”谦王不以为意,招待客人的事便交给了张先生等人。 晚上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谦王想起下午的事,不由的转头问严先生和张先生。 “两位先生对下午的事有何看法?” 张先生放下茶盅,思忖一会儿开口道:“先礼后兵,属下觉得袁如江是怕我们在荆州占地盘,所以抢先一步派来参军客气的接应我们,一路想尽快将我们送走,荆州没了皇室的掣肘,他更好放开手脚发展自身的实力。” 他猜,袁如江更不希望谦王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如果一品亲王在他的地盘出了事,那他也洗不脱嫌疑,被千夫所指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第50章其心可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我们连汝南都还没有到,他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谦王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皇上,还没有人敢嫌弃他,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地方官嫌弃,心里极为不爽。 夏婧反问他:“等你到了荆州地界再迎你,和在汝南迎你,哪个更能表明他的诚心,哪个更表明他对皇室宗亲的尊敬?” 谦王忍着火气,“可按先生所说,袁如江心里根本就藏了奸,其心可诛!” 夏婧呵呵冷笑,“可他表现在世人面前的就是对皇室尊敬,以及对大禹朝的忠心耿耿,他派人来汝南迎接你,就是对天下表了态。他袁如江忠于大禹朝,你能挑明吗?” 自从出了京城,谦王就一直感觉到憋屈,这会儿转头问张先生,“那按先生之言,我们如今该怎样应对?总不能他袁如江想怎样就怎样吧?” 如果这么简单就被他拿捏,那天下人会不会以为他谦王软弱无能,人人可欺! “这——”张先生稍犹豫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们目前要在他的地盘上路过,就不能交恶,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严先生也接口道:“他如此盛情,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目前我们的粮草紧张,到了荆州的地界,他袁如江作为东道主,总不能让客人吃自己的住自己的。” 谦王憋得一张脸通红,“听先生所言,弄得好像本王堂堂一品亲王,到最后成了要饭的了。” 荆州是大禹朝的,大禹朝是李氏皇族的,在自己家还要过得像客人,你说憋屈不憋屈。 夏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袁刺史热情好客,我们自然要好好成全他。” 张先生眸光一亮,“王妃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让大家参谋参谋。” 夏婧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站起身,“没什么好参谋的,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接着聊,本妃累了,先回去歇着,告辞啊。” 营地最边缘的几处帐篷,其中一个亮着灯的帐篷,几个男人围着桌子喝着酒。 赖子问袁明宪,“袁参军,你说明日他们会老实跟着我们走吗?” 木头听了他的话,不由嗤笑出声,“他们不跟着我们走,还敢反抗吗?” 赖子挠了下头,“这可说不准,万一他们不肯跟我们走,我们真要来硬的?” “他们有其他选择吗?”木头冷哼:“除非他们打道回府,从哪来回哪去。如果想从荆州借道,就得听我们袁刺史的安排,到了荆州的地盘,是条龙也得跟我盘着,况且,那位谦王还不是龙,最多也算条蟒蛇。” “哈哈......”其他人听了这话哄然大笑,乐不可支。 “木头,你这话说的到位,还别说,那位谦王我一乍看就知道是个怂蛋,哈哈!” 木头挠了下头,“我就一个粗人,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我说,这位谦王干脆打道回府,来了荆州还得让我们看着,我们又不是看牛看狗的,日夜跟着他们走,我还不如回去训练一下新兵蛋子来得爽快。” “木头慎言!”袁明宪放下酒杯警告他,“荆州的一些军营里的事,在外面还是少说为妙!泄露机密,可是要受到刺史惩罚,你可别连累大家伙!” 木头闭了嘴,但还是有点不服气,“怕啥?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守着,谅他谦王的人渗透不过来。” 袁明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其他人见袁明宪的态度,不好再说谦王这事,大家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夜半。 营地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明情况的众人从睡梦中惊醒。 赖子从地铺上爬了起来,见帐篷门口立了一个人影。 他心中一惊,正想找刀,人影回过头,他才发现是袁明宪。 赖子擦了把额头吓出来的冷汗,“袁参军,我们都来接应了,难道还有不识趣的来打草谷?” 袁明宪盯着帐外,头也没有回的说道:“你见过这么步伐统一的土匪?” “不是土匪?那是......”赖子从地铺上站了起来,“我出去瞧瞧情况。” “不用去瞧了,我瞧着是他们自己人。”袁明宪已经看见营地有人点着火把迎了过去。 “他们的人?”赖子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袁明宪甩下门帘子,回转身坐回地铺,“别管他们了,早点睡。” 夏婧是被吵醒,听着外面悲恸的哭泣声,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 “王妃,您要起来出去看看吗?” “不去!” “哦。”红梅摸索着吹亮火折子将油灯点燃了。 昏黄的灯光晕开,帐篷内暂时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嚎哭声一直在持续,夏婧看向红梅,“要不,你代本妃出去看看情况?” 红梅穿好衣衫,笑道:“白梅已经过去了,奴婢就在这儿陪着王妃。” 夏婧打了哈欠,重新躺了下来,“随你。” 红梅见王妃又重新睡下,便不敢再出声,安静的等白梅回来。 夏婧躺下后,精神力延伸出去,没用多久差不多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白天派出去的侍卫队回来了,却带回来的是噩耗。 白天失踪的人基本都已经遇难,他们返回去,连尸首都没有带回来一具。 不是没有尸首,而是尸首被碾压的连谁是谁都分辨不出来,而尸首生前穿的衣服又被流民扒了。 被丢弃在路边的尸首其惨状,侍卫们不好详细诉说。 他们返回去流民已经退去,在尸首分辨不清的情况下,只能原地挖坑将他们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正因为清理尸体用了不少时间,侍卫队才会回来晚了。 “父王,这次您一定要为我们锟哥儿报仇,我们可怜的锟哥儿死不瞑目啊!” 李承娴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孙子,要是不出意外再过几年便可成亲的小少年,就因为那些贪婪的流民,白日却命丧荒野,客死他乡,而且,死状惨烈。 这叫她这个做祖母的如何不伤心难过。 “哎呀,我的心要心疼死了,我的乖孙孙啊!” 谦王头疼不已,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朝站在旁边侍候的仆人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啊,就这样任由主子坐在地上,还不赶紧将人扶回去!” 第51章纵容的后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娴这会儿也顾不上形象,跪着上前一把抱住谦王的腿,声泪俱下,“父王,儿心里难受啊,儿的心在滴血啊,我的乖孙孙多好的一个少年郞,就这样英年早逝,你叫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谦王在心里叹了口气,眉头紧紧拧着,“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李承娴说的杀气腾腾:“父王,您借我五百侍卫,再加我们侯府的侍卫,我让耀儿带兵杀回去,至少让他为锟儿报了杀子之仇!” 她口中的耀儿指的是长平侯世子的嫡次子蔡兴耀,蔡锟便是他的嫡次子,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张先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叹息一声,语气带着无力的说道:“郡主,您带着王府五百侍卫去砍杀手无寸铁的流民,您是嫌弃王爷在民间的名声太好了吗?” 一个朝廷的王爷,如果对手无寸铁的流民进行单方面的屠杀,那天下的人如何看待王爷,史书如何书写这段历史? 这位郡主怕想让王爷遗臭万年,被后世钉在耻辱柱上辱骂吧! 一个当了祖母的人,说话办事还如三岁稚儿一般任性,真真是可笑可悲。 李承娴从小刁蛮任性可不是传言。 在闺阁中时,王府除了谦王,她谁都不放在眼底。 如今虽然嫁了出去,但再差也侯府的世子夫人,况且,在侯府主子们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她的性情更加的刁钻。 平时端着颜面不发作还好,这会儿正是她情绪最崩溃的时候,张先生敢跟她作对,岂能让他得了好。 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本郡主和父王说话,哪有你个奴才置喙的余地?” 张先生听了她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自从投入谦王府,多年来他还真没有奴才的自觉。 “娴儿!”谦王呵斥她,“张先生只是投到本王门下,但他并非王府的奴才,按年龄来算,他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一个女人对他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向张先生道歉!” 李承娴没想到谦王为了一个奴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她,一时让她颜面扫地。 悔恨,愤怒,杀意一时交织在一起,让她捶胸痛哭,“父王,锟儿不能白死,那些暴乱的贱民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着,她指着张先生,声嘶力竭的吼道:“当那些贱民暴乱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他们是手无寸铁的流民?如今我们死伤无数,他竟然可笑的来说,那些刽子手是无辜的!照他的说法,那我的锟儿不是白死了?” 谦王闭上沉痛的双眼,“锟儿遇难,本王心里也难受.” 主公不忍心伤闺女的心,张先生可没有顾忌,他作为幕僚就为了主公解决任何麻烦的。 他不待谦王将话说完,便转头对上站在人群中看戏的长平侯,“长平侯,今晚这事你怎么看?” 妇人讲不通道理,他懒得跟她掰扯,直接找长平侯这个当家人就对了。 随着张先生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长平侯身上。 长平侯面对众人的目光,面上有些难堪,心里暗恼张先生多事。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长平侯夫人。 长平侯夫人叫了儿媳妇孙媳妇一起,又是堵嘴又是扶,硬生生的将李承娴拖了下去。 长平侯这才施施然的走出人群,略感歉意的向谦王揖了一礼,“这事请王爷多担待,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属抱歉,都怪我家夫人治家不严,让儿媳惊扰了大家,回去后,一定让夫人严加管教。” 这话噎得谦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晚这事的看法他一句都不表态,一切只说治家不严,这是不是在埋怨他没将闺女教好? 张先生则不满的哼了哼,转身去安排连夜赶回来的侍卫们。 夏婧第二天醒来,白梅小丫头就站在她旁边叽叽喳喳的将昨夜的事情讲给她听。 “王妃,您是没有看见,昨夜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是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后悔小时候对郡主太过纵容了?” 夏婧微微笑道:“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们是错了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是这样么?”白梅若有所思,“错了就错了,难道他们错了还有说对了?” “颠倒黑白而已,小丫头,你要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们说出口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夏婧拍了拍小丫头的肩,“以后你们看上哪个男人,千万要留点心眼,别他们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白梅眼珠转了转,笑问:“那按照王妃的意思,男人的嘴完全不可信,那他们还有什么能值得我们相信?”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男人的身体最诚实,这点你可以相信。” 两个小丫头红着一张脸不吭声了,红梅摆上早膳,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夏婧扫过她们如染了上等胭脂的小脸蛋,心情不错的开始品尝膳食。 与此同时,惠元帝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这死气沉沉的模样,一旁跪着的奴才瞧着瘆得慌。 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不知惠元帝还能活多久,看样子得尽快找关系调离皇帝身边,别到时皇帝死了抓住他们这些侍候惯了的人去殉葬,那他的人生也就跟着玩完。 坐在一旁的大太监代义发现皇帝醒了,快步走到床榻边,轻声唤了声,“皇上.” 惠元帝的眼珠转了转,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代义啊,朕这是在哪?” 代义躬着身子,轻声回答:“皇上,我们如今已经到了寿春,这儿是张家的别院,您要起来吗?” “张家?”惠元帝动了动身子。 代义连忙上前扶着皇帝靠坐起来,“回皇上,张家是寿春本地的百年世家,张家家主今日来了别院,您要召见他吗?” 惠元帝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拒绝,“不了,朕没那精力应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代义招来随侍,两人一起侍候惠元帝穿戴好,又侍候他洗漱。 等宫女们将洗漱用品都端了出去,惠元帝才又开口,“这两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待奏?” 代义低头斟了盅温度适中的茶水放在皇帝面前,“各位大臣此时就在隔壁偏房,奴才去将他们叫过来。” “去吧。”惠元帝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口粥便将碗推到了一边。 (本章完) 第52章亲家捅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惠元帝不过昏睡了一个昼夜而已,君臣再见面,有些大臣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一个昼夜不见,惠元帝似乎老了十岁,面容憔悴,两鬓白发似乎又增多了。 大臣低头拭了拭眼眶,不知是真心疼皇帝还是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惠元帝心里重重叹息一声,拂手让大家都坐,“现在不是在朝堂,咱们君臣一场,大家别拘束,都坐。” “谢皇上。”群臣拭了拭眼角,随地而坐。 惠元帝扫了众人一眼,“朕两日没过问朝政,近两天可有要事启奏?” 下首群臣微微一愣,他们没有想到皇帝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问他们政事。 什么时候皇帝如此勤政了? 以前他最爱干的事不是在后宫歌舞升平吗? “回皇上,战事仍如前几日一样,没有什么进展,北狄兵马已进京城,叛军暂且躲到幽州一带,如今京畿以南基本还在朝廷的管控的范围内。” 惠元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退了一步:“哦,传旨豫州刺史岑注,朕允许他扩军两万,让他务必要守住豫州这座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重城,绝不能让北狄再进一步。” 这道旨意群臣没人反对,国难当头,朝廷已经退居江南来了,他们更希望北狄适可而止,永远别在进一步,一直窝在京畿等地最好。 这个时候皇帝让豫州刺史扩军他们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启奏皇上,这是昨日长平侯连夜送来的奏折。” “长平侯?呈上来。” 代义将奏折接过,递给皇帝。 惠元帝浏览一遍,将奏折放在了一旁,问:“对此事众位爱卿有什么意见?” 群臣面面相觑,得罪一位亲王,他们心里有点犹豫。 “大家畅所欲言,别有什么顾虑,朝廷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们还顾忌什么?”说到最后,皇帝难免动气。 “皇上,朝廷已在十几年前收回诸王的封地,如今又派谦王驻守岭南,朝夕令改,臣认为不妥!” 有一就有二,一人畅言,其他人紧随其后。 “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之困局,让谦王镇守岭南,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谦王在岭南既能为朝廷分忧,又能解决一方隐患,何乐而不为?” “你这话说出来简直笑掉大牙,谦王文不成武不就,你让他镇守岭南,你确认不是让小孩扛着大刀守门户?依臣之见,还是加派驻军过去镇守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依陈大人所言,加派驻军过去镇守,那请问,军资粮草从何而来?你们陈家愿意捐献一笔吗?” “.”捐你祖宗十八代! “皇上,长平侯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出,别是被谦王的奸计蛊惑了。” 武将听不得文官一开口就说镇守边境这种苦差,还掺杂了阴谋,他们反驳:“镇守边境本来就是和邻国打生打死,按周大人所说,要不换成你去镇守,让我们大家瞧瞧你有什么奸计可以得逞?” “老夫又不会带兵打战.” “不会带兵打战,就别站在旁边说话不腰疼,叽叽歪歪的,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常胜将军!” “你” “好了,别吵了,你们以为这儿集市?”惠元帝被吵得头疼,“说正事,谦王镇守岭南你们觉得可行?” 群臣沉默了下来。 良久。 左仆射华绍金站了出来,“臣觉得谦王镇守岭南可行。” 其他群臣一听,都交头接耳起来。 就在皇帝等得不耐烦时,又有大臣站了出来。 “华大人,您和谦王是亲家,您当然支持他,只是事先你们可有通过信?” “老臣一心为国,对皇上忠心耿耿,臣的一片忠心,岂是你等黄口小儿可以污辱的。”华绍金气得胡子直抖。 惠元帝抬手压了压,等群臣安静下来,才问:“华爱卿,对具体实施办法可有什么建议?” “回皇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国库空虚,既不能为谦王筹集军晌,又没有军队让他调遣,老臣不知道诸位大臣对谦王镇守岭南有何可担忧的。” 说着,华绍金脸上露出轻蔑,嘴角嘲讽一笑:“你们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如果你们对谦王不放心,大可在皇上面前自荐嘛。” 群臣嘴角狂抽,够狠! 这老匹夫对亲家捅刀都毫不手软,真狠! 世家联姻是为了家族之间互相帮扶,而和他做亲家是用来背后捅刀。 世道将乱,人心不古。 谦王和华家做了亲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派遣到岭南那蛮荒之地镇守,朝廷还不给一兵一卒。 这还不止,最后连粮草军晌都没有。 那谦王说的好听是分封过去当诸侯王,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被朝廷发配到了边境。 如此苛刻的条件,只要不涉及自己,群臣是半分意见都没有。 惠元帝见群臣的嘴闭得如蚌壳一样紧,他轻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这个旨意便由华爱卿来拟。” 群臣闻言,高呼万岁! 喜大普奔呀! 今日不但解决了岭南边境问题,还看了一出华仆射的好戏,值! 只是不知道谦王知道华仆射做的好事,会不会从百里之外提着八米长刀过来砍了他全家! 哈哈! 临时朝廷发生的事,谦王暂时不知道,他这会儿正坐在马车上,歪在榻上难受着呢。 昨晚被吵得一晚上没有睡好,白天醒来就一直头痛。 特别是后面跟着一队荆州骑兵,如看管罪犯的官差一样,这更让他头疼! “去,将王妃叫过来帮我按按。”谦王吩咐坐在王驾外的阿奴。 阿奴应下,手掌一撑就从正在行驶的王驾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 瞧他身手便知,这人武功不凡。 跟在后面的夏婧得知谦王想让自己去给他按摩时,大骂道:“他怎么不去死!” 站在马车外,耳聪目明的阿奴低下头,当作没有听见。 红梅听了急忙阻止她:“王妃,您小声点,如果让王爷听到,就不得了。” 后果很严重,您会失宠的! 夏婧面色不悦,“去,你告诉阿奴,本妃浑身不得劲,没力气服侍他。让他去找他的侍妾,如果侍妾没空,大不了就让他找婢女,总有一款愿意服侍他的人。” 就是别来找她。 谦王这个海王,命中注定不适合她! (本章完) 第53章掌家之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本来对夏婧来侍候他就心里没底,叫阿奴去试探一下,没想到这女人真不把他当回事。 他想去找这个女人算账,但想起跟在队伍后面的荆州骑兵,他又不得不将这个念头摁下。 夫妻矛盾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闹出来只会惹来外人的嘲笑,谦王自认他丢不起这人! 阿奴见谦王面露纠结迟疑,不由小心翼翼开口,“王爷,要不让老奴来侍候您,为您按按?” 谦王颇为嫌弃的挥手,“你的手太粗糙,哪及得上女人的手柔软细腻,你这双糙手在本王身上按来按去,你不尴尬,本王尴尬。” 阿奴尴尬的低头仔细瞧了瞧自己这双侍候过主子多年的手,没干过粗活,唯一算粗活的大概是练武了。 这也算不上太粗糙吧? “那您想要谁侍候?” “本王想要谁侍候,你请得来吗?” 阿奴静默,王妃又不是府里的奴婢,她不想来,他还真没有办法。 “这次路过豫州府城,别院的奴婢都带上了,要不,老奴去找个过来侍候您?” 谦王冷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要或不要。 侍候他几十年的阿奴知道这是默认了。 阿奴低头忍着笑意退出了王驾,准备去后面马车挑选几个机灵的丫鬟过来侍候谦王。 中午在路边休整时,夏婧让人找来曾严。 曾严骑着马走到马车旁,跳下马背,他向马车揖了一礼,“不知王妃找小的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夏婧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笑眯眯地问道:“管家,整个王府的账本是不是都在你那儿?” 曾严闻言,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王王妃,您问这个干什么?” 夏婧似乎心情不错,轻笑道:“你别管本妃要干嘛,我问你答便好。” “是,是在我这儿,除了内宅的账本,外院的全在我这。”曾严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最不想听的话,王妃让他将账本抱过来让她看看。 这看看还有去有回吗? 别到时候看看就变成她的财产了。 就如上次在豫州府城别院,不是看收成,最后银票全兜进了王妃的口袋。 “别愣着了,快去吧管家!” 红梅看着管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傻愣愣的走了。 这小丫头不由的捂嘴笑出声,“王妃,您怎么突然想起查看外院的账本了?” “我这人吧,手里没粮,心中没底气。”夏婧张口便实话实说,“一直赶路太无聊,你家王妃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查查账本,了解一下王府的产业以及财务情况,十分必要!” 对于她的话,红梅是一个不信,以前王妃对外院是从不过问的,而且,世家大族,皇室宗亲,谁家内院管外院的事? 这不啻于主母抢夺当家男人手中掌家的大权! 曾严对这事万分为难,去了王驾将这事跟谦王说了。 谦王惊诧的抬起头,盯着曾严,“你刚才说王妃想看外院账本?” 怒意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曾严跪在地上低着头,额头冒出冷汗也不敢抬手擦一下。 面对谦王的问话,他硬着头皮答道:“回禀王爷,是。” 谦王用力一掌拍在桌几上,“她夏氏简直想翻天了!” “王爷,息怒!”张先生从愣神中回神,连忙起身劝道:“您稍安勿躁。” “先生,你莫劝本王,你听听,这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该说的话,外院的内务是她内眷能插手的地方?”谦王越说越生气,简直是火冒三丈。 张先生好脾气的安抚,“王妃只说看看账本,又没有说其他。” “她就差明说她要管前院内务了!”谦王恼火挠了下头,自我反省道:“是不是本王最近对她太宽容了,让她有了以为自己是王府老太君的错觉?想在王府搞一言堂?” 张先生无奈的摇头:“不至于。” “先生,你别替她说话,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钉死的棺材都能爬出来,这么狠的人,想管管王府怎么就不可能了?” 张先生不惊不怒,一脸平静的捋了捋胡须,“王爷,自从逃离京城,您应该还没有看过账本吧?” 谦王的怒气一时卡顿,脸带疑惑的开口:“对,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说罢,他不等张先生答话,转向曾严:“账目出了问题?” 从小到大他作为皇室子弟,从来就没有为钱财发过愁,况且,他没有大的野望,没有费钱的开销。所以府里的钱财完全够他几辈子花销。 今天乍一听,似乎府里的账目出了问题。 曾严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苦着脸道:“账目没有问题,只是目前账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银了。” 王府的产业大多是在京畿地区,田庄和商铺等基本都在京畿,如今京畿已被北狄占领,那这些产业就等于白送给了北狄。 当然王府肯定不止京畿这点产业,像豫州就有田庄和商铺,只是数量不多,乱世中这些田庄和商铺的营利想养活整个王府是不可能的。 好在王府在外地还有几处矿产,适当的能缓解一下王府的拮据。 经过曾严说明,谦王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把这点忽略了。 “先生想将这个烂摊子交到夏氏手上?依本王对夏氏的了解,她还扛不起这个重任。” 张先生若有深意的笑了笑:“王爷,您应当听说过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妃的潜力是您无法估量的。” 谦王眉头深锁,他心里并不认同张先生的话,夏氏和他夫妻十数载,难道他这个枕边人还不及张先生了解她? 但他没有反驳,同时也同意了曾严将账本搬去让夏婧查账的请求。 夏婧只看了几本总账本,其他的账本即使曾严搬了过来,她也让他照样搬了回去。 了解了王府目前的收支情况,夏婧心里有了底。 如果说大禹朝是一艘快沉的烂船,那谦王府如今就是翻新后试水的小渔船,虽然破旧,便胜在不漏水。在水里有何作为,端看掌舵之人的本事了。 这次看完账本,夏婧并没有如曾严所预想的将整个王府的财政大权揽在身上,而是让他照旧。 等曾严抱着账本走了,红梅完全不解夏婧这波操作究竟目的何在? 她问道:“王妃,您不趁机将府里的掌家之权揽下?” (本章完) 第54章老当益壮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你主子我不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会干。”夏婧白了她一眼。 整个王府一大家子,不说往后到了岭南的生计,就目前在路上维持整个队伍的开销都够呛。 这种事做好了没人感激她,若让大家吃不饱饭,那肯定大家都会埋怨她。 红梅:“别说,这事您不揽下来,接下来该头疼的是三爷了。” 经她这一提醒,夏婧才想起三房的人来,“欸,这几日孙姨娘怎么没有看她乱蹦跶了?” “奴婢也不知,不过,奴婢猜测应该是那晚被王爷的话伤到了,这几日在暗自疗伤。” 夏婧无聊的撑着脑袋,视线落在窗外,窗外又全是骑着马护卫他们前行的侍卫们,想看个风景都不行。 还别说,荆州的两百骑兵真是个吉祥物,有驱魔避邪的功能,自从他们加入队伍,队伍接下来的路程都没有再遇到过意外。 你说奇不奇怪? “这几日,队伍还有什么本妃不知道的新鲜事吗?” 白梅抬起头来,“四爷新收了一名妾室,这个算不算?” 夏婧点了点头,笑问:“一路过来也没有漂亮的女人,能让老四逃难都不忘收入房中的女人,你们不会说的是青布马车的主人吧?” 上次听她们说起过青布马车,这会儿她们一提,倒让她想起来队伍还有这么个人。 “嗯,就是她。这事说来也不算新鲜,倒是四夫人知道这件事后,跟四爷闹了一阵子别扭。” 红梅打量夏婧一眼,接着道:“不过,女人终究拗不过男人,为了不失宠,也为了孩子,最后妥协的还是女人。” 夏婧抬眸瞅了这小丫头一眼,嗤笑出声,“你个小姑娘,操这么多老妈子的心干嘛?小心你中年秃头啊。” 她意有所指的话语,真让夏婧哭笑不得。 红梅双手捂住头顶,嗔怪道:“王妃,您真坏,就会吓唬奴婢。” 到了汝南,谦王以及随行的队伍都受到了汝南县令的热情招待。 盛情难却,谦王当晚就喝多了。 男人嘛,当有了权力和金钱,美女似乎变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项。 似乎印证了,只有三足鼎立,男人才能站得更高更远甚至更稳。 谦王也不落俗套,当晚醉酒的情况下,收下了县令送上来的一位大美人。 “这位美人不但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听说还是县令的远房侄女。” 白梅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刚起床的夏婧,语气里难免掺杂了对谦王的不满。 夏婧略感意外的挑了下眉,“谦王老当益壮啊,一大把年纪了,醉酒的情况下还能临幸美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红梅将最后一缕头发盘好,认真打量她的神色,“王妃,您不生气?” 夏婧通过前面的铜镜看向她,“本妃生啥气?生气使人变老,有那空闲时间还不如多对自己好一点。” “那您为何皱眉?”两个丫鬟明显不信,誓要一究到底的模样。 夏婧将金簪插在自己头上,叹息一声,“本妃真没生气,只是担心理想中的养老生活离本妃越来越远了!” 都是一些不省心的玩意! 不事生产,只想着享受,大禹朝不亡才怪! 夏婧洗漱完,刚摆上早膳,几日不见的李承睦走了进来。 “母妃,儿子过来陪你用膳。” 夏婧示意他坐自己旁边,“今天的训练都完成了吗?” “有母妃的监督,我是一日都不敢懈怠。”李承睦坐下,甩了一下半干的头发。 训练完回到院子里便听丫鬟说起父王的荒唐事,他是洗漱完就赶过来了,就怕母妃听了伤心。 有他这个儿子陪着用早膳,至少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王府餐桌上的礼仪,食不言,但夏婧有时一个人吃饭还能做到,餐桌旁有儿子她就会开口说上一两句。 李承睦这段时间母子相处多了,他有时也会回答一两句。 今日,他是特意过来安慰夏婧的,所以没话找话。 他问道:“母妃,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夏婧笑着回了两个字,“上街。” 李承睦积极响应,“今日刚好我也没事,等会陪您一起去。” 夏婧用手帕拭了拭嘴角,眼底闪过了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啊,我们娘俩一起去好好逛逛。” 用完膳,母子俩由侍卫护着高高兴兴的出门逛街了。 而一直等着看夏婧反应,等着她闹出动静的孙姨娘,在听到夏婧出门后,气得摔了一套精美的茶具。 “贱人,装,老娘看你能装到啥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装不下去的,想要贤良淑德的美名,你也配!” 孙姨娘发泄一通,心里怄的那股气散了不少,才坐下来继续问丫鬟,“你看清她的神情了吗?她真的是兴高彩烈出的门?” 丫鬟抬头瞥了眼孙姨娘狰狞的面孔,迅速低下头,“是,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心里有阴霾。” 孙姨娘又忍不住骂了句:“贱人!” 冷静了一会儿。 她又问:“王爷那边情况怎样?” 丫鬟的头垂得更低,战战兢兢的回答,“王爷到现在还没有起,他住的院子里这个时辰里面还没有一点动静。” 孙姨娘闻言,心里嫉妒的火烧火燎,恨不能冲进房间,将那对渣男贱女狠揍一顿。 但她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在王爷面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心里再生气,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汝南城街道宽敞平整,古香古色,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气不够。 县令在旱情之初就采取了一些措施,在流民到来之前就下令关闭了城门,只南城门每天按时开那么一小会儿。 再加上汝南辖区水系不少,旱情并不太严重。 城里的百姓生活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夏婧走在古香古色的大街上,看见正常营业的大小商铺,各商铺卖着各自特色的商品,琳琅满目,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在这汝南城内,真看不出来灾情严重。” 在前面领路是县令家的管事,他听了夏婧话,笑着解释道:“北方灾情严重,我们汝南也受到了影响,但大家至少有水喝。城内的商铺之所以还能正常营业,是因为汝南往南的商路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各商家的商队还能正常运送货物进来。” 几人听了点了点头。 李承睦左右看了看,“母妃,您想要添置些什么?” 夏婧东张西望,都没有见到一家药店,“一路过来,怎么没有见到药店啊?” (本章完) 第55章沉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领路的仆人笑着道:“药店?王妃问的应该是医馆吧,我们汝南城的医馆基本都在另一条大街,王妃想去医馆买药还是看病?如果是看病,小的可以将郎中请去府里。” 李承睦和两个丫鬟都担忧的看向她,夏婧笑着摇头:“本妃既不看病也不买药,去逛逛。再说了看病我们队伍里带了几名府医,并不缺郎中。” 说的也对, 李承睦和两个大丫鬟放下心来,他们最怕的就是夏婧有什么不舒服的又不对他们说。 说是逛逛,夏婧还是让买了不少药丸,这种药丸算是这个世界的成品药了,路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这些药丸不用熬药,特别方便。是居家旅行必备药品。 最主要的是夏婧从医馆里买到了一套银针, 质量肯定和后世没法比,但对比这个时代的工艺来说, 做工已经很精湛了。 “母妃,您还真想学医啊?”出了医馆,李承睦不可置信的扬了扬手里的银针包,“您不会以为看几本医书就能无师自通吧?” 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很可怕的。 学医不比其他,救死扶伤可不是说着玩的,治不好可能就会出人命。 再说了,母妃这把年纪了,干点啥不行? 学医,首先她的年龄就是硬伤! “臭小子, 少看不起人!”夏婧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李承睦想躲可惜没有躲过去, 他捂着额头,心里正纳闷, 什么时候他的速度这么慢了, 连母亲大人的爆栗都躲不过去。 见五爷捂着额头呆愣的样子,红梅捂着嘴偷笑,“王妃,我们现在去哪?” “随便逛逛吧。”夏婧回头问领路的仆人,“你们汝南有些什么样的特产?” 仆人一时没明白这两字的意思,“特产?” “就是本地有特色的物产。” “这”仆人挠了挠头,特色,汝南有啥特色?“王妃,粮食算不算?” 夏婧失笑:“算!” 粮食好啊! 他们队伍如今最缺的就是粮食。 “王妃您想买粮食?”红梅问。 夏婧摇头:“粮食这么重要的物资,哪还需要我出手,曾严应该一早就安排人去办了。” 话虽如此说,路过粮食铺子,夏婧还是拐了进去。 仆人说的没错,汝南粮食算是特产,粮食铺子粗粮的种类不少,只是 “什么?你们这儿的粮食还限量购买?”白梅惊呼,乖乖,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想买粮食还要限量。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店家点头,“对,限量只针对粗粮和精粮,并不包括不能饱肚的杂粮。” “什么意思?” 店家这话,将大家一时弄糊涂了。 店家微笑着给大家解释,“像日常大家煮来饱肚子的粮食都限量, 例如稷、黍、麦、菽、麻等五谷, 不限量的本店只有芝麻和几类做点心的菽类。” 夏婧打量摆放在店内的各类粮食,猜测店家说的五谷应该是黄米、麦子、黄豆以及两种她以前从没有见过的粮食,因为只有这五样摆放的位置最显眼。 而他所说的另几类则摆放靠后。 “你们这个规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行的?” 夏婧突然开口,其他人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李承睦转头看向店家,“对呀,前段时间都没有实行,怎么今日来却要限购了?” “这——” 店家面有难色,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开口。 夏婧也没有为难他,指着没有限购的芝麻道:“这样没有限购的,你店有多少我要多少,都买了。” “都买了?!”店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赶紧的。”红梅催促,虽然不知王妃的用意,但既然王妃已开口,那便买了吧。 店家不敢置信的确认一遍,“我后面仓库芝麻有差不多十石,你们全买了?” 红梅伸进袖袋拿银票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夏婧。 夏婧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都给我们吧。” 付了银票,芝麻不方便携带,由店家送到他们暂住的别院去。 出了粮食铺子,红梅不由的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王妃,芝麻又不能当主食,您买这么多是准备给侍卫营磨酱吃吗?” 十石的芝麻想磨成芝麻酱,难度不小。 “本妃自有用处。”具体用来做什么,夏婧暂且不想说。 随后几人又逛了布庄,骡马坊。 别院里。 曾严站在后门盯着小二送来的五匹下等马干瞪眼,“王妃这是想干什么大事?不声不响又是买马车又是买粗布粮食的?” 还特意声明,这是她的私产。 意思就是让他别和府里的货物混在一起。 旁边的小厮猜测,“这些粗劣的物什,王妃也不会用,她买来难道是为了送人的?” 曾严挥了挥手,皱着眉头道:“马车先赶进去,粗布和粮食先收进库房。” 他猜马车应该是用来装运这些粗布和粮食的。 傍晚,夏婧早早的用完晚膳,散步消食,一路找到曾严,“严管家,明日出发前,麻烦你安排人将我今日买的物资装上车。” 曾严微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所有人都以为会在第二天离开,谦王却在汝南县城应酬了三天。 三天。 除了对酒当歌,便是歌舞助兴。 靡靡之音,胭粉香味,弄得整个前院沉浸在奢靡的氛围中不可自拔! 汝南县令似乎总能有办法让从小生活在奢靡之风下长大的谦王满意,甚至感到新奇,以至于他要赶去岭南都抛之了脑后。 第四天,一直宠辱不惊的张先生坐不住了,他找到后院来了。 “王妃,张先生求见。” 红梅轻步走到榻前,闭目养神的夏婧微微睁开眼,一开口声音还带有刚醒来时的微哑,“他不在前院享乐,来我这儿干嘛?” 这会儿她真不想起来,这几天趁着在汝南逗留,她除了第一天出门逛了街外,其余的时间基本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炼精神力。 经过几天的努力,精神力涨了,空间也变大了。 但她累了,想睡会儿。 红梅上前扶夏婧坐了起来,轻声道:“兴许找您有事。” “他一个前院的幕僚,和后院就扯不上关系,他能找本妃有什么事?” 红梅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起床气不小。 她试探性的问道:“那奴婢去回绝他?” 夏婧揉了揉眼睛,懒懒的开口,“让他先等着,扶我起来洗漱。” (本章完) 第56章酒囊饭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以张先生的学识修养,就算要劝谏主公,应该自己亲力亲为,怎么也不该跑到后院来向女人求助。 但这一次他劝谏了几次,谦王都无动于衷,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夏婧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张先生不知在低头沉思什么? 听到脚步声, 张先生从沉思中回过神,见夏婧出来,忙起身揖了一礼,“老朽见过王妃。” “先生请坐。”说着,夏婧捏着手帕在鼻翼间挥了挥,玩笑道:“什么味?太刺鼻了。” 红梅瞥了眼张先生, 认真回道:“王妃, 这是坊间的劣质脂粉味,您闻不惯不奇怪。” 张先生听了这话, 不由的抬手闻了闻衣袖,从前院过来,衣袖还真残留一丝脂粉香。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沾染上了? “那个.”张先生尴尬的笑了笑,“老朽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老朽这就回去换身衣服再来给王妃请罪。” 夏婧坐在上首,闻言,嗤笑一声,“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呀!你这以退为进的计策在本妃这里就别用了,来了有事说事,别整那些虚的。” 张先生抻了抻衣袖, 无奈的坐下, “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王妃的疡症好点了没?” 夏婧暗中翻了个白眼,不禁失笑, “谢谢先生关心,早好了。” 张先生见夏婧失笑,也不由自嘲一笑,“让王妃见笑了,下次再找王妃,老朽一定有话直说。” “嗯,知道就好。”夏婧点头,再开口说话,语气缓和不少,“我猜先生这次找来,应该是为了前院那位昏庸之王吧。” 张先生眼皮跳了跳,他可没有说过那位是昏庸之王,这话若是传出去,到时王爷别找他。 “咳咳,王妃,王爷再不是,您不应该将这个名头按在他头上,对他” “先生嫌我败坏他的名声,那你今日又何必坐在这儿喝茶?”夏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张先生对上她清亮的眼眸,好像自己的所有小心思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一般。 但他别的优点不显,但有一点, 就是活了几十年,脸皮特别厚。 他一本正经的开口:“王妃, 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队伍再不启程,人心涣散,不利于我们以后的发展,老朽希望您去前院劝劝王爷。” 对于这件事,夏婧没有推辞,淡淡嗯了一声,转头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原本打算今天上午启程,但王爷一觉睡到了日头高升,这会儿又在前院喝上了。” 说着,张先生面露怒意,“依老朽的眼光看,那范县令就是个奸佞小人,蛊惑王爷沉溺在纸醉金迷中不可自拔,他简直就有当逆臣的料!” “咳咳!”夏婧差点让茶水呛到,她无奈的放下茶盅,“其志不坚,才是根本!” 一个活了几十岁的大男人,在酒色中被人蛊惑,那究其原因,本身才是主因。 对于这话,张先生无力反驳。 从后院出来,他一直好奇王爷会不会听王妃的劝谏。 “张兄,王妃怎么说?” 一直客房里等消息的严先生,听到脚步声,便开门走了出来。 张先生点头:“她应下了,说半个时辰就出发,让我们准备好。” “那我去告诉管家一声。”说着,严先生便院外而去。 小厮从屋里走出来,“先生,您要用膳吗?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张先生应了一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在想夏婧如何劝说王爷? 他这边刚用完膳,就听小厮来报,王妃来前院了。 张先生闻言,顾不上饭后漱口,起身飞奔而出,临出门时吩咐小厮:“将收拾好的物品都搬上马车。” 夏婧带着两大丫鬟来到前院,先进了侍卫们住的偏院,点了一队十几个侍卫跟她走。 张先生追上来的时候,便看到夏婧和两个丫鬟都各自手拿一根小孩手臂粗的三尺长棍子,带着一队侍卫气势凶凶的往主院冲。 他心尖颤了颤,“王妃.” 夏婧嫌他挡在前面碍事,抬手用棍子将他推开,“别挡道!” 张先生被推的退到一旁,捂着戳痛的胸口,望着进入主院一群人的背影,瞠目结舌,“这这是准备打群架吗?” 严先生急匆匆的从外面疾走进来,“外面已经准备好了,王妃来了吗?” 张先生指了指主院,“已经进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主院便传来一声惊天惨叫! “啊!” 这一声惨叫,吓得两位先生捂着胸口,差点跳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主院跑。 “啊,快点,别出了人命!” “王妃,您悠着点!” 话说,夏婧进了主院,带着丫鬟侍卫威风凛凛的直往正厅而去。 正厅内,地上铺着从西域运来的羊毛地毯,空气中飘浮着劣质的脂粉香,乐师认真的演奏着乐曲,厅中男男女女沉醉在酒色当中。 随着‘嘭’的一声,厅内的乐曲应声而止。 沉浸在欢乐中的众人愣了一下神,都转头看向门口。 夏婧带着侍卫们杀气腾腾的迈进了大厅内,坐在上首的谦王微眯着醉眼,望着逆光而来的众人,嘻嘻一笑,大着舌头问道:“嗯?是天兵天将腾云驾雾来了?” 范县令闻言,哈哈大笑,推开黏在他身上的美人,“哪来的天兵天将,本官看他们是哪来的逆臣贼子!” 夏婧目不斜视,几步走到谦王面前,举起棍子就是挥了下去。 “啊!”谦王捂着手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夏婧可不管他到底有多痛,抿紧唇,手上的棍子挥得干脆利索,如雨点一般落在谦王的身上。 听到谦王的惨叫声,跟在后面的两大丫鬟和侍卫们都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听着棍子落在身上的乓乓声,他们也觉得肉疼! 其他作陪的男人见此,想起身去帮忙。 只是他们身子刚一动,就被侍卫拳头揍趴下了。 让你们蛊惑咱王爷,让你们心存坏心,揍不死你丫的! 可能是身上的痛感太强烈,让谦王的酒终于醒了一半,“夏氏!” “夏氏,你反天了!敢揍本王,老子要休了你!住手!住手!住住手!啊,痛死老子了!” “老娘揍的就是你这个酒囊饭袋!反了天?老娘就是反了天,你又能拿我怎样?” 夏婧专挑痛觉敏感的部位揍,一边揍,一边嘴里叫嚣。 “老娘让你贪酒贪色耽于享乐,揍死你丫的!” “以后若敢沾酒色,不求上进,见一次揍一次!” (本章完) 第57章怒揍父子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啊!来人!快来人!” “啊!痛死老子了!” “来人,快将这悍妇给老子绑了!” 张先生和严先生躲在门外,发软的身子靠墙而立,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太吓人了! 张先生心跳有点加速,“王妃这也太彪悍了!” “再彪悍,也是你请来的。”严先生眼底有点幸灾乐祸, 语气又有点兴奋,“你还不赶紧进去阻止,你不怕她真将王爷揍出毛病?” 张先生有点不确定的问:“我进去阻止,你猜王妃会不会连我也揍啊?” 严先生怂恿:“不会,王妃还是很讲道理的,你快进去。” “既然不会,那你为何不去阻止?” “我这不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你, 你不用感激我!” “你——” “哎呀!别叽叽歪歪了,快点, 王爷快承受不住了!”严先生拽住张先生的衣领,就往里推。 张先生紧紧抠住门框就是不肯进去,再看厅内,战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住手,你这毒妇怎么这么歹毒,你这是想要王爷的命吗?” 从夏婧动手开始,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两个穿着单薄衣裳的女子,她们见夏婧只顾着对王爷动粗,为了表现她们对王爷情真意切。 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找存在感,开口就是对夏婧的指责。 其中一个见夏婧微微停顿了一会儿, 她便趁着这个机会扑到躺在地上的谦王身上。 “王爷, 您没事吧?啊, 王爷,您吐血了!” 这女人的惊呼,让在场的众人一惊! 她指着夏婧, 怒道:“你这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将王爷打的吐血!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 你又能得的了好?” 夏婧嘴角微抽,她用棍子敲了敲这个女人的脑袋,“如果脑袋里装的是糠,那便不要也罢。” 说罢,一棍子敲在谦王的屁股上。 可怜的谦王,痛得嗷嗷直叫! 随即,夏婧指着谦王张大的嘴,“瞪开你的狐狸眼好好瞧瞧,别长了一双眼睛就只知道勾引男人,而且还荤素不忌,这么老的男人你也下得去嘴?他哪吐血了?只不过嘴角破了点皮,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谦王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要不是全身痛得不想说话,他真想问问,他哪老了? 女人扫了眼周围明显松了口气的众人,嘴倔道:“.明明就吐了血!” “再啰嗦,信不信我连你们也一起揍!”夏婧对她们失去耐心,张嘴就威胁道。 一听这话, 两个女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吭声了。 夏婧满意的回头扫了眼两个大丫鬟。 白梅和红梅意领神会的将两个女人拖到一旁看管起来。 夏婧回过头,用棍子戳了戳狼狈不堪的谦王, 笑眯眯的问道:“王爷,我们是继续留在汝南玩还是马上启程?” 谦王身上的肥肉不自觉的颤了颤,在强势的威胁下,不得不屈服,咬牙切齿的吐了一个字,“走!” 夏婧这才撑着棍子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男人怎么能沉迷于温柔乡,温柔乡英雄冢,你要牢记这句话,知道吗?” 谦王恼恨的撇开头,他现在一眼都不想见这个狠毒的女人。 夏婧对他的态度一点不以为意。 谦王现在浑身疼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不得不朝空中喊道:“老四,过来扶我起来!” 夏婧微微一愣,“老四!?” 转头四处搜寻,最后看到李承益从角落里尬笑的走出来。 夏婧不可思议的来回打量这对父子,气极反笑:“稀奇的事情年年有,可今年特别多。好得很,老娘今日也算涨见识了,你们父子真是一脉相承,连玩妓都玩出了新花样,父子同戏花丛中是吧?” 被押在角落的两个女人,以及厅内其他女人,脸上都流露出愤怒的情绪,可即使再愤怒,她们也不敢反驳,妓就妓吧。 “呵呵,母妃” 李承益战战兢兢的挪步过来,准备扶起谦王。 可夏婧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今日反正已经动手了,揍一个是揍,揍两个也是揍,干脆父子二人一起揍! 反正父子俩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当然要同当啰! 夏婧一动手,厅内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等揍够了,她才吩咐侍卫们将这对父子抬上马车。 临走时,她用棍子指了指汝南县令,放狠话道:“今日之事暂且饶过你,下次再出这种烂招,小心老娘连你一块揍!” 见人已经迈出了门槛,范大人紧绷的心弦刚放松下来。 没想到,夏婧又停下脚步,她回过头,“哦,忘了告诉你,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作为赔礼,本妃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将你府邸的粮食搬上马车了。范大人,你要记得下不为例啊!” 范大人一听此话,脸上的血色退尽。 直到谦王府的人看不到影儿,厅内的其他作陪的男人才敢动。 有乡绅走出来安慰县令,“范大人今日之事别放在心上,好在只是损失了点粮食,万幸了!” 和被揍一顿来说,损失点粮食真的很划算! 范大人心里直骂娘,你们没什么损失倒是说的轻巧,几千担粮食只是一点粮食? 那可是他最近两年从官仓抠出来的,若放在粮铺售卖,按当下的粮价算,你们知道是多少银子吗? 不过话说回来,损失虽大,但好歹是试探出来了,这个谦王空有一品亲王的名头,实则是个草包纨绔! 主公应该对他可以放心,不用特意防备他了。 上了马车,走在最前面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城,如此庞大的队伍自然又引起了百姓的驻足观看。 夏婧上了马车,坐在榻上喝了口茶,才问丫鬟:“本妃给你们的药,喂了吗?” 红梅点头:“按王妃的吩咐,两个侍候过王爷的女人,每人喂了一粒。” 白梅好奇心比红梅重,她开口:“王妃,那小小的药丸有什么作用吗?” 夏婧瞥了她一眼,“避免过个一年半载的,她突然跑出来说要给你们五爷添加个弟弟妹妹。” “啊!”白梅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药丸是这效果,女子避孕不都是汤药吗?怎么还有药丸的? 前面王驾,孙姨娘一身狼狈的从王驾内爬了出来,隐约可见她红了的眼眶。 李承礼见此,知道姨娘又被父王赶了出来,想说这又何必呢? 人家王姨娘就聪明的不往父王身前凑,自取其辱有意思吗? (本章完) 第58章憋屈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目送孙姨娘由丫鬟扶着回她自己的马车去了,李承礼心情略复杂的听着王驾里传来骂骂咧咧的怒吼。 王妃惹怒父王,父王也只是嘴上占点便宜,真正不敢怎么处罚王妃,这就是正妃的底气。 不像他的姨娘,一生忙忙碌碌都是在围绕着父王转,谄媚讨好, 极尽所能的讨他欢心,到最后还得不到一句好。 张先生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听着前面传来的骂声,只觉得心累。 王爷呀,你自己出来听听你的骂声吧,都快赶上泼妇骂街了! 您的体面呢?您的涵养呢? 太丢人了! 您是大禹朝的一品亲王, 您得严肃, 得威严,得矜持. 还好王驾距离后面的队伍远,要不然被后面侯府的听到这样的王爷,有多失身份,简直威严扫地。 慢慢的谦王的骂声小了,最后可能睡着了。 张先生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道:“终于累的睡着了。” 严先生可没有他这么大的心理负担,闻言,只是笑了笑:“有可能是醉意上头,睡着了。” 张先生点了点头,有可能。 最后,两人相视一眼, 都露出一抹苦笑。 在马车上睡得不安稳, 一觉醒来, 谦王接到了老皇帝派人送来的圣旨。 缓过劲来的谦王盯着手上的圣旨,差点被气得一口老血当场吐了出来。 张先生见他的表情,赶忙将宣旨的公公请了出去, 让人将他送到队伍的最后面去。 公公顺着他的意思,很配合的走了, 虽然他很同情谦王,但他也不想成为谦王的出气筒。 “停!队伍停止前进!”谦王朝车外吼了一声,随即指使阿奴,“去,你去将夏氏给本王找来,老子今天要喝她的血,吸她的髓,他娘的,老子被她这个贱人害惨了!” 阿奴见谦王一张圆脸涨得通红,吓得赶紧安慰,“王爷,您别生气,担心气坏身子,老奴这就去请王妃过来!您消消气!” 队伍停止了前行,阿奴跳下马车,便见两位幕僚相携而来,他上前揖了一礼,“两位先生, 王爷正在气头上, 老奴担心王爷气坏身子, 请求两位过去多劝劝他,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张先生点头应下,好奇的问道:“您这是准备去哪?” “王爷让老奴去请王妃过来。” 严先生听着马车内瓷器的破碎声,哪能不知道王爷这又在发脾气了! 你说这人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脾气却越来越坏? 他挥手让阿奴赶紧去请王妃,如今的王爷偶尔他们见了都头疼。还是得将王妃搬出来镇压他。 张先生站在王驾旁,听着里面传来的骂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咳咳,属下特意和严先生一起来恭贺王爷,恭喜王爷晋升为诸侯王,终于有了自己的封地!” 王驾飞出一个瓷盅,随即是谦王的怒吼,“何喜之有?两位先生休要来看本王的笑话!”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笑道:“老朽和严先生自投入王爷门下的那日起,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会看王爷笑话?看王爷笑话不等于看自己笑话吗?” 王驾内的谦王似乎陷入了沉默。 站在马车旁的两位先生再次相视一眼,两人上了王驾。 谦王听到动静,只是抬眸瞥了他们一眼,抬手示意两人随意坐。 严先生一副不懂王爷心思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开口问道:“王爷,今日您拿到皇上的圣旨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您为何发怒?” “好事?”闻言,谦王正襟危坐,虚心发问:“此话怎讲?今日这份圣旨对本王来说,等于是发配到了南蛮之地,无一兵一卒,无银无粮,却让本王守住南境,怎么看都是亏本的买卖,先生为何会如此说?” “王爷,看事不能只着眼前,应该将眼光放长远一点,乱世生存靠的是什么?”严先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无非是手中有强兵悍将,而强兵悍将怎么来,完全靠钱粮来募集!” “如果王爷一直跟在皇帝身边,您是不具备招募兵丁的条件,可如今王爷被派遣到岭南,先期可能会困难重重,但按长远发展来看,您在岭南的发展空间更大,您在岭南可以施展拳脚,大干一番。” 最后,他还不忘诱惑一句,“将来,您有无限可能!” 谦王呼吸一紧,有点存疑的看向两位先生。 两位先生都自信的对他点了点头,一切皆有可能! “严先生说的极是!”夏婧掀开车帘,从外面进来。 两位先生站起来行礼,“见过王妃。” “两位请坐。”夏婧自己找了个距离谦王最远的距离坐下。 几人的位置一下就变成王爷和王妃一南一北的坐着,两位先生坐在中间位置。 谦王见夏婧坐的位置,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升腾起来。 张先生生怕他的爆脾气发作,等会儿青紫的眼眶再增加一个,他忙问道:“王妃也认同严先生的观点?” 夏婧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在岭南可以抢地盘,抢钱粮,发展军事力量。而若我们一直跟在皇帝身边,那我们什么干不了,还有可能处处受掣肘。既然如此,我们干嘛不去岭南?” 岭南多好,空气好,自由,连粮食都可以一年种三季。 “说的好!”张先生激动的鼓掌,他笑着炫耀道:“王爷,您看王妃多豁达,您要向她学习,遇到难事要一切往好的方面想,要不然只能自己钻牛角尖,走进了死胡同。” 谦王:“.” 有谁做王爷做到他这么憋屈的吗? 这一天天的,还得受属下的教诲! 夏婧也看向他,“屁股决定脑袋,随着你身份的改变,你的立场也会随着改变,你那颗脑子也要跟着转动,别什么事都按你老纨绔的身份考虑事情。” “夏氏.”谦王气极,虽想按着她胖揍一顿,但他知道自己干不过她。 男人活成他这样,真他娘的憋屈! 夏婧看他憋屈的模样,挑了下眉,“难道我的话说错了,像你这两日的行事作风就得改改!” 谦王:“.” 这话怎么反驳都不对! 见他无话可说,夏婧似想起来这儿的目的,“哦,阿奴说你请我过来,有事?” 谦王暗暗咬牙,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没事!” 宝们,求收藏,求推荐,求五星评分~ (本章完) 第59章薅刺史的羊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既然没事,那本妃就先回去了。”说着夏婧就站起了身子,整理一下裙摆,笑容浅浅:“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已经收到皇帝发来的圣旨,那么我们就是心里再不情愿,也该做做表面功夫, 晚上吩咐曾严准备准备,大家庆祝一番。” 张先生欣慰的点头:“王妃说的对,我们是该庆祝庆祝,也好让传旨的公公回去后告知皇帝我们的忠君爱国之心。” 夏婧:“嗯,这次要辛苦先生了,写给皇帝的奏本要多诉诉我们的困难,没钱没物我们过去是受苦的,这些务必让皇帝和朝臣们知道。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捡了便宜,求之不得去岭南。” “谢谢王妃提醒,老朽一定极尽所能的向皇帝诉诉苦。”张先生哈哈一笑。 “过犹不及,先生适可而止便可。” “王妃说的是,是老朽考虑不周。” 夏婧见事都交代清楚了,便没再停留下了马车。 说庆祝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在传旨公公的面前,谦王府不可能露富。 庆祝是他们对朝廷的态度,至于质量也是向朝廷表明,他们的忠心。 谦王府即使再穷也支持皇帝的决定。 夜幕降临,驻扎营地的篝火前。 当传旨公公坐到席上, 注意到桌上摆放的膳食, 一时间,一言难尽, 五味杂陈。 堂堂大禹朝的一品亲王, 最好的吃食竟然是平常家庭的寻常吃食, 以前皇宫里的珍馐美食都嫌弃的谦王, 他受得了这个苦? 整个晚膳时间不长,谦王全程对桌上的吃食都没有嫌弃过, 特别是坐在旁边的谦王妃,认真吃饭的样子,好像桌上摆放的不是粗鄙之物,而是连皇宫都没有珍馐美味。 因为公公在皇宫里,也从没有见过哪个贵人会吃得这般心满意足。 嘴里吃着粗糙的饼子,稍不注意还卡嗓子,公公在第N次噎住缓过来后,他的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如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同时有点惶恐不安,世道将大乱,他作为一个专门侍候人的公公,这一路逃难南迁,更让他有切身体会。 翌日送走传旨的队伍,谦王府的队伍也没有再耽搁,一路往荆州而去。 如今他们手里有皇帝的圣旨,去岭南便名正言顺,一路一改往日的低调,大张旗鼓的向荆州挺进。 路上, 但凡遇到落单青壮年,夏婧都会让李承睦去招募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跟着他们去岭南,夏婧就包吃包住包人身安全。 这一日,傍晚休整时,阿奴又找了过来,“王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商量。” 夏婧放下账本,微微皱起眉头,“知道了,本妃收拾一下就过去。” 李承睦猜测,“母妃,父王不知道找你是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粮草的事吧?” 夏婧将账本推到他面前,挑眉笑道:“你别管他那儿,如今我们招募的人越来越多,每日的开销也在成倍增加,钱粮有点入不敷出。如果我们将开支算进府里,不说你父王,就是你其他兄弟都会有意见。” 李承睦将账本推开,心烦的挠了下头,“这怎么办?如今荆州虽然旱情不算严重,但庄稼收成到底是减了产,粮食难买啊。” 以前在京城,他作为王府的五爷,每日的任务基本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如今却被母妃捉来处理庶务,他想说,她太看得起他了。 “粮食难买就去借,我相信荆州刺史总不希望谦王路过他管辖的地方却饿得皮包骨吧。” “借?”李承睦惊愕,这粮食借给路过的他们,就等于有借无还,荆州刺史会愿意借? 夏婧点头:“嗯,明天派人去试试。” “那好吧,父王可能等急了,您快去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行,那我去去就回。” 阿奴走在前面领着夏婧往主帐走。 夏婧盯着他的背影,笑问:“你来我这儿之前,谁去找过王爷?” 阿奴回头看了她一眼,边走边回答,“袁参将。” 这事没什么不可对人言。 “哦~” 夏婧心里有了底,大概能猜到袁参将为何事找王爷。 主帐。 阿奴通报一声,将夏婧请了进去。 帐内,放着几张桌几,谦王、老大、老二和两位先生都在。 “哟呵,阵战摆得挺大的,这是准备商量什么大事?” 夏婧走到唯一的一张空位上坐下,才稀奇的看向其他人。 这不会是鸿门宴吧? 老大李承尚和老二李承瞻都起身向夏婧见了礼。 两位先生行了礼,才含笑道:“最主要的是王爷今日得了一罐西域的葡萄美酒,想和大家一起分享。” 夏婧挑了下眉,一百个不相信,但她也没有戳穿,你们说是喝酒就喝酒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没多一会儿,便有奴仆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膳食摆上桌,夏婧意外发现竟然有一道肉菜和一道鱼。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荆州地界,荆州不比京畿地区,他们这儿水系发达,今日侍卫们捕了不少鱼,还在山上捉了几只野味。”张先生招呼夏婧:“王妃,您可要好好尝尝,味道应该不错。” “大家有心了,今日本妃定要好好尝尝。” 说来,口腔溃疡的那段时间,可把她折磨的够呛,起码瘦了几斤。 谦王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拿起筷子最先夹了块肉吃,其他人才动手。 夏婧盯着桌上的肉菜和鱼,有点犹豫,话说她来到这个异界,荤菜没怎么吃过,除了鸡汤外,这次的肉菜和鱼,是她第一次接触荤菜。 闻着菜散发出来的味道,夏婧知道,这两道菜的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一顿饭下来,荤菜夏婧只吃了两口便没再夹了。 不是她挑食,其实她真的好养活,只是对于异味太大的食物,她进不了嘴。 但是只要进了嘴的食物,她就不会吐出来,一定会吃进肚子。 剩下的食物,她相信不会有浪费,下面还有不少人见不到荤菜。 李承尚看到丫鬟从夏婧的桌子上撤下来的荤菜没怎么动过。 他便开口关心道:“今日的肉食不合母妃的胃口?” 夏婧笑了笑,“还好,你们喜欢多吃点。” 谦王撇了撇嘴,嘀咕道:“娇气!” 不过,他声音太小,其他人没有听到,而夏婧是懒得和他计较。 等丫鬟们给每个人奉上茶,张先生才开口扯出正题。 “今日曾严找到老朽,说队伍里的粮草已经所剩不多,队伍除却后面跟着的侯府几家,我们的队伍人数有两千出头,每日消耗的粮草不少。 但想在路过的城镇买粮有点不现实,他们就好像商量过一样,对外限购。这就导致了我们有银子却买不到粮草的情况。对此事,王爷很头疼,不知王妃您怎么看?” 夏婧却不接这话头,嘴角浅浅勾出一抹笑意,“对于这件事,张先生不应该问本妃怎么看,而是问你们自己怎么看?” 她不相信他们没有应对的办法,只不过是想在实施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最终看哪个意见更适合便捷罢了。 张先生扫了帐内的众人一眼,面色迟疑。 夏婧含笑,“说说吧,方法即使不妥也没人笑话你。”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自嘲一笑,“在王妃面前,老朽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不那么自信了。” 夏婧肃着脸道:“这可不是好现象,先生千万别妄自菲薄,对谋士来说,自信心可是非常重要的。” 张先生张了张嘴,最终将他们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办法有二,无非是每路过一个城镇,都尽力去用银钱购买粮食。 其次,就是向荆州刺史借粮,这个办法虽损,但效果还不错。 荆州刺史不管是为了向天下人表明他忠于朝廷,还是单纯不想谦王在他的管辖区域出事,他都不得不咬碎牙齿和血吞。 将乱世珍贵无比、堪称救命粮借给了谦王。 当然,借出来的粮食,你想足够队伍吃,那就错了。 荆州刺史不可能这么傻。 他给的粮食只是让谦王的队伍不至于饿死,但一身膘进入荆州地界,出去肯定是皮包骨。 是以,粮食是借了,但其余欠缺的得自己想办法筹集。 这办法和夏婧的大差不差。 谦王坐在上首,见张先生扯了半天,最重要的一点还没有提出来。 他沉着脸迫不及待的道:“夏氏,刚你也听先生所说,目前队伍实在困难,你招募的那些青壮年有不少吧?” 夏婧微笑,主动报出数目,“目前刚好一千壮丁。” 谦王惊讶的抬了一下眉,没想到她在短时间就招募了这么多的青壮年。 “人数不少啊,队伍如今困难重重,举步为艰,你看你的队伍是不是该削减或解散?” 夏婧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意,漠然与他对视,反问:“你觉得这可能么?” 谦王又提议,“不解散,或者兼并到侍卫营也可以。” “您人不美,想得倒挺美的!”夏婧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想摘她的果实,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谦王见她如此态度,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夏氏,你别——” 夏婧白了他一眼,“别你呀我的了,想搜刮我的私房就是没门!” “本王什么时候搜刮你的私房了?这些人不过是你路上捡的,怎么就和私房扯上关系了?” 夏婧理直气壮的怼回去,“这些人是本妃用私房银子养活的,那他们就属于本妃的私房!你李氏皇族的男人长本事了,都起了惦记媳妇私房的念头了!” 谦王羞恼成怒,真想将这女人按在原地摩擦几下! 张先生生怕谦王又惹恼王妃,他轻咳了一下,引起大家的注意。 才笑着开口问夏婧:“王妃,您如今应该粮草也紧张吧,您的队伍不兼并,那接下来的路程,您打算怎么养活这一千人?他们都是青壮年,食量应该不小!” “你都能想到去找荆州刺史借粮,本妃为何不能去借?” 谦王刚才的怒气还没有散,听了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二爷李承瞻忍俊不禁,“母妃,父王的人已经借过一次,同样薅羊毛,袁刺史他会让我们薅两道?” “他能借给王爷,凭什么不能借给本妃?” 夏婧这话挺蛮横的,完全是无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来的气势。 李承瞻咽了咽水口,“我为袁刺史默哀!” 严先生这时开口,“就算有买和借这两条路,粮食还是不够队伍消耗的,不知王妃还有啥好的办法能筹到粮草?” 夏婧稍思忖一会儿,抬眸看着大家笑道:“今儿我这还真有一个办法。” 严先生激动的问道:“什么办法?” “那就是我们大家一起合作,收集土匪情报,一起上山剿匪。” “剿匪?!” 这想法有点出乎大家的意料。 张先生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眼底闪着精光,“王妃的意思老朽大概明白了,我们没粮食可以去剿匪实现,如此既能解决粮食问题,又能练兵。 特别是王妃的那一千壮丁,若一路剿匪过去,等到了岭南,您的这一千壮丁基本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 “此举妙啊!简直是一举两得!”严先生兴奋的击掌,“如此妙的主意,我等怎么没有想到?” 张先生笑眯眯的向夏婧拱手,“这说明王妃技高一筹,令我等敬佩!” 夏婧抬手压了压,“先生谬赞,接下来收集土匪信息就交给两位先生了。” “王妃放心,这点小事就交我们便是。” 夏婧满意的点头,其实她更想去抢世家。 这个天下与其说是皇族掌天下,还不如说是世家统治天下。 皇族更新换代,最多几百年就会换一个朝代,而世家却代代传承了下去。 世家在这个世界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轻易是动摇不了的。 看着自己王妃和两位先生相谈甚欢,谦王心情极为复杂,面对国事家事,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人就如旁观者,插在中间竟然不能融入他们其中。 你说气人不? 作陪的另两位,李承尚和李承瞻心情颇不是滋味。 其实这几天他们也想收留一些壮丁,好壮大自己的实力。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他们壮丁是招募了一部分,但他们没有钱粮养活他们。 最后为了节省开支,不得不裁减一些人员,剩下的几十个壮丁还要媳妇用嫁妆银子来养活。 你说做为男人憋屈吧! 二合一章 (本章完) 第60章志高才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荆州刺史收到手下官员递来的消息,知道谦王妃向他借粮时,脸上浮出一抹冷笑,将手中的信转给坐在下首的幕僚。 “你对这事怎么看?” 幕僚看完信,没说信上的借粮一事,而是问出心中另一个疑惑,“大人, 您说谦王好好的为何不跟着皇帝去建康享福,而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选择去岭南守边境?” 袁如江捋了捋嘴边的胡须,“连你也觉得谦王此举与以往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是不是?” 幕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嗯,属下觉得这不是他一惯的行事风格, 但他作为皇室亲王,在如今大禹朝风雨飘摇的时刻,镇守边境似乎又是他该尽的责。” “大禹朝能走到今天这地步, 惠元帝功不可没,如果北边还是几位诸侯王的封地,北狄和西戎能顺利攻下北方大片土地?” 说着,袁如江讥讽一笑,“当初心疼北方大片土地被诸侯王治理,在诸侯王手里至少这片土地还在大禹朝的统治下。如今倒好,全便宜蛮族去了!” 别说袁如江了,幕僚心里都心疼北方大片土地被蛮族的铁骑践踏。 “惠元帝如今又颁布了这条旨意,等于自扇耳光,就是不知道其他诸侯王的后代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其他曾经的诸侯王的后代要求皇帝归还其封地, 不知朝廷该如何处置?” 袁如江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仰头哈哈大笑:“你也太看得起惠元帝和朝堂上那些老学究了,他们就是一群老流氓。我猜朝廷一定会说, 想要回封地, 自己去北狄和西戎的铁骑下夺!” 这么绝妙的回答一定是朝堂那些想的出来的,反正北方已沦陷,谁有本事谁去夺过来。 幕僚闻言,心头一惊, “若是如此,那如今这个天下只怕会大乱,百姓颠沛流离,十室九空,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袁如江脸上的笑意不见,脸色沉重的道:“天下如何,不是以你我的意志而转变,我们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尽力保一方太平。” 其实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谁人又能置身世外? 幕僚摇了摇头,将这负面情绪甩掉,遂说起先前的话题,“大人,您说,谦王是不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例如?” 幕僚小声道:“例如不臣之心?” 袁如江挑了下眉,眸光晦暗不明,“谦王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不重要。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任谁也生不出不臣之心, 谦王更是在京城享受他的富贵日子,左拥右抱岂不美哉?若天下大乱,即便大家没有不臣之心,天下大势也会推动着大家站出来,争夺地盘,何况是他,他一个亲王更不能置身世外。” 幕僚赞同的点了点头,“大人,我们也该准备起来了。” 袁如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澎湃的心绪,“是该早做准备,即使乱世不称王称霸,有所依仗,至少可保大家的性命。” 幕僚气得咬牙,“谦王此人志高才疏,又以一身纨绔之名存于世,真看不出来,来了荆州还会一路挑拣青壮年,那些壮丁可是我们以后存于世的资本!大人,要不,我们也学着那些世家,给他们一些教训?” 天灾人祸,如今哪个州府不在为人口发愁? 谦王府竟然敢在荆州境内大张旗鼓的招募壮丁,虽然人数不算多,但壮丁哪个州府有嫌少的? 袁如江思忖一会儿,摆了摆手,“这事得从长计议,不管怎么说本官不能对皇室人员动手,但我们可以先让明宪撤回来。至于一路上,谦王的队伍遇到流寇土匪那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 幕僚点头,“那就按大人说的办,等会儿属下便给袁参军去信。”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袁如江扔下幕僚,踱步回了后院。 回到主院,刚进院门,袁如江便问守门的婆子,“夫人还在接待客人?” 守门婆子低头回答:“回大人,夫人还在正厅接待客人,她留了话,让您回来就去正厅一趟。” 闻言,袁如江准备去正房的脚步一转先去了会客厅。 刚进门,袁夫人便起身迎了过来,“夫君,您回来了,事情处理完了?您热不热?” “都处理好了。”袁如江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走到上首坐下,吴玉丽便领着闺女起身向他行礼。 袁如江喝了口凉茶,笑道:“表妹来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坐。” 所谓表妹,其实只是和袁夫人沾亲带故的表妹,并非嫡亲表妹。 由于关系疏远,吴玉丽不敢在袁如江面前太放肆,如是她们母女又拘谨的坐了回去。 袁夫人坐在袁如江身边,一边帮他扇风,一边笑道:“上次表妹说的那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能不能和史家商量商量放过表妹一家?” 袁如江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说道:“这事难办就难办在史家的儿子丧了命,这等于是杀子之仇,你们觉得史家会罢休?” 袁夫人扇风的手一顿,带点怒气道,“他们仗着自己是荆州的百年世家,就为非作歹是吧,牟妹夫不是已经给他儿子抵命了吗?他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说起抵命的丈夫,吴玉丽不由的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很是楚楚可怜。 “他们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袁如江很无奈,“这事本大人还真帮不了,史家是荆州的百年望族,其势力不容小觑,这样的庞然大物,本大人一个小小的刺史,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听了此话,吴玉丽母女眼底透着绝望。 她们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袁如江动了恻隐之心。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们牟家在史家人眼里就如蝼蚁,蝼蚁岂能撼动大象。若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目前暂时有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抓住?” “什么机会?” 听说一家人还有生机,吴玉丽母女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本章完) 第61章逃离荆州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袁如江被她们强烈的求生欲望惊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史家的势力主要是在荆州境内,在其他州府,他们不敢太肆意妄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对你们动手,只不过想慢慢的耗死你们,那些世家碰到太弱的对手, 一般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吴玉丽擦了擦眼角,心惊胆战的问道:“大人,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逃离荆州!”袁如江没跟她们逗弯子,直接告诉了她们答案。 “逃离荆州?!” 三个女人同时一惊! 袁夫人替吴玉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逃离了荆州,在外面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她们一介女流能去哪?” 袁如江无奈地夺过夫人手上的扇子, 自己扇了起来,“本大人刚才不是说了,现在有个机会,就不知她们愿不愿意抓住。” 袁夫人推了他一下,着急的问:“那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机会?” 袁如江被推的晃了下身子,将谦王府的队伍即将路过荆州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就是本大人说的机会。” 说着,他看向吴玉丽,“本大人要是没记错,你跟谦王妃还是旧识。” 吴玉丽心里惊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感叹,堂堂一州之刺史, 居然心细如发, 记性真好,连她私下和谦王妃认识他都调查清楚了。 “他们这次去的是岭南, 皇帝已经下了旨意,岭南以后就是谦王的封地,你跟着他们去了岭南便不用再担心史家找你的麻烦。靠着和谦王妃的关系, 你们一家也能在岭南很好的生活下去。” 袁如江这一番话, 可谓是推心置腹了。 至于选择权, 那就在吴玉丽手里了。 当然,在如此危机下,是个人都会选择逃离危险之地。 吴玉丽几乎没有多犹豫就下定决心带着牟家人离开。 好在她的娘家不在荆州本地,要不然她还要担心史家找不到牟家就迁怒吴家。 既然做了决定,有袁刺史的帮助,牟家逃离荆州轻而易举。 谦王的队伍进入荆州,袁明宪接到任务便先行离开了。 送走袁明宪带领的两百骑兵,谦王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这两百骑兵就是瘟神。 如今瘟神送走了,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 队伍进入荆州一路往南,路过江夏再到江陵,渡江后,途经长沙和桂阳进入五岭山区,翻过山区便到了岭南。 说来简单,真正走起来,一路却特别的艰辛。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白天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白天在太阳底下赶路,体验就真的不是很好。 连日来顶着太阳赶路,李承睦脸都晒黑了不少, 特别是额头和握缰绳的手。 这几日,晒得他有点受不了,主动坐进了夏婧的马车内。 “这段时间你倒是壮实不少,有进步。”夏婧看着李承睦的变化,心里挺欣慰的。 李承睦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于肤色他没怎么在意,此时他正埋头于账本里,这一路来,但凡路过城镇,他的母妃都会让他带人进去采购一番。 买了货物还得买马车,这一路消费下来,口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了。 “母妃,我看按这样的消费下去,等我们到了江夏,只怕没有银子再置办货物了。” 夏婧扔了颗蜜饯进嘴里,笑道:“这事你急什么,张先生不是说已经探查到一处土匪窝点了,等将这土匪窝打下来,你就又有银子挥霍了。” “您就确定土匪窝里有钱有粮?” 李承睦觉得他前面十几年都没有操过心,这次被他母妃捉来管账,他的这颗心都操碎了。 “荆州可不是满目疮痍的北方,这里气候适宜,水系发达,商业繁茂,这里就算是土匪肯定也富得流油。” 夏婧双眼都在放光,好似面前堆着金山银山一样。 对于这次剿匪行动,夏婧比任何人都重视,因为这是她收编壮丁的首战。 “希望如此。”李承睦点头。 第一次剿匪行动,谦王府的侍卫营个个武器精良。 而夏婧临时组建的一千人队伍刀枪少得可怜,没办法,不参与就没法分脏,这一千人只能自己寻找武器。 像砍刀、锄头、镰刀等农具都成了壮丁的武器。 夏婧只希望这次土匪窝里,少点钱粮都没关系,一定不能少了武器,她的队伍还靠剿匪发家致富呢。 张先生抬头望着坐在马背上的夏婧,最后一次劝道:“王妃,这次剿匪有侍卫长领兵,您就放心吧,您没必要跟着去冒险,还是安心的在营地等着。” 夏婧甩了甩马鞭,笑着回绝,“先生,你就别再劝了,无论你劝多少次,这一次本妃都要跟着去,参与这次剿匪行动。” 李承睦骑着马跑了过来,“母妃,要不让儿代您去上阵杀敌?” 夏婧摆手,“你就安心呆在这儿守家,别再试图改变我的主意了。” 站在营地前面的谦王,望着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夏婧,他怎么也不理解,一个老太婆为何会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一次普通的剿匪,她非要跟着去凑热闹,也不怕土匪一个不留意将她的脑袋砍了? 想不通,他就问站在他旁边的两位姨娘,“如果有机会让你们上战场?你们会如何选择?” 孙姨娘抿唇咯咯直笑:“王爷,您说笑呢,您让妾身去上战场,妾身连马背都爬不上去,怎么上战场?” 王姨娘羞恼不已,红晕爬上了两颊,但她眼里有光,有羡慕,她也想像夏婧一样骑上马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 她回头看了眼微眯着眼的谦王,出嫁从夫,何况她只是谦王的妾室,哪有自由外出的机会? 谦王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说的是,你不是她。” 孙姨娘:“.”什么意思? 女人就该温柔如水,谁想像她一样跟着男人上马杀敌! “王爷说的是。王妃姐姐,从小就上山下河的,妾身自然比不过她。从小妾身在家就有严格的规矩教导,做不来姐姐这一系列的举动。” 这话暗讽夏婧出身低贱,跟她这种在严格的家教中长大的姑娘不一样。 谦王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什么话没说,视线又移到了马背上的女人身上。 (本章完) 第62章嫉妒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父王,你就这样让她在外放肆,成天和一堆男人混在一起?” 李承娴盯着马背上那英姿飒爽的身影,羡慕嫉妒都要倾泻而出了。 谦王转过头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父王不欢迎我?” 谦王视线又落在了马背上的身影上,“大家都在一个营地,你想过来只是几步路的事, 说不欢迎这话就严重了。再说谦王府的大门一直都是为你敞开的。” 李承娴见谦王没有理她的问题,她又不甘心的问了一遍,“父王放心夏氏和一堆男人出去?她一个深宅妇人真的能上阵杀敌?别到时反被土匪掳了去当压寨夫人!” 谦王眉头紧紧拧了起来,闺女这话听着就极为刺耳,他本能的不想听到,但想到她是自己唯一的嫡女, 便忍着脾气说道:“本王记得你在王府从小就一直请了嬷嬷教导规矩礼仪, 当初你也学得不错。” “本王不知道你在侯府具体过的是什么生活, 但想来不差,既然生活不差,你能告诉本王,你一开口就怨气冲天,这怨气哪来的?如果是侯府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本王,本王立马领着你的几个兄弟去给你撑腰!” 李承娴气得跺脚,“父王,此时我们说的是你王妃的问题,您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谦王转过身来,直面她, 神情比较严肃, “你和夏氏,一个是本王闺女一个是本王的王妃,你们俩的事应该是本王来操心,但夏氏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嫁女来操心, ” “父王, 你——” 李承娴捂着胸口, 似乎不敢置信谦王会说这种话, 刚才话的意思,很明白,父王嫌她一个外嫁女管娘家闲事。 “您刚说王府的大门随时向我敞开,怎么一会儿功夫,您就嫌弃我多嘴来了呢?” 孙姨娘和王姨娘站的离谦王最近,他和李承娴的对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孙姨娘一开始听李承娴编排夏婧,她心里兴奋不已,巴不得王爷受到李承娴的蛊惑,惩罚夏婧,最好是从此失宠,让她下半辈子在王府过得水深火热,一天也不得安宁。 这会儿听到谦王维护夏婧,训斥李承娴,心里一时既气愤又嫉妒。 夏氏从棺材里爬出来后,就一直对王爷不敬,她凭什么得到王爷的维护? 还是说男人生来犯贱,你越对他好,他越拿乔。你不理他, 反而会对你心心念念? 谦王皱起眉头,开口, “王府大门为你敞开是为你在婆家撑腰,而你编排夏氏就是你一个做女儿的逾越了,这是两回事!” 况且,她还咒夏氏被土匪掳了去当压寨夫人,这不是想让他头顶一片绿吗? 简直岂有此理! 李承娴心中一惊,看来夏氏在父王心中的位置不低。 她不敢惹怒谦王,谦王府就是她在侯府内宅生活的底气。 于是,她调整一下表情,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解释:“父王,您知道的,自从母妃去世,女儿心里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恰好夏氏占了母妃的位置。所以,女儿有时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迁怒她” 谦王就微微蹙起眉头,挥手打断她继续说下去,“好了,你先回去侍候公婆,本王这里还有事要处理。” 队伍已整装待发,他作为一府之主,总得和侍卫交待鼓励一番。 鼓舞士气很重要! 李承娴还待说些什么,但看了远处整装待发的队伍,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王姨娘和孙姨娘知道接下来这里是男人的主场,两人老实的告退。 在回去的路上,孙姨娘瞅了眼旁边淡然行走的王姨娘,轻笑一声:“如今我发现妹妹越来越深居简出、清心寡欲了,要不是必要的场合,我怕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你人影。” 王姨娘回以微笑,“妾身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路走来,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哪还有精力干别的事。我不像姐姐身体好,连日奔波都累不倒你,还有精力去侍候王爷。” 孙姨娘嗤笑一声,两人争宠几十年,谁不了解谁,“听你这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身体成破布娃娃了,经不得风吹雨打,等到了岭南,我一定和王爷爷好好唠叨唠叨,让他给你请个名医好好调理调理。” 王姨娘似听不出这讽刺的话,也不生气,依然心平气和的开口,“我的身体和姐姐是比不得,自从生了四爷,我这身子骨就不争气了,三天两头的不舒服,如今我真的羡慕姐姐你有个好身体。” 整日赶路都累不倒你,一路还能时不时的出来蹦跶一下,她自己不厌烦,她们这些看戏的人都厌烦了。 连日赶路,虽然孙姨娘浑身也不舒坦,但她不想在情敌面前示弱。 她摇着团扇,一脸得意,听到身后侍卫们传来的吼声,“剿匪的队伍应该出发了。” 王姨娘点了点头,悠闲的摇着团扇往前走,清晨的微风吹在脸上最舒适,等再迟点,太阳升高了天就热起来了。 她搞不懂王妃好好的营地不呆,非要跟去剿啥匪。 孙姨娘眼珠一转,又问:“妹妹,你说剿匪这么危险,王妃姐姐为何要跟着去?难道她不怕受伤?不怕脑袋搬家?” “跟着这么多侍卫去了,王爷肯定会安排好人保护她。” 孙姨娘曲解她的意思,“嘿,这样说来王妃跟着去,完全是冲着赚功劳去的?” 王姨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按姐姐这么说,要是让你去捞功劳,姐姐会去吗?” 孙姨娘脸色一僵,用团扇遮挡住脸上的表情,只露出一双眼睛,自嘲笑道:“我们作为妾室,捞到功劳又如何,又不能晋升我们的份位,要来何用?” “姐姐有这样的认知真是难得!”王姨娘睨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所以,我奉劝姐姐一句,我们还是祈祷王妃能平安归来,她为人处事还算公正,也没有端着主母的款让我们起早贪黑去请安,能遇到这样的主母是你我的幸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孙姨娘听得心惊肉跳,她虽心里恨不得夏氏去死,但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她还是不敢的。 王姨娘忍俊不禁,就这胆量还时不时的来找存在感。 她眼底闪过讥诮,“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姐姐,就算王妃出了事,也轮不到你我去坐那个位置。” 说不定,到了岭南,王爷为了拉拢岭南的势力,又娶个当地的女人为王妃。 到时,娶回来的女人好相处还好,若是个事精,那她们一大把年纪了,不但要天天向小两轮的女人请安,还得天天受她搓磨,后半辈子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若是如此,那还不如一直就是夏氏当主母,大家都落得个轻松。 (本章完) 第63章触目惊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由于这一带地势较为平坦,这一次探查到的土匪窝点不是深山老林,而是一处靠着小山坡的村子。 说出来大家开始都有点不相信,他们听说过山匪、水匪,还是第一次听说全村是劫匪的,难道土匪就因此而得名? 一个一千多人的村子,说出去谁相信这是土匪的老窝? 若是路过的商队在这个村子投宿, 那铁定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结果。 行军打战是真的累,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了解其中的苦。 夏婧带着队伍一路晓行夜宿,在第二天的时候到达了一个叫荣镇的地方。 而土匪村就在离荣镇二十几里远的地方。 派出的探子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土匪村并非所有的土匪都在村里,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土匪外出劫道去了。 留在土匪村的土匪大约有七百人左右。 夏婧这边五百侍卫,外加她招募的一千壮丁, 七百对上一千五, 如果运筹得当, 应该能将伤亡降到最小。 “王妃,您对这次行事有什么计划?”侍卫长策马来到夏婧身旁。 夏婧看了眼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你下令让队伍进林子休整,人疲马乏的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至于如何行动,等会我们认真琢磨琢磨。” 赶了两天的路,中间虽然休息了一晚,大家还是感觉到累,进入树林,树上的叶子遮挡住了头顶的烈日,大家齐齐松了口气,纷纷摘下腰间挂着的水囊和干粮, 坐下来补充体力。 说是商量,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 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兵贵在神速, 等大家休息好, 太阳已经挂在树梢上了。 队伍集合, 奔赴二十几里外的土匪窝点。 留守的土匪在田地里劳作一日, 回到家便是做饭喂猪哄孩子, 从表面上看和真正的村民没多大区别。 若心细的观察便能发现每家堂屋里都挂了武器,有的是弓箭,有的是大刀,还有的斧子、长枪. 正当大家做好晚饭或正在吃饭时,夏婧带着队伍从四面八方冲进了村子。 别管啥计划不计划,趁着土匪没反应过来大家先下手为强。 夏婧带队剿匪就是这么直接。 什么阴谋阳谋,她嫌弃费脑子! 住在村子周边的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侍卫和壮丁们收割了性命。 而住中间的土匪反应过来,才是今日大家的主要对手。 侍卫长看着一马当先的夏婧,吓得心肝直颤,要不要这么玩命啊,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王爷是高兴还是愤怒? 高兴当然是又可以重新娶美娇娘,愤怒说明他在意王妃。 要命啊! 这送命题他该怎么做? 夏婧反手砍了一个土匪,鲜血四溅! 躲过飞溅过来的鲜血,回身对在发愣的侍卫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关键时刻你神游到你媳妇的深海里出不来了,是吧?” 侍卫长抹了把糊在脸上的血液,给了夏婧一个感激的眼神,不敢再分神。 说时迟,那时快,侍卫长飞身上前将一个从他们侧面进攻的土匪砍了。 “王妃, 谢了!” 夏婧救下一名自己手下的壮丁,将砍杀过来的土匪解决了,又往另一边冲了过去。 她回头发现侍卫长也跟着来了,“你是一队之长,你总跟着本妃屁股后面干嘛?整个队伍不需要你协调?” 侍卫长快哭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对夏婧喊道:“王妃,您是千金之躯,别学着这些粗老爷们往里冲行吗?您要是伤了或少了根头发,王爷不会饶过属下。” 她往前冲,他的神经就紧绷,生怕她出事! “呸!”夏婧朝他呸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小子再嚷嚷大声一点,最好让整个土匪窝都知道我的身份,到时,说不定整窝的土匪都会往我这儿冲了!” 侍卫长心中一惊,大意了!差点酿成大错! 夏婧发现侍卫长噤声了,只是依然跟着她,便没有再管他。 她‘咦’了一声,注意到刚救下的壮丁有点蛮力,捡了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他身边的土匪一时对他有点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对一这发现,让夏婧对他多了一份关注。 这一关注,发现这小子身手灵活,一身蛮力,只是招式有点杂乱毫无章法。 若是加以引导,系统的训练,想来假以时日,这小子会成为一员猛将也说不定。 “小子,叫什么名?” 壮丁踹翻敌人再补上一刀,听到问话声,回过头才发现夏婧问的是他。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渍,憨憨咧嘴一笑:“您是问俺呐,俺叫丁大壮。” 壮丁——丁大壮。 不错反过来念,至少多了一个字。 夏婧背靠着他砍杀了一个土匪,才开口:“名字不错,跟你很相配,我记住你了,战争结束后记得来找我。” “啊?” 丁大壮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有天上砸馅饼这样的好事,还刚好砸中了他。 侍卫长发现这小子杵在那儿发呆,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笑骂道:“臭小子,以后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啊?”丁大壮脑袋被拍的往前倾了一下。 侍卫长嫌弃他的脑袋不够稳重,又是抬手在头顶拍了他一下,“啊什么啊,赶紧杀敌立功去!” “哦,好!” 丁大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激动的扛着大刀就往土匪多的地方跑了。 古往今来,但凡有战争,现场都是极其血腥,不是死人就是受伤。 战斗结束,整个土匪窝一地狼藉。 有的血迹已经干涸,有的血迹还异常鲜艳。 倒在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若是个娇滴滴没见过大世面的妇人,一定会被吓得尖叫! 但夏婧表情很平静,平静的看着大家打扫战场。 让一直想看她反应的侍卫长很失望,难道女人是越老越心狠? 夏婧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都不用抬头就知道侍卫长在盯着她,“你是闲得慌,总盯着我干嘛?” “咳咳.”盯着主母不眨眼是非常逾越的行为,侍卫长没想到一时没注意被发现了。 夏婧抬头一脸古怪的打量他,“还不赶紧吩咐侍卫们搜集物资,打扫战场。你是想等着外出的土匪回来碰上?你不怕冤家路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结果被土匪堵在村口出不去?” 宝们,月票来一波~ (本章完) 第64章重大发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诺,属下这就去安排。” 看着侍卫长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夏婧面上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小子年纪不大,小心思可不少。” 说来都是活在谦王府日子过得太安逸,到了外面危机意识不够。 这小子若不改,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 “王妃, 您.小的叫丁大壮。”丁大壮怀里抱了不少弓箭,冲着夏婧嘿嘿一笑,有点腼腆。 夏婧扫过他沾了不少血渍的脸以及怀里的弓箭,点了点头:“丁大壮是吧,我记住你了,这次有没有受伤?” “谢谢主子关心,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丁大壮从小没有接触过大人物, 贸然面对一个亲王妃,心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能和王妃面对面说话机会难得, 他又紧张的一时不知找什么话题。 不经意记起自己怀里的弓箭,献宝似的将怀里的弓箭往前一递,兴奋道:“王妃,看,小的缴获不少弓箭,以后我们也是有武器的人了!” “噗嗤!”跟在丁大壮旁边的壮丁,瞧着丁大壮的蠢样,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婧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她也被丁大壮的憨样逗笑了。 她点头肯定道:“嗯,以后我们也是有武器的人了。” 只是 夏婧接过一把弓, 重量不轻,做工精良, 这把弓可不像土匪这样的野路子能拥有的。 再看丁大壮怀里的其他几把弓, 做工都是一样精良,还有他旁边壮丁身上抱着的同样如此。 这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一千多人的村子全是土匪, 或者说披着土匪的外衣,其内里使用的却是军队才能使用的武器。 “你们收集了多少武器了?” 听到问话,丁大壮立马挺直了背脊, 脸上的憨笑不见,神情严肃:“我们十人小队已经收集了有二十来把弓,箭羽上百支,还有十来把大刀。” 夏婧点了点头:“将收缴上来的武器交给其他人,你们十人小队跟着我走。” “诶!” 丁大壮以及他旁边的几个兄弟目光皆是一亮,应了一声,激动的将怀里的武器放在地上,交给其他人看管。 夏婧领着原本保护她的十名侍卫,以及十名壮丁,往村子里转悠起来。 村子里的房子建得和其他村子没什么区别,都是荆州农村标配的农家小院。 只是转久了就会发现,这个村子里房子样式没区别,但新旧程度就区别大了。 从房子结实的程度来看,土匪村的人均收入要比其他村子高。 可能是考虑不露富,房子只是稍好一些。 “这些房子不错,如果能将房子搬走,我们将这些房子搬到岭南去该多好。”丁大壮感慨,这么大一个村子的房子, 够他们一千来人住了。 “天已经黑了,你做白日梦还没有醒呢!”其他人嘲笑他。 夏婧看到前方有一栋围墙比较高的院子, 她径直便带着二十来人走了进去。 在房子里搜查的侍卫们见她进来,都想朝她行礼,被她抬手制止了。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说道:“属下燕十一见过王妃。” 夏婧左右打量房子的格局,笑着问道:“你们搜查的怎样?可有什么发现?” “这栋房子的主人应该在土匪窝里地位不低。”燕十一挠了挠头,脸上有点难为情,“但我们搜查了几遍,这栋房子却没有发现多少值钱的玩意。” 夏婧轻轻‘嗯’了一声,对他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我没事带着他们到处看看。” 燕十一告退,领着侍卫们抬着搜出来的物资出了院子。 “王妃,这栋房子有古怪?”丁大壮跟在夏婧的身后,见她左右打量,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夏婧摇头,“不知道,你们散开再认真搜查一遍,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 “是!” 其他人散开,只留下两个侍卫跟在夏婧左右。 夏婧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进了主屋。 她用精神力探查一遍,没有发现。 转而又进了左右厢房,还是没有发现。 房子有没有密室或暗间,她的精神力都可以探查清楚,但所有能住人的房间都没有探查到。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其实这栋房子的主人真没有抢到什么钱财? 跟在后面的侍卫问道:“王妃,还有灶房和牲口棚子没有探查,您还要去查看吗?” 夏婧嗯了一声,抬脚就出了房间,拐进了灶房。 灶房内除了一角堆了木柴,还有一个角落摆放了碗柜之外,就是两个大灶台。 夏婧故技重施,用精神力探查,当探查到其中一个大灶台时,她有了发现。 侍卫:“王妃,这地方太狭窄,一目了然,没地方藏东西。” 夏婧指了指两个灶台,“你们去将这两口锅拆下来,以后我们的队伍会壮大,这两口锅以后用得上。” 跟进来的两个侍卫张了张嘴,想说这种用过的铁锅,锅底全是漆黑的锅灰,他们去扒下来,身上这一身衣服别想要了。 因为锅底这种锅灰沾在衣服上洗都洗不掉。 “快点!” “哦。”侍卫们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前将两口锅取了出来。 “咦!” 侍卫们将锅取出,才发现其中大锅下面有个黑色的洞口。 “原来灶台下别有洞天啊!” “王妃!”这下两人激动了! 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兴奋! 夏婧装模作样,“是发现了什么吗?” “对,灶台里面有个洞口,这下面说不定有个藏宝洞。” 夏婧提醒他,“那你们其中一个下去瞧瞧,要注意安全,小心里面藏了土匪。” 另一个侍卫机灵的朝院子吼了一声,“兄弟们,这里有发现!” 还在其他房间探查的壮丁和侍卫们都跑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 “难道你们发现暗室了?” 跑得最快的两人冲进来就大声问出心中期盼的问题。 他们见其中一个侍卫准备钻进灶台,他们也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挡住想钻进去的侍卫,给他出起了主意,“且慢!这个甬道不知通往哪里,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这样进出不方便,依我看还是先将这灶台拆掉。” “兄弟说的有理,那就先拆了这个碍事的灶台!” 想钻进去的侍卫犹豫的看向夏婧。 夏婧挥了挥手,随他们发挥。 洞内她早探查了,里面除了财宝和武器,其他什么也没有。 侍卫们自己能顾忌安全问题,她很欣慰,至少他们没有盲目行事。 想建一个灶台不容易,要拆除它,对于几个大男人来说,易如反掌。 一个大灶台,三下五除二便将灶台拆得干干净净,半人高的洞口在大家面前一览无余。 (本章完) 第65章回到营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听说你们寻了个藏宝暗室?” 人未至,声先到。 侍卫长带着十几个兄弟冲进了院子。 当他看到堆了半个院子的箱子时,惊愕的瞪大眼,“我了去!这是淘到了土匪的金银仓库了?” “也不全是金银,里面还有不少武器,你再派一些人下去抬。”夏婧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少量武器。 侍卫长点了两名小队长, 让他们带人进去帮忙。 夏婧问:“你们那边怎样?可有搜寻到地下室或漏网之鱼?” 侍卫长看着堆成山的木箱子,眉开眼笑的点头:“搜到几个地窖,里面除了藏了一些财物和粮食,有两个地窖藏了十几个土匪。他们被发现后,奋力反抗,最后被我们的人咔嚓了。” 夏婧抿了下唇,“这里交给你了, 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好,您注意安全!” 侍卫长欢喜的搓了搓手, 若王妃出去转转就能转出这么一堆财宝,那多出去转几圈好了。 夏婧离开后,侍卫长吩咐自己的手下,“将村里缴获的马匹、马车全都套上,牛车也套上,将这些财物清点好全抬上车。” “好嘞!” 兄弟们欢呼! 夏婧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暗室,在明面上的地窖早就被兄弟们翻了个底朝天。 村里养的牲口全被赶到了村口。 剿灭土匪用了一个时辰,打扫战场却用了近三个时辰。 等将缴获的物资全部装上马车,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大家即使再疲惫再饥饿也不敢在村子里停留下去, 赶着马车骑着马一边走一边啃着干粮,连夜赶路。 土匪村出去劫道的土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还是早走早安心。 若是遇上, 被他们知道老窝被操了底, 那还不得如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 虽然夏婧的队伍不怕这三四百人,但被疯狗追着咬, 还是怕伤筋动骨的。 这次返回,因运了财物, 路上怕出意外,除了必要的休整,队伍不管白天夜里都没有再休息。 终于在次日夜里子时赶到了营地。 “王爷,王爷!” “何事?” 谦王撑起身子朝门外问道。 阿奴直接忽略他语气中的不悦,兴奋的大声喊道:“王妃回来了,我们的队伍回来了,看那火龙的长度,老奴估计这次收获不少!” 帐篷内传出一句平淡的,“知道了!” 阿奴:“.”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阿奴咽了口水,又往帐门口挪了两步,“王爷,王妃回来了,您要起来迎迎吗?” “.” 帐篷内没有动静。 谦王想爬起来,但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朝帐外喊道:“阿奴进来掌灯!” “哎!老奴来了。” 阿奴欢喜的掀帘走了进去,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吹了吹就将摆放在门口的油灯点上。 最后将榻边的油灯也点燃。 谦王爬起来就自己披上亵衣,阿奴连忙将放置在旁边的衣袍拿了过来,帮着谦王穿戴。 谦王睨了眼还窝在床榻上的婢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还不赶紧起来, 滚蛋!” 听到滚蛋两个字,婢女吓了一跳,她一刻不敢耽搁,爬起来就哆哆嗦嗦的往身上套衣服。 床榻多出来的人,阿奴全程无视,专心的为谦王整理衣冠。 谦王没有再看婢女,而是吩咐阿奴:“等会,你熬碗药过去给她喝了。” 至于熬什么药,不用说明,阿奴心中有数,王爷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他十分在意自己的孩子从什么样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 像这种低贱的婢女想生他的孩子,绝对不允许! “老奴记下了,等会就安排。” 衣冠整理好,阿奴退后三步,自觉的站在了谦王的身后。 婢女穿好衣服,听了他们俩的对话毫无反应,低头退出了帐篷。 至于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会是什么反应,没人关心。 如果夏婧见到谦王这拔吊无情的一面,一定会忍不住大骂:渣男! 谦王喝了几口阿奴端过来的冷茶,才淡淡道:“走吧。” 刚出了王帐,谦王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晚上闹得太过,这会儿有点腿软。 这种尴尬的事说又不好说明,其实谦王想阿奴过来扶着自己走。 走到营地的边缘,望了眼还没完全到达营地的火龙,谦王问阿奴:“王妃和侍卫长是去主帐了?” 主帐是专门议事的地方,若是稍休整一会儿,主帐是不会扎起来。 这次因在此地停留几天,所以才会将主帐扎了起来。 阿奴笑着点了点头,“回王爷,王妃和侍卫长已经在主帐等着您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谦王衣袖一甩,就带着阿奴往主帐走去。 —— 丫鬟端上来临时准备的膳食。 夏婧见是几碗炒饭,两碟咸菜,还有一碗鸡蛋汤。 她挑了下眉,感到稀奇,“我们队伍里什么时候有大米了?” 丫鬟屈了一下膝,回道:“回王妃,荆州的粮食产出大多是稻和麦,这些大米是向荆州衙门借回来的。因为担心王妃饿坏了,厨房临时发面擀面条需要时间,正好锅里有剩饭,厨娘便做了炒饭。” 夏婧尝了一口炒饭,味道不错,“辛苦你们了,味道不错,我很喜欢。” 重生来到这个异界,终于吃上一口白米饭了。 真不容易! 要说百姓的生活,南方因气候原因,要比北方百姓的生活丰富。 谦王进入主帐就看到夏婧正狼吞虎咽的吃炒饭。 当然,这个狼吞虎咽是谦王自认为的,其实夏婧吃饭虽快便不粗鲁。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也不知道这十几年在王府学的教养,是不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婧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吃饭。 侍卫长以及几名负责记账的侍卫可不敢无视谦王,他们站起来向谦王揖了一礼:“属下见过王爷。” 谦王挥了下手,“你们继续用膳,有什么话等会用完膳食再说。” 侍卫长见谦王沉着脸,他和兄弟们可没胆吃着饭让王爷光看着。 他让丫鬟将膳食撤了下去,坐下来等着夏婧吃完。 夏婧不紧不慢的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嘴,余光见谦王想开口。 她立马招呼丫鬟,“这茶冷了,重新帮本妃倒一杯温水过来。” 谦王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 (本章完) 第66章夏氏,你找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侍卫长抿紧唇瓣,垂下眼睑盯着地下,大气都不敢喘,每次王爷和王妃相处他既好奇又怕死,真是太折磨人了。 好奇他们相处会发生什么让人恩爱情仇的故事,又怕因知道太多主子的秘密而被主子秘密赐死,真是太纠结了。 夏婧抬眸扫了站在旁边的阿奴一眼, 温声道:“阿奴,没看见王爷被水呛到了吗,快点帮他拍拍背。” 阿奴不敢反驳,沉默的上前轻轻拍了拍谦王厚实的背脊。 谦王被呛得面红耳赤的,缓过气来挥手示意阿奴退后不用拍了。 他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夏婧,转头直接问侍卫长:“这次你们出去收获如何?” “回禀王爷,我们这次出去缴获的主要是金银珠宝、粮食、马匹、武器,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物资, 斩杀的土匪大概有七百余首” 侍卫长简单汇报,本想将夏婧勇猛杀敌的事迹也汇报一下,但抬眼见夏婧正笑眯眯的盯着他,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开不了口了,还是让王爷自己去发现吧。 在心里稍犹豫了一下,便把缴获的物资清单呈了上去。 谦王接过清单打开细看,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他边看边拍桌子,连连称赞道:“好, 太好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金银珠宝折算成白银大概有二十几万两, 武器可以拿来装备七八百人, 粮食两万担, 马匹加上马车三百多辆, 铁锅七八十口,还有布匹五车等等, 这些物资正是他们如今最缺的。 “王爷说的是,正是意外之喜!”帐门口,两位先生欢天喜地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两人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向谦王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意外得到一大笔钱财物资,对于我们如虎添翼,真是得道者天助也!” “哈哈,两位先生言重了!” 这恭维的话听得谦王浑身舒畅。 果然,男人就算能力再不济,也梦想一统天下。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是天下男人的终极梦想! 两位先生很会做人,一转头又向夏婧揖了一躬,“要说这次功劳最大的要属王妃,若没有她出的主意,我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收获,王爷,您准备给王妃什么奖励?” 夏婧没有跟他们谦虚客套, 一只手撑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两位先生表演,这次她的功劳不敢说最大,但功劳不小是事实,该属于她的奖励不能少。 要不然,她前后忙忙碌碌为了什么? 谦王本想忽略夏婧的功劳,让她不拿他当回事,忽视他。 如今两位先生提及她的功劳,他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亏待有功之人。 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夏婧,“我的好王妃,这次的功劳不小,您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夏婧坐直了身子,微微勾起的嘴角说明她心情非常的好,她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这次行动,侍卫营和一千壮丁的功劳最大,他们最辛苦!” 就在大家以为夏婧会委婉推掉功劳,就连谦王都暗暗松了口气时,她的话音一转,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但本妃的功劳也不小,奖励要的太多兄弟们有意见,那我便不多要,就这次的武器奖励给一千壮丁,让他们装备自己,以后路上万一遇上敌人,他们也有武器对敌,保护我们。” 其他人听了她不要脸的话,嘴角抽搐,七八百样武器这奖励不要太丰厚哟! 谦王念着她刚立了功,叹了口气,语气还算柔和:“你的话说的在理,七八百样武器这样的奖励也不算多,但是,目前队伍正是需要补充武器的时候,还是先紧着侍卫营吧。” 夏婧双眼微眯,笑得一脸无害,开口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本妃早就先斩后奏了,武器在回来前已经分配给壮丁们去了,如果王爷急需武器,那我们下次行动便多缴点武器回来,到时任王爷处置。” “夏氏,你找死!”谦王气得拍案而起。 两位先生也惊得张口结舌,该不该说王妃是个傻大胆,怎么总是喜欢做一些挑起王爷火气的事呢? 侍卫长等人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王爷拿王妃没办法,最后拿他们出气。 夏婧掏了掏耳朵,满脸无奈的说道:“王爷,你别一遇点事就发火,年纪渐长,脾气也跟着渐长,小心对身体有碍。” “夏氏!”竟然咒他的身体,眼底还有他这个丈夫的存在吗? “别喊了!吵得我头疼!”夏婧皱起了眉头,“别整天死啊死的挂在嘴边,我这人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不久,对这词很忌讳!” 谦王:“.”棺材爬出来这事成你的王牌了是不是?就因这就要让着你! 张先生见谦王气得脸色成了酱紫色,真担心他们夫妻闹得不好收场,忙开口提醒:“王爷!” 谦王咬了咬后槽牙,“夏氏,你好的很,希望你下次挑战本王的底线时,本王能失去理智,直接咔嚓了你!” 说罢,甩袖而去! 谁人也不想理! 刚出帐篷就和几个站在帐外听壁角的糟心儿子碰上,谦王见儿子听了自己的笑话,他直接黑了脸,“你们怎么在这里?” 李氏兄弟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最后大家都看向长兄。 大爷李承尚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父,父王,我们兄弟是听说母妃和侍卫长回营了,特意过来看看他们,既然他们都无恙,那我们就放心了,那.” 他遗憾的瞄了一眼帐篷内,“那我们先回去了。” 谦王在里面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那你们还不赶紧给老子滚!” “一群不孝子!” “个个不省心,装模作样,没一个好东西!”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主帐内的张先生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朝夏婧竖起了大拇指! 佩服! 夏婧对他这无声的夸奖,白眼差点翻上天。 “既然没事,那本妃先回去睡了。” “王妃.”两位先生想挽留。 可是夏婧不会给他们机会,赶了这么久的路,她早困死了。 她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的摆了下手,“有什么疑惑,你们问侍卫长!” (本章完) 第67章存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回去倒头就睡。 其他几房人就没有她这么心大,几位爷回了自己的帐篷,就被自己的夫人问及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只能如实将夏婧这次剿匪回来,收获丰厚说了出来。 弄得几房夫人心绪难平,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天一亮,她们就早早起来,趁着出发前, 带着满腹八卦的心思出门寻人分享去了。 “二嫂,您这是准备去哪?” 三夫人符氏刚带着丫鬟出来没多久,便见到二夫人温氏走在前面,她便叫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二夫人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原来是三弟妹啊,你起这么早是准备去哪?”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三夫人左右看了看周边的帐篷,见没人出来, 便凑近轻声说道:“我听三爷说,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因为母妃带着剿匪队伍回来了,我这正想去营地外围瞧瞧缴获回来的物资,二嫂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也听二爷说了,要不,我们去瞧瞧?” “走!” 妯娌两个一拍即合,愉快的往外围而去。 两人到了外围,却发现她们来的算晚了。 昨晚堆放物资马车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人,府里大嫂四弟妹都已经到了, 还有侄子侄媳妇,侯府家眷, 再加上丫鬟婆子, 总之前面早围得水泄不通。 生活在锦绣堆里的贵人们, 哪见过实实在在战场上缴回来的战利品, 大家都围着看稀奇。 三夫人问:“二嫂, 你说母妃现在将目光放在了府外广袤的天地,以后去了岭南,府里的中馈她还会管吗?” 按说像夏婧这个级别的老祖宗早就应该将府中中馈交给长房长媳打理。 但谦王府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府里的老祖宗辈分高,年龄却小,所以,府里的中馈一直还是原主主持。 后来原主入殓出殡,府的中馈自然落在了大夫人手上,如今的夏婧重生过来就一直在逃难,她根本就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谁知道。”二夫人不想提及这个问题,因为中馈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们二房三房的人来管。 她觉得如今这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婆婆,她有点摸不清楚她的脉。 —— 荣镇盘口村被人操了底,七百多口人无一生还。 荆州刺史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 在自己的地盘上谁有这么狂? 结合最近几天收到的消息,他一掌拍在了案几上。 “岂有此理!” 吃他的,还在他的地盘受他庇护,这些人简直胆大妄为,敢明目张胆的生事,大开杀戒! 他派了手下的袁参军去现场查看实情。 袁明宪接到命令, 带上人马,急匆匆的往荣镇赶。 进入荣镇,明显感觉街道冷清,就算偶尔遇上一个行人也是匆匆忙忙,有的甚至见到他们战战兢兢作了个揖就跑了。 明显是被盘口村的惨案吓到了! 当然,盘口村是土匪窝,之所以能在荣镇像正常的村民生活下去,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不吃窝边草。 他们打劫的对象是过路的商队,或直接带着土匪跑到外地去打劫,劫到物资再扮成商队运送回来。 所以在荣镇,不是真正的盘口村的人,是不知道他们做的是这个营生。 大家都以为盘口村的人团结,村里自己组了商队跑货,看他们比其他村富裕,附近的人还挺羡慕他们村的人。 只是天有不测风雨,哪能想到有一天全村都被人灭了! 果然,钱财是万恶之源! 一定是哪个山里的土匪注意到他们这个村比较富裕了。 有油水捞,土匪傻了才不去抢劫一番。 进入盘口村,到处一地狼藉。 一路走来,村子里到处都是未清理已经干涸的血迹。 可以想象当时这里的情况有多惨烈。 目之所及,触目惊心! 一千多人的村子除了跪在村口的三百多人,村里连鸡鸣狗叫都没有,可见扫荡村子的队伍有多丧心病狂! 如果夏婧此时知道袁明宪的想法,一定会翻个白眼送给他。 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些土匪的下场罪有应得。 他也不想想,这些土匪手里犯了多少条人命,小小一个土匪窝能积累这么多财富,不知多少冤魂死在了他们手里。 房屋烧了不少间,应该是打斗时火把不小心点着的,要不然来人如果真想烧了盘口村,不可能只烧几栋十几栋房子。 袁明宪闻着血腥味,走到了院墙比较高的院子里,挖地三尺不足以形容此时院内的情景。 “搜刮的真干净!” “啧!” 跪在村口的土匪眼神有点呆滞,眼前的一切,他们不能接受,以至他们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袁明宪走到他们面前重重的咳了几声,他们眼睛才转动了几下,警惕的看向他。 发现来人的衣着后,神情又放松下来。 “袁参军。” 袁明宪淡淡应了一声,问道:“你们搜到什么线索没有?” 刺史大人虽然心里猜测是谁干的这事,但他暂时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暂时也不能告诉土匪们。 土匪头子是一个独眼男人,他一脸恨意的道:“我们暂时没有线索,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动的手,就算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去报这个仇!将他千刀万刮当花肥,将他全家都碎尸万段喂野狗,挖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再鞭尸!” 袁明宪听了嘴角狂抽,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狠话。 他再问:“那村里的损失呢?” 独眼男人闻言,一脸颓然,“全没了,连厨房的铁锅都被扒光了!” “发生偷袭当晚,你们这些人去了哪?” 提及这事,独眼男人眼里闪过庆幸和忌惮的光,“这场灾难来临,出乎意料,那几天我带着这三百多兄弟在隔壁的隔壁县劫道。” 谁能想到他们劫别人的道,却有人来操他们的老底! 他见袁明宪紧抿着唇没开口,便问:“大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袁明宪扫了他一眼,“大人知道此事非常愤怒,特意让我带人来调查,他那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在荆州这片土地上,谁拥有这么大的势力,能一夜将七百人的村子屠尽?难道大人就没有存疑的势力?” 对于袁明宪的话,独眼男人明显不完全相信。 堂堂一州刺史,在自己的范围内有这样一股势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本章完) 第68章睚眦必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人正加派人手调查此事,你要有点耐心。”袁明宪拍了拍宽厚的背,其他的话他不便多说。 独眼男人望着着前面的残垣断壁,愧疚、懊恼、后悔、恨意汹涌而出。 “这次是我太自负,疏忽大意造成了此次之惨祸,袁参军如实禀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不管大人怎么惩罚,我都认了!” 袁参军瞥了他一眼,“你的惩罚大人先给你存着,到时总会对你有所惩罚,或者你可以将功折罪。” 独眼男人闻言,冷汗津津, “大人可有说接下来怎么做?” 袁明宪冷着脸,“这次损失惨重,大人暂时让你原地蛰伏, 等这次事情过去之后,再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独眼如喝了一大碗黄莲水,连眼神都流露出来苦涩。 袁明宪瞧见他的神色,说实在的,他并不同情他。 独眼此人太自负,觉得荆州大地是大人的管辖范围就掉以轻心,让人钻了空子,从而使大人损失了一大笔钱财物资,致使大人吃了个哑巴亏,大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回到刺史府, 袁明宪如实禀报。 袁如江面露讥讽之色,“京城来的这些贵人真会玩啊!此计不通就再生一计, 首先向本大人借粮, 粮食没能如他们的愿,他们就另生一计,打着为荆州百姓着想的幌子, 私自在本大人的地盘上杀戮,还美名其曰剿匪!” 本想让本地土匪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只是他这边还没有行动,谦王府的队伍却已经操了他一个仓库的底。 这怎么行? 按本大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虽然明面上不能和他们翻脸,但私下总得报复回去! 袁明宪微眯着眼睛,眼里有冷光迸出,“大人,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袁如江在心腹面前,很干脆,直言道:“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已经动手,我们怎能无动于衷?” 袁明宪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属下等会就安排下去,他们进了荆州地界,想再出荆州地界不脱层皮也要皮包骨。” “阿啾!阿啾!” 连打两个喷嚏,夏婧揉了揉鼻子,这又是谁在惦记她? 红梅瞅了眼马车外的烈日,担忧的问道:“越往南走, 天气越热, 王妃,您别是热伤风了,要不,奴婢去请府医过来给您把下脉?” 夏婧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懒懒的道:“没事,肯定是哪个在惦记本妃。” 闻言,红梅紧皱的眉头一展,“那肯定是前面的王爷在惦记着您。” 夏婧的精神力延伸到马车外,第N次试着夹起一粒砂,最后终于成功了。 脑袋隐隐作痛,听了丫鬟的话,她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稀奇的打量小丫头,“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每日都要在本妃面前提及无数次王爷,莫非.你对他有想法?要不要本妃作主让他收了你?” 红梅听闻此言,吓了一大跳,“王王,王妃,您千万别,奴婢对王爷绝无非份之想!” “噗嗤!” 夏婧见她吓得不轻,暂且放过她,但也不忘警告她,“记住,以后除非必要禀报,少在本妃面前提及这个渣男!” “是,奴婢会谨记于心的!”红梅略委屈,她当个奴婢容易吗? 想着帮主子争宠,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夏婧看了眼窗外问道:“现在到哪了?” 红梅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上,“我听五爷说,太阳落山前能赶到陆县,今晚大概是在陆县休整了。” 夏婧笑了,“陆县再往南就是江夏,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快到江边了。” 大旱过后就怕有大涝,越往南雨水越多,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夏婧担心他们还没有过江就下暴雨,到时洪峰到达,江面加宽,流速加快,会对他们过江造成一定的阻力。 红梅好奇的问道:“王妃,江的对岸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山绿水清,山花烂漫?” 夏婧想象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景色,她摇了摇头:“本妃从小到大都没去过江对岸,哪知道对岸是什么样子。” 说去岭南,她只不过是根据目前天下的局势而决定的。 “母妃,队伍准备到前面树林休息。”李承睦骑在马背上,弯下身子透过车窗对夏婧笑了笑。 夏婧揶揄他,“外面日头这么大,你不怕晒黑了?” “一路赶来,反正已经晒黑了,也不差多晒一会儿。” 李承睦笑得意气风发,一路过来,身材倒强壮不少。 “晒黑了,你不怕没有姑娘心悦你?” 李承睦甩了甩脑袋,无所谓的道:“看重本爷颜值的不要也罢。” “你倒是洒脱!”夏婧失笑。 母子俩闲聊着,队伍慢慢进入树林,车速也慢了下来。 一进入林中,空气中的热度降了下来,大家舒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夏婧从马车内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感受迎面而来的微风,觉得浑身的燥热散了不少。 曾严安排人去溪边打水,捡柴火,负责灶房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白梅跳下马背,将马车上剩下的水全倒进水盆里,“王妃,您下来赶紧洗个脸,赶了一上午的路,热得一身的汗水。” 夏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的确是黏乎乎的。 洗个脸,一身都感觉清爽了。 “王妃,奴婢看见溪边有不少流民在挖野菜,我们也去挖一点回来,连日奔波,再不吃点绿色蔬菜,奴婢怕您又得疡症。” 夏婧叮嘱:“你叫个侍卫跟着你一起去,别单独行动。” 越往南,流民少了。 路边的绿意多了,有时机会好遇上水源充足的地方,还能挖到一些野菜。 从表面上看,荆州刺史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一路过来安排了不少流民。 只是不知道他对天下局势有什么看法? 或者说,他对逐鹿天下有多大的兴趣? “母妃,您喝点水。” 李承睦坐在夏婧身边的小杌凳上,接过红梅手上的茶壶亲自帮她倒了杯水。 “今日怎么想着陪我了?”夏婧两眼弯弯,接过茶盅喝了一温水,“不去找你的兄弟侄子们玩了?” “大家都累了,想好好休息,要不然下午哪来的精力赶路。” (本章完) 第69章狡诈,抠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奴才见过王妃。” 曾严的到来打断了母子闲聊。 夏婧抬头看向曾严,注意到他后面还跟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 “你这是?” 曾严介绍身后中年男人:“王妃,这位是侯府的一个管事,叫蔡二。” “小的拜见王妃”蔡二行礼。 “起吧。”夏婧抬了抬手让他起来。 曾严在夏婧的眼神示意下,说起了事因,“侯府在两天前就断粮了,这一路买粮不容易, 他们每次路过城镇买的粮都不够一路人员消耗的。前两天是郡主过来借粮” 原来李承娴前两天来找管家借粮,管家请示过谦王,借了侯府三天的粮食,足够他们坚持到陆县。 只是李承娴是个没成算的,有了粮就随便伙夫取用,没有去限量每天只能消耗多少。 最后弄得眼看就要到陆县了, 中午这一顿又没粮下锅了。 她自己不好意思过来,便派了管事过来借。 只是侯府的队伍融合了几个家族, 人数不少,每日消耗的粮食惊人。 而谦王府的队伍,因后面增加了上千人,虽然操了一个土匪窝的底,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剩下的粮食曾严也不敢随意往外借。 今天他带着侯府管事去找王爷,王爷就让他去先生。而先生却让他来找王妃。 这皮球踢来踢去,曾严带着蔡二已经转了一个圈了。 夏婧瞥了眼一直低着头的蔡二,轻笑道:“灾荒年,粮食就是保命符, 侯府总是这样借粮也不是个事,虽说傍晚就能到达陆县, 但到了陆县肯定买粮又是限量, 如此,侯府即使买了粮, 后面一段路,他们还是会缺粮。” “当然, 我们和侯府是儿女亲家, 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夏婧思忖片刻,“管家,为了大家都不难,管家你就这样办,粮食我们不借.” “王妃!”蔡二一听急了。 夏婧压了压手,让他稍安勿燥,“粮食可以不借,但我们卖!” “卖?!” 曾严看了眼夏婧,眸光一亮,懂了她的意思,“王妃,您的意思是为了使大家都不为难,我们可以卖粮给侯府,如此,侯府也不用因借了我们的救命粮而有心理压力,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饿着了。” 夏婧点头。 曾严瞬间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还是王妃狡猾精明, 侯府向王府借粮,两家是儿女亲家, 以后总不能为了这点粮食让侯府还吧。 以后两家相隔千里,侯府也不可能为了点粮食特意送去岭南。 况且,丰收年的粮食岂能和灾年的粮食相比! 两者珍贵程度都不同! 王府的队伍后面的路还很长,粮食就是他们的底气,肯定不能白送给别人。 如果按如今的市价卖给侯府就不同了,至少他们收到了银子。 他们到了岭南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再多的钱都不嫌少。 蔡二诧异的看了眼这位传说中的谦王妃,没想到她会出这么个馊主意! 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不过,拿银钱买也行,如此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谁也不欠谁。 两位先生听了夏婧的处理结果,直呼她的这个主意妙极,如今的王府正需要如此抠门的主母。 谦王听说了这事,大骂夏婧:狡诈!抠门! 他扶着额头,很是头疼,“夏氏行事如此不知分寸,以后本王在亲家面前是抬不起头了,真是丢尽了我李氏皇族人的脸!” 阿奴说了句公道话,“王爷,如今的王府正是最难的时候,王妃也是从各方面考虑,做了最妥当的处理办法,世人谁不想大方?但是目前的情况,我们大方不起来。” 谦王心里不服气想再呛两句,但想到以后要在岭南生活,顿时又泄了气。 在他的心里,岭南这种边境之地,就是蛮横、贫穷、落后的代名词。 下半生,他也是个南蛮子了。 思及至此,他便觉得生无可恋!—— 建康。 御驾刚到建康城,老皇帝就再次病倒。 当建康的大街上到处飘荡着脂粉香,而行宫里却弥漫着难闻的药味。 作为老皇帝的左右膀,左仆射华绍金刚安顿好家里,就急匆匆的递了奏本进了宫。 到达老皇帝的寝宫,经过通报,被请了进去。 “皇上,今日您身体好点了吗?” “劳仆射惦记,休息一晚,好多了。” 惠元帝拖着病体斜靠在床头,代义站在旁边帮他轻轻顺着背。 华绍金见他呼吸似乎都很吃力,实在担忧。 惠元帝病了这么长时间,身体都瘦得脱了形。 从面容肤色上看,一看就知道大限将至,只是老皇帝自己这个时候不想着立储,其他大臣无人敢触他的霉头。 或者说,大臣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皇帝明确的立了储,那么不管是不是他们属意的皇子,他们都得接受。 但若皇帝没有立储,那么所有的皇子都有希望。 最终谁坐上那个位置就各凭本事了。 到了最后,大臣们也想拼一把。 成,加官进爵,庇妻荫子。败,最多打回原形,重新再投胎。 乱世初始,朝堂的人都快被逼得疯魔了。 华绍金关切的问道:“皇上,今日用了膳没有?” 惠元帝喘了口气,“朕有进食,只是没什么胃口,吃进去也难消化,肚子胀得难受。” 华绍金心里沉重了几分,“皇上一定要好好体重龙身,哪不舒服就告诉太医,大禹朝的江山社稷可离不开您。” 惠元帝苦笑,有气无力的道:“朕是大禹朝的罪人,半壁江山被朕丢了,死去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唯一让朕遗憾的就是不能活着看到江山被统一的那一天。” 华绍金老眼红了,真想不管不顾的大哭一场,哭这个世道的不公,哭这个世道的艰难,哭他自己命苦。 若大禹朝在他在职期间被灭了,那他将遗臭万年! 被后世子孙钉在了耻辱柱,撕都撕不下来了! 说不定后世史书会大书特书,最后写成他是奸佞小人。 嗷! 他的一世英名啊! 惠元帝没去管华绍金哭丧的脸,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问问朕到底想立谁为储君?” 华绍金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呼吸一滞,眨了下眼,“皇上,您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惠元帝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朕再想想。” 这下,换成华绍金心绪难平了,留这个悬念给他,接下来的日子他别想平静了。 宝们,求票票~求五星好评~写作不易,给点支持~ (本章完) 第70章到达陆县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太阳落山前,队伍终于停留在了陆县城北门外。 陆县县令提前接到通知出城迎接。 “下官石雨顺在此恭迎王爷王妃!”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谦王连马车都没有下,阿奴跳下马车,向他躬身揖礼,“石县令有心了,我家王爷赶路辛苦, 有什么事还是先进了城再说吧。” “对对对,是下官考虑不周,恭迎王驾,请!”石县令让大家都退回路边,让谦王和王妃的马车先进城。 由县衙的人带领,谦王府的主子被安排到一处别院。 侯府的主子以及他们的姻亲安排在相邻的两个大客栈内。 至于,各府的侍卫队以及车队, 除了必要的维护安全的侍卫, 余下的人不可能留在县城内,都直接穿过县城被安排在县城南门外的空地安营扎寨。 侯府主子们的马车停在客栈外,李承娴由丫鬟扶着出了马车,再看姻亲家族的马车停在另一栋客栈面前。 她不由的好奇问站在路旁的侯府侍卫:“谦王府的马车呢?我父王他们住在哪个客栈?” 侍卫如实回答:“回世子夫人,王爷另有住处,具体接到哪去了,属下暂时不知。” 闻言,李承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相对在野外扎营,县城里的客栈算是舒适的住所了。 此时,听闻谦王府的人另外安排了住处,不用说, 一定比客栈的条件好上不止几倍。 “陆县县令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侯府的人没资格让他另眼相待?为什么不将我们安排在一处?” 李承娴一点也没有控制音量,带领他们过来的衙役听到她的话, 紧张无措的站在客栈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夫人解释? 长平侯夫人被丫鬟扶着正想上台阶,听到儿媳妇的话, 停下了脚步, 脸上带着疲惫,语气温柔的道:“娴儿,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石县令已经尽力招待我们,在这儿有客栈住就不错了,别太挑剔。” 真以为在外面还能跟王府侯府比较! 要不是因出门在外,这儿有外人在,她真想惩罚她一下。 说话做事不动点脑子。 要不是看在谦王府面子,就她脾气性格这么差的女人,谁家敢娶回去当儿媳妇? 李承娴颇为嫌弃的扫了客栈大门,“母亲,父王一定是被县令安排到哪个别院去了,客栈人来人往哪能有别院舒适!” 长平侯夫人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警告:“县令安排你父王,那是他对王爷的尊敬,别忘了,你如今是外嫁女,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夫人。” 李承娴微微一怔,完全不知道长平侯夫人为何突然对她疾言厉色起来。 还是她的儿媳妇扶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顺着力道一起进了客栈。 长平侯一家刚在客栈安顿好, 便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派人去粮食铺子买粮。 谦王府这些琐事谦王是不会操心,曾严更不用主子吩咐,所缺的物资他在进城就安排人去购买了。 别院的大小不可能和京城王府相提并论,房间数量有限,基本是一房一个院子。 谦王和夏婧以及谦王的几个妾室占了主院,其他几房各有各的院子,相对在野外而言,别院虽然拥挤,但还是比野外强。 谦王进入主院,理所应当的走进了正房。 夏婧的脚步微微一顿,她来不及选择哪个房间,跟在后面的孙姨娘就开口了。 “王爷和王妃姐姐就住正房,我和妹妹就住东西厢房,其他剩下的房间就让丫鬟婆子们住,姐姐觉得我这样安排合适吗?” 夏婧回头斜睨她,从来没见过表现欲这么强的女人,也不管这事她来安排合不合规矩。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龌龊。 不就是见她和谦王不和,想让他们住在一起矛盾更激化吗? 红梅和白梅平时和夏婧朝夕相处,自然知道她现在有多讨厌谦王,一时两人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收拾。 谦王闻言心中一动,瞥了眼走在旁边的夏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还有点期待。 这个女人每次都来气他,怎么会对她有期待呢? 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 夏婧回过头发现谦王竟然放慢了脚步,这渣男还真敢想。 她冷冷哼了一声,大步迈进了正房。 正房进门这间房是用来会客,左右还有两间房间。 左右房间又分了明暗两间,所以说正房很宽敞。 如此宽敞的房间,男左女右,夏婧率先选择了右边的房间,让谦王住左手边的房间。 身后的两个丫鬟见主子进了右手边的房间,忙不迭地跟了进去。 谦王:“.” 阿奴低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红梅最后一个进入房间,一进房间她反手便将房门关上,隔绝了谦王探究的视线。 白梅将带进来的生活用品放进柜子里。 她一边整理一边问道:“王妃,您怎么不趁机和王爷和好?” 一路将他们夫妻间的相处看在眼里,再瞧着去王帐过夜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她都快急死了。 夏婧瘫在椅子上,颠簸了一天,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听了小丫头的话,心里满是无奈,红梅被她吓唬了一次,不敢在她面前有事没事总提谦王。 现在又换成另一个丫头念叨了。 夏婧单手抚额,“让你去服侍一个胖老头,你愿意吗?” “啊?!”白梅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王,王妃,您不要奴婢了?” “噗嗤!” 正在铺床的红梅忍俊不禁,王妃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王妃没说不要你,只是想让你多做事少说话,主子的事少掺和,主子让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做事说话都要谨言慎行。” 白梅心虚的看了眼夏婧,傻傻的应了一声,“哦,奴婢记住了。” 红梅铺好床,转身笑道:“王妃,奴婢去准备热水,您再等会儿,马上就可以洗漱了。”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记得让灶房用生姜熬锅热水,等会睡前本妃要用生姜水泡个脚。” 连日来的奔波,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身体有点受不住,得泡泡舒缓下筋骨。 “好,奴婢记下了。” 红梅退出房间,白梅加快手上的速度,将物品整理好,也跟着退出房间去厨房提今晚的晚膳。 (本章完) 第71章怕她翻脸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歪在椅子上,来到古代当老祖宗也有当老祖宗的优势。 至少生活上有丫鬟照顾,目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还有小辈敬着她。 只是以后的养老生活就有点难以预料了。 刚泡了个澡,夏婧坐在梳妆台前,红梅站在后面帮她擦拭头发。 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袍的谦王信步走了进来, “王妃,县令邀请本王去赴宴,今晚不能陪你,你自己在家好好用膳,好好休息,不用等本王了。” 夏婧淡淡的‘哦’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谦王见她的态度,嘴上啧了一声,“王妃是羡慕本王能出去应酬?不用羡慕,今晚真不能带你去,县令的夫人刚去世没一个月,没女眷招待你,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别院早点睡吧。” 夏婧忍不住冷笑一声,“王爷别自作多情,既然县令邀请你,那你就赶紧去吧,别耽搁了,要不然县令为了你准备的美人都要等急了。” 谦王见夏婧一副刻薄的嘴脸,仰头畅快的大笑:“哈哈, 即使你不开口,本王也知道你这是吃醋了。不过, 咱都老夫老妻了,气量怎么还变狭小了?” 临走时, 他还拍了拍夏婧的肩膀,“放心,不管怎样, 正妃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夏婧满脸通红,被气的! 她肩膀一抖,将肩膀上的咸猪手抖落,语气冷冽如刀:“你这只爪子不想要了!” 谦王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眼夏婧,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红梅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背影,颤抖着手继续为夏婧擦拭头发,“王王妃,您何必惹王爷生气呢?” 夏婧抬眸看了眼铜镜,“有些人你给他点好脸色,他就能上天,如果掉下来,我去接住他,那么第一个砸死的就是我!” 这种舍己救人的美德,夏婧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不具备。 所以,生活上干嘛要委屈自己, 去成全他。 他高兴了对她又没好处, 他高兴了只会多宠幸几个小美人! 夏婧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便让丫鬟摆饭, 肚子早饿了。 “小五那边安顿好了吗?” 白梅一边摆饭,一边回道:“五爷住在前院,您放心,严管家会照顾好他的。” “嗯。” 用完膳,泡完脚,夏婧打发两个丫鬟下去,早早的便躺上了床。 用姜水泡了脚,一身暖融融的,真舒服! 东厢房一直关注着正房,直到窗户映出来的光线暗了下来,丫鬟才进了房间。 孙姨娘见丫鬟进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她还是没有行动?” 丫鬟点了点头,“王妃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就睡下了?”孙姨娘眼里浮现一丝迷茫,“难道她真放心王爷在外面鬼混?” 以前有王妃管束着,王爷不敢太过放肆。 如今王妃不管不问,王爷又爱美人,他还不得彻底放飞自我啊! 往后,王府是不是要添多位妹妹? “奴婢发现王爷是气呼呼地离开的,会不会是和王妃拌了几句嘴?” 孙姨娘差点将手帕搅烂,咬牙道:“我看夏氏就是故意的,也不管管王爷,还故意惹他生气,这出去了又给了外面那些妖精机会!” 真是气死她了!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 夏婧在一阵鸟鸣声中醒了过来。 洗漱完走出卧房,便见谦王坐在桌边等她一起用早膳。 “王妃您起来了,王爷正等着您用早膳呢。” 阿奴笑呵呵的拉开谦王旁边的凳子。 夏婧稀奇的打量谦王,这老头子怎么这回没有玩得乐不思蜀? 谦王被看得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怎么?你不饿,如果你不饿,那本王先吃了。” “哦。” 夏婧淡淡哦了一声,拉开谦面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 阿奴:“.”他这殷勤白献了! 谦王瞥了眼身旁的凳子,什么也没有说,拿起筷子老老实实的用膳。 “呀,王爷,姐姐,你们已经用膳了?妾身想来给王爷请安,看来是妾身来迟了。” 谦王抬起头笑了笑:“不晚,你用了膳没有?若没有用膳,一起用点?” 孙姨娘惊喜不已,生怕夏婧反对,忙不迭的点头:“妾身还没来得及用膳,既然王爷邀请,那恭敬不如从命!” 阿奴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孙姨娘欢喜的夹了一大块肉放在谦王的碗里,娇笑道:“谢谢王爷的关心,能和王爷、姐姐一起用膳是妾身的福气,您吃块肉。” 她又夹上一块想放进夏婧的碗里,吓得夏婧赶忙将碗口捂住,“你干嘛?你吃你自己的,本妃想吃什么自己会夹!” 大清早的吃肉,年轻时都受不了,何况如今已经三十几岁的年纪,新陈代射已经变缓了,哪敢放肆的贪口舌之欲? 孙姨娘的手僵在半空,“姐姐,这肉没毒!” 这委委屈屈的模样,夏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又没有欺负她,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谦王吞下嘴里的肉,附和道:“王妃,这些膳食是阿奴准备的,你大可放心食用。” “对呀,姐姐,这肉王爷也吃了,若是你不放心,那妾身吃给你看,好以证妾身的清白。” 孙姨娘闭着眼,忍着心里的恶心,大咬了一口,大清早起床就吃肉,爱美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人会如此吃。 谦王责备道:“你看,孙氏已经吃了,证明没毒,你太小心眼了。” 夏婧喝了口粥,“老娘又没说这肉有毒,只是不习惯早上吃肉而已。你们俩大惊小怪干嘛?想诬蔑老娘,往老娘头上扣屎盆子?” 孙姨娘脸色一僵,喉咙发硬,嘴里的食物一下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夏氏,本王发现你越来越粗鲁了,什么屎呀尿呀的,还让不让人用膳了?”谦王脸都黑了。 “爱吃不吃!”夏婧可不惯着。 孙姨娘忍着恶心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为了缓解尴尬,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王妃姐姐真会说笑。” 说着,她果断转移话题,“王爷,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 谦王神色一顿,然后又是若无其事的模样,答非所问,“本王想回来就回来,他们还敢强留本王不成?” 其实,他想好好玩玩,如果换成以前,他一定又是留连忘返了。 只是 他怕夏氏又像上次一样,拿着棍子又去揍他。 如今的夏氏,脾气坏得很,他真怕她翻脸不认人,到时丢脸的又是他。 (本章完) 第72章牟吴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用完早膳,阿奴让人将桌子上的碗筷撤了下去,刚换上热茶,李承睦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向几人请了安,他才高兴的向夏婧说道:“母妃,陆县粮食铺子的掌柜知道我们运了不少芝麻过来,他派人来问, 芝麻要不要出售?他报出的价格比我们当时收购的价格涨了一倍。” 夏婧抿唇一笑,眼含喜色,“既然有钱赚那就卖给他,卖了之后,你让丁大壮再去看看陆县有哪些特产,买一些将原来的马车装满, 说不定到了下个城镇这些物资又成了抢手货呢。” “行, 儿子这就去安排。”李承睦似乎找到了一点旅途中的乐趣。 等李承睦离开,谦王不高兴了, “你这是在带坏小五,他堂堂亲王府的五爷,你却尽教他一些唯利是图,投机倒把的思想。本王看他早就把家国情怀抛之脑后了,尽干些与民争利的事!” 夏婧脸色沉了下来,“你想让他满嘴只知道之乎者也,或者跟你一样不事生产,只知道沉迷于女色?” 谦王闻言,脸色巨变,厉声呵斥:“胡说八道!本王堂堂一品亲王不说富有四海, 至少富有一郡一县,手下能人无数,这些事还用得着本王来操心?至于女色,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尽干些妒妇才干的荒唐事!” 夏婧气了个仰倒,她什么时候成了妒妇了?他这个死肥猪用得着她去嫉妒吗? 如果说上次用棍抽他们,那是恨他拖队伍后腿,完全没有意思要管他玩女人。 她气极反笑,眼讥诮之色,“行,你是亲王,你好了不起,希望等到了后面,你还能笑得出来,还能这么富有!” 死渣男! 京畿废了王府八成的产业,没了以前的进项,她倒要看看谦王能拽到什么时候? 到时看他怎么养活他的侍卫营以及几个儿子孙子。 没了钱,她倒要好好看看他还养得起美人吗? 到了岭南处处要用银钱,还好他养了个好管家,要不然,王府这个烂摊子早就瘫痪了。 哪还有今日他在这里作威作福! “姐姐您过虑了,王爷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他什么时候为生计发过愁?依妾身看,王府积累几十年的财富, 即使我们到了岭南什么也不干,也够我们花销几辈子的了。” 孙姨娘坐在一旁边,忍不住开口,其实她不懂王府的账务状况,纯粹就是为了给夏婧添堵。 夏婧嘴角有讥笑漏了出来,她懒得跟一个成天就知道吃飞醋、抢男人的蠢女人争辩。 谦王眉头紧锁,“难道曾严有事瞒着本王?” 夏婧忍不住呵呵冷笑,“王爷也从来没关心过王府的财务状况,根本不存在隐瞒不隐瞒。” 谦王:“.” 他这是不是坐实了夏氏当初安在他头上的酒囊饭袋之名? 大清早的大好时光,夏婧懒得跟他们掰扯,她站起来抻了抻裙摆,对自己的两大丫鬟道:“去将东西收拾好搬上马车,我们准备出发。” 红梅迟疑了一下,“王妃,刚五爷去做买卖了,我们不用等他?” 夏婧一点不带迟疑的往外走,“不用,我们队伍人多容易耽搁时辰,等在南城门外准备好启程时,他说不定也到了。” “说得也是!”红梅点了点头,跟白梅进了右手边的房间。 主仆一离开,孙姨娘盯着谦王,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王爷.” 谦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准备,等会就出城。” “好。” 王爷和王妃不睦,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孙姨娘。 谦王虽然好色,但他一般不会将女人往府里领,要是领回来的,基本是有资格为他生育的女人。 所以至今,府里也就一个王妃两个妾室而已。 队伍出了陆县一路往南,到了中午休息时,就有侍卫来报,有人求见。 夏婧坐在大树底下,享受着微风拂面,听说有人求见,一时真想不起来和谁相熟。 “谁想要见我?” 侍卫低头禀报:“她自报是汝南牟吴氏,说自小跟您认识。” “牟吴氏?” 夏婧头疼,古代这一点非常麻烦,嫁了人的女人向人介绍自己总是自称某某氏,前面非要加上夫姓再加上自己的姓氏。 嫁了人的女人对外就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王妃您不认识这什么牟吴氏?”红梅将早上准备好的凉茶和糕点端了过来。 夏婧摇了摇头,“从小到大认识的人这么多,谁能都记得?等会见了就知道是谁了。” 说着,她吩咐侍卫,“去将人带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 红梅一边为她扇着风,一边好奇看向侍卫离去的方向,“王妃,中午我们仍吃饼子和白粥?” 自从到了荆州有了大米,夏婧便喜欢上了大米饭和白粥。 最主要的是没到荆州之前吃的都是饼子和杂粮粥,这些吃厌了,想换个口味。 而且,这个时代的饼子就是死面饼,没有发酵技术,也没有其他的烹饪技术,想要好吃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填饱肚子没问题。 “让白梅在路边扯点野葱,汆个蛋汤。”夏婧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蓝天,微微叹息一声,“天气太热,用蛋汤泡饼子应该味道不错。” 蹲在不远处搭简易灶台的白梅听了,笑着应道:“那就按王妃您说的做,现在的野葱还很嫩,和鸡蛋一起汆汤一定很香。” 夏婧想着那味道跟着笑了起来,“嗯,等会我们就尝尝你的手艺。” 主仆三人说话间,侍卫带着两位身着襦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走近才发现,其中一个还是少女,两人应该是母女关系。 “民妇牟吴氏及小女广珍见过王妃娘娘。” 妇人领着少女向夏婧行了个跪拜大礼。 夏婧目光在妇人身上流转,看起来有点面熟,但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抬了抬手客气道:“不必多礼,两位快快请起。” 妇人拉着闺女站了起来,一脸欣喜的看向夏婧:“王妃,您还记得民妇吗?” “你是.” “民妇吴玉丽呀,未嫁前,我们经常相约一起逛街的。” 夏婧着面前的女人,再从记忆中搜索出关于她的记忆,恍然道:“原来是你啊,你不说我真没有认出来,你这些年变化太大了,如果在街上遇上,真不敢认。” (本章完) 第73章谁宠出来的谁头疼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以前的青涩少女,如今已变成了成熟妇人,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上变化都很大。 如果在外面遇上,互相不报姓名,还真有可能谁也不认识谁。 吴玉丽捂嘴轻笑:“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听说是谦王府的队伍,才敢上前问问, 没想到真能见到您。” 夏婧疑惑的问道:“你们现在准备去哪?”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吴玉丽娘家在兖州辖区下的一个县城,吴家是县城里的富商。 原主的老家便是在县城下面的一个镇子上,以前原主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县城结识了吴玉丽,少女时期的两人友谊很纯粹,玩得不错。 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手帕交, 闺蜜什么的。 兖州和荆州可相隔了一个豫州。 说起兖州,夏婧又想起了原主的娘家,北方大旱,也不知道原主的家乡严不严重? 京畿和豫州的灾情不算太严重,和两州相隔的兖州灾情应该也不算太糟糕。 一听夏婧的问话,吴玉丽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换成了一脸愁苦。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我们也是没办法,嫁到牟家多年,一直都知道史家在荆州称王称霸,没成想有一天史家会将这些手段用在牟家身上来。当家的已经为此填命了, 他们还不善罢甘休,非要赶尽杀绝才放过我们。” 说着,吴玉丽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具体去哪, 我们也没个目标, 主要是想往南走,先过了江再说, 到时便寻个史家势力够不到的地方安家便可。” 夏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点了点头:“听你所说,看样子史家已经为祸一方了。” 不用她说,世家早已成为各地的毒瘤,当然并非说世家的人都是坏人。但相对来说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不少。 吴玉丽诧异夏婧竟然没有和她一起同仇敌忾,神情语气都如此淡然,心里只感慨一下,光阴和环境真能改变人。 以前小时候天真开朗的一个人,在谦王府完全锻炼出来了,这王妃的威仪摆得足足的。 心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谁说不是,如今史家在荆州行事连刺史大人都要避其锋芒。我们家的事一直求刺史大人从中调解,可史家根本就不买账,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举家出逃的。” 说到最后,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吴玉丽红了眼眶。 夏婧点了点头,视线一转看向旁边坐着的少女,“这是你的闺女?” 吴玉丽用手帕按了按眼角,笑着点头,“对,这是民妇的小女广珍, 今年刚满十五岁,本想今年给她相看人家,谁想家里发生了这样的祸事,生生的把她给耽误了。” “这事事关终身不急,慢慢找,总能找到好的。”夏婧微笑着向牟广珍招了招手。 吴玉丽见夏婧的动作,欣喜轻轻的推了一把牟广珍,“珍儿,去王妃身边。” 夏婧学着原主,拉过牟广珍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戴在了她的手上,“花一样的年纪,这玉镯就适合你们这些花骨朵戴,你看戴在你这手腕上多漂亮。这是姨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弃。” 牟广珍没想到能收到王妃的见面礼,惊喜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猝不及防,还是吴玉丽提醒,她才屈膝道谢:“谢王妃赏赐,珍儿非常喜欢。” 夏婧轻笑:“喜欢就好!” 吴玉丽由衷高兴,“珍儿让王妃破费了。” 夏婧摆了摆手,“我这儿首饰多,想赏给小辈都没有机会,还是你有福气,生了个贴心的闺女,也让我终于有了赏首饰的机会。” 吴玉丽捂嘴乐不可支,虽然知道这是客气话,但听在耳朵里就是让人高兴。 大家一起用完午膳,因夏婧要午休,吴玉丽非常识相的领着闺女告辞。 夏婧让她下次有时间,休整的时候可以来找她聊天。 “王妃,您很喜欢她们?”红梅笑问。 夏婧歪在马车的榻上,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哪只眼睛发现本妃喜欢她们了?” 白梅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答话,“奴婢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您和她们聊得很开心。” 夏婧翻了个白眼,“别人来做客,本妃总不能板着个脸对她们爱搭不理的吧?有个词叫‘客套’懂不懂啊?况且,十几年没见过面的旧人,谁知道她变没变,在彼此不了解的情况下,再聊得来也只是浅谈。” 两人聊的这些信息都是随便就可以查出来的。 五天后,队伍到达江夏。 江夏在荆州占据了重要的地理位置,算是辖区一个重要的郡城。 处于冲积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刚一进城,大家便感受到了江夏的繁华。 若不是急着过江,夏婧真想在这里玩几天再走。 同样各府主子们郡守安排了住处,队伍其他人安排到了城外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 李承娴这次有了经验,提前进入谦王府的队伍,进城后跟着谦王府的队伍到了一处别院。 李承睦发现了她,凑到夏婧耳边悄声问:“母妃,大姐姐今儿怎么回来了?怎么没有和侯府住在一起,您说是不是和世子姐夫吵架了?” 夏婧挽住他的手臂,半挂在他的身上,“与其担心她,你还不如担心下老娘,一路紧赶慢赶,你老娘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李承睦瞪眼,“母妃,您说话又开始不讲究了!” 红梅扶着夏婧另一边,悄声说起自己听到的八卦:“王妃,五爷,奴婢听说是世子在陆县时宠幸了一位美人,郡主知道后大发雷霆,直接让人对那位美人打了板子。” “若是以往,世子会心虚的不吭声,也不知世子这次是真喜欢那位美人,还是因为打得太狠,那位美人听说被打得下肢都瘫痪了。世子当众训斥了一顿郡主,这事还惊动了侯夫人,郡主又被侯夫人训斥了一顿,你们说,郡主能咽得下这口气?” 夏婧张了张嘴,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够狠!” 李承睦和红梅嘴角抽了抽,母妃(王妃)可能忘记上一次是怎么样抽王爷的了。 虽然王爷没有瘫痪,但王爷和美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呀。 “看来这次大姐姐回来是想让父王撑腰做主。” 夏婧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事用不着你管,有你父王操心,让他去头疼吧。” “郡主跑了回来,长平侯府没意见吗?两府一路走来,因这点小事回娘家,这等于是打侯府的脸,也不知以后我们和侯府分开后,郡主受了委屈怎么办?” 红梅这小丫头就是喜欢操心,操完夏婧的心,还要操府中其他人。 夏婧微微蹙起眉头,“性格决定命运,她以后如何,不是我们操心的。” 谦王宠出来的,就让他去头疼! (本章完) 第74章坎角村村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虽说理是这个理,但红梅这个小丫头还是忍不住担心,你说她杞人忧天都没用。 夏婧进城时注意到城门外聚集了不少流民,而且城门外还有许多粥棚,想来是江夏的富商贵人们在为郡守分忧。 她找来曾严,“江夏处于冲积平原,土地肥沃, 想来粮食产量不错,你派人去各个粮食铺子转一转,这次我们在这儿若是有可能尽量多定购一些粮食。” “好的,老奴这就派一队人出去办这事。” 曾严没敢耽搁,趁着这次进城时间还早,立马派人散了出去,至于能定购到多少粮食,只能说尽力而为! 江夏北城门外。 护城河外围的堤坝上, 如今已成为流民们洗衣洗菜的场地。 从清晨到傍晚, 河堤上洗涮的妇人们络绎不绝。 从河堤至五里外的山脚下,开耕的农田全被流民占据了,山上的树木被砍伐光,成了山下一个个草棚子。 一个紧挨着一个的草棚区,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极其嘈杂,而且卫生条件极其堪忧。 就连江夏城出来的货郎都不愿意走进这片臭气熏天的棚户区,他只停留在护城河边。 流民想要买个针头线脑的都得到护城河边去买。 棚户区的一角,从兖州坎角村逃难过来的村民,除了外出找吃食的年轻人,其他当家人都集聚在了一起。 坎角村的村长, 首先开口:“昨日城门口贴了告示,郡守大人已经明示,江夏不安排流民, 我们要么按原路返回原籍,要么渡江去更南面的丘陵地区安家落户, 我让你们考虑了一晚,你们都考虑的怎样?如果作出决断,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我们逃到江夏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连江夏这种靠近江边的地方都没有下雨,我们的坎角村就更不用说了,肯定连井水都没一滴了,回去就等于死路一条。” “村长,您就说说您的决定吧,我们村就属于您见多识广,你问我们,我们哪知道该怎么办?” “依我看,还是先在江夏等等看,这棚户区这么多人都没有走,我们随大流便好。” “留在这儿短时间内还有野菜可挖,等再过段时间,我估计只剩下吃土了。你们谁要留下就留下,反正我是要带着家人过江去,我听说南方一年都是可以种两季,我们过了江还可以赶上下一季栽种。” 坎角村的村民各抒己见,都积极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坐在村长旁边的夏老爹敲了敲烟杆,不同于大家的一脸菜色,他的脸色稍有点血色, 肤色也与整日在田地里劳作的村民不同。 他这一敲, 村长想起了他,转头问道:“墩厚啊,你也算是我们村走去的能人,你在镇上做生意认识的人多,见识也广,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夏老爹原名叫夏墩厚,这名当初还是他爷爷取的。 他将烟杆别在裤腰带上,扫了眼大家,最后微微抿了下唇道:“我不知道江对岸是什么情况,但我在镇上开铺子这么多年,听说过一句话,给我印象最深刻,那便是:树挪死,人挪活!在明知道打道回府没有活路,为啥不过江去拼一把?” 村长被他那句树挪死,人挪活给刺激了,激动的扼腕:“墩厚说的对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岸的百姓既然能生活下去,我们这些不怕吃苦的人过去了肯定能活下来。至少江对岸雨水多,我们在那边安家落户不怕以后再遇上旱灾。” 多年后,村长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太无知了。 江对岸相对于北方虽然雨水多了不少,但若遇上干旱年成,田地里照样缺水,但唯一的好处便是即使再干旱,人畜用水怎么也是有的。 其他村民听了这话,有不少人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庄稼人对农时很是重视,一年之计要是错过农时,那一年等于白忙活。 只要江对岸不缺水,他们在那边安了家赶上第二季种植,今年怎么说也能混个不被饿死。 再说了,在江夏城外已经耽搁半个月了,郡守已经明确不接收流民,那他们再等下去等于白瞎。 说不定今年冬天还会冻死在这城外。 “村长,我看我们还是举手表决吧,大家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有人实在不想走就留下。” “对对,举手表决,清晨过江的人较少,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明天赶早过江?” 村长很满意村民们的表现,他让大家举手表决,最后几户不怎么情愿过江的村民,最后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走。 事情商量出个结果,村长宣布散会,大家便迫不及待的回去和家人分享消息。 夏老爹一回到自家的草棚子,老妻陈氏便问他:“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商量个出结果没?要是再在这儿住上几天,老娘相信老娘是世上第一个被臭味熏死的人!” 夏家在镇上做生意原本就有点家底,后来小闺女嫁入了谦王府,生意上更是无往不利。 积累的财富完全可以做到自请护卫,护送他们到江对岸。 但夏老爹不愿如此高调。 他家里能带走的物资全带走,主动照顾村里的孤寡老,要求和村里一起逃难,村长同意了。 如今住在这棚户区,按夏老娘陈氏的意思是一家人出点银子住城里的客栈去。 这次又是夏老爹不同意,他觉得不能脱离村子,万一遇上事没人帮忙,而且隐藏村民中间,他们家才更安全。 谁能想到难民营里有富人? “不吉利的话少说!”夏老爹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将家里收拾一下,等他们外出挖野菜的回来,咱吃了饭你们就多做点干粮,村长已经决定明早赶早过江。” “终于要走了?!”夏家长房老二叫夏河,他的媳妇纪氏到底年轻,一听爷爷说明日要过江,立马欢呼。 陈氏神情一松,脸上有了笑容,这时她还不忘调侃道:“看来不止老娘我一个在这地呆够了!” 作为孙媳妇的纪氏笑着点头,这地真不是人呆的地。 臭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这片棚区太混乱了,像她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哪敢在棚区乱走动。 万一哪个男人起了歹心,将她拖到别的棚子办了她,她连死都找不到地! (本章完) 第75章夏家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个晚上,坎角村的家庭主妇,饭后又忙活一顿,将一家人的干粮准备妥当才睡下。 次日天未亮,村民们便起来整理物资,等东方吐白,大家便赶着牛车, 驮着行李,拖家带口的往江边渡口赶去。 村长提醒大家:“各自以家庭为单位,大家检查一下自家人都到齐了没有啊!” “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就走起来!” 他们的动静肯定惊扰到了其他流民,其他村的流民见此情况,赶忙起床组织村民开会。 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收拾妥当物资赶去渡口时,坎角村的村民已经坐上了渡船。 岸边专门以摆渡为生渡船有几种,其中供平民百姓坐的渡船不大, 一船能坐三四十人左右。 坎角村的村民加上物资, 他们坐了近二十条渡船。 大家可能奇怪渡口怎么会有这么多渡船,其实这也正说明江夏的繁华。 商贸往来频繁,若船只少了,运送不过来。 光码头就分为商用码头,专用码头,以及平民渡口,由此可见江夏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这等重要郡城,若是到了乱世,不用想肯定是兵家必争之地。 兵家必争,繁华背后便是危机。 坎角村的村民, 虽然大字不识,大道理不通,但他们从实际生活中出发, 完美的避过以后的战争之苦。 他们过了江,若找个偏僻之地落根, 虽然交通不便, 但至少在战乱年间可以避免流离失所。 坎角村的村民在晨雾中越划越远,等到了江中央,四周都是一片白雾,从没有坐过船的他们,心里既紧张又害怕。 眼前的迷雾就如前行的方向,大家心里其实都一片迷茫,不知前路如何? 陈氏抱紧自己六岁的孙女,望着白茫茫的江面,旁边除了呼吸声便是船夫划桨的破水声,哗啦啦的特有节奏感。 由于心里特紧张,她便没话找话,“老头子,你说这江里面有鱼吗?” 夏老爹其实心里也害怕,没坐过船的人,第一次坐船,哪怕船只是正常的摆动一下,他们也感觉船快翻了一样。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回答老婆子的问话,“有水应该就有鱼。” “只要江里有鱼, 他们这边的人肯定饿不死。” 陈氏怀里的夏花听说有鱼,吸了下口水, “奶奶, 鱼好吃。” 陈氏望着船沿下清澈的江水,“嗯,以后叫你爹给你捕鱼吃。” 船夫一边摇着桨,一边听了他们的话摇头失笑,“江里鱼虽多,但也要捕得上才行,没捕过鱼的,给你一张网你都不会用。” 夏老爹点头:“兄弟说的对,像我们这种旱鸭子,船一摇摆就怕,连重心都稳不住,是没法划船捕鱼的。” 几人正聊着天,船上传来一声呕吐声。 大家循声望去,见是夏河的妻子纪氏趴在船沿呕吐。 船夫只一眼便笑着为大家解释:“她这是晕船,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晕船?”夏大嫂吴氏脸上未绽开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起先还以为是孕吐,害她白高兴一场。 可能不是自己媳妇,孙媳妇到底隔了一辈,夏老娘陈氏不会像大儿媳一样多想。 她只是提醒二孙子,“二小子,拉着点你媳妇,小心她呕吐时不注意倒栽进水里。” “奶,我注意着呢。”夏河满眼心疼,帮纪氏拍着背。 六岁的夏花窝在奶奶怀里,盯着纪氏,眉头不由的打结,那小表情看得夏老爹一乐,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侄女像姑,花儿长得简直和婧儿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看这皱眉的动作都特像。” 陈氏低头看了眼小孙女,咧嘴笑了笑没吭声。 夏老爹想起小闺女,“也不知道京城现在如何了?前段时间听说皇帝要南迁,婧儿应该也跟着去了建康。” 夏大哥问:“爹,您既然知道皇帝会南迁去建康,当初我们怎么不往建康逃?” 就凭他们和谦王府的这层关系,怎么也比来这边强。 夏老爹神情凝重,“皇帝老儿连自己都顾不及,谦王更甚,你说他们连自己都顾不及,哪还有精力顾及我们一家?” 他没说的是,距离皇权近的地方争斗厉害,与其被波及,还不如离远点躲清静。 夏大哥一听这话,心里也跟着开始担心起来了,“爹,你说小妹一家会不会有危险?” 夏大姐听不惯他们担心来担心去的,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们是瞎操心,小妹好歹也是谦王府的王妃,谦王府好歹也是亲王,我听说亲王府的侍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多人护着他们南迁,谁伤得了他们?” 夏大哥不赞同大妹的话,“大妹,你没理解爹的心意,小妹即使再安全,爹娘没有见到她之前,担心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别说,我也担心小妹。” 夏大姐白眼差点翻上天,没好气道:“行,说的我好像不顾念亲情似的。” 夏大哥挠了下头,“大哥没这个意思。” 回忆一下刚才的话,没有不妥啊? 陈氏没管儿女之间的官司,她一脸担忧的侧头问自己的丈夫,“老头子,你说小闺女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来封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说她去了信,只因我们来逃难了没收到?” “有可能!”夏老爹从腰间抽出烟杆,又想抽烟了。 划桨的船夫则暗暗心惊这一船人和谦王府的关系! 只是看他们的衣着,就平常的粗布衣服,和他身上穿得差不多,这看着又不像,别是在吹牛吧? 而他们口中的主角夏婧,这会儿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做着美梦,连外面丫鬟们起床的动静都吵不醒她。 因准备在江夏停留一天,等她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王妃,早上厨房里的厨娘熬了鱼汤,用鱼汤打底,泡面饼怎样?” 一听鱼汤,夏婧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鱼汤腥吗?”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吃食没有太多研究,做吃食一般是简单粗暴的方法,所以别期待它能有多好吃。 红梅想起早上尝过的味道,笑道:“回王妃,味道不错,不腥。” 夏婧眉头舒展,“那便尝尝吧。” “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夏家人憋了这么久,暂且来冒个泡~~ (本章完) 第76章来自老母亲的爱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吃过不知是早餐还是算中餐的膳食,夏婧本想在院子里散步消下食,只是脚刚跨出门槛,李承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母妃,您起来了。” “嗯,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从外面回来?” 红梅见李承睦进来,不用吩咐, 直接给他倒了一盅凉茶。 “五爷,外面天热,您喝点茶解解渴。” 李承睦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将茶盅递给红梅,这才开口解释,“刚从外面回来,江夏不愧为荆州最繁华的郡城, 南来北往的货物太多太多,我带着丁大壮几个选了一上午,才忍疼挑出几样。其实其他物资也不错,只是我们的马车有限,装不了太多货物,可惜了。” 说着,他便递了一张纸给她,“这是我筛选下来的几样物资,您看合适不?” 红梅将茶盅倒满凉茶又放在了李承睦的面前,心里感叹,曾经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五爷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他每天就是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赚银子养那一千壮丁。 夏婧接过纸张认真看了一遍, “粮食、布匹、各类干货,还有各类皮货,价格也合适,就是不知质量怎样?” 李承睦端起茶盅又灌了一大口, 动作豪迈, 哪还有当初书生的儒雅。 他放下茶盅接着道:“丁大壮几人还在货栈等, 母妃您拿个主意,还有就是皮货,儿子觉得我们即将过江,对岸应该没有北方冷,皮货运过去卖得上价格吗?” 夏婧轻笑,“你们以为江对岸属于江南边冬天就不冷?地理位置对岸和这边差不了多少,所以冷天一样冷得你怀疑人生。” “真有这么冷?”李承睦理解不了冷得怀疑人生是多冷,既然她说皮货可以进那便照着单子进货吧。 夏婧轻弹了下纸张,“嗯,北方的皮货在江对岸应该销路不错,只是现在正值夏初,等天气变凉还得几个月,就是不知道到时会不会被压价?” 李承睦得到提示,笑着开口,“不管会不会压价,我们进货倒是可以和掌柜的磨磨价!” “既然决定了,趁着现在没事,我跟你一起去货栈瞧瞧货物的质量。”说着,夏婧站起了身子。 红梅将别院这儿交给白梅看管,她快步跟了上去。 夏婧一边往外走, 一边问身旁的儿子,“小五, 我们一路开销不小,你手上的现银够用吗?” “如果按一路进货出货赚个差价,我们手上的银子暂时够整个队伍的开销。” 李承睦口中的整个队伍指的是夏婧的一千壮丁。 如今世道乱象初生,好多规模小一点的商队都不敢在外跑商,怕赔得血本无归,还搭上性命。 所以现在的货物只要能安全运到其他城镇,出货价都是居高不下。 其实在乱世,只要你有本事豁得出去,想成功说容易也容易。 “那就好,也算没白养他们,至少有点用处!”夏婧尽量走有树荫的地方,速度慢了不少。 李承睦无奈的陪着她慢慢走,趁着四下无人问出了心中存了许久的疑惑,“母妃,你招这一千人是准备组建商队?” 夏婧快步走到另一棵树荫下,笑道:“暂时没这想法,这一千人我准备将他们训练一段时间,体能合格后全编进我的侍卫营。” “侍卫营?!”李承睦停下了脚步,错愕的盯着她,“您想拥有和父王一样的侍卫营?可您常驻深宅内院,这一千人放着太浪费了又花费大,真的很鸡肋!” “若是京城,我可能经常会窝在王府内院,但到了岭南谁又说的清楚情况是怎么样的?”夏婧侧头看向他,“小五,要不,为娘将这一千侍卫一分为二,给你配备五百?” “我?”李承睦闻言回过神,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快步追上夏婧,“我有父王给的侍卫,出入安全完全够用了。” 夏婧知道这个儿子没有多想,提醒道:“今时不同往日,一切安全为上,况且,你父王给你的是父王的,侍卫只有自己培养出来的用起才顺手,我希望这五百能成为你的心腹,以后陪你风里来雨里去,只忠心于你!” “母妃,我.”李承睦没想到母妃为他考虑了这么多,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 “好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夏婧没给他多说的机会,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有娘的孩子就是宝。 王府其他兄弟一定羡慕死他了,因为他们没有母亲为他们筹谋,什么都要靠自己。 夏婧也想自己总是父母手里的宝,有父母的关心实属世上最幸福的事。 到了别院门口,夏婧左右瞧了瞧,“长路呢?” “他应该是赶马车去了。” 李承睦是骑马回来的,既然夏婧要跟着去,长路应该是去赶马车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长路赶着马车从侧门的巷子里出来了。 马车停在门口,长路跳下马车摆好用于踏脚的条凳,“王妃,五爷,红梅姑娘,外面太阳大,赶快上车吧。” 李承睦和红梅都自觉的伸手先扶着夏婧,想让她先上车。 这时,街道拐弯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夏婧站在车辕上回头看去,马车没一会儿停在了他们的前方。 马车车帘掀开,从里走出来的是一脸笑意的吴玉丽。 “王妃,您这是准备出门?” 夏婧扯了下嘴角,“本妃没想到你们会这个时候过来,我们正准备去货栈有点事情。” 讲真的,她和吴玉丽不算熟悉,为了个不相熟的人她不想改变自己的行程。 “我们只是来街上随便逛逛,到了这边顺便来看看您,没有啥重要的事情,要不,我们陪着您一起去货栈?” 吴玉丽提出建议。 夏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若没什么事便跟着吧。” 吴玉丽欣喜的应了一声,等夏婧他们先上了马车,她才提着裙摆返回自己的马车。 马车晃动前行了,牟广珍从车窗看了眼前面比她家豪华无数倍的马车,心里酸涩无比,“母亲,难为你了。” 为了全家不得不在曾经不如她的女人面前屈躬卑膝,极力讨好奉承 。 果然,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老人说的一点没错! “为了你们兄妹,为娘甘之如饴!” 宝们,求收藏,求推荐,求五星好评~ (本章完) 第77章了解行情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母妃,她们与我们相遇是不是有点巧?” 李承睦这里说的相遇,意思是指上一次路上相遇。 夏婧瞥向他,笑了,“不错,这都让你看出来。” 李承睦炸毛,“她们真有问题?!” “她们的遭遇应该是真的, 偶遇我们可能有份算计在里面,但他们牟家的目的大概是想跟着我们去岭南生活。” “这样说来他们没问题。”李承睦挠头,这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是不是真有问题,就留给时间去验证吧,只要他们现在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便可交往。” 既然母妃如此说,李承睦也没有纠结这件事。 到了货栈, 夏婧由掌柜带领在货栈转了一圈, 她惊讶的发现,这个时代的货栈就和后世的批发商或商超有异曲同工之处。 货栈里面各类商品应有尽有, 北南货物都好像在他这儿集中了。 夏婧看到货架上摆了黑木耳和银耳,“掌柜的,你们这种黑木耳和银耳怎么卖?” “哈哈,夫人好眼光。”掌柜的并不知道夏婧的真实身份,他指了指另一种稍小一点的木耳道:“这种是我们本地山上摘的,两百文一斤。您刚看到是北方运来的,要半两银子一斤,您看这质量,厚实又大朵,炖汤煮菜都好吃。银耳就更贵了, 像这种银耳还不算极品都要五两银子一斤。” “这也太贵了吧!”丁大壮倒吸了口冷气,这一斤银耳的银子够他们穷苦人家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用了。 “物以稀为贵,这些都是山珍,能摘到全凭运气, 怎么可能不贵?” 说着, 掌柜豪爽的大笑。 他拍了拍丁大壮的肩, “小子,山珍海味总听过吧, 海味我这儿也有干货,但它比山珍价格还高,老朽都还没有给你介绍,这就吓到你了?” “掌柜,你这儿有极品银耳吗?” 夏婧主要想看看极品银耳长什么样?和货架上的银耳有何差别? 掌柜如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粗硌的笑声戛然而止。 “老.老朽这里没有极品银耳。” “哈哈,掌柜的,你这儿没有的东西也在这儿吹嘘,搞得我们主人来了兴趣你又没有,真是扫兴!” 这次换丁大壮拍掌柜的肩膀了。 夏婧遗憾的摇头:“没有就算了,我再去看看皮货。” 掌柜歉意的对大家笑了笑:“夫人这边请。” 站在后面的吴玉丽母女全程都没说一句话,这会儿见他们往后院去。 牟广珍不由的开口,“母亲,她不是王妃吗,王府家大业大,要什么没有,用得着亲自来外面买吗?” 吴玉丽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跟她已经多年未见, 如今她的性格我也有点摸不清楚。至于她为何自己亲自过来采买, 我就更不知道了。” 牟广珍热得难受,心里不免抱怨两句,“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家里缺啥都有管事采买。他们王府怎么还让王妃出来采买?真是搞不懂这些皇亲国戚的想法!” “珍儿,我们身份卑微,还是多看少说为好,免得让她们的人听了去。” 吴玉丽扯了下闺女的衣袖,毕竟说闲话容易得罪人,后面他们家还得靠王府多罩着点。 夏婧到后院仓库看了库存里的皮货,质量不错,极品的皮毛较少。这点不影响从他这儿进货,毕竟高消费奢侈品的还是少数人。 其他的货物也查看了一遍,夏婧对货栈里的质量都非常满意。 接下来订量,交银钱,交接货物的事情就由丁大壮几人负责。 夏婧小声叮嘱他:“后面仓库货物的质量不错,装货时,你要注意一下,装上车的货物质量是否和后面仓库是同质量的。” 丁大壮郑重的点头,“请主子放心,这一点属下会注意的。” 夏婧对丁大壮还是比较放心,这小子就是个胆大心细的,平时别看他行事大大咧咧的,真办起正事来,还是挺靠谱的。 因有吴氏母女,从货栈出来夏婧便没让李承睦跟着她逛街。 路过油纸店,夏婧进去买了不少油纸,见店铺里还摆有油纸伞,顺便买了几把,她和红梅以及吴氏母女一人一把。 撑着伞逛街,凉快不少。 吴玉丽自从生了孩子后,身体不算好,冬天怕冷,夏天怕热。 她跟在后面没走多久,即使有伞遮阳,还是热得汗水不停的冒出来。 正事办完,夏婧现在逛街主要是为了探寻江夏的特色吃食。 路过一处茶楼,转身便带着大家走了进去。 在二楼落座,吴玉丽擦了下额头的薄汗,笑着问道:“今日我还以为王妃是纯粹出来逛街,没想到是出来采办,王府怎么还让您出来管这种小事,不是由管事负责吗?” 夏婧解释:“王府采买的确有管事采办,但今日这事不是王府的事,是我自个的私事。” “您一个王妃干着管事的活,王爷对您没意见?” 吴玉丽不能理解夏婧的做法,女人就应该围着男人转,特别是像王爷这种有权势的男人。 只要当主母的稍不留神,说不定男人的心就被狐狸精勾走了,到时不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嘛! 夏婧不知道吴玉丽心中的想法,对她的问话,她只是一笑置之。 就算名存实亡的夫妻,她也不想将自己的夫妻相处方式分享给别人。 吴玉丽从打算逃到岭南开始,她就从侧面了解过王府。 她知道王府还有两个比夏婧的资质还要老的姨娘,而且这两个姨娘都为王爷生了庶子。 夏婧年轻美貌,真要跟两个姨娘争宠,那两个色老珠黄的姨娘绝对争不过她。 只是,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夏婧的心态特别平和,这种心态在高门大户里真的很难生存下去。 但看夏婧态度,她俩虽然是好朋友,她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小二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夏婧发现茶楼里除了干果外,就是饼子。 各种馅料的饼子,里面有放咸肉的、放饴糖的、放果仁的。 想再多的花样,没了! 干果也只是简直的晒干,炒制。其他花样同样没有。 从这夏婧似乎看到了商机。 当然,这些商机要等到了岭南才有时间琢磨。 (本章完) 第78章世事无常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您今日采办的这些物资是准备带去岭南?”吴玉丽扇着风,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如果岭南需要这些物资,那我回去也采购一批运过去,我们牟家在岭南也有两个铺子。” 夏婧眼神微微闪了一下,笑着摇头:“不是,带去岭南的物资暂时还没有采办, 今日这些是准备带去江对岸的。” 牟家也有家族生意,所以夏婧一开口解释,吴玉丽就懂她的意思,“王妃,我们牟家可不可以也带一些货物过江?” “随你,这种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夏婧对牟家的事不想干预。 午后,太阳越烈,外面的气温就更高, 有吴玉丽母女跟着,夏婧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 从茶楼出来,便直接和吴玉丽母女告辞回了别院。 刚进别院,几人便发现别院的气氛不对。 “有事发生?”红梅问旁边路过的婆子。 “见过王妃。”婆子向夏婧行礼,随即摇了摇头回答刚才的问题,“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不清楚,奴婢只知道王爷和府里几位爷都在书房。” 夏婧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就说明是有事发生了! 她让红梅先回她们住的院子,她自己则先去了书房。 守门的侍卫没有阻拦,直接开门让夏婧进去了。 “王妃, 您回来了。” 书房内的几人见进来的是她,反应最快就属张先生,他激动的站了起来打招呼。 “母妃。” “王妃。” 夏婧点了点头,坐在了书桌旁边的位置上,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先生看向谦王。 谦王将书案上的信递给了夏婧, “自己看吧。” 夏婧将大家凝重的表情看在眼里,低头展开信纸 世上最难料的就是世事无常。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让人出乎意料, 快得让人回不过神。 京畿被北狄占领后, 叛军首领覃浪带领着近十万的叛军远逃到了青州。 叛军在青州稳定局势后,覃浪不甘心原本垂手可得的京畿拱手让给了北狄,他挥兵五万冲入与青州相邻的兖州。 来势迅猛,让所人都措手不及,事先没有得到风声的兖州兵马更是连集结都没有完成便被叛军冲得乱了套,丢盔弃甲,溃败而逃。 叛军虽然是乌合之众组成,其中也不乏有能人之辈。 五万叛军对上两万兖州兵马,光人数上就已经碾压兖州兵马,况且有心算无心,兖州兵马战败可以预料。 兖州沦陷! 天下哗然! 皇帝听闻这则消息,气血攻心,当场吐血三升,陷入了昏迷。 通过太医院的太医全力抢救,与阎王爷争命,终于在第二天让气若游丝的皇帝缓过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皇帝下旨徐州、幽州、冀州、豫州兵马全力反击, 承诺收复兖州青州任何一州之人可封侯拜相,封妻荫子,成为朝廷肱骨之臣。 攘外必先安内! 言下之意, 北狄虽然兵强马壮,但孤军深入进入中原就如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占领两州的叛军才是肘腋之患,必除之! 自占领京畿地区就一直处于警备状态的北狄兵马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大禹朝自相残杀,打生打死,最后他们来收拾残局。 就好比双方兵马杀了个昏天黑地,最后第三方兵马出来打扫战场,毫不费力就来捡现成的,你说北狄期盼不? 毗邻青州、兖州的另四州,收到皇帝圣旨,大骂MMP,他们的兵马都去平叛了,自己州府谁来守护? 况且,他们四州去平叛了,损失的兵马算谁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下旨平叛,朝廷怎么没见有所表示?连军饷都不拨下来,让他们拿什么去平叛? 除了幽州,其他几州最高长官心里更犯怵,大禹朝中原已经至少了两百年无战争,他们养着的这些兵马就如温室的花朵,哪经历过外面的风吹雨打。 不说和马背上长大的北狄兵马相比,就是流民土匪组成的叛军可能都比不了,叛军都是生存在最底下的贱民,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他们逞凶斗狠,就如扔在荒野的饿狼,那股凶狠劲是温室中成长起来的州府兵马所不能比拟的。 建康行宫。 惠元帝靠在罗汉榻上,脸颊凹陷,气若游丝,身上搭着一床锦被。 建康处于南方,初夏已经可以穿单衣了,站在床榻前的大臣们都热得额头冒汗。 老皇帝却要盖着锦被取暖,可想而知身体已经败到何种程度了。 惠元帝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前方群臣,“各位爱卿,四州刺史可有做好讨伐叛军的准备?” 群臣低着头不敢与老皇帝对视,他们都期盼着左仆射能扛下所有,去和皇帝周旋。 若是他们实话实说,怕老皇帝被气死,到时开口的人就罪过大了! 左仆射不负众望,上前一步:“各州府集结兵马需要时日,皇上,您莫要心急。” 惠元帝轻轻‘哦’了一声,视线盯着屋顶,似迷糊了一般。 众位大臣这时才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左仆射华绍金,奸佞之臣,竟然敢欺君罔上! 华绍金气得胡子抖了抖,全朝堂TM全是缩头乌龟,懦夫,奸佞小人! 哪像他,一心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兢兢业业只为大禹朝鞠躬尽瘁,为了皇帝的身体着想,忍辱负重,甘愿背负欺君之名。 多么崇高的品性,华绍金拭了拭眼角,自己把自己感动了。 “华爱卿,你怎么了?” “没,没事,皇上,您今日身体好点了吗?” “朕这具残破身躯,好不了了!”惠元帝似叹息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站在床榻边的众人一惊,待注意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大家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吓出来的冷汗,今晚回去要压压惊,刚真是吓死他们了。 华绍金怕皇帝睡着了,试探性的又说了一句,“皇上不必太过忧心,幽州兵马兵强马壮,有他们出马,区区叛军不足为惧!” 惠元帝又睁开了眼,“幽州兵马能调动的只有三万人,对上叛军人数上不占优势,朕担心啊!” 华绍金对这次战役很有信心,“我们四州联合起来,从四面围攻叛军,就算叛军有十万之众,到时他们也只怕顾了头顾不了尾。” (本章完) 第79章兖州沦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惠元帝望着屋顶眸光沉沉,不知道思绪又飘到哪去了。 其他人也不敢打扰。 良久,他开口说道:“你们退下吧,朕要见几个皇儿。” 群臣心中一紧,老皇帝这是自知时日不多,考虑立储之事了? 惠元帝召见几位成年皇子,二皇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随着他们一同出来的还有代义公公手上拿的圣旨。 皇帝立了排长的二皇子为大禹朝储君,等他殡天后继承大统! 大臣们没有意见,三位成年皇子都不是嫡子,按排序立储君是规矩。 大禹朝立储君, 要么占嫡,要么占长。 至于四皇子和五皇子内心是什么想法, 无人得知。 消息传回到荆州, 等到了谦王手里时,他们已经坐船渡过江了。 谦王忧心忡忡,心中实在难安。 前几天他们收到叛军占领兖州的消息,不管是王妃还是先生都极力主张立马渡江,不能在江夏再耽搁下去。 天下局势变数大,他们在赶往岭南的路途中若是发生点什么,谁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去往岭南。 例如,皇帝老儿万一抽筋,发一道圣旨过来让他们返回建康,他们是继续还是返回? 再例如, 皇帝老儿翘了腿,他们若没赶到岭南,是返回建康去治丧还是继续赶往岭南? 隔了几天,老皇帝又下了道圣旨,将朝堂的官员进入了调整。 其中就有二皇子外家和岳家的职务调整,还有建康的布防调整。 夏婧对朝廷调整官员以及建康布防不感兴趣, 她只从这些消息中知道皇帝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接下队伍需要全速赶路,在路上尽量少耽搁。 同时心里祈祷老皇帝多坚持几天,怎么也得等他们到达岭南再去见阎王。 在江夏和长平侯府已经分道扬镳,没有长平侯以及他亲家家族拖累,谦王府的队伍速度上快了不少。 跟在队伍后面的牟家族人,在江夏时发现谦王府队伍的异动,他们才堪堪追了上来。 如今再看他们全速前进,牟家族长心里悚然一惊,问坐同一辆马车的族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要不然谦王府为何加快了速度?他们似乎急着赶路。” 族老,“定然是有事发生,只不过像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没有消息渠道,不能得知发生了什么。” “到了岭南,我们牟家还要靠着谦王府,既然他们加快速度,我们也照做便是。” “族长说的对,等晚上休整时,记得让广珍她娘去探探消息。我猜测应该是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 我会安排下去。” 晚上在野外安营扎寨时,吴玉丽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她找到了夏婧。 夏婧看她找来, 大概能猜到所谓何事。 “王妃,这个时候过来打扰您,望您别见怪。” “如果你是过来问我们为何全速赶路,那你便别开口了,本妃不会告诉你实情的,若你们要跟在我们队伍后面,我们没意见,只要你们速度跟得上。” 吴玉丽惊愕的抬起头,“王妃.” 夏婧摆了摆手,“多说无益,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会尽量加快速度。” “.谢谢您的提醒。”吴玉丽讪讪离开。 李承睦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母妃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她对我们而言只是外人而已,作为一府之主,或一个队伍的领导者,最忌讲情面感情用事,虽然这则消息迟早会弄得天下皆知,但此时却不宜从我们嘴里传出。” 说着,夏婧看向李承睦:“小五,如此便能保持神秘感,她们牟家才会对我们、对皇权有敬畏之心。作为上位者,如果让下面的人对你失去敬畏之心,那么离下面的人篡位也不远了!” 再者,若这次让她探到所探的消息,那么但凡牟家想知道点什么朝堂消息,她都会找来。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官方消息,该给百姓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百姓知道。不让他们知道便是时机未到。 “母妃,儿子学到了。”李承睦低下头。 “嗯,和人相处,必须从一开始就摆出强硬态度,但凡触及你底线的人,你都要学会说不!如果你不知道说不,那么其他人就会一步步试探你,到最后在你面前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相反,如果你一开始就态度强硬,对方便会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第二天,李承睦注意到牟家的人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最后面,也不敢派人到前面的队伍里面来乱窜套关系了。 队伍比前两天规整不少! 这时他深刻的感受到昨天夏婧那话的深意。 坎角村的村民过了江走了两天才走出几十里路,期间他们拐进一座县城了解安家落户的情况。 想这一片安家落户,好的地方肯定都是有主之地了。 他们这些流民想在此安家只能选择无主之地。 冲积平原,稍地势高一点的地早就是村或私人土地。 低洼的无主之地,之所以无主大多是因为容易积水,万一大江发生水患,这些低洼之地就是首当其冲。 如此地形,坎角村的村长不敢拿全村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作赌注。 回来和村民们一商量,还是接着赶路,再往南走一段路再看看情况,若实在不行,找个丘陵地带安家也行。 唯一让他们开心的是,过了江后,这边的水系更发达,水塘河流稍留意就能找着。 这说明此地不怕干旱年成。 不像他们的家乡,稍干旱便吃水都成问题。 重新走入驿道,发现驿道数条深深的轮印,便知过了大队伍。 “队伍马车不多都压不成这么深的车轮印,不知过去的是哪个州的大户人家。” 夏老爹用手指丈量了一下车轮印的深度,感慨道:“看来是装了不少物资,车多人多,至少是达到了世家级别的家族。” 小家族搬迁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物资。 夏大哥答话:“爹,等到了下个城镇,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如果是没有什么护卫的队伍,我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安全,免得遇上土匪,祸及到我们。” (本章完) 第80章苦上加苦才是真的苦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你说的对,刚好在下个城镇我们再买点粮食备上,后面的路具体情况不明,咱们有备无患。” 夏老爹心里计算着一路过来消耗的粮食,以及依他的能力还能帮村民们多久。 他不是一个为了帮助别人不管自家死活的圣人,家里的每一文银钱都是一家人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赚来的。 他不能拿着家里的血汗钱去穷大方资助村民,如此寒了家人的心, 不值得。 思及至此,他一刻也不能等,对夏老大道:“你看着队伍,我去前面和村长商量点事。” “好,爹你去吧,这里有我。”夏青山随口应下。 他不知夏老爹找村长商量什么事,但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听从父亲的话。 夏老爹追上队伍前面的村长。 村长见他赶上来,眼里惊讶闪过,率先开口问道:“墩厚啊,你怎么赶上来了,找我有事?” “村长,我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跟我你就别见外。” 夏老爹心里措词一番,“村长,如今我们过了江,这边的地理环境非常不错,再加上初夏万物正繁盛,野外野菜遍地都是,我就想着接下来我们的粮食要尽可能的省着吃。要不然,接下来就算我们找到地安家落户, 开荒种地也有几个月才到收获季。” 村长沉默一瞬, 便明白了夏老爹潜在的意思。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墩厚啊, 我理解你的意思, 人生在世,的确什么事都不能靠别人, 遇到困难有人帮是好事, 但也不能全靠别人帮, 自身也要努力。” “村长,我.”夏老爹脸色不好看。 村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为难之处我理解,这样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你就说说你的打算,我好接下来做出安排。” 夏老爹听了村长的话,心里稍好受一点,他也没有硬下心肠不管村民,相比大家的家境,他们家的确比他们殷实,但他不想养出仇人出来。 所以该做的决断还是得做,“我们村有一百二十户人家,就算每家一天一斤粮,也要一百二十斤粮食,长期以往的下去, 我们家也供得吃力。” “我从村里走出来,和大家都是族人,我也不能不顾族人情分, 以后我每天供大家粮食,但从每家一天一斤减至半斤,如果大家抽时间挖点野菜混着吃,一家人不说吃饱,至少不会像其他村村民一样饿死。” “当然,到了地安家落户后,我便不会再供粮食,到时一切还得靠村民自己抗下去。” 夏老爹这也是在提醒村长,这一路过来要不是他夏墩厚照顾着族人,说不定半路上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村长叹息一声,“这一路大家承蒙你的照顾,没有你将从家里带出来的物资资助大家,全村老老少少也不能安全走到这,你的付出大家心里都有数,你的恩情大家不会忘的。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出面,我来和大家沟通。” 刚才是他想左了,其实真正论起来,夏墩厚不欠村民的,他能用自己的家底帮助大家,已经仁至义尽,不能要求太多。 夏老爹看村长态度尚可,便点了点头脚步放慢了一些,等自己家的马车到了,他才跳上马车进了车厢。 “今儿怎么想起和我们一起坐车了?” 陈氏带着几个年纪小的孙子孙女还有曾孙女坐在马车内,见丈夫进了马车,心下狐疑,平时鲜少坐车的丈夫怎么钻了进来? “走累了,我歇会儿。” 夏老爹将唯一的曾孙女田田捞进怀里,靠在马车车壁闭目养神。 陈氏见小孙女坐在他怀里不哭不闹,便也随了他们爷孙。 这一天傍晚队伍休整时,村长便提早了半个时辰让大家找地方安营扎寨,并派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人去挖野菜。 等晚饭时,大家才注意到平时的野菜粥和饼子是粮食多野菜少,这一次的却恰恰相反,野菜多粮食少。 看着锅里绿油油野菜粥,不少人的脸跟着绿了。 有村民忍不住问:“村长,是村里的粮食不够了吗?” 其他的村民端着碗坐在一旁,支棱着耳朵准备看村长怎么说。 村长喝了一口野菜粥,忍着口中的苦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粮食不多。” 村长媳妇已经知道白天夏老爹的决定,这会儿她帮着自家男人,开口道:“粮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实打实是人家墩厚家拿出来的,怎么你们吃了多少心里没点数?今儿锅里放少了一点就被你们察觉了?” 坐在大锅旁的村民,嘴角微抽,这锅里的粮食不是少放了一点,而是很多好吧。 有的村民,实在饿得难受,喝了一口野菜粥,苦涩在口中泛滥,眼泪水差点都飙出来了! 太苦了! 以前不觉得,这段时间逃荒因有墩厚家的粮食供应,一时再回到喝野菜粥的日子,有点难适应! “你们也别摆出这副苦瓜脸,大家谁也不欠谁的,人家墩厚现在还愿意拿出一部分粮食供应给村里,你们就偷着乐吧,若没有他的供应,你们每天只能直接啃草!” 说的口干,村长媳妇端起手中的碗喝了一口. 吊了个去! 眉头差点打结! 但她想到此时正在教育别人,本想打结的两条眉毛,咻! 硬生生的舒展开来! 作为了枕边人,村长当然知道媳妇心里的苦,他努力憋着笑意,低头将头埋进了碗里。 一时苦,咬牙就过去了,慢慢煎熬就是苦上加苦。 村长咬咬牙,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全倒进了肚子里。 这会儿嗓子眼里都冒着苦味,他也笑不出来了。 有人发现村长皱成菊花的脸,故意问道:“村长,味道怎样?” 村长本想起身去打碗水漱口的,一听村民问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简简单单的憋出两个字,“尚可!” “村长起了个头,这是准备带领大家过忆苦思甜的日子啊。” “我也来尝尝。” 说话的人喝了一大口野菜粥,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块去了。 “哈哈.” 其他人被逗笑! 村长不自觉的跟着咧开了嘴。 “行了。”村长媳妇拍了他一下,“呲牙咧嘴的,你那大门牙里沾了绿菜叶你不知道啊?赶紧去漱口!” 村长笑容一滞:“.” 这臭婆娘早不说,这会儿缓过劲了,又当着村里人扫他面子。 谢谢宝们的推荐票、月票~ (本章完) 第81章做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 “大家都在呢。” 这时,夏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成了家的大孙子走了过来。 “墩厚。” “夏二叔。” “二伯。” 村民们纷纷和他们打招呼,大家心里都清楚,野菜粥虽然难吃,但逃难这一路若没有夏老爹的帮助,一村老少能不能扛过来都是问题。 夏老爹举了举手中的碗,一脸歉意的说道:“今晚让大家吃苦了, 我和家里几个成年男丁也来陪你们一起吃这野菜粥。” 村长站了出来,“墩厚,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做,我们都知道你的难处,一路过来让你负担村里人的吃喝,的确难为你了, 村里没人责怪你。” 夏老爹听了村长的话,心里更愧疚,“村长,家里一大家子要养,灾荒年谁都不容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再加上过了江,这边的野菜多了,便想出这个办法。我实在愧对乡亲们呐!” 村长安慰:“你别自责了,大家都理解你。” 夏老爹摇了摇头,“今天做出这个决定,实属无奈之举,回去被我家老婆子知道了,还臭骂了我一顿。说我做这个决定时没有事先通知大家, 弄得你们措手不及, 让家里有幼儿的怎么办? 为表歉意, 老婆子已经带着家里几个媳妇子去给村里三岁以及三岁以下的幼儿派发细粮饼子了。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发, 直到到达下一个城镇。” 这会儿村长媳妇又找到了存在感, 她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听到了吗?陈氏在接下来几天都会给村里三岁以及三岁以下的幼儿发细粮饼。你们去打听打听, 外面谁不羡慕我们有如此善心的族人,所以,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你们吃不惯野菜粥或家里有小孩的,到时记得自己进城去买细粮!若没买到,孩子没粮吃就只能饿着!” 村民看夏老爹为大家考虑的这么周到,又和他们一起同甘共苦,先前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听了这一番话,全都消散了。 队伍里没了怨言,这是夏老爹今日陪大家一起吃野菜粥的初衷。 他不能让大家吃了他的,到最后落了埋怨。 目的达到,也不枉他带着儿子孙子陪着他们吃了顿野菜粥。 真的很苦! 那苦涩的味道在未来三天都在他的嗅觉味觉中徘徊。 其实野菜看你怎么吃,有些野菜味道还不错。 每当停在路边休整时,陈氏就会带着家里几个媳妇子一起挎着篮子到路边的荒地林间寻找味道还能接受的野菜。 野菜采回来,洗干净,有的可以焯下水拌酱吃,有的焯下水加点盐巴味道也不错。 有时遇到有河流的地方, 大家若要运气好, 说不定还能网几条鱼,给家里人改善一下口味。 等再路过城镇, 村里有不少村民结队进了城,一路逃难这么久,一直有夏老爹在上面顶着。 如今一切要靠自己了,生活上他们有许多东西要添置。 夏老爹没跟村民一起进城,他派两个儿子大孙子进城一趟,添置粮食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想打探下消息,他们来到长沙管辖区域,很多事都是一抹黑,能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非常必要。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消息够劲爆,炸得他有点懵! “你们没有打探错,真是谦王府的队伍从此经过了?” “爹,我们也怕出错,特意打探了不少人,也问了守城的官兵,他们告诉我的,千真万确,真是谦王府的队伍!” 夏青山怕他爹不相信,继续道:“为了探听清楚,我还塞给了他们不少银子,他们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会对我说谎。他们告诉我,谦王被皇帝派去镇守岭南,以后那儿就是他的封地。” 夏老爹激动的看向儿子,“那是不是说明你小妹也在队伍中?” “一定在!”夏青山挠下头,问道:“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跟着村民一起找地安家落户,还是去追小妹?” “这个.老子要好好想想!”夏老爹兴奋的撸了把头顶。 此时的夏婧并不知道娘家人就缀在他们后面只有几日的路程。 从北方一路过来都是晴天,这一日起床,终于看到东方的天空被乌云遮挡住了。 天气凉快不少。 阴天很适合赶路。 同时,大家心里又挺担忧下雨,如果下雨,泥泞的道路有多难行走,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好在明日就可到达雁城,在长沙城采办的货物除却必要的,夏婧决定其他的货物全都在雁城抛售掉。 不抛售掉,夏婧怕下雨路上难行,更怕雨水将货物浸湿了,到时损失更大。 及时售出多少还能赚点! 打算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到了傍晚,天空便起了风,初夏竟然刮起了北风。 侍卫长骑着马走到王驾旁,低头询问:“王爷,眼看着这风向转了,可能今晚不下雨,明日清晨也会下雨,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停下来休整?” 最近全速赶路,谦王全身骨头快被颠散了,这会儿躺在榻上,正享受丫鬟的按摩,舒服的直哼哼。 他听到侍卫长的问话,想也没想,习惯性的回道:“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找地休整!” 没过多久,队伍慢慢停了下来。 夏婧一直在注意天气,见队伍停了下来,她拍了拍车壁,“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下来了?” 红梅从车帘掀起帘子,伸了个脑袋进来,“王妃,前面说到地可以休整了。” “休整?!休他个大爷!谁下的命令!”夏婧朝窗外叫道:“小五!小五!” “母妃,我在,啥事?”小五的身影出现在车窗外。 “让队伍原地待命,你去将侍卫长和曾严给我找来!” 夏婧再次看了眼路边被风吹得哗啦啦响的大树,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在马车等了一会儿,有点烦心,夺过车夫的鞭子,干脆直接跳下了马车。 “王妃,您去哪?”红梅见夏婧往前走,她忙跟了上去。 夏婧没吭声,沉着脸往前走。 等走到王驾旁,她用马鞭敲了下车壁。 “谁?” 随着话落,阿奴的脑袋从车门口伸了出来。 刚好对上夏婧隐含怒火的眸子,吓得他一个激灵,“王王,王妃,您是来找王爷的?” (本章完) 第82章雁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你们王爷呢?” 夏婧瞄了一眼车帘,吓得阿奴将车帘拉紧,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车内的谦王一听夏婧的声音,腾地坐了起来,不复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肥胖的身子灵活的下了榻,挥手示意婢女退到一边去。 婢女见谦王紧张的神情, 低下头一声不吭的退到距离谦王最远的角落里当隐形人。 阿奴不动声色的挡在夏婧面前,笑了笑:“王爷颠簸一路,刚睡着。” 夏婧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他在睡觉,那我便不打扰他了,让他继续睡吧。” 说罢,转身之际,一鞭子抽在了王驾的车壁上。 随着‘啪’的一声,阿奴挡在车帘后面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坐在里面的谦王同样不可避免的吓了一跳。 心里暗骂自己当初瞎了眼,找回来这么个母夜叉! 这时,曾严和侍卫长匆匆起来。 曾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王妃,您找老奴?” 夏婧纳罕的看他满头大汗,“你这是在忙什么?” 外面刮着大风,又是阴天,很凉快。 “回王妃,老奴正准备安排人卸马车,安营扎寨,然后埋锅造饭。”曾严稍站直了身子,感受一下风中的凉意。 夏婧瞥了眼身旁的王驾,说道:“不用卸马车, 安排整装重新出发。” 曾严看了眼侍卫长, 了然一笑:“王妃是怕今晚下雨, 淋湿了马车上的物资?” “嗯, 这儿离雁城没有多远了,大家再坚持下, 连夜赶路争取下雨前到达雁城。”夏婧微微蹙起眉心, 只希望这场雨别这么快落下来。 “可是,王爷”侍卫长想说王爷累得身子骨快散架了。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王爷睡着了,说不定等他醒来,我们已经到达雁城了。” 王驾内正襟危坐的谦王:“.” 侍卫长:“.” 其实他也想趁着下雨前赶到雁城,维护王爷的话还是别说了,反正最终王爷也拗不过王妃。 曾严眼底闪过笑意,“那老奴这就让他们准备准备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队伍又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明显加快了。 等夜幕降下来,队伍燃起了火把,加上夜风猎猎,远远看去就如一条火龙。 火龙舔着火舌,如张牙舞爪的凶兽,稍不小心就怕火舌将物资或头发点燃了。 大家饿了就啃干粮,噎着了就喝水,随着风越来越大,大家都知道风急雨骤,这是快下雨的节奏。 到了子时, 夏婧实在是在马车内呆不住了,她骑上马,感受着空气中的水气, 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急色。 “母妃,您看,那就是雁城。” 就在夏婧快耐不住,准备传令让大家就地扎营时,李承睦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指着前方山脚下的火光,说道:“听说雁城坐落在雁山脚下,果然没错!” 夏婧看着山脚下的火光,精神一振:“大家注意脚下,马车稳住,别冲下路坝了。曾严你负责载货的马车,侍卫长让侍卫们顾全整个队伍,然后再派两个人骑马先赶去城门口,和守城的官兵先沟通好,等我们到了就能进城。大家争取雨落下来前找到客栈住下来。” “是,王妃,我们这就去安排!”侍卫长和曾严应下,转身就去忙碌了。 目的地就在眼前,大家疲惫不堪的身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流失的力气又回来了。 特别是队伍中那些没马车坐的奴仆,本就像灌了铅的双腿,这会又像来了劲。 到了城里就有热饭热汤吃,还有通铺供他们躺下休息,比这荒郊野外强百倍。 加油! 咬咬牙就到了! 雁城县令正趴在小妾的肚皮上驰骋,听到管家来报,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匆匆的披了个亵衣打开房门,“你说什么?谦王来了?他在哪?快快带我去迎接!”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去。 管家知道他误会了,提着灯笼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大人,大人,您先去前院换上官袍,谦王的队伍还要等会才到,时间上还来得及,您别急!慢点啊,别摔了!” 他的话刚落,县令就像踢到什么东西,踉跄两步摔倒在地。 “嘶!” 管家拍了一下自己的乌鸦嘴,连忙上前去搀扶,“大人,您没事吧?” 县令推开他,“嘶!手搓破点皮,没事,我们赶紧去前院。” 说罢,县令爬起来又往前院疾走。 管家这次不敢怠慢,错开一步将灯笼举到县令的身旁为他照路。 等县衙一众大小官员到达城门口,谦王府的队伍距离城门只有几里路了。 县令明显松了口气,还好赶来及时。 他回头问管家:“供客人暂住的客栈清出来没有?” 管家点头:“我们出门前,老奴已经吩咐捕头去安排了。” 两人说话间,前头队伍已经快到眼前,县令激动的整理官袍,正了正官帽,准备迎接谦王。 “前方何人,别挡道,快快让开,队伍要进城!” 远远的侍卫长就注意站在城门前方的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见他们看到队伍冲上来了,还不知道让开,他急了,挥舞着鞭子:“快让开!” 先前来报信的两名侍卫也急了,“县令大人,麻烦你带着他们赶紧让开,王爷急着进城!” “啊?” 县令茫然的眨了下眼,他感觉有雨滴砸在额头,抬手抹了一下,瞬间回过味来,知道谦王为何急着进城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让开,侍卫长的鞭子便呼啸而来,吓得他本能的往旁边一跳,堪堪躲过侍卫长挥来的鞭子。 其他人反应还算快,几乎在鞭子挥来之际,全都闪开了。 前头队伍顺利通过城门,后面的队伍紧跟其后,浩浩荡荡的有序进城。 县令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压着嗓音对身边的管家道:“这位谦王的行事风格,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攻城呢!” “嘘!”管家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大人,慎言!” 谦王府的队伍刚全部进了城门,噼里啪啦的大雨滴就落了下来。 “大人,雨落下来了,我们也赶紧进城吧!”管家催促道。 其他官员小吏也纷纷钻进自己的马车。 雨来得快也来得疾,几乎前后不过半柱香,雨滴便变成了滂沱大雨。 笼罩在夜幕下的雁城又蒙上了一层雨雾。 (本章完) 第83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装了货物的马车因罩了一层雨布,所以一时被淋了雨,影响不大。但如果今夜在野外过夜,被雨浇一晚上,那么这些货物基本就要报废。 浑身湿透的曾严穿梭在客栈后院堆放马车的棚子里,心里一阵庆幸,还好王妃坚持继续赶路, 要不然这批货怕是完了。 他嘴上还不忘叮嘱大家,“大家检查一下车辆,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还有啊,雨布过一柱香等上面的水滤干再掀开,大家别急着掀雨布啊,万一雨布上的水漏进货物里就麻烦了。” “谢谢严管家提醒大家, 小的们都记住了。” 狂风骤雨,即使是从马车到客栈门口这一小段距离,大家的半个身也都湿透了。 夏婧进了客栈, 吩咐客栈厨房熬一锅姜汤,大家淋了雨都分一碗喝,免得得风寒。 大家赶路赶得急,出了一身的汗,再被雨淋了一身,若不除去体内的寒气,说不定明日就有不少人病倒。 特别是家里的小孩子,要时刻注意。 暴雨下了一夜,在第二天天明时分才堪堪停了下来。 雁城本平处于雁山脚下,城内大部分地方都处于低洼地带,一夜的暴雨, 雨水排不及, 城内有不少地方都泡在了水中, 有不少地方的水都到了膝盖。 还好夏婧住的客栈在东城区, 这一片地势偏高, 没有积水。 “王妃,我们今日继续赶路还是歇一天?”侍卫长跑来询问。 夏婧对他翻了个白眼:“没看见西城区那边都积水了,想必路上也有不少地方有积水, 泥泞不堪怎么赶路,与其在路上耽搁还不如在雁城歇息一日,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恢复下元气!” 侍卫长挠了下头:“那就歇息一日,属下去通知大家。” “嗯,去吧。” 出了门,侍卫长抬头看了眼湛蓝如洗的天空,今日又是个艳阳天,如此休息一日也好,太阳晒一日,明日路况会好很多。 曾严早猜到夏婧不会急着赶路,他一大早起来便安排人去联系雁城的货栈掌柜,他们这次运来的货物全都准备出手。 再加上雁城昨晚暴雨,不少地方被水泡了,想必许多物资也紧缺。 正好他们的货物在此抛售,想来可以卖个好价钱。 夏婧用完早膳,从客房里出来, 看到客栈外刚好有辆豪华马车离开,便好奇的问了句, “大清早的是谁来了?” 红梅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 她转头问站在门口的侍卫,“刚离开的是谁的马车?” 侍卫如实回答:“县令大人要为王爷接风洗尘,刚才那辆便是派来接王爷的马车。” 夏婧嘴角抽搐,接风洗尘值得一大早就来接,依她看来,这位县令另有所图。 当然,夏婧从未担心过谦王的人身安全,在雁城,县令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一朝王爷。 上午艳阳高照,下午便又起了风,到了晚上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得,今日的太阳白晒了一日。”白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黑黢黢的夜空,将打开的木窗关好。 红梅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道:“王妃,明日我们怕是又要耽搁一日。” 夏婧视线黏在医书上,头也不抬的答道:“老天要下雨,我们也管不着,耽搁一日便一日吧。” 红梅见她看书这么认真,笑问:“您这一路都在看医书,到底学了多少?会给人看病吗?” 这一次夏婧抬起了头,“会不会看病还真不知道。” 说着微顿,夏婧放下医书,朝两个小丫头招手,“你们过来,我来帮你们把把脉。” 红梅诧异的瞪大眼,“您还真准备把脉看病啊?” 嘴上是如此说,但动作她一点也不慢,坐到夏婧对面便将手伸了出去。 夏婧试着探脉,没多会儿,她松开了手腕。 “怎样?奴婢的身体怎样?” “一切还好,就是体内有点寒气,多喝两碗姜汤就好。” 红梅见夏婧说的煞有介事,她也不反驳,只捂着嘴偷笑。 轮到红梅时,夏婧稍把的得久了一点,最后松开她的手腕,道:“白梅身体偏寒,应该每次月事时会有点痛。” 这下,两个丫头都惊讶的看向夏婧,她们没想到把下脉还真能说对了。 “王妃,您真会把脉看病?” 夏婧得意的挑了下眉,“当然!本妃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白梅有点不敢置信,她指着夏婧放在一旁的医书,“只看几本书就能当大夫,给人看病开药?” 夏婧笑而不语。 小雨下到半夜才停下,昨日晒得稍干的路又湿透了。 白天出了一天的大太阳,这次到了傍晚没有再下雨,客栈不少人松了口气。 曾严抬头看着天空层层叠叠的晚霞,这下放了心,“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不会下雨了。” 果然如曾严所料,一夜安全渡过。 这次队伍没有在雁城置办货物,再往南走算是轻车简从,相信接下来的赶路大家更轻松。 因空了不少装货物的马车,队伍里一直靠双脚赶路的奴仆可以坐在上面,这样更提升了队伍赶路的速度。 “王妃,王爷还没有回来。” 到了快临出发时,曾严跑来找夏婧。 夏婧一脸平静的问:“是昨晚没有回来,还是这两个晚上都没回来?” 曾严挠了下鼻子,尴尬的低下头,“从前天被县令接了去,至今还没有回来过。” “没有派人去通知他队伍要出发了?” “天刚亮时,大爷出门去请王爷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回。” 曾严没说的是,李承尚出门前,他已经派人过去请了,但小厮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就被撵了回来。 夏婧嘴角勾一抹冷笑,“哦,看来我们的王爷日理万机啊!连亲儿子都没时间见。” “你再派两位先生去请!” 这两老头,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躲懒了。 这可不行,谦王府每月发给他们的月银可不少。 曾严注意到夏婧嘴角的冷笑,这让他想起曾经发飙的王妃拿棍抽王爷的情景。 曾严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王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您就自求多福吧! 夏婧冷眼一瞪,“杵在这儿还不去?” “啊,哦,老奴这就去安排!” 有多少人追读到这章的?女神们冒下泡泡~ 欢迎大家留言、章评、五星好评~ (本章完) 第84章你很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雁城县令吉枢在任上已经五年,在这偏远的县城,还是第一次接待亲王这么矜贵的客人。 虽然不知道贵人们的禁忌,但谦王的为人他在偏远的县城也有耳闻。 既然不知道贵人们禁忌,那么就按他的喜好来招待,应该万事大吉。 谦王也没让他失望,对他的安排非常满意, 在他府上已经玩得流连忘返了。 “大人,客栈那边来了一个小厮,说要见王爷。”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这么早就来见王爷?”吉枢刚起床,将脸擦干净,抬步就往外间走去。 管家揣测:“想来是女人们吃醋了,见家里的男人两个晚上没有回去, 终于等不及派人来寻了。” 吉枢挑了下眉,想想自己后院经常吃醋的女人们, 赞同的点了点头:“有这可能,你去将人请到偏厅,王府的人即使是个奴才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就告诉他王爷还没有醒,让他暂时等等。” 管家见夫人端着早膳进来,便低头退下,“小的这就去安排。” 吉枢坐在桌子旁,县令夫人将端来的早膳摆上,“昨晚你喝了酒,今早就吃清淡点,先养养胃。要我说,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喝酒。” 吉枢笑了笑:“这是为夫有生之年接待最矜贵的客人, 岂敢怠慢了他。以后为夫会注意的, 谢谢夫人关心。” 县令夫人被哄高兴了,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这盅燕窝我命人隔水炖了一晚上,你快尝尝。” 吉枢用完早膳便去了前院。 前脚刚到前院,后脚便见管家迎着一位锦衣公子走了进来。 管家介绍:“大人, 这位是王府的大爷。” 吉枢闻言一惊,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向李承尚揖了一礼:“下官见过大爷。” “大人不必如此见外,我这次过来是来接父王,不知可否带我去见他?” 李承尚急着接谦王回去,客栈那边还等着他们。 “可是.”吉枢无奈苦笑,他揉了揉眉心,忍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开口道:“王爷昨晚睡得晚,现在时辰还早,他恐怕还没有醒。” 李承尚一噎,想起自己父王的风流韵事,想来可能这个时候他正抱着美人睡得沉。 谦王虽然是个老纨绔,行事放浪形骸,但家里的几个儿子都怕他。 这不,李承尚一听谦王还没睡醒,心里就有点迟疑了。 吉枢早就知道这位大爷,为人古板,好面子,适时的将话题转到了他感兴趣方面,谈古论今, 引经据典,谈论近些年有名望的文人墨客。 果然,没聊一会儿,这位王府大爷便把来时的初衷抛到了脑后。 两人越聊越投契,李承尚惊喜的发现,这位雁城的小小县令是个才华横溢、幽默风趣的人。 等两位先生来到县令府上时,他才从中惊醒。 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差点把正事忘了!” 吉枢嘴角微抽,您不是差点忘记了,是彻底忘了! 吉枢笑呵呵的站起身,脸带歉意,“看来是下官耽搁了你们的正事,既然你们找王爷有急事,那我们就一起去将王爷叫醒吧。” 两位先生眼皮跳了跳,面面相觑,难道大爷来了这么久,连为啥接王爷回去都没说? 几人急匆匆赶去谦王暂住的院子,果然谦王还没有起床。 县令硬着头皮敲门,里面睡得正香的谦王被惊醒,怒火腹中烧。 “滚!” 一声怒吼,外面屋檐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县令望着飘飘扬扬的灰尘,讪讪一笑:“这就是下官刚才阻止你们的原因。” 张先生挠了下鼻子,上前一步,“王爷,您该起床了,我们的队伍已经准备妥当,马上便会出发,王妃还在客栈等着,特意让我们来接您。” 谦王本还迷糊的脑袋,一听到王妃两字,立马清醒了过来,满腹的火气也熄了。 原本抱在怀里的美人,见他坐了起来,伸手拽住他的亵衣袖子,娇弱的开口:“王爷~” 谦王用力抽出袖子,朝她低斥道:“闭嘴!” 随后慌乱的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床上小美人的幽怨眼神,他视而不见,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冠,便马不停蹄的开门冲了出去。 张先生低呼一声,“王爷!” 其他人也惊讶于谦王的起床速度,平时他做事可磨蹭了。 谦王冲出一段距离,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回头不悦的催促,“发啥愣啊,还不赶紧跟上!” “啊,哦!” 几人赶忙追了上去。 刚出县府大门,就见夏婧骑在马背上,立在大门口。 陡然发现夏婧出现在这里,特别是看见她手上的马鞭,谦王的脸皮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他对夏婧僵硬的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王,王妃.” 夏婧笑看着他,“舍得出来了?” “欸!” 谦王觉得她那笑带着十足的寒意,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听到了问话,心虚的应了一声。 吉枢错愕的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矜贵的谦王爷在女人面前竟然是这副怂样! 太令人震惊了! 张先生自然注意到了县令的表情,只是这事没法向外人解释。 他心里只庆幸,还好这次王爷反应快,及时的跑了出来。要不然,王爷肯定免不了又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夏婧注意到站在后面的县令,她跳下马走到他面前,不失礼貌的笑问:“你就是雁城的县令吉枢?” 吉枢诧异夏婧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躬身揖了一礼:“下官吉枢,见过王妃娘娘。” 夏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名的来一句,“你很好,咱们有缘再会!” 吉枢被夏婧不顾男女大防的拍了肩,弄得一愣一愣的,鼻翼间萦绕的香腻的脂粉香,心里还在嘀咕,王妃的品味也不咋的! 谦王见王妃去拍别的男人,脸黑了下来,但他不敢吭声! 好憋屈哟! “大人,我们回吧,别瞧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街道尽头已经没了人影,管家敛回视线。 吉枢转身往府里走,边走边问:“管家,你说本官要不要去送送他们?” 管家无奈的提醒道:“大人,王爷他们已经走远了。” “你说的也对。”吉枢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这天怎么越来越热了。” 管家感受一下清晨的微风,很凉快,哪热了? 他抬头一瞧吉枢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大,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满面潮红,喘着粗气,这是.发烧了? (本章完) 第85章遇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吉枢只觉得口渴难耐,回到前院就让管家去打点冷水过来给他洗脸。 他在喝了一大壶水后,身上的异样以及心里的渴望,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怎会不明白身体是怎么回事? 清早做过的事在心里回想一遍,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是谦王妃拍他的肩膀那一会儿。 再想到当时闻到的香味,十有八九是谦王妃搞的鬼。 “大人, 您没事吧?”管家端着水盆进来,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吉枢摇头,苦笑道:“没事,您现在去将喜姨娘请过来。” 这是谦王妃的报复或者说是她对他的警告! 雁城县令在家如何跟姨娘大战三百回合暂且不表。 谦王府的队伍出了雁城,一路上谦王进了王驾就再没有出来,不管他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什么,反正夏婧只要他别拖大家的后腿就行。 张先生见王爷如闯了祸的小狗一样,躲在马车里不露面,差点笑抽。 哈哈 终于有怕的人了! 一路走来,很少看到难民,李承睦心里高兴,“母妃,看样子荆州安置了不少难民,如今路上已经很少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夏婧:“这一片地区初夏多雨,灾情肯定没有北方严重,北方逃过来的难民,正好是长沙郡、雁城这些地方所缺的,你说他们能不好好安排。” 人口红利不止是后世重视,这个时代的统治者同样重视。 越往南,山路越崎岖难行。 队伍慢慢的进入了丘陵地区。 张先生找到侍卫长, 叮嘱道:“我们的队伍进入丘陵地区, 这片地区山林多, 同样的山匪可能也多, 你们要警惕起来,别让敌人钻了空子。” 侍卫长本来过江后一路过来没遇到什么危险,已经放松了警惕。 如今被张先生一提醒, 心里一肃, “谢谢先生提醒,我会安排下去,让大家提高警惕。” 接下来不管中午还是晚上休整,营地侍卫长都会安排多一倍的人值守。 这一变化自然引起了府里主子的注意,女眷们心里紧张不已,即使是在营地她们也会约束孩子们别乱跑。 夏婧得知侍卫长的安排,只是挑了下眉并未插手他的安排。 有时世上的事就是无常,你防备什么他就来什么。 离开雁城的第二天深夜,营地大家都在熟睡。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天际,营地只要不是死猪,全都被惊醒过来。 “王妃,奴婢侍候您穿衣服。” 红梅和白梅惊醒来,来不及掌灯,便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要帮夏婧找衣服。 “不用,你们顾好自己就好。”夏婧是精神异能者,夜晚的视力与白天无异, 她快速的将衣服捞过来披在身上。 她钻出帐篷, 营地已经一片混乱, 女人的尖叫声, 孩子们的哭声,以及四面八方山林的动荡,说明林中土匪数量不少。 红梅的声音从帐篷内传了出来,“王妃,您别冲动,对敌有侍卫和壮丁,您别去外面,危险!” 夏婧面不改色的道:“你们躲在帐篷内别出来,顾好自己。” 说着,神识进入空间,快速地在堆积的货物堆里翻找可供她使用的武器。 这次出动的土匪数量不少,弓箭杀伤面积不大,不适合这次使用。 空间面积近段时间扩大不少,当初收集的货物也现出来不少。 终于在货物堆里找出一个金属手提箱,里面装的是手枪以及配套的子弹和消音器。 夏婧快速组装好,不待红梅和白梅穿好衣服出来,她便闪进了黑夜中。 她首先来到李承睦的帐篷前,刚好和往外冲的李承睦撞了个正着。 李承睦惊喜的拉着她的手,“母妃,您怎么过来了,我正想去找您。走,我们去和父王汇合。” 夏婧抽回自己手,“去找他干嘛,走,为娘带你去杀敌!” “啊?!” 李承睦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他虽然手握利剑,但他的功夫平平,杀敌有点勉强。 “有为娘跟着你,你怕啥?”夏婧不想李承睦成为温室花朵,拽着他就往营地外走。 这次土匪围攻的规模不小,侍卫营和壮丁在外围应付的有点吃力。 侍卫长一脸凝重:“柱子,你去将主子们全聚在一起,让他们别吓得到处乱窜!” “好,大哥,你要小心!”柱子砍倒一个土匪,退回到后面,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夏婧带着李承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土匪的大刀砍向丁大壮,她毫不犹豫的举起枪解决了他。 李承睦有注意到夏婧的动作,他满眼崇拜的看向她手里的枪:“母妃,这是什么暗器?好厉害啊!” 夏婧目光扫过外围,举手又解决几个,才回道:“注意周围,想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以后再细说。” 丁大壮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峰回路转,敌人莫名其妙的先倒下了。 不过,现在是对战的时刻,没有多少时间供他细究便又加入了战斗。 这边有夏婧的加入,压力骤减,见他们暂时对付的过来,夏婧又带着李承睦换了地方。 李承睦觉得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跟在母妃身边根本就没有机会杀敌。 队伍有了夏婧的掠阵,侍卫营和壮丁压力骤减,对敌更游刃有余。 在经过一番对战,土匪们发现自己这方的人马真是莫名其妙就倒地不起,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地,剩下的土匪吓破了胆。 对战双方,一方胆怯,气势明显便一边倒,谦王的人越战越勇,杀得土匪节节败退。 侍卫长还想带人乘胜追击,被张先生拦住了,“穷寇莫追!我们这儿老幼妇孺不少,还需要你们的保护,万一他们是调虎离山之计,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侍卫长咬牙,实在是不甘心,“先生,就这样放过他们?” 但他也知道先生说的对,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真担不起这个责! 夏婧走了过来,她催促道:“别再纠结了,赶紧打扫战场,安抚受伤人员。以后有你报仇的机会。” 这次本想一路剿匪到岭南,但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老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归天,他们现在真耽搁不起。 要不然哪能放过这群土匪! (本章完) 第86章诋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侍卫长领命转身去安排接下来的事。 等侍卫长带着侍卫离开,张先生问道:“王妃,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找地方休整?” 夏婧望着远处的山林冷笑一声:“让他们打扫干净战场,就在此地休息,等天亮后再启程,本妃还不相信他们敢去而复返!” 张先生朝她竖起大拇指, “王妃好魄力!” 换成普通妇人早就躲在男人后背哭了,哪还敢继续留在原地等土匪! 夏婧暗自叹息一声,开口道:“先生陪本妃一起去巡查一遍,看看伤员情况?” “乐意至极,王妃、五爷请!” 夏婧点了点头带着李承睦先行一步。 土匪受了重创,除了逃走的一小部分, 其他不是死就是伤, 受伤的土匪伤情严重的补一刀,让他们少受点罪。轻伤的看守起来, 正好到了岭南后一些徭役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 自己这一方,牺牲了一百多人,重伤三十来个,轻伤的有两百多人。 王府的几位府医辗转在伤员之间,忙得连轴转,连额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 夏婧对跟在自己后面的李承睦道:“小五,你去帮府医擦擦汗,打打下手。” “好!”李承睦答应的爽快,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受伤,能帮到他们,他心里高兴。 张先生看着跟着府医穿梭在伤员之间的背影, 捋着胡子满脸欣慰:“五爷宅心仁厚, 在王府生活十几年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真是难能可贵。” 夏婧并不怎么认同他的话,“大禹朝国泰民安,他这种心性或许能富贵平安一生。但在如今这个世道, 鬼魅魍魉都现世了,他的心性有利也有弊。作为他的母亲, 我更希望他行事狠辣果断一些。” 张先生捋胡子的动作一顿:“.” 夏婧见红梅提着她的药箱过来了,便撸起袖子,“本妃要帮伤员包扎伤口,先生您自便,若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这专业之事,您会?”张先生表示怀疑。 “先生,会不会上手试试不就知道了。” 红梅走了过来,将药箱打开,“王妃。” 夏婧扫了一眼,指着几个伤员,“我们去那边。” 红梅和张先生跟了上去。 几个伤员靠坐在一起,他们基本都是受了点轻伤,见夏婧过来本能的想站起来给她行礼。 夏婧及时阻止他们乱动,“都免礼,别动,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口。” 她选了一个伤势相对较重的伤员,伤在手臂上,他一只手捂着伤口,伤口的血还在流。 夏婧示意他手松开, 伤口是被刀划伤的, 比较深。 一路逃荒过来,夏婧没有时间制作羊肠线,只能用烈酒消毒,撒上止血消炎药粉包扎。 “最近几天这只手别用劲,避免伤口裂开,影响愈合。” 包扎好后,夏婧不忘叮嘱伤员,又走向下一位。 夏婧手法熟练的处理伤口,看得张先生瞠目结舌,王妃什么时候学会这技能了? 红梅递药空隙发现了张先生惊讶的表情,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您别小看了王妃,我们王妃聪明着呢,学什么会什么。” 张先生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聪明了不起?他聪明快绝顶了都没骄傲。 王帐内,谦王受了惊吓,喝口茶压压惊。 严先生站在旁边劝道:“王爷,外面伤员不少,您作为主子是不是应该去慰问下他们?” 谦王放下茶盅,不情愿的开口:“本王受了惊吓,又有谁来安慰安慰本王?” “王爷.” 谦王手一抬,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晕血。” 严先生:“.好吧,那您要不要修书一封给袁如江,斥责他治下匪祸成患,来往商旅人生安全都保障不了!” 谦王犹豫一会儿,还是摆了摆手,“本王修书一封措词再严厉,对于袁如江来说,不痛不痒,本王懒得劳这神!” 今晚这笔账肯定是要算在袁如江的头上,但书信斥责他,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好处,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他得多借点粮食! 张先生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幕僚再敬业,奈何主公不作为! 饶是他们有百般本事,也无计可施! 谦王半夜惊醒,忙碌到现在肚子饿了,正想喊阿奴弄点吃食进来,外面传来脚步声。 随后外面传来争论声。 谦王心情烦躁,眉毛一竖,“怎么回事?” 阿奴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王爷,孙姨娘过来了。” 谦王没好气的道:“她不回去好好休息,跑到本王这儿来干嘛?” 孙姨娘不请自来,“王爷,今晚妾身吓得不轻,在自己的帐篷里怎么也不敢睡,您陪陪妾身好不好?” 谦王板着脸,神色不悦,“本王正和严先生商量公事,你进来成何体统?是不是如今不在王府,你连王府的规矩都忘了?” 孙姨娘眼眶红肿,神情极为委屈,“妾身在王府生活几十年,这些规矩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怎会忘记?只是今晚情况特殊,您就是王府的精神支柱,妾身真是吓到了,想找自家男人求安慰,何错之有?” 谦王被堵得哑口无言,面对娇娇弱弱的小妾,他能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孙姨娘还站在那抽泣,若她还是当年刚进府时的二八少女,说不定谦王还真吃她一套。 如今,面对一个半老徐娘,身形已经不算是弱柳扶风,声音也不如当年一样娇糯。 抽泣声不停,就如帐篷内多了只蚊子,嗡嗡声不断,拍又拍不中,极影响心情。 “你就不能向王妃学着点,你看看她,多坚强,什么时候来向本王求助过?” 谦王说着,便给了阿奴一个眼神,示意他将这玩意弄走。 “阿奴,送孙姨娘回去!” 孙姨娘今晚是鼓起勇气过来的,现在叫她回去,怎么甘心。 她斗胆继续说道:“王爷让妾身跟王妃学习,妾身可不敢学她在男人堆里鬼混!” “放肆!谁准你如此诋毁王妃的?别忘了她是谦王府的王妃,你诋毁她就等于是在诋毁本王!” 谦王勃然大怒,看向孙姨娘的眼神格外的冷。 孙姨娘进王府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但话已出口,让她就这样铩羽而归心里又不甘心,“王爷既然说妾身诋毁,那不如去外面瞧瞧,眼见为实您总该相信了吧。” “什么意思?”谦王瞪眼。 谢谢投票票的宝宝们~ (本章完) 第87章我看你有病!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一直站在旁边当背景板的严先生也不由地看向孙姨娘,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孙姨娘见谦王眼里的紧张之色,心里又妒又恨,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无所顾忌,“妾身刚进来之前,王妃姐姐一直在男人堆里穿梭,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儿。” 谦王额头的青筋不停地鼓动, 可见他在忍隐着怒气。 严先生轻唤:“王爷。” 谦王看了眼严先生,四目相对,他读懂了严先生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吩咐阿奴:“阿奴,送孙姨娘回去!” 孙姨娘不信谦王能容忍这种事,还想挑拨,“王爷,姐姐” 谦王厉声呵斥:“够了, 你给老子滚!你再在这里啰嗦,信不信本王治你个不敬主母、挑拨是非之罪?” 孙姨娘双腿发软,却又强撑着不退。 谦王微微眯起眼睛,今晚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勇气。 面对他的怒火还能坚持不退,如果对敌时有这勇气,他还敬她巾帼不让须眉。 “父王,儿子过来接姨娘回去。” 帐内气氛凝滞时,帐帘又从外面掀起,李承礼走了进来。 面对识趣的儿子,谦王怒气稍敛,“如此就劳你将你姨娘送回去。” “抱歉,打扰父王了, 儿子这就扶姨娘回去。” 孙姨娘还想再说什么, 李承礼怎会让她如愿, 直接捂住她的嘴,连拽带拖的将人弄出了王帐。 回到自己的帐篷, 孙姨娘挣脱李承礼的桎梏,反手就是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李承礼抬手抚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冷冷一笑, 嘲讽道:“姨娘如今还真是本事见涨!” 孙姨娘压着嗓音低吼:“老娘的事轮不到你这个逆子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烂事,今晚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觉得父王会怎么处罚你?” 李承礼忍着怒气,极尽嘲讽:“一个不安于室的小妾和一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孰轻孰重,不用我帮你掂量吧?一个命运都掌握在主母手里的妾室,我真搞不懂你哪来的勇气和主母直接对上?” 孙姨娘见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左一句小妾,右一句妾室,极尽语言之所能的来嘲讽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放肆!谁准许你这样和亲生母亲说话的?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态度?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哈哈.”听闻此言,李承礼忍不住仰头大笑。 笑够后,他看向她的眼神如寒冬腊月格外冷,哪有半分儿子对母亲的孺慕之情。 “母亲?你还真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一个以奴自称的妾室也敢配母亲这个尊称?” 孙姨娘脸上的血色尽褪,如果不是今日亲耳听到这话从儿子嘴里说出来, 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在儿子眼里是这么的不堪! 她哆嗦着嘴唇,“我和她只差了个名头,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 李承礼咬咬牙,吐出一个字,“是!” “你好狠的心啊!子承父业,你果然是他的种!” 早知道这个结果,当初生下就该浸到尿桶里淹死。 可惜,没有早知道。 孙姨娘捂着胸口,心伤透了! 正呼呼的灌着冷风! 心也凉了! 李承礼看她歪倒在榻上,眼里闪过复杂情绪,最后还是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再次掀起,三夫人符施走了进来。 “姨娘,我侍候您歇息吧。” 孙姨娘挥开她伸过来的手,“我不用你们管,你们夫妻都是一路货色!白眼狼!” 三夫人垂眸看向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再开口语气冷淡了下来,“既然姨娘不需要我照顾,那我便先回去照顾孩子们了。” “你” 三夫人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甩袖离去。 孙姨娘这次真的被气得差点翻白眼,自己的儿子不拿她当回事,现在连儿媳妇都敢给她摆脸色。 “贱人,这个贱人!” 气得她捞起榻上的枕头就朝门口扔了过去。 枕头砸在门帘上,吓得门口的丫鬟身子一缩,她捡起枕头拍了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姨娘.” “滚!你们都给老娘滚!” 气死她了! 再说谦王那边。 等孙姨娘离开,他越想越烦躁,最后忍不住冲出了王帐。 严先生看着晃动的门帘,嘴角抽搐,男人的小心眼威力无穷。 刚才他费尽口舌,王爷都不肯出帐门,这会儿就因男人那点可怜的占有欲,不用他劝,王爷自己冲出去了。 只是他心里也好奇,王妃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孙姨娘将状告到了王爷面前。 听孙姨娘说王妃在男人堆里穿梭,谦王出了王帐就朝男人多的地方寻找。 几乎将整个营地都找遍了,最终在伤员中间看到了她的身影。 红梅站着给夏婧递工具或伤药,所以谦王冲过来,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王妃。” 夏婧手上的包扎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王爷.” “王爷怎么了?” 夏婧将包扎好的布条打了个结,回头便看到站在她身边身形庞大的谦王。 她以为他是来看望伤员的,难得语气温和的问道:“王爷怎么来了?你还没有休息?” “.”莫名被关心,谦王满腔怒气,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出口的话与当初来的本意天差地别,“咳咳,本王来看看伤员的情况,没想到王妃也在这里。” “哦。” 夏婧淡淡回应了一声,又转身帮下一个伤员包扎。 谦王本想没话找话,但视线瞥向夏婧的手上动作时,难掩心中的诧异:“王妃,你,你会包扎伤口?” “嗯,向人请教过。” 只要谦王不找茬,夏婧和他说话还能保持心平气和。 “只是请教了一下,就能包扎的这么好?” “熟能生巧!” “哦。” 说话间,夏婧包扎好轻伤伤员,又换下一个。 谦王就挪动肥胖的身躯跟在后面,也不打扰她。 弄得伤员们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不得了。 谦王看到夏婧帮伤员包扎大腿,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将夏婧与伤员隔离开。 但他发现夏婧认真的神情,他又怂的不敢有多余动作。 只能移开视线。 视线一移开,他便注意到红梅怀里抱着的药箱,“王妃,这是你准备的药箱?” “嗯。”夏婧随口应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还有啊,这烈酒洗伤口有什么作用?” “王妃,你这药箱做的好精致,设计也合理,哪做的?” 夏婧站起身,瞪他一眼,低声骂道:“我看你有病,没有看到我在忙吗?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有什么事等会我忙完了你再问!” 最近天气暖和了,竟然还肩膀疼。 (本章完) 第88章伏击地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荆州府衙。 一场暴雨过后,终于缓解了荆州北面的干旱。 袁如江走在后院的花园中,沐浴在阳光下也不觉得热,好心情的走到书房,谦王府队伍遭遇匪祸的消息便摆在了他的案头上。 当他看到信中的伤亡人数后,前一刻的好心情就无法延续了。 在他的印象中,谦王府一直是处于弱鸡的存在, 什么时候他们的侍卫营如此之强了? 还是说皇室终究是皇室,再败落底蕴摆在那儿,烂船还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袁如江找来幕僚商议,“先生,你们说谦王府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势力?” 幕僚思忖一会儿, 分析道:“皇室人口众多,龙子龙孙一众, 难免有利益牵涉,皇室争权夺利更为凶险,不算旁系宗族,就拿嫡系这一脉来说,人数不少。能在皇室中长大,谁都不是孬种。他们想要生存下去,肯定都有自己的盘算,谦王暗中发展一点势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袁如江稍停顿一会儿,又道:“本大人相信谦王还不知道昨晚的土匪是受命于谁,他可能只以为是单纯的土匪劫道,依你之见,我们是继续派人去骚扰还是交好?” 幕僚笑看着袁如江:“是龙是蛇, 大人您再试探一番不就清楚了。” 袁如江闻言茅塞顿开, 仰头大笑:“哈哈, 先生说的对,是本大人魔怔了,竟然走进了死胡同,即使他谦王实力不低,本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主, 他离开了京畿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本大人盘着!” 派土匪去骚扰,退一步说,万一土匪招供也不怕牵扯到了他,因为联系土匪的人不是他的人,连土匪都不知道背后指使之人,量他谦王也查不到他头上。 况且,谦王自从踏入荆州地界,他袁如江可没有苛待他,不但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还缺粮就借粮。 放眼天下,谁也说不出他袁如江的不是,大家口中谁不说他袁如江是朝廷的忠义之臣! 幕僚附和,“大人说的极是!” 龙搁浅滩就只有被虾戏的份,当然大人不是虾! 袁如江笑过之后,又谈起了正事,“依先生之见,下次我们该在哪个地方伏击谦王的队伍?” “伏击地点, 无非占据了山高林密, 地势险要等因素, 想来大人心中早已有答案。” 幕僚笑眯眯的开口, 他只给提示,最终决策让大人自己想,要不然,怎么能让主公觉得自己是个料事如神、英明神武的主呢? 袁如江闻言,觉得这个幕僚甚是对他的胃口,也确实如他所说,他心中已有答案。 “哈哈,知我者先生也,本大人觉得伏击地点没有比南岭山脉更适合伏击。” 为何要将伏击地点选择在南岭山脉,原因有二,其一,南岭山脉山高路陡,山路崎岖难行,地势险要,最适合伏击。 再就是,南岭山脉已属于荆州边界,谦王等人在那儿出了事,事后他可以推卸责任,毕竟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关他鸟事! 谁也不能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来! 正在全力赶路的谦王等人可不知道千里之外有人胆敢算计他们。 这天正午,他们停留在一处山林中休息。 “王爷,前面就是来阳县城,您派出的人可能已经进了县城,就是不知道来阳县令会不会同意借粮给您,您借的数量比平时可多了五百担。” 张先生真担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县城,能不能抽调出这么多的粮食。 谦王惬意的躺在躺椅上,无所谓的说道:“试试又不会少块肉,荆州刺史袁如江就是一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们总要试探一下他的底线,万一这事成了,我们岂不是可以让侍卫和壮丁们在路上吃饱饭。” “哈哈,王爷说的对,试试总没错!”张先生捋着胡须大笑。 谦王瞄了一眼不远处躺在躺椅上的夏婧,勾唇笑道:“南边的人真会享受,这种睡凳设计的不错,不用可以折叠起来,搬运也方便,要用时打开便能使用,居家或在外行走带着都非常方便。” 张先生身子往后一躺,斜斜的躺着还可以欣赏前方的风景,“南方气候湿热,这种睡凳乘凉非常方便。不过,这么好用的睡凳还好被我们王妃发现了,要不然错过了我们路上又要多遭多少罪。” 夏婧躺在躺椅上,用一个团扇盖在了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着了,其实谦王和张先生的话,一句不落的全听进耳里。 其实走到了这儿,已经走了大半路程,再往南就是桂阳郡。 桂阳郡过去便是南岭山脉,这条山脉的山说高不算高,但陡峭崎岖,说实在话,夏婧不想翻过这座山去岭南,她更想直接霸占桂阳郡。 但目前显然时机还未成熟。 当然,南岭山脉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纵横在桂阳郡和岭南之间,往后荆州若乱了,至少他们岭南可以避免骚扰。 就在夏婧思绪神游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声音单脆,明显只来了一骑。 马蹄声引起了在林中休息众人的注意,没让他们等多久,一骑跑到了近前,侍卫长见是王府的信使,他亲自上前将信使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兄弟,辛苦了,我扶你去见王爷。” “谢谢。” 信使也没有客气,任由侍卫长扶着他往前走,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是真累人。 他的两条腿都好像不听使唤一样,靠他自己走,说不定会趴在地上。 夏婧拿下团扇站了起来。 “王妃,您不睡了?”红梅也跟着站了起来。 夏婧指了指谦王那边,“将睡凳搬过去。” “哦,好。” 红梅和白梅两个帮忙将躺椅和放着茶壶的竹篓全搬了过去。 谦王接过信使递来的信,挥手让人退下。 信使退下休整自有人招待他。 “王爷,信上写了什么?”张先生迫不及待的问道。 谦王快速将信浏览一遍,本想将信纸递给张先生,但刚要递过去时,鬼使神差的转了道弯,递到了夏婧面前。 夏婧也没有客气,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自觉的将信给了张先生。 “王妃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本章完) 第89章京中密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事早有预料,我们连日加速赶路已经明确的表达了我的态度,王爷您还来问我看法?”夏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继续道:“我的看法就是尽快翻过南岭山脉。” 信上传来的消息,幽州、冀州、徐州和豫州,四州合围占领兖州和青州的叛军,但四州的兵马不齐心, 围而不攻,他们谁也不想白白损失兵马。 这是公然抗旨! 他们不仅围而不攻,还和朝廷讲条件,索要粮草物资,兵械战马更是不嫌少。 这不是最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西戎兵马大举进攻凉州和並州,两州兵马死伤无数,百姓更是遭到了单方面的虐杀。 西戎兵马凶残成性, 在凉州和並州境内烧杀掠夺, 无恶不作,真真是恶贯满盈。 老皇帝收到这两条消息直接怒火攻心吐血昏迷了过去,信传出来时,老皇帝还没有醒过来。 古代通信不方便,八九日已经过去,现在还不知道老皇帝那儿是什么情况? 张先生压着心速过快的心口,“王妃说的对,乱象已生,我们目前只能先顾好自己,先赶到岭南安顿下来,再图以后。” 谦王面色迟疑,建康那边的南朝廷是他们李氏皇族的,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有李氏皇族万世传承下去,他这个王爷才有好日子过。 若是 唉! “世道艰难,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婧白了他一眼, 不客气的怼道:“一个大男人多愁善感给谁看, 按你说的走一步看一步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要求你走一步看十步,至少你走一步看三步总不过分吧?” “.”谦王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严先生轻轻咳嗽一声,“如果皇帝迟迟不醒来,朝臣和皇子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涌入皇宫或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都有可能,我们要做好朝廷那边随时发难的准备。” 夏婧扫了一眼几个慢慢围过来的儿子和成年孙子,摇了摇团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是我们一府老幼妇孺,能为朝廷守住岭南已是用尽了洪荒之力了,哪还有余力为朝廷再分忧!” 张先生嘴边的胡子抖了抖,王妃这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人佩服:“王妃说的极是,力所能及的守护好岭南便是万幸。” 夏婧微微蹙起了眉心,“皇帝昏迷的消息,本妃相信如今已经传得天下皆知了,为了避免出现其他不可预料的意外,我们再路过城镇尽量别进城休整。” “王妃考虑周全,老朽没有意见。” 北方战乱, 新的一批逃难者, 纷纷南下。 整个天下又进入新一轮的难民潮,难民潮的涌现,对中原腹地各地都是一种考验。 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孕育出新的一股叛军或动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下局势如此混乱,也难怪老皇帝会怒火攻心气得吐血昏迷。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再经此一遭,也不知道老皇帝挺不挺得过这一关? 五天之后,谦王的队伍赶到了桂阳郡,可能是荆州刺史早已下过令,借粮的过程异常顺利。 路过桂阳郡城不出一日,天气便晴转阴,在他们的队伍彻底进入南岭山脉后,天空更阴沉。 “先生,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我们是否找地扎营?”侍卫长骑着马跑到两位先生的马车旁,朝他们拱了拱手征求意见。 张先生提出自己的建议,“山区地势险要,找地扎营应该有讲究,这事老朽没有你带过兵的懂,还是你来决定吧,如果你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去问王妃。” 侍卫长听取了先生意见,又策马到了夏婧的马车旁,与她的马车并排行驶。 夏婧听了他的询问,看了眼阴沉的天空,点了点头,“看黑云的厚度,雨应该不小,雨天在山区赶路更凶险,你找个宽阔地带我们扎营。” 侍卫长听了她的话,紧张的心稍轻松一点,他就怕王妃不听劝,坚持要冒雨赶路。 越往南,天气越热。 进入山区雨水更多。 下雨后,道路泥泞,侍卫长虽然找了一块宽阔路段安营扎寨,但他也在为后面的行程心焦。 帐篷扎好,伙房还没做好晚饭,黑压压的乌云再也兜不住雨水,大雨倾盆而下,整个营地便沉浸在雨雾中,视线只在十丈之内,再远的距离便是一片雨雾。 红梅惊呼:“王妃,雨水流进帐篷里面来了,这雨太大了。” 即使他们扎帐篷时,在帐篷外面挖了一圈的排水沟,但作用不大,倾盆大雨,雨水排不及,全部漫进帐篷里面来了。 夏婧拿了把小锄头,将帐篷内地势稍低的一面,挖土围上,让雨水漫不过来,她们今晚只能呆在地势稍高的这一边了。 帐外传来其他人的惊呼,闹哄哄的,看样子不止她们的帐篷进了雨水。 白梅抱怨道:“老天爷下雨也不看时候,如果再迟个十来天下雨,那时我们应该已经翻过南岭山脉了。” 红梅没好气的说道:“你又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他下雨难道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夏婧洗了手脱掉鞋坐在了榻上,山区阴雨天,空气中的水气特别大,这才扎营没多久,她便感觉到锦被反潮了,周身更是感觉阴冷阴冷的。 大雨下了半个时辰后,稍小了一点,但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 红梅将早准备好的干粮拿了出来,“王妃,外面雨势太大,奴婢想伙房应该也没有做出膳食,我们将就一下,先吃点干粮填填肚子。” “没事,你们也坐下一起吃点。”夏婧让她们坐在小杌子上休息会儿。 这个时代的饼子因是死面饼子,冷掉就有点硬,主仆三人慢慢啃着,咽不下就喝点凉白开润下喉咙。 夏婧想着等到了岭南,有时间她一定要把酵母做出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非常怀念上一世的包子馒头。 虽然说她对伙食不挑,但在能改善的情况下,谁不愿吃得更好一点。 吃饱喝足,天渐渐黑了下来。 一夜在雨声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醒来,红梅便告诉夏婧:“王妃,长房的长孙李明同少爷和四房的三小姐都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发着低烧。” 夏婧下榻穿上鞋子,关心问道:“都让郎中看过没有?要不要紧?” (本章完) 第90章老皇帝宾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郎中已经看过了,还开了药,听说是昨晚没有盖好被子着凉引起的。” “那就好,他们那边的情况你多关注,有什么事随时告知。”夏婧神情一松,孩子们是家族的未来,可不能因风寒而出意外。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了午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时大时小看样子是想跟大家耗下去。 而干旱的西北却陷入了战乱。 西戎兵马在西北横扫凉州兵马,一直以耐力彪悍著称的凉州兵马被西戎兵马追得四处逃窜。 凉州刺史上请罪奏本,承认自己的失职,同时言词间也在为自己辩驳。 总之总结一句话,他凉州刺史不是无能之辈,这次战役败就败在孤军作战, 相邻两个州府,其中益州的兵马被北狄兵马拖住了脚步, 他们要防守北狄兵马越过京畿进犯益州。 另一个並州早已被北狄打得如筛子,並州刺史早已经带领手下兵马不知道躲到了哪儿,他们是有心无力。 凉州兵马耐力足,善战,可也架不住群狼,兵力悬殊的情况,结果似乎早已经注定。 凉州刺史的奏本一送入建康,南朝廷哗然! 惠元帝本就强弩之末的身体怎么能撑得住,直接吐出一口血,又昏迷了过去。 被立为储君的二皇子暂时监国,代天子行使皇权。 内忧外患,国祚衰微, 朝廷上下不管是群臣还是天潢贵胄个个愁眉苦脸, 惶惶不可终日。 皇帝昏迷期间,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先有北狄占据京畿以北大片国土, 后有西戎不甘寂寞来瓜分成果, 若他们一直占着不退兵。那么,大禹朝就等于失去半壁江山。 二皇子嘴里起了无数个燎泡, 内心焦虑无比,压力山大。 监国仅仅几日,他就晚上睡不着,白天坐立不安,心理压力压得他都快窒息了。 皇位还没有传到他手上,半壁江山已失,他将成为大禹朝的罪人,被后世永远的钉在了耻辱柱上,是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朝廷十几位老臣重臣每日都要进宫了解皇帝的病情,他们希望老皇帝快点醒过来主持大局。 “太医,今日皇上的情况怎样?”左仆射华绍金进了皇帝的寝殿,见皇帝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便开口直接问道。 太医院的太医们战战兢兢,心惊胆战的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能说皇帝快归西了吗? 留着口气不过是皇帝的意志强撑着,还有就是参汤吊着,若没有他们努力维持,老皇帝或许昏迷当天就归西了。 二皇子知道太医们的顾虑,语气温和的安抚他们,“孤知道你们都尽力了,你们照实说, 殿内没人会怪罪你们。” 太医们迟疑的站着没动, 除了院正其他太医都低着头,恨不能找个地洞躲进去。 最后,还是院正胆战心惊的站了出来。 “微臣不敢隐瞒殿下和各位大人,皇上这一次恐怕很难熬过去,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经过上一次的昏迷已经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就算好生养着,也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加上这一次又受了刺激,再加上吐血恕下官医术不精,回天乏术。” 殿内所有人听了院正的话,都沉默了下来,似乎他们心里早有了准备。 二皇子揉了揉眉心,“父皇多久能醒?” 院正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针灸辅以猛药,皇上可能会清醒一会儿,若不借助外力,皇上可能就在睡梦中离去,时间也就在这几天。” “清醒一会儿是多久?” “这个微臣不敢保证,有可能是半柱香,也有可能是一个时辰。” 若皇帝生存死志,即使救醒过来,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左右皇帝的生死,饶是储君也不敢擅自作主。 二皇子挥了挥手让太医先退下。 最后,他看向众位大臣,“院正的话相信诸位都听清楚了,大家觉得该怎样选择?” 众臣低头沉思。 二皇子暗骂一群老狐狸,看向华绍金点名问道:“左仆射怎么看?” 华绍金躬身答道:“殿下,您是大禹朝的储君,大局还需您来定,臣等都听您的。” 二皇子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一个迂腐又一身酸气的老头,怎么坐上首辅位置的? 他的视线再度扫过其他人。 众臣不约而同的表明态度,“臣等都听殿下的!” 朝臣和天子表面是一团和气,也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他们天生就是站在对立面。 况且,朝臣是各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官员。 两者对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他们怎么可能为储君背锅! 二皇子怒极,挥手打发这群老狐狸,对身边的侍从道:“去将几位皇弟宣进宫来侍疾。” 到时皇帝宾天,他不想让人有无限遐想的机会,还是几兄弟一起守着为好。 最终几个皇子谁都不敢做决定,在无限的作拖延中,惠元帝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侍候的太监去帮他擦身时发现惠元帝的身子已经冷了。 还好没有僵硬,要不然殓服都很难穿上。 当行宫的丧钟敲响,整个建康都震动了。 群臣匆匆换上官袍往行宫赶。 各家各户不用人监督,全家换上孝服,没孝服的换上素色衣服,腰间绑根白色麻布。 有喜事的人家赶紧将红灯笼取下,换上白灯笼。 建康各方势力的探子更是行动迅速,将消息送了出去。 当天下都知道老皇帝殡天,交通闭塞的南岭山脉中,谦王府的一众人还在为连日雨天发愁。 山路多处塌方,壮丁和侍卫们趁着雨停歇片刻功夫,抓紧时间清理土方。 一路清理一路走,行进速度缓慢。 五日后,他们还没有走出南岭山脉。 “这几日因雨水淋湿了不少粮食,所以伙房在饮食上没有苛待大家,不管是壮丁还是侍卫,每顿都管饱。但正因为如此没有节制,淋湿了的粮食不得不做了吃了,所以,我们向桂阳郡借的粮食维持不了几天了。” 张先生看向谦王和夏婧,“王爷,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冒雨前行?” 夏婧这几日也发现天气异常,在这山中呆着一直不出去,若雨一直不停,山中就是一处险地,比起冒雨赶路更危险。 (本章完) 第91章困在山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皱起眉头,眼里难掩烦躁,他比谁都更希望早点走出南岭山脉。 是以,一听张先生的建议,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冒雨前进,这潮湿阴冷的地方, 本王是一刻都呆不住了。” 夏婧思忖一会儿道:“冒雨前行也行,但得派一队侍卫前方探路,特别要注意前方有没有塌方的迹象,若有我们好提前避开。” 张先生点头:“王妃考虑的周全,那我们就按计划冒雨前行,接下来的事就让侍卫长去安排。” 从王帐出来,夏婧注意到撑着雨伞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单薄身影。 “这下雨天,你们怎么来了?” 吴玉丽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子,擦了下脸上溅的雨水, 笑了笑直言道:“王妃,山中呆了几日,迫于无奈,家里人让我来问问,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主要是家里进山前带的粮食不多,如果一直停留在这儿,那么再等下去,他们家过几日怕是要断粮了。 夏婧一愣,盯着她,“你们带的粮食不够?” 吴玉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她解释道:“我们是举家搬迁, 所以带的物资有点多,马车不够用, 所以粮食没有采购太多。” 本打算走出这片山脉再采购, 哪成想会在山中呆这么多天。 夏婧闻言,看了眼远处朦胧的山峦,蹙眉道:“这雨还不知道下多久, 你先回去准备准备,等会用完早膳,队伍便会冒雨出发。” 在末世混久了,已经习惯交友不交心,每次看到吴玉丽,夏婧做不到像闺中一样待她。 物是人非,大家都在成长,不可能保持一尘不变。 吴玉丽心中一喜,“多谢王妃告知,我这就去告诉家里,让他们做好准备。”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和夏婧告辞,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红梅看着吴玉丽的背影,眼里有疑惑:“王妃,这山中呆着她就这么难受?” 夏婧淡淡的笑了笑:“个人习惯而已,她只是习惯了俗世中的繁华,让她呆在冷清的山中如何能适应!” 在末世,如果有一处这样的世外桃源, 怕是要抢破头。 红梅点头,末了还不忘表忠心,“王妃在哪,奴婢就在哪,您适应哪,奴婢就能适应哪。” “噗嗤!”夏婧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哪能跟我这老婆子比,鲜活的年纪,怎好在山中荒度。” 激情的青春就该到俗世红尘中好好历练一番,才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夏婧就羡慕这些小丫头,花一样的年纪,多美啊! 哪像她,末世生存条件恶劣,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为了努力活下去。就算年纪轻轻也过得像负重千斤的老黄牛。 沉闷、无趣! 好不容易解脱了,来到这个世界,结果直接跳过花一样的青春,直接当了老祖宗。 美人迟暮,每天生活就是为了养好身体,多活一天。 如果穿越到一个少女身上多好,至少她可以体验人生不同年龄阶段的感情生活。 那样多彩的经历才是人生该有的样子。 红梅吐了吐舌头,“其实山中与世无争,山中有山中的好。俗世虽繁华,但也有俗世的烦恼。” 夏婧闻言,对着雨雾哈哈大笑:“你这小妮子人不大,心却先老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历经了世间繁华的老妪。” 接下来冒雨赶路,速度不快,但至少每时每刻队伍都在移动。 山中冒雨前行的不止他们一队人。 “大哥,这鬼天气太不正常了,我们真的还要去追击那人说的队伍?” 进山几日,队伍里有不少兄弟都染上了风寒,他们如今不是在冒雨前进,而是在冒着性命危险前进。 不管是多么富有的队伍,他们这一次都亏大了! 土匪头头心里也在打鼓,没了底,不知道这次接这趟活是对还是错。 他打了个喷嚏,开口道:“他娘的,撞了邪了!先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大家这样一身湿透赶路不明智,我们还是先将衣服烘干,补充下体力才行。” 临时找山洞去哪儿找? 平时在山中穿行,无意中觉得山中山洞多,哪儿都是洞。但真正需要找山洞,才发觉山洞见鬼的都不见了。 “老,老大,雨天在山里真要命,再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大家不饿死也快冷死了。” 土匪头头自然也注意到兄弟们的嘴唇冻得乌紫,山中的气温本来就比外面低,再淋了雨,就更雪上加霜了。 几百人的土匪队伍再也顾不上追赶目标队伍,全力寻找山洞。 在天黑前,终于让他们找到一处岩洞,大家烧着湿柴好不容易将火生起来,烘干了衣服,并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土匪头头悲催的发现,几百人的队伍至少有一半多的人感染了风寒。 山洞内,咳嗽声、吸鼻涕声和打喷嚏声不断。 而且,土匪头头自己也鼻塞了! “狗娘养的,我们被耍了!” 出师未捷,兄弟倒了一半多,接下来他们如何去和身强体壮的护卫拼杀? “大哥,这次兄弟们倒了一半多,拖着病体肯定干不过商队的护卫,我看还是算了。” 土匪头头恨得牙痒痒,“这事等雨停了再说,不过,不管这次能不能劫道,回去后老子都不会放过那狗娘养的杂种!” “这次那狗娘养的可不止通知了我们一家,好像也通知了斧头山的人。” “斧头山的人?”土匪头子眉头皱了起来,“老子怎么没见他们有所行动?” “斧头山那就是个老狐狸,他不行动肯定是有不行动的原由。” 现在看来斧头山不行动做对了,哪像他们如落汤鸡似的,商队还未见着,已经倒下一半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土匪头子回头眼一瞪,怒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害得他失去正确的判断! 要不然,兄弟们哪用得着跟着他一起在这里受罪! “大哥,小弟我也不是十分确定,如今我们遇上这种状况,我才觉得斧头山可疑,他们一定知道这里面有鬼,所以才没有上当!” 说的好像他们如今遇到这种状况是斧头山造成的一样。 仇恨一下便转移了。 土匪头子:“等我们回去,那杂碎的和斧头山,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感谢爱念鱼、七彩阳光227、百香果652投的月票~ 感谢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投的推荐票~ 并谢谢打卡、留言的宝宝们~ (本章完) 第92章李老四此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狠话先撂在这里,但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收点利息才能回去,土匪劫道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况且,眼见肥羊过两日就要到达他们预计埋伏的地点,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在山洞里休整了一日,翌日他们便往埋伏地点急行军。 谦王府的队伍在山中冒雨走了两日, 天才慢慢放晴。 队伍里不管是坐马车的主子还是押运的壮丁奴仆皆松了口气,实在雨中山路难行,他们坚持两日已经算是极限了。 再这么一步三滑的走下去,人不报废,马和马车都不知要报废多少? 尤其是路上有泥坑的地方,马车陷进去过不了, 就得用人力推,人力有限长期这样推下去, 是人都有受不住的时候。 况且,有时遇到滑坡塌方的地方,侍卫们和壮丁还要充当修路工。 中午找到一块稍平坦的山坳休整。 “王妃,绕过前面这座山,我们的队伍基本算是出了南岭山脉,外围的村落多,路况要比山中好很多。” 张先生如今养成只要是休整时间,他就喜欢跳下马车往队伍前面走,到夏婧这儿来凑热闹。 严先生恰恰与他相反,是个喜欢安静的男人。 山中空气清新,夏婧深吸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高山, “望山跑死马, 这座山看着不远,真走起来,却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绕过它。” 张先生讪讪一笑,“大概三日吧。” 前面不远的王驾,谦王看到张先生那贱贱的笑容觉得实在有碍观瞻。 “这个老匹夫的老脸都皱成菊花了,真不怕辣到其他人的眼睛!” 说着, 由扶着阿奴下了王驾,让人将车内的茶几和茶具搬下车来。 “先生过来一起煮茶赏花?” 张先生张望一下四周,的确有不少映山红争先开放,“王爷盛情邀请,老朽受宠若惊,便睓着脸陪王爷一起赏赏山花的烂漫。” 阿奴将提前泡好的茶斟了两盅。 谦王看向刚才还笑语晏晏的夏婧,“王妃不过来一起?” 夏婧接过红梅递过来的粗布头巾,将头发包扎起来,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们兴致不错,本妃就不打扰你们了,本妃带着小五他们去山上找点食材。” 此话一出,谦王才注意到她的衣着,袖口扎紧了,裙子比平时的要短,脚上穿了一双鹿皮靴, 而不是平时的绣花软底鞋。 这一身利落的装扮明显是为上山而准备的。 “这种天气上山不安全,本王又没有少了你的吃,缺了你的穿, 这一副农妇打扮寒碜谁呢?” 本是一副担忧的表情,但说出口话的就这么的欠揍! 夏婧挑衅的仰了一下头,“有本事,等会儿本妃弄回来的食材你别吃!” 南岭山脉物种丰富,可不比一路过来那些山脉差,况且这边没受到干旱的影响,山里面动植物都是非常的丰富。 谦王气结,“.好心当成驴肝肺,小心摔断你的狗腿!” 不过,最后一句只敢小声嘀咕,要不然被那女煞星听了去,还不得把他的皮剥了。 夏婧如今有精神异能,他的声音再小,也听进了她的耳朵里,只是她不想跟他计较。 李承睦赶过来,“母妃,您准备带儿子上山打兔子?” 夏婧故意吓唬他,“你怎么知道是兔子,万一是狼呢?” 李承睦听了哈哈大笑,“哈哈,母妃,您就别吓唬我了,这几日夜宿在山中,半夜别说狼,连狗叫都没有听见过,可见这片山上是没有狼这种动物的。” “既然不怕,那就走吧。” 夏婧将两个丫鬟留在了营地,准备带上几个侍卫一起到山上转转。 当然营地周边,也有不少奴仆在采摘野菜。 “母妃,五弟,等等我!” 几人没走多远,老四李承益手握一张弓,背上背着箭羽追了上来。 几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夏婧调侃道:“这段时间陪美妾腻歪够了,舍得出来走动了?” “哈哈,儿子竟然不知道母妃居然这么幽默。” 李承益跑到夏婧跟前,自信的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夏婧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里感叹,李景福的基因还是不错,家里儿子个个相貌堂堂,怎么他自己就长了一身的膘? 李承益举了下手中的弓,“怎么样?儿子是不是有武将的风范?” 夏婧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你有没有武将的风范本妃不知,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的臂力能不能拉开这张弓?别在山上遇上危险,你连弓都拉不开,到时丢脸事小,丢命事大!” 李承益在京城就是纨绔中的纨绔,你问他京城哪个花楼的姑娘最有韵味,他可以给你说个三天三夜。 但进山打猎,夏婧还真不看好他。 “看母妃这话说的,我们上山又不是探什么龙潭虎穴,况且,身边不是还有护卫嘛。”李承益脸上表情讪讪,不知道跟着上山是对还是错,心里总有点后悔冲动了。 夏婧笑着摇了摇头,“小子,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手里,靠人不如靠己。” 李承益心里呵呵,像他们这种天潢贵胄,天生就是享福的命,侍卫们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主子的。 若什么都靠自己,还不得累死去。 夏婧看到这小子眼里的不屑,显然不赞成她的话。 便随口说道:“要不,以后你每天跟着小五一起训练体能?” “嗷!”李承益哀嚎,“母妃,您饶过我吧,儿子可不能和小五比,他是单身一人,每天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我却不同,每天温香软玉在怀,早晨哪起得来!” “四哥,你休得胡说!”李承睦一张俊脸羞得通红。 不过,听四哥说的温香软玉,引起了他的好奇。 夏婧可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引起了亲儿子对异性的好奇心。 她这会儿听到老四拒绝,也没有强求,她只是提个建议,他不接受便就此作罢。 山林间,草木都长出了嫩叶,抽出了新枝条,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很能调节烦闷的心情,让人心情愉悦。 “我勒了去!四脚蛇!” 几人都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陡然一声惊呼,吓了大家一跳。 谢谢爱念鱼、夜星辰3399、谭思淇、心如止水推荐票的支持~ 有你们的支持,菲菲才有动力每天按时码字~ (本章完) 第93章牙尖嘴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什么四脚蛇?”夏婧回头怒瞪李承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李承益指着草丛中,心有余悸的开口:“那儿,吓我一跳,我最怕蛇,这种东西跟蛇有点相似, 突然钻出来吓死我了!” 夏婧往他所指的草丛一瞧,气笑了。 “四哥,这不是狗婆蛇么?”李承睦见大家都看向他,笑着解释:“在桂阳郡,我听一老农说的,他叫这种四脚蛇为狗婆蛇,听他说没有毒, 就是长得有点吓人而已。” 夏婧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承益, 强调道:“没毒!” 李承益难得的红了脸,太没面子了,一个大男人被一条没毒的四脚蛇吓到了。 接下来的路,李承益如惊弓之鸟一样,特别注意草丛,生怕再从哪冒出一条蛇或四脚蛇。 南岭山脉的深处,人迹罕见,植被茂盛,动物有不少,特别是常见的野兔野鸡,真的不少。 一行没走多远就猎了几只野鸡和野兔。 夏婧还看到一处枞树林的地上长了不少菌子, 采摘了一些刚长出来比较新鲜的菌子, 长得太大的都是快凋谢的菌子。 中午休息的时间有限,几人有了收获便没有再走远,捡了一些菌子便回了营地。 夏婧让侍卫将野兔和野鸡都清理干净,用一路采买的调料腌制起来。 等傍晚休整时, 腌制了一下午的野兔野鸡都已经入味。 夏婧让人拿去烤了。 霸道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随着风儿吹的很远,可把下风口的人馋哭了。 王府的不少主子闻着味,都馋得口水泛滥。 夏婧让两个丫鬟将中午捡的菌子做了个鲜菌汤,只加了盐巴的菌子汤,飘着原始的菌香味,真的很馋人。 用菌汤泡着饼子吃,应该不错。 再加上用秘制腌料腌制的烤野鸡烤兔肉,穿越到这个世界,迄今为止,没有享用过美食的夏婧,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享用美食了。 闻着香味,谦王咽了咽口水,想到中午说的话,这会即使再馋,也不好意思讨要,心里只希望夏婧识趣点,主动给他送烤肉过来。 孙姨娘更是嫉妒的眼红,手里不停的搅动着碗里的粥, 真有点食不下咽。 “姐姐当真是精力充沛,大家为了赶路都累得全身酸痛, 恨不能睡个三天三夜, 而你还有精力去山上找野食。” 夏婧闻言,眼里寒光一闪。 什么找野食? 这话容易让人想歪! 本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她语含讥讽的回道:“本妃是三书六礼娶回来的正妃,端的是得体大方,勤俭持家,上能在外交际应酬,下能持家有道。一路上本妃但凡有点精力都用在了勤俭持家上。” 说着,瞥了坐在孙姨娘身边的男人,“可不像某些人,学的是妓子勾人的技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琢磨着如何争宠,如何勾引男人。本妃可没有你这么闲!” “你”孙姨娘快气死了。 这贱人牙尖嘴利,她这张笨嘴还真说不过。 谦王脸彻底的黑了下来。 孙姨娘发现了心中一喜,以为谦王是在厌了夏婧。 她低头拭了拭眼眶,抬起头眼眶红了,掐着嗓子叫道:“王爷.” “够了!”谦王沉着脸,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吃,就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孙姨娘:“.” 和预想的不一样! 夏婧见坐在一旁不敢再吭声的孙姨娘,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吩咐小五:“小五,将烤好的野鸡和野兔分一分。” 王府的主子每房都分了一盘切好的烤肉。 谦王和孙姨娘好不尴尬,看着摆在面前的烤肉,闻着诱人的香味,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夏婧没有管他们心里的纠结,安心享用难得一次的美食。 她并非小气之人,一府人出门在外,该关照,她会关照。但惹了她,怼人也毫不留情。 等大家用完膳,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夏婧回到帐篷里简单洗漱一番便早早睡下。 一夜无梦,第二天伴着鸟鸣声中醒来,呼着新鲜空气,夏婧伸了个懒腰。 每天能睡到自然醒也是一种幸福。 临出发前,张先生告诉夏婧:“王妃,我们今日会通过南岭山脉最险要的一段路,您路上注意一些。” “最险要?” 夏婧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段路就在悬崖峭壁之上,外侧是陡峭悬崖,内侧是陡峭的岩石,可通过的就一条宽不过六尺宽的路面,只能通过一辆马车。 如果遇到对面来了马车,连避让的地方都没有。 一想到这段路,张先生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先生有所顾虑?”夏婧问。 “嗯,老朽怕遭人暗算。”张先生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们这一路遇到土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今天要通过如此险要的路段,不由的让他多想了。 不要说他,夏婧也有同样的顾虑,万一他们的队伍进入这段路,一遇到暗算,那他们又不走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那么就如被对方掐住了脖子,生死任由他们说了算。 虽说他们进入南岭山脉后除了下雨,一切顺利,但谁知道前面有什么厄运在等着他们? 夏婧安慰道:“先不急,等到了地,我们观察一下地形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 路面没有干透,一路上泥泞行走艰难,等到了那段险要地段,已经是快正午了。 这段路张先生说的一点没有夸张,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峭壁,山顶真有人埋伏,进入这条路的人真是无路可逃。 “先生,不管山顶有没有埋伏,我们都得派人上去查看一番,要不然队伍真不能冒险进入这段路。” “王妃与老朽不谋而合,我们行事是该谨慎一些。” 只是,派人去山顶查看就要耽搁半日,今日能通过此段路已经是万幸。 夏婧用精神力探索了一遍附近地形,开口道:“想上山顶也非易事,要绕一大圈,绕到这座山的背面才能爬上山,今晚我们怕是要连夜赶路通过此处。” 张先生点头:“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耽搁这点时间值得。” 队伍原地休息。 谦王从侍卫营中调遣侍卫两百人,夏婧从壮丁中,如今算是她的侍卫营中抽调出一百人。 三百人带上干粮水囊绕路去山顶查看情况。 (本章完) 第94章你能和她比?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队伍原地休息,伙房的人埋锅造饭,准备趁着这几个时辰将干粮做出来。 此处地势很高,山风强劲。 站在山边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夏婧看着前方这段悬崖峭壁,笑道:“此处倒是一处天然屏障,如果我们在此处建一个哨所,将直接卡住了南北咽喉。” 想从荆州去岭南就必须通过此处。 其他人都诧异的看向她,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这个。 但稍一琢磨,她的这个主意不得不说很有建设性。 谦王看了她一眼,盯着前方的悬崖,说道:“这个等我们在岭南站稳脚跟,可以安排上。” 其他人都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平生只顾着吃喝玩乐的谦王, 竟然关心起政事了? “咳咳,你们看着本王干嘛?” 大家收回注目礼。 谦王叹了口气, 迎面吹着山风, 山风凉爽,但此刻他却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朝廷南迁,皇帝病危,本王又逐出权力中心,来到这南蛮边境,如果本王再不理世事,再不长进,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死后能葬入王陵,本王怎么的也该备发图强了。” 谦王一番励志的话,把张先生感动的老泪纵横, 用衣袖拭了拭眼泪, “王爷啊,您终于觉醒了。果然逆境使人成长。” 其他人的想法夏婧不知道,但她不相信谦王能改好,天性如此,怎能改得过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本性的改变比江山变迁还要难。 今日这话,只不过是他一时有感而发,回头就忘了。 在京城生活几十年,权势倾轧下他都没改变,一辈子快活到头了,短短时日就改了? 其他人相不相信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信。 要等待几个时辰,呆在这儿挺无聊,而山风太大,夏婧怕风吹多了晚上头疼。 于是,她叫上自己儿子,带上几名侍卫又准备去山里转悠几圈。 山风实在强劲,其他人也吹得受不了,纷纷回到马车内休息。 谦王刚进王驾没多久,孙姨娘便跟着爬了进去。 “你怎么不经通报就进来了?”谦王满脸不虞。 “几日不见王爷,妾身心里想得紧,再加上刚才王爷吹了风,妾身怕王爷过后头疼, 便过来帮您按按摩。” 今日孙姨娘一改往日穿衣风格, 撇去浓艳的颜色,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再加上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头饰也是再简单不过。 陡然如此清爽干净的打扮,谦王难得多瞧了一眼。 也只是一眼而已,孙姨娘注意到了,心里喜不自禁。 果然,学那贱人的策略,一改常态就能引起王爷的注意。 谦王蹭掉鞋子,往榻上一躺,微微闭上眼睛,“嗯,那就过来帮本王按按。” “好的。” 孙姨娘欢天喜地快步走到榻边,搓搓手,等手指暖和了便按了起来。 “力道适中,轻重拿捏的非常到位,我们王府没人比得过你。” 孙姨娘按摩的手法,连谦王也不得不称赞。 听了夸赞,孙姨娘乐得嘴都合不上,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娇嗔道:“王爷您净哄我开心,王妃姐姐也不错,难道妾身比她还按得好?” “她?” 闻言,谦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你们俩没法比。” 最主要是夏婧从来没帮他按过摩,他哪知道她的手法好不好? “王爷,这处地风太强劲,要不我们直接让队伍过去吧?在这里呆太久,妾身怕您头疼又犯了。” 孙姨娘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心里极为不服气,她观察过外面的悬崖峭壁,连山顶都藏不住人,怎么可能会有埋伏! 谦王对自身的能力有时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听了她的话,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这事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少管,先生之所以要多此一举派人去探山顶,自有他的道理。” 孙姨娘:“.王妃姐姐不也是妇人!” 谦王睁开双眼一瞪,“你能和她比!” 孙姨娘:“.”好气哟! 夏婧一行人走进一片竹林,发现有不少竹笋,大多都是拔高了,只有少数还刚冒出头钻出泥土。 “我们一路走来,外面已经热得如夏季,这里却还有竹笋,真是稀奇!”李承睦扳断一根一人多高的竹笋。 “高山气温要比平原低,气温回暖迟,所以平原已经进入夏季,这儿的竹笋正当时。你们书本上应该学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气候现象。” 夏婧寻找到一根刚冒出头的春笋,让侍卫将它撬出来,回过头便发现李承睦扳断的有一人高的竹笋。 她无奈一笑:“小五,你扳断这根是想要竹子呢,还是准备吃竹笋?要竹子嫌太嫩,吃竹笋嫌太老!” “啊?”李承睦扛起自己扳断的竹笋,“太老了?” 夏婧笑着摇头:“没事,反正你们年轻人牙口好!” “哈哈.” 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忍不住笑出声。 “五爷,您扛回去可以让伙夫特意做个老笋炒嫩笋,说不定味道不错!” “哈哈!” 李承睦被众人取笑,感觉脸皮都要冒烟了。 他作势就要将一人高的竹笋扔掉,“依你们所言,这棵竹笋是浪费了。” 夏婧阻止他,“别扔,扛回去给你的侄子他们玩,虽然这竹笋做竹材太嫩,但是可以切断给你的侄子们当个杯子,特别是那几个小一点的,不是喜欢玩过家家。” 李承睦稍犹豫一下,便点头同意了,“行吧,为了他们几个小的,我就帮他们扛回去。” 别说用这快长成的竹笋做的杯子翠绿翠绿的,像翡翠一样很漂亮。 竹笋没有多挖,挖了两颗就够了,队伍的伙房需要竹笋会派奴仆们上来挖,她让侍卫挖两颗完全是为了过下挖竹笋的瘾。 这两颗留着回去让红梅开小灶,单独做出来让她尝尝鲜。 “母妃,还别说这里地势高,连植被都没有下面茂盛。” 说着李承睦指着远处的山顶,“你看那座山,山顶光秃秃的没有长树,只长了一些草。” 走出竹林,其中一名侍卫惊讶的发现一处山洞。 “王妃,五爷,这里有一处山洞。” “山洞?”李承睦心里一喜,“会不会是藏宝洞?” 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故事就是历险探宝故事。 感谢A!紫叶、夜星辰3399、书友20210605203749283、爱念鱼、宫家常*、心如止水的推荐票~ 谢谢宝们的打卡、留言、收藏~ 最后,再向大家求一波月票~ (本章完) 第95章被发现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侧头看了眼自己儿子,低笑道:“哪来的藏宝洞,如果真是藏宝洞,洞口会是这种敞开型的?” “不是藏宝洞?”李承睦失望。 夏婧心头一软,安慰他:“这个山洞看洞口,里面应该很大,我们可以进去瞧瞧里面是什么样的。” 洞口距离他们站的地方还有七八米远, 侍卫牵头,几人往上爬。 路不算陡,但因前几日下雨的原因,路面湿滑,十分不好行走。 几人好不容易爬到上面,走在前面的侍卫突然停了下来。 夏婧轻声问:“怎么了?” “王妃, 洞口有新鲜的脚印。” 夏婧挤到前面,低头一瞧山洞口:“脚印不少。” 再看延伸出的脚印, 是从山洞另一面进洞的。 也就是说, 他们如今站在山洞口的左边,而这群人身份未知,他们是从洞口的右边进入了山洞。 李承睦见这么多大脚印,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土匪,紧张的开口问道:“母妃,有没有可能这个山洞是土匪窝?” 侍卫抢先答话,他指了指周围,“有可能是土匪但不是土匪窝,洞口没有生活痕迹。” 夏婧点头,“他分析的很正确,走我们进去瞧一瞧, 大家小心, 到了洞内别大声说话,因为洞内说话有回音,很容易让里面的人发现我们。” 这话主要是对李承睦说的,这小子野外生存技能完全没有点亮。 大家都点了点头, 同时大家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山洞又大又高, 典型的石灰岩溶洞。 洞内的地上全是石头, 刚开始还能看到一点踩出来的泥印子,再往里走,地上根本就没有脚印。 “母妃,里面黑黢黢的,我们还要往里走吗?”李承睦走到夏婧身边,压低嗓音问道。 夏婧回头看向他,同样小声征求他的意见,“如果你害怕,你留在洞外等我们?” 李承睦怎么会在人前承认他胆小,胸脯一挺,“谁说我害怕,我肯定要跟着,儿子还要保护您呢。” 夏婧哑然失笑,“嗯,不怕就跟紧了,别出声!” 几人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在黑暗中几人没走多久,便听到洞内有说话声传了出来。 几人慢慢的靠近, 洞内传来昏黄的光线, 他们躲在一处突出来的岩石后面,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们发现。 夏婧精神力外放,洞内通道蜿蜒曲折,再转过两道弯后,她看到一个稍宽敞的石厅中坐了满了人,点了不少火把。 看他们穿着打扮和手边的武器,夏婧初步判断应该是土匪。 再往前,注意到几个穿着比其他人好的男人,他们的待遇也比其他人好,因为他们周围围了不少男人。 再看他们的气势应该是这群土匪的首领。 夏婧在通过精神力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的对话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老大,小九说看到一小队直奔后山而来,那我们就这样躲在这洞里,要不我们直接上去灭了他们?” “不妥,我们暂时避开他们,等他们离开了我们再上去,等他们的队伍过天险,我们就上去扔石头或树段,如此不用正面拼杀,我们就能稳赢,等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我们再下去打扫战场。” 如此这一趟算是稳赚! “要我说,这支队伍真够谨慎的,为了过天险还特意派一队护卫到山顶去查看情况,老大,你说他们是不是怀疑我们了?” “应该不可能,我们又没有跟他们碰过面,最多他们听说过以前有过被劫道的商队。所以他们行事谨慎了一些。” 夏婧听了他们几句对话便收回了异能,现在基本断定这些土匪就是来劫他们的道。 他们人数很多,自己身边这几人不可能和他们硬碰硬,只能暂时先回去,商量出对策再说。 夏婧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返回出了洞再说。 几人点头,都转身准备往回走。 只是李承睦一转身,扛在肩上的一人高竹笋,末端碰到了石壁,恰好石壁一块不大的松动石头被他划了下来。 一个小小石头落地,清脆的声音在洞内无限放大,产生的回音传出很远。 “谁!” 洞内传来一声爆呵。 卧草! “跑!” 洞内很黑,昏暗的光线,人影能看清,但脚下的路却看不清楚。 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夏婧跑在前面为他们领路。 可是随着山洞内被惊动的土匪过来,他们手里的火把成功的为他们照亮了前路。 夏婧停下脚步,让李承睦和侍卫先跑,她自己跑在最后,一边跑一边从空间里拿出手枪。 反手一枪,随着枪声,跑在最前面的土匪倒下。 枪声在洞内无限放大,再加上前面的兄弟倒下,追出来的土匪吓了一大跳! 土匪头子从后面挤到前面,看到倒地的兄弟,怒不可遏,踢了一脚旁边发愣的兄弟。 “发啥愣,还不赶紧给老子追!” “大哥,可是”那是什么暗器? 那声音太响,太吓人了。 还有那什么暗器太厉害了,一响就倒一个兄弟,简直是百发百中! 土匪头子怒吼:“追!” “啊,哦!” 土匪迫于命令,只能又举着火把往前追。 夏婧母子带着侍卫们跑出很远,土匪头子那声怒吼,他们也听见了。 见他们又追来,赶紧跑吧。 跑到洞口,夏婧朝空中放了一枪,相信离这儿不远的队伍听到枪声,一定会过来查看情况。 “母妃,他们追来了,我们赶紧往山下跑。” 夏婧示意侍卫们带着李承睦先跑,“你们往原路回去,我去将他们引开。” “不行啊,母妃!” 李承睦拽住她的衣袖不肯松手,洞内他估计至少有上百土匪,母妃一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男人! “时间紧迫,听话!” 夏婧不容置疑的将他推到侍卫们身边,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们快带他走!” 侍卫们犹豫,两位主子谁都不能出意外。 让他们护着小主子,放弃王妃,他们不敢下决定。 夏婧回身又朝洞内放了一枪,催促道:“快走!” 顺势推了他们一把,地上湿滑,陡坡上,侍卫们不得不护着李承睦往下边滑边跑。 夏婧看着他们跑远,转身往另一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开枪。 从昏暗的洞内冲出来的土匪,谁也没有注意地上的脚印,全往夏婧有枪声的这边追! 土匪头子眼神火热,“兄弟们将那娘们活捉了,谁抢到她手上的暗器谁就是我们山寨的三当家!” “嗷!冲啊!” 山寨目前只有两个当家人,土匪们一听能升职,像打了鸡血似的往夏婧离开的方向扑了过去。 (本章完) 第96章巧遇,追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老大,这边也有脚印!” 最后,还是有土匪注意到了另一边滑下坡的痕迹。 土匪头子点了几个兄弟,“老二,你带几个人去追!” 相比起另一边的痕迹,土匪头子更对刚才那女人手上的暗器感兴趣。 “行,大哥, 这边交给我,另一边那女人手上有暗器你们要小心点,别上了她的当!” 二当家应下,毫不犹豫的招呼几个兄弟一起往李承睦刚才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停留在原地的队伍,大家都在各施其职。 伙房的伙夫在为队伍做干粮, 侍卫们四处巡察, 府里各位主子在马车内休息。 只是随着‘嘭’的一声, 打断了大家有序忙碌的身影。 “怎么回事?”侍卫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莫非这山里有人家,刚才好像是炮仗的响声。” 侍卫长点了一组小队,“你们去探查一下,看看上面怎么回事?” “侍卫长,过来。”谦王从王驾里下来。 “王爷。” “上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是什么声音?”谦王望着上面那片竹林,他记得夏氏和小五就是去了这个方向。 “回王爷,像是炮仗声,属下已经派一队侍卫上去查看情况了。” 谦王有点不放心,忍不住又吩咐道:“那便好,王妃和小五他们就是往这个方向上去的,你再派一队侍卫上去瞧瞧。” “是!” 此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山上有土匪, 因为土匪想埋伏他们,不可能弄出动静打草惊蛇。 只是他们心刚松懈下来, 又传来‘嘭嘭’几声。 侍卫长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声音像炮竹声, 似乎又不对, 王爷,属下再派一支小队上去查看下情况。” 谦王心里有点不安,对侍卫长磨蹭的性子有点不喜,“你别派小队了,派两支中队上去找找王妃和小五他们。” 十人一小队,十小队一中队,两支中队就等于是两百侍卫。 侍卫长本想说营地这里守备人员不多,但想到王妃和五爷还在山上,想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领命便去安排侍卫队上山,又部署原地警戒人员。 李承睦一路一步三滑,下山速度倒是快,只是想稳住身形不摔倒有点难。 在竹林里,地上枯叶走慢点防滑,如果速度快了反而更滑。 几名侍卫护着他一路往下跑,李承睦心里非常担心夏婧,“母妃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们别顾着我了,一个快去搬救兵,另两个去找我母妃,我怕她跑不过那些土匪出意外。” 都怪自己学艺不精, 遇到危险还要连累母妃! 李承睦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快将他淹没了。 “五爷, 我们先送您回到安全地带, 再去找王妃!” 李承睦心急如焚,朝他们怒吼:“你们不去帮母妃,倒是先派个人回去报信搬救兵啊!” 话音刚落,脚下一滑,身子稳不住,原先扛在肩上一人高的竹笋正好当拐杖,撑在了地上。 只是竹笋是新笋易折断,身子稍稳住,由于冲劲过大,竹笋断了,李承睦还是没有逃过摔倒的命运。 “五爷!” 几名侍卫见李承睦往下滚,急得连跑带跳的追了上去。 “五爷,您没事吧?” 几名侍卫手忙脚乱的将李承睦扶了起来。 李承睦反手捂着后腰,要命,刚被碗口粗的竹子拦住了,正好撞在他的后腰上,这会儿腰都撞麻了。 侍卫看他呲牙咧嘴,担忧的问道:“王爷,您的腰没事吧?” 李承睦深呼了口气,摆了摆手:“我没.事!不过,我们似乎有事!” “我们?” 侍卫不解的看向他,见他目视前方,他们顺着视线看过来,只见不远处追过来的几个土匪。 侍卫小声交代他,“五爷,这几人我们来对付,你先跑回去搬救兵。” “好!”李承睦也不磨叽,他知道母妃那儿还等着他去搬救兵。 说罢,转身撒腿便跑。 “想跑,也不问过我同意不同意!” 竹林中冲过来一人拦住了去路。 李承睦回头看了眼侍卫们,他们已经和土匪交上了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修路栽树之人!”二当家仰头哈哈大笑,他最喜欢就是拦截商队,听别人问他是什么人。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话你听过没有?” 李承睦点头,京城茶楼里说书先生每每说到拦路劫匪时,差不多都是这种开场白。 二当家满意他的表现,笑眯眯的道:“既然听说过,那就留下买路财吧!” “钱财都是小事,但你们不能伤人性命!”李承睦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他左右寻找,也没有见到一个趁手的武器。 二当家朝他招了招手,“小子过来,你大爷我只求财,不会伤你性命。” 李承睦怎会自投罗网,飞身到左边,又将一颗一人高的竹笋踹断,他捡起竹笋就朝二当家劈去。 二当家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眼前这小子会踹断竹笋,并且用竹笋还对付他。 他闪身避开对方的攻击。 如果面前有豆腐,他会不会拿豆腐来砸他? 李承睦趁着他闪躲之际,瞅准机会又撒开腿往山下跑。 “小瘪三,别跑!”二当家被他偷袭,羞恼成怒,立马追了上去。 本来看他长相俊俏,想给他个面子,说话文明点,没想到这小瘪三给脸不要脸! 李承睦回身又将竹笋往二当家身上劈去。 这次二当家没有躲闪,抽刀抵挡,直接削掉一截竹笋。 李承睦发现手里的竹笋短了一截,不甘心又劈,我劈,我劈,我劈劈! 再次看手里的竹笋只剩下一臂长,而且刀口整齐。 “哈哈,小瘪三,乖乖束手就擒吧!” 这么俊俏的郎君,家里应该很重视,抓住他应该可以换不少银子。 李承睦眸光一亮,朝二当家身后喊道:“侍卫长,你来了!” 说罢,就将剩下的竹笋朝二当家用力掷了过去,趁着他躲闪之际又跑。 二当家心中一惊,躲过竹笋往身后一瞧,空空如也,哪有人? 又被骗,他眼里闪过凶狠的光,“小瘪三,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李承睦慌不择路,脚下一滑,人直接从坡上滚了下去,慌忙爬起来准备又跑,见不远处跑来的一小队侍卫,他眼里迸射出惊喜,“救命!小爷我在这儿!” 二当家站在坡上,恶狠狠的用刀指着他:“小瘪三,你又想骗人,这次老子可不会上当!” 坡上太滑,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去? “五爷,您没事吧?” 十人小队的侍卫跑过来,跑在前面的侍卫伸手将李承睦搀扶站起来。 “.呃!” 二当家没想到真来了救兵,再看他们统一的服饰,皂靴配弯刀,惊骇之下,脚下不稳直接从坡上滑了下来。 侍卫们见他自动送上门,冲上去将其擒住。 李承睦站起来,顾不得自身的情况,朝擒住二当家的侍卫急切的喊道:“别留他性命,砍了!母妃还在被他们的人追杀,我们得赶紧去救母妃!” “什么!” 侍卫们一听,心惊不已,留着俘虏的命会占人手,其中一个侍卫毫不犹豫的抽刀劈了下去。 鲜血四溅! 人头落地! 正好这时刚被其他几个土匪缠住的侍卫跑了过来,他们见只来了十人,颇为嫌弃的道:“你们怎么只来了这么点人?追杀王妃的土匪可有几百人!” 小队长果断的点了一名侍卫,“你送五爷回去报信搬援兵,其他人跟我一起先一步去救王妃。” “是!” 其他人不等李承睦说话,便往枪声的方向追了过去。 侍卫护着李承睦往回疾走,没走多远就又遇上一支小队,告诉了他们基本情况,并指明了方向。 快到营地时,看到两支中队的侍卫出动,李承睦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一点点。 心里祈祷母妃吉人自有天佑,能坚持到侍卫赶到。 再说夏婧用枪声吸引土匪,带着他们绕开李承睦他们,朝另一面逃去。 一个人没了顾忌,身后追来土匪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 她时不时回身回击一枪,逗得土匪在山林间团团转,却沾不到她一点身,气得后面的土匪哇哇直叫! 也许是这股土匪倒霉,一路追击,闹得动静不小。 岂料出去探路的三百人队伍,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听到枪声他们便遁着枪声找了过来。 “王妃!” “王妃,往我们这边跑!” 夏婧抬头往前一瞧,嘿,乐了! 她站定,小手一指,气势如虹:“你们来得正好,帮我灭了他们这帮土匪!” 土匪们急急刹住脚步,惊恐的看着前面朝他们冲过来的几百侍卫,吓得抱头四处逃窜。 侍卫们追上土匪们,提刀便砍。 一路逃荒过来,若说侍卫们心中最痛恨的人是谁,那毫无疑问是土匪,因为一路过来碰到最多打劫他们的就是土匪。 土匪趁火打劫,让他们一路上吃了不少苦,物资丢失不少,损失巨大! 相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跟土匪不共戴天! 回到营地。 谦王带着大家站在路口迎接他们。 “王妃,你没事吧?” 夏婧注意到了谦王眼里的关心,心里微暖,“没事,就是跑得有点远,满身是泥。” 几个儿子儿媳妇也表示关心,夏婧都一一回以微笑。 孙姨娘惊讶的捂着嘴巴,“王妃姐姐,您真没事,怎么一身衣裳又湿又凌乱?”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在山上慌不择路,你去体验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山上林木间有露水,再加上树枝划过,衣裳不凌乱才有鬼。 孙姨娘一噎,随即放下手,有点羞恼的道:“妾身从小教养不允许做出有违妇德的事情,所以姐姐,妹妹还真做不出来在山上被一群大男人穷追不舍,这事怎么说都是离谱之事。” “嗤!”夏婧嗤笑一声,懒得和她逞口舌之争。 她转身揉了揉李承睦的头,安慰一番后,对谦王道:“生擒的土匪都在这儿,你们慢慢审,本妃先去洗洗拾掇一下。” 谦王点头,“快去,山上气温低,别得风寒了。” 夏婧回到自己的马车旁,红梅正指挥奴仆抬着热水进入一处帐篷。 白梅抱着叠好的衣服从马车上跳下来,她见到夏婧,激动的热泪盈眶,“王妃,您回来了?奴婢帮您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了,您赶紧进去泡个热水澡,小心着凉。” 红梅转过头,惊喜的唤了一声:“王妃!” 夏婧对着她们笑了笑,“我先进去洗漱,你们有什么话等会再问。” 身上的衣服湿了,在山上真的很冷,而且山风很大,吹得她差点就打摆子了。 泡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身上终于暖和了。 帐篷由奴仆收拾,夏婧上了马车对上两个丫鬟红红的眼眶。 她轻笑:“你们俩的眼睛进沙子了?” “王妃~” 夏婧歪在榻上,“好了,不逗你们了,本妃真没事!谁能想到在山上会遇上土匪,还是正准备对付我们的土匪,这只能说运气好,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可以放心的通过前面的天险了。” 红梅双手合十向外面拜了拜,“老天爷保佑王妃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夏婧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拉过锦被盖在腿上,“队伍马上要启程过天险,你们收拾一下,我躺会儿。” 果然没过多久,队伍便动了起来。 顺利通过天险,天已经黑了。 找地驻扎,晚上用完晚膳,夏婧被阿奴请去了王帐。 王帐内坐了不少人,除了两位先生,谦王的儿子和成年孙子都来了。 “王妃坐过来。”谦王指了一下他下首的位置。 夏婧从容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侍卫长就进入王帐递给谦王一份供词。 谦王大概浏览了一遍就递给了夏婧,“王妃也瞧瞧,今天他们追得你很是狼狈,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夏婧接过供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整份供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今日这些土匪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主犯杀了,无关紧要的小啰啰都押回去,将来可以为我们建设岭南做出一份贡献。” 岭南每年有徭役,这些戴罪之身的土匪正好可以服徭役,为建设岭南添砖加瓦。 张先生捋着胡须笑道:“王妃的主意不错,都是不错的劳力,杀了可惜!” 谦王赞同:“既然大家没意见便这么决定吧。” 说罢,他转而看向夏婧,“王妃,本王还有一点不明白,望你解惑。今日那声像炮仗一样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来了!来了! 夏婧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怎么回答他们,她早就想好了说词:“本妃在豫州时买的一款暗器。” “什么样的暗器?” 两章合一。 感谢清酒.Da、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张帅987、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票支持~ 感谢留言、打卡的朋友们~ 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第97章到达,出人意料的岭南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将卸了堂的枪摆在案桌上,漆黑的枪身顿时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谦王小心翼翼的拿起枪,细细打量,心里惊叹这暗器做工之精良,“王妃,你能否找到卖暗器之人?” “不能!” “不能?你买暗器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没!” 这所谓的暗器是在末世兵器店搜刮的,真不知道主人是谁, 所以她没说谎。 众人遗憾的只差捶胸顿足。 好像损失了金山银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几日后,谦王府的队伍走出了南岭山脉,也就是在这时,信使才追上他们。 谦王心情复杂的看完信上的消息,最终还是红了眼眶。 所有人中要属夏婧对老皇帝无感, 就老皇帝那破身子,宾天不是迟早的事。 老皇帝的时代已经过去, 天下局势以及权势又重新洗牌,只是不知新皇压不压得住天下这盘棋。 夏婧揣测他没有足够的威望百分百压不住。 距离天下群雄逐鹿又近了一大步。 不知该喜还是悲,乱世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可不只是说说,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下大势,不是一个人的志愿就能改变的。 谦王良久才叹了口气,“这都是大禹朝的劫数!” 张先生紧紧蹙起眉头,无奈的开口劝道:“天下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坚持了这么久才撒手人寰已经是奇迹, 如今新皇帝登基,我们是不是得准备贺礼送去建康?” “先生是个妥贴之人, 这事就交给先生安排。”谦王捏了捏眉心。 二皇子继承大统, 接下来大禹朝不知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下去,局势不容乐观,不知新皇能否扛得下这副重担? “新皇不是心狠果断之人, 本王担心他能不能应付的了朝堂那群老狐狸。” “朝廷冗官冗兵,重文轻武,忱于享乐等沉疴弊病多如牛毛,新皇想治理好一个国家,岂是容易之事。”夏婧想说的是,这些沉疴弊病一般都亡国之征兆。 闻言,谦王头更疼了,以前他就是那忱于享乐的其中一个。 “王妃,你可有什么良策?”谦王病急乱投医。 夏婧敬谢不敏的摆了摆手,“本妃人小力微,能力有限,大禹朝这艘烂船我拖不动。” 她目前的目标便是岭南这弹丸之地先苟活着。 南岭山脉劫道失败的消息传回荆州刺史府,袁如江看到消息满腔怒火,大骂这群土匪是吃干饭的,蠢笨无能。 如果此时匪首在他面前,他真想提刀当瓜切了他们,最好是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太气人了! 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错失! “果然是狗肉上不了正宴,一群废物, 饭桶!”袁如江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正好家丁来报, 二公子逛花楼为抢花魁又跟人打架了。 于是, 鼻青脸肿回来的袁家老二就成了袁如江泄火的对象,皮鞭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二公子的身子,疼得他眼泪汪汪,哭爹喊娘! 等他皮鞭抽累了,幕僚才劝道:“大人,您息怒。这次不成,算他们命大,再说岭南一堆烂摊子还等着他们去收拾,像谦王那种天潢贵胄从小没吃过苦,也许在蛮荒之地生活对他也算一种惩罚。” 袁如江嗤笑一声,“算是便宜他了,不过,先生说的对,也许在南蛮之地活着,对他来说,可能真是生不如死。” 幕僚见他的眉头舒展,轻声问道:“大人,如今我们荆州有不少地方遭了水患,我们用不用去信催促他们还粮食?” 袁如江敲了敲桌子,思忖一会儿摇头:“我袁如江忠义的形象已立,不好逼人太紧,这事等秋收后再说。” 疼的卷缩在地上的袁老二想死一死,他就没有见过谁家的爹有自家的冷血,亲儿子还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他居然有闲心和幕僚谈论公事。 岭南府地处南边,气候、风情风貌与中原截然不同,首先让众人感受到的是它热情。 踏入这片土地,大家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穿了夏衫都感觉热,真恨不能再穿清凉一些。 赶路十天,谦王府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府城。 与中原的繁华不同,岭南更接近原始风。 看着眼前破败的府衙,谦王府的主子们大多都一副被雷劈的表情,他们想象过岭南府或许穷,但他们没有想到这么穷啊。 要命! 在这里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 谦王府主子们的神色,岭南京府刺史全和尽收眼里。 他呵呵笑着向众人揖了一礼,“微臣能力有限,府衙简陋,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谦王和大家心情一样,见如此简陋破败的府衙,心跟着跌入了谷底,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此时此刻,他压根就没有心情跟全和寒暄。 “这些年辛苦全大人坚守岭南了,等本王安顿下来,再请全大人小酌两杯。” 听话听音,全和笑了笑:“府衙后院微臣早已派人打扫出来了,只是简陋了一些,望王爷王妃别嫌弃,岭南就是这条件。” “怎么是住府衙,岭南我们王府没有别院吗?”坐在马车里时刻关注外面情况的孙姨娘隐约听了全和的话急了。 骑马停在她马车旁的李承礼听了她的话,皱眉道:“在岭南,王府没有置办产业。” 毕竟岭南属于边境,他们王府哪会在这里置办产业,再看这座城市跟繁华沾不上边,就算在这里置办了产业也是没有营利的可能。 夏婧也万万没有想到,岭南会是这步境地。 进入府衙后院,真的只能用简陋破败来形容,只是她从末世而来,在末世的环境更糟糕,如今这种环境真难不倒她,适应良好。 后院院落不多,她是王府老祖宗,分到了一处单独小院落,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基本是一房一个大院落,十几二十口挤在一起。 红梅跟夏婧禀报后院的情况,“王妃,万万没想到岭南条件如此艰苦,这破院子以前在王府,就算下人住的也比这儿好。其他几房都是一房一院,十几二十口挤在一个院子,也不知道住不住得开。” 夏婧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真是累死她了。 她一边听一边打哈欠,“这是没办法的事,大家先挤挤,克服克服,以后情况会变好的。” 红梅将衣物收进柜子,她回过头问道:“我们王爷会在岭南建王府吗?” 夏婧听了嗤笑一声,“你别做白日梦了,这次逃难,王府的财产十不存一,又经过一路消耗,所剩无几。你信不信,曾严现在肯定在为接下来每天的温饱问题头痛不已,王府哪还有银钱重建王府?要建王府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用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不错了。 岭南刺史今儿心里高兴,谦王接管岭南,他就有机会调离边境。 遇上高兴的事,他将府衙腾出来,如今住进这逼仄的小院也不觉得委屈了,甚至想为谦王接风洗尘,但想想自己微薄的俸禄,只能想想,赶紧打住。 他没经济能力破费不起啊! 没有官员和乡绅为谦王洗尘,晚上是到了岭南安顿好的第一顿饭。 大家齐聚大厅,王府主子几十口人分六桌而坐。 人丁兴旺啊。 这也是夏婧第一次见全了全府孝子贤孙。 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膳,桌面的碗筷撤了下去,丫鬟婆子端上茶水。 “大家都安顿好了吗?”谦王开口问。 作为长子,李承尚扫了眼下面的弟弟们,点头:“父王,您放心,都安顿好了。” 谦王喝了口茶,注意到了儿媳妇不满的神色,淡淡的道:“这儿条件艰苦,不比曾经的王府,大家都要有心理准备。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好歹如今的岭南算是本王的封地,慢慢治理总归这里会越来越好。” 夫君古板不知变通,又是长子,有些话不好说,但大夫人华氏真的忍不了。 有些事必须要让公爹知道,“父王,府衙这后院真的住不下我们一府人,不说其他几房,就拿我们大房来说,我们夫妻,爷的侍妾。老大夫妻,还有他们的五个孩子,以及老大的侍妾,还好老二跟着他五叔去住了。” “就这么一大家子人,最少也得十几间房才能住下,如今我们分到的那个院子拢共才九间房,这让我们怎么挤下去?” 这还不算侍候人的奴仆。 奴仆住的是倒座房,睡的是大通铺,这真是跟流放边境的犯人有啥区别? “这”谦王从来没管过中馈,哪知道怎么安排? 他看向夏婧,“王妃,这事你看怎么安排合理?” 夏婧瞥了眼谦王,她没说怎么安排,而是将后院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府衙前院是办公之地,后院不算宽敞,拢共八个院子,除了两个小院,分给了你我,其他的大院子分给了大房、二房、三房和四房,还有家里没成亲的男孩和两位先生分了一个院子,剩下最后一个院子给了家中的姑娘们。府里的奴仆全挤在倒座房,这还安排不下去,曾严帮他们在府外找了个院子安排剩下的奴仆。” 说到最后,她似乎又想起来,“对了,还有府里的库房暂时空不出房间,你们的私产自己看着安排。书房就更别想了,想办公到前府衙去。” 谦王一脸难色,“要不,在府外再租几个院子?” 夏婧扫了眼大家,不急不徐的喝了口茶,“府里的账本在曾严那儿,如果他那儿有余钱为他们租院子,本妃没有意见。同样的,如果府里拿不出钱,他们几房愿意拿出私房银子出去租院子或买院子,本妃也没有意见。” “父母在不分家,母妃,您这话快别说了,若让外人知道儿子的脊梁骨都会被戳断!”李承尚一张脸燥得通红。 大夫人听丈夫这么一说,眼眶红了,自己好不容易想争取点好处,结果被自己的丈夫拆了台。 大房人口如今最多,总不能让孩子们跟父母住一间屋子,睡一张床吧? 夏婧自然注意到了大夫人的情绪变化,她抿了抿唇:“我实话实说,并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如今正是王府举步为艰之际,我和王爷自然希望一家人同心协力渡过难关,但我更不想委屈你们。如果实在住一个院子不方便的话,明天你们派小厮在附近找找,看能不能就近找到院子。到时即使住过去,离这儿近,一家人来往也方便。” 李承尚生怕被赶出去,忙不迭地表态:“父王,母妃,我们不住外面,就在府衙后院住。外面百姓有些家贫的人家,一家十几口住在三间屋里,同样生活下来了,我们也是能吃苦的。” 出这个府衙后院容易,以后再想搬进来就难了,而且,分家搬出去后,他就等于放弃了王府长子的身份,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华氏一介内宅妇人眼界短浅,考虑事情只顾眼前,他是大房的当家人,怎么能让她胡来! 夏婧不好多说,“既然你如此说,那就随便你们,只要你们不觉得委屈便好。” 谦王挠了挠头,安慰家人道:“等秋税收上来,到时再选址重建一座王府,等王府建起来,大家住在一起就方便了。” 夏婧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说,钱财就是王八蛋,谁缺谁矮一截。 谦王在这里夸下海口,等真正要银子拿不出来时,他便知道今日这话不能兑现了。 孙姨娘对他们的争议丝毫不在意,如今她倒是巴不得永远这样住着。 王妃不肯与王爷一个院子,又不想与她们妾室一个院子。 如今她和王姨娘跟王爷住同一个院子,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得近,总归更方便照顾王爷。 王爷也会更疼惜她们。 不过,说到钱财,孙姨娘看向夏婧:“姐姐总说没钱,那你在路上捡的那一千壮丁,王府白养着他们,不是比我们租院子更浪费银子?” 闻言,夏婧没理孙姨娘,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谦王,“王爷,你和你的孙姨娘说说,告诉她本妃的一千壮丁几时吃了王府的一粒粮食了?” 谦王咳了一声:“这事是她误会了,王妃的一千壮丁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在养着。” “不可能,王妃哪来的大笔银子和粮食?” 感谢书友20210605203749283、珏煞、心如止水、谁知*良善可贵、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的推荐支持~ 两章合一章,刚我们这里下了特大暴雨,家里阳台进水了,深更半夜还要清理完地板上的水才能睡觉~ (本章完) 第98章千头万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斜睨她一眼,“你没有并不代表别人没有,粮食钱财只要本妃想,就能轻轻松松获得。” 孙姨娘听她夸下海口,急躁的性子倒是冷静下来。 她抿唇轻轻笑了笑:“哟,听姐姐这么一说,妾身若是个三岁稚子还真会信了你的话,世上钱财如果轻易就能获取,那世上就没有穷人了。” 夏婧轻蔑一笑,“所以说,别用你的眼光看人看事,因为你的眼光太过短浅,鼠目寸光永远看到的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稍远点的地方就觉得触不可及。” 说着,她看了眼李承礼,庆幸道:“还好老三自懂事起就一直是放在前院教导,若是让你教养长大,都不知道老三会长成什么样的性子。如果和你一样目光短浅,如今这般精明能干的好儿郎去哪找?” 孙姨娘被夏婧轻蔑的笑容刺激到了,怒极反笑:“姐姐既然如此能干,刚才大夫人想在外租个院子,你为何要推三阻四,直接帮他们租个院子不就行了?” 对方的挑衅,根本激怒不了夏婧,她顺着她的话颔首,“租个院子不过小事一桩,只要老大夫妻点头,本妃立马让红梅去办,本妃嫁妆银子再不济,租个院子的银还是有的。” 大夫人这会儿只觉得脸皮可以煎蛋了,当着全家人的面,她臊得慌,“孙姨娘您快别说了,我和夫君从未想过去占母妃的便宜,如果我们决定去租院子,自己出银子便是。去母妃那儿打秋风,这事传到坊间或相熟人家,我和夫君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会大夫人心里厌了这位爱闹腾的姨娘,总是喜欢没事找事,无理都要搅出三分理。 用老话说,生来就是个搅家精! 李承尚也涨红着一张脸,要不是顾及谦王的面子,他定要呵斥她,小妾就是小妾,除了给了男人解闷,真是一无是处,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孙姨娘注意到谦王对她不满的眼神,面上讪讪,“妾身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不领情!” 大夫人是真的恼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好,我们大房情愿不要,你如果觉得是为别人好,千万别对我们好,我们大房承受不起!” 要不是看在她服侍父王几十年的份上,今晚她真不想饶过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姨娘冷冷哼了一声,缩在椅子上不敢再吭声了。但她觉得大房落了她的面子,心里暗骂不知好歹! 夏婧看了眼偃旗息鼓的孙姨娘,正色道:“一家人千辛万苦地从京畿地区逃到岭南,其中的辛酸不屑本妃多说,大家各自都有体会,也许这两个月的经历,比你们前半生经历的都精彩。 在逃荒路上本妃对你们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活下去,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如今我们也算在岭南安顿下来了。王府的规矩也应该立起来了,一切规矩参照以前在王府里的规矩。” 坐在一旁,各房的妾室看向夏婧,心里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夏婧接着道:“今日这顿是我们劫后余生、喜获新生的团圆宴,一切都可例外。但这种例外不是每次都有的,以后府里接人待物,年节团聚,妾室一律不准参加!” 既然给你们做人的机会,你们不好好珍惜,那就继续留在后宅做男人的笼中金丝雀吧。 王府各房的妾室听了这话,心里滋味复杂难明,五味杂陈,她们都瞪向孙姨娘,心里说不怨怪她是不可能的。 同时,心里也为自己的处境心酸! 夏婧虽然不想看低妾室,但生在这个时代,时代造就了这一产物。 如果当家主母太随和,不让规矩约束她们,那便会助长她们的野心。 野心一旦膨胀,就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必会伤人伤己。 夏婧记得曾经在书本上看到过一首诗充分说明了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这首诗歌讥讽世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说透了人性,同时也警醒着世人。 当然世人都有贪念,夏婧也不例外,只是自己要能驾驭贪念,别让贪念驾驭你。 世上一切事物一旦失控,那么就离毁灭不远了。 “大家都累了,今晚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大家处理呢。” 夏婧本来还想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也是孙姨娘提醒了她,许多事情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那大家都散了吧。”谦王看了眼夏婧,讪讪的挥手让大家都回吧。 夏婧回到小院,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路上奔波,在路上时不觉得怎么累,可这到达目的地了,反而觉得浑身都累的不想动了。 红梅为她掖好纱帐,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夜灯便退出了房间。 其他几房可没有这么快安静,人多房间少的弊端无数,光晚上睡前洗漱,大家就得排队。 好不容易洗漱完,睡前上茅斯又得轮流来。 一身轻松了,以为这样就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怎么可能! 天气闷热,房间里人数又多,人一多气温更高,空气混浊。 睡相好的还好,睡相不好的,不是磨牙就是打鼾,睡眠浅的一晚上就别想睡好。 第二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闷热得让人睡觉都不安稳。 随着雷声乍响,瓢泼大雨倾泄而下,电闪雷鸣,疾风骤雨,把睡梦中的夏婧吵醒了。 在床上赖了会床,实在躺不下去了她起床洗漱。 坐在桌边等着丫鬟端早餐过来,听着外面的疾风骤雨,夏婧抬头认真打量屋顶的瓦片,别说这么大的雨,她真担心骤风将瓦片掀了。 “王妃,今儿早餐比较清淡,奴婢听厨娘说,初到此地,怕大家水土不服,特意做了清淡的膳食,让大家先适应下南方的水土。” 红梅一边将早膳摆上桌,一边解释。 夏婧注意到红梅的裙摆都湿了,“外面连廊飘雨进来了?” “嗯,外面雨大风斜,连廊里全湿了,还积了不少水,王妃,您等会用完早膳就在房间里休息,别出去了,免得弄湿了衣裳。” 说着红梅还摇了摇头,惊叹道:“奴婢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暴雨,想来岭南这儿和我们京畿不一样。要是这种暴雨在京畿下一场,什么旱情都缓解了!” 夏婧用着早膳,耳边里传来的全是小丫头叽叽喳喳吐槽岭南的风俗民俗。 听她话里的语气,不难听出她对一切都存着兴趣。 “相信您昨儿晚膳时就注意到了,饭菜都以清淡为主,听刺史留在后厨的厨娘说,她们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重口味的食物,怕上火。” 夏婧吃着碗里的水煮青菜,默默的咽了下去,煮得太熟了,已经没有青菜的脆甜。 暴雨下了没多久,夏婧吃完早膳慢慢就停了下来。 院子里全是被雨水打落下来的枯枝败叶,已有奴仆在清扫。 路上有不少地方有积水,夏婧越过积水,一路边走边呼吸清新空气,连昨晚闷热带来不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漫步到前院衙门。 大堂门前,三三两两的站了几队衙役,从他们懒散的站姿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养老机构。 夏婧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原来偏僻贫穷的岭南匪患比中原地区更猖獗。 岭南大多是丘陵地貌,山林覆盖面广,更适合土匪生存发展。 谦王站在衙门大堂前,问全和:“州府有多少兵马?” 大禹朝传承三百多年,边境战争频发,刺史是直接掌握了一州的军政大权,自置僚属,并有两套属官,一套主管民政,一套主管军事。 所以,谦王才会有此一问。 岭南地理位置特殊,像豫州处在中原腹地,州募兵五千,而岭南却可以募兵两万。 大禹朝吃空饷严重,官面上是两万,就是不知道实际人数是多少? 全和知道岭南变更为谦王的封地后,就知道辖区的一切军政要事都瞒不过他。 而全和也没想过要瞒。 他竖起三根手指,弱弱的回答:“八千。” “八千?”谦王瞪大眼睛,怒问:“朝廷向你发放的是两万人的军饷,你实际的却是八千,连一半人数都不到,你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吧?” 全和心虚,面对谦王的怒火,他不置一言。 谦王不会因为他的沉默,言语上就对他留情。 他指着身后破败的大堂,诘问:“你再看看这府衙,哪有点一州府衙的气派,简直就是连山野里的破庙都不如!本王问你,每年你贪墨的银两哪去了?” 全和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交给朝廷了。” 岭南物产丰富,按理说应该挺富裕的,但因边境战争频发,严重的影响了当地的经济农事,从而导致了赋税骤减。 但每年交给朝廷的苛捐杂税却一文钱都不能少,全和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再说了,全天下又不是他一个州府吃空饷,他怕谁? 他根本就不怕朝廷知道,就算知道了,上面的人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他全和不吃空饷,反而让上面的人诧异,就如同他是异类一样,与他们格格不入。 谦王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比吃了只苍蝇还让人恶心! 张先生注意到主公难看的脸色,主动接过话茬,“八千兵马用于剿匪绰绰有余,可为何岭南的土匪越剿越多?” 全和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苦着一张脸道:“岭南的土匪为了何难剿,为何灭不了他们的根,就是因为山林多,而土匪又喜欢钻林子,他们更擅长在山林中和官兵兜圈子,打游击战。他们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官兵追他们,他们比你还钻得快。 再加上他们比官兵更熟悉山中地形,一钻入林子,就如鱼入大海,趁你不备之时,就反击。让官兵们防不胜防。” 谦王嫌弃这老头头脑太轴,“在山林中追击不行,你们不知道直捣黄龙,将他们的土匪窝掀了?本王就不信,他们没有窝怎么在林中生存!” 近一个多月逃难,没有安定的住所给谦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相信土匪没了土匪还能在山林中生活。 全和苦笑:“在岭南,狡兔三窟,只是形容小毛贼的,像岭南这些土匪,要说他们狡兔九九八十一窟都不过分,你捣毁一个窝点,他们还有八十个窝点等着你去捣。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几个州府流窜作案。今日抢岭南某县,等官兵去剿他们,他们说不定已经到了隔壁州去了。” 谦王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带兵剿过匪,让他这个外行指挥内行,真不知道如何接全和的话茬。 张先生看向谦王:“王爷,如今朝廷没有发来公文,全大人就不能私自离开岭南,要不然,我们先让全大人带您熟悉政务和军务?” 目前,他们急于摸清岭南的基本形势,才好展开工作。 岭南主要是靠农税支撑整个州府的运转,商税有,但少得可怜。 边境局势动荡,匪患猖獗,没有哪家商队愿意来岭南走商。 说是走商,走的好能赚一笔不菲的收入,走的不好就是送命,将命直接交待在这片边境之地。 “微臣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但凡有事您尽管吩咐。” 全和积极配合,现官不如现管,在没有离开前,他要尽量和谦王府交好。 谦王颔首:“最近几天本王会派王府的账房过来和府衙的账房对账,我们趁着朝廷还没有下公文,先将所有事务交接清楚。” 全和没有意见,愿意配合,至于谦王能掌控岭南多少势力,全看他个人能力。 边境州府的一府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年他来岭南可是碰得鼻青脸肿,才找到和大家和谐相处的尺度。 “一切愿凭王爷作主。”全和笑着应下。 谦王实在看不惯站都站不直的衙役,他指了指门前的衙役们,“从明天开始,每天抽出一个时辰训练,本王会让本王的亲卫为你们量身订制训练之法。” 衙役们脸皮抖了抖,只是碍于亲王的权势不敢吭声。 夏婧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纨绔中的纨绔竟然看不惯懒散的衙役? (本章完) 第99章穷则思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张先生注意到不远处廊角露出的裙摆,定睛一瞧,他笑得一脸的褶子,“王妃,您来了。” 其他人闻言,都顺着张先生的视线看了过去。 全和和衙役是第一次见王府的女眷,听张先生喊王妃,他们眼里有着诧异。 谦王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们设想的王妃应该也差不多,岂料如今一见面,站在廊角这位姿色天然的美妇人竟然是王妃。 站在后排的衙役,回头飞快的瞧了眼谦王的外在形象,再看看王妃,啧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那啥啥上。 其实谦王五官长得并不难看,身材高大,只是中年发福造就了如今的他。 一胖毁所有。 王府的几位爷长相英俊,没有一个长得寒碜,从他们身上可以寻找到谦王的身影,可见谦王年轻也是相貌堂堂的英俊少年。 夏婧见大家都看向她,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对大家笑了笑,“一场大雨,不知打落多少花草,呆在屋里闷热,正好出来走走,看看我们岭南的风景,你们继续忙,不用在意本妃,本妃只是随意四处看看。” 全和笑眯眯的道:“岭南虽是穷乡僻壤,但风景还是不错,有机会王妃可以四处走走。” “听全大人的意思,岭南很穷?”夏婧佯装一副懵懂无知的内宅妇人,缓步从廊角走了出来。 “一直以来,岭南赋税几乎只有可怜的农税,常年入不敷出,更没有官员愿意来这儿上任。” 说着,全和叹了口气,“穷则思变,岭南的人也想着改变,但因处于边境,时有战争,人口增长不起来,还常年闹匪患。早些年更是因战争匪患被杀的世家不知凡几,剩下的世家吓怕了,迫于无奈举家搬迁逃命。” 要不然,岭南府城何至于如此破败! 就如谦王说的,府衙破败不成样,比山野的破庙都不如! 夏婧沉吟片刻,抬头看了一眼谦王,再看向全和,“今日听君一席话,对岭南本妃有了大概的了解,岭南不仅经济萧条,还常年不是兵祸就是匪患,如此内忧外患想要治理好它,绝非易事!”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如今王爷来了,今后岭南是王爷的封地,境况肯定会有所改变,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社稷,王爷都需奋发图强,再也不能任性下去了。王爷,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谦王:“.” 站在这里当工具人的谦王,什么话都被你说了,本王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听你们聊天听得津津有味,却不想最终被这女人架在了火炉上烤。 谦王对自己的能力有时挺有自知之明,他没有治世的经天纬地之才,将岭南交到他手里,在属官们的协助下,最多将岭南治理的维持原样就算不错了。 “就像王妃刚才说的,岭南经济萧条,内忧外患,想治理好这个地方绝非易事,没个十年二十年是不会有成效,全大人想见证岭南的变化,怕是要等到古来稀了。” 全和面皮抖动,连修理的最尽心的胡须都翘了起来。 他斟酌了一下,抚着胡须无奈的开口:“王爷,微臣刚过而立之年没两年,距离七十古来稀还早着呢。” 谦王回头望着全和黝黑的脸庞,感慨道:“全大人,你如此年轻为何皮肤如此粗糙黝黑?” 全和摸了把自己粗糙的脸,“都怪岭南的日头太大,这是没办法的事。” 谦王拍了拍他的肩,“全大人,您不能忙于公事就疏于爱护自己,自己的脸面要自己爱护,看你长得这么着急,本王都替你着急。” 三十看下来像五十,两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同龄人。 全和:“.” 他看了眼徒有其表的谦王,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虽然外表粗糙了点,但他内里功能强劲,这点他不用测试都知道谦王比不了。 夏婧满头黑线,本想让谦王努力向上用心工作,只是这两个大男人聊着聊着就歪楼了! 她不得不站出来,将话题又扳回正事上来,“全大人,本妃闲着无事,可以翻看一下府衙的账本吗?” “账本?”全和有点摸不准夏婧的意思,但才于账本他本能的心里就生出警惕。 夏婧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他的警惕,盈盈笑道:“对,本妃想看看岭南的耕地面积有多少,你也知道,我们王府的产业基本置办在京畿地区,如今来了岭南,本妃想尽快在岭南置办一些田地,一府几百上千口总要吃饭不是。” 全和心里的紧张稍缓和,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那王妃请随微臣来。” 府衙账房内,主薄将岭南府的田丁亩数总和算出来呈到夏婧手上。 夏婧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着岭南记录在案的耕地面积,整个岭南的耕地面积不及荆州的一个郡。 “王爷,您看看这数据。” 谦王被迫接了过来,最后一页记录了一长串的数字,但他脑袋有点懵,不知道这个数据是属于正常还是偏少? 夏婧斜了张先生一眼,对方秒懂,接过谦王手上的账本。 他看到上面的数字,倒吸了口冷气,“全,全大人,这是整个岭南的耕地面积?你们没有搞错?” “这些都是记录在案的耕地面积,往年都是按着这个来收税,怎会弄错!” 全和心里腹诽,按他的意愿,他巴不得多收点赋税上来,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弄错。 谦王蹙起眉头,看向张先生,“先生,这个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先生闻言,尽量为自家王爷挽尊,“王爷,您一直呆在京畿,皇上也没让您处理过政事,对于一州之耕地,您肯定不清楚。岭南的总耕地面积不及荆州的两成,相当于荆州一个郡的面积。” 谦王一听,心里火气直往外冒,“合着岭南所属本王,其实是说着好听有一州之地,其内里还不如中原的一个郡?” 那他来岭南不但要管着一州百姓,还要时刻提防着西南各部族,赋税还不及一个郡 不! 真不及一个郡,可能和一个县平齐,因为中原的郡城其主要的税赋来源是商税,其次才是农税。 而岭南可怜是后娘养的,只有农税这一项。 封地虽然不用向朝廷缴纳税赋,但如一个小朝廷一样,他要养不少人。 如今他养一大家子都费力,现在看到这账本,谦王再不通庶务也知道其中的因果关系。 赋税少,连年赤字如何养一州之官员和兵马? 谦王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夏婧见来前院的目的达到,便带着丫鬟回了后院。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大夫人便找了过来。 “母妃,这是王府各处的对牌、账本以及库房钥匙。” 她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丫鬟放着这些物品的托盘放在了夏婧面前。 王府资产严重缩水,以前占据十几个库房的物资,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个库房。 如今掌管王府中馈压力山大,大夫人觉得还是将掌中馈的权力归还原主。 “在京城时,府里一直是您在打理,后来.没办法儿媳才接过手,每天的事务繁冗,儿媳能力有限,管理起来有点力不从心。如今我们到了岭南安顿下来,王府也该由您重新掌管了,儿媳的不足之处还需多多向您学习。” 在王府夏婧的辈分最大,属于坐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她怎会傻的劳心劳力的掌管王府后宅。 后宅常打交道的就是各房女眷,她们成天无所事事,要处理的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夏婧怎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她将托盘推了回去,笑着劝慰道:“你勿需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管理一个王府对能干的你来说,不足挂齿。王府接下来还靠你管着,本妃如今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管理一个若大的府邸真的力不从心,这些你还是收回去,以后王府就拜托你了。” “母妃.” 大夫人面露难色,眉心紧紧蹙了起来,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啊! 如今王府可以说只剩下一个空壳,光王府府邸就有几百人要养,其中还不包括外院负责的侍卫营。 听说整个岭南的兵马以及官员都要父王负责,大夫人光想想就头疼。 如此凄惨的局面,让她如何管理的好内宅? 当然,岭南的兵马和官员的俸禄和内宅中馈沾不上边,但大夫人还是心里没底。 手里没粮,心里发慌啊喂! 夏婧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本妃知道王府如今的财务状况,困难只是暂时的。你若相信本妃,本妃答应你一个月之内会有所改善,解你燃眉之急。” 大夫人半信半疑,“真的?” 夏婧气笑:“本妃一大把年纪的人还能骗你不成?” 大夫人打量一遍夏婧,嘴角微抽,这话说的,一大把年纪?似乎自己比她还大几岁! 但她的辈分摆在这里,说实话大夫人还真不敢在夏婧面前仗着年长就摆谱。 “既然母妃如此说,儿媳也不推辞,就暂代继续管理后院,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望母妃您指出来,儿媳好改正过来。” 夏婧微笑着颔首。 大夫人牙疼,不得不又开口问道:“我们初到岭南,此地的气候与中原截然不同,府里该为大家裁剪夏衫了,只是如今王府的物资短缺您看该怎么办为好?” “府里这次运过来的物资中应该有一批布匹,你先用这一批布匹为大家裁夏衫吧。” “这批布料中适合做夏衫的布匹用完了就没有了。” “用完了就用完了,布料运过来就是为了给大家做衣衫的。等我们王府在岭南站稳脚跟,你还怕没有布料裁剪衣衫?” 大夫人虽然不知道在这穷乡僻壤夏婧哪来的自信,但她聪明的没有多问。 如果一个月后能及时缓解府里的财政赤字,让她掌管后宅中馈之权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休整两日。 一路奔波的后遗症总算消失了。 夏婧用完早膳便带着李承睦以及自己的一千侍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府城。 李承睦一边扇着风,一边问道:“母妃,我们这是准备去哪?” 如果是在城郊附近,母妃不会带着一千壮丁,如此声势浩荡,去的地方一定不近。 夏婧剥了颗荔枝扔进嘴里,望着外面金色的阳光,含糊道:“听说往南走能见到大海。” “您想去看海?” 李承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大海,一听大海眼里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嗯,算是吧。”夏婧看向他,眉眼弯弯的道:“听说海天一线,海上日出最壮观,如果天气没变化,明天我们就可以观看到太阳从海平面跳出来。” 李承睦兴奋的击了下掌,“儿子只看过山顶日出,海上日出很让人期待,母妃您若早说,我就叫四哥一起来了,他最喜欢的便是到处游玩。” 红梅听了这话,笑着插话道:“五爷,您这两日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可能没有关注四爷。” “我四哥怎么了?” 李承睦琢磨着,难道四哥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红梅捂嘴轻笑:“四爷只休息了一日,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侍卫小厮将府城逛了个遍。你若向他打听府城的事,他绝对是我们王府最清楚府城的一个。” 李承睦搞不懂破败的府城有什么好逛的,“两日便将府城逛了个遍,那只能说明岭南的府城太小,都不够让四哥多逛几日。” 夏婧颔首:“小五说的不错,府城太小。” “母妃跟着父王来岭南,您觉得委屈吗?” “这有啥委屈可言?如果我们不来岭南,跟着皇帝去了建康,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岭南虽然偏僻落后,但这里至少自由。” 岭南很美,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发现美的那双眼睛。 就如千里马要遇到伯乐一样,没人赏识你,你再优秀也无人关注。 中午太阳太大,出行队伍找了一处山林休息。 夏婧望着步行的侍卫汗流浃背的样子,转头问李承睦:“小五,你说岭南哪个地方马匹多?” 李承睦毫不犹豫的开口:“军营、蛮夷、土匪窝!除了这三个地方,我想不出还有哪个势力的马匹多。” 夏婧觉得他分析的对,“你说的没错,听全大人说,岭南的匪患很猖獗,若是我们多操底几个土匪窝,说不定能装备出五个千户出来。” “五个千户?母妃想扩充军队?”李承睦很聪明。 “嗯,有这想法,岭南的驻军纸面上是两万,大多是空饷,实际人数只有八千。” 想要维持岭南各方面稳定,这八千兵马远远不足,扩建队伍必须要提上议程。 感谢荒漠猫、.相机、爱念鱼、书友20210605203749283、珏煞、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的推荐票支持~ 谢谢追读的书友们~晚安~ (本章完) 第100章首战告捷,收获不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扩军容易养兵难,如今我们来了岭南,对岭南的穷困潦倒有了新的认知,如此税赋不能养活目前的官员和兵马的前提下,母妃准备拿什么来养兵?” 想到目前岭南的状况,李承睦都焦头烂额,更不用说王府的两个当家人了。 夏婧颔首:“你考虑的正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想要解决岭南各项问题,其根本就是钱财的问题,只要我们解决了钱财的问题,其他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李承睦心累的叹了口气,这事说来容易,真正难解决还是钱财,“如果岭南有荆州那么繁华该多好,让袁如江坐在荆州刺史的位置上真是便宜他了。” 夏婧失笑:“岭南有荆州繁华,朝廷就不会把它作为你父王的封地了。” 岭南的赋税少的可怜,朝廷赋税收不上去几个钱,每年还要拨一笔款项出来给岭南养兵。 如此倒贴钱的边境之州才轮得到谦王。 最主要的是还朝廷养兵的重点还是放在了北方,北方民族民风彪悍,野性难驯,时常进犯边境,给朝廷的危机感十足。 南方都是一些几千上万人的小部落,即使进犯边境也只是小打小闹,朝廷能重视才怪! 刚说到袁如江,夏婧郑重其事的提醒道:“袁如江此人,是不可小觑的一方掌权者,荆州辖区坐拥中原腹地与华南等地,这片区域气候适宜,绝大多数地域地势平坦,是粮食高产区,说它是天下粮仓也一点不为过。 如果以后天下大乱,那他就是雄霸一方的诸侯,也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当然目前岭南还引不起他的兴趣! 李承睦注意到夏婧紧皱的眉头,笑着安慰道:“岭南地域也很广,目前是处于劣势,但儿子相信您和父王,岭南在您和父王的治理下,过个几年它一样会腾飞。” 夏婧听了他的话,心情一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倒是自信的很。” 李承睦跟着笑了起来,说起天下局势,他一直很好奇的一点是,“母妃,您说皇帝还有机会将朝廷搬回京畿吗?” 夏婧整理一下袖口,靠在榻上,望着车窗外的万里无云的天空,怅然的叹息一声,“这事,是何等的艰难!” 不说京畿还驻扎着北狄兵马,就算北狄退回草原,他们这些野蛮人撤退时,焉知他们会不会毁了京城。 如果京城被毁,朝廷往回迁住哪? 京城重建,天下百废待新.各处都要钱,朝廷哪来的钱财用于建设? 现实很残酷,朝廷迁回京城的机率渺茫,就算要迁回,也是在多年之后,等朝廷财力武力都达到了最高峰值才有可能。 没钱一切都是虚的,就比如如今岭南的状况,就比如此刻她的状况。 一斗米难倒英雄汉! 曾经的一千壮丁整编成夏婧自己的亲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训练得力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武装势力。 “岭南穷,本妃也穷,再不想点办法,明日我们的队伍就无米下锅了。” 李承睦见夏婧的神情一点因没米下锅的担忧都没有,便挑了挑眉,“所以,母妃打算怎么做?” 夏婧嘿嘿一笑,一扫之前的颓然,从榻上坐了起来,“我这里还真有单生意,如果成了,暂时可以缓解队伍的粮食问题。” 说着,夏婧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羊皮卷。 展开细看,李承睦发现是岭南的舆图,其中有许多地方都用黑炭求标记了。 “母妃,标记的地方应该都是山林,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有矿产?” “矿产?” 夏婧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等回去我便派人出去勘探矿脉,岭南的山脉应该不会让本妃失望。” 她记得末世时,看过一集记录片,就是讲述岭南的矿业史,岭南矿脉很丰富,特别是南岭山脉。 李承睦诧异,“您这里标记的不是矿脉,那是什么?难道是匪窝?” 夏婧打了个响指:“聪明,你这点随我!” 李承睦有点脸红,“母妃,没有您这么自夸自己的。” 夏婧点了点舆图上的一个黑色标记,“这次出来将这个窝点端了。” 相信土匪窝里的钱粮应该能让自己的亲卫队坚持一段时间。 李承睦看了看舆图,又看了看夏婧,母妃真是打的好主意。 带着亲卫队伍出来,一来可以解决粮食问题,又能锻炼队伍的作战能力,还能清扫岭南地区的匪患,真真是一举数得! “父王整日在为手头拮据头疼,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让侍卫队来剿匪呢?” 夏婧从舆图上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他能跟我比!要不我怎么说你的聪明劲随了我?” 李承睦:“.” 岭南山青水秀,人穷地穷,但各方势力不穷。 第一个土匪窝点,地处翻斗山。 翻斗山,山如其名。 其形状远看像个正撅起屁股准备翻跟斗的男人,而土匪窝就处在屁股顶,也是最高山的山项。 说是山项,其实山项上面很平坦,但上山的路很陡,这也导致了翻斗山易守难攻。 队伍停留在一处距离翻斗山十来里地的密林里,让大家埋锅造饭先填饱肚子。 傍晚时分探子回报,队伍才迎着晚霞的余晖进了翻斗山的范围内。 上山的路是一条峡谷,土匪在此路设了总共三处哨岗,外人想摸上山千难万难。 但这次也许是夏婧他们运气好,因前两天暴雨过后,峡谷的溪流暴涨,致使哨岗暂时撤回了山项。 这种情形大大的方便了夏婧的亲卫队。 一路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靠近山顶,在山顶的最后一道哨岗,有五人值守。 丁大壮如今是亲卫人的中队长,手下有一百人的队伍,他在自己的队伍里挑选了五名身手不错的侍卫,一起慢慢靠近哨岗。 黑灯瞎火,夏婧精神力外放,很清楚的探查清楚了哨岗的情况。 丁大壮带领五名侍卫身手敏捷的冲进哨岗解决几人,其中一人想大喊时被一直关注他们的夏婧用异能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想喊没有喊出来。 队伍上了山顶,三四百人的土匪窝,一千侍卫突袭没费多少时间就解决了。 山寨的前坪上,被捆绑了两百多名主动投降的土匪,其他反抗的土匪一律砍杀了。 亲卫们除了前坪看守土匪的,其他人都在四处搜寻物资。 夏婧领着两个丫鬟走进大堂前,抬头看到门头的牌匾,“忠义堂,名字取的不错,可干的事却不是忠义之事!” 大堂内摆设都是一些粗糙之物,唯一值钱的可能是首位上垫的虎皮了。 红梅走过去看了眼虎皮惊叹道:“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有如此好皮子。” 夏婧上前打量一番虎皮,颇为嫌弃的说道:“老皮子了,虎毛都坐得掉了不少毛了,送给我都嫌弃。” 真搞不懂在岭南这么高的气温,翻斗山的土匪头子垫着这虎皮坐着屁股不生热疮? “王妃,您不要这虎皮?坐在上面真的很威风的。” “你喜欢你掳回去,小心你的小屁屁热得生疮。” 红梅:“.还真有可能。” 白梅捂嘴偷笑。 “诶,这边还有一扇后门。”夏婧发现后门,抬脚便往后门而去。 出了后门,后门不是她们想象的后院,而是直接到了后山,山顶山风很大。 “像岭南这种天气,住在这山顶很凉爽,晚上山风大还没有蚊子。” 红梅劝道:“王妃,后山没有灯光照明黑黢黢的,我们还是去前面吧。” 夏婧随意走动,精神异能外放,探查周围的情况,没有什么发现。 几人又重新进入大堂,出了大堂,开始探查其他的地方。 整个山寨探查完并未发现有什么隐秘的暗道密室。 再次来了前坪,方积上前一步禀报道:“王妃,我们在山寨发现一处地牢,里面关押了不少.女人,您看该怎么处置?” 方积,身材高大,武艺不错,是夏婧亲卫队里的中队长,和丁大壮一样手下有一百个侍卫。 “女人?”夏婧稍一想,便明白这些女人的作用,“打开牢门放她们出来就行了,以后她是去是留随她们自己的意愿。” “这次我们收缴了多少物资?”这才是夏婧最想知道的。 方积肃着一张脸,一提到缴获的物资,眼里有了笑意:“各类粮食两千余担,银锭两箱,金锭五十个,铜钱有一万贯之多,布匹绸缎二十来匹,其余还有一些武器农具铁器。” 夏婧闻言,笑了,“哦,就这些了?” 方积冷冰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最后我们在后山马厩发现这伙土匪竟然养了五十匹马。” “还有马?”夏婧错愕,真想不到一伙土匪竟然这么富裕。 有了这批物资,她的亲卫队至少三个月不用担心缺粮草了。 特别是还白赚了五十匹马,要知道在南方,马匹并不多。 如今在她的私产里,马匹只有二十多匹,这些马匹还是她招壮丁时,沿路收购来的。 方积眼里有光,“属下也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土匪窝会有这么多马匹,说来真是意外收获。” 夏婧兴奋的点头:“嗯,意外之喜,正好方便我们运这些物资回去。” 清理好战利品,运送到山脚下,天已大亮。 大家原地休整,吃了点干粮垫饱肚子,就又重新出发。 李承睦抬头看了眼从东方升起来的旭日,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今日观赏到海上日出,谁曾想母妃竟然带着大家来抄土匪的老窝。 不过,胜在收获不错。 要不然就白忙活了一顿。 押着土匪和物资到了临海镇,夏婧安排一部分侍卫在客栈看守物资,而她却在第二日天未明时,带领其他人直奔十几里外的海边。 今日她不仅想看日出,还想赶海捡好货。 “海边的渔村多吗?”夏婧问从镇上找来的向导。 向导笑着开口回道:“回王妃,海边的渔村不算密集,村与村之间相距大概十几二十几里,除了姻亲,村与村之间几乎没有多少来往,当然与外人接触就更不可能了。”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位是王妃,他都不想搭理这群外乡人。 夏婧颔首,距离太远,若没有亲戚关系,谁愿意跟外村人走动,人之常情。 大海的波澜壮阔震撼住了母子二人,随着红日从海平面跳出来,金光万丈,整个海面如撒上了层金光。 镀上一层金光的波涛很美很幻很震撼人心。 李承睦诗兴大发,连作三首诗词才抒发了他内心澎湃的情感,随着夏婧一起踏着白沙赶海。 这一片海滩很平坦,周围地势也平坦,很适合建一处海盐晾晒基地。 夏婧让丁大壮去辖区的衙门询问,看这一片海滩是否属于私人领地,若不是那便征收归谦王府所有了。 以后谁再想购置这一片地怕是没机会了。 “母妃,这片海滩您征收回来用来做什么?”李承睦抓到一只大花蟹,想跑过来显摆,正好听到了夏婧对丁大壮的吩咐。 “晒盐啊。” 对于自己下一步做什么,夏婧并没有隐瞒亲儿子。 “晒盐?”夏婧诧异的看向大海,“盐怎么晒?” “噗嗤!” 夏婧忍俊不禁,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当然是在太阳底下晒,你以为还能怎样晒?” 李承睦捂着额头,“儿子当然知道是在太阳底上晒,我的意思是怎么晒法?” 夏婧笑着给他详细的解说了一遍,“其实海盐晒制很简单,想到优质的精盐,无非是多几道工序。” 李承睦眸光一亮,兴奋道:“照母妃所说,那我们不是拥了一座金山?” 只要海里有水,那么金山银山就永远不会干涸。 “嗯,等盐田建好,我准备分一半的股份给府里。” 如今她名义上是谦王的王妃,那么她的一身荣辱便挂在了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辱与共。 若夏婧想晚年生活过得惬意,那么只有谦王府强大了,她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李承睦知道如今王府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母妃,这是您的点子,您怎样处置,我都没有意见。” 夏婧欣慰的朝他竖起拇指,“我儿最是顾全大局。” 母子俩边走边聊,直到前面出现一大片藻类,夏婧才停下脚步。 李承睦也跟着停了下来,“母妃怎么了?” 夏婧指着前面一大片墨绿的藻类道:“叫人将这些藻类全薅到岸上来,摊开晾晒。” 又到月底了,有月票的宝宝们支持一下菲菲~ 菲菲感激不尽~ (本章完) 第101章初建盐田,紧要事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按末世的性子,夏婧是想直接脱掉鞋子亲自下去薅这些海带,但处于这个时代,对妇女的规矩几近苛刻,在这么多侍卫面前,身边的丫鬟和儿子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赤脚上阵的。 夏婧也想得开,既然自己不能亲自下去,那就让侍卫们代劳。 吩咐起他们来毫不留情,指使的他们团团转。 “你们别从中间扯断,全撸上来。” “嘿,你,就是你,将这些海带摊在荒草上晾晒,等下午我们回去再收起来。” 潮间带的物产很丰富,趁着没有涨潮赶紧让侍卫们往岸上撸。 “母妃,这些海里的草有什么作用?能吃?”李承睦觉得这些滑腻的海藻有点恶心。 “当然能吃。”夏婧注意到李承睦嫌弃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别看它不起眼,其实很好吃的,你以前也喜欢吃。” “我会喜欢吃这些东西,母妃您别开玩笑了。”李承睦紧紧皱起眉心,显然被恶心到了。 夏婧闻言,挑了下眉,“以前每当上火,厨房都会熬昆布骨头汤给你喝,当时你可没有少吃,还直嚷嚷好吃,当时还可惜昆布是药不能多吃。” “昆布?!” 李承睦指着铺在野草上的海带,“您说这是昆布?” “对,所以说,你别表现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了。”夏婧不厚道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承睦:“.” 在侍卫抱着海带从他身边经过时,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皱起就没有展开过。 但想到这些是昆布,心里又勉强能接受。 夏婧发现沙滩上好多地方都鼓起一个包,她用棍子撬开一个,里面是猫眼螺。 她叫过来一个侍卫让他提着箩筐捡猫眼螺、蛤蜊等,远处侍卫们抓螃蟹、抓大虾,在水坑里抓鱼,应该收获不错,兴奋的欢呼声就一直没有断过。 夏婧也被他们的欢呼声弄得心痒痒,想亲自下场去体会一下抓螃蟹,抓虾的乐趣。 古代许多未经开发的海滩,海产品还是很丰富的,这些若放在末世,那简直可以卖出天价。 可惜的是这里丰富的海资源不能好好利用起来,也卖不到末世去。 太阳慢慢升高,潮水也涨了上来。 大家收获不错,青蟹、赤甲红、兰花蟹,还有大虾都抓了不少,还有一些鱿鱼、鲳鱼以及一些螺蚌等等。 没经过开发的海滩,海产品真的很丰富。 回到临海镇,将这些交给从王府带来的厨子手上,中午主仆一起吃了一顿海鲜盛宴。 海鲜对于海边的渔民来说可能吃厌了,但对于生活在内陆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比美味。 饭后,坐在客栈的大厅里,侍卫们一个个腆着肚子,一脸的满足。 丁大壮揉着吃撑了的肚子说道:“王妃,这海鲜真的太鲜美了,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些海味,让属下住在海边都甘愿。” “丁队长说的对,若每次退潮都有海味捡,那每天基本都可以吃到鲜美的海味。” “我也觉得住的海边真的太幸福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想想一路逃荒而来,村里老弱幼小,有多少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他们能活着走到岭南,并吃到如此美味的海鲜,他们真是三生有幸。 夏婧看了眼放在厨房门口桌子上的几桶米饭,如今全消耗一光,当然一千侍卫这客栈不可能全住的下。 住不下的怎么办? 当然是到后院扎帐篷住。 “你们真的觉得海鲜好吃?想住在海边天天吃?” 其他人都起哄,“当然!” 夏婧站了起来,笑着摆手让大家安静。 等大家安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咳,既然大家都期待来住海边,那本妃就成全你们。” “正好本妃准备在海边建一片盐田,这事总得有人负责。” 大厅内的其他人闻言,窃窃私语。 “盐田?难道是我理解的意思,盐还能在田里种出来?” “不知道,王妃如此说,定然有她的道理。” “如今世面上的盐价已经居高不下,若王妃能种出盐出来,那我们不是发了?” “什么我们发了?应该是王妃发了!” “王妃发不就是我们发了,如今我们和王妃是一体的。” “大家安静!”丁大壮看着乱哄哄的厅堂,大声吼了一句。 这大嗓门 夏婧揉了揉嗡嗡响的耳朵。 厅堂里安静下来,丁大壮转过身挤出一抹笑意,“王妃,您请接着说。” 夏婧颔首,“至于盐田的如何建造,到时本妃这儿会有详细的指导,这件事对于岭南、对于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可以说将来这会是岭南的支柱产业。 其中的重要性,不用本妃多说,相信大家都能明白。 既然大家都有心想住在海边,建造盐也不需要一千多人,那么我们只有采取轮班制,盐田常年需要驻扎两个中队,以后看规模再增加人数。 轮班制三个月一换,首批驻扎此处的中队本妃决定让方积和洪富带领两个中队暂时留在这儿,负责盐田建造和生产的所有事情。” 盐田投入使用后的所有事务都直接汇报给她,王府占一半股份只是分红而已,他们对盐田的一切事务是没有决策权的,也不参与管理。 话音刚落,大家都向方积和洪富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哥们,接下来的日子能常吃到海鲜,多幸福啊! 方积不管大家的眼神有多炙热,他坐笔直的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洪富与他的性子截然不同,他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大家投来羡慕的眼神,他回以微笑,礼貌又不失风度。 夏婧对自己选出来的十位中队长还算满意,到底选谁当她的亲卫大队长,还有待观察。 下午夏婧派人去渔村收购了一批干海货,她自己将建造盐田的一些注意事项记录下来交给方积。 第二天,夏婧便带着剩下的八百侍卫离开了临海镇。 牟家跟着一起进了府城,一家安顿好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吴玉丽在家里都安顿后,来不及休息几天,缓缓身体的疲惫,便带着礼物让闺女陪着一起来府衙拜访。 递了拜帖,被告知谦王妃并没有在府里,而是出门办事了。 吴玉丽用手帕拭了拭嘴角,问道:“王妃这才到岭南几天,她身娇体贵的,身体还没有养好,怎么就又出门?” 曾严扫了母女一眼,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起来岭南的牟家人。 “我家王妃出门办事自有她自己的考量,我等奴才哪有对主子置喙的余地。” 说着曾严笑了笑:“您如果找王妃有事,等过几日王妃回来再来拜访?” 吴玉丽遗憾的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曾严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目送她们主仆一行提着礼物往回走。 这位牟夫人说是和王妃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一路走来,他眼跟明镜似的,早看出来她和自家王妃的关系也不像说的那样亲密。 牟广珍来了几日,一直受不了岭南的气候,太热了。 她用手帕擦了下额头冒出来的汗水,注意到远处快速往这边跑来的双头大马。 她拽了一下准备上马车的吴玉丽,“娘,您看前面是不是王驾来了?” 吴玉丽上马车的动作一顿,驻足观望,“还真是王爷的双头齐驾马车。” 说着,她快速的整理一下仪容衣着,“珍儿,随我一起去给王爷请个安。” 牟广珍心里有点不情愿,王爷的形象太差,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辣眼睛。 但心里再不情愿,谁叫人家身份矜贵呢,最后还得老老实实上前见礼。 谦王刚才王驾下来,便见一对母女向他见礼,他看向身后的两位先生,这是谁啊? 张先生对他眨了眨眼。 谦王抬了抬手:“免礼。” 等越过牟家母女,进入府衙,谦王才开口:“刚才那对母女是谁?听她们说话的口音应该不是岭南府本地人。” 张先生无奈的笑了笑:“王爷,她们是荆州的牟氏族人,跟着我们的队伍一起来的岭南,听说这对母女跟王妃相熟,特别是那位母亲,和王妃从小就认识。” “哦!”谦王来了兴趣,“从小跟王妃认识,以前本王怎么没有见过她?” 张先生嘴角微抽,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他一个幕臣怎么会知晓? 提及王妃,谦王总算反应过来,问道:“似乎有几日没有见过王妃了,她去哪了?” 张先生看向身后跟进来的曾严,“这事严管家应该比属下更清楚。” 谦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曾严。 曾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低头回道:“王妃前两日带着五爷和侍卫队出了城,往南边去了,具体去哪她没有跟老奴说。不过,老奴瞧着五爷兴奋的劲头,猜测他们应该是去看大海了。”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大海有什么好看的?净没事找事!” 谦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曾严和两位先生相视一眼,最后张先生匆匆追了上去,“王爷,王妃和五爷去了几日,不知外面有没有危险,何时才能回来?” 到达书房门前,早有小厮帮他们打开房门。 谦王进入书房,坐在书案前,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和脖子。 等人清爽了才开口道:“你担心也无济于事,他们早就玩得乐不思蜀,哪还记得你在为他们担心。” “听闻岭南匪患猖獗,也不知王妃和五爷这次出行会不会遇上危险。我们到了岭南一切事务还没有捋顺,这个时候真不宜外出,毕竟外面世道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世道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谦王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先生。 张先生一脸坦然,捋了捋胡须,“岭南匪患猖獗,是麻烦也是机遇,如今我们财政紧张,再加上岭南已是您的封地。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谦王脸一黑:“有话就直说,你不知道本王最讨厌你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性子?” “是!”张先生轻笑:“既然我们财政拮据,王爷何不派遣侍卫营去这些土匪窝里转转?说不定土匪一高兴还会给我们不少回礼呢。若是如此,我们困难便能迎刃而解。” 谦王闻言,哈哈大笑:“先生果然是个妙人!本王觉得你不应当来做幕臣,而是应该去当劫富济贫的侠客!” 张先生嘿嘿直乐,“可惜老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再年轻十岁,微臣说不定真的仗剑走天涯,过回江湖侠客的瘾。” 谦王迟疑了一下,思忖一会儿又问起另一个问题,“事情总要分轻重缓急,先生觉得我们目前最应该的是忙的是哪几件事情?” 张先生在心里叹息一声,要说王爷才能是真的平庸。 同样的情况摆在面前,王妃就总能第一时间想到解决的办法,而王爷却要他数次提醒,他才会反应过来。 “目前最重要的是银钱,要有银钱维持我们的衙门日常运行。其次是扩大耕种面积,如今的时节正好可以开荒,等开荒好后可以赶上秋种。再一点就是扩军,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想要在天下局势变化中生存下来,那就必须手上握了足够自保的武装势力。” 说着,张先生顿了顿,“如果微臣猜得没错的话,王妃已经先我们一步行动了。” 谦王错愕,不敢置信的道:“她已经行动了?你知道她去干嘛了?” “大概揣测出一点,按王妃的性子,没必要她是不会出城的,如果出城,而且还几日未归,微臣想她大概是为了解决她的亲卫队的粮草去了。” 如此短的时间解决一千人的粮草,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剿匪。 因为只有土匪窝里的金蛋银蛋才能暂时满足王妃亲卫队的需求。 只是不知道王妃这次收获如何? “怎么解决?”谦王好奇。 “大概率是带着她的亲卫队.” 不待张先生把话说完,门外便传来曾严欢快的声音。 “王爷,王爷,王妃和王爷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谦王心中一喜,屁股稍离椅子想站起来,但想到那女人带着小五不辞而别,又生气的坐了回去。 张先生喜不自禁,“王爷,王妃回来了,您想知道王妃怎么解决亲卫队粮草的问题,您可以直接问她,她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感谢女神638、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20210605203749283、书友20170719223709146、心如止水、爱念鱼、夜星辰3399、?-Bd、相机、.的推荐票支持~ 感谢心如止水阅币打赏~ 唔!菲菲贪心一点,再求一波月票,有月票的宝子们支持一下菲菲~爱你们~ (本章完) 第102章回府,比土匪还土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府衙门前。 夏婧从马车上下来。 离开几日,眼前这破败的衙门竟然让她有种满心归家的喜悦和安心,真是怪哉! “母妃,我们进去吧。” 夏婧眼神复杂的斜了儿子一眼,扶着丫鬟的手踏上衙门前的台阶。 李承睦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自己无辜的脸,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意思?刚才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啊! 严先生上前两步躬身揖了一礼,“微臣见过王妃,见过五爷。” “严先生,这是站在门口迎接我们?本妃回来好似没通知府里吧。” 严先生哈哈一笑,掩饰心虚,他能说只是碰巧吗? 等衙门前的人都离开,他本来也想进衙门的,只是好巧不巧瞥见街头缓缓而来的车队便站在这儿迎接一下王妃。 “王妃,您一路劳累,赶紧回去洗漱歇息一下,微臣通知管家让他去准备午膳。” 面对他左顾而言其他,夏婧不在意的笑了笑:“马车里有不少海鲜,你让人抬去厨房,咱中午吃海鲜大餐。” 说罢,便带着李承睦和丫鬟先进了府衙的大门。 严先生回头望着停在衙门前的车队,招呼府里小厮和随行进城的一百侍卫一起将马车里的物资往府里搬。 海鲜有十来桶,用木桶装了海水养着,但鲜活度大不早晨时,只能今日中晚两餐消耗掉。 当看到两马车上搬下来半干半湿的海带时,严先生算是见多识广,“这是昆布!” 丁大壮咧着一嘴大白牙,嘿嘿笑道:“严先生看来识货,此物正是昆布,是我们在海边的收获,只是还需要继续晾晒。” 严先生点了点头,他好奇地看向身后的那些马车,“丁队人,后面这些马车装的是什么?” 丁大壮闻言,嘴角差点咧到耳根,他朝马车护着的侍卫挥手,“先生自己看吧,全是我们这次出行的收获。” 这次侍卫们抬着木箱没有在衙门口打开,而是直接进了府衙大门。 到了院子内,侍卫才放下木箱。 严先生心里有了猜测,但他不信邪的上前打开其中一个木箱,“是银锭!” 他惊喜的抬头看向丁大壮,“那后面的马车都是.” 丁大壮虎目一瞪:“先生你想啥美事呢,后面马车装的是粮食!” 如果后面马车全是银锭,他们早就发了! 严先生稍失望的哦了一声,不过,这一箱银锭也不错,再打开另一个小一点的木箱。 这一次惊呼出声,“金锭!” 丁大壮凑到近前,嘿嘿笑道:“就是少了点,只有这一小箱。” 严先生欣喜若狂,他拍了拍丁大壮结实的肩膀,“出去一趟有这些收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我这就叫人过来入库!” 丁大壮一脸懵,“.” 严先生叫来四个谦王府的侍卫,让他们将银锭金锭抬去交给曾严入库。 四个侍卫点头应下,只是手刚碰到木箱就被丁大壮拦住了。 他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严先生,“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严先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意思?” “这些银锭金锭可是王妃领着亲卫营出生入死才得来这么一点,你们这是打算强抢?” “不是,你们抬回来不打算入库?”严先生总算反应过来了。 “要入库也是入王妃的私库,不可能入王府的府库。” 丁大壮心里恼了眼前这位先生了,以前瞧着一副正经模样,原来也喜欢干这抢劫行径,这和山上的土匪有何区别? 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严先生犹不甘心,又多问了一句,“不入府库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当然!”丁大壮寸步不让,护着木箱,“王妃可要养不少人,至少一千亲卫她可没有让王府养!” 说着,为了不让严先生盯着自己这些银锭金锭,不得不给他指条明路,“如果王爷缺钱,可以让他的侍卫营去剿匪嘛,这穷乡僻壤的,但土匪却肥得滴油。” “如果你们想不劳而获,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 面对丁大壮的警告,严先生没当回事,但听了对方的话,他的眸光亮了! 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这几天正为钱财发愁,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最后搬进来的是粮食。 丁大壮没管神情兴奋的严先生,他指着麻袋说道:“这些粮食我们运回来一些,是送给府里的,你们可以随意处置。” 说罢,他便挥手让自己的属下赶紧抬起银锭金锭跟着他走,还是早点送到王妃手里安全。 夏婧回来的消息传入后院,各房人员反应不一。 大夫人听到丫鬟禀报,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出去几日,今日回来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也让我们好有个准备的时间,你们快随本夫人出去迎迎。” 只是她还走出院门,便听说夏婧已经回了她自个的小院。 “这本夫人这位母妃行事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丫鬟问道:“夫人,那我们还去吗?” 大夫人稍思忖便挥了挥手,“想来母妃一路劳累想歇会,并不想大家打扰她。” 转身便吩咐婆子走一趟厨房,让厨房好好置办一桌,也算是为她接风洗尘了。 其他几房听说夏婧已经回了后院,便都没有动静。 中午的宴席摆在花园的水榭里,临水清凉,对于气温偏热的岭南来说,是个不错的避暑之地。 夏婧到的时候,人员基本已经到齐,孩子们在花园里嬉戏,大人们坐在水榭内闲聊。 水榭内除了谦王,其他见了夏婧都站起来见礼。 “都起来吧,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夏婧越过众人坐在主位上,旁边的谦王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声音虽然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两人一直有点水火不容,但到底是夫妻关系,有时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夏婧不和他一般计较。 小辈们见夏婧坐下,他们才重新落座。 大夫人坐下后,认真打量夏婧的穿着,笑道:“母妃这身衣裳看着亮眼,还清爽。” 主位上的夏婧身上穿的是雨过天青的软烟罗,轻薄透气还凉快,现加上淡妆点缀,若不知其真实年龄,还以为是哪家刚新婚不久的新妇呢。 谦王瞥了眼身旁的人,见气色不错,打扮清爽,不知想起什么,眉眼沉了下来。 夏婧遁着声音望过去,大夫人作为当家夫人可能为了显得稳重,摒弃了适合夏季常用的浅色系,而是选了棕茶色。 棕茶色秋冬两季穿都显得太老色,何况是花红柳绿的夏季,再加上她总是端着当家夫人的派头,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老气横秋。 夏婧心里叹气,老大夫妻一个古板,一个不知变通,倒是天生一对。 如今婆媳两人站在一起,不清楚两人关系的人,真的会把两人的关系倒过来。 婆以为是媳,媳以为是婆。 “老大媳妇,人生苦短,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女人要懂的善待自己,趁着年轻就该多穿穿鲜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取悦了自己,也让你家男人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呢?” 李承尚听了这话,努力绷紧自己的面皮,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谦王纨绔惯了,一直也不喜欢被规矩束缚,听了夏婧之言,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些许。 大夫人觉得正室夫人就该稳重端庄,着装同样如此,若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是上不得台面妾室的伎俩。 虽心里不赞同,但表面上她不敢反驳,“母妃说的是,以后儿媳衣着会注意。” 谦王不想再听她们聊下去,开口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这时,掌管中馈的大夫人站了起来回话,“禀父王,只有今早就出了府的三弟未到,您看我们是先开席还是再等等他?” 夏婧问大夫人:“老三一直管理着府外的庶务,辛苦自然不用多说,你可派人通知他了?” 大夫人:“儿媳派小厮去通知了。” 夏婧直接颔首:“老三在烈日下为王府奔波够辛苦了,我们坐在水榭里等等无妨。” 谦王刚准备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他的话再出口,那便成了不体谅儿子的父亲了。 坐在角落里的三夫人听了这话,眼眶有点温润,再看看外面的烈日,真心疼自家男人。 好在,李承礼没让大家等多久,便一身暑气的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让父王母妃久等是儿子的不是。” 谦王瞥了眼面带微笑的夏婧,忍下责备的话,他清了下嗓子,“既然回来了就坐吧。” 夏婧吩咐道:“老三家的,快去拿块湿帕子给老三擦擦汗。” 三夫人似乎早有准备,这边话刚落,她便让丫鬟拿了湿帕子过来。 主桌只坐了七个人,谦王、夏婧和五个儿子,孙子们一桌,媳妇子闺女两桌。 这次府里各房的妾室没有再参加,人数上倒少了一些。 李承礼擦完脸上的汗水,便有丫鬟上菜侍候主子们用膳。 海鲜大多是清蒸和水煮,夏婧尝了口水煮的味道尚可,清蒸的原汁原味,味道不错。 李承礼低头轻声问身边的李承睦:“小五,这次母妃带你去了海边?” “嗯,三哥,大海波澜壮阔,下次再去一定带上你和四哥。” 李承睦为什么没想起要带老大李承尚,因为李承尚平时总是一本正经,跟着他一起去玩,永远玩不尽兴。 至于老二李承瞻,和几个弟弟年岁相差大了点,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有代沟。 李承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点弧度,“好。” 饭后,丫鬟们撤下桌子换上泡好的红茶。 夏婧喝了口养胃的红茶,微微眯着眼问李承礼,“老三,府里的庶务你理顺了吗?如今你有什么盘算?” 李承礼正襟危坐,开口道:“郊外前两日我出去跑了一圈,岭南地广人稀,城外许多上好的土地都无人耕种,全荒废了。我想着趁着夏收还没有到,先组织一批人开荒屯田,荒田屯水泡一段时间,等夏种时正好赶趟。” 夏婧颔首:“你的这个计划很好,我们一路押过来的俘虏你可以赶去让他们开荒,若怕弹压不了他们就找你父王,让他的侍卫营去看押。” “谢谢母妃,儿子知道了。” “嗯。”夏婧不怵大家投来的目光,神色依旧从容。 她又问道:“以前在京畿,府里有不少铺子,如今到了岭南商铺肯定少不了,你在城内考察的怎样?” 一提这点,李承礼就头疼,他还真抚了抚额。 夏婧失笑:“有什么话就直说,有困难大家都可以一起想办法。” 李承礼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谦王,欲言又止。 谦王最看不得他磨磨叽叽的,本身自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等得不耐烦便直接暴粗口道:“你小子支支吾吾的干啥?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李承礼挠了下头,最终开口道出了自己的难处:“岭南府城是我见过最穷酸的一个州府,主街就南北贯穿四条大街,商业繁华程度定是比不上隔壁荆州的一个郡或一个县,铺面也是破破烂烂的,儿子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店会不会有生意?” 没生意如何养活全府这么多人? 涉及到商业,谦王又只能干瞪眼,他转头看向夏婧。 坐在旁边的其他听了这话也是一脸担忧,如果岭南连生意都没得做,如何来钱? 没钱,他们锦衣玉食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夏婧问他:“老三,你的打算呢?” “儿子想着先盘几个铺子试着先开起来,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只能派人到其他州府去做生意。” 李承礼神情有点沮丧。 夏婧抿了抿唇沉吟一会儿,她开口:“其他州府谦王府应该有生意吧?” “有。”李承礼没有隐瞒。 “那就继续开着,岭南的铺子也要开起来,如果铺子太破败,那就拆了重建,总之,店铺开起来不能堕了岭南的威风。” 李承礼想说如果那样,府里不是亏得更多,但他瞥了眼旁边的谦王,不敢多嘴了。 父王如今是岭南的诸侯王,堕了岭南的威风就是堕了父王的面子。 夏婧当然知道李承礼的顾虑,她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我和你的打算差不多,准备派人去城郊周边招募人开荒,等夏种忙完,再在城内选一处空置地段建一个商业街。” 具体怎样操作,夏婧现在还没有完善好,等以后再细说。 “建商业街会繁华起来吗?” “以后岭南慢慢会好起来,经济也会慢慢复苏。” 说罢,夏婧转头对几位儿媳道:“郊外荒地多,你们也可以派人去安排开荒,你们的嫁妆铺子庄子大多在京畿,如今来了岭南你们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坐吃山空终究不是事! 谢谢夜星辰3399、心如止水、丑拒木偶、清酒.Da、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今天排名前进了一大步,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第103章吉祥物不能倒下,全民健身。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一路从海边赶回来,夏婧累得浑身酸疼,强撑着午饭结束,她回到小院,先让丫鬟将床铺好,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午睡睡的太久,越睡越累。 夏婧坐起身,定了定神,披了件外裳出了内室。 “王妃,您醒了?” 红梅坐在外屋的椅子上似睡非睡,听到动静一个激灵便惊醒过来,发现夏婧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嗯,什么时辰了?” “未时末,申时初。”红梅拍了拍自己的脸醒醒神,扶着夏婧进了内室,帮他整理着装,又重新梳了个发髻。 一切收拾妥当了她才说道:“午休过后,几房夫人都过来给您请安,只是知道您还在睡就没有打扰,如今她们正在偏厅里喝茶闲聊。” 夏婧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今日他们怎么想起来给我请安了?” 红梅微愣了一下,笑道:“您是王府里的主母,她们作为儿媳孙媳来给您请安是孝道。况且,逃难已经结束,现在安顿下来,每日晨昏定省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若她们不遵守,让外人知道了,怕是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夏婧不在意请不请安,但她了解到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每日的生活枯燥乏味,每日聚在一起聊八卦的时间也就晨昏定省这两个点。 当然只怕也有老人怕孤单的原因在。 “收拾好你就去请她们过来。” 既然都已经来了,夏婧只能当她们每日是来汇报工作的。 偏厅得了话,众人起身缓步去了正房。 在厢房里休息的白梅知道夏婧醒了,过来侍候,刚上好茶,几房夫人便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大家进来向夏婧请了安。 夏婧扫过两个站在后面的孙媳妇和她们身边的孩子,笑着说道:“大家一家人不用多礼,都坐吧。” 大夫人看了眼身后的婆子,婆子便笑着招呼请过安的小辈以及奶娘一起出了正房。 夏婧将一切收入眼里,笑问:“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没事可忙?” 大夫人收回视线,转头关心道:“我们过来没有打扰到您休息吧?” “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府里刚到岭南安顿,千头万绪,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儿媳是想着到您这儿来光明正大的偷下懒。” 这话夏婧知道不好接,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像原主以前一样,跟她们打机锋,她觉得那样挺累的。 她喜欢有事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来暗示。 二夫人见大夫人的笑容有点僵硬,笑着接下话茬,“母妃,今日午膳时听了那么一耳朵,弄得我们午睡都睡不安心,就想着来问问您一些开荒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岭南这边的种植需要注意哪些?” 终于有个废话不多的,夏婧耐心的说道:“因地制宜,荒山种果树或经济树木,水源充足的修成水田,坡地或离水源地远的荒地弄成旱地,这些你们庄子上的奴仆都知道,我提醒你们一点的就是,你们不能仗着王府的势欺压百姓,或强占百姓的田地。” “至于种植需注意事项,你们和庄户去商量。这几年大禹朝各地气候都往极端发展,我劝你们多种植粮食为好。” “那荒地开多少为好?” 四夫人开口问道,她父亲只是朝堂上的一名普通御史,家世不显,又是家里的嫡次女,在闺中时接触的庶务不多。 在京城时,她更没有操心过家事,在王府只需要照顾好夫君和孩子,再费点心查下嫁妆庄子和铺子的账就行。 如今一切要从零开始,她真的没有头绪。 夏婧失笑:“岭南地广人稀,大片荒地等着你去开垦,当然是量力而行的情况下越多越好,种出来的粮食没有人会嫌多。” 闻言,四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低着头搅起了手里的帕子。 大夫人调整好表情,笑着开口,“母妃,我们到了岭南也有几日了,您说我们用不用给岭南的其他官员或世家发个帖子,办个宴会?” “农忙时节,我们应先将各自的事情安排明白再说,节气不能耽搁,否则会影响秋后的收成,宴请当地名流的事情往后放放。” 夏婧在没有理清安顿好自己的事情前,是没有心情去迎合别人。 在座的儿媳孙媳都低头应是。 夏婧看向四夫人,略好奇的问道:“老四家的,来了几日,老四都在忙什么?” 提及李承益,四夫人脸上的神情淡了许多,“儿媳只知他每天早出晚归,具体在忙什么,儿媳不清楚。” “哦,他这么忙!”夏婧注意到站在四夫人身后的丫鬟,表情不忿,想来老四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思及此,夏婧回头对红梅道:“等会儿晚膳后,你跑趟四房,告知你们四爷,让他从明日开始,早晨卯时起床和小五一起锻炼,如果迟到一刻钟就罚跪祠堂一日。” “母妃.”四夫人欲言又止。 夏婧挑眉:“怎么,你心疼?” 四夫人摇头,“儿媳是怕夫君早上起不来,到时惹您生气。” “哦,只要你不心疼就好。” 夏婧见她们没有别的事,便把众人打发走了。 翌日清晨。 东方刚吐鱼肚白。 夏婧起床,穿着一身简单的练功服慢跑到花园,后面跟着红梅和白梅。 晨雾中,李承睦和长路矫健的身影隐约期间,并没有见到李承益的身影。 “红梅,你去催促一下老四,若一刻钟我没有见到他,那他今日就去祖宗面前忏悔。” 红梅停了下来,夏婧带着白梅继续慢慢围着花园跑着。 李承睦和长路时而超过她们。 在跑了两圈后,夏婧有些气喘,改跑为走。 这具身体还是不够康健,她相信一直坚持锻炼,慢慢的身体会好转。 “看来本妃现在在王府的话语权越来越轻了,有人已经开始将本妃的话当耳旁风了。” 白梅撸起袖子,气势凶凶的道:“王妃,让奴婢跑一趟,这一次奴婢和红梅姐姐怎么也得将四爷押过来,让他来给您请罪。” 夏婧停下脚步,捏着下颌思忖一会儿,随即冷冷一笑,“本妃还不信制不了他。” 白梅心下好奇:“王妃准备怎么办?” 夏婧挥了下手,“走,我们去找能管得了他的人。” 夏婧带着丫鬟去了谦王的院子里,不用想都知道谦王还没有起床。 越过阿奴进入屋子里,就看到谦王肥胖的身子躺在床上,占了大半张床。 阿奴拦没拦住,瞥了眼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谦王,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次王爷的床上没有其他女人。 要不然. 他都不敢想象,王妃又会怎样的发疯来折磨王爷。 夏婧指了指床上那一大坨,吩咐阿奴,“你去将你主子叫醒,就说本妃来了。” 说罢,撇开视线,不怪她嫌弃他,知天命的老头养了这一身膘,是真的没有美感。 阿奴硬着头皮上前,推了推谦王,“王爷,王爷” 床上的人鼾声如雷,对于阿奴的喊声无动于衷。 夏婧气笑,“你对他那么温柔干什么?用吼呀!” 阿奴抬眸看了眼隐忍着怒气的夏婧,咬咬牙大声喊道:“王爷,该起床了,王妃来了!” “王王,王妃来了?” 本在床上岿然不动的人,一骨碌坐了起来,这会儿肥胖的身子倒是挺灵活的。 他紧张的左右看了看,检查到床上没有女人,似松了口气,定了定神问阿奴:“人呢?” 阿奴呶了呶嘴。 谦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见夏婧似笑非笑盯着,想到刚才自己的怂样,不由的老脸一红,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 “王,王妃来了。” 站在夏婧身后的白梅被谦王一系列的反应弄得目瞪口呆,往日的威严形象轰然坍塌,原来王爷私下底也是个怕老婆的普通男人啊! 夏婧凉凉的开口:“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王爷该起床了!” 谦王双手下意识地整理肚腩前的亵衣,“起,起床?!” 似乎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懂,王妃为何突然之间来叫他起床? 夏婧自然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里,脸上的笑意尽显温柔:“看来王爷也知道注重自己的形象,那么从今日开始,每日卯时准时起床锻炼身体,为了晚年生活的有质量,有个好身体,本妃希望王爷能坚持下去。” “啊?” 谦王转头看向阿奴,他怀疑自己幻听,但见阿奴也是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知自己没有听错。 但他还是确认一遍:“王妃,你让本王每日卯时起床?去锻炼身体?” 夏婧笑眯眯的颔首:“对呀!”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谦王心中还是有疑惑。 主仆相视一眼,谦王弱弱的问道:“王妃,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今日会想到让本王去锻炼身体?” 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为何今日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夏婧捂嘴轻笑:“这事啊,你得去问你家老四,我昨日便跟他说了今日早晨卯时要和小五一起锻炼身体,可他不但没准时到达,本妃派人去请,竟然还敢违抗。” 说着,夏婧慵懒的倚在五斗橱上,眼里有点幸灾乐祸,出口的话却理直气壮:“所以,父债子还,同理,子债父还。子不教父之过,他敢忤逆我这个母妃,一切根源全在你这儿,所以你得为他承担一切后果!” 谦王:“.” 他找谁说理去? 无理搅三分,说的就是女人! “那个.嗯,老四不听话,本王去惩罚他,本王就不用每日早起去锻炼了吧?” 夏婧摇头:“没得商量!” 谦王不甘心的继续道:“主要是本王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你让本王去和几个臭小子锻炼,有失一品亲王的威严!” “快点!”夏婧催促并威胁道:“人上了年纪身体每况愈下,就更应该坚持锻炼,你若是再磨蹭下去,本妃连你一起惩罚,罚你们父子二人一起去跪祠堂里的祖宗!” 谦王神情一滞,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到底不敢再磨蹭,老实的让阿奴为他穿上衣裳。 夏婧没有站卧室看老头换衣服的嗜好,便带着白梅出了卧室。 出了门,白梅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妃,您怎么想起让王爷跟着一起锻炼?” 夏婧闻言哈哈大笑:“当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声音不小,肯定传入了屋内谦王主仆的耳里。 夏婧描补道:“不过,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想让他们有个好的身体。” 谦王换好衣服,临出门前怒火还是没有憋住,他吩咐阿奴:“你跑趟老四那儿,让他赶紧来后花园晨练,若不来跪祖宗三日!” 锻炼身体不分早晚,有公务在身的人,因事务繁忙可以只早晨锻炼。 譬如老四老五这种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除了早晨需要锻炼,傍晚也要锻炼。 按王妃的要求跑了五圈,第二日卯时起床,谦王差点起不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即酸又痛还沉重。 谦王咬着牙坚持跑了一圈,腿部的酸疼有所缓解。 边跑边喘着粗气,实在跑不动就改为走。 他看了眼身旁一身轻松的阿奴,“去将老二也叫来。” 阿奴脚步一顿:“二爷?” “嗯,就是他!”谦王气喘如牛的点头,“王妃昨日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么好的锻炼机会,本王怎么能落下老二那个懒鬼!” 见阿奴转身要走,谦王叫住他补充道:“将定安和定杰都叫来,跑步人少缺少氛围,要人多跑起来才带劲!” 阿奴嘴角抽搐,低头面无表情应道:“是,老奴这就去传话。” 夏婧今日因起床先上了趟茅斯,带着两个丫鬟来到花园,见幽静小道上一排跑动的身影,还诧异的挑了挑眉。 她和两个丫鬟调侃道:“离全民健身我们似乎又迈进了一大步!” 两个丫鬟:“.” 越过队伍最后面的谦王时,夏婧侧头看向他:“王爷,是不是觉得右边胸口有点疼?” 谦王汗如雨下,张着嘴气喘如牛,呼哧呼哧快喘不过气了。 他听了夏婧的话,勉强点了下头。 夏婧对他抿了下唇:“别用嘴呼吸,闭上嘴用鼻子呼吸!” 谦王听话的闭上嘴,但他觉得更呼吸不畅了,眼前阵阵发黑。 夏婧放慢速度,注意到谦王的脸色不对,赶紧说道:“实在跑不动,你可以选择走,咱们锻炼要循序渐进,不能超出身体的负荷。” 真怕他倒地猝死! 最主要是他的身体太差,肥胖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便是酒色掏空了他的身体,再不养生,夏婧怕等不了两年他就挂了。 到时岭南这块封地又会起波澜! 为了自己的养老生活更稳妥,谦王这个吉祥物、镇宅之宝必须好好的活着。 感谢珏煞、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20230227626949、?_Bd、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感谢书友202201311162804548的月票支持~ 并谢谢大家的追读、打卡、留言~ (本章完) 第104章岭南佟家,一言难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早晨陪着谦王锻炼完身体,夏婧回了小院洗漱完换了身衣裳,便坐在桌前用早膳。 只是刚吃到一半,李承睦一身水气的走了进来。 “母妃,儿子过来陪您用早膳。” “话别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想来我这儿蹭吃蹭喝就直说,我还能不备你的份。” 夏婧眼底透着无奈,示意红梅再去端一份早膳过来。 “谢谢母妃,世上只有您对我最好!”李承睦笑嘻嘻的撩开袍角坐了下来。 夏婧嗔怪的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以后要是不孝顺我,老娘让你好看!” 李承睦连连保证,等红梅送上早膳,他才迫不及待的动起筷子来。 他夹了一个小笼包,“母妃,这是什么吃食,以前怎么从没有见过?” 红梅站在旁边侍候,闻言,她轻笑地替夏婧回道:“五爷,这是小笼包,王妃琢磨出来的,你尝尝,味道不错。” 李承睦视线黏在小笼包上,这么小,一口一个,“味道的确不错,很松软。” 夏婧面带微笑,这个时代做面食都是用死面做的,能好吃到哪去? 这次到了岭南,忙完几日,昨日下午睡得太多,到了晚上反而一时睡不着了。 闲着没事,她进了空间,从空间的厨房里找出一大盒发酵粉,昨晚只用一小包就发了一盆子,早上厨娘将发好的面团做了这些小笼包。 他们母子二人肯定吃不完,剩下的各房分了一些,让大家都尝尝味,这次厨娘有了做小笼包的经验,下次直接让她做包子来吃。 用完早膳,李承睦喝了口丫鬟端上来的花生奶茶,只觉浑身通畅了,晨练消耗掉的体力又恢复了过来。 “母妃,今日您有什么安排?” “准备写个计划书。” “计划书?” 夏婧重重的点头,“嗯,我这人可能是躺在棺材那日饿怕了,再加上一路逃难过来,总觉得粮食太少了,粮食是根本,没有了粮食很多事想办也办不了。” 最主要是在末世养成的习惯,总想囤粮,总嫌粮食太少。 还有就是嫌武装力量太小,怕胳膊扭不过大腿,总想自己掌握主动权。 这种通病基本末世生存过的人都会有! 李承睦颇为遗憾的说道:“我还以为母妃今日会出门,正想陪着您一起出门,没想到您准备呆在家里。” 夏婧想到自己那狗扒式的毛笔字,盯着坐在对面的儿子眸光一下亮了。 “你知道母妃是进了王府才学着练字,写字的速度肯定及不上你从小就有先生教学,今日你也别走了,就帮着母妃写这个计划书!” “啊?”李承睦完全没想到这一出。 夏婧直接拍板:“啊什么啊,就这么决定了!” 这份计划书需要给自己的属下看,就暂时不用空间里的中性笔写了。 王府几房都在关注主院。 其中四房和二房关注点不一样,他们希望夏婧出门,最好隔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李承益得知夏婧今日没有出门,哀嚎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锻炼身体是好,但不适合他,这才锻炼一个早上,他就觉得四肢酸软的使不上力,以后要一直如此锻炼下去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嘛! 蓝沁坐在旁边关心的开口:“四爷,要么妾身帮您按按,可以缓解一下四肢的酸软。” 她原先只是花楼里的一个花娘,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怎样讨男人欢心。 灾荒年遇上四爷纯属意外,能得他的青眼为她赎身就是意外的惊喜。 跟着四爷离开从小生活的京畿地区,一路来到岭南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如今她就如一朵随风飘荡的柳絮,四爷就是她的依靠,若四爷不得好,那她的后半生只会更凄惨。 李承益将脑袋埋在臂弯中,闷闷的道:“按吧,按好了爷有赏。” 蓝沁靠了过去,先从两腿按起,慢慢的缓解肌肉疲劳。 丫鬟玲珑注意到自家主子额头泌出的汗水,心疼不已。 她转身便出了厢房,准备给主子泡壶凉茶解解暑气。 只是一出厢房,就听到主屋前立着的丫鬟对她不客气的冷哼声。 这是连丫鬟都怨她主子夺了四爷的关注呢。 玲珑回头望了眼这破败的厢房,比起以前在花楼的房子,这厢房连当初她住的都不如,更别提小姐曾经住的院子了。 想起小姐这段日子在主母手上受的委屈,玲珑不由的红了眼眶。 兰素目送妖妖娆娆的小丫鬟进了茶水间,她跺了下脚忿忿不平的进了正房。 “夫人,四爷又进了那蓝姨娘的厢房,连丫鬟都出来了,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避避嫌!” 一墙之隔还住着主母呢。 “争风吃醋不是主母所为,另两房妾室都没有反应,你这么激动干嘛?” 四夫人穿针引线,为自己的儿子李定春缝制夏衫。 对于小丫鬟的话,如今至少她可以表面上做到云淡风轻。 这毫不在意的模样,的确让兰素急眼。 那副怒其不争的神情,看的四夫人忍俊不禁。 只是笑着笑着,四夫人笑不出来了,打量面前这位急赤白脸的小丫鬟,年龄真不小了。 二八年华,正是姑娘最美的年纪,再加上一直跟在她身边,养的比普通小富之家的闺女还精心。 肤白貌美,再看看鼓鼓的前胸,不正是自家那冤家最喜欢的类型! “兰素,今年多大了?” 兰素微微一愣,不知道夫人问这话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如实回道:“奴婢今年十六。” 四夫人有些惆怅,“十六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这会儿兰素摸不清四夫人的心思,“奴婢还小。” 四夫人温柔的笑了笑:“不小了,你可有心仪的对象,如果有,夫人今日便帮你做一次主。” 兰素急道:“奴婢没有!” “看把你急的,没有就没有,如果有心仪的男人一定要告诉我,本夫人好为你准备嫁妆。” 四夫人不在意的一笑了之,好像只是顺口一问。 兰素提着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应下:“奴婢记下了。” “嗯,你下去吧,记得注意母妃那边以及几房的动静。” 其他几房见主院没有动静,纷纷坐不住了。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纷纷派出自己的管事出城,去郊外查看周边的荒地情况,想占据更具优势的荒地。 城中一处茶楼。 小厮推开二楼一间包厢,“爷,小的打听清楚了,刚过去的几辆马车果然不出您所料是从府衙后院出来的。” “哦,是王府的主子?准备去哪?” 站在包间窗户前的男子,身穿绀青锦袍,墨色的长发用金冠高高束起,五官立体,薄薄的嘴唇抿紧,眉眼间清冷又疏离。 岭南世家有佟、娄、陈三大世家,依目前之局势他们三家在岭南大有三足鼎立之势。 而这一位就是岭南的世家佟家的大少爷佟嵩。 小厮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主子,回道:“这么热的天,那些身娇体贵的主子们哪会出来,这次出来的全是管事。听说是准备在岭南扎根,去郊外选荒地开荒。” “开荒?”佟嵩嗤笑道:“难道谦王来了岭南几日了,还没有熟悉岭南的政务,他们不知道城郊的荒地都是我们三大世家瓜分了?” 城郊的荒地就算荒在那儿,也是他们佟家的,谦王府想从他们手里拿走荒地,怎么的也得表示下诚意,付出一点代价。 小厮看了眼窗外刺目的日光,心里为谦王府刚出城的管事们默哀,情况不弄清楚就盲目行事,只能白费功夫。 佟嵩眺望远处府衙的翘檐,破败又似乎透着一股生机。 “谦王最近有什么动作?” 小厮低垂着头回道:“谦王一直带着属官在和全大人对账。” 佟嵩诧异的回头看向小厮:“他们只是对账,没有去盘点实库?” 小厮摇头:“先才老爷一直在衙门做事,据他传来的消息,谦王还没有盘点实际库存。” 小厮口中的先才老爷是佟家旁支的堂叔,现在府衙任督邮书掾一职,掌管着府衙的一切书信往来,宣达政令,录入遣送囚徒等。 佟嵩闻言,嘴角现出一抹讥笑,“如此,那我们就坐等看戏好了。” 岭南一直是朝廷遗弃的法外之地,既然朝廷已经有一百多年未对岭南上心,为何这次却派个什么草包王爷来了。 如今中原乱象已生,朝廷是想通过一个王爷就控制岭南? 若是如此,那朝廷这次怕是打错了算盘! 傍晚,晚霞满天,上午出城的几辆马车回来了。 太阳落山,微风一吹,白日里的暑气散了不少。 府衙后院热闹起来,闷在屋子里一天的孩子们像脱缰的野马,撒开蹄子在院子里嬉戏。 王府的晚膳摆在了正厅,各房主子围坐在一起分享美食。 管家曾严悄无声息的走到谦王身旁低语几句。 夏婧注意到了谦王的眉头皱了起来,正打算动用异能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只见谦王摆了摆手,对曾严道:“你让他们先洗漱吃饭,等我们用完膳他们再过来回话。” 夏婧的好奇心被高高吊了起来,直到饭后大家坐在凉亭里闲聊,管家才带着几个男人进了亭子。 几个男人进来便向谦王和夏婧躬身揖了一礼,随后是各房主子。 到了这时夏婧才知道这几个男人是几房的管事。 此时,夏婧才想起来,自从她出殡后,她的奴仆都被王府施恩放了身契。 连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放了,只留下红梅白梅两个贴身丫鬟准备陪着她一起去阎王殿侍候她的。 从而导致她如今手下无人可用,而王府其他几房不管是侍候人的奴仆,还是在外的管事都比她多。 等他们向主子请完安,大夫人作为长房长媳,首先开口问道:“你们今日在城郊转了一天,可有收获?” “回夫人,今日小的们在城郊转了不少地方,荒地很多,地都很肥,想必开垦出来种上粮食,秋季就有收获。只是我们荒地是看好了,就是不知道荒地是否有主?” 大夫人不清楚岭南的情况,转头问谦王:“父王,荒地还能有主?” 既然有主为何不开垦出来? 谦王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直接问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来了岭南有几日了,几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府之政事想在这几日就理顺是不可能的。 但老大媳妇的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关注过。 “咳咳,这事本王记下了,明日去了衙门就帮你们查看清楚。” 说着,谦王就看向站在下首的几位管事,“你们将看中的地方作了标记没有?或记录了具体地点就将清单留下,明天本王亲自查看。” 几位管事从袖袋里掏出一页纸,统一将清单交给了谦王身后的阿奴。 大夫人和几位妯娌都放下心了,在她们看来,谦王亲自去督办这件事,荒地的事就是十拿九稳。 所以接下来,她们所要考虑的就是安排多少人去开荒最有成效。 所谓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有时打脸就是来得如此之快。 翌日,当谦王派人来告知他们城郊的荒地都是有主之地时,几房夫人都惊呆了! 简直不敢置信,对她们来说这事就是天方夜谭。 谁家银子多的想往水里扔? 城郊的荒地买下又不开垦,这等于就是往水里扔银子光听响声了。 消息传到夏婧这里,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又是谁不让她好好的过养老生活了? “王妃,这事您要管吗?”红梅忐忑问道。 夏婧微微蹙眉,稍思忖一会儿,无奈的开口道:“这事本妃也不想管,可现实会允许本妃不管吗?况且,本妃还想多开一些荒地建几个田庄呢。” 所以对这件事她就不可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红梅蹙眉:“那您要怎么管?” 夏婧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走吧,我们去前面衙门瞧瞧。” 后院到前衙,要穿过两道垂花门和一道二门。 夏婧来到前衙,看到忙碌的文吏,便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直接去了谦王的书房。 “王妃,什么事惊动了您的大驾?” 张先生调侃道,其实从王妃进来后,他就知道她为何而来。 只是这事吧,一言难尽! 感谢珏煞、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爱念鱼、A!紫叶、夜星辰3399、书友20210605203749283、?_Bd、心如止水的推荐票支持~ 今天收到心如止水、爱念鱼的双倍月票,非常惊喜,谢谢我的女神们~ 月底双倍月票,求女神们用月票来砸我吧~ (本章完) 第105章王妃出招,佟家被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冷冷一哼:“什么事能惊动本妃,本妃想先生应该是明知故问!” 对他们办事能力感到十分不满。 张先生嘿嘿一笑,转头就看向谦王。 “.”谦王脸黑了下来。 这死老头子爱招惹这个疯女人,招惹了又想让他来灭火。 “你干脆别当僚臣了,直接上天得了!” 看把你能的,咋不上天呢? 张先生朝谦王眨了眨眼睛,哎哟!王爷呀,现在这种情况您就别管我上不上天了,你快点想办法应付下王妃。 可惜,谦王对他眨眼的无声言词不通,完全没一点默契。 夏婧坐在案桌前,看到张先生快眨抽的眼皮,再看事不关己的谦王头偏向一边。 她嘴角微抽,“先生,你眼皮抽筋了?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瞧瞧?” “.啊?啊,不用,谢王妃关心,微臣无恙。”张先生尬笑。 夏婧敲了敲案桌:“既然无恙,那我们就来说说城郊荒地的事情吧。你们应该知道如今的岭南,耕地面积的增加意味着什么吧?” 张先生矜持的点头,“知道,耕地面积的增加就意味着税赋增加,粮食增产,少人饿肚子。” 夏婧怒瞪几个不作为的男人,“既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你们为什么不对此事处理?” 谦王不好再沉默下去,弱弱的开口:“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嘛。” “商量出结果了吗?”夏婧紧追不放。 谦王清了清嗓子,脊背挺直了一点,“我们决定先理后兵,派先生上门去劝诫,若他们不听再.按律例交罚银。” 夏婧丝毫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按你这个章法做事,等一套流程走下来,节气都过了,到时就算开了荒也赶不上夏种!” 夏种误时节,秋收少收成。 这是但凡个农人都知道的事情,到了谦王这里却想着先理后兵? 按他们这处事方法,彼此再互相扯皮一段时间,今年的种粮计划、扩军计划将彻底泡汤! 接下来,他们三个世家是不是准备在粮食物资上拿捏王府?到时王府需要什么物资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阻碍岭南发展,拖王府壮大后腿的人,就是王府的仇人。 仇人何需温柔以待? “这”谦王听夏婧如此一说,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一次夏婧已经赖得问他们了,直接下令:“派人去将佟、娄、陈三家的当家人请来衙门喝茶!” 张、严两位先生相视一眼,识趣的安排人去传话。 原谅他们不是对这三个世家没办法,只是他们习惯了谦王处事方式,下意识的就按谦王的步伐走。 随后,夏婧让人将佟、娄、陈三家在衙门登记的所有资料,譬如在岭南辖区内的所有地契、房契、商铺,还有每年交给朝廷的各项赋税是多少,旗下的奴仆人口、牲口等等。 最终分门别类,最终堆在夏婧面前。 夏婧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脸黑得能滴出墨汁。 世家不管是在中原还是边境,都是朝廷的毒瘤! 他们通过察举孝廉推荐青年才俊进入官场,进而不断的笼络人才,成为自己的门生,以此来壮大世家的影响力。 致使久而久之世家门生故吏遍天下! 这就是这个时代所谓的世家大族。 与其说皇家的天下,不如说是世家和君主共治天下! 他们偷税避税,横行乡里,圈地囤田,将自耕农逼迫成为奴仆,使一方土地都集中到了他们手里,壮大己身,损害了朝廷的利益。 夏婧没有时间去一页页的查看他们的资产,她只查看他们拥有的土地总面积,以及每年上交了多少税赋?名下有多少奴仆? 耕地面积和税赋对不上号,那么就说明他们名下有不少隐户。 反正一句话,夏婧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书房内几人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观察夏婧的表情,见她微微低着头查看资料,越看到后面眉头皱得越紧。 张先生咽了咽口水,将自己对佟、娄、陈三家的了解说了出来,“佟、娄、陈都是岭南的百年世家,三家当初的发家史都不怎么光彩。 如今佟家在岭南的生意主要以粮食为主。娄家主要是以棉麻桑蚕丝为原料,生产出布料贩卖到各地,岭南各郡城的布庄大多是娄家在经营。最后剩下陈家,他们主要的经营范围是酒楼、客栈为主。” 衣食住行三家就占三个行业。 当然,并非说这几家只做固定的生意,其他行业他们也有涉及,只不过以衣食住为主。 佟、娄、陈三家如夏婧所预料的一样,都称家主不家,有事请留言。 夏婧气极反笑,“他们这是笃定谦王府初临贵宝地,拿他们这些地头蛇没办法是吧?” 谦王挠了下鼻子,他之所以一直犹豫着没上门,就怕如今这一幕,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堂堂大禹朝的一品亲王,从来没有这么失过面子。 在夏婧视线转过来时,一掌拍在桌子上,大怒:“放肆!只不过是边陲之地的三流世家而已,竟敢胆大包天的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看来是本王对他们太客气,王妃,你们不要阻止本王,本王这就派人去灭了他们!” 夏婧冷眼看他表演,完了呵呵冷笑:“三流世家也是世家,他们虽然比不上中原的世家大族,但在岭南也有一席之地。” 谦王对此不太赞同,“王妃,你怎么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小时候先生让你读书,你就爬树掏鸟,书不好好读,导致如今文不成武不就,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懂不懂?别一遇上事就喊打喊杀的,那样只会显得你无能!” 夏婧这话不可谓不重,谦王气的一张脸通红,如果面前之人不是王妃,他会让人拉出去砍了! 张先生面色扭曲,他发现如今的王妃若顾忌王爷的面子还好,若是无所顾忌,那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特么的!谦王拍着案桌,恼怒道:“你嫌本王孱弱无能,既然你能那你来办啊!本王今日就看你怎么解决这件事!” 夏婧无视谦王的怒气,一脸冷漠的抽出桌上其中一本账本,朝外喊道:“丁大壮上前听令!” 话音刚落,丁大壮从外面跑了进来,“亲卫营第一中队长丁大壮见过王妃。” 夏婧将账本交给他,“娄氏布庄涉嫌偷税漏税,制造虚假账本,你去将岭南府城内的所有娄氏布庄全给本妃查封了!” 张先生瞠目结舌,只是简单的一本税赋账本,王妃从哪看出来娄氏布有问题? 夏婧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等丁大壮跑出去后,又喊道:“韦东上前听令!” 话音刚落,门口又跑进来一名高大壮汉,“亲卫营第四中队长韦东见过王妃!” “很好!”夏婧同样交给他一本税赋账本,“佟氏粮铺涉嫌偷税漏税,制造虚假账本,你去将府城内所有佟氏粮铺给本王妃查封了!” 谦王抚额,这查封的借口都一样,这不是成心找茬么? 夏婧再次叫进来亲卫营的第五中队长严琼,吩咐的话一尘不变,最后特意交代道:“陈氏的酒楼客栈,一定有不少客人,你们对待客人一定要和气一些,跟他们解释清楚,让他们找店家退回房费再查封!” 哼! 佟、娄、陈三大世家不是不拿谦王府当回事么,这次她就让他们大出血。 刀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会知道痛! “王妃,您找的这理由也太敷衍了。”张先生摇头,虽然说一力降十会,但他就怕百姓不服! “普通商户账本上都会有猫腻,何况是横行岭南百年的世家,他们做假账早就明目张胆,他们量官家不敢找他们的麻烦,本妃这次也是钻了他们妄自尊大的空子!” 突然袭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连他们想掩盖账目的机会都不给。 佟家主宅。 佟管家将谦王派去传话的人打发了,便进了佟家家主的书房。 “老爷,人已打发走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把谦王得罪了?” 佟家家主已经步入知命之年,身量不高,发量稀少,为了遮挡秃头他常年会戴一个黑色的纱帽。 这会儿听了管家的担忧,他哈哈一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如今世道乱象已生,他是一品亲王又怎样?大禹朝就如一盘散沙,皇权势微,他想拿他王爷的名头以权压人,也要看大家买不买他的账!” 在岭南这块地盘上,只要他和娄、陈两家拧成一股绳,那岭南就是铁板一块,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趴着! 哪能让他谦王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父亲就不怕谦王给我们穿小鞋?”佟嵩从外面走了进来,从容的坐在佟家家主下首。 “他敢!”佟家家主不怒自威,一脸不爽的样子,“他若敢给我们穿小鞋,老子让他在岭南寸步难行,或许哪天出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说罢,佟家家主微眯着眼,琢磨着这事的可行性,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佟嵩面露不赞同,“如今天下局势复杂,连荆州刺史袁如江这样的一方权臣,至少表面上都对谦王毕恭毕敬,绝不给天下人留下话柄,不让那些酸儒诟病。 难道父亲如今的影响力权势能强过袁如江?” “我”被儿子如此一说,佟家家主佟老爷额头冷汗直冒。 佟嵩叹息一声:“父亲,您今日之所为冲动了。” 佟老爷当即反驳:“我这不是气不过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嘛,在岭南这片地界,谁人敢如此怠慢本老爷,就连全和曾经在任上都是对我们尊敬有加,他一个草包王爷谁给他的脸?” 佟嵩冷哼一声:“全和和谦王两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怎么能将两人一概而论?” 佟老爷知道自己这事办得有欠妥当,但在儿子面前他要面子,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 佟嵩见亲爹一副抗拒的样子,只怕他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还是别白费唇舌了,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 正当他想退出书房找管家备份厚礼去谦王府道歉时,只见管家慌慌张张的疾步走来。 “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佟嵩正想让管家别急慢慢说,书房就传出佟老爷的呵斥声:“天还没有塌下来,你急里忙慌的干什么?” 佟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快步进了书房向家主请罪,“老爷教训的是,是小的失了分寸。” 佟老爷轻轻咳嗽一声,声音缓和下来,“说吧,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的?” 佟管家,“粮铺传来消息,说是府衙将我们在府城的所有粮铺都查封了。” “查封?这事肯定是谦王所为!”佟嵩一脸笃定,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佟老爷。 开始佟老爷的话说的太满,你看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谦王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了件大事。 佟管家点头:“查封的理由说是我们的粮铺涉嫌偷税漏税,制造虚假账本,还有以次充好。” 佟老爷给气笑了,“好一个涉嫌偷税漏税,以次充好!看来谦王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和我们这些本地世家交好啊!” “果然传言误导人,我们都被他蒙蔽了,想来谦王此人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看他今日的处事方法倒有点杀伐果断的狠辣!” 这两种人设完全像是两个人! 佟家人从心里鄙视女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和谦王并肩作战的谦王妃。 佟嵩倒不感到惊讶,“天潢贵胄,从勾心斗角的宫廷里走出来,谁人不有几副面孔示人,如果你相信了他是草包,那你就输了。” 佟嵩心里吃惊不少,因为最开始他也以为谦王就是个草包王爷。 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佟老爷在书房来回走了几趟,想稍微挣扎一下:“对这事你如何看?难道这次我们真要向他低头求和?” 这一次低了头,以后他们在谦王面前就再也挺不直腰板了。 佟嵩眉头紧紧蹙起,面上有难色,“这次事件在你拒绝谦王的邀请那一刻,我们就处于了被动的局面。” 对谦王妥协了,岭南百姓和世家怎么看他们? 到时他们便是颜面扫地,在岭南谁还会拿他们佟家当回事? 若不妥协,谦王真的拿佟家杀鸡儆猴,他们更得不偿失! 感谢?-Bd、ylfox、心如止水、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爱念鱼、珏煞的推荐票支持~ 感谢书友140426171350053投的四张月票~ 你们的支持,就是菲菲的动力~ 爱你们哟~ 第106章教一教他们怎样做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五月的岭南府城,进城的农人不少,大多是挑着担子进来城兜售荔枝等水果的。 平常日子,府城的街道两旁都能见着摆着担子卖荔枝的百姓。 但今日街上有点骚乱,成队的侍卫持刀步伐坚定的踏在街道上,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如踏在百姓们的心头上,吓得他们心惊胆颤,极力想躲避起来。 只是似乎侍卫队并没有人关注他们,目不斜视的从街道穿过。 渐渐地有一些胆子大的百姓,壮着胆子跟在队伍后面,想看看他们摆这么大的架势是准备去干什么? 丁大壮是第一个接到命令,第一个整队带队出发的队伍,一百人的亲卫中队,或许在古时的战场上人数少得可怜,但在偏僻的边境之城却显得格外有震慑力。 百姓的小心肝随着他们的步伐起落跟着一颤一颤的。 丁大壮接到的命令是查封娄氏家族分布在城内的布庄,娄家在府城总共开有五家布庄。 他直接将队伍分成五组,两个小队一组,进店分工明确,一小队控制人员,一队搜查账本,将整个店铺控制在自己人的手里。 至于过后怎么处理,自有主子担着。 第四中队韦东那边同样如此处理。 佟嵩带着人来到粮铺时,就见到自己铺子里的掌柜极力的想阻止侍卫们搜查店铺,他拼命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只换来自己更狼狈,衣衫凌乱,头发散乱。 如果此刻的他身子穿的衣服再破烂一点,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出来祸乱人间,结果被官兵控制了。 而对方那队侍卫却恰恰相反,从进店起就从容不迫,进退有度地搜查他的铺子,将账本银钱等一系列物品有条不紊的清点登记。 光看这份处事风格就非常的有震慑力。 再加上夏婧当初筛选难民时就有意控制人员的身高,通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所有的侍卫身上的肉都养了一些回来。 再也不是当初的瘦骨嶙峋,如今个个不说身体强健,但至少穿上侍卫服很能唬人! 佟嵩微微蹙起了眉头,不待他开口,跟在他身后的管事率先喊道:“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是强盗吗?这是我们佟家的铺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来佟家铺子里撒野?” 这一声叫声自然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只是没能如管事的愿,大家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继续忙着各自的事情。 韦东甩了下落在额角的碎发,讥笑道:“这哪来的狗疯啊,闯进来就乱吠,若是没有主人出来管管,本队长不介意敲碎他那满口犬牙,免得他以后咬人!” 跟着佟嵩身后的家丁管事纷纷倒吸了口气,这哪来的二楞子开口就如此毒舌,真不怕得罪自家大少爷? 佟嵩注意力开始一直在训练有素的侍卫们身上,心里暗暗惊叹皇室就是皇室,就算国祚衰微,几百年的传承让人不敢小觑!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是从惊叹中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韦东挑衅的话,凌厉的视线射向韦东。 “小小的侍卫长口气倒是不小,不知谦王爷是否知道你们在外有多嚣张跋扈?谦王爷才来岭南几日,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开始欺压百姓了?”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 韦东注意到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后退了几步,心里一沉,盯着佟嵩的目光就不善起来。 随即他冷笑涟涟:“呵呵,诛心之言,煽动人心,世上没有人比佟大少爷玩得更溜!” 说着他上前一步逼迫佟嵩:“明明是自己仗着在岭南的权势,行商却不按律法纳税,损害了朝廷和百姓的利益,怎么今日通过你的嘴就能颠倒是非黑白呢?” “我们奉命公正持法,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能说的那么不堪呢?如今岭南已经是谦王爷的封地,王爷来到岭南见识到了岭南的落后很是痛心,这才在捋清政务后,第一件就是查封这些不良商家,让他们按律法缴税,有了税赋王爷才好大刀阔斧的建设岭南,造福岭南百姓。” 话音刚落,韦东注意到门口的百姓松了口气。 佟嵩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侍卫嘴皮子竟然这样利索,这些糙汉不是应该嘴舌笨拙的吗? 在岭南一亩三分地,佟嵩很久没有碰到对手,致使心态上一时转不弯来。 这会儿遇了硬茬子,他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怒视着对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非黑白还不是你们当权者说了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只有受着的份。” 韦东气笑了,“是非曲直如何,我们无需在这里辩证,佟大少爷若是觉得自己冤枉了可以去府衙找我们王府申诉,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是否违法也不是由我来评判。” “你”佟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急懵了,竟然和个低贱的侍卫在这里逞口舌之能。 “让让,别挡着谦王府办案!” 韦东可不会顾忌他大少爷的面子,将人推出铺子,让人将铺子贴上封条,带上搜出来的账本银钱一队人威风凛凛的离开了这里。 粮铺掌柜哭丧着一张老脸,忐忑的问道:“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佟嵩怒瞪着队伍走远,憋着一口气,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说出口的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你们先回去,本少爷今日就去会会这位大名鼎鼎的谦王爷!” 看他到底想怎样? 这种当鸡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府衙。 夏婧已经将办公地点移到后院花园的水榭,坐在旁边的谦王爷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抿着唇一脸的不悦,“王妃,你就这么自信三大家会自动送上门?” 夏婧靠在椅子上望着水面,头也不回的说道:“等着就是,还是说您谦王爷身娇体贵,连坐着都觉得累?” 谦王爷哼了一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实在坐久了腰酸背痛,他是纨绔,纨绔惯了,就根本没有这样正正经经坐这么时间过。 说不难受是假的。 夏婧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挥手让小厮们去抬两张软榻过来。 谦王直到歪倒在软榻上,脸色才好看了不少,让他办正事可以,但也要身体舒适了才有动力。 “两位先生要不要坐软榻?”夏婧笑眯眯的看向两位对弈的幕僚。 两位先生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主公平起平坐,张先生忙不迭地摇头:“王妃您随意,微臣这局棋还没有杀出个胜负。” 夏婧微眯着眼颔首,倚靠在软榻上,有红梅在旁边扇风倒是惬意。 果然,筹谋来岭南这件事做对了,不用面对皇亲国戚,文臣勋贵,不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用费尽心力与他们周旋,人心态都能变好。 心情好了,人一定可以长寿来着。 来了古代,夏婧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嫌弃自己年纪大了一点。 只能注意休养,争取多活几年赚回来。 想到自己的养老生活,就要几个儿子能撑起这个家。 她微微打了个哈欠,吩咐白梅:“去将家里几位爷和孙大少爷,孙二少爷叫过来。” 白梅疑惑看了她一眼,低头应下:“是,奴婢这就过去请几位爷过来。” 谦王诧异的看过来,不知道她这又是闹哪一出? 他挥退给自己按腿的丫鬟,坐直了身子问道:“王妃叫他们过来干嘛?” 夏婧换了个姿势靠着,让自己面向谦王,“几个儿子,就属老三忙一点,其他的几个每天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呆在家里,就是在外面闲逛,男子汉顶天立地,总要找点事做才不枉白来世一趟。” 今后,夏婧可不打算惯着几个儿子,她忙进忙出,让他们在家里享福,这怎么可能? 要躺平的人也应该是她这个老祖宗。 谦王挑眉没有反驳。 管家来报,外面佟、娄、陈家人求见。 谦王和两位先生都惊喜的看向夏婧。 夏婧没理他们,她对管家道:“等家里几位爷过来后,你再带他们进来。” 谦王心里不愿相信她比他强,但事实摆在眼前,“没想到王妃还有料事如神、神机妙算的本事,倒是本王小看了你。” 夏婧哈哈大笑,“本妃还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王爷想不想尝试下?” 谦王轻蔑的睨了她一眼,抬头望天,“牛皮都吹上天了,咋不怕摔下来,粉身碎骨!” 这话一落,又换来夏婧一阵大笑! 平时没事逗逗这老头子,也能调节心情。 佟嵩和娄、陈两位家主一起跟着领路的丫鬟,一路绕过前衙走进了二门。 进了二门,这地盘明显是属于后院。 谦王爷将他们领进后院是什么意思? 三位来访者相视一眼,都弄不懂谦王的用意。 不过,三人心里都警惕了起来,怕遭了谦王的算计。 当到了水榭,见到水榭坐了不少人,三人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应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阴谋诡计。 “见过王爷、王妃和几位爷。” 三人见了礼,奉上礼物,被安排坐下,他们才有机会抬头打量坐在上首的谦王爷和王妃。 谦王爷不怒自威,冷着一张脸,似乎他们欠了他几百万银子,这气势不愧是生在权力顶端的矜贵人,让人胆怯。 而王妃,姿色天然,和蔼可亲,嘴边一直挂着微笑,似乎她就是个热情好客的女主人,很能让人放松戒心。 夏婧无奈的看了眼谦王,对三人歉意一笑:“我们来岭南也有几日了,要不是因为舟车劳顿,本妃说什么也该邀请你们几家的女眷来家里玩玩。” “王妃客气了。” 三人嘴角抽搐,前一个时辰还在他们店铺里喊打喊杀,这会儿又如此毫无隔阂的亲切叙话,让他们有点无所适从。 张先生抿紧嘴,摇着扇子,看王妃尽情发挥。 “等本妃理清家务,缓过劲来,到时举办个宴会,你们几家的女眷一定要给个面子啊。” “呵呵,谢谢王妃的盛情邀请,拙荆到时一定会准时赴宴。”娄老爷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尬笑应声。 夏婧忍着性子又和他们寒暄了一会儿,才问道:“诸位今日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既然给你们搭了梯子,你们闹着别扭不老老实实的往下走,那么就直接亮剑吧。 在座的各位均精神一震。 来了,来了! 重头戏来了! 娄老爷咽了咽口水,压力倍增,支支吾吾的将店铺查封的事说了出来,“不知王爷如何判定小民的店铺有违法纪?” 谦王佩服的看了眼自家王妃,三个当家人当初来衙门时,一定是怒气冲冲,如今才过多久就被整的气势弱了八分。 佟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特别不满意此刻己方的状态。 夏婧嗔怪的瞪了一眼谦王:“王爷,娄老爷在和你说话呢,你盯着妾身干嘛。” “哦~”谦王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看向下首三人,“本王喜欢用事实说话,既然娄老爷觉得自己诚信经营,那么我们就等着账房核算清楚账本再说。” 下首三人听了这话,心头一紧,如果事先知道会查封,他们一定会重做账本,保证不给谦王抓住把柄。 只是如今行事仓促,账本漏洞百出,事到如今,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谦王见三人的气势萎靡了下去,心下非常满意,绷紧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些,但还得努力端着。 三人还没有想到接下来怎么应对,前衙账房便将核算过的账本送了过来。 谦王指了指李承尚:“老大,你过来将账本核算过的数据报出来,让大家都听听,佟、娄、陈三家有没有偷税漏税,免得他们又污蔑本王嚣张跋扈,欺压百姓!” “是,父王。”李承尚站了出来。 佟嵩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这话有点耳熟,似乎是他之前一气之下的出口之言。 李承尚接过账房递过来的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核查的结果,看到上面的结果,他脸上不由的怒意上涌。 今日事情发生时,他还曾指责夏婧行事无所顾忌,毫无章法,太放肆! 可此刻看到他们避税的数目,他只想自戳双目,太有眼无珠了。 佟嵩一直在注意这位王府大爷的神情,此刻见他的怒意,心里咯噔一下,前一刻还抱有幻想,此刻全部打碎了。 他往前一步,形势比人强,先一步开口:“王爷,小的愿意补齐税款,望王爷能网开一面。以后,王爷在岭南的政令,我们佟家一定会全力支持,第一个执行。” 他退让一步,做出妥协,并非真的愿意认罚,只是不想具体数目公之于众。 只要不公之于众,那么接下来还有可操作空间。 只要佟家支持他,相信谦王也不好意思再查佟家。 粮铺这点税银,和整个家族生意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感谢A!紫叶、夜星辰3399、平平淡淡、相机.、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丑拒木偶、心如止水的推荐票支持~ 感谢书友140426171350053、书友494***589的双倍月票支持~ 菲菲爱你们哟~ 第107章通力合作,追缴税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哦。” 谦王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佟大少爷此话当真?” 佟嵩浑身一颤,但事已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草民虽然是一介商贾,但祖上也出过几位朝廷的肱骨之臣,作为他们的后代,经商诚信经营,说话自然也是一言九鼎。” 性格古板的李承尚,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眼手上账本那一串漏税的数字,嘴角抽搐,这人睁眼说瞎话,他家算诚信经营,那这天下便没有奸商了! 谦王闻言,心里不会多纠结,他是纨绔,纨绔是最不拘小节的,达到目的才是他的目的。 他笑得开怀,“哈哈,佟大少爷此话听了让人心生愉悦,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然佟家传承百年不是没有道理的,继承人少年英才,胆识过人,聪慧睿智啊!” 得到佟家的保证,今日的这番努力没有白费,也不枉他纵容王妃胡闹一番。 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娄、陈两个老爷子,心里懊恼让佟家抢先一步在谦王爷面前表了功。 果然,年轻就是好,连反应速度都是他们这些老头子比之不及的存在。 他们见谦王和王妃都看向他们,两人从容不迫地向前一步,“王爷,我们娄、陈两家也愿意补齐税款。以后,谦王府在岭南的政令,我们两家都会遵从,不敢违抗。” “好!”谦王颔首,欣慰的笑了,“你们都是我们大禹朝的良心商家,忠肝义胆,一心为大禹朝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本王心里很欣慰。” “王爷谬赞,草民心里惭愧。” 谦王站起身踱步,围着三人转了一圈,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样的,建设岭南少不了你们这样忠贞义胆的臣民!” 三人哪受过如此待遇,惶恐的弯下腰。 谦王转过身大喊一声:“老大!” 李承尚默契的将手中各家欠款账单分发到他们手中,“各位,欠银你们再确认一遍,如准确无误,你们就画押。” 谦王在他们画完押后,开口催促道:“你们三家在岭南经营百年,相信这点银子不过九牛一毛。这样吧,本王给你们限制个时间,尽早交上来。” 说着,他眼角余光瞥见发呆的夏婧,“王妃,您觉得他们什么时间上交为好?” 夏婧定了定神,扫了一圈众人,“当然是越快越好,就限定在今日下衙前吧。” 谦王转过头,和蔼的笑问三人:“三位,王妃定的时间,可有问题?” 已经决定补缴,什么时候都一样,三位当家人皆摇了摇头:“没问题。” 事情处理妥当,三位正准备告辞说回去筹银子。 谦王笑眯眯的道:“着啥急,这点小事让小厮跑一趟就行,三位难得上门,本王岂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酒菜还没有上桌,三位怎能离开。” 此话一出,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这还没完没了是吧? 损失一大笔银子,佟娄陈三人都巴不得飞出府衙,越早离开越好,他们没有和谦王打过交道,不知这人的深浅,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往。 夏婧神助攻,“王爷说的有理,三位第一次来王府做客,岂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 说着,她便让丫鬟去安排酒席。 “聚会以后多的是机会。”佟嵩心有不甘,最后挣扎道。 夏婧无视他们的强颜欢笑,笑着向他们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王爷的脾气,以前在京城吧,他就喜欢以酒会友,邀请一帮皇亲勋贵来府里喝酒,用他的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换句话说,就是他太好客!” 佟嵩扯了下嘴角,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离开就是扫了谦王的脸面,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吧。 王府的五个儿子两个成年孙子虽知道这是做戏,但心里还是惊叹夏婧瞎编能力,什么时候她如此宽容谦王了? 三家的小厮办事效率不错,在酒宴进行到一半时,他们将补缴的银子运了过来。 为什么佟娄陈三家不交银票,谦王爷说了,他就俗人一个,一生只喜欢银锭金锭,银票这东西揣在怀里没真实感。 每家只查了五年内的账本,五年每家补缴了五六万两白银,银子对于他们这些世家来说不少,但撑不住谦王只要银锭啊。 那可是真金白银,三位边喝酒边肉疼,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谦王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才开口道:“既然大家吃饱喝足了,衙门的账房也将账本算清楚了,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佟嵩、娄老爷和陈老爷心里一惊,怎么又来了账本? 刚才不是已经补交了欠款? 夏婧欣赏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三家在岭南搜刮这么多年的民脂民膏,岂会交点欠款就放过他们? 佟、娄、陈三家是岭南巨头,在岭南的影响力无与伦比,今日轻易放过他们,他日他们就敢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 谦王府抓住这次机会,不刮一层血肉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阿奴出了水榭,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账房走了进来。 谦王接过呈上来的账本,随意翻了翻便传给坐在旁边的夏婧,“王妃帮忙查看一下,看下数字有没有出错。” 在夏婧接过账本翻看之际,谦王对佟嵩、娄老爷和陈老爷炫耀道:“你们别看王妃是女流之辈,对于算术可以说是精通,心算非常厉害,所有的账目在她眼里就是一些数字,账本翻完账目就算清楚了。” 佟嵩、娄老爷和陈老爷现在顾不上王妃算账如何,他们此时的目光就黏在了夏婧手中的账本上,心里既忐忑又惊又怒,不知这几本账本又是什么要命的烂账? 夏婧翻看过的账本交给谦王,“王爷,账目没有问题。” “哈哈,本王的王妃就是厉害!”谦王开怀大笑,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 夏婧被夸得眼皮直跳,撇开视线干脆眼不见为净。 谦王将账本递给阿奴,“去给三位当家人瞧瞧。” 娄老爷接过账本,迫不及待的翻看,看到里面的内容,瞳孔一缩,接着手一哆嗦,账本掉到了地上。 谦王笑容一顿,微眯着眼睛问道:“娄老爷,可是账本有问题?” “没” 娄老爷脑袋嗡嗡作声,额头冷直冒,谦王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这儿了? “没有最好!” 谦王弥勒佛似的圆脸又展现出笑容,“这本账本是你们三家近些年向官府购买的田地以及荒地。” “其中荒地,有些你们雇人开垦出来建了田庄,有些荒地多年来一直让其荒芜着,根据大禹朝律例,买下的荒地必须在一年内开垦出来,朝廷三年免税,五年半税。 如果买下荒地又无力开垦的,一年后荒地按正常田地的半税缴纳,五年后便要缴纳全税。除非将荒地无偿退还给官府,否则赋税一文也不能少。” 坐在下首的三人,越听额头的汗水冒出越多,再翻看账本,手都抖了起来。 佟、娄、陈三家,当年为了瓜分地盘,府城周边的荒地基本都被他们纳入了囊中。 这就导致城外周边的村民想开荒都找不着地,生活困苦,没处申冤,更致使家庭稍遇上一点困难就没有办法挺过去。 最后,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卖儿卖女或借高利贷来缓解家庭困难。 而放印子钱的势力又与三家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借的银子利滚利,困难家庭一旦借了印子钱,一家人为其卖命都不可能还清,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家破人亡,全家成为这些世家的家奴,一辈子命不由己! 这也是大禹朝自耕农越来越少的原因。 自耕农减少,自然官府的税收就减少,再加世家隐瞒奴仆的数量,隐瞒田亩数,就更致使官府税收锐减,府衙财政拮据,入不敷出。 谦王看他们急得冷汗直冒,于心不忍的开口:“娄老爷,陈老爷,佟大少爷,你们说你们这是何必呢?占着茅斯不拉屎,你们让那些急需开荒养活全家的村民如何有活路?” 佟嵩这次终于着急了,府城几家店铺补缴的税款只是九牛一毛,但这次要补缴的税款就是数额巨大。 饶是三家传承百年,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子也得伤筋动骨。 他再也坐不住,从座位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王爷,这些事情是下面的管事在负责,小的真不知他们竟然敢阴奉阳为,欺上瞒下,为祸一方.” “哼!” 一直坐在旁边陪坐的张先生忍不住了,讥笑道:“好一招阴奉阳为,欺上瞒下,以为推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管事这事就能抹过去?如果真是管事所为,那也是你们这些当主子的驭下不严,是你们纵容的!” 严先生也开口训斥:“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也算是岭南三大世家,堂堂男儿,修正身而齐家,你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好,如何管理好家族事务,如何能让家族兴旺繁盛?” 娄老爷和陈老爷这会儿也坐不住了,纷纷离座噗通跪了下来。 “草民有罪!” 佟嵩瞥了眼旁边两位老狐狸,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一冲上来就喊有罪,那他接下来是继续狡辩呢还是闭嘴呢? 合着好人他们全做了,让他来做恶人? 佟嵩眼里透着丝丝委屈,自家老爷子躲着不出,让他出来应对,而娄陈两家又在背后捅刀子,“王爷.” 还待说什么。 谦王摆了摆手,“好了,本王知道你们掌管一个大家族也实属不易,但驭下不严,这条罪责你们逃不掉。既然驭下不严,你们作为他们的主子,总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佟嵩面对谦王的和颜悦色,心里极度不安,今日接触时间不长,但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传言的草包王爷就是个笑面虎! 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谦王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他指了指酒桌上的账本,“这些税银限你们五日内补齐,城郊的那些荒地,在税银补齐的情况下,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开荒,就雇人开荒。如果不想开荒,那么麻烦你们将其归还官府。” 在离开府衙后,佟嵩坐在马车内,捧着账本的手一直在颤抖,心在滴血,估计是气得不轻! 二十几万两银子! 在岭南这边境之城,他们佟家想赚回二十几万两现银不知道有多困难! 岭南这边境哪能和中原那些世家大族相比? 府衙。 看着浑浑噩噩离开的三人,李承睦回头问谦王:“父王,佟娄陈三家多年来,在岭南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谦王眼一瞪,没好气的道:“不放过他们,你还想怎样?抄家灭族吗?” 这一天天的,在外人面前不但要端着王爷的架势,还要努力扮演睿智的人设,他容易吗? 要不是被王妃逼着,他真想撂摊子不干! 太累了! 当他的纨绔不好吗? 李承睦:“.” 如果需要杀鸡儆猴,威慑岭南其他世家,抄家灭族也不是不可操作! 夏婧见儿子干瞪眼的模样,忍俊不禁:“小五,你听说过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么?” 李承睦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母妃是想温水煮青蛙,慢慢对付他们?” 夏婧不否认,也不应是,笑道:“佟、娄、陈三大世家虽然比不上中原的世家大族有影响力,但在岭南这块弹丸之地,他们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今日一日收上来第一笔税银是轻轻松松就能达成,但压榨出荒地田地税款就有点勉为其难,如果我们再毫无底限的压榨,那么就有可能会逼他们破斧沉舟、孤注一掷了。” 时局不稳,目前局势并不适合谦王府和三大世家翻脸,如果三大世家识趣,她不介意继续和他们和平共处下去。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插言:“呵呵,王妃说的极是,五爷,我们目前不适合与任何一方为敌,低调发展才是王道。如今有了这一大笔银子,我们接下来的扩军等等,许多计划都可以开始进行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李承礼,盯着夏婧思绪有点飘远,他觉得夏婧比他更适合打理庶务。 通过今日下午这事,他发现她就是搂银钱的钱篓子。 如果最后一笔银子能到位,那今日一下午她为王府创收近百万两。提炼银子也没有她这么快的。 感谢夜星辰3399、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相机.、爱念鱼、丑拒木偶的推荐票支持~ 谢谢心如止水、相机.的双倍月票支持~ 大家五一节快乐~爱你们哟~ 第108章征兵令和限粮令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今日可有安排?” 府衙后的清晨,迎着晨曦,谦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努力跟上夏婧疾走的步伐。 夏婧转头打量他一遍,答非所问:“王爷如今的体重与在京城相比瘦下来多少?” 谦王接过阿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路逃难过来瘦了十斤,这两日可能又瘦了两斤。” “那是你自我感觉,本妃觉得这两日你也就多出了半斤汗。” 说着,夏婧看向前面跑着的几个儿子,“几天瘦两斤,像他们那样你才能如愿。” 谦王目光落在最有活力的小五身上,“想当年,本王也不比小五差,只是如今年龄渐长,若像他那样跑,你是想要了本王的老命!” 夏婧白了他一眼,小跑追上前面的李承益,见他跟谦王一样气喘吁吁,摇了摇头超越他。 从最初三圈跑下来都费劲,现在夏婧能坚持跑三圈再慢走一圈。 等晨练完,坐在花园的凉亭里享用早膳时,谦王又凑了过来。 “王妃,还没有回答本王,你今日有什么安排?” 夏婧喝了口马蹄汁,“也没什么安排,就想去街上逛逛,顺便定购一些农具,种子,再去牲口市场购买耕牛。” “王妃这是为开荒做准备?”谦王示意红梅再摆副碗筷,“你就这么有信心,佟、娄、陈三家能按我们的要求乖乖的将税银补交上来,荒地归还官府?” “他们还有第二条路选择吗?”夏婧反问。 佟、娄、陈三大世家虽然交银不会爽快,但这笔账他们承认就好办,大不了花个三五年追缴啊! 如今岭南已经是谦王的封地,她早就为几个儿子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如果几个儿子不努力,天下真的大乱难以生存,那么有可能在海上占个海岛当桃花岛主也不错。 当然当岛主是迫不得已的退路。 “除非他们搬离岭南或反了我们!” 谦王不够灵光的脑子还真认真思考一番,给出了两个选择。 夏婧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一言难尽的盯着他道:“各地世家都有自己的地盘,他们会为了区区二十几万银子放弃岭南这块祖籍之地?” 况且,换了地,还要重新踩地盘,交际打点的银子可能要翻几倍,还不一定就过得舒心。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是有道理的。 在后世本地人都喜欢欺负外地人,何况是交通闭塞的古代。 再说造他们的反,只要他们敢举这面旗子,群起而攻之,全天下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们。 远的不说,隔壁的荆州袁如江就会第一个杀过来抢占地盘。 佟娄陈三家家主除非脑子进了水,要不然不会选择这下下策。 谦王脸色讪讪,如今王妃对他越来越没耐心了,心里急啊! 想跟她说说话亲近一些,可每次开口就会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他太难了! 夏婧喝完马蹄汁,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王爷今日没事可忙?” 谦王脑子回想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婧心中一梗,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暴走,“昨日进账一大笔银子,用来干什么?不就是用来发展壮大岭南!” “以前岭南没钱,可以说许多事都不好开展,如今有了钱,你就没想过去和两位先生商议一下,招兵买马的事情?” 在这乱世什么最有保障,当然是武力和粮食让人安心。 粮食只要岭南不闹旱涝,今年丰收不是问题。 况且,下一季他们开荒也可以种不少粮食。 如今迫在眉睫的就是扩充军队,打造武器,尽可能的在最短的时间打造出一支可以战斗的武力。 “哦。”谦王挠了挠鼻子,他没说错吧,只要他开口,这女人就对他没有好脸色。 完全把他当孙子来骂! 夏婧怕这老头子实在不上心,带着小五离开府衙前吩咐老大李承尚去跟进这件事情。 今日出行只在城内,夏婧没有带多少人,只带了红梅、小五和五六名亲卫。 坐在马车上,夏婧问李承睦:“小五,如果我让你组建一支兵马,你会如何做?有信心在三个月训练出来吗?” “啊?” 李承睦注意力在街边的风景上,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母妃想让我组建一支军队?可.你不怕父王和几个兄长有意见?” “王府的武装力量越强越好,我可以给你几个兄长机会,让他们自己组建五千人的队伍。至于队伍最终的武力值就看个人本事了。” 夏婧轻笑,一视同仁,最终成就如何,全看他们本事。 在末世,家长们对孩子都喜欢放养模式,想要强大就必须努力,没人总会挡在你面前,为你扫除一切困难! 李承睦很心动,男人谁没有一个英雄梦,但现实中…… “父王会同意吗?” 如果几兄弟都有自己的队伍,就等于分了父王的权力。 夏婧轻笑出声:“他同不同意不重要,你别忘了,他在京城可是纨绔中的纨绔,谁能比他更会玩乐?” 要不是如今身体限制了他的发挥,他早就放飞自我了。 哪还会理这些俗世琐事。 李承睦这会儿也想起自己父王曾经的荒唐事,顿时最后的顾虑也消弭不见了。 他点了点头:“儿子有信心。” 夏婧没有提点他可能会遇到的困难,年轻人什么事还是自己去亲身体验最有体会。 “王妃,到了铁匠铺了。” 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随即马车也慢慢停了下来。 “下车吧。” 铁匠铺普通的农具都有,只是数量不多,夏婧订购了不少,其中还特意让铁匠帮忙打造一些专门用于开荒的尖头加厚锄头,这种锄头可专门用于开荒时遇到的树根等难对付的刺头。 普通的不敢用力去挖,但这种锄头可以无所顾忌。 从铁匠铺出来,夏婧漫步在府城的街道,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常年人畜走动,青石板光滑可鉴,有不少地方的青石板更是被骡马常年累月踩踏,踩出一个个小坑。 俗话说滴水穿石,夏婧还是第一次知道骡巴的蹄子也可以在石头上踩出坑。 “小五,你觉得岭南和京畿等地的城池有什么不同?” 李承睦抿着唇思忖一会儿,再看了看周围的景色。 他笑着开口:“各有各的特色,京畿等地地处北方,气候干燥,城池大多以土黄色为主要色调,而岭南却不同,也许是常年温热多雨的原因,不管是建筑还是街道都很干净,没有多少尘土。” 特别是脚下的青石板路,就像用水洗过一样的干净光滑。 而他们的建筑大多是青砖黛瓦,门框窗棂都以原木色,上面没有灰尘非常干净。 可能因贫富差距的原因,大街正面还是很少能看到土坯房和茅草屋,基本都以青砖瓦房为主。 偶尔能见到木板房,即墙面是木板和木桩组成,屋顶还是瓦片。 “人物风情也不一样,特别是他们本地人的口音,如果单独和他们交流,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哈哈!”夏婧听了哈哈大笑。 红梅也跟着捂嘴轻笑。 路过粮铺,夏婧会走进去咨询一下价格,只是走了几家后,几人的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粮价上涨,是否和我们查封了佟家粮铺有关?” “有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北方等地连年干旱导致的,北方干旱,南方的粮商见有利可图就会收购粮食运往靠近北方的城池,如此就导致南方粮食紧张,粮价跟着向上浮动。” 夏婧相信等秋收后,此种情况会有所改善。 李承睦帮着夏婧写了计划书,自然知道她的计划,如果夏婧所开垦的土地丰收后,至少他们谦王府不缺粮食。 “母妃,如今全天下的粮食都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不要控制商队将粮食运往中原等地?” 这话让夏婧感到意外,她没想到李承睦会想得这么深远。 见李承睦期待地看向自己,她笑了起来,赞同道:“你思虑周全,如今我们很有必要控制粮食外输,岭南的发展离不开钱粮,粮食就是岭南增加兵马的底气。此事便交给你和你父王他们商量着办。” 新官上任三把火,谦王来了岭南,政令都传达很快。 第二日,府衙门口、城门口和集市口就贴了告示,关于征兵丁和限制粮食外输的政令。 告示一出,全城哗然!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限制粮食向外输出可能影响的只有商队,那么征兵令就是关乎全岭南百姓的切身利益。 茶楼里更是讨论的热火朝天,岭南天高皇帝远,不像中原的百姓一样出口之言有所顾忌,岭南的百姓潜意识里就不存在怕祸从口出。 “喂,你们去看告示了吗?” “看了看了,只是这次抽丁有点狠啊,三丁抽一,如果是一个家族有六七个壮男丁的,那就要抽两个。” “是啊,以前朝廷是五丁抽一,这位谦王爷来了岭南比朝廷更狠啊。还好我家只有一个儿子,加上我才两个壮丁,按这份告示上所说抽不到我头上。” “唉,你是安心了,而我家四个壮丁,要抽一个,我们几兄弟不知父母会让谁去?” “反正你爹娘宠你这个‘满崽’,怎么也不会让你去军营,你上面有哥哥们顶着呢。” 冯土倒是希望爹娘能答应让他征兵去军营,哥哥们都已经成家,家里有妻儿要照顾,只有他一人还未成婚,没有家庭拖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学了点功夫防身,总比只有一身蛮力的哥哥们强。 只是按爹娘对他的宠爱,真有可能逼他哥哥们去,也不会让他去。 怀着忐忑心情,冯土告别朋友回到家中。 刚进家门就发现三个嫂子坐在厨房门口抹眼泪,心里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嫂嫂们这是怎么了?” “他四叔,你回来了,我们没事,就眼睛进了沙子,一会儿就好。” 三位嫂子各有各的心思,最善良、最为家人着想的只有大嫂,当然其他两位嫂嫂为人也不错,只是当个人利益和家人利益起冲突时,她们就会以个人利益为主。 冯土不是没注意另两位嫂子怨怪的眼神,只是他嘴笨,一时不知要怎么安慰她们。 他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堂屋。 家里气氛低迷,他进去时,爹娘和三个哥哥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回来了。” 三个哥哥都没有心情理他,冯老爷子只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便将头撇向了一旁,只有冯老婆子勉强开口:“四儿回来啦,过来坐。” 冯土坐在八仙桌的下首,扫了一圈,说道:“爹娘,三位兄长,其实我知道你们为何发愁,其实这事没什么可发愁的,按征兵的条件,我们家只出一人便可,兄长们都有家庭要照顾,这次征兵就让我去吧。” 闻言,冯老爷吓了一跳,“四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当兵可是要上战场的,你才刚满十七,还没有成亲没有后,我和你娘怎么忍心让你上战场?” “可您也不忍心让兄长们上战场,爹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让您左右为难,但按征兵令,我们家必须出一个壮丁,与其让心有牵挂的兄长们去,还不如让我去。至少我有点武功底子,上了战场也多一份保命的底气不是?” 冯老爷子一时为难,但心里其实更想直接交银子最好,可这次征兵令明确规定不可用银子代替。 良久,冯金站了起来,“爹,您别为难了,我是长子应该照顾弟弟们,这事就让我去吧。” “不!”一直低着头的冯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哥,四弟,你们谁也别争了,还是让我去!” “二弟!” “二哥!” 冯木摆了下手,“大哥是我们冯家的长子,赡养父母,照顾弟妹离不开你,四弟还没有成家没有留后,便更不能上战场,而我,因家里有你们在,心里了无牵挂,可以安心的去外面拼杀。” “只是家里的妻儿就要麻烦兄弟们多照顾一些!” 冯火如坐针毡,心情极为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舍身取义的二哥,一时支吾的开口:“二,二哥.” “大家都别说了,事情就这样决定吧!”冯木直接定了下来。 冯土:“.” 他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二哥,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谢谢A!紫叶、夜星辰3399、书友20170520064633780、丑拒木偶、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感谢A!紫叶的双倍月票支持~ 月票双倍,快乐双倍~ 祝大家五二快乐~ 第109章征兵之一二三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家心里装着事,晚上的晚饭做饭的没有心思做饭,吃饭的也没有心思吃饭。 冯土嘴里咀嚼着夹生的米饭,慢条斯理的夹了口豆角塞进嘴角,咸得他皱起了眉毛。 再夹一筷子青菜,忘了放盐,寡淡的味道能冲淡一点口中的咸味,只是刚没咀嚼两口却咬到了小沙子,青菜没有清洗干净。 再看心事重重的家人,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今晚的饭菜有问题,他也不敢吭声,默默的将一碗饭吃进肚子里。 今日是招募兵丁的第一日,李承睦用了早膳就带着衙门的小吏准备在衙门口摆个招募点。 对这个招募点,他以为会无人问津,毕竟这个年代的人对征兵丁很反感。 冷兵器时代,战场的死亡率是非常的高,谁家愿意自己的儿子上战场白白送命呢。 但今天可能是他的幸运日,刚摆好桌子椅子,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在招募点前徘徊。 他的小厮长路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兄弟,这是征兵的招募点,你是来登记的?” 冯土不自然的对长路笑了笑,压下紧张的心情,深吸了口气,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快步走上前,“大人您好,小的是吉祥巷的冯土,今日特意过来登记,请问我们住的这片片区是不是在这儿登记?” 刚坐下的李承睦眸光一亮,有人主动来登记,设置的这个招募点算没有暴冷门。 “吉祥巷?”长路心里也感到诧异,他打量眼前男子,年纪和身体的外在条件倒是符合征兵要求。 “你是府城人士?” 冯土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小的从小在府城长大,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府城人。” 接下来,冯土将自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怕他们不相信,还顺带的将昨晚半夜从父母房中偷出来的户籍递给了长路。 长路检查一遍,又递给小吏查看一遍,确定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便帮他做好了登记。 李承睦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开端,登记完了便没有让冯土立即回去,而是让他在招募点帮忙。 “毕竟我们初到岭南,岭南的方言还真听不懂,征兵有许多需要讲解的地方,看你能否留下来帮忙?” 冯土有点迟疑,最主要的是他注意到旁边的小吏,有这位小吏在,来登记的人根本不愁无法沟通。 长路见他迟疑没有一口应下来,便笑道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五爷,他和太尉大人一起负责此征兵工作。” 冯土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承睦,又飞快的低下头,作揖道:“小的有眼无珠,望五爷原谅小人眼拙。今日能得五爷青眼是小人的福气,能为五爷效劳更是求之不得,五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哈哈!”李承睦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话,心里猜测大概是过于紧张。 不过,他没有过多计较,挥了挥手道:“既然你已经登记了,那就是军营里的一名兵丁,以后在爷面前不用称小的呀,小人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就称自己为属下便可。” “是,属下遵命!”冯土心中一喜,看来这位爷是个随和的。 “看来你适应良好。” 李承睦调侃一句,便喝了口茶继续等,只是接下来就真的冷场了。 路过的百姓只是匆匆一瞥,便似身后有狗撵似的跑了。 头顶的太阳渐渐升高,李承睦没了傻等下去的耐心。 他站起来对小吏道:“这儿你守着,长路,冯土,你俩随爷一起去各街道招募点去瞧瞧。” 整个征兵工作预估十天左右结束,忙完城里,还要去乡下村子里征募,时间紧,任务重。 李承睦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母妃组建五千人的队伍,就要拿出实际行动出来。 冯土心里正担心家里二哥会去登记,就听到李承睦开口:“冯土,你是府城土生土长的人,对城里各街巷比我们熟悉,今日就你带我们去巡视。” “好的,五爷,其实昨日家里商量出来是打算让二哥去应征,属下怕二哥也登记了,我们可不可以先去我家住的吉祥巷?” 第一次跟着主子出来办事就提要求,冯土心里忐忑着,生怕李承睦生气。 “那就先去吉祥巷。”至于先去哪儿,李承睦无所谓,他心里好奇冯土怎么在家里商量让二哥应征时,他还偷偷的提前出来登记。 “这世上的人对征兵是能躲就尽量躲过,你怎么在你二哥答应的情况还来报名?你不怕上战场年纪轻轻就马革裹尸?”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家里二哥有妻儿需要照顾,几兄弟相比起来就属下牵挂最少,应征条件最适合。” 李承睦目光复杂地看向冯土,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来岭南后第二个让爷佩服的,不错,重情重义的男人顶天立地,以后跟着爷好好干!” “不知道第一个让五爷佩服的人是谁?” “当然是我母妃!哈哈!” “啊!谢谢爷如此看得起属下。”冯土没想答案是这样,心里激动不已,抿紧唇瓣默默的跟在后面。 几人到了吉祥巷,果然有不少人被里长叫来报名登记,长长的队伍中就有冯家老二冯木。 冯木一直注意着队伍前面的动静,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肩,微微惊了一下,等回头才发现是四弟。 “老四,你怎么来了?” “二哥,你别在这儿排队了,我已经报名了,你赶紧回去吧。” “你在哪儿报的名?刚才我一直没有在前面队伍看见你。” 冯土伸长脖子,注意到了李承睦已经带着长路走到队伍前面去了。 他急切的将户籍塞进冯木的手里,“我自有报名的门路,你让将家里的户籍拿回去,五爷走远了,我要去追五爷了。” 说罢,不待冯木回应,他便窜了出去。 “五爷?什么五爷?” 冯木挠了挠头,低头注意到手里的户籍时,恍然道:“难怪爹娘找不到户籍,原来被这小子偷了去。” 害得爹娘求了里长很久,里长才愿意没有户籍的情况下帮忙担保。 越过人群,冯土猛然间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他? 吴玉丽最近几天眼皮一个劲的跳。 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就算用红纸贴在眼皮上也无济于事,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直到丫鬟来报:“夫人,老太爷请您去正院。” 吴玉丽的一听老太爷找,右眼跳得更厉害了。 她心里揣揣不安,问丫鬟:“可知老太爷找本夫人所谓何事?” 丫鬟嘴巴比河里的蚌壳还要闭得紧,闻言毫不犹豫的摇头:“奴婢不知。” “你去回话,本夫人马上就过去。” 下人领命离开。 贴身婆子担忧的道:“老太爷无事不会传您过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您,要是老爷在.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差点嘴快又提及故去的老爷。 婆子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没露出悲伤的情绪,她才松了口气。 吴玉丽如何听不出来婆子的意思,婆子只不过是想说,如果老爷还在,牟家的这些人谁人敢欺负她们母女。 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在岭南,物非人也非。 至于老太爷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老太爷今日找她又有何事? “凡事看开点,我毕竟是牟家的儿媳妇,老太爷又不会吃了我,你别担心了。” “老太爷嫌弃我们这一房没有男嗣,奴婢是怕有人蛊惑老太爷对您不利,又提出什么奇葩要求。” 吴玉丽抬手制止了她的嘀咕,“以后这些话还是少说,我怕你平时说顺了嘴,一时不注意场合张口就来,到时被老太爷知道了,连我也保不了你。” 婆子赶紧跪在地上认错,“夫人说的是,是奴婢脑袋轴转不过弯,尽想些有的没的,这样胡思乱想要不得,奴婢以后一定改。” 吴玉丽抬手让她起来,稍整理一下仪容,便带着丫鬟出了门。 老夫人住的正院,牟府能话事的主子基本都坐在这里。 吴玉丽进去向主位上的两位长辈请了安,便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老夫人注意到吴玉丽一身素色装扮,心里很是满意。 守寡的寡妇就要有寡妇的自觉。 “老大媳妇,这几天适应的怎样?院子里有什么缺的就和你二弟妹说,一切由她为你办妥。” 吴玉丽轻轻扯了下嘴角,“谢谢老夫人的关心,我们没什么缺的,住着也适应。想来二弟妹要照顾全家,也没有多余时间来关注大房,我就不给她添麻烦了。” 提起二夫人,就不由的让她想起自己的掌家之权被夺之事。 对于夺权篡位之人,吴玉丽不动手狠揍她一顿,已算温柔大度了。 岂会去求她! “咳咳!” 老太爷在旁边咳嗽两声,老夫人本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得到提醒,话题一转,“老大媳妇,我们在岭南能如此顺利的安顿下来,谦王妃可以说功不可没。” “当然,你的功劳我们也都记着的,只是我们想感谢一番,表达一下我们的感激之情,奈何我们跟王妃没见过面,不好贸然上门造访。” “要不,你代表着牟家人再去给王府递个拜帖?” “前两次儿媳递了帖子都没有得到回复,一定是王妃初来乍到,事情千头万绪,许多事情等着她作决策,哪有时间见外人!” 老夫人不喜别人反驳她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算外人,你可是她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就算再忙,见你的时间总会挤出来的。” 吴玉丽自嘲一笑,没有再费口舌。 老太爷轻咳一声,开口道:“老大媳妇,如今外面征兵告示贴得满天飞,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也算在征兵名单内。” 说着他指了一圈家族众人,“你看看他们这些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哪个受得了军营里的苦,哪个又上得了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伤了谁家里人都会心疼。” “你能去找找王妃,让她帮个忙,看在我们牟家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们来岭南的份上,看能不能免除我们牟家的兵役名额?” “征兵?” 还征世家大族的兵丁? 吴玉丽已经有几天没出过门了,当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动态。 进行的最火热要属征兵事件。 “对呀,大嫂,这次我们家能不能免除兵役就看您的了。家里成年男丁人数不少,若按征兵的要求算,我们嫡支就得出六个人。若再加上旁支,那数量就更不得了,组建一支中队应该绰绰有余。” 二房夫人急得嘴角都起了燎炮,她们二房就有成年男丁六人之多。 若不想办法,二房任何一个孩子服兵役她都舍不得。 “大嫂,兵役之事就拜托您了。” “大嫂,您一定要尽心啊,多求求王妃,我们相信她是讲情面的。” 其他几房纷纷出声相求,吴玉丽只感到正院内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袭来。 似乎只要她不用心去办这件事,如果家里因此服了兵役,上了战场,出了意外都会怪罪到她的头上。 “老大媳妇!” 老夫人出声催促。 吴玉丽环顾虑一圈,咬了咬牙,“这事我尽力而为,至于王妃会不会答应我不敢保证。只是如果这事没办成,我希望大家也别怪我,因为我人微言轻,已经尽力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怪罪你呢,你如今可是我们牟家的大功臣!” 二夫人脸上的愁云散尽,笑着着摆了摆手,似乎只要吴玉丽答应去趟王府,事情就可以办成一样。 吴玉丽低头苦笑,也没有再强调什么。 夏婧收到牟家的拜帖,正在整理佟、娄、陈三家送回来的荒地地契。 佟、娄、陈三家归还荒地地契很爽快,但补交税银就有些拖沓,每家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只补交了五万两白银。 对此,夏婧早有预料,并没有感到意外,让衙门没怎么刁难就收下了白银和荒地地契。 但也让三大世家写下了欠条,要求他们每年要还款一部分,剩余的分三年还清。 收到牟家的拜帖似乎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这么快递拜帖了,我还以为她们要等牟家彻底安顿下来才会上门拜访呢。” “现在人在哪?” 红梅回道:“在门房处,王妃,可要请她们进来?” “将人请进来吧。” 红梅领命,退出去安排洒扫丫鬟去将人领进来。 夏婧拍了拍桌上一沓地契,问站在一旁打扇的白梅,“这么多荒地,四个城门外都有,你说我该怎么分配?” 谦王爷有五个儿子,再算上她,得分成六份。 如果是四个儿子多好,一人占一个方位就成。 大不了她这个占了他们老祖宗身体的人,跑远一点去开荒。 感谢爱念鱼、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丑拒木偶、书友20170520064633780、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还有谢谢ly673abc的两张双倍月票~ 谢谢大家的支持~晚安~ 第110章挖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没过多久,吴玉丽和闺女牟广珍被丫鬟请进了夏婧的小院。 两人向夏婧请了安,坐于下首。 丫鬟奉上茶水。 夏婧坐在主位,手边的一沓地契非常的醒目。 吴玉丽忍不住好奇心多问了一句,“王妃,冒昧的问一句,这是您来岭南置办的产业?” 夏婧一只手按在地契上面,笑了笑:“算是吧,是岭南三大世家归还回来的荒地。我们来岭南正好要置办产业,准备给几房分一分。” “那真好,想瞌睡就送来枕头。我回去也让家里人去外面买些荒地,以后在岭南生活总不能坐吃山空。” 吴玉丽看着桌上一沓厚厚的地契,说不羡慕是假的。 特别是一直当隐形人的牟广珍,差点嫉妒的得红眼病,还好她一直低垂着头,没让人看见她脸上的神情。 这是她心里无数次感慨有权力真好,想要什么都有人主动送到手里来。 哪像她在牟家,做什么都要受家族的约束,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夏婧微微笑道:“你说的对,如果你们打算在岭南长居,是要置办一些产业,如今岭南地广人稀,荒地无数,虽然离城池远了一点,但田庄远点也不耽搁事。” 两人一直闲聊家常,吴玉丽一直不见夏婧问她的来意。 最后她坚持不住将来意说明,“今日突然造访,希望没有打扰王妃,我也是被家里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这一趟,如果这事让您为难,您就当我没说。” 夏婧挑了下眉,低头笑了起来,“这事你还真让我为难了,这是我们王爷来岭南推行的第一条政令,你说王爷会允许有人走后门讲人情?” “如果第一条政令无法顺利推行下去,你说岭南的各方势力会怎样看待王爷和谦王府?”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谦王被逼着办了两件大事,那便是查了三大世家的偷税漏税问题和这次的征兵扩充军队。 她夏婧看起来像傻子吗? 看着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让自己这方陷入被动的局面? 吴玉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夏婧不按常理出牌,换成正常人情往来,她这招以退为进,别的人即使为难也会咬牙给办了。 而到了夏婧这里,这是等于拒绝了她。 夏婧见对方惊呆了的表情,笑了笑:“男儿志在四方,顶天立地的男儿就应该在战场挥洒热血,保家卫国,才不枉来人间走一趟。” 吴玉丽不想承认牟家的男人缺少志气这东西,一时尴尬的笑了笑,不知怎么答话。 而夏婧竟然还厚颜无耻的笑着问她:“你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让我们王爷为难吧?” 吴玉丽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讪讪笑着摇头,“不能,回去我会让老太爷好好教导家里的孩子们的。” 坐在旁边都能感受母亲的屈辱,吴广珍搅着手中的帕子,再次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谢谢你能理解我们,你们牟家跟我们一起来了,以后在岭南该照顾我们会照顾的。” 夏婧笑得很开心,似乎真的很高兴得到吴玉丽的理解。 吴玉丽面对她这熟稔的态度,以及出口无情的话,这会儿她有点分清夏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幼时,那个单纯直爽的姑娘印象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送走恍恍惚惚的牟家母女俩,夏婧抬手揉了揉脸,表情变得严肃,嘱咐自己的两个大丫鬟:“征兵这段日子,如果还有谁来求情,你们一律帮我挡下。”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谨记于心。” 白梅和刚刚进来的红梅一起连忙应下。 出了府衙,坐在马车上,牟广珍通过车窗深深的看了眼破败的府衙大门。 “有权力就是好,即使衙门破败残缺,看起来还是令人向往。” 吴玉丽坐上马车,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淡,听了闺女的话,她瞥了眼衙门便若有所思的道:“你看上王府的五爷了?” 因为王府没成婚的公子就剩下李承睦和几个孙辈的男孩子。 牟广珍似笑非笑的回看了她一眼,“五爷?他又不是长子又不能继承王位,他有什么值得本姑娘看上的?” 吴玉丽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话,嗤笑一声:“连他都看不上,你看上了谁?” 牟广珍笑了笑没有吭声。 吴玉丽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回去怎么交代,“等回去老太爷和老夫人问起,我们就实话实说吧。” 提及牟家人,牟广珍冷冷的哼了哼,“现在让他们先嚣张一阵,等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征兵令很快袭卷府城以及周边地区,李承睦每天早出晚归,在十天内为自己招募了五千兵丁。 专管军事的太尉招募了近一万人,这一万人以后直接归纳到了谦王的直属军队。 征兵令仍旧持续向更远的郡县推进。 直到李承睦起早贪黑训练新兵,王府其他几位兄长才愕然的发现李承睦拥有自己的五千人马。 这事闹到谦王那里,夏婧被传唤到了前衙书房。 “王妃,可知我们找你过来所为何事?”谦王开口。 “不知道啊!”夏婧打量一遍他们,摇头:“今日这是有什么喜事?让你们父子几人都到齐了?” 谦王明显不信:“不知道?你这是装糊涂吧。” 夏婧看向他,“要不,王爷给个提醒?” 谦王:“.” 听了这话,李承尚心里尽管气得半死,但面上不动声色。 插话道:“母妃真会说笑,王府来岭南是您提议的,我们来了。来了岭南扩军征兵又是您提议的,我们也听您的扩了。如今您一声不吭就让五弟自己招了五千兵丁,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夏婧反问:“本妃能有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觉得我有意思?” 李承尚嘴唇抿紧,明显气得不轻,连喘息都粗重了不少。 “母妃心里的想法,做儿子的怎么会知道?”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瞎逼逼,小五招募兵丁本来心思单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小五靠着这五千新兵蛋子要篡权夺位似的!” 谦王训斥道:“你那嘴巴又开始口无遮挡了,篡权夺位这话是能乱说的?” 夏婧扫了圈房内众人,漫不经心的扯了下嘴角,“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 “随口说说也不行!” “行吧!” 夏婧叹息一声,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李承尚见谦王又准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觉得情况不妙,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刚才的话题一下被王妃看似胡搅蛮缠带偏了节奏。 他不得不冒着被父王责骂,被五弟和王妃记恨的风险,继续问道:“小五招募的五千兵丁,是属于他的私兵吗?” 夏婧这回终于正视自己这个‘大儿子’了,平时看起来古板一块,看来也是个贪恋权势的。 “是!” 这次夏婧没有回避,直接肯定的回答了他的话。 嘶! 在场几个儿子,包括两位先生都吸了口气。 “王妃,您这是.”张先生支支吾吾的,又指了指几位爷:“他们.” 你只宠自己的亲儿子,其他继子有意见了,等会说不定王爷还会觉得你这位继母不慈。 果然,谦王爷沉下了脸,“王妃,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 夏婧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几位‘儿子’,老大板着脸,显现表示不满。 老二跟老大一母同胞,他的眼里也有着不虞的神色。 老三和老四面上平静,一时看不清他们心里的想法,但今日他能坐在这书房,说明他们心里多少有点想法。 夏婧笑了。 不管平时表现多么淡然,面对自己的利益有可能受损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向她抗议了。 “这个问题,本妃觉得不难解决,小五招募了五千兵丁,如果他们觉得不公平,他们也可以趁着这次征兵,招募五千新兵啊,本妃和小五都没有意见,绝不嫉妒眼红。” 本来早就想告诉他们,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 如今他们自己争取来了,到时咬牙也得给她坚持下去。 几兄弟闻言心中一喜,这主意不错。按她说的,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手里也可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思及至此,几兄弟都看向谦王。 谦王一愣,这才发现几个儿子也不是安分的主。 他转头看向给他挖坑的王妃。 夏婧一手撑着脸颊对他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长。 再看两位先生,他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似乎只看他怎么决定。 “咳,这事就按王妃说的办,给你们五千名额。” 夏婧低声一笑:“没想到王爷对你们兄弟能做到一视同仁,不错!” “手中有兵,同样也要有粮,三大世家已经将荒地地契送过来了,等会我让丫鬟将地契给你们几房送过去,自己的私兵当然得自己养,养兵不易,还望你们以后多多努力。” “哈哈.” 谦王放声大笑,当母妃的大方,他这个做父王的也不能小气。 他大手一挥:“你们母妃给你们地契,本王也不能没有表示,你们要养兵丁,就给你们每人拨一万银子,以后如何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夏婧嘴角抽搐,这点小事也要争表现。 两位先生都想抚额,府库里的银子可是要用于建设岭南和养兵马的,不是用来打赏家人的。 兄弟五人自然是喜不自禁,忙站起来还礼。 等大家都离开了,谦王问两位先生,“今日王妃此举可否妥当?” 张先生捋了捋胡子,“面对如今天下局势,岭南的实际情况,王妃今日的决定倒没有什么不妥的。” “没有什么不妥吗?”谦王隐隐觉得这是在挑起兄弟几人为了权势兄弟阋墙。 “如今岭南的局势只要我们尽快的掌握军事力量,局面就能稳定住,王妃这样做没错。” 当然,张先生没说的是,世事无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府里几位爷以后手里多了五千兵马,他们以为得了便宜,等过个一年半载他们就知道王妃的用意了。” 一个没有什么创收产业的公子哥,想养活五千兵马,没有王府的帮忙,不用一年,他们就要穷得吃土。 粮仓里没粮,兜里没银,他们不吃土谁吃土? 为了这五千兵马,他们咬牙也会坚持,输人不输阵,别的兄弟都能养活,没道理他们养不活。 凭着这股信念,很能锻炼人的心性。 夏婧的小院。 李承睦将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银和地契又交到了夏婧手里。 “母妃,几兄弟就我一个还没有成家,我的私产还辛苦母妃帮我管理几年。” 夏婧看着手中的地契和房里的几箱银子,哭笑不得,“你倒是好算计,为娘只想安心养老,你却巴不得我为你操心一辈子。” “能者多劳,再说了,有母妃帮我管理产业,儿子我便能更用心的训练我的兵马呀!” 夏婧懒得逗他,挥手让丫鬟将银子抬去库房,地契也让她们收好。 说起产业,让人将丁大壮叫来,“本妃让你在城里找几处铺子,置办好了吗?” 丁大壮挠了挠头:“属下对此不是很精通,置办铺子是我家兄弟去办的,不过,后来属下去看了眼,几个铺子的位置都不错,有大有小,按我兄弟的话说,大小都有,可以根据要做的生意挑选大小不同的铺子。” “本妃听说你兄弟对做生意很感兴趣?” “是,不瞒王妃,要不是因为我兄弟会赚钱,我们一家人也不可能从大北方一路走到荆州,再遇上王妃您了。” 正因为有兄弟的银钱支持,他们一家人才能跋山涉水的走上几千里地,来到岭南。 “看样子,你兄弟是个喜欢折腾生意的主,如今你们家也在岭南安顿下来了,你去问问你兄弟可愿意来铺子里做事?” 丁大壮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夏婧:“王妃您说的是真的吗?愿意让我兄弟来铺子里做工?” 夏婧略感失望的问:“嗯,莫非你兄弟有新的门路赚钱了?” 丁大壮摇头:“不不不,一路逃难过来,万贯家财也有消耗完的时候,我们家的银钱早就不剩了。只要将消息告诉我兄弟,他一定非常乐意来铺子里做工。” 感谢珏煞、相机.、心如止水、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夜星辰3399、丑拒木偶、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同时也谢谢大家的留言、打卡、收藏~ 第111章天上掉馅饼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在城里的几个铺子已经装修好了。 夏婧用完早膳就带着两个丫鬟一起往府外走。 今日她打算去铺子里查看一下,看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 说起来,这四个铺子从置办下来到装修,她一直没去看过。 路过花园,见平时上午喜欢出来赏花的女人们都不见了踪影,夏婧问丫鬟,“最近她们在忙什么?” “回王妃,府里几位夫人得了地契后,便忙着安排让管事们去开荒,再加上几位爷忙着招募兵丁,早出晚归的,最近大家都不会有时间来花园散步了。” 夏婧淡淡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关注其他几房。 红梅主动说起李承睦的行踪:“五爷这几日忙着练兵,已经在军营呆了三天没回了。” “年轻人肯努力吃苦,心性不错,随他去吧。” 夏婧正说着,看到二门处的老头,惊讶的问道:“先生怎么在这儿,是在等人?” 张先生捋了捋胡子,笑道:“今日偷闲半日,正好在府里呆得无聊,听说王妃要上街,能否带上微臣?” 嗯? 如今府衙忙得连轴转,这老头竟然说偷得半日闲。 这话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张先生对夏婧的目光,觉察到她眼里的怀疑之色,立马咧嘴一笑:“呵呵,求带。” 夏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越过他往府外走去。 红梅和白梅相视一眼,向张先生施了一礼,越过他快步追上前面的夏婧。 张先生扇了扇风,收起扇子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沉默就是默认,所以王妃这是同意了! 到了府门口,夏婧脚步一顿,注意到她的马车旁边,停了一辆青帏马车。 哼! 现在的老头子玩起花样来比年轻人还会玩! 府城四家店,有两家分布在主街上,另两家在南北城的街巷中。 张先生一直很好奇夏婧准备开什么铺子?在选址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按正常人思绪,开店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没人愿意将铺子开在没什么人流的小巷中。 猜不透她的心思,今日便跟过来瞧一瞧。 最主要是另一个男人想知道她的动态。 离府衙最近的一家店是在主大街,是一家只有一百多平的铺子。 夏婧刚下马车,丁大强就迎了上来,“草民丁大强,见过王妃。” “你就是丁大壮的兄长。” 相貌兄弟俩非常相似。 “正是草民。” 夏婧越过他走进铺子,“铺子已经准备妥当了?” 丁大强跟在后面,神情上还有一丝放不开,“已经准备好了,招了两名伙计,随时能开业,只是目前正等着上货,不知我们的货什么时候到?” 铺子里有收银台,有展示柜,还有供客户休息的休息区。 基于商品的占地面积不大,铺子内显得有些空旷。 但夏婧很满意,“不错,货品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收到消息明日就到,后日我们的铺子就能正式营业。” 丁大强愣了一下,“我们不挑选个黄道吉日?” 权贵对铺子开业都这么随意? 夏婧知道他是一片好心,笑了笑,“天天都是吉日,遇上哪日就哪日开业。” 张先生手拿着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打量铺子。 当他注意到展示柜时,疑惑的问道:“王妃,你这柜子是用来放商品的吧?” 夏婧点头:“对。” “这几格柜子能放几样东西?” “本妃要卖的商品本来就一样,柜子有几个格子够用了。” 张先生惊了一跳,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就一样商品?” “对!你没有听错。” 嘶! 丁大强、张先生和两位伙计,都吸了冷气,一个铺子只卖一样商品? “那是什么商品?” 夏婧恶劣一笑:“是暂时保密!” 张先生刚支棱起耳朵,听了这话,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两个丫鬟见张先生无语的神情,两人抿唇偷笑。 几个铺子巡视一遍,张先生真怀疑这样的店铺能赚钱? 心里如是想,嘴上便如是问了出来,“你这四家店铺开业能赚到钱?” 两家在小巷子里,两家虽然说在主街上,但每家铺子的商品就只有一样,这样做生意能赚钱? “不赚钱我开铺子干啥?”夏婧反问。 看了左边街道上有一家凉茶铺,“来了岭南很少喝凉茶,要么我们去尝尝这凉茶是什么味道?” 张先生蹙起眉头,看了眼旁边的凉茶铺子,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无奈地点头:“行吧,正好微臣也没有尝过。” 丁大强跟在身后小声介绍道:“这条街上大多店铺都是岭南三大世家的,如今这家凉茶铺子是佟家的。” 经他这一介绍,夏婧才注意到柜台上真挂有佟记徽记。 “既然这一条街大多是三大世家的铺子,那你是怎么买下我那两家铺子的?” 丁大强笑了起来,“小商家被挤兑的开不下去,被小的捡了便宜。” 凉茶铺分上下两层,夏婧等人被引着往二楼的包间走。 一楼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因年代久远,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张先生对这楼梯心有不满,“佟家家大业大,怎么做生意连待客场所都不修缮好!这样的条件生意会好?” 在前头领路的小二回头笑了笑:“不劳客官操心,我们铺子生意还不错。” 说罢,指了指一楼大厅里坐的不少散客。 张先生回头瞧了一眼,不服气的道:“离客似云来还早着呢。” 小二:“.” 还是第一次遇到抬杠的客人。 “谢谢老先生提醒,我们佟记会继续努力的。” 二楼传来的声,引得几人转回目光,发现是佟家大少爷。 “哟!真是缘分,在这儿竟然能遇到佟记少东家,久仰。” 张先生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引来夏婧几人的侧目。 佟嵩对他的话,一笑了之。 他的目光落在夏婧身上,一袭天青色襦裙,三千发丝轻轻挽在脑后,姿色天然。 从外表看,还真看不出她已经是王府的老祖宗,儿子都快长大成人了。 “王妃能光临小店,让我们佟记蓬荜生辉,今日可否让小生请客?” 夏婧抿唇微微颔首。 在外面她还没有真真正正和三大世家的人接触过,这次机会难得,不顺了他的意都说不过去。 “王妃,请!”佟嵩做了请的手势。 佟嵩听说他们是专程上来喝凉茶的,便让小二给他们每人上一碗,顺便再泡一壶红茶过来。 张先生见小二退出去了,又出来找茬,“佟少爷自家铺子里的凉茶,自己都不喝的么?” 佟少爷笑了笑:“先生误会了,凉茶清热解毒,生性寒凉,偶尔喝一两次没事,不可能就因是自家的东西就天天喝吧?” 说着,他看向夏婧,“不过,对你们初到岭南的人,因还没有适应岭南的气候,可以多喝点解暑,免得到时上火起燎泡。” “哦,难怪这几日感觉有点上火,原来是天气太炎热。”夏婧对喝凉茶不反感,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佟嵩温声道:“等适应一段时间会好点。” 正聊着,小二端着凉茶走了进来。 夏婧看着面前如中药汁一样的凉茶,“你铺子里的这凉茶不就是中药汤。” 张先生点头:“你们这不是挂羊头卖猪肉嘛。” 佟嵩深吸了口气,“对,就是用草药配成凉茶包熬出来的。岭南的人就好这口,稍有点条件的在外面有需求可以随时喝到,穷人就喜欢自己熬。” 张先生:“.” 他怀疑这小子在指桑骂槐,内涵他! 心里本想回去就自己熬,结果这小子的话一出,他是熬还是不熬,熬的话那他就是承认自己是穷人。 佟嵩看向夏婧,“王妃,听说您最近正在忙着开荒?” “对。” 夏婧看着桌上的凉茶,端浅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个?” “王妃喝习惯了就好。”佟嵩倒了杯红茶推到她面前。 夏婧端起红茶猛喝了两口,嘴中的苦味缓解了不少。 佟嵩又将话题扯了回来,“王妃开荒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夏婧放下茶盅,呼了口气,“还别说,本妃还真有点事要麻烦佟少爷帮忙。” “哦?”真不讲客气! 夏婧想了下自己缺少的物资,“如今开荒真缺不少物资,像耕牛、马匹、农具、种子、建筑材料等等,如果再借几个匠人就更好了。” 佟嵩嘴角抽了抽,胃口真不少,这么多物资佟家拿出来也有点心疼。 只要不在府衙,佟家大少爷又恢复了自信,在听了这话后,气势瞬间萎靡不少。 “王妃,您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您说的这些物资,不管放在哪儿都是紧俏物资。” 张先生不等夏婧开口,他嫌弃道:“堂堂佟家大少爷,想食言而肥?” 佟嵩深吸了口气,面色还算平静,“王妃,想要的物资,我从我们佟家匀出一些,其中耕牛只有二十头,马匹十匹,其他的物资若干,但也不会多的离谱,因为佟家也没有多少。” 张先生气得直瞪眼,“我们上万顷的荒地,你居然说只有二十头,马匹十匹,这你也拿得出手?打发叫花子呢?把我们王府当什么了,要饭的呢?” 佟嵩想收回开始那句要帮忙的话,这哪是叫花子,简直就是一群强盗! 先前抢了几万两,后又劫二十几万两,如今缺物资又开始打劫了。 还有没有天理啊! 夏婧也不废话,直接告诉他:“我们是用银子买,耕牛三千头,骡马两千匹,其他若干,你看着给。本妃想依佟少爷在岭南的影响力,这点困难应该可以帮我们解决的!” 所以千万别误会她打秋风。 嘶! 周围几人倒吸了口气,王妃这是早膳吃了大蒜,口气真不小。 连一直表现好脾气的佟嵩也想呵呵冷笑。 可能是商人的习惯使然,他直接就开始讲价还价,将夏婧报出来的数量直接腰斩再腰斩。 “耕牛最多只能凑够七八百头,骡马就更难凑齐,最多只有五百匹,其他的我尽量给您凑一些。王妃,并非我不愿帮您,实在是岭南情况特殊,处在边境百姓财产没法保障,百姓自然不敢多养牲口。” 张先生忍下口中的苦涩,放下凉茶碗,“佟家少爷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料,讲价还价也没有你这么狠的,直接腰斩再腰斩,你喜欢如此行事,你的生意伙伴知道吗?王妃上万顷的荒地,你那几百头耕牛根本就不够!” 这连讽带刺的话一出口,佟嵩就黑了脸。 “先生既然觉得事情这么容易办到,要不您去其他几家试试?” 张先生:“.佟大少爷,你也别恼,老朽说的是实话,上万顷的土地,你说的那点耕牛真不够。” “建设岭南,从开荒做起,佟家祖祖辈辈在岭南扎根,老朽相信佟大少爷也不想岭南落后其他州府吧?” 佟嵩摆手,皱眉道:“您别跟我讲大义,讲大义等于耍流氓。” 夏婧挑了下眉,轻笑问道:“佟大少爷就说个实数吧,但刚才那数量肯定是不够。” 佟嵩琢磨了一会儿,“极限是您报的数量,腰斩一半。” 夏婧这会儿也体会到了世家的恐怖,大量的物资被他们占用,过着奢华糜烂的生活,底层的百姓却过得艰辛。 来了府城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她派人去牲口市场,这么多天总共才买到不到三十头耕牛。 而世家随口就能凑出几百上千头,这差距真的是太悬殊了。 “行,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夏婧答应了下来。 “未能帮王妃解决全部麻烦,实在抱歉。” 夏婧摇头,“你已经尽力了。” 等从凉茶铺子离开。 坐在马车内,红梅不解的问道:“王妃最后怎么那么好说话,不多让佟家出点力?” 夏婧闻言,哈哈大笑:“本妃本来想着他帮我解决五百头耕牛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超出了预估的两倍,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其实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遇到佟嵩,更没有想到他愿意帮忙。 最最意外的是他帮她凑够一千五百头,骡马一千匹。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会放过? 只是购买这一批物资需要的银子不少,自己那点贴己银子根本就不够。 得想办法将银子凑够再说! 要不要趁着这几天出去抢劫土匪窝? 谢谢烟雨江畔、相机.、丑拒木偶、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同时谢谢烟雨江畔、爱念鱼的双倍月票支持~ 爱你们~晚安~ 第112章意想不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出去凑银子的事,夏婧觉得还是先等等,等后天铺子开业之后看情况再说。 佟嵩的小厮送走客人,返回来一脸肉疼的道:“爷,这谦王府是土匪出生的吗?但凡遇上他们我们就要破财,一千头耕牛,一千匹骡马,他们这是抢劫啊!” 佟嵩放下茶盅,“他们祖先是不是土匪本少爷不知道,但当年能造了反建立大禹朝的人物,你觉得他的血脉里有多少善良与狠辣?” 小厮:“.反正都不是善茬!” 佟嵩感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谦王妃,只能心甘情愿的被她敲竹竿。 他还不敢拒绝,真是憋屈! 佟家的根在岭南,若他和谦王府对着干,最后不管谁输谁赢,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佟嵩望着外面的太阳,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既然不能反抗,那便躺平享受被谦王尊重对待的过程吧。 他也过了冲动、热血、行事莽撞的年纪,要不然家里长辈也不会将一部分家业交给他打理。 张先生回了府衙与夏婧分开,便匆匆的去了谦王的书房。 “王爷,微臣回来了。” “玩得乐不思蜀,你还舍得回来啊!”说着,谦王就将一本账本扔进他的怀里。 “哎哟,王爷,一路赶回来,微臣一身热汗,您就不能让微臣先歇一歇?” 张先生如烫手的山芋一样,将账本扔进了一旁的严先生怀里。 严先生:“.” 欺负老实人是吧? 他将账本放在桌上,“你扔给我干嘛?一直是你在管后勤。” 张先生呼呼的扇着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知道是我在负责,让我歇会儿,你帮帮念念。” 严先生看了一眼谦王,见他没吭声,只能无奈地又拿起账本,翻到最后面。 “初到岭南这个月进账,补交的税款共是三十三万两。支出:王爷打赏几位爷每人一万,共五万两。侍卫营置办夏季服饰两千两,本月伙食五百两。新兵丁一万两千人,服饰费两万四千两,本月伙食费五千两,全衙门这月官员的俸银.” 张先生掏了掏耳朵,“你别念细账,直接说总数。” 严先生晃了晃手里的账本,“刚我念的这些也是总数,最后就是进账三十三万两,支出八万三千三百五十五两。” 张先生看向谦王:“王爷,这不是还有余额嘛,您别急。” 严先生叹息一声,“这个月只因进账多,所以有余额,换成下个月,府衙没什么进账了,你说这点银子能坚持多久?” 谦王抚着额头,忍下头痛道:“如今征了不少兵马,军营得建起来,军械、马匹得准备,这一笔笔的都要银子,你们说这点银子经得起多久的花销?”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 几人谁也不懂营生,就算懂,短时间内也供应不了这么大的开销。 过了良久,谦王才想起来问道:“你今日跟着王妃去哪了?” 张先生将出府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末了,“王爷,若王妃懂经营之道,要不要唤她过来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本王跟她生活了十几年,她有几斤几两本王比你清楚!”谦王冷哼一声。 张先生摸了下鼻子:“.” 次日,南城城门口,一队排列整齐的车队排队进城,轮到他们时,为首的人掏出一块令牌,守城官兵看了一眼,便匆匆的让他们通过了。 排在后面等待进城的百姓都满是好奇这队人的身体,马车里运的又是什么? 领队的人就是方积,当初他和洪富中被夏婧委派到临海镇建设盐田的负责人。 这次洪富中留守临海镇,他带队将第一批晒出来的盐按约定送来府城。 这次因时间急促,晒制出来六马车盐,小巷中的铺子每个铺子可以分到一车海盐,另两个大街上的铺子每个铺子可以分到两车盐。 数量不算多,但暂时应该够铺子里卖的了,如果不够,他们接受交预付款。 “方队长,您终于到了,一路辛苦,先和兄弟们去后院休息一会儿,这儿交给我来卸车。” 丁大强见到马车停在店门口,一脸激动拍着大腿就小跑了出来。 让他好等啊! 方积让一起押车来的兄弟去后院休息。 他才客气的拒绝道:“丁掌柜您忙,兄弟们去后院休息,麻烦您照顾一二,我先去向王妃请个安,盐田那儿的事也向她禀报一下。” 丁大强笑了笑:“行,您去吧,见了主子帮我问个好。” 夏婧算着下个月的预算,听说方积回来了,“哦,快请他进来。” 方积跟着红梅走进小院,见识到小院的简陋,他为自己主子感到心酸,堂堂一品王妃居然住这么简陋的地方。 夏婧将自己的书房布置在偏房,身材高大的方积迈入门槛还得低头。 “千呼万唤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快过来坐,白梅上茶。” “见过王妃,属下幸不辱使命,这次带回来六车海盐,还有不少海鲜。” 夏婧放下笔,“海鲜?这种东西一点不保鲜,你一路带过来应该费了不少心思,晚上你通知兄弟们来府里用膳。” 方积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夏婧如此热情,忙开口替兄弟们拒绝,“海鲜只带了一些易养活的,应该够主子们吃上一顿,还带了两马车晒干的昆布。” “属下和兄弟们在海边天天吃海鲜,这次回来兄弟们一直惦记着城里的美食,哪还想吃海鲜,王妃,您就放过他们吧。” “哈哈.你说的对,是我忽略了这一点。”夏婧回头对红梅道:“你去厨房吩咐一声,让她们烤几只烤鸡给方队长带回去,给兄弟们分分。” 红梅领命而去。 “属下替兄弟们谢王妃赏。”方积起身道了谢,又坐了回去。 夏婧询问:“盐田建设还顺利吗?” “一切还算顺利,就是那些土匪有两次想逃,又被我们逮回来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如今盐田还算平顺。” 夏婧颔首:“那就好,安保方面你们要多注意。如果觉得人员短缺就和大壮说,或者来信告诉我,实在不行就多调点人过去,总之盐田不容有失。” 五月二十八,万事大吉。 府城的主街和南北小巷,四家铺子同时开业,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最吸引百姓的还是店铺内的商品——盐! 洁白如雪的精盐,比官府售卖的精盐还要干净。 简直是精盐中的精盐! 如此优质的细盐,或许大家会以为价格高不可攀吧? 但这四家店的价格却非常亲民,官盐要五十文一斤,而这家售卖的精盐一斤只售十文。 如此实惠的价格,一经开始售卖,百姓蜂拥而上,只怕迟了一步,如此实惠的盐就没了。 特别是开在小巷里的两家店,住在南北城中小巷的人都是底层的百姓。 有的大娘为了抢一斤盐,鞋都跑掉一只。 主街盐铺对面的茶楼,夏婧从二楼窗口看向自家铺子,感叹道:“看来我们的盐田还是太少了,方积回去加快扩建。” 方积也被热情的百姓惊了一跳,“是,属下今日就带兄弟们赶回去,再让那批俘虏赶建一大片盐田。” 夏婧给他出主意,“实在缺人就去找小五,他手里有五千新兵,正好可以拉到临海镇去集训一段时日。” 方积喝了口茶压压惊,“是,属下,等会去找五爷商量商量。” 同一茶楼,不止夏婧一行人在关注盐铺。 另一间茶间。 “佟大少,这间铺子真是王妃开的?” 娄家少爷心有疑虑,他一直不太管家族生意,今日也是偶然在茶楼遇上了佟家大少。 他觉得一品亲王妃哪会与民争利。 佟家打开扇子,慢慢的摇着,“你看我这样像骗你吗?” 陈家少爷挑了下眉,从窗外收回视线,“娄少,你可别忘了,谦王府这个月才从我们各家分别收了十一万两银子。” “那十一万两银子和这有关?”娄家少爷再不管事,也知道前段时间家里出了大血。 陈家少爷摇了摇头:“他们初到岭南就迫不及待来找茬,压榨我们三家,可见他们穷得急需银子救急。” 娄家少爷一拳打在墙上,“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将他们召回去,有他们在岭南就像头上戴了个紧箍咒一样,干什么都不敢太放肆。” 看着如此天真的男人,佟嵩摇了摇头,提醒他们,“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对面的盐从哪儿来的?” 娄少爷挠了下头:“对呀,他们的盐真的白如雪,太漂亮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佟嵩和陈家少爷相视一眼,眼里都有浓浓的不甘和担忧。 佟、娄、陈,作为岭南三大世家,三家都有杂货铺,也都涉及到官盐销售。 如今对面如此精盐才售十文一斤,让他们黑黄的‘劣质’盐五十文一斤卖给谁? 张先生一直在关注夏婧的几个铺子,他一直好奇开店只卖一样商品,生意会好到哪去? 等他上午忙完公事,跑到铺子里一瞧。 “豁!这么好的生意,这是不要银子打抢么?” 张先生挤进去一瞧才知道所谓的商品就是盐! 还是洁白如雪的精盐! 他本想找掌柜丁大强问问这盐是怎么回事? 只是丁大强今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理他。 张先生退出铺子,掏了半两银子,从一位妇人手上匀出半斤盐便匆匆的赶回了衙门。 “王爷,王爷!” 谦王还没有开口,严先生怕惹恼谦王,赶在他开口前,训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谦王靠在软榻上,摆了摆手,“别说他了,平时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难得看他有失态的时候。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急忙慌的?” 张先生接过阿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又坐下喝了两盅冷茶。 等喘匀了气,才将兜里的半包盐递给了阿奴:“王爷,您先看看这个。” 阿奴接了过去,将油纸打开。 “什么东西?”谦王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洁白如雪,这是什么?” 此时屋的几人,谁也没有往盐方面想,只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 “盐!”张先生咧嘴一笑,没有卖关子。 “什么东西?!” 谦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先生又重复一遍,“这是盐!” “怎么可能?”谦王大惊失色,他生在皇室,天生尊贵,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精盐。 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雪白的盐。 严先生惊的站了起来,凑到面前来捏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 谦王见愣住的严先生,迫切的问道:“怎样?” “真咸!”严先生端起茶盅喝了一大口茶,冲淡嘴里的咸味。 阿奴尝了一点,对谦王点了点头。 谦王见阿奴确认了,指着桌上的盐问道:“这是哪儿来的?如此纯净的盐怎么卖?” 张先生淡然的笑了笑:“你们万万想不到,这盐就是从王妃的铺子里买回来的。不但盐好还价优,只售十文一斤。” “嘶!” 谦王倒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拍桌子骂道:“败家娘们!” 张先生:“.” 谦王指着张先生怒道:“这就是你嘴里夸的会经营之道?本王看她是败家有道,亏本赚吆喝!” 五十文一手的盐买回来提纯出来再卖十文一斤,不是赔本赚吆喝是什么? 张先生:“.” 严先生迟疑了一会儿,劝道:“王爷,微臣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要不传王妃过来问问?” 王妃多精明的一个人,她会赔本赚吆喝? 反正王爷信,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谦王摆手,“先别惊动她,本王倒要瞧瞧她的那点银子能赔多久?头发见识短,打肿脸充胖子,没一点见识还想学别人发家致富!” 张先生抿紧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他想说,王妃嫁给你就不会愁吃喝。 只是吧. 来了岭南另说! 盐田首批盐拉回来,第一天就销售一空。 盐田初建一时跟不上销售,夏婧将空间里在末世储存的一万斤盐,找了个借口放在了店铺销售,以弥补店铺这几日的缺货状态。 来到古代,她一直尽量少依赖空间,但看着空间一些机械,她还是有点犹豫。 当初搜寻物资,她收了不少物资进空间,整个空间都差不多堆满了。 这些天空间解锁了不少空间,其中就有一些机械和耐储存的盐。 这时,红梅走了进来,“王妃,丁队长来了,正在花厅里等您。” 感谢A!紫叶、手放开、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夜星辰3399、珏煞、书友20190524073027374、?-Bd、书友20230227626949、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票支持~ 谢谢A!紫叶的双倍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第113章王妃所求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 “坐!” 夏婧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临海镇如今驻扎了两个中队,城里驻扎的八个中队这段日子训练没有拉下吧?” 丁大壮坐在下首,回道:“回王妃,每日都按计划训练,请您放心。” 夏婧颔首,“留两队看守俘虏开荒,再留一队在城里负责安保,其他五队以你为首,你带领他们去府城以北的地区剿匪,我不希望岭南通往荆州的这条驿道有拦路虎。这个任务你有信心完成吗?” “遵命,属下带着兄弟一定得胜归来。”丁大壮咧嘴一笑。 自从上次夏婧带着他们去剿过一次匪,知道土匪窝就是个宝库后,心里早就痒痒的想去再端几个土匪窝了。 这次得了机会,如何叫他不高兴。 只是 “王妃,您的安危?” “我的人身安全,你不用担心,城里不是还留了一百人吗?我这段时间不会出城的。” “那属下就放心了。”丁大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你去安排吧,帮我叫叶飞过来,我有事安排他。” 夏婧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叶飞是其中一名亲卫中队长,也是留下来负责夏婧安保的负责人。 在回小院的路上,红梅问:“王妃,您是想打通岭南往荆州的商路?” 夏婧回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很聪明嘛,竟然能猜透我的意图。” 红梅小脸微红,嘿嘿笑了笑,“王妃是您教导有方。” 夏婧闻言笑了起来,“岭南如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什么都滞后,再不拯救一下,往后我的养老生活怎会过得安宁?” 红梅嘴唇抿了下,“几位爷对您都很孝顺的,王妃不用担心。” 夏婧笑了笑,晚年想过得安逸,最主要还是要自己有势力,要不然在后宅想过得如意有点难。 但这是以后的事没必要和丫头争辩。 “等叶飞来了,你直接带他来小院。” 从小院走到花厅这点路,就出了不少汗,岭南这炎热的天气真不好受。 “好的。” 叶飞过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据了解才知道他带着队伍去城外集训了。 “其实到了这边因天气太过炎热,你们不用如此拼命训练,毕竟身体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夏婧见叶飞因赶路赶的太急,满头大汗,赶紧让红梅端了杯冰镇绿豆汤过来。 叶飞道了谢,接过她手中的绿豆汤,猛喝了好几口,才感觉浑身的热气浇灭了不少。 他抹了把嘴,说道:“我们的身手比不了王爷的侍卫,再不努力如何保护您。” 夏婧:“.” 行吧。 看来她也不能阻止别人努力。 她挑了下眉,转移话题:“这几日你带着队员协助丁大强的工作,印制专用小本本,让想买精盐的百姓带上户籍按户登记,一户一本,以后每次买了盐都要在本本上登记盖章。” 叶飞轻轻敲了下桌面,琢磨一会儿,问道:“王妃,您是怕有人倒买倒卖,趁机赚黑心钱?” 夏婧笑着点头:“有这方面的考虑,做好登记,益处以后会慢慢体现出来。” 叶飞一时琢磨不出还有什么好处,爽快的应声,“请王妃放心,这事属下会协助丁掌柜办此事。” 得了夏婧的命令,丁大壮回去便做准备安排,没过两天就带着队伍出了北城门,踏上剿匪之路。 叶飞除了安排亲卫负责夏婧安全外,也着手协助丁大强做好盐铺客户的登记工作。 铺子里的生意照样每日供不应求,丁大强为了完成夏婧布置的任务,只能每天限量供应。 如此大大的减少了人员的拥挤现象。 每日排队超过四百人,就算你排了队也是白排了。 铺子里控制了人流量,便有不少有眼界的商人找上门。 丁掌柜得了夏婧的嘱咐,运往外地的盐商到铺子里买盐一律三十文一斤。 外地商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铺子里百姓购买才十文一斤,怎么他们要的量大还要三十文一斤? “谦王妃想赚钱想疯了!” “请谨言,我们王妃若是见钱眼开的主,也不会卖给百姓十文一斤了。” “如果她不想钱想疯了,怎么会卖给百姓十文,而我们量大还要三十文呢?” 客商心里一百个不服气,心里窝着一团火,要不是对方身份尊贵,他真想跳起来骂娘。 “十文一斤只针对的是岭南本地百姓,如果是外地来的商贩一律三十文一斤,不管量多大。您不想想以前杂质不少的盐可是五十文一斤,达官贵人吃的精盐更贵。” 丁掌柜指了指自己铺子里雪白的精盐,“我们这个盐不管是品质还是卖相都没得说,我敢说你们运回去价格只会卖得更高,还会供不应求,抢破头!” 唉! 创业之初,只能保证本地百姓吃上经济实惠的精盐,其他地区,暂时只能先赚一笔富人的银子。 以此来缓解手头拮据的问题。 而且,他们给的这个价格相比起官方的精盐来说,质好价优,他们运回去还是有不少赚头。 王妃已经让利,做人可不能得寸进尺,贪心不足。 “.” 谈崩! 客商甩袖离去。 第二日,盐铺门口多了不少重复买盐的百姓。 伙计发现这种情况,将小本本还给顾客,笑着拒绝售盐:“您昨天来店购买了两斤精盐,按你们家五口人计算,两斤盐可够你们吃两个月了。 所以接下来两个月的份额您已经买齐,如果再想购买只能按三十文一斤算,请问您还要买吗?” 服务态度挑不出错,再加上购盐的百姓心虚,讪讪的接过盐本本出了铺子。 隔壁小吃店的李掌柜来瞧热闹,见此情景便问伙计,“原来这个小本本还有这作用?那像我这种开了店的情况怎么算?” 伙计笑了笑解释道:“如果你拿了户籍过来登记,就是按你的家庭人员配份额,如果你是拿了税赋证明来登记,那便按你们店铺客流量来配份额。” 李掌柜又问:“那为什么超过额度就要以三十文购买?” 伙计看了一眼排队的百姓,见他们都支棱起了耳朵。 他更不厌其烦的解释:“如此雪白的盐十文一斤,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也只有我们王妃心善,初来岭南看到百姓生活不易,便想到了这一项惠民举措,十文一斤的雪花盐算是王妃给大家的福利,能享受这项福利的暂时也只有我们岭南的百姓。” “但你们想想,如此雪白的盐,制作工艺一定繁琐,成本肯定不低,既然制盐卖盐,肯定是要赚钱的,要不然这铺子如何运营下去?” “制盐的工人,场地,铺子,伙计这些人都需要银子,外地商人来贩盐是明码标价三十文一斤。” “王妃只想赚回成本让盐铺能继续经营下去,让我们岭南百姓以后能继续吃上十文一斤的雪花盐,而不是贵得要死的劣质盐。” 李掌柜恍然大悟,拍了一巴掌,大声道:“王妃仁义!” 说罢,他转身对着排队买盐的百姓道:“你们之中如果谁想倒买倒卖,我看你们趁早死心,别在这儿排队了,排了也白排,伙计火眼金睛,不会卖给你们超了额的!” 等李掌柜回了隔壁小吃店,买盐的队伍有不少人偷偷溜了。 可见这些人都是受别人之托,来此浑水摸鱼的。 伙计对此只当没有看见! 过了两日,南城门口又进了一队车队,仍然是方积带队。 这次运回来的雪花盐比上一次多了一倍,丁掌柜看到马车数量笑眯了眼。 “方队一路辛苦了,请带着兄弟将马车赶到后院去卸货。” 方积拍了拍马车上的货物,“丁掌柜,这次带的盐多了一倍,王妃说其中一半如果你吃不下,便准备往周边郡城铺货。” “这”丁掌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麻烦你先将马车赶去后院,这事我要去跟王妃商量商量。” 方积点了点头,并没有为难他,转身吩咐兄弟们将马车赶去后院。 一直守在铺子外面观望的客商们,看着车队从路的尽头拐进了后院的巷子,纷坐不住了。 如果雪花盐运到郡城去,那他们不是在这儿白折腾了吗? 那怎么行? 就这一点盐,他们一个人就可以吃下去。 好盐不愁卖! 丁掌柜准备了一下,还没有出铺子,就被几个客商拦在了门外。 “掌柜的,哪儿去?生意上门,有啥事等会再去办。” 客商很有默契的将丁掌柜挟了进去。 丁掌柜吓了一跳,想挣脱他们的挟持,“哎,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事等会儿我回来再说,王妃还等着我去回话呢.” “丁掌柜,回话不着急,我们先谈生意啊,先谈生意。” 丁掌柜冷哼一声,“和你们做生意太难,磨磨叽叽的下不了决定,我看你们还是别耽搁我的正事。” 说罢,他还想挣扎,却被几位客商挟得死死的,想逃逃不掉。 伙计眼睁睁看着丁掌柜被几位客商挟着上了二楼,“爱莫能助,自求多福。” 这话不知道说的是客商还是掌柜? 半个时辰,几人才从二楼出来。 几位客商达到目的心满意足的出了盐铺,走在最后的丁掌柜抱着一个木匣子笑眯眯的下了楼。 “掌柜的,搞定了?”伙计凑过去问。 丁掌柜拍了拍木匣子,夸赞道:“还是你小子主意多,这招不错!” 通过他和方队长故意说了几句话就将这群外地客商搞定了。 有时想成事,用对方法还是真简单。 他们的雪花盐想打开中原市场,与这群客商的合作举足轻重。 丁掌柜见他们只观望无决断,早就急得嘴角起燎泡了。 没想到这小子随便出个主意就帮他解决了当务之急。 只要和这批客商有了合作,他们赚了钱才能引来更多的客商。 以后岭南的商贸往来,雪花盐就是岭南的主打特产了。 丁掌柜抱着匣子回了后院,方积已经带着兄弟们将盐全部卸进了仓库。 这会儿他们正坐客厅里喝茶歇息。 见丁掌柜进来,方积放下茶盅笑道:“丁掌柜这回如愿了?” 丁掌柜闻言,哈哈大笑:“多亏了方队长愿意配合我,要不然进展也不会这么顺利。那些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不是店里伙计想出这么个办法,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下了多少订单?” 丁掌柜坐下,拍了拍匣子,“一万五千两银子,货款以及下批货的预付款。” 方积摇了摇头:“这些人真难对付,见钱眼开,闻了腥就巴着不撒手了。不过,这是王妃所愿见到的。” 丁掌柜点头:“王妃想打开商路,势必要下一番功夫。岭南只有商贸繁盛了,税赋才能跟着涨,要不然如果像之前一样,岭南这边的商贸半死不活肯定不行。” 方积由感而发,感慨道:“王妃高瞻远瞩,眼光比我们看得远。她为了岭南谋划,用心良苦啊。” 客商在府城多停留了十天,等到第三批雪花盐运回来,他们才拿到各自要的量,心满意足的随着商队出了北城门。 北城门不远处的酒楼里。 佟嵩望着已经消失的商队,“他们原先是我们的客户,如今也算是王妃的客户了。你们说,他们再过多久会成为王妃一个人的客户?” 陈大少爷收起扇,敲了敲桌子,“佟大少,我觉得你完全是杞人忧天,天下商品我不信王妃一人能全揽进怀里,手指缝总要漏一点让我等喝点汤。 况且,岭南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佟、娄、陈三家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个聪明的上位者,就不会与民争利,商贸繁盛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家齐放。 百花齐放才是春。 佟嵩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总之,岭南的天下不再是我们三家分天下了,大家以后小心点吧。” 陈大少心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只要他们陈家遵纪守法,他相信谦王府也不能乱杀无辜。 不过,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谦王妃此人,不可小觑! 两人不欢而散。 等佟嵩离开后,陈家小厮问:“少爷,我们是回家还是.” 陈大少爷摇头:“去夏记盐铺。”说罢,自己先钻进了马车。 “啊?” 小厮心头惊了一跳,“少爷,我们去盐铺?” “嗯。”马车淡淡应了一声。 小厮确认没有听错,才让车夫赶车。 “少爷,盐铺算是我们的对头,弄得我们杂货铺里的盐都卖不出去,您去她那儿干什么?” 陈大少爷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如今杂货铺里的盐不好卖,我们就不进这种盐便是。王妃的雪花盐好卖,我们便进她们的盐,眼看着有钱赚不去行动,那岂不是傻子所为?” 谢谢手放开、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平平淡淡、书友20220504092315377、书友20230317153739131、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同时感谢BlingBing:)投的双倍月票~ 谢谢大家的支持~晚安~ 第114章想分一杯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陈大少爷要在我们铺子里订货?” 面对丁掌柜诧异的眼神,陈大少爷淡然的点了点头,“对,我们陈家的杂货铺一直都有食盐销售,只是如今堆在铺子里的盐卖不出去了,所以本少爷想在你们店里进一些货。” 丁掌柜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不避不闪,说话语气诚意十足,迟疑一下道:“陈大少爷应该已经知道我们铺子里的规矩,岭南这片地雪花盐只能卖十文一斤,你在我们店进的货三十文一斤,你怎么挣银子?还是说您是准备往外地销售?” “哈哈!”陈大少爷大笑道:“丁掌柜就是聪明,本少爷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们陈家虽比不上中原的世家大族,但家业也不少,陈家在岭南以外的城池也有不少产业,销路之事你不用担心,用本少爷的信誉担保,雪花盐绝不在岭南销售。” 丁掌柜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端着凉茶喝了一口,嘴里充斥的苦涩,让他的脑袋清醒不少。 他放下茶碗,“岭南的凉茶不错,不仅能清热解毒,还能提神醒脑。” “丁掌柜喝得惯就好!”陈大少爷笑看着他,神色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心里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丁掌柜注意到他的神色,见对方不动如山,心里佩服不已,果然世家出身就是比他这种泥腿子出身的沉得住气。 “只要陈大少爷能遵守我们王妃定下的规矩,一切好说,做生意就要迎接四方客,笑纳八方财,有生意上门不做,不是夏记的行事风格。当然最主要的是看中陈大少爷的人品,希望您能说到做到,不要让王妃失望。” “哈哈,咱拭目以待!”陈少爷抬手对着他抱了一下拳。 丁掌柜立马站起身抱拳回了一礼,“拭目以待,真诚合作。” 陈大少爷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是个识趣的人。 接下来签合同和交预交款都非常顺利,等送走他们,丁掌柜摇了摇头转身回了铺子。 盐铺自开业以来,火爆全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全城的百姓捋了一遍,可以说府城的户籍登记衙门还没有盐铺清楚。 消息传到下面的村镇,有不少人来铺子里询问,丁掌柜将问题反应到了夏婧这里。 不得已,刚忙完府城户籍登记的叶飞及队员又被夏婧派遣到下面乡镇去继续人口普查。 以村为单位,按户发小本本,以后想买到便宜的雪花盐,只靠小本本了,没本本得按规矩补办。 谦王爷自然也一直在关注。 不,应该说整个王府都在关注。 “王爷,微臣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王妃在临海镇设了一处盐场,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得到的技术,用海水晒出雪白的雪花盐,如今全城百姓家里吃的都是王妃铺子里的雪花盐。 可以说,自王妃的盐铺开业后,全城的粗盐已经滞销,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王爷,您说,我们用不用请王妃过来商量一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一个锅里捞吃的,她发财总不能撇开您不给喝点汤吧?” 张先生自觉这话厚颜无耻,恬不要脸了,但没法子,王爷管理若大的岭南却没有隔夜粮,心里没有底气啊。 严先生抬眸瞥了眼张先生,抿紧唇没有开口劝说,这强盗逻辑的话他说不出口。 谦王爷黑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一句话不说,一时下面的人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张先生豁出脸说出这话,没有得到其他人的附和,一时冷场,难免有点狼狈。 他轻轻咳了一声:“老严,你说呢?” 严先生被逼得只能无奈的开口道:“王爷,微臣听说连陈家都找王妃合作,看来真是块大肥肉。” 弄得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张先生点头,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是呀,是块肥肉,连行事乖张的陈家大少爷都找她合作,可想而知将来会有多少势力盯着王妃。 最主要还是我们来岭南时日尚短,许多事看不分明,云遮雾绕的,微臣怕王妃踩坑啊。” “行了!”谦王一脸的烦躁,听不得他们在耳边啰嗦,转头吩咐阿奴:“去将王妃叫请过来,就说本王有事找。” “是,老奴这就去。”阿奴瞥了一眼几人,退了出去。 只希望王妃知道王爷的意图,别拿鞭子抽王爷就好。 夏婧听到传话,一时摸不清谦王找她何事,再加上是阿奴这个贴身太监亲自来请的,所以她没有耽搁,便一起跟着来了书房。 今日因天气太热,夏婧没有像其他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穿了内裙套外袍身上裹个几层的。 她就一身轻便的骑装,简单,素净,干练利索。 她往旁边的软榻一坐,接过红梅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坐在那儿静等他们开口。 谦王坐在主位,难得今日坐得端正,若细看便能发现他这段日子瘦了一些。 但纵然瘦了一些,整个身形还是胖,胖子就是怕热。 “王妃近日似乎挺忙的,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影了。” 夏婧抿唇一笑,实话实说:“看不看得到我的人影有区别吗?王爷您又不缺人陪。” 红袖添香,红颜知己,不说十个百个,五六个是有的。不寂寞的男人还想让她陪,做梦呢! 谦王:“.” 他深吸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王妃这是怪本王冷落了你?” 夏婧:“.” 回想一下她刚才说的话,除了实话实说,真没有其他意思。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场泼他一盆冷水,“希望你别自作多情。” 谦王好脾气的点头,“哦,本王懂。” 张先生抚额:“.” 话题有点扯远了。 你们夫妻打情骂俏用不着当着他们的面。 夏婧受不了他那自认为多情的眼神,将茶盅推向一旁,“找我过来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要回去了。” “哦。”谦王似乎这才想起找她过来的目的,“本王听说王妃最近忙着庶务,看起来乐在其中,便想着请王妃过来商量一下,我们一起赚钱。” “一起赚钱?”夏婧眼珠稍稍一转,便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臭男人,本妃今日就听听你们怎么说出花来? 谦王自信的道:“对,听说王妃在临海镇办了盐场,如今府城百姓吃的盐都是出自你的铺子里,本王就想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夫妻俩一起联手将盐场做大做强,争取两年内拿大禹朝大部分城池的生意。” “本妃怕你今日大清早是吃了大蒜吧,口气蛮大嘞!” 夏婧挑了下眉,扫了一眼两位先生,嗤笑道:“以前我总听说达官贵人喜欢玩空手套白狼这一套,以前年轻幼稚的不相信,如今一大把年纪了还让我涨了见识。” 两位先生开始说的溜,这会儿被讥讽的老脸通红。 谦王没去管两位先生的脸色,他不认同的道:“本王这怎么叫空手套白狼,咱俩联手做大做强让你赚更多的钱,这有错?” 夏婧懒得理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谦王见夏婧将脸撇向另一边,恬不知耻的道:“咱夫妻一体,你赚的还不是本王的,本王赚的钱还不等于是你的,一家人别这么斤斤计较,太过计较便不美了。” 夏婧被谦王的不要脸逻辑气笑了,“什么我赚的是你的,老娘今日郑重的向你声明,我赚的是我的,你们这些强盗谁也别想来打抢!” 谦王:“不是,什么强盗.” 夏婧挥手打断他的话,她哼了一声:“按说老娘掌内院,你赚的都是我的,只是老娘不屑你那点银子,所以,也请你别惦记着我的口袋!” 不要说谦王了,两位先生心里的震惊都无法表达。 看这段日子王妃的处事,王妃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是,端庄、大度、明理、有眼光、处事以大局为重。 只是没有想到,她把钱财看得如此之重,这一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张先生怕夫妻俩又吵起来,不得不开口:“王妃,凡事以大局为重,微臣见您这段日子建盐田,调低盐价,出兵剿匪,桩桩件件都为民着想。您和王爷联手也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好岭南,为什么您要拒绝?” 夏婧微眯着眼反问:“正因为见老娘办了几件实事,你们就觉得我好欺负?” “这”张先生看了眼谦王,又看了眼严先生,说了句万金油的话,“岭南好了您才会好!” 食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封地有自己的盐田更不担心被人卡脖子。 夏婧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一人霸占盐田。 说实话,岭南这么长的海岸线,只要知道方法,可以建无数的盐田,晒海盐的方法教给他们也无所谓。 但她就见不得谦王那理所应当的态度,还有他们想站在道德至高点,用道德绑架她,她更不能忍。 什么以大局为重,什么岭南好了她才能好。 纵然岭南不好,她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别跟老娘讲大道理,你们要知道女人耍起横来,管你什么大道理都没用,想拿好处,就得付出,你们想跟老娘谈合作就得拿出诚意来!” 张先生看向谦王。 主仆两人还挺有默契。 只见谦王稍犹豫了一会儿,直接问道:“说说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想从本王这儿得到什么?” 夏婧眼神轻蔑,开口:“你们应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总不能让我白白送技术或股份给你们。有付出就有回报,我也不要求你付出什么,一句话,我要自由!” 谦王疑惑的眼神看向她,“自由?” “对自由!”夏婧在心里斟酌一下,“言行绝对的自由,你们也看出来岭南有多落后贫穷,以后我可能经常会外出办事,同样会在岭南开展许多产业,希望到时王爷别干涉!” 谦王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万一,你违法乱纪呢?” 夏婧瞪眼,强调:“老娘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你可别污蔑我!我的条件摆在这儿,你答不答应全看你,如果你想拥有盐田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说罢,她扇了扇风,岭南的夏天真的很热! 冬天这儿不会下雪,夏天又炎热,连想用冰降温都不行。 谦王接收到两位先生期盼的眼神,心里只觉憋屈。 他接过阿奴手上的湿帕子在脸上脖子上擦了一遍,才不甘不愿的承诺:“行,本王给你自由,以后你出行自由,办事自由,行了吧?” 夏婧满意的站了起来,亲手为他磨墨,“空口无凭,咱立字为据!” 谦王震惊的抬起头,羞恼道:“本王一言九鼎,你竟然怀疑本王的人品?” “有皇帝在,你哪来的一言九鼎?”夏婧将狼毫递给他,“来,将你刚才的承诺写下来,再盖上你的私章。” 谦王迟疑了,能反悔吗? 夏婧好像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再加了一把火,“只要你写了这承诺书,你就能拥有日进斗金的盐田,这笔交易只赚不赔。” 谦王瞪她一眼,抢过狼毫,“在你眼里,夫妻之间也能做交易,你没良心,这些年白对你好了。” 夏婧但笑不语,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相信男人的话,最终坑死的是自己。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什么东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底气。 她不是这个时代经历过话本子荼毒的深闺怨妇,没那么多感情浪费在多愁善感中。 谦王注意到她的眼里没有一丝退缩,一时气结,沾了墨水,刷刷刷,一张承诺书一气呵成! 将狼毫一扔,最后盖上私章! 夏婧低头瞥见一点墨汁溅在了她的衣袖上,不在意的拿起承诺书吹了吹。 等字迹干了才折好,笑了笑:“红梅,将我准备好的晒盐法交给王爷,咱银货两讫。” 谦王听得一愣一愣的,接过纸张,“你不给本王分红?” 夏婧抬了抬下巴,“这不是给你送钱了吗?用这个方法你可以拥有自己的盐田,干嘛非要跟着我凑一伙?” “如果你打着只拿钱不办事的主意,我看你别白日做梦,想赚钱自己去捣鼓去!” 夏婧那一副生怕他占便宜似的表情,气得谦王真想抢过承诺书撕了,免得如了她的意,却气得他肝疼! 他咬牙警告道:“夏氏,别得意忘形!” 感谢御宅猫、手放开、文雨轩-Aa、爱念鱼、书友20210605203749283、珏煞、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15章如此质量,娘家到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些年来,天下局势一年比一年差。 北方北狄入侵,纵横京畿地区无敌;西北西戎趁机进犯,大禹朝各地叛军作乱,越剿越多。 在这种形势下,岭南也不能幸免。 因此丁大壮带着兵将出了岭南府城没多远就遇上一股悍匪。 韦东哭笑不得看着前面一队二十几人的土匪正在抢劫一队商队。 “丁队长,你说我们这次出门剿匪的运气是好还是坏?” 丁大壮一脸严肃的盯着前面,“管他运气好坏,既然在野外遇上了,那便将这一股贼寇消灭了,王妃让我等出来剿匪就是为了维护岭南的治安,不让这些贼寇在岭南生乱子,让过往商旅能平安。” “然也!”左荆听了点点头,然后看向他们说道:“既然送来给我们练手,还是让我的中队去收拾他们吧。” 韦东瞪他一眼,“我的中队也需要去练身手,这股贼寇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应该让我带队去剿了。” 丁大壮怒瞪他们,“都别吵吵,韦东,你带你的中队上去灭了他们。” 看着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劫道,只怕他们再不出手,这些无恶不作的贼寇会动手伤及无辜了。 一队一百人的中队围剿二十几人的贼寇,可以说结果早已预见。 救下的小商队只有十几辆马车,但对于第一次独自出来执行的丁大壮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韦东不由惊喜地看着路旁这二十几匹马,“我说各位兄弟,这岭南百姓挺穷的,但这儿的贼寇却富得滴油啊。” 土匪出来劫道竟然比他们正经的王妃亲卫装备还牛。 他们靠两条腿走,而土匪已经人手一匹马了。 “将武器和马匹归拢一下,等会掩埋好尸体便继续前进。” 丁大壮说完,便抬脚往躲在后方的商队走去。 左荆已经在那儿跟他们了解情况了,等他过去的时候,左荆开口道:“刚了解过了,商队的负责人说贼寇没有报名号,并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山头的。” 丁大壮没有强求,“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就继续出发,反正一路游荡一路剿,再不然就找当地的百姓了解一下。” “嗯,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左荆只是扫了眼后方的商队便招呼兄弟们启程。 商队头领招呼车夫和护卫们将车队整理好。 “爹,我们何不跟他们说明?” 这队自称谦王府的侍卫是出来剿匪的,他们一路过来真遇上了几次匪祸。要是接下来的路有他护着,相信不用再为安危担心。 夏老爹听了儿子的话,顿时眼睛瞪出来了,“他们是去剿匪,行动迅速,我们的队伍驮着货物,又是老幼妇孺的,哪能打乱他们的步骤!况且,接下来的路没有多远就可以到府城了。” “可是这一路并不太平.” “好了,他们已经救了我们一次,总不能赖着救命恩人吧。再说了,他们不是说了,他们是来剿匪的,相信他们,我们此去这一路会平安无事的。” 夏老爹打断了儿子没说出口的话。 想起这一路的凶险艰辛,夏老爹此时心里暗自庆幸,当初过南岭山脉时因连日阴雨,村里怕进山遇上山洪,只能无奈的选择了在桂阳郡安家落户。 最后,只有他们一家坚持一路往南,追随谦王的脚步越过了南岭山脉,来了岭南。 若是村里人跟着一起过来,接下来的路他真不知道村里的人会有多少人折在土匪手上。 他们一家能幸运的走到这里,还是多亏了带了不少护卫。 “世人多看不起商人,可知在灾难年间,往往银子也能救命。” 夏青山点了点头:“可不是,我们家如果没有经商,手里没银,就没法请得起护卫,这一路也不能平安走到这儿。” 想起天灾前家里的家资,再看看如今只剩下这一点财产,夏青山心里苦涩不已,这些年百忙活一场,好在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夏老爹走到马车旁,问道:“老二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曾氏帮丈夫包扎好,将撸上去的衣袖放了下来,擦了把汗水回道:“爹,已经包扎好了,这边天气炎热就是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发炎。” 夏老爹心稍放松了一点,“别怕,这儿距离府城只有二十几里路了,我们赶快点,太阳落山前进城,到时请城里的郎中重新处理一下。” 夏大树觉得妻子夸大其词,为了不让老爹担心,只能开口:“爹,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夏老爹点头:“没事就好,护卫也伤了几个,虽然都是轻伤,但还是早点进城为好。” 再说夏婧,她可不知道自己不知所踪的娘家人已经快到府城了。 更不知道自己安排出城剿匪的队伍会意外的救下娘家人。 她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被谦王带到一处工坊。 夏婧站在工坊门口,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声响,转头问谦王:“王爷,不知您带我来这儿干嘛?还有这儿是什么地方?” “哈哈!” 谦王大笑,显摆道:“王妃有所不知,此处乃官府的兵仗坊,如今算是我们谦王府的兵仗坊。” “兵仗坊?” 夏婧微微蹙起眉头,她之前虽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但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以及字面上的意思,大概也能猜出这是什么地方。 果然,谦王解释道:“所谓兵仗坊就是专为官府制作军械、铠甲的制造处。而本王的侍卫营配备的军械全是出自京城的兵仗局。” 夏婧点头,通过了解,她知道在京城叫兵仗局,在地方叫兵仗坊。 正在她好奇兵仗坊的工艺是否精湛时,就听到谦王嫌弃的声音:“谁像你,一品王妃的亲卫营,武器居然要在外面铁匠铺打造,说出去丢死人。呐,本王这人好说话,按铁匠铺的价格,你可以来兵仗坊打造军械。” 夏婧盯着门口,漫不经心的点头:“行,先谢过王爷慷慨相助。” 说罢,便先一步走进兵仗坊,了解打造军械的详情。 里面的场地很大,看阵仗还过得去。 “炼炉比铁匠铺的高大,工匠比铁匠铺的多,就是不知打造出来的配刀质量怎样?” 谦王哼了一声,“王妃可以试试质量如何?” 夏婧还真不客气的从旁边军械架上抽出一把配刀,问旁边的工匠:“在哪试刀?” 工匠示意她到旁边的木桩上可以试刀。 夏婧走到木桩前,问道:“目前打造这样一柄刀造价多少?” 谦王从没有过问过造价,一时回答不上来,他转头看向工匠。 工匠咽了咽口水,“二两一钱左右。” 夏婧试了下刀柄的舒适度,还行。 “铠甲呢?” 要知道古代冷兵器时代,战士上战场,每个人配备的铠甲质量好坏,直接关系到兵将的活命机率。 “二十两左右。” 嘶! 真不便宜。 但想想这个时代的锻造水平,便也释然了。 夏婧瞥了眼谦王,轻笑道:“若质量过关,倒也物有所值。” 而走在一旁的谦王听了造价就有点傻眼了。 原本以为自己追缴上来三十几万税银,再加上将来盐场的营利,他也算个有钱人了。 要知道盐场只要他愿意扩大,那银子便会源源不断赚回来。 这会仗着兵仗坊的优势总算能在王妃面前威风一把了。 然而,谁能告诉他,配备一个士兵的成本为什么这么高? 一个士兵配备刀和铠甲就要二十二两一钱,这还不算马匹,服饰,粮草,帐篷等等。 如今新征兵丁已经有一万五,还不算后期征召回来的。 一万五千人,一人按三十两装备,这是最基本的步兵装备就要四十五万两银子。 那上次三十几万两银子还剩下二十来万两,照这样算下来,他光装备这一万五千新兵,就还有二十几万两银子的缺口。 再加上兵将们每月的口粮,基本药材 谦王捂着胸口,这会儿他头昏眼花,心口疼的厉害。 这是他从出生起就没有承受过的重担。 压力太大了! 夏婧心情愉悦的欣赏谦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手一抬就将刀朝木桩劈了下去。 “嘣” 这会儿所有人傻了眼。 兵仗局打造出来的配刀,此刻刀柄握在夏婧手里,刀身镶在木桩上。 看着分身的配刀,夏婧呵呵冷笑:“这精湛的锻造之术,若上阵杀敌,是我杀敌呀还是敌杀我呀?” 只怕刀还没砍下去,刀身已经不知飞到哪个旮旯犄角去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刀落在自己身上吧? 跟在后面的两位先生捂脸,太丢人了! 朝廷已经腐败到如此地步了? 连最重要的兵仗坊都是如今这光景? 谦王正为钱愁得脑袋疼,再见眼前情景,只觉得全身哪哪都疼! 夏婧看了眼已经懵了的谦王,再扫了眼脸色煞白的兵仗坊知事。 她阴冷一笑,朝外喊道:“来人!将他给本妃拿下!” 话音刚落,夏婧随身两名亲卫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知事擒住。 知事想喊冤,但亲卫不会给他机会,直接将他的嘴堵了。 “王妃.” 夏婧睨了眼张先生,叹息一声:“带回去审问便知。” 张先生低头,“是!” 本来一行人还准备去军营巡视的行程也不了了之。 回去后,谦王反应过来了,至少知道下令让人去将兵仗坊知事的家给抄了。 谦王府的反应迅速,等惊动府城其他官员时,兵仗坊几名负责人的家已经被抄了。 这次抄家没有衙役插手的机会,直接是谦王的侍卫长带队。 抄没家财的清单送到夏婧手里,她面无表情的看完,递给谦王。 “一个小小的工坊知事,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岭南家财竟然高达十五万之巨?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知事才二十几岁吧,如果说一生积蓄也说不过去。” 另两名管事的家财也相差不远,都破了十万。 谦王眼里闪过杀意,“本王做事一直不喜欢较真,来了岭南总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保持着现有的局面然后再慢慢发展壮大。显然,有的人不这么想,偏要作死,那也就怪不得本王了。” 张先生捋了捋胡子,感慨道:“岭南这群官僚甚是狡诈,之前微臣有注意他们,见他们每日衣着朴素,出行只是驴车代步就一直没往深想,却不想反而差点被他们蒙蔽。” 夏婧听了冷笑一声。 随后,她就盯着两位先生,警告道:“岭南的局势不比京城好多少,别见这是边境就轻视他们,望你们拿出在京畿斗争的精神出来,别懈怠了。” 两位先生忍着没抬手去擦汗,感觉到了今日的王妃对他们的不满,如果再懈怠下去,只怕真要被解雇回乡下种田去了。 因此,他们不得不保证,对这次的案件一定用心追查。 只是有些事的发展并非如他们的愿,时事无常。 兵仗坊的三名涉事管事入狱一夜,第二天清早,狱卒就发现三人全部死在了狱中。 狱卒见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叫苦,这事要遭,自己受到连累,这次的案件中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保下这条狗命。 这事禀报到谦王那里,狱卒在谦王的冷眼注视下,冷汗津津,一口咬定,昨晚不听到任何动静,也无人探监。 过了几日,调查结果呈到谦王手里,他浏览了一遍就递给了夏婧。 “这事你怎么看?” 夏婧将调查结果认真的看了一遍,“三名负责人的家里没有搜出任何指向其他人的证据,可以说除了家财之巨,没有其他任何证线索指向幕后之人。” 这次的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其实这件事兵仗坊的上级官员肯定知情,但没有证据,对方又咬死不知道属下犯事。 纵然谦王爷也不能给他定罪,只能按渎职之罪罢免了他。 岭南的政务不是一时半月就能梳理清楚的事情。 夏婧对此案到了这种地步便没有再关注,而是感受到夏天的炎热,有点难以接受。 她将一张纸交给红梅:“你去支会严管家一声,让他帮我去采购一些东西。” “奴婢这就去。” 红梅离开没有多久,二门一名守门的婆子这时进来说有事禀报。 “王妃,管家让奴婢来说一声,衙门外有人自称夏家人,说您的亲人,这会儿领头男子已经被管家请去王爷书房了。” 夏婧听了她的话,掏了掏耳朵,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娘家来人了?” 感谢A!紫叶、心如止水、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珏煞、爱念鱼、吉奇奇的推荐支持~ 比心~ 第116章针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稍收拾一下就带着丫鬟往前衙而去。 刚出二门,管事来报夏家人已经被请去花厅喝茶了。 夏婧脚步微微一转便沿着走廊去了花厅。 花厅。 夏家人打量简陋的花厅,眼里有着诧异之色,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堂堂一品亲王住的地方竟然如此简陋。 丫鬟进来上茶后又退了出去。 夏大姐手捧着茶盅喝了一口,嘴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她才注意到茶盅里深色的茶汤。 “唔~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苦?” 其他人浅尝了一口,年轻的孩子受不了苦得嘴巴鼻子都皱到一起去了。 陈氏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尚能接受,“这应该是岭南人喜欢喝的凉茶。” “这就是凉茶?”夏大姐摇头,“这味道太怪了。” 陈氏幸灾乐祸的道:“丫鬟开始问我们是喝凉茶还是红茶,是你自己说要喝凉茶。” “我怎么知道凉茶是这味,还以为是放凉的茶。”说着,夏大姐就看向自己几个孩子。 果然,几个孩子浅尝了一口便放着没再动。 夏大姐比夏婧大两岁,是夏家长女叫夏妮,排行第二,她前面还有一位大哥,叫夏青山。 十五岁时嫁给了同在镇上开了个小铺子的李家长子,婚后生了两子一女。 大儿子已成家,二儿子十四,最小的闺女今年十三。 小闺女本想早点找个俊小伙定下婚事,只是近几年天灾不断,这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当然,这次过来拜访,家中的儿媳带着孙子没过来,她只带了自己的三个孩子过来了。 “凉茶我听说清热解毒,我们初到岭南喝一点没事,以后总要慢慢习惯的。” 陈氏劝着孩子们,眼神一直在留意着门外。 实在是多年没有见过自家这个二闺女了,心里既紧张又忐忑,不知道二闺女在王府过得好不好? 她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目光时不时的注意门口,还要顾着花厅内坐着的其他家人。 老大媳妇吴氏注意到婆婆陈氏的神色,笑着道:“这么多年没见过小姑子了,也不知道模样变没有变?” 夏妮颇为可惜的道:“小妹真是命苦,跟着王爷来了这种穷乡僻壤,要是跟着皇帝去了建康多好,再怎么说是南都城,总比呆在这山脚旮旯里好。” 陈氏皱起了眉头,直言不讳:“建康有啥好的,规矩大,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你们别忘了灾情还没有过去,谁知道这灾情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要我说,来岭南也好,别的不说,至少这儿没有旱灾,在这乱世里偏安一隅也是一种幸福。” 众人意外,没有想到陈氏还有这一番见解。 “啪啪啪!” 夏婧一到门口就听到陈氏的言论,情不自禁为她鼓掌。 她没有想到陈氏对目前局势有这样的见解,不愧年纪轻轻就敢跟着夏老爹一起在外面闯荡的女人。 “说的好!” “婧儿!”陈氏惊喜的站了起来。 “小妹!” 夏婧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姐,大哥,大嫂。” 快走几步,来到陈氏面前,扶着她坐下,“娘,您坐。” 和娘家人原身起码有十年没有见过面,如今再见,夏婧从记忆中还能扒出对他们的记忆。 既然现在她替代了原主,对其家人当然要尽到照顾之责。 最主要的是夏家人人品还不错,除去夏大姐这个恋爱脑。 “诶!”陈氏视线一直黏在夏婧身上没有挪开过。 夏婧心里很无奈,但也有点点温暖,能感受到陈氏纯粹的母爱。 陈氏拭了下眼角,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不错,这些年想来王爷没有亏待你,气色真不错。” 其实一个女人嫁的好不好,生活过得如不如意,从她平时的气色中便可知一二。 夏婧这段日子过得舒心,每天都坚持运动,眉眼没有忧愁之色,气血好,整个人看起来就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活力。 夏婧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我。” 陈氏笑着点头:“你过得好就好。” 说着,看了眼门外,又问道:“承睦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应该长成大小伙了吧?” “他现在长得比王爷还高大,可惜不凑巧,他这段日子带着五千新兵去临海镇集训去了。” “承睦都可以带兵了?”夏妮惊呼,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嫌弃道:“我家这两个一点不上进,整天只顾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到了外面也不能独挡一面,如今还靠他爹撑着。” 夏婧注意坐在她旁边闹了个红脸的两名男孩,笑了笑:“各人的生长环境不同,所要掌握的技能肯定不同,男孩不管能力如何,最起码他顾家懂事就是最好的品格,大姐,你要求别太高了。” 本想说,在外面给孩子留点面子。 夏妮不赞同道:“男人最主要的是要有本事!” 这个话题不想深究,正好看到白梅端着托盘过来了,夏婧便挥手让她将礼物分发下去。 小辈们每人一份,男孩笔墨,女孩首饰。 到了这会儿,陈氏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还没有让小辈给夏婧见礼。 夏婧对这点不在意,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夏家人怎么会来岭南,这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 “娘,大家一家人别见外,你们怎么会来岭南?兖州灾情严不严重?” 想起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陈氏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唉!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今日能再见面,幸亏你爹警觉。” 夏老爹早就瞧着情况不对,天气反常的太厉害,提前说服村长带着全村人出来逃荒。 要不然,再迟点出逃,可能就没有机会走到荆州,也没有机会再走到岭南了。 “我们全村人一路往南方逃,幸亏大家团结一致,抵抗外敌,抵抗突发情况,我们才能走到荆州。在荆州时听灾民说起谦王,我们才知道你们来了岭南。” 夏青山喝了口凉茶,皱着眉头接过话茬:“我们听说你们来了岭南,就和村长商量一起来投奔你们,结果在桂阳郡时一直下雨,村民大多都退缩了最后,只有我们一家翻过了南岭,其他村民都在桂阳郡安了家。” “大家一路走来不容易,拖家带口的,能在桂阳郡安家也好。”夏婧和村民不认识,他们在哪安家倒不在意。 而是问起他们的住处,“大哥,你们如今住哪?” 夏青山听了,便回答她道:“目前我们住在客栈,进城当天太晚就没有来打扰你了,第二天又因老二发烧耽搁了几天,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今天才来看你。” “你们已经到了几天了?”这会儿夏婧才发现少了夏大树,“大树怎么了?” 夏大树,夏家老四,是夏家四兄妹排行最小的一位。 “受伤了,伤口感染发烧,不过烧已经退了。” 夏青山便把他们到了岭南遇到土匪的事说了,最后感叹道:“这一路过来,真是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到处不是难民就是匪寇,还好爹老成,出发前雇了不少护卫,我们才能平安到达岭南。” 夏婧颔首:“烧退了就好,你们住客栈终究不方便,而.我们这里如今住房也紧张。这两天我派人去外面寻摸个宅子,到时置办下来,你们再搬家。” 夏青山摆了摆手,“小妹,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等寻摸好了,搬家时我们再通知你。” “也好,要是有什么困难你来找我。”夏婧也干脆,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因夏家人的到来,府衙后院午膳摆了七八桌,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丁兴旺! 夏婧发现谦王这位天潢贵胄竟然和夏老爹、夏大哥打成了一片,酒桌上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完完全全扮演的就是一个毛脚女婿的角色,对待老丈人恭敬,对待大舅哥尊重。 谦王感受到隔壁桌黏人的目光,转过头对夏婧调皮的眨眨眼,露齿一笑。 纵然是夏婧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反应,看得她傻了眼,这男人什么意思? 表功? “哈哈哈”谦王被她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 “王爷,我刚说的话很好笑?”夏青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今儿见到你们真高兴,喝酒喝酒。”谦王举杯和夏青山碰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夏婧没有出门,一边捣鼓硝石,一边在关注夏家人的情况。 “王妃,这屋子里真凉快,您怎么知道硝石可以制冰的?” “杂记里看到的。” 夏婧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慢慢翻着,面对丫鬟的问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日一直受着岭南的酷热,让她无意间想起了硝石制冰。 前两日让管事帮她去采买硝石,没想到真的买到了。 “既然制冰如此简单,王妃,我们可以开个铺子卖冰啊,在岭南卖冰”白梅想象一下那场景,浑身一个激灵,“恐怕门槛都会踏平。” “卖冰?”夏婧视线离开医书,稍一琢磨,“这事可行,你去通知丁掌柜,让他在店铺里挂上牌子,再定好价格,过两日我们就上新。” 白梅见自己提的建议被采纳,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奴婢这就去通知丁掌柜。” 等白梅离开,夏婧放下医书,自我反省,问道:“我这段时日是不是打赏的银子太少了,竟然让你们满脑子都是如何赚钱?” 红梅抿唇偷笑,玩笑道:“那您这个月如果卖冰赚了钱,多赏她一点。” “这个可以有!”夏婧煞有介事的点头。 红梅乐不可支,学白梅的语气道:“哈哈,等那小妮子捧着银子一定会说,诶,这岭南有银子都没处花。” 夏婧笑问:“为什么呀?” “因为岭南大街上没啥时新的首饰衣裳啊。” 夏婧挑了下眉,摇头:“可惜了。” 白梅通知了丁掌柜,进衙门的时候遇上了夏家大嫂吴氏。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夏婧微微惊讶了一下,“大嫂怎么今日有空过来?是家里有事?” 吴氏坐下后,接过红梅递给来的杏仁露,开口道:“是有点事要麻烦你。” “哦,有事尽管说。”夏婧正襟危坐。 吴氏喝了一口杏仁露,眸光一亮,这个好喝。 但再好喝,在小姑子这里她也不敢太放肆,放下杯子,便说起了来此的目的。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你哥这几日跑遍了府城,也没有找到一处合心意的宅子,就让我来向你打听打听,看你有没有什么门路,知道谁要卖宅子?” 夏婧微微蹙起了眉头,“岭南又不是什么繁华之地,怎么会买不到宅子,你们这个不合心意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当初牟家跟着她们来了岭南,两天就找到了一处大宅子。 吴氏叹息一声,“也不是说没有宅子卖,只是家里人口多,爹娘的意思买一处大宅子,一家全可以住下,毕竟我们初到岭南,大家住在一起安全一些,有个什么事也好互相照顾。” 夏婧点头,初来乍到,虽然有她在后面撑腰,但夏老爹的安排没有问题。 吴氏接着道:“只是,你大哥打听了几日,但凡大宅子的就没有人愿意转手,小宅子我们又嫌小了,一大家子住不下。” 夏婧可不会相信整个府城就没有大宅子出售,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事我会让管家去查一查,大嫂,你回去让爹娘别着急,到时有消息再去通知你们。” “好,这样最好不过。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说话又听不懂,在外打探消息真的有点为难你大哥了。” 吴氏见夏婧一口应下,心里松了口气,这几日看着丈夫早出晚归,一身疲惫,可心疼死她了。 等送走吴氏,夏婧沉下了脸,让红梅去跟严管家说一声,让他派人去查下是怎么回事? 曾严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这事没两天就将查到的结果递到了她的手里。 夏婧看着手上的消息,一张俏脸阴沉如水,“好一个岭南世家,端得是铁板一块,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正的铁板一块,无懈可击?” 红梅关心问道:“王妃,这事是这些世家在搞鬼?” 夏婧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他们会是谁?”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这些世家为什么要针对夏家人? 或者说他们只是针对外地迁来的迁入户? 感谢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平平淡淡、善忘也、心如止水、馨无语、书友20220504092315377、珏煞、爱念鱼、书友20230425577-Bd的推荐支持~ 感谢馨无语宝宝的月票支持~比心~ (本章完) 第117章发家致富最快捷的办法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曾严接过白梅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把汗,说道:“府城城东城西这两个方向的宅院和铺子基本被岭南这些世家垄断了,其他人想买这两个地方的宅子基本没有戏,最多只能租。” 如此就像一个世家圈子,外面的人想融入进去根本不可能,岭南这些世家特别排外。 岭南府城的面积不大,城东城西的地盘大小有限,他们让出一分地就少一分地,也许这世家抱团也有这个原因。 说起这一点,夏婧想起来了,他们来岭南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初她想在城里置办一些宅子铺子,似乎大多只愿租不愿卖出。 那时她没有多想,只当没有碰到合适的。 如今想来,是曾严调查的这个原因。 有可能是排外,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差钱。 夏婧想起另一个问题,又问:“他们这些世家,说是当地豪强也不过分。他们是不是都参与了海贸?” 曾严点头:“是,大世家都自己有海船或船队,小一点的世家就几家共有一艘海船,出海的话,岭南这些世家便会组建船队一起出发,可能因为他们的利益相同,所以才会如此团结。” “海船啊~” 夏婧陷入了沉思,这可是个高风险和高利润并存的行业。 “王妃,舅老爷是看中哪座宅子,用不用我们王府去打声招呼?” 曾严觉得在岭南如今谦王府最大,他相信舅老爷看中哪座宅子,只要他去说一声,他们不敢不给谦王府面子。 夏婧摇头,“不用,你去给我拿份府城的舆图过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王爷书房查看。” 曾严眼里有疑惑,不知道夏婧要舆图干什么?又见她说去书房,他便没有问出口。 夏婧说去书房,也不再耽搁,起身便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前衙。 书房内,不管是谦王还有两位先生,都非常诧异王妃今日怎么主动来书房。 夏婧从一进门就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笑问:“都这样看着我干嘛?” 不待他们回答,便自顾自的问道:“你们这儿有府城的舆图吗?借用一下。” 谦王随口问道:“你要舆图做什么?” 夏婧找了个空位坐下,接过红梅手里的团扇,一边扇着风,一边实话实说:“我觉得府城小了点,想看看舆图,准备再扩建两条街,或者顺便将府衙也搬迁过去。” 谦王傻眼了,“.扩建两条街?搬迁府衙?王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夏婧转头看向他,笑着颔首,“知道啊,我觉得我的话没毛病,你看这府衙又旧又破,地方又小,搬迁不是顺应时势么?” 张先生听了这话,还真的认真打量这个书房,“的确太破旧了,配不上王爷的身份。王妃想搬迁府衙,又想扩建两条街,可要不少银子,您这笔银子从哪儿去筹?” 夏婧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但具体怎样操作还没有细想,“这些是后话,你们先将舆图找出来给我瞧瞧。” 她记得后世扩城,政府搬迁办公楼,不是搬到哪,那片区域就兴旺么。末世的基地也是如此,经常报废。 谦王看了眼阿奴,阿奴立马会意,从书柜中将一个卷筒拿了出来,从卷筒中拿出舆图放在桌上缓缓展开。 舆图包含了府城附近山脉,中间位置在是城内的平面图。 “说真的,这府城真小,这一片区域是荒地吗?”夏婧指向城北一片空地。 张先生看向那一片区域,正好他有了解过,便答道:“东贵西富,南穷北贱,按其他城镇的分布,这一片应该是贫民区,人员混杂。但岭南地理位置特殊,因地广人稀,连城镇人员也填不满,平民贫民多数挤在南城区,所以北城区这一片便空置了下来,如今多数变成了附近居民的菜地,或一些棚户居住在那儿。” “哦,正好,如果菜地或棚户住户没有地契,这片土地便收回官府所有,除了府衙建造的地皮,其他地方我买下来。”夏婧心里估算着面积。 张先生咽了口水,不敢置信的问:“王妃,您还真打算将府衙搬迁过去?” 夏婧盯着他,一本正经的道:“当然,这事怎会开玩笑,这处地坐北朝南,绝对的好风水,相信府衙坐落在那儿,定能顺风顺水,兴旺发达。” “噗嗤!”张先生忍俊不禁,爱莫能助的看了眼谦王,对夏婧道:“望您早日达成所愿。” 夏婧将舆图收了起来,叹息一声,“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早着呢,我得先将这片地皮买下来,准备在那儿建个宅子给我爹娘住。” 谦王这会反应过来了,“你让本王将府衙搬迁过去,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住过去和你娘家作伴吧?” 夏婧毫不顾忌的点头:“对,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谦王实在弄不懂她的脑回路,便问:“你想离娘家近,直接在府衙旁边找个宅子买下来送给他们便是,用得着搞得这么麻烦!” “嗐!”夏婧叹气一声,“你们是不知道,我大哥在城内找了几天的宅子,有合适的没有人愿意卖,愿意卖的又宅子太小,至今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怎么可能,府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怎么可能一栋合适的宅子找不出来。”谦王明显不信。 夏婧指向曾严,“我都懒得说,管家,你告诉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 曾严低头应是,便将调查结果又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只是惊讶了一下,便也能理解,不差钱谁愿意将房产卖出去,那是败家! 坐在屋里的众人,可能就夏婧不理解古人的想法。 对古人来说,家里置办的产业,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就算空置在那儿,他们也不会想着出售,因为好好的将产业卖出去,在外人看来就是败家,只有败家子才会变卖祖宗产业。 谦王来了岭南,只能说来迟了,岭南的产业基本被世家全瓜分了。 但夏婧的这个想法也没有错,既然城东城西都被世家瓜分了,那么他们就重新将城北打造出来,将城北变成自己的地盘。 谦王想支持,但他没钱! 如今养兵不到两万兵马就让他头疼,再搞个什么建设会要他的命。 夏婧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催促张先生去把城北的地契办好。 张先生无奈一笑,“王妃,整个岭南都是王爷的,城北您想建什么,直接建便是了,用不得着办地契。” 夏婧摇头,“地契在手,心里有底,既然算自家的地盘,那不给银子将地契给我。” “这”张先生看向谦王。 谦王挥了下手,阿奴便低头退出了书房。 过了没多久,阿奴便拿了一张地契回来了。 谦王接过地契看了一眼,递到夏婧面前,含笑道:“我的王妃,给!” 夏姨狐疑的睨了他一眼,将地契抽了过来,查看一遍没有问题将地契交给红梅保管。 她对谦王道谢:“谢谢,没事我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王妃,请稍等。” 夏婧准备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看向谦王:“有事?” 谦王咳嗽一声,“嗯你对兵仗坊的事怎么看?” 夏婧狐疑的看向他,“这事不是结案了吗?我还能怎么看?” “只是线索断了,查不下去了,并未结案。” “哦,那你们可有怀疑对象?” 这起案件无非是偷工减料,粗制滥造引起的,其实从另一个方面可以反应出朝廷如今的腐败现象,非常普遍。 谦王愤恨道:“无非是利益集团所为,岭南能影响官府行事的也只有这些世家了。” 听了他的话,夏婧微微挑了下眉,问:“既然有怀疑对象,你打算怎么做?” 谦王心里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问夏婧,如今夏婧又问他怎么做,让他心里有点爽,“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本王能怎么办?” 夏婧看出来谦王心情不好,他这优柔寡断的性子,让她摇了摇头,说道:“你如今是岭南的王,岭南这片地就是你的地盘,你手里有兵又有权,你怕谁啊?” “要我说,只要怀疑,管他有没有证据,直接选一家抄了,杀鸡儆猴,给岭南这些势力看看你的态度!” 谦王震惊的看向她,“这样好吗?本王可不滥杀无辜!” 夏婧嗤笑一声,轻蔑的眼神看向他,“你别在我面前装善良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妃心里清楚着呢,我的建议摆在这,你听不听随你。” 说罢,夏婧没管其他人,甩袖便离开了书房。 门口晃动的门,昭示着刚才王妃生气了。 张先生看向谦王,开口的语气带点幸灾乐祸,“王爷,您惹王妃生气了!” 谦王表情很无辜,“本王刚才的话没说错啊,她为什么生气?” 张先生实在忍不了,决定戳穿他,“王爷,您刚才的话,显得您很善良,王妃很恶毒,她能不生气?” “啊?本王没那意思。” 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严先生,用扇子挡住微翘的嘴角,说了句公道话,“其实王妃的话一点没错,想在岭南立住脚,总得在一件事情上杀鸡儆猴,让他们忌惮您,后面您做什么事情才会阻力小。” 谦王仍嘴硬,“没证据我们去抄别人的家,立不住脚啊。” 这回严先生的微勾的嘴角拉平了,严肃道:“王爷,您首先要清楚一点,如今这世道的世家没一家无辜,他们违法乱纪,兼并土地,集中财富,恃强凌弱,逼良民入贱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一段庶民的血泪史,他们就没有无辜之说!” 想抄家,世家的罪名一抓一大把,用得着特意去找证据吗? 谦王皱起眉头,思忖良久,似乎妥协了:“那你们说我们该抄哪家?” 张先生眉毛一扬,“王爷看谁不爽,想抄哪家我们就抄哪家。” 这随意的语气,谦王微讶的看向他,“这也可以?” 严先生咳嗽一声,“咳,当然要评估一下,所谓柿子专挑软的捏,我们这次要抄的话,不能选家世太强的,怕到时闹得不可收拾;也不能太弱的,起不到震慑作用。” 谦王眉眼一转,便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指娄家?” 第二日,夏婧用完早膳便带着亲卫出了城,视察了一遍开荒的进度,趁着正午之前赶回城里。 进城没多久,但发现街上今天比以往热闹,便觉得稀奇,问红梅:“今日是什么日子?” 难道是岭南的什么节日? 红梅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摇头:“奴婢没听说,应该不是节日,而是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一路行驶,越往前人越多。 没多一会儿,叶飞打马上前,“王妃,属下打探清楚了,是娄家被王爷抄了。” 闻言,夏婧顿感意外,“他还真抄了别人的家。” 看他昨日表现,她还以为他真准备扮演一个合格的圣父呢。 啧啧,男人啊! 叶飞羡慕的看了眼前方,“是王爷的侍卫营办的。” 夏婧掀开帘子,吩咐他:“你派个人去打听一下,看娄家有多少家财。” 叶飞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下午夏婧午睡醒来,叶飞便将消息递了进来。 娄家抄了真金白银五十万两,铺子田庄,奴仆宅子等资产抵银的话,共计有百万之巨。 夏婧觉得世上发财最快的途径就是抄家。 她辛辛苦苦带亲卫们去剿匪才赚多少,这抄一次家就有巨资百万,她要剿多少匪窝才能达到这个数? 相信一方豪强倒台,依靠娄家的隐户又爆光了,收秋税时又可以为府衙增收不少税银。 谦王这次行动可以说一举两得,收获颇丰啊! “丁大壮他们出去有不少日子了,可有信传回来?” 红梅摇头,“应该没有消息,有消息的话,叶队长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夏婧点头,想来也是,今日问这废话一定是被谦王抄家这笔巨资刺激到了。 “你等会去告诉叶飞,让他一有丁大壮他们的消息就来告诉我,还有让他派人去打探下他们的消息。” “是。” 红梅应下,转身去给叶飞传消息了。 夏婧想了想又让白梅去客栈给夏家人传话,告诉他们宅子的事先等等。 谢谢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平平淡淡、敏敏、珏煞、夜星辰3399、书友20220504092315377、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爱你们哟~ (本章完) 第118章财帛动人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日炎炎,山林幽幽。 而被夏婧惦记的丁大壮等人这会儿正在鸡公山。 鸡公山地势险要,山路难行,但还是被他们攻占下来了。 劳累一个通宵,亲卫营的所有人饥肠辘辘,闻着空地传来的肉香,人人闻之垂涎欲滴。 更何况那些被抓的俘虏。 早上伙食,蒸了白米饭,烧了土匪存下来的腊肉腊肠,并将土匪窝旁边种的蔬菜全都薅了回来炒了个蔬菜大杂烩。 伙头兵一喊开饭,亲卫营个个捧个大海碗装饭装菜,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个香啊! 似乎珍馐美馔都不及碗中之食。 如果哪个得了厌食症的看到他们的吃相,一定能立马痊愈,端起饭碗干他三大碗! “老大” “叫中队长!” “哦,中队长,这年头当土匪比当平民好,你看当平民的都成了难民,到处逃难,个个饿得瘦骨嶙峋,更夸张的易子而食。而这些土匪呢,粮食满仓,腊肉挂满房梁,地里还有蔬菜,要不是山里交通不便,这儿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丁大壮将碗里最后一点饭扒进嘴里,笑道:“你喜欢这儿,我回去向王妃禀报后,让你留守这里?” “哈,那还是算了,队长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队员讪笑。 丁大壮放下碗,抹了把嘴巴,“好了,别贫嘴了,快点吃完,清理好战利品,我们好打道回府。这次出来这么久了,王妃肯定在惦记我们。” 吃完饭,体力得到补充。 即使昨晚一夜没睡,因收获丰厚,亲卫营的侍卫们个个如打了鸡血般,干劲十足! 这一次他们是带了五百侍卫出来剿匪,人数不多。当然大股匪窝他们是不敢去接触的。 一路挑着小股匪徒剿灭,收获还不错。 鸡公山的匪徒有四五百人,其中老孺妇弱便占了近两百人,除了昨晚他们攻进来负隅顽抗的匪徒被剿灭一部分,如今剩余的还有三百多人。 “丁队长,匪首让坐马车,依我看,就让他步行,如此我们的马车还能多拉点货。” 成固是亲卫营第七中队长,家中小妹就因遭土匪祸害没了,所以他对土匪从骨子里带有仇恨。 丁大壮摇头,问道:“匪首狡猾如狐,万一让他跑了呢?如此让他坐在马车固定的笼子里,我们赶路能安心不少。” 陈名将马车固定好,过来拍了拍成固的肩膀,“大壮说的对,毕竟这次我们赶路要看押几百人,人手有点紧凑。” 成固咬牙攥紧拳头朝马车上的匪首挥了挥,被匪首无视后,想冲过去揍人,又让陈名拉住了。 匪首原名叫李定国,安南人氏,标准的安南人身材,不算高大,用后世的话说大概一米七左右。 再加上长相偏柔和,五官立体,标准的南方美男子。 如果锦缎长袍加身,放在外面让人很难想象这人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土匪头子。 陈名将成固拽到一旁,尽量让他远离匪首,警告道:“你适可而止啊,如今我们押着俘虏回城,谁知道路上会遇上什么事?为了避免路上出现意外情况,我们要尽快赶回府城,你别没事找事,至于他押回去怎么处置,到时王妃自会决定。” 成固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我,我自有分寸!” 陈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希望兄弟冲动的性子被王妃知道,若是知道了,也不知王妃还会不会让他担任亲卫营的中队长。 队伍沿着崎岖山路缓慢前行。 从土匪窝内抄出的物资马驮车载,想运下山非常不易。 遇到低洼土坑陷进去,还得几个男人又推又抬的从坑里推出来。 如此艰难的行进,一天下来,车队走不了三十里来地。 傍晚时分队伍找到一片空地休整,土匪窝里除了老弱妇孺中午一人得了一个馒头外,其他的土匪除了喝了点水,一天都没有进食。 到了地,手脚带着镣铐的土匪们直接瘫在了地上,饿的实在没有力气再走。 队伍有擅长打猎的侍卫进入树林随便转一圈便能有一些收获,野兔野鸡总能猎到几只。 丁大壮检查一遍队伍的情况,便坐了下来,看着几个侍卫在那儿收拾野鸡野兔,笑道:“别说这岭南比我们老家物产丰富多了,至少这边雨水充沛,山林间野物比我们哪儿多。” 陈名点了点头,望着远处山林感慨道:“若我们老家有岭南这边的雨水多,也就不会闹干旱了。” 想到村里人九死一生的从北方逃到南方,心就时常想,要是让南方大江大河里的水天降到北方多好啊。 “以前在老家时,但凡听到谁谁流放岭南,那时就总以为岭南就是蛮荒之地,不受教化,过得是野人一般的日子。” 说着,丁大壮对当初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 他自嘲一笑:“来了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岭南的物产真的丰富,至少百姓的生活比我们老家过得好。” 住在海边的渔民生活虽然艰苦,但有大海在那儿不会出现饿死人的事情。 而陆地上各处有山有树,气温高雨水多就代表植物长得茂盛,纵然家里没粮,在外挖野菜也能饱肚。 陈名点头,岭南野外坡地田埂的野菜一抓一大把,只要你想吃,能吃到撑死你。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巡视队伍周边的情况。 在如今匪患横行,他们在外也不敢大意,若是遇上更大的土匪队伍,那么遭殃的就是他们。 谦王接过阿奴递过来的抄没清单,首先他数了一沓清单用了多少张纸,数过后暗暗心惊,娄家还不算最强的世家,家底都这么丰厚,那排在榜首的佟家家底到底有多厚? “真是贫穷限制了本王的想象,还是京城限制了本王的想象,竟然不知道京畿之外世家的底蕴如此之厚!”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政令不能通达地方,对官府如同虚设,世家对官府对朝廷早就没有敬畏之心,致使他们慢慢成为地方一霸,土地兼并,财富全部集中到了世家手中,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而世家却慢慢成了硕鼠,成了毒瘤。 这次王爷算是为岭南剔除了一颗毒瘤,还那些依附在娄家势力下的隐户朗朗乾坤。” 谦王对张先生拍的马屁无动于衷,他一边翻着清单,一边冷冷一笑,“哼,这话说的为时过早,隐户们说不定心里还在怨怪本王多管闲事,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平静,让他们没有靠山,又要开始为生计奔波了。” 张先生反驳:“怎么会?隐户之所以为隐户,其实算官府没有收到他们的田税人头税等,但世家为其庇护,要交的粮食一点也不少。如今王爷来了,如果他们在衙门登记,以后按规定交税,谁会为难他们,绝对比当隐户强。” 当隐户,身家性命都捏在了世家豪强手里,哪有自由可言? 谦王之前仗着自己的出身,在世家面前自有一股优越感。 如今看了手上的清单,他有种自己之前是生活在贫民窟里的错觉。 贫民窟里的贫民一夜暴富了! “先生,你们说本王这算不算一夜暴富?” “王爷您别妄自菲薄,您富有一州六郡二十四县,怎么能是娄家那种二流世家能比的。” 谦王自嘲的扯了下嘴角,浏览到娄家的房产,宅院还真不少。 他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便站了起来,“本王有点事出去一会儿,你们继续忙。” 说罢,拿起桌上的清单便离开了书房。 张先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严先生:“老严,你说王爷这是去哪?” 严先生抬起头睨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去后院找王妃了。” 张先生眸光一亮,燃起熊熊八卦之火,“王爷和王妃和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觉察到?” 严先生揉了揉太阳穴,听了他的话有些无语,但他还不忘警告他,“王爷和王妃的事你少掺和!” “你借个胆子给我,我也不敢去掺和主子们的事。我只是当你我二人的面在这儿问问。” 真当他傻啊,主子夫妻间的事他去过问。 严先生放下心来,“你知道分寸就好。” 张先生不甘心,再次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王爷是去找王妃了?” 严先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前几日王妃一直在为夏家人找宅子,甚至扬言要去重建城北。这会儿他查抄娄家得到不少房产,你说王爷会不会挑一处出来送给王妃,以此来讨她欢心?” 张先生恍然大悟,“王爷拿着清单过去了?” 说罢,他回头看向王爷的案桌,上面还真没有清单。 “老严,你的观察力敏锐啊,这一点我不及你。” 谦王出门时他就没有注意拿没拿东西。 再说谦王爷,他带着阿奴出了书房便脚步轻快的往后院走去。 经过花园时,他还饶有兴致的对阿奴道:“以前觉得这个花园挺大的,最近天天围绕着花园跑步,跑习惯了倒觉得花园有点小了。” 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肚腩,“阿奴,你觉得本王最近瘦了没有?” 阿奴瞄了眼谦王的腰围,低头道:“瘦了一点。” “哈哈,你呀,还是喜欢说实话,就不能夸张点哄本王开心一下。” “王爷,今日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老远就听到您的笑声。” 一条岔路上,孙姨娘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慢步走了出来。 谦王的笑意微敛,被阳光刺得眯着眼,盯着她问道:“这个时候你们怎么在花园?” 孙姨娘慢慢摇着团扇,微微蹙起柳眉,似的有什么烦心事。 她笑的有点勉强,“妾身最近一直忙着开荒的事宜,都好久没来花园走动了,今日难得来走动走动,万万没想到能遇到王爷,真是意外之喜。” “王爷,这是准备去哪儿?” 谦王心里很满意妻妾们对开荒积极的态度。 “嗯,不错,等夏种时种上庄稼,秋收时岭南就可以多收不少粮食。” 他欣慰的笑了笑:“如果开荒之事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本王说,能解决的本王会让人去办好。” 闻言,孙姨娘惊喜道:“真的,那妾身在这儿先谢过王爷,别说真是凑巧,妾身这儿还真遇到一些问题。”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听说能帮到小妾,谦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跟在后面的阿奴无语望天,王爷又被孙姨娘忽悠住了。 孙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谦王,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谦王自信心爆棚,耐心的问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就直说。” 孙姨娘犹豫一会儿,上前挽着谦王的手臂,将他拉到树荫下,“王爷咱别站在太阳底下说话,树荫凉快。” 一边说着,还一边给他扇风,最后支支吾吾的道:“其实这事也是妾身没有经验,要是有处理庶务的经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什么情况?”谦王享受着小妾的侍候。 孙姨娘做足了姿态,才开口,“就是这次开荒的面积过大,妾身从一开始时就没有规划好各个方面,致使如今荒才刚开好,手里就没有了现银,接下来还要再耕田,育种,插秧,可妾身手上缺少耕牛、种子以及银钱。” “这” 谦王面露难色,这次抄了娄家,是抄了不少牲口,其中就包括耕牛以及骡马等,当然种子、粮食也有,银钱更不少。 只是这些物资他都另有安排,要不然近两万的兵马怎么养活? 孙姨娘见谦王犹豫,便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道:“王爷,您就帮帮妾身吧。妾身跟了您几十年,只有您能依靠。如果您不帮忙,妾身真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咳!行了!” 谦王轻咳一声抽出自己的手臂,这天怪热的,被人抱着手臂,就如抱着一团火一样。 “这事你列个单子出来交给阿奴,本王会看着办的。” 这事算是勉强答应下来了。 孙姨娘本来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真成了,喜得她眉笑眼开,“哎哟,太谢谢王爷了,这事等会妾身就列个清单出来交给阿奴。” 谦王点了点头,欢喜的心情稍淡了一些。 直到谦王主仆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孙姨娘身边的丫鬟才问道:“姨娘,没想到王爷真同意了。” 孙姨娘慢慢地摇着扇子,得意的道:“男人啊,只要你摸准他的性子,善加利用,你就能将他拿捏死死的。” 丫鬟看了花园的尽头,点头:“王府就属姨娘最了解王爷,其他几个都比不上您。您说王爷这个时候来后院,是准备去哪个院子?” 第119章关于清理隐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孙姨娘脸上得意的神情一滞,微眯着眼盯着花园的尽头,冷哼一声,“男人要去哪,我们女人管得着吗,反正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还是少管。” 不过,在离开花园后,孙姨娘还是吩咐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下谦王到底去了谁那。 再说谦王,还是第一次来夏婧住的小院。 因小院只住了夏婧和侍候她的奴仆们,可以说比起其他人挤人的院落,她这儿是整个后院最清静的院子。 谦王站在院门口,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没有问题,才迈进院子。 院子里不大的花坛,种了不是具有观赏性的花花草草,而是一些爬藤植物,作为从一出生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谦王,还真分不清这是什么植物? 但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名贵珍惜的花草。 一个蹲在花坛旁除杂草的小丫鬟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瞧,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王,王,王爷。” 阿奴见如此没有规矩的小丫鬟,呵斥道:“大胆!没规矩的贱婢,见了王爷不知道见礼?” 小丫鬟只是小院里一个粗使丫鬟,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岁,小小的人儿被阿奴这一呵斥,吓得差点快哭了,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见礼,“罪奴见过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谦王不在意的摆了下手,跟在他身后的阿奴立马退后了一步没再开口。 “你这小丫头,本王还没开口你就嚷嚷着饶命,等会儿王妃肯定又会误会本王,赶紧起来吧,本王恕你无罪。” 小丫鬟赶紧谢恩站了起来。 谦王指着花坛里的爬藤植物,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本王问你,此为何物?难道是域外的名花名草?” 小丫鬟听到问话,心里里松了口气,这个她知道。 “禀王爷,此物名叫番薯,据说是海船从番外带回来的。” “番外之物,那王妃从何得来的?她知道此物?” 听到院里的动静,夏婧和两个大丫鬟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谦王问东问西,她不悦皱起了眉头,“哟,本妃还以为是谁来我的院子耍大牌逞威风,原来是王爷啊。不知王爷尊驾到访,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谦王撇下小丫鬟,抬脚往廊下走去,“我的王妃少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说话,别不知好歹,今日本王过来可是找你有正经事。” 夏婧闻言,满头黑线,难道这男人找她还有不正经的事? 谦王神情自得的越过她第一次进了正房。 走进正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打量正房的会客厅,和他的小院一样逼仄。 但是比他的屋子凉快! 跟在谦王身后的阿奴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屋内的温度降了几度,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屋子各个角落,最后在屋子的四个角落发现了四个冰盆。 嘶! 倒吸了口冷气,好大的手笔! 不对,岭南冬天根本就不下雪,哪来的冰? 夏婧转身跟在后面进来,看着这位登堂入室的老男人,坐了下来,“王爷今日过来有事?” “有点事。” 谦王等红梅上了茶,才回答她。 “什么事?”夏婧很好奇谦王来她院子的原因。 谦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问起刚才在院子里见到的一幕,“本王见王妃院子里的花坛,种满了一种叫番薯的爬藤植物,你能告诉本王番薯是何物?” 番薯又叫红薯,是她空间厨房里剩下几个,她便拿出来做种子了。 “一种番邦食物,无意中发现的便买了回来,想种在院子里试试。” 谦王似明白了,点了点头:“可以吃?” “听说可以吃,我也不确定。”夏婧瞥了他一眼,又问:“你今日过来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阿奴从身后偷偷戳了一下谦王。 谦王回头看向他,一脸莫名,不知戳他干嘛? 阿奴呶了呶嘴,示意他看屋子角落的冰盆。 主仆俩的眉来眼去,对于有精神异能的夏婧来说,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拆穿他们而已。 岭南的夏天对于体格肥胖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友好。 谦王就是觉得岭南夏天对他不友好的那个人,可以来说岭南没冰,夏天就完全靠熬过去。 这对一到炎热夏天就有冰用的谦王来说,这里的夏天很难捱。 所以谦王发现角落里放在冰盆反应最大,他可不会像阿奴一样隐晦的不敢表现出来。 他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冰盆旁边感受一下久违的凉意,舒服的哼了哼,才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王妃,你这冰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次夏婧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回答你的问题前,王爷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哦~”谦王记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从袖袋里掏出抄没清单,“本王查抄了娄家,发现娄家在府城的产业不少,其中有几处宅院大小本王觉得挺适合岳家住,全拿过来让你选一选看哪处合适?如果合适就派人去收拾收拾,尽早让岳父母他们住过去,毕竟住客栈有许多地方不方便。” 夏婧本想霸气的回绝,但是想到纵然她可以重新建房子,但其过程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娘家一大家子住在客栈也不是个事。 思及至此,她便接过清单认真的看了几处房产,有三进院子,有五进院子,最小的两进院子,还有铺子带后院的。 两进院子不用看,肯定不够夏家人住,但可以买下来给夏大姐准备着。 三进院子对于人丁兴旺的夏家来说还是小了一点。 “五进宅子、二进宅子和这个带后院的铺子我要了,这三处产业多少银子,到时等下个月盐铺的银送过来,我便让丫鬟给你送去。” 谦王本意是送给她,没想到她开口就要付银子,这反应让他一时傻愣在当场。 “不是,王妃,这宅子是本王送你的,不用给银子。” “送我?” 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低,进来这么一会儿,浑身都凉了下来,谦王觉得凉快了,心情也好了。 心情一好,三处资产大手一挥就送了出去。 夏婧见他是真想送,便也没有跟他客气,名义上她还是他的王妃,按理来说他的等于就是她的。 从自己的左口袋拿出来放进自己的右口袋,勿需客气。 谦王见夏婧收下自己送的房产,心里吁了口气,便问起冰块的事情来,“王妃,现在轮到你回答本王的问题了,你这冰哪来的?” 夏婧低头看着手里的清单,内心正震惊世家的底蕴,听了谦王的问话,她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哦,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 这次换谦王震惊了。 夏婧抬头轻笑道:“对,过两天我的盐铺有冰卖,如果你们想用冰可以去我的盐铺购买。” 说着,她还摇了摇手中的清单,“反正你们有大笔进账,夏天用冰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谦王错愕的看向她,不敢置信的问道:“自家人用冰还用买?” 夏婧理直气壮的反问:“我去他们几房嫁妆铺子里买东西用不用付银子?” 谦王:“.” 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你说的对,他们几房谁受不住想用冰当然得花银子买。” 夏婧点头,深以为然。 “王妃,你看目前我们住在这后衙,地方有点狭小,一大家子住着太不方便了。” 说着谦王推了推桌子上的抄没清单,用询问的语气道:“娄家的祖宅不错,既宽敞院子又多,我们一大家子住下绰绰有余。你看陪着本王去瞧瞧,如果满意过几天寻个吉日,我们就搬家?” “娄家的宅子?” 谦王不说,夏婧还想不起娄家的宅子将空置下来。 “对,娄家都下了大狱,宅子已经空了出来,这几日本王派人清理打扫干净便可入住。” 从小到大谦王都没有吃过这种苦,让他一直住在后衙真适应不了。 如今有豪宅空置,他恨不得立马搬过去。 夏婧稍犹豫一下,看在谦王今日表现不错主动送宅子的份上,给他这个面子。 “行吧,现在就去?” 谦王欣喜的点头,“对,趁着今日天色还早,我们去那边瞧瞧,如果你觉得哪里不满意,我们派人改了。” 其实从大禹朝中叶开始,随着国力经济的鼎盛,世家商贾手里有钱了,便开始想着法子享受。 致使大禹朝社会风气糜烂,奢侈成风。 最后连朝廷的规制也视于无物,一点点的试探着逾越。 衣着暂且不说,单娄家的祖宅,整个建筑风格、规制,就已经逾礼越制了。 按大禹朝的律法,娄家抄家灭族都不冤。 阿奴为谦王撑着遮阳的纸伞,同样红梅也为夏婧撑着纸伞,漫步在娄家建筑群,如果不是烈日炎炎倒有一番意境。 “叠阁连楼倚太空,画栋雕梁拟公侯。”谦王一路走一路观赏,娄家的祖宅他是第一次来。 但娄家人的胆大妄为还是震惊到了他,“天下世家房舍华靡成风,如此僭逾之举,娄家只抄家下狱算是法外开恩了,如果真按律法处置,只怕抄家灭族是他们的最终归属。” 他这似辩白的话,令夏婧侧目,“你的公事我不会多加干涉,作为掌权者行事乖张一点也可理解。” 况且娄家也不冤。 谦王表情轻松不少,客气的道谢:“谢王妃解释。” 夏婧笑着摇了摇头,此时处在娄家祖宅,也让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开口问道:“如今天下庶民,其有十之七八都托庇于世家大族,成为隐户,你就没有想过把这件事当个契机,在全岭南清查隐户?” “清查隐户?” 谦王一直知道有隐户,以前在京畿他的羽翼下也庇护了不少隐户,只是这事真的实施起来,便动许多人的利益,他怀疑府城周边能不能清查干净都是个问题。 夏婧颔首:“政令实施需要一个过程,不能因为有困难你就不去做,正因为困难,我们可以群策群力慢慢推进。” “岭南已经属于你的封地,也算是你的诸侯国,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不允许有你掌控不到的地方。 在清查隐户这件政令上,你可以抽调军卒,协同地方衙役,双方一起将这件政令推行下去。趁着还没有夏收,开始清查每家每户,重新登记。如果官府衙门名册里没有的,那便是隐户。” 谦王知道世道艰难,最底层的庶民才会投身到当地豪强世家,如果重新让他们生活到阳光下,可能他们还会抵触不愿意配合衙役。 “这是你单方面的认为为他们好,其实他们接不接受还有待商榷。” 夏婧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她今天操这么多心,完全是看在两人是利益共同体,要不然她才不会掏心挖肺的说这么多。 “一项政令不能因为某些人的不配合就不去实施,如果最后他们实在不配合,但凡没有登记造册的人就一律按流寇疑犯处置,我就不相信事关他们切身利益他们还不配合?” 这话一出,连跟在身后的阿奴都意外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谦王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难得调侃道:“如果豪门大户不配合,本王是不是又可以发笔斗财?” 夏婧诧异的打量他,微微蹙眉头,“你不会是抄家抄上瘾了吧?” 抄家是来钱最快的办法,但这项政策手段偶尔使用一下还可以,要是以抄家为乐,那全岭南的世家豪族都会奋起反抗。 到时就不是抄家灭族了,而是岭南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反谦王府了。 “哈哈.怎么可能!”谦王被夏婧的认真模样逗笑了。 夏婧似乎还有点怀疑,警告道:“如果你不怕岭南各方势力煽动民变,你可以试试。” 谦王目视身旁姿色天然的美人,可惜如今变成了一个不解风情的冷美人。 可惜! 夏婧看他摇头,疑惑的开口,“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谦王用扇子轻快的扇了几下,感觉脸上凉快一些,才笑了笑:“本王的王妃说的话怎么会有错,要错也是岭南各方势力的错。本王之所以摇头,是在想岭南各方势力的隐户清理出来,他们不知道有多肉疼呢。” 夏婧嗤笑一声:“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势力都是纸老虎。先前招募的一万多兵丁差不多快训练出来了,再加上小五的五千亲兵,再加你我的侍卫营,谅他们不敢乱动,是条地头蛇也得给我盘着。” 这还是夏婧从棺材里爬出来,夫妻俩第一次聊这么多,谦王望着眼前的一切,有点感觉不真实。 但看着面前之人一副正经的模样,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感谢善忘也、平平淡淡、夜星辰3399、书友20230430081728920、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Bd、书友20220504092315377、A!紫叶、书友160526143038001、心如止水、冰雨伊、开心每一天、爱念鱼、珏煞的推荐支持~ 并感谢书友160526143038001投的月票支持~ 比心~ 第120章下金蛋的母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想起清单上的田产,开口建议:“其实这些隐户清查出来,便可以将娄家的田地全部重新丈量,如果隐户重新登记按人口分田地,如此我不相信还有隐户不主动配合。” 这下谦王自己先肉疼了,他一脸难色的道:“这些财产可是本王养兵马的基石,如果划给那些隐户,那本王这次抄家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最可恨的还是他担了恶名,好处全给那些庶民得了去,他亏大发了! 夏婧听了他这一番话,毫无形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如今岭南是你的封地,而岭南的百姓就是你的子民,土地重新划给他们,年底你多收赋税不是一回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谦王其实心里也懂,只是到手的财产又要无条件的送出去,肉疼而已。 娄家祖宅违制的建筑如今让谦王来住,倒是挺符合他的身份,大院套小院,再加上曲径回廊,从前院走到后院就花费了他们半个时辰。 其他的院落夏婧没有去看,但作为全府老祖宗住的院子,她肯定要查看一番。 主院中最大的院子,坐落的位置最好,院子里有花园,布置的格外雅致。 一行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培育的名贵花木无数,光这个院子就如一个小型的名贵花木秀场。 夏婧深吸了口花木的香气,感慨道:“我终于体会到了世家大族的奢侈生活,生活在这种地方,真的能消磨人的意志。” 她这个末世来的人,长期在这种地方生活,她都想直接躺平过养老生活。更何况应该奋斗的年轻人。 谦王热的浑身是汗,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纵然如此,但这炎热的天气仍挡不住他的热情,“王妃,这个院子你满意吗?用不用再去屋里瞧瞧?” 夏婧对于自己住的地方肯定上心,她点了点头:“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本王陪你一起去。”谦王今天真是拼了,忍着乏力的双腿,又站了起来。 主院的房间倒是和外面一样装潢的很精致,基本没有什么要添置的家具,夏婧四处查看一番,就是洗漱间和茅斯要改造一下,其他都还好。 这事让红梅记下来,到时到瓷器厂订制一些蹲便器,洗漱盆再来改造。 其他的地方倒没有发现需要改造的。 在回去的路上,因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谦王便邀请夏婧一起去外面的酒楼尝尝岭南的特色美食。 夏婧没有拒绝,等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谦王一直保持着好心情。 只是到了府衙,看到等在他小院外的王姨娘,他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你怎么来了?” 王姨娘含笑说道:“算起来妾身已经很久没来看望过王爷了,王爷也是个狠心的,一直都不曾来看望妾身。” 说着怨怪的话,可她的语气表情一点怨怪的意思都没有。 谦王最喜欢的就是她这种不争不抢大度的态度。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存在感不强的小妾,今日听了她的话,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他抬脚先一步进了院子,“站在外面不热么,进来吧。” 王姨娘对阿奴笑了笑,才稳步跟了进去。 谦王回了屋先让小厮准备温水先洗去一身的汗渍,穿好单薄的亵衣走了出来。 他坐在主位上喝了一盅茶,才问道:“今日怎么想起过来看本王?” 屋里除了自己的丫鬟就是剩下阿奴,见没有外人王姨娘直言道:“王爷抄家得了不少好物件,为何只给王妃和孙姨娘,却独独忘了我们四房?” 谦王心虚的挠了下鼻子,看了眼阿奴,呵呵笑了笑:“王府这后院就没有秘密可言。” 王姨娘似无奈的道:“知道没有秘密可言,王爷更应该将一碗水端平。” 谦王朝阿奴示意,“去准备一些银两,给其他几房送过去。” 给了孙姨娘和王姨娘总不好漏掉自己嫡出的大房和二房。 面上笑呵呵,心里却已经将嘴巴不严的孙姨娘记上了一笔。 害得他破财! 为何他如此笃定是孙姨娘说漏了嘴呢? 因为夏婧挑选完宅子就跟着他一起外出了,刚回来不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就传到王姨娘那儿。 回到自己小院,夏婧洗漱完打了个哈欠便躺上床午休。 睡了一觉醒来,才让人去传话给丁掌柜,让他明天直接在盐铺里开始售卖冰块。 谦王更是第二天就让曾严去盐铺买冰,在岭南这段时间他受够了这炎热的天气,如今知道有冰卖,他怎会错过这个享受的机会。 谦王用冰,等于整个王府都瞒不住,大家都知道王妃的盐铺有冰卖。 孙姨娘更是一知道消息,一刻都不愿意等,直接找到曾严,“曾严,听说府里购买了不少冰回来,让人送一些冰去我的院子里。” 曾严拿着账本查看采买回来的物资有无缺漏,听了孙姨娘的吩咐,回过头实话实说: “今日派人去购买的冰只够供王爷使用,孙姨娘如果想用冰,可以派马车去王妃的盐铺购买。只是老奴得提醒您一下,如今府衙后院没有冰窖,您想用多少就买多少,如果多买了用不了也会化了,纯属浪费。” 孙姨娘怎么可能愿意自己出钱,她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哪知道外面的道道,这事还是要麻烦管家派人再去跑一趟。” 曾严稍犹豫一下,便点头,“行,既然姨娘不方便,那老奴就再派人跑一趟,只是买冰的银子必须您自己出。” 孙姨娘皱起了眉头,“现在又没有分家,为何买冰还要我们自己出银子,以前在府里每年夏天的冰不都是府里按人头分配?” “以前在京畿,我们府里有自己的冰窖,每年冬天都会存大量的冰,到了夏天府里用冰方便,又不用出银子另外购买,当然大家用冰免费。” 如今府里入不敷出,岭南夏天炎热的时间长,冰就是个紧俏商品,价钱肯定不便宜。 王爷早上就吩咐过了,府里谁想用冰自己出钱,不准走公中的账。 “既然府里以前夏天有冰用,为何到了岭南不配给冰?莫不是夏天用冰的份额被你这个老奴才贪了吧?”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曾严只当没有听见,和后院的女人争执,闹开了王爷只会责罚他这个奴才。 不计较不等于他会给她好脸色。 曾严沉下脸来,“孙姨娘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王爷,老奴这里正忙着对账今日的物资,如果因你耽搁了今日的食材送进厨房,中午膳食不能按时提供,到时上面追究下来,老奴便会向王爷直接言明缘由。” 曾严这边的情况,很快便传到其他几房的耳里。 大家对于用冰要自己出银子都有怨言,但他们不敢表露出来,最多只敢在各自房里抱怨一两句。 一块冰五十文,一间房间四个角落放冰盆,便是四块冰。 一天一个房间要八块冰才能满足一天的需求。 这只是谦王一天的用量,其他几房的主子可不止一位主子,也不止一个房间要用冰。 就拿最具代表性的在大房而言,李承尚夫妻住一间房,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又有孩子,再算是李承尚的妾室,一天的用量就按八个房间算。 一天用冰就得消耗差不多七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两百一十两。 况且岭南的夏天可不止三四个月。 算下来一个夏天用冰的银就要近一千两。 嘶! 这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光王府这几房用冰量就要几千两,整个府城多少世家乡绅? 等夏天过去,光卖冰这一项,夏婧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要说其他几房不羡慕是假。 “你说王妃盐田都分了府里一份,这冰是不是也该给府里一些分红?” 李承益和自己的夫人闲聊时,就提出此问。 四夫人吃了一口糕点,摇头:“怎么可能,当初晒盐之法交给府里,我猜她是看在大家刚到岭南,想让王府在岭南早日立稳脚才出此策。如今王府一切走上正轨,她怎么可能将下金蛋的母鸡交给府里!” 况且,除了小五,其他都不是亲生子,王妃怎么可能无私的一直奉献。 李承益当初在京畿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在外花天酒地有王府拨给他的产业支持,勉强够他花销。 如今逃到岭南,等于京畿的产业全没了。 岭南独属于他们四房的产业,只有夏婧给他们的十几顷荒地,还有谦王给的一万两银子。 再想置办产业都是用四夫人的嫁妆银子置办的。 后来允许他们招募五千兵丁,他却因没有银钱如今才招了两千不到。 养两千新兵每天要消耗不少粮食,这还不算军械军服等消费。 李承益如今的境况算是身无分文又负债。 作为负债又无力偿还的人,就特别眼红夏婧能下金蛋的母鸡。 他叹了口气,“如今来了岭南,我们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点子?” 四夫人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来,再喝了两口茶润润喉,才开口:“就算我有点子,那也得你愿意去赚才行啊。” 李承益本是随口一问,听夫人的语气似乎真有赚钱的点子。 他眸光一亮,凑到她的身边,笑眯眯的问道:“夫人有何点子,不妨说出来,为夫帮你参考参考?” 四夫人似不相信他,开口的语气带着怀疑:“纵然我脑子里有千般点子,你能吃得了苦?” 李承益听了,稍微有点犹豫,但想到如今的处境,脸上又带了一丝期盼,“夫人别管为夫吃不吃得了苦,你先说来听听,如今我们的处境你也清楚,这人啊,被逼急了说不定发挥无限潜力!” 四夫人看到李承益的表情,不由得有点相信他。 不过,说说也无妨。 “每个地方都有赚钱的门路,只看你能发现否。而岭南别的我也不了解,但咱府里就有赚钱的门路,如果你下定决心奋发图强,便可以试试。” 李承益被她的话吊足了胃口,催促道:“府里有什么门路?你别卖关子,赶紧说!” 四夫人笑看着他猴急的模样,“雪花盐啊!” “雪花盐?”李承益挑了下眉,一瞬不瞬的盯着四夫人,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雪花盐母妃规定在岭南售十文一斤,但在其他州府可没有规定,如今趁着外地客商知道的人数有限,我们可以组织一支商队,专门贩雪花盐到其他州府,想来是个挣钱的门路。” 李承益直直的盯着四夫人,内心震惊不已,“这事我怎么没有想到?” 四夫人期待的摇了摇他,“夫君觉得我这主意怎样?可行?” 李承益定了定神,捧着四夫人的脸颊就在红唇上亲了一口,“哈哈,可行,太可行了!明日,不今天本大爷就去王妃的盐铺定购雪花盐,商队就用前段日子招募的新兵押运。” 说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夫人去抽调几名管事出来,为夫定购好了盐就将两千兵丁分成四支队伍,五百人一队,分别贩往四个城池。如此,不愁赚不到钱。” 没有妻子不希望丈夫上进,四夫人见李承益想赚钱的劲头,心里高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夏记盐铺。 李承益从闷热的马车内下来,一身热汗,当看到盐铺门口挂的帘子就知道里面的温度必然凉快。 当掀开帘子走进去时,果然如此。 丁掌柜一路跟着谦王府的队伍来到岭南,自然见过李承益。 “哎哟,什么风把四爷吹来了?” 李承益感受着店内的凉意,调侃道:“好你个丁掌柜,比本大爷还会享受,我都不敢这么奢侈的用冰。” 丁掌柜笑了笑,抱拳:“全是托王妃的福,要不然哪有小的享受的命。” 李承益围着冰盆转了几圈,强行将黏在冰上的视线挪开。 他走到柜台旁,指着斗里的雪花盐道:“爷想带队走一趟荆州,你们这种雪花盐可有库存?” “四爷想要多少?” “你们仓库里有多少?” 丁掌柜笑意中带点自得,“不瞒四爷,如今我们的雪花盐要供整个岭南,剩余的才会卖给外地客商,仓库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概上万斤是有的。” 感谢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夜星辰3399、龍鳯组合、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谢谢龍鳯组合的阅币打赏~ 爱你们~ 第121章皇帝的困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点库存最多只能装十辆马车,太少了。”李承益摇了摇头,对这点库存不甚满意。 丁掌柜没有想到李承益会要这么大批量的雪花盐,他微愣了一下,解释道:“四爷,您是自家人,实不相瞒,前几日方队长才送了几十车盐回来,之所以只剩下这点库存,是因为昨日陈家的管事拉走了二十几车。” “陈家?你说的陈家就是府城三大巨头的陈家?” 丁掌柜点头:“对,就是他们家。陈家大少爷眼光独到,我们盐铺开业没几日,他便开始干起贩卖雪花盐的生意。” “.”李承益一听,不由得暗惊,果然世上的聪明人不少,特别是这些世代浸淫商海中的世家,稍嗅到铜臭味就如见了腥的猫。 不过话说回来,说心里话,李承益很佩服这位陈大少爷,真的嗅觉太灵敏了。 他还以为自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本地人,却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好歹他反应也不慢,那就更要趁着别人没有反应过来前,先赚上一笔。 “丁掌柜,这次爷出去至少带两千兵丁,分四支车队,你给我这点盐赚的钱还不够路上开销。说实话,下一批盐送过来要多久?” 丁掌柜听了他的打算,吓了一跳,“四爷,您这么大手笔王妃她知道么?” 五百人的车队至少是一百辆马车,十几万斤雪花盐。四支队伍就是六七十万斤! 嘶! 太吓人了! 四爷他心里有数么? 这么大批量的盐贩出去,不说四爷有没有能力拉走,就说结账的银子就是一笔巨款,这位不学无术,只顾花天酒地的四爷拿得出来么? 李承益摆了摆手,“盐你先帮我准备,这事我回头就去和母妃商量。” 丁掌柜放下心来,只要王妃知道这事并同意,他就没什么好顾忌,赊账也不怕。 “四爷放心,小的这边先准备着,等得到王妃的信我们就安排您来拉盐。” 李承益应下便离开了盐铺。 在京城纨绔圈中混迹多年的他,太知道审时度势了。 关于脸面,就是个人荣辱问题。 普通情况下,他还是顾忌面子,除非一些极端的情况下,比如夹缝中艰难求生,脸面和银子,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银子。 毕竟脸面这东西不当吃喝,实际生活中还是银子混得开一些,没银子寸步难行,谁也不会买他的账。 夏婧试着设计洗漱间,想着顺便将储粪池能不能改造成沼气池。岭南气温高更适合沼气池的发酵。 若能改造成沼气池,那么她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就不用再烧柴火,干净卫生又方便。 说到这个沼气池,夏婧又想起沼气池里发酵过后的残渣,也就是出料,可以用作农作物的肥料。 他们在岭南开了不少荒,正是需要大量肥料的时候。 夏婧准备将这些记下来,红梅进来禀报,“王妃,四爷过来给您请安,这会儿正在外面。” “老四来了?”夏婧写字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快让他进来吧。”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过来有什么事? 红梅出去片刻便领着李承益缓步走了进来。 “儿子给母妃请安了,母妃近日可好?” 夏婧放下笔,笑道:“劳你惦记,本妃一切好的很。” “那就好。” 李承益笑嘻嘻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接过红梅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又喝了一碗绿豆汤,才感觉浑身凉快下来。 “这岭南的天气真是炎热,初来乍到,真的让人难以适应,还是母妃这儿舒服。” 夏婧听了他的话,瞥了眼角落里的冰盆,轻笑问道:“你来我这儿,不会就是为了想买冰时给点优惠吧?” 反正全免是不可能。 她赚钱还要养奴仆、佃户以及亲卫营。 李承益眉毛一挑,欣喜道:“如果母妃能给优惠最好不过,只是这次来儿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哦?” 夏婧诧异这个王府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纨绔,今日能有什么事和她商量。 “事情是这样的.” 李承益将自己目前的困境大概说了一下,然后说了自己的谋划。 “你想趁着雪花盐商不多时赚一笔这想法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岭南哪来的这么多马车?我想就算你转遍整个府城的车马行也不能雇到几百辆马车吧。” 王府来岭南时带来了不少马车,但全都调集过来给他用不现实。 因为王府各项事务也需要马车。 “这样啊。”李承益听了心里难免有点遗憾,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萌生出努力奋斗的想法,只是似乎结果并不如人意。 但让他放弃又有点不甘心,纨绔之所以成为纨绔,完全是因为有成为纨绔的基础。 如今各房负责各房自己的额外开销,他手里还有一支两千人的兵马要养,现实逼得他要面对现实。 “放弃我有点不甘心,母妃可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 夏婧沉吟一会儿,说道:“第一次带着商队出行,我建议你尽量找能多少马车就用多少马车。如果找到的马车只有一半数量,你就让一半的人出去押运车队行商,其他剩下的人便呆在军营训练。 如此轮换着来,到最后整支队伍便可以赚钱训练两不误,军队质量上来了,也解决了你钱粮的问题。” “善,这主意不错!” 李承益在这边商量好,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和管事商量具体实施细则。 红梅送走李承益,回到房间,不放心地问道:“王妃,外人到盐铺进货都是现款结清,四爷进这么多盐,您不让他先付一半的货款?” 夏婧抬头看向她,反问:“你觉得他有银子付清货款?” “这”红梅有点迟疑,四房是庶出,资产肯定不如大房和二房,她也不知道四房手里有没有这么多现银? 这时夏婧又开口了,“其实他跑一次商,回来后便可将欠款结清,而且,贩卖雪花盐利益巨大,我谅他也不会为了点眼前利益就放弃一块这么大的肥肉。” 丁掌柜会控制他要的量,每次赊的账,每次回来就得结清,不结清者便取消合作。 就凭这一条,李承益就不会傻傻地来打她的秋风。 红梅听夏婧如此一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夏婧派人去盐铺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后续和李承益交易的事情自然有丁掌柜安排。 而她这边自然将精力放在了自己那十几顷荒地里。 其实加上小五李承睦的荒地,母子差不多近三十顷荒地。 要全部开垦出来要费一番功夫。 开出来要养出来更加困难,好在良田都是慢慢养肥的,他们只能在农事多放点耐心。 但田庄里的房屋以及一些设施却要先建好。 夏婧想搞生态农庄,荒地开垦出来水源好的筑成水田,土层厚的作为旱地,其他石砂多的用来种植果树或建设牲口棚。 大体这样安排,具体的细则可以按实际情况调整。 —— 轰隆隆! 雷声炸响! 建康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被雷声惊醒。 华绍金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守夜的小厮问道:“老爷,您是要起夜吗?” 华绍金没回答小厮的问话,而是急切地想证实,“外面是打雷下暴雨了吗?” “回老爷,是,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外面回廊里全是雨水。”小厮以为他是想起夜,解释道:“幸好雨落之前,小的将恭桶提了进来,如果老爷想起夜,小的扶您去洗漱间解决。” 华绍金眉头紧紧皱起,让小厮掌灯,“如今正是稻谷结穗的关键时刻,怎么老天就不能天晴几天?” 小厮边掌灯一边附和:“谁说不是,这几日,这天就像被谁捅了个窟窿似的,大雨就一直没有停过。” 主仆俩的心情沉重。 外面风声、雨声、雷声交织在一起,在漆黑的夜里,无端的让人心里感到恐慌。 一时睡不着,华绍金脑子里想着过几日案桌上的水患奏折,这下又要堆不下了。 其实早在前半个月黄河中下游洪水就已经达到了峰值。 七八天前,黄河有少河段承受不住洪水的压力,已经冲毁了两段河堤,形成了缺口,洪水泛滥,灾情严峻。 只是他们文官提议拨款救灾,放粮安置灾民,但事情到了户部尚书那儿卡了壳。 户部尚书哭穷,说户部的仓库都干净的可以让老鼠搞运动联赛了。 江山是李氏皇族的,最后没有办法,逼得新皇从内库拨了一笔赈灾款用于灾区救灾。 而新皇的意思专款专用,银子交到谁手里他都不放心。 特别是外廷的官员。 新皇想委派特使前往灾区救灾,但被文官驳了回去。 以华绍金为首的文官集团,他们不管新皇说的对不对,他们都不允许新皇让内廷插手外廷之事。 文官集团的理想皇帝就是听话的皇帝。 新皇就是他们作了决定后专门盖章的工具人,万事他们作了决定只需要新皇盖章确认就可以颁布天下。 华绍金想着想着,便想起了被他打发到岭南去了的谦王。 不管是作为儿女亲家,还是作为朝廷的左仆射,他都不看好谦王。 雷雨天气同样影响着兖州和青州的叛军。 新皇下旨命幽州、冀州、徐州、豫州,四路联军同时向叛军发起总攻。 战事本来已经处于胶着状态,被这一场连绵大雨打破了。 北方距离秋收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就在这样青黄不接的季节对叛军发起总攻。其他不说,几十万兵马光人吃马嚼,每天消耗的粮草就是天文数字。 四路联军的粮草一项就够朝廷喝一壶的。 四路总兵纷纷向朝廷要粮要银,甚至用出兵威胁朝廷,不拨粮拨银,他们就不出兵。 奏折送到建康,朝堂上又出现争执的一幕。 朝廷上的各方势力的官员,争吵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新皇只能坐在龙椅上干着急。 因为文官不统一意见拿出个有效章程,接下来的事不好安排。 救灾要钱粮,剿叛军要钱粮,所有的压力全堆到了新皇的肩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有时深夜,他甚至会想,自己争夺下这个皇位真的做对了么? “代义,你说朕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被雷声惊醒的代义站在龙榻边,他本来是服侍惠元帝的贴身太监。 只因惠元帝宾天后,他便被新皇留在了身边。 此时,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回道:“皇上,您先皇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如果您都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那天下间谁有这个资格?” “朕自从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从醒来开始就在为各种事烦心,朝廷缺这缺那,那些个文官勋贵一遇上事就找朕,既然找朕解决事那就听朕的呀,可他们又总是有自己的主意,朕所主张的所有事他们都会推翻,你说朕这皇帝当得有意思么?” 代义低头无语,皇帝成为文官勋贵的傀儡,并非从这一届皇帝开始的,从上上届皇帝就是了。 只不过大禹朝传承三百年,底蕴摆在那儿,即使让不孝儿孙败家,也可以败个几十上百年。 如今传承到新皇这儿,其中的弊端全显露出来了。 说实话,代义心里有点同情他。 好在,新皇似乎并没想让代义回答,他自顾自地又道:“皇朝传承几百年,怎么到了朕这里,户部的仓库就空得可以跑耗子?这几年各地的赋税收不上来,他们不去想办法解决,就只会盯着朕的私库。” 可是,皇帝的私库也有限,他们多盯几次可能皇帝的私库也要掏干净。 到时皇帝内库没有钱粮,国库同样没有钱粮,那大禹朝会走向何方? 代义心里叹息一声,望着黑黢黢的窗外,“只怕今年的赋税又是一场空,到时不仅赋税收不上来,还得倒贴钱粮出去赈灾。” 新皇心里打了个突,急切的问道:“大伴,你说到时朕该怎么办?” 代义皱眉沉思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不能坐以待毙,皇上,实在不行,您可以查抄几家贪官污吏,用抄家所得的钱粮暂时缓解朝廷如今的困境。” 一语点醒梦中人,新皇听了这话,眼前仿佛豁然开朗,心里的压力陡然降了不少。 “哈哈.你这个主意不错,朕让人好好查查,看谁贪得最无厌,抓几个典型,暂时度过眼前的危机,等明年一切就会变好。” 谢谢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平平淡淡、夜星辰3399、善忘也、我很喜欢金铃动、相机。、心如止水、珏煞的推荐支持~ 感谢书友20200621172546352的月票支持~ 第122章逼急的皇帝破罐破摔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如果夏婧在这儿,她一定感叹,果然不愧是李氏皇族,叔公和侄孙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都认为抄家能发家。 新皇殚精竭虑的想办法筹措军饷粮草,并派出执金吾暗查,掌握了几位比较典型的贪官污吏。 执金吾动手将罪臣的全家下狱,查抄府邸时,却被皇城司参进来一脚。 最后抄家所得全进了户部。 用户部尚书的话说,国库都空得能跑耗子了,皇帝存再多银钱还不是为了大禹的社稷江山,钱粮放在国库更方便取用。 新皇得知消息,盯着执金吾指挥使,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拿着朕的圣旨抄家都能让外廷官员抢了去,朕要你们有何用!” 执金吾被骂得缩着脖子,杵在原地噤若寒蝉,只愿新皇发泄一顿就放过他。 第二天早朝,新皇憋了一夜的怒气仍未消散,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睁眼看着下面群臣为了抄家所得的钱粮吵得不可开交。 文官向户部尚书讨要钱粮赈灾,什么灾区灾情严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急需朝廷赈银赈粮。 武将不甘示弱的开口同样向户部尚书讨要钱粮,什么边关将士抵御外敌,他们的军饷粮草不能停。什么幽、冀、徐、豫四州联合兵马的粮饷不能断。将士吃不饱穿不暖如何上战场抵御外敌。 双方的话都没错,但他们没人首先询问坐在龙椅上新皇的意见,似乎朝堂的政事他们便可一言而决。 争论一个时辰也没有一点进展,新皇忍不可忍,终于一拍龙案发飙了! 就见新皇扫视站在下面的文武官员,指着他们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们别在大殿说的冠冕堂皇,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天下万民,为了大禹江山社稷着想。你们想争取这笔钱粮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新皇呼了口气,继续喝道:“你们欺压百姓,欺骗朕,愚弄朕!什么天地君亲师,什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们统统忘了,若说这世上人谁最该死,那最该死的人就是你们!” 朝堂上群臣听了这话,个个吓得一张脸煞白,惶恐的跪趴在地上。 “臣等惶恐,请皇上息怒!” 因为新皇这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要名声的官员谁也无法承受天子这样的指控。 如果真让新皇将这顶帽子扣了下来,整个朝堂没有一人无辜,全都是诛九族的罪名,谁敢承认? 新皇目光闪烁,盯着跪在最前面的左仆射华绍金,“华爱卿,你为何汗流浃背?” 话说到这儿,他稍顿了一下,“或者说你对朝廷、对朕心中有愧,华爱卿啊,你作为大禹朝的首辅,应当做好群臣的表率,而你” “皇上,微臣惶恐!”华绍金不敢再让新皇说下去了,因为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罪名。 这会儿他是真急得汗流浃背了,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微臣为了大禹兢兢业业几十年,临了还要被皇上如此污蔑,微臣没脸站在这朝堂了,请皇上准许微臣请辞!” 好一招以退为进,以为朝堂少了他就不运转了吗? 新皇看他惺惺作态就肝火大动,连一贯的温和人设都维持不住。 “你以退为进在威逼朕?” “皇上,饶了微臣吧,您再说下去,微臣恐怕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华绍金趴在地上,全身都在抖着。 其他臣子趴在地上皱着眉,他们不知道皇上今日发什么疯? 新皇指着华绍金,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没脸活,那你就去死!” 想想这奸臣霸着整个朝堂,连他这个皇上都成为他们的傀儡。 每当想到这里,曾经的二皇子,现在的新皇就恨啊。 华绍金没想到新皇会是如此反应,金口玉言啊,会吓死人的。 “皇上.” “你不是想死吗,朕成全你!” 说着,新皇便抽出腰间的利剑,扔在了华绍金的脚下。 “皇上,不可啊!”群臣快被新皇吓死了,史上有哪个天子敢明目张胆的逼死朝廷的肱骨大臣吗? 没有! 新皇遗憾的瞥了眼站在殿门口的执金吾指挥使。 虽然说执金吾就是皇帝的爪牙,但这人不是他提拔上来的,对他的忠心到底有几分,谁人也不清楚。 要不然,执金吾指挥使是自己人,那在朝堂他想杀谁,那简直犹如臂使,指哪打哪多爽! 今天已经穷图匕见,让新皇就此收手,他心里有点不甘心。 “你们别以为朕冤枉了他这个老贼,如果你们不相信,朕这就让执金吾去查抄华府。至于他对大禹到底忠心与否,抄一遍家便一目了然,如何?” “皇上,万万不可!”华绍金真的被新皇惊吓到了。 他觉得皇帝这是破罐破摔,真的可能被逼得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臣的忠心日月可鉴,您不能.不能空口白牙就毁了微臣的一世英名啊!” 啊啊啊! 可恨! 过了今日,他积攒了一辈子的贤名就被小皇帝给毁了! 新皇没去听华绍金的狡辩,目光阴沉的盯着门口的执金吾指挥使,“还用朕再下一道旨意吗?还是说朕如今命令不动你们?” 执金吾指挥使吓得浑身一哆嗦,同情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华绍金,领命而去。 华绍金瘫软在地上,似乎心有不甘,急忙分辨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微臣兢兢业业几十年,一心为了大禹、为了皇上分忧,一生不敢有丝毫懈怠,忠心天地可鉴啊!” “哈哈.”新皇似听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不顾群臣的看法,仰头大笑。 等笑够了,他厉声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你敢明目张胆的把持朝堂,愚弄天子,你就要承担其带来的后果!” 今日他就要将这些朝臣困在这里,让执金吾去抄他们的家,看谁有本事去救这姓华的? 一听这话,华绍金吓得面如金纸,汗如雨下,双唇抖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殿内的其他大臣更是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火烧到他们身上。 建康南朝廷的事情传到岭南要一段时间,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夫人正忙着开荒种地,建设自己的田庄。 夏婧等谦王将她选中的宅子地契拿到手,便换了身衣裳去了夏家人住的客栈。 “小妹,你怎么来了?” 刚进客栈,就被坐在大堂喝茶的夏青山发现了。 夏婧随意打量一圈客栈,闻声便转头定睛一看,笑道:“大哥,大树,小塘,你怎么坐在大堂?家里其他人呢?” “二姐。” “小姑。” 夏大树和夏塘站起来开口叫人。 夏青山拉开椅子让夏婧坐下,又帮忙倒了杯茶,才回答道:“爹娘他们在房间里休息,家里几个半大小子都出去瞎逛了。我们三个在房间里坐久了闷得慌,便出来透透气。” “哦。”夏婧知道他们住在客栈不方便,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心里庆幸还好她没故作清高拒绝谦王的宅子,要不然夏家人还不知道要在客栈住多久? 随后,她转头看向夏家老四夏大树,“你的伤怎样,好了吗?” 夏大树露齿笑了笑:“差不多好了,你不用担心。” 夏婧盯着他略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看起来并未完全好。” 坐在一旁的夏塘终于找到插嘴说话的机会,“小姑跟我的感觉一样,我也觉得我爹身体不行。” 夏大树红着脸端起茶杯,以此来掩盖住嘴角的抽搐。 夏婧嘴角微勾,揉了一下夏塘的头发,“以后多照顾下你爹,让他身体恢复了才能做事。” 夏塘笑嘻嘻的点头:“小姑放心,我会的。” 夏青山看了眼站在夏婧身后的红梅,直言问道:“小妹今日过来是有事?” 其实夏青山心里隐隐知道她为何而来,眼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期待。 夏婧也没有让他失望,“我这里有座五进的宅子,我觉得挺适合我们家,便过来给你们送地契,有时间大家都去瞧瞧,看是否满意?” “五进院?”夏青山惊呆了。 他这段时间跑遍了府城都没有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宅子,他比其他人更直观的知道,府城想找到合适的宅子有多难。 在他面前千难万难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被夏婧解决了。 在座的几位夏家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大家想到夏婧的身份,又释然了。 “对,五进院,家里人多,宅子小了住不过来,小了住着也不方便,我就想着干脆整大一点的,大家住着舒心。” 夏青山心里非常认同宅子大点住着舒服,但他想到如今夏家的情况,便蹙着眉问道:“如此大的宅子要不少银子吧?” 夏婧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坐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房间再说。” 夏青山点头,“那就去爹娘的房间。” 夏家人住在客栈,为了方便他们直接租住了客栈后院的一个院子。 院子里房间不够住,家里半大小子便住在客栈的普通客房。 这会儿夏青山便带着夏婧主仆进了后院租住的小院。 夏老爹和妻子陈氏没有想到夏婧会过来,他们见到她进了门,都惊喜的站了起来。 “婧儿,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夏婧解释道:“最近一直在忙着开荒盐铺的一些琐事,都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们。” 夏老爹笑眯了眼:“我们都很好,你不用惦记。” 夏婧示意红梅将地契拿出来,“住在客栈不方便,这次过来主要是送地契过来,你们有时间去看看这宅子,若没有什么要修整的,就早点搬家吧。” 夏老爹接过地契,见上面的面积吓了一大跳,“婧儿,这.这宅子给我们住太浪费了吧,要不先你们王府自己住,我们这里还可以再坚持坚持。” 上次去衙门,才知道谦王府的人都住在后衙,面积不大,住下王府几房有点紧凑。 若是被谦王知道闺女只知道顾着娘家人,会不会对闺女不满? 最主要的还是这五进宅子肯定要不少银子,他们夏家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手里真没有多少余钱了。 夏婧岂会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她将地契塞进夏老爹的手里,“放心吧,王府这次查抄了娄家,大宅子有几座,这座五进是他特意留给你们的。” 夏老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地契,心里有点忐忑:“那多少银子?” 夏婧玩笑道:“不用银子,你们女婿孝敬你们的。” 夏老爹一愣,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还有如此孝心? 他定了定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王爷有心,是我们给他添麻烦了。” “他是你们的女婿,孝顺你们是他应当应该份的。” 为了使夏家爹娘放心,夏婧也算是拼了,违心的话张嘴就来。 一家人聊着家常,中午在客栈和夏家人一起用了午膳,夏婧告辞准备离开。 夏青山送夏婧上马车,欲言又止,在车夫准备驾驶马车离开时,他才咬牙开口:“小妹,听说你盐铺的雪花盐很畅销?” 夏婧透过车窗,看着紧张的夏青山,轻笑道:“大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忍着不说呢。” 夏青山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怕给你添麻烦,就是想问问雪花盐,我们家可以贩到外地卖吗?” 夏婧微微勾起唇角,“雪花盐只要不是在岭南本地卖,谁都可以贩货去外地。” 夏青山惊诧的张大嘴:“谁都可以,不需要盐引?” “对,朝廷的官盐需要盐引,我们的雪花盐则不需要,平价盐再搞盐引那一套没必要,太繁琐。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吃得起盐,不用再为了吃五十文的官盐而全家节衣缩食。” “王爷也是这样想的?” 夏婧点头:“当然。” 夏青山欣慰的笑道:“你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两人的意见能一致最好不过。既然雪花盐我们可以贩卖,到时将家里安顿好,我再准备准备组织车队去其他州府跑一趟。” 夏婧没有阻止,因为夏家人也需要经济来源。 她只是点了点头,“一切好说,到时我抽调一队亲卫给你。” “好,谢谢。” “一家不说两家话,大哥不用和我客气。” 感谢爱念鱼、A!紫叶、书友20220504092315377、善忘也、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我很喜欢金铃动、夜星辰3399、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谢谢傻猫灵儿的月票支持~ 第123章破釜沉舟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府衙。 谦王招集府衙所有官吏,就岭南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等事展开了商议。 原班衙门官员有不少人反对,但这项政令他们反对无用,因为岭南自老皇帝下圣旨的那一刻起,它就归谦王管辖。 大家商量几日,商量出一个大致的章程,谦王又招集辖区的所有乡绅和豪强世家,最主要的是有功名的那些人,全都要到场。 消息一出,整个岭南州府都震动了。 府衙的官吏多少和各个世家有些牵扯,有些甚至就是世家的人,前几日在商量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时,他们就听到了风声。 那时他们不以为意,千百年来大家都是如此过来的,谁能相信谦王一个草包王爷会有如此的魄力,真的拿岭南来开刀? 粮田对古人来说,那就是最硬核的不动资产。 相当于后世人关心的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没有存款是一样的道理。 如今谦王真的准备动他们的不动产,等于用刀割他们的肉,如何让他们不着急? 为此,在收到通知之后,相熟的人家便开始串联商量对策,看看怎么应付谦王的这一政策。 一直以来,他们相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家群策群力,相信总能商量出一个办法。 还别说,通过大家的不懈努力,这些乡绅豪强还真让他们想出来一个办法。 就在谦王发出通知没几天,还没有到聚集的日子,府衙档案库就着火了。 将装有田亩账册的那一排柜子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田亩账册,看谦王如何让下面的官吏清理隐户,如何重新丈量土地? 看着烧得只剩下一堆黑灰的账册,谦王一张脸比黑灰还要黑,最初准备实施这条政令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其中会遇到许多阻碍,本地豪强不会让他如愿。 只是他没有想到阻碍来得如此强烈。 这些人肆无忌惮地挑衅也正好挑起了他这个二世祖的斗志。 王府大爷李承尚担心的问道:“父王,这可怎么办?” 政令还没有实施账册就被烧毁,难道谦王府来岭南烧的第三把火就这样无疾而终? “本王自出生起就没有遇过如此违逆之人,既然他们从心里怕本王清理隐户,田亩重新造册,那本王偏要不如他们的意。” 说到这里,谦王冷眸扫过在场官吏,“岭南百废待兴,重新丈量土地,田亩重新登记造册势在必行!” “如果某些人或势力想凭此下作手段就让本王退缩,那他真是狗眼看人低,都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睛!” 听到这话,围观的所有官吏心里都咯噔一下,这事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谦王瞪着那些不敢和他对视的官吏,有心虚的,有焦躁的,更有冷漠的,他重重的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府几位爷和幕僚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 谦王进了书房又是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口吐芬芳,几乎将岭南所有乡绅豪强官吏都骂了个遍。 几位爷和幕僚站在一旁,默默的忍受着这魔音的荼毒,一言不发。 “去给本王好好查!” “本王倒要看看,衙门里是谁吃里扒外,如果让本王知道是谁,本王一定要剥了他的皮,然后将他抄家灭族,让大家都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 张先生见谦王骂累了,坐下来端茶盅喝茶,他便问道:“王爷如今田亩账册被毁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谦王听了重重的放下茶盅,抬头看向书房的众人,余怒未消:“账册毁了,他们有多少田地就由我们说了算,如果对我们给出的亩数有意见,不服可以拿账册来对峙。如果拿不出账册还想闹事者,全抓进牢里关起来。” “如果我们抓了人,他们还不消停怎么办?”张先生又问。 计划实施前,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一遍,免得临了手忙脚乱无策可施。 谦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刚才的怒气消得差不多,听了张先生的问话,倒是心气平和不少,“我们岭南的守备不是摆设,他们如果实在不识相,那么就当造反全抓起来,衙门不够关,就抓了让他们去矿山服劳役。我就不信他们个个吃得了这个苦!” 书房几位算是听清楚了,王爷的意思是退是不可能退,如果各方势力不识相,那么他们只能采取强硬手段。 只是这事 严先生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若是岭南各方势力被逼得反抗激烈,这事传入朝廷,朝廷责难,王爷可有应对之策?” 其实,严先生更想问,到时王爷能否顶得住朝廷的压力? 谦王抿唇一言不发,这事如果办成了传入朝廷肯定不会掀起什么波澜,但如果官逼民反,传入朝廷新皇一定会下旨斥责他。 如果朝堂那些文官集团再出个什么主意为难他,到时就被动了。 张先生让大家都坐下慢慢商量,又招手让小厮给各位主子上茶。 二爷李承瞻撩开袍角坐下,等上茶的小厮出了书房,他才杀气腾腾地开口:“大家所想的这些都是有可能,如果抓一些人严刑逼供,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一直咬牙坚持不说实话。如果我们掌握了证据,他们还要闹事,那就按造反罪名处置,杀他们一批看他们老不老实!” 张先生无语,如果什么事都能用拳头说话,那朝廷还修订律法干嘛? 难道这位二爷没听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之前压制有多狠,最后反抗就会有多狠! 严先生从沉思中回过神,斟酌片刻道:“我们前几天抄了娄家,这次事件我们可以把娄家当个典型,将娄家查抄来的田地,按隐户的人口来重新分配,让其他势力隐户看到实际利益。” 有了实际利益,他们便不怕隐户跟着闹事。 城外的夏记田庄开荒进行的如火如荼,房屋建设也一刻没有停。 丁老婆子提着篓子和一群妇女儿童在山坡上割草。 按说如今她家生活过得不错,二儿子丁大壮是王妃的亲卫队长,大儿子又被王妃看中被聘为盐铺的掌柜,管理着府城的所有食盐铺。 两个儿子每月拿着高薪,哪还用得着她一个婆子出门劳作? 但丁老婆子是个闲不住的,这不听到田庄收集杂草树叶用来怄肥,一篓子草料可换五枚铜子,她立马提着篓子出来了。 夏婧趁着清晨凉快,坐着马车赶到夏记田庄时,丁老婆子这些妇女儿童已经割了一篓子草料回来了。 田间地头挖了不少坑用来怄肥,坑里已经填了不少草料。 夏婧站在坑旁,问田庄管事左九川:“这些肥怄出来够这些荒地用吗?” “这点肥肯定是不够的,小的还让人将开荒挖出来的树根草根晒干堆在一起,上面覆上土点火烧出不少火肥。” 左九川是亲卫中队长左荆的小叔叔,因在家是个种地好手,被夏婧聘为田庄管事。 他所说的火肥闷烧出来的草木灰为黑色,一般用于基肥,也就是种植庄稼前的底肥。 可见这种火肥的肥力不容小觑。 夏婧颔首:“对于农事,你比我这个外行清楚,田庄里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如果到了夏种时开荒那边还没有忙完,就可以先将开出来的荒地种上庄稼,剩下的荒地可以等农闲时再开垦。” 左九川应下来,看着怄肥的坑稍犹豫一会儿,提醒道:“只是这光靠一点树叶杂草怄出来的肥肥力有限,到时可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夏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她微笑着问道:“我让你建的牲口圈如今建得怎样了?” “基本已建成,就剩下最后的盖茅草顶了。” “那我们去瞧瞧。”夏婧说着便转身往饲养区走去。 田庄住宅区和饲养区是分开的,饲养区依山而建更接近田地,完全是为了以后运送肥料方便。 饲养区又分为几个区域,牛、羊和猪,还有鸡鸭都分了不同的区域而建,方便以后清理卫生也更方便管理。 夏婧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饲养区旁边的小溪前。 这条小溪的水质很清澈,以后饲养区的家畜家禽用水,完全就依赖这条溪水了。 “盖顶用不了几天,你可以派人到周边村落购买猪仔子和鸡鸭回来饲养了。等饲养区住满,你怄肥的坑也不缺粪便了。” 左九川笑着解释:“前段时间小的曾派人出去联系了一批家禽和家畜,等这顶盖好,小的就让人送过来。” 夏婧笑着点头,左九川做事心中有章程最好,免得什么事都要她来操心。 此时的田庄没有养家禽家畜,田地里也还没有庄稼,夏婧随意转了转,了解了田庄的基本情况便趁着太阳不算烈,坐着马车往城里赶。 刚进城就感觉百姓似乎比往日精神头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叶飞跟在马车旁,将他的发现告知了夏婧。 夏婧将精神异能外放,听清楚百姓议论的是什么事后,心里叹了口气,任何改革哪有顺利的,来自外界的阻力会比想象的要大的多。 就譬如这一次,岭南的各方势力真的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做事狠绝,直接将账册烧毁,没有凭证,他们就是想看王府的笑话。 看你王府有能耐,没有账册看你怎么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 他们就仗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各方势力想拧成一股绳让官府拿他们束手无策。 只是,各方势力真的牢不可破么? 夏婧觉得不见得! 看热闹不嫌事大! 府衙门口的街道两头都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亲卫骑着马甩鞭驱赶,才堪堪让百姓不情不愿的让出来一条路。 夏婧的马车被亲卫们簇拥着从侧门进了后衙。 她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里面的叹气声,推门进去,“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好运气都被你们叹衰了。” 张先生见到推门进来的夏婧,精神一震,终于来了个脑回路正常的主子。 像谦王和几位爷开口闭口就是跟岭南各方势力硬刚,不服就杀了。 听得张先生脑壳疼。 谦王看到夏婧进来,同样是眸光一亮,终于来了个可以商量拿主意的人。 “王妃这是从哪里回来?” 夏婧坐上主位,抢过谦王手里的扇子,呼呼给自己扇风,“今日去了趟田庄,刚从城外回来。” 谦王亲自为夏婧倒了杯茶,又递自己的手帕过去,想给她擦汗。 夏婧颇为嫌弃的推开,反手接过红梅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脸和手。 谦王见她喝了一盅茶,才开口问道:“王妃应该已经知道府衙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夏婧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们,“你们有什么主意?可有商量出什么章程?” 张先生站身,向夏婧拱手见礼,便将刚才大家的意见都说了一遍。 最后问道:“王妃觉得严先生的法子可行?” 夏婧点头,“不错,等于直接收买了隐户和普通庶民的支持,但岭南的各方势力还是不会妥协。” 谦王点头如捣蒜,“王妃说的对,本王就说了直接给隐户分田地行不通,最多他们可以租田地耕种,到了秋收王府只收平时他们交给豪强租子的一半。” 比平时少交一半的租子,对于隐户来说已经是非常巨大的诱惑了。 夏婧没有想到谦王会如此吝啬,将钱财看得这么重。 外人想从他手里抠点钱粮出来,比登天还难。 如此想来,上次他赠送宅子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张先生无奈的看了眼谦王,转向夏婧问道:“王妃有什么好的办法让这项政令推行下去?” 夏婧瞥了眼红梅。 红梅会意,走到门口将书房打开。 不一会儿,就见夏婧的亲卫抬着一箱箱木头箱子走了进来。 里面的人除了夏婧带来的人,其他人都一脸的疑惑。 “王妃,你这是.”谦王指着木箱子,难道这是从哪儿弄来了银子? 夏婧抬了下巴,“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谦王站起身缓步走到箱子前,又看了眼夏婧,迟疑一会儿才揭开了盖子。 好奇之下,两位先生和几位爷都围了上去。 箱子内的账本一本本摆得整整齐齐。 谦王大喜,立刻抽出一本,“这是备份的账册?” 如果是备份的账册,那他们执法就有了依据,那些敢在他面前嚣张的豪强就可以收拾他们了。 两位先生也跟着抽出一本,张先生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他越看越兴奋。 这惹得旁边的李承尚问道:“先生,这可是备份的账册?” 听到李承尚问话,张先生不敢怠慢,赶紧回答:“不是,这是岭南各方势力税务明细。” 李承尚不明所以,不悦的道:“只是个税务明细你激动个什么劲?” 张先生顾不得理李承尚,而是向夏婧揖了一躬,“王妃的法子实是妙,这一下子就破了各方势力设的局。” “什么法子?”谦王翻了下账册,便将账册扔回了箱子里。 “哈哈.”张先生笑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笑够了,才解释道:“这些税务明细账册,正说明各方势力这些年交的赋税,赋税交了多少重新丈量土地时,我们正好可以按这赋税指标来执行田地归属。” 谦王激动的想拍大腿,“如此,那些偷税漏税的豪强,这次怕是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叫什么?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谢谢A!紫叶、敏敏、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20210605203749238、12的12、我很喜欢金铃动、心如止水、ChaoQiong、夜星辰3399、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最后谢谢敏敏的月票支持~ 晚安~ 第124章牙尖嘴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账册被毁,岭南各方势力一直在观望,他们想着这下没有凭证依据谦王府该消停了吧。 只是有点出乎大家预料,各方势力还是如期收到了谦王府发来的帖子,邀请大家参加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田亩登记造册商讨大会,也可以说是动员大会。 牟家也收到了请帖。 牟家有功名在身的不少,虽然他们今年只是刚搬来岭南的外地家族,但以后要扎根岭南就必须融入本地的圈子中去。 他们家的良田还没有置办,只是学着夏婧开了不少荒,开荒三年不用交赋税,按说今年的清理隐户,田亩登记造册都无关他们的事。 但以后在岭南扎根,三年后他们家也是要像其他人一样交税的,所以谦王府才给他们发了帖子。 牟老太爷拿着帖子反复查看,对此事能否顺利实施表示怀疑,“这项政令真能在岭南顺利实施,传言账册已经烧毁,王爷他能拿出其他凭证来证明各方势力的实际田亩数?还是说王爷用强硬手段?” 牟家二爷摇头失笑:“岭南的世家豪强特别排外,反正我们家到如今还没有买到一块地,开的那一点荒地三年内不用交税,这次我们过去就是为凑个热闹,正好看看岭南豪强如何和王府针锋相对。” 牟老太爷盯着案上的帖子,眼神复杂,“不知我们举家迁来岭南是对还是错?” 牟家二爷自嘲道:“我们当初已经被史家逼入了绝境,要不是借着王府的势逃来岭南,如今的光景还不知道怎样呢?” 所以对于逃命的牟家来说,来岭南没有对或错,只是为了生存势在必行。 牟老夫人听了丈夫和儿子的话,微微蹙起眉,稍思忖一会儿,便开口试探道:“今日府衙那边一定非常热闹,为了稳妥,用不用让老大媳妇过去探探王妃的口风?” 牟老夫人自从上次征兵,夏婧没有给他们牟家行方便,心里便恼了谦王府。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家势不如人,他们牟家也只能暂且在岭南苟着。 吴玉丽母女因上次征兵的事没有帮到家里,牟家其他几房对他们冷淡了不少,有时小辈们凑到一起还会阴阳怪气的挤兑牟广珍。 亲爹已经不在,又没有兄弟帮衬,牟广珍心里再恼怒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要是她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她们大房母女的日子会更难过。 这日母女俩如常去牟老夫人的寿康堂请安,一进门就觉察到女眷们若有似无的打量,还有牟老夫人似乎对她们脸色稍好了点。 吴玉丽母女虽然感到诧异,但两人不动声色的向牟老夫人施礼请安,过后规规矩矩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想看看牟家这些豺狼虎豹又出什么妖蛾子? 大家东拉西扯闲话一大堆,最后看着时辰不早了,牟老夫人才开口说起了正事,“老大媳妇,你前两天不是说想陪着珍丫头去街上置办点行头,这事别耽搁了今日有空你就陪珍丫头去逛逛,看到好看的衣裳首饰就买回来,银子不够可以向账房支取。” 吴玉丽和牟广珍惊得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同时心里也提高了警惕。 因为她们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果她们母女没有利用价值,牟家这些人怎么可能对她们和颜悦色! 竟然主动让她们从公中支取银子,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 牟老夫人似没觉察到母女俩的戒备。 随后,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就看向牟广珍,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珍丫头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是该好好打扮打扮,今后在外行走也免得被人看轻了去。” 吴玉丽客气的笑了笑:“谢谢娘的关心,珍儿今年已经置办了不少衣裳首饰,再给她置办,家里其他小姑娘该有意见了。” 牟二夫人不知道牟老夫人具体谋划什么,但只知道需要大房母女出力。 这会儿听了吴玉丽的话,本来眼风都不带往她那边瞟的,终于忍不住开口讥讽道:“大嫂,你们母女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占了便宜还来踩自家侄女几脚,谁教你们如此不要脸的?” “我我没其他意思。”吴玉丽委屈死了,她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真没其他的意思。 “你没其他意思,那你干嘛提家里其他几个小姑娘,娘想给珍丫头置办衣裳首饰那是娘心疼你们,你们愿意接受娘这份心意就接受,不愿意接受就直接拒绝,为何要提及她们。” 牟二夫人盯着吴玉丽那张苦瓜脸,恨得牙痒痒,“你作为大伯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不知道,如果今日你这话被人传了出去,外人会怎么想几位小姑娘?” 吴玉丽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顿时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这种情形,连牟老夫人看得都直皱眉,心里暗道了声,晦气! 更觉得爱掉眼泪的女人晦气,说不定大儿子出事就有吴玉丽这晦气女人克的。 果然娶妻要娶贤,妻不贤直接祸害三代,而吴玉丽这女人更绝,直接一代就将大房的传承祸害完了。 没儿子大房就是绝户! 坐在一旁的牟广珍见一屋女人全都欺负她的母亲,气得脸都绿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怼道:“二婶如此咄咄逼人仗的又是谁的势?是不是父亲不在了,就觉得我们大房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牟二夫人气得脸彻底黑了下来,正要开口训斥的话又被牟广珍打断。 牟广珍已经忍了她很久了,这会儿撕破了脸,索性怼个神清气爽,“你什么你,想说我忤逆不孝?你也配说这话,都说长嫂如母,你对我娘这个长嫂又有多少尊敬?” 说到这里,她环顾一圈众人,鼻子冷哼一声:“我娘说的没错,自从我爹去世,你们几房又有哪房人将我们母女放在眼里了,我再怎么说也是牟家的长房长女,走出去就是牟家的脸面,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稍有点好东西,家里几位妹妹就嫉妒的眼红,说出口的话连讽带刺地挤兑,她们就有教养了?” 牟二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怒极吼道:“大嫂,你就是如此教女的?” 吴玉丽没想到闺女这次会如此极端,震惊的愣在当场,被牟二夫人一吼,回过神来。 她定了定神,正想开口,牟老夫人一拍案桌,“够了!” 吓得牟二夫人和吴玉丽齐齐打了个哆嗦,跪在地上,“母亲!” “都给我闭嘴!”牟老夫人这次真的是被惹得发飙。 她冷眸盯着吴玉丽母女,开口的语气挟带着霜风雪雨,“今日我的话撂在这里,你们母女识好歹就去置办点衣裳首饰,不识好歹就当老婆子今日的话没说。” 说罢,让丫鬟扶着甩袖离去,进了里屋。 牟老夫人一离开,牟二夫人就站起了身,她一改之前的怒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玉丽母女,“牙尖嘴利,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奸肺,说的就是你们母女!” “二婶,你别欺人太甚!” 牟广珍又想跳起来怼过去,但这次被吴玉丽强行拽住了。 “娘”牟广珍犹不甘心。 吴玉丽没理自家闺女,冷冷的盯着牟二夫人。 牟二夫人岂会怕这只没了牙的母老虎,瞥了眼牟广珍,讥讽的勾唇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带着牟家其他女眷出了寿康堂,屋里的丫鬟婆子跟着如贯而出。 屋里只剩下母女俩以及她们的丫鬟时,吴玉丽气得胸口起伏还没有平息。 刚才牟二夫人那讥讽的笑容,印在她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深深的刺疼了她的自尊心。 牟二夫人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那讥讽的笑容却似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牟老夫人没让她们去请安,直接派了婆子过来传话,说让她们母女准备一下,先下个帖子给谦王妃,两天后去王府拜访。 这命令的口吻,说的好像王府是她们牟家的后花园似的,想逛就逛。 “娘,老虔婆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目的?” 牟广珍说出口的话略带担忧,但她的眸光却在发亮,似乎很期待。 吴玉丽叹气道:“谁知道,等我们出门那天她就会告知我们的。” 对这种事,她们俩已经习以为常。 两日后,府衙门口车水马龙,岭南各方势力重量级人物齐聚一堂。 更多的人是抱着来看好戏的心理,在他们心里认为,账册已经烧毁,就算是当朝王爷也不能官逼民反。 前面说过,田地是古人的硬核资产,就比如后世人重视的房产、车产和存款一样。 所有的人都做好了跟王府斗智斗勇的准备。 夏婧不担心前衙会出问题,现有的计策摆在那儿,有两位先生配合谦王,计划应该能顺利实施。 她这会儿躲在后院偷得半日闲,没想到吴玉丽母女竟然趁着上午衙门人多事务忙的时候登门。 她还以为她们怎么也要下午等前衙的人散了才会上门。 “她们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所谓何事?” 红梅听了轻笑出声:“不管她们过来为了何事,总归是想跟您联络感情,要不然他们牟家在岭南可没有靠山。”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婧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您这丫头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十分有见地。” “王妃谬赞。”红梅捂唇偷笑。 夏婧打了个哈欠,歪在软榻上就不想动,早晨锻炼是不错,但用过早膳后,就会出现疲乏的现象。 夏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末世她的年纪还没有到这个阶段,想来是年纪大了的原因。 她挥了下手,“去将她们领进来吧,注意别冲撞了前衙的客人。” “是。” 红梅领命而去。 前衙此时各方势力基本已经齐聚议事大堂。 趁着谦王和众官员没有到来之前,他们又互相传递着各自探听到的消息。 “你们知道这次政令的力度会有多大吗?估计能不能推行下去?” “难说,上次账册烧毁,谦王就放了狠话,岭南百废待兴,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田亩登记造册势在必行!” “如此,听他话的意思是不推行下去不罢休啊。” “再看他如此行事的作风,这事有点难搞!” “只是不知道谦王受了谁的怂恿,初来乍到就给我们摆这一道,这是要我们大家的命啊!” “还能是谁,肯定是王府的幕僚,我担心的是没了账册,王爷怕是会强硬执行,直接一言堂。到时我们的田产就是由他说了算。” 到了那一步,大家都逼急了,不知道会不会鱼死网破? 谦王带着几个儿子和幕僚,身后还缀着一群岭南官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议事大堂走去。 谦王别看是老纨绔,但单看高大的身躯以及浑身贵气,在外面还是很能唬人的。 这不,吴玉丽母女跟在红梅身后从前衙经过,注意到谦王这一行人,就唬得她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牟广珍望着一行人进了议事大堂,她才感慨道:“好威风啊。” 红梅回头看了她一眼,只当她没见识,小姑娘从小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男人是干大事的,在外行事自然要气势十足,如此才能震慑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牛鬼蛇神。” 吴玉丽生怕闺女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忙不迭地点头:“姑娘说的对,男人在外面办事是得讲究。” 红梅笑了笑没再开口,带着她们经过二门回了后院。 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凑巧遇到了在此散步的孙姨娘和三夫人符氏。 红梅心里暗道一声晦气,面上还是要规规矩矩上前见礼,“见过姨娘,见过三夫人。” 三夫人看在她是夏婧大丫鬟的份上,客客气气让她起身,顺便客套几句。 而孙姨娘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红梅身上,而是落在了她身后的吴玉丽母女身上。 “今日前衙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王妃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招待客人?” 吴玉丽母女顶着孙姨娘不善的目光,硬着头皮向她们见礼。 孙姨娘却不理她们,而是转头看向红梅,似乎在等着她回答。 红梅想抚额,“回姨娘的话,客人上门,我们王妃不可能将客人拒之门外,这不是我们王府的待客之道。” 吴玉丽听了这话,老脸一红,羞的! 不管是主子还是丫鬟的话,都透露一个意思,就是嫌弃她们母女不知趣,在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时,还递帖子上门做客。 牟广珍却暗自咬牙,心里对羞辱她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唔,今天感觉特别累~ 谢谢大家的追读,晚安~ (本章完) 第125章一直处于破财的状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说的也是。”孙姨娘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红梅见她没挡着,正准备向她告辞带着吴玉丽母女离开,就又听到她开口了。 “王妃姐姐既然要招待客人,正好我和三夫人没事就一起去王妃的院子里坐坐。” 红梅:“.” 王妃要招待客人,你一个侍妾去凑什么热闹? 还好牟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要不然,还不得讲究王爷,讲究王妃,让下贱的侍妾出来招待客人,这是看不起谁啊? 吴玉丽似乎没有想到孙姨娘会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以前见过这位孙姨娘几次,每次都清高的不屑与她们这种白身为伍。 这次竟然主动凑上来? 等几人到了夏婧的小院,夏婧也稍感意外的看了孙姨娘一眼,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姐姐,自从到了岭南,妹妹就一直没来看望过您,您在这儿住的习惯吗?”孙姨娘看到夏婧,很是高兴。 “你怎么来了?” 与孙姨娘的熟稔态度不同,夏婧显得冷淡多了。 孙姨娘脸上闪过一丝伤心,似乎没有想到夏婧对她的态度会如此冷漠。 她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向夏婧施了一礼,“姐姐,您这是对妹妹有意见?” 夏婧直接越过她,对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的吴玉丽母女道:“进来坐吧。” 吴玉丽瞥了眼微屈着膝盖的孙姨娘,稍迟疑片刻,还是拽着牟广珍越过她跟在夏婧身后进了屋。 孙姨娘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她便调整好了脸部表情,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站直了身子跟着大家一起进了正屋。 大家刚坐下,孙姨娘缓缓摇着手中的团扇,端得是风情万种,“姐姐,全府上下就属您这儿凉快,这大夏天的,在姐姐这儿真是享受。” 吴玉丽母女自然也感受到了屋内的凉意,当听说谦王妃的盐铺还卖冰时,她们也震惊过,羡慕过。 在岭南的冬天,如果下雪简直是奇迹,且这种奇迹根本不可能发生。 而谦王妃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制冰。在这炎热的岭南做的是独一份生意,简直就是日进斗金的生意,说不羡慕嫉妒都是假话。 她们相信孙姨娘说这话,一定是羡慕嫉妒谦王妃能日进斗金。 夏婧没心思猜下面几位女人的内心想法,她等丫鬟上了茶,才看向孙姨娘,正色问道:“真是本妃失职,竟然不知道对于你来说进王府是受罪。既然今儿你开口说了出来,回头本妃便告知王爷,看他想个什么办法重新安置你。” “.”孙姨娘做梦都没有想到夏婧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时弄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刚才的话被夏婧曲解后若让王爷知道,恐怕王爷真会信了夏婧的鬼话,将她从王府给弄去庄子里。 夏婧看她不吭声了,这才转过头和吴玉丽寒暄起来。 现在整个岭南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清理隐户,重新丈量田亩,登记造册上,吴玉丽也绕不开这个话题。 她道:“今年我们牟家跟着王妃的步伐也开了不少荒地,近三年交赋税是与我们无关,只是初到岭南,我们拿不准该在荒地上种些什么农作物,王妃有什么好的建议?” 坐在旁边的孙姨娘听了这话,支棱起耳朵来,这事她也正愁得慌,不知道是该按自己的需求种庄稼还是按市场所需来选择种什么? “多种粮食!” 吴玉丽似乎没想到安排竟然如此简单,“只种粮食?不需要种一些其他的农作物?” “粮食最重要,其他农作物只是锦上添花,在荒地边边角角可以种一点。” 如今世道混乱,粮食和武力才是生存之王道,其他可有可无的农作物暂且可以忽略。 “不种水果吗?”孙姨娘觉得水果比粮食贵,种水果比种粮食更划算。 “水果可以少量种植,岭南漫山遍野的水果还能少了水果吃?”夏婧瞥了她一眼。 孙姨娘讪笑,“王妃说的没错,还是粮食重要,如果粮食不重要,王爷也不会想着改革,究其原因还不是想多收点粮食上来。” 众人皆知,谦王府的这次改革就是想多收赋税多囤粮食。 只不过大家心里明白,但就是不想配合。 李承尚代表谦王府站在台上长篇大论清理隐户,重新丈量田亩,登记造册的必要性,以及岭南的发展前景。 下面的人听了只是沉默应对,说一千道一万,当权者再说的天花乱坠,可对于当地豪强没有丝毫利益关系。 他们只知道如此一改革,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谦王对下面众人的抵触情绪视而不见,一张肉感十足的脸笑意可亲,“说了这么多,对此你们有何想法?” 坐在最前面一排的是排名靠前的世家,还有一位是岭南屯兵卫所的总兵牛德保。 他站起来问道:“王爷,这次重新丈量田亩应该和我们卫所毫不相干吧?我们那儿的都是军田,根本不可能有隐户的存在。” 谦王低头看了眼张先生为他准备的稿子,重重的咳嗽一声,“咳!对于你的问题,也正是本王接下来想宣布的。这次的会议之所以会找你过来,是因为卫所也在清理当中,卫所清查军户,更要重新丈量军田并登记造册,以后卫所的粮草就需要按这个军户多寡来定配比。” 大禹朝朝政腐败,许多当地卫所的军田早就被掌权者私吞,要不趁着这次机会整顿清楚,以后军队的粮草是个很大的问题。 牛德保听了谦王的话,心里咯噔一声,想到自己名下的无数军田,一时吓得额头冒冷汗。 谦王见牛德保似乎没有意见了,又看向其他人。 佟家大少爷佟嵩不停地摇着扇子,阴沉着一张俊脸,想到前段时间为了讨好夏婧,交好谦王府,他转手给夏婧的耕牛以及骡马就心在滴血! 他发现自从谦王府迁来岭南,他们佟家.不,应该是说整个岭南世家就一直处于破财的状态。 特别他们佟家,就一直破财不断,都快破财破得里裤都不剩了。 本来在谦王来岭南之前,他们家稳坐岭南第一世家的宝座,而如今,他们家都快沦为二流世家了。 上次逼他们补交了店铺的商税,后来又逼他们补交了荒地的赋税。 荒地的巨额赋税他们还没有交齐,这里又开始整出妖蛾子。 按谦王府的规矩重新整合岭南的农户和田亩,不用等明年,今年秋收官府就能比往年多收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粮食。 “佟家主?” 被谦王点名,佟老爷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草民身为大禹的臣民,一直秉公守法,对王爷推行的政令更不敢有意见。” 这话说的有点赌气的成分,他是不敢有意见,不是没有意见。 谦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次清查行动,第一家就查佟家,本王要看看岭南有了佟家做表率,其他世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听到这里,佟老爷的脸漆黑如墨,差点滴出墨汁。 他咬牙道:“只要王爷按律行事,拿出凭据出来,我们一定配合,做大家的表率。” “哈哈.只要你们愿意配合就好办。”谦王一脸欣慰。 佟嵩见谦王此刻还能笑出来,顿时心里有了疑惑。 他不知道谦王到底还有什么底牌,致使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只是大家都秉承着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静等看戏。 “大禹律法约束了你们,同样约束了本王。这次的政令自然会按律法来办事。” 一听这话,佟嵩心里的不祥预感更强烈了。 他知道衙门里的田亩账册全都烧毁了,不可能再变出来。 只是为何心里就不踏实? 他正不安着,却听谦王又开口了,“按大禹律法的条款,诸位不少人都有功名在身,按律法有功名在身的人田地赋税都有限免额度。我们这次重新登记就按诸位交的赋税多少来划分,交赋税的田亩数再加上功名应扣除的田亩数,计算下来基本就是诸公家族的田亩数,对此种算法大家有意见吗?” “轰!” 大家闻言,议事在堂当场就炸了! 这事得了! 还有如此算法? 这馊主意是哪个杀千刀的人渣想出来的? 大禹朝对有功名在身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限额免税。 以前大家都是不管多少田产,都是象征的交一点赋税。 如果按这个标准执行,那么就等于所有的世家豪强将损失惨重。 特别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一缩再缩,缩到无处可缩的情况下,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象征性的交一点。 这种世家只怕经此一次,资产就要缩水五六成。 大家听懂了谦王的意思,顿时大堂议论纷纷,更有人又急又心疼田产会被官府强征了去。 有许多年纪大点的当家掌事人,承受不住这个政令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晕还是为了逃避清算故意装晕。 只不过事情进程不会因某个人的意志而停下来,他们装晕也是白费功夫。 后院听到前衙的动静,夏婧匆匆的赶到前衙,发现府医正穿梭在各位老头身边。 吴玉丽惊疑道:“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再环顾四下,注意到牟家老太爷和牟家老二都好好的站在那儿,吴玉丽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又隐隐的有点失望。 夏婧心情不错的道:“可能是这些人身体不好,热晕了!” 看到夏婧来了,正往这边迎过来的谦王听了这话,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几下,他的王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涨。 前衙乱糟糟的,谦王将剩下来的事交给了两位先生和几个儿子解决。 他邀请夏婧,“王妃可愿意去本王的小院喝盅茶?” 夏婧回头看了一眼吴玉丽母女,歉意的笑了笑:“可能不太方便,我这儿还有女眷在。” “无妨,有你在都一起去坐坐吧。”谦王纨绔的本性就是不在意男女大防。 在他看来这就不是啥大事。 夏婧末世来到这里的人更不看重男女大防,刚才只不过随口找了个理由,如今见谦王是真心邀请,怕他有事跟她商量便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到了谦王住的小院,阿奴立马安排人侍候几位主子。 分主次坐下,谦王注意到跟过来的孙姨娘,便问:“孙氏今日怎么和王妃在一起?”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一妻一妾是两看相厌才是。 没等夏婧开口,孙姨娘便抢先答道:“妾身城外的荒地不知种些什么庄稼,便趁着今日得空去找姐姐征询下意见。” 说着,她对夏婧感激的笑了笑:“得了姐姐的意见,妾身如今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哦。”谦王似饶有兴致的看向夏婧,等着她解释。 夏婧喝了口茶,放下茶盅,白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意见,无非是想多种粮食。” 谦王笑着点头:“民以食为天,王妃的这个意见正合本王的心意。” 孙姨娘听了他们的对话,再看他们的互动,不雅的翻了白眼,心里腹诽: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勾引男人,不要脸! 夏婧可不知道孙姨娘心里的想法,要不然就是几巴掌呼了下去,平常的说几句话怎么就算勾引人? 牟广珍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谦王,最开始是紧张的搅手帕。 慢慢地,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看到谦王温柔多情的注视着谦王妃,她心里又酸得不行,两只手不自觉的又开始搅手帕。 谦王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开始他以为是孙姨娘。 不过,他转头去寻找这道视线,正好和牟广珍四目相对。 牟广珍眼瞳猛缩了一下,定了定神对他展颜一笑,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谦王被这个小姑娘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 凭他纵横几十年情场的经验,他知道这位小姑娘眼里的意思,只是 他回头看向夏婧,若有所思! 夏婧被谦王盯着头皮发麻,“你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送客人回去。” 谦王摆了摆手,“我们的事过后再说,你先去送送客人。” 坐回自家的马车里,牟广珍撩开窗帘看了眼后面的府衙,放下帘子后说道:“娘,没想到王妃这么大度。” 吴玉丽听了这话,摸不着头脑,“王妃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她大度了?” 牟广珍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很甜。 她看向吴玉丽,“你没有发现,我们从王爷的院子里出来时,那位孙姨娘就没有跟出来,我想一定是她留下来侍候王爷了。面对小妾争宠她都能表现的无动于衷,不是大度是什么?” 感谢珏煞、敏敏、我很喜欢金铃动、ChaoQiing、夜星辰3399、相机.、善忘也、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160526143038001、心如止水、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第126章搅浑一潭死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季风气候给岭南带来了大量的雨水和高温,因南岭山脉的阻挡,岭南和岭北相差不远,气候却天差地别。 在南岭北面可能还要穿长袖,在岭南这面却已经热得想跳进水里面游两圈了。 因气候的影响,岭南的田间地头,庄稼已经开始泛黄了,可能过不了一个月便可以收获了。 为了得到更多的收获,农人忙着最后一遍除草,水田水太多的都挖开了渠道,让多余的水流出水田,为了即将到来的丰收季节做着最后的准备。 丁大壮带着一众兄弟就是眺望着这一副丰收的景色入了城。 农人丰收在即,而他们这次出去也收获巨大,再回头,望着长长的队伍,丁大壮不由的咧开了嘴。 再过一个月丰收后又是土匪活跃的时候,他这次出去不负主子嘱托,剿灭了一伙土匪,并抄了他们的土匪窝,俘虏了三百多土匪青壮年。 这些可都是强壮的劳力啊! 只是他的心情飞扬,很快他便发现今日大街上的百姓尤其多,而且个个都喜笑颜开的,似乎是他的好心情传染了给他们。 于是按捺下心里激动,问走在他旁边的韦东,“怎么回事?难道城里有喜事?” 韦东跟着他一起进的城,哪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比丁大壮更善于交际。 善于交际并不代表万事通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和千里眼,我和你一起在外面剿匪怎会知道城里发生的事情。” 丁大壮怂恿他:“你去找人问问。” 韦东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也想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只见他快步走到街边拦住了一对提着菜篮的老妇人,“两位姐姐请留步。” 两位老妇人冷不丁的被人拦下,吓了一跳,等看清对方的衣着时略紧张的问道:“你,你挡着我们想干什么?” “小生只是想问问城里百姓似乎都很高兴,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吗?” 两位老妇人听到问话,立马精神一振,连脸上的紧张之色瞬间消失。 其中一位高一点的妇人兴奋的说道:“你们应该是刚刚进城的吧?” 韦东他们穿的衣服因要上山剿匪,所以是普通的粗棉布,再加上长长的马车队伍,两位老妇人直接误以为他们是刚进城的商队。 韦东在老妇人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对,我们刚进城。” 高个老妇人知道自己猜中,显然更激动了,“我就说嘛,如果不是刚进城怎么会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另一位矮个妇人望了眼长长的队伍,朝韦东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就统领这么大一支商队。” 说着,眼珠一转便盘问起来,“小伙子你叫什么名?你是哪儿的人?多大年纪了?娶亲了没?” 高个妇人听了老姐妹的问话,认真打量起来韦东,盘靓条顺,不错! 她脸上那叫一个兴奋啊,也凑过来问道:“对呀,小伙子,你这是商队的领队吗?跑一趟下来能赚不少吧?” 韦东:“.” 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呢?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赚的不多,够我一个人花用,两位姐姐,你们还没告诉我城里发生了什么喜事?” 高个妇人定了定神,“哦哦,你问的这事说来话长.” 矮个妇人自己想了解的情况还没有了解清楚,怎会甘休。 只见她挤开高个妇人,“小伙子,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哦。”韦东回想一下她们刚问的问题,“我叫韦东,今年二十岁,如今是岭南人,光棍一个。姐姐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矮个妇人没有理会韦东的问题,而是兴奋的拍大腿,“二十岁啊,真当年轻力壮时,不错!” 韦东虽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不妨碍他抬起胳膊秀下肌肉啊。 两位妇人见此,双眼冒着狼光,一人抓住韦东的一个胳膊。 矮个妇人压下心里的激动,面上和颜悦色地问道:“小伙.不是,韦东啊,你对自己的另一半有啥要求?” 韦东的双臂挂了两个人形物件,脑袋有点懵,“要求?” “对呀,你对将来自己的妻子有什么要求?” “妻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韦东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但他终于搞清楚了一点。 那就是两位姐姐想给他做媒。 自己这是要交桃花运了? 是不是今年能结束单身生活? 过年能抱着温温软软的媳妇守岁了? 丁大壮站在一旁看直了眼,等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懊恼啊。 这怎么得了,韦东随便问个路也能得大婶的青睐。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比韦东差。 于是,丁大壮将大刀交给手下的弟兄,搓了搓脸,快步挤了过去。 他朝两位妇人咧嘴一笑:“两位姐姐,打扰一下,小生向你们打听.” 陡然间,旁边又钻出来个大胡子,吓得两位妇人后退一步,抱紧双臂,警惕盯着他,“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想劫色吗?” “.”丁大壮带着笑意的脸瞬间皲裂! 矮个妇人威胁道:“大胡子,你别瞪我们,我们胆小,小心我们吓得尖叫,叫来街坊邻居抓你去见官!” 高个妇人发现韦东身材高大,是个可靠的依靠,便拽着矮个妇人躲在了韦东身后。 有了依靠两人胆子壮了不少,高个妇人嘀咕道:“世风日下,连你我这等姿色都有人上前搭讪,下次家里的小娘子想上街可得禁足,这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矮个妇人点头,深以为然。 丁大壮无语,他摸了一下自己满是胡子的脸,眼神示意韦东:我看起来像坏人? 韦东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 “韦东,你笑什么?”高个妇人轻轻推了一下挡在自己前面韦东。 韦东忍下笑意,“两位姐姐,我还有公务在身,下次有机会见面我们再聊啊。” 高个妇人挥手目送韦东和队伍一起离开,“这小伙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和我家闺女真是天生一对。” 矮个妇女颇为遗憾的摇头,“和我家闺女也相配,就是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缘分再见?” “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女婿,你别跟我抢。我看后来凑过来那小伙子也不错,要不你家闺女选那个大胡子?” “大胡子长得太老相,我家闺女喜欢脸嫩的。要不,大胡子让给你家闺女,她好像喜欢这款。” 高个子翻了个白眼,摇头:“刚才我们俩语出惊人,吓到那小子了,哪还能往家招?” 以后成为一家人,多尴尬啊! 韦东刚才从两位妇人口中没有打听到想要的消息,正纠结着是另找个人打听一二,还是先去见王妃? 他正犹豫不决,忽然街头传来百姓的欢呼声。 而路边的百姓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问旁边的邻居,“这又不知道是哪个走运的人家,终于苦尽甘来领了不少田地?” “肯定是了,以前谦王没来岭南,咱们哪个农人不是被逼得多交赋税,如今好了,王府重新丈量田亩,咱农人也有机会翻身了。” “是啊,之前对逼咱农人多交赋税的人恨得牙痒痒,如今咱农人真的感谢他祖宗八代,没有他当初的逼迫,如今如何能多分田地?” “哈哈,你这话说的没错,感谢他们当初的逼迫之恩!” 在听着路边百姓议论声,韦东就看到街头飞奔而来的人,他扬着手上的地契,一路跑一路激动的大喊大叫。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激动和欢喜! 到了此时,不用去问路人,韦东大概也能猜出是啥事了。 “看来王妃的政令已经在实施当中了,看百姓的反馈,政令应该实施的还算顺利。” “今日我们再献上我们这次的战利品,王妃算不算双喜临门?” 丁大壮回头看了眼一路拉得很长的队伍,这些战利品献上去,王妃应该会高兴吧。 “肯定算是双喜临门,哈哈也不知道王妃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奖赏?” 大街上突然来了这么长的一支队伍,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路边茶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佟嵩将欣喜若狂的农人和长长的队伍全都收入眼底。 “谦王府才来岭南多久,就搅得岭南快天翻地覆了,以后还不知道他们会弄出怎样的动静?” 雅间里的公子哥不少,他们都抱怨谦王府做出的一系列举措害得他们损失惨重。 陈大少爷从窗口转回身坐在椅子上,感受冰盆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意,开口道:“以前的岭南就如一潭死水,而谦王府的到来凭一己之力搅动了岭南的平静,潭水失出平静就是不知道藏在水底下的大鱼能有几个人抓住。” 佟嵩摇着扇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大鱼有多少我们暂且不知道,但您陈大少爷已经先我们一步赚取了第一桶金。” 陈大少爷知道佟嵩说的是贩雪花盐去其他州府这单生意。 听了对方略酸的话语,他只能笑了笑:“承蒙王妃不弃,给了我一个发点小财的机会,陈某人当然不会错过。” 浑水摸鱼也是要眼力劲的,眼力劲不好使的,就算有条鱼从你脚边窜过去,你也抓不住。 这次贩盐就不是其他人都没发现这条商机嘛。 不过,这次也有例外。 王妃的娘家人,夏家也发现了这条商机,只不过他们家来岭南晚了一步,一步晚步步晚,他先跑了一趟外省就比他们快一步抢占了商机。 一群公子哥听了陈大少爷的话,心里怄得要死。 打土豪分田地,谦王府已经强压着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资产了,结果陈家这小子还来他们伤口上撒盐。 过分了啊! 佟嵩望着窗外下面路过的队伍,眸光闪了闪,这收获似乎不错! 清理隐户,重新丈量田亩登记造册,这件事进行的还算顺利。 若这项政令完成,也算是一条不错的政绩。 见此,一直致力当纨绔的谦王爷这几日有点飘。 家宴上,谦王爷喝点酒免不了高声阔论,夸夸其谈。 正当夏婧听得不耐烦时,曾严来报,她派出去剿匪的亲卫队回来了。 夏婧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先行一步。” 谦王放下酒杯,满嘴冒着酒气的开口道:“王妃,不着急。你在后院接待亲卫不太方便,等会儿你在书房里接待他们,我和你一起去。” 夏婧挑了下眉,“你喝尽兴了?” 谦王哈哈一笑:“酒随时都能喝,但陪王妃的机会却不多。” 意思就是喝酒没有陪王妃重要。 意外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众位家人,都低着头谁也不好意思去看他们夫妻互动。 夏婧无语,家人们的反应她自然注意到了,在小辈面前这点小事她不想驳谦王的面子。 她无所谓在后院还是书房接待亲卫队长们。 谦王却没给夏婧反对的机会,吩咐曾严:“你将人带去书房等着,我们马上就过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谦王说道:“府衙后院面积还是太小了,有时接待客人都有点不方便,王妃看什么时候我们搬去王府?” 谦王口中所说的王府,自然是娄家的祖宅,如今已经被他挂上谦王府的牌匾了。 只因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土地改革这件事耽搁搬家了。 夏婧对搬家没有意见,她更想住的地方更宽敞更舒适。 “这事你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进入书房,第一时间夏婧就注意到书房中间跪了一个背脊挺直的男人。 这个男人手被绑在了背后。 夫妻俩坐上主位,丁大壮、韦东、成固、严琼和左荆等几位中队长齐齐向他们见礼。 谦王笑了,语气随和地说道:“都坐,给我们说说你们这次外出剿匪有什么收获?” 丁大壮看向夏婧。 夏婧笑着点了点头:“这次出去可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兄弟受伤?” 丁大壮拱手回道:“回王爷王妃,这次我们出去一切还算顺利,就是在攻占土匪窝时,遇到了土匪的全力抵抗,我们有十几位兄弟的英魂永远的留在了鸡公山。” 损失十几位亲卫,夏婧有点心疼,“按烈士标准发放抚恤银,对其家人多加照顾。” 他们是她的亲卫,官府不会承担他们的抚恤银,但夏婧可以按官府的标准自己出银子安抚。 感谢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夜星辰3399、ChaoQiong,我很喜欢金铃动、心如止水、敏敏的推荐支持~ 还有谢谢小冰冰love、papa牛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127章收服土匪头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跪在地上的匪首李定国略感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夏婧,似乎很意外会说出这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在乎属下性命的掌权者。 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朝廷不管是谁坐龙椅似乎都不重要。 不管朝代更替,只要能让他们这些底层的百姓安居乐业,能吃饱饭,他们就满足了。 社会最底层的升斗小民活着不就是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口食物不惜早出晚归,辛勤劳动。 如果朝廷连百姓这点要求都达不到,弄得狼烟四起,大灾大难尸横遍野,到了卖儿卖女都不能裹腹的地步,那天下小民反了又怎样? 譬如他,就是当初生活不下去,被逼上了梁山。 如今被当权者逮住,也算是命运如此安排。 李定国很认命,跪在地上一声不响,似乎在等着他们处置。 夏婧稀奇的看向他,“咦,这人的气息似乎很平和,没有戾气的土匪能当匪首?” 韦东以为夏婧是怀疑他们抓错了人,连忙解释:“王妃,这人叫李定国,安南人氏,一直游荡安南到岭南之间流窜作案,你别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他可是投身土匪有十几年的光景,妥妥的铁杆土匪。” 丁大壮等几位队长为了证明韦东说的话没错,他们都跟着点头,生怕夏婧不信。 “哦,果然人不可貌相。”夏婧盯着跪在地上李定国,“不知此刻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想说的?” 李定国抬起头明目张胆的打量夏婧和谦王,似乎在心里评估两人的能力和价值。 夏婧神色泰然自若任他打量,而谦王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性,作为上位者,他认为李定国这是在亵渎他们。 就在谦王准备发怒时,李定国开口了。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土地改革?打破千百年来的传统,和全天下的乡绅豪强为敌?” 谦王的怒气一滞,似乎没有想到李定国会问出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是听夏婧的安排,她提出这条政令时,他也只有听命的份。 他呆呆的转头看向夏婧。 夏婧挑了下眉,对他问出这个问题有点感到意外。 她反问:“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李定国摇头,其实他想说是为了多收赋税,但他又觉得自己这个认知太过浅薄,理解不了上位者这样做的更深层含义。 夏婧轻笑:“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田亩登记造册,这项政令对岭南影响深远。非要说理由的话,我最初只想让岭南繁荣昌盛,人丁兴旺,你信不信?这个想法可能很俗套,但它是我当初真实想法。” 通过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以此来增加官府的税收。 官府税收增加了,从而达到对百姓轻徭薄赋。 百姓身上的担子轻了,生活才能慢慢的提高。 生活提高了百姓生下来的娃才能更好的成长。 娃长得更好,岭南才会繁荣昌盛,人丁兴旺。 百姓生活好了,谁还愿意回到以前的水深火热中? 谁想对岭南动手,首先最底层的千千万万百姓就不会同意。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对岭南的统治。 但这政治目的,她没有必要和李定国说明。 “你动了乡绅豪强世家,他们私下对你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为了岭南出一份力,岭南的繁荣昌盛他们不捣乱就不错了。” 李定国还是不理解,今日听到的话和以前的认知背道而驰。 统治者不是以乡绅豪强服务么? 什么时候有统治者会为了升斗小民着想了? 夏婧笑眯眯的看着他,“乡绅豪强只是这世间的少数人,占大多数的仍然是广大百姓。谦王府会为了少数的利益而放弃广大百姓吗?” 广大百姓生活改善了,那就代表人口。 这个基数的人口是乡绅豪强能比的? 在冷兵器时代,人口就代表着一切。 有了人口就有了兵力、赋税、民夫、农人。 在这个封建社会,特别是灾荒年月,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值钱。 但夏婧知道人口很重要,她想让治下的百姓生活好一点,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如果想实现这一目标,改革是必走之路。 李定国摇头,如果是在山寨举手表决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如果按在山寨的规矩,谦王妃的话没毛病。 同时,夏婧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也是无与伦比的。 这次问话,夏婧收敛了脸上笑容,严肃地问道:“话说到这,不知你心里的想法是怎样的?或者你决定自己的下半生怎样度过?” 丁大壮和韦东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此时,他们也算回过味来了。 王妃这是想降服李定国,让他为她所用。 不过,丁大壮和韦东等人认真打量李定国,一路过来,风尘仆仆,这男人除了胡子拉茬,精神萎靡,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值得王妃招揽他? 当然,当初在鸡公山时,他们第一次见他,这个男人还是很儒雅。 如果不是他手里拿了把大刀站在土匪前面,他们都会以为李定国是被土匪掳上山的书生。 难道是因为他的儒雅气质,所以王妃决定招揽他? 李定国听了夏婧的话,眸光闪过一道亮光,知晓能活下来,谁想死啊? 夏婧注意到这一点,挥手让丁大壮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考虑得怎样?” 李定国两只手臂活动一下,等手臂的麻意过去,他便伏在地上叩头:“草民李定国叩见王妃,若王妃不嫌弃,以后草民任凭您差遣。” “哈哈哈好!” 收复一员大将,夏婧由衷高兴。 能占领一方领域在两省十城纵横十几年,一定不是平庸之辈。 今日若李定国不肯归顺,夏婧可能会感到遗憾。毕竟有能力的男人被砍还是很可惜的。 如今这种情况是最好的,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我这人招揽人才不拘一格,信奉的是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真本事,人品过关,我都可以给他机会。” 说着,夏婧盯着李定国的眼睛正色道:“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也请珍惜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机会一人只有一次。” “谢谢王妃给小的重新做人的机会,真心与否,静待时间来见证吧。” 李定国张口没保证什么,真心归顺与否还是留给时间来见证。 夏婧听了他的话,倒是高看他一眼,若他张口就保证啥啥啥,可能她还真会怀疑他归顺的诚心。 “跟着你一起押回来土匪,你去归拢他们,若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到时重新整编队伍,成为我的亲卫。若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到田庄去种田。如果连田都不愿意种的,便直接拉去矿山挖矿。” 李定国感激的又伏下磕了个头,“小的替兄弟们谢谢王妃的不杀之恩,回去小的会好好劝导他们改邪归正,以后跟着王妃好好做人。” 夏婧问丁大壮他们这次出去的情况,便让他们带着李定国回去了。 谦王放下茶盏,“王妃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用,真应了你说的不拘一格招揽人才,你就不怕日后突然反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爷你的侍卫营也该动起来了,别成天不舍得撒出去用,到时变成惰兵。” 谦王虚心问道:“王妃是想让本王的侍卫营也去剿匪?” 夏婧:“岭南匪患猖獗,单靠我的亲卫营不知道要剿到猴年马月去,况且,岭南许多土匪势力人数都不少,单靠我那亲卫营的一千把人是消灭不了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侍卫营当先锋,一万多的新兵垫后,全都撒出去锻炼锻炼。 就让岭南的土匪当这一万多新兵的磨刀石。 岭南土地改革的事情传入建康城,皇帝和朝臣都没当回事,只不过在早朝时参谦王任性胡为,把好好的岭南搅得不得安宁。 如今皇帝或许会不甘心将岭南封给了谦王,但新皇要想收回岭南拆分封之治,他此刻没有这勇气。 新皇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了北方。 四府联军围剿叛军已经两个来月,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利的消息传来。 由此可见,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权已逐渐减弱。 而北方各州府就如一盘散沙,想聚拢人心军心,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 除非朝廷有能力和魄力收回北方被北狄占领的大片土地,朝廷迁回京畿。 只是如今想迁都回京畿,按目前的局势来说只怕几代人都难以完成。 一个时代到了王朝末年,是没有一个君主愿意承认王朝已经倒计时了的。 在岭南的消息传入朝廷时,建康南朝廷的消息也传入了岭南。 谦王府在谦王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已经就近选了个黄道吉日搬进了原娄家祖宅现谦王府。 谦王府乔迁之喜自然是整个岭南的盛事,各方势力迫于王府的权势,不得出动各家当家理事的主子来参加酒宴。 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得罪王府的凄惨下场,不但全家保不住遭了秧,连世世代代居住的祖宅都易主。 这谁人能接受? 所以接下来整个酒宴,各方势力都老实的很,只求平平安安的吃完这顿饭,在不得罪谦王的情况下回去好好做人。 下午将客人全部送走,李承尚捶了捶酸痛的腰背,与大夫人一同回了后院。 宽敞的院子让人身心都舒畅了。 大夫人欣赏了一会儿院子里的景色,然后才扶着李承尚进了屋,“终于不用一家人挤在一个院子里了,我们这算不算真正在岭南立稳脚跟了?” 李承尚缓缓坐下,为了更舒服不得不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听了大夫人的话,笑道:“眼下局面对我们谦王府来说,是最好的局面。住处不拥挤,才让人真正安心,我们王府名正言顺的拥有岭南这个地盘,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未来可期啊! 丈夫赞同了她的说法,大夫人很高兴。 “如今各房都有机会招募五千兵丁,夫君招的五千兵丁训练的怎样?” 说起五千私兵,李承尚忧愁多过欢喜,至于原因么? 当然是养兵需要大笔钱粮,而他一个没有名头的王府大爷,在又没有分家的情况下,哪有钱粮来养这些兵? 如今想来当初他闹着要几兄弟一视同仁是多么幼稚可笑。 他紧蹙着眉头,“如今日常训练一直在坚持,只是若我们大房没有来钱快的产业,想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大房就要被这五千兵丁拖垮。” “夫君可有什么好主意?”大夫人也跟着担心。 李承尚摇了摇头。 大夫人蹙眉沉思,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只是她从小跟着母亲学过中馈,但管事算账可以,让她真正去经商又变成一窍不通了。 自己想不出赚钱方法,但府里有的人有啊。 “王妃卖冰日进斗金,如此赚钱的法子,她却铺子都懒得租,直接在盐铺售卖。且我观察发现王妃并没有扩展冰铺的想法。你说要是我们去跟她商量,我们在其他城镇开个分店,不知她会不会答应?” 冰铺的生意,要是以前按李承尚古板的性子可能不会感兴趣。 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 如今五千兵丁的拖累,让他知道了柴米油盐的重要性。 更让他渴望有个会生金蛋的母鸡,所以大夫人一提出来,李承尚便犹豫了一会儿,“这事你别伸张,由我先去和父王商量商量再说。” 夏婧不知道有人已经惦记上她的冰铺生意了。 这会儿她正在亲卫营里检验亲卫的训练成果。 亲卫营自从到了岭南,安顿下来后,坚持日日操练,一日不敢懈怠。 各位中队长更是恪守职责,誓要练出一支强兵悍将,随时保护王妃的安危。 新加入进来的鸡公山土匪,以前他们劫道用的都是野路子功夫,如今有机会让他们系统的学习排列布阵,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新加入进来的这帮亲卫,应变能力不错,只要系统的学习团队作战,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和其他亲卫一样强。” 李定国在旁边听夏婧的夸赞,心里美滋滋,他也没有谦虚,“谢谢王妃信任,我也觉得他们会变得更优秀。” 夏婧笑着点头,“我们拭目以待!” 谢谢爱念鱼、夜星辰3399、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ChaoQiong、平平淡淡、我很喜欢金铃动、书友20220504092315377、书友160526143038001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128章我-拒-绝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搬入王府的第二天,谦王收到了建康的最新消息。 “华绍金这老匹夫在官场纵横数十年,把持朝堂,结党营私,在外人面前端得是高风亮节,实则行事却是寡廉鲜耻、卑鄙龌龊。” 张先生端茶盏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心里腹诽,既然华绍金为人如此不堪,王爷你为何还要和他做儿女亲家? 说穿了,当初还不是看中了华府的权势,觉得凭华府在朝廷的地位跟你的门楣配得上。 如今一朝失势,当初京畿之地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也知道落井下石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王爷落井下石,也是他们华家该得的。 想当初他们之所以能来岭南,华绍金可是费心劳力功不可没。 虽然他们有算计在里面,但华绍金对他们谦王府的落井下石不可否认。 如今华府遭了秧,张先生只感觉大快人心一点也不带同情的。 “如今华府被新皇抄了,华家人全下了大狱,看新皇的行事,他并没有对华家人赶尽杀绝,不砍头,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抄家流放。”张先生看了严先生,问道:“就是不知道皇上会将华家流放到哪儿?” 流放岭南,流放漠北,流放辽东,还是流放西南? 严先生微思忖一会儿便道:“其他地方都有可能,岭南因有王爷在此,新皇是绝不可能将华家送来岭南。” 岭南有王府照顾,将华家送来达不到吃苦改造的目的。 说实话严先生通过这件事还挺佩服新皇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这么个法子,迅雷不及掩耳就使出雷霆手段,将首辅给抄家定罪了! 谦王幸灾乐祸的笑道:“要本王来说,最好是将他一家人送去漠北,那地风沙大,水源少,冬冷夏暖,完全能达到流放的目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让华老匹夫这位享受惯了人世繁华的人去体验一下底层庶民的辛苦!” 张先生无奈的摇头,“王爷,您别忘了,他是您的儿女亲家,如今我们收到这个消息,要不要通知一下大爷?” 谦王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想了一下挥手道:“告诉一声老大,至于他听了会不会告诉他媳妇,我们便不管了。” 张先生摇摇头,王爷对家人都如此不上心,以前在京畿时风评不好,言行出格,朝堂上的众臣大多厌恶他,不屑与他这种纨绔为伍。 到最后被华绍金摆了一道调来岭南,朝堂也无人为他说话,要不然来岭南的那道旨意也不可能顺利颁下来。 “王爷,大爷求见。” 守门的小厮轻轻的敲了敲门。 谦王一愣,“来得还真巧,难道老大他知道消息了?” 严先生提醒,“说不定大爷过来找王爷是有其他事情。” “哦,说的是。”谦王看向站在旁边的阿奴,“让他进来。” “父王。” 李承尚进来便向谦王行了一礼。 “坐吧。” 谦王认真观察长子的神色,并未在他的脸上见到惊慌或急色,心里纳闷,难道长子并不知道华家的情况? “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李承尚感受一下书房的凉意,“嗯”了一声,“过来是有点事想和父王商量。” 谦王随口问道:“什么事?” 书房内的两位先生都看向李承尚,心里也疑惑他来找王爷商量什么事? 阿奴见李承尚时不时的瞄向书房角落里的冰盆,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李承尚一开口说的就与冰盆有关。 “父王,你这书房真凉快,在里面呆久了让人都不想出门了。” 谦王作为长辈,他不可能时刻去注意李承尚的神色,听了他的话,想也不想的答道:“本王的书房之所以这么凉快,全是银子堆出来的。如果你也想贪凉可以在房间多放几块冰。” 李承尚无奈的苦笑,“父王知道我们失去了在京畿的产业,岭南又是初来乍到,想置办产业也不可能马上有产出,如今一大家子的开销除了公中所出,其他开销都靠我们以前的那点可怜积蓄维持,若生活还像以前大手大脚的可不行。像夏天用冰,我们就将用量控制到平时一半的量,如此一个夏天也能节约不少开销。” 谦王被李承尚那无奈一笑刺激的不轻,什么时候起他谦王府的人也要节俭过活了? 所以,他没有多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们谦王府的人什么时候生活上需要如此抠抠搜搜的了?你们想买冰去找你们母妃让她给你们打个折,实在银子不凑手就赊个账,秋后再结算。都是一家人,本王不相信王妃会不给你们行个方便。” 李承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人不如靠己,如此总归不太好,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儿子去打母妃的秋风。” 谦王一个纨绔王爷哪有耐心去开解儿子,听了李承尚的话,他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继续受着吧,等你们热得受不住了或赚到足够买冰的银子再无节制的用冰。” 李承尚:“.” 差点忘记了自己父王是个老纨绔,接人待物就是个没耐心的人。 张先生缓缓摇着扇子,抿唇忍着笑意没表露出来。 看吧,大爷想算计王妃,王爷虽然没觉察到,但纨绔的本能对危险的感应还是很强的。 “不是,父王,我的意思是”李承尚挠了下鼻子,还是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母妃的冰铺只在府城卖有点可惜,凭借着我们谦王府的关系,完全可以将生意做遍整个岭南或扩展到其他州府。生意只做府城,一个夏天不知道要流失多少银子?” 谦王想到府城冰块生意的火爆程度,再想想若是整个岭南所有城镇都开个冰铺,那生意该有多火爆?每天得有多少银子流向王府? 如果野心再大一点,将冰铺开遍其他城池. 不敢想像,那真是金山银山向王府砸过来。 李承尚注意到谦王的眼神,知道他心动了,便再接再厉劝说道:“我看母妃并没有做大做强的打算,如果母妃不想扩展到其他城池,这生意不做白不做,与其让银子打水漂,还不如我们帮她将冰铺开遍其他城镇,父王您觉得呢?” 书房内的其他三人心里都挺震惊的,他们没有想到大爷竟然如此有野心,还想将冰铺开遍其他城池,野心不小。 谦王被说的有点激动,自从到了岭南他就缺钱,非常缺钱,如今一份稳赚不赔的生意摆在他的面前,他是接受呢还是拒绝? “你这主意不错,这事我跟你母妃商量商量。” 李承尚见谦王答应下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这件事就有劳父王多费心了。” 谦王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他,“这事先搁一边,你还是先看看这则消息吧。” 这次过来最要紧的事谦王已经应下来,李承尚神情放松了下来,没有多想欢喜地接过信件低头看了起来。 “这这,父王这事是真的?” “这种事本王岂会骗你!”谦王瞪他一眼。 李承尚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抄了家?” 他以前想顺利继承王位还需要朝中岳父的支持,如今华家被抄家,以后他身后就少了一大助力,对他的影响太大。 以至于李承尚浑浑噩噩的怎么回的后院都不知道。 张先生目送李承尚离开,叹了口气,回头道:“这事对大爷的打击过大,似乎让他有点难以承受。” “几十岁的人了,总要学会承受压力。”谦王不甚在意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自己活的开心最重要,后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懒得操心。 要不是来了岭南,在京畿,只要王府没大事,他一般不会过问府里的事,更别提儿子们房里的事。 严先生咳嗽一声,不得不提醒他,“咳,王爷,制冰之法是王妃想出来的,您刚答应了大爷,王妃那边” 谦王脸色一僵,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事,王妃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们又不在府城跟她抢生意,只是想将冰铺开得更远,赚得更多。” 张先生摇了摇头,谦王一开口,他便觉得这事不靠谱,按他对王妃的了解,这事她在乎的不是什么制冰的法子,她在乎的应该是王爷的态度。 至于他猜没猜对,只能拭目以待。 最近打土豪分田地进行的很顺利,左右没事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家一起看王爷的吃瘪也不错。 谦王心里藏着事,坐在书房里也不得安宁,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去后院找王妃,看她到底怎么说?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颐桂院,上次喜欢种植的小丫鬟又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小丫鬟这次首先注意到他,便停下手中的活,屈膝向他施了一礼。 谦王没理她,带着阿奴越过她,直接去了正房。 坐在门外走廊里的婆子看到谦王主仆,赶忙站起身见礼,“老奴见过王爷,王爷安。” 屋内的红梅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帘走了出来,“红梅见过王爷。” “王妃呢?” “王妃在屋里。” 红梅打帘,让谦王走了进去。 阿奴自觉的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神,红梅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张面瘫脸面无表情的,便放下门帘跟了进去。 夏婧翻着账本,心里默算,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看到来人神色微愣,“你怎么来了?” “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谦王走到案桌旁坐下。 夏婧明显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 谦王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注意到她手里的账本,便转移话题问道:“王妃这是在看什么书?” 夏婧将手里的账本举到他眼前。 谦王定睛一看,“是账本,本王还以为你在看书。” “是府城几个店铺的往来账。”夏婧解释了一句。 “哦。” 谦王打量这间会客厅,宽敞明亮,左右还有暗间,方便丫鬟休息和做事。 “在这儿住的习惯吗?” “还好,比府衙后院住着舒服。”夏婧实话实说,并将心算出来的结果记录在账本最后一页。 合上账本,夏婧抬眸看向他,“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就说,别整得忸忸怩怩的。” 谦王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忸忸怩怩?他又不是女人,“王妃,你怎可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本王?” 夏婧身子放松的往后一靠,“那你现在说事还是不说?” 谦王:“.” 他闭了闭眼,咬牙将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本王觉得老大的提议不错,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怎样?”这事夏婧可不会给谦王面子,制冰的法子是她的,其他几房想要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如果想开店直接来找她,诚心来谈,夏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或许她真会将其他城池的经营权交出去,每月只拿点红利便可。 但是,几个好儿子不来找她,却在背后算计她,她怎么会同意谦王提出来意见。 谦王没想到夏婧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就直接拒绝,“这主意不好吗?” 夏婧摇头:“我们不说这主意优劣,我只问你制作冰的法子是不是我想出来的?” 谦王点头:“是你想的。” “是我想出来就属于我的,而你未经过我的允许,不曾与我商量,就直接答应了大房。”夏婧对谦王先斩后奏的处事方法很反感,“你这慷他人之慨玩得很顺溜啊,就是你在开口答应之前就没有想过我会拒绝?” “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将我的拒绝放在眼里?” 谦王不是很理解:“这事对你我都有利,是双赢的局面,你为什么要拒绝?” 夏婧自傲的抬起头,“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介意的是你决定我的东西时,未经我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我。” 前世今生,夏婧都十分讨厌别人来作她的主。 特别是那种总是以为你好为借口,擅自帮忙做决定的人。 谦王不是很理解夏婧想法,“本王怎么就不尊重你了?本王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嘛,你如果觉得可以便同意,觉得不可以拒绝就是了。”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拒-绝!” 谦王:“你” 夏婧收拾案桌上的账本,下逐客令,“好了,我已经拒绝,你可以回去了。” 感谢爱念鱼、A!紫叶、ChaoQiong、平平淡淡、善忘也、夜星辰3399、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特意感谢书友130223184149032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129章指着鼻子骂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不是.王妃。”谦王趴在案桌上,身子往夏婧这边凑,有点无赖的潜质,让他走他偏不走。 他用商量口吻道:“王妃,这事咱再商量商量,你看啊,冰在北方贵族圈里可能不算珍贵,但在岭南它绝对是个稀罕物,你只做府城的生意有局限性,如果和本王合作,那么就可以将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去,到时你不用操心便可每月在家数银子,这多划算的生意啊!” 夏婧看向他,别说他挺佩服这老纨绔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本来我可以做独家生意,现在你想来分走我一半的银子,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是划算的生意。我看最划算的应该是你吧,想在我面前耍几下嘴皮子就骗走我赚钱的点子!” 谦王没想到夏婧会是如此反应,这让他多少有点意外,更让他有点委屈,“这怎么能说骗呢?你出点子本王出力,双方合作实现共赢,用骗这个词有点不恰当啊。” 夏婧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可以说油盐不进,听了他的话想也不想的摇头:“你别用在其他女人面前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老娘可不受你的蛊惑。” 又将老娘这粗鄙的词挂在嘴上了,谦王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瞪眼强调道:“我的王妃,这是共赢,共赢!” 夏婧可不管他共不共赢,只要谦王联合儿子们来打她的主意就不对,“你们连我一个内宅妇人的赚钱法子都想抢,简直是卑鄙无耻,毫无下限!” 谦王气得想翻白眼,前段时间见夏婧为人处世还以为她变了,变成了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稍一刺激她又打回了原样,照样是以前那个蛮不讲理的刁钻丫头! 他用手指颤抖地指了指她,“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放着银子不去赚,你是想气死本王是吗?简直是愚蠢,无可救药!” 谁敢在她面前耍横,夏婧可以比他更横,只见她身子往椅子一靠,脖子往后稍微一扬,说出的话嚣张至极,“关你屁事,老娘自己的点子,想什么时候赚钱就什么时候赚钱,就以为你有人,老娘的亲卫营一千多人可不是吃干饭的,还有他们的家属。可以这么说,只要我想开冰店,一句话安排下去就有无数人想为我效劳。” 最后,她气死人不偿命的对着谦王冷冷哼了哼:“你说,老娘凭什么自己有人不用,而改成用你的人,还得分一半银子给你?” 就凭你跟原身一起滚过床单?可惜夏婧并不买账。 谦王气得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她,“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便甩袖而去! 红梅目送怒气冲冲的谦王离开院子,她回转身进入主屋,看到夏婧已经慵懒的靠在了软榻上。 她颇为无奈走了过去,帮忙换了一杯果汁,“您何必故意惹王爷生气呢?” 夏婧冷淡地开口:“我这是警告他,别得意忘形来做我的主,我的主还轮不到他来决定。” 如果她严肃的强调这一点,定然容易伤两人的颜面。 如今名义上两人还是夫妻,那么利益就是捆绑在一起,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合作,她只能自毁形象,胡搅蛮缠。 如此,既不伤彼此的颜面,又能很好的阻止谦王打她的主意,防止以后他有事没事总做她的主。 经此一事,以后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肯定会掂量掂量再做决定。 红梅微微蹙起眉头,“你将王爷惹毛了,这不是便宜了另外几房?” 王爷虽然有几房妾室,唯一的好处便是妾室都年纪不小了,相比起王妃,王妃更年轻。 本来的优势被王妃如此一作,王爷的心又回到了几个妾室身上了。 红梅想起王妃自从棺材里归来,王爷几乎从来没有在王妃这儿留过夜。 每当想起这事,她就愁得慌,为王妃发愁。 有个不争宠的主子,太让人操心了。 夏婧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坐在隔间的白梅,“你应该向她学习学习,我这个正主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有这空闲还不如去看看我让你们泡的黄豆泡好了没有?” 红梅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妃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去。” 没过一会儿,红梅又回来了。 “王妃,黄豆已经泡好,石磨也已经清洗干净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磨浆了?” 白梅从隔间走出来,撸起袖子道:“王妃,让奴婢来推磨。” “厨房有不少粗使婆子干活,哪用得着你这细胳膊细腿来干活。”夏婧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瞧瞧。” 主仆三人出了主屋,见了放在廊下的木桶,桶里面泡着的黄豆已经完全膨胀开了。 夏婧让婆子将水桶挑起来,主仆一行人一起往后院的大厨房而去。 因为大厨房那儿有石磨。 夏婧来了这个时代这么久,从没有在餐桌上看到过豆腐这道菜,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时代豆腐还没有被制作出来。 想想也对,这个时代食物粗制滥造,厨娘的要求只要煮熟就行,哪有人会去琢磨美食。 在她之前,酵母都没人使用,还是她从空间里找出一大盒酵母,用酵母发面,小笼包、包子、馒头等才得以面市。 如今府里的厨娘知道每次做包子馒头时都会留一小坨面团,用于下次发面之用。 到了大厨房,将泡好的黄豆交给粗使婆子磨浆。 夏婧指挥几个丫鬟将定做好的木框子做干净,这种木框子也就叫豆腐箱子,专门用来压制豆腐之用。 再将裁剪好的棉纱布洗干净泡在水里备用。 这会儿刚过饭点没多久,大厨房里的人正是空闲的时候,听说夏婧来教大家做一种没有吃过的食物,大家都围了过来。 夏婧正好这儿需要帮工,便点了个有力气的媳妇子,让她帮忙磨石膏。 在岭南夏婧没有找到卤水,没有卤水点豆腐,只能找其他代替品,还好她从药铺找到了石膏。 这里所谓的石膏不是后世石膏线的混合石膏。 药铺里的石膏是一种含水硫酸钙的天然矿石,呈白色或半透明的晶体状,分量不轻,像砖头一样可当防身用。 磨石膏是用水磨法,在大瓦罐里装少量水,石膏洗净后在瓦罐里用力搓磨,慢慢的瓦罐里的水就会变成白色的石膏水。 多少斤豆子放多少石膏都是有讲究的,放多了豆腐太老了不行,放少了豆腐太嫩了也不行。 夏婧在末世也没有真正动手做过豆腐,一切只给摸索着来。 豆浆磨好煮开后过滤好,分别装进几个木桶里,每个桶倒入的石膏水的分量不同,做好记录便静等结果。 两刻钟后,用勺子试探一下桶里面的豆浆凝固情况,太嫩的可以让大家当豆腐脑吃,另两桶老一点的倒进木框子里压制成豆腐。 “红梅,你带几个丫鬟将这桶豆腐脑给几房送一些过去,剩下的分给厨房的人,大家都尝尝。” 夏婧并告诉大家豆腐脑可盐可甜,要吃哪种味道全看个人爱好。 等豆腐压制在木框里,夏婧便带着白梅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谦王从夏婧的院子里回到书房就一直闷闷不乐,给谁都没有个好脸色。 张先生八卦之心兴起,想问问阿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阿奴就是谦王的影子,他怎么可能背后讲究自己的主子。 探听不到内幕,急得张先生抓耳挠腮的。 直到红梅进来,谦王的脸色更臭,这会儿张先生就更想知道王妃是怎么怼王爷的。 谦王看到红梅进来,冷哼一声:“是你主子让你过来的?如果她只是想让你来道歉,你去告诉她,本王可不会原谅她!” 红梅听了他的话,也没有解释,而是微笑着向前,将托盘递给旁边的阿奴。 “王妃亲自下厨做了这个吃食,特意让奴婢送来给王爷尝尝,如果王爷喜欢,王妃下次再做。” 最后,红梅想了想又补充道:“王妃知道您爱吃甜食,特意放了红糖,味道不错。” 谦王搅了搅碗里的豆腐脑,“这是什么东西?” “豆腐脑,用黄豆做的,哦,黄豆就是我们所说的菽。” “菽?”谦王一惊,低头闻了一下,“这味道没有难闻的腥味啊。” 而且这豆腐脑的玩意,虽然放了红糖,但还是可以看出雪白雪白的块状,一点不像菽做出来的食物。 红梅耐心十足的看着他,“这是王妃通过特殊手法做出来的,王爷您尝尝看,味道真的不错。” 张先生挤了过来,看到大海碗里还有不少豆腐脑,便问道:“红梅姑娘,这豆腐脑还有不少,老夫和严先生可以尝尝吗?” 红梅高兴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王妃本来就准备了不少分量。” 谦王瞪了眼来抢食的张先生,这会儿也顾不上矜持,直接端碗喝了一口,“唔,好嫩啊,味道不错,真没有豆腥味。” “好吃?那老夫得多喝两碗。”张先生一听谦王的话,顾不上规矩,端起碗喝了一口。 谦王见此,猛地几口便将碗里的豆腐脑喝完,赶紧让阿奴再给他盛一碗。 “剩下的这些你喝了。” 谦王接过阿奴递过来的碗,指了指海碗里面剩下的豆腐脑道,就算剩下也不便宜给张先生。 刚尝了一口的张先生急了,“哎,这么好吃的东西给老夫再留点。” 阿奴本想推辞一下,奴才怎么能抢主子的吃食,只是看张先生的反应,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趁着张先生手没有伸过来之际,端起大海碗就喝了一口。 张先生动作一顿,不甘心的转头问红梅:“丫头,厨房还有吗?” 红梅摇了摇头,不确定的道:“厨房留了一桶,奴婢来时厨房还剩下半桶,但这会儿应该被厨房里的人吃完了。” 张先生颇为惋惜地拍了下大腿,开口的话就有点欠妥,“暴殄天物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就给下人们吃掉了呢!” 红梅笑容淡了一些,“先生,我们王妃说了厨房的人也辛苦,自然要犒劳一下他们,而且这吃食不算珍贵,他们自然可以吃。” 张先生这会儿也自知说错了话,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老夫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丫头,这豆腐脑味道不错,下次什么时候再做?”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书房内几人听了红梅的话,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失望。 只是失望之色还没有散去,又听红梅说道:“不过,今晚的晚膳会有豆腐等菜肴,听王妃说味道也不错,到时王爷和先生可以尝尝,要是喜欢,王妃下次再安排时间做给大家吃。” 傍晚,夏婧告诉了厨房豆腐的几样做法,便让红梅端着半板豆腐回了自己的颐桂院。 炸,煎,烧,煮,汆,小厨房换着花样做出了一桌子豆腐宴。 两个大丫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简单的一样食材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花样? “哇,王妃,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啊?” 两个大丫鬟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肚子里的馋虫差点都勾了出来。 夏婧微眯着眼睛,闻了闻弥漫的香味,指着桌子上的菜给她们一一介绍道:“这道是家常豆腐,这一道是酿豆腐,豆腐青菜汆汤,油焖豆腐,翻皮豆腐,五菜一汤,足够我们晚上吃的了。” “唔好香啊,王妃今晚做了什么好菜啊,在院子里就闻到香味了。” 话音刚落,隔绝外面高温的门帘就被掀起,谦王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阿奴为他拉开椅子,谦王笑眯眯地坐了下来,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王妃,可以开始用膳了。” 夏婧被他气笑了,“我记得今晚并没有邀请王爷来用膳。” “啊,没有吗?”谦王看了眼红梅,定了定神,“可能是本王误会了,会错了意。” 夏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红梅的身上,红梅急得摆了摆手,心里将谦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说你想来蹭饭就蹭饭呗,干嘛说这模棱两可、引人误解的话啊? 夏婧嗤笑:“没想到王爷还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谦王似没听懂一样,一点不在意,嘿嘿直乐,“既然本王来都来了,你我夫妻好久没在一起用过膳了,那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 夏婧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地抽搐,特别是谦王那馋样,真是没法看,简直辣眼睛。 又到月底了,宝们有月票没~ 第130章馊主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却不管夏婧是怎么想的,招手让阿奴将自己的珍藏好酒拿过来。 “来,我们今日对饮两盅。”说着,他便帮夏婧斟酒。 夏婧伸手挡住他倒酒的动作,夺过桌上酒盅,纯银的酒盅在她的手里把玩,“本妃可没有王爷嗜酒的爱好,王爷想找人陪你喝酒怕是找错人了。” 最主要是在这古代人均寿命不长,而她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再不保养,如何在这古代活得更久? 谦王微顿,“你真不喝酒?” 夏婧摇头,“不喝,喝酒不利于养生。” 谦王的视线在夏婧的脸上转了一圈,倒没有强逼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那本王独自喝两盅。” 美酒佳肴,最是让人享受。 两人边吃边聊,所聊话题自然绕不开两人共同孕育的儿子李承睦。 说起李承睦,带着五千兵马去了临海镇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不知将五千新兵训练的如何? “小五已经在外玩了两个来月了,是该让他回来看看,别在海边玩得乐不思蜀。” 夏婧喝了口青菜豆腐汤,头也不抬的道:“男儿志在四方,况且他去临海镇是训练新兵,等新兵训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我催促无用,还耽搁他做正事。” 李承睦是最小的孩子,谦王说不疼爱是不可能的,以前小五很少离家,基本上天天可以见到人,如今一去就是两个来月,谦王心里想小儿子想得紧。 “他的哥哥们都在城外训练新兵,就他搞特殊跑那么远,回趟家都不方便,何必呢?” 夏婧闻言,轻笑道:“小五之所以将新兵带到临海镇去训练,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临海镇的盐田初建,周边地区有些土匪流寇需要清剿,顺便威慑周边的恶霸地痞。其次是因为我想让小五带着新兵在海边训练他们的水性,为以后水上作战做准备。” “水师!”谦王震惊的转头看向她,“你想组建水师?” 他的这个王妃野心够大! 夏婧坦然承认,“是,准确的说是想组建海军,拥有海上作战能力的军队,以确保沿海地区的治安。” 当然夏婧也有更深远的计划,只是按目前的现状还不足以支撑计划实施。 谦王略思忖一会儿,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将目前岭南的处境实话实说:“你想组建水海军,光建造海上战舰这一项就需要一笔庞大的开支,按如今岭南的现状,根本拿不出这笔银子。” “战舰或海船暂且无法实现,但训练出一支懂水性的强兵,这两项似乎并不冲突。”夏婧挑了下眉头,心情不错的开口,“况且,我始终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先将新兵的水性训练好,说不定哪天战舰自动送上门也不一定。” “战舰自动送上门,怎么可.”谦王顺口的话一顿,似想到某种可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王妃不会是想去抢劫海盗的船只吧?” 海盗? 夏婧心中一喜,谦王提醒了她,海上一定有海盗,如果能将海盗的大船抢过来,那她不就有现成的战舰了吗? 谦王注意到夏婧脸上欣喜的表情,惊讶的问道:“不会你真想去抢劫海盗的船吧?” 见夏婧听了并没有反驳,他隐下心中的担忧,打击道:“就算你想抢,你也没船出海。就算借了别人的船出海,你也没有战胜海盗的兵力。就算你有一战的兵力,你在茫茫大海你也打听不到海盗的老巢。最后小心抢劫不成被海盗反杀!” “好了。”夏婧好笑的看向他,“这些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情,我们如今在这里探讨为时过早。” 此话题到此为止。 谦王收回思绪,心思一下子便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了,“你做的这个叫豆腐的食物,味道不错,它真是黄豆做的?” 黄豆在这个时代,穷人会当食物填饱肚子,但更多的作用是军队和富贵人家用于喂养牲口,更是秋冬战马的主要食物。 夏婧无语,饭都吃了一半了,他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对,你觉得味道怎样?” “不错,本王非常喜欢,王妃下次什么时候再做这种豆腐?” “你堂堂一品亲王,难道还怕吃了上顿没下顿?”夏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吧。” 晚膳过后。 夏婧望着仰躺在软榻上的谦王,无语望天。 阿奴帮谦王擦了脸和手,站起来恭敬的向夏婧见礼:“王妃,王爷喝醉了,大晚上的不宜移动,不如今晚就让王爷歇在您这儿?” 夏婧看了眼躺在软榻上,大肚腩一起一伏的谦王,颇为嫌弃道:“你们王爷每天锻炼也有多日了,怎么身材没瘦下去多少?” 阿奴:“王妃,王爷每天早晨坚持锻炼,如今已经瘦了十几斤了。” 夏婧淡淡地“哦”了一声,看向红梅,“人带来了没有?” 红梅正想回答,门外就传来白梅的回复:“来了来了,王妃来了。” 阿奴眼底有着疑惑,不知谁来了? 片刻门帘被掀开,白梅领着几名亲卫走了进来。 夏婧朝亲卫们抬了抬手。 亲卫们默契的上前将睡在软榻上的王爷扶了起来。 阿奴见此心中一惊,上前阻拦:“哎哎,你们这是想干嘛?休得对王爷无礼!” 亲卫们是王妃的亲卫,只听夏婧的命令,他们不顾阿奴的阻拦将谦王背在背上,两人在后面扶着便出了门。 阿奴跟在后面干着急,他又不能真跟夏婧的亲卫动手,只能跺跺脚跟了上去。 出了门,阿奴才发现亲卫们过来是抬了轿辇过来的,只见他们小心翼翼的让谦王躺进轿辇,几人示意阿奴跟上,便抬着轿辇出了颐桂院。 目送亲卫走远,就这么让王爷留宿的机会错失,红梅无奈的看了眼夏婧,“王妃.” “停!” 夏婧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黑着脸道:“如果你想男人了,告知一声,本妃帮你挑选个如意郎君。或者你看上了王爷,本妃帮你安排安排,给你置办一身粉色衣裙?” 红梅没想到夏婧黑脸,吓了一跳,膝盖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 夏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顶,一脸严肃地说道:“就侍寝这个问题,我记得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没那争宠的心,更不想为难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更让你们别管这事,似乎你一直没将我的告诫放在心上。” 红梅伏在地上,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奴婢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记住你今日这话,下不为例!” 夏婧没有再为难她,犯小错可一可二不可三,若下次再犯她决不轻饶。 再说被送回去的谦王。 阿奴将亲卫送走,便进了谦王的寝殿。 这里说的寝殿就真是寝殿,可见世家的违制建筑有多严重、多夸张。 “王爷。” 安置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谦王这会儿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你出的这馊主意根本就行不通!” 夏氏那个无情的女人,怎么就忍心将他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丈夫赶出门? 阿奴憋着笑意,想方设法只想睡了自己的王妃,而且如此大费周章还没有留宿成功,这世上只怕只有王爷清楚自己心里的憋屈了。 思及此,阿奴贴心地问道:“王爷,要招其他女人来侍寝吗?” “不用!”谦王咬牙恨恨地道:“本王如今没有兴致!” 好吧,不招女人就不招女人,阿奴领命,侍候谦王睡下后才悄悄地退了寝殿。 翌日。 夏婧锻炼完身体后便带着丫鬟和亲卫出了门。 到了上次来过的铁匠铺子,只到铁匠铺的那条巷子就能听到里面叮当叮当的打铁声。 进入铁匠铺,铁匠带着徒弟正赤着胳膊叮当叮叮当打铁。 而旁边烧得火红的火炉旁,一个头上扎着纶巾年轻人坐在矮杌上,一伸一缩地正拉着鼓风机。 夏婧走到穿着像个书生的年轻人身旁,好奇地问道:“咦,上次来时,我记得还没有这鼓风机,这是何人做的?这方法似乎不错!” 年轻书生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见到夏婧微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回夫人的话,这是小生自己动手做出来的,可以装在灶口鼓风起到助燃的作用。” 夏婧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一个书生居然喜欢捣鼓手工活,这让人感到意外。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分,你除了做出这个鼓风机还有没有做出其他有用处的物件?” 铁匠将锻造好的铁器扔进水里,擦了把汗,听了夏婧的话,颇为嫌弃道:“老子辛苦打铁赚钱让他去上私塾识字,他却跟老子来反的,专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真应了那句:玩物丧志!” 年轻书生被父亲戳穿了老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些小玩意,登不了大雅之堂。” 夏婧没有再追问,而是跟他闲聊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在哪个私塾上学?” “小生姓单,单名一个文,如今在书院对面一个小私塾进学。” 单文说着,便看向铁匠,“那是小生的爹,一辈子都是在打铁,手艺在岭南数一数二,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我们一家人。” 单铁匠听了儿子的赞美,严肃的脸色有所缓解,可能考虑到夏婧和他儿子正聊天,他没有再打铁,而是坐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听他们聊天。 夏婧颇有同感,问道:“打铁要体力,你爹养活一家人不容易,这铺子一个月能赚多少?” 单文转头看了眼他爹,见单铁匠并没有反对,抿了下唇,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他道:“旺季能赚个二三两,淡季也就一两不到。打铁虽说要手艺,但赚得都是辛苦钱。” 夏婧点了点头,侧头看向单铁匠,“如果说我这里给你提供一份工作,一个月给你五两薪酬,你愿意来我这儿做工吗?” 这才是夏婧来此的目的,发现单文喜欢捣鼓小玩意只是意外之喜。 “一个月五两?”单铁匠掏了下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一月五两。”说着,夏婧看向铺内的另几名学徒,“你可以继续教徒弟,你的这几个徒弟也可以一起去我那做工,他们没出师前一月一两银子,出师后二两银子。” 或坐或站在单铁匠旁边的几个徒弟,他们听了夏婧的宽厚条件,都一脸惊喜的看向单铁匠。 这个时代做人徒弟想学人手艺,在当徒弟这些年是别想有工钱的,不但没有工钱,还得手脚勤快除了学艺,生活上什么事情都要积极的去做。 譬如,帮师父做一切家务,侍候师父。 此时夏婧提这条件,一月一两银子就等于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们,惊喜来得太突然,几个人脑子都有点懵。 单铁匠生活阅历丰富,为人稳重,遇事沉着。 他听了夏婧优厚条件,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而是稍沉吟一会儿,便问:“帮你做事具体做些什么?还是打铁吗?” 夏婧微微勾起唇,“对,打铁,做你的老本行。” “在哪儿做工?” “就城内,不用担心离家太远。” 单铁匠听了很是心动,但他心里还有疑虑,“你们是” 夏婧并没有因他的问题多而不耐烦,轻笑道:“我们的铁工作坊是经过官府承认的,你不用担心违法犯法。” 这下,单铁匠放心了。 仅凭夏婧几句承诺,单铁匠不会冲动的跟她签契约。 想签契约得等夏婧找好场地,到时去实地看了再做后续的安排。 两人商量好,等夏婧找好场地,单铁匠再去场地瞧一瞧,缺少什么好置办。 临走时,夏婧对单文挥了挥手,“单小子,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来我们作坊做工,我给你三两银子一个月怎样?” “啊?”单文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问:“你给我三两薪酬?可我不会打铁啊!” 他完全没有想到夏婧会想聘请他。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把,不知道夏婧招个书生回去干嘛? 难道他做的小玩意能卖钱? “对,我不需要你会打铁。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等你的回复。” 从铁匠铺离开,亲卫中队长叶飞好奇地问道:“王妃,最后这个书生有什么惊人的本事?” “爱钻研,喜欢动脑子,这算不算本事?”今日夏婧招揽到人才,心情不错。 谢谢敏敏、善忘也、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papa牛、心如止水、夜星辰3399、爱念鱼、A!紫叶、书友160526143038001、烟雨*江畔的推荐支持~ 比心~ 第131章剿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主街上,两辆马车交错而过。 佟家车夫回头对车内的人道:“少爷,刚才过去的是谦王妃的马车。” “谦王妃?” 佟嵩往窗外看去,一辆低调奢华的双头马车与他背道而驰,而前面齐头并进的两匹枣红色骏马是谦王妃马车的标致。 谦王府来岭南有几个月了,其中谦王的马车是用双匹黑马拉动,双匹枣红色是王妃的坐骑。 其他王府主子,凭他们的身份敢坐双头马车那就是逾制。 所以在岭南能坐双头马车的人只有谦王和谦王妃。 “她这是去哪,怎么往城北走?” 佟嵩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让车夫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王妃的双头马车沿着府城的中轴线直接去了城北。 佟嵩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心里更纳闷了,城北这一片地区荒芜没多少人烟。纵然有几户人家也只是在城北这片荒地搭棚子暂住的棚户居民。 夏婧下了马车,亲临城北荒地,选择了靠城墙角的一大片地作为铁工作坊的建址。 说到搞基建,夏婧想到了基建必不可少的粘合剂,也就是后世基建普及的水泥。 水泥可以试着煅烧出来,但这次的铁工作坊恐怕等不及水泥生产出来的那一天。 夏婧让叶飞记住建址,便上了马车准备回王府。 叶飞骑上马背便策马来到夏婧的马车窗户旁:“王妃,后面有一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看赶车的车夫似乎是佟家大少爷的马车。要不要属下将他处理了?” 叶飞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作为王妃的亲卫行事方面比平时更谨慎。 平时接触过人和事他都非常留心,所以对佟大少爷的车夫他自然认得。 要不是知道他是佟家大少爷的车夫,就在第一时间发现这辆马车时,他就会出手对付他们了。 “他爱跟着就跟着吧,我们就当不知道,回府。” 回到王府,刚在二门处下了马车便见管家曾严从外面进来。 曾严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婧,他快步来到夏婧面前,作揖道:“小的见过王妃。” 夏婧笑问:“看你急匆匆的,这是去哪了?” “回王妃,小的刚替王爷送客去了。”曾严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回答了夏婧的问题,又对她随车的几名亲卫和丫鬟笑了笑。 “客人?”夏婧瞥了眼曾严,“谁来了?” 曾严低头答道:“是原岭南刺史全和全大人,今日特意过来向王爷辞行的,明日他便要启程回建康述职了。” 夏婧一边往里走,一边嗤笑道:“这是朝廷记起他了。” 曾严抬头警惕的前后看了看,便小声道:“大禹现在内忧外患,皇上和朝廷诸臣面对如今局势焦头烂额,哪会记得他一个边缘人物。全大人能调离岭南必然是向朝中某位大臣行了贿,用钱疏通了门路。要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就收到上面的调遣文书。” 夏婧微微皱起眉头,有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行了贿?” 曾严闻言,连忙回道:“哎哟,王妃,朝堂行贿成风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分明面上行贿和私下里行贿。” 他没说的是,如今朝堂文武百官都是堂而皇之的行贿受贿,早就没有顾忌。 当然,百官习以为常的升迁手段,最终可能只有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帝不知道而已。 这次夏婧眉头紧锁,“连你一个奴才都知道的事情,眼线遍天下的皇帝会不知道?” 曾严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舔了下嘴唇,朝堂百官那些龌龊事,他一个当奴才的真不敢往外说。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执金吾、内侍和文武百官同流合污,欺上瞒下,他们对于外面的事想让皇帝知道的,皇帝自然知道。 不想让皇帝知道的事情,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皇帝不知还是照样不知。 上位者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朝堂一团和气,大家一个鼻孔出气。 夏婧见曾严的神情紧张,似乎有难言之隐,“嗯?” 曾严看了眼夏婧,讪讪一笑:“王妃,您听说过三人成虎吧?” 夏婧瞥了眼额头冷汗直冒的曾严,稍思忖一会儿,便有了丝了然,“我懂你的意思,三人成虎。你说的朝堂一团和气,至少在面对皇帝时,文武百官是一致对外的。他们忽悠皇帝事情真相是怎样,大家统一口径,皇帝就是想寻求真相也找不到途径。” 况且,大家口径一致,皇帝哪会怀疑所有人都在犯欺君之罪。 想到皇帝连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都是和外臣穿一条裤子,夏婧就可怜坐在龙椅上那位盖印工具人。 当然,夏婧更相信皇帝可能也抗争过,比如大夫人娘家华府被抄,可能就是皇帝反抗的手笔。 只是皇朝末年这段君臣博弈最终谁能胜出。 要她说,不管谁胜出,其实大家都是输家,皇朝断送只会便宜了周边夷族人。 曾严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事王爷也知道,但他不敢挑战朝堂诸臣。 回到颐桂院,将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夏婧便进入空间翻找起来。 她记得以前在末世基地技能培训时,有讲过水泥的制作方法。 当时培训时,她用笔记本做了笔记。 二楼书房,书桌的抽屉里,和本子不少。 夏婧将抽屉里的物品全倒出来,再一本本的整理,没多一会儿就找到了当初那本笔记本。 末世几十年,基地领导为了给末世新生代增加生存技能,基地学校每周都会有两节课生存技能课。 其中会讲一些常用物资的制作方法。 这水泥就是其中一项。 夏婧往后翻,有玻璃制作流程,有各种矿石的提炼方法,还有 贪多嚼不烂,目前先将水泥制作出来,还有就是改进冶炼技术,先将军械制作这一块的水平提升了,打造出更精良的军械再说其他。 出了空间唤来叶飞,将水泥制作的配方和铁工坊的建造要求交给了他。 叶飞将两处工坊交给下面的人去雇工建造,而他请来单铁匠询问铁工坊建造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所需采购的工具。 佟家祠堂。 佟家家主领着佟嵩在祖宗牌位下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最后将香插进香炉里,佟家家主佟老爷才开口道:“此次出行,我儿务必保重自己。” “放心吧爹,此次出去,所带队伍皆是我的心腹,有他们保护保证万无一失。” “嗯。”佟老爷回头看了眼祖宗牌位,只希望祖宗保佑佟家逆风而行,一切都能逢凶化吉。 佟嵩告别父母家人,带着几名护卫骑马出了城。 在城南二十里外的一处占地极广山坳,良田百顷,周围山脉风景绮丽,山上种的全是桃树,每年春天桃花妖娆或夏天硕果累累时,这里就是府城青年男女郊游的最佳去处。 而这个田庄的主人就是佟家。 佟家在这处田庄养了不少护卫家丁,常年训练武力值还是不错。 佟嵩之所以来这,就是要带家丁队伍去剿匪。 自从上次看到夏婧的亲卫营出去剿匪回来,看到那丰厚的缴获物资,他就早早心动了。 准备这么多天,说服父母家人,整顿队伍,准备粮草,如今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队伍开拔。 别说领上千人的队伍,佟嵩还真找到一点将军领军出征的豪气。 行军两日,佟嵩带着队伍最先到达一处事先探查到的匪窝。 队伍在山脚的隐秘地点休整,家丁护卫队的队长佟健找了过来。 “大少爷,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佟嵩观察四周的地形,问道:“你有什么好想法?说来听听。” 佟健对此还真有点想法,其实他更想在佟家未来掌权者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少爷知道小的为什么建议来南面吗?” 佟嵩一听,还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顺口问道:“为什么?” 说到自己擅长的,佟健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因为谦王妃的亲卫营去的是北面,那个方向的土匪势力肯定有所察觉,有察觉他们就会警惕,这不利于我们出奇不意的行动。” “这些年岭南的土匪没有敌对势力围剿,安逸的生活早就让他们失去了原先的警惕心,呆在土匪窝里的生活比山下的平民百姓好过多了。我们出奇不意的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更方便我们第一次剿匪成功。” 佟嵩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佟健心有成竹的笑道:“原地休息,等明日天明之前突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上的土匪窝据他收集到了消息,知道上面只有土匪两百来人。 其中还包括老弱妇孺,真正能打的青壮年,大约一百来人。 一百对峙一千人。 佟家这边不用打生打死都知道,完胜! 实力悬殊,佟健更多的想让第一场战斗给队伍增加士气。 佟嵩对此没有意见,两人一起商量了一下突袭的细节。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太阳慢慢的沉入地平线。 晚上大家啃干粮填饱肚子,便早早地三五成堆的靠坐在一起休息。 夜色越来越深,在黎明前最后黑暗的时刻,队伍值守人员摸黑唤醒了队员。 山上的土匪,绝大多数都沉入梦乡,一个个对未来生活没有多大憧憬,大家基本都是得过且过。 是以,大多晚上作乐,白天睡不醒。 这正中佟家护卫队的下怀。 当东方的太阳跳出山顶,绝大部分土匪还在睡梦中,少数在半睡半醒间。 连守着山门的土匪都迷迷糊糊不在清醒状态。 忽然间,山门跃进来几个黑影,不等他们细看,脖子一凉,温热的血液便从脖子的刀口咕噜咕噜冒出。 解决了山门口的守卫,几个黑影顺利打开了木质山门,外面等候的护卫冲了进去。 最先冲进房子里,见人就砍,许多土匪还在睡梦中被砍死,更有的被痛醒。 顷刻间,整个土匪窝鬼哭狼嚎。 “大少爷,我们在那边发现一个小山洞,里面存了不少粮食和财物。”佟健小跑过来。 佟嵩闻言大喜:“哦,里面的财物多么?” 今年佟家流年不利,自从谦王府来了岭南,他们家就破大财了。 如今佟家入不敷出,吃存粮花存银,家里老爷子心疼不已。 没办法,只能他出来想办法弄钱。 剿匪这个主意也是他那日看到谦王妃亲卫回来给了他启示。 佟健回答的模棱两可,“还没有清点出来,小的看了眼,应该有不少数量。” 佟嵩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财物多少直接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他大手一挥,兴奋的道:“走,我们去瞧瞧!” 一百多青壮年对峙他一千家丁护卫,实力悬殊的没有悬念。 佟嵩根本不担心土匪会跑了。 所谓的小山洞,是在土匪依山而建的忠义大堂后面。 山洞里洞壁干燥,倒挺适合储存粮食以及财物。 佟嵩看着山洞储存的粮食,感叹:“这年头当土匪真有前途,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钱财更是花不完。这儿的粮食只怕够我们府城的店铺里卖一个月了。” “绰绰有余!”佟健围着粮食堆转了一圈,粗略估算了一下。 佟嵩一边翻看财物,一边嘴里啧啧有声,“各种布匹数量可观,其他财物更是不少,也不知道是打劫了哪支商队?” 佟健越查看,嘴角咧得越大,“除了在岭南势力雄厚的几家商队,其他小商队来岭南做生意只有被土匪打劫的份!大少爷,这次我们首战告捷,下面再偷袭其他土匪窝,相信兄弟势头会更足,悍不畏死!” 佟嵩琢磨着这些物资该怎么处置,“这些物资先清点出来,派一队人马看守在这儿,我们带着其他家丁护卫继续前进,你觉得这样安排可妥当?” “小的也没有想到我们岭南的土匪居然如此富裕,早知我们早就行动了,哪会给谦王府捡了便宜去。”佟健说着便看向佟家大少爷,“小的估计我们再找一个容易攻陷的土匪窝,攻下来差不多这次出来的任务便可完成。” (本章完) 第132章西夷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山上土匪窝留下了一百人守着财物,再次从山上下来佟家护卫队便只有九百人。 九百人对付岭南的一些小股匪患,可以说游刃有余。 佟嵩虽是领队但队伍真正作主的还是佟健,队伍里有佟家大少爷在,佟健真不敢带着队伍去涉险,但凡有点实力的匪窝他都主动避开。 柿子专挑软的捏,专挑五百人以下匪窝进攻。 这不,他根据提前做的功课,又瞄准了三十里开外的另一小股土匪。 “大少爷,小的筛选过,从此处往南大概三十里外,靠近南海郡的一处临海山脉,盘踞了一小股土匪,人数大概三百来人左右,正好我们将这窝土匪端掉便完成任务可回城。” 佟嵩有点觉得自己以多欺少,“才三百来人,没有大一点的匪窝?” 佟健非常理解少年不服输的性子,但他负责着大少爷的人身安全,真不敢带着他冒险。 “大少爷,三百来人不少了,你如果想将家丁们训练出来,也得慢慢来,不能急功近利。” 就如刚进军营的新兵蛋子,没有战场经验,他们只适合打顺水战,若让他们和实力相当或实力强悍的敌人苦战,那么他们会崩溃。 —— 南海郡往东的驿道上,快马飞驰而过,吓得路人慌乱躲避,看他身上的服饰应该是官兵。 没过多久,快马岔进一条山道,山路崎岖,快马的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五爷,传信兵来了。” 不用说,李承睦已经听到了马蹄声,举目远眺,蜿蜒的山路一骑时快时慢的往他这边而来。 快马近前,传信兵弃马小跑到李承睦面前,拱手道:“禀报五爷,其他三路军已经成功攻下南海郡内毛岭、铁头岭、圭山三处土匪窝点,现正在清点财物和俘虏,明天便可返程。” “哦。”李承睦一听大喜,“好好好,如今队伍的战斗力越来越强了,大家表现都不错!” 长路笑着道:“恭喜五爷,您领兵有方,带着大家来南海集训的苦心没有白费。” 自从来了南海郡的临海镇训练,就最初老实的训练了排阵列阵,到了后来需要实战练习时,李承睦便直接带领大家四处剿匪。 不过,成绩显著。 可以说南海郡的土匪已经基本被他们荡平了。 当然收获颇丰,缴获而来的财物可以支撑队伍两年的军饷开支,这项血赚的生意,所有新兵蛋子们都想继续。 李承睦被夸得眉开眼笑,但也没有得意忘形,“物资清点的怎样?” 长路笑着回道:“早已经清点完毕,马上就可以装车好。” “那你去通知大家装好车,等吃点干粮填饱肚子便开拔。” 如果是换成在京畿时的李承睦,他绝对想不到边境的土匪比他还富裕。 他一个皇家子弟,身家财产比不过土匪,在京畿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五爷,您知道这次物资装了多少辆马车吗?” 李承睦看向长路饶有兴致地问道:“多少?” 长路竖起两根手指,咧嘴笑道:“二十辆马车,光布匹粮食装了十五辆,银子铜钱装了五辆马车,这批物资至少够我们的队伍消耗三个月。” “哈哈,现在我终于理解父王为何总想抄家了!” 他们抄土匪窝也等于抄家,来钱如此快的捷径太容易上瘾了。 “禀报五爷,后山悬崖底下的海面上来了一艘帆船,看帆是软帆,应该是西夷人的船。”一位小兵跑了过来报信。 “软帆船?西夷人?”李承睦疑惑地看向小兵。 原谅他,从小生活在京畿,哪知道软帆硬帆的区别。更别说西夷人了,他连见都没见过。 小兵是本地人,还在船厂做过工,所以他比较清楚这里面的区别,便解释道:“我们大禹的海船都是硬帆,只有西夷人的船才是软帆,这种船速度要比硬帆船速度快不少。” “哦,西夷人来这里干什么?”李承睦看向长路,“走我们去瞧瞧。” 后山山体陡峭,通往下面只有一条非常狭窄又陡峭的小路,可以直通到海面。 李承睦到达后山,袁参将迎上来说道:“五爷,海上的帆船马上就要到了,若他们上来我们该怎么办?” 西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船驶到这片海面,既然来了这里必定是有什么目的。 李承睦往下看了眼西夷的海船,果断道:“让兄弟们准备一下,如果他们不上来还好,若爬上来立即抓捕。至于他们来此有什么目的,等抓住拷问就知道了。” 袁参将得了命令,让兄弟们准备起来,并请李承睦先躲进土匪的屋子里暂避。 没过多久陡峭的小路上传来叽哩咕噜的说话声,随着时间推移路口出现了人影。 袁参将躲在暗处观察,这一次总共上来有二十来位红头发白皮肤的西夷人。 等他们都上来后,袁参将一声令下,几十个兵将冲了出去,扑上西夷人。 西夷人可能不是第一次来此地,因为他们神情放松,好像逛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他们似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什么变故,几十个兵将冲出来的时候,他们完全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扑倒在地。 洛克是海面上那艘帆船的舰长,他走在船员们的最后面。 遇上这种突发情况,他的反应速度还算迅速,在被扑倒前已经将别在大腿上的燧发枪拔了出来,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点火就被扑倒在地。 在被扑倒后,他心里懊恼自己反应迟钝,这种近距离突发状况怎么就拔错了武器? 刚才他最应该拔的是匕首!给扑倒他的东方土著窝心捅一下。 “¥%#@&……”洛克破口大骂。 可是在场大禹人没有一个能听懂。 “袁参将,这鸟人说的是什么鸟语?你能听懂吗?” 袁参将摇了摇头,“以前我从没有接触过西夷人,哪听得懂西夷说的鸟语!” 李承睦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从窗户里看到所有西夷人已经被擒拿住,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其他人种,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充满了好奇。 洛克见东方土著居然听不懂他的话,他骂他们,他们竟然听不懂。 这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太憋屈了! “这就是西夷人,西夷人就长这样的?”李承睦对洛克的怒目视而不见,“我怎么看着像是红毛怪呢?” 两方人马虽然语言不通,但从面上神情还是能看出一些情绪的。 洛克见李承睦一脸的好奇,拿他当马戏团的猴子围观,顿时气炸,“#¥%&*@#¥!” 李承睦掏了掏耳朵,转过头问自己的属下,“你们谁懂这西夷人说的鸟语?” 在场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以前都是最底层的存在,没机会接触西夷人。 李承睦看着西夷人摇头感叹道:“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母妃说的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了。” 如果他懂西夷话,也就不用跟他们干瞪眼了。 袁参军走上前,本想凑近小声说话,随即想到就算他大声说话,这些西夷人也听不懂。 “五爷,我们得赶紧将他们押下去看守起来,下面船上的人发现上来的人一直没有下去,他们一定会上来查看,我们得在他们上来前做好准备。” 李承睦挥手让人将人带下去。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底下的船员没见到同伴下去,又上来三十几个红头发白皮肤西夷人。 这次采用同样的办法将人绑了,袁参军便没有再傻等,而是点了一百人小队沿着小路缓慢往下走。 趁甲板上的值守人员不注意,袁参军带人趁着这个缓冲时间冲了上去。 首先控制了值守的几人,舱内的人听到甲板上的动静跑了出来。 看到甲板上被捆绑住的船员,他们先是一愣,然后嗷嗷直叫朝兵将们冲了过去。 李承睦对西夷人的红头发白皮肤蓝眼睛还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底下的兄弟已经将船里的西夷人都抓了起来。 整艘帆船,总共有一百来位船员,两次上来差不多五十来位,后来小队跑下去又捉住了五十来位西夷人。 李承睦没想到出来剿个匪也能撞上大鱼,真是意外惊喜。 只是这只是开胃菜,更大的惊喜在后面。 “什么?”李承睦瞪大眼睛看向袁参军,“他们的船内堆满了黄金白银?” 袁参军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除了粮草物资,船舱里有二十几个箱子全堆满了金银锭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做生意赚的,还是在哪搜刮而来?” 反正这次歪打误撞全便宜了他们。 李承睦只觉得心跳加速,开口道:“先将物资和这些人押回去,我再写封信给母妃送去,征询一下她的意见,看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袁参军有点担心,“五爷,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国人,我们抓了他们会不会引起两国争端?” 李承睦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没过多久又舒展开了,“我们抓已经抓了,有什么后果你别自己先吓自己,等给母妃去信询问下她的意见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参军猜测道:“五爷,属下听说海外岛屿有不少被西夷人占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占领岛屿的西夷人?” 最主要是的西夷人是个统称,有些西夷人和西夷人也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属于同一国家。 李承睦挥了下手,“这会儿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暂且别猜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免得留在这儿夜长梦多。” —— 再说佟嵩一行人,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三十里处的另一处土匪窝。 只是等到黎明前总攻时,却发现山上安静的不可思议。 等他们爬到山上,整个土匪窝没有一个人,烂篓筐破簸箕扔得到处都是,现场一片狼藉。 “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佟健错愕地看着眼前一切,除了自己人的声音,只有鸟语花香。 佟嵩将脚边挡路的破簸箕踢开,自嘲一笑,“哈,被别人捡了便宜。” 佟健满脸疑惑:“岭南难道还有一股势力在清剿土匪?” 肯定是不是王妃的亲卫营,如今王妃的亲卫营还在府城,并没有出城。 他想了想又嘀咕道:“难道是道上的土匪黑吃黑?” 佟嵩蹙眉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稍舒展,“也有可能是谦王新征的兵丁干的。” “他们在府城郊外的军营训练,怎么可能跑到南海郡来?”佟健想也不想的摇头否认。 佟嵩白了他一眼,“这次他们前前后后征召了两万来人,随便跑出来两三千人,你知道?” 佟健闻言一愣,“还别说,经过少爷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可能是官兵所为。” “只是现在的官兵都为百姓着想,主动剿匪了?” 别怪佟健会如此想,大禹朝各地的卫所官兵都是恃强凌弱的孬种,面对土匪强敌都是一副怂样,欺压百姓倒是干得很顺溜。 再打量一圈这个人去楼空的土匪窝,佟健又问:“大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去还是再寻一处匪窝行动?” 佟嵩:“这附近还有其他土匪窝吗?” 佟健从袖袋里掏出简约舆图,查看一番回道:“五十里外还有一处。” 五十里不近也不算远,这次出来虽有收获但却不多,现在就打道回府,佟嵩心里有点不甘心,“那就去这一处。” 队伍原地休整,吃完午饭,有的家丁不甘心,在土匪窝到处转了转,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还真别说,有时有些人还真有点运气,一个家丁在一间房间的墙角挖出一小袋银子,大概十几两的样子,把他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他乐呵的样子,佟嵩没有让他将银上交,作为佟家的未来继承人,这点银子他还看不上。 下午赶路,晚上夜宿在野外,第二天又继续赶路。 半上午时,他们遇上了一支比他们还庞大的队伍。 双方一照面,佟嵩就认出被亲卫护在中间的李承睦。 他策马走到队伍前面,拱手道:“在下佟嵩,见过五爷。” 李承睦正疑惑这支队伍的来历,听到佟嵩的声音,认真一打量,他也认出对方来。 他同样策马上前,向他拱了拱手:“幸会,幸会,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佟家的队伍。” 佟嵩笑道:“缘分使然。” “哈哈,不错,缘分使然。”李承睦笑过后,盯着他们的队伍,人数不少,便问道:“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 感谢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善忘也、洛久安、书友160526143038001、夜星辰3399、心如止水、蓝花楹、爱念鱼、书友2022050492315377、相机。、徐浈、敏敏、Shelly2829、中国富泽、我很喜欢金铃动、我真是你潘哥的推荐支持~ 同时也要谢谢优然人生的月票支持~ 比心~ (本章完) 第133章弄不好让他随了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面对王府的人,佟嵩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见他气愤的说道:“前段时间,我们佟家的商队在这一带遭遇了土匪,这几天我便趁着没事,带着家丁出来报仇,准备去抄了附近土匪的老窝。” 李承睦挺意外佟家竟然会出面剿匪,淡淡地哦了一声,“你们这是有目标了?” 佟嵩笑了笑,指着前面道:“前面山上据说有一伙土匪,我正准备带家丁们去闯闯山寨。哦,对了,五爷你们这是从哪儿来?” 抬眼望去,路上都被他们的马车占满了,车轮压过的路上有深深的槽印,这是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物资? 莫非他们是刚从土匪窝里出来? 李承睦顺着他所指方向,挑了下眉,哈哈大笑:“哈哈.你所说的土匪窝不会是指前面临海的那座山?” 佟嵩见李承睦的反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再看了眼前面一溜的马车,每辆都装满了。 为了确认心中所猜,便问道:“五爷,您不会已经将前面的土匪剿了,你们这是刚从土匪窝里出来?” 李承睦听了这话,又想大笑,不过,这次他忍住了,上前拍了拍佟嵩的肩膀,“你们佟家是岭南第一个自愿出来剿匪的世家,思想觉悟不错,你这种想法值得表扬。但你们似乎运气没我好,你看我身后这些马车上的物资,可以说都是在土匪窝里找到的。” 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佟兄,你来晚了一步!” 佟嵩的脸色不太好,再看连绵不绝的物资,心在滴血。这些物资本来应该是他的,结果却被李承睦捷足先登了,说你气人不? 现在想想前面扑了空的山寨,说不定全都是被李承睦的队伍抄了。 好在这个时候,佟嵩的理智还在,也懂得分寸,并没有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李承睦注意到佟嵩不悦的神色,后知后觉地觉得他刚才的话有点幸灾乐祸。 事后为了补救,他说道:“南海郡西面都被我带着新兵队伍清理过了,你如果实在想找土匪报仇可以往东面去,东面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扫荡。” 路上连绵不绝的物资真让人眼红,佟嵩若没有遇上李承睦,到了前面的土匪窝如果再扑空,说不定他便带着队伍返回了。 但偏偏遇上了携带物资回归的李承睦,男人心里那股不服输的性子就激起来了。 “谢谢五爷提点,我这就带兄弟们过去,咱回头再聚。” 李承睦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目送佟家的队伍离开,李承睦擦了下额头的汗,吁了口气,还好队伍中的西夷人没有被他们发现。 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李承睦不想节外生枝。佟家有自家的船队出海,他也不确定佟家人认不认识这些西夷人? 更信不过佟家人,谁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给西夷人通风报信。 —— 府城这边,夏婧这段时间都在忙铁工作坊的事情,作坊建好,便要试着冶炼钢铁,锻造亲卫营所需要的武器和铠甲。 这个时候她收到了李承睦的来信,随着信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支燧发枪。 这让夏婧有点意外。 在末世时,基本每天都和枪支等武器打交道,可以说枪支等武器就如他们的左右手一样重要。 在末世你可以没有伴侣和孩子,但一定不能没有武器。 没有武器就代表生命很快会终结,所以说她和枪支等武器的感情最深,常用的那几样枪支,闭着眼都能拆卸和组装好。 夏婧打量这支燧发枪的同时,心里有疑惑,如今这个世界的科技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在她以为这是个冷兵器时代的时候,这又突然冒出来一支燧发枪。 或者说这个时代正处于大航海时代? 她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开,等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夏婧的眼神古怪地再次浏览一遍。 没错,这个时代给她的感觉更像步入大航海时代。 从铁工作坊回来,夏婧第一时间给李承睦回了一封信。 至于他信上问西夷人怎么处置? 她的意见是,既然都是俘虏就没有贵贱之分,一视同仁,公平公正,不管是土匪还是西夷人都去矿山给她挖矿。 正好几天前李定国献上一处铁矿,这处铁矿地处南岭山脉,鸡公山附近。 让这些俘虏去挖矿,在地处偏僻的南岭山脉,也不怕他们受不了苦逃走。 在王府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平常的事只要发生了,没多久府里各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夏婧得了一处铁矿,没过几天府里全知道了。 这不她刚解决了矿工的问题,谦王又让人传令过来让她去书房。 “让我过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进书房就不耐烦的开口。 从后院到前院,距离不短,在这大夏天的让人赶来赶去,真的很热! 李承尚看向谦王。 谦王迫于无奈开口道:“过来坐,听说你得到一处矿山?” 夏婧没想过要隐瞒,既然谦王问起,她便大大方方地承认,“对,上次剿匪的意外收获。” 谦王又问:“听说你办了个铁匠作坊?” 夏婧以为他问起矿山,其他人会跟着提点意见,没想到他话题一转又问起了铁工作坊。 她点了点头:“是铁工作坊,主要是想帮自己的亲卫营打造武器和铠甲,毕竟这种军械在外面订做不太方便。” 谦王摸了把自己发量持续变少的头顶,“据本王了解,这处矿山的产量很大,就是不知王妃产出的矿石可不可以直接供给本王?” 夏婧瞥了在场的人一眼,爽快地答应下来,“可以,只要银子到位,一切好说。” 谦王见夏婧爽快答应下来,他对其态度非常满意,遂又说起另一件事。 “如今天气炎热,想来王妃的冰铺生意应该非常火爆吧?” “对,生意不错。” 谦王听到生意好,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王妃既然没有想扩展生意的意愿,不如让其他几房去各地开拓这个冰铺的市场,其中营利的四成分给你,你看怎样?” 夏婧闻言诧异地看向他,“你听谁说我没有扩展生意版图的意愿?” “这”谦王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微微蹙起眉问道:“你有想多开几个铺子的想法?” 夏婧回答的干脆:“当然。” 李承尚开口劝道:“母妃,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您一个人想要将冰铺开遍大禹朝,这事有点难以实现,还不如将方法教给大家,大家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帮着你一起赚钱多好。” 这段时间他真是被手下的三千新兵快逼疯了,没有兵力时做梦都想要兵力,如今手里有了兵力却发现养不起,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还不如当初直接没有拥有过。 夏婧转过头看向这位名义上的大儿子,对他客气疏离的笑了笑:“谢谢关心,我竟然不知道老大如此惦记我,只要有赚钱的雄心,自己的精力有限可以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啊,这种问题在我看来不足为虑。” 这话只差没有明着说,李承尚惦记继母的资产了,太不要脸。 李承尚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热,但他强忍着羞恼,极力劝道:“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母妃已经是我们李氏皇族的人,带领大家一起赚钱强大实力不是成就一段佳话吗?您为何要拒绝?” 夏婧听了这话真想放声大笑,什么鸡呀狗的,窥窃别人赚钱的方子就直接承认。 果然是书生啊,不要起脸来,难以启齿的话在他们看来都能说的冠冕堂皇。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谦王,“别跟老娘讲大道理,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弄得老娘不高兴,让你父王随老娘你信不信?” “咳咳!”谦王听了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王妃,请慎言!” 什么鬼话都敢说出口,他作为王爷之尊怎么可能去随女方? 夏婧挺直背脊,正色道:“我可没有开玩笑,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还有,冰铺我已经在吩咐手下的人到各地主要城池去开设铺子了,以后,麻烦你们别惦记了,惦记也是白惦记。” 李承尚一愣,“您开了铺子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既然开了铺子怎么不早说?” 夏婧想也不想的说道:“首先,老娘开铺子没有谁规定要向你一个小辈报备。再就是上次你们窥窃老娘的制冰法子时,老娘就明确的拒绝过,是你们自己不甘心而已。” 谦王听到她又以老娘自称便知道她又生气了。 他赶忙打岔,和起稀泥来:“这事既然你已经实施,那便算了。王妃,本王想问你个事,既然在南岭山脉发现了铁矿,那你说南岭山脉还会不会有其他矿产?” 夏婧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山脉一般多矿产,你如果想寻矿,可以派人出去勘探一番自然就知晓了。” 如果两个是平行时空,在末世那个时空南岭山脉是著名的有色金属之乡,这个时空也有可能雷同。 “你说的对,是得派人去勘探一番。”谦王赞同。 夏婧知道他们没有什么事,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前院书房。 谦王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板着脸对李承尚道:“如今长出息了,活了半辈子竟然惦记起母妃的东西,作为老大,你更应该有担当。你看小五他招了五千兵丁,本王就从来没见他为粮草发过愁,在外训练起兵将来是连家都不想回。” 李承尚有点不服气,嘟囔道:“他是有母亲的人,再不济他有母亲帮忙,我们有谁帮忙,一切都是靠自己。” 谦王震惊地看向李承尚,这次没再顾忌他的面子,呵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大,你别忘了,你活了半辈子的人比你母妃还大几岁,她一个她女人都能赚到钱帮助小五,你为何不能支撑起大房?” 说到最后,他神情有点轻蔑,“你别告诉本王,你连女人都不如!” 要不是如今世道有点乱,他早就将几个儿子分出去了,哪还容得下在他面前蹦跶。 李承尚委屈,“父王要我怎么做?来到岭南我们大房近乎一无所有,没有钱粮怎么养兵?” 谦王见他还委屈上了,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你没本事养兵就将那三千兵丁交给守备或你几个兄弟。李氏皇室虽然如今衰微,但李氏的血脉里与生俱来的血性不能丢。别连骨子都软了,什么都想着靠女人,如果你这如此想,趁早给我断了这念想。 如果是你媳妇这样想,给你吹枕头风影响你的判断力,那本王不介意给她找点事做。” 这下李承尚不吭声了。 让他将辛苦养了几个月的兵交到别人手上,他真不甘心。 但他一个整天跟书籍泡在一起的文人,让他去管理庶务,他觉得太俗气,太掉他的身价。 至于他自己有没有本事管理好庶务,李承尚没有想过。 “父王这事可不可再缓缓,我再想想办法,好不容易凑齐了三千兵丁,我舍不得放手。” 谦王叹了口气,摆出一张严父脸,“既然你现在不想放弃,那就努力点。如今我们谦王府的盐田产量可观,夏家如今在跑商,听说利润还不错,你四弟也在跑商。要不你实在缺钱就拉起几支商队,也学着他们一起跑商?” 李承尚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但这事可以先应下来,等过后问问大房的掌柜,看这生意能不能做? 李承尚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事我回去和华氏商量一下,明天再回复您。” 谦王不在意的摆了下手,“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成,如果想通了想跑商的话,可以去找盐铺的掌柜谈,流程具体是怎样的本王暂时不清楚。” 说到这里,谦王想起了华府被抄家的事,叮嘱道:“还有华家的事,如今下了牢狱,想无事平安出来基本不可能。新皇不砍头不量刑,有可能他不想灭了华族。 将华府抄没,新皇可能是为了钱或为了巩固皇权,而不得不为之。等过了这个风头,可能会将华家全族流放,你们夫妻要心里有个底。” (本章完) 第134章温饱问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第二天夏婧带着一小队亲卫准备去铁工作坊,刚出府门就见谦王和张先生站在门口。 “王妃这是准备出门,去哪啊?”谦王看到夏婧出来,就笑着迎上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呢。 夏婧见谦王热情的迎上来,微愣了一下,有点不适应。 回过神之后,她上下打量他们一眼,“我出去有点事,你们俩这是在抢侍卫们的饭碗,在这站岗呢?” 谦王听了这话,左右一打量,为了表示他不是来抢侍卫饭碗的,忙不迭地上前走了两步,与侍卫隔开一些距离。 张先生笑呵呵的向夏婧拱了拱手,“微臣今日是陪王爷在这儿特意等您的。” “等我?”夏婧微讶,“等我有事?” 张先生回头看了眼谦王,笑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王爷和微臣一直对王妃的铁工作坊好奇不已,便想趁着今日有空去转转,不知可否?” 夏婧点头,“可以,正好今日我要去铁工作坊。” “多谢王妃,那我们一起。” 张先生乐呵呵的转身招呼谦王一起上车。 城北靠东北角落的一块荒地上,如今已经变了模样,曾经的荒地上如今已经是一处铁工作坊。 作坊面积很大,周围被围上了一圈高高的围墙,坚固又防止外人的窥视。 谦王跟着进来就一直在四处打量,冶炼车间里面的高炉比他兵仗坊的炉子还高大,其规模一点不比他的兵仗坊逊色。 “王妃,你这一炉铁水怕是本王兵作坊的两炉的量,你建这么大真有这么多铁矿石炼制?” 最主要的是炼这么多铁块出来想干什么? 夏婧看了眼一排的高炉,好笑道:“如今铁制品民间没有普及,当然是越多越好,就算现在用不上,但储存多一点总归有备无患,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你怎会嫌多?” 谦王:“.” 他没有嫌多,只是担心自家这个王妃比自己的野心还大,更怕自己掌控不了她。 张先生对冶炼技术不熟悉,但进入车间便被作坊里工作的匠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王妃啊,您这作坊里的匠人精神状态不错,再有就是他们做事似乎都很积极,干劲十足。” 一听这话,夏婧扫了眼车间,指着一位匠人道:“这位是我们作坊的单铁匠,其他人要么是他的徒弟,要么是他邀请过来的同行。还有就是同行邀请来的同行。” 当初和单铁匠签了用工合约,夏婧让他有同行或朋友都可以介绍来作坊工作,师傅级别的五两一个月,学徒一两一个月。 这个薪酬在古代,在匠人这种贱业中算是属于高薪酬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廷的七品官才二两一个月的俸禄,古代培养一个读书人出来成本很高,特别是走科举过三关斩六将,能走到殿试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既然万人过独木桥才成就一个进士,那铁匠高过县令的俸禄也就只有夏婧敢为人先。 张先生惊讶的张嘴问道:“你给他们多少银钱一个月,还是说他们是免费给你做工?可是不对呀,如果免费做工他们不可能这么积极。” 夏婧一听,不由的无语,“当然是付了工钱的啊,我可不像你们官府搞霸王条款,匠人做事不给工钱,算是服役,而且帮你们干活还要自带干粮,如此压榨他们能做事积极才有鬼。” 一听这话,谦王和张先生都不理解了。 谦王问道:“给朝廷做事的匠人,算是服役,千百年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为什么还给他们付工钱,要是以你个人的名义不好办事,那要不将这个作坊挂靠在官府名下?” 夏婧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免费让人干活就不可能产生积极性,既然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张先生插嘴道:“可是,如果按您说的做,那不是增加官府负担吗?” “官府不想增加负担就让百姓增加负担?”夏婧这会脸色严肃起来了,“官府负担加重就要积极进取来减轻负担,而不是靠压榨百姓来减轻负担。百姓连年被强征暴敛,直至不堪重负,你说他们会不会反了你们?” 谦王:“.” 夏婧冷哼一声,又道:“官府负担重就想办法解决问题,就如现在岭南其他地区还在推行的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一样,等这一政令推行到底,那么今年秋收官府的赋税就会成倍增长。” “同样的道理,百姓给官府干活,官府付工钱,有了做工的银钱那么百姓就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如此慢慢积累,百姓的生活富裕了,那他们还会想着去反你吗?” “你们记住了,乡绅豪强富了不算富,百姓富才是真正的富,民富则国富,大概国富民强就是这个道理。” 夏婧这话震耳发聩,直接将谦王和张先生的三观震碎,太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他们从小到大的认识里,皇权就是维护皇家世家乡绅官吏而准备的,从来没听人说起过,百姓的利益才应该排在首位。 谦王回过神有点激动,连忙问道:“怎样才能让百姓富起来?难道服役给了工钱百姓就能富起来?” 夏婧白了他一眼,“愚蠢!” 谦王一噎,随即脸红了起来,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说他愚蠢,夏氏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张先生在旁边看着着急,生怕夫妻俩拌嘴,赶紧亲自上场问道:“王妃,按您的意思该怎么做?” 谈及百姓生计,夏婧有了点耐心,“依照目前大禹的境况,百姓连吃饭都成问题,谈何富裕?谈富裕为时过早,目前亟等解决的是百姓的温饱问题,温饱都不能解决谈何发展,你们说对吗?” 张先生听了这话有点激动,他连连点头,“王妃说的对,只是微臣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能解决百姓的温饱。” 这个问题夏婧在脑子里稍思忖一会儿,便道:“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但简而言之,就是多种粮食,多种桑麻,多织布,大力发展生产力。只有生产出来的物资越多,百姓就不用担心没饭吃没衣穿。人吃饱有力气了,才会想着进取,大禹才有活力。” 谦王指向车间里干活的匠人们,“就如他们一样,拿到工钱能吃饱饭,他们才有力气积极的做事?” 夏婧点头:“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接下来的参观过程,谦王和张先生都没有再提问题,而两人都在仔细观察做工的匠人,从他们细微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足。 对生活满足了,做事也有了动力。 可能这种就是刚才王妃说的活力吧。 直到两人离开,夏婧都没有陪着他们,因为她来铁工作坊有事要处理,不可能陪着他们耽搁时间。 离开铁工作坊,坐上了马车,谦王想着兵仗坊匠人做事的状态,再和铁工作坊这边一对比,区别太明显。 让他一时感慨道:“或许王妃所说的是对的,先生觉得我们要不要改变下兵仗坊的现状?” 张先生一脸笑意,“王爷真想改变兵仗坊的现状?” “嗯,”谦王继续道:“现状不改变,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兵仗坊可能还会出现以次充好的事件。” 匠人认真做事得不到回报,可能还会出现以次充好的事情。 不用想,匠人的温饱不解决,这种问题一定还会出现。 张先生给予肯定,但也提出了实际要面临的问题,“王爷的想法很好,但您要考虑实际情况,我们官仓的银子可都有用处。亟待解决的这些事情,这里的备用银钱是不可能让您挪用。” 谦王摇了摇扇子,“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官仓里的银子不可用,那么我们也学王妃和小五的,将守备招的新兵蛋子全都拉出去磨炼磨炼,让他们适应下残酷的战场是什么样子的。别等上了战场,看到血腥战场又呕又腿软。” “也好,那就按王爷说的办,兵仗坊那边我们试行一段时间,看有没有变化。”张先生赞同,但他的话留有余地,免得到时不成失了王爷的面子。 为了银子,两人就拉出新兵去剿匪的事又商量了一下细节。 说的口干舌燥,谦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只是茶盅还没有放下,马车就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水全洒到了他的锦袍上。 浅色的锦袍上留下一大片茶渍,谦王的脸也全黑了下来。 今日这身浅色锦袍可是为了陪夏婧出来才特意穿的,这下好了,不用见人了。 张先生注意到谦王的脸色,先他一步掀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车夫委屈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禀报王爷,是有位小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才致使小的不得不紧急刹车。” 所以一切都是这个挡路女人的错。 张先生微微皱起了眉头,朝马车前面看去,只是看到挡路女子,眼里闪过诧异之色。 “怎么是她?” 谦王将身上的茶渍稍擦了下,听到他的嘀咕,忍着火气问道:“谁?” 张先生回过头来,“是牟家的姑娘。” “牟家?”谦王一时没有想起是哪个牟家。 张先生解释道:“就是逃难时半路跟我们来岭南的荆州牟家,他们家的大夫人跟我们王妃算是同乡。” 谦王恍然,但弄得他一身茶渍,他还是没有好脾气地说道:“既然王妃认识,她不去找王妃找本王干嘛?” 张先生敛眉:“.”这他哪知道,最重要的是这话要怎么回答? 好在谦王也没有想要他回答,而是往车外瞧了一眼。 就这一眼,正好和牟广珍四目相对。 这欲与还休的表情直接让谦王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才想起来这姑娘是谁。 不就是上次在王妃那儿见到的那位姑娘,似乎当时 这么一会功夫,谦王想得有点多。 “民女牟广珍见过王爷,今日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谦王看向张先生。 张先生秒懂,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不知牟姑娘拦下王爷的马车意欲何为?” 牟广珍听着这声音不对,诧异地抬起头看向马车,发现马车门口露出一个干瘦老头的脸。 一时让她不知怎么反应,她没想到王驾上会有别人。 “姑娘,姑娘!” 张先生眉头紧拧,对发呆的牟广珍非常的不满,王爷虽然是诸侯王,但也是很忙的。 这次出来本来就是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陪王妃,哪有空应付其他的女人? 牟广珍见礼:“见过先生,是小女子不是,惊扰王爷和先生了,为了赔罪,可否请二位赏个脸喝杯茶?” “哈?”张先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傻了。 他回过头看向谦王,“王爷,岭南的女子都如此奔放?” 连他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都不放过? 谦王看了眼张先生那比自己还稀疏的花白头发,忍俊不禁。 过了好一会儿,才隐去嘴里的笑意,对马车外朗声道:“行了,赔罪就省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姑娘自重。” 牟广珍似乎受了打击一样,后退了两步,黯然道:“民女今日唐突了,耽搁了王爷的行程,还望王爷别往心里去。” 谦王听了这话,嘴角抽搐,这话说的,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就不会往心里去。 至于马车外的女色,还没有王府里的丫鬟颜色好,这等相貌,他还真看不上。 嗯,想着王妃也有撮合他们俩的意思,这事真不能勉强。 只要辜负她的一片好意,希望下次跟她说明时,她千万别生气。 如果夏婧知道谦王的心里活动,一定会质问他,“本妃又不是拉皮条的老鸨,什么时候透露了想撮合你们的意思?” 谦王委屈,对了对手指:“上次和你见面,你不是带了牟家母女,牟家女透露了那么一点意思,你当时也没有反对呀?” “王爷!” 张先生弄不懂谦王的心思,牟家女在外娇娇滴滴地等着你回话呢,你发啥呆! 谦王定了定神,对车外道:“别再耽搁了,马上回王府!” 这话显然是对车夫说的。 当天晚上,夏婧得知谦王今日的艳遇,嗤笑一声,便没有再关注。 她的亲卫队长们捉了不少土匪回来,这些土匪要改编成自己的亲卫,花费的精力和时间不少,她哪有时间理这种桃色新闻。 谢谢书友160526143038001、善忘也、A!紫叶、夜星辰3399、ChaoQiong、书友20220504092315377、书友2022122833836889、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爱念鱼、敏敏、娜雨田、蓝花楹、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感谢爱念鱼、ChaoQiong、娜雨田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比心~ (本章完) 第135章割本王的肉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自从去参观了夏婧城北的铁工作坊,谦王这几日一直在纠结一件事,那就是到底要不要将这破衙门迁移到城北。 这天他实在憋不住了,便问张先生,“当初王妃想将衙门搬到城北,对此事你怎么看?” 张先生提醒道:“王爷别忘了王妃当初说这话时候的背景,当时是被几大世家逼得没有办法,才决定将衙门迁到城北,从而带动城北的人气。” 谦王面有难色,“正因为这一点,本王才纠结,但这搬迁府衙又要一笔银子,对于如今百废待新的岭南来说是个负担。” “衙门搬迁到城北可以带动城北的经济,对于王府可以增加赋税,从长远来看利大于弊,如今王府有盐田,对于这笔开支王府是支付得起的。” 张先生对于王爷那一副割肉似的表情,真是无语到家。 谦王呲牙,作为一地掌权者,地方的财政开支真让人脑壳疼,“这笔开支王府支付的起,本王担心的是岭南军政各方面都要用钱,王府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各项开支啊,就想着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微微思忖一会儿,说道:“王爷如果不舍得从府库拿银子,微臣倒有一个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别又告诉本王抄谁的家?” 张先生听了这话,很想翻个白眼,真是小瞧他了不是。 “王爷,抄家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微臣从不奢望靠抄家致富。” “哦。”谦王诧异地看向他,略期待地问道:“先生的良策不妨详细地跟本王说说。” 张先生轻咳一声,“咳,这个嘛,微臣也是从王妃那儿得到的启示。” “王妃将城北的荒地全部买了下来,当时微臣就问过她,买下这么多贬值的地皮有何用?”张先生看向谦王,“您猜王妃怎么说?” 谦王随口问道:“怎么说?” “王妃她说,等城北繁华了,那边的地皮便可拍出天价。” 谦王被他这节奏带得有点迷糊,“城北拍出天价和本王搬迁府衙有什么关联吗?” 张先生轻声说道:“举一反三,王妃的地皮可以拍卖,那我们的地皮也可以拍卖呀。” 谦王:“.” 张先生见谦王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然,这次他没有再吊人胃口,故弄玄虚,“既然我们要将衙门搬迁至城北,那如今这衙门原址便要荒废,与其荒废,我们还不如废物利用,将府衙挂出去拍卖,价高者得。” “正大街一块占地面积极广的宅院,相信价钱不会太低,到时说不定拍卖的银子用于城北修建府衙也绰绰有余。到那时,王爷不就不用从府库拨款了吗?” “啪!” 谦王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恍然道:“本王怎么就没有想起这茬?” “先生心有谋略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你有主意。” 张先生不敢居功,“王爷过奖,微臣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不管是谁的主意,这次既然决定搬迁府衙,那么接下来我们便要试着拍卖旧址,到时跟买家沟通一下,府衙旧址可以过户,但要等新衙门建好我们才会搬走。” 张先生恭维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那就按王爷说的做。” 解决一桩烦恼,谦王这会儿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哈哈一笑:“行,拍卖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城北王妃不是留了块地给衙门,那就先利用起来,你去招集一些民工选个吉日便可开工。” 事情商量妥当,一切事务便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府城中的古代人才市场,说是市场也不过就是城区的一块空地。 空地上每天早上早早的,便会陆陆续续地有男人来这儿找活干,他们站在这儿任雇主挑选或主动向雇主自荐。 但总体来说,活少人多,僧多粥少,有些没有手艺靠一身蛮力的人,经常是从早等到下午还找不到活干。 这种情况在近段时日有所缓解,也就是城北建了一个面积极广的作坊,这儿有不少人在那儿做了一段时间的工,赚了一些银钱,暂时缓解了家庭的困境。 所以空地里有不少人等得时间不短,纵然如此,他们的脸上也不见急色。 这日下午,留在这儿的人以为今日又是空等一日没什么收获,没想到半下午时空地来了一个穿锦袍的管事。 他站在空地中间宣布,城北新建衙门要用工,但凡是能空下来的泥瓦工、木工和强壮的男人等都可报名。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城北前段时间才招人建了作坊,这儿又弄出个新衙门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府衙要搬迁到城北来,荒芜杂乱的城北凭哪点被谦王看中? 如此荒废之地竟然能被天潢贵胄看中,究竟是风水好还是风水好? 这消息一经传出,更有嗅觉灵敏的商人似乎嗅到了铜钱的味道,在新府衙动工后便迅速的跑到衙门找主薄购买城北的荒地。 主薄一听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不由地摇头,“城北的荒地早就被人买下,你们来迟了。” 商户们震惊,“谁人先我们一步?既然将城北的荒地全买下来了,这是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喝汤啊!简直岂有此理!” 商户们抱怨的抱怨,有些不甘心的又问:“这人是谁?他买下城北,这么多地一个人也用不完,您帮我们问下他地皮转让吗?” 主薄受了人的嘱托,便笑眯眯地道:“她留了话,暂时没有转让的意愿,等想转让时会通知我们,到时我再通知大家,你们看可好?” 不好又能怎样? 他们连买下地皮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主薄身上,只希望到时他能及时的通知到他们。 再说空地上的男人们听了管事的话,便争先恐后地排队报名,生怕迟了名额满了不招他们。 如果不能报名,那损失可是一大笔银子。一旦报名成功,那接下来的几个月基本有了固定工作,至少今年全家的生活补贴可以全部赚回来。 这位管事便是王府的管家曾严。 曾严带着帮忙登记的管事被男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特别是在炎热的午后,在外面煎熬了一天的男人们,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反复可想而知那股汗臭味有多浓郁。 曾严被熏得脸色都变了,大声喊道,让大家排队别挤,别急,只要有手艺有力气就一定会要。 可大家被固定工作迷失了理智,哪管他在那儿叫嚣,他们心里担心关心的只有这份工作。 曾严被阵阵传来的汗臭味熏得几欲作呕! 夏婧近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关心钢铁冶炼技术。 生铁想冶炼成钢,炉中温度至少要达到一千七百度到两千度,要达到如此高的温度,传统的烧木柴肯定是达不到的。 为了冶炼出好钢,她不惜人力财力,派人到南岭山脉中寻找煤矿,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一处,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地区。 此地区的煤矿,地下储存量惊人,若专供岭南,地底下的煤炭可以供大家烧个几十上百年不成问题。 通过几天的试验,终于冶炼出她满意的钢材。 等这事告一段落,夏婧才有精力注意周边的事情。 这不,也是凑巧,这日难得有闲暇时间,她又来到作坊,一下马车就发现了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 一问之下,叶飞告诉她:“王妃,王爷决定搬迁府衙,如今正在施工的那边工地便是新府衙工地。” 夏婧错愕,“王爷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几日。”叶飞挠了下鼻子,后面的问题他不方便回答,主子夫妻俩的事情他们作为下属少掺和。 夏婧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地上了马车。 等马车回了王府,在经过花园时,在林荫道上遇到趁着太阳落山前在花园锻炼的谦王。 她在经过他身旁时停下了脚步。 谦王大汗淋漓,注意到旁边有人经过,他一边擦汗一边转头看了过去。 没想到是夏婧,他微愣了一下。 只是这片刻时间,就见夏婧开口问道:“你舍得出银子?” “啊?” 谦王被没头没尾的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婧见他愣神,便解释了一句,“我问你建新府衙,你怎么舍得花银子?” 听了这话,谦王心里跟着心疼一下,但面上傲娇的很,他冷哼一声,“王妃这话是何意?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本王就是如此吝啬之人?你未免太小看你夫君我了!” 夏婧可不惯着他,当面对他翻了个白眼,话头上都想着占便宜,强调他们是夫妻?可她又没得健忘症! 谦王看她表情,笑着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本王?” 夏婧当然不相信他,狐疑地打量他,“你最近是不是又得了新的财源或发现了新的财路?要不然凭你铁公鸡属性,真不可能舍得花一大笔银子修建新衙门。” 谦王听了这话,显然生气想爆粗口,狗眼看人低!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别总用老眼光看本王!” “哦。” 夏婧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在他这儿是别想得到答案,不过没关系,这事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今日之所以问出口,只是心中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谦王看她哦了一声就越过他往前走,连忙拦住她:“王妃今日回来的挺早的,是事情忙完了吗?” “啊对呀,你有事?”夏婧双手靠在背上,对他有点爱搭不理的架势。 “本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忙在铁工作坊,是琢磨出什么好东西了吗?” 哟呵! 这老纨绔嗅觉很灵敏哟! 夏婧点点头,毫无想隐瞒的想法,“你猜对了,是琢磨出一点好东西,比铁还硬,柔韧性更好钢材。” “钢材?” “就是钢铁!” “嘶!”谦王倒吸了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确认一遍:“就是传说中和陨铁一样坚硬的钢?” 夏婧不知道陨铁是什么鬼,所以想了想,道:“差不多吧,这钢材锻造出来的刀具,削铁如泥也差不离。” 闻言,谦王呼吸都重了几分。 夏婧很满意震惊的效果,她微微勾起唇角,“王爷的兵仗坊如果要使用钢材可向我订购,一家人我肯定给你优惠,并且以你为先,别人想定购都得排后。” 谦王紧咬牙关,指了指她,小女子唯利是也,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真是薄情寡义。 关键在于,他明知道她在算计他,他还拿她没有办法。 谁让别人走一步想十步,每一步都比他强,而他想变强就必须按她的步骤走,别无选择。 落入她的算计之中,谦王很郁闷。 以前他嫌弃恭顺的女人跟个木头美人一样,了无生趣。 如今家里有个刺头,他却挑不出来也折不断,只要他稍不顺着来,她便刺你一下,让你痛并快乐着。 “想做生意,总得先买家看卖家的货吧?” 夏婧笑着点头,“你说的对,铁工作坊里冶炼出来的钢材随时欢迎你验货。” “那我们明天去你的作坊,你作陪,到时顺便再请本王吃个饭。” 夏婧不满地开口:“跟你做生意,还得牺牲我的休息时间,陪你前往,陪你聊天,还得陪你吃饭!” 谦王听了这话,笑眯眯,很赞同的道:“你这个仨陪好,明天本王就等着你的全程陪同。” 最好是晚上也陪同滚床单。 哈哈! 有些事往往就不能如人意,第二天计划赶不上变化! 谦王和夏婧约好一起出门,只是还没有出府门就遇上了进府送信的兵丁。 一问之下才知道兵丁是李承睦麾下的信使。 平时在队伍中是夜不休,今日是来送信的。 从信使的口中,夏婧他们知道李承睦今日会带着队伍回来。 夏婧当着谦王的面检查了一下信封上的火漆,见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再将信拆了。 信中李承睦说几件事,一目十行浏览完毕。 谦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小五信上怎么说?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本王禀报?” 夏婧懒得一件件回答他,便直接将信递给了他。 小五在信中提醒夏婧今日别出门,并吩咐下人将她院子里的库房清理出来。 “小五这是什么意思?”谦王不满地掂了掂信纸,“让你清理出库房,他在外闯荡回来是给你带了礼物?既然带了礼物,为何不说让本王也清理出库房?他这是给你准备了多少礼物?” 夏婧心里大概能猜测出,应该是这次剿匪斩获不错,之所以战利品都给她,当然是因为他的五千新兵丁一直是她在帮他养着。 对于谦王的酸言酸语,她怼道:“既然你嫉妒,那你帮小五的亲兵每人配备一套装备?” 一套装备,军械中光铠甲就是二十几两,加上其他军械,一套下来差不多达到三十两左右一套。 全军五千人,那得多少? “王妃好狠的心呐,你这是想割本王的肉!” 谢谢A!紫叶、洛久安、ChaoQiong、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敏敏、桐叶孑、夜星辰3399、书友2022050492315377、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更要谢谢轻歌dian、Maysun、书友20190829091131905、善忘也、刘大神的小迷妹、夜星辰3399、书友130223184149032投的月票~ 比心~ (本章完) 第136章引领剿匪热潮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十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最关键的是他帮小儿子装备亲兵,为了不厚此薄彼,是不是得帮其他几个儿子买装备? 其他几个儿子每人五千装备,像不足五千亲兵的是不是要补齐,若不然几个儿子会不会说他偏心? 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谦王是绝对不会做的。 “既然王爷舍不得付出,那就不要羡慕我有所收获。”夏婧对他冷哼一声。 两世为人都没有谈恋爱,第一次做母亲,听说亲生儿子归家,她居然由心的高兴和期待。 什么陪谦王去铁工作坊这些事统统靠后,此时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 她回头吩咐红梅:“你亲自跑一趟厨房,我这段时间教他们做的几道菜,让他们中午都做出来,特别是血鸭、白斩鸡以及豆腐鱼,这三道菜中午一定要有,其他的菜式就他们自己看着安排。” 谦王虽然说舍不得给儿子配备军械,但小儿子第一次离家几个月回来,他心里其实也很高兴,看着夏婧安排厨房为儿子接风洗尘,他也只有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等着。 等夏婧安排李承睦院子里的下人们将房间整理好,冰盆摆上,尽量让李承睦回到家能感受到家的舒适。 谦王看着外面的太阳越来越烈,夏婧这里还没完没了,他便忍不住催促道:“安排的怎样?如果安排好了就该陪本王去作坊了。” 夏婧听了他的话,才想起来今日约好要去铁工作坊的。 她看了眼外面的日头,轻咳一声:“小五在外训练新兵几个月,我怪想他的,今日他要回来,去铁工作坊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下次我们抽个时间再去。” “小五这会不是还没有回吗,我们趁着他没有回来前快去快回。”谦王微微皱起了眉头。 夏婧摇摇头,并没有答应他。 —— 佟嵩自从和李承睦分开后,便去了南海郡的东面,最后如愿的抄了一窝土匪。 虽然过程很凶险,但收获不错。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不少土匪闻风而逃,没有一网打尽,到底留下了祸患。 抄了东面的土匪窝再返回到最开始攻下的土匪窝,将物资钱粮等全部装上马车,一起往府城运送。 由于队伍车辆多,队伍很长。 进府城要排队,估计城门口要耽搁不少时间。 就在他们排队等着进城时,佟嵩听到后面传来惊呼声,便忍不住回头一瞧,只见远处一条青色长龙出现在视野中。 远远地,最前面有几面旌旗迎风飘舞,很具气势。 城外排队等待进城的百姓一个个瞧稀奇,兴奋地议论起来,因这支队伍就算是在赶路,他们的队形也没有乱,远远望去,真的很有震慑力。 为什么看到这么长的队伍百姓不慌,是因为青色服饰代表的是朝廷的兵马。 朝廷的兵马换作谦王没来岭南前,百姓看到了可能会惊慌的躲着走,但如今经过谦王府的整顿,军纪军容方面都有长进。 再经过几个月和王府班底的磨合,可以说现在经常进城的百姓对官兵少了几分畏惧。 如果这几月的官兵和以前的官兵相比,百姓当然更喜欢现在的官兵。 因不少人挡住了视线,佟嵩爬上马车,站在马车上远眺后方,队伍很长,从中还看出有不少马车。 这会儿佟嵩心中好奇的是,王府五爷这次收获到底有多少? 不过,五爷带了五千兵丁,再怎么样缴获的物资肯定比他的多,这点真让人羡慕嫉妒啊! “不知道这是哪支队伍?看样子应该是军纪严明的,要不然,不可能行军队伍还如此整齐划一。” “这支队伍比以前卫所里的官兵强多了,以前卫所的队伍行个军都是乱七八糟的。” “谁说不是呢,以前啊他们只会窝里横,恃强凌弱,欺负欺负百姓还行,一旦让他们上战场,战鼓一响可能就要吓得尿裤子!” “哈哈.”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青色的长龙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出队伍最前面的将领所穿服饰的区别。 排队等待进城的百姓,其中有不少是听闻城北招工,进城来做工的。 这些百姓知道如今岭南的兵马都是属于谦王府,看着队伍他们都觉得有亲切感,感觉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靠谦王府发的钱过日子。 队伍除了押送物资的兵士,其他人员直接沿着护城河往城外的营地而去。 李承睦领着车队一起进了城,看到佟嵩的队伍停靠在街边让行,他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 “五爷!” 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阿奴站在马车旁朝李承睦挥手。 “阿奴叔,你怎么来了?我父王呢?”李承睦看到谦王的近侍来接他,有点受宠若惊。 阿奴万年棺材脸,努力的想扯出一个笑容,只是最后也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 “王爷和王妃知道五爷今日回来,高兴的不得了,正在家里等着呢。” 李承睦听了大喜,“那别让父王母妃等久了,我们赶紧回去。” 说罢,他便不管不顾的夹了下马腹,胯下骏马小跑起来。 阿奴也忙爬上马车,让车夫追了上去。 —— 街头的马车已经进了王府侧门,街尾的车队还见不到末尾。 王府其他几房眼睛都快瞪绿了,同样是招募的新兵蛋子,小五带出去训练几月就带回来这么多物资,而他们被新招的亲兵拖累的还在为粮草发愁。 如此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 通过此事也认证了亲生母亲是当家主母的重要性! 直到午膳摆上桌,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子上,门外的物资还没有搬运完。 “五弟,这次出去运气不错,搞了这么多物资回来。”老四李承益羡慕的说道。 “四哥过奖。”李承睦乐呵呵地笑了笑,问道:“四哥亲自带领商队走了一趟外地,如今你的商队不用你押队了吧?” 李承益想到商队如今慢慢走向稳定,心里便开心,“嗯,如今是管事在带队,已经不用我亲自跑了,除非开辟新商路。” 李承尚轻咳一声,问自己最关心的话题:“小五这次出去,能和大家说说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物资的?”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看向李承睦,似乎大家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这事其实不是秘密,李承睦的亲兵几千人,有心人稍打听一下便可以打听到想要的消息。 他挠了下头,呵呵笑道:“剿匪呀,你们是不知道岭南的土匪有多富裕,绝对是你们想不到的富有。” “剿匪?” 大家想过无数可能,就是没有想到李承睦带着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敢去闯穷凶极恶的土匪窝。 有几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最初还以为这些物资是夏婧通过什么手段运回来过明路,然后明正言顺的送给五弟。 李承睦看到大家错愕的表情,兴奋地说道:“今日运回来这些物资只是扫荡了几个土匪窝的收获,由此可见,岭南的土匪有多富裕。其实这次我本还不打算回家,只是考虑到这么多财产物资堆在外面,总归不安全,便想着先将物资送回来。” 大家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致。 李承益难掩激动,“听小五如此一说,我怎么觉得外面有金山银山等着我们去搬一样?” 李承睦听了乐不可支,“哈哈,四哥你形容的不错,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小五,那些土匪凶残吗?” 李承益虽然平时不着调,更是纨绔中的战斗机,比谦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并不代表他蠢。 他一直相信付出和收获对等,天下不可能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便宜是好占的,占了便宜总会付出代价的。 因着他有自知之明,所以虽然纨绔但不狂妄自大。 也许正因为这一点,即使纨绔多年,纵横京畿内外城也能安全无虔的活到现在。 谦王坐在一边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反问:“如果你的老婆孩子财产被人抢了,你会不找人拼命?” 李承益一噎,梗着脖子道:“谁来家里打劫,那必须得带上老婆孩子跑路呀,跟土匪死磕,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嘛。” 李承睦放下茶盅,正色道:“四哥的想法和土匪不谋而同。剿匪肯定有危险的,但好在我们这边人数上就可以碾压他们,所以对抗不了,土匪就会弃寨而逃,等他们窜入山林,就是神仙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的亲兵们对于不熟悉的山林是不敢贸然冲进去搜查的。 他这次剿匪的目的是锻炼新兵交战时的应变能力,以及和队员们磨合,彼此适应的过程。 李承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前,我知道全国各地都有土匪盘踞,但万万没有想到岭南的土匪会这儿多。按小五说的,那不是岭南遍地是匪?” 谦王摆出作为父亲的威严,板着脸道:“那是你们生活环境太安逸,才导致你们孤陋寡闻,外面快翻天了你们都不知道,还自以为天下太平!” 李承尚被训得老脸有点红,作为长子在弟弟们面前失了面子,心里有点不服气。 他开口道:“既然外面土匪猖獗,那过两天我也带着新兵们去外面转转,正好没有钱发军饷,不如也去抄几个土匪窝?” 正好他在为养亲兵发愁,如今知道有发财的财路,不去闯闯都对不起手中的兵力。 谦王没有反对,难得趁着开饭前,说了句关心的话,“出门在外,一切要量力而行,特别是领兵之人,更是忌讳意气用事。你的三千亲兵没有见过血,最好是尽量挑小寨子下手,别去挑战悍匪!” “是,父王的教导,儿子会谨记于心。”李承尚虚心受教,至于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谦王点了点头,心里琢磨开了,自己手上有几万人马,是不是也得放出去剿匪初试牛刀? 夏婧一直坐在主位上听他们说话,现在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 她才开口问李承睦:“小五,这次出去先不说其他,俘虏有多少?愿意归顺的又有多少?” 说起此事,李承睦不禁得意的大笑:“哈哈,母妃,儿子我正要说此事,这次剿匪过程虽然有凶险的时候,但最终是我们胜利了。除了逃走的和几个匪首,其他俘虏倒是都愿意归顺我们。” 说着,他看向家人,“你们知道这次我带回来的俘虏有多少吗?归顺我们的又有多少吗?” 李承益非常配合的摇头,“不知道,有多少?” 夏婧抿紧唇瓣,面上带着微微笑意看着李承睦。 “扫荡几个匪窝,光归顺我们的就有一万两千多人,俘虏最少,只有几百人。” 李承睦感慨,一万两千人,就算编进他的亲兵队伍里,他也养不活。 这事还得和母妃商量商量,看是放在母妃麾下还是安插在父王麾下? 谦王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倒是想继续扩军,但是他手头拮据,目前真没有多余的银钱养这一万两千多人。 而夏婧的反应和他恰恰相反,她正愁岭南人口太少,被征兵令薅了一遍过去,她再想募集兵丁有点困难。 这不,小五这边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有儿子真好! 接风宴过后,夏婧直接将这一万两千人编入李承睦的亲兵营中。 至于军饷全由她来负责,她唯一的要求便是让李承睦将这一万两千多人训练出来。 到时她检验时,至少要做到令行禁止! 李承睦和佟嵩剿匪回来,显然惊动了府城各路人马。 今年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影响了不少豪强的利益。 他们的利益受损,肯定想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这不,他们知道了李承睦和佟嵩剿匪收获不错,大家如闻到鱼腥味的猫,纷纷派出自家的家丁出去扫荡土匪窝点。 家丁人数过少的,为了安全起见,便几家合并到一起,抄了土匪窝再分钱。 一时之间,府城的大街小巷似乎都空了。 而整个岭南的土匪却遭了殃,睡一觉醒来,发现有人攻打山寨,好不容易将敌人打退,还不等天黑,又有敌人来袭。 弄得土匪们纳闷不已,山下这些人疯了么?看他们装备应该是豪强们的家丁。 什么时候他们成了整个岭南的公敌了? 来了一队又一队,似乎不攻下山寨就誓不罢休一样。 他妈地全中邪了! 谢谢易烊千玺的澳澳、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敏敏、中国富泽、夜星辰3399、善忘也、心如止水、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谢谢易烊千玺的澳澳、书友20190829091131905、书友160921174803015、嘎嘎嘎——投的月票~ 谢谢大家~晚安~ 第137章有哥哥照顾真幸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岭南豪强们争先恐后的参与剿匪这是后话。 再说谦王府家宴过后,这一晚几房人真正心无旁骛睡得着的可能就只有少数人。 夏婧第二天早上醒来,白梅帮她梳妆时,她打开放在妆台上的几幅画像。 这几幅画像是谦王前几日送过来的,画像里的美人是岭南几方势力的女儿。 谦王送这画像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用小五的婚事来巩固岭南的势力。 只是夏婧对此很反感,便一直没有回复前院。 红梅和白梅自然看过画像之人,都是妙龄少女,正是适婚的年纪,与五爷年龄相仿,若真有五爷喜欢的,她们也很高兴五爷能成家。 但她们知道这些事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置喙的。 红梅见夏婧看得认真,便忍不住问道:“王妃想帮五爷定下婚事?” 夏婧闻言,飘远的思绪敛回,她定了定神,笑着将画像卷了起来,“终身大事岂能如此草率就决定了,要是女方和小五性格合不来怎么办?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关系到小五后半生的幸福。” 红梅歪头看着卷起来的画像,颇为可惜的道:“王妃不想早点喝媳妇茶,早点抱孙子?” 夏婧听了她这话,哑然失笑:“我们初到岭南落根,所有的事千头万绪,至少这几年我不在意小五成不成亲,往后拖几年也好。” “可是,这几幅画像的姑娘都长得很美,五爷错过她们奴婢觉得怪可惜的。” “呵呵,天下美人如过江之鲫,小五年纪还小,我可不忍心他那小身板被美人榨干了。”夏婧瞥了眼红梅,笑的意味深长。 红梅想着这话的歧义,小脸不由的红了。 用过早饭,带上管家准备好的礼物,夏婧和李承睦一起坐马车去了夏宅。 夏家收到消息,全家都很高兴,早早地等在府门口,准备迎接他们身份贵重的外甥崽。 十多年没见过面,若说李承睦和他们有多亲近是不可能。 夏家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李承睦小时候,那时几岁的孩子还带着婴儿肥,很可爱很英俊的一个小男孩。 李承睦没有想到夏家人会都在门口迎接他,刚下马车的他愣了一下,便忙不迭地上前见礼。 “小五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见过几位舅舅舅母以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大家上午好啊。” 其实这小子从小时候的记忆中,认得出夏老爹和陈氏,几位舅舅舅母不用说,年龄摆在那儿。但让他分清谁是大舅二舅三舅,请原谅他,他真分不清楚。 更别说同辈中的表姐表哥表弟表妹们,虽然来之前,夏婧给他介绍过夏家人,但是夏婧口中的人物关系,让他现实中对号入座真的做不到,所以只能笼统的见个礼。 夏婧站在后面,忍俊不禁,“我们有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陈氏注意到李承睦尴尬又迷茫的表情,反应过来上前牵住他的手,一脸慈爱的笑容。 “对对对,我们进去好好叙叙旧,都有十多年没有见过我的乖外孙了,我们的睦哥儿已经长成大小伙了。” 夏家人簇拥着夏婧和李承睦进了府门,跟在后面的丫鬟招呼亲卫们将马车赶进府,并将礼物搬到正厅去。 大家走进正厅,分主宾落座。 李承睦站起来正儿八经地给长辈见礼,收到不少礼物。 礼物收到不少,长辈也基本上可以认全。 等亲卫将礼物搬进来,李承睦又站起来给大家分发礼物。 “这些礼物有王府准备的一份,也有自己准备的一份心意。” 夏老爹惊喜的接过礼物,是一根做工考究的皮鞭,“睦哥儿还给我们准备了礼物,有心了。” 李承睦将一匣子珠宝递到陈氏的手里,“这次出门练兵,意外收获了不少好东西,送给外祖父您的皮鞭听说是用什么鳄鱼皮制做的,在大禹朝很少见,非常稀罕。 而送外祖母的这些宝石,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不管是水色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宝石,希望您二老能喜欢。” “这这太贵重了。”陈氏闻言吓了一大跳,忙将匣子又推了回来。 夏老爹因经商经常在外跑,骑马这项技能是必须要掌握的,因此得了这么一条稀罕的皮鞭就有点爱不释手,见老婆子将匣子推回去,弄得他也不得不将皮鞭放在了桌子上。 “你外祖母说的对,你在外面领兵打仗,这皮鞭更适合你,交到我手里纯属浪费,暴殄天物。” 夏家几位舅舅虽然也眼馋皮鞭,但听了夏老爹的话,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夏婧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夏老爹很心水这条皮鞭,他眼中的那份隐忍不舍,被夏婧瞧了个正着。 她失笑道:“小五从小在王府长大,想要什么样的皮鞭没有,这次他得到好东西知道送给长辈,这是他的孝心,礼物有价,孝心最珍贵,你们俩就收下吧。” 夏老爹和陈氏听了夏婧的话,这才放心的收下礼物,转眼就笑眯眯地夸李承睦孝心可嘉,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得到长辈的表扬,李承睦心情不错,将几位舅舅和舅母的礼物送到他们手中,又得到了他们的一顿好夸。 夏婧瞧着儿子那嘚瑟的表情,相信如果他的后面有条尾巴的话,那估计摇的像螺旋桨。 将同辈们的礼物分下去,李承睦便被表哥表姐们热络地拉去了偏厅,长辈们倒是非常乐意他们兄弟姐妹去联络感情。 正厅里没了小辈,夏老爹便说起了李承睦剿匪的事。 “岭南南临大海,沿海各地区一直被海盗困扰,西临安南,又多土司,再加上大禹朝对边境的掌控减弱,致使岭南山地多匪患。 小五利用训练兵将,顺带剿了不少匪窝,而且收获不错,又保了一地平安。倒是初露锋芒,在王府你可要好好保护他。” 夏婧无奈一笑:“爹,他是我儿子,我岂会让他置入危险中。” “你知道就好。”夏老爹亲身经历过岭南的匪患,对其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李承睦的这次表现很得他心意。 说到土匪,这时夏青山开口了,“这次我们贩盐去了荆州的零陵郡,盐不愁销路,雪花盐很受零陵郡的世家豪强喜欢。但是就在我们快要离开时,听说了一件事。” 这话引起了夏婧的注意,“什么事?” 夏家人都看向夏青山,他回来几天了,他们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荆州刺史听说了岭南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后,他肯定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好处。 于是,他也想在荆州实施,只是先在零陵郡实施,先看效果或者说先看世家豪强对此政令的反应。” 夏婧听到这儿,嗤笑一声:“不用说,最后肯定是半途而废了。” 夏青山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是王府也得到了消息吗?” 夏婧摇头:“荆州刺史袁如江也算一方能臣,这类政令毫无先例可循,他岂能毫无准备就推行?岭南和荆州的情况不同,怎能死搬硬套的照搬这项政令?” 在岭南的一流世家,在荆州可能就沦为三四流世家。 岭南世家的势力,谦王府能弹压下去,所以谦王府推行这项政令很顺利就实施了下去。 但在荆州就有所不同,荆州占地极广,更是有鱼米之乡的美誉,后世更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 可见其地的富饶程度。 此地物产之丰富也是孵化名门巨阀、世家豪强的摇篮。 这些荆州地头蛇占了绝大多数土地,他们怎么可能让袁如江动他们的利益? 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不可小觑,即使一州之刺史也得避其锋芒。 夏青山跟着摇了摇头,猜测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是荆州的财政收入逐年减少,迫使他不得不想学岭南改革,以此来增加荆州赋税吧。” 朝廷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朝廷管不了地方,地方也顾不上朝廷,在如此机遇下,袁如江要是没有什么动作才奇怪呢。 想必这次改革,推行政令,夏婧猜想他一定没有向朝廷奏报。 江山风雨飘摇,朝堂那些‘能臣’岂会让地方官乱来,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一定更倾向于原有的政策。 万一官逼民反,朝廷连原来那点赋税都收不上来。冒险的事,不适合朝堂那些老学究,老顽固。 没有赋税,所有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朝廷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受制于世家豪强,对地方的管控也会减弱。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地方,荆州刺史袁如江一定也在为赋税发愁。 没有赋税或赋税入不敷出,他就不能养兵增加自己手上的武力。在接下来的乱世,他就没有自保的能力。 弱者,不管是在盛世还是乱世,都是受尽欺负和委屈的一方,袁如江若想在乱世立足就必须武力值达标,要不然只剩下淘汰一条路可走。 “我听说袁如江在荆州有盐井,你们将雪花盐贩卖到零陵郡,没有遭遇他们的刁难吧?” 夏青山不确定的道:“这倒没有,也有可能是我们第一次去零陵郡贩卖,当地官府或刺史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不知道下次再去,会不会遭到他们的刁难?” 夏婧颔首,“其实你们可以多招一些人,培养出一批精明能干的,提拔他们为管事,商队以后可以慢慢放手让他们独挡一方。” 跑商不管是身心都累,夏婧不赞家人们成为了几两碎银子将身体累垮。 以后她捣鼓更多的好东西,难道夏家人都靠自己亲身去带队跑商? 如今夏家靠着谦王府在岭南安顿下来,夏老爹没事时,又会想起兖州老家。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格外恋家乡。 这不,他突然插话道:“你们说,我们还有没有回到兖州的那一天?” 身在异乡为异客,夏婧十分理解身在异地的那思乡之情。 她重生而来,也时常会想念末世。 想念末世并不是说在这个世界生存不下去,而是只单纯的想念而已。 夏青山皱着眉头,“等朝廷打回京畿的那一天吧。可是守城都没有守住,失去了再想打回去谈何容易!” 夏婧叹了口气,“北狄进入京畿地区,对京畿地区的破坏力是难以估量的,如果京畿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就算朝廷的兵马赶走北狄人,京畿对于大禹朝来说也是鸡肋!” 夏青山深以为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夏老爹问夏婧,“如今的新皇可是个励精图治的勤勉皇帝?” 夏婧重生后没有见过皇室中人,从记忆中翻出几位皇子的记忆,她摇了摇头,“我和他们接触的少之又少,不了解他们的为人,但从这几个月朝廷的动向来看,可能是个守成皇帝吧。” 说的好听点是守成皇帝,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平庸之辈。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夏家的女人更是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中来,她们见自己插不上话,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去安排中午待客的酒宴。 —— 偏厅。 夏家大房的夏河、夏湖都和李承睦的年纪相仿。 其他的要么已经成了家,要么还小。 刚进偏厅坐定,夏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睦表弟,你们在外剿匪有危险吗?” 夏湖,夏青山的第三子,今年十六岁,比李承睦大几个月,性子比较活泼开朗。 李承睦笑眯眯的回答了他,“做什么事都有危险,剿匪是直接面对穷凶极恶土匪,危险肯定有,但只要保护好自己,危险便可以减少。” 夏河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让李承睦受宠若惊,“哇,不敢当不敢当,怎能劳烦表哥为我倒茶,这些事让丫鬟小厮来做就好。” 夏河笑了笑,他是大房夏青山的嫡次子,对下面的弟弟们有照顾之责,这点小事他能动手自己做,他都会毫不吝啬自己做。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承睦羡慕的道:“弟弟妹妹们有你这个会照顾人的哥哥真幸福!” 闻言,其他人都咧嘴笑了,显然非常同意李承睦这话。 夏河一听大笑:“哈哈哈其实我也可以照顾睦表弟的,只要你愿意。” “那以后我们多走动!” 夏河点头,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道:“睦表弟,如果我跟着你去军营,去剿匪,可以吗?” 相机。、书友20180522172239715、A!紫叶、善忘也、ChaoQiong、夜星辰3399、书友20211223195905246、龍鳳组合、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同时也谢谢yiwan390、龍鳯组合的月票支持~ 提前祝追我书的大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第138章有趣的表兄弟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睦看向屋外的烈日,顿时苦了脸,若是换作以前在京畿,他是绝对不会想着去走武将的路子。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武将在外领兵打仗,风里来雨里去的太苦了。 “二表哥,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夏河听了他的话,一脸正色的说道:“当然认真的,征战沙场是每个男儿的梦想,如果你答应我去军营,我一定好好跟着训练,绝不拖你后腿。” 夏湖挑了下眉,对夏河道:“征战沙场是你的梦想,你的意志不代表天下所有男儿。我就挺羡慕以前睦表弟的生活,从出生起就吃穿不愁,还有无数仆人侍候。不用努力就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终点,你们说让人羡慕嫉妒不?” 其他弟妹都点头附和,他们恰恰与之相反,从出生起就被家长逼着学文学武学技能,所有的努力只为将来长大能混口饭吃,能养活一家老少。 人比人气死人! 李承睦完全不理解他们的想法,他觉得自己除了出身,其他没什么让人羡慕的。 他每天起床还是被逼着锻炼体魄,只为在接下来的乱世活得更久。 就说以前在京畿,同样每天要起早贪黑的学习,每天除了睡觉,不是在去书院的路上就是在书院上课,哪有多少时间虚度光阴。 夏湖靠近李承睦,表现的对他很亲近,“睦表弟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赚钱的那种感觉。以前上学时,就经常贩点小玩具小饰品卖给同窗,随着这一进一出,每次都能赚上不少铜板。” 夏河听了弟弟的话,便说起他以前的糗事,“睦表弟,你是不知道,以前小时候他很可恶,每次赚了点铜板,睡觉前就要摇着荷包听铜板响,不仅吵到我睡觉,我说他,他还反驳道:铜板声这么悦耳你为什么不喜欢听?” “哈哈.”这还是李承睦第一次听普通男孩小时候的趣事,一时忍不住笑场。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他便问夏湖,“三表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睡前一定要摇一摇铜板?” 夏湖朝夏河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才开口,“睦表弟呀,你是不知道听不到铜板响有多难受,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是你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无法理解的。我只要听到铜板响,晚上才能睡得着,要不然就是辗转反侧别想睡踏实。” “哈哈.”李承睦顾不上形象,哈哈大笑。 夏河听了夏湖的话,哭笑不得:“合着铜板的响声还能催眠啊!” 夏湖挠了挠头,腼腆地笑了笑:“算是吧。” 今年才六岁的夏花,坐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大家聊天,哥哥们的聊天内容她一句没有听懂。 好不容易听懂了一句,好像是说睡觉。 她迅速地滑下椅子,趴到夏湖的腿上,顶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问道:“三哥,你晚上睡觉会梦见赚了很多钱钱吗?” 夏湖将趴在腿上的夏花捞上自己的大腿,笑着点头,“梦见过。” 夏花是二叔的小女儿,也是夏家他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上面的哥哥们都很宠着她。 夏花努力想了一会儿,在哥哥们期待她还会说出什么的目光下,开口问道:“那三哥晚上睡觉可有梦见想尿尿,可总也找不到尿尿的地方,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尿尿了,却突然醒了。” “醒了却发现全尿在床上了,是不是?”夏湖乐不可支的接过话茬。 “啊!”夏花捂着小嘴,惊喜交加的指着夏湖,“原来三哥也尿过床!” “.” 一阵微风吹过,屋外的树叶哗啦啦地起舞。 “噗嗤!哈哈哈.” 大家哄然大笑。 特别是二房的夏坝,笑得抑制不住的拍起了桌子。 他指着夏湖,笑得毫无形象,问道:“哈哈.原来三哥你也尿床啊!你,你都快要娶媳妇的人了还尿床,你未来媳妇知道吗?” 李承睦捧着肚子,差点笑岔气,哎哟!外家这些表哥表弟真好玩。 他估计经此一事,夏湖对尿床一事会产生心理阴影,也不知道新婚夜他敢不敢睡着了? 夏湖一张脸憋得通红,他不能对最小的妹妹发火,只能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夏坝身上。 只见他怒目瞪向夏坝:“闭嘴!夏坝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夏坝被他这吼,吓得立马不敢吭声了,心里却认为自己问的是实话,并没有错。 李承睦拍了拍夏湖的肩膀,安慰道:“童言无忌,别往心里去,只要我们大家相信表哥没有尿过床,他们几个小的说,当不了真!” “.”夏湖转过头,一字一句的道:“我谢谢你哟表弟!” 夏河似乎听到了磨牙切齿的声音,但这种时候他不想去触碰夏湖敏感的神经,别到时朝他喷! 李承睦好似没有听出来这声音的异样,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今日这事风过无痕,大家都会忘了的。” 夏河抚额,睦表弟麻烦你别总提这事了行么,他真担心老三会暴走! 果不其然,夏湖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好气的道:“我去催催切瓜的小厮,这么久了还没有送瓜过来!” 这天真的没法好好聊下去了! 李承睦看了眼外面的刺目日光,犹豫了一会儿,“外面太热,三表哥别急,再等等就来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经得住晒!” 夏湖话落,便好似地面上的地砖跟他有仇一样,重重踩着出了偏厅。 夏河确定人走远了,才转身点了点夏花和夏坝,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呀这段时间尽量避着你们三哥。” “哈哈.咳咳,其实三表哥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李承睦心情舒畅,好似他刚才没有故意惹人生气一样。 比夏花大三岁的夏堤,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温声道:“妹妹呀,以后尿床这种事别往外说,要不然以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尿过床了,多羞人呀!” 夏花嘻嘻一笑:“知道了,七哥。” —— 夏氏田庄,炎热的天气仍然挡不住大家做事的积极性。 庄子里的男女,天不亮男人们就赶着水牛下了水田,准备将开好荒的田重新犁一遍,为接下来的插秧做着最后的准备。 女人也趁着清晨凉快,纷纷跟着下了田,而她们下的田是秧田。 她们弯着腰在水田里扯秧苗,在男人将田犁好前她们要准备充足的秧苗,等男人们犁好田便可插秧。 随着太阳慢慢升高,各家的老人提着饭食来到田间地头给家里的劳力送饭。 夏婧坐着马车到的时候,路边便坐了不少村民在休息进食。 正在休息吃饭的村民发现双头马车,纷纷站起身让路,好让马车通行。 红梅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感慨道:“这些当初和我们一起逃难过来的村民,真的很努力在生活。” 夏婧看了眼外面道:“目前百姓所向往的生活应该就是这种没有欺压,不用颠沛流离,能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居乐业就好。或许在他们心中生活的劳累不算苦,一家人不能整整齐齐在一起才算苦。” 夏婧让马车停下来,她下了马车。 村民们发现夏婧下了马车,纷纷向她行礼。 夏婧阻止大家见礼,看向一旁正在吃馒头的小女孩,问她旁边的家人,“你们来了岭南,生活上习惯吗?” 永根抹了一把嘴,放下碗规规矩矩地站好,“回王妃,岭南的生活比以前我们老家好多了,有啥不习惯的,都习惯,都习惯。” 说着他又指向闺女手里的馒头,“就说这馒头吧,如果不是王妃教大家用酵母发酵面粉,我们蠢得要死谁会想到酵母呢?可能到现在还在傻傻的吃死面饼子。” 酵母首先是府里的厨房里在用,后面一次夏婧注意到田庄里的村民还在吃死面饼子,便给了他们两包酵母,并教会他们每次记得留下一点发酵好的面团,留给下次发面用。 夏婧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他们今日的早食,简单的杂粮粥加馒头。 永根真诚的邀请,“王妃,你们吃了早饭没有?若没有吃,小的家里早上做了不少,可以到小的家里吃点。” 不过,到底有点窘迫,毕竟家里的吃食在王妃看来,太过粗鄙。 夏婧轻笑:“谢谢,我们吃过早饭才过来的,你们慢慢吃,不用管我们,我到处瞧瞧。” 永根憨笑的让开身子,“您忙,您忙。” 左九川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擦了把汗道:“小的见过王妃。” 夏婧颔首,这时她注意到坐在田间地头吃早食的村民,有许多都是匆匆洗了个手,大多数人的裤腿高高撸起,脚上的泥都没来得及清洗,便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可见农忙时的时间紧迫,大家又都饿坏了,为了节省时间只能将就着对付一顿。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耕牛够用吗?新筑的水田都施了底肥没有?” 左九川如实回答,“所有水田多多少少都施了一些底肥,不过我们这儿由于所有一切都是新建,虽然沤了肥,但肥料还是有缺口,希望等我们田庄的养殖业进入正轨后会有所改善。” “情况会有所改善的,要不然养殖区下面的沤肥池不是白建了。” 一路往养殖区走去,路上看到许多水田已经犁好了,等村民吃完早饭,应该就可以开始插秧了。 左九川看着成担的秧苗,眉头就愁得打结,他们以前在北方没有种过水稻。 但水稻这种插秧方式他是第一次见,为了妥当他特意咨询过当地百姓,知道水稻是用谷种撒在田里就可以了。 而王妃却让他将好好秧功苗扯出来,然后再插秧,这不是多此一举没事找事吗? “王妃,这些秧苗全扯了出来,根上的泥都洗干净了真没事?” 秧苗娇嫩,别到时插好秧全活不了就损失大了。 夏婧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你按我的要求去做就好,别担心这担心那的。” “那就好。”左九川的心稍落下一点,不真正看到秧苗活过来,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路过一处水塘,夏婧注意到水塘旁边长了不少直挺挺的水草。 她不认识这种植物,由于好奇便问:“左管事,这种植物是什么?塘边我看长了不少,为什么不除掉?” 左九川瞥了眼水边植物,解释道:“这种植物当地人叫它水蜡烛,因为长在水里,结穗后,穗有点像蜡烛之所以得此名。” 夏婧好奇的问道:“哦,这种植物有其他用处?” 要不然好好的水塘岂能容忍它的存在。 左九川神情放松了,脸上带上了笑意,“听当地人说,这种水蜡烛成熟后晒干,把它的穗剥下来,弄散就有点像棉花,可以做被子枕头之类的。” 夏婧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水蜡烛可以当棉花用?” 左九川也没有亲眼见过,只不过听当地村民说起过。 这会儿听到夏婧正儿八经的问,一时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挠了挠头,“应该可以,只不过可能没有棉花保暖,但对于穷苦人来说,聊胜于无。用这种水蜡烛做的被子多少能挡一些寒意。” 夏婧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一种新植物,到时等它成熟时,她再来见识一下这种植物的不同之处。 左九川瞥见路边零星长了几棵桑树,他又问道:“王妃,地头山涧我们要不要加种一些桑麻?” 加种桑麻这是好建议,夏婧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这事你看着安排吧,衣食住行,衣食排前面,可见其重要性,我们的田庄如果能多种就多种吧。” 养殖区,鸡鸭再有一个来月基本便长成了,猪仔大概有七八十斤重,成年牛都下田去犁田了,小牛犊子在牛栏里悠闲的甩着尾巴。 这些家禽家畜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可见养殖人员费了不少心思。 “再过一个来月,等鸡鸭出笼,田庄就有进项了。” 左九川笑了,田庄自建设以来,一直都是在往里投钱,如今马上就快有产出了,他能不高兴。 “田庄早就有产出了,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大家这几个月除了开荒便是将收集来的麻,搓成线再织成麻袋,这就是产出。” 如果没有女人们的忙碌,等秋收时,夏婧便要到外面买不少麻袋,用来装粮食。 如今由田庄里的妇女们动手,等于节省了不少钱。 大家六一快乐~ 谢谢夜星辰3399、A!紫叶、娜雨田、敏敏、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ChaoQiong、期待、书友20210605203749283、爱念鱼、书友20220504092315377的推荐支持~ 谢谢夜星辰3399、娜雨田、龍鳳组合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比心~ 第139章急先锋不妥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从养殖区出来,站在半山坡上望着山下波光粼粼的水田,犁好了的水田水面泛着土黄色,已经有吃完早饭的村民挑来秧苗倒进田里,其他跟着一起来的村民下到田里一字排开,开始插秧。 夏婧看着山下村民们的速度,笑道:“他们第一次插秧,速度不错。都说农人靠天吃饭,我觉得他们的动手能力不错,以后就算靠这份动手能力也能混口饭吃。” 左九川看着山下不少犁好的水田,又有村民加入插秧的队伍,点了点头:“速度还行,熟能成巧,等下午他们的速度应该更快。” 夏婧没有真正下过田,按她的目测村民们的速度已经不错了,但左九川这对农事更清楚,所以他的判断应该更准确。 “速度能提上来更好,这次夏种你们的任务很艰巨,几百顷田地等着你们去耕种,农忙这段时间大家都会很辛苦,接下来你可以到周围村子去收购一批生猪回来,给村民们加餐保证营养,还有就是注意防暑,防暑药材可以提前准备购买一些回来。” “这些事小的看着安排,您就放心吧,农忙期间小的不会村民们累倒的。” 后勤有保证,夏婧稍安心不少。 几百顷田地面积不少,也不可能全在一处,分了十几个田庄,但夏婧任左九川暂代总管一职。 如果接下来夏种秋收忙完,各个田庄都没有出现大问题,那么夏婧才会正式任命他为田庄总管,主管她和小五名下的所有田庄。 如今他们养了不少人,粮食尤为重要。 如果粮食能够自给自足,那么明年夏婧的扩军计划就要顺利很多。 粮食无法自给自足,总归会受别人的掣肘,特别是岭南粮食大户佟家。 今年土地改革政策伤了佟家的根基,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和平,但暗地里佟家不知道有多恨谦王府。 若没有足够的粮食,终归没有底气,没有安全感。 所以谦王府来岭南最重要的几件事,便有开荒种粮一事。 在安排好田庄的事情,夏婧便带着丫鬟和亲卫们往回赶。 炎热的夏天,即使马车内放了冰盆,门帘和车窗处吹进来的风还是灼人皮肤。 临近城门口,道路两旁都聚集了不少人,看他们的服饰更像是某些人家的家丁。 “这是怎么回事?城门口怎么聚集了这么多家丁?”红梅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她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叶飞便策马过来禀报,“王妃,城门口聚集不少世家家丁,属下打听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组织准备去外面剿匪的队伍,您看我们要不要阻止?” 夏婧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情况,笑着反问:“我们为什么要阻止?” 叶飞有点着急,“如果这些世家也参与进来,那我们的剿匪大业不就得终止?” 土匪窝里可是一大笔财富,如果被世家捷足先登了,那他们王府各个主子手上的兵马拿什么来当磨刀石? 夏婧听闻不由轻笑出声,“随他们去吧,岭南匪患不少,让他们出点力也不错,更何况岭南排得上名的匪患还得靠王府的正规兵马去剿灭。” 岭南的土匪经过自己的亲卫营和小五的亲兵围剿,算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有了准备,或者小股土匪已经完成了整合。 如今有人当急先锋,那她为何要阻拦? 叶飞有点不甘心,“就这样随他们去?” “对,顺其自然。”夏婧放下窗帘,“走吧,回府!” 叶飞不理解王妃为什么放过这些世家,让他们去分杯羹,但主子发话了,他又不能违抗。 —— 回到王府,夏婧刚洗漱完,便听丫鬟禀报张先生找。 夏婧让人将先生领进书房。 进入书房,张先生意外的发现王妃一个妇人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藏书。 来岭南没多长时间,王妃除了忙于生计,他没有见过她逛书肆,这些藏书哪来的? 夏婧注意到他诧异的眼神,轻轻一笑:“先生是不是好奇这些藏书的来处?” 张先生点头,“心中正有些疑惑。” “其实这些书籍绝大部分都是我从豫州收集起来的。当时,豫州城内但凡有点人脉的都知道皇上被北狄追击,世人逃命谁还会顾忌这些不值钱又笨重的藏书?” “所以你就派人收集运来岭南了?”张先生觉得不可思议,逃难的路上换作任何一个目光短浅的妇人都不会这样做。 夏婧又一次让张先生刮目相看。 夏婧哈哈大笑:“对,完全为了打发路途上无聊的时光。” 这话张先生是一点都不相信。 夏婧见张先生看她的藏书如狼盯上肉一样,眼睛都在冒绿光,便先开口问道:“先生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张先生轻咳一声,终于舍得找一个位置坐下,“咳,微臣今日过来是为了精钢之事,如今王府麾下招募了有几万人马,来岭南的第一次征兵也算是结束了。 王爷早就有想法,想让几万新兵去磨练磨练,撒向岭南山山水水去剿匪,只是兵仗坊锻造的军械到底不及精钢所制的军械。” 听了这话,夏婧大概能猜出来他为何而来,“所以呢?” “所以,这次微臣找来是想和您谈谈这个精钢的价格,看在您和王爷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给个优惠的价格?” 张先生苦啊,夫妻谈不拢的事竟然甩给他一个谋臣。 王爷今日去了王妃的铁工作坊,作坊管事听说他们要的量直接开了价,王爷想谈价,被管事拒绝了。 管事的理由是,精钢冶炼难度大,产量不高,成本高所以价钱没得商量。 王爷见和管事谈不妥,便打发他来和王妃谈,这不是为难他嘛! 夏婧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他倒了杯茉莉花茶,“先生品品这花茶,看你喝不喝得习惯。” 张先生早在进门时就闻到了这股花香,开始他以为是王妃抹了香露,后来才发现是茶壶里散发出来。 其实他早就想问这是什么茶了? “茉莉花还可以制茶?” 夏婧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世上的花只要没毒,都可以制成花茶。” 张先生浅尝了一口,“哦,这说法倒是新奇,是微臣孤陋寡闻了。只是这茉莉花茶有何说法?” “此茶是将茶叶和茉莉花进行拼和、窨制,合茶叶吸收花香而制成,茶汤黄绿明亮,喝起来醇厚鲜爽,特别适合岭南这边炎热的气候喝。” 张先生听了她的介绍,又喝了一口,“浓郁醇厚,口齿留香,很适合书生聚会。” “哈哈.很是难得,此茶能得先生一句中肯的评价,是它的荣幸。”夏婧笑着又道:“此花在岭南不说漫山遍野,但还是长了很多的。你说若是将此花制成茶大批量的生产,销往大禹朝各地,先生觉得前景如何?” 张先生浅尝细品,回味悠长,猝不及防之下,被夏婧的话震惊到了。 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竖起大拇指,“王妃若是男子,微臣这幕僚的位置早该让贤。” 夏婧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先生过奖,我只不过是一介内宅妇人,在王爷眼里,我只要主持好中馈,相夫教子就是贤妻良母。而我的连贤妻良母的标准都没有达到,可担不起先生的评价。” 张先生闻言,嘴角抽搐,这话真没法回,王爷的有些想法不是他们这些幕僚能左右的。 要不然,王爷也不会传出纨绔的名声了,更不会在逃难的路上留恋花丛中被王妃用鞭子抽了。 夏婧也没有为难他,“钢铁的价钱没得商量,你回去告诉王爷,虽说大家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是在商言商,钢铁我不可能亏本卖给他。” 张先生沉默一会儿,劝道:“王妃应该知道如今天下时局难料,手中握有武力便有安心立命的本钱,王爷好了您才能好,五爷才能好。 王爷虽然贵为一州诸王,但是,王爷起步太晚。如今王府的实力放在天下任何一个地方权臣眼里都不为惧,他们都能来撩拔下王爷的胡须。 如此艰难处境,你们夫妻更应该同心同德将王府带出这个泥潭。” 夏婧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如果王府要靠我和王爷两个老头子老太太撑着,迟早要退出历史的舞台,还不如早点退出。 另外几房不努力,你逼我也没有用。至少目前我不会妥协,价钱没得少,如果王爷差钱可以将几万人马放出去,岭南遍地是宝藏还会怕差钱?” 张先生费尽口舌,见夏婧油盐不进,他也很无奈,“王爷已经将队伍派了出去,相信不久会有好消息传来。” “那不就得了,如果他现在实在拿不出钱,可以付点定金,先拿货,银钱可以一月一结。” 夏婧本来是想概不赊账,但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 只是这小小的一步也为冶炼出来的钢铁找到了销路。 张先生原本已经有了很大的心理预期,夏婧不会妥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是没有想到,夏婧最后竟然退了一步同意一月一结。 一时之间,他心里居然又惊又喜。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王妃可不可以一月一结改为三月一结?” 夏婧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先生做人做事最好别得寸进尺,小心适得其反,最后什么也捞不着。” 受到威胁的张先生顿时闭上嘴巴,得了好处再也不敢卖乖。 送走了张先生,夏婧让红梅摆饭。 “张先生也真是的,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还找你谈事,经他这么一耽搁,厨房里的膳食都热了一遍了。” 听着丫鬟的抱怨,夏婧笑了笑:“这天气太热,饭菜冷了就冷了,没事的。” 红梅摇头:“吃冷饭冷菜肯定不行,您的肠胃会受不了的。” 夏婧笑了笑不说话了,等着她将饭菜摆好。 这就是生活在古代的好处,万事有丫鬟侍候,起居饮食都照顾的无微不至,真是腐败啊! 夏婧躺平,任由丫鬟们帮忙擦手擦脸,布好饭菜,真正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只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道声音搅没了。 “母妃,儿子来陪您用膳。” 夏婧瞥了眼进门的李承睦,没好气的道:“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吃,去哪了?” 李承睦自然而然的坐在夏婧下首,距离冰盆最近的位置,任由红梅和白梅帮他擦脸擦手,“表哥表弟们闹着要去军营长长见识,我被他们闹得没有办法,只能带他们去了趟军营,让他们体验了一回军营的滋味,嘿嘿!” 等一身暑气消得差不多。 他拿起筷子先为夏婧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他自己才吃了起来。 这话让夏婧有点意外,“他们体验一回,怎么说?” “其他表兄弟表示军营太苦太累,只有一个例外,母妃,你猜是谁?” “谁呀?”夏婧没有玩猜猜的兴趣。 “二表哥夏河,你说他都成亲的人了,怎么不想着温香软玉在怀,竟然想着和兵营里那群臭男人呆一起,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李承睦边吃边聊,似乎忘记了从小的教养,食不言,寝不语。 他现在和夏婧一起吃饭,也慢慢习惯了聊些家常。 这种温馨日常,是王府一大家子用膳感受不到的。 夏婧喝了口汤,放下碗,才不急不缓的道:“夏家的情况不允许他虚度光阴,他如此努力想出头,大概是想改变夏家的家世,商户出身到底是影响了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不管是嫁娶都限制太多,选择的范围太窄。” 当然,原身完全是个意外,其实夏婧现在也挺好奇当初原身是因为什么嫁给谦王当继妃的? 李承睦点头,其实他猜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接过红梅为他盛的汤,喝了几口,放下碗又想起一事。 “母妃,你知道吗,可能是这次我进城时太高调,整个府城的世家豪强招集家丁竟然出城剿匪了。” 夏婧听了这则消息,表情淡淡,“嗯,今日进城时发现了。” “我真怕他们将土匪窝抄没了,为了多抢点财宝回来,我打算明天就集合队伍出发。”李承睦看向夏婧,“母妃,明日儿子就不过来和你告别了,可能天没有亮便会出发。” 夏婧端茶盅和他的碗轻轻碰了一下,“行,祝我儿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发现这几天的网络信号不好~ 第140章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小五离开后,感觉整个王府跟着冷清不少。” 李承睦已经离开几天了,夏婧带着丫鬟们沿着有树荫的小道散步消食。 平时夏婧出门,跟随她出门的大多时候是红梅,白梅留守王府,所以对王府内的事她最清楚。 她听了夏婧的话,笑着解释道:“王妃您这几日忙着田庄里的夏种和铁工作坊的事。您有所不知,在五爷离开那天,王府里的其他几位爷都争先恐后的拉着各自的亲兵去剿匪了。” 如今府里除了王爷,后院剩下的只有女眷和孩子。 而且各房主母这段日子同样在忙着田庄夏种的事,如此忙碌,她们怎么还有时间来花园散步? “哦,都去了?”夏婧挺意外几个继子这次不怕危险积极地参与剿匪,“果然,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钱财的诱惑实在给力。” 白梅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除了她们之外的人,才轻声道:“几位爷都是被现实给逼的。当初几位爷嫉妒五爷有亲兵,闹着也要平等对待,是王妃您允了他们可以自行招募五千兵丁。 可能他们那时是做梦都没有想过,养活一支军队是多么的费钱,等后来知道了,队伍已经训练了不少时间,这时让他们放弃肯定不舍得,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奴婢在府里还听说几位爷手头都拮据,特别是大房,五千兵马缩水成三千,即使三千他也养不活。前段日子大爷已经向王爷求助过了,只是王爷不敢开这个口子,怕其他几房也向他求助。” 红梅轻轻拍了下白梅,嗔怪道:“你这妮子什么话都敢说,主子也是你能编排的?” 白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奴婢也只是在王妃面前说说,别人面前哪敢嚼舌根。” 天边的晚霞慢慢暗了下去,夏婧耳边时有蚊虫嗡嗡嗡,她摇着扇子驱赶蚊虫,“外间蚊虫多,我们还是回吧。” 第二天,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格外刺目。 夏婧用完早膳后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出府,而是先去了前院谦王的书房。 谦王有些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夏婧对他挑了下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先围着两位先生转了一圈,看他们在忙什么? “你们这是在为收夏粮做准备?” 张先生合上账本,“百姓的夏粮已经入仓,我们府衙也该准备起来,先将账目理清,过几天等夏种忙完便可以安排衙役和吏员去收夏季粮税了。” 夏婧听了一笑,便看向谦王问道:“你们今日很忙?有空吗?” 谦王处理公务,忙得头昏眼花的,听到夏婧的问话,便将公文推到一旁。 他就知道她主动找来一定是有事:“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洗耳恭听。如果事情紧急,就算没有时间,我们也可以挤出时间。” 夏婧摇着团扇坐在了谦王的案桌对面,“等会我准备出门,过来是想邀请你们一起去见识见识我琢磨出来的新式粘合剂。” “粘合剂?”谦王一听,有点纳闷,粘合剂有什么好稀奇的? 张先生倒是起了点兴致,问道:“新式粘合剂?王妃所说的粘合剂是用于建筑方面?” “对,用于建筑方面,新府衙不是准备新建吗?地已整出来,地基也挖好了就等劳工们忙完双抢回来就可以开始打地基了。”夏婧笑着扫了一圈三人,“如果我捣鼓出来的新式粘合剂入了你们的眼,不正好可以用于修建新府衙!” “哦,很特别?”谦王其实心里还是嫌天气太热,不想出门。 “当然!”夏婧催促他,“快点,特别是你,这段时间坚持锻炼还是起了作用的,我发现你的身体已经瘦了不少,继续保持,多到外面走动走动对你有好处。” 谦王听了她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围,他也知道自己瘦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是后来重新做的。所以这话从夏婧的口中说出就觉得特别动听,让人心情跟着愉悦起来。 两位先生注意到谦王翘起的嘴角,真是没眼看,只好低头默默地收拾好账本。 两刻钟后,几辆马车出了王府。 半个时辰后,几辆马车到达了一处山坳。 处于山坳中的一排建筑特别显眼,夏婧没有带他们去厂房那片区域,而是带着他们到了办公楼这边。 起初在马车内,谦王等人没有注意到路面,只觉得路面过于平坦,等马车停下来,他们下了马车才注意供马车通行的路面硬实平坦,像是石头铺成,但石头又没有这么大块,而且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平坦。 “我的王妃,你这路面是用什么铺设的?”这话问完,谦王脑子灵光一现,“你这铺设路面用的东西不会就是你所说的新式粘合剂吧?” “王爷就是聪明,一猜即中。”夏婧跺了跺路面,笑道:“你们试试这硬度,完全可以和石头相媲美,而且比铺设石头更方便,更便宜。” 张先生蹲下身用手抠了抠,关键这种石头是一整块就可以铺很长很宽的一段路,“王妃此粘合剂可有名字?” “我叫它水泥。” 夏婧笑了笑,带领他们进了办公区域,让人提来一桶水泥,“这种灰黑色的粉尘就是水泥。” “这种粉尘能铺设路面?”谦王觉得不可思议,这和黑面差不多的粉尘给铺设地面,而且铺设好的地面还硬如石头,平坦如水面。 这怎么可能? 这颠覆三观的事,谦王一时之间是怎么也不相信。 夏婧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人过来将水泥加水和成泥,再往里加入石头河沙等,最后让人制作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这样就可以了?”张先生用手按了一下,刚刷平整的面上就印上一个手指印。 夏婧哈哈一笑:“要等上一两个时辰,等水泥硬化。” 谦王和两位先生其实从心里不相信这种泥浆能制成石头,但一路过来的路面又让他们将信将疑。 等待的过程中,夏婧带他们参观了一遍水泥厂,便热得几人呆在放了冰盆的办公室不想出门了。 等丫鬟给大家上了茶后,张先生便说起了兵仗坊遇到的问题。 “不知能否让王妃铁工作坊的单师傅过去指导一下,我们在您那采买的钢铁,用兵仗坊的炉子怎么也烧不透彻,似乎总差那点火候。” 夏婧一听他的问题,不用想都知道问题出在哪,“一定是你们的炉子温度不够高,达不到钢铁的制作的温度。” “那炼制钢铁的炉子需要什么要求?”张先生为难,技术层面的问题他一个谋臣还真不懂。 “这说来话长,既然技术上面的问题,到时我让单师傅跑一趟兵仗坊,具体怎么做,到时让你们的人按他说的做便成。” 夏婧只是理论上从笔记本中知道一些,但具体怎么做还得靠吃这碗饭的技术员。 张先生感激道:“那这件事就要麻烦王妃多上心了。” 但凡遇上求人的事,谦王总是踢皮球,便事情推到他头上让他去求人解决。 不过,今日让张先生感到有点意外,炼钢铁的高炉应该算是铁匠不传之秘,没想到王妃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同意了。 “举手之劳,你们不用客气。”夏婧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放下茶盅又开口:“其实靠人力锻锤钢铁效率太低,如果你们兵仗坊能利用水力来锻锤钢铁,效率将大大增加,从而走出强军第一步。” “水力?王妃的意思是像水车舂米一样,将水力转换成动能?”张先生激动起来。 他算是平时看的书挺杂,多少知道一点水力舂米坊的原理,经夏婧这么一提,他的脑洞就开大了。 水力可以舂米,可以锻锤钢铁,那么水力是不是还可以干点别的? “原理差不多,我的铁工作坊已经建好,到时让工匠去帮你们也建几个。”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夏婧带着他们去了外面,因为岭南天气炎热,一个时辰过去水泥墩已经硬化。 张先生惊奇地按了按他的手印,已经永远定形了,“还真是神奇,粉尘和水后,搅巴搅巴就成了石头墩。如果这种水泥用于城墙建设,那不是不用怕外敌来挖城墙壁了?” 谦王踢了踢水泥墩,神情一振,“王妃,你这水泥厂还是太小了,需要扩建,要不我投资一笔银用于厂房扩建?” 夏婧听了他的话,翻了个白眼,“王爷,你长得不美,想法倒是挺美的。水泥是我和我的匠人各种折腾捣鼓出来的。你今日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想来摘我的桃子,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谦王觉得夏婧总是忘记一些事,让他不得不提醒她:“王妃,夫妻共同体,我好你才能好。” 夏婧被这老纨绔气笑,“我这水泥厂投入精力不说,银钱也是各种腾挪,如今初期最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马上就要有收益了,你却来想来摘桃子。” “可是你凭什么呢?” “就凭我俩夫妻关系?” 谦王瞪眼,“难道我们的夫妻关系还不够,这可是最牢靠的合作关系!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这话说的好听,实际操作起来全是坑。”夏婧嗤笑一声,反问谦王:“你的就是我的,那你的王位是我的吗?你的身家性命是我的吗?还是说按继承法,如果我们合作了,到时你的王位传给了长子,是不是老娘还要仰仗他的鼻息生存?” “你是他的母妃,难道他还敢忤逆你不成?”谦王有点羞恼。 “哈!”夏婧听了这么幼稚的话,真想大笑,“可我只是继母而已!” “你”谦王被怼得哑口无言。 张先生:“王妃,岭南百废待新,到处都等着花钱,王爷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希望王妃您别见怪。别说王爷,就是微臣也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来花。” 夏婧缓缓地点头:“银钱确是好东西,有钱万事好商量,有钱更能使鬼推磨,可是摆在眼前的赚钱机会,我握在自己手里不好吗?为何要受制于人?” 谦王苦笑:“王妃你这是何必呢?” 夏婧挑了下眉,“我这人怕麻烦,水泥厂一旦你有了股份就等于整个谦王府都参与了进来,小五是我自己的孩子一切好说,但其他几房就难说了,再亲的亲情一旦利益扯上关系,这层亲情就脆弱的很,一捅就破,说不定还会反目成仇。” 麻烦是真麻烦,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只不过谦王这一方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动将这一层隐患忽略了。 他们忽略但夏婧不可能不重视,她可不是恋爱的小姑娘,男人说什么就什么。 做生意可以,但想从她生钱的源头动手,那她绝对会抽刀剁了这只手! “不过,你们想赚钱的想法是好的,水泥厂你们是别想插手了,但我们有另一个合作方式,不知你们想不想听听?” 谦王和两位先生眸光一亮,这叫什么?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谦王欣喜问道:“王妃请说,我们洗耳恭听!” 夏婧心里讥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水泥量产后,可能要向全天下销售,王爷如果想多一条赚钱的路子,可以做我们的经销商,就是从我们这里批发货,再开铺子售卖,从而赚取差价。” 这办法目前来说,是双方各自退了一步。 但谦王心里就是不舒服,这点和银钱无关,只是单纯的不喜夏婧和他分得太清楚。 但是分清楚一点,按夏婧的说法又没毛病。 为了利益亲兄弟之间都可能阋墙,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张先生听了她的话,心里不得不为她点赞,但面上他还得为自己王爷抱不平。 “王妃对待我们王爷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夫妻,将彼此分得太清楚,倒更像是合作伙伴。” 夏婧将提早拟好的合同递给了谦王,苦笑道:“若是我们夫妻一体,那么就意味着有一天,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最终是白忙活一场,最后还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催命符。敢问王爷,将来的王位你会传给小五吗?” 谦王:“.这事有违祖制,本王岂能随性而为!” 夏婧耸耸肩,“你看,我就知道会如此,所以何必为难我呢?” 谦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这话茬,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将合同浏览一遍,便签了字。 感谢夜星辰3399、A!紫叶、敏敏、善忘也、ChaoQiong、爱念鱼、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谢谢A!紫叶的月票支持~ 第141章绝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南岭山脉地底下埋藏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在末世夏婧看过资料,开采过的矿产就有一百一十多种,其中储量惊人的就有七十多种。 其中钨、铋储量在世界排名第一,锡、锌、金、银、铁、铜这些储量都不低,曾被誉为有色金属博物馆,可见其矿产是有多丰富。 所以,鸡公山归顺的匪首李定国献上一处铁矿,她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和惊喜。 只要她派出人手就有机会探明几处矿山。 就譬如谦王,他派出人在南岭山脉就探到两处矿山,一处铁矿,一处铜矿。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归功于南岭山脉矿产资源丰富。 再说鸡公山附近的一处矿山上。 这处铁矿是李定国当初献给夏婧的。 在这里挖矿的人大多是俘虏,少数是看押的护卫以及管理人员。 说到俘虏,他们的身份都是土匪,犯在夏婧的亲卫们手里抓来挖矿了。 在这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俘虏中,有几个红头发蓝眼睛的俘虏鹤立鸡群特别显眼。 只是因进矿洞挖矿已经看不出他们的白皮肤。 浑身污垢的洛克背着一筐矿石脚步蹒跚地跟着队伍,将从洞内背出来的矿石运送到指定的地方。 跟着他一起送进来的人都累成了狗,早就没有当初在帆船上的意气风发。 将矿石运到指定的木棚内,洛克吁了口气,这一趟终于坚持下来没有挨鞭子。 虽然这一趟没有挨鞭子,但肩膀磨破了皮,再加上出了汗水,肩膀上是火辣辣地疼。 午饭有两刻钟的用餐时间,几个西夷人自然会趁着这个时间点聚在一起。 “洛克,我们已经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总督大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失踪?” “也不知道总督大人什么时候来解救我们,这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总督大人英明神武,他现在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失踪,很快就会追查到我们失踪的地点,知道是大禹人劫了我们,一定会率领舰队来威胁大禹,令大禹不得不释放我们。到时,我一定会向总督大人提出申请,要求大禹人赔偿我们的损失!”洛克给大家信心,真怕大家丧失信心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的同伴喝了口碗里能照清人的稀粥,叹气道:“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那一天。以前我们掳了不少俘虏赶去挖矿,并没觉得矿工的生活有多难过,怎么自己亲身体验就这么难呢?” “你们说这是不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惩罚我们来吃苦受累的?” 一个拳头大的黑面饼子一碗稀粥就是这些俘虏的中餐,这点食物对于从事体力活的男人来说,根本就不够垫肚子。 午饭刚吃完,还没有下矿洞,这些人的肚子便又饿了。 如此饿着肚子要坚持几个时辰,要等到了天黑下来才会又得到一个黑饼子和一碗稀粥。 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再加上吃不饱,体力跟不上,把这几个西夷人搞得都快疯了! 真想不管不顾趁着夜色逃出这片山区,只是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他们几个体弱的外族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逃又逃不出去,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体力劳动,每过一天几个西夷人就多一分绝望。 绝望中,这一日,洛克彻底暴发了,他凭着一身孤勇冲到看押他们的护卫队长面前,嚷嚷着要见他们背后的主子,他们申请遣返。 只是他来大禹的时间尚短,加上大家大多说的是方言,可怜的洛克义正词严地叽哩瓜啦说了一大堆,看押他的护卫恁是一句没有听懂,还当他这个西夷带头闹事,一刀背砍下去。 洛克趴在了地上,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这下子,背上虽然没出血,但是绝对青紫了。 而洛克惦记的矿山主子夏婧,早就将几个西夷人忘记到脑后去了。 不过,夏婧虽然将几个西夷人忘记到脑后,但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和几个西夷人有点关系。 农忙过后,所有开垦出来的田地都种下了庄稼。 水泥厂也走向了正轨。 夏婧便把所有精力又放在了铁工作坊,作为精神异能者,学习能力,记忆力都是惊人的强。 空间里末世收集的物资,其中就有不少书籍,夏婧没事闲下来就会翻一翻。 钢铁冶炼出来后,她就从记忆中翻出这个时代工匠能造出来的热武器,从中选出了燧发枪和红夷大炮的图纸,开始让工匠们试着制作出来。 事实证明,科技含量不高的两样热武器,工匠们完成的很出色。 成品在试射过后,夏婧便让工匠们考虑怎样量产的问题,看哪些部件可以流水线作业,精密的部分将交给技术过硬的工匠制作。 想来要不了多久,应该能装备李承睦的五千兵马和自己的一千多亲卫队。 这可是这个世界的顶级装备,上次李承睦从西夷人那儿弄来的燧发枪做工粗糙,可没有她设计的精妙,射程也没有她的远,填弹药更是没有她的方便。 一艘帆船一百多人才配备了一支燧发枪,可见西夷人的火器也不是很多,有可能西夷也是刚刚生产出燧发枪没多久,还不能量产,才致使他们不能配备给整个队伍。 夏婧的分析只是猜想,现在也不能验证。 是以,夏婧又将心思放在了城北。 城北,中轴线的位置是新府衙的所在地,此时这片地工匠们忙得热火朝天,有了水泥这种跨时代的粘合剂,打地基都比寻常方法快了一倍不止。 夏婧想着城北新府衙已经在建设中,那属于她的其他荒地得想个不错的方案才行。 想到就做。 红梅这两日发现王妃又不出门了,整日呆在书房里忙着,引起了其他几房的注意,遣人过来打听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拦了回去。 这日夏婧忙完,让红梅遣人去外院将叶飞叫来。 “王妃,您找属下有事?” 夏婧朝招了招手,然后拿起桌上的计划书递给他,“最近我觉得麾下人手不足,像如你们这般能干的下属更是太少。这次城北这个计划暂时由你负责,你拿回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 叶飞接过计划书,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属下接手这件事,就不能时刻保护您,您的安危怎么办?” 夏婧听了大乐:“这不用担心,你的中队有一百人保护我,足够了。你就安心将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吧。” 人才啊! 夏婧急缺各行各业的人才。 正因为缺少可用之人,才不得不把自己的亲卫队长也派了任务。 不过,这段时间和叶飞相处下来,这小子能力有,也够机灵,她相信他能办好这件任务。 叶飞粗略地翻了一下计划书,虽然没有细看,但也不由得让他暗暗咂舌,“您确定这计划没问题,在房子店面没有建好的情况下,有人愿意买单?” 置业在现在的人眼里是大事,在看不到建筑物的情况下,会拿出大笔银子出来? 夏婧并不觉得这计划有问题,如果不是她的资金不够雄厚,她怎会将生金蛋的生意往外推? “前期做好宣传,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别忘了,如今城北正在建设的新府衙,有官府的带动,相信自己,你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 叶飞挠了挠头,应道:“属下遵命!” 过了几日,府城的茶馆酒楼大家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华夏房地产商行。 据说这个商行准备建设城北,在城北打造一片商业区。 最有争议的是这片商业区的房子最少是三层,大多数会建成四层楼五层楼高。 这个噱头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在以粘土和石灰作为粘合剂的年代,显然不可能建四五层楼高的房子,除非是宫殿,完全用珍贵牢固的木材建造还有可能。 但如此的话,建筑成本就会居高不下,而且,这种房子保养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搞得不好有可能十来年木柱子就会腐朽掉。 那么一个问题就摆出来了,华夏房产商行准备卖多少钱一间商铺? 如果价格不合理或者说不划算,那么广大百姓和权贵们就有可能不会为此买单。 对此,茶馆酒楼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这事靠谱吗?四五层高的楼房,真不怕过几年木材腐朽?如此不牢靠的房子商铺会有人买?” “在我们岭南雨水多,特别是夏末秋初,等台风袭来,木楼的地基怕是要泡在水里,如此糟蹋几年,这么高的楼别从地基处断裂就麻烦了。” “你说的对,我更怀疑城北建设的这些商铺,真的有升值的空间?” “贵人富人都集中在城东城西,真不知道这个什么华夏商行怎么不去城东城西盖楼?” “这两个方向,可没有空地让华夏商行搞建设。” 说归说,但有些聪明的人所考虑的方面就是不一样,“城里几条大街的商铺都被各大势力瓜分了,城北建设这个商铺各大势力应该看不上,你说我们到时凑凑银子去不去买个小点的商铺?”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其实早有打算。 又过了几日,城北荒地有人入驻,原本的荒地也有人动工。 时刻关注城北的百姓顿时轰动了。 这时,百姓算是证实了华夏房产商行要城北大搞建设。 这下百姓又开始挂心城北的房产价格几何,到底是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 对此大家都很关心。 谦王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 这不,这日他听说城北已经动工了,便找了过来。 “王妃好大的魄力,动辄就准备建设半个城,你这魄力本王自愧不如。” 夏婧听了他略讥讽的话,白了他一眼,“你没事来我这儿找骂?” 跟在后面的阿奴,板着那张死鱼脸开口解释道:“王妃,主子这是关心您,他是怕您到时资金链断裂,不好收场。” 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让人误会更大。 什么叫不好收场? 夏婧眉毛一挑,说出的话也有点不客气,“你们别没事找事,有话可以好好说话,如果还这样阴阳怪气的,小心我不给面子。” 谦王喝了口茶,将茶盅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好赖话也听不出来?你将摊子一下铺这么大,建设半个城,你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吗?” 先不说建房建商铺,饶是基础工程都要用一大笔银子。 基础工程做好,再建房子商铺所用到的银暂时无法估量。 夏婧纠正道:“什么半个城,是四分之一。老娘既然动工,肯定前前后后做了规划的,你所担心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当然,我自己的事肯定会对自己负责,这些都不需要你来操心。” 谦王仍不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刨根问底,“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谦王还是不放心,但他也知道她不想说,按她的倔脾气,是怎么都不会告诉他的。 这件事暂时无法解决,他深吸了口气,便说起了剿匪的情况。 “岭南境内悍匪成患,今日本王收到前线传来的消息,几万人撒出去,小股土匪是闻风而逃,让他们很轻松的便可摧毁山寨。 但势力较大的悍匪就有点难剿,他们不会将本王的兵马放在眼底,且每到一处都会遇到这些悍匪负隅顽抗。致使本王的兵马损失不少。 对于这种情况,王妃有什么良策?” 夏婧听了他的话,微微愣了一下,心里佩服这老纨绔的脸皮,真是够厚! 不过,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对于他的问话,她微思忖一会儿便给了两个字,“招安!” “招安?”谦王认真琢磨起来,两位先生的意见也是招安,如今王妃的意见仍是招安。 既然自己最信任的三人的意见都是招安,那他就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了。 夏婧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到底,岭南的这些土匪也只是平民百姓,只是活不下去了才被逼上山的。如果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其实招安是最好的处置方法。既能处置了土匪,又能壮大我们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譬如上次李承睦剿匪就让不少投降的土匪加入了他的队伍。 当然罪大恶极的土匪和匪首都被送去了矿山,后半只有那适合他们。 (本章完) 第142章剿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而谦王口中所说的兵马正陈兵于罗浮山山脚下。 罗浮山连绵几百公里,山势雄伟壮观,植被繁茂,古木参天,气候更是比外面更宜人,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只是地势之因,这片山脉成了土匪的天然庇护所。 岭南最大的土匪窝就躲在这片山脉的某一处。 而谦王麾下的几万兵马钻入这片山脉已经五六天了,连土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更别说土匪窝了。 面对狡猾的土匪,几万兵马也拿他们束手无策,只能向谦王府求助。 谦王收到消息,特意派了严先生过来协助。 严先生一过来,谦王任命的岭南总兵向荣让就将此地的情况向他禀明。 严先生听了他的介绍,知道罗浮山的土匪很是狡猾,对岭南兵马的围攻他们闭山不出。 让不了解罗浮山情况的官兵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山里乱蹿,却摸不着上他们山寨的路。 几万官兵呆在山里面也不是长久之计,一个是他们长期呆在这里适应不了山里的环境,夏天山里面蛇鼠虫蚁多。再一个便是几万兵马粮草是一个很大的消耗,呆在山上没有进展,谦王府消耗不起。 严先生了解了大致情况,下午便带了一个人离开,扮成一个走商,带着儿子到山里农家收购山货。 晚上便借宿在一个靠山的猎户家,第二天便挑着收来的山货离开了。 在确认前后山路没有人的情况下,跟着严先生一起出来的护卫小松,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既然是为了出来打探消息,为何从昨晚住进猎户家到今日离开都不曾打听一句?” 而且他几次想开口都被严先生阻止了。 严先生回头望了眼后路,摇了摇头:“你应该跟了王爷至少有几年时间了,难怪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普通护卫,这观察能力有待提高。” 小松涨红着一张脸,“先生,我尊重你,但你也不能对我实行人身攻击,我的观察能力怎么就有问题了?今日你这话不说清楚,咱俩没完!” 严先生倒没有责怪他的无礼,因为作为王府的幕僚,他向来以理服人。 他啧了下嘴,“昨日我们一路过来,转了三个村子,收集的山货数量有限,虽说村民们解释了,是因为他们将山货卖给了其他商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对我们这种素不相识的人解释,不有点多此一举?” 小松微微皱起了眉头,将肩上的担子换了个肩膀,反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明他们那些村民心中有鬼,所以才特意来解释一句,太过多余。”严先生平时比较严肃的一张脸,这会更严肃了。 “.”小松似还是不明白,但听先生的意思知道这些村民有问题,但有什么问题他又想不明白了。 严先生没管他的反应,继续道:“而且,我们的脸孔是生面孔,所以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们一进村,村民似乎对我们很警惕。” 一个村民警惕说的过去,但三个村子的村民都很警惕就很能说明问题。 “昨晚我们留宿猎户家,猎户和我谈话,对于我的试探他都有意避开,可见是个不简单的。” 小松听了他的话,恍然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些村民和山上的土匪有勾结?” 严先生:“有这种可能,但我更倾向于他们就是土匪或者他们和土匪是一伙的。” 乖乖!小松咂舌,如今这年头村民真会玩,种田打猎当土匪三不误。 他似乎想起什么,紧张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本来想打探消息,结果山里面的老农也不单纯。” 罗浮山几百座山峰,他们不可能一座一座地找吧? 严先生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便道:“若此道走不通,那我们就改条道走。” 小松好奇:“怎么说?” “如果我们一直在这山里转,那这次剿匪我们必败无疑,最好的结果也是无功而返。不过,如果我们改变一下策略,倒有可能反败为胜。” 小松听了脸色有些着急,第一次出征,难道就要出师不利? 可他只是一个小卒而已,急也没用。 此时,他心中带有期盼,对严先生说的改变策略怎么个改变法? 再开口语气上多了一分尊重:“先生觉得我们该怎样改变策略?” 严先生抿了下嘴,声音放低了些,“放弃攻打罗浮山。” 小松一听这话,大惊:“什么?放弃攻打罗浮山,那岂不是便宜了山上那帮畜生?” “如果按先生所说,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严先生闻言,肃着脸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摸不着罗浮山土匪的山门,双方对敌最忌讳的便是不知对方底细,被牵着鼻子走还不知所以。知己知彼方是上策,小伙子,对敌可不讲究意气用事。” 小松听了这话,不由的默然,他发现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他没法反驳。 回到了营地,小松将收来的山货交给了伙头兵,垂头丧气,同袍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叹气摇头,张先生又没有和他说具体的策略,他怎么回答? 没法回答。 而回到营地的严先生,他找到向荣让,“这次出去没什么收获,但也有点收获,那便是认清了我们的处境。” 向荣让心里有过期望,这会儿听了他的话,有些失望,“连先生出马都没有收获,难道我们这次进山要无功而返?” 严先生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们初来乍到,受猴子的戏耍再正常不过。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短板,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退回山外,避开强敌,从其他方面寻找敌人的薄弱之处下手。” “具体先生打算怎么做?”向荣让问道。 严先生侃侃而谈,“罗浮山绵延几百里,可不止一处匪窝,我们可以多外围进攻剿灭敌人,等将外围的剿灭了也就等于切断了罗浮山悍匪的耳目和左右手。削弱了敌人,最后我们再围而攻之,那便是我们胜利之时。” 根据有限的资料分析,严先生觉得罗浮山的土匪不可能是孤军独居。罗浮山几百里范围的众多匪窝跟他们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向荣让通过了解清楚严先生的部署,心里佩服不已。心想不愧是王爷跟前的炙手可热的谋事,狡猾,太狡猾了。 如果没有真正本事的人是绝对说不出这段话来,也不可能成为王爷面前的红人。 这么想着,向荣让便正襟危坐,亲自帮严先生斟了杯茶,“先生一路过来辛苦了,接下来的战事还需先生指点,具体怎么做,先生同我说说,等弄清楚了我便按先生说的安排。” 小松不知道严先生具体和总兵大人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到了第二天,队伍便拔营往外撤。 军中有不少在山里受了罪的兵士都心里欣喜的收拾帐篷,终于可以离开这要命的山林了。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刚退到罗浮山外围,便遇到不少溃败之兵。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是岭南世家的家丁,前段日子因眼红李承睦剿匪所得,被主家派出来剿匪,他们也是听说了罗浮山匪患多,才来这边捞金,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的土匪是真正的悍匪,不是一般家丁就想灭得了的。 这不,刚开始这些家丁尝到了一些甜头,等真正遇了罗浮山的悍匪了,他们便吃了败战,仓皇而逃,却不想在这儿遇上了谦王府的兵马。 这些家丁发现自己安全后,都松了口气。 严先生找来家丁问话,得知匪窝的具体位置,他激动的对向荣让说道:“机会来,向总兵,悍匪的老巢找不到,袭击外围悍匪的薄弱之处,还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的战事就交给你了。等我们横扫完周边的匪患,便是我们和悍匪主力决战的时刻。” 向荣让听了严先生的话,此时心里大喜,在山里转了几天的憋屈,终于在出山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这回他誓要将这几日的憋屈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外围这股土匪面对几百上千的家丁,他们不惧。但是面对谦王府几万兵丁,他们都不用敌人攻击,面对强敌来袭,他们不用敌人劝降,直接望风而逃。 如此轻易地攻下一个山寨,向荣让不可思议地看向严先生,“先生这里可有诈?这山寨攻下来也太容易了。” 严先生失笑:“这个山寨你们都没有动手,还没有来得及攻,他们就已经逃了。” 向荣让点头:“让人不敢置信,胜利居然来得这么容易!这也太看不起人了,怎么得他们也得反抗一下再逃吧,他们竟然连和我们打个照面的勇气都没有,太令人失望了。” 小松捂嘴偷笑,总兵这话怎么说,哦,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出山后首战告捷,也算是提升了兵将们的士气,接下来我们就围绕着罗浮山转,等外围清理干净,便是决战之时。” 严先生开口就定了基调,接下来大家便往这个方向去努力。 —— 数日后。 谦王收到前线剿匪的消息后,他便借着这次机会又找到夏婧。 “王妃,对罗浮山的这股悍匪,你有什么良策?” 夏婧接过信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将信放在桌上,才开口说道:“先生的策略很好,按他的安排一步步走,剿灭这股悍匪只是时间问题。” 谦王听了她的话,无奈地问道:“本王知道先生的策略很好,只是本王想问你的是,你有没有更好更快捷的剿匪之策?” 外面阳光太烈,夏婧慵懒地靠在水榭的临水椅子上,整个人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听了谦王的问话,强打起精神回道:“在武力面前一切悍匪都是纸老虎,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岭南的悍匪都不是你的对手。” 谦王听了这话,脸黑了下来,“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本王要是有足够强的武力,还会在这儿跟你啰嗦,前线早就攻下罗浮山了。” 夏婧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我说王爷,你诚心问我,我诚心回答,怎么就是废话了?你不知道我最近忙得脚跟搭后脑勺,老娘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你的问题,你倒还有意见?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谦王嘴角抽了抽,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敷衍了事。 这事他暂时想不出法子,那就暂时按严先生提供的策略行动。 过了一会儿,夏婧快睡着时,谦王又问道:“王妃最近挺忙的,你的华夏房产商行也火遍岭南了。” 夏婧闭着眼睛,淡淡地‘嗯’了一声,“知道我忙,你还总来烦我,真的很耽误我赚钱。” 她的华夏房产商行在城北这块投资目前已做完宣传工作。 接下来的安排便是造势,等势造上来了,有了人气便是她收银子收到手软时。 通过绘画,描绘了城北的将来的繁荣,这一宣传,府城基本已经人人知道了城北商业街。 其中有不少人正等着商业街开启预售。 到了这会儿,谦王也算是知道了夏婧这个商业街的运营模式。 她这完全是靠用置产业主的钱来玩转城北,房子还没有建,她就开始销售,收了银子再盖房,这种无本生意也亏是夏婧才想得出来。 谦王说不羡慕她这圈钱的法子那是不可能的,太让人嫉妒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此好办法?建个新府衙还得自己掏腰包。 “等你房产预售时,记得给本王留几个商铺。” 夏婧被谦王的理直气壮逗笑了,“留几个商铺是小事,就算给你留几个位置最好的也行,但我有个要求,听说你将旧府衙挂出去了,准备卖掉。如果你真要商铺可以用旧府衙来抵。” 谦王意外地看向夏婧:“王妃看中如今的府衙?” “对!”夏婧点头。 谦王为难了,“可是,府衙早在前段时间就已经私卖给别人了,你来迟了,本王无能为力。” 夏婧颇为遗憾的说道:“这样啊,既然已经有人买了,那便算了。我只是觉得府衙那个位置不错,没想到被人抢了先。” 说着,她不满地瞪了谦王一眼,“你就是个败家爷们,这么值钱的地段竟然便宜卖给别人,也不见你跟我们吭下声!” 谦王不服气,“本王都没告诉你卖了多少银子,你怎么知道我卖便宜了?” 夏婧对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看你那蠢样就知道,不用问。” 谦王:“.”好气! 谢谢大家支持~晚安~ 第143章未来商业圈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记得给本王留几间商铺。”谦王再次提醒。 夏婧寸步不让,“可以,但你记得付款。” “你”谦王对她真的有时候是气不起来,麻了,“本王看你是掉进钱袋子里出不来了,整天挂在嘴边的就是钱钱钱!” 夏婧冷哼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你个铁公鸡别在老娘面前装圣人啊,嫌老娘俗气,你也配!” “你”谦王被气得肝疼,这女人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再不走,他真怕被她气得脑溢血。 不过,人刚从水榭出来,下了几步台阶,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叮嘱:“别忘了给本王留几间位置最好的商铺!” 阿奴见主子怒气冲冲地走了,他端着那张死鱼脸朝夏婧福了个礼,也跟着快步离开。 等脚步声走远了,夏婧微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在太阳底下明晃晃的背影,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王妃,好好的您怎么就叹气了?”红梅站在旁边缓缓地为夏婧打扇子,驱赶夏日的炎热。 夏婧闭着眼睛,轻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我就是感慨王爷天天被我气得怒发冲冠,或者和我吵得面红耳赤,两人相处就和冤家一样,到了这种情况他怎么就对我在城北开发楼盘还那么有信心呢?被我气成那样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让我为他留商铺?” 其实有很多时候,她都会试探谦王的底线,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很多时候眼见谦王就要勃然大怒,但肉眼可见的他又隐忍了下去。 真是个难以琢磨的男人! 红梅轻快地摇了着扇子,“那是王爷愿意宠着您,即使您对他凶一点,他也愿意忍让您。” 夏婧嘴角抽了抽,这种恋爱脑才拥有的脑洞,说一千道一万,她都不会相信。 女人一生想遇到真正宠你爱你的男人太难,比中百万彩票还难,所以千万别被自己感动了自己。 “理智啊,姑娘!”夏婧睁开眼,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红梅,“对男人脑洞开得太大容易上当受骗。” 红梅听了她的话,摇扇子的手微顿了一下,最后惆怅的叹息一声,“知道了,王妃。” 夏婧撑起身子,抓了把鱼食扔进水里,水里的锦鲤立马纷拥而至争抢着美味的食物。 她嘀咕道:“连鱼儿都知道争抢,我在城北的楼盘府里怎么就没几个人看好呢?” 红梅放下扇子,给夏婧倒了杯水,说道:“我们在城北的楼盘,若建成放在整个大禹朝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不看好是他们没眼光,奴婢相信等开盘时,一定有许多人排着队认购。” 夏婧听了这话,哑然失笑:“你个小妮子倒是对我信心十足。” 红梅刚才说的话不完全是恭维,其实三四层楼高的房子,放在整个大禹朝也是仅有的,如此绝无仅有的楼盘,怎么可能不火爆? “其他几房主子们可能还不完全了解我们这个楼盘,所以一直在观望也说不定。” 对于小姑娘为几房的辩解,夏婧只是笑了笑,其他几房如果看好她的楼盘,早就遣人来打听了,如今一直没有行动,只能说明他们并不看好城北那片荒地能变得繁华。 王府后院的几房还被夏婧猜中了,几房主母还真不看好城北那片荒地。 当初初入府城时,进城入眼的那片荒地,真的是既荒芜又脏乱,给这些女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新府衙建在城北,只能说男人们办公的地点对她们影响不大,所以不在乎。 但真让她们花银子去购置注定冷清的铺子,就没人愿意了。 后院几房女人,虽然心里不认同,但她们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后院有个意外,那就是孙姨娘。 这几日,孙姨娘一直在清点自己的私房银子,初到岭南,她一直想购置几处房产,但岭南一直是世家豪强霸占了各大街道商铺,她想购置房产岂是容易之事。 “姨娘的银子除了支持三爷养亲兵的,剩下的银子在府城大概能购置两套院子或两套商铺,姨娘可有看中的?”丫鬟一边帮她擦拭银子一边开口。 孙姨娘这人喜欢挑拨离间之外,还有个癖好,就是每次数存下来的银子都要擦拭一遍,每个银锭被擦得锃光瓦亮她才会心满意足的将银子锁好。 孙姨娘叹息一声,“虽说岭南是个南蛮之地,但是来了才知道,这里面各方势力之间的水挺深,我一个王府的妾室,想在外置办产业哪是那么容易的。” 丫鬟帮忙出主意,说道:“姨娘实在不方便,可让三爷帮您置办,他打理王府的产业需要在外应酬,肯定认识的人脉广,可不是内宅妇人能比的。” 孙姨娘将最后一个银锭擦拭干净装进匣子里,“你们三爷自己还想在府城置办产业,我听说只置办了两间,他自己的都置办不足,怎么还有精力为我东奔西走。由此也正好说明,岭南这片地的水深着呢。” 丫鬟犹豫一会儿,问道:“姨娘既然想置办产业,奴婢听说王妃在城北建的地产很受百姓关注,要不您趁着还没有预售前跟王妃定购几间铺子?都是自家人,说不定王妃会给您留个好位置的商铺。” “你相信她?”孙姨娘只要一提到夏婧,她就会特别抵触。 这次照样如此,丫鬟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实话,她的反应又有点过激,“她一个内宅妇人懂什么?狗屁不懂,到了岭南就学男人在外扩展事业,野心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她的才能能不能支撑起她的野心,别到时银子全打了水漂,小心她哭都没地哭。” “奴婢听说围绕着新府衙打造府城新的商业圈,看他们宣传来说,说不定城北真的能繁华起来呢,到时您置办的产业不就是坐等升值吗?” 丫鬟还想劝,当时听了他们的宣传,如果她不是个奴婢,身上有点余钱,说不定等开盘真会去定个铺子或小点的宅子。 孙姨娘听了这话,像是听了天大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哈哈哈城北你不是没有见过,上次进城时我们正好掀开窗帘看到那片臭气熏天的荒地,如果她能打造好,使其变繁华,到时我跟她姓!” 再说了,岭南府城的人口基数摆在这里,拢共就这么多人,夏氏将城北建设好,去哪找人住过去? 到时那边的房子没人买,除非夏氏免费给穷人住,还有可能住满。 丫鬟见孙姨娘如此笃定,瞬间又变得不自信了,她不知道是孙姨娘说的对,还是自己的感觉对。 夏婧不知道自己在城北的建设已经被孙姨娘判了死刑,要是知道一定会嘲笑她鼠目寸光。 臭水沟算什么? 建设前将排水设施、公厕等基础建设好,等房屋商铺建设好,再将路面铺上水泥路,绿化一弄,城北将来不要太漂亮整洁哟。 开盘预售前,夏婧回了一趟夏家。 夏家刚来岭南时,想置办个自家住的大宅子,想当初阻碍重重,恁是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 还是后来谦王抄了娄氏家族才匀了一套大宅子给了夏家。 只是住的宅子解决了,夏家便想在岭南置办几处商铺,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如今得了夏婧的提醒,夏家人那是无条件信任,夏家几房全都出手预定了十多间商铺。 当然对夏婧城北建设有信心的不止夏家和谦王。 盐铺隔壁李记小吃店的李掌柜也对城北一直有关注。 严格来说,李掌柜在盐铺装修那段时间就一直关注盐铺以及盐铺背后的主子了。 这日,风大雨大,雷声滚滚。 天地间的一切都被大雨笼罩在了雨幕中。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大街上除了雨幕空无一人,就连街边乞丐也不见了踪影。 李掌柜坐在店里闲来无事,便撑着雨伞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了盐铺。 丁掌柜见他裤筒湿了不少,笑道:“哟,今日闲得没事舍得来我这儿坐了?” 李掌柜朝外抖了抖雨伞上的雨水,将雨伞放在了门口的木桶里,擦了把头发上沾的雨水。 “这暴雨天谁人会出门,反正店里无客,坐在昏暗的店内还容易瞌睡,还不如来找你聊聊天。” 丁掌柜笑了起来,帮他倒了杯温茶,“过来品品我店的新品。” 小二递了块帕子给李掌柜。 李掌柜接过帕子,一边擦一边说道:“好在我们店铺外面是连廊,要不然纵然我有雨伞也过不来。” 刚坐下,李掌柜注意力便放在了茶盏上,“好香啊!” “香吧。”丁掌柜得意的笑道:“这是准备放在店里卖的新品,口感不错,郁香醇厚。” 李掌柜喝了一口,便啧了一声,“你们店最开始只卖盐,到了后来又卖冰,如今你又准备在店里卖花茶,我说老弟,你们主子到底开的是盐铺还是杂货铺?” 最关键的是盐铺卖这么杂的货物,生意还火爆! 不过,他们盐铺生意好,还能顺带照顾下他的生意,连去他小吃店吃东西的顾客都多了不少。 丁掌柜浅尝了一口,听了他的话笑了笑:“茉莉花岭南这儿不少,有不少农人都会制茶,以前他们是制来自己喝,如果我们店里收购,不少农人都会将制好的花茶拿来我们店里出售。其实这样也好,我们店受益,农人们也跟着受益。” 只是收购回来的花茶要经过重新包装,再摆上柜台,那档次就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只是内陆销售到底有限,价格也只控制在一定的范围。 其实茉莉花茶销售最好的对象是西夷人,这是他听王妃说的,她说西夷人对香情有独钟,在他们的认知里,香料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西夷人擦香,熏香,可从没有尝试过将香喝进肚子里。所以这种茉莉花茶在西夷人的眼里就是香饽饽。 “丁掌柜说的对,农人能将手上不值钱的茉莉花茶卖出去,赚取回一家生活所需,是件不错的事情。”李掌柜感慨,“也只有你们王妃才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既能赚钱又能帮助到农人,改善他们的生活。” 外面的大雨随便大风一阵阵的泼到过廊里来,真正应了瓢泼大雨四个字。 小二怕雨水泼进店铺,稍掩了下门,只留一小道门缝。 这道门缝虽然透光,但是店内昏暗不少。 想到店铺,李掌柜便问起近日最热门的话题,“你家主子建设城北,对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城北的产业升值的空间大吗?” 丁掌柜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件事,抬眼看向他,“李掌柜想置业?看来你们小吃店最近几个月没有少赚啊。” 李掌柜也没有藏着掖着,点了点头,“有这个想法,这些年我们夫妻存了些银子,如今岭南随着谦王府的到来,眼见着府城越来越有人气,就想着也置办个产业,以后城北人气旺起来,到时我们还可以在城北也开个小吃分店,岂不美哉!” “你这想法不错,如今府城刚刚起步,在发展之初在城北置业最为明智,等再过几年,我猜城北的产业价格可能会翻个几倍。” 丁掌柜稍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不瞒兄弟,我也有在城北置办一两间铺子的打算。” “英雄所见略同!”李掌柜眼睛一亮,真没有想到丁掌柜和他的想法一样,都觉得产业会升值。 原本他心里还有丝犹豫,这会儿知道丁掌柜也有此想法,便下定决心到时一定要抢一间铺子,以后留着养老或给儿子做生意都不错。 “只是.我有点担心这个价格,也不知道一间铺子要多少银子?” 丁掌柜自然听出了李掌柜的意思,但他不清楚的事不好乱说,“开盘后是什么价格,王妃暂时没有向我们透露,不过想来价格不会高得离谱,准备资金时,我们尽量多准备点。” 李掌柜含笑的点头,“如此我们只能先将银钱准备好,等开盘那天再早早来排队。”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城北商铺哪个位置更好,哪种户型的商铺更实用更划算? 等外面的雨小了,李掌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零五年的鸡宝宝马上要高考了~ 愿鸡宝宝们不负青春不负韶华~金榜题名,旗开得胜,所有的付出都有满满的收获~ 第144章开盘大吉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七月流火,岭南早晨的天气还是很舒适。 城北的工地还没有动工,但外围一栋平层售楼部前却人头攒动,人声嘈杂。 有排队等候的,有前来凑热闹的,更有前来咨询的。 售楼部前的空地人流如潮,好不热闹。 冯老爹望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满眼震惊,对正在排队的大儿子冯金说道:“你不是说城里的老爷们对城北不看好,既然不看好,今日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排队?” 冯金看了眼前面,苦着脸道:“我蹲在茶楼前多方打听,城里的贵人们百分百不看好城北,但今日来的人大多数不是那些贵人们。” 说着,他便指了圈,让他爹好好瞧瞧,可别冤枉了他。 站在冯老爹旁边的老二冯木担心前面排队的人太多,将商铺的好位置全选了,一开口语气便有点埋怨,“大哥,你太想当然了。要不是我催促你,你现在可能还在家慢吞吞的吃早饭,等你吃完早饭再来,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冯金为自己辩解道:“我那不是以为城里的老爷们对城北不感兴趣,便没有多少人竞争。谁能想到老爷们没来,居然来了这么多百姓!” 今日来城北的,大多是家里小有资产的人家,还有少数排末尾的世家。 冯木脸上难掩担心,对冯老爹说道:“爹,今儿人真多,等轮到我们时,会不会好的商铺都抢完了?” 冯老爹苍老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心,但他的担心和冯木的担心有所不同,“早知如此,今日天没亮就应该跑来排队的,现在我们前面排队的人不少,等轮到我们时,位置好的小院可能会被其他人先选了。 到时选的小院位置不好,你弟弟相看媳妇,女方嫌弃怎么办?” 冯金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微微不赞同之色,“要我说,小四成亲后和我们住一起就行了,单独买个小院分开住太冷清了。” 冯老爹听了这话,看了眼两个儿子,肃着脸道:“你们别忘记了,今日买小院买商铺的银子,都是你们弟弟跟着王府五爷用命拼回来的,他用命拼回来的银子,他愿意给家里买商铺是他还顾及着你们的兄弟情谊。 他不知道为自己考虑,我们做父母兄长的总要为他着想一二,买了商铺算公中的我就不多说了,但他跟着五爷剿匪用命赚回来的银子,我们总得为他留个小院吧?” 冯老爹他们口中的小四便是征兵那会儿,第一个在五爷李承睦征兵处报名的冯土。 因为是第一个报名的原因,便一直跟随在李承睦麾下,随着他‘南征北战’,算是李承睦麾下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了。 “爹,小四为这个家的贡献我们心里都清楚.” 冯老爹冷哼一声,敲打他们,“你们知道就好,如果你们羡慕小四,只要你们能赚来买院子和商铺的银子,我也可以做主将小院登记在你们名下。” 冯金一张脸涨红了,看了下四周,小声道:“爹,你这不是寒碜我们几兄弟嘛,我们哪有小四这样的机遇,直接到了五爷的队伍里并得了他的青眼。” 冯老爹听了这话,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你们几个当哥哥的更要对弟弟好,小四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以后他跟着五爷飞黄腾达了,就更会想着照顾你们几房,特别是底下的几个侄子侄女。” 冯金和冯木虚心受教,将冯老爹的话记在了心里,其实小四是最小的一个弟弟,他们平时对他都很好。 这一次只是心里有点羡慕他,一时出口的话有欠妥当。 兄弟俩在心里默默地决定,下次不会了。 有冯金排队,冯木便往前面去探下消息,回来后便对父子俩说道:“排在最前面的你们知道是谁不?” 冯金好奇便问:“是谁?” “是城郊夏记田庄的人,据说这个田庄是王妃的产业,这些人也算是王妃的佃户。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王妃田庄里的佃户居然这么有钱!”冯木感慨。 这时冯老爹开口了,“我听小四说过,王妃田庄里的佃户大多数人是逃难时跟着王府来的岭南,而且,他们大多数家庭都有人在五爷帐下效力。我猜他们能买得起商铺,肯定是跟着五爷剿匪得了不少赏赐。” 就譬如他们家,能买得起小院和商铺,全靠冯土得的赏赐。 李掌柜和丁掌柜两人来得早,排在了队伍前面,两人选了距离府衙不远处的商铺,在正大街上,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好在,两人从前有点身家,要不然还真买不起这里的商铺。 李掌柜拿着新鲜出炉的购房合同,激动的热泪盈眶,在府城拼搏多年,终于拥有一个自己的商铺了。 有了商铺也就有了归属感,在府城也有了家的感觉。 这些年在府城漂泊太不容易了! 丁掌柜好笑地看着他,“等商铺交付时,我们便可以到衙门去办理地契了,等拿到了红契这商铺才真正属于你我。” 李掌柜激动地点头,“对对对,商铺没有交付前,这合同我们要收好,别弄丢了,要不然办证时,怕是找不到凭证了。” 丁掌柜掂了掂手里的纸质合同,感慨道:“来了岭南几个月,终于在岭南也有了产业,我相信跟着王府,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更有盼头。” 不像在家乡,土地贫瘠,他已经很努力赚钱,也只是勉强生活过得下去。 而在岭南,他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活着比以前更轻松。 城北最近几个月有了铁工作坊,又有几处工地开工,人流越来越多,自然有机灵的商家不嫌弃城北曾经的臭水横流,臭气熏天,租下靠近城北的商铺开了酒楼、饭馆、杂货铺等,做工地工人和作坊工人的生意。 今日靠近城北的酒楼上,二楼包间里就非常的热闹。 几帮子世家公子都在此定了包间。 其中有一间包间里坐着喝茶的便有佟嵩、陈家大少爷以及其他几家排名靠前的世家公子。 他们纡尊降贵的来到靠近城北这处酒楼,完全是被今日城内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城北楼盘今日开盘,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城北这处在岭南人的心中就是贱地,根本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今日之所以会吸引过来,是因为城内百姓往这边跑,他们是跟着人流过来瞧稀奇的。 岭南已经多年不曾这么热闹过了,望着远处工地前的长长队伍,陈大少爷摇着扇子,说道:“我们岭南的百姓真是热情,格外的捧王妃的场子。” 佟嵩哼了哼,“陈大少爷今日怎么没去捧王妃的臭脚?” 想起前段时间,对方暗戳戳的进了不少雪花盐运去外地挣了一大笔银子,佟嵩心里就极不平衡。 陈大少爷甩了下扇子,笑道:“这话如果被王妃听了去,本少爷相信够你受的。为了活得开心,本少爷劝你说话注意点,小心祸从口出!” 佟嵩不相信在这样的小酒楼能遇上王府的人,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你捧王妃的臭脚都不怕,我怕啥?” 陈大少爷:“.”粗俗! 原岭南卫所总兵牛德保之次子,牛永成插嘴问道:“你们说,城北真能变得繁华?要不然,王妃犯不着出这么大的力气改造城北。” 本来针锋相对的两人,听了牛德保的话,心思又回到了城北这块。 陈大少爷望着外面长长的队伍不吭声。 佟嵩皱起了眉头,思忖一会儿说道:“或许我们对城北的认知不全,或者我们对王府了解不够,以偏概全,对王府有所误会。其实谦王府入驻岭南就是在以弱示敌?” 牛德保看了看包间里的其他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要不,我们派人去了解下情况,实在不行,花点钱我们也买上几间囤起来?” 佟嵩似在考虑他所说的话,考虑这话的可行性,“据我了解,这里的商铺住宅都可以先付个首付,剩下的银子可以慢慢按年还,按月还都行。只要付一定的利息就可以申请付首付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条极具诱惑的消息,现实中大多人都不可能会考虑买房子。 让他们花一辈子的积蓄去买房子有点不现实,他们本性觉得房子有住就行,坚持坚持一年、几年、十几年就过去了。 牛永成有点急躁,“如果按佟大少爷所说,那么城北的房子有可能不愁卖。” 说着,他看向其他人:“要不我们派人去排队,赶着时间买她几套,再迟疑下去,说不定下面楼盘全部卖完了。” 要不然等销售一空就是你想买也买不着了。 夏婧坐着马车到达城北时,队伍已经只剩下一半,其他排在前面的,差不多都如愿买到了位置不错的商铺和小院。 其实大家心里都在疑惑,王妃让大家可以付首付,是等于给中底层的百姓送福利。 如此做生意真的有钱赚? 可别是蚀本赚吆喝? 夏婧的到来,让那些刚刚意动的大少爷们瞬间又老僧入定。 即使他们心动想买城北的商铺,但也不能当面让夏婧看出来,要不然,他们多没脸啊! 可怜的这点自尊心,又再一次的让他们断送了这个发财的机会。 夏婧到达售楼部,刚从马车内下来,售楼部前坪里的不少田庄里的人便认出了她。 “王妃,您今日过来了?” “你们这是购买了商铺还小院?”夏婧注意到他们手拿着的购房合同,关心地问道。 永根挠了挠头,憨笑回道:“俺家没有多少钱,只选了个最小的铺子,首付了一笔银子,接下来每月就靠收租金还您的欠款了。” 夏婧一见他的憨样,不由地声音放柔了不少,“你们家能买下一个小铺子也不错,已经超过外面大多数百姓了。” 永根点头:“这一切都王妃您的功劳,若没有您带着我们来岭南,相信这会儿我们一家已经成了白骨了。” 夏婧听了哈哈大笑:“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你们能买下商铺,是你们全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好好珍惜。” 随后田庄的暂代总管左九川从售楼部出来,自然发现了夏婧。 他走到夏婧身旁,笑着说道:“王妃,今日售楼部已经签了不少合同了。” 夏婧笑了笑,示意左九川随她离人群远一点。 等离开人群有一段距离,她问起了田庄一些事情。 但凡她的问题,左九川都耐心地回答了她。 “如今正是农闲的时候,田庄里可以组织人员继续再建一些房子。还有在田庄内找一个空置地,再建一些厂房。” 左九川心里疑惑,便问了出来,“建厂房?王妃是想在田庄办个作坊或厂子?” “在田庄我准备建个纺织厂,专门招田庄里的妇人和小姑娘们,让她们进厂工作,好有个收入来源改善家庭生活和地位。” 这是夏婧估算这个社会女人地位作出的决定,另一个原因便是乱世银子购买力不大,更多的人会愿意用布匹交易。 以物易物,拿自己多余的物资去换自己急需的物资。 左九川听了要在田庄办厂很激动,等于他的手里面又多握了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 “既然如此,那小的回去后就安排人员出去多收购一些棉麻回来。还有明年,小的尽量鼓动大家田间地头山坳头多种桑麻,多养蚕。” 对此夏婧没有意见,左九川看着安排便是。 随即她想起一事,又开口道:“等今年秋收,我准备再种一季蔬菜。你事先准备着,种子多准备一些耐储存的蔬菜种子。” 冬季的蔬菜最是难得,价格也是当季的几倍。 夏婧记得南岭以南和南岭以北的气候温差相当大。 岭南的冬季不会太冷,可以一件秋衣便可过冬,当然有时变冷也需要穿厚点衣服,但不会太冷。 而南岭以北冬天却很冷,冬天除了一些白菜萝卜等当季蔬菜,种不出其他季节的蔬菜。 当然如果有暖棚除外,只是这个时候谁家弄得起暖棚? 除非世家豪强。 如果她的田庄秋收后再种一茬反季蔬菜,等蔬菜成熟后,运到南岭以北的荆州售卖,一定可以卖出高价,赚得盆满钵满。 感谢蓝花楹、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ChaoQiong、夜星辰3399、洛久安、爱念鱼、书友20210605203749283、用户01490928867、心如止水、晨曦舞语的推荐支持~ 第145章劝降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距离秋收还有两个月不到,趁着在秋收前,岭南加快了剿匪力度。 李承睦最初是五千人马,剿匪第一次回府城达到了六千多。 如今在外剿匪又是一个多月,加上招安的土匪,队伍已经突破一万人马。 随着队伍的壮大,在纪律方面暴露出一些弊端,李承睦将这些问题写信和夏婧汇报了。 夏婧对于这件事没有多说,只回了四个字‘杀鸡儆猴’! 通过严惩,军队的纪律好了不少,随着征战,招安进来的土匪和原班将士相处也越来越和睦,作战时配合越来越默契。 队伍向好的方面发展,最高兴的莫过于李承睦。 这一日,游荡在罗浮山山区的队伍,收到夜不收的消息,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流,他们看到有船只进出。 “深山老林,人烟罕至,为何会出现船只?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承睦问身旁的中年男人。 此人姓龙,名玉田,字无瑕,人称赛诸葛。原是罗浮山外围一处土匪窝的二当家,归降李承睦后成为了他的谋士。 他稍沉吟一会儿,便道:“如果属下猜得没错的话,沿着河流往前,里面应该藏的便是罗浮山区最大的土匪窝,大当家叫司马鲁,是惠元二十六年流放到岭南,不知因何原因最终上山当了匪。” “司马鲁?”李承睦一愣,努力回想朝廷什么时候有过这号人。 “五爷可能对他没有印象,毕竟他流放时,您还小。但您回去问王爷和王妃应该知道此人,他是惠元二十年的探花郎,从政期间他简直就是糜烂官场的一股清流,就因为他在官场上不合群,时常遭到朝廷官宦弹劾,次数多了,惠元帝对他失去信任,最后被官宦罗织的罪名扳倒,下狱并流放到了岭南。” “官场上的清流最后成了为祸一方的土匪?” 李承睦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该愤怒还是该悲哀? “咳咳.”龙玉田听了他的话,尴尬的咳嗽几声,这话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但要说.为祸一方,他不承认。 “或许他也是被逼上梁山的,人处于劣势低谷时,许多选择都是迫不得已。” 李承睦瞥了龙玉田一眼,点了点头,“或许吧,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处匪窝地点有点特殊,想攻进去有点困难,深山里他们没有足够多的船运输人马进去。 龙玉田年轻时对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探花郎有敬佩之情,从心里他还是想挽回一下,将这位探花郎招安。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瞒五爷,属下年轻那会对他很是敬佩,对于我们这位惠元二十年的探花郎,我们可以先礼后兵。先进行对其劝降,如果他不识趣,我们再出兵剿灭。” 说着,他看向李承睦:“五爷,您觉得怎样?” 李承睦对这位探花郎升起点兴趣,问道:“劝降可以,但我们派谁去?” 龙玉田站了起来,向他躬身施了一礼,“五爷若准许的话,属下愿意跑这一趟。” “先生愿意冒险跑这一趟,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此就辛苦先生了。”李承睦一口便应了下来,母妃有句话说的很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他任命龙玉田为自己的谋士,自然不会吝啬这份信任。 河流深处的司马鲁所部,这一片是他们的地盘,李承睦带领一万人马进来,他们自然是知道了。 被一万人马发现了踪迹,司马鲁所部严阵以待,依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人数上不差上下,土匪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出击给这些官兵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相对来说,司马鲁就没有下面的兄弟们兴奋,他盯着飘扬的“司马”字大旗,面上看不出喜怒。 没多一会儿,一个土匪飞奔进大堂,直接跪在司马鲁面前,“大哥,山下有一个自称赛诸葛的男人求见,说只要报上他的名号,您就知道他是谁。” 司马鲁回过神,淡淡地道:“哦,他来干什么?难道他自己软骨头,也想来劝我向李氏皇族低头?” 坐在下首的二当家马奇林带着期望之色,说道:“大哥,要不让我带兄弟下山去灭了他们,听说这支官兵在罗浮山外围缴了不少财宝,有钱的很!” 说罢,他看司马鲁垂眸沉默着,便又继续开口:“我看他们在山下是在向我们示威,灭了他们既能得财宝又能树立威信,大哥,何乐而不为?” 下面的官兵也就一万来人,如今他们山上的兄弟有一万两千人,不管是地势还是人数上,他们都占优势,他带着兄弟一鼓作气,不信灭不了他们。 要知道,在罗浮山,他们可以撵着任何一股土匪势力满山跑。 可以这么说,在罗浮山,他们雄霸一方,谁人敢欺! 司马鲁如何看不出马奇林对内想立功,对外想立威的想法。 只是他听了他的话,还是摇了摇头,“暂且不急于一时,既然他们想先礼后兵,我们为何不气量大一点,成全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让他进来,且看他如何说?” 马奇林听了他的话,觉得有道理便不说话了。 司马鲁让传口信的土匪去将人带过来。 传信小弟离开,马奇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哥,外围有不少势力归顺了,你说他们跟着谦王真会有个好前程?” 按马奇林自己的想法,他是不怎么相信官府,不怎么相信朝廷的。 乱世在外生存很难,进了山当了匪,生活难是难,但没有平民百姓难。 司马鲁微微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暂时看不出形势,按谦王来岭南办的几件事,可以看出他是有所作为的,但朝廷太让我失望。” 所以,他现在也说不好,归顺王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底下的兄弟们听了两位当家人的话,都陷入了沉默,说实在话,谁也不想当匪,能被朝廷招安,他们更愿意招安。 毕竟谁不想有朝一日能够荣归故里。 只是,招安的前提必须遇上的是明主,若是昏聩的君主还不如在山上当匪来得自在。 龙玉田是被蒙上眼睛带上山的,等进入大堂,才允许取下黑布条。 一路上来,眼睛看不见山势,但凭双脚走上来,也知山路艰险。 心里想着要是劝降不成,攻下这座山寨的可能性有多大? “诸葛兄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吗?” 司马鲁见龙玉田眯着眼睛杵在那儿发愣,便率先开了口。 听到说话声,龙玉田定了定神,抱拳道:“抱歉,刚脑子里想事,一时走神。” 司马鲁讥笑道:“呵,你这是有多看不起我司马鲁,才敢在我的忠义堂走神!” 龙玉田听了他这威胁的话,只是笑了笑,“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让在下一时遥想当年大当家是如何风光霁月,一时失了神,失敬失敬!还望大当家原谅则个。” 司马鲁听了他提及当年,脸黑了下来,他怀疑眼前这人就是来拉仇恨的。 虽然他也时常怀念以前的意气风发,但也是他最不想在人前提及的事。 “有事说事,少扯当年!” 龙玉田心里叹息一声,知道他还是在意当年之事,便适时的转移话题,说起了来此的目的。 “如今世道艰难,司马兄还能顾忌百姓,不和流贼合流同污,保持初心,保持自己的底线,实属难得。我们五爷敬佩司马兄为人和才情,特意派遣在下过来劝说,五爷想让您带着兄弟们一起归顺王府。” 要说,司马鲁曾经是官场上的一股清流,那么落草为寇后,又成了土匪中的一股清流。 司马鲁所领的土匪,为了生存,他们不是见人就抢,而是有选择性的,比如专抢口碑差的乡绅豪强、地主官吏。 然而,如此有选择性的抢劫,那么相对来说,他们的资源就要比其他土匪少很多。所以司马鲁所部的土匪,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便是大动作。 要不是他们地处隐秘,可能岭南的各方势力早就将他剿灭了。千日防贼,弄得大家都疲惫不堪。 “哈哈.” 司马鲁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等笑够了,他才问旁边的兄弟,“你们听到了吧,他说王府的五爷敬佩我!哈哈,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忽悠傻子呢!” 说着,还不忘瞪龙玉田一眼,真当他傻子糊弄呢。 旁边的兄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不忘学着大当家瞪龙玉田一眼。 马奇林道:“大哥,您别妄自菲薄,好歹您也是惠元二十年的探花郎,真要说起来,你比那什劳子五爷还厉害。” 龙玉田姿态放得很低,拱了拱手说道:“在下的话千真万确,司马兄良心未泯,善待百姓,才换来五爷一纸承诺,请司马兄慎重考虑。” 说罢,龙玉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旁边的土匪。 司马鲁收敛脸上的笑意,大声喝道:“我可是无恶不作的土匪,还是流放岭南的罪人,你们五爷不怕我假意归降他,然后奋起反抗将他杀了?” 龙玉田向外面拱了下手,跟着大声回道:“我们五爷奉行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事实证明我就是个最好的一例子,五爷如此真诚待人,司马兄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话虽如此说,但龙玉田心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担心,这人是通过他招安的,若真出了问题,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他。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真实想法。 司马鲁和马奇林相视一眼,对于刚才的话,两人都被震撼到了。 他们也感受到了所谓五爷的诚意,但他们的顾虑也不少。 司马鲁仍肃着脸问道:“就按你说的招安我们,你们五爷准备如何安置我们?据我所知,你们五爷手下的亲兵也不过才一万人,而我的队伍可比他还多两千人,到时谁吞并谁还不一定。” 龙玉田听了这话,知道这是有缓和的意思,便笑了,“我们五爷暂且可任命您为参将,如果司马兄有能力,任命您为总兵也不在话下。” 所以说,想当什么官职就全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司马鲁看了眼马奇林,没有立即回答龙玉田,而是说道:“这事来的太突然,我们得和兄弟们商量商量。” 说着,不等龙玉田开口,他便朝门外喊道:“来人!请赛诸葛去休息!” 龙玉田心中一惊,以为司马鲁这是翻脸不认人,但心里再慌乱,面上他也不敢露怯,努力保持风度。 他向司马鲁拱手,“在下先离开一会儿,司马兄和兄弟们好好商量商量,是当万人唾弃的贼寇还是荣归故里将士,全看你们今日之决定了。” 司马鲁倒没有龙玉田这么多小心思,他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等人离开,他回过头,问道:“大家怎么看?” 马奇林最先开口问道:“大哥,这归顺到五爷名下,他的队伍似乎都是亲兵,难道我们也会成为他的亲兵,而不是谦王的兵马?” 司马鲁点了点头,皱眉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归顺到五爷名下,那我们就是他麾下的亲兵,等于就是直接站了队,就如皇帝儿子多,我们选择了其中一位皇子一样。 如果归顺到王爷名下就不一样了,不用担心站队,但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因为我们的出身,往后都不可能成为王爷的嫡系队伍。” 马奇林对此并不是很了解,“那按大哥所说,我们到底是归顺到五爷名下好,还是王爷名下好?” “赛诸葛嘴里的这位五爷是谦王的嫡子,他是现任王妃所生,若说竞争实力,这位五爷一点不比原配长子差。”说着司马鲁叹了口气,“只是,我最讨厌的便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十几年前因此而流放到了岭南,如今让我再重回当初那种环境,说实话,我有点抵触。” 这话让马奇林有点同情他,但是 “大哥,以前和现在也有不同,以前吧您是文官,文官花花肠子最多,最会玩阴谋诡计。而这次我们是以武将进入朝廷,武将可不擅长玩心计,心胸也豁达,不会再现以前的悲剧,您放心。” 马奇林能说出这话,让司马鲁大感意外,“二弟想归顺这位五爷?” 马奇林嘿嘿一笑:“不管大哥怎样选择,我都追随大哥。” 司马鲁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兄弟心中所想,兄弟们大概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荣归故里吧。 感谢狂雷123、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A!紫叶、敏敏、中国富泽、夜星辰3399、国师车呈、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书友20180522172239715、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第146章劝降成功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龙玉田被带出忠义堂,直接请进了距离忠义堂大概二十来米远的一间厢房。 推门进去,才发现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冯土此时也在房间里。 冯土心里着急,面上不动声色的坐在桌边喝茶,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本来一切都是做给旁边侍候的土匪看的,这时房门打开,龙玉田被请了进来。 冯土放下茶杯,一时也顾不上装模作样,快步走到龙玉田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谈得怎样?” 龙玉田摆了摆手,让送自己过来的土匪先行离开,房门关上了才说道:“我已经将五爷的意思传达给他们了,至于他们的选择暂且不知。” 冯土不放心的再次问道:“先生觉得他们成功被我们招安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说不准,不过,据我了解,他们被逼上山为匪是迫不得已,如今五爷想招安他们,这便是他们天大的一次重生机会,从此以后为了谦王府效力,也等于是效力朝廷,他日封妻荫子,衣锦还乡,荣归故里,都不是梦。如此机会不好好把握住,往后余生他们都怕没了在祖宗面前烧香的机会了。” 龙玉田说罢,眼睛瞥了眼门外,心里叹了口气,这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咙。 冯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关闭的房门,接过话茬,颇为感慨的说道:“人生在世,若不能在祖宗祠堂告慰先祖,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只希望司马鲁大当家的为了兄弟们也能作出正确的决定。” 一夜过去,划船出去探路的土匪回来了。 正坐在大堂陪兄弟们一起用早饭的司马鲁抬头看向他,问道:“外面怎么样?” 探子回报:“大哥,五爷的一万人马就驻扎在原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从外侧观察就是正常的驻扎,营地外并没有发现什么陷阱、防御等设施。” 马奇林放下碗筷,确认一遍,“你们出去四周都探查清楚了?地势稍险要的地方可发现有埋伏?外围可发现有援兵?” 探子摇头,“一切正常,并未发现有异常。” 司马鲁听了他们的对话,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擦了擦嘴说道:“既然这位五爷有心派赛诸葛来劝降,就不会干半路埋伏的阴招,要不然他不是要损失两员大将。” 据他所知,如今的龙玉田可是五爷的谋士,而另一位也是从队伍初建时就跟着他,很被他看中的猛将。 如果他们归降的半路上遇上埋伏,那么他肯定会最先将两位来劝降的使者杀了! 马奇林稍细想便点了点头,“也许这次是诚心招安,毕竟这位五爷剿匪过程中已经招安了不少土匪,其中也有一些是大当家。” 当然,恶贯满盈的匪首除外。 他和大哥算是义匪,不存在作恶多端,相信这位五爷能善待他们吧?—— 李承睦自从送走龙玉田和冯土便一直惦记着,派人时刻注意着河流的船只进出情况。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消息传来。 “五爷,五爷,来了,他们出来了!” 夜不收飞奔而来,向李承睦禀报道:“河流顺流而下,划出来十艘木船,龙先生和冯参军带着司马鲁等匪首坐船出来了。” 李承睦心中大喜:“真的,后面还有多少船?” 夜不收回道:“司马鲁所部进出的交通工具只有十艘船,龙先生带着匪首们先行出来,后面的土匪会相继坐船出来,据龙先生交代说后面的土匪在收拾山寨,准备将山寨的财物和粮食都搬出来,这个需要点时间。” “好好好!”李承睦抑制不住的咧开了嘴,哈哈大笑:“哈哈,先生赛诸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出马便成功降服了司马所部,真是解了岭南的心头大患,这次行动先生当首功!” 转身便吩咐伙头兵准备几桌宴席,今晚他要招待贵客。 司马鲁远远的就看到营地外有一群人在翘首以盼,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以年轻公子为首的一行人,正是出来迎他们的。 不用猜,站在最前面一身银色铠甲的年轻男子便是王府的五爷李承睦。 龙玉田看到李承睦在营地外迎接他们,快走几步,来到李承睦面前,抱拳行礼:“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务,带领司马鲁以及兄弟们归来,这一趟任务劳五爷担心了。” 李承睦微笑着点了点头,视线越过龙玉田,落在了陌生的几人身上,“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以后大家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 司马鲁心头一震,带着兄弟们向前,拱手道:“在下司马鲁,有幸得到五爷赏识,愿给在下和兄弟们一次机会,司马感激不尽,以后但凡有事五爷可尽情差遣。” 李承睦做了个请的动作,“兄弟们能加入我们的队伍是看得起我,请,我早已经准备了酒菜,只等兄弟们来了畅饮几杯。” 一路进了营地,不管是李承睦亲自迎接,还是准备的洗尘宴,处处细节都彰显了李承睦对他们归顺的重视。 这让归顺而来的兄弟们松了口气,一路忐忑的心情也落到了实处。 能有个好前程,土匪们也不想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招安司马部非常顺利,山上的物资也在五天后全部运了出来。 知道司马所部的物资,李承睦的嘴就没有合拢过,连睡觉都带了笑意。 说来这也不能怪他,是意外之喜来得太突然,让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多了一万多人队伍,以及大量的钱财。 按目前增加了一万多人,李承睦至少半年不用为队伍的粮草操心了。 招安了罗浮山最大的一股土匪司马所部的事情,不可能传递的很快。 散布在罗浮山各处剿匪的队伍都还不知道司马所部已经被李承睦招安了。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因抄了小匪窝而沾沾自喜。 招安了一万多人的消息也不可能马上传入府城,夏婧此时还不知道罗浮山的消息。 这会儿她的城北楼盘已经销售一空,这几日正为了强军而忙碌着。 铁工作坊忙着打造铠甲,制作燧发枪,可以说是忙到恨不能飞起来。 再说了雪花盐通过最初的商队贩卖,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商队得到了消息。 最近进入岭南的商队有上升的趋势,再加上岭南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都大力剿匪,致使岭南的治安空前绝后的好。 相信这一次商队贩了盐回去,没有遇到土匪抢劫,下一次会有更多的商队来岭南,给岭南带来所需的各种物资。 在这些物资中,其实夏婧最想要的是粮食。 只是粮食如今全天下各地都缺,商队行商当地官府是不可能允许他们往外运粮食的。 就譬如谦王府刚到岭南没有多久就下令粮食禁止输出是一样的道理。 好在丰收在望,田野里的庄稼长势很足,如果不出意外,岭南今年是个丰收年。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也别能忘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 岭南靠近安南的边境线上有敌侵扰。 十万火急的军情送到谦王府,谦王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让安南敢越过边境骚扰大禹?” 诸侯封地内是可以设置自己的小朝廷,之前谦王一直没怎么重视。 如今随着他对岭南的控制越来强,便能感受到身边可用之人太少。 等看清奏章里的内容,谦王拍桌而起,“岂有此理,安南区区两千人马扰边,边境卫所的官兵竟然畏敌不前,不敢组织兵马反击,眼睁睁的看着安南人马祸乱边境,抢了物资和女人大摇大摆的返回安南。” 不敢御敌,闻风而逃,就是边境卫所的真实写照。 这还不算,胆子肥的在这种情况还敢写奏章过来问他要钱要粮。 这是什么鬼操作? 张先生接过奏章一目十行的地看完,对方不要脸的行径让他瞠目结舌。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说道:“边境卫所哭穷,说他们没钱没粮,没法抵御进犯的敌人。” 军队没钱没粮是容易影响将士们的士气,使得军心涣散。但上次整顿世家谦王就拨了一笔现款给了边境各负责军防。 只是好像很多事都是谦王一厢情愿,款拨了,但他们守边境就不用心。临阵脱逃还敢又问谦王要钱要粮,简直岂有此理! 这份奏章的潜在意思就是没钱没粮,边境沦陷别怪罪他们,他们已经尽力,是你王府没有准时送粮食过来。 “竟然敢来要挟本王,先生你看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这位边境卫所总兵,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要挟您,等向荣让带着队伍剿匪回来,便让他领兵去边境会会他。” 夏婧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临近傍晚了。 红梅担忧地问道:“王妃,敌军不会像北狄一样长驱直入,占领我们岭南西南边境的领土吧?” 夏婧摇了摇头,“他们应该是试探,暂时应该没有入侵的打算,如果谦王府不作出反击,那么安南可能会有更大胆的举动。”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王府所属队伍都撒出去剿匪了,就算快马传信,等他们回来也要几天时间,再加上行军到边境又是几天,等兵马到达边境,边境已经不知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红梅想到属于王府的地盘进了贼,就心急如焚。 夏婧摇了摇头,按正规流程做事哪有这丫头说的简单。 按规矩办事,这件事谦王还必须上奏章知会朝廷,等皇帝批复了奏章,收到了旨意谦王才能知道怎么做。 当然,如今岭南已经谦王的封地,有些事情事急从权,他还是有自我决断的权力。 只是奏章还是要向朝廷送去,顺便向朝廷要粮要钱。 谦王府一骑快马从北城门出了城。 随着快马的离去,夏婧也带着丫鬟和亲卫们出了府。 一行人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铁工作坊门口,单铁匠听了动静迎了出来。 看他满脸笑容便知道交待他的事情应该是有了进展。 果不其然,夏婧刚下马车他便迎了上去,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王妃,燧发枪已经能够量产,相信用不了多久,五爷的队伍便能配备齐全。” “哦。”夏婧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已经能流水线作业了?” 单铁匠看了夏婧后面跟的仆从,笑眯眯地点头:“因制造出了镗床,如今适合流水线生产的已经量产,但有些部位还是得手工锻造,但这些部件稍增加点人手,也影响不大。” 今日总算有个好消息,夏婧心情恢复了一些,“走,一起去看看。” 铁工作坊内的人员,现在基本已经能熟练上手,之后生产的速度应该可以提上来。 夏婧捣鼓出这个好物件,她可没有打算只配齐给李承睦那点兵马。 她的目标是生产足够的火器,组建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有能横扫天下的能力。 当然梦想很远大,现实的困难够多,许多都要她们想办法去克服,所以想发展起来也难。 流水线加工各个部件巡视了一遍,夏婧就被单铁匠带去了仓库。 这里存放的是制作加工好的燧发枪和纸壳弹,整整齐齐码放在货架上。 夏婧翻看了一下入库登记表,知道库存已经有了上千支。 “非常不错,大家再接再厉,争取年前生立出两万支,如果人手不够你就再招。” 单铁匠从货架上拿出来一把燧发枪,递给夏婧:“我们这部门情况特殊,审查严格,一般人品不过关的人我们不敢招惹进来,所以想要招到合适的人员有点困难。” 夏婧接过燧发枪,又拿了几发纸壳弹,招呼大家往外面走。 他准备试下枪,随便对单铁匠说道:“这事可慢慢来,人员考查不能松懈,事关重大,我不想到时出了问题才想来补救。” 军械制造出来就怕有吃里扒外的人员出现,如果有此类人,那对铁工作坊便是致命的打击。 夏婧更不想出门在外,还要担心别人用燧发枪来对付她。 单铁匠笑着应下,“小的会谨慎筛选人员,这点请王妃放心。” 第147章刺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罗浮山深处,外围的土匪已经被联合一起出来剿匪的各势力清剿的差不多了。 佟嵩带着自己的几百家丁,联合几方势力在罗浮山深处转了几天,寻找罗浮山最大一股贼寇势力,也就是司马鲁所部。 几天下来,几方势力都一无所获,临时组建起来的家丁队伍明显士气低落了不少。 纵然各方势力的头领给各自的队伍鼓舞士气,说只要再坚持坚持司马鲁所部肯定会寻到踪迹的,让大家想想司马鲁所部专抢素有恶名的富户,积累的财富肯定是整个岭南匪寇最多的。 只是任头领如何鼓舞,家丁们的士气都提不上来,可见是没有用,大家都累了。 这种招数在大家没有多少战利品时,可能有用,但现在大家在外围收获不少,谁还想拿命去拼杀? 对此,佟嵩很是发愁! 据他所知,各方势力都在寻找司马鲁所部,其中谦王府的兵马是主力。 只是谦王府的兵马暂时他还不知道他们转到了哪个山头去了? 还有一点他最担心,便是据传闻,司马鲁所部的匪寇有一万人马。 而他们联合的几方势力加起来也不到五千人,这点兵力肯定不能与司马鲁所部相抗衡,他们也只是想寻找到匪窝,然后跟在谦王府的后面捡个便宜而已。 “佟大少爷,这次剿匪我看差不多得了,传说中的司马鲁所部可不是我们这点兵力能对抗的,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便得不偿失了。” 岭南揭阳总兵牛德保的次子牛永成举目远眺,除了绿色还是绿色,这次他所带的队伍便是他爹卫所的兵丁。 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也有了退意,带着队伍在山中无尽地转圈,大家口袋里已经有了财宝,对于眼见不着又有凶险的司马鲁所部的财富不再垂涎。 其实他们更想将已缴获的财宝运回去分脏,然后潇洒的过自己的日子。 佟嵩同样很是疲惫,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他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头领,问道:“对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马家二少爷听了他的问话,摇了摇头说道:“司马鲁所部能成为罗浮山第一大势力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譬如他们藏匿的本事,就无人能及。我们与其一直在这儿耗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整休整,争取下去去其他地方剿匪发财。” 牛永成哼笑道:“这次回去我相信岭南的匪患可能已经灭的差不多了,下次说不定没有机会再出来发斗财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天下想发财还怕没的匪患让他们剿,实在岭南没有,他们可以去相邻的州府。 他相信隔壁州府一定举双手欢迎他们去帮忙剿匪。 佟嵩心里松了口气,最后一次确认道:“按你们的意思是就此打道回府,是不是?” 牛永成想也不想就点头,“带上我们现在的财宝粮食回去,出来快一个月了,浑身都臭了,身子也馋女人了。” 佟嵩转看向马陈家的代表,二房的庶子陈守林,以及马家二少等人。 陈守林点了点头,赞成打道回府。 马家二少爷见他们点头,哈哈大笑,“这野人生活真不是人过的,我算是受够了这种日子,早就想回去了,只不过一直在坚持不想扫你们的兴。这次好不容易等你们答应下来,那等什么,弟兄们!” 说着,他站了起来,朝身后散开的家丁们喊道:“弟兄们,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好了我们就启程回城,带着我们缴获的财宝和粮食,可以回去抱女人睡觉啦!” 后面的队伍一听,沸腾了! “真的么,我们这是可以回去了?” “这次收获不错,早点回去也好,分了奖励可以置办两亩良田。” “你置办良田,我却等着奖励回去娶媳妇!” —— “官兵来了,快跑!” 罗浮山的另一个山头,王府大爷李承益和二爷李承瞻这对亲兄弟一起攻上了一处匪窝。 看到官兵气势凶汹地攻上来,山上的土匪吓得夹带着财物四处逃窜。 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大声喊道:“不好了,官兵杀来了,大家快逃啊!” 李承益看着狼狈逃窜的土匪,对李承瞻说道:“二弟,你带着一部分人去左边拦截,我带人去右边包抄,咱尽量将逃窜的土匪拦截下来,让财物损失减少到最小,也免得他们流窜到山下村子里去祸害百姓!” “好,就按大哥说的办!” 李承瞻听了他的话,挥手让自己的亲兵赶紧往左边去拦截。 官兵对土匪有着天然的压制,趁着土匪大乱,官兵大喊缴械投降不杀! 胆小惜命的土匪直接跪地举起了双手,而试着想逃脱的土匪,如果被官兵追上就免不了被杀的命运。 如此,即使投降的不少,但山寨里也免不了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李承益看着前面追逐着土匪跑的亲兵,神情是放松的,收缴了这个山头的财宝和粮食,他们这次出来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至于人人想剿灭的司马鲁所部,他是不敢奢望,因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完全不是司马鲁所部的对手。 “撤!大家往后山撤!”匪首看着官兵紧咬着不放,一边喊着,一边往后山逃。 后山的山下是一条河流,只要逃到后山山下,他们再不济可以跳河逃命。 “大哥,你先带着兄弟们走,我稍后便来追你们。”二当家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匪首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二当家,声音急切的问道:“二弟,不跟着我一起逃,你准备去哪?” 二当家拍了拍拽住他手腕的匪首,“大哥,我们这样逃是逃不了的,就算勉强逃掉,兄弟们也怕是散得差不多了。到时我们拿什么东山再起?” “那你告诉大哥,你要去干嘛?”匪首并没有松开手,心里以为他想去自首,吓了一跳。 “他们如此祸害我们的山寨,兄弟我总得送他们一份大礼不是!” 说罢,二当家挣脱他的桎梏,逆着人流往旁边躲去,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李承益身边跟了几个护卫,找了棵树,站在树荫下,对旁边的护卫说道:“吩咐下去,少杀点人,多抓点俘虏,矿山上的矿产还等着俘虏去挖呢。” 这次回去,三千亲兵的军饷暂时有了,李承益决定趁着这段缓和期,找人去岭南四处查探一下,看哪处有矿产,正好让这些俘虏去挖。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护卫散开传达他的命令。 “大爷,这里抓到一位美貌的姑娘!”一位亲兵抓了一位身着桃红色衣裙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 距离太远,李承益暂时看不太清这姑娘的样貌。 等人走近了,看清女子的五官,的确称得上是貌美如花。 亲兵说道:“大爷,这姑娘自称是匪首的女儿,说只要属下放了她,她便赏金一百两,听她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不差钱,她不差钱那就说明这个山寨很富有。” 李承益觉得说的有理,便点头道:“那这事交给负责,多四处查看一番,看有没有遗漏的密室。” 亲兵领命,将手里看押的姑娘往李承益身边推了一下,“那属下就去查看,这位姑娘就献给您。” 美貌姑娘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歪倒在了李承益的怀里,温香软玉投怀送抱,李承益下意识地箍紧了她的小腰。 美貌姑娘挣扎,一时让李承益这个老书生拿她没有办法。 亲兵见姑娘不老实,便上前帮忙压制她,还别说有亲兵帮忙,姑娘反抗的力度少了不少,这让李承益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下来,腹部一痛,李承益的脑子瞬间懵了。 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因腹部的疼痛,他知道这是遇刺了! 只是他无法相信自己会遭受这样的不公,明明又是立一大功,却没有亲自向皇上表功的机会了。 护在周围的护卫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亲兵是在帮忙制住美貌姑娘。 “啊啊啊!” 随即传来美貌女子的尖叫,说好的,他扮演别人将她献给王府大爷,以免她被俘虏后受到非人的待遇。 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谋杀? 如果王府大爷有个三长两短,她得填命.呃!似乎不管这位大爷会不会三长两短,反正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 直到地上有鲜血滴落,护卫才发现情况,刚行凶的亲兵明显是敌人假扮的,这是为了接近李承益好对他下死手! 这得有多恨一个人才不惜返回来夺了他的命去。 “大爷!” “有刺客!” 一时离的近的亲兵已经顾不上杀敌赚军功了,纷纷跑了过来,很快刺客被亲兵们捉住了。 李承益双手捂住腹部,但是没有用,鲜血还是不停的在涌出来。 “大爷遇剌了,军医,军医,快叫军医过来!” “谁去将二爷叫过来,要快!” 围过来的亲兵警惕着周围,其中有两人飞奔而去,叫的叫军医,请的请李承瞻,可以说一瞬间的功夫,现场就乱成了一锅粥。 谁也没有想到,土匪不逃居然跑回来就是为了给李承益捅一刀送他上西天,你说离谱不离谱? 李承益脑子有片刻空白,出来剿匪一个多月了,他想过很多受伤原因,但没有一条是这样的。 被一个假冒之人抽刀捅死,他就算死也肯定是不开心。 李承瞻听了亲兵的传话,同样是震惊了! 这窝土匪真的能耐,连调都不调查就直接杀过来。 真是勇字当头,无所畏惧! 等他到的时候,李承益已经卧在了担架上,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大哥!” 李承益听了声音,微眯的眼睛又睁开,看向李承瞻,他指了指亲兵:“以后,要是我去了,这些亲兵就交给你,你要好好待他们,我感激不尽!” 李承瞻发现腹部的血迹又扩大了一些,吓得尖叫:“大哥,你别说话,这样扯到伤口又出血了。有什么事我们等伤口好了再说,好不好?” 李承益张了张嘴,“我我怕是,怕是坚持不下去了。以后,大房就靠你关照了。” “大哥,你别说话,你会撑过来的,吉人天相,你一定会好的。” 说着,李承瞻朝身后的军医吼道:“军医,赶紧过来帮大哥看看伤口,怎么又流血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哥有一天会栽倒在乱民的手中,还连捅了两刀,这如何是好? “二爷,您快让开,让老夫来处理一下大爷的伤口。”军医推了一下李承瞻,让他让开,便一边飞快的打开箱子取消毒止血物品及药品,尽职尽责开始为他重新包扎。 一边叮嘱道:“大爷,您没有伤到要害,且放宽心等伤口痊愈了,您再和朋友亲戚们唠嗑。” 李承益听了军医的话,情绪稍平复了一点,更没了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腹部流血却无能为力之感。 知道自己不会死,刚才想交待后事又没有交接清楚的琐事,这回也没有下文。 李承瞻没有多大野心,所以大哥没死,有没有遗产他都无所谓。 等安抚住病患,李承瞻随着军医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确认他们说话,患者听不到了后,李承瞻问军医:“军医,我大哥的伤情要不要紧,你跟我实话实说!” 军医将药箱放在了地上,才叹了口气,“可惜了,伤了腹部,连腹膜都伤到了,这伤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会不会感染都是未知数,一切要等看今晚大爷发不发烧才能确定。” 其实他不敢说的是,腹部伤到了内脏,还不知道多久能好,即使能好,大爷身体也会大不如前。 “这么严重?”李承瞻震惊了。 军医了点了点头,“大爷被贼寇伤到了腹腔膜,这种伤口处理的不好,就容易恶化。” 李承瞻再和军医聊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便分开了。 一个进去照顾病人,一个去了隔壁房间写了封信,派快马送入王府衙门。 望着土地因马匹急驶而扬起的黄土,他转身便进了关押匪首的房间。 感谢幻想家的夢、书友20180522172239715的月票支持~ 谢谢taoc、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夜星辰3399、ChaoQiong、书友20180522172239715、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148章出了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一骑快马叫开了城门。 岭南府城的百姓还在睡梦中就听到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等起来想看个究竟,马蹄声已经远去,但他们心里还是惦记着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谦王府的门房大清早的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门刚打开一点缝隙就被推了个踉跄。 还不等他看清来人,就听到埋怨又急切的声音响起,“安逸生活过久了,行动磨磨蹭蹭的,开个门都要半天,如果这是在军营,第一个就砍了你的脑袋!” 门房这会儿没时间理会面前这位训斥自己的人,他的注意力被刚从身边疾步而过的将士吸引住了。 “这是遇上什么急事要禀报,直接就往前院冲?” “似乎是大爷在外面剿匪出了事。” 站在大门内训斥门房的是城门守将,天蒙蒙亮时被叫开城门,一问之下说是大爷出了事,吓得他来不及确认就开了城门,等想问的时候已经看到快马往城里跑了。 最后,他只能骑马追了上来确认他是不是来了王府。 确认他是到王府报信,刚才城门守将还帮忙敲门来着。 闻言,门房吓得倒退了两步,瞪大眼睛急切的想确认:“你说大爷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城门守将伸长脖子往里瞧,敷衍道:“本将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前院。 谦王昨晚没有歇在后院,今日早早睡来洗漱后准备去操练场锻炼身体,只是还不等他出门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正房而来。 “王爷,小的有紧急之事禀报。” 谦王听到是曾严的声音,便看了眼随侍自己的阿奴。 阿奴立马领会他的意思,打开了房门,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曾严身后还跟了一名风尘仆仆的将士。 将士一进屋就朝谦王跪了下去,“见过王爷,属下是大爷亲兵营的冯五,这次过来送信是因为大爷在罗浮山剿匪时被土匪所伤.” 冯五将李承尚被刺杀的情况给在场几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在场几人都吓了一大跳,好好的领兵剿匪,在重重护卫下还能让匪寇刺杀成功,现场到底有多凶险啊! “你们大爷现在伤情怎样?”谦王这次最先稳定情绪,回过神来问道,“军医怎么说?” 冯五连夜赶路,脸上难掩憔悴,但这会儿他紧绷着心弦,认真的回答了谦王的问题,将军医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知道李承尚还没有脱离危险,在场几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这这关难过啊! “曾严,老大那儿应该不适合移动,你去安排一下,让护卫护送府医去罗浮山帮老大医治,等老大度过了危险期,再安排人送他回来养伤。” 谦王虽然儿子不少,但李承尚受伤,他是真的担心,毕竟是他的嫡长子。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医术高明的府医去医治他。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曾严郑重地应下,转身快步出了主屋,去安排具体事宜了。 谦王又问了冯五一些其他细节,便让他下去休息。 阿奴见谦王似乎很是担心,便木着脸安慰他,“王爷,大爷吉人自有天佑,这一次劫难他会挺过来的。” 谦王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一大早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心情去锻炼了,便吩咐他:“你去大房跑一趟,告诉老大媳妇一声,让她知道老大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至于她提其他要求别答应。” —— 大房华氏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天都塌了,眼睛一黑身子便往后倒。 还好侍候她的丫鬟反应快将她接住,才避免了她的身子直接着地。 消息传达到了,阿奴见华氏晕了过来,大房的丫鬟忙成一团,他如局外人一样摇了摇头,如此脆弱的承受能力,如何担任谦王府主母的重任? 他不管华氏醒来会怎样,见没人顾得上他便离开了。 华氏扶到床上躺下没一会儿,在丫鬟们齐力救治下醒了过来。 刚醒来表情有点呆呆的,等看到丫鬟们微红的眼眶,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大爷出事,她们大房该怎么办? 再想到娘家娘家出事流放,如今大房的顶梁柱也出了事,接下来他们大房在王府还有立足之地? 想起这些事,华氏心里就慌了一批。 “如果不来岭南,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大爷也不可能出事,说起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怪王妃,一个女人不想着好好呆在后院,提议来什么南蛮!” “大夫人” 丫鬟听到她的抱怨吓了一跳,这种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怎能怪王妃? 大夫人华氏抬头看向丫鬟,问道:“颐桂院那边知道大爷出了事的消息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阿奴直接来了我们大房,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去颐桂院。” 华氏表情凝重,对丫鬟道:“你派人注意盯着颐桂院,本夫人想知道她得知大爷出事会是什么反应?” 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事不关已无喜不悲? 华氏想应该是高兴的吧。 如果大爷出事,那么五爷就成了王府最有竞争力的继承者。 一时想得太远,回过神华氏要起来,她要去求王爷,让她去照顾受伤的大爷,外面那些人照顾她怎么放心! 当然华氏这样的要求,都没有通传到谦王面前就被阿奴拦了下来。 王爷可是交代过,大房的其他要求都驳回去。 大夫人华氏对此极为不满,“真是岂有此理,如今大爷出事,我们大房还没有败落,府里的这些奴才就已经看碟下菜了!等大房真的没落,是不是但凡奴才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 丫鬟安慰她:“夫人,王爷是重视我们大爷的,奴婢从前院打听到的消息是,王爷已经派府医去罗浮山,或许是觉得您跟着去会拖累队伍的速度,毕竟府医是去救大爷,队伍里有女眷到底是会拖慢行进的速度。” “.是这样吗?”华氏将信将疑。 丫鬟重重地点头,生怕慢一点大夫人又钻牛角尖。 —— 颐桂院收到消息的时候,府医在侍卫的护送下已经出发了。 “老大出事了,在重重护卫下他还能出事?” 听到这消息夏婧都震惊了一下,这得有多倒霉才会遇到这样的事。 还真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老大就是个古板的书呆子,去剿个匪,在几千人追击几百人的情况下还能受伤,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这消息应该没有错,前院严管家已经安排护卫护送府医出府了。”红梅点头。 “这事有点突然,让人有点猝不及防啊。”夏婧摇了摇头便什么也没有再说。 红梅斟酌了一番,开口询问道:“王妃,大房那边出事,我们用不用送点过去慰问一下?” “这事呀”夏婧有点犹豫,“按常理我们应该去慰问下大房,但是别人都不去的情况下,我们第一个过去,大房的人肯定会胡思乱想,觉得我是去幸灾乐祸,若去晚了,他们又会觉得我们暗地里在庆祝他们出事。” 所以这度有点难把控,总而言之就是后母难为! 红梅眼珠一转,出主意道:“那奴婢注意其他几房动静,如果其他几房去看望大夫人,那我们就送一份药材过去表示下关心。” “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夏婧很忙,她已经收到小五送来的消息,他们招安了罗浮山最大的土匪势力,人财两得,这会儿队伍应该已经在往回赶了。 趁着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她要让人在城外军营多建一些房子出来,还要督促铁工作坊多锻造一些燧发枪和铠甲出来。 到时,她要尽量的多配备一支火枪队出来,以此来队伍的提高战斗力。 下午,街道上突然热闹起来。 夏婧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完成夏婧交给他任务的叶飞又回来了,他稍向路人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王妃,听说是去南洋的船队回来了,这些人是急着去海边,是想看看这次船队带回了什么稀罕物。” “哦。”知道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夏婧便放下了车帘,让马车继续往城北走。 几天之后,出去剿匪的队伍陆陆续续回了城。 李承睦带领亲兵这次缴获的物资不管是世家还是谦王都是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都怀疑李承睦是上天眷顾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幸运? 每次出去剿匪都能有所收获,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平安回来。 你说嫉妒不嫉妒? 在第二天,前院突然传下军令,除了受伤的大房,其他几房每房出四千人配合总兵向荣让,一起前往安南边境,去剿灭进犯岭南的敌军,给安南一个警告,要是再不识趣,那么谦王府也不介意大动干戈。 城外的军营,谦王府的几房亲兵都相距不远,临开拔前,其他几房才发现李承睦的军营又扩大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的队伍又扩充了。 从原来的五千人马,到现在的几倍增长,让其他几房觉得自己在原地踏步,似不上进就等着别人超越。 只是他们也想上进,只是军饷是限制他们扩充的最大阻力,这真让他们无可奈何。 队伍汇合,李承瞻等人迎了上去,好奇心驱使下开口问下情况。 “小五,我记得出发剿匪前,你的队伍才六千多人,怎么出去一个多月就增加了不少?现在有多少人?” “目前暂时只有两万人。”李承睦笑了笑。 几人听了他这话,倒吸了口气,这疯狂的扩充速度,是不是等明年,他的队伍还能再翻一倍! 他们知道李承睦招安了罗浮山司马鲁所部,只是这太让人嫉妒了。 李承瞻开口问道:“小五,司马鲁所部的人都是诚心归顺你?有些事你可别被他们糊弄了。” 李承睦听了这话,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向城内拱了下手,说道:“母妃曾教过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司马鲁诚心归顺我,我为何要怀疑他们?况且,这件事还有母妃帮我把关,是不会出错的!” 他这自信又得意的表情,让人没法看,太让人嫉妒了! 李承瞻不死心的又问:“这次我们带队出去打仗,剩下的这一万五六千的人放在城郊,没人约束你放心?” 李承睦这次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哥,你多虑了,你见过哪位将领领兵在外会担心家里的兵士?我不在府城自有军营里的其他将领约束他们,如果事事以我为先,那我还不得累死!” 李承瞻被笑得脸色通红,有点羞恼的说道:“既然小五有所准备,那就当二哥这话没有说过。” 李承睦笑了笑没有再吭声,这次出征虽然只带四千人,但这四千人都是通过整编的队伍,都是精锐,带出去不说以一敌十,但至少能保证他的安全,不至于跟李承益一样被人暗算了。 队伍新老兵士混杂,这次带队出征也是让他们磨合的过程能加快。 李承礼注意到李承睦的队伍有几百人的武器与他们不同,有点像西夷人的火绳枪。 这让他很惊奇,西夷人的火绳枪他是见识过的,但一次几百支来武装亲兵就让他惊奇了。 好奇便问:“小五,你队伍里那五百人手里的武器不会是火绳枪吧?” 李承睦都不用回头,就知道他问的是五百燧发枪特队,“算是吧。” 加强版还是算火绳枪,这话没毛病。 这话让其他几房都惊奇不已。 “小五,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火绳枪?而且数量这么多?”这会儿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李承益忍不住了,必须搞清楚这枪的来路。 大家都是兄弟,住在王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点动静不用多久其他几房都会知道,所以,李承睦没有想过瞒他们。 现在听到他们问,他便答:“这是火绳枪的升级版,叫燧发枪,是母妃的铁工作坊制造出来的,目前因数量不多,这次出来她给我配发了五百支。” 李承益等人:“.”感觉牙齿有点酸。 李承睦傲娇地仰了下巴,“你们别小看这五百支,在战场上可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谢谢书友2022050492315377、相机。、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敏敏、夜星辰3399、心如止水、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上一章将王府大爷李承尚和四爷李承益的名字搞混了,现在已经改过来了,抱歉啊~ 谦王:李景福, 育有五子一女。 大爷:李承尚, 二爷:李承瞻, 三爷:李承礼, 四爷:李承益, 小五:李承睦, 女儿:李承娴。 第149章一个头两个大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五百支燧发枪,整齐的队伍,羡慕嫉妒的不止王府几房,连站在城头目送队伍远去的谦王都嫉妒的眼红。 他回过头对站在身边的夏婧说道:“五百支燧发枪,王妃真是大手笔!你这豪横的手段真让我等嫉妒!” 夏婧听了便呵呵冷笑,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王爷出生皇家,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如今更是富有一州之地,怎么一点长进没有,还是如此的眼皮子浅?” 谦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一滞,眼角余光瞥到其他随从都将头转向另一侧,不用说这是他们听了这话故意撇开头。 随从的表现和夏婧的话,让谦王有失颜面,更让他羞恼不已。 但他也不负京城第一纨绔盛名,尴尬只存在片刻,过后他恢复常态,冷哼道:“王妃如今越发的牙尖嘴利,跟你说话不被气死都是算幸运的!” 他虽然窥窃她的燧发枪技术,但毕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夏婧丝毫不顾忌他的颜面,直接捅到明面上来,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很让人头疼。 夏婧这会儿视线从远处的队伍中收了回来,转向谦王,认真打量他。 谦王被她一直盯着有点不自在,就听她开口道:“看来乱世练就了王爷的脸皮,越磨越厚了。” 听她这么一说,饶是谦王脸皮再厚,这会儿脸上也微微有点脸红。 不过,他不甘心地说道:“一人的武装强大不算真正的强大,整个王府强大才算强大,王妃的铁工坊既然能生产出燧发枪,那不如多生产一些,给本王这支队伍装备一些?” 虽然谦王不知道燧发枪和火绳枪有什么区别,但不妨碍他知道火器的厉害之处,想让王府在这个乱世立于不败之地,装备厉害的火器便是底气。 听他这理所当然的话,夏婧就不高兴了,这话她不爱听,“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燧发枪如种豆一样,种下去一支便是成批的收获。” 说着,夏婧停下下城楼的脚步,“王爷可知道生产一支燧发枪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如此高科技的武器不是刀枪棒棍,不是说造出来就能造出来的。” 谦王的眼里有了冷意,“那按王妃的意思是燧发枪你想只配备给小五?” 夏婧倒没有在意他眼里的冷意,但她也知道想独自装备自己的队伍也说不过去。 毕竟谦王在,世人才会承认她才是王妃,若没有谦王,世人谁会在乎她是谁。 她占着谦王妃的位置利大于弊,方便她行事,既然借了他的势,那么怎么着也不能太绝情。 是以,夏婧摇了摇头,“目前只能暂时供应小五,等燧发枪的生产效率提高了,小五的队伍装备齐了,便会向你供应。” 所以不是不提供给你,而是现在有心无力。 听了她的准话,谦王才满意地没再满嘴牢骚。 跟在后面的两位先生以及心腹官员才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好最后王妃松了口。 要不然,到最后王爷说不定又是派他们出场去和王妃交涉。 若是如此,难为的依然是他们。 回了王府,两位冤家在前院便分开了。 夏婧直接往后院而去,谦王去了前院的书房。 进入书房,他便问跟着进来的曾严,“老大那边情况怎样?” 曾严看了眼两位先生,上前一步回道:“大爷如今伤口愈合情况尚可,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谦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他的事。 如今老大算是废了,大房以后便靠大孙子定安他们两兄弟支撑了。 曾严见谦王的反应,没有多少意外,只不过心里还是叹了口气,多少有些惋惜。 大爷李承尚从小就受到王爷的重点培养,饱读诗书,却不想来了岭南一次意外就废了他,现在直接成了废人。 这次李承尚遇刺伤口感染虽然抢回了性命,但是高烧昏迷三日,后来人是醒来了,但脑子却烧坏了。 如今回到王府的大爷只是个傻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就是盯着地上蚂蚁傻乐。 他变成如此模样打击最大的莫过于大房,大夫人差点崩溃,李定安和李定荣两兄弟更是整天愁眉苦脸,他们的父亲变成傻子,王府的继承队伍里直接就剔除了他们,他们失去了继承的权力。 这次出征,大房本来想争取让孙辈的李定安带兵随着队伍出征,但谦王没有同意,大房刚出了事,还是给他们时间缓缓。 谦王坐在案桌前,从一堆公文中抽出一份邸报,丢在了桌上,“北方马上要秋收了,不管是占领京畿地区的北狄还是占据青州和兖州的叛军,都有些蠢蠢欲动,想南下掠夺更多的土地、物资和人口。 建康如今是如临大敌,整军备战,只是如何备战,本王想不出京城武备营的战力如何能抵挡得住两方兵马的同时进攻?” 前几个月新皇发了旨意让幽州、冀州、豫州,还有徐州四州兵马围歼覃浪所部叛军,但是,朝廷南迁,对北方等地的控制便有所降低,让北方几州对建康发出的政令有所怠慢,对青兖两州围而不攻。 正因为几州兵马对朝廷的政令不执行,才使得叛军在青州和兖州缓了过来。 这不,眼见秋收在即,他们又开始精神抖擞想重整旗鼓南下掠夺土地、物资和人口,以此来扩大他们的实力。 两位先生听了,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张先生表情凝重地说道:“咱先不说北狄兵马,就说朝廷对上叛军都够呛,再加上北狄的铁骑,微臣真想不出朝廷该如何抵抗?” 如果各地兵马全力勤王,可能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但各地兵马如今大多各自为政,这让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谦王听到这里,面上难掩愁绪,他开口道:“叛军若是南下肆虐,那么徐州和扬州都将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秋后有可能又是一波难民潮,远水救不了近火,本王只能竭尽所能的多做些准备,准备迎接初冬的难民潮。”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基本都听出了谦王的意思,集结兵马远赴建康勤王是不可能,但他愿意多做准备迎接难民,安置难民。 其实说起来,秋后的难民潮,等他们走到岭南差不多已经是冬天。 但唯一的好处,在岭南冬天不冷,若官府出点力,便能让难民安全渡过这一冬。 待来年,这些逃难过来的流民就是充实岭南的最好人口。 在场几人听了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他们就怕谦王意气用事,拉着岭南仅有的兵马去勤王,到时,远行的疲兵对上北狄或叛军胜负难料啊。 同时,他们心里也暗叹,王爷别看纨绔不理世事,其实也挺狡诈的。 但一遇上王妃,就似乎是饿狼遇上刺猬,让他无处下口,对她更是束手无策。 对岭南的内务曾严最了解,他说道:“这点王爷放心,自从我们来了岭南就禁止了粮草外运,夏收后收的赋税有不少,再加今年秋收收的粮食,足够我们应付到明年夏收了。” 谦点听了心里有了底,幸好岭南是一年种两季,要是和北方一样一年一季,他真怕到时面对难民抓瞎。 张先生对曾严的话不敢苟同,作为谋士他的眼光显然看得更长远。 只听他说道:“严管家所说只是建立在正常情况下,岭南的粮草才难坚持到明年夏收。但是大家别忘了,如今征南大军才刚出发,若安南稍难对付一点,两军对峙钱粮消耗就是个无底洞,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中原再发生点意外,导致难民数量增加,都涌往岭南,那么我们的压力将倍增,到时粮草过冬物资都会紧缺。 对于上面两点,我们必须提前有所准备,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抓瞎,陷入两难境地。” 谦王听了他的话,很是为难,“先生说的有理,北狄和叛军若要发难,那么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只是岭南已经是边境,再往南就是大海了,我们即使想从其他地方购置粮草也没有门路。” 张先生叹了口气,“朝廷可用之兵太少,除非下诏勤王,可天下之乱牵连甚广,地方又有何地之兵愿意出兵相助?” 远的不说,就说谦王,他还是新皇的祖辈,这位直系皇族都不愿意出兵勤王,更谈其他地方掌兵的封疆大吏了。 谦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朝廷的事不能想不能议,只要一涉及朝廷这些烂事,他就头疼。 他摆了摆手,“曾严先下去按原计划先准备着,以后的事看一步走一步,暂时不急。” 严先生听了他的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再开口。 曾严领命退出书房,又去了仓库领了一些药材准备送去大房,路上他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夏婧。 他以及身后捧着药材的小厮忙向她施礼:“见过王妃。” 夏婧视线扫过小厮手托着的药材,关心地问道:“你们这是去大房?老大的伤口恢复的好吗?” 曾严:“回王妃,大爷伤口回来后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夏婧点头,其他的没有开口问,知道老大傻了,再多问被有心人听了去,就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了。 出了城,夏婧直接去了城郊的军营。 她的亲卫营留在府城的人员,没有任务的都住在这里。 这里还住了小五的亲兵,营地不小,再加上夏婧后来又扩建了一部分,营地占地就更广了。 进入营地,亲卫中队长叶飞直接点了一千精锐出来。 看着一千精锐集合,夏河心痒痒的想知道这一千精兵准备带去哪? 于是他仗着是自家小姑,小跑到夏婧面前问道:“王妃,您带这一千精兵是准备去干大事?能不能将我带上?” 夏婧看到他凑到跟前来,诧异地挑了下眉,“你怎么在这里?” 夏河尴尬一笑,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跑来军营家里人还不知道,听小姑的语气,似乎表弟还没有告诉她。 他整理一下身上的军袍,憨敢笑道:“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羡慕表弟年纪轻轻就能带兵,便跟着来了。” 夏婧扯了下嘴角,视线又投向昂首挺胸的精锐。 夏河见夏婧不理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正在整队的精锐,又看了看了夏婧,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再一次问道:“小姑,我能不能跟着队伍一起?” 夏婧微微蹙起了眉头,瞥了他一眼,“你真想去?” 夏河忙不迭地点头,“我想!” 去平定安南就已经没有他的份,这次再不死皮赖脸地跟着,他要到何时才有机会立功啊。 夏婧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既然他想着去实践,那么带着他去也没多大影响便同意了。 队伍开拔,直到了海边,夏河看到码头停靠的几处海船,才搞清楚原来队伍是要坐船出海。 “小王妃,我们这是去哪?” 夏婧带着丫鬟亲卫上了一艘较大的海船,“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上船前,夏河就注意到了这处码头是新建的,还有这处码头地点也挺隐秘的,不在繁华的府城码头。 似乎想到一种可能,便问:“王妃,这处码头不会是您新建的吧?” 红梅回头看了他一眼,替夏婧回答道:“二公子真是好眼力,此处正是王妃新建的码头,至于用处,咱心知肚明就行。” “.”夏河无语,正因为好奇此处码头的用处他才问的,要不然他撑饱了没事问这事干嘛?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明显看出夏婧也不想直接回答他。 为了缓解尴尬,他便四处张望,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点什么。 夏河指着不远处的帆船问道:“那艘船怎么和我们坐的这艘船不一样?” 这次是叶飞回答了他:“那是西夷人的软帆船,船身要比我们大禹朝造的船身要窄一些,所以比我们脚下这种船在有风的情况下要快得多。” “西夷人的船?”夏河看了看叶飞,又打量夏婧的神情,一时之间想的有点多。 但他也识时务的没有追根问底,有些事就像红梅丫鬟说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所有精锐上了船后,叶飞检查了一遍船上情况,过来回禀:“王妃,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航了。” 感谢taoc、相机。、天生奇才TOM、痛贬小鬼子、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160526143038001、夜星辰3399、light clouds、爱念鱼、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比心~ (本章完) 第150章首次海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个时候的岭南,在城里天气是非常炎热的,而在海边,海风迎面吹来,感觉非常舒服。 夏婧站在甲板上,感受迎面吹来的海风,心情有些激动。 红梅站在旁边同样激动,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太阳晒伤夏婧的皮肤。 “王妃,我们还进船舱里面去吧,站在这船头风大太阳大的,晒黑就不美了。” 夏婧抚了下头发,头顶的头发晒得已经很烫,便点了点头:“行。” 说着她转头对落后自己一步的叶飞说道:“我们进去商议。” 叶飞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海面,笑着应下,“好,王妃请。” 几人进入船舱,夏婧让夏河将近海的海图拿了过来。 叶飞见此,大概知道夏婧想干什么,便说道:“属下去将兰家人请过来。” 夏婧摆了摆手,“快去快回。”眼睛却一直黏在了古代版的海上舆图上。 这是她拥有的第一份海图,简单的线条,粗糙地勾勒出海上海岛的分布,首先比例就有问题。 这份图虽然简陋,但在这个时代却是非常珍贵,它是海上商贸船队几代人通过航海路线绘制出来的。 不比后世,通过卫星就能轻松地看到各地地形。 “王妃,兰家人来了。” 听到叶飞的声音,夏婧转过身便见叶飞领着一个中等身材,大概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身高一米六几的男人就是岭南兰家二爷,也是兰家海上贸易的负责人兰俭。 作为一个常年在海上跑的商人,也可以说是航海人,他对近海这片海域可以说熟到不能再熟悉。 兰俭也是第一次见谦王妃,与谦王府接触前,他有让人调查过,知道谦王妃是谦王的继妃,知道王妃的年纪比自己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谦王妃相貌会如此出众,天然姿色实在让他惊艳了一下。 随之想到谦王位高权重,能娶一位平民为王妃,自然是她有过人之处,娶妻无非就是看中家世或相貌。 能得其一是幸运,能两者兼顾那就是人生赢家。 显然,谦王是属于幸运之列。 就在他出神之际,夏婧笑着说道:“幸会,兰二爷。” 兰俭定了定神,抱拳行了一礼,“能得王妃青眼,是小民三生有幸。” 夏婧听了他这话,“噗嗤”笑出声,等大家都看过来,她挥了下手,“好了,好了,我们来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这次请兰二爷过来,要辛苦你了。” 兰俭客气地说道:“能为王妃效力,兰某不觉得辛苦,是小民的荣幸。” 夏婧为了避免大家再这样客气下去,她直接走到海上舆图前,对兰俭道:“兰二爷在海上跑了这么多年,相信对这片海域肯定了然如胸,你能跟我们说说,这片海域海盗的情况吗?” 之前夏婧打听到这片海域有海盗出没,但具体的情况她不是很清楚。 当然这次出来,也主要是为培养一批海员,带他们出来适应一下海上航行的生活。 这不刚出来没多久,就有一批精锐吐得昏天黑地,如果适应几天他们还没法适应,那么他们只能从这批精锐中淘汰出局,以后便只能是陆战部队的人了。 兰俭的视线落在海上舆图上,眼里惊讶之色不要太明显。 他看向夏婧,由衷地夸赞道:“王妃好本事!” 海上舆图一般都家族传承,外面是买不到的,当然朝廷也有舆图,一般人很难接触到。 像谦王这种曾经在京城不掌权的王爷是接触不到的。 夏婧只是笑了笑,静等他来解说。 兰俭面对夏婧期待的神色,没有矫情,上前稍看了下舆图,便指着一片海域说道:“这一片海域地形比较复杂,岛屿大小不一,星棋罗布,再加上水下情况复杂,像暗礁等情况只有熟悉这片海域的人才知道,所以这里盘踞了一股海盗。” 叶飞听了,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海盗窝你熟悉吗?知道他们盘踞在哪个岛屿上?” 兰俭摊开双手,一脸苦笑,“王妃实不相瞒,我们岭南出海的船队都被他们抢过,但您要问他们具体在哪座岛屿,恕兰某无法告知。” 夏婧微微皱起眉头,“你不知道他们具体位置?” 兰俭点了点头:“大家只知道海盗首领叫北鼻,人数大概有几百人,船只大概有四五艘,其他的一无所知。”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深思,同时也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用说,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剿灭海盗,同样也为了练兵,能让他们有次实战的经历那是就好的。 如今在海上航行,知道海盗的大概位置却不知道具体位置,这有点难办。 其实夏婧看中了海盗的财产,如今自己脚下的这艘海船还是租借了兰家的,真正算起来,她目前只有小五缴获来的西夷帆船,这次出海的另两艘都是从兰家租借过来的。 如今码头都修建好了,总不能因为海船而终止自己发展海上势力的计划吧? “北鼻,这名字有点奇怪,北方海盗的鼻祖?”叶飞想不出好的办法,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海盗头领的名字上。 夏婧嘴角抽搐:“.” 这个名字从兰俭嘴里说出来,她没有注意到,毕竟兰俭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 但这个名字从叶飞嘴里说出来,这让她终于听出来了。 北鼻! 哈哈哈! 想来这个海盗头领要么是西夷人,要么和西夷人有接触,就是不知道他是哪种情况? 红梅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担忧地问道:“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往哪里航行?” “先驶向海盗那片海域。”夏婧毫不犹豫地说道。 兰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王妃,万万不可,那片海域是海盗们的天下,我们过去只有送菜的份。” 虽然他们三艘船有一千来人,但是在海上不是人数多就占优势的,在海上是以船的数量来算,还有就是火力来算。 自家的船自己知道,自家这两艘船的火炮只能说是吓唬人而已,若想杀敌,简直是妄想。 因为火炮太落后了,是别人淘汰不要,他捡回来的。 而王妃的另一艘船,火力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呀! 海盗最少可是有四五艘船,而且那片海域是他们所熟悉的海域,这就是海盗占了优势。 夏婧没有理兰俭,让船转向,向那片岛屿驶去。 两天后,他们到了这片海域,算是进了海盗的老巢吧。 夏婧站在船头,望着天际的黑点,笑道:“这片海域果然不愧是海盗的老巢,我们刚到就被海盗发现了。” 站在甲板的所有人一听紧张的远眺,看见黑点越来越大,心中一紧。 这是真的海盗出没了? 特别是兰俭,他是常年在海上跑的,太知道海盗的可怕了。 夏婧带来的人还好,他们只是听说过海盗,真正没有见识过,大家除了害怕还有一丝兴奋,终于要和海盗开战了! “只来了两艘海盗船。”兰俭盯着远处越来越大的黑点提醒大家,同时他也松了口气,还好海盗没有出所有的船只。 双方越来越近,那边的海盗发现是两艘商船和一艘帆船,也兴奋地在甲板上挥舞着武器,嗷嗷直叫! 在他们看来商船最好对付,就像移动的金山银山。 夏婧见此,便对叶飞说道:“让大家都准备,特别是帆船那边,让他们瞄准了再放炮。” “是,王妃!” 叶飞激动的应声,这是检验新造火炮的最佳方式。这种机会难得,当然得好好珍惜。 站在旁边紧张不已的兰俭,心里甚是好奇,面对强敌,这对主仆不担心反而兴奋是什么鬼? 难道他们以为能打败在这儿盘踞多年的海盗? 他们是不是忘了,这是海盗的老巢,和这两艘海盗船一旦开战,那么藏在海盗老巢的其他船只肯定过来援助的。 到时就不是三对二,而是多艘海盗船对三,千万别给人包了饺子! 夏婧这方全体进入一级战备,她也带着人进入了船舱的底舱,防备着被海盗们的火炮伤到。 叶飞指挥这次海战,眼见海盗进入了射程之内,他传令道:“所有战船,立刻瞄准射击!” 暂且不说兰家的两艘商船,帆船上经过改造的火炮都从炮口推了出去,这是夏婧让工匠改造过的钢炮,炮弹是纸壳弹,里面的火药是颗粒状,可比之前的铁弹好用的多,威力也更大。 随着轰隆的炮声,远处的海面上溅起了水花,有一颗炮弹砸中海盗船的吃水线,顿时炸出一个大窟窿,可以预见这艘海盗船的命运,船漏水不沉也得沉,沉没是它的最终命运。 第一轮炮击就击沉了一艘船,这是海盗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着海盗像下饺子似的落水,兰俭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这些海盗是假冒的吧? 怎么会这么不经打? 刚一轮火炮就沉了一艘船,那接下来另一艘距离击沉还远吗? “这究竟是海盗太弱还是王妃这方太强?” 这会大家都忙着对敌,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如果夏婧在这儿,估计会告诉他,在实力面前,一切威胁都是纸老虎。 她改良过的钢炮领先这个时代的火炮几级,等于海盗用的是一代火炮,而她的已经是四代五代了。 实力的碾压,当然是痛快。 海盗那边气得跳起来大骂,“这是作弊!不讲武德!” 对方火炮威力大还射程比他们的远,这让这仗怎么打?简直就没法打! 打不赢就跑吧,剩下的一艘海盗船调转方向想逃。 夏婧看出他想逃,怎么会让他逃走,赶紧下令全力追击! 只是可惜了击沉的那艘海船,如今对于穷困潦倒的她来说,每一艘船都异常珍贵。 最让海盗崩溃的是,他们发现想逃跑都跑不了,不知道对方从哪儿弄来的西夷帆船,速度比他们的船快多了,这还怎么逃? 以前都是他们去找商船抢劫,如今却在自己地盘被追着跑,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正当海盗快陷入绝望之际,终于发现老巢那边又驶来三艘海船。 海盗们这才松了口气,终于来了援兵,这会儿他们也不跑了,调转船头准备直接和夏婧他们对上。 夏婧这边发现海盗船不跑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等发现远处又驶来三艘海盗船,这回连兰家商船也警惕起来。 三对四,夏婧没了刚才的轻松,也不再心疼将船击沉了,当即下令让帆船全力出击将停下的那艘海盗船先击沉。 先消灭了这艘才能专心的去对付另外赶来的三艘海盗船。 随即火炮声又响了一轮,硝烟过后,海盗船歪了。 后来救援的海盗船上,北鼻拿下望远镜,阴沉着脸道:“自从在这片海域停留下来,还是第一次受到外来船只的挑衅,等会儿过去,你们别给我节省炮弹,给我全力出击,我要击沉那三艘船,让船上的人全下海去喂鱼!” 随着他的令下,三艘海盗船全速迎敌,炮弹填充好,准备尽可能的击沉对方的三艘船。 这是他们来这片海域挑衅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海盗们兴奋,夏婧这边的精锐同样兴奋,双方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好像各自都是杀父仇人一般。 “轰隆,轰隆!” “怎么回事?”北鼻抹了把脸上的海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切,“都还没有到射程之内,他们怎么就开炮了!” 最关键的是对方还将炮弹射到了船的前方,溅起的海水将他全身都弄湿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的火炮比他的火炮射程远! 当海盗最重要的技能是什么? 当然是审时度势,是逃跑的速度。 北鼻发现对方的火炮射程比他的远,这仗没法打,便及时命令自己的船队赶紧调头逃跑。 知道不是对手还死命的磕,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像他这种逍遥南海的海盗头子怎会自不量力去送命! 叶飞发现海盗船想逃跑,忙不迭地下令全速追击! 这是他们海战的首战,怎么能让敌人逃了呢? 况且,王妃早已经看中这些海盗的船只和财富。 一直在船上的兰俭已经麻了,他在海上跑了多年,还真不知道海战还能这样打的! 简直就是单方面虐着敌人逃! 感谢洛久安、段宛彤妈妈、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夜星辰3399、mingliu2056、ChaoQiong、心如止水、幽暗星夜的推荐支持~ 同时谢谢心如止水的月票支持~ 第151章真金白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接下来海面上便出现了一幅如此画面,三艘海盗船在最前面逃,中间一艘海盗船除了风帆还增加了人工划桨,更是不要命地逃,缀在最后面追击的便是夏婧的三艘海船。 海盗回头看了眼紧追不放敌人,还有跟在他们后面的另一艘海盗船,严肃地说道:“大哥,这样下去不行,等我们逃回驻地,就等于我们的驻地暴露了,让他们冲进了我们的驻地会更难对付。” 北鼻听了,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海域,“我们不逃回驻地能往哪里逃?在海面上他们的帆船比我们的速度快,跑是跑不过他们,不上岛还能去哪?” 其实他心里在骂娘,怎么就招惹这些煞星!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紧咬着他不放,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啊! 目前不知道对方船上到底有多少兵力,既然海上奈何不了他们,那么只有先上岛再说,说不定上了岛能消灭他们呢。 叶飞让自己这方的船跟紧了,别掉队,他们对这一片海域不熟悉,只有跟紧前面的船才不会触礁。 眼看着前面的海盗船带着他们左拐右拐,在岛屿礁石间穿梭,转了半天才看到他们登上一座大岛。 他们的船没有立马跟过去,而在距离海岛有一定距离的海面上停了下来。 “王妃,前面岛上设了炮台,如果我们强行攻上岛的话,伤亡会很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叶飞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座海盗占领的小岛居然装了炮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攻城的。 夏婧站在船舷旁极目远眺,这座岛屿占地不小,岛上有山有树葱葱郁郁应该是有淡水资源,站在他们这一面看,除了设有炮台这一面有码头,其他地都是陡峭的山壁,常年在海水的侵蚀下,怪石林立,想在这峭壁上爬上岛几乎不可能。 “先围绕着这座岛转一圈,我们看看地势再说。” 叶飞领命去安排,海船又调转方向绕着海岛驶去。 岛上的海盗见此情景,纳闷道:“这就离开了?” 开始疯了一样地紧咬着他们不放,他们还以为对方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如今看来是误会他们了? 北鼻收起望远镜,冷哼道:“怎么可能,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是围绕着岛屿航行,想寻个薄弱的地方登陆。” 说着,他转头吩咐自己的属下,“你们都给我警醒点,别让他们钻了空子,还有派人守好其他几个码头,若发现他们想强行登岛就给我开炮,最好是将他们的三艘船击沉!” 安排好防守的事情,北鼻便回了岛上的居所,召集手下商议对敌之策,如今知道对方的火炮射程远,威力猛,就不可能和他们硬拼。 如果想退敌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结果商议来商议去,只能趁着敌人围着岛屿转圈时,派人从他们的相反一面出发向其他海盗势力求助。 “大哥,其他势力距离我们很远,向他们求助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也要十天半月,我怕外面那些等不了这么久。” 此时说话的是北鼻的左膀右臂顾三,在这片海域当海盗已经有十年之久,本人有语言天赋,会说三种西夷语言,可以说是这帮海盗的外交官一点也不为过。 北鼻的眉头差点拧成疙瘩,愁死了,“如果不寻求外援,那你说该怎么办?” 顾三:“.” 夏婧领着船队围绕着岛屿半天便转完了圈,最终几处可以登陆的码头都有重兵把守。 “实在不行就直接用炮轰开一条路!” 原本是这次带来的炮弹数量不是很充足,想着能省则省,如今转了一圈也大概了解了登岛的情况,那便直接来硬的。 想着省炮弹,主要是怕炮弹用完,在回去的路上再遇上别的海盗,若没有炮弹如何吓退海盗。 叶飞听了她的话,便提醒道:“如此有点冒险,万一接下来的时间再遇上意外,那便是生死难料了。” 夏婧想到空间里的武器,无声一笑:“就这样吧,让大家用餐,用完餐便准备攻岛!” 他们的火炮射程远,终归是占了优势。 “轰隆隆,轰隆隆!” 岛上的海盗没有想到这些人不讲武德,直接对准他们的炮台轰炸。 这边突然出现的炮声更是吓了防守其他方向的海盗一大跳。 这是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所有听到炮轰声的海盗都有些傻眼,纷纷转向被炮轰的码头,难道自己这方的炮台成了摆设? 怎么没有听见自己这边的炮响? 他们想过去帮忙又怕敌人从自己防守的码头趁虚而入,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飞指挥无限量的炮轰两轮,让敌人都没有机会填弹开炮,掩护海船靠岸。 在火力的掩护下,海船一靠岸,船上的精锐兵士便跳上了岸。 第一次坐海船几日,难免的刚跳上岸有的人腿软,一时走路有点别扭,但好在大家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兵将们冲上岛,首先与守炮台的海盗厮杀起来,一部分人将炮台控制了,其他的兵士冲上了海盗的住所。 海盗们没有想到三艘船里藏了这么多的兵将,见他们冲上岸,有一部分人是玩命之徒,他们拿起大刀想和兵将们拼个你死我活,有的见精锐将士吓得落荒而逃,也有的弃械投降。 北鼻发现兵将冲上岸,立马让带上紧要的财产和心腹朝另一处码头跑去。 这一处码头停了一艘海船,他要趁着敌人的三艘海船都集中在另一面码头时,乘坐这一艘海盗船逃跑。 等敌人发现他们跑了,即使想追也要绕过来,等他们的海船绕过大半岛屿,他已经逃得没有踪迹。 这就是他上岛后想的退路。 为了这条退路,他可以任由那三艘船绕着海岛转了圈,他自己却龟缩不出。 夏婧这边的将士发现了海盗头子要逃跑,只是这边被海盗拖住了脚步,一下竟然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帆启航,逃之夭夭。 一千对上四百海盗,形势一面倒。等将所有海盗集中看押起来,天色已经将晚。 将士们顾不上疲惫兴奋的开始大举搜岛,将海盗们积累的财富粮食物资全集中起来。 “王妃,海盗头子虽然带着他的心腹跑了,但是他带走的财宝毕竟有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搜出来的财宝?”叶飞兴奋地说道。 红梅正在摆饭,夏婧坐在桌边摇了摇头:“今日天晚,我就不去查看了,辛苦你们今晚将物资全部清理出来,明日天亮便装上船尽早离开这里。” 为了尽早离开这座海盗岛,只能辛苦将士们,等明天上了船再让他们轮班休息。 最主要是她真怕海盗带来外援,到时将他们堵在这座岛上就完了。 —— 第二天,六艘海船驶出了海盗岛。 坐在甲板上,迎着清晨的海风,夏婧接过红梅递过来物资清单。 这份从海盗岛缴获来的物资清单,很有份量。 不说真金白银,就是他们抢来的物资就很是惊人。 可以这么说吧,他们自己三艘船,再加上抢了海盗的三艘海船,共六艘海船全装满了物资。 “果然啊,抢劫就是暴富的捷径!难怪这些海盗喜欢上抢劫。” 夏婧敲了敲手上的清单,问红梅:“这份清单叶飞送过来你看了没有?” 红梅摇了摇头:“奴婢不敢逾越。” 夏婧笑眯了眼,心情飞扬,“你知道光这个海盗岛的物资有多少吗?光南洋的各种土特产、香料、粮食、铁器就占了总量的八成,装了整整五艘海船,还有相对少量的西夷番货也装了一船。” 海盗岛上的一些生活用品,二手物资他们都没有要了,因为六艘船装不下。 等这批货物到了岭南一转手,她便可以赚得起码上百万两。 百万两白银,是以前整个大禹朝一年的赋税收入,可想而知这笔巨款可以办多少事了。 红梅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这次出来我们的收获颇丰,回去后将物资换成钱财,王妃准备怎么用?” 夏婧稍微一想便道:“用处多着呢,扩充军队,置换军械,改善民生,修路铺桥,到处都要用钱,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我还嫌太少了。” 红梅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想当初王妃您为了一两万银子,跟严管家争夺银子的事情您忘了? 百万两银还嫌少? 你让我们这些身无百两的丫头怎么办? 回去因船舱都堆满了货物,用了近四天才到达府城码头。 当然,这段时间是下南洋船队归来的时间段,夏婧他们的船一靠岸,岸边等候已久的商人便纷拥而至,他们以为这些船是下南洋的商队,围着争先问货物问价钱问数量。 反正只要货物紧俏,价格合适,数量够多,各商行的管事便紧盯着不放,硬是要成交了才松口。 如此,反倒是弄得叶飞如临大敌,又不能逃,真是为难死他了。 他不懂这些舶来品的具体价格呀,这让他怎么和商人们交涉? 好在,他有一次销售楼盘的经历,便很快从这些人的七嘴八舌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最后搞清楚这些物资的价格,才开始跟这些人交涉。 红梅看得目瞪口呆,中原大地呆久了,她哪见过如此繁华的港口码头。 单从码头的繁华程度看,根本看不出大禹朝连年灾祸,连年战乱。 这一瞬间的繁华,竟然让人产生了大禹朝繁华依旧的错觉。 这处港口码头,也就是每年这个时候船队归来才繁华一阵,等船队全部回来,此处港口码头又会沉寂下来,等待明年的卷土重来。 船队的货物由叶飞操心,夏婧一上岸便带着红梅先回了王府。 刚进府门便被曾严发现了。 曾严小跑到夏婧跟前,向她行礼说道:“小的见过王妃。” 夏婧看他热得满头大汗,笑道:“这么热的天,你等在大门口干啥?可是王爷有贵客到访?” 曾严无奈一笑:“小的是在等王妃。” 在夏婧疑惑的目光下,他继续说道:“王爷发现这几日您一直不在府里,便一直惦记着您,这不他让小的时刻关注府门口,若看到您回来马上向他禀报。” 夏婧稍挑了下眉,没有接过他的话茬,而是对他点了点头,一脸疲惫地说道:“几日没有睡好,我先回去补个觉,有什么事要说都往后推。” 曾严本想让她先去见王爷,但他也注意到了她一脸疲色,知道没有休息好,也不好再多说,便适时地闭了嘴。 想着等会儿,他自己去书房禀报给王爷,说明一下王妃的情况。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夏婧回了王府,没有精力去关注王府其他几房情况,而是回房后洗了个热水澡倒头便睡。 这几日在海上漂泊,脚踏不到实地,夏婧一直提着心,几日都没有睡好,精神状态特别的差。 想恢复精力只能靠补充睡眠。 —— 书房。 谦王听了曾严的禀报,眼里有疑惑,“王妃这几日是忙什么去了?” 一去就是几日不着家。 曾严还没有来得及问王妃,夏婧便走了,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王妃去了哪? 于是他说道:“这个还没有来得及问,王妃便回了后院。不过,王妃在小的身边经过时,小的闻到王妃身上有股咸腥味,” 这个回答让谦王意外,“咸腥味?” “对!”曾严点了点头,“小的怀疑王妃这几日可能是出海了。” “出海?她一个女人出海想干什么?”谦王就怕头顶青青草原,现在听曾严的话,心里的疑虑稍消了一些。 他吩咐曾严:“你现在派人去查查,王妃这几日到底是出海了还是去了哪儿?”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查查。” 曾严应下,王妃身上的咸腥味就是线索,这件事应该不难查。 夏婧对于自己出海没想过隐瞒,回来直接从府城码头靠的岸,曾严要查其实很容易就查到。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夏婧是实实在在出海灭了一伙海盗,所以完全不担心谦王发难。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谦王可是写了保证书的,说好了,她以后出门做什么事,谦王是不能干涉的。 感谢易烊千玺的澳澳、书友20210605203749283、爱念鱼、开心煮咖啡、James6142、书友20200723082140163、天生奇才TOM、剑者、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夜星辰3399、finemoon、焱月风、书友20220816092158169、A!紫叶、牧人霖汐、心如止水、爆笑吸血鬼、书友151231103802705的推荐支持~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152章清兵助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六艘海船一字排开,占据很长一段码头,这六艘海船上的货物让守在码头的商贩眼红,船上下来的将士更能威慑人。 商贩既眼红船上的货物,但他们也不敢做出欺压新人的事情来,在价格还算给的公道。 海风吹动,海船上的锦旗猎猎作响! 似乎在展示这几艘海船主人的实力,既然谈好生意,拉着货物离开的商贩,也会回头再看一眼这几艘船上的将士。 服饰统一了,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家将,回去一定得打听清楚,下次生意往来心里好有个数。 当然这些打探的人中自有王府管家派来的。 除了自留的,其他货物清空,叶飞走到最底层的船舱内,对蹲在里面的几百海盗说道:“既然决定投降归顺咱们王妃,那么以后你们就要做到忠心,若让本将知道谁敢在背后捅刀,决不轻饶,本将一定会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说罢,叶飞先一步出了闷热的船舱,后面进来的兵士将这些俘虏全赶出船舱,让他们下船准备先去军营。 这股海盗能在那片海域生活十几年,肯定有他们过硬的本事,既然如今归顺王妃,那么接下来肯定是要接受训练的。 不过,这次出海的一千精锐会挑选出不晕船的兵将,和这批海盗一起训练,整编成海军,为以后航海做准备。 探子回报,曾严得知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回禀了谦王。 谦王听到曾严探听到的消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王妃出一次海弄回来六船物资?还直接在港口销售一空?” 此时的他听到这则消息,已经顾不上王妃出海几日的事,注意力全被几船物资吸引了。 和谦王呆在一起的两位先生同样诧异地看向曾严,心里怀疑他将消息弄错了。 出次海就弄来六船物资,怕不是海上有金山银山供她去取吗? 曾严见谦王震惊的神情,心里平衡了一些,刚得到消息时,他也震惊了一把,心里给夏婧竖起了大拇指,王府里就没有一人能有她会折腾! 不过,此刻他非常确定地回答谦王的问题,“这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场负责的还是跟在王妃身边的叶队长,货物销售一空,叶队长便带着将士们回了军营。停在码头的那六艘海船也驶走了,应该是王妃有她自己的港口码头。” 谦王和两位先生相视一眼,心里已经麻了,他的王妃做事总是能走到他的前面去,让他在后面想追都难以追上。 张先生这会叹了口气,“王妃事事考虑周到,行动更是快我们几步,我们这段日子一直在为壮大陆上势力而努力,而她已经在组建海上势力了,王妃的前瞻性是我等拍马都赶不及的,实在惭愧!” 严先生这位喜欢沉默的人,这会儿沉默不下去了,他开口道:“其实这些事情,归根究底还是钱粮不足,手里没粮,心中发慌!兜里没钱,胆气不足!所以钱粮限制了我们考虑问题的深度。 如今王爷手里握着的兵马已成了一定规模,按岭南今年的赋税养这些兵可能堪堪够温饱,若想再扩充就有断粮的危险,除非,我们能从外地购买到粮食。” 军械暂且不说,如今在岭南发现几座铁矿,岭南的铁器暂时不缺。 谦王听了他的话,转头看向曾严,问道:“你们可打听清楚,王妃的几船物资是从哪儿弄来的?” 曾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据探子回报,他们发现叶队长领着队伍回城郊军营时,他们的队伍里还夹杂着几百俘虏,这些俘虏看穿着举止有点像海盗,所以,你们说王妃的几船物资会不会是抄了海盗的老巢?” 张先生点头,“有这个可能,王妃就喜欢出奇招,去抄海盗的老巢倒是像她的风格。” 谦王一直生活在京城,从小没有出过京畿地区,对海上的事知之甚少,他问两位先生,“海盗都很有钱?” 在他的印象中,海上广阔无边,过往船只绝对少得可怜,环境又恶劣,如此困境中,海盗不应该穷得只剩下喝海水了吗? 为什么他听他们的话里意思,海盗比陆地上的土匪更有钱? 严先生对这方面有了解过,“海船在海上航行往往是有固定航线,海盗们只要守着固定的航线,守株待兔便能轻松发现目标,如果发现目标是他们能对付的便会出击,一般海盗出击,被袭击的船队不出意外都逃不掉,只有被掠夺的命运。” 谦王对海上不熟悉,倒是对关于海上的一切都感兴趣,便忍不住多问几句,“听你如此说来,海盗似乎很厉害,为何王妃一出手就掠来了六船物资?你们说是这帮海盗太弱,还是王妃的太强?” “海盗是按劳分配,他们为了财富肯定愿意拼命,而海船商队往往是家丁或雇佣的船员,拿得是薪资,想让拿薪资的船员找海盗以命抵命有点不现实。”至于王妃为何又能战胜海盗,严先生猜测道:“王妃这次抄了海盗的老巢或许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张先生听了这话,若有深意的瞥了眼严先生,这位严老弟不了解情况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王妃变得无所不能。 谦王似想到什么,眸光一亮,他问两位先生,“本王的兵马不比王妃的差,你们说要是本王也派一队人马去海上抄几个海盗窝,会不会也可以运个十几船物资回来?” “咳咳!”张先生闻言,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接受到几人的注视,他止住咳嗽,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王爷这个提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我们如今的兵马都派去平定安南了,哪来的兵马出海?” 谦王也想起了这茬,有点遗憾的反问:“如今我们军饷粮草有限,手里的兵马又出征在外,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总不可能让他开口问夏氏借吧! 这话一时将两位先生都问住了,钱粮他们变不出来,要说怎么办? 他们近段时间也尽力了,按王妃的意思清田助饷,剿匪助饷都干了,也筹措了不少粮饷。 只是奈何岭南这边官府卫所够烂够腐败,等他接手,一时竟然诸多努力也填不满这个巨坑! 严先生看到谦王案桌上的奏折,脑子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他指了指案桌上的奏折,“王爷,上次安南边境那边卫所不是上奏折想追加粮饷,我们可以从这里插手,以减少我们的粮饷开支。” 谦王看向案桌上的奏折,一时没有明白其中意思,“什么意思?你给本王详细说说你的办法。” 严先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据微臣了解,大禹朝各地卫所吃空饷成风,即使在册兵丁大多数是滥竽充数。微臣相信岭南这边的卫所应该也是这种情况,我们可以驳回他们的奏折,让他们据实上报真实兵力,我们的粮饷按实际兵力发放,如此我们便可省下一部分粮饷。” 谦王心中一喜,这事有可为,不过他在决定之前,转头问张先生:“先生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张先生觉得严先生这个提议非常不错,“先前我们在府城这边已经实行了重新丈量土地,清理隐户等政策,其实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如今再来一波追脏助饷、整顿卫所也不是不可行。” 这些年朝廷对地方的掌控越来越薄弱,但凡有点权力有点职位的都想着怎么捞银子,谁当官会傻的特立独行,和整个官场作斗争? 是以,卫所军营吃空饷成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当然,如今岭南是王爷封地就不同了,在明知道自家家奴犯错贪污,主子不可能不管,不可能凭其发展下去。 “既然可行,那便派人去各地卫所核查!”谦王对于能减轻他的负担,肯定高兴,转头对站在身后的阿奴道:“这事你来安排派谁前往。” 阿奴没有推辞,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这时,张先生又补充道:“如果遇到家丁冒充卫所兵丁的,王府不会再出钱来供养,如果是家丁,那谁的家丁谁自己养。如果想让王府来养活,那么就可以将家丁充公,这事可以让他们两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便自己选择。” 惠元年间,朝廷赋税收不上来,国库空虚,这就导致了朝廷一直在拖欠军队的军饷。 不管是卫所还是边境驻守兵将都领不到军饷,没有粮草军饷,这些队伍饿得没有办法,一些精锐便被主帅以家丁的名义养着,其实就是亲兵,是私兵,为了避人耳目,才说是家丁。 逾制的事,没人会傻得摆在明面上来。 谦王看向阿奴。 阿奴点了点头,表示将这事记下了。 夏婧回到王府,一头就扎进了浴室,洗漱后便睡下,并不知道前院书房发生的事情。 等她睡醒已天黑。 “王妃要用膳吗?”外间传来白梅的问询声。 “嗯。” 夏婧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便披上衣裳下了床,在船上晃荡几日,下了船一身不得劲,也有可能是还没有适应过来。 红梅进来又点亮几盏灯,见夏婧没有什么精神,便问:“王妃还没有缓过来?” 夏婧揉了揉脸颊,点头:“一身疲惫,感觉浑身无力,难受啊!” “等用完膳,奴婢帮您按按,就用上次做的精油给您按按,可能睡一觉会舒服一些。” “好,这个可以有。” 所谓的精油,是夏婧前段时间躲在家里让丫鬟们弄出来的,用的器皿都是她空间里渡出来的。 岭南多鲜花,这些鲜花眼睁睁地看着败了多可惜,于是便让丫鬟制成了精油。 因身体疲惫,晚上夏婧没有吃多少,稍垫了下肚子便让人撤了食物。 重新泡了个澡,让红梅时重时轻地按摩,夏婧不多时便又睡着了。 第二天,谦王起了个大早,锻炼完身体便想和夏婧共用早膳。 只是等他洗漱好赶到颐桂院,夏婧已经又带着丫鬟亲卫出了门。 谦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神情几经变化。 阿奴注意到主子的脸色,一张死鱼眼目不斜视,一张冷脸努力绷着,保持着自己的人设。 过了良久,才听到头顶传来谦王怨气十足的话,“白费了本王一片心意!” 说罢甩袖而去。 阿奴瞄了眼空无一人的屋子,一声不吭地赶紧跟了上去。 再说出了门的夏婧,先去了一趟铁工作坊,再出来她的马车后面跟了十来辆马车。 靠近北城门的一处茶楼,佟嵩站在窗户旁注意到了大街上的十来辆马车,领头的双头马车,不用问便知是谦王府的。 再看马车的样式,便知里面坐的是谦王妃。 只是谦王妃领着十几马车准备去哪? 牛永成见他站在窗户边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便站起身凑到窗户前,“佟大少爷,你在瞧谁呢?难道看见美人了?” 说罢,他伸长脖子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结果看到长长的车队正在北城口排队出门。 他“咦”了一声,“这是谁家的车队,青一色的大马车,手笔不小。” 佟嵩淡淡道:“谦王府的。” “谦王府?”牛永成略感意外,又伸长脖子往外看,这会儿注意力一集中便看到最前面的双头马车,“这是谦王妃的马车!” 佟嵩没有回答他,转回身坐回了椅子上,“说来上次进罗浮山剿匪也是我们运气好,我们刚放弃罗浮山出来,便听说王府大爷受了伤。” 牛永成也坐回椅子,没去管额外的马车队,接过话茬,“谁说不是,还好当初我们放弃了司马鲁所部,要不然,凭司马鲁所部的实力,我们即使找到他们的老巢,也不能奈何他们,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连层层护卫保护着的李承尚都能遇刺,他们觉得他们的护卫不可能比李承尚还要严密。 如此,若他们找到了司马鲁所部,对方会不会受到伤害不知道,但他们几方势力组织的队伍却会灭顶。 “听说王府大爷废了?这消息你听说了吗?”佟嵩听了这消息觉得不太真切,便找牛永成确认一下。 牛永成指了指脑子,小声道:“听说伤口感染发烧,烧了三天,最后人烧成了傻子。” 有人说本书该种田不种田,首先我先声明,这本书不是种田文~ 第153章谈话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古代的交通,让从末世穿来的夏婧非常的不习惯,即使穿来了半年了还是没有习惯。 末世虽然社会秩序崩坏,但很多基础建设还是能维持的。 就比如交通工具,主要的还是汽车、轮船和飞机,当初基地的老师还给他们这些末二代讲解过石油的提炼过程。 想到石油就想到汽车,她的空间已经全部解封,里面有几辆汽车,但是想放出来有点不现实,如果在这个时代制造汽车目前又不可能实现。 一时之间,夏婧忍不住叹息一声。 从城内到城郊军营若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在古代却要摇摇晃晃一个时辰。 “王妃,这竹垫子坐起来舒服吗?” “还好。” 听到红梅的问话,夏婧感受一下,竹垫子下面铺了棉垫子,既凉快又软和不硌人,只是路况太差,既然马车做足了准备,还是颠得浑身难受。 红梅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阳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来了岭南,奴婢就没有感觉到凉快过,似乎给人的感觉就是只有夏天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多久?” 夏婧笑了笑:“到冬天你就知道了。” 红梅无声一笑,“到时奴婢感受一下岭南的冬天是怎样的。” 两人说着话,夏婧突然问起水泥厂的事情,“你可知道水泥厂如今产量和销量怎样?” 这事红梅还真听叶飞念叨过,“城北郊区这边的厂目前的产量供应整个岭南足够了,听叶队长说在曲江建的分厂便应对外地经销商,正好曲江那有都尉府,不用怕南岭山脉的土匪流窜到曲江作乱。” 夏婧听了点了点头,办分厂这事她听叶飞汇报过一次,只是当时她的心思全放在了铁工作坊便没有过多关注。 他将分厂的地点放在曲江倒是合适,往东南可达南安,往北可达桂阳郡,往西南便是可达阳山,倒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塞。 “如今盐铺已经走上正轨,回去后你去传话丁掌柜,让他将盐铺交给其他人负责,让他空出手出来搞基建,先将岭南府城这边的道路给我修起来。” 城北的楼盘建设由叶飞负责终归是不方便,叶飞是她的亲卫队长,他的第一责任还是承担她的安保工作。 如今将丁掌柜从盐铺抽调出来正好负责基建这一块的事情。 府城内的街道大多铺设了青石板,但城外的道路基本都是泥土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实在是不好行走。 红梅眼里有着期待,期待道路铺设好该是如何平坦,“奴婢回去就给丁掌柜传话。” 军营这边听到夏婧会过来,叶飞早早就带人迎了出来。 看到长长的车队,叶飞微微挑了一下眉,王妃这是弄了什么东西来犒劳将士? 跟在叶飞后面一起出来的夏河就没有叶飞含蓄,他看到远远过来的车队,问道:“王妃这是运来了食材,准备犒劳我们这次出海的兄弟们?” 得胜归来,得了六船物资,吃一顿美食不算过份,也难怪夏河他们会认为马车里是食物。 等马车到了营地门口,夏河快一步迎了上去。 夏婧从马车上下来,迎面就对上夏河那张笑开花的脸,“见过王妃,王妃辛苦了。” 夏婧:“.” 叶飞落后了一步,他上前见礼:“见过王妃。” 夏婧转头望了眼已经往后面马车去了的夏河,回头问叶飞,“那小子今天这么高兴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叶飞抿了下唇,忍下笑意,回道:“回王妃,他应该是以为您在城里杀了猪宰了羊,这会儿过来是肉过来的。” 夏婧恍然,“感情这小子馋疯了!” 不过,他们这话也提醒了她,将士们大胜归来是该庆祝庆祝。 于是,她吩咐他:“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派人去周边收购一些猪羊鸡鸭回来,就当是庆祝这次大捷。” 叶飞点头,“好的,等会就安排下去。” “啊!王妃,这马车里” 夏婧和叶飞正说着话,听到夏河的惊呼声,两人都转过头去。 夏婧转过头时头发甩在了叶飞的脸上,吓得他赶紧后退两步,只是秀发上的清香留在了鼻端。 叶飞不自在地深吸了口气,虎目朝夏河一瞪:“你还像个官兵的样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夏河虽是王妃娘家侄子,但是在军营里面他只是个小兵头,他做的不对,叶飞有权力呵斥他。 夏婧倒没有生气,夏河这一惊一乍的习惯自有他的上官去管教他。 她转头对叶飞说道:“这十几辆马车里拉的都是军械,你派人卸下来,因数量暂时不多,只配备给最精锐的部队。” 叶飞闻言心中大喜,向夏婧行了一礼,“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夏婧看他越咧越大的嘴角,好笑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等迎出来的将士们都去安排卸军械了,红梅凑到夏婧身边来,“王妃,奴婢怎么觉得这些男人看到军械比看到自家媳妇还高兴?” “呵呵,男人爱马爱军械或许就如女人爱衣服首饰差不多吧。” 夏婧进了营地,听到操练场传来的吆喝声,便带着红梅和几个随身亲卫去了操练场。 几千将士在操练场挥汗如雨,一招一式都练得非常认真。 唯独东北角那几队人动作略显僵硬迟钝,一看就知道他们对将士们的招式还不熟悉。 不用问,夏婧便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这次归顺回来的几百海盗。 夏婧没有上看台,而是围着操练场巡视将士们的操练情况。 “末将司马鲁见过王妃。” 监督将士们操练的司马鲁见夏婧过来,连忙上前见礼。 夏婧看向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长相俊朗,气质儒雅,再加上他身上的军服,儒将的气质扑面而来。 当了十几年的土匪,倒是没有一点匪气。 “司马鲁,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司马鲁拱手道:“末将投靠到五爷麾下,如今的官职是参将。” 夏婧听了他的话,笑问:“可有嫌参将埋没了你的才能?” 司马鲁脸上神情一肃,回答道:“不曾,五爷能给末将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末将已经非常感激了,并未在乎官职大小。” 夏婧微微一笑:“以你的才能,相信很快就能升任到总兵,加油攒军功吧。” 司马鲁听了她鼓励的话,抬眸认真的打量她一眼,笑了笑,算是认同她这话说的不假。 夏婧往他身后的队伍扫了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队伍里谁是你曾经的二当家?” 她听说过司马鲁所部在罗浮山有一位得力的左右手,也就是帮他管后勤的二当家。 司马鲁看了夏婧一眼,转身朝队列里招了招手,便见队伍前面位置有一个男人走出了队列。 等人走到近前,他才向夏婧介绍,“这位是末将曾经的二当家,如今他是五爷的副将马奇林!” “马奇林见过王妃。”马奇林见此忙上前见礼。 夏婧抬了抬手,“不用多礼,你们来了营地还习惯吗?” “谢谢王妃关心,都还习惯。” “习惯就好,听说你以前在罗浮山是专管后勤,如果我让你去管后勤,你可愿意?” 夏婧注意到马奇林时不时闪过精光的双眸,若是这人愿意,她真想将他调到自己这边来,为她管理后勤。 马奇林抬头疑惑的看向夏婧,“是管理五爷军营的后勤?” 夏婧抿唇笑着点头,“嗯,我们的队伍扩充的有点快,急需一位有经验有魄力的官员,帮着管理后勤这一块,也算是你们五爷的大司马吧。” 其实若有能力,她不介意给他更多权力。 司马鲁听了大喜,见兄弟正发愣,忙推了他一下。 马奇林回过神,忙躬身谢恩,“属下领命,定不负王妃信任。” 夏婧笑着点了下头,越过他们继续往东北角走去。 随着一声哨声响起,将士们的训练暂时停了下来。 夏婧来到海盗们的所在位置,走向站在树荫下擦汗的男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叫顾三。” 顾三原本发现夏婧走来就一直紧张的不得了,一听她的话更是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堂堂王妃会记得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他下意识地张嘴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叫顾三?” 夏婧微微一笑:“早就听说你有语言天赋,一直想见见你,今日终于见到,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因为你比其他人有灵气。” 这半真半假的话,听的顾三心里心花怒放,不过,面上他还在努力地维持着镇定,“王妃谬赞,那只不过是雕虫小技,难上大雅之堂。” 夏婧摇了摇头,“任何技能都会有其用处,你不用妄自菲薄,听说你从小就是在海上长大的,可是真的?” 顾三诧异地看了夏婧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她会去了解他,努力想了下自己的价值,发现只有语言天赋这一条。 “能和我说说你都会哪几种语言?” 顾三对自己擅长的事,回答的很快,“葡萄牙语,英语,还有西班牙语。” 夏婧本来是试探一下,听了顾三的回答心中大惊,如果这是架空朝代,那么为何西夷人的语言又和前世欧洲列国一样? 而且,顾三能学会这三种语言,肯定是和这三国人接触过,那么问题来了,欧洲诸国到了太平洋,是不是说明南洋诸国很多地方已经成为了欧洲诸国的殖民地? 不过,好在清楚了这点,更让夏婧下定决心将海军势力发展起来。 —— 南岭山脉狭长的山道上,一支商队的马车正缓慢的在山道上行驶。 炎热的天气走在山道上还算凉爽,有时下坡时还有徐徐山风吹来解暑,气候比走平坦大道舒服,但山道唯一不好的就是难走。 “大家再坚持一下,等下完这段坡我们便休息,护在左右的护卫,注意拖住点马车,别让马车失控冲下山崖了!”夏青山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朝队伍后面吼道。 这次他们夏家商队运了雪花盐去荆州,一路还算顺利。 岭南的雪花盐如今在周边各地早已经卖到火爆,周边各地的世家豪强都以食用雪花盐为荣。 几十辆马车的雪花盐,一到荆州境内的桂阳郡就被抢购一空。 终于下完这段斜坡,队伍找了处平坦的空地停了下来。 车夫们要先照顾马匹骡子吃喝拉撒,才能自己休息。 夏江提着水囊走到夏青山身边坐下,将手中的水囊递给他,“爹,这次过南岭还算顺利,难道岭南的山匪真被王府剿干净了?” 夏家老大夏青山接过水囊喝了几大口,才擦了下嘴唇笑道:“山匪怎么可能剿干净,但你别忘了山匪也叫流寇,流贼,就是说他们是流窜作案,在岭南不好混,他们见势不好早就流窜到其他地方去了。” 夏江喝了口水,接过话茬,“那不是下次我们去其他州府要小心了?” 夏青山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其他州府哪会像岭南一样下大力气剿匪,要不然天下早就太平了。” 其他州府不说下大力气剿匪,就算剿也是越剿,匪越多! 越剿匪的势力越大。 归究到底还是大禹朝的地方吏治腐败,贪官污吏太多,几座大山压得百姓活不下去,为了活下去只能跟着贼寇四处流窜作案。 夏大树安排好车队,这会儿他也走到了过来,坐下喝了两口水解了渴,便皱着眉头问道:“大哥,这次回程你怎么全选择了茶叶和布匹?是二姐交代你的?” 夏大树在夏家排行第四,他嘴里的二姐便是夏婧。 夏青山看向他,摇头道:“她并未交代我,只是我自个觉得粮食运不出来,如今岭南大概最缺的便是布匹和茶叶了。” 王府军队在扩充,制作军服肯定需要不少布匹,还有百姓现在通过土地改革,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 百姓手里有了钱,肯定会消费,吃穿上面,吃解决了,那便会改善穿,所以布匹接下来会畅销。 至于茶叶,岭南有海船出海,他贩回来的这些茶叶可以转手卖给出海的商队,又可以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感谢taoc、夜星辰3399、A!紫叶、敏敏、心如止水、小懒猪-Eb、中国富泽、lickel、月简兮、云637、?-Bd、洛久安、时间是贼、ZX、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爱情、绝缘体、星空、书友20230223966-AE、渔恋网、春暖花开、小迷糊、凤九焰、坚如盘石、梅霞、书友20230319339-DA、南风753、爱念鱼、清清小书虫、快乐的我.、衍银、风铃、陈曦、快乐的燕子-ed、ChaoQiong的推荐支持~ 谢谢书友20230408239-ab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154章感觉这路是银子铺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江从马车里拿出几张干面饼,给夏青山和夏大树一人一张,“这次回去怕是要秋收后才有时间往外跑了,今年我们要开荒吗?” 夏青山接过饼,听了他的话,说道:“岭南如今人口少,荒地多,不趁着现在多买点荒地,等岭南人口多起来时,我们就是想开荒怕也抢不到离府城近的荒地了。” 夏江咬饼的动作一顿,“爹,您怎么知道岭南短期会人口增长?” 夏青山瞥了他一眼,慢慢地咀嚼着干面饼,没有帮他开口解惑的意思。 夏大树看到大侄子那鼓动的腮帮子,好心好意的帮他解惑,“往荆州跑商,我们也不下跑了两趟,再加上逃难路过荆州,可以说总共去过荆州三次,每次过去你发现荆州有什么变化吗?” 夏江看向夏大树,努力回想一下,摇了摇头:“每次过去我发现街道、百姓、商铺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天气,这有什么问题吗?” 夏大树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问题,你想啊,连偏远的岭南都在变好,而占据鱼米之乡的荆州却没有变化,一旦再发生点什么天灾人祸,隔壁州府的百姓是不是会往岭南跑?” 百姓要安居才能乐业,如果中原地区一直动乱下去,当地的百姓谁去安心种地?到时人口可能会流失干净,真正做到百里无人烟。 岭南离着中原隔了一道天然屏障,那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南岭山脉。 对于中原等地的人来说,岭南此地偏僻,荒凉,百姓还野蛮不受教化。 但他们殊不知,岭南偏安一隅,正适合这种乱世休养生息。 当然,休养生息也要勤劳肯干才能过上理想生活,所以他们夏家得趁着第一年过来的秋收后多开荒。 夏江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时,山道上又响起了铃声。 众人抬头看向刚下来的山道,蜿蜒的山道上又出现了一支骡马车队,几十辆骡马车,规模不比他们夏家的车队小。 而他们刚听到的铃声,便是挂在骡马脖子上的铃子发出的声音。 这种铃子一般只挂在走在最前头和最后面的骡马脖子上。 走最前头提示后面的骡马要跟紧了,走在最后面的提示别掉队。 等队伍走近,走在最前头的领队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家商队。 领队的头领注意到夏家商队插在马车上的旗子,上面一个大大的夏字,便笑着上前拱手道:“我们是长沙郡的陈家商队,今日在这里遇上你们夏家的商队,实属缘分,请问你们是从岭南过来,还是从荆州过来?” 夏青山上前一步,抱拳回道:“夏家领队夏青山,我们这里刚从山上下来,正准备回岭南。” 对方领队回了一礼,“在下陈家领队陈永田,久仰!” 夏青山笑道:“陈兄客气,我们已经休息够了,正准备出发,正好这片空地可以空出来给你们休整。” 陈永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商队,人困马乏是需要休整一下,但他注意到了夏家商队的护卫个个身强体壮,精神头十足,跟着这样的商队一起上路,安全有保障。 思及此,他当即说道:“天色不早了,在山中停留终归是有安全隐患,不如我们跟着你们商队的后面一起下山吧。” 对方的顾虑,夏青山很理解,出门在外干什么都要非常谨慎,要不然,一旦出现意外,便是商队的覆灭。 “行,那就一起下山,我们走在前面,下山的路不好走,我们会尽量走稳当一点,你们跟在后面也别着急,下山的路咱慢慢走。” 对夏青山的细心照顾,陈永田心怀感激,“那就劳累你们在前面探路,辛苦了,等到了岭南府城我请兄弟喝一杯。” 夏青山抬手拒绝,“大家出外在门互相照顾应该的,谈不上辛苦,请客就算了。” 一个队伍几百人,他可不想让初次见面的陈家商队请客,太破费! 出门在外谁家赚点钱都不容易。 两支商队一起出发,等完全走出南岭山脉已经是两天后了。 夏青山发现陈永田擦着脸上的汗水,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走过去笑问:“我看陈兄一路走下来似乎很紧张?” 陈永田听了他的话,苦笑道:“这年月在外讨生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怕夏老弟笑话,我跑商十几年了,也就这几年每次出门在外都担心,心弦紧绷,不安全到达目的地,我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就怕遇上半路抢劫的,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白费了!” 夏青山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陈兄多虑了,在岭南以前我不敢讲,但如今的岭南可以说已经绝了匪患。” 陈永田一听这话,眼里有着疑惑,“夏老弟这话怎么说?” 夏青山脸上有自豪的神色,开口道:“如今的岭南是谦王的封地,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陈永田点头,“此事天下稍关心下时事都知道。” 夏青山指了指路边的农田,田里的稻谷已经泛黄,“自从谦王和王妃来了岭南,重新丈量土地,清查隐户,田亩重新登记造册,岭南底层百姓基本上都有田地耕种,他们种田的积极性是其他地方的百姓没法相比。 再加上谦王府大力整顿地方,清剿匪患,可以说现在岭南的流寇基本已经降的降,剩下全流窜到了周边州府了。所以在岭南地界你们以后不用再担心遇上流寇拦道抢劫了。” 陈永田不敢置信,确认地问道:“这事当真?” “哈哈,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当然千真万确。” 陈永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事是不是真的,等到了府城再打听打听。 接下来一路上正如夏青山说的一般,路上平安无事,有惊无险地到了府城地界。 夏江看到熟悉的景物,很是兴奋,他小跑到夏青山的身旁,激动地喊道:“爹,我们快到府城了,终于快到家了!” 夏青山心里同样激动,这次出门跑商算是平安归来了,“呵呵,又离家有两个来月了!” 陈永田骑马小跑到夏家队伍前面,向夏青山拱手道:“恭喜啊,一路顺风的到家。” 夏青山抱拳回礼,“同喜,陈兄也顺利到达了府城。” “哈哈,夏老弟说的对,同喜同喜!” 一路说说笑笑,商队沿着驿道拐过一道弯,府城的城墙远远可以望到。 “咦!”骑在马上的陈永田视线要比坐在马车上的夏青山看得远。 他指着前面,问道:“夏老弟,你看前面似乎聚了不少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永田没有怀疑前面有土匪什么的,毕竟这儿距离府城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在离府城如此近的地方不可能有流窜的土匪。 夏青山站在马车车辕上举目远眺,看清前面晃动的人头,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有什么纠纷吧。” 车队慢慢往前,视线便更清晰,似乎路边还围了不少百姓。 “不会是两个村庄聚众械斗吧?” 陈永田神色有点凝重,“有这可能,我看我们还是派两个人前去探探路,若真是两个村庄械斗,那我们就必须避开,免得被他们误伤。” 其实误伤是小,到时趁乱打劫将他们的货物抢走了才麻烦。 夏青山非常赞同他的提议,当即点名让夏江策马前去探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陈永田也不甘落后,忙不迭地将自己的小厮派了出去,让他跟着夏江一起去查看。 在等待消息的这个时间里,陈永田又和夏青山唠叨起来,“这是什么样的纠纷,我看聚集的人不少,若说两个村庄械斗,是为了抢水,可这个时间段田里的稻谷已经快收割了,根本就不用再放水了。” 夏青山不想猜来猜去的费神,便道:“等会便知,陈兄你放点耐心。” 陈永田点了点头,目视前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没过多久,夏江便带着陈永田的小厮一起回来了。 夏江激动地说道:“爹,前面是在修路,路旁的百姓大多是围观看稀奇的。” 夏青山闻言放下心来,心下放松便嫌弃地说道:“修个路而已,你激动什么?” “对呀。”陈永田也开口问道:“修路而已,那么多百姓围着看什么稀奇?” 夏江见他们不以为意,激动的大叫:“哎呀呀,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路是谁出钱修的,是谦王妃!” 说着他便对夏青山眨了下眼睛,在外人面前,他们不想暴露自己是夏婧娘家人的身份,一来是为了杜绝麻烦,免得有人来走他们的门路求办事。二来也是怕谦王府的敌人对付不了谦王府,就拿他们夏家来要挟谦王府。 陈永田觉得不可思议,诧异道:“就因为是谦王妃出钱修路,这些百姓就来看稀奇,这修路还不是一样的修,有什么稀奇可看的?” 夏江听了他的话,顿时乐不可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有详情的。” 夏青山想到用于建房子的水泥,听说是用于搞基建的,他眼神闪了闪,到底没有说什么。 陈永田来了兴致,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王妃修的路和镜面一样平坦,你相信么?”夏江对他挑了下眉。 陈永田表示怀疑,“世上有这样的路?” 这个时代就算驿道也不可能如镜面一样平坦,除非毫无缝隙地铺上石板路。 夏江笑的很自得,“当然有,王妃就修建出来了,不信我们便过去瞧瞧。” 说着语音一转,“不过,如今在修路,是单行道通车,我们的速度推进可能会很缓慢,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 等商队的马车缓缓通过维修路段,陈永田看到了工匠们将一种灰色的泥填充路面,然后后面的人将泥刷平,这种的修路方式让他更疑惑,这泥地上面能行驶马车?也不怕马车陷进泥地里?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脸,当他们的马车驶向已修好硬化的路面,大家都感受到了马车行驶在上面平稳的几乎没有颠簸。 陈永田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银子,大概三四分的样子,扔给了一个正往路面上浇水的工匠,“请问这路准备修到什么地方去?” 浇水的工匠意外得了一笔银子,笑的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看了看长长的商队,说道:“按最初的计划是准备将路修到曲江,因为曲江那儿有我们王妃的分厂,只是目前人力有限,暂时修到下一个城镇,等秋收后还会继续修筑。” 不光陈永田,旁边的人听了他的话都倒吸了口气,府城距离曲江可不近,要修到曲江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其实真正修到曲江,夏婧暂时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不过,好在水泥是自己厂生产的,人工这个时代还非常低廉,暂时可以将路修到下一个城镇,等安南平叛成功,多抓点俘虏回来,便让俘虏来修路,以此来节省支出。 陈永田对岭南的一些情况不了解,便又问:“我看你们用这灰色泥铺路,这灰色泥是什么材料,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哈哈.”浇水工匠听了哈哈大笑,他发现这位有钱的老爷还没有他有见识。 不过,因收了银子,他还知道稍控制下情绪,笑过后便解释道:“这灰色泥叫水泥,是专门用于建筑方面的粘合剂,非常好用,你看铺上这种水泥,等路面干了便变成和石头一样硬,马车在上面行驶都没问题。” “这种水泥哪里有卖?”陈永田一听这话,眼睛亮了起来,似乎看到一条铺满金元宝的路。 浇水工匠看在那一角银子份上,提醒道:“在府城郊外就有水泥厂,城里也有专门售卖水泥的铺子,你如果想买最好去这两个地方问问。” 陈永田了解了个大概,想更清楚地了解详情,他也知道只有进城了再说,便没有再耽搁,谢过工匠便让队伍加快了速度。 好在,这段路已经是铺好水泥硬化了的路面,平坦笔直,马车在上面行驶又快又稳,是真的舒适。 夏江看着已经铺好的路面,觉得牙疼,姑啊,这路修下去得花多少银子呀? 真正走在上面,夏江就感觉是在银子面上走。由官府修路不觉得,怎么由个人出银子修,他就觉得费钱呢? 感谢ChaoQiong、light clouds、xiaozuyeye、书友20230319339、叮叮、白鸽旋风、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20210605203749283、敏敏、洛久安、风铃、月简兮、后悔845、至尊女神-ac、海与悬崖、吕浩(朝阳小学)、向往未来-AD、快乐的燕子-ed、王晓燕-bc、ZX、心如止水、读者1596063352795201536、夜星辰3399、爱情、绝缘体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155章谦王让二妹受委屈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商队排队进了城,马车又颠簸起来,石板路终归不如水泥路平坦。 夏江虽然心疼花出去的银子,但走过水泥路再走这石板路对比不要太明显。 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片工地更是引起了进城队伍的注意。 最先注意到的是先一步进城的夏家商队。 “爹,你看当初的荒地已经不见了,现在这一片繁忙的景象,很难想象这儿前两个月还是荒地。” 夏青山望着繁忙的工地,一脸倦色的脸上难掩笑意,“那边已经有一部分房子建成,也不知道你姑留给我们家的铺子具体在哪个位置?” “爹如果想知道,等回去后问问二姑不就知道了。” 夏江在空中甩了一下皮鞭,可想而知他有多兴奋。 想当初夏家人刚到岭南时,想买个大院子供全家人住都不成,处处受到岭南世家的排挤和为难。 后来要不是谦王抄了娄氏家族,送了他们夏家一个五进宅子,他们夏家可能如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宅子,只能在某个地方将就。 随后进城的陈家商队,同样注意到了城北的建设。 陈永田更是诧异地看着城北这边拔地而起的房屋商铺,以及还在建设中的工地,“这” 他记得上次来岭南时,这一片还是茅草丛生的荒地。 “难道我这是进错城门了?” 陈永田转过身抬头看向高大的城门,最上方的垛子上缺了块青砖,没错啊,这是北城门! 前面夏家商队已经走远了,他也不好在城内策马狂奔去问,左右看了看,见一栋茶楼门前站了个小二。 他便对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用手指了指自己,见对方点头,他才小跑过来,“老爷好,您找小的是有事吩咐?” 陈永田扔给他一小块银子,指了指城北那一片工地,问道:“我如果没记错,上次来这一片还是荒地,怎么才过去没多久,这儿就大变样了?” 小二熟练地一伸手就接住了抛在空中的银子,在手里稍一掂,便笑容满面鞠了一礼,“老爷有所不知,城北这一片荒地都被王妃买了去,前不久城北开工建设,还举行了盛大的开盘仪式.” 小二将开盘后的销售盛况说了一遍,最后还颇为可惜地说道:“老爷要是早来一个多月就赶上了这次盛况,你是不知道,这片区域楼盘的价格特别适合我们这些中等收入的百姓,像李记小吃店的李老板,省吃俭用半辈子,手上也没有多少钱,这次竟然豪气地买下一间商铺。” 陈永田大感吃惊,“这一片商铺很便宜?” 李记小吃店的李掌柜他认识,他的小吃店就在夏记盐铺隔壁,他有幸在那吃过一回,味道不错,但生意真的一般,要不是盐铺开在那儿帮他带了点客流量,他的生意不知会有多惨淡。 如此小的店铺能赚回一间商铺的银子,打死他都不信,但刚小二说了李掌柜买下了一间商铺,那只能说明商铺价格低到白菜价了。 但是白菜价的商铺,主导这一切的谦王妃有钱赚? 还是说谦王妃是观世音菩萨转世,来岭南专做慈善的? 小二抬了下眼皮,摇头,“怎么可能!王妃为了手里有些积蓄的百姓能买得起商铺和房屋,她弄了个分期付款,等商铺建好就用商铺出租的租金还款。” 陈永田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才消化掉,掩下心中的震惊,张嘴又问道:“如此分期付款,王妃这不是等于做善事,简直就是在送百姓商铺。” 付一二成银子就买下商铺,然后再用出租的租金付尾款,等于是百姓用极少的钱拥有一间商铺,这不等于是送商铺! “嘿嘿!” 小二嘿嘿傻笑了一会儿,左右看了下周围,才凑到陈永田身边小声地说道:“不瞒老爷,我们家几兄弟也凑了一些银子买下了一间商铺,听我爹分析,他说王妃这样做是为了抵制岭南世家乡绅的垄断。” 陈永田对岭南的情况不甚了解,他听到这里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二说到这个时候,倒来了兴致,便接着道:“老爷你不是岭南人,可能不知道,在府城,八九成的商铺都是掌握在世家乡绅手里,真正在老百姓手里的商铺都是破旧小。” 不用说,破旧小的商铺入不了世家乡绅的眼,才会流落到百姓手中。 陈永田不比岭南这些世家乡绅,他的眼光不会如他们一样眼高于顶。 长沙郡陈家的生意面向的正是普通百姓,所以他听了小二的话,更注重这一片都是小有资产的百姓,那么就说明以后城北这一片都是有一定消费水平的百姓。 如此一大群消费群体,若陈家在城北没有商铺就是一大损失。 “你在茶楼迎来送往,可知谁家买了城北的商铺又准备出售?”说着,他看小二想摇头,便又加了一句:“我可以高价求购,当然给你的辛苦费也不会少。” 小二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此话当真?” 陈永田见有希望,微笑着点头:“当真!” “行,你留下个联系地址,我帮你打听打听,有消息便去找你。”小二就是为了报酬也不会敷衍了事,一定会用心打听。 陈永田满意地留了自己常住的客栈地址,再看了眼繁忙的工地,便去追赶自己的商队。 颐桂院。 夏婧正在听丁掌柜丁大强汇报基建进度,曾严便亲自带着夏青山和夏大树走了进来。 三人进来便向夏婧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他们虽是夏婧的兄弟,但在王府他们不想失了礼数,按身份地位该遵守的礼节还是要遵守。 夏婧见到他们很高兴,“大哥,大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青山笑着回道:“前两天刚回来,家里忙完便和二弟过来看看你。” 以前他们在兖州老家,小妹嫁到京城,十几年都很少往来,如今大家都在岭南,算是走动方便了。 “那快过来坐,红梅上茶!” 曾严招手让门外的小厮将箱子抬进来,“王妃,这是舅老爷给您带的礼物。” 夏婧闻言看向夏青山。 夏青山笑着解释道:“这次去荆州得了一批好茶,过来看你正好带了一些过来给你们,这里有不少,就麻烦你给王府其他人分分。” 夏婧摇头,“他们是小辈,何其有幸能喝你们送给他们的茶。” 夏青山喝了口红梅端上来的茶,笑了笑:“这话你在这儿说说就好,再说了他们毕竟是王府公子,而我们只是商户。” 夏婧挑了下眉,这话她没有接,古人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先安排白梅带着丫鬟们将茶叶给几房送过去,她话题一转便问起了他们这次去荆州的详细情况。 夏青山和夏大树两人将这次去荆州的情况说了一下。 完了,夏大树说起自己了解到的一个情况,“今年岭南的雨水还算稳定,荆州那儿上半年旱,下半年的雨水就有点多,特别是水稻结穗期间,阴雨绵绵的导致荆州很多地方的水稻都得了黑枯病,可以预见今年减产是铁定的,就是不知在连年干旱后又遭病虫害,最底层的百姓能不能渡过这场灾难?” 所谓的黑枯病,后世称为纹枯病或稻瘟病。后世杀虫能控制住,但在古代便只能听天由命,减产是注定的。 夏婧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有点凝重,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和他们寒暄。 续了两次水,白梅给各房送茶叶还没有回,谦王却带着阿奴一起过来了。 谦王一进门便热情地大笑道:“哈哈,舅兄过来了,怎么不通知本王一声,舅兄来了王府怠慢了就是本王的不是了。” 说完,还不忘嗔怪地看了夏婧一眼。 夏婧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一抖,赶紧挪开视线,盯着门外高大俊朗的叶飞洗眼睛。 而门外的叶飞被王妃这么直直地盯着,还以为王妃是想让他去办什么事,在用眼神示意他,搞得他回视半晌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青山没有注意到他们夫妻的眉眼官司,站起身向谦王见礼,“王爷贵人事忙,我们上门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好打扰王爷,怕耽搁您的大事。” “舅兄来了接待你们的时间还是有的,况且,王府很多事都有王妃帮着本王,本王时间上倒还宽裕。” 夏青山和夏大树听了他这客气的话,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和谦王相处,主要是他们虽然是做了快二十年的亲戚,但是真正接触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身份地位的差距到底让他们有些放不开。 夏婧听了他们的话,便回过头来问谦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 夏氏兄弟一听这话,不约而同地看向谦王,不难看出他们的眼里都有对谦王的不满。 果然,传言不假,这位谦王就是花心大萝卜,风流成性,草包大纨绔! 居然长时间都不来二妹(二姐)这里,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不拿正妻当人看啊,才敢作贱她! “呵呵。”谦王呵呵一笑,正想回答夏婧的问题,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两位舅兄不满的眼神,一时弄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 他有做错什么吗? 还是说回答王妃的话前不能呵呵? “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夏婧看谦王长时间没吭声,便又问。 夏氏兄弟一听,你看,二妹(二姐)的怨气不小,可见平时不定是受了多少委屈! 谦王又接收到两位舅兄责怪的眼神,挠了挠头,真是莫名其妙,“那个.”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便看向夏婧,回答她的问题,“本王在前院听到舅兄来了,便过来见见,想想中午陪两位舅兄喝两杯。” 夏婧一听脸就黑了,这话让她想起上次谦王喝了酒,装醉赖着不走的事情。 夏氏兄弟却不知内情,看夏婧脸色不好,就知道是谦王将她欺负狠了,要不然,夏婧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不给谦王脸。 谦王注意兄妹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语气弱了下来,“要不,本王就喝一杯?” 夏婧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一杯两杯的问题吗? 不过,今日大哥和小弟来了,为了他们夏婧挥手让红梅去准备午膳。 夏氏兄弟是看夏婧脸色行事,见她脸色缓了过来并让丫鬟去准备,他们也缓和了脸色,又和谦王闲聊起来。 一直站在谦王身后的阿奴,看着主子和夏氏兄弟和颜悦色的聊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吁了口气,他真心为主子委屈,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时活得这么憋屈过? 好像唯一让他破例的就是王妃了。 自从认识王妃起,王爷就一直是被王妃压制着,后来成亲了又缓和了十几年。 上次王妃起死回生,她的性子又恢复了初见时的脾性,弄得王爷经常被她气得跳脚又拿她无可奈何。 城北茶楼的小二叫常冲,这日从茶楼回到家,便跟他娘说了陈永田求购城北商铺的事情。 “娘,你这几日多打听打听谁家要卖商铺,或者放出消息有人愿意高价求购,看有没有人家愿意转让的?” 常冲娘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能领着一家人赚钱买商铺。 她听了儿子的话,眼中精光闪现,“外地富商居然如此看好城北的商铺,那是不是说明,以后城北的商铺会升值?” 常冲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了,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娘,娘,这是不是说明城北会变繁华,以后我们的商铺也可以自己开店做生意?” 如果能自己开个小店,不用给别人做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想想都兴奋! 常冲娘深以为然,“我做吃食还行,要不以后我们的商铺就不外租,直接自家开个小饭馆?” “这个可以有。”常冲兴奋过后,便叮嘱他娘,“娘,这事暂时放后,我们现在先赚上一笔再说,你记得帮我好好打听一下,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啊!” “你别急,我现在就去问问!”常冲娘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了解情况后是一刻都不想等。 感谢衍银、無上、xiaozuyeye、鹰熊狼、书友20210605203749283、洛久安、慧慧267、taoc、(温暖阳光、azwsx1000、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敏敏、书友20220504092315377、蓝花楹、读者1596063352795201536、高德彦、爱情、绝缘体、爱念鱼、ChaoQiong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156章战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长沙郡陈家商队将运来的货物脱手后,便一直在等夏氏盐铺的雪花盐。 夏氏盐铺的雪花盐洁白,细腻如细沙,品质深受岭南以及周边来岭南商队的青睐。 因此最近一个多月来岭南贩雪花盐的商队突然增多,庞大的销售量让夏婧的盐田以及谦王府的盐田,几个月稍积累下来的一点库存都销售一空。 正因如此,陈家商队才不得不停留在岭南等货。 这段时日正好给了陈永田求购城北商铺提供了机会。 他委托常冲帮忙寻找卖主,这个常冲也算是靠谱的人,三天的时间内便帮他找了一位卖主,这让陈永田喜出望外。 办好转让手续从城北华夏房地产商行出来,三方都非常满意。 这位转让商铺的李家人在岭南算是小有资产的普通百姓,当初买这间商铺是举全家之力凑齐了银子,后来因家中遇到难事不得不出让商铺来缓解家中困境。 这不,刚好让陈永田捡了现成的商铺。 李家人拿着到手的银子告别了陈永田,便兴高彩烈地往家走,这次买商铺他们花了一百两银子首付,才不到两个月一转手便净赚了八十两。 家里老人看病的银子赚来的这八十两足够了,剩下的一百两本钱照样可以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陈永田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常冲,“这次的事能办成,全靠你跑前跑后,这是给你的辛苦费,拿着!” 常冲看了眼已走远的李家人,笑着接过,“谢谢陈老爷赏赐!” 通过几天的接触,常冲已经知道陈永田的名字,两人算是熟悉起来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可能。 “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再听说谁有商铺转让,记得过来告诉我一声,若事成仍有酬谢。”今日能买下这间商铺,陈永田心情不错,所以给的赏赐也不少。 常冲惊喜地看向他,“陈老爷还想入手商铺?” 陈永田一听他这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对,城北的商铺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常冲抛了抛手上的荷包,了然地点头,“行,小的知道了,如果还有商铺想转让就去通知您。” 陈永田道了句拜托便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开,常冲迫不及待地打开荷包,里面是四个五两的银锭,果然和刚才手掂量的一样。 这笔赏银相当于他在茶楼干五六年的收入了,当个中人这钱赚得还真容易。 “只希望这样的雇主多来几个,干个几次他差不多便可赚到娶媳妇的银子了。” 常冲娘从常冲离开家,她便一直在家门口等待儿子回家。 好不容易看到巷口出现熟悉的身影,她便什么也顾不得,小跑到常冲跟前,“好儿子,事情成了没?” 常冲笑眯了眼,一抬下巴,示意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常冲娘给了他一个懂了的眼神,立马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常冲拿出十五两银子,“事儿成了,这次酬劳所得有二十两,我自己留五两私房钱,剩下的全给你。” 常冲娘接过荷包,笑骂道:“五两相当于你一年多的工钱了,怎么赚了点钱就扮纨绔公子哥了?还私房五两,你去看看你的同龄人,谁有五两银子私房的?” 说着,她手一伸就将常冲藏在怀里的五两银子抢了过来,“你年纪不小了,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再不多存点银子,到时拿什么给你娶媳妇?” 常冲脸色难看,好不容易抠出五两,又被抢走了。 到手的银子被抢走,到底有点不甘心,于是问道:“娘,到底怎样你才给我存点私房?” 当娘的自然不会被儿子问到,她白了儿子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只要你再给我赚个二十两,我就留五两给你当私房,时限一个月。” 说着,她还得意追问:“怎么?能办到吗?” 常冲本来心疼的要命,一听这话,心中一喜:“此话当真?” “当真!” “行,你再发挥你的八卦能力,再去打听打听谁家有商铺出售,趁热打铁我们再干一单!” 常冲相信这次他娘应该会言而有信了。 再说李承睦领兵跟着王府的大部队到了边境,安南进犯的兵马已经退回去了。 只留下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残破的村庄城镇没有一点人烟。 至于被敌人杀害的百姓,早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被卫所的兵士集中起来掩埋了。 “安南如今在凉山囤兵五万,这次进犯我境的便是这支部队,领将是安南较有名的边跃红。” 思陵总兵施明弼跟在李承睦和向荣让身后,给他们介绍如今边境的情况。 施明弼和向荣让虽然都是总兵,但总兵也是有区分的,直接在王爷麾下任总兵肯定要比在地方任总兵地位权势要高,就譬如嫡系和旁系的区别。 在一行人中施明弼明显是以向荣让为首。 施荣让听了他的话,正色对大家道:“将士们连日赶路先休整三日,三日后大家战前议事,到时大家都发表下建议,看接下来的战事如何安排?” “是!” 大家应声。 施荣让接着又对施明弼说道:“这几日你先把夜不收先撒出去,尽量多收集情报,到时议事也免得两眼一抹黑。” “是!”施明弼闻言不得不应下,他手里的夜不收这次战乱损失不少,本来以为王府的兵马到了他便可当甩手掌柜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王爷麾下的总兵尽逮着他这只羊毛薅。 总兵手下最少有一万兵力,他不是朝廷或王府看中的总兵,目前手下兵力也就一万多一点,不能和这位王爷跟前的总兵相比。 三日后,夜不收传来最新消息,安南境内的凉山囤兵只有两万,由边跃红统领。 而镶州囤兵一万五,由边跃红得力手下长达统领,另一边城池边源驻扎了两万人马,三方人马形成了互倚三角形,不管哪一方受到敌人袭击,另两方人马都能很快驰援其中一方。 向荣让一听,很是意外,他转头看向施明弼,“这回得到的消息,似乎和你三日前说的明显有出入。” 探听消息都被动不积极,可见打败战并不冤! 施明弼脸上讪讪的,挠了下鼻子,扫了眼大家道:“可能是边跃红的兵马这三日动了也不一定。” 向荣让并不买他的账,冷哼一声:“你这种侥幸心情,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这话很重,但他又说的没错,如果施明弼这种侥幸心理不改正,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自己理所当然的思想上。 施明弼脸上讪讪,这次没有敢吭声了。 向荣让见他不再狡辩,便转头看向和龙玉田低语的李承睦。 他的语气不由的缓和不少,“五爷对目前情况有何好的想法?” 李承睦听到向荣让的问话,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先让夜不收再探。 而后他才转头问李承瞻:“二哥,你呢?对目前情况有什么好的对敌策略?” 李承瞻听到问话,暗自咬牙,小五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学无术,对行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这时候问他不就是想让他在大家面前丢脸么? 他叹了口气,小五越来越腹黑奸诈了,这一开口就搞得他进退不得。 面对大家投过来的目光,李承瞻只能将问题踢给了向荣让,“出征在外,一切军事指挥我全听向总兵的,他说该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向荣让:“.” 这问题似乎是从他这儿抛出来问他们的,他们怎么反过来将问题扔给了他? 他转头看向龙玉田,“先生自称赛诸葛,对此可有什么妙招?” 龙玉田表情严肃,并没有推脱,立马说道:“从舆图上看,他们距离的好像不远,呈三角姿势互倚,但只要我们算计得当,我们便可围一城而消耗两城兵力。” 向荣让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先生这话怎讲?” “如今局势我们需要谨慎对待,远道而来,将士们的体力恢复不会那么快,兵力我们双方虽然是旗鼓相当,但在疲惫的情况下,战力可能只会发挥不到四成左右,” 说到这里,龙玉田皱起了眉头,“可是,敌人却是以逸待劳,体力精力方面都会优于我们。” 施明弼点头:“先生说的话,震耳发馈,我们是该考虑怎样做好后勤。” 龙玉田听了他的话,眼珠转了一圈,见大家都在认真的听,便说道:“其实我的计策很简单,就是围城打援,我们兵分三路,其中一路兵马围住镶州,作出围攻镶州之势。 等他们派出人去凉山求援,凉山带兵援助时,我们便在半路伏击,将其消灭。最后一队守住另一个方向,避免被敌人偷袭,当然如果边源也来救助便不用客气,能消灭就消灭掉。” 向荣让听了这计策,转头看向其他人,显然是想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李承瞻出征在外,整个人精神状态不错,没了在王府时的懒散,见主帅看过来,立刻赞同道:“安南这群蛮子根本就是不我们的对手,既然向总兵有了主意,该如何便如何。” “没错,安南那点人不足为虑,他们只会欺软怕硬,见这次犯境引起了王府的注意,便立马怂了,缩在境内都快成仙了。”李承益附和道。 向荣让转头看向三爷李承礼和和五爷李承睦,两人对于这次行动没有意见。 对敌之策便基本订了下来。 “大家回去好好准备,一天准备的时间,后天我们便领军进入安南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翌日,大军往安南境内挺进,两日后到达镶城外。 城头上的安南兵士看到一大片人头包围过来,吓得差点滚下墙头。 而城外的将士却既激动又紧张,以前他们只有受欺负的份,这次大禹朝的兵马主动进攻安南,实属激励士气。 他们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来祸祸敌国还是很不错的。 等会要多抢点物资回营。 安南镶州的城墙都是仿大禹朝的城墙,仿品就是仿品,仿了个几分相似,到底不如大禹朝的城墙坚固高大。 向荣让下令大炮轰炸,防止另外两城兵马驰援,这边攻城就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出现围困一城就是十天半月这种情况。 “轰轰轰!” 炮声响起,预示着夺城之战开幕。 镶州城头的安南守军乱成一团,他们想抵抗杀敌,可是敌人距离城墙的太远,让他们一时奈何不了对方。 而对方的火炮却一直在轰炸他们的城墙,要是这样下去,那么他们的城墙有可能会轰炸出一个个大窟窿。 城墙上的安南守军惶惶然,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他们没有想到大禹朝的兵马会突破边境防线,兵锋正指镶州而来。 炮弹砸在城墙上,虽然能让镶州城墙造成伤害,但是这样的速度太慢。 向荣让直指镶州城门,对炮兵下令:“火炮给本将瞄准城门,全力轰炸!” 火炮兵听到指令,炮口调整全都对准了城门,几十枚炮弹齐飞向城门,那威力无与伦比! 炮弹炸开,站在城墙的守军全都感觉到脚下在震动。 这种情况,让他们怎么反击? 将领没有教过他们! 城墙上的守军一个个傻了眼,心里祈祷城门牢固一点,别那么轻易的被炸开了。 “大禹朝廷的军队现在装备这么强了?几万人的队伍配备了几十台火炮,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而且,他们这些火炮似乎比我们见过的火炮威力要大的多。” “向边大帅求援的信使已经派出去了,希望我们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做梦呢,按这种攻势,我们能坚持多久都不知道,等边大帅的援军都不知道是多少天后的事了!” “城门千万别炸开了,如果炸开了我们都完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去挑衅大禹朝的边境了!” 只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两轮火炮轰炸下来,城门被攻破,在火炮轰炸城墙的掩护下,骑兵步兵杀入城门。 守城的安南兵马溃败,个个急着逃命,连军队的建制都没了,如此溃军如何抵抗王府兵马? 李承睦带着自己的火器队伍骑着马一鼓作气冲进城门,见到守军就开枪,可以说这种杀敌方式最简单,不用挥舞臂膀砍人,真的省力气。 先更新,马上修改 第157章大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守城将领带着兵士与冲上城墙的王府军队激战,眼见着不少骑兵最先冲进城内他心急如焚。 想居高临下对城外的敌人射击,又想带兵下城墙去将闯入城的敌人斩于城中,只是冲上城墙的大禹朝兵士越来越多,他一时也分身乏术,顾此失彼,镶州城失陷在即! 以前守城容易攻城难,安南这边的兵将谁也没有想到,大禹朝的兵马会有如此厉害的大炮,不仅射程远还威力大增,几轮炮轰下就将城门轰开了。 李承睦带领自己的骑兵冲进城内,便疯狂地收割敌人的人头,如此彪悍之势,吓得其他还没有靠近的安南兵将仓皇而逃,距离近逃不掉的立马扔掉军械跪在地上,生怕晚一步脑袋先搬家。 统领后方的向荣让借助望远镜看到李承睦玩命地冲进城内,没有一丝犹豫,立刻吩咐自己身边的亲卫队长,“你带人进城保护五爷,务必让他毫发不伤的回来!” 亲卫队长有片刻迟疑,“那大人你.” 五爷虽然重要,但他是向总兵的亲卫,在他的心目中当然是向总兵更重要。 向荣让看了下左右,除了留在原地的李承瞻、李承礼还有李承益,王府几位爷只有傻傻的五爷带兵冲进了城,几位爷身边的侍卫可有不少,根本不用担心他的人身安全问题。 亲卫队长随着他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此处护卫的兵马,顿时没了犹豫,立刻领命点了一部分亲卫策马跟着队伍冲进了城。 随着冲进城的兵马越来越多,镶州城墙被占领,向荣让带着几位爷进城上了城墙。 站在城墙上,因心里牵挂冲进城杀敌的李承睦,他又拿起望远镜寻找他的身影。 其实进城后的李承睦好找,他身边围绕的人最多,可能受他的影响全都是一批勇往向前的兵将,挥斥方遒,推进的速度相当快,在如今混乱的镶州城中非常好认。 向荣让看着这幕,再看看从战时起就一直躲在后方的李承瞻、李承益和李承礼等人,不得不心中一叹,同样一个爹的种,怎么区别就这么大? 镶州城内,在一片青色身影的影响下,到处是哭喊声,惨叫声,杂乱的马蹄声,所过之处但凡反抗的安南军卒一律斩杀。 更多的安南军卒是往另几处城门逃去,他们要在大禹朝军队还没有控制另几处城门逃出去。 人的潜力无限,只是看有没有被逼到绝境。 安南军卒为了活命,那是恨老娘少生了两条腿,拔腿狂奔往其他城门逃。 逃得快,逃出生天,以后大有可为! 逃得慢,人死鸟朝天,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安南的守城将领知道这种情况下,军令根本就无法传达下去,也没有军卒会在此时听他的,也就是说压根就没有办法组织军卒反击。 局势迅速溃败,安南守城将领只能狼狈地带着一干军卒突围出城。 李承睦早就注意到了安南这边的守将长达,一个为了逃命连旗号都不敢打出的孬种,怎么让四散逃窜的安南军卒往他身边靠。 不过,这样正好方便了他。 “西城门距离敌军最远,他们想控制还需要时间,我们杀过去,从西城门攻出去!” 安南守将长达扫了眼城中燃烧的房子,以及紧追不放的大禹朝官兵,对身边的人说道。 话音刚落,随着枪声,他身后的护卫闷哼一声,中弹倒地。 长达吓了一大跳,回头查看后面的情况,却见跟在他身后跑的不少军卒都中弹倒地,几乎中弹都不可能立即毙命,倒地军卒的惨叫声,真是很挑拨跑在前面在逃军卒的神经。 李承睦注意到前面的安南军卒跑得更快了,又赶忙下令让大家不差别的射击。 “呯呯呯!” 随着枪声响起,前面的敌军又是死伤一大片。 大禹朝这边跟着李承睦的将士都是骑着马在追,但凡前面碍事的都给予重击。 安南守将长达也逃不过被俘虏的命运,被活捉后,他还企图挣脱桎梏,但终究是徒劳。 押上城头,长达被冯土一脚踢在脚弯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李承睦轻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敌军将领,指着城内说道:“你看看下面这情景像不像炼狱?” 长达抬头看向城内,居高临下,此时城内的惨景看得更清楚。 入目之处,皆是人间炼狱! 形势一边倒,大禹朝的兵马到处放火,射杀安南军卒,但凡敢反抗的平民也没有逃过屠杀的命运。 衙门和军营更是火光冲天,看到眼前这一幕,长达的眼底透着悲愤和绝望! 镶州城这次完蛋了! 李承睦和冯土自然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 冯土想着来时在边境看到的残垣断壁,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 他上前弯腰拍了拍长达的脸,“看到你的兵士和百姓被屠杀是什么感觉?心情很沉痛吧?你可知当你们拿起屠刀对准我们大禹朝百姓下手时,有没有想过报应?有没有想过你们也终有一天会被我们屠杀?” 当然,冯土的话,长达不可能听的懂,但旁边有翻译,将原话传达给他听。 长达听了翻译的话,激动的大喊不叫,“你们这群畜牲,我们的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将军为了镶州城报仇吧!” 不等翻译开口,冯土便踢了长达一脚,“脾气倒是挺倔的,被俘虏了还这么嚣张,还敢对我们大吼小叫的,小心要了你的狗头!” 说着,他便没有心思理这位语言不通的敌将,而是问李承睦:“五爷,这次的俘虏怎么安置?” 因为他们的事还很多,要趁着敌军增援到来前将镶州城清空。 引发一场战争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这比如这一次镶州之战,王府这边的兵马报仇并非唯一的目的。 镶州城的物资俘虏都是王府所需要的。 李承睦遥遥望着东城墙,那边城墙上旌旗飘飘,这次的主帅便在那儿。 他淡淡地开口:“百户以上的将领全都押回去等父王母妃来处置,其他俘虏全押回去当苦力,为我们岭南的建设添砖加瓦。” “那城里这些百姓呢?” “当然是押回去!”李承睦这次不耐冯土再问,指了指长达,“押上他,跟着我一起去见向总兵。” 向荣让正安排人员将城内的物资、人口搜刮干净,迅速地装上车,赶着俘虏派人押送回思陵。 “向将军,这些百姓押回去有何价值,与其浪费粮食还不如就此扔下。”李承瞻弄不懂向荣让拖着这些累赘有什么用,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向荣让望着长长的运粮队伍,笑了笑:“二爷,有时候有些东西是无法用粮食银子衡量的。” “什么意思?”李承瞻搞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龙玉田一边扇着风,一边饶有兴致地帮他解释:“二爷,您知道我们岭南如今男女比例是多少吗?” 李承瞻摇头。 龙玉田举了两根手指:“据王妃盐铺登记所得,上半年因不少难民逃来岭南,目前岭南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二,也就是说男多女少,阴盛阳衰,阴阳失去了平衡。如此情况短期内不会有问题,但长期以往,终究是影响岭南的稳定。” 灾年能逃难来岭南的,大多是相对女人来说身体强壮的男人,男多女少便会导致社会问题。 如此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增加女性人数。 李承瞻只是懒散,人并不傻,龙玉田如此一说,他看了看俘虏队伍里的妇嬬便明白了过来。 他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嗤之以鼻,底层的贱民给了他们口饭吃就不错了,难道还要管他们繁衍后代? 镶州城大捷,速战速决,用了不到三天功夫就将镶州城搜刮一空,只留下残垣断壁见证着这座城这几天所经历的劫难。 远在安南凉山的边跃红,等他收到镶州城的求救信已是四天后,这时的他并不知道镶州早已经沦陷。 再调兵遣将,又是耽搁了一天,等于耽搁了五天时间,等他们到镶州城,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这次他们到不了镶州城,因为他们在半路上就遭到了埋伏,援军受到巨大损失,损兵折将,兵马直接减半,被敌军追着又逃回了凉山。 边跃红看着狼狈逃回来的兵马,牙齿都咬碎了! 从军这么多年,他从未丢过城池,这次没有想到竟然在本土作战还丢了城池! 然而,此时此刻他再生气也不济于事,他最终还是决定再派兵增援镶州城。 这次援军未再受到埋伏,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镶州城。 最后留给他们的镶州城只是一片废墟,若想要重建,朝廷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 况且,建城最重要的人口全没了,镶州城几乎是座残败的空城,注定要衰败。 —— 回到思陵,向荣让写了捷报快马加鞭送往府城。 送走信使,龙玉田摇着扇子笑问:“向大人如今有何打算?咱们接下来准备攻击哪里?” 向荣让一听这话,就知道龙玉田心里应该有主意,便虚心求教:“先生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龙玉田笑着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镶州、凉山、边源,三座城池在不同的地理位置,呈倒三角形,凉山处于三角形中间的那个点,其中边源距离镶州最远。 这次求援边源是最后收到消息的,他们派没派出援军暂且不知道,等夜不收传来消息便知。但是,援不援军不重要。” 说着,他看了众人一眼,捋了捋胡须,“重要的是,凉山的援军去了镶州城,如果此时我们再攻打边源,那么处在中间位置的凉州兵马去了镶州,再想回援边源就有点难度,等他们从镶州倒回凉山,再从凉山到边源,有可能我们已经攻下了边源城。” 再一次搜刮边源城,等疲于奔命的援军就算最终到达了边源,他相信剩下的也只是座残破的空城留给他们。 若连搜刮敌方两座城的物资和人口,王府的兵马便可在边境停留更久,而敌方却要为粮草忧心,此消彼长,如果这次攻城成功,那便奠定了这次边境围点打援的胜利。 安南这方再想挽回战局基本不可能。 谦王收到捷报后大喜! 这是他来了岭南后第一次胜战,决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夏婧收到府里要办宴会的消息时,曾严已经将各家的帖子发了出去。 红梅叮嘱道:“王妃,宴会在三天后,这是府里第一次举办宴会,宴请岭南各方势力,您作为王府里的老太君,您要是不参加那乐子可大了,所以为了王府和您的颜面,您这几天可别往外跑了。” 夏婧只是刚知道消息那一刻有点意外,这会儿躺在软榻上,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了,年纪不大,操的却是老妈子的心。” 红梅无奈:“奴婢这也是没办法,要是崔嬷嬷在就好了,这些事便由她来操心,那样我们这些小丫鬟就轻松多了。” 说起这个崔嬷嬷,她是王妃当初要嫁进王府,夏家帮她添的。 主要是富贵人家当家夫人手下都有几个能干的奴仆,况且夏婧是嫁给亲王当王妃,夏家人自然重视。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夏婧噎死,崔嬷嬷为了不陪夏婧下地狱,特意托了关系让王府给了她身契,并答应让她回乡下养老。 “说起这个崔嬷嬷,她当时是怎样离开王府的,或者说她是走了谁的关系,谁准许她出府养老的?”夏婧已经从小丫鬟嘴里知道这个崔嬷嬷,对她的事情有点好奇。 红梅听了迟疑一下,问道:“这事用不用奴婢去打听清楚?” 夏婧点了点头,“这事可以调查一下。” 当初原身好好的吃个早餐怎么就被噎死了? 或许是因噎死脑部缺痒的缘故,夏婧对那段事情没有记忆,所以也不知道当时原主经历了什么? 这位崔嬷嬷作为当时原身的贴身嬷嬷,原身被噎住时,她一定在身边,既然没有侍候好主子,令主子被噎身亡,她一个不尽心的奴婢还想出府养老,简直是天方夜谈。 第158章宴会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府来岭南后,这是第一次举办宴会。 宴会当天,宾客云集。 吴玉丽带着牟老夫人和牟广珍在二门处下了马车,然后由王府的婆子领着前往宴会大厅。 当初的娄家祖宅,现在的谦王府,占地极广,倒方便了王府办宴会。 一路跟在婆子的后面,牟家三代女眷算是见识了岭南园林设计,简直就是金堆玉砌,什么豪华显身份便种什么,名贵花木数不胜数,有许多品种连牟家祖孙都叫不出名字。 等走到待客大厅,牟家三代女眷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大厅内,高朋满座,岭南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来了。 各府女眷都以坐在主座上夏婧为主,时不时地便能听到几句恭维的话。 牟家女眷的到来,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了。 王府几房当家夫人今日要负责接待客人,有新客到,一进门她们自然注意到了。 牟家人一路跟着谦王府的队伍来了岭南,几位夫人对她们倒是有点印象。 二夫人温氏轻轻推了一下大夫人华氏,低声问道:“大嫂,这牟家三位怎么来了?是您发的帖子?” 大夫人华氏自然也看到了牟家三人,听了问话,她点头:“对,是我发的帖子。” “您怎么将这种不入流的人家请来了?”二夫人温氏是看不起这种不入流的人家,若是在京城,牟家这种人家给她当田庄管事,她都会嫌弃用着不顺手。 大夫人瞥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夏婧,凑到温氏耳边说道:“我这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要不然凭她们牟家,这辈子都不要想来参加王府的宴会。” 牟家三人上来请安,夏婧态度上不亲热,也不冷淡,如平常一样客客气气地招呼她们。 佟老夫人打量站在中间的牟家三人,转头笑着问道:“王妃,这三位是牟家女眷,看着好眼生。” 夏婧浅浅笑道:“牟家原籍是在荆州,是跟着我们一起来岭南的,佟老夫人不认识不奇怪。” 佟老夫人笑着点头,视线还在牟家几人身上打转。 陈氏听了吴玉丽说话,惊讶地看向她,然后又看向夏婧:“婧儿,我听这位夫人说话的口音有点像兖州口音,还有我怎么看着她有点面善啊?” 夏婧无奈一笑:“娘,牟大夫人就是兖州人,是我们那儿县城吴家姑娘,出嫁前还去我们家做过客。” “哦!”陈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在岭南还能遇见兖州的老乡啊,吴家闺女快带你婆婆和闺女坐我们这边来。” 大夫人原本想阻止,牟家女眷安排的位置靠后,她们这种身份还没有坐在前排的资格。 但她的反应没有牟家女眷迅速,不等她开口,吴玉丽已经笑着走到了夏家的位置。 她向陈氏施了一礼,“夏老夫人还记得我么?当年去您家玩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姑娘,这一转眼啊,孩子都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老夫人近些年可好?” “好好好,都好,你别站着,咱坐下说话。”陈氏笑呵呵地说道。 佟老夫人轻咳一声,对夏婧说道:“这位牟家小姑娘倒是好颜色,牟家大夫人有福气。” 吴玉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一滞,“佟老夫人过奖了,她一个小姑娘胜在年纪小,鲜嫩的年纪,稍打扮一下换谁都好看!” 佟老夫人笑了笑,转向夏婧:“王妃,让这些小姑娘去园子里玩吧,今日天气好,让她们陪着我们这些长辈在这儿虚度光阴,实属为难她们了。” 夏婧单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听了佟老夫人的话,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小三多照顾照顾娇客们。” 她嘴里的小三,此小三非彼小三,而是王府二房的三姑娘李玉珠。 “是,老祖宗。” 李玉珠施了一礼,便领着一群姑娘笑嘻嘻地去了外面的花园。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夏婧坐在上首听着下面各府夫人的聊天,还能听听各种小道消息,倒有一番乐趣。 等大家坐累了,便让大夫人领着大家去园子里散散步或者去园子听听戏也可以。 在岭南请的戏班子,因为唱戏唱腔是岭南方言,夏婧本来就对古代的戏曲不感兴趣,现在岭南的方言听不懂,她就更没有兴趣听了。 于是,等宾客随着王府几位夫人去了园子,夏婧便领着丫鬟们去了花园中的一处阁楼里歇息。 枯坐了一个多时辰,别说腰酸背痛,是真的累。 “还是躺在软榻上舒服!”夏婧进了阁楼便半躺在软榻上,由着丫鬟们侍候。 “王妃,今日各府小姐都来了不少,其中就有不少家世不错,相貌也不错的。”红梅从窗户上俯看下面的园子。 园子里各府小姐们三五成群,倒是玩得开心。 夏婧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抬眸看向她,“嗯,是有些看着养眼的。” 红梅试探地问道:“王妃,您就没有什么想法?” 夏婧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我要有什么想法?” 白梅站在旁边打着扇,听了夏婧一脸莫名地反问,忍俊不禁,“王妃,红梅的意思应该是想问您有看中的儿媳妇人选吗?” “噗嗤”夏婧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说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操的却是老妈子的心还真没有说错,小五的婚事你就别操心了。” 红梅看了眼外面,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会儿白梅又来了兴致,便问道:“王妃,您真不想早点抱上亲孙子?” 夏婧白了她一眼,坚定地回了她两个字:“不想!” 白梅一边摇着扇,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此时园子里从东边走来一群年轻公子哥,看他们行走的路径,应该是冲着今日来府的姑娘们。 “王妃,听说今日东院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也不知道王爷相看的怎样了?” 这话引起了夏婧的注意,她转头看向白梅,“王爷相看?他帮谁相看?” 白梅和红梅相视一眼。 过了一会儿,白梅问道:“王妃您不知道这事?王爷当然是帮三姑娘相看,王府难得办一次宴会,二夫人拜托王爷帮她留意一下各府的公子少爷。如果有合适的,应该会进一步了解。” 夏婧听了,恍然大悟,二房的三姑娘今年已经是豆蔻年华,正是相看人家的最好年纪,二夫人操心她的婚事是正理。 讲真,岭南的青年才俊她还真没有见过几个。 于是,夏婧趴在窗户上往下瞧,一群公子少爷在奴仆的簇拥下,往这边园子而来。 夏婧指着其中走在前面的一位年青公子,饶有兴趣地问道:“穿蓝色衣袍的那位公子是谁家的?” 红梅凑到窗边,看了眼下面的情况,回道:“那位是向总兵的大公子,向亦平。” “哦,长得不错,身高也够,就是太瘦了。” 夏婧又指向另一位,“走在佟家大少爷身边的那位又是谁?” 白梅看向所指之人,回道:“佟家大少爷身边那位是揭阳总兵牛大人的次子,好像是叫牛永成。” 夏婧听了介绍摇了摇头:“这位走路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个纵欲过度,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有过多少女人?” 两个小丫鬟听了这话,小脸红得给煎蛋了。 “走在后面那位,穿月白衣袍那位,一身的书卷味,是哪个文官的儿子,还是哪个世家公子?” 夏婧刚用异能扫描过,这位公子气质出尘,他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是真的干净! 完全不是牛永成那种人能比的,前者应该是洁身自好的男人。 宴会前红梅和白梅特意做过功课,这会儿夏婧这一问,她们还真答得上。 红梅开口回答:“这位是谁家的儿子,王妃您肯定想不到他是谁家的?” “哦,是谁家的?”夏婧已经用异能打量过他了,此时脑子里回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谁和阁楼下的人长得像。 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和谁相像。 “司马家的公子。” “谁?”夏婧愕然。 红梅又说了一遍,“司马鲁的儿子!” 夏婧压下心中震惊,再次认真打量下面园子里的男子,还真有几分和司马鲁相似。 只是刚开始时,她没有将眼前这人和司马鲁那土匪联系在一起。 花园里。 司马逸落在人群后面,不疾不徐地走着。 他的小厮都替他着急,“少爷,您就不能积极一点,争取讨姑娘们的喜欢,说不定还有可能俘虏王府三小姐的心。若三小姐看上您,那么司马府的前途便不可限量!” 司马逸闻言,自嘲一笑:“只有你当我是宝,你家公子我在外人的眼里,可能连岭南三流世家都不如,三小姐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土匪出身?还是喜欢我带出来的一身匪气吗?” 小厮不爱听少爷自贬自己,“少爷别妄自菲薄,那是他们不了解少爷,您除了在山上长大外,其他方面都不比别人差,老爷从您小时候起就让您跟着先生读书,这些年的努力可不是白坚持的。” 司马逸嗤笑一声:“那只是你认为!” 小厮发现自家少爷,自从下山来了府城,心思特别敏感,最在意别说他是匪。 “少爷,老爷如今是参将,您现在也是官家公子哥,身份地位比在场至少一小部分人都要强。” 司马逸摇了摇头,没有再理小厮,目光却是随意打量这个奢侈的花园。 “王妃,兰二爷求见。” 夏婧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面的场景正看得入神,便被红梅打断了。 她回过头说道:“领他上来。” 兰俭爬上三层楼高的阁楼,向夏婧抱拳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兰二爷今日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在兰俭进来前,夏婧已经坐直了身子,端得是一本正经。 兰俭笑着点了点头,“王府难得办一次宴会,兰家很荣幸能收到王府的帖子,岂能不来参加。” 夏婧笑而不语,这种话听听就好。 兰俭见王妃不接这茬,抿了抿唇说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事要向汇报。” “说吧。”夏婧早就预料到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兰俭轻轻咳了一声:“我们兰家的造船厂连日赶工,已经将三艘海船完工。这三艘海船本来是别的客人预定的,只是我们和他们沟通过,他们知道是您购船便把优先使用权给了您。” 夏婧没想到还有惊喜等着她,“当真?这几家可是自愿?” 她想组建海上战舰,海船是急需置办的交通工具,若有人愿意将订下的船优先给她,那么便帮她节约了很多时间,让她可以去干更多的事情。 兰俭笑道:“全凭自愿!这一点请王妃您放心!” “他们的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肯定会报答。” 花园里。 牟广珍看着眼前这些如花蝴蝶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心里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都是一群肤浅的女人!” 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没有听清她的话,便紧跟两步问道:“姑娘您刚才说什么?” 牟广珍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 小丫鬟不知她心中所想,也不在意她的语气,见她一个人坐在一旁,便鼓励道:“姑娘,奴婢看那几位小姐很好相处,您要不要和她们起去说说话?” 牟广珍左右环顾,听了丫鬟的话,拒绝道:“我又和她们不熟,坐在一起你不尴尬我尴尬!” 小丫鬟:“.” “那那边的青年才俊也不错,小姐可以趁着这次宴会和他们接触接触,说不定能碰上心动的呢。” 牟广珍只抬了下眼皮,依旧是回绝:“全是小白脸,和他们聊天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小丫鬟觉得这天没法继续聊下去,“您不去主动接触青年才俊,难道姑娘就这么任由府里安排您的婚事?” 牟广珍轻蔑地瞥了眼小丫鬟,“你觉得我是坐以待毙的人?我爹是长房长子,作为他的长女,府里那些鬼魅魍魉还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终身大事!” 小丫鬟觉得姑娘认不清形势,便提醒道:“如果安排您婚事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呢?” 作为牟家一家之主,又是她的祖父,若要安排姑娘的亲事,难道她反抗的了。 小丫鬟提醒她,只是希望自家姑娘不要太天真! 谢谢大家的支持~端午安康~ 第159章漏算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宴会进行将近尾声,谦王不胜酒力,有点微醺,此时宾客们还没有离开,他这个主家也不好扔下宾客回后院去休息,只能任由阿奴扶着往东院的休息厢房走去。 想着先休息一会儿,等会散席时好送一下几位岭南的重要人物。 东院供客人休息的厢房有不少间,进入东院的后院,阿奴随口问了站在路边的值守丫鬟,“哪间客房是空置的?” 值守丫鬟见是王爷要休息,便指了一间布置最好的客房,“那间还没有人去休息。” 负责客房的小厮立马跑在前面为他们开房门。 进入房间,阿奴让小厮去端碗醒酒汤过来,他便问坐在椅子上的谦王:“王爷,头晕不晕?您要不要去内室躺一会儿?” 谦王脑袋晃了晃,“去睡会儿。” 阿奴看他摇头晃脑的,便知这是醉意上头了,于是二话不说,扶着他便往内室去。 上了年纪毕竟不比小年轻,喝点酒就醉意上头,可能到了晚上还会头疼。 思及此,他便说道:“王爷,等会儿您可得喝碗醒酒汤再睡,要不然老奴担心您睡一觉醒来可能会头疼。” 醉意涌上头的谦王听了他的话,只会嗯嗯应声,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 “王爷,您再坚持一会儿,等喝了醒酒汤再睡,王.”阿奴的声音嘎然而止,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表情。 他瞪着摆在床下的一双绣花鞋,这间房不是说空置的么? 为什么会有双绣花鞋? 不是绣花鞋!!! 阿奴的视线从鞋子上收回,抬眸盯着放下来的帐幔,床下的绣花鞋提示他,床上应该是个女人。 此情此景,阿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有人算计王爷! 敢在他面前算计王爷,在他看来是对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说对方势力之大已不输王爷,已经有无视王爷的存在?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导致了阿奴怒不可遏,他不顾其他人的想法,朝外吼道:“来人!”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着“呯”的一声,可见力度没有收敛,再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便知进来的不止一人。 阿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些奴仆越来越没规矩了,做事手脚没轻没重,最后连奴仆的基本礼仪都忘了。 “混账!连规矩都不懂了.啊,王.妃,您怎么来了?”阿奴回头向来人,直接傻眼。 王妃怎么来了? 王爷这儿刚进错房间,王妃就来了。 不会是. 夏婧注意到了这狗奴才怀疑的眼神,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闭眼都能猜出来。 不过,她没有理他,冷哼一声:“把人带上来!” 红梅听了夏婧的话,挥手便让跟在身后的亲卫将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扶了进来。 随后她指了指床上,吩咐亲卫:“将他的衣服扒了,扔进床上去。” 亲卫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将男人扒得跟着白斩鸡似的,扔进床上还顺带将帐幔整理好。 阿奴将谦王扶到椅子上坐好,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掀开帐幔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他认识,是揭阳总兵牛德保的次子,牛永成。 顺带地他的视线扫过旁边躺着的女子,神情一僵,放下帐幔回头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夏婧。 夏婧被他这一眼看得火大,好想戳瞎这老奴才的双眼。 于是,她没有好气地呵斥:“还不赶紧扶着你家王爷离开这间房间!” 她的话音刚落,亲卫便把窗户打开,夏婧熟练地捞起裙摆,单手撑在窗框上稍用力整个身子便灵活地钻了出去。 她的两个丫鬟紧随其后。 这一幕看得阿奴瞠目结舌,翻窗王妃也玩得这么溜?这是翻过多少次才有如此熟练的身手? 夏婧的亲卫看向阿奴,见他在发愣,便提醒道:“奴公公,请!” 阿奴回头看了眼帐幔遮住的床榻,便毫不犹豫地扛起谦王纵身一跃,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亲卫对阿奴的身手羡慕不已,清理干净他们来过的痕迹,也跟着跳了出去,并把窗户关好。 一行人在东院不好在其他地方停留,便直接去了谦王在前院的书房。 阿奴安顿好谦王,转身又出了门。 再回来已是一刻钟后了。 “王妃,能解释下今日这事是怎么回事吗?” 对于阿奴提出的疑问,夏婧看了眼睡在软榻谦王,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具体的情况是夏婧在宴客厅呆得无聊便出来透透气,正好看到牟广珍带着丫鬟匆匆离去,而她们的方向是客院这边。 夏婧出于好奇便跟着她来了客院,见她们到了客院便尽量避开在客院当值的丫鬟和小厮,这样的行为更引起夏婧的注意。 她们主仆进了最好的客房,听了她们的对话,夏婧大概猜出她们所图,趁着丫鬟出去后,夏婧直接弹了一些迷药将牟广珍迷晕了。 既然她想装晕,便成全她,直接弄晕。 完事后,夏婧带着丫鬟躲在客院外,本想看牟广珍想算计谁? 只是夏婧主仆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牟广珍想算计的竟然是谦王爷。 这种事夏婧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她可不想稍平静的谦王府又起波澜,更不想让小五再增加个弟弟妹妹。 于是,夏婧便将计就计,估计牟广珍是想嫁个如意郎君,她便帮她挑选一个喜欢留恋花丛中的多情郎。 事后如愿了,不要太感谢她! 当然不该说的,夏婧不会说。 至于客院那边闹了起来,自然由大夫人去处理,夏婧自始至终都没有再露面。 最后宾客离开,吴玉丽还想向丫鬟打听夏婧的情况,“王妃如今在哪?麻烦你领我们去向王妃辞行。” 这个丫鬟正好是了解整件事情的,她听了吴玉丽的话,轻蔑地瞥了一眼走在一旁的牟广珍,讥笑道:“今日发生了那寡鲜廉耻的事,你们还有脸去向王妃辞行?你们有脸,我们王妃还觉得脸上无光呢!” 都丢死人了! 这一家三口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邀请她们来王府做客的,居然不惜福,敢在王府作娇,这会儿王妃岂会再见她们! (本章完) 第160章溃不成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府城谦王办完庆功宴会时,边境这边,向荣让正带着王府兵马将边源城洗劫一空。 领着援军在镶城的安南将军边跃红收到边源被攻击的消息,气得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这些狗贼真是又苟又贼,一点不讲武德,已经抢了镶城,竟然还不放过边源!要是让本将捉住,本将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刮,以消心头之恨!”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又驰援边源?”副将问道。 边跃红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下令:“整军,你带五千骑军先行一步去驰援边源,我领着队伍押后。”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副将领命而去。 消息应该是敌人一进犯,边源就派人来送信了。只是这次驰援希望还来得及,别像镶州城一样,等他们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消息的滞后让边跃红很是焦虑,镶州城失陷,是他严重失责,如果边源城再失陷,那么接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朝廷的责难,恐怕他的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对此,他的谋士便给他建议道:“依目前形势,边源沦陷的可能性最大,将军与其疲于奔命去救援,还不如直接将队伍拉去思陵,在大禹朝有条计策便是围魏救赵。我们领着队伍去攻打思陵,其目的就是让大禹朝的兵马不得不回援!” 边跃红听了谋士的话,沉默片刻便问:“你对大禹朝这位谦王有几分了解?或者说你对敌方的将领有几分了解?” 谋士捋了捋胡须,“谨慎,胆大心细,若不然他也干不出洗劫了镶州城,又去围攻边源城的事情。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对方是个会算计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个老狐狸,和他交战我们还是要谨慎!” “既然先生所说,对方既然是个谨慎的人,那他们对思陵就不会没有提前安排兵马防备。” 边跃红这次输不起,做事难免有些畏手畏脚的有些放不开。这次若再输,他真的脑袋不保! 谋士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们只要速度迅速的围攻思源,就不怕他们的夜不收回去报信。只要他们向王府报信,那我们正好在半路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向荣让派出了不少夜不休,安南第一大势力边跃红的兵马稍有意动,他便能收到消息。 安南五千骑兵离开营地,便有人将消息往边境传。 向荣让收到消息便让思陵总兵施明弼领三千骑兵,八千步兵立马在沿路设埋伏,敌人通过时给予痛击。 争取将这股安南兵马消灭在半路上,断了他们向安南传递消息的可能性。 几天后,边境地界,边跃红看到副将一马当先地领着麾下兵马,丢盔弃甲的逃了回来。 他后面的兵马慌乱无章,狼狈的模样就算眼瞎也知道他们这是吃了败仗。 “怎么回事?难道前面有大禹朝的伏兵?” 事实也确实如此,副将狂奔到他的面前,勒马停住,“将军,前面山高路陡,又有敌军的埋伏,我们想从这条路过去基本不可能,我们是不是要改路线?” 边跃红没有理他,看着他身后跑回来的两百来骑,怒气翻涌,赤红着眼睛问道:“你领着五千出去,几天时间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跑得累得不行,人疲马乏,副将闻言,抬头看了眼身后,脸色立马就变了,刚开始跟着逃出来有三千来骑,怎么一路跑下来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 “怎么只有这一点了?” 边跃红听着这话,怒吼道:“本将问你,你反而问本将,信不信本将治你个不战而逃之罪?” “末将有罪!”副将不敢反驳,跪地请罪。 边跃红冷哼一声,“回去再治你的罪,现在将功补过,赶紧起来迅速组织兵马往回撤,撤回凉山!” 副将错愕地抬起头:“我们不去攻击思陵城了?” “攻你个头,你这个先锋官都被发现了,你说我们大部队他们有没有发现?” 这下,副将不敢吭声了,默默地站起来,眼前便隐隐发黑,这一会功夫便好像成了瞎子一样。 这是长期在外,营养跟不上,又没有多吃蔬菜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只是意外发生便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安南的兵马还没有掉转过来,便见大禹朝的兵马从侧面杀向了他们的队伍。 将长长的队伍拦腰截断好几截,如此便可分而剿之。 安南兵马何时见过如此彪悍的大禹兵马,要是早知道大禹朝的兵,他们也不敢开拔出来打虐。 安南的兵马更是吓破了胆,纷纷丢盔弃甲逃窜。 边跃红带领嫡系队伍顽强抵抗,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带领这些兵马照样能打败大禹朝的贼军。 但是,目之所及,已经越来越多的大禹朝兵马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并且冲击着他的兵马,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将军,我们必须赶紧撤离,要不然可能会全军覆灭!” 边跃红这个月遇上此等战事,简直就是此生的奇耻大辱,连战两仗,他的兵马都是不堪一击,连自己这方的旗帜都丢掉不说,甚至把手中能保护自己的军械也丢了,只为跑得更快一点,早点逃离这人间炼狱!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这场战役已经没法再组织出来分胜负了,边跃红没有办法,只能让手下的人马尽可能地逃回安南。 领兵追击过来的冯土傻了眼,这仗还能不能好好打了? 自从领兵以后,他就没有好好的打过一场仗,这些安南贼军也太不给面子了,学会了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整个战场,一眼瞄过去,便能了解个大概。 略过溃败的降兵,冯土朝人群吼道:“跪地投降不杀!” 他的话一落,其他兵将都纷纷喊了起来。 边跃红恨不能将这小子的嘴缝上,让他还喊不喊? 安南兵马溃败后,一直都很惶恐,此时得知跪地投降不杀,他们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丢了,只求留他们一条狗命。 他们跑在后面的步兵,两条腿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只能被迫投降。 而跑在前面的大多是边跃红的亲信,没人想过投降,都在拼了命地跑。 冯土第一次距离大贼头这么近,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他盯着边跃红的大红衣袍,大喊道:“前面那个穿红色战袍的人是边跃红,谁抓到便是大功一件,封官赐爵不在话下!” 感谢A!紫叶、洛久安、春暖花开、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夜星辰3399、书友20220504092315377、善忘也、mingliu2056、ChaoQiing、Huahuahua、ZX、淼淼紫、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谢谢A!紫叶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161章紧盯不放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随着他的话落,边跃红顿时如芒在背,感受到周围敌军的窥视,回头一瞧,好家伙! 周围听了喊话的敌军都是全力以赴往他这边靠过来。 虽然有亲兵护驾,但他也不敢再耽搁,立马将身上的红色战袍脱了下来。 在混战中的战场,红袍一脱目标便失去了导航。 冯土骑在马上,由亲兵护着就专门盯住边跃红,对方的衣服一脱,他便瞄准了对方的头盔:“前面戴银色头盔的就是边跃红,安南首将,谁抓住便是此次战役首功,封官赐爵触手可及!” 这话一出,双方混战中,银色头盔不要太显眼,王府这边的兵马立即往他那边突袭,特别是骑兵更是调转马头往这边冲。 这一幕吓得安南将领边跃红赶忙将保命的头盔取了下来,往远处一抛,好死不死地砸中一名自己的亲卫。 亲眼看到亲卫被砸的晕头转向跌下马,边跃红在心里骂娘,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 取下耀眼的头盔本以为就没有事了,却不想取掉头盔,周围全是戴着头盔的兵士,他一个人不戴头盔同样的显眼。 边跃红发现敌军还在往他这边杀过来,他左右看了看便知自己办了个蠢事。 不得已,他只能抢过旁边亲卫的头盔戴在头上。 不管他如何变身,冯土就盯死了他。 “前面没有穿外袍的就是敌首,谁取得他的首级就是此战役的首功,封官赐爵指日可待!” 边跃红听了这话,差点跌下马背,看着周围保护他的亲卫一个个倒下,被刺激的差点咬碎银牙! 太可恨了! 对他紧追不舍的这个敌军将领是谁?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拿去喂狗! 战场上王府兵马士气正盛,一鼓作气,将敌军追击的四处逃散,边跃红想趁乱逃走,却不想冯土一直盯死了他,最后追击几十里还是将他俘虏了回来。 “大禹万胜!” “大禹万胜!” 正在清理战场,看押俘虏的王府将士,看到冯土所领兵士将边跃红俘了回来,全都情不自禁地大声呐喊起来。 这样的胜利,他们只有在梦里想过! 特别是边军,他们一直以为安南的兵士很抗打,因为丛林山地作战,他们就从来没有赢过。 安南的兵士就如地下的老鼠,打死一只又能从地下冒出来几只,总感觉怎么灭都灭不干净。 这种黏乎的感觉太膈应人了! 而如今,他们不仅将生命顽强的安南兵马团灭,还俘虏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将他们的将领俘虏了。 这才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以前他们总是挨打的一方,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一次的胜利不是偶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胜利等待着他们。 他们坚信大禹万胜! 这一次战役不仅俘虏了不少安南溃兵,还缴获了不少粮草辎重,正好王府来岭南也穷得叮当响,这些粮草辎重正好补充一下队伍所缺。 当然,镶州、凉山、边源的守军都被他们所灭,搜刮一遍钱粮人口是肯定的。 这时的向荣让算是真正理解了王妃所说的发战争财。 也难怪北方的北狄会如此喜欢来大禹朝打草谷,这不用付出劳动就能抢得财产谁还想辛辛苦苦地种地? 边跃红望着绵延不绝的车队,运的是他们安南的物资,俘虏的也是他们安南的百姓和兵士,这一刻,边跃红是绝望的。 他们被押去了岭南,还不知道大禹朝的谦王会怎样处置他们。 不过,不管如何处置,他们接下来的命运肯定是活得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俘虏也是人,他们不止边跃红绝望,所有的俘虏对于押送到岭南看不到希望,情绪自然也是崩溃的。 过了边境线,向荣让从俘虏中放出一名传信兵。 在传信兵忐忑的心情下,他说道:“本将今日可以放你回去,但你回去要帮本将带句话给你们的王,你告诉他: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本将灭了他三城,若他想反复回来尽管试试,再惹怒我们王爷,下次可能会直接将安南变成大禹的国土!” 传信兵简直不敢置信,被俘虏了还有放他回去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传句话而已,太简单了。 传信兵试探着往山上跑,回头真见没人追他,便胆子更大了一些,撒开脚丫子玩命地跑! 李承睦看着玩命跑进山林里的传信兵,迟疑地问道:“你这警告真的能起作用?” 向荣看着远处的山峦,深吸了口气,霸气地开口:“如果安南不听警告,那我们不介意再来洗劫一次,反正他们安南的稻谷一年三熟,正好我们岭南现在缺粮食。” 李承睦回头看了眼欢天喜地赶路的将士,这气氛能和过年有得一拼。 想着母妃唠叨的俘虏,这次算是完成了任务,岭南的基础建设这下终于有人来做了,而且不用征调民夫。 回程的路途上,李承瞻看到坐在囚车里的边跃红,眼睛都嫉妒的快红了。 心里那个懊恼啊! 怎么他的队伍里就没有像冯土这么机灵的将领呢。 你看看小五队伍里的冯土多机灵,战场上直接就盯着敌人的将领,等于就紧咬着首功不放。 等回了岭南府城,往父王面前一呈,多大的功劳啊! 只怕他们所有将领的功劳加起来,都没有小五的高! 只他一个人吃肉,其他人都是跟着喝点汤的。 “小五这次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向父王讨要什么赏赐?” 李承睦听了这话,眼睛亮了起来,嘴上却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王不管给什么赏赐我都高兴。” 李承瞻酸溜溜地又问道:“小五真豁达,想来父王也不亏待你。” 李承睦听了哈哈大笑:“这次收获不少,父王随便赏赐什么,都是我赚了!” 李承瞻听了他的话,只觉得牙酸。 意外捡了个漏,在这里显摆什么! 心里是如此想,但他还是朝小五身后的冯土伸出手,“冯兄弟,来,我们握下手。” 冯土不明所以,两个大男人握手干嘛? 不过,他也不好拒绝王府二爷,还是伸出手。 李承瞻欣喜不已,忙伸手过来一把握住了冯土的手,两个大男人拉着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 李承瞻很激动,“沾沾你的好运气,说不定下次和敌人交战,我也能捉个贼首立下大功。” 冯土嘴角抽搐,现在他抽回手还来不来得及? 建康南朝廷收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只是安南的小股军队进犯,而且是岭南谦王的封地内。跟京畿之地的北狄和青州兖州的叛军比起来,大巫见小巫! 朝廷要为四州联军围剿叛军筹集粮草,更有无数灾民要安顿,国库早就干净的能跑耗子了。 说实话,南朝廷的皇帝不好当,特别是三年灾害刚过,整个天下无法恢复生机,连人口都急剧下降,朝廷税赋收不上来,如何谈支撑整个朝廷正常运转? 可以说,现在国库里的物资和钱粮都经不起京畿营将士和整个建康城的消耗。 对于岭南的奏报,新皇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谦王自己节制。 旨意一经发出,新皇便坐在御用的案桌前,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卷了他的全身。 只是这则消息传下去,面上没有引起多少波澜,但暗地里,不少人还是对朝廷露了失望之色。 如此没有担当的朝廷或者皇帝,让地处于边境外的守将怎么想? 同时,也有更多的地方权臣守将暗处有了动作。 谦王收到消息便将消息递给了夏婧,“王妃对此事怎么看?朝廷让本王自由发挥,自行筹集粮草军械军饷等物资,你说本王应不应该接任他们的班?去海上逗一圈再回。” 夏婧接过信重新看了一遍,“朝廷让你自由发挥,筹集粮草,那就方便了我们行事。” “这次捷报送来,想来你应该知道这次的俘虏数量,正好岭南在修路,那就不如将这批俘虏调去北面修水泥路,如何?”她又问。 “府城以南多河流,按你的说法,不应该在以南的地方铺路修桥?”谦王一听,心里不满便立马抬起杠来。 夏婧摇头:“都要修,只不过不是现在修,修路也有个先来后到,前面已排好了名次,便按那个名次来,以南的地区是有不少有钱人,或许让他们给个小钱,便能使普通人缓解压力。” 之所以要先修府城以北,主要是为了方便来往的商队,如此打通商贸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物资流入岭南。 安南的俘虏正式交接后,全派往岭南各地修筑水泥公路。 人多力量大,俘虏可以尽量压榨,修路的进度肉眼可见的在增快。 队伍里的几位将领都得到了封赏,王府里的几位爷也根据军功多少来赏赐。 其中李承睦功劳最大,活捉了敌军的将领,可以说是首功。 自己的儿子对于加官进爵兴趣不大,当然有功不赏不是谦王的风格,最后谦王想出了个好主意。 “这次你们都表现不错,知道奋勇杀敌,其中就属小五功劳最大,根据这次功劳大小,本王决定小五可增加一万私兵兵力,老二、老三、老四可增加两千兵力,不管你们是启用俘虏也好,征召也好,只要不超标便好。” 既然儿子们想要手中有权力,那不如根据功劳的大小给他们增加私军的数量。 谦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极妙,他的奖赏已经给了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扩展到这个数量就是不是谦王能控制的了。 如此,队伍扩大了,要是供应不上粮草也不关他的事,自己想办法! 如果因粮草问题不敢再扩军的,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谦王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抓住。 这甩锅的技能他玩得溜熟的。 王府的这几个儿子可不是只懂的付出,不懂的索取的人。 这不,谦王的话音刚落,李承瞻便开口询问:“父王,这次战利物资有不少,既然您让我们扩兵,不如物资也分我们一些,怎么的也能让我们扩兵后能养活队伍一两个月,您说对吧?” 谦王:“.” 这个老二本事没什么,钻空子倒是挺溜。 谦王看了眼两位先生,又看了眼夏婧,轻咳一声:“物资同样按劳分配,出力多的分得多,出力少的分得少。到时等物资清理出来,你们便可去仓库领你们应得的物资。” 夏婧朝李承瞻竖起了大拇指,表扬他能成功的从吝啬鬼铁鸡公身上薅下羊毛真的是厉害。 李承瞻:“.” 我谢谢你,别朝我竖拇指,免得招恨! 果不其然,谦王虽然硬着头皮分了物资,但是心里不爽是肯定的,李承瞻收到了谦王不悦的眼神。 李承瞻苦笑,果然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 “父王,物资要分我多一些,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存下的钱,这次平叛边境已经花得差不多,您再不支持一点,儿子快活不下去了!” 谦王听了小五的话,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少在这里吓唬本王,小心吓得本王心脏停跳!你自己有什么需求找你母妃去!” 夏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你儿子,又不跟我姓,他向你救助,你就有义务无偿的帮助他。” 生了儿子想当甩手掌柜,他是做梦! 为人父,就得为此负责。 第二天,几房都眼光光地盯着王府严管家,等着他发物资。 夏婧不知道物资要发放多久,便先一步出了王府。 在街上买了不少药材,这些都是她准备制作常备药品的必备药材。 等将马车装满,正准备往城外军营赶,李承睦便追了上来。 夏婧见他骑马来了,便笑着问道:“你不是在领物资吗?怎么有时间出来逛街?” 李承睦跳下马,钻进了夏婧的马车,一进马车就呼哧哧地扇着风,外面骑马太热了,还是坐马车要舒服一些。 “领个物资这么小的事,哪用得着我在那儿呆着,自然有人负责。” 说着,他看向夏婧问道:“母妃这是准备去哪儿?” “郊外军营!” “那儿子陪您一起去!” 夏婧笑着点头,“我们可能要在外呆个几天,你有没有未办完的事?” 谢谢A!紫叶的月票~ 第162章上辈子欠你的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郊外的军营。 刚进营地,迎面就见冯土迎了过来,“王妃,五爷。” 夏婧见冯土捂着嘴,回想一下,他刚才说话声音也不对,便笑着问道:“你的嘴怎么了?上火了?” 冯土嘿嘿一笑,大着舌头解释道:“受伤了。”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柴火堆,“吃甘蔗吃的,舌头烂了。” 夏婧瞄了远处一眼,轻着摇头,“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柴火垛呢。” 看到甘蔗才想起,甘蔗也到了收获的季节。 跟在身旁的李承睦,耐心地解释,“这些甘蔗是我们的队伍从安南缴获回来的物资,其实等真正收获还有一个来月,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只能将其砍了,运了回来。” 其实他们吃起来觉得甜度差不多,这就便宜了他们。 夏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大堆,“这一片都是你们从安南运回来的?” “不止。”李承睦笑着指了指营地伙房所处位置,“后面还有不少,开始将士们都喜欢啃,只是慢慢的有的人口腔便出现了问题,所以这些甘蔗便剩了下来。” 如果啃甘蔗不出现口腔问题,那么一路过来边走边啃,回到府城应该不剩多少了。 毕竟几万人啃甘蔗,消耗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夏婧听了儿子的话,来了兴致,“走,我们去瞧瞧这甘蔗.长什么样?” 古代没有经过改良的甘蔗长的长短粗细不知和后世的有什么区别? 李承睦快走几步追上夏婧,兴致勃勃地说道:“母妃,等会让儿子帮您削上一截,您也尝尝甘蔗的甜味。” 夏婧摆了摆手,对啃甘蔗敬谢不敏,“我的口腔真受不了甘蔗的粗纤维,只需啃小小一截,舌子差不多就要受伤。” 李承睦闻言,笑问:“母妃您以前啃过甘蔗?” “尝过。”夏婧没有多说的意思。 夏婧看过甘蔗,长相苗条,可能是古代肥料欠缺的原因。 “将这些甘蔗运到城北工坊去,铁工作坊旁边有间厂房,正好用来做临时的蔗糖加工厂。” 李承睦第一次听说了甘蔗可以做糖,惊奇地问道:“母妃,您是说这些甘蔗可以做糖?” “对,怎么你没有听说过?”夏婧同样惊奇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随后想想古代交通落后,信息也滞后,李承睦从小受得教育也让他不可能去了解工匠之事,便了然。 李承睦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母妃,甘蔗制粮该怎么做?” 夏婧顿觉好笑,“为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制作蔗糖,不过,岭南这边制糖的师傅有不少,我们高薪请人帮我们制糖便好。” 李承睦深以为然地点头:“母妃说的对,我们不会的只要有银子,还怕请不到有经验的老师傅!” 夏婧只是笑了笑,她的本子里在末世上课时学过制糖,空间里应该有笔记,等回去找一找。 等会她修书一封给丁大强,让他帮忙寻找制糖师傅,并将厂房打扫干净。 今日过来本来是准备再出海一次,上次归顺的海盗,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应该可以拉出去见见世面了。 只是碰上营地的甘蔗泛滥成灾了,只能更改行程,先将这些甘蔗处理好。 不过,出海没有她可以让自己麾下的将士去跑一趟,等她的制糖作坊建好,正式开工后,出海的船队也差不多回来了。 到时她再跟着他们出海。 很遗憾这次不能出行,李承睦想跟着船队出去,夏婧拒绝了他的请求。 大海和陆地作战完全是两回事,大海幽深莫测,夏婧不跟着真不放心。 这次出海,除了从兰家租来的几艘海船,还有夏婧自己准备的四艘,能载三千多人出海,对付一个海外殖民地绰绰有余。 据她收集回来的消息,在东番集聚了大概有几百西夷人。 虽然西夷人控制了当地的土著,但夏婧派兵三千,足够能应对东番的西夷人了。 等将东番抢回来,她便可以将东番打造成一个粮食基地,更可以作为东南海域的中转站。 安排好出海的事情,夏婧留下药材便乘坐马车回了府城。 再说王府。 大夫人,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碌起来。 管事们一个个轮流上报各处情况,领取对牌,而大夫人沉着应对,似乎大爷病情对她没有多大影响一样。 各处管事更是看她不怒自威,通身大夫人气派,汇报情况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的贴身丫鬟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夫人看向她,“出了什么事?” 贴身丫鬟凑到大夫人身边,悄声说道:“大爷又在闹脾气了,他起床后不肯用早膳,闹着让夫人您去喂他。” 大夫人听了怒气上涌,看了眼屋里还有不少管事,只能将这股怒气硬生生地憋回去,挥手让管事先退下去办事。 她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好像浑身的力气都抽尽了一般,整天要面对一个幼稚的男人,真的很让人崩溃! “夫人?”贴身丫鬟担忧地喊了一声。 大夫人扶着额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不要多说。 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神情又恢复了倨傲的大夫人气势,似乎刚才的颓废的人不是她。 “走,回去!” 大夫人站起身率先往外走。 贴身丫鬟赶紧跟上。 走到院外,便能感受到院子里面鸡飞狗跳的场景。 大夫人的脚刚踏进院子,便见一个高大的人形生物朝她冲了过来。 跟在身后的贴身丫鬟吓了一大跳,做出防御动作,生怕大夫人被他冲撞倒地。 “姐姐,你怎么才来啊?他们趁你不在都欺负我。”李承尚搂着大夫人蹭了蹭,并趁机告状。 大夫人被冲撞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拍了拍他的背:“乖,他们怎么会欺负你,他们只是想让你用膳而已,你告诉姐.姐,可有乖乖吃饭?” 李承尚嘟着嘴,委屈地说道:“他们喂的饭不好吃,我要姐姐喂。” 大夫人趁机推开他,听了他的话,真想抚额,“行,姐姐来喂!” 李承尚一听,脸上浮现大大笑容,“哦!姐姐喂饭了!” 说罢,也不等别人,他自己便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间。 大夫人随后走进房间,李承尚已经乖乖地先一步在桌子旁坐好了,就等着她投喂。 大夫人端着碗认命地喂饭,看着乖乖吃饭的男人,她叹了口气,“你正常的时候总是让我不省心,如今病了还是让我不省心,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李承尚似乎听不懂她说的话,指着桌上的肉着急地嚷嚷道:“肉,肉,我要吃肉!” 感谢书友20220504092315377、Huahuahua、xiaozuyeye、淼淼紫、夜星辰3399、A!紫叶、雲深不知处-Ee、洛久安、善忘也、mingliu2056、@媛&媛@、心如止水、爱念鱼、书友20210605203749283、敏敏、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爱情、绝缘体、深蓝-EB的推荐支持~ 晚安~ 第163章李袁联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暑气腾腾,刚进王府的二门,曾严就迎了出来。 夏婧见到他,调侃道:“哟,今日又有什么大事,竟然劳烦大管家来门口迎接?” 曾严上前亲自扶夏婧下了马车,微笑道:“王妃言重了,能侍候王妃是老奴的福分。” 在炎热的岭南虽然有丫鬟为她撑伞,但紫外线还是很强烈,夏婧用手上的团扇遮挡在额前,“你在这儿等我,可是王爷有事找?” “王妃神机妙算,小的还没有开口,您便知小的来此的目的了。”曾严恭维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夏婧迈开步子,率先往谦王在前院的书房走去,心里好奇谦王今日找她所为何事? 曾严回头看了眼夏婧刚坐的双头马车,“王妃,五爷不是跟着您一起出了门,他没有回来?” 夏婧:“小五去找我的管事有点事情要办,怎么了?王爷要见小五?” 李承睦进城后被夏婧派去找丁大强,让他暂时兼顾糖厂的事务。 曾严落后夏婧两步,听了问话,忙不迭地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奴才随口一问。” 夏婧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王爷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曾严看了下周围,除了夏婧的大丫鬟红梅,其他的小厮丫鬟都离这儿有一定距离,不用担心让无关紧要的人听到。 夏婧被他的动作神情弄得一愣,心里更加好奇谦王找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正想着,就听曾严说道:“是荆州刺史袁大人派了旁支的一位兄长过来,说是想和我们谦王府结秦晋之好,王爷正为这事头疼呢,想请王妃去一起帮忙拿个主意。” “联姻?” 这会儿听了曾严的话,夏婧脑海里便自动浮现这两个字,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曾严,“两位先生可在书房?” 曾严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在。” 夏婧点了点头,随即又迈开步子往书房而去。 书房里,谦王看着纸上记录的关于荆州刺史袁如江的家庭情况,以及适婚儿子的信息。 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觉得自家的姑娘嫁到他家亏大发了。 “王爷,王妃过来了。”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谦王放下手中的纸张,看了眼阿奴。 阿奴领会其意,走到门口亲自打开门迎接夏婧,“王妃请进。” 夏婧越过他走进书房,两位先生起身向她见礼,“微臣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夏婧走到案桌前坐下,对坐在对面的谦王,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让曾严火急火燎的找我过来有事?” 谦王轻笑着执起茶壶,破天荒地为她倒了杯茶,轻轻推到她的面前,“王妃请喝茶。” 呵!所图不小啊! 夏婧朝他挑了下眉头,能让老纨绔放下身段为她倒茶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夏婧什么也没有说,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喝了口润润嗓子。 一路过来,马车上虽然放了冰盆,但是,天太炎热,还是出了不少汗。 她正口渴! 谦王见夏婧真的沉得住气,坐下来喝茶,不再开口问叫她过来的原因,便抬头看向曾严,是这老奴才透露了消息? 曾严心虚地低下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找蚂蚁,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地板光鉴照人,嗯,负责书房卫生的婆子该赏。 谦王见他的表情,还能不知道这老奴才又多嘴了。 “呯” 一声轻响,夏婧放下了茶盏。 这声轻响让谦王回过神,他定了定神开口道:“王妃这么热的天也有勇气往外跑,没得晒黑了或中暑了。”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没有你那富贵命,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劳碌命。” 谦王:“.” 他求救地看向坐在下首的两位先生。 张先生轻咳一声,“王妃,荆州刺史遣族兄来岭南,道明来意,想和王府结秦晋之好,对此事您怎么看?” 夏婧转头看向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谦王,“这事你们商量这么久,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谦王将案桌上的纸张递给了她,“袁如江的幼子,年纪和玉珠相差不了几岁,家世和我们王府也算门当户对,若是真能成倒是能成就一段佳话。” 虽然谦王的心里觉得袁家小子配不上自己的孙女,但站在家族利益上,他承认这一桩婚事双方都能获益。 夏婧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袁如江之嫡幼子,年方十七,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很得袁如江的宠爱。 家世,相貌人才,从这张纸上的信息来看,这位小公子的确是不错,是所有丈母娘眼中的好女婿人选。 但夏婧从来不相信纸面上的东西,这种大众能得到的消息没什么含金量。 想要了解这位小公子的品性,只有派亲信去了解才有可信度。 谦王见夏婧盯着纸上一直不开口,便有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夏婧放下纸张,心里叹了口气,感慨这古代为了家族利益往往以牺牲女子幸福为代价。 这姻亲关系有时很牢靠,有时却弱的不堪一击。 “这种婚姻大事,你应该叫老二夫妻过来商量,而不是我,毕竟老二他们才是玉珠的父母,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我持保留意见。” “这”谦王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没有想到夏婧会是这种反应。 “王妃,我们只想听听你的意见,和袁家的亲事我们肯定会征求老二他们的意见。” “姑娘家的婚姻大事,你最初就该找老二他们,找我完全是没必要。” 夏婧沉着脸,心里很不高兴,这种事她最反感掺和进来。 她的身份特殊,是老二他们的继母,不管是在哪个时代,继母都是难为的。 这种事若老二不满意这桩婚事,他们就有可能会认为是她在中间掺和。 若他们正好满意这桩亲事还好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夏婧一般是避之唯恐不及。 “王妃,你.”谦王觉得夏婧完全当自己是外人,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夏婧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相信以你和两位先生的智商,已经商量出结果了,怎么决定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真为玉珠考虑就应该问问老二夫妻和她的意见,而不是来问我。” 说着,不等他们反应,她站了起来,“好了,在外跑了一上午出了一身的臭汗,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忙。” 夏婧带着红梅出了书房,望着远去的背影,谦王指着门口,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个女人就是成心来气我的!” 他想她出点主意的时候不发言,他不想她管的事,她却非要插一脚,就比如扩充小五的私兵一样,他的私兵都快赶上他手下的兵马了。 “王爷息怒!” 张先生站了起来,“既然王妃不愿掺和进来,那我们便不勉强。其实王妃也说的对,事情好坏我们都分析了一遍,既然如此那不如传二爷过来,我们将这事和他商量一下?” “就这样吧。”谦王摆了摆手,示意阿奴去传话。 想起和夏婧的相处,谦王就叹气,说到底还是他对她有依赖,什么事总想听听她的意见。 回到颐桂院,夏婧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这天真是热死个人。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是不是有雨?这天也太闷热了,感觉都有点喘不过气。” 白梅从内室走出来,“王妃,洗漱间我已经放好的水,您先去冲个凉。这两天天太热,可能真会下雨。” 夏婧点头,她也觉得午后说不定有暴雨。 等她洗漱完出来,白梅已经摆好了饭菜。 夏婧看着精心准备的午膳,坐在桌边笑道:“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 白梅抿唇一笑:“这是奴婢份内之事,如果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王妃也不会留奴婢这个无用之人。” 夏婧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摇头轻笑:“看来,你很了解我。” 白梅轻笑着伸手帮夏婧盛了一碗绿豆粥放在她面前。 夏婧到了炎热的夏天,中午这一餐真吃不下饭,喝粥还好,胃口还不错。 红梅洗漱过后,回到主屋,这时夏婧已经用过午膳了。 看着白梅在收拾桌子,红梅便帮夏婧倒了杯白开水,“王妃请喝水。” “嗯。”吃饱喝足,夏婧就靠在软榻上不想动了,红梅进来她只是瞄了一眼,“到了中午屋里加了两个冰盆还是舒服,这屋里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红梅看了眼外面耀眼的日光,便想起刚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 “王妃,玉珠小姐和袁家小公子联姻,正是天配良缘,您为什么不答应?” 夏婧好笑地看向她,“我没说不同意,只要老二他们同意了,我没有意见。” 红梅还是有点想不通,“您是怕玉珠小姐不乐意?” 夏婧微眯着眼睛,轻声道:“这只是其一,做媒这种事,要我来说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婚后夫妻俩过得好,脾气相投还好。若是婚后夫妻俩过得不顺心不幸福,鸡飞狗跳的,那么做媒这个人便是第一个落埋怨的。” 最重要的是她想王府的矛盾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红梅听了她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夏婧:“哦,忘了问了,荆州来的客人是住在府里还是住在城里的客栈?” 红梅看向白梅。 白梅上前一步回道:“听说是住在客房,是由严管家亲自安排的,可见王爷对这桩亲事有多看重。” “呵呵!”夏婧眼里有着嘲讽,男人嘛,都是利益至上的物种。 在末世时,哪个男人会讲感情? 当然女人同样如此,所以说她和谦王的婚姻维持现状就好。 两人若合离对孩子有影响之外,最主要的是离了王府这块招牌,她在外面行事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既然合离影响太大,还不如维持面状,两人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 精诚合作,共赴白年。 联姻这件事一拖就是几天,在夏婧糖厂筹备完毕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消息。 “王妃,二爷和二夫人都同意了这桩婚事,双方这次已经交换了信物,只等回到荆州安排接下来的流程,合八字,下聘就算真正定了下来。” 晚膳时分,白梅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夏婧。 夏婧看了她一眼:“这事并不意外,意料之中。” 随即想到什么,夏婧放下筷子,“不管这婚事定下没有定下,总之得让去荆州的商队打听一下这位袁家小公子风评怎样!” 红梅听了她的话,有点迟疑地开口,“这事虽然王妃是为了玉珠小姐好,但婚事都定下来了,您再打听到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到时王府绝对不会同意退婚。 如果没有定下来前,知道一点男方的缺点还有可能毁约。 但是定下来后,就等于玉珠小姐已经是袁家的人,区别在于成亲后是过了门的,现在是未过门的媳妇,身份上已经钉上袁家的标签。 “尽人事,听天命。玉珠是个好姑娘,我这个做祖母的,当然也想她过得幸福。” 夏婧有点忧心,按道理来说,能坐上荆州刺史这把交椅的人都不蠢。 既然袁如江想和谦王府联姻,那么他就不会找个名声败坏的儿子来联姻,若是如此,那么两家就不是联姻,而结仇! 当然这个前提是娘家要腰杆子挺得直,能为女方撑腰,要不然,袁家估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王妃,您就是太善良。”最后红梅给了她评价。 夏婧听了笑了笑,不置一言。 小姑娘呀,还是太稚嫩,如果她知道她在末世杀过多少人,灭过多少怪兽就知道她是不是善良了。 夏婧接过白梅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再接过红梅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嘴唇。 白梅不想总是提及二房的婚事,便转移话题道:“王妃,丁管事传话来了,说明日糖厂就可以正式开工了,他派了小厮过来问,您明日去不去糖厂?” 夏婧闻言大喜,“这么快就弄好了?丁大强真是个能人!” 这是捡到宝了啊。 这么能干的手下多来几个,她哪还用因担心跟进,时刻跟紧进度啊。 “谁说不是,好像什么事交到他手里,他都能轻松的为王妃解决。”红梅也肯定了丁大强是个能干的男人。 夏婧嘴角止不住的翘了起来,“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糖厂的第一次做糖。”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敏敏、xiaozuyeye、淼淼紫、相机。、善忘也、洛久安、A!紫叶、mingliu2056、@媛&媛@、深蓝-EB、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第164章不忸怩的姑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来了,王妃来了!” 夏婧的马车刚驶到城北糖厂门口,便听到厂门口沸腾了。 红梅掀开帘往外看了一眼,笑道:“王妃,厂里的工人们都出来迎接您了。” 夏婧扶着红梅的手下了马车,糖厂门口以丁大强为首的一群人便上前见礼。 “大家来得蛮早啊,走,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厂门口有不少路过的路人,夏婧不想让人围观。 丁大强笑着应声:“王妃说的对,您请。” 冯金和冯木兄弟俩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夏婧,既紧张又激动地跟着队伍后面一起往厂里面走。 这次他们是通过招工才有机会进入糖厂做工,丁大管事也是看在他们兄弟冯土的面子上,才特意照顾他们。 以后在糖厂做工每月便有固定薪资领,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再加上见到了王妃就更紧张了。 其实说是糖厂,厂内并没有什么高科技,这个时候古人用的是古法制糖。 厂房内十几口大铁锅一字排开,厂房另一头则是用于压榨甘蔗的石碾子。 各个工序的工人已经就位,就等着夏婧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动工。 丁大强请来的制糖师傅是地地道道的岭南人,个子不高,身材干瘦,年纪四十来岁,但从他愁苦的脸上,夏婧看出了中老年人的辛酸,生活艰辛,满满的无奈。 即使如此,他见夏婧看向他时,他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小的唐忠见过王妃!” “唐老免礼,以后您就是我们厂的主心骨,也算是我们自己人,无需如此见外。”夏婧说完,看了眼旁边的红梅。 红梅立即会意,上前将唐忠扶了起来。 “谢谢王妃。”唐忠佝偻的身子站直了一些,能得王妃的尊重,对于他一介匠人来说,实属荣耀。 夏婧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遍简陋的厂房,见大家都在注视着她,便拍了拍手掌,提高音量说道:“今日是我们的糖厂正式开工的吉日,为了讨个好兆头,厂里所有人将有一个红封!” 大家一听,自然是觉得惊喜,个个兴奋地鼓掌。 来糖厂上工,工还没有做便先得到一个红封,他们怎么会不兴奋。 夏婧受他们的情绪影响,激动的叫道:“红梅!” 红梅出列,手里提着一袋红封,最先给了丁大强和唐忠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封。 喜得两人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地往外说。 说是红封是真的红封,按红梅的意思是用红色的绸布简单的缝制一些荷包,但夏婧嫌用红绸速度慢不说还特别浪费,便命人染了一些红纸。 再用红纸包银豆子,银豆子是一钱一个的,两位领导级人物的红封中装了二十八个银豆子。 另两位副手是十八个银豆子的红封,其他普通工人每人都得到了一个装有八个银豆子的红封。 对于普通工人来说,一开工就得到八钱银子简直就是意外惊喜! 个个摩拳擦掌,等着王妃一声令下便卖力干活,拿到这么丰厚的红封,怎么的也得努力干活才对得起王妃的厚赏。 夏婧看着兴奋的工人们,接过叶飞递过来的小木锤,用力在叶飞提着的小锣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她宣布:“夏记糖厂今日吉时吉日开工大吉!大家动起来啰!” “好嘞!开工啰!” 工人们大声的回了一声,便转身开始各自手上的工作。 夏婧见厂房里忙碌起来,将小木锤交给叶飞,查看起他们的工序来。 其实土法制糖也就五个步骤,首先将甘蔗用石碾子压榨出蔗汁。 第二步再倒进大锅里面熬煮,当然蔗汁下锅前要滤一遍,将混在蔗汁里的残渣过滤出来。 蔗汁加热的过程中会不停地冒出泡沫,这些泡沫要及时撇去,这样制出来的糖才干净漂亮。 第三步便在煮好的蔗糖里加入适量的石灰,其目的当然是为了中和蔗糖里的酸性,直到糖闻起来清甜,无酸味也无石灰味,糖色呈淡黄色即可。 这一步极考验制糖师傅的水平,如果加入的石灰过多,那么蔗糖制作出来就成了棕色或焦糖色,色系较深。若石灰加入的太少,蔗糖的就会比较浅,看起来不够漂亮。 第四步更考验制糖师傅的业务水平,如果按夏婧笔记本上记录的制作方法,在蔗糖加热到了一百一十度时,为了防止蔗糖起泡溢出来,就要加入几勺花生油,在这个过程中,要不停地搅动锅里的糖汁,防止焦化。直到一百二十多度时便可起锅,超过一百三蔗糖就会焦化。 这一步在这个没有温度计的时代,制糖师傅完全是靠以往的经验来做,所以说,极考验师傅的业务水平。 最后一步当然是成糖。 夏婧看着唐忠站在旁边指导他的副手或者说是徒弟吧,指导他们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好在他的副手都是手脚麻利的人。 但凡唐忠提出来该哪一步了,他们都能熟练地完成。 夏婧看出锅的糖膏冷却一些,便有工人对其进行揉搓起来。 “这个温度还很烫手吧?” 唐忠笑着说道:“没事,主要是靠铲子揉搓,手偶尔碰到糖膏虽烫手但不至于烫伤。这是最后一步,如果制成糖粉,现在这样就可以了,若要制成片糖就还需要将糖倒在竹席上推开,冷却凝固后再切成方块。” 夏婧点了点头,“嗯,糖粉要,片糖也要,都制作一些,来进货的商贩就有更多的选择。” 这个时代的糖是奢侈品,普通百姓是很少买糖,除非有迫不得已才会买糖来补身体,倒是中产家庭和富贵人家家中常备。 由于量少,所以糖在任何时期都不愁销路。 唐忠指了指成品沙糖,问道:“王妃要不要尝尝?” 夏婧听了哈哈大笑,吩咐红梅:“你去泡一壶糖水过来,让大家都尝尝自己的糖厂第一批出产的糖粉,看是不是心中想得那么甜!” 红梅笑着领命,“是,奴婢这就去,一定多放点糖让大家甜到心里去。” “哈哈.” 大家会心一笑,亲手做出来的糖,尝尝可不就能甜到心里头。 按糖厂这个进度,队伍从安南运回来的甘蔗够糖厂坚持到甘蔗真正收获的季节。 红梅将糖水泡回来,夏婧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丁大强喝了一杯,对今日熬出来的糖非常满意,“王妃,今日努力熬一天,明日小的便可以将糖粉和片糖的成品放入盐铺,让南来北往的客人看看我夏记的新品。” 夏婧笑着点头,看了眼又重新忙碌起来的工人,对丁大强说道:“以后只要是进入厂房,工人们一定穿上干净的工作服才行,如果没有穿工作服是不准进厂房的,还有外人禁止入内,包括工人们的家属。” 糖是要入口的食品,在卫生方面,坚决不能马虎大意,作为管理者更要严格执行这项规定。 丁大强应声:“王妃放心,这件事我会让大家牢记。” 外面的太阳越来越烈,已到了正午,夏婧没有在糖厂逗留,交待完事情便带着丫鬟亲卫们坐马车往王府赶。 走在正午炎炎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几个百姓在街道上走动,炎热的正午大家都躲在屋里休息。 叶飞看了眼商铺的阴影已经偏西,策马到马车旁,朝窗户问道:“王妃,已经快过正午了,我们用不用先到酒楼去吃点东西?” 马车内放了冰盆,由于在糖厂呆了不少时间,几盆冰只剩下一点还没有融化,其他的冰全变成了水。 这会儿马车内气温在升高,夏婧摇着扇子听了叶飞的话,拒绝道:“大家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还是回家再吃,外面太热了。” 况且,她还想趁着马车里的冰盆未融化前赶回王府,要是再在外面呆下去,等马车内的冰盆全部融化,那么马车在太阳底下走,一定会像个蒸笼。 又闷又热! 叶飞听了她的话,抹了把汗:“行,那属下这就安排大家加快速度,尽量早点回到王府。” 在各条街道上穿梭的不止他们一行人,另一条街道也有一辆马车速度不减地快速行驶。 在过十字路口时,两队人马差点撞在了一起。 在避开后,两队人稍慌乱了一下,便各自散去。 毕竟站在太阳底下理论,双方都不想经历这种痛苦,只能各自认倒霉便分开了。 红梅陪着夏婧坐在马车内,刚晃了一下,便问窗外的叶飞,“刚才那队是什么人,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叶飞回头看了眼已走远的车队,“马车跟了位管事,我看着面熟,好像是牛大人家的管事。” “牛大人?哪个牛大人?”红梅看了眼夏婧,知道她在认真中,便继续问道。 叶飞:“就是揭阳卫所总兵牛德保牛大人。刚注意到了,那辆马车还扎了粉红的绸花。” 说到这儿,他还不忘调侃道:“别是牛大人老当益壮,这是去哪个人家纳小?” “纳小?”红梅看向夏婧,“不会是上次的事,来了个后续吧?” 她嘴里的上次的事,夏婧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宴会发生的不愉快,就是牟广珍想算计谦王的事情。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那件事的后续。”夏婧越想越觉得是牛家派人去牟家接亲。 正因为是纳妾,所以才会选择午后,因为过了午时就算是下午。 要不是因为天气太热,夏婧真想去牟家看看热闹,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纳妾应该怎么走礼。 等队伍走到王府这条大街,天上的太阳已经躲进了云层里。 叶飞抬头看了天边飘过来的乌云,车夫加快了速度。 回到王府,夏婧刚一身热汗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外面的天更阴沉了,还伴随着雷声。 “哎呀,终于把这雨炸下来了,这几天又闷又热太难受,下雨了就可以凉快几天了。” 白梅迎了上来,“王妃,奴婢这就去备水,您冲个凉就凉快了。” 只是澡还没有洗完,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滴,不一会儿密度加大,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雨幕下,天色好似到了傍晚,在屋里不点灯都看不清人影。 夏婧让丫鬟帮她擦拭着头发,望着窗外的雨幕,问道:“你们说这倾盆暴雨会不会影响秋收?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马上就要收割了,这会倒下起了暴雨,真担心田里的庄稼伏倒。” 两个大丫鬟相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浓浓的担忧,“等雨停了,派管事往田庄跑一趟便知道了,奴婢想应该不会有事,王妃,您别担忧,田庄里有管事负责呢,他们会看着安排的。” 这场暴雨一直下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停下,好在没有下多久,除了路上积水严重,应该影响不大。 “王妃,玉珠小姐来了。”白梅领着李玉珠从外面进来。 夏婧略感意外,看向走进来的玉珠脸色正常,才纳闷地问道:“珠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祖母这儿?” 李玉珠上前朝夏婧施了一礼,“珠儿见过祖母,您一切可安好?” 夏婧轻笑:“都好,自家人哪有这么多礼数,快过来坐。” 李玉珠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轻笑,脚步轻快地走到下首位置坐下。 “这雨一下,天气凉快不少,珠儿想着反正无聊,便过来打扰祖母了。” “这算哪门子打扰,珠儿愿意过来陪我说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夏婧隔空轻点了一下她。 李玉珠掩嘴一笑,“祖母不嫌弃珠儿就好。” “都快嫁人的姑娘了,还这么调皮。”夏婧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说起嫁人,李玉珠一点也不忸怩地问道:“府帮我定了门亲,男方是荆州刺史的小儿子,对此人,祖母可了解?” 夏婧听了他的话,说实话心里挺佩服她的大胆,这个时代的女子哪敢向长辈去打听男方的情况,一般的姑娘就是家里说了哪家就是哪家。 要不然父母之命怎么来的? “袁如江的小儿子,要是放在几天前,可能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你想了解他,那就得等一段时间,等商队从荆州回来才能知道。” 既然小姑娘想了解未来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夏婧倒没有为难,答应她想知道具体情况就得等商队回来。 反正前几天她已经吩咐下去了,等有了消息通知她一声便是,顺手的事。 感谢爱念鱼、A!紫叶、mingliu2056、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心如止水、深蓝-EB、夜星辰3399、七彩阳光.ad的推荐支持~ 谢谢小谷儿、爱念鱼、书友160526143038001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 第165章攻占乂安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玉珠得知夏婧有渠道了解袁家小公子的信息,高兴的站起来道谢:“珠儿先谢谢祖母,还是您理解我忐忑的心情。” “这事等得到袁小公子的信息再道谢不迟,我让人打听也不一定打听得到,就算得到消息也不一定准确。”夏婧先给她提醒。 李玉珠是个知道感恩、分得清好歹的好孩子,有求于人,不管能不能办成,但这份心意总值得道谢。 有李玉珠在颐桂院陪着,夏婧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没聊多久天便暗了下来。 等李承睦回来,她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珠儿和您聊什么?聊得这么投机?” 李承睦从外面回来,先回了趟自己的院子,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才过来的。 “姑娘家的话题。”夏婧随口回了句,便问:“今日你去军营,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说起正事,李承睦便把刚升起的一点好奇心,抛到了脑后,“物资准备好了,前几天准备了一批,今日补充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就等着您领着我们出海了。” 夏婧:“如此便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辰时我们出发。” 上次本来就想出海,只因为临时得知队伍从安南拉回来不少甘蔗,夏婧便让海队出海了,她自己却先回了府城让丁大强筹备办糖厂的事务。 一直忙到了现在,一切还算运行正常。 夏婧不知道船队什么时候回来,便忍不住让李承睦去向豪强们租了十几艘海船,就为了出海去抢其他国家的置民地。 训练一段时间的海上将士,因已经跟着船出去了一批,如今军营里还有批急训过的海上将士,适合领出去磨砺。 第二天,天刚亮,夏婧便领着李承睦和亲卫队出了府。 在花园里跑步锻炼的谦王隐隐听了整齐的脚步声,便伸长脖子往外瞧,“这是谁弄出来的动静?” 阿奴陪着谦王跑了几圈,谦王累得大汗淋漓,而他却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在身旁,谦王跑快一点,他便跑快一点,谦王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 反正一切节奏随谦王调控。 他听了谦王的问话,便说道:“应该是王妃出府了。” 谦王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这会日头还没有出来,这么早她就出门去干什么?” 阿奴肃着脸回道:“应该是出海吧,前几日老奴听说过五爷的队伍在筹集生活物资。” “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阿奴:“.是老奴失职了!” 谦王没想过要责怪他,便摆了摆手,又说道:“想来出海又是去抢劫海盗了,也不知她是海盗还是海盗是海盗,还是说她们是比海盗还海盗?” 说着,他就转头问道:“你知道她们出海去哪了?” 阿奴摇头,大海广阔无边,几艘海船入了海去哪儿找? 没地找! 海外之地,一直是大禹朝廷不曾涉及的法外之地。 想征战海外,首先便是粮草的问题,海上航线拉长,便可导致运输线变长,后勤补给能力变弱是征战海外的最大难题。 再有一个问题便是人们对海上不熟悉,在茫茫大海很容易失去方向,一旦驶错方向,便有可能永远回了家。 在大禹朝的历史上,有几次禁海又解禁,到现在大禹朝的官方一直没有海船出使别国,能出海敢出海的也只有各方势力的船队。 夏婧带队出海,不敢跑太远,因为这个月份是台风的高发期,她对大海应保持的敬畏不会少。 安南乂安府有西夷人的殖民地,更有西夷人建的码头。 西夷人跨越大洋来到东方,在东方沿海到处占地为王,就因为武器相对这个时代来说先进,便能以几百人占领一方领土据为己有。 夏婧这次的目标便是安南乂安府的港口,别人或许怕西夷人,认为西夷的国度强大无敌。 但从末世来的夏婧知道,西夷人的国家其实就是个弹丸小国,之所以嚣张完全是凭着手中的武器,虎假狐威。 他们的武器,她也有,甚至改装过的武器比西夷人更牛。 “母妃,港口停了不少海船!”李承睦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她。 夏婧接过来向前方港口观察,一排海船依次停在海岸码头。 数了数,起码有二十来艘。 “果然,西夷人建的码头存货不少。” 李承睦双手扶着船沿的栏杆,转回头问道:“这天不到一个时辰就要黑了,我们用不用先停在此处,等晚上了,我们再来搞个偷袭?” “让大家降帆,先停止前进!”说罢,夏婧转身先进了船舱。 李承睦招了招站在不远处的夏河、龙玉田,以及司马鲁。 夏河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兖州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学过游泳,也是这段时间跟着李承睦训练,才习惯船上的生活,最开始他是属于晕船的那一批。 而龙玉田和司马鲁都在岭南生活了二十几年,早就适应了岭南的生活,对于海上漂泊,他们也适应的最快。 几人进了船舱,向夏婧见礼便各自落座。 “刚我细数了下,软帆船有九艘,剩下的应该是安南的大型渔船。对此,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夏婧说完,便看向大家。 李承睦转头看向龙玉田,“我的建议是等天黑后偷袭,先生有何高见?或者说这次偷袭,细节上您有什么要补充的?” 龙玉田稍思忖一会儿,说道:“按我们这边带来的将士来说,偷袭还有可能真的成功。如果真要偷袭,我们这边的将士胜在人数多,而对方停靠在码头的海船上应该只留了值守的船员。 如此,我们便可趁着这次偷袭,将海船控制住,若被他们发现,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将船驶出港口,他们没有海船便没有办法追击我们。 纵然有海船追击我们,相对双方海船的数量,他们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夏婧:“既然先生也同意偷袭,那么我们便趁着天黑前来商量一下细节。” 南海沿海海域,除了西夷人进犯,一直都没有受到过沿海国家的骚扰。 乂安府码头的值守人员,其实在夏婧他们的船队出现在海平面时,值守人员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只是值守人员见海船不是软帆船便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沿海州府哪个家族船队在捕鱼。 等天黑吃完饭,到了交接班的时候,便忘记了将这件事交代下去,致使晚上值守人员根本就不知道外海有海船出没。 漆黑的外海,夏婧一声令下,船队重新扬帆起航,开往乂安码头。 在漆黑的夜晚,海上航行,乂安码头的灯塔就是最好的导航。 灯塔上面,几位值守人员酒肉摆上桌,漫漫长夜,唯有清酒和卤肉聊解他们夜里的寂寞。 夏婧坐在主船上,看着只有星星点缀的海面上,自家的海船慢慢靠近码头。 等海船快靠近码头时,每只船都放下了几艘小船。 小船放下水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射向停泊在码头的船只。 乂安码头停靠的海船上,每艘海船上都留有几人值守,犹如常年没有遭受过偷袭,值守人员粗心大意,根本没有警惕之心。 他们嫌弃几人呆在一艘海船太过无聊,便几艘船上的人员凑在一起,喝酒赌牌,嗨声一片。 如此缺失警惕心,倒是便宜了夏婧的船队,方便了他们行事。 让他们很轻松的就转移了没人的海船,聚集了几十人的几艘海船放在了最后。 将士们悄然地摸上海船,趁他们不备时,将士们出动,一杆杆燧发枪对准了他们的脑门,吓是本就喝的二鼓浪当的值守人员浑身冒冷汗,醉得晕乎乎的脑袋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想干什么?” 这次出海,夏婧只要是在府城的亲卫们都来了。 此时,韦东用枪抵住一个看着像领头的男人,“跪下,投降不杀!” 两国语言不通,当然两人的对话有兰家经常在海上跑商的负责人跟随,双方交流便由他们翻译过来。 敌对双方倒还算得上沟通无障碍! 乂安的值守人员听了他们的话,怕死的全都老实地蹲在地上,等着发落。 韦东领着将士很快就将这一艘海船控制住了。 其他几艘海船情况大致相同,值守的人员喝得微醺,反应慢了半拍,等他们想反抗时,将士们已经控制了全场,让他们懊悔不已。 等所有船只控制住,有人站在灯下向远处的主船要旗语。 龙玉田放下望远镜,激动地说道:“王妃,成了!” 夏婧闻言大喜,“真的吗,既然成了,那便将船靠过去!” 船上的物资消耗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小半,正好可以在码头补充一些。 龙玉田转身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去船舱的驾驶室传话。 主船全速前进,靠近码头。 李承睦的私兵,悄无声息的在这个天黑风高的夜晚占领了乂安码头。 夏婧尽量让消息扩散的慢一点,为自己这边多争取一点时间准备。 当东方吐白时,码头停靠的海船全部清理出来,俘虏也全部关押在几艘船的底部舱室,空气不流通,黑暗潮湿,凭谁也想不到,白日还是一方百姓羡慕的对象。 只是过了一夜,他们竟然就成了俘虏! 夏婧命令队伍上岸,去将占领这儿的西夷人请过来。 乂安城里,大部分西夷人便住在一处,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假,玩得比孩子都兴奋。 换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爷爷带孙子,因为隔代亲嘛。 “王妃,您觉得城里面的西夷人多吗?”龙玉田实在有点坐立难安的感觉,太兴奋了。 夏婧嗤笑一声音,反问道:“整个西夷人都没有几个,远在万里之外的乂安,会有多少西夷人?” 王妃的话,龙玉田稍想便觉得有道理,也更提起了警惕心。 西夷在乂安的人员很少的情况下都能控制乂安,可见他们也有不平凡的地方。 但实际上,西夷人之所以如此轻而易举就拿下乂安城,实在是乂安的兵力太差劲了。 他们的武力还不如在码头搬运货物的脚夫。 夏婧的将士们冲进城里,吓得城里的西夷人跑得最快。 但即使再快,也有不少西夷人被将士们捉住了。 将士们分工明确,追捕西夷人的追捕西夷人,收集物资的收集物资,很快便将战利品收入车斗内。 龙玉田看着源源不断送来的粮草物资,整个人差点乐疯了。 “这下我们的队伍不会再出现粮食荒了。” 夏婧听了,便笑道:“打仗总是有目的性的,如果说我们今日来占领乂安,气势很盛,完全是为接下来将士管理这里的土地更便捷。” 有了土地便有了粮食。 在粮食与安全上,大家都倾向另一位美女,也就是夏婧,他们王妃! 而夏婧更喜欢自给自足,特别是粮草上,不能让外人卡脖子。 李玉珠得知夏婧有渠道了解袁家小公子的信息,高兴的站起来道谢:“珠儿先谢谢祖母,还是您理解我忐忑的心情。” “这事等得到袁小公子的信息再道谢不迟,我让人打听也不一定打听得到,就算得到消息也不一定准确。”夏婧先给她提醒。 李玉珠是个知道感恩、分得清好歹的好孩子,有求于人,不管能不能办成,但这份心意总值得道谢。 有李玉珠在颐桂院陪着,夏婧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没聊多久天便暗了下来。 等李承睦回来,她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珠儿和您聊什么?聊得这么投机?” 李承睦从外面回来,先回了趟自己的院子,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才过来的。 “姑娘家的话题。”夏婧随口回了句,便问:“今日你去军营,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说起正事,李承睦便把刚升起的一点好奇心,抛到了脑后,“物资准备好了,前几天准备了一批,今日补充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就等着您领着我们出海了。” 夏婧:“如此便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辰时我们出发。” 感谢百香果652、wo安静De旋律*、ChaoQiong、sjzfxl、相机。的月票支持~ 第166章贪婪之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龙玉田:“.” 好吧,西夷人白皮红毛,长得跟个妖怪似的,是丑的很! 殖民地的安南人不是不想反抗西夷人,只是西夷人的武器比他们的先进的多,反抗就等于鸡蛋碰石头,他们哪敢反抗? 夏婧带来的队伍这次展现了威力十足的火器,相信经过这一次生死大劫,乂安的安南人同样不敢反抗! 统治乂安的西夷人其实就是佛郎机人,现在换个统治者对他们并未有多大影响,相信乂安人只是最初会有些慌乱,等这里的事情理顺之后,他们又会恢复到原本的生活。 看着慢慢装满的船舱,李承睦高兴的说道:“这次灭了西夷人,夺得二十来艘海船,让西夷人在乂安的殖民地得到重创,此战,大捷啊!” 夏婧听了,心里也跟着欢喜,她的海军又多了二十来艘海船,实力又增加不少。 她扫了眼站在船甲板上的属下,认真地承诺道:“回头论功行赏,大家的功劳都少不了!” 一听这话,呆在甲板上的众人,心里欣喜雀跃,果然,只要努力上进,大家的努力王妃还是看得到的。 他们曾经都是最底层的百姓,还有的是贼寇,将来有一日谁不想封妻荫子,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啊! 在大家笑的合不拢嘴时,夏婧指了指乂安的码头,又押来一批佛郎机人,“此次战役,胜在出奇不意,再加上佛郎机人高傲自大,自以为是,才让我们钻了空子。其实这次赢了他们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小五啊!”夏婧接下来的话便有点语重深长,“你要记住,我们的对手无处不在,对内有到处作乱的流寇,对外有北狄、西戎、倭寇,海外还有佛郎机、红夷和西班牙等等,这些才是我们的劲敌!” 她就怕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所有的海战都这么容易打,那便没救了! 李承睦听了这话,神情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儿子谨记母妃的教诲,我不会骄傲自大的,您放心!” 跟着船队一起来了的夏河,见姑姑把表弟训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乐死了。 面上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王妃,先不说周边其他劲敌,就海上的敌人,像您说的佛郎机人、西班牙人,他们有多厉害?这次我们不是照样将佛郎机人打得落花流水!” 夏婧斜了他一眼,抬手出奇不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面上有点生气地说道:“几百佛郎机人就能控制乂安码头,将这里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你可深想过原因?今日我们能打赢占得是天时地利,若有一天我们远航到他们的本土去,在万里之遥异地他乡,你再想打赢他们,我看未必!” 夏河被拍得缩了一下脖子,嘶!这手劲可不小,和习武的男人有的一拼! 夏婧皱起眉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你跟着我们出海也不止一次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西夷人的软帆船要比我们的海船快?还有他们的火炮威力也不小?” 要不是因为她穿越而来,就大禹朝的火器想打败西夷人,根本就不可能。 夏河听了心里有点不服气,便对夏婧问道:“那王妃您说说,西夷人的软帆船为什么比我们的快,就因为他们的帆是软的,我们的帆是硬的?” “噗嗤!” 周边有不少人听了他的话笑喷了。 夏婧又好气又好笑,深奥的道理讲了他们也听不懂,就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吧。 “这里面的道理我讲了你也听不懂,就打个最简单的比方,譬如王爷是大禹的海船,而你是西夷人的帆船,如果你们俩下水游泳,你说是你游的快还是王爷游的快?” 众人听了一愣,想到王爷的身材可不和大禹的海船有点相似,都是胖胖的身材。 夏河:“.” 呃! 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好回答,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跟王爷去比。 夏河挠了下头,憨笑道:“呃,王妃,属下不会游泳!” 夏婧一听,脑海里立马就浮现这小子掉入水里一沉一浮情景。 顿时回头严肃地对夏河说道:“既然你不会水,那这次回去你就入陆战队,别往海军里挤了。” 夏河听了这安排,哀嚎声起伏,“啊,别呀!王妃,我一定会努力练习游泳,争取七日学会,怎么样?” 夏婧哼了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就是晾着这小子。 夏河傻眼,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王妃,那边好像有情况!”龙玉田指着码头入口道。 夏河听了这话,想继续求情的心思被打乱,转头朝码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将他的脖子扭伤,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嘶!这是从哪里抓来的女子,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夏婧听见身边男人们的抽气声,抬眼望去,码头上将士押来一群女人,安南女人有不少,最吸睛的其实还是白皮肤黄头发,高挑性感,穿着暴露的西夷女人。 说是暴露,其实就是穿的裙子胸口设计的低了一点。 这种装束在后世可能算是保守了,但在这个保守的封建时代,这装束无疑考验众人的感观,挑战众人的接受能力。 夏婧还发现,这些男人虽然嘴上在说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但他们的眼睛背叛了他们,见他们快瞪出来的眼睛,她为他们的眼睛心疼一秒。 韦东兴奋地跑上船,“王妃,我们在城里发现了不少女人,其中还有不少西夷女人!” 夏婧看他放光的眼神,挑了下眉:“是你发现的?” 韦东点头,“嗯,是我在一处院子里发现的。” 夏婧了然:“你喜欢就挑一两个侍候你。” 她倒是很期待,韦东和西夷女人生的混血宝宝长什么样子? 韦东猝不及防听了这话,一张俊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他瞄了大家一眼,见大家向他投来羡慕的眼神,更不好意思了。 “王王妃,属下,属下这样搞特殊影响不好吧?” 夏婧忍着笑意,“行了,就这样决定吧。” 韦东看其他人的羡慕的眼神,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当然更要共享。 他脑子一热就说道:“王妃,兄弟们都羡慕属下有个洋妞,西夷女人有不少,要不让大家都去选一个?” 夏婧听了他的话,猛地回头,面对的是众人躲闪的眼神。 看到这儿,不用问,就知道大家对西夷女人都有想法。 再仔细去看李承睦和夏河的眼神,两人不敢和他对视,这让夏婧的心往下沉。 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夏婧不得不点了点李承睦和夏河,“除了他们俩,你在场的男人都可以去挑选一位。” 得,既然大家都想要洋妞,那就大家一起来组团生混血儿吧。 李承睦和夏河一阵失落。 但这时的大家都没有人去照顾他们俩的情绪,大家都欢呼地向夏婧道谢,“谢谢王妃赏!” “既然大家想要就早点去挑选,挑中合心意的也别忘了正事,等粮草物资装满船,我们便启程回大禹。” 说罢,夏婧便没有再管他们,先行一步离开了。 夏河捅了一下李承睦:“咱现在也算难兄难弟了,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李承睦叹了口气,“母妃如此决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遵循便是。” 夏河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李承睦看他不甘心的模样,怕他做出伤害家庭的事情,便提醒道:“如果你不怕你后院起火,你就去玩火。” 只是别到时玩起不好下场就搞笑了! 夏河想起在家的妻子,心中一凛,顿时将准备出逃的危害想法又拽了回来。 女人嘛,相对家庭来说,当然是幸福的家庭更重要。 要是今日他不管不顾的带着外邦女人回家,他绝对相信,夏老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然后赶出家门。 在乂安码头停靠了三天。 等驶回去的船舰都装满了粮草物资,夏婧便下令返航。 码头还留下了七艘海船,便于留守在这儿的将士们,给他们留了条后路,万一大部队走了,其他大势力来抢地盘,使不得要使用这些船舰逃跑。 回到岭南的私人码头,一直关押在最底船舱的俘虏也被赶了出来。 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底层船舱,西夷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太阳。 突然间出来见到阳光,刺得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却不想入眼的却是他们佛郎机的女人被东方男人搂在怀里。 这奇耻大辱,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们想反抗,但还不等他们反抗就被大禹朝的将士揍趴在地上。 “下次再不老实,小心老子用鞭子抽死你!” 士卒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西夷女人带离码头后,船上的俘虏才再次被放了出来,全押上车送往矿场挖矿。 在码头回王府的路上,夏婧躺在软榻上休息,小憩一下醒来,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王妃,属下先回家,等明日再去随侍在王爷身边。” 夏婧掀开车帘,见马车旁骑在马上的是龙玉田,而与他同骑一骑的却是佛郎机的女人。 她扫过龙玉田那只箍紧洋妞的手,眼里深处闪过了然,男人天生凉薄真不是夸的。 对于一个新鲜尤物,难道就该这么迫不及待? 夏婧看破不说破,挥了挥手,“准,再忙也不能耽搁洞房花烛夜。” 龙玉田似没听到一样,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多神奇! 他向夏婧拱手道别,“谢谢王妃体谅,属下就先行回家了。” 一起坐在马车内的李承睦见龙玉田的行为十分不解:“母妃,先生如此急不可耐,他就不怕家里夫人闹翻了天?” 夏婧:“谁知道呢,他的夫人是在山上当土匪娶的,身份低微,如今先生的地位和当初不同往日,作为他的夫人岂敢反抗?” 若闹得凶,将龙玉田的那点耐心磨完,只怕她晚年会过的很凄惨。 如今这种现状,只要他按时交银子养家就好,对男人不能抱有太高的期待。 李承睦眼里有失望之色。 夏婧看了哈哈大笑:“儿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管他怎样生活,只要别影响工作就好。” 回到王府,夏婧路过花园时,和晨练完准备回前院的谦王遇上了。 “王妃舍得回来了?” 夏婧挑了下眉头,“有事?” “没事,只是你再不回来,本王都要以为你去当海盗了。” 夏婧没理他的阴阳怪气,径直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很累,今日别来打扰我!” “嘿!我的这个暴脾气!”谦王气得咬牙切齿。 陪同他晨练的阿奴,小声提醒:“王爷,王妃回来说明船队回来了,与其在这里和她纠缠,还不如回去打听打听,她这次出海回归又劫了多少物资回来了。” 经这一提醒,谦王回过神来,“对对对,我们赶紧走,去看看她的船队运回来多少物资!” 关注的方向不一样,差一点就损失不少。 谦王回到前院,安排人去打听,他便先洗了个澡。 洗完澡回来,见先生来了,“王妃已经回来了,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张先生点头:“知道。” “那先生可知王妃运回来多少物资?”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这个微臣也还没有打听到,王妃她这次出去比上次出去时间长,您说王妃这次的物资总不会比上次的多吧?” 谦王无奈地摇了摇头,“本王对海上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好做出判断。” 张先生哑口无言,因为他对海上情况也不明。 但他们心里却认为船队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回回舱满粮。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打脸会来得如此之快! 夏婧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后便将物资清单重新拟了几份。 她招来丫鬟,“这些资料,你们按照一房一份送过去,也让他们知道,海上的物资有多丰富!” 成功引起他们贪婪之心,她不信他们会不心动,只要他们也跟着出海去争抢海外的地盘,那么岭南的后勤物资便可得到解决。 以后再进军中原就没了后顾之忧。 中原腹地的产粮区,谁家又比得过一年三熟的产量高? 感谢淼淼紫、阳光、ChaoQiong、A!紫叶、心如止水、善忘也、mingliu2056、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敏敏、饿了嗦个粉、晨曦舞语、。、书友20210605203749283、sizfxl、爱念鱼、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的推荐支持~ 谢谢helenzeng的月票支持~ 第167章借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府里其他几房收到清单是什么反应不知道,但谦王收到清单,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了。 “海外在王妃眼里就是个聚宝盆,要不然她怎么会每次出海都收获颇丰!” 谦王将清单递给了张先生,“你看看,就凭清单上的这些物资,可保小五的私兵一年不愁钱粮,海外简直就是王妃养兵的后勤衙门!” 张先生接过清单查看起来,光布匹、药材、粮食这几项军需物资,就从海外运回了十来船,这是如今这乱世有钱都买不到的必需物资。 剩下的还有金银珠宝、俘虏人口。 其实岭南如今基本不怎么缺俘虏,因为基础建设,上次安南战败押回来的俘虏完全够使唤了。 缺俘虏的地方大概也只有几位主子的矿场。 而夏婧不声不响就将这一人员缺口补齐了,有了这一批俘虏,她的铁矿最少几年内不缺挖矿的人了。 张先生思及此,便感慨道:“王妃高瞻远瞩,做什么事都规划的清楚明白,令微臣佩服!” 至少干什么事,都比他们这边快几步。 谦王其实心里也佩服夏婧,但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此话题明显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便转移话题说道:“海外遍地黄金,先生觉得我们可否出一次海?” 果然,谦王见识了海外的物资之丰富,他心动了! 这年头,天灾人祸,靠朝廷是靠不上了,他总要为自己的军队找份保障。 “王爷如果想让下面的军队出海,那么前期的准备就太多了,首先我们没有海船,如果想学王妃一样向世家豪强租借,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没有适宜海上生活的将士。” 张先生挺无奈的,到了这时,他才发现王妃真的是走一步看十步,等别人想跟着她步骤去走的时候,才发现许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 谦王有点不服输的开口说道:“我们的队伍有几万人,其中有不少人是岭南本土的,本王就不相信,几万人里挑选不出几千熟悉水性的?” 张先生:“几万人里挑出几千熟悉水性的容易,但想他们出海作战那便必须经过针对性的训练。” 如果不训练就拉出去和海盗硬拼,那么就等于是去送人头。 当然张先生不知道的是,夏婧第一次出海就是凭着孤勇成功地夺得了海盗的海岛。 谦王烦躁地说道:“那就让他们训练起来!” 谦王一句话,城郊军营便忙碌起来,筛选,体能比拼,到最后成功挑选出了五千水性不错的精锐。 看着隔壁营地气势如虹的五千精锐训练,冯土对李承睦说道:“王妃猜的一点没有错,我们成功从海外弄了无数钱粮回来,他们这几个营地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李承睦摸了摸下巴,问道:“你说,如果父王向我借海船,我是借还是不借?” “这个.”冯土将自己代入其中,若他的父亲问他借船,他好像拒绝不了,“父命难违,若是王爷向您借船,您好像无法拒绝。” 李承睦倒是没有多在意,海船虽然值钱,但得来的容易,况且是自己的父亲借船,不借总说不过去。 冯土收回视线,便问起了另一件他关心的事情,“五爷,听说王妃在制造新型战舰,可是真的?” 李承睦摇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母妃没有跟我提及过。” 这事夏婧和他提及过,还知道工程进度,只是新型战舰这么绝密的大事,他还不能广而告知,得保密! 这几个月因为在南岭发现了几处铁矿,而且储存量都很惊人。 在这种情况下,岭南的钢铁产量就有点产能过剩,所以夏婧决定提前让铁匠工坊制造钢铁战舰。 这一天,夏婧从城外田庄回来,刚进府就被曾严请到了前院书房。 “你们找我过来有事?连让我先回院子洗漱的时间都不给?” 夏婧迈入书房就一股子火气,主要是从城外回来,不仅一身热汗,还浑身尘土。 “王妃见谅,王爷真的是有急事找你商量,如有得罪之处,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见谅,见谅。”张先生笑呵呵的打圆场。 夏婧找了个位置坐下,阿奴适时地递上一杯温茶。 张先生笑着问道:“王妃这是去城外田庄看收成去了?” 夏婧点头:“对!” 秋收已经接近尾声,自从那日暴雨后,接下来天气基本是天晴,倒是方便了秋收的人们好晾晒粮食。 “收成怎样?” 夏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有多少,够自己的队伍吃一年应该不成问题!” “产量不错!”张先生欣慰的笑了,“今年岭南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这话夏婧赞成,相比起中原来说,岭南真的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听说中原有几个州府都发生过洪涝灾害,今年冬天想来中原的百姓不好过。” 听了这话,张先生脸上出现的片刻轻松神情又不见了。 他想起这事就愁眉不展,“吾等在这南蛮之地,不能为君分忧,实在惭愧,愧对君父啊!” 夏婧听了他这冠冕堂皇的忠君之言,心里嗤之以鼻,要说愧对之人,她觉得是愧对百姓,至于君王,他自己都将大禹朝弄得乱七八糟,也别怪他人不尽力。 现如今,大禹朝各地地方官员拥兵自重,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而新皇却被朝堂上的大臣们蛊惑,不识人真面目。 每天在皇宫里勤政忙碌,在夏婧看来他是功半事倍,纯属瞎忙乎! 到头来,大禹朝还是穷得只剩下大裤衩。 千穿百孔! 民不聊生! 朝堂的文武百官,只知道党同伐异,斗争不断,将大禹朝的最后一点气数加快消耗。 夏婧:“叫我过来有事说事!” 张先生轻咳一声,看向谦王,这事还是王爷亲口说比较好。 谦王定了定神,“这段时日,营地都在紧急集训,现在只差水上实操,所以,本王想向你借调十艘海船,用于海上实战训练,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婧整理一下裙摆,听了他的话,抬起头看向谦王,微笑道:“十艘船而已,多大的事。” 谦王一听,有点像被惊喜砸懵一样,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再问一遍,“王妃答应了?” 夏婧忍俊不禁,笑着点头,“当然,借调而已,多大的事!” 张先生大喜,站起身向夏婧躬身一礼,“王妃深明大意,皆我等之楷模。” 夏婧见张先生如此郑重其事,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你们大可不必如止,我租船,你交租,公平交易,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们银货两讫,大可不必弄的像受了我恩惠一样。” 谦王:“.” 张先生:“.” 搞了半天,原来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从一开始这女人就猜到他们会向她开口借船,这会儿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戏弄他们。 可恶! 谦王的船队如期出了海,但他欢心不了! 他现在心里还怄着气,他跟自己的王妃借个东西竟然还要交租,这是什么鬼规矩? 他现在急需水师打个大胜战,最好是端掉一处大海盗窝,弄个十几二十艘海船回来。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可以不用向王妃伸手借船了! 并以此来向所有人证明,他的能力并不差! 或许是下面的人觉察到了谦王的心思,便有心思不纯的人向他谏言,说王妃一个后宅女人,竟然干涉外政并领兵,实属不合规矩。 就连夏婧开店办厂与民争利都成了他们攻击的借口。 谦王虽对夏婧有诸多不满,但他不满归不满,却不允许外人对夏婧不满。 真是个矛盾的人。 正当下面的人对谦王沉默以对心生不满时,谦王雷霆出击,撒了两个出头鸟的职,将他们全家贬安南边境的思陵郡。 贬了两个出头鸟,府衙才终于安静下来。 谁人还敢多嘴多舌,怕是不要命了! 岭南大众的反应,要属王府内的孙姨娘反应最激烈。 “夏氏贱人,不就是仗着年轻在王爷面前为所欲为吗?” “夏氏贱人不愧是多年老狐狸精,已经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还能将王爷勾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 “等王爷哪天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魂,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夏氏!” “姨娘慎言!” 闻言,孙姨娘转身,便瞧见他的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他怒目而视,便知刚才自己嘀咕的话一定他听到了。 “这是我自己的院落,我何需慎言!” “哼!” 李承礼冷哼一声,“你如果不怕王妃知道,不怕父王知道,你尽管作,总有一天没有人能容忍你,将你弃之王府之外!” 孙姨娘心虚,仍嘴硬道:“我于王府有承嗣之恩,我不相信王爷会如此绝情!” 李承礼面对蛮不讲理的女人,他不想讲大道理,只告诉她:“父王和母妃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们的底线。” 说着李承礼,便转身往外走。 只是在跨出门槛时,他驻足回头警告道:“过几日,荆州刺史的小公子回来岭南,这几日你别再闹了,若是真让父王或母妃捉住你的把柄,到时丢的不仅是你的脸,还有整个王府的脸!” 不管是父王,还是母妃,他们一定不希望在外人面前展露王府内宅不堪的一面。 如果孙姨娘一直冥顽不化,那么不管是父王还是母妃都会出手对付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到时不管是谁出手,孙姨娘都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孙姨娘一愣,“袁小公子闲着没事,来岭南干啥?” 李承礼懒得和她解释,玉珠和袁小公子的亲事在王府又不是秘密,谁人不知? 在这里装白痴小女人,就令人反感了! 孙姨娘看着头也不回就甩袖离开的儿子,心里抽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已经不喜欢和她聊天说生活的小趣事的? 岭南已经收到消息,而荆州刺史府。 袁荣成刚从外面回来,就收管家传来的消息,说他爹找他。 “老头子找本公子有什么要紧的事?”他问来传话的小厮。 小厮摇头:“具体情况小的不清楚,但老爷找你是真的。” “知道了,等会就过去!” 袁荣成将手中的皮鞭扔给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厮,便进了洗漱间。 等他洗漱好,换了身衣裳去了袁如江的书房。 刚进门就发现他爹脸色不太对,“爹,您找我过来有事?” “之前,我跟你说过,在岭南帮你说了一门亲,如今女方担心你的为人,你趁着这段时间没事,去岭南一趟,去见见你未来媳妇!” 袁荣成听了他的话,点头应下。 他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关心的问了一句,“这事不难,可为何爹的脸色如此难看?” 袁如江听了儿子关心的话,叹了口气,“占据青州和兖州的叛军又开始有异动了,可能是见秋收结束,他们想扩展地盘了。” 袁荣成略感意外,稍琢磨片刻便问:“可是皇帝想让我们荆州出兵平叛?” 袁如江认真打量自己这个小儿子,真是聪明,对时局更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过,这事不是通知了一州一府,这么多州府,集结不是件轻松的事。 等各州府兵马集结到了一起,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先准备一下,过两天就启程去岭南,能和谦王府联姻,对我们袁家利大于弊,你小子要好好把握!” “知道了。” 袁荣成自认为只要用心,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姑娘,只要他出马,就算贞节烈妇也得跪舔他。 况且,他不像他二哥那样不着调,想嫁给他的姑娘应该还蛮多的。 等袁荣成离开书房。 袁如江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便招来管家,“过两日荣成启程去岭南,山高水长,一路不好走,你帮他多准备一些急用物资以及送给谦王府各位主子的礼物。一定要用心,别到时堕了袁家的礼数。” 管家答应下来,“老奴一定会安排妥当,请老爷放心。” 应对婚姻嫁娶,管家还是经验更丰富的。 毕竟袁家各方都有不少后代。 袁家小辈的婚礼,基本都是他策划主办的,所以操办王府的什么婚礼,让他想都没有想就签了字。 感谢A!紫叶、洛久安、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吾笑颜、ChaoQiong、*静&惜缘、书友20220504092315377的推荐支持~ 谢谢mingliu2056、闲闲556的月票支持~ 大家晚安~ 第168章初到岭南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袁荣成离开书房,在回院子的路上,遇上了刚从外面浪回来的袁府老二。 “小弟这是从父亲的书房出来?” 袁荣成挺佩服这位二哥的敏锐,点头:“嗯,刚从书房出来,二哥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袁家老二听了他的话,不羁地甩了下衣袖,哈哈大笑:“正是,昨天本想叫你一起去玩的,但是你院子里的小厮说你出去了,很遗憾这次你又错过了!” 袁荣成心下好笑,于是调侃道:“你如此夜不归宿,就不怕二嫂气得回娘家?” 袁家老二一愣,“这不能,现在外面到处乱的很,她回娘家不怕被山贼俘了去当压寨夫人,她尽管去!” 好好的袁家二少夫人不当,去当压寨夫人,除非脑子有毛病。 袁荣成之所以如此说,正是因为二少夫人的娘家是扬州刺史的嫡次女,娘家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其势力不比袁家小。 袁家老二回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便问道:“爹将你叫去书房,是有什么事交代你?” 袁荣成没想过隐瞒,老实说道:“爹想让我准备准备,这两天就启程去一趟岭南。” “岭南?”袁家老二疑惑。 袁家想和谦王府联姻的消息,因事情还没有确定,所以袁如江就没有跟家里的人说起过,想等事情定下来再宣布。 现在事情已经快成定局,袁荣成便没了顾虑,“对岭南。” “岭南那野蛮之地有什么好的,爹难道是想让你去娶个野蛮之地的野蛮公主回来?”袁家老二吊儿郎当的开起了玩笑。 袁荣成一脸正经,语出惊人的答道:“二哥真聪明,还真让你猜对了,这次过去就是为了去相看的!” “啊?!” 袁家老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叫道:“还真让你去娶野蛮公主?” 说着,他不等人答话,便同情的拍了拍袁荣成的肩膀,“爹够狠心的,这种终身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决定了,到时娶个野蛮公主回来,不怕袁家将永无宁日?” “不是,岭南属于大禹边境,没有野蛮公主啊!” 袁家老二反应过来,错愕地张大嘴,对这个弟弟更为同情了,“连公主都称不上,你娶了她,你更委屈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再去求求爹,让他改变主意?” 袁荣成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脸上无奈地说道:“我的哥呀,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这种自说自话的毛病怎么从小就没有改过来,难怪爹不敢让你接触家族事务!” 这话很扎心! 但是事实,家族有什么秘密,通过他二哥的嘴不稍一刻钟基本全倒干净了。 袁家老二反捂着胸口,一脸伤心的指着袁荣成,“弟啊,你太伤哥的心了,哥是关心你,你却往哥的心口扎刀” “老子看你皮痒了,用不用老子给你挠挠痒!” 平地一声吼! 吓得袁家两兄弟一大跳! 他们俩一回身就见袁如江手里拿着皮鞭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虎目圆瞪,怒气腾腾。 袁家老二这次是真的吓得捂胸口了,心口呯呯直跳,“爹呀,你走路没声的吗?” 吓死他了! 袁如江被这个儿子气得挥鞭就抽,“我走路怎么没声了,没声的那是死人!” 不对,死人也走了不了路! 袁如江被这儿子气得脑袋都有点懵,一鞭挥下,这小子还敢躲! “我看你胆肥了,还敢躲!” “被打还不知道躲的那是傻子,你儿子我可不是傻子。” 袁如江连抽了几鞭都被这小子躲了过去,气得他今日非要抽他一顿不可,“小子,别躲,老老实实让老子教训一顿,这事就过去了,要不然咱没完!” 面对威胁,袁家老二不当回事,他从小到大心目中这位父亲就是个神经病,有事没事喜欢抽他。 “我躲,我躲,我躲躲!你抽不到我,哈哈.” “啪,啪啪.” 又三鞭子下去,袁如江累得气喘吁吁,皮鞭连老二的身都没有沾上。 袁荣成靠在一边的垂花门上看戏,眉眼带笑,眼神带点期待,一点兴奋,就是不知道他是期待二哥被抽中,还是兴奋袁如江气得暴跳如雷。 追了一圈没有追上,袁如江扶着树杆直喘粗气,他指着老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袁荣成忙不迭地将小厮早准备好的茶水递了上去,“爹喝口水缓缓。” 袁如江缓了会气,接过茶盏一口气喝见底,擦了把汗,仍不忘指着袁家老二大骂:“你这个畜生,每天就知道走马斗鸡,聚众闹事,身边围着一群阿谀奉承之辈就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日子过得要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整天屁事不干就知道钻女人的裤裆,这就是你的本事?” 袁家老二心里嘀咕,钻女人裤裆也要有本事,像你一样没有本钱,想钻也力不从心啊! 还好袁如江不知道这小子的心里想法,要不然真有可能会气得原地升天! 袁家老二一脸的不服气,直接又刺激到了袁如江,他朝袁荣成说道:“去,你去将那臭小子捉住,老子今天就不信抽不死你!” 袁家老二见亲爹又来这一套,急了! “弟啊,我可是你二哥,你不能帮着他来一起对付我!” 袁如江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解气:“在老子面前你算老几,你是他二哥,老子还是他的爹,你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 袁荣成朝袁家老二耸耸肩,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猛地朝他扑了过去。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袁家老二看他扑过去,便准备撒腿往外跑,但是他成日沉溺在花丛中,突然的爆发力怎么能和袁荣成比。 只跑了几步,就被袁荣成扑在了地上。 袁家老二被扑倒,手肘处摩擦地板,疼得他眉头都皱成一堆了,顿时火冒三丈,“老幺,你个卖哥求荣的男人,二哥在这里祝你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没有女人缘.” 袁如江听了他的话,发现他越说越不像话,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是一鞭抽了下去。 “啊!” “嘶!”袁家老二努力转过头,“老头子你还真抽啊!” 哎哟!痛死他了! 袁如江又是一鞭抽下去,“老子抽你难道还要跟你打商量?” 自己不听话的儿子想抽就抽,从来不需要理由! “嘶” 抽气声不断。 袁荣成因压着袁家老二,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疼痛而全身在颤抖,于是劝道:“爹,二哥已经知错了,今日就放过他吧。” 袁如江对着袁家老二冷哼一声,“今日看在你弟弟的面子,就暂且放过你,下次再不着调,老子照抽不误!” 等老头子离开,袁荣成扶着袁家老二站了起来,“二哥见谅,弟弟也是迫不得已,父命难为。” 袁家老二学着老头子,冷哼一声,让小厮扶着自己回院子。 今日这事真是无冕之灾,只不过陪弟弟调侃几句就挨了一顿鞭。 袁荣成见二哥不理自己,无奈地只能跟着一起送他回他的院子。 一只脚迈进屋里子,袁家老二驻足,回过头来看了眼天:“今日没有六月飘雪,小弟你完全没必要跟着我过来。” 袁荣成看了眼天,笑道:“二哥说笑了,六月怎么可能飞雪!” 只是说完,他脸上的笑容一滞,二哥这意思是说他今天比窦娥还冤? 袁家老二进了屋便趴在了床上,让小厮帮他上药。 袁荣成见他背上几条红痕,歉意道:“我那儿还有几样活血散瘀的药油,等会我让小厮送过来。” “别!”袁家老二阻止他,“我这儿还有你上次送的药油没用完,这次你再送,那你送我的药油要挨多少次打才用得完?” 袁荣成欲起身,听了他的话又坐了回去。 “今日我因你挨打,这次你去岭南一定要捎上我!”袁家老二趁着他心存愧疚提出要求。 袁荣成为难道:“二哥,我那是去相看,是有任务在身的,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袁家老二一脸愁苦,“你是不知道,二哥这一生还没有去过几个地方,这次趁着你去岭南,恰好我和你一起作伴,浪迹天涯。” 袁荣成佩服他二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耍嘴皮子,“你这一生才过多少年,一辈子长着呢,以后你肯定能去更多的地方。” 袁家老二非常赞成他这话,“你说的对,这一辈子长着,以后我肯定会去更多的地方。” 就在袁荣成心里高兴劝动了他时,只听他接着说道:“所以,为了以后走更多的地方,就从跟你去岭南开始。” 袁荣成:“.二哥,这事我能拒绝吗?” 袁家老二见他示弱,非常高兴:“不能!事就这么说定了!” 一个月后,袁家长长的车队进入了岭南府城地界。 谦王提前收到消息,派出老二李承瞻出城去迎接。 等到了府城驿馆,李承瞻让他们先休息,过两天缓过劲过来,他再来接他们入府做客。 “小弟啊,你这位准岳父长得还不赖,作为他的闺女,相信长得肯定不差,是个美人!” 李承瞻离开驿馆,袁家老二就恢复了本性,不像开始一样端着。 袁荣成眉毛一挑:“二哥觉得我是个肤浅的人,只看中她的皮囊?” 袁家老二被这话一噎,点头:“是是是,你不是肤浅的男人,我是,行了吧。不过,你不是肤浅的男人却是利益至上的男人!” 他不相信这小子看到美女不心动,男人食色性也,这是男人恒古不变的本性。 袁荣成懒得和他争辩,他也是个有爱心和责任心的男人,别小瞧了他! 休息两天,应酬三天,就有两天是被谦王招进了王府,在书房里接见了他。 另一天就是应酬袁父的至交好友。 在王府书房,准翁婿和睦,袁荣成若用心去表现,不管任何人看到了都要夸一声,袁家好儿郎! 到了王府,谦王以及王府各位男主子,任何一个人都对他满意。 在王爷的眼中,方圆千里就没有比袁荣成各方面都优秀的公子哥。 无论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平时的言谈举止,学识修养,以及对今后的生活规划都让谦王满了意。 让觉得这个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孙女婿,太出色了,以后玉珠跟着他自有好前程。 谦王对准孙女婿满意,便顾不得世俗的眼光,让大夫人安排李玉珠和袁荣成见面的事宜。 夏婧知道这回事也没有阻止,见面也好,时间是见证男人劣根性的最好方法。 只有时间足够长,男人是虫是龙总会原形毕露的。 回到驿馆,袁家老二累得瘫在软榻上,吁了口气,“呵,老幺啊,这几天可把你哥哥我憋死了,一出门就得端着,不能随性而为,真活得憋屈!” 说着,他侧过脑袋,看向袁荣成,激动的说道:“依我所见,谦王对你非常满意,你这次过来离抱得美人归差不离了。” 袁荣成此刻的表现恰恰相反,他没有和袁家老二一样激动,表情平静,“二哥还是洗洗早点睡吧,明天毕竟要早起,还要和李小姐一起去山上上香。” “你说对,今晚我们早点睡。要不然明日看不到未来弟妹了。” 若错过了,那就对不起他不远千里来岭南,冒着被亲老子抽鞭子的风险来岭南,怎么也得见个女主角不是! 洗漱回来,见袁荣成还躺在软榻上看书,他又凑了过去,“弟啊,明天就要去见你媳妇,你就不能积极地为她准备一份礼物?” 袁荣成听了他的话,坐了起来,“礼物?” 袁家老二点头:“对,礼物!” “难道你没有准备?” 袁荣成穿鞋下地,从旁边拉过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 袁家老二好奇的凑了上去,“弟啊,这里面装了什么?难道是礼物?” 袁荣成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道:“前几日去王府拜访,是为全府主人各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这次是准媳妇出现,当然得多准备几份礼物。”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这是姑娘喜欢的首饰,光这种成套首饰,管家就为准备了二十套,还有其他单独的首饰有上百件,还有布匹、药材等,数量可观,完全足够我在岭南挥霍了!” 袁家老二张了张嘴,这话怎么说的,偏心都没个边。 父王太偏心了,面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而面对袁荣成时,他不敢发脾气,还要笑着拿钱去哄着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没有他聪明? 袁家老二隐下心中的羡慕嫉妒恨,惊讶问道:“你自己没有特意为李小姐准备礼物?” 袁荣成摇头:“管家准备也不是为了我,总之不会惰了我们袁家的面子就成!” 袁家老二不赞同,自己准备和别人代准备,意义是一样的吗? 感谢淼淼紫、爱念鱼、xiaozuyeye、洛久安、吾笑颜、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心如止水、ChaoQiong、*静&惜缘、晨曦舞语的推荐支持~ 同时谢谢百香果652、洛久安、夜星辰3399、七七-CD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169章相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翌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就是太阳特别的烈,这个季节若是在北方已经天凉好个秋,可是在岭南,你几乎感觉不到半分凉意。 对于袁家公子们来说,和夏天没多大区别。 不过想来进了山天气应该凉快一些。 按袁荣成的本意是想带着随从骑马而行,但由于袁家老二拖后腿只能改为乘马车出行。 “二哥,你吃早膳不?” 马车行驶在清晨的青石板街道上,早晨起床因为袁家老二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已经来不及在驿馆用早膳了。 只能在出城的路上让小厮在街边的早餐铺子里买了一些现成的。 袁家老二躺在榻上翻了个身,“不吃!” 袁荣成盯着他的背影摇头,难怪父亲总说老二是个拖后腿的,果然没错。 小厮跪在小矮几前侍候袁荣成用完早膳,收拾好桌子,看了眼外面,发现已经出城门了,便说道:“也不知今早这一路上能不能遇上王府的女眷。” 袁荣成喝了口茶,抬眼望向城外的青山,别说还真有可能遇上。 毕竟大家都是住在城内,去华林寺也是一条大道,如果大家出门的时间相差不远,遇上的机会很大。 谦王府。 夏婧早早起身,去花园慢跑了几圈。 回来洗漱好便让丫鬟为她梳妆打扮,虽然相看的不是她,但作为王府的老祖宗,陪着女眷们去华林寺上香,总得梳妆一番。 “妆容别抹太浓艳了,衣裳也选个浅色系的,今日的主角是珠儿可不是我!”夏婧看到白梅从衣柜中拿了套颜色鲜艳的裙子,便赶紧阻止她。 白梅遗憾的将艳色衣裙又收回衣柜里,自从来了岭南,这些艳丽的颜色王妃都没有机会穿了。 夏婧这边刚准备好,门口就有丫鬟来报,府里的其他女眷已经在二门处等她了。 她这边已经准备妥当,见没有其他遗漏的事情便带着丫鬟们出了门。 二门处,女眷们都在亭子里歇息,她们见夏婧来了,纷纷走出亭子向夏婧见礼。 “见过母妃!” “见过祖母!” “见过老祖宗!” 一出场就三个称呼,叫她老祖宗的是曾孙辈。 “都免礼,趁着清早太阳不大,我们赶紧上车出发吧。” 夏婧看了眼女眷们的穿衣打扮都妥帖,说完这话便先一步上了她的双头马车。 今日有机会跟着一起出门的,除了几房的正头娘子,剩下的便是家中的小辈们。 认真说起来,这还是夏婧第一次领着府中女眷出门。 夏婧乘坐的马车车队到达城门口,就和夏家女眷的马车合并成一队,继续出城往华林寺而去。 华林寺距离府城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在亲卫们的护送下,到达华林寺已经是辰时末了。 “小姑姑!” 夏婧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 随即一个萌萌的小姑娘跑到她面前,仰着头,一张酷似夏婧的小脸,脸上笑眯眯的再次叫道:“小姑姑!” “哟,我们家花儿这么急着见姑姑,都越过大人先跑来了。”夏婧露出惊喜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尽是胶原蛋白的小脸颊。 “姑姑,奶奶和娘亲她们在后面,马上会过来。”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夏婧抬头看向往这边而来的夏家女眷,对她们点了点头,便牵着夏花的手往寺庙里走。 岭南权力最高府的女眷来进香,寺庙里不相干的人早就清空了。 僧人引着她们去了各个大殿上了香,才领着她们去了后院的客房歇息。 夏家人不是第一次来寺庙进香,但受到如此高的礼遇还是第一次。 夏母陈氏看着这一幕,心里止不住的感慨,当年闺女嫁给谦王,外人个个羡慕,但只她心里忍不住担心,怕闺女在王府受到欺负。 如今看夏婧没有愁容的脸,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想来当初决定高嫁是嫁对了。 到了客房,大家才有机会坐下来歇息,山上气温虽然比山下凉快,但到底相差不会很大,拜完几个殿,大家也是出了不少汗。 等大家歇息够了,夏婧便让亲卫护着几个小姑娘去寺里到处走走。 作为李玉珠的亲娘,二夫人温氏是最关心她的终身大事的。 “母妃,要不我陪着珠儿一起出去走走?” 夏婧放下茶盏,摇了摇头:“雏鸟终究要飞上蓝天,以后难道你还能护着她一辈子?年轻人想互相了解,你就让他们自己去接触一下。” “可是.儿媳不放心。”坐这儿等待,对于温氏来说最煎熬。 有点坐立不安。 夏婧却与她相反,她对李玉珠很放心,知道她是个知礼懂分寸的好姑娘。 “放心吧,珠儿是个懂得分寸的姑娘。” 夏家人知道这次出来进香是借口,其目的就是为姑娘相看。 陈氏扫了眼夏家的小辈,加上三岁的曾孙女和十三岁的外孙女,小辈中的女孩也只有有三个。 除了外孙女这两年可以相看起来,其他都还小。 如果按王府如今的发展,自家这几个小姑娘应该不愁嫁。 寺庙后山的一处凉亭。 袁家老二收回目光,回头对袁荣成说道:“王府的女眷已经到了,我看着只有两个稍大点的姑娘,其他都是豆丁点大的毛丫头,你的未婚妻今年多大?” “听说刚过豆蔻年华。” 王府的女眷进寺,目标太过明显,王妃的双头马车在岭南不是谁都能拥有的,那是权力的象征。 他们坐在半山上的凉亭,一眼也能看出山下的女眷队伍就是王府女眷。 从发饰可看出,身量稍高一点的女眷也就两位,面容看不太清,但从身姿来看,应该长相不俗。 袁家老二听了轻啧了一声,“以前别人一直说我老牛总喜欢啃嫩草,我再怎么啃嫩草,你嫂子也是和我同年。而你这才是真正啃嫩草!” 袁荣成听了他这粗鲁的话,满脸黑线:“.二哥,麻烦你一直端着行吗?” 袁家老二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行,为了你,我愿意陪你起早床,为了你,我更愿意努力扮演一名谦谦公子,不会堕了袁家的名声!” “你端着我才放心,你放浪我就眼皮直跳!”袁荣成也不知道让二哥跟着来是对还是错。 袁家老二听了这不客气的话,嘴角直抽,“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 袁荣成毫不犹豫的点头。 袁家老二甩了下头发,嘻笑道:“其实我正经起来吓死人,要不要我正经起来给你看?” 袁荣成揉了揉额头,站起身来,“走吧,王府的女眷已经拜完各殿佛像,我们去拜见一下。” 袁家老二跟着坐直了身子,诧异的问道:“不是说来相看的吗?既然相看就是和姑娘来个偶遇,用得着这么正式的去拜见长辈?” 这一辈子,对于袁家老二来说,最不想见的就是长辈。 但凡辈分比他高的,他都不愿意和他们相处,从心里抵触,可能和从小被揍有关。 袁荣成以前觉得二哥不靠谱,现在却深有体会,是真的太不靠谱了。 知道有长辈在寺里,他不去拜见就是他失了礼数,作为袁家人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少了教养。 袁荣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哥,难道你是真不知礼数?” 袁家老二被盯得头皮发麻,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他举起手说道:“好好好,二哥跟着你一起去拜见一下各位长辈,特别是王府的王妃。” 袁荣成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率先出了亭子。 袁家老二见此追了上去,八卦道:“听说谦王府这位王妃,能起死回生,人都出殡了她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狠角色,等会拜见时,你一定要记得照顾我!” 袁荣成没有理如此聒噪的男人,但脚下的脚步却加快了。 “王妃,门外袁家公子求见。” “袁家公子?!” 客房偏厅里的众女眷皆是一惊。 “他怎么来了?” “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寺院里到处走走看看,和珠儿来个偶遇么?” 夏婧看了反应最大的二夫人温氏一眼,示意丫鬟将袁家公子请进来。 大夫人轻咳一声,轻笑道:“看来袁家公子也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就是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看对眼。” 二夫人眼里有期待,从丫鬟出去她就一直盯着门口。 袁荣成领着兄弟迈入门槛,正好和二夫人温氏四目相对,他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神色不改的走了进来。 众人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和袁家老二,心里猜测两人谁才是王府未来的姑爷。 袁荣成和袁家老二面带微笑的走到夏婧面前,抱拳见礼:“晚辈荣成(荣业),见过王妃。” “请坐。”夏婧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今日实属没有想到袁公子会来访,准备不足,招待不周,望两位公子见谅。” “王妃客气。”袁荣成笑容不变,“今日我和二哥来华林寺散散心,没想到会幸运的遇上王妃,实属三生有幸。” “哈哈.”夏婧听了他的话,乐不可支,“你小子嘴甜的很,最会哄我开心。” “家父知道王爷和王妃来了岭南,就一直想找机会来拜见两位,只是政事太忙,一直不得空。” “嗯,政事民生为重,你父亲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夏婧没有和袁如江见过面,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 但神交已久。 双方第一次见面,既然能寒暄这么久,夏婧自己都佩服自己。 但从谈话看出,袁荣成目光清正,接触下来不让人讨厌。 而另一位目光虽然不如袁荣成清正,至少他能做到安静的听旁人说话,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明耐得住性子。 可以说夏婧对两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外面的太阳越升越高,夏婧没有多留他们,“外面天气正好,你们小年轻多到处走走看看,华林寺的风景还不错。” 袁荣成站了起来,“小子正有此意,那就不打扰了,小子告辞!” 袁家老二跟着站了起来,向厅内的众人拱了拱手,跟在袁荣成的后面从容地走了出去。 等二人离开,二夫人温氏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母妃,您觉得这小子怎样?” 夏婧给了很中肯的评价,“礼数上尽善尽美,找不出毛病。” 离开客房,转到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袁家老二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他捶了捶双脚,发起了牢骚,“弟啊,我没有想到这位王妃气势如此强,刚开始吓得我差点腿软。 但你真正跟她聊天又觉得挺平宜近人,好像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以讹传讹,传说中的事你也信!”袁荣成心情不错,“走啦,去看看李姑娘。” 随着蝉鸣声,几位小姑娘都走累了,后面的丫鬟婆子连忙将附近的一处凉亭收拾干净。 李玉珠坐在凉亭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在寺里走了这么久也没有遇上传说中的男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多磨还是代表着什么? 反正心情挺不好,心里正烦躁。 “姑娘,打扰了,外面日光强烈,我们能否在凉亭的另一边休息一会儿?” 很俗套的打招呼方式,但袁荣成觉得有用就成。 等坐下来,稍聊点什么话题,双方就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李玉珠见对方风度翩翩,想来是袁家公子,便微笑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在袁荣成和袁家老二身上扫来扫去,不知道两人谁才是主角? 袁家兄弟自然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袁家老二面对小姑娘的目光,毫无顾忌的将头甩向一边,不理她! 这个人肯定不是相看对象! 如此想着,李玉珠就发现另一位公子对她微微一笑。 二人如此不同的反应,李玉珠大概猜到了谁是袁荣成,谁是她以后的婚姻合伙人。 袁荣成和袁家老二在亭子的另一边坐下,小厮就马上将早准备好的零食糕点摆上了石桌。 并邀请几位小姑娘品尝:“这是我准备的零嘴,味道超级好吃,你们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尝尝。” 很懂得照顾女孩,对待小孩姑娘都很有耐性,李玉珠此时对袁荣成的印象非常不错。 谢谢ChaoQiong、爱念鱼、善忘也、晨曦舞语、淼淼紫、书友20210605203749283、*静&惜缘、心如止水、书友20220504092315377的推荐支持~ 谢谢A!紫叶、我是Roy、世事无常3344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晚安~ 第170章希望破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次来相看,除了几位当家夫人和李玉珠,其他小姑娘都不知道今日主要是为了来相看。 此时两个陌生的男人挤进她们的亭子里,还邀请她们吃零嘴,顿时几个小丫头对他们警惕起来。 面对她们警惕的目光,袁荣成面上仍然保持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但他似乎小瞧了这群小丫头,她们都是听过夏婧讲狼外婆的故事。 此时,袁荣成的笑脸在她们眼里就好比没安好心的狼外婆。 袁家老二坐在旁边看的嘴角抽搐,这些毛丫头,人小鬼大,如果他们是坏人,用得着骗吗? 直接掳走更省事! 袁荣成有点尴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在荆州城,谁人不认识他,能得他的邀请谁不是欢天喜地的凑过来。 以前无往不利的脸,这次失效了! 他轻咳一声,瞥了一眼李玉珠。 就见李玉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微微勾起的嘴角,袁荣成真看不出她在幸灾乐祸,故意看他出丑。 “那个.我是荆州袁家三公子,不是骗子!” 几个小姑娘将信将疑,转头看向她们中年龄最大的李玉珠。 李玉珠面对妹妹们询问的眼神,抿了下唇对袁荣成说道:“我的妹妹们不会吃陌生人给的食物,还请袁三公子见谅。” 见李玉珠拒绝,这次跟着外祖母一起来上香的李英姿也开口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两个大男人来寺院上香,怎么喜欢带零嘴?是荆州男人的传统吗?” 她是夏大姐的小闺女,今年刚到豆蔻年华,比李玉珠小一点,再过一两年家里也会帮她相看。 趁着这次跟来,索性了解一下荆州的男人是什么德性? 这次换成袁荣成嘴角抽搐了,他能说这次带零嘴上来,就是特意为她们准备的? 不过,小丫头的问题很刁钻,他怎么回答好像都有点不对劲。 “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李英姿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向他们。 “没有,只是这个问题,我有点不好回答。”袁荣成如此说道,他想着小丫头再问,他就实话实说,说是为了讨相看的姑娘欢心。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秘密,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便不问了,不过,零嘴我们就不吃了,我们自己带了不少。” 李英姿说罢,拍了下手掌,便有丫鬟提着食盒过来。 袁荣成:“.” 李英姿那拽拽的模样看得袁家老二两眼放光,只是扫过小姑娘那稚嫩的小脸,他又颇为遗憾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不该早早娶妻啊! 这下不知错过多少万紫千红的小娇花了。 袁家老二心里烦躁的情绪流露出来一点,被时刻留意他的袁荣成感觉到了。 他不着声色的轻轻踢了一下。 袁家老二瞥了一眼自家小弟,立马又端正了态度。 岭南天热,即使是在山上,到了正午气温也很高,坐在亭子里还是能感受到暑气,这种带暑气的风吹在皮肤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和袁家公子也算见过面了,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这会儿见袁家公子被英姿怼的哑口无言,李玉珠站了起来,“出来有这么久了,外面天热,我们还是回吧,免得长辈们担心。” 等一群小姑娘走远,袁家老二指着她们的背影道:“这就走了?我还以为她们见我们两个青年才俊,怎么的也得对饮三杯再互相了解了解。” 袁荣成听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别拿她们和青楼楚馆的姑娘比!” 袁家老二辩解:“嘿,我没拿她们和那地方的姑娘比较,当初我和你二嫂相看时,她就非常主动。” “所以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如今你一点也不珍惜二嫂!”袁荣成这话太扎心,但却是事实。 姑娘们回到客院,二夫人第一眼便发现女儿脸上的笑容,便知相看还算顺利,她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夏婧笑了笑,一语双关地问道:“玩得怎样?” 李玉珠笑着点头:“寺院周围风景不错!” 李英姿坐回外祖母陈氏身边,听了她们的话,答道:“风景是不错,但也有煞风景的人!” 这话引起了屋里众人的兴趣。 二夫人想知道她们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便顺着李英姿的话问道:“哦,什么样的人?” 李英姿便将袁家两位公子莫名其妙的行为说了一遍。 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二夫人感激的看了眼夏婧,相看这种事,没有成功前是不宜往外说,她很感激夏婧没有将这事在夏家人面前嚼舌根。 南岭山脉的一处铁矿,这里的矿工每日从睁开眼到太阳落山,矿山上到处都是他们忙碌的身影。 上次抓来的几个西夷人,从最初能高傲的仰着脖子拒不劳作,到后面的每天拼命的想完成交待的任务,领到足量的食物。 每天在饥饿边缘挣扎,却每次都不能达愿。 在矿山上劳作几个月,这会儿他们的模样就算是亲戚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他们来。 体质消瘦,佝肩驼背,特别是那一双手,以前是白皮嫩肉,如今是厚茧粗糙,而且伤痕累累。 跟以前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忙碌一上午,饥肠辘辘的矿工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饭休息了。 矿山上的简易草棚里,第二十二组的小组长,看着自己组里这几个西夷人,颇为嫌弃道:“你们西夷看着人高马大,却中看不中用,才来了多久,就成了这副德性!” 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坐在组长旁边的工友,喝了一口稀粥,摇头接过话茬:“就是,身量比我们高一个头,让他们拉货还不如身材矮小的驴子拉的多!” 小组长眨眨眼,总觉得刚才这话有点刺耳,但一时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几个西夷人与矿山的矿工朝夕相处,简单的本地话他们还是能听懂一点。 这会儿听了他们的话,西夷人转过头怒视他:“你才是鹿!” “哈哈!”这位工友被他怼回来,不怒反笑,纠正道:“是驴不是鹿!驴鹿都傻傻分不清,难怪会被抓上山来挖矿!” 小组长摇头:“你们几个就是来凑数的,我也是倒霉才让你们分到了我的组,尽拖后腿!” 白长了一副人高马大的身材,却一点也不能吃苦耐劳,要他说这白皮红发的人种捉来就是浪费粮食。 中午被人嫌弃了一顿,几个西夷人更期盼着他们的总督能及时发现他们失踪,过来解救他们。 只是日盼夜盼终于把人盼来了,却发现现实的残酷。 他们的总督大人是来了,却是被押送过来的,跟他们一样,押送过来挖矿的!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捏断,几个西夷顿时陷入了绝望。 这辈子别想活着走出这座矿山了! 谦王府。 李玉珠热得有些心神不宁。 即使房间里放了不少冰盆,也无法使她平心静气。 “小姐,小姐!” 贴身丫鬟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兴奋地说道:“小姐,袁公子的信!” “哦,拿过来给我看看。”李玉珠面上淡然,似乎这封信在她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 弄得贴身丫鬟一时有点摸不清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李玉珠接过信,看了眼封蜡完好,便拆开信缓缓地展开。 “小姐,袁公子在信中有说什么?不会又说想吃您做的马蹄糕吧?” 自从上次在华林寺见过面后,袁三公子已经给李玉珠传了几次信。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袁三公子便会在信上说一些自己的爱好。 当李玉珠知道袁三公子来岭南喜欢上了马蹄糕,她便进厨房亲自监督厨娘做了回马蹄糕,让人送去了驿馆。 李玉珠将信折叠好,笑着摇了摇头:“袁公子并未提及马蹄糕,这次写信来是邀请我明日去逛街。” “约会!”丫鬟大喜:“小姐这个好,既能让你和袁公子加深感情,又能去玩,多好!” “可是,我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李玉珠将信放进木匣子里收好。 “夫人肯定会同意的。”丫鬟很笃定地说道。 果然,如丫鬟所猜一样,二夫人听说袁三公子约自己的闺女去逛街,不用想都知道彼此想加深了解,她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 第二天,平时比较沉得住气的小姑娘,激动了,紧张了。 “别打扮的太艳丽,素雅一些。”李玉珠坐在妆台前提醒丫鬟。 “小姐放心,就算往素雅里打扮,您也是整个府城最漂亮的姑娘!”丫鬟一边动手梳妆,一边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李玉珠看着镜中清丽的容颜,笑了笑随她去折腾。 哪个少女不怀春? 不怀春的都是历经千帆的女人! 李玉珠虽然贵为王府姑娘,但是跟外男接触这是第一次,再理智的小姑娘难得会对未来夫婿有所期待。 等主仆几人坐上马车出了府,李玉珠才发现她们似乎出来太早了点。 “我看袁三公子不会出来这么早,春儿,通知车夫,让他找间茶楼,我们先去用个早膳。”李玉珠懊恼的看了眼清晨的街道。 “是。” 茶楼的膳食比几个月前,品种已经丰富不少。 这份功劳严格说起来还是夏婧的。 当初夏婧用酵母粉发酵面粉,制作包子馒头,她教会了厨娘,厨娘再将这份手艺传给家人。 家人又传给亲戚,慢慢的,整个岭南的人都会用土法制作酵母粉,并举一反三,换着花样的制作各种美食。 李玉珠点了份白粥、小笼包、一枚鸡蛋,外加一份酱菜。 至于跟她出来的丫鬟侍卫,他们自己想吃什么点什么。 这份早餐量不多,但胜在美味,足够她一个小姑娘填饱肚子了。 “玉珠姑娘,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共用早膳吧?” 这声音有些耳熟,李玉珠抬起头,眼里划过惊喜,“袁三公子,好巧。” 袁荣成没有错过她眼里的喜色,心里非常受用,说明小姑娘在乎他并不讨厌他。 如此,家里交待的任务便十拿九稳了。 “缘分使然,我和玉珠姑娘相隔千里这不是认识了。”袁荣成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微笑道:“我们俩的缘分应了一句话,不知道玉珠姑娘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李玉珠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李玉珠在心里默念一遍,还别说,这话说的不就是他们俩现在的现状吗? 顿时,看袁荣成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袁三公子请坐。” “谢谢玉珠姑娘。”袁荣成看了眼她面前摆放的早点,“姑娘家家的,膳食不能将就,让小二再给你上一盅人参乌鸡汤,这个补身体。” 李玉珠没有想到袁三公子竟然如此细心,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王府虽然不缺滋补汤,但能得到准未婚夫的关心,心里比吃蜜还甜。 袁荣成见小姑娘感动了,脸上的笑容更爽朗几分,“怎么不说话,是哪不舒服吗?” 李玉珠回了神,摇了摇头:“我没事,刚才想起一些事,有点走神,若有失礼之处,您别见怪。” “没事,谁还能没点心事。”袁荣成不在意的笑了。 春儿丫鬟见此一幕,差点自己将自己感动了,你看未来姑爷多善解人意啊!小姐将来嫁给他一定很幸福。 接下来两人一问一答,尽量聊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 袁荣成吃了一口小笼包,“以前没来岭南的时候,说真的,我还以为这边就是野蛮没有教化的地方。” 李玉珠停下进食,看向他问道:“之后呢?” 袁荣成:“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之前孤陋寡闻了,岭南的美食让人难以招架,像这种小笼包我是第一次吃到,特别是我二哥来了岭南都有点乐不思蜀。” 李玉珠听了他的话,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岭南以前可没有如今繁华,街道也没有如今整洁。 目前所有的改变,都是王府上下所有人努力的结果。 当然,王府上下所有人,指的是所有在王府奴仆,外面的兵马,官员,都是受了王府益的群体。 李玉珠:“以后,岭南的美食会越来丰富,袁三公子和袁二公子以后若有时间,可以来岭南品尝美食。” “一定!”袁荣成点头,若娶了王府姑娘可不就得多来岭南走动走动。 感谢xiaozuyeye、洛久安、A!紫叶、敏敏、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世事无常3344、白白583、*静&惜缘、任我纵情、淼淼紫的推荐支持~ 谢谢百香果652、世事无常3344的月票支持~ 第171章微微心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本来相约逛街,在茶楼遇上了,正好吃完早膳便一起在街道上随意逛着。 “玉珠姑娘想往哪儿逛?”袁荣成目光扫过李玉珠头上盘的发髻,一款少女发髻,只插了一两件简单的发饰,极其素雅。 李玉珠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三公子想要买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可买的,只是今日有姑娘陪着我逛街,那便等会看到合适的物品就买下来。”袁荣成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要么我们去前面的首饰铺子看看?” 李玉珠对上袁荣成温柔的眼神,心里慌了一批,“啊?三公子是想买一些首饰回去送给袁府女眷?” 袁荣成笑着摇头,“来岭南,我都没有正式送过姑娘礼物,不如今日由你自己来挑选一件满意的首饰?” 李玉珠没有想到他是想送他礼物,不过这话有点怪,“上次您来王府拜访,不是已经送了我一套首饰了?” 没有正式送过礼物给她是何意? 难道上次来王府送的见面礼不正式? 袁荣成哑然,他能说上次送的礼物是家里管家准备的吗? “咳,上次送的礼物是觉得适合你就送了,这次的不同,是在我见到你之后,送的肯定更适合你的气质。” 这话听到李玉珠耳里,就成了没见面前送的礼物是基于礼数不得不送。 而这次两人见面,他对她满意,心里有喜欢才心甘情愿的送礼物补偿她。 从李玉珠心里想法的改变,可见袁家男人这一张嘴哄人功力真不是盖的。 袁荣成见她脸上少有的娇羞,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走吧,如果他这里的首饰款式新颖,你就多挑几件,算是我送你今年各节的礼物。” 春儿丫鬟虚扶着李玉珠,听了他的话,凑到李玉珠耳际,小声道:“小姐,袁三公子真贴心,这是想将今年各节的礼物补给您。” 一年快过完了,说是送各节礼物,不是补偿是什么? 从小生活在王府,以前在京城的生活极尽奢靡,来了岭南以后,生活上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相比岭南各大世家,李玉珠的生活也不差。 各季的衣服首饰,府里按时发放,自己的母亲也会补贴她一些首饰,再加上自己以前积攒的,其实她也是个小富婆。 李玉珠虽然不缺首饰,但被人惦记关心的滋味让她有点留恋。 从首饰铺子出来,丫鬟春儿手上多了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价值两千多两的首饰。 两人带着奴仆继续闲逛,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写着夏记盐铺的牌匾。 “真巧,夏记盐铺在岭南太出名了,在府城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没想到我们逛着逛着就到了盐铺这儿来了。” 说着,袁荣成回头对李玉珠笑了笑:“听说夏记盐铺是王妃的产业?” 这件事在岭南并不是秘密,李玉珠笑着点头:“是祖母来岭南后置办的产业,在府城一共有三家分店。” 袁荣成:“既然路过王妃的铺子,那我们进去瞧瞧。” 盐铺开业之初是丁大强负责这几个铺子,后来盐铺生意稳定后,丁大强就被夏婧调任到了华夏房地产商行。 如今盐铺的掌柜是以前丁大强的副手,一个叫长东的机灵小伙子。 由于长东是夏婧的人,王府的人他不一定都认识。 这不,李玉珠和袁荣成进来,他就没有认出来。 最主要的还是李玉珠是王府女眷,住在后宅很少出门的原因。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客官有何需要?” 袁荣成打量着店内陈设,笑了笑:“随便瞧瞧。” “可以,客官请随意。”长东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方便他们随处看一看。 李玉珠感受到店内的凉意,“刚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有点热,不过,这店里好凉快啊!” 丫鬟春儿指了指一处角落,提醒道:“小姐,您可别忘了,王妃的冰也是通过盐铺往外销售的。” 李玉珠顺着她的指引,发现店内一处角落里摆了几块硕大的冰块,“有冰就是任性,几块这么大的冰摆在店铺,想不凉快都不请允许!” 袁荣成听了她们的话,诧异地问道:“岭南冬天好像不会下雪吧?王妃从哪儿运来冰卖?从外地运冰过来卖,只怕半路冰块就全变成水了吧?” 谦王妃卖冰这一项生意,他没听人说起过。 李玉珠解释道:“这儿的冰是人工制作出来的,并非外地运过来。” “制冰?”袁荣成有点懵,“这冰还可以制作出来?这是变法术吧?” 将水装进桶里,法术一施,桶里的水就变成了冰,就好像神话故事里才有的描述吧。 站在一旁的长东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抿唇轻笑。 袁荣成眼角余光瞥见他在笑,转过头问道:“掌柜的能否为我们解惑?” 长东笑着摇了摇头:“抱歉,制冰是我们铺子里的秘方,概不外传。” “抱歉,是我冒失了。”袁荣成笑着轻拍了一下额头,由于太震惊,他将这个重点忽略了。 秘方是别人赚钱的不传之秘,怎么会宣之于口。 长东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袁荣成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有茉莉花茶卖,闻着茉莉花浓郁的香味,他的眼睛一亮,“这个花茶好,送给家里的女眷,她们一定会喜欢。掌柜的,这种茉莉花茶帮我备几斤。” 长东:“客官眼光不错,茉莉花茶是我们岭南的特产,深受夫人小姐们的喜爱,在我们店里销售的不错。” “是吗?”袁荣成大手一挥,“那就帮我准备二十斤!” 正好可以等回去后给各家亲戚都送一点,希望她们都能爱上这种花茶,算是为王妃做个宣传吧。 从盐铺出来,袁荣成正想提议去城北那边去逛逛,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不稍片刻,一骑快马从街道飞驰了过去。 袁荣成见那马上之人背上插的信幡,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李玉珠看到飞驰过去的快马,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颤声问袁荣成,“三公子,这是不是前线的传信使?” 谢谢书友20210605203749283、心如止水、晨曦舞语、ChaoQiong、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淼淼紫的推荐支持~ 第172章前线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袁荣成抿紧了唇,点了点头:“这匹快马是从北城门冲进来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北方的叛军或外夷又有了动作。” “叛军和北狄又向南攻了?”李玉珠听了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当初往南逃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才安稳多久,北方又起战事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袁荣成盯着已没了传信使踪影的街道,“走,我们去王府打听一下具体消息。” 一行人匆匆回了王府。 王府里的奴仆都各施其职,工作井然有序,并非像收到紧急军情的情况。 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袁荣成心里特别的慌乱,同时也心焦。 不用说,今日那骑快马一定是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李玉珠招来路边扫地的奴仆,问道:“祖父在家吗?” 被招来这个奴仆是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卫生,回府经过此地的人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他听了李玉珠的话,摇头道:“王爷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李玉珠呼了口气,她摆了摆手让奴仆离开,她才转身说道:“难怪府里这么井然有序,奴仆不见慌乱,原来是祖父不在府里,我们去衙门找吗?” 袁荣成一脸凝重,“走,去衙门!” 一行人又匆匆的奔赴衙门。 在衙门书房门外求见时,谦王也没有为难他们,直接就让他们进去了。 丫鬟侍卫留在了外面,袁荣成和李玉珠被请了进来。 谦王脸色非常难看,一脸阴沉,盯着从外面进来的袁荣成,一言不发。 倒是坐在旁边的张先生问道:“袁三公子怎么找到衙门来了?” 袁荣成承受着压力,硬着头皮先见了礼,才回道:“今日在街上瞧见一匹快马来了衙门,我们便跟着过来看看,可是北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张先生抬头看了眼阴沉着脸的谦王,叹了口气,“据传信使带来的消息,北狄秋收后突袭了豫州,掠夺了钱粮和人口,又返回了京畿。” “这这不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袁荣成看向张先生。 北狄是游牧民族,他们并不擅长农事,如今秋收了,他们来抢夺才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如今朝廷的官兵都烂到骨子里去了,就算有数量足够的兵士,也不是北狄的对手。 谦王阴沉着脸,恨声道:“北狄是退回了京畿地区,但被他们洗劫的豫州却成了人间炼狱,本就经历了三年灾害,今年好不容易秋收收上来一点粮食,又被北狄抢了个干净,你说,今年这个冬天豫州的百姓怎么活?” 说着,他的话音一转,“然而,等北狄人已褪去豫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便又激起了民变,现在整个豫州已经弄得满目疮痍,流寇遍地。 一直占领着青州和兖州的叛军也趁机进攻豫州,流寇们不抵抗反而开门迎接叛军进城,使得叛军轻而易举的就占领了豫州以东南地区。” 李玉珠听到这里,见谦王停了下来,她便转头对袁荣成说道:“叛军只占了靠近兖州的东南地区,想来您父亲袁大人应该会派兵驻守在边界地区,好防止叛军再奇袭吧?” 袁荣成听了她的话,一脸苦笑:“叛军不公占领豫州西南地区,因为他们怕全部占领豫州,会成为北狄南下抢劫的拦路石!豫州西南地区就是他们留给北狄人的南下之路,也可以说是称霸称王之路吧。” 因为北狄如果想南下掠夺,通过这条路就离称王称霸又近了一步。 李玉珠吓的脸都白了,“那按你说的,荆州很危险!” 张先生心情沉重的开口:“处于危险当中,时刻得提防北狄兵马和叛军突袭!” 李玉珠吓懵了,那她将来嫁过去,这生活怎么过? 事就是这么回事,谦王发现孙女李玉珠的脸色不对,赶紧让袁荣成将她送回去。 “身体不好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晚上夏婧得到消息,第二天便传令让乂安的军队,在乂安收购的粮食可以安排海船往这边运送了。 红梅担忧的问道:“王妃,将粮食都运来,是您觉得快要打仗了吗?” 夏婧摆了摆手,“不是,我这叫有备无患!” 岭南收到了前线的消息,建康要比岭南收到消息要早些时日。 当消息传入建康,全城哗然! 朝堂上,众位大臣更是觉得不敢置信! 北狄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攻向豫州抢粮草,抢着抢着会不会抢到建康来? 有的人更觉得这一幕和当初被迫逃离京城何其相似! “对此,众卿觉得谁适合领兵去平叛?”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京畿营的总兵朱冲就是很好的领兵主帅,但是” 新皇激动的站了起来,“但是什么呀,赶紧调兵遣奔赴前线,务必要将敌人阻拦在兖州青州等地,不能让他们越过到扬州来!” 户部尚书面有难色,“可是,除了京畿营有一些兵力外,其他地方卫所都等于废了,没兵力,没粮草,没军械,朱冲拿什么去和北狄、叛军拼?” 新皇大怒:“可恶!朕节衣缩食想多攒点军饷,朕是一文钱都恨不得扳成两半来花,朝廷每年支出的军饷都是一大笔开支,这么多钱却养了硕鼠,真正用于军队却是少之又少! 你们这些人平时口口声声为了大禹朝着想,为百姓着想,可你们平时干的事情却是争权夺利,党同伐异,真正为朕分忧的又有几个?” 皇帝发火,下面站着的臣子吓得跪地不起。 右金仆射大声反驳:“皇上,我等不是不想为您分忧,实在巧妇难无米之炊啊!而是地方官员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政令出不了城,地方官员更是拥兵自重,朝廷是一点也调动不了他们啊!” 朝廷势微,如今让天下臣民信服啊! 哎哟!朝臣头疼! 新皇冷冷一哼:“既然你们知道症结所在,为何不拟一份章程出来,看看能否将这些毒瘤拔除?” 下面的朝臣听了这话,大家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朝堂上谁也不清白,官场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关系,让他们拔除这些毒瘤,谁也不敢出头! 怕事后报复,要知道大禹朝传承三百多年,其他家族势力根深蒂固,可不是他们这些混日子的朝臣该管的事。 谢谢百香果652、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173章逼宫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国君好仁,则必无敌于天下也,微臣劝皇上仁政治天下,让天下百姓归心,拥护我大禹朝的正统!”右金仆射伏在地上极力劝阻。 新皇听得不耐烦,挥手打断他的劝阻,“诸臣莫要误朕,若天下太平朕施以仁政则天下归心,如今天下流寇遍地,外夷扰边,你们却在这里劝朕仁政天下无敌?” “皇上.” “闭嘴!” 新皇盯着跪在地上的右金仆射,敲打他:“爱卿,别忘了是谁提拔你到这个位置上的,也别忘了你坐在这个位置该发挥的职守,若尸位素餐不思进取,那朕不介意换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人来坐!” 右金仆射听了这话,心肝抖了抖,他咬了咬牙,伏在地上请罪:“臣无能,但也不能看着皇上犯错,如今朝局动荡,若皇上在这个时候大搞连座,将搞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无心政事,各衙门如何正常运转?” 这是妥妥的威胁! 逼宫啊! 皇权衰微,皇帝如同朝臣的傀儡。 若换个中兴之主谁敢如此跟皇帝说话? “很好!”新皇怒极反笑,看向其他朝臣:“众卿也赞成右金仆射的话?” “请皇上三思!”众臣。 “看来朝堂上下早已达成了一致,把朕这个皇帝早就架空了!”新皇看着下面群臣,眼底有蠢蠢欲动。 在皇帝的眼里,下面跪着的全是行走的金库,随便抄一家都能暂时解决他的军饷难题! 只是抄家这项任务必需找个忠心的,还需要兵权在握的武将! 这次朝会无疾而终。 散朝后,在私底下,朝臣们都急了。 “看来皇帝是被逼急了,大有鱼死网破的势头,近几日我的腰疾复发,得休假在家几日,等腰疼好了再上衙。” “荒谬!龙颜大怒你就躲起来,这是你身为臣子的本分?” “我咋能跟你比,你老奸巨猾,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忠君爱国,既然你行,你上啊!去为皇上解决目前的困境,打败北狄和叛军,收回北方失地!如果你能办到,我就佩服你!如果办不到,就不要在我面前瞎哔哔!” “你……” “好了!你们俩别吵吵了,当下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让皇帝打消严查军饷去处的想法,要不然,我们大家都逃不了!” “说起来,还是豫州刺史岑注没用,白白在豫州任职这么多年,豫州如此优越的地理位置,他都没有将驻军练出来!结果让敌军一冲击全溃败逃散了!” “说起来,今日我们本该朝议如何治岑注的罪,怎么给皇上带偏了节奏?” 群臣这时回过神,全都懊恼的拍大腿! 新皇现在有点难对付了! 有时想忽悠他,都得下点功夫,要不然糊弄不了他了! 群臣只想着怎么内斗,完全不顾忌叛军壮大和北狄入侵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们认为,只有亡国的君王,没有亡国的臣子。 以他们的才能和家世,换个皇帝他们照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当然这种话,他们不会宣之于口。毕竟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在乎身后名。 遗臭万年的事他们不能干,就算干了,也不能公之于众,捂住了真相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能不当亡国之臣自然最好。 叛军在覃浪的领导下,占领了豫州,想继续扩张地盘,只是往北是京畿地区。 京畿地区早就被北狄占领,往南荆州兵力防守严密,一时让他们无法突破。 扬州可能是南朝廷所在,皇帝和朝臣都不想再经历一次颠沛流离,所遇朝廷兵力极力抵抗,让他的兵马受到前所未有的阻碍。 局势如此僵持下来! 这一僵持就僵持到豫州第一场大雪,大雪纷纷,叛军无法野外作战,受气温影响,叛军扛不住了! 他们不得不退回豫州境内,固守主要城池。 与北方风声鹤唳的局势不同,岭南如今经过几个月的治理,民生慢慢盘活。 如果颠沛流离的北方难民来到岭南,一定会觉得岭南就是那世外桃源。 岭南的天气凉快下来,大街上也比以往更热闹繁华。 长沙郡陈家商队进入府城就发现岭南府城比上次来更繁华了。 特别是领队陈永田,进城后最先发现的就是城北的那一片工地,如今已经大变了模样。 以前繁忙的工地如今变的漂亮整洁,街道更是人来人往。 他拦住一位行人问道:“兄弟,北面工地建好了?” 行人被人拦截,便停了脚步,他上下打量一遍陈永田,笑道:“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陈永田笑了笑:“兄弟好眼力,我是长沙郡陈家商队的领队,姓陈,正是今日刚进城。” 行人被夸的眉开眼笑,“我看你风尘仆仆的,想来是刚进城,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华夏房地产商行,今日交付!” “今日交付?!” 陈永田没有想到会这么凑巧,今日刚到府城,华夏房地产商行就在今日交付。 “对,你是外地来的商人不清楚城北这片房产的价值,我跟你说,现在这片房产有人想高价求购都没有人愿意卖!”行人故作神秘,小声地说道:“官府衙门都搬迁过来了,你想啊,这片地能不繁华?” “是是是,一定繁华!”陈永田咧嘴笑了。 行人不理解陈永田为何这么高兴,但这不妨碍他兴奋呀,“哎呀,不跟你说了,我举全家之力在城北买下了一间商铺,今日我得去收铺子,要不然排队晚了,今日轮不到,那就耽搁我明日装修铺面了。” 陈永田跟行人道了谢,转身看向城门一侧,那一片区域以前是荒地,现在已是崭新整齐的房屋,最高的有五层高。 “交付!”陈永田嘿嘿一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可不能错过了。” 匆匆追上商队,住进常驻的客栈,陈永田简单洗漱一番便带着小厮急急忙忙地赶到城北华夏房地产商行售楼处。 售楼处前小小的广场上,已经排了两队长长的队伍。 “你赶紧去排队,我去售楼处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陈永田安排小厮先去排队,他自己则走到售楼处想看看里面情况怎样。 售楼处前有护卫值守,无关人员还没有靠近便遭到他们的驱赶。 只有排队的人才能按顺序进入售楼处办理交房手续。 陈永田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观望。 这一观望还真让他看到一个熟人。 “丁掌柜,丁掌柜,这里,我在这里!” 丁大强站在门口叮嘱护卫注意事项,听到有人叫丁掌柜,他不确定叫的是不是他,但他还是转头看了过去。 见人有点眼熟,稍一回想,恍然的笑了起来,“陈掌柜!” 陈永田没有听清丁掌柜说了什么,但他的笑脸他看见了,说明丁掌柜记起他来了。 “丁掌柜,好久不见!” 丁大强跟护卫说了声,便快步走了过来,“陈掌柜,好久不见,你是什么来岭南的?” 陈永田大笑:“今日刚到,听说城北交付房子,便赶紧过来了,现在里面情况怎样?你的铺子交付手续办好了?” 丁大强被他这一堆问题,问的大乐:“哈哈,陈兄看来还不了解内情。” “哦?”陈永田好奇,还有什么情况? 丁大强:“我如今调来华夏房地产商行了,负责这边的一切事务,至于交付房子,大家排队一切按手续流程走就是了。” 陈永田听了他的话,眼里闪过惊喜,赶忙拱手道:“恭喜丁掌柜哦,不,应该恭喜丁兄呃,您在房地产商行这边担任什么职务?” 丁大强见他呆愣的样子,乐不可支:“你依然可以叫我丁掌柜,我在这边也是负责所有事务。” 陈永田点头,“恭喜恭喜!” 说着,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丁掌柜,冒昧问一句,你的铺子是准备自家用还是出租收取租金?” 丁大强对这个早有规划,“家里人口多,我们家商量了一下,准备自家做点小生意,除了分期付款的银子,每月生意好还有结余,能贴补下家用。” 陈永田:“这样安排不错!” “怎么?你的铺子应该是自己开店吧?” 陈永田笑着点头,“我们跑岭南一直是住客栈,以前早就有在岭南置办产业的想法,只是那时府城内的商铺大多在几个家族手里,我们这些外地商队想买商铺也苦无门路。 在岭南没有自己的商铺,很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这次交付的商铺我们准备自己开店,就开个陈记南北货栈,专门收购或出售我们商队自己运送的货物。” 丁大强非常赞同他的想法,“你这想法不错。买下城北商铺你是赚翻了,你知道现在城北这一片房产有多抢手吗?” 说着,他指了指售楼处外面站的一群人,“那些人里有牙人,有商人,更有想借机投机倒把的人。他们目标一致那就是看中城北这一片升值的潜力!想租赁这儿的商铺,当然能够买下来更好!” 这话引起了陈永田对那些人的关注。 李掌柜排队最积极,今日天不亮就来排队了。 这会儿办完手续,拿着商铺钥匙从售楼处走了出来。 他看见丁大强站在这儿,便跟他招呼了一声,人刚走出护卫值守范围,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李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地契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的模样。 他颤声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别误会,我们没有歹意,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买的是商铺还是院子,请问想出租吗?”一位牙行的牙人挤出一张笑脸问道。 投机倒把的人抢过话题:“对对对,请问你的是出租还是出售?如果出售我愿意出高价买下来!” 有钱商人生怕李掌柜答应他们,抢过话茬:“你别听他们的,你的不管是商铺还是院子套房,只要你出售,他们出多少钱我都加一倍,兄弟想卖就卖给我,我出的价格保你满意!” 李掌柜听了他们的话,面对他们的争抢,心里暗暗咂舌,“乖乖,这商铺才入手几个月,这价格就翻了无数倍,居然这么抢手!” 心里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头,怀里的契书抱得更紧:“你们别白费心思了,我买的是商铺,但我不会卖的,我买来这商铺就是为了自己做生意。” 城里对商机最敏锐的三类人都想尽办法的想弄到城北的商铺房子,那说明城北这一片产业升值了。 同时也说明城北肯定会很繁华! “别呀,兄弟你再考虑考虑?”牙行牙人急了。 今天他是领了任务来的,若完不成任务,他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不卖不卖!” 李掌柜想挤出他们的包围圈,只是还不等行动,围着他的一群人“哄”的一声,全跑了。 弄得他一愣一愣的,等回过神来转头一瞧。 豁! 这群人原来是又发现出来一个目标人物。 看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李掌柜为被围在中间的人捏了把汗! 常冲用手抵住其中一个想来拽他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常冲娘更是吓得尖叫:“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抢劫吗?” 他们家趁着几次牵线搭桥,赚了些银两。看到连外地人都想买城北的商铺,他们仿佛嗅到了商机。 几次当中人赚到的钱,再加上家里以前存下的,咬咬牙从别人手上买下了一间十来平的商铺,准备给家里做点小生意。 只是今日刚办完手续,怎么外面就有人来抢劫?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常冲娘就是想喊大声点,让售楼处的护卫听到,来解救他们母子! 牙行中人耳膜被冲击的嗡嗡响,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他真想捂耳朵。 这女高音真的很费耳朵! “大姐,兄弟,别误会,我们是牙行的中人,就是想问问你们,在这儿置办的产业转不转手?我们高价回收!” 投机倒把的人推开牙人,“别什么事都整得你多有钱似的!” 说着他看向常冲娘:“大姐,你别相信他的话,他就是一个打工仔,他做不了主。我比他出的价高一倍,你们出手吗?” 同样的争抢在这儿又上演了。 常冲和他娘听了三方的话,出价一个比一个高,听的他们俩热血沸腾,城北的商铺这么火爆? 以前从别人那儿接手过来,对火爆到什么程度完全没有概念。 如今见到三方人马当面争抢,常冲和他娘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手里商铺有多值钱! 常冲凑到他娘的耳际,轻声问道:“娘哎,这商铺真这么值钱?这一转手就可以赚三四倍的银子,娘你打算出不出手?” 谢谢宝们的支持~ (本章完) 第174章别惦记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常冲娘说心里话,其实她很心动。 她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辈子秉承着勤俭持家,手上有点银子都不敢乱花用。 这次好不容易跟着儿子当中人赚了点钱,又嗅到商机,将一辈子攒的银子和勇气都花费在了这次的商铺中。 如今商铺刚交付,出门就见到价格翻了几倍,只要她出手,那么就等于能赚回来她几辈子才能攒下的银子。 你说对她一个只会围着灶台转的家庭妇女诱惑大不大? 常冲娘受到几方人马热情的注视,心里纠结不已,咬咬牙将自己的儿子,稍拉了过来。 她小声道:“儿呀,他们给的诱惑挺大的,为娘心动啊!” 不过,稍顿了一下,她语气一转:“不过,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有也轮不到我们,他们将价格抬这么高,还迫不及待的想入手,说明什么?” 常冲常年在茶楼当小二,迎来送往,在这个时代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他不笨,反而有些聪明,听他娘如此一说,他被银子冲昏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对呀,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今日他们这么急于入手我们的商铺,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商铺价值远远不及如今这个数!” 常冲娘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儿子,我们穷惯了,为娘很高兴,你没有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这次我们的铺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自己做点小生意还是不错的。” 常冲惊喜的看向他娘:“娘想做生意?” “喂,大姐,你们商量好了吗?” 常冲娘笑着摇头,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卖!” 围着他的人一听这话,‘切’了一声,如来时一样哄散开来。 看着他们又朝后面出来的人围了过去,常冲和他娘如李掌柜一样吁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一个呼吸之间,他们娘俩又被几人围住了。 常冲一见,大声喊道:“我们不卖!别围着我们!”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兄弟别急,别怕,我们没钱买你手上的铺子。” 常冲闻言一愣:“你们不买铺子,为何还拦着我们?” 其他几人听了这话,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群人的反应,看得常冲也纳罕。 “兄弟,我姓黄,以前在城南那一面混,大家都叫我黄木匠,听名字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就是个木匠。”黄木匠咧嘴一笑,指了指旁边几位同伴:“他们是和我一起做工的伙伴,有木匠,有泥瓦匠,我们拦住你,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的铺子需要装修吗?” 常冲恍然大悟,心里极为震惊,现在府城的人都这么嗅觉灵敏? “你们.”常冲朝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太会揽活了,这样吧” 黄木匠以及他的伙伴,都紧张地看向他,等待他的决定。 常冲看了眼自家老娘,稍琢磨一下,说道:“我叫常冲,兄弟们如果愿意等,就等我两天。 我们的铺子确实想自己开个店,至于开什么店我们还没有想好,你们给我两天考虑时间,等决定了再去找你们看怎么弄,你们看这样安排行吗?” 黄木匠见常冲没有拒绝,心中大喜:“开店是应该考虑清楚,常兄弟是个稳重男儿,我们就在家静等常兄弟的好消息!” “好说!”常冲向他们抱了抱拳。 事情很快决定好,常冲告辞带着母亲离开。 朱大看了眼前面牙人等人,问道:“老黄,我们今日还揽活吗?” 黄木匠抿了下唇看了眼售楼处的出口,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已经接了几单活了,李掌柜是要求我们明天就到他铺子里开工,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明日过来集合。” “今日真不揽活了?”朱大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机多揽一点活,他们在年前就能多赚上一笔。 黄木匠笑道:“不揽了,以后雇主会自动送上门的。” “这话怎么说?”朱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疑惑的看向黄木匠。 黄木匠见兄弟们疑惑的样子,哈哈大笑:“我想年前府城想雇工的基本集中在城北这一片,你们说我们天天呆在这边做工,其他铺子的主子见了,他们会不会上前打听我们的情况,如果合适,我相信他们更愿意雇我们这种看得见活的工匠。” 毕竟,在铺子里,他们做的活好不好,一目了然。 “哈哈.”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老黄,还是你的脑瓜子转得快,我们不及你!我们在城北铺子里做事,就等于一张活招牌,只要我们的活做的好,还真不怕没有生意上门!” 黄木匠笑了笑:“好了,你们先回去准备准备,我去一趟李掌柜的小吃铺子,跟他商量商量铺子该怎样弄?” 朱大点头:“行,你去跟他好好商量商量,我们先回去准备明天做活的工具。” 他是泥瓦工,其实他们有参与城北这一片房子铺子的建设。 如今这一片的工程完工了,他们几个熟人又凑到了一起,到这里揽活,就是想在年前再赚上一笔银子好过年。 售楼处二楼。 夏婧看着楼下广场的盛况,对身旁的曾严说道:“管家看到了吗?你们王爷提前向我预定的商铺他赚大了,不说地理位置,就说商铺如今的价格就翻了几倍。当初向我预定时,那高傲的态度,至今想起来我还想抽他!” 曾严抿紧唇,站在落地窗前,一声不敢吭,王爷和王妃这对冤家的事情,他一个奴才不敢掺和。 不过,这片楼盘,别的暂且不说,窗户是真的做的大。相比之前他见过的建筑,这里的窗户是做的最宽大,这也致使室内特别明亮。 他相信以后住在这一片的住户,住惯了这里的房子,再回到以前的房子肯定会不习惯,因为以前的房子室内太暗,如果遇上阴雨天更堪。 他再跺跺脚。 啧! 这二楼的地板真结实,走在上面的感觉和在一楼一样的踏实,不像以前的木板铺成的地板,工艺稍次点,走在上面还会有咯吱的声响。 夏婧看到他的动作,轻笑出声:“你这是怕地板不结实?” 曾严老脸一红,“小的孤陋寡闻,让王妃见笑了。如今小的能见识到如此结实的房子,得益于王妃改进了钢铁冶炼术,以及制造出来的水泥。” 夏婧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曾严上前给她倒了杯茉莉花茶,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由衷夸赞道:“当今天下除了岭南,恐怕没有一处地方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而岭南有如今局面,王妃您居功至伟,是您给岭南带来了活力。” 这次夏婧大笑出声,“哈哈哈,你夸我的这些话也不怕你家主子爷听了去,要是他知道你将这些功劳归功于我,不知他会不会大发雷霆?撤了你管家之职?” “小的说的是事实,相信王爷对王妃为岭南做出的努力也看在眼里。” 曾严一脸正色的说道:“政事上小的不敢妄论,就从城北这一片说起,原本臭水横流的城北荒地,经过王妃的这一改造,成了府城最规整的城区,同时也解决了不少百姓的生计问题。” 首先搞建设,城外的砖厂和水泥厂因大力生产,就解决了不少过剩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城北这一片工地更不用说了,但凡府城以及周边有点劳力或有点手艺的匠人都来了这里。 百姓有了收入,肯定舍得消费,城里以及周边城镇的各行各业也跟着尝到了甜头。 百姓舍得消费,市场便有了活力。 夏婧挑了下眉,她承认城北的城建是她最满意的。 “呯呯呯” 房间的房门被敲响,红梅推门进来,她的身后跟进来的是售楼处的工作人员。 “王妃,这是王爷的商铺地契和钥匙。”工作人员将一沓地契以及一串钥匙放在了案桌上。 夏婧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夏家的地契和钥匙你办好了手续,派个人送过去。”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安排。”工作人员退了出去。 夏婧将案桌上的地契和钥匙推到曾严面前,“行了,手续办好了,你赶紧拿回去吧,免得你们王爷等急了。” 同在城北新府衙的谦王,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王爷,您没有事吧?是着凉了?”阿奴关心问道。 “本王没事,说不定是谁在念叨本王。”谦王揉了揉鼻子,问道:“曾严回来了没有?” 阿奴:“还没有,应该快了。” “卖几个铺子怎么弄得那么麻烦,又是预售,又是开盘,房子建好还要弄个什么封顶仪式,完全竣工还来个交付仪式,办这个手续办那个手续的。” 说着谦王转回头看向阿奴:“你说,夏氏如此能折腾是不是闲得慌?” 阿奴低垂着头,这话他一个仆人真不好接。 好在,谦王也没有想过他答话,自顾自的说道:“她建设城北没钱可以和本王说,或者找本王合作也成,把本王当外人,不声不响就弄了个首付多少月供多少就把整个城北的铺子房子全卖给了百姓。” 说起这一点,谦王至今还觉得肉疼,“百姓拿出少量银子,等几个月就可以坐等收租,收来的租金交了月供,还有剩余补贴家用,你说如此划算的买卖,百姓都不打抢么?” 这等于是送铺子送房子给全城百姓,就是没有送给他,他想要几个商铺还得全额往外掏银子。 要不然,铺子没有他的份! 用夏婧的话说:“我城北的铺子根本不愁卖!你爱买不买!” 你说气人不? “王爷,曾严回来了!” 在谦王的絮絮叨叨中,阿奴千呼万盼,终于将曾严盼了回来。 看到曾严那一刻,阿奴不由的擦了把汗,“严管家,事情办得怎样?” 曾严走到谦王面前,向他见了礼,才掏出地契和钥匙,笑道:“事都办好了,这是王妃特意给王爷您留的铺子,小的查看了一遍,在城北这片区域,位置好,商铺大,以后绝对是有钱也难买到的旺铺!” 谦王接过地契数了数,十间铺面。 他挑了下眉头,“意外之喜,本王还以为王妃会小气的只弄五六间铺子打发了本王。” 谦王认真查看一遍地契,地理位置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但地契上写着的面积可不小。 曾严:“王爷这十间铺子入手就已经增值了两三倍!” “哦,此话怎讲?”谦王疑惑的看向他。 曾严也没有隐瞒,将今日在售楼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谦王不可思议地盯着手里的地契:“这十间商铺现在就翻了两三倍?” 曾严笑道:“只多不少!” 嘶! 谦王倒吸了口气:“王妃是不是前世是属貔貅的?捞银子怎么这么厉害?你们说她这次城北赚了多少银子?” 曾严心里预估一下,说道:“王妃建设了城北,应该赚回来了建设整个府城的银子。” 谦王看向曾严:“照你所说,那王妃赚了至少一个城?” “.”曾严眼珠转了转,这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谦王似乎不想就此罢休,问道:“你们说,本王将整个府城让王妃重建一遍,怎么样?” 阿奴顶着个死鱼脸,“.” 曾严听了他的话,哭丧着脸说道:“王爷,您若这样做,小的想王妃第一件事是,先将小的大卸八块!” 让你嘴贱,拿什么比喻不好,非拿府城来说事。 “噗嗤,就你这怂样,本王说着玩的!”谦王没好气地说道。 曾严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庆幸道:“还好王爷您是说着玩的,要是真这样想,王妃真会剁了小的。” “王妃知道你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吗?”谦王幽幽的看着他。 曾严一噎,乖乖闭嘴。 谦王将地契交给曾严,“你说王妃手里留的商铺是不是比本王的位置还要好?” 曾严听了这话,差点给他跪了,“王爷,您别惦记王妃手里的商铺了,她不会答应的。” 谦王心里想法被奴才道破,面上不爽的哼了一声,“谁说本王惦记她的商铺了,本王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她是出租还是留下自用!” 谢谢A!紫叶、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敏敏、ChaoQiong、Shelly2829、爱念鱼、*静&惜缘、善忘也、淼淼紫、心如止水、夜星辰3399的推荐支持~ 第175章商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城北,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上次开盘售楼也不及今日热闹。 上午集中的是业主过来收房,到了快中午时,这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府城。 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如果说富人阶层被惊动是暗涌,那么中低层的百姓被惊动,他们便直接多了。 快中午时,有不少百姓涌入了城北,他们中大多数人是没有在城北购房,今日过来完全是看个稀奇,逛逛新建成的城北街,瞧瞧新建成的房屋是什么样的风格? 别说,整洁的街道,高耸的房屋,真的很能震撼人心。 得知城北楼房的价格,看看四五层高的楼房,再看看这儿整洁的居住环境,当时就有不少人懊悔的拍大腿。 当初他们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别人说的城北火不起来? “你们看看这巷子多干净,还铺了水泥,就算下雨天走在上面也不会泥泞,干干净净的多好!” “是呀,不像我们住的那条巷子,晴天还好,阴凉;一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出门还得打赤脚,是真不方便。” “哈哈,你说的下雨天勉强能适应,我最讨厌的便是住在巷子里的小孩子,他们在巷子随地大小便,有时晚上路过,不小心就会踩中,那味.啧!” “呕” “死麻子,你快别说了,恶不恶心啊!” “呕看过城北这边,回去时,不知道原先那巷子还落不落得下脚?” 这个时代的城池,官府不会在街道各处设置公共厕所,更不会为了公共建设浪费银子。 所以大多百姓逛街,摆摊做小生意的商贩,他们在街上有三急,都会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地解决。 这虽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很影响市容。 夏婧在建设城北之初就考虑到了这方面的不便,就在城北各街道,设置了不少公共厕所。 以后,她还会派人宣传,但凡在城北发现谁随地大小便,一经发现,便罚款一百文。 一百文对于富人来说不多,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一家十几口,一个月吃油的钱。 由于涌进来的百姓太多,摩肩接踵的,就有不少商贩看到了商机。 平时走街串巷的移动商贩,便移到了城北。 “瓜子,花生,兰花豆;清炒,盐焗,裹糖粉;五文一包,好吃又便宜,大家快来买哟!” “包子,大肉包子咯,王妃都喜欢吃的包子哟!最便宜的两文一个,三文两个!” “糖糍粑,好吃的糖糍粑,这位公子要不要买块糖糍粑给你媳妇?这可是长沙郡的特产哟!” 由于城北人流太多,夏婧的马车被堵在了大街上。 好在有亲卫开路,虽仍然堵得水泄不通,但好在能缓慢的稍移动点位置。 坐在马车内的夏婧,饶有兴致的听到外面商贩的叫卖声。 她指了指马车外,对自己的两个丫鬟,非常自信的说道:“看到没,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以后城北的这些商铺都开起来,各住宅楼住上住户,那么城北将是府城最繁华的地段!” 两个丫鬟都笑了,“我们相信王妃所说,只是按照这个速度,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回到王府?” 夏婧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了她们的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华夏房地产商行的第一个楼盘如此火爆,耽搁点时间也值得。” 天气突然转凉,夜晚李承尚踢了被子,导致夫妻俩双双都着了凉。 这两日大夫人华氏提不起精神,连府中的中馈都是了草完事,好在近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外面的事情,不太关注府里的事。 这一日,大夫人喝完丫鬟端来的药汁,漱了口,刚含了颗蜜饯,就见她的大丫鬟步伐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遇上事了?” 大丫鬟上前见了礼,回道:“刚刚管家从外面回来,正好在外院遇上了奴婢,他便跟奴婢传话,王爷想今晚全府一起吃顿团圆饭,让夫人您看着安排!” 大夫人听了这话,坐直了身子,狐疑道:“这不年不节的,王爷怎么突然提起全府吃团圆饭?你向管家打听了没有?可是有什么喜事?” “奴婢也觉得奇怪,当时便向管家打听了,只是管家让我们准备就是,他说到时就知道了!” “嘿!这老奴才也知道故弄玄虚。”大夫人虽然心下好奇,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晚上的团圆饭现在得赶紧安排下去。 思及此她对大丫鬟说道:“你亲自往大厨房跑一趟,让他们按照丰收节那日的菜品准备。” 等大丫鬟离开,大夫人问侍候自己喝药的丫鬟,“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奴婢这几日一直呆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要说特意大概是大家都特别忙,这算不算特别?” 最主要的丫鬟这几日呆在院子煎药,侍候主子喝药,真的没有空闲时间去外面走动。 “都很忙?” 大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晚上家宴,除了王府几位爷的小妾没有资格来参加,其他主子都出席了这次家宴,就连谦王的两房妾室都到了场。 夏婧看到主桌后面的小桌,谦王的孙姨娘和王姨娘便坐在那一桌。 “王妃,坐过来。”谦王见夏婧进入花厅,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夏婧脚步一转,越过小桌,直接走到主桌坐下,“王爷今日怎么想起来办家宴?” 谦王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心里高兴便邀大家聚聚。” 这样的回答让夏婧略感意外,她挑了下眉,打趣道:“是有什么喜事?难道是王爷看中哪位良家姑娘想纳入王府,所以宴请大家一起吃过饭,过个明路?” 谦王脸上的笑容一僵,“你觉得本王办个家宴就是有目的?本王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的不堪?” “哈哈,王爷挺有自知之明的。”夏婧抿唇笑的意味深长。 谦王心里好气! 真想敲开对方的脑袋,看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东? 是不是神经装反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喜欢和他作对! 夏婧看他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笑着让阿奴赶紧给他扇扇风,“赶紧给他扇扇,别让你家主子上火了。” 谦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如今这天气已经凉快了,你让阿奴扇风,是想让本王像老大他们一样感染风寒吗?” 夏婧转头看向大房的位置,那儿空了两个位置,“没看见老大夫妻呀,他们都感染风寒了?” 谦王沉着脸不吭声。 阿奴替主子回答了夏婧:“大爷如今是个坐不住的主,这会儿应该在外面玩。大夫人可能在安排酒宴,听说他们前几天着了凉,现在应该快好的差不多了。” 夏婧听了颔首:“哦,最近天气变化无常,大家多注意点身体,特别是王爷,身体太虚了。” 谦王刚好转一点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下来。 他盯着夏婧那张无辜的脸,咬牙低吼:“夏氏,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夏婧笑着伸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少威胁我,老娘可不怕!” 谦王被推的脑袋往后仰,满心无奈,他扫了眼坐在其他桌子上的小辈,见他们都没怎么注意这边。 他便没好气的朝阿奴道:“还杵在这儿干啥?赶紧让他们上菜!” “是,王爷。”阿奴不敢反驳。 夏婧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小五还没有来,有人通知他了吗?” 阿奴:“老奴这就让人去催下五爷。” 等阿奴离开,谦王埋怨道:“小五现在越来越不着家了,你这个做娘的也不管一管!” 夏婧抚了下额头,“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小五最近一直在城郊军营忙着练兵,他一直在忙着正事,可不像某些人,正经事不干,专干些男娼女盗的事。” 谦王条件反射性的回答:“你别胡说,最近本王一直修身养性,积极锻炼身体,可没有时间出去鬼混!” 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夏婧便没有再开口。 这边菜刚上齐,李承睦就跟着前后脚进了花厅。 “父王,母妃。” 谦王刚才虽然抱怨,但当着儿子的面,他笑着嗯了一声,示意他坐下。 李承睦坐在了夏婧下首。 夏婧见此,笑问:“今日家宴,府里应该早就通知了你,怎么还来的这么迟?” 李承睦说起这事,便有话说,这误会必须解释一下:“其实我提早从军营出发了,只是进城后发现大街上的人特别多,一路过来耽搁了不少时间。” 说起家宴,李承睦仗着是谦王最小儿子,问道:“父王,今日您让我们回来参加家宴,所为何事?” 花厅内的其他人,听了问话,个个都竖起了耳朵,这正是他们想知道的。 谦王看了眼夏婧,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事说来和你们母妃有关,今日是她的楼盘交房的日子,值得庆贺。” 这话让夏婧感到意外,她没有想到谦王会为了她举办家宴。 谦王似乎没有发现大家的神情,继续说道:“再者,今日更让本王感到高兴的是,本王在城北也入手了十间大商铺,即入手便翻了两三倍,买到即赚到,这事更值得庆贺!” 刚才还感到意外的夏婧,这会儿眼里闪过了然,她就说嘛,谦王怎么会为了她专门办个家宴。 谦王说到最后有点兴奋,他看向几个儿子,问道:“这次你们母妃建设城北,你们在城北置了业吗?” 几个儿子,除了老大,其他都面面相觑,这事真不怪他们,谁能想到臭水横流的城北,一经改造就会如此火爆! 谦王对几个儿子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当初他也不相信夏婧能将城北打造出来。 后来他跟她预定商铺,完全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多少要支持一下她。 仅此而已! 没想到,当初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如今让他赚了不少。 “妾身倒是想置业,只是没有门路,如今知道王妃在城北建了一片房子,不知王妃能否转手几间给妾身?” 孙姨娘听谦王说,到手的商铺直接翻了两三倍,顿时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夏婧听了这久违的声音,嗤笑出声:“人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孙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委屈极了,“王爷,妾身也想支持王妃的事业,只可惜她对妾身不屑一顾。” 夏婧听了她的话,根本没有去看谦王的脸色,直接哈哈大笑:“我一个什么狗屁都不懂的妇人,还是不拖累你发财了。若卖了你没有赚到钱,小心你哭都没的地方哭!” 孙姨娘一愣,这话似曾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谁说过。 站在孙姨娘旁边的丫鬟毕竟年轻,记忆力好,她却想起来了,这话是当初孙姨娘贬低王妃所说。 孙姨娘讪笑,“妾身相信王爷的眼光,他觉得赚钱就一定赚钱,就是不知王妃手里还有没有商铺,匀妾身两间?” 夏婧听了这话,好像听了天大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哈哈,城北你不是没见过,上次进城时你应该见过,臭水横流,臭气熏天,如此环境若你能买下一间,到时我跟你姓,去你家蹭饭蹭菜。” “你” 这神态这语气,不就是孙姨娘当初说过的话? 这会儿,孙姨娘终于知道那熟悉感从哪里来了,原来这些话都是她当初说过的,只是稍改了一点点。 正因为想起来了,孙姨娘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你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过的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婧啧了一声,都还没有对决,就已经见对方败得一塌糊涂了。 谦王阴沉着脸,呵问:“孙氏,平时你就是如此不敬主母的?” “王爷,我.” 夏婧撑着腮帮子,视线在谦王和孙姨娘身上来回穿梭,她想知道谦王会怎么处罚他的爱妾? “好了,别狡辩,赶紧向王妃道歉!”谦王不想听她辩解,被主母抓到把柄,识时务才会干的长久。 夏婧听了他这话,抬手阻止了他们一唱一合,“好了,我不需要她的道歉,也不缺她这个道歉,只是不敬主母总应该受点处罚,要不然,这些胡搅蛮缠的人,对我会少了敬畏之心!” 第176章惩罚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早就想惩罚这个喜欢上窜下跳的孙猴子,只是以前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忍下了这口恶气。 今时不同往日,她在这个时代算是初初有了点成就,光李承睦手握几万兵马,谁想动她都得掂量一下。 如果实在在王府生活的不开心,夏婧就在瞬间功夫,甚至连分家另过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孙姨娘好强了一辈子,这会儿让她向她一向看不上眼的夏婧道歉,怎么可能! “王爷,一家人如此斤斤计较怎么好?妾身只不过想支持下王妃姐姐的事业,向她购买两间铺子,是她吝啬不肯割爱,怎么就是妾身的不对了?” 谦王盯着这个蠢而不自知的蠢妇,“你还敢狡辩?” 像孙姨娘这种以自身利益占主导地位的人,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被王爷如此怒视,她怕怕的搅着手里的帕子,嘴硬道:“王爷,妾身说的没错。” 谦王这次真的有点怒了,“本王说的是今日之事吗?” “.”孙姨娘一愣,色厉内荏的开口:“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谁又背后不说人,妾身只是在自己的院子嘀咕一下也不行吗?对外又没有影响王妃姐姐的声誉,难道如此小事,王妃姐姐要一直揪着不放?姐姐就如此容不下妾身?” 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理直气壮,其实孙姨娘心里也怕的不得了,在自己的房里发点牢骚,都能让敌人知道,换谁都要担惊受怕,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这会儿,心里还在纳闷,夏婧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是院子里有她的眼线? 夏婧转头看向谦王,淡淡地说道:“看来你的爱妾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如果我今日揪着不放,就是容不下她?” 谦王听了她似平静的语气,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夏婧背后会放大招。 他笑了笑:“怎会?王妃您是难得的宽宏大量,怎么会容不下她一个小妾!” 夏婧转过头看了眼孙姨娘,见她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心里嗤笑一声。 随后,她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谦王,“那可不一定,本妃心眼其实很小,有的时候会容不下一粒沙,你说如果有个恶心的玩意有事没事总喜欢在我面前蹦跶,你说我用不用一掌拍死她?” 坐的距离比较近的几位,听了这话都莫名的抖了抖,王妃凶残的一面,似乎大家从来没有见过。 夏婧给大家的印象挺随和,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很好说话。 三夫人符氏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笑着向夏婧赔礼:“王妃大人有大量,这次是孙姨娘的不对,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夏婧挑了一下眉头,看向符氏:“这会儿你知道站起来和稀泥了,怎么刚才孙氏找我茬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站起来阻止她?这会儿看局势掌控不了了,你就站出来了,显得你能呢?” 说罢,瞥了眼坐在旁边的李承礼,想帮自己的姨娘居然怂恿一个女人出头,真是出息! 这一眼让李承礼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三夫人符氏站在酒桌前,更是尴尬,涨红着一张脸,站在这儿特显突兀,如果坐下来又显得她不敬长辈,长辈在训话,岂有她坐下的道理。 谦王看了眼满桌的珍馐佳肴,低声问道:“那依王妃的意思,今日这事你想怎么解决?或者说想怎么惩罚孙氏?” 夏婧端起面前的酒盅抿了一口,放下酒盅说道:“很简单,在这个王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王爷您看着办吧!” 这话一出,吓了在场的众人一跳。 大家都没有想到夏婧会如此决绝,就因一件小事就要夺回孙姨娘的一切。 正妻和小妾,不用考虑,只要是脑子没有秀逗,是个人都会选正妻! 三房的人吓得差点惊跳起来,孙姨娘更是吓得浑身瘫软,旁边的丫鬟一不留神就滑到了地上。 和孙姨娘坐在一桌的王姨娘,看到孙姨娘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眼里有同情,有怜悯,更有幸灾乐祸! 两人不管明里暗里斗了几十年,这次都不用她出手,对方就自己将自己作死了! 真是应了那句不作就不会死! 谦王心里很为难,一边是王妃,一边是小妾,如果小妾没有子嗣,那还好处理。 只是孙姨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且儿子还长大成家立业了。 “王妃,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婧看向他:“我既然已开口,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谦王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绪,“怎么好好的,今日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夏婧没想到处理一个小妾谦王会这么磨叽,她微微皱起眉头,“因为老娘已经忍她很久了,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谦王看向孙姨娘,四目相对,一下就唤回了她的理智。 孙姨娘手脚并用,爬到谦王面前抱住他的腿,急切地哭诉:“王爷,您不能将妾身赶走,妾身侍候您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已经年纪不小了,这个时候您赶走妾身,就是不给妾身一条活路啊!” 这个时候,李承礼也坐不住了,他一站起来,三夫人符氏也跟着站了起来。 夫妻俩跪在地上向夏婧求情,“母妃,孙姨娘千不该万不该,也只是犯了口忌,您能不能看在她生我一场的份上,这次饶了她,从轻处罚?” 其他几房都在原地观望,权衡利弊,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谦王没有让人扶起孙姨娘,他的目光与相处婧对视,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看到了决不退让。 他便知道这次孙姨娘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来人!” 阿奴上前一步,躬身应声:“王爷。” 谦王一瞬不瞬地盯着夏婧,厉声道:“将孙姨娘带下去,明日一早就派人送去郊外的.不,送去罗浮山十一岭山庄,以后孙姨娘便在那儿养老吧!” 当家人一句话便决定了孙姨娘的后半生,夏婧只是挑了下眉,对于这样的处罚结果还算满意。 “王爷!您不能这样.王爷,妾身再也不敢挑衅王妃了,王妃,您饶了妾身吧!” 孙姨娘一听到结果,就跟判了死刑的死刑犯一样,开始癫狂,抱着谦王的腿不肯松手。 阿奴叫来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进来,不管三房的求情,将孙姨娘堵住嘴强行从谦王的腿上扒了下来。 孙姨娘被拖了出去,花厅内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连弱智的李承尚也乖乖的坐着不敢弄出声。 谦王抖了一下刚被抱过的腿,道了声:“扫兴!” 见众人都看向他,没好气的说道:“吃饭!” 今日白天得到十间商铺的喜悦,这会被冲淡的一点不剩! 一顿家宴,就在大家吃的食不知味的情况下草草结束。 陈永田这几日特别忙碌,恨不得自己长着三头六臂。 商队运来岭南的货物要交易,接下来运回长沙郡的货物也要采办。 这次交付的商铺也要安排人员去收拾出来,为开店做着准备。 哪哪都得他顾着,一个人着实有些分身乏术。 最让他头疼的是运回去的货物,一时难以凑齐。 为啥难以凑齐,他向为他供货的掌柜打听了,因岭南这几个月的销售直线攀升,岭南的物资暂时无法大量为商队供应。 导致销售直线攀升的原因,大概就两个。 一个就是这两个月来岭南跑商的商队明显在增加,华南道增加了不少商队,更有扬州的商队加入抢夺物资,使得岭南的物资有点供不应求。 第二个,大概是因岭南的闲汉们这几个月赚到了钱,手上有了钱大家都体现在消费上,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不少。 至少曾经挨饿的家庭,有了银钱买粮食了,偶尔还能买两斤肥肉改善生活。 “头领,楼下有位姓丁的人找你!” 陈永田回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镖师,“姓丁?” 镖师点头:“对,他们在楼下大堂等你,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陈永田将物资清单放在案桌上,站起身从案桌上转了出来,“我这会儿正头疼,去楼下看看。” 说着便率先出了房门,一边下楼,一边脑子里在想,在岭南姓丁的,他只认识一位,就是曾经盐铺的丁掌柜。 到了楼下,果不其然,见丁掌柜坐在大堂喝茶,而他的旁边还坐了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 “丁掌柜,还真是您啊!”陈永田快步走了过去,向他见礼:“刚在楼上听说姓丁,我一猜便觉得是您来了,没想到下来还真是您啊!” “陈兄弟,没有打扰到您吧?”丁大强站起身回礼。 陈永田笑着摇头,“没有没有,我这会儿在楼上正头疼,没想到您就过来了,便正好下楼和您聊聊。” 丁大强将身旁的男人介绍给他认识,“这位也是王妃的人,叫永根,目前在王妃的夏记田庄做事。” 陈永田笑着向他拱了拱手,“久仰久仰,早就听说王妃在岭南开了不少荒,想来就是你们说夏记田庄吧?” “正是!”丁大强想起刚才陈永田所说的话,便问道:“最近什么事让你头疼?可以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帮得上忙。” 陈永田听了丁大强的话,眼睛一亮,丁大强背后可是靠着王府,如果说岭南谁能想出办法来,在他认识的人之中,唯有丁大强丁掌柜是也。 在岭南耽搁一天就要增加一天成本,要知道一个商队各施其职的队员可不少。 一天人饮马嚼的,要不少银子,开销太大,如果可能他真想早点凑到货物回荆州。 陈永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不瞒兄弟,我就直说了,这次来岭南,本地的物资供应紧张,想早点装好货赶回荆州好过年,看来是奢侈,有点遥不可及。” 丁大强虽然退出了盐铺,但对行业还是熟悉的。 他说道:“如果其他物资不能凑够,你不妨多运点雪花盐回去。只是光雪花盐有点太单一。” “丁掌柜说的在理,这两天我就是一直在为这个头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丁大强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在陈永田疑惑的目光中,开口说道:“不瞒陈兄弟,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这个难题,就不知兄弟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陈永田心中一喜,略紧张地问道:“丁掌柜不如说来听听,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丁大强哈哈大笑:“你们荆州北面,这个季节应该已经下雪了吧?” 陈永田搞不懂,接下来要说的事难道和下雪有关? “早下雪了!不过,如果你是想让我弄个滑雪场所,我看你不用说出来了。荆州到了冬天滑雪的非常多。” 丁大强摇了摇头:“我所说的物资是反季节蔬菜,就不知陈领队对此感不感兴趣?” 陈永田一愣,不确定地问:“反季节?就是冬天卖夏天的菜,夏天卖冬天的菜?” “还能这样卖菜?”隔壁桌的男人听到他们谈话,忍不住好奇心,反身过来回话。 陈永田听了问话,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你们是零陵郡人氏吧?我听你们的口音像那边的口音。” 隔壁桌男人大笑道:“对,我们是零陵郡的商队,碰上和你差不多的情况,如今也是停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隔壁男人看向丁大强,“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说说怎么解决我们的货源问题?” 丁大强听说又是一位没补足货的领队,喜出望外。 他站起来说道:“既然大家都凑不齐物资,不如跟着我去田庄,大家一起去看看我所说的反季节蔬菜,如果蔬菜让大家满意,到时可以将没有装满的马车全装上反季节蔬菜。 相信我,运回去肯定能让你们大赚一笔!” 大家稍想一会儿,觉得这事大有可为,便茶也不喝了,纷纷站起身跟着丁大强和永根往外走。 在大家等马车的空隙,站在客栈门口,丁大强对大家道:“我们夏记田庄的瓜果蔬菜最是新鲜,这会儿刚上市,等批发一些给客商,剩下的我们自己会在岭南销售。” 陈永田不知道瓜果蔬菜的品质,但不妨碍他先提条件啊。 “如果瓜果蔬菜的品质让我们满意,我希望夏记田庄能优先供应我们。” 感谢夜星辰3399、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淼淼紫、A!紫叶、pp359、书友202106055203749283、烟雨*江畔、ChaoQiong、被黑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书友20180522172239715、*静&惜缘、taoc、心如止水、荷兰人偶的推荐支持~ 谢谢辉辉-DC的月票支持~ 第177章显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城外的夏记田庄,在秋收后又迎来一波丰收。 这里的田地与别处光秃秃的田地截然不同,在靠近水源的田地里种了不少庄稼,生机勃勃,硕果累累。 丁大强带着大家来到田庄,陈永田等人被眼前的丰收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田庄里的田地都是批量种植,他们下马车的地方正好是在一片黄瓜地里。 地里的黄瓜长势不错,站在田埂上一眼瞧过来,便能见到藤蔓上挂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黄瓜,如果视力好的话,还能看见藤蔓上的小黄花。 负责这丘田的农人看到管事带人过来,忙不迭地摘了几根黄瓜跑了过来。 “大家远道而来,辛苦了。这是我种的黄瓜,你们一路过来,尝尝这黄瓜润润嘴。” 说着,便递给每人一根黄瓜。 陈永田一下马车就入手一根黄瓜,看着这还带有小刺的黄瓜,哈哈大笑:“这黄瓜长的不错,够新鲜。” 隔壁桌跟来的男子叫俞全,跟他一桌的三个男人都一起来了。 俞全直接撸掉上面的小刺,‘咔嚓’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口味不错!” 陈永田听了他的话,也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味道一点不输老娘在院里种的。 他一边吃一边问:“丁掌柜,这田庄也是你负责?” 丁大强笑着摇头,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永根,说道:“永根,你去将左九川那小子叫来。” 永根应声,便先一步跑了。 丁大强见人跑远了,才笑道:“我如今只负责华夏房地产商行,这边田庄现在是左九川负责,你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他说。” “丁掌柜是个能人,你们王妃是哪里需要你,就让你往哪里主持大局,可见你非常得王妃看中。” “哈哈,陈兄过奖了!” 不管自己是不是被王妃看中,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这话,还是让丁大强很受用。 两人正说着话,左九川从另一条田埂走了过来。 大家互相认识一番,陈永田将最后一点黄瓜吃掉,擦了擦嘴才开口问道:“左管事,你们田庄除了黄瓜还有什么夏季蔬菜?”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最关心的,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知道这田庄都种了些什么? 左九川引领大家往其他种植区走去,一边回道:“由于考虑运输问题,今年田庄里种的夏季蔬菜都是方便运输耐储存的,品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家随我一起去瞧瞧,如果满意欢迎大家订购。” 陈永田和俞全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期待。 这次能不能运回足够的物资就看这一次田庄之行了。 只是将田庄里所有的蔬菜全逛了一遍,他们俩傻眼了。 品种有不少,但大多他们都没有见过,认识的品种只有几种。 “左管事,这些蔬菜种子你们从哪来的?” 左九川看了眼大家狐疑的眼神,笑了笑:“品种都是王妃教我种的,听她说是从海外找来的种子。” “番外之物?想来王妃应该了解过,都能吃吗?味道怎样?”陈永田怕他们误会,解释道:“我不是担心这些蔬菜有毒,主要是担心这菜的味道是不是我们大禹百姓能接受的?” 若不能接受这味道,再是稀罕物也没有百姓愿意买单。 “我说的再好吃,你们也体会不到到底有多好吃,不如中午让厨房整治一顿,大家都一起尝尝这些新品蔬菜的味道,你们觉得怎样?”左九川提议。 陈永田赞同道:“这个主意好,如此中午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能留下吃顿便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左九川将人请回院子,并安排厨房中午的饭食。 三进的宅子,是在田庄开荒后新建的,算是夏婧在田庄里的别院,一行人都是大男人,他们不好到处闲逛,便坐在前院闲话家常。 陈永田记起过来时,看到远处山腰上的建筑群,便问左九川:“左管事,我们过来时,看到对面半山腰上的那一排排房子是给佃户住的?” 左九川听到这个问题,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何处,“对面那处半山腰是我们田庄的养殖场,你看到的那一排排房子,是养殖场的厂房。” “养殖场?” 这个词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 “对,养殖场。”左九川跟大家解释了一下,养殖场内养殖了哪几种家禽家畜。 鸡鸭猪羊都有养殖,其实田庄牛也有养殖,只不过养殖的牛要用来耕田,并非用来宰杀。 “家禽家畜还能集中养殖?这种养殖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养殖方式让俞全非常震惊,同时也非常感兴趣。 只是他还没有提出来去养殖场转转,左九川便先一步开口说道:“这种养殖方式是王妃提出来的,不过,很遗憾,为了避免家禽家畜染病,非养殖人员是不准进养殖区,要不然,我还可以领你们去见识一下。” “不能进啊。”俞全遗憾的语气谁都能听出来。 只不过,主人都如此说明了,大家也不好强行要求去参观。 左九川歉意说道:“请大家见谅,这条规矩是王妃亲自定下来的,我作为田庄管事不好带头违背。” “没关系,客随主便,左管事不必自责。”陈永田笑呵呵地打圆场,“不如这样,我们坐在这儿反正没事,不如去厨房看看厨娘们是怎么做菜的?” 丁大强听了这话,高兴的抚掌,“陈兄这话说到正点了,出了新品蔬菜,我也正想学一两招,以后在自家也知道这新菜品怎样做!”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去厨房学两招。 这个时代其实做菜,基本是靠炖或煮,这让吃惯炒菜的夏婧受不了,便教了厨娘不少做菜的方法。 这不,学了不少新菜式的厨娘这次终于有了发挥的作用。 厨娘在客人面前也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厨艺,双方达成共识,一群人站在旁边观摩,厨娘站在灶台前忙碌。 青椒红椒能搭配的菜不要太多,青椒蒜苗炒肉,虎皮青椒炒鸡蛋,青椒酿肉等等,至于红椒能配的菜更多,而且红红的颜色既漂亮又美味。 茄子厨娘只做了两道菜,一个是茄子煲,一个是蒜蓉烤茄子。 后面的豆角、仔南瓜、黄瓜、西红柿,厨娘都分别做了两道菜。 几位厨娘一顿操作猛如虎,一桌饭菜,她们用了不少半个时辰便做了出来。 各式佳肴被端上桌,馋得一群大男人口水直流。 这是他们从未看过的做菜方式,同样食材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没有管住嘴,直接吃撑了! “丁掌柜,左管事,这几样蔬菜每样我要订两千斤,明天我就过来装车,争取后天返程,过年前回到长沙郡,赶在年前赚上一波银子!”陈永田吃饱喝足,嘴巴一抹便开始下订单。 这些新鲜的反季蔬菜,赶在过年前运回去,让长沙郡的权贵富人们都尝一波新鲜菜式,价钱更是可以翻倍的涨,这波银子他是赚定了! “好好好,明天我让佃户帮忙摘菜!”左九川乐呵呵地将数量记了下来。 陈永田能想到的,俞全同样想到了,他见一不留神就被陈永田抢占了先机,他也不甘示弱,“左管事,每样蔬菜我订三千斤,同样明天我带人过来装车,后天跟陈领队一起返程,大家一路上正好有个照应!” “好好好,明天我多安排一些佃户帮忙摘菜。”左九川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正愁蔬菜的销路,没想到客户送上门来了! 陈永田意外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兄弟比我幸运,我的商队车辆已经装了不少,两千斤勉强能装下,再多就运不回去了。” 俞全呵呵笑道:“老天眷顾,这次运回去的物资进货太少了,没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属幸运!” 惠元三十五年,这一年大禹朝发生了很多大事件。 连年旱灾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北狄入侵,叛军势成,朝廷南迁,惠元帝殡天,一件件一桩桩都显示这一年特别不消停。 既使这一年再多灾多难,也影响不了百姓为过年而忙碌。 冬月腊月,年底的最后两个月,岭南夏记田庄的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丁大强利用自己在盐铺认识的人脉,从城里拉了不少商队去了田庄。 这些商队的领头人,见识了反季蔬菜的美味,都大胆下订单。 商队一下猛增,这就导致了田庄的人忙翻了。 蔬菜的采摘,称重,装车,这些都需要人员去完成。 田庄的佃户们忙里偷着乐,今年是他们三年来第一次不用再为过年而头疼。 百姓为着过年做准备,而夏婧也在为过年做准备。 年前,铺子、田庄、铁工作坊、盐田、水泥厂、纺织厂以及养殖场等,所有产业的账本都汇总到了夏婧的案头。 好在,账已算清,汇总来的只是各个行业的总账。 流水几百万贯,真不是小数目,好在夏婧的运算能力不错,倒也没有耽搁她多少时间。 还有就是年底发给各处的员工的过年礼品,以及过年需要给的红包,这些自有叶飞为她操心,她只需要签字就成。 看着叶飞抱着账本出去的帅气背影,夏婧问红梅:“你说我是不是将叶飞放错了位置?” 明明是霸道总裁范,恁是让她整成了小助理的角色! 红梅正在埋头整理账本,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王妃觉得他适合在什么位置?” 夏婧撑着下颌,微微歪头看向红梅,红唇轻启:“就凭他身手不凡,武功高强,处事能力不俗,他就能胜任大内总管一职!” 红梅:“.”王妃您真敢想! 话说到这儿,夏婧眼睛一亮:“你说,我让他当我的大内总管怎样?” “咳咳!”红梅被吓得猛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王妃您当真?” 夏婧点头:“叶飞的能力毋庸置疑,加上他胆大心细,待在我身边,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再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办事能力,我交待下去的事,他能办得很好,很漂亮。如此,能节省我不少精力和时间!” “可是.”红梅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声说道:“可是大内总管一职,真不是什么人都敢用的!” 那是皇宫才设有这一职位,如果王妃也沿用这一职位,她怕不出三天就被上面的人知道,危及生命! 夏婧满眼无奈的瞥了眼自己的丫鬟,“你脑子不会转弯吗?我们可以沿用这一职,但对外的称呼可以换一个,叫经办。” 白梅从外面走进来,上前见礼:“王妃,阿奴过来了。” “他有事?”夏婧诧异的问道。 白梅摇了摇头,“说是王爷想请王妃过去一趟,要不要让阿奴进来回话?” 夏婧颔首:“让他进来回话!” 阿奴木着脸说道:“见过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过来请王妃。” “你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何事?” “老奴不是很清楚,王爷最近两天在复查今年的账本。” 夏婧听了这话,略感意外的挑了下眉,“他查账找我去干嘛?难道是账本理不清了?” 阿奴催促:“麻烦王妃走一趟,王爷那边还等着您呢。” 夏婧站起身,舒展一下四肢,吁了口气,“走吧,过去瞧瞧。” 王府前院书房。 夏婧一走进去,便见堆成山高的账本,“哟,你们这儿的账本能把人埋了!” “微臣见过王妃!” 坐着查账的张先生和严先生站了起来,向夏婧行礼。 夏婧摆了下手,“不用多礼,都坐吧。” 说着,夏婧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堆在眼前的账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请账房先生?” “请了。”谦王抬头看了她一眼,“来了岭南,步子迈得太大,一时扯到了。” “这些账本都是修路铺桥,开荒种子,修缮城墙,军饷军粮以及各官署衙门的开销,今日算下来,本王才算知道,这些开销加起来,每一天都是天文数字。” 夏婧随手翻了翻一本账本,“你开销大,收入也大呀,其他不说,今年的秋税,可是往年的好几倍,再加上盐田,矿山,你不要太富有哟!” 谦王抚着额头,“你别跟本王提收入,不管收入多少,反正本王看到每天消耗的数字就头晕!” 夏婧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所以,你叫我过来干嘛?是让我过来,你好在我面前显摆?”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书友20210605203749283、九月少主、ChaoQiong、高考顺利、*静*惜缘、淼淼紫、夜星辰3399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178章疏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显摆啥?有啥好显摆的?”谦王一脸头疼的模样,“接近年关,本王的头发都快被撸光了,想治理好一州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年刚到岭南,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千头万绪,各方面的事情太多总有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 “譬如?”夏婧听了他的话,努力在脑子里回想,哪个方面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 谦王无奈地看着夏婧,叹了口气,“我们忘记了这是南方,南方多雨水,水系发达,我们忘了趁着冬季这个枯水季节,修缮堤坝!” “.”夏婧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她也没有想起来。 “你说这事.你说我们忽略民生,可我们没有,来了岭南我们积极地进行了土地改革,让低层百姓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至于让他们为了生存与官府作对。” 说到这儿,谦王拍了拍掌心,“我们断了流寇土匪的命脉,让他们没了补充兵源的源头,但是,因我们疏忽,忘了修缮水利.只希望明年春上别雨水太足吧!” 夏婧摇头:“你将命运交给老天爷的想法太不可取,与其全凭天意,不如奋力抗争一次!” 谦王瞪眼:“那王妃,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们发现问题尽量补救便是,今年到明年涨春水差不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当然如果天气不出现异常的情况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天气异常这事就不好说了。” 夏婧见大家都在认真听,便接着道:“我们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发动民力将各地水系极易发生水患的堤坝抢修一次,相信修过的堤坝到了雨季总能发挥一些作用!” 张先生听了,说道:“可是,修缮好的堤坝它需要时间晾干硬化.” 话说到一半,张先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了夏婧水泥厂的水泥,浇注几天时间就能彻底硬化,现在他们要修缮堤坝没有比水泥更适合的粘合剂了。 夏婧很满意张先生的反应,她敲了敲桌子说道:“事情宜快不宜迟,事情就这么决定吧,今日你们将征调民夫的告示贴出去,明日开始征召。” 张先生和严先生不约而同的看向谦王。 谦王能怎么办? 让他想,他还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按王妃所说的安排吧!” “是!” 张先生应声,正想着告示怎么措词,就又听见夏婧开口了。 “哦,对了,这次应急征召,所有出力的民夫都不是服劳役,而是按用工条例来实行,每个出力的民夫每日按劳发酬,如此他们做事才会积极,工期也能缩短,工程质量才有保证!” 谦王被这话惊的猛地站了起来,“王妃,你这话是说真的?” 夏婧白了他一眼,淡定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了?” 谦王一听,抚着额头瘫回椅子,嘴里“哎哟哟”的叫着,说出口的话更是怨念十足:“真是要命啊!本王正在为每日开销头疼,你这又跟本王来这一出,王妃啊,你这是想本王过年都不得安生吧?” 夏婧又送给他一个白眼,与两位先生相视一眼,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她是真没有见过这么吝啬的一品亲王,亲王都不应该是那种挥金如土、穷奢极侈的人设么? 看见他们三个人都在笑,谦王不高兴了,“你们为何而笑?” 夏婧微微勾起唇角,往案桌上一趴,认真的问道:“笑还需理由?” “你”谦王一时哑然。 “哎,我问你个事。” 谦王满眼疑惑的看向她,“何事?” 夏婧正襟危坐,一脸的求知欲,只听她问道:“王爷贵为亲王,荒淫无度学了个十成十,为何挥金如土半点精髓没有学到?” “夏氏!” “啪!” 怒吼和砚台碎裂声同时响起。 还好夏婧末世的身手恢复的不错,及时错开了身,才没有让砚台砸在身上,要不然今日得见血! “王爷,你这是羞恼成怒了?” “夏氏!”谦王涨红着一张脸,怒视着她:“总有一天,本王要被你气的吐血而亡!” 他年轻时做的一些荒唐事,这一生怕是洗不干净了! 谦王惆怅! 夏婧不知道谦王心中所想,她对这事真的心中好奇,因为一路逃难过来,她是亲眼见证了这位亲王的不要脸,谁送个美女他就享用。她真好奇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指了指他的身材,安慰道:“王爷如今瘦身成功,身体康健不少,即使你想吐血也吐不出来,别怕啊!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 谦王听到夏婧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恢复过来的身材,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怒火冲天,这会儿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有点美的要冒泡。 张先生和严先生看到谦王前一秒还气鼓鼓的,好像要和王妃干一架的模样,才一会功夫,他的嘴角竟然翘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王爷这是被王妃捋顺毛了? 翻过南岭山脉最高一处山坳,接下来的路基本是下坡路,不管坡是缓是陡,商队众人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控制车辆的速度,千万别让马车失控坠下山崖,车毁人亡。 陈永田回头望了眼茫茫大山,感慨道:“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一条南岭山脉就将一片大地隔成两个世界,岭南气候温润,岭北却四季分明。” 俞全感受到脸上的寒风,笑道:“接下来下山天气会越来越冷,陈兄御寒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陈永田被寒风吹的眯起了眼,他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一路下去大家适量加衣保暖就行,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走这条道,都有经验。” 俞全看着自己车队的马车一辆辆有序的动了起来,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下山的路陡峭,大家还是当心点。其实说来我们俩还真是缘分使然,上次运回反季蔬菜大赚了一笔,我就想着趁着年前再来拉一批,没想到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还又恰巧遇上了你,弄得我们俩又同路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陈永田闻言大笑。 第179章苦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车队慢慢跟上,等陈家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正常驶入山道,陈永田和俞全才策马跟了上去。 “我们这边的人总说岭南是南蛮之地,可实际上又缺不了这边的物资,陈兄你说,这些是不是自相矛盾?” 陈永田听了微微蹙起眉头,叹了口气,“以前吧,它是一个贫穷的地方,如今它却成了一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地方,全州府的主要驿道都修成了水泥路,这是南岭以北任何州府都没有的基础设施,令人羡慕啊!” “您说的对。”俞全非常羡慕岭南的驿道,平坦舒适,不惧任何风雨。 别人在泥泞中艰难行进时,岭南的驿道能轻松应对任何天气。 陈永田似想到什么,不由笑道:“你是不知道,前面我遇上不少商队,他们去岭南见识过水泥路,再返回到如今这样的路面,一路上但凡马车陷入泥坑,都可以听到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俞全听了,咧嘴一笑:“这就是那读书说的,什么易什么难的。” 陈永田:“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俞全挠了下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一路从山上往下走,到了傍晚,找到宿营之地,大家安营扎寨休整一晚。 第二天起床,大家发现一晚上,路面都雪覆盖了。 俞全急匆匆的找到陈永田,“陈兄,下雪了!怎么办?我们是趁着路面还没有结冰继续下山还是原地驻扎?” 陈永田披着衣服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望着被雪覆盖的大山,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思忖片刻,他说道:“依我之见,让大家赶紧吃早饭,吃完饭便即刻出发。” 俞全听了这话,急了,“陈兄,我们强行下山,万一半路上发现路面结冰了,到时不上不下的不是更难办?” 陈永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是我不顾安全,强行让大家下山,而是时间不等人!” 俞全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陈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永田指着漫山遍野的白雪说道:“此处算是荆州最南处,在荆州最南处都下雪了,你可想过其他地方是否下雪?如果下了雪,那么雪又下了多大?” 俞全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陈兄的意思是怕我们被困在山上?” 陈永田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们尽早赶回去,总归要比停在这半路让人安心。” 这一次俞全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返身回到自己的队伍,安排人员尽快将早饭做好,让大家吃饭喝足继续赶路。 路即使再难走,也得出发,大不了走慢一点,走稳一点!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面都没有结冰,只是路面泥泞了一点。 到天黑前,他们终于走过了最陡峭的山路。 此时他们虽然还没有走出南岭山脉,但至少接下来的路平坦不少。 晚上两个人凑在一起喝酒,陈永田抿了口酒,一脸愁云道:“兄弟,其实这次来岭南,我们家里人是不支持的,只是因我舍不得这么赚钱的生意,总想着再跑一趟。” 俞全跟他碰了一下杯,“可是家里人担心路上下雪耽搁行程?” 陈永田点了点头,“这是其一,再一个是因为在长沙郡那边,在我出发前就已经发现有少量从北方逃过来的难民,家里人担心难民越来越多,到时即使我运回了物资,也怕半路上被难民抢了!” “如此说来,局势不太乐观,如果被难民抢了,那就真是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俞全放下酒杯,皱眉问道:“陈兄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陈永田看了眼外面的篝火,“我决定物资运到最近的桂阳郡就开始往外抛售,如果在桂阳郡能销售一空最好,若不能便一路抛售过去,反正尽量在路上销售完。” 这次赚不赚钱都是其次,最主要是安全,能将本钱卖回来就万幸了。 “陈兄这个办法不错,我们零陵郡和桂阳郡相邻,如果桂阳郡没有难民,那么零陵郡应该情况基本差不了多少。” 俞全想着,如此情况他便可放心的领着商队返回了。 陈永田心里没有多心疼物资贱卖,只是有点担心能不能安全的将队员带回去。 他不由的想起这些年,跑商的艰辛,“近些年,天灾人祸不断,山贼流寇流窜作案,更有北狄西戎频繁扰边,像我们这些在外跑商的商队,真的是将命提在裤腰带上接活。你说这个世界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消停下来?” “谁说不是!”俞全提起这些年跑商的经历也是一肚子苦水,“这几年,从南到北,从北到南,都是逃荒逃兵祸的百姓,我们还算幸运,生活在荆州这种水系发达的地方,要是也生活在干旱的北方,真是会要了老命!” 陈永田:“听说北方已经到千里无人烟的境地了,今年冬天的雪连南边都飘来了,你说北方会是什么境况?” 俞全和他相视一眼,心里异常沉重,可以想象接下来,他们的家乡又要迎来一波波的难民潮,只是不知这次大家能不能幸运的不被波及。 两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事实上,连年干旱,北方的百姓逃亡,世家大族可能还有不少坚持了下来。 但冬天的这一场白灾,无疑是雪上加霜,致使世家豪族也坚持不下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族人得到延续,他们不得不放弃世代经营的产业,带着他们世代积累的财富往南迁移。 北方升斗小民活不下去,迁移南方更是成了奢侈的愿望,他们没有物资没代步工具,更没有武力保障,如何从遥远的北方,迁移到千里之外的南方? 为了活下去,升斗小民只好加入流寇的队伍,这就是为什么叛军越闹越凶的原因。 如今导致叛军势大,已经能和朝廷的军队对峙,可想而知他们的发展速度有多恐怖! 朝廷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担心开春后,占据三个州府的叛军会向荆州冲击,一力杀入鱼米之乡? 还是会向扬州冲击,一鼓作气逼迫南朝廷? 其实有所担心的不止荆州和扬州,冀州和徐州也担心,他们的管辖地区正好和叛军所占据的青州、兖州和豫州交界。 万一,叛军柿子先挑软的捏,先吞并他们怎么办? 谢谢A!紫叶、书友20210605203749283、黎花飘雪、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ChaoQiong、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任我纵情、书友151231103802705的推荐支持~ 第180章逃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总结这些州府的担忧,远在边陲的岭南,地理优势一下就突显出来了。 猥琐发育的岭南这一刻还不足以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白灾、叛军和异族吸引去了。 连上次去信向朝廷救助这件事都被大家抛到了脑后,朝堂上没有人关心安南扰边的后续怎样? 朝堂没有关注岭南,但受到白灾往南逃荒的难民凭着生存本能,有点能力的都一直在往南逃。 陈永田和俞全到了桂阳郡,两支商队便分道扬镳。 俞全领着自己的商队出了桂阳郡往西向着零陵郡而去。 而陈永田则进入桂阳郡休整,并放出消息有一批反季蔬菜出售,桂阳郡本地的商贩听了有不少人心动。 桂阳郡处于荆州最南边,靠近南岭山脉,虽说与岭南相隔一条山脉,但两地的气候却天差地别。 岭南气候温润,而岭北却四季分明,这会儿桂阳郡虽然没有下及膝的大雪,但落在地上的雪也没过了脚踝。 冬季这儿的蔬菜也只有耐寒的白菜萝卜等,对于陈家商队运来的反季蔬菜吃的就是个新鲜,很受本地豪强富人的欢迎。 至于比肉类还贵的价格,他们表示理解,在灾年能吃上稀罕的夏季蔬菜,贵点不是应该的! 他们的人生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享受的物资! 陈家商队将物资在桂阳郡清理的七七八八,再往北走,路上明显难民人数增加了。 “头领,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再继续走下去,我怕这些难民会趁机发难!”负责领头的车把式将马车交给徒弟,找到陈永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陈永田脸色凝重,他比谁都清楚难民的可怕,如今路边还是三五成群,他担心越往北走,路边的难民越多,到时即使难民发难抢劫他们的车队,杀他们的骡马果腹,他们也一点办法没有,任这些难民为所欲为。 “让大家收拢队伍,加快速度,拿出拼命的气势出来,大家尽量别把队伍拉的太长,还有别露富,赶路期间谁也不能进食!” 陈永田的命令传递下去,队伍瞬间气势大变,队伍也加快了速度,吓得路边的难民不自觉的避开车队,生怕站在路边引起这些人的不快,被他们抽鞭子! “大哥,我们终于逃出荆州地界了!” 当队伍踏上岭南特有的水泥路,秋三顾不上疲惫,兴奋地跑到朱卫身边大声说道。 微风拂面,朱卫感受着与荆州不一样的气候,低头跺了跺水泥路面,“这就是水泥路?真的跟石头一样硬,但比石头路平坦!” 水泥路比边缘的路基高出不少,队伍里走累了的男女老少坐在干燥平坦的水泥路边缘,这儿摸摸,那儿敲敲,他们都好奇是什么样的泥,能造这样的路面? 等稀奇看得差不多了,这些人才开始用木棍清理鞋底沾的泥土。 “这黄泥黏性真好,一路走来一路沾,我这鞋子现在起码有两三斤重!” “谁说不是,这下过雨,下山一步三滑,一边下山还要一边努力保持身体平稳,从山上下来,我两条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岭南不是被称为南蛮子么,怎么我感觉岭南比荆州还富有?” “是呀,荆州都没有这样的水泥路。” 听着兄弟们的议论声,邬钟也就是邬痣,凑到朱卫身边问道:“大哥,我们来了岭南,是继续上山为匪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开荒种田?” 如果夏婧在这里,她听到几人的对话一定会听出他们的声音很熟悉。 这支队伍就是当初在京畿通往王陵的半道上,劫持她棺材的那伙山匪。 下雪前叛军地盘扩张,占领了豫州,看当初的局势,叛军的兵锋大有直指荆州或扬州的可能。 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叛军看似行势一片大好! 在附近几个州府活跃的山匪,更是应召去了豫州投靠叛军。 各方山匪都想捞一份从龙之功,这一点朱卫很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他愿意由匪到叛贼这种身份转换。 匪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下山从良,他就能花点银子转为良民。 而叛贼恰恰相反,朝廷对背叛朝廷的贼寇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一般俘虏了都是斩立决,或者后半生都在服劳役,到矿洞里挖一辈子的矿,直到累死的那一天才能解脱。 朱卫不想自己的兄弟和后代,永世背负着叛贼的罪名。 他不想投靠叛军,但他阻止不了自己队伍里的兄弟奔前程。 人各有志,最后愿意投奔叛军的兄弟们都去了豫州,而不愿意去冒险的兄弟们,以及剩下的家人便跟着他一起往岭南来了。 朱卫看着老的老,少的少,“我们在府城附近找个县城先安顿下来再说。” 邬痣对朱卫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在他拒绝前往豫州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愿意终身为匪,更别提为叛贼了。 “大哥是想让大家安顿下来安安稳稳过平凡的生活?” 朱卫点了点头,他看向坐在路边休息的孩子们,“为了他们,我们也得做出改变,乱世虽然英雄不问出处,但也是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最容易洗白的时机。” 趁乱找到一处落脚点,等天下太平时,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良民。 邬痣看了眼孩子们,咧嘴笑道:“我们听大哥的。” 有了水泥路,队伍的行进速度就快了不少,大家走起路来也轻松不少。 “大哥,我刚问了路人,他们都是去曲江附近修堤坝的。” 朱卫听了惊讶问道:“这都腊月了,怎么岭南还要服劳役?官府这是不想让百姓过个好年啊!” “大哥您误会了。”邬痣一脸轻笑,见朱卫疑惑的看过来,便解释道:“我刚才问过路人,他们说并非是服劳役,而是官府招工修缮堤坝,每天管两顿饭还发工钱。” 朱卫听了这话,不可思议地说道:“管饭还发工钱?这是骗人的吧,多少钱一天?” 邬痣伸出一个大巴掌,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五十个铜板!” “这么高?” 走在旁边的兄弟们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官府啊?服劳役包吃还发工钱? “对,就有这么高,平时请个劳力也就三十来文。但这一次,听说是因修堤坝有些时候脚要泡在水里,算是给劳工们的防寒补贴。” “岭南的官府有这么为百姓着想?”其他人都表示怀疑。 这些说词都是路人的一面之词,他们刚来岭南,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路人可不管他们信不信,年底了他们还出来修河堤就是为了多赚点铜板,好给家里过年添个菜,给孩子媳妇添件新衣。 以前听说服劳役来修河堤,大家都是能躲就躲,如今官府承诺算工钱,附近村子的壮劳力都来了河堤上做工。 再遇上路人,朱卫便主动上前搭讪。 “老兄,你们是去曲江河堤做工的?” 二福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憨憨笑道:“对,趁着年前赚点铜子给家里添两个肉菜。” 朱卫笑着问道:“老兄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这去河堤做工真有工钱拿?万一做到过年,他不给工钱咋办?” 二福一边赶路,一边上下打量他一眼:“我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吧?是想来河堤做工?” 朱卫打着哈哈,“是从外地过来的,这不在你这儿了解下情况。” “如果你们来曲江河堤做工算是来对了,如今官府为了赶工期,没有限制人数,来的人越多越好,能缩短工期,尽快完工!” 二福笑眯眯的说着,“不过,就算是招再多的人,这两岸河堤怎么也得修到正月底才能完工。” 朱卫听得很认真,“老兄对河堤很熟悉,看来没少来做工。” 二福听了哈哈大笑:“不瞒你,河堤是从我们村那段开始修起来的,一路修过来,现在已经修到曲江附近了。你说我能不熟悉吗?” 朱卫也跟着笑了起来,他随和的态度一下拉近了两人关系。 二福往后瞧了一眼长长队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皱起眉头道:“都说故土难离,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离开家乡来外面讨生活的。你们这是拖家带口的来这边讨生活,真是不容易!” 朱卫苦笑,语气难免低落下来,“灾荒三年,我们只在乎能不能活下来,你说的什么家乡呀,故土呀,我们都不在乎。只要有一方天地能接纳我们,让我们能够自食其力的活下去就行。” 二福听他这么说,眼里流露出同情、怜悯等情绪,“那你们等会到了河堤那儿,可得好好做工,河堤做工如今是一日一结,非常方便,领了工钱还可以接济下家人。” 邬痣跟在后面听的惊心不已,难道大哥真想去河堤做工? 他的大哥现在虽然解散了原有的山匪队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哥这些年可是存了不少积蓄,随便拿出来一点挥霍,也比如今去河堤赚钱强。 “一日一结呀,我还以为是年底结束了才结算工钱呢。”朱卫一副恍然的模样。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觉得脚下的路程都变短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到了曲江城外的河堤。 河堤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做工吆喝的声音,也有监工呵斥的声音。 看着面前这一幅繁忙的景象,朱卫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毕竟在灾荒年,哪个官府会如此大举动工劳民伤财。 似乎来了岭南后,他所见所听,完全看不出岭南是从灾年过来的。 二福看他愣住的模样,本来想拍他的肩膀,结果发现这男人身材高大,以他的身高拍他的肩膀还真不合适。 他便改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指着河堤不远处的帐篷道:“兄弟,那儿就是负责河堤修筑的工程处,你若想来河堤做工,得先去那儿登记,等登记了就会有人将你交给管事,管事就是安排你做工的人。” “我知道,谢谢老兄关照。” “不用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二福回望了眼长长的队伍,年老体弱都有,也不知道他们这举村搬迁吃了多少苦。 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都是天下可怜人! 二福摇了摇头,去自己的管事那儿报到了。 “大哥,我们真在这儿做工?”邬痣上前问道。 朱卫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队伍,妇幼老弱不少,在岭南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时,在河堤上做工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先在这儿做工,等摸清楚岭南这边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大当家的发话,这些跟随他的人都没有意见。 队伍原地休息,朱卫带了几个人一起去了河堤边的帐篷。 一百多青壮年想在这河堤上做工,总得让管事的领导有个心理准备。 管事拿着登记表将带头过去的几个人都详细的做了登记。 “你们有手艺肯定可以吃手艺饭,没手艺的只要能吃得了苦,生活也不会差,要是谁不肯下苦力,又没本事,那么他可能一辈子也脱离不了师父!” 他们永远会想着趴在师父长辈的身上吸血。 当然,来做登记,就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吃不了苦,对此,管事也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 混淆视听的这伙山匪就这么的在曲江河堤暂时安顿了下来。 修筑河堤很累,石头水泥,还有脚下的淤泥,三者混合在一起,真的弄得人很狼狈。 朱卫带着兄弟们干了一下午,傍晚收工时,便是一身污泥,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有些没干惯力气活的兄弟,劳作半天,就嚷嚷着浑身乏力,头重脚轻,没有食欲等等。 邬痣瞧着如此情况,愁啊! 以前队伍达几千人数时,他管着后勤无所谓,如今队伍也就两百来人,再让他管着后勤是不是有不妥啊? 就拿最简单的说,如果后勤依然由他管着,大家势必会斤斤计较,总拿他不下楼帮忙带小孩。 (本章完) 第181章视察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岭南府城一家车马店二楼。 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立在窗前,望着楼下过去的双头马车,以及马车前后簇拥的上百骑亲卫。 别说那线条流畅、身姿矫健的上百骑高头骏马,看得他这个常年带兵的人都眼热。 等队伍远去,他开口问道:“这辆马车就是谦王妃的座驾?” 车马店的老板姓江,单名一个东字,是岭南本地人,他也是一次外出跑商时结识了这位朋友。 江东听了他的话,回道:“对,谦王妃出门从不掩藏自己的行踪,每次出门都是如此大张旗鼓。她虽然张扬,但每次带的亲卫至少不会低于一百骑。” 沙玉梁听了他的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来岭南又没有打算搞暗杀,况且,谦王妃与他无冤无仇,他暗杀她干嘛? 江东坐回桌边,亲自提起茶壶为他添了茶水,“沙兄,过来坐,这种天气站在窗边风吹来还是有点凉了。” 沙玉梁闻言,回转身坐了下来,他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 他是边将出身,从懂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边疆,杀敌他从不畏惧,慢慢的他在军营闯出了些名气。 只因出身不好,心直口快,没有世家将领那么多花花肠子,在边疆军营里一直备受世家将领的排挤! 前几个月更过分,因和叛军的一场战役,他受伤倒在战场上,边军连战场都不打扫就直接报了他阵亡。 等他从战场爬回去才知道已经上报。 那些出身高贵的将领互相推脱,无一人帮忙将奏报拦下来。 于是,在边疆略有些名气的猛将,就这样被阵亡了。 沙玉梁一气之下,离开了军营,回到边城的家。 只因他已经‘阵亡’,活生生的人站在世上倒成了黑户。 再加上白灾严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家人来南方投靠江东。 江东喝了口茶,想起北方的灾情,说道:“听沙兄说起北方的情形,只怕再过不了一个月,那些逃难的难民就会到达岭南。” 沙玉梁估算一下那些难民的脚程,“速度快的差不多年后就会到达岭南,届时各地城外又是目之所及全是难民人头。” 江东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难民来了,官府肯定会想办法安置,到时沙兄就趁着这次机会重新上个户籍,在岭南落户安家。” 沙玉梁知道自己没户籍不行,便没有反对,“到时只怕又要麻烦江老弟了。” “依我俩的关系,太客气了着实见外,当年在边境,要不是你出手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成为一捧黄土了。” 当初沙玉梁带着一小队将士救了他,江东对他的印象极好,后来慢慢接触,对他的人品更是放心。 江东一直想着怎么报答救命之恩,这不,机会来了。 江东吃了口点心,又喝了口茶,问道:“沙兄,你打听王妃的行踪是想投靠到王妃麾下?” 沙玉梁抬了下眼皮,微微蹙眉道:“据我所知,王妃手下除了她自己的亲卫营并没有兵马?” 江东听了他这话,嗨了一声,“王妃手上的确没有掌军权,但是他亲儿五爷手上可是握了五万兵马,这五万兵马可是直系队伍!若不算边军,他手上的兵马和谦王手里的兵马相差无几!” 沙玉梁狐疑问道:“他手里握了一支重兵,谦王对他放心?” 江东听了,嘿嘿一笑:“这只能说明我们王妃御夫有术。” “御夫有术?连王爷夫妻间的事你都知道?”沙玉梁明显不信。 江东指了指窗外,“坊间传言,王爷对王妃那是百依百顺,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坊间百姓都知道。” “坊间传言你也敢信?” “无风不起浪,必然是王爷宠爱王妃才会传出这种闲话。” 江东住在府城可是知道王妃经常外出,如果王爷不宠爱她,会让她经常外出抛头露面? 沙玉梁只懂带兵打仗,对于治理地方是一窍不通,虽然不懂,但听谦王在京城的名声,以及来了岭南所做的一些事,要他来说:功过各掺半吧。 就说近来岭南大修水利以及城北那一片建筑群,如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极不符合乱世之生存法则。 “糊涂啊!朝廷放弃京畿地区,选择南迁的那一刻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大禹朝已进入了王朝末年!乱世年月,广积粮,高筑墙,多攒钱,这才是正解。” 说着,他指了指北方,“可你看看,大兴土木,在城北建了半个城,可是这些除了方便百姓,还有什么用?如果叛军攻过来,那些刚新建好的房子有可能又成为一堆废墟!” 江东起身去看了眼门外,没发现有人才放心的坐了回来,“沙兄,你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些事有王府操心着,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不聊这个话题啊!” —— 夏婧的车队在新府衙门前停了下来。 “王妃,到府衙了。” 红梅跳下马车为夏婧打帘子。 夏婧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府衙。 “王妃来了。”谦王看见夏婧进入书房,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 他从案桌后面走了出来,“王妃是想先休息一会儿,还是马上去粮仓?” 夏婧走进入书房,并没有坐,而是说道:“先去仓储区瞧瞧再说。” “那就走吧。”谦王率先往外走。 夏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府衙的仓储区,是重新划出来的区域,为了防火防盗和府衙是分开管理的。 府衙往后大片区域都是划分下来的仓储区,这片区域夏婧也占了一部分地盘,兴建了不少粮仓。 这次过来就是来视察粮仓的使用情况以及新建粮仓的进度。 “王妃,这围墙横在这儿是不是碍事还多此一举?”谦王指着将仓储区横断的围墙问道。 “这是仓储区的界线,怎么会碍事?” 夏婧笑看着他,一边仓储区归属是夏婧,另一边是谦王,或者是岭南的仓储区。 谦王在两人之间比划一下:“我们是一家人,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亲兄弟还明算账,我们之间分清楚点好,免得府里几房争风吃醋,弄得家宅不宁!”夏婧说这话时,嘴角明显勾起了一抹讥笑。 这抹笑容被谦王收入眼底,弄得他哑口无言。 他想说,其他几房都没有仓储区,只有你有,你就不怕其他几房吵翻天? 其实夏婧仓储区并非分了府衙的地皮,是她前期买的地皮,只是将靠近府衙的这片地预留了出来,就是为了建立粮仓。 之所以要在中间建围墙,就是为了将王府和她划分的清楚明白,免得以后掰扯不清。 这时,丁大强跑了过来。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夏婧让他免礼,问道:“新建的粮仓现在进度怎样?” “正在做收尾工作,过两天就可以投入使用储备粮食了。” “如此甚好!”夏婧笑了,“过两日,远航的船队也该回来了,你这边的粮仓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夏婧有时觉得现在的自己并不像自己,都学会忧国忧民了。 可天下百姓的日子苦啊,难啊! 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不做点什么,良心难安啊! 北方白灾,不管难民会不会逃来岭南,她提前做好准备总不会错! 为了让岭南不缺粮食,她早前就安排了船队去殖民地收购粮食,这次回来的船队已经是第三次运粮回来了。 当然,谦王如今也有自己的船队了,这次听从夏婧的安排,他的船队也运送过两次粮食回来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视察了仓储区,对粮食储备和安全防备满意后,谦王和夏婧一起乘车去了郊外军营。 马车上,谦王看着闭目养神的夏婧,问道:“王妃,如今你的铁工作坊燧发枪的产量如何?” 夏婧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但听了他的话,还是开口答道:“还行,通过技术改进,如今制作速度已经提上来了。” 主要是很多工序都可以流水线制作,这就大大加快了制作速度。 谦王闻言眼睛亮了,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本王听小五说,他的队伍已经近一万人配备了燧发枪,看在咱夫妻一场的份上,年后能匀五千燧发枪出来吗?” 夏婧听了他的话,不由的睁开了眼睛,“王爷,我的员工们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回家了,过年期间即使工作再忙,我也得给他们回家团圆的假期。” “至于你说的五千燧发枪,我只能说我们尽力而为,年后制作了多少给你多少!” 谦王不敢有意见,能得到她一个承诺已经万分感谢,“那本王在这里先谢过王妃。” 夏婧抿唇笑了笑:“不客气。” 到了军营,谦王先跟着夏婧进了小五的营地。 小五听说谦王和夏婧来了,赶忙屋子里跑了出来,“父王,母妃,你们怎么来了?” 谦王笑道:“我们来看看你。” 练兵场上,都是活力四射的将士,他们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 “真正算起来,除了原先王府的护卫,如今营地里的将士基本上都是新兵蛋子,对于训练他们进展如何?” 面对夏婧的询问,李承睦立刻回道:“每天都是按时按量完成任务,只是新兵到底还是新兵,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如果想在短时间内练出一支强军,那么只能用火器,不但能缩短训练时间,而且不用和老兵比拼体力。” 谦王听到李承睦讲得头头是道,欣慰的点了点头:“带兵打仗之将军,最忌讳的就是令行禁不止,赏罚不清不楚,你若想当好这支队伍的主帅,这些忌讳一定要牢记!” 李承睦嘿嘿一笑:“儿子记住了,我所领的队伍,不说所向披靡,至少会做到军法森严,令行禁止,军功更是无人敢冒领。” 谦王故意追问:“你怎么就知道无人敢冒领?有可能是谁冒领了而你不知道呢?” “我的麾下,但凡参加战役的将士,只要斩首一级就有赏银二两,你说谁会跟银子过不去,放着军功让别人去领?”李承睦得意。 谦王听了这话,便傻了! 在他的印象中,大禹朝拖欠军饷是常态,应得的军饷都不能按时发放,上面的人谁还会关心将士们的功劳不功劳。 当初他在发军饷时,心里还在想,“看,他超过了朝廷,比朝廷还会治理地方,至少朝廷发不出军饷,他这边能按时发放。” 为什么朝廷总是吃败仗,大多是将士吃不饱穿不暖,身体弱的能被风吹走,可想而知,如此战斗力如何打胜战? 谦王自认为按时发军饷已是件了不起的事了,但与夏婧一对比,他今晚可能又得失眠了! 夏婧直接现银奖励,大大刺激了将士们的士气。 将士们都盼着能上战场杀敌,杀敌发财,杀敌升官! 谦王转头问夏婧,“你这样砸钱,就能砸出一支强军?” 夏婧摇头:“强军怎么可能会如此容易就训练出来,立杆见影的赏银是为了更好的刺激将士们的士气,暂时提高队伍的战斗力。” 强军必须是各方面都要抓严,精神面貌、技能体能、精良军械等等提升了,那这支队伍也就提升了。 若步入火器时代,那么军械精良占了主导地位,军械不精良,那么等于将兵士暴露在敌人的武器下,随时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谦王听了她的话,严肃的表情下,暗暗松了口气,面对强势的母子俩,谦王感觉压力山大。 想到母子领兵的赏银,他又问道:“按你们所说的算起来,可要不少银子,据本王了解就算加了王妃的矿山产出和盐田产出,也勉强够养这支军队,赏银从何得来?” 一听这话,夏婧忍俊不禁,“王爷,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海外的殖民地,许多地方都是有矿产的,比如铁、铜、金、银等等,随便找着一处,就能够养不知多少兵马!” “.”谦王眨了下眼,他还真没有往地底下想过,早知如此,他的船队出海时,就交代他们探听下矿产了。 他的船队,每到一个地方,首先想到的是粮食,其次才是财物。 没成想王妃的思维比他们还活跃,直接想到的是地下矿产上去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淼淼紫、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知足常乐、ChaoQiong、周娟、黎花飘雪、书友314502、*静*惜缘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182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谦王将矿产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转头看向李承睦,问起了练兵情况:“你的这些火枪兵射击水平怎样?平时都是怎样训练的?” 李承睦领着他们来到看台,指着下面操练场,说道:“大家平时在这儿体能训练,再好的火枪也要兵士们有个好体能。” 说着他又指向设在另一侧的射击场,“火枪练兵之法,是以百步为目标,三发二中,十发七中为优良者,三发一中,为平,如果三发不中一发,淘汰!当然如果十发八中、九中或全中,为精通,如此优胜者,整个队伍寥寥无几。” 谦王听了点了点头,“你这个筛选法不错,三发不中一发,说明这人不适合呆在火枪营。” 李承睦笑了,“父王言之有理。” 一直注意看台下面操练的夏婧,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儿子拍老子的马屁,太明显! 谦王听完儿子的介绍,便站在看台边缘,一时注意力被下面射击场吸引了。 同时,他也发现,百步距离真的很远,“小五,以前朝廷的火绳枪射击距离是多远?” 李承睦听了问话,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答:“五十步,最远六十步。” “差距近一半。”谦王听了很震惊,他看向身旁的夏婧:“王妃大才啊!” “我不及王爷万分之一,王爷过奖了!” 谦王听得有点心虚,自己有什么才能,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他假意咳嗽两声:“咳咳,小五,再带我们去其他地方瞧瞧。” “好嘞!”李承睦引着他们下了看台。 谦王一路走来,军营中除了训练体能就是射击场,便问:“兵士的骑射水平没有荒废吧?你刚才说燧发枪可以射击百步,那弓箭的射程是多少?”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关心过军武之事,以前所有的心思花在了吃喝玩乐上头,虽说有迷惑惠元帝的成分在,但他也真的沉迷在其中,有点无法自拔。 也正是如此,那些年惠元帝才对他放心吧? 正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关心过军武之事,此时听来才觉得有兴致。 尤其是他发现曾经一心在学院读四书五经的小儿子,竟然对军伍之事也颇为了解,这让他感到意外。 “回父王,正常兵士们用的弓箭射程只有七十步左右,远远不及燧发枪的射程。” 李承睦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信服力,让亲卫去拿一把军中的弓箭过来。 于是,一行人脚步一转又去了射击场。 拉弓射箭,李承睦的亲卫亲自上场,百步开外的靶子射不到,七十步的靶子勉强射中,六十步的靶子深深嵌入。 可见弓箭的射程六十步距离才是有效射程,七十步可能敌人的盔甲都射不穿,如何伤人? 谦王很高兴,他觉得这次来军营不虚此行,如此厉害的军械,可以说横扫千军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暂时还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而已。 谦王心里深处有点遗憾。 朝廷如今军队有火绳枪,但数量极少,而且火绳枪的质量堪忧,打十枪起码有一半数极有可能炸膛,如此高危的兵种没有几个人愿意用火绳枪。 再有一点,火绳枪是从佛郎机人手里购买过来的,价钱更是高出天际,不说现在的朝廷没有这个财力购买,就算有钱购买,火绳枪的性价比也太低。 这也是火绳枪普及不起来的原因。 太鸡肋! 在见识过燧发枪的威力,再看火绳枪,谦王嫌弃极了,送他都嫌垃圾。 “以前,本王从来没有觉得大禹朝的军械有多差,自从来了岭南,见识过王妃监督打造的军械,才知以前朝廷兵杖局有多烂,官员有多腐败,军械全是粗制滥造,根本拿不出手。” 夏婧听了这话,轻轻扯了下嘴角,“如此粗劣的军械,每次都被外族追着打,其实不冤。” 说着,她看向谦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惠元老皇帝活了几十年,怎么三言两语就被那些朝臣忽悠了呢?以至于他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咳咳!” 这话要怎么说? 谦王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其实说来惠元侄儿也挺可怜的,没登基前被各皇子打压,没什么权力,自然不会有多少公务。没有公务就没有出京城机会,见识到底有限了些。” 军事,军事不了解,民政,民政不了解。 什么都不了解,当了皇帝自然好忽悠。 说来惭愧,他没来岭南前,也不知政务如此繁杂,处理起来没有经验,完全靠幕僚在旁边出谋划策,要不然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更是夏婧推出一系列政策,让他们在岭南立住了脚跟。 夏婧了然的点了点头:“吏治腐败至此,大禹朝沉疴难返啊!” 惠元帝被气死并不冤,夏婧只是可怜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新皇。 如今乱世之象已生,至高无上的龙椅不好坐,就如被架在火上烤,稍不留意就会被烤得灭飞烟灭! 谦王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心里更是沉重几分。 只可惜自己已快到耳顺之年,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他定不能看着大禹朝如此衰败下去。 而腐败的吏治,让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只知道党同伐异,却不考虑大禹朝的未来。 思及至此,谦王突然有点意兴阑珊,接下来的视察工作,基本是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 接连几日的降雪,荆州城外不知压塌了多少间房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冻死在这个夜晚。 旱灾结束,原以为今年下半年会风调雨顺,却不成想今年冬天会是个严冬。 “荆州城外的难民冻死一大片,人数目前还在统计,城内也伤亡有几百人,其他郡县的人数暂时没法统计过来。” “城内平民的房屋压塌不少,这些房屋垮塌的百姓如今暂时没有地方落脚,急需官府解决住宿问题。” “连续半月的雨雪天气,导致了城内粮食涨价,木炭柴火涨价,而且供应紧张。” “城外的难民等待安置,如果不安置,城外的难民可能会全军覆没。” “.”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雪灾引起的连锁反应,亟待荆州刺史去解决。 袁如江看着下面站着的属下,头疼的想抚额,“将城内的驻军都派出去,参与救援。” “衙役严查城内不法商家,如若发现谁趁着天灾发不义之财,给我抄家罚没财产,先抓进大牢再说。” “主薄负责组织城内各世家富商捐款捐物捐粮,帮助安置城外难民,如积极参与的世家或富商,明年税赋减一成!” 主薄听了这话,嘴角抽搐,城外难民数十万,让各大世家富商捐款捐物,却承诺只减免一成赋税,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荆州是袁如江的一言堂,主薄不敢反驳,认命的应了下来。 贫苦百姓在天灾面前为了生活发愁,而有权有势的人家则呆在家里有吃有喝还嫌无聊。 这不,袁家老二嫌呆在家无聊,裹着狐裘带着小妾来到冰天雪地的花园赏景。 “我以为兄弟中就我最活泼好动,没想到三弟比我还会享受生活。” 坐在亭子里煮茶赏景的袁荣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反唇相讥:“与二哥相比,兄弟自愧不如。” 袁家老二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站着的奴仆立马上前侍候。 “三弟今日怎么如此有兴致?” 袁荣成视线看向远处的雪景,“只是来自家花园坐一会儿,何需理由?” “哈哈.三弟说的话在理。” 袁家老二认真观察一下他的脸色,不甘心的又问:“话说你和你的未婚妻已分别这么久了,在这清冷的冬日,难道你不想念她?” 袁荣成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转过头微笑道:“看来清冷的冬日最能勾起二哥心中的孤寂,只是二哥心里可有想念二嫂?” 袁家老二听了这话,想不想的摇头:“我们俩的情况不一样,怎么能相比较?” “怎么情况不同了?”袁荣成虚心受教。 “我和你二嫂老夫老妻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你和王府三姑娘可是未婚夫妻,正是互相有好感的时候,你们应该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才对。” 说着,袁家老二凑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恍然说道:“不应该呀,莫非你对王府三姑娘的感情掺了假,还是说你是在逢场作戏?” 他这话一出,吓了袁荣成一大跳,“二哥,我敬你是兄长,你别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要是今日你这话让王府知道了,你就是在断我姻缘!” 袁家老二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讪讪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不说就不说,听说城外冻死一大片,你没有去衙门帮父亲分忧?” 袁荣成见他哥知道收敛,这才松了口气,“衙门养了这么多官员,哪用得着我呀。况且,我对政务也没有经验,安置难民事关人命,若是因我的疏忽导致有人冻死,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所以没那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 一阵寒风吹过来,袁家老二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身子不由的离火炉更近了一些。 “这天太冷,我们身上穿了不少衣袍保暖都觉得冷的受不了,何况城外的难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坚持这么久没冻死?” 袁荣成呼了口气,“生命有时脆弱不堪,有时又韧性十足,人各有命,上天注定你活到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多一刻嫌多,少一刻嫌少,阎王爷只要时辰刚刚好的鬼!” “有你说的玄乎吗?”袁家老二抚了抚手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转移话题。 他说起了另一事:“今年这灾情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不会耽搁你明年迎娶王府那位三姑娘吧?” 袁荣成懒得搭理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个问题很白痴。 袁家老二好像没有感受到他的态度一样,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这几年百姓还真没过几天好日子,细数这几年的种种事情,我觉得大禹的皇帝可能犯了太岁,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年灾难呢?” 袁荣成无奈,刚能正常说话没一刻钟,他二哥又开始犯口舌了。 袁家老二却没有一点自觉,继续说道:“你看啊,三年罕见大旱绵延差不多整个大禹朝,地里粮食绝收,国内叛军闹腾,边境北狄、西戎进犯,天灾人祸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还有新皇上位,他听说是个勤勉的皇帝,只可惜是个做事找不对方法的人,便注定他无法扭转天下局势,成为历史上悲剧样的人物。 在后世俗称炮灭! 听了他这话,袁荣成眉头差点能夹死蚊子,“二哥大才,能讲解出这一番话,注定了二哥的不平凡,要不这样吧,二哥将刚才的话去父亲那儿重复一遍,看他对此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我这点浅薄见识就不去污父亲的耳朵了。”袁家老二又不蠢,这种事在他父亲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 捐款令一出,城中稍有点财富或势力的人都暴跳如雷。 灾荒年粮食物资有多贵重,相信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那是救命的最后希望。 “坏事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如今物资粮食有多紧缺,难道下这命令的人脑子有病?” “如今整个北方已经被大雪覆盖,每日不断有人死亡,更多的人想逃亡南方,接下来我们的压力巨大!” “这是上天在暗示啊,是凶兆啊!” “说起这几年的情况,我估摸看出来了,大禹朝如今的皇帝就是孤煞之星,要不然大禹朝怎么个消停呢?” “慎言,慎言,九五之尊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议论的,我们还来说说这次捐款捐物的事情,商量个对策出来。” 荆州城的世家富商,有实力的百年老牌世家就拿刺史的政令当放屁。 实力不能和刺史府抗衡的世家富商,只能咬牙心不甘情不愿,象征性的捐了一点,免得落人口实。 (本章完) 第183章傻眼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而被这些人称为天煞孤星的新皇,连自己登基的元年还没有迎来,年号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建康所在的扬州又被叛军围攻了。 与扬州相邻的豫州和徐州边界,叛军屯兵号称五十万,对扬州虎视眈眈,更是对建康窥窃已久。 如此重兵屯在边界,南朝廷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新皇到了这会儿,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初北狄兵马逼近京畿时,惠元帝当时的压力有多大! 可以说是夜不安寝,食不知味,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头顶的乌发更是大把大把的掉。 新皇觉得不用等明年,年底前他的头估计就会脱的秃顶。 曾经侍候惠元帝的代义,如今得了新皇的恩典,依旧在殿前侍候新皇。 当然贴身侍候大多数时间是新皇自己从小的贴身太监,代义只是在旁边协助。 这会儿他看见小侍从帮新皇梳头,那大把的青丝掉落,看的他心里直抽,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北狄兵马兵锋直逼京畿,他侍候惠元帝的日子。 太煎熬了! 要命啊! “奴才斗胆,请皇上放宽心,保重身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有个好身体一切才皆有可能啊!” 新皇自然也注意到了梳子上的脱发,听了代义的话,他垂下眼睑什么也不想说。 国都快没了,要身体有何用? 用来上吊吗? 还是用来投河玩? 命都快没了,能换回江山社稷的平安吗? 他都快成为大禹江山的罪人了! 随着年关的临近,朝堂上的气氛也越紧张,大家都知道年后开春等雪融化,就是两军决战之时。 经过一个严冬的消耗,叛军的粮草消耗的差不多,他们不可能让战事一直持续下去,肯定会找准机会一决胜负。 既然知道一战在所难免,朝廷肯定是要做战前准备。 只是国库存银本来就不多,朝廷南迁几乎将国库仅存的一点银子消耗殆尽。 来了建康,各级官员的俸禄都一直拖欠着,如此穷困潦倒的朝廷,新皇如何拿得出银子打仗? 新皇自从登基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苦命人。 这一日早朝,有朝臣提出备战粮草不足,要求新皇将私库交出来,助大禹渡过这一难关。 本就心情糟糕的新皇听了他们的提议,瞬间暴怒:“放肆!朕的私库也是你们能惦记的?” 朝臣看他就如同见一个向他们耍脾气的小孩子,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皇上,大局为重,您富有天下,岂能在乎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只要大禹江山稳固,整个天下还不是您的掌握之中!” “言之有理,大禹江山稳固,先帝们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为了大禹江山,皇上牺牲一些私利,却利于社稷,利于天下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用皇上的私库银子来养京畿军营的兵马,咱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上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新皇被他们气笑,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唠叨,“既然你们说的如此大义凛然,那不如大家一起捐款,直到凑满开春军队应战的粮草为止,大家觉得如何?毕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朝臣们听了这话,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新皇别看年轻,有些事真不好忽悠。 就比如这次忽悠他掏银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户部尚书站了出来,“皇上言之有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了大禹社稷,为了天下百姓,微臣愿意捐献十两银子,为京营将士添一份助力!” 既然有人开了头。 后面的人纷纷极给面子的附和。 “微臣愿意捐献五两银子!” “微臣也愿意捐十两银子!” “.” 有的人五两,有的人十两,一次早朝,殿内官员不下两百人。 认真算下来,一场早朝可助新皇一千六百多两,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说呢,总归是百官的一片心意。 新皇见此一幕,气得差点原地升天,步了惠元帝的后尘。 “闭嘴!统统给朕闭嘴!”新皇面色铁青,真是火冒三丈。 “这就是你们作为大禹朝臣的格局?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你们个个出行坐的是几百两银子置办的马车,家人身穿的最便宜也是上品杭绸,你们今日居然站在这里跟朕哭穷,真是不怕天下百姓笑掉大牙!” 朝臣:“.” 真是失策,早知道新皇会这么机灵,呆在行宫里也知道他们出行的工具,他们出门时就该换辆简陋的马车。 新皇身处行宫自然不知道朝臣今日乘坐的是什么交通工具。 但他在逃难来建康时见过朝廷大员乘坐的马车,所以才有如此一事。 户部尚书又开口道:“皇上,马车出行是为了更快的到达衙门处理公务,太差劲的马车若是出了问题,那不是耽搁事么?” 新皇被气笑,“如此说来,你们还是一心为公?” “皇上圣明!” 朝臣大声回应。 呵呵! 新皇算是看明白了,整个朝堂的官员都把他当傻子玩弄。 他们把他当傀儡,想掌控整个朝堂的就是下面这帮该死的朝臣! “朕真搞不懂,朝廷待你们不薄,赐你们荣华富贵,赐你们高官厚,当朝廷遇上困境,怎么就得不到你们的优待呢?怎么就不见你们同舟共济呢?”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你们首先想到的还是自身的利益,你们的良心难道被喂了狗?” “还是说,你们都想当亡国之臣?” 新皇怒视着下面低垂着头的人,“如果想,朕不妨成全你们!” “代义!” 代义从殿后走了出来,“奴才在!” 新皇闪着怒火的眼眸在户部尚书的身上扫过,“去将户部尚书大人给朕绑了,打入大牢,隔日再审!” 最高领导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户部一把手这次玩完了! “皇上.”户部尚书这下傻眼了,他只是想找下优越感,并没有想到玩火玩过火了。 这算不算是玩火自焚了? 群臣同样傻眼了! 皇帝这是来真的? 代义可不管义底下的群臣想法,他毫不犹豫的立马带人上前将户部尚书扣了起来。 这时,户部尚书回了神来,“皇上,您为何如此作为?微臣可犯了大禹律例?” 朝堂文官集团一派的官员,见此,纷纷出列劝誎,甚至有人还宣称皇帝是不是受奸佞小人蛊惑了。 以至于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 一国朝臣如此无中生有,引得新皇大怒! “尔等领君这却不行忠君之事,尽知道勾心斗角,不思进取,此乃逆臣所为。如此逆臣朕该不该放过?” 群臣相视一眼,跪地行大礼,“皇上息怒!” 户部尚书被押住动不了,但还不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皇上,您岂能如此暴躁乖戾?无缘无故关押微臣,您就不怕寒了天下所有仕子之心?” “你还能代表天下仕子?还是说您串联了天下仕子?” 说间,新皇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 户部尚书浑身抖了一下。 这话要是承认,怕是要被诛九族! 这会儿他是想死的心都有,刚才他为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 从今日皇帝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一个疯子! 和一个疯子争论,他是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新皇眼见下面的群臣被震慑住,忙吩咐代义:“你带人去将户部尚书府抄了,朕倒要看看他的尚书府是否真的一穷二白,出门到了只带十两银子出门的地步!” “如若真是一穷二白,朕便放过他,若事情恰恰相反,那不好意思,牢底坐穿,全家流放到戈壁戍边!” 朝臣噤若寒蝉,这会儿他们才发现新皇还挺恶趣味,如此折磨尚书大人,还不如一刀杀了他让他来得痛快! 第二天同样朝议期间,代义将查抄尚书府的清单呈给了新皇。 单现银就查抄了五十万两,其中还不算古玩字画,以及田庄铺子宅子等实际产业。 若全都加起来,尚书府查抄出来的物资折合银子差不多有一百万两左右。 “哈哈.”新皇捧着清单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国之栋梁?贪污受贿,不思悔改,如此低劣人品朕怎么就瞎了眼,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多坐几个月!” 朝堂上人人自危,新皇的话竟然公开没有几个人回应。 从此可看出,朝廷的吏治真是烂到了骨子里了。 新皇手上有了这五十万两现银,即刻装备起京畿大营的兵马,时刻防备着豫州、兖州和青州叛军的突然袭击。 有了银子装备军队,朝堂上的群臣又再一次安静下来,大家都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是临近年关,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置办年货给吸引住了。 冰天雪地,占领豫州的叛军是真的难熬了,他们没有想到今年的冬天会如此寒冷,致使他们没有准备太多保暖衣物和粮草! 叛军首领覃浪愁的快撸秃头顶了。 坐在豫州府衙大堂,他指着舆图上的扬州那个位置说道:“扬州已经是朝廷最好的退路,若再往前便是大海,往西和北,又是他州府,若还想搬迁那真是劳命伤财。 我觉得南朝廷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如今我们要怎样做才能避免来日别给他拖累了!” 幕僚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目前,我们的粮草严重不足,但是距离开春又还有一个多月,若是天气推迟开春,我们差不多要等两个月。两个月太难熬,我们目前要怎样办?” 听了他的话,覃浪重视起来,粮食就是兵马的动力,若没有粮食一切免谈。 “若实在坚持不到开春,那么我们这几日便准备准备,冒雪去偷袭扬州靠近豫州这边的小县城,相信世家在各地总会有些产业,正好我们可以抢过来。” —— 大约是到了年关,也有可能是新皇抄尚书府抄到了军饷。 总之,年底的建康城没了往日的萎靡。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希望在趁着商家还有物资时多买一点回家囤着。 再往后推,只怕最后的一点物资卖干净了。 长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也趁着年底带着闺女上街,准备买一些布料为家里人做几身衣裳,过年好走亲窜友。 只是建康城各大布庄的布匹这几日卖疯了。 “怎么回事?怎么店里剩下这么一点布料了?” 李承娴一脸嫌弃的指着柜台上布料,对掌柜说话的语气非常冲,可见平日里是个脾气不好的。 “非常抱歉,这几日店里的布料卖疯了,库存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世子夫人您若看不上,再过几日也许这样的布料都没有了。” 掌柜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笑意盈盈。 李承娴看他这副模样,火大! “这些颜色花色特显老气,谁爱买谁买,反正我们长平侯府是看不上这种档次的布料!” 正嫌弃着,旁边一位夫人挥手一划拉,将柜台上一堆布匹划进自己范围内,“掌柜的,将这十几匹布料包起来,本夫人要了!” 掌柜笑呵呵地说道:“还是夫人有眼光!” 这位夫人听到夸奖,哈哈大笑:“今日走了几家店铺,布料都不太齐全,还是到了这儿才发现有十几匹同色布料,正好买回去给家里的小厮丫鬟们做衣裳。” “还是夫人有远见!”掌柜真心夸赞。 李承娴听了他们的话,神情一顿,似乎侯府的奴仆还没有准备过年的布料! 这位夫人不说,她都没有想起来。 “掌柜的,这种布料你们仓库还有吗?” 掌柜闻言,转头见她们还没有走,便笑呵呵的开口:“我们铺子这种不上档次的布料已经卖完了,非常抱歉!” “你” “好了,母亲,既然掌柜的说没有了,那就算了,如今看来这街也没有啥好逛的,我们回吧!” 李承娴待嫁的闺女拦住了她,避免了她当众发飙! 李承娴只来得及瞪了掌柜一眼,就被闺女拖出了铺子。 “闺女,你还想去哪儿?” “回家吧,建康的物资储备不够充足,再逛下去也不可能逛到满意的东西了。” (本章完) 第184章围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说的就是李承娴母女此刻的心情。 回到长平侯府,刚进院门,就见自己院子里的嬷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夫人,小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李承娴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嬷嬷跑到近前,对上李承娴母女着急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笑道:“是王府的年礼到了!今日夫人和小姐刚出门没有多久,王府的车队便到了,管事这会儿正在花厅等着给您回话呢。” “年礼到了!”李承娴大喜,提起裙摆就疾步往花厅而去。 以前在京畿,谦王府和长平侯府都在京城时不觉得,想回娘家坐上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跟串门一样简单。 如今,长平侯府和谦王府距离不说千里,至少几百里路是有的,想回娘家实属不易,甚至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娘家。 这个时代多少远嫁的女子出嫁即是永别,一辈子到死都没有机会再踏入娘家家门的机会。 蔡诗宜感受到母亲急切的心情,快步跟了上去,她其实更好奇的是王府送了什么样的年礼过来? 建康城不及京城繁华,城池面积也不及京城大,朝廷南迁,京城的权贵豪商一下子涌入建康城,可想而知住宅有多紧张。 权贵豪商们大多在建康有自己的别院,但是别院毕竟不及京城的住宅,不管是面积还是修建的豪华程度都是不可与之相比的。 长平侯府也不例外,他们在建康城有别院,但是院子的面积只是五进而已。 长平侯府主仆一百多人住进来,五进的宅子顿显逼仄。 从大门处到花厅,李承娴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小的见过郡主!” “老奴见过夫人!” 长平侯府的老管家正陪着王府管事闲聊,两人见李承娴进来,立马起身见礼。 “免礼!” 李承娴越过他们在主位上坐下,笑看着王府管事,“父王和母妃身体可安好?两位兄长在岭南还适应吗?” 管事知道她口中的兄长是指一母同胞的大爷李承尚和二爷李承瞻。 “王爷和王妃一切都好,大爷和二爷到了岭南一切都如意,只是.” 他这一停顿,李承娴心都提起来了,“只是什么?你这奴才怎么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急死个人!” 蔡诗宜递给她一盏茶,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母亲别急,听管事慢慢说,您先喝口茶润润嗓。” 李承娴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够端庄,顺势接过茶盏喝了口茶稳稳神。 管事对上李承娴略恼火的眼眸,瞥了眼站在旁边的侯府管家。 能爬上侯府管家位置的老人有多精明啊,管事一个小小的眼神他便知其意,笑着说道:“夫人,快过年了,府里事多,有不少事情还等着老奴去安排,您和管事先聊着,老奴这就告退。” 李承娴颔首:“管家去忙吧。” 等管家离开,她看向管事,“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不快如实告之!” “其他还好,就是大爷出了点事。”管事将李承尚进山剿匪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承娴听说大哥变成了傻子,怒极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 “郡主您没事吧?” 嬷嬷和丫鬟吓的赶忙扶着她,就怕她一头从椅子上栽下去。 “郡主,您别急,现在大爷已无生命危险,虽然.但命是保住了,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管事见此,心里着急又不敢去扶,只能尽力安慰她。 他怕她万一急出病来,真怕他走不出长平侯府。 蔡诗宜抚着背帮她顺气,“我们和舅舅相隔两地,您就是再着急又有何用,管事不是说了么,舅舅已无大碍。” 李承娴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摇了摇头,在王府她只有两个嫡亲兄长,二哥是个不着调,如今大哥出事,以后王府肯定落不到大房二房头上,等父王百年之后,娘家还有谁愿意帮她撑腰啊? 蔡诗宜见母亲脸色有了血色,转头问管事:“你们送来的年礼礼单呢?快拿过来给母亲瞧一瞧,也让她高兴高兴。” 管事小心的从袖袋抽出一份礼单,“另一份礼单送去了侯爷那里,这一份是小的抄录下来的备份。” 蔡诗宜接过礼单,递到李承娴面前,“母亲,您快看看外祖父今年为您准备了什么礼物?” 说起谦王,李承娴脸上有了笑容,连礼单都没有看,自信的说道:“父王永远最疼爱我,他选的礼物肯定是最合我心意的。” 这句话同样出现在书房。 “你们外祖父永远最疼你们母亲,出嫁几十年,谦王府每年的辞年礼都用了心准备。” 说着,长平侯蔡绅就将礼单递给了儿子蔡兴辉。 蔡兴辉翻着长长的礼单,一边看一边感慨道:“外祖父疼爱闺女,从礼单中便可见一斑,挑选的礼品都用心之极。” 长平侯指了指礼单,问道:“从中你还看出了什么?” 世子蔡兴辉上下翻了翻礼单,一脸莫名的反问:“一份礼单还能说明什么?年年王府不都是如此准备年礼的?” 长平侯微微蹙眉头,“往年能和今年比?” “往年大家都是京城,今年只不过是相隔两地而已,这能说明什么?”蔡兴辉还是没有明白长平侯想要表达的意思。 长平侯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礼单,“你也说了往年在京城,而今年大家都是逃难南下的,你说王府还能备一份如此丰厚的年礼,这说明什么?” 蔡兴辉顺着他的话就问:“说明什么?” 长平侯:“.” 哎哟! 那个气啊! 唯一的儿子居然没有遗传到他聪明的头脑! “这能说明什么?能说明的可多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吗?” 长平侯见儿子摇头,真想过去将他的脑袋敲开瞧瞧,里面装了多少水。 “旱灾加白灾,连年灾害,如今各地最缺的就是物资,而谦王却在这样的灾年里,还能送上一份如此丰厚的年礼,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这话刚问出,长平侯就后悔了,这话问了也白问。 没成想,这次蔡光辉反应迅速,开口答道:“说明岳父不缺物资!” “.”长平侯抿了一下唇:“说明岭南不缺物资,也可以说你岳父不缺物资。” 看如今局势,长平侯心里早就后悔当初没有跟着王府去岭南。 费尽心思坐船折返回来,结果跟着新皇一起在这建康城提心吊胆的生活,真不知道哪天北狄或叛军就会冲破边界防线,冲入建康城烧杀掠夺,不给百姓留一丝生存的希望? 蔡光辉心中狐疑,不由问道:“岭南不是蛮荒之地吗?你说他那儿物资充足,儿子有点不信。” 其实他更相信这些年礼是谦王千方百计从各地收集而来。 “甭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长平侯叹了口气,“此刻本侯都有点怀疑,当初执意要来建康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当初跟着去了岭南,我们如今就不用在这儿担惊受怕了?” 蔡兴辉想的没有长平侯那么复杂,“既然父亲觉得岭南不错,寻个时间搬迁过去便是,唯一的难处大概就是赶路了。” 因为赶路十分辛苦,风吹雨淋的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长平侯听了他的话,没好气的道:“举家搬迁,你以为是平时串个门那样简单吗?这里波及到的事情海了去了!” 蔡兴辉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父辈们考虑事情总喜欢想的太复杂,其实有时简单事情简单办,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长平侯没了和儿子深究的心思,“今年我们给王府送的年礼太轻了些,等会你和你媳妇商量商量,再准备两份礼品让王府管事带回去,就说是你们专门为王爷和王妃挑选的。” “知道了。”蔡光辉挠了下眉毛,将事情答应了下来。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王府管事离开建康十来日后,也就是小年这日,占据三州之叛军突然不顾雨雪湿滑领兵进攻扬州。 声势浩大,号称三十万兵马,兵分三路,从通山县、单县和望江县出发,突袭扬州。 最先沦陷的是与豫州、兖州交界之处的县城。 叛军来势迅猛,让所有坚守在边界县城的将士反应不及。 只能被动挨打,仓皇而逃。 反正他们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临阵脱逃,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紧。 前线将士脱逃不要紧,可吓坏了后方的朝廷各级官员以及行宫内的新皇。 事先因大雪封路,大家都潜意识的认为,叛军要等明年开春雪化了后才会领兵南下。 只是事情的发展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吓坏了的朝臣奏请派京畿军营的兵马迎战,万不能在京畿弃给了北狄的情况下,再将建康送给叛军。 若是再发生这样丢人的事,新皇和朝廷几位大员,大概是要名留青史了。 京畿营出战阻拦叛军就真能抵御叛军的兵峰吗? 别太想当然了。 叛军这次除了二十万留守,剩下的三十万叛军背水一战,就是想粮草断绝前攻下建康城,好让新皇帝挪位置。 若是首领登上皇位,那么他们这些跟着覃浪的众将士,基本能得到封赏,有的可能会封爵拜相,封妻荫子,下半生尽享荣华富贵。 叛军三十万兵马一路南下,推进毫无阻碍,最后直指建康南都城。 建康告急! 京畿营的兵马也无力阻挡日盛的兵锋,最终建康城被围。 新皇又学先帝惠元帝,一日发出数道旨意,号召天下兵马速速驰援。 只是建康城被围的情况下,这几道旨意发不发的出去,就有待商榷了。 京畿营总兵朱冲站在城头,望着城外。 叛军的先锋骑兵最先到达城外,后面慢慢有队伍跟上来,随着时间流逝,城外的叛军越来越密集。 可见这次叛军来的人数是真不少。 号称三十万,直接减半,十五万兵马应该有。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大人爬上城头,“城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朱冲脸色凝重地抬了抬下颌,“自己看吧,兵马无穷无尽似的,我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逃过此劫?” 大禹朝的国祚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后面有兵马源源不断在城外聚集,如此围困下去,建康城真能等到援军? 等城外的叛军集结成功,覃浪眺望着前方高大雄伟的城墙,对身边的幕僚说道:“建康城不愧在南方百城中能成为都城,其实力还是很雄厚的,这完全是一座坚城,先生对此可有良策?” 幕僚望着城墙微微皱起了眉头,“属下认为,我等三十万兵马集结于此,彰显兵威,城内的兵马不会主动迎战,即使我们百般挑衅下的情况,他们有可能都不会主动出城迎战。” 如果敌人不迎战,那么接下来的战争都没有丝毫意义,大家都躲起来还如何分胜负? 要知道大军出征,最先要解决的便是粮草,叛军的队伍如今已经快断粮了。 这种情况下,大家便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但随便来也可以,但要能搞到物资,解决军营里的后勤问题,这才是正事。 城头上的大禹官兵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远途奔袭而来的队伍,其中最缺的应该是粮草。 要知道几十万的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用石来计量的。 “每天集结队伍,他们的粮草消耗肯定比我们快,只要我们坚持一起熬过去,他们总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朱冲有点想当然。 陈大人:“这可不一定,万一他们途中好运暴发,有人主动给他们送粮呢?” 躲在城内虽然不用风吹日晒,但是每餐的饮食都限量的。 如今建康城被围,几位‘肱骨大臣’商议半天的结果。 城内粮食集中管理,每日每餐大家都是限量供应,在建康围困期间,大家的食物都是由官方调配。 以此来调节城内粮食的消耗,尽量做到同量的粮食能坚持到更长一点时间。 朱冲看向他:“难道叛军在这一片还有友军?” (本章完) 第185章莫负众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陈大人看向城外被叛军裹挟的百姓,由此可见,叛军一路南下,所经之处百姓全都遭了殃。 百姓遭殃,他们的物资被叛军所获,这就是叛军粮草的来源。 这也是朝廷官兵和叛军的区别。 朝廷官兵没有了粮草只能向官府讨要,而叛军没什么顾虑,没了粮草直接当地募集。 叛军在城外其实机动性比他们守城的好。 守城只能守着城内的粮草消耗,而叛军围城的同时,缺了粮草可以向周边县城搜刮,粮草有源源不断的补充,到最后,谁耗死谁还真不一定! 行宫内,新皇怒视着站在下面的群臣。 他的身形消瘦的厉害,如果不是裹着大氅,身形跟纸片人没多大差别。 由此可见,皇帝也是高危职业! “叛军已围城,众卿可有对敌良策?” 看着下面群臣静默,新皇怒吼:“怎么,你们哑巴了!平时你们那张嘴不是很能说?” 见皇帝情绪激动,左仆射被逼无奈,只能出列躬身行礼:“皇上,如今已被围困,目前我们能做的事就是调集所有兵力守城,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其他州府的兵马来救援。” 新皇颔首,心里只能祈祷,援军早日到来:“接下来的日子全城戒严,让守城将士加强戒备,执金吾加强巡察,但凡行迹可疑者,不管是何等身份,全都给朕抓起来,扔进刑部大牢!” “是!” 左仆射躬身领命,同时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今日皇帝没有发疯。 大殿内气氛一时凝滞,就如大家的心情一样,格外沉重。 风雨欲来,何处何从? 这种氛围新皇非常不喜欢,他紧蹙眉头:“再传朕的旨意,让幽州兵马、冀州兵马合围打援,从北面攻打兖州和青州,直捣叛军的后方。同时让徐州兵马从侧翼攻打豫州,分散一部分叛军的兵力,减少建康的压力!” 可以说新皇的这份策略非常给力,若上述三州兵马真按旨意行事,叛军后院起火,还真的不敢在建康逗留太久,以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皇上,是否再传一道旨意催促荆州刺史袁如江,让荆州的兵马驰援扬州?” 左仆射想到坐拥天下粮仓的荆州袁如江,就不想他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于是便向皇帝提议。 其实最快最有效能驰援扬州,解救建康的只有荆州兵马和徐州兵马。 既然徐州兵马要从侧翼骚扰叛军,那么,作为坐拥鱼米之乡的袁如江怎能空闲? 新皇非常赞同他的提议:“传旨荆州刺史袁如江,着他领兵,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攻打豫州,拖住后续叛军的步伐,一路急行军南下扬州,解建康之困。” 左仆射听了旨意,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皇帝比他还狠,他只是不想袁如江太悠闲,给他找点事找。 而皇帝却是要袁如江的命根子,荆州几万兵马对上叛军三十万兵有多少胜算? 纵然三十万太水,直接减半十五万大差不差。 几万对上十几万,这不是给人送菜么? 荆州兵马受到损失就等于要了袁如江的老命,毕竟王朝末年手上有兵有粮才是生存王道。 建康被围困第七日,荆州刺史袁如江收到皇帝的旨意。 收到皇帝的旨意,他没有左仆射想象的暴跳如雷,而是平静的将旨意递给手上的几位幕僚查看。 “诸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幕僚看完又转给了几位将领。 “没想到一年即将过完,还能收到皇帝的旨意,他就没有想过这份旨意会耽搁我们大家吃团圆饭么?” 看完旨意第一个开口的是袁如江麾下的一员猛将,主管汝南地方军务的参将,袁明宪! 谦王当初路过荆州时,就是他负责一路护送,夏婧对他印象不错,只是遗憾他效忠的袁如江。 袁如江听了他的话,笑骂道:“你个吃货,如今我们谈的是正经事。” 袁明宪微微勾唇,不以为意的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就是人生中的大事,年三十吃团圆饭更是重中之重。” 至于皇帝,管他是生是死呢? 其实死了更好。 死了,他们这些领兵将领才有用武之地,群雄争霸,正是他们展现男儿本色的时候。 其他人都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弄得无语,理是这个理,但你用得着宣之于口吗? “如果按皇上的旨意行事,我们荆州的兵马等于全部要上前线,可见皇上是真的急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荆州兵马全部上了前线,后方安全谁来保障。” 幕僚将话题拉回正轨。 虽然他们明面上按朝廷规定只有几万兵马,但私下里谁都留有后手。 “对,不能按皇帝的旨意行事,要不然我们的后方空虚,万一敌人趁虚而入,那我们丢失的将是大本营。” 袁明宪又开口说道:“按皇上的旨意行事,最担心的是占领京畿的北狄,至于益州和岭南,益州他们也防备着占领京畿地区的北狄兵马,是顾及不到我们荆州;岭南嘛,马上就和大人成为亲家” 说到这,话语一顿,袁明宪想起来了,“皇帝给我们发了旨意,可有给岭南发旨意,按亲疏远近来区分,他跟岭南应该更亲近才是。” 袁如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要不,你写信去提醒下皇帝?” 袁明宪:“.” “只要你不怕岭南那位将你列入仇人录里就好!”袁如江冷哼一声。 幕僚看到袁明宪开口就想骂娘,好不容易将话题扯上正轨,又被他拉歪了。 弄得他又不得不开口:“皇上的这份旨意安排明显不合理,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行事,还是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到问话,众人都看向袁如江。 对于这份旨意,众人觉得有点像烫手的山芋,建康那位的旨意,他们不能无视,但又不能全按他的意思行事,这个分寸有点难拿捏。 “各衙门各司其职,其他卫所的兵马原兵不动,依旧坚守各自的岗位,汝南卫所是最靠近扬州的卫所,增援建康就交给明宪,希望你莫负众望!”袁如江直接下了决定。 商量来商量去,纯粹是耽误事。 感谢冰凌、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ChaoQiong、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安静De旋律、晨曦舞语、淼淼紫、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晚上还有一章~ 第186章亡国之日就是你们殉国之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皇帝行宫陷入诡异的沉寂,而建康各大街道却乱糟糟的。 叛军攻城,官兵守在城墙上,城里的百姓被抓壮丁,青壮年征调集结,往城墙运送石头、木头、火油等物资。 这是住在建康城内的百姓,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厮杀声,大禹国祚三百多年,住在江南的他们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战争,下意识的他们就是不敢出门,惶惶不安,这种感觉太煎熬。 直至晚霞满天,城外的厮杀声、鼓声才慢慢消失。 城墙上,城外野地里,血色弥漫,火光未灭,浓烟依旧,依稀在空气中还能闻到肉焦味。 守城官兵麻木的打扫着战场,将城墙上的尸体搬下来,受伤的兵士抬下来救治。 直到一骑快马踏过街道,马蹄声就像踏在众人心尖上,这时大家才回过神,城暂时守住了,敌人暂时败退了。 行宫内,新皇和朝臣等了一日,终于等来敌人败退的消息。 新皇激动的击掌:“好好好,果然不愧我大禹好儿男,只要团结一心,众志成诚,那朕的兵马便是无坚不摧的钢铁长城!” 群臣听了他的话,都低垂着头,敌人暂时的败退又不是已经撤兵,他们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新皇高兴半晌,低头一瞧,底下的群臣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怎么,敌人败退你们不高兴?” 群臣跪地,左仆射说道:“皇上,臣等是在为接下来的两军对峙忧心。” 新皇皱眉:“既然爱卿为此忧心,可想出对敌之策?” 左仆射一脸羞愧的说道:“臣愚钝,暂时没有其他好法子。” “呵呵!” 新皇听了他的话,笑了,“爱卿说到愚钝,那么朕想问问你,你既然愚钝,那又是如何爬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的?还是说朕有眼无珠,将你这个草包捧上了高位?” 几个月下来,难得遇上让心里松快点的喜事,既然你们不想朕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一起下地狱吧! 群臣惊呆了! 左仆射一句自谦的话,竟然还可以这样理解? 左仆射一张老脸涨成了酱紫色,异常愤怒:“皇上,臣直言利弊,忠言逆耳,皇上接受不了忠言,请别践踏臣的一片赤诚之心!” 新皇大笑:“哈哈.咱们君臣相处也有几个月了,朕居然不知道你对朝廷对朕忠心耿耿!朕愧对你啊!” 左仆射气得浑身颤抖,“皇上休要在这儿羞辱微臣!” 新皇笑够了,摆摆手道:“莫要生气,朕跟你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左仆射叹息一声,似乎失望透顶,开口说道:“微臣恐怕要辜负皇上了,微臣请辞,准备告老还乡!” “呵呵!”新皇轻笑,能爬上首辅的位置,基本是个官迷。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多大的诱惑,谁人放得下手中的权力,去过乡野村夫的闲人生活? “还真舍得撇下唾手已得的荣华富贵,朕佩服,准!” 一个‘准’字,落在左仆射耳中,心肝都抖动了一下,接着心肝就疼了起来。 他的荣华富贵啊! 伏在地上的左仆射眼里闪过懊恼,没想到新皇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可恶! “皇上,不可啊!” 吏部侍郎,也就是左仆射的亲女婿站了出来,“皇上,左仆射乃国之栋梁,怎可轻易放他去归隐?” “崔大人言之有理,左仆射因一时之气,话有欠妥当,皇上,国难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万万不能让左仆射请辞啊!” “皇上,若失了贤臣,如何政通人达,中兴大禹!” “皇上,摒弃贤臣,非明君所为,望皇上三思啊!” 听着他们的话,新皇怒极反笑。 朝中一大帮朝臣为其说情,说着说着,倒成了他的错了,变成了他容不下贤臣! 若不留下左仆射,在他们的口中最终他倒成了昏君。 新皇看着下面左仆射这一派系唱戏,也不出声打扰,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便问道:“还有谁想请辞的?” 群臣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还有人想请辞,他一并批准吗? “皇上.”吏部侍郎崔大人抬起头。 只是新皇不等他话说完,便打断了,“崔大人也想跟着你泰山大人一起请辞?” “我” “好,朕准了!” 崔大人瞠目结舌,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国难当头还在这儿玩权力平衡术?想削弱文官的影响力,还是单纯只想对付岳父? 群臣又一次傻眼! 新皇这是搞连坐? 这个时候,群臣算是看出来了,坐在龙椅上那疯批皇帝越来越疯魔了! 杀千刀的! 都是叛军逼出来的,把他们的傀儡皇帝逼疯了! 赔他们一个听话的傀儡皇帝出来! 一个不受掌控的皇帝,让他们如何安心的发展自家家族产业。 “怎么?崔爱卿口是心非,我同意了你的请辞,你不高兴?”新皇疑惑的看向他,一副乖乖宝宝求教学的模样。 “相处多年,微臣有点舍不得皇上。”崔大人变着法的哄着新皇开心,只希望他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新皇听了乐不可支,“哈哈,听崔爱卿如此说,朕也有点舍不得你们,不如你们还是留下来?” 崔大人心中大喜,以为是他说动了皇帝改变主意,一时激动的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到新皇又开口了。 “来人!” “奴才在!” 新皇看向代义,指着跪在地上的翁婿两人,“既然他们舍不得离京,你去安排下他们的住处,将他们带下去!” 在场之人,只有代义听懂了皇帝的意思,挥手让人扶起两人便押着往外走。 这对翁婿一看情况不对,急了!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新皇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既然你们不想离开建安,便留下来和朕做伴吧。” “皇上.” “拉下去!” 左仆射和崔大人绝望了。 新皇目光森然,他扫过群臣,“还有谁想请辞的?” 群臣:“.” 新皇对群臣的反应稍满意,“你们别想着敷衍了事,万一哪一天城破,朕若是亡国之君,那么你们就是亡国之臣,别想着当三姓家奴,朕不会给你们机会!” 说着,他满意的看到了群臣脸上的惊恐之色。 尤不够,他又道:“左仆射这对翁婿想当逃奴,朕怎么会允许,亡国之日,便是他们殉国之时,一日为大禹之臣,那便终生为大禹之臣,想侍二主,朕绝不答应!” 群臣听到这狠绝的话,眼里都有了忌惮,新皇看似好糊弄,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爆发的能量有点骇人! 招惹不得! 这就是个疯魔了的皇帝! 昨晚做梦,梦到被什么东西压身。 梦境中,人是清醒的,但是就是动不了,想开口呼救,发不出声音。 拼命挣扎,就是挣脱不了束缚。 最后不认命,再奋力挣扎,“啊!” 喊出来了,人也清楚过来了! 清醒过来觉得浑身无力,心有余悸。 这梦是不是好诡异? 第187章都说好,并非真的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北方过年兴办庙会,只是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慢慢的官府民间都没了能力来承办这种大型聚集活动。 再后来赤野千里,百姓能逃荒的已经逃了,北方广袤大地更是人烟稀少,庙会这种活动就成了北方百姓的奢望。 而南方过年喜欢舞龙舞狮,有的地方穷的没有钱置办颜色鲜艳的绸布龙灯。 怎么办? 这一点也难不住意在要耍龙灯的百姓,他们发挥自己的特长,将收集起来的稻草,用勤劳的双手扎成龙的雏形。 这种稻草扎的草龙外观上不好看,没关系,白天舞不好看,我们晚上舞。 南方很多地方的百姓就用稻草龙,插上点燃的佛香,到了晚上星火点点,就如一条浑身上下冒着星光的火龙,再经舞龙队员的舞动,就如火龙真的降临了人间。 岭南的豪强世家们更是衷于舞龙舞狮,他们妆扮的龙灯彩狮既漂亮又大气,更是从家丁中挑选出精干的男子作为舞龙舞狮的队员。 初一至初五,大街上的舞龙舞狮队最多,在这娱乐活动匮乏的古代,如果实在嫌无聊,可以在街边的茶楼订上一间临窗雅间,就能观看一整天。 年后,夏婧和谦王联合船队一起出海,等忙完船队出海的事情,已经到了十五元宵节了。 “终于出海了!” 谦王侧头看向旁边的夏婧,笑道:“明日就是元宵节了,王妃有空吗?明日本王约你一起上街看舞龙舞狮怎样?” 夏婧看着远去的船队,心里正遗憾她没有跟着一起去南洋走一趟,听了谦王的问话,收回视线转向他,“行,过年都没有个消停,年前年后忙了这么久,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谦王见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本王会让管家好好安排。” 见谦王盯着自己笑得猥琐,夏婧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谦王默默移开视线,看向已经变成黑点的船队,“今儿高兴,我们即将在南洋开拓殖民地,本王心里激动了点,让王妃见笑了。” 夏婧恍然的挑了下眉,微微仰起头,说道:“南洋只是弹丸之地,南洋过去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大的土地等着我们去开发,你淡定点,别跟着毛头小子似的!” 谦王一愣,看着夏婧与年轻那会毫不逊色的脸蛋,毛头小子? 久远的称呼。 毛头小子的冲动、热情,中老年人谁不羡慕? “王妃如何得知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土地?” 夏婧:“.” 沉默片刻,她胡诌道:“在一本游记中见过。” 谦王闻言来了兴致,“什么样的游记,本王可否借阅一下?” “.”夏婧瞥了他一眼,无奈的点头,“回头我让红梅给你送去。” 谦王见目的达到,还超过了预期,心情不错的说道:“海边风大,我们回吧!” 回去的路上,阿奴跪在木榻前,为谦王倒了杯热茶。 谦王喝一口茶,又吃几颗松子,神情慵懒,可见心情不错。 阿奴一边剥松子,一边观察他,见他心情不错,便问道:“这次出海,王爷怎么同意五爷跟着去了?” 谦王放下茶盏,笑着反问道:“王妃都同意了,本王反对有用么?” 阿奴:“.” 这话没毛病。 只是 “您是他的父王,老奴想您的意见他会考虑的。” 谦王瞥了眼身边这张冰块脸,摇了摇头:“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海上未知危险太多太多,小五跟着去太过冒险,只是本王信奉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王妃太过强势,她认为男子就该出去闯一闯,整天呆在府里会养出阴柔之气,本王反对真没用!” 以前小五整天呆在书院,休沐回到王府又是呆在书房,身体的确单瘦了一些,如今那小子整天呆在军营里,和那些将士混在一起久了,身材跟个小牛犊一样壮实! 阿奴暗自摇了摇头,从小看着五爷长大,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担心他的安危? 回到王府,夏婧让丫鬟准备笔墨纸砚,她要用。 “王妃您要练字?”红梅将墨磨好,纸张铺好。 夏婧换了件居家常服走了过来,看到案桌上纸张,笑道:“这纸太小了,换张大点的过来。” 红梅依令将纸张收起来,换了张大纸铺好,“王妃想作画?奴婢马上就去帮您把颜料调好。” “不用!” 夏婧提笔先将七大洲的轮廓画好,再慢慢画周边的岛屿,别问她世界地图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她的空间里地球仪、地图都有。 是她在末世时,搜索一处书店,顺带收进空间里的,对于精神异能者来说,照葫芦画瓢,手到擒来! 简直不要太容易! 手工制作,虽然粗糙了点,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舆图来说,要精确的多! 世界地图画好,让红梅和白梅一起展开用药物熏黄做旧。 “王妃,这用药物熏一熏这纸就变黄了,看起来还真像个老物件!”白梅惊叹。 “嗯,做好了就送去给王爷!” 先前答应他,给他看那本无中生有的游记,她去哪弄? 没办法,只能做旧个手绘世界地图给他,免得他纠缠她要游记。 白梅性子比较活泼,在院子里呆不住,一般跑腿的活都是她做。 她听了夏婧的话,将舆图卷好,便往外走。 出院门时,与来颐桂院的李玉珠碰上了。 “奴婢白梅给玉珠小姐请安。” “快快请起,白梅姐姐跟我别太见外,都是自己人。”李玉珠说着,看了眼院内,“祖母在家吧?” “在,玉珠小姐让人通报一声便是。” 李玉珠看她似乎准备出去,便善解人意的挥了挥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夏婧听说李玉珠来了,略感意外,“快请她进来,这小妮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来了肯定是有事。” 果然不出所料,李玉珠进来随意寒暄几句,便扯回了正题。 “祖母,听说您明天上街去看舞龙舞狮?” 夏婧微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你这小妮子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这事是你祖父决定的,怎么了?你想跟着我们去凑热闹?” 李玉珠嘿嘿笑了笑,“来了岭南,我没什么朋友,呆在家里太闷了,便想着跟祖母出去走走。” 夏婧抿唇轻笑,其实她也挺喜欢这姑娘的,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行吧,只是明天我们会先回夏家用午膳,下午再上街玩,要不,明天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夏家玩,英姿那小姑娘唠叨你好久了。” 李玉珠高兴的点头:“好,明天我早点起床准备,给英姿还有夏府的弟弟妹妹准备了一些礼物,到时送给他们,希望他们会喜欢。” 夏婧揉了一下她的长发,“你送的,他们会喜欢的!” 李玉珠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 夏婧诧异地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神情有点迟疑,似乎很纠结的样子。 “怎么了?是有事找我?” 李玉珠抿唇一笑,脸颊莫名的有点红。 她这模样将夏婧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想到前段时间,商队收集了不少袁荣成的信息,当时她粗略的浏览一遍,便让人送去给她了。 她这副模样是想问这事? 果然,没过一会儿,小姑娘似乎有了决定。 她开口问道:“祖母,您送去的信息我已经看了,按您所提供的信息来看,袁三公子似乎人品没什么问题。” 提及这事,夏婧挠了下额头,稍思忖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怎么看呢?同一件事,每个人的看法都会不尽相同,对于袁三公子的人品,从信息上来看,他不但没有问题,还是个挺热心的人。” 李玉珠一惊,“哦!难道是信息有假?” 夏婧摇了摇头:“收集信息之人是我信得过的人,信息没有问题。” “那您刚才那话的意思.”李玉珠眼底有疑惑。 夏婧:“商队收集的信息大多是别人对袁三公子的评价,还有一些他为人处世的情况,这些人都是和他不怎么接触的人,要么就是和他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人,这些人的话不可尽信。” “祖母,这话怎么说?” “譬如,你和英姿,别人向你打听英姿的情况,你是不是尽量往好了说?” 李玉珠点头:“肯定是往好了说。” “对,因为你和英姿没有利益冲突,在人情面上,换了谁都会尽说好话,所以我说这些信息真实,但有什么不同看法完全取决于你!” 夏婧叹了口气,真心为古代女子盲婚哑嫁担忧。 从袁荣成的调查信息来看,他人品没有问题,对朋友、对亲人好,甚至对陌生人也能保持他的风度。 这种男人性格上很容易让人接受,会很受周边亲人朋友喜欢。 但是,正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好,夏婧就怕这种男人唯独对媳妇不好,有委屈总是让媳妇先咽下。 如果他是这种男人,那么谁跟他做夫妻都会很累,会受委屈! 因为不委屈别人,那么就只能委屈媳妇! 李玉珠说出自己的感觉,“信息上说他孝顺,善良,为人随和,我觉得孝顺的男人,人品一定过关。再加上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跟他在一起让人很放松。” 夫妻间相处要的就是放松,舒服。 如果一方给另一方的感觉是压迫感,那么夫妻相处总一天会出问题。 夏婧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着更舒服,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正是十五六岁花样的年纪,想法真是单纯。 “我的傻姑娘,你所说的这些优点,若一个男人具备,那说明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这一点我并不反驳。” 说着,她的语气一转,“但是,女人嫁人,别在乎外在的名声,这个男人在外的名声再好,在家对你不好,一切都是白搭。相反,若这个男人在外臭名昭著,若在家里宠你爱你心疼你,那么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好男人!” “我的傻姑娘,你可听明白?” 李玉珠懵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祖母,那袁三公子是好男人吗?” 夏婧默了默,其实她也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和男人真正过夫妻生活,讲实践经验,她还真没有! “他是怎样的男人,取决你的看法。” 理论大于实践,她还是悠着点。 李玉珠在心里回想,还真想不出袁三公子有让她讨厌的地方。 通过几次接触,袁三公子在她心目中太完美了。 不管是人品、性格,还是长相,都是她喜欢的! —— 正月十五元宵节。 整个岭南府城,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用了午膳从夏府出来,身后就跟了一群小屁孩。 “你在哪儿订了包间?”夏婧看着不肯骑马,非要和她坐一辆马车的谦王。 “陈记的鼎和酒楼。” 陈家是岭南的百年世家,岭南四大家族之一,陈家的酒楼客栈,遍布整个岭南,在其他州府也有分店。 鼎和酒楼在岭南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了,生意非常火爆! 管家是以王府的名义订的包间,在前几天就订满了的情况,若没有权力谁理你! “鼎和,味道怎样?”夏婧不在乎酒楼档次,对于末世生存习惯的人来说,口味占主导位置。 因为在末世没有资格挑口味,那么来了这个世界,夏婧就想尽量享受口腹之欲!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味道还不错,但不能和你做的菜相比,因为没有可比性。”谦王身子凑近一点,试探性的询问:“王妃做菜的手艺如此之高,不如你在岭南也开个酒楼,有王府在,相信没有不长眼的敢找你的茬!” 夏婧略感意外,没有想到谦王会这样劝她,“你不怕别人说我与民争利?” 谦王闻言,哈哈大笑:“这都不是事,与其利益被那些奸商赚了去,还不如让你赚!” 至少赚回来的银子进了王府的大门,而非流落到那些奸商手里。 夏婧忍俊不禁:“这回算你说了句人话。” 谦王挑眉高兴地问道:“王妃有兴趣?” “这事暂且搁着,以后再说!” 谦王:“.”白高兴一场! “王爷,王妃,鼎和酒楼到了!”马车外传来阿奴尖细的声音。 谢谢ChaoQiong、A!紫叶、心如止水、晨曦舞语、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善忘也、黎花飘雪、淼淼紫、mingliu2056、拼布猫、夜星辰3399、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书友201903022010538094、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谢谢sjzfxl、心如止水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 第188章乱臣贼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下了马车,站在鼎和酒楼门口,后面跟着的几辆马车陆续下来一群小孩子。 “今日我们倒成了孩子王了!” 谦王心里默默的数了数,夏家就来了七个半大孩子,再加上自家的李玉珠,二拖八,王妃说今日成了孩子王也没有说错。 “走先上去吧,站在门口来往的人太多了。” 鼎和酒楼二楼。 包间内。 谦王、夏婧、李玉珠以及夏家的孩子们,围坐在大圆桌前。 这是孩子们来岭南后,第一次来鼎和酒楼,他们都稀奇地看着小二为他们服务。 男孩子每人一杯马蹄汁,女孩子每人一杯桂圆茶,再配上各种吃食零嘴,至少在楼上看舞龙舞狮期间,孩子们嘴上不会闲着了。 “你们想看舞龙舞狮就趴在窗边去看,大家出来玩别拘束。” 夏婧看到孩子们在谦王面前不敢大声说话,便出声安慰他们。 孩子们听了夏婧的话,看了一眼谦王,见他对他们笑了笑,胆大一点的孩子便站起来,将椅子搬到窗边坐下,这样既能坐着吃零嘴又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舞龙舞狮队。 胆小点的孩子,回头再看了眼谦王和夏婧,见他们没有反对,便也大着胆子搬了椅子过去。 这下好了,临街的窗边坐了溜的孩子。 李玉珠和李英姿的年龄相仿,两人便多了不少共同话题。 “如今玉珠姐姐定亲了,心应该安下来了吧?” 李玉珠趴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流,摇了下头:“还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大概是不用频繁的参加宴会,去应付那些当家夫人了吧。” “有宴会参加你还烦,我是想参加宴会都没有什么人邀请。” 李英姿的语气有点酸,谁让她家的情况太过平凡。 她是夏婧姐姐夏妮的女儿,虽然她同样姓李,但和皇族李姓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们李家就是一户普通的小商户。 当年和夏家同在镇上开铺子,后来两家结了亲,处境也没有多大变化。 要说真正有变化的是夏婧嫁到谦王府当了王妃后,李家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乘着谦王妃的这股东风,在当地很多乡绅豪强都会给李家几分面子,才使李家生意有了起色。 但是即使如此东风,就算是头猪都能飞上天了,但李家或许是因为不擅长经商,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在原地踏步,家业没有多少增长。 用外人对李家的评语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玉珠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还小,未婚夫可以慢慢选,总要选个合自己心意的才行。” 李英姿到底年龄还小,烦心的事情不会关注太久,一听她的话,便注意力便吸引了过来。 她凑过去,一脸八卦的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袁三公子很合你的心意?” 说到袁三公子,李玉珠不由的脸有点红,她悄悄的回头看了眼夏婧和谦王,见他们没有注意到她们。 她便小声地说道:“还好啦,他外表长得气宇轩昂,对我也很关心,我很难在他身上挑出缺点,况且,这个世上十全十美的男人也不存在。” “哦~” 李英姿拉了个长长的音,若有所思。 她碰了一下李玉珠,小声问道:“我的家境不如你们王府,想找个家世好男人似乎有点困难,你说我要是找个有才但家里穷的书生,然后将他培养出来,让他一辈子对我好怎样?” 李玉珠:“.” 过了良久,好似消化了刚才的话,李玉珠诧异地问道:“你想上演穷书生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 李英姿听了这话,对天翻了个白眼,“我家顶多算个略有家产,距离富家千金还差得远。” 李玉珠不服气的反驳:“就凭你是祖母的外甥女这一条,你将来就不可能嫁得太差,所以,你现在还小,脑子里别想这些有的没有,好好长大啊。” 李英姿摇了摇头,老气横秋的道:“你不懂,人若是没有远虑就必有近忧,人生重要的大事还是要提前考虑好。” 李玉珠:“.” 好吧,各人忧愁不一样! 人活世上,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夏婧看两个小姑娘聊得兴起,便撇下谦王也凑了过去,“你们俩在聊什么呀,楼下的舞龙舞狮好看吗?” “祖母。” “姨。” “咦!”外面锣鼓喧天,夏婧发现这些舞龙舞狮队的队员颜值都不错。 李玉珠看向楼下,好奇问道:“祖母发现什么了吗?” “我发现楼下这些舞龙舞狮的队员身体都很强壮,与我们今年征兵的兵丁相差甚远!” 夏婧抿了抿唇,征兵时,来应征的男丁都是身材消瘦单薄型的,到了军营还得边操练边给他们养肉。 原来现成强壮的男丁都被这些舞龙舞狮队征了去。 “这种情况很正常,世家豪强每年都要花大笔银子堆在这些人身上,他们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强壮!” 夏婧和两位小姑娘回头看了眼站在她们身后的谦王。 夏婧摇了下头,“还不止这些,你没有发现这些队员的底盘很稳,脚步轻盈?” 李玉珠看向楼下,特意关注他们的步伐,“还别说,经祖母一提醒,我还真发现这些人不简单,看样子都是有武功底子在。” 夏婧笑着揉了下她的头:“珠儿说的对,他们的武功还不低,这些正是我们军队急需的人才。” 谦王知道阿奴调查过各世家的底细,倒是听他提过一嘴。 “各大世家豪强招募的队员,户籍基本是季华乡人氏。”说着谦王笑问:“王妃听说过季华乡吗?” 夏婧挑了下眉,“不知道!” 谦王得意,终于找到了他知道而王妃不知道的事情,“季华乡是岭南有名的武术之乡,南派武术便是起源于此,季华乡的人从小受到武术的熏陶,有条件的家庭三岁小儿便开始练筋骨,没有条件的家庭即使创造条件也会让家里孩子学个一招半式。” 李玉珠震惊的说道:“按祖父之言,是不是季华乡的人都有武功底子?” 谦王听了哈哈大笑,瞥了眼夏婧,答道:“差不多是这样。” 夏婧琢磨着季华乡,是不是就是后世的佛山? 后世的佛山,历史文化底蕴是极其深厚的。 什么侨乡、陶艺之乡、粤剧之乡、龙舟之乡,名堂简直不要太多! “姨,玉珠,你看那人长得好俊啊!” 李英姿的惊呼让夏婧回过神,往外一瞧,还别说一条紫色的龙,舞龙头之人太吸睛了。 身姿矫健,五官立体,薄薄的嘴唇紧抿,最吸睛的应该是他那眉眼间的清冷与疏离。 这身气质似曾相识,夏婧定睛再认真一瞧,豁! 熟人! 这厮不就是佟家大少爷佟嵩么! 除了一身好皮囊,还是有点能力,只是为人太傲! “岭南这些世家少爷还热衷舞龙舞狮?” 这都到了亲自上场的境地了,除了热爱没有什么能解释的通。 李英姿惊喜的回头:“姨,您认识下面之人?” 夏婧看着李英姿那双熠熠生辉的杏眼,一时哑然:“.” “姨,你知道他是谁?”李英姿看着舞龙灯的队伍走远,她回过头来又问。 夏婧轻咳一声,“咳,他就是岭南四大家庭之一的佟家大少爷,叫佟嵩。” “哇,世家少爷,家世比我好!” “咳咳,你的家世也不差!”谦王听不下去了,他看不得小姑娘贬低自己。 按夏婧这边论,王妃的外甥女,这身份并不差。 夏婧看着小姑娘脸上的两朵红云,心里羡慕极了。 当个小姑娘多好,身体里的雌性激素都分泌旺盛,见个俊俏公子就脸红心跳,这种感觉应该不错。 可惜她已经步入中老年! 当然这后世说法,夏婧这个年龄还不算太大,最多也只是划到高龄产妇行列。 再回头看了眼谦王,虽然年轻时长得不错,但还是辣眼睛! 虽然曾经的胖子已经瘦了下来,但是吧,从肥胖瘦下来,身上的皮肤太松垮了,老态尽显,怎么可能和年轻且精力旺盛的弟弟们相比。 “姨,楼下这些路过的舞龙舞狮队是准备去哪?” 夏婧往下瞧了瞧,“这里不是最佳观看位置,我让叶飞去打听一下,看这些队伍准备去哪集合?” 站在后面的谦王摸了摸鼻子,他超估了管家的办事能力。 这边正想去打听,阿奴便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各位小主子,今年出来看舞龙舞狮的百姓尤其多,因场地问题,最终决定将舞龙舞狮比赛场地挪到城北广场去了。” “城北广场!” 那是新府衙前面的大广场,能聚集几万人是没有问题的。 夏婧站起身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 “可是,我们在城北广场那一片没有预订包间。”阿奴小声的说道。 这事是他们做奴才的考虑不周,要是主子们不能玩开心了,就是他们的罪过。 夏婧拉开门,听了他的话,笑道:“你们别忘了,城北楼盘是谁建的?我建的城北,在城北留有最好的商铺,我的盐铺视野开阔,就是是最好的观看地点。” 孩子们欢呼! 城北盐铺,占着最好的位置卖着最便宜的食盐,是夏婧在岭南府城第四家食盐分店。 店铺楼高五层,一楼是食盐铺子,二楼至五楼都是夏婧准备给夏记办公的地方。 也就是夏记总部。 夏记盐铺,说是盐铺,其实卖的东西挺杂的。 像昆布、茉莉花茶、海鲜干货、蔗糖、龙眼肉等都有售卖。 而且,这些货物很受外地客商的喜爱,销售业绩一直不错。 比如茉莉花茶、海鲜干货、蔗糖和龙眼肉等,以前在杂货铺里都是最寻常的货品。 但到了夏婧手里,货品让人精挑细选,再订制高档上档次的瓷瓶装上,大小容量的包装都有,可以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 如此一包装,档次提高了,这些干货的价钱便提高了好几倍。 五楼夏婧嫌夏天太热,就在四楼设了一处她的办公室。 孩子们一进办公室,就全跑到了落地窗前观看广场上的舞龙舞狮比赛。 夏婧看向后面信步走进来的谦王,“请随意。” 谦王点了点头,找了一处沙发坐下,软软的坐垫坐起来很舒适,“王妃,你很懂得享受。” 夏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过奖,我不及王爷万分之一。” 谦王:“.我是真心夸你。” 夏婧微微勾起唇角,“我也是真心夸你。” “.” 这女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谦王转过头看向窗外,重新找了个话题,“王妃,你这儿的窗户也太大了吧?” “王爷,这叫落地窗!” 谦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夏婧。 夏婧被看得莫名,“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谦王指了指窗户,“今年夏天你也见过岭南的狂风暴雨,我听岭南本地人说,今年的风雨不算大。你这窗户若是对上本地人所说的飓风,它能坚持得住?” “.” 夏婧默了默,对上飓风,情况会怎样谁也说不准。 但若说怕了飓风就将窗户设计的很小,夏婧做不到。 窗户太小,真的很阻挡视线。 想到这,夏婧就想起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的平面玻璃。 如果将玻璃制造出来,这样的实木格窗棂配上玻璃,还真不怕飓风。 除非史无前例的超飓风! “离今年飓风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办法总比困难多,到时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还是我的王妃豁达。” 夏婧想抚额,从谦王嘴里听到这些话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王妃。” 门外传来叶飞的喊声。 “请进!” 夏婧松了口气。 叶飞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夏婧面前,将一份信件递给了她。 夏婧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 “谁来的信?”谦王忍不住问道。 夏婧没有回他的话,将信拆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才将信递给了谦王。 谦王接过信,“信里说了什么?” 夏婧:“自己看吧,悠闲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岂有此理,全都是逆臣,全都是乱臣贼子!”谦王看完信,气得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坐在窗户前的孩子们一大跳。 “大禹危难之际,他们居然各自为政,丝毫不顾忌建康的皇帝,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想改朝换代?” 感谢(。)、A!紫叶、晨曦舞语、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黎花飘雪、衍银、书友202103017400868248、夜星辰3399、心如止水等宝宝的支持~ 第189章驰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你在这里大发雷霆有何用?” 夏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大禹近几代皇帝都重文轻武,勋贵式微,被排挤的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剩下多少,你让大禹如何强大?” “到了惠元年间更是离了大谱,兵权竟然旁落到了文官手里,你让手拿笔杆子的文官上马?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文官去指挥兵马?如此情况,战场上大禹朝的兵马如何能发挥出真正实力?” “文官失去勋贵的制衡,朝堂失去平衡,文官慢慢发展成了野蛮生长的怪物!朝堂内外成了文官的天下,皇帝成为彻头彻尾的傀儡似乎也并不奇怪了!” 最真实的例子便是各州府的刺史,按大禹初年建制,刺史只是一个地方文官,而地方守备是由另外的武将当任。 后来慢慢的演变成刺史掌一州军政大权。 军政大权在握,地方上的所有事情还不得由刺史大人一人独裁。 可以说除了诸侯王占一城一地之外,地方上的刺史就是另一种方式统治地方的诸侯王。 更讽刺的是,惠元帝当初进行政治改革将驻守边境各地的诸侯王削裁了。 朝堂都掌控不了,还将边境诸地归于朝廷管理,这不是将土地送到文官手里吗? 结果如何? 文官管理边军,腐败的吏治致使边军连军饷都发不出,饭都吃不饱,如此兵马如何保卫边疆? 由此,高坐在皇宫里的皇帝可不就成了傀儡。 到了新皇这里,他想干什么事,都得经过朝堂上的群臣同意才行,更别提他想提拔自己心腹上位了。 可是说新皇除了可以自由的坐在龙椅上,其他事情都会由文官在做出决策。 这种活法就很憋屈了。 也难怪新皇最近有点疯魔! 谦王忍隐着怒气,诚心问道:“王妃今日的话针砭时弊,振耳发馈,不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为好?” 夏婧看了眼窗边的孩子们,回过头来看向谦王,红唇轻启吐了八个字:“推翻旧制,实行新政!” 只有重新建立秩序,才能让整个社会重新走上正轨。 “推翻旧制,实行新政?”谦王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你说的那是以后的事,目前建康已经被叛军围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夏婧看他着急的模样反问:“王爷想怎么做?” “你说本王领兵去勤王怎样?”谦王似乎怕夏婧不答应,又接着说道:“我李氏皇族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本王总不能偏安一隅袖手旁观吧?若真袖手旁观,到时建康沦陷,只怕天下文人口诛笔伐将本王钉在耻辱柱上!” 夏婧耸耸肩,“可惜新皇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也没有想起你这个堂祖父!” “.”谦王垮着肩坐在沙发上。 过了良久,他才问道:“新皇是怕本王谋权篡位吗?” 夏婧摇头:“我不了解新皇,怎知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或许他是压根就没有想起你来,毕竟当初你在京城可是纨绔中的个中翘楚!他脑袋进水了才会向你救助!” 谦王:“.” 不气不气! 相比起叛军围城,夏婧这几句不中听的话,已经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了。 谦王没了心思在这里呆下去,先一步回了王府,大概是找幕僚商量对策去了。 他一离开,坐在窗边的孩子们松了口气。 夏婧收拾下心情,走过去揉了一下他们的小脑袋,笑问:“王爷呆在这儿,给了你们压力?” 李玉珠抿唇轻轻一笑,“他们是不知道怎么和祖父相处,所以显得有些拘束。” “下次平常对待就行,别有心理负担。”夏婧知道她叮嘱也是叮嘱了,但有些话总得说。 其实就是谦王和他们接触少,只知身份地位,不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存了敬畏之心。 以后慢慢熟悉了就会好一些。 舞龙舞狮很精彩,孩子们心思看得全神贯注。 夏婧承认他们表演很精彩,但是所有的舞龙舞狮队动作差不多都一致,多看几遍就有点腻了。 夏婧让红梅去安排晚上饭菜,她便坐在案桌前处理夏记各处送来的文件。 —— 谦王回去和幕僚商量对策,这一商量就耗时三日。 三日后。 谦王找到颐桂院,刚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这是什么香味?好香!” 阿奴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老奴从未闻过这种香味,应该是一种食物的味道。” 因为他闻着这味就口水泛滥。 循着香味,主仆两人走到了颐桂院的小厨房门口。 红梅刚将烤好的红薯装进托盘,就发现有人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光线,抬头一瞧,吓了一跳。 “王王爷,您来啦!” 站在厨房门口,烤红薯霸道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谦王没管红梅惊讶的表情,指着托盘里的红薯问道:“这是什么食物?怎么这么香?” “这是烤红薯,味道又甜又香,很好吃的,王爷这会儿过来有口福了。” “烤红薯?”这食物名字谦王第一次听说。 “想吃就进来,一个大男人别堵在厨房门口!” 谦王听到夏婧的声音,转身一瞧,果然,看见夏婧站在主屋门口,她的身后跟着白梅那丫头。 “你怎么出来了?”谦王呵呵笑了笑。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是老鼠就出来看看。”夏婧说罢,便转身带着白梅返回了主屋。 谦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只是好奇这香味是什么食物散发出来的,怎么转眼到了王妃嘴里就成了老鼠了? 这一愣神的功夫,见夏婧已经进了主屋,便抬步跟了上去。 阿奴和红梅相视一眼,乖乖的跟着进了主屋侍候。 谦王坐在夏婧旁边,指着红梅摆在桌子上的烤红薯问道:“王妃,这种食物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夏婧拿起一个烤红薯,将烤焦了的皮剥下一半,将它递到谦王面前:“你先尝尝。” 谦王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味道不错!你还没有告诉本王这食物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夏婧给自己剥了一个,吃了一口才说道:“王爷还记得去年在我院子里,当时你看到小丫头在花坛里种番薯吗?” 谦王一边吃一边学着夏婧的动作剥剩下的皮。 他听了夏婧的话,诧异地问道:“你是说这红薯就是那番薯苗结出来的?” “红薯也叫番薯,它不是结在藤上,而是长在地下,它是根茎不是果子。”夏婧纠正他的话。 “哦,它的产量怎样?” 一出生就是到达别人人生终点的人,是不会体会到多一种食物意味着什么? 夏婧听了他淡淡的语气,心里不爽,“你知道它的产量是多少吗?生长环境有啥要求吗?” 谦王将最后一口红薯咽了下去,喝了口茶水,顺着她的话问道:“产量多少?生长环境有啥要求?” “一亩最多可达八九百斤,生长环境要求更低了,沙地坡地都可以种植。” “哐当!” 谦王伸手拿起个红薯,听了夏婧的话,手里刚拿起的红薯又掉在了盘子上。 他震惊看向夏婧,不敢置信地问道:“一亩地产量多少?” “八九百斤!” 夏婧说的这产量是预估的,在古代这种耕种水平,她不敢往高了报,后世红薯产量可观是因为后世的化肥泛滥,导致种在地里照看精心就没有不丰收的庄稼。 “沙地坡地都可以种?” “对!” “这说明这庄稼不挑地,世上有这么好的庄稼?” 夏婧白了他一眼,敲了敲高脚茶几:“你今日过来是有事?” 谦王哦了一声,又问:“这红薯的产量真有这么高?” “是。”这下夏婧终于满意了,这才是古人听说了产量该有的正常反应。 你说多一种食物,谦王没有意识到其中厉害关系,当说到产量时,他激动了。 他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也知道一亩地粮食大概的产量。 “我说别瞎激动了,你今日过来到底有事没事?” 谦王回头看了眼阿奴,才想起今日过来所谓之事,“哦,今日过来是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夏婧静静注视着他,等他的下文。 谦王看了眼夏婧,小心翼翼地说道:“本王和几位先生商量了几日,最终还是决定领兵驰援建康。” “你和我说话不用如此谨小慎微,至于你说的驰援建康,既然决定了,那就尽快去做吧。”夏婧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答应了下来。 她这反应弄得谦王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婧会如此支持他去勤王。 他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你不反对本王带走岭南的兵马?” 夏婧笑了笑:“你带走的是你的兵马,没了你的兵马,我这儿不是还有几万人么,有他们在,岭南不怕不长眼的来找茬。” 谦王嘴角嗫嚅了两下,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他想带走夏婧的兵马是不可能了,于是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等谦王主仆离开后,红梅将桌子收拾好,忍不住问道:“王妃为何不阻止王爷领兵驰援建康?” 要知道,王爷以前在京城只是负责吃喝玩乐,当个纨绔就好,让他领兵,就好比小孩拿着大刀上街。 别到时,兵马还没有到达建康就被其他敌军给消灭了! 夏婧瞥了她一眼,拿了一个红薯慢慢的剥着,“丫头,你别小看了向荣让,他总领岭南兵马,可不是吃素的。” 上几次和敌人对战,他们都能赢,凭的是真本事。 再说了,做什么决策前,跟在谦王身边的几位幕僚也不是摆设。 如此双保险,夏婧根本不怕谦王出了岭南就被敌人吞了。 “可是.”红梅还是为谦王担心,“奴婢听说叛军可是号称三十万大军,如此一对比,王爷的那点兵马给敌人包饺子都不够。” 夏婧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今日我开口阻止了,你信不信,若建康真的沦陷,新皇被俘或自杀,往后的日子里,王爷只要想起这茬事,心里就会怪罪于我。” 她何必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红梅抿了下唇,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夏婧说的在理。 只是,“王爷的兵马太少了点。” “放心吧,相信我,他会没事的。”夏婧只能安慰到这,其他的事便不多说。 由于船队出海了,岭南谦王能带走的兵马大概也就五万左右,和叛军的三十万相差甚远。 他的这个决定,很多人都不理解,有的人认为谦王这是去送死,给敌人包了饺子都不够。 更让人讽刺的是,谦王征询在家四个儿子的意见,问他们可有愿意和他一起去平叛的? 结果四个儿子除了大房外傻了外,其他三人都找了各种借口留了下来。 几个儿子的表现,让谦王的心里哇凉哇凉的,他有罪啊! 给李氏皇族养了一群不孝子孙! 到了这会儿,他才发现几个个儿子中,也就最小的小五有拼劲。 要不是小五这会出了海,他真想试探一下小五的态度。 谦王领着队伍一离开,岭南除了边防卫所的兵马,驻扎在府城的兵马就只有夏婧的五万兵马了。 随着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这五万兵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府城及周边的安危全系在他们身上了。 岭南天气暖和,过了年很快能进入春耕。 夏婧为了不耽搁时节,发动府衙的所有书吏到城外去登记难民。 如果想在岭南安顿下来的可以报名,官府负责安顿,每人能分到一亩荒地。 而且,分的荒地三年免税。 如此诱人的条件,自然有不少难民愿意留下来,让官府的书吏安排去处。 轮到沙玉梁时,书吏看向他的目光有了警惕和怀疑。 “你是难民?” 沙玉梁心里挺无奈的,面上却老实的点头:“对,年前便到了岭南,一直在远亲家里住着,但在他们家一直住下去也不是个事。” 书吏了然,警惕之心稍放松了一点,“拿你的户籍出来,我帮你登记一下,只有登记了才能领荒地。” 沙玉梁面无表情道:“我没有户籍,逃难的路上户籍掉了。” “.”书吏一愣:“嘿,我说你小子,没户籍你怎么办登记,不登记怎么分地?” 沙玉梁趁人不注意往书吏手上塞了一锭银子,“请兄弟通融一下,我的户籍是真的在逃难的路上掉了,一直没有找到。” 第190章招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书吏手里被临时塞过来的一锭银锭子,弄得一愣,他没有想到一个难民出手如此阔绰。 其实真有少数难民掉了户籍,掉了户籍的在这种年代不好查实,只能先剔出来,另行安排。 “怎么了?”夏婧刚来城外,见距离最近的登记处双方僵持下来,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啊” 书吏收到银锭正天人交战,收还是不收,结果陡然听到身后传来王妃的问话,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手上的银锭没有拿稳掉朝地上滚了去。 “嘶!”滚落的银锭引来周边难民的一片吸气声! 夏婧的脸上也流露出意外之色,红梅将银锭拾了起来,朝书吏看了一眼,“这是你的银子?掉了为何不捡起来?” 书吏涨红着脸,忐忑的指了下沙玉梁,“银子是他的。” 夏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了扫视,最后落在了书吏身上,“他给了,你就接了?” 书吏吓得忙不迭地摆手,“没,他突然塞给小的,小的一时反应不及,正好王妃您就过来了。” 书吏的话有点语无论次,但夏婧看他紧张的,想他有可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如果是个老练的,在她来了之后就不会露出马脚。 这会儿,夏婧才认真打量起这位向书吏行贿的男子。 身材魁梧,长相粗犷,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汉子,面对夏婧的打量,脸上一派镇定。 夏婧挑了下眉,有点意思。 “这位兄弟,你为何要行贿书吏?” 书吏忙开口解释:“他说他的户籍在逃难的路上掉了!他.” 夏婧轻飘飘的瞥他一眼,让书吏悚然一惊,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完了,完了! 王妃没让他说话,他抢话了,王妃会不会怪罪于他,撸了他的饭碗呀? 夏婧没有理书吏,示意沙玉梁跟她到旁边去,这是难民登记处,不能因为他的事而耽搁其他难民登记。 沙玉梁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跟了过来,“在下沙玉梁,见过王妃,刚才是我做的不对,不关书吏的事,他也是被我的动作弄得愣住了,一时反应不及。” “哟豁,自己都自身难保,到了这会儿还能为他人着想。”夏婧微眯着眼,脑子里稍回想一下,“沙玉梁?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 红梅和白梅面面相觑,她们真没有听说过沙玉梁这个名字,给不了王妃提醒。 倒是站在夏婧身后的叶飞知道一点,他向前一步,凑到夏婧的耳旁,“沙玉梁,戍边将领,杀敌勇猛,只是邸报上说他已战死沙场,这位不知.” 夏婧懂了他的意思,就是叶飞也不确定眼前这位沙玉梁是不是那位戍边将领。 叶飞说的很小声,但沙玉梁还是听到了一点,他不等夏婧再问,便主动交待:“官面上我已战死,实际上我现在还站在你们面前。” 说罢,眼里闪过一抹略显讽刺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让夏婧和叶飞都微微愣了一下。 “你如果就是沙玉梁,那么你没有户籍文书便说的通。”这会儿夏婧对他怎么被战死沙场的起了兴致,“方便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沙玉梁不带犹豫的就将自己怎么被战死的说了一遍。 对于他说的话,夏婧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而是又问道:“从边疆战场战死已有大半年时间了,你是怎么到岭南来了?” “从战场回到老家,因没有户籍,不能进城镇,但凡有城镇的地方都要绕路,因而耗时了两个来月。”沙玉梁瞥了眼夏婧,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铺直叙,似乎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 “后来因老家天干地旱,为了活下去,举家往南逃荒,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到达岭南。现在我们全家借住在一位好友家里,知道这里安置难民,所以才过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给我们全家分几亩荒地。” 夏婧淡淡地看着他:“我没有在你脸上看到愤懑之情,难道你对边疆那些上官就没有不满和愤恨?” 沙玉梁挠了挠头,“这事怎么说呢,刚开始肯定也挺愤懑的,后来回了家乡,见识了家乡大旱,心里其实默默的感谢那些帮我报死亡的上官,如果没有他们的这一顿骚操作,我就没有机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家乡。” “我不回到家乡,就不知道家乡的旱情那么严重,我的家人也可能因旱灾而丧命。如今因为我被战死,从而换来了全家的生机,所以我有什么好愤懑的?” 红梅白梅两个丫头都惊呆了,被死亡还能这样理解? 但仔细想想,她们觉得他的话说的没毛病,因果循环果然都有定数。 夏婧对沙玉梁的回答非常满意,笑着问道:“如果我邀请你参加我们的队伍,你可否愿意?” 沙玉梁微微蹙眉:“可是,我拖家带口的” 夏婧轻笑出声:“当然,你既然加入我们的队伍,自然你的家人由我们来安排,会妥善照顾,这一点你放心。” 沙玉梁面露喜色,“我的家人不会干别的,只会种地。” 夏婧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种地好啊,来了岭南,我别的不多就是地多。” 两个丫头站在后面捂嘴偷笑,这位沙玉梁太憨了! 刚刚被抓现行的书吏,一直有点心不在焉,一边为难民登记,一边注意夏婧这边。 这会儿见他们都笑了,他稍落了下来,能笑就好,能笑就说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 罗浮山外围,从远处的山脚下绕过来一队马车车队。 爬上一段坡,养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三爷,等绕过这座山脚就到了我们王府的农庄。” “嗯。” 李承礼淡淡地应了一声,抬头四顾,山林间的树叶非常繁盛,马车穿梭其中,很难照到头顶的太阳,可见这处农庄有多偏僻。 甚至他都怀疑父王置办下这处农庄就是特意为他姨娘准备的。 转过弯道,果然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稻田层层叠叠,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春耕,稻田看起来有点荒芜。 偶尔还能在某丘田里看到寻食的鸭子或吃草的耕牛。 再配上路边树林间的鸟鸣,俨然是一幅洗涤心灵的田园风光画。 如果是淡泊名利的人,这里的与世无争,是他难觅的净土。 但是,李承礼不相信孙姨娘会安心呆在这儿,肯定闹了不少幺蛾子。 养才见主子望着半山腰的院落出神,便细心的解释道:“半山腰的平房是佃户居住,姨娘住的院子是那处有翘檐的院落。” 上次送孙姨娘过来,李承礼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这会儿他问道:“父王怎么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置办了一处田产?” 养才知道一点详情,“听严管家提过一嘴,此处的田庄是当初抄娄家所得,因地势偏僻,王爷觉得卖不上好价钱,便一直没有处置。” 李承礼听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一些,若是这处农庄是父王为他姨娘特意购置,心里说不怨怪是不可能的。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停在了半山腰的宅院前。 农庄管事早已在门口迎接,见马车停下,他立马向最豪华的马车快步走了过去。 “小人农庄管事田文见过三爷。” “不用多礼,起吧。” 李承礼进了院子,田文问道:“小人已为三爷安排好房间,三爷是先洗漱还是先用午膳?” 李承礼看了眼养才。 养才笑着和田文并肩行走,他笑问:“我们姨娘是住在哪?三爷想先去看看姨娘再说。” 田文没有想到李承礼会如此重视这位被贬来的姨娘,心下有了计较,便回道:“孙姨娘住在后院的一处偏院,三爷要和孙姨娘一起用膳吗?” 李承礼点头:“嗯。” “那小的让人去准备膳食。”说着他招来一位路过的小厮。 后院一处偏院。 位置虽比主院偏了点,但胜在一应用品还算过得去,与在王府相差不大。 孙姨娘从一早知道李承礼要来看望她,就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院门口。 李承礼的脚刚踏进院门,就对上一双期盼的眼神。 他心里微微一震,这是期盼他来看望她吗? 随即这双期盼的眼神变为惊喜。 “礼儿,你终于舍得来看为娘了!” 孙姨娘快走几步,倚在门框上一脸欣喜,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承礼,似乎她一眨眼,李承礼就会消失一样。 “姨娘,你怎么站在门口了,快进去休息,别被山风吹起着凉了。”李承礼这一会儿有瞬间动容。 母子连心不是说说而已。 难得听到儿子关心的话语,这会孙姨娘心里的触动可想而知,她一时激动的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着丫鬟将午膳一碟碟端进来,孙姨娘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礼儿,你这次过来是你父王让你来的?” 李承礼听了这话,刚才的那点孺慕之情瞬间消散,“姨娘总是惦记着父王,就没有想过我来看你,只是我想来看看?” 孙姨娘勉强的扯了下嘴唇,“姨娘当然知道你孝顺,只是我来了这山里也有一两月了,你父王不可能不想我。” 李承礼听了孙姨娘这自信的话,嘴角抽搐,真的想抚额。 “姨娘就这么自信父王会为了你与王妃对着干,让他们夫妻失和?” 这话孙姨娘不爱听,“他们夫妻失和关老娘屁事,你别总向着夏氏说话!” 李承礼懒得和她掰扯,示意丫鬟布菜。 “剩下的事等会再说,我们先吃饭!” 孙姨娘将面前的饭碗推开,慈母形象维持不到半刻钟。 只见她不悦地说道:“吃什么吃,如果不是你父王让你来看我的,再香的饭菜也如同嚼蜡!” 李承礼刚进来的那点耐心也耗尽,不管不顾地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先吃了起来。 今日天不亮他就出发了,赶了一上午的路,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孙姨娘看他大快朵颐,如此的不管不顾,心里生起一股无名火。 站在旁边的丫鬟见孙姨娘又想对三爷发脾气,忙不迭地给她布菜,嘴上说道:“姨娘,三爷赶了一上午的路,又累又饿,我们有什么事,吃完了再好好和三爷唠叨唠叨,有什么困难也和三爷好好提提,让三爷为您想想办法。您现在也赶紧用膳。” 孙姨娘想到这个儿子平时的叛逆,以及对她的态度历历在目,一时也不敢玩得太过火。 丫鬟见孙姨娘听劝,坐下乖乖吃饭,心里松了口气。 要是孙姨娘不听劝,惹火了三爷,以后三爷再也不来看她了,那就是真的得不偿失。 姨娘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三爷,若没了三爷的照顾,农庄的管事都能欺负到她们的头上来。 机灵的丫鬟引得李承礼侧目。 丫鬟的目光不期然的与李承礼的目光对上,她对他微微一笑,恬静又乖巧,这样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两人的眉眼官司,孙姨娘没有注意到,她见李承礼吃饭的速度放缓,知道他肚子里有了食,便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你父王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就一直没有提及过我?” 李承礼将吃到一半的饭碗推开,用手帕擦了擦嘴:“没有!” 顺便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喝了口茶漱了漱口。 “这怎么可能,以前王爷一日不见我都想念的紧。”孙姨娘不敢置信。 她不甘心的又问:“你今日过来时,你父王知道吗?” 李承礼抚额,“父王不知道,你也别想父王了,如今父王可不在岭南。” 孙姨娘急切地问道:“王爷哪去了?” “建康被围困,父王领着兵马前去勤王了!”说着,李承礼盯着孙姨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别惦记他了,等他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孙姨娘张了张嘴,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父王领着兵马出了城,那岭南这片边境之地谁管?” “姨娘,勿多操心,父王自有父王的安排,他带着兵马走了,王妃的五万兵马还驻扎在城外呢!” “这怎得了,没了王爷的约束,还不知道那夏氏会干出什么事呢!” 孙姨娘想象着在岭南这片天地,任由夏婧当家作主,她就怄得慌! 王爷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丢下岭南这片土地,丢下王府这一大家子,独自跑去建康勤屁的王啊! 谢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心如止水、A!紫叶、?-Bd、ChaoQiong、晨曦舞语、爱念鱼、淼淼紫的支持~ 感谢?-Bd的月票支持~ 第191章切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沙玉梁被招揽后,夏婧给了他三天时间安顿家人。 三天后,沙玉梁第一次踏入了城郊北山下的禁区,也就是岭南的“京畿大营”。 这片军营驻扎着王府的所有直属兵马。 其中包括大房、二房、三房以及四房的私兵。 沙玉梁来报道,接待他的是曾经罗浮山最大的土匪头子,如今在李承睦麾下任参将的司马鲁。 沙玉梁曾经在边境戍边时是副将,如今来岭南,夏婧也不可能让他从小兵做起,给了他一个起步台阶,在司马鲁手底下当一名普通的游击将军。 如果按沙玉梁在边境的表现,他想上升,应该不难,只要他的本事够大,多立功。 以他在夏婧面前挂过号的身份,就没有人敢隐藏他的功劳。 “岭南不比边境,先委屈兄弟在我的麾下任游击将军,相信以兄弟的本事很快就能混到副将的位置。” 司马鲁领着他熟悉军营,边走边说道。 两人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操练场。 场内,将士两两对决,练得正酣。 “将士们练得很认真!”沙玉梁看着将士们挥拳,脸上有了笑容。 司马鲁长期呆在岭南罗浮山,对于北方边境的消息知之甚少,沙玉梁的事迹也只是道听途说,对于他的武功深浅有点摸不准。 于是他便提议:“沙兄弟,你想不想上去试下身手?” 沙玉梁闻言,向他抱拳道:“司马将军以后还是直呼属下的名字吧,属下不敢在军营和将军兄弟相称。” 司马鲁听了这话,直接笑了声:“行,在军营咱不论兄弟,只论同袍之情!” 说着,他顿了一下,问道:“沙玉梁,你可想下场,和将士们过几招?” “恭敬不如从命,玉梁献丑了!”沙玉梁抱拳,近一年时间没有体验过和兄弟们过招,他还真怀念在校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 司马鲁从校场上点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兵士跟他过招。 双方抱拳见礼。 兵士一上场就被沙玉梁身上所散发的气势震慑住了,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兵士有点心惊胆颤。 但将军已经下了命令,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小子,气势不小!你见过血?” 沙玉梁稍回想一下,语气沉稳的说道:“见过,割下的人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嘶!” 属于新兵蛋子的兵士倒吸了口气,他这是对上了什么样的杀人魔王啊? 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新兵蛋子,现在一开口倒是他自己成了个新兵蛋子。 沙玉梁见兵士半晌没有动作,便微微蹙起眉头问道:“你是要用武器还是赤手空拳?” 兵士定了定神,面对的是杀人魔王,武器他是不敢选,万一被他削一刀那就得不偿失了。 “赤手肉搏!” 对方故意大声说话,以壮声势,并没有在沙玉梁心里引起任何波澜。 他点了点头,利索的将衣摆扎进了裤腰带内,“开始吧,我先让你三招!” 这话杀伤性不大,但污辱性极强,兵士羞愤的涨红着一张脸,真想朝他那平淡的脸上挥上一拳,让你嘚瑟! 两人的气势此消彼长,司马鲁站在外围看得直乐,“哈哈.这个沙玉梁性子耿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以后若攻城或两军对垒,就让他出列骂阵,我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曾经的二当家,也是司马鲁的好兄弟马奇林也跟着咧嘴直乐,“这小子有点嚣张,难怪在边军混得如此惨!” 司马鲁摆了摆手,“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往后莫要再提,免得沙玉梁那小子活过去的阴影里。” “是,大哥说的在理。”马奇林乐呵呵的应下。 两人说话间,台上沙玉梁已经礼让三招。 “兄弟身手不错,接下来我该出招了!” 话音刚落,只见沙玉梁张开五指弯曲成鹰爪,对兵士劈头就抓。 兵士一见从容避让,不成想沙玉梁五指向下抓住他的手臂,身体一转,用后背一顶,一个过肩摔,将身高差不多的兵士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兵士整个身体摔倒在地,脑子都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自己就这么的被摔在了地上。 同时,他心里也懊恼,明明看他是朝自己的头顶下手,怎么转眼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 司马鲁鼓掌! “玉梁果然名不虚传,这勇猛的身姿不愧是西北的猛将啊!” 说着,司马鲁对围过来的将士们喊道:“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都可以找他切磋!” “我来!” 又一位兵士跳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比前面那个多坚持了一招,两招就被沙玉梁放倒了。 接下来又有几位将士不服气,站出来和沙玉梁过招,最后都是豪气冲天的跳出来,狼狈的滚了下去。 马奇林遗憾的说道:“沙玉梁身手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对上冯副将情况会如何?” 司马鲁笑着点头:“冯土那小子武功不错,下次等他回来让他和沙玉梁过过招。” 沙玉梁从校场上豪气万丈的下来,如此厉害的身手,不愁在岭南建不了功立不了业! 司马鲁拍了拍他的肩膀,“玉梁,你的身手以一敌十应该不是难。” “走,本将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岭南兵马的厉害之处!” 沙玉梁心中一惊,军营里还有更厉害的? 射击场。 随着呯呯呯的声响,一排排木牌被射穿。 沙玉梁心下大骇,岭南兵营为何有如此多的火器? 司马鲁笑呵呵地指着一排练射击的兵士,“玉梁,怎么样?我们岭南兵马与北狄兵马谁强谁弱?我们对上北狄兵马可有胜算?” 沙玉染隐下心中的震惊,如实说道:“北狄擅骑射,如果他们对上我们的火器,再身经百战的骑兵也是枉然。” 只是需要足够多的火器,直接平推过去,管他骑马快如风也没有火枪的子弹快! 刚才他还在为自己的身手沾沾自喜,结果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看到这些火枪,就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的身手再厉害又能快得过不用近身就能秒杀他的火枪!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马奇林大笑。 “这些火枪是从哪儿购买的?花费这些军费支得开吗?” 司马鲁从兵士手里接过一把燧发枪,向沙玉梁介绍道:“我们兵营里的火枪与朝廷那种鸡肋般的火绳枪不一样。” “我们这种叫燧发枪是从火绳枪改进而来,这种燧发枪比火绳枪用起来方便,不用特意点火,而是扣动枪栓自动生火,引而射击。” 说罢,司马鲁亲自为他示范了一次怎么装子弹,怎么射击。 沙玉梁看得眼热不已,如果他们当初在边境要是有这等装备还怕啥子北狄虏酋! 司马鲁自然看出沙玉梁跃跃欲试,但他只当没有看到,领着他又往营地其他地方转去。 “你别小看了我们的兵营,虽然我们在五爷麾下,表面上不及在王爷麾下的有前途,但是我们兵营的军械装备是最精良的,不管是火器还是其他冷兵器军械,都是精钢制作!” 沙玉梁不可思议地看向司马鲁,若是在北方时,别人告诉他岭南的军械最精良,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司马鲁笑着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用怀疑!” “五爷是能人啊!”沙玉梁感慨。 司马鲁笑了笑并不解释,说起五爷,他们已经出发十来天,也不知道海船行驶到哪儿了? 说到五爷李承睦,他们的船队已经到达了安南乂安码头,在这里补充物资后会继续向南航行。 从乂安码头到南洋的吕宋大概需要半个来月。 夏婧和谦王两人东拼西凑,组建这支远征舰队,大概有两百艘海船,其中经过改装的有一百多艘,其他的都是运输船,负责舰队的后勤保障工作。 这次下南洋为的是打通南洋的粮食基地,南洋一年三熟的粮食作物很诱惑人。 在各地灾害频发的大禹,光这一条就值得王府冒险出征。 远征舰队到达吕宋时,远远的从海面就能见着陆地上有黑烟冲天。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李承睦站在船头伸长脖子,发现陆地上有几处都在冒着浓烟。 龙玉田摇着扇子,“四处着了火,有可能是有敌袭!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派艘小船过去,了解了情况我们再靠近。” “先生看着安排吧。” 李承睦接过长路递过来的望远镜观察起来,除了陆地四处冒烟之外,这一面的港口停泊了十几艘软帆船。 距离港口没多远的海岸线上,有小渔船下水。 “先生,你看看那边,我发现有两只渔船在往外划!”李承睦将望远镜递给龙玉田,并给他指了个方向。 龙玉田望向所指方向,海面上正有两艘渔船朝他们这边划过来。 “让小船朝那两艘渔船划过去,去了解下陆地上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土闻言,立马安排人员上小船过去探听情报。 海面看着不远,其实用人力划桨耗时耗力,一来一回,等他们带着渔民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夜不收来报:“五爷,先生,据这几位渔民所说,吕宋此刻正在上演西夷人屠杀大禹人的行动。” 李承睦心中悚然一惊,急切地说道:“将渔民带上来。” 渔民被带到甲板上,他们一见几位大人,“噗通”便跪了下去。 “几位大人救救我们吧,吕宋的西夷人丧尽天良,居然莫名其妙就对我们大禹人赶尽杀绝,你们要我们作主啊!” 李承睦微微蹙了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西夷人为何会突然对大禹人发起攻击?据我所知,这片岛屿如今是西夷人在统治吧?” 领头的渔民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他们天天下海打鱼,哪知道西夷人为什么要杀他们?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人口占比太多了吧? “小的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或许就是看我们大禹人不顺眼吧!” 龙玉田挑了下眉,对于他的回答有点意外,“不顺眼就杀了你们?” 领头渔民点头如捣蒜:“对,西夷人就是个疯子,杀人取乐是常有的事,我们大禹人在吕宋岛的人口最多,也许西夷人怕我们人多势重从而影响他们的统治吧!” 龙玉田点头:“或许有这方面的顾虑,但就因为顾虑就砍杀你们,言过其实了吧?” 渔民们快哭了,为什么就不相信他们所说,他们眼底有说不出的失望。 果然,出来就靠不上朝廷了! 朝廷官兵看着他们被杀被辱都能做到无动于衷,真是可悲可叹,他们当初为活下来,大家一起跑出来谋生,到底是对是错? 李承睦见他们几个大男人眼角含泪,于心不忍,便安慰道:“你们别着急,我们即使要上岛解救大禹同袍,也得给我们一些时间了解情况并做出部署啊!” 渔民心中着急,家人还在岛上呢,这会儿说不定正被西夷残害。 领头渔民迫不及待的开口:“如今岛上正混乱不堪,你们这会儿登岸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海面,机不可失啊,大人!” 李承睦看向龙玉田,怎么办?他竟然被渔民说服了。 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战争,对局势的分析,其实就是一场豪赌,既然渔民说岛上正混乱着,那他们加快速度,尽快靠岸,尽量不让西夷人发现海面上的舰队。 西夷总督泰迪.布恩正看着手下抬着从大禹人那里搜刮来的财宝,心里感叹大禹人太勤劳了,简直就是创造财富的密码。 要不是因为吕宋岛的各势力要势均力敌,他怎么也舍不得清除如此财富能手。 当看到一箱箱准备抬进仓库的财宝,布恩心里痛快了。 听到手下人来禀报,说海面出现一支船队,不知是敌是友,船来的也很杂,有大禹的海船,有他们西夷人特有的软帆船,还有做工都不精细的安南渔船。 布恩听了禀报,感到很意外,“让火炮对准港口,若他们不识趣冲上来,就给我狠狠地开火,别有所顾忌!” “再去探听一下领兵之人是谁?是哪儿的人?” 谢谢淼淼紫、书友20210605203749283、洛久安、ChaoQiong、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A!紫叶、晨曦舞语、*安静De旋律*、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谢谢书友150630102534265的月票支持~ 第192章攻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手下人听了吩咐也并没有多着急,他想着在舰队里发现了软帆船,他自认为是荷兰人。 因为以前荷兰人就觊觎过吕宋,和他们有过两次冲突,这是不服气又来挑衅他们了。 他只是在海边的碉堡里稍看了几眼,见舰队朝吕宋而来,他屁颠屁颠的跑去了总督府。 “总督,总督,外海来的有可能是荷兰舰队,我看见了软帆船,但因距离远了一点还看不清他们的旗子。” 布恩一听是荷兰舰队,便松了口气,不是佛朗机人就好。 如果是荷兰人便没什么好怕的,手下败将而已。 “去让火炮手准备,只要看见他们靠近海岸线就给我炮轰!” “是!” 手下去安排,布恩又挥手让人继续往仓库里搬运财宝。 这些财宝可是他打算今年运回本国的财富,若胜过其他殖民地,应该能受到国王的嘉奖,说不定国王一高兴还能赐个爵位给他。 不管是公爵还是子爵,主要是方便他在外行走,在本国皇室的人见了他也会给几分尊重。 心里如此想着,接下来让手下的人清点的更加仔细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大禹人的优点就是耐劳吃得了苦,缺点就是太聪明了点,管理他们要慎之又慎,要不然让他们发展起来就危险了。 正因为他们太聪明他才没有想着运一些回本国做苦力,若只有优点多好,运回本国是多好的劳动力啊! 布恩看着远处空中的浓烟,可惜了! 只是杀还是得杀! 经过这一次大洗盘,剩下的大禹人又要苟个十几年才直得起腰了。 他们在吕宋的殖民地便有十几年的安稳期! 布恩心里正盘算着,远处海面上响起了炮轰声。 “这么快就交上火了?荷兰狗这次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 火炮声一响,马尼拉城里城外一些不明真相的西夷人就吓了一跳。 这是哪国人来攻打吕宋岛了? 那些被追杀的大禹人听到炮响后是震惊,然后是激动,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舰队来攻打吕宋,对于此时被屠杀的对象,无疑是最想看到的情况。 他们现在是最希望有人来灭了这帮丧尽天良的人渣! 马尼拉湾。 主舰上,通过望远镜的观察,李承睦说道:“还是被西夷人发现了我们的舰队,接下来怎么办?强行攻上岛?” 冯土看着远处西夷人稀稀拉拉的炮声,笑道:“或许西夷人的库存已经没有多少炮弹,再加上我们的大炮比他们的射程远,我们完全可以无视他们的炮轰!先将他们的炮台轰掉,沿岸对于我们来说就毫无威胁力!” 李承睦想到上次夏婧也是如此操作直接攻上了海盗岛的,便笑着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舰队全速前进,目标轰掉岛上的炮台!” 接下来毫无疑问,舰队全速前进,在距离吕宋岛的炮台射程距离外一字排开。 “五爷,已经到了我们的火炮射程内了!” “那就大家自由发挥,瞄准目标开炮!”李承睦直指马尼拉的炮台。 一轮炮轰,马尼拉城墙上的西夷人坚持不住了,又有人跑去向布恩报告。 财宝全搬进了仓库,布恩正查看清单,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回国被国王赐爵的情景。 不想这个时候手下人跑了进来:“总督,总督,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外海的敌人攻进来了,已经轰了我们两个炮台了!” “什么?” 布恩听了一惊,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轰了我们两个炮台?” 来人忙不迭地点头:“对,我过来之前已经轰了两个!” 现在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就不知道现在被轰了几个炮台? 布恩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顿时大怒:“你们都是白痴啊!他们轰了我们两个炮台,那你们轰了他们几艘船?” 来人摇头:“一艘都没有打中!” 布恩听到这里,顿时怒不可遏:“你们都是猪啊!四五台火炮轰不中一艘船,要你们有何用处?” 海船来轰陆地,海船肯定是一字排开的,如此好的目标都轰不中,这些兵士也太废了! 来人觉得自己很冤,辩解道:“总督大人,来船的火炮射程比我们远,这就造成了他们可以打中我们,而我们对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 布恩心里想爆粗口,“荷兰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火炮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这”来人只是小兵卒,他从哪里能知道内情? 布恩推开碍事的手下,便大步往外走。 等爬上城墙,远眺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海船,布恩倒吸了口冷气。 他反手扇了手下一只耳光,指着海面怒问:“你们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来了这么多艘船?” 两百来艘,相当于本国的全部海船,比他们国情更差的荷兰人不可能有这么多艘船!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来者并非荷兰舰队! 亲侍拿来望远镜,布恩拿着望远镜稍观察了一会儿,气得转身又是给最开始报信的手下一个耳光。 “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刚扇了一个耳光肿起来的脸颊,这会儿正好对称了! 看着他肿起来的脸颊,布恩尤不解恨,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将踹得从城墙的台阶上滚了下去,生死不明! 对于一个没用的蠢货,死了就是死了,布恩没有多关注。 他抽出佩剑直指马尼拉湾,“给我放炮,轰沉一艘船,我奖励千两白银!轰沉两艘船升职一级并奖励两千两白银!” 一轮炮轰,船只没有击沉,只是溅起一排的水花,颇为壮观! 布恩气得脸色涨红,“继续给我轰!我就不相信” 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呯”的落下一枚炮弹,瞬间爆炸! 要不是旁边的亲侍将他扑倒在地,这次他不死也得伤。 布恩晃了晃脑袋,耳朵嗡嗡作响,更要命的是,他只看见其他兵士对他说话,但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他捂着耳朵揉了揉,还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总督大人,您没事吧?” “总督大人,总督” 布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得旁边的属下哇哇直叫。 “轰轰轰” 又一轮火炮轰到城墙,炸得城墙上的兵士死伤一大片。 躲过死神的西夷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样不行,他们的火炮射程比我们的远,我们抵挡不住,趁着他们还没有攻上岸,我们赶紧逃吧?” “对对对,再不逃,等会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总督大人还没有醒!” “没醒更好,我们扛着他一起逃了再说,等他醒来问起,我们就说吕宋岛被敌人攻占了!” “可是,总督大人搜集来的财宝还在仓库。” “这” 一个性子急的兵士骂道:“命都快没有了,还在乎那些死物干嘛?赶紧逃吧,我可不想被抓去当矿工!” 由于他不管不顾的带着几十人先一步上了甲板。 其他人见此,无奈地只能跟着上船。 马尼拉海湾依靠的十几艘软帆船一下有五艘拉起了风帆。 李定国指着那五艘拉满帆的海船,说道:“西夷人想逃!” 大家循声望去,五艘帆船已经驶出了港口,向西逃窜而去。 冯土急了,“五爷,我们派船去追吧。” 那可是五艘海船,让他们逃走了可惜。 要知道如今他们的海船舰队就是通过他们一点一滴慢慢积累起来的。 打造五艘海船要不少人力物力。 李承睦看了眼龙玉田,笑眯眯地对冯土说道:“本来先生一直在我面前唠叨,穷寇莫追,但今日在这海湾内,你们可以追击一番,只是别驶出这个海湾。” 在海湾里追击不上,那么进入外海,大海茫茫想再追上无疑是痴人说梦。 冯土领命,兴奋地招集将士开船乘风破浪朝西夷人追了去。 李承睦看着离开的几艘海船,问龙玉田:“先生,你觉得冯土他们能追上西夷的船吗?” 龙玉田捋了捋胡须,笑着摇头:“西夷人的软帆船并非浪得虚名,冯土领着几艘船想追上西夷人,难!” 李承睦听了他这话,惊讶地看向他:“既然追不上,先生刚才为何没有阻止?” “哈哈.”龙玉田闻言大乐,“我们队伍的将士缺乏海战经验,既然缺乏,那就让他们真正下海多练练,敌我双方追逐战在海战中也是很重要战役,多追逐几次无伤大雅,就当积攒经验!” 李承睦听了这话,松了口气,“先生用心良苦,队伍有了你在就有了主心骨。” “哈哈哈!” 他的话又引来龙玉田一阵大笑。 追击敌人被冯土抢了先,李定国也想建功立业,他指着港口的二十来艘海船说道:“码头停了十艘软帆船,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海船,想来这些海船应该是当地土著世家的。” 这次换李承睦高兴的大笑了,“哈哈.这些船归我们所有了,你派人去看看船上都有些什么人?有人就统统赶下船!” “出一次海能有这么多收获,今晚我们庆祝一番!” “一切听五爷的!”龙玉田想着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天,今晚怎么也得吃几碗青菜。 舰队停靠在码头,兵士有序下了船,除了留守的,其他的都去扫荡周边的西夷人。 吕宋本地土著看到大禹人没多少人惊喜,也没多少人凑过去拉关系。 最高兴的莫过于吕宋的大禹人,他们脸上都流露出欣喜,本国的兵马来了,那么他们就不怕被西夷人杀死了。 更有的人跑出来愿意为将士们带路,避免他们走错路被西夷人不小心给害了。 李定国被本地大禹人带去了总督府。 总督府聚集了几百没来得及逃跑的西夷人,大禹兵马想攻破进去,要费点功夫。 李定国这里遇到的情况,有人及时通报到海船上。 龙玉田对于这种负隅顽抗的敌人,没有多少耐心,考虑到将士们在海上飘了一个来月,身体和精神上都需要休息,便召来亲卫,“你去传个话,让李定国那小子莫心急,总督的粮食肯定数量有限,暂时先围困住里面的人,等他们饿得受不了的时候,自会比他们这一方先动手。” 休息了一天,将士们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李定国命人运来精钢大炮,“你们给我对准大门和围墙轰炸,炸塌它,里面反抗的人不论生死!” 这一条命令下下来,炮兵们没了顾忌,只要对准了总督府,想怎么轰就怎么轰。 本土大禹人都激动万分,破了好,破了妙,他们终于不用再为几两碎银两过得太辛苦。 再也不用受西夷人的压榨! 总督府的大门和城门没法比,只用了几炮,围墙和大门都不翼而飞了。 总督府里负隅顽抗的人死了,被威胁勉强妥协的人伤了。 只有那真正想归顺的才避免了这毒打,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矿洞无尽的挖矿生活。 总督府已经攻下,其他西夷人的住所也不能放过。 一时之间,马尼拉城内人声沸腾,好不热闹。 特别是从那儿搜出来一箱珠宝银子等等,整个队伍都欢呼! 周边西夷人住所搜出来的财宝收集在一起,数量非常可观。 而在总督府搜查的兵士,顶着巨大压力,在一处密室里发现了一密室的财宝,简直亮瞎了他们的双眼! 清单送到李承睦手里,他看了一遍说道:“看这份清单的字迹,应该是刚写没有多久,西夷人整理一遍财宝,难道是想运走?” 龙玉田点头:“很有可能,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突兀的出现在这片海域。倒是让我们钻了空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李承睦笑了笑,这话题就终结了。 就像昨日毫无悬念一样,明知道追不上逃走的西夷人,也不得不派冯土去追。 只是,李承睦好奇这些西方殖民者都是如何搜刮财宝的? 看西夷人的账本,这些货物都是民脂民膏,搜刮而来。 这哪是管理此岛的官府之人,简直和野蛮的蛮夷人差不多。 也难怪大禹人称他们为西夷人! 第193章臣惶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西夷人败走,吕宋的大禹人又回到了自己破败的家。 曾经两代人积累的财富就这样被西夷人搜刮干净了,看着亲人被残忍的杀害,财产被夺,吕宋的大禹人对西夷人的仇恨值到达了顶峰! 吕宋大禹人的悲痛心情,土著无法感同深受。 或许来解救他们的大禹将士感受到了,第二日,马尼拉城的街道上沸腾了。 “小林,你听说了吗?这次来解救我们的是岭南兵马,是我们家乡的兵马,今日大禹将领还出了告示,但凡家里被抢的吕宋大禹人凭户籍证明可到总督府领取一份安家费,家中有人被西夷人杀害的可以领一份安葬费!” “真的,假的?”小林刚从家里出来,听了他的话将信将疑。 郑生才指向来路,“真的假的你会用眼睛看吧,你看跟在我后面的人都是从总督府那边过来的,他们脸上都是兴奋之情,可想而知这消息的真假!” 小林看向从总督府那边过来的路上,不少人奔走相告,脸上的喜悦之情是人都能感受到。 他抹了把脸,想哭又想笑,最后干脆朝天吼道:“爹呀,娘呀,妹呀!你们在天有灵安歇吧!我终于可以用安葬费给你们买副薄棺安葬你们,你们也不用草席裹尸了!” 这样就好! 至于仇人,报仇的时候未到,这一生只要让他遇上布恩那人渣,他发誓一定会手刃仇人! 郑生才一脸沉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便,林叔,林婶和小妹他们下辈子会投个富贵人家的!” 小林抹了一把脸,激动地说道:“走,我们去总督府登记去,早点去登记,争取早点领到丧葬费和安家费,让我爹娘和小妹早日入土为安!” 郑生才一听,刚才沉痛的神色缓和不少,心里叹息一声,好在他是个孤家寡人。 “你说的在理,走吧,我们早去早回。说来也奇怪,朝廷这次怎么派船来了吕宋?” 小林也一脸疑惑,“我听来往的商船说过,朝廷如今是灾荒连年,流寇作乱,民不聊生,朝廷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派船来了吕宋?” 郑生才脸色有点凝重,“或许正因为朝廷如此艰难,皇上才决定来吕宋占个地盘吧。” 小林眉头紧蹙:“你是说,朝廷沉疴难返,皇帝在为自己留后路?” 郑生才看了他一眼:“这种事谁说的准!” 再说布恩在船上醒过来,当得知他们如今的处境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狰狞起来。 吕宋是他经营多年的基地,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大禹人夺了去,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自己这几百人,怎么也不是现在停靠在吕宋大禹军队的对手。 只能先去马六甲海峡的基地暂避。 等以后自己储备足够的力量,一定要登陆大禹朝,上朝天国的财富他已经垂涎已久! —— 而布恩垂涎的大禹,如今却是战火烧遍了整个扬州,又辐射到临近扬州以北的几个州府。 新皇面对有星火燎原之势的战局,头发都快被他撸秃了。 而朝臣在这时候了还给他找事,他一怒之下将两位官员下了大狱。 反应敏锐的人,瞬间便从这件事中,窥见了皇帝的用意! 他是想趁着敌人围城之际,打压朝堂上的文官。 换言之,乱世将至,皇帝开始将他唯之不多的信任给了武将,自然就要防备朝堂上这些文官。 文官会束手就擒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文官抗议! 新皇目光幽幽的看向群臣,“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不管如今朝廷局势,誓要和朕斗个你死我活是吧?” “看把你们能的,用不用朕下道旨意,让你户部尚书去领兵打战,让全天下看看你尚书大人能否征战沙场,击退敌人,收复京畿以及京畿以北的地方?” 吏部尚书出列,“皇上不可,张大人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几十年没有出过京畿地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扬州,你让他领兵打仗,别到时上了战场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户部尚书听了天官的话,恨得咬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如此贬低他,是几个意思啊? 新皇瞥了吏部尚书一眼,嘲讽道:“你倒是对他情真意切,他都没有反对,你却急了眼!” 吏部尚书跪下,“臣惶恐,臣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禹社稷!” 新皇被他的话堵得胸口疼,呵呵冷笑:“要不朕带你们去太庙,请李氏皇族的列祖列宗来评评礼,看是支持朕的决定,还是支持你们的决定?” “皇上,微臣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打扰先帝们!”吏部尚书叹了口气,伏在地上磕头:“皇上切莫说诛心之言!臣绝无僭越之心!” 其他朝臣有不少出列为吏部尚书辩驳。 新皇怒极反笑,指着跟着他跪在地上的人:“无僭越之心?天子金口玉言你都敢反驳,世上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 “是在朝中结党营私你不敢做?还是抢夺权柄,把朕当傀儡你不敢做?” “你如此费尽心机,用不用朕将皇位传给你,把大明的江山捧到你面前去?” 这下吏部尚书吓得连忙跪下磕头。 今日这话要是不小心被谁传了出去,那他一辈子攒下的名声即将毁灭。 文臣重视名声,名声若毁掉,是吏部尚书不能接受的! 因为他不想被后人诟病,不想被口诛笑伐,他要活成忠臣良将! 磕着磕头,吏部尚书浑身瘫软,身子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呵! 新皇看着发出冷笑声! 惯会作戏! 装晕装病,全是后宅妇人常用的争宠手段,今日算是让新皇大开了眼界,吏部尚书这个老王八也学会了这一招! 新皇无视地上晕倒的人,对朝臣说道:“建康被围困,看来天官这些日子没少往后宅跑,要不然,后宅妇人惯会耍的伎俩,他怎么会学得这么快?” 装晕的戏码,同时也惊呆了昔日同僚,大家都在心里卧了个大槽! 应付不来皇帝,还有如此操作? 还有啊,如今皇帝被局势逼迫得越来越不要脸了,越来越疯魔了! 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小心为上,别去触皇帝的霉头! “还有筹措粮草之事,之前提议让大家募捐粮草,但你们个个在朕面前哭穷,既然如此,就让朕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多穷?” 新皇转头看向立在自己左手边的代义:“大伴,刚才下狱的两个官员府上,就劳您带人去抄了,让朕看看穷困潦倒的官员,家里可有粮食下锅!” “小的领命,咱马上去安排!” “皇上不可啊!”这会儿换成左仆射跳了出来。 新皇心里冷笑,面上黑着脸问:“怎么?朕做每一件事都要你左仆射首肯?” 前一任左仆射才被他软禁了起来,这一任又开始和他做对了? 还是说,他又看错了人,这位和前一任德性是一样的? “臣惶恐!臣对皇上,对大禹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皇上明鉴!”左仆射吓得‘呯’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代义脚步只是微顿了一下,见左仆射跪在地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左仆射对代义的态度,心里恨得牙痒痒,“皇上.” “你在心虚?”新皇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只是朕心下有疑惑,就是为何朕抄那两家,为何你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是和你一条船上的人?” “天官结党营私外,你也有这种情况?刚才下狱的两人是和你一个派系的?” 左仆射抬起头看向皇帝,“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您要狐疑,臣也没有办法,唯有以死证明臣对皇上的忠心!” 说罢,站起身晃了晃,等稳住身子便朝柱子撞了过去! 呵呵,今日朝会大戏是一幕接着一幕啊! 新皇想笑,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太假了! 一个人敢撞,一个人就敢拉,一个撞一个拉,最后两个平安,皆大欢喜! 只是今日这一幕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居然没有安排人来充当这个配角。 往冲撞的左仆射只能硬生生的撞在柱子上,眼一闭,管你眼前冒星星还是月亮! 新皇气笑,真想帮他补一刀,减免他的痛苦! 看,脑壳再铁也干不过他殿内的柱子。 不过,今日先放过他。 今日他已经选中了两个目标,抄了这两个目标的家,守城官兵那里便又有了粮食,有了粮食,他们便能多抵御叛军一段时间。 只希望会有等到外援的一天! 建康城外。 叛军每日都会派人朝城里喊话。 今日也不例外,“城头上的兄弟们,你们还有粮食吃吗?还有肉吃吗?还是说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投降,打开城门,有肉有酒的日子不再是奢望,我们主帅帮你实现!” “别磨叽了,赶紧决定吧!” “你们别不识好歹,早点投降早日过安心日子,反抗是无用之功,投降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真的等我们的兵马攻进城,你们投降或不投降待遇都是一样,这辈子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 坐在城外主帐里的覃浪,心里有点焦躁,他们的粮草已经快供应不上了,建康城围困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个结果。 这让覃浪心里作生了动摇,不知道这次提前围堵在建康城外是对还是错? 心里虽说有点动摇,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二月末,覃浪完成主力队伍的调集,一共两万精锐,驰援建康城外的叛军。 很显然,覃浪既然决定攻打建康,自然是全力以赴,这个时候的扬州城外已经过了下雪的季节。 但外面还是很冷! 这座城实在攻不下,到时雪融化了就运大炮过来助阵。 —— 谦王领着军队计划往东进入扬州,一跨过南岭山脉,他们的队伍就时常受到小股土匪流寇的骚扰,让他们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有时一天下来只能走几十里路,这样的速度赶到建康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况且,建康被围困,若是没有援军到达,建康城内的人等粮食吃完,可能街边的老鼠都会遭殃。 “王爷,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晚上扎营后,张先生和严先生齐齐进了主帐。 谦王看向他,“先生可有发现?” 张先生点了点头:“你们没有发现一出了岭南,我们的队伍就一直受到外界流寇的阻扰,他们似乎很怕我们去建康驰援!” “会是谁所为?”谦王蹙眉,心思如此谨密。 一路过来,和这些拦路的流寇对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哪个势力的人? 这让他们很迷惑,谦王驰援建康,按道理来说,各方势力都牵扯不大。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看来,有不少人想阻止我们去建康,建康也被不少人盯上了。能不能活到最后一场,全凭运气了!” 背后之人是想建康城破,皇帝被俘或被杀,那么天下将大乱之时,他便可以乘风而行。 只是乘风而行是要冒风险的,不小心就可能有粉碎骨的危险。 狭窄的山道上,提前撒出去的夜不休来禀报:“报!前方十里处有一队商队。” “商队?知道是去哪的商队吗?”谦王转头看向他。 夜不收道:“前方五十里有个叫凉亭凹的小镇,这队商队就是从那儿过来的,听说是准备去岭南进货。领队的想征求王爷的意见,他们能否从此条道上通过?” “这条道又不是本王的专属驿道,我们能走,他们商队也可以走,让他们放心过去吧。” 说着谦王话音一转,“不过,路过可以,麻烦你们检查一下他们的户籍。” 夜不休领命而去。 户籍通过验证都是真的,盘问一番也没有问题。 夜不休仍不敢大意,时刻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这条队伍和自己这一方兵马交汇而过。 等晚上到了夜宿的地点,他们发现白天见着的人又见着了。 这猿粪真不奇特! 这支商队的领头人见是夜不收,他对他笑了笑,“哎,小兄弟我们又见着了,晚上我们一起喝一杯?” 谢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 第194章阻挠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夜不收见是他,脸色瞬间变了,“你们今日不是和我们擦肩而过了吗?为何晚上又赶上了我们的队伍?” 领头人见夜不收变了脸色,讨好的笑道:“这位兄弟,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刚进山就发现滑坡了,山上滚下来的大大石头,可能十匹马都拉不动,没有办法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只能先退回来,给您造成了困扰,实属于抱歉!” “山体滑坡?”一听这话,夜不收就觉得他是在瞎编胡造,的确前几日下了雨,但那点雨量还不至于山体滑坡。 但面对这张虚伪的面孔,夜不收没有当即拆穿他,而是点了点头:“那你们够倒霉的!” “谁说不是!”商队领头人见夜不收的脸色好了不少,心里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行军打战最忌讳和旁边不相关的人员来往密切,你放心,我们只在这里歇一晚,今晚我们这边尽量不会弄出动静打扰到你们!” 夜不收点头:“如此最好,也免得我为难!” 若是这边不识趣,他不介意做个恶人将他们这一支商队赶远一点。 等夜不收离开,商队的队员望着远去的背影说道:“够警惕!传言不是说谦王就是一个草包王爷,怎么我觉得他带的这些兵马实力不容小觑?” “是挺警惕!这次我们行动要格外小心,别让他们察觉了。”领头人冷哼一声,不忘叮嘱手下的队员。 夜不收回到营地就将这一情况禀报到了谦王这儿。 谦王听了他的话,略感意外,看向荣让,开口问道:“我们路过的山路容易山体滑坡吗?” 向荣让看了眼夜不收,对坐在上首的谦王道:“在山区一般是雨量大或急,山体容易滑坡,前几日的雨量并不算大,所以滑坡的可能性很小。为了安全起见,今晚让人轮流监视那支商队,若有不妥之处直接示警!” 夜不收领命而去,派了一支小分队驻扎到了商队附近。 商队领头人见此情景,只是笑了笑,招呼队员们该吃吃,该喝喝,晚上别有什么负担,该睡睡。 “头,他们还真对我们起了疑心!” “起疑就起疑,我们今晚早点吃了晚饭早点歇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家都快累瘫了。” 大家的确很累,古代的路况不好,治安更不好,出门在外,神经时刻紧绷,人容易疲惫。 监视的兵士们一夜连合下眼都不敢,结果一夜商队很安静,除了鼾声就剩下山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了。 谦王第二天睡来,得知商队昨晚没有异常举动,打了哈欠起床去了帐篷外面洗漱。 而向荣让听到手下汇报,却望着商队方向皱起了眉头。 “大人,可是商队有什么不妥?”护卫小松疑惑的问道。 向荣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哪不妥,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小松看向商队所在地,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听说他们昨晚一夜睡到天明,应该没有问题,若非找有问题的地方,属下觉得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商队驻扎的地势比我们高。” “地势高?”谦王洗漱完过来,刚好听到小松的话,笑道:“这片平坦之地被我们占据了,他们只能驻扎在上面,要不然他们能驻扎在哪儿去?” 小松挠了下头,他不知道谦王说的对不对,但他还是坚持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可是昨天是他们先到这一片地的,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这儿驻扎,所以特意将这片空地留给我们?” “这”谦王朝向荣让看去。 向荣让这会儿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怎.怎么了?”谦王被向荣让的表情吓了一跳。 向荣让猛地转过头看向小松,急切地问道:“今日的早饭伙头营准备好了没有?” 小松虽然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想肯定是早饭出了问题,不敢怠慢,回答道:“已经准备好了,前十队的千夫长已经带他们先去用餐了!” 向荣让急了,抬腿就往伙头营疾步而去,并吩咐小松:“去将军医全请过来!” “是!” 小松撒腿就往军医营跑。 谦王从小生活在皇家,听到向荣让说的话,便知他话的意思,只怕是伙食出了问题! “铛铛铛” 军营里的警锣急促地在这个清晨响了起来,将士听到动静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四周并没有发现敌情呀。” “别琢磨了,赶紧带上武器集合!” 下游军营里的动静,驻扎在上游的商队肯定听到了。 他们一直在注意下面的动静,这会儿见军营里的将士有条不紊地集合。 他们顿觉不妙,只是想逃肯定逃不过下面的王府兵马。 “头,怎么办?我瞧着下面军营里的兵马没有多少受到影响?” 领队领头人望着下面训练有素的将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咬了咬牙:“马车物资都丢下,让我们的人牵着马先慢慢的退出这片帐篷驻扎地,注意别弄出大动静,我们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先撤!” 即使逃不过,东窗事发了,不逃也得逃! 下游军营,几万兵马集合,动静是相当的大。 向荣让没等队伍全部集合完毕,便安排几个千户带着麾下的兵马去围歼驻扎在上游的商队。 谦王比向荣让慢一步到达伙头营,等他来到伙头营,看到躺了一地的将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几千将士全倒在地上,身旁散落的就是他们早晨吃剩的馒头,看他们痛苦的样子,便知是集体中了毒。 这事都不用查便知是上游的商队干的! “将那支商队给本王捉来,特别是那个头领,要活的,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刮,以泄心头之恨!” 气死他了,竟然敢给他的兵马下毒,就要承担起这个后果,速死都将成为奢望! 阿奴领命去找向荣让,将王爷的命令传过他。 等阿奴找到向荣让时,几千先锋已经向上游进攻了。 “您回去让王爷放心,贼首我会留其性命,到时任凭王爷处置!” 对他的话,阿奴还算满意,“甚好!敢置我们谦王府的兵马于死地,向大人可别心善手软,能杀的杀了,王爷只要贼首的狗命,其他你随意处置!” 商队里的队员还没有全部撤离逃走,向荣让麾下的几千兵马已经攻到了眼前。 商队领头慌乱的让队员回身反击,只是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没有几人听领头的命令。 领头一边拼命地往林子里钻,一边想骂娘,“这真是大禹朝的兵马,怎么反应如此迅速?” 事成了一小半,但还等她有应对之策,多她几倍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了! 这迅雷一般的速度,真是大禹朝军队应有的速度? “早就看你贼眉鼠眼的,以前只是没有拆穿你,现在事发了,你赶紧给我下来,跟我们去营地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你该怎么向我们中毒的将士赔命?” 将士一边追一边喊道,吓得商队的人跑得更快。 “头领,我们怎么办?该往哪逃?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山中乱转,真的会找不到出路的!” 商队领头人累得气喘吁吁,此刻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不知往哪逃就直接往深山里钻,暂时逃过王府兵马的追击最重要!” 只是他们一百多人的商队,如何抵抗几千兵马的追击? 最终的结果便是这支商队的所有人都被送进了谦王自己的矿山上,等安顿好了就要为谦王创造财富了。 当然这是后话。 谦王最终没有想到躲在暗处的敌人会在他这儿钻空子,会狡猾的给将士们下毒。 导致如今军营里管理松懈了不少,同将士们都觉得想休就能休,想请假就请假,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更甚至出现了主动要求返回岭南的兵士。 几千中毒的兵士,通过军医的诊断,大家的病情基本一样,都是通过进食而引发的中毒事情。 王府的兵马又一次被拖住了前进的步伐,等中毒的将士们休养好,时间基本已经到了下一个月。 “若让本王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本王一定将他抓来剁碎了喂狗!”谦王对背后使阴招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誓要将他找出来。 为了不让他驰援建康,竟然想出这种阴招! 真是不拿将士的生命当回事,无视生命的珍贵! —— 春雨绵绵,岭南已经下过几场春雨,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不管北方还如何严寒,岭南已经迎来了一年农忙时刻。 王府和夏记田庄提前育好的秧苗已经长成半指高了。 田庄里的水田无需考虑肯定是要种植水稻的,另外的旱地,夏婧准备种植一些空间里从后世来的作物。 想到就做,夏婧将空间里不少品种的蔬菜和粮食种子都拿出来了一些。 夏记田庄里的旱地种上她拿出来的种子,想必通过一年田庄里的种植,周边其他村庄也会抢着想种。 新式作物就是要如此慢慢推广。 再加上去年冬天种的反季节蔬菜,田庄里有不少佃户都来找她讨要菜苗。 左九川看着田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地,已经翻耕了的土地都成了土黄色,光秃秃的很影响视觉。 “想当初,岭南四大家族拿到这些荒地,却一直空置,却不曾想,这些田地不种植就是浪费了一年的土地。” 再看看出产的稻谷,若不知真相的还以为这是骗术。 一亩田的产量怎么会如此之高! 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夏婧是不会点破这层窗户纸的,稻谷的种子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是后世的杂交稻,产量与古代这个时候的生产水平相比,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旱地都种上育好的秧苗,如果秧苗有剩下的,千万别想着做独家生意就将秧苗毁了,剩下的秧苗附近的邻居想要就让他们拿点回去。” 从推广这些新型作物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藏着掖着。 “小的记下了,一定照王妃所说的办。”左九川应声。 夏婧走到水田育秧苗的田埂上,蹲下身子测了下秧苗的高度。 “再过七天左右,这些水稻秧苗便可以插秧了。趁着这几天功夫,让大家忙将田庄内的水田整理出来。” 左九川将夏婧交待的事情,他怕忘记,特意在一本小本本上记了下来,方便查寻! 红梅跟在后面注意周围的情况,当她看到骑着自行车起来的“” —— 春雨绵绵,岭南已经下过几场春雨,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不管北方还如何严寒,岭南已经迎来了一年农忙时刻。 王府和夏记田庄提前育好的秧苗已经长成半指高了。 田庄里的水田无需考虑肯定是要种植水稻的,另外的旱地,夏婧准备种植一些空间里从后世来的作物。 想到就做,夏婧将空间里不少品种的蔬菜和粮食种子都拿出来了一些。 夏记田庄里的旱地种上她拿出来的种子,想必通过一年田庄里的种植,周边其他村庄也会抢着想种。 新式作物就是要如此慢慢推广。 再加上去年冬天种的反季节蔬菜,田庄里有不少佃户都来找她讨要菜苗。 左九川看着田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地,已经翻耕了的土地都成了土黄色,光秃秃的很影响视觉。 “想当初,岭南四大家族拿到这些荒地,却一直空置,却不曾想,这些田地不种植就是浪费了一年的土地。” 再看看出产的稻谷,若不知真相的还以为这是骗术。 一亩田的产量怎么会如此之高! 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夏婧是不会点破这层窗户纸的,稻谷的种子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是后世的杂交稻,产量与古代这个时候的生产水平相比,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旱地都种上育好的秧苗,如果秧苗有剩下的,千万别想着做独家生意就将秧苗毁了,剩下的秧苗附近的邻居想要就让他们拿点回去。” 从推广这些新型作物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藏着掖着。 “小的记下了,一定照王妃所说的办。”左九川应声。 夏婧走到水田育秧苗的田埂上,蹲下身子测了下秧苗的高度。 “再过七天左右,这些水稻秧苗便可以插秧了。趁着这几天功夫,让大家忙将田庄内的水田整理出来。” 今日回家比较晚,十二点前四千字还差一点点,有点重复的,先更新,马上改过来。 第195章推广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这一片地里种的是什么?”佟嵩确定这种农作物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夏婧蹲下身用手粗略的量了下红薯藤的长度,对它的长势很满意。 她听了佟嵩的话,笑道:“红薯,也叫番薯,一种根茎可以食用的农作物。” “番薯?看来是番外之物。” “正是!” “王妃.” 还不待佟嵩开口说下去,夏婧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一种作物还不到插扦的时候,就算可以插扦了,你讨要两小捆可以,想大面积插扦却不行。” 佟嵩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夏婧也不隐瞒他,直接道出顾虑:“今年我育了这么一大片苗,就是想在岭南将番薯推广出去,让吃不饱饭的百姓增加一部粮食。 既然是推广,肯定是越多秧苗越好,匀给你一两捆,你在田庄里种上,到了秋天你们自家吃是足够了。 而剩下的秧苗,我想分给更多的百姓!特别是去年和今年逃难过来的难民,他们在岭南安顿下来不容易。” 佟嵩听了这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家不缺粮食,种一点自家尝鲜可以,但占太多资源却不行。 不由地他赞许道:“王妃大义!” 夏婧笑了笑,不置可否。 佟嵩想起他进入田庄见到的一幕,又问道:“刚才过来时,我见路边的地里,有不少农人在干活,像是点种什么农作物,还有人专门将种子切开。这切开的种子还能种活吗?” 夏婧道:“那是在种土豆。” 佟嵩颇为惊讶,“还有这种作物,切开都没事还能长大,那.” 这次换红梅打断他的话了,一听他开口,红梅就怕他又要东要西的,“这种作物也不能给你,我们自己也不多,今年自己种都不够!” 土豆和红薯栽种的方式不一样,去年在花坛里种出来的土豆,连王妃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今年做种了,一亩地都种不了,怎么可能还会匀给别人。 佟嵩:“.” 他眨了眨眼,无辜道:“丫头,我还没有说什么呢,其他的话全让你说了。” 红梅笑了笑,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转头一看,高兴地说道:“王妃,车夫将马车赶来了,我们上车吧。” “王妃准备回城?” “算是吧!”红梅瞥了他一眼,等马车停到跟前便扶着夏婧上了马车。 佟嵩见此,忙不迭地朝自己的车夫招手,“赶紧将车赶过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田庄。 半道上,在一条岔路口,夏婧的马车靠边停了下来,等两辆马车平行了,她撩开窗帘问道:“佟大少爷今日很闲?” 要是不闲着没事干,怎么跟在她的后面。 佟嵩摇头,“最近几日有点闲,主要是家族的各处生意都经营的很好,没有多少事需要我操心的。” 他这话就让夏婧有点嫉妒了,“你才多大就开始躺平了,而我都做曾祖母的人了,每天还在为生活奔波。你这生活真是羡煞旁人!” “惭愧,小生年纪不小,却一无所成,实在愧对父母。” 王妃说羡慕他,他何尝不羡慕她。 在岭南,谦王敢说他是岭南第一人,他相信王妃肯定敢去揪王爷耳朵的那个人! 如此置于权力顶峰,作何羡慕他一个白身? 夏婧听了他的话,笑着摆了摆手,“你要回城就先回吧。” “王妃不回城?” “即将春耕,我去看看难民的安置情况。” 马上就要春耕了,夏婧怕难民没有安置妥当,到时影响的就是一年的收成。 佟嵩眼珠一转,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子也跟着去长长见识。” “随你!” 夏婧放下窗帘,敲了敲车壁,没一会儿马车便向前动了起来。 佟嵩见此,赶紧让车夫跟上去。 连贵一直靠在马车角落里,佟嵩和夏婧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此刻见自家的马车跟着王妃的车驾一起拐进另一条路,急坏了。 “少爷,昨日老爷不是交代了您,让您中午务必要回家吃饭吗?您是不是忘记了?今日老夫人的表亲姑娘可是要来府里做客的。” 说是待客,实则是让少爷回去相看。 表姑娘是老夫人娘家的姨外孙女,也就是老夫人妹妹的孙女。 这位表姑娘是荆州桂阳郡百年世家赵家的姑娘,身世和自家少爷算是门当户对,想来只要看中,相信不久后,少爷便可解决终身大事。 再过一两年,他家少爷便可有后。 佟嵩回头看了眼哭丧着脸的连贵,“陪表姑娘有陪王妃重要吗?” 连贵哭丧的脸上,出现了愕然:“.” “陪表姑娘虽然没有陪王妃重要,但是.” 佟嵩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没有但是,和王妃拉近关系的机会稍瞬即逝,十个表姑娘也没有陪王妃重要!” 连贵听了这话,脑子嗡嗡响,这事能混为一谈吗? 王妃虽然重要,但重要的过你的未来妻子人选吗? 这两个身份根本没有可比性。 就好比有人问你,当你娘和妻子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这种问题有可选性吗? 不管选哪一条回答都是错误的。 除非有人将婆婆带走,不留在现场,没有可比性,就能消除了矛盾。 岭南一直是流放之地,原著居民人口稀少。 这几年灾荒年,逃难来岭南的人有不少,能否真正在岭南安定下来的暂且是个未知数。 以前遇上灾荒年,逃难来岭南的难民自然也不少,但是灾荒过去,难民大多都会返回自己的祖籍。 这次夏婧要去的地方是一处丘陵地区,官府见缝插针似的在这一片地区安排了不少难民。 距离府城不算太远,最近的大概五十里路的样子。 夏婧从田庄过来大概走了二十里来路,便到了难民村的第一站。 毛岭坦。 因山上有一处坦口而得名。 毛岭坦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这些难民没有来前,这里到处荒芜,没有人烟,难民的到来,带来了人间烟火气。 夏婧一进村就有村民发现了他们的马车。 特别是位列马车两旁的骑马亲卫,荷枪实弹,气势上很能震慑人。 佟嵩自然也注意到了村民们脸上的惊恐表情,心里直叹气,“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体会一次顶级巨阀下乡的待遇。” 底层的百姓,天然的对贵人存着敬畏之心。 夏婧亲卫队的到来,吓得他们都不敢吭声。 佟嵩自认为夏婧很难亲近人,不知来查看难民安置情况,会不会遇上不顺心的事情。 譬如,村民不配合,回避她。那她就会很难打入进他们的圈子。 夏婧下了马车,村民簇拥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过来了。 “见过夫人,小民是毛岭坦村长,不知几位贵客从哪过来?” “村长你好。”夏婧听说他是村长,便高兴的笑了起来,并做了自我介绍,“这次过来是想来看看你们生活上可有遇到困难?在岭南安家气候可还适应?” 夏婧的自我介绍,吓得村民连忙跪下来向她见礼。至于她后面的问话,根本没几个村民听见。 “小民见过王妃!”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夏婧让他们免礼,等他们站起来就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们村一切都好,村民们虽然有人家遇上困难,只要不是真贫穷,勤快点都不会饿肚子,只要吃饱后还有精神开荒种地,基本身体没有啥大毛病。” 夏婧点了点,看了一圈村民,围观的人少了点,大概大家都在外忙着农事。 她指了指远处从山上扛着树下山的村民,问道:“村民砍树是还要建房子吗?” 村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笑道:“算是吧,因为官府安置我们的房子太小,村民有少人家想多建间房,方便家人居住。” “有的勤快的家庭便组织劳动力上山砍树,想为接下建房子做准备。” 夏婧点头,“村民做事有计划很好,在岭南只要努力奋斗,生活不会太差。至少在岭南大家不用担心土匪下山,岭南的匪患已经被官府大力清剿过了。” 说着她笑容不变,“还有就是生活在岭南,大家到了冬天也不怕冻着,冬天布料钱都能省下一大笔!” 夏婧这幽默的语气,引来村民无声的笑容,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底层百姓为家人置办衣服是一项大开销,以前有的家里穷得只剩下一套衣服,一家人出门都要轮着来,你说多惨啊! 在岭南这种事差不多不用担心,因为最难熬的冬天在这儿不存在。 夏婧跟着村长往村子里走,看到一处房梁上的茅草都掀了下来。 “这是.” 村长笑着解释道:“这房子当初刚来时,建造的匆忙,现在家里安顿下来了,荒也开好了,就等着春种,趁着这几天有点空闲,大家就想将房子加固一下。” “是得加固,在岭南别的不怕,但到了夏季雷雨天气要比北方多,大家将房子加固了,就免得被暴风雨糟蹋了。” 说着夏婧瞥了眼跟在后面的佟嵩,“佟嵩,你既然跟着来了,就去帮帮忙,帮村民们建房。” 佟嵩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去帮忙建房?可是我不会!” 村长尴尬一笑,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怎么能让客人动手,这房子的事,我们村大家齐心协力两天就弄好,不值得让客人来劳累。”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着佟嵩,“你不会连力气活都做不好吧,如果不会做其他的,扛树你总会吧?” 佟嵩看了眼大家,脸色讪讪,摸了下鼻子,“力气还是有点的,我帮大家扛树吧。” 夏婧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将这个跟屁虫安排了去处。 看着佟嵩和他的小厮,他们跟着村民上了山,夏婧对村长说道:“年青小伙子就应该多出点力。” “王妃说的在理。”村长胡子抖了抖。 夏婧指了一旁的大树下,“我们就坐在这儿说说话吧。” 她的话音刚落,自然有侍候的人搬来凳子。 “今年村民准备种点什么样的作物?可有什么计划吗?” 村长种了一辈子的地,虽然没有在岭南生活过,但是田地里种什么东西,南北大概都有共通之处。 村长不用考虑气候,直接考虑的是值不值,“岭南雨水充沛,我们开荒筑了不少水田,今年准备种一些水稻,地里准备种一些豆子以及其他杂粮。” 至于一家人不可少的蔬菜,随便种在地里头的边边角角就行。 “村长为村民考虑的很周到。”夏婧自然看出来这位村长是个做实事,真心为村民办事的人。 要不然,村民同他说话,眼里就不会有尊重。 “我那有一种农作物,叫红薯,也叫番薯,是番外之物,但是它可以饱腹,而且味道还不错,生熟都可食用。生食脆脆甜甜,熟食粉粉糯糯,老少皆宜。就不知村长愿不愿意带着村民们尝试着种植。” “番薯?”村长诧异看向夏婧,他没有想到王妃今日过来是为了说这事。 番外之物,对于他们这种底层百姓来说,太贵重,太稀罕。 “王妃,小民没有听明白您的意思,您说的种植番薯,怎么个种植法?” 亲卫从马车上搬来一张矮几,红梅从马车上端来茶壶等物,还有几碟小点心。 等东西摆好,夏婧示意村长喝茶,她自己也喝了一口才说道:“这个番外之物,去年我已经在王府时种过一季了,收获不错,一亩地大概有七八百斤的收获,当然这说的是熟地。” “七八百斤?” 村长震惊的打断了夏婧的话,他还尤不自觉。 夏婧笑着点头:“嗯,今年我将去年的收获全作种,今年想大力推广,特别是你们这些在岭南新安家的村民。” “番薯是用插扦法,所以只要有藤,就可以插扦不少地。你们村如果想种再过半个月可以去我的田庄找管事,申请领一批红薯藤回来插扦。” 村长激动的手都在发抖,“王妃,这.这红薯藤是怎么收费?” 他想着这么高产量的粮食,如果价钱太贵,他可以举全村之力,引进一些红薯藤,今年先育种,到了明年再大面积让村民种植。 夏婧听了哈哈大笑:“哈哈,村长别紧张,既然是我要大力推广,怎么可能还收你们的钱,这些红薯藤都是免费提供。” 说着,她的话语一顿,“但是,每个村是限量的,为了让更多的村民能种植,根据每个村的人口进行限量供应。” 这个办法村长能理解,作为当权者,他们考虑问题肯定是方方面面的,他们也不贪心,能让他们种植就满足了。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敏敏、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晨曦舞语、A!紫叶、淼淼紫、ChaoQiong、*安静De旋律*、蓝色臣丰、高德彦、心如止水、zuqin等宝宝的支持~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第196章征兵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去往山上的路上,佟嵩和他的小厮连贵跟在村民们的后面。 走在前面的村民们时而回头看一眼他们俩,对身边的村民小声说道:“我看这两人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小厮,他们上山真能抬得动树木?别到时没有吃过苦把腰闪了!” “这也说不定,要是他们俩有功夫在身,一棵树木的重量倒为难不了他们。” “我看他们一点不像有功夫,你没看见他们那瘦弱的身板吗?” 村民说的是方言,也就是他们家乡的方言,佟嵩听到他们在说话,但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要不然知道这群人说他的身板瘦弱,肯定气得跳脚! “王妃让他跟着我们上山,肯定是有点力气的,要不然王妃不是找个人来给我们添麻烦,别说帮忙了!” “二哥说的在理,王妃本来是想找个人帮我们,我们应该相信王妃,这两人想必能扛树。” 到了半山腰,山道小径旁的草丛中堆了有十来棵砍好的树木。 树干笔直,是建房做横梁的好木材。 刚砍下来的新鲜木料,其重量可能是干木材的两倍,一根树木的重量大概有一百多斤重,大棵的可能达到了两三百斤。 村民对佟嵩主仆多了份照顾的心思,大家选树木时尽量选大棵的扛。 最后剩下两棵较小的树木。 树木虽小,领头上山的村民还是有点担心,“公子,你们俩来试试,如果能扛得动就扛,扛不动就当来山上玩了一圈。” 村民这明显小看他的态度,让佟嵩心里不爽,他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能扛得动!” 村民点点头,教他怎么将树木扛上肩膀,这都是有方法的,若你方法不得当,很容易将肩膀的皮磨掉。 “既然扛得动,那你来试试。”村民将树木的另一头抬离地面。 佟嵩学着刚才其他村民的方法,在他认为树木正中的位置蹲下身子。 村民将树挪到他的肩膀上方,佟嵩扶着树木缓缓的站了起来。 村民笑问:“扛得动吗?觉得重不重?” 佟嵩扛起树木,觉得比想象中的重量要轻,便笑道:“不重,扛得动!” “那我松手了啊,你扶稳树干。”村民慢慢松开扶着的手。 只是他的手一离树干,佟嵩便觉得背后的树木一沉,身子跟着踉跄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好最后关键时刻,村民又扶住了树干。 “扛树木,前后的重量要相差不大,要不然扛起来会特别费劲,而且前后的重量不一致,扛起来下山容易摔跤。”村民向他们主仆俩传授自己的经验。 佟嵩稍作调整,终于找到了最佳着力点,轻松扛起一棵树木就往山下走。 连贵也有样学样,扛起树木跟在了他主子的后面。 落在后面的村民见他们的速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嘚瑟没用,最后扛到家才算本事。 起初粗糙的树皮与肩膀接触,佟还能忍受,等扛着下山走了没多远,他的肩膀就硌得疼得慌了。 越往前走,肩膀越疼。 “公子,可是肩膀难受?要不您将树木抛到一旁,等会我们自己再来扛一趟?” 公子哥开始脚步轻快,到了后面脚步越来越慢,而且脚步还有点不稳,村民真是怕他脚下一滑滚下山。 佟嵩咬咬牙,“没事,我能扛下山!” 面上嘴硬,其实望着距离山脚还有一段路程,佟嵩心里已经快崩溃了! 粗糙的树皮硌着他的肩膀,多走一步都如刀子在上面刮,太疼了! 夏婧和村长谈完话,坐在大树下惬意地喝着茶,便见佟嵩和连贵两人抬着一棵小树木回来了。 他们虽说是用肩膀抬,但看他们尽量用手撑着树木,可想而知肩膀受伤不轻。 “怎么样?滋味如何?” 佟嵩喊着一二三,和连贵同时用力将树木抛到一旁。 至于肩膀,他这会不敢触碰,也不敢揉,因为真的是太疼了! “渴死我了,能否先让我喝口水?” 红梅从旁边提了桶水放在一旁,“佟大少爷,再渴您也先清洗一下手和脸。” 等佟嵩坐下来,夏婧笑问:“今日时辰太晚了,我们想赶回去也回不去了,晚上要在村子里将就一晚,你没意见吧?” 对于要住在外面,佟嵩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当对上夏婧戏谑的眼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就是要委屈王妃跟着我们一起吃苦了。” 夏婧听了他的话,轻笑:“你无所谓就好,我一个连棺材都躺过的人,还在乎在乡下睡一晚?” 佟嵩:“.” 他发现王妃说话能噎死人!—— 中原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夏婧安排好田庄的春耕后,让书吏写一份征兵告示贴了出去。 告示一经贴出,全城哗然。 府城的酒楼茶馆,市井街坊讨论的都是征兵之事。 “去年才征过兵,怎么今年才开年没有多久又征兵了?” “听说这次征兵和上次征兵不一样,去年是每户都必须出一个兵丁,官府叫这个为义务兵。而今年这次征兵,从不从军完全看自愿,若年龄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想从军的就可以前往府衙登记,你不愿意从军官府也不强迫你。”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不紧张了,只要不强迫我去从军,随官府怎么折腾,我都没有意见!” “目光短浅之辈,现在的征兵和以前大不相同,如今有眼光的人都想方设法的想将孩子弄去军营,而你们送上门的机会都不知道抢在手再说。” “说的你好有眼光似的,与其在这里逞嘴能,不如实际行动将你儿子送去从军!” “我的儿子已经过了年限,要不然,我还真让他去从军,然后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多好啊!” “你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酒楼里,中午用餐时辰,几桌话多的客人争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酒楼一楼角落里的一桌人却时刻在关注事情的进展,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他们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岭南的征兵政策真的是奇葩,大家对征兵唯恐避之不及,这个年代还有自愿从军的二傻子?”秋三对同桌几人小声说道。 麻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咀嚼咽下,再抿了一小口酒,才开口说道:“三儿,你别太想当然,岭南就算如此奇葩的征兵告示,但也有不少人排队登记呢;我从客栈过来就发现各征兵登记处都有不少人排队。” 这根本就不像是遇冷的情况,难道是岭南百姓的觉悟太高? 懂得保家卫国的重要性? 邬钟闻言看向麻子,“真的有不少人排队?” 他也觉得震惊,这个年代真有不怕死的热血青年? “这我还能骗你不成!”说着,麻子转过头看向朱卫。 “大哥,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一身武艺如果不投身军营就太可惜了。” 反正总不能又进贼寇窝! 如果让他在种田和从军之间选择的话,他情愿从军,即使再苦也比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好过一万倍。 朱卫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说了当下的处境,“以前我们是因为没有安定的日子过,才不得不上山为匪;如今在岭南,官府将我们安顿在村子里,还分了几块地让我们种,可以说我们来岭南直接就实现了以前的愿望,这种日子你舍得抛弃?” 如今的他们再也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如果他们不从军只呆在家里种点田,他们可以当一辈子的富家翁。 可是若从军上了战场,那人生变幻就有点无常了。 今后是个什么命运谁也说不准! 有可能一飞冲天,更有可能从此长眠沙场! 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以说是大多男人的期盼,如今这一条愿望就快实现的时候,再选另一条路是非常需要勇气的。 麻子眼里有期望,只是他是个静不下来男人,也就是说凡尘俗事别想拖住他的脚步,“大哥,我就孤家寡人一个,去哪儿都一样。” 朱卫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现在再看麻子,发现他可能以后真有什么造化! 邬钟犹豫了一会儿,迟疑道:“大哥,要不我们去试试报名?” 朱卫:“试着去报名我不反对,只是我担心的是谦王府的人会不会有人认出我们?” 若真有人认出他们,那他们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邬钟:“.” 这的确是一道难题,当初他们‘调皮捣蛋’的时候,哪会想到今后相见的场面? 麻子不以为意的笑道:“当初行动时,我们脸上可是蒙了布巾的,除非可以透视,要不然谁也认不出我们。” 朱卫挑了下眉,并未反驳他的话,至于认出来,他嘴上虽然是如此说,但心里还是非常自信无人能认出他来的。 此次征兵时间有半个月,人数不限,只限制了年龄。 叶飞盯着楼下的征兵点,回头问夏婧:“王妃,这次征兵您为何要限定年龄,其实二十几岁正是体力最强壮的时候,将他们排除在门外是不是有点可惜?” 夏婧的视线扫过他俊朗的五官,笑道:“二十五的男人要成家的早就成家了,如果成家的男人抛下妻儿跑去从军,这不是坑人吗?” 红梅接过话茬:“何止坑人,我觉得坑娃坑女人,成了亲生了孩子,这个时候男人若从了军,几年不得回,孩子的成长阶段全错过,等孩子长到不用多操心的年纪,亲爹回来摘现成的果子了,女人却累成了黄脸婆!” 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女人活着太惨了! 丈夫几年回来说不得已经小有成就,等待这个女人的可能就是丈夫纳小,来摘自己胜利的果实! 扎心! 叶飞握刀柄的手攥紧了,盯着楼下排队登记的人群,“十八至二十五岁这个年龄段,若成亲早一点的,也已经成亲,这话怎么说?他们家里也有妻子父母。” 夏婧心里想敲他脑袋,“征兵总得有个年龄限制,但我们出的方案要详细一些,限制年龄只是为了减少这种情况出现,并非要杜绝!” 这个时代的男人有些十五六岁就成亲了,若按成了亲就不能从军的话,那么整个大禹朝条件符合从军的男人也就没有几个。 叶飞盯着楼下排队人员,感慨道:“以前官府出告示征兵服徭役,百姓是能躲就躲,从来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说要从军的,如今看来,男人们也有不少人有热血,敢从军,勇气可嘉!” 夏婧撑着下颌,实话实说:“楼下来应征的男人,绝大多数是为了领一份稳定的军饷而来,若换成朝廷的兵马,从军生命没有保障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这么积极上进的。” 不过,夏婧要的是想从军的兵丁,而大多数还是不愿来应征,她表示遗憾。 能来应征的,她会给他们不错的待遇。 正想着,夏婧注意到排在队伍后面的一群人,“咦!这群人的相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叶飞,你过来瞧瞧,他们你认识吗?” 叶飞的视线在后面这群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当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时,他微微顿了一下,“这群人大概的情况,属下有个猜测。” “哦,说来听听!” 这些人与周围的人有点格格不入,虽然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但夏婧还是听出了不少重要信息。 叶飞没有吊胃口,默默地收回想使坏的左手,指着其中一位男人,“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就嘴边长了一颗大黑痣的男人,他就是辗转各州府以打劫为生的山匪,曾经逃难时,有不少富商或富裕一点的难民都被他们打劫过。” “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们,大概率是他们一个寨子里的山匪。” 他们那气势,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说起山匪,夏婧脑子里突然想起曾经刚穿越而来,脑袋有点迷糊时听到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的出殡队伍正好路过那处马路, 那时她躺在棺材里,隐约听到的外面的说话声,现在想起来了,就是这几个人作孽,将她的陪葬物品全抢走了。 除了棺材!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 第197章特殊照顾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几天之后,为期半个月的征兵终于结束。 结束的第二天,也是新兵到郊外军营报到的日子。 到了下午,这次新征的兵丁基本全部到齐。 新兵在操练场上集合,沙玉梁负责整队,等队伍能排整齐了,已经晚霞满天。 翌日,天未亮,早操的号角吹响。 麻子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将衣服往身上套,期间看到窝在床上没有醒来的秋三,他将裤子穿好,边系腰带边跳上床,跨到内侧,一脚就将睡梦中的秋三踹下了床。 “嗷!” 睡梦中的秋三突然摔下地,吓得嗷叫一声,“怎么回事?” “赶紧起床,若因你的耽搁,让我们大家都跟你受罚,小心晚上回来我拆了你的骨头!” 麻子跳下床,将衣服穿好,对已经穿戴整齐的朱卫说道:“大哥,我这就去帮你打水!” 郊外军营兵丁住的房间都是十二人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这个房间里住的都是一起的土匪兄弟。 朱卫看了眼起床的兄弟,纠正道:“如今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身份,大家在军营里还是注意一点,以后大家都以名字相称,别再叫以前的称呼了!” 说着,他看向麻子,“互相帮助可以,但特意为我准备洗漱用水就不必了,个人的事个人自己完成,在军营里我们最好不要搞特立独行,免得引起上面的人关注!” “我们都听大哥的,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秋三抢答。 麻子看他那狗腿样不爽,又一脚踹了过去,“赶紧滚去穿衣服,再耽搁下去小心我揍你!” 秋三虽然不服气,但见大家都穿戴整齐,他也不敢再耽搁,赶忙去找衣服。 外面第二遍号角又吹响,大家洗漱都来不及,从床上爬起来蓬头垢面的就往操练场上跑。 由于天黑看不清路,有不少人跑着跑着就平地摔倒,连累跟在后面的人一起摔倒在地。 秋三一瘸一拐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麻子看他那衰样,笑问:“这是怎么了?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成了瘸了条腿了?” “你才瘸了条腿!”秋三听到他的话,心里火气直冒。 都怪麻子,天还没亮就将他踹下床,搞得他跑出来也跟着摔跤,全怪他大清早的弄坏了自己的彩头! 麻子被他怼也不生气,笑了笑,环顾四周,见人已经快到齐了,但上面高台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大哥.” “刚才已经说过了,让你们改称呼,以后大家相处直接叫名字。” 麻子的话不待说完,朱卫就打断了他的话。 麻子挠了挠头,叫大哥叫习惯了,一下子让他改称呼还真有点难,“卫卫哥,我们还是叫您卫哥吧。” 叫名字还真叫不出口。 朱卫扫了眼排在一起的兄弟们,点了点头:“随你!” “卫哥,你说这天没亮就叫我们来集合,是为了什么?”麻子看着高台唯一有点灯光,却见不着人,“不会是上面的人耍着我们玩的吧?” 朱卫低声呵斥他:“说什么呢,上面既然吹号集合,肯定有原因,我们听令行事便好,其他的少管。” 麻子皱起眉头,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 他们这边虽然闭了嘴,但周边其他兵丁私下小声议论声不断。 这一等就等到了东方吐白,才听到不远处有了动静,没过多一会儿,一群人往这边而来。 等慢慢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群男人簇拥着一个明艳的女子往这边而来。 大家虽然没有见过谦王妃,但大家见一群军营的头头簇拥着这女人过来,大家顺其自然的就想到这女人的身份。 “这就是谦王妃!” 这话虽小声,周边的人听到,心里所想似乎得到了证实,他们立刻拿出十二分精神,力争让王妃看到他们最好的一面。 同时眼睛不时的往那边张望,希望第一时间看清传说中的谦王妃。 来岭南几个月就肃清了岭南的政务,土地改革,组建军队,让岭南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了自保的能力,让外界不敢小觑谦王府。 这些事年前年后传遍了天下,天下间可能也只有建康行宫的皇帝还蒙在鼓里,连建康被围困都不晓得向他的叔祖父谦王救助。 当然,谦王领兵去建康勤王,这些兵丁是知道的,他们只希望谦王领兵前去能解决建康困境,能让他们的家人能继续在岭南安居乐业。 一群人上了高台,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非常醒目,身穿一身骑马装,手拿着皮鞭,步履自信,在众多将领的簇拥下,她的气势一点不受众人的影响。 都不用别人介绍,几乎站在下面的所有新兵都知道,高台上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谦王妃。 有不少人更是诧异她的年轻,这些人心目中以为谦王知天命的年纪,王妃应该也差不了几岁。 谁能告诉他们,王妃为何看起来比自家的媳妇还年轻? 夏婧上了高台,看到新兵们站姿笔直,队伍整齐,心下还在赞叹沙玉梁行伍出身就是不一样,带兵多年,训练新兵真有一套。 短短半天时间就将这些新兵蛋子训得服服帖帖,你看他们在下面站着多乖啊! 这次征兵,秉承着自愿从军的原则,岭南各郡县共选出差不多两万人出头。 两万人头,看上去密密麻麻,很是壮观。 再看前排新兵,夏婧发现大多新兵骨瘦如柴,身材壮实的人少之又少。 朱卫带来的土匪队伍在新兵营里体质算是最合格的兵丁。 由此可见,尽管是岭南,百姓的生活也是多有不如意,但他们比外界好的地方就是岭南他们不用去逃难,不用背井离乡。 还有官府量的田地,让他们至少有几亩薄田可种,不至于全家去乞讨。 土地改革时间太短,要见成效还得慢慢等,政策对了,百姓生活变好只是时间问题。 夏婧扫过新兵们的队伍,大声说道:“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在这充满希望的春日,缘分使然,我们在这儿齐聚。” “我相信大家的心愿和我的一样,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天下的百姓不用再为衣食住行发愁,只是这个希望目标长远,在实现的过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完成.” 夏婧这番话,对于古代的兵卒来说,太过新奇,以至于新兵听了脑子幻想一下将来的生活,顿时他们的情绪激动起来。 这样的日子谁人不羡慕? 下面的人听得认真,脑海里顺便幻想下未来的新生活。 随即夏婧的话题一转,转为现实,“大禹是大家的大禹,如今经过多年灾荒,多年的战乱,致使大禹人口骤减,国力更是大不如从前。国力衰减,更是致使各方都敢朝大禹踩上一脚,完全不怕大禹打击报复!” “而这就是激励我为何要强军的原因,你们呢,就是我们强军的一份子,是我们强军的基石。” 具体事情都是基石干的,基石要无私奉献就能受人尊重,若立功就能改换门庭,是平民晋升的最好捷径。 夏婧站在上面又说了一堆鼓励的话语,激励的新兵蛋子个个兴致高昂,纷纷叫嚷着努力训练,争取早日完成新兵训练任务。 自从那日听了王妃的演讲,之后的训练日子里,朱卫的这支队伍每天的训练强度是最高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他不知道是有人针对他们,还是上官对他们寄于厚望,所以才对他们要求严格。 总之,他们的百夫长是逮着一切机会和时间来折磨他们。 再一次夜训结束,回到宿舍,兄弟终于爆发了。 “卫哥,上面的人什么意思?隔壁的兄弟早已经熟睡,而我们却还在苦哈哈的在操练场上挥汗如雨,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这是有人针对我们?” “可我们在岭南并没有得罪过人,会是谁看我们不如意?况且,如此为难我们,暗处的人要是地位权力都不小,要不然他指挥不到司马大人。” 秋三问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 邬钟叹了口气,“要么就是一切纯属巧合,要不然谁这么无聊,通过训练的机会为难我们?” 秋三皱着眉头,愁苦道:“要是就有人这么无聊,要来为难我们呢?” 邬钟看向他,好笑地问道:“你确定加强训练是为难我们的一种方式?” 秋三:“.呃!我竟然觉得你的话在理。” 加强训练强度为难他们,他确定不是想让他们技能更突出? “好了,大家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抓紧时间去洗漱,争取在天亮前我们多睡一会儿。”朱卫找好换洗的衣服,临时出门时提醒他们。 话题一终结,秋三就忍耐不住,一下扑在了床上,“太累了,我睡会,大家别吵我!” 麻子推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秋三,“你还没有洗澡,一身汗臭熏死人,赶紧去洗洗,别再偷懒,到时今晚影响的就是全宿舍的人。” 秋三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站在床边的麻子,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时间已经太迟了,你们再不睡,等会儿就快天亮了。再说了,你能受影响说明你们训练的强度还不够,要不做训练辛苦的不想动了,你哪还有时间来关注我睡觉之事。” 能失眠说明他训练训得轻松自如,训练的压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所以整个人没有一点紧迫感。 “我这不是想让你洗个澡睡得更舒服一些,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麻子心里不爽。 秋三睡意来袭,懒得理他,转眼便呼呼大睡。 这睡觉的速度堪称一绝,麻子站在旁边见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朱卫洗漱完回来,看到麻子站在秋三的床边,而床上的人已经在打呼噜了。 “麻子,你怎么今日磨蹭起来了,还不赶紧去洗漱?” 随即他顺便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秋三,“你这是在羡慕秋三的睡觉功夫?” 麻子摇头,“卫哥,我先去洗漱。” 只是他们洗完睡下没出一个时辰,整个军营起早的号角响了起来。 沉重的睡意差点没让大家醒来。 秋三顶着快要眯上的眼睛,含糊问道:“怎么就起床了?我们才睡了多久?” “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如此超负荷的训练,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迟早会英年早逝!” “卫哥,我们今天去找下司马大人,他再看中我们,也不然如此超负荷的训练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快受不了了。” 朱卫也没有睡够,他眼皮刚睁开,差点又黏在了一起,最后使劲搓了搓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大家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快点起来,号角响三遍若是没有赶到操练场,小心百夫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起早这活,刚开始他们还有精力坚持下去,到了现在他们整个身体已经重度疲乏了。 每天到了起早时,他们就越难以离开床。 大家心里其实也很崩溃,但过了这段最难捱的时间,再继续起早他就会养成这习惯。 第二天午饭后,是半个时辰休息时间。 朱卫为了兄弟们找到了他们的百夫长,他将大家的状态一一说明,最后恳求道:“强兵非一日之功,长期如此训练下去,兄弟恐怕还没有上战场就都已经挂了,最后等不到从战场回来的那些战友,我们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百夫长眨了下眼睛,他也想早上睡到自然醒,而不是每天天不亮就被强制的出来训练新兵。 但是 “司马大人如此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更是他看中你们的表现,你们只要努力训练,用平态心去面对,等新兵训练结束,等舰队回来。 到时,五爷、李将军、冯将军和袁参将等人会来新兵营挑选新兵充实他们的队伍,以此来壮大各自己的队伍,你们到了他们的麾下,距离建功立业就更近一步了!” 能过整编的队伍,新老兵丁搭配,能让新兵更快的适应军营生活。 有老兵丁的带动,战力也可以得到一定的提升。 感谢A!紫叶、书友30230129766538、心如止水、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读你、天上白云L、*安静De旋律* 爱念鱼、晨曦舞语、ChaoQiong、零距离等宝宝的推荐支持~ 谢谢书友201711190072218412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198章寒心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那您能告诉我,为何其他新兵可以正常作息,而我和兄弟们却要接受每天非人般的训练?” 朱卫不甘心这样被驳回,他本想说非人般的折磨,最后还是改了口。 百夫长听了他的话,面露无奈,他苦笑地指了指路过的几名新兵,“你自己瞧瞧,他们身板跟个纸片人似的,经得起高强度的训练吗?” 朱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新兵的身体状况他是知道,但饶是如此,这些也不是折磨他们的理由。 听他这话的意思,他和兄弟们身体强壮还是他们的错咯? “长期的高强度训练,我和兄弟们的身体也受不了!” 百夫长面露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再坚持坚持,我也跟司马大人反应一下你们的情况,但上面怎么安排,我也不能给你保证,如此处理你觉得如何?” 朱卫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司马大人那儿就要劳烦大人您多为我们费神了。” 百夫长点头,用欣慰的目光打量他:“你们村的这一帮子人真不简单,个个身板结实,有个好身体还有怀有大义,实属难得。” “而其他新兵身体瘦弱,虽然征兵进来了军营,但我们这段时间还要先养好他们的身体,才能适当的增加训练任务,这个过程要耽搁不少时间,对他们我们强求不来。” 朱卫:“.” 其他新兵你强求不来,就作死的操练他们兄弟! “不过.”百夫长话题一转,又开始关心起他们来了,“你们虽然有个好身体,但军营的伙食,我估计比不上你们在家时,所以你们除了平时的训练,也要注意身体,在军营里饭食虽然不算好,但管饱,你们放心吃!” 朱卫此时此刻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们又不是饭桶,只不想减轻一点训练强度。 —— 幕色四合,宫门落锁。 建康被围第八十天安全度过。 近八十天的围困,不会要人命,却异常折磨人。 新皇在自己登基元年,内讧外忧,希望天降祥瑞,便和群臣合议,改年号为明曦,而今年就是明曦元年。 明曦元年三月初十子时,建康行宫内的皇帝寝殿,灯火微亮,说明明曦帝已早早入睡。 守夜的贴身太监站在距离龙榻三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深夜,太监开始犯起了困意。 他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双阴鸷眼睛像索命的阎王一样盯着他,守夜太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想查看明曦帝的睡觉情况,却不想直接对上一双深陷的眼眶,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啊啊啊!” 守夜太监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皇帝寝殿内发出惊叫声,在半夜深更绝对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守夜太监的叫声还没有落下,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值守的太监和御前侍卫全部冲了进来。 今晚在外面值守的是代义的义子一名叫代解的太监,他是最后一个冲进来的,由于冲进来时太挤,他抬手扶正头上的三山帽,就对上守夜太监惊恐的眼神。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要是因此打扰到皇上你万死难辞其咎!” 说到皇上,代解转头朝龙榻上望去,这一看不要紧,龙榻上没人!!! 代解心里猛跳两下,不期然的对上明曦帝一双深陷的大眼眶。 “皇皇上!”他抬手想捂着狂跳的心脏,只是刚抬起手突然想起这个动作当着皇帝的面做不妥。 他机灵地向前,不动声色的扶住明曦帝,“皇上,您怎么下地了?是不是这个奴才打扰您的清梦了?” 明曦帝瘦骨如柴的身子如卸力了一般,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代解的身上。 其他太监和御前侍卫见皇帝没有危险都后退两步站定。 临转身之际,明曦帝干瘪的嘴唇说了一句:“拉出去砍了!” 明曦帝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在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御前侍卫,他们向前将守夜太监直接堵住嘴就押了出去。 剩下的御前侍卫检查了一遍寝殿,没发现有危险才退了出去。 代解服侍明曦帝坐下时才发现他的亵衣背后都湿了,“皇上,您的衣服汗湿了,奴才帮您换一件。” 明曦帝浑身难受,嘴唇干裂,最重要的是心有余悸,刚才的恶梦真的吓死他了。 叛军围城,几个月下来,慢慢的他养成了夜夜恶梦缠身的习惯,但凡睡着必将被恶梦缠身。 每次梦到的场景都惊人的相似,都是建康城被破时大家的结局。 如此恶梦纠缠,让他每日都神经紧绷,身体也跟着垮了,肉眼可见的暴瘦下来。 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为了纸片人! 明曦帝换了身干爽的亵衣斜靠着,他拍了拍屁股下的龙榻,“代解,你喜欢朕身下这个位置吗?” 代解听了他这敏感的话,吓得赶忙跪地求饶:“皇上,奴才贱命一条,您给我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肖想!” 明曦帝盯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地说道:“你不敢肖想就对了,世上皆对无上权力着迷,殊不知这个位置就是世上就最要命的催命符!”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过了最初的新鲜感,他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想过解脱,只是又怕到了地底下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死难活着更难,这种痛苦每天都在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代解:“.”这种感觉他体会不了,因为他早已失去了机会! 似乎明曦帝也没想他回答,他又问道:“城外叛军今日攻城了吗?” 代解望了眼窗外,“皇上,白天叛军围而不攻,现在天已经黑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傻得深夜来攻城!” “你们都觉得他们不会傻.深夜攻城?” 明曦帝腾地坐了起来,“深夜攻城!深夜攻城!你们都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偏偏朕就梦到” 代解不明白明曦帝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皇皇上!” 明曦帝不理代解,他朝门外喊道:“来人!来人!” “皇上!” 御前侍卫又一次冲了进来,看明曦帝有点疯狂的样子,眼露疑惑。 明曦帝站赤脚下了地,他指着门外,迫不及待的吼道:“你去通知守城的将领让他们加强警戒,今晚大家都别睡,叛军今夜会攻城!” 御前侍卫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知道叛军今夜攻城,但不妨碍他执行皇命。 等他离开后,明曦帝又吩咐其他侍卫去通知京畿大营总兵朱冲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大人,让他们连夜带人上城墙同守城将领一同协防。 等安排完任务,明曦帝才发现自己的亵衣又汗湿了。 他虚弱地靠在龙榻上,任由代解为他换下衣裳。 这一夜在众人的忐忑中安然无恙地度过,第二日早朝,便有朝臣对皇帝昨晚的行动不满。 “皇上,如今建康城粮草用一天少一天,您可知道昨晚劳师动众,至少多消耗了三天的粮草?” “昨晚京畿大营和五城兵马司完全不该草木皆兵,弄得城内人心惶惶,对守城不利啊!” 代义提醒群臣,“那不叫草木皆兵,那叫有备无患,未雨绸缪!” 明曦帝坐在龙椅上打了个哈欠,旁边站着的代义瞬间领会其意。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户部尚书张大人咬了咬牙,向前一步,“皇上,如今建康城已经坚持了近三个月,粮草消耗已经快达到极限,城外的叛军并未有退军的迹象;城内粮仓的粮食最多只够坚持半个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将三餐改为两餐?” 明曦帝咳嗽几声,等缓过来才看向张大人,“全城节衣缩食也不能减守城将士的三餐,地官,难道你为官多年,不知道体力消耗跟不上,将士会没有力气杀敌?” “这”张大人面色难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实行起来难度重重。 “好了,守城是大事,地官还是赶紧安排起来吧。” 明曦帝说完,便站起身往后殿走去,都不给朝臣反驳的机会。 张大人:“.” 他看向旁边的吏部尚书,摇了摇头:“粮草如此大事,皇上竟然选择逃避。” 吏部尚书叹了口气:“性格如此,即使他想有担当也难,强势的人设可不是谁都适合的!” 当天晚上,明曦帝又做了同样的梦,建康城破了,叛军攻进了行宫内,逼得他无路可逃,被叛军首领覃浪一剑贯穿了心口 明曦帝冷汗淋漓,从恶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萦绕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城破之恶梦从昨晚开始入梦,昨晚被削掉了脑袋,今日被刺穿心脏,明日是不是就要梦见被腰斩?” 这股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心中,让他接下来再也没了睡意。 守夜太监端了杯温水让明曦帝喝下,才侍候他换下汗湿的亵衣。 “咚咚咚!” 密集的鼓声从夜空中传播的很远。 这一声声的鼓声好像敲在了众人的心尖上。 明曦帝听到这鼓声,脑子嗡嗡响,身子更是不由的瑟瑟发抖,“大伴,外面怎么回事?” 代义今晚值守,听到明曦帝的声音便快步走了进来。 “回禀皇上,这是城墙上的鼓声,应该是城外叛军又攻城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要等外面将消息递进来!” 即使有猜测,代义与帝王打过几十年的交道,小心谨慎的性格也使得他不会将猜测说出口。 城墙上的消息很快传了进来,果然如代义猜测一样,城外叛军今晚不知哪根经不对,向城内发起了总攻。 声势之浩大,前所未见! 明曦帝脸色骤变,不顾虚弱的身体,在殿内走来走去,嘴上嘀咕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梦境中腰斩还没有梦完,怎么叛军就又攻城了呢?他们是真的要与朕鱼死网破?” 如果覃浪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呵呵冷笑,鱼死有可能,但网一定不会破! “皇上,您冷静点,先歇会儿,要不然您的身体受不了!”代义提醒。 明曦帝经他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手脚无力,的确是累了。 “大伴,传旨,让宫中各宫门紧闭,宫人无诏不得随处走动,抗旨者斩!” “再传旨,让京畿大营和五城兵马司一起上城墙抵御敌人!不听号令者,斩!” 旨意下达,宫内的众人只能傻等前线来消息。 明曦帝一生都没有出过京畿,既然逃难来建康也是全程有人保护。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性格懦弱,并不适合为君。 就如明曦帝现在的状况。 他对各城势力实力两眼一抹黑,城外的叛军具体情况也只能通过信件来沟通。 建康城内关注战况的不止行宫,全城百姓都提着心一直等着击退敌人的好消息。 只是东方吐白,城外的硝烟还在弥漫。 明曦帝捏了捏眉心,坚守了一夜,他太累了! “皇上,一夜过去,应该是叛军退走了,您用点流食再休息吧?”代义派人去御膳坊端一些简单的早膳过来。 “那就吃点吧。”明曦帝感觉有点饿,便摆摆手说道:“除了大伴,你们都出去吧。” “皇上,不好了,皇上,叛军攻进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值守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叛军着主力攻打西华门,几方兵马加起来也不是叛军三十万兵马的对手!” “什么?!” 明曦帝陡然起身,猛地看向外面,尔后他又看向代义。 其他太监都惊恐地低下头,不敢和夏婧对视。 代义提醒他:“皇上,目前我们应该将行宫出宫的几道门堵了或锁了,如此可延缓叛军攻进行宫!” 明曦帝一激灵回过神,“来人,传朕旨意,禁卫军兵分五队,一队保护皇上,其他几队分别守住四大宫门!如果京畿大营和五城兵马司来拱卫行宫,就让他们在门外抵御!” 生死存亡的时刻来了,就是不知谁输谁赢? 大禹的兵马且战且退,等退到行宫午门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行宫内竟然没有一人为他们开启方便之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在后面的将士被敌人所杀! 哪些惨烈的一幕直接刺激着将士们的心,而午门内的人却对他们能做到淡漠无情! 寒心! (本章完) 第199章拉出去砍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京畿原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共五人,分别是东西南北中城区指挥使,而午门门口就来了三位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陈大人手中的剑血迹斑斑,他挤到午门前,隔着大门对里质问:“朱三麻子,皇上传旨让我们来拱卫行宫,你将我们拦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他口中的朱三麻子是禁军统领朱元义,只因小时候生天花长了一脸的麻子,在家又是排行三,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叫他朱三麻子。 “你别不吭声,老子在门缝里看到你在里面!” 朱元义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皇上有旨,让你们拱卫行宫,若我放你们进来,万一你们的队伍里混有叛军的人怎么办?你们现在转身背靠行宫,马上去迎敌,等你们杀退了叛军,我自然会开门迎你们进来!” “你你这是让我们大家去送死!” 陈大人差点胸口气炸,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混账的玩意! 旁边听到对话的人急了。 “怎么办?” 其他人看了眼后面一路杀过来的叛军队伍,再看眼紧闭的午门,眼里的绝望让人心碎! 陈大人也绝望,看着越杀越近的叛军,最后跺了跺脚:“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全让我们遇上了!趁着他们的队伍还没有集结过来,我们趁机冲出去,等冲入建康各大街小巷,到时叛军想抓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 东城指挥使看了眼身后的午门:“皇上下旨让我们拱卫行宫,我们冲出去了,这里可就没有一点防护了!” 南城指挥使听了他的话,悲凉一笑:“你这个时候还想着皇上,可皇上可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陈大人点头:“我们留在这儿就是叛军待宰的羔羊,必死无疑,与其一死,还不如冲出去,至少冲出去我们还可以多杀一些叛军,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看这话说的多冠冕堂皇,不是他不忠君,而君主逼他逃命,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背叛朝廷,投靠敌军已经是最大底线了。 大家都不想死,有生的机会都知道抓住,所以陈大人的话得到大家一致的支持。 冲在前面的叛军正跟守城官兵打生打死,突然他们发现前面的官兵居然往左右两侧撤去,而跟他们战斗的官兵也溜了。 “这是什么情况?” “行宫他们不守了?” 叛军一时摸不着头脑,脑子有点懵。 但是皇帝的行宫就在眼前,如今的行宫就等于是京城的皇宫,他们攻到皇宫来了,你说激动不激动? 此时的他们哪还有空去管逃走的官兵呀! 而同时傻眼的还有午门内的朱元义。 他只是与五城兵马司的人有点过节,想为难一下他们,这些怕死之人怎么就跑了? 他们跑了,谁来拱卫行宫? 面对如潮水一样冲过来的叛军,朱元义头皮发麻! “大家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防守,别让叛军攻了进来!” 其他禁军能怎样,只能应“是!” 此刻心里如何怪罪朱元义都没有用,只能先将宫门守住。 行宫夺门之战一触即发,行宫东西南北四个门,午门承受的压力最大,朱元义看着杀不完的叛军,额头冷汗涔涔,这如何是好? 明曦帝得知叛军已经在攻行宫了,吓得坐立难安,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朕该怎么办?难道朕命中注定要当亡国之君?” “亡国之君.众臣误朕啊!如果朕是亡国之君,那么你们就是亡国之臣!” “来人!” “皇上.”值守太监见明曦帝有疯狂的迹象,吓得瑟瑟发抖,唯恐自己成为他的出气筒! “去将大伴叫来!” “是!” 值守太监如蒙大赦一般,快步出了门。 代义收集各处的消息正好来找明曦帝,听说皇帝找他,不敢耽搁立马过来了。 “皇上.” 明曦帝不待他说下去,就下令道:“大伴,你带人去将石大人和崔大人带过来,朕曾经说过朕若成了亡国之君,那么他们就是亡国之臣,朕不会给他们当三姓家奴的机会!” 他可是说话算数的君主! 代义心情沉重了三分,谁也不愿相信大禹有亡国的一天,但是现实让他们不愿相信也得相信,尤其是明曦帝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代义离开前,将手中收集到的消息递给了明曦帝。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在他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听到明曦帝暴怒的声音。 “朱三麻子你误朕,误大禹国运!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明曦帝气得脸色成了酱紫色,大禹的忠臣良将就被这头猪堵到了宫外,成了敌人的靶子,成了敌人屠杀的羔羊! 在进退不得的时候,五城兵马都没有投向敌人,足以说明他们是忠于大禹的。 如此忠臣良将却被奸臣逼得走投无路! 该死!该死! 只知道拖后腿的都该死! 原左仆射这对翁婿被押进来就对上明曦帝盛怒的眼神,吓得两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明曦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讥笑:“怎么样?从权力巅峰跌落到泥潭里的滋味可好受?” “朕是大禹天子,君权天授,岂是你们这等狗苟蝇营之辈能轻视的?” “往往不敬君主之人都必受惩罚,不是天遣就是人祸!这不,你们的报应就在今日应验!” 明曦帝如愿的看到这对翁婿惊恐的眼神。 这份眼神,这份绝望,让他兴奋! 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绝望了! “哈哈.朕曾说过,亡国之日就是你们殉国之时,一日为大禹之臣就终生为大禹之臣,朕绝不会给你们侍二主的机会,朕说到做到!” “啊!”这对翁婿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吓得回了神,“皇上,不,皇上,咱大禹还不到亡国这一天,咱大禹还有希望.” 明曦帝比谁都清楚,王朝气数已尽。 “来人,将他们俩拉出去砍了!” “皇上!皇上饶命” 保护皇帝的禁卫军走进来,将两人拉了出去,直接在门外院子就砍了脑袋。 明曦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代义,“大伴,去后宫给皇后、众妃和公主送两样礼物过去,如何选择随她们吧!” “老奴这就去安排!”代义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众人退出,整个寝殿空荡荡的只剩下明曦帝和代解。 “你说,朕没有皇子是不是天意?免除了朕今日的难以抉择。” 代解知道这话是在问他,低头跪在地上安慰道:“皇上,您洪福齐天,如今糜烂的局势会好起来的,说不定现在城外就有援军到了呢。” 明曦帝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此时此刻,朕竟然十分怀念叔祖父在京畿溜狗逗鸟的日子。” “是朕糊涂啊,如此一脉相承的外援没有想起,却是不停的下旨催促各州府刺史,俨然让自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明曦帝说这些显然是此刻心情平静下来,想起了李氏皇族还有个叔祖父在岭南。 今日建康沦陷了,但不代表大禹朝就此灭亡。 明曦帝此刻心里庆幸当初先帝将谦王那一脉分封到了岭南,要不然今日李氏皇族会被叛军一网打尽。 “代解,笔墨侍候!” “皇上,您.” “朕要写传位诏书!” 代解:“.” —— 建康城外十里坡。 “王爷,刚才密集的鼓声已经停下,有可能是叛军已经停止攻城了?”向荣让看着远处冒着硝烟的城墙叹了口气,也有可能建康已经被攻破。 “距离建康没有多远了,大家加速前进!”谦王心急如焚,要不是考虑军队的作战能力,他都想直接让大家全速前进。 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等远远能看见城门的时候,谦王的心沉入了谷底。 建康城门大开,城外尸体遍地,更让他胆寒的是城墙上倒挂了不少尸首,旌旗更是东倒西歪。 “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吗?” 袁明宪打马走到谦王身旁,望着城墙皱眉道:“大禹皇朝,诸神佑之,上天庇之,如今看情形叛军已经攻入了城内,从战场上的硝烟,可看出他们进城没多久,连城墙都还没有来得及换防,说不定他们正集中兵力围攻皇帝行宫,若来得及,我们刚好可以解行宫之危。” 谦王眼里流露出希冀,“承你吉言!” 袁明宪笑了笑,这安慰的话全是看在您是三少爷长辈的面子,要不然他一个战将还不屑给他画饼。 “叛军号称三十万大军,其实真实的数据大概就是十五万,在围城这几个月消耗一些,大概十二万之数;我方王爷和属下的队伍加起来达十万之数,两厢一对比,实力相差不大。” “王爷确定我们要冲进城,与敌军进行巷战?” 谦王抿紧了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行宫危矣,时不待我,解救皇上就靠我等这些外援了,本王要亲自去会会这位覃浪!” “给本王冲!” 向荣让这次没有像叛军一样急不可耐的冲向行宫,一进城他就让炮兵先一步占据了城墙,炮口齐齐对准城内,但凡发现大队叛军,炮兵便可朝叛军开炮轰! 主城街道又一次响起万马奔腾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直呆在家里严阵以待的百姓听到这声音,更是吓得窝在屋里不敢吭声了。 这声音自然也引起了散布街道各处的叛军以及五城兵马司等守城官兵的注意。 解决一小队入室抢劫的叛军,陈大人吩咐身边的属下,“你带一队人去瞧瞧,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叛军的援军又到了?” “是,大人!”属下令命带了几人离开。 因要在这个院等属下探听消息回来,所以陈大人对收敛尸体的属下说道:“大家辛苦一下,将这一家人的尸体挖个埋了。” 反正等也是等,与其无所事事,还不如一行一善,将这家人的尸体掩埋了。 出去探听消息的属下没用多长时间便回来了。 “大人,属下没敢上前,只是远远看见了他们举的旗子,上面写得是袁和谦!”属下补充道:“还有,他们穿的衣服是大禹的青色战袍!” “袁和谦?” 陈大人和另两位指挥使相视一眼,“这天下敢举袁字旗的肯定是荆州兵马,当初皇上也的确给荆州刺史去了旨意。” “只是这谦字旗,难道是谦王爷的兵马?” 另一位指挥使挠了挠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我听说谦王在岭南发展还不错,但兵马没有多少,他不可能将岭南的兵马全带来,那他这次领了多少兵马?” 最后一句问的是前去探听消息的兵士。 兵士开口说道:“看其数量应该和叛军不相上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太不可思议了。 “谦王难道将岭南的兵马全部带来了?若是如此,他在岭南的根基万一被安南抄了底怎么办?他的胆子真够大!” “是胆子大还是无知者无畏,这就难说了。” 他们不,应该是说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想到谦王会领兵来建康勤王。 “陈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和谦王的兵马会合?” 陈大人捋了下胡须,略思忖一会儿说道:“大家先回府一趟,确认府里没有被叛军攻破,我们再去行宫投靠他们。” 他们在外杀敌,府里是安排了护卫,但不回去一趟终归有点不放心。 陈大人的意见大家都觉得这样稳妥,大家相约一会再碰面,便各自带着各自的队伍散去。 行宫已经攻破,留在行宫外的叛军一发现身后的动静便调转枪头,防备地盯着越来越近兵马。 弓箭手准备,严阵以待,只要官兵进入射击范围便可射击。 弓箭手? 谁怕谁! 向荣让挥了挥手,前面队伍便摆上了阵,射击阵,这是将士们在军营射击场训练出来的最合理的射击方阵。 不管是射击的密度还是间隔的速度都是最好最有效的。 叛军弓箭方阵看到敌方战士手上的燧发枪倒吸了口冷气,传言岭南兵马人手一支火枪,他们开始还不相信,如今看来传言属实。 火枪容易炸膛,他们希望今日敌军多多炸膛,最好是炸得不用他们动手最好! 只是他们停留的这个距离,好像还不到火枪的射击距离吧。 谦王的兵马难道弄这个阵势就是为了吓唬他们? “检查弹药!” 一声令下,整个场面就只听到“咔嚓”火枪上膛的声音。 谢谢sizfxl、蓝色臣丰、ChaoQiong的月票支持~ 感谢一切随风、七七-CD、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安静De旋律*、A!紫叶、。、蓝色臣丰、心如止水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200章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瞄准!” “射击!” “呯呯呯” 射击方阵火花带冒烟,一排射击完,另一排顶上,换下来的兵士麻利地换弹药。 叛军阵营一阵慌乱带惨叫,倒下一大片! “焯,他们的火枪射程这么远!” “大家赶紧后退,后退!” 叛军将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叫喊着让兵士们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死伤一大片!后面的队伍都慌乱地往后撤,队伍一下子失去了建制。 而岭南的兵马稳扎稳打,稳稳地向前推进。 在城内街战巷战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兵马施展不开,各方兵马有不少,但就是地方太窄施展不开。 叛军建功心切,十几万兵马一股脑的冲进了建康城内,而岭南的援军是因为十几万的叛军进了城,他们不得不带领所有兵马进了城。 这一下,建康城内热闹起来了。 火枪呯呯响过不停,过年都没有这么热闹。 叛军被逼得往行宫里面退,两翼的队伍沿着宫墙往两边扩散。 只是不等两翼逃散,就听到前方传来了喊杀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叛军看清了前面拦截他们的兵马是穿着五城兵马司的官服。 “逃走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怎么又返回来了?” 叛军退去的两翼被逼得退回来,一下子全堵在了午门当口。 谦王身披战袍,扶剑坐在战马上,身后旌旗飘飘,别提多威风了。 他停留在队伍后方,盯着混乱的午门广场,兴奋地说道:“向荣让,赶紧让炮兵推几驾火炮过来,对准午门广场轰!” 向荣让正有此意,听了他的话,挥手让炮兵推火炮过来。 “轰轰轰!” 午门宫墙上的砖块都轰下来不少,叛军更是被轰得血肉飞溅,断肢残躯到处都是。 “再轰一轮!”向荣让下令。 “轰轰轰!” 又是激起一片惨叫声。 谦王对这一波操作收割的人命非常满意,看着从午门追击鱼贯而入援军,“这次本王倒要会一会这位让朝廷官兵闻风丧胆的叛军贼首,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为何民间会传得神乎其神?” “王爷不用担心,贼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佃户,趁着大禹连年灾害,乘风而起的癞蛤蟆而已,他永远也化不成龙的!”向荣让轻蔑道。 袁明宪看了眼向荣让,挑了挑眉,他对谦王说道:“我们的兵马已经追击叛军而去,我们也进去吧,去看看皇上是否.有受到伤害!” 还好他反应的快,差点就将‘皇上是否还健在’脱口而出了。 听了这话,谦王脸色有点凝重,他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向午门冲去。 勤政殿内,覃浪一脚踢在明曦帝的尸体上,懊恼道:“你们冲进来时,怎么就没有快人一步将他的匕首抢下来?” 要是能将大禹的末代皇帝抓住,他明日就能名扬天下! 随便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想消灭他的大禹兵马投鼠忌器。 “大将军,我们冲进来的时候,这狗皇帝已经刺中了心脏,而且他似乎存了必死之心,自杀前还服了鸩酒!” 覃浪看着明曦帝嘴角的黑色血迹,面上一言难尽,“可有找到玉玺?” 叛军已经搜遍了勤政殿,一无所获。 “有可能被狗皇帝提前藏起来了,我们搜遍了这座大殿以及皇帝的寝殿都没有发现!” 覃浪双目喷火,“再去找!” “废物,让你们找个东西都找不到,全是废物,你娘生下你来就是专吃白饭的!” 他的亲卫从外面进来催促道:“大将军,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了,朝廷的援军已经攻破了午门,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覃浪颇为嫌弃地踢了一脚从行宫里搜出来的财物,对明曦帝的尸首道:“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帝,私产竟然还不如你的臣子,真是丢人!” 说着,他对自己的属下说道:“这些财物放在这儿也是便宜了援军,你们谁能揣兜里就揣兜里!” 大殿内的叛军面上欣喜,每个人在经过这堆财物时都会抓一把揣进兜里。 这一抓财物虽然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些兵丁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 行宫内,谦王等人一路上看到不少被杀的太监宫女,到处是一片狼藉,如蝗虫过境。 “这真是一贯土匪的作风,雁过拔毛!” “土匪就是土匪,再镶金边也是土匪!” “本王在此立誓,必将你千刀万剐,诛你九族!挖你祖坟!将你祖宗十八代都挫骨扬灰!” 袁明宪跟在后面,听到谦王一路走一路骂,特别是最后这一段,真是听得他嘴角都不由的抽搐。 皇家的男人真狠! “王爷!” 远处,谦王的侍卫跑了过来,在侍卫长耳旁嘀咕几句,就见侍卫长沉着脸走了过来。 “王爷!” “什么事?” 侍卫长沉痛的说道:“皇上他” 谦王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皇上他怎么了?” 侍卫长将脸撇向一旁,“.属下领您过去!” 这话不用说,谦王也懂了他的意思,咬牙道:“带路!” —— 勤政殿。 谦王看着倒在御案旁的明曦帝,脸色铁青,“上去验一下!” 这话他没有特意对谁说,但站在后面的众人没有人推辞,向荣让快袁明宪一步,上前查验。 “皇上应该是自杀,自杀前似乎服用了鸩酒!” 向荣让搬动了一下他的尸体,接着道:“皇上临行前应该是趴在御案上,后来应该是遭受了叛军的凌辱!” 袁明宪也注意到了明曦帝龙袍上的脚印,被叛军踢了也算凌辱,这话没毛病。 “桀桀!本王刚才说少了,本王要诛他十族!” 袁明宪心里翻了个白眼,九族就已经死光光了,还十族,哪来的十族? “王爷勿恼,叛军长不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将他们挫骨扬灰的!” 谦王虎目一瞪,“还等有一天,本王一天都等不了,袁参将,本王令你带人去追击贼首,能将他活捉最好,若不然射死他!” 袁明宪对上谦王的眼神,低头应声:“是,属下领命!” 谦王眼中闪过一抹悲凉,他跪下朝明曦帝的尸首拜了三拜。 京畿被北狄占据,朝廷南迁之后,人心思变,人人存了私心。 叛军围困建康,天下兵马又有几支来驰援的? 远的不说,就说建康城内,叛军攻破城门,又有几家勋贵文官的家丁出来抵抗的? 如今天子被屠,朝廷的群臣又有几个出来关心的? 没有,通通没有! “向荣让!” “臣在!” 谦王看向他,“派一队人马去查看建康城,若发现朝中哪位大臣向叛军赠送了物资,你就给本王抓起来,若反抗杀不赦!” “若承欢于叛军膝下的,诛了他的全家!” 随后,谦王让人将明曦帝的尸首收殓入棺,敲丧钟! 张先生见谦王情绪有点低落,安慰道:“王爷,如今建康唯您能主持大局,您要挺住,大禹会否极泰来的!” 谦王给了他一个苦笑,“如今中原被叛军肆虐,北边战事连个统兵大将都没有,几个州府的兵马更是各自为政,自扫门前雪,谁也不服谁,你说这仗怎么打?” 张先生:“.” 这的确是横在面前的难题。 “等将建康的叛军平定,召集大家一起商议,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谦王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而是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袁明宪率领一队兵马追击覃浪,追出建康城五十里,最后被他逃脱了。 其实让袁明宪一直追下去,他没有这个胆,对这边地区不熟悉,万一着了叛军的道,他将面临的是全军覆灭。 这个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跟着覃浪一起逃的还有朝廷的一些大臣,他们在叛军攻进城的第一时间便向叛军投了诚,叛军逃,他们自然也跟着逃。 只不过,半路被叛军抛弃了,却被袁明宪捡了这份功劳。 城内被叛军搜刮了一通,光白银就搜刮了有百五百万两,其他物资更是无数。 只不过这些全堆放在宗庙广场,还没有来得及运出去就被谦王劫了个道。 收到这些消息,谦王有点意外,稍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 大禹朝近百年间,一直是民间富过朝廷。 “王爷,这又捉住了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他嚷嚷着要见您,属下就将他带过来了!” 侍卫长押着一个戴着三山帽的无须男子走了进来。 等两人走近,谦王看到男子的脸惊呼出声:“代公公!” 一身狼狈的代解伏在地上:“奴才见过王爷。” 谦王见他看着狼狈,但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痕,沉着脸问道:“代公公不是一直是皇上的近侍吗?怎么皇上出事,而您却毫发无伤,你能跟我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代解抹了一把脸,哭诉道:“王爷,奴才终于见着您了,您可一定要为皇上报仇啊!” “别哭丧着脸,先事情说清楚!”谦王见不得一个男人有事无事先哭了再说。 哦,忘了,他不算男人! 代解将事情的始末了一遍,最后将藏在身上的黄色绢布拿了出来,“王爷,这就是我们皇上留下的遗诏!” “遗诏?”谦王没有想到皇帝侄孙还挺视如归的,叛军一攻破城他就有勇气写遗诏! “对,这是皇上特意让奴才带出来要转交给您的诏书。”代解将诏书递给站在旁边的阿奴。 以前大家都是在京城皇城里混的,谁还不认识谁,他知道阿奴是谦王的死忠奴才,也就是所谓的死士。 便将遗诏交给他递转,也不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 阿奴将遗诏接过来,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毒害等东西,他才将遗诏递到了谦王手里。 谦王打开遗诏只是扫了一眼,立马将遗诏卷了起来。 他这迅速的动作弄得大家都很疑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更好奇遗诏里写的是什么? 代解很诧异,他不知谦王心里怎么想的?豪门里有孩子或没孩子是两种生活状态;而在皇位继承下,没有诏书和有诏书同样也是两种极端。 而这位谦王在得知传位诏书时还这么淡定,让其他才人更好奇遗诏里写了什么? “王爷,让奴才帮您宣读一遍?” 谦王抬手阻止,“不用,这份遗诏本王要和王妃商量一下再决定接受不接受。” 当然接受肯定要接受,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接受。 谦王也不耽搁,立刻让阿奴为他磨墨,给夏婧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岭南。 夏婧收到这封信时大惊! 她没有想到天下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登基皇位没有一年的明曦帝就这样被叛军逼死了。 而好死不死,在临死前还给谦王留了一道传位诏书。 大禹这副烂摊子交到了谦王手里,按她的意思收拾这副烂摊子还不如重新组建社会的秩序,方便他们管理和任免。 重新瓜分利益,往往大家更守规矩。 如果匆匆接受这逼烂摊子,他们岭南的平静日子将会打破。 这次打破的不止是岭南官府下来的各县乡,还打破了王府内有野心的各个男人之间的平衡。 将来说不定王府的后院将成为他们男人无硝烟的战争。 “母妃,父王写信回来说了什么?” 夏婧将信递到了李承睦的面前,“你回来也有两天了,既然赶上你父王的信,那就你看看吧。”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夏婧见他看完信后就非常震惊,便开口问道:“你是想父王当这个皇帝,还是不想?” 李承睦将信折叠好递了回去,“随他!” 夏婧用两根手指就夹起了信,揶揄道:“若他登基当了皇帝,那么你就是皇子,我听说大禹朝从开国就实行的是丛林法则,皇子也不例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李承睦抿了抿唇,脸上没了笑意,“母妃是怕儿子以后被人吃得只剩下骨头渣吗?” 夏婧大方承认,“有这方面的担心。” “母妃,您的亲亲儿子我,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有自己的判断。”李承睦无奈。 “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夏婧比他更无奈,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想让她不操心都做不到。 感谢*安静De旋律*的月票支持~谢谢大家的推荐~ 第201章稳定局势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再说回谦王解建康之围当天。 随着叛军主力撤离建康,城内许多小股叛军被官兵或俘虏,或屠杀。 城内的混乱也渐渐平息下来,躲在家中的百姓也开始探头探脑,确认外面没有危险才敢出门。 住在距离行宫最近的文臣勋贵打开府门带着护卫队往行宫赶。 行宫里,援军将行宫梳理了一遍,将皇后、各宫妃子以及公主们的尸首全都收殓了,百官才姗姗来迟。 看着被叛军洗劫一遍的行宫,到处是一片狼藉,百官们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进入勤政殿,看见巨大的漆黑棺椁摆在正中央,后面一排更是摆满了大大小小十几具棺椁。 百官心里虽然早有准备,看到这阵势心里还是震惊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坐在巨大棺椁旁边的谦王。 “臣等救驾来迟,罪无可恕!” 百官整理衣冠,朝漆黑的棺椁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跪在前面的户部尚书张大人老泪纵横,抬手用衣袖拭了拭眼泪,“老臣罪该万死啊,没有来得及救皇上于水火,让皇上遭此一劫,是臣的错,是臣没有做到为臣子之本分!” 现任左仆射听了张大人的哭诉,他也哭得不能自己,“都怪老臣懦弱,没有能力力挽狂澜,皇上啊,您怎么就没有多坚持坚持,等谦王爷来了您不就安全了吗?” 吏部尚书更是嚎啕大哭,发泄着内心的害怕,今日受到的惊吓,加起来比他前半辈子都多,吓死宝宝了。 他在明曦帝的棺椁前发泄下情绪没有问题,也能让别人知道他对皇上君臣之情有多深。 谦王坐在棺椁旁,冷眼旁观。 好个文武百官,好个大禹的“忠臣良将”,死者为大,跪拜了明曦帝,对他视而不见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朝堂上的大男人也会哭鼻子,而且哭起来还这么丑! 谦王朝侍卫长挥了下手。 “咕噜!” 两个人头滚到了众臣的脚下。 如此突发情况把大家吓了一跳! “这两人你们认识吧?”谦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 滚落的其中一颗人头正好和张大人对上,瞪大的死人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张大人,吓得他差点心肌梗死! “王王爷,这这是石大人!” 谦王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对,自从本王离开岭南,左仆射已经换了三任了,他是本王离开后的第二任。” 第一任是他的亲家公,也就是大夫人的父亲华绍金,后来因得罪了惠元帝,被惠元帝贬去了边境。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他一个贬官的罪人,怎么会在这里削了脑袋?” 张大人捂着受到惊吓的胸口,“望王爷为臣等解惑。” 谦王望着他冷笑,随后看向众臣,“明曦帝生前曾说过,他若是亡国之君,那么你们就是亡国之臣!他绝不会给你们当三姓家奴的机会,所以皇上在自刎之前先将石大人和崔大人送上路了。” “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即使皇上临死前都要先解决他们,可见他们生前干了不少恶事,惹了皇上大怒!” 所以才会死都不会放过他们。 群臣脸色一白,这话让他们想起明曦帝当时在朝会上说的话。 谦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诸位臣工,你们是来跪拜皇上的吗?叛军攻城时你们在哪?叛军冲进城时,你们又在哪?皇上被叛军逼得自刎时,你们又在哪?” “还是说你们想当亡国奴,所以在会明曦帝需要你们团结一致对外时,你们不见踪影;现在叛军退去,你们就出来了。” “叛军攻入城时,你们躲在家里,现在别人打跑了叛军,你们又出现了。”谦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觉得敌人跑了,你们又到了该出来摘现成的桃子了?” 众臣的脸色红白交替,煞是精彩。 “代解!” “王爷!” “还等什么,宣读皇上遗诏!” 本想等夏婧的回信,在建康的局势不允许他拖延下去。 所以现在只能先宣读诏书,避免以后在诏书上面扯皮。 遗诏就是明曦帝留在这世上最后的遗愿,诏书上说的很明白,建康的皇族能力不足以撑起大禹如今的局面。 因皇帝自己没有子嗣,呆在建康的其他皇嗣更没有能力,所以,明曦帝将汲汲可危的皇位传给谦王。 皇权非谦王莫属。 这神转折,惊得群臣目瞪口呆! “吾皇万岁!” 户部尚书张大人第一个站队,他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算是承认了谦王为皇。 “臣不敢逾越,但为了大禹江山,微臣只求能辨别一下遗诏的真伪!” 谦王呵呵冷笑,挥了挥手,代解便将遗诏递给了张大人。 遗诏在前面几位重臣手里传阅,最大家确定这诏书是货真价实的遗诏,不是伪造。 “既然先皇传位给了您,我们是不是让钦天鉴选个吉日登基!不过按如今天下局势,这吉日是越近越好。” 谦王抬手阻止,“这事不着急,登基要等王妃来了建康再说。” 群臣:“.” 谁能告诉他们,世上还有当皇帝不着急的人? 既然让他当皇帝不着急,那么他们就先追回自己的财物。 “吾皇万岁!” “皇上,臣等府上被叛军洗劫一空,据说叛军将这些财物还没有来得及运出去?” “皇上,臣等府上损失惨重,这是微臣家里的财物清单。” 只是他想将清单呈到御前,但现场不管阿奴还是谦王都没有任何动作。 “皇上,若这些财物找不回来,臣等全府上下几百口就快揭不开锅了!” “对,皇上,这份清单上面有不少还是微臣夫人的嫁妆。” “呵呵。”谦王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你们随便给本王一份清单,就想换回同等价值的财物,你们能告诉本王,谁能证明那些财物就是你们家的?” 群臣:“.” 谦王这个老纨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以前的他不是一直对这些凡尘俗事不感兴致了? “皇上!” 张大人出列,他开口说道:“府中隔壁两家都可以给我们作证,微臣家里的家财的确是被叛军搜刮干净了。” “那本王还觉得是你们左右隔壁串通好的,只为骗取本王收缴的财物!” 群臣:“.” 完蛋了! 明曦帝怎么选了这么个无赖当他们的皇帝。 以后若是在他手底下谋生,他们还捞得到好处吗? 最重要的是皇帝还会是他们手上的提线木偶吗? 对于群臣来说,今日有两件事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一是明曦帝的遗诏,这是群臣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他竟然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长辈! 第二点就是他们的财物没有追回,他们提出要求最后居然被皇上拒绝了。 从这两点上可看出,这个皇帝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让他们的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谦王可不管他们心中所想,初来建康,所有的事情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 这使得谦王一直在盼着夏婧赶紧来建康。 而谦王所期盼的夏婧,在收到谦王的信件后,心里总有点不乐意。 按她的原计划,岭南的兵马对付中原地区,只有稳步推进,最为稳妥。 一步登天很容易摔倒,只要不是爬不起来都算幸运。 夏婧皱眉看着账本,“大房二房三房四房都想将岭南的田地卖掉?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曾严点头:“他们已经将地契交给了小的,他们是希望小的能在离开之前将这些田地售出。” “这些田地当初是王府送给他们的荒地,自己种可以,但若他们想出售是绝对不请允许的。” 夏婧直接否定了这件事。 她在岭南好不容易实行了土地改革,并收到了一些成效,她绝不请允许有人来破坏。 几个继子若坚持出售,那么她只有将这些田地收回来,分给岭南的百姓耕种,望日后这里能成为朝廷的重要产粮基地。 其他几房收到曾严传的话,心中虽不满,但敢怒不敢言。 没过两天,他们就将手中的田契送过到了夏婧这儿。 三房派的是李承礼身边的小厮养才,“王妃,这是我们三房的田契,三爷让小的拿过来交给王妃,希望这点田地能为岭南百姓带来福利。” “你们三爷有心了!”夏婧面上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养才嘿嘿笑了笑:“王妃,三爷将小的来问问您,罗浮山山庄还住着孙姨娘,如今我们进京,是否可以将她带上?”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孙姨娘是被王爷罚去山庄的,我们回中原和她似乎挂不上关系,如果王爷来信说要接她回去,我没二话。” 既然谦王信里没有提及孙姨娘,她才不会傻了巴几将人带回建康去。 这次去了建康,可想而知,将来的日子肯定是纷争不断,这个时候带回孙姨娘,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养才嘴角抽搐:“.” 王爷又不在岭南,他如何去征求王爷的意见,就算写信也来不及呀。 看来三爷想带孙姨娘一起去建康的计划算是废了。 三夫人符氏知道夏婧拒绝了养才,高兴的差点没有笑出声。 但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忍着笑意为三爷李承礼倒了杯茶,“如今父王在建康肯定是事情忙不过来,哪有精力过问岭南这边的事情,等我们到了建康,你当面问问他,看他对姨娘是个怎样的态度?若父王同意将姨娘接去建康,到时我们再派人过来接也不迟!” 李承礼还能如何,只能暂时妥协,“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夏婧将岭南的所有产业以及生意都交给了丁大强管理,他是这边的总掌柜,负责所有事务。 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给她去信。 而海外殖民地以及岭南的军事,夏婧交给了司马鲁,由他统领岭南军事事务。 至于官衙里的行政官员,暂时不会有变动。 夏婧的玻璃厂最近火爆起来了。 尤其是由华夏房地产商行承建城北项目,如今已经人气满格,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已经将城北新房的窗户全换了下来。 城中不少稍有资产的人都来凑这个热闹了,大家根据家中的要求,量过尺再来购买玻璃。 等买回去,只需要让工匠安装好就行。 窗明几净,房间明亮。 玻璃在岭南上市就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家庭当家人的心,特别是女人。 可是说,在岭南,但凡家里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去玻璃厂下的门店划了几块玻璃将窗户上的窗纸换了下来。 夏婧弄出玻璃来的最终目的是为赚去外汇,也就是通过岭南的海船商队,将玻璃制品销往海外,让各船队能赚取更多的海外财富。 谦王在建康左顾右盼,等夏婧将岭南的事务安排好,已经到了四月中旬。 出城那天,岭南通往北城门的大街上,围满了岭南百姓,他们夹道来给王府的人送行。 更有岭南豪强乡绅送上议程,这让夏婧他们的队伍拉得更长。 常冲望着出城的车队,对他娘说道:“娘,我就说了让你别准备,别准备,王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有吃过,会看上你的这点东西;你看被我说中了吧,队伍两旁边那威风凛凛的侍卫就不是吃素的,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她的马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什么王妃看不上我这点东西,我准备的这些东西至少是我用心准备的,王妃什么东西都有,她收礼物看中的是心意!” 常冲冷哼一声,刮了儿子一眼。 常冲护着他娘往前挤,“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现在尽量往前挤,看能不能将东西交给她的侍卫。” 常冲娘这下才满意,“你小子这句话说的中听,如果没有王妃,我们娘俩可能现在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哪来现在的好日子,做人要知道感恩!” “唉!王妃离开了岭南,也不知道以后岭南的发展会不会停滞不前,我可不希望失去现在的好日子。” “妹子,常冲,你们也来送送王妃?” “哎哟,陈掌柜,你也来了,你什么时候到岭南的?”常冲笑着跟陈永田打了招呼。 陈掌柜挤到常冲身边:“这个月刚调来负责岭南这边的事务,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王妃,却不想我来了她却要走了。” 说到最后,他还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谢谢书友140413193237044、爱念鱼、涂鸦2010、mingliu2056、书友20220709143917666、书友20190619192601242、sjzfxl、紫色的狗尾草等宝宝的月票支持~ 第202章离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茶馆二楼包间。 夏家的人都来了。 夏湖站在窗户旁,看着刚过去的马车,回头问道:“我们真不去送送二姑?” 夏老爹坐在桌边喝着茶,听了孙子的话,放下茶盏:“如今天下局势太过复杂,我们就不给你二姑添乱了,来岭南这么久,我们一直是低调行事,既然如此就该有始有终。” 夏湖摇着扇子,摇了摇头:“我们家低调,只是相对普通百姓而已,在权势面前,我们家在他们面前就是透明的,权贵们谁人不知我们和二姑的关系。” 夏青山瞥了眼三儿子,笑骂道:“你别在这里说有的没的,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跟着你二姑去建康!” 夏湖嘿嘿一笑:“还是老爹了解我。” “了解也没用,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夏青山可不吃这一顿,在他面前嘻皮笑脸也没有用,“建康如今局势乱得很,你去只会被人利用,给你二姑添麻烦!” 夏湖笑容一收,转身又趴在了窗户上,那郁闷的神情让人看了想发笑。 站在旁边一直注意窗外的夏堤好奇地问道:“三哥这么想去建康,建康很好玩吗?” 夏湖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就知道玩!” 建康好不好玩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建康的钱肯定好赚! 陈氏叹了口气,脸上全是担忧之色,“儿行千里母担忧,也不知婧儿到了建康面对的是什么情形?” 夏青山安慰道:“小妹从小就主意正,人也能干,只要王爷站在她这一面,什么困难都难不倒她!” 陈氏看了眼没心没肺的儿子,“什么困难都难不倒她,但是她这样活得累,什么事都要她来操心,她会心累!” 要不然怎么会有心力憔悴这个词? 这话大家不知道怎么接了,他们家只是小富之家,就算夸张点,也只能算大富。 王府哦,现在应该说是皇室的事他们插不上手,对夏婧真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她添乱,不给她拖后腿。 大人说话,小一辈的插不上话,李英姿倚在窗户旁看着外面长长的队伍发呆。 此时,窗外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姥姥,姥爷,我出去一会儿。” “你出去干嘛,外面人太多!”陈氏极不赞成小姑娘去凑热闹。 李英姿人已经窜到包间门口了,“看到一个朋友,我出去打个招呼,马上回来。” 夏家人看着带着丫鬟消失的门口,笑着摇了摇头。 “佟公子,这么巧?” 佟嵩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 李英姿小脸红了,这尴尬的,原来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她。 这时跟在身后的丫鬟出声为主人救场,“我家姑娘是李家姑娘,上次跟王府姑娘一起出去见过公子。” “哦,抱歉,李姑娘,请原谅在下眼拙。”佟嵩出于礼貌道了个歉。 李英姿摆了摆手,想说没关系。 这时,连贵跑了过来,“大少爷,仪程已经交给王府的管家了。” 李英姿意外的瞥了眼连贵,“你们是来送行的?” 连贵虽不知道这姑娘和自家少爷是什么关系,但见她问话,还是礼貌的点头:“对,王妃今日离开,岭南不少人家都来送行,那送仪程的不知道排了多长的队伍,我估计王府车队出城还需要不少时间。” 等车队出了城,再在城外和王妃要带去建康的兵马一会合,一天时间可能也差不多了。 第一天肯定赶不了多少路。 李英姿咂舌,有权还是好,王妃小姨这一天不知道要收多少礼? 佟嵩瞥了眼发愣的李英姿,对连贵道:“走吧,其他人还等着呢。” “佟公子在这里订了包间?”李英姿见人往里走,连忙跟上。 “是,和朋友有约。” “哦,佟公子的朋友我认识吗?”李英姿跟在后面上了楼。 连贵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是一个想靠近他家公子的姑娘。 他在心里啧啧两声,大少爷这一身皮囊对姑娘极具吸引力,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前赴后继了。 佟嵩头也不回地道:“姑娘可能不认识。” 拒绝之意不要太明显。 上了二楼,李英姿见他停留在一间包间门口,便又跟了过去,“不认识没有关系,佟公子介绍一下便认识了,大家都生活在岭南,多个朋友多条路。” 佟嵩听了她这没脸没皮的话,终于正视她,笑得意味深长:“姑娘说的有理。” 包间门打开,里面已经有不少人。 “佟嵩来了!”陈大少爷最先发现他进来,起身迎了上去,最后视线落佟嵩身后的李英姿身上,“这位是” 佟嵩简单介绍:“李府姑娘。” 陈大少爷意外看了眼佟嵩,再看看李英姿,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姑娘参加他们的聚会。 “李姑娘是吧,快过来坐!” “谢谢陈公子。” “呵呵,不客气,别见外,喝茶。” 一直坐在窗边没有动的牛永成说道:“佟大少爷,你今日迟到了!” 佟嵩坐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勾:“没办法,给王妃送仪程的人太多。” 牛永成嘴角微抽,“这种事让你家管家去办就行了,干嘛非你亲自去?即使你去了也见不着王妃,王府管家亲自接见就算天大的面子了。” 佟嵩懒得理他,转头向李英姿介绍道:“这位是岭南揭阳卫所总兵牛大人家的二公子,牛永成,你叫他二牛就成了。” 牛永成听了这称呼立马瞪眼,“说什么呢?牛二公子!” 李英姿掩嘴轻笑:“二牛哥,以后我就叫你二牛哥吧,我们家隔壁就有个二牛哥,可惜是个二傻子!” 牛永成:“.” “哈哈.” 陈大少爷忍俊不禁:“我看这称呼不错,二牛哥!” 佟嵩忍着笑意点头:“二牛哥,以后多多关照。” 坐在牛永成身边的牟广珍见他黑着一张脸,瞥了眼李英姿,阴阳怪气地说道:“二牛哥叫这么亲热什么意思?不要脸!”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李英姿疑惑地看向佟嵩,“这位是?” “二牛哥的小妾!” 人是他带来的,牟广珍不给他面子,佟嵩自然不会顾忌她的面子,直接戳破她低贱的身份。 “是小妾啊!”李英姿故意拉长尾音,看向牟广珍,一脸疑惑的开口:“听说小妾都喜欢爬床,勾引人,不知二牛哥的小妾是自己爬床,还是因二牛哥喜欢才纳的?” 听了这话,牛永成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就睡了牟广珍,在王爷面前丢了脸,本来就不白的脸更黑了。 其他人都抿紧唇,这种事真不好开口。 李英姿自然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天真的笑道:“既然自己都是爬床的货,你凭什么骂我不要脸?” 说罢,她还不忘上眼药:“二牛哥,你的小妾太嚣张了,小心在外面给你惹祸!” “你”牟广珍的肺差点气炸,这是谁家的丫头跟她有仇是吧? “好了!”牛永成瞪她一眼,警告道:“想出来玩就安分点!” 牟广珍立马闭嘴,心里既委屈又愤怒,还不忘怒瞪李英姿。 李英姿得意一笑,再瞪也没有用,又干不掉我! 牛永成对佟嵩说了句不辩喜怒的话:“你带来的丫头牙尖嘴利!” 李英姿一点不怵他,“二牛哥谬赞,我小姨说过,鸟伴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我这么直爽性格的人,交的朋友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性格。” 说着他还站起来拍了拍牛永成的肩膀,“二牛哥说话直爽,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牛永成本来一肚子的火气,被她这么一夸,有气也不敢发了,要是他发火那不是说明他人品不行。 这一幕落在佟嵩眼里,他的眸光闪了闪,这丫头是真憨还是装天真? 牛永成最后气笑:“你口中的小姨,不会是你家隔壁的女先生吧?” 李英姿回想下夏婧教了不少人手艺,像炼钢、烧水泥、制玻璃等,还真的是个先生。 “嗯!二牛哥好聪明,你猜对了!” 牛永成:“.” 回去就让人去查查这丫头是谁家的,古灵精怪的,真有气人的本事! 夏家人,李家人,没有刻意隐藏身份,也没有高调处世。 只要有心人去查,稍用点心就能查到他们和王府的关系。 当天晚上牛永成看了查到消息,真是哭笑不得,这王妃家的亲戚真是“与众不同”!—— 在岭南到处已经是一片新绿,而过了南岭山脉,荆州这边路边的树木花落新叶刚长出。 路过的农田里,农人弯着腰正在插秧。 暖暖的春风吹来还能闻到泥土的泥腥味。 他们这一支庞大的队伍自然也引起了百姓的注意。 桂阳郡守领着衙门上下几十名官吏,出城三十里迎接。 “臣桂阳郡守欧阳传生拜见王妃!” 严格来说,夏婧是谦王的正妃,现在谦王成了皇帝,他们称夏婧为皇后也不为过。 只是,谦王还没有册封她为皇后,更没有昭告天下,他们只能按以前的尊称,称她为王妃。 夏婧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跪了一地人,“欧阳大人,起吧,前面带路。” 欧阳传生谢恩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马车,见马车遮挡的严严实实,便转身和众官吏一起上了马,走在前面领路。 桂阳郡地处荆州以南,南岭以北,因有南岭拦住了南海的季风,所以桂阳郡四季分明,物产丰富。 由于桂阳郡的地势较高,辖区有几条河流向北流经长沙郡。 其实往北走坐船更方便,只是河流水量稍小,只能行几十人的小船。 夏婧带了近八万的兵马只适合走陆路。 进入桂阳郡城,因夏婧是女眷,郡守将王府主子一行人安排在别院。 夏婧从岭南翻山而来,一路上非常辛苦,吃了饭便睡下了。 后来郡守夫人递来拜帖,她的丫鬟便推到了第二天。 翌日用过早膳,郡守夫人再次递来拜帖,夏婧只看了眼,说道:“红梅,你去请她进来。” 四月的早晚有点冷,夏婧身上穿了一件薄袄。 “我们快有一年没有穿过袄了吧?” 白梅笑着点头:“这个季节天气多变,王妃一定要注意保暖,春捂秋冻,春天情愿穿多一点也不能冷着了,要不然,邪风浸体极容易得风寒。” 夏婧点了点头:“我们在桂阳郡可以备一些药材,路上以防万一。城外我们的兵马昨晚安顿好了吗?” “郡守大人安排很妥贴,王妃您就放心吧。” 两人说着话,红梅便领着几位夫人走了进来。 “臣妇见过王妃。” “都起来吧。” 大家各自落座,寒暄一番,主薄夫人便将带来的篮子交给了红梅。 “如今正是春上最好的时节,野外各种野菜最鲜嫩,这是臣妇采了清明菜做的米饺和一些糕点,希望能合王妃的口味。” 夏婧末世养成的习惯,一听美食就想尝一口,“哦,红梅去摆好盘端上来,主薄夫人的心意,我尝尝。” 糕点有两三样,红的,绿的,从外表上看很赏心悦目,让人一见就有食欲。 主薄夫人见她惊奇糕点的颜色,便笑着解释道:“绿色的糕点是用清明菜烘干,碾成粉再和米粉混合做成的糕点,里面还放了蜂蜜,吃起来甜而不腻,红色的糕点是从山上摘下来的桃花做成的,您都尝尝。”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没想到来了桂阳郡还能尝这么有诗意的糕点,你们费心了!” 说罢,夏婧捏了一块吃了一口,“花香清淡,入口绵甜,清爽不黏牙,味道不错。” 几位夫人见她喜欢,松了口气。 王妃来了桂阳郡,她们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要用什么食物来招待她。 这些点心还是心灵手巧的主薄夫人想出来的。 也亏的王妃喜欢,要不然她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款待她? 生活在底层的官夫人,根本不知道顶层的贵人喜欢什么? 太为难她们了。 夏婧又吃了一块绿色的糕点,才漱了漱口,“糕点好吃,碟子造型也好看。” 郡守夫人抿唇一笑:“王妃有所不知,糕点出自我们主薄夫人的手,而装糕点的碟子却是出自我们郡瓦窑坪的烧制的瓷器。” “哦,桂阳郡还有烧瓷器的地方?”夏婧来了兴致。 “有,已经烧了几百年了。” 感谢小冰冰love、helenzeng、书友20221130154336982、高德彦、晨汐*、洛久安的月票支持~ 谢谢淼淼紫、御宅猫、。、小冰冰love、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书友20210812084425190、晨曦舞语、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天上白云L、心如止水、逆转*女王、高德彦、*安静De旋律*、爱念鱼的推荐支持~ (本章完) 第203章八百里加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府的队伍还有五天就可到达长沙郡,过了长沙郡陆路就到了尽头,他们便可以坐船去建康,路程比陆路要缩短一半的时间。 只是有些计划好的事,往往会出人意料。 夏婧还没有到达长沙郡,便收到建康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消息。 叛军从建康败逃北上,期间挟裹了不少官员以及宗室,其中就有宁亲王。 宁亲王在朝廷南迁时,在半路遭贼寇误伤,到了建康就一直在府里养伤,后来伤好了也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生活非常低调。 这次被叛军挟裹,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比起被叛军砍了头的宗室,像他一样被挟裹掳走宗室已是非常幸运了,至少他们没有因建康城破而丧命。 “母妃,信上父王说了什么?” 夏婧将信递给了他,“自己看吧,多事之秋,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你父王可能还在为天上掉下来一个皇位砸到他而暗自高兴,却不想才过多久,北方就给他来了个晴天霹雳,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李承睦边展开信边说:“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父王能承受得住打击,他不会吐血的,母妃不用担心父王。” 夏婧嘴角微抽,她什么时候担心他了?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这傻儿子没听出来? “宁亲王胆大包天,竟然敢借着叛军的势在北方称帝,他不知道叛军只是在利用他吗?”李承睦看了这封信想吐血,不要说过了知命之年的谦王了。 “叛军利用他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而宁亲王又何尝没有想利用叛军达成自己称帝的欲望。” 说着,夏婧嗤笑一声:“一丘之貉而已,他们谁曾为天下百姓想过,挑起内战,天下生灵涂炭,一直都不是他们这些被权力欲望支配之人该考虑的。” 李承睦看完信,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既然恬不知耻的定国号为“明”,年号为“建元”他这是立下雄心壮志想统一天下,当开国皇帝?” 夏婧看他拍红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也跟着疼,提醒他,“省点劲,别将我的桌几拍碎了!” 为了他人而如此虐待自己的手,傻不傻啊! 李承睦甩了甩手,抬头看向夏婧:“叛贼已经将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天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 明国布告天下,大禹江山等于丢了一半,以后就是南北割据的局面了。 “宁亲王可能心里不甘,被叛军利用了这一点,自称帝。他是惠元帝的亲兄弟,明曦帝的亲叔叔,而你父王是惠元帝的亲叔叔,明曦帝的亲叔祖父,你说哪个更亲?” 夏婧嘴角挂着冷笑,“只可惜,明曦帝在最后时刻也没有想到让他来继承皇位,而是下诏书让你父王继承,就凭这一点,你父王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儿子你在担心什么?” “我”李承睦哑然,深吸了口气才说道:“我知道宁亲王在北方称帝意味着什么,只是叛军占据了豫州、兖州和青州,就等于他们北上可以直取冀州和幽州,南下可以威胁徐州、扬州和荆州,而京畿地区还有个一直按兵不动的北狄” 如今的局面可想而知大禹有多难,李承睦这会儿也意识到,他的父王这会儿接手这个烂摊子,局面有多糟糕! 一不小心,到时弄得就是家破人亡,步了明曦帝的后尘。 “遇事你能冷静分析全局,已经做的不错了。”夏婧看了眼窗外的青山,回头说道:“既然已经知道目前的局势,那么你心里不应该慌,而是应该沉着冷静的想想,我们该怎么破这个局,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慌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母妃有办法破这个困局?” “你刚才不是说现在威胁我们的有北狄和叛军,那么我们一样一样的解决他!” 李承睦皱眉:“目前最紧要的是北狄和叛军,但您别忘了中原不是岭南,中原现在遍地还有不少流寇土匪。” 说到这儿,李承睦无力叹了口气,不分析不知道,这一分析发现现在的大禹简直就是千疮百孔,到处漏风漏雨,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补漏。 夏婧看着儿子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摇了摇头:“刚才不是说了嘛,困难一件一件解决,光想不做,永远也看不到头,觉得困难这座大山难以攀越,但沉下心来解决困难,你会发现越后面做起来越顺手。” 这时马车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没一会儿马儿停了下来。 “母妃!” 夏婧撩起窗帘,是几个继子们,刚才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冲进队伍里,大家有目共睹,想来大家都想知道消息的内容。 “是老二、老三、老四啊,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告诉冯土,让他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整。” 几个继子知道是要等队伍停下来,夏婧才会告诉他们建康来了什么消息。 这会儿见夏婧神色平静,心里再好奇也只能按捺下来,等安营扎寨再说。 其实如今到了这一步,其实李承礼、李承瞻和李承益都在后悔,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脑袋一热随着谦王一起去建康勤王。 若是当初跟着一起去了,那么功劳也有他们的一份,说不定还能在谦王面前留个好印象。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谦王只是去勤个王,居然还能拿到继位诏书。 安顿下来,几个继子齐聚夏婧的王帐。 夏婧也没有矫情,直接将信给了他们传阅。 李承睦还不忘在旁边跟他们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要让他们都意识到,如今的局势有多严峻,别到了建康就想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那样只会消耗国力,加快大禹的消亡。 局势摆在面前,胆小的非常不安,比如老二李承瞻,他是个有心没胆的男人,坐享其成可以,让他开疆扩土就是要了他的命。 李承礼内心很暴躁,建康来信,他想过各种可能,唯独就没有想到是宁亲王在叛军的支持下称帝。 如今这个局势,还不如初到岭南时,那时的他们虽然举步为艰,但至少可以破局,就算破不了局,也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而如今的天下局势,弄不好就是要亡族灭种的节奏。 李承益第一个开口道:“北方还有两个州府,我们可以让冀州和幽州攻打叛军,来个两面夹击,看叛军是顾前还是顾尾?” 夏婧缓缓地摇了头,笑问:“按你说的,前提条件是冀州和幽州兵马愿意听朝廷的调派,若他们抗旨不遵,你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若不遵从旨意就是叛逆!” “他们可以找借口,一南一北两个朝廷都是姓李,他该听谁的?” 夏婧瞥了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当叛军支持宁亲王登基就预示着天下诸侯逐鹿中原不远了。 穿越来这个古代,不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想躺平养老真的太难了。 几兄弟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 长沙郡郡守靳祖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七成满,他放下茶壶,看向来人:“你说谦王妃已经在三十里外了?” “是的,大人。”属下点头。 靳祖培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郡丞和幕僚,“你们说王妃想要乘船去建康,直接从官桥镇那边过去直达江边渡口,为何要转道来长沙郡?” “大军行军粮草是重中之重,也许转道来长沙郡是为筹集粮草?” “有这可能!” “我们长沙郡的粮草紧缺,她一支八万的队伍,需要的粮草可不少,如今这种年月粮草可是稀缺资源,长沙也没有到取之不竭的地步。” 靳祖培放下茶盏,连连摇头:“你们别忘了,建康那位已经是天下之主了,若我们这次得罪了王妃,那位会不会记上一笔?” “这”郡丞看了看众人,无奈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任她予取予求?要知道我们郡也有驻军要养。”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家先随我去城门口迎接。”靳祖培站了起来,表面上他还不敢怠慢。 夏婧的队伍到达长沙城门口,就受到长沙百姓的热情迎接。 郡守衙门的官吏更是夹道欢迎。 “母妃,这长沙郡的百姓还挺有仪式感的啊!” 夏婧透过车窗向外看了眼道路两旁的百姓,“应该是长沙郡守雇过来群演。” “什么是群演?”李承睦问。 夏婧轻笑:“就是群众演员,专门演这一出给我们看的。” “啊”李承睦挠头:“还能这样?” “你以为是百姓真心欢迎你来?”夏婧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算得美,我们对于长沙郡的百姓来说,完全是属于陌生人,他们为何要夹道欢迎我们?” 兵马驻扎在城外,郡守大人想将夏婧等王府主子迎进城,被夏婧拒绝了。 如今的局势不明,他们还是别脱离队伍为好。 王妃不进城,靳祖培还真不敢就此不管,傍晚让管家送了几桌酒菜过来。 由于城外驻扎了大量军队,长沙郡的百姓特别关注城外。 第二天半上午,百姓们发现城门口贴了张通告。 “征兵!” “怎么突然又征兵了?” “上面写了什么?为何突然又征兵?” 站在通告旁的几名兵士是夏婧从岭南带来的,他们很有耐心的帮百姓解释上面的条条款款。 “现在征兵有这么好的条件,报名就可得五两银子,入伍后每月还有二两军饷,若战死还有三十两的人头赔偿,是不是真的?” “这话能相信么?别等报了名进了军营,银子却不按时发放!” 百姓对官府不信任,也体现到了这次征兵。 整个上午过去,城门看热闹的人很多,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也多,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来实名登记。 夏婧得知情况后,下午她便让人运了几箱银锭过去,将官兵将白银锭直接堆放在桌面上,实物促销,效果立显。 百姓明显被那一锭锭的银元宝刺激到了。 五两一锭,只要登记报名就可以立马领一锭。 实物促销,效果非常好,其中就有不少生活困难的百姓上前询问。 更有家里劳力多的青壮年直接报名,拿着户籍报名,只要条件符合,登记完就可以领一锭五两银锭子。 有些年纪稍超过限定年龄的,想登记,对不起不接受。 消息传入郡守府,靳祖培急了。 人口在哪个朝代都是受朝廷关注的,夏婧在长沙郡征兵等于是将长沙郡的青壮年抽走了。 农耕时代,青壮年的流失,直接可导致农耕倒退,如此严重的后果,靳祖培怎么可能不急? 连夜招来幕僚商量对策,翌日就坐马车赶到城外军营。 “王妃,您不能再在我们这儿征兵了,这几年连年灾害不断,天灾人祸的,人口本来就不富裕,好不容易在去年时接收了一些难民来填补空缺,您又来征兵,青壮年都抽走了,我们长沙郡如何发展?” 夏婧听了他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靳大人,你知道我在岭南是多少征一吗?” 靳祖培脸上的笑容一僵,纳纳地问道:“多少征一?” 夏婧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丁抽一,而在你们长沙郡,其实我想实行五丁抽一,只是因为时间紧迫,不得不临时征兵,但我们为了长沙郡的持续发展,一直是五丁抽一,六丁抽一,所以按理来说,对长沙郡的影响并不大。” 靳祖培急得额头冒出了毛汗:“可是.王妃,我们秋收后也要征兵。” 夏婧目光一凛:“你们征兵?难道郡城的驻军配额不够,还是说郡守准备私自增加兵力?” “啊?”靳祖培抹了把额头的汗,回过神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忙摆手:“不是不是,王妃您误会了,上次增援建康,刺史大人是从我们各郡驻军抽调了一部分兵力,所以今年秋收后我们必须将兵丁补齐。” 夏婧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冒昧的问一句,袁刺史抽调走的兵力是去了建康?” 靳祖培松了口气,“对,随着王爷去了建康,一去几个月,一直留在建康没有回来。” 谢谢A!紫叶、欲承皇冠、紫色的小鱼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04章借兵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哦。”夏婧淡淡的应了一声。 “王妃,我们长沙郡的人口基数庞大,但青壮年不多,这征兵.”靳祖培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夏婧摆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见他识趣的闭了嘴,她才正色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按理说我在任意一州征兵都征的,为何郡守大人要百般阻挠?不征兵如何结束如今这乱世?大禹又谈何发展民生,国家富强?” “王妃,下官” “郡守,有些事我不喜欢说两遍!” 如今天下这些地方官员真拿自己不当是皇帝的臣子么?还是说他们想浑水摸鱼,让长沙郡的兵马更壮大? 如果靳祖培以为他能阻止她,那他就错了。 若遇到一点阻碍就放弃,那就不是夏婧的性格,靳祖培的阻挠只会让她更坚定要在长沙郡征兵。 征兵继续,夏婧在第二天给建康去了封信,既然长沙郡准备另补齐兵丁,那么调去建康的荆州兵马,他们就别想回来了,直接拱卫建康最妥当。 在夏婧手上的兵马,以前在岭南时差不多有五万,海外驻扎了有一万左右。 临出发前的一段时间,夏婧又在岭南招了差不多四万,减去留守岭南由司马鲁统领的一万直属兵马,算起来这次来荆州的兵马七万人左右。 再加上奴仆杂役家丁,有八万人左右。 夏婧在长沙郡停留了五天,招募了五万兵丁,堪堪凑齐十三万。 领着十几万人浩浩荡荡过了江,荆州刺史袁如江已经等在了江对岸。 江陵江边的一艘画舫上。 丝竹声声,茶雾缭绕。 夏婧透过缭绕的雾气,看向认真洗茶的袁如江:“袁大人怎么南下来了江陵?” 袁如江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啜着笑意:“微臣仰慕王妃已久,听闻王妃路过荆州,特意乘船顺流而下来了江陵,就为了能和王妃有一起畅聊的机会。” 夏婧听了他的话,一笑置之。 袁如江掌管着鱼米之乡的荆州,兵政大权在握,最初她以为他是个马背上的糙男人,却不想他格外受到岁月的优待。 长袍加身,风度翩翩,特别是一双睿智的眼眸,从见面起就一直是略带笑意。 真是跟她想象中的男人形象相差甚远。 “怎么,王妃不相信微臣是特意来迎接您的?” 夏婧笑着摇了摇头:“本妃从不相信能有人远道而来,只为了跟我单纯的叙话。” 袁如江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而是转头看向演奏的几名乐师。 “王妃可听过这首曲子?” 夏婧嘴角含笑:“谢袁大人抬举,本妃从小糙养长大,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更别说鉴赏曲子了,只怕要扰了袁大人的兴致。” 袁如江嘴角微抽,“微臣也不精通。” “世家勋贵并非以此来糊口,无需精通,只要懂得鉴赏便足矣!” “王妃说的在理,听你一席话,微臣心里已经为自己小时候不认真学习音律找到了借口。” 夏婧看着他,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袁大人真风趣,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如此乐观态度实属不易,简直就是官场一股清流。” 袁如江闻言,哈哈大笑:“王妃谬赞!” “说到官场,袁大人对当今天下局势有何见解?可以随意聊聊吗?”夏婧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袁如江提起茶壶,帮夏婧续上茶,又帮自己续上一盏,“皇上解建康之围,令叛贼败逃,扶社稷于危难,只要君臣同心,微臣相信不久的将来,大禹会实现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夏婧听了他的话,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恭维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说到君臣同心,本妃这儿正好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听了她这话,袁如江笑了笑:“王妃可是想说粮草之事?” 他来之前早就有心理准备,十几万大军路过荆州,无论如何,他都有为她筹集粮草之责,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送上门,也好让王妃记住他的好。 只是夏婧听了他的话,不是点头,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袁如江见此,心里咯噔一下,随之心跳有点过快,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夏婧说道:“不是粮草之事,是借兵之事。” “借兵?”袁如江以为是上次解建康之围时借的兵,“等建康理顺,皇上让他们回来就是了。” 夏婧笑着摇头,“上次借兵什么时候还,是李景福的事,我们今日所说的借兵,是以本妃的名义向你借兵。” “王妃借兵?”袁如江一时有点跟不上夏婧的节奏。 这次是带着王府的人马去建康,这么多兵马还不够,还要向他借兵。 向他借兵难道是想去建康夺位? 一时,袁如江有点想多了。 夏婧指了指画舫外的江面,“如果本妃要南下去建康,直接在对面就坐船顺着江水而下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来江陵?” 袁如江轻声问道:“那王妃借兵是想” 夏婧单手托着腮,咧嘴笑道:“当然是想北上直捣黄龙!” 袁如江错愕地看着她,嘴唇嚅动了几下,“.” 这.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如果北方的叛军这么容易消灭,早就消灭了,哪里还会有她的事! 夏婧举起了一根手指头:“借调一支劲旅,至少五万兵马。” 袁如江有点无语,“王妃,荆州虽然地域辽阔,但所有卫所的兵马加起来看有没有五万人,您这一开口就是五万,您可知道五万兵马基本已经是全部荆州能调动的兵力了。” “袁大人,国家危难之际,不是计较个人得失之时,我们作为当局的掌权者更应该是纵观全局,以国家利益为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夏婧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若袁如江是个毛头小子,说不定真会被她劝说的热血沸腾,脑袋一热就真答应了下来。 但现在的袁如江已经早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考虑事情更周全。 “王妃会领兵打仗吗?” 这个问题很现实。 夏婧单打独斗,可能很有经验,但统领十几二十万的兵马作战,她不敢说自己会。 “本妃只掌控大局,具体的战略安排自然由领兵的将领负责,袁大人就放心吧。” 袁如江想呵呵冷笑,“领兵作战岂会如此简单,虽然王妃说的家国情怀微臣稍有点领会,但是微臣不敢拿几万将士的生命随意。” 对袁如江的拒绝,夏婧早有心理准备,“既然袁大人不放心本妃,你可以任你的将领统领这支队伍,我们共赴战场,抵御外敌。” 这个要求只要袁如江还是大禹的臣子,他就不能拒绝,除非他想造反或者投靠宁亲王明帝,要不然,他永远迈不出阶级这个坎。 臣子就是臣子,旨意是他们永远不敢明目张胆违抗的东西。 在江陵休息了一天,夏婧就宣布队伍继续往北行进,与其一路北上拖后腿,谁不想去的可以直接在江陵乘船南下,去建康和谦王会合。 夏婧这话这一出口,大家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蠢蠢欲动,看样子有不少人不愿意北上,想乘船南下。 南下到了建康就等于又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在荣华富贵享受面前,管他天下乱局,统统靠边站。 战火纷飞没几个正常人受得了,但让夏婧去建康勾心斗角,还不如去战场挥洒热血。 所以夏婧准备带兵马北上去攻打北狄,将北狄赶回草原,再和扬州的兵马一起合围,前后夹攻将叛军消灭在豫、青、兖三州内,免得他们又去祸害没受影响的其他州府。 计划很完美,只是人生中有许多事想达成都要付出不知多少倍的努力。 这次几个继子比上一次表现好,至少愿意南下的只有李承瞻,他一个文弱书生又怕水,最后他返回了。 当然,傻了的老大李承尚不算,他是病人,自然由李承瞻一路护送,领着各自的家眷顺流而下。 —— 二十万大军,经过荆门,直奔十堰。 从十堰过去便可到达京畿地区,一直盘据在京畿的北狄兵马是怎么也想不到,大禹国内一地鸡毛,他们竟然还敢抽调兵马来攻打京畿。 攻其不备,出奇不意,夏婧领兵一路高歌猛进,一连拿下京畿地区三个县城。 京畿地区十县就去了三县,说起来真让意料不到。 “王妃,京城南面的三座县城已经被我们攻下,接下来另几面的县城不用一一攻打,我们只要将居中的京城攻下来,其他县城就不攻而破,相信到时其他县城的北狄兵马会跟着兵败的兵马一起逃。” 冯土向夏婧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沙玉梁沉吟一下说道:“京城易守难攻,况且几个县城的兵马都逃到了京城,说明京城的兵力增加了,而且他们有了防备,我们攻打起来更困难。” “无论如何,既然我们迈出了这一步,京城就一定要想办法夺回来。”夏婧看向大家:“办法总比困难多,大家各自都动动脑子。” 与此同时,京城的皇宫内,北狄将领齐聚一堂,同样在商量着接下来的战事该如何应对? “大禹的什么王妃是吃饱了撑着,这个时节刚春种下去,还没有到秋季,她怎么就领兵来攻打我们了?”北狄将领莫日根心里既愤怒又有点想不出敌人来攻打的动机。 八王子幕僚思勤捋了捋胡须说道:“中原粮草充足,他们不会担心出兵在外粮草不足,也更不会遵守秋收后寻衅挑事的原则。” 这里不是草原,他们不能用草原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这时八王子开口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听说这个什么王妃的男人已经在建康登基了,她这个时候来攻打京畿地区,显然她是想收回失地。 如今我们被围困在城池内,但你们别忘了,前段日子我们才运送了一批粮食回了草原。现在城内的粮草可不充足,如果大禹的兵马将我们围在这里十天半月,大家的生活环境会怎样?” 对于住惯了蒙古包的北狄人来说,住在京城他们并不怎么适应,其实心里他们更希望返回草原生活。 住在京城,想骑马干架都甩不开膀子。 “那殿下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莫日根问道。 八王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为了保存实力,我们退回草原养精储锐,中原这几年都别想清静,还不如我们腾出地方让他们两方狗咬狗,等他们咬出胜负,趁着一方虚弱时再给他来一个痛击!” 幕僚听了这话点头:“我们离开前,将京城再搜刮一遍,希望能多带点粮草回去。” 只是可惜不是秋收后,要不然还可以带更多的粮食回去。 一直没吭声的布和开口道:“别急,等秋收后我们可以再来抢劫一番,将冬季过冬的物资准备得更齐全。我相信只要我们准备充足,在草原住着也不比中原差!” 八王子听了这话,并没有答复,而是微微蹙起眉头,“如今离年底还早着,有什么事别着急,大家将能带走的都带去草原。特别是我们捉来的奴仆,他们人人都是种田的好手,将他们弄回去正好可以帮我们在草原种些地。” “我们临走前,用不用放把火将这座京城烧了,让大禹皇帝抢了去也只是个烧烂了的空壳?”莫日根又突发其想的想出这么个主意。 八王子摇头:“京城我们迟早有一天要打回来的,若将京城烧了,损人不利己,没必要背负千古骂名,干下这种损阴德的事。” “殿下说的对,我们总有一天会攻过来,到时损失的还不是我们的,残垣断壁,我们中间也没有人会修建。” 众人畅想未来,似乎他们想攻入京畿地区易如反掌一样。 京畿地区就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后花园。 若夏婧知道他们的想法,真是要放万响鞭炮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如此自信,主动将京城归还给他们。 当然,他们祸祸京城一年多,就想如此轻易的离开,不说夏婧就是将士们也不会答应。 谢谢?-Bd的月票支持~ 感谢洛久安、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青海湖、晨曦舞语、天上白云L、青*釉、ChaoQiong、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心如止水、欲承皇冠、蓝色臣丰、*安静De旋律、小冰冰love、虹.bc、杨721、?-Bd、晶晶-Ed、自由、*萢*沫*、高德彦、云637、纱纱、梦想#现实、一切都随风的推荐支持~ 第205章暗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夜里,驻扎在京城城外的军营陷入了沉睡,夏婧将头发盘在脑后,身着黑色的骑装,蒙了个脸避开守夜的亲卫,悄无声息地出了营地。 绕开城门人员守卫较多的地方,夏婧脚步轻盈地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城墙下,放开神识周围只有几人值守。 很好,就这里。 漆黑的夜晚,全身包裹严实的人影蹿上了城墙,悄无声息,无人发现。 再飞身,从城墙上跳到了对面的一处屋脊。 京城鳞次栉比的屋檐就如夏婧的踏脚石,她飞身在屋檐上奔驰,如暗夜里发现猎物的狸猫。 身姿矫健,疾驰如风。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处于城中心轴的皇宫。 在打更人进屋后,夏婧翻过了高高的宫墙。 养心殿,北狄八王子送走了几位大将之后,因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便早早睡下。 要不说北狄人心大又自信,兵临城下了,他们还照样吃喝拉撒睡,一点也没有耽搁到他们日常生活。 夏婧到了养心殿随意转了一圈,见里面的人睡熟了,便往其他地方搜寻。 当初迁都紧急,皇宫内包括整个京城很多财物都没有来得及搬运走,况且有的东西也没法搬运,最后都留在了京城。 北狄占领京畿后,许多他们认为值钱的物什,都分批次地运回了草原。 像京城各家各户家里厨房里的铁锅、刀具等铁制品,北狄人认为都是稀缺物品,运了不少回草原。 粮草和布匹就更不要说了,除了留在京城吃的穿的,其他搜刮来的全运回了草原。 反而金银珠宝是留在最后运送,这不前段时间才运了一批粮食回草原,北狄人从京畿各地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全堆在了一处宫殿。 这处宫殿距离养心殿没有多远,值守的护卫有不少。 夏婧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起初见这么多人护卫还以为里面住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结果费了不少劲混进来,却发现里面堆的全是财宝,“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啧啧,搜集这么多财宝,他们这里将京城各大世家官员勋贵府上的地下藏宝室全挖了?” 夏婧如是想着,回头看了眼外面在微弱灯笼下晃动的人影,再看了看漆黑房间中堆成山的财宝。 啧,不搬走都对不起她这身份。 夏婧来了古代,生活和末世相比,算是非常安逸了。 她的空间利用率不高,一般情况下她很少动用自己的空间,但个人的一些值钱的物品,以及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都收进了空间。 空间随着在岭南的日子慢慢修炼,已经恢复了前世的面积。 前世收集的一些物资全都堆放在一处空地,食物很少,只有当初放在别墅厨房里的一些。 空间的空地里堆放的大多是从末世收集起来的各种机器,工具以及生活用品,杂七杂八没有清理过。 工具和生活用品有些能拿出去用,机器机械运转的可以用,但大多数是电力驱动或者燃料驱动,在古代是没法使用,这一点颇为可惜。 夏婧围绕着这堆财宝转了一圈,将所有箱子和掉落在地上的财宝收进了空间,再回望空荡荡的大殿,她嘿嘿无声一笑,闪人! 从大殿出来,夏婧又摸回了养心殿,只是这次她感受到了大殿四个角落有四道强者气息。 这下她不敢大意了,通过原路小心翼翼地摸进了养心殿内,皇帝睡的龙床上四仰八叉的睡了一个大男人。 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北狄的头领,上次领军攻占京畿地区的什么八王子。 夏婧先用神识探查,发现男子正熟睡着,便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因龙床旁立了一盏起夜的油灯,灯光虽然昏暗,但夏婧不敢靠的太近。 若她走进灯光照射范围,她的影子就会倒映在窗户上,殿外值守的护卫和暗处的高手便能立马察觉。 距离虽然远了一点,但并不影响她搞刺杀。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被掷了出去,在夏婧的精神异能的控制下精准地钉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一刀直接切断了男人喉咙,若匕首刀口再宽一点,可能男人的脖子都会切了下来。 男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没了声息。 夏婧离开皇宫,没有直接出城,而是转道去了衙门一条街,也就是皇宫午门前的朱雀大街。 这条街靠近皇宫这一段,集中了中央各衙门,三省六部二十四司的衙门都设在这儿,可以说朝堂的京官基本都是在这里办公。 在户部的仓库区域,今晚并没有想象中的安静,而是人声沸腾。 “你们快点将装好的粮食封袋,后面的人将封好袋的粮食装上马车。” “将军,我们忙了一天了,累呀,能不能休息一下?” “你们别想着偷懒,后面这些仓库里的粮食,我们必须后天天亮前完成装袋装车,你们要是敢保证后天天亮前能装完,那么我就不催你们,如何?” 如何? 不如何! 看着老老实实装袋装车的兵卒,将军冷哼了一声,“刚吃饱饭,你们别找没力气、肚子饿了这些理由,都加快速度给我好好干!” “你们要知道,今日我们多装一袋粮食,在草原的家人就能多吃一口饭,这些粮食与其堆在这儿烧掉,还不如多装点运回草原让我们的家长多吃口饭!”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大家的心声,他们出来打仗不就是为了多抢点物资回去让家人吃饱穿暖吗? 夏婧趴在屋顶,看着下面干劲十足的北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人太多不好下手啊! 但让这些粮食便宜了北狄人,她又不甘心! “喵喵!” 旁边的屋顶上传来一声猫的叫声,夏婧循声望去,心中惊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趴在这儿的? 旁边屋顶上,趴在那儿的人若视力不好,还真发现不了。 旁边屋顶上的人对夏婧打了个手势,便身姿轻盈地爬了过来。 夏婧在他靠近时,微微退了一点距离,显然对他存在着戒备,好在对方在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能认识一下吗?” 对方开口,是醇厚的男声。 夏婧的目光从他矫健的身姿扫过,摇了摇头,两人都是蒙头蒙脸蒙全身,见不得光的家伙,何必认识自寻烦恼。 男人的视线扫过夏婧的身子,身量上看像个女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肯定这是个女人。 女人能有这么高的身手,凭这一点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哎~” 夏婧立马警惕地盯着他,身体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男人幅度很小的摆了下手,低声说道:“你别紧张,我们又不是敌人。” 夏婧眼神明晃晃的怀疑之色,男人通过下面火把的火光恁是让他看清楚了。 “我对你没有歹意。” 夏婧心里冷哼一声,坏人不会刻在脑门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鬼人? 男人见夏婧仍不理他,挠了挠头:“你知道下面的人为何通宵达旦装运粮食吗?” 夏婧看了他一眼,这正是她困惑的地方,而且她刚才还听下面的将军说了,后天天亮前要将粮食装好。 那就是说后天这批粮食就要运走,北狄人这是准备逃走? 男人见他抛出最有诱惑的问题夏婧都不理他,嘀咕:“这女人真无趣!” 因有这个黑衣男人的出现,想做点什么也不方便,夏婧观察了下没有其他的发现,就飞身向后撤去。 几个利落的动作便消失不见,男人望着消失的黑夜,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味。 夏婧发现男人没有跟上来,便绕道去了粮食仓库,在几处没有人装袋的仓库后面路过,利用精神异能将一墙之隔的粮食收进了空间。 由于隔空搬物,对精神力的消耗过大,致使头昏脑涨的,夏婧不敢再去其他地方逛,这次直接出了城。 回到自己的帐篷,夏婧脑袋疼得她直接倒床就睡了过去。 —— 皇宫养心殿。 东方吐鱼肚白,外间值守的随侍悄无声息的进入殿内,想将燃了一夜的油灯吹灭。 只是他刚转到内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随之脸色一白,差点跪了下去。 “来来,来人!” 一开口声音都带了颤音,祈祷内殿没有出事,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他的声音引来了侍卫,武者的鼻子比近侍的鼻子更灵敏,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们大惊失色:“焯!出事了!” 拦在门口的近侍瞬间被推倒撞在墙上,两个鼻孔血流如注。 殿内的惨景让冲进去的侍卫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他们全都愣了,脑袋嗡嗡作响。 完了,全完了! 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北狄八王子惨遭毒手,刺客竟然能在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将他们的八王子杀害,可见身手之利索,武功之高。 八王子被刺杀,这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在护卫层层守卫下的宝库,竟然在一夜之间全被人搬空了。 而且守卫丁点没有发觉,这就很骇人了! 凭空消失,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头领悄无声息地被害,给其他将领敲响了警钟。 这皇城闹鬼,他们哪还敢住,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尤其是在他们心里非常怀念草原的时候。 于是在粮食仓库还没有被发现粮食消失的情况下,北狄将领就招集兵马陆续从玄武门逃离。 临街一栋荒废的客栈二楼。 身着黑衣的男人通过微微开了个小口的窗户,看到了街道下长长的队伍。 “北狄什么时候这么弱了?”男人不得其解:“只是被围困了几日,这就夹着尾巴逃了?” 城外发现城墙上的异常时,已经到了半晌午。 “王妃,王妃,北狄蛮夷逃走了!” 叶飞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快步走进帐篷向夏婧禀报。 红梅布好早膳,听到叶飞的话,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叶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北狄蛮夷往哪逃了?怎么就逃了?” 昨晚使用精神力过度,致使她的脑袋针扎似的疼,如今休息了一晚,精神力虽然恢复过来了。 但是夏婧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恹恹的。 她听了叶飞的话,稍一琢磨就猜测大概是昨晚她杀了八王子引起的连锁反应。 北狄的兵马再不退出京城,说不定她会每晚都去走访一下各将领的寝室。 过个十天半月,可能北狄兵马副将以及以上的将领都会殉职。 到时北狄兵马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他们夺回京城是迟早的事。 “王妃,您听了这消息高兴吗?”红梅见她脸上神情平静,于是开口问道。 夏婧喝了口花生露,点头:“高兴!” 红梅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她面前的碗里:“依奴婢看呐,王妃应该是这段时间赶路累着了,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睡醒会觉得特别累!” 夏婧没有理会她的絮叨,而是吩咐叶飞:“既然北狄蛮夷已经逃出京城,你让冯土派兵马去追击,痛打落水狗。” “是!” “你让他们记住,追击五十里,就一定要退回来,小心北狄蛮夷狗急跳墙!” “再有一点,派兵马进城,将城内各街道梳理一遍,免得有漏网之鱼。” 这时夏婧不由的想起昨晚那个黑衣男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方势力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叶飞领命告退。 夏婧的兵马冲进城,陆续散开,地毯式搜查,但凡遇上可疑之人都要将其抓起来调查。 其实京城在当初南迁时,全城百姓基本上已经逃光了。 这个时候若在城内搜查到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身份有问题的人员,或者是各方势力的探子。 就譬如昨晚遇上的那个黑衣男人。 虽然昨晚大家都蒙着脸,但那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夏婧敢肯定那是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 年轻的身体? 夏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真羡慕他有副年轻的身体。 红梅笑问:“王妃,我们这次来京畿的初衷是不是算是完成了?” 夏婧看了她一眼,心情不错的笑了笑:“算是完成了一半吧!” 将京畿的北狄蛮夷赶去草原只是第一步,这片地区被北狄蛮夷祸害了一年。 可以说这片大地已是千疮百孔,百姓流失严重,更有被北狄人掳走百姓。 安顿百姓,布防边防,修复城墙,安排农事生产,这些事情复杂琐碎,要费很大的一番功夫才能做好。 哪有小丫头说的简单哟! 谢谢sjzfxl的月票支持~ 谢谢*樂*、洛久安、兜儿有糖、自由、A!紫叶、晨曦舞语、天上白云L、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青*釉*、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ChaoQiong、晶晶-Ed、空、梦想#现实、*安静De旋律*、暮川暮紫、云637、御宅猫的推荐支持~ 谢谢大家~ 第206章空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祖母。” 夏婧转身便见一身戎装,身姿挺拔的袁荣成走了过来。 夏婧抬手放在额前,遮挡有点晒人的阳光,笑道:“你舍得现身了?” 这小子躲在荆州的队伍里,别以为她不知道,其实无意中她早就发现他了。 袁荣成走到夏婧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晚辈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晚辈起初瞒着家父混进队伍,怕被他抓回去,所以一直藏在队伍里没有现身。” “现在怎么又敢现身了?”夏婧上下打量他,身着戎装比穿长袍看起来更显阳刚。 袁荣成挠了下鼻子,微微勾唇道:“如今北狄兵马已经撤走,危险解除,即使被家父知道我来了京畿,他也不会恼怒的将我抓回去。” 夏婧的视线越过成片的帐篷,远眺京城巍峨的城墙,那儿已经插上了他们自己的旌旗。 “那可不一定,万一敌人杀个回马枪呢!” 袁荣成嘴角微抽,但愿你这嘴没有开过光。 这时叶飞牵着马过来了。 “祖母,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夏婧从叶飞手里接过缰绳,“去城墙上查看一下城墙在战火中破损的程度。” “我正好没事,就和您一起去吧。” “走吧。” 夏婧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袁荣成看着她矫健的身姿,利落的动作,心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漂亮! 从荆州一路同行过来,他真没有见过她骑马,本以为她年纪不小,应该是不会骑马的,没想到骑术不错。 两人骑上马,后面跟了百来骑亲卫,声势浩荡地奔向城门。 京城这座古老的城池已经经历了千年风雨,城墙上的每一块青砖都有一个故事,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袁荣成的手指划过青砖上的青苔,“这座城池是大禹最大的城池,只可惜现在北狄逃了,京城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皇宫和城内各式建筑仍旧屹立不倒,可惜人去楼空,少了份烟火气。 夏婧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近处商铺林立的街道,“京城与建康的意义不同,它虽然被北狄占领了一年之久,但在天下人的心目中,它的位置仍旧是不可替代、不可亵渎,它是整个皇朝的政治文化中心,永远是皇朝百姓的精神信仰!” 特别是读书人眼中,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来京城会试,再到金銮殿殿试,被皇上朱笔亲点状元、榜眼和探花,再打马游街,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他们。 这是多少读书人的终极梦想! 袁荣成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是精神信仰有何用,到头来京畿还是十室九空,成片良田荒芜,无人耕种。” 说着,他转头看向夏婧:“除非大禹将朝廷照样迁回来!” 夏婧摇了摇头:“依目前的局势,想让朝廷回迁不现实,别忘了豫州、兖州和青州还在叛军手里。” 最麻烦的是叛军还拥立宁亲王称帝,建立另一个李氏皇朝,这就可恶了! “既然如此,那京畿地区从北狄手里夺回来就有点鸡肋了。” 袁荣成弄不懂夏婧为何在京畿地区十室九空的情况下,还执意的要将京畿夺回来,意义何在? 难道就因为那点可怜的信仰? 风吹过这座千年古都,发出呜呜的风声,似乎正叙说着数个王朝的兴衰更替。 不管是天下人还是当今掌权者,不是说弃了就能弃了的。 夏婧指着城池内望不到边际的建筑,笑道:“谁说这座城市没烟火气,如今京城已经在我手里,只要我向全天下发个通告,京畿已夺回,若一个月内无人来京城认领产业,那这些产业将归我所有。” 袁荣成听了她的话,瞠目结舌,还有这种操作? “这这和土匪山贼有何区别?祖母,您是打劫全天下的世家豪强,乡绅富商啊!” 夏婧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道:“我不是土匪也不是山贼,我是帮他们夺回京畿的有功之人,若给了他们期限,他们自己不来认领,就等于放弃了京畿的产业,那么这些产业属于我有何不对?” 袁荣成看着城墙内鳞次栉比的建筑,继承了千年龙气的城池,如果他们说舍弃就舍弃,认真说起来也怪不得王妃将其据为己有! 只是通告发出,京畿的百姓会回来吗?京城的各方势力会派人过来吗? 夏婧瞧着这小子眉头紧锁,笑着转移了话题:“这次你躲在队伍里,在荆州时见了宝珠那丫头没有?” 袁荣成抿了下嘴唇,摇了摇头,当时他想过未婚妻,但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见她。 怎么办? 实话不能说,干脆就摇头,抿唇不语。 夏婧见他的神情,笑骂了句:“你的心真够大的啊!” 京城的城墙经历过几次战火,迎敌的一面有不少地方有破损,工匠们都修得很认真。 站在另一面城墙上的冯土从小生活在岭南,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看着略带黄色的天空,“以前没有来过京畿,以为京畿地区是青山绿水,热闹繁华,来了之后才知道我的想象不够大胆。” 李承睦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不通历代皇帝为何要挑选这里为皇都?” 李承睦看着熟悉的城池,深吸了口气,“因为此地传承了千年龙气,能庇佑皇朝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龙气?此地有龙气,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冯土凑了过来,指着空气说道:“你们所说的龙气不会是指这漫天风沙吧?看着这风沙倒是黄色的,像那么回事。” 李承睦听了他的话,无语地摇了摇头:“风沙只是季节性的,并非一年四季如此,在没有风沙的日子里,京城很繁华!” 冯土点了点头,这座城池的魅力可能他还未真正体会。 面对一座空城,也不知道王妃要怎样处置? 夏婧想做的事,她想到就做,既然做了决定通告第二天就发了出去。 半个月后,建康最先收到消息。 “先生,你看看这信,夏氏这是什么意思?” 李景福,也就是以前的谦王,现在的皇帝,他将信甩给了张先生。 张、严两位先生辅佐谦王登基做了皇帝,如今两人被任命为御前侍讲,皇帝办公,他们随侍左右。 算是皇帝的秘书吧。 “她这是想和全天下世家豪强为敌啊!”李景福恨铁不成钢,“你说朕让她带着孩子们来建康接受册封,她老老实实按章办事就行,却不想她长了反骨,直接拐道去了京畿。” 去了京畿就京畿吧,结果幸运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赶走了北狄大军。 如此大功,怎么封赐都不为过,关键是她要听话的从京畿赶来建康啊。 最要命的是她一点不顾忌其他,嚷嚷着一个月不到京畿认领产业,京畿地区的产业就归她私人所有。 这是什么逻辑? 这分明是强盗逻辑! 占领京畿,等于一下抢了天下各大势力,无一例外。 动了他们的利益,以后这女人的麻烦事会接二连三的找上她。 张先生看完信,将信递给了严先生,稍沉吟一会儿,他说道:“王妃此举的本意并非要占领京畿的产业,要是微臣猜的不错的话,王妃应该是想盘活京畿地区,让人员回流。” 一座城市若没有人那就是死城,若人数太小,便失去了活力。 京畿地区说一千道一万,等叛军平息,朝廷总要往回迁,毕竟龙气之地,千年古都,不是任何一座城池可以随意替代的。 只要朝廷回迁,那么京畿地区的价值立马体现出来,寸土寸金,谁拥有全京城的产业,那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如此大的利益,各大势力怎么可能放弃京畿地区。 既然不放弃,接下来便会派人前往京畿。 有了人京畿就不会荒废! “盘活京畿,人员回流?”李景福狐疑地看向张先生,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李景福想抱头哀嚎,“明天早朝,朕的耳朵又要受到群臣的荼毒!” “皇上只要记住一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管群臣如何找茬,挑拨离间,您都要保持头脑清醒,支持王妃,他们就不能拿您怎样,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 李景福心里叹了口气,在朝堂上,君臣相处,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如此内耗,谁还有心思去处理政务,治理国家? 也难怪,先帝年纪轻轻就被折磨的失去健康的身体,最后纵然没有叛军的逼迫,他也不是长寿之相。 就连他这个喜欢摆烂的人,这段时间都被朝臣和国事折磨的不知脱了多少头发? 反正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相信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下次和王妃见面,他就成秃顶了。 李景福抚了下头顶,忧愁啊! 做个像他这样经天纬地的男人真难! 如他预想的一样,第二天早朝,翰林院修撰董永哲第一个跪在地上哭谏:“皇上,给臣等一条生路吧,京畿地区的产业都是臣的家族产业,如今臣在建康哪有时间北上,可若耽搁了京畿地区的产业就与微臣无缘啦!” 李景福一见有人站出来,就头大,这群臣子真当他是明曦帝是吧,可以随他们摆弄,有些事想怎样就怎样? “董爱卿,朕听你这话没头没脑的,让朕给你一条生路,是你贪污受贿被人拿了证据?还是你儿子强抢民女被人告发了?又或是你的小妾放印子钱被借贷方打死了?” 董永哲哭声一滞:“.” 这些事皇帝怎么知道的? 只是最后一件事反了,是他的小妾将借钱还不上的借贷方打死了! 董永哲额头急出冷汗,可是还是挡不住他怕死啊! 被皇帝一直盯着鸭梨山大,接下来腿软打摆子跪了下去。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见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心里暗骂董永哲一句,废物! 李景福见此情景,心里暗乐,还好王妃有先见之明,让人调查了京城的各级官员,拿到他们的把柄就送来给他了,甚至让他背得滚瓜烂熟。 左仆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出列,向皇帝躬身见礼:“皇上,您说的那几个问题,其实都不是董大人想表达的意思,可能是刚才吓唬住了脑袋有点懵,其实他想说的是京畿地区产业归属的问题。” “王妃,发布通告,给了时间,只是时间太少了,我们离京畿的路程就要半个多月,再加上信在传递过来时用了半个月,请问皇上,我们要如何在一个月的时间赶过去?” 李景福欣慰地点头:“难得你有这觉悟,这么简单的问题学不会了来问朕,难道你们不会快马加鞭?” 夏婧已经作了决定的事,他们现在分隔两地,要是有力不往一处使,等待他们或许又是亡国又是灭族,再也没有明曦帝的好运,有个人来接替他受苦。 “皇上,您这是胡搅蛮缠,我们是想说时间给的太短了,纵然派人去收拾残局,那也得有这种能力强的仆人啊。”左仆射急得真想跳脚。 京畿地区虽然现在北狄被赶走了,万一哪天北狄又调转马头来冲击京畿,他们派去京畿地区的亲人不是得葬送在北狄的铁骑下? 明知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他们如何舍得让家中的亲人去京畿地区冒险。 若送家人去京畿地区认领产业,要是一个不注意踩了坑,站不起来怎么办? 阿奴站在李景福下首,他瞥了眼左仆射:“只是认领一下产业,要多大的本事?还是说你对王妃没有信心,觉得她守不住京畿地区?若你这样想,那就是妖言惑众,将士在外御敌,而我们在后面就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左仆射这次不敢乱回答了。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谦王和阿奴这对主仆都不是啥好东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就知道先敬罗衫后敬人。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微臣惶恐,豫、兖、青,三州还没有收复,微臣是怕派家里小辈去认领,半路会遇上叛军,若是被他们抓住,小辈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活着受罪!” 感谢nicoCR、洛久安、A!紫叶、晨曦舞语、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天上白云L、衍银、ChaoQiong、*萢*沫?、向往未来-AD、御宅猫、紫色的小鱼、兜儿有糖、*青*釉**安静De旋律*、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等宝宝的推荐支持~ 第207章周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景福在心里冷笑,这群老狐狸,在北狄占领京畿地区时,窝在建康屁都不敢放。 如今王妃将京畿从北狄蛮夷手里夺了回来,他们就又开始知道讨价还价了。 按左仆射的潜在意思,京畿依目前的局势还不算安稳,他们派家中亲人去认领产业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为了稳妥起见,京畿的产业想让王妃帮他们留着并帮他们看护着。 想得如此美,你们咋不上天呢! 真当皇室之人是你们的奴仆是吧! 竟然还想差使王妃! 李景福气得胸腔起伏,啪! 一本奏折在空中飞过来,啪的一下拍在了左仆射的脸上,“左仆射,你别跟朕说你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看看你是如何教子孙后代的,你就是这样教育后代的?” 左仆射直接被拍懵了,他设想的是皇帝跟他们这些臣子妥协,万万没想到坐在上面的皇帝不按常理出牌。 从古至今,哪个皇帝有事没事将奏折甩在臣子脸上,除非这位臣子犯了滔天大祸,要不然臣子的尊严何在! 左仆射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不用回头看,都能感受到后背灼人的视线。 群臣都看着呢! 想到脸上无光,左仆射的脸更黑了,“皇上此话何意?” “何意?”李景福看着他脸上的红印迹,很满意自己刚才的力道,“想当初太祖带领百骑起义,一步步从蛮夷手中夺回汉人的失地,是何等功勋卓著。” “我大禹儿男就该傲然立世,蹈锋饮血;而不是像你教育子孙后代,尽教他们贪生怕死,蛇行鼠步,畏惧不前!” “如果天下臣民都如你这般教育孙子后代,朕之大禹还敢展望未来?还有未来吗?” “左仆射,你作为首辅,如此处事育人简直就是误人、误国、误大禹千秋万代!” 哐当! 左仆射给跪了! 他只不过想和皇帝打个商量,不想让家里亲人涉险,何错之有? 为什么可恶的皇帝就给他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 这新登基的皇帝你是扣帽大王吗? 他何德何能能祸害大禹千秋万代,等千秋万代,他早就成了一捧灰,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臣惶恐,只是家中孩子们还小,不足以担任如此重担,请皇上明鉴!” 说着,他跪行两步,嘭嘭磕头,今日若是他不辩解,家中的孩子们将被扣上贪生怕死的帽子,以后就是想抠都抠不下来。 李景福见他如此,一副失了兴趣的模样,“罢了,你家的孩子如何教育是你的事,朕不想多操心,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下,却不想你反应会如此激烈!” 左仆射:“.”此刻他想骂娘! 群臣干瞪眼,合着您老是耍着首辅玩啊! 李景福将群臣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笑翻了,这群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他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对待政事敷衍塞责,这样的臣子要来何用? 李景福冷哼了一声,站在一旁的阿奴立马会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启奏!” 李景福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穿的衣服是禁军统领的官袍,不用介绍,他就知道这人是禁军统领朱元义。 “皇上,禁军已经在京畿大营训练有一个月了,行宫不能少了禁军的守护,您看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回来当差了?”朱元义一边说一边观察龙椅上皇帝的神色。 李景福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朱元义,“朕觉得岭南的将士并不比禁军差,有他们守护行宫朕非常放心。” 朱元义听了这话,急了,“皇上,那臣” 李景福听了他的话,似想起来了,“哦,你不说朕倒是忘了。” 说着他看向在大殿上站岗的岭南将士,指着朱元义对他们说道:“朱元义,守卫行宫不力,致使先帝被叛军逼迫而自刎,其罪罪无可恕,将他打入死牢,抄没全部家财,十五岁以上男丁打入死牢,女眷以及孩童流放边疆!” “皇上明鉴,臣当时被叛军拖住了脚步,致使耽搁了救先帝最佳时机,令先帝含恨而终,臣罪该万死。只是如今叛军还在豫、兖、青等州逍遥法外,臣请命领去平叛,等叛军平定,臣定自刎谢罪!” 朱元义起初是惊慌,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恢复了过来。 朕信了你个鬼! 李景福看他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里无比鄙视,这人就不是个好鸟,如果真让他领兵平叛,可能叛没有平,反而带着兵马粮草辎重投靠了叛军,当了个了不得的运输大队长。 兵部尚书本不愿意出言相劝,但自家夫人和朱元义的夫人交好,要是今日他不出列,回去还不得让自家夫人唠叨死。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咬牙出列:“皇上,朱统领对大禹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无二心,看在他守卫皇宫多年的份上,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若真能平叛成功,于国于民都有利!” 其他臣子也陆续有人站出来为朱元义求情,只是李景福当没有听见。 他不是先帝,手中无实权。 李景福手中实实在在地握有兵权,岂会怕这些朝臣刁难。 若他们非要惹他发飙,他不吝派兵再去抄几家尸位素餐的贪官来充盈国库。 “谁也别为他求情,谁求情等于同罪,一并抄没家产流放边疆!” 这话一出,底下的群臣一下噤了声,同僚之间的情谊哪能和家人相比。 为了朋友舍小家,他们做不到!—— 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街道跑过,吓得升斗小民全往路边靠,更有不少人缩进街边的店铺。 “咦,这是个盐铺?” 退进店铺的百姓中,有人认识字,无意间抬一看发现今日供应的牌子上写着雪花盐十文一斤。 “掌柜的,你们这儿的雪花盐是什么盐?怎么这么便宜,才十文一斤?” “哎,你们发现没有,他这个铺子的盐、糖都比其他店铺便宜。” “掌柜的,给我们看看你们这里的雪花盐是什么品质的盐?” 有个百姓不等掌柜回话,他抢先道:“我知道雪花盐,前段时间我去了荆州看过这种盐,洁白无暇,如雪花一般白净。只是荆州要三十文一斤,你这里怎么才卖十文,不会是假货吧?” “难说,荆州要三十文一斤,在我们建康总不能比荆州还差吧,掌柜卖这么低的价钱要么是看不起我们建康人,要么就像刚才仁兄所说,是假货!” “哎,我说大家安静,安静!” 丁大强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制止这些百姓再议论下去。 “荆州的雪花盐是从岭南运过去的,你们知道在岭南出产雪花盐的盐田是谁家的吗?” 有人忍不住应声道:“这赚钱的产业肯定是世家大族或有权有势的人开设的,要不然谁有这本事保住这产业。” 丁大强大声道:“对,这位兄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在岭南,成片的盐田有王府的产业也有我们王妃的产业,但最先生产出雪花盐是我们王妃的盐田。” “也是我们王妃提议在岭南最先实行平价盐,上等的雪花盐在岭南只需十文一斤,我们王妃如此作为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百姓都能吃得起盐,为吃盐不用全家勒紧裤腰带,只为每月省下一点买盐的钱。” “掌柜的话意思是这铺子是王妃开的?真的假的?”有人说着就伸手往摆放在样品盐的罐子里戳了一下,然后再将手指含进嘴里。 旁边有人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是盐吗?” 含住手指的人,嘬了一下手指,咂巴下嘴:“真是盐!” “如果是真盐才十文一斤就太便宜了。” 说这话的人话音刚落,后面的人突然蹿上前,将手中的铜板拍在柜台上:“喏,这是二十文,掌柜的快帮我称两斤盐,家里做菜等着急用!” 这话像是开启了机关,后面的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嚷嚷着要买盐。 丁大强又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大家别挤,排队!排成两列,一个一个来,库存充足,大家别急啊。” 混乱的人群,听到丁大强的话,纷纷往队伍里挤,一时弄得队伍排到了店门口去了。 外面的人就好奇多问了一句,得知是十文一斤的雪花盐,又有人加入这两支队伍。 丁大强看到拥挤的人群,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伙计将提前包装好的小包盐拿出来。 一斤一包,正好。 “十文一包啦,十文一包的雪花盐,要买的趁早啊!” 丁大强被夏婧分配主管岭南各产业,但他是个闲不住的,趁着岭南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跟着来了建康。 这次来建康,丁大强的目标就是在建康开店开厂。 现在盐铺开了起来,开业前运过来的盐和糖肯定是卖不了多少,他得写信回去让人再送一批食盐和糖过来。 另外还得再在扬州沿海地区开设几处盐田,再在建康郊外建一个水泥厂,还有玻璃厂。 “掌柜的,为何岭南和建康十文一斤,而荆州要三十文一斤?”有人问道。 “哈哈,这话问到了点上。”丁大强夸得那顾客不好意思了,才解释道:“因为岭南当时是我们王爷的封地,至于建康是因为我们的盐铺开到这儿来了,所以才会卖这么便宜,因为我们雪花盐都全国统一售价。” “您的意思是以后盐铺开到其他城镇也会按十文一斤售卖?” 丁大强笑着点头:“您非常聪明,正如您所说,以后我们的盐铺会开遍大禹角角落落,统一价格都是十文一斤,我们王妃开盐铺的目的就是为改善百姓的生活,要让大禹所有百姓都吃得起盐!” “好,说的好!” 店内所有人鼓掌! 王妃在建康开了家平价盐也随着百姓的散开而传播开来。 不过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半个城。 接下几天,盐铺的小二每日在铺子里没有一点空闲,总让一帮大爷大妈拖住脚步,除了装盐收铜子,根本抽不出时间做点其他的事。 住在行宫里的李景福听说了盐铺的事,让阿奴去安排人在建康开店,既然王妃都知道开店赚钱,他也要开店。 他的盐田每个月的产量也不低,自然为实现平价盐而添砖加瓦。 “王妃想在建康开设一个水泥厂,以及玻璃厂,主子,您看都是自家人,要不要给她行个方便?”阿奴问。 李景福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你看着安排!别来烦朕!” 远在京畿地区的夏婧并不知道建康城的动静,她在京城忙得很。 京城让北狄人祸害了一年之久,城墙和道路都有不少地方破损了,她想在京畿建个水泥厂,利用烧出来的水泥将道路和城墙都修补一遍。 如此城墙才会牢固,才能在有敌入侵时拦住敌人的脚步。 修建水泥厂,加固城防,恢复生产,这些事都迫在眉睫。 “王妃,您找属下可是有事吩咐?” 丁大壮已经下衙了,听说夏婧找他,又小跑到了夏婧住的清宁宫。 “嗯,找你有点事。”夏婧放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向他:“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不少人都是种地能手?你种田的技术怎么样?” 丁大壮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我们从小就与土地打交道,了解它的脾性,知道哪块地种什么作物能丰收,而您说的技术,我们农民整天在地里翻来翻去,种地经验应该还不错。” 夏婧将一份清单递给他,“那行,这里有份清单,你拿回去瞧瞧,尽快给我答复。” 丁大壮低头看了眼清单,“王妃想在京畿地区种地?” 夏婧:“对,如今才到五月初,若赶得及,我们还可以在京畿地区种一季庄稼。” “王妃的安排不错,我们的队伍若坚守京畿地区,粮草就是最首要的问题,若我们自己种粮食,那相对来说可以缓解一下粮草紧张。” 丁大壮从小就跟着父辈们种田,自然很重视春耕。 他更知道耽搁农时的后果,所以他接收到这个任务后,第二天就搜集了不少农具,招呼将士们一起去耕地。 谢谢七七-CD、xiaozuyeye、洛久安、善忘也、衍银、*萢*沫*、天涯海角-ec、A!紫叶、*青*釉*、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御宅猫、心如止水、ChaoQiong、晨曦舞语、空、荷兰人偶、韩韩、书友20230423450442、淼淼紫、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安静De旋律*、江山如画615的推荐支持~ 第208章甩手掌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京畿地区去年逃难时,人口基本都南下了。 去年冬天一场暴雪下下来,大地得到了雪水的滋润,今年刚开春那会有少量的百姓舍不得家业,又返回了京畿。 但是这点人口,分布在京畿地区,就如一把芝麻撒进了土里,基本很难找着人。 丁大壮带着将士们翻地播种可以说毫无顾忌,因为京城外大片田地无人耕种,他们可以随便耕地播种。 将士们翻地那速度是比耕牛还快,广袤的田地上,一队队的将士排排站,一声令下挥舞着锄头翻地,那效率真是杠杠的。 “你们说,这广袤的田地要是能分我几百亩多好,当个地主老爷坐等秋收,这一生都稳了。” “那你就努力杀敌立功,等你杀的敌人够多,说不定王妃还真赏赐你几百亩地,让你娶上老婆过上地主老爷的生活。” “哈哈.” 其他挖地的将士听了哄然大笑! 这愿望很美好,他们可以晚上做梦,梦上一晚上。 “想立功还不容易,只要你们身手了得,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加官进爵是迟早的事,只是目前我们要先将忙于种田,想立功都没得机会!” “不种田能怎么办?你们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前面三年干旱已经绝收了三年,如果今年我们再不追着时节耕种,到了秋天你们就等着吃土吧!” “没有粮我们可以去隔壁叛军的地盘抢啊!自己种粮既辛苦又没有多少收获。” “听你小子这话就知道你没见识,我问你,大家家里都没有余粮,你去谁家抢?又去抢谁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你可知道你这想法很危险!” “好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大家赶紧干活,等地都种好了,王妃可能就要带我们去横扫战场,建功立业了。” “崔哥,你是说我们耕种完,王妃就要带我们去抢叛军的地盘?” “上面没有明确的说法,这些是我猜的,大家别磨叽了,快点干活!” 丁大壮为了耕种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而夏婧坐在皇宫里同样被繁杂的政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原谅她,在末世她就是个行动多过嘴仗的人,让她来这儿处理政务是真的没有多少耐心。 红梅看她按太阳穴,关心道:“王妃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奴婢这就去厨房端一碗银耳汤过来,让您甜甜嘴。” 夏婧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等红梅离开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就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叶飞身上。 “王妃?” 叶飞低头快速的查看一遍自己的衣着,没有问题。 坐了一两个时辰处理政务,这会儿夏婧累得腰酸背痛,她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朝他勾了勾。 叶飞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王妃可是有事吩咐?” 夏婧盯着他颀长的身材以及英俊的脸庞,心里微微的叹息一声。 “王妃?” “嗯,去将韦东找来!”夏婧慢慢闭上眼睛,将脚搭在踏脚板上。 叶飞见她闭目养神,不敢打扰,转身出了书房,叮嘱手下好好当值,他便去了侍卫宿舍。 韦东昨晚值了夜班,这会儿刚睡下没多久,正睡得香呢,梦里正向心仪姑娘求婚呢,姑娘的家人不待见他,嫌弃他没本事养不活未来媳妇,大舅哥更是一脚将他踹飞了。 从门内飞出门外,狠狠地摔在地上,屁股差点摔成两瓣。 “哎哟!” 疼痛使得韦东从梦中惊醒,眼睛一睁开就对叶飞的一双戏谑的眼神。 “哎嘞,我去!” 一个翻滚,韦东翻到了床的内侧,怒目而视:“你小子离我的脸这么近想干嘛?” “醒了?”叶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什么美梦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韦东并没有上当去擦嘴巴,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是美梦,万一是恶梦呢?” “嘁,如果是恶梦会踹不醒,我猜肯定是做了美梦才不愿意醒来!”叶飞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韦东揉了下臀部,回过味来,怒道:“合着是你小子踹了我!” 叶飞微微勾起嘴角,“合着你做梦梦见有人踹你?” 韦东:“.”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完,才问道:“说吧,过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说起正事,叶飞也端正了态度,如实说道:“王妃找你!” “靠!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搞得他们俩还在这里磨蹭时间。 韦东弯腰捡起地上的布鞋就往叶飞的脸上甩过去。 叶飞身子微微往旁边一歪,轻松躲过,“哎,我说你这人最近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韦东懒得理会他,快速的披上外套,将自己的头发梳理好,临出门前换上一双新鞋。 “你小子难怪敢用鞋子扔我,原来是买了新鞋!” 叶飞眼里流露出来的羡慕不是骗人的,他是真羡慕,自从来了京畿地区,他们想置办一件亵衣或亵裤都特别困难,因为整个京畿地区就找不出几个人,哪来的商品? 北狄退回草原,将原来返回京畿的少量百姓又挟裹走了。 夏婧的兵马只救下更少量的百姓,而这些百姓中妇女的人数更少。 如此他们队伍中的针线活就闲置下来了,个别心灵手巧的将士会自己动手缝补衣裳。 但大多数将士是没有点亮这一项技能,衣服破了只能干瞪眼。 “你就别惦记了,这是我从岭南带来的最后一双!”韦东甩了一下落在额头的碎发,笑问:“哎,你知道王妃是因什么事找我?” “不知道!”叶飞越过他先一步出了门。 韦东笑了笑连忙跟了上去。 “王妃,韦东和叶飞来了。”红梅进来提醒。 夏婧将最后一口银耳汤喝掉,说道:“让他们进来。” 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亲卫走了进来,因性格不同,两人各有千秋,看着养眼,赏心悦目。 只是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小姑娘? “属下韦东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坐吧。” 等丫鬟上了茶,夏婧开口问道:“若我记得没错,韦东你应该是考过功名的?” 说到功名,韦东心下愧疚:“属下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只考了秀才,后来准备府试时,遇上连年干旱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参加府试。” 夏婧点头:“是挺可惜的,不过,人生际遇不只有科举这一条大道,如果科举这条大道塌方,我们可以另辟蹊径,世上总有一条道路通往高峰,你说是吧?” 这碗心灵鸡汤,韦东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微微愣了一下,笑道:“言之有理,谢谢王妃开导。” 夏婧笑了笑:“我们占领了京畿,其实京畿地区也就是剩下个空壳立在这里,想让京畿地区繁华起来,还需要我们多方努力。” “而京畿地区原来的官员都随着朝廷南迁去了建康,这就导致了京畿地区的政务无人处理。” “这几天都是我一个在处理,处理了几天差点将我累死,效率却奇低。所以我就想着让你来帮我。” 夏婧这话,把韦东吓了一跳:“王妃,属下属下只是一个秀才而已,帮你处理一下书信还可以,要属下来处理政务,怕是承担不起这份重任。”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不懂可以问,咱们慢慢学,而且据我观察,你的能力还不差。”说着,夏婧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有功名并不能和能力划等号,别让秀才功名限制了你的能力,我看好你哟!” 韦东听了最后一句话,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这事整的 叶飞一脸羡慕,他站在旁边看到他那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样子,好想上前给他两拳! 夏婧没有去管韦东的心情如何,当天就将京畿地区的政务全推到了他的面前。 一连忙了几天,韦东才发现异常,那就是王妃怎么将京畿地区的所有政务都给了他,而且王妃还万事不管,当了甩手掌柜。 京畿地区的水泥厂在韦东的操持下顺利投入生产。 生产出来的水泥暂时能供应上城墙和皇宫的修缮。 如果还有多出来的,夏婧想积攒起来,等城墙和皇宫修缮结束,便派人将京城的几条大主道全修成水泥路。 北方的京城和南方的岭南府城不一样,在岭南城内主要街道铺设了青石板,而北方的京城,几条主要干道不仅没有铺设石板,干道还是黄泥路。 夏婧从记忆中找出,知道这几条主干道为何是黄泥铺成。 因为每次皇家有大型的祭祖或皇帝出行,为了保证皇家体面,朱雀大街都会要求清扫干净,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京城几大主干道,生生的比其他几条街要高出不少高度。 长年累月铺了这么厚的黄土,若是遇上连绵雨天,那京城几条大道就会出现泥泞不堪的局面。 夏婧虽然下雨天可以坐马车出行,但路面泥泞上她看着就是不爽。 若将京城的所有街道都铺成水泥路,将大大方便百姓出行。 夏婧考虑到如今的情况,财力有北狄留下的财宝,但劳力有所欠缺,只暂时先按捺下将全部街巷铺成水泥路的想法。 水泥厂搞定,各项修缮计划顺利进行,韦东转身又投入到京畿地区各县城的土地登记以及重新丈量。 最最重要的是清查整个京畿地区的人口数量以及分布。 这些事情堆在一起,使得他连轴转,自从接手京畿地区的政务后,他就没有歇过一口气。 难怪王妃累得将政务甩给了他,韦东要是不趁着人年轻,他都想当甩手掌柜。 不过,夏婧还算有良心,在韦东忙得吐血前,她将忙完后勤事务的龙玉田派了过来帮忙。 “王妃将京畿地区的田地重新登记造册,是笃定世家豪强不会来京畿认领?” 夏婧看了眼埋头苦干的韦东,笑了笑:“世事无常,我哪敢笃定?只不过是先准备着,如果世家豪强来认领,只要他们拿得出地契,那便给他们又何妨,只要他们每年按我登记的田亩数交税就行,其他都好说。” 龙玉田嘴上啧了一声,“算无遗漏!” 按王妃的意思,只要田地重新登记造册,那些在一个月内赶来认领的,有相关手续,没有人为难,很快就能将手续重新办好,以后他们交税就要按目前登记的来实行 而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没有人来认领的,夏准备将其收为国有。 话说是国有,但实际掌权人必须是夏婧自己,要不然收为国有但又没有人来监督,那么就等于又帮那些贪官污吏忙活一通。 如今她一箭双雕,还白得一大笔银子。 真是好算计! “如今我们暂且不考虑世家豪强回流的问题,咱们来说说京畿地区的人口问题。” 龙玉田人称赛诸葛,他给夏婧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京畿地区的人口,具体有多少人口暂且没有个定数,但估计人口不会太多。对此,王妃可有什么良策,能短时间内增加京畿地区的人口?” 对此事,夏婧也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经过三年灾害,大禹朝的人口骤减,短时间内并不是你想增加就能增加的。 没人口影响最直接的是田地无人耕种,税赋减少,就连想扩展队伍都找不到人来从军。 “京畿地区的人口流失,原因有二,其一是天灾人祸导致人口往南迁徙或病死饿死的;其二嘛,就是被北狄兵马挟裹带去了草原,去草原当奴隶去了。 去了南方的百姓,我们不可能强制让他们回归家乡。那么就只能从北方草原去抢人,就是不知你们敢不敢深入草原,也去北狄人面前打草谷?” 龙玉田和韦东相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光。 这是草原狼看到猎物才有的光。 果然,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 龙玉田压下激动的心情,咳嗽两声:“咳咳,深入草原作战很危险,既然王妃有此想法,那我们就得趁着耕种还没有结束先做一些准备,以此来保证我们的队伍进去多少人,出来仍有多少人!” 减少伤亡。 夏婧点头:“我也会给建康去封信,在我们出征草原期间,让建康那边屯兵扬州边界,以此来拖住叛军的步伐,避免他们趁虚来攻占京畿地区!”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蓝色臣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清秋353、善忘也、ChaoQiong、九月少主、天上白云L、x.萢*沫?、心如止水、*安静De旋律*的推荐支持~ 第209章他家囤粮我囤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既然已经有了去草原抢人口的打算,那么接下来就是为此做准备,以及商量一个可行的作战计划。 五六月份出战草原,相比起冬日来要好很多,至少这个时节跑去草原不怕被冻成冰棍。 但是目前有一个无法逾越的困难摆在了他们面前,那就是夏婧的兵马没有足够的马匹。 草原辽阔无边际,若靠步兵进入草原,去扫荡北狄,那等于是天方夜谭,太不切实际了。 为了这次出战,夏婧特意召集各主要将领一起商议。 夏婧蹙眉问道:“我们现在能出战的战马有多少?” 现在军营的后勤是龙玉田和马奇林在负责,主管的是马奇林,曾经的罗浮山二当家,如今已经成了夏婧的后勤部长。 这次马奇林没有出席这次会议,龙玉田便代他回答:“除去拉马车的马匹,真正能上战场的战马大概只有五百匹左右。” 夏婧揉了揉眉心,心里叹了口气:“少了点,五百骑骑兵驶入草原,等于一捧沙入了大海,起不了多少浪花。” 龙玉田环顾一眼众人:“正如王妃所说,五百骑入了草原连奇袭都做不了,只能偷袭!” 奇袭还有和敌人硬刚的机会,偷袭只能趁其不备杀了就跑,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 夏婧:“龙监军说的没错,五百骑我们只能偷袭。军队出动五百骑不影响大局,也不用等耕种后了,这几日就将要出战的五百将士挑选出来,准备好就出发。” 李承睦听了他们的话,站了起来,严肃地保证道:“既然已经决定,那我就去准备,大家放心,我既然带着大家入了草原就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夏婧看了在座各位一眼,抬手压了压,示意李承睦坐下:“你先坐下。” 坐在一旁的李承礼和李承益心中一惊,王妃不会是舍不得小五出战去草原送死,想让他们兄弟去吧? 别说,他们兄弟跟着来京畿,完全是为了弥补上次不肯跟着父王出战所犯的错误,希望通过这次跟着来京畿立点功劳在父王面前,尽量拉回以前的脸面。 他们虽然来了京畿,但从没有想过去冒着生命危险去立功,说得难听点就是跟着来浑水摸鱼的。 夏婧不知道兄弟俩这会心中所想,她见小五坐了下来才说道:“这次深入草原,我一直没有打算让你去,你就安心给我呆在京城吧。” 李承礼和李承益听了这话,心里想的是,果然如此。同时心里也紧张不已,唯恐夏婧选他们带队去草原。 他们觉得五百骑入草原不是去偷袭的,是直接去送死的。 北狄的铁骑岂是好欺负的! 龙玉田自然注意到了几位爷的神情,他饶有兴致地问道:“王妃已有入草原的人选了?” 夏婧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入过草原,带领五百骑的情况下,放谁带队进去她都不放心。 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她自己入草原。 “我准备亲自带队进入草原,不出意外大概一个月会归来。” 语出惊人,吓得在座的所有人一跳。 “王妃,万万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深入草原不说凶险万分,至少危险无处不在,您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是您在草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的队伍岂不是成了一盘散沙!”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龙玉田,他回过神立刻出言反对。 哪有一队主将出去搞偷袭,让手下将领坐在家中享福的? 纵观历史几百年,天下间就没有听说过这么奇葩的事。 接着李承睦也提出反对意见,“母妃,你这是想陷儿子于不孝啊,哪有母亲出去奋战,儿子贪生怕死躲在后面享清福的?这次进入草原还是儿子去吧!” 李承益和李承礼听了夏婧的话,他们都松了口气,不管谁去,只要不是他们去就行,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带兵打仗的料。 但听了李承睦的话,他们也不好躲着装死。 作为在场排行最大的老三李承礼,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劝道:“小五说的对,母妃,您老就安心在京城等好消息,草原对敌的事还是交给善战的将领去吧。” “看吧,大家都不同意你去涉险,王妃,您要顾忌下大家的意见!”龙玉田又开口劝说。 夏婧笑着摆了摆手,“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大家都不要多说了。限你们三天将人员挑选出来,两天准备干粮,五天后出发!” 夏婧拍板决定,让还想劝的人,即将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整个岭南兵马中,要属沙玉梁对北狄兵马最熟悉。 因为他以前在边境交手最多的就是北狄兵马。所以这次深入草原,他毫无意外被第一个选中了。 冯土听说了消息,也跑来报名,但夏婧拒绝了。 冯土是小五的亲信,这次深入草原危险无处不在,她不想过多的消耗亲儿子的亲信,稳妥起见,她还是带自己最熟悉的兵马前去。 挑选这次偷袭先锋,夏婧全权交给了沙玉梁负责,外加她的一个亲卫队长成固协助他。 成固既然是协助,一天下来一直跟着沙玉梁一起在队伍里挑选身手好、骑术好的将士。 只是这支队伍才组建没有多久,战士们并非身经百战的老兵,一轮挑选下来,沙玉梁不甚满意。 等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成固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沙队长,你在一波矮子里挑高个,挑得累不累?” 沙玉梁将从伙房打来的饭食放在桌上,坐了下来问道:“什么意思?” 成固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挑选的人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对于他一个经年老兵来说,岭南带来的队伍太稚嫩了。 沙玉梁不开口,成固从他的表情上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你表情,应该是不怎么满意,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在队伍里费心费力挑选什么,不如直接在我们亲卫营里挑选!” 当初他们跟着王妃前,可是经过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优质侍卫! 不说武功如何,至少比如今队伍里的普通兵士强太多。 光身高一项就不是普通兵士能比得了的。更别说他们加强训练了这么久,其基本功绝对比普通兵士强不知多少倍! 沙玉梁听了他的话,目光一亮,成固不提醒,他还真没有想起王妃的亲卫营。 他激动地问道:“现在在京城的亲卫有多少人?” 成固伸出一个手掌,掰着手指头说道:“方积和洪富中一直负责岭南的盐田,韦东现在被王妃调去了处理政务,还有丁大壮现在负责耕种,除了这几人,剩下六位队长,大概六百亲卫,任你挑选。” 他们的本职任务就是保护王妃的安全,王妃都要深入草原,作为亲卫肯定要跟随着一起去,与其让王妃为难,还不如一开始就从他们中间挑选,如此他们的本职工作做好了,又可以帮王妃杀敌立功,多好呀,一举两得! 沙玉梁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五花腊肉放在成固的碗里,“谢谢兄弟出谋划策,我正为这事发愁,没想到你一下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真心感谢!谢谢!” —— 很快就到了出征的日子。 五百铁骑,算是夏婧队伍里精锐中的精锐。 装备全是岭南铁工作坊的最新精钢所制的盔甲、腰刀以及燧发枪。 至于佛郞机小钢炮,因长途奔袭并不适合携带,除了武器,剩下的物资就是干粮和水了。 干粮每人一天一块干饼,每人携带三十块,也就是一个月的干粮,水囊两个,再加铁皮小方盒一个。 这个铁皮小方盒,和后世的饭盒有点像,是夏婧特意让铁工作坊制作的军用饭盒,既可当饭碗吃饭,在野外又可当水壶烧水。 方便又实用,更是避免了将士在野外行军时喝不干净的生水。 这样的装备在这个年代算是先进装备了,但李承睦依然不放心夏婧去草原。 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也不知道苦口婆心的劝过多少次了,夏婧就是不听,决心已定,誓不悔改! 他打马向前,“母妃,要不儿子也跟着你一起去吧,我不在您身边,不放心!” 夏婧笑骂:“老娘出马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心啦,没把握的事,我可不会去做。” “母妃.”李承睦快愁死了,有一个主意正的母亲是个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他这样,日夜焦虑,连想睡个好觉都不能。 夏婧看着前面整装准备出发的队伍,态度软和了一点:“行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打理好京畿地区,各项事情你要跟进,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龙先生。” 李承睦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夏婧不等他开口,便严肃地说道:“好了,其他话就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按阵前动摇军心处置你!” 李承睦:“.” 其他人上前话别,夏婧抱拳和大家客气几句,便策马领兵出发! 再不出发,磨蹭下去一上午的时间都会耗在这里了。 马蹄扬起的灰尘慢慢奔向远方,龙玉田目送铁骑远去,回头对大家道:“大家都回吧,各施其职,在王妃没有回来前,我们要守好京畿地区,别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草原上,正是牧草最嫩的时节,北狄的各个部落都忙着放牧,他们游荡在草原各个角落,他们放牧随着牛马羊群随地而居,没有个固定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牧民们是闲时组织起来为兵,春夏秋三个季节基本是忙着放牧和收集牧草。 这个时候的北狄人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万万想不到大禹人会主动出击,来草原捣他们的老巢。 “我听说到了夏天,北狄人会赶着牛马羊往草原深处去,连王帐都会迁往水草丰沛的河流地带。等秋高马肥时,他们又会组织兵马来大禹边境再抢一波,收集更多的物资好带领族人平安过冬!” 沙玉梁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对夏婧介绍北狄人的习俗。 夏婧手里拿着从皇宫藏书阁找来的舆图,由于图绘的不够规范,她只能大概的猜测他们的具体位置。 “离我们最近的是察哈尔部落,他们部落的普通牧民会随着水草而迁移,但是王帐不会随意挪地方,我们第一站的目标就是察哈尔了!” 说起察哈尔部落,沙玉梁将自己了解的察哈尔情况,简单的给大家说了一遍。 察哈尔部落,人数大概在两三万人左右,春夏秋放牧时节,他们的牧民会赶着牛马羊群向四面八方散去,各自去找各自的秘密基地,也就是各自发现的水草丰沛区域。 如果真是像沙玉梁所说,那么他们五百人应对散尽牧民的察哈尔部落,那就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夏婧收起舆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南针,结合自己的精神异能,想在草原迷路连老天爷都不会允许! 五天后,夏婧望着远处像小白点的帐篷,“沙玉梁,那应该就是察哈尔部落的王帐所在吧?” 沙玉梁的视力没有夏婧的视力好,他努力眯着双眼,对白色帐篷和旁边的帐篷对比,说道:“王帐比普通帐篷要大两三倍,臣瞧着散布在草原上的帐篷,对比了下,应该是察哈尔的王帐所在。” 夏婧看了眼天边的太阳,“再过半时辰,太阳就会落山,我们找个地势稍低一点的地方隐藏起来,等晚上探明情况再行动!” 带来五百骑兵,夏婧真不敢在大白天突袭,还是等晚上弄清楚情况再制定作战计划。 随着金乌西坠,草原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色,随着时间推移,金色慢慢消失,天色也越来越暗。 沙玉梁一边吃干粮,一边对夏婧说着自己的分析结果:“北狄的兵马都是各部落组织起来的牧民,真正的兵马大概就是各部落的勇士,但真正的勇士数量很少,所以,臣估计察哈尔部落的现留兵马没有多少。” 夏婧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晚上她亲自出马打探,察哈尔部落留守人口大概有三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妇孺,还有一部分是从大禹抓来的百姓,他们做着最脏的活,吃得最差,所以本就瘦骨嶙峋的身体更瘦弱了。 有战斗力的兵士大概有七百人左右,比他们多两百人,这还不算北狄的普通妇孺。 “这个部落挺富有,光马匹就有近两千头,还不算被牧民赶去放牧的牛马羊和在圈的牛羊。” 沙玉梁羡慕道:“有点眼馋,这么多的马匹又可武装两千骑兵了。” “他囤粮我囤枪,最后他家就是我粮仓;同理,他囤马我囤枪,他家就是我们的养马场!所以兄弟别眼馋,有那功夫还不如直接抢了过来!”夏婧拍了拍沙玉梁的肩膀,说出来的话语霸气冲天。 感谢淼淼紫、御宅猫、洛久安、A!紫叶、天上白云L、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天涯海角-ec、小宸宝、ChaoQiong、安静De旋律、平平淡淡的推荐支持~ 谢谢书友20171119072218412的月票支持~ 第210章夜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察哈尔部落的王帐内,侍从将一头烤好的全羊分割好,给每位主子送上一大份。 齐木格掏出一把匕首,割了块羊腿肉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味道不错,你们都尝尝!” 大家都肚子饿了,顾不上说话,便撕下大块,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大家吃得有七八分饱了,才有空边喝酒边闲聊。 “父汗,我们各部族回来也有这么久了,大禹京畿可有消息传来?他们和叛贼是不是打得不可开交?” 开口的这个人是齐木格的大儿子那日松。 齐木格放下酒碗,擦了下沾在胡子上的油渍,摇头说道:“上个月传来消息,大禹的兵马并没有和叛军干起来,而是在清理京城。” 说着他看向自己的军师:“哈达,你怎么看?大禹兵马所作所为是不是想迎接他们的皇帝迁回京畿?” 哈达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难说,大禹的京城是大禹人的圣地,听说大禹皇帝现在还没有举办登基大典,说不定他就是想将京城清理出来,迁都回来才办登基大典。” 如果大禹真迁了回来,那他们退出京畿地区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京畿地区是他们无意中占领的。 当初本意是想去京畿地区吓一吓大禹皇帝,最后没曾想这一吓吓大发了,大禹皇帝直接吓得将朝廷都南迁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得到的东西都不值钱。 如果是他们北狄千辛万苦才从大禹手中抢夺来的城池,他相信北狄将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大禹京城。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的可汗想渔翁得利,可他也不想想,两虎的战争结束大局已定,他们北狄再想去分杯羹就有点臆想天开了。 齐木格听了他的话,脸色有点凝重:“我就说他们当初撤回来就是个馊主意,把占领一年多的地盘白白送给敌人了。下次他们再想组织兵马去夺回大禹京畿就不是易事了。” 除了从大禹得到了一些钱财和物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得到,瞎费功夫! “今年秋后,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才能从大禹抢到更多的过冬物资,今年的冬天怕是又不好过。” 时事境迁莫追忆,过去的事哈达不想一直提及,是以他提起了过冬之事。 对于北狄来说,一年到头的头等大事就是怎么平安顺利的过冬。 每年计较来计较去,都是为了过冬做准备。 只是做的准备再多,若是遇上白灾,牛羊又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 中原人觉得北狄铁骑无坚不摧,但中原人永远也无法想象北狄人对白灾的恐惧! 哈达的话让齐木格非常心动,近年来每年北狄草原都特别冷,甚至一年比一年冷,使得北狄草原年年白灾,每年冻死饿死的人和牲畜不少,导致北狄的实力一直在削弱。 要是大家的实力都在削弱还好,最怕的就是他们在削弱,而大禹的实力在加强。 大禹国内内乱是北狄最愿意见到的。 北狄也是最不希望大禹兵强马壮、国泰民安。 所以他们每年都会冲破边境,来大禹境内转一圈,抢夺物资是其一。 还有一点就是想让大禹不得安宁,以此来消耗大禹的国力。 “哈达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想个可行的计划,到时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哈达点头,几人就大禹的局势分析了一遍,不知不觉夜深了,酒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 —— 夜深人静。 察哈尔部落,除了零星几个值守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已经熟睡。 部落外的一处小山丘上。 “等会大家就按布置好的重点进攻,沙玉梁带一队负责突袭住宅区域,成固带人去牲畜区将马匹控制好,别让它们趁乱跑了。”夏婧看了眼跟在旁边的叶飞,“叶飞跟着我一起去王帐区域,我们的目标是尽量宰了其木格和他的儿子。”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就行动!” 夏婧一声令下,将士们一夹马腹,疾驶如风,向部落的营地冲去。 夜间的马蹄声吸引了值守人员的注意,只是他们刚示警,大禹将士已经冲到了眼前,迎接他们的自然是腰刀。 当将士们冲进部落营帐区,将士们手上的火把往空中一抛,就落在了各个帐篷上,帐篷瞬间点燃。 熟睡的北狄兵马听到示警声,还没有跑出帐篷,就被点燃,等惊慌失措地跑出燃烧的帐篷,迎接他们的就是大禹兵马的燧发枪子弹。 其木格因晚上多喝了一点酒,睡得比较沉,最初的马蹄声并没有把他吵醒,是最后营帐燃烧,大禹兵马冲进营地后,他才被亲兵叫醒来的。 等他醒来,王帐外面已经乱了! 呼救声、马蹄声、喊杀声,声声混杂。 其木格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抽出挂在墙上的弯刀,“给我杀!将偷袭部落的敌人给老子杀光!” “呯呯呯” 密集的枪声听得他的亲卫心惊肉跳,“大汗小心!” 夏婧今晚的武器是空间里从末世带来的弩箭,这种弩箭经过无数次改良,比这个时代的武器用着称手。 她之所以没有用燧发枪,只因燧发枪想精准射击有一定困难,相比较起来,她更喜欢用自己的弩箭。 “王妃前面就是其木格的王帐!”叶飞在前面指路。 夏婧跟在后面,听了他的话一甩马鞭加快了速度。 出现在她身旁的敌人自然由亲卫们提前解决了。 她刚冲到王帐前,就与冲出王帐的齐木格碰了个正着。 “察哈尔首领齐木格?” 齐木格怒目圆瞪,看了下左右包围的大禹兵马,喝问:“你是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的只敢夜间偷袭,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和老子打一场!” 夏婧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轻蔑一笑:“要你命的人!” “你” 齐木格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发现自己额头插着一支箭羽,后知后觉这支箭羽射中了自己的头,只是还来不及作他想,已陷入黑暗,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他身后的亲卫想去扶,手刚伸出就被利箭中! 只听见闷哼一声,被射中的亲卫跪在了地上,而齐木格同时也倒在了地上。 夏婧从挂在马背上的箭筒中又抽出一支箭羽,填装在弩箭里面。 等装填好,她看向地上已死翘翘的齐木格:“在你的地盘,傻子才会正大光明的和你干仗!” 夏婧精神异能全面铺开,发现左手帐篷内躲了个人正准备射箭,她抬手便将弩箭对准他射了过去。 “王妃,叶队长抓了个人过来了。” 夏婧顺着亲卫的指引,看向火光中的叶飞押了一个北狄大汉过来。 “跪下!”叶飞将人甩在地上,向夏婧抱拳道:“王妃,此人是齐木格的儿子那日松,居然不顾他父亲的安危,一个人想趁人不注意时逃脱,被我刚好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他?” 夏婧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齐木格,“像他父亲一样,就地处决!” 到了这会儿,那日松的视线才落在了齐木格的尸体上,“父汗!父汗!” 看着钉在额头的箭羽,那日松猛地转过头,恨意十足地吼叫:“是你们杀了我的父汗,你们这些魔鬼,怎么不去死啊!你们为什么要跑来草原,你们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叶飞向前,挥手就是一掌扇在他的脸上,随着一声啪的脆响,那日松的脸由于惯性作用,撇向了一边,“要死也是你们先死,没事撑饱了跑到我们大禹烧杀抢掳,难道你们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吗?” “别跟他们废话,赶紧砍了!”夏婧看着后方的火势力变大,应该是察哈尔部落的牧草棚烧着了。 叶飞听了她的话,没有再犹豫抽刀将那日松的脑袋削了下来。 察哈尔部落的勇士被大禹将士消灭,来不及逃跑的牧民就如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蹿。 他们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胆战心惊,恐惧不已,生怕他们也成为刀下冤魂。 面对如此地狱般的场景,他们只想逃,只是他们的马匹全被大禹兵马控制住了,他们即使想逃也找不到代步工具,两条腿永远跑不过四条腿! 当然整个战场大禹兵马不可能全顾得过来,也有机灵的北狄人往外逃跑的。 大禹兵马发现了直接开枪,没有发现也只没有发现,逃出升天是幸运! 夏婧杀了齐木格后,就一直坐在马背上抬眸四顾整个战场。 两方厮杀慢慢转成一边倒,大禹的兵马越杀越勇,而北狄的将士被围攻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们真想天上砸下来个稀罕物,让大禹兵马没有时间顾忌他们,或者全都将他们砸死! 喊杀声,马蹄声,枪声,还有牧民的惊叫声,慢慢地音量变小了。 直到东方吐白,察哈尔部落的勇士被消灭掉,牧民被俘虏。 同时从大禹抓来的百姓也得到了解救。 听说能回家了,他们激动的伏地痛哭,有激动、有庆幸、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和委屈。 一切恶梦都已经结束,他们可以跟着队伍回家了。 此次偷袭,出奇地顺利。 战况更是远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出奇不意,让北狄兵马没有想到大禹敢越过边境线,深入草原,给他们沉重一击。 最主要的功劳是全员配备的新装备,要是没有趁手的武器,大禹五百骑兵也战胜不了七百人。 更何况,他们有精良的装备,有燧发枪,不用近身就能横扫一切敌人! “王妃,这是北狄人的奶酪,还有干饼重烤了一下,您尝尝,出门在外不方便,您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们回了京城就好了。” 叶飞端来极其简单的早餐,摆在了桌子上。 夏婧坐下来,看了眼早餐,问道:“其他人都在吃早饭了吗?” “他们是轮流来用餐,等我们吃完了,值守的将士最后一批应该差不多吃完了。” 叶飞说着抬头看向上首:“我们今天这就返回是吗?” “当然,我们队伍规模就是这么大,昨晚消灭察哈尔部已经算是幸运,得了这么多物资和牲畜哪还敢留在这里,会返贫的!” 夏婧挥了下手,示意他去安排,尽快启程。 往回走,因驮了物资,虽然马匹多了,但是行程还是受到了影响,速度慢了下来。 来时用时五天,战局前前后后是两天,回去时时间拖得更久。 等回到京畿地区已经快二十天了。 李承睦听到消息时,还有点不敢置信,“你们是说我母妃回来了?她不是说要一个月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最担忧的就是有人重伤,不得不让队伍返回。 “是的五爷,王妃带领的队伍已经还有十里了。”长路提醒他:“五爷,您要去接王妃就赶紧准备起来。” 李承睦来不及做其他准备,快步出了殿堂,从亲卫手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朝城门口跑去。 城外出现了很奇特的一幕,前面是出征草原的五百骑兵,中间是战俘,而最后面就是成群结队几千靠头的羊,以及两千匹战马。 最引人注目的是养得油光水滑的两千匹战马。 “你别说,这些北狄人做事无所顾忌,但他们放牧经验无人能比,你们看这些马匹长得多好,膘肥体壮的,油光水滑的,真让人心生喜欢!” “五爷,这两千匹马我们有没有可能分到一些?”这位属下这话一问出,脑子里就想着骑兵的威风。 步兵在路上苦哈哈地路,骑兵在马背上风驰电掣,疾驶如风,多威风啊! 李承睦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属下,严肃地说道:“你说小子想得倒是美,骑兵首先骑术要过硬,你小子骑术怎样?别爬上马背没跑几步就从马背上滚下来了,若是如此,那就丢死人了!” 属下挠了挠头,这这,这真有点难为人,马都没有他们怎么练骑术? 李承睦这会儿哪有时间理他,见队伍越来越近,他又跑下城墙,打马出了城。 “五弟,五弟,等等我们!” 身后传来马蹄声,李承睦勒紧缰绳往后一瞧,“嘿,三哥四哥,你们消息够灵通的啊,走,我们一起去迎接母妃凯旋而归!” 李承益夹了下马腹,加快了速度:“哎,五弟你慢点!” 感谢A!紫叶、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蓝色臣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天上白云L、乱红掩月、书友704396、九月少主、安静De旋律的推荐支持~ 谢谢小金虫虫牛、乱红掩月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11章母妃V5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王妃,三爷、四爷和五爷来接您了!”叶飞看着前面道。 夏婧自然也注意到了三匹疾驰过来的骏马以及马背上的人。 “吁~” “母妃,一路辛苦了!” 李承睦一马当先,最先越过前面亲卫营跑到了夏婧的马前。 夏婧一脸微笑的迎接他的到来。 李承睦的目光如雷达一样扫了一遍夏婧的全身,笑道:“母妃,您黑了!” 夏婧脸上的笑容微滞,这是李景福的儿子没错,她能不能打包给他送去,一点也不暖心! “母妃.” “母妃,欢迎回来!” 李承益和李承礼策马赶了过来。 夏婧对他们笑了笑:“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兄弟几人了,京城一切都好吗?” 李承礼回头看了眼京城的城门,笑道:“一切照旧,就是耕种已经结束,城墙和皇宫的修缮已经接近尾声,等修缮结束就可以翻修城内的几条主要干道了。” 夏婧点了点头,看着缓慢前进的队伍:“那就好,我们先进城吧。” 李承睦挤到夏婧旁边,“母妃,这次去草原收获不错,你给儿子带了礼物没?” 夏婧控制着马匀速前进,听了他的话,扫了旁边两位竖起耳朵的继子一眼,往后指了指:“后面有两千匹骏马,其中有不少千里马,你们兄弟三人可以去挑选一匹,当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李承睦面上一喜,“那儿子先谢谢母妃的慷慨!” 夏婧被他这话气乐了,“嘿,你小子这话怎么说的?说的好像我很吝啬一样,这礼物你若不喜欢可以不选,正好我的队伍可以多一名骑兵!” 李承睦听了直乐:“我的潜在意思竟然被您听出来了,但马儿子还是会挑选的,有人送礼物,干嘛不要!” 母子俩一路斗着嘴,很快回到了皇宫。 夏婧洗漱完,躺在床上感觉整个身子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太累了!” “红梅,别让人来打扰,我要睡一觉补补元气!” “王妃,知道了!” 翌日。 大家睡了一觉,元气满满。 夏婧下令,让军营伙头兵杀牛宰羊,全军庆祝凯旋而归。 从草原赶回来的牛羊,可以改善军营很长一段时间的伙食了,若是养殖的好,说不定还可以大羊生小羊,大牛生小牛,一直繁殖下去。 那他们就有无穷无尽的羊肉牛肉吃了。 这时候还没有肉牛和耕牛之说,草原养的牛也是普通品种,这个时期奶牛还没有引进草原。 从草原赶回来的大牛已经很难训练成耕牛,其中夹杂了一些小牛犊可以让人训练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训练成耕牛。 再有一点就是成年母牛适应了中原的气候,等明年生了小牛犊同样可以训练成耕牛。 龙玉田透过咕噜咕噜冒泡的羊肉火锅,看向坐在上首的夏婧:“王妃,这次押回来的北狄牧民,您打算怎么安排?” 夏婧夹了一片豆腐放进碗里,听了他的问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些牧民都是没有牧群的普通牧民,他们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群,在草原都是帮着头领放牧。 自己没有牧群,可想而知在草原的生活有多艰辛。如今来了大禹,我大禹有成片的耕地无人耕种,要是我们租一些田地给他们耕种,相信他们非常乐意呆在大禹生活。” 要知道牧民在草原是居无定所,随着牧草而随意而居。 如今来了大禹,不用住帐篷,有固定的住所,还能分几亩田地,相信他们能在大禹定居下来。 龙玉田捋了捋胡须,稍思忖一会儿问道:“租田地给他们耕种,牧民会种田吗?” 夏婧看了他一眼,“不会可以学,让农人去教,只要不是傻子总有教会的一天!” 李承睦咽下嘴里美味的羊肉,听了他们的话,他开口问道:“母妃,你租田地给牧民,那你打算收几成租金?” 夏婧对此事心里早有成算,这会儿见儿子问起,便对在座的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京畿地区的人口流失严重,本想进行土地改革,却不想世家豪强直接帮我做了选择,他们既然主动放弃京畿地区的产业,那正好我全部接手,以后京畿地区的田地全归我所有,若有人想租种,那么全按两成租金来收取。” 收复京畿失地时,夏婧当时就给天下发了通告,但凡京畿地区有产业的人,在一个月之内赶来京畿地区登记,就可以返还他们的产业。 与之相反,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京城认领的产业,全归公,等以后再想拿回自己的产业是不可能了,除非用银子重新从衙门买回去。 龙玉田听了这话,扫了眼李承礼和李承益,这两兄弟当时听到这个通告,便直接写信去了建康,让家里媳妇直接将京畿地区所有产业的地契送了过来。 对于这个通告,王府各房没有损失。 唯一有损失的大概就是世家豪强了,他们自诩家世了得,不将朝廷放在眼里,通告已出,全不当回事,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怕是会悔不当初! 龙玉田对世家豪强没有一点好感,他们倒霉,他乐得看戏! 李承益也开口问道:“母妃,北狄牧民来了大禹,如果没有人看守,你不怕他们又逃回草原?” “我给他们优待政策,有房屋,有田地,能安居乐业,如果这样他们还想着逃回草原,那我只能说,他们天生奴性犯贱,谁也帮不了他们,只能在草原自生自灭吧!” 对于被北狄挟裹去的大禹百姓,这次被救回来,想返乡的可以返乡,若不想返乡的可以去官府安排的村子里生活。 没有田地可以租赁官府的田地,每年只需交两成产量就可以一直种下去。 这一对比,比当初租地主家的地划算多了。 而且租官府的田地种田,收获了不用另交其他税赋,那两成租金就包括了税赋。 如此好的政策,底下的百姓听说了,简直是欣喜若狂。 他们觉得今后的日子至少有了奔头,不再是醒来就是为了艰难活着而耗光所有勇气。 夏婧的归来,本来就忙着丈量土地,统计土地的韦东,更是忙得脚跟打后脑勺了。 解救回来的原大禹百姓要安置,挟裹来的北狄牧民更要安置,今年他们是别想自己种地了,为了一口口粮,他们只能帮官府管理田地。 也就是丁大壮负责耕种的田地,这些地里的庄稼急需人员来管理,从草原带回来的牧民和大禹百姓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巴图一家就是这次从草原挟裹而来的普通牧民,跋山涉水到了大禹的京城,本以为一家人的命运将是在矿山上渡过余生。 却不曾想,大禹的官府把他们当普通民众对待,不仅给他们房屋,听官员说还要给了他们田地耕种。 没过几天,他们一家和几户牧民就被分到了一处山脚下的村子里,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十几户不愿回到偏僻村子里的大禹百姓。 “官爷,这处村子里没有人居住?”到了村口就有人问道。 送他们过来的官兵看了眼荒凉的村子,“干旱三年,是个喘气的都跑了,村子哪还会有人?不过,前段时间王妃下了通告,倒是有一些百姓回了京畿,但都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巴图指了指村子分布在各处的房屋,“官爷,这些房屋该怎么分配?” 这一点很重要,他们是草原俘虏来的牧民,按照大禹人排外的行为,若现在不趁着官爷在场说清楚,他怕等官爷走了,他们几户牧民住的是最差的草棚。 “你们可以将能住人的房子统计下来,再一起抓阄决定,或者抓阄排序,大家按顺序来挑选屋子,排到前面的先选!” 官兵提议,当然怎么选择就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巴图对官兵抱了抱拳:“还请几位官爷为我们作个见证!” 为首的官兵见此,只能点头,如果他不同意,万一他们走了,这些牧民和大禹百姓发生冲突就麻烦了。 巴图在官兵的监督下,选了一栋在村外围的房子,三间房加一个小院子,虽然破旧了一点,但对于在草原居无定所的牧民来说,这样的屋子已经很满足了。 房子陆陆续续选好,其中不免有几个满意的,但官兵在场即使不满意,他们也不敢唠叨。 官兵临走前,又招集大家到了村口。 “现在你们也算安顿下来了,村外大片田地都需要人管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找管事,工钱不会拖欠和克扣。” 村民听了他的话,皆眼前一亮。 “官爷,如果我们去管理田地里的庄稼,工钱是按天发还是按月发?” 官兵:“都可以,全凭你自己怎么选!” 村口瞬间沸腾了。 他们在村子里落户,正愁全家生计呢。 官府就决定聘用他们去管理田地里的庄稼,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 官兵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如今你们算是安顿下来了,有了自己的家,但官兵还要跟叛军打仗。如果你们中间有谁想让自家的生活过得更好,就可报名从军。 作为一名大禹兵士,只要立下战功,官府就会有封赏,加官进爵,良田牧群,金银珠宝都有可能得到,得到这些东西的某一样都能让你们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家人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若考虑清楚就可到衙门报名! 但是,你们记住了啊,征兵报名的时间只有十天!” 巴图听到这里,心里起了波澜,他觉得这个政策完全是为他们北狄牧民准备的。 要知道草原牧民骑射功夫与生俱来,可以说骑上马背,他们就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下了马他们就是合格的牧民! 如果从军立了功,官府真的奖励了良田,那么他的家人基本可以在大禹扎下根,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和巴图同样想法的牧民有不少,没过五天,征兵报名处就征集了五百名草原汉子。 五百名草原汉子就是妥妥的五百骑兵,连训练都可以省了,直接就能拉到战场上成为战斗的主力。 这个消息回馈到夏婧手里时,她知道了人数,非常高兴。 她笑着对龙玉田道:“看来我们突袭草原部落很有必要,草原的普通牧民生活太不容易了,以后我们要多组织几次去解救他们!” 龙玉田听了她的话,心里也高兴,但嘴角仍止不住的抽了抽,“王妃说的在理,多跑几次草原,我们组建一支上万的骑兵也不在话下。” “英雄所见略同!” 夏婧心里还真在盘算什么时候再去草原跑一趟,既能弄来马匹,又能弄来人口,最重要的是草原牧民就是天生的骑兵。 这个诱惑有点大! 正当她筹谋着再征草原,建康的信使送来了建康的信。 “母妃,父王来信说了什么?”李承睦问道。 会议被打断,夏婧干脆将信当着大家的面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将信压在案桌上。 “皇上想派官员过来治理京畿地区,对此事你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李承睦眼里闪过惊讶之色:“父皇竟然对朝臣妥协了?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他想让谁来治理?没有兵权,不管谁来治理都坐不稳这个位置。” 京畿地区可是虎狼环伺,不是谁都有勇气在此地任职的。 李承益看向李承睦:“小五怎么知道父皇是对朝臣妥协了?” “这还用想,按父皇的脾性,他才不会费尽心思来算计母妃。” 李承睦想说他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个脑子,最重要的是他太懒,要不然当初他怎么会成为京城纨绔中的纨绔。 夏婧冷笑:“连你都能看清的问题,你父皇却没有看出来,还如了朝臣的愿,并写信来通知我。可见他这段日子过得太逍遥,有点飘了!” 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来薅她的羊毛! 李承礼很好奇夏婧会如何应对,“母妃,如果官员来了,您会怎么做?” 夏婧抬眸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识趣的话原路返回,不识趣的话,我的矿山上刚好差一位下井工人!” “噗嗤!”李承睦朝自己母妃竖起了大拇指。 母妃威武! (本章完) 第212章痛骂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景福飘没有飘不知道,最近他的旧毛病犯了倒是真的。 堆积如山的奏折看得头疼,通篇废话,遣词措句无不费尽心思,华而不实,到了最后写得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从奏折上看,好像是承平盛世,国泰民安,官员无事可奏,奏无可奏只能从小事奏起。 譬如,华东某县,上游连日暴雨,致使下游的某县山洪暴发,良田被淹,村庄被毁,灾民遍地,急等着朝廷拨款救援。 奏折上还问,赈灾急需物资,可否动用县衙官仓里的粮食? 这份奏折连李景福这位不懂朝政的看了都生气,奏报朝廷本来没有错,但这个县官太不知变通了。 奏折从当地送到建康,等内阁审阅,再等他批复,最后送回地方,其中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等送回某县可能灾情都结束了。 这赈灾还赈个屁的灾,灾民可能死光了,最后可能赈灾款还用了,用到哪去了? 可能鬼才知道! 也难怪夏婧以前在他面前总是抱怨朝政腐败,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必须推翻重新建立秩序。 只是李景福能力有限,他只知道朝政腐败,需要改建,但他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千头万绪,弄得他头更疼了! 朝臣倒是很了解曾经这位谦王的脾性,这不刚坐上皇位没多久,刚过了先帝三个月的孝期,朝臣们就往皇宫里送了无数美人。 从此我们的谦王爷,现在的皇帝在行宫里的生活就再也没有无聊过了,从孤枕难眠到佳人相伴,除去朝政,生活上别提多惬意了! “皇上,崔美人求见。” 听到门外的声音,阿奴看向皇帝。 李景福为朝政微蹙的眉头,一听美人来了,立即舒展开来。 阿奴见此,心中了然。 果然,只听李景福道:“请美人进来。” 美人进来前,他看向阿奴:“朕的养生汤呢?端过来。” 阿奴闻言起身将宫女早炖好,温在侧殿的补汤端了过来。 气味难闻的补汤,李景福接过一口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用茶水漱了潄了口。 崔美人款步姗姗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臣妾见过皇上。” “不在后宫呆着,怎么跑到前朝来了?” 崔美人一脸哀怨地上前两步:“皇上,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臣妾已经一天不曾见着皇上想您了。” 李景福抬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天黑了,“阿奴什么时辰了?” 阿奴瞥了眼沙漏,“回皇上,已经戌时了。” “这么快就戌时了?” 李景福心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天眨眼就过去了。 “皇上,您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但您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啊,在前朝忙了一天,也该歇息了!”崔美人柔声劝道。 美人的话说到了李景福心坎里,他顺手将奏折推向一旁,站起身来:“崔美人说的有理,忙了一天,浑身酸痛,是该休息了,摆驾沁心苑!” 皇帝佝偻着腰,被崔美人扶着往外走,她脸上的欢喜之情,殿内是个人都感受到了。 阿奴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看着崔美人娉婷婀娜的背影,他真的有点担心皇帝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都说女人的腰,夺命的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皇上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再如此放纵下去,他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李景福这会儿可不知道阿奴的担心,他发现头疼了一天,见到美人后脑袋奇迹般的不疼了。 果然美人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第二日早朝,李景福一路哈欠连连地从后宫出来,坐在金銮殿上还是一脸疲惫。 站在大殿上的群臣见到这一幕,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最是难消美人恩哪! “皇上,先帝三月孝期已过,是时候举办登基大典了。只是王妃和几位皇子都还在京畿地区,您是否召他们回来?”礼部尚书最先启奏。 阿奴现在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早朝他也在大殿内。 他听了礼部尚书的话,挑了下眉,反问道:“皇上是该举办登基大典是没错,但京畿地区是王妃带领几位爷皇子,倾尽全力才从北狄手中夺回来的,您让他们这个时候回来,是准备将京畿地区又拱手让给北狄人还是叛军?” 礼部尚书不悦地瞪了阿奴一眼,“皇上,京畿地区您已经委派官员过去接任了,相信有军队的辅助,京畿地区能稳定发展,臣不知阿奴公公怎会有如此担心?难道你对我们大禹的兵马这么没有信心?” 阿奴轻蔑地睨了他一眼,“老奴对大禹兵马信心十足,只是对你没信心!如今内忧外患,正是大禹关键之际,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想让王妃抛弃京畿地区,你有想过京畿地区的百姓将会遭受什么吗?” “我”礼部尚书脸黑如锅底,“臣只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举办的完美,不留遗憾,难道这也有错?” 阿奴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你本没错,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办,你想遵从的那一套礼制有时是可以灵活变动的,别一味的只知道盲从!” 李景福打了个哈欠,开口阻止了他们继续争议下去。 “好了,登基仪式一切从简,册封圣旨先拟出来,至于京畿地区,朝会后再议!” 礼部尚书气得肝疼,在大朝会被一个没种的人如此教训,他心里如何得劲? 只是皇帝已经开口,再不甘心也只得识趣地闭嘴。 早朝在吵吵嚷嚷中结束,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得李景福更想睡觉。 早朝一散,朝中几位重臣不用人请,主动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 而走在前面的李景福,他的心情就有点厌烦了,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日又早早起床,现在他只想回去好好补个觉,只是后面的几位臣子就有点讨人嫌了! 一行人刚进御书房,侍卫长就呈上一封书信。 李景福坐下后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字迹,这字迹他认识,是小儿子小五的字迹。 打开信一看,字迹是小五的,但说话的语气措词严厉,却是夏婧的口吻。 夏婧在信上没有身为一个妻子的问候,开篇就是指责李景福呆在建康蹉跎时光,手里拿着王牌却不知道怎么出牌,一副好牌摆在面前当摆设! 朝臣在叛军攻破城时,没有全力抵抗,对朝廷实属不忠,对百姓不义。 如此不忠不义之臣,还让他们正式上朝,要脸吗? 夏婧在信中诘问他,手握王牌,要权有权,要人有人,为何还给朝臣牵着鼻子走? 为何不趁着朝堂没有稳定前,大力整顿朝纲,将那些贪官腐败的人渣清出朝堂?还朝堂一片朗朗乾坤? 朝堂腐败不息,还想将手伸到京畿地区来,就不怕她一气之下剁了伸过来的手? 如今大禹朝千疮百孔,用人之际,不用讲究祖制,去论资排辈。 他是大禹的皇帝,完全可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只要有能力,对朝廷忠心,对百姓负责,就可以给他更大的舞台,让他去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为百姓为大禹出谋划策,做出一番功绩! 对于在朝堂只知道争权夺利、贪污腐败、拉帮结派的官员,按其罪名大小,该杀,杀!该撸乌纱帽的就撸。 别让他们整得好像离了他们朝堂就不运转一样。 下面站着的几位朝臣,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是收到谁的来信,竟然让他的脸色红红绿绿五彩缤纷,简直比川剧变脸还精彩,煞是好看! “皇上.”左仆射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唤了一声。 “你们怎么跟着过来了?”皇帝似乎刚回过神。 众臣:“.” 合着他们都是透明人? “哦,你们来了也好,朕这儿正有件事要和你们说说。”李景福扬了扬手中的信,“这是王妃的来信,其实严格算起来,她已是大禹朝的皇后,她来信说,京畿地区她已经任命韦东为京兆尹,你们前段日子委派过去的官员,最好是你们将其追回来。” 吏部尚书急了:“皇上,官员已经委派过去,政令已下,还怎么追回来?况且,王皇后干涉朝政成何体统?皇上,您别忘了,自古就是内宫不得干政!” 李景福微微皱起了眉头,迟疑道:“可是,皇后说了,你们若不追回来,到时只能她费点劲,将他们送去矿山挖几年的矿石再说,正好她的矿山人手不太够。” 在场的朝臣听了这话,都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想不到,以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王妃,居然会说出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话! 真是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再看皇帝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难道这位皇后平时就是以这种方式和皇帝相处的? “皇上,敢问韦东是哪方人也?是哪年进士?” “朕不胜清楚!”李景福其实知道这人是夏婧的亲卫,只是他不想听朝臣的喋喋不休,所以撒了个谎。 “皇上,皇后此举不合乎吏部升迁规制,且皇后更有任人唯亲的嫌疑,此举臣认为大大的不妥,扰乱了吏部升迁和调任制度。 如果以后,大家有样学样,都不通过吏部任命,任人唯亲,那整个吏部体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吏部尚书力理据争,他手中的权力受到挑衅,他不辩个一二三,怎么会甘心! 李景福沉思一会儿,又道:“爱卿言之有理,若正常情况按你说的办事有章程,但是你别忘了,特事特办,夏氏她也是为了大禹好!京畿地区的政务不是你管就是他管,总得一个人来打理,要不然你想让夏氏打理?” 左仆射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正常从东方升起,曾经的谦王爷也成了护妻狂魔了? 吏部尚书头疼,让一个女人管理京畿地区,他是疯了才会同意! 李景福没有管吏部尚书头疼,反正疼死最好,他还不用动手就可以捡一个吏部尚书的位置给自己人。 “张大人!” “臣在。” “现在国库还有多少家底?”李景福知道国库空虚,但具体有多少他还真不知。 户部尚书听皇帝问起国库就想哭,“皇上,国库连年赤字,早已经掏空,今年秋收前不收上税,怕是官员们的奉禄都得欠着了。” 这个消息炸懵了李景福,“大禹如此穷?” 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国家竟然穷的连裤衩都不剩,说出去谁相信啊! 户部尚书张大人实话实说:“皇上,连年灾害,年年赤字,就算国库堆满金山银山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况且,国库从大禹建立之初就不算富裕。” 李景福稍犹豫一下,终是下了决心:“既然国库如此贫瘠,就要节源开流,杜绝铺张浪费,节省从你我做起。” 说着,他看向礼部尚书,说道:“要节省当然应该从朕做起,整个京城才好紧跟朝廷步伐,走出如今我们的困境。” 礼部尚书迷糊了,听这话的意思是要节约,但你节约就节约,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皇帝想让他帮忙宣传一下,好让大家知道他的人品? “皇上想节省宫里的开支?” “对,你的国库不富裕,朕的私库也没有多少银子,为了节省宫里的开支,朕决定裁一些人员。” 李景福转头对阿奴说道:“今明两日,你将宫里新进的秀女统计出来,那些没有侍过寝的秀女就放出宫吧,如今大禹穷,朕也穷,养在宫里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放她们回家。” 去祸祸自家吧,别来宫里祸祸他,养女人挺费钱,胭脂水粉,四季衣裳,呼奴唤婢,哪样不是银子堆砌出来的? 阿奴面无表情应下,他侍候李景福几十年,他心里在想什么,阿奴大概能猜得着。 自家皇上为何遣散众女,一是为了节省开支,最主要的还是今日收到了王妃的信,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胆怯了! 虽然说娶妻纳妾在这个时代正常,但李景福怕等王妃回来饶不了他! 礼部尚书听了这话,脸色吓得苍白如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万万不可,进了宫的女人她们就是你的女人,你现在放她们出去,等于是想害死她们啊?” 姑娘名节大如天,什么事也没有被毁了名声大! 感谢书友160515215303024、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阡陌迷途的月票支持! 第213章册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又不得不站出来,“皇上,王大人言之有理,女人名节大如天,她们已经进宫,那她们就是皇上您的女人,作为天下男子的表率,您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就将自己的女人放回去?” 李景福摆烂:“可是不放出去,朕养不起她们,难道她们愿意在宫里吃糠咽菜?” 礼部尚书是真的急死了,如果选进宫的女人全部放回去,那这些女人的家里人不敢去怨怪皇帝,那肯定会将怒气全发泄在他这个主办人的身上。 “能跟着皇上一起吃糠咽菜是她们的福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那可不一定,她们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结果来了宫里却要吃糠咽菜,万一她们心生怨怼怎么办?”李景福油盐不进,坚持要遣散送进宫的秀女。 “皇上,万万不可!” 李景福听得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别劝了,手上没银子什么都是白搭,如今大禹内忧外患,我们应该君臣一心,想着怎样平叛,怎样将大禹治理好,而不是整天想着往朕的宫里送女人!” “皇上.”户部尚书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上次叛军撤走,可是留下了几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不管是放在国库还是您的私库,都将是一大笔财富。如今大禹国库空虚,望皇上拨一笔充盈国库,让整个朝堂能正常运转。” 礼部尚书一听,对呀,他怎么没有想起来这笔银子?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张大人言之有理,您有这么一大笔银子,怎么会养不起宫里这些秀女,依臣看,还是将她们留在宫中为好!” 李景福眼皮跳了跳,这些个尸位素餐的败类最终还是惦记上了他的巨款。 他看了眼阿奴,得找个理由让他们惦记也是白惦记。 找什么理由? 李景福眼珠转了转,无意瞥见了落在案桌上的信纸上。 有了! 礼部尚书见皇帝在愣神,不由的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皇上?” 李景福抬眸看向他,挥手说道:“你们别惦记那几百万两银子了,那银子归皇后管,你们想挪用可以写信去咨询她,如果她同意,我没有意见,你们想怎么用都可以!” 这招祸水东引,弄得在场臣子们傻眼了! 什么时候后宫之主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还是说皇室一切祖制在这一代皇帝这儿就成了特殊的存在? 说起远在京畿地区的夏婧,几位尚书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大事。 “皇上,前段时间皇后领兵出並州过了边境线,深入草原,主动去撩拨北狄的老虎须,将北狄察哈尔部落一锅端了,还手刃了察哈尔部落大汗齐木格及其儿子那日松,但凡抵抗的北狄蛮夷都杀了,并将部落里的牧民以及牧群全抢了回来。这件事影响深远,皇后做的欠妥啊!” 兵部尚书是真心担忧北狄又趁机反攻中原,到时就真的是内忧外患,国运堪忧啊!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朕听你的意思,只允许北狄来大禹抢夺就不许我们的兵马入草原反攻?你到底是心向着北狄还是大禹?还是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李景福被这些所谓的权臣气乐了,虽然他也觉得不妥,但夏婧是他的皇后,他可以嫌弃但别人不行。 兵部尚书被皇帝这话,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一软,扑通地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臣之忠心,望皇上明鉴!” 左仆射微眯着眼打量坐在龙椅上,没精打采的皇帝,真不容小觑。 以前先帝虽然不甘愿被他们关进笼子里当猪,但是他至少不敢反抗,如今换了新皇,原本已经一步步走进笼子里了,怎么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上,他又开始反抗了? 这是不甘心当他们的傀儡,不愿当他们的盖章工具人啊! 几位权臣的打量,李景福自然感受到了,他在心里狂翻白眼,挥手道:“日久见人心,你忠心不忠心留给后人评判,后人是将你供奉在祠堂,还是钉在耻辱柱,就看你为官这些年怎么为国为民了。” 几位权臣:“.” “哦,对了,张爱卿一直在哭穷,说国库都能跑耗子了。这让朕想起了另一件事,若做得好完成了,朕相信国库今年的税收一定会增加。” “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事?”若能让国库增加收入,是户部尚书做梦都想办的事。 李景福看向几位臣子,他不确定朝臣会不会按他的意思办事,但被夏婧隔空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建康被北狄围困几个月,祸害的不轻,为了建康更好的恢复生产,朕决定让户部牵头,执金吾协助,对建康的土地朝廷进行重新丈量,登记造册,并清查隐户,还建康治下一个朗朗乾坤!” 几位重臣听了皇帝的话,眼皮不由的跳了跳,什么北狄祸害的不轻,北狄已经退走,那些土地又不会长了腿跟着北狄跑了,用得着重新丈量登记造册吗? 合着开始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 此刻,几位重臣才想起来,皇帝曾经在岭南时就蛮横地执行了这一政策,什么清理隐户,丈量土地,重新登记造册。 这一系列的手段不就是为了对付世家豪强,乡绅官吏,想从他们的手上瓜分利益! 将本属于自己的财产掏出来放入国库,只要心里没有家国情怀,国家大义的人,傻了才会同意这荒唐的理由! “皇上,建康周边都是各位大臣和世家的田庄,您说要清查会不会有劳民伤财的嫌疑?”左仆射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他更想说吃饱了没事找事! 李景福似笑非笑地扫过他们,“首辅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等清查后你就知道朕有没有劳民伤财了。” 站在下首的几位臣子相视一眼,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等臣子们离开,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阿奴两人。 李景福走到软榻上半躺着,吁了口气,“这一天天的与他们这些人纠缠,实在是耗费心神。” 阿奴走过去帮他按摩缓解疲劳,看皇帝一脸的疲色,眼里有心疼,更是凌厉之色闪过:“皇上没必要和他们纠缠,要是谁实在妨碍了您,找个理由杀了便是!” “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夏氏这么相像呢!”李景福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如果朕如此行事,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朝臣一定会嚷嚷着朕是商纣隋炀在世,打打杀杀不是上策!” 阿奴觉得费神的事,就简单直接点处理更省事。 “朕的登基大典以及册封大典,没有等夏氏到场,她会不会怪朕?”李景福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阿奴木着脸安慰道:“如今天下局势严峻,皇后会理解您的,皇上您放心。” 李景福叹了口气,“其实她怪罪不怪罪都无所谓,只是朕对这皇位是真不感兴趣,坐在这个位置上压力太大,太累了!” 纵然最开始时激动兴奋,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已经有点厌烦了。 “阿奴,等会儿你去内阁盯着,让他们尽快将圣旨拟好,等用完章就给京畿送过去。” “是!” 李景福嗯了一声,眼皮有点沉,临睡前他还在想着他能力有限,这是他唯一能帮上夏婧母子俩的事。 —— 京畿地区,种下去的庄稼经过两个多月的生长,如今田野里是一片欣欣向荣,庄稼长势良好。 京城内的几条主干道已经用水泥铺好,行走在上面是一点泥都不沾,即使下雨天,人走在上面也不怕湿鞋了。 在这两个月里,继第一次深入草原,后来夏婧又组织了一次深入草原。 第二次入草原,队伍算是有了点经验,这次行动的队伍也比以前壮大不少。 增加了两千骑兵,其中有五百是草原牧民,队伍扩大了,看起来气势壮大不少。 所以这次入草原收获也非常丰厚,除了解救回来的大禹百姓,还有几万草原牧民也跟着来了大禹定居,更是俘虏了一千多北狄勇士。 这些勇士这次夏婧没有杀他们,而让押了回来,让他们为大禹修马路,在大禹服劳役。 京畿地区若有可能,夏婧想全部修成水泥路,只是工程量有点大,必须慢慢地放耐心等待,等待这些水泥路面修成。 “王妃,如今的街道就是下雨天也不怕脏了鞋了。”红梅走在大街上,踩了踩地面说道。 夏婧看了路旁的小巷一眼,“如今只是几条大街铺了水泥路,远远不够,而且大街上是干净了,但小巷子里还是很脏,而且现在人口少,若是京城内人口多了起来,脏乱差又会重现。” 首先以前大家上街要是遇上三急,便会躲进无人的小巷解决,但这不是夏婧想要看到的。 所以,京城各个街道,距离各一两里路要修建一个公厕,如此就可避免路人随地大小便的卫生问题。 “这些小树苗长大了,将绿树成荫,以后逛街就不怕晒黑了!”红梅摸了一下路边栽种的树叶。 几人边走边聊着,没过多一会儿街道尽头就响起了马蹄声。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夏婧发现坐在马背上的都是营地的将士。 一队几十人,由远及近,最后呼啸而过。 夏婧回头望去,看着他们矫健的身姿消失在街尾,她才转头惊讶地问叶飞:“叶飞,他们这是在城内跑马?” 叶飞望着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嗯,京畿地区拢共也见不着几个百姓,而且城内酒楼茶馆戏院等场所一个都没有,这就导致了将士们精力十足却没有宣泄的渠道,在大街上跑马也算是他们的一种消遣吧。” 夏婧摇了摇头,笑道:“他们这土匪样就不知吓退了多少百姓,纵然有胆大的百姓想进城摆个摊,看到这般小子的土匪样,百姓也会吓得打退堂鼓。” 红梅四下环顾,街道两旁的商铺现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属于王妃所有,但都处于关门状态。 “城里没有商铺还真不方便,想买个小玩意都找不着门路。” 夏婧盯着远处,笑了笑说道:“所以从中可以看出,商人对社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一个国家商人罢工,那么这个国家差不多可以瘫痪!” 又有马蹄声传来,这次过来的一行人是袁荣成跑在最前面,可看出他是这一队人马的领头人。 夏婧看到了袁荣成,袁荣成自然也看到了她。 他毫不犹豫地勒停了马匹,跳下马小跑过来,“祖母,今天您怎么出宫了?” “到处走走看看。”夏婧看向他,笑问:“今日怎么有时间在街道上骑马,是休假吗?” 袁荣成挥了挥马鞭,上前见了礼:“训练完了,和兄弟们上街溜达溜达。” “你小子潇洒!”夏婧让他去玩,别耽搁她回宫。 第二天,建康的信使到了京城。 这次送信过来的是原行宫的掌印太监,代义。 为何这次如此重视,要让服侍过两代帝王的代义来传这个旨,是因为这次的圣旨是册封圣旨。 夏婧收这样的旨意,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理应如此。 等代义将册封皇后的圣旨念完,夏婧接过圣旨递给了站在后面的红梅手里。 等她再回头,就发现代义又拿出一份圣旨,“这份圣旨也是给五皇子的。” “五给小五的?”夏婧盯着明黄的圣旨,心里大概有个猜想。 “五皇子可在宫中?”代义没有见到李承睦便开口问:“可否将五皇子找来接旨?” 夏婧点头,红梅便出了大殿。 代义坐下喝了口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玉珠郡主的信,劳烦您转交给袁三公子。” 夏婧接过来看了看娟秀的字迹,挑眉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都还没有成亲,就知道惦记着他了,连我这个做祖母的都忘记了。” 代义笑了笑,不作评价。 夏婧也没有想要他应声,而是转头问叶飞:“袁荣成上次我们送去建康,他可有给玉珠写了信?” 上次送信是叶飞安排的,所以谁夹带私信,他最清楚。 只是他摇头道:“袁三公子并未让我们夹带信件,至于他有没有让别人帮他捎信,属下并未查到!” 谢谢易烊千玺的澳澳、sjzfxl、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书友20190619192601242、阡陌迷途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14章镇抚司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点头,不用查也知道,那小子估计早将未婚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代义笑看着她问:“男人的心思粗枝大叶,考虑不周实属正常。只是玉珠郡主心思细腻,皇后觉得袁三公子是郡主的良配?” 夏婧将信件放在桌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盏,说道:“让她经历情劫的人就是今生渡她的人,爱情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真心也不一定能得到幸福,人生因缘聚会皆是注定。” 代义略感意外地看向她,感慨道:“没想到皇后也能说出如此有禅意的话语,这么说来郡主此生的劫就在袁三公子身上!既然如此不看好他们,皇后为何不反对,而是成全他们?” 夏婧有些想笑,她也意外这个曾经伴随两代先帝左右的大太监,竟然关心起儿女情长来了。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拿得起是一种能力,放得下更是一种智慧,人间无处不修行,只是玉珠已经深陷其中,一个情愿深陷泥潭的人,外人如何拉扯,也是枉费力气!” 说不定,往后她过得不幸福,把责任全怪在你身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夏婧会干吗? 况且,最开始时,她已经提醒过她,给过她选择,但是有人执迷不悟,母性光辉大发,觉得她会是男人的例外。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例外? “拿得起是一种能力,放得下是一种智慧,人间无处不修行。”正当代义在心里琢磨这话时,李承睦从外面信步走了进来。 “母妃,代公公。” 代义站起身向李承睦见礼:“老奴代义见过五皇子!” “小子见过祖母,见过代公公。”跟在后面进来的袁荣成向两人见礼。 代义心中一动,叫祖母? “这位是袁三公子?” 袁荣成抱拳:“正是小子!” “哈哈,果然长得一表人才!”代义上下打量一遍,果然有将郡主迷得五迷三道的本钱。 袁荣成不知道两人曾议论过他,这会儿听见代义的夸赞,只是站在一旁微微笑了笑。这种夸赞,他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夏婧轻咳一声,提醒道:“代公公,小五已经来了,有旨就宣!” “啊,对对对!”代义嬉笑的神色一收,表情恭敬起来,双手托起圣旨:“李承睦接旨!” 李承睦被这一出弄得有点懵,不知道他接啥旨,但一时没想通,他还是老实的跪了下去。 等代义宣读一大段废话,最后他才听清楚,父皇册封他为太子! 如果说刚才懵,那这会儿更懵了。 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秒从五爷变成太子,感触颇深,最后只能总结四个字:鸿运当头! 夏婧似乎早猜到了圣旨内容,这会儿就属她最淡定,让红梅给代义塞了个大红封,算是沾沾喜气。 李承睦被册封为太子,这一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畿大营,大多数将士为之高兴,也有少数人神情低落。 而这批神情低落的大多都是李承益和李承礼的亲兵,太子和皇子的亲兵在身份和地位上还是相差甚远。 李承礼和李承益两人相视苦笑。 “其实父皇选择小五,不管是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错,我们几兄弟也只有他最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李承益听了他的话,心里苦呀,“从出生那时起,我们和他就隔了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身份上我们永远比他低一等。其实我们几兄弟最具竞争力的是大哥和二哥,他们两人是原配嫡子,从身份上可以压小五一头,只是” 可惜啊! 老大李承尚在岭南时因受伤高烧,烧成了傻子,自然他就被从竞争的位子上剔除掉了。 而老二李承瞻是个懒散不求上进的人,尤其胆小怕事,要不然但凡有点血性,这次出兵收复京畿地区就有他的身影了。 还有就是李承瞻的性子,心胸狭隘,以后若是让他继承了皇位,他们不敢想象以后他们兄弟几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李承礼有点庆幸地说道:“说来说去,小五坐上那个位子,对你我都是一件幸事!” 如果是他们两人之间谁入主了东宫,两人肯定谁也不会服谁,到时因心中不甘,他们自己都不敢保证将来会做出什么事? 李承益也不知听没听懂他的意思,跟着点头:“纵然是我们俩其中一个收到了今日的圣旨,我们也不可能坐稳那个位子,因为我们都没有一个能力卓越母妃的帮衬!”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会儿,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下午京畿大营杀牛宰羊,喜气洋洋,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不管将士们是为了能吃上肉而高兴,还是为李承睦立为太子高兴,反正大家兴致极高,做起事来干劲十足。 “这牛这羊杀了太可惜了,接着养下去,说不定明年它们又会下很多的崽!” “你觉得可惜,等会晚上你别吃哈,你不吃正好我们可以多吃一口!” “煮了肉凭啥我不吃留给你吃,你想得美!” “别心疼了,牛杀的是多出来的公牛,羊宰的是多出来的公羊,王.哦,皇后精明的很,你都能想到的问题,她会想不到?你就别瞎操心了,你这种行为在读书眼里叫什么来着?” “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对,你这话是普通百姓才会这么说,用读书人的话说,庸人自扰!哈哈!” “没想到你大字不识,还能出口成章!” 将士们嘴上调侃,手上的事情一点也不带含糊的,剥皮剖肚掏内脏,动作麻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等宰杀好的牛羊肉送进伙头营,他们就坐在营地前的空地上,闻着肉香味坐等开饭。 “主子,大营送来了不少牛肉和羊肉,今晚您想怎么吃?”叶飞一手提着半扇羊肉,一手提着几十斤牛肉跨过院门,见夏婧在园子里摘菜,便一脸笑意地问道。 夏婧将摘下来的几个辣椒扔进菜篮子里,直起身子看向叶飞,意外地挑了下眉:“怎么送来这么多肉?我们几个人也吃不了,要不,你去通知老三和老四,让他们今晚来我这儿吃饭!” 夏婧宫殿里的厨娘是在岭南时就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 厨艺更是得到她的指点,再加上厨娘自己的悟性,做的菜很合夏婧的胃口。 而且跟着夏婧的这些属下,个个都被厨娘的厨艺养刁了嘴,平常百姓家混合煮的大杂烩已经入不了他们的嘴。 “主子,还是奴婢去通知吧。”红梅摘了一个大南瓜过来说道:“叶队长先将这些肉送去厨房,再过来陪主子。” 夏婧点了点头,等丫鬟出了院子,她才问去而复返的叶飞:“你去了大营,老三老四得知消息有什么反应?” 叶飞将腰刀挂在腰带上,走过去帮夏婧一起摘豆角,听了她的问话,想了想说道:“其实他的亲兵有点情绪,他们俩倒是看不出来心里怎么想的,情绪很平静。” 当然,兄弟俩在屋里说的话,叶飞是无从得知的。 夏婧心里了然,兄弟俩最近的表现,她还算满意。 随即遂又问起李承睦:“小五去了军营?” “嗯,太子去军营里安排了晚上的庆祝活动,便随着我们一起回来了,他先去自己的东宫了,等会洗漱一番应该会过来和您一起用晚膳。” “这些豆角够了,再摘几个茄子,就可以送去厨房了。” 夏婧看着叶飞快速地将茄子摘好,便任由着他提着篮子跟在她身后。 民以食为天! 夏婧入住大禹朝真正的皇宫,便在自己宫殿前面的花园里寻了块空地开辟了一块菜地,种了不少当季蔬菜,几个月过去,终于实现了蔬菜自由。 想当初他们刚来京畿地区时,到处是荒芜的田地,想吃口青菜都只能摘地里的野菜。 野菜虽然有营养,但入口的口感太差,那段时间吃得夏婧有种想吐的感觉,现在提起野菜她就感觉到口中有苦涩的味道,这都让她生出了心理阴影。 晚上的晚宴,厨房准备了不少菜色,色香味俱全。 李承益和李承礼是属于不常到夏婧这儿吃饭的那类人,他们闻着香味,差点口水都管控不住,害得他们都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口水流了出来。 “今晚我的厨娘是拿出了看家绝活,大家今晚有口福了。” 说着,夏婧夹了一块炖得软烂适中的羊肉送进嘴里,鲜得她眉头舒展,要说羊肉还是草原的羊肉好吃。 味道鲜美,肉质细腻,还不膻。吃完还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特别是放了一点辣椒,特别开胃。 大家看她动筷了,都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承睦喝了口汤放下碗,擦干净嘴,说道:“还是母后这里的膳食最合儿子的胃口!” 夏婧看了他一眼,“哪次回来你不是来我这里蹭饭?” 李承睦勾唇轻笑,想起自己的计划,便道:“母后,如今京畿算是理顺了,儿子想趁着秋收前重建缇骑。” “哦。”夏婧视线扫过老三和老四,问道:“重建缇骑,你准备组建多少人的队伍?” “最少五百!” 李承睦估算了一下,如今大禹内忧外患,全国各地的官员都贪污腐败,缇骑缺失是一大主因,如果有缇骑暗中监督百官,他们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挖大禹的根基。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想不到,李承睦当上太子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重建缇骑。 李承礼和李承益这些年轻的不知道有缇骑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但年纪大一点的还是知道当初缇骑在大禹横行的日子。 缇骑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全由他们处理。涉及案件的人物,他们可以不通过刑部和大理寺,进行逮捕、侦讯、行刑以及处决。 可以说缇骑就是皇帝的耳目,他们监察和刺探官员,若有违法乱纪的情况可以自行提审。 缇骑的存在就是等于在百官的头上套了个紧箍咒。 夏婧想到李景福在建康无所作为,朝堂依旧是权臣把控,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行,人员你可以自己挑选,重建缇骑在建康可能实施起来不易,但在京畿地区你可以任意行事,若你父皇怪罪下来,由我来和他掰扯。” 李承礼和李承益对视一眼,看吧,这就是有个好母亲的优势,想干点什么都有人在背后支持你。 小白菜一样的兄弟心里酸涩不已,说不羡慕是假的。 李承睦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谢谢母后,父皇那儿就劳烦母后跟他好好说说。” 夏婧笑了笑,示意李承睦坐下,她转头问龙玉田:“监军对重建缇骑有什么不同看法?” 龙玉田咽下嘴里的肉,喝了口茶,答道:“皇后决定就好,臣没有意见!” 只要他不违法乱纪,贪污受贿,重建缇骑他也没有什么害怕的。而且该害怕的只会是那些对不起大禹的官员。 夏婧抿了下唇,说道:“既然要重建缇骑,那么我就提一点意见,“缇骑是监察百官,刺探消息,还能当皇帝的耳目,那么可以改个名字,让它以全新的面貌重现于世。” “皇后想改个什么样的名字?”龙玉田好奇地问道。 夏婧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想起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个衙门,笑道:“叫镇抚司如何?镇抚司分南北衙门,南北镇抚司是两个职能部门,一个负责收集情报,监察百官;另一个衙门就负责刑事案件,查处贪官污吏。当然这些案件都有一定的特殊性,不适合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审查的案件。” 龙玉田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如果这个镇抚司想在建康建设,说不定受到百官的强烈反对,我们在京畿地区重建正好避开了朝堂官员的阻拦,等建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对付朝堂那些尸位素餐、沽名钓誉之辈!” 李承礼和李承益兄弟再一次对视,他们此刻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此事,皇帝才能重建的衙门,在这对母子口中轻轻飘飘就决定了。 是不是太草率了! 谢谢洛久安、一切都随风、天上白云L、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阡陌迷途、安静De旋律、青*釉、蓝雨146、A!紫叶、敏敏、蓝色臣丰、七七-CD的推荐支持~ 第215章出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想起如今京城内的现状,“如今京城还是缺人口,大家都说说怎么样改变现在的现状?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虽然从草原掠回来几万牧民,但几万人安置在京畿各地区,实则真没有多少人。 要不然,京畿大营的将士们也不能在京城城内的街道跑马了。 龙玉田捋了捋修剪整齐的胡须,“其实从京畿地区往南逃的民众有很多人都活了下来,京畿地区收复后,他们之所以不回来,原因大概是安全没有保障,他们怕北狄或叛军反攻,到时又一次将京畿地区拖入战火中,他们好不容易返回京畿又得逃亡。” 夏婧赞同道:“监军说的在理,其实归根究底是朝廷的公信力不够,百姓不相信朝廷能保住京畿地区。我们如何做才能打破这一僵局,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吃饱喝足,李承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既然百姓不相信我们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不妨打几场胜战让全天下瞧瞧,王师并不弱,有足够的能力护他们周全!” 李承睦听了四哥李承益的话,点头非常认同。 他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来京畿这段日子,重创草原北狄两次,又给並州的边军换了装备,军械盔甲全都换成了精钢材质所制,足够边军抵挡北狄的突袭。而我们正好趁着秋收前对盘踞豫州的叛军进行围剿,如果围剿不了,就将他们赶去兖州和青州!” 反正是不给他们再祸害中原的机会。 龙玉田欣慰地看向李承睦:“微臣支持太子殿下!” 夏婧看向坐在下首众人,见大家都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笑了笑对袁荣成说道:“荣成,你负责给你父亲去封信,让他陈兵荆州和豫州交界,半月后我们向豫州发起进攻,届时,让他随机应变,别让叛军趁机逃窜到了荆州!” “好,臣回去就安排。”袁荣成应下。 这几个月大家相安无事,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为粮草发愁。 叛军占据豫州、兖州和青州,前几年都是大旱,也就今年雨水稍正常一些,在秋收前,叛军并不想发动战争,因为战事会成倍的消耗粮草,他们在养精蓄锐,等秋收后有了粮草再进行扩展地盘。 京畿还好,夏婧带领的兵马,粮草都是前期储备的,从南洋和安南运送到岭南,再从岭南转运到京畿地区。 在秋收前,他们暂时在粮草方面是没有后顾之忧。 龙玉田拿不准夏婧对冀州和幽州的心思,便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我们要不要知会一下冀州和幽州刺史,让他们作好防范,别到时叛军从兖州冲入了冀州。” 夏婧看了他一眼,果断的说道:“不用!” 等他们和叛军一开战,全天下的各方势力都会知道,哪用得着特意通知,自己的地盘不用叮嘱,他们都会守护好! 要知道他们一旦失去治理辖区,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为了身家性命,他们也会拼死抵抗!—— 明曦元年,七月初六,大禹朝谦王李景福继承皇位正式登基为帝,定年号为建元,次年为建元元年,从此开启了他统治天下的序幕。 与此同时,李景福诏告天下:册封王妃夏氏为皇后,嫡五子李承睦为太子。因大禹内忧外患,特批皇后和太子暂居京城,统领京畿地区,为攘外抵内安定天下贡献一份力量。 同年七月中旬,夏婧命李承睦为平叛大将军,龙玉田为监军,冯土为左副将军,沙玉梁为右副将军,司马鲁之子司马逸和丁大壮为左右先锋,率兵十万南征平叛。 大军出征南下了,京城便更加空荡了。 趁着秋收前这段空闲时间,夏婧游走在京城各大街道小巷,基本摸清了京城的布局。 除了内城,外城基本是按照东贵西富,南贫北贱来分布。 外城东西两块区域建筑讲究外,南北城区基本是房屋低矮,臭水横流,巷道狭窄。 这些区域很影响市容市貌,夏婧很想进行城市改造,只是目前局势并不允许她大兴土木。 夏婧将京城摸了个底,城北不能大兴土木,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不远的大街上没说不可以。 “娘娘,您已经在京城内转了几日,如果是有什么事要办的话,您可以吩咐奴婢去办。” 红梅这几日跟着夏婧在京城内转了几日,两条腿都走细了。 夏婧回头看了她一眼,咬牙强撑了还嘴硬,“不用,我自有打算。” 等回到皇宫,夏婧就呆在书房写写画画,弄得两个丫鬟都摸不着头脑,她们不知道皇后这是在干嘛? 过了两日,夏婧将几份图纸交给了叶飞:“这是四份图纸你找人看看,看有人能建出来吗?” 叶飞接过图纸,认真先看了一遍,四份图纸就是四栋四层建筑。 叶飞对这样的建筑并不陌生,在岭南城北就建了不少这样的房子。 “娘娘选择距离城门近的这几处地方修建房子,是想在这几处开客栈?” “算是吧,想楼房建好后,开几家集住宿餐饮和娱乐为一体的高档客栈。” 当然,这个时代娱乐也没有什么活动,主要是唱曲、喝戏和说书等。 建筑面积很大,若建成不管是住宿还是吃饭和娱乐,都是京城屈指可数大客栈。 客栈的建设她交给了叶飞负责,夏婧就给远在建康的丁大强去了一封信。 建康各项生意都做得不错,店铺和厂子都走向正轨,丁大强只要交给下面有能力的副手管理便可。 而他自己则京城更需要他。 夏婧不得闲,京城政务有韦东帮忙处理,她闲着没事又让人招泥瓦工以及闲下来的劳工,东西城区的各街道巷子都安排人员铺设水泥路。 叶飞无奈地接过街道铺设图纸,“娘娘,这两处城区建筑都非常考究,房屋也结实,既然一年多没有住人,除了花园杂草多了一些,其他都还保持着原貌,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铺设水泥路,为了哪般?” 夏婧撑着腮帮子,笑道:“其实我更希望全城铺设水泥路,如果那样的话,百姓下雨天出门鞋子也不会弄脏或弄湿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这些房屋都属于她,她趁着没人来京前,先将街道铺设好,等真正那些世家豪强来了京城,他们想拿回去房产就必须出钱购买。 东西城区道路铺上水泥路,不是为了方便以后卖个高价钱,以此来补贴国库。 要知道大禹以后是自家儿子的,她作为母亲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只能多为他存点营运资金。 —— 在荆州通往京畿地区的驿道上,几辆青布马车停在路边,其中一辆马车上能听见弱而无力的咳嗽声。 马车外有男子端着水钻了进去,马车的榻上铺了两床被子,上面躺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男子叫左厚平,是京城人氏,躺在木榻上的老人是他的老父亲,去年逃荒弄垮了身体,这不临死前嚷嚷着叶落归根,非要从安逸的荆州返回京城。 左厚平扶起老人:“父亲,来喝了点热水,您再坚持坚持,再有一天我们就可以进入京畿了。” 老人喝了一点热水,气喘但好在没有再咳,他听了大儿的话,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气若游丝地说道:“真好,终于又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了。” “父亲,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左厚平不得不给老爷子鼓劲,他真怕走了九十九步,最这一步他的父亲迈不过去,死在半路就麻烦了! 父亲临死将带着遗憾入棺,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等老爷子休息好,兄弟几人赶着几辆马车又继续前行。 三日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城门口有几支车队在等着检查完毕入城,左厚平也只能老实地排队等候。 他让兄弟看着车队,他自己则走到前面的队伍里查看情况,通过打听,前面几支车队都是商队。 他们听说京畿收复,便组队运送了物资过来,就是想在没人气的京城先赚上一波银子。 等众商家反应过来,京城将不知道竞争有多激烈。 左厚平回到自家马车上,对自家兄弟感慨道:“商人的鼻子永远是最灵敏的,但凡嗅到商机,哪怕战火纷飞也阻挡不了他们赚银子的步伐。我们这次应父亲要求返回京城,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左家兄弟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没有底:“皇后太子都在京城,京城应该会平安。” 当皇帝的总不能将一国太子置于危险之地吧,圣人不是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嘛,如果京畿地区真有危险,皇后和太子肯定不会留在京城。 当然,说京城绝对安全也不可信,在战乱年代,不管哪个地方都有可能不安全。 京城和他们想象中京城有点不一样。 停在城门口等待进城时,他们就发现了脚下的路不平凡。 结果进城后,横贯东西的主大街竟然全铺上了这种水泥路。 街面平坦,马车走在上面感受不到颠簸,非常舒适。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大概是路上有不少运送沙土的马车过往,所以街道有不少灰尘。 “以前被马车行人走得坑洼的路面全铺平了,这种叫水泥的东西真神奇!”李厚平从车窗上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 “运送这么多沙石进城,城内在搞建设?”李家老二更好奇运进城的沙石用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车上无人回答,因为大家都是刚进城,城内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清楚。 不用找人问,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路边的巷子里走出不少劳工,他们都是在巷子里铺路的,这会儿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这些劳工要去吃饭。 李厚平注意到不少人的衣着与中原人的不同,“二弟,你瞧这些人的衣着,我怎么看起来觉得像是北狄的服饰。难道这些劳工就是从北狄掳掠来的?” “有这个可能!” 兄弟几人一边聊着一边赶着车在城里寻找客栈。 找了不少街道都没有发现有客栈,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问路边的衙役。 从衙役那儿他们了解到,目前京城没有客栈没有饮食店,没有卖生活物资的杂货店。 敌人的坚壁清野做的太好。 “什么店铺都没有,请问如果我们想住宿要怎么办?” 衙役非常有耐心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衙门:“京城别的什么都不多,就是房子多,如果你们来了京城没有地方住,可以住在百姓家里,或去衙门购买一个院子或店铺!” 李厚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懂就问啊,在京城我们原先是有房子,只是朝廷南迁,名下的房子也在京城荒废了,如今我们回来了,我们还可以住进原来的房子吗?” 问出这句话,可以看出他也是知道夏婧当初通告天下,他也知道其中的内容。 衙役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问路的,他很耐心地回答道:“如果想住进自己的房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整个京城在当时一个月没有来京城,其名下的房产以及钱财都归了公,再想住回原来的房子,只能去衙门登记将自己的房产重新购买回来。” 李家人听了这话,都想站起来骂娘,这是比盗贼还猖狂。 “这房子本来就属于我们家,怎么现在想回自己家,还要交了银才能住进去?” 衙役只当这一次接受街面问询,听了他的话,解释道:“京城在沦陷那一日起,在你们放弃京城往南逃的时候,京城的所有财产就都入了北狄的口袋里,皇后娘娘带领太子千辛万苦从北狄手中抢了回来,她抢回来的财产低价卖给你们想在京城安家的人,有什么错?” “况且,卖铺子房子的钱,娘娘都用来建设京城,像铺路、修缮城墙,挖沟渠等等,都是用了这个户头上的银子。” 所以娘娘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家兄弟听到这里,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京畿地区的产业都在皇后名下,那么接下来的几年,她就靠这个产业能赚多少? 不敢想象! 第216章京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衙役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们也别觉得皇后娘娘靠此赚得盆满钵满,其实这些银子还没有进口袋,娘娘就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将士们的军饷,阵亡将士的抚恤银子,修京城的基础建设,修各处的水泥路,修城外灌溉田地的水渠,以及各处劳工的薪资,这些都靠银子开路。 自从娘娘和太子收复京畿地区后,但凡要服劳役的工程,娘娘和太子都是实打实的发工钱,从没有让大家既出工又出粮的服劳役,而是按市价发工钱,让大家都有一份银子补贴家用。” 李家兄弟听了他的话,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京畿如今没有劳役?” 衙役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有劳役,只不过在服劳役的过程中,娘娘和太子变着法的增加劳工的收入,让生活困苦的劳工有一份收入拿回家补贴家用。” 李家兄弟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是劳役还是要服,只不过官府会发工钱。 “如果照这样说的话,那么每次服劳役时,大家不得争破头的想来服劳役?” 衙役轻笑出声,指了指空荡荡的大街,“大家想挤破头也得看有没有人和他们抢!” 李家兄弟扫了一眼大街,好吧,整条街除了铺路的劳工都没有几个人走动,偶尔看到人走动,大多是衙役或将士,真正的老百姓没有几人。 那么问题来了,“大街空荡荡的,来京城做生意应该没有几个人买,那为何刚在城门口还见有人往城里运送货物进来?” 衙役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我说兄弟你可真逗,城内没有多少百姓,但我们这些人不是人,还有京畿大营的将士们不是人,既然有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不都得缺东少西吗?” 李家兄弟脸色讪讪,这会儿他们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够蠢! 衙役没管他们的脸色,呆在城内真没几个陌生人说话,这会逮住一行返乡的人,那不得多聊几句。 他神秘一笑,凑到李厚平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你知道京城如今最缺什么吗?” 李家以前是经商发家,在京城排不上名,至少家里不缺吃喝。 李家兄弟这会儿见衙役搞得神秘兮兮的,兄弟几人相视一眼,商机啊! 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衙役。 李厚平按捺下心中的急切配合着他,似乎很感兴趣,小声问道:“最缺什么?” 衙役嘿嘿一笑:“我告诉你们啊,京城如今最缺的就是女人!” “女人?”李厚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衙役点头,又补充道:“嗯,能一起钻被窝的女人!” 大家都是男人,说起来女人来,都是泪! 他们是从岭南就一直跟着皇后娘娘一起来京畿的兵士,当初出岭南时,把家人都暂时留在了岭南。想着要不了多久,等在建康安顿下来,再派人回去接家人。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出了岭南,皇后娘娘并没有按预期的去建康,而是转道入了京畿。 进入京畿,驱赶北狄兵马,收复京畿地区,后来又两次深入草原,再到如今的南征平叛。 这一耽搁就是几个月,等平叛成功,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可怜的他们啊,已经半年没有碰过女人,憋得难受啊! 李家兄弟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刚才在他问最缺什么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说最缺的物资,摆在面前的商机能不激动? 现在好了,让他们白激动一回! 马车内传来咳嗽声,李家兄弟才想起马车内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李厚平向衙役道谢:“谢谢兄弟如实相告,家父病体孱弱,实在耽搁不得,得尽快将房子收拾出来,先将他安顿好,我们这就不耽搁了,下次有时间小弟我请客,请兄弟您一起喝酒。” 衙役也听到了马车的咳嗽声,脸上的笑容一收,正色道:“别耽搁了,兄弟快去吧,衙门有书吏在值班。” “谢谢,下次再聚!”李厚平抱拳。 “下次再见,快去,别耽搁了!”衙役挥手。 到了衙门,李家兄弟遇上几个男人从衙门里走出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李厚平认出来了,就是进城门走在他们前面的商队的管事。 想到什么,他心中一动,走上拱手问道:“兄弟,你们这是刚从衙门里出来,可是来买铺子的?” 管事看向他,不明所以:“你是.” “我姓李,名厚平,京城人氏,今日刚返回京城,却发现原来的家已经不是自己家,所以来衙门问问。”说着,李厚平看向管事手里的契约:“你们这是已经办好手续了?” 其他几位管事听了他的问话,便没了兴趣,他们向最前面这位管事招呼了一声便先走了。 管事目送其他管事离开,才看向面前之人,拱手回礼:“嗯,我们办好了,你是来衙门租还是买?” 李厚平笑了笑:“我是想买,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如果想买回以前的房产,价格在原来的价格上少两成,如果想租的话,可以按市价交租金,合同一年一签。” “嘶!” 李厚平倒吸了口气,“这么贵?” 管事冷哼一声,“那可不,我们主家的商铺原来在正大街,上下两层楼,既宽敞,地段又好,以前在京城叫价两万两,打破头都有人抢。如今这些官爷小嘴一张,就喊价一万六让我买回去,要知道当初叫价两万两可是繁华的京城,如今你看看这萧条的街道,他们黑了良心的竟然还要价一万六千两,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李厚平咂巴下嘴,“要价这么贵,真不让人活啊,那您现在是.” 管事将手中的契约折好兜进了内袋里,“租的,没银子赎回铺子就只能租!” 至于买不买要等回去后让东家决定。 李厚平和管事告辞,便进了衙门书吏办公的屋子。 “今日你是第四个进来这儿的,说吧要办什么业务?” 李厚平没想到书吏会主动开口,愣了一下,将早准备好的地契放在书吏面前:“这是我家在京城的房子,我们想今晚住进去,需要什么手续吗?” 书吏闻言,心里感慨,太子亲征的效果立竿见影,这才出征几天,今日他就接待了四位来办手续的百姓。 感慨归感慨,书吏也及时向他讲解了新政策,和路上遇到的衙役意思差不多。 中心思想就是想住回原来的房子必须重新买下来。 李厚平忍着心里的不甘,笑着问道:“那请问,我家这房子要交多少钱才能重新拿到地契?” 书吏看了眼他家的位置,拨起了算盘:“你家房子的位置是在南城区春雨街,因靠近主大街,位置不错,价值是六百两,你只要付六十两便可以重新办一张新的地契。” “多少?”心里做好准备,正准备大出血的李厚平震惊地抬起头。 书吏皱起眉头地看向他:“你这么激动干嘛?这六十两是我们官府帮你保管的费用,你这是嫌我们要多了?你可知道将士们如何从北狄手中抢回京城的?那是用命拼回来的,收你们六十两保管费不多!” 若不是将士们从北狄手里夺回京城,他们的房产毛都不会剩下一根,全便宜了北狄人! 李厚平见书吏误会他了,忙不迭地摆手:“不不不,我没有嫌收多了,我只是比较震惊,刚才进来时遇上几个男人,听他们说想到重新办地契得交房价的八成,您要六十两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才会如此激动。” 书吏听了觉得好笑,“你想多了,我们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可不会欺压百姓,你们是普通百姓,住房只收一成保管费就成。而刚出去那几位是世家大族的管事,当然得收高额的重置费。” 世家大族欺压佃户时可不会手软,他们想拿回京畿的产业,官府收取重新置办费时当然也不会手软。 其实夏婧哪会真的收贫苦百姓的钱,她只不过是按资产多少按比例收取。 比如世家大族,豪强奸绅,夏婧收他们的银子,她会毫不手软,该收多少就收多少。 百年世家,几百年的积累,其财富可能比国库都富裕。 薅羊毛可不就得逮着羊毛长得密又长的羊薅! 李厚平秒懂,不着声色的将即将掏出来的银票又塞了回去。 今天真是过得惊心动魄,心脏弱一点,还真受不了。 最开始对皇后娘娘的不满,这会儿也差不多消散了。 重新拿到地契,李厚平一家人回到了当初自家的院子。 休息一晚,第二天,家由女人打理,老爷子的病情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家里的男人心里不放心,便拿着老爷子之前开的药方出了门。 到了街上,几兄弟便分散开来,开始寻找药铺,只是如今的京城他们注定要失望,因为街道上没有药铺。 李厚平沿着街道寻找以前的药铺,铺子里人去楼空,并没有所谓的药材,有的也只是东倒西歪的药柜和桌椅板凳。 一路寻找,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北大街上。 在南大街上,如今最忙碌的地点就是夏婧钦点的客栈位置。 工匠们忙着打地基,见其面积,便知这栋建筑的面积不小。 再看堆在地上的建筑材料,李厚平好奇地走了过去。 工地上的管事注意到他,打量他的衣着,便走过来问道:“嘿,看你的衣着并不像来这儿找事做的,你走进来干嘛?别挨他们太近,小心他们一锄头刨了你的头!” 大家都干得起劲,突然冒出个人,若不注意真怕伤到他。 “问个事!”李厚平向他抛了一角碎银子,指了指地上一堆灰色的泥问道:“这就是水泥?” 工地管事接住碎银子掂了掂,有一两左右,心下满意,说话的态度也缓和了:“兄弟没有见过水泥?” 李厚平笑了笑,“昨日刚进城,水泥路见识过了,但真正的水泥还没有见过,走到这儿看你们忙碌便过来问问,多有打扰,望见谅!” 工地管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打扰严重了,这就是水泥最初的样子。” 说着,他又指了指另一堆和好的泥浆:“那是和好的水泥浆,用这个泥浆砌墙非常牢固,铺路非常坚硬,我干泥瓦匠这么多年,这是我见过最好用的粘合剂。” 李厚平边听边点头,最后问道:“敢问兄弟,这种水泥要去哪才能买到?” “京郊水泥厂啊,就在南城门出去,到了岔路口往左走半个时辰就到了。”工地管事看向他,笑问:“怎么?你想修缮房屋还是想建房?” 李厚平能说想开个水泥店铺,专卖水泥吗? 这话在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之前,他是不屑说出口,“家里一年多没有住人,需要修缮一下。” “哦,刚回来是得修缮一下房屋,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还真是够大胆的,京畿地区的富商豪强世家没一个敢举家搬回来的,你们怎么就大胆的敢率先回来?” 工地管事问出这话,纯粹是心里好奇,没有贬低京畿地区安保问题的意思。 —— 这日,夏婧乘马车从城外回来,她发现城内大街两旁摆了不少摊位。 “这是怎么回事?这儿怎么成了集市?” 红梅挠了挠头,她成日跟在夏婧身后,上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叶飞就骑马走在马车旁,夏婧的问话他听了正着。 他便凑到车窗边解释道:“在这儿摆摊的百姓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他们大多数是我们从草原解救回来百姓,还有一些是草原牧民,至于为何摆在城门口这儿,是因为京城现在人口少,摆在以前的市集没有多少人流,而城门口人员流动频繁,买的人就多。” 夏婧望向窗外,百姓无一例外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撂补丁,摆在他们身边的箩筐里有的是自家种的青菜,有的是自己纺织的草鞋、草帽,还的是竹编的篓筐篮等等实用物品。 偶尔也能见着卖兔子或野鸡的人,不过像这种野味,一般是刚摆上没多久就可能被买家买走了。 夏婧指向靠近城门口的一片低矮房屋说道:“这一片的房屋破旧矮,占了这片绝佳的位置实属浪费,过后你安排人来将一片拆除,到时在这一片建一个集市。” 当然集市要按照夏婧所要求的改建,地下排水设施和地面的建筑都要符合她的要求。 蔬菜瓜果区,干货杂货区,水产品区,以及牲畜区都要按区域分开。 “娘娘,这边的集市恐怕要等上一段日子,您的四大客栈才刚开始建地基,京城如今的人手实在是太紧缺了。” 叶飞无奈,如果京畿大营的兵马没有南征平叛,倒是可以在队伍里抽出一些干过泥瓦匠的兵丁过来帮忙。 面对京畿地区缺人口,叶飞有时真想冲动的派人去南方各大城镇买一批人回来,甭管男女老少,只要是个活人,京畿地区就急需。 夏婧微微蹙起了眉头,“看来人员流动还是太慢了,城外的水泥公路已经修到哪了?” “从城门口延伸五十里。”叶飞老实回答。 “看样子还得要平叛的队伍给力才行!”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天上白云L、淼淼紫、ChaoQiong、七七-CD、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高德彦、洛久安、A!紫叶、逆转*女王、安静De旋律、mingliu2056、善忘也、书友20170314214320227、心如止水、红叶一片的推荐支持~ 谢谢幻想家的夢、起大风了、心如止水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17章画饼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豫州,颍川郡,鄢陵。 岭南兵马攻进了鄢陵城内,控制了城内各方势力,城墙上也全换成了自己的兵将。 李承睦坐在马背上,身着银色盔甲,腰挎宝剑,威风凛凛。 龙玉田一袭精钢所制的盔甲,手上摇着羽扇,好不惬意。 冯土骑在马背上护在李承睦的另一侧。 而他们的身后旌旗飘飘,阵势摆得十足。 “殿下,城内已被沙玉梁控制住了,我们是否进城?” 李承睦一夹马腹,驱马上前,“走吧。” 城内很多地方冒着浓烟,百姓更是躲在屋里不敢冒头,岭南的兵马不但要清理城内的贼寇,还要抽出人手帮百姓灭火,可以说城内一派繁忙。 龙玉田坐在马背上,看着城内一切,皱着眉头对身边的李承睦说道:“这些叛军太过火了,抛弃鄢陵直接逃了就是,他们竟然还敢在鄢陵城内放一把火,真是可恶至极!” 李承睦听了,眼底也闪过怒意,看着城内乱象:“叛贼何时会考虑百姓的处境,我们若不将这股叛贼消灭,大禹将永无宁日!” 冯土扫了眼街道各处,然后转头对李承睦说道:“鄢陵驻扎的叛军大概五千人左右,经过我们这一冲击,剩下的都往许昌逃去了。这次我们能这么轻易地攻下鄢陵,是因为我们出奇不意,叛军没有防备。如果叛军的残兵败将逃去许昌,到时许昌肯定会严阵以待,我们再想轻易的攻下许昌就不是易事了。” 龙玉田摇着羽扇指了指西面,说道:“荆州兵马为了配合我们进攻,他们向靠近荆州颍阴进攻,不出两日我们便可收到他们攻下颍阴的消息。” 李承睦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员大将,笑道:“按监军所说,荆州兵马收复了颍阴,我们收复了鄢陵,两个城池分别在许昌一右一左,到时两军汇合,我们便可两面夹击许昌,如此叛军到时是降是杀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龙玉田点头:“走吧,兵贵在神速,我们今晚在鄢陵休整一晚,明日开拔进军许昌!” 几人领着队伍打马向鄢陵县衙而去。 进入县衙,坐在大堂里休息喝茶时,龙玉田又想起一事,略挑了下眉说道:“殿下,鄢陵在去往许昌的路上,有一处叫洧仓的小镇,镇上有一个工匠非常有名。” “什么工匠?” 李承睦来了兴致,他知道他的母后是非常注重有手艺的匠人。 通过夏婧的重视,李承睦见识到了匠人们的能力,在岭南精钢所制的所器械、玻璃厂和水泥厂便能说明一切,拥有好的工匠就等于手里握着王牌! “器械方面他比较擅长,属下曾在他那儿买过一把火铳,还买过几样带机关的暗器!”龙玉田如实说道。 李承睦听了很是高兴,“如果此人真有你说的这么有本事,你可是立了一大功,此人一身本事正是母后那儿所需之人,当然,他如果愿意为母后效力,前途无量!” 龙玉田听了,马上应声:“等路过洧仓,属下定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好好劝劝他,让他为皇后效力!” 第二日大军开拔,龙玉田一早便没了人影,等队伍到了洧仓,他便领了个中年男人来拜见李承睦。 “殿下,这位便是昨日属下所说的工匠罗老头。”说着,龙玉田回头介绍道:“罗老头,这位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还不快快拜见殿下!” 罗老头闻言,立马跪了下去,都不带犹豫的,“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罗师傅赶紧起来吧。”李承睦示意长路将罗老头扶起来。 “谢殿下!”罗老头顺势站了起来,垂首站在龙玉田身后。 李承睦心情不错,笑着对龙玉田说道:“罗师傅既然愿意跟随我们,那便安排人将他送回京城吧,像他这样的人才,只有在母后那儿才能展现他们的技能,才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殿下放心,这事属下会安排妥当!” 以后军中的器械是否有机会提升,完全靠他们这帮匠人,龙玉田岂敢怠慢了他们,必须安排的妥妥当当,安全地送回京城。 送走罗老头,队伍继续往许昌而去。 到了下午,许昌城的信息集中在了李承睦手里。 许昌城驻扎了叛军五万,其实真实实力可能得减半,就如他们号称十万南征平叛军,其实真实数据只有八万兵马。 就算他只能两万五千兵马,但由于敌方是守城,对于攻城的他们来说,想赢这场战役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两万五千兵马,其中骑兵大概一千左右,这支叛军的精锐大概只有五千人左右,长枪兵两千、火铳兵一千、弓箭手两千,剩下其他的全是刀盾兵。 两万五千兵马,有盔甲的大概只有五千人,其他的作战都是无甲上阵,这就等于是人形肉盾,上战场完全就是送人头。 但这场战役换成叛军守城,这些人形肉盾的生命稍有点保障。 李承睦看完手中的信息,吩咐夜不收再探! “监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信息递给了龙玉田。 “与两万五千叛贼对上,我们不惧,但要想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我们想赢这场战役就有点难度,必须想个万全的策略。”龙玉田如实道。 李承睦控制着马速和龙玉田的速度相当,侧头问道:“许昌的叛贼守将你对他有所了解吗?” 龙玉田老实摇头:“以前属下一直呆在岭南,对中原的名将有所了解,但对于叛贼的将领一无所知。” 李承睦颇为遗憾的点头,“让夜不收往这方面探探。” 说起来,这不是李承睦第一次领兵,但不知为何,可能是换了身份吧,这次领兵他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 有压力做事就变得谨慎,以前随便就可以下决定的事,到了这会儿反而斟酌再斟酌! 事实上,不止他们想了解许昌守将更多的消息,荆州兵马也想了解更多消息。 而许昌叛军守将比他们两方兵马更急。 “探马打探到具体消息没?”叛军许昌守将袁时新,听到鄢陵和颍阴失守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生怕两军合围许昌。 副将洪兴安脸色有几分凝重:“两军合围之势明显,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袁时新如何想不到,只不过是心里存了侥幸心理,利己的希望两军绕道去其他地方祸祸,就是别来为难他。 他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到秋收,岭南的兵马就开始出动了?” 这完全是不讲武德! 本来扬州的兵力较弱,他们有事没事可以欺负一下,抢点粮草回来。 自从谦王的兵马来了建康,扬州他们也不敢随意欺负了。 往北是与颍川郡相邻的京畿地区,以前是北狄占领,他们不敢去撩老虎须,如今换成了比北狄人还凶残的谦王妃,他们更不敢去招惹。 而另一边相邻的是荆州,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这几个月他们窝在颍川老老实实的等秋收,为何就不能让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 粮食还没有收上来,他们没有多余粮草用来打战,两方兵马就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洪兴安站在一旁,不得不提醒道:“这次敌人来势凶猛,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到最坏的打算,袁时新脸色黑了下来,“认真说起来,颍川袁氏宗族还是袁如江的祖宗,他是丧尽天良才带兵来攻打自己的宗族!” 洪兴安头疼地扶额:“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叛贼。” 竟然想让官兵对他们这些叛贼尊重,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袁时新听了这话,一时沉默了。 按理来说,他也是朝廷的官员,只不过命运弄人,三年干旱,直接导致叛军揭竿而起,他最初是被叛军挟裹的,到了后来还主动帮叛军解决困难,这就等于叛国。 果然,等荆州兵马到达许昌城外,便有大嗓门的兵士举着个大喇叭朝城内骂他数典忘祖的牲畜! 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搞得没有一上午,整个许昌城都知道了这则劲爆消息! 信息传播的够快,最后到了袁时新走在许昌城内,都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 “将军,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洪兴安急了。 他是叛军出身,作为叛军最懂的审时度事,打不过就跑,反正不管哪块地盘都是属于朝廷的,他们想要就给他们。 他们走到哪就占领那儿,占到就等于赚到,根本就没有必要和朝廷兵马硬碰硬。 就比如鄢陵的兵马一样,他们就是发现打不过朝廷兵马,直接弃城而逃,有命在一切皆有可能,硬抗到底的结果就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当然是保命要紧! 袁时新与洪兴安不同。 袁时新曾经是官身,受过的教育让他知道,不战而逃可耻! 所以发现被敌人盯上第一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而是想着怎样破局。 “你的意思是?”袁时新疑惑地看向他。 洪兴安都快被他这样子急死了,“当然是弃城而逃啊!” 袁时新:“.” 洪兴安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如今这局势若我们现在不逃,等另一面也被敌人的兵马围住,那么我们就是插翅难逃,只要将命交待在这里,可以烂命一条交待在这儿,你甘心吗?” 最一句话直击心灵,要问袁明新甘心吗? 当然是不甘心,大好年华谁想将命交待在这里,他们还没有娶媳妇留后,怎么可以轻易言死! “我们逃了容易,但是大将军那儿我们怎么交待?”让他弃城而逃,袁时新一时有点过不了心里那道关。 洪兴安极为烦躁,瞪他一眼,说道:“打不过就逃,是我们从起事起就一直沿用的保命法宝,现在你居然怀疑它,你可知大将军打不过照样逃,你信不信?” —— 荆州兵营中,袁明宪钻出帐篷,望着许昌城墙发呆。 “将军,今晚用不用佯攻一次?”跟着出来的赖子问道。 袁明宪再瞥了一眼城墙,往伙头营走:“不用,等太子殿下领兵到了再说!到时两队兵马合围许昌,还怕攻不下这座破城?” 说起太子殿下,赖子感叹道:“想当初我们去汝南迎接他们时,谁能想到一个王府公子竟然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而一个死而复生的继妃竟然能母仪天下,你说这世界玄幻吗?” 袁明宪也觉得人生际遇真的难说,“谁说不是。” 有个好的出生,有个好的父母,再有个天大的际遇,三者合一,这不最终不就成了储君了! 赖子笑着畅想一下,问道:“将军,你说依我们和太子殿下的交情,你说这次见面,他会不会封赏我们?最好是能封个官当当。” 袁明宪无语,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官身,我警告你对官身别太迷恋!” 赖子笑着仰起头,傲骄地说道:“此官非彼官,彼官可是皇帝盖了大章的亲封官身,那岂是现在官身能比的?” 袁明宪觉得他的话有理,便鼓励道:“那你加油,争取让太子殿下能注意到你!” “这话说的.”赖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属下再怎么样的处理,也不会盖过将军身上的光,您放心,等太子殿下进来他一定第一个注意到你!” 袁明宪懒得理他,他和太子殿下还算熟悉,干嘛非要通过他来认识? 两人说说笑笑,赖子的视线又落在了许昌的城墙上,想起一事他又问道:“将军,你说,今晚叛军会不会弃城而逃?” 袁明完听了他的话,脚步一顿,缓缓地回过头看向他:“还别说,还真这个可能!叛贼最擅长的战术就是逃跑。” 赖子听了觉得好笑,“那今晚他们若是逃,我们的人要不要追击?” 袁明宪虽然可惜了叛军贼首的人头,但显然收复许昌城更重要,“追啥追,收复许昌城的功劳够大了,将士们若想上阵杀敌,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趁着空闲多练身手,等练好身手总有机会产功,封王赐爵不在话下!” 谢谢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梦幻精灵/跳、善忘也、A!紫叶、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逆转*女王、mingliu2056、七七-CD、安静De旋律、雪凝香乐、书友20170314214320227的推荐支持~ 谢谢梦幻精灵/跳、ChaoQiong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18章追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报,许昌城的叛军有连夜想往新汲逃的倾向!” 夜不收进入王帐禀报军情。 此刻天色还早,王帐内坐的全是军中将领,他们正在商讨着进攻许昌的策略。 李承睦听了夜不收的禀告,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看着帐内的众人说道:“古往今来的叛军,真是一脉相承,都是不战而逃,稍估算下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夹着尾巴逃跑!” 就如打不死的蟑螂,这一逃窜又不知道会窜入什么地方藏起来,等势力强大一点又开始兴风作浪! 龙玉田听了点点头,随后看向夜不收,问道:“你们是看到了什么,推断他们有往新汲逃的倾向?” 在座各位都转头看向夜不收。 他们不问,夜不收也正想说:“许昌的叛军在入夜后,就打开了南城门,城内运出来不少辎重,想来这是叛贼潜逃的后勤队伍。而有荆州兵马驻扎的西城门那边却没有一点动静,一切很正常的防守。显然,叛贼是故意迷惑荆州兵马,不想让荆州兵马发现他们今晚逃跑。” “他们这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李承睦转头看向龙玉田,再扫了眼诸位,问道:“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 龙玉田冷笑一声:“他们既然自愿放弃许昌这座保护他们的城池,我们自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怎么也得好好招呼他们一顿,给他们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李承睦听了心中一喜,问道:“这话怎么说?您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冯土脑子里想了一遍周围的地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监军,我们这儿距离前往新汲的驿道路程很远,就算我们现在急行军也难以赶上叛贼的步伐!更不用说阻击他们了!” 沙玉梁略有所思地看向龙玉田说道:“也不是追不上,派出我们的骑兵,倒是能追上他们。” 龙玉田摆了摆手,笑道:“我们队伍里的骑兵数量少了点,在豫州境内单独派出执行任务有点冒险,我的想法是全军追击。” 丁大壮听了他这话,呵呵笑了笑:“监军这话说的欠妥当,我们这儿距离往新汲去的驿道可有一点距离,时间耽搁越久距离拉得越长。如果我们全军追击,就算全军将士长了四条腿也追不上啊!” 李承睦示意大家噤声,“大家稍安勿躁,耐心听监军说下去。” 龙玉田扫了眼大家:“如果按正常的路径肯定是追不上,要是有近道呢?” “近道?”丁大壮错愕地看向他:“监军没开玩笑?你对颍川的地形很熟悉,你来过这里?” 龙玉田拿出颍川的舆图,指着拦在他们和去新汲的驿道中间的山脉,说道:“大家过来瞧一瞧,从舆图上看,这一条山脉山陡不好行走,但你们知道吗,住在山里的山民最了解山上的地形。” 说着他看向大家,自得一笑:“承蒙老天厚爱,我在一个老山民口中得知,山中有有条小路可直接横穿过山脉,直达山脉另侧的驿道。” “这个消息是否可信?”李承睦问道。 “消息是否属实我们试过便知,反正赶到许昌也是空城一座,况且那儿已经有荆州兵马到达了,我们去了也就是凑过热闹而已。与其这样浪费脚力,我们还不如直接半道去,出奇不意的在半道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龙玉田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听到这里大家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计策就监军临时想出来的。 大家无语的相视一眼,不过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与其跑去许昌那座空城,还不如追着叛军跑来得刺激! 事不宜迟,全军追击! 很快队伍举着火把进入了山区,山中土路虽然路不好走,但是能缩短距离,大家倒是愿意一试,路难走了也无所谓! 十万兵马,就算山上树木茂盛,十万双脚也可以将地踏平,况且,刚经历过三年大旱,山上的树木并没有多繁茂,都是稀稀拉拉的,非常利于人在山中行走。 最让大家感到欣喜的是,山中有一条七八丈宽的沟壑横穿山脉,而他们只要沿着沟壑前进就行。 龙玉田看着前方幽深黑暗的沟壑,仰头大笑:“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实践了才知道原来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如果他们今晚不全军追击,进入山中,怎么可能知道原来山有山路可行,并非不可翻越!—— 等全军逃出许昌城,袁时新驻足回头观望,夜色朦胧,已经看不清许昌城的轮廓。 副将洪兴安也跟着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看向许昌方向,说道:“袁明宪还是太年轻了,雏鸟等不及长大就想着领兵打仗,既没有经验,又不懂策略。” 若是今晚稳重老成的将领,一定会想到他们会逃并在半路做好埋伏,好一举歼灭他们! 可是这些雏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许考虑到了,只是基于名声不想搞这么复杂。 袁时新眸光闪了闪,说道:“没有到许昌的岭南兵马别想追上我们,而在许昌的荆州兵马却没了想到,我们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会逃走。就是不知道明天他们发现许昌城空了会是什么感想?” 会不会懊恼地想时间重来一遍? “哈哈.”洪兴安畅快大笑,笑过后说道:“一开始两路兵马来势汹汹,当时真把本将一跳。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我们破解了他们制造的困局。” 真是将兵熊熊一个,熊熊一窝!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过了今晚,从明天开始,他们又安全了。 到了后半夜,叛军们都不敢睡,坚持着继续赶路。他们只希望离许昌越远越好,等到了新汲,他仍要赶路,最好是去和大将军的兵马会合,免得让荆州和岭南兵马一直推进! “将军,绕过这片山,到了山的另一边,我们就可以看到新汲县城了。” 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袁时新注意到了兵马都疲惫不堪,这个时候非常有必要原地休整一番。 于是他下令道:“既然离新汲县城没有多远了,那就让大家停下来休整一下,等休整好了再赶路!” 休整期间,探马撒了出去,先去前方探路。等他们休整好,大家都填饱肚子,探马也回来了。 探马探知,前方路段并没有发现异常,大家可以安心前进。 吃饱喝足,队伍开始出现懒散情况,更多的人是想在原地休息到天亮,等天亮了再接着启程。 袁时新派亲卫去催促,队伍的速度还是很缓慢,磨磨叽叽的不想继续赶路。 “嘭!啪!” 一个烟花冲上天,在空中炸开来,烟花绚烂,在漆黑的夜晚照亮一方天地。 随着烟花炸开,火花还没有完全消失,休整之地的山上就传来了喊杀声。 人嚷马嘶,队伍庞大。 袁时新脑袋一片空白,片刻功夫,他反应过来了,马上喊道:“大家调整队伍,准备迎敌!” 他急得额头冒了汗,只是整个叛军队伍没了建制,更有甚者吓得腿软脚软,连爬去躲避的地方都做不到。 天黑看不清从山上冲下来多少敌人,但从喊杀声,以及马蹄声可听出,朝廷兵马来了不少。 两军相遇,朝廷兵马黑压压一片,人数众多,而叛军这边首先看其气势,他就弱对方一筹。 狭路相逢勇者胜,袁时新虽然不知道朝廷兵马来了多少,但既然已经遇上不妨拼死一搏。 而他意志这会不能强加到所有叛军的身上,在生死面前,许多人都不会听从命令,而是本能求生,撒腿就逃! 叛军的优良传统没有忘记,而且发扬光大了。 “别往后跑!调整方向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勇敢和敌人拼杀,今日被袭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若是逃会死得更快!” “别跑,迎敌!” 袁时新看到溃散的队伍,欲哭无泪! 这些兵丁都是什么素质,都是这水平,是怎么在乱世中立足这么久?又怎么出场时就被打压了下去? 叛军的兵丁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听你主将的命令。 让他们迎敌,首先装备要好,若不然让人去当人形肉盾,换谁都不会愿意! 你没看到这些叛军的军械,那是五花八门的武器,柴刀、镰刀、铁锹、铁锤,最过分的竟然有人扛起一个浇菜用的粪勺! 但凡手拿这几种武器的,都是许昌城内或城外的百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被这些人挟裹而来,家里的粮食钱财都被这些畜牲抢夺光了,没有财产和粮食,他们只能跟着这个队伍走。 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饿死! 而在岭南兵马那边,他们的装备精良,一刀砍下去,叛军手上的武器成了两截。 如此锋利的武器,叛军如何敢硬碰硬,恨不能爸妈给自己多生两条腿,跑快点。 “奉太子之令,跪地缴械投降者免死,若不为家人着想,非要和我们硬拼,那就一律格杀勿论!” “莫要跟着覃浪当贼,好好做人不好吗?非要跟着贼首当贼,你们是想百年之后无颜见地下的祖宗吗?” 岭南骑兵在周围跑动,四散周围,朝叛军队伍大声吆喝! 有钱没钱当个事少的人就好! 袁时新见着这一幕,恨得牙齿痒痒的,好想冲上去一刀劈了他们。 洪兴安同样看到了,他低头暗骂了句晦气! 他转头最后一次问袁时新:“你走不走?你准备在这里死嗑到底是吗?” 袁时新没有理他,而是对自己的亲卫说道:“去,将那边对我们喊的那几个杀了,太聒躁了!” 他身边的亲卫听了,不敢违令,便骑马而出,冲向对他们喊话的朝廷兵士。 朝廷兵士仗着人多,并不怕这些叛军。 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兵,许多叛军直接投降,任由官兵将他们看押起来。 洪兴安心里骂了句娘,这都是些什么哟,调转马头带着一帮兄弟一起往外冲。 他们必须要逃走,要不然项上人头会不保! 袁时新看着自己的副将逃走,他也想逃,只是刚开始想走,这会儿想走也走不了,已经错过最佳机会。 “弓箭手、火铳手、准备!都给我回来,整编队伍一致对敌!” 随着箭羽和子弹朝岭南兵马袭去,只听见叮叮叮地响。响声过来,岭南兵马毫无损伤,由此可见,让铁工坊打造出来的军械有多精良。 岭南弓箭手蹲下身子捡了几根抬手就射回了叛军队伍里,让人找不到错处! “啊” 叛军这边和岭南朝廷兵马的反应恰恰相反,叛军被射得无还手之力。 “杀!杀!杀!缴械不杀!反抗都格杀勿论!” 几个杀字喊出来,杀气腾腾,吓得又一批叛军蹲下了身子,将武器扔在了地上,抱着脑袋投降! 已经逃出外围的洪兴安听到后面杀气腾腾的喊杀声,回头看了眼,这一眼不要紧,差点吓得他从马背上跌下去。 后面的朝廷兵马已经发现他逃走,分了一部分骑兵追了上来,那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如催命符一样,好像踏在了他的心尖上,吓得他脸色苍白如死人! “要命啊!驾驾驾!”使劲抽几下马屁股,快飞起来呀! “呯呯呯!” 真是要命的节奏,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朝廷兵马,不但骑马追,还在马背上时不时的放一枪。 洪兴安看着身边追随着他一起逃的兄弟一个个倒下,他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他娘的,这仗怎么打?” “洪副将,我们该怎么办?这些如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而且他们的武器似乎很厉害,我们要不要也投降?” “洪副将,我们投降吧!” 有一就有二,大家见身边跑得慢一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其他大老爷们心里惶恐,他们怕迟一点决定就如后面死了的兄弟一样,跌下马死得不能再死。 能活谁想死? “洪副将!” 有人受不了他的犹豫,勒停马匹就举手投降。 洪兴安:“你” 后面的叛军见了,有一学一,大家都跟着举起手来。 洪兴安见到这一幕,咬紧牙关,眼睛差点喷火! 其他叛军可不管他心中所想,纷纷效仿投降之人。 “我们投降,别开枪!” “枪下留人,我们投降!” 谢谢再见、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感谢A!紫叶、一切都随风、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梦幻精灵/跳、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mingliu2056、九月少主、安静De旋律、仙果-dD、淼淼紫、泓薇的推荐支持~ 第219章离京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看到这种场景,跟着自己跑的叛军兵卒,全都吓得举手投降,连逃跑都放弃了。 “他奶的,一群酒囊饭袋,连逃跑都不会要来何用!” 洪兴安看着身边一个个地滑下马背,抱头蹲在地上,不由地骂道。 这会儿他对手下兵卒不抱任何希望,非常明智地调转马头,抽了一马鞭。 “嘶!” 胯下战马一声尖锐的嘶叫,踉跄几步,猛地向前扑倒在地,洪兴安顺着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 只是不等他弄清楚是什么状况且从地上爬起来,背上一重,他就被人压在了地上。 很快他身上的武器被缴,双手被两名朝廷将士反剪在背后。 很显然,他被俘虏了! 也是被反剪着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战马被火枪射中了前腿。 半山腰上。 李承睦看着山下的战况,说道:“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贼军,本殿下就弄不懂,怎么这两年一直能在官兵手下讨到便宜?而且还从官兵手里夺下三个州府?” 龙玉田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这话让他怎么接? 他能说王朝末年吏治腐败,朝廷兵马都很渣? 乱世初显,刚组成的叛军同样也渣,要不然凭着叛军这两年的作为,要是叛军强的话,早就改朝换代了。 双方都渣得不堪一击,才使得局势一直保持着平衡。 当然也不是说叛军都渣,叛军也有王牌精锐,这些精锐只能说数量很少,且掌握在贼首覃浪手上,也就是说这些精锐是覃浪的嫡系队伍。 朝廷兵马和叛军都一步步在战斗中成长,若叛军一直这样放任下去,再过两年,肯定战斗力会无限加强。 “如今殿下来了,他们这些叛军等着土崩瓦解吧。”长路站在旁边附和着主子。 龙玉田点头:“正因为叛贼如今实力较弱,我们更应该趁着这次机会铲除他们,如果一直让他们发展下去,新贼变老贼,叛贼的实力将会大大加强。再让他们挟裹普通百姓,让普通百姓成为新贼,再慢慢的在磨练中成为老贼,如此循环下去,叛贼的实力会越来越强,到时朝廷再想剿灭他们会更加的困难!” 敌强我弱,朝廷的处境将会越来越被动,最后真的到了王朝末年,被叛贼所吞并。 岭南十万兵马对上叛军二万五千人,几乎是一边倒的胜利,其中真正的叛军大概五千人,其余的都是挟裹的百姓,完全是来凑数,战场就是送人头的存在。 天亮后,战争结束,自己这方没有什么损失,而叛军五千精锐只剩下三千来人,其他的也在混战中死伤不少。 三千真正的叛军被俘虏了,他们心里会害怕,会彷徨。而挟裹而来的普通百姓却神情麻木,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未来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望。 李承睦指着近两万俘虏,对左荆说道:“如今豫州被叛军统治了一年多,本地的官员也不知能不能用,这些俘虏的安置工作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母后和本殿下失望!” 左荆,惠元三十五年的难民,在南下逃难期间被夏婧收留,后来被编入王妃亲卫营,因其一身武艺又是武举人,当时夏婧暂时任命他为亲卫营的中队长,手下管理着一百亲卫。 这会儿左荆听了他的话,一脸正色的领命:“谢皇后和殿下的赏识,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皇后和殿下管理好大后方,让您出征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李承睦听了他的话,很满意:“你就暂代颍川郡守之职,我会留给你一些兵马,将这些俘虏全押回许昌好好安置。” 这些挟裹而来的百姓,还是照样安置回许昌最为妥当。 至于那三千真正的叛贼,得劝他们投靠朝廷,若不愿屈服的叛贼,那就送去矿山上当矿工,让他们为建设大禹作点贡献。 左荆稍迟疑了一下,问道:“殿下,现颍川郡守怎么安置?” 李承睦想也不想地说道:“暂时卸任所有官职,闲赋在家,若他在家都不老实,就下狱。若下狱了还不老实就直接砍了!” 对于在叛军统治下的官员,李承睦对他们没有一点好感,从心里觉得他们这群官员叛国了,留条狗命算是对他们最大的优待了。 “既然殿下和皇后信任下官,下官安置俘虏责无旁贷,只是几万俘虏还有颍川的其他百姓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粮食何来?” 左荆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地父母官,但心里再兴奋,他也不忘目前的困境。 没有粮食一切都是空谈,再好的治世良策下面的官员和百姓也不会支持你。 龙玉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官兵和叛贼的区别。 如果是叛贼遇到这种情况,他们要么挟裹百姓为他们所用,当肉盾或当劳力苦力;要么,就是为了不拖累队伍,直接抢了他们的粮食,将他们这些拖累杀了。 而朝廷官兵却不能这样做,安置俘虏不但会牵扯队伍的精力,还会消耗他们的粮食。 善待俘虏可不是一句空话,实际行动起来就会成为军队一个大大的负担。 粮草对出征在外的军队来说,无疑是重中之重。 如此重要物资却要分一部分照顾俘虏,有时想真的不如杀了省事。 但作为朝廷官兵,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连露口风都不敢。 李承睦转过头,看向龙玉田,不确定地问道:“这次缴获叛贼的粮草辎重,其中粮草有多少?” 龙玉田听了这话,大概猜到了李承睦的心思,心里肉疼不已,但还是不得不如实回答:“叛贼的粮食足够我们的队伍吃半个月!” 李承睦听了脸上闪过喜色,面上痛恨道:“还真不少,就是不知道他们搜刮了多少百姓才凑够这么多粮食?” 龙玉田安慰道:“这些粮食暂时可以缓解颍川的燃眉之急,等再过个把月,便可秋收了。” 等秋收后,百姓家中有了粮就能勉强的强撑到明年夏收,夏收过后就又是秋收,如此往复,只要大禹剿灭了叛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百姓至少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因战争而携家带口的颠沛流离。 左荆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他没想到李承睦会如此大方,一下就给出十万兵马半月的粮草。 这些粮食运回去够整个颍川百姓坚持到秋收了。 有了粮食,他在安置颍川百姓上就少了阻碍,多了一丝威信。 “和叛贼打仗,难的不是击败他们,而是要如何安置被他们挟裹的百姓,如何消灭叛贼的核心兵力!而这些都需要粮草作为前提!” 龙玉田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显然是对李承睦一次性将叛贼的粮草都给了左荆有意见。 领兵打仗管后勤,就和当家理事一样的道理,每一文钱,每一粒粮食都要精打细算,方可长久。 李承睦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笑道:“粮食的问题您老不用担心,出征前,母后有所安排,李定国从南洋会源源不断地运回粮食,以便支持我们的行军计划!” 龙玉田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叮嘱左荆:“左大人,您去了许昌,安置这些百姓时,顺带的要将整个许昌的人口、田地做好登记,如果你能应付的过来,最好是像在岭南一样,将土地重新丈量一遍,并登记造册!” 左荆闻言眸光一亮,大喜! 这个可以有,当初在岭南,土地改革闹得轰轰烈烈,让他们这些想有所作为的年轻人热血沸腾。 如今颍川改革由自己主导,想想就让人激动万分! 不知怎的,李承睦安置俘虏的话传开了,原本对未来没了希望的俘虏喜极而泣。 而真正的叛贼们,却略有所思,不由的回想起当初揭竿而起的初衷,如今这种下场是他们所期望的吗? 叛贼的自省,让接下来的劝降工作非常顺利,叛贼为了能名正言顺,为了能衣锦还乡,为了百年后能进宗族祠堂,他们愿意归顺朝廷。 这次战役的胜利,给了岭南兵马无限的信心,收编了三千叛军,队伍在豫州接着东进。 至于还在后面的荆州兵马,能不能跟上来就看他们的将领了。 而京城和建康前后收到了豫州颍川的捷报。 李景福看了捷报,不由得龙颜大悦,直接在行宫里宴请群臣,以示庆祝。 而京城的夏婧收到消息,以及看到送来的工匠罗老头,也喜笑颜开,直接拨了一些匠人给他,让他带领这些基石在京城重组兵仗局。 并将岭南铁工作坊的一些成果图纸给了他一份,比如制作燧发枪的镗床,蒸汽机的图纸等等。 至于轮船的图纸,夏婧便没有给他,因为在京城没有大江大河,不需要那种大轮船,或者说海船。 夏婧希望他们能尽快将蒸汽机研发并制作出来,京城处在内陆,运输上太不方便,要是有了蒸汽机,那么一切运输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这日,韦东来向她汇报工作。 夏婧听了一切政务已经走上了正轨,就问他:“接手整个京畿地区的政务,感觉如何?还能应付得过来吗?” “娘娘已经将一切规划好了,臣只是依规行事,一切都能应付。”韦东想着若这些事都处理不来,那他岂不是辜负了夏婧的期望。 夏婧点头:“能应对自如就好,接下秋收是京畿地区的重中之重,你要让下面的官员做好准备工作。” 韦东应下:“是,微臣定会安排妥当。” “嗯,马上快秋收了,草原那边的北狄快坐不住了,並州边境防线要加强巡逻,并加强防备,这一点我会给边将写信叮嘱他。” 夏婧一边说,脑子里一边想着还有哪些事需要叮嘱。 韦东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忍不住问道:“娘娘,您将事情都安排好,是想离京?” 说完,他看向站在一旁当柱子的叶飞,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便又看向夏婧。 夏婧倒没有隐瞒,直接承认:“对,小五领兵初战告捷,接下来的战事只会越来越艰难,等和覃浪的主力交战,我担心他会应付不过来。” 韦东想说您走了,京城这块的事务谁处理? 但他又很快想到李承睦身份,一国太子的确不能太冒险。 “娘娘所虑,正是臣所担心,有娘娘为殿下掌舵和撑腰,相信殿下一定会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夏婧交代了一些事务,便打发了韦东。 这次想出京,主要是在京城呆得烦闷,每天要担心前线的战事,还要为小五的安危担忧,真的是烦躁异常,还不如出京去前线,说不定她还真能帮上他们的忙。 说走就走,三天后,夏婧带着五百骑亲卫出了京城。 这次夏婧也一改出门坐马车的习惯,直接一身戎装骑马出行。 她带着亲卫没有沿着大军南征的路线走,而是直接穿过荥阳郡,直入豫州陈留。 “主子,再往前走五十里就是许通,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在前面的镇子上停留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吧?”叶飞将夜不收打探的消息告诉了夏婧。 这次带出来的亲卫衣着虽然统一,但都不是朝廷统一的战袍,而是夏婧让人特制的统一服饰,在外人看起来就像世家的护卫。 所以叶飞建议进镇休整一晚,夏婧也没有反对,欣然同意了。 “行,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辛苦大家了,今晚大家就进镇好好休整一晚。” 一队五百人井然有序地进入小镇,傍晚归家的百姓被吓得一哄而散。 在这个兵祸不断的年代,突然间看到如此装备整齐的一队人,差点没吓得全镇百姓都缩回了家。 叶飞满头黑线。 严琼挠了挠头,看了眼叶飞的黑脸,转头对夏婧说道:“主子,我们似乎吓到他们了。” 叶飞白了他一眼,“不是似乎,但凡有眼睛都看出来了,我们吓到他们了。” 夏婧轻笑地指了指前方的客栈:“前面相距不远,有两家客栈,让人去问问是否有客房?” 严琼笑道:“这么一个小镇,客栈不可能都住满了,只要有主子住的房间就行,我和兄弟们可以打地铺。” 叶飞看他在夏婧面前表忠心就不爽,瞪他一眼:“主子让你去问就去问,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严琼笑了笑打马向前,临走时在夏婧看不到的地方,还不忘朝叶飞竖起了一根中指,大家都是主子的亲卫队长,凭你小子在主子面前得脸就给他摆脸色! “你” 叶飞怄死了,好想上去将他的手指掰下来! 谢谢文雨轩-Cd的月票支持~ 第220章对峙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严琼很快打马回来,“主子,两处客栈都有房间,足够安排下兄弟们。” 一个小镇的客栈不可能有几百个房间,但两个客栈一百来个房间还是有的,在房间里打地铺,一百来个房间住下五百人还是勉强住得下。 半下午就在客栈住下了,临近天黑时,客栈才将晚饭做了出来。 夏婧在客栈泡了个澡,一身清爽地坐在大厅用膳,到了这时她才有心情打量这家客栈。 “你们注意没有,下午进入小镇开始,街上所见之人大多以妇孺老幼,很少见得到青壮男人。”严琼的视线扫过客栈里上菜的妇人,对大家说了自己的发现。 “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现在听你一说,回想一下还真是如此!”全根点头。 夏婧视线停留在帮忙上菜的几位妇女身上,今日客栈住进这么多人,她们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但眉宇间的愁绪也无法让人忽略。 等菜上齐,客栈掌柜走上前抱拳说道:“各位客官,粗茶淡饭,实属招待不周,现在菜已上齐,诸位慢用。” “老头,过来!”严琼朝他勾了勾手指。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掌柜笑眯眯地走过来。 严琼指了指刚上菜的几位妇人,问道:“我们在外行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客栈跑堂小二竟然全是女人?” 掌柜听了他的问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最后叹了口气,愁云惨淡地开口道:“这位客官既然在外闯荡多年,应该知道最近几年天下是个什么情况,前几年旱灾肆虐,人口锐减。这两年兵祸不断,别处小的不知道,但就我们县所辖区域,青壮年都被抓了壮丁,如今家里剩下的只有老弱妇孺了。” 严琼面上疑惑地问道:“征兵最严时也是三丁抽一,如果是按朝廷规定是五丁抽一,但听你话的意思,你们这里是但凡成丁都抓了去?” 掌柜紧拧着眉头,点了点头:“不瞒诸位,小的家里三个儿子一个成年孙子都被强征了去,如今弄得这客栈都得儿媳妇们一起来撑着,要是往年儿子们在家,客栈哪需要儿媳妇她们出来抛头露面!” 严琼诧异地看向那几位妇人,“原来她们是你的儿媳妇,最初我还以为是你雇来的帮工。” “实在惭愧,家中生计难以维持,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去雇佣外人来做事。”掌柜抱了抱拳:“我们这个小镇处在南来北往的要道上,往年来往商队不少,开这个客栈便可维持一家生计还有富裕。如今,世道艰难,偶尔接待路过的客人,勉强能让家人混个水饱。” 夏婧看着碗里的高梁饼,以及桌上的青菜咸菜,倒是相信他的话不假。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桌上一盆野味,这个可能是掌柜向猎户收购的。 “掌柜的,你们整个县城总不能青壮年都被抓了去吧?”严琼看了眼夏婧,想进一步的了解情况。 掌柜的听了这话,眼里闪过讥讽,再开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倒没有,青壮年还是有的,只是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百姓,那是有权有钱的人家,有的人有权能让自家孩子免除兵役,有的人有钱,能用银子摆平兵役。” 夏婧呵笑道:“听了掌柜的话,我倒是对豫州的政权有了丝兴趣,很想知道这位决策者是怎么想的,想出这么个杀鸡取卵办法,怕是要自掘坟墓!” 掌柜的脸上讪讪,心情复杂,心里既希望这些叛军早日被剿灭,如果叛军被剿灭,哪怕朝廷实行三丁抽一,他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也可以回来三个。 但同时心里又怕被剿灭,怕被剿灭的原因是因为家中三个儿子一个孙子都成了叛军的一员,万一朝廷胜利了,最后来个大清算,他的儿子孙子都得不得好死。 这份担忧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没人知道掌柜心里的纠结。 了解了情况,队伍要为明天启程做准备,严琼对掌柜说道:“老掌柜,明日我们一早就要出发,能不能麻烦你几个儿媳妇帮我们连夜多准备一些干粮?” “这”掌柜的脸上出现为难之色。 严琼补充道:“当然,我知道如今粮食紧张,价格好商量,我们总不能让您吃亏就是了。” 掌柜的忙不迭地摆了摆手,“客官误会了,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让家中女眷她们帮忙连夜做干粮没问题,但是小的手上没有足够的粮食,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严琼显然没有想到掌柜会如此回答,不由地看向夏婧。 夏婧放下筷子,说道:“如今各地都缺粮,掌柜的拿不出这么多粮食纯属正常,等会我们自己凑一些粮食交给掌柜,希望掌柜的帮忙做成干粮,我们明日好携带干粮赶路。” 他们五百人的队伍出门在外,没有专门的后勤队伍运送粮食,但是他们每个人的马背上都绑了十几二十斤粮食,就是为了以防意外情况救急之用。 事情安排好,夏婧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叶飞先回了房间。 三日后,夏婧一行人赶到了阳夏,距离豫州城只有几日的路程。 而此时的李承睦带领着兵马正屯兵在豫州城外,与豫州城内的叛军主力对峙。 豫州城内主力十万,而城外李承睦所部也是号称十万,两军就兵马而言,旗鼓相当。 豫州城墙上,覃浪手下第一猛将卢乐山站在城墙上远眺。 城外朝廷兵马一眼望去铺天盖地,旌旗猎猎,在黄色的帅旗下,站的是李承睦以及他手下的各员大将。 再看队列整齐,气势慑人的兵马,卢乐山心里说不羡慕和忌惮是假的。 作为带兵打仗的将领,又是覃浪手下第一猛将,并非浪得虚名。他一眼就看出来,城外这支朝廷军队不简单。 他更知道兵贵精不贵多,而且城外这支军队和他城内的兵马数量相当,如今就算有城墙抵挡这份优势,卢乐山也不由得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将军,这支军队想来是朝廷的精锐,这场仗只怕会有变数!”幕僚站在城墙上,注意到了卢乐山的脸色,不得已,也只能说实话。 他们自己的队伍,兵马素质怎样,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能打仗的少数,大多都是挟裹而来准备当炮灭的百姓,以及新征的新兵蛋子。 若城外的朝廷精锐要强攻,他们即使有城墙保护,只怕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 “他们刚到就摆出这副阵仗,是想强攻城?” 卢乐山被城外朝廷兵马的迷惑行为弄得脑袋也有点迷糊了。 幕僚听了他的话,指着城外静止不动的队列说道:“回将军,暂且不好说,也许他们只是在观察我们的反应也说不定,在没弄清楚情况前,应该不会鲁莽进攻攻城!” 卢乐山点头,心里其实想不通,这位大禹朝的新晋太子殿下,为何不留在京城享福,作为千金之躯为何非要出来冒险,他真不怕有天真的给人一枪就毙了? 他对这位新晋太子大概有了些了解,以前在京城才能不显,后来逃难去了岭南,一直被王府重点培养,如今本能如何? 卢乐山心里没有底,何况京城还有个更让他忌惮的皇后。 听说收复京畿地区就是这位新晋皇后所主导,一介内宅妇人比朝堂上的大老爷们还有魄力,还有能力。 凭一举之力将丧失的失地收了回来,是何等的天大功劳。 京畿之地是什么? 那是天下人的信仰,是龙兴之地,是天下政治文化的中心! 京畿地区的收复,代表着大禹朝气数未尽,有复兴之象! 卢乐山回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兵马,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阶层的人都有,就是没有权势滔天的权臣。 当然,若是有曾经的权臣,那也就没了他的位置,因为他自认为他一介流民,论心计和权术都比不过权臣。 想远了,卢乐山收敛飘远的思绪,再看站没有站姿,气势萎靡的队伍,心里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操练他们。 “朝廷兵马的军械精良,听说全是精钢所制,而且配备全军,要是我们的队伍能配备这么精良军械,至少战斗力可提升两成!”幕僚看着城外队伍的精良装备,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卢乐山脸色凝重,“这次战役,看来我们只能死守着豫州城不出,随便他们在外祸害,我们都不能出城!” —— 同时,城外的李承睦等人也坐在马背上远眺豫州城墙。 高高的城墙上,一人被几人簇拥着站在那儿观察敌军情况,不用说,站在城墙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叛军镇守豫州城的将领,叫什么卢乐山来着! 龙玉田看着紧闭的城门说道:“看来叛贼并未打算出城迎战,我们不如就地安寨扎营,观察几日再说?” “监军言之有理,接下来有劳监军了。”李承睦点头同意。 第二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时,城外兵营冲出十几骑,在弓箭射程之外才堪堪停了下来。 “太子军令,所有叛贼,赶紧弃械投降,若主动投降者,朝廷将不追究其为贼为寇之事,归降后,一切按普通百姓对待,也可从军为国效力,为家族争荣耀,为后代争一份家世!” 十几人一起齐喊,声势浩大,暂时不说城内,至少站在城墙上的叛军听了个正着,心里正琢磨着这事是否有机可乘。 卢乐山刚上城墙就听到这话,不由得诧异道:“这些朝廷兵马想干嘛?或者说这位太子想干嘛?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站在城外随便喊几声就能劝降我们的队伍吧?” 内战,不管哪一方,都有劝降的经历,若能成功将是以最小的代价收复敌方人马,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好事。 但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大后方不做好后勤保障工作,这就导致了拖后腿的出现。 特别是大禹朝以前的兵马,前方战士在殊死搏斗,俘虏的敌兵被看押着,但就因为注重以仁治国,把好不容易控制俘虏放掉,结果就导致放回去的俘虏没有生存能力,又干回了老本行! 如此反复,就导致了大禹境内的流寇怎么剿也剿不灭,流寇叛军总能死灰复燃。 幕僚不以为意,“他们想喊就让他们喊吧,即使他们喊破喉咙也没用!” —— 城外十几骑,大家一鼓作气,喊了一阵子,后方营地又跑出十几骑来接替他们,他们便可以跑回去休息。 如此往复,大家不至于太累! 大家想到什么喊什么,比如有的设身处地地为叛军着想,劝他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有的帮他们展望未来美好生活,有的讲目前对将士们的补偿有多可观,至于还有的分享一下自己搞笑的日常。 还别说,过后几天,叛军至少对朝廷兵马没以前的仇视。 “监军,这样做真的不是白费功夫?对我们有益处?”李承睦表示有点怀疑。 龙玉田笑着捋了捋胡须,“从最初城墙上的人抵触,到现在被城墙默认,这就是进步。” 李承睦默了默,还真是,刚开始时,城墙上的叛军是非常抵触,现在不驱赶,还默认他们表演这就是进步。 “监军,城内叛军呆在城里闭门不战,明显是想消耗掉我们的士气和粮草,而他们自己则在保存实力,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双方对峙,比的就是耐心和策略,如今我们要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先让敌人心态崩了,那我们便轻易取胜。” 当然,想让敌人心态崩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攻不攻城,暂且观望几天再说。 夏婧在距离豫州城五十里时就遇上了自己这方的夜不收,也就是李承睦撒出去的夜不收。 从夜不收那儿得知了豫州城的最新战况,她也没有想到叛军的将领是个老奸巨猾的,竟然闭门不出。 夏婧对夜不收说道:“你先行一步,去通知你们太子殿下,我们马上就到。” 随后让叶飞传令下去,队伍全速前进,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豫州城外,与太子殿下的队伍汇合! 感谢女神638、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21章又逃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主子,前面有一队骑兵快速往我们这边移动,看战袍应该是我们的将士,属下猜测应该是太子殿下来接您了!” 叶飞兴奋地看着由远及近的几十人队伍,他们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 “母后!” 李承睦急急勒停马匹,跳下马跑到夏婧面前,仰着头一脸兴奋地看向她:“母后,您怎么过来了?也没有先告知一声,是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吗?” 夏婧的目光在李承睦身上打量一遍,黑了,人更壮实了,最后视线停留在他那儿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笑脸上,用颇为嫌弃的口吻说道:“这么久没有见面,你怎么还是这副傻样?” “在母后面前,儿子想永远保持这份纯粹的笑容,做个孝顺的儿子,母后您喜欢吗?”李承睦一点不在意,笑嘻嘻地求表扬。 夏婧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地扩大,点头:“喜欢,不管你如何变化成长都是我的小五!” 看到这小子毫发不伤地站在她面前,夏婧算是放下心来了。 跟在李承睦后面的将领见母子互动的差不多了,便纷纷上前见礼。 “末将见过皇后娘娘!” 夏婧从几位将领脸上划过,笑道:“这段日子辛苦各位陪着小五东奔西跑,收复颍川你们劳苦功高,辛苦了!” 龙玉田代表大家上前一步抱拳回话:“领兵打仗是末将份内之事,当不得娘娘的夸奖!” 跟在夏婧身后的亲卫队,几位队长也上前向李承睦见礼,双方各寒暄了一会儿,队伍又重新启程。 到达豫州城外的营地,已经暮色四合。 这一晚李承睦安排了简单的晚宴,想为夏婧接风洗尘,但被她拒绝了。 一路赶过来,肯定辛苦,夏婧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一身疲惫用了晚膳,洗漱过后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夏婧就被一阵马蹄声给吵醒了,起床洗漱后走出了帐篷。 “母后,您醒了,昨晚睡得如何?呆在军营里习惯吗?”李承睦起床后,便过来想看看夏婧醒了没有,没想到刚走到帐篷前就看到夏婧走了出来。 夏婧笑看着他,说道:“一夜无梦!” “那就好。”李承睦看了眼夏婧身后跟着的叶飞,发现丫鬟没有跟过来,便征求道:“来了军营有许多地方都不方便,母后没有带丫鬟出来肯定有诸多不便之处,用不用儿子去买两个丫鬟来侍候您?” 夏婧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戎装,拒绝道:“不用,你看母后这身装扮是需要丫鬟侍候的吗?” 李承睦非常给面子的围绕夏婧转了一圈,嘴里还啧啧有声:“啧啧,母后这一身戎装上身,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男儿!只是吧,您穿这身戎装和让人侍候并不冲突!” 跟在后面的武将扭过头,真不想见到平时威严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在皇后面前像个中二少年。 夏婧没有和他纠结这事,而是让他前面带路,大家一起去王帐用早饭。 用完早饭,夏婧才有时间了解目前的局势。 龙玉田就目前局势跟夏婧概述了一遍,完了他问道:“娘娘对目前敌我双方的僵局,有何看法?” “叛军以逸待劳,又有城池防御,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有和我们打几场的能力,如今他们龟缩在豫州城内不出,想来是有所顾忌。” 夏婧说着就看向在座的将领,继续分析道:“叛军惯常喜欢虚张声势,二三十万兵马,他们就要吹嘘成百万精兵,而豫州城内他们对外是号称驻扎了十万兵马,我猜对半砍,城内最多不超过五万,如此他们避战不出也就说得通!” 龙玉田听了这话略有所思,问道:“娘娘分析的很对,但目前局势来看,我们只围不攻也不是长久之计,一直围困,粮草消耗下去是个天文数字,我们耗不起。” 夏婧看向他,说道:“我们耗不起,叛军同样耗不起,他们的粮草应该比我们更紧张!” 龙玉田:“那依娘娘的意思.” 夏婧对大家挑了下眉,“先只围不攻吧,城外的庄稼地里的庄稼已经快成熟了,大概再过个几天就可以收割了,这几天时间我们也不用等了,从下午起我们先分一部分兵卒出来,收割田里的稻谷和地里的麦子。” 龙玉田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兴奋地看向夏婧:“娘娘的意思是,城内粮草不多,叛军看着即将成熟的粮食被我们收割,肯定比谁都着急,到时我们看他们出不出城,如果他们不出城,正好我们接下来征战的粮食有了。若他们出城,我们趁机来个痛打落水狗,顺便将豫州城夺下来。” “妙,妙啊,娘娘此计甚妙!” —— 接下来,豫州城内的叛军就发现这几天一直没有停过的‘劝降’行动,在半晌午时,十几骑回去后就再也没有来换班的。 “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在城下劝了几日,见我们无动于衷,他们放弃了呗!”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那是,几日下来嗓子应该喊哑了,而我们鸟都不鸟他们,全当看戏,他们坚持不下去,当然就放弃了!” 有些叛军不信,以为朝廷兵马只是中午回去休息了,等午后肯定又会准时来到城下,讲讲朝廷军营里的趣事、新鲜事! 只是这次让他们失望了! 朝廷将士没有再来城下,有些眼尖的叛军就发现远处的农田里,有不少朝廷将士在忙碌着什么? 过了良久,看见收割出来的空地,他们才反应过来。 “焯!他们放弃来劝降,原来是去收割粮食了!” “快去报告将军,城外的兵马去我们的稻田里祸祸粮食了!要命啊,城内粮草本来不多,现在城外的粮食眼看着就要成熟了,却让敌军抢了先,如何是好?” “嘭!” 豫州府衙内,卢乐山一拳打在桌上,桌上受到冲击都震动的移了一点位置,桌上的茶盏里的茶水全溅了出来。 “欺人太甚!” 幕僚忐忑地问道:“将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从建康撤回豫州,本想着怎么也可以安享一年的幸福生活,却不想秋收还没有过,朝廷兵马又追了过来。 卢乐山闻言,猛地转头,目光森冷地盯着他,质问道:“前几天怎么没有提醒本将军竖壁清野?你作为幕僚,本将军想不到的事,难道连你也想不到?还是说,你他娘的就是个吃干饭的饭桶?” 幕僚听了他的话,脸色青了白,白了青,这事是他考虑不周,但用得着如此不给面子吗? 卢乐山看着幕僚青白交替的脸色,冷哼一声,抿紧唇一言不发! 真是气死他了! 想到城外大片农田,大量粮食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被朝廷兵马抢走,他就怄得慌! “他娘的,到底谁更像贼!” 他的副将这会儿开口问道:“将军,我们就任由他们在外收割本该属于我们的粮食?” 幕僚站在旁边拼命地点头,对呀,这跟强抢有何区别? 卢乐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城内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副将和幕僚对视一眼,副将回道:“十天左右,最多半个月!” 原本城内的粮草完全可以坚持到秋收,但是因朝廷兵马突至,让他们措手不及,城外的粮食都来不及收割。 卢乐山眉头紧拧:“先观察两日再说。” 朝廷兵马就算分也一半去秋收,剩下的兵马也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想来想去,这就是个死局! 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应对,要不,他也带着队伍往汝南逃? 尽管肚里转了千百回,但卢乐山面上丝毫不见慌张,弄得副将和幕僚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 接下来的几日,卢乐山每日就多了一件事,而且这一件事就是从早晨坚持到太阳落山。 至于什么事,自然是每日坐在城门门楼里,观望城外秋收。 看着朝廷兵马收割了一丘田接着一丘田,卢乐山的心在滴血,那些都是粮食,都是救命之粮啊! “武平、宁平、南顿和汝阳的援军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副将听到问话,微微一愣,看了眼城外极其嚣张的朝廷兵马,回道:“下面几个县听说了豫州城这边的情况,他们都在紧急秋收,等粮食抢收完了,也许会来驰援豫州城,目前我们只能暂时自救,再坚持一段日子再说。” 卢乐山听了这话,即使心里再愤怒也无能为力,如今的他连豫州城门都不敢开,如何去斥责下面县城的官员? 豫州城内在琢磨着如何自救,城外夏婧也在琢磨着如何给城内来个釜底抽薪,加速或者逼迫他们不得不出城迎战! 琢磨半天功夫,夏婧决定还是先进城探下虚实再做打算。 秋高气爽,连夜里也是月朗星稀。 夏婧身手敏捷地爬上城墙,翻进了豫州城内,确定一下府衙的大概位置,便朝府衙方向奔去。 凤章被困在豫州城,百无聊赖,到了深夜更是孤枕难眠,正坐在屋顶赏月,却不曾想远处的屋顶有人在极速飘过。 看对方那敏捷的身手,凤章眸光一亮来了兴致,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下一抛,人就如利箭一样射了出去。 只是追了半晌,凤章才发现自己没有穿夜行衣,身上这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袍,在月下疾驶,若谁抬头往头顶上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间来了。 再次翻进府衙后院,夏婧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书房。 这次不同于上次她来,书房里只有卢乐山一个人在喝闷酒。 从夏婧的角度看去,卢乐山已经喝醉了,但他还在边吃边喝,同时嘴里时不时的还要骂两句。 至于骂谁,肯定是造成如今困境的朝廷兵马,以及朝廷兵马的各主将,特别是总领兵李承睦。 夏婧站在屋外掏了掏耳朵,她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嘴巴如此厉害,她自愧不如。 “你很喜欢听男人骂人?” 突兀的男声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吓了夏婧一大跳,猛地回过身,就见站在桂花树下的男神下凡来度劫了。 夏婧微微晃了一下神,迅速轻移到他的面前,打量这男人的打扮,只能用骚包二字形容。 “你是谁?” 凤章抬手顺了下两侧的发丝,微微勾起唇:“月下看戏之人!” 夏婧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略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抱胸,略思忖一会儿,认真问道:“你是广寒宫砍树的吴刚吗?” “吴刚?” 凤章万万没有想到夏婧如此问他,他扫过夏婧妙曼的身姿,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姑娘为何会觉得我是广寒宫之人?” 夏婧眼皮跳了跳,想也没想地回道:“因为常娥仙子今日下凡来了,你肯定是追着常娥仙子也来了凡间。” 凤章听了这话,嘴角不可控地抽搐,这女人真不要脸,这不是变相地夸她自己是常娥仙子么?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夏婧并没有放过他,这个男人一开口她就听出来,他就是在夜探皇宫那晚遇上的那个神秘男人。 只是今晚他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蒙面,让她见到了他的面容,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凤章顺着她点了点头:“姑娘真聪明,这事也被你猜中了,只是我一直追着常娥仙子,她却一直不接受我,姑娘可否有良策,让仙子接受我?” 夏婧叹了口气,弹走了落在他肩膀上的桂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看看你,把砍树当成使命了,可惜你如此敬岗爱业,仙子却不喜欢闻桂花的香味,你萦绕地周身的桂花味就得让仙子离你十万八千里。” 凤章有点不确定地看了夏婧一眼,看着没有什么神采的夏婧,他怀疑她的脑子有问题。 但他还是远离了桂花树,站在桂花的上风口,“如此可以了吧?” 夏婧点头:“嗯,可以,风再大我就可以将你当风筝放上天!” 凤章:“.” 夏婧凑近了一点,小声问道:“嘿,你多大了?” 凤章:“.不知道!” “哦,你砍树多年,一定是太老,连记性都不好了!”夏婧摇了摇头,纵身一跃又上了房顶。 凤章望着远去的背影,猛地拍了一下额头,他还没有弄清楚这女人是谁?长什么样? “又被她逃了!” 谢谢ChaoQiong的月票支持~ 第222章一路推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避开凤章轻车熟路的去了豫州官仓,将豫州城内最后的一点粮食收进了空间。 第二天豫州守将卢乐山收到属下来报,官仓的粮食被人偷了,急急忙忙地赶到粮仓,偌大的仓库里,被偷得干干净净,而且连搬运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这堆粮食是凭空消失的一样,很是诡异! 几天时间将豫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粒粮食。 官仓的粮食没了,军营里的那点粮食坚持不了几天。 如今失窃的粮食找不到,城内的粮食也即将耗尽,叛军队伍人心不稳。 卢乐山急了! 特别是看着城外的粮食被朝廷官兵一路收割过去,他更急了! 照目前形势发展下去,他们豫州城内的人被会困死在这里,决无生还的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一把。 但是想到带着队伍杀出去也是九死一生,他又犹豫了。 城外军营。 “这几日大家注意一点城内叛军的动静,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夏婧提醒大家。 龙玉田看向她,“娘娘收到消息,知道叛军终于憋不住了?” 夏婧笑了笑:“没有,我预估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龙玉田一愣,什么时候打仗靠预感了?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娘娘觉得他们坚持不了多久,那属下就安排人继续劝降,万一真有人投降就不用兵戎相见了,也算是意外收获。” 夏婧点头赞同他的做法,但劝降的方式可以改变一下,派人在城外喊话的效率太低,只城墙上那些叛军听到,范围有限。 “我这儿有一首小曲,经过改编可以让将士们学会唱,到时全体将士对着豫州城唱,那震撼力是如今你派十几二几骑去劝说不可比拟的。” “小曲?” 龙玉田的眼皮跳了跳,让行军打仗的糙汉子去唱曲,翘起那兰花指,骚首弄姿那画面让人不敢直视! 说什么,他也得为队伍里的糙汉子争取一下,别为难他们了。 “那个.娘娘,我们的队伍里都是糙汉子,他们起哄吼叫可能还行,因为他们嗓门大,但让他们唱曲这活就有点不好干了!” “要的就是嗓门大!”说着,夏婧将一张纸递给了他:“这是歌词,你先跟着我学几遍,学会了就去教将士们。” “啊?” 龙玉田傻眼了,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让他来学唱曲? 这不是要他老命嘛! “那,那个,娘娘,您让属下去上阵杀敌还行,您让属下唱曲就我这破嗓子真的很难听,而且,最重要的是属下不懂音律啊!跑调加上破嗓子就更难听了,跟鬼哭狼嚎似的,可别吓着您!” 夏婧并没有因为龙玉田的推辞就放过他,而是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叶飞,“叶飞,你站过来和监军一起学!” 叶飞听了这话,眼皮直跳,他只是个亲卫,怎么也得学唱曲?虽然不情愿,但他不敢反驳,老实地站了过来。 夏婧知道思想教育的重要性,这几首歌曲是她从空间以前的视频中挑选出来的,都属于军旅歌曲。 首先学的第一首就是《保卫黄河》,歌词就几句,稍改了一些地方,更符合这个时代,且通俗易懂更易学。 夏婧一边教,一边纠正他们的唱法以及注意的地方,没到两刻钟,两人就学会了。 等夏婧宣布他们学会了,龙玉田还有点懵,“娘娘,就学会了,这么简单?” 夏婧听了哭笑不得,这人开始一脸抵触的样子,这会儿又嫌太简单了,闹哪样呢? “对!这几句学会后,你让大家重复唱就行了,你先去教会各将领,让他们去教麾下的兵卒。” “这首曲子朗朗上口,很好记,没有唱功的将士们只要吼出气势出来就能达到效果。”龙玉田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教各将领,他想看到全军唱出来的气势。 夏婧让他和叶飞单独唱了一遍,便挥手让他们俩去教其他人。 没多久,城外的军营上空就飘荡着嘹亮的歌声。 第二天,豫州城的叛军喝了一碗稀粥,懒洋洋地靠在城墙上歇息,就听到城外传来马蹄声。 有人注意到城外的动静,着急地喊道:“敌军攻城啦!快快快!大家赶紧起来,城楼的赶紧敲锣示警!” 在城楼休息的豫州城副将听到马蹄声,同时听到兵卒的惊呼声,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趴在窗户上一瞧,好嘛,一队骑兵正向城门口奔来。 随即楼外兵卒敲响了铜锣,守城兵将全部进入戒备状态。 “这些朝廷走狗要攻城怎么不见他们先示意一下,这是想搞突然袭击?”副将心里懊恼不已,早知今日敌军来攻城,早上这餐就让手下兵卒吃饱了。 如今大家都处于饥饿状态,如何和敌人对抗? 守在城墙上的兵卒都紧张的不得了,紧紧握着兵器,但腿却发软,这如何打仗? 有些胆小的兵卒都快哭了! 如果是在野外遭遇敌军,打不过还可以逃,但他们现在是守城,想逃都无路可退。 若小命交待在这里冤不冤哪,他们好好的一个良民,就因为被这些贼军掳了来,就不得不加入他们的队伍,现在也成了贼军,若朝廷兵马真的攻破了,他们投降还来不来得及呀?能不能保住性命? 很快有人注意到下面的骑兵站在安全距离的地方便不动了,队伍排列整齐,齐声唱起了曲。 “他们这是干啥?能我们唱曲?” “什么风在吼,马在啸保卫家乡什么的,听他们唱得好像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一样,明明是朝廷无德无作为才逼迫百姓反抗的,现在怎么听着感觉我们干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有的人也有不同意见,关注点不一样,“你们不觉得他们唱得很带劲吗?这曲和别的曲不一样,就是我们这种不懂唱曲的人也能唱得好听,而且能唱出气势!” “你说的对,听他们唱曲,我都感觉生活有了奔头!” “再有奔头,肚子饿起来也受不了!” 城外的将士,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唱,唱累了就喝口水,来唱曲的几百骑兵,每人都带了一壶水,唱个半天完全没有问题。 雄壮的歌声回荡在豫州城上空,不管是上没上城墙的人都听到了。 这个时候的叛军还没有形成气候,战斗力渣,遇上同样战斗力渣的朝廷军队,他们占了上风,夺下了青、兖、豫三州。 如今他遇上的是夏婧的精锐兵马,一时倒弄得他们有点束手无策,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下手。 朝廷兵马连续三天在城外唱曲,听多了,连叛军都听懂了歌词并能哼完整首曲子。 也有一部分人听得人心不稳,朝廷兵马的士气和叛军的士气明显走向两个极端,面对如此强军,他们觉得跟着叛军没了出头之日。 人心摇摆的后果,就是豫州城内有一群人再也饿得受不了,深夜暗杀了守城叛军,打开城门逃了出来,他们向朝廷投降。 李承睦攻下豫州城后,整个人还有点晕乎乎的,兵家必争之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攻下了? 叛军的主要将领押上城墙,当着全城俘虏的面全斩首示众! 投降的叛军愿意加入朝廷兵马的可以打乱编入朝廷军队,不愿从军的可以遣返家乡,只是如果发现他们再加入叛军,那么下次再被俘虏,便只有被斩首的下场。 —— 豫州收复,整个豫州等于又归于了朝廷名下。 岭南兵马崛起,就等于朝廷兵强马壮,而且有夏婧的支持,钱粮不愁,再接再厉兖州和青州肯定也能拿下,让认贼作父、分裂大禹的宁亲王受到相应惩罚! 腊月中旬,夏婧带领的岭南兵马和荆州兵马屯兵在豫州的边界灵壁县境内,而叛军屯兵在夏丘境内。 两军隔着唐河对峙,修好防御工事,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而这一僵局,在朝廷建康的兵马到来后打破了。 三方兵马打得叛军节节败退。 “主子,按如今形势推进,我们将会把叛军逼迫到冀州边界,为何我们不将叛军逼迫到青州,然后将他们钉死在青州?” 毕竟,兖州青州早就被叛军祸祸了,如果再让他们去祸害冀州便有点得不偿失了。 面对叶飞的询问,夏婧笑了笑,从他手上夺过梳子:“冀州和幽州脱离朝廷太久,怕是早就生出了不臣之心,如果他们呆在北方一直安然无恙,朝廷如何收回这两州府的治理权?” 叶飞恍然,面对如今形势,原来几大将领都没来向夏婧反映情况,看来他们都看懂了她的用意。 叶飞思及此,愧疚的说道:“属下愚钝,竟然没有理解娘娘的意思,误会娘娘了。” “都是些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你主要的任务是保障我的安全。”夏婧根本不在意,将头发梳顺,便轻轻挽了个髻。 叶飞看她如此糊弄,又旧事重提:“主子,近几个月一直在外征战,您身边连个贴身侍候的人都没有,要不我们还是在外面买几个丫鬟吧?或者将红梅和白梅接来也行?” 夏婧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听了他的话说道:“如今在军营里带几个小丫头行动不方便,再说了,那两个丫头在家里侍候还行,行军打仗她们绝吃不了这个苦。” “那您身边没人侍候太不方便了。” 夏婧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我身边如今不是一直有你侍候吗?” 叶飞听了这话,莫名的心跳快了几拍,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就在他要多想的时候,只听夏婧又说:“你随侍左右,贴身之事我自己能做好,暂时用着添丫头,而且没有功夫伴身的丫头你找来也是增加我的负担,说不定遇上危险还得我来保护她们!” 叶飞感觉到屋内的有点窘迫,给火炉添了一些木炭,就去为夏婧准备洗漱用品。 洗漱后躺在炕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叶飞听到屋内的动静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夏婧一边洗漱一边感受到冷冽的空气,问道:“昨夜又下了雪?” “嗯,昨夜的雪下得很大,济阴城内压垮了不少房屋,驻扎在城内的将士分了一部分出来去救援了。”叶飞回道,将热水放在梳洗架上。 夏婧略感意外,站在叶飞身旁,看着他将洗漱用品帮她准备齐全,随口夸道:“你如今越来越有暖男的潜质了。” “啊?”叶飞让开身子,侧头疑惑地看向她:“主子,您说什么?” 夏婧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谁下的令?” 叶飞微愣了一下,回道:“殿下下的令!” 夏婧闻言夸了句:“有进步!”便没再询问,安心地用早膳。 等早膳用完,严琼找来:“主子,京城送信来了。” 夏婧接过来看了眼信封上笔迹,笑道:“是丁掌柜的来信。” 说着,拆开信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丁大强在信上写道,京城重新组建的兵仗局,通过几个月的努力,按照图纸打造,终于将夏婧要的蒸气机打造出来了。 他们来信问,这个蒸气机的用途。 丁大强还在信中汇报,京城的玻璃厂和水泥厂已经营利。 朝廷兵马将叛军逼迫到了兖州北方,大禹百姓对朝廷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而那些趋炎附势的势力,就像是苍蝇发现了鱼腥味,立马往京城跑。 丁大强说,如今京城四个城门每天都是排队进城,城内的宅院铺子销售好到爆! 根本就不愁卖,而且买的人重新拿出银子买自己的宅子铺子,还不敢有怨言,否则他们再不出手,有的是人出手购入。 叶飞和严琼都在注意夏婧神色,见她看完信一脸的喜色,便问:“丁掌柜信上说了什么喜事?” 夏婧也没有隐瞒二人,笑着将信件折好收进抽屉里,说道:“丁掌柜能力不错,短短几个月已经将京城理清楚了,还将玻璃厂和水泥厂走上正轨,如今已经在营利了。” 最高兴的是蒸气机造出来了,等明年开春,便可让俘虏去修铁路了。 想到这儿,夏婧便想到京城的俘虏不大够用,要不要等明年雪化了,用不用再去趟草原,再弄一些俘虏回来修铁路? 感谢安静De旋律、书友16112722407606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23章又是一年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漳水以南的平阳县城,从入冬以来冀州刺史萧崎就屯兵在此。 一切皆因豫州叛军被朝廷三路兵马驱赶,迫不得已一路只能往豫州北撤退。 而冀州刺史萧崎为了防止叛军窜入冀州,不得不配合朝廷兵马,屯兵在平阳。 平阳县城,连日来的降雪,致使屋顶街道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县衙内,众将领聚集在一起,围着火炉吃着烤羊肉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大人,今年过年怕是回不了家了,在平阳过年可有什么安排?”冀州刺史的幕僚喝了口小酒,开口问道。 萧崎放下酒盏,凉凉地看了眼门外,说道:“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安排?为了防止叛军过漳水进入我们冀州,大家轮班值守,其他休息的人可以尽情玩。” 说起被赶至豫州以北的叛军,冀州这些将领就觉得憋屈,朝廷从惠元帝开始就给他们下过几道旨意,让他们冀州兵马平叛,但他们一直在观望,说不定天下乱起来,他们可以从中获利。 “说来这位新晋皇后,行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寒冬腊月不回京城或在建康猫冬,却在征战前线死守着,难道她就不担心她的将士受不住这严寒?”说这话的是刺史府大公子,也就是刺史萧崎的长子萧保印。 幕僚看了眼坐在上首的萧崎,说道:“这都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朝廷明旨暗旨发了几道让我们配合朝廷三路兵马平叛,不见我们行动,他们就将叛军往冀州边界赶,朝廷这是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 坐在上首的萧崎一口将酒盏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放下酒盏冷哼道:“哼!朝廷这玩得是妥妥的阳谋,我们还不得不接招!” 这话一出,下面的众将领顿时沉默了,大家都闷头喝酒吃肉,这局真不知道怎么破? 这会儿,萧崎根本就没有想到朝廷可不止只让他出兵出力,还想让叛军去打破冀州的僵局,企图重新划分冀州的势力,加固朝廷对冀州的统治。 幕僚思忖一会儿,开口提议道:“大人,今年冬天格外寒冷,蓟辽地区牲畜冻死不少,草原上更是难熬,我们何不将这一情况上奏朝廷,让朝廷拨款拨粮,帮助灾区百姓度过这个难捱的寒冬?” 萧崎微微蹙起眉头,扫了眼众人,“这次的白灾,蓟辽总兵孟少奎送了奏报过来,蓟辽地区百姓不好过,北狄牧民这个冬天同样难熬,他们是人和牲畜都冻死不计其数,等明年开春冰雪慢慢融化,想来北狄又会犯边!” 萧保印听了父亲的话,眸光一亮,兴奋地说道:“只要我们将这边的情况向朝廷说明,我就不信朝廷会不顾忌着边境安全,还敢为难我们?” 幕僚看向上首的萧崎,“大人,我们不管朝廷会作何种决定,如何处置这个问题,我们都必须将目前的困难上报,别让朝廷以为我们在冀州是享福!” 冀州占地极广,其中大部分地区属于燕赵之地,占据了广袤的肥沃平原地区,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都处于九州之首。 冀州的困难,想必朝廷会重视! 消息传到建康南朝廷,百官震动。 要命啊! 百官最怕的就是北狄受灾在活不下去的情况下,举全族之力入关打草谷。 如果是北狄的全部军事力量来犯边,那么即使如今朝廷恢复了一点实力也经不住北狄的摧残啊! “如果明年化雪后,北狄来犯,就是不知道长城沿路关隘防御能力怎样?像黄崖关、雁门关,平型关等並州和冀州的边防要加强防御。” 首先站出来的是兵部尚书。 李景福也就是建元帝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问道:“既然爱卿对此事有处理章程,那就麻烦你两天后将具体实施计划用书面的形式呈上来给朕御览!” 不是! 兵部尚书:“.”具体他哪知道怎么安排防御? 纵然他知道怎么安排兵马防御,但万一北狄兵马破防了,那他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左仆射站了出来,见了一礼说道:“皇上,这份奏报是不是该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送去一份?他们驻扎在京城,那儿距离长城关隘更近更危险!” 建元帝忍着怒气问道:“皇后和太子那肯定会送去一份的,但朝廷处理军情,你们不会还指望皇后和太子吧?” 真是尸位素餐的一群奸臣,朝廷养着的全是一堆废物! 遇到事情就想将责任推给妇孺,他们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事事妇孺可以解决,那么朝廷还需要养着他们吗? 难道养着他们这群酒囊饭袋只为了传宗接代? “皇上误会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处于北方,处境比我们更危险,我们知会他们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建元帝目光阴鸷,盯着下首跪地左仆射冷哼一声,“你们心里如何想,你们心知肚明!不过,朕得警告诸位,朝廷给你们发俸可不是为了养猪,而是为了养能干之臣,所以别跟朕嘴哔哔,给点实际行动!” 说着他看向兵部尚书:“限你两日内将具体实施计划呈到御前来!” 兵部尚书和左仆射相视一眼,磕头领命。 两日后正好上完早朝便封御笔,再临朝就得明年了。 建元帝没有管兵部尚书的两日后的奏报,下朝后,他就将冀州发来的奏报抄写了一份让人快马加鞭给夏婧送去。 只是信再快,因连日大雪,越往北天气越冷,路上结了冰湿滑,信使想快也快不起来。 等这份奏报送到夏婧手上时,已经是元宵过后了。 夏婧将信递给龙玉田,问道:“监军对此事怎么看?” 龙玉田接过信看完,冷笑道:“看来冀州这位刺史大人,文治武功直追太祖啊!” 这话可不是好话,讽刺萧崎有不臣之心,想学太祖揭竿而起建立新王朝。 夏婧很赞成他的话,“看来有些人在地方上任职太久,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是到了该给他们松松皮的时候了!” 今年不管如何计划好收拾封疆大吏,但如今外面冰天雪地的,计划只能搁浅,只能等雪融化后再说。 夏婧来了大禹朝算起来也有几年了,通过几年观察,她觉得这个时期的气候应该是小冰河时期。 而往往历史进入小冰河时期,就会导致地球气温大幅度的下降,致使全球粮食大减产,从而引发社会的剧烈动荡,人口锐减。 就譬如这个时期的大禹朝、北狄、西戎以及南洋各国,大家都弱,想胜出只能是谁快走一步。 当然,大禹因夏婧穿越而来,已经在加快脚步了,若按正常发展,相信不久的将来,大禹会越来越好。 从议事厅走出来,夏婧看到不少兵卒一脸喜气,便问叶飞:“这是怎么回事?” 叶飞扫了眼路过的兵卒,微微勾起唇角道:“今日已经出了节,算是过完年了,早上有不少人扛起尖镐去凿冰了。现在看他们一脸喜气,应该是捞了不少鱼回来。” “哦,那我们去瞧瞧,如果真收获了不少鱼,今日便让伙头营炖酸菜鱼吃。” 夏婧也来了兴致,冬日的鱼肉质和夏日的鱼完全两样,冬日的鱼更鲜美且鱼腥没有夏日的重。 她来了大禹几年,慢慢的也将这张嘴养刁了。 同样的食材,现在也能分辨出哪个季节的更美味,这一改变让夏婧自己都惊讶,以前的她可是觉得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城外的漳水河的冰面上围了不少将士,三五成群,他们有的在凿冰,有的在捞鱼,更有的将装满鱼的筐子抬上岸,准备运回县城内。 夏婧看到满筐的鱼,脸上也露出了收获的喜色。 “今晚我们就吃火锅子。” 叶飞笑着应声:“等会属下就安排下去,娘娘,您小心,冰面上滑!” “母后!” 李承睦站在旁边正看着将士们化身为渔夫,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夏婧,立马满脸欢喜地走了过来。 夏婧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亲卫,微微皱眉道:“如今局势不明朗,你今后出门多带点亲卫,这十几个亲卫少了点!” 李承睦回头看了眼自己带出来的亲卫,虽然心里觉得出城这十几个亲卫够用了,冰面上不是还有不少其他将士嘛,再厉害的刺客也不敢来他的大本营搞刺杀呀,但他没有反驳,点头道:“儿子记住了,下次出门会注意的。” 夏婧见他承认错误的态度不错,便没有再啰嗦,而是围着冰面走来走去,感受着将士们的收获快乐。 “母后,那个窟窿快凿开了,您要不要去捞这个窟窿的第一网,感受一下捞鱼的快乐?” 李承睦说话间,前面传来欢呼,窟窿凿开了。 夏婧撸起袖子,夺过长路手上拿着的鱼网便走了过去。 第一网大浪淘沙,将网沉下去再捞上来,几条胖头鱼就被捞了上来。 “哇,母后,您真厉害,一网下去就捞上来了几条大鱼。”李承睦接过夏婧的鱼捞网,将鱼倒了出来。 夏婧接着又捞了一网上来,笑了笑:“今晚我们吃鱼,全鱼宴!” “就我们两个人吗?”李承睦凑到夏婧身边,指了指地上的鱼,“这些的分量不少,今晚我们吃得了吗?” “吃不了,叫上其他将领,或者叫上亲卫的队长们!” “哇,此处好热闹啊!”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夏婧惊了一下,回过头就发现此人就是在豫州城内不守规矩的男人。 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再加上骚包的穿着,这人的识别度非常高。 亲卫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很警惕,暗中打量,越打量心里越没有底。 这个男人是怎么突破他们的防线的? 李承睦眼底有警惕,回头小声问夏婧:“母后,这人是谁?竟然能悄无声息的靠近我们,对此我们还没有一点防范措施,若是闹出来,咱谁也会宁死不屈!最后只有两败俱伤。” 夏婧目光盯着凤章,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其实是见过两次,但是那两次她有做遮挡,又加上急急忙忙就赶了回来,侍候她的这些人,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凤章完全没有认出夏婧,前两次见面,夏婧穿的是勾勒出身姿的夜行衣,而现在她穿得是宽松的衣袍,再加上是冬天穿得多,凤章是不可能还能认得出她来。 “凤章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凤?” 夏婧微微拧起了眉头,“在北地姓凤的似乎很少。” 李承睦看向来人,长得比他还祸国殃民,“你和幽州刺史是什么关系?” 幽州刺史?夏婧看向来人,来了几年从没有见过的幽州刺史?她有点好奇他的爸妈长什么样? 凤章笑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夏婧和李承睦拜了个大礼。 然后说道:“在下风章,幽州刺史是家父。” “刺史们的公子,你们都这么闲吗?” “没有的事。”凤章指了指自己,“下官过年都一直在外漂泊,哪有闲下来的时候,就算帮不上父母,自己忙点生意也以养家。” 夏婧对他的话是丝毫不信,为了做点生意,竟然家都不回,什么事有比过年全家团聚更重要? 除非他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而且,几次夜色下都遇上他,若说他是去消食,鬼才相信! 凤章这样含糊其词,夏婧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古代版的军统头子!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单独闯军营是为了什么事? 李承睦不懂就问:“幽州刺史的大公子,你们刺史府靠你做生意来维持家用吗?要不然也不会团圆宴都不让你们参加?” 凤章听了这话,有点窘迫,“殿下,属下的家人没有让属下不参加团圆宴,只不过属下习惯了在外奔波,因豫州这边的生意还没有安排好,便没来得及赶回去。” “哦。”李承睦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回了城,夏婧等人和凤章分道扬镳,她没有管他住那里,径直带着李承睦回了县衙,准备等会儿做个鱼锅子! (本章完) 第224章滑雪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龙玉田、冯土、沙玉梁和司马逸等将领来到议事大厅时,大厅内鱼锅子已经摆上桌了。 “准备的很丰盛!” “今日我们军营算不算全员大狂欢啊,火头营今晚是酸菜炖鱼,我们这儿是鱼锅子,还配了这么多蔬菜豆腐。” 几人一边说一边落座,闻着鱼锅子咕噜咕噜冒出的香气,几人咽了咽口水,这大冬天的除了想吃各种美食,还是美食。 角落里摆了几个火炉,将议事厅内烘得很暖和,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俨然不是一个世界一样。 “乖乖,在这大冬天的,娘娘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蔬菜?” 要知道在北方,没有暖棚的情况下,想丰富冬天的菜肴,一般是干菜占主要,剩下的就是白菜萝卜这些耐储存的蔬菜。 夏婧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从外面回来,回自己住的院子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件外袍,身子暖和了便和李承睦一起来了议事厅。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太子殿下!” 夏婧看了眼大家,笑道:“都起来吧,今日我们就当是家宴,大家尽量吃喝,以犒劳奔波劳累了几个月的身体。” 龙玉田依言站了起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哈哈笑道:“娘娘所言极是,在外征战几个月,是得趁着冬日多多进补,明年这身体才抗造!” “今日不分君臣,大家别讲客气都动筷吧。”夏婧示意大家都开吃。 冬日里大家都馋绿叶子菜,李承睦夹了一些菠菜放入锅子内,一边烫一边问道:“母后,如今寒冬腊月的,这菠菜怎么种出来的?” 听了这话,大家都看向夏婧,他们也好奇这么嫩的青菜怎么种出来的? 夏婧可是馋菠菜很久了,以前在岭南一年四季都有各种青菜轮番成熟,而来了北方想吃口青菜都是奢侈。 “将这菠菜种在筐里,放在火炕上,让人精心照顾,二十来天才长出一茬,很珍贵,大家都别浪费啊。” 李承睦先吃了一口,“唔,好吃!母后,北方种的菠菜比岭南种的好吃,这个有甜味,没有涩味。” “北方天气冷,当然好吃,你没发现北方种的白菜萝卜都要甜一些?” “别说,还真是。”李承睦稍一想就点头。 龙玉田夹了一块豆腐,笑道:“说起来,我们能吃上豆腐全是娘娘的功劳,是您教会了大家怎么做豆腐,要不然,谁人知道普普通通的豆子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呢。” “监军说的对,若不是娘娘带领我们过上好生活,如今我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犄角里吃糠咽菜呢!”沙玉梁附和道,他当初逃难到岭南,很幸运的遇上了皇后娘娘,要不然他现在带着家人还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里。 依他的本事,可能饿不着家人,但想要过上好日子却很难。 夏婧心里很高兴大家记得她的好,于是举杯道:“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大家别忆苦思甜了,来喝一杯!” 夏婧不会酿白酒,但又喝不惯这个时代的酒,所以她让厨娘用糯米蒸出来,发酵后酿成了甜酒,有的地方也叫醪糟、米酒、酒酿等。 别说自己捣鼓出来的酒虽然度数低了点,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丁大壮干了一杯,擦了把嘴巴笑着感慨道:“沙副将说的一点没错,大家有幸聚在一起,全依赖于娘娘。不过,我们现在有酒有肉,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沙玉梁:“的确有滋有味,冬天吃这个锅子,即使在外面玩雪回来,吃几口这个锅子肚子里就暖和了!” “沙副将喜欢玩雪?怎么个玩法?”夏婧笑看着他,这让她想起一句话:‘男人至死方少年!’ 沙玉梁从小生活在北方,男孩子小时候淘气,玩得花样肯定多。 “滑雪、溜冰、打雪仗,有时无闲起来还会去掏鸟窝!” 夏婧心态比年龄年轻,听了他的话,眸光一亮,“溜冰滑雪你都会,技术怎么样?” 沙玉梁挠了下头:“一般般。” 夏婧挑了一下眉:“一般般?一般这样说的人技术都挺厉害的!” 李承睦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说道:“母后这话说的极是,沙副将的滑雪技术杠杠的,在母后面前你就别谦虚了。” “这个好啊!”夏婧想到一种可能,神情有点兴奋。 沙玉梁嘿嘿一笑:“娘娘别怪属下玩物丧志就好!” “不会,怎么可能!” 夏婧摆了下手,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他玩物丧志。 “趁着这几日雪大,沙副将就教不会滑雪的战士们滑雪吧。” 众人听了一愣。 龙玉田替沙玉梁确认一遍:“娘娘说的是认真的?” 夏婧点头:“当然,这种事不好开玩笑!” 龙玉田觉得夏婧不会做无用功,便问道:“娘娘让大家都学滑冰,可是有什么用意?” 夏婧扫了眼坐在下首的几位将领,神秘一笑:“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 他们想说别卖关子了,告诉大家吧。但他们想到夏婧的身份,只能将好奇心压在心底。 吃了饭回去,龙玉田问了沙玉梁滑雪板的样式,便连夜动员将士们动手制作。 住在北方的将士,心里多多少少有自己心目里理想的滑雪板样式,而南方的将士就跟着北方的将士做,至于好不好用,暂时不知。 夏婧得知龙玉田的动静后,将前世滑雪板的样式画了出来,让叶飞送去给龙玉田。 照着她画的样式做,即使木板的重量不一样,但也只能将就,滑雪板只要能滑雪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白天,平阳县城外的山坡上便聚集了不少将士,如儿时一般,欢快地练习滑雪,而从岭南来的将士,则是滑出没多远就摔在雪地上,技术上略逊一筹。 凤章不知城外的情况,早上用完早饭就让小厮递了一份拜帖去上县衙。 夏婧收到拜帖看了眼就扔在了一旁。 叶飞见此便问:“娘娘不打算见他?” 夏婧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袍,听了叶飞的话,说道:“上午我要去练习滑雪,如果有人来找,你全都帮我往后挪到下午!” “是!” 叶飞见夏婧从卧室抱出来一对滑雪板,颜色雪白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他向旁边的小厮交待了一声,便快步跟在了夏婧身后。 “娘娘,您滑雪是为了当孩子王?” 夏婧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最后忍住笑意,不得已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夏婧将滑雪板扔给他,坏笑道:“等会儿到了郊外,别总是站在我身边,你自己也去学,别到时我滑走了,你还在原地摔跤!” 叶飞:“.” 他想说,娘娘您小瞧人,他可是北方人,从小到大滑雪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不用学他一样滑得好。 叶飞这话不是假话,但凡能在逃难的艰苦岁月里活下来的人,小时候大多都是调皮捣蛋又聪明,而这种孩子长大动手能力相对要强一些。 沙玉梁的教学也验证了叶飞的观点。 沙玉梁教了一上午,只有北方将士滑得有模有样,南方的将士全是站起来了摔,摔倒了又站起来,如此往复,练习了一上午南方的将士滑雪基本走动都费功。 要不然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教学水平有问题。 凤章收到回帖之后,听说城外的情况,忙招呼自己的小厮,让他准备一些吃食,以及抱起自己的滑雪板准备出门,出发去城郊的滑雪场地。 只是走到郊外的滑雪场地,在外围就被兵卒拦了下来。 “公子,不让进。”小厮苦着一张脸,他们如今在豫州就是普通百姓,军事重地,怎么可能让他们进去。 凤章望着远处山坡上雪地里,无数的小黑人,眼里闪过无奈。 “进不去就回吧!” —— 上午在雪里运动一圈,回到县衙,夏婧泡了个澡,小憩了一会儿,听到禀报凤大公子来访才不情不愿地离开温暖的被窝。 洗漱好,喝着叶飞泡的茶,夏婧看向昂首阔步走进来的凤章,真是人如其名——龙章凤姿。 “在下凤章拜见皇后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青春永驻!” 嗓音醇厚悦耳,只是夏婧表情淡淡地示意道:“免礼,坐吧。” 其实她心里对此人有所忌惮,能不惊动她情况下,靠近她而不让她发现的目前只有此人能做到。 “谢谢娘娘。”凤章嘴角啜了丝笑意,撩起袍角坐在了下首位置。 等下人上了茶,他朝上首抱拳道:“知道娘娘在平阳县,今日冒昧拜访,若打扰到娘娘的清静,望娘娘宽恕。第一次上门拜访,带了一点小礼物,希望能入娘娘的眼。”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份礼单。 叶飞接过检查一下没发现异常才放在夏婧面前。 夏婧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在岭南她很少收到当地世家豪强的礼单,来了中原,还是有区别。 这不,凤章送的礼不轻,光茶叶布匹就够她穿个三五年,喝个三五年的了。 还有一些干货、药材都值老鼻子钱了,说送人就送人,真舍得,可见图谋不小啊! 夏婧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兴味,将礼单合上,抬头看向凤章:“如此贵重的礼物,受之有愧。”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说的都没啥营养的话。 凤章注意到夏婧已经撑到极限了,便识趣地起身告辞。 等他走了,夏婧纳闷地问叶飞:“他为何而来?莫非真的只是来拜访一下?” 叶飞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日他来送了重礼,看似无所求,其实他所图不小,这次拜访不过只是为了有认识您的机会,想着在我们站稳前,先在我们面前刷几波好感。” 夏婧惊讶地看向他,夸赞道:“不错啊,连他隐晦的心思都被你说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凤章比夏婧还激动:“娘娘也赞同属下的观点?” 与此同时,县衙外已经上了马车的小厮也开口问道:“公子为何不向皇后表明我们的心迹?” 白白浪费了今日丰厚的礼品了,结果大公子屁都不敢放一个,白白错失了这次机会。 凤章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到了窗外,“今日见了皇后疏离的态度,便知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是贱卖!为了以后的日子舒心一点,我看还是算了。” 晚上几位将领又聚在了议事厅,厨房准备了不少美味佳肴。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茶又聊起了冀州和幽州的情况。 冯土问:“娘娘,冀州兵马停留在边界的一座小县城,一直以来就以防守为主,从不主动惹事,完全将我们当成空气,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开春后我们将叛军赶了过去,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能有什么下场,无非被俘虏和被我们所救。”司马逸接过话茬:“要不是冰天雪地,怎么的也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以至于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夏婧眼底闪过狠辣,面上不气也不恼,轻笑道:“你们这几天认真练习滑雪,等你们能轻松驾驭滑雪板,到时我们给前面的叛军来个突袭,让他们即使是冰天雪地也得起来逃命,否则就别怪他们狠辣无情!” 如此情况,叛军无头的冲进冀州地区,看他萧崎到底有多少家底,有多少兵力和物资? 凭心而言,冀州刺史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对待夏婧这个皇后都敢无视,可见平时行事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龙玉田听到这则消息,猛地抬看向坐在一旁边的冯土,而后又震惊地看向夏婧。 “娘娘是想在大雪天搞突袭,但豫州的兵丁补充了一些,或许是手里有钱或许有不少物资,他不用求到朝廷面前来,所以他敢不敬重皇后,敢嚣张跋扈!” 夏婧点头:“兵贵在神速,我们的突袭踩滑雪板过去,速度上比马还跑得快,正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他们不想被我们消灭的话,他们只能往冀州逃。” 到时她要看看冀州兵马如何应对? 还有就是冀州兵马的战斗力如何?和自己带领的兵马相比,谁强谁弱? 感谢ChaoQiong的月票支持~ 第225章弹尽粮绝已不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被逼入豫州北部的叛军前有冀州兵马屯兵在豫州和冀州边界,后有朝廷兵马紧追其后,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趁着寒冬大雪封山休整一番,只是寒冬大家都休战了,他们也难过,秋收时就被朝廷兵马追得狼狈逃窜,根本就来不及收割粮食。 现在暂时驻扎到了豫州北部县城,只是周边的村庄都让他们搜刮了几遍,再压榨也搜刮不出粮食了。 在这个又冷又吃不饱的寒冬,叛军队伍中抱怨声不断,队伍中的老贼已经有几年没有受过饿了,这次尝到这饥饿的滋味,可想而知,他们有多大的怨气。 正和,是目前北部最大一股叛军的头领。 他的名字叫正和,而他干的事却对不起他爹娘给他起了这么个好寓意的名字。 面对底下来讨粮的将领,他烦躁地撸了把头发,瞪着站在面前的将领:“你们今日就是将我活剐了,我也拿不出来一粒粮食,都说了想要粮食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你们是偷还是抢,总之别来找我!” “将军,如今我们也想不出办法,粮食是活命的根本,没粮食你让兄弟们怎么活?” “自从卢将军在豫州城被朝廷兵马砍了头后,整个豫州就属您的官职最高,我们不找你要粮,找谁要去?” “就是,当初我就说了不能往北逃,如今被朝廷兵马和冀州兵马夹在中间,想和兖州的队伍会合都难,要我说,等春暖花开,冰雪融化,我们就成了冀州兵马和朝廷兵马待宰的羔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正和眉头越蹙越紧,爆喝道:“闭嘴!你们别在我面前旧事重提,当初往北逃是我们能决定的?朝廷三路兵马合围,只留北方一个出口让我们逃,是我们能选择的?” 大伙见他真生气了,顿时噤了声。 正和扫他们一眼,怒斥:“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能,站出来,我定给大将军去信,提拔他为将军,和我平起平坐!” 底下的众人听了这话,有的人还真有点意动,正和瞥了他们一眼,冷哼道:“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本事不小,想当将军的可以站出来。只要站出来,我立马拨两万兵马让他去东面突围,如果他能将我们带回兖州,大家感激不尽!” 众人一听当将军的前提是当马前卒,刚冒出的想法瞬间碎了一地,与当将军相比,他们更在乎自己的性命! “怎么不说话了?”正和围着他们转了一圈,见他们都老实了,不由得缓和了一下语气:“我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冰天雪地的在外也找不到吃食,但外面大雪封山能怎么办?总不能冒雪前进跑去冀州抢粮吧?” “纵然想去冀州抢粮,也要在冀州兵马觉察不了的情况下,那么我们是不是得兵贵神速?可在座谁能保证在大雪封山的情况下,疾速行军?” 众将领听了这话,脑子转了无数圈也没想出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一点。 “将军,兄弟每天就喝一碗稀粥,在这大冬天的真坚持不了,若长期吃不饱,兄弟们真怕哪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 “是呀,将军,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我们总要有点行动,要不然底下的兄弟们安抚不住呀!” 正和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说的话也在理,要不你们领几队兵马去隔壁的隔壁县城瞧瞧,看他们那边还有没有粮食?” 众将领听了这话,真想翻个白眼,本身就饿得没力气了,跑到隔壁县城都难。 谁还有体力跑到隔壁的隔壁县城去抢粮? 但按如今的形势来看,这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要是他们什么都不做,底下的兄弟们真的会按捺不住了。 到时自己的队伍哗变,只怕朝廷兵马半夜都会笑醒!—— 楚丘亭,一处靠近单县的小镇。 此地驻扎了叛军的一支千人队伍,由于此地没山没河,算是地处偏僻,战乱很少波及这里,在如今天下乱局来看,他们这儿算是一处世外桃源。 这支队伍的参将叫应卫中,虞县人氏,叛军占领豫州后,他被分配到楚丘亭这个偏僻之地驻守。 自从驻守在这里,他就一直格外关注外面的情况。 天下局势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将军,将军,考城县城被抢了!” 出去探听消息的探马回来了。 应卫中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考城县城被抢,何人所为?难道是朝廷.不对,如今的朝廷兵马纪律严明,不会占百姓的一针一线,莫非是这片地区又聚集了一伙土匪?” 探马一听,知道参将误会了,忙不迭地摆手,喘着粗气道:“不,不是土匪,是原驻守在谯县的队伍,后来被朝廷兵马一路追赶到豫北,小的打听清楚了,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考城县是因为他们的队伍已经快弹尽粮绝了,不得不出来抢粮!” 应卫中眸射杀气,极为讥讽地笑了笑:“大将军一直想取而代之,就如此军纪如何和朝廷兵马相争,暂且不管军队实力如何,就百姓这一关,我们的队伍就略逊一筹!” 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他们的队伍一直这样对待百姓,接下来天下还会有有志之士投靠过来吗?百姓还会拥戴吗? 答案显而易见! 底下的将领心中着急,问道:“将军,如今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抢到我们这儿来?” 应卫中冷哼一声:“就算他们来了,我们这儿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供给他们,如今这年月大家都自身难保,谁还顾得了谁!” 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底下的将领还是不放心,建议道:“将军,只怕他们会强征,若我们不从,他们直接开抢怎么办?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将粮食藏起来为好!” 应卫中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眉头紧锁:“怕就怕我们的粮食藏起来了,最后遭殃的会是百姓,楚丘亭这一片地区可是有不少村庄,各个村子多多少少总有一点粮食,依他们贪婪的性子,在自己快饿死的情况下,他们不会放过百姓,但凡有点粮食都会搜刮走!” 百姓的粮食搜刮走了,没了粮食救命,百姓最终只有被饿死冻死一条绝路可走。 乱世命贱如草介,望苍天只余叹息。 底下的将领急了,“将军,您不会为了百姓将我们的粮食送给他们吧?就按你刚才说的,他们太贪婪,即使得了我们的粮食,他们照样会去搜刮百姓的粮食,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多搜刮点粮食,他们在这个寒冬就可以少出来一趟。” 应卫中皱眉看着底下的将领跳脚,无奈地抬手压了压,“都坐下吧,粮食就是兄弟们的活命粮,我怎么会不顾兄弟将粮食让给他们。” “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就好!” 众将领松了口气。 这口气刚松完,众人又是一愁莫展! “将军,如今朝廷兵马称我们为叛军,为天下所不容,本来以为去年围困京城,大将军的大业可成,如今看来,天下局势就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这位将领有些话没说出口,在他看来,大将军想成就霸业,难如登天! 既然知道跟着大将军没前途可言,为何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继续当贼呢? 他们何不弃暗投明,趁着天下混乱之际,争点功绩,混个名正言顺的武职来光宗耀祖呢? 这位将领的话,潜在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只是最终下决定大家都会犹豫。 大家相视一眼,皆沉默了下来。 正和所部在考城县有所收获,队伍又想向前挺进,只是他们从舆图中得知再过去五十里的楚丘亭驻守了一支他们的队伍,便猜测这里即使有粮食,也早就被这支队伍搜刮干净了,他们再去这片辖区也白搭。 “将军,搜刮来的粮食暂时够我们吃到冰雪融化,您看我们是现在返回,还是去楚丘亭会会另一队兄弟?” 正和望着远处的雪景,淡淡地说了声:“回吧!” 这些粮食能让他们坚持到冰雪融化,他还费劲去抢什么? 等冰雪融化,他就立马往东逃,争取在敌人反应过来前逃回兖州,和大将军的队伍会合。 等到了兖州,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就算是朝廷兵马也奈何不了他。 而正和想象很美好,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他们在这里抢百姓的粮食,而他的大本营,这会儿正在经历着考城百姓如出一辙的遭遇。 夏婧领着训练半月的北方属性将士,滑行几百里入了豫北叛军的大本营。 只是让她同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县城里并没有驻扎多少叛军。 这让夏婧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或者叛军伤亡很大,被战死?还是被饿死冻死的? 攻进县城,夏婧就进了城墙上的箭楼,里面是守城将领休息之所,里面有火炉,在这风雪纷飞的天气,里面很暖和。 寒风凌冽,雪絮纷飞,登高北观天地间,苍山如海,诸峰起伏,俯视天地间的感觉很副格,但冷啊! 夏婧不喜欢在寒风中耍酷,因为她的身体原因保暖第一位。 沙玉梁冲上城楼,向她禀报道:“娘娘,我们已经弄清楚了这处县城为何没剩下多少叛军,是因为他们断粮了,其他叛军都跑出去搜刮百姓的粮食去了!” 夏婧瞬间黑了,“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建立伪朝多久,又故态复萌了!” “娘娘,我们要不要去追击他们,要不然下面县城的百姓要遭殃?”沙玉梁问。 夏婧瞥了他一眼,“你说的那办法吃力不讨好,费功夫,你让人去打听一下,出去的叛军是往哪个方向走了,若确定方向,我们便在进城的几条干道埋伏,让他们自投罗网,既省力还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城外道路千万条,他们这一点人马如何去外搜寻敌人,一动不如一静,还不如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沙玉梁听了这话,高兴地应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站在后面的叶飞见夏婧望着窗外,便说道:“这个县城已经被叛军祸害的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百姓能不能熬到春暖花开?” 这个话题很沉重,但夏婧回头看向叶飞,看到他红肿的鼻梁又忍不住想笑,之所以鼻梁会受伤,皆因他在来的路上,滑雪技巧不过关,在半路上为了追赶上她,没控制好速度,一头撞上了路旁边的树,当时鼻子是血流如注,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红肿的鼻子暂时是消不下去了。 这个样子很滑稽,叶飞也被看得不自在,低下头哼了哼:“娘娘!” “噗嗤!” 夏婧忍俊不禁,“走吧,这会儿城内应该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叶飞习惯性的想挠下鼻子,只是手刚碰到鼻子,就疼得他轻蹙了下眉头,鼻子受伤真的很疼,痛起来扯到神经,半边脑壳都是疼的。 叛军被清理,城内的街道更冷清,在冬日里,几乎在街道上看不到普通百姓,街道两旁的房子门窗紧闭。但夏婧知道有不少百姓肯定在门缝里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娘娘,整个县衙和官仓都查了一遍,只剩下大概几百担粮食了,而且都是粗粮!” 这时丁大壮跑了过来禀报,进城后,他是负责搜索粮食财物,经过他仔细搜索,叛军的粮食快见底了,财物暂时不说,像珠宝首饰这些要拉回去慢慢清算。 夏婧挑了下眉,“还真只有这点,看来他们弹尽粮绝并没有夸张,情况属实啊!” 丁大壮点头:“叛军饿得只剩下皮包骨,消息错不了!” “连叛军都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可想而知辖区的百姓是何等光景!”夏婧愤恨不已,转头吩咐道:“大壮,你命人用这些粮食熬几锅粥出来,摆在主大街上,再通知全城百姓过来领粥。” 粮食只有这一点,若是多一点,夏婧更希望每个百姓都分一些粮食,这样的话也能让他们多坚持一段日子! 感谢书友20230715743319、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第226章濒临死亡的百姓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毛蛋,毛蛋,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毛蛋,快点出来,官府今日施粥,我们一起去领粥,有了粥点,我们就不会饿死了!” 在街角的一处小巷子里,有一道侧门,门板被拍得啪啪响。 屋内的炕上躺着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老的是直挺挺地躺着,而小的身子微微卷缩着,显然是冷的。 一床破棉被,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即使裹在身上也抵挡不了多少寒气。 毛蛋睡得迷迷糊糊,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唤声,声音太过遥远,远得他都不想理会! 太冷了! 他动弹不了! 最后呼喊声没了,只是拍门声一直没有断,啪啪啪的,挺烦人的! 努力想撑开眼睛看看是谁这么讨厌,只是他努力想撑开眼睛却总是撑不开,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沉得很! “啪啪啪!” “毛蛋!” 这次毛蛋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窗户白得刺眼的光芒,他眯眯眼,只是很快耳边又响起了拍门声。 “毛蛋!毛蛋” 门外的女人是毛蛋隔壁邻居,是个心善的婶子,叫春婶。 春婶就如她的名字一样,与人相处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一般舒服。 “奶,毛蛋会不会和他奶一样饿死了吧?” 春婶听了这话,心头一跳,喘息着朝旁边呸了两声:“呸呸,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石头捂着肚子,不服气道:“我怎么乱说了,如果他还有气,怎么奶你喊这么多声他都不应声?” 春婶哑然。 同时,心里嘀咕,别真步了他奶奶的后尘! 石头肚子饿得难受,耐心告罄,催促道:“奶,这种天气死了尸体也不会臭,我们赶紧去排队领粥吧,再等下去,迟了,你就该给你孙子我收尸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春婶子一言难尽,打又舍不得打,孩子饿得难受,心疼的只有他们这些长辈。 这种日子,别说孩子了,就是她自己也饿得头昏眼花,刚才拍门并大声喊叫就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浑身虚得冒冷汗。 春婶扶着墙,虚弱地说道:“石头,你再坚持一会,奶要休息下。” 毛蛋艰难地从炕撑起一点身子,只是刚撑起一点,又倒了下去,几天不进食已经消耗了他身体的能量,只是炕到门口短短的距离却像隔了道天壑,感觉今生都迈不过去一样。 倒在床上,视线不由地落在了旁边的奶奶身上,眼眶内的泪水便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可怜的奶奶三天前就已经咽气,他本想求邻居们帮忙,让奶奶入土为安,只是大家都没有吃食,谁有力气去挖坑埋个死人啊? 再说了,如今天寒地冻的,土都冻上了,常人都挖不开,何况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邻居们。 春婶祖孙俩走到施粥地点,县城百姓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大碗,缓慢地挪动着步子。 夏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一群衣裳褴褛的百姓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涌出来,说涌可能有点夸张,因为百姓饿得连正常走路的力气都没有,都是从家里慢慢挪出来的。 每走一步都似乎耗尽了他们身体的全部力气,大家在官兵的指示下规规矩矩地排队领粥。 从他们骨瘦如柴的形象来看,可见这几年灾年,百姓真没有过个好日子,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夏婧凝眉看着眼前这一幕,朝身边叶飞问道:“几百担粮食可以坚持多久?” 叶飞心情凝重,听了主子的问话,回道:“几百担粮食全部熬粥专供城中百姓的话,大概能坚持三天。” 三天后,若没有粮食补充进来,这些百姓又即将面临着被饿死的威胁! 主要是他们勉强能坚持到春暖花开的粮食,被叛军搜刮了去,叛军有了粮又是大吃大喝,这就导致了城中粮食不足,叛军去隔壁县或隔壁的隔壁县城抢粮的举动。 夏婧点了点头:“暂且按正常情况施粥,粮食不足再想其他办法。” 两人走到粥棚前,夏婧注意到炉子里干柴还混着湿柴,湿柴由于湿度过大,烟雾冒得有点大。 炉子前烟雾加上热粥的水蒸气,两者合一,弄得粥棚烟雾缭绕。 “干柴不足?” 熬粥的兵卒听到问话,转头一瞧见是夏婧,忙放下勺子想给她磕头。 叶飞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没让他当着外人的面跪下去,“在外暂且免除一切繁文缛节,快点起来,免得引起别人的误会。” 要知道此时是在敌人的大本营,县城里面谁知道还有没有隐在暗处的敌人? 一般的刺客还真近不了她的身,夏婧看叶飞如此紧张,笑了笑没有开口。 就在兵卒转身继续熬粥时,前面百姓的队伍里出现了一阵骚乱。 “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夏婧看了眼叶飞。 叶飞示意旁边站岗的兵卒过去瞧瞧。 没多一会儿,兵卒跑了过来,禀报道:“主子,叶队长,前面队伍中有一个妇女饿晕了过去,有人在帮她掐人中。” “饿晕?”夏婧微愣了一下,催促兵卒:“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帮忙打半碗粥过去,让她先喝一点缓缓!” 滚烫的粥只将半碗凉得快,再加上饿晕的人一次性不能进食太多,半碗这个量刚好。 说罢,夏婧先一步出了粥棚,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好在,晕倒的妇人和能饱肚子的粥,显然是后者更具吸引力,对妇人的关心就那么几个认识的邻居。 夏婧走过去,蹲下身摸了一下妇人的脉搏,很微弱,可见这妇人饿得有多狠,相信要是再不进食,可能就是一睡不醒。 其他围着妇人的人见夏婧蹲下来,忙后退一步,夏婧戎装在身,从外表上看,一时让人有点分不清雌雄。 这时兵卒端了粥过来,临了他还吹了吹。 见此,旁边站着的另一妇人忙蹲下身扶着她,兵卒才慢慢的将粥喂进她的嘴里。 妇人觉察到嘴里有食,本能地吞咽。 等她喝了几口粥水,夏婧便给她掐人中,没用多久,妇人便醒了过来。 夏婧看着她刚醒来神情有点恍惚,便在她眼前摆了摆手:“好点了吗?” 晕倒的妇人就是春婶,这会儿她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虚弱地应了一声:“嗯,好多了,谢谢。” 夏婧见她到这个时候还知道向她道谢,瞬间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微笑道:“醒了就将剩下的粥喝完吧。” 端着粥碗的兵卒听了这话,立马将剩下的粥送到春婶的面前,“喝了就有力气了。” 春婶一时眼眶发热,哽咽地道谢:“谢谢,临了还饿晕,实在是失礼,让大家看笑话了。” 大家都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春婶接过粥碗,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子:“石头!” “奶,我在这儿!” 夏婧顺着声音一瞧,就见一个小男孩子挤在人群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张还算干净的小脸憋得通红。 “没丢就好,奶生怕你丢了,快过来喝点粥!”春婶有气无力的朝石头招了一下手。 石头毕竟是小孩子,一听有粥喝,立马队也不排了,直接挤了出来,小跑到春婶身边。 夏婧一看他的状态,便知石头在家受宠,而且没怎么饿着他,要不然真饿狠了的人,看见食物哪走得动道? 夏婧看着跑过来的小崽子,让兵卒再去端碗粥过来。 祖孙见夏婧如此照顾他们,感激地想跪下磕头。 夏婧拦住祖孙俩,说道:“身体重要,别跪在雪地上对膝盖不好,而且这位姐姐也别坐在雪地上了,雪地上太冷了!” 祖孙俩在兵卒的照顾下喝了碗粥,一碗热粥下肚子,祖孙俩觉得浑身都暖和了。 石头当着夏婧的面将碗舔干净,然后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位夫人,我能再装一碗吗?” 春婶一听孙子的话,连阻止都来不及,“石头,奶奶教过你什么?自家没有的东西不能强行求要!” 夏婧倒无所谓,而是担心小崽子的胃受不受得住,“石头,你的胃鼓起来还没有消食,再喝,你的胃能受得了吗?” 石头挠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我要这碗粥不是我喝,是准备给毛蛋喝的!” 春婶心里欣慰不已,孩子也知道分享食物,以及关心同伴了。 不过说起毛蛋,起床到现在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 “毛蛋就是我们家隔壁的孩子,小小年纪爹出意外死了,娘抛下他改嫁了,如今家里的光景让人不敢直视。” 听了春婶的介绍,夏婧笑着问石头:“你想再装一碗粥是准备给毛蛋吃,你舍得?” 石头看了眼春婶,回过头说道:“舍得,毛蛋如今家里奶奶去世了,整个家只剩下他一个,好可怜的,我要照顾他!” “行,那让这位叔叔再去装一碗过来。”夏婧揉了一下石头的头顶,又问春婶:“你们口中的毛蛋是个什么情况?” 春婶便将毛蛋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可怜的孩子,本来祖孙两人可以相依为命,现在却奶奶先走了,留下毛蛋这个孩子在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今早她拍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有见他来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饿死了? 夏婧听了毛蛋的情况,很揪心,派了两名兵卒去看看情况,若毛蛋没有饿死就让他喝点粥,并帮忙将他奶奶埋了。 县城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如毛蛋一样情况的百姓,夏婧将士组队将整个县城清理一遍,但凡遇到饿晕过去的百姓,能救则救,如果晚了一步,身子僵硬的那就没有办法,只能处理了。 施弱第二日傍晚,城外一骑快马踏雪而来,夜不收疾驰到县衙,来不及下马就喊到:“娘娘可在衙门?” 站在门口值守的兵卒点头:“娘娘在书房.” 夜不收来不及客气几句,便冲进了县衙:“娘娘!” 叶飞打开书房门,皱着眉头低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如此喧哗,你的上司知道吗?” 夜不收:“.” “好了,叶飞,快让他进来暖和暖和,如此急躁肯定是有重要军情要禀报!” 叶飞面无表情地让开,心里的委屈谁人知道,他不是怕这人吵到夏婧,而是担心他委屈了她。 夜不收进入书房,向夏婧见了礼,才说道:“在县城北面和南面发现了叛军的踪迹,按他们的行军路线,可能是在外搜刮民脂民膏的叛军回来了!” 夏婧一听,很意外,“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飞笑道:“应该是抢到了粮食,要不然他们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回来。” 夏婧看向夜不收:“再探!” 看着夜不收再度疾驰而去,夏婧看向叶飞:“我们这边这次主要是你负责。你可知道安排哪几队人马去拦截?” 叶飞表情严肃,稍思忖一会儿,说道:“知道,如今的叛军正闹着饥荒,本想没有多少战斗力,这会儿饿着肚子,战斗力就更渣了,主子,您别担心!” 更何况,出去搜刮粮食的叛军,兵力分散,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县城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处稍高一点的山,在这种地方,卧在雪地里肯定是受罪的。 叛军根本就没有想到朝廷兵马这个时候会来,他们没有做好防范,一时让朝廷兵马得逞了。 千人的队伍,对付叛军的几百人马,朝廷将士们一出战就震出了新的天花板。 另一条回城之路情况同样如此。 抢粮满载而归的叛军队伍,一路喜滋滋的聊着等回了县城后,做几个什么样的菜来喝酒庆祝一番。 只是,他们一边聊着,一边畅想着,一不小心就溜进了朝廷兵马的包围圈。 当第一支箭插在同伴的胸口,其他叛军才反应过来。 “啊——,敌袭!有敌袭!” 队伍一下就失出去了建制,叛军一时乱作一团。 但好在叛军队伍再渣,除去最初的慌乱,他们还知道给自己找遮挡物。 一时叛军有的人趴在了雪地上,有的人藏在大树后面,更有的人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第227章截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冲啊,杀啊.” 朝廷兵马见敌人已经乱了阵脚,向叛军发起了进攻。 叛军见朝廷兵马杀气腾腾地从高处冲下来,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恨不能爹娘给他多长两条腿。 叛军中并非都是怂蛋,也有少数敢硬刚的人,只是他们人数占比太小,大多数人一见杀气腾腾的朝廷兵马就往回逃。 而这些勇猛的叛军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怂蛋们挟裹着不得不往后逃。 在不得不跟着逃的过程中,他们心里无数次想骂娘。他们稍想停下,就被其他叛军不是推搡就是踩脚。 “我去!你们当老子的脚是石头吗?还敢用力碾!” “别推我,你们这群怂蛋,遇敌就知道逃跑,要你们何用?全是他娘的饭桶!” “哎哟!谁踩我脚趾头了!” 痛得跳脚! 要命啊! 脚趾头被冻得生了冻疮,本来在外面走了这么长的路,又痒又痛,被人这样乱踩一通,痛得真想杀人! 即使痛得五官皱在了一起,也不得不跟着人流一蹦三跳地往前跑。因为你如果不跑被推倒了会被他们不踩死也要踩伤。 更要命的是后面响起了火枪的声音,还有箭雨嗖嗖嗖的声音,不跑可能连命都没了。 “兄弟救我!” “救命啊,我的腿被射中了!” “啊啊啊!别踩我噗!”雪地里染上一地血色! 朝廷兵马紧追不舍,火器营和弓箭营轮流射击,跑在叛军队伍最后面的人,一排排倒下,吓得前面跑的叛军恨不得自己长了飞毛腿。 只是有时会慌乱中出错,有的人加快速度一不小心便摔倒在雪地里,不等他们爬起来继续逃,后面追上来的朝廷兵马直接将他就地解决。 丁大壮看见有几十人往人少的密林里窜,他带领自己的小分队立马追了上去。 如今连冯土和沙玉梁都成了副将,他不甘心只当个比他们低两阶的先锋官。 趁着这次战斗立誓要比他们俩多立功,一定要努力,要追上他们。 饿久了的叛军,即使他们抢到了粮食饱餐了两顿,但是体力上还是不及朝廷兵马。 丁大壮盯上这几十人,最主要的是这几十人都是护着其中一人在逃,他想着这人肯定大小是个贼首。 果不其然,等将他们射杀了一部分叛军后,将最后几人捉住后,一经审问,丁大壮才知道这位被护着的人竟然是叛军中的参将,算是个职位比较高的贼首了。 丁大壮踢了他一脚:“呵,你们真是丧心病狂,去搜刮民脂民膏,抢百姓的最后一点救命粮,竟然连贼首都出动了,你们还要脸不?” 贼首被生擒了不止还要受这些官兵的污辱,自闭的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看不听不说话,以此来抗议心中的不满。 当然,他这种反抗对丁大壮来说,无所谓。 这些俘虏要怎么处理还得押回去,让主子们定夺。 沙玉梁远远地看到丁大壮押着几个俘虏往这边走,等人到了近前,他才问道:“丁先锋官,这几人是你们俘虏的?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因为他看其中一个的服饰和其他叛贼身上的衣服不一样,想来是个小头目。 丁大壮将贼首推到前面,指了指他说道:“叛贼中的小头目,是个什么参军!” 沙玉梁讶然地看向服饰不一样的俘虏,“哟!这可不是小头目,算是叛军中的核心人物了!丁先锋官,你是怎么将他抓到的?” 丁大壮心里美得眯了眼,听了问话,憨憨笑道:“就是见他们另择路逃,想着不能让他们逃了,便叫上兄弟们追了上去,只是让人出乎意料,他竟然是叛军的参军。这次能抓住他,纯属意外收获!” 沙玉梁心里啧啧有声,这运气真让人羡慕,他从军多年也没有活捉过敌方将领,而这位丁大壮却在无意中就将他没完成过的任务完成了,你说能不让人羡慕? 沙玉梁让人将俘虏押下去,然后对丁大壮道:“这份功劳我会为你往上奏报的,带兄弟们继续去打扫战场,看还有没有遗漏下来的叛贼。” 丁大壮嘿嘿笑道:“那就辛苦沙将军了,若主子升我一官半职,到时请您喝酒逛花楼。” 沙玉梁本来还带笑意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丁先锋,注意你平时的行为,要知道主子最讨厌男人无事就寻花问柳了,小心被她知道将你这次的功劳抹了!” “啊!” 丁大壮吓了一大跳,“沙将军,你听谁说主子最讨厌男人寻花问柳?我怎么没有听谁说起过?” 他甚至怀疑这是沙玉梁嫉妒他立了功,胡乱编造的谎言,就是为了捉弄他。 沙玉梁白了他一眼:“这还要听谁说,主子是个女人,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三心二意,风流多情!” 丁大壮真的吓了一跳,他觉得沙玉梁说的有道理,努力回想一下自己平时的表现,好像没有什么令主子生气的地方。 他稍松了口气:“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你就当我今日没说这话。” 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牢记,下次可不能犯这样的糊涂。 与在主子麾下效力相比,女人算老几! 战场打扫干净,将士们连敌人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将他们的口袋搜了个干净,当然这种事谁搜到算谁的,所以大家对打扫战场都非常热情。 对于这次叛军搜刮回来的粮食,粗略算了下大概几百担,这些粮食虽然不算多,但也可以缓解一下县城百姓的饥荒。 随着沙玉梁带着人带着粮食回来,其他几路拦截的队伍也陆续回了城。 别看灾荒年粮食不多,但叛军也算是有本事的,短短几天能搜刮出这么多的粮食,算是牛人! 若能走正道,定然是个能吏。 两天后,县衙门口,集市口,城门口,几处地方都贴了告示,让全城百姓明天起在县衙门口领救济粮,粮食按人口算,大人五斤,小孩三斤。 至于这些粮食百姓能吃多久,端看个人本事,有的持家有道,每个成人有五斤粮,让她吃一个月都有可能,如果不会持家的女人,这点粮食真不经她造,或许几天就能造完。 “快说说,告示上写了什么?” 告示前围满了瘦骨嶙峋的百姓,他们中间大多数是不识字的,只有少数几人识字。 不识字的催促识字的别吊书袋子,赶紧将告示上的意思念给他们听。 “大家别急,先让我看一遍!” “你一边看一边读出来不行吗,先看一遍,这不是耽搁事吗?”有人催促道。 识字的人心里翻了个白眼,学堂里的先生授课前也要做笔记,何况他一个门外汉,虽然识字,但做事也需要严谨的态度。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听我说!” 这会儿四周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想听听告示上说了什么? 官府贴告示,别问贴告示的衙役为何不读一遍? 很遗憾,这次过来贴告示的衙役不识字。 “告示上的意思总结出来有两点,一个是明日午时会在菜市口对叛军俘虏行刑,二是行刑之后,大家可以到衙门口排队领粮食,成人每人可领五斤,孩子领三斤!” 开始大家听到在菜市场斩首俘虏还唬了一跳,只是听到后面一句,大家都兴奋了! 有粮了! “这次官府怎么会这么大方,直接给大家分粮,你们知道这次领兵在豫州平叛的是谁吗?” “不知道。”有人摇头。 “要是知道是谁领兵,我往后在家但逢初一十五都给他烧两柱香,愿他往后上战场战无不胜!” “你这话说的好听,请问你有买香的银子吗?” 这是个既犀利又现实的问题,这话一出,刚才还兴奋的人慢慢冷静了下来。 有迫不及待的人开口了:“唉,你别争吵了,这两日人流比较多,领粮食的人肯定也多,我还是回家先准备起来,尤其是将装粮食的袋子准备好。” “你说的对,明日我让我家当家的早点来排队,有粮食领可不能迟到了。” 得到确切消息,人群瞬间散了不少。 在外面实在太冷,与其在这里挨冻还不如回家睡在火炕上暖和暖和。 翌日,还没有到午时,街道上就已经出来不少百姓,他们有的人背着篓子,有的提着筐,更有的拿着粮食袋子,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就是去衙门口领救济粮。 “毛蛋,你准备好了吗?” “春奶奶,我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毛蛋手里拿着一个麻袋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来给我。”春婶将他手里的麻袋放进自己的背篓。 “春奶奶一个袋子我能拿。”毛蛋眼里闪过无奈,同时心里也感激,这次的劫难如果没有春奶奶和石头的帮忙,说不定他的尸体早就僵硬了。 石头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安慰道:“你那个袋子没什么重量,放在我奶的背篓里累不着她,你就别在这里讲客气了,我们赶紧去排队领粮食才是大事。” 春婶笑道:“石头说的对,我们还是赶紧去领粮食吧。” 毛蛋觉得他们的话有理,也没有再坚持,祖孙三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夏婧今日穿着朴素,带着李承睦和亲卫低调地出了县衙后门。 从后门的小巷转出来,就看到衙门口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 而队伍里有一部分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指了指穿着明显家境不差的几人,问道:“那几人是什么人?” 看他们穿着不像穷苦百姓,倒更像家境殷实的人家,只是家境殷实的人家会来排队领粮食? 这实在不合乎常理! 叶飞往那边瞧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县城里的富户,可能是家里没了存粮吧。” 夏婧站在一处街角,对叶飞道:“你去让衙役问问,他们是哪家的?” 叶飞领命而去。 李承睦微微勾起唇角,“母后不相信他们这几人家里弹尽粮绝?” 夏婧毫不避讳地点头:“对,按理来说,他们这种富户都是有点头脑的,遇上灾年,家里多少有些存粮,不至于和百姓抢粮食。” 李承睦听了她的话,顿时看那几个人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母后,那我这就让人去将他们赶回去?” 夏婧摆了下手:“不用,暂且让他们排吧。” 叶飞回来的很快,“主子,衙役的告诉我,这几个人分别是县城里几家大户,家里基本都是从商,曾经家资不菲,灾情三年家财散得差不多。” 要不然,几家为了面子也不会来这里排队领救济粮。 这是衙役的原话。 当然,现在县衙的衙役只有几人,还是夏婧他们进了城后,重新招集起来的原班人马。 只是原班人马只剩下他们几个了,其他的不是死得死,就是投了叛军队伍。 李承睦听了叶飞的话,再看那几人就略带怜悯了,但从心里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富户会真穷得来领救济粮。 夏婧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领着他们逛起了县城。 发放救济粮还早,得午时砍了贼首们才开始发放粮食,就当是全城庆祝这次大捷。 春婶、石头和毛蛋注意到了夏婧一行人,由于排队的人太多,要不然他们真想凑到夏婧面前再次感激一番。 “毛蛋,当初就是她同意我多装一碗粥回去救你的,也是她吩咐官兵帮忙将你奶的尸体埋了。”石头看着远处,神色激动,他又看到恩人了。 毛蛋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嗯,我会报答她的。” 春婶欣慰地揉了揉毛蛋的头发,调侃道:“既然想报答她,那你可要记住她的容颜,要不然等你长大了想报答时,却找不着人了。” “春奶奶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哟,你说小子还会拽文了!” 春婶真是太稀罕这小子了,不仅脑袋瓜子聪明,还特别乖巧懂事,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而已经远离县衙的夏婧可不知道春婶祖孙三人的对话,她此时一边逛一边在观察周围。 “母后,我们这是准备去哪?” 叶飞也提醒道:“主子,再往前就是住宅区域了,里面没有商铺没啥好逛的。” 夏婧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看看这些富商官吏的住宅区域是个怎样的标配?” 叶飞嘴角抽搐,他看夏婧神情,怎么觉得有点像是去找茬的节奏啊! 难道是主子和这片区域的其中某人有冲突? 走到一处宅院前,夏婧指了指牌匾:“这是吴家吗?” 叶飞翻看了一下户籍册,的确是吴家宅子。 宅子占地很广,随便隔出一些宅子来安顿将士们肯定有不少人会反对。 他们反对奢侈,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曾拥有,另外一些人反对,是怕朝廷动了他们的得益。 感谢善忘也、洛久安、45。仰望,你曾经的单纯、ChaoQiong、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天上白云L、七七-CD、心如止水、逆转*女王、辉辉-DC、安静De旋律、A!紫叶、梦想#现实的推荐支持~ 第228章借粮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吴家的奴仆还剩下多少人?”夏婧看着面前青砖灰瓦的围墙。 这个吴家怕雨水侵蚀了围墙,在围墙上铺了瓦片,这种设计很实用但是费材料费银子。 如果这个吴家就是在排队领粮的吴家,就有点过分了。 住着豪宅却和一群濒临饿死的普通百姓抢粮食,实属过分了。 叶飞这次没有再翻册子直接道:“明面上还剩下十来人!” 夏婧点了点头:“吴家想来在县城外有不少田产,既然如此他家还缺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叶飞瞥了眼吴家宅院,“或许吴家排队领粮食,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他们吴家也弹尽粮绝了。” 夏婧略感意外地回头看了眼叶飞,轻笑道:“或许吴家正如你所猜测的一样,他们就是为向世人宣告他们没有粮了。” 叶飞笑了笑,这只是他随便猜测了一下,准不准还不一定呢。 夏婧从吴家大门前走过,大家本以为她会继续往前走,只是走到吴家宅子旁边的小巷子,她顺着巷子走了进去。 吴家宅院占地极广,前门围墙大概有两里路长,而侧面围墙更长,至少走了三里路才走到尽头。 若围绕着吴家院墙转一圈就是相当于走了十里路,这点路程对夏婧来说不算什么,但心里委实震惊了一把。 吴家只是个乡绅地主,家里宅院就如此夸张,那么其他地方上稍有点权势的豪强会是什么情况? 再次绕到前门,夏婧让叶飞去敲门。 可能吴家真的遣散了以前的奴仆,叶飞敲了一刻钟大门才缓缓打开,来开门的奴仆一听说皇后娘娘拜访,哪敢先去通知主人,吓得直接就将大门打开,傻愣愣地请了夏婧一行人进了宅子。 宅子外的风景和里面截然不同,不是说宅子内布局有多园林,而是宅子内就像个迷宫,没有种树也没有种花,若是夏天唯一能看到绿色的大概就是每个院子里摆放的大水缸了,里面养了睡莲,现在叶子已干枯。 宅子内房子屋舍布置的井然有序,连接院子和院子间的通道都铺了青石板,连屋檐的滴水沟都是用青石块铺成,举目望去除了雪是白色的,入目皆是青灰色。 跟着仆人一路往宅子里面走,叶飞左右观察半晌,不得不开口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主子,您发现没有,这里房屋的布局几乎都是相同,就连院子里摆放的大水缸都是在同一个位置。” 如果换成外人晚上闯进来,还以为遇上了鬼打墙,怎么走院子都是一样的,和迷宫没的差。 夏婧微微勾起唇角,“设计这房屋的人有点意思!” 走在前面带路的仆人,听着他们若无旁人地议论着这座宅子,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想告诉他们,这座宅子就算是外人白天进来若没有人领路,也很难走出去。 巧得很,仆人将夏婧等人领进了前院大堂,正好家中的几位主事男人坐在大堂议事,他们看到仆人不曾禀报就擅自闯进来,怒火顿生,只是还不等他们发出来,就被仆人的话吓到了。 “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皇后娘娘来了!” 这话一说完,仆人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刚才走在皇后娘娘的前面领路,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吴家几位老爷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不可能,他们吴家现在是什么光景,不就是个普通乡绅而已,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贵脚踏贱地来他们家?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缓过神,夏婧就带着亲卫出现在了大堂门口,最后面的两位亲卫直接站在门口两侧,接管了大堂的保卫工作。 吴家几位爷没有见过皇后,但他知道敢自称皇后的天下间除了真正的皇后,谁人敢明目张胆的称自己是皇后? 如果有那么只怕是寿星公上吊——找死! 这会儿见人已经进了大堂,他们不管真假都不敢在堂而皇之地坐着,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见礼。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夏婧脚步不停地越过他们,直接坐在了大堂的上首位置。 “不用多礼,大家都起来吧。”说着,她看向几位吴家男人,“今日路过,冒昧上门多有打扰,望诸位见谅!” “娘娘过虑,吴家是祖坟冒青烟才能盼来娘娘您,怎么会打扰一说。” 夏婧笑眯眯地看了眼大老爷,“没打扰就好,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大老爷嘴角抽了一下,您老要是过意不去,就不会气势汹汹闯进来,弄得他们还以为是自家犯了啥大罪! 夏婧没有管大老爷心里的想法,因为在她们这个位置,下面人的想法不重要,只要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清楚才是正事。 于是她解释道:“刚在衙门口看见了你们吴家几位女眷在排队领救济粮,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岔了。” 说起这事,吴家几位男人面子上挂不住,让女眷出去讨饭,而他们自己躲在家里,实在有损男子气概,几人都有点颜面无存。 “看这事闯得,让娘娘跟着操心了。家里实在是被这几年灾情闹得伤了底子,如今家里的粮食是真的所剩无几了,家里的女眷所以才会想着排队领点粮食改善下家里的伙食。” 大老爷眉头差点拧成疙瘩,家里改善伙食还靠领救济粮,可见生活窘迫到了何种地步。 夏婧打量吴家几位男人,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心里不由地呵呵冷笑,面上似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们家有良田无数,真没有余粮存下?到了要靠救济粮救命的地步?” 再次确认,吴家兄弟还是摇头。 大老爷代表吴家兄弟两人,再次开口哭穷:“不敢欺瞒娘娘,本来家中确实是存了不少粮食,只为了防灾年,但是自从叛军占领县城后,我们吴家的粮食基本被他们抢劫一空,剩下一点粮食也在这段时间消耗的差不多了,家里真没有粮食。” 夏婧皱起了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颇为遗憾地说道:“本还以为你们吴家存了粮食,想着借一些出来救济百姓,如今看来我算是白跑了一趟了。” “救济灾民,吴家义不容辞冲在前面,早就应该开始大量提供粮草,只是吧,这年月家家真没有余粮!”吴家大老爷一脸为难之色。 “可惜啊”夏婧看了眼叶飞,深深地叹了口气。 夏婧在吴家没有借到粮,出师不利,失落的离开。 送走特殊客人,吴家男人面面相觑,他们弄不懂夏婧来此的目的,她真的是单纯的来借粮食? 如果说不是单纯借粮食,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 “大哥,我怎么觉得皇后这趟过来不简单呢?她别是在后面憋了什么坏招吧?” 吴家二老爷觉得夏婧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们忽悠走,有点蹊跷。 吴家三老爷也觉得夏婧走得太爽快,心里有不踏实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大哥紧皱的眉头,心头一跳,别真出什么岔子? 吴家大老爷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众人一眼,哼了声说道:“皇后来我们吴家,无非是为了粮食,如今的县城是什么般光景,你们心里不清楚? 总之,我猜她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你们要做好准备,该说的话别说,该问的别问,不管谁来借粮,我们就一句话,没粮!” 吴二老爷和吴三老爷都赞同地点头,他们没有余粮! 夏婧出了吴家,李承睦迎了上来,“吴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没粮!” “真没粮?”李承睦不信邪。 夏婧白了他一眼,“走吧,有粮没粮,让下面的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其实刚才在吴家走了一圈,夏婧通过精神力已经探查过吴家了,在东西跨院的地底下,各有一个很大的储藏室,其中一个放得是财宝,应该是吴家数代累积下来的财富。 而另一个地下室,存放的全部是粮食,满满当当的。 而吴家还和普通百姓去争那一口口粮,可见吴家的人品真不怎样,用一个词来说就为富不仁! 李承睦点了点头:“我这就让人去查。” 夏婧一路走来已经发现几处地下室堆放着粮食了,可见县城并非没有粮,而百姓之所以隐瞒了下为了确保自身用粮。 等他们一行人逛到菜市场门口时,刚好看到贼首人头落地,飙升的血让李承睦对此都有点心理阴影。 行完刑,震慑了全城百姓,菜市集这边安静了,但县衙门口却成了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领到粮食的百姓乐得合不拢嘴,而还没有领到粮食的也是一脸期待。 夏婧这次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吃完午膳,她小憩了一会儿,便窝在县衙后院没打算出去了。 半夜深更,夏婧又一次穿上夜行衣翻墙出了门。 这次她直蹦到了吴家宅院,寻找到地下室的储存室,趁着没人将里面的粮食收拾干净,然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 将收出来的粮食,全放在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夏婧便没心没肺地回了县衙后院,倒床便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她看了看陪自己吃早餐的李承睦,说道:“小五,等会你带人去一下城北的一处宅子,具体位置胡花巷那儿,你去了就知道,这条巷子就一个侧门。据可靠消息传来,此处是吴家藏在贫民区的一处粮仓,你们赶紧带人去将粮食运回来!” 李承睦咬包子的动作一顿,诧异地问道:“吴家在外还真有藏粮之处?” 夏婧心情不错地看着远处天边的白云,“是不是吴家的粮仓还真说不定,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们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愁粮食了。” 李承睦听了这话,吃饭都不香了,急急忙忙吃完饭,稍休息了没多久,便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认真一听,那人好像问的是他。 “母后,应该有人找我,我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夏婧叮嘱,“若有人问起你这粮食,你就说是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李承睦点头,当然运粮这件事,是大事件,一次能在地窖运出成堆的粮食,果然轰动全城! 县城各方势力都收到了风声,大家除了懊恼还是懊恼,一个破院子怎么会藏这么多粮食,要是早知道,他们还费力巴劲的去收集粮食干嘛?直接去这座破院搬运就行了。 其中吴家最甚,那处院子离他们吴家没有多久,也就隔着两条街。 而夏婧来时什么都不带,回去的时候也飘然而去,却将他们吴家的气运带走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夏婧来了他们这里,回去便发现了一座大粮仓? 若夏婧不来他们家串门,破败荒院里的粮食就是他们家发现的。 “大哥,你可知道那处荒院是谁家的?” 吴家大老爷看向自己两个弟弟,安慰道:“事已至此,我们就接受事实吧,其实那座院子以前有人住过,只是不知道后来人去了哪?” 吴家三老爷兴奋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吓得其他两人不吭声了。 “大哥,你说我们将这座破院买下来,到时院内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而且还可以向上级去讨要这批粮食,如果讨要回来,将大大改善我们今后的生活。” 到了那时,他们也不用为了吃口饱饭躲躲藏藏了。 吴家大老爷对自己这个二弟和三弟有着天然的过滤镜,但听了三弟的话,觉得这个不可能实现。 要知道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他们要是敢打她的主意,若被发现了,那么他们吴家离满门抄斩不远了。 “三弟,你这想法不切实际,要真如你所说,你觉得皇上、皇后还有各个皇子,以及惶恐不安的大臣能让你为所欲?别到时死了都没有人敢给你收尸!” 他这个三弟只适合吃喝玩乐,其他的事让他来办完全不靠谱。 吴家三老爷,被自家大哥一通说教,凭是不敢再提这茬了。 吴家大老爷看着傻愣愣的三弟,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时他又想不起来忽略了哪里? 第229章演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两天之后,城外又传来消息,叛军又有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抢粮回来了。 这次发现叛军的是司马逸所部的一支兵马,如果夏婧在这里便能认出来,这支队伍的头领就是弃暗投明的山匪朱卫。 前几天丁大壮活捉了叛军一名参将,他的兄弟无人不羡慕,他们投靠岭南队伍已经有半年之久,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立功。 如今好不容易蹲守到叛军的一支小分队,怎么也得全部拿下,要是这支队伍中有个小头领就更完美了。 “大哥,叛军已经快进入我们的包围圈了!”蹲在旁边的秋三提醒道。 朱卫注视着下面的情况,小声说道:“再等等,等他们的首尾都进入包围圈再下令!” 直到看见叛军基本都已经进入包围圈,朱卫才下令冲锋。 将士们得了命令,从藏身处跳出来就往前冲。 “冲啊!” “杀啊!” 喊声震天,声威壮大! 叛军这边背着或推着粮食走得气喘吁吁,突然四面传来喊杀声,吓了他们一跳。 看着从四面冲下来的朝廷兵马,他们不管是畏战的还是好战分子,这一次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粮食,抽出兵器准备突围。 此种情形容不得他们多想,唯有拼死厮杀,努力突围。 只是让他们有点崩溃的是两军对战,打着打着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砍了敌人一刀,为何还能听到“哐当”一声响? 而敌人却一点伤势也没有,还越战越勇。 本就是以命相搏,狭路相逢勇者胜,但这也太欺负人了。 有好的盔甲真了不起,再寻机会换了个部位砍了一刀,结果又是“哐当”响,这次就没有上次幸运,自己的身体也被敌人捅了个对穿! 叛军倒下的那一刻,至死都不甘心,自己输在了军械上。 同样的情况在战场上到处上演,朝廷兵马发现这一优势后,那是越战越勇,士气高涨。 秋三捅穿一个叛军的身体,眼见着他就往粮食袋上倒,“我去,到死你还想浪费粮食!” 秋三心中一急一脚踹过去,将叛军的尸体踹到了一旁。 心想还好,要是倒在粮食麻袋上,这袋粮食就要被他的血污染了。 被踹在一旁的叛军,抬手指着他想爆粗口,只是口中大口的鲜血涌出,让他想骂都骂不出来,气死他了,临死前让他倒在粮食上不好吗?死了还可以带点粮食到下面去吃。 秋三看着不知是被他杀死还是气死的叛军哼了哼,扫了眼战场,便往朱卫身边挪去。 “大哥,大哥!” 朱卫看了他一眼,砍杀了一个近前的叛军,说道:“你不英勇杀敌,跑到我面前来干什么?” 秋三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防备敌袭,提醒道:“大哥,叛军没有剩下多少了,你忘了娘娘的交代了,我们该放水了!” “这”朱卫嫌太快了,放水留个几人让他们去报信就可以了,留多了有点不情愿。 但再不情愿,他也得听皇后娘娘的命令。 “你快吹响号子!” “好嘞!” 秋三从衣襟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哨子,放进嘴里吹出三长两短。 这时听到哨子声的将士将剩下的一百来叛军包围起来。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剩下的一百多叛军已经被虐得早就胆怯了,听他们这一喊,不用多想,将武器扔在一边都蹲了下来。 朱卫走上前,扫了一遍蹲在地上的叛军们,抬手制止了将士们再喊下去。 “你们可知,朝廷兵马为何会打得你们节节败退?” 叛军们都缩着身子,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都低着头想当鹌鹑。 秋三见他们的怂样,不满地上前踢了一个军袍不一样的叛军,看军袍像是队伍的小头领,“就是你,没听到我们将军问话,赶紧认真回答问题!” 池忠军长得人高马大,被一个小瘪三踢了一脚,心里怒气上涌,瞪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朝廷将士,真想上前给他一拳。 秋三被俘虏瞪了一眼,感觉失了面子,撸起袖子便道:“这是不服气,还敢瞪我,今日小爷我就揍到你服气为止!” 只是他还没有冲上前,衣领就被人拎了起来。 朱卫将秋三拎到身后,警告道:“一边去!” 秋三委屈的瞅了朱卫一眼:“大哥.” 朱卫没有理他,而是指着池忠军道:“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池忠军被点名,这会也不蹲着了,直接站了起来,与朱卫平视:“看你的战袍应该是游击将军,正好我也是游击将军,你我虽然是敌对两方,但此刻你我属于平等对话。” 朱卫不在意什么平等不平等,就等着他回答。 池忠军算是看出来他的意思,也没有忸怩,回道:“对于你刚才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邪不胜正不知算不算正确答案?” 朱卫听了笑了笑,“贵姓,可否报上名来?” 池忠军抱拳说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在下池忠军是也!” 朱卫点了点头:“名字不错,只是你站错了位置。”成了叛军。 说着他指了指包围他们的将士,问道:“池将军觉得如今我们的将士体格如何?” 池忠军打量一圈,颔首:“体格健壮,一站出来自有一股精气神,是精锐之师!” 朱卫听了哈哈大笑:“池将军眼光毒辣!” “刚才的问题,邪不胜正是一方面,更多是我们朝廷兵马如今可依仗盔甲之坚固,刀枪之锋利,火枪之迅猛,几乎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这些也正是池忠军心中好奇的地方,便问道:“如今朝廷兵马都是这样的装备吗?” 朱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想刺探军情?” 池忠军:“.你爱说不说!” 这话又逗得朱卫大乐:“朝廷兵马如今除了军械精良之外,还有军饷粮草充足,若伤残或战死,朝廷还会有补偿款发放,可以说让我们将士无后顾之忧,你说在如此优待政策下,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杀,谁人能挡?” 朱卫的声音洪亮,蹲在地上的叛军都听的清楚,他们震惊的看向周围看押他们的将士,体格上的确是如今的他们没法比的,难道朝廷如今的政策真有这么好? 秋三注意到他们的神情,撸起自己的袖子秀了一下二肱肌。 朱卫将这些收入眼底,轻轻咳了两声:“咳咳,看你们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今日看在大家都是大禹同胞的份上,我们只收粮食,不取你等性命,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蹲在地上的叛军听了这话,有点不敢置信,池忠军问出了大家心里疑惑:“将军真的放过我们?” 别等他们一转身就射杀了他们。 朱卫竖眉横眼,长得凶神恶煞,听了池忠军的话,对他脸色一板:“男子汉大丈夫无信不立,君子一诺重千斤,池将军不用置疑我的话!” 池忠军听了他的话,嘴角抽搐,郑重地朝他抱拳:“好一个无信不立,一诺千金,池某佩服!今日之恩他日来报,将军后会有期!” 朱卫回礼:“后会有期!” 池忠军带着剩下的一百多叛军走出包围圈,回头朝朱卫挥了挥手,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走远的叛军,秋三问出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大哥,你这招真有用?” 本来皇后娘娘只是让他们战斗中故意放走一部分人,并没有要求他们演这一场戏。 “有没有用,以后就知道了!” 朱卫招呼大家背上粮食,一起撤离。 夏婧听说了这件事情,只是笑了笑对叶飞道:“没想到我们这位土匪头子还有这急智!” 叶飞如实道:“粗狂的形象只是他的外表,其实内心他还是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一个人。” 夏婧挑了下眉,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如今进库的粮食。 “如今县城粮食算是充足,让县衙明天再给百姓发放一次粮食,成人三十斤,儿童十五斤,放话出去,这是最后一次发放粮食,让百姓悠着点,这些粮食是要吃到开春去了。” 说起发放粮食,叶飞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娘娘,连续两次发放粮食,怕是会让县城里一些地痞流氓蠢蠢欲动,我们是否要组织将士们在县城来一次大清理?” 夏婧听叶飞一说,微微一愣,“这一块是我疏忽了,这件事你来安排!若是发现谁顶风作案,拉出来直接砍了,杀鸡儆猴!” 不管是前世今生,在乱世,夏婧奉行的就是乱世用重典! 有些人你不给血的教训,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县衙又贴出了告示,城门口、集市口、衙门口,几处都贴了有。 围观的百姓听说官府又发粮食,激动的沿街狂奔! 有的人甚至在雪地里脱了外套边跑边挥舞,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感激之情! 吴家宅院内。 吴家人坐在一起用早饭。 早饭很简单,就是一锅杂粮粥和一大碗咸菜。 曾经山珍海味吃习惯了的吴家人,这会儿吃着面前之食,脸都绿了。 “大哥,我们一直这样吃下去也不是个事,即使我们大人受得了,孩子们也受不了啊。” 吴家二老爷注意到孩子们那两桌,看他们为了咽下去,脸上五官差点挤到了一起,这一幕让他心疼不已。 吴家大老爷瞥了二弟一眼,喝了口粥,才不咸不淡地说道:“谁不想吃好的,只是如今这局势不允许我们肆意妄为,如果我们换了吃食,你信不信不出三天,皇后娘娘又会带人来借粮!” 吴家二老爷心里有点没底,“不会吧,他们前几天可是在那废宅得了不少粮食,他们目前不缺粮,为啥还盯着我们家不放?” 吴家大老爷心里哼了哼:“这世上谁人还嫌粮食多呀!” 隔壁桌,大老太太放下碗筷说道:“你们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娘娘又不可能一直呆在县城,到时总会有办法的。” 听了她的话,其他几位都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管家匆匆地跑了进来:“主子们,县衙又出告示了,说从今日开始又要发放粮食了,这次发的粮食比较多,成人三十斤,孩子十五斤。” “上次成人才五斤,这次怎么发这么多?”大老太太惊讶地问道。 管家将打听到的消息详尽地给大家讲了一遍:“告示上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发放粮食,这粮食大家是要吃到开春去,到时加上漫山遍野的野菜,大家也能坚持到夏收秋收!” 吴家三老爷急了,“三十斤粮食怎么可能坚持到夏收,官府不会以为百姓到了开春就天天吃野菜吧?” 吴家大老爷瞪他一眼,反问:“那要不然呢?不吃野菜,你还想天天吃山珍海味、鱼翅燕窝?” 吴家三老爷听了眼睛一亮,想着妻子藏起来的几两燕窝,他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这副模样真是没法看! “老爷,今天我们还去领粮食吗?”大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不去我们一家这么多口人吃什么?”蚊子再小也是肉,吴家大老爷怎么会错过这种贪便宜的机会。 大老太太心里有苦难言,作为当家太太,都当奶奶的人了,临了临了,还得为了这个家去乞讨。 就是乞讨,在吴家人眼里,去领救济粮就是乞讨。 他们真是被叛军搜刮怕了,不管在任何外人面前,他们都不敢炫富。 真怕周围虎视眈眈的左邻右舍和官府将他们家拆吃入腹。 辈分最大几位女眷相视一眼,心里苦涩又不能说出来,还不敢反对。 男人们说去领救济粮就得去领救济粮,没有她们反对的余地。 “官府不会再来查我们家了吧?”大老太太心里担心,这次去领粮又被带去房间里面问询。 想起上次娘娘来他们家查看了一次,他们家的运气就好像没有以前旺了。 若这次再遇上娘娘他们该怎么办? 吴家大老爷思忖一会儿,说道:“应该不会再遇了娘娘了,毕竟她日理万机,哪有空关注你。” 夏婧就算看见了吴家人,她也不会阻止他们领粮,说不定还会让衙役多关注一下。 毕竟这些粮食都是吴家供应的。 吴家若没有投靠任何皇子,倒不失为当地做些贡献。 “既然如此,那我们等会吃完早饭就去衙门排队。” 消息传开,整个县城都沸腾了。 大家都欢呼一声,从家里找到装粮食的物什就往县衙跑,这次和上次不同,大家都有粮食吃,虽然吃不饱,但至少不会饿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了。 “毛蛋,毛蛋,走咯,领粮食去咯!” 路过毛蛋家,石头又站在院门外吆喝起来。 “哎,来啦,来啦!” 感谢洛久安和高德彦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30章逃出升天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春奶奶,石头。”毛蛋手里拿着一个装粮食的麻袋跑了出来。 石头见他出来了,对他招了招手:“毛蛋,快点,我们得早点去排队,今天发的粮食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 春婶接过毛蛋手里的麻袋放进自己的背篓里,问道:“毛蛋呀,你早上起来吃过了没有?” 毛蛋乖巧地点了点头:“吃过了,谢谢春奶奶关心。” 春婶放心了,“吃了就好,今日我们排队不知道要排多久,我是怕你没吃的话会饿肚子。” 毛蛋拍了拍肚子,“吃饱了。” 其实就是混了个水饱,这个年月只要不饿死就行。 三人路上碰到相熟的人家就笑着打声招呼,等出了巷子,大街上人就多了起来。 石头四处打量,拽了一下春婶的手说道:“奶奶,你看今日街上巡视的衙役和官兵都多了不少,是因为发粮吗?” 春婶看着一队队巡查的队伍,心里既激动又有点忐忑不安,激动是因为官府重视他们这些低层的百姓安危;忐忑不安自然是因为怕领了粮食会被宵小抢了。 “大概是怕有人趁乱作案吧。” 上次发了粮食,就有的人家晚上家里失窃了,可见官府也收到了消息,这次发粮就有所准备了。 春婶低头看着拽紧自己衣摆的毛蛋,叮嘱道:“毛蛋啊,等粮食领回去,你别将粮食放在一个地方,分开地方藏起来,免得被人偷了去。” 一个单身的小孩子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子,真有地痞流氓了解他的情况,恐怕会打他的主意! 毛蛋看了眼巡查的官兵,应道:“春奶奶,我会注意的!” 再说逃出升天的叛军池忠军等一百多人,他们确认朝廷兵马不会追来之后,他的副手回头望了一眼来路,说道:“头,你说朝廷兵马真就这样放过我们了?难道他不怕上面追责?” 池忠军勒停战马,回头望向来路,“或许他有应对之策吧,再者,我们留下的粮食可有不少,至少能让他向上面交差了。” 领队的停了下来,其他叛军也停下来歇口气,池忠军见大家跑得气喘吁吁的,干脆让大家原地休整。 坐在小山坡的树林里,树木挡住了一部分落雪,树林地面上的积雪没有外面厚,大家靠着树干缓缓劲,但也没有舒服多少,主要是被北风吹得浑身感觉越来越冷。 跑起来出了汗,一停下来歇息,被北风灌得浑身冒凉气。 “头,我们还是慢慢走着吧,这停下来风一吹会要命的。”副手建议。 池忠军看着冻得嘴唇发白的兄弟们,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大家慢慢走吧。” 自从抢了粮食之后,他们身上的干粮得到了补充,只是如今在野外,他们的干粮总有吃完的一天。 无论如何,他们得在干粮吃完前找到大部队。 “头,你说将军现在到哪了?也不知道他们搜刮到粮食没有?” “将军是往丰县那个方向去了,我们现在也只能往丰县赶,希望运气好能碰上将军他们。”池忠军在心里祈祷。 要不然他们没粮没兵力,若是再遇上敌人,那么他们只有全军覆灭的份了。 副手感觉身子又冷又饿,便想起了朱卫说的话,“头,朝廷兵马那位将军说的话是真的吗?如今朝廷兵马真的每月足额发放军饷还军械装备精良?” 池忠军牵着战马走在前面,听了副手的话,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们,他们的衣服破旧也不保暖。 “你长了眼睛,两军交战时,你应该注意到了他们的军服,全是全新的,而且棉花填充得很足量,应该很暖和!” 副手捏了一下自己发硬的棉服,羡慕的说道:“要是大将军能像朝廷兵马一样,给我们发套新军服就好了。” 再想到朝廷兵马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养得膘肥体壮的,真是能羡慕死人! 军械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与朝廷兵马对战时,有不少兄弟的刀都被朝廷官兵的刀砍瘸了,而且他们砍在官兵的身上就如砍在了铜墙铁壁上,朝廷装备的军械太精良了。 思及此,副手不由的感慨道:“就是不知道我们装备这么齐全要等到何时?” 池忠军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开了口的鞋子,心里叹了口气,那一天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也许这一生都等不到吧? 叛军内部的事,只有自己人最了解,他们的队伍已经脱离了初衷,忘了初心。 一百来人的队伍凭借着一日的干粮,强撑到三日之后,找到了叛军在豫州的主力。 正和看着狼狈至极的池忠军等人,冷着脸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池忠军将自己队伍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在豫北的大本营算是被朝廷兵马占领了,而且我的队伍不是第一个遇袭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遇袭的,朝廷显然是想将我们的队伍逐个击破,将军还是快下令让剩下的队伍搜刮了粮食往丰县来吧。” 如果还往大本营去,等于是自投罗网。 此前那支队伍没有人逃出来,所以朝廷兵马收复了登县大本营,一直没有消息传到正和耳中,也导致叛军到现在才知道大本营被占了。 正和得了这个消息,没有多犹豫,便下了军令,让所有散出去收集粮食的队伍都尽快赶来丰县。 因为正和猜测朝廷兵马接下来就会继续向豫北进军,只是. “外面冰天雪地的,池游击可知他们是怎样赶到登县的?” 池忠军摇头:“属下还没有到达登县就被朝廷兵马伏击了,县城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属下惭愧,没有探听到具体有用的消息。” 正和的一个副将,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池游击带领的兄弟至少有五百人之多,即使遇上朝廷兵马,你们丢了粮食总该保得住命吧?而你是怎么指挥,你这个将领是怎么当的?让八成的兄弟丢了性命,而你却安然无羔的逃了回来,这事你该当何罪?” 池忠军咬牙忍着没有反驳,实在是他心里对丢了性命的兄弟有愧。 他向正和跪下:“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正和瞥了眼副将,冷着脸对跪在下首的池忠军说道:“这事留着以后清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应对朝廷兵马的追击,想来他们能在冰天雪地的恶劣条件下奔袭几百里赶到登县,自然能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突袭丰县。” 副将瞪了池忠军一眼,回道:“如今我们最应该做的是收紧兵力,将探马散出去,以防备朝廷兵马突袭。” 池忠军向上首抱拳道:“将军,收拢兵力只是其一。朝廷兵马突袭,我们没有想到,相信冀州兵马也想不到,如果朝廷兵马真的追来了,我们不如举全军之力冲过冀州兵马的防线,窜入冀州境内,冀州幅员辽阔可是燕赵之地,集天下之繁荣富硕,更是豪杰遍地。 只要我们冲破冀州兵马的防线,就如鱼入大海,一时朝廷兵马也不能拿我们怎样!” 正和听了他的话,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之前的愁眉苦脸转眼就不见了。 他兴奋地说道:“此计甚妙!最重要的是冀州与兖州相邻,我们实在不想在冀州呆,等抢到无数钱粮我们就往兖州撤!” 相信如果他运了无数钱粮回了兖州,大将军也会从轻处罚他失地的罪责。 副将对此次决策也没有意见,豫州已经被他们搜刮的地皮都刨了一层了,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 倒是冀州让他有了期待,他希望去了冀州能让兄弟们吃饱饭,别再是像在豫州一样,大家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受不了。 登县。 随着粮食的发放,县城的百姓生活基本恢复了正常,由于官府和军队的大力整顿,县城的治安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叛军在登县停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其境内的土匪全跟着叛军跑了。 可以说如今登县的治安,是上百年来第一次如此肃清。 在登县停留这段时间,夏婧查看了登县的田产登记以及户籍,和其他地方的情况大同小异,都需要重新改革登记,大力的清理一遍,才能真正还登县一片朗朗乾坤。 只是如今大雪封山,想重新丈量土地造册有点不现实,人口摸查也只是县城做到了,而周边地区仍然要等春暖花开之后才能进行。 他们这支队伍也不能仗着滑雪这项技能就一直追着叛军跑,更不能离大部队太远。 如果距离大部队太远,要是遇上什么特殊情况,后续部队想救援都赶不及。 百无聊赖的夏婧呆在县衙后院,整天就想着弄什么美食来犒劳自己。 “母后,今日又准备做什么美食?” 一到了饭点,李承睦就准时来报到。 夏婧倚在软榻上,身上搭了条小毯子,听了李承睦的声音,转头看向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李承睦看了眼旁边的沙漏,对叶飞道:“叶飞,你告诉母后,此刻是什么时辰?” 叶飞在夏婧看过来之前,回道:“离午时还差一刻钟。” 夏婧揉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么迟了?” 李承睦凑到她面前:“母后,今日准备做什么好吃的?反正现在厨娘已经送了过来,想吃什么,吩咐厨娘去做便是。” 夏婧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还不如你想吃什么,直接去和厨娘说,让她做给你吃。” 李承睦嘿嘿笑了笑,凑向前帮夏婧捶肩:“这怎能一样,我正因为不知道什么好吃才问您啊,让我自己选,那些都是我吃过的了。况且,母后您选的,我不但能尝鲜,还能陪着母后您一起用膳,人多热闹,吃起来也胃口好。” 夏婧忍俊不禁,这小子哄死人不偿命,现在这张嘴是越来越油了。 “如今天寒地冻的,没什么食材,厨娘很难发挥出她的厨艺。” 这个时代,牛不能随意宰杀,羊肉和猪、鸭鸡鹅早就吃过了。 况且,灾年刚过一年,这一年各地恢复生产暂且不能,谁家还有闲心来养家禽家畜。 这个时候想要买到家禽家畜,很难! 总之,一句话,这个年代想吃肉都不容易。 青菜吧,除了百姓储存的白菜萝卜以及瓜类,真没有其他蔬菜。 夏婧让人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一点绿叶菜,量少连她和小五都供应不了。 如此的条件下,为难厨娘每天要想破脑袋为他们做美食了。 李承睦脸色一垮,“那今日中午我们吃什么?总不能吃厨娘腌制的酸菜吧!” 一说起酸菜,李承睦就觉得嘴里酸水直冒,酸菜这东西偶尔吃一点还行,吃多了感觉胃都在反酸。 夏婧这几天窝在后院没怎么动弹,浑身不得劲,这小子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真是舒服。 “你小子别瞧不起酸菜,如果酸菜腌得好,怎么做怎么好吃。” “像酸菜鱼呀,酸菜煮白肉,酸菜炖粉条啊等等,都非常美味,越吃越想吃,让人欲罢不能!” 李承睦本来不看好酸菜,被夏婧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 “母后,大冬天的鱼无法弄来,但是肉可以让人弄来,要不,中午我们吃酸菜炖白肉?” 酸菜炖粉条,他不知道啥是粉条,就暂时吃酸菜炖白肉,下次弄清楚粉条是什么后再说。 肉对夏婧吸引力不大,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鱼了,而且这个年代水系没有污染,江河湖里的鱼那是真正的野生鱼,味道鲜美,是后来人工养殖的水产无法相比的。 “谁说想吃鱼没办法弄到?” 李承睦神情一愣,反问:“母后能弄到鱼?” 夏婧推了他一把:“你去让厨娘将午膳送过来,我们吃了饭早点找人去弄鱼!” 李承睦虽然不懂怎么弄,但他听话。 听了夏婧的话,哎了一声,就跑去让厨娘送餐过来。 弄得站在一旁的叶飞一愣,长路则跳脚:“殿下,您在这儿陪娘娘吧,这种跑腿的事就让奴才去做!” 叶飞看着跑出去的主仆俩,回头问道:“主子真有办法弄到鱼?” 夏婧斜睨了他一眼:“你小瞧了吧,弄鱼这种事不是应该很简单的吗?你怎么还能怀疑你的主子我?” 叶飞看着夏婧鲜活的面容,微微一愣,“属下不敢!” 夏婧对他哼了一声:“口是心非!” 叶飞在夏婧看不到的角度,缓缓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是口是心非? 若不是,为何他的胸口会因心虚而跳动过快? 感谢sjzfxl、cdlisheng的月票支持~ 第231章紧追不舍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吃过午饭,叶飞让人将捕鱼的工具装上马车,一行人便出了县衙。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遇到丁大壮带人巡逻。 “主子,您这是准备去哪?” 作为主子的亲卫队长,丁大壮看到夏婧出城,本能的就想跟着一起走。 “去城外捕鱼!”夏婧打开车窗看向他,并没有隐瞒,如实地告诉了他。 “去城外?那属下随行保护您的安全。”丁大壮挥手让后面的兵卒自己去巡逻。 叶飞指了指身后的亲卫队伍,“你当我们这些亲卫是摆设?” 丁大壮挺了挺胸膛,挑衅地挑了下眉:“保护主子是我等责任,大家都是主子的亲卫,你没权力阻止我尽责。” 说罢,他抢过跟在后面一个亲卫的马匹,骑上马匹便追上队伍。 一行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走,在城门口的时候又遇上是沙玉梁正好在城门口巡视城防情况。 他得知夏婧一行人去捕鱼,二话不说,朝距离城门口没多远的军营吼了一嗓子。 这一下,军营里没有值守的将士都钻了出来,大家大多都是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对于冬天捕鱼有听说过,但自己没有真正动过手。 这不,一听夏婧出城去捕鱼,跟来了不少人。 官兵的动向自然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城里有不少闲汉,缀在队伍后面观望。 叶飞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庞大的队伍,嘴角不由的抽搐,只是他们陪着夏婧的饭后消遣活动,怎么搞得跟行军打仗似的? 马车内的两位主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情况。 李承睦将手上的暖炉放在一旁,“外面跟来了不少将士,我还是去外面骑马吧。” “你想去陪着兄弟骑马,你就忍心扔下我一个在马车里?”夏婧靠在马车壁上,微笑着盯着他。 “母后.” “行了,马上就到,你也别折腾了。” 孟泽湖水域辽阔,距离登县县城大概十来里路,旱灾三年,水域缩小了三分之二,也就是经过今年丰水期才又将湖给灌满了。 队伍一到冰面上便散开了,叶飞带来的工具被大家瓜分光,连李承睦想亲自动手都没给机会。 李承睦看着周围用力凿冰面的将士,“不知道这湖里的鱼多不多?” 夏婧用脚搓干净冰面上的散雪,指着水下面游过的鱼说道:“应该有不少。” 李承睦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瞄到鱼尾一闪就钻进了更深的水里,“还真有鱼!” 丁大壮身材魁梧,力气比较大,他是第一个凿穿冰面的。 直到将冰窟窿凿大,才喊道:“主子,我这儿凿好了,接下来要怎样做才能引鱼上来?” 夏婧推了李承睦一下,“小五,走吧,我们去瞧瞧!” 李承睦扶着她:“您小心点,冰面上很滑,小心摔跤了。” 丁大壮凿的冰窟窿大概直径一米的样子,他们听夏婧说这样就会有鱼上来,周围的将士手拿鱼网严阵以待。 “主子,怎么还没有鱼浮上来?” 夏婧站在一旁,听了他的话,乐了:“鱼又不是先知,它们哪知道你在这里凿了个洞啊,等会儿,也让鱼儿们感知一下才会过来!” 丁大壮闻言一愣,憨憨地问道:“主子,鱼儿感知到什么才会过来?” 夏婧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下,简单解释道:“感知空气啊,你这里凿开了不就有空气进入,它们感知到这里有空气,便会围过来。” 跟这些大老粗别跟他们解释鱼儿在水里也需要氧气,到时他们肯定又会问,鱼儿不是只喝水就够了吗?干嘛还像人一样要呼吸呀? 夏婧的精神力向水里延伸,立马一个水下世界就展现在她脑海里,发现这边有个窟窿的鱼儿不少,但是它们听到附近四处有凿冰的声音,都沉入水里不敢靠这边太近。 见到这一幕,夏婧没有办法,只能用精神异能驱逐它们往洞口集合。 “哎呀,鱼儿来了来了!”手拿鱼网守在窟窿边的兵卒,一见到有鱼游过来就激动的嚷嚷起来。 丁大壮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低声警告道:“你这么大声将我的鱼儿吓跑了你赔啊!噤声!” 兵卒捂着后脑勺,心里委屈。 其他将士一听,立马忍住嘴里的惊呼。 洞口已经涌出来不少鱼了,夏婧催促道:“赶紧捞啊!” 旁边将士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都愣怔住了,被夏婧一催促才回过神,纷纷将鱼网伸进窟窿口捞。 可能是技术不熟练,一网捞下去一般是一条鱼,只有偶尔运气好的能捞个两条。 李承睦看他们这样子捞,站在旁边急得跳脚,他抢过其中一个兵卒手里的鱼网,“还是让我来!” 夏婧提醒他:“鱼网往深一点捞,别只盯着最上面的鱼,要从下往上捞。” 别说,有了夏婧的指导,李承睦一网下去就捞了三条胖头鱼。 “母后,我捞了三条,这一条至少有个三四斤,等于这一网就捞了十几斤,收获不错哟!” 夏婧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催促道:“赶紧捞吧,水里还有不少鱼,再不捞它们就跑了。” “哦,好,我多捞一些,今晚大家一起吃酸菜鱼!” 李承睦学着其他人,将捞上来的鱼直接甩在冰面上。 这边的动静引起旁边将士的注意,还没有凿开冰面的小队,其他干看着的队员跑了过来。 “哇,真能捞上鱼来!” “你们看,这鱼还不小,一条最少有个三斤重!” “娘娘,殿下,今晚做酸菜鱼有没有大家的份啊!” 有人听到李承睦说酸菜鱼,他们不由的吸了口口水,馋啊! 李承睦将网里的鱼往冰上一倒,大声说道:“兄弟们加油捞啊,等回去今晚就让伙头营用大锅煮酸菜鱼,让兄弟们一顿吃个够!” “谢谢殿下赏!” “哈哈.一听菜名,我口水都下来了!” 夏婧不能只顾着这一个窟窿,她边走边看,看到窟窿凿好的洞口,便利用精神异能将鱼儿往洞口赶。 其实即使她不干预,洞口也会有鱼儿游过来,只不过数量不多,完全没有因夏婧引起洞口鱼儿涌动的情景。 “主子,主子!” 半下午,大家正捞得开心,岸边跑来一匹战马,从马上跳下来的亲卫,往冰面上跑。 “出了什么事?”叶飞冲跑来的亲卫喊道。 往这边跑的亲卫听了他的话,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让大家误会了。 他便解释道:“主子,监军带着后援队伍进城了!” “龙玉田带着队伍来了?”夏婧和李承睦相视一眼,笑道:“冰天雪地的,监军一路带领大家赶过来实属不容易,晚上这顿全鱼宴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吧!” 李承睦哼了一声:“监军今晚有口福了。” 他这位当朝太子馋了好几天,才如愿晚饭能吃上酸菜鱼,而龙玉田却一来就赶上了盛宴,不是福气是什么? 后续队伍的到来,也预示着他们在登县呆的时间进入倒计时。 龙玉田、冯土和司马逸三人所领的军队到达登县休整了三日。 第四日,队伍准时启程,也北城门继续往北挺进,去追击早逃跑了的叛军。 夏婧之所以没有一次灭了他们,就是想让他们窜入冀州等地,她好带着军队横扫冀州,并趁着有军队镇守,将地方各政策改革,能用的人继续留用,无用之人脱下官袍回家做个闲散富翁也不错。 当然这些人享受这份福利时,自然要承担起它的担当,如果有叛主的嫌疑,夏婧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丰县的探马收到消息时,朝廷兵马已经距离丰县只有半日路程。 丰县的叛军立马如临大敌,城门关闭,军事物资全搬上城头,队伍以营队为单位轮流值守城墙,等朝廷兵马到了便吹响号角。 之所轮班值守,主要是站在城墙上凛冽的北风吹起来人受不了,为了大家的身体,正和不得不调整。 要是敌人还没有到就让大家站在城墙上吹冷风,他不希望朝廷兵马还没有到,他的队伍因风寒就少了一半的战斗力。 五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但大雪封路的情况下,朝廷兵马走这五十里路,走了整整一天。 等队伍到达丰县城外时,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队伍趁着天黑前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填饱肚子再解决城里的叛军。 站在城头望着野外遍地的敌军,副将征询正和的意见:“将军,趁着敌军还没有缓过劲来,我们带人去冲击一波如何?” 正和指了指站在后勤队伍前面的敌军,“这些都是装备精良的精锐,你确定你带着队伍杀出去能平安回来?” “这”打仗的事谁能百分百保证一定能赢,对于正和的问话,副将不敢保证。 正和并不在意自己这边的将领主不主动请缨,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守城,利用守城的优势来拖延战事,以此来消耗敌军的兵力和粮草。 当然,正和这条计策中规中矩,失败犯不了大错,成功了他就是头等功臣。 休整一晚,城内城外双方都防备着对方偷袭,好在一夜安然的度过。 正和再次爬上城头,看着城外休息一夜恢复过来的朝廷兵马,眉头紧紧拧起就没有舒展过。 转身进了城楼子,坐在火边一面烤着火,一面吩咐副将:“从今日起,大家做好朝廷兵马攻城的防御准备,将城里的壮丁集中起来,让他们搬运石头,火油等上城头,为即将到达的攻城做准备。” 副将低头回道:“丰县但凡成年男子,基本已经被我们抓来充军了,城里剩下的是老弱病残,你让他们搬运物资上城头,还不如我们自己搬运。” 副将的话一出口,正和就皱起了眉头:“如果朝廷兵马攻城,兵卒哪有分身术去搬物资?” “可是如果让这些老弱病残去搬运物资,比如石头,不仅速度缓慢,属下还怕他们搬起石头砸到我们自己的脚。”副将的话很有道理。 正和一时沉默了下来,心里在权衡得失,在双方激战时,让老弱上城墙,无疑是将老弱置于刀光剑影下,他们基本性命难保。 但他又怕不能拖住敌人到春暖雪融。 叛军在城头堆满了石头等守城物资,就等着朝廷兵马发起攻城。 而他们一等就是差不多三日。 三日里,他们一直神经紧绷着,一刻也不敢了放松,特别是黑黢黢的夜里,值守叛军更是不敢疏忽大意。 城外朝廷大营。 夏婧一夜好眠,从营帐里走出来,便遇上过来找她的李承睦。 “母后,三日已过,您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夏婧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布袋递给了他,还不忘叮嘱他:“这里差不多有两百颗,你保存好,这种药只需要在开炮前,将一颗药丸塞进纸包的炮弹内一起发射出去便可。” 李承睦接过布袋,重量不算重,还不到一斤,但里面的配方却可以值千金,也许千两黄金还不一定买的到。 “既然药已经制好,那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夏婧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城墙,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攻城,你去传令让大家准备准备攻城,记得叮嘱他们城破入城时,不能做伤害百姓的事。” 队伍里的各营兵马早就准备好了,只听李承睦一声令下,队伍开始向城门推进。 队伍最前面是用精钢所制的大炮,不多只有两只,都给了前面的先遣队伍,让他们见识下炮弹的威力。 沙玉梁看到前面的两轮钢炮,眼底有疑色。 作为边境将领,打仗实属家常便事,火炮他在北方也见识过不少,但前面推着走的钢炮,体积上要比原来的火炮小一号。 如此体积,它的威力正如他们描述的那样? 暂时摸不清情况的沙玉梁,打算沉默,先看看情况再说。 而站在城墙上的叛军,远远就见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轮钢炮,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朝廷不是说装备军械精良么?” “朝廷还是一样的穷,穷得连火炮都只配发两轮,他们别不是真认为靠两轮火炮就干败我们吧?” 感谢书友130703200406274、蓝色臣丰、书友20220709143917666的月票支持~ 第232章溃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先前逃回来的池游击说朝廷兵马如何厉害,我觉得他的话里有不少水分。” “闭嘴!”一名陈年老贼呵斥了高声阔论的两个新兵蛋子。 “你们从来没有和朝廷兵马遭遇过,你们怎么知道池游击的话有水分?就凭你们俩的自以为是?” 这名陈年老贼和朝廷兵马打过无数次战役,他最了解朝廷以前的兵马和现在的兵马的战斗实力。 以前的朝廷兵马暂且不论,但如今朝廷的兵马那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管是军械还是兵卒! 两个新兵蛋子被呵斥了一顿,不敢再吭声,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难道朝廷兵真的所向披靡? 要不然叛军这边的队伍也不会一直往北撤,并把他们村的青壮年全部挟裹来了。 如果朝廷兵马真的很厉害,那么他们就得想想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怎么活命。 城外鼓声响起,朝廷兵马有序推进,在距离城头的有效射程外停了下来。 新兵蛋子攥紧手中的刀柄,紧张地盯着城外列阵的队伍。 这次他知道将声音放低,“王二,朝廷兵马怎么停下了?” 王二也低声道:“不知道,刚听了老兵的话,我觉得这两轮钢炮似乎不简单,等会要是他们攻上了城头,你记得跟紧我,我们要尽量躲着,别白白送了性命。” 最后是能投降就投降,反正他们刚挟裹进来的,对这些叛军天生没有好感。 叛军的将领这会也好奇朝廷兵马会怎样利用这两轮火炮。 正和问站在身边的应卫中,“那些火炮有什么奇特之处?” 要不然朝廷不可能想着用两轮火炮来攻城,肯定有特别之处。 应卫中摇头:“属下也从没有听过他们的火炮厉害之处,不会是新研发出来的新武器吧?听说大禹的皇后养了一批能工巧匠。” 听了这话,正和眉头皱得更紧了,跟朝廷对上这战真不好打。 曾经的谦王传言就是京城里纨绔中的纨绔,只懂的吃喝玩乐,怎么一继承皇位就像变了个人,将汲汲可危的皇朝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如今更是逼得他们起义军节节败退,再逼下去他们只能往冀州突围了。 两人说话间,城外的朝廷兵马又动了。 准确地说是前面的炮兵动了。 站在中军前面的李承睦,看着炮兵填充炮弹,最后向夏婧确认一遍:“母后,这些炮弹真有你说的神奇效果?” 夏婧眺望远处的丰县城墙,自信地说道:“这可是你母后我亲自研发的初版生化**,欲知效果如何,放点耐心往后看吧。” “祖母,若是两轮钢炮就能攻下一城,那么接下来的战役,我们基本有您这个什么武器就能所向披靡,朝廷收回失地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次跟着龙玉田一起赶来汇合的袁荣成这时开口,他心里很期待接下来的战事。 “嘭嘭!” 两声炮响,立马吸引了城头城外所有人的目光。 钢炮身子小不起眼,但它发射的炮弹却直接越过城墙,飞进了城内,在守城叛军的后方爆炸。 站在城下准备支援城头的叛军遭了殃,炮弹在他们人群爆炸,一群人受了伤,最要命的是被爆炸的浓烟一熏,大家的眼睛刺痛。 “啊!我的眼睛!” “好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更有的被炸伤的叛军,浑身是血,他却因眼睛的痛楚顾忌不到身上的痛。 被浓烟熏到的叛军眼睛痛得睁不开,更看不见。 而距离炮弹爆炸点远一点的,有的被烟熏到的伤害小一点,眼睛疼痛且泪水糊了一脸。 两枚炮弹爆炸在波及范围之外的叛军看到如此地狱场景吓得脸色煞白。 正和朝吓傻的叛军吼道:“反击,反击!你们发啥愣啊!战场上是你们发愣的时候吗?啊!赶紧给老子装炮弹,向敌军射击!” 叛军回过神来,表情都严峻起来,各自快速检查炮膛,然后装弹点火。 “轰隆隆!” “轰隆隆!” 随着带着叛军希望的炮弹射出,全落在了距离朝廷兵马十几丈之外,可见两军的火炮射程相差甚远。 叛军希冀的目光全部黯然失去了神采。 朝廷这边的钢炮又填装上炮弹,点火射击。 “嘭嘭!” 两者声响都不一样,炮轰声没有叛军的震天响,但射程以及伤害程度却是叛军的老式炮不能企及的。 “啊!我的眼睛!” “好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惨叫又重复一遍,但凡沾到烟雾的叛军眼睛都要受伤,只看你沾染的程度决定你的伤害大小。 正和站在城楼里看到这一幕,气得跳脚,“朝廷兵马自诩正统,作战却一点不讲武德,这是打仗吗?这样的手段完全是下作、卑劣!” “要打仗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手段像个什么君子?我看他们这个太子也是虚有其表!” 正和骂骂咧咧,城头的叛军见城外开炮,吓得抱头鼠窜,这种可怕的武器轰过来,他们恨不得钻进地底躲藏起来。 应卫中看着一触即溃的队伍,急得红了眼,他朝正和建议道:“将军,照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必须撤离!” “放屁!” 正和怒不可遏,“老子是那不战而逃的败军之将吗?你小子不安好心,是想让老子威严扫地,你好替而代之吗?” 应卫中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指了指城外朝廷兵马,“如今这战怎么打?您说怎么打?火炮射程他们的比我们的远,我们的火炮根本打不到他们,而他们却能轻松完虐我们! 再耽搁下去,我们兵马的损失将逐渐扩大,与其在这里硬抗,还不如按我们先前的计划出其不意的冲入冀州,先保下这支队伍才是正事!” 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这种打法,朝廷兵马没有丝毫损伤,而他们却是可以预见的损失惨重。 既然如此,何不先逃了再说! 应卫中的劝退和外面将士们的惨叫声就如紧箍咒,听的正和脑袋突突地疼。 外面的情景更是让正和一颗心沉到了谷里,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 事实摆在眼前,朝廷兵马目前不是他能战胜的,至少今日他不下令撤退,相信再两轮炮弹轰下来,守城的这些叛军基本会逃了个干净,到时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他若现在就开始组织人员往城北门撤退,也许还可以带走大部分兵卒。 应卫中看着又倒下一批兄弟,急得红眼:“将军,快下决断,再迟兄弟们也挺不住了!” 如今瞧着朝廷这架势,他们不撤退或投降,怕是想一举歼灭了他们这股队伍。 朝廷兵马的兵力、装备都比自己这方的好多了,如此实力悬虚,赶紧撤才是正解。 十几轮炮弹射击后,守在城头的叛军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城外又响起一轮密集的鼓声,不用往外瞧都知道这是朝廷兵马冲锋的信号。 “将军,赶紧决断吧!再迟怕是来不及了!” 正和咬了咬牙,自己这边的战斗力已丧失,不撤能怎样! “撤!” 应卫中听了这话,心口一松,快速将命令传达下去。 正和被亲兵护着下了城楼,往城北疾驰。 这一战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莫名其妙、最憋屈的一战。 真是莫名其妙就预见了败局。 几轮炮轰就压垮了他们,就如蚂蚁遇上了大象,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指使着他们不逃也得逃。 城外中军阵前,李承睦放下望远镜,兴奋地对夏婧道:“母后,叛军要逃!” 夏婧不用他说,她也发现了城头的叛军连帅旗都没有拿,全跑了。 龙玉田激动地对夏婧说道:“娘娘,这个时候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最佳时刻!” 夏婧毫不犹豫,抽出配剑,直指丰县城墙,大声下令:“全体将士听令,进攻丰县!能活捉贼首正和者,赏金百两,良田百亩,官升一级!冲!” 跟在夏婧身旁的将领,纷纷抽出配剑,大声喊道:“升官发财,冲!冲!冲!” 将士们的喊声震天响,自然传进了城内,吓得失去战斗力的叛军,跌跌撞撞的跟着其他叛军往前跑。 他们不跑被朝廷兵马捉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俘虏真不是好当的,有些人情愿死也不要当俘虏。 战士上战场被俘虏那就是奇耻大辱! 朝廷兵马冲阵杀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城门挡住撞开。 一路畅通地冲进了城,叛军主力已经逃出了城,而那些在城里乱窜的叛军基本是因炮弹浓烟失明的人。 夏婧不嫌弃,让人将他们集中起来,用她配的药汁洗眼睛,不出十二个时辰便可复明。 这些俘虏都是优质的劳力,夏婧可舍不得浪费,全治好利用起来,让他们去挖矿石,开春后让他们去开荒,去帮朝廷修铁路。 岭南铁工作坊已经将蒸汽机研发并制造出来了,北方这边只需要开春雪融化便可开始修铁路。 到了古代,吃的用的都是原生态,安全环保,唯一不好的就是交通不方便。 如果能修建成铁路,那么出行百姓又多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 “母后,俘虏了一部分叛军俘虏,逃出去的叛军大概有六成。沙玉梁和冯土带着人去追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被逼得按我们事先安排的计划进入冀州。” 夏婧点头:“让大家休整一晚,明日又继续追击。” “驾驾驾” 两日后,漳水一河之隔的冀州边界的一个县城外,几匹快马冲进了城门。 街道上的雪踩得人多,雪在慢慢融化,快马飞驰而过,溅起了无数的雪水,吓得街道两旁的百姓忙不迭地躲藏。 即使被逼得如此狼狈,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的性子耿直的,最多也只敢暗地里的呸两声,暗骂几句畜牲,造不成实际伤害。 “报!大人,豫北的那一支叛军如今已经被太子所领兵马击败,越过漳水河已经踏入了我们冀州的地界,伤我军三千余人逃入了崇山山林。” 听了夜不收的禀报,在场之人无人不皱眉。 冀州刺史萧崎意外的挑了下眉,“我们冀州屯兵十万在这边界,原以为叛军再大胆妄为也不敢越漳水河一步,没想到他们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敢擅闯冀州!” 既然他们如此不识好歹,那么他们就来个关门打狗,让这群贼军也知道知道他冀州刺史可不是好惹的! 三千人的血债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萧崎长子萧保印最生气,他是家里长子,冀州的一切将来全是他来继承,叛军窜入冀州不就是等于在他家里祸害。 贼子来家里祸害,他不请允许,他决定主动请战,给叛贼一个教训。 思及此,他便开口问跪在地上的夜不收:“你可知道叛军有多少兵马?” 夜不收心里稍估算一下,说了个大概数:“最少有三万多人!” “三万!” 萧保印心里一喜,转头向萧崎请战:“父亲,给儿子我三万人马,我去收拾这帮无知贼子,定要让他们知道冀州不是谁都能随便闯的!” 其他冀州将领和萧云成都意外了一下,他们没有一直呆在冀州不外出的萧保印会主动请战。 如此豁得出去,难道他是觉得狼狈逃跑的叛军很容易对付? 萧崎很欣慰长子愿意为他分担,一直以来,他做事都喜欢以稳妥为主,所以长子萧保印要出征,他同意了,但的兵力却不能是三万,而是五万。 萧崎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他不想长子遇到危险,历练很重要,但与历练相比,他们觉得儿子安危更重要。 是以,他调了五万兵马给他,五万精锐对三万,别说萧崎了,其他人也认为如此实力,在叛军面前就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给你五万,你有把握半月之内将叛军赶出冀州,或全部消灭他们给花木当肥料吗?” 萧保印听说给他五万兵力,惊了一下,随后便是兴奋的想沿着县城跑上几圈。 父亲太给力了! 不过,对于打仗,他是一窍不通,若让他实行某项任务,他绝对无能为力。 “谢谢父亲,儿子一定不负您所望,好好读书,好好孝敬父亲母亲。” 说完,萧保印心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管是输还是赢,先拿到兵权再说。 感谢mingliu2056、书友20170517192521426、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的投票~ 第233章叛军入冀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萧崎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我萧家儿男都是好样的!”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坐在一旁的萧云成酸了,就因为他是长子就应该得到更多的支持? “父亲,如今叛军已经窜入了冀南的山林中,大哥既然领兵剿灭叛军,接下来他打算如何作战?可有计策?” 萧保印:“.” 他哪有什么计策,就不许他和父亲多温情一会儿?这个二弟就是见不得他好啊! 萧云成自然注意到了他家这位大哥甩过来的眼刀子,只是他怕吗? 哼,纸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 萧崎稳重持成,听了二儿子的话,也回过了神,他看向萧保印:“你心里可有成算?” 萧保印心中一紧:“.这事来得突然,儿子需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再给父亲一个回复怎样?” 萧崎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行,你回去好好想想。” 萧云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草包就草包,以为睡一晚就能变聪明? 做梦! 谁知,高兴没两秒,萧崎转过头来就问二儿子:“老二,对此次叛军进犯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萧云成嘴角抽搐,做老子的就没有见过这么偏心的。 这话让他怎么回? 怎么回都是踩坑。 他什么都不说,在座的将领会以为他比大哥还不如。如果他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让大哥照猫画虎嘛! 可以想象最后他的策略会成他大哥的对敌之策! 此时若说萧云成是什么感想,只能说两个字:憋屈! “老二,别有什么顾忌大胆地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萧崎催促道。 萧保印见萧云成不吭声,以为他心里和自己一样没有底,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他善解人意地说道:“父亲,对敌之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来的,我们应该给二弟一些时间,叛军窜入山林,我猜这几天他们是不敢轻易跑出来祸害乡里,如果二弟想不出对策,不如给他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冀州刺史的幕僚张先生,于对刺史府的两个公子,他其实更看好二公子,这会儿听到大公子踩二公子,实在是看不过眼。 便笑道:“二公子机智过人,对付叛军这几只臭虫想来难不倒他。” 说着,他转头看向萧云成:“您心里有什么对策,不如说出来正好大家参详一下。” 其他将领都看向萧云成。 “叛军窜入山林就如捉迷藏一样,很难寻找他们的踪迹,二公子若有什么妙计不妨说说。” “对对对,叛军窜入山林就如鱼入大海,二公子若能有消灭这群叛军的妙计,快说说!” 萧保印听了这话,见众将领如此看好萧云成,气得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二弟,你就别摆谱了,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想法。” 萧云成睨了他这位好大哥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最后,他看向萧崎:“父亲,儿子愚钝,心里确实有一些想法,说出来大家可别笑话我啊!” 萧崎笑着嗯了一声。 幕僚见此,笑道:“二公子请说!” 萧云成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显然是很重视他的意见。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咳,这个时候虽然快三月了,但这几年不比以前,即使是快三月了,野外的积雪也只是开始融化而已,想全部融化起码还得到三月中旬去。” “野外万物凋零,山里的动物更是躲着在猫冬,叛军被太子所领兵马打败落荒而逃,仓皇逃到我们冀州,你们说他们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幕僚像被人拨开迷雾一样,眼前一亮,兴奋的道:“粮食!”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都一副恍然的模样。 萧云成笑着点头:“对,就是粮食!叛军如今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温饱问题,山林中虽然容易隐匿行踪,但是坏处就是这种天气呆在山中不是一般能人都受不了。” 幕僚听到这里,问道:“那按二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守住下山各个路口,将叛军围困在山中让他们自生自灭?” 萧云成想了一下说道:“这条计策中规中矩,但算不上上策。” “噗嗤!” 萧保印见不得老二人前卖关子,忍不住嗤笑出声。等他发现大家都看过来,轻咳一声:“咳,二弟,你有什么计策赶紧说,别在这里卖关子,大家都等急了。” 其他将领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没有等急,正听得津津有味,要不是你打扰,说不定现在二公子已经将计策说出来了。 众将领心里的不满不能表现出来,面上他们还是又看向萧云成。 萧云成瞥了这位大哥一眼,然后故意问道:“嗯——,刚才大哥打断了一下,我说到哪了?” 幕僚无奈地提醒他:“二公子您说到堵住各个路口不是上策!” 萧云成敲了敲脑袋:“哦,我想起来了。说到堵各个下山路口,太被动了。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就看叛军接不接招。” 幕僚非常配合地问道:“怎样主动出击?总不可能去搜山吧?” 萧保印忍不住又想打岔,被萧崎暗中瞪了一眼,识时务地闭了嘴。 萧云成摇了摇手指:“不,搜山是最蠢笨的办法,叛军如今缺粮,那么我们冀州的粮食就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之一,与其搜山或堵出路,还不如我们往故城运粮,如此让叛军的探马获悉,必然会引来叛军的抢夺。” “只要引诱他们下了山,我们提前布局,不怕消灭不了他们,除非指挥官是个草包,要不然叛军肯定是无路可逃,被我们俘虏或消灭!” 草包萧保印眼皮跳了跳,心里直骂娘,但他又不敢开口对号入座,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要说拿捏人心,在冀州萧云成并不逊色任何人,只是在家人朋友之间,他不想费尽心力去算计他们,如此活着他觉得太累,劳心劳力,心力憔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萧崎听了他的计策,表情严肃起来,他思忖了一下说道:“老二的计策不错,若要往故城运粮,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冀南粮食没有多少,那便只让辆马车的面上放几袋粮食,下面就以麦杆或沙子做好伪装吧。” “这条引诱计策,如果想要成功,我们选的路线就不能离沂蒙山区太远,若太远叛军觉得退路断绝可能不会上当,若太近又怕被他们发现上当,能及时退回山林中。所以这条路线大家要好好琢磨琢磨。” 幕僚听了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护送粮队之人也要适量,若是护送的兵马太多,叛军不会咬钩,若是太少又怕不能牵扯住叛军等援军到来,最后被叛军逃脱,我们又功亏于溃。下次再想用同样的办法引诱叛军,他们警惕性提高可能就不会上当了。” 接下来的诱敌计划怎样安排,怎么把握这个度,都是有讲究的,这个大家可能要商量个一两日。 大家越商量越觉得剿灭叛军这件大事交给大公子实属草率了! 以大公子的能力,不用评估都知道他完不成这么有难度的事。 没办法,有的人生来就能肩挑千斤,有的人一点重量就能压垮,连爬都爬不起来。 而他们的大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坐享其成行,让他奋力拼搏便成事不足。 当然,他们觉得大公子不适合这次军事行动,但作为他的父亲,萧崎不觉得,其他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最后,该谁去还得是谁去,一州刺史决定的事,其他属下反驳也没用。 “王参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如这次行动让他配合我吧?”萧保印提议。 幕僚一听,这可不行:“王参将暂且是负责漳水河一线,防止叛军再逃回豫州或兖州,防患后方,我们不能再给他加派任务,要不然万一分心让叛军钻了空子怎么办?” 萧保印听了这话,心里怒气渐生,这个死杂碎总是坏他好事,跟他作对,等他掌冀州兵马,第一个就是将他车裂,给他来个五马分尸,以解这些年在他这儿受得窝囊气。 想想他冀州大公子,在父亲面前却处处要受他的鸟气,想起来就肺都要气炸! 此刻当着众人的面,他还得维持他的大公子形象,于是笑眯眯地问:“那按先生之言,应该谁来押送最合适?” 萧崎听到这里,也算是看出来了,他麾下的这些将领都不看好大儿子。 只是 大儿子究竟是冀州刺史府的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他的一切,如果下面这些将领不支持他,以后不管是大儿子还是众将领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萧崎瞥了眼二儿子,他当然知道这个儿子能力出众,聪慧过人。 但是吧。 二儿子离开刺史府他能活得更好,也能闯出一片天,但大儿子不行,若放弃刺史府的一切,他这辈子将一事无成,将来生活都成问题。 所以,他不得不顾着大儿子多一点—— 唉! 慈父难为! 漳水河的南面。 夏婧站在河岸的一处山坡,问旁边的叶飞:“叛军冲入冀州可找到栖身之所?” 叶飞想起今早收到的消息,禀报道:“据夜不收传来的消息,叛军进入冀州后,洗劫了邻近一个县城,杀了三千驻守在县城的冀州兵将,然后躲进了沂蒙深山,一时让冀州兵马有点束手无策,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婧望着北方,迎着北风问道:“听说冀州刺史萧崎,育有二子,其中排行老二的萧云成机智过人,足智多谋,可是真的还是传言?” 叶飞:“消息属实。” “哦!”夏婧转过头,嘬了下牙花子,“如此啊,叛军在冀州就有点难过了,只希望他们放聪明点,别被这位二公子耍得团团转,最后团灭了!” 叶飞想到收上来关于这位冀州二公子的消息,心里也为叛军默哀,“希望他们别太让我们失望,能坚持最少三个月。” 夏婧微微蹙了眉头,这事能不能如愿,有时还要看运气。 “我让冯土找的人找到了吗?” 叶飞挠了下鼻子:“暂时还没有凑够,还差五六个。” 大禹朝建朝几百年,国祚中衰,神器不固,官场腐败,卖爵鬻官成风。 豫州改革顺利,只因为豫州本就是从叛军手里夺过来,重回朝廷管辖,所以夏婧如何让他们大刀阔斧改革,反对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 而冀州不同,冀州如今还在冀州刺史萧崎手中,名义上萧崎还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大吏,掌管着九州之首的冀州一州之兵政大权。 夏婧想要从他手上拿回冀州的管理权,有点难度。 冀州地域之广,占据了华北平原的燕赵之地,北延至燕山以北大片地区,以及太行山脉以北大片地区,南到沂蒙山脉以南。 如此广大地域,占据了大片肥沃土地,可以说,冀州就是北方的粮食主产地。 叛军如果聪明点就不会有饿死的可能,可以说他们到了冀州就如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能不能吃饱就看他们机不机灵了。 夏婧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点,叮嘱道:“让冯土抓紧时间将人数凑齐,我虽然急需人才,但也不滥竽充数,但凡人品不过关的人不要,这点你叮嘱他一下。” 她可不想刚扶持这些人进入官场,他们就成为挖她墙角的蛀虫,成为搜刮大禹民脂民膏的败类。 “属下记下了。”叶飞注意到夏婧的嘴角已经冻得有点苍白,便关心道:“主子,是不是很冷,这儿风大,我们还是先回去营帐吧。” 夏婧点头,站在风口看着威风,其实寒风吹进了骨子里,浑身快冻透了,再呆下去她也受不了。 “走吧,再不走你主子快冻透了,唔,也不知还要多久天气才转暖。” 夏婧手上的暖炉已经冷了,觉得小冰河时期真不好过,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冷气。 这样还不止,她还得每天跟着十几万兵马南征北战,这日子过得真是不比末世消停。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过江对岸去?再等下去,天气变暖怕是河面的冰面不结实了。”叶飞一边护着夏婧下山,一边问道。 夏婧吸了下鼻子,呼了口气说道:“等冯土将人员凑齐我们就渡江!” 感谢高德彦、心如止水、一切都随风的月票支持~ 新的一月新起点,祝大家开学季一切顺心如意~ 第234章诱敌之策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将军,将军,好消息,好消息!” 沂蒙深山的一处山洞,探马脚步匆匆地冲进山洞,快步走到正和面前,禀告道:“将军,属下打听到冀南有一批粮食要运往故城,三后日便出发!” “消息可靠?” 正和一听,心里又惊又喜,山上的雪还没有化,除了少数的猎物,他们这几天呆在山上饿得只差啃树皮了。 如今听到有批粮食要运往故城,这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送粮食。 如此难得的机会,定要好好把握。 “消息已经确认了!”探马呼吸急促,可见他走得有多急。 正和转过头问在座几位属下,“这事你们怎么看?可有不同看法?” 副将看了几人一眼,说道:“我们如今最缺的就是粮食,正想着如何从冀州弄到粮食,没有想到他们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此次机会难得,怎么说也得搏一把!” 这话听起来有点赌徒的心理,池忠军首先就提出反对意见。 他开口道:“这事怎么想怎么蹊跷!” 正和心里咯噔一声,“此话怎讲?” 池忠军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刚才李将军也说了,正好我们急缺粮,冀州官府就立马组织一次运粮,似乎是给我们送粮一般,你们不觉得这事透着邪乎吗?况且,即使要运粮,应该是秋收后运粮,谁会在道路冰封的情况下运粮?” 副将心里也犯着嘀咕,但嘴上仍辩驳道:“或许是故城今年遭了雪灾,从冀南运送粮食去救灾呢,你别忘了,我们是因在山上雪才没有融化,而山下的气温比山上高,山下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池忠军一针见血地道出自己的怀疑:“即使像你说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那道路泥泞不堪不是更难走?” “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官府还往故城运送粮食,这不正说明有问题!” 副将冷哼了一声,“这都是你的猜测,说明问题能说明什么问题?” 正和微微蹙起了眉头,看了副将一眼,转头问池忠军:“你是怀疑这是冀州官府放出的诱饵?其目的就是引诱我们出山?” 池忠军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正是有此怀疑!” “我们闯入冀州,最着急的肯定是冀州刺史府,为了不让我们在冀州地区捣乱,他们肯定会采取一些措施,想一些办法来阻止我们。” 至于什么办法? 当然是他们最缺什么他们就提供什么来诱敌现身。 如果他们因这批粮食下了山,他相信运粮的路途中早有冀州兵马在那儿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正和到了此时,大概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只是 “如今我们呆在山上不下山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又湿又冷的天气呆在山上一段时间,兄弟们都会废了!” 都不用冀州兵马来剿灭,他们自己就自生自灭了。 听了这话,山洞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余下火堆里偶尔传出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 池忠军将脚边烘干的木柴扔进火堆里,火光映衬下,他的眼底有着疯狂。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冀州官府设计此条计策,肯定算准了我们会上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反道而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们觉得怎样?” 正和闻言,眼睛放光,催促道:“忠军可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听听!” 池忠军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他们所在的大概位置,又将故城的位置画了出来。 “此次运粮食若说不是冀州刺史府的阴谋,我脑袋砍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你们看,从冀南运这批粮食去故城,在这个积雪初化的季节,走沂蒙山区的路肯定是行不通。那么,他们若想运粮去故城就得绕过沂蒙山区从这边经过。” “而我们如果想劫持这批粮食,就必须从深山中走出来,下山去抢夺。而这条路最靠近沂蒙山区的就在沂山脉和蒙山脉相交之处,这条路两边都是山区,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说着,池忠军扔掉树枝,叹了口气:“如果我们下山劫持这批粮食,显然这个地点是最佳劫持点,也是敌人最佳埋伏点,如果在此处受到伏击,我们将无路可逃!” 两边都是陡峭的山体,敌人只要堵住两个路口,再分布一点兵力占据两侧的高地,他们就真的是被冀州兵马关门打狗,死路一条! 正和脸黑了下来,心里同时也在为自己差点踩坑而后怕。 “按你说的,我们该怎样反击?” 通过池忠军的分析,冀州官府这次运粮从沂蒙山区外围经过,明显是想诱他们出山。 池忠军指了指北方,说道:“他们既然笃定我们会上当,我们不如现在趁着他们还没有出发,先一步从山中穿行,翻越到蒙山的另一面,北面地势相对平缓,算是冀州的产粮大县,而县里的官仓有我们需要的粮食。” 正和一掌拍在旁边的石头上,激动地说道:“好,既然他们如此算计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抢了官仓也算是给他们一点回报!让他们知道算计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出奇不意,几人都没有想过会失败的可能,他们自认为奇袭一个县城对他们来说太简单,没有一点难度。 “不过,既然决定行动,但是官府的动向我们还是得注意。” 探马听了这话,又从另一堆火堆旁站了起来,快步过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探明官府的动向。” “好!”正和一听便应了下来,“如此,速去速回,若遇上危险记住逃脱为上!” 探马得令,大步走出了山洞。 —— 三日后,冀南一个小县城,一队车队从县城出发。 他们出了城门没走多远,路况就变得糟糕,泥泞不堪,有些地方还会将车轮深深地陷入进去,非得护卫们又推又抬才能从泥坑里走出来。 一天下来也走不了二十几里路,车队里怨声载道。 按这个速度要将这些粮食运到故城,需要二十几日,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让他们在野外呆二十几日,让人如何受得了? 就算不运送到故城,到达沂蒙山外围也得十来日的时间,运送的队伍走得缓慢,而队里的护卫们心里更祈祷天气别下雨或下雪,要不然路更滑,他们也怕淋了雨,打湿了衣服。 充当诱饵的运粮队伍离开两日,驻扎在冀州南部县城的萧崎就收到了夏婧和李承睦领队跨江而来的消息! 他神色严峻地看着几位心腹,“叛军终究是引来了朝廷兵马,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应对?” 萧保印说道:“皇后和太子都来了,我们又阻止不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好好接待,让他宾至如归。” 刺史麾下的一名将领,往地上呸了一声:“皇后和太子说的好听是来帮忙剿灭叛军的,但我觉得绝对是挂羊头卖狗肉,说不定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萧保印赞同地点头:“他说的对,朝廷不安好心,叛军刚来没多久,他们就追到了家门口,我都怀疑叛军是不是朝廷故意放进冀州来的!” 没有机智头脑的萧大公子一下猜中夏婧的企图。 萧崎叹了口气:“冀州积极备武,就为了冀州百姓不受战争的荼毒,没曾想朝廷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围赶叛军窜入冀州,来窝害冀州的百姓,想想真令人寒心!” 萧崎这话让有心人听到容易做文章。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强军却从不主动出击叛军,即使叛军就在他的眼皮底蹦跶,他也不出兵。 如此养寇自重,他也好意思指责别人。 萧保印挠了下头,问道:“父亲,你说朝廷这是想干嘛?” 萧云成瞥了一眼这位大哥,讥笑道:“你应该问皇后和太子究竟想干嘛?” 这话听起来说人哭笑不得,冀州属于朝廷的一州府,按理皇后和太子想来就来,至于弄得一州刺史如临大敌一样。 如果夏婧在这里,她可能要怀疑是不是入侵者。 萧保印微微皱眉:“皇后太子不一样是代表着朝廷?” 萧云成心里呵呵,观其以皇后之身能在外领兵作战,就知这位皇后可不是历史上那些循规蹈矩、母仪天下的皇后! 太子同样如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一国太子竟然敢领兵平叛,可见其胸襟和能力都不一般。 不管冀州刺史府如何如临大敌,夏婧来冀州的第一站就是去了被叛军洗劫一场、并杀了三千将士的县城。 如今县城百姓还没有从惶恐中缓过来,暂时管理这座县城的官员是冀州刺史府委派过来的,暂时还没有完成交接工作。 他到城门口迎接,夏婧见他上前见礼时才发现这人有点眼熟。 夏婧是精神异能,所以最初稍愣了一下,她以最快的速度想了起来他是谁? 这位被萧崎暂代县令就是曾经的汝南县令范光剑。 当初他们从京城逃出来,在豫州碰上他时,他趁着她不注意,往谦王爷的床上送过美人。 可见这个男人的野心不小,想通过女人来拉近和谦王府的关系。 说起那个被李景福那个渣男抛弃的美人,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被这位县令享用了? 夏婧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盯着范光剑的头顶,“劳烦犯贱大人百忙之中来迎接我们,实属难得,都起吧!” 范光剑算是知道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彻底的得罪了这位皇后和太子。 只是吧,身在官场,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娘娘,微臣叫范光剑,不叫范剑。” 夏婧打马上前,微笑地打量他一遍,“哦,我记住了,你叫犯光贱!” 范光剑脸色一红,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如此郑重其事地念! 夏婧轻夹马腹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用马鞭挑起他的下颌,左右打量,嘴里啧了一声:“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去年还是汝南县的县令,你什么时候调令来这儿的?” 听了这话,范光剑心里一哆嗦,面上故作镇定地说道:“微臣如今暂调过来,暂代县令一职。正式任命县令还是要朝廷的公文。” 李承睦打马走到夏婧旁边,听了他的话,问道:“也就是说,你来这儿是没有朝廷调令?朝廷不是有规定地方官员不准去各地串联?” 范光剑:“.是。” 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他不敢抬手去擦。 夏婧抬手一马鞭甩下去,将范光剑打倒在地,朝身后喊道:“还不赶紧将这串联官员给我绑了!” “是!主子!” 叶飞朝身后的亲卫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人上前将范光剑的官帽摘了,人也押了起来。 “娘娘,殿下,饶命啊!” 他没有想到皇后和太子一上来就朝他发难,他还以为当初在汝南时,他没有见过两人,就以为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一接触便被他们母子认出来了。 真是失策!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现身了。 夏婧看着瘫软在地的县令,嗤笑一声:“豫州的县令,居然跨州府来了冀州府任县令,又没有朝廷调令。” 说着她状作思考的模样,问道:“到底你是怎么办到的?或者说你从豫州跑来冀州是通过萧崎同意的?” 当初她就是一直怀疑汝南县令背后的主子是谁,今日或许有了答案,至于答案正不正确,以后自有评判。 范光剑趴在地上,也不管地上全是积雪融化的雪水,趴在泥泞的泥地里,“娘娘,微臣是被迫的,实在没有办法啊!您饶过微臣这一次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夏婧见他有害怕但不算严重,情绪还算稳定,便好奇问道:“你不会以为你背后的主子还会来把你捞回去吧?” 范光剑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夏婧说道:“如果我是你的主子,不灭口就不错了,怎么会出钱出力还冒暴露的风险来捞你出去,你在做白日梦还没有醒呢?” 当然这个范剑是范光剑,审还是要审清楚,但能不能摆在明面上就另说了。 等审问出来,夏婧随意看了一遍,就去了书房,给相隔没多远的萧崎写了一封信。 感谢百香果652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35章不按常理出牌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嘭!” “岂有此理!” 萧崎将信拍在桌上,胸口气得起伏剧烈。 萧保印正好过来书房,在门外就听到动静,他走进书房,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幕僚,转头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萧崎冷哼一声,猛地撩起衣摆坐了下来。 后来跟着进来的萧云成见此,担忧地看向屋内唯二知道怎么回事的幕僚。 幕僚嘴角抽搐,耸了耸肩:“大人是因看了来信而发火,具体信里写了什么,大人还没有来得及说。” “信?” 萧保印和萧云成的视线一下就被桌上的信吸引了注意力。 萧崎怒气未消,将桌上的信用力推了出去,示意他们自己看。 萧云成比萧保印快一步,身手灵活地接过即将飘落桌案的信。 萧保印伸出去的手落空,暗中瞪了萧云成一眼。 其实大家都好奇信里是什么消息,竟然让萧崎发这么大的火。 萧云成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将信快速浏览一遍。 萧保印比萧云成还急切,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弟,信上写了什么?” “叛军并没有如我们的愿下山来抢劫粮草,而是反道行之,去了蒙山以北的鲁县,将鲁县的官仓抢了,还挟裹了不少百姓又进了山!”萧云成将信给了他。 萧保印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开口就怨怪道:“怎么连官仓都被叛军抢了,鲁县卫所的官兵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萧云成眼里浮现不满,蹙眉道:“大哥,你若不了解情况请您别胡乱开口,鲁县那边的卫所,官兵只有五百人,五百和三万多人对峙,您想过那情景吗?给叛军包饺子都不够,卫所的官兵已经尽力了!” 尽了最后一点生命之力,现在已经全部牺牲了。 “我”萧保印听了他指责的话,刚想张口说什么,当看到信上内容时,一时哑然。 幕僚开口问道:“叛军抢完粮食又回了沂蒙山区?” 萧云成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叛军继续往北逃了,我想他们可能会渡过泗水往泰山郡而去,因为那儿同样有山区,适合他们隐藏行踪!” 最重要的是从那儿往南可以东武阳进入兖州和叛军汇合。 萧崎猛灌了一盏茶,歇了口气说道:“让将士们准备准备,明日就拔营回冀州!” 如今叛军已经入了他的腹地,他还留在这边界县城有何用? 还不如回到冀州,能更方便他指挥战局,给这伙叛军一个沉痛的打击! “是!” 几人此时无话可说,只能应是。 “哦,对了!”萧崎似想起另一事,吩咐道:“让快马传信,让运粮队伍将累赘扔了,轻装上阵速去泰山郡,给郡守报个信,让他戒备!” 一次周密策划就这样无疾而终! 萧保印听了萧崎的吩咐,嘲讽地看了萧云成一眼,先一步退出了书房,去安排人员传达命令。 幕僚提醒道:“大人,我们何不用信鸽给泰山郡守去信?信使在这种天气即使有快马,速度太慢了点!” 萧崎点头:“这事等会你去安排,让郡守务必将叛军留在他们郡,别让他们逃了!” 幕僚领命,正想着还有没有落下的事,只是还不等他多回想,门口又传来了护卫的声音。 “大人,南边送了信过来。” “南边?” 稍一想便知道是皇后和太子。 “快快拿进来!”萧崎正襟危坐。 幕僚和萧云成都在想着太子和皇后那边来信的用意? 他们看着萧崎接过信,快速的拆了信,等看完,竟然呆愣着不吭声了。 “父亲,这是” “皇后的来信!”萧崎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情绪倒是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惊怒交加。 幕僚问:“皇后来信为了何事?可是有何吩咐?” 萧崎看向幕僚,说道:“皇后来知会一声,她将范光剑下狱了,罪名便是串联,任职期间无诏出了管辖区域。如今县令已经由太子亲自任命了可信赖之人担任!” 书房里几人心中骇然,他们都没有想到,皇后和太子一进入冀州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真是当头一棒喝,提醒了他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刺史府也不过是皇帝任命的封疆大吏! “大人,信中皇后和太子可有怪罪我们,或者说了其他?”幕僚不放心地问道。 萧崎摇了摇头:“并无。” 这才是他心不安的原因,若信上通篇指责他渎职,他可能还能摸准皇后和太子的脉搏,但他们在信上就是简单的知会一声,倒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不管萧崎心里如何猜测,第二日队伍照样如常开拔。 只是走了没有十天,他又收到了夏婧写给他的信,信上这次倒是指责他御下不严,让下面的人糊弄了去! 至于她为何说这话,原因是她发现了湖陵卫所的官兵吃空饷。 五百人的卫所,真正在岗的只有一百十一人,且这一百十一人还有半数以上是老弱残! 整个湖陵卫所的战斗力几乎为零,这如何不让皇后和太子震惊和震怒! 不用说,湖陵卫所经过太子整顿,卫所之人又换成了太子的人。 萧崎捂着胸口喘气,到了这时还看不明白皇后和太子的目的就是大傻瓜了。 依照如此情景,让朝廷兵马在冀州逛一圈,冀州的官员卫所基本会换成太子的人。 那到时他还是冀州刺史吗? 恐怕只是个光杆司令了! 他为何成为冀州的一方封疆大吏,就因为大禹朝近百年的制度不完善,一州刺史从开国初年只是掌管一州府的政务,而军队是由守备统领。 再慢慢的演变成军政大权都集中到了刺史手中,可以说左手监督右手,两手遮天,完全是一个人说了算。 若刺史之职在一地任职多年,那么这一地的官员基本都会成为刺史的心腹。 朝廷再想插手进来就难了,税赋更是收上一二成就是谢天谢地了。 大禹朝到了后期的统治,完全是肥了地方大吏的口袋,饿死了皇室宗亲。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就是各地豪强世家、官宦勋贵的工具人,吉祥物! 真正执掌天下的是各地世家! 天下为官者十之八九都是世家子弟,他们执政掌权就是为世家服务的。 “停车!”萧崎朝外怒喝了一声,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萧云成骑马跑了过来:“父亲!” 萧崎掀开车帘,低头从马车内钻出来,站在车辕上,看到萧保印和几位将领都过来了,便大声下令:“传达刺史令,让各地全力平叛,不惜一切代价将窜入冀州的这股叛军全部都给我剿杀了!” 说着,他扫过众人的脸,一字一句狠声道:“不留活口!”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大人如此当机立断的下刺史令,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大人.” “哼!”萧崎冷哼一声,甩袖又进了马车。 众人面面相觑,大人这是怒气未消? 到底谁招惹了他? 萧云成挥手让大家散了,该去传达命令的去传达命令,该护卫的护卫。 等大家都散了,马车前就只剩下刺史府两位公子以及幕僚。 三人相视一眼,都默契地钻进了马车。 萧崎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只是稍微睁眼瞅了他们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沉默便是默认他们进入马车内了。 一直到了宿营之地,马车停了下来,萧崎才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他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这会儿大家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已经平静了下来。 幕僚先开口:“大人为何下令让各地全力剿灭叛军?” 萧崎揉了下太阳穴,说道:“朝廷兵马行至湖陵,发现湖陵卫所吃空饷,皇后直接对卫所进行了清理,不用说都知道她肯定全换上了他们的人。 若由此发展下去,冀州官场、卫所无一人无辜,无一人幸免,将全军覆灭,为了冀州大计,我只能下令将冀州境内的叛军全清理干净,如此她也就找不到借口赖在冀州了!” 萧保印挠了下头:“皇后动了湖陵的官员?” 幕僚轻咳了一声:“咳,大公子,湖陵卫所全成了皇后和太子的人,武力一威胁,官员临阵倒戈很正常,一点也不要奇怪,如今大禹朝的官员基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稍给点利益或威胁一下,他们就会乖乖听话!” 萧保印这话问出他就有点后悔,当看到萧云成略嘲讽的眼神,一张老脸彻底红了。 萧崎瞥了眼大儿子没有说话。 幕僚稍沉吟一下,又道:“大人,朝廷兵马进入冀州,粮草运输上可能不太方便,不如我们让沿路各地官仓全部清空,让朝廷兵马所过之处都没有粮草,后续粮草跟不上,想来朝廷兵马应该会放缓速度,或暂停前进。” 萧崎稍考虑了一会儿,问道:“万一皇后和太子发现官仓没有粮,拿我是问,我们该如何应对?” 幕僚对这一点倒不担心:“我们可以找借口糊弄过来,或者说前面三年旱灾加上今年雪灾,粮食入不敷出,都救济灾民了。” 反正找什么样的借口都行,只要找来的借口首先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让朝廷无话可说就行得通。 虽然想出了对策,但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心里还是忧心忡忡。 刺史府的人自认为夏婧会带领兵马去追叛军,萧崎给沿路官府下了令,清仓粮食。 只是预想的很好,却万万想不过夏婧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 但夏婧自认为她不是个狠人,她的队伍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即使行军打仗也从不苛待。 如此解决了军队的温饱问题,不差遣饿兵,怎么算狠人? 萧崎以为朝廷兵马会走驺县、鲁县、柴县这条线到达泰山郡,他已经下令让沿县县令将官仓清空了。 只是夏婧怎么会如他的愿,她来冀州的目的就是为收复冀州的治理权,削弱刺史府的权力。 朝廷兵马从湖陵往西北,直接进入山阳郡,寻到山阳郡守的错处,直接下狱换成了自己的人,当然卫所的负责人也换了,兵卒可以在当地招募穷苦百姓,军饷入伍就提前发放三个月,让当地很多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看到了希望,家里但凡有个劳力的都来报名从军。 这是以前征兵,让百姓服兵役看不到的情景。 百姓虽然是为了军饷才会积极响应,但也让夏婧等人感到欣慰,至少百姓还没有到麻木不仁的地步。 以后,天下局势会慢慢好起来的。 “主子,如今雪已经融化了,山阳郡官场清理干净了,趁着军队驻扎在这儿,我们不如将田地重新丈量,登记造册,还有隐户也清理一遍。”龙玉田提议。 夏婧点头:“这主意不错,郡守府将这一政令执行了下去,下面其他县城便可按章行事,倒也省了不少力。” “等山阳郡这里的事忙完,我们便可经过大野泽去康丘,再去阳平、清河郡。等我们到了清河郡,就差不多到了春耕的时节了。” 李承睦颔首:“我们追来主要目的地就是冀州城,控制住冀州城,再辐射至整个冀州地区,相信到了那时没人敢真正冒天下大不韪,做出叛朝廷之事!” 龙玉田:“如今大家努力平叛,天下承平的日子指日可待,如果这个时候谁冒出来叛朝廷,那么他将永远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扒都扒不下来!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 夏婧翻着账本,眉头紧蹙,眼里隐忍着怒气:“卫所的军田都被侵占,这些人都无法无天了!难怪卫所吃空饷严重,武力值等于零!军田军户都被豪强世家们瓜分了,卫所哪来的钱粮发饷?” 说起山阳郡官府的贪墨,龙玉田便说起了自己查到的事,“郡守府官仓的粮食全是陈粮,且不足账本记录的三成,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七成粮食进了谁的口袋?” 夏婧眉头快拧成了疙瘩。 李承睦见此,便道:“母后,这件就交给我去查吧!” “行,务必查清粮食去向,若发现任何一个官员参与其中,对这些硕鼠全别客气,直接送进牢狱,严加拷问!”夏婧最痛恨贪官污吏。 感谢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明天开学第一天,要上学的同学们早点睡,晚安~ 第236章被逼上梁山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人,山阳郡的来信!” “拿过来!” 萧崎接过护卫递过来的信,拆了信快速地浏览一遍,又是怒气上涌往桌上拍下! 幕僚见此情景,心里叹息一声,自从朝廷来冀州,大人是三日大怒一次,怒极伤身,“大人,是朝廷兵马又传来消息了?” 因为只有在冀州境内的朝廷兵马能牵动他的怒气,所以幕僚有此一问。 萧崎也很无奈,他也想不通天下这么多州府,为何皇后和太子就盯着他的冀州不放,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了就扯不下来。 “山阳郡的郡守来信,说是山阳郡已被皇后掌控了,且知道了官仓的猫腻,让太子往下查,这事我们留有太多破绽,太子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我们运走了粮食,到时他们肯定会来信问我们粮食的去向,先生这几天多想几个理由,到时好应付他们。” 幕僚听说这事就头疼,你说朝廷来冀州平叛,你平叛就平叛吧,到一地平一地,他都不用怀疑了,皇后领兵来冀州平叛是借口,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平他们的。 “还好皇后和太子是皇室中人,如果是平民或反贼,老夫觉得他们一定是天下闹得最凶的一群人,大人看他们来冀州才多久,就震动了冀州的官场!” “皇后和太子敢如此不消停,显然是后方太安稳了。”萧崎恨得咬牙切齿,他看向幕僚道:“先生,我觉得我对他们太仁慈了,是不是该给他们找点事做?” 幕僚心头一跳,“大人的意思是——” 萧崎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有了点绿意的枝头,“先生,有时边境太安宁了也不是好事,要不然有的人精力过旺专没事找事!” 幕僚心里有点迟疑,思忖一会儿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大人,若我们和那边联系太过频繁,让朝廷觉察到了蛛丝马迹,将是灭顶之灾!” 幕僚不想辛苦了一辈子,如今子孙满堂,家有薄财,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九族皆绝的下场! 萧崎眉头紧拧:“我也不想拿着身家性命去冒险,但如今这形势,若我们不反击,任其发展下去的话,过不久的将来,我们只怕照样没有好日子过!” 享受过权力巅峰的时刻,现在让他再回到任人摆布的日子,萧崎从心里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造成如今局面,都怪明曦帝那个短命鬼,临终前还敢阴他一把,挑了个纨绔中的假纨绔来继承皇位。 等这个老纨绔继承了皇位,连皇后和太子都不平凡,弄得他如今这么被动。 要说千错万错就不该让明曦帝挑了这个继承人! 幕僚心里还是觉得这条计策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别用此计。 “大人,纵使派一些死士去烧了朝廷兵马的粮草,也比这条计策好。” “烧粮草?” 萧崎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此计的可行性。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你的意志能左右的,就在幕僚以为萧崎被劝动,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朝廷的旨意到了。 “圣旨?!” 萧崎震惊地看向萧云成。 萧云成催促道:“父亲,传旨的天使已经进城了,马上就快到刺史府了,您赶紧准备准备,去府门口迎接圣旨。” 萧崎和幕僚相视一眼,两人都猜不到朝廷今日来的圣旨用意。 幕僚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说道:“大人,您快回内室去换上官袍,老夫先一步去府门口迎接天使团。” 萧崎转入内室换上官袍,匆匆赶往府门口,见府里的主子都已到齐。 他便走到最前面,看了眼街道,问站在一旁边的萧保印:“老大,还没有到?可有传来消息,已经到哪了?” 萧保印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听,兴奋道:“父亲,来了!” 天使团进城,鸣锣开道,他已经听到了鸣锣声。 果然,没有过多久,站在府门口的人都听到了锣声。 很快天使团的车马停在了刺史府门口。 一辆青布马车上下来一个面白无须男子,他一下马车就笑眯眯看着最前面的萧崎,“见过刺史大人!” 萧崎赶忙还礼,“天使客气,您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请随下官一起进府歇下脚。” “刺史大人请!” “天使请!” 进了府,传旨太监喝了盏茶的功夫,刺史府的下人将接旨的案桌准备好了。 太监站了起来,“大人,咱们先办正事!” “天使说的在理,您请。”萧崎领着全府主仆跪了下来。 圣旨的内容通篇溢美之词,最后才重点,“.着冀州刺史萧崎,为驻北平叛将军,总领冀州以南的平叛事宜,配合朝廷官兵一起平定叛贼之乱!” 千篇一律,朝廷学着明曦帝在位时,想用圣旨来让他就范,就大错特错。 明曦帝在位时他敢抗旨不尊,如今照样能 萧崎想到此刻屯兵在山阳郡的朝廷兵马,他就觉得牙疼。 “刺史大人,接旨吧!” 就在萧崎东想西想时,太监已经将圣旨宣读完。 萧云成轻轻拽了下萧崎的袖子,小声提醒:“父亲,接旨。” 萧崎抿紧唇,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明黄的圣旨接了下来。 “谢主隆恩,臣领旨!” 此时,他心情复杂,弄不懂他最初是视圣旨如无物,怎么才过一年,他就成了不得不低头接旨的刺史了? 捋一捋。 要说这一切的变化,皆是因为皇后和太子驻扎在冀州,让他有所忌惮。 他绝不承认贪生怕死,他这是能屈能伸,为了家族,经过激烈挣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接完旨,刺史府热情的为天使团接风洗尘,等送走天使团,萧崎刚堆满笑意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他绝不承认贪生怕死,他这是能屈能伸,为了家族,经过激烈挣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接完旨,刺史府热情的为天使团接风洗尘,等送走天使团,萧崎刚堆满笑意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他指着案桌上供着的御赐之物道:“去!将这些东西都给我送到库房里去!” 幕僚站了出来,小声说道:“大人,这有所不妥吧,御赐之物怎么也得供上三日。” “供什么供!”萧崎回头瞪了一眼靠过来的幕僚:“那新皇帝下这圣旨就是想削弱我萧家的兵马,又能削弱叛军的兵力,一举两得,他想得倒美!” 让他去平叛,而他的皇后和太子却在我的后花园不仅闲逛,还捣乱! 他是疯了才去帮朝廷平叛,等平完叛好让朝廷兵马来直接怼他自己吗? “但圣旨已下,无从更改,若不然以叛国之罪惩罚,到时的后果就不是你我能摆平的了!”幕僚提醒他。 做什么事都别一时冲动! 这一点也是萧崎恼火的地方,被架在火上烤,让你不得不执行君令,若不然就是一个‘死’字。 “我咋活得越来越憋屈呢!” 萧崎越想越不甘心,他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要不然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幕僚跟了他二十几年了,主公的性格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看他的神情便知他心里的不甘,以及他接下来的动作。 便开口劝道:“大人,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天下间所有男儿的梦想,您已经实现了,就已经领先天下间九成九男儿,您看荆州袁大人,占据着天下粮仓,直接做了皇帝老儿的门下走狗,连他的儿子都跟在太子身后捡功劳。” 如果您稍主动一点,他相信皇帝也会释放出善意。 幕僚的想象很美好,只是有些人已经被欲望支配,他怎么会懂得回头岸的忠言? 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大概说的就是冀州刺史的现状。 建元元年,四月十三。 北方大地开始了春耕。 夏婧所领兵马一路扫荡,经过清县,直达聊城。 在聊城,她收到两封京畿发来的信件。 信件原件严格说来是並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边关受到北狄兵马两次扰边,但好在都被夏婧提前安排的並州兵马拦截了下来,并未对並州边塞造成严重的破坏。 “看来这些蛮夷人很皮实,消灭了他们两个部落也没有让他们变老实!” 说着,夏婧看向龙玉田:“我们是时候加快收拢速度了。” 龙玉田一脸严肃地看向她:“娘娘,您想怎样做?” “监军,我们是时候兵分几路同时推进了,加快冀州土地改革,加速将冀州的军政大权的权力交替。”夏婧顿了顿又说道:“春耕在即,下发各衙门告示,鼓励百姓开荒,但凡开荒达到一定数量,官府免除三年赋税外,另加免除一年劳役!” “免除一年劳役?”龙玉田觉得此举有点不妥,“此条政令一出,相信有不少百姓会积极开荒,只是如此,若个个都免除一年劳役,那百姓不都得钻政策的空子,到时没人来服劳役怎么办?” 夏婧听了他的担忧,弄得哭笑不得:“监军多虑了。若真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百姓开得荒足够多,再过个几年,相信冀州的田地会扩大不少的面积。三年后,税赋也会增加不少。” “若监军担心没有人服劳役,我们可以雇佣民工做事,每日给他算工钱就能解决无人服劳役的问题。” 龙玉田:“工钱从何而来?” 夏婧抚额,“监军,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给劳工的工钱当然是让当地的乡绅等来支付啊!” 龙玉田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们会掏这笔钱?” 夏婧靠在椅背上,说道:“直接让他们出,他们当然不舍得出这笔钱。但他们在当地肯定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有心去查,总能查出一些不法之事,特别是吞并良民变隐户这件事,最容易做文章。” 要不是现在大禹朝还没有完全掌控在手里,夏婧更想玩打土豪分田地,让所有普通百姓都有田耕,有地种。 不说解决温饱问题,至少这两年不用饿死人就是大善了! “娘娘,您真敢想!”龙玉田朝她竖起大拇指,“这种触及地方豪强世家的利益,这种政令一般是很难推行下去,只不过如今我们有兵马屯在城外,又两说。 若没有兵马虎视眈眈地在一旁盯着,只怕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夏婧他们在聊城土地改革进行的轰轰烈烈,同时筹备春耕。 远在京畿地区的丁大强空闲之余,也在安排春耕。 “丁管事,这上百亩的田地全用来育红薯秧?就算我们的所有田地加起来也种不了这么多秧苗!” 丁管事看着农人将快发芽的红薯埋入挖好的坑里,覆上一层层薄薄的细土。 他听了佃户的话,笑着解释道:“去年在京畿已经试种了一年,得到这么多种子全育种,从这就可以看出皇后和太子是想在京畿地区推广红薯。” 让百姓有果腹之物,不至少饿得人都脱了形,走在外面如同厉鬼一样,让鬼见了就得退避三舍! “是免费推广吗?”问话之人想着要是要钱买,她就迅速离开。 丁大强点头:“免费!而且,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鼓励大家用新开的荒地来种植红薯,不占大家的良田肥地。” “若家里的荒地不够,可以再开荒吗?”又有一个关心荒地的问道问了出来。 丁大强听了这话,他笑了:“皇后娘娘在冀州鼓励大家努力开荒,新开出来的荒地免税三年,若开荒的数量达到一定的数量,便可以免服一年劳役!” 可以说这样的政令,是非常地考虑底层的穷苦百姓了。 这一消息在京畿地区传开,直接沸腾起来了。 家里田地不够种的人家,分出一部分精力筹备开荒,争取在红薯插杄之前,开出足够量的荒地,然后让家里人免服劳役一年。 “丁管事,这则消息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看到衙门出通知啊?” 丁大强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消息是最新收到的,等真正收到公文,衙门就会贴出告示告诉大家。但我猜测这则消息八九不离十,大家还是先做好开荒的准备,或者直接先开荒,收到通知再办地契。” 众人听到八九不离十,便议论纷纷。 “从丁管事口中说出来的事,应该是真的,今晚回去我就和家人商量商量,看去哪儿选块荒地开荒?” “我也是,我也得回去找家人商量商量。能免费种植一些红薯,到了今年秋天也能多收获一些粮食,家里二十几口人全靠田地里那点种出来的粮食,吃不饱也饿不死!” 感谢可乐生姜的月票支持~ 第237章无辜的板凳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哐当! 萧二刚将客栈里的板凳踹翻。 随行的小厮吓了一跳,上前将板凳扶了起来。 只是萧二刚尤不解气,又一脚踹翻! “公子!” “别叫我!”萧二刚手指着外面,怒骂道:“那姓丁的老狗欺人太甚!” “对对对,他该死!”小厮嘴上附和着,战战兢兢地向前,将板凳扶起来摆好。 萧二刚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的确罪该万死!” “当初朝廷南迁,全京城的人只不过跟随大流,跟着皇帝老儿去了南边,怎么想再回来京城就成了他的了?” 小厮纠正:“公子,是皇后的,他一个老狗还没有资格拥有京城。” 萧二刚:“.” 他抿了抿唇:“行,你说是皇后的。京城的宅子铺子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些产业是属于我们萧家的,怎么转了一圈回来就被她霸占了?我怎么觉得这位皇后比土匪还要土匪,比强盗还要强盗呢?” 说着,他又气得对着板凳踹了一脚。 板凳‘哐当’一声又倒地。 小厮上前扶起板凳,稍检查一下,发现板凳完好无损,他拍了拍板凳上的灰尘,真是个坚强的板凳。 “公子,形势比人强,如今她是皇后,我们能把她怎样?” “就因为我不能把她怎样,才最可气!”萧二刚这次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小厮忙不迭地向前帮他倒了杯水:“公子喝水,您消消气。” “哼!”萧二刚喝了杯水,放下茶杯,仍满心愤懑:“又没有改朝换代,那女人一句话说地契房契不算数就不算数?我萧氏家族数代人的积累就进了她的口袋?” “纵然京城是她从北狄蛮夷手上抢来的,她要划为己有,我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但是京城之外的广大地区,她有什么理由划归到她名下? 还将我们大家的田产全瓜分送给穷人种,她有什么权力这样安排?京畿那些田产可是我们家族数代人积累的田产啊!” 小厮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公子的不理解,用那位丁管事的话说,土地改革,与其等朝廷回归再进行,不如现在就重新整顿。 “笃笃.” 敲门声响起。 “谁!” “公子,是小的!” 小厮听了声音,对萧二刚道:“公子,是清武。” 说着打开门,让清武进了房间。 “公子,姓丁的管事已经回城了,您要去见他吗?”清武轻声问道。 “去!”萧二刚咬牙切齿的开口,他站起来就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房里的两个小厮相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丁管事,那位萧家的公子又来了。” 坐在书房里向韦东汇报情况的丁大强听了下面的人禀报,和韦东相视一眼,笑道:“看来这位萧公子已经想通了。” 韦东笑着点头:“看来你没有猜错。” 丁大强对来人说道:“去将人请进来吧。” 等人离去,他又问韦东:“韦大人,您觉得这位萧公子是来买宅子的还是来买田庄的?” 韦东笑着拿过一本文书看了起来,模棱两可地回道:“都有可能。” “你呀”丁大强笑着摇头,刚喝了一盏茶,下面的人已经将萧二刚领了进来。 萧二刚进入书房,发现韦东也在,便老老实实地向前见礼:“见过韦大人。” 韦东对财神爷那是相当客气的,他笑着说道:“不必多礼,萧公子请坐。” 丁大强亲自斟了杯茶放在萧二刚的面前:“萧公子请喝茶。” 服务态度是相当的好。 萧二刚微微眯了下眼,也跟着笑了,“咱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过来想来你们也知道我的目的,我就问问你们,我们萧家在京城的宅子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能物归原主?” “噗嗤!”丁大强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萧二刚脸上的笑容一收,皱眉问道:“丁管事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话很好笑?” 丁大强摆了下手:“萧公子,既然是来办事,咱们也就不占嘴上的便宜,京城自从我们主子从北狄手中夺过来的那日起,整个京城就是我们主子的,你如果想买下你看中的宅子,那就趁早,毕竟我们在京城的产业根本不愁卖!” “你”萧二刚深吸了口气,如果按他在家里的脾气,肯定要抽顿鞭子。 该死的奴才! 抽不死你! “如果我要赎回我们萧家在京城的宅子要多少银子?” 丁大强听了他这话,挑了下眉:“萧公子看中的那处宅子,地理位置确实不错,按我们主子的意思,对于积极配合我们工作的客户都有一个优惠,九五折。” 萧二刚听不懂,皱起来眉头,问道:“九五折是什么鬼,你就直接说多少银子?” 丁大强笑道:“你看中的宅子,占地十八亩,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尤其是靠近皇城的地段,这栋宅子总价五十八万两。” “什么?”萧二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丁大强走到算盘前,噼里啪啦一顿拨弄,“再打个九五折,折后是五十五万一千两银子,请问您是付银票还是现银?” “你没有弄错?”萧二刚万万没有想到,出银子买自家的宅子,还要全款购买。 在他的设想里,既然皇后和太子缺银子,大不了出个三成的银子将自家宅子赎回来,却不成想,他们够狠,竟然要他们全款买房。 丁大强抬手一抖,算盘的盘珠噼里啪啦全部归位,放下算盘笑道:“想我在商海纵横几十年,算个如此简单的账,怎么可能算错?您没有听错,五十五万一千两您可将这座宅子买回去。” 萧二刚听了这话,想吐血! “那加上这些呢?”萧二刚又甩出一沓地契房契。 算账啊! 这个丁大强最喜欢,有账算说明有银子进账啊。 “您稍等片刻,我这就马上帮你算清楚。” 萧家家大业大,光看这些房契,在京城就有二十几家铺子,几栋别院,再加上城外的庄子,至少是几百万家产。 当然,夏婧是有良心的,羊毛不会擎着一个人薅。 她给这些人的价格也不会是京城巅峰的价格,而是灾后重建的价格,要不然将这些世家勋贵逼急了,他们可能干出一些出格的事,那就自寻麻烦了。 “你们看中的这些地段都是繁华主大街,二十几间铺子总共是一百万两,九五折就是九十五万两,再加上别院折后二十六万两,城外的庄子折后一百二十万两,所有的产业总共是.” “噼里啪啦” “总共是两百九十六万一千两白银,折合黄金二十九万六千一百两!” 还是薅大户的羊毛爽啊,你看看这比做任何生意都来钱快。 萧二刚这次真感觉到了喉咙里的腥甜,他想爆粗口怎么办? 他娘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他近三百万两的银子,真当这银子是天上砸下来的? 丁大强见他脸色涨成了紫色,好心地递给他一张清单,“萧公子,这是清单,如果您嫌价格太贵,可以剔除一些产业.” 萧二刚咬牙道:“不!是我们萧家的一样都不能少!” 丁大强:“.好吧,您高兴就好!” 萧二刚拿着清单,看向坐在主位上一直没有吭声的韦东,说道:“韦大人,您和我堂兄同朝为官,就没有一点情面可讲,这些产业没有少了?” 韦东笑着摇头:“不好意思,京城所有的产业我都插不上手,这些产业皇后娘娘只交给了丁管事负责,所以爱莫能助。” 萧二刚心里冷哼,低头看起来清单来。 只是清单不对吧? “丁管事,这份清单你没有弄错?我给你的地契房契里面可不止这些产业!” 丁大强将手边的地契房契推了过去,“没有弄错,其中的一些产业是不对外出售,所以只要能售卖的,你看中的我都给你算上了。” 萧二刚眉头紧拧:“什么意思?这些产业为何不对外出售?” 丁大强站起身将书房的窗户推开,看着外面已冒新绿的枝丫,感受到已暖不少的春风。 他回头说道:“想来萧公子应该听说过田亩重新登记造册,土地重新丈量划分,清查隐户恢复户籍吧?” 萧二刚当然听说过,岭南最初实施,在后来随着谦王爷坐上皇位,土地改革就延伸到了其他地方。 “你们是想在京畿地区实行土地改革?” 丁大强点了点头:“这事是韦大人在负责,我倒是从旁协助了一二。” 韦东正襟危坐:“正是如此,京畿地区在北狄入侵时,基本的百姓已经逃光了,现如今百姓再想回来,肯定是要重新登记造册,户籍也会重新整理出来。 面对即将回归的百姓,官府当然要先将田地准备好,要不然百姓回来了却没有田地耕种怎么行?” 萧二刚算是弄清楚了,“合着你们准备将我们萧家的田产分给那贱民!” 韦东敲了敲桌案:“萧公子,请注意你的遣词,无辜百姓并没有得罪你,他们是大禹朝的基石,皇后和太子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没有田地耕种。” “不是,你们剔除了这么多田产,这银子却一点没有少,做生意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奸商!” 萧二刚快被气死了,银子没有少算,田产却剔除出去不少,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后从哪里找来的貔貅,太抠门了! 丁大强听了他的话,不愿意了,“萧公子,请您慎言,虽然无奸不商,但我并不在此列。还是那句话,少扯嘴皮子,如果你想买下这些产业,限你三日内来交款办契书,过期不候,要知道最近四大城门都快挤爆了,每天都是排着队进城的归乡人!” 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没过多久,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大人,丁管事,汝州的陈老爷过来找丁管事购买房产。” 丁管事嘴角微微勾起,“请他进来!” 当着萧二刚的面,这位陈老爷非常爽快地将自己在京城的原来宅子买了下来。 拿到新办下来的房契,陈老爷问道:“不知我这个宅子隔壁的宅子已有主了没有?” 很凑巧,陈老爷问的宅子就是萧家在京城的其中一座别院。 丁大强瞥了他一眼,对陈老爷道:“目前还没有主人,你如果想买这座宅子,可以等三日后,若这座宅子的主人还不付款,到时你就可以过来交易。” “那谢谢陈管事,您费心了。”陈老爷至少表面上心满意足的走了。 萧二刚看着陈老爷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只觉得自己眼前星光点点,房子也有点摇晃。 丁大强担心地问道:“萧公子,您没事吧。” 萧二刚现在听到老狗的声音就想吐,恶心病犯了。 他揉了揉眉心,好不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明日你们派衙役到客栈来取银票,顺带将契书带过去。” 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再呆下去,萧二刚怕自己会气得中风偏瘫! 萧家公子去了趟衙门就被抢了近三百万两银子,回了客栈就躺了三日,连第二天交银换契书都是小厮帮他完成的。 而丁大强每天除了要安排好春耕的事情,还要不厌其烦的接待各地回归的各阶层人士,这些人中,不乏有和萧二刚一样将不甘表现在脸上的人,也有以权压人想占便宜之人。 每天接待各色人等,其中的辛苦自不必多说。 但辛苦付出总有收获,丁大强将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情写了下来,让人快马加鞭送往冀州。 而在冀州的夏婧和李承睦,军队推进,官员替换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涉及到世家豪强,总有乱七八糟的阻碍。 但好在总体上算是顺利,但凡遇上阴奉阳违的官员,夏婧直接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撤换下来一查到底,若没有问题,嗯不错,清官。 培养起来,换个地方再让他继续为官。 若有问题的官员,自然是清算,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夏婧在冀州雷厉风行,吓得冀州官场个个如惊弓之鸟,稍有点势头就吓得不是逃就是自首的官员比比皆是。 他们为了活命不逃能怎样? 逃还有可能活命,不逃就是死路一条。 而罪名较轻的官员,多数是选择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整个大禹官场腐败糜烂的不成样,所犯之事罪名较轻的都属于好官范畴,夏婧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能用的官员,她还是要留着。 要不然,全都下狱了,大禹朝就没有官员可用了。 感谢所谓、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第238章意想不到的局面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建元元年,自从年后,萧崎就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每天面对的烦心事,既不甘又无奈,真是太折磨人了。 自己努力想早一天将叛军消灭在冀州境内,但这些该死的叛军却像个狡猾的狐狸,东躲西藏的,弄得他的兵马精疲力尽,平叛效果还不尽人意。 “大人,老家来信了。”亲卫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萧崎现在只要听到来信就头疼,因为年后就没有接过一个好消息,这不他接过信展开一看,差点又气得血压飙升。 幕僚见他的怒极的模样,忙问:“大人,信上写了什么?” “哼,你自己看吧。”萧崎将信甩在幕僚脸上,冷哼一声:“我在前线为他李氏皇朝卖命,而他们怎么回报我的?在我的大后方挖我的墙角,这就算了,如今连京城萧家的产业,也要搜刮一笔,难道在这位皇后和太子的眼里,一切是利益至上?” “这”幕僚看完信上内容,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种事真是前所未见,亘古未闻,朝廷缺银子加赋税就是了,还第一次见霸占京城,重新出售的情景。 整个京城,东西十里朱雀街得卖多少银子啊? 其实最让萧崎生气的不是那三百来万银子,而是大禹朝气数未尽,让他的一切筹谋成空。 如今这局面,他是进退不得,一直被皇后牵着鼻子走,他还不能反抗。 他若反抗,那他就天下的罪人。 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可不是真正吃素的,但凡抓到政敌的把柄便会摁死你在这个坑里。 他叹息一声,问道:“先生觉得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幕僚沉吟一会儿说道:“如今这局面,大人只能保持着忠臣人设就行,至少朝廷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曾经的谦王府可能没有什么矛盾,一家人挺和谐的,但如今搬迁至京城,甚至坐回了金銮殿,意义就完全不同,我们就坐等他们争权夺利,结局究竟如何,敬请期待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群雄争霸的局面变了,大家再想逐鹿中原已是不可能,除非天下出现个异数。 唉! 大好的局面就走向良性循环,让人心有不甘啊! 萧崎听了幕僚的话,终究是心里不得劲,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将心里这口气发泄出去,要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再说一直在冀州和冀州兵马打游击的叛军,日子实在不好过。 “该死的,这姓萧的是什么意思?” 正和有点懵,冀州兵马堵死他们回兖州的路他可以理解,如今连往冀州其他地方的路也堵死。 池忠军也发现了情况有变,“将军,看如今情形,他们是想逼我们往北边撤。” 正和皱起了眉头:“他们是想将我们逼到角落再穷图匕见?” 众将领一听,神情凝重了。 叛军在灾年最好混的是中原,因为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人们活不下去最容易被煽动。 而边关民风彪悍,去年灾情已缓解,今年开春以来雨水正常,希望在田野上,百姓不可能加入他们的队伍,想壮大队伍是不可能的了。 那他们被逼入北方就是被逼入了绝境。 副将看大家的情绪低落,直觉不妙:“大家别这么悲观,冀州以北还有幽州,大不了我们进入幽州地界。” 正和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们进入幽州就距离兖州和青州越远,再想回大本营就是难上中难,还有你们别忘了,幽州那是真正的边关之州,那里的民风更彪悍,幽州兵马更是彪悍之师!” 与幽州兵马相抗衡的大概只有现在的朝廷兵马了。 进入了幽州还有没有机会踏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正和想不通,他们好好的占领着豫州,怎么就被到如今这种地步? 豫州被朝廷收复,其实叛军北朝廷不是没想过重新夺回来,只是有朝廷兵压制,让叛军想越界都不能。 兖州的叛军怕他们强行夺豫州会引起朝廷兵马绝地反击,到时他们兖青两州就危险了。 冀州兵马的意图,夏婧也觉察到了。 龙玉田捋了捋胡须说道:“主子,我们就真的看着他将叛军赶入幽州?” “幽州啊?”夏婧微眯着眼,对她来说幽州就如它的名字一样,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想揭开这层面纱,看看幽州兵马到底有多强悍。 “啧,暂时不管,让他们继续作死吧,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冀州收回来,并将冀州官场来一次大清洗。” 看来是她把萧崎逼急了,逼得这个老匹夫不顾兄弟情谊也要将叛军赶去幽州。 只是这位幽州刺史是个怎样的人?这让夏婧有点好奇。 想起幽州刺史,就让夏婧想起那位黑衣人,幽州大公子凤章,长得龙章凤姿,身材颀长,五官立体,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危险又毒。 说到冀州官场,夏婧进入冀州城的第一天,就遇上冀州官员向她讨薪。 这几年天下各州府都受过不同的灾害,冀州同样不可避免。 夏婧招来冀州府衙的官员议事,她看向掌管户籍钱粮的府丞:“冀州这些年赋税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拖欠官员奉?” 府丞将历年来的总账本递给夏婧:“回娘娘,若没有灾年,冀州的赋税除了上缴给朝廷的,勉强能支付州府的开销。” “但前几年连年旱灾导致州府入不敷出,我们刺史大人又一心为民,不忍心灾民饿死,便开仓赈灾,这也是为何别的州府十室九空,而冀州的人口灾后还有如此之多的原因。” 夏婧点头:“这一点不可否认,冀州是众多州府中做得很好的表率。” 府丞得到肯定,心情轻松了一点,继续说道:“去年虽然灾后重建,也收上来了一些赋税,可一州之府花销也大,光是地方官府的清欠,就截留了近四成的赋税,剩下的赋税运来冀州城,又损耗了两成。” 夏婧微微皱起了眉头:“光运输就损耗两成?剩下的赋税呢?” 府丞叹了口气:“剩下的赋税,先还清灾年欠的奉,最后剩余的基本全投入了军费。冀州兵马之所以在北方能成为一支强军,军费肯定是不能少的,要不然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如何打仗?” “娘娘,这几年大禹多灾多难,不说其他州府,就说我们冀州已是拼尽了全力来稳定局势,现在是一点家底都用干净了。” 府丞说的情真意切,也不知夏婧相不相信他的话,反正只见她点头,也不见她表个态。 今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叛军窜入冀州多多少少对冀州春耕有点影响。 至于影响多大,得等到秋收后便知。 府丞汇报完,便是冀州城守将向她汇报军营情况。 守将禀报了冀州的军营情况,最后问道:“娘娘,听说朝廷兵马如今个个装备精良,不知何时冀州兵马也能如此装备?” 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夏婧笑道:“想装备精良?你们要知道朝廷装备一套精良的军械价钱几何,想要精良装备至少也要是精锐之师,你们若想要,至少得加强训练,等达到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就像如今的朝廷兵马,令行禁止,我指哪打哪,你们能做到吗?” 守将:“.” 这不是隐晦地问他能忠于朝廷吗?能忠心于她吗? 他一手是萧崎提拔上来的,真不敢承诺,但如果萧崎忠心于她,他自然没有问题。 夏婧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迟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让下一位官员汇报。 冀州官员禀报的情况,至少明面上让她查不出问题,但夏婧知道肯定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从哪查起,一时她心里也没有章程了。 晚上睡不着,穿上夜行衣又窜了出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夏婧环顾四周:“要不先去官仓查看下情况,再去萧府或者府衙查看下情况?” 决定了就行动。 一般官府的官仓不会距离衙门太远,都是能护卫到的范围。 冀州的官仓距离府衙也就三四里远的距离,和州府的牢狱一南一北在一条线上。 冀州毕竟是天下九州之首,官仓的存粮还是有不少,就像府丞所说的那样,这些都是在秋收前的几个月,官员和军队的开销。 至于暗地里冀州官府有什么龌龊,她如此闲逛也不可能查得出来。 在官仓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直奔萧府而去。 夏婧想着官府和府邸两者之间,从安全的系数考虑,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家里。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刚到萧府围墙外,夏婧正寻着从哪翻墙进去,突兀出现的声音吓她一跳。 警惕地后退几步,凝神看去才发现院墙内伸出来的树杆上坐着一位黑衣人,但听他的声音夏婧便想起了凤章。 “是你!” 大意了,又遇上了他。 “呀,美人还记得在下,真是荣幸!” 凤章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夏婧见他朝自己逼近,一手抵住他:“退后,保持距离!” 这男人有毒,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凤章想起前几次都被小妮子溜掉了,这次倒没有听话的保持距离,依旧逼近。 在夏婧再次开口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她的手腕将她逼咚在院墙上。 “你” 夏婧气急,抬腿就朝他的下三路踹去。 两人身手不相上下,凤章慌忙中夹住了她屈起的膝盖,脸色缓了缓:“美人,够狠!” “咱们彼此彼此!” 说话间,夏婧又朝他的门面招呼,这次另一只手又被攥紧了。 凤章为了不让她再动手攻击自己,在手脚并用的时候,她还想反抗,只能用身体压制住她。 只是这样的姿势未免有点尴尬。 夏婧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身体,羞恼不已,扭动身体,暴怒道:“滚开,要不然老娘不客气了!” 凤章用力压制住,调侃道:“嗯,美人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 鼻翼萦绕的是这个女人特有的香气,再一个是胸膛的柔软触感,让他身子有瞬间僵硬。 本是想禁锢美人,想让她多陪他聊聊天,怎么就弄成现在这局面? 夏婧母胎单身到现在,虽然穿越过来就是孩子娘,但到底是自此再也没有让李景福碰过,可以说两世为人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那种从未有过触感让她心悸,而且是在如此刺激的环境。 要命啊! 想喊要命的还有凤章,对方若说母胎单身,他也洁身自好,长这么大连房里侍候的都是小厮,什么时候和女人这么嗯毫无距离过? 若注意力放在面前女人身上,那感观更微妙,全身血液都快沸腾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他不舍得放开,或者说放开后,他怕面前这美人暴起伤人。 要知道面前之人的武力不弱于他。 夏婧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羞愤欲死,也顾不得这是别人家的围墙外,怒骂道:“死男人,臭流氓,你给老娘起开!” “别动!”凤章的声音低沉暗哑,在这漆黑的夜里,极具诱惑力。 吓得夏婧倒吸了口凉气,“我不动,那你放开我!” 凤章也觉得尴尬,只是他想着怎样放开她,又不被她伤到 “刚我明明听到这边有人声的,怎么没有见着人?” 围墙内传来护卫的疑惑声。 另一个护卫的声音传来:“或许是外面传进来的。” “有可能,我好像听到的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也许有可能是外面的狗男女来这儿偷情的也说不定。” 毕竟这个位置,围墙外面是条死巷子。 “走了,到别处去巡逻了。” 围墙外的‘狗男女’:“.” 夏婧都要气疯了,‘狗男女’这词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人会用在她的身上。 被男人壁咚在围墙上,周身萦绕的全是男人的清冽冷香,要命的是她心理自然反应,有点腿软,有点口干舌躁。 为了忽视自己的心理反应,她只能放狠话:“再不放手,咱就不死不休!即使天涯海角,老娘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女孩子别这么粗鲁,动不动就老娘啊,碎尸万段的,太血腥了。” 说着,不等夏婧反应,猛地一用力,凤章已退出数丈远。 夏婧猛地呼吸到新鲜空气,眼底有着惊叹:好靓的轻功! “你没事吧?” 凤章见她靠在墙上没有动作,心想着难道自己刚才伤到了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叛军发现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有人拿夏婧在民间的声望说事。 今天要坐高铁去长沙,为了不断更,从凌晨五点起床码字。 亲爱的女王们,给点票票行不行? (本章完) 第239章昏君误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凤章见她状态还不错,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穿着上,“能冒昧地问一句,为何每次见你,都是夜里出现,还是这身装扮?” 夏婧知道今晚想夜探萧府是不可能了,便抬脚就往外走,“既然知道自己冒昧了,就别问!” 凤章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他,“姑娘说话不用如此呛声,我好像和你没仇。” 夏婧往外走,见凤章还跟了过来,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我想怎样说话是我的自由,嫌我呛声就别找我说话。” 说着她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大家彼此深夜现身,彼此互不打扰不是很好吗?你为何每次总要来我面前找存在感?” 凤章指了指自己,一时哑口无言,他从小就受长辈喜爱,长大受姑娘喜欢,受同辈羡慕,还是第一次遇上敢如此对他无礼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这种感觉让他很新奇,还有点不适应。 夏婧也不知道是为了刚才的感觉懊恼,还是在为他打扰了她今晚的行动生气,总之,一时的小脾气全撒了出来。 总之,这一会儿她不用端着自己,任性而为的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使了出来,感觉还蛮爽的。 “唉,姑娘你别走!” 凤章稍愣了一会儿,就发现那女人已经快走出巷子了,忙追了出去。 夏婧见人追上来,赶紧跑吧。 凤章好不容易再一次遇上自己感兴趣的姑娘,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人离开,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武功相差无几,一人跑一人追。 顿时,冀州城的街巷上就上演了一出男追女的大戏。 夏婧跑了两条街,见还没有将人甩掉,便随手捞起巷子里的烂篓子往后扔了过去。 凤章见暗器袭来,一脚踹开,又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巷子里两边居民放了不少篓子在外面,都是装生活垃圾的烂篓子,夏婧一路扔过去,巷子眨眼间便狼藉一片。 当然,此时外面漆黑一片,暂时还不明显。 在一处偏僻巷子里,扔无可扔,夏婧停了下来,看着追上来的凤章:“你是狗皮膏药投胎的?怎么怎么都甩不掉!” 凤章停在距离对方几丈远的地方,不是他不想离近一点,主要是他的脚在踢开烂篓子时,沾染上了生活垃圾,有点味! 此时,面对对面姑娘毫不掩饰的嫌弃,他挠了下鼻子,厚着脸皮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们也见过几次面,勉强算是熟人了,要不,咱俩认识一下?” 夏婧听了这话,眉头微蹙,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没兴趣!” 凤章:“.” 怎么现在的姑娘都这么难应付? 在城内跑了这么久,夏婧觉得累,既然不能办正事那就回去睡觉养神,毕竟她上了年纪要注意养生,要不然老得快。 于是,警告道:“别再跟着我,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唉姑娘!” 不跟着怎么可能? 凤章见人跑了,又追了上去。 今日好不容易再一次遇上感兴趣的姑娘,不弄清姑娘的身份怎么可能放过。 夏婧发现那男人又追来,恼怒的向后甩出东西攻击,见男人都躲了过去,便从空间甩出一件当初入殓的寿衣。 这种寿衣做工精湛且宽大,一件寿衣扔出去,就犹如一大片布兜头笼罩下来,弄得凤章慌忙躲避还是中了招。 一件带着香味和另一种古怪味道的衣袍,使得他喷嚏不断。 “阿嚏!阿嚏!” 慌忙将衣袍从头上撸下来,眼见姑娘跑远,撒腿便追。 夏婧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咬咬牙扔出一件新得的匕首。 匕首破空而来,凤章直觉不妙,慌忙中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这要命的暗器! 等他站稳后,才发现早已经没了姑娘的人影。 凤章走过去将没入墙体的匕首拔了下来,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摇了摇头:“啧,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回到住处。 贴身小厮三吾端着热水进来,看他在端详一把匕首,以为是他新得的匕首,没有多在意,“公子,您去洗漱一番早点休息吧。” 凤章放下匕首,起身便进了隔壁洗漱室。 三吾见匕首闪着寒光,一瞧就知道很锋利,想着如此放着不安全,便寻了个皮鞘将匕首插进皮鞘里。 让三吾意外的是凤章带回来的衣袍,一看样式像是女人的,且这规制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便走了过去想将衣袍折好。 凤章洗漱好,穿着一身亵衣出来。 三吾好奇地问道:“公子,在半夜的,您从哪儿弄来一件寿衣?” “???” 凤章顺着视线看到他折好的衣袍,绣着吉祥图案,而且这些图案绣出来还采用了金线。 “你说这是件寿衣?” 凤章觉得太不可思议,难怪他一接触这件衣服就闻到了香味还有一股怪味。 “对,公子您不知道这是寿衣?”三吾指了指衣袍:“这种福寿图案只有寿衣上才会绣,还有这件衣袍有一股桐油味,棺椁会刷上桐油防虫防潮更密封。” 凤章听了三吾的话,基本相信了这是件寿衣的事实,只是. 黑衣姑娘从哪弄来的寿衣,莫非这位姑娘还是个摸金校尉? 经常半夜三更出来只为了盗墓? 可是不对呀,盗墓应该是荒郊野外,不可能在城内,还经常光顾衙门,想着姑娘每次遇到他基本都是在各地衙门,让他猜测姑娘会不会是朝廷的密探? 夏婧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悄悄地回到住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倒床便睡。 征战在外的萧崎,为了恶心人,出口恶气,连夜下了两道命令。 分别是送给蓟辽总兵孟少奎和黄崖关守将杜必,命令他们配合他这边的作战,适时的放水让叛军逃入幽州。 同时,身在冀州的凤章自然也看出了萧崎的险恶用心,也派出信使向幽州递送了消息。 大禹朝的平叛战火,在这个月底正式蔓延至幽州,也从最初的祸害了三个州府成功升至五个州府,占据了大禹州府的半数以上。 如此局势,朝堂上的文官集团不干了。 他们纷纷上奏折,斥责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不作为,弄得民间民声沸腾,怨声载道。 过了两日,他们见皇帝留中不发,心中不满,早朝上直接将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敢直接跟皇帝对上,指责他的皇后和太子祸害天下,危及朝廷。 “皇上,前几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成功将叛乱蔓延至幽州,以前叛军也只祸害青兖豫三州,如今您让他们去平叛,这叛军越平反而越多,成功祸害了冀州后又向幽州进发,接下来还会祸害哪个州府?” “皇上,您放权给皇后和太子,让他们在外,但凡军事调动等一切任命和决策都可自行处置,这是在壮大他们的野心,让他们在外面任性妄为,才造成如今局面!” “御史大人说的对,大禹天下九州已经祸害了五州,弄得半壁江山不得安宁,皇上,适可而止吧,臣等恳请您下诏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搬师回朝,将平叛之事交给武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以己之短攻其所长,非明智之举,及时止损方是上策啊!” 李景福收到过夏婧的书信,自然知道她如此做的目的。但这事他们心知肚明就好,不好宣之于口,更不可能和朝臣去讨论。 如今面对朝臣群起而攻之,李景福皱眉看着他们道:“皇后和太子之所以在外平叛全是朕的决定,怎么?你们这是对朕不满?” “臣不敢!” “不敢?”李景福冷哼一声:“叛军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伪朝廷,就说明他实力并不弱,皇后和太子在外征战,其辛苦自不必多说,但他们平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这些成天在建康享乐的臣子,就没有资格如此贬低他们,甚至迫不及待地给他们身上栽脏罪名!” 群臣脸皮不由地抖了抖,说他们在建康享乐,这一点他们不认同。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皇帝,群臣心里有着绝望。 “皇上,您不能宠爱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将他们的优点无限放大,臣承认在外征战的确是辛苦,但他们祸害了大禹半壁江山却也是事实。” “臣附议,望皇上您以大禹社稷为重。” 能站在朝堂上上朝的群臣,谁的身后不是有家族撑腰,而家族也需要他们来守护。 而夏婧在京畿地区的一系列操作却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最可恨的当然是京畿地区的产业全部得重新洗牌,这让各世家怎么甘心? 若世家不甘心,自然会给自家在朝为官的子侄去信,这也就造成了朝堂的官员为何会对皇后和太子群起而攻之。 李景福怒目而视,盯着跳得最欢的御史,黑着脸道:“说到祸害大禹社稷,你清白的了?” 御史听了这话,苦笑一声:“臣自为官以来,自认为对朝廷君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对黎民百姓殚精竭虑,问心无愧。如此还让皇上怀疑,真是微臣做人的失败。” 李景福不为所动,这种苦情戏码,以前在京城当纨绔时,青楼楚馆的头牌最喜欢对他用的招术。 他冷笑一声:“既然御史大人如此清政廉洁,那就用行动证明吧!” 御史微微一愣,不知道皇帝说的这个证明是什么? 只是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就听皇帝下令:“来人!” 禁军统领走了进来,跪地问道:“微臣见过皇上。” 李景福指着御史说道:“去将他关进牢狱,再去抄了他的家再收集他的罪状,朕倒要看看监督天下官员的御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早前就被夏婧骂得狗头淋血,说他在建康不作为,明明手中握有王牌,却不知道怎么出牌,搞得朝堂乱糟糟,让奸臣当道,尸位素餐的官员更是普天之下多如过江之鲫! 这次终于让他抓住一个机会,怎么会放过这个臣子。 群臣闻言大惊! 这位站出来充当出头鸟的御史更是吓得脸色大变。 他只是凭借自己的职责劝谏皇帝,怎么就要抄他的家了? 大禹朝什么时候因言也要获罪了? “皇上,御史大人一心为大禹,谏言是他的职责,大禹自建朝以来还从没有过因言获罪的先例,望皇上三思!” 吏部尚书接收到御史的求救眼神,无奈地站了出来。 李景福听了这话,大怒:“放肆!大禹的皇后和太子岂是他想贬就贬,想栽脏罪名就栽脏罪名的?” 御史和吏部尚书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李景福见此,心里冷哼一声,朝堂这些群臣别想给他挖坑。 只要他们敢挖坑,他就敢胡搅蛮缠,对付他们,李景福算是找到了一点规律。 于是,他看着御史跪了下去,又是用力拍了一下御案! “啪!” “如今天下在皇后和太子的努力下,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天下承平,海晏河清。目前只不过遇上一点波折,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拉他们下来,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癣疥之疾,何需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动用朝堂所有力量来挑拨离间?” 吏部尚书伏在地上,痛哭道:“皇上!请皇上听臣之良言,及时止损方是上策啊!” 御史听了,忙跟着劝道:“望皇上以天下大业为重,为江山社稷为重,三思而行啊!” “荒谬!简直荒谬!”李景福见他们不知收敛,气得差点仰倒,厉喝道:“你们此乃唯恐天下不乱,祸乱天下之言,依朕以前的脾气,朕真想诛你们九族!” 御史大人听到诛九族差点吓得翻白眼,如今这个皇帝的脾性怎么有点琢磨不透啊? 简直用喜怒无常来形容,平时见他笑眯眯以为好说话,其实不然,翻脸无情那个快啊,前一刻还在跟你笑呵呵,转眼就想诛你九族。 真是造孽啊! 让他们侍候这么个喜怒无常的皇帝,会折寿啊! 早朝不欢而散,谏言两位朝臣平安出了大殿两条腿都软了。 结果刚回到家,皇帝的圣旨也到了家,他们家成年儿子中,要选出一个去从军,为报效大禹出一份力。 等传旨太监一走,御史大人仰头直呼:“昏君误国啊!” 感谢百香果652、取什么名才能引起你的注意、cdlisheng、书友20230721236-ec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40章不好对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御史大人还请您慎言,小心惹从口出!” 传旨太监和向荣让擦肩而过,刚进会客大堂就听到御史的狂言,这让他不得不提醒! 如今在建康,向荣让统领京畿大营的几万兵马,是京畿大营的主帅。 京畿大营的大都督,统领着骁骑营、步兵营、前锋营、护军营、火器营等等。 他一路跟着李景福到了建康,算是李景福的心腹大将。 这一次的案件交由他来抄家,可见李景福对其的重视。 御史大人看到向荣让从外面走了进来,吓得后退两步,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秉承着不输文人气势的原因,他努力维持着文人的清高,讥讽道:“大都督来得真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着我倒霉?” 向荣让是武将,向来看不起文人的这种假命清高,听了他的话,嗤笑出声:“你这种懦弱的文官还提不起我的兴趣,只是皇命难违,不得不走这一趟。” 说着,他看向门口,笑问:“怎么不见大人的家眷?” 听了这话,御史大人的脸色瞬间更惨白了。 向荣让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对属下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去将大人的家眷全部请过来,怠慢了大人的家眷到时皇上问起来,我可不帮你们扛罪!” “是!” 跟着进来的将士听了他的命令,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会客大堂。 御史的脸色变了变:“大都督,皇上真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向荣让怜悯地看向他,“大人既然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就得承受的起这个后果!你在大殿上被皇上斥责时,你的同盟可有人向皇上为你求情了吗?” “我就弄不懂是什么样的信仰,能让大人枉顾全家性命也要顶撞皇上,最终你得到了什么?名还是利?” 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搭上全家人的性命。 至于这位曾经的御史大人是否有罪,向荣让并不担心,因为这个时期的官员,百分百都不干净,清正廉洁的官员大禹朝简直就是凤毛麟角,稀世珍宝。 向荣让的话让这位御史大人顿时哑火,看着陆续被押过来的家人内心的愧疚差点淹没了他。 他要知道皇帝不按常理出牌,打死他也不会出这个头。 皇帝发疯的威力太大,可能只有他这个所谓的‘忠臣’傻傻的带着家人去冒险。 京城的官员都在关注御史府,向荣让用了两日的时间便将御史府的财产清理了出来。 除去各房媳妇的嫁妆,以及家族的正常收入,其他来历不明的财产达到了六十万两。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在大禹朝这个时候的物价,一个御史一个月的奉是十五两左右。 六十万两银子是御史大夫这样的官职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收到查封的钱财,李景福惊呆了,他一个皇帝的私库也没有这么多。 一个皇帝私库不及一个臣子,说出去有点丢人。 皇帝一怒,不伏尸百万,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御史府全家流放边疆,除了一个成年的男子要从军去战场杀敌外,其他人的全部流放。 这惩罚很重,生不如死。 边境之地并不是他们这些呆在京城锦绣堆里的公子小姐贵妇人能适应的。 —— 出城的必经之路。 吏部尚书坐在茶馆的二楼,望着流放的队伍问道:“我们真不为再劝劝皇上?” 左仆射看了眼手脚戴上了镣铐的犯人,曾经的御史大人,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最近皇上处理朝政有点吹毛求疵,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我们还是聪明点别去触他的霉头为好,至于他的事只能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吏部尚书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叹了口气:“真怀念先帝临朝的时候!” 左仆射抿着唇,看着窗外没有吭声,谁不怀念先帝临朝的日子,那时他们几乎说什么,只要有理有据,皇帝就不会反驳。 那时的皇帝就是他们关进笼子里的吉祥物,工具人! 如今那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就在朝臣以为这件事因御史一家流放而结束时,皇帝又下了一道旨意。 令建康各级官员家眷积极配合征兵工作,并给了各家一个名额,但凡在朝为官者,其家眷都有一个征兵名额。 这道旨意一经宣读,整个建康朝堂震动了。 这哪里是征兵令,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谁家的男丁不是他们的命根子。 现在皇帝既然要他们的命根子上战场,那不是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皇上,战场上也不差几十上百个兵丁,不如向民间发布征兵令,令其三丁抽一?”有官员建议。 李景福坐在金銮殿上,被底下臣子不要脸的话惊呆了。 “你们还要点脸不?大禹一直沿用的是五丁抽一,如今你们为了自己家的纨绔子弟竟然让朕下旨三丁抽一!” “你们居心何在?这是想让朕背负骂名啊!” 群臣顿时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引起皇帝的注意。 万一被皇帝点名,不管怎么说都得罪人,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建议他们是不会提的。 “天官,你意下如何?” 李景福见群臣不吭声,便直接点名。 吏部尚书木着脸站了出来,“臣,臣认为若朝廷缺兵将可实施三丁抽一,也不是不可。但为了社稷稳固,一直沿用的五丁抽一也不能随便更改,具体如何实施还需皇上您仔细斟酌。” 站在一旁的阿奴听了他的话,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位天官大人,真是人才啊,这模棱两可的话,左右逢源的本事也是没了谁! 李景福瞥了他一眼,看着下面群臣,接着说道:“朕决定再次征兵十万,等训练好便赶紧去支援平叛,随着战场的扩大,前线急需兵马。” 这时,户部尚书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劝谏:“皇上,这几年内耗严重,灾情使各地百姓人数锐减,再次征兵,各地百姓生活状况堪忧,我们更应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才对!” 李景福微微蹙起眉头,不悦地说道:“前线平叛一直在坚持着,为何进展不大?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兵力太少,若有兵力增加,将大大缩短平叛的进度。难道你们不想朝廷早日平定内乱?” 户部尚书觉得冤枉,硬着头皮道:“禀皇上,臣并非不支持您征兵,只是增加了兵力,户部左支右绌,恐怕余粮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多的新兵丁,到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们给叛军增加了兵力。” 以前朝廷兵马叛变成叛军兵马的事屡见不鲜! 李景福听了这话,黑着脸训斥:“你别拿以前的屈辱来反对朕,如今是建元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户部尚书:“.” 你又不是千古一帝,有什么不能比较的? “皇后写信过来,一直说朕在建康不作为,如今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众卿可别阻拦朕!” 说着李景福扫过底下群臣,威胁道:“如果你们阻挠朕,到时皇后又嫌弃朕无所作为,朕到时就将你们卖了,说是你们不同意,朕也没有办法!” 群臣嘴角抽搐,无赖! “还有,皇后将朕骂得狗血淋头,这次朕要痛改前非,准备在夏收前将扬州府的田地重新丈量一遍,隐户清查一遍,全部重新登记,以此来增加户部的赋税。 到时望各位配合,若让朕查到谁在背地里捣鬼,别怪朕到时铁面无情!” 群臣听了这话,脸都绿了! 这公婆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皇后在京畿地区吞并他们的产业,而皇帝却在建康吞并他们的产业,这是要逼得大家无路可走吗? 更让群臣惊讶的是,如今的皇帝说话套路深,一顿胡搅蛮缠就达到了目的。 抄了御史府只是个开始,随后引出征兵事宜,让他没少熬夜。 再后来又涉及到军饷从而引出了田地改革,清理隐户,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有皇后的影子。 还是说皇帝只是个传声筒?—— 两个月后,幽州的一处深山中。 “将军,您当初说的没错,此地的民风彪悍,连幽州的兵马也是精兵悍将,真不好对付!” 正和割了一块烤好的羊肉扔进嘴里,冷哼一声:“幽州的其他兵马暂且不论,但幽州的骑兵那是独步天下的存在,你们这两万人想在幽州兵马手上讨到便宜,那是痴心妄想!” 副将问道:“既然幽州兵马这么不好对付,将军当初为何非要来幽州,既然兖、青两州回不去,但我们可以出海闯荡一番,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也算对得起此生为人一遭了。” 池忠军翻烤着羊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禹朝的皇后利用我们捣乱冀州官场,让她有个借口重掌冀州。 而冀州刺史萧崎虽然给别人做了嫁衣,到底是有回报,朝廷封了他为忠勇侯,算是全了他为大禹朝平叛做出的功绩。 只有我们被朝廷兵马赶得到处躲藏,苟延残喘,整日躲在深山里见不得人,如今连兖州和青州都回不去,再如此下去,我们的队伍只怕减员速度更快!” 正和回头终于拿正眼看向池忠军,“依你的意思,我们要怎样做才能绝地反击?” 池忠军打破他的幻想:“幽州自古就是盛产精兵悍将的州府,我们这一点人若去找他们就是去送人头,想报仇必需多作筹谋,且还不一定成功!” 副将听了这话,心里怒火顿起,讥讽道:“你这话讲了等于是废话,与其说这些大道理,不如来点实际的点子。” 池忠军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往山壁靠了靠,“朝廷和官府都得了利,只要我们被他们追杀的狼狈不堪,安全没有保障。如果我们投靠了朝廷,是不是就不用像如今这样东躲西藏了呢?” 几位将领万万没有想到池忠军会说出这话,投靠朝廷现实吗? 正和微微皱起眉,想着这事的成功率,过了片刻回头问道:“池游击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还是说你从加入我们队伍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池忠军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朝廷如今的势头就如初升的太阳,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现在投靠朝廷,相信大家都会有个好的未来!” “若还是做着无谓的挣扎,往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为自己的生命所担心,生怕幽州兵马就什么时候冒出来,将我们歼灭了!” 其实这个提议让大家都很心动,但是 “朝廷会招降我们这支败军之师?别招降了却不友好对待,到时我们的地位就尴尬了。” 池忠军摇头:“应该不会,我们是归降到皇后或太子的直系队伍里,再怎么说他们都会好好训练我们,让我们学到好上阵杀敌。至于其他人的唠叨无视便好。” 正和狐疑地看向他:“听你这语气,你像是有门路,还是说你能联系上朝廷的人?” 池忠军挠了下鼻子,为自己辩解道:“你们不要用那怀疑的眼光看我,我从没有背叛过你们,只是如今我们被逼入绝境,给大家一个提议。如果大家不接受归降,可以继续南下去兖州和大将军汇合。” “既然你能联系朝廷的将领,那你先联系,我们商量一下怎样取得更多的福利。”正和捋了一下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都没时间打理。 天天呆在深山,将士们都顾着生存,谁也没有在意形象,不知道这样的一群人走出大山会不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池忠军心里松了口气,如果这些兵力劝降,那他就算是还了她一点人情。 冀州被收回了官员任免权,夏婧算是彻底掌握了冀州的统治。 当她收到从幽州送过来的信,还有点懵,幽州自己没有认识的人,除了凤章外,但凤章不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会主动写信给她。 结果一拆开信,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幽州走投无路的叛军们写来的信。”说着夏婧将信递给了叶飞。 叶飞接过信,送给了坐在一旁处理事务的龙玉田。 等他看完信,夏婧问道:“对此事,监军怎么说?” 龙玉田将信折好,笑了:“这不正是娘娘所期盼的,当初您让池忠军离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知我者,监军也!”夏婧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241章大境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既然要接受叛军的投诚,正好冀州已经整顿好,朝廷兵马便屯兵在冀州和青州交界的清河郡。 而夏婧带着她自己的一千骑亲卫亲赴幽州去接受叛军的投诚。 皇后大张旗鼓地跑到幽州,幽州刺史携幽州大小官吏到冀州和幽州边界的范阳县亲迎。 叶飞远远望着站在城外的大小官员,笑着对夏婧道:“主子,幽州刺史似乎比冀州刺史会来事,我们当初到冀州可没有这等待遇。” 幽州刺史带着辖区官员到边界县城来亲迎,至少态度上让人挑不出错,叶飞对此很满意。 夏婧闻言,看向远处城门口,道路两旁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官员应该没有这么多人,看来咱们这位刺史大人通知了不少乡绅世家。” 丁大壮骑着马跟在后面,听了她的话,笑道:“传闻咱们这位刺史大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治军却很严,就是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叶飞:“传言应该有几分是真,北方汉子性格豪爽最常见不过。至于治军,若不严,幽州兵马也不会因精兵悍将而闻名于天下!尤其是他们的骑兵,那是独步天下的存在,就连北狄的骑马遇上都要退避三舍!” 丁大壮有丝怀疑:“幽州兵马真有这么厉害?连北狄骑兵都忌惮他们?” “你总会有机会见识到的。”听他们一说,夏婧也来了兴趣,不由地夹紧马腹朝后面甩了个响鞭。 后面的亲卫见此,纷纷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范阳县城外,幽州刺史凤延荣看着夏婧的队伍加快了速度。 他果断下令:“列队!” 他身后站着一排排的兵士立马整队,站得笔挺,精气神瞬间提了上来。 跟他一起的官员也跟着整理衣冠,不管怎样,大家都希望用状态最好的一面迎接皇后,更不希望在皇后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身戎装的夏婧骑马走在最前面,也最显眼。 队伍到达城外,幽州刺史领着官员见礼:“臣幽州刺史凤延荣率幽州大小官吏恭迎皇后娘娘。” 幽州刺史低着头,夏婧暂时看不清他的长相,笑着抬了下手:“众卿都平身吧。” “谢娘娘!” 凤延荣站起身,夏婧这才发现他身材高大,即使儿子都已经成年,但他依然面冠如玉,凤章就是他的翻版,只是他比凤章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此儒雅的武将让夏婧有点意外。 凤延荣被夏婧盯着,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娘娘一路舟车劳顿,请随微臣一起进城暂且休整一番。” 夏婧笑着点了点头:“凤大人有心了,有请。” “娘娘请!” 夏婧随着他往城门口走,注意到站在两旁的将士,肃杀之气迎面扑来,让她不由地赞道:“凤大人治军从严,所带领出来的都是精兵悍将,幽州男儿果然不失我大禹将士的本色!” 凤延荣闻言大笑道:“幽州风民素来彪悍,幽州兵马更是不逊色天下任何兵马,娘娘一眼就看出强将手下无弱兵,眼光不错!” “哈哈哈!” 夏婧被逗乐了,她没有想到凤延荣会如此回答,照往常一些官员回话,一定是谦虚谦虚再谦虚,低调低调再低调。 从没有遇见敢在她面前自鸣得意的官员。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话说的不错!连祸乱了几个州府的叛军来了幽州,都只有被虐的份,不出半个月就逼得向朝廷投诚。” 凤延荣微微一愣,“娘娘是说,逃来幽州的叛军已经准备向您投诚了?” 夏婧点头:“对,他们让人送了封信给我。” “这样啊。”凤延荣撸了一把头顶,颇为遗憾地说道:“这两天还准备派兵马去围剿他们,没想到他们比我快了一步,先给您去了信。看来围剿是不可能了,臣希望叛军投诚时,娘娘带上我,也让我去见证下这历史时刻。” “这个没问题。”夏婧答应了他。 从简单的聊天中,夏婧初步发现这位凤延荣大人,性格应该还不错,和豪爽搭上了边。 “既然凤大人准备这两天围剿他们,那定然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凤延荣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这群叛贼狡猾得很,进入山区就如鱼如大海,滑不溜秋,一般官兵还真难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夏婧笑着调侃道:“他们的祖宗有可能是穿山甲投胎的。” “哈哈哈!娘娘言之有理!” 凤延荣也没有想到皇后这么的不‘端庄’,和这个时代要求的皇后,言行举止都相差甚远。 将人安排到别院,凤延荣便识趣地带人离开了。 夏婧在别院休息了两天,了解了幽州的大致情况,跟随着凤延荣往代郡而去。 十日后,他们到达了代郡的马城。 “娘娘,叛贼就藏在大青山,大青山属于阴山山脉中的一段,山势险峻,山高林密,只要叛贼躲在里面,外面的官兵想剿灭他们,困难重重。”凤延荣介绍道。 夏婧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如此险峻的大山,叛贼照样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可见幽州兵马独步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凤延荣咧嘴傻乐,并不反驳。 夏婧回头南望,感慨道:“这群叛贼实在是活跃,他们才来幽州多久就窜出了居庸关,再往北就进入了草原了。” 凤延荣介绍道:“过了大马群山的大境门,坝上那边就是草原,再往北便进入了北狄地界。” “哦,那我们这次的停留在大境门,随便查看一下边军的城防情况,你派人去联系正和,让他带领他的队伍来大境门见我!” 这次来接受投诚,夏婧已经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大境门停留,已经算是她的最大诚意了。 凤延荣领命而去,安排将士进山去给叛军送信。 队伍继续往北,向大境门进发。 大境门是连接草原和中原的最重要的关口,它扼守在两座太平山之间的谷口,是大禹幽州的重要军事重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由此可见其的重要地址位置。 到达大境门,夏婧原以为军事重地应该是禁区才对,但到达实地后,却大大的出乎夏婧的意料。 大境门前的宽阔地带,就是一个集市,也算是牧民和中原百姓的互市。 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少穿着草原服饰的牧民,也有中原服饰的商人。 他们大多是以物易物,各取所需,很少有人用金银交易。 “娘娘,来了大境口,在这里我们可以实现牛羊肉自由,晚上的接风宴,我让将领准备只烤全羊,您尝尝草原的羊肉和中原的有何不同?” 大家都下了马,凤延荣就牵着马跟在夏婧身边,一边走一边介绍。 “这里的风俗风情和中原有很大的区别,来走一遭,着实开拓了眼界。” 夏婧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同的民族风格,前世没有机会见,这一世也没有来过这里,算是第一次见识了。 凤延荣笑了:“娘娘喜欢,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体验一下不同的民俗。边关的百姓虽然生活艰苦,但边关也有边关的乐趣。最起码在边关这里,百姓想吃口肉要比中原的百姓容易。” 一行人边走边聊着,等上了大境口的城门,夏婧望着北方说道:“真想去看看这片草原是什么模样?” 这话凤延荣不敢答话了,如果夏婧只是个普通的朋友,他会建议他带上护卫去草原转转,但她是一朝皇后,他用项上的人头担保也不敢乱开口。 “父亲!” “你怎么来了大境口?”凤延荣见到儿子,脸色立马板了起来,哪还有刚才陪夏婧聊天时的健谈。 夏婧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过头看向来人,瞳孔微微一缩,“这位是” 凤章倾身一拜:“在下凤章,见过皇后娘娘。” 凤延荣清了清嗓子,介绍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犬子,让娘娘见笑了。” 凤章随着他的话音,对夏婧笑了笑。 夏婧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不过很快便不着痕迹地回过神,笑道:“原来是刺史府的大公子,幸会!” 凤章却有点疑惑,上次在豫州见过一次,难道皇后真记不起来了? 还是说她记得却当作不认识,是在装? 凤延荣看了眼儿子身上的戎装,微微皱眉道:“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今日怎么来了边关,还穿上了这身铠甲?” 夏婧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地抽搐,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的儿子是个儒雅公子,只会风花雪月呢。 就是不知道这位凤延荣知不知道他的儿子武功奇高? 凤章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戎装,轻笑道:“听说父亲陪着娘娘来了边关,儿子忍不住也来了,顺便见证一下叛军投诚朝廷的场面。” 凤延荣根本不相信儿子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一时又找不出他来大境门的原由。 当着夏婧的面,他也不好直接掀儿子的底,面上只能勉强让他蒙混过关,这事暂且不揭过。 “虎父无犬子,想来大公子也是非常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凤大人便别再苛求了。”夏婧对凤章挑了下眉:“晚上你父亲准备了烤全羊,你来了也好,正好和我们一起喝一杯。” 凤章眼睛微亮:“哦,那在下却之不恭了,今晚大家喝个尽兴。” 夏婧在大境门城墙上巡视一遍,便回去休息了。 凤延荣父子俩送走夏婧回到城门楼。 一进门,凤延荣就转过身来,冷哼一声:“今晚一过,明日清早就给我离开这里,既然选择经商就好好的去经你的商,边关的事用不着你来关心!” 凤章大怒:“凭什么听你的?如今大境门是娘娘说了算,她才是这里的话事人!” “凭什么?”凤延荣指着凤章,怒道:“就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 凤章听了他的话,冷笑连连:“怎么怕我抢了你儿子的兵权?即使如此,我又没有进军队,你完全用不着如此来防我!” 他同样是刺史府的公子,还是长子嫡子,凭什么防着他? 哐当! 怒从心起的凤章,直接将凤延荣坐着的椅子踢翻了。 凤延荣吓了一跳,还好他反应快,要不然,他不得被自家儿子踹翻在地上啊! 等回过神来,他大怒:“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有你这么对待老子的吗?要是今日被你踹倒在地上,骨折了你负责吗?” 凤章冷笑:“你会摔倒在地吗?如果今日你倒了地,那就一定是你那位夫人怂恿的。故意怂恿你给我乱扣帽子,想坏我名声,想让天下之人都唾弃我! 如此险恶用心,根本就不配为刺史府的当家夫人,更不配为人母,简直就是咱幽州的毒瘤!” “你”凤延荣简直要被这个儿子气死,稍不如他的意,他就要来找他的麻烦。 弄的他可能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被儿子气死的人。 “别在这里你呀我的了,赶紧准备准备,今晚陪娘娘好好喝一杯。” 晚宴,在大境门的城楼里举行。 提前一天安排的烤羊,烤得外酥里嫩,脆爽多汁,再蘸上草原特有的酱料,那滋味别提多美味了。 “娘娘,您尝尝大境门特有的烤全羊,可有吃出来味道有什么特别的?” 凤延荣让小厮割了一块腿肉,并且将腿肉片的薄如蝉翼,装进盘子里,端到了夏婧面前。 夏婧夹了一块,再蘸上草原特制的酱料,送进了嘴里。 羊肉一入嘴,夏婧就愣住了,“这羊肉没有什么膻味,味道不错,且外表酥脆焦香,内里鲜嫩多汁,的确和冀州烤的全羊味道不一样。” 凤章让小厮割了一块羊排过来,用手抓了一根羊排就啃了起来。 他的动作微微让夏婧意外了一下,如此俊朗的公子哥,居然用手抓食物,那画面有点滤镜破碎的前兆。 凤章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解释道:“吃烤羊排就要用手抓着啃,才有味道,若将羊排剁成一段段的,就没有这原汁原味好吃。” 夏婧点头,“咱今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家尽情玩闹,别拘束。” 说着,大端起酒就喝了一大口。 甜丝丝的糯米酒,味道不错,但后劲力大,很容易不小心就喝醉了。 上谷郡的一处深山, 感谢小冰冰love的月票支持~ 第242章有粮有枪为何不去抢肉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第二天半晌,夏婧从睡梦中醒来,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骑马奔驰千里来到边关,昨晚又是宿醉没有睡好,可想而知后遗症有多大。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想放纵一回都要付出代价!” “娘娘,您醒了。” 门外进来一个北方女子,皮肤比中原女子粗糙,但胜在一口笑脸取悦人,她是幽州刺史凤延荣派来侍候夏婧起居的侍女。 夏婧坐在床榻上,任由侍女服侍她漱口洗脸。 等洗完脸,夏婧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刺史府的侍女?” 侍女将早准备好的衣袍拿了过来,笑着回道:“回娘娘,奴婢叫张二妮,今年十五岁,家就住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张家口堡,并非刺史府侍女。” 夏婧略意外地‘哦’了一声:“你是本地人,想来对大镜门这一带非常熟悉了?” 张二妮笑着点头:“除了不敢进的深山,张家口堡附近的地形都熟悉。” 夏婧忍着身体不适,站了起来,任由小姑娘为她穿衣,“作为临近草原的边关之地,平常北狄兵马来扰边的机会多吗?” 可能张二妮顾忌夏婧的身份,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北狄兵马平常偶尔有几十上百骑过来扰边,但大规模的犯边也只有在秋收后,冲关来打草谷掠人口牲畜。” 夏婧神情凝重地问道:“像秋后这样的大规模犯边,北狄兵马冲破关隘的机会多吗?” 张二妮摇了摇头,“我们幽州兵马威震天下,草原的北狄人更是怵幽州兵马,他们秋后打草谷一般是沿着长城沿线去冲击並州的关隘。” 夏婧点头,看来幽州兵马的强悍确实是实至名归。 张二妮帮她整理好衣袍又梳妆好,叶飞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夏婧擦了下手,走到桌边坐下,早膳很简单,一碗黄米粥,加几碟佐食。 糯米酒虽然是粮食酿造,但过了一宿,胃里空空喝一口温热的黄米粥,胃里暖和了。 夏婧夹了一个黄色的小糕点送进嘴里,特粘牙,还有股涩味。 夏婧从末世养成的习惯,不浪费食物,即使口中的食物不好吃,也咽了下去。 “这是叫什么?”她指着刚吃过的黄色糕点问道。 张二妮答道:“黄糕,味道不错还顶饿,我们这儿的人都比较喜欢吃它。” 顶饿? 那就是难消化的软糯食物,夏婧面对这种食物,不由的想起原主就因为吃糯米做的汤圆而丧命,顿时对这种食物敬谢不敏。 其他几碟食物中一款脆酥饼不错,杂粮烧饼也不错,再加两样咸菜,勉强吃了肚饱。 由于连日来赶路,骑马颠簸的身体酸痛,夏婧吃完早饭便领着几人上了大境门的城墙,饭后散下步,活动一下身体,对缓解她身上的酸痛有好处。 “在下凤章见过娘娘。” 夏婧没有想到刚上来就碰上了凤章,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眼一身戎装的凤章,笑眯眯地问道:“身着戎装身姿威武,大公子可有领兵才能?” 凤章面露愧色,“在下不才,只能纸上谈兵而已,从来没有领兵打过仗,更没有上战场杀过敌。” 夏婧挑了下眉:“哦,堂堂幽州大公子居然没上战场杀过敌,这的确让我感到意外。” 说着,她走到城墙的外侧,远眺北方,问道:“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有勇气沙场点兵,出关征战,杀他北狄一个措手不及?” 凤章没有料到夏婧会说这话,男儿征战沙战,可能是每个在边关长大的男儿都有的志向,他同样有。 他听了夏婧的话,机会摆在眼前,心情自然澎湃,“若你扶我上马,我将披甲杀敌,为大禹征战一回又如何?” “哈哈.咱大禹男儿就是有血性!” 凤章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城楼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有些人可能并不希望我有跨上战马的那一天,只愿我当他们造钱工具人。” 夏婧脸上的笑容一敛,回过头顺着凤章的视线望去,原来是幽州刺史凤延荣从城楼里走了出来,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夏婧转回头,问道:“你们父子不睦?” 凤章自嘲一笑:“没有什么睦不睦的,只不过意见相左罢了!” 夏婧视线从他脸上扫过,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凤延荣带着一名将领走到夏婧面前:“臣凤延荣见过娘娘。” “凤大人,不必多礼。” 夏婧的视线落在了他身后的将领身上,这位将领身高按后世的度量衡测量起码有一米九,虎背熊腰,顶盔贯甲,英姿勃发。 凤延荣稍侧开身子,向夏婧介绍道:“这位是大境门总兵宁铿,骁勇善战,是我们长城沿线排得上名的猛将!” 宁铿上前一步见礼:“大境门总兵宁铿见过娘娘!” 夏婧听了介绍,眼睛亮了,抬手说道:“免礼!” 幽州真不愧对‘民风彪悍’四个字,猛将倍出,也难怪其他边境州府频繁被北狄冲关打草谷,而幽州却能偏安一隅,在群狼环饲的乱世仍然能安稳度日。 这位宁铿她了解过,出身贫寒,因家中兄妹众多,他从小被父母送去了寺庙寄养,直到十五岁那年才下山,而他的一身武艺就是在寺庙那些年练出来的。 下山回家后,安然度过了几个月的平凡生活,后来因北狄冲破关隘,他们村也遭了兵祸,家人走散,他也是偶然的机会投到了凤延荣的帐下。 因他的武艺超群,受到凤延荣的重用,随征北狄后升至校尉。 后来随着战功累积慢慢的升至了总兵。 这是一个很励志的成长经历,夏婧对这样有韧性、百折不挠的男儿很有好感。 凤延荣观察夏婧的气色,轻声问道:“娘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夏婧淡笑着颔首:“还好,我这人不挑地,只要累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凤延荣羡慕道:“人到中年容易失眠,娘娘这习惯真是羡煞人也!” 说着,他瞥了眼凤章,“犬子性情冷淡,刚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娘娘别见怪。” 听出他在打探刚才她和凤章的聊天内容,夏婧只是呵呵一笑,指着远处的山脉问道:“凤大人,出了大境门,沿着这条山沟往北走便能到达草原吗?” 凤延荣见夏婧转移话题,回道:“能!沿着西口往北便能到达草原。” “哦~”夏婧又问:“这里的互市是多久开放一次?” “半月一次!”凤延荣虽不知道夏婧为何问这些,但还是老实回答。 夏婧侧头看向宁铿:“北狄这些年一直到了秋后就来关内烧杀抢掳,大禹也一直是被动挨打,如果我给你一支骑兵,你敢深入草原去抢夺北狄的物资吗?” 啊?! 在场的人除了凤章,其他人都愣住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夏婧会问出这话。 “不敢吗?” 宁铿一个激灵回过神,坚定地说道:“敢!草原居无定所,没有城池固守,其实突袭成功率很高!” 以前他有过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但大禹朝没有将领敢破这个例,一直坚持以防守为主。 现在夏婧摆了个机会在他面前,他若不抓住让机会白白流失,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夏婧非常满意宁铿的回答,转头问凤章:“那你呢?” 凤章无视凤延荣怒瞪的眼神,神情激昂,也坚定的回了一个字:“敢!” “不是.娘娘,主动开关深入草原,那是将大禹兵马置于危险境地,娘娘万万不可!” 听了他们一个两个的话,凤延荣急了。 他镇守幽州,正因这些年能固守住幽州的一城一地,就是因为他坚决不主动出关,力举防守,才让幽州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 要不然,惹怒了北狄,他们早就跟他死磕大境门了。 夏婧眉头紧锁:“凤大人,有我坐镇,你怕什么?” “我”凤延荣一时哑然。 他也想反问自己,他怕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才觉得他不是怕,他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变有点接受不良。 既然决定了,夏婧便让凤章和宁铿两人去挑选适合深入草原的骑兵。 并叮嘱他们:“兵贵精不在多,你们尽量挑选适合远征的兵将。” 远征草原,至少是一人双马,再加上干粮和水,不适合挑选太多的兵将参与进来。 长途奔袭,要求兵将的身体素质肯定要过硬,再一个各项技能也要过硬。 可以说挑出来的兵将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儿男。 就在凤章和宁铿紧锣密鼓挑选精通骑射之兵丁时,给深山里送信的夜不收回来了。 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正和以及他所领的三万叛军。 夜不收将这支叛军平安领回大境门,他们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半路上,他真怕叛军一个不高兴将他们一队夜不收咔嚓了。 叛军队伍在大境门内暂时安置,而正和被带去见夏婧。 “草民见过娘娘。” 在夏婧面前,正和不敢称自己在叛军那边的官职,也不敢称罪人,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草民。 夏婧打量他狼狈的模样,以及邋遢的头发和胡须,调侃道:“闻名不如见面,你这是有多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正和脸色微红,一言难尽地看了夏婧一眼:“山中生活不易,让娘娘见笑了。” 夏婧忍俊不禁:“你们明知生存不易,有勇气走出大山,勇气可嘉。权衡各方原因,你暂且任游击将军一职,你可有什么困难?” 正和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臣谢娘娘赏识之恩。” 这就是没有意见,夏婧挑了下眉笑道:“过几日我们会组织一次行动,你从你带回来的队伍里挑选一批精通骑射的人,到时配合其他将领一起行动。” 正和微微一愣,娘娘这是有多信任他,才让他刚投诚过来就让他参与行动? “臣领命,会尽量挑选出骑射精通的兵卒配合其他将领的行动!” 夏婧点头:“嗯,去吧。” 等正和离开,夏婧让张二妮去熬了盆艾叶水来,这几天身体暂且缓过来了。 但夏婧也不敢大意,每天临睡前都要用艾叶水泡一泡脚,不管是午睡前还是晚上临睡前。 泡上艾叶水,夏婧叹息一声,靠在椅子上任由张二妮帮她泡脚。 张二妮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不如皇室世家专门训练出来的侍女懂规矩。 她听到夏婧叹气,不免心里觉得好奇:“娘娘为何叹气?” 夏婧看了她一眼,说道:“天气越来越热了,再过两个月又到了秋收时节,到时我们就得回京城了,兖青两州的叛军又可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你说我要不要叹气?” 张二妮歪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娘娘的意思是怕秋收后北狄兵马入关抢夺,想赶在秋收前回到京城主持大局?然后顾忌不到青兖两州的叛军吗?” 夏婧惊喜地看向她,“不错,没想到你这妮子还有颗聪明的头脑,了不得!” 张二妮羞涩一笑:“这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平时奴婢喜欢关注时事,爱听别人讲各地新鲜事,再结合您说的,奴婢猜了个大概。” 夏婧惊奇地发现,这个张二妮真和平常的姑娘不同,她关注的不是吃穿,喜欢关注时事政事。 如果是男人关注这些不觉得奇怪,而这个时代的小姑娘关注这些事,就有点特立独行了。 —— 凤章和宁铿两人在军营里挑选了几日,挑选出五千铁骑,一万匹战马。 其中包括了正和投诚过来的队伍,从中挑选出了五百精通骑射的将士。 五千铁骑临出发时,凤延荣望着猎猎旌旗,问夏婧:“娘娘为何这次来边境,突然想起要突袭草原?” 夏婧没有看凤延荣,而是望着远处准备出征的五千铁骑。 “一直以来大家太守成,而我却坚信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而北狄信奉的是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我们有粮又有枪,为何不去邻居家抢肉呢?有粮有肉有武力自保才是世人羡慕的日子,不是么?” 凤延荣:“.” 他想说要是邻居有防备,关门打狗怎么办? 但他这话不敢说出口,因为出师未捷,他不敢找晦气。 而且,想到五千轻骑突袭草原,他就热血沸腾怎么回事? 感谢*安静De旋律*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43章深入草原反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境门外。 正和看着城墙上的旌旗,到现在还感觉有点不真实。 “我是真没有想到我们刚投诚过来,皇后娘娘就让我们参与这次行动。” 池忠军也微眯着眼看着城楼前的夏婧,说道:“千金买骨,皇后娘娘这是信任我们,让我们参与这次行动只是想给我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毕竟,他们刚投诚过来,不可能立马升任正和太大的官职,为堵悠悠之口,更想让天下人瞧瞧朝廷招揽叛贼的诚意,只能给机会让他们立功。 立了功就可以封官赐爵,皇后千金买马骨,正和就是全天下叛军的表率。 正和胯下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激动的心情,跟着骚动不安,时不时的还打一个响鼻。 “以前我们是叛军,只有躲着官兵走的份,这一次我们竟然能和官兵成为一队,跟着他们一起去外族掠夺,你说我们这几天的经历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至此以后,他们也是朝廷的兵将,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要是立功封了官,还可以鸣锣开道,衣锦还乡,甚至可以开祠堂祭拜祖宗,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他的子孙现在出息了,也是几品几品武将了。 这个不能想,一想就激动。 凤章和宁铿这会儿不知道正和的心情,他们看到城墙上的令旗挥动,五千骑兵开始有序地动了起来。 凤章和宁铿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开始启程队伍的速度还不算快。 凤章转头问宁铿,“我们的夜不收都撒出去了?” 宁铿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队伍,转回头说道:“早两天就撒出去了,天亮前有夜不收回来禀报,往前百里都没有发现北狄兵马出没,接下来这两天的路程可能比较轻松。” “这几年连年灾害,草原也没少被祸害,这个时节正是草原放牧的时节,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秋收前来草原收割一波,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次我们的行动可以说是最容易成功的一次。” 凤章心里其实嫌五千兵马太少,第一次进入草原突袭,多带一些骑兵,来扫荡一次就让北狄伤筋动骨最好! 等下次积累兵力再来,北狄人可能就有防备了。 宁铿说出自己得到的消息,“这几个月我的夜不收探听到了消息,草原因被朝廷俘虏了两个部落,这段时间除了正常放牧,大概在争这两个部落的地盘,在秋收前,北狄鞑子是没有时间来叩关。”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夏婧提议出关来掠物资,他才没有反对。 北狄鞑子这些年在边境太过嚣张,早就该给他们一些教训了,只是这些年不管是元惠帝,还是明曦帝,对边境的旨意都是只守不攻,没有办法,他们即使守着边关发霉也不能出关动一下。 说实在的真他酿的憋屈! 看着慢慢消失在路尽头的骑兵,凤延荣问道:“娘娘下旨出关掠夺北狄的部落,就不怕北狄反击从而引发战事?” 夏婧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看向凤延荣:“据我了解,凤大人并非胆小怕事之辈,今日怎么问出这个问题?若引起战事,责任我来担着便可。再说了北狄可以到我们大禹来抢夺,为何我们不可以入草原抢夺呢?” 凤延荣按了下额头,这话没毛病,被人欺负就反击回去。 但. 算了,如今骑兵已经出发,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夏婧看到凤延荣揉额头,摇了摇头:“站在你的位置,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大禹军魂要重塑,凡是胆敢来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 以前太祖、太宗时期,大禹周边部落小国哪个胆敢来撩大禹这只猛虎的胡须? 但凡将士们想吃肉都可以出关去草原抢劫一回,那时的北狄鞑子哪敢在紧挨着大禹的地界放牧,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能离大禹越远越好!” 到了后来,军队惫懒了,武备松懈,连出关他们都懒得动一下。 守着边关长城,连军队都守废了。 元惠帝时,连边关都守不住,被北狄叩边成功,并一路推进,最后北狄铁骑兵临城下,吓得朝廷都南迁。 这一段历史就是大禹永远也洗不掉的耻辱! 凤延荣听了她这一番话,嘴角抽搐,以前他不了解这位皇后,现在接触下来,他觉得这位皇后比土匪还土匪,比鞑子还暴力! 原来对敌人锱铢必较,瑕眦必报才是她的本色! 他在脑子里回想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得罪她,除了这次反对出关去抢夺草原。 不知她会不会记恨在心,他现在带兵去追上五千骑马还来不来得及?—— 五千骑兵以宁铿为主导,出了大镜门三日后,队伍加快了速度。 草原上牧草繁茂,偶尔有只兔子受到骑兵的惊吓逃远。 出来有三日了,除了他们这支队伍,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傍晚,队伍在一处榆树林休整。 为了不引起牧民的注意,他们进入草原后就一直没有生过火,吃得都是干粮,喝得都是提前准备的水。 今晚歇在榆树林,有树林的遮挡,等天黑了后,可以生个火再烧个开水,让队伍的将士们将喝掉的水补充回来。 晚上生火有树林挡着外面瞧不见,生火而产生的黑烟,漆黑的夜里,远处即使有人也看不见,如此才是最安全的。 “大公子这是第一次来边关,第一次进入草原吧?” 啃完干粮将肚子填饱后,宁铿背靠着树,看向凤章问道。 凤章点头:“第一次过来,没想到出了关,一连走了几日也没有见到人烟。” 草原幅员辽阔真不是说说而已,也难怪北狄人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如此广阔地界,若不熟悉的人进来,很可能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宁铿比凤章大不了几岁,说起关外他却比凤章更了解。 “关外以前有不少村落,住了不少大禹百姓,只是后来因各种原因导致关外的百姓生存越来越艰难。 从而住在关外的百姓逃的逃回了关内,没逃回来的被北狄俘虏了去,在草原为奴为婢,帮北狄人放牧,照顾牲畜。吃得最少,干的活却是最脏最累!” 凤章听了这话,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们这次出来更应该放肆地抢,让北狄人血债血还,将首级带回来在关处做个京观,警示北狄人越雷池一步就剁了他们的爪子!” 坐在一旁的将士听了他们的话,没有一点不适,更没有对北狄人的同情之情。 这一切只因队伍大多人都是北方汉子,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边关,太了解边关百姓的苦。更痛恨北狄人毫无人性的烧杀抢掠行为。 进入茫茫草原,夜不收是早撒出去了,他们如今是边赶路边等待夜不收的消息。 河套平原是距离大境门最牧草肥美的地方,这次凤章和宁铿所领的队伍就是以这个为目的地。 这里的部落前几个月被杀的杀,俘虏的俘虏,如今这几个月过去,这片平原又被土默特部所占领。 这个季节正是放牧的时节,部落里的牧群有不少回来了,也有的牧群还不知在草原哪个角落放牧。 留在部落的大多是部落的贵族,也就是部落的统治阶层。 他们闲着无事,聚在一起烤全羊,载歌载舞,惬意的享受夏末时光。 这个时候不享受,等到了秋收他们就要组织队伍去大禹打草谷。 再往后就该万里冰封了,到了那时,他们想出去都没机会了。 露天的篝火宴会上,土默特部落首领说道:“大家尽情狂欢,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该进关去抢夺了,到时大家也就没有时间来狂欢了!” 一个北狄将领喝了一口酒说道:“今年冬天我们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大禹朝在边境防御加强,我们再想毫无阻碍的进入大禹抢夺是不可能了。” 首领吃了一口羊肉,听了他的话,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为了今年我们能安全的度过这个冬天,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到时打大禹兵马一个措手不及!” 北狄将领:“要不然我们再故技重施,到了大禹兵马和叛军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就犯边,间接地帮了叛军一把,给叛军一丝喘息的机会。 大禹境内有这样一股叛军捣乱,怎么说都对我们有利!” 首领认同这话,笑道:“我们草原消息闭塞,大禹境内的消息我们想知道,要通过无数转接,太费时费力。还是派人给大禹的商人传个话,让他们运物资过来,价钱方面好商量。” 将领应下:“属下等会就下去安排。” 首领没再说话,而是专心地啃起了羊蹄子。 只是一只羊蹄子还没有啃完,就见远处有一骑疾驰过来。 速度之快,在他们还没有看清来人时,一骑就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到了他们面前。 马背上的人,穿着的是北狄的兵袍,一看他的衣袍首领便知这是北狄的探马。 探马翻身下马,瞬间冲到了首领前面,朝他跪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发生了什么事?”首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探马不敢再耽搁下去,禀报道:“前方五十里发现大禹骑兵,速度极快,似乎是奔着我们这儿来的。” 至于大禹骑兵一路上过来有没有碰到他们部落放牧的小部族,没人关心。 这一次只因他偷懒坐在一处小山包上,这才让他躲了一劫,大禹的夜不收角色够狠,将他们撒出来的,那他们就是大禹最好的活地图。 一听这话,距离首领近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喝了酒的人,瞬间酒醒了。 而没有喝酒的人,这下觉得烤全羊也不香了。 首领确认一遍:“你没有看错,真是大禹骑兵?或许是其他部落的人也说不定?” 探马急了,“属下不会看错,他们都穿了大禹的军袍!” 首领顿时一个激灵:“大禹骑兵大概来了多少人马?” 从他坐上首领位置开始,从没有听说过大禹兵马会深入草原,一时大家都希望这是个误会。 探马挠了下头,“预估大概有五千至一万,具体多少不太清楚。” 主要是他发现时,大禹骑兵已经距离部落太近了,让他来不及做其他,只能先回来报信。 首领腾地站了起来,朝下首的众将领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组织兵力防守,让族人赶着牛羊撤离!其他的帐篷之类的生活物资暂且别管,先逃命再说!” 大禹骑兵这是想在秋收前对他们反制,一定不能让他们如愿! “部落所有勇士,都给我拿起武器,跨上战马,随我一起去阻止大禹骑兵进入部落!” 有的将领来不及说什么,赶紧集结兵力。 有的将领则组织牧民们赶着牛羊转移。 茫茫草原,只要逃了出去,大禹骑兵就不要想找到他们。 很显然,土默特部是想保存实力。 只要北狄勇士阻止大禹骑兵前进,给后面的牧民们转移的时间,分散窜入草原,大禹骑兵是追不上他们的。 大禹骑马更不敢在草原深处分散兵力去追击部落人员。 但是,大禹骑兵来得太快。 骑兵疾驰如风,并非草原部落特有,大禹骑兵同样飙速。 部落勇士大概两千来人,刚集结。部落的牛羊群还没有归拢,大禹骑兵就从土坡上冲了下来。 “大禹骑兵杀来了,大家快逃!” “分散逃跑!” “我去,大禹骑兵是飞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部落勇士呢?还不赶紧抵抗!” “快,快,勇士都去迎战!” 首领看到来势汹汹大禹骑兵,额头冒出了汗水,一边翻身上马,举着大刀嚷嚷着勇士迎战! 在这种情况下,部落勇士惊慌迎敌,往往气势上就落了一大截,自然应对上处于下风口。 大禹骑兵冲进部落,与部落勇士交上手,惊奇地发现,以前战无不克的北狄兵马,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个发现更是助长了他们的信心和气势,接下来挥舞的刀速度更快。 部落勇士有些连马鞍都没来得及安装上,面对如此凶残、如魔鬼附身的大禹骑兵,怕死的他们只能调转马头,仓皇而逃。 第244章回京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朝廷五千骑,身穿都是精钢制的盔甲,武器更是锋利的可以轻易就斩断他们的弯刀,而且人人都是一人双马。 甚至有的人是一人三马,三马的有一匹是没有马鞍的,可见是从草原抢来的马。 没有逃的北狄部落勇士,挥刀砍向对方,被他们轻易就用刀挡了下来。 随着“当”的一声,北狄勇士的弯刀出现了一个缺口。 “靠,大禹锋利的武器怎么回事?难道在大禹人人可得?” 土默特部的首领不死心,凭着高强的武艺,虚晃一刀,弯刀转了个方向一刀砍在了对方的背上。 又是随着“当”的一声,他的刀不仅缺了口,砍在对方背上还闪电冒火花的。 首领看到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因为他知道面对‘刀枪不入’的大禹骑兵,他们部落完了,全完了! 且不说,他们被偷袭仓促迎战,就是换成平时公平对战,面对大禹兵马的装备,他们就输了一截。 面对大禹如此精锐骑兵,首领没有丝毫犹豫,勒紧缰绳调转方向就往北方逃跑。 北狄部落其他勇士见此,哪还顾得上对敌,调整战马的方向就跟着逃。 “首领带着精锐跑了!” “别打了,我们投降!”北狄勇士将砍过来的刀逼退去。 朝廷骑兵一听他要投降,便没有再攻击,北狄勇士就趁着这个空隙,一抽马鞭,战马一惊便窜了出去,驼着人就往西逃去。 朝廷骑兵一见上了当,立马驱马追了上去。 战场上的北狄勇士往各个不同的方向逃,大禹骑兵同样往各个不同方向追击。 一直在观战的宁铿见到这一幕急了! “别追!穷寇莫追!” 凤章身在战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砍杀了一个敌人后,朝宁铿所在之处奔去。 宁铿眼看着自己的骑兵要追了出去,一脚朝自己的亲卫踹了过去,“赶紧鸣金!” 在草原上,就是北狄骑兵的天下,他们溃散逃跑,不是你想追就追得上的。 如果非要分散去追,最后兵败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正兴奋追敌的朝廷骑兵,听到鸣金收兵的信号,便都停止了追击。 凤章勒停战马,观望四周,见追出去的青色身影都停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将帐篷全部烧了,受惊的牛马羊群和俘虏全部集中赶到一处,杀了的鞑子割下首级堆成京观!” 俘虏大多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牧民,草原这些年底层的牧民生活同样艰难,他们基本没有自己的牛羊群,大多是靠着帮草原贵族放牧赚取生活物资。 如今他们被俘虏,就和被圈起来的受惊牛羊一样,满眼迷茫和惊恐。 这些人是要和牛羊马群一起赶回大禹,就如京畿地区一样,他们幽州也有大片地方可以安置这些牧民。 战场很快打扫完,朝廷骑兵驱赶着牛羊马群以及俘虏迅速往回赶。 而逃走的北狄部落勇士在首领的带领下是在第二天傍晚才返回到部落。 目之所及,看到的全是烧成灰烬的帐篷,还有无数族人的无头尸体,以及堆砌起的京观。 这是妥妥的警告以及威慑! 大禹的骑马来得迅猛,就如一股劲风一样,刮过后,剩下一地狼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转头看向剩下逃回来的族人,个个像失了生气的人偶,除了狼狈,他们一无所有。 “首领,这件事我们要尽快向可汗禀报!” 土默特部落原本就不算大部落,这次受到重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除了外出放牧的以及逃出去的族人,这次部落损失大概有六七成人员和财产。 特别是人口,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部落壮大,人口至关重要,又不是想发展就能发展起来的。 这一次被大禹骑兵突袭,是土默特部难以承受之痛! 此后百年间只怕难以壮大,往后的日子只怕是在其他部落的压迫下艰难求生了。 首领欲哭无泪,“禀报了又能怎样?你还期待他会为了我们这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去复仇吗?” 族人赖以生存的牲畜全没了,这叫族人怎么度过今年的寒冬? “难道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恶气?”族人不解地问道。 首领忍下悲痛,冷哼一声:“若是其他部落得知我们的部落如今的境地,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族人:“.” 草原生存,弱肉强食。 这个时候族人们也意识到,他们部落的现状,部落势弱肯定会受到其他部族的打压。 “那您想怎么办?” 首领咬咬牙,狠下心肠说道:“这事暂时先隐瞒下来,我们还可以在河套平原生存,若传了出去,只怕不出个把月,我们就会被赶出这片平原!” 其实首领心里还有一点没有说,大禹骑兵突袭他们部落的消息不传出去。 届时其他部落没有防备,大禹骑兵又突袭其他部落,他希望其他部落也像他们一样倒霉,如此大家又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了,谁也别想欺负谁!—— “草原的这些北狄人真富有,像在我们大禹,谁家有个一两头羊就已经算是大宗财产了,而北狄人却是群来算,一群就是几百上千头。” 要是谁家有个几群牛羊马群,那就是成千上万头牲畜,得多有富有啊! 凤章看了眼自己的小厮三吾,“你觉得这里的牲畜已经很多了?” 三吾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对,所有牲畜加起来上万头还不算多,那要多少才算多?” 凤章看向骑马走在自己的旁边的宁铿,建议道:“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稍偏离一点方向,两天时间我们就可以赶到下一个北狄部落,这次要不要再绕一点路,多一份收获?” 宁铿略意外地看了眼凤章,其实他心里也在琢磨这事,没想到被这小子先一步提出来了。 这下两人的意见统一了。 接下来便顺理成章,大禹骑兵稍偏离了一点方向就跑到了另一个部落突袭,同样的状况,朝廷骑兵又收获了不少牛羊马群以及不少俘虏。 看着后面成倍增长的牲畜,凤章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次回去,下次再想出关来搞突袭,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北狄有了防备,凤延荣大人也不会轻易的再让我们出关了。” 宁铿摇了摇头:“那是你父亲!” 凤章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五千骑兵出关,不出夏婧所料,顺利的回来了。 回来时,后面明显壮大了几倍的队伍,吓了边关守将一大跳。 “我的乖乖,北狄的牛羊马群这么容易抢?” “赶紧去禀报皇后娘娘和刺史大人,就说大公子和总兵大人回来了!” 凤延荣听到禀报,是第一个跑到大镜门城楼眺望的。 等夏婧来到大镜门,队伍已经到了门外。 “欢迎我大禹的英雄们凯旋而归,你们辛苦了!” 宁铿、凤章和正和等将领纷纷下马,走上前参拜:“臣等见过娘娘。” “不负娘娘所望,这次草原之行收获颇丰,暂且可以满足我们边军半年的肉食。”宁铿激动的禀报。 “好!”夏婧看了眼后面的队伍,只觉心里畅快,以前一直是北狄人欺负大禹,如今总算是报复了他们一回。 随即她的视线落在了正和的身上,“这次出关感觉如何?” 正和上前一步,脸上有懊恼之色,“非常遗憾,差一点就擒住土默特部落的首领,只是他太狡猾被他逃脱了,臣辜负了娘娘!” 夏婧摆了下手,不在意的说道:“你不用自责,让他逃脱了,证明他命不该绝,到了该命绝时,他也逃不脱。” —— 建元元年,七月中旬,大镜门总兵宁铿,幽州大公子凤章,以及叛军投诚过来的正和,出大镜门深入草原,并突袭成功重创了草原北狄两个部落。 缴获牲畜近两万头,俘虏无数,普通牧民安置到了幽州靠近冀州等地区。 秋收在即,夏婧于八月初过冀州、並州长城沿线,到达了京畿地区。 京畿地区经过两年的重建,已经逐渐繁华。 麦浪随风起舞,田野一片金黄,到处都是一派丰收的景色。 秋天,以诱人的秋色和累累果实向人们招展它的魅力。 夏婧和一众将领都秋色迷了眼。 离京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一年时间,过得真快。 李承睦领着众人站在城楼上,看到夏婧的队伍他便领着众人匆匆走下城楼。 “母后!”他当着百姓的面,给夏婧行了跪拜大礼。 夏婧在外面为了树立儿子的形象并没有阻拦他行礼。 等他行完礼,便拉了他起来,“你到京城多久了?” 李承睦嘴角翘起老高,回道:“回来不出十天,正好让宫人将您的宫殿收拾出来,您就回来了。” 夏婧笑着点头,才有时间看向他身后的众人。 “微臣见过娘娘,娘娘一路辛苦了!” “奴婢见过娘娘!” 红梅白梅这次没有跟着夏婧出去,差不多快一年没有见着主子,这回见着了,两人激动的红了眼眶。 夏婧对出城迎接她的韦东、丁大强等人笑了笑:“有什么事咱回去再说,走,回宫!” 一路奔波真的很辛苦,夏婧回到宫里,泡了个热水澡便趴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母后,您吃点东西再睡?”李承睦端了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夏婧翻身坐了起来,捋了捋披着的长发,“怎么你进来了?白梅她们呢?” “我将她们打发了。”李承睦将碗放在她的面前,“您吃点食再睡,要不然饿着肚子睡觉也睡不踏实。” 夏婧喝了一口,看向他笑问:“有事想找我商量?” 李承睦摇头:“儿子只是单纯的侍候母后用膳,并非有事才过来。” 夏婧淡淡地‘哦’了一声,几口就将碗里的燕窝喝了个干净。 她放下碗,擦了擦嘴唇,说道:“现在我已经吃完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哦,那儿子先走了,母后您好好休息,晚上儿子再为您接风洗尘!”李承睦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他这番操作,弄得夏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真是单纯的来为她送吃食?” 算了,不想了! 夏婧打了个哈欠,既然小五不说,那她就当作没看出来吧。 李承睦是真没有大事要马上禀报的,所以一些琐碎的小事,便没有必要打扰夏婧的休息。 回到书房,韦东站起身来,问道:“殿下,娘娘怎么说?” 李承睦走到案桌前坐下,不急不徐地回道:“我没跟母后说起,这件事即使我们作什么决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天将该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今天就别打扰母后休息了。” 翌日。 夏婧休息了一晚上,精力基本恢复了过来。 上午在书房处理堆积下来的事务,留守京城的管事官员都过来了。 韦东是京城的京兆尹,不管是已经解决的大事,还是未决定的大事,他都要向夏婧禀报。 “如今京畿地区的水泥路已经全面修通了,而当初修路那些俘虏,为了不让他们空闲下来,臣又让他们修京畿南下的驿道。” “南下的驿道如今已经快修到豫州了?”夏婧低头看着工程进度表,她都惊讶了一下。 毕竟这个时候的建筑工具机械有限,想建个什么房屋宫殿的,特别费时费力。 韦东点头:“对,按臣的想法,是想沿着驿道一路南下,一直修到岭南,打通京畿到岭南的驿道,好方便民众出行。” 夏婧没有反对,想致富先修路。 她又往下看去,接下来几条都是已经解决的问题,不用他签字。 再往下,是一条关于岭南的消息,也是好消息。 去年岭南的铁工作坊就研制出第一版蒸气机。 于是夏婧便要求他们将她给他们的图纸认真再看一遍,做了第一代蒸气火车。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就是蒸气火车的轨道修筑也修到了南岭山脉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只能走平路的所谓蒸气火车,到底怎么翻越连绵大山? “岭南送来信,询问您火车无法翻越南岭山脉,还要不要在桂阳郡继续修筑铁路?” 夏婧抬起眼眸看向他:“火车翻越不了南岭山脉,那就将遇山挖洞,遇河架桥,从岭南到京城这条南北大动脉一定要修好!” 感谢书友20221021202747975、书友160713143821164的月票支持~ 第245章规划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韦东将这一条记了下来。 夏婧想了想觉得单靠官府修建速度太慢,说道:“这个月的邸报你增加一条公告,就是京城至岭南的公路,也就是水泥路,分段招标,大禹只要有实力的建筑队都可以来投标。” “分段招标?”这个新名词弄得韦东一愣。 夏婧解释道:“就是将这条公路分段承包出去,且承包商必须要有一定的实力,为了避免实力不济的建筑队承包,我们便举办个招标会,从中筛选出有实力的承包商。” 如此简单的解释一遍,韦东懂了并将事情记录下来。 夏婧看着韦东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便询问起京畿地区百姓返乡的情况。 韦东抬起头,京城需要向夏婧汇报的事情,他都做了记录,“目前返回来的百姓有四成左右,但从官府重新购买住宅和铺子的百姓只有两成,且这两成里面大多数是豪商和一些小富之家,真正的勋贵和世家目前回购的人极少数。” 夏婧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看来他们还在观望,奢望我会向他们妥协。” 说着,她又问:“建康那边最近是不是有动静?可有为难你们?” “这”韦东微顿,犹豫了一会儿将建康来的旨意递给了夏婧。 所谓建康来的旨意,不过是李景福写给韦东的一封信。 信上大致的意思是李景福在建康征兵十万,准备训练好就遣去青州兖州平叛。 然而,计划再好,李景福没银子,征兵十万,朝臣反对,国库空虚,他就将主意打到了韦东身上。 夏婧看完信,将其放在一边的案桌上,面上看不出喜怒,“你们这位皇上啊,是想趁我不在京畿,从你身上刮下血肉下来啊!” 韦东面露难色,“娘娘,您看这事怎么回复?虽然京畿地区今年丰收在望,但是官府账面上也没有多少银子啊,且许多基础设施都要置办,账面上的银子微臣都恨不能一文掰成两文花。” 夏婧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丁大强。 丁大强站起身来,将早准备好的账本放在了案桌上,“近一年来,京畿地区的各项收入支出都在这里,请娘娘您过目。” 夏婧翻开账本浏览一遍总账,心里基本有了底,“京畿地区的铺子开起来,基本能维持皇宫和铺子的正常运转,至于京畿地区的产业回购款,这里我另有用处,如此说来,我的私库也不凑手。” 丁大强知道京畿地区回购款有一大笔银子,这笔银足够抵消大禹朝廷国库十年的收入,他弄不明白,如此一大笔银子夏婧准备用在什么地方? 作为属下,他自然不好开口过问,只能保持沉默。 韦东以为夏婧会从私库里拨银子给皇上,却不想她并没有出银子的打算。 “那,皇上那儿还等着银子供养十万新兵呢。” 夏婧叹了口气,“你们这位皇上啊,没钱总喜欢向我伸手要,从不知自己守着宝山而不自知。” 韦东和丁大强相视一眼,建康有宝山? “这封信我会给他回信,你就不用担心了。”夏婧这话是对韦东说的,见他们眼里有疑惑之色。 她笑道:“当初我们初到岭南时,也是一穷二白,岭南更是穷困潦倒,就连世家豪强也比中原弱了三分。最终还是世家豪强帮我们度过了难关,如此简单的办法,他不会现学现用,居然还写信来向你求助,真是” 夏婧都不想吐槽他的办事能力。 丁大强可能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做的,但韦东当时就是夏婧的亲卫队长,他听夏婧如此一说,便知在建康故技重施,倒不为一个好办法。 李景福来信这事揭过,夏婧问起了如今京城普通百姓的安置情况。 “这一年返乡的底层百姓有多少?” 韦东翻开记录本,“不算京畿各地的,就京城返乡的普通百姓大概有两千来户。目前他们暂住在自己原来的房子,但房子还没有重新购置。” 普通百姓不比世家勋贵,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银钱,又经历了一趟南迁,再返乡,大多百姓手里穷得快连裤衩都没有了。 如今再让他们重置产业,完全不现实。作为京城京兆尹,他做不到视百姓于无物,心软之下便把百姓安排进了他们原来的房子里。 夏婧让白梅将京城舆图拿出来。 十三朝古都,经历过改朝换代,战火洗礼,见证了朝代的兴衰。 可以说除了权贵住的东城、大运河沿岸以及几条主要大街,其他平民百姓住的区域拥挤不堪,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 “一朝兴衰,从京城的市容市貌、基础建设可以看出其繁华程度。当然京城也代表着大禹的脸面。 定鼎门、长厦门和水通门那一片区域,破烂不堪,百姓更是乱搭乱建,完全没有建制。” 说着,夏婧在三门之外用笔画了一条线,“我准备在城外这一片区域建一片住宅区,专门安置京城的平民百姓。” 韦东双眼瞪大,这个工程有点大,“娘娘,您想在这一片建房子,京城中的贫民们会有钱买吗?他们如今想回购自己的房子都拿不出银子来。” 夏婧放下毛笔,不以为意地笑道:“安置他们,我没想过要收钱啊?只要他们在京城有房子,按房子大小可以分配到城外不同大小的房子。” “新房换旧房?”丁大强不敢置信,脑子里高速运转,差点宕机也没有算出来,建能安置下京城所有百姓的房子需要多少银子? 夏婧颔首:“对,用京城的旧房换城外的安置房。” 丁大强:“.” 韦东从震惊中回过神:“娘娘,微臣知道您一心为民,体谅百姓返京生活不易,但是您知道安置这些百姓需要多少银子吗?那就是个无底洞!” 夏婧微微勾起唇角,“我自己有铁矿,有水泥厂,说起来真正花银子的地方,是付工匠们的工钱,用不了多少银子。” 这话说的有点财大气粗,丁大强想到账本上银子数目,顿时闭嘴不劝了。 “娘娘,账不是这样算的,铁矿和水泥消耗那也是银子堆出来的,且建水泥厂和挖矿也是需要成本的。” 韦东弄不懂夏婧这么做的用意,但他一想到大笔的银子扔进水里还听不到水声就心疼。 他更想说,您实在嫌银子多到咬手,分京兆尹一点,他的京兆尹库房里老鼠都可以开蹴鞠运动会了。 夏婧信心十足地说道:“真不会用多少银子,你先安排招标会吧。” 大禹朝建元元年的秋收季节,真是个忙碌的季节,田野里一片丰收的景象。 各地城镇的茶楼酒肆也被邸报的公告弄懵了,大家的话题围绕着朝廷举办的秋季招标会。 水泥路他们知道,只是官府要组织民间建筑队修建水泥路就稀奇了。 无资质的百姓纯属看稀奇,而那些有资质的工匠心里就纠结了,和官府做事,能拿到工程款吗?万一官府不认账赖账怎么办? 还有一点,真有这种好事,他们民间建筑队争得过世家养的工匠队吗? 岭南城北的建筑安装商号总部。 说起这个名字的由来,还得感谢当初任华夏房地产商行的管事丁大强。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完全是丁大强建议的。 商号也听说了邸报的公告,黄木匠问道:“朱兄,如今京城是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治理,这则公告等于就是她发出来的,我们要不要进京去捧场?” 朱大也想起当初他们处在人生低谷时,是夏婧的华夏商行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乘风而起,成立了如今的商号。 后来更是承包下了岭南的铁路建设,让他们的商号有了发展壮大的机会。 “现在娘娘需要天下工匠汇聚京城,我们如果不去京城捧场,怎么都说不过去。” 黄木匠想到前几天收到的消息,以及南岭山脉正准备在开挖的隧道,“我们的人手不太够,到时别耽搁了娘娘的大事!” 朱大却没有这个担心,“比起挖隧道,修这个所谓的公路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到时我们派几个监工到当地招工修路就好。” “这事你心里有数就好,说起来修水泥路你比我懂。”黄木匠放心不少。 岭南纵横整个辖区的水泥路,当初朱大这个泥瓦匠就去做过工。 京城发的这则公告,各地都有人蠢蠢欲动,要属岭南的建筑队最积极。 当初城北的建设、纵横岭南的水泥路以及新修的铁路,可以说岭南的建筑队最先尝到了和官府合作的好处。 他们更相信夏婧的人品,从不以权压人,也不拖欠工程款,对于工匠们赚的辛苦钱,她是一文不少的结清。 驻守岭南的司马鲁听说了岭南建筑队的意向,他站出来组织大家一起赴京,而且还出面帮他们雇来一艘海船,直接走海路将他们送到津卫港,再走陆路进京。 而在建康的皇帝就没有夏婧这么多支持者,本来给京城送信他心里就忐忑。 夏婧占领整个京畿地区,并让所有返京人员回购产业,他是持支持态度。 但奈何他有雄心志,却要为半斗米折腰。 征兵十万,却无粮无钱来养兵,被朝臣逼得不得不向京城伸手乞讨。 如今收到京城回信,看到字迹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封信的字迹是夏婧的。 李景福硬着头皮拆开信,皱着眉快速看了一遍,脸色青白交加,弄得站在旁边的阿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上,京城那边怎么说?” 李景福抬头看向他,没好气地说道:“其实你看到信使一个人进来时,就猜到结果了,现在又何必有此一问?” 阿奴:“.” 他虽然猜到了,但不是想亲口听您说出来嘛。 说到底,还是他不相信皇后竟然敢拒绝皇上的要求。 第二天早朝。 李景福冷冷地扫过底下的群臣:“诸卿,征兵十万,军饷从何而来?你们给朕一句实话,到底想出对策否?” 见下面的群臣都不冒头,他直接点名:“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张大人不得不出列。 李景福冷冷地盯着他,“你总管天下钱粮就没有什么说的?” 户部尚书张大人低头说道:“国库空虚,臣无能,实在是变不出粮食,不知京城有消息了没?” “哼!”李景福冷哼一声:“朕是皇帝,你们却教唆朕去讨要皇后的私房银子,你们的脸呢?这就是你们臣子所为?”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别教唆朕去惦记女人的钱袋子。” “如果你们连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能帮朕解决,如此无能要你们何用?还不如换一批能办实事的人来坐你们的位置!” “天下能人多的是,总有一个愿意为朕、为朝廷效力!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朝堂少了你们谁照样转,别整得好像朝堂离开你们就得瘫痪一样!” 李景福一顿输出,下面的群臣吓得跪地请罪。 看着他们跪地的怂样,李景福觉得夏婧的主意好像也不错。 当初在岭南就玩过一手,故技重施更没有压力。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不比初到岭南时,如今的他可是天下之主,君临天下。 谁敢不服,直接抄了。 思及此,他转头看向执金吾统领:“从今日起,你们配合大都督严查建康城的商贾,如今国库空虚,朕倒要看看在国难当头有谁敢利益当前,偷税漏税!” 朝堂上的群臣听了这话,脸色白了白,他们心虚啊。 建康可以说五成生意都是朝堂这些官员的家眷霸占了。 若说偷税漏税,他们是从没有交过。 虽然朝廷律法规定秀才就可以免税一部分,进士就可以免税免劳役,但他们怕皇帝发疯啊! 万一他被军费逼急了,不管不顾要拿他们立威,到时他们真的没处喊冤。 向荣让是李景福和夏婧从岭南一路提拔上来的。 对此生贵人,他奉献的只有真心。 这次李景福交给他的任务若完成,等于朝堂的官员得罪个遍,他也就成了真正的孤臣。 执金吾统领就没有向荣让豁达,心里比黄连还苦,但他不敢表现在脸上,更是苦上加苦! 感谢sjzfxl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46章君臣角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既然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官员无能,那只能朕自己想办法,清查偷税漏税,很不错的政令,既能填补国库,又能清理商户震慑商户,让他们知道要诚信经营。” 群臣见此,心沉到了谷底。 户部尚书终有不甘,咬咬牙说道:“皇上,清查偷税漏税终究是只能解救一时困境,从长远来看,我们应该节流开源才是正道。” “节流开源?”李景福居高临下,凝视着跪在地砖上的男人,“具体如何个节流开源法,好好说道说道!” 跪在地上的其他群臣,心里也好奇,张大人到底想了个什么样的主意可以开源节流? 张大人顶着死亡凝视压力山大,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硬着头皮说道:“臣记得去年冬季岭南向中原输入不少反季蔬菜,在冬季能种出反季蔬菜,若皇上将这项技术在中原推广开来,臣相信百姓会抱着很大的热情去种植,到时皇上何愁收不上赋税!” 朝堂上有一人开了口,其他群臣立马有人站出来疾呼:“皇上,这项技术利国利民,您何不派出推广特使专门负责此事?” “此项技术若能推广天下,让百姓冬季也有蔬菜可食,定可解民生之苦,皇上您还犹豫什么?” 李景福还以为这些群臣出了个什么好主意,原来是看上了皇后的这项技术。 至于利国利民,李景福持保留意见,别最后利的只是少数权贵。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此事你们别惦记了,这些反季蔬菜都是皇后捣鼓出来的,朕.” 户部尚书张大人一听这话,眼睛闪过一丝狠辣,开口诚恳道:“我大禹皇后是天下女人之楷模,更应该母仪天下,将这项技术推广天下,惠及天下百姓” 听着下面臣子讲的大义凛然,胸怀天下,李景福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谁的天下? 怎么感觉底下臣子比他还忧国忧民? 反季蔬菜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景福不清楚,但站在他旁边的阿奴再清楚不过。 他向前几步,附在李景福耳朵旁嘀咕了一会儿,群臣见这种情况一时拿不准阿奴到底说了什么? 李景福听完阿奴的话,便扶着额头,低头坐在龙椅上,群臣看不到他脸的神情。 只听他沉沉地叹息一声:“有你们这群‘饱读诗书’的文臣,不知是国之不幸还是天下的不幸,整天想着怎么勾心斗角,什么歪门斜道,正经国计民生不见你们惦记,就知道惦记着朕的那点子家事,儒学就是教你们如此为国为民的?” 李景福这话问的底下臣子莫名其妙,他们这不正在操心着国计民生吗? “皇上,我们此刻说的是反季蔬菜的技术,不正是在为国为民着想?” 左仆射这时躲在后面躲不住了,他再不出来,可能皇帝连儒学的老祖宗都要贬得一文不值。 “着想个屁!”李景福忍不住爆粗口,这群饭桶刚才差点将他一起带进沟里,“岭南府城四季变化不明显,他们那儿冬季能种出反季蔬菜,未必要多少技术,倒是你们今日这副嘴脸他酿的吃相太难看!” 说到底,他们不就是看中皇后的这项技术,想夺过来收为己用。 但他们是臣子,夏婧是皇后,他们不好直接对皇后下手,就来怂恿他这个皇帝出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事若成功,皆大欢喜! 若失败,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将在皇后心目中崩塌,最后得不偿失的只有他这个皇帝。 群臣还能站在下面看好戏! 帝后不和,父子不睦正是群臣想看到的,皇权独揽不可怕,就怕皇权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 若是如此,朝堂还如何操控皇帝,还如何让皇帝当个吉祥物和盖章工具人? 群臣被骂的憋红了一张脸。 话都说的如此明显了,下面居然还有臣子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其他朝臣听了这句话,站在他旁边的朝臣都想上前将他的嘴捂住,就没有见过反应这么迟钝的人。 这话一问出口,皇帝还不趁机发泄一通。 果然,李景福不顾九五之尊的形象,朝下面“呸!”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何为三纲五常吗?还是说你们这些年的儒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们以前总是说武将是武夫,粗鲁野蛮,可武夫为人办事也没有你们这般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朝堂上的勋贵武将早就看不惯文臣那一套套的道道,此时听到文官们被皇帝骂的他们狗血淋头,心里大呼痛快! 他们可跟这些文臣不一样,他们什么事喜欢直来直去,为人处事不像他们一样那么多弯弯绕绕,有时骂人还不带脏字,杀人更不见血。 在场的文官微微皱起了眉,泼妇骂街他们见过,但九五之尊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他们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侍候这样的皇帝,让他们适应不良,且头痛异常。 “朕看你们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都忘记了曾经过过的苦日子,久到脱离了世俗,连地理常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饭桶!” 勋贵武将看着被皇帝训得低头的文官,心里啧啧称奇,不愧是多年磨砺下来千锤百炼的脸皮,堪比城墙啊! 文官被训得没了脸面,如何甘心让一群武夫看笑话,他们慷慨陈词,引经据典,陈述厉害,让皇帝注意口德之修养,脏话粗话就别在朝堂上说,会对大禹朝未来的皇帝影响深远。 你无法想象,以后朝堂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稍不顺心就破口大骂是怎样的光景? 这些陈词烂调听的李景福一肚的怒火直往外冒,他朝下面的这群文官吼道:“都给朕闭嘴!” “再听你们说下去,似乎大禹江山社稷生死存亡就在旦夕之间,自己不要脸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清新脱俗!” “皇后有句话说的对,人要脸,树要皮,人一旦不要脸,那就是天下无敌!”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无事都给朕滚!” 本来平时无聊,坐在龙椅上听他们吵,还可以当消遣。但今日他们想让他来当主角,李景福心里就不美妙了! 等朝臣都退出大殿,李景福的怒气未消,叮嘱禁军统领:“你们给朕重点清查这些文官家眷的生意,朕倒要看看大禹的文官到底腐败到了哪一步?” “是!” 禁军统领还没有出宫,向荣让就先所有人一步出了宫,从五城兵马司调集了五千兵马,对建康城内上了档次的铺子来了次大清查。 如当初在岭南一样,进店首先控制的就是管事和账本,最后再清查。 文武百官从行宫出来,就吩咐家里的小厮先一步回去给家里送信,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应对皇帝的清查。 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向荣让这条皇帝的走狗速度会如此之快。 等他们有所行动,他们的铺子已经被向荣让带的五城兵马给控制住了。 其实要抓住朝堂官员的把柄很容易,且不说他们偷税漏税的问题,就拿他们的府邸说事,就可以罗织一大筐罪名。 大禹奢靡成风,建康比岭南更甚,当初因逾制违建就抄了岭南娄家,建康的这些官员富商,从上到下,但凡有点财富的人,家里都跟风的按自己的喜好建了不少逾制违章建筑。 向荣让更积累了岭南的经验,他不会辛苦地去查什么账,他选了几个代表人物,直接冲进他们府里,将违制的建筑全列举出来向皇帝禀报。 “皇上,不出您所料,建康城的铺子都有偷税漏的问题,而且臣发现大多数官员府邸和富商家里的建筑多少都逾制了。” “逾制?”向荣让不提,李景福一时还想不起来逾制这件事,当初在岭南抄娄家就是因这一条罪名。 向荣让点头:“对,除去朝廷官员,扬州最富有的还是各大盐商,他们在我们的海盐没有冲击市场之前,卖官盐时夹带私盐,个个赚得盆满钵满,银子太多没处花。 如果按照大禹的等级制度,他们的银子只能放在库房里落灰,根本就不能恣意地享受生活,为了享受奢侈的生活,不管是住宅还是生活物资,他们都极尽奢靡,可以说.” 向荣让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向李景福行了一礼:“可以说皇上您的生活质量不及他们十分之一!” “嘭!” 李景福一掌拍在案桌上,最后一句话彻底地刺激了他,天下至尊,居然不及一个个低贱的行商坐贾,可见天下财富都集中到了他们这些奸商手中。 凭一点这些盐商就够喝一壶的了,但李景福想多罗织一点他们的罪名,“你查了他们的账目往来吗?可有问题?” 向荣让摇了摇头:“盐商不比权臣,他们做事更为谨慎,铺子里的账目表面上看不出猫腻,想来他们做了阴阳账本。若要查出他们偷税漏税,还需要多给臣一些时间。” 李景福正想应允,猛然想起夏婧曾经说过他做事太过优柔寡断。 他便改变主意说道:“既然他们敢逾制,你选几个具有代表性的盐商出来,直接带着兵马去抄了他们的家。不过,在抄家过程也不要忘记清查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 向荣让领命而去。 扬州的盐商有很多,建康城的盐商也不少。 其中就有一个扬州的大盐商叫路玉贵,一生从不做慈善,生活奢侈,出行讲究排场,喜欢被人奉承,特别喜欢逛青楼,和其他豪商争青楼头牌,他觉得争赢了倍有面子。 有时被青楼头牌哄得高兴了,还会向楼下撒着银豆子玩。 所以在建康的青楼一条街,如果看见哪个窗户下守了不少闲汉、乞丐,那就不想便知道路玉贵一定就在楼上的房间里寻欢作乐。 向荣让带兵包围路家逾制的宅子,没有一点意外,路玉贵并没有在家。 都不用想,便知道一定又是出去逛青楼了。 禁军统领带着禁卫军刚入这条一年四季充斥着脂粉香的街道,就见一群乞丐和闲汉时不时地仰头看一下二楼紧闭的窗户。 还不等禁军统领走过去,二楼的窗户从里面推开,接着就是撒下不少银光闪闪的银豆子。 跟在禁军统领身后的禁卫军,有的忍不住接住几粒银豆子,放在嘴里咬一下,“嘿!是真金白银!” 另一位禁卫军弯腰捡起了几粒,递给了禁军统领:“头,您瞧,一粒银豆子大概有二钱重量,他这么一撒,起码不下于千两银子。” 禁卫军统领捏着手上的银豆子,看着疯抢的乞丐和闲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小时候课本上说的没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 如此显摆,也难怪皇帝会盯上他们。 一国皇帝连十万兵马都养不起,而一介地位低下的商贾居然一掷千金,且是为了个青楼头牌! 跟在身后的禁军赞同地点头:“头说的没错,我们辛辛苦苦守卫皇城一年的奉禄还不及他今日撒出来的,你说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其他禁卫军嘴角不可控地抽了一下,这话说的,奉禄少,但他们油水多,两厢一扯平,当禁卫军的收入还不错。 禁军统领站在一处街角,轻轻挥了下手,“去吧,将这位大富豪给我请下来。” 身后的属下听令,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对面青楼。 青楼内顿时尖叫声不断,看来官兵的到来惊扰了不少人。 禁军统领掏耳朵,颇为嫌弃地说道:“这群小子越来越抖威风了,如此不知收敛,总有他们吃亏的时候!” 跟在身后充当护卫的两个禁军,其中一个开口说道:“我们禁卫军有统领顶着,他们办事才放得开手脚,若是大家畏手畏脚的办事,外面谁还会怕我们。” 只有狐假虎威,办事才能事半功倍,要不然阻力重重,如何办的好皇帝交待的事情? 禁卫统领瞥了这小子一眼,心情似乎不错的笑了笑,但还不忘警告一番: “你小子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以后违法乱纪的事少干,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先帝,他没有那么好忽悠,要是哪天我兜不住,最后丢命的可以你们!” “放开我!官爷,放开我!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我犯了什么事?” “老实点,别仗着年纪大,以为我们就不敢打你,要是惹毛了我,给你来一脚就够你受的!”禁卫军威胁道。 等押到禁卫统领面前:“头,人已经带来了。” 禁卫统领斜睨了他一眼:“路玉贵?不错的名字,如果名字没错,那我们就没有抓错人!” 说着示意属下:“带走!” (本章完) 第247章抄家是暴富最佳捷径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唉,不是,各位官爷,请问我逛个青楼犯什么事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路玉贵被两个人架着走,吓得心脏都跟着加速了。 禁卫统领脸露凶相:“你当我们眼睛是瞎的!” 路玉贵快吓哭了,忙不迭地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抓的是这个名字但不是我这个人?” “这小子什么意思?”架着他的禁卫军问另一位。 另一位架着他的禁卫军,朝同僚翻了个白眼:“他的是意思就是名字一样,但人不是他,说我们抓错人了!” “嘿,我看这小子就是不老实!”说着,就在他胳膊上的软肉掐了一下。 “嗷~官爷手下留情,小的经不住疼!”路玉贵这会眼眶温润了,疼的。 禁卫军统领回头对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玉贵点头:“知道,您是禁卫统领。” “知道就好。”禁卫统领很满意他的回答,接着又问:“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要出动我亲自抓捕的人,是不可能弄错的,且我一旦出手就是大案,你知道自己犯了啥大案吗?” 他这说话的语气神态,一点不像办大案的架势,倒像是一群酒肉朋友一起去酒楼喝酒吃肉。 但就是如此轻松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的话却吓得路玉贵差点小便失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玉贵哭丧个脸,“这段时间我没有干嘛呀,最多就是出门逛个青楼,总不能如今逛青楼也犯法吧?” 说到他犯了啥事,禁卫军没有一个人吭声了,他们只负责抓捕人,具体的审判不是他们的职责。 再说青楼被官兵这么一搅合,里面的客人全吓的兴致全无,大家开始关心起出了什么事? “哎,你们说官兵为了什么事抓捕路老爷?还是说路老爷犯了事被官府捉到了把柄?” “谁知道,官兵跑来青楼捉人,显然是事发突然,走走走,我们去打听下发生了什么事。” “唉,走吧,路老爷被抓,下次我们来逛青楼就没人帮我们结账了。” “是啊,我还想着下次来陪陪新来的美人,如今看来只能等下次了,真希望路老爷早点放出来。” 如此他们逛青楼就多了一个请客的大冤种。 这些人从青楼出来,打探消息的路上才发现大街上多了不少配刀的官兵,从他们身上的军服上可以分辨出是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 “今日怎么回事,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同时出动,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走,我们跟在他们身后去看看,看他们是去哪?” 很快,建康的百姓就发现官兵包围住了大盐商和不少官员府邸。 难道建康又要变天了? 百姓吓得躲在家里议论纷纷,若注意观察还能发现他们边议论,眼里还有隐隐的兴奋之情,可见百姓看到有官员倒霉他们心里有多高兴。 路玉贵被押进了监牢,没有等多久,他便见一大家子不管男女老少都关了进来。 等家人进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家里奢华的宅子以及吃穿用度上逾制了。 “这全天下可不止我们路家逾制,光建康就不知道有多少家,若要严查,只怕整个建康富人区都要沦陷!” “老爷,事是这么个事,但官爷就要拿我们家当典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除了自认倒霉就看上面怎么处置了。 路玉贵看着家人问道:“官兵怎么就到了我们家,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 听了这话,路夫人直接哭了,“我们的府邸被官兵包围了,听说要抄家,老爷你说我们家会不会流放啊?” 路玉贵眉头紧拧,面如土色,这事还真说不定,若按他们家逾制定罪,抄家砍头都说不定,流放可能还算是网开了一面,是最轻的惩罚了。 行宫里。 李景福听了前来汇报抄家情况向荣让的话,震惊地问:“你刚才说多少?就一个大盐商就抄出五百万两银子?以及金银玉器无数?” 向荣让站在下首,语出惊人死不休:“五百万两只是现银,其宅子还有在大禹朝各地的产业不算在内。若大概估计,臣觉得起码有上千万之巨!” “哐当!” 李景福手上的茶盏掉在地上,碎成两瓣。 他从震惊中回过神,问道:“其他官员府上情况怎样?” 向荣让回道:“官员不及大盐商,查处了几个数额稍大的官员商铺,名目其偷税漏税数目多则上百万两,少则几十万两,十几万两,至于几万两银子的商铺,臣暂且没有腾出功夫来处置他们。” 今日有了大盐商在前面铺路,后面这些相对来说的小虾米,李景福至少没有再露出震惊的表情。 只是他的脸色黑沉无比,隐含着怒意道:“都是大禹的‘贤臣能吏’啊!朕为了天下安宁,征兵十万,却连养兵的银子都没有,国库空虚的更是可以跑马,而朝堂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贤臣,随便提溜一个出来都是身家几十万上百万的,而朕这个天下之主却穷得连裤衩都要缝缝补补!” 向荣让瞥了眼李景福的腰部,擦了擦额头的毛汗,问道:“皇上息怒,可要臣再派官兵去将他们这些人的府邸抄了?所得财产全充盈您的私库?” 李景福皱了皱眉头,“朕真为明曦大侄子憋屈,当初叛军围城,但凡全城上下一心,叛军都攻不破那城门。而坚固的城门却被这些自私又自利的朝臣耽误了,要是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叛军怎么可能攻得破建康的城门!” 而他为了天下早日平叛,就因为一点银子,差点又被这些朝臣耽误了,还好他受夏婧的影响下了决心整顿,如今筹集的银子足够他养百万兵马了。 如今有了银子好办事,“十万新兵要加强训练起来,最迟明年春天雪融化后就要北上平叛,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伙食供应上,加大训练!” “还有,听说皇后在京畿地区又修了不少水泥路,我们在建康是不是也该将这项基础建设搞起来?” 向荣让对此没有异议,“一切听皇上的吩咐。” 两人正商量着有钱要办哪些事,阿奴进来禀报:“皇上,公主求见!” 李景福一脸疑惑,看了眼旁边的沙漏,“她这个时间点进宫干什么?请她进来!” 阿奴领命转身又出了大殿。 向荣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主可能是来为长平侯府求情而来。” 李景福听了这话,冷着脸问道:“你是说偷税漏税有长平侯一家?” 向荣让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等会公主进殿觐见,他还是站旁边别挡事。 李承娴随着阿奴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向李景福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吧,说说你这个时辰进宫可是有要紧事?”李景福大概知道她为何进宫,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父皇,他将长平侯府除了儿臣之外的所有人都抓进了牢房。”李承娴指着站在一旁的向荣让。 她知道这位是皇帝的心腹,极为倚重的武将,说出口的话还算收敛,要是按以往的脾气,她可能直接破口大骂了。 “儿臣今日进宫就是想问问他,长平侯府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用得着他一锅烩?”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刚才一夜暴富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冷哼一声:“长平侯府作为朕的姻亲,竟然挖大禹的墙角,带头偷税漏税,你说他们犯了什么罪?” 向荣让抬起头,辩解道:“公主,臣没有一锅烩,只是按旨意办事将长平侯请进了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喝茶而已,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进牢房在他嘴里,轻描淡写地说成喝茶,李承娴听了他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父皇,您看他.一点没有将我的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让上门抓人就抓人,一点情面不留!” 李景福咳嗽两声,淡淡地安抚道:“进牢房喝杯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将所欠税赋补交上,长平侯便可回家。你与其到这儿来找朕哭诉,还不如回家赶紧筹钱,也让长平侯在牢房里少受些罪!” 李承娴气得跺脚,脸上有无奈又有点生气:“父皇!” “好了,这事没得商量!”李景福当了皇帝之后才知道,要管理好一个国家有多少的不易。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财路,让大禹有了转机,自己的好闺女又来拖后腿,李景福如何不怒,“你总不想当大禹的罪人吧?” 李承娴心里一沉,“我怎么就成了大禹的罪人了?难道家翁罪大恶极?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李景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别在这里耽搁朕的时间,也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总之,你要知道补上税赋,他就可以回家,要不然就等着老死在牢房里吧!” 这世上有些人就喜欢狐假虎威,仗着权势就想作威作福。 而有些人不管人生大起大落,他们都能以平常心对待,保持初心。 就比如夏家! 即使养出了一国皇后,他们也不娇不躁,处辱不惊,以平常心对待自家的女儿女婿,在一处城池低调生活。 李承娴不甘心就这样出宫,哭丧着脸喊道:“父皇.” 李景福虎目一瞪:“你想当李氏皇族的罪人!” 这话一出,就如一记重锤,捶在了她的胸口,闷的她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她压抑着哭声,福了福身子:“儿臣这就告退!” 等李承娴离开,阿奴给李景福换了杯热茶,“皇上这话是否太重了,公主都哭了。” 李景福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她从小就被朕娇惯着,却不成想长成了个是非不分,极度自私的人。如今让她受点委屈,吃点苦对她对蔡家都好!” 阿奴担忧地说道:“公主没有将长平侯捞出来,回去后,怕是要受到长平侯府众人的刁难。” 李景福听了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他冷哼道:“她是公主,有朕给她撑腰,她有啥好怕的?她自己在婆家立不起来,即使朕今日如了她的愿,她在婆家的日子照样不会好过。” “女人嫁人,娘家就是她的依靠,如果她善于处理这层关系,谁敢欺负她?” 女人在婆家靠娘家支撑,而李氏皇族靠什么支撑? 一是靠武力或兵力,武力在手,朝臣想把持朝政也要看她手里的武力答不答应! 其次是靠利益,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大家就会努力去维持这份利益。 再者是人多力量大,靠族人。大禹各地宗族培养了多少秀才、举人、进士,他们得志后,大家都会自发的帮助族人,如此日积月累,宗族才会慢慢强大起来。 同理,李氏皇族也想维系宗族关系,来强大皇权。 大禹朝的江山社稷永固,长平侯家的任何人都不敢小觑李承娴,因没有皇帝的支持,他们有可能倒退成三流世家。 而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各位大臣们,相视苦笑。 “皇上这是真的准备对我们动刑?” “动刑?皇上不怕天下儒学者都造反?” 一旁的武将呸了一声:“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如今皇帝手握兵权,对你们造反会无所察觉?别天真了,老老实实做人不好么?非要折腾,这下好了,把大家都折腾进了牢房了!” “闭嘴!”文官中的一位代表人物开口反驳:“你教人老老实实做人,在你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时,你会一直都循规蹈矩?即使赚钱的项目就摆在你眼前,只要你同意就可以签合同,你会拒绝?” “如果你们不折腾,不折腾会将自己折腾进了牢房?现在搞得巧还和我们一起蹲牢房?” 武将瞪他们一眼:“我们为人低调,都是被你们连累的,要是你们不作死,皇上会记起税赋这事?皇上都是被你逼的,你们不逼皇上可能再过百年也想不起税赋来!” 一群不知所谓的蠹虫,光会嘴上逞能,一遇事就怂三分,要不是有栅栏挡着,他真想冲过去暴揍他们一顿! 感谢被黑的书友不停的重新签到、书友202305301154404749566681的月票支持~ 第248章功德无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朝中不少官员被抓进监牢,一时弄的建康各衙门都没有人当值,建康各官宦世家都持观望的态度,他以为各衙门瘫痪,最该着急的应该是皇帝。 而事实是,恰恰相反,李景福一点不着急,最着急的应该是一生养尊处优的犯事官员,他们呆在阴暗的监牢里才最难过。 每时每刻都想着离开牢房,却一直没有音信,他们不着急谁着急? 三天时间,大家就以为皇帝会坚持不住时,向荣让又查出两淮转盐运使司转运使黄中青贪污受贿。 大盐商路玉贵每年都会送一大笔钱财给黄中青。 从路家搜出来的账本来看,每年路玉贵都会给朝廷不少官员送银子,数目多少不一。 向荣让将招集来的账目呈了上去,“这些天的调查没有白费,这是从路家宅子里的一处密室招集到的证据,我们江南的不少官员都受了贿,且银子的数目上面都有记录。” 李景福一听,立即让阿奴接了过来,他翻开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账本记录的是路玉贵近十年给江南官员的孝敬,“底下这些官员,一年什么都不干,光路玉贵给他们的孝敬就够他们全家开销的了。 这还只是一个大盐商的孝敬,江淮地区可有不少大盐商,是不是每个商盐都有不成文的规定,要给当地各级官员送上孝敬?” 向荣让冷哼一声,“由此可见,江淮地区的盐商们都不干净,肯定夹带了不少私盐,要不然一年连贿赂官员的银子都赚不回,他们还怎么暴富,极尽奢侈地享受生活!” 各地的盐商都是垄断产业,他们靠着贿赂官员来维持每年自己拿到手的盐引子。 有了盐引子,他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夹带私盐,然后获取暴利。 官府将盐引卖给商贾,隐患不少,其中食盐到了商贾手中,多少钱一斤就全由他们说了算,由他们控制。 这一项弊政就导致底层百姓很多人吃不起盐,即使买盐都要靠全家勒紧裤腰带节省下来的一点钱。 这也是夏婧为什么推广晒盐法,晒出更多的食盐,直接由她自己经营,但凡她统治的地区,雪花盐都是卖十文一斤,她就是想将大盐商垄断盐业这一壁垒打破。 让天下百姓人人吃得起食盐,而且还是优质食盐。 几大盐商都关进去了,李景福问道:“我们自己晒的盐如今能供应多少百姓食用?” 这个问题向荣让不清楚,他不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奴。 阿奴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人,一路走来,他自然清楚李景福的所有产业。 “海边盐田一直在扩展,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供应江以南的地区足够!” 李景福诧异地说道:“发展的这么快,那就是说海盐可以供应大禹半壁江山!” 真是不可思议! 向荣让安慰道:“皇上请放心,调查这些盐商时,臣还发现了几处盐井,想来是这些盐商私盐的产处,如今被我们发现,一旦收回来,百姓的食盐根本不用担心。” “那就好!”李景福大力改革,就是怕出力不讨好,最后又被夏婧骂他办事不力。 向荣让想到发现的几处盐井,便问道:“皇上,目前发现的几处盐井,里面的工匠按盐商们的要求一直沿用的煎盐法,实在是效率太低,我们重开盐井是否要推广晒盐法?” 李景福捋了捋胡子,赞同道:“必须推广晒盐法,这种制盐之法是皇后提出来的,通过实践可见效率很高,这一个方法制盐,至少可以保证更多的百姓吃到廉价盐。” 聊完盐政,李景福又想起转盐运使,作为君王,没人喜欢臣子违法乱纪,贪污受贿。 他沉着脸下令:“两淮转盐运使黄中青,贪污受贿,你带兵去将他的家抄了,朕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在两淮为官到底受贿了多少银两?” 如今国库空虚,朝廷更是困难,而大禹的官员却个个富得流油,相对于他这个穷困潦倒的皇帝,似乎整个朝廷都是在为官员服务! 呆在监狱里的官员,千盼万盼没有盼来皇帝提人,却等来又一个家族遭了殃被关了进来。 等官兵离开,通过昏暗的光线,大家才看清楚这位所谓的新成员,居然是两淮转盐运使黄中青。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了?而且全家都被关了进来,你家被抄了?” 大家同朝为官,虽然不同衙门,但到底多少有交集。 黄中青全家被下狱,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心力憔悴,根本就不想理这些人。 “呸!”牢狱里有的人就看不惯黄中青那微仰的头颅,朝他呸了一声,“还以为这是朝堂,一切论官职?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装什么装!” 牢狱里的人,虽然看不惯黄中青的为人,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中途想为斥责黄中青的人都忍了下来。 再八卦也出不去,还不如他们有故事就慢慢讲,方便他们适应接下来的牢狱生活。 “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皇上怎么还不放我们回去?” “这次皇帝玩的过火了,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大家一听这话,视线齐齐落在了说这话的男人身上。 “外面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说漏嘴了吗?正在调查!” “只是不知道调查要调查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快十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洗漱,整个人都臭了!” 牢狱里的男人呆不住了,各府的人更是呆不住! 皇帝让向荣让抓的基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的甚至是家里中流邸柱,他们被抓,家里的女人们更是慌了分寸。 纷纷派小厮和管事出去打探消息,她们自己则在家等的心急如焚。 建康城首先是长平侯府呆不住了,筹集银两补交了税赋,李承娴亲自去了牢狱门口接蔡侯爷。 “长平侯!”昏暗的牢狱里,衙役手提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 长平侯趴在栅栏上,紧张地问道:“什,什么事?” “我们公主还接你出狱,赶紧的过来解锁!”管理牢狱的衙役动作一点不温柔的拽过铁链,将牢房门打开,语气生硬地请长平侯出了牢房。 旁边牢房里的其他官员一听,立即激动起来,他们趴在栅栏上,急切地问道:“长平侯,你知道想出去要怎么办吗?” 长平侯这会儿心情比较放松,听了同僚的问话,他摇了摇头:“我和你们一同关在这儿,哪知道外面的消息!” 户部尚书坐在栅栏前面,眼看长平侯要走过去,大喊道:“蔡兄,劳烦你出去了派人去给我府上传个话,让他们赶紧筹集银两补上赋税,在事业上别拖我的后腿,挖大禹的墙角!” 长平侯往外走的步子微微一顿,他回过身点了点头:“张大人,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放心,不出两日,相信你的家人也会筹够银两将赋税补交上的。” 其他官员见此,纷纷让长平侯带个话。 当然,长平侯一大把年纪记性不可能这么好,所有的人他能记得一半就算不错的记性了。 他胡乱地点头应下,跟着衙役出了牢狱。 “爹!”牢狱门口,李承娴忍着牢狱里散发出来的异味,迎了上去,“爹,你还好吧?” 长平侯目光扫过牢狱门口,见只有李承娴和她的丫鬟,便问道:“你母亲没有来?” 李承娴挥手让丫鬟过去扶着长平侯,她对衙役点头致谢,便一起往外走。 “母亲这几天因日夜担心你,已经病了几天了,今日她实在是起不来,要不然她肯定会和儿媳一起来接您。” 长平侯由着丫鬟扶上马车,接过她们手上的湿帕子,将脸和手擦干净,喝了口茶才问道:“她病了,严重吗?” 李承娴将几碟点心摆好,笑道:“母亲是因担忧您,这回您出来了,想来母亲的病也好了。” 长平侯:“.” 他又不是灵丹妙药,哪有药到病除的效果? 还是说他的好妻子是装病?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李承娴又问:“爹,回家后,您洗漱一遍,好好睡一觉,这几日呆在牢房想来您没有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人也憔悴了!” 面对儿媳妇关心的话,长平侯摇头说道:“先别回家,先去宫门,我想在宫门口拜谢皇上,感谢他的饶恕之恩。” 行宫内,李景福听说长平侯来谢恩,讥笑地对阿奴道:“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既然如此感恩,为何连一点赋税都不愿主动交?” 说着他对进来禀报的小太监说道:“你去传话,让他回家安心养着,没事别出来到处溜达!” 特别是行宫,这个长平侯仗着他和自己是亲家,经常跑来行宫,每次都要他交待他,弄得最后他长平侯富得流油,而他一国之主却穷得勒紧裤腰带过活! 如此小人,姻亲两个字他也配提及,简直污辱了这两个字。 “盐转运使黄中青的家中抄了多少物资和钱财?” 阿奴低头回道:“回皇上,由于最近禁军和五城兵马司太忙碌,黄中青的府邸已经抄了,但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等清理出来到时就知道家底如何了!” “只是我们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引起朝堂的震动,影响大禹朝政的稳定?”阿奴想了很久,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毕竟大禹如今还有两州被叛军占领着,天下还没有太平,危机可以说随时可能暴发。 李景福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但他人不蠢,建康可以说现在对天下的掌控还不如京城。 如今建康随便他作,有夏婧京城震着,他什么也不怕。 即使建康朝政瘫痪,远在天边的京城依然可以掌控全局。 甚至可以说,她们完全可以在京城再建一个朝堂。 “有太子和皇后在京城坐镇,建康永远翻不出浪花。况且,我们没有时间和他们慢慢周旋,青兖二州还有十几万叛军没有平定,沿海各外夷对我们虎视眈眈,北方又有北狄伺机而动。 我们在朝堂若不快刀斩乱麻,如何在敌人进攻时防守好大后方?” 说着,李景福叹了口气,满脸惆怅道:“其实如今朕更想迁回京城去,从小在京城长大,突然到了南方来生活,很多地方都不习惯,江南千好万好,还是不如京城好。” 阿奴安慰道:“皇上您别急,等叛军平定,粉碎了伪朝,收复了青兖两州,到那时我们便选定个吉日,北迁帝都。” 李景福对此很是向往,“如果平生能再迁回京城,朕也不算一事无成,即使到了地下,朕也能给祖宗一个交代了!” 朝廷日进斗金,在北方京城的夏婧暂时还不知道这事。 岭南建筑队一起赴京,从津卫港上岸后,又坐马车辗转几日才到达京城。 丁大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岭南的建筑队。 “欢迎,欢迎,大家一路辛苦了!” “丁管事,好久不见!”朱大从马车里钻出来,跳下马车向丁大强抱拳。 “朱大掌柜,一路辛苦了!” 另一队队长张久生下车见礼:“丁管事,好久不见,今晚我请客,请您赏脸一起喝一杯。” “张掌柜客气,你们远道而来,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请客,我早就备好了酒宴,今晚大家都好好喝几杯,放松放松,一路走来不容易。”丁大强笑呵呵地道。 大家欣然一笑,都没有跟他争执,接下来他们要在京城呆很长一段时间,请客与否,真不急。 岭南一共来了五支建筑队伍,丁大强跟他们寒暄一番,让大家都返回马车,便领着他们进了城。 将这批人安顿在行馆,便进宫去向夏婧汇报了。 夏婧听了丁大强的话,颇为意外地问道:“岭南的建筑队是他们自愿来参加招标会的?” 丁大强咧嘴一笑:“他们都是懂得感恩的人,记得你当初在岭南搞建设时,拉了他们一把,大家都记在了心里,这次听说您在京城搞什么招标会,他们就想着过来支持您的决策,来增加人气来了。” 夏婧没想到这群粗人居然这么可爱,轻笑道:“我也没有帮助什么,倒是他们帮了我的大忙,把岭南建设的这么好,他们功德无量!” 感谢书友202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第249章丰收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秋收过后,京畿地区的粮食产量不错,丰收后不管百姓和官府都松了口气。 丰收后百姓觉得今年至少不会饿死人,官府松了口气是因为今年的赋税有了保证。 往年大家在秋收后,有门路的会外出做工赚钱贴补家用。 没有门路的只能窝在村子里,做着杂活,砍柴,修补房屋,为过冬做着准备。 京畿地区除了正常的田地种麦子和水稻之外,坡地、山地全开荒种上了红薯。 可以说京畿地区的红薯产量非常可观,成堆的红薯不易保存,丁大强盯着下面的管事报上来的红薯产量,眉头不由地微微皱了起来。 红薯是新物种,以前在岭南种植时,由于种的面积有限,再加上在岭南时难民较多,消耗大,所以当初他们根本就没有为储存担忧过。 如今在京畿地区,产量真不是一般大,他担心冬天下雪后,红薯冻坏了。 “娘娘,丁管事求见。” 皇宫清宁宫。 夏婧正伏案疾书,便听见红梅的禀报声。 她抬起头来,看了眼门外,揉揉手腕说道:“让他进来吧。” 丁大强被请进书房,主仆两人寒暄几句,他才说明来意。 “娘娘,如今京畿地区的红薯基本已经从地里收回来,接下来百姓面临的是如何储存红薯安全过冬,属下对红薯一物不甚了解。娘娘对此物可有解决办法?” 坐了一个时辰处理事情,这会儿夏婧站了起来,一边走动活动着手脚,一边说道:“其实红薯的储存并不复杂,从地里挖回来后,晾个一两天,将红薯表面的水分晾干。然后再储存到地窖里,在冬天里注意保暖,红薯一般就能安全过冬。” “就这么简单?”丁大强有点傻眼,他还以为这番外之物有多娇贵,保存上要下功夫呢。 夏婧轻笑:“就这么简单。如果想换个口味,还可以将红薯深加工,做成粉条,易保存还口味独特,非常美味。” 丁大强疑惑地看向她:“红薯深加工?” “嗯。”夏婧将以前记录的红薯制作方法,从空间抄寻一份下来,让丁大强带回去按上的步骤尝试着去制作。 “你在京城招一批人手,先办个粉条作坊,给百姓解决一些工作岗位,让百姓也赚点外快,多一份收入。” 说起解决工作岗位,夏婧不禁想起了去年临出发前,安排下面的人建设集市的事情。 于是,她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叶飞:“一年过去,城门口那个集市建的怎样了?” 叶飞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听了夏婧的话,也只是淡淡地回道:“集市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建好,按您的要求,时蔬区,生鲜区,禽肉区等都按要求分开划分,如今集市很热闹,很繁华。集市各区域划分成功更是吸引了不少小商贩来此摆摊。” 夏婧听了他的话,非常欣慰:“能造福一方百姓就好,总算没有辜负当初在城门口建集市的初衷。” 她当初让人在城门口那片贫民区建设一个集市,就是为了方便城里的百姓和进城来卖农产品的村民。 而且,那片区域,每天早晨不少百姓进城卖农产品,他们没有地摆就摆在路边,乱摆乱放极影响市容市貌。 提及城门口的集市,丁大强有话说:“娘娘,如今京城街道经过改造,已经铺上了水泥路,城门口那一片贫民区经过改造,建设集市,已经非常整洁干净,那儿和当初刚来京城时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夏婧听了很高兴,正好快到午时了,便留下丁大强在宫中用膳。 用完膳后,丁大强拿着夏婧给他的粉条制作方法,高高兴兴地出了皇宫。 要他说,还是当初在岭南时找夏婧方便,如今有事禀报得进皇宫,光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够他忙不少事了。 良山是京城郊外一处田庄的管事,说是田庄,其实土地都属于皇后娘娘的。 只因为暂时还无人认购,这片土地不管是田庄的,还是零散的田地都划归到他管理的名下。 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不少,种出来的红薯更是京畿地区田庄之最。 如此多的产量堆积下来,红薯真的堆成了山,田庄里的地窖都装满了,还剩下不少红薯堆积在外面。 “良管事,这些堆在外面的红薯怎么办?现在天气明朗还好,要是哪天下雨,难道这些红薯淋了雨就不好了,到时怕会烂了。” 佃户将要交的红薯挑了过来,看着堆成山的红薯还是很震惊的,但他们一想到家里堆了不少的红薯便也释然。 良山能理解佃户的心情,辛辛苦苦种了一年收获的粮食,纵然不是自己的粮食佃户也不希望红薯烂在地里。 “等会我抽个时间去问问丁管事,让他想个办法暂时解决一下红薯储存的难题。” “尽快吧,红薯堆在外面总不是个事。”佃户隐下忧心说道。 交完红薯离开,友田问大柱:“你与其关心交给主家的红薯,还不如担心一下,我们秋收完该去哪儿做工?今年冬天我想可能还是很冷,我们得早点做准备,多积攒物资准备过这个冬天。” 大柱听了他的话,期待地看向他:“友田,我知道你家有亲戚有点门路,他跟你说过接下来哪有工可做吗?” 友田左右瞧了一眼,发现附近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才悄悄地说道:“我那老表还真有点门路,他告诉我,再过几日,定鼎门、长厦门那边城外要建安置房,到时,你和我一起去找我老表做工。” 大柱听了脸上一喜,“行,到时我们俩一起去,出门在外我们俩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商定,便回了村。 刚进村,便听到村民不少人喜笑颜开,稍一打听便知他们为啥高兴了。 “春叔,你们这是捡到宝了,这么高兴?” “大柱回来了啊,可不是捡到宝了,城西北角那一片准备拆迁,村里不少年青人都去报了名,从明日开始,村里的年青人们就可以去做工,五十文一天,一日一结,当天结算。” 大柱惊讶了一瞬,“城外的安置房都还没有建,怎么城内就准备拆迁了?” 告别春大叔,大柱跟上友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问题,友田了解一点实情,“如今京城返乡的底层百姓不过两千来户,城西北那一片贫民窟暂时也住不满,所以便提前拆迁了。” 如果按夏婧的计划,要等城郊安置房建成再拆迁。 只是返回京城的底层百姓暂时在两千户左右,京城随便哪个区域就能安置下来,与其等待下去,还不如直接安排个住处,等安置房建好他们再搬到新家。 大柱听了他的话,心里又纠结了,“友田兄,城内明日就开工,你我等几天去城外做工,还是明日就跟着大家去城内拆房子?” “这个.”友田不好回答,他当然是相信自己的亲戚不会骗他,找的工作肯定是好的,但城内明日就可以上工,又有些让他心动。 “这个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好多说,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城外的工作好不好做。” 最终他还是让大柱自己决定。 大柱犹豫了一会儿,询问道:“要不,我们明日先去城内拆房子,等城外开工了,我们再去城外?城内一日一结,倒不用担心讨要不到工钱的担心。” 友田家里负担重,听了大柱的提议没有多作犹豫就应了下来。 “行,那明日我们一起去报个名,看有没有我们能干的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大柱怀里揣着媳妇做的杂粮饼便和友田一起踏上了去城里的路。 出村的道路上,不止他们两人,但凡家里有劳力的都出来了。 大家的愿望都差不多,都是为了多赚几两碎银子,好带着家人熬过这个冬天。 丁大强是负责夏婧产业的大管事,对于拆房子,他比建房还要操心,因为拆城北城西的贫民窟,房子的墙体牢固不牢固暂且不清楚,他要和大家强调一下拆卸的过程中,一定要以安全为主。 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大家心里要清楚,别到时不顾安全,有人被砸伤了就麻烦。 友田提醒大柱,“等会我们俩配合着做工,推墙体时你一定要注意,推前要提醒一下,若不注意流程很容易出现错误。” 大柱听了管事的话,再加上友田又提醒,心里有点犯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这份工作做好,毕竟以前在家帮人拆房子,那是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拆,非常用心,生怕老砖头断成两截不能再用。 “城里拆房就是直接推倒?如果是这样拆的话,去工地捡砖头也可以让自己盖个安身立命的小院?” 事实证明,世上聪明的人不止那一批,还有很多批,所以别轻视任何一个人。 房子一推倒,旁边的不少孩子和大人,配合默契地冲上去,将完整或还算完整的砖头集中起来。 这些砖头要是积攒了一定数量,随便可以在村里建个房子。 拆房子腾起一阵阵灰尘,让从定鼎门进来的人们皱了眉头。 “大哥,京城人怎么灰头土脸的?和你描述的京城不太一样?” 这时一支商队排队进城,队伍里的一辆马车,小姑娘一脸的抱怨。 她从大哥描述的画面来看,京城应该是繁华至极,怎么可能是灰尘漫天飞舞? 骑马距离马车不远的男人,无奈地笑道:“当初我跟你描述的是战乱迁都前的京城,如今京城朝廷都建康,怎么繁华的起来?” 小姑娘一路旅途上的劳累让她的心情很不美妙,她嘟起嘴不悦地说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害得我跟着你们白跑了一趟!” 骑马的男人长沙郡陈家商队的领队陈永田,跟他一起来坐在马车里的是他妹妹。 听了妹妹的指责,他笑着怼道:“如果你嫌弃这个,我可以派个人将你送回家,在家里就不用整日奔波,继续过你大小姐无忧无虑的生活。” 好不容易跟着大哥来了京城,城还没有进就想让她回家,怎么可能? “京城我来定了,你少打我的主意,别每时每日都在想着我离家出走!” 陈永田听了她堵气的话,无奈地笑了笑:“随你!” 陈永娇看着铺设好的水泥路,感慨道:“京城目前我唯一见过的好处,就是修了水泥路,路面平坦,一点也不颠簸。” “嗯,前面就是客栈,你再坚持一下,住进客栈你们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一路走来,陈永田都有点受不住,更不用说他家的娇妹妹了。 住进客栈,洗漱一番,陈永田就带着陈永娇下楼吃饭。 陈永娇嘴上虽说很累,但表面真看不出她累着了,活力四射,精神头十足。 在吃饭的空隙,陈永娇指着外面一个漂亮的女人,问道:“哥,那人是谁?好漂亮啊!” 陈永田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清她的是谁后,差点吓得他远腿。 “我的姑奶奶,那人是你能胡乱指的吗?” 陈永娇好奇地问道:“大哥认识她?那你告诉她是谁?” 陈永田注意到没有人看这边,他解释道:“刚才那个漂亮女人是皇后娘娘,下次在街道上遇上她,别和她抬杠,老老实实行礼,别给我们自家惹祸!” “皇后?!” 陈永娇没想到在街道上顺便一指,还能见着一国皇后! “对,手别乱指,小心官兵见着了,把你关进牢房里去。” 坐在客栈里面,手指窗外,陈永娇根本一点不带怕的。 她顺手又指上旁边一位吸引她注意力的男人,“那位身穿戎装,是谁?” 陈永田无语地想翻白眼,缓了缓才调侃道:“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高,一眼看中皇后娘娘,后来又一眼看中了太子殿下,说说你还看中谁了?” 陈永娇这次比较直接,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街道上的队伍就属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形象最好,如此我还关注别人干什么?” 陈永田:“.” 他看向窗外,心里疑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起外出,这是准备去哪? 第250章筹备战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和李承睦出行,护佑前后左右的亲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铁甲骑士,装备精良,神情肃穆,气势威严。 今日他们母子准备出城去京畿大营。 李承睦感受到一抹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顺着感应回望过去,便发现站在窗边的姑娘,气质温婉,长相甜美。但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夏婧也注意到了那姑娘,看她穿着打扮应该是从南方过来的,皮肤白里透红,细腻而不粗糙。 “小五,你发现没?只要你出行,街道两旁窗户边多了不少姑娘,看来你在京城的行情不错!” 面对母后的调侃,李承睦面不改色地说道:“她们是冲着你儿子的身份来的,这样的儿媳妇你想要?” 夏婧抬眼扫了眼街道两旁的临街窗户,是真有不少姑娘含羞带涩半遮面,“为娘对此没有意见,只要我儿喜欢,我怎么都好,你选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若不喜欢成了怨偶,那就不美了!” 李承睦不管信不信她的话,还是道谢道:“那儿子先谢谢母后的成全!” “我儿有十八了,是该找个姑娘成亲了,如果你有喜欢的记得跟为娘说,为娘帮你去提亲。”夏婧看了眼自己旁边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刚长成的嫩苗就被她催婚,罪过! “婚姻大事不急!”李承睦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夏婧看了眼还不开窍的儿子,心想这样也好,过几年再成亲,相对成熟点。 思及此,她便侧头问跟在身边的叶飞:“自从小五回京城,各大世家是不是有车队回京?” 叶飞挑了下眉:“您猜的不错,自从殿下回京,陆续有一些世家安排了人进京,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随行的队伍里有适龄的小姐跟着一起回京。” 夏婧听了啧了一声,“小五,这些世家小姐们都是奔着你来的,最近出门在外小心点,别着了别人的道,要是你被人赖上就脱不了身了。” 李承睦听了这话,脸黑了下来,羞恼道:“母后,您还不盼着你儿子点好吗?” 夏婧见他被自己逼急了,乐不可支:“哈哈,行,母后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出了城,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京畿大营所在地。 正和投诚后,跟着边军一起深入草原突袭,后来跟着一起来了京城,他和他所领的队伍已经在京畿大营呆了半个月了。 夏婧也没说怎么安排他们,呆在京畿大营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作为叛军出身的他们,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的训练项目,这半个月可以说他们被训练的脱了层皮。 但收获也是巨大的,这支投诚的叛军体能提升了不少。 夏婧一行人出现在京畿大营外面时,池忠军眼力不错,一下就发现了夏婧亲卫特有的红色军袍。 他小跑到正和面前,激动地说道:“将军,娘娘来了!她终于现身了!” 正和让兄弟们先训练,他抬头望去,夏婧领着亲卫营已经从大营的大门口骑马进来了。 他对池忠军道:“走,我们去给娘娘请安!” 夏婧刚进了京畿大营,跟着李承睦一起回来的冯土便迎了上来。 “末将见过娘娘,见过殿下!” “免礼!”夏婧正想问他正和所领队伍训练的怎样,就见正和和池忠军走了过来。 “末将见过娘娘,见过殿下。” 夏婧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扔给了旁边的亲卫,对正和调侃道:“免礼,半个月没见你急躁了啊。” 正和顺着她的话,回道:“末将人微言轻,就怕娘娘贵人事多,把末将等人给忘记了,这不一见娘娘来了,就有点沉不住气,让娘娘见笑了!” “哈哈.你这话倒说的光明磊落!”夏婧转身往议事大厅走去,“走,咱有什么话进去说。” 大营的议事厅,大家各自落座。 夏婧看了眼正和,对冯土说道:“他们训练的怎样?” 冯土笑着回道:“对他们加强了训练,半个月下来,无一人放弃,表现可圈可点。” 夏婧听了点了点头:“秋收已经结束,想来北方的北狄又在蠢蠢欲动了,等你们整编好队伍,便要赶赴边关支援边军。所以现在对你们训练的越狠,就是对你们的生命负责。” 正和听了这话,感激地说道:“末将明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对于训练,将士们都没有怨言!” “那就好。” 说着,夏婧看向冯土:“将正和手下的将士们都整编一下,分散整编到各个营队中,等他们和队伍的将士们磨合期一过,就开拔去並州的长城边关驻守。” “末将遵命!”冯土抱拳。 夏婧又看向正和,说道:“上次在幽州突袭草原部落时,你的表现不错,就暂从游击升至为冯将军的副将,池忠军就升至游击。我希望你们到了边关也能服从命令,好好的配合边军镇守边关,别让北狄鞑子破了关!” 关内好不容易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刚过上几日安稳日子,她不希望再被北狄鞑子破坏。 其实夏婧更想拉练出一支骑兵主动去攻击北狄,但目前大禹的局势,攘外必先安内。 大禹目前必须集中一切力量将先青兖两州的叛军平定,国内安定了才能分出精力对付外敌。 而与此同时,远在青兖两州的叛军,已经集结了两州叛军,其中还有新训练出来的两千火枪兵。 不过,两千火枪兵,如果是燧发枪,想来威力不小。 但都是新训练出来的,再加上是朝廷淘汰的火绳枪,威力虽有,但不足为惧。 青州集结五万兵马安排防守在青州的冀州和幽州边界。 兖州同样集结了五万兵马防守于兖州的冀州和豫州边界。 十万兵马叛军伪朝廷却对外号称三十万大军,他们大规模的派兵,显然是想在冬季下雪前来一次大反攻。 朝廷一直对青兖两州叛军蠢蠢欲动,也想在秋高马肥之际一举平定伪朝廷的叛军。 秋收结束,双方的粮食已经进了粮仓,粮草不用发愁,正是双方对战的绝佳时机。 伪朝廷举国之力只为这一击,连一直躲在叛军身后当隐形人的宁亲王都支棱起来了,赶到阵前为叛军们加油打气。 傀儡宁亲王和覃浪在军营里形影不离,在人前几乎都是覃浪落后宁亲王一步,其实大家都知道,青兖两州所有的事情都是覃浪说了算,是他的一言堂。 对于青兖两州边界的情况,覃浪做到了如指掌,对于这次反攻他们要做到必胜。 朝廷了解前线叛军的动态,李景福非常有自知之明,将前线的指挥权交给了夏婧,并将新征的十万大兵派往了前线,交由夏婧委任的主帅指挥。 夏婧收到建康的来信,对李承睦说道:“你父皇这算不算当甩手掌柜?” 李承睦挠了下鼻子,不敢说真话,只能安慰道:“父皇一直对您极为信赖,他敢将自己手上的兵权交由您,说明他对您一心一意,没有二心。” 夏婧听了这话,牙酸,不为别的,什么一心一意,这种话谁信谁是傻子。 虽然她人不在建康,但建康的情况她同样了如指掌,李景福虽然大事听她的,给予她尊重。 但是,他在建康也没少左拥右抱,一大把年纪了,一点不懂的养生。最近听说他的后宫已经有一位美人传出喜迅了。 添加子嗣也算大事吧,她没有见李景福将这事告知她? 不想聊李景福的风花雪月,夏婧说起了平叛之事。 “平叛之战,我准备将前线决策权,全权交给龙监军负责,你对此有什么不同意见没?” 龙玉田认真算是起来是他的军师,对夏婧的安排李承睦没有意见,毕竟龙玉田的赛诸葛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办事,他是极为放心。 “一切全凭母后安排,龙监军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对此我没有意见。” 既然儿子没有意见,夏婧便向远在冀州的龙玉田去了信。 随着信一起送去的还有兵仗局最近打造的两万军械装备,这些都是由龙玉田装备新兵的。 朝廷平叛大军,配备军械精良,训练有素,特别是燧发枪营和钢炮营的威力不容小觑,对上叛军杀伤力更是惊人。 这次大规模的平叛战役,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胜利。 预见和现实之间的区别,大概是两军的伤亡人数无法估量,有一些出入。 十万大军开拔前往扬州和兖州边界。 建康城内以及附近百姓都听闻了风声,他们有时间的便出城送行。 看着大军出征的背影,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激动,隐下担心,祈祷这次出战百战百胜,早日平定青兖两州,还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看样子,皇上要平定青兖两州的决心坚定啊!” “你们说,这次出征再归来,应该是天下承平了吧?”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没有结果的事谁也不敢先下结论,只希望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百姓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谁也不想大禹再经历内忧外患。 “听说这次指挥平叛的大元帅人称赛诸葛,是一个谋略不输诸葛的人,有他坐镇指挥,应该没问题!” “人称赛诸葛他就真比孔明厉害,你也太天真了。” “兄弟,你是哪边的?你不看好他?” “我看不看好没用,他要是真有本事,我们坐等平叛结果便知,这次平叛若胜利了,那你们以后称他为赛诸葛我便服气!” “嘁!你服不服气有影响吗?别人还不照样是皇帝和皇后看中的主帅!” 别看百姓在打嘴仗,其实大家心里都没有多少担心,因为按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经从糜烂中在慢慢的恢复了。 他们相信不久的将来,大禹朝会繁荣昌兴下去。 叛军和朝廷双方都在紧张备战的同时,谁也没有想到,有一支船队正慢慢的向青州码头靠近。 灵山卫,西北群山环抱,东南大海旋绕,灵岛屏列于前,长城带围于后,是大禹朝重要的巩固海防卫所,防御海盗和外夷的重要军事工事。 叛军占领青州后,一直将主要的精力兵力都放在了对抗朝廷兵马上,对海岸沿线的卫所不够重视。 对于他们来说,朝廷兵马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在叛军兵马和朝廷兵马在青兖和冀扬幽州边界对峙时,灵山卫所管辖的海面上出现了几十艘大型海船。 这个时候若灵山卫所驻守了兵将,看到海面上出现的船只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支船队挂着的旗号的是李,如此多的大型海船出现在海岸,显然来者不善! 这些海船停靠在码头之后,很快就从船上下来很多兵将。 这些兵将从船上下来,精神状态都不错,从精神面貌可以看出,这些兵将是早已习惯了海上的生活。 这支船队从旗号来看,熟悉的人一定看出来了,这支船队就是李定国的兵马,隶属南洋海军总队,由夏婧直接统辖,专门负责南洋以及周边一些地区的军事管辖。 留下一部分将士负责看守船队之外,其他的将士整装出发,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给青州叛军空虚的背后捅一刀。 一刀不中要害,再捅一刀,总要让你流血伤重或要命才会罢休。 其实从南洋赶来灵山卫所,算是远征了。 “其实远征极其消耗粮草,后面补给非常困难,也不知前线战况如何了?” 牛德保扛着大刀边走边说道。 他本是驻守在岭南,是岭南揭阳卫所的总兵,这次应夏婧之令,配合李定国在敌人背后搞偷袭,带着兵马一起坐着船过来了。 李定国让人去查看灵山卫所的情况,听了他的话,回过头来说道:“牛总兵就放心吧,娘娘如此安排,肯定会想周全的。” 他没说的是,除了运送牛德保的队伍,其他的海船上都装了不少粮食。 足够保证他们的补给,还能有不少要给朝廷兵马补给粮草的。 这也是他们这次任务之一,在敌人背后搞偷袭。 其二,顺带给朝廷兵马补给粮草。 当然船上备了粮草,李定国还是没有告诉牛德保,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战前的底牌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要是被敌人知道了,一把火烧了他的船,他哭都没地哭! 一下船,夜不收就先一步去前面探听消息,而下船的将士则开始整军。 等这边整军完毕,最快的夜不收回来了。 “将军,前面卫所荒废了,除了几个渔村的村民,别无他人!” 李定国听了讥笑道:“说来也可悲,三个千户的卫所就如此荒废,你们说今日来的是倭寇和海盗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第251章集结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禹沿海,尤其是叛军占领的青州沿海,由于陆地灾害不断,地里没有什么产出,百姓生活困苦,连海盗都嫌弃这片地区。 这几年,一直以来这里都没有受过外夷或海盗的攻击,叛军占领青州后对沿海的防御更是松懈了。 灵山卫所在大禹鼎盛时期是沿海一处边防重镇,如今看着眼前这破败的建筑,李定国心疼啊! 如果朝廷收复青州,这所灵山卫所势必又要投入不少财力重建,这些都是钱啊,太浪费资源了! 牛德保被选入这次的行动中,军人的本能,一爬上灵山卫所的碉堡,他便四处观察这边的地形,“想来青州的叛军都集中在与冀州交界等地,这次我们走哪条道向青州腹地挺进?” “经高密再转战到安丘,然后向青州府挺进吧。”从海上行驶过来,李定国一直在想在青州的进军线路,经过他琢磨觉得这条路最合适。 对这个夏婧调来配合他行动的牛德保,李定国对他印象还不错,在他看来,如果牛德保没有过人之处,夏婧也不会将他调遣过来。 牛德保对此没有意见,因为李定国确定的路线是他们登陆后,赶往青州府城最快的路线。 他迎着海风说道:“这次娘娘派遣我们从海上登陆,事发突然,想来叛军肯定未料想到。我们这次就要趁着他们没有防备,行动要迅速,攻击要迅猛,给他们的大后方来个狠狠的痛击! 想来叛军经此重创,分崩离析,很难再聚集元气,到时就是朝廷兵马合围剿灭他们的时机。” 将士们坐船坐久了,上岸后不管如何总是要恢复一下体力,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夜不收已经撒了出去。现在李定国就指挥将士们进了灵山卫所便下令全体休整,尽快的恢复体力和精力。 —— 朝廷几路兵马向东挺进,军队一路前进,对地方上的百姓秋毫不犯。 起初百姓看到军队来了,还会吓得慌忙地躲起来,后面发现军队一路挺进,对他们熟视无睹,百姓才慢慢放下警惕之心。 兖州、青州,两州的叛军同时收到朝廷兵马集结而来的消息。 覃浪和宁亲王更是知道李景福抄了不少大盐商的家,朝廷出兵至少粮草不用愁。 正因为了解这一点,他们两人更是焦虑,兵力双方悬殊。 叛军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崛起,是因为仗着朝廷腐败无能,天灾人祸不断,他们稍煽风点下火,难民就随着他们揭竿而起,他们顺势而为便轻易地夺下青州为根据地。 从而慢慢向周边发展,最后夺下兖州和豫州,现在豫州被朝廷收复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就更缩小了。 叛军占领几个较弱的州府,被他们割据在外的冀州和幽州,叛军是不敢去撩须。 这也是为什么冀州和幽州被叛军占领的青州、兖州和豫州割据在北方,他们依然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乐陵城墙上,覃浪望着城外慢慢集结的朝廷兵马,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近期建康传来消息,李景福为了筹集军饷抄了不少盐商,由此可见,朝廷兵马粮草充足。” 覃浪的幕僚说起最近收到的消息,又道:“还有京城传来的消息,京畿地区今年推广了一种叫做红薯的粮食,不但高产还非常好吃,能填饱肚子,为了方便储存,京城那位皇后又教他们深加工,让红薯这种粮食保存更久。” 由此可以说明,大禹不缺粮食,在粮食充足的情况下,兵马又集结在边界,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覃浪看着城外,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直紧紧锁着,“让城内所有兵士提高警惕,城墙上轮流换防,防备加强!” 如果乐陵守不住,那就等于将青州的西北大门洞开,让朝廷兵马能随意进出了。 朝廷兵马集结在城外,虽然没有进攻,但是时不时有兵将骑马到城墙下面的安全地带停留,向城内的叛军讲解朝廷如今的政策,特别是优待将士们的政策,那些福利说出来让城墙上的叛军羡慕不已。 “朝廷现在对军队真有这么好?”城墙上的叛军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据说,大禹皇帝操了不少贪官污吏的家,筹集了不少银子作为军饷,不管是战死还是伤残都有补助,就是不知这一政策真正到了军队会不会执行到位?” “其他看不到的东西都是虚的,但城外这些朝廷兵马的装备是真的精良,就是不知是全军装备了还是眼前这些先锋营装备了?” 有的叛军抚了一下自己的荷包,羡慕地说道:“要是我们也按时发放军饷,不拖欠,我早就攒够了娶媳妇的本钱,我们老朱家一脉单传也不会到了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 愧对祖宗啊! 覃浪发现城墙上守城的将士有点骚乱,立即下令,杜绝守城将士扎堆,不准交头接耳,违令都严惩不待! 接下来三天时间,朝廷兵马在城外集结完毕,第一轮攻城,钢炮第一次在青州亮相,威力十足,很能震慑一番城墙上的叛军。 只是守城一般比攻城易,第一轮是试探性的攻击,很快朝廷兵马见没有攻上城头,便很快就退回了安全区域。 覃浪看着一地狼藉的城墙下,脸色凝重,嘴唇紧抿,他没有想到朝廷兵马如今的武器会这么厉害。 幕僚看出他心里的担忧,提议道:“大将军,如今看来朝廷兵马这次来者不善,我们若被动守城,终究有守不住的一日。” 覃浪看向幕僚,“先生有何高见?” 幕僚捋了捋胡须,远眺城外军营,说道:“防守永远被动,想到出奇致胜,唯有主动出击!朝廷兵马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围城,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粮草充足,如果我们偷袭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烧了,大将军觉得他们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围攻我们?” 火烧粮草,这都是历代战争中用烂的招数了,覃浪没有反驳他,他不管招数烂不烂,只要得逞就是好招数。 “如何偷袭,望先生策划周详,到时我们直接下令就好。” “下官遵命!”幕僚爽快应下。 只是他们的偷袭计划还没有商量出来,兖州前线传来了八百里加急。 因为这次朝廷兵马实力和兵力都不是叛军所能抗衡的,兖州守将在朝廷兵马集中火力对付他们时,他们表面上极力反抗,其实暗地里,却领着全军放弃了兖州,急速东逃,逃回了青州。 得知如此不作为的将领于坚,覃浪大发雷霆,扬言接下来的战役,谁敢弃城而逃者,杀无赦! 而于坚可能猜到了覃浪的怒气,他带领着兵马不来和覃浪汇合,而是直接带领兵马打算绕过乐陵,直接蹿过青州往东南方向而去。 溃逃之兵,是没有什么建制的,他们向东南方向急行军,由于粮草不足,急行军沿路不断向百姓伸手索要粮草,致使他们所过之处,哀怨声不断。 本就灾后十室九空的青州,人口再一次得到锐减。 从兖州府一直往东,进入青州经过莱芜,绕过太原山继续往东。 —— 在长城岭的一处山脚下,李定国带着兵马在此处休整。 撒出去的夜不收,这时急急跑回来,禀报说道:“将军,此处山岭以西,发现一支叛军,人数大概在五万左右,正快速地向东面而去。” 牛德保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微喜:“李将军,我们用不用给敌人搞个偷袭?将这支队伍永远的留在青州,你们觉得如何?” 李定国来青州就是为消灭叛军,如今有叛军直接送上门,何乐而不为呢? 他忙让亲兵将舆图拿过来,看了下舆图上的地形,指着一处山脉说道:“从叛军的行走的路线,应该是想逃去青州东面,是想免除战争的波及。” “他们去东面,按他们的行走路线,就必须通过这一处山谷!” 大家顺着李定国的手指方向,地圈上一处是两山之间的峡谷,“将军,如此深的峡谷,你真放心让将士们去涉险?” 李定国头也没有抬就回道:“我们通过提前勘探地形,再利用有利地形提前埋伏好,只等那边人马通过,我们便可一网打尽!” 计划安排下去,在距离敌军通过伏击地十几里远的时候,官兵这边的人马就埋伏好,只等猎物进入圈套。 埋伏地点是一处天然的山谷通道,山谷通道狭窄幽长,而两侧山体却又陡又高,朝廷兵马提前在这山项埋伏好,集中石头和滚木,只等叛军进入山谷,再想逃脱升天是不可能的。 另一边,于坚领着溃逃兵马,逃至山谷外面,在进入山谷前,领队的于坚突然开口说道:“一路赶过来,大家都不容易,辛苦了,我们在此好好休整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再说。” 赶了这么远的路,大家能坐下来休息,肯定没有意见,就地席坐,掏出干粮啃了起来。 埋伏在山上的朝廷兵马傻眼了。 “怎么不走了?这些叛军不会是发现了沿途有什么不对劲的吧?” 李定国看着沉不住气的将士们说道:“大家别气馁,沉住气,等他们弄清楚了自然会进来的。” 叛军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巴又重新启程。 于坚抬头看着两侧高耸如云的山体就有点头晕,这反应有点不正常,说是恐高吧,他人又是站在最下面。 反正心里有些闷闷的,不好表述出来。 在踏入山谷前,于坚又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很纠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将军,怎么了?” 于坚回头看向自己的亲兵,问道:“你们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感应特别准的人和事?” 亲兵摇了摇头:“属下不清楚。” “你们说这条山谷安全吗?” “青州是我们起义军的天下,谁没有事撑饱着来这山上来遭罪!” 于坚想想也对,青州是起义军的天下,后靠大海,前面又有朝廷兵马顶住,大家只要紧持一下通过了就好。 心里觉得自己杞人忧天的于坚,这个想法还在脑子里打转,就听到头顶传来动静,像是石头滚动的声音。 他抬头一瞧,张嘴就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青州腹地怎么有敌人?” 还是说谁看他不顺眼,想解决了他,给谁腾位置? 这些想法也是稍纵即逝,看着两侧山顶上砸下来的石头,于坚来不及深想,朝将士们喊道:“赶紧找掩体躲避!” 随着他这一喊,其他叛军也反应过来,有的人惊慌地找躲避的掩体。 “石头滚下来即使有掩体也容易被砸伤,赶紧逃吧!” “能逃哪里去?” “别管逃哪去,先逃了再说!” 有的士兵不管将军怎么说,害怕了直接逃了。 至于以后的生活,也得他们逃出去了才能想办法啊。 “啊,我的脚!” “啊,疼!我的手臂动不了!” 有的人头被砸出脑浆来,有的人被石头砸中,一口血喷出,进气少出气多. 埋伏在两侧山顶朝廷兵马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李定国看着下面叛军有的已经快跑出山谷口,忙下令让人炮轰,对着两个山谷口轰。 他嘴角挂着冷笑:“今日咱不期而遇,说明缘分很深,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给我放炮!” 随着他的话落,钢炮被点燃。 “轰隆隆!轰隆隆!” 炮轰在山谷,随即炸飞不少叛军。 山谷下面只听见炮轰声,惨叫声,以及敌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将军,山谷两个出口都被敌人用炮堵住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逃,无路可逃!躲,没处可躲! 想向敌人投降吧,他们连伏击他们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于坚躲在一处凸起的石头下面,额头青筋暴起,目赤欲裂,恨声道:“今日难道天要亡我也?” 话落,他们藏身的不远处,一个弹药落地炸开,震得他们耳朵嗡嗡响! 亲兵望着炸开的深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将军,看这火力,埋伏攻击我们的好像是朝廷的兵马,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于坚听了他的话,稍探出一点身子,看了炸出来的坑,的确很猛。 只是稍松了口气的,一个炮弹就落在她的不远处,于坚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没有完全表露出来,就被炸得血肉迷糊。 感谢月亮河029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52章决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将军!” 躲在其他掩体下面的亲卫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几个忠心的亲卫顾不上自己会暴露,从掩体下面冲了出来。 “将军.”看着血肉模糊的于坚,他们急得不知从哪下手将他扶起来。 “咳咳咳!” 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微弱地咳了几声,竭力地想抬起胳膊,但是没有成功,刚抬起一点又落了回去。 “将军,您哪受伤了?” 于坚胸口闷闷的想说话开了不口,他听了亲卫的问话,想说他全身哪哪都受了伤,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经过一轮炮轰,李定国抽出剑直指山谷,大声喊道:“兄弟们,已经打的他们无还手之力,给我冲啊!活捉贼首立首功啊!” 旗手挥动着旗子,其他离的远的将士们看到旗语,都站起来往山下冲。 唯一不够完美的就是没有冲锋号,如果吹响冲锋号就更应景了。 于坚仰躺着,注意到从山上往下冲的朝廷兵马,自己又动不了,急得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他亲卫见此情况,再也顾不上他有可能会伤上加伤,直接将他背在背上就往山谷口逃跑。 其他还活着的叛军,见领头的将军都生死不明,被亲卫背着往外冲,他们哪还顾得上去想办法御敌,跟着亲卫就往山谷口跑。 朝廷兵马追上来,眼见逃不掉,跑在后面的叛军见风使舵,直接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投降,他们很清楚不管如何,性命最重要! 李定国见跑在后面的叛军投降,朝前面的兵马吼道:“降者不杀!” 前面的将士们听了这话,也朝前面大声吼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前面跑的气喘吁吁的叛军们听了这齐声吼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举起手投降。 “别杀我,我投降!其实这叛贼我早就不想干了!” “我投降!当叛贼还没有饷银,我也早就不想干了!” “官爷,我抓住贼首是不是可以立功啊?” 背着于坚跑的亲卫听了这话,差点左脚绊右脚,自己将自己绊倒,本想忠心护主,事后得到主子的重视。 如今被这些叛徒一顿操作猛如虎,背上的于坚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高涨的士气让朝廷兵马如下山猛虎,将这一支叛军俘虏了近一半,另一半基本是被炮轰没了。 “李将军,这位叛军头子怎么处置?”牛德保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于坚。 李定国蹲下身子探了下他的气息,“气息微弱,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牛德保颇为可惜地道:“可惜了,活着比死了的更有用!” 活捉贼首的功劳可比人头强多了,可惜这个于坚是个没福气的,只是炮轰了一下,他就倒霉催的中弹了。 “他还没有死!”旁边跪在地上的叛军提醒道。 李定国睨了眼他,冷哼道:“严重内伤,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在这缺医少药的战场,他死只是迟早的事!” 牛德保也跟着说道:“他这样伤重若不死只会拖累我们的行进速度,如此得不偿失,我们也只有提前了结了他。” 他从灵山卫所登陆,就是为了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如果要带上这位伤重的于坚,那肯定会拖累他们的行程。 如此,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于坚的亲卫皱着眉头,想为于坚争取一线生机:“他作战勇猛,如果他伤好了,说不定是一员猛将,可为朝廷开疆拓土也不一定!” 牛德保听了他的话,讥笑道:“作战勇猛?你居然在我们面前提他作战勇猛?你知道他作战勇猛杀的可是我们朝廷将士吗?如果按你的话说起来,他还是屠杀我们将士的刽子手,如此作恶多端的人他更该死!” 这位亲卫听了他的话,大惊失色,他一个粗人,笨嘴拙舌的,这下事与愿违弄巧成拙了!—— 再说青州乐陵,得知兖州失守,覃浪一夜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最终在围城半个月后,他还是采用了幕僚的建议,组织了一队人马夜里出城去偷袭朝廷军营的粮草。 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 朝廷兵马对粮草防备最重视,叛军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发现,行踪暴露,这支叛军的结局可想而知,有去无回。 龙玉田依计行事,让朝廷将士假扮成偷袭的叛军,在火光冲天又混乱的夜晚,他们逃回了乐陵城。 里应外合,乐陵城最终被朝廷兵马攻破,覃浪以及宁亲王带着精锐队伍突围了出去。 一路往北逃,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 “大将军,如今我们往哪里走?是去青州还是其他城池?”覃浪的幕僚策马到他的跟前问道。 覃浪回头望了眼溃败的队伍,眉头紧拧:“那依先生的意思,我们该去哪?” 幕僚:“这次我们出城匆忙,粮草辎重都没有运出来,所以我们必须回青州城,那儿是我们的大本营,粮草辎重都得要去那儿补充。” 这次朝廷兵马分几路同时向他们进攻,显然是下了决心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覃浪担心青州城有危险,便说道:“朝廷兵马这次显然目标之一就是青州城,我们去青州城不等于自投罗网?” 幕僚点头:“青州城不能呆,我们只是补充好物资就立马撤军往东逃,实在不行,我们有退路,可以乘船往济州岛去。” 只是到了要乘船的地步,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肯定会有一大批无法带走,让他们落在朝廷的手里,心里只能默默地说句抱歉! 朝廷兵分四路平叛大军,以陆地三军为主,海路登陆为辅,同时向青州腹地进发。 真定路、顺德路和济宁路,三路齐头并进,让叛军无路可逃,想再蹿去其他州府是没有机会了。 而从海路登陆又从益都路行进,配合其他三路兵马的李定国,还没有和叛军主力交战,在半路上就先立了一功。 四路兵马缓缓收缩包围圈,至少叛军再向西或南逃窜是没有机会了。现在只能逼得他们往东逃。 龙玉田如此部署安排下去,就是不给叛军活路,在朝廷兵力雄厚的情况下,叛军连和朝廷兵马交战的心都没有,只想尽快逃出朝廷兵马的包围圈。 在这种你追我逃的诡异情况下,朝廷这次平叛异常的顺利。 连龙玉田都在感叹,这是皇后娘娘给他揽功啊,放任他在外捡功劳。 而真正让叛军害怕的不是他的计策有多完美,而是叛军忌惮他们军队的武器,碾压式的战役,不给敌人留一丝胜利的机会,直接压的敌人没有斗志。 直至叛军被逼到垦利,覃浪这才意识到,大禹朝如今已不是当年的大禹朝,现在的大禹军队装备精良,粮草军饷充足,完全就是兴盛之兆,哪还有当初起义时社会的动荡。 “大将军,我们这一路过来,将粮仓能带走的粮食都带走,带不走的都烧了,属下想不明白,粮草烧尽的情况下,他们后续哪来的粮草?”幕僚百思不得其解。 朝廷兵马对他们穷追猛打,按理说如此快的赶路速度,是无法运送辎重和粮草的,但朝廷兵马就是坚持了下去,一直紧咬着他们不放,辎重暂且不说,粮草从何而来? 覃浪望着茫茫大海,海风吹起他两鬓的白发,他听了幕僚的话,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我们要将最后沧州的粮仓烧了,并且将附近沿海的船只全部征调过来。” 无路可逃,只能登船出海。 海外的地方天大地大,总有一天他会有机会反攻回来! 命令传下去,覃浪转头看向宁亲王:“皇上,您是跟着我们出逃海外,还是坚守在这片土地上?毕竟你的祖宗都葬在这片土地!” 宁亲王:“.” 说的好像你们的祖宗不是葬在这片土地一样! “朕我如今已是朝廷的通缉对象,留在这片土地要么死,要么终身囚禁,生命和自由都受到了威胁,留在这片土地的意义不大,我就和你们一起乘船出海吧。” 覃浪听了他的话,嘴角不由地抽搐,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最后总结一句,怕死! 幕僚这时插进来,建议道:“大将军,要我说,如今我们马上要出海了,留着他也没有用,不如杀了?还有沧州城,烧了粮仓便宜他们了,不如屠城如何?” 别说,覃浪听了他的建议,还真有点心动,主要是青州他经营几年,好不容易恢复了生产,结果让朝廷来摘他的桃子,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怎么也得给朝廷增加点麻烦! 宁亲王听了他们的话,看他们疯狂的神情,喃喃道:“你们疯了!你们这群疯子,真是疯了!争霸天下,就算失败也不该迁怒百姓,再怎么说百姓是无辜的!” “呵,不曾想你还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啊!”覃浪咬牙上前,抬手就是对他掌掴了下去。 “啪!” “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奉你为皇帝你就真的是皇帝了,居然敢对本将军说教,给你脸了?” 宁亲王捂着火辣辣的脸,震惊地盯着覃浪,他从没有想到曾经对他礼遇有加的人,有一天会对他拳脚相加。 “覃大将军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宁亲王揉了一下脸颊,嘴角扯出一抹讥讽:“造成如今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覃大将军手下的于坚,要不是他溃败而逃,丢失了兖州,朝廷兵马不可能如此快就围拢过来,从而导致你们一败涂地!” 覃浪想起这事就懊恼,当初他在青州,对兖州可以说是鞭长莫及,朝廷兵马攻击如此迅猛,抵挡不住情有可原,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于坚弃他而去,自己逃了! 这才是他不能容忍的一点!—— 青州的战报传到建康,李景福当着朝堂所有朝臣的面,兴奋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我大禹男儿风采依旧,有当年太祖之风范,平叛内乱,驱逐北狄鞑子,展现了大禹朝廷之威!” “吾皇万岁,大禹万疆!” 朝臣同样激动地跪在地上高声齐呼。 大禹内乱几年,虽然还没有捉住贼首,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平叛成功已是定局,领兵的这些将领功不可没,顶着这份荣耀,至少三代无富贵之忧! 勤政殿内,欢欣鼓舞,百官恨不能立马告知全天下的人知道,皇帝也想和全天下的人分享这份喜报。 “臣以为,叛贼损失严重,他们一定会乘船出海,皇帝赶紧下旨催促龙监军阻止叛军出海,一定要在青州将他们消灭干净,免得他们重土而来,后患无穷!”左仆射提议。 李景福挥了挥手中的信件,解释道:“覃贼首,一路逃亡,一路放火,使得一些城镇都遭了殃,具体的损失有多大,相信过不了几天,驿站又会送信过来。龙玉田等人带领兵马一边要安置百姓,还要防止叛军突袭,可以说在外面,所有队员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要不一出事就是大事!” 有知兵的武将站了出来,提议道:“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就是夺回青州后,我们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布防好青州的边防!” 李景福不懂就问:“此话怎讲?” 知兵武将:“叛军占领青州几年,肯定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对沿海边防设施不够重视,最坏的情况就是边防的军事工事都被他们耽搁了。” “内乱平定,接下来几年,朝廷肯定会大力发展农业,到时粮食多了,沿海地区肯定会遭到海盗的侵扰,或许还会有外夷人来抢夺!” 李景福点头,内乱平定,肯定是要大力发展各行各业。 户部尚书也不甘示弱的站了出来,“叛军领兵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一般,上好的树木都被他们扒了不少皮,他是想激怒大家,他竟然把所有所过之地的粮仓点燃了。” 叛军的这一波操作,引得青州今年缺粮是肯定的,现在是如何解决这次有可能闹的饥荒。 “皇上,户部没有粮食可调往青州,不如就让他们就地解决?或者我给送点过去?” 李景福被他为无赖的话,说的有点想怒,但也是事实,出门在外,大家都要朝夕相处,互帮互助。 第253章论功行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不过,就这样让朝臣牵着鼻子走,他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 “军队打仗要粮草,安顿百姓要粮草,皇后一个后宫女人,你们让她上战场打仗就算了,如今还想她既能打仗御敌,又能筹集粮草? 看把你们能的,嘴巴上下两块皮,你们这一碰碰就想什么事都皇后帮你们解决了,那朝廷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李景福越说心里越怒,“合着你们生下来就知道吃饭睡觉打哈哈,其他什么都不会了?啥事都指望朕的皇后,你们哪来的脸?” 朝臣被皇帝骂也不生气,他们就想看着皇帝被他们气得跳脚。 户部尚书这时站了出来,“皇上,话不能如此说,我们远在建康,虽想帮前线解决困难,但力不从心啊!国库如今空空如也,您让臣等拿什么去支持前线?” 李景福被他这无赖样气笑,“朕从不知道读圣贤书的诸臣也会耍无赖!” “圣人不是教你们要精忠报国,为国死节,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矣?然而你们是怎么做的?” “北狄还没有兵临城下,你们就怂恿元惠先帝弃城而逃。弃几百年的龙兴之都,迁都到建康,偏居一隅。” “是不是认为迁都建康你们就安全了,就可以享受你们的荣华富贵了?”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即使朝廷来了建康,还是被叛军围困在城内。既然如此,你们拿出你们迁都时的勇气也好,和官兵一起抵抗敌人,保建康一城百姓!可最后你们是怎么做的?” “围困时不肯出力,城破时各自为政,只知道顾及自己,自私自利,哪有一点为人臣子,为民父母官的自觉。” “然而这不是你们的下限,面对叛军的威逼利诱,你们选择了退缩妥协,向叛军提交了银子、粮草等物资来保命! 你们这是向恶势力低头啊,这个时候你们读书人的气节傲骨哪去了?难道敲碎了喂狗了?” 面对李景福的炮轰,听得站在底下的诸臣哑然,面对恶势力时,他们不低头难道抵死不从? 抵死不从的后果就是等于没命,他们寒窗苦读数十载,还没享几年福,谁舍得去死! 这不能怪他们,完全是人的求生本能在作祟! 李景福扫了一眼下面群臣的脸色,对他们呵斥道:“这些抛开不说,更甚者,表面大义凛然,实际上贪污腐败,为祸一方,此等官员更加可恶!” 下面群臣听了这话,面上无丝毫愧疚之色,在他们看来如今朝廷沉疴已久,王朝末年,风气如此,若你不参与,就是被所有人排挤在外,不融入官圈,你如何在官场上混下去? 李景福见群臣毫无愧色,更是怒极,“尔等对青州有何高见,青州缺粮不可逆,既然诸臣无良策,那么忠君爱国的圣人弟子们,从明天开始大家一起捐款捐物,为前线将士、为青州百姓筹集粮草!” 群臣:“.”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大禹朝的朝堂怎么这么难混? 前段日子才将他们抓进牢房,家里为了赎他们出来,补交了一大笔税银。 至现在才过去几日,这里又让他们捐款捐物,这是准备羊毛逮着一只薅? 他们这群臣子就是皇帝养的羊,专门为剪羊毛而生。 —— 龙玉田带领军队追至沧州境内时,远远地就看到沧州城上空冒着浓浓黑烟。 将士们都是穷苦日子过来的,他们看着好好的一座城被大火烧掉,心疼的在滴血,这一把火烧掉了多少银子? 造孽啊! 沙玉梁盯着远处的浓烟,恨声道:“这些叛贼真是该死!一路过来已经烧了不少粮仓了,他们竟然连沧州城也不放过,等抓到贼首一定要押回京城,当着全京城的百姓千刀万剐!” 龙玉田看着远处的浓烟,眉头紧蹙,下令道:“全体都有,快速前进,赶去沧州城灭火救援!” 军令由传令兵骑马传令下去,队伍加快了速度。 等军队到达沧州城时,城门大开,里面浓烟已经减少不少,说明大火已经烧烬,剩下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小火。 军队派出几支千夫长领着队伍进城。 踏入这座烧为灰烬的城池,目之所及,房屋烧毁,街道遍地是尸体,从其惨状可见百姓临死前都是惊慌的到处逃跑,可终究没有跑过恶魔。 “沙玉梁!” “在!”沙玉梁跑到龙玉田面前,向他见了礼。 龙玉田一脸严肃地下令:“你带领你麾下的将士灭火!司马逸,丁大壮,朱卫!” 司马逸,丁大壮,朱卫三人大声应声,小跑到队伍前面。 龙玉田下令道:“你们三人带领麾下将士清理尸体,将他们集中起来焚烧掩埋!若发现伤员也要及时救治!” 他隐下沉痛的心情,虽知道百姓想要在这种大屠杀中活下来,希望渺茫,但他还是下了这道命令。 只是最后,让他失望了,全城无一人生还。 清理完沧州城,队伍继续向东前进,最先到达垦利的李定国所部,海边或站或坐了不少叛军。 这些叛军看见他们端着燧发枪过来,忙举起双手,生怕举晚了,朝廷兵马手中的枪就会开火一样。 “李将军,看来贼首带着他的亲信已经跑了。”牛德保指了着海面上只剩下的小黑点的说道。 李定国扫了眼投降的人群,再看向海面上只剩下小黑点的船只,气得用力一甩手上的剑,暴粗口:“他娘的,他是属猫的,总是摁不死!” 又让他逃了! 龙玉田领兵到达时,听闻贼首逃了,立马让人将俘虏进行登记造册,顺便筛选一下有没有重要的叛军将领躲在人群里。 李定国走到他面前,颇为内疚的说道:“督军,对不起,我领军到达时,贼首已经坐船出海了,一时没有船也无法追上去,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让我带来的船队将船开到这边来了。现在贼首逃了,我们怎么办?” “世上难买早知道,他们逃了就逃了吧,只能如实向娘娘和皇上禀报了。”龙玉田终究是叹了口气。 说着他转身看向空地上的俘虏,至少他们还俘虏了这么多叛军,对朝廷算是有交代了。 自此,在大禹境内闹了几年的叛军算是平定了。 沿海各卫所留守一部分军队外,其余的兵马押解俘虏回京城。 是的,没错,回京城。 不管是建康李景福派出来的兵马,还是夏婧派出来的兵马,除了留守卫所的统统都回京城。 这次一起配合朝廷兵马平叛的原冀州刺史萧崎也在回京途中。 冀州如今的刺史已换成了夏婧的亲信,至于幽州刺史为何没有换下来,皆因幽州的地理位置特殊,是大禹北方以及东北方向的重要关隘,除非凤延荣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要不然夏婧不会轻易去动幽州。 但这也并非说幽州不能动,只是不能妄动。 龙玉田作为领军的主帅这次平叛首功,是此次平叛大捷的关键,封平宁伯。自此曾经的山匪一跃成为了大禹朝的伯爷,以后若再立功,相信爵位能再进一步。 冯土虽然中间随着李承睦回了京城,但他在平叛过程中立的功劳不容质疑,从参将升至总兵统领京畿大营,负责京畿地区的安危。 沙玉梁这次平叛立的功劳也不小,从原来的右副将军升至参将,从三品,这是他从前驻守边疆想都不敢想的职位。 正因为他驻守边境有经验,这次受了封赏后,又要赶往青州沿海卫所,负责几个卫所驻守事务。 司马逸、丁大壮和朱卫,三人都从原来的职位官升一级,成为四品的副将或从三品的参将。 封赏拟定,快马加鞭送往建康,让李景福正式下旨给这些将领封官加爵。 其他人这次平叛的赏赐也分别都记录在册,暂且不表。 至于押解回来的俘虏,大禹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公路修铁路,城外修建居民安置区,将这些俘虏拨到这几处,发挥他们应有的光和热,为大禹建设添砖加瓦。 这次缴获来的两万匹战马,並州、冀州以及青州平均分配,加强这几个州的边防沿线的防御力量。 至于东北角的幽州为何不分配战马,主要是上次偷袭草原,弄回来不少羊牛马都留在了幽州,这次缴获的战马就不分配给他们了。 朝堂那些朝臣听说青州收复,沿途的治安卫所已经派了人去驻守,便纷纷向李景福推荐官员去青州任职。 李景福让他们有好的推荐人选,就上个折子。 第二天李景福收到的奏折基本都是举荐官员的。 他回到御书房,将这堆奏折推到一边,对阿奴抱怨道:“还是皇后有先见之明,知道这群尸位素餐的官员会有如此举动,便先将一些合格的官员写了下来,你去查查这些官员的情况!” 说着,他便将这些名单给了阿奴。 阿奴接过名单稍过了眼,就问道:“老奴若去调查这些官员,皇上您就没有人侍候了,要不老奴将这项任务交给代义公公去办怎么样?” “代义?” 阿奴不提醒,李景福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大太监。 说起来,代义这位大太监可是侍候过三代帝王的老人了,曾经是元惠帝的贴心太监,明曦帝继位,他侍候过一段时间。 后来李景福继位,虽然还留他在宫中,但很少唤他到御前侍候,慢慢的便快忘了这个人。 话说侍候三朝皇帝的大太监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事交给他办倒也合适。 思及此,李景福点头道:“这事你看着办,只要他用心办事,朕对此没有意见。” “诺,老奴这就去安排。” 代义听了口喻,心里松了口气,皇帝终于想起他来了,说实话,他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出宫去颐养天年,但手中握过顶天权力,再让他过平民百姓的生活,还真不习惯。 特别是面前没了以前巴结讨好他的太监宫女们,似乎没了人的追捧,生活太过平淡乏味了一般。 在宫里生活几十年的太监办事就是不一样,名单上的官员,不出三日,皇帝就拿到了调查结果。 “按对官员的评判来说,这些官员的评价都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按着上面的颁旨吧。” 皇帝的旨意很快送回了京城。 受到封赏的武将都很高兴,特别是主要的几位将领,封侯拜爵就是他们做武将的终极梦想,是肯定他们的最高荣誉。 更何况那些被招安的山匪和判军了。 因此,京畿大营的将士个个对皇帝和皇后都充满了感激。 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更甚者愿士为知己者死。 庆功宴上,夏婧看着激动的无以复加的龙玉田,以及痛哭流涕的龙玉田,其实她心里也感慨万千。 与其说她成就了他们,不如说彼此成就了彼此,没有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她和小五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在朝堂站稳脚跟。 龙玉田为保不顾形象,当众痛哭,其实是喜极而泣。 想他一介匪徒,要不是遇上了识才的夏婧,说不定他现在还窝在岭南的山沟沟里,浑浑亟亟地混日子,了此残生。 如今的他只因敢迈出最初那一步,跟着夏婧出了山,成为了皇帝亲封的伯爷,多大的机遇才能有这么好的结果? 夏婧让大家淡定一点,“这点封赏,你们就满足了?” “娘娘.”龙玉田这会儿激动的心情稍减退了一点,他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好了,接下来,也就是下雪前,各处关隘卫所要做好防御,预备北狄人突袭长城沿线。”夏婧抬手示意他别多说了。 龙玉田点头:“末将记下了,接下来会认真训练起来,争取这边的事务理顺就带着兵马赶赴边关。” “建康征募的十万兵卒,你们要好好训练一段时间,让他们至少纪律是什么要懂,别到时又闹出一些笑话!”夏婧提醒道。 建康征募的这批新兵,这次平叛时牺牲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经历过生死的,男儿的血性厮杀出来了。 只要假以时日,相信这又会是一支精锐之师。 而大禹缺少的就是精锐之师,能战之师。 说起牺牲的将士,夏婧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善后伤残军人的安排和补助,还有牺牲的将士事后一系列的补助和优惠政策。 感谢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第254章聚餐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让人去请京兆尹韦东到皇宫来议事。 在等人的期间,她让宫人去通知她在清宁宫的小厨房,让厨娘准备几个锅子。 “等韦东来了,差不多也到了正午,大家都留下来一起用膳。” 秋收后,京畿地区气温降低很多,早晨起来外面可见一层厚厚的霜。 不过中午气温回暖,但坐在殿内气温还是很低,要不是殿内生了火盆,恐怕大家都会冷得瑟瑟发抖。 韦东接到夏婧的命令匆匆进了宫,等他到达议事殿内,众位将领前面已经摆上了火锅子。 小厨房准备的火锅子,是红白两种口味的鸳鸯锅,奶白的汤汁飘荡着鲜甜的味道,飘满红油的汤汁飘荡的却是香辣的味道,两种口味交融,竟然让坐在桌旁的几位将领不由咽口水。 刚进殿的韦东:“.” 他狠狠吸了口气,“香啊,这是娘娘宴请诸位功臣?” 丁大壮盯着满桌子的配菜眼冒绿光,馋得差点管不住自己嘴里的口水,听了脚步声,再听了韦东的话,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进次宫怎么这么磨叽?大家为了等你,饿得肚子都冒酸水了!” 韦东听了丁大壮的话,急眼了,忙不迭地辩解道:“你小子别信口开河啊,我一接到信就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了,这速度你还嫌慢,你以为我长了飞毛脚啊?” 坐在上首的夏婧笑着阻止两人再争议下去,“好了,韦东既然来了,就坐吧!” 韦东和丁大壮曾经都是她的亲卫队长,后来各自的发展路子变了,韦东成了文官,而丁大壮成了武将,一个京兆尹,一个参将。 可以说,两人的官职都不小。两人难民出身,对这个官位很满意。 韦东快步走到殿中央,向夏婧见了礼,“微臣韦东见过娘娘!” “免礼,坐吧,大家就等你了。” “谢娘娘。” 韦东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在场众人,除了在京城的韦东,其他人都很少陪她用膳。 李定国在岭南时就派去了南洋,这次可能是他第一次陪夏婧一起用餐。 锅子他以前也吃过,但吃法不一样,以前的吃法是将各种菜全放进锅子里煮熟,再端上桌子慢慢享用。 而夏婧让人准备的锅子,里面的汤汁在咕噜咕噜翻滚,桌上摆了不少配菜,且都是生的,就等着他们自己动手煮熟。 来到京城后,夏婧让人种了不少蔬菜,以前在岭南的蔬菜带了不少种子过来。 “娘娘,这些菜都要现煮?”就在李定国无从下手时,坐在夏婧左侧第一个位置的萧崎稀奇地问道。 夏婧笑了笑:“对,想吃什么煮什么。” “可是.”萧崎放下手中的筷子,有点手足无措地说道:“可是微臣从没有进过厨房做过菜,这个煮菜真不会呀。” “哈哈哈,韦东,你教教我们的侯爷,告诉他怎样吃这个火锅。”萧崎的样子取乐了夏婧,她指使韦东教教他。 韦东笑了笑,夹起一棵菠菜,在奶白的汤汁上涮了两下夹起来放进自己的碗里。 他对萧崎道:“就这么简单,萧侯爷您不妨试试。” 萧崎挑了下眉头,也夹起一棵菠菜在汤汁里涮了涮,再吹了吹送进嘴里,奶白的骨头汤简单的涮了涮,保持着菠菜原有的鲜甜味,非常不错! “唔,娘娘,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根部还带有甜味!” 夏婧喝了口杏仁露,解释道:“番邦带来的种子,当初在岭南时,我跟他们兑换了一些种子。” 萧崎恍然:“难怪末将以前没有见过这种蔬菜,原来是番外之物。” 李定国看着韦东将薄薄的羊肉在红油汤中涮涮,再蘸上料汁就吃进了嘴里,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地夹了块羊肉涮了涮,按着他一样的程序尝了尝羊肉的味道,竖起了大拇指! 萧崎住在冀州,岭南的变化他只听了一耳朵,并没有放在心上,要不然他就知道豆腐为何物了。 这会儿他夹了块白豆腐问道:“韦大人,这又是什么?” 韦东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夏婧,“这是娘娘命人做出来的豆腐。” “那这个呢?”萧崎又夹起一块油炸过的豆腐皮。 韦东认真地回道:“依然是豆腐!” “这也是豆腐?”萧崎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眼睛没有问题,那就肯定是韦东敷衍他。 夏婧看他明显不信的表情,乐不可支:“侯爷,韦东说的没错,那就是豆腐,只不过金黄色的豆腐是油炸过的。” “啊?还真是豆腐!”萧崎不死心的又夹起一块羊肚问道:“那这个呢?” “这是羊肚,只不过切薄了点。” “羊肚?!” 夹起的羊肚巴哒掉在了桌上,萧崎虽然出身名门,从小五谷不分,但自从在冀州当任刺史以来,还是关心农事和牧业的。 正因为关心,所以他知道羊肚这东西是什么样的。 萧崎这会儿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曾经看过的宰羊现场,想起那个从肚皮里掏出来的内脏,胃里就翻腾起来。 “呕!”他挥了挥手,示意侍从赶紧将这盘羊肚端走,恶心死他了。 韦东烫了片羊肚,送进嘴里,稀罕地看着他:“萧侯爷,至于么?这么好吃的羊肚,你居然嫌弃它!” 萧崎喝了口茶水压压惊,摆了摆手,食物永远是不知道它原有的模样为好,知道了某些不美观的食物,还真有可能吃不下去。 这道不和谐的菜端了下去,饭桌上倒还和谐。 夏婧对青菜情有独衷,虽然也吃肉,但平时还是以青菜为主。 底下的男人们就不同,他们是武将,对于武将来说,肉食更得他们欢心。 牛羊肉是涮锅的主旋律,男人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倒是吃的尽兴。 大家吃饱喝足,锅子撒下去后,等宫人上了茶,夏婧便说起了这次叫韦东过来的目的。 “这再过不久就快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了,我想趁着雪未下之前,在承福门前的广场建一座烈士纪念馆。” “烈士纪念馆?” 底下的将领都没有听明白这个什么馆的用途。 站在一旁的叶飞听夏婧说过一嘴,这会儿他听她这么说,大概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便出言道:“娘娘的意思是建这个烈士纪念馆祭奠为保卫大禹牺牲的将士?” 夏婧郑重地点头:“为大禹战死的将士,他们生前无名,死后总要让后世子孙知道他们曾经的付出。他们精忠报国,为国牺牲,死后的荣光我们不该剥夺,以后但凡为国牺牲的将士,无论职位高低,牌位都可进烈士纪念馆,享受大禹孙子后代的香火,更值得后世歌颂!” 这. 众人相视一眼,这样的荣誉只怕史无前例吧! 无论职位高低牌位都可进纪念馆,从小锦衣玉食的萧崎无法理解这一点,要说树典范,将领的影响绝对比无名之卒大。 “娘娘,当兵打仗,吃得是皇粮,伤残或战死,朝廷都会补贴不少银子,这份抚恤已经够丰厚了,您为何还要特意出资建这个烈士纪念馆?” 作为武将,对这项政令,他们是支持的态度,毕竟万一他们出了事,至少家里的妻儿老少都有个依靠,但要将纪念馆的位置分配给其他普通军人,这些人就心里不愿意了。 夏婧看向他,“忠君报国之心不分贵贱,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能进烈士纪念馆,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忠君报国之心有假?” 这话谁也不敢往外传,萧崎更不敢承认,这要是被底下的将士们知道了,他们如何看待他? 他又如何再领兵作战? 因此,殿内也无人再提反对意见,算是默认了夏婧的所作所为。 夏婧转头看向韦东,“建烈士纪念馆的事,就劳烦你多费一些心了,图纸和人员安排,我都跟你说,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 韦东领命应下,如此一来,纪念馆若建成,大禹的军户和兵丁的地位将大幅提高,甚至会影响到目前文贵武贱的风气。 当然,短时间内这种风气不可能改变,但民间至少军户的地位会有所提高,烈士的家属会有优待,慢慢地大禹百姓相信对征兵的排斥会降低。 京城城外的安置房的建设,京城至岭南的铁路,以及各州府的水泥路都在如火如荼建设中,人员配比也安排了下去。 京城内外更是大量招工,百姓赚钱似乎进入了狂欢之季。 永通门外的安置房,已经建成了一批房屋,四层高的楼房,总共十栋。 一栋四个单元,每个单元两户人,等于一栋一层就是八户居住,四层楼高就是一栋楼二十八户,十栋楼就是二百八十户口。 夏婧让工匠量了窗户的尺寸,准备给这先一步建成的房子都安上玻璃窗户。 如此奢侈的行动,弄得京兆尹都有点眼热,他家里和衙门都还是贴窗纸或安了云纱,哪有玻璃来得上档次? 玻璃在没有掌握这项技术的古代来说是奢侈品,但夏婧面前不难制作,不愁卖。 “娘娘,安置房您为百姓免费建,现在还免费为他们奢侈一把,安装玻璃窗户,你疯啦?玻璃在外面可是紧俏物品,您居然这么轻易就送出去了?” 夏婧摇头失笑:“玻璃厂目前还能维持运转,等安置小区的玻璃安装完毕,这就是所谓广告,广而告知的力量是强大的!” 韦东摇头,理解不了娘娘的想法。 “最近返城的人多吗?或者说举家回到京城的多吗?” “自从平叛结束后,各地的商贾、原京畿地区的百姓,还有各世家豪强都陆续返回,每天城门都是排队进城的车队。” 说着韦东笑眯了眼,“丁管事更是带着一大批小吏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京城各地段的房产更是成了大家争抢的对象!” 夏婧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房产还用抢吗?刚开始时不是都是买回自己原先的老宅子?” 原谅她出征在外这么久,京城产业复购前是不知道房产的现状。 韦东趁着这次机会,彻底地跟夏婧讲了一下京城产业的情况。 “最开始丁管事为了照顾各位,让他们曾经的宅子给了他们优先权,但后来街道上的各种谩骂,让人受不了,丁管事干脆直接你想选哪儿就选哪儿,只要有足够的银子,他们就敢卖!”韦东被这神来一笔弄得当时有点懵。 那些曾经宅子的主人会同意,他们不闹事? 官府办事他们敢置喙吗? 事实证明,夏婧这位皇后娘娘就是镇宅之宝,有她在京城,就没有人敢太放肆。 皇后娘娘的杀伐果断,真不敢有人随便挑衅她。 夏婧点头,如此便好,相信过不了多久,京城的玻璃店又会迎来一波大生意。 城外的安置房就是京城的另一个名片,但凡从长厦门和永通门进城的车队,都能看到安置房那明亮的窗户。 进城排队时,稍打听一下,基本都会知道城外那些房子是怎么回事! 返回京城,很多大家族和富商在京城买的宅子,许多地方都需要再维护一下。 尤其是窗户,木格窗棂配上玻璃既明亮,又可以毫无阻碍地看外面的风景。 丁大强这几日查看玻璃厂的账本时,发现账本上面记录的数字翻了倍,忙问掌柜:“这是怎么回事?这几日生意很好?回城的人很多?” 玻璃铺子掌柜,望了一下角落里的玻璃,笑道:“前段时间忙完周边的客户,这段时间又忙着安置房,安置房快忙完了,又有不少刚回京城的家族管事来店里划玻璃,说是想着家里宅子的窗纱窗纸全换成透明采光好的玻璃代替。” “从聊天中,我才得知他们刚回城之所以知道我们的店有玻璃出售,完全是因为进城时看到了城外的安置房,安置房的窗户安上玻璃太漂亮了!” 丁大强颇为意外地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些客人是因为见到了学校的教学条件,才答应换玻璃的?” “是!” “咝!没想到娘娘随手免费送出十栋楼的玻璃,会产生这么大的效益!” 第255章又添了位小公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建康行宫。 “皇上,吴美人发作了,要生了!”阿奴听了宫女前来禀报,便进了殿提醒李景福。 李景福正在批阅奏折,听了他的话,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了奏折上,晕染了的奏折他顾不上,放下朱笔,急切地开口问道:“不是还没有到日期,怎么就发作了?” 阿奴上前扶起李景福,回道:“听闻宫女说是吴美人早起散步,在花园里滑了一跤。”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早起花园里露水重,应该是路面还没有干导致的。” 李景福听了心里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说实话,他的儿子不少,从心里倒不怎么在意还有没有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是他晚年得子,自然就稍多关注了一些,也不希望孩子有什么意外。 皇帝到了后宫,吴美人住的院子已经忙碌起来,产房时不时的传出吴美人的呼痛声。 听得李景福眉头打结,“里面情况怎样?怎么还没有生出来?” “禀皇上,女人生孩子没有这么快,总得要点时间。”负责生产的嬷嬷跑了过来回话。 李景福本想说既然没这么快,他就先回去,只是还不等他转身就见阿奴指挥宫女搬来椅子茶几,以及瓜果点心茶,这准备齐全就是让他不好意思甩手而去。 等摆好椅子坐下,李景福朝嬷嬷挥了挥手,“赶紧去忙你的,别杵在这里,朕看着就烦!” 产房时不时传来的叫声,听得李景福心惊肉跳,女人生孩子太恐怖了。 “阿奴,以前皇后和几位妃子生产时也是这样的阵势?” 阿奴无奈地点了点头,“女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稍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李景福紧蹙着眉头,听着房内传来的惨叫,揉了揉额头,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变软了,要不然怎么会没事跑到产房门口来听女人生孩子的惨叫? 年轻时,王妃和侧室生产他都没有去镇场子。 “皇上,妹妹怎么样了?” 李景福听到问话,回头一瞧,来的是曾经的王姨娘现在的贤妃。 “你怎么来了?” 贤妃走到近前,向李景福见了礼,才站到他身后说道:“臣妾在宫里闲得无事,听说妹妹发作便过来瞧瞧,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看向李景福,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也来了。 忆当年,她和几位姐姐生产,李景福可没有守在产房门外过,却不想这位新晋的美人居然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得皇帝亲自镇守。 李景福颔首:“你有心了。” “这是臣妾应该的,皇后娘娘不在行宫,作为老人,我总得为皇上您看着点后宫。” 说罢,贤妃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显然是一路匆匆而来,她劝道:“皇上别担心,这些都是女人生孩子必须经历的。生产怎么得也要几个时辰,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这里有臣妾看着。” 李景福听着产房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浑身难受,听了贤妃的话,正好借坡下驴,“行,这里就辛苦你了,朕先回去批阅奏折。” 阿奴机灵地上前扶起李景福,贤妃忙恭送皇帝。 只是李景福还没有迈出院门,产房传来一声凄厉的痛呼,吓得他脚步一个踉跄,要不是阿奴扶着,肯定摔到地上去了。 “怎么回事?” 阿奴询问的眼神看向贤妃。 贤妃正想去了解一下情况,就看见房门打开,从产房里面跑出来一名嬷嬷。 她急里忙慌地跑到贤妃面前,惊恐地说道:“娘,娘” “哎呀!别叫娘了,我还生不出你这个老闺女,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产妇怎么样了?” 贤妃被她结巴急得跳脚,真是急死人了,没看到皇帝正瞪圆了双眼吗? 嬷嬷颤声道:“娘娘,里面,产妇.脚先出来了!” “脚先出来了!”贤妃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在椅子上。 嬷嬷扼腕长叹:“对,只出来一只脚,这个时候若想保小,我们只能将小脚推进去,再强行转过来.这个过程对婴儿影响较小,但对产妇伤害极大,有可能” 贤妃面露难色的看向去而复返的李景福,“皇上,您看” 李景福脸色极其难看,咬牙挤出两个字:“保小!” 贤妃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朝嬷嬷低吼道:“你耳朵没聋吧,皇上刚才的话你应该清楚了,麻烦你赶紧进去力保小皇子!” “哦哦哦,奴婢这就进去。”嬷嬷接生遇见这种情况多了,听皇帝一说保小,她心里就有底了。 保小远远比保大容易,接下来对产妇她们就无所顾忌了。 接下来,在产妇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孩子呱呱落地,随着产房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大家都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产房门打开,嬷嬷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恭喜皇上、娘娘,是个小公主。” “公主?”李景福似没想到是个女孩,脸上闪过喜色,伸手说道:“来让朕瞧瞧。” 站在旁边的贤妃挑了下眉,上前两步向皇帝道贺。 至于产妇,大家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及,孩子出生后就没听到产妇的动静,想来已经没了生息了。 李景福稀罕够小公主,才淡淡地说道:“厚葬了。” 贤妃和阿奴相视一眼,默默将这事记下。 李景福将小公主交给嬷嬷,说道:“她一出生就没有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今后就放在贤妃的宫里养着吧。” 贤妃似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波澜不惊的答应下来,“四儿在京城一直没有回来,正好臣妾闲着无事,臣妾一定会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好照顾。” 李景福点了点头:“以后就要辛苦贤妃了。” “这是臣妾份内之事,只是小公主养在臣妾宫里,皇后要是知道了.” “这事朕会给她写信说明情况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用心照顾孩子就好。” 有了皇帝的保证,贤妃欢喜地从嬷嬷怀里抱过小公主亲了亲。 这两日,朝臣发现皇帝春光满面,让人一瞧就知道家有喜事,至于牺牲掉的产妇,没人提及触皇帝的霉头。 趁着皇帝这几日高兴,左仆射站了出来,“皇上,近来叛军平定,国内无战事,趁着落雪前,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着迁回京城之事?” 李景福知道国内平定,迁回京城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拿不准什么时候迁回京城最为合适,是以他看向了张侍讲,也就是曾经的幕僚张先生。 “迁回京城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匆忙的往京城迁,想带着兵马百姓迁回去,想必事情繁杂,不如再缓几个月,等明年春暖花开再迁回京城?”张侍讲权衡之下说道。 左仆射很不满张侍讲跟自己唱反调,于是提出质疑:“京城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扫平一切,不知张大人有何顾虑?” 张侍讲看了眼左仆射,转身向皇帝说道:“如今才秋收后多久,想必京城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正为秋冬长城沿线的防守做准备,既然如此,我们就别急急匆匆地赶回京城。” 言外之意,秋冬北狄冲关来抢粮,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错过这个时间段回去最好。 李景福这会儿也想起长城沿线的边防,大禹如今虽然平定了叛乱,但是他还没有自大到大禹兵马天下无敌的地步。 “张爱卿的顾虑周全,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太子和皇后御敌分心,我们还是老实呆在建康,别给他们添乱了。但是大家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等明年春暖花开,我们就启程。” 皇帝不同意,朝臣再心急也没奈何,京畿这片地区的利益分配,只怕会让皇后抢光,等明年回去估计汤都没的喝了。 李景福看着群臣不甘的神情,懒得理会,而是说起另一件事,“在京城,皇后每天忙着搞基建,京城至岭南的公路、铁路前段时间招标了。你们天天吃干饭,也得找点事做。” 群臣一听这话,心跟着提了起来。 “建康到京城的这段路,我们不能全指望皇后来帮忙修,你们也得出点力,从明日早朝开始,大家捐款捐物,争取一路修过去早点和皇后的建筑队汇合。” 李景福的话刚落,朝堂上的群臣腿发软,以前上朝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如今上朝讨论是怎么从他们口袋里掏银子。 “皇上,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你随时可以拿去!” 有人受不了这一波一波的收割韭菜,站了出来发声。 皇帝整天想着如何搜刮他们,上朝就等于破财,破了财等于要了他们的命,所以大禹上朝就等于要钱要命。 群臣想到这段时间被皇帝搜刮去的银子,直呼受不了。 “皇上,哪怕在客栈跑腿,一个月下来也有一份收入,而我们每日天不亮就来上朝,结果一个月的工资一文不见,还要倒贴媳妇的嫁妆,您说怎么会这样?” 李景福黑着脸道:“诸位别哭穷,说一千道一万,你们都富得留油!” 这话说的丝毫不给群臣面子。 大禹建康这些朝臣,早就烂了。 如今的这些臣子,其实就是一群贪脏枉法的斯文败类,指望他们治理好这个大禹,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来得实际。 就如皇后所说,大禹的基石烂了,与其修葺还不如重新挖地基修建。 —— 京城的产业已经被各方势力回购的所剩无几,当然,夏婧也留下一批房产,用于以后赏赐给有功的臣子,或者用于安排皇亲外戚。 这些留下来的产业,无疑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质量上都是上乘。 这一天,夏婧无意转悠到了原京城的国子监,京城城外一座风景秀丽的半山腰,树木高大,建筑不多,隐约其间,倒不失为一个清幽的读书圣地。 只是现在国子监的师生还没有回来,整个校区人员几乎不见,显得太过孤寂。 转悠了没有多久,夏婧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居然在这半山腰练拳,看他穿着长衫练拳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等她走过去,男人已经收了势。 “先生您透汗了。” 听到有人提醒自己,姬经明转过头来,礼貌的笑了笑:“夫人自知我是这儿的先生?” 夏婧指了指他身上的长袍,“只有先生才会练拳都如此穿着。” 姬经明低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的穿着,轻笑道:“夫人好眼力,在下姓姬,名经明,是这里的先生,请问夫人今日上来是所为何事?” “随便走走。”说着,夏婧指了指他的衣袍,“山里风大,先生已经透了汗,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免得身体被山风一吹失了温度,得风寒。” 姬经明淡然一笑,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件衣袍披在身上,“如此就不怕感染风寒了。” “刚才夫人所说的温度是什么?你指的是体温吗?” 夏婧微微颔首:“在你这里算是指体温。” “那温度高低,在不是专业大夫情况下怎么样分辨出来?”姬经明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夏婧:“可以用温度计测量,冰点是零度,正常体温是三十七度,测量一般三十六度几为正常体温。” 姬经明这下双眼放光,整个人都焕发了活力,“何为温度计?” 夏婧这会儿反应过来,这位先生对她所说出来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说明他是个有探索精神的人。 于是,她规规矩矩地开始了给他们讲了温度计用处,还有摔碎了怎么处理。 “你说的这个,和岭南制造出来内燃机有点相似,都是热涨冷缩。”姬经明开口说道。 夏婧一听他这话,眸光亮了,“先生居然知道热涨冷缩,您在这儿呆了多少年了?教过多少学子?” “哈哈哈!”姬经明被她的问话逗笑了,“国子监正经学习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允许我教这些杂学,我在这儿除了第一年带过学子,后来一直管理着国子监其他事务。” “是因为您对杂学更感兴趣,所以国子监才不敢让你教学子是吗?”夏婧抿了抿唇问道。 姬经明大方承认,“算是吧,主要是来国子监读书的学子都是奔着功名去的!” (本章完) 第256章持续震惊中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深以为然,古代的科举制度,读书就是奔着功名去的。 读书好苗子殿试后可做官,次等一点的举人、秀才奔着福利去的。 总之,只要有功名,可以说在古代的生活就比后世的公务员还舒服。 相反改进发明实用工具的匠人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 “如果国子监招收学生不再是只收有功名的学生,而是在某些方面有天赋的学生,先生愿意教吗?” “怎么可能?单不说国子监的门槛极高,就说开设其他课程就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姬经明觉得夏婧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延续千年的科举制度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 叶飞将旁边的石凳擦拭一遍,放下一个坐垫。 夏婧走过去坐下,感受半山腰的徐徐凉风,“其实先生应该有才学,呆在国子监管理后勤实属虚度光阴,对大禹来说是一大损失。” 姬经明听了这话,心里苦笑,但没有吭声。 夏婧转过头,看向他问道:“先生听说过皇后娘娘的铁工作坊吗?” 姬经明对此事还真关注过,他点了点头:“嗯,听说过,皇后娘娘当初在岭南时,就开了这么个作坊,不但冶炼出精钢,还用精钢制作了无数军械,让岭南兵马在大禹甚至全天下都出了名,可以说独步天下。” 夏婧听了他这话没有反驳,他说的是事实,“先生说的只是一部分功绩,铁工作坊后来还制作了不少燧发枪以及钢炮,后来甚至做出了镗床和内燃机。”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铁工作坊对大禹的贡献可以说是丰功伟绩也不为过。 虽然图纸是她提供的,但是铁工作坊的工匠们技艺精湛勿毋庸置疑。 “镗床和内燃机?”对于技术保密的铁工作坊,姬经明没有听过也正常。 “对,镗床是制作燧发枪和钢炮等武器的工具,至于内燃机则是一个动力源,如今在京城的兵仗局煅造军械都是以内燃机为动力,大大节省了人力的输出。” “这”对于古人来说,这太高科技的东西他有点不觉明厉。 夏婧笑道:“先生有空可以去兵仗局看看。” 姬经明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盯着夏婧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您是” “正如您所想,先生不必激动,我这次也是上来随便走走,没想到跟先生有缘,在此地遇上了。”夏婧大概能猜到,这位姬先生应该是猜到了她的身份。 得到肯定答复,姬经明吓得站了起来,给夏婧见礼:“草民姬经明,见过皇后娘娘,先前不知娘娘身份,若有失礼之处望娘娘别见怪。” 夏婧抬手示意:“先生请坐,先前也是我没有表露身份,不知者无罪,说来还是我先打扰了先生。” 姬经明忐忑地坐了下来,这次眼睛不敢乱看了。 夏婧知道一时半会儿,姬经明不可能自在,便越过这件事,说道:“先生觉得国子监开设多个班级适合吗?” “这”姬经明不敢乱说,要知道如果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去,他可能会成为全天下学子的公敌。 天下学子恃才傲物,怎么可能肯跟工匠出身的手艺人一起上下学。 夏婧微微皱起了眉头,“先生觉得钢铁对大禹影响大吗?” “大!”姬经明毫不犹豫地回道:“可以说精钢所制的军械给了大禹将士勇气,让他们在战场上不怕受伤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夏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先生可知精钢是工匠们辛苦冶炼出来的,对大禹影响深远。先生觉得工匠对大禹的贡献大吗?和这些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学子相比,谁的贡献更大?” 夏婧不等姬经明回答,又指向山对面的大片荒地,“你看到那片荒地了吗?我准备等城外的安置房建成,明年就在那一片建一所工学院和一所军事学院。专门系统的培养大禹的各业精英以及军中精锐。” 说到这里,夏婧一脸向往:“你能想象大禹人才济济的一天吗?” 别看穿越之初夏婧想躺平过养老生活,但来了这个时代几年,她的想法也会慢慢的发生转变。 主要是这几年,每当遇上要用人之际,就发现人才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稀缺的存在。 姬经明想象不出人才济济是什么场景,主要是古人的见识限制了他的想象。 夏婧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你知道从农业国家到工业国家,是怎么衡量的吗?不是农田里多少产出,而是钢铁的产量以及工业化的进程。由此可见钢铁在一个国家中有多么的重要,而铁工作坊的工匠们对大禹的贡献有多大!” 叶飞站在一旁看着姬经明有点茫然的表情,建议道:“主子,要不派个人陪同先生去转一圈,将我们在京城的玻璃厂、纺织厂、水泥厂以及兵仗局开放,让他去涨涨见识?” 夏婧听了非常赞同,说再多不如一见来的震撼。 姬经明就这样,被人请上马车下了山。 看着马车在环形山路上消失,叶飞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主子觉得他能担任工学院的先生?” 夏婧看了他一眼,接过红梅倒的茶,喝了半盏说道:“凭他的专业技能,肯定不符合工学院对先生的要求,但他知识储备没问题,凭这一点,他勉强能进工学院。” 专业技能他肯定比不上铁工作坊的工匠师傅,但工匠师傅不识字,给学生讲课就更不会了,这种情况下,这位姬经明就能发挥他的作用了。 传道授业解惑。 解惑不了,姬经明可以问工匠师傅,弄明白了再传授给学生。 久而久之,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应对自如。 如今大禹的生产力太落后,靠人力终究效率太低,实现工业化,首先是农业生产方面和交通方面要得到改善,如此才能解放更多的劳动力,提高生产效率。 姬经明首先被送到城外的水泥厂,水泥路他不陌生,因为京城的道路都铺设了水泥。 知道归知道,但真正走进生产车间,机械的轰鸣声带给他的震撼还是非常大的。 这也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人力和机械工作效率的差距。 然后是玻璃厂。 “小成公公,这里面加入沙石就可以做出玻璃?”姬经明发现料斗里加入进去的沙石,震惊了。 小成公公就是叶飞派来给姬经明当向导的小太监。 小成公公一听他的话,就笑了,“这些沙石可不是一般的沙石,具体是什么沙石我也不清楚,唉,这位师傅你给他解释下,这是什么沙石?” 说着,他便招来一名技术人员。 玻璃厂一名技术人员闻言走了过来,对两人点了点头,指着料斗里的沙石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沙石,是二氧化硅的混合沙石,通过加热变成液体的形态,再倒入准备好的模具里,然后” 技术人员简直的说了一下玻璃制作出来的原理,听得姬经明和小成公公云里雾里,一句也没有听懂。 姬经明这位先生不懂就问:“师傅,二氧化硅是什么?” “二氧化硅就是二氧化硅。”技术人员哪懂什么是二氧化硅是什么,他只知道这种沙石含有二氧化硅。 姬经明被技术人员这理直气壮整得不会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从小被别人夸聪明,他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别人只是恭维他聪明? 从玻璃厂出来,两位都沉默了下来,一路任由车夫赶着车。 到了纺织厂,下了马车,姬经明问小成公公:“小成公公,娘娘很喜欢招集各行各业工匠?” 小成公公也是原先在皇宫当值的太监,后来去了建康。 京城收复后,又被踢了回来。 他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夏婧的,夏婧的情况他哪知道的那详细。 他只知道个大概,听了姬经明的问话,他点了点头,“嗯,娘娘极尽所能的想改善百姓的生活境况。衣食住行,她都在尝试着改进。” 姬经明听了这话,想到改善的水泥路,城外正在建设的安置房,以及此刻踏进的纺织厂。 可以说不想不知道,稍留意吓一跳,皇后娘娘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大禹影响深远。 姬经明感慨她的深谋远虑,眼光长远,不是一般男儿能企及的。 纺织厂,最初是设在岭南。 夏婧让人制造出初代的珍妮机,大大提高了妇女织布的速度。 有了这个初代机,夏婧招募的技术工匠又通过改进,将内燃机和纺织机结合在一起,如今的纺织厂可以说是半自动化,纺织工人只需要换纱线就可以了,纺织机的动能已经由内燃机代替了。 姬经明进入纺织车间,当他看到飞梭穿插成残影,脑袋当场宕机。 大禹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进步到恐怖如斯了? 过了良久,姬经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拽了拽了小成公公的衣袖,“公公,进来时,你没跟我说过,这里面的纺织机是自己动的?” 小成公公也从呆愣中回过神,抽回被他拽紧的衣袖,“我也是第一次来,比你好不了多少。” 两人互相扶持着往车间走,一边观察机械的动作,一边观察纺织工人的动作。 姬经明注意到工人手中的纱线与众不同,便问道:“这是什么纱线,怎么这么粗糙?” 正在换线的工人听了他的话,将换下来的线筒扔在一旁的筐里,抽空回道:“这是羊毛线。” “羊毛线?”姬经明微微皱眉,羊毛线难道就是羊毛做的线? 小成公公一听羊毛线,他瞬间来了精神:“羊毛线这个我知道,我听说过,这些羊毛全是由草原移民来的牧民们提供,而且还从草原收购了不少回来,当然收购来的价钱不会太贵。 经过特殊处理纺成线,再纺成布,叫什么羊毛尼。听宫里的内务执事说,等羊毛尼纺织到一定的量,就给军队里的将士们换军装,用这种羊毛尼做的军装。” 姬经明一直处在震惊中,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大禹的纺织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给军队换装,难道这些纺织出来不打算往外销售?” 小成公公微仰着头,理所当然的道:“当然,听说这种羊毛尼特别保暖,给军队换装就是为了让镇守边境的将士们,能够吃饱穿暖。” 姬经明能说什么,多少年了,将士们的地位终于提高了。 他为边境的将士高兴,大禹的皇后记得他们的辛苦劳累,记得他们为大禹的付出。 从纺织厂离开,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街道上刮着北风,寒意从脚底直往背脊上蹿,很冷! 但此时此刻的姬经明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想法,反而想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将兵仗局也参观了。 兵仗局的热火朝天,与外面的寒风阴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色暗下来,在外面裹紧的几人,一进兵仗局就有了暖意,再进入车间就更暖和了。 而里面做事的人,很多都只着单衣还在冒汗,可见这个车间到了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当姬经明看到锻造军械的镗床,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带动的?” “内燃机呀!”小成公公翻白眼。 这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机械的动力,还不算太晚。 “内燃机?”姬经明寻找着动力源,当他看到吐着烟的内燃机,吓了一跳:“怎么着火啦!你们赶紧灭火!” “噗嗤!” “哈哈哈!” “这内燃机冒烟是因为它烧得是煤炭,不是着火!”小成公公来过兵仗局几次,倒是比姬经明见过世面。 姬经明一愣,傻了,指着内燃机确认一遍:“这轰鸣声加冒烟真不是它着火快爆炸了?” 小成公公和旁边的管事都乐不可支。 小成公公笑够之后,问道:“在纺织厂时,那儿也是内燃机带动纺织机,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一惊一乍的,怎么到了最后的兵仗局反应却如此大?” 姬经明瞪圆眼睛,看着小成公公,“你是说纺织厂也是这个内燃机在带动?” “对!” “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了我怎么得也要多观察一下内燃机是怎么转换能量的!”姬经明当时被纺织机的速度惊呆了,根本就没有想起去追究动力如何来的。 到了这里他才恍然大悟,就说嘛 怎么心里感觉错过一个亿怎么办? (本章完) 第257章借鸡生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招标的公路按段修建,夏婧非常重视京城到並州的驿道。 在几个施工队的努力下,很快就投入了使用。 对此,经常走这条的商人是非常期待的。 並州和京畿是相邻,从南走到北也有几百路,如果按平时的速度赶路,马车起码得一个月的时间,即使快马回鞭也要半月之久。 且在外行走,不可能是空着马车,总要拉一些货物或坐人。如此走个几十里地就需要休息一阵。 天晴和雨天的差别更大,天晴路面干爽还好点,要是遇上下雨天或雨后路面还没有干透,马车陷进泥坑里是常事。 加上古代的马车要么是木轮,要么是铁皮包着木轮,没有减震装置,在如此坑坑洼洼的路面行驶,真的很考验人的忍受力。 远行一次,可能至少半年是没人想坐马车了,实在颠得屁股受不了。 可见古代交通,水泥路何其重要。 京城通往並州的水泥路就成这一带商人关注的重点。 水泥路平坦,如果按这个路段行驶,京城到並州路上所耗费的时间至少缩短一半。 在水泥路全面修通的那一天,很多通往並州方向的商人旅人都选择这一天出行。 由此,这一天的马车商队尤其的多,进入京並公路的路口还有衙役指挥交通,衙役提醒赶车的车夫,去右来左,大家都按规矩行车,四个车道,来往的方向不能搞混了,要不然容易堵车或出车祸。 车夫们得到衙役的提醒,倒是都老实的按交通规则行驶。 出京的马车行驶在右边两条车道上,行人走在最靠右的人行道上,马车和行人井然有序。 姬经明撩开车帘看到这一幕,感慨道:“还真别说,水泥公路还真是平整,走在上面也稳当平稳,没有颠簸,身体也再不用受罪了。而且,大家都朝一个方向跑,这样也避免了避让车辆而耽搁赶路时间。” 跪坐一旁的小厮,给他倒了杯茶,“可不是,路面平整,即使马车加快了速度,这茶水也不会溅出来,真稳当。” 姬经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平常入口有点苦的茶,今日喝起来却觉得回甘,“水泥公路能让京城到並州缩短一半的时间,如果全国都铺设了水泥公路,你说南来北往的货物是不是更流通了?” 小厮竖起了大拇指:“那是当然,爷,小的虽然不懂的大道理,但这水泥公路修建好了,绝对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大工程!” 姬经明忍俊不禁,“连你都说好,那肯定是好了。” “一条可以风雨无阻的公路,没有人敢说不好!” 姬经明听了小厮的话,深以为然。 小厮看了眼窗外,微微蹙起了眉头:“爷,您说路先生会愿意跟您来京城,为朝廷效力吗?” 这次姬经明被皇后所办的工厂所折服,如果皇后的工学院建好,他愿意去那儿教书。并且脑袋一热,向皇后推荐了自己的好友。 而他的这位好友,热衷于制造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唯一的缺点也是优点就是不喜欢社交,更不喜欢管世俗的杂事。 家里的事基本都是他的妻子负责,他只管醉心于制造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他能醉心自己的爱好,肯定是家里不缺钱,家境殷实。 “不一定!”姬经明抿了下唇道:“若是以前的大禹,他肯定不会想来京城蹚这趟浑水,但是如今的大禹欣欣向荣,且又有更稀奇的机械让他去琢磨制造,除非他是傻子才不会跟我回京城!” 这话说的是相当自信。 小厮觉得有点悬,他看向窗外,注意到公路对面的沙石路上铺着木头。 他转过头,问道:“爷,这所谓的铁路还要多久才会通车?” 姬经明伸长脖子看向窗外,“京城这段已经修好,不知外面的修得怎样,等修好应该就会通车。” 小厮想象不出火车的样子,“听说这火车是不用马拉就能自己跑的车,而且速度还不慢,您说这个内燃机怎么这么厉害,随便安在哪个地方都能运转。要是安在马车上,是不是马车不用马也能在公路上跑?” 姬经明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如果不是马拉马车,那还叫马车吗?” 稍沉吟一会儿,他又说道:“不过,你提供的这个思路不错,回去后我跟皇后娘娘提一嘴,看她的工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能人,能将内燃机用于马车上。” 主仆俩是见识过内燃机的人,所以对火车虽然好奇,但心里还是能接受。 许多平民百姓就不能理解了。 “你们说,好好修路就按这种水泥路修就是了,而那条路铺上碎石头,还在石头上面横上木头,再在木头上架两条铁,这样就能通车?这样不平整的路,车怎么在上面行驶?” “这路怎么看怎么怪,也不知道上面的铁条会不会有人偷?” “这叫铁路,这你们就不懂了,听我舅舅的堂哥的娘娘哥哥的弟弟说,破坏铁路可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除非这人想不开,和九族有仇,要不然谁敢去动上面的铁条?” “这路给谁走的?” “我看是给仇人走的,这样不平的路,走上面小心把脚扭了。” “谁知道呢,反正这条路属于朝廷铁道司管理,听说是走火车。” “火车?不会是着火的车吧?” “着火的车在上面走,是为了好看?” “皇后这是准备学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用这着了火的火车讨皇帝的开心?” 这些百姓越说越离谱,如果是夏婧在这里听了这话,不知会不会吐血。 她用得着用着火的车来讨李景福那老头子开心? “慎言,慎言!” “别管是着火的车还是什么的,反正我不看好这条路,要是像水泥路一样的路,我还支持!” “.” 在通往並州的公路上,反正不无聊,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走在一块的,都撩开车帘议论起来,从中不难看出,百姓并不看好这条铁路,都认为不实用! 走了半日,看到对面密密麻麻走来的车队,两方人马都傻眼了。 “乖乖,这公路不是今日才开通吗?怎么並州的商队就到了京城门口了?” “嗨,别说,南来北往分道走,真不错,对面虽然来了不少车队,但这路上不会堵车,也体现出了上公路行驶规则的优势。” 双方人马等走近了一问,才知道误会了,这些人马都是从孟津关来京城的,並州的商队速度还没有这么快,怎么也得等个十天左才能遇上。 这速度让两条道上的商队都震惊了,这才走了半天,他们已经快到京城了? 如果没有水泥公路,他们商队走这条道,怎么也得五六天才能到京城,如今才走半天就走了一半了? 注意到晌午了,同时也注意到了路两边都有驿站。 “爷,路边有新建的驿站,我们用不用进去打个尖?”小厮问道。 姬经明这次出来除了去邀请老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沿途体验新建成的水泥公路,有驿站当然要进去体验一下,顺便填饱肚子。 驿站第一天营业,驿丞收到上面消息,说今日会有客人爆满,他开始是不信的,如今看着涌进驿站的人群,他相信了。 也幸好他是个胆小的,虽然觉得不可能客人爆满,但还依上面的命令行事,大堂里摆了不少做好的饭菜。 “什么,你这里只要每人交五十文,这里的饭菜就可以随便吃?” “对,我们这个叫自助餐,不管大人小孩每人五十文,这里十几个菜,还有杂粮饭、饼子、馒头、粥放开了吃。” “我家孩子才一岁多也要五十文?” “这倒不用,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交二十文便可随便吃,一岁以下不用交钱。”小二及时更正自己的错误。 “这还差不多!” 大堂里的饭菜香,馋得大家不停地咽口水,这种就餐方式他们前所未见,新奇的很,五十文,和以前赶十天半月路相比,不贵! 有不少人第一次见这种收费方式,都交了钱挤了进去,对于常年行走在外的商队,这点钱他们不屑节省。 在外行走,风里来雨里去,辛苦自然是很辛苦,身体每天劳累,在吃的方面他们不会苛刻自己,都非常舍得。 姬经明在小厮的帮助下,也交了钱挤了进去。 小厮给了他一个碗,让他自己想吃什么就夹什么。 姬经明看了眼手中的碗,再看了看摆在案桌上的饭菜,“我怎么觉得端着空碗像是街上要饭的乞丐?” 小二见有人一样菜打半碗,便提醒道:“本驿站五十文放开肚子吃,但在堂内吃饭不准浪费,也就是说打过去的饭菜都得吃完,如果一经发现浪费现象,就要另付一个人的钱。还有不准打包出去,一经发现同样要另外付钱!” 此话一出,有的人多拿几个馒头的就皱起了眉头,多拿了几个馒头准备装进包里带出去,如今不准打包,自己拿的馒头就要吃完,这不是让她不能吃更多的美食了? 同样懊恼的还有一样菜打了半碗的人。 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一定注意! 有人默默的积攒经验,也有人尝了饭菜的味道后,胃口大开,大快朵颐。 等第一批进来的挺着肚子出去,等在外面的人又涌了进来,又是一轮抢食. 驿站这一日的营业账本最后送到了宫中,白梅乐开了花。 “这一天的纯利润就近百两,这还是一个驿站的收入,以后要是开遍整个大禹,那一个月是多少收入,一年又是多少收入,恐怕光驿站的收入就抵得过整个国库的税收了吧?” 红梅将夏婧的衣服折叠好收进衣柜,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今日之所以收入高,是因为大家都凑到了一块出城,再加上大家赶新奇都进了驿站,如果以后大家慢慢适应了,客源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 白梅将账本合上,哼了哼:“纵使收入会下降,只要保持平稳,还是有赚头的,大禹这么多驿道,钱是赚不完,根本赚不完!” 说罢,她站了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去给娘娘送账本。” 夏婧看到账本,问陪着自己坐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李承睦。 “对这事,你怎么看?” 李承睦抬起头,“这很好呀,大禹千千万万的驿站,如果都能营利,不用从国库支出,又为大禹节省了开支。” 夏婧笑着摇了摇头:“这世上最忌做独门生意,哪怕这个后台大到皇室,也是行不通的。” “母后,此话怎讲?”这下,李承睦不由地放下了毛笔。 “驿站这条生财之路,不能被我们独门霸占,要是久而久之,必定会出事。” 夏婧微微蹙眉,沉吟一会儿,说道:“我看这事可以来个招商引资,如今大禹有不少公路已经修通,我们可以在驿站旁边划出三到四块地招租,但凡有能力的都可以来租地,不管是建房开客栈,还是酒楼,或是茶馆都可以。只要每年交给朝廷一定的租金就行。” 李承睦听了她的话,挑了下眉,并未吭声,继续听下去。 “这个租赁期不能太长,我们定个三年或五年,到期是否要续租,要通过朝廷的评定,如果达标了才能继续续租,若在客人口中或其他方面不好,便可终止合同。” 李承睦听了这话,朝夏婧竖起了大拇指,“实在是高,我们只要划出一片荒地,让商家去经营,等到期了,我们收回,就可以免费得到他们建的房子。再利用这房子租给其他商家,继续收租金!” 这不就是民间所说的借鸡生蛋吗? 一个小小的驿站真有这么赚钱,让那些精明的商家自愿掏钱建房还交租金? “小五,你别小看驿站,南来北往的客商不知多少,且我们的驿站如今缩减了,但凡建驿站的位置都是南来北往必须停留的位置。如此就大大减低了客商流失的概率。” 这就是所谓的黄金铺面。 只要码头好,还愁赚不到钱? 就拿今日这处驿站来对比,就算恢复正常客流量,平均一天赚个四十两,一个月就是一千二百两,一个就是一万二千两。 建房花个两千两,可以建栋很好的铺子了,再加上租金交个两千两,一年纯利可赚八千两。 如此赚钱的生意,有谁不愿意? 这还是第一年成本稍多了两千两,第二年这个建房的成本就可以除去,那只能赚得更多。 当然,想赚钱的前提是,懂得经营之道,商品要拿得出手。 第258章大军出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京城官府贴了公告,公路驿站旁的地招租,有意可去京兆尹衙门商谈。 这也是变相的招标,只不过不过明路,决定让谁中标完全由负责此事的太子殿子说了算。 京城不少人心动,其中不乏豪商和世家。 他们为什么在朝廷平叛成功后,即使京畿的产业要重新购回也积极的迁回京城。 其中一条就是在京城寻找商机,如今一本万利的商机就摆在面前,他们如何会不心动? 李厚平在京城小有资产,这次遇到难得的商机他不想放弃。 在门房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他进入衙门,见到负责此事长路,而长路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厮。 太子殿下将自己的贴身小厮都派来了,可见对此事他很重视。 “草民李厚平见过大人,这是长民的户籍,您可以查验。” 长路接过他的户籍,“好,请坐。” 李厚平应了两声,让他坐他还真不敢坐,在他几十年人生经历中,但凡去衙门办事,哪次能顺利见到主官的,没让你跑三五趟,甚至几个月办不成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平易近人的官员,没有呵斥,没有鄙视,也没有忽悠。 长路查看了一遍他的户籍,一抬头见他还拘谨地站在一旁,笑着调侃道:“你别站着,坐吧,随意点,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也不吃人!” “哎哎,草民这就坐,这就坐。”李厚平临坐下前,将手中提进来的礼品,放在桌上推到长路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您别嫌弃。” 长路笑着将礼物推开,见李厚平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解释道:“我来这里办事,代表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民办事,怎么可能收大家的礼物,您如果看得起太子殿下就将礼物照样提回去。” 李厚平笑得比哭还难看,将礼物又推了过去,“真的是草民的一点心意,望大人别嫌弃,就收下吧。” 长路见对方不相信,哭笑不得:“今日我若收下你的礼物,就是在给太子殿下抹黑,你不会是想陷我于不义吧?” 李厚平吓得忙摆了摆手,“草草民不敢!” “不敢就好,行了,你来这里办事,咱有事说事,别整这些歪门斜道,咱太子殿下最看中的是实力和忠心,并非礼物!” 长路跟随在李承睦身边南征北战,身上的气势盛了不少,摆出架势还真有几分官威。 这回见长路一脸严肃,李厚平也不敢再推搡,摆了摆手:“不敢不敢,太子殿下万民敬仰,草民敬仰还来不及。” 长路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户籍上,“这几日来这里找我的,都是想争取驿站旁边的地,你也是如此?” “对,大人,草民有家传手艺,想在驿站旁租一块地,开一家酒楼,为南来北往的旅客们服务。” 长路淡淡地“哦”了一声,“你们李家听闻可以迁回京城,应该是最先一批迁回京城的吧。” 李厚平闻言大吃一惊,问道:“这事大人都知道?” 长路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你们李家是第一批往回迁的人家,说明你们很信任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能力,算是结了个善缘。” 说着,长路将一张表放在他的面前,“既然想竞争,就先这个张表填了,如果地给了你,你得交一万两保证金。” “一万两。”李厚平手一抖,墨汁滴到了表格上,晕开了一团,吓得他连忙撸起衣袖去擦,只是墨汁越擦越污染面积大。 “这这这” 长路摇了摇头,又重新给了他一张表格。 李厚平千恩万谢之后,才静下心来将这张表格填了。 —— 长路结束一日的工作,回到宫里,将一日的资料给了李承睦。 李承睦大致浏览了一遍,放下手上的资料说道:“这次驿站招租,首先要剔除世家豪强,将机会留给中小商户。不过,你在衙门接待他们的时候,也别剔除他们,让他们照常填表,这些人的资料母后要用。” “小的记下了。” 再说填完表格回到家的李厚平,一进门,家里的其他兄弟就快步迎了过来。 李家老二注意李厚平手上提着的礼品,心里咯噔一下,“大哥,事情办的怎样?官府可有说我们有机会吗?” 李厚平越门槛往里走,随手将手中的礼品塞到了二弟怀里,等坐下来喝了口茶,才说道:“今日办事还顺利,表格也填了,至于会不会选中我们就看天意了。” 李家老三指了指老二怀里的礼品,“大哥,礼您都没有送出去,这事能成?” 说起这事,李厚平就摇头:“如今衙门的风向变了,礼都送不出去了,我想送,可是大人也不接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别是嫌我们的礼品不够上档次吧?”李家老二担忧道。 虽说官场不收礼是个好现象,但李厚平非常不适应如今官场的局面。 你说当初办事要送礼时,骂天骂地骂贪官,如今官员不收礼了,他又开始提心吊胆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活得很矛盾? “我看不至于,前面商人的礼,大人也没有收。” “这”李家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摸不准官员的脉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厚平放下茶盏,说道:“你们别多想了,这事能不能落在我们头上看天意吧,如果选中了我们,必须交一万两的保证金,对此你们有什么想法?” 一万两保证金,对于没有迁都前的李家来说,可以轻易的拿出来,但如今的李家,已经大不如前了。 “一万两保证金,我们几家咬咬牙,还是能凑齐的,现在主要的是官府会不会选中我们,毕竟和世家豪强比起来,我们没有一点人脉关系。”李家老二如实说道,说到最后,不免神情有点沮丧。 优质人脉关系,并非他们这种中底层商户能触碰到的。 “事在人为,我们尽力了就好,有些事强求不来,大家都散了吧。”李厚平挥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现在讨论再多也没用。 驿站的地皮招租在暗中进行,暂时还不会出结果,但京城的热闹却始终没有断。 今日是京畿大营的一批兵马出京赴边境的大日子,京城百姓早早得到消息,自发的来城门十里亭送行。 尽管太阳挂在头顶,但由于已经进入冬季,寒风刮来,还是冷的刺骨。 百姓顶着寒风送行,大家挤在公路两旁还算好,周围都围满了人,热闹的场景让大家似乎忘记了寒冷。 一些头脑灵活有生意头脑的人,便将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花生瓜子油饼子,大家边吃边等啊!” “鸡蛋咸蛋鹌鹑蛋,好吃又营养啊!” “粗茶红茶大碗茶,只需一文一碗啊!” 送行的人群中,有一群人的服饰特别显眼,在这大冷天,个个身披羊袄,他们就是迁回京畿地区的北狄牧民。 如今京城的生活比在草原安逸,他们既期盼朝廷兵马能打胜战,又担心草原的族人受到伤害。 “朝鲁,草原怕是降雪了,你说大汗会带领铁骑来冲关吗?” “布和,如今我们已经是大禹的百姓,草原的事情我们还是别关心了,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还是朝鲁你说的对,太过关心草原,要是让官府知道,他们会怀疑我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以后出门说话我会注意的。” “这不怪你,北狄贵族怎样我不想关心,草原的牧民过得太辛苦,我只是希望其他部落的牧民能和我们一样幸运,成为大禹的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布和也希望如此,孟和巴雅尔在他们部落被首领的弟弟针对,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样,只希望他这次能投靠朝廷,到时进入中原跟我们汇合,大家一起过安定的日子。” 其实草原牧民是非常羡慕中原百姓的日子,不用随着水草迁徙,日子过的安稳。 寒风中的牧民,却不知他们也是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 “这群北狄牧民生活过得比我们好,吃饱穿暖,冬天过得舒服。” “你别乱说,他们现在不是北狄人,是我们大禹的百姓,你这话别让官府的人听到了,要不然会治罪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唉,你说他们身上穿的羊毛袄子肯定暖和,要多少银子一件?” “那次我进皮货铺子问了,似乎要五两银子一件,要加长款的还需要加二两。” “嘶!”买不起! 再说京畿大营,整军待发。 夏婧走到龙玉田面前,郑重叮嘱道:“伯爷,这次的十万兵马就交付给你了,祝你们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龙玉田向夏婧抱拳,“末将定不辱使命,不负娘娘厚望,王师归来日就是北狄覆灭时!” “好!我相信伯爷能做到!” 夏婧从龙玉田身边走过,又停在了朱卫和正和身边,“这次边境之行,是你们难得的一次立功的机会,把握住!但我不希望你们急功近利,带着麾下兵马去冒险,在外作战切记戒骄戒躁!” “末将谨记娘娘教诲,不敢忘!”朱卫和正和抱拳。 夏婧点了点头,她没什么可交代的了,让李承睦对全军战士说几句,鼓舞一下士气,大军便可开拔! 北方平定对大禹朝来说,至关重要。 大禹百废待兴,北狄这个威胁必须除去,要不然,长城一带永不安宁。 大军开拔,走在最前面的是大禹的骑兵,四肢矫健的战马,前面的步伐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通过十里亭时,百姓最先看到的也是威风凛凛的大禹铁骑,马蹄踏在水泥公路上发出有节奏的蹄声,两万骑汇成一首最激励人心的曲子。 公路两旁等待一上午的百姓,见到这一幕震撼到了,看到如此威武霸气的骑兵,他们激动的脸颊发红,热血沸腾。 骑兵似乎受到百姓的感染,昂头挺胸,御着战马走路更有节奏。百姓同样回应他们的是更激动的叫喊! 百姓再看到跟在骑兵后面的炮兵连,看着那一辆辆钢炮,百姓更兴奋了。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十月下旬,严寒已经由北向南扩张,北风呼啸迎面吹着,将士们呼出的空气成了雾气。 京並公路行驶的马车见到骑兵追上来,都自主地将马车赶到路边停好,让军队先行。 姬经明的马车也停在了路边,掀开帘子,看着前面呼啸而过的骑马,震得他又退回了马车内。 “如此王师,北定之日,指日可待啊!” 小厮望着源源不断骑兵,说道:“这次支援边境,派出这么多骑兵,看来朝廷对北狄已经失去了耐心,要报复回去了!” 想当年,北狄攻破京畿地区,害得朝廷匆忙间南迁,损失有多大! 如今势力回归,内乱平定,是时候收拾北狄这帮异族人了。 姬经明捋了捋胡须,笑道:“希望等我们回到京城,又可以吃到草原的羊肉羊排。” “爷又在回味烤羊肉的味道了?”小厮咽下分泌出的口水,“王师出马,马到功成!爷今年过年一定能吃上草原的烤全羊!” 姬经明白了小厮一眼,“想吃烤全羊,想得美!如果这次完不成娘娘交待的任务,羊毛都没的一根!” 所有的马车停在路过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等再次上路,坐在马车前面赶车的车夫,全身差点冻僵。 雁门关,总兵府内,重要将领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北狄秋收后,小股兵马经常犯边,但他们打草谷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也不肯退去。 前几天,杀虎口遭受北狄疯狂攻击,致使这个关隘差点失守。 雁门关总兵丛广雷,一直羡慕冀州的蓟辽总兵,他接受过皇后娘娘的考验,还在对付北狄时出过力,如今的地位算是稳固了。 而他这个雁门关总兵,却一直没有机会。 秋收前皇后娘娘就给他下过令,並州长城沿线防守要严,别给北狄机会。 但这次杀虎口差点就落入北狄的手中,吓得半条命都交待了。 “诸位将军,今年阻断了商队入北狄,北狄的粮食储备不足,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冲关抢粮。如今不知道北狄会着重攻击哪个关隘,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本章完) 第259章敌军叩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北狄是游牧民族,随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我们除了防守还能怎样?总不能像冀州大境门一样,派骑兵去突袭北狄部落吧?” 此时说话的是军中大嗓门,丛广雷的副将胡大喜。 按他的意思,不服就战。 只是防守可以随意杀敌,若想出关去主动杀敌就得上面允了才行。 就如大境门上次深入草原偷袭一样,那是经过皇后娘娘同意,他们才敢出关在草原恣意横行,要不然他们也要如鹌鹑一样窝在关内憋屈着。 幕僚也附和胡大喜的话,“大人,与其到无边际的草原去寻找北狄骑兵,还不如我们加强防御,以逸待劳,静等北狄兵马来冲关。或者我们可以拿杀虎口作为诱饵,来引诱北狄兵马入关,再将其包围一举歼灭!” 丛广雷听了大家的意见,想了一下说道:“杀虎口是最前沿的关隘,两侧高山对峙,地形十分险峻,是通往北狄的必经之路,用它作为诱饵倒也合适。” 说着,他脸色变得凝重,严肃地提醒各位:“在将杀虎口作为诱饵的前提是洪老高那小子听我们的调令才行。 在並州,本大人只是雁门关、宁武关、偏合关的三关总兵,管辖不了杀虎口,也支配不了洪老高那小子!” 丛广雷很重视大家的意见,但摆在他面前的困难他也得说出来。 幕僚沉吟一会儿说道:“大人所担心不无道理,上面不是说过段时间会派遣军队过来,到时我们和朝廷派来的主帅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他从中协调一下,从而达到目的。当然功劳我们也不会独占。” 丛广雷不甘心地点头,心里再着急也没用,只能放耐心的等待。 不过,虽不能出关杀敌,但. “这件事就等朝廷兵马到了再说,不过,接下来这段时时间希望各关隘做好防守准备,别让北狄兵马钻了空子,到时关破的罪责就不是你一个当担得了的!大家想死别连累同袍和家人!” 幕僚听了,便站了起来建议道:“督促各关隘加强防御,这事由我跑一趟吧,传达命令顺带查看一下他们的防御,是落到了实处,还是应付了事。” 这次这事真马虎不得! 丛广雷头疼地点了点头,和北狄交战多年,对他们神出鬼没的本事,他是真的心里没数。 他有时也想着什么时候皇后来他的雁门关坐镇,派遣骑兵深入草原也来个突袭北狄部落,再缴获无数牛马羊,为将士们改善伙食。 只是吧,上次皇后娘娘虽然转道来了並州,但没有来雁门关,而是直接回了京畿。 他心里正想着这些事,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他的亲兵小跑进来禀报:“大人,杀虎口传来来急报,北狄骑兵大约两万骑聚集在关隘外,似乎准备冲击杀虎口!” 幕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正色道:“大人,这怎么说来着,我们刚商量着用杀虎口为诱,引北狄骑兵进入山中腹地再进入歼灭,他们这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丛广雷抬手示意他先别说,随即接过亲兵递过来的信件,快速浏览一遍,说道:“洪老高来信说,北狄骑兵屯兵在杀虎口关外,也不见他们冲关。根据北狄骑兵的动向,他推断北狄骑兵可能在等北狄后续队伍。有大举进攻的迹象,洪老高来信,是向我们请求支援!” 其他将领听了心中一惊,想听听从广雷怎样安排。 而幕僚听到这里,却不惊反喜,“大人.” 丛广雷又一次抬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事关重大,在没有弄清楚北狄鞑子来了多少兵马之前,我是不会考虑你的这条策略!” 幕僚神色一僵,讪讪地笑了笑,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丛广雷问亲兵,“信使现在扶下去休息了?” 亲兵点头:“是的,大人。” 丛广雷微微颔首,对几位将领说道:“等会我会给洪老高回信,让他坚守几日。各个关隘的兵马都是有数的,如果敌人声东击西,岂不是得不偿失。只要他坚守住,等朝廷兵马到了,立马给他们杀虎口派兵!” 这一次幕僚没有反驳,因为如此安排最为妥当。 杀虎口关外北狄屯兵于前,並州其他关隘得知消息,如临大敌,人人自危,个个加强防守。 京並公路通行,虽然缩短了京城到並州的路程,但是等从京畿大营出来的兵马到达雁门关时,已经是北狄屯兵杀虎口关外的五日后。 北狄铁骑驻扎在关外,杀虎口的将士可谓是提心吊胆,夜不安眠,食不知味,日夜盼着朝廷兵马早日增援他们。 三边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 这是天下第一关,如果雁门关被敌人攻破,中原大地将无险可守,京畿地区又会再一次陷入危境! 朝廷兵马到达雁门关,当日龙玉田就被请进了总兵府。 双方见礼之后,丛广雷将目前长城沿途关隘的情况跟他详细的说了一遍,“昨日收到最新的消息,杀虎口关外驻扎了近三万兵马,已经驻扎了有六日之久,一直没有冲关,末将想着可能他们在等后续队伍。” 随后,丛广雷又将幕僚想的计策说了出来。 龙玉田有赛诸葛之称,并非浪得虚名,听了他说的计策,便起身站在舆图前,稍沉吟一会儿,指着杀虎口说道:“敌军驻扎在关外,还有一种可能。” 丛广雷心里咯噔一下,“伯爷请讲,末将愿闻其详!” 龙玉田盯着舆图,捋了捋胡须,抬手指着舆图上另几处重要关隘道:“也许他们这次来的兵马不止这几万,其他重要长城关隘都分了兵马过去,你说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丛广雷惊骇的差点茶盏都拿不稳,“伯爷的意思是,北狄这次进犯不是单纯的打草谷,而是全面向大禹宣战?” 龙玉田点头:“如今还没有收到其他关隘的信,具体是什么情况,待定!” “不管敌人背后有何阴谋,我们目前的目标是关外的几万敌军。” “既然他们不主动进攻,那我们可以挑衅他们,也可趁着他们没进攻这个时间段,将内防做好,只等他们入陷阱。” 丛广雷稍惊诧地看着他,“伯爷的意思是同意先生的计策,引君入瓮?” 这条计策虽然妙,但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雁门关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势,那将导致杀虎口以内,雁门关以外的百姓遭了殃,而且说不定还会牵连雁门关内的大片地区。 两人就这条计策商量了一些细节,查漏补缺,完善这条计策,争取让北狄兵马进了布袋口就闷死在里面,别放他们出去祸害天下了。 雁门关多了龙玉田坐镇,他派兵遣将,让朱卫和正和所领队伍一万人去杀虎口支援洪高。 其他兵马依计行事。 边关与京畿地区不同,到了这里看不见繁华和繁忙的景象,目之所及的只有荒凉,也许是季节的原因。 寒风凛冽,吹不尽的是金戈铁马,狼烟四起,多是横戈马上行。 不出两日杀虎口外的敌军发起了冲关战斗,而与此同时,偏头关、古北口、紫荆关等关隘口都和杀虎口同时受到北狄兵马的攻击。 同时四关告急,北方边境遇到百年难遇的危机,大禹朝建朝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是北狄的报复,报复他们突袭他们的部落,使其两个部落覆灭。 这是北狄组织秋后进关抢掠,才发现察哈尔部落和另一个小部落竟然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大禹兵马消灭了。 消息传到建康,朝堂的群臣差点吓尿。 行宫的勤政殿一片肃穆。 李景福的御案上放着四本战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同一日,北狄同时向四关发起进攻。 这是早就约定好的时间。 “北狄狼子之心不死,他们这是又开始向我们挑衅了。” 左仆射出列叩首:“皇上,臣以为此并非北狄挑衅,而是报复!” 李景福听了这话一愣,“此话何意?” 左仆射从容禀道:“据我军线报,北狄出动二十万兵马,分兵反扑而来,是为报复我大禹几月前灭他两部落之仇。若没有几月前的突袭,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李景福听了这软骨头的话,勃然大怒:“朕一介纨绔中的纨绔都知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而你,熟读四书五经、中庸和大学等等,你先生没教你忠君爱国,还是没教你士可杀不可辱?” “或者说你的先生忘记教你何为三纲五常了?若是如此,朕现在就立马下旨诛了你先生的九族,如此误人子弟的先生,不要也罢!” 左仆射听了这话,脸色一白,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礼部尚书这时站了出来,“皇上息怒.” “别劝朕,朕此时息不了怒!”李景福目光一闪,指着此时跪在地上的左仆射,怒骂道:“敌人欺辱你的父母妻儿,你不想着反抗回去,却想着卑躬屈膝、摧眉折腰的去讨好敌人,朕这会儿倒怀疑你是不是北狄放在大禹的奸细!” 金口玉言,这话一出,吓得朝堂上众大臣脸色都变了。 叛国通敌的罪名如此轻率地就按在了首辅头上,以后他们站在朝堂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皇上,左仆射绝不可能是敌国奸细,他是忧国忧民才会如今日一般口不择言,望皇上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次吧。” 这会儿,户部尚书也呆不住了。 连位极人臣的首辅都能轻易定罪,他们这些位置不如他的,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触。 “放肆!” 李景福坐上这个至尊的位置,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张爱卿如此清楚,莫非你和他是同伙?” 这话一出,户部尚书差点吓跪了。 李景福却不管他那副受惊的心,怒气未消,厉声道:“如今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北狄扰关不过是疥癣之患,纤芥之疾。我大禹精兵猛将无数,岂会怕他一个小小游牧民族,那些野鞑子就吓得你们连祖宗都忘了?连三纲五常都忘了?” “皇上,请皇上勿听奸佞之言,绝不可疑心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对大禹的忠心,对您的忠诚!臣请皇上撸了此奸佞的官帽,他祸乱天下之言,证明此人不配位极人臣!” 终于,在朝堂上听了不一样的声音,让李景福有点意外。 他看向出列义正言词之人,正是建康的府尹,这位是想投靠他,背叛文官集团? “朱爱卿的话对极!来人,将此等奸佞小人给朕押下去,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皇上.,臣的忠心可鉴日月,臣冤枉啊!皇上.” 执金吾上来就将左仆射的嘴给捂住,把人如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其余朝臣心有戚戚,大气不敢喘,一时之间,勤政殿内落针可闻。 李景福又成功地撸了一个首辅的官帽,这消息传入京城。 夏婧只是对李承睦笑了笑,调侃道:“你父皇现在是越来越会玩弄权术了,以前万事不管的纨绔,也知道撸官员的官职了。” 李承睦抿唇一笑:“父王有如此进步,全靠母后训夫有道。” 夏婧朝他呲牙,儿子竟敢调侃老母亲,没天理啊! “最近崔家的小姐没有再缠着你?没有偶尔和你来个偶遇?” 李承睦对夏婧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听母后的意思,似乎很希望儿子和崔家小姐凑一对?” 夏婧翻了个白眼,夺过白梅手中的小木锤,递李承睦,“你都说了是凑一对,既然没有看对眼,你母后我是对你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将你们强凑一对!” 李承睦接过夏婧递过来的小木锤,坐到夏婧旁边帮她慢慢的捶着肩。 他听了夏婧的话,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感慨道:“世上只有母后最爱我!” 夏婧听了哈哈一笑:“你这话可别让你父皇听到了,要不然他不得吃我的醋,我不喜欢闻酸臭味!” 母子俩玩笑过后,李承睦端正了态度,问道:“母后,对北狄同时袭击四大关隘有什么看法?” “鞭长莫及,边境我已经提前布防好了,如果这样还守不住,那也到了该换守将的时候了。” 夏婧不养无用之人,边关守将,若连关隘提前布了防还守不住,要来何用? 还不如贬去蛮荒之地种红薯! 李承睦其实听到消息之后,心一直悬在半空。 这会儿听了夏婧的话,悬着的心落在了实处,确实如夏婧所说的,边境各个关隘已经提前做了布防,且粮草军械军饷都给他们补齐了。 如此优厚的条件下还能败给敌军,只能说明守将真的不适合当守将,只适合出蛮力种红薯。 第260章引君入瓮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次北狄鞑子调动了二十万兵马,分兵同时向我们长城沿线四个关隘进攻,他们这是又想像前几年一样攻入京畿地区?” 丛广雷站在城楼上,迎着寒风,望着北面已经往回撤的北狄兵马说道。 这几天天气阴沉沉的,而且气温一直在降,接下来几天可能会下雪了。 龙玉田一直生活在岭南,並州这北风凛凛的天气,恕他有点难以适应。 坐在室内烤着火还好,出门他一定会裹成球,全副武装,要不然冷得他打摆子。 这会儿他微眯着眼,观察退回去的北狄兵马,听了丛广雷的话,说道:“传令下去,加强防御,以逸待劳,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过几天就会下雪,相信北狄鞑子比我们急切!” 丛广雷看了眼天空,心里倒希望这场雪早点落下来,让北狄兵马尝尝苦头,打击他们的士气。 龙玉田吸了下鼻子,转过身抬步便走:“站在城楼实在太冷,恕我有点受不了,咱们回吧!” 两人策马回到总兵府。 这次北狄大举进犯,按说丛广雷应该压力不小,但这次因为有龙玉田的到来分担了一些,让他的压力骤减。 既然如此,进入总兵府,丛广雷就邀请龙玉田一起去书房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龙玉田没有推辞,实在是他浑身都冻透了,特别是两只脚,已经没有知觉,喝点酒也好。 两人进入书房,热气扑面而来,刚坐下缓了缓,很快府里的下人就将酒菜送到了书房。 一杯酒下肚,丛广雷说道:“他娘的,这次北狄是来报复的啊!随着天气的变化,他们也变急躁了,这几天不停的挑衅,今日更是攻城败北,伯爷觉得他们下次进攻会是什么时候?” “回去休整一番,不出两日,他们又会卷土重来!”龙玉田笃定地说道,他没有急着喝酒,而是先吃了几口菜才喝了小杯酒。 酒入肚,胃部火辣辣的,浑身也慢慢热了起来。 丛广雷听了,心中叫苦不迭,“不怕伯爷笑话,面对北狄兵马,我麾下的三关将士还没赢过几次战役,如今北狄大举进犯,其实对于将士们来说,以前对他们的恐惧一直压在心里。” 说着,他放下筷子,“所以此次战役我们一定要赢,要给将士们重新树立信心,要不然,以后他们难有士气。” 对于丛广雷的无奈,龙玉田自然是知道的,大禹将士对北狄的心理阴影可以说延续了有上百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杀虎口关外驻扎着北狄两万骑兵和三万其他兵种,这次如果全将他们留下的话,那是大大的减弱了北狄的实力,至少让他们伤筋动骨几年。 “我们这次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嗯?”丛广雷稍愣了一下,接着狂喜:“伯爷的意思是” 龙玉田干了一杯酒,笑道:“明日我让我带来的兵马埋伏到伏虎沟一带,最迟后日敌军应该再一次攻城,到时你们佯装败北,落荒而逃,一直引着他们往伏虎沟而去,等敌军钻了我们布下的口袋阵,我们就将他们包饺子包了他们!” “如此大快人心!”丛广雷拍着胸脯保证道:“伯爷放心,你让我们打胜战,我们不能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但你让我们败北引诱敌人,这项任务我们一定完成!” 龙玉田和他碰了一下杯,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北狄五万兵马,由其左贤王巴特尔统领,此人骁勇善战,基本每年都会领兵来边境劫掠,对我们大禹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更是我们大禹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果这次能将他擒住并献给朝廷,此乃大功一件,想来不管是皇上和娘娘都有重赏!” 丛广雷在雁门关上任以来,做梦都想擒住北狄的重要将领,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比登天还难,此刻擒住敌军将领在这位伯爷嘴里说出来,似乎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随即他又想到,这位是出身岭南,岭南兵马那是与幽州兵马一样,以骄悍出名。 而且,岭南兵马可是活捉过安南将领,并将其发配到矿井里挖矿。 思及此,丛广雷眼里充满了希冀,如果他在任期间能活捉北狄左贤王,想来他的名字应该能名垂青史了吧? 如今京畿大营出来的军队,绝对能做到令行禁止,这种军队带上战场就如臂使指,再加上先进精良的军械,那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所向披靡。 在如今龙玉田眼里,关外的北狄兵马就是一群没有整编过的牧民,和他们打仗那就是来白捡军功。 当然以前之所以被北狄攻到了京畿地区,完全是因为大禹军队太烂,比叛贼还不如,敌人还没冲过来,他们已经先一步弃械而逃了,自己的阵地白白送给了北狄。 赛诸葛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北狄兵马回去休整一日,在第三天又一次向杀虎口发起了冲锋。 可能是这些日子的拖累,大禹兵马疲军作战,在通过三轮冲刺,在两军胶着一段时间之后,北狄兵马成功的攻破了杀虎口,大禹守军狼狈往雁门关逃了。 乘胜追击,这是北狄兵马此刻所想到的,左贤王让传令兵挥动旗子,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力追击溃败的大禹兵马。 追逐过了几个山谷,跑在前面的北狄将领终于发现一点问题,边策马狂奔,一边问身边的人,“你们发现没有,这次逃跑的全是骑兵,大禹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连步兵都裁减了?” 如果有步兵,他们何至于追击这么久,毛都没有抓住一根! 旁边的北狄其他将领朝旁边呸了一声:“大禹穷得军饷都发不出,怎么可能裁减步兵!” 只是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眼,脸色都变了,下意识的急急勒紧缰绳,只是他们俩刚一动作就后悔了。 只是在军队狂奔的情况下,并不是前面两人你想勒停就勒停的,队伍一冲击,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顿时人仰马翻,后面奔驰过来的骑兵,有了缓冲的险险避开,从旁边跑了过去。 埋伏在伏虎沟两侧山腰上的大禹兵马,见到这一幕,真的是惊掉了下巴。 他们还没有伏击,敌军就先一步自乱阵脚了。 龙玉田看到这一幕,说道:“此时不伏击更待何时!众将听令,按计划全力出击!” 一声令下,两侧山腰传来炮的轰鸣声。 跟在队伍后面的左贤王巴特尔听到这火炮的轰鸣声,心里咯噔一下,就如坠入冰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撤退,全都给本王撤退!” 本来慌乱的军队早就失去了建制,这会儿随着炮轰声,左贤王的怒吼淹没其中,只有少数周围的兵卒听到了。 人吼马嘶,血肉齐飞,乱作一团。 “蠢货,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敌人的炮火,赶紧给本王撤!撤退!立即撤退!” “快点,别乱,调转头!” “蠢货,别挡路!” 随着左贤王的怒吼,火炮连轰了两轮,几乎山谷都被炮轰烂了,炮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王,我们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浑身是血的侍卫,强行将左贤王的坐驾调转了马头。 左贤王双眼赤红,怒目而视山谷中的一切,抽出腰间的弯刀,只是不等他喊出来,他的战马就被侍卫抽了一鞭,战马受痛,向前狂奔,差点没把马背上的左贤王颠了下来。 “想逃,怎么可能!” 龙玉田已经下了冲锋的军令,将士们已经往下冲,朱卫和正和同时发现左贤王想逃,他们俩搭弓射箭,准备射伤左贤王再生擒了他。 朱卫瞥了一眼正和,挑了一下眉,微微勾起了唇角。 正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同样对他挑了下眉,意思很明显,想生擒这位敌首各凭本事。 龙玉田观察着山谷下的战况,对他们俩说道:“别耽搁了,如果让这位左贤王逃了,本帅饶不了你们!” 两人听了这话,拉满弓瞄准放箭一气呵成。 龙玉田听到两声破空声,再看山谷中的左贤王,两箭一箭插在他的大腿上,一箭插在他战马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战马倒地,因冲击力左贤王拖着受伤的腿摔倒在地滚了三四圈才停了下来。 龙玉田大声喝彩:“好!好箭法!你们俩赶紧下去将他擒获,本将明日就帮你们俩请功!” 两人抱拳:“末将先谢过伯爷!” 话毕,两人飞奔而下。 站在龙玉田身边的亲兵,望着他们俩的背影眼里露出羡慕的眼神,能擒住敌军将领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遇见的。 能遇见,能擒住,是祖上积德! 炮声一响就是信号。 原本被北狄骑兵追得狼狈逃窜的杀虎口守兵调转马头,跑回来抢功劳。 而最先隐藏在半路的其他杀虎口步兵,听到炮声响,也跑了出来,朝伏虎沟汇集。 四面八方,近五万北狄兵马等于被大禹军队包围了。 丛广雷带着逃跑的骑兵杀回来,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杀出一条血路,只是杀着杀着,他就发现前面一个北狄将领受伤坠马了。 看他服饰是北狄的将领人物,来不及多想,丛广雷一抽马屁股,蹿了出去。 他的亲兵见此,为了保护他只能跟上。 一队人快冲到受伤将领面前,左右不停的有北狄鞑子过来阻拦,越阻拦,丛广雷越觉得这是个大人物。 等他和亲兵们互相配合杀进了包围圈,才发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左贤王。 被天上掉下的巨饼砸中,丛广雷万分惊喜,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来就将受伤的左贤王捞上了自己的马背,迅速地抽出他的腰带,将他的手反剪绑了起来。 朱卫和正和冲下山,还没来得及跑过来,就发现丛广雷靠近了左贤王的保护圈。 他们俩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得到的功劳不会被这小子摘了桃子吧? “哈哈哈,北狄左贤王被我生擒了!这是天降福瑞,老天爷看我丛广雷坚守边关多年,特意给的奖励吗?” “你小子半路摘桃子,还如此得意,信不信我们俩揍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你?” 朱卫和正和刚冲过来,就听到这欠揍的话,真是觉得手痒想揍人。 “哈哈哈朱将军,正将军,你们来得正好,来看看我捉住了谁?”丛广雷抓住马背上左贤王的头发就往上拽,迫使他的头不得不仰起来。 他指了一下左贤王的脸,一脸得意:“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哈哈,说出来吓你一跳,这就是北狄王庭的左贤王,如今北狄可汗的亲弟弟,这次战役的主帅!” 朱卫和正和咬牙,恨啊! 两人相视一眼:“揍他!” 话落,两人同时策马窜了过去,挥拳就朝丛广雷的门面而去。 “啊!我去!”丛广雷痛呼。 —— 杀虎口,总兵府的大堂。 丛广雷捂着两只眼睛又看不见,不捂吧,又疼。 在捂和不捂之间,还没有决择时,龙玉田一个茶盏朝朱卫和正和扔了过去,在两人之间落地碎成渣渣。 “我都替你们丢人!” 朱卫并不觉得他们丢人,左贤王本来就是他们射中受了伤,要不然凭他的本事早就逃了,哪还等着朱卫和正和两人去捡功劳。 龙玉田瞥了眼朱卫的倔强模样,无奈地捂着额头,考虑了一会才说道:“这次大捷,我会如实禀报上去,生擒左贤王的功绩,我也会如实报上去,至于娘娘和皇上会如何奖赏你们,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以前在岭南当土匪时,手下没有悍将他头疼,如今手下个个骁勇他仍头疼。 这头疼的事,还是交给娘娘去头疼吧。 朱卫、正和两人听了龙玉田的话,两人相视一眼,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如实禀报,不埋没他们的功劳就好。 丛广雷捂着一只眼睛,心虚地看了看众人,也不敢吭声反驳,他怕再被两人联合起来狠揍。 这事吧,事先他不知道,事后他有点无辜,但终归是他抢了他们的功劳,他理亏。 龙玉田看他们都没有意见,挥了挥手道:“赶紧去将关隘布防弄好,以及俘虏和战场打扫干净,过两日我们就回雁门关!” 感谢sjzfxl、书友20220709143917666、黑色向日葵、kvemif9、书友170108131635703几位的月票支持~ 感谢黑色向日葵的打赏~ 菲菲在这儿祝大家中秋节阖家欢乐~ 第261章俘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禹长城沿线的守军不管是装备还是纪律都进行了改变,北狄兵马突袭长城沿线四个关隘,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惨败。 唯一全军覆没的只有杀虎口这一支队伍,五万人马除了战死的,剩下的都被俘。 北狄军队的士气低迷,老天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阴沉了几日的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雪,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花越飘越大,一个时辰后变成了鹅毛大雪。 北狄将领尤不甘心,但是寒冬即将到来,天时不占,地利更不占,人和就更不稍说了,士气低迷。 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即使再次进攻也只有惨败的可能。 其他三关将领,收到消息知道杀虎关的北狄兵马全军覆没,大家都不由的大喜! 杀虎口能全歼了敌人,他们不可能做不到,等着三关将领摩拳擦掌准备趁着地上还没有覆盖多厚的雪之前,再和北狄兵马战一局。 只是他们计划的很好,第二天天亮准备开军事会议时,城墙上的守军发现关外原先驻扎的北狄兵马全不见了,一夜之间竟然全消失了。 “如果能全歼敌人的话,这么大的功劳,我们要是能实现也不枉在边关驻守多年!只是吧,北狄鞑子似乎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这就非常讨厌了!” “将军别急,如今我们不管是装备还是士气都回来了,以后总有收拾北狄鞑子的一天。” “哼,北狄鞑子这次叩边是商量好的,结果不尽人意,想来他们又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暂避锋芒。只是大禹是这么好惹的,我猜最迟明年化雪,朝廷又会组织骑兵反扑!” 到时就是他们立功的好时机! 天寒地冻的,开挖防御工事是行不通,但将士们的日常操练不能少,等明年开化,再让将士们多挖一些防御工事,比如陷马坑之类的。 寒冷的北风,往南吹的劲头似乎一天强过一天,气温一降再降,边关守军也开始了照例值守加猫冬的生活。 冬季也是海上相对来说最平静的季节。 在京城的夏婧最近刚筹集了一批瓷器和茶叶,派人拉到青州的海边,等送走了李定国的舰队,边关的捷报便到了。 到了这会儿,夏婧心里才终于松了口气,李承睦很高兴,边关在化雪前算是安稳了。 京城如此,建康更是如此。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得知边关大捷,高兴的想仰天大笑,更想回去宴请个三天三夜,好好发泄一下前段日子担惊受怕的心情。 百年间没有发生过北狄兵马接连大败,这次得知北狄四路兵马都没有占到便宜,还损兵折将,心里就大乐! 以至于押解俘虏到达建康那一天,整个建康上到文武百官、皇亲勋贵,下到贩夫走卒、普通百姓,都往街上涌。 看着街道两旁挤满的百姓,身为当事人的北狄左贤王巴特尔就有点骄傲了。 他无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对于全城出动的大禹百姓,他觉得是受到了大禹的重视,也是体现了他的身份尊贵。 他鄙视周围的人群,对身边同样坐在囚车里的手下将领说道:“大禹这次剑走偏锋赢了我们一次而已,就高兴成这样,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北狄将领附和道:“真够阴险的,要不是这次耍阴谋诡计,我们怎么可能上当,如果是在战场上真真正正较量,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巴特尔非常赞同,“别以为就凭这一仗,就以为自己强大了,那真是可笑,本王告诉你们,北狄是天下的王,总有一天,我们北狄要踏平这片河山,让他们这些子民全匍匐在我们北狄铁骑下做牛做马!” “王爷,做牛做马他们都没资格,牛能产奶,马能随我们征战天下,他们这群大禹人能干嘛,都是软骨头,收下他们都没用,纯属浪费粮食!” 他们俩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路过的百姓有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气得百姓从手里挎着的篮子里,拿出烂菜叶子往他们囚车上扔。 后来这一举动就像按了启动键,路边围观的百姓有样学样,他们也纷纷拿出自己手里的废品往囚车上扔。 像臭鸡蛋啦,这个太适合砸恶人,既恶心又出了口恶气。 而有意思的是,押解囚车的官兵见有大波的百姓用烂菜叶和臭鸡蛋砸过来,他们停下来退后一些,方便百姓砸,同时也免得误伤他们。 左贤王巴特尔头上顶着烂菜叶和臭鸡蛋,气得肺都差点炸了。 他怒目瞪向退后的官兵,大骂道:“你们这群孬种,连个臭鸡蛋就怕成这样,还不赶紧将我们押去你们的监狱!” 押送的官兵直接无视他们,依旧慢吞吞地往前走,百姓不管扔什么,只要不凑上前去杀了他们,官兵都不会管。 左贤王想到自己损失的兵马,就心疼的在滴血。 北狄没有足够的粮草物资,而多数地方贫瘠,这种情况想培养出精锐兵马,付出的努力会成倍增长。 所以左贤王心疼他的兵马啊,没有兵马在手,他就等于是一只脱了毛的凤凰。 往日再高贵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落到比她们还惨的境地。 如果北狄有中原如此繁华,他还用得着被大禹俘虏欺辱吗? “你们嚣张什么?再嚣张,你们还不是被我们逼得南迁,到现在还没有返回京城。” “你们都这样看着本王干嘛?哦,我知道了,你们不会是都看中本王了吧,想让本王娶你们回家?” 臭鸡蛋、烂菜叶砸得差不多了,官兵提着刀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平静地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巴特尔当即变了脸色,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想干嘛!本王是北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贤王,你们不可动粗.” 官兵的刀一抬就敲了下去,敲得巴特尔满头是包,顺带把他的嘴马抽得满嘴是血。 “不管你以前的身份有多尊贵,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俘虏而已。要是你再不老实,到时别怪我敲碎你们满嘴的狗牙!” 巴特尔擦了一把嘴里流出来的血,恨恨地盯着官兵,气得七窍生烟,“你” “老子早就想打你了,你就是我们大禹十恶不赦的罪人,每年我们大禹边境百姓有多少人遭到你的毒手!” 被打一顿也是白打了,俘虏被关进刑部大牢,接下来就是交给三司会审,皇帝处置,最后的结局大概就是活剐了。 —— 京城皇宫,夏婧的书房里。 李承睦将事情处理完毕,问夏婧:“母后,伯爷已经搬师回朝了,俘虏押解去了建康,兵马回了京城。儿子想不明白,俘虏何不一起押解到京城来?” 夏婧从书中抬起头,笑道:“这批俘虏,特别是左贤王等将领的结局,只怕不会好,不是活剐就是剖心,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你真希望母后沾手?” 李承睦:“.” 不是您教我,当政者就没有心善手软的,就如心慈不掌兵是一个道理。 夏婧瞥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在你的眼里,你母后我很恶毒?” 李承睦摇头:“恶毒算不上,最多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对仇人只怕让对方活不过一个轮回。 夏姨哼了哼,说起了另一事,“明年草原可能又会有不少牧民依附我们,到时你让下面的官员做好相应的安排,早点计划好,别弄得到时忙不过来。” 李承睦问道:“要是不肯依附呢?不是所有的牧民都希望来关内安心种田,在他们看来放牧更适合他们。” 基于这种情况,夏婧淡淡一笑:“不肯依附的北狄人就杀了,铲除祸根。我相信大多数的普通牧民还是想过好日子的,只要我们这里有他们想过的好日子,我就不信,他们不心动!” “假若北狄被我们消灭了,草原就搁在北方荒废了?”李承睦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果然,夏婧听了他的问话,脸色严肃了一点,“肥美的大草原怎么可能荒废,比如上次我跟你说的河套平原,那边有黄河九曲十八弯绕过那片地区,河套平原就是个天然的农业生产基地,只要我们好好利用黄河,修好水利工程,那里将会成为北方的大粮仓!” 继东北平原、华北平原和长江中下游平原后,河套平原将成为大禹的第四大产粮区。 再有一个,草原不止是草原,它的地底下也埋藏了不少矿产,只要统一了草原,朝廷就可以在草原修建城池,修通公路或者铁路,让交通更便利。 夏婧不信,朝廷如此侧重草原地区,草原的牧民会不肯归心。 这次硬件设施只是表面改变牧民的生活,当然了,夏婧还打算开设学堂,让草原的牧民学习汉字,说汉语,给他们宣讲爱国思想,从思想上让他们融入大禹的汉文化。 如此长年累月,或许要几辈人的努力,大禹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掌控了草原。 李承睦被夏婧说的,一脸向往,他不知道河套平原若成了北方粮仓会是什么样? 说起文化交通,夏婧想到了蒸气火车的事,但问道:“京畿地区的铁路已经修好,第一条线路通往豫州的铁路还要多久才修好?” 李承睦想到前段时间收到的消息,便回道:“路已经修好了,只是在做最后的调试,想来过两天应该就能弄好。” 夏婧一听,很是兴奋地说道:“等火车开通时,我们一起去坐火车,一起去感受一下我们研发两年的内燃机火车的独特之速。” 这个可以有,李承睦对火车真的能不能载人有所怀疑,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他怕夏婧失面子。 “娘娘,殿下,已经到了午时,您是准备现在用膳,还是再等等?”这时白梅走了进来。 夏婧看了眼沙漏,说道:“现在用膳吧,用完膳正好可以小憩一会儿。” “是,娘娘、殿下,请稍等。” 没过几分钟,就有宫女拖着托盘送来了中午的膳食,母子俩闻到香味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真是太不好意思见人了。 等宫女摆上菜,夏婧注意到桌上有难得的绿叶菜,“白梅,这些青菜是怎么回事?京畿地区也可种反季蔬菜了?还是说有人有温泉山庄?” 白梅帮夏婧盛了小碗汤,放在她面前,笑道:“娘娘,这些菜在京畿地区很难寻到,至于今天厨房为何会做这么多蔬菜,完全是因为岭南送了一批蔬菜过来,今日刚到。” 夏婧夹了一根炒得翠绿的豆角,“岭南来的蔬菜?” 说着她看向李承睦,笑道:“离开岭南也有两年了,没想到我们又吃到了岭南的蔬菜,绿色蔬菜在岭南常见,在京畿地区却难得。其实住在岭南也有岭南的好。” 李承睦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住在岭南也有岭南的好,这话没错。如今岭南的产业已经形成了规模,就譬如反季蔬菜,在岭南可以很容易就种植成功,花点心思运到北方来就可以卖出高价,也算是为岭南百姓增加了收益!” 夏婧非常赞同这话,岭南不光有反季蔬菜,还有桂圆肉干,荔枝干,以及茉莉花茶,如今都已经形成了产业链,形成了规模。 各地的商队去了岭南,除了番外之物,剩下的就是进岭南的特产。 如今在京城,夏婧想喝桂圆茶,在京城很轻易就能买到,无需求别人帮自己捎带过来。 如此大大丰富了京城百姓的吃食。 夏婧看向白梅:“今年岭南种了多少蔬菜品种?” 白梅早向岭南来的管事了解过了,而且岭南来的商队,也给她留了一罐桂圆干。 她见夏婧问起,便回道:“茄子、豆角、葫芦瓜、辣椒.数量不少,大多数送上来的都是耐储存的蔬菜,想来从岭南运送过来不容易。” 夏婧:“的确不容易,越往北越冷,蔬菜的保温工作若没有做好,有可能半路上菜就会冻坏,起码半年算是白干了!” “管事被奴婢安排先去休息了,娘娘,您要不要见见他?”白梅关心问道。(本章完) 第262章试运行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京城距离豫州府城大约有近千里路,如果是步行,大约需要二十天左右,这二十天时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大概五两银子。 如果是租马车大约要十天的时间,再加上住宿和伙食费需要四十两银子左右。 驴车稍便宜一点,一路需要花费的银子大概也在三十两左右。 如此大的花费,古代的人除非必要,一般是没有人愿意在外行走。 豫州距离京城算是近的一个州府,若从南到北花费更大。 京城至豫州的火车即将通车,官府早早就发出了通告。 从京城乘坐火车去豫州府城,全程耗时六个时辰左右,也就是十二个小时,票价四百文,对于穷人来说,虽然不便宜,但至少比其他的出行方式划算。 很多在外跑商的商贾便到官府询问,得知火车不仅能载人还能载物,这可把商贾们高兴坏了。 官府报出托运的价格,是他们往年跑商在外花费的零头就可以办到,这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 不少商贾抱着试试的想法,铁道司设在衙门的售票点,接到了不少托运货物的订单。 和商贾的热情有所不同,普通百姓仍觉得四百文的车费太贵,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百姓消费得起的。 豫州是最先收复的失地,随着京城收复,边境打了胜战,豫州的产业也随着水涨船高。 京城就有一些有眼光的人觉察到了一点,便有人组织一起前往豫州置办产业。 陈四海和高大山家里小有资产,听到这个消息,便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也拿出积蓄让他们带着家里几个男人一起去豫州置办一些产业。 四海看着家里筹集出来的近两千两银票,说道:“豫州的产业比京城价格便宜,两千两应该能置办两个不错的庄子。” 四海的二叔,也是这次和他一起去豫州的家人,他听了四海的话,点了点头:“京城居大不易,像我们这种手上稍有富裕的人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到周边州府置办产业。” 两千两在京城只能买一个偏远的小庄子,庄子太小,供不上家里的口粮,还不如去远点的府城置办。 “其实大家之所以去豫州置办产业,你说的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原因是等朝廷回迁,豫州跟着水涨船高,产业肯定会大幅度的增值。” 而四海就是奔着这个升值才去豫州置办产业。 “到了高家了,我上门去问问他们准备好了没有。”陈二叔走到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给他们开门的是高家二嫂。 陈四海看到高家人,笑着问道:“高二嫂,大山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一起走,大家路上好有个伴!” 高二嫂看到陈四海来家里很是意外,“四海啊,你们怎么还没有出发?” 陈四海微愣:“难道大山已经出发了?火车不是要上午十点才开吗?” 高二嫂“嗐”了一声,解释道:“大山和我家公爹并没有打算坐火车,而是准备走路去豫州。” “啥?” 陈四海有点不敢置信,若是以前没有开通火车,为了节省银子走路去豫州还可以理解,如今已经开通了火车,据官府的人说火车既方便又便宜,傻子才会选择走路。 “原本我们家也打算坐火车去的,但是后来算了一笔账,公爹和小叔走路去,有家里准备好的干粮,走去豫州花不了几个钱,最多是耽搁点时间。” 说着,高二嫂看向陈家叔侄两人说道:“况且,我们穷人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这点时间我们还是耽搁得起的。” 陈四海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无语,就为了节省几个铜子,他们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从京城走到豫州怎么也得一个来月,这一个来月风吹日晒很辛苦的。 “高二嫂,既然大山想步行去豫州,怎么也没听他问我一声,要是知道他准备步行,说不定我也能劝劝他或者陪他一起步行。” 高二嫂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四海啊,不是二嫂看低你,你这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这个苦。” 陈二叔站在旁边,听对方越说越没谱,便出声打断道:“好了,既然大山他们已经启程了,我们也该去赶火车了。” 陈四海觉得二叔说的对,便跟高二嫂告别,两人背着行囊匆匆地往城外的火车站赶。 到了城外,让两人意外的是连五城兵马司的兵卒都来了,除了维持秩序,还有戒严。 普通的乘客只能从他们规定的通道通过,坐上火车等待。 火车站第一次通车,夏婧和李承睦都出了宫,等他们出宫,经过路段,五城兵马司上街戒严,亲卫开道。 夏婧和李承睦几兄弟带着京城大小官吏浩浩荡荡地出了安喜门。 而火车站就设在安喜门外大概两公里左右的地方。 这里原来是一片贫瘠的荒地,荒地多石子,因而种不出庄稼,如今刚好废物利用,在上面建筑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夏婧带领大家进了站,庞大的火车机车以及车厢在世人面前一亮相,就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已经上了车的普通乘客。 就连天南地北到处跑,比起王府公子,算是见多识广的李承礼都看得目瞪口呆。 李承益性格开朗一些,他最先忍不住问道:“母后,这就是传说中的火车?如此大,又重,它怎么动起来?而且,后面还坐了不少普通百姓,再加上我们这一行人,这火车能拉动?” 听了他的话,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他问的就是他们疑惑的。 其实他们一看到火车就傻眼了,这么笨重的铁厢子怎么带动它们跑起来?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拉得动? 这里除了夏婧,可能所有人的心里都下意识地觉得拉不动。 但是,他们又相信夏婧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只能将疑惑埋藏在心里,想着等着看吧。 就算等着,大家的心思也闲不下来,他们都疑惑火车这么重,到底靠什么力量拉动它? 火车没有开动前,火车站前聚集了不少看稀奇的百姓。 更有一些机灵一点的人,看到越聚集越多的人,就沿着铁路往前站。 反正火车要是跑起来,总要经过前面的铁路,他们照样能看到火车跑起来的样子。 此时的人们早就顾不上冬天的寒冷,踩着雪冻脚也要去第一时间目睹火车跑起来的样子。 甚至有一批有生意头脑的人,赶紧跑回去将自己的家里的吃食拿出来叫卖。 “花生瓜子热开水,边等边吃哟!” “烤红薯,烤红薯,祖传手艺,又香又甜,还能饱肚!” 有的人听到这话,在等待的过程中,还不忘调侃他一句:“红薯今年才在京畿地区推广开来,如此稀罕的粮食,烤红薯怎么就是你家家传手艺了?” “家传手艺咱没有说错嘞,家传烤栗子、烤鸡蛋,现在烤红薯,这些算不算家传手艺?” 旁边有人起哄:“算,来,给我来一根烤红薯!他娘的,这香味太馋人了!” 这说香味,不少人闻到烤红薯的香甜味道,真是不由的咽口水。 十点开车,当然这个十点,是夏婧让兵仗局按她的要求捣鼓出来的木钟,笨重不容易搬动,但好在时间还挺准。 如今差不多还差两刻钟,与其在这里无聊地等待,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啃点香喷喷的烤红薯。 再说火车站内,夏婧等人上了前面两节车厢。 车厢内早早就生好了火盆,烘得车厢里非常暖和,有不少人上了车便把自己身上的保暖装备脱了下来。 这两节车厢专门为她而定制的,里面不但桌椅考究,在大冬天还垫了厚厚的垫子,坐在上面既暖和又舒服。 桌子上摆上美味的糕点,再泡壶茶水,这就是古代版没有颠簸的旅行。 如此舒适的车厢,往后这两节车厢算是商务座了。 夏婧坐在沙发上面是不想动弹,但其他男人们不这样,作为男人大概天然对车感兴趣,他们既然坐上了火车,他们依然想弄清楚这列长长的火车是怎样跑起来的? 同样对车厢的装饰,一切的一切都感兴趣。 “这火车装上这玻璃窗就是方便,居然大冬天的也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 “打造一辆这样的火车得用多少铁啊?” “铁不铁的暂时不说,本官就非常好奇这火车到底怎么动?” “.” 另一节车厢的议论声,传入一号车厢,李承礼抬手敲了敲玻璃窗,问道:“母后,火车车窗很实用,您说要是将马车的车窗也改用玻璃,会不会受顾客的青睐?” 夏婧看向他挑了下眉:“你想做个马车行?” 李承礼点头:“有此想法,如今京畿乃至整个大禹都百废待新,正是商业蓬勃发展的时候,若是不抓住这次这个机遇,我怕晚上睡觉都睡不香!” 夏婧没想到这小子整天没事就在琢磨如何做生意,随后想到他以前在王府时,王府的庶务基本都是他在负责,便也了然。 “你的想法很不错,你可以试试,但我觉得如果马车安上玻璃窗,你首要解决的便是减震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一问题,你想想颠簸的马车安上玻璃窗,等马车跑起来,车窗声响会很大。”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的橡胶密封,马车跑起来,玻璃一晃动,易碎又声响大。 李承礼听了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正在他思考时,火车稍震动了一下,好像放了个大屁,随着泄气的声音喷出,吓得火车里的人一跳。 “怎么回事?” 夏婧安慰他们:“大家别怕,火车马上要动起来了。” 随着她的话落,一声汽笛声响起,拉得老长,最后这列火车还真的就缓缓地移动起来。 “娘娘,这火车就是这速度?好像外面看稀奇的百姓跑起来还比这火车快!”韦东硬着头皮问道。 这火车大喘气就像行将就木的老黄牛一样,力量支撑不起自身的重量。 夏婧笑道:“着什么急,慢慢体验吧。” 李承睦瞥了他一眼,视线很快又放在了窗外,兴奋地说道:“韦大人,你认真看,火车速度在慢慢加快!” 听了他的话,几个男人的脸都快贴在窗户上了,随着‘款铲款铲’声音的加快,火车还真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们发现没,这火车跑起来,我们一点也不感觉颠簸,桌子上的茶水都没有撒出来!” “哎呀,速度还在加快,这个火车到底能跑多快?” “别说,我真想象不出,这铁疙瘩的玩意,拉了这么多车厢,还能跑这么快,真不敢想象!” 李承睦转过头来,问夏婧:“母后,这火车最快能跑多快?” 夏婧喝了口茶,说道:“大概时速七八十里吧,快的时候能达到一百里,只是机车司机还没有完全适应,还是慢点安全,等他们适应了便可以开到时速一百里。” 一号车厢里的人听了她说的速度,都震惊的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豫州他们都去过,即使以前没有去过,朝廷南迁时,他们也经过了豫州,其距离有多远,他们心里都有数。 以前车马二十来天的路程,按皇后娘娘这个算法,坐火车过去一天的时间都不用就可以到达! 是不是在家里贪睡一点,睡一觉火车就到了豫州府了? 太震惊了! 韦东不死心地将头伸出窗外,往下看,速度之快看得他发晕,往上看,不得了! “娘娘,火车车头冒浓烟了,会不会着火了?” 说着,他头缩了回来,正想起身往门外冲,被夏婧制止了。 其他人也是一阵紧张。 “哈哈哈” 夏婧听了这话,再看大家的反应,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母后.” “好了。”夏婧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强忍着笑意道:“这蒸气火车要想跑起来烧的是煤,烧煤哪有不冒烟的?” 火车好像是回应她的话一样,完全驶出站后又鸣了一下笛。 韦东发现自己闹了笑话,挠了挠头,“微臣没有见识,让娘娘、殿下和两位王爷见笑了。” 李承礼和李承益对他的反应没一点意见,要知道,要不是这小子先喊了一嗓子出来,搞得他俩在嗓子眼的惊呼声又咽了回去。 要不是他,今日尴尬的人就是他们俩。 火车上的旅途有点无聊,夏婧看着几个男人兴致勃勃地盯着外面,时不时地小声议论着,看来他们还处于兴奋当中。 夏婧打了个哈欠。 唔~ 这节车厢设计时,还是有缺陷,当初应该设置个小包间,累了她还可以去里面睡一觉。 如今这节车厢全按客厅装修,使得因有男人,导致她不方便躺在沙发上享受人生。 考虑不周啊! 感谢烟沙半城忧愁几许、mingliu2056、书友20221021202747975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63章豫州站到了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最终还是两个丫鬟比较机灵,不知道两人从哪抬了一架屏风过来了。 将屏风摆在车厢中间,车厢顿时变成了两个独立空间,夏婧看着被隔绝在另一截车厢的男人们,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心的躺一会儿。 李承睦的小厮长路也比较机灵,从列车长的休息室拿来了一副棋,正好可以给他的主子解闷。 男人们看稀奇看过瘾了,又不敢打扰夏婧休息,长路拿的棋正好解了他们的困境。 铁路沿路有几个小站,本来是要停靠的,但因为火车上坐了皇后和太子,列车长不敢冒险,直接命这次列车直达豫州。 夏婧在火车上睡了一觉,又陪着几个儿子们一起用了晚膳,大家各自休息了一会儿,火车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到达了豫州站。 这次出行,叶飞早安排好了,等火车一到站,便带着官员一起去了谦王府原先在豫州的别院。 当然,如果官员自己在豫州有别院的,可以回自己的别院去休息。 但现实是,大家都默契地跟着夏婧走,能有如此机会陪伴在皇后和太子左右,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 第二天清晨,夏婧的生物钟准时醒来,在外面锻炼一番回来,意外的发现几个儿子都来了。 “今日你们没有多睡一会儿?” “母后,昨天体验了坐火车,昨晚兴奋了一夜,早上早早的又醒了过来,看来得适应一段时间,我的情绪才能平复。”李承益开口道。 夏婧点了点头:“那你们先坐一会儿,等下陪我一起用早膳。” 说着,便越过他们直接进了内室。 三双眼睛目送夏婧进入内室,李承益回过头问道:“母后每日坚持锻炼,你们今日晨练了没有?” 李承睦身子往后靠了靠,“你们别看我,自从带领军队后,晨练是我每日必不可少的项目。” 李承礼转向李承益,“四弟,既然你问起,那为兄问你,你今天晨练了吗?” “嘿嘿,练了,练了,我这人虽然像父皇年轻时一样纨绔,但该有的坚持,我还是能坚持下来的!” 李承益那飘忽的眼神,大家都看在眼里。 李承礼也是个蔫坏的种,听了他的话,稍上下打量他一遍,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如今看来四弟锻炼还是有成效的,晨练完丝毫感觉不出来你练了,看来还是运动的强度不够。等会母后出来,为兄跟她叨叨,让她为你加量,要不然起不到晨练的效果!” 李承益一听他这话,就头大,“三哥,我的好三哥,你跟弟弟我说说适当的锻炼了有什么效果?” 李承礼指了指自己和李承睦,说道:“如果晨练强度适当,就是我和小五一样的精神状态,精力充沛,活力四射,不会像四弟你一样,精神萎靡,眼下乌青,走路双脚无力!” 他这副样子明显是那啥过度了。 也不知老四来了京城又祸害了多少姑娘? 李承益听了这话,气得干瞪眼,指了指自己,“我的形象有这么差吗?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王爷形象,怎么从三哥你嘴里说出来,说的我和街边的街溜子没个两样呢?” “谁是街溜子?”夏婧洗漱一遍,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兄弟仨笑着站了起来,给夏婧见礼。 等夏婧坐下,兄弟几人才纷纷落座。 李承礼笑道:“还能是谁,我们说的是老四。” 夏婧哦了一声,便没有再探讨他们兄弟间的话,而是招呼兄弟几人一起去饭厅。 “母后,今日您有什么安排?” 夏婧回头看了眼李承礼,笑了笑:“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再启程回京城,你们各自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可以趁着今日办好。” 走到饭厅,李承礼轻扶着夏婧坐在主位上,等她坐好,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如此也好,今日我正想着上街去挑选几处铺子,今日无事正好可以办这件事。” 李承益一听这话,心痒了,“三哥,可以在豫州府城置业,你怎么不早点提醒一声,搞得我现在身上也没有多少银子!” “四哥,用不用兄弟借你一点?”李承睦微微蹙起眉头看向他。 李承益不着痕迹地瞥了夏婧一眼,摇了摇头:“还是算了,难得来一趟豫州,小五,你也置办一些产业。” “那你事后别说我没借你,是我借你,你没有要啊!” “噗嗤!” 夏婧听了小五这话,忍不住喷笑出声,“咳咳,食不言,寝不语,大家还是早点吃完早点休息吧!” “母后,我们才刚起床没多久。” “那就吃完早点回去!” 用完早膳,夏婧送走两个继子,便带着李承睦以及亲卫队出了别院。 豫州城在被叛军占据的州府中,是第一个被收复的州府。 府城街道纵横交错,除了主要大街的建筑还算不错之外,普通百姓居住的区域,同样是脏乱差。 条件如此恶劣,豫州收复后,财政没有银子,新上任的豫州知府也只是学着京城将豫州城的主要大街铺上了水泥路面。 “豫州在秋收前收复,也只是让百姓稍微好过了一些,实际上他们的生活还是在贫困线下挣扎。” 夏婧边走边观察街上的百姓,从他们的神情以及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他们生活还是不尽人意。 只不过,如今少了战乱,想恢复民生,还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母后心里装着百姓,是他们的福气。”李承睦视线扫过那些衣着单薄的百姓,“只不过,战后重建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您不用太过急切。” 夏婧也知道罗马建成,非一日之功,只不过心里想着让百姓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更好一点。 她不希望一座城池一直在原地踏步,她希望他们越走路越宽。 “明年,红薯要在豫州推广开来,不占用肥沃田地,就种在稍贫瘠的土地就行,但凡种上红薯的贫瘠土地,明年免收赋税,让大家先缓缓。” 李承睦非常赞同:“母后大爱!” 母子俩在街上逛了没有多久,豫州刺史林刺史便带着豫州大小官吏迎了上来。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 “都起吧!” 得! 原本想逛下豫州城的计划又泡汤了。 既然逛不成,夏婧便抬步越过豫州林刺史,“既然林大人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官仓看看吧。” 当初他们经过豫州南下时,将豫州的官仓祸害了一遍,这次她想去看看豫州官仓恢复的怎样? 林大人一听,心里惊了一跳,不过面上不显,笑道:“微臣这就领娘娘和殿下过去。” 李承睦看他擦额头的动作,不由的心里有点疑惑:“林大人,官仓如今恢复的如何?今年收上来多少粮食?” “回殿下的话,官仓如今都是修缮好了,只是官仓往年的粮食都被叛军祸害了。如今官仓里堆积的粮草都是今年收上来的税粮,大概堆了仓库的三分之一不到。”林刺史如实回道。 李承睦闻言,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向他,“怎么才收上来这么一点点粮食?” 林刺史苦笑一声,“这些粮食收上来,还是左刺史当初力挽狂澜,才收上来一点粮食,若不然,百姓刚收复是一点粮食都不想交。” “如今豫州交到了臣的手上,臣也不敢太逼迫百姓,豫州如今的一切,左刺史居功致伟!” 林刺史口中的左刺史是夏婧的亲卫队长左荆,他跟着李承睦来豫州平定叛军时,因豫州颖川需要郡守,他毅然挺身而出,暂任了颖川郡守。 后来收复豫州,他又被暂时调到了豫州城担任刺史。 而如此频繁的调动,其实就是为朝廷办一件事,那就是土地改革,田地重新丈量,清理隐藏在世家豪强势力下的隐户。 再后来,夏婧带领兵马进入了冀州,在冀州胡搅蛮缠将好好的冀州刺史弄得去军队,让他带兵打仗,为子孙后代搏一份富贵。 冀州刺史萧崎被调去了平叛,当时夏婧就将这个喜欢吊书袋的左荆又调到了冀州,如今他是冀州的刺史,但不掌兵权,只是处理政务,管理民生。 即使只需治理地方,权力失去了一半,但这些对于左荆来说,从流民一路爬到刺史的位置已是人生巅峰了,他很知足。 在政务上他更不敢放松! 如今经过整顿的州府,刺史在地方上已经不是一人堂了。 地方军备已经交由地方上的守备统领。 有林刺史的带领,夏婧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官仓。 官仓守卫严密,想来不是她当初来的模样,想来左荆改了不少规矩。 官仓有很多座,但是储存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粮食,想来仓库也用了不到三分之一。 看守官兵首先打开一座囤满了粮食的仓库,夏婧看着颗粒饱满的谷子,可以想象今年豫州算是丰收了。 只是 “这些谷子的颜色怎么有点深?” 听了夏婧的话,李承睦不由的疑惑问道:“谷子不都是这个颜色吗?” 夏婧瞥了眼明显不自在的林刺史,抓了把谷子放在手心上,“我之所以说这谷子的颜色有点深,是因为我怀疑这些谷子是陈粮。” “陈粮?”李承睦首先怀疑是不是弄错,但后来又一想,自己母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敢肯定的事,她肯定不会乱开口。 林刺史扯了下僵硬的嘴角,嘴硬道:“娘娘,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缺粮食,哪来的陈粮,这些都是今年新收上来税粮。” “是吗?”夏婧将手上的粮食扔进粮堆上面,又走到另一个角落,她再抓了一把谷子,在太阳光下认真辨别。 “这边的也是陈粮!”夏婧很生气地将粮食扔进粮食堆上面,“林刺史,你来和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林刺史擦了把额头,大冬天的居然额头急出了汗。 “这事微臣也不清楚,微臣接手豫州时,粮仓这边就是这个样子。” “哦,这是准备推卸责任了?”夏婧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只是这淡淡的一眼,其他啥也没有干。 这就让林刺史只能浑身冰冷,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停止心跳一样。 林刺史忙不迭地摆手,“微臣并非要推卸责任,而是真没有检查谷子,要不然早知道是陈粮,怎么也得告知一下上官。” 林刺史瞥了眼站在夏婧身后,全是训练有素的强兵,难道今日非要栽倒在这里? 李承睦看着满仓的陈年谷子说道:“林大人,你别告诉本殿下,你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吧?” 林刺史听了这警告,脑袋轰地一下,有片刻空白,“微臣.臣很少处理家务,家里的事都由妻子安排” “行了,别狡辩了,母后不说,怒我还很难发现,今年的新粮,谷壳金黄非常漂亮。而陈粮的谷壳颜色暗沉,没有光泽。由此可见,你这仓库里的粮食还不是往年存粮,是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粮食!” 李承睦不知道林刺史从哪找来这么多陈粮,但显然,他把朝廷当傻子在戏弄了,侥幸的以为不会被朝廷发现。 只是今日他的好运气似乎用光了。 遇上这种事情,夏婧也始料未及,按说豫州是重新收复过来,官场上都来了一次大清洗,大换血过后的官场,应该更能肃清作风。 但是显然,夏婧期许放的太高了,这人让她失望了。 人心往往是最难把控的! 夏婧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刺史,“林大人,仓库里的粮食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和我们说明一下?在我面前,你若犯了错,我一贯执行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说与不说之间,你最好是考虑清楚,因为站在你后面的不止百姓,还有你的家人!” 林刺史听了夏婧的话吓得浑身发抖,再听到家人,他浑身抖得更厉害。 李承睦和夏婧相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有人拿他的家人威胁了他,让他帮忙做不法之事? 但是夏婧不会因为你犯事,因有不得不为的原因就饶恕你的罪名。 因此她朝后面的亲卫说道:“摘了他的官帽,押下去!” 感谢小喵儿、书友20221021202747975、书友20220614203924674、一切都随风、心如止水的月票支持~ 第264章罢官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主子,这位林刺史是元惠二十九年的进士,之后一直在翰林院当个七品的编修,后来朝廷南迁,他也随着队伍一起去了建康,机缘巧合之下,左大人看他为人忠厚便向您推荐了他。” 叶飞将这位林刺史的过往查了个底朝天,将自己所查到的都向夏婧禀报了。 夏婧记起来似乎有这么个事,当时他是相信左荆的眼光,经此一事,看来有时别人的看人眼光并不代表找来的人就能让她满意。 “他招了吗?官仓里的陈粮是怎么回事?” 叶飞听了夏婧的问话,想到那位林谦林大人在牢狱里的表现,就极为鄙视。 “回主子,林大人一路科举进入官场,虽然属下不知道他的科举有没有作弊,但属下知道他从小不是在书院里就是在家里,娇养着长大,从小就没有吃过苦,今日关进牢房,我们的人稍一动刑,他就什么都招了。” “哦,从外表真看不出他骨头这么软。”夏婧稍诧异了一下,“他的供词呢?” “在这。”叶飞将供词递了上去。 夏婧接过就低头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最后反倒怒极反笑了,“好的很呐!” 叶飞略担忧地劝道:“主子,您别生气,为了这种不争气的东西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夏婧将供词摔在桌上,深呼吸了口气,“我不生气,这个世道本就生存不易,我本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可是事情的发展恰恰与我们的愿望背道而驰。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不知道珍惜!” “叶飞,你说这事可怪不得我心狠心辣了吧?” 叶飞摇头:“主子已经给过机会,您如今再想怎么做,世人都无可置喙!” 夏婧抿紧唇瓣,稍沉默一会儿,说道:“当初收复豫州时,对留在此地奉叛军为主子的世家豪强,我只清理了依付他们的隐户,重新丈量了田地,让他们补交了税银而已,其他都没有罚他们。 如今看来,当初对他们动的恻隐之心算是白费了,他们根本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这一次我便不再客气,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叶飞点头,表示知道了,想起官仓里的陈粮,感慨道:“豫州几乎被判军犁了一遍,能搜刮的粮食物资都搜刮走了,却不曾想这些世家豪强在本地根深蒂固,暗地里还藏了这么多粮食。” 夏婧听了冷哼一声:“狡兔三窟,何况是驻扎在此地几百年的世家豪强们,他们若是全部身家被判军搜刮了去,那我倒还要高看判军一眼! 只是没有想到,收复豫州,自己亲自御批官员,在豫州各方势力的软硬攻势之下,一年都没有坚持到,就向恶势力倒戈了!” 叶飞看了眼门外,凑到夏婧身边小声说道:“豫州守备是我们的人,主子您想干什么,放心大胆的干,有他们在,在豫州不用怕世家豪强威胁我们!” 他的呼吸的热气喷到她耳际,夏婧有点不自在的想伸手推开叶飞,只是叶飞的速度比她快,在她还没有动作之前,他便退回安全距离。 夏婧轻咳两声,吩咐道:“既然如此,向朝廷调换了粮食的几个势力,你带人去将他们的店铺和住宅包围了。” 查封店铺是想知道他们用这些粮食获取了多少暴利,包围住宅是为了防止嫌疑人和家眷潜逃。 叶飞听了吩咐,长叹一声:“主子所言甚是,您想为他们着想,而他们却忘恩负义,是该受到惩罚了。” “就你话多!” “是,属下这就去办事!” 夏婧望着离去的叶飞,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想起辜负他期许的豫州官吏。 要知道,他们这些文官都是骄傲的。 尤其是学识方面,那都是大禹千千万万人里厮杀出来的,能够杀到殿试都是人中龙凤。 走科举这种路,千辛万苦来形容是一点也不夸张。 千万人挤科举这条独木桥,真正能顺利通过的人是少之又少,然后又是在官场混个几年,运气爆棚才有今日之成就。 一州刺史就是一方封疆大吏,如今难得的成就,这位林大人居然因一次的侥幸心理就毁于一旦。 至于问他值不值得,只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 —— 建康行宫。 李景福刚得知京城至豫州通了火车,心里正震惊这个内燃机火车竟然如此强大,速度如此之快。 接着几个时辰后,就又收到了豫州的大动作。 “我的这个皇后啊,总是闲不住,你说坐火车去豫州就去豫州吧,去了就好好玩一玩不行吗?结果倒好,去了趟豫州又揽事了!”李景福将信递给了阿奴:“豫州官场又一次大地震了!” 阿奴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一遍,为夏婧辩解道:“娘娘这是为了大禹着想,对于如此胆大包天之官员,敢欺上瞒下,就要承担起带来的后果。这一次娘娘又为您担了一次恶名!” 李景福:“.” “我发现现在的你,总是在朕面前为皇后说话。难道是皇后对你施了什么恩惠?这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总是为她说话?” 阿奴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这会儿听了这话,脸色绷得更紧,跪下说道:“老奴身心都是属于您、忠心于您,您才是我的主子,对皇后只是客观阐述事实。” 李景福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奴头顶,抿了下唇,说道:“起吧,朕又没怪你,真没幽默感!” 他的身边怎么就留这么个无趣的贴身奴才,当初他的身边似乎有不少奴才任他挑选,当时他是怎么选中的他的? 事情过去多年,李景福一时想不起来了。 “谢谢主子!” 阿奴站了起来,自觉的后退站在皇帝的身后。 “过完年,等雪一化,天气变暖,我们就要迁回京城了,你说这些官员朕是全部带回去呢?还是留一部分尸位素餐的在建康?”李景福又转过身子,看向阿奴。 阿奴看着从门口走过的巡逻侍卫,稍过了片刻,才回道:“若说尸位素餐,如今建康的朝堂,还有哪位如清莲般出淤泥而不染的?” 李景福:“.” 他皱眉看向阿奴:“你这老奴才,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会戳朕的肺管子了!” 阿奴又跪下请罪,“老奴多嘴,望主子恕罪!” 李景福挥手:“行了,别整得动不动就下跪,快起来!” “谢谢主子!” “整个官场风气早就不行了,之所以一直留着这些官员,是朝廷如今能用的官员太少,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开过科举考试了。” 李景福也是这会话赶话才想起,大禹一直天灾人祸不断,连科举都不能如常进行下去,大家说大禹国祚还长得了吗? 想起这一点,李景福就有点寝食难安,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他可不想如始皇帝一样,自己死后大禹就灭亡! “备纸墨,朕要给皇后写信!” 阿奴听了微微一愣,立马将纸张帮皇帝铺好,用镇纸压好。然后又立马帮他研墨。 李景福拿起毛笔,稍思忖一会儿,便下笔如有神,刷刷刷,一气呵成。 完了吹了吹,检查一下没有错处,等干了后便装进了一个金属筒里,让阿奴当着他的面封蜡。 再说豫州,自那日后,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豫州处在腥风血雨之中,全城的气氛都很压抑。 豫州官城来了一次大换血,也警示一些想贪脏枉法的官员,让他们本就摇摆的心摆正了位置。 等夏婧收到李景福的信,她已经回到了京城。 “母后,父皇信上说了什么?” 李承睦坐在夏婧的暖阁里,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问道。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车开通那日,商贩卖的烤红薯太香太好吃了,如今烤红薯已经风靡整个京城及周边地区。 夏婧有时也会让丫鬟烤一些,李承睦吃了一次,就爱上了。 “你父皇问我,大禹传承到他的手里,怎样才能避免大禹如秦朝一样二世而亡!” “咳咳.” 李承睦被这话震惊的咳嗽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我不能让大禹万世昌盛下去?还是说他想换太子?” 夏婧看他儿子紧张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什么理解能力?你父皇他若有想换太子的想法,那就一定不会写信来问我的意思,我想着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产生这样的想法!” 李承睦心里稍松了口气,问道:“那您说父亲皇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管他受了什么刺激,你暂时是安全的。” “啊?”李承睦心中一紧,遇到自己紧张的事情,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也就俗称变笨了。 夏婧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转移了话题:“城外安置小区的百姓都搬进去了没?还有小区的供暖遇到什么问题没有?” 城外安置小区已经建好了一期,第一期是安置城中收回房屋的百姓,如今天气这么冷,前几天试运行的集中供暖不知效果如何? 安置小区是七层楼高或四层楼高的房屋,在京城冬季可达零下十几度,如果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没有取暖设备,那么百姓只能在楼上烧火,如此就有火灾之隐患。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夏婧将末世笔记拿了出来,将集中供暖的锅炉图纸交给了兵仗局。 单铁匠带领他的徒弟们,将锅炉和供暖片等制造了出来,在城外的安置点也算是试运行吧。 李承睦发现夏婧嘴角的笑意,便知自己是白担心了,听了她的问话。 他才想起自己过来的还有这件事忘记汇报了。 “向我们提交了地契的百姓已经全部安置下来了,就是还有一些百姓发现我们的房子还剩下一栋楼,便询问我,这些剩下的房子可不可以对他们出售?” 夏婧听到这么个情况,略感意外,“剩下的一栋楼留下一个单元,其他的房子可以对住房紧张或急需房子的人出售。” 李承睦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些百姓基本都是亲戚住在小区里,他们来走亲戚正好看中了这边的房子,特别是知道有暖气,感受了暖气的好处,他们都羡慕了,纷纷表示想买安置小区的房子。” 站在旁边的叶飞听了母子的对话,不说百姓,就是他都羡慕。 他在皇后身边当差,有暖气吹,周身暖洋洋的。 但是换值后,他得回到自己的宿舍,如冰窟一样,真的除了窝进被子里,别无选择。 在第二日中午时分,京城长夏门和水通门之外的安置小区。 这里如今原先京城贫民区的百姓搬过来后,这儿就热闹了起来。 安置小区不单只建了住房,除了住房还建了配套的设施,比如街市,集市,还有私塾。 住到城外的百姓不但可以就在小区内买到菜,买生活用品,孩子想上学的也无后顾之忧。 那些理想的小区,见所未见的七层或四层高的高楼,如何让看过的人不羡慕? 有的商家甚至速度反应都快,居民才搬进去没几天,街市上就开了不少商铺,有茶楼、酒肆、杂货铺、布庄、粮店等等,但凡生活所需,这条街都可以买到。 陈四海看中一家顺眼的酒楼,带着二叔直接就走了进去。 坐下之后,等上菜之际,他问陈二叔:“逛了一上午,二叔觉得这边的环境怎样?” 陈二叔喝了口热茶,身子暖和了一些,才说道:“如今街市的铺子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就是我们想投资手里也没有资金了!” 陈四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说道:“我从没有想过要来买铺子,铺子不但价格贵,最主要的是我们自从在豫州买了两个庄子之后,家里的钱基本都掏空了。” 陈二叔放下茶盏,不解地问道:“既然你不是想要买铺子置业,那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陈四海给陈二叔空了茶盏续上茶水,放下茶壶,笑道:“家里公中没有银子,但是我们家里每个人手上有一些私房钱,不说家里人人出钱吧,总有一两个出钱,我们就一起在这个安置小区买两套房子,说不定以后还会升值。” “升值?” 随即,陈四海想到如今已经恢复过元气的商家以及百姓,想来等以后京城越来越热闹。 人多房价就不会永跌不涨,这是铁定的规律。所以,京城的房产,自己这位眼光独到的陈四海已经发现了。 对于他势头在京城买几套房子,售楼处的小姐姐嘴角都快笑裂了。 岭南建筑安装商号承接了学校的建设,他们也没有想到,刚交付,安置小区就火了。 感谢辉辉-DC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65章过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从售楼处出来,陈二叔看着手上的契约,感慨道:“如今这个时代发展太快,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当初舍不得坐火车,非要用双脚丈量到豫州的高家人。 “有时人生选择有舍才有得,高家人舍不得花点钱坐火车去豫州,结果等他们走到豫州时,发现豫州的铺子田产基本已经被各府管事商家挑选的差不多了,他们去了豫州连捡漏都捡不到好产业。” 陈四海心里也在为高家人惋惜,“商场如战场,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去往豫州的火车就是给众位商家的一条抢占商机的机会。而高家人心疼一点小利,却得不偿失,实为不值。” 商海机会有限,而你一步没赶上,可能就是步步都迟别人一步。 就比如上次豫州,大多数人都知道坐火车去豫州置办产业。 而高家人却因节省迟了大家一大步,等他们到了豫州,好的产业已经被大家收入囊中,他们只能捡别人挑剩的。 这批早到豫州的商家管事置办好豫州的产业又从豫州赶回京城。正好遇上城外安置小区剩下这一栋抛售。 不管他们能不能买到这些房子,但是至少他们赶上了这次机会,而高家人这会儿还在豫州为置办产业到处奔走,挑来挑去也没有挑到如意的商铺或田庄。 等高家人回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如今城外的安置小区就是京城周边百姓最近津津乐道的事情。 皇宫里,夏婧也在为京城骤增的用煤量头疼,以前挖出来的煤炭只要用于兵仗局就好,如今又增加了火车要用煤,供暖的锅炉要用煤,还有京城城外安置小区的百姓家里用煤,从而带动城内的百姓也买煤烧。 骤然增大用量,而煤矿的开采量能上来,但运输成了难题。 以前是用马驮车拉,如今用量加大,传统的马驮车拉有点供不应求。 夏婧想到了煤矿的那种小火车,用来运煤非常实用,在山区煤矿,不需要动力,稍陡的坡度,很容易就能用小火车厢将煤炭运到山脚下。 小火车上山下坡用索道控制,再加上齿轮的应用,就算用人工摇动,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煤炭到了山脚下再建个矿区铁路,将煤炭运出来。 蒸汽火车可以说是工业发展史的活化石,后世是十九世纪初蒸汽火车才出现。 而如今这个时代,夏婧作了对比,大概就是后世的明末清初那个时期。 西方正处在工业化发展初期,而东方也正因为改朝换代,后来又封闭锁国才使得落后西方一大截。 若想超越西方,她提前将成熟的蒸汽火车图纸拿了出来,也就说明这个时期东方已经远超西方,只要大禹朝不掉链子,基本的框架已搭建好,稳步发展,东方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所以,人才的培养真的很重要,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人从生下来想成才,要走的路很长,何况是要将一个国祚衰微,民生凋敝的王朝重新积蓄国力站在世界之巅,何其艰难? 古人的智慧从来不要小觑,他们有时只需要别人点拨一下,给他们一条思路,他们就可以做的很好。 要不然,在无外面动力的情况下,古人能设计出在落差三米的情况下,将下面的水抽到上面水渠来的水泵? 能因为烧开水的原理就发明了蒸汽机,从而运用到运输和生产中去? 还有佛郎机人这个时代已经制作出来的火绳枪以及佛郎机炮? 外面冰天雪地,这个季节想修矿山的铁路是别想,但在化雪前维持住京城的用煤量还是勉强能做到。 夏将上次北狄的俘虏全部赶去了矿山,让他们大冬天的外面做不了工,可以到地下去劳动,这一下解决了俘虏冬日里吃白饭的问题。 冬日里不说草原就连中原以北的地区,百姓都在家里窝冬。 而南方却不一样,特别是更南方的南洋。 李定国从大禹回到吕宋后,就一直比较注意来南北往的各国商船,特别是他们带的植物和种子,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将军,这几次路过停靠的商船都没有什么发现,娘娘交给我们的任务只怕难于完成。” 副将明水一脸沮丧地说道,港口这几日已经是他们回来接待的第五支船队了,仍没有发现。 李定国站在地图前,指着一处大陆说道:“如果再没有发现,我们只能组织船队前往这片大陆接娘娘的要求去寻找。” 明水好奇地探过头来,问道:“将军,这就是娘娘给你画的航海舆图?世界居然有这么大,还有这么多陆地?” 李定国忍下心中的激动,“在此之前,本将也不知世界如此辽阔,感谢娘娘让臣见识了世界之大。” 明水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世界地图,过了良久,他指向刚才李定国指的大陆,“这儿有娘娘所寻之物?” 李定国的目光追随他所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据娘娘所说,这一处大陆地域很广,有少量原始居民,植被更是茂密,当然与我们这里的植被有所不同,而橡胶树就生长在一片大陆。” 明水不明所以,挠了挠头盯着世界地图问道:“这种橡胶树很重要?有何用处?” 橡胶树最早是生长在南美洲,从南洋来看,这个世界和前世处于不同时空,只是历史改变了而已。 “听娘娘说,橡胶的用途非常广泛,基本上可以用于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目前对于我们来说甚至比黄金都重要。” 具体用于哪些方面,李定国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要知道很重要就行。 明水:“.” 他震惊的回不过神,这个橡胶这么重要,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而且 “皇后娘娘怎么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事情?而且清楚地知道世界舆图,还知道万里之外有什么样的树木?” 这事怎么想怎么透着诡异。 一听这话,李定国严肃地看向明水,警告道:“作为一个合格的臣子,最重要的是少揣测主子的心思,去探她的底,若是不小心触碰了她的底线,就是你命该绝之时!”(本章完) 第266章计划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为了弄到皇后娘娘想要的橡胶树,李定国可以说绞尽脑汁想办法,并派人密切关注过往的船只。 这个时期的人还没有发现橡胶树的妙用,因此无人得知橡胶树的珍贵,派人打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听,怕被人得知,将橡胶树管控起来。 这一日,李定国找来顾三,作为曾经风靡南洋这一片海域的海盗,早就习惯了海上讨生活,对大海的熟悉整个南洋军队无人能及。 “顾三,快过来,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明水注意到顾三站在门口,便热情地朝他招手。 顾三心里疑惑明水为何今日对自己这么热情,但面上他没有表现出来,走进书房向两人作揖:“属下顾三见过两位将军,不知将军找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李定国指了指自己案桌上的世界地图,对顾三道:“今日我让你见样好东西,肯定是你从没有见过的,过来开开眼界!” 顾三从小在海盗窝里长大,东西方的好东西见过不少。 此时听了李定国的话,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好东西能让他开眼界? 稍迟疑了一下,便迈步走向案桌,慢慢走近发现桌上铺了一张很大的羊皮,再往前凑近案桌才发现是一张很大的羊皮地图。 “舆图?” “哈哈,还是顾三聪明,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张舆图!”明水夸赞道。 顾三听了嘴角抽搐,是个人再没见识,这舆图和羊皮还是能分辨清楚的,至于属于哪的舆图,一般不识字的人就看不懂了。 哪的舆图? 顾三的眼睛不由地黏在了羊皮上,慢慢的旁边两人明显发现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到了后来,顾三的整个身子差点趴在了羊皮上。 李定国和明水相视一眼,两人都没有特意出声打扰。 过了良久,顾三才慢慢抬起头,神情激动地指着羊皮问道:“这是整个世界的地域图?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也太清楚了,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有此图在手,可以说走到哪儿都不怕迷路!” 李定国和明水又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两人对顾三的反应很满意。 “咳咳。”李定国轻咳两声,手指划过南美洲那片区域,“自从得到这幅舆图后,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想组织舰队去这个地方转一转,看这片地区有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寻回来献给娘娘和殿下。” “舰队?” 到了这会儿,顾三回过了味,再看李定国和顾三的笑意,他站直了身子,单刀直入:“两位将军找属下过来又给属下看了这幅舆图,是想让属下跟着跑这一趟?” “聪明!”明水击掌夸赞道:“实不相瞒,娘娘一直对这片大陆很好奇,我们将军想投其所好,派舰队跑一趟,只是听来往的商队说过,这一片大陆已经有西夷人在此开辟了殖民地,如果我们去的话,肯定在武力上不能堕了大禹的国威!” 所以他们这次派的是舰队,而不是船队或商队。 李定国接过话茬说道:“我知道你对大海的了解比我们更深,有你跟着舰队跑这一趟,我们更放心,如果你跑这一趟回来也算是为大禹开疆拓土的大功臣,本将军自会为你向朝廷请功,封侯赐爵不是话下,到时你身份的转换便能封妻荫子,富贵绵延!” 这话对一个原是海盗身份的顾三来说,诱惑很大。 要知道沦落到海上做海盗的,一般不是在陆地活不下去,就是犯了事或者罪大恶极之人。 从小生活在海盗窝里的顾三,自然听过不少事,对能在陆地过安定的生活,他很是向往。 但让他自此就离开熟悉的大海心里又有点不舍。如果他真正成了朝廷有功之人,他便进可攻退可守,若厌倦了海上生活,他可以回陆地度过余生。 顾三眼神灼热地盯着羊皮舆图,心里感慨,果然权势真的很重要,如此无价之宝也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弄到,今日要不是他有用,或许一辈子也见不着这羊皮舆图。 “属下在这片海域生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片海域叫太平洋。其实在海上行驶最怕的不是海盗,而是飓风!” 李定国在南洋这边跑了两年,自然知道飓风的恐怖之处,“海上的飓风都有一定的规律性,这个季节正是航海的季节,在你们出发前,我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航海日记,以保证你们能安全的到达南美洲,以及顺利返回来。” 顾三常年泡在海上,自然知道组织一次远航消耗巨大,于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南美洲已经驻扎了西夷人,为何我们不让他们来往的商船为我们带一些需要的物资回来?” “这个问题问的好。”李定国拍了拍顾三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道:“这事之所以不交给西夷人去做,相信你听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娘娘想要寻的橡胶树对大禹很重要,在得到橡胶树之前,娘娘不想让西夷知道橡胶树的重要性。还有一点,让我们先去一遍南美洲也有探路一说,将这条航线核实一遍,下次可能就是更多的军队进驻!” 说到后面,李定国激动的有点热血上涌,是个男人谁不想开疆拓土,名留青史,让后世子孙记住他的功绩! 如果他不是要负责整个南洋地区的武备,他都想亲自领队去南美洲。 顾三听到这里,表情不由地严肃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娘娘和殿下志向如此远大,目光已经放在了万里之外,既然这次的航行如此重要,那属下领命,豁出这条命也要完成这次的任务!” 明水听了他的话,笑着点头:“朝廷没想要你豁出性命,遇到危险还是以自身安全为上,人在一切都能重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不管遇上什么事,首先保命最要紧!” 顾三笑了笑,其实从小生活在海上,对于横渡太平洋这种事,他心里是没有自信的,刚才那样说只是表示自己的决心。 毕竟在海上什么事都可能遇上,像飓风、龙吸水等等,有时遇上一只海上巨无霸就有可能弄翻他们的船。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次横渡太平洋能不能安全回来都两说。 这次航行李定国准备给他们配备五十艘海船,当然战舰和商船混搭,物资准备充足,以保证他们不会半路上因缺物资而去冒险。 让顾三下去准备,等他离开,李定国忽然叹了口气。 “将军为何叹气?” 李定国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海面上的舰队说道:“远航一次消耗的物资不可估量,要不是在吕宋这边有矿产,靠朝廷支援,基本这个时期我们是不可能完成一次远航!” 明水听了他的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将军,您是不是忘记了出海并非让我们去邦交,而是去搜寻物资,如此带着军舰出去,西夷人能抢夺,我们为何不能?” 既然能抢夺,为何还会为耗资而烦恼? 李定国听了他的话,微微愣了愣,随即释然一笑:“是我魔怔了!” —— 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河叉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建元元年过去,迎来建元二年。 过年期间,建康行宫每天热热闹闹,朝臣亲眷以及宗亲经常进宫参加宴会。 而京城,夏婧不喜应酬,皇宫里除了最开始宴请了亲信大臣以及家眷,过了初三,宫里基本没有其他宴会。 今年因有铁路开通,即使数九寒冬,京城的各种物资也没有短缺过,百姓终于过了个舒心的年节。 过年期间,百姓们不怕大雪物资紧缺,也不怕因大雪冰封太久而没了柴火。 民间安定,自然皇宫也没有人来找夏婧的茬。 年后,大禹可以预见的又是忙碌的一年。 元宵节一过,去年年底刚建好的京城工学院将迎来开学招生,京城各世家豪强不以为然,对带工字的学院有点瞧不上眼,他们觉得这种学院完全是培养工匠的学院,如此贱业不是他们这个阶层人士该涉足的。 当然,贵族阶层没有人瞧得上眼,但很得普通百姓或小富之家的青睐。 元宵节一过,许多京城周边地区的学子便乘火车或驾马车赶来京城工学院报名。 京城里的百姓有些本有意愿将家里的孩子送去工学院,外地学子一到,京城本地的家长着急了,生怕学院的名额被外地学子全占了,有些正考虑中的家长,哪还沉得住气,迫不及待地送自家孩子去学院报名。 良山只是京城郊外的田庄管事,当他听说京城工学院招收新生,不管户籍是奴籍还是庶民,只要通过工学院的入学考试便可正常入学成为工学院的学生。 当时他听说这个消息,第一想法就是年后他一定要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去工学院。 只是赶着庄子里的马车走到学院路,在路口就被堵住了。 良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嘴道:“乖乖,报名第一天就这么多人,工学院的学籍还轮得到我们家吗?” 坐在马车里的良家二子,自然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 “爹,前面堵得水泄不通,我看我们还是下来走过去吧?” 良山听了大儿子良文的话,左右瞧了瞧,看到旁边的书铺,觉得儿子说的有理:“行,前面是娘娘的书铺,我将马车赶去书铺后院,等会儿爹陪你们一起去报名。” 二儿子想说他们已经是大人了,自己可以去报名,但良文阻止了弟弟良武的话,父亲不亲眼看到他们报名是不会放心的,与其让他在这边等得心焦,还不如一起过去。 即使不坐马车走路过去,还是很拥挤。 良山看着眼前这幕,心里莫名就激动,“文儿,武儿,你们瞧瞧,多少人慕名而来,工业院是娘娘主张办的,这一开学就火了。你们运气好这是第一期招生,以后工学院慢慢走上正轨,会要求越来越高,同样的也越来越难考!” 良文挤到报名点,看着排成长队的学子,感激道:“父亲高瞻远瞩,早早就说服我们来工学院报名,还是您说的对,工业院在大禹算是火了。” 良山听了得意的哈哈大笑:“那你们别让我失望,开学考试一定要通过,别给学院刷下来了,到时我可丢不起这人!” 兄弟俩一听这话,相视苦笑,顿感压力山大! 今日聚集了京城周边这么多优秀学子,任他们俩的学识,真不敢口出狂言,说自己就一定能顺利入学! 工学院对面,国子监半山腰上的暖阁内。 国子监祭酒看着山脚下的盛况,问坐在旁边的姬经明,“当初你向我递辞呈,就是料想到了如今的局面?” 姬经明放下茶盏,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先知,怎么会知道工学院报名第一天就会如此火爆!” 祭酒收回视线转向他,嗤笑一声,指着山下语气轻蔑地说道:“你相信如此三教九流的子弟会成为大禹的栋梁之才?还是你觉得这些最底层的普通子弟会满腹经纶?你教的东西他们听得懂?” 姬经明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祭酒的话很刺耳,但他并没有生气,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他们如今分道扬镳了。 只听他淡淡地反驳:“工学院的学子是学本事做实事,并不需要吟诗作赋,卖弄文采,无需满腹经纶,他们依然可为大禹建设作贡献。 比如如今兵仗局的单总工匠师,他是由皇后娘娘从岭南发掘出来的,他就大字不识几个,但他恁是凭着自己的技艺制造出强大我大禹军队战斗力的军械,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还有他制造出来的蒸汽火车改变了我们出行方式,让交通更快捷方便。其他的小样工具改变我们生活和生产的工具我暂且不说,就先头这两样,你敢说他讲的东西,你这位满腹经纶的祭酒能听得懂?” 祭酒:“.” 他瞪眼,蒸汽火车那烧开水的原理他怎么可能听得懂? 不过,即使如此,工匠就是工匠,缺少文化修养,什么烧开水原理,做的活说的话就上不得台面。 感谢七七-CD、恋青的月票支持~ 第267章反对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说的好像你能听懂似的。” 祭酒低声嘀咕的话一字不落地传来到了姬经明的耳里,只是吧,有些事他懒得跟他争辩。 其实他理解这老头子的心情,天下读书人几千年来一直是遵循儒学,可以说天下间唯我尊大,其他行业都被他们贬成了贱业。 如今皇后弄的这个什么工学院,学什么科学,这不是和他们儒学打擂台吗? 学院还建在国子监对面,这不是向天下人宣誓两个学派要并驾齐驱! 这还了得,这严重影响了儒学在大禹地位,不要说祭酒,天下不少读书人心里都急了。 他们从小熟读的圣贤书如何都不能让其他杂七杂八的低贱技艺取而代之。 “大人,我的确有许多不太懂的地方,但我有一颗求学上进的心,与时俱进,不断学习,总有一天我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工学院先生。” 工学院的理论知识,可不是儒学这种耍嘴皮子就可辩驳,黑白颠倒也可以糊弄一通,一篇文章十人有十人的理解方式。 工学院学的是科学,讲究实践出真知,结论都是推理实践出来的,你想从中蒙混过关,往往事实会狠狠地打脸。 祭酒扫过他的鬓角,冷哼一声:“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京城工学院报名三天,考试一天,正月二十出结果,及格者的名字会张榜贴出来,到时这些人才能真正成为京城工学院的学生。 夏婧最开始也在为这些学子的教材头痛,后来他从空间翻出不少书籍,其中就有不少初中和高中的教材。于是工学院的学子便从初中教材学起。 等两个阶段的教材学完,考试合格后,便可学习更深奥的知识。 当然工学院的先生也不是很懂这些知识点,但他们提前预习了,和学生共同探讨,共同进步。 不管做什么,从无到有,起步阶段都是非常艰难的。 —— “让一让,让我进去看下榜,哎!你们看完的就赶紧挤出去,让我们这些还没看的看!” “哎!别挤啊,谁踩我脚了!” “大家别往里挤,先让我出去!” “大家别把我往外推,别耽搁我进去看榜!” 工学院放榜这一日,学院门口的红榜下,密密麻麻全是人头,里面看完榜的想出来,外面急着看榜的想挤进去,致使红榜下乱成一团。 就是如此,还是挡不住大家的笑脸,心里高兴啊,作为社会阶层最底层的普通人,如今家中也能出一位进入皇家学院读书的学子何其荣耀! 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啊! 良家兄弟俩好不容易挤进了红榜下,两双眼睛刷刷地至上而下扫过红榜,在最后一张红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哥,我的名字排在了四百三十二名,你的在四百二十八名,我们俩都上榜了!” 良武激动地朝身后的良文喊道。 良文同样激动地拍了弟弟的肩膀,“祖宗保佑,我们都可以进学院上学了,这下对父亲总算有个交代了!” 良武兴奋地颔首:“这次我们终于没让他丢脸!” 良文从后面拽住良武的手腕:“走,父亲一定等急了,我们去给他报喜去!” “哎,借过借过,让我们出去一下!” “哎哟!谁踩我的脚!” 良家兄弟等挤出人群,两人的衣冠歪斜,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在书铺里等待兄弟俩的良山,看到儿子们狼狈的模样都惊呆了。 “你们兄弟这是被打劫了!” 良文听了父亲的话,哭笑不得,稍整理了一下衣冠,“爹,我们赶紧回去吧,回家收拾一下物品,我们明日就要正式来学院上学了!” 良武整理衣冠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观察父亲的表情,只见他震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啥?你说啥?” 良文高兴地咧开嘴,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明日就要正式来学院上学啦!” 良山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来回扫视两个儿子,确认道:“你们刚说啥?再说一遍?” “爹,你没有听错,我说我们明日就要正式成为工学院的学生了!” 良山听了这话,一激动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爹!” “爹!” 良文上前一把扶住了父亲,良武迟了一步,吓得脸色都白了。 “哥,爹这是” 良文将良山扶在椅子上坐上,无奈叹息一声,心酸道:“高兴过头了!” 他们一家一直是富人们家的佃户,自从跟了皇后娘娘生活才有所改善,一朝得知有攀升家世的渠道,父亲就一直在心里憋了口气,此刻在得知对儿子的期望实现了的时候,憋在心里的这口气一下上不来了。 良家的情况只是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一个缩影,京城工学院今日招收有六百人,得到喜讯的家庭在今日上演着各种悲欢离合。 而制造这一现象的魁首,夏婧这会正招集京畿重要官员商议着春耕之事。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虽然还没有开始,但很多可以提前计划安排起来。 去年火车开通,大禹很多世家权贵都看到了其中的利益,纷纷向夏婧上表,想承接各地铁路的修建。 对此,夏婧乐见其成,大禹地域辽阔,完全靠朝廷来修,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才能全国通车。 如果各地有实力的世家权贵加入其中,不仅工程的进展加快了,各地修建铁路的阻力也减小了。 夏婧唯一的要求各地修建铁路不准强行征集民夫,不准强行让百姓服役!修路的民工只准招募,需要付工钱,且每日的工钱不准低于三十文。 有了这些最起码的硬性要求,夏婧就不用担心因大兴土木而使得各地暴征暴敛,从而引起民变。 要知道大禹去年才平定叛贼,今年正是恢复民生的重要时期,若又因大兴土木,暴征暴敛引起民变,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等到冰雪融化,不管草原的北狄人如何,他们势必要再战北狄,征服整个草原,彻底地平定北方,让大禹暂时有个稳定的发展环境。 事儿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夏婧觉得管理一个国家太累,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而且稍做的不好,还要青史留名,被后代钉在耻辱柱上辱骂。 说起征服草原,建康的行宫,群臣反对。 李景福是和夏婧通信时了解了她年后对草原的动作,今日上朝只是稍对朝臣提了一下,就得到群臣的反对。 李景福睨向他们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呵呵,果然是尸位素餐庸臣,除了打嘴战,贪财,拉帮结派,可以说一无是处。 以前当王爷时,在朝堂上看他们争权夺利,完全当看戏,如今自己坐在这个位置,再次面对天天跟他作对的群臣,心情就不美妙了! 听着下面的人反对,新上任的左仆射苑骞有点无奈,当即苦笑一声站了出来。 左仆射这个位置位高权重,但也是最高危职业,从元惠帝开始,短短数年时间已经换了三任首辅了。 他是第四任。 “皇上,征服整个草原,确实可以解决我大禹北方边防问题,但是,想做到,却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历朝历代,无数皇帝,可以说前赴后继的扑入北方战争,没一个王朝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知皇上可有具体计划?” 兵部尚书这时也站了出来,“是啊,皇上,当年始祖皇帝三次亲征北狄,兵力最高更是达了三十万之多,可最终,虽然打败了北狄,但征服草原还是失败了。” 站在后面的朝臣个个点头附和,打战他们最讨厌,如今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好好带领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 为何总是想要去折腾? 李景福听了他们的话,视线转向旁边站着的张待讲。 张待讲也就是当初在王府的幕僚张先生。 张先生接受到李景福的示意,清了清嗓子,“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皇上治理天下,岂能不进步,有所改变才是正常的历史进程!” 底下群臣听了这话,满脸黑线,拍皇帝的马屁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 可张先生似乎没有觉察到他们的怨念,仍旧侃侃而谈:“皇上自登基以来,治理朝政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才致使全国兵马万众一心,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对内平定叛贼,对外驱逐外夷,如此丰功伟绩,已空前绝后。这些换作以前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吧?如今如何?皇上他办到了!” 张先生看这些反对的朝臣就像看傻子似的,如今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强势回归,已经占据了京畿以北大片地区,事实胜于雄辩,这个时候还反对不是傻就是蠢! 皇上继承皇位,大禹朝的局势糜烂到如何地步?可以说是大厦将倾,这种局势皇帝继位后,靠皇后和太子力挽狂澜,如今大禹已经有中兴之势,这些人再反对有何用? 如果他们冥顽不灵,最后只能被当权者清算,沦为炮灰! 朝臣:“.” 左仆射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是皇帝和皇后商量后提拔上来的,他就是天然站在皇帝这一边,不支持皇帝还能支持文官集团吗? 于是便大声说道:“诸位同僚,大家稍安勿躁,且听皇上细说,休要武断!” 兵部尚书无语地看了眼这位新上任的首辅。 首辅都堕落还能怎样? “恳请皇上为臣等解惑!” 群臣也好奇皇帝有何计划,便纷纷抬起头看向皇帝,想听听他的说法。 李景福身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得更舒适,“具体的布局属于机密,是不可能现场公布,只是诸臣只要记住一句话就好,如今的大禹军队今非昔比!” ??? 群臣听了这话,一脑门子的官司,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等于没说! 他们还继续想问,但皇帝已经表明了,属于机密,要是他们执意要问,怕是没得好结果。 李景福见下面的群臣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暗乐。 说实话,其实具体如何做,他也不清楚,夏婧不可能相隔两地,如此机密的事跟在信件上毫无忌惮的讨论。 “好了,大家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还有啊,你们别总盯着朕,过段时间就要迁回京城,你们手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各项工作都交接好了?自己都没有做好就别总是来找朕的茬!” 左仆射作揖:“皇上,臣会督促各衙门做好安置和交接工作,您放心。” 李景福颔首:“如此就劳烦爱卿了,记住但凡工作出现纰漏的官员,一律给朕涮下来,继续留任建康,别想跟着朕回京城。” 皇帝这话一出,就是明目张胆的公布他不会让所有的官员跟着返回京城,要抛弃一部分不作为的官员。 朝堂上,除了几位皇帝的心腹大臣,其他官员都惊了一跳,皇帝的意思他们听明白了,但是他们谁也不想留守建康,都想跟着回京城,继续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 “皇上,大家的家业祠堂都在京城,如此留守建康怕是不合适吧?”有的官员忍不住又站了出来。 李景福听了冷哼一声,“如果不想留在建康,那衙门的事就都跟朕用心点!总之,朝廷不留无用之人,是留是走,主动权握在你们自己手里,端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李景福本来就绞尽脑汁想怎么裁减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但又不能一次裁减太多,怕引起反弹。 这次回京城给他们安排任务,趁机削减一部分官员最合适不过。 等以后有机会再削减,如此温水煮青蛙般的模式裁减,至少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危及朝政。 看着底下沉默的官员,李景福又想起一事,“对了,还有啊,建康至豫州的铁路修得怎样了?能不能在回迁前将铁路修好通车?” 如今豫州至京城的铁路已经通车,他们只要修通建康至豫州这段,那么他们回京城便可坐舒适的火车回去,再也不用乘坐马车,一路颠簸回京城了。 别说在古代,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大家是能走水路绝不走陆路,能骑马绝不坐马车。 因为坐马车颠簸的比骑马更累! “回皇上,铁路还剩下最后一小段还没有修好,还需要等个十天半月。” (本章完) 第268章蓟辽一线告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冰雪融化,雪水滋润着大地,随着空气变暖,地上的小草冒出了新芽。 就在建康朝廷上下都在忙着准备迁都时,一份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打破了这热火朝天的局面。 李景福收到这份急报,匆匆地召集重要的大臣进宫商议。 最先到达行宫的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左仆射苑骞。 一见他到来,李景福就把急报递给他看,然后急切地问道:“苑爱卿,北狄各部落联合东北的女真,这才刚开春就向蓟辽边防发起进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苑骞看完急报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谁能想到开春了,北狄和女真都不放牧渔猎,而是联合兵力一起犯边,“难道是他们不知道种田,闲得慌?” 李景福听了这话,真想对他翻个白眼,一个不懂农耕文化的野蛮外夷,他们懂什么开春就要耕地播种! “苑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怎样,当然是被动的防御,这么想着,苑骞便对李景福说道:“依臣看,敌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如今要做的便是做好防守,防止敌人越过长城沿线关隘进入关内,时值春耕时分,绝不能让敌人影响我们百姓的春耕!” 这时,张侍讲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景福便将两人商量的结果跟他说了一下,“先生觉得这提议如何?” 张侍讲向皇帝施了君臣之礼,垂首道:“皇上之策以稳妥起见,非常适合如今的局势,但是,您在下决策之前不妨写信告知娘娘一声,娘娘喜欢出奇招,说不定她那儿已经有其他计划,为了不使您俩的决策冲突,互相通个气是兴国之象!” 站在旁边的苑骞听了他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夫妻俩和睦就是兴国之象? 想想似乎没错,帝后和睦可不就是兴国之象。 李景福早养成习惯,对夏婧通个信倒没有反对,他颔首:“想来皇后那边比朕这边更早收到了急报,等会朕就手书一封让信使送去。” 同时,心里也好奇,夏婧收到急报会如何做? 而被建康这边惦记的夏婧,早在两天前就收到了边关急报。 当时她便召集了京城京畿大营的几位将领商量对敌之策。 京畿大营老将都赞成坚守关隘,让敌人久攻不下,便会自动退回去。 而年轻的将领觉得如此憋屈,但又暂时没有更好的对策,商议会议一时陷入了沉默。 夏婧不管这次草原的北狄和女真为何要联合出兵,但她知道敢主动犯大禹边关,总要报复回去,让他们知道侵犯大禹,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蓟辽一线的关隘已经被联合敌军攻击,而並州往西一线却没有敌军犯边,想来他们的联合军将兵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蓟辽一线上。” 说着夏婧看了大家一眼,指着墙上挂着的舆图,从並州的雁门关划向草原深处,“蓟辽一线有边军抵御敌军,暂时安全。如此我们可以趁着草原空虚,派出几支骑兵出关,对草原以西这片区域的北狄部落进行击杀,这次出击北狄,我们要做到尽可能的消灭他们部落的壮丁,特别是北狄的勇士。 还有就是牲口我们赶不回来,那就毁灭。这次我们要狠狠地报复回去,要让他们知道侵犯大禹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这次的报复就是要让北狄明白,大禹已经不是以前随意让他们欺辱的大禹,想来侵犯大禹,首先要考虑好能否承担得起大禹的报复? “好!”李承睦非常赞同,“母后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吧!” 夏婧笑着看向龙玉田等人,“伯爷对此有何更好的办法?” “.”龙玉田无语,你们母子已经决定了,还来问他有什么用? 哪次决策不是皇后娘娘决定了就是决定了,哪还有其他人置喙的余地,也就是说皇后娘娘的决策就是最终决策。 而李承睦这个太子,就是皇后身边最大的应声虫,如此母慈子孝在大禹也没了谁。 萧崎站了起来,作揖道:“娘娘智勇双全,此等计策对我们大禹目前的局势最有利,微臣附议!” “.”龙玉田这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老小子如今也学会奉承娘娘了,这都不等他开口就知道抢先开了口。 夏婧看向龙玉田,“伯爷是噎住了,怎么翻白眼了?” “.”龙玉田好想捂脸,无奈地颔首:“臣附议!” 几位大人物都点头同意了,他们官职小一点的没人敢提出异议,纷纷点头附和。 夏婧一见如此,高兴地说道:“如此便决定了。” 接下来骑兵趁草原空虚深入草原,光雁门三关总兵丛广雷的骑兵是不够的。 如此,夏婧下令京畿大营派出三万骑兵,由沙玉梁总领,配合雁门三关总兵丛广雷出关突袭北狄。 骑兵深入草原突袭北狄部落,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兵,他们算是已经有了经验。 这次和上次一样,不用带多少粮草,主要是带够深入草原的粮草便可,等入了草原便可以战养战。 京畿大营三万骑兵,两日后便出发,直奔雁门关而去。 同时与骑兵一起过去的,还有夏婧给雁门关、宁武关和偏合关三关总兵丛广雷的一封书信和军令。 京城这边京畿大营的骑兵直奔雁门关,而与此同时,蓟辽一线,大禹边军正和联合敌军胶着难分胜负,战局便如此僵峙了下来。 前两天经过一场攻防战,如今两军都在休整,蓟辽总兵孟少奎望着关外驻扎的联合敌军,对身边的黄崖关守将杜必说道:“这次敌军已经在关外停留的时间够久了,你说他们这次带来的粮草还有多少?” 杜必远眺远处的营地,皱着眉头说道:“依我看,估计最少还有半月的粮草,要不然,北狄和女真的联合队伍不可能还能如此淡定地驻扎在外。” 以前这些蛮子来边关打仗都是以战养战,什么时候带过这么多的粮草,如今看来他们进攻边关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 思及此,他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如今看来,他们不会轻易退兵,我们得想个计策,打残打怕他们,要不然他们这次不伤筋动骨怕是不会退回去!” 孟少奎听了他的话,深以为然,“我们和他们长途奔袭不同,我们是以逸待劳,即使如此,他们仍紧咬不放,看来我们回头得将工事修筑的更坚固才行,还有他们下次再来攻关,我们的大炮加大火力轰便是!” 只有他们挨打的次数多了,疼了,他们才会有所顾忌。要不然像个水蛭似的,紧咬着蓟辽一线不放,他们不可能不出血,还得时时提防。 说到用炮轰,其实是自己这方占便宜。 北狄和女真以骑兵为主,骑兵奔袭而来,是不可能带重炮过来。 如此弯刀和战马的情况下,等于这支联合敌军只能被动挨打。 陈少奎回头扫过关内的大好河山,问杜必:“你说这次联合敌军冰雪一融化就来犯边,如此迫不及待是为了什么?” 这问题在不了解北狄和女真部落的内部情况下,谁也不好作出判断,杜必听了他的问题,摇了摇头:“也许是为了粮草和物资吧。” 陈少奎听了他的话,无奈地摇头:“要说为了粮草和物资,他们这次联军来犯边,花费的粮草和物资就不计其数,难道他们真是因缺少物资粮草,而想来关内抢夺?” 再看看关外他们挖的陷马坑,壕沟,这些工事就能让他们举步为艰,而联军却毫不退缩,若这里面没有原因他是不信的。 其实如果知道气象,可能他就没有这么纠结了。 这个时期历史上正处于小冰河时期,草原和女真部落近年来都处于极度寒冷,白灾害得他们每年冬季都要冻死无数牲口和牧民。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北狄和女真想为自己的部落抢占关内更南的土地就可以理解了。 接下来半个月,敌对双方又经过几次交战,双方都有损失。 当然联合敌军属于攻城的一方,他们的损失更大,大禹边军这边也有伤亡。 而另一边,京畿大营的骑兵和雁门关的骑兵迅速出关后,当踏足草原,便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向草原深处飞驰而去。 为了出奇不意,两路骑兵以沙玉梁为首,昼伏夜出,在草原上扫荡而去。 从边关出发,一路深入草原,但凡遇上放牧的部落,他们都扫荡过去,牲口牛羊杀了,男丁杀了,剩下的老幼妇嬬赶至一处,马匹全部抢夺走。 近六万骑兵在草原横扫过去,十分顺利,之所以顺利,完全是因为北狄的可汗将各部落的勇士都招集起来去攻打蓟辽一线的关隘了。 这就是给了大禹机会,而北狄可汗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带兵攻打大禹的边防关隘,而大禹也没有闲着,而是派兵去抄了他的后院。 如果提前知晓后果,不知北狄可汗还敢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有时你认为的老实人,一旦反抗起来,力量也是很恐怖的,有时足以致命。 同时蓟辽一线的关隘,各将领也收到了朝廷发来的秘函。 秘函的内容很简单,告知他们朝廷的用兵计划,以及要求他们以最小的代价只要守住关隘就万事大吉。 至于歼灭敌军,如今还不到时候。 见识到了大禹守军的实力后,北狄和女真人休整好后又开始尝试攻关。 而这次攻关,北狄可汗发现了异常,“为何这次他们只是守,不主动挑衅我们了?” 防守都以最保守的方式,难道是大禹边军的军械已经快耗尽了? 北狄可汗的心情由此雀跃起来,想着他组织骑兵全力攻关,大禹人不敌弃关而逃。而他带领着军队占领了关内大片领土,自己的族人又能安心过冬,北狄可汗不禁笑了! 自认为识破了大禹守军的秘密,北狄可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组织了两次攻关,进一步的确认了大禹守军不想硬碰硬,正保守地进行抵御敌军的进攻。 两次试探后,接下来便是让整个联军休整两日,为作最后冲刺做准备。 北狄铁骑所向披靡,北狄可汗想着全力一击,大禹边军是无法抵御这种攻势。 等占领关内,他们北狄贵族又可以拥有大片土地和成队的汉奴,族人在他的带领下生活更进一步,想想精神就亢奋! 其实北狄人已经不止一次攻进关内了,以前无数次却没有这一次目标明确。 以前进关内只是为了掠夺,而这次纯粹是为了占领土地,目的明确。 想着这一次的不同以往 哈哈哈,北狄可汗想仰天大笑。 北狄在他的领导下始终是要更进一步,他将成为族人心目中的神! 只是定在三日后的总进攻,还没有到第三日。第二日清晨,驻扎在关外十里外一片平原的北狄和女真兵马,在天色刚吐白时,不少人就被地皮的振动声吵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对于草原人来说,对马蹄声他们最敏感,刚才他们没有感应错,远处有万马奔腾! “可汗,听振动,想来来的马匹不少,会不会是有其他部落来支援我们?” 北狄可汗眼里有片刻迷茫,“应该不是,我并没有向他们求助,他们是不敢擅自出兵来支援” 话音还没有落下,女真部落的首领便变了脸色,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是大禹的骑兵来了?” 北狄可汗闻言,吓得他脸色一变再变,微愣了下神,就朝帐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守在帐外的勇士听到如此急促的喊声,吓了一跳,他掀开门帘:“可汗是不是有事吩咐?” “赶紧去传令,让女真部落的首领以及我们自己的将领赶紧集合准备战斗!”北狄可汗的脸色异常难看。 勇士一听,脸色跟着变了,调转头便跑出了中帐,边跑边喊:“敌人来袭,集合,备战!” 随着他声嘶力竭的喊声,本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北狄军营,瞬间搞得人仰马翻。 兵马还没有集合完毕,大禹的骑兵就如闪电一般飞驰而来。 感谢绝冰的月票支持~ 第269章两面夹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在翻滚的烟尘中,大禹沙玉梁所领近六万铁蹄嘶鸣着疾如闪电地冲进了敌营。 他们驾驭着勇猛的战马,快速穿梭在混乱的北狄营地里,锋利的长矛刺向一切阻碍前进的敌人。 大禹铁骑的速度惊人,带着雷霆之势让敌人来不及反应,混乱的场面中被一一收割性命。 “别乱,别乱!给本可汗拿起武器反杀过去!” “混账!反杀!” 北狄兵马和女真人被突袭的猝不及防,惊慌失措,无从抵挡。北狄可汗的命令就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丁点浪花。 他们惊恐的脸庞,几乎与马蹄的轰鸣声同步响起,仿佛在宣告着失败的结局。所有的防御都毫无意义,他们无奈的被迫反击,但无济于事,不断倒下的北狄兵卒如排列最好的多米诺骨牌。 大禹铁骑趁着迅猛的冲势,让慌乱中的北狄兵马和女真人感觉到了他们面对的大禹铁骑之攻势强烈。 在黄崖关上值守的将士在骑马冲来的时刻就注意到了关外的情况,他们立马将情况反馈给了上面。 蓟辽总兵孟少奎和黄崖关镇守将军杜必得到消息,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了件大裘就跑了出来。 跟到关隘城楼,孟少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亲卫手上的望远镜确认一遍,兴奋道:“迅速如猛虎下山,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时杜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情况如何?真的是朝廷的铁骑来了?” “真的是朝廷铁骑来了!”孟少奎吩咐自己的副将,“今日值守的六营继续值守,剩下的将士全部召集起来,城门前集合!” “是,大人!”副将领命。 孟少奎将这里暂时交给副将和杜必负责,他趁着这点时间又跑回去穿盔甲。 队伍集合完毕,黄崖关城门大开,孟少奎一马领先,带领骑兵早先冲了出去。 “冲啊!战士们,这段时间的憋屈,我们终于可以尽情发泄了!” “冲啊!今日谁砍的人头最多,赏黄金百两!” “这次战役后,能不能让家人过上富贵的生活全看你们了!” 无数战马踏着黄沙倾巢而出。 有了黄崖关的将士冲了出来,立马和从北面冲过来的朝廷骑兵形成了双面夹击。 北狄兵马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组织了两三次反击,用枪支和箭矢分崩离析,但都无法抵挡大禹骑兵的攻势。 “可汗,黄崖关的骑兵也冲了出来,我们必须马上撤离!”北狄可汗的亲兵注意到战场上的变化,朝他嘶吼道,“可汗,再不跑怕来不及了!” 北狄可汗勒住缰绳,回头看着如潮水向他们涌来的青色身影,以及被青色身影逐渐淹没的北狄兵马,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汗!”亲兵急得满头大汗。 北狄可汗猛地睁开眼,咬牙下令:“撤!给本王撤!” 北狄和女真联合的军队逐渐分崩欲坠,听到鸣金,全都不管不顾掉转马头就往外逃。 如此致命队伍一下失去了建制。 沙玉梁注意到北狄亲卫队的动向,如此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他们想撤离,他便指使两侧翼的骑兵,从两个方向去拦截北狄溃散的兵马。 战斗到最后,北狄只剩下一群固守的将士,也是北狄可汗的亲卫,他们无所畏惧,展开最后一线的抵抗。 他们奋力挥动弯刀,即使浑身是血也浑然不觉。 随着战马的速度,不断挑战大禹骑兵的覆盖半径。他们的勇气令人敬佩,在他们奋力的突围下,还真让他们撕开一道口子。 北狄可汗能坐上这个位置,本身就是狠人兼骑射了得,他一马当先趁着这个口子还没有来得及合拢,冲了出去。 沙玉梁注意到这边情况,亲自带领一队铁骑追了上去。 大禹铁骑这次突然之间杀到,令北狄兵马万万没有料到的结果,且是从草原方向杀来。 其实北狄可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大禹骑兵会从草原冲杀过来? 沙玉梁在后面追赶,发现北狄可汗逃跑的路线竟然是往东北方向逃,而不是往正北方向逃。 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勾起了玩味,“看来北狄可汗觉察到了,这是准备逃回女真人的地盘去?” “将军,您说什么?” 沙玉梁大声回道:“我说,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大家各自把握,抓住北狄可汗,封侯赐爵指日可待!” “嗷嗷嗷” 将士们听了这话,一手挥舞着马鞭兴奋的嗷嗷直叫。 随即大家一甩马鞭,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样追了上去。 “大人,沙将军带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我们还用不用派人追击?”副将问道。 孟少奎望着远去的沙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区区几百骑残兵,沙将军已经带领近两千骑追了上去,我们不用追了,赶紧让将士们打扫战场,倒下的敌军都给我补一刀!” 杜必驱马过来,笑问:“如此首功,大人愿意放弃让沙将军捡了去?” 孟少奎听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少来揶揄我,赶紧组织人员打扫战场,将活着无伤的战马统计出来,敌人的弯刀军械都送去兵仗局回炉重造!” 要问他想不想夺首功,他当然想。如今沙将军已经带人追了出去,他就没有必要去抢功了。 毕竟若没有沙将军的增援,他们如今还被敌军困扰着。 杜必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真看不出来,北狄的可汗逃跑溜得贼快。不过,就算他溜得再快,也是要被逮回来的!” 孟少奎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冷笑一声:“北狄骑兵可不是吃素的,天下间,能与北狄精锐骑兵速度相媲美的,大概只有娘娘让人发明的火车了。” 杜必瞪眼:“大人,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孟少奎哼了哼:“事实胜于雄辩,咱们拭目以待,等沙将军回来你就知道了。” 可以说孟少奎在蓟辽一带当边关守将已经多年,与北狄人不知道打过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战役,对北狄兵马的了解,他觉得比对自己媳妇还了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跟沙玉梁去争这个首功。 杜必到底年轻,心里不信邪,一边派人打扫战场,一边注意着远方,想在沙玉梁带着队伍回来的第一时间,他能跑过去验证一下,到底谁说的对! 孟少奎将他的期待看在眼底,但他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事实胜于雄辩嘛。 年轻人还是得多打几次脸,多锻炼锻炼脸皮。 他回到住所,埋头写起了捷报。 第二天,他还躺在床上没起床就听见,关隘的城楼上传来欢呼,孟少奎竖起耳朵认真听了一会儿,便知是追出去的骑兵们回来了。 外面开始是欢呼,后来是沮丧的喝倒彩,不用想,孟少奎便知是沙玉梁的队伍没有活捉住北狄可汗,应该是无功而返了。 一日夜之下,急行军五百里路,再加上一场战斗,追击出去的两千骑兵绝对是累瘫了。 沙玉梁见孟少奎等将领迎了出来,满脸疲惫地说道:“北狄可汗随着女真首领逃回了辽北,这次我们的战马体力没有跟上,让他们逃了!” 这次他们的战马本来就夜行了一夜,随后又是冲锋陷阵,陪着他们战斗了一场,再追击出去。他们的战马体力肯定是跟不上以逸待劳的北狄战马,所以让北狄溃兵逃了好像可以预见。 孟少奎早猜到了结果,这会儿听他的话,也没有多感意外,他让亲兵将沙玉梁的战马牵下去照顾。 沙玉梁和所有追出去的兵马都累得够呛,这会儿他也没了寒暄的心情,便作揖道:“孟大人,杜将军,以及各位将军,我们先下去休整一番,有什么话过后再说。” 孟少奎让开路,作了个请的姿势:“沙将军先去休息,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再商量对敌之策!” 沙玉梁颔首,昂首阔步往营帐走去。 北狄主力军被击退,连他们的可汗都逃往了女真族地,蓟辽一线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捷报传入京城和建康,朝堂上下全是欢呼声。 本来暂停往回迁都的事宜又火热的作着准备。 按沙玉梁写回来的捷报,其中就有他的建议,而他的建议就是带着骑兵继续追击北狄的残兵败将,将北狄的贵族消灭干净,以免往后他们又死灰复燃。 夏婧同意了他的建议,封沙玉梁为征北大将军,总领清剿北狄和女真人的任务。蓟辽沿线的戍边守将都要配合他们清剿行动,若有必要高丽都可以去转一圈,顺便追查一下叛军贼首覃浪的行踪。 覃浪从海湾坐船出逃,夏婧怀疑他和他的亲信坐船去了高丽,若能找出他们的行踪一举消灭或活捉,这是最好的结局。 “驾,驾,驾” “将军前面就是广阳城了!” 沙玉梁接到夏婧任命,等军队休整好,便领兵通过山海关进入了东北。 顺便代朝廷巡视关外这一片卫所的兵马与军械等情况。 通过广阳再往前就是辽西,当军队到达玄菟时,沙玉梁看着高句丽的巡逻军队,他有点忍不住让兵卒去将他们巡逻的小队灭了。 “将军,您这是.”跟着他一路过来的应卫中,有点不明白他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 沙玉梁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用马鞭指了指前方,说道:“听说高句丽也是以农业为主,我们这次北伐粮草带的不是足够多,我们路过此处,正好可以拐个弯去他们国家讨要点粮草过来,你们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应卫中傻了。 他认真打量一遍眼前之人,没错,曾经的边关守将,根正苗红。 如今这行事作风怎么比他这个曾经的叛贼还更像个贼? 他也学会了打劫? 不过,他比他们眼界更远。 以前他们是打劫平民百姓,达官贵人,而沙玉梁看中的是小国,以大国的身份打劫小国,这算不算土匪? 沙玉梁没有听到回答,转过头来问道:“你不同意,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弄到粮草?” 应卫中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池,摇了摇头:“小的脑袋长在脖子上完全就属于为了好看一点,没什么自个的主意,所以属下一切听将军的。” 沙玉梁听了他话,多打量了他一眼,便吩咐亲兵去传令,军队暂时不前行夫余,先进入高句丽去转一圈再说。 他带领的这支骑兵一咱抢夺而来,早就染成了暴力因子,如今也学着北狄这些游牧民族的习俗,喜欢明里暗里都抢。 如今军队粮草不是很充足,让他们去周边小国抢一波,他们比谁都积极。 官道两旁劳作的高句丽的百姓,发现异国军队开拔而来,一个个惊愕、害怕,吓得几乎连滚带爬地逃离官道旁的田地,冲入周边的山林躲了起来。 对于这些百姓,沙玉梁和将士们对他们都没有兴趣,他们今日的目标就是几十里外的城池。 属于高句丽小国的城池。 “嘚嘚嘚” 大禹骑兵的马蹄声,轰隆隆声一路响过,这便是大禹军队所过之处的唯一动静。 纪律如此严明的军队,如今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大禹的军队才会出现。 纪律严明的军队,气势之凌厉,也就大禹军队所有。 奔驰而来的铁骑,凌厉之势如排山倒海一样朝高句丽的城池倾泄而来,冲向这座边陲城池。 城池的守城兵将看到来势汹汹的骑兵,吓得连忙将洞开的城门关上,并做好敌人攻城的准备。 城池外的地面一片狼藉,一条条挖好或没挖好的壕沟横在那儿,完全可以阻断骑兵的靠近,给他们来破城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应卫中看着有些还没有挖成的壕沟,微微惊讶了一下,“看他们挖的工事来看,高句丽的这座城市似乎也不太好,似乎经常有敌人来侵扰。” 沙玉梁自然也注意到了城池前面出现的壕沟,这种壕沟挖成,最能阻挡骑兵的进攻。 “让队伍先休整,吃了中饭我们再找他们算账!” 应卫中想着这一路过来受得罪,就狠不能让这些叛军承受。 感谢江山如画615的月票支持~ 第270章大吉大利,宜出行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城池上值守的小头领,惊慌地跑到官衙禀报:“大人,城外来了许多大禹骑兵,看他们来势汹汹似乎来者不善啊!” “大禹骑兵?” 这座城池的县令大人听了兵卒的话,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大禹骑兵是什么鬼? “我们好像没有和大禹有冲突吧?他们来我们这儿想干嘛?还是说,你看错了,把女真人看成了大禹的骑兵?” 来禀报的小头领见县令大人不相信,急得脸色煞白,“大人,女真人和大禹的服饰都不一样,我们怎么可能认错,来的真是大禹骑兵!” 县令仍有点不信,再确认问了一遍,“真是大禹骑兵?” 小头领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就是大禹骑兵,如果他们攻城,我们能反击吗?” 县令站了起来,从案桌后走了出来,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头领推开,“既然如此,那就赶路去城墙上瞧一瞧是怎么回事!” 说罢,取下刀架上的刀就率先往外走。 小头领环顾一圈书房,立马跟了出去。 爬上城墙,立刻有守军用手指着城外的骑兵说道:“大人,您看,那些是大禹骑兵无疑!” 县令气还没有喘匀,顺着守军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豁! 县令刚爬上来站稳,一瞧见城外的情况,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还好站在旁边的守军扶住了他,要不然一城县令给敌人跪了,那就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城外黑压压一片,具体兵力是多少不清楚! “大禹骑兵来了多少?这也太.太看得起我了!” “大人,后面不知有多少,就凭前面这些骑兵,怎么也得有两至三万,我们城里的守军也才一万不到,这场防守战怎么打?”小头领这时也爬了上来,听了县令的话,接过话茬。 “呯!” 这次县令真的吓得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感受到地面的冰冷,县令欲哭无泪。 “大人,您没事吧?” 小头领和守军一起将县令扶了起来。 县令颤抖着手,指着城外,“你,你,你去问问他们为何无冤无故要来高句丽,我们两国从前一直都是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例外?” “是,大人!”小头领应下。 —— 城外。 站在军队前面的沙玉梁,自然也注意到了城墙那一抹红色官服。 “这是终于惊动了城内的话事人了!” 雁门关派出的骑兵是由丛广雷的副将胡大喜统领,按夏婧所下的令,胡大喜统领雁门关的骑兵在作战中要配合沙玉梁。 这会儿他听了沙玉梁的话,心情不错地说道:“应该是了,沙将军,你说这群怂了巴唧的高句丽守将会如何应对?是开门投降还是抵死不从?” 沙玉梁微眯着眼看着城墙上的人,摇了摇头:“从没有和高句丽的人打过交道,你让我猜,说实话我还真猜不出。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看看他们会如何处理这次危机。”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发现从城墙上用绳子吊下来一个箩筐,而箩筐上坐着一个人。 两人相视一眼,沙玉梁说道:“传话的来了。” 只见那人到达地面后,从箩筐里出来,便小跑过来,在距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们是大禹的骑兵?” 沙玉梁和胡大喜相视一眼。 由胡大喜答道:“对,我们是大禹铁骑!” 传信的兵卒又问:“我们大人让我问,我们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们陈兵在此所谓何事?” “哟!这是派人来质问我们吗?”胡大喜似笑非笑地盯着站在前面之人。 传信兵卒被盯得头皮发麻,摇头道:“不敢!我们大人怕有误会,诚心想弄清楚原因,解除误会!” 坐在马背上落后一步的应卫中听了对方的问话,似乎已经预料到胡大喜会说什么,真有点想捂脸,自从投靠朝廷后,他就没有做过强买强卖的事。 胡大喜没有注意到应卫中的神色,他转头看向沙玉梁:“将军,你说这高句丽搞笑不搞笑,他们庇佑我们大禹的钦犯,现在居然来跟我们说,两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他转回头,瞪着传信兵卒,怒目而视:“一个弹丸小国居然敢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双标也不是这样玩的!” 传信兵卒一脸懵:“什么大禹钦犯?” 胡大喜听了大笑:“哈哈.你别告诉本将军,你们高句丽不知道覃浪等人是我大禹罪大恶极的钦犯?居然敢收留他们,这就是你们说的井水不犯不河水?” 传信兵卒并不知道朝廷的事,所以默默将此事记下。 他抬头看向沙玉梁,最后视线挪到了胡大喜身上,“这事我并不清楚,我会向大人禀报,大人还让我问,你们要怎样才肯退兵?” “退兵?我们出兵一趟不容易,岂会轻易退兵!”说着,胡大喜勾唇冷笑道:“如果想让我们退兵,目前我给你们两条选择,一,将覃浪等人交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什么时候见到人什么时候退兵。二,我们出征一次不容易,如果不想我们祸害你们高句丽,你们必须赔偿我们万担粮草,我们同样可以即刻退兵!” 这话一出,别说传信兵卒感到意外,就连应卫中听到这话也不由地嘴角抽搐,这理由找得真是冠冕堂皇,连他听了都不觉得丢脸了,还觉得挺理直气壮的。 传信兵卒得到准话,向大家作了一揖,便小跑着往回走。 胡大喜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给你们一天的考虑时间,明日一早太阳出来前,我要得到答复,要不然,明日我们便攻城!” 要知道,高句丽的城池都是模仿大禹的城池修建的,不管从质量还是规模来说,它都是大禹城池的山寨版。 城墙没有大禹的坚固,也没有大禹的城墙高大,想攻下他们的城池,比在大禹容易。 要说模仿,这个时期的高句丽皇室特别的懒,懒得动脑筋,他们的律法照搬大禹的,建筑同样如此,还有官职升迁制度都是大禹那一套。 第二天,太阳升起前,城里的县令大人在这道不难选择的选择题,他选择了赔偿万担粮草,恭送大禹这支阎王爷骑兵军队离开。 要索命去别处去索,反正别来索他的命! 沙玉梁平白得到万担粮草,心情不错地令队伍调转马头往东前进。 女真族人的聚集居住地往东去大概几百里的挹娄,有了这批粮草,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不用为粮草忧心了。 远在京城的夏婧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强将又自己解决了一部分粮草。 豫州至建康的铁路修通,火车试运行了半个月,建康朝堂的官员终于等不及,定下了迁都之日。 夏婧即使再不愿意和李景福一起生活,为了儿子也不得不让宫人将皇帝的起居殿收拾出来。 至于后宫的其他寝殿,不好意思,谁都没有这个福气让她来帮她们收拾。 帮皇帝收拾都是完全看在他将皇位传给小五这层关系,她才给面子。 京城的产业已经被返购回去三分之二,还有一小部分是非售产业,建康的权贵们全部搬回来,京城可以想象又即将迎来人口高峰时刻。 京城不管是大商贾还是小商贩都非常期待朝廷能回迁回来。 期待这座十三朝古都重新焕发生机的时刻,重新成为天下人的中心。 四月初二,宜出行。 四月初三,京城火车站外围挤满了百姓,他们一大清早就来这里占位置,就是为了一睹皇帝的龙颜。 禁卫军更是比百姓还起得早,到京城至火车站这段路执勤,免得这条大街被百姓的马车和人流占据了。 如今的京城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的道路都铺上了水泥,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出行,都不用考虑道路难行的问题。 这次和皇帝一同坐火车回来的还有皇室宗亲、文官勋贵以及迁去建康的各大世家,可以说这趟列车就是专列。 各个家族都提前让人来京城打点,所以,各府出来迎接的马车也络绎不绝,禁卫军若不提前管控路段,那么皇后和太子出宫,只怕都无路可走。 皇宫。 夏婧按平时的节奏来,起床先锻炼一遍身体,再洗漱用早膳。 等一切准备妥当,几个儿子已经等在了花厅。 “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李承睦、李承益和李承礼都点头:“我们三兄弟一起用了,母后就别为我们操心了,您准备好了吗?” 夏婧将白梅递给过来的披风系好,笑道:“走吧,想来你父皇他们坐的火车也快到了。” 从建康来京城,首先得坐马车到江边,渡江后再坐火车直奔京城,路上来来去去一耽搁,路上近二个小时的路程就耽搁到今日才到。 十几辆马车走在京城大街上,街道两旁,以及马车随行的都是禁卫军和执金吾,高头骏马,再加上高颜值的将士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如此武装带出来炸街,轰动全城。 夏婧透过车帘瞅了眼走在前面的龙辇,心里啧了一声:“不管什么年代,女性地位永远低男性一等,不管她为大禹做出多少贡献,她的马车永远是排在第二位,永远不要想越过皇帝的龙辇去。” 红梅发现夏婧在发呆,便给她倒了杯茶,“娘娘,您喝口茶润润嗓。” 夏婧回过神,笑了笑接了过来。 “娘娘这是想皇上了?”刚才红梅发现夏婧盯着前面的龙辇发呆,随即才有如此一问。 夏婧瞥了她一眼,摇头,她哪是想李景福,她是在想着前面的龙辇,什么时候小五才能坐上去? 等夏婧等人这十几辆马车到达城外的火车站时,太阳已经升高了。 四月份的天气虽然冰爽宜人,但大家站在太阳底下等待几个小时,还是有点热的。 这不,火车站附近又有生意头脑的人开始行动了。 “瓜子花生大碗茶,一文一碗超实惠哟!” “油条豆浆大烧饼,量大份足能饱肚哟!” “这位夫人小姐,要不要来几份?经济实惠份量足!” 还别说,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还真的口渴,有的人自己带了水,有的人什么也没有准备,口实在太渴,又不想挪位置,最好的办法就是购买商贩的大碗茶,既便宜又实惠,诚如商贩所说。 火车站旁边铺子的商家,包厢和大厅都坐满了人,这些人吃完又出不去,就堵在了商铺中。 照这种情况下去,今日准备的食材就会用不完,掌柜的见此种情形,吩咐小二带上吃食从后门出去,学着小商贩到人群中叫卖去。 火车上的气氛就没有火车站的热烈。 李景福想起当年被迫离京时的情景,心里分外感慨。 谁能想到当年只是个闲散王爷的他,出趟京城再回来,他就是那个坐上九五之尊龙椅的人? 更没有想过,迁去南方,大禹王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迁回京城,当时他似乎是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王姨娘也就是现在的贤妃,她拭了拭眼角,哽咽地说道:“皇上,我们这次终于又回京城了,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孩子是否过得好?还有京城变化大不大?” 李景福对人思念没有多大,倒是非常好奇京城变成了何等模样? 他望着窗外,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变化应该很大吧。听说京城经过皇后的改造,已经大变了样了。” 贤妃激动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娘娘变了没有?还有老四,不知道跟着娘娘这些年长进了没有?” 李景福对此倒没有多期待,顺口说道:“他还不是老样子,溜街逛青楼,哪样他都不会落下。” 听皇帝如此说自己的儿子,贤妃真是哭笑不得,“皇上这是嫌弃自己的儿子?” 李景福视线扫过车厢里其他嫔妃,矢口否认:“怎么会,只要是朕的儿子都是好儿子,朕怎么会嫌弃,贤妃你可别乱说。要是被儿子们听见了,会影响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的。” “噗嗤!” 贤妃忍不住轻笑出声,“是,臣妾听皇上的,一定闭口不提这一茬。” 李景福看向其他人。 其他嫔妃抿唇轻笑,见他看过去,都缓缓施一礼:“臣妾什么也没有听见。”(本章完) 第271章入京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后面车厢里坐的是朝堂大臣们和他们的家眷,以及跟着一起回来的世家豪强。 不管是卧铺还是硬座上的乘客,天亮后,他们就一直注意着窗外的景色。 “刚刚列车员说,快到京城了,想来早就进入京畿地区了,你们看,那水泥路修得笔直又宽敞,几辆马路并排行走都没有问题!” “是呀,没来京城前,收到消息说京畿地区被娘娘修建了许多公路,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想来建康整个朝廷所在地都没有几条水泥路,况且是没有国库支持的京城!谁能想到啊,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你说的没错,京城可能变化更大,只是如今皇上回来,就是不知接下来在京城到底是皇上掌权还是皇后掌实权?” “兄弟还请慎言,你这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往帝后面前说一嘴,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说这话的大臣也知道自己嘴快了,忙不迭地转移话题,指着窗外说道:“你们看,那几辆马车是在和我们坐的火车赛跑吗?” 其他人被他的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大家纷纷看向窗外。 与铁路并列的公路,几辆马车并排着狂奔,时不时还瞥一眼火车,甩鞭子加快速度,而马车的前面还有几辆骑着高头骏马的公子哥,一边嗷嗷直叫,一边甩着马鞭,速度在相差不大的速度下,当然看不出他们跑得有多快。 但是能与火车竞赛,想来骑马技术不差。 “他们是疯了么?那几个骑马的公子哥就不说了,那几辆马车居然敢和火车较量,他们是不要命了吗?万一马车翻车,那可是车毁人亡的后果!” “谁说不是!这些人的胆量不得不让我佩服!” “你还佩服,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吃饱了撑得慌的疯子!” “哎,马大人,那几个骑马的公子哥,有个身影我看着有点熟悉,你来看看,那是不是你家的老三啊?” “老三?他是提前回了京城!”马大人挤到车窗边微眯着眼望向远处的公路,骑在马背上的几个锦衣公子,意气风发,笑容满面,虽然隔得距离不小,但还是能从他们的神态看出,他们似乎玩得很过瘾,很开心。 当然当看到其中一个真是他家小子时,马大人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这个逆子,来了京城不求上进,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马家的脸都快被他丢尽了,他们这是在干嘛?是嫌父母赐给他的身体太健康,想缺胳膊少腿了是不是?” 如此疯狂地赛马,万一出点小差错,那便是人仰马翻,不死也伤! 旁边的陈大人见他气得脸色成了酱紫色,安慰道:“马大人,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活力,这样蛮好的,活力四射,啊哈哈” 旁边的人脸上有点幸灾乐祸地推了一下陈大人,提醒他:“陈大人,说的对,活力四射好,您看,最后面那位是不是你家小儿子?” 陈大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眯缝眼看向窗外,“哪儿呢?哪儿呢?” 旁边的人好心指给他看,“在那儿呢,最后面骑枣红色马的那位公子,穿着蓝色锦袍那位胖小子,你看下是不是?” “哎哟!”陈大人捂着胸口直喘气,“我的祖宗哟!如此危险的赛马,你怎么可以参加?这不是瞎胡闹嘛!快快快!拿喇叭过来,对着外面喊,让你们小少爷赶紧勒停马,这赛火车的游戏太危险!” 说着他便吩咐小厮拿着在建康给小儿子买的喇叭拿出来喊话。 陈家小厮立马照办,拿出给小少爷的礼物,一只圆椎形的铁皮喇叭,伸出窗外喊道:“小少爷,老爷命你赶紧勒停马,和火车赛跑太危险!” 马大人这会缓过气来了,冷笑道:“我说,陈大人,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活力,这样蛮好的,活力四射,你就让他们赛吧!” 陈大人也知道这会儿马大人在讽刺自己,但他这会儿没有心思理会他,他的儿子珍贵着呢,“马大人,咱有事等会儿再说,我先将小儿救下来。” 马大人也担心儿子,听了他的话也只是冷哼一声,便没有多说,心里他是希望那几个小子停下来! 陈大人嫌小厮的声音太小,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没吃饭啊!给我大声点!” 小厮看着仍然在狂奔的骏马,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深吸了口气,扯开嗓子喊道:“少爷,小少爷,老爷让你勒停马,不准赛马!危险!危险!” 这次的声音不仅传到了对面的公路上,连坐在火车头等车厢的李景福也听到了。 他问阿奴:“谁在喊?” 阿奴听了问话,瞥了眼站在车厢门口的小太监,小太监机灵的很,一见他看过来,便出去了一会儿。 他再进来就将外面的情况说了出来:“是并列的公路上有一群公子在赛马哦,应该是在和火车赛跑,其中就有陈大人和马大人家的公子,他们怕自家儿子受伤,便喊话想让他们停下来。” 本来躺在软榻上的李景福一听这话坐了起来,来了兴致:“和火车赛跑?” 这事还是第一次听说,稀奇! “是的皇上,就在铁路对面。”小太监指向窗外。 “皇上,您快来看啊,对面公路上真有一群策马狂奔的人,他们这真是在和火车赛跑?”一个在建康稍受宠的小美人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看到策马狂奔的公子们,美眸都瞪圆了。 李景福从软榻上起身,坐回了车窗前,“豁!还真有一群鲜衣怒马少年郎啊,不错!没想到小小年纪,马术如此了得!” 看着对面少年们飞扬起的发丝,李景福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阿奴冷着脸看了眼窗外,附和道:“的确马术不错!” 李景福这会儿高兴,一边观看他们赛马,一边吩咐阿奴:“赛火车怎么能没有彩头呢,等会儿你记得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看谁得了第一名,朕今日重重有赏!” “老奴记下了。”阿奴看着窗外飞驰的骏马,心里啧了一声,一群运气不错的少年郎,这下入了皇上的眼了。 后面车厢的喊话还没有停,而对面的少年郎们即使听见了,也当是给他们加油鼓劲的声音,直接忽略过去,鞭子甩得更勤了。 一直守在公路口的家丁小厮,远远的看到策马飞驰过来的少年们,忙将公路口的百姓清空。 “大家赶紧退出去,我们公子们来了!” “快点退出去,等会小心被马蹄子踏死!受伤了我们可不管的啊!” 与此同时,等了一上午的百姓们也注意到了火车快进站了,一时人群骚动。 “火车快进站了!” “皇上来了!” “嘀!!!” 随着火车一声尖锐的汽鸣声,火车速度变慢,缓缓地驶入了火车站。 公路上一马当先到达终点的马公子勒停骏马,笑看着后面先后到达终点的众人。 他向他们作揖:“各位兄弟,承让,承让,一不小心得了冠,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到醉仙楼吃大虾啊!” 有人哼了一声,“行,这次你赢了我们那么多银子,你请客。下次我们就不客气了,一定会超越你!” 马公子颔首,也不生气,笑了笑:“这次谢谢兄弟们承让,下次咱再来决一胜负!” 旁边的看客,有的人输了钱不服气,“哎,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没拿出真本事啊,怎么我看好的张公子没有得第一?” “你说的对,我也看好张公子,上次就他得了第一,怎么这次暴冷了?” “我怀疑他们内幕操作,怎么每次得第一都让人出乎意料?如果这样玩下去,下次谁还玩?” “就是要没有规律可言,赌起来才好玩,如果谁得第一都让你们猜中了,玩起来还怎么有意思?” “对,如果猜得中,赔率也不可能这么高,赢不了多少银子,玩起来也不够刺激了!” “哈哈.我买了马公子,我赢了!我不跟你们说了,先去兑换奖金!” 火车站的人群分流成两群人,一群人来了是真的为一睹皇帝的龙颜,而有的人是为了押注赌马。 这些李景福初入京城还不知道,刚下火车,阿奴记得他的吩咐,便派了个小太监送了份奖品过去。 马公子得到皇帝的赏赐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赛个马,皇帝也知道了?还赏了他一对玉佩,一套文房四宝。 “马公子,你今日真是鸿运当头啊,得个第一,还得皇帝赏赐,怎么上次我得第一就没有这种好事?” 随后,一起赛马的公子哥嚷嚷着让马公子宴请他们三日,将醉仙楼的美食尝个遍才罢休,这是后话。 再说回火车站里面。 火车一停,禁卫军和执金吾就将火车站的站台戒严了,火车门缓缓打开,最先下来的是随侍的宫女太监。 其次下来的是阿奴,阿奴下来后,便伸手扶着李景福从火车上下来。 刚站定,李景福吁了口气:“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在火车上晃荡了二十几个小时,虽然坐的是专列,但还是很累。 “臣丁大壮见过皇上,您一路辛苦,为了尽快离开火车站,您这边请!” 丁大壮向他见了礼,指引着李景福等人往车站外面撤离。 出了火车站,一直呆在京城的三位皇子上前向他行了跪拜大礼。 “儿臣见过父皇!” 李景福抬了抬手:“都起吧!” 跟在李景福身后的贤妃,一出来视线就一直黏在了李承益的身上,这会儿见儿子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眶不由地红了。 三个儿子站了起来,李景福打量他们,见他们比几年前更成熟稳重,满意地颔首:“不错,先回吧。” 等皇帝从自己身边经过,李承益才回过头给贤妃见了礼,母子俩才有机会说点贴心话。 临上龙辇前,李景福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问身边的阿奴:“皇后呢?” 怎么只有三个儿子来接自己,皇后去哪了? 阿奴:“.”他也是刚下的火车,他怎么知道皇后去哪了? “我在这儿!”夏婧慵懒地靠在车窗旁,一只手撩开了车帘,语气随意地说道:“你也够心大的,这个时候才发现少了我!” 李景福微微皱起眉头,“皇后为何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为何不和朕共乘一辆?” 夏婧听了他这话,瞥了眼他的身后,“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美人们了,坐后面这辆清静。” 李景福看着已经放下来的车帘,回头问阿奴:“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阿奴抿紧唇。 李景福没有等阿奴回答,心里稍琢磨一会儿,又问道:“难道皇后这是吃醋了?跟朕耍小性子?” “.”阿奴视线在李景福窃喜的脸上转了一圈,想说他没有看出来。 “皇上,妾身几人要不要去向皇后娘娘见个礼?”新晋美人小心地凑到李景福身边问道。 “这”李景福瞥了眼后面的马车,有点拿不定主意,其实说实话,他有点怵她。 小美人见皇帝犹豫,美眸转了转,小声问道:“难道娘娘不喜欢我们?” “.怎么会,皇后”李景福嘬了下牙花子,“一切等回了宫再说,赶紧上车!” 贤妃跟李承益坐一辆车,等李景福上了龙辇,后面的几位美人也想跟着上去。 只是不等她们上前,阿奴就拦住了她们,板着他那张僵尸脸:“各位小主子,龙辇只是帝后乘坐,其他人等是没有资格乘坐的,麻烦各位小主子坐后面的马车!” 这话一出,几位小美人小脸一红,感觉旁边像木头一样站着的禁卫军都在嘲笑她们的无知。 白梅一直注意着车外的情况,见此情况,她回过身对夏婧说道:“娘娘,还好阿奴没有忘记规矩,要不然这次在外面就要闹笑话了!” 夏婧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既然缺少教养,等回了宫,找几个严格的嬷嬷教教她们规矩。如今已经回京,在建康那些陋习别让她们带回皇宫。”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皇帝回了京城,以前清静的日子大概一去不复返了。 (本章完) 第272章军户户籍改革势在必行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禹到了建元二年,国内基本已经平定,北边的草原和辽东已经快彻底解决后患了。 而这些周边国家的平定,其中都离不开军队将士们的付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为保大禹平安。 所以这段时间,夏婧一直在琢磨着军户的户籍改革。 这是国家大事,之前她找京畿大营几位重要将领已经商讨过,对于这条政策,他们是百分百支持的,作为将领,他们自然是希望麾下的将士能得到朝廷的善待。 夏婧在李景福到达京城的第二天就找上门来。 “今日怎么主动过来给朕请安?”李景福还在殿宫用早膳,见夏婧过来,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夏婧心里翻了个白眼,够自恋的这位爷!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不妨给他留几分面子,规规矩矩微微屈了屈膝盖:“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你我夫妻一体,以后不用如此见外!” 李景福放下调羹,笑问:“皇后用了早膳吗?要不要陪朕一起用一点?” “谢谢,我已用过了。”夏婧扫了眼桌子上的早膳,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景福见夏婧坐下,有宫女上了茶后,便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 夏婧微微皱起眉头,脸色不由的严肃起来:“皇上在建康,一直都是这样大鱼大肉的?” 李景福嘴里有食,不好回答。 阿奴作为他的贴身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前回话:“回娘娘,皇上.皇上是为了补身子才如此.” 这话真不好回,他记得曾经在岭南时,娘娘给皇上定过食谱,一日三餐大概食用什么,都有个规定有个定量。 到了建康,刚开始皇上还坚持沿用娘娘给的食谱,只是后来.体力大,慢慢的便又开始食补起来了。 夏婧看向李景福,“你身体如果按时锻炼,按我给的食谱进食,就不可能出现需要补身体的情况,看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虚得很!” 李景福讪讪地放下碗筷,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就是有时.感觉力不从心。” 夏婧嗤笑一声,她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何为体虚了! “你纨绔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还不改邪归正,等哪天中了马上风,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李景福想着那种风流的死法,吓得浑身抖了抖,声音弱了下来,“皇后啊,男人嘛” 夏婧眉头紧拧,“你别跟我说什么男人呀男人的,男人临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估计也是没救了!你要是想继续下去,我劝你先将皇位传给小五再继续玩下去,免得到时马上风了,弄得大禹皇权争夺,朝堂乌烟瘴气,江山风雨飘摇!” 站在旁边的阿奴听了这话,倒吸了口冷气,在皇上面前,也只有皇后娘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什么死啊活的,连皇位传承都敢随意说出口,她就不怕皇上忌讳这个? 李景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有点担忧:“皇后,我的身子已经这么差了?” 夏婧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李景福抚着额头,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希望朕将皇位传给小五?” 夏婧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地图。 “皇上过来看看这张舆图。” 李景福好奇心兴起,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夏婧的旁边,他盯着舆图问道:“皇后,这是舆图?” 夏婧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块陆地:“皇上,这就是我们大禹所在地,北方草原过去还连接着更大的陆地,西北方同样如此,而辽东隔海这一片岛屿就是倭寇的本岛,东南沿海这些年闹倭寇就是来自于这片岛屿。” 说着,她又指向南洋,“如今我们的舰队驻扎的吕宋在这儿,从吕宋往南还有大片陆地,这些大陆有些土地如今还是无主,有些有着原住民,或正等着我们去占领开发。” 李景福震惊地瞪大眼,“海外之地如此幅员辽阔?” 夏婧轻笑:“对呀,天地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此,请问皇上,小五继承你的皇位我用得着急躁吗?” 李景福视线从舆图上收回,郑重地看向夏婧:“今日你跟朕说这些,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夏婧看着世界地图,一脸向往:“如今大禹海宴河清,我想组织舰队一起出海,去海外各地到处去走走,搜刮财富运回大禹。本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随行,只是又有点怕你多想。所以,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干脆直接跟你说明。” “你想拐带朕跟你一起出海?”李景福万万没有想到夏婧存在着这样的心思,他震惊地回不过神。 出海! 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看着世界舆图,他又可耻的有点心动。 只是 “朕的年纪摆在这儿,真能随你去海上颠簸?” 夏婧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指向身毒:“皇上,你知道这儿盛产什么吗?” “盛产什么?”李景福看了看舆图,疑惑抬起头看向夏婧。 夏婧勾唇一笑:“黄金!” “哐当!” 夏婧和李景福循声望去。 阿奴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奴说刚才被惊着了,你们信吗?” “信!”李景福哈哈大笑:“别说你惊着了,朕也惊呆了!盛产黄金啊,怎么有这么好地方,竟然盛产黄金!” 李景福好奇地问夏婧:“既然这个国家盛产黄金,那这个国家的百姓是不是不用赚钱养家?” “.”夏婧无语地看向李景福:“皇上,就是天上掉金子,也要起得早才捡得到,何况盛产金子并非遍地是金子!他们国家也有普通百姓,也有皇室贵族。” 好吧,这个问题问得太幼稚,李景福挠了下鼻子,盛产黄金的地方,真的很让他心动。 别问为什么,当皇帝的人虽然富有四海,但稍遇上灾害年成,国库也是捉襟见肘的,要说起来当皇帝的更看重钱财,也更抠门! 为了缓解皇帝的尴尬,夏婧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皇上,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说军户户籍改革等问题。” “军户户籍改革?”李景福不知道夏婧这又是弄得哪一出。 夏婧思忖一会儿,颔首:“嗯,就是军户不再世袭。以后当兵可以拿军饷,退伍后就是普通庶民,可以经商,种田,当工匠,具体做哪行哪业可以随便他们自己决定。如果从军年限超过十五年,老了有养老金,也就是朝廷每月发补贴给他们,让他们能安享晚年。伤残将士更有一次性赔偿,朝廷会适当每月发一些补助,以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沉默了良久,最后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夏婧几年过去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痕迹的脸,语气还算缓和:“咳咳,皇后啊,朕知道你重视将士们,他们为了大禹浴血奋战是值得朝廷善待。” 说着,话语一转:“只是,如果实施你所说的军户改革,你可知国库要承担多重的负担吗?” 夏婧提出这条政策,自然是了解过国库要承担的压力,所以听了他的问话,颔首:“我知道大禹重新恢复秩序不易,全国各地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只是想让大禹长治久安的持续发展下去,改革只是第一步。 我们不能因为国库暂时支撑不了就不改革,只能说国库空虚的情况下,我们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稳步推进。” 李景福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但是有点不切实际,“皇后,你可知大禹天下有多少兵马?每年伤亡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伤残退伍?” 夏婧看过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兵部统计过人数,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吧,因前面有困难就不去改善保家卫国将士们的状况,她做不到。 “皇上,我知道目前全国实行有点困难,但我们可以先在边关试点实施改革,派特使监督。如今大禹将士的军饷发放已经步入正轨,我们只需要改革边关军屯的户籍登记便可以完成这项改革。” 李景福头疼地看向夏婧,“你这么坚持,可知历年来,边关每年牺牲了多少将士?每个人都发放伤亡赔偿是多少银子吗?” 夏婧通过这次军户户籍改革,就是想用行动来提高大禹军人的社会地位。 以前在大禹,军户只是比奴籍稍好点,除了不用给主家奴役,他们一样没有人身自由,军户是不能随便离开户籍所在地,也不能科举经商,一入军户除非立了天大的功劳有皇帝的特赦,要不然家人世世代代都是军户。 夏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无奈地劝说:“皇上,历年伤亡人员我们需要时间去查实,但我们可以先就目前伤亡的作出补偿,等大禹发展越来越好,我相信历年伤亡人员的名单也该整理好了。您别忘了,身毒可是盛产黄金!” “.”李景福一言难尽地看向她,合着你就惦记着人家地盘上的那点黄金啊。 如果抢不来,是不是军户户籍改革就停滞不前了? 夏婧看他没有反驳,接着说道:“从一直沿用的世袭军户制改为募兵制,百姓参军,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不但能受到朝廷的优待,还能领到相当可观的军饷,这是其一。 其二,参军期间,立了功或参军超过十五年的军人,退伍之后到了年龄每月有朝廷补贴,这份补贴足够让他安享晚年。朝廷如此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我相信百姓的积极性自然就会高涨,皇上您觉得呢?” 当然朝廷恢复秩序初始,千头万绪很多事情都等着改革,等着他们去做去完善,只能说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李景福能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军队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比如这次大禹内忧外患,要不是后来训练出来强大的军队,他们也不可能反败为胜。 只是 还是大禹太穷的问题。 他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们试着区域性推行,看看效果再说?” 夏婧听了心中一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景福看到夏婧脸上有了笑容,心情也不由地松快起来,他抽过夏婧手上的世界地图,笑道:“这张世界舆图就放在朕这儿吧,时常拿出来瞧一瞧,能警醒自己要时刻发奋图强,免得枕于享乐!” 地图从手中抽走,让夏婧微微愣了一下,再听他说的话,不由地狐疑地认真打量他的神色。 李景福受不了她怀疑的目光,故作严肃地回望她:“怎么?皇后不相信朕?” 夏婧收回视线,啧了一声:“希望皇上永远保持今日这种状态!” “嘿,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朕!”李景福气苦。 今日能心平气和的和皇帝商讨事情,是站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夏婧为了平衡这种关系,只能尽量让两人的利益保持一致。 接下来军户户籍改革具体实施办法,就由李景福和朝中大臣去商议,改革中的种种细节还需要他们去细化并实施。 当然每次改革少不了反对的声音,这项政策就触犯不少人的利益,首先是文官集团,他们和勋贵武将是天然的死对头。 死对头能得朝廷优待,他们不服! 站在朝堂多少两鬓斑白的大臣,他们为朝廷兢兢业业贡献了几十年青春年华,武将兵卒到了年限能领补贴,他们到了年限是不是也该领朝廷的补贴? 实施细则还没有商量出来,朝堂已经吵翻了天,李景福这段时间上朝简直就是受刑。 每天听着朝堂吵来吵去,吵得他头疼! 夏婧和李承睦都坚持推行,两人的强势之下,朝堂上文官集团反对的声音更大。 李景福一气之下,将反对声音最大的户部尚书张大人丢出了勤政殿,并罢免了他的官职。 朝臣见皇帝真怒了,文官们立马怂了一批。 李景福退了朝跑到清宁宫,“皇后啊,如今杀鸡儆猴,那些朝臣们是被吓住了,但是你得赔朕一个户部尚书啊,要不然户部短时间是没有问题,时间长了只怕会出问题!” 户部尚书? 夏婧让丫鬟给皇帝泡一碗藕粉过来,“最近你的火气比较大,吃碗藕粉降降火。至于你说的户部尚书,在你势微的时候谁对你支持最大?如今你君临天下了,是不是得提拔提拔他?” 李景福接过丫鬟递给过来的藕粉吃了一口,听了她的话,一脸懵地问道:“你说的是谁?” 夏婧搅了搅碗中的藕粉,瞥了他一眼:“起初刚到岭南与我们建交,后来平叛也有他的身影,如今你继承了皇位,又是他交赋税最积极,这个人就是荆州刺史袁如江!” 感谢书友161213201530822的月票支持~ 第273章冲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他?” 李景福若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位荆州刺史是对他释放了善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袁如江如今还是为数不多既任一州刺史,又掌控着一地兵马的封疆大吏。 对于一个军政在手的封疆大吏,皇后居然想让他进京进六部做尚书,她的目的真是为了回报袁如江的支持?还是为了收拢兵权,加紧中央集权? 夏婧注意到他怀疑的目光,神情淡淡地将藕粉碗推到一旁,接过丫鬟手上的帕子轻拭嘴角,“说来他们袁家和我们皇家还是姻亲关系,不知玉珠嫁过去日子过得怎样?” 李景福想起李玉珠那二八少女的姿容,不以为意地说道:“她是朕的孙女,袁家敢亏待了她去?” 夏婧听他这理直气壮的话,轻轻摇了摇头:“袁荣成那小子鲜衣怒马,极具活力,既痞又坏,对女人还能温柔以待。他这样的性格对于我们这些长辈看来,很讨喜。对于小姑娘来说,也同样有致命的吸引力。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博爱的男人就如花蝴蝶,喜欢拈花惹草!玉珠若能看开这一点倒可以生活的幸福!” 只要皇位还在他们手里,袁家的人就不敢欺她太甚! 李景福听了她的这番言论,顺口就道:“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她有啥想不开的?” 夏婧第一次从李景福嘴里听到这话,也是他第一次谈论三妻四妾的问题,她听了还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赞同道:“对你来说的确是稀松平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刚才的话一说出口,李景福就后悔了,“欸,朕刚嘴快,一下突噜就说漏嘴了,你别生气啊!我” “朕刚才的话不代表朕的意思,朕说的是是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的想法,并不代表朕!呵呵,并不代表朕!” 夏婧心里叹息一声:“别解释了,解释就等于掩饰,这你都不知道?” “.”李景福。 “好了,言归正传!”夏婧见他像是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白了他一眼:“如今朝堂的文官已经被你压制住,改革军户户籍只是第一步,以后慢慢会在全国普及,等军户的问题解决了,等大禹富裕起来了,只要是为朝廷卖命的官员到了退休年龄都可领到退休金。这一点你可以稍透露一点给官员们知道,免得他们再闹事!” “大禹所有官员退休了都有退休金!”李景福这次是捂着胸口,显然被夏婧张口就来的福利吓住了。 夏婧对他挑了一下眉,“我的目标是让大禹的军队踏遍世界各个角落,收集天下财富,让大禹的百姓老有所依,老有所养。不管是文官酷吏还是将领兵卒都没了后顾之忧,更能心无旁骛地为朝廷办事,为大禹繁荣昌盛贡献一份力量。” 说着,夏婧用带有诱惑的语气问道:“皇上,您也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大禹的旗帜插遍世界各个角落对不对?” 李景福的手仍捂着胸口,他对上夏婧如秋水般的眼眸,不由地点了点头:“对!” “你有如此雄心就好,那我们就要积极改革,让大禹发展越来越好。岭南和扬州那边的船厂已经在加快生产海船,等大禹基本框架搭好,所有船厂应该能造几十艘海船出来。” 面对夏婧画的大饼,李景福该死的动心了,“先别说出海的事情,你说的改革,就算边关作为试点,每个月发放的银钱数目也可观,从户部发给兵部,再发往边关,辗转数道衙门,你就不怕有人向这些军饷伸手?” 夏婧眼里流露出无奈,这个问题不可避免,目前只能派人监督巡察,以后大禹随着社会的发展,大禹的钱庄肯定是要监管起来,朝廷更要成立大禹中央银行,全国的货币也统一发行。 只是目前,大禹缺人才,各行各业都缺人才。 银行职员紧缺,铁道部的人才也紧缺,纺织业的技术人员目前也急需。 水泥厂、纺织厂想扩张,夏婧还想办轧钢厂、冶炼厂,让炼铁炼钢从兵仗局分离出来,独立建厂,这些行业都需要技术人员。 今年北方种了不少甜菜,夏婧还想在京畿地区建一个糖厂,这也需要人才。 夏婧将目前各行各业急需人才的事情跟李景福说了,想将大禹治理好,困难不止一点点。 李景福指了一下窗外,“你在国子监的山下不是建了一所工学院?” “工学院今年才刚开始招生,况且,就算过个几年他们学有所成,但是这批学生对于用工领域来说,仍是杯水车薪。” 想治理好一个国家,政事真是千头万绪,李景福听着都头疼,“那个,皇后啊。朕头有点疼,先回去歇会儿,有什么事我们下次找机会再议!” 夏婧眼睁睁地看着李景福带着阿奴落荒而逃,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唔!这世上有谁能心安理得的躺平,在躺平前都是要付出的。” 说罢,她转过身来,对红梅说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瞧瞧试验田的庄稼长得怎样了?” 说是试验田,其实就是夏婧嫌皇宫太空了,让人将空置院落里的花圃全清理出来种上土豆、红薯和蔬菜等农作物,算是节约土地吧。 今年土豆、红薯在北方得到极力推广,在正常田地周围开荒种上红薯,更是在一些坡地上种上土豆,可以说大家都是见缝插针的种植,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北方的粮食应该能大丰收。 如此大家奋斗一年,大禹应该能从饥荒中缓过劲来。 百姓从饥荒中缓过劲来,按照古代人多子多福的思想,想来大禹要面对的又是人口的大量繁衍。 大禹经过三年灾害,几年内乱以及外敌入侵,人口是急需增长,对于人口增长是乐见其成。 但是,人口增长又要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怎样才能保证妇幼平安,孕妇要平安生产,婴儿要平安长大,这其中医疗就占了主导地位。 而大禹目前的医疗条件还达不到人人能就医的地步,那么医学院也该建起来,早日为大禹培养医护人才。 这些事不能想,一想就是千头万绪,夏婧甩了甩头,跟着丫鬟们绕过御花园往西后宫而去。 “娘娘,您这是准备去哪?” 贤妃带着一群女眷从凉亭里走下来,她扫了眼夏婧身上的衣裳,对她笑了笑。 夏婧本想从御花园绕过,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李景福后宫这些女人,看着一群莺莺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阳光的照耀真是晃眼。 走在最前面的是贤妃,也就是曾经的王姨娘。也是啊,如今的后宫,除了她这个皇后,也就王姨娘的资历最老,又是皇帝的四妃之一。 当然其他三妃,李景福没有册封,也就是说后宫除了皇后老大她老二。 夏婧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下,微眯着眼睛笑道:“贤妃难得有闲心,带着女眷们在此赏花品茗,倒是我过来打扰你们了。” “娘娘此话严重了。”贤妃看了眼身后跟着众人:“我们不比娘娘能干,娘娘日理万机,我们也只能赏花品茗打发无聊时光罢了。”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路过来的女眷。 倒是有机灵的快步上前,对夏婧施礼:“妾陈氏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李承娴不情不愿地由丫鬟扶着上前,微微屈膝:“承娴见过母后。” 其他不管是美人还是宫发太监都下跪见礼,夏婧对她们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随后看向李承娴,见她眼窝处的黑影,“哟,我们大禹的公主怎么这么憔悴?难道是在长平侯府受了欺负?然后进宫找你父皇为你做主来了?” 听了她的话,李承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讥讽道:“母后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整日就盼着我在婆家受欺负,是不是我受了欺负你就高兴了?” 夏婧闻着空气中的火药味,这会儿倒是不急着去种田了。而是目不斜视,走到前方凉亭里坐了下来。 她左右瞧了瞧,感受微风拂面,“在后宫里呆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此处是赏花乘凉的好去处。” 说着,夏婧看向跟进来的众人,“还是你们懂得享受。” 现在想想心里微微泛酸,想当初刚重生之时,她的愿望就是在这个没有丧尸,没有变异动植物的世界好好享受生活。 这几年下来,她好像就没有消停下来过,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 刚来时忙着逃荒,到了岭南为了生存不得不努力拼搏。 后来天下有大乱之象,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又组织军队反击。 再后来.好像就被困在这皇宫里各种筹划,慢慢的就埋没在这无尽的政事当中。 手里有多大权力就要操多大的心,掌权者虽然可以掌控天下,但真的是天下最累的那个人。 累心,累身,身心疲惫。 “母后说的好像这御花园不准你来似的,后宫你最大,你想来谁还拦得住你?”李承娴语气里冒着酸气,她一个堂堂大禹长公主,却不能经常进宫。 父皇怎么就不是在她小时候就是皇帝呢? 要不然她也可以在宫里长大,从小就不用羡慕她的那些堂侄女们了。 夏婧瞥了她一眼,“在这后宫自然我最大,御花园也是想来就来,你就不同了,想进宫还得先递牌子吧?宫里我和你父皇不同意,你还进不来!” “你”李承娴气结,进宫递牌子是她最不耐烦的一点,曾经她也求过父皇,只是父皇为了皇宫的安全,没有同意她随意进出。 夏婧没那闲心和她在这里打嘴仗,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几位女眷,“今日我本来准备去西后宫除草,既然咱们在这里相遇,反正你们也闲着没事,都跟着我去西后宫除草吧!” “.”众女眷低头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欲哭无泪。 “母后!” 李承娴站在凉亭的出口拦住了众人。 众女眷面面相觑,默默地退后几步,将主场地给他们母女让出来。 夏婧脸色黑了下来,一双眼眸平静无波地盯着她:“怎么?无理取闹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李承娴被这样平静无波的眸子盯着,心尖不由地颤了颤,气势弱了下来,“我今日进宫,是来给父皇母后请安的,顺便来问问,我在高龙那个陪嫁的田庄什么时候还给我?” 夏婧一脸懵地看向贤妃,问道:“高龙她有陪嫁?我记得在朝廷南迁时,京畿地区的产业就都被北狄的兵马抢了去。” 李承娴声音哽咽:“那时朝廷要南迁没有法子,如今京畿已经光复,自然我的陪嫁要还回来!” 夏婧嘴里啧啧有声:“那时你怎么没去从北狄的手上抢过来?这会儿在我面前哭有什么用?以为掉几滴鳄鱼眼泪我就会把好不容易从北狄手上夺回来的产业送给你?” 送给李承娴,夏婧还不如赏给立过战功的杀敌英雄,如此还可以激励将士更奋勇杀敌。送给她,那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还不会有感激之心。 李承娴没想到一国之母竟然如此无赖,气得脸色涨红:“母后就是如此不要脸,如此霸占出嫁长公主的嫁妆?” 夏婧腾地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李承娴的脸被打偏,眼前一黑直冒金星,好一会儿视线才恢复,可见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劲。 她转回脸怒视夏婧:“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父皇知道,将你打入冷宫?” 夏婧甩了甩打疼的手,冷哼了一声:“你父皇若知道你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罚你跪三天宗祠都是善待你!况且,你父皇若支持你,你也不会有机会到我面前来摆长公主的谱!” 一直站在旁边的贤妃听了这话,用锦帕压了下嘴角,隐下笑意。 李承娴这次进宫主要是想从夏婧手上将自己当初的陪嫁田庄要回去。 只是这事她和李景福说了,李景福考虑到京畿产业全在夏婧的名下,他不敢擅自作主,便婉拒了她。 本意是想让她先回去,等他和夏婧商量商量,若能要回来最好,实在不行他出银子买过来再送给她。 只是李承娴遇见了夏婧,在这御花园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开了口。 还出言不逊,夏婧怎么可能顺着她。 感谢高德彦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74章贤妃的恳求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事咱没完!”李承娴色厉内荏地威胁一句,眼里的怨恨都快凝成实质了。 最后捂着脸带着长平侯府的女眷狼狈地滚出了凉亭。 看着一群女眷远去的背影,贤妃解释道:“跟在长公主后面这些女眷都是长平侯府的,其中最前两位是她的儿媳妇,那位身着素色衣裳的是她的小儿媳,上次在逃荒路上被流民害得惨死的小男孩子就是她的嫡次子。” 夏婧恍然想起逃荒路上长平侯府死了一位男丁,想来应该就是这位小儿媳的孩子,要不然,年纪轻轻来宫里请安也不会穿着这么素净。 有这么一个强势蛮横的婆母,也不知道这两位儿媳妇在婆母手底下生活是个怎样的光景? “只是.”贤妃瞥了眼远去的背影,担忧的说道:“如果长公主跑去向皇上告状,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娘娘可有应对之策?毕竟这位长公主从小到大,皇上可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夏婧淡然一笑:“无妨!” 以前没动过她手指头,是因为没有利益的牵扯,且皇帝膝下就这么一位闺女,自然会多份关注,多份宠爱。 如今这位长公主的年龄可比她还大几岁,如此半老徐娘,跟可爱扯不上边,到皇帝面前哭诉只会辣眼睛。 况且,最主要的是她如今并非皇帝的唯一闺女,后宫贤妃名下养着唯二的公主,正是纯真无邪的年龄,婴儿的无齿一笑,杀伤力是极大的,皇帝要宠也该宠这一位。 贤妃看到她脸上的轻松神情,随即想到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皇帝未必敢来找她理论。 她紧绷的心情一松,笑道:“看来是妾身白担忧了,娘娘不是说要去除草,今日正好我也无事,不如一起去除草,也让大家感受一下劳动的辛苦以及粮食的来之不易。” “行,还是你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夏婧爽快应下,对于贤妃的识趣,她很满意。至少不会像那些蠢货一样,总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 站在后面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几位美人,此时听说仍要去除草,顿时脸色凄苦。 李景福年逾知命志犹坚,虽然纨绔,但真正领回来的女人还是较少,当然是相比这个年代的男人而言。 如今成了九五之尊,也就只增了几位美人,并没有像某些皇帝一样,一旦登基就大肆封赏后宫或昭告天下选秀。 渣男同样是渣男,但渣到哪个层次还是有区别的。 三宫十六苑,大多空置了下来,这就导致了西后宫大多宫殿都荒芜了下来。 当初惠元帝时期不管是国库还是皇帝的私库都空虚,致使后宫很多宫殿都没有得到及时的修缮。 如今诸位宫中贵人跟着夏婧来到西后宫,宫殿还是荒废着,但院子里却有了人气,欣欣向荣,种下去的庄稼长势不错,只是旁边长了不少杂草。 夏婧撸起袖子,对还站在旁边发愣的几位美人说道:“发啥愣啊,赶紧的动手劳作,记住啊,别将我的庄稼当作杂草拔了!” 贤妃在王府活了几十年,最会察颜观色,见夏婧撸起袖子,她也麻利地撸起袖子,笑问:“娘娘,这个活妾身会干,也认得哪是庄稼哪是杂草。” 夏婧看着动作磨磨蹭蹭的美人们,听了她的话,稍诧异地看向她:“你会干?” 贤妃点头:“从小在家干活干习惯了,也就是来了王府生活才开始好过起来。” 夏婧知道贤妃娘家在他们那个小镇算是小富之家,只是她没有想到家里不缺银钱,还会让闺女去干农活。 如今看来,王家也并非重视女孩子的人家。 夏婧让红梅教教大家怎么干活,至少庄稼和杂草要教她们认清楚。“红梅,你带她们去那块种红薯的花圃劳作,记住别让她们将红薯苗拔了。” 贤妃这些年保养得宜,做起农活来还挺像模像样的,这一点真让夏婧刮目相看。 “娘娘,听说您想在京郊再开一家棉麻纺织厂?” 夏婧抬头瞥了贤妃一眼,又低头快速地拔着草,等拔完这一小垅,才站直身子道:“是有这个打算,今日你怎么问起这事?” 贤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事其实早就想跟您说了,只是吧,前段时间看您太忙就没敢打扰。我就是想问问您新办的纺织厂要招些什么样的人?” 夏婧听了她的话,询问道:“男女都要,有技术更好。贤妃这是想向我推荐人?还是你家里谁想出来做工?” 贤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果我去纺织厂上班,您觉得怎样?” 这话犹如惊雷,惊得夏婧顾不上手上的活,直起了腰,打量她的神色,“你说你去?” “对!”话已经说出口,后面的话贤妃觉得不难出口了。 于是她释然一笑:“我从小就学过纺纱织布,虽然已经几十年没有碰过纺纱机、织布机了,但怎么说也有基础在,算是半个熟练工吧。” 有熟练工来自己的纺织厂工作,夏婧自然乐意,只是. “你年纪不小了,这些年不管是在王府还是皇宫,生活算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再出来劳作,你吃得了工作的苦吗?” “在外做工,是自己感兴趣的就是享受,享受工作的过程。如果是自己不擅长的,那才是折磨,也更辛苦。”贤妃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说来,在这皇宫处处精致,不管是生活还是住处,只是看着您每天忙碌着,人越活越精神,想来这些事也是您感兴趣的。我就想像您一样有自己想做的事可做,生活不至于每天死气沉沉。” 而她考虑很久,发现她从小只学会了纺纱织布最擅长。 在这皇宫,她就如关进了金丝笼里的鸟雀,没有一点自由,生活太过沉闷。 每天看着夏婧忙碌,说心里不羡慕是假的。 况且,如今她已年老色衰,以色侍人都做不到,何必陪在这皇宫里每天数着米粒过日子。 还不如学着皇后一样,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也不至于无聊得想发疯。 夏婧听了她的话,心里很赞同,但她也没有立马答应,而是问道:“你去纺织厂上班,那你殿里的那位小公主怎么办?你怎么安排她?” 贤妃养了快一年的孩子,送人是不可能。如此她要如何做才能保持工作和孩子之间的平衡? “小公主和其他人没有利益关系,在宫里有奶嬷嬷和宫女照顾就好,况且我除了工作,平时都可以照看到她。” 如果是个皇子,和大家有利益关系,单独将孩子丢给嬷嬷和宫女照顾贤妃可能还有顾虑,怕危及他的人身安危。一个女婴和皇子们没有利益冲突,是不可能有人去害她。 夏婧颔首,如果贤妃愿意出去工作,她倒是可以将棉麻纺织分厂的管理权交给她,让她当个厂长试试。 —— 再说回冲出凉亭的李承娴。 今日在儿媳以及长平侯府其他女眷面前丢了脸,心里极为羞愤,怒气冲冲地往前朝走去。 “母亲,怎么不走了?”大儿媳见李承娴站定,望了眼通往前朝的通道,疑惑地问道。 李承娴转过身,心中万分纠结,最后咬了咬唇说道:“今日母后掌掴我的事不能告诉父皇,否则会影响父皇和母后的感情。” 说着,她警告跟在自己身后的女眷和丫鬟:“这事你们只能烂在肚子里,如果外面传出什么风声,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这时李承娴的贴身丫鬟开口问道:“公主,您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嫁妆,娘娘如此羞辱您,这事您真不跟皇上说说?” 李承娴一副忍辱负重的神色,委屈地摇了摇头:“不了,不能因为我一个出嫁女,从而影响父皇和母后的帝后感情,若是因我让他们不和睦,我会寝食难安的!” “这” 丫鬟看向另几位女眷,一时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这位长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承娴精神恹恹地说道:“走吧,我们趁着父皇没有发现前先出宫吧!” 说罢,她便率先往左掖门的方向走去。 长平侯众女眷只能一头雾水的跟着离开。 等人都离开了,刚通往前朝的通道的一面围墙旁边走出来一个太监,若夏婧到这里一定认出这个太监就是在勤政殿值守太监。 也就是说这个太监归阿奴管,太监听了这些话一定会传到阿奴的耳里,而阿奴知道了就等于李景福也知道了。 值守太监看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甩了甩拂尘转身离去。 只是李承娴漏算了阿奴办事的谨慎,在他得知这则消息之后,他没有立马禀报给皇帝,而是先派人去调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才告诉了皇帝发生在御花园的事情。 事后回到长平侯府,李承娴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皇帝惩罚夏婧的消息,这是后话。 —— 大禹军队的防御体系是按五级划分,分别是镇、路、卫、所、堡。 平时所提到的卫所,其实下面还有堡,而辽东半岛的高句丽也是沿用了大禹的防御体系划分。 自然的,再往东的女真人也粗略地沿用了这一体系。 沙玉梁带领着五六万骑兵越过高句丽,一直往东,女真人没有想到这次大禹会孤军深入辽东,直捣他们的老巢来了。 女真人的意想不到,让大禹铁骑一路横扫过去,到达东宁卫的前沿的抚顺关,在凡河沿线和女真的主力军有了第一次接触战。 在辽东边城,大禹军队和女真人是经常有冲突,到了惠元年间被女真人攻占。 女真人攻占之后,因女真族人的稀缺,每个堡镇守的兵力大概只有不足一百人,与大禹之前千来人镇守相差甚远。 而大禹朝廷腐败,军队糜烂,贪污成风,致使武力大大降低,或者说到了惠元后期,大禹的边军大概只比普通百姓的武力强那么一点点。 如此,饶是女真人百人镇守一堡,大禹军队也不敢直接去收复失地。 大禹兵马不敢跨越辽东,同样致使女真人守备松懈,如此便给了沙玉梁这次东征队伍千载难逢的机会。 “将军,这位是东宁卫的一个普通百姓,从小生活在辽东这边,如今是女真人的奴隶。听他说东宁卫所驻守的兵力大概两千不到,大禹奴兵卒大概五千,前两日女真守将带领大约三千人去了北狄设在辽河以西的兀良哈牧营地,现在东宁卫城空虚。” 听了夜不收的禀报,沙玉梁的目光转向跟在夜不收身后的人身上。 这所谓的大禹奴兵卒就是大禹在辽东的百姓,被女真人俘虏后充军,其实就是女真人战场上的马前卒,所谓的炮灰。 而站在他面前这位瘦骨伶仃的老汉,只因没有体力上战场便只能物尽其用,被女真人奴役到农庄,为其种植。 被沙玉梁凌厉的目光盯着快绷不住时,老汉听到了他的问话:“你可知道这边驻守的女真兵力还有多少?” 老汉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个大概,大概女真兵力一千左右,其他全是奴卒。” 沙玉梁对其回答还算满意,又问:“你们应该是世代生活在这里,卫所的奴卒中可有认识的可信赖的人?” “有!”这次老汉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的两个儿子被女真人捉了去,就在卫所军营中。” “哦?”这下沙玉梁来了兴致,老汉的回答挺让他意外,语气缓和了下来,“你可愿意联络你儿子,让他们做我们的内应,助我们一举拿下东宁卫?” 老汉被外族奴役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盼来大禹的铁骑,如何会不愿意? 他是巴不得大禹军队早日荡平辽东,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 “老儿愿意,非常愿意!” 沙玉梁心下满意,看了眼自己的亲兵,亲兵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塞给了老汉。 “本将军也不让你白忙活,这是你的酬劳,若能策应我们一举拿下东宁卫,再奖励你千两白银!” 老汉听说千两白银,整个身子都激动的颤抖起来,“我我,我尽力而为!为为了这千两白白银,我们父子一定助您攻下,东宁卫!” 感谢【原来蹊跷】的月票支持~ 第275章最后的防御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沙玉梁让人将老汉带下去安顿,他自己则招集各位将领一起开战前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目前已升任为四品将军的朱卫,一直跟随朝廷军队平叛的猛将袁明宪,军二代司马逸司马小将,並州三关总兵丛广雷的副将胡大喜,以及曾经的叛军将军正和和应卫中。 “目前据老农所说,东宁卫所的驻守敌军只四千左右,想来用不着我们几万兵力。如此,我就想着以东宁卫为起点,向周边辐射。” 说着沙玉梁走到辽东舆图前,点了点东宁卫再向周边画了个圆。 “敌军将领带三千兵马去了西北方向的北狄兀良哈牧营地,如果他们得到消息赶回来需要走镇西堡至柴河堡这条路。” “以抚安堡为中心,朱卫你带五千兵马突袭三岔儿堡,袁明宪带领五千兵马负责柴河堡,司马逸带领一万兵马负责攻占凡河城和周边的宋家泊堡,而胡大喜你另领一万兵马,凡河城以东的铁岭城和附近的曾迟堡、镇西堡和新添堡就交给你了。正和带领五千兵马负责边城外的柴河女真营地,应卫中负责边城外的沙河营地。剩下两万兵马由我带领夜袭边城外女真牧营地!” 部署好兵力,沙玉梁看向众位将领,询问道:“你们之中就属胡大喜的任务稍重一点,如果各位有困难可以现在提出来,我好作出调整,大家有困难吗?” “没有!”众将领齐声回答。 沙玉梁看向胡大喜。 胡大喜接收到他的眼神,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没有困难!” “既然没有困难大家便全力以赴,都各自回营去沙场点兵出发!”沙玉梁干脆利落,挥手让大家回去准备。 兵力如此安排一分散,行军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上来,大家带够几日的干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自己负责的敌军势力。 即使再坚固的碉堡,也经不住大禹骑兵的突袭,不是火药炸就是火枪扫射。 各路将领攻下敌军堡和城基本没有费什么力气。 这一路扫荡过来,再攻下东宁卫以及周边碉堡和城池,可以说大禹铁骑很轻易就打开了进入辽东腹地的大门。 辽东腹地缺失了一道防御屏障,消息传入中固城,女真守将又气又急且怒,立马调集兵力加固中固城的防御。 女真人骁勇善战,天生的马上英雄,但他们唯一的缺点便是人口基数太少,他们的族人居住地太靠北,寒冷的天气让他们族人的繁衍困难。 而他们又天生好战,这就更致使族人繁衍困难,人口增长缓慢,有时战争还会让人口呈现负增长。 沙玉梁每攻下一个地方,就招集当地的大禹汉人加入军队,跟着他们一起攻打女真人。 女真人从大禹手上占领这片地区,对待大禹汉人比对待牲口还不如,大禹汉人可以说与女真人的仇恨不共戴天。 每个女真人的手上都沾了大禹汉人的鲜血,对于有朝廷兵马给他们机会复仇,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若放弃了这次复仇的机会,他们以后怎么有颜面见死去的亲人? 大禹骑兵每攻下一个碉堡和城池,首先是将粮草看守起来,再募集当地大禹汉人加入队伍,以保证不遣饿兵。 六万铁骑攻下各自的目标,就由七路兵马汇聚成三路兵马,齐头并进,互相策应,齐头向辽东腹地进攻。 每路兵马募集了几万兵力,吃饱喝足。西路由袁明宪为首,负责西面靠近北狄兀良哈牧营地的辽东沿线碉堡。 中路由沙玉梁自己带领,负责腹地的中固城、开原城,最后到达最北边镇北关。 东路军由胡大喜为首,负责东面边境沿线各碉堡,最后三路兵马呈合围之势,在最北边的镇北关汇合,完成会师! 边关建的各个碉堡,基本上骑兵可旦夕可至,而各路募集的兵力也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女真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不过是掺和了北狄和大禹战事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女真首领带领自己的子民一路被追得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狼狈逃到北边重镇——镇北关。 “将兵力都调集过来,重点防守镇北关,让族里的老幼妇孺全部撤到边墙外的那木川去,这里就是我们在辽东的最后抵御屏障!”女真首领下令。 镇北关的守将听了首领的话,大吃一惊,虽然他镇守在这儿,也知道前线的消息,但此时首领下最后通牒让他连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 “首领,大禹军队如今真的有这么厉害?他们进攻速度也太快了!” 首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回答都是浪费他的唇舌,而是问自己的幕僚:“北狄的兵马什么时候和我们汇合?” 幕僚擦了把额头急出来的汗水,回道:“兀良哈牧营地的兵马还没有传来消息。” 首领听了这话,怒极反笑:“呵呵,他以为还是北狄的可汗就可以跟我摆谱?大敌当前,他还跟我耍这些小心思,蛮子就是蛮子,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他们被大禹兵马逼得走投无路,大不了出边城依旧回到他们的族地生活。 而他们北狄呢,只怕大禹军队结束他们这边的战斗,转头就会集中兵力对付北狄的残余部队。 幕僚抬起袖子,又擦了擦额头,瞥了眼咬牙切齿的女真将领,问道:“首领,如果北狄的兵马没有来和我们会合,我们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 大禹军队突袭辽东地区,让他们猝不及防,加上几十年都不见大禹来犯辽东,各个城堡防御松懈,这次突袭让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族人伤亡巨大。 可以说这次族人的伤亡过半数以上,至少让他们近几十年都难以恢复实力。 你说甘心吗? 女真首领肯定不甘心,只是如今敌强我弱,他们不可能不顾及族人的安危,和大禹军队硬碰硬,那种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不适合当下。 实在抵挡不住敌军的攻势,他们只有撤出镇北关,往关外的深山老林撤退。 大禹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总有一日会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第二日清晨,天空刚露出一丝鱼肚白,站在镇北关的城楼上,就可以看到天边出现了黑点,慢慢的黑点越来越多,随着马蹄声传来,女真人的战士知道,决战的时刻马上要来临了。 随风飘扬的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沙”字! 女真首领站在城楼上,望着那嚣张的‘沙’字旗,“这就是大禹的铁骑?” 一支不逊色他们铁骑的铁骑? 望着那黑压压的而来的青色浪潮,压迫随之袭面而来,大禹铁骑这气势,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铁骑后面跟着的是在辽东募集的步兵,也就是辽东的大禹奴卒,全是被大禹铁骑解救出来的大禹血性男儿。 对于大禹奴卒,女真人太了解他们的战斗力了,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不足为惧。 女真首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让他头疼的是冲在前面的大禹铁骑。 幕僚看着眼前这一幕,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置信地说道:“大禹铁骑真是怪斋,炮灰不放在前面冲锋陷阵,竟然让他们跟在后面捡漏,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在大禹皇帝的眼里,这些马前卒甚至比骑兵还值钱?” 大禹骑兵越跑越近,就在女真人以为他们第一个回合就会冲锋陷阵时,已经冲到边关城墙不远处的大禹骑兵,突然勒停战马,纷纷举起了燧发枪。 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都不带一点停顿! 随着枪响,城墙上传来哀嚎声,防守的女真将士不少人中了枪,其他没有什么防备的吓得全蹲了下来。 女真首领被亲卫护着蹲了下来,有了城垛的掩护,他恨声地吼道:“众将听令,弓箭手、投石机就位,随时准备射击!还有红夷大炮给我先轰两轮!” 随着他的话落,城墙上的红夷大炮被点燃,只是等他的炮弹射出,刚才射击的骑兵已经退回了安全距离! 女真将领看到这一幕,气得捶城墙! “大禹的这些人太不要脸了,他们不是信奉的是誓死不退、誓死不降吗?怎么只准他们射击,我们还没有还击他们就吓得退了?” “他们就这点胆量,还敢来辽东腹地撩我们的虎须?不给你们一点厉害还真以我们好欺负!” “炮兵、弓箭手,投石手,都给我准备,只要他们敢越过线,你们就给我随机投射!” 女真首领听到将领下令,知道他们最多只是暂时阻止了大禹骑兵前进的步伐。想要将敌人击退,却不是他们这一点兵力能够办到的。 除非城外的那些大禹骑兵还是以前不堪一击的骑兵,他们才有胜算的可能。 但是,明知战胜不了,也不是他们立马撤退的理由,他们必须在这最后一道关隘尽量消耗大禹的兵力。即使败了也要让大禹兵马对他们有所忌惮,在接下来的时间,即使他们撤退也不敢轻易去追击他们。 女真首领考虑良多,如果换成几年前,他是绝对不会考虑这么多,看着大禹兵马不爽,敢直接开城放兵马出去跟他们硬刚。 可这几年,大禹兵马的威望是越来越重,他们虽然偏居一隅,但中原的局势他们还是一直在观望的。 女真首领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如今的他对大禹兵马是下意识地有点忌惮。 沙玉梁站在骑兵中央,望着最后一个关隘城楼,抿紧唇一声不吭。 站在他旁边的胡大喜,自荐道:“将军,他们也太小看了我们大禹骑兵,小看了我们大禹的热武器,我们以后可是要为大禹开疆扩土的勇士,岂会怕了他们这几轮大炮! 将军,让我领兵去会会他们!” 沙玉梁收回视线,叮嘱道:“记住,别冲进了他们的射程,马上要到最后的胜利,我不想看到我大禹将士血洒这片疆域!” “好嘞!将军,你看好了!”胡大喜兴奋地挥舞着马鞭去清点兵将,随他去攻城。 其他几位将领见胡大喜兴奋地策马而去,都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先他一步出列。 天赐机缘被胡大喜抢了去。 胡大喜不用看都可以猜到其他几位将领的表情。 “哈哈.立功的机会来了!” “将士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谁想和我一起去冲锋陷阵的出列!” 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将士没一人退缩,全都出列,一字排开准备随他攻城。 “子弹上膛!” 随着金属碰撞的咔咔声,动作整齐划一,非常有节奏,子弹上膛。 胡大喜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冲锋号吹响,所有出列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城楼上的女真将领听到这冲锋号声音,嘴角忍不住抽搐。 以前不管是大禹还是北狄,进攻无疑是擂鼓,退兵是鸣金,而如今的大禹怎么回事,冲锋进攻居然弄了个尖锐的号子声音。 随着骑兵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女真人提起了十二分注意力,只等大禹骑兵到达射程之内他们就投石射箭以及放炮。 胡大喜岂会不知敌人的打算,在距离射程之外他们停了下来,又是瞄准射击,这次城墙上又有一批女真人中招。 “啊啊!” “我受伤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到射程之内,他们就先射击了?” 而且能命中目标这才是重点。 此时的女真人也终于意识到,大禹的火枪似乎射程和他们的不一样。 “这仗还怎么打?” 女真将领欲哭无泪! 远射程就是大禹火枪的优势,胡大喜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敢说这是让他们来立功,等于是捡功劳。 一路扫荡过来,女真人一直没有注意火枪的射程,这一次又让他们出尽了风头。 这种虐敌千百遍的感觉太爽了! 如此冲锋两三个来回,城墙上的女真兵将吓得射在城垛下,不敢冒头。 他们怕稍一冒头,就会被大禹骑兵射中头一命呜呼。 “首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敌人的火枪太厉害了,我们又够不着!” “坚持住,我不信他们真敢越过那条线,我们这边的人不冒头,没了目标我看他们怎么射击!” 城墙下。 胡大喜跑到沙玉梁前面,向他申请:“将军,敌人不敢冒头,我申请向他们掷逃得快!” 所谓逃得快,就是由夏婧提供思路,兵仗局研发出来的土式手雷。 而大禹的将士们却觉得任他敌人逃得快也不如他们扔得远,逃得再快也没用。后来慢慢的他们喜欢叫这种手雷逃得快。(本章完) 第276章光复辽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准!” “末将这就去准备!”胡大喜得到允许,脸上笑开了花,向沙玉梁敬了个礼,转身便安排将士们行动。 沙玉梁看着跑远的兴奋身影,抬眸望着镇北关的城楼,这次大禹就是冲着镇北关以及占领这片地区的女真而来,有办法攻下这座城,还用犹豫么? 现在只要是能攻下镇北关的办法都可一试,最好是能在镇北关将女真镇守的兵力全都消灭掉。 这次不打残打伤他们,他们是不会知道疼的,要打得他们元气大伤,即使有族人逃了出去,至少几十年他们都无力聚集兵力进犯就好。 “将军,城墙上的女真这是在负隅顽抗,我看这一批逃得快投上去,我们差不多可以总攻了!”袁明宪说道。 攻下镇北关的功劳怎么可能让胡大喜领了,他们必须一起去分杯羹,分一份功劳,要不然他担心皇帝都不知道该怎么封赏他。 你看他多为皇帝分忧,多为胡大喜着想! 沙玉梁如何猜不到麾下将领的心思,带兵打仗,立功封赏是所有将士的希望。 当然他也不会故意阻拦他们去捞军功。 “既然如此,大家都做好准备,等炸得镇北关的女真人乱了阵脚,我们就总攻!” 在观察战况的将领听了沙玉梁的令,面上都露出了喜色,就连他们垮下的战马都有点迫不及待地原地踏步。 城楼上的女真首领一见跑回去的大禹兵马又跑了回来,恨得跺脚,以为他们又会射击,尽快让自己这边的将士躲好,别让身子暴露在危险中。 别说面对现在异军突起的大禹军队以及他们的火力,女真兵马从心里害怕了。 作为这片大陆,自认为最善战的女真人,他们即使兵力最少也是曾经最嚣张军队,如今面对完全可以碾压他们的大禹军队,从心里他们不想承认,更不会说出口。 “这次我们躲好了,怎么没有听见大禹兵马射击了?” “哼,如今我们摸到他们的套路,只要他们跑到城墙下,我们就躲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 “对,即使他们的火枪射程远,只要我们不现身,想来他们拿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有的女真人按不住好奇心,偷偷地往城墙外瞄,想看看大禹兵马会怎样应对。 只是刚他看到了什么? “哈哈.”女真人指着大禹兵马抛过来的黑疙瘩,发出讽刺的大笑声:“大禹是拿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用石头来砸我们?” 他的话落,不少女真人小心翼翼地往外瞧,这一瞧不要紧,真看到大禹兵马往城墙上投石头。 女真人这边的兵卒看着空中稀稀拉拉投过来的石头,忍不住仰头大笑,这点石头别说砸伤人,挠痒痒还差不多。 似乎为了印证这讥讽的笑声,最先落地的土式手雷喷呲着火花。 女真兵卒一见冒火花的引线,集体愣住了,一时他们没明白这是啥玩意? “???” 时间分秒必争,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落在他们面前的‘石头’突然炸裂! “轰轰轰!” 周围的女真人受到波及,被炸得血肉模糊,更有的眼睛都嵌入了石头碎片,血糊得满脸都是。 只不过片刻功夫,一轮轰炸过来,镇北关的城墙上是哀嚎一片,堪称人间炼狱。 连躲在城楼上的女真首领也没有幸免,他的手臂被一块碎片伤到了。 见识到如此厉害的武器,首领也胆寒,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他捂着受伤的手立马下令:“撤!赶紧撤!” 再不赶紧撤,他真怕整个女真兵马会全部折在这里。 只是令刚传下去,城外就传来了冲锋号的声音,以及‘轰隆隆’的马蹄声。 “这是大禹骑兵进攻的信号,大家赶紧撤离!” 女真首领下完令就在亲卫的搀扶下狼狈地跑下城楼,往栓在旁边的战马跑去。 人口就是女真人的致命弱点,占领辽东十几年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被打回了原形,回到了当初隐居在深山老林的部落。 可能这次还不如最初的模样,最初的模样至少部落人口基数比现在大,这次战役过后,只怕壮年男人十不存二三。 两轮土式手雷扔下去,胡大喜欣喜地准备下令攻城时,发现身后的大禹兵马正在全部集结,准备向镇北关总攻。 “.” “靠!你们不讲武德啊!”胡大喜向麾下将士挥手:“攻城!”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怎么得他也要占领第一个攻进镇北关的名额,就算皇帝和娘娘论功行赏,第一个也该赏他。 其他几位将领也不甘示弱,领着一支支骑兵队伍声势汹涌地奔向城池,劲装骑兵紧握马鞭,骏马踏动地面,蹄声震耳欲聋。 沙玉梁的幕僚看到眼前这一幕,感慨道:“还是将军领兵有方,一个不讲武德的举动就让麾下将士如猛虎下山,凶悍异常啊!” 这样如狼似虎的军队,放在战场上什么样的敌人也得胆寒。 沙玉梁听了仰头畅快的哈哈大笑:“他们的野性是娘娘训练出来的,和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幕僚点头:“将军说的是。” 城楼上喊杀声此起彼伏,鲜血和尘土的混合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城门轰然大开,一匹匹战马穿过门洞驰进镇北关,火枪响声接连不断,旋即被击中的女真兵卒一个个倒下。 大禹的将士们身披盔甲,手握刀枪,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向到处逃窜的女真队伍。 女真队伍被追杀得一直向北逃,逃出了镇北关所剩下的残余队伍窜入了原始山林。 “将军我们还追吗?”胡大喜的手下将领询问。 胡大喜勒紧缰绳,目光紧盯着没有路的原始山林,“山上无路,且我们又对这一片区域不熟悉,贸然进入山林对我们百害无利。” 袁明宪也策马小跑了过来,由衷地赞同:“胡将军说的对,对方虽然人数少,但我们贸然进入,损失任何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损失重大,为了这些苟延残喘的女真人,让将士置于危险中实属不值,我看我们还是等沙将军来了再说。” “我们就这样放跑了他们?”朱卫有点不甘心,亲眼看着女真队伍护着他们的首领窜入了山林,如今让他放虎归山,心有不甘。 要他说,山林有啥好怕的,以前他们当山匪时,不是常年在山里跑。 即使他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沙玉梁不会让自己的精锐耗在这片山林,更何况,受了重创的女真人又回到了部落时代,再让他们恢复元气不知道要多少年。 与其将兵力耗在这里,与没了威胁的女真人耗下去,还不如尽快的将北狄残余部落剿灭。将躲藏在高句丽的贼首覃浪早日抓获归案,这些才是他们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 将辽东以及草原这些地区荡平一切不安定因素,娘娘才能接下对这些地区实施一系列的政策统治。 而他们这些人就是为大禹开疆拓土的大功臣,封侯赐爵指日可待。 大禹的皇宫,肃杀冷峻的前朝,今早光复辽东的捷报传入京城,传入了皇宫,摆在了李景福的御案上。 阿奴给满朝文武官员宣读了捷报上的内容。 “皇上。”户部侍郎站了出来,“如今辽东光复,被女真人祸害了十几年的辽东地区,这些地区的百姓我们该如何安置?” 李景福看了眼原本应该户部尚书站的位置还空着,便问道:“给袁如江的旨意发出去了没有?还要多久才可送到荆州?” 苑骞高声道:“皇上,旨意已经送出有十来天了,再过几日应该能送到荆州,想来袁大人在一个月之内应该可以到达京城。” 李景福颔首,希望如此,让一个封疆大吏进京当京官,还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尚书,不知袁如江是否愿意? 只希望袁如江能有所舍得,舍充荆州的兵权,回京城执掌朝廷之重要衙门,掌管好朝廷这钱粮。 “辽东光复,接下来肯定要派官员前往治理,尽快的让辽东百姓恢复生产生活,而派往辽东的官员行动能力必须要强,诸位爱卿若有合适的人选可推荐给苑骞,到时朕再筛选适合的人选。” 底下朝臣一听皇帝将辽东官员的推荐权交给他们,个个心里都有那么点打算,心里琢磨着家人亲人和友人谁更适合推荐给皇上。 李景福今日心情不错,辽东在惠元帝手上沦陷,在他的手里光复,这就是他的功绩,以后在史书上就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思及此,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又道:“辽东善战的女真人赶出了镇北关,剩下的北狄残部以及辽东半岛的高句丽便不足不惧,想来收拾这两个残部用不了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难度。” 说着,他看向兵部尚书:“兵部,趁着沙玉梁所领的征东军队还没有回来,你们先拟一份奖赏清单,还有再拟一份向安南等地的作战计划书。” 安南边境,安南趁着大禹的重兵都屯在北方长城沿线,他们时常犯边,如今北方算是平定了,那么也到了该抽出兵力解决一下安南的问题了。 “皇上,穷兵黩武不可取,如今天下平定,北面东面都初定,正是该用心将这大禹治理的更好的时刻,朝廷怎可又向安南发动战争?” 李景福听了这唯一敢反驳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向敢硬刚他的老御史,“正因为天下承平,我们更应该趁着大好的局面,将大禹周边的不安定因素都解决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领兵打仗,最耗粮草,大禹如今要恢复收复之地百姓的生产生活,更耗费钱粮。而国库的钱粮” 李景福不等老御史说下去,便打断他,说道:“正因为国库空虚,我们更应该趁机解决安南的问题,你可知安南有铁矿和金银矿?而且储存量还不少,如此,你还觉得出征安南国库空虚是问题吗?” 老御史:“.” 皇帝这说话大喘气的,安南有矿产你怎么不早说,弄得他站出来如小丑一样让大家看戏了。 苑骞看了眼社死的老御史,对皇帝说起了另一件事情,“皇上,如今大禹的疆域扩大,想来派往各地的官员急剧增加。且大禹已经断了几届科举了,今年是不是该开恩科,选拔人才?” 李景福对实意为大禹办实事的官员态度不错,听了苑骞的提议,他颔首:“科举之事事关重大,为国选拔人才,人品能力最重要,今年的科举就由你来主持。” 接下来开疆拓土,派遣去治理的官员若储备不足,将会严重影响到军队开疆拓土的进度,以及朝廷对当地的统治。 “皇上所言甚是,依微臣估计,科举之时,京城将会迎来众多各地学子,届时,京城的治安以及接待能力都有待考验,微臣希望五城兵马司能鼎力相助!” 五城兵马司总督站了出来,“这是臣职责所在,就算你左仆射不说,对于京城治安各方面的问题,我们也会积极配合。” “好,你们各衙门能通力合作,朕心甚慰。” 李景福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的朝臣们,如今的朝堂,重用的官员基本上是他和夏婧提拔上来的,其他官员官僚主义甚浓,用得非常不顺手。 其实说来,最顺手的还是岭南带出来的官员。 个个是狠人,譬如如今出征在外的沙玉梁等人,在京的龙玉田等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打起仗来敌人都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 再说远在荆州的袁如江,在皇帝的旨意送出京城之时,他已经通过朝中好友知道了皇帝的旨意。 说实话,让他放弃荆州,放弃到手的兵权,他是满心不舍,荆州的繁华说明他为一方父母官,治理地方能力不错。 荆州的兵马实力更证明他文武双全,上马杀敌能护一方百姓,下马执笔能治理一方州府。 但做京官更是每个官员心之所向,何况是掌管六部之一的户部,袁如江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只是天下局势的变化没让他纠结多久,当辽东光复的消息传来,等于老天帮他做了决定。 朝廷有能力光复辽东,想来北狄以及周边小国更不稍说。 而他只是一州刺史,虽手中握有兵权,兵力到底是弱了点,不可能能和朝廷兵力所抗衡。 “大人,可想清楚了?”幕僚问。 袁如江放下辽东光复的捷报,叹了口气:“想清楚了,这些年一直窝在荆州,是该换个地方了。” 幕僚听了只是点了点头:“如果大人准备进京,那么这边的事情也就该做些安排,免得到时收到旨意时急里忙慌的。”(本章完) 第277章对荆州军政的安排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想要去京城任职,首先是将荆州的兵权交出去,接下来才是政务。 袁如江很好奇荆州的兵权娘娘会让谁来接管?下一任荆州刺史会是谁来担任? “你说荆州的兵马,娘娘会让谁来接手?其实我个人比较看好明宪那小子,只是明宪如今正在辽东、草原征战,想必朝廷不可能将他召回,阵前换将是大忌。” “别说大人您,就是属下也很好奇朝廷会派谁来接管荆州。” 幕僚对荆州境内的人事和朝廷的官员还可能有所推测,但是对当朝这位皇后,他是一点她的脉都摸不透,她为人处事的风格让人摸不着边际。 公事交接袁如江会安排好,既然做了决定,他便让传话给了后宅,让家里人都做好准备,等接到旨意就会全家一起进京。 袁家在荆州生活了几十年,家族产业,以及个人私产基本都置办在荆州境内,这些产业处理起来还是需要时间。 袁家三房得到消息,袁荣成让小厮将他的私人产业地契全都送去后院。 李玉珠接过小厮手里的一沓地契,问道:“你们爷呢?他怎么没有回来,而是让你转交?” 小厮低头回道:“爷出门办点事,等下午便会回来,具体的事情,三少夫人到时问三爷吧。” 李玉珠瞥了眼自己的贴身丫鬟夏至,小丫鬟掏出一个荷包塞进了小厮的手里,并送了他出去。 丫鬟小荷等人离开,便眉开眼笑,心里为李玉珠高兴,“小姐,三爷满心满眼都是您,这眼见就要回京城了,他连自己的私产都交到了您手里,见可他是有多么信任您,这倒真应了那句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李玉珠听了丫鬟的话,眉眼弯弯,可见心里已经被蜜糖填满了,连她周围的空气都带了甜味。手中的一沓地契,其中的份量不言而喻。 “小荷,你觉得这些产业我们该怎样处置?” 小荷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姐,想了想说道:“奴婢不懂这些,小姐,您还是等三爷回来和三爷商量吧,如果是出售,短时间内肯定是卖不出好价钱。” 李玉珠数了数地契的数量,思忖一会儿,颔首:“你说的对,等夫君回来再说,得问问他的意见,这些产业是卖是留总要有个决定。” 等袁荣成回来已经是掌灯时分。 李玉珠侍候他洗漱,将温热的帕子递给他,关心道:“夫君今日在外怎么忙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袁荣成接过帕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笑道:“今日也没有忙什么,只是提前去和铭兄告了个别,接下来的日子我想着要忙起来,可能没有时间和他们相聚。却不想铭兄也有近期离开荆州的打算,我们不由就多聊了一会儿。” 李玉珠听了心中一惊,“游海铭也准备离开荆州?他们准备去哪?” “听说投奔亲戚,他的亲戚也正好在京城,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到时他和他的家人会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吧。”袁荣成将帕子放在盆子里,便牵着李玉珠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小荷将盛好的莲藕骨头汤放在两人面前,李玉珠将其中一碗推到袁荣成面前,温柔地说道:“夫君在外忙了一日,应该饿了吧,先喝点汤先暖暖胃。” 袁荣成眼里透着无奈,“我发现你自从嫁来荆州,你似乎爱上了炖莲藕骨头汤,还有这饭前喝汤的习惯你是怎么养成的?” 李玉珠用调羹勺了一点汤,尝了下味,笑着解释道:“荆州盛产莲藕不吃岂不是浪费?而且用这老莲藕炖汤粉粉糯糯的,汤也带甜味,你不觉得非常好吃吗?” 说着,她又指了指汤碗:“至于这饭前喝汤的习惯,大概是在岭南那会养成的,我觉得饭前喝几口热汤,先暖暖胃,对胃对身体都有好处。特别是大冬天,寒冷的天气喝口热汤别提多舒服。” 袁荣成点了点头:“爱吃就多吃点,等回了京城大概很难吃到荆州的莲藕了。” 莲藕对于李玉珠来说可能爱吃,但他从小吃到大,早就吃腻了,真没有觉得有多好吃。 李玉珠咬了一小口藕块,粉粉糯糯的,是真的好吃,“我让下人做了不少藕粉,等回京城带回去送进宫,祖母喜欢吃藕粉。” 对此袁荣成没有意见,只是叮嘱她:“既然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路途中你要经心点,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今晚这桌膳食是她特意让下人们准备的,李玉珠见他胃口大开,眼珠转了转,随意问道:“游海铭这次去京城投奔亲戚,是他们一家人一起吗?” “嗯,举家搬迁肯定是一家人都去京城。”袁荣成吃了一块香酥排骨,赞道:“这排骨好吃,你是怎么想到将这种全是骨头的肉做出如此美味的?” “出嫁前,我让厨娘去祖母的小厨房学了两个月,这些菜式都是祖母那儿学来的。你爱吃就多吃点。”李玉珠用公筷帮他夹了几块。 “我听说游姑娘在荆州已经订了亲,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时候举家搬迁到京城去,那游姑娘怎么办?” 说起此事,袁荣成叹了口气,语气里隐隐有些气愤,“世人对婚嫁之事讲究门当户对,游家已经落魄,和魏家已然有了差距,再加上今年朝廷准备重开科举,想来魏家公子准备今年下场,且有十分的把握,自然更嫌弃游姑娘的身份跟他们不匹配。就在前两日,魏家已经和游姑娘退亲。” 李玉珠听了诧异之极:“游公子这个时候退亲,他就不怕世人说他背信弃义,嫌贫爱富,这样的名声届时可以要影响他科举的。” 袁荣成放下碗筷,叹息道:“退亲之事是游姑娘提出来的。” “.”李玉珠心里一惊,脑子有片刻空白,她万万没有想到提出退亲的会是游家姑娘,她就这么豁得出去? 袁荣成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完了擦干净嘴,嘱咐道:“下次见了游姑娘,你多安慰安慰她。” 退亲之事,换成任何一个姑娘家应该心里都很难过吧。 “.”李玉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吃了?” “没胃口,你吃吧。”说着,袁荣成真的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榻上坐下。 立马有丫鬟送上事先泡好的茶水。 李玉珠默默地将碗里的饭吃完,让丫鬟将碗筷撤下去。 她坐在软榻的另一端,慢慢地喝着茶,一时之间夫妻俩谁也没有说话。 这种气氛李玉珠非常不喜欢,她更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去关心别的姑娘,更讨厌另外的姑娘能影响他的心情。 别人说她善妒也好,说她不识大体也罢,反正此刻她的心情特别糟糕。 说来也好笑,上午丫鬟才说三爷满心满眼全是她,连私产都能毫无保留的交她来处置。 结果晚上打脸来得如此之快,白日里他出去是为了另一个姑娘,连回家用膳的心情都能受到姑娘的影响。 一时之间,李玉珠心里五味杂陈,酸酸涩涩的,十分难受。当着袁荣成的面,她还不敢表现出来,她更怕因此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 没让袁如江等多久,大概半个月后,桂阳郡守欧阳传生的到来,终于揭开了他心中的迷团。 夏婧提拔了桂阳郡守欧阳传生,从四品郡守直接提拔到了正三品的刺史。 袁如江热情地将欧阳传生请进了大堂,分列主客位坐好,等丫鬟上了茶,“欧阳大人恭喜啊!” 欧阳传生在袁如江面前不敢摆谱,一听他的话,立刻站了起来,作揖道:“同喜同喜,下官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和大人交接工作,二来还要贺喜大人高升。” 进入六部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内阁,可以说只要自己不作死,这辈子的官职只会走到顶,位极权臣。 做文官的终极梦想! 袁如江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进入户部,说来我是既喜又忧啊,也许欧阳大人并不了解进入户部的难处,如今虽然说内乱外患已经平定,但是整个朝廷用钱粮的地方多啊,国库更是年年赤字。且大禹的精锐还出征在外,每日烧钱粮的很呐!” 这些事并不是秘密,欧阳传生听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况且,坐在上面这位大人也许并非想要他提建议。 果不其然,接着就听袁如江说道:“欧阳大人啊,我们受娘娘的恩惠,将来无以为报,只能更用心的为朝廷办事,你说对吗?” “对,大人说的对!” “你能如此想就好,在地方为官,最忌忘了初心。而地方最能体现政绩的则是税赋,荆州一直都秉承着为国鞠躬尽瘁,奉献所有。我希望你上任后,继续保持着这份优良传统。” 袁如江说的语重心长。 欧阳传生听得嘴角抽搐,说一千道一万,袁如江只怕他在赋税上动歪念吧! 不过,他的担心算是白费了,官至三品,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他怎么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用身家性命来搏? 到了这个位置,钱财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身家已经不少,权力才是他追求的。 当然,用心为朝廷办事是真,贪脏枉法他不屑。 “大人请放心,荆州的赋税在我任职期间绝不拖欠,绝对上缴国库是最积极的。” 两人都是升迁,互相之间没有利益牵扯,相处交谈算是比较愉快,接下来的交接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 衙门工作一交接完,袁如江就闲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着朝廷委派来的武将,将兵权交接,他便可以带着家人进京了。 等待交接兵权的日子里,没事袁如江就去后院过问一下家里产业处置情况。 大房,二房产业基本都处理了,问到三房时,袁荣成看向李玉珠。 李玉珠抬头发现大家都看向她,脸色微红:“我们三房的产业挂在了牙行,只是这几日碰到的买主压得价很低,我便想着既然如此便不急着出手,这边留下一个总管事负责荆州这边,产业以后慢慢出手。” 老二袁成业听了她的话,看向自己的夫人,“照弟妹如此说,我们的产业出手太快了,价也给得太低了?” 二少夫人瞥了他一眼,“既然你如此说,我们出手的产业照样要回来,等以后再出手?” 袁成业听了她的话,脸一黑:“爷岂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你这歪主意莫坏了爷的名声!” 二少夫人注意到公爹的脸色,冷哼一声,没再言语讥讽。 第二日,京城的旨意到达,袁府所有人到前院大堂接旨。 公公宣读了袁如江升任户部尚书的旨意,他领旨后才注意到公公身后的随从手上还托举着一份旨意。 袁如江心中一惊:“公公,这是” 传旨公公笑眯眯地拿起另一份明黄旨意,“袁府大喜啊!” “啊?”袁如江一头雾水,两份旨意? 传旨公公没让袁家人疑惑多久,一点不带耽搁地展开圣旨:“袁家荣成接旨!” “我?”袁荣成手指着自己,满脸不敢置信。 袁如江回过神,伸脚踢了他一脚,“还不快跪下!” 说罢,自己率先又跪了下来。 传旨公公巴拉巴拉一通篇,大致的意思是考虑到袁荣成为朝廷平叛曾经立了不少功劳,以前没有赏赐他,朝廷没有忘记他的功劳,借此封他为荆州卫所总兵,官至从四品。 大禹军政分开,以后刺史就是主管一州政务,兵权不会再交由刺史管辖。 而荆州卫所受京畿大营总督统管辖,算是直接由皇帝掌控,这样就避免各州府军政在手,各自为政,和曾经的诸侯王没啥区别。 袁如江神情复杂地看着接过圣旨还一脸懵的三儿子,低头稍一琢磨,恍然大悟,皇帝之所以下这样的圣旨,算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荆州的兵马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换成任何一个人来接手,磨合期都将大大延长。 但是荆州原有的兵马交到袁荣成手上,他的儿子接手,军营里的将领心里肯定服气,也不会有什么抵触情绪。 这样的安排,兵权交接可以想象顺利、丝滑。等以后过个几年,也许朝廷又从军队中培养了其他有能力的将领,到时再交接过去,想来军队能很顺利的真正由朝廷掌控。 袁如江想来这样的安排一定不会是皇帝想到的,想必是皇后想出的主意。 等送走传旨的公公,袁荣业拍了拍袁荣成的肩膀:“三弟啊,你们的产业没有出手,是不是早就得了风声,知道你会留在荆州接管军队?” 袁荣成愣愣地回过神,看着手中的明黄圣旨,将肩膀上的手抖落下来,“二哥,你想多了!” 袁荣业手抖落也不在意,转过身看向李玉珠:“三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难道是皇后给三弟妹递了消息?” 李玉珠摇了摇头:“二哥想多了,我并不知道会有如此安排。” 今日这圣旨来得如此突然,弄得她心情忽上忽下的,起起伏伏,差点得心脏病。 夫君不用跟着公爹一起进京,是不是就不用和游家人同行了? 只是不能回京和家人团聚,心情难得有些失落!(本章完) 第278章袁家人进京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被袁如江认为是兵权接手的过渡工具人,袁荣成接到圣旨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天下午就去了军营,兢兢业业地准备和他父亲袁如江做交接工作。 等交接工作告一段落,回到荆州城,距离袁家进京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父亲、大哥和二哥他们后天就要启程进京了,我给他们都准备了仪程。”李玉珠将丫鬟递过来的茶盏接了过来,送到袁荣成的手里。 袁荣成接过轻轻啜了一口,便说道:“这事你安排了就好,无需事事和我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家里的人情往来。” 李玉珠笑了笑,神色有些伤感:“这次家人们去了京城,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时间临近了,心里还真舍不得他们。” “你如果想他们,等有时间我陪你去京城看望他们,你顺便带我去京城各处景点游玩,讲真的,京城从小到大我没有去过两次。” 袁荣成的随口画得大饼,让李玉珠心里慰藉不少,瞥了他一眼,稍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游家后日也要跟着我们袁家的队伍一起出发,既然你今日回来了,我问你,我们用不用给游家也准备一份仪程?” “哎呀!你不说我都将这事忘记了!”袁荣成惊呼一声,放下茶盏。 “怎么了?”李玉珠吓了一跳,捂着加速跳动如擂鼓的胸口盯着他。 袁荣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发现妻子被自己吓得不轻,上前抱了抱她,安慰道:“也不是啥大事,别怕。就是我们留下来整顿军营,一时忘记去和游兄说一声了。不过,今日去和他说一声也不耽搁事,让他跟着我们袁家的队伍一起走,家里人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也会关照一二。” “那”李玉珠打心里不愿意自己的夫君去游家,但他又怕自己反对让他反感,犹豫一下说道:“你刚从军营回来,忙了这么多天想必累了,要不,游家我安排一个小厮跑一趟?” 袁荣成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本来我们已经约好了,如今突然因我的原因不能一起去京城,这本来就是我的不是,怎么好叫小厮去传话,还是我亲自跑一趟比较有诚意。” 对上李玉珠心疼的眼神,他笑着哄道:“好了,我只是去游家解释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晚上回来陪你一起用晚膳。” 李玉珠压下心里的不情愿,勉强地点头应下:“好吧,今晚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膳食,你要早点回来,别耽搁的太晚。” “好。” 袁荣成温柔地将妻子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招手贴身小厮便一起急匆匆地出了门。 “小姐.” 小荷见李玉珠望着门口发呆,担心地唤了一声。 李玉珠叹了口气,看向小荷,“你去厨房安排一个,晚上多做几个夫君喜欢吃的菜。” —— 荆州一条知名的小巷子里,游家海铭送走联系好的马车行的车夫,正想关门,不期然的一抬眸,就注意到了从巷子口进来的两人身上。 他欣喜地将门重新打开,迎了上去,“荣成,今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过来是有事找我?还是来看我们准备的如何?” 袁荣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铭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游海铭请袁荣成进院子,“您不用惦记我,我很好,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进京等事宜,如今马车联系好了,小院也卖了出去,只等我们离开,房东就会来收房。” 袁荣成心里稍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游家人进了京,估计是不会再回来,“进了京,这里的院子卖了也好。” “谁说不是,我们进了京,大概不会想着再回来。” 袁荣成打量了一遍这个小院,面露愧色,“这次进京,我会安排好你们在路上的衣食住行,这点你们不用准备太多物资。只是.” 说着,稍顿了一下,“这次进京,我只怕不能陪着你们一起走,前些日子京城传来旨意,皇上让我接管荆州的兵马,所以后天进京的只有我家其他人。不过,即使我不去京城,一路上我的家人也会照顾你们的。” “.”游海铭没有想到袁荣成会接管荆州的兵权,稍愣了一会儿,作揖道:“恭喜荣成,终于可以独挡一面!” 这话,袁荣成爱听,“哈哈.同喜同喜,铭兄也即将去京城独挡一面,开启新的征程。” 小院子没有多大,两人的谈话声,屋里不用特意偷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游洁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最先发现她出来的是游海铭,“玉儿,快过来见过袁三公子。” 游洁玉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用娇糯的声音对袁荣成说道:“见过袁三公子,玉儿这厢有礼了,你们俩有什么话进屋说吧,站在院子并非游家的待客之道。” 说罢,临转身前还娇嗔地瞪了一眼游海铭,嫌他怠慢了客人。 游海铭见此,拍了一下额头,反应了过来:“看我,这事是为兄疏忽了,荣成请屋里坐。” 袁荣成朝后挥了挥手,跟在身后的小厮立马将备好的礼物奉上。 游海铭看着小厮提着礼物进了屋,羞愧地说道:“你看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礼物,我们家进京就已经要麻烦你们照顾了,这又.” 袁荣成没有迈步进屋里,而是站在院子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些许小事,无需挂齿。” “我们家总是受你的照顾,我受之有愧啊。” “些许小事,铭兄不用放在心上,今日我就不进屋坐了,趁着天亮还得回去陪家人用晚膳。” “啊,这”游海铭看了看堂屋门口,随即笑着表示理解:“后天家人就要启程进京,你趁着这两日多陪陪家人也好,正该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了,回去一路注意安全。” 袁荣成笑着挥手,“不用送,我先回了。” 这时,游洁玉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茶壶,显然她刚才进屋是去泡茶了。 “袁三公子,既然来了,怎么不喝杯茶就走啊?” “呵呵。”袁荣成转身看向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耐心地解释道:“今日刚从军营回来,答应了夫人晚上要回家陪她用晚膳,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失信于女子。” 游洁玉听了他的话,故作微恼的模样,“既然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失信于女子,袁三公子怎么这次就失信于我了呢?前几日还说好要一起进京,怎么才过几日就失约了?” “.”袁荣成无话可说,是他失约在先,他挠了挠鼻子,“这事,这事是我失约在先,抱歉!皇上的旨意在上,作为臣子不敢违抗。” 游洁玉娇憨地跺了跺脚,“既然失约在先,你总得补偿吧,邀你坐下喝杯茶不算过分吧?想必李姐姐也不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只是晚回去一会儿,她应该能理解您的。” 游海铭也适时地邀请:“荣成就坐下喝杯茶再走?” 袁荣成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那就再坐一会儿。” 作为世家公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逼迫客人留下来,而且只为喝杯茶! 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应对,因朋友的面子不得不答应下来。 只是话说回来,他袁家的三公子会是缺杯茶水的人?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小门小户的姑娘和世家培养出来的闺秀之间的差别。 世家闺秀行为举止都是矜持、含蓄,进退有度,更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外男身上。 袁荣成的心里活动,游氏兄妹并不知晓。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袁府三房的院子里。 李玉珠让丫鬟去垂花门瞧瞧,“这么晚了夫君还没有回来,你去前院瞧瞧,看他回来没有?” “奴婢,这就去。” 丫鬟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才将袁荣成盼了回来,等他回来晚膳已经全部了热了几次。 —— 袁家启程进京当日,东方刚吐鱼肚白,袁府上下便忙碌了起来。 三房夫妻虽然不用进京,但也早早起来准备。 李玉珠为家人准备了不少礼物,让管事装上马车整整装了五辆车。 这次进京,袁家人要先坐马车到豫州,再换乘火车进京城。 “如果公爹再推迟几个月进京,想必荆州至豫州的铁路就修通了,那时进京城才叫方便。”李玉珠一边检查装上马车的礼物,一边对袁荣成吐槽。 不过,袁家赶去豫州坐火车,也是算是比他们先体验了一把,火车开通,她还没有见过坐过,其实心里对火车非常好奇,想知道长啥样,又是怎样跑起来的? “等以后荆州火车开通了,我陪你回京省亲想必更方便,你这会儿别羡慕了。”袁荣成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 脸上的皮肤娇娇嫩嫩的,全是胶原蛋白。 李玉珠检查了送进宫的藕粉,没发现问题,便回头问道:“夫君,你用不用先派个人去游家,催促一下,到时别耽搁了出城的时辰!” “不用,游兄知道什么时辰出城,想来不会耽误时间。” 李玉珠见他如此笃定,便不好再说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心里隐隐有些烦躁,也许是因家人要离开,心生不舍。 袁家人用完早膳,便在府门口告别,乘坐马车直接出城。 在府门口,袁荣成没有看见游家的马车,他以为游家人先去了城门口。 只是他和李玉珠将家人送到城门口,他伸长脖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游家人的人影。 “夫君!” 袁荣成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遣人去游家瞧瞧,看他们为何还没有到? 出了城门,袁家的车队以及侍卫队在城外停了下来。 袁如江微眯着眼,环顾一圈,回头问袁荣成:“老三,你的朋友吗?没有提前在这儿等吗?” 袁荣成回头望了一眼城门,微微皱起了眉头,“父亲再等一会儿,他们应该是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 袁荣业听了这话,从马车内伸出头来,不悦道:“三弟,你的朋友也太不懂事了,出行比我们还迟,他们这不是成心耽搁时间吗?” 在古代,人在旅途,天灾人祸都有可能遇上,出门在外很容易遇上危险。所以,人们出行重视时辰,特别是世家权贵,出行一定会让人测个吉凶,选定吉日吉时出城,这样心理上预示着一路顺风顺水,平安到达目的地。 游家人让袁家人集体在城外等,此等事情已经很失礼。而且吉时就那么长,如果在吉时未出现,袁家人肯定会提前启程,不会为了一个朋友而置全家人的安危不顾。 “二哥,别人做事我们不强求,我们只做了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行。等到了时辰他们还没有出现,就不等了。” 袁荣业听了他的话,轻嗤一声,什么朋友?要他看来就是攀附他们袁家的势力之徒。今日如此,明显是想让他们袁家人等他,如此不知好歹的人要来作何? 思及此,袁荣业难得提醒他:“老三啊,我们都去了京城,你在荆州要照顾好你媳妇,你个粗老爷们别整天呆在军营,有空要多回来陪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呆在家孤单。” 袁荣成回头看了眼自家三房的马车,点头:“知道了,二哥一路保重。” “你再去和大哥他们告个别,依我看你别杵在这儿等你的朋友了,他们会不会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说其他,就迟到这事,袁荣业便对游家人好印象全无。 袁荣成跟袁家人各自叮嘱了一会儿,才看到小厮骑着马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游家人呢?”袁荣成往后望去,城门全是进出城的百姓,并没有游家人跟来。 小厮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这是游公子给您的信,他们不会来城门了,似乎打算继续留在荆州。” 袁荣成紧拧眉头,将信接了过来,拆开快速浏览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 “老三,怎么回事,你那朋友还来吗?”袁如江见儿子的神情,大概是被人戏耍了。 “不来了,父亲,你们启程吧。”袁荣成心里既然愧疚又恼怒,还有无奈。 “行,我们就走了,你们夫妻俩在荆州好好保重。”袁如江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总要碰上几次交友不慎。 夫妻俩目送队伍远去,李玉珠回望:“游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如江无奈的扬了扬手中的信,“游家姑娘感染了风寒,此刻高烧还没有退,游家人怕传染给咱家,再加上生病之人不宜赶路,便走不了了!” “.”李玉珠。 果然,今日心里隐隐不安是有原因的,此刻原因就在了面前。 第279章繁华的京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你在看什么?舍不得三弟妹?” 袁荣业见自家夫人看着城门口不舍得收回视线。 二少夫人闻言,瞥了他一眼身子往后靠了靠,“我只是在可怜她!” 袁荣业听了这话,嗤笑出声:“我没听错吧?你可怜她?三弟妹有啥可怜的?人家是皇室的小郡主,得宠于皇后跟前,用得着你来可怜?” 要他说,三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让他娶到了皇室之女,靠山后台硬,这不,让他升任管理卫所的总兵大人了,不像他没靠山,自身又没有本事,余生只能混吃等死。 “我说可怜她很可笑?”二少夫人冷冷地看着他,看到他这副德性就想揍他。 袁荣业接触到她毫无感情的眼神,脸色讪讪,举手投降:“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少夫人冷冷地哼了哼:“我可怜她新婚甜蜜期的你侬我侬日子快到头了,想必再过不久,三弟的后院也会如你一般,百花齐放,争齐斗艳,好不热闹。” 袁荣业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你这话说的,怨气只差冲天了,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你还想我们男人守着你一个人过到老?” 女人年轻时守着一人还能忍受,等年纪稍大一点,皮肤松驰,浑身赘肉,让他们如此忍受? “哼!”二少夫人不想理他。 袁荣业话题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三弟妹毕竟是皇家郡主,三弟如此迫不及待有失.哎,不是,三弟身边的事你怎么清楚?是三弟妹说的,三弟看中谁家姑娘了?” 二少夫人嗤笑一声,不想理这个智障。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 被妻子鄙视,袁荣业心中大怒,真想拍案而起,只是吧,岳家势力不小,他怕被大舅子小舅子揍。 袁家车队因拉了货物,速度称不上快,等他们慢悠悠到达豫州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火车站这会儿往京城的火车已经出站,来豫州的火车还没有到达。 “火车站的火车呢?” 坐在站台上休息,袁荣业看着空无一物的铁轨问工作人员。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估计一下时辰,告知他们:“下一列火车还需要一个小时后到达,你们在这儿先休息一会儿,但不能到铁轨上走动。” 袁家人这会儿也不想回去什么候车室,就坐在站台旁等待火车进站,袁家的仆人则忙着搬运行李。 “二弟妹,你说这火车长什么样?”大少夫人好奇问道。 二少夫人又没有见过火车,她上哪知道火车长啥样,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听说不用牛马拉就会自己跑起来,你说不会前面有铁牛拉动?就像马车一样,前面有马拉?” 大少夫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无知,小声的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听说火车一列要拉好多节车厢,听你这么说来,有可能真是铁牛拉动,马匹可拉不动这么多车厢。” 两人坐在站台左顾右盼,只是她们发现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少夫人就有点担忧了,“二弟妹,你说他们这些人是来坐火车的吗?如果是,人这么多,火车坐得下吗?” 况且,他们袁家这次可是举家搬迁,随行的物资可想而知有不少。 等会火车车厢塞得下? 在袁家人各种猜测中,时间不觉流逝,一声汽笛声让他们震惊地站了起来。 这声音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是火车的声音? 再看火车站其他人的反应,想必是火车来了。 连袁如江这位朝廷的封疆大吏,为了一睹火车的风采,挤开站在周围的人群,站在了站台的最前面。 没让他等多久,远处一辆火车,正喷着浓烟缓缓地向火车站驶来。 “这这就是火车!” 袁荣业震惊地瞪大眼睛,听了袁如江的话,他说道:“想来就是它了!只是为何它冒着浓烟,是着火了吗?” “不冒烟怎么跑?”袁如江嫌弃地瞪了儿子一眼,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这火车启动就会冒浓烟。 袁荣业不服气,“火车跑起来为什么要冒烟?这烟从哪来的?” “.”哪有这么为什么,袁如江不想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看着火车缓缓进站,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说道:“因为要烧开水呀,不烧开水这火车怎么跑得动。” “只是烧壶开水这火车就能跑起来?”袁荣业面上神色明显不信。 “噗!” 驶进站的蒸汽火车似乎放了一个超长的屁。 这一声超长的‘屁’,引得肠胃不怎么好的袁如江差点随大流跟着放了一个出来,还好他夹紧了。 烟雾中,车厢的门打开,乘客们陆陆续续下来。 火车站早就接到了通知,知道袁如江一家人要坐火车,早就将前面几节豪华车厢空了出来。 此刻,自然有工作人员引导他们从前面上车。 等火车开动,袁家人又如所有人第一次坐车的反应一样,对于没有马拉就能自己动起来的火车感叹不已。 “这平稳的速度,难怪公爹要拐道来豫州坐火车,这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 “大嫂说的是,这火车不但不颠簸,速度还特别快,从这儿到京城大大地缩短了路上的时间。” 袁家举家正式搬入京城,随着火车进站,袁如江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这还是城外吧,怎么这么繁华?” 看着火站外络绎不绝的小商贩,以及公路两旁的商铺,袁荣业咂巴下嘴:“啧啧,我记得以前来京城,这儿是大片贫瘠的荒地吧!这才过去多久就建设成了火车站,还建了这么多商铺。” 火车站的人气是真的旺! 进出站乘坐火车的旅客,来往的商贩,以及帮忙装卸货的脚夫 真是一个车站养活一方百姓。 其实随着朝廷迁回京城,人口也随之涌入了京城。 最起码朝廷的京官以及家属仆从都涌入了京城,紧跟着便是商队,京城人口增长,物资需求也多,商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商机。 火车的开通,大大方便了旅客往来豫州建康等方向的旅客,有些走亲戚的百姓,在与可走动可不走动的情况下,交通这么方便,他们也选择亲戚之间多走动。 袁如江出了车站并没有马上离开,眺望着远处那一片建筑,拦住一位流动商贩,询问道:“那儿是什么地方?” 商贩随意瞥了眼他所指的方向,热情地开口:“哎呀,客官是第一次来京城或者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京城了吧?” 袁如江笑着点头:“对,有很多年没来过京城了。” “这就对了,那片建筑你不清楚也就说的通了。那片建筑是京城新划分出来的大学城,国子监、工学院都在那一块,听说以后那一片会建很多学院出来,像什么医学院啦,农学院啦,都会建在那一片。” 说着商贩就指向延伸到远方的马路,“看到没,这条路就是特意修到了大学城,沿着马路过去就可以直接到大学城。” 袁如江听着商贩所说,感觉好像在听天书,昔日繁华的京城,仿佛一夜之间又回来了。 不,可以说,如今的京城比昔日更繁华。 袁如江被震得目瞪口呆,成功地取悦了商贩,他没有因为袁如江的衣着而害怕,而是立马又在袁如江面前显摆起来。 商贩转过身指着另一方向说道:“你知道那片建筑又是哪吗?” “是哪儿?”袁如江随着他的指引,才发现火车站的另一个方向,远处同样是一片建筑。 京城建这么多房子,难道不用花银子? 不得了,刚进京城就发现朝廷大兴土木,这户部尚书果然是个大坑。谁踩进去还能不能翻身都难说。 商贩指了指自己的筐里的各种糖果,笑道:“那一片是厂区,像我筐里这种糖果就是从那糖厂生产出来的,除了糖厂,还有纺织厂,玻璃厂,木器厂等等。那一片厂区可是养活了不少百姓嘞!” 袁如江听到这里,刚才的愁绪才淡了一些,他让小厮打赏商贩一粒银豆子,便上了马车。 马车上,主仆两人感叹京城的繁荣,说起这点,小厮又想起另一事,“听管家说,这次回京城,事先他在京城买宅子,才知道京城的宅子真是一日一个价,涨得速度太快了。” 袁如江听管家提及过,颔首:“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应该在前几年第一时间响应皇后娘娘的号召来京城买些产业,多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当年要是派管事来京城捡个漏,相信他们袁家的家业又壮大了一倍有余。 随着京城人口的增长,火车站的兴起,一时间京城连掮客都多了无数倍,而且生意前所未有的好。 没过多久,马车进了城。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车流虽多,但因为南来北往分了道,倒不显得拥挤。 很快他们这一车队在一处新建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这片住宅区距离永通不远,也就是曾经的贫民区,曾经臭水横流,脏乱差的棚户区,如今已经通过改造,水沟设成了暗沟,街道通过重新规划,如今这一片是半点曾经棚户区的影子都寻不着了。 袁家人从马车上下来,脚踏实地,大家都吁了口气。 宅院雕梁画柱,精工细琢,除了比荆州的袁府面积小一些,其他不管是建筑的设计还是园林的设计都很好。 “园子里铺了石板路我能理解,就连外面的街道也铺了石板,这就很奢侈了。国库如此消耗下去,爹,你去户部就任,别当职一天就因为拿不出钱粮而撤职啊!” 袁荣业担心的,正是他愁的症结所在,户部在早年就是常年赤字,如今天下刚平定下来,就大兴土木,国库不知能撑多久。 管家先一步回府,这会儿他迎了过来,听了袁荣业的话,笑着纠正道:“二少爷,外面街道的路面铺得不是青石板,而是用水泥铺成的水泥路。” “水泥路?可我怎么着着是青石板路呢?” “二少爷,那是因为铺上水泥后,照着石板路印上去的花样。” “哦。”袁荣业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因少了见识而脸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鞭炮声,远近此起彼伏,大有互相攀比一样,看谁的鞭炮响得时间长。 “管家,派人去外面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怎么个个都放起了鞭炮?”袁如江吩咐。 要不是自己低调回京,他有可能会以为这些放鞭炮之人,放炮是为了迎接他们袁家来京。 管家派了个机灵跑步速度快的小厮去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外面是因为庆祝征东军大捷!” “征东军大捷?”袁如江两只眼炯炯地盯着小厮,“征东军大捷的消息是今日传回来的?” “是的老爷,就和我们前后脚进城,只不过他们是从北面的安喜门进入,我们是从南面的定鼎门入的城。传信兵一路吆喝着奔向皇宫,沿途百姓想不知道都难。” “老爷,你不是正要进宫去觐见皇上嘛,正好可以探听一下消息。” 国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大禹军队打胜战,袁夫人也不例外,她想知道具体情况,便怂恿袁如江赶紧进宫。 袁如江坐在大堂,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不疾不缓地喝着茶,听了夫人的话,淡然地摇头:“进宫觐见着急,一路舟车劳顿,如此疲惫的情况下怎么好去见皇上,还是等明日再进宫吧。” 袁夫人惊讶地看向他:“怎么,你现在还拿乔起来了?你可别弄巧成拙,刚回京就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袁如江挥手让儿子儿媳们各自回去自己院子里安置,等只剩下夫妻两人,他才道:“征东军大捷本是大喜事一桩,但是,接下来就是犒赏全军,到时我这个刚上任的户部尚书就要薅秃头。” 袁夫人瞥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头道:“明日你也避不开,今日和明日进宫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今日进宫,很大的可能我今晚就别想睡个好觉,但是我明日再进宫,至少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袁如江哼了哼。(本章完) 第280章这是个啥玩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沙玉梁带着朱卫、袁明宪、司马逸、胡大喜、正和、应卫中等东征将领,在辽东迂回几个月,终于将残余的女真人赶出镇北关外的蛮荒之地。 而高句丽因窝藏大禹叛军贼首等人,沙玉梁在灭了残余的北狄兵之后,带领原来的六万骑兵以及辽东组建的辽东军卒近二十万人转战东部战场。 一路气势汹汹的扫荡过去,但凡反抗的高句丽城镇都派队伍攻下来。 这个世界虽然西夷人已经在东方沿海各国贩卖火枪火炮,但高句丽因贫穷且除了女真人欺负一下他们,还真没有其他敌人,如此安逸的生活也导致了他们的国王对武器不够重视。 以前一滩烂泥的大禹朝多少还有一点火器,但高句丽仅仅相反,国王抠得要命,连一点火器也没有向西夷人购买。 这也算成就了沙玉梁这一批将领,让他们攻城掳地异常顺利,并成功的将覃浪等叛军贼首捉拿归案,最后还将高句丽的残余兵马全部赶入了半岛最末端的新罗。 新罗怎么会允许高句丽的残余队伍进入他们国家,要知道以前高句丽仗着他们的国土面积和实力都比新罗强大,没少欺负新罗。 如此高句丽成了丧家之犬,他们不趁机痛打落水狗都对不起曾经被欺负死的先辈。 自己的本国国土回不去,而逃亡到新罗,新罗又不接受他们,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最终高句丽的皇室被新罗的兵马擒拿住,过上了终身囚禁的生活。 这次沙玉梁的东征队伍算是真正为大禹开疆拓土了,将北狄残余部队消灭了,北狄的草原才真正归属了大禹。 而高句丽的灭亡,夏婧直接让当地驻军,并建立安东都护府。 安东都护府所辖区域直接归属幽州管辖。 幽州在所管辖的地盘,在北方几大州它的管辖区域最小,这一下增加了一大片地区,最高兴的莫过于幽州刺史凤延荣。 东征兵马,皇帝下了旨意,除了胡大喜原地升迁任安东都护府都卫,总领原高句丽和镇北、镇东等地的兵马,守护一方安宁之外,其他将领踏上了回京之路。 他们这是凯旋。 他们是大禹开疆拓土的大功臣,回京肯定是要封赏。 临近京城,沿路两旁都是长势良好的青纱帐,不管是将领还是兵卒都心情不错。 他们在外领兵打仗,不就是为了护卫大禹国泰民安吗? 如今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比谁都要感到欣慰和自豪。 “将军,你看这成片的庄稼地,庄稼长势多好,劲头十足,看来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马蹄下走的是水泥路,田间地头有不少农人在干活,偶尔看到一个水塘子,里面还有不少鸭子在里面游水嬉戏。 沙玉梁看着一幕欣欣向荣的景象,感慨道:“丰收好啊,丰收了说明百姓不用饿肚子,不用到处去逃荒,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道路两旁,在农田里劳作的农人,看到绵延不绝的长长军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站直身子向他们行注目礼。 而这些农人眼里流露出来的敬重,算是对他们付出给予了最大的肯定。 但也有不少人羡慕,羡慕他们能为国征战,不仅为国征战,还能领取军饷养活家人。甚至参军到一定的年限,以后老了还可以领退休金,有钱养老,多好的事啊! 跟在后面的正和、应卫中感触最深,当初要是他们家有这么好的庄稼至于带着全村逃荒吗? 不逃荒,也就不可能有机会参与到叛军里面,做出想推翻朝廷之事。 将士看着道路两旁的庄稼,思乡心切,出来这么多年,他们非常想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 他们这次立功,应该会放假让他们回家看看吧? 如果他们回乡,算是衣锦还乡吧?顺带还光了宗,耀了祖,乡亲们夸上几句,祖坟冒青烟了。 特别是曾经是叛军,后面投诚过来的将士,他们回乡的心最迫切。 “朝廷已经迁回京城了,不知道娘娘如今过得怎样?是否顺心?” 朱卫胆大心细,这会儿他想到朝廷迁回京城,人多是非多,也不知道娘娘在京城有没有人欺负她。 他旁边的几位将领听了他的话,心里同样担忧。 从出岭南之后,娘娘就是带领着他们一路直接杀到京畿地区,将北狄兵马赶了出去,占据京畿独霸一方。 如今和朝廷搅在一起,谁知朝堂那些嘴带刀子的文官会不会找她的麻烦。 军队回来最先回到京畿大营,各将领将兵卒安顿好,便结伴一起进宫觐见。 结果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就远远地看见曾经在建设中的工地,如今已经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将军,火车站这是建好了?”正和看着远处一派繁忙景象问道。 沙玉梁微眯着眼,眼中惊讶之色闪过,“应该是通车了,要不然城郊这偏僻之地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你们看那还有不少商贩。” “通车了?”司马逸伸长脖子看向远处的火车站,“我怎么没有看到有火车?诶,你们知道火车长啥样吗?”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他们出征离京时,火车站还没有修好,如今回来已经通车了,他们也没有见着呀。 进京的马路经过火车站附近,但距离火车站还有一点距离的。 因急着进宫觐见,他们也没有去火车站一探究竟,等进了城,他们又发现京城各街道比以前更热闹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看仔细,街道两旁店铺的二楼窗口,突然撒下来无数彩色纸片,纷纷扬扬飘下来落在众将领身上。 这突然的一出戏,弄得众将领挎在腰的刀都抽了出来,以为是敌袭,却发现是彩色碎纸。 “这是谁弄的这一出,吓我一跳,还以为敌人的细作已经潜伏到京城里来了呢!” “谁说不是。”说着指了指二楼窗口往下面扔彩色碎纸的内侍,“差一点,他就要命丧黄泉,还好我及时止住了,要不然这把匕首就掷了出去。” 二楼窗口心有余悸的内侍,心里mmp,面上笑嘻嘻地扔下一捧彩色碎纸,喊道:“奏乐!” 顿时响乐震耳欲聋。 众将领看向前方。 “我的娘呀,这是弄哪一出?搞得这么隆重是为了迎接我们?” 前方礼部安排了上百人的乐队,身着彩衣,站在街道两旁奏乐,百乐齐奏,乐声震天,只怕整个京城都惊动了吧。 袁明宪抬头看了眼纷纷扬扬从头顶飘落下来的彩色碎纸,再看看前面街道两旁的乐队,“啧,我怎么感觉有种状元郞跨马游街的既视感?” 乐声很大,但因两人相距不远,朱卫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于是,他大笑一声:“你年轻有状元郎游街的即视感,我却有小登科的感觉!” 袁明宪一脸同情地看向他,大声道:“一把年纪了,终身大事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啊?这次回来让娘娘帮你做谋,娶个知冷知热还能暖被窝的媳妇回家,人生也差不多圆满了。” 朱卫瞥了他一眼:“哪能啊!娶了媳妇还没有生孩子,还没当爷爷,人生怎么可能圆满?” 袁明宪听了憋笑不止,“行吧,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想着当爷爷了,佩服!” 真敢想! 因有乐队跟着他们奏乐,众将领骑马的速度倒是放慢了下来。 到了宫门前,沙玉梁他们发现一个明黄身影站在宫门前。敢穿黄色衣袍的人整个大禹也只有皇帝和太子,皇帝日理万机,肯定不会出宫来迎接他们。 那么站在宫门前之人就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更近一些,沙玉梁看清来人就是他们熟悉的太子殿下李承睦。 沙玉梁等人哪敢怠慢,立马跳下马,小跑着过去给李承睦见礼。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快快请起,你们是大禹开疆拓土之功臣,大家辛苦了,都免礼,请随我一起进宫,父皇正翘首以盼等着你们呢!”李承睦连忙上前,将要跪下去的沙玉梁扶了起来。 “谢殿下!” 让太子殿下在宫门口等他们,沙玉梁等人心里愧疚,同时也很感动。 李承睦看了一眼他们几人,笑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就随我来!” 皇宫有轿子可乘坐,但那些轿子不是谁进宫都能坐,而是为老弱残以及赦免权的朝臣或家眷所准备的。 几位身强力壮的武将肯定没有脸去乘坐,只是宫门距离皇帝的勤政殿距离实在太远,走过去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但这次进宫,他们却发现宫门不远处摆了几样稀奇物。 “殿下,这是” “哈哈.”李承睦见他们一头雾水的模样,乐不可支:“这是兵仗局闲暇之余制造出来的新代步工具,名字就叫单车,或者自行车,你们要不要试着骑它们去勤政殿?” 他很想知道,这群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悍将,能否驾驭得了这辆小小的自行车? 众将领吃了一惊:“自行车?” 袁明宪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也没有搞懂这玩意怎么骑走,“殿下,这东西又没有腿,怎么骑着走?” 司马逸用手比划一下高度,“而且这玩意.自行车的高度也没有战马高,还单薄,这恐怕承受不了我们的体重。” 李承睦和长路相视一眼,然后两人不由地呵呵笑了起来。 两人的笑声,弄得沙玉梁等人面面相觑,这东西真能骑?还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还是小的来为各位将军示范一下。”笑完之后,长路没有忘记正事,教各位将军骑自行车之事,他们总不能让太子殿下来教吧。 “.” 众将领双眼瞪得铜锣大,就想知道这没脚的铁疙瘩怎么骑着走。 长路没有管众将领的心思,骑在自行车上,手扶着车头,脚一蹬,自行车就窜了出去。 车头稍摆了两下,长路便能稳稳骑着走,当然他没有走多远,只是围着他们转圈,好让他们观察自行车的骑车技巧。 看着很容易骑,沙玉梁等人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这新式玩具。 对! 在他们看来,这么单薄的铁疙瘩就是个玩具,如果真要说交通工具,他们还是比较中意骑马。 每人一辆,李承睦也骑上一辆,他给他们讲解了一下骑自行车的注意事项。 “目视前方,手扶稳车头,别晃动.” 沙玉梁几人一听,懂了! 上车,脚一蹬走起! 他们却傻眼了,这自行车看着在长路手上很容易就上手的玩意,怎么在他们手上却不听话了呢? 扶着不想让它往左边倒,它们却非要往右边倒,脚都不敢用力踩,脚踩哪边,自行车就往那边倒,他们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这是什么自行车,一点也不听话,没有我的疾风听话!” 疾风就是袁明宪的战马,要不是因为在宫里,差点爆脾气地将这辆自行车砸了。 这么不听话比野马还不如! 两刻钟之后,正和急得额头出了汗,“这是什么鬼,这车头不稳,我往左边扶正它就往左边倒,想往右边扶下它就往右边倒,就是不听话往前走,是不是这辆自行车有问题?” 几位将军一边学,一边往勤政殿那边而去,只是等到达勤政殿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朕还以为你们半路消失了呢,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李景福等得差点睡着,这会儿看到来人便没好气瞪了李承睦一眼。 刚进殿就被皇帝怼,谁也不敢吭声。 等在皇帝面前站定,众位将领见礼:“末将沙玉梁(司马逸.)见过皇上!” 李景福走下丹墀,亲自扶起沙玉梁,然后示意其他几位将领免礼,都站起来吧。 看着上过战场,锋芒有所收敛的其他将领,他乐呵呵地说道:“诸位将军为国东征,朕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们,希望平安回来。 如今看到你们平安归来,朕心甚慰,其他赏赐暂且不说,刚才你们一路骑过来的自行车就送给你们了。” “让皇上操心,实属末将等人失职。” 李景福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上了丹墀坐回龙椅上,问了一些辽东的情况,以及这次出征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沙玉梁摇头:“我们这些将领都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家人却有责任心,遇到困难迎难而上,暂时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本章完) 第281章封赏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君臣几人寒暄一番,天色渐暗。 清宁宫的宫女过来请皇帝和几位将领一起去清宁宫用晚膳。 夏婧知道东征队伍今日回来,特意让人为他们准备了洗尘宴,没有邀请朝臣,就帝后、皇子和几位将领,简单又不失温馨,和家宴差不了多少。 “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见过殿下,见过各位王爷!” 刚进清宁宫,众将领首先是给夏婧和几位皇子请安。 “免礼,都坐吧。” 李景福和几位将领坐下,早来一步的几位皇子站了起来,给李景福请安。 等大家都落座,夏婧的目光落在了几位将领身上,感慨道:“你们总算是平安回来了,比我预想的快了几个月,原以为怎么得也要等明年春后,你们才会向高句丽出手,却不想你们的行动出乎我的预料。” 沙玉梁正襟危坐,听了夏婧的话,回道:“这次东征战役也在我们预料之外,我们也没有想到女真人对辽东的防御会如此松懈。” 他们的突袭让女真人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兵已经连夺大片土地了,再加上女真人人数少,而大禹的骑马彪悍,火器也先进,降维式的打击让他们后续兵败如山倒。 “即使女真人防御松懈也要你们实力强悍才能撼动他们的根基,如果自身实力不行,即使给你们机会,也会错失!”夏婧轻笑。 “这一切归功于朝廷培养得当,我们军队才会有如此实力。”沙玉梁本来想说是夏婧的功劳,但瞥了眼李景福还是改了口。 “你们的努力不可否定。”说着,李景福转头看向夏婧:“这次沙爱卿等人在高句丽将覃浪等叛贼活捉了回来,您看要怎么处置他们?” “真的吗?”夏婧闻言,不由得大喜,看向沙玉梁等人:“真的将叛贼们活捉了回来?” 沙玉梁起身抱拳:“幸不辱使命,贼首几人都活捉了回来,就等朝廷怎么审判。” 个人立场不一样,夏婧不想去评判覃浪等人,但覃浪等人组建的叛军对天下百姓造成的伤害不容忽略,大禹当时朝廷腐败不假,站在叛军的立场,他们觉得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而夏婧是站在朝廷这一边,自然的会认为覃浪是乱臣贼子。是他们挟裹了所经之地的百姓,让不计其数的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死于非命。 更甚者,覃浪所领的叛军还和北狄狼狈为奸,相互配合,目的只为谋取大禹江山社稷,如此通外敌而不顾民族大义者,更是德不配位,不配拥有天下。 夏婧侧头对坐在身旁的李景福,建议道:“从去年初冬开始,我便命人在承福门外建了一座英雄纪念碑和忠祠堂。如今已经建成了有一两个月了,我正为怎么开祠而头疼,活捉回来的覃浪等贼首正好能派上用场。” “哦,皇后准备怎样做?”李景福来了兴致。 夏婧眸光一凛,嘴角勾起冷笑:“当然是用他们的鲜血来开祠,祭奠为大禹光荣牺牲的将士!” —— 第二天是对凯旋之师的封赏,早朝群臣齐聚,全是对凯旋之师的赞美,以及对叛军贼首的批判。 “皇上,此等叛贼千刀万剐不为过,臣建议三司会审将他们的罪行一条条列出来,再实行活剐之刑!” “对,老天开眼,让沙将军他们活捉了回来,不对他们实行酷刑都对不住他们对天下百姓造成的伤害!” “行刑一定要在菜市场门口,让全京城的百姓都来围观,让大家看看背叛朝廷是什么样的下场,以此警醒世人!” 当然这次立功的武将也要封赏,但是文武官员处于天然对立状态,文官绝口不提怎么封赏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 勤政殿朝臣对于如何处置覃浪等人各抒己见,讨论的极为热烈。 而京畿大营的官兵将覃浪等人从京畿大营押解进入京城,京城的百姓闻讯匆匆赶来。 一时之间,京城万人空巷,进城的主大街被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有不少百姓是当初从京城随朝廷南迁到建康,如今又迁回来的。 他们当初在建康时,建康被叛军攻陷,城中就有不少百姓遭了秧,更有不少姑娘小媳妇受了辱。 如今覃浪被朝廷官兵活捉回来,和叛军有着血海深仇的百姓看见覃浪,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狗。 有官兵拦着,他们近不了仇人的身,那就隔空报点仇。 什么烂菜叶、臭鸡蛋、牛粪等等,往他们身上砸。 实在没有这几样的百姓,便提着篮子捡了不少石头、土疙瘩,等覃浪等人坐着囚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别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往他们身上招呼。 这样的辱骂对待,可能是覃浪不曾想过的,他现在后悔,当初逃出大禹怎么就没再逃远一点,逃到没什么武力的高句丽,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生了锈。 此时此刻,押往刑部大牢的覃浪几人头上脸上身上都挂满了烂菜叶、臭蛋液,加搽上点牛粪,那形象真是怎么狼狈怎么来。 覃浪的幕僚这会儿后悔死了,在覃浪兵败的那一刻,他早就该和他分道扬镳了,为何还一直跟着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如今好了,这一幕必然会被史官记载在册,遗臭万年,永远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扒不下来了。 更甚者,有可能被写入课本,让后世读书人引以为戒,成为反面教材。 早朝的朝会上,大禹的版图扩大,李景福成了大禹除了始祖皇帝之外,大禹最有成就的皇帝。 李景福的好心情,朝臣们都感受到了,对东征将士们的封赏也更为丰厚。 将领就更直接,胡大喜驻守边境有经验,直接封他为安东督护府的都督,管辖辽东地区的军事,算是辽东地区除了凤延荣之外最有权力之人。 朱卫是以土匪出身入伍,一路升迁,可谓顺风顺水,这次按功劳他升了一级,成了三品耀威将军。 原从三品的参将袁明宪,升任为三品的总兵,总领北狄草原 现在应该说是草原兀良哈牧区域的驻防总兵。 司马逸、正和,还有应卫中都官升一级。 这次的主帅沙玉梁直接封为辽东伯,算是纪念他这次的功勋。 他是继龙玉田之后,第二位因军功被封为伯爵的将领,也就是说功劳越大,朝廷的赏赐不吝啬,只要你有本事立功,封侯赐爵不在话下。 当然,京畿大营的其他将士都有封赏,只不过按功劳的大小,官职高低不一。 普通兵卒不管有没有功劳,只要这次是东征的一份子,都有赏赐,而且赏银份额不低,足够丰厚。 “将士在外征战,为大禹开疆拓土,这次解决了辽东以及草原的祸患,辛苦自然不必说,生死在战场上都是置之度外。因此,这次将士们能平安回来,朕由衷地感谢上苍。” “这些年,将士们为大禹在外征战多年,趁着回京畿大营休整的日子,大家可以轮流休假,回家去看看父母是否康健,妻儿是否安好。” 几位接受了封赏的将领听了这话,心中欢喜不已,“臣等谢过皇上厚赏。” 哎呀! 在外征战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这次回去,他们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要是回去顺便能娶一房媳妇那就更好了。 有功之臣得了封赏,那么有罪之人就要受到惩罚。 三法司会审,且有李景福的督促,办案效率非常之高。 一天审问判决就下来。 第三天,李景福领着文武百官,神情肃穆地走出承福门,站在英雄碑前,同文武百官一起给在天的无名英雄上了三柱香,祭了供品。最后,覃浪等人被押上来,用他们的鲜血祭祀为大禹征战死去的将士。 皇帝才和百官一起将记录在册的烈士名册送入了忠烈祠供奉,世代享用大禹百姓的香火。 第四天,英雄碑和忠烈祠向百姓开放,心诚的百姓可以携带供品给烈士们上柱香,供奉一些物品,只要不危害宗祠,朝廷并不反对。 —— 东征军回了京畿大营,很明显的带动了京城的经济,京畿大营周边地区的集市明显多了不少将士们的身影。 有的将士是想买点礼物带回家,有的将士没有家人,孤身一人没什么好买的,口袋里揣着钱到处瞎逛。 许多商贩见是京畿大营的官兵,一脸和气,甚至还主动给他们优惠。 “你们为大禹上阵杀敌,能回来就是有福的,我怎么也要给你们优惠一点,要不然对不起我的良心。” “你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护一方安宁。我们拥戴你们,买苹果一斤送一斤。” “官爷,千层底的布鞋要不要,买一双送一双!” “嘿,这些百姓还真是可爱,争先恐后的来买一送一。”官兵听到商贩们的叫卖声,别提多暖心了。 “这布鞋二十五文一双是吧,呐,二十五文给你,给我来两双!” “你想得美,你一不是京畿大营的将士,二不是我亲戚,我凭什么给你买一双送一双?” “嘿,你自己刚才吆喝的,买一送一,你想耍赖?” “呸!你的排面什么时候大过官兵,再来我这儿买,我铁定买一送一!” 京畿大营周边的集市一直持续近半年,一直都这么热闹。 将士们回家也不可能全都一起回去,那是要轮流休假的,如此才能让周边的集市一直持续如此热闹。 当然这是后话。 临近秋收,夏婧带着李承睦、李承礼以及现任京兆尹韦东一起出了京城。 在去往京郊田庄的路上,正好遇上从京畿大营回来准备进城的沙玉梁。 “末将见过娘娘。”沙玉梁见过礼,问道:“娘娘这是准备去哪?” 看后面跟着亲卫队,人数够多,出了城应该没有啥危险。 夏婧撩开车帘,见沙玉梁只是带了几个亲兵,便笑道:“马上到秋收季节了,正准备去田庄看看,沙将军这是准备去见皇上?” “那倒不是,末将正准备回城,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娘娘。末将正好无去处,不如跟着娘娘一起去田庄转转?”沙玉梁好奇夏婧去田庄有什么事。 别说去看田庄的收成怎样,即使看收成也不用皇后亲自跑一趟。 “想去就跟上!” 夏婧放下车帘,示意叶飞继续前进。 良山,皇后京郊田庄管事,今年年后因两个儿子都考进了工学院,如今算是生活有了盼头,在亲戚好友面前算是扬眉吐气了。 而这一切都是娘娘带给他的,所以,管理田庄他更用心了。 今年风调雨顺,田庄已经眼见着要大丰收,最近走路都带风,睡觉都能笑醒,形容良山的心情是再恰当不过。 今日知道娘娘要来,他早早就将一切准备好了。 夏婧的马车刚停在田庄别院门口,良山就迎了上来。 “奴才给娘娘、殿下请安了。” 李承睦笑着跳下马,将缰绳扔给长路,笑道:“良山,母后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良山对李承睦憨厚地笑了笑:“回殿下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娘娘和殿下过来了。” 夏婧从马车里出来,扶着叶飞的手下了马车,“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过去看看吧。” 半路跟过来的沙玉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来此干嘛。 不过,他很识趣,不知道就不问,跟在他们后面多看多听就好。 良山领着一行人到了田地边缘,一块空地上摆了个大铁疙瘩,模样有点像火车站的蒸气火车头。 沙玉梁正纳闷,蒸汽火车头怎么放在这儿来了,就听到良山说道:“娘娘,殿下,听兵仗局的人说,这个叫收割机?能自己收割麦子?” 夏婧听了,微笑不语,示意叶飞上去给他们来个示范。 这台收割机,其实是最简陋版,功率也小,麦子收割,旁边还得有个人拖着车斗接住脱粒的麦子,不像后世的联合收割机方便。 但在大禹这个时代,这台机器却是农业机器的一大进步,等蒸汽耕地机制造出来,或者说这些机器可以量产,将加快解放劳动力,对发展工业或对外征战海外都大大有利。 想向工业大国发展,解放劳动力是必经的第一步。 太难了,几天下来,终于收到小冰冰love的月票,谢谢支持~ (本章完) 第282章牝鸡司晨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沙玉梁惊奇地看着收割机劳作,小跑着跟在收割机旁边,他很好奇这台机器是怎样运转?怎么从麦地里开过去,麦子就自动从那出口吐了出来? 结果跑了一个来回他还没有弄明白。 “这机器真是太神奇了,娘娘,如果这机器能够量产,那咱大禹平原地带那些荒地不是全都可以种上粮食?” 将这些荒地全种上粮食,那一年大禹得多产多少粮食啊? 想想就让人激动! 夏婧听了他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这想法不错,大禹一些偏僻的地区荒地太多,若是全开荒出来,大禹即使遇上灾年也不怕缺粮食了。” 沙玉梁一听,激动地问道:“那这机器能量产吗?” “目前以大禹的生产力来说,想大批量的制造还有一定的困难,但我们可以从小做起。”夏婧看向他,笑道:“我准备在京畿地区办一个机械厂,将农用机器从兵仗局剥离出来,另起炉灶。” 当然兵仗局这两年培养了一批骨干,正好可以调往一批去机械厂,而这批人就是机械厂的火种。 夏婧其实还想慢慢的将军械制造也从兵仗局剥离出来,成立一个兵工厂,而兵仗局以后就以研发为主要任务,研发出新产品就交由底下的工厂制造生产。 沙玉梁好歹进过兵仗局,自然见识过里面是什么情况,此刻一听夏婧的话,他也觉得兵仗局如今做的事太杂乱了,剥离出来好啊。 以后兵仗局就能更专心的研发新式武器,他们带兵打仗太知道碾压式武器对敌人的打击有多大,可以说武器决定胜利的一方是谁。 “将这些机器制造办个厂好,如此工匠制造机器就能更专心,末将认为他们做熟练了量产问题不大。” 夏婧点了点头,看着一个来回已经换了两个接麦粒的木斗,如此拉着木斗车的人很累。 良山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向夏婧告罪一声,便去安排让人改装一个板车,再让骡子来拉车,如此一次性便可接更多的麦粒。 田庄的平坦田地收割麦子有机器收割,但田庄还有不少坡里种了红薯和土豆,这些到时等收完麦子再组织人来挖,机器是做不了。 等红薯和土豆收获后,便可加工红薯粉条,这项技术去年夏婧就让人传播了出去。 京畿地区有不少百姓会这一门手艺,今年红薯土豆的面积明显增加不少,想必粉条加工也会兴旺起来,大禹普通百姓的餐桌上又可以多一道吃食。 夏婧等人只是观看了收割机的工作情况,见能正常收割便带着众人一起去了田庄的养殖区。 在古代,普通百姓想吃肉食,非常不容易,像一些小镇的菜市场,要每逢集市才有可能遇上屠户杀猪宰羊,如此要家庭宽裕才有钱买肉吃。 一般的人家即使自家养了鸡鸭猪,他们也是舍不得杀了吃肉,最多来了客人炒几个鸡蛋招待客人。 即使小富之家天天想吃肉也不现实,集市上并非每日都有肉卖,屠户走村窜户收购猪羊,他们收到了才会宰杀,没有收购到猪羊便会歇业。 所以,古代集市里买肉,那是要看运气的,如果运气不好是遇不上屠户卖肉,或者即使遇上了也抢不到肉。 肉在古代就是个紧俏商品! 这个时代的人们养猪养鸡鸭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还没有出现集中饲养的情况。 而夏婧不管是在岭南还是来了京畿,她都让自己的田庄建了养殖区,规模虽然不算大,但想吃鸡鸭至少供应自己绰绰有余。 多余出来的猪羊鸡鸭都可以往外销售,也算是给京畿百姓起了个带头作用,让他们也知道饲养家禽家畜可以集中饲养,成立养殖厂。 沙玉梁看着猪圈里的大肥猪,眼馋啊,“娘娘,这些肥猪再养几个月,到了年底还不得到两三百斤重啊,要是普通百姓家有这样一头肥猪,一大家子可以过个好年了。” 想当初,他们家住在边境时,一年到头想养一头大肥猪真的很困难,主要是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供猪养膘,全靠野菜猪草来喂猪,那猪只能是越养越瘦,膘根本养不起来。 再看看娘娘田庄里的大肥猪,真是上好的肥膘。 夏婧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今年你的家人也搬来了京城,要不要我送你一头大肥猪过年?” 沙玉梁眼睛一亮,咧嘴笑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夏婧微微勾起唇角,指了指猪圈里最肥的一头,“你用不用作个标记,年底就来赶这一头走?” 沙玉梁不客气地跳进猪圈,欢快道:“娘娘这主意好!” 说着,他掏出匕首,对准前面的左猪蹄就是削了一下,猪蹄的蹄趾就让他削了一块下来,就算这几个月长,这个地方也会有个印记。 李承睦被沙玉梁这一顿操作弄懵了,傻眼地看着他厚颜无耻地将自家的肥猪占为己有,提议道:“沙将军,你还要点脸不?你这是跟着我们来玩的?我看你是来打劫的吧?” 几句话的功夫就拐骗了他母后一头大肥猪! 沙玉梁勾唇一笑,“殿下,怎么说末将也是有功之臣,奖励一头大肥猪不过分吧?” 李承睦瞪眼:“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男人!” 沙玉梁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办法,北方的寒风吹得太多了,脸皮确实比原来更厚了。” 夏婧让良山从山林里捉了几只鸡鸭回来,见两个男孩争论不休,好笑不已,打断他们:“好了,你俩闲着没事,去帮忙杀鸡去,今天中午我们吃走地鸡。” 沙玉梁收好自己的匕首,凑了过来,不懂就问:“娘娘,走地鸡是啥品种的鸡,这是走地鸡?好吃吗?” “走地鸡就是在地上走的鸡!至于好不好吃,等你吃了就知道了。” 说罢,夏婧越过他,跟着良山往别院走去,在田庄逛了这么久,还真有点累。 穿越过来这几年,一直在救亡图存,也就是今年生活才稍微安稳一点,在京城呆了一段较长的日子。 今年大禹周围潜在危险处理了一批,军队也训练出来了,军械装备齐全,想来周边其他小国再想撩虎须,都会考虑下承受的后果。 如此,夏婧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回到京城,夏婧找来李承礼,将准备办农机厂的事情交给了他负责,随后李景福听说此事找了过来。 “今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夏婧抬眸瞥了眼进入清宁宫的男人。 李景福一点不客气,直接走到夏婧身旁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笑道:“这不是今日得闲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没去前朝?” 夏婧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去前朝去的太勤快,你的那些好大臣又会觉得我想趁机夺你的权,说什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了!” 李景福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水,一听她这话,无奈地解释道:“你别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大禹若不是你带领大家力挽狂澜,是没有如今这海晏河清的局面,你的功劳朕一直记在心里,说这话的田御史朕已经斥责了他,并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你就当这老顽固的话是放屁!” 夏婧反问她:“你能堵住他一人的嘴,还堵住千千万万人的嘴?” “这”李景福挑了一下眉头,打量一遍殿内的人,除了宫女还是宫女。 他挥手让宫女们下去,而后问道:“要不,朕永不录用他?” 夏婧摇了摇头,她的胸襟还不至于小到和一个黄土埋到半截脖子的老头计较。 于是,她问起了另一件事,“今年各地县试,府试都在准备中,希望一切都顺利,等县试和府试的成绩出来,明年就该在京城进行春闱,希望这次春闱能为朝廷选拔一批有志的官员,如此才能给各衙门补充缺失的官员。”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挠了一下鼻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咳!这次的县试和府试,因我们的土地改革以及清理隐户等一系列政策,触及了世家豪强的利益,世家豪强的子弟参加的不多,大多应该是寒门学子,只是读书人并不是一般家庭供得起的,所以天下寒门学子又能有几人?” 夏婧冷哼一声:“从仓颉造字起,知识并非贵族的专利。既然他们如此清高,不愿屈就。看来我们大禹的教育体系也到了该改革的地步了!” “教育改革?”李景福心中一惊,教育改革动的利益可比土地改革还大,大禹刚稳定下来,会不会 后果不堪设想啊! 夏婧眼神坚定地看向他,大禹想强国就必须教育改革,她并非全票否定目前的科举制度。 只是古代的教育,极具阶级性,普通百姓基本送一个孩子上学太困难,一个村子有一个读书人都极受尊重,算是文化人了。 接受良好教育的基本是权贵,而这些人就是这个社会的统治者,统治者想要把控教育的领导权,教育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分层,普通百姓就永远生活在最底层。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的教学太单一,夏婧早就想将后世的中小学教育体系搬过来了。 “你身边的张侍讲和严侍讲就是很好的人选,我想让他们负责京畿地区的教育改革,他们从岭南就一直跟着我们,算是最了解我们的人,也是最支持我们决定的人,让他们负责这事我放心。” 夏婧也不想一来就推翻所有教育体系,让两位先生成立一个新衙门,也就是后世的教育部门。 先对京畿地区的启蒙学堂进行资质审核,只有通过资质审核才能继续招生教学,启用新的教材,基础教育先从娃娃抓起。 “你在京城坐镇,他们也不敢渎职啊。”李景福自认为有夏婧坐镇,她安排下去的事,没有人敢糊弄她。 夏婧端起牛乳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耐心一年四季呆在京城坐镇,各大厂子已经生产出一大批各种物资,这批物资已经在往沿海运输了.” 李景福一听这话,心中一紧,急切地打断道:“你准备去哪?” 夏婧看了眼他紧张的神色,挑了下眉:“我准备年后就启程去最近的港口,组织舰队出海啊,顺便去南洋巡视一下我们的基地。” “你准备去海外抢地盘?”李景福不笨,一听这话就大概猜到她的意图。 “嗯,这次出去我还会邀一些民间势力或者百姓一起出海,先去探探路,如果碰上好地方,就直接圈下来。” 这下李景福急了,“你走了,我怎么办?若大的国家我可没有那能力治理好,你就不怕等从海外回来,大禹被我弄得乌烟瘴气?” 一着急还朕都忘记说了,直接用我来代替了。 夏婧嗤笑道:“你不是当皇帝当上瘾了吗?我看你很享受百官的朝拜啊!” “当皇帝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整天跟朝臣勾心斗角,弄得心力憔悴,除了累身累心受罪,朕没看出有啥享受的!”李景福头疼地抚了下额头。 夏婧耸肩:“出海我是一定要去,不可能为了你,我就一直呆在京城哪也不去呀。” 李景福听了心里一梗,“.” 他偷偷瞄了夏婧一眼,在她毫不妥协的眼神下,似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上次你的提议,朕还记得,要不,朕跟着你一起出海?” 夏婧稍愣了一下,随后微微蹙起眉头,伸手探了一下李景福的额头,“没发烧呀,尽说胡话。丢下大禹江山你舍得?” 李景福和夏婧已经有几年没有过亲密举动,突然间被她的手探在额头上,他心里非常不适应。 将她的手拍开,为掩饰尴尬,扯了下唇角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实话,我这一生的终极目标就是纨绔到底,只不过临老了还被迫无奈的推上了皇位,要不是有你在背后支持,说不定我早就步了明曦帝的后尘了!” 夏婧看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手背,无声笑了笑:“你自己考虑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 “这是自然!”李景福自认为这一生还没有做过几件后悔的事。 “既然你决定和我一起出海,不如我们将老四也叫上一起,那小子完全继承了你的衣钵,成了如今京城的纨绔领头羊,几十岁的人了,再这样混下去,很快就会废了。” 李景福自认为自己混得不错,老四继承他的衣钵也坏不到哪去,不过他不敢反驳,只是点头同意:“随你,你想叫上他就叫上他,正好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见见世面。” 第283章抓壮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京城随着朝廷的回迁,曾经的青楼一条街又有不少青楼重新装修开业了。 在众多开业的青楼中,要属花舞阁的生意最好,里面的姑娘最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据说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是从南方千挑万选出来的,被送进京城就是为迎合京城达官贵人的喜好。 在花舞阁千娇百媚的姑娘中,就属琴音姑娘最得李承益的意。 这日,李承益好不容易打败其他竞争者,成为琴音姑娘的入幕之宾,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琴音姑娘弹琴,时光在这一刻无比惬意。 结果 李承益看着推门进来的宫女太监散开,最后进来的阿奴时,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好不容易进入琴音姑娘的房间,今晚能拥着美人春风一度,结果被突然闯进来的太监打扰了。 阿奴接收到李承益幽怨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向他揖了一礼:“王爷,老奴是奉皇上之命,请您回宫一趟。” 李承益放下酒杯,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叹息道:“阿奴,如果这样的事情你多来几次,你家爷我可能会吓得终身不举啊,真是要命!” 阿奴似乎感受不到他心里的咆哮,面容平静地作了个请的姿势,“王爷,皇上还在宫里等着您,请您移步。” 李承益虽然嘴上抱怨,心里知道能让阿奴来找他,肯定是父皇找他有急事或重要的事情,要不然,父皇不会派阿奴出来。 他走到琴音姑娘前面,十指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今日暂时放过你,本王的时间宝贵,希望下次别让本王失望,照着今日的光阴补回来!” 出了房间,后面的阿奴等宫女太监纷纷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一楼大厅,花舞阁的老鸨一张笑脸迎了上来,“哎呀,王爷这就走啦?玩得开心吗?” 李承益见她迎了过来,停下了脚步,勾起唇对她道:“今日暂时有事,本王的银子不白花,下次过来记得让琴音姑娘来侍候本王!” “.”老鸨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没有问题,王爷下次有空再来啊!”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抠门的王爷,下次来要补这次的时间,莫非吊拔一半不算数,还要补偿吗? 老鸨的态度李承益很满意,留下一句话,抬脚就往外走,“今日本王有事,下次再来。” “王爷慢走啊!”老鸨对着一行人的背影喊道,看着人影已走远,她甩了下手帕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进了宫,阿奴直接将李承益领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上,四王爷来了。” 李景福闻言抬起头朝李承益招了招手,“老四,过来,朕让你看样东西。” 李承益好奇给他看什么稀罕,一点不讲客气,直接便凑了过去。 发现摆在御案上的是一张舆图,而这张舆图却与大禹的其他舆图不一样,这张图认真一瞧,海洋和陆地都作了标记。 “父皇,您这是从哪儿找来这么清晰的舆图?” 李景福指着大禹如今所处位置,说道:“这是你母后收集来的,你看看这里就是我们如今的大禹,东面这个小岛就是倭寇的本土国,往上一点这儿是女真人原来居住的蛮荒之地,横向过去这一大片曾经都是北狄的草原范围,再往西,这里大片区域我们统称为西域。” 说着,他又指着南洋那片海域:“如今我们的舰队已经在这里有基地,再往南又是有大片的陆地,明年你母后准备出海,你从现在起便帮她运送物资,负责起航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李承益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母后想出海,海上太危险,呆在皇宫有吃有喝不好么?” 李景福抬手就敲了一下李承益的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瞧你这点出息,让你做点事就挑肥拣瘦的,今日回去准备,明日就开工!那些花楼茶馆就别去逛了,若让朕知道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他都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个不求上进的败家子。 这时的李景福俨然忘记了,上次他还觉得自己儿子还不算太差。 李承益捂着被敲疼的头,一脸委屈:“难道我说的不对,海上航行危险无处不在,母后呆在皇宫里享清福不好么,非要折腾个啥?” 李景福忍着手痒,又想敲碎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他指了指南洋几处陆地说道:“海外矿产丰富,这处金矿储存量惊人,这处是一大型铁矿,还有这一处是银矿,如此多的矿产如今是无主的,我们不去占领,难道等着别人来发现挖掘?” 李承益听了这话,眼睛盯着舆图的几处,倒吸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问道:“父皇,您这话真的还是假的?这些地方有矿产您是怎么知道的?” “始祖托梦告诉朕的,不行吗?”李景福抬腿踢了他一脚,催促道:“赶紧回去准备,从明日起就去办正事,年后若没有将一百来艘海船填满物资,朕饶不了你!” “一百艘?”李承益吓得惊叫,“母后这是出海去挖矿还是出海去建国,用得着一百艘船的物资吗?” “别在这儿一惊一乍的,赶紧给朕滚回去准备准备,明日朕会派人去接你!” 李景福不耐烦地赶人,如果决定明年一起出海,那他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更有一些事要安排妥当。 李承益从御书房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阿奴,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父皇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他就不怕我将事情办砸了?” 那可是一百多艘海船,要是他准备的物资出了问题,那可是关系到无数将士的生命。 阿奴抬眸平静地看向他,“皇上将事情交由王爷来办,自然是信任王爷有这能力,王爷别有所怀疑,安心办事就是。” 李承益见套不出话,立马觉得无趣,挥了挥手径直走了。 —— 这几日没有大朝会,李景福这日连小朝会也取消了,大清早的跑到清宁宫。 只是刚进殿,就见宫女端着一盘白胖胖的大包子走了出来,“哎呀,正好朕也还没有用早膳,你们娘娘呢?叫她出来一起用早膳!” 他的话音刚落,后殿就传来了脚步声。 夏婧洗漱好从后殿出来,素脸朝天的朝李景福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走动,殿内的十几名宫女齐刷刷地朝她见礼。 而夏婧的目光清澈,姿态慵懒,似乎昨晚睡得很好,精神状态不错。 看到大清早跑来的李景福,明显惊讶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下,便坐在了餐桌旁,任由宫女为她布菜。 李景福清咳一声:“咳,皇后今日怎么没有佩戴首饰,是宫里的首饰过时了吗?若不喜欢让人重新做一批首饰来任你挑选。” 不得不说,他没话找话,让夏婧抬眸瞥了他一眼,解释道:“在自己的宫殿里,只想随意点,佩戴首饰太过繁琐,不自在。” 今日的早膳很简单,一份红枣黑米粥,几碟咸菜,再加一盘大肉包子。 虽然膳食简单,但大肉包散发出来的香味却馋得李景福已经不止一次咽口水了。 “皇后啊,可以开吃了吗?” 不在自己的殿里,用膳还得征得主人同意,你们说他这个皇帝当得窝囊不窝囊? 但谁叫清宁宫的膳食美味呢,即使窝囊,李景福也心甘如饴的听夏婧的吩咐。 经过一夜的消化,夏婧也是真饿了,她先夹了个包子放在李景福的碗里,“吃吧,别客气,今日厨娘做了不少。” 李景福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大口,皮薄馅大,肉汁丰富,“你这里的包子是朕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也不知道你的厨娘是怎样练就的厨艺?” 面对他的夸赞,夏婧勾唇笑了笑:“好吃你也要控制食量,别超量。” “.”李景福幸福的眉头微微一滞。 夏婧又开口了:“你今日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单纯的想过来陪你用早膳。”李景福吃着包子含糊道。 夏婧点了点头,没有再管他,用完早膳她便让丫鬟将自己准备的资料分类整理好。 “皇后啊,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书籍?” “让人整理出来的,等会要交给各负责人。” 李景福看了眼殿门外,“哦,今日你宣了谁?” 夏婧翻看了一遍几沓资料,确认没有错,才回道:“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今日不是大朝会,你不用上小朝会?” “取消了,忙了这么多日,朕总要休息一日,要不然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没等多久,最先来的是张侍讲和严侍讲,也就是曾经从谦王府幕僚张先生和严先生,从京城跟着他们去了岭南,又从岭南一路辗转到建康最后又回到了京城。 李景福早就下了旨意,让他们俩负责京城学堂的资质核查,以及京城学堂的教材编写,等京城实行得顺利再普及全国。 他们俩也算是大禹教育部的领头羊了。 夏婧将大致的方向指给他们,具体要怎样实施,要看他们俩自己商量,夏婧只看最后的结果。 两位先生走了之后,李承礼也遵旨找了过来,夏婧将准备好的资料给了他,说了一下机械厂的发展方向,以及未来的远大前景,只希望他听了这些话,用心将机械厂办好,争取多培养技术人才,以后具体机械可以再划分出来,办分厂。 最后的资料便是给兵仗局的了,夏婧将空间里符合这个时代的简单机械图纸就照抄了下来,这些图纸只要兵仗局用了心差不多都可造出来。 图纸只是让他们照着造,夏婧不想他们的思想被固化,还向他们点明了大概的发展方向,接下来若她出了海,想来他们慢慢的可以研发出机械的二代、三代。 李景福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奇地多问,至于她的这些资料从哪儿弄来的,他似乎并不感兴趣。 其实对这个世界,夏婧能影响的也是为他们提供思路,具体制造过程中遇上难题,最终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 李景福看着她将准备的资料发完了,便站了起来,邀请道:“这下你应该没事了吧,要不趁着今日有空,我们去京城转转?” 夏婧听了他的话,惊讶地看向他:“你一个皇帝也喜欢逛街?” 李景福似乎为了挽回最后的颜面,轻笑道:“朕今日目的是为陪你逛街。” “哦。” 夏婧颔首,随你吧,你说是陪谁就陪谁。 大禹京城的基础建设这几年做到了大禹第一,其他城池没有一个城池做到京城改造这么细致,就算岭南府城也没有京城的大手笔。 除了老牌的权贵街区,南北城区的变化最大,特别是靠近南城门口那一大片,经过夏婧的搬迁计划,在这片区域有房子的住户,如今已经全部搬迁到了城外的安置小区。 经过推倒重建的这片城区,俨然已经变成了比老牌权贵居住的地方更漂亮,街道路面、公共设施等都比老牌权贵居住区域更好、更新、更人性化。 街道行驶的一辆普通马车上,夏婧看着窗外,欣慰道:“前期投入的银子总算没有打水漂,这片地区建的房子,基本已经全部销售一空,当初投入的钱已经翻了好几倍。我最满意的是城区改造没有用国库一文钱。” 李景福感慨,“想当初谁能想到改造城区,居然不用国库出钱就能办妥,还是你点子多,如今的京城街道干净又平坦,再也没有以前的脏乱差了。” “欸,朕发现,皇后你对改造城池非常的有经验啊,每次城区的脏乱差,经过你一改造,都可以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真神奇!” 夏婧被夸得心情好了不少,“以前脏乱差,无非是大家都不注重卫生,什么东西喜欢乱丢,又喜欢随地大小便,再加上城里街道太陈旧了,修修补补的,想不难看都难!” 李景福将现在的街道和以前的相比,确实没有可比性。 两人边逛边坐在马车内闲聊,突然前面引起了嘈杂的喧闹声。 “前面怎么回事?”李景福的话刚问出,叶飞就策马跑上前来,禀报道:“禀皇上、娘娘,前面是复兴诗社的在集会,那帮狂士书生互炫文采,赢了的兴奋脱了衣服在街上逛跑,从而引起街上百姓围观,造成了拥堵。您看我们要不要调转马头?” “还有这事?”李景福震惊地掀开车帘,“朕以前在京城当纨绔那些年怎么没有碰上这种事情?” 当初要是遇到了,他不得好好站在旁边当个吃瓜观众。(本章完) 第284章出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听了叶飞的话,立马吩咐他:“你去附近找个落脚点,我们也去瞧个热闹。” “皇后,这热闹有什么好凑的,这些个狂士在街上奔跑,也不过是为了引起轰动,在春闱之前先让自己在京城成为最瞩目的那个人。”李景福不赞同去凑这个热闹,因为他想到这些人衣冠不整,实属不雅。 但叶飞是谁? 他是夏婧的亲卫队长,严格来说他只需听夏婧一个人的话就够了,所以,李景福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叶飞领了命令就转身吩咐下面的亲卫按夏婧的要求办事。 没过多久叶飞带着夏婧和李景福进了一座茶楼的三楼包间,站在三楼临街的窗户前,下面街道上发生的事情一目了然全收入眼底。 李景福站在窗边往下一瞧:“豁!这也太辣眼睛了!” 楼下的狂士脱了衣服在这条街上来回狂奔,在秋风瑟瑟的秋天,李景福佩服自己眼力好,竟然连狂士随风荡漾的腿毛都能看清楚。 他侧头一瞧,好嘛! 皇后正瞪大一双眼看得起劲。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脱了衣服在街上狂奔,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李景福黑着脸将夏婧拉离窗边。 夏婧抬头发现李景福一张臭脸黑得不能再黑,还微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她抽回自己的手,坐了下来,接过丫鬟准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附和道:“的确伤风败俗!他们那白斩鸡似的的身材,也好意思亮出来让大家欣赏,大禹应该提倡健康美,男人的身材要健硕,就比如军营里将士们的身材!” 那种充满蓬勃力量的身材才让女人看了血脉喷张! “噗!” “咳咳.” 李景福刚喝进嘴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他被呛得急剧咳嗽,阿奴吓得忙给他顺气,“皇上,您没事吧?”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摆了摆手,阿奴这才退自己的位置。 李景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视线停留在夏婧容颜依旧的脸上,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夏婧端起茶盏低头喝茶,遮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瞥了眼低头喝茶的夏婧,李景福不敢对她说教,他的眼珠转了转,注意到站在一旁边的叶飞。 叶飞身材颀长,年轻有活力,一看就知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也不知道怎的,思及此,李景福心里就莫名的冒火。 “杵在那儿干嘛?不知道去让茶楼多上几样你家主子爱吃的点心!” 叶飞一脸莫名,不过提及上糕点,他还是应了声转身打开门便出去了。 等人离开,夏婧站起身又来到窗户前,李景福瞪眼想说点什么,只是夏婧不等他开口,便回头说道:“这些书生敢如此狂妄还是有钱闲的,他们这样靠两条腿跑起来多累,如果有辆自行车,想必跑起来更拉风。” 李景福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问道:“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上次兵仗局制造出来的自行车总共有二十辆,宫里放了六辆,其他剩下的我想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拍卖得来的银钱正好可以用于来建自行车厂。” 李景福太知道纨绔喜欢攀比,但还是嘴硬道:“十六辆可不少,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会竞价?” 夏婧听了他的话,反问:“你在建康呆了这么久,别说你不知道在江南奢靡早就成风,而文人墨客就是其中最喜欢跟风的人,休沐之日,约上三五个好友,大家骑着自行车一起去郊游,别说还真有一份意境。” 这些文人墨客不就最喜欢聚在一起赏景,吟诗作对了吗? “这事你准备自己负责?” 夏婧摇头:“家里老三最喜欢赚银子,这事交给他最合适。” 李景福这次听了她的话,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合着将老三当驴使唤啊,前头刚将机械厂交由他负责,转头你这里又打算交给他任务,他忙得过来吗?” “对于他擅长的,再多的事也不多,处理起来事半功倍,能者多劳嘛。”夏婧相信对于擅长的事,他做起来也是一种享受,何来辛苦一说。 街上这些书生,其实在这里如小丑般作怪,还不是为了名,读书可能没什么名气,只能在其他的地方找补,这不就搞了这个诗社,比赢了就果奔,就是不知那赢了的诗是出了多少银子找人代笔的? 不管是读书有名还是其他方面有名,有了名,自然就有了利。 只是能把书读好的,获得世人认可的,毕竟是凤毛麟角。 如今在街上狂奔的几人,都不用问,围观的人绝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这不一朝出名天下知了吗? 咳咳,虽然范围小了点,但对他们来说,也是名! 李承礼莫名其妙的又接到夏婧发来的任务,也许是受到了狂士的启发。 在接到夏婧交给他的任务后,他便组织一批会骑自行车的人,将宫里的六辆自行车,又从十六辆里抽出四辆,组成十人小队,让他们每日骑着自行车拉着横幅,绕着京城街道转,算是提前宣传自行车拍卖会,也向世人展现神奇的自行车。 没有能源,没有动力,只需要人踩踏就可以自己行走的自行车。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经常上街,还是呆在家里,京城的人知道了自行车这玩意。 能自己行走的自行车,理所当然的吸引了许许多多京城人士围观。 人嘛,都是有从众心理,更喜欢凑热闹。 十个年轻俊朗的一八零帅哥,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京城各大街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一道让赏心悦目的风景。 何况,十辆自行车后面还有几十个一八零帅哥跟着跑。 如此情景,连坐在茶楼里喝茶的世家小姐都忍不住想尖叫。 最近一年,随着朝廷回迁,京畿地区是越来越热闹,前段时间风靡一时的与火车赛跑,成了京城富贵公子们的竞赛首选。 有的人通过这种赛事赢得盆满钵满,也有的人输得倾家荡产,最后连底裤差点都输掉。 如今京城街头又出现了英俊少年郎跑步,如何不让京城百姓对这些人评头论足? “哎呀,这跑步是谁组织的?真是洗眼睛的最好方式,你们没有发现,这几日我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姐妹们,你们看跑在第三的那位小哥,腿真长,看他跑起来真带劲!” “他算老几,我最喜欢看的是前面骑什么自行车的,就走在最前面那位骑车小伙,你看他那大长腿,蹬起自行车来太带劲了,那车都被他踩出风火轮的即视感!” “哎呀,就是不知道这些是谁家的小伙,娶没有娶媳妇,订没订亲,要是没有,拉一个回去当女婿,当真是赚大了!” “你做白日梦呢,这些英俊小伙我可是知道的,听说是京畿大营的无敌战士,一般的姑娘还真驾驭不了他们!” “谈什么驾驭不驾驭,女人化成水融化了他们,再硬的骨头也要变成绕指柔!” “老八婆,听你这话,似乎你挺有经验的,既然这么有经验,为何你家男人有点小钱就找了两三个妾室?” “哈哈.” 说话不揭人短,但凡揭短的一般是仇人。 这不,路旁看热闹的人群里,不一会儿传来尖叫怒骂声,两个刚还说笑的两人,只不过片刻便打成一团,互相不相让。 来呀,互相伤害呀! 夏婧偷溜出来,站在临街的二楼窗户旁,看着下面的热闹场景,心里佩服之极。 “没有想到老三的脑瓜子这么灵活,居然想出这么个主意!” 这和后世的游街宣传有甚区别。 不过,这样热闹的场景,也让夏婧想起了后世的体育竞技。 “叶飞,京城应该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吧?” 叶飞瞥了眼窗外,说道:“京城从来不缺热闹,火车开通,工学院招生,骑马与火车赛跑,凯旋之师献俘,给烈士献祭,城东员外偷城南寡妇等等,可以说京城的热闹太多太多,一时说不完!” “京城居然这么热闹?” 夏婧震惊地看向窗下的街道,真是.我勒个大槽! 这个世界太精彩,而她却成天窝在皇宫里当金丝雀,太没意思了! —— 在西夷人的眼中,东方就是个遍地黄金的国度。他们不远万里航行几个月的时间来到东方,最初的愿望就是想挖掘黄金运回去。 而东方的大禹人,他们出海的目的同样是希望出去一趟能运回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别说夏婧俗气,她出海就是为了海外的财富,当然其中的财富不管是金银铁铜等矿产,还是土地人员和物资,对她来说都是财富。 李景福对海外心生好奇,便在年底最后一次朝会时宣布,传位给太子李承睦,而他隐在幕后做太上皇。 一朝天子一朝臣,支持李景福,刚从皇帝这里谋了不少好处的朝臣就不干了。 他们的小团队出来劝阻,但显然李景福传位之心已定,不管你们如何劝诫,他就是无动于衷。 用他的话来说:“朕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人生还有多长?暮年将皇位传给新皇是对大禹负责,对自己负责,卸下天下重担,接下来的余生,朕便可以为自己而活,为自己任性一回,怎么了?” “难道朕传位于谁,还得经过你们同意?” 这话问得朝臣们低下了头,皇帝的主,他们谁敢做? 没活腻歪的人都不敢答这句话。 等李承睦继承大统,夏婧才透露准备出海的消息,大禹民间船队想组队的可以向停在港口的舰队申请,通过审核,符合条件的才会同意并通知他们做好准备。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小势力,真正海上有势力的,夏婧早就派人去邀请了。 比如岭南以海上贸易为主的兰家。 当夏婧的邀请函一送到岭南兰家,兰家主事人兰俭兰二爷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并为此次出行做着准备。 其实说好年后出海,真正出海已经到了建元三年的二月了。 朝政李承睦基本已经能掌控,各方情况差不多已理顺,按照正常计划实行下去,大禹就不会出问题。 津卫港。 海面上停靠着不下百艘海船。 岸上,李承礼代新皇来送行,他看向站在旁边的李承益,“老四,接下来的航程替我们照顾父皇和母后。” “三哥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李景福一心跟着夏婧出海闯荡,但真正要上船了,心里对这片土地还是有许多不舍,只是他不敢将这种情绪外泄,怕站在对面劝说的儿子,会不顾一切的阻止他出海。 他挥了挥手道:“别在这儿煽情磨叽了,你赶紧回去办你的厂子,我们这次出行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李承礼:“.” 行吧,分别不等于永别,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想磨叽,只是吧,人生如戏,为体现父慈子孝只能飙演技。 “行吧,为了不耽误吉时,父皇母后你们赶紧上船吧。儿子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如意!” 夏婧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该交代的早就交代好了,分别之际,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一百多艘海船出海,其壮观的景象让人难忘,李承礼望着舰队慢慢驶离港口,心里感慨:“大禹算是真正强大起来了!” 海天一线,李承益望着碧蓝海面,问夏婧:“母后,我们第一站去哪?” 听到问话,李景福也很好奇,他知道舰队会往南洋去,但具体第一站去哪他也不清楚。 夏婧看了他们一眼,微仰着下颌道:“刚出海,我们先去濠镜澳收点租金,给我们船上的船员将士发点津贴再说,你们觉得怎样?” 李景福知道濠镜澳驻扎着西夷人,如今连辽东辽西以及北部草原已经归属大禹,原本大禹的濠镜澳自然要交租金,夏婧这话没有毛病。 “朕没有意见,顺路的事何乐而不为!” 只是舰队航行没有多久,开始还豪气万千的李景福父子就像刚抽出的嫩芽,突然失去了水分,全蔫了。 “你们俩还好吧?” 夏婧看着躺回船仓的父子俩,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李承益苦笑:“母后,别担心,我没事,过会儿就好.呕.” “呕呕.” 第285章向西夷人收租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不管是晕船晕车,人体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一直住在船上,过个几天慢慢的身体便调节过来了。 李景福和李承益父子晕了三四天,身体慢慢适应过来,在晴朗的天气,他们还有心情站在船栏处观望远处的日出。 “夏氏,这次我们经过台蛙,停靠休整吗?”李景福如今传位给了小五,夏婧自然升级为皇太后,他嫌皇太后叫着拗口,便直接叫夏氏或夏婧。 夏婧摇头:“这次我们需要在濠镜澳停留,就不去台蛙了。”要不然光进港出港都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李景福看向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想来就是海中岛屿台蛙,饶有兴致地问夏婧:“如今台蛙已经有了驻军,又从扬州岭南等地组织了一批移民过去,现在不但开垦了无数良田种植水稻等粮食,还有不少热带水果,如此一个宝岛,夏婧你不想去瞧瞧?” “下次吧。”夏婧迎着海风望着海面上的山峦,“台蛙以前的港口太小了,我已经让驻军重新建一个军港,等我们从海外回来,差不多台蛙的军港可作为一个海上补给站。” 这个时期的濠镜澳被西夷人占据着,若非要区分出来这些西夷人,那么占据濠镜澳的西夷人就是西班牙人。 说来也好笑,在南洋西班牙人的殖民地已经被李定国带领的驻南洋海军赶了出去,而大禹眼皮底下的濠镜澳却如今还让西班牙人所占据。 说来也是大禹朝廷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 濠镜澳收复回来,等于就是断了西班牙在东方的重要中转站。 西班牙人听到消息说要交租金,起先是坚决不从,后来看到海上驶来遮天蔽日的舰队,他们怂了! 到了这会儿,西班牙人终于体会了大禹人所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西班牙驻濠镜澳总督约翰·布莱克(JohBlack)想到要出大笔租金就肉疼,但如果不出这笔租金,他看着地下室内摆满了的物资,又更是心惊胆战。 这些是这两年他们在东方收集的物资,本来是准备今年运回本土的,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出发,大禹的舰队就先他们一步开来了。 布莱克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如今面对比他强势的军队,被威胁,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总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向他们大禹人交租金?那可是一大笔财富,若向他们交了租金,我们今年送回本土的财富就要少一部分。”艾肯瞥了一眼地下室的一箱箱财宝,咬咬牙还是问出了口。 布莱克黑着脸反问:“不交我们能怎样?你没看见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舰队吗?不交,你就等着他们用炮轰吧。” 这莫名其妙的租金谁想交,这不是被迫于无奈了吗。 今年这批财富交由母国,说不定国王一高兴还会给他封个什么爵位,以示嘉奖。 如今被大禹人分去一部分,到时国王能不能满意都不清楚了。 难怪来过东方的船队,一旦说起东方个个都神色激动,他们口中所描述的东方那就是遍地黄金的国度,他们西方的所有船队都想来搜刮一番。 只是吧,这些东方的军队似乎越来越强大了,他们有点拿捏不住了。 “难道我们就老实地双手奉上?”艾肯不敢置信地看向布莱克,怎么得也要表下态,和他们较量一番。 “不然呢?” 布莱克抬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厉声呵道:“赶紧去叫人,叫一些人下来抬木箱,我们早点交完租金,让他们早点滚蛋!” 如果让大禹人发现这地下室的财宝,还不一定大禹人会发什么疯! 艾肯不敢有异议,飞快地跑了上去,没过多久就叫了一队护卫下来,抬了五个大木箱上去。 被人逼迫到了家门口,布莱克看着他们搬运木箱,全程都黑着脸。 只是当他带着五个大木箱到达港口,看见大禹舰队有两艘船靠了岸,脸瞬间黑得能挤出墨汁。 他隐忍着腾起的怒气,仰头对站在船头凭栏处的夏婧和李景福质问道:“刚才不是已经谈好租金了吗?你们的船靠岸是什么意思?” 夏婧倚在栏杆上,一脸笑意地面向布莱克,“约翰总督这话问得好没道理,濠镜澳是我大禹的领土,我们自己登上自己的领土巡查一遍有错吗?即使这片土地暂时租给了你们,但我们巡视的权力还是有的!” “你”布莱克听了她这话,差点气得跳脚,当即厉声反驳:“大禹的太后,你讲话得讲道理,这片土地我们交了租金就暂时归我们管理,你们在我们租赁期间是没有权利上岸随处乱转的,你们这样会影响我们,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夏婧冷冷盯着他,嘴里吐出了七个字:“我的地盘我作主!” “不准下船!” 布莱克见对方不听自己的命令,顿时非常生气,用手指指着准备下船的将士,怒斥道:“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命你们不准下船!这是租金不想要了吗?” 军人出身,让他习惯了下令,敢有不从者,都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谁不服从他的命令,就是在挑衅。 如果是在本土,下面的人敢不听他的令,他早就下令拖下去砍了,哪还容得了他在这里蹦跶。 大禹的将士怎么可能听他的命令,无视他的怒意,速度很快就下来近五百人。 布莱克心惊胆战地看着下来几百将士,抬五个木箱子用得着下来这么多人吗? 整个基地,他们西班牙人也不过两百来人,这还是加上水手和杂役,如果是真正的有反抗能力的军人也不过才一百来人。 五百将士下了船,转过身朝船上的夏婧和李景福敬了一礼,动作整齐划一,其气势吓得布莱克一大跳。 布莱克的震惊怎么逃得过夏婧的眼睛。 夏婧满意地对下面的将士们说道:“西夷人占据了我们大禹的濠镜澳近十年,这五箱财富就想抵消这十年的租金,他们想得美,你们就在我们的地盘转转,让他们清醒清醒。既然他们交租不积极,我们就帮帮他们!” “是!” 布莱克来濠镜澳已经有几年时间了,对于大禹话,听得懂,能说。 这会儿他气得浑身颤抖,用他撇脚的大禹话,愤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还有没有契约精神,说好的事情你说反悔就反悔,这完全是没有将我们西班牙放在眼里!” 夏婧看他跳脚,心情倍爽地回道:“前些年,在我们大禹境内是由你们说了算,如今也该到我们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了,因果轮回,这你有啥好气的?” 布莱克涨红着一脸还想说什么,只是当他看到大禹军队所去的方向,吓得脸瞬间白了,“你们往哪去?那儿是我的总督府,是我的家,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没有权力进去!” “你们这群蛮子,野蛮人,没规没矩,你们这是准备撕破脸?” “你们给我停下,停下!没我允许不准备进我的房子!” 夏婧笑眯眯地看着在下面如无头苍蝇乱窜的布莱克,对李景福说道:“看到没,西夷人也不是万能的,遇上强敌,他们也只有干瞪眼跳脚的份!” 李景福看着下面的西夷人,冷冷哼了哼:“他们别占着比别人强那么一点点,总想着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却不想总有一天,这些规则反过来反制他们!” 在西夷人眼里,一直不拿大禹人当人看,如今也叫他们尝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 在布莱克的眼里,大禹人不算什么东西,没什么值得他尊重的。 如果他哪天惹他不高兴,捉一些大禹人运去西班牙在南美洲的矿洞,终年给他们西班牙人创造财富多好! 当然这种危险的想法,在大禹将士抬着一箱箱的财富出来那刻,就彻底顾不上了。 大禹人是一怒为红颜,而他是一怒为财富,招集西夷人反抗,只是刚反抗就被大禹军队镇压了下来。 “哈哈哈” 看着抬上船,放在甲板上的一箱箱财富,李景福止不住地仰头大笑,“夏氏啊,还是你有办法,今日看着那些西夷人憋屈的模样,心情太爽了!” 夏婧笑了笑:“这些财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在我们大禹招集的财富,既然发现了就没有让他们带回去的道理,太上皇,你说对不对?” “对,你说的对!”李景福看着成堆的木箱,眉眼止不住的欢喜,“不过,这么多财富,我们要远航带着就有点不方便了,要不我们派个船运回岭南?” 夏婧颔首:“行,不过别交给岭南府衙,直接交由司马鲁,让他派兵运回京城交由小五处理。” 李景福对此没有意见,“就按你说的办,等会我修书一封随这些财富一起运回去,交代司马鲁运这些财富回京时一定要高调,必须让沿途的人都知道,这是我们出海第一批搜刮回来的财富。” 夏婧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你这是想诱惑大禹其他有能力的商人主动出海?” 李景福不可否认地笑了笑,他看了眼在甲板上登记的李承益,对夏婧说道:“大禹想在海外多占地盘,就必须发动社会的力量,如此不管如何,这些人会将财富都运回大禹本土。” 安排好财富的运送,舰队又重新启程,这次将真正开往南洋。 在这期间航行,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将看不到陆地。 李景福和李承益习惯了船上的生活,整日面对的不是蓝天就大海,生活也开始慢慢步入了枯燥无趣。 “母后,难道接下来的航行,我们每天就是这大眼瞪小眼,没有什么其他事可做了?” 李承益快无聊透顶了,躺在甲板里晒太阳想咬根狗尾巴草都没有,真是无聊。 夏婧看了眼红梅和白梅,两人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一人从船舱里搬出一条躺椅,一人从船舱内拿出了三支钓竿,以及钓鱼所需要的其他辅料。 “夏氏,你这是连钓竿都准备好了?看来你为出海做许多准备工作。”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李景福,在瞥见丫鬟从船舱拿出三支钓竿后,他不淡定了。 在这无聊的日子里,能找一件打发时光的事是多么难得。 “嗯,让单文帮我准备的。” 单文是单铁匠唯一的儿子,他们是从岭南就一直跟着夏婧,后来回到京城,单铁匠硬凭着过硬的手艺为夏婧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武器。 现在的单铁匠已经是兵仗局的首席研发博士。 而这博士之称还是夏婧为奖赏他为大禹做出的贡献,特别颁发的职称。 而夏婧拿出来的三支钓竿,是她空间里的物品,只是不管他们怀疑什么? 她这三支钓竿就是单文出品。 贵人钓鱼就是钓个寂寞。 鱼饵有人帮你弄好,坐在那儿等待中会有人帮您倒茶递水、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这哪是钓鱼,这是超级享受。 “今日中午能不能吃上海鲜,就靠我们三人的钓竿了。” 夏婧见李景福放下钓线了,还在低头不停地琢磨做工精致的钓竿,便不悦地说道:“按你这钓法,一天也别想钓上鱼!” 李景福闻言,抬起头不服气地说道:“你钓过鱼,会钓鱼吗?等会别我钓上来几条了,你一条也没有钓上来!” “别小瞧人,或许等会我钓上来很多条了,你还没有鱼上钩,到时就会弄得多没面子!” 说着,夏婧还要站起身伸长脖子往海里瞄一眼,似乎是在看水里有没有鱼咬钩似的。 “哈哈,海水很深,站在船上你怎么可能看到水里的鱼!”李景福嘲笑道。 李承益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他不敢大声笑,看着夏婧那从来没有钓过鱼的模样,提醒道:“母后,海船船沿距离海面的距离可不少,站在船上你是不可能看清海里水下的鱼儿。” “是吗?”夏婧不以为意,趴在栏杆看了一小会儿,突然间跳了起来,“鱼儿来了!” “母后,您装得太像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看见了水下的鱼了呢。”李承益哭笑不得。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见,这水下就是有鱼!” 夏婧话落,浮标动了起来,一个劲得往水里窜。 “真有鱼!”父子俩惊讶地看着浮运的浮标。 感谢书友20221021202747975、烟沙半城忧愁几许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86章到达吕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紧抓住猛烈颤动的鱼竿,和水下的不知名大鱼展开了拉锯战。 “母后,累了吗?”李承益伸出双手,询问道:“瞧它这力道,水下这条鱼应该很大,还是交给我来和它斗上一斗!” 父子俩一看有鱼上钩,都忘了刚才他们说的话,李景福也紧张的凑过来,生怕夏婧松手连鱼竿被水下大鱼拖走。 “瞧这动静,水下绝对是大鱼!”李景福开始传授自己的钓鱼经验,“夏氏,你别生拉硬拽,要慢慢的和大鱼耗,跟它博弈,等水下大鱼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一把将它拉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浮标猛地向水下沉去,这预示着鱼在往深水里钻,若不是夏婧力气大,但凡换个普通人,这一下子就能将人硬拽下船。 李景福拍了一把李承益的背,“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还用得着你母后亲自与大鱼角力,你赶紧将鱼竿接过来!” “啊哦哦,母后.” “行,给你!” 在后世女人钓鱼很平常,但在这个时代,由于穿的是裙装,一个女人大大咧咧地和一条鱼较量,确实有损她优雅的形象。 将鱼竿交给了李承益,夏婧整理一下衣着,想着下次让丫鬟们帮她做几身骑装才好,要不然想做点事太不方便了。 “斗鱼就是和鱼比耐心和力气,别急躁,慢慢来,别让这条大鱼脱钩了!”李景福不放心的再次叮嘱李承益。 别说,平常一本正经的办正事看不出他的本事,一遇上吃喝玩乐,没人比这位太上皇更懂。 夏婧见李承益死掐紧了线盒,忙说道:“斗鱼,你要来回溜鱼,让它游动消耗体力,适当的向它示弱,示弱就要适当的顺着它的意,放一些鱼线,等它游远点又收回来。” 来回溜了无数次,李景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它已经浮在水面上了,赶紧往回收线!” 说着,他回头看到叶飞拿着大捞网,示意他赶紧的站在船沿来,“抓住时机将它捞上来!” 随着鱼线越收越紧,一个巨大的浪花拍在船身上,溅起无数水花。 一个巨大的灰黑色身影挣脱无果,被叶飞一网捞了上来。 “快快快,拉上来,别让它逃脱了!”鱼被捞进网里,开始拼命的挣扎,这会儿李景福急了。 鱼被捞起,站在甲板上值守的将士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鱼被拖上了甲板,夏婧这时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石斑鱼,鱼鳃不停地张合,似乎快呼吸不过来了。 一些没有见过海洋生物的将士好奇地问道:“主子,这是什么鱼?怎么长得怪模怪样的,嘴唇那么厚?” 夏婧踢了一下还在作做最后挣扎的石斑鱼,笑道:“这是什么鱼有谁知道的?” “主子,这是石斑鱼!你们看它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着斑斓的光芒。”有将士回答。 “石斑鱼?”李景福从小一直呆在京城,后来到了岭南也吃过一些海鲜,这种颜色的石斑鱼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问这位将士:“这鱼怎么吃?清蒸吗?” 清蒸? 这位将士挠了下头,他敢说他们渔民煮鱼都是一锅乱炖吗?哪还会分清清蒸和红烧。 “这个做法,看太上皇您喜欢什么吃法。” 夏婧让人将石斑鱼抱去处理,挥手让丫鬟将鱼饵重新换上,又将钓钩重新甩下了海面。 “这条太少,都不够大家造的,再多钓几条。” 当然一条十几斤的石斑鱼,足够船上的几位主子食用,这也就是放在这个无污染的古代,要是放在后世,这么大的石斑鱼直接可以卖出天价了。 李景福也重新坐了下来,自己的鱼钩还没有钓上来鱼,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垂钓钓鱼不是最终目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可能是刚才的好运气都用光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鱼来咬钩。 无聊的李承益望着海天一色的远方,嘀咕道:“这样的航海生活也太无趣了,不是说海上有海盗吗?怎么没有见有海盗出没?” 李景福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自己这个四儿子,指了指后面的舰队,“如此规模,海上哪个海盗团伙敢来打劫?” 如果有这个胆量出来的,到时还不知道是海盗打劫他们,还是他们打劫海盗! 朝廷的海船就有一百艘,还有几十艘是民间船队,如此大规模的海上航行,海盗见了都要吓得瑟瑟发抖躲起来。 “当然是我们打劫他们啊,你看啊,这样平静无波的日子多无聊,要是能打劫几窝海盗也好,给大家赚点零花钱嘛!”李承益想象一下他们去打劫海盗的场景,就忍不住嘿嘿直乐。 夏婧看向他们父子俩,说道:“说到打劫,其实我们如今大禹海军越来越强大,以后不管是南洋还是其他地方,只要有外国的殖民地,即使我们不抢也要让他们向我们交保护费。还有别国的来往船只,我们也让他们交了过路费才准通行。” 就好像后世的过路费一样,积少成多,这可是一笔数目可观的收入。 李承益听了这话,他乐了:“母后,我怎么听您的话,觉得您比海盗还要像盗贼呢?”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李景福将手边的茶盏盖子砸了过去。 李承益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准确无误地接住,“我的太上皇啊,您别动不动就砸东西行不?你知道这茶盏等运到南洋卖给西夷人能卖多少银子吗?” 在这海上砸的东西已经不是东西,而是银子。 夏婧仰躺在躺椅上,轻笑着问道:“老四啊,你觉得我这条规矩太霸道了是吧?但你要知道当一个强国制定规矩时,即使这个规矩霸道无理,那也是国际惯例!因为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说了算,强者才有话语权!” 当大禹处于世界之巅,大禹制定的规矩大家就都得遵守。 “夏氏说的对,等我们到了南洋再和李定国商量一下,看怎样收费更合理!”李景福直接拍板,对于有银子进账他太有兴趣了。 接下来几人钓鱼的耐心快告罄时,浮标又动了,这次同样是钓上来一条十斤重的大鱼。 中午膳食端上桌,李景福看到一盘白白嫩嫩的豆芽菜,“没想到在海上还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豆芽菜!” 夏婧的视线从桌上的美食划过,轻笑道:“这次带了不少豆子,大家想吃豆芽就随时可以发,在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缺少维生素,要不然容易牙龈出血。” “母后,维生素是啥?” “就是说在海上缺少蔬菜是不行的,身体容易出问题。”夏婧没有打算多作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除了正常值勤的将士,其他人没事就在甲板上转转,实在不想转就蹲在一旁看李景福父子钓鱼,还有的实在无聊就只能进入船舱睡觉。 等一个多月后到达吕宋,舰队受到了吕宋驻军的热烈欢迎。 等进入了总督府,大家寒暄一阵,夏婧问李定国:“我怎么发现港口的海船变少了?是有舰队出海去了其他地方,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话音刚落,李景福和李承益以及其他跟着一起来的将领都看向了李定国。 李定国没想到夏婧心思会细腻到刚到港口就发现了海船少了。 于是他愧疚道:“娘娘的眼力惊人,这些细节之处都留意到了。” “西夷人被我们赶出吕宋,一直心里是不服气的,先前他们是有所忌惮。只是去年我派明水组织舰队去了南美洲,而后我也在那段时间去了辽东协助作战。” “正因此,远在淡马锡的西夷人起了贪婪之心,趁着我们吕宋空虚之际,领兵前来偷袭我们的基地。” 西夷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蛮子,他们打算的很好,只要偷袭炸掉大禹的主力海军,并将大禹的海船炸毁。 如此,即便是出去的舰队回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元气的。 因为海船的制作工序十分繁杂,要耗费的时间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他们觉得只要大禹驻吕宋海军恢复不了元气,那么在南洋这一片就是他们说了算,而大禹到时就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西夷人看见大禹海军突然崛起,他们心里不相信大禹真正的强大起来了。 “这次他们偷袭,我们损失多少?”夏婧最关心的还是大禹的海船和将士们的生命,至于西夷人,只要大禹没有倒下,就总有一天能报仇血恨。 “他们这次调来了十艘战舰来偷袭,而他们不知,在我离开之前为了防止敌人偷袭早就作了准备。这次西夷人偷袭他们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李定国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其实心里非常得意,继续说道:“后来等我带领舰队回来,组织了一次反攻,最终将淡马锡攻了下来,如今淡马锡的西方殖民地已经变成了我们大禹的了。” 夏婧知道,淡马锡在后世称为新加坡。 新加坡处于马六甲海峡沿岸,而马六甲海峡却是沟通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黄金水道。 后世有人称谁占领了马六甲海峡,就等于控制了太平洋的经济命脉。 要是这个时候的大禹控制了马六甲海峡呢?是不是西夷人的船队想进入太平洋都得经过大禹的同意? 在海上漂泊一个多月,李定国只是将驻地的重要事情汇报了一遍,其他小事没有赘述。 夏婧等人这会儿脚踏实地,本来还有些不习惯,但他们更感觉到累,便也没有多耽搁,大家用了一些膳食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起床用完早膳之后,几位重要的将领又聚集到了夏婧他们休息的院子。 夏婧这次出海本来就是想来搞事,如今听说西夷人主动犯事,岂有不报仇之理? 这次吕宋驻地出事,虽然损失不大,李定国还是向李景福上了请罪的折子和请战的奏请书。 淡马锡虽然已经被他们打下来了,但是如今的马六甲海峡沿途总共有三个西夷人占据的殖民地。 而淡马锡只是首当其冲的其中一个,在海峡中段和尾段分别还有两个殖民地。 李定国的目标是将另两个殖民地都占为己有,为大禹占领这种交通要塞做出贡献。 李景福看完折子和奏请书,将其交给了夏婧。 夏婧看完后,心里很高兴,她觉得李定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她抬眸看向李定国:“这次防范及时,没让大禹造成重大损失,过失之罪就免了。至于攻占另两个港口的奏请,这个还需要我们好好商议再说。” 李定国抱拳作揖:“请太上皇和娘娘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为这次受伤的将士报仇!” “太上皇,你怎么看?”夏婧的神色严峻,对于占地盘,她的兴趣浓厚。 在她看来,西夷人敢来吕宋偷袭就说明他们已经向大禹下了开战书! 要是他们不回敬他们,西夷人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怕了他。 李景福没有理夏婧,而是看向李定国,说道:“不管西夷人在另两个殖民地的情况如何,如今我们带着舰队来了,那么我们就是你的靠山,若你想报仇血恨,血洗前耻,朕没有意见。但临开战前,你还是得将另两大殖民地的情况要摸清楚,如此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定国神情严肃地将另两个殖民地的情况作了汇报。 西夷人来南洋本身就因距离太远,不可能派大量的船队过来。 即使派了再多的兵力,他们能有大禹多? 可以说夏婧他们这次带来的舰队直接给了李定国勇气。 带来上百艘舰船,近十万兵力,可以说在南洋他们与敌人对上,直接是碾压式的胜利。 “这次战役你来安排,不管是要舰船还是其他的支持,你直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 说着夏婧向他提出要求:“只是我们别的不要求你,但一条你要做到,尽量用碾压式去攻打,别让我们的将士命丧海外异国他乡!” 马六甲海峡呀,很快你就将属于我们大禹了。 夏婧更想到后世某国控制着世界上大多交通要塞,许多国家都被他们拿捏着命脉,也许大禹可以为后世做个榜样。 第287章炮轰到举白旗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定国得到夏婧的首肯,知道朝廷是十分支持自己去攻占西夷人在马六甲的另两大殖民地。 槟城和马六甲,马六甲也就是嘛喇加,当地人和外来人员的叫法不一样。 本身他对攻打下来两大殖民地还是有信心的,如今得到朝廷的支持,更有上百艘舰船停在海上面任他指挥,战力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李定国作为驻吕宋的最高军事决策人,自己的后院被西夷人侵犯,他单纯的想报复回去并占据他们的地盘,将西夷人赶出这片地区。 而夏婧的想法不一样,她作为大禹从未来回来的决策人之一,他考虑问题自然是要从全局着想,各方面都要权衡利弊。 所以对于占领马六甲海峡,她首先的是想到占据也好,为后世子孙谋福利。 马六甲海峡被称为海上第一大海上通道、海上的十字路口,可想而知,它的地理位置何等的重要。 为了以后兴起的海上丝绸之路,现在占据此海峡也是为了以后不让西夷人扼住海上生命通道。 “既然此海峡如此重要,那么我们定要以雷霆手段将西夷人赶出这片海域,如果反抗就灭了他们!”李景福也是看过世界地图的人,他比在座除了夏婧之外的任何人都知道马六甲的重要之处。 听到这儿,李承益想起在京城的几个侄子,当初他们闹着要来,只因他们也是第一次出海,太上皇便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如今,他发现大禹的兵马似乎在南洋也混得不错,早知道他当时就该劝劝父皇,让父皇答应几个侄子了。搞得侄子们送给他的礼物都不敢收。 李定国对此没有意见,大禹改进火器,如今他们全员配备的火器都是线膛燧发枪和线膛钢炮。 这两样武器不管是射程和射击的精度,都甩西夷人的佛朗机炮几条街。 这就是他们这边的优势。 更何况他们大禹距离马六甲比西夷人更近,就算最后要调兵遣将,也是他们在速度上要快很多。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他们要是赢不了西夷人,简直天地不容! “以后,海洋战略会是大禹的重心,希望李爱卿接下来要多为大禹培养年轻一代将领,让大禹的海军发扬光大,早日实现称霸世界的梦想!”李景福鼓励道。 “末将必会全力以赴,不负太上皇和娘娘所望!”李定国听了这话心里激动啊。 太上皇说以后会以海洋战略为主,那是不是说明以后大禹战场上会有他李定国的一席之地? 想当年,他也不过是安南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后来更是误入歧途,上了山当了匪,直到遇上娘娘,他的命运齿轮才得以改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夏婧就是他这一生中的贵人。 加入岭南,进了军队,更是凭借着他身为南方人会袅水的本事被娘娘编入了大禹海军,这才是真正开启他展现才能的舞台。 西方殖民者横行几大洋,其依靠的就是在军事上的差距,碾压当地土著而已。如果遇上当地一个强大的国家的话,其实西方殖民者是讨不了好处的。 就譬如大禹! 这次西夷人竟然觊觎大禹南洋的军事基地,就等于是触犯了大禹的逆鳞,不狠狠教训一番,他们是记不住教训的! 三月二十八日,李定国组织八十艘战舰的规模,分成两批,分别向马六甲海峡的马六甲西班牙殖民地,以及槟城的鹰国殖民地主动发起了进攻。 大禹军队没有管他们是哪国人,大禹军队只知道这些都是黄红毛白皮肤的西夷人,他当初攻击了吕宋就此要付出代价,军人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若说这个时期在南洋最嚣张的是哪国人,那一定是荷兰人。 而荷兰人一直眼馋西班牙人设在马六甲城的殖民地,去年的时候荷兰人就和西班牙干过仗,只不过马六甲的控制权仍在西班牙手上,荷兰人并没有抢了去。 但是在远东地区还是荷兰人的实力最强,只不过他们的势力比较分散,南洋什么地方都有荷兰人的殖民地。 若他们不集中火力,想拿下马六甲有点难度。 大禹舰队出现在马六甲海峡,驻扎在马六甲城的西班牙人还以为又是荷兰人出没,紧急拉响警报。 结果兵力集中在城墙上时,再看海面上越驶越近的舰队,他们发现挂船上的旗帜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旗帜。 李景福、夏婧和李承益站在后方的舰船上,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城池,李景福说道:“西班牙人曾经在惠元三十四年时,在岭南想登陆,并向岭南征收高额的赋税,结果遭到了岭南百姓的抵抗。 他们想反击,想强行征收,最后双方发生冲突被岭南百姓反杀,如今才过去几年啊,这些西夷人又不安分了,居然想占领我们的吕宋基地,简直岂有此理!” “还有这事?”夏婧惊讶地看向他,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此说来,岭南的百姓还是很有血性的,要不面对西夷人也不会勇敢地捍卫自己的家园!” “母后或许那个时候您在王府后院没有关注外面的事情,这事我听说了,当时双方战斗之惨烈,吓得西班牙人不敢再踏入大禹的陆地,他们而是退而求其次占据了濠镜澳,以此作为他们在远东的基地,专门为本土搜刮财富和为远洋舰队提供补给。”李承益替李景福向夏婧解释道。 海面上,原本平静的波涛随着舰船的驶来开始翻滚。大禹战舰浩浩荡荡地向前而行,船头的锋利刀锋切割着汹涌的海浪。 如此多的舰船,若说来做客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马六甲的西班牙人开始紧张起来。 “有敌来袭,备战!备战!” “无需请示,只要敌人的舰船开到我们炮击的射程,大家可以自由开炮!” 驻马六甲城的西班牙将领发现海面上的舰船来者不善,差点吓尿。 他们的港口兵力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对方的十分之一啊! 这是哪个国家的舰队? “总督,您看!”马六甲城头一名士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震惊地指着海面上的船只,大声说道:“那旗帜上的字是东方大禹的字体,难道这支舰队来自大禹?” 似乎他们和大禹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怎么就派出了这么大的舰队攻击他们的殖民地? 马六甲城头的炮弹已经上膛,只等舰队驶入射程之内就点燃。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舰队在射程之外停了下来。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怕了?” 西班牙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禹舰队这是什么意思? 慢慢的他们发现大禹的舰队一字排开,船身侧了过来,面对他们的是黑黢黢的炮口。 西班牙人神色有片刻懵逼,还没有到射程之内就摆开阵势了? 还是说他们搞错了距离? 西班牙人反复确认一遍估算的距离,“没错啊,还没有进入射程之内!” 西班牙驻马六甲总督微微蹙了眉头,“还没有到射程之内就一字排开,他们是想表演放烟花吗?” 旁边的兵卒有个大胆的想法,随口便说了出来,“总督大人,会不会是我们在大禹的火炮射程之内?” 这种荒谬说法,西班牙总督嗤之以鼻,只是既然否认他的说法,那么他又想不通大禹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反正大禹的迷之行为,弄得马六甲城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待他们弄清楚,大禹舰队的炮筒从船舱里缓缓地伸了出来。 “偶的老天啊,大禹真的想用炮来轰我们!他们这样的迷之行为真能成功,还是说他们的火炮能射中我们?” “沃仑,你的想法很危险,大禹人的火炮怎么可能比我们的还厉害,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快看,他们的火炮已经全部伸出来了!大家小心!” 同伴善意的提醒,并没有引起西班牙人的重视,大多数西班牙人认为大禹的火炮差劲,比不过他们的火炮。 也是上次他们偷袭吕宋时,大家的距离近,才没有让西班牙人发现大禹的火炮厉害之处。 如此轻敌,未战先败了三分! “轰轰轰!” 随着一声声炮响,无数炮弹飞向天空,呈抛物线飞向马六甲城头而来。 “靠!快躲起来!” 等西班牙人发现炮弹的射程不正常之后,大声提醒已经晚了。 “轰轰.” 来不及躲藏的西班牙人被轰中,或者被弹片射中。 顿时,城头一片哀嚎! 一阵慌乱之后,西班牙人仓促迎战,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点燃了火炮反击。 “轰轰轰” 海水翻滚,水花四射。 李承益兴奋地看着远处炸得四处飞溅的水花,“这就是黄毛怪欢迎我们的方式?” 正说着,一颗炮弹又在他们舰船不远处爆炸了。 李承益兴奋地指着海面上大声喊道:“父皇,母后,你们瞧那海面上是不是轰炸出来几条鱼啊!” 夏婧看着海面摇了摇头,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冒着浓烟,想来城内有些建筑已经着火了。 浓烟滚滚,而在海面上,大禹的舰船依旧保持原有的队形,并没有因为开战而乱套。 城头的士兵们正在进行激烈的填炮运动。几乎每一炮都会打出巨大的声响和水花。 让西班牙人难以想象这个时代大禹的火炮威力。 大禹船上的将士们疯狂地操作着火炮,每枚炮弹都带着狠厉的威力,夹杂着燃烧的弹芯,让城头的西班牙人难以躲闪。 炮口里喷射出来的硫磺烟雾,弥漫在整片海面上,仿佛整个大海都变成了火海。 夏婧被呛得轻咳两声音,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在这个时代,海上战斗几乎是最危险的战事之一。 双方的炮火在空中盘旋着,一会儿是攻击,一会儿是防御,争夺着每一个风向和角度。随之而来的就是惨烈的伤亡,尸体和断肢在船舶之间漂浮着,血红的海面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如今的大禹舰队等于是单方面的虐轰,上述的情况暂时不可能出现在大禹这一方。 炮火在马六甲城墙上空交织着,一颗颗炮弹炸开,弹片犹如雨点般砸落下来。躲闪不及的被弹片所伤,躲闪及时就会保住一条命,城头的西班牙人发现这种情况个个都心有余悸。 他们在火海和硝烟中不停地奔跑,想通过跑动躲避那些致命的炮弹。 这是西班牙人自远航建立殖民地开始,就没有在东方国度的反击下,会遇上这么狼狈的情况。 显然这种情况是西班牙人所料未及的。 而海面上的军队浑身战意高涨,无不士气高昂准备地迎战。 “别让他们再轰了,再轰下去我们都得死!”西班牙驻马六甲总督这时再也憋不住了,他投降! 他让兵卒举白旗向大禹的舰队示弱,他只是商人,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尊严而让敌人危及自己的生命。 而且,战前他不知道大禹的火力这么猛,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硬撑,早就逃了。 “父皇,母后,您看看,陆地上的城头似乎挂了块白布,他们向我们投降了!” 只要不是大禹和其他国家之间的问题,夏婧便可任性一点,“谁知道有没有诈,让将士继续轰,轰到他们跪地投降为止!” 令旗挥动,又是一轮炮轰。 “哎哟,大禹舰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举了白旗了为何还没有停止炮轰?” “我靠!这大禹军队怎么比荷兰人还狠!这是要和我们死战到底!”西班牙总督对手下吼道:“是不是你们那旗子太小了,再弄一面再大点的白旗,用劲挥,尽可能的让大禹舰队看到这面白旗!” 驻扎在马六甲多年,还是第一次敢跟他们硬刚的舰队,炮力同样是第一次遇上这么猛的。 如果他们不投降分分钟钟会被对方灭了。 只怕继这之后,只怕两国已算是仇人了,西班牙总督满脸无奈,可他们此时打不过大禹人。 只要想到按目前局势的发展下去,他们就必须做出妥协,要不然今年可能回不到本土去。 夏婧看到城墙上换了一面更大的白旗,城门大开,便下令让一部分舰船登陆,剩下的一部分舰船在海上防守! 感谢cdlisheng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88章凄惨的劳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明知反抗无用,还一直负隅顽抗,只能说这是西班牙人最后的倔强。 和他本土的距离比起来,大禹的舰队只能在家门口,在大禹海军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他们西班牙人怎么对抗? 所以西班牙总督决定投降! 大禹将士跳下船以最快速度冲进城门,城中的百姓早就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 而城中设想的西夷人军队并没有瞧见,刚才在城头举白旗的捉了下来,只是几个土著代举白旗而已。 李定国睨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土著,“城里的西班牙人呢?” 他们身上穿着西班牙人的衣服,宽大的衣袍穿在他们瘦小的身上,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样,不伦不类。 几个土著吓得瑟瑟发抖,听着对面将领用生涩的土话问话,他们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男人,回道:“他们跑了!” “跑了?” 李定国眼睛一瞪,被西夷人偷袭了一回,心里暗暗发誓要找回场子。 本来以为这次自己终于可以报仇血恨、一雪前耻了,结果那些西夷人不战而逃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往哪跑了?” 气极了问话没过脑子,等问出来,李定国就反应过来,海上他们的舰队已经围了,这些西夷人还能往哪里逃,唯一逃跑的方向就是陆地。 果然,土著反手指向相反方向。 这些西夷人逃往嘛喇加国的其他城市了,留下了一片狼藉给了大禹军队。 当然大禹军队收获也不少,马六甲这块殖民地今后就属于大禹了,而港口停靠的帆船算在缴获的物资里面。 接下来,李定国安排人接手西夷人留下的来产业和物资,并安排军队值守,然后,他又返回了船上,带领一部分舰船继续前进,马六甲已经夺了过来,不知槟城现在情况怎样? 槟城情况如何? 槟城的鹰国人想骂娘,他们整个殖民地的军队和商人加起来也不过两千来人,结果大禹不讲武德,直接派来近三万人攻城,这是闹哪样? 看着海上密密麻麻的舰船,鹰国人比西班牙人还聪明,他们紧闭城门,军队迅速地护送着本国商人从另一个城门逃出。 等大禹军队不费一兵一卒攻破城门之时,才发现这座城已然成了一座空城。 除了住在贫民区的土著,其他城区全都已是人去楼空,而他们的财富能带走的全都带走,比马六甲干净多了。 城池和街道都完好无损,因为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 大禹领兵的将领,望着整洁的街道觉得太梦幻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李定国带着舰队直到槟城,发现港口的舰船安静地停在那儿,船体毫无损伤,而兵卒们悠闲地擦着甲板,还有的站在那儿站岗,不过大家的神色不见丝毫紧张。 和自己的亲兵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当得知鹰国人弃城而逃,他们连炮弹都没有浪费一颗就占领了这座城时,李定国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又来了。 似乎他临阵磨枪这些功夫全白做了,敌人根本就不堪一击。 李定国意气风发地走,垂头丧气地回来,夏婧看到他的状态纳罕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槟城没有攻下来?” “不,恰恰相反!”李定国将槟城的情况说了。 夏婧一瞧他的神情便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不用你费一兵一卒还不好?” “好是好,可” “行了。”夏婧挥手打断他的话,“想打战出气有的是机会给你。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我本想抓一些西夷人送去矿山,却不想全让他们给跑了。” “母后,想要矿工这片土地的土著多的是人,为何您想弄一些牛高马大的西夷人呢?要说起来西夷人因为身高的问题,他们进矿洞还没有土著好使。”李承益好奇地问道。 李景福也疑惑地看向她,难道她跟西夷人有血海深仇。 夏婧看了父子俩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你们派军队去当地的矿山上搜查一遍,你们就知道原因了,还有殖民地的种植园也去搜查一遍。” “.”李景福父子相视一眼,这里有事? 马来西亚的的铁矿在世界都排在靠前的位置,铁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等于仅次于金银的金属,铁可制大量武器,用于生活上的都是少数。 由此可见,这个时代是非常缺铁的,而地底下的铁矿却非常丰富,说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低下,埋在深处的铁矿无法开采出来。 李定国听了夏婧的话,立马安排人去附近的矿山搜查,不管怎样?矿山一定要控制在他们自己手里。 兰俭心里好奇矿山的情况,便跟着李定国麾下的将领一起去了矿山。 即使走南闯北的兰俭见过太多人间黑暗,当看到矿山上的情况,也震撼到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花眼产生错觉了,矿山上的这些矿工太惨了。 每个人瘦骨伶仃,身上只穿了个裤衩,而他们的身上看起来除了骨头就剩一张皮。 这要多艰苦的环境才能将人熬成这个鬼样子? 而他也问了这里的管事,管事是本地的土著,是土著中的刺头,被西夷人招聘来管理这个矿山。 管事看着带了武器的大禹将士,不敢拿乔,一五一十的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这里的矿工,每天工作时长达十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就只能睡一个多时辰。 而且每天的饭量只控制一个拳头大的粗粮。 更让他愤怒的是经过盘问,这里的矿工有一半多都是他们从大禹沿海抓来的劳工。 可怜的大禹百姓,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来这里,每日每夜的劳作,生活上却得不到保障,即使他们起了心思想逃。 漂洋过海来了异国他乡,想回去何其困难? “将大禹人都登记一下。”兰俭吩咐跟来的兵卒。 随后,他语气不善地对监工说道:“去弄些吃吃食过来,多弄一些,给来登记的劳工每人发一份!” 连最严格的军队都不差遣饿兵,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竟然将好好的一个壮年饿成这副鬼样子。 若放出去,这些人说有七老八十都有人相信。 太惨了! 监工害怕大禹将士不放过他们,这会儿知道西夷人已经逃了,他们老实的去弄吃食。 等吃食弄来,兰俭却发现这些劳工吃饭连最起码的碗都没有,喝粥水只是摘片芭蕉叶捧在手心当碗用。 “该死!下次让我抓住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发放食物的将士,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偷偷地擦拭下眼泪,又转过身,认认真真地帮他们分发食物。 江水是闽南人,在一次赶海途中被西夷人抓住拖上了船,从此便是他厄运的开始。 上岛三年零六个月,他怕自己是熬不下去了。 恍恍忽忽间,江水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飘在了空中。 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了这间破败的草棚。 “江水,你怎么样了?” 江水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他的同乡,一位和他一样命苦的哥哥,只大他三岁的小哥哥田中。 田中发现江水没有反应,慢慢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江水,你醒醒!江水” 一张苍白的脸,任他怎么拍也没有反应,这下田中急了,探了下他的气息,发现很微弱,若不细察,还以为这已经是死人。 田中急得出了草棚,没一会儿他又进来了,这次进来他手上多了一捧用芭蕉叶装好的水。 他扶起江水想喂点水,发现他紧闭嘴巴,水根本喂不进来。 “江水,你坚持住,我们大禹的军队来了,我们有救了,你要坚持住,哥哥这就带你去向他们求救,让他们想想办法救救你!然后我们兄弟一起回家啊!” 说罢,田中便费尽全力将江水挪到自己背上,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而他背上的江水,意识飘荡,回家,多么向往的两个字。只是吧 江水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而且是死去的爷奶,他们一脸慈祥凝视着他,过了良久,他们朝他招了招手,似乎想让他到他们身边去。 江水很奇怪,爷奶为什么见到他不开口说话,以前每次见到他不是最喜欢叫他小蛮吗? 心中疑惑,动作便迟疑了一会儿,也就是这一会的时间,江水又听到了田中的呼唤声,感觉人中一痛,一股暖流便流入他的喉咙,不自觉地便往下咽。 “咽下去了,咽下去了,他咽下去了!”田中喜极而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兰俭他们磕头。 兰俭立马扶起他:“兄弟,你别这样,你们兄弟患难与共,以后的生活否极泰来,将会是一片坦途的。” “谢谢各位救命恩人,若是你们今日不来,只怕.江水命就要绝于此,呜呜.”说到这儿,田中抑制不住的呜呜哭了起来。 今日救命恩人们如果不来,他想他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会累死饿死在这异国他乡,连死了都回不了家乡。 兰俭在商海沉浮多年,可以说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是这会儿,异国他乡,面对质朴的家乡人,他不可抑制的眼眶温润了。 他拍了拍田中的粗糙的手,安慰道:“兄弟,江水能吃下东西就无性命之忧,我看你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你也赶紧喝碗粥。” 刚才他们在此登记发放食物,突然间看见田中背着江水从林子里冲出来,说是冲出来都夸张了。 当时的田中一路背着江水过来,已经耗尽他的全部体力,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撑他,看他背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江水,自己随时快摔倒的样子,还是他们的将士眼疾手快去将他们扶了过来。 要不然等他们倒下,怕两人都再也醒不过来。 兰俭的话落,有眼力的将士已经将粥端到了他的面前,田中又是一番感谢,才接过碗将半碗温度适合的粥喝了。 从细节可以看出,兰俭是个做人做事非常周到之人,和他相处会让你如沐春风。 这也是为何从岭南就分别了,事隔两年,夏婧又会记起他,而且出海需要民间势力第一个就会想到他的原因。 这里是一处铁矿,负责此次行动的将领要安排清理半成品的铁块,队伍当日是没有办法下山。 这也正好让劳工们吃两顿饱饭,可以让他们恢复体力。 第二日一早,所有的铁块全部装车,而劳工们也集中了起来,随着将领的一声令下,队伍开始有序地往山下撤离。 当然这处矿山不可能荒废,只是以后这处矿山再挖矿,大禹的军队会采用雇工的方式,雇用土著为他们做事,当然大禹也会发工钱,让他们劳有所获。 队伍回到马六甲城,兰俭走到田中身边,看他扶着江水,便关心道:“江水的身体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江水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好多了。” 田中也对他感激一笑:“感谢大人还惦记着我们,我们都好,您放心。” 兰俭听了他们的话,心里放心不少,“既然如此,你们跟我去见见主子,以后别说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要是主子不下令,我们也不可能去矿山上救你们,你们要感谢就感谢主子吧。” “大人的主子?” 田中和江水相视一眼,眼里有了紧张之色,他们在山上单纯的以为兰俭就是主子,没想到. “嗯。”兰俭没过多解释,轻轻应了一声,便带着他们往总督府走去。 到了总督府,兰俭先带两人去洗漱,等洗漱好,再前往前厅。 等他们一行三人到的时候,这次行动的将领已经汇报完了情况,所以,兰俭领着江水田中求见,一进门,帝后的视线就落在了患难兄弟俩身上。 帝后两人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当真正看到江水兄弟俩时,他们的心里还是震惊了一把。 大禹旱灾那三年,两人也没有见过这么瘦的人,这才是真正的骨瘦如柴,两只手臂就真的跟两根柴火棍似的,好似随意一折就能折断。 夏婧相信如果是胆小一点的女人,看到眼前这两人一定会恶梦连连,两人的五官都瘦得变了形,真的如梦中恶鬼有的一拼。 (本章完) 第289章抽调兵力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患难兄弟发现恩人的主子两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两人都不由地手足无措起来,江水更是将身上的短褐裹得更紧。 “主子,这两位是我们从山上救出来的其中两人,这位年纪小的一点的叫江水,另一位叫田中,他们的祖籍是在闵南。”兰俭发现两人的紧张,帮忙介绍道。 李景福颔首,收回视线赐座并让丫鬟上茶,等几人都坐了下来,他对兰俭说道:“这次辛苦你了。” “属下不敢言苦,这些都是属下份内之事。”说着,兰俭看向患难兄弟:“其实真正苦了的是他们这些大禹劳工,干着最重的活,却命贱如草芥,连填饱肚子,睡几个时辰的觉都成了奢望。” 夏婧问了患难兄弟一些基本情况,便让他们先回去养好身体,至于跟着舰队回国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舰队回返,其实船舱肯定是要装满各种物资的,但为了这些劳工,怎么得也要空出一些位置留给他们。 说到物资,等患难兄弟跟着丫鬟离开后,夏婧对兰俭说道:“如今已经是四月了,这次出来,我们必须要在七八月飓风频发的季节前回去,除了航行上要耗费的时间,给我们收集整理物资的时间也就两个月。 这事我已经和李定国说过了,这里我再提醒你一下,要收集什么物资尽量最作准备。” 兰俭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一愣,“娘娘,这么快就回去了?” “你觉得快吗?”夏婧轻笑:“其实也不算快了,这次带着大禹新建的海军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历练的机会,不管是战斗还是海上行船,以及团队配合都需要他们默契配合。” 兰俭微微讶异了一下,他还以为这次会往更远的地方去,却不想只到南洋而已。 看到兰俭的神色,夏婧和李景福相视一眼,淡笑不语。 “既然娘娘将回程的日期告知,属下便会安排我们船上的人先将要运回去的货物收集回来,绝不会耽误回程的时间。” “嗯,这事你自己看着安排,你们兰家做海贸多年,想必对进哪些货物心里门清。” 交代兰俭一些事情便让他先回去了。 李景福挑了下眉头:“你是看上这片陆地了?” 夏婧听了他的话,挺意外地看向他:“你何出此言?” 李景福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说道:“别说兰俭了,起初朕也以为你会继续往更远的海域探索。而现在你却说要趁六七月飓风季节前赶回去。” “这话有问题?”夏婧不动声色地笑问。 “问题大了!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不会为了这点小惠小利就特意组织舰队跑这一趟。”李景福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神情,想从夏婧脸上看出点什么,好佐证自己的猜想。 可是夏婧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大费周张的来了南洋,你会没有得到多少利益就轻易返回?” 夏婧听了好笑:“谁说我们没有得到利益,马六甲海峡三个殖民地现在都是我们的了,这就是利益!” 却不想,李景福听了这话,摇了摇手指:“不不不,这点利益还打动不了你,快跟我说说,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计划?” 夏婧白了他一眼:“两个月后启程回航!” “朕问的是启程回航前这两个月你有什么计划?” 夏婧发现李景福是真想知道,便身子往后靠了靠,感慨道:“你身子往后靠靠。” 李景福听话的往后一靠,不明所以地问道:“这就是很平常的一张椅子,靠在上面很舒服,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靠椅之所以舒服,是因为这是我们大禹手艺人做的,你之所以不感觉到惊讶是因为在大禹这样的椅子很常见。而在这片陆地,这样的椅子却是稀罕货,是特权或有钱人才能拥有。 你说这片比较宜居的陆地,将来居住的都是大禹人,像这样的椅子普通百姓家也能看到,你觉得我这想法怎样?”夏婧不答反问。 李景福的眼眸转了转,认真地打量她,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的想法很疯狂!” “哈哈.”夏婧听了他的评价,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却有实现的可能,你想怎么做?”李景福问道。 让这片陆地居住大禹百姓,想法很疯狂,但李景福喜欢,当皇帝的人只要不是混吃等死的君王,都想开疆拓土。 如今将这一片陆地变成大禹领土也不是不行。 夏婧伸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条狭长的图形,说道:“如今我们脚下这片陆地就如这种形状,两边都是海洋,只有末端连接着大陆,地形算是半岛,我们想攻占这片土地,只要带领军队一路推进去就行。 而军队后面这些攻下来的土地,我们可以安置跟船来的大禹百姓,如果我们大禹的百姓在这片土地扎根下来,你说这片陆地是不是大禹的?” “虽然百姓是招募来的,他们在大禹境内也生活困苦,但大禹毕竟是他们的祖籍,在海外也无片瓦安身之地,谁会愿意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洋?”李景福提出自己的疑问。 “在哪儿生活不是生活,只要生活条件能变好,我相信有不少百姓愿意背离祖籍。”夏婧想了想又道:“为了留住这些大禹百姓,我们可以按人口给他们分配一些土地,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李景福心里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但还是问出了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依你所说,我们派谁来管理这片陆地?你要搞清楚,这是南洋,若是让臣子管理,那就等于是我们扶持他当此地的王。” 毕竟他们回了大禹,这片陆地还是由管理者说了算,最高管理者就等于是当地的王,如此极容易滋生臣子的野心。 “你说的没错,让将领或文臣来管理海外殖民地都不现实,有很多弊端,容易滋生野心。”夏婧说着指了指外面,“这次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不是有位现成的管理者,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综合评分,都是他最合适担起这副担子。” 李景福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你是想让小四来管理这片陆地?” 夏婧颔首:“他是管理这片陆地最合适人选,他可以以此为基地,慢慢的向周边侵蚀,据我所知马六甲海峡对面还有一片比这边还大的陆地。” 李景福听到这里,总算反应过来,他微眯着眼看向夏婧,“你是想将老四分封到这里?” 夏婧一点也不避讳,点头承认:“对,世界之大,大家何必局限在一处地方,他们几兄弟若都留在大禹,在皇位被小五继承了的情况下,大概他们一生都会碌碌无为。与其留在大禹浑浑噩噩过日子,还不如早一点到海外打下一片天下。” 李景福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压压惊,心里想着将几个儿子分封海外当皇帝的可能性。 只是还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夏婧又接着说道:“当然,几个儿子分封海外,他们始终是大禹的诸侯国,若是利益和大禹有所冲突时,还是得以大禹的利益为先,而且,诸侯国的一切政令按大禹的政令来执行。” 李景福微微蹙起眉头:“若干年后,你确定子孙后代还会这么听话?” 夏婧看向李景福:“世事难料,谁也不能保证子孙后代遵从你我的旨意,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至少这些地区的统治者是你我后代,是大禹李姓皇室,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了,你说是吧?” 他用统一文字,有统一的官话,更甚者,他们流着的是大禹炎黄子孙的血。 帝后一番谈话,舰队的兵力全部登陆,从陆地上一路推进,面对大禹军队的火器,胆小的土著基本没有怎么反抗。 李承益得知他的父皇母后有意将他分封海外,而这片陆地将会是他的封地,一时之间,他的心情之复杂竟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难怪这次出海,其他兄弟不选,偏偏选了他跟随出海。 难怪出海前,母后招募了那么多在大禹活不下去的百姓,让他们跟着一起来海外掏金。 如今得知这个消息,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这种情绪是对大禹那片熟悉土地的不舍。 不过,想到在大禹,在兄弟坐皇位的情况下,他每日也只能在京城溜溜街或者逛逛青楼,这样才不会引来朝臣的猜忌,皇帝的忌惮。 而在海外他就自由多了,当地最高权力掌控者,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唯我独尊!想想心里敞亮多了。 想通这一切,李承益苦笑一声,他是不是该谢谢母后,谢谢她高瞻远瞩,在出海前就替他想好了一切? 前线打仗用不着李承益,夏婧让他带领自己的私兵将战后区管理起来。 李承益接收这片后方,首先想到的是这片陆地有三个重要港口,也是三个殖民地,最先应该成立的是市舶司,马六甲海峡号称海上十字路口,每年路过或停靠的商队无计其数,只有最先成立市舶司才能向过往的船队收取相关的费用。 要不然初到这片马来半岛,他如何有钱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将这片陆地攻下来,土著被军队收拾的规规矩矩,李景福给了李承益下了条禁令。 那就是马来半岛划分出来为他的封地,而他的封地也只限于马来半岛,至少安南和洞吾,他是不准染指半分。 “父皇,那您这是将我框在框架里,我的诸侯国还如何发展?”李承益一听这条禁令,心里气得要死,难免说话语气变得有点冲。 “安南洞吾你不可动,但其他地方你可以发展发展啊,比如马六甲海峡对面的那片陆地,只要你有本事,把它全占了,朕也没有意见。” 说到这儿,李景福又想起夏婧的吩咐,“哦,我想起来了,差点忘了这事,马来半岛属于你的封地,但淡马锡属于朝廷,算是朝廷在南洋的另一中转站吧。” 此时的李承益并不知道淡马锡的地理重要性,对于朝廷想在马来半岛有个中转站,这要求合情合理,他想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却不知淡马锡的税收是马六甲和槟城两个港口的总和。 说起海贸的税收,夏婧便想起了惠元三十年之前,大禹对外收取商税分两种,一种是藩属国,一种是商人。 前者要征收五成赋税,而后者则是收取两成赋税。 当然,海上贸易的利益简直就是暴利,即使朝廷收这么重的税,他们海上贸易还是属于暴利。 后来惠元帝为了对藩属国实施怀柔政策便下旨,取消藩属国的赋税,所有大禹的藩属国皆免其征税。 这一决策使得朝廷每年不知损失多少税收,国库少了多少银子。 “这次我们回去要重建市舶司,将海上贸易这些年丢弃的关税慢慢收回来。”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执政时期国库的窘迫便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六月初,朝廷的舰队到了不得不启航的时候。 这次返航,受季风影响,舰队行驶的速度可以说比来时快了近一倍。 等回到大禹岭南港口已经是七月初,行程比去时缩短了十几天。 回到岭南,夏婧和李景福都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在岭南巡视一遍自己的产业后,便几道旨意发下去。 抽调並州五万兵马,蓟辽五万,总共十万兵马奔赴岭南。 岭南总督司马鲁调兵十万,再加上自己舰队的八万兵马(本来有十万兵马,留了两万在马来半岛),四路兵马加起来总共二十八万兵马。 任司马鲁为督军,在新皇元年十一月向安南发起总攻。 安南人口不多,他们天然的屏障大概就是热带繁茂的林子阻拦了朝廷兵马的脚步。 而安南军队却喜欢时不时来边境骚扰一下,弄得思陵总兵施明弼烦不胜烦,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又不好私自下令去进犯安南,若是引起两国边境战事,那他就是罪人。 突然有一天,他接到朝廷军令,准备对安南用兵,施明弼拿着旨意差点高兴的蹦起来。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本章完) 第290章向安南发起总攻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对待安南人施明弼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他镇守大禹的南疆,和安兰可以说有着血海深仇,特别是安南人的军人。 且以前从思明攻打到州,如今再来一遍,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对安南谅州路的地形不要太熟悉。 而安南的兵马面对大禹兵马,想到曾经他们安南的大将军边跃红就是被这些抓去大禹,最后被千刀万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战况激烈,最后州被大禹兵马攻占,被俘虏的安南军队中的将领,级别稍高一些的全都拉出城外,当着其他普通兵卒的面咔嚓了。 城里稍有权势的官僚同样全都拉出去咔嚓,总之,在州有势力有影响的都咔嚓掉,最后剩下的普通百姓才好管理。 别说残忍,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至于战后的资源分配,从普通兵卒和普通百姓中选出好控制的,稍分配一些好处给他们,让他们迅速稳定这片地区最重要。 毕竟在异国他乡,若不用这种雷霆手段,就没法震慑住当地土著。 “督军,前线传回消息,施明弼带领的思明兵马已经占领了安南谅州路的州,队伍正一路推进,向谅州镇进发!” 听到夜不收探来的消息,司马鲁看向自己的军需官马奇林,这位曾经自己当土匪时的二当家。 “老二,安南这边稻谷一年三熟,接下来全军的粮草就交给你了。” “督军请放心,末将用项上人头保证,绝不会出现拖延军队粮草的事情发生!”马奇林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道。 “好,你一直是我得力的后需官,我相信你能做到!” 司马鲁说着,便看向面前的其他将领:“蓟辽杜将军,你带领蓟辽兵马进攻安南的太原路,有没有问题?” 杜必出列,听到军令,大声回道:“督军大人,末将没有问题!” “好!”司马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了,他双眼发亮地看向杀虎口关的总兵洪高,“洪将军,你带领並州兵马这次主攻安南的宣光路,我再派五万兵给你,顺带将宣光隔壁的归化路也给本督军攻下来,如此安排可有问题?” “没问题!”洪高大声领命。 “好,思明总兵施明弼已经先我们一步攻入了安南,先一步占领了州,我们大家不能落后于人,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大家领兵出发,我们三路并进,最后在安南的中都府会师!” 司马鲁大手一挥,大军的旌旗挥动,各路兵马开始拔营向安南进军。 等各路大军开拔后,司马鲁的幕僚问道:“督军,其他几路都安排了兵马,为何安南的新兴府却不安排兵马?” 司马鲁回头望着远去的旌旗,笑着反问:“等我们几路兵马将整个安南攻打下来,你觉得就一个小小的新兴府能兴起什么样的风浪?” 幕僚听了他的问话,摇了摇头:“肯定不能,弹丸之地所持能量不足以燎原!” “这不就得了!”司马鲁心情不错的多解释了一句:“当安南整个国家都处于战乱之时,却只有新兴府免于战乱,如果你是安南的权贵或者富豪,你会怎么办?” 幕僚听到问话,立马将自己代入进去,思忖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是安南权贵或富豪,有武力肯定要反抗,如果连武力也打残了,肯定会想办法躲到没有战乱的新兴府来。” 至于为什么新兴府没有战乱,在生命都不能保障时,普通人根本就不会考虑太多。 保命要紧! 司马鲁听了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这不就得了,如果安南的权贵和富豪都跑到新兴府,我们是不是只需要一支军队就能全部将他们收拾了,并且财富集中,都不用我们辛苦去搜刮!” 幕僚听了,嘴角不由一抽,这办法.够损,就如猫溜耗子似的,反正都要被吃掉,临死前还要被戏弄。 大禹远征军三路推进,战事一直比较顺利,而早前被夏婧夺下来的乂安殖民地,此处驻扎的是大禹海军驻安南乂安海军,他们收到大禹全面总攻安南的消息,便趁着被他们阻断的新平府路和顺化路,这两个府路在乂安以南,北边的消息肯定还没有传来。 驻乂安海军便趁着这个时间差,突然向新平府路发起进攻,新平的兵马没有防备,让他们一举攻占了不少城池,等他们攻到了新平府的城下,才受到新平兵马的阻力。 战况拖延了几日,得到消息的新平府以南的兵马集结过来,就连顺化路的兵马也过来支援,一时战况僵持了下来。 “将军,怎么办?如此僵持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且我们也不能硬攻,要知道主子培养出这一批海军可是十分不易,如果让主子知道我们用人命去填这座城,肯定会大以雷霆!” 乂安驻军副将十分了解海军想培养出来不易,他怕将军会热血冲动之下,下令攻城。 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们不能做,这和英勇不英勇没关联。 驻乂安总兵姓娄,名维金,这会儿听了副将的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也正是他顾虑的问题,海军挑选要比陆地兵卒要严格,培养起来的确不易,他不敢让他们有大量的伤亡。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副将摇头:“如今战况僵持,属下也不知该怎么办?要是李总督在这儿就好了,他的主意比较多!” 副将口中的李总督就是大禹南洋总督李定国。 娄维金眉头差点夹死蚊子,最后他想出个主意,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娄维金将一些安南人中的积极分子召集起来,让他们赶往新平府散布消息,就说大禹五十万大军分三路已经攻到中都府了。 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用这条消息去动摇新平和顺化兵马的军心,给他们攻城制造机会。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他便领着队伍绕开新平府城,攻打周边地区,以此来扩大占领的地盘,也算是动摇新平兵马军心的一种吧。 周边都攻打下来了,就你一座孤城立在这里,负隅顽抗有何用? 而让娄维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与此同时,距离乂安百里之外的海面上,大禹的一支舰队正往安南乂安而来。 “总督大人,其实在海上策应我们大禹远征军,由末将领兵去就行了,真不用您亲自跟着跑一趟。”副将刑伦说道。 李定国被海风吹得微眯了眼,听了副将的话,笑着摇头,其实说来是因为他最近心不安,心里一直担心着去了南美洲的明水。与其呆在南洋总督府魂不守舍,还不如跟着舰队出来战斗。 刑伦知道劝不住他,何况出都出来了,便也没有多说,转而问起战事来。 “总督大人,等会我们到了安南,是先从顺化路的化州攻打,还是从乂安登陆,配合驻乂安海军从陆地上往北攻打?” “具体如何看情况,不管先从哪攻打,这次大禹集中兵力全面总攻安南,安南就是大禹锅里的鱼,已经注定跳不出去了。” 舰队全速航行,在看到陆地时,刑伦注意到了乂安以南的新平府城冒起了黑烟。 “总督大人,您看那儿,应该是新平府城的位置吧?那儿冒黑烟,您说是不是娄维金那小子迫不及待在攻打新平?” 李定国看着海岸线上冒出的黑烟,脸上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听了刑伦的问话,毫不犹豫地说道:“十有八九是那小子,我们赶紧调整方向,目标地,新平府城!” 舰队隐约看到城头时,陆地上的火炮声已经传了过来。 李定国下令,让火炮兵卒准备,等会儿舰队靠近港口就向新平城开炮。 陆地上的战斗正在僵持,火炮压制住对方的火力,但他们也攻不破这座城的城门。 海面上一开炮,炮弹落在临海那一面,全力在另一面守城的新平兵卒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海上会有火炮攻击?” “难道是大禹还派了海军来了?” 随着又有几枚炮弹落在城头,新平兵卒吓坏了,这是要前后夹击的节奏。 前有陆地上的火炮攻击,他们全力以赴才勉强僵持住,召集海上来了援军,这场保卫战役还怎么打? 这场僵持战,因有海面上的火炮助攻,一下子打乱了新平兵卒的对抗节奏,他们乱了。 娄维金趁着这个机会,让几十军卒推着炮车前进一段距离,再放一轮炮弹。 距离近了,攻击的效果杠杠的。 炮弹轰上城头,城内和城头顿时哀嚎声不断。 事实证明,新平兵马的反抗就是多此一举,不管是火器还是兵力,大禹都胜过安南军队。 新平兵马的火器,除了守城的几座火炮,就剩下十几杆火绳枪而已,这点火器对付周边小国还成,对上大禹的军队,其实根本就不够看。 之所以他们能够僵持这么久,并不是说新平兵马有多厉害,完全是因为驻乂安海军不想平白有太多的伤亡。 因为用瓷器碰瓦砾,实在不划算。 顺化的首府化州,荷兰人在这儿有一块殖民地,驻扎了大概六百人以及四艘风帆海船。 他们觉察到了新平路的战火,怕是被波及,派出探马前来打探消息,在他们双方僵持之时,探马回去禀报了这则消息。 荷兰人在南洋面对比自己弱小的时候凶悍之极,召集探马一打听,知道大禹向安南用了兵,为了不被殃及池鱼,他们殖民地的负责人立马下令,将重要财富装上船,趁着大禹海军没有顾得上他们,开着船一溜烟的跑了。 哎呀,这南洋要变天了。 大禹驻南洋的海军实力他们有所耳闻,前段时间把他们在马六甲的地盘占了,这会儿怎么又跑到安南来了。 他们这是准备将整个南洋收入囊中? 还给不给他们一点生存之地? 李定国不知道驻扎在化州的荷兰人已经跑了,理清新平的问题,等他们赶到化州,那儿能搬的已经被荷兰人全搬走了。 要不是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说不定,他们会追上去。 而先一步逃跑了的荷兰人,他们没有跑多远,而是跑到了环王国,去拜访环王国都。 荷兰人为何不跑远一点,而是去了邻居环王国,目的就是要给大禹添堵,大禹的野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就是要煽动环王国王的危机之心,延缓大禹帝国扩张的步伐。 “敬爱的国王陛下,大禹派兵百万总攻安南,他们的军队一路南下,可以说没有遇上什么阻力,我们驻扎的化州已被大禹军队占领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们环王国了。” 荷兰人的目的是下眼药,自然是怎么恐怖怎么说,“我听说,但凡占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所有权贵和富豪都会被杀了,直接让他们大禹的官员来统治这片地区,陛下,您要早做打算呐!” “我敢说大禹皇帝是这个世界最贪婪,最残暴,最无情的帝王,您千万别让他们的军队给抓住了,要不然他们的酷刑就是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别说,荷兰人的说辞还是起了作用,没有看到环王国的国王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了,要不是心脏承受能力强,这会儿只怕晕厥了过去。 看环王国国王的脸色,最终荷兰人满意地离去。 一上船,荷兰负责人便立刻下令全速离开这片海域,能逃多远暂时逃多远,只要不正面碰上大禹海军就行。 环王国国王被吓到了,连夜下令让全国的军队集中屯兵在靠近安南的边境之镇上,随时阻拦向环王国挺进的大禹军队。 环王国的大臣想劝说国王,屯兵边境有屁用,别忘了大禹还有数量庞大的海军舰队,他们拦住了陆路,拦不住海路。 如果大禹诚心要来攻打环王国,他们所有的反抗除了增加伤亡,没有任何意义,按他们的意思,现在还不如趁着大禹军队没攻打过来,想想怎样向大禹示好,争取大家和平相处。 第291章再谈分封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禹近三十万兵马,分三路向安南发起总攻,安南国内短短半个月就陷入了战乱中。 而处于上层社会的权贵以及富豪携带金银珠宝和家眷逃往邻国洞吾,还有靠东部的几个州府的权贵和富豪则逃往了没有战乱的新兴府路。 看着拖家带口,物资装满马车的逃难队伍,司马鲁的幕僚说道:“还是督军您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他们会逃往新兴府路!只是我们现在真的不用拦截几支队伍,为我们攻打安南筹集一些军饷?” 司马鲁目光放在山下逃难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不着着急,是你锅里的菜,怎么也逃不掉!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赶到中都府和其他几路远征军会合!” 幕僚虽然心里眼馋山下这些权贵和富豪的财富,但说起正事,他正色道:“据信使传来的消息,娘娘派了驻南洋海军过来,在攻打乂安、新平和顺化等地之时,驻南洋海军会在海上策应我们,配合着我们一起将这三个州府的兵力灭了。 想来乂安基地的将士们正蓄势待发,只待我们攻打安南北面这些地区再去和他们会合。” 而他们口中的李定国所领的海军并没有着急攻打环王国,而是调转头向北进军,往乂安以北的滨州路而去。 滨州相对沿海的州府来说,他的实力算小的,兵力不过两千不到,大禹近两万海军扑来,他们没有招架之力,直接向大禹海军投降。 等李定国带领海军将清化府路占领,其他三路兵马已经在中都府胜利会师。 当司马鲁从夜不收那儿得知驻南洋海军将南面沿海各府路都攻了下来,不由震惊到了。 “不愧是娘娘亲自训练出来的海军,这战斗力一点不弱于我们这些陆地上的机动部队。”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施明弼想到目前的形势,说道:“督军,如今安南大部分地区都被我们占领了,只剩下中都府以南的小部分地区,您看用不用先给娘娘去封信,让他将治理安南的官员派过来。” 他们会打仗不假,但对于治理地方,还是不如朝廷培养起来的文官。 司马鲁看向其他将领,问道:“你们觉得呢?” 其他将领都非常支持施明弼的建议,毕竟若没有朝廷委派来的文官接手,他们这群粗人除了打仗,还要分出精力来管理地方,想起来就头疼。 “既然如此,那就先给娘娘去封信。” —— 与此同时,印度洋沿岸,一支船队挂着大禹旗帜,正往北航行。 南洋除了日常驻扎的海军,其他的已经抽调走策应安南战争去了。 而这个时候印度洋出现大禹的舰队,毫无疑问,这支舰队是被派往南美洲的明水所带领的舰队。 明水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狭长的海峡,终于吐出一口气:“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过了马六甲海峡,才算真正距离回到大禹没有多远了。 至少他们累了、遇到困难了,还有南洋基地可依靠。 他们这次跑了一趟南美洲,算是将航线确认下来了。 等下次大禹其他舰队再跑这条航线,也算有个依据。 其中一艘最大的舰船的甲板上,明水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观察处于马六甲海峡最前端槟城,这是鹰国的殖民地,他要路过必须先观察下城头的情况。 只是映入眼帘的情况让他不由地‘咦’了一声:“怎么槟城的城头挂的是我们大禹的旗帜?” 他揉了揉眼睛再确认一遍,的确是大禹的旗帜。 明水将望远镜递给旁边的副将:“来,你来看看槟城是什么情况?” 副将接过望远镜,小心翼翼地举目望去:“豁!将军,槟城城头怎么挂着的是我们大禹的旗帜?” “你确认是大禹的旗帜?” “确定!” “那我就没有眼花,槟城城头是挂了大禹的旗帜!”这会儿明水面上明显有些激动,城头挂上大禹的旗帜说明什么? 说明槟城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 于是明水下令:“既然已经是大禹的地盘,那我们将舰队驶过去,大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蔬菜水果了,正好进港去补充一些物资!” 舰队这边发现了槟城的异样,自然槟城城头的守将也发现了海上的情况,通过望远镜查看,发现在船头挂的是大禹旗帜,兴奋的差点望远镜都拿不稳了。 “不得了了!明将军的舰队回来啦!” 这一嗓子吼下来,整个城头都沸腾了。 他们大多都是从吕宋调过来的海军,和明水的感情自然不浅,前段时间大家还在议论他,为他担忧。 没想到,他回来了! 舰队靠岸,明水被激动的袍泽簇拥进了城。 “明将军,这次去南美洲可遇到了危险?南美洲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明将军,南美洲有土著吗?土著长相如何,是不是还是红毛黄毛白皮肤?” “明将军,快跟我们说说你这次远航中遇到了些什么事?” 明水用手压了压,等他们安静了才说道:“你们先让我歇口气,总得喝口茶吧?” “对对对,走走走,上城主府喝茶歇息一会儿再说。” 进入城主府,明水一行在大门口,正好遇上准备外出的驻槟城总兵张将军。 “哎呀,听城头兵来报,说你到了,我正想去城门口接你,没有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快,请进!”张将军侧过身,让明水先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兄弟我是天天盼盼着你回来,如今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想必总督大人也该安心了!” “这一年多来让兄弟们记挂,是明水的不是。”明水抱拳以表歉意。 “咱兄弟不外道,今晚我们兄弟几人一定陪你好好喝一顿。”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走,等到了城主府大堂,张将军立马安排人去准备晚膳。 等大家坐下喝了半盏茶,明水才将一路来的疑惑问了出来,“张兄,这是怎么回事?槟城怎么成了我们的地盘?” 张将军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哈哈,兄弟我告诉你,你走了这一年多,我们驻南洋海军基地可是发生了很多事,特别是最近。” “哦,怎么说?”明水一下被吊起了胃口。 张将军立马眉飞色舞地说起这次攻占马六甲海峡的过程,“.以后,我们航行过马六甲不用提心吊胆了,海峡沿途的三个殖民地如今都归我们大禹了。不过,你回来的不凑巧,总督大人听召去了乂安基地,配合大禹陆军一起总攻安南。” 明水心里失落了一下,不过,他瞬间调整过来,“我这边没事,总督大人就该以战事为重。” 两人说了一些南洋的局势,等酒菜上齐,张将军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代大家问道:“明水,南美洲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们那的人长什么样?” 见识了大禹的繁华,也见证了大禹的强大,这会儿说起南美洲只能用原始农耕几个字来形容。 “资源很丰富的一片大陆,风景很美。那儿的人长得和西夷人不同,倒我们有点像。” “真的?像我们?难道我们和他们是一个祖宗?”张将军诧异,还不忘开起了玩笑。 谁知明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个无不可能。” 张将军:“.”不,我只是开玩笑,谁要和个外国人长得像了。 “这次我从南美洲带回了一些南美洲原住民,准备带回来让他们管理从南美洲带回来的树木和种子。” 张将军稍惊讶过后,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当地的树木和种子,他们肯定比我们会照顾。” “对,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明水一杯酒水下肚,脑子灵光一现,开口说道:“如今马来半岛被打了下来,这边的气候倒与南美洲那边有些相似,你说我们将带回来的树木在这儿种植一些如何?” 张将军不知道南美洲是什么样的气候,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犹豫:“兄弟,你从南美洲运回来的树木和种子,要怎么处理你得通知娘娘,让她来拿主意。如果我们兄弟俩擅自作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好向娘娘交代!” 明水知道他所担心的是什么,“肯定会向娘娘禀报,只是船上的树木跟着我们在海上航行这么长的时间,总有耗损,我的意思是将蔫了的树木移栽到这里,如果活了更好,没有活过来也没有多大遗憾。” 与两位将领喝酒吃菜聊天不同,一起赴南美洲的将士经过漫长的航行之后,如今面对槟城热情的袍泽,以及满桌的美味佳肴,特别是绿色的蔬菜,他们早就馋得流口水了。 幸亏他们定力好,才没有失态,但是,那饭菜的香味一直往鼻孔里钻,真的很考验他们的定力。 好在没有多久,饭菜上齐,随着一声令下,大家甩开膀子大快朵颐。 —— “轰轰轰” “呯呯呯” 大禹三路兵马和驻南洋海军在建兴府路的长安镇会合,长安镇的上空的炮火和枪声密集响起。 安南陈室王国作着最后的挣扎,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不怕死的上城墙拼死杀敌,气势上一时还真一点不输大禹军队。 只是穷途末路,再多的挣扎都是只为增添一具无名尸体罢了。 强攻三日,最终陈室王国走向了末路,被大禹司马鲁所领兵马所灭。 也是在这一日,送往岭南的奏折递到了曾经的谦王府。 李景福看完奏折,脸上的喜色遮挡不住,“安南蛮子狡猾如狐,在太宗时期曾向我们大禹称臣,让太祖册封他们为藩属国,后来见我大禹国力日渐衰弱,他们便趁机不上供,不承认大禹为上国。得到如今的下场,算是罪有应得!” 说罢,将奏折递给了夏婧:“夏氏,你瞧瞧这捷报,司马鲁不负你我所望!以后陈氏王国将成为历史,真是可喜可贺!” 夏婧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颔首:“我大禹将士所向披靡啊!为大禹开疆拓土之功臣,值得重赏!” 李景福心情不错,听了她的话,好奇问道:“你说这次远征军各将领该如何赏赐?” 夏婧瞥了他一眼,淡笑道:“这事应该让小五去头疼,我们俩如今只要把握住大方向就行,这些琐碎的事就别管太多了,累得慌!” 李景福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还是你通透,你说的对,既然已经是太上皇,那就要懂得放手。” 夏婧放下奏折,正色道:“安南如今已经攻了下来,接下来便是稳定局面,派遣官员过去治理,在安南设立卫所,设立府衙。以后安南改为安南府,下面统辖地区依照大禹实行郡县管理。” 李景福眉心微微一蹙:“改为州府?这片地区打下来,你不是为了让老三也分封出来?” 夏婧看向他,微微皱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将安南打下来给老三当封地了?” “不是?” “安南给老三当封地不适合!”安南临近岭南,与大禹领土接壤,并不适合分封藩王。如果以后百年之后,子孙后代打起来了怎么办? 远香近臭,分封藩王还是将封地设远一点为好! “安南不适合,那哪儿适合?”李景福心里着急,“你不声不息地将老四安排在了马来半岛,你让其他几兄弟怎么想?” 老大就暂且不说,他已经将脑子烧坏,但老三可是个人精,老四都有自己的地盘,他却没有,谁知道他会不会多想或做一些小动作。 还有老二,那个可以脑子不聪明,但最喜欢攀比的了。而且老二家男丁可不少,地盘小了都安排不了他的子孙后代。 夏婧白了他一眼:“事总要一件件地做,不可能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我就把存在隐患的安南分封给他们吧?” 李景福知道自己的意见,夏婧不会听,无奈问道:“那你准备将老大老二和老三分封去哪儿?” 夏婧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道:“这儿不错,只是怕几个儿子吃不了这个苦!” 李景福看向所指地图,正襟危坐:“这块疆域也太大了吧!就封给老三太浪费了,要不划分一下,将老二也封过去?” 感谢边昕昕、sjzfxl、书友20191226103944967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家正版阅读~ 第292章偶遇熟人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安南州府的官吏任免,通过上奏朝廷时间上来不及,便由夏婧在岭南选定人选,李景福下旨赐官,先让这批官员先一步去上任,而后再发一封奏折进京向皇帝报备。 大禹国力虽然在稳步提升,但国内正在搞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像不少地方在修水泥路和铁路,还有办厂,每日的银钱就如流水一样花销出去。 特别是今年还要开拓草原,将河套平原地区建设成北方的一大主要城池,更是消耗巨大。 而战争红利又不能马上体现出来,比如占领了安南,想让安南恢复生产,需要各级官员配合治理好这片地区,到时赋税和矿产上交朝廷,才见成效。 如今困扰大禹皇帝和朝臣的大概就只有一个问题,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钱! 李景福将肩上的重担交给了李承睦,可以说卸下重任一身轻,但他也没有忘记尽量帮新皇减轻负担。 曾经的纨绔,如今也在不知不觉中,知道天下重任之重。 “嘿嘿,皇太后啊,我们也在王府里呆了有几天了,该缓也缓过来了,今日无事,我们去岭南的各厂子里转转,让朕见识下你日产斗金的工厂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日,在岭南王府呆的无聊的李景福向夏婧提出了建议。 说起岭南的工厂,说多不多,说少也有不少,自从夏婧在岭南办厂后,不管是岭南的商户还是外地商户,生产个什么东西都习惯办厂。 岭南无论是公办还是民办的,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吧。 目前大禹养的军队,要属海军最费银子,而海军目前大部分的军饷都是夏婧在负担,所以李景福这次出海回来,才诚心诚意的想去她的厂子里参观一下。 早起用完早膳,坐在凉亭里,被南风吹得昏昏欲睡,听了李景福的话,夏婧的眼睛被光刺激的,只能睁开一条缝。 她瞥了他一眼,“今日怎么想起去厂子里转悠?这王府后院没有能让你开心的?” 李景福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说出的话还算诚心:“嗨!这不是这次出海,见识了我们大禹海军的实力,想着组建一支海军所耗的资源,就想去你的厂子里转转,看看是什么样的厂子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海军军队。” 这样一番话,让夏婧颇感意外,她缓缓地坐了起来,惊奇地看着他:“啧,别人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的太上皇是士别半日当刮目相看,这会儿你也会关心起国策民生了?” 李景福被看得转开了视线,而后想想不对,回头瞪了她一眼,脸色有了羞恼之意,“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朕何时不关心国策民生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前几年的皇位是你在坐一样!” 夏婧见他恼怒,爽快地应道:“行,那咱就出去走走!” 说着,便吩咐叶飞去安排出行。 “别”李景福伸手拦住转身的叶飞,回头对夏婧提议道:“别劳师动众了,我们就微服私访,随便出去走走。” “微服私访?” “对,我们大禹的太后,做人要懂的低调!” 岭南的天气夏天很晒,所以岭南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都是带有连廊,除了马车和牲口,百姓逛街一般是走连廊。 而这些连廊在这炎热的夏天也体现出了它的实用性。 谦王府这次出行的马车没有标志,很普通的一辆马车,李景福注意到连廊里拥挤的人群,感慨道:“如今的岭南比几年前的岭南更繁华了。” 百姓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少见到愁苦的脸。 “你想最先去哪个厂?”夏婧回头问他。 李景福稍想了一下,“岭南是大禹最先运行火车的州府,不如我们先去曾经的铁工坊。” 当初在工坊挑主梁的单铁匠已经升职去了京城的兵仗局,但岭南的铁工坊却没有因此而荒废。 从而扩大,变成了生产内燃机的厂家,目前可以生产火车内燃机,还可生产农用内燃机。 一行人刚转到内燃机厂的那条街,便听到远处传来机器轰鸣声。 “厂里这是在试机器?”李景福将车帘挑了起来。 只是挑起车帘,便知道他想错了,轰鸣声并不是内燃机厂传来的,而是身后的另一条街道。 在外面赶车的阿奴回道:“回主子,是农用机,并非内燃机厂传来的。” “农用机?”李景福让人将马车停在路边。 没过多久,一辆由一个年轻小伙驾驶着的农用车慢慢的开了过来,而他的车后面的车斗里装了不少西瓜。 李景福指着那辆开过去的农用车,震惊不已,回头问夏婧:“这车是岭南内燃机厂生产的?” 夏婧靠在车壁上,笑着点头:“对,刚过去那辆就是农耕机,农忙时可以耕地,农闲时可以装上车斗运送货物或当代步工具。” “嘿!”李景福看着远去的但还能听见轰鸣声的农用车,一时哑然:“.” 过了良久,直到听不见轰鸣声,他才放下车帘,问道:“既然有这么好用的农用车,你为何不给自己弄一辆,让朕也沾沾光,坐坐那种不用牲口也能跑的车?” 夏婧瞥了他一眼,送了他两个字:“太吵!” “吵?” 李景福竖起耳朵再聆听一下,农用车已经走远,似乎他们在原地还能听见轰鸣声,确实挺吵的。 骑马跟在马车旁的叶飞听了两人的对话,解释道:“岭南是最先将内燃机应用在农事上,且农用车在岭南大受欢迎,这些年岭南通过土地改革以及进厂做工,已经有一部分百姓先富了起来。 这些富起来的人,不知嫌牛马饲养太麻烦还是怎么的,居然弃了牛马车,直接花钱买了农用车作为代步工具。” 这次李景福听了他的话,心头一惊,直接将车帘掀开固定住,问道:“岭南的百姓已经富裕的买得起农用车了?” 农用车在后世可能稍努力一点的百姓都买得起,但在这个工业革命刚起步的年代,一辆农用车真的很贵。 即使朝廷已经将价格降到最低了,但也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 叶飞轻笑:“买得起农用车的不一定是普通百姓,如今的岭南连权贵富商都喜欢买辆农用车作代步车。” 李景福:“.” 他回头看向夏婧:“农用车不是用来耕地的吗?” 夏婧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目前造一辆农用机,你知道成本是多少吗?就算按出厂价,一文钱不赚也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 “那你让工坊制造农用机为了什么?”既然不能用于农事,不能帮助到百姓,造出来的价值就大大的降低了。 夏婧微眯着眼,问道:“你知道工业革命代表着什么吗?大禹想成为强国,站在世界之巅,就必须发展工业,而工业发展不是一蹴而就,它要通过无数人的改革才慢慢变得成熟,变得强大。” “我们不能因它的价格不亲民就不生产,随着工业发展成熟,成本自然会慢慢降下来,到时说不定百姓也能买得起。” 话落,远处又传来轰鸣声,不用问便知,又来了一辆农用车。 夏婧敲了敲车壁,马车又动了起来。 其实马车颠簸,农用车同样颠簸,说起来夏婧最满意的是后世的车子。 而她的空间里就有,也是她后世的代步工具,只是太超前的东西,拿出来不合适,只能督促这个时代这些人自己搞发明。 李景福讪讪一笑,“你培养海军的大多军饷都是出自这里?” “一部分吧。” 等他们到了内燃机厂,厂长迎了出来:“小的见过太上皇,见过主子。” “平身!”李景福抬了抬手,视线却在环顾四周。 内燃机厂的前身就是铁工作坊,前两年更是制造出来的轴承,组装了不少脚踏式打谷机。 如今的岭南百姓种田打谷子,已经不用人手抽打脱粒了,而是用脚踏式打谷机,既省力速度又快,对于生产力落后的古代来说,简直不要太完美。 而打谷机的轴承销往全国各地,如今这项业绩也是内燃机厂另一大收入。 内燃机的生产过程,李景福从没有见过,总之目之所及,虽看不懂但却让他震撼。 在内燃机厂没停留多久,他们便转去了纺织厂,在这里更让李景福震撼,所有的车间无数台纺织机在工作,而操作它们的全是女性,姑娘、媳妇、老妈子,但凡身体健康,会纺织的,都可以来这里上班赚钱贴补家用。 自己这一行人有不少男人,而这些女工看见他们来了,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转回去认认真真纺纱织布。 从她们的脸上并没有看见什么忸怩的神色。 李景福不愧是九五之尊,心里如何震惊,面上不显,别人不问,他也憋在心里不问,跟在后面神色如常地参观。 看着面前询问厂里管事问题的夏婧,似乎他又有些明白这些女性为何会对他们见怪不怪。 纺织厂是女性最多的厂子,过后再探访糖厂、瓷器厂、制衣厂、手工艺厂、家具厂等等,太多了。 水泥厂在城外,这次他们没有再跑到城外去,而探访过的这些厂子,有些是夏婧名下的,大多数是岭南的商户自己的家族作坊,改制扩建而成的厂子。 直到夕阳西下,一行人才赶着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府城的街道上。 “水泥厂、船厂还有盐田那儿就安排在明日怎样?”李景福似乎誓要将整个岭南的大厂小厂都逛一遍。 夏婧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摇头:“逛一天足够,我们回来这么多天,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明日该回夏府看看父母家人了。” 李景福微愣了一下,眼里有愧色闪过,回来几日了,他差点忘记夏家人还在岭南。 夏家在夏婧被封为皇后之后,便走进了大众视野,夏老爹夏墩厚被封为明月侯,自此,夏家成了大禹显贵家族。 而从封号可看出,夏家并没有什么借夏婧之势,权倾朝野的野心。 如今的明月侯府自然不是当初夏家三进院,当初旨意下来后,夏婧便劝他们进京城去发展,但夏家暂时没有离开岭南的打算,夏婧便出钱帮夏家修了一座侯府。 李景福注意夏婧的脸色,见她的脸上没有不虞的神色,便松了口气。 他开口问道:“是该去拜访岳父岳母他们了,朕让阿奴准备礼品,除了一些常备的礼品,您还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 夏婧听了他的话,挺意外的,特意看了他一眼:“晚上我写份礼单,明日让阿奴照着礼单准备就成。” 珍馐楼今日开业,傍晚快到饭点,酒楼门前已经宾客盈门。 珍馐楼一楼是大厅,二、三、四楼是雅间,而五楼不对外开放。 而此时的五楼临窗前站了一位相貌英俊锦衣的公子,他背着手站在窗前,低头看着酒楼门口的宾客,三五成群的进入酒楼,脸上的笑意就没有落下。 再看远处,还有不少马车往这边来,只是他的视线扫过一位骑马的男人身上时,笑意一凝,脸上出现了震惊之色,但很快又转为惊喜。 旁边的小厮连贵注意到主子的神色,问道:“主子,怎么了?楼下谁来了?” 连贵快步走过来,准备伸长脖子往楼下瞧,只是脖子还没伸出去,身边的主子已经如旋风一样冲了房间。 “欸,主,主子.” 不待他话落,门口已经没有主子的身影,连贵无奈地跺了下脚,跟了上去。 “见过叶将军,好久不见!” 刚才黑影冲上来,叶飞差点没抽剑本能地刺过去,这会儿看清来人,黑着脸道:“以前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冒失?” 要不是他收手及时,这会儿面前之人已经被他串成人串了! “在下冒失,让叶将军受惊了!” 听了这话叶飞的脸色更黑,什么叫他受惊了!说的他好像是个弱不经风的女人似的。 “马车里是娘娘吗?” 叶飞黑着脸将脸转向另一边,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佟嵩:“.” 他只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有控制速度,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气么?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马车的车帘掀开了,夏婧看着拦在马车前的佟嵩,人还是如以前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只是他额前的汗珠证明他刚才跑得有多急。 “佟家大少.” 感谢精品之作、猫爪乱抓的月票支持~ (本章完) 第293章探亲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佟嵩给大家介绍他的五楼办公区,整个五楼隔成了三间,右边一间较小,是茶水间。除了茶水间,剩下的空间直接隔成两间大小相同的房间,中间是会客厅,除了圈椅茶几,还摆了餐桌。而从中间的房间再走进去就是左边那间,被布置成了书房。 大家落座,连贵给大家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太上皇和娘娘这次怎么突然回了岭南?如果要办什么事,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佟嵩率先开口道。 夏婧轻笑道:“如今天下承平,我们只是到处随意走走,来岭南也是为了巡视一下自家的产业。” 佟嵩笑了笑,这话听听就行,至于他们这个级别人物不管到哪个地方,都是有目的性的,只是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太上皇和太后诚心相告。 “那正好,赶早不如赶巧,今日是在下的珍馐楼开业吉日,诚如佟家是积了八辈子福气才能请到太上皇和娘娘来酒楼用膳,今日若有什么需要改善的,您俩一定要提出来。” “哦,刚上楼时,我注意到你们一楼大堂的墙上挂了不少菜单,似乎是以海鲜为主?” “正是,岭南别的不多,但海鲜肯定不少。”这会儿佟嵩直接让连贵去厨房点一桌海鲜上上来。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所以佟嵩拦住马车,请他们进酒楼用膳,夏婧才没有反对,今日在外面跑了一天,他们是真的饿了。 海鲜大餐上的很快,看着一桌子的菜式,夏婧和李景福相视一眼,眼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只有他们俩心里知道。 看着面前摆盘如花瓣一样的清蒸大龙虾,夏婧尝了尝味道,和她家厨娘做的味道相差不大,摆盘都那么的像。 李景福尝了口蟹肉,指着一盘姜葱炒珍宝蟹,说道:“夏氏,你快尝尝这道蟹,这味道.简直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夏婧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额头已经渗出汗的佟嵩。 接着再尝,在这炎热的夏天,象拔蚌刺身很合口味,而且在岭南夏天也不用为冰发愁,也正因为夏婧将制冰的方法教给了下面的人,岭南的海鲜才能贩卖到荆州等地区,沿海的渔民的收入增加了,贫穷的生活也得到了改善。 而一些花蛤、油蛤、蛏王等等,做法都无比熟悉,连鲍鱼都是夏婧喜欢的红烧。 佟嵩看着夏婧和李景福每吃一样都要点评一下菜品,他们吃得越多,佟嵩额头的汗珠就冒得越快。 “那,那个.太上皇,娘娘,这些菜品和做法” 夏婧喝了碗海鲜粥,便放下了碗筷,漱了口之后,才有时间问他:“说吧,这些菜品你是如何忽悠来的?” “娘娘.” “我这人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特别是在我面前,事情如何,你还是如实说吧。”不待他说完,夏婧便打断他的话,让他心里估量着说。 佟嵩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如实道:“这些菜品都是李姑娘送给在下的。” 夏婧对他这个回答,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她微微皱眉打量这个让女人见了赏心悦目的男人,“你想开店,英姿就将这些菜式轻易送给你了?” 如此说来,要么这姑娘不知道这些菜式的重要性,要么就是情根深种。 两种可能,夏婧更相信是后者。 “看来你在英姿身上倒是下了一番功夫!” 佟嵩擦掉额头的汗水又冒了出来,想着为自己辩解:“娘娘,其实当时我想给她一笔银子,只是她不肯接受.” “呸!你个小子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她没有要银子,你就没将你酒楼的股份让一份出来给李家?她一个小姑娘不好接受你个外男的钱财,但李家的男人可以和你交易呀!”李景福鄙视地看向他:“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起这茬!” “太上皇说的在理,一个深闺中的姑娘家,怎么就能经常和你这位外男接触,你是不是一直在关注她?”夏婧看向佟嵩的眼神瞬间就不善起来。 佟嵩又抬手擦了擦重新冒出来的汗水,“这” 他能说他出门经常在街上偶遇李家姑娘吗? 这事说来也没有人相信,两人相遇一两次还有人相信,有段时间是次次相遇就有点太过巧合了。 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事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要不然,眼前两位大佬可能还以为自己是为了逃避罪责,故意污蔑人家姑娘的闺誉。 或者两人一气之下,将他抓去浸猪笼怎么办? 站在旁边的叶飞对佟嵩略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这会儿他在旁边开口道:“佟大少爷或许不知道,明月侯府以及李家厨房的菜式,绝大部分都是娘娘教会厨娘的,而你今日竟然犹不自知的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佟嵩面上挤出一抹苦笑,这事他一时忘记了,当时只想能再次接触到娘娘,哪知道这里面的牵扯。 看这小子也解释不清,李景福看得火大,转头问夏婧:“这小子滑头的很,敢骗李家的姑娘,用不用朕将他佟家抄了?” 抄了佟家正好可以筹集一部分军费,要知道如今的军队可能已经将战火蔓延及洞吾了。 夏婧听了李景福的话,嘴角不由抽搐:“.” 佟嵩听到这话,差点没吓死,脸色苍白地看向夏婧,眼里有着乞求。 —— 回王府的马车上,李景福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今日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了?” 夏婧白了他一眼:“我觉得那小子今日就是故意在我们面前露馅,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和项英姿的关系,想让我们为他捅破这层窗户纸,或者想让我们为他们俩的婚事做个主。” 要知道佟家虽然在岭南的势力不错,但终究只是商户而已,佟家子弟在官场上最大的官职,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大概就是在岭南府衙任督邮书掾的佟先才了。 “他这是连我们都敢算计,就不怕朕真的将他们佟家给抄了?”李景福一听自己被人算计,瞬间火冒三丈。 “他这不是在赌吗?”夏婧看向他:“到最后你抄了他的家了吗?” “这小子太可恶了,不是个好鸟!”李景福总结道。 夏婧心想,世上男人就没有几个好鸟,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好男人还是有的,女人想遇上个好男人,除非烧了几辈子高香,要不然有几个好命的? 李景福暗自生气,过了良久,借着车内昏黄的烛光看向夏婧:“你是怎么想的?真想让这小子算计成功?” 夏婧心里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亲戚之间,最蠢的人才会想着给亲戚做媒,这婚姻遇上好的还好,要是遇上不好的人家,姑娘在婆家过得不好,到时怨怪你,弄得你里外不是人,让你有苦说不出!”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夏婧是怎么都不会去干! 李景福蹙眉,试探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对!”夏婧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就是冷处理,一个大男人若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月升月落一夜过去。 第二天,李景福和夏婧带着几马车礼品去了明月侯府。 明月侯府,夏家人提前得知太上皇和太后要来,侯府大门大开,一家人早早就等在大门口准备迎接大禹地位最崇高的两位贵人。 见街道尽头出现的仪仗队,明月侯和侯夫人差点激动的直接走到路中央去迎接。 几年没见自家闺女,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的紧。 最后,还是夏家大哥夏青山拦住了父母,他们俩毕竟是长辈,中途去迎接他们算怎么回事?在侯府门口迎接已算是全了礼节了。 马车缓缓在侯府门前停下,夏婧一下马车就见父母朝她跪下,和李景福一起快步上前扶住他们。 “爹,娘,见了女儿行如此大礼,女儿可受不住,今日我们回来就是来看看你们,当作寻常姑娘回娘家就成。” 陈氏拍了拍闺女的手,从闺女下车那时起,她的视线就一直在默默的打量。 此刻听了闺女的话,瞥了眼李景福,随后嗔怪地瞪了自家闺女一眼:“你这是说的啥子话,连皇帝见了你都要拜见,我们的礼你如何受不起,生活在皇家,三纲五常可要常记在心里。” “好好好,你闺女我记得,不会忘!” 夏老爹也就是明月侯和李景福一前一后走在前面,听了母女俩的话,他歉意地说道:“太上皇,您见谅,微臣这闺女心性随意,不喜欢受约束,在平常相处中若有冒犯之处,请您多多担待,别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李景福刚抬脚想跨进大门槛,听了岳父这话,绊在门槛上,差点没摔个大马趴,还好阿奴功夫好,在旁边及时的扶住了他。 “主子,小心!” 前面的动静引起了亲亲热热母女俩的注意,夏婧见他进个门也要绊一下,心里一阵后怕,这太上皇要是在明月侯府摔出个好歹,夏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阿奴,扶着你主子点,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要看路,小心点!” 被阿奴扶着走的李景福,看了眼旁边走路带风的岳父大人,暗中甩开阿奴的手,背着手跟上他的步伐。 大家在花厅落座,寒暄了一阵,夏老爹问道:“听说你们下了一趟南洋,外边的情况如何?” 李景福瞥了眼夏婧,笑着回道:“如今就是大航海时代,西夷人在海外占了不少地盘,我们这次下南洋从他们手上抢了不少地盘回来。” 夏家人对海外很好奇,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听,夏青山听这话,更是惊奇:“海外的地盘全靠抢?西夷人本身就不讲理,你从他们手里抢,他们愿意?” “哈哈.”李景福听了这话,乐不可支:“他们不愿意有用吗?只要我们拳头硬,他们不愿意也得屈服在我们的武力之下,乖乖交出地盘!” 夏婧也笑着道:“这次下南洋,带了不少当地特产,里面还有不少南洋特有的干果,小孩老人吃了都有好处,到时几房一起分一分。” 陈氏拭了一下眼角,“你们有心了,出门在外还惦记着家里。” “儿女惦记父母不是应该的,娘,和我不用客气。”夏婧对陈氏微微一笑。 这乖乖女的模样倒是让坐在上首的李景福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 夏老爹笑看着母女俩互动,将话题又扯了回来,“听说远征军已经将安南收复回来了,而远征军还在向外征战,大禹是想一直往西南推进吗?” 在夏家,李景福全权代表夏婧讲话,“这是当然,其实安南的朝廷分为两个派系,两派因政见不和,早就明争暗斗多年,我们去收复他们只是顺势而为,去解救千千万万的安南百姓,洞吾更是如此。” “这”这强盗逻辑,弄得夏家人一时无法接话茬。 夏婧抿唇轻笑:“爹,你知道在占城那边水稻是一年三熟吗?而且占城稻比我们这儿的水稻质更优,如果能将占城稻拿来与我们这儿的水稻交杂,相信有可能培养出更优质的水稻。” “占城稻?” 李景福震惊地看向夏婧,这事他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 其实不是夏婧不想提起,而是她也没有想起来这事,突然想起来是因为在夏家话赶话,让她陡然想起在占城稻在古代算是良种水稻了。 因高产、早熟、耐旱等特点,若在大禹推广开来,便可以和大禹如今的晚稻一起推广,便可相互配合成为双季稻,如此便可大大提高大禹的粮食产量。 “听你这么说,这事得交代前方的将士要送一些占城稻的种子回来。”李景福示意阿奴将这事记下。 夏婧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夏老爹:“爹,你知道这次岭南兰家跟着我们一起下了南洋,他们在南洋也占了一些地盘,准备做为他们兰家在南洋的基地,方便以后商队贸易往来。” “这事我听说了。” “其实除了兰家,这次下南洋的还有另几家民间势力,他们在南洋或多或少都得了利。”夏婧扫了眼夏家的男人们:“如果下次再出海,你们有没有想法?”(本章完) 第294章倒霉的榜葛剌汗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一家人在花厅里商量着下南洋的事情,丫鬟领着夏妮一家走了进来。 “我们来得还不算晚吧,本来能早点来的,只是有点事耽搁了。”一进门,夏妮就自说自话,说着还看向夏婧:“婧婧,你不会怪大姐来迟了吧。” 夏婧微微勾起唇:“怎会!” “你不怪大姐今日没有迎你就好,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婧婧是个懂事知理的人。”夏大妮笑得合不拢嘴。 花厅里其他人听了这话嘴角不由一抽,这话说的好像老四是个不懂事的姑娘。 陈氏这会的目光放在了跟在夏妮身旁的几人身上,“亲家公和亲家母来了,过来坐吧,别站着了。” 李家老爹和李家大娘瞥了眼坐在上首的李景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老实地坐了下来。 夏青山的视线在李家二老身上转了圈,微微皱起了眉头,今日是他们夏家姑娘回娘家的好日子,大妹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他能理解,怎么这两个老头老太太也来了? 夏婧的视线落在了跟他们这些长辈见礼的李家孩子身上。 夏妮嫁到李家生了两儿一女,而女孩就是和佟嵩暗通款曲的李英姿。 夏婧知道佟嵩酒楼的菜式,自然对李英姿多了份关注。 李英姿给几位男性长辈见过礼,走到陈氏面前行了一礼,然后给夏婧见礼:“英姿见过小姨,多年未见,小姨可还记得英姿?” “自然记得。”夏婧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自己面前,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李老太太见此,连忙说道:“她小姨,你这也太客气了,自家外甥女见面哪用得着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说着老太太便对李英姿说道:“英姿呀,还不赶紧谢谢你小姨,送你多贵重的礼物说明她有多看重你!” 完了,还对花厅众人哈哈一笑。 夏婧用帕子拭了下微勾的嘴角,没有理自嗨的李老太太,而是转头对夏妮说道:“姐,生了这么标致的闺女,你以后有福了。” 夏妮尴尬地笑了笑:“能得太后一句美言,是她的福气。” 夏婧听了这话,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大人身后,脸色羞红的李英姿一眼,便没有再开口。 陈氏瞥了眼自家小女婿,也就是李景福,然后看向夏老爹,这位可是太上皇,大禹最尊贵的客人。而李家两位亲家来了,也没有见他们向坐在上首的李景福叩拜。 虽然两家是亲戚,往小了说大家不用讲那俗礼,往大了说,李家二老那是藐视皇族,罪名可大了! 而老太太似没有这种自觉,见夏婧沉默,她又开口说道:“她小姨,如今我们家的三个孩子,也就是你三个外甥,只有老大成家了,其他两个还没有着落,你作为他们的小姨也帮忙参谋参谋,朝廷那么多青年才俊和官宦小姐,你看着哪个合适他们,给他们俩赐个婚?” “亲家母,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陈氏出言阻止道,到了这会儿,她算是明白了李家这两个老头老太太来家里是为了啥了。 这会陈氏心里还有点生气,亲家算计自己就好了,如今还想算计到自家闺女身上,要不是为了两家的面子情,这会儿说不定她早就翻脸了,哪还会给她好脸色。 夏婧看着生气的陈氏,心里微暖,抬头对上李家老太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皇帝赐婚是有讲究的,要么是皇室成员,要么是有功之臣,而你们李家对朝廷有何功劳?” 李老太听了瞪眼:“这还有讲究,赐婚不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夏婧不想和这种四六不懂的老太太掰扯,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姐夫:“我听说你最近进书院去读书了,准备考取功名。你娘不懂这些道理,你应该懂吧?要不,你帮你娘好好解释下大禹的律法?” 被点名,李姐夫抬起头憨厚的笑了笑:“我娘就是个无知的老太太,娘娘您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家一没功名二没功劳,不敢劳烦娘娘给他们赐婚,望您别见怪!” 听着这和稀泥的话,夏婧肚子里憋了满肚的火气,“既然如此,以后就别腆着脸来要求这,要求那。” “就是,你们李家一没有功劳,二又不是皇族,哪来的勇气腆着脸要赏赐?” 李景福也早烦了这种不讲理的老太太,自从他们进了花厅,打扰了他和岳父畅谈的节奏。 而且这老太太说话喜欢大嗓门,只要她一开口就吵得他头昏脑涨,特别烦躁。 “太上皇说的是,是我们逾越了!”李姐夫吓得额头冒汗,擦了擦汗,忙不迭地跪下磕头赔罪。 “儿子.”看着吓得跪在地上,神色狼狈的儿子,李家二老心疼得差点窒息。 “婧婧,这次看在姐姐的面子就饶过他们吧!”夏妮也跟着跪了下去。 陈氏头疼地抚额,呵斥道:“大妮,你起来!”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无脑的闺女,李家人这是仗着和自家沾亲带故,想从小闺女手里占便宜,而且是便宜没得饱的那种。 李家如此贪得无厌,正好让小闺女吓唬吓唬不正好吗? 夏老爹看着眼前的闹剧,赶紧让厨房准备好膳食,邀请大家一起去用膳。 也正是趁着这个时候,将李家人和夏婧夫妻分开安排,别再让他们凑到一起。 夏婧摇了摇头,也难怪,恋爱脑的娘,生了个恋爱脑的姑娘。 以前李英姿还小的时候,其实夏婧还是很看好她的,人长得漂亮,再加上是她的外甥女这层身份,让她的婚事在岭南可以说炙手可热,可她偏偏看中了算计成分居多的佟嵩。 佟家虽然是岭南的一大世家,但在整个大禹相比较起来,佟家根本排不上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佟家已经衰落。 如今在官场混的佟家人已经支撑不起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早就沦为末等世家,家世也变成了商户,夸大点,或者说是豪商。 从明月侯府回来,夏婧和李景福便没有再出过门,两人呆在谦王府,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而洞吾的战事也频频传来好消息。 直到港口传来好消息,说去南美洲的舰队回来了,李景福和夏婧才又出了门。 两人到港口新迎英雄们回家,敢勇往直前去探索未知的领域,他们就是英雄。 南美洲是大禹从没有到过的大陆,此去他们是冒着生命危险远赴他乡,如今平安归来,受得起太上皇和太后的亲迎。 如此礼遇差点没将全舰队的全体将士整懵。 他们没有想到,千难万阻的从南美洲回来,竟然得知已经换了皇帝,以前的皇帝则成了太上皇。 而如今太上皇和太后居然亲自来迎接他们归来,此种情况如何不让他们震惊和感动。 舰队这次带回来了南美洲不少物种,最让夏婧高兴的是明水这次带领的舰队成功从南美洲带回了橡胶树和金鸡纳树。 这两种树木,一种能带动大禹工业进步,另一种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 特别是军队南攻,适合了南方气候的将士们如果在洞吾等出现疟疾,若没有特效药,那么很可能不用敌人攻打,便会溃败而退。而且因疟疾而死的将士会不计其数。 橡胶树和金鸡纳树,夏婧让人种一些到台蛙南部和安南南部,以后种植面积再慢慢扩大。 而明水带回来的南美洲土著则分成两批去两地种植这些树种。 夏婧承诺他们,如果将这两种树种好,重重有赏,下次再赴南美洲还可以让他们搭船回去探亲。 “娘娘,这次我们除了带回来树种,还带回来不少金鸡纳树的树皮。” 明水从李定国那儿得知,这种树可治疟疾,恰巧这次去南美洲,舰队有十几名将士水土不服患了疟疾高烧不退,他便让人找来这种树皮熬水给他们喝,没承想还真让他治好了。 想到既然树皮可以治病,不如向当地人收购这种树皮,晒干之后带回来。 如此既容易保存,又等于带回来救命药材。 比带回来的金鸡纳树容易多了,还不用等金鸡纳树长大才能收获。 “你们还带回来不少金鸡纳树树皮?”夏婧一脸惊喜地看向明水,这小伙子脑袋瓜子怎么就那么灵泛呢? “对,光树皮装了两船!” “那可真不少,小伙子,你这次积大德了!”夏婧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这是末将此次去南美洲的职责,当不得娘娘夸奖!” 不再耽搁,明日正好有舰队去往安南的乂安镇,夏婧让人搬一些金鸡纳树皮送去乂安,备不时之需。 南方丛林多瘴气,有了这金鸡纳树皮,远征军便不用担心水土不服,不用担心被蚊虫叮咬后得疟疾。 按原大禹历史,若没有夏婧的穿越,或许现在中原已经改天换地了。 而如今受夏婧的影响,大禹的远征军已经攻下洞吾大部分地区。 可以说安南以南的国家受夏婧的影响最大。 原因无他,安南的残余部队逃去了洞吾,大禹军队便紧追不舍。 安南的残余部队消灭的差不多了,洞吾也祸害得差不多了。 被逼得洞吾人反抗,而面对大禹军队的火器,他们只有逃的份。 最倒霉目前也许就是榜葛剌汗国了,他们国家与大禹相隔千万里,又不是邻国,战争使得洞吾的残余部队逃往了他们的国家。 而此时的榜葛剌汗国正受沼纳朴儿的军事威胁,双方对峙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先动手,而洞吾的残余部队一进入榜葛剌汗国,瞬间打乱了他们的节奏,靠近东面的城池陷入了混乱。 消息传入王宫,其王霭牙思丁气得差点厥了过去。 立刻传令将边境渎职将领刑笞杖之刑,并流放到海岛去服刑。 然而东部地区已经陷入混乱,传旨信使还没有到达边境已经被难民乱棍打死。 榜葛剌四季如夏,土地肥沃,物产更是丰富,洞吾残余部队窜入了榜葛剌,就如鱼入了大海。 他们受人欺负,差点灭国,凭什么榜葛剌汗国可以安居乐业,绝不允许,既然我入地狱,不如大家一起坠入地狱共沉沦。 沼纳朴儿在得知榜葛剌受洞吾残余部队的影响,东部地区已经陷入混乱之后,时不待我,匆忙招集军队向榜葛剌进攻,对待敌人他们也知道趁人病,要人命。 而大禹的军队却在销纳儿洪驻扎下来,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距离大禹本土有一定的距离,远距离脱离本土的战争,切忌急功冒进。 如今后方攻打下来的大片地区需要治理,暂时就让榜葛剌和沼纳朴儿以及洞吾残余部队去死磕。他们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隔岸观火,等火势渐灭时,他们再下场也不迟。 榜葛剌的战乱,他们不敢向其他国家求助,他们怕一旦求助,或许还增加一两个国家来瓜分他们榜葛剌汗国。 而强大的身毒帝国,如今正对西部的阿富汗国用兵,暂时没有关注榜葛剌这边的情况,要不然按身毒帝国的尿性,说不定他们真会派部队来分一杯羹。 安南和洞吾都被攻打下来,而呆在封地嘛剌加的李承益,激动了。 马来半岛属于他的封地,而安南和洞吾被大禹攻打下来,就等于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不用担心后背被人捅刀子。 “任将军,如今没了后顾之忧,我们是不是该向海峡对面黎代用兵了?” 夏婧离开前告诉他,对面的陆地有不少矿产,最主要的是可能有金矿。 如此诱惑,怎能不让李承益心动,晚上做梦都想挖金矿,有了钱他就能扩充军队,有了军队他就可以抢更多的地盘,比如前面左右这么多地方,都是无主之地,何不抢来自己管理。 当然他这里说的无主之地,是指无大禹之主,不包括土著和西夷人。 “我们自己的队伍五千将士,还有太上皇留给我们的两万将士随时待命,只要王爷有令,即刻前往。” 任将军兴奋地回道,他是李承益的私军的统领将军,如今李景福给他留下的两万海军,也归他统领,他早就想出去试着指挥千军万马,那是何等豪气! 当然,这两万将士如果李承益用着不满意,在他招到自己的军队后,可以将这两万人遣回。 感谢烟沙半城忧愁几许、cdlisheng、书友20231016210404859、*袖舞天涯、赵一霖紫妍的月票支持~ 谢谢大佬们的订阅~ (本章完) 第295章各方动作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离开大禹前,夏婧招了一批愿意下南洋的普通百姓,而这批普通百姓就是嘛剌加的生力兵源。 在嘛剌加安顿下来,李承益下了王令,大禹跟着出来的大禹百姓,多生孩子,广积粮,生一个孩子满三岁便可免税一年,这条政令一出台,可想而知跟着出来的大禹百姓生孩子的积极性有多高! 从大禹跟着出来闯荡的大禹百姓,在嘛剌加安顿下来,政府可以免税三年,如果家里的媳妇孩子两年生一个,家里基本可以一直免税下去。 特别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妻多妾,生产的积极性已经提到了极致。可想而知,等个十年二十年,嘛剌加的大禹人口会成倍的增长。 嘛剌加海峡对面在后世是印尼的苏门岛,也就是这个千岛之国却有着全球排名前几的黄金储量和铜矿储量,夏婧并没有骗李承益,黄金矿产寻到矿脉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库。 当然,如果李承益攻打爪哇,大禹驻南洋海军基地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出兵协助。 在后世这个国家对大禹人并不友好,历史中有过几次针对大禹人的大屠杀。所以,即使这是在另一个时空,对他们无需仁慈,但凡不老实的土著都可抓去矿山挖矿。 夏婧曾在离开南洋时,对李承益说过:“我知道你曾经在京城只顾着吃喝玩乐,但到了南洋如果你还不改变方式,你有可能会被其他势力消灭。为了在南洋长长久久的享受富贵生活,你必须要切记一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海外,并非每个民族都如我们大禹人勤劳善良,这一片的土著又懒又惰,且心性嫉妒。如果我们大禹人在这里发家致富了,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那他们必定会嫉妒。 嫉妒会使人性极其丑陋的一面暴发,到时就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为了稳定你的统治地位。你要记住,在大禹可能以仁治国,但在这里强大的武力才是你稳定的基础,只有强大的军队才能让你无论何时何地立于不败之地!” 夏婧提倡所有分封海外的藩王,统治当地,最好的行政制度就是实行军事化。 军队强大了,任何势力都得给你让路,更何况是懒惰的土著。 当然,藩王儿子多了,肯定会出现争权夺利同室操戈的情况,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靠藩王自己的处理方式了,在海外到处是新大陆,而南洋更是岛屿无数,只要藩王不蠢,这种局面很好规避。 李承睦继位的第二年初,榜葛剌汗国战乱,而大禹忙着治理打下来的洞吾和安南,军队原地休整。 用大禹的话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嘛喇加却不同,李承益通过几个月的准备,新年一过便越过海峡攻向爪哇,但凡反抗者杀无赦。 李承益的想法很简单,就想占领海峡对面的苏门岛,如今他只有一个儿子,占了对面的岛留给儿子作封地,顺便将对面岛的矿产收入囊中。以后再生个儿子便可继承嘛剌加半岛,两个儿子一人一块领地很公平公正。 而大禹在打通了通往印度洋的陆路后,便开始调整方略,以治理为主,至于开疆拓土,只有等待合适的机会,如果时机成熟再扩展疆土也不是不可。 岭南。 “夏氏,如今国内稳定,目前也无向外拓展疆土的计划,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再组织船队下一次南洋,这次将老大一家叫上,顺便把老四的家眷带过去。” 李景福眼见战事暂缓,他立马开始鼓动夏婧再次下南洋。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这个时候的岭南,气候适宜,提及下南洋,夏婧并不反对。 只是 “这次你想将老大分封出去,你可想好了将老大分封到哪块陆地?” 如今这个大航海时代,许多大陆还没有被开发,也是最佳向外扩张的机会,夏婧很愿意在余生为大禹人扩张地盘。 李景福一听夏婧的话,便让阿奴将世界地图展开,他指着一处距离马六甲海峡没多远的大岛说道:“这!” 夏婧看向他所指的地方,震惊地看向他,问道:“你准备将这一处大陆全交给老大一家?” “嗯,你觉得怎样?” 夏婧收回探过去的身子,靠在圈椅上,感叹道:“我只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这话怎么说?”李景福看向她。 “你知道这个你所说的大岛面积有多大吗?”夏婧揉了下眉心,那可是近六百万平方公里,世界最大的岛屿。 如果目前他们的航海技术达到了她所期望,其实分封给老大一个近六百万平方公里,她也没有意见。 只是海上航行的速度太慢,到达这处世界最大岛屿就需要几个月,按夏婧的意思,老大和老二一母同胞,还不如将兄弟俩一起分封过去。 近六百万平方公里,兄弟平分各自也有近三百万平方公里,面积不小了。 他们两个的儿子孙子都有了,以后如果想让自己的儿子孙子好过,可以向南美洲进发,那里的土地更大,他们子孙后代再多也安置的下来。 “多大?” “和惠元时期的大禹国土面积差不了多少!” “嘶”李景福双眼瞪圆。 这么大的陆地面积却没有人统治,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这片陆地必须去占领,让老大老二一起就一起,朕这就写信送去京城,让他们兄弟俩做准备。最迟二月中旬我们就下南洋。” 才二月中旬,岭南已经有春暖花开,想来京城雪还没有融化,但京城至岭南的铁路都有铁路,最多遇到大江大河时要换乘一下。 至少如今赶路的速度,比以前要快得多。 对此,夏婧没有意见。她让叶飞去通知明月侯一声,如果他们有想下南洋的,这次跟着他们一起是个很好的机会。 在这个位面上,夏婧希望大禹人占尽先机,更希望夏家人也沾点福利。 历朝历代,外戚没有几个家族有好下场的,夏家虽然没有在权力场上角逐,但她希望在海外,他们有一处容身之地,哪怕是一处小岛,至少是自己当家做主。 岭南夏婧为出海做着准备,而洞吾和安南遣去的官员却忙着安顿当地百姓,两地的百姓和大禹长相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语言不通而已。 安南的乱军祸乱了洞吾,搞得洞吾百姓苦不堪言,洞吾兵马全力抗击结果弄得大禹军队占领了洞吾,他们最后迫于无奈只能逃往榜葛剌汗国。 榜葛剌汗国为了国内稳定只能出兵想灭掉这股残余兵力,只是事于愿违。 他们一出兵,反而引得洞吾的残余兵力到处乱窜,这便导致榜葛剌国内跟着生灵涂炭。 边境有不少榜葛剌难民逃到了洞吾境内,大禹官员进行安抚,之前将逃离的洞吾贵族的土地按人头分给贫民。 并从国内运了不少土豆和红薯等农作物,开始在安南和洞吾推广。 总之在这两地的百姓,只要勤快点,照着这里的气候就不可能出现挨饿的情况。 水稻一年三季,再加上土豆和红薯等旱地作物的加持,等丰收后粮食会很富足。 普通百姓只要政策好,不饿肚子,他们是不会管上面是谁统治的。 不管谁统治他们,只要让他们不饿肚子,生活变好,那么他们就服谁。 大禹在安南和洞吾‘打土豪分田地’的策略很得人心,这也致使他们的治理下,民心归属一切顺利。 自此,洞吾纳入大禹管辖,设为大禹第十六个州府,洞吾州。大禹也从原先的十三州变成了十六州,而新增的州府除了洞吾州,还有安南州和北方的河套州。 而东北方从女真人手上收复的地区并入了幽州,直接由幽州管辖。如此大禹的国土面积真的扩大了不少。 给新皇的难题就是缺人口,这些年大禹连年战乱再加各种灾害,致使大禹人口急剧减少,现在国内承平,正是发展人口的好时机。 面对李景福提的要求,李承睦为难的看着手中的信,对长路说道:“父皇这是给朕出难题,藩王分封海外朕不反对,但如今我们大禹也缺人口,而且北方大片土地都无人居住,如今却要挑一部分百姓跟着藩王分封海外,这不等于是在抽大禹的血嘛。” “皇上,藩王分封海外肯定利大于弊,奴才听说海外战乱比我们大禹严重,人口结构便是女多男少。而我们大禹灾害年间死的大多是女人老人和孩子,战乱同样死了不少男人,但总结起来还是男多女少。” 说着,长路瞥了李承睦一眼,接着道:“如果两位王爷分封海外,要带一些百姓过去,不如专门挑选一些男人过去,让他们去海外娶妻成家,相信凭我大禹男人的生育能力,不用过多少年,海外就遍地是我大禹血脉。” 李承睦看着豪气万千的长路,鄙夷地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你是不是后悔清了祸根?看你这豪情壮志,如果没清祸根,朕真想将你也送去海外生孩子,为各位藩王藩国的人口做贡献!” “呃”长路一时噎住,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裤裆,幽怨地看了眼皇帝。 不揭人短,这是做人的美德,皇上您不知道吗? 李承睦没管他的怨念,让他宣两位王爷进宫。 王府。 李承瞻同样收到了李景福送来的信,信中李景福向他说明了这次出海的目的。 也给他描述了海外的美好前景,别说,天天窝在京城憋屈地苟活着,还真不如去海外闯荡一番。 可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不甘心,他是原配嫡子,比当今皇帝还具备继承皇位的资格,而偏心的父皇却将皇位传给了四弟。 传位给老四,主要原因大概是老四有个好母后,有个好母后的支持,似乎皇位传给他也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李承瞻将信折好,从书房出来直接回了后院。 “这是父皇的来信,你看看,如果有什么意见及时提出来,我们好商量着解决。” 王妃温少凤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粗略看了一遍,微微蹙起眉头:“王爷,这去海外好处就像父皇所说,但困难也不少,首先这片大陆肯定是蛮荒之地,将我们分封过去就等于是流放。如果我们千辛万苦到达了这片陆地,你想过要想建一座理想的城池有多难吗?” 李承瞻不是没想过困难,只是比起困难,他更不想憋屈地活在京城。 “你是怕跟着本王吃苦?” 温少凤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温柔柔的说道:“王爷说笑了,妾身自从嫁给你那日起,我便是你的人。生同衾,死同穴,我们这一生都将绑定在一起。妾身怎么会怕吃苦,能陪着你,妾身从来没有觉得苦过。” 温柔的语气说话本来就可以抚平焦躁的心,再加上王妃这话说的动听,李承瞻那颗男人的自尊心瞬间被安抚住了。 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你能如此想就好,本王不管纳多少姬妾,你正妻的地位没有人能撼动,这一点你放心。孩子们同样如此,嫡子嫡女在本王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排在其他人的前面。” “妾身谢谢王爷对妾身的恩宠。”温少凤起身行礼致谢,至于心里如何想,谁也不知道。 如果夏婧在这里一定会感叹,给正妻脸面本来就是男人作为丈夫应该给予的。而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施舍一般,女人对此还要感恩戴德。 李承瞻指了指她手中的信,问道:“按照父皇所说,我们在京城准备的时间最多十天便要南下,你看着我们要带些什么,你看着安排,最好是写一份清单,到时本王再做个添减。” 从后院出来,还没有走到前院,外院管家就匆匆跑来,“王爷,皇上宣您进宫,说是有要事商量。” 李承瞻啧了一声:“我们这位皇上办事雷厉风行,速度还真快,刚收到消息这就迫不及待地让人来宣本王进宫了。” 外院管家抬起瞥他一眼,又低下头问道:“王爷,老奴这就让人去安排马车?” “行,去吧。”李承瞻挥了挥手。 (本章完) 第296章凉州急报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皇宫御书房。 李承睦看着站在前面的李承瞻和李承尚的长子李定安。 “今日你们应该是收到了太上皇的信了吧,想来也知道朕叫你们进宫所为何事。” “下南洋因不能错过季节,所以时间上比较赶,给你们准备的时间大概最多十日。如此,你们即将就藩海外,要准备的事情就会繁杂,如果有困难可以向朕提,能帮你们解决的朕会尽量帮你们解决。” 李承瞻上前躬身见礼:“不知朝廷对我们就藩有哪些方面的资助?” 李承睦长叹一声:“如今天下虽然承平,但因各地都是百废待新,处处要用钱粮,是以朝廷国库也紧张。” 注意到底下两人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他接着道:“当然,朝廷该给的支持还是会给,你们每人可以挑选一千户人家,随你们一起去往封地。一千户不超过一万百姓,人口再多点下南洋的舰队怕承载不了。 还有你们各自府里的护卫、奴仆和私兵都可以带去。物资你们也可以沿途采购一批带出海。明日朕会从内帑支取一笔钱给你们送去,算是给你们临出发前购买物资的资金,也是朕的心意。” “就这些?”李承瞻对此并不满意,“皇上应该知道,父皇所说的那片大陆可是蛮荒之地,我们到达封地肯定是要搞建设的,各行各业的工匠您应该给我们拨一些人吧?” 李承睦颔首:“二哥说的对,各行能工巧匠不能少,这几天你们可以到工匠局去挑选一些愿意跟你们南下的。暂时定为你们每人可挑选两百人吧。” 李承瞻和李定安相视一眼,两人对皇帝的安排暂且满意,其实他们缺什么可以安排管事去买,包括工匠,只是由于时间紧迫,能薅皇帝的羊毛为啥不薅。 “那臣先谢过皇上,明日臣便安排府里管事去工匠局挑选适合的工匠。” 李定安上前一步作揖:“皇侄谢过皇上,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府准备着?” 从皇宫里出来,李定安皱起了眉头:“皇叔,为何会将父王和您分封在一处?侄儿听说海外天高海阔,地大物博,无主之地到处都是。皇爷爷怎么不建议给我们分封多一点地盘?” 李承瞻哪知道李景福的心思,思忖片刻说道:“你皇爷爷大概是想让我们彼此有个照顾吧,毕竟在海外,人生地不熟,大家相隔不远,照顾起来方便,遇上什么事大家也能及时援助。” 李定安点了点头,心里叹了口气,他们大房和其他几房不同,他们这一脉当家做主的父王发烧烧成了弱智。如今能话事的人就是他,而他所作主的是父亲的基业,想来久而久之,可能二弟会有意见吧。 如果将父王的基业能一分为二,让他们兄弟俩各继承一部分,各自经营想必能有效地避免兄弟为了利益起争执。 李定安想得有点远,和李承瞻告别后,回到王府,立马下令让管家安排人出去购买物资以及去牙行买一些得力的人回来。 明天顺便还要处理他们在京城的产业,全都变成银子,到时再购买成物资运去封地。 在海外的蛮荒之地,想来银子也没有多少用处,物资才是硬通货。 两个王府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京城的轰动,朝臣其实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人想反对,说如此将皇子皇孙分封到海外,俨然是解决了后患,却有损皇帝的仁君形象。 外界还以为皇帝没容人之量,容不下宗室诸王。 但大多人还是持支持态度,连太上皇和太后都没有意见,他们这些人哪敢反对? 退一步说来,诸王分封海外,等于变相地在为大禹开疆拓土,多伟大神圣的盛事岂敢反对! 这次出海,太上皇和太后都准备前往,夏婧准备前往是因为末世时听说过这片大陆,但她又没有去过,很好奇。 历史上骑在羊背上的国家是什么样子,听说另一个时空这个国家的人,只要放出羊群或开采矿产就能躺在家里过上富贵生活,如此不费力就能超越小康的国家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 当然这个时期,这片大陆可能还没有多少人,少得可怜的土著,可以忽略不计。 种种后世传说,正说明这个片大陆资源丰富,差距就看你有没有发现宝藏的眼力。 “这次你准备带多少艘舰船?多少兵力?”李景福收到老大一家、老二一家以及老四的家眷已经坐火车到津港,再从津港坐海船下岭南。 “海军八万,舰船照样是上次出海那些,除去留在嘛剌加的两万海军,剩余的全部跟着我出海。” 夏婧思忖着,她这儿近七十艘舰船,再加上大房二房的舰队,大概有近百艘舰船,和上次出海的舰船数目相当。 由于这次航程更远,准备的物资都多了一些。在回程时若缺了物资,可到槟城等沿途基地补给。 李景福了然地点头:“再加上京城赶来会合的舰队,以及兰家和明月侯府的船队,这次我们快凑够一百三十艘了。” 时间过得很快,几日后,京城来的舰队出现在岭南沿海的海面上。 而岭南的舰队陆续启航,和海面上的舰队会合,一起驶向更远的深海。 一个多月后,庞大的舰队驶过吕宋时,吕宋海军基地的城楼上,一排大炮鸣炮为大禹的两位王爷送行。 两个王府的主子,第一次出海,第一次在海外遇上自己大禹的军队,心里既然激动又感动,脸上还露出自豪的神色。 他们的大禹王朝强大了,即使在海外也是他们的天下。 如今再也不是几个小叛贼也能欺负的,大禹强大起来了。 过了吕宋岛,夏婧指着世界地图,对李景福说道:“老四家眷那艘船到了马六甲海峡口便可以让他们脱离我们的队伍,驶去嘛喇加。而我们这次不通过这边,而是绕过苏门岛驶向大洋洲,从这里绕过去可以节约不少航程。” 且就算这片海域岛屿较多也不怕,这个时代的船只吃水没后世的深,不用担心触礁的问题。 夏婧带领的舰队在海上行驶一切顺利,而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却因一封从凉州传来的急报打破了朝堂的平静。 陇右道的长城边关被西戎人攻破,一路快速东进,想来如今只怕西戎的兵马已经攻到了张掖郡。 没人知道李承睦刚听到奏报说西戎人攻破长城边关,他心里是慌乱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夏婧在京城,让他心里没底似的。 “嘉峪关被破,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了皇帝的问话,文官位面面相觑,他们不懂得带兵打仗,这种情况他们集体消声,都在等着武将勋贵们出主意。 这个时候龙玉田站了出来,远征军为大禹开疆拓土他就失去了机会,这次他一定要争取到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在别人唯恐避之不及时,龙玉田奏道:“皇上,西域是我大禹太祖时之故地,后来被西戎人抢了去,如今我大禹恢复了元气,兵马也日渐强大,是到了该光复我大禹疆土的时机了。” “哦,平宁伯请详细说来听听。”李承睦见有人站出来,心里宽慰不少。 至少朝廷有一批可用之人。 “太祖时在西域设了西城府,如今形势到了这种地步,说明西域是到了该我们光复之时了。” 说着,龙玉田看了眼负责京畿大营的向荣让,顿了顿又说道:“这次西戎侵犯嘉峪关动用了二十万大军,想来是有备而来。远程调兵遣将肯定来不及了,不如就近集结兵马。” “皇上可向並州调兵五万,京畿大营借调十万,凑成十五万大军,再加上凉州本来拥有的二十万兵马,总共三十五万大军,赴凉州直接碾压过去,让西戎看看,我大禹如今可不好欺!” 北狄被灭族就是最好的实例。 “平宁伯,西戎来犯兵力二十万,万一他们后续还有支援军队怎么办?”朝堂有人问出另一种可能。 龙玉田看向说话的文官,轻哼一声:“如果西戎有后援,我们可以再向益州调集兵马,从益州调集兵马直接进入凉州,路况就比我们这边复杂一点,但至少不会影响他们到达凉州的时间。” 而且,如今的铁路已经修通到了武威,对于运送兵马是非常方便迅速。 李承睦看向殿中其他大臣:“还有人补充的吗?” 这时,向荣让站了出来,他是太上皇身边的老将,如今太上皇已经是太上皇,一代天子一朝臣,他要是再不努力,有可能会边缘化。 这次对西戎的战役他必须拿下指挥权,趁着这次机会夺回嘉峪关,并顺势收复一下丢失百年的失地西域,想来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皇上,末将愿意为大禹安定奔赴前线,请您恩准!” 已经出列的龙玉田听了他这不要脸的话,差点没有当着皇帝的面暴走! 争取这次平定凉州,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将西域光复,他就为大禹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这个存在感贼低的大都督,居然又来向皇帝请战,这怎么行? 万一皇帝同意他去了,那自己怎么办? “皇上,对此次战役,末将已有腹稿,希望皇上您相信末将,这次让末将出马吧?” “皇上,末将比伯爷更适合带兵打仗,因为臣没有牵挂!” 龙玉田瞪眼,你没媳妇没后代还有脸了是吧? “皇上,向都督没成家,没为向家留后,的确不适合上战场,不如这次让末将去,等向都督有了后,下次再让他去为大禹征战?” “皇上,末将比平宁伯更适合,末将向您请战!” “皇上,向都督要留后,不能断了向家的香火啊!” 朝堂上的大多数文官像是看傻子似的盯着两人,西戎虽然不常来进犯大禹的边境,但是作战还是很勇猛的,这次出战搞不好会回不来。他们搞不懂朝堂这两位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李承睦很高兴两人争着想为大禹效力,这份忠君之心难得。 于是他的语气缓和不少,说道:“你们想为大禹征战的心,朕知晓了,朕心甚慰。” “西戎人进犯大禹边境,这场战打是肯定要打,但京畿不能不留人,你们俩只能一个去凉州,一人留守京畿。你们谁愿意留下来陪朕?” 听了皇帝的话,两人同时举起手指向对方,不约而同地开口:“他!” 李承睦看他们如小孩子似的争执,想翻个白眼送给他们。 他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让,那就由朕来决定。 对西戎,无论如何打仗,怎样阵前布阵,但朕有一个要求,不管谁去都得将命捡回来。” 最后,龙玉田被皇帝选中为这次光复西域的都督,而向荣让留守京畿大营负责京畿地区的安全。 “朕要你这次给凉州立胆!西戎人敢来侵犯,在凉州如果没肉吃,朕允许你们去西戎抢!没媳妇的去西戎抢!家里缺丁少奴隶的去西戎去抢!” “一切抢来的物资奴隶皆由将士们自己自由支配,军队丝毫不沾。等会朕会出一道旨意,将这些都写在细则里,给大家一个保障。” 嘶! 朝堂一片吸气声。 大家都觉得皇帝这是被逼急了,连这话都敢说。 文官回过神,立马站出来反对,战争消耗的钱粮不计其数,如今能有一丝回报,凭什么好处都被这些莽夫占尽? “皇上,三思而后行。” “西戎抢来的物资留一部分给军队日常开销,剩下的就不能上交国库?” 李景福都怀疑这位户部的官员知不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什么样的事他们都联合起来抵制,而且有便宜就要占,还占得那么光明正大,脸上一点尴尬之色也无,可见脸皮之厚。 且首先就是拿朝廷的国库来说事,说得好像大禹的国库永远是空虚的跑耗子。 李承睦蹙起眉头看向群臣的表情,还真发现不少和刚才开口文官的想法一样。 “朕是鼓励这次出征的将士,他们为大禹出生入死,只是奖励一些财物而已,与他们的生命比起来,这点财物不值得一提。” 大禹要的是敢打仗,不怕打仗,积极情绪高涨的大禹军队。 所以适当的奖励必不可少! 第297章到达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近三十万兵马对战西戎兵马,想来将他们消灭在凉州境内轻而易举,等凉州的西戎消灭,再平推到了西戎境内以及西域,到时朕想在西域设置州府,下面再设几个郡城。而西域州府的府城就设在太祖时期的北庭延城。吏部在接下来的时间挑选一些储备官员,等西域打下来就要将这些官员派遣到西域府.” 李承睦这话一出,朝堂不少官员脸色变了,有的是想着西域有啥可图,有的是怕亲人被挑中。 西域,对于朝堂这些官员来说,等于是流放之地,到了流放之地当官哪还有出头之日! 而李承睦注意到朝堂上官员的脸色,只当不知,又开口道:“吏部、户部以及兵部,趁着将士出征这段日子,你们各部要出个章程出来,西域的分管划分,派遣官员,如何治理当地百姓,土地的分配等等,你们做个详细的计划书出来。” 群臣听了皇帝的话,从中可看出皇帝对西域是志在必得,这也使得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廷议结束,下面各级官员按皇帝的旨意各自安排自己职责内的事情。 並州的兵马和京畿大营的兵马开拔,前往凉州。 半月后,军队进驻凉州,进犯的西戎兵马不敌,只有少量残兵逃回了西戎。 而朝廷军队却没有因为他们惨败就此罢休,而是组织军队继续向西戎进攻,在攻下西戎敦煌后,由于往西行,西域地广人稀,他们这几十万人投入进去,就是沙子撒向了水里,激不起多少浪花。 这是军队进入西域要面临的第一个困难,西域真的大,如果这近三十万的军队踏入,和西域各国人周旋下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物资和时间。 对西域各国能兵不血刃是最好的选择,正因为考虑了这一点,在攻下西域两个城池后,龙玉田便不是第一时间对其他城池用兵,而是先派使者去谈判,去游说,希望各城主主动投靠大禹。 西域各城池自然早就听说了大禹军队的厉害,特别是武器,让他们心生胆怯,如此厉害的武器,对他们十分不友好。 特别是使者把大禹皇帝对西域各方面的安排以及计划书讲给他们听了之后,可见大禹皇帝对西域志在必得,而他们如果抵抗到底,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身首异处。如果顺势归顺大禹朝廷,那么皇帝提出来的一系列优待政策他仍能享受富贵生活。 权衡利弊,不难选择。 西域的情况逐渐明朗,而夏婧他们的舰队已经和大洋洲大陆遥遥相望。 海上的航行生活非常的枯燥,夏婧和李景福已经过了适应的阶段,而李承尚和李承瞻这两房人却在船上过得苦不堪言。 最开始他们是晕船,大概半个月后慢慢适应了海上的颠簸,随着身体恢复过来,他们发现每天的生活不是面对大海就是蓝天,偶尔还会遇上暴风雨,每每到了这种暴雨天,舰队在海上就如一叶扁舟,他们真怕舰船随时被海上大浪掀翻。 此刻终于能再次看到陆地,可想而知,船上的人有多激动! “夏氏,这应该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了吧?”看着漫长的海岸线,李景福激动地问道。 “嗯,应该就是这儿了。” 随着舰队靠近,碧波金沙,很漂亮。 这些海滩,如果放在后世就是旅游爱好者的乐园。 “父皇,母后,我们这是到了?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陆地?” 坐在船舱里,听到甲板上的将士欢呼,李承瞻从船舱里冲了出来,趴在栏杆远眺,神情无比激动。 船舱里的女眷小孩听到甲板上的动静,都跑了出来,大家的神色一样,在海上颠簸几个月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夏婧指着海岸线说道:“这一片大陆看来面积很辽阔,你们兄弟到时是一人占一半,你们觉得怎样安排为好?” 其实这片大陆最宜居的地区大概只有沿海地区,这片海岸线无疑是距离大禹最近的地区,而这一地区的另一面沿海地区同样适合人类居住。 按她的意思,兄弟俩一个人占领这片地区,另一个人继续沿着海岸线航行,到达另一面的沿海地区建城。 当然,这只是她的意愿,兄弟俩心里怎么想的,要靠他们自己商量。 听到夏婧的问话,李承瞻和李定安相视一眼,叔侄航行这段时间天天呆在一起商量着,等到了这片大陆之后的事情如何安排? 两人默契十足地看向夏婧,李承瞻率先开口回道:“母后,我和定安一路商量了好多次,我们觉得到了这片地,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是暂且不要分开为好。” “你们想住在一起?”李景福听了他们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李承瞻摇了摇头:“并不会住一起,只是选两个地方建城,我们相隔的距离不会多远,如果遇上什么突发的事情,我们叔侄也好有个照顾。当然,以后我们就以城与城之间的中轴线为界线。” 夏婧知道这片地区属于热带草原气候,一年只有雨季和旱季,和大禹比起来,这里一年四季炎热,雨季时还伴有热带风暴。 不过这个时候是一年中最凉爽的季节,也是较干燥的季节。 对于刚来这片大陆的舰队来说,这样的季节正适合他们搞建设,如果再过几个月到了雨季,对于要搞建设的他们来说,非常的不利。 舰队慢慢靠近海岸线,发现了一条河流的入海口,夏婧让舰队沿着入海口往里面行驶,沿岸的原始风景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李定安走到夏婧身旁,问道:“老祖宗,这片大陆有人吗?” 夏婧看着没有经过人为破坏的风景,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有吧?” 李定安看着沿岸山上的树林,转头对李承瞻说道:“二叔,我们就以这条河为界,一人占一边建城,万一以后碰上原住民来攻打我们,我们也好策应。” 李承瞻点头:“就依你所说的办!” 入海口仍是海水,金色的沙滩很漂亮,夏婧想着住在附近,退潮时还可以来赶海,野趣十足。(本章完) 第298章赶海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舰队这种大型海船是靠不了这种浅滩,必须先放小船让人员上岸,利用当地现有的材料建个临时海港出来。 当脚踏上这片陆地,大家都吁了口气。 “啊,我们终于到了!”李承瞻跑到李景福面前,问道:“父皇,我先派人去附近瞧瞧哪里适合建城,您和家里的女眷先到沙滩上休息一会儿,别说,这里的气候还是很宜人的,不是很热。” 李景福挥了挥手,让他去办事,少往他面前凑。 叶飞让将士从船上搬了一些椅子、茶几以及糕点茶水下来。 找了一个较平坦的地方将地上的杂草清除了,摆好桌椅让主子们坐下休息。 坐在树荫下,夏婧身子往靠了靠,舒展一下身体,“这一路过来,窝在船上人都快废了。” 主子的船舱虽然是单间,但船上的空间毕竟有限。 李景福比她的年纪还大,身体更不如夏婧的身体,这会儿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几日。 只是按目前的情况,晚上他们最多也只能睡帐篷,想住上舒适的房子目前没法完成。 “你别说,航海真的很辛苦,之前没出过海,只以为航海有趣、刺激,这次在海上呆了几个月,真的很难熬。”李景福摇头苦笑。 虽然中途他们停靠过其他港口,还在上过不知名的海岛,但总得来说大多数的日子还是在船上呆着,真的很憋闷。 夏婧瞥了他一眼,吃了几块糕点,喝了杯茶,饥饿的肚子才有了点垫底,“别诉苦了,吃点糕点垫下肚子,今日开饭可能要晚一点。” 李景福拿起一块咸味糕点咬了一口,视线放在海上的舰船上,看着从舰船上下来不少女眷和孩子,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他环顾左右,不放心地问道:“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吧?” 夏婧看了眼左右,回道:“应该没有,护卫都清理了一遍,放心吧。” 从舰船上下到小船上,由将士慢慢划到岸边,浅滩上女眷只能由力气大的婆子下水将她们背上岸,孩子也是由将士们背上岸。 船舱上的主子们都下船了,小船才轮得到奴仆百姓以及部分将士。 半个时辰后,去周边探查的将士回来了,他们告诉夏婧,从海岸过去大概五六里的山上,站在这座山上能发现远处有一个大湖,大湖距离他们这里的距离大概有二十来里的样子。 夏婧面色一喜,“有湖?有湖好啊,有湖说明有淡水,建城池第一步肯定是要离水源近。” 而出海口的水是咸的,根本不能饮用。 叶飞这时开口道:“主子,不如属下让人选择一高地先将帐篷搭好?” “你去安排吧,不管怎样先将人安顿下来。”夏婧说着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 这时,几个孩子往他们这边跑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二房的长孙李明同,他是李承瞻长子李定杰的儿子,这小子十来岁,正当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以前在京城有家里长辈拘着不敢玩得太疯。 这会儿来了新地方,他兴奋跑到李景福面前:“老祖宗,我们去海边抓鱼去?” 李景福一看他身后跟着一串小萝卜头,顿时头大,摆手拒绝道:“别,老祖宗我还想长命百岁,坐船就差点要了老命,你们先让朕歇会儿,等缓几天再陪你们玩。” 被拒绝,李明同脸上的笑容一僵,“啊,您”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转向夏婧:“老祖宗.” 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夏婧缓过来了,她站了起来,“行,我也正好活动下腿脚,就陪你们去沙滩上转一转。” 站在海边,海风吹来大概二十来度的温度,很宜人,陪孩子们走走也好。 李景福看她答应陪孩子们急了,“夏氏,老胳膊老腿别逞强,还是坐下来好好休息。” 夏婧头也没有回,朝后摆了下手:“没事!” 夏婧带着两个丫鬟和一串小萝卜头,冲向海滩。 李景福望着跑远的背影一阵气闷。 阿奴善解人意地提醒道:“主子,我们已经休息这么久了,要不,也去走走,活动下腿脚?” “是这样?”李景福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阿奴。 阿奴平时淡漠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嗯,坐太久了对身子骨没好处。” “你说的有理,那我们也走走。”李景福颇为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如果不发现他迈得过快的步伐,还真以为他不怎么情愿呢。 海滩这个时候还没有退潮,其实也没什么好抓的,夏婧陪着孩子们边走边观察这片海滩。 随着一个个海浪拍上岸,其实海滩上的海沙并不是旅游区开放的细沙,原始海滩上的海沙有大点的石头,里面还掺杂着不少贝壳壳,如果赤脚走在上面,不小心很容易就割伤脚。 沿着海滩走了一段距离,孩子也发现了海滩上没有什么好玩的,最多是捡一些漂亮的海螺壳,等他们捡得口袋装不下了,便个个嚷着回去。 “怎么朕刚追上你们,你们就要回去了?”李景福刚走到他们身后,就听到孩子们嚷嚷着回去,心里很不满。 李明同将自己一个最大的海螺举到李景福面前,一脸笑意地献殷勤:“老祖宗,这只海螺送给您,您有什么想对大海说的,就对着海螺说,大海就能听到你的声音并回复您。” 说罢,还做了个示范。 小孩子的话,李景福当然不信,接过海螺问道:“这话谁告诉你们的?净忽悠你们小孩子。” 李明同嘿嘿一笑,指向夏婧:“是老祖宗告诉我的。” 李景福:“.” 对上夏婧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尴尬地瞥开视线,拿起海螺瞧了瞧对着吼一声,再放在耳边,还别说这回音不难听。 孩子们看他的动作都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李明同这小子还好心地提醒道:“老祖宗,您吼大海,大海也会吼您的!对大海诉说心事要温柔!” “哈哈.”夏婧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景福:“.” —— 第二天,天刚亮,昨天逛海滩的孩子们早早就等在了夏婧的帐篷前。 为啥这么早等在这儿? 他们不是为了请安,而是因昨日夏婧说了要陪他们去赶海。 夏婧醒来,一听丫鬟说孩子等在外面,瞬间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 “孩子们觉多,怎么起这么早?” 白梅将一套骑装捧到夏婧面前,一边帮她穿衣,一边说道:“可能他们非常期待和您一起去赶海吧,奴婢真的佩服小主子们的毅力,这么小居然能按时起床!” 夏婧将衣服穿好,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笑道:“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你去请他们进来吧,清晨外面海风大,站着吹小心他们着凉。” 白梅笑了笑,走到帐篷门口将帘子打开,将孩子们都请了进来。 这次来的都半大小子,年纪太小的没来,大房李定安的孩子有两个,二房的都两个,再加上跟着侍候他们的小厮,大概十来个孩子。 站在最前面的是大房李定安的两个孩子,李明悟和李明达,稍落后一步的是二房李定杰的两个孩子,李明同和李明东。 大房和二房不知道是不是占了嫡子的优势,孙辈这一代,生的孩子男多女少。 “你们都用过早膳了吗?” 几个孩子点头,表示都用过了。 夏婧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吃过了,也过来陪老祖宗吃点,等会赶海别赶到一半就肚子饿了哟。” 夏婧这里的膳食是小厨房特意做的,自然比大锅饭味道好,孩子们一进来就闻到了香味,这会儿一听这话,立马应了下来,围着桌子坐下。 红梅和白梅连忙帮他们加碗筷。 一顿早饭,祖孙几人吃得心满意足,走出帐篷,海风吹拂,很凉爽的早晨。 大家带上工具,后面跟着一群丫鬟小厮,浩浩荡荡地向海滩而去。 他们到达海边,夏婧发现有不少将士划着小船在网鱼。 今天风浪很小,即使早晨温度低了点,让人感觉也不是很凉。 孩子们人手一个锅铲,夏婧拿的是铁钳子,后面跟着的丫鬟小厮手上都拿了工具和箩筐。 海边的海水已经退了一些,海滩上第一眼见到最多的是海螺和蛏子。 孩子们见此兴奋的冲过去捡了起来,偶尔看到浅水滩里有一两只螃蟹更是兴奋地尖叫。 “老祖宗,快来啊,这里有一只好大好大的漂亮虾子!” “好大?漂亮?虾子?” 夏婧一脸疑惑地快步走到海水边,一个石头坑里,里面困了只色彩斑斓的大龙虾。 “豁,李明悟,你的运气今日爆棚了!” 李明悟挠了下头,着急问道:“老祖宗,这只虾怎么才能捉住它?” 夏婧两只手比划一下,不确定地道:“应该捉住它的头和背” “主子,还是我来吧!”站后面的叶飞急了,他生怕夏婧动手,万一伤到了就是他保护不力了。 “你来?”夏婧回头看向他,稍犹豫一下,便让开了身子:“行,你来吧,这可是我们中午的海鲜大餐最重要的一样食材,小心点,别让它夹到你的手。” 叶飞手速非常快,孩子们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捉的,龙虾就已经到了篓筐里面了。 “哇,叶将军你好厉害啊!难怪老祖宗要选你做她的亲卫长。”孩子们崇拜地看向他,小嘴都快合不上了。 龙虾进了箩筐,看得更清楚,孩子们都看稀奇地围着箩筐叽叽嚓嚓地议论起来。 夏婧甩了甩脚上的靴子,没有雨鞋真不方便,这个时代的女人又不好光着脚在沙滩上走,只能穿着靴子赶海。 这样虽然走起路来不方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等回去最多麻烦点,多洗双靴子。 她捡起旁边的一只猫眼螺:“孩子们,你们看这螺个头真大。” 孩子们的视线依依不舍的从箩筐里收敛回来,转头看向夏婧手里的螺,“老祖宗,这是什么螺?” “猫眼螺!” 李明悟发现了大龙虾,其他孩子这会儿对海螺根本提不起兴趣,他们就想着捉只更大的压下李明悟威风。 他们挥手让身后的丫鬟小厮捡螺,而他们的目光则放在了海滩的一些礁石堆以及水坑上。 别说不捡螺了,他们真发现不少好货,海蟹就发现了几种,而且个头都大,不愧是原始海滩,没有人类涉足过,海鲜的量多又好。 丫鬟小厮们提和箩筐装满了,他们就送回去,跟在最后面接力的小厮又提着空箩筐凑近。 “叶飞,过来!” 夏婧朝跟在后面的叶飞挥了下手。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叶飞凑上前。 夏婧指了指海滩上的一处水坑,说道:“带几个人将这处水坑掏了,里面绝对有大货。” “是,主子。”叶飞想都不想便应声。 李明悟的小脑袋凑了过来,“老祖宗,里面有大货,何以见得?” 夏婧指着水坑道:“这里的水不怎么清澈,肯定是大货在里面游动啊。” 说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笨!” 正说着话,李明悟就发现水下似乎飞快划过一只什么东西,稍回忆一下,好像是一只大螃蟹。 海滩上慢慢的多了不少将士,他们趁着这会儿没有任务,也撸起裤脚下了海滩。 叶飞很快就找来了几个人,他们中间有两人还提着桶,都不用夏婧吩咐,他们和夏婧见了礼,便跳下水坑开始用桶向外泼水。 随着水坑里的水减少,孩子们时不时惊呼一声。 “哇,我看见一条鱼窜过去了!” “哇,真有鱼啊!” “哇!有一只龙虾!” 这大概就是赶海抄水坑的乐趣吧。 不管水坑里的货是多是少,他们在乎的是开启宝箱的过程。 这里的欢呼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夏青山这次跟着来了,他和兰俭就被欢呼声吸引了过来。 “太后娘娘安,这是在” 夏婧回头看向他们,笑了笑:“孩子图玩得开心,你们怎么过来了?” 夏青山举了一下手里的钩子,“我们呆着无聊,也跟着来赶海,看能不能弄几样大货。” 夏婧轻笑:“你一个不在海边长大的人,还知道大货,你认识几样海洋生物呀?” 夏青山轻哼一声:“小妹,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在岭南生活了几年!”(本章完) 第299章新发现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赶海只是一小部分人,划着小船在海面上撒渔网的是伙头营收集食材的特遣队伍。 除了一些留守船舱上的将士,大概还有八万人起早用完早饭便开始清理植被,前往淡水湖这一路要清理出来。 更有工匠开始在附近寻找适合的地方建砖窑,寻找适合的烧水泥的材料准备建水泥厂。 而钢铁,他们来时在岭南收集了一部分,临时搭建房子暂时够用,如果想在这片陆地大搞建设,就必须寻找到铁矿。 而清理路面的队伍,如果遇到大树挡路,他们也会顺便砍下来,将它们堆在路边,之后可用于建房做家具所需木料。 中午小厨房做了海鲜全宴,孩子们看到一样一样海鲜被端上桌,两眼冒光,馋得差点口水都流了下来。 这些食材是他们一起劳动所得,闻起来都觉得比以往的饭菜更香。 唯一遗憾的就是全桌海鲜,却没有绿叶蔬菜。 李景福和夏婧洗了手,坐上桌,他们动了筷子,孩子们才拿起筷子夹自己面前的海鲜。 夏婧喝了口海鲜粥,筷子伸向了香辣蟹,“还好我们在岭南时收集了不少干辣椒,要不然这一路行来怕是想吃口辣椒都是奢望。” 李景福几年下来,也慢慢适应了吃辣椒,听了夏婧的话,筷子转向香辣蟹:“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别说有点辣味,很开胃。” “嗯,开胃是开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绿色蔬菜。”说着夏婧看向几个埋头苦吃的孩子,“上午我们去了赶了海,下午你们跟着我去摘野菜,如今到了这片陆地,大家都要劳动,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孩子们刚到这片陆地,对这里一切都感到新鲜,这会儿别说夏婧让他们跟着她出去摘野菜,就算她不说,他们也打算下午到处转转。所以他们听了吩咐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 李景福见孩子们都答应了下来,喝了口黄酒,问道:“那朕要去吗?” 夏婧瞥了他一眼:“随你,到时别拖我们后腿就成。” 这话李景福不愿意听,嘴上啧了一声:“啧,你这话怎么说的,朕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不如这几个小屁孩?” 夏婧笑了笑没说话。 饭后,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商量着要带什么工具,到野外摘野菜,这是他们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到现在,还真没有做过这活,对他们来说挺新奇的。 “大哥,你说我们要带些什么工具?这野菜怎么摘?” 李明悟微微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老祖宗说了饭后休息半个时辰便出发,他们得提前将工具准备好。 李明同感受着海风拂面,微眯着眼一脸享受,听了李明悟的话,微微勾起唇角:“这事不用你操心,跟在你身后侍候的人会替你准备好。” 李明悟不悦地蹙眉,转头看向身后的奴仆,见他们对他谄笑,眉头拧得更紧。 作为皇室的子弟,从小身边就跟了一堆侍候的仆人,一些琐事还真不用他们操心,一切都有人帮他们打理好。 但李明悟就想着有人操心,但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依赖仆人,要不然,离开仆人不就成了废物一个了吗? 李明东看了看两人,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哥,这摘野菜有赶海好玩吗?” “应该好玩吧”李明同不确定了,因为他也没摘过野菜啊。 李明东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他转头便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奴仆们:“你们可知道摘野菜好不好玩?” 一众奴仆:“.” 他想说看情况,如果是闹饥荒去摘野菜那肯定不好玩,如果是闲得没事体验生活肯定好玩。 “当腊,你说!”李明东直接点名。 小厮当腊上前一步,笑道:“东公子,摘野菜好玩。” 李明东得到确切答案,一脸期待,他看了眼主帐篷,又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显然是有点等不及。 临出门前,夏婧让丫鬟拿来一块帕子将头上的头发包了起来,找野菜和赶海不同,在山上有树枝勾头发,还怕有虫子掉到头上,用布包住头发最方便安全。 从帐篷里出来,李明东第一眼就发现了她,他颠颠地跑了过去,“老祖宗,您出来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其他孩子落后一步也跑了过来。 夏婧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对孩子们道:“走吧。” “欧!走咯!”孩子们欢呼。 隔壁的帐篷,听到外面的动静,李景福带着阿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对夏婧笑了笑,拍了拍最大的曾孙李明同的脑袋,“这会儿别太兴奋,等会儿有你们的苦头吃!” 李明同歪着脑袋问他:“老祖宗,摘野菜很苦?” “你说呢?” “我不知道呀。”李明同耸耸肩。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景福见夏婧已经走到了前面,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夏婧首先爬上小山坡,查看大路清理情况,别说,山上原本植被繁盛,被清理一遍好走多了。 山上有不少树木都被砍倒扔在路边,想来是想等要建房了才会往工地搬运。 而清理路面砍下来的树枝杂草等植被,等晒干了可以当柴火烧。 山下是一块盆地,一直延伸至淡水湖边,而湖就坐落在盆地中央的位置。 “如果将这一片地方清理出来,是目前建城池的最佳地点。” 夏婧对这块盆地非常满意,城池建好,盆地剩下的地方可开荒造成良田,湖水不仅可供居民饮用,还可以灌溉良田。 李景福对此地也满意,他大手一挥:“走,我们下去瞧瞧,看下这盆地的土地肥不肥沃。” 如果肥沃可以让人开荒,先种上一茬庄稼再说。 从山坡上面到盆地,从清理出来堆在一旁的杂木杂草可看出,盆地的植被比山上更茂盛。 被清理出来的地面,除了堆积起的柴火,夏婧还发现堆在一起的橙色瓜类,她以为自己眼花,待走近一看,还真是南瓜。 这些南瓜有的已经全是橙色了,有的橙色中夹杂着青色,都是老南瓜,而且个特别大,扁圆扁圆,原始品种,没有经过后世改良过。 后世南瓜传入中原,似乎就是因为是从南边传进来的,所以叫南瓜,难道原产地就是这里? 夏婧虽然疑惑,但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且摆在眼前的是事实,她在另一个时空的大洋洲发现了南瓜。 说不定,这片盆地还有其他品种的蔬菜,只是无人发现而已。 “这是什么?长相这么奇特?”李景福见夏婧脸既惊又喜的神色,弄得心里好奇极了。 夏婧回头看跟过来的李景福和孩子们,笑着指了堆成山的南瓜,“这应该是一种瓜类,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可以食用,能当粮食饱腹,且味道似乎还不错。” “能当粮食?” 李景福听了,心中一惊,好不好吃他不关心,他只注意到可以当粮食,要知道他们舰队从大禹来到这里,目前最缺的就是粮食。 毕竟十几万人,每天消耗的粮食可不少,舰队运载来的粮食终究是有限,总有消耗完的一天,自力更生或寻找新的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要不然,带来的这十几万人就真的来当原始人了。 夏婧激动地点了点头:“嗯,晚上让伙头营煮瓜粥,让大家都尝尝这瓜的味道。” 在大禹生活多年,夏婧一直让人留意岭南的外来船只有没有带回来稀奇的种子,一直没有发现南瓜种子,且她的空间里也没有南瓜种子。 现在想来,南瓜原产于这里,应该是航海的西夷人还没有发现这片大陆,毕竟如今现有的航线,西夷人更喜欢从马六甲海峡穿过,沿着孟加拉湾和阿拉伯湾航行,一直到非洲再到南美洲。 而大洋洲这一片大陆却并不在他们既定的航线上,是后来被航海家无意发现了这片大陆。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欣喜过后就是担忧:“夏氏,这瓜真能吃?万一要不,还是等让人试了毒再说吧。” 夏婧抬起眼眸,看向他,思忖片刻,挥了挥手:“行吧,现在马上去安排,晚上就让大家尝尝这瓜好不好吃。” 李景福一听,见她仍没改变初衷,非要大家晚上吃这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让阿奴去安排。 孩子们比大人更好奇这瓜好不好吃,他们稀奇地转着堆成山的南瓜转。 “老祖宗,这瓜好吃吗?” “等晚上你们尝了就知道了。” “现在有了这瓜,那我们还用不用去摘野菜?” 夏婧看着有不少南瓜被清理植被的将士砍烂了,便对叶飞道:“让他们将这种瓜收集起来,别砍烂了,烂了没法保存。” 吩咐完叶飞,她才转回头笑着对孩子们招了招手:“这片盆地应该是聚宝盆,走,我们再四处走走,看有没有可食用的野菜。” 别说,这片盆地还真是聚宝盆,他们看到有一群将士在挥舞着锄头,走过去才发现将士们在挖红薯。 “这是红薯?”李景福以前在岭南时,是见过红薯藤的。 之所以见过,是因为夏婧在岭南时,连院子里的花坛她都种上了红薯。 这会儿看着扔在一旁边的红薯藤,他有点不确定,因为红薯藤的根茎,是长条,和岭南种植的红薯长相不一样。 夏婧拿起一个白皮红薯认真打量,并掰成两段,有白色红薯浆渗出,且这种红薯白皮,白肉,白皮下有一圈紫色的圆圈,非常漂亮的原始品种。 而目前岭南产的红薯是夏婧从空间拿出来的种子,红薯是经过后世培育的杂交品种,高产,口味已经过改良。自然不可能和这种原始品种相比。 “这应该是红薯,只不过和我们种的品种不一样,这些只因为生长在野外,肥力不足,所以长得细长,不够壮实。” 洪富中在另一块地指挥人砍树,发现夏婧他们来了,他跑过来正好听到夏婧的话,便证实道:“主子说的对,这就是红薯,只不过品种不一样,中午的时候属下让人烤了几个,尝了下,味道还不错,粉粉糯糯的。” 要是不确认,他怎么可能下令让人在这里挖红薯。 孩子们一听粉粉糯糯的好吃,瞬间来了神,“老祖宗,这红薯比在京城吃的还好吃吗?我们可不可尝尝?” 夏婧用食指戳了一下李明东的额头,“你小子怎么总是记着吃啊,生在王府从小应该没有饿着你,怎么什么都想着吃。” 她让他想吃自己捡几个带回去,让下人帮他煮熟才能吃。 几个孩子一听,连忙让自己的小厮去挑几个装进箩筐里。 发现了两样可做食物,夏婧便没有再去寻找,而是转去了山脚下的砖厂。 砖厂这会刚清理出地面,不少人在挖坑,将表面的腐土铲走,露出地下的黄土才可以用于制砖。 制砖要挖泥、浸泥、和泥、制砖坯,最后再烧制。 这几道工序虽然简单,但很耗体力,而且很辛苦。 想建设城池,砖瓦是必不可少的建筑材料,所以想大量建造房屋就必须先烧制一批砖出来。 好在,这次带了几百各行各业的匠人出来了,要不然,单靠一支舰队是很难在蛮荒之地立住脚。 查看过砖厂,水泥厂还没有选好址,夏婧便没有去过问,而是叮嘱洪富中,让他们开荒时,如果遇上不认识的稀罕植物就来问她,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两样蔬菜。 当然,也不能全靠去野生蔬菜,明日让人开垦一些地出来,种上从大禹带来的蔬菜种子,相信过一两个月就有种植的蔬菜吃了。 李景福从小到老都没有吃过多少苦,上午赶海,下午去了盆地转了一圈,回到营地后就叫苦不迭。 累死他了,这一天天的,都没有消停的时候。 想在新大陆生存下来,真不容易。 躺在软榻上,他问阿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听夏氏说要再过几个月才会返航,而在这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舒适的房子,让朕天天过的这么苦,太难熬了!” 这个晚上,说难熬的不止李景福,同样苦不堪言的还有两个王府的女眷。 她们娇生惯养,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哪受过这种苦,在她们看来,这里的生活就跟个野人似的。 这哪是分封,明明是流放! 第300章摆了一道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远在大洋洲的封地忙着搞建设,而驻扎在安南洞吾的大禹兵马却忙着招兵买马。 如今洞吾州和安南州已经属于大禹的领土,若全靠大禹兵马来维持治安有点捉襟见肘,而征召当地百姓从军,继续扩建边境军队,以便更好地维护边境安宁,以及对身毒用兵。 攻下西域的军队同样如此,征召当地百姓从军,以便对周边国家用兵。 大禹军队的扩张,让处在包围圈的西藏坐立不安了,他们国家的汗王看着势力分布图有点坐不住了,如果西域的大禹军队继续向西攻进。而在洞吾的军队也向南进攻,那是不是再过不久,他的高原国就得被大禹军队包围在中央了? 在西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人心惶惶时,他们以为大禹接下来会对他们用兵,实则不然,只要他们攻下几个中东国家,将这片高原地区包围其中,还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与其让兵马去适应高原气候,还不如先将周边国家攻打下来,到时只怕高原国家会主动向朝廷投诚。 京城,忙忙碌碌几个月的时间过去,李承礼手上的几个工厂终于走上了正轨,而他也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如今兄弟几人,除了皇帝就他一个王爷呆在京城了,其他人都已经分封出去,而他也是因为忙着工厂上的事情,皇帝才暂时没有将他分封出去。 这一日,他进宫向皇帝递交了各个工厂的账目,准备将工厂移交给皇帝。 至于皇帝是将工厂放在自己名下,还是交给户部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李承睦稍查看了一下这些工厂的营利情况,便放下账本,笑着说道:“还是母后慧眼识珠,没有埋没你的经商之才,这段时间辛苦皇兄了。” “这是臣份内之事,不敢言苦,皇上言重了。”李承礼一边回话,视线反而被墙上挂的世界地图吸引了注意力。 御书房的这堵墙,以前可没有挂什么舆图,他挑眉瞥了眼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工厂已经步入正轨,这是想将他也分封出去了? 别怪李承礼多想,已经坐上龙椅成为九五之尊的李承睦,再也不是当年的小五,他不敢拿老眼光去看他。 但凡坐上那个位置,他做事首先考虑的是大禹的长治久安,兄弟情肯定是排在后面。 “皇兄对这舆图很感兴趣?” 发现李承礼的视线频频落在世界地图上,李承睦并没有多想,他之所以将世界地图挂在书房,最主要是因为夏婧和李景福去了大洋洲,心里牵挂着他们,时不时看看地图利于缓解他心里的担忧。 李承礼听到他问话,坦诚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见识这幅舆图,两位皇兄和老四的封地在哪儿?” 既然迟早要分封出去,为了不引起皇帝猜忌,还不如他自己主动提及,说不定可以多要点好处。 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时间长了也累,听了他的话,李承睦顺势站了起来,活动下身子,走到舆图前,指着如一根手指一样的地方说道:“这儿是四皇兄的封地,背靠洞吾,他的封地算是距离大禹最近了。” 说着,他又指向另一块大陆:“这块陆地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封地,他们两人一人各占一半,至于如何划分,按当地地形他们两人可以自行划分。” 李承礼的目光在两块封地来回穿梭,“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封地除了远点,似乎比老四的封地面积大,老四知道不?” “哈哈.”李承睦大笑出声:“你是怕四皇兄知道了有意见是吧?” 李承礼看向他,想说难道不该有意见? 李承睦指向舆图另一片海域,“四皇兄背靠洞吾不用担心敌人背后插一刀,如果他嫌弃封地太小,朕允了他,想扩大地盘可以向南去扩张,海峡对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岛屿,只要他有本事,将这些岛屿全纳入他的封地,朕没有意见。” 所以在南洋这块竞争力大,地盘大小全凭本事。 如果有本事,自己扩张去。要是没有本事,就算他给的地盘再大,老四也守不住。 李承礼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回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老四兵力强大的话,那他的封地只怕比大皇兄和二皇兄还大。” “那也不一定。” “此话怎讲?” 李承睦指着大洋洲北部区域,“这一片有不少岛屿。” 说着,又指向大洋洲南部区域:“越过海洋,这里有大片的陆地,如果二皇兄和定安野心足够,实力够强,他们可以向这些地方扩张地盘,朕同样允了他们在海外可以随意扩张地盘,只要他们吞得下,写个奏折回来备个案便属于他们。” 听了皇帝的话,看着舆图那大片陆地,心里一片火热,如果他也分封出去,是不是皇帝会同样不限制他扩张地盘? 大禹之外海阔天高,目光真不能只放在高台上的龙椅,如果给他足够的空间,李承礼觉得自己并不比李承睦差。 “短期内想经营好这片蛮荒之地,怕是不容易。” 李承睦认同地颔首:“对,所以,与其呆在大禹内耗,还不如在外面施展拳脚,天下之大,想要大禹的龙旗插遍天下,需要无数代人的不懈努力。” “龙旗插遍天下.咳咳”李承礼没有想到皇帝的志向这么远大,惊得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皇兄,你没事吧?”听到咳嗽声,李承睦关心道。 “没事。”李承礼摆了摆手,再次抬头看向舆图,正色道:“开疆拓土肯定要大规模用兵,我们大禹经过惠元末期的天灾人祸,人口急剧减少,如今就算天下承平,想要人口恢复到惠元初期的水平也不知要多少年,军队从何而来?” 李承睦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这也是朕头疼的问题,目前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鼓励生育。等国力稍恢复一些,朕准备在全国实施生育奖励。” “生育奖励?”这个新名词是李承礼第一次听说。 李承睦重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对,生育奖励。当然这项政策只针对大禹百姓,后来攻下的地区不是此政策的奖励对象。” 他实施这条政策只想大禹人口急剧增长,方便统治这个天下,并非想让异族崛起,祸乱天下。 李承礼微微皱起眉头,思忖片刻,开口道:“你这项政策是长远之计,而目前我们国土面积急剧增长,面临的就是人口短缺,这个问题想解决也非现在能解决的。人口问题不解决,那就拖慢了大禹扩张的速度。” 李承睦只感觉心塞,这个问题他一直在刻意回避,没想到老四专戳他的痛处。 李承礼看他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压下心中的笑意,问道:“如果所料没错,接下来应该是轮到臣分封了吧?” 李承睦诧异地看向他,他主动提及分封之事,是李承睦没有想到的。 稍收敛一下诧异之色,指了指身后的舆图:“世界这么大,皇兄想自己的封地在哪块?” 李承礼不知道哪个地方好,便反问道:“皇上,想将臣分封到哪儿?” 这个问题 李承睦瞥了他一眼,又盯着世界地图看了片刻,站起了身子,走到世界地图前,指着两处地方说道:“这儿,和这儿。” “非洲和南美洲,陆地面积大,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大禹太远,漂洋过海回来一趟不容易,这两处地方,皇兄可以选择一地。 到了封地,如果皇兄想要地盘扩张,可以!但你永远记住,藩王封地的面积永远不能超越大禹的国土面积。这一点限制对所有藩王有效。” “啊?” 李承礼没有想到还有限制,“那刚才两位皇兄和老四” “之所以刚才没有说,是因为他们的地盘扩张,按他们周边的地形情况,很难超越大禹国土面积。” 李承睦没说的是,这一条是他刚才突然想到的,因为不管是非洲还是南美洲的面积都不小,要是不加限制,藩王封地比母国面积还大,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李承礼不知道皇帝心里的小九九,他心里琢磨着分封出去可能会遇到的困难,首先便是兵力。 没的武力如何去征服一个地区。 “皇上,分封前,臣是不是可以在各地招募兵丁和手艺人?” 听问起这事,李承睦心里在滴血,人口目前就是大禹的硬伤,前面几位藩王分封出去已经带走了大量大禹百姓,这最后一位,他能不答应吗? 李承礼看皇帝低眉不吭声,心里有点着急,他不求额外对他照顾一点,他只求跟其他几位藩王一视同仁。 “皇上.” 李承睦抬眸看向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咳,前面两位皇兄带了两万多,近三万人口去了大洋洲,而四皇兄带了不到一万人,但他的封地驻扎了朝廷两万兵马。这两万兵马属于借调,如果你要分封到这两处地的任一处,朕允你带两万人过去。” “这两万人包括你现有的私兵五千,你再招募一万人,这一万人由什么人构成,随你选择,但唯一要求,所有跟你去封地的百姓都要是自愿的。另朕再从洞吾调遣五千兵马跟着你去封地。” 李承礼听到最后,心中一喜,洞吾的兵马那都是经过战争千锤百炼的军队,战力可不是他的私兵可比的。 五千兵马的战力,可能比他剩下的一万五千人的战力还强。 李承睦看他喜形于色,不动声色在心里啧了一声,误会也好。 洞吾五千兵马,他怎么会舍得将经过战斗锤炼的军队给他。 大禹随着国土的扩张,兵力对大禹来说太珍贵了,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军队给他带去封地。 这五千兵马是在洞吾新招募的兵丁。 给他两万人的名额,其中一万五是大禹人,五千洞吾人,即使到了封地也出不了乱子。 只要他们到了封地,娶妻纳妾努力造人,相信不久的将来,大洋彼岸,也是大禹汉人的天下。 李承礼不知道皇帝心中的小算盘,得到了皇帝的旨意,回了王府便开始准备起了分封的准备工作。 招募愿意跟他去封地的工匠、百姓和兵丁,采购物资,准备舰船。 自愿的招募不足,便到各个牙行去买人,要说起来,牙行的奴仆忠诚度比普通百姓要高。 大禹各地,特别是距离京城不远的各地牙行,他痛并快乐着。 朝廷接连分封出去几位藩王,每位藩王就藩前都要光顾他们牙行,牙行里的奴仆,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打包带走,乘着藩王就藩之东风,他们也赚得盆满钵满,近两年赚得钱,可以说比以往十年还赚得多。 经历过几位藩王就藩,牙行也知道观察朝廷局势,他们早猜到最后一位王爷迟早要就藩,他们提前做了准备,由于之前库存卖空,牙行提前到大禹各地买了不少奴仆回来。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牙行提前准备充分,这次卖给三王府的奴仆就近六千人,可以说,这一笔买卖做成,他们至少三年不开张都饿不死。 每年入秋后都是沿海地区的飓风季节,为了稳妥起见,在立冬前,都不适合出海航行。 几位藩王就属李承礼的准备时间最充足,可以说他准备的物资最齐全,物资清单修修改改,减减加加,等临出海前装上船,才发现物资太多了,最后没办法又增加了两艘海船。 舰队从津港启程,一路南下,到达南洋又有南洋海军护送,舰队在占城港靠了一下岸,接了从洞吾抽调过来的五千兵马。 当看到这五千兵马的将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将领是大禹人,等舰队又航行了一段距离,李承礼才问起军队的情况。 将领将五千兵马的情况一一说明,特别是他们是洞吾人的身份。 “什么?” 李承礼得知消息脑袋嗡嗡响,此刻他只想暴粗口:“靠!皇帝学坏了!学坏了!还学会跟我玩心眼了!” 将领看他反应这么大,吓了一跳:“王爷,这五千人马您放心,都是忠心可靠,到了海外绝不敢背叛您!” 他一万五千大禹兵马,还怕这新招募的五千洞吾兵?李承礼捂着额头,他是气自己被小皇帝摆了一道。 脱离故土,洞吾兵马还翻不了天。 (本章完) 第301章收网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大洋洲经过几个月的建设两座新城已经初具规模,两座城隔河相望,一东一西,代表两个王权。 两座新城,建的房子刚好够住,主要集中劳力建城墙,大禹人的传统观念里,城池有城墙围了起来有安全感,要是建一座城没有城墙也不能称之为城,应该叫村都贴切。 人活一世,讲究的是吃穿住行。 而初到这片大陆,出行有舰船,住如今也差不多解决了,穿目前更是有从大禹本土带来的大量布匹皮草,唯一亟待解决的就是食物。 从大禹出发,带了不少粮食,但每天十几万人的消耗,再多的粮食也有消耗完的一天。 为了节省粮食,整个队伍只要有空闲时间,大家都会想办法从山上从海里找吃的。 老人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一点没有错。 夏婧每天没有国事压在身上,身心轻松。几个月下来,在这片大陆上非常适应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 原始大陆,空气清新,食物没有污染,暂时没有勾心斗角,这种生活虽然苦一点,但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最近她迷上了海上作业。 “老祖宗,老祖宗,我们来了,今日要跟着您一起出海捕鱼。” 夏婧刚起床洗漱好,坐在桌边准备用早膳,家里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子们又来了。 最大的李明同最先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后面跟了一群小萝卜头,最小的是李定荣才两岁的儿子。 以前跟着她出海都是稍大的几个,这次怎么这么小的也跟来了? 一群孩子进门后老老实实的给夏婧见了礼,才期待地等着她表态。 夏婧看了眼最小的孩子,“你们别告诉我,今日你们准备带他一起去?” 李明同回头看了眼走路都走不稳当的堂弟,摇头道:“他不适合出海,我们过来,他只是来凑热闹的。” “哦。”夏婧扫过几个挺胸抬头的小子,意思很明显,照样是最大的四个男孩跟着她出海。 这群孩子自从来了这里,性子都玩野了,成天就想着跟着她上山下海,连学堂都不想上了。 说话间,李景福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桌前排排站的小子,虎目一瞪:“今日怎么又来了?你们不用去先生那儿上课?” “今日休沐!” “怎么又休沐?”李景福对这次跟来的先生很不满意,这段时间怎么总是休沐。 别看李景福从小不爱学习,长大也是纨绔,但对子孙后代的教育还是比较重视。 “新建的学堂还要一两日才能彻底弄好,下月初一,也就是后天先生要正式给我们上课了。” 所以,他们也就能疯玩两天,后天就得正经去学堂上课。 “行了,快坐下吃饭吧。”夏婧打断了还想唠叨的李景福,问几个孩子:“你们用了早饭没有?” “回老祖宗的话,我们都是吃过才过来的。”李明同回道。 夏婧发现几个小点的孩子,视线已经黏在了桌上的美食上,馋得只差没流口水了。 她轻笑着邀请他们:“吃过了再坐过来陪我们一起吃一点。” 听了这话,几个孩子到底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争先恐后坐了过去。 站在身后侍候的丫鬟婆子,连忙增加碗筷。 吃了早饭,带了不少食物和水,一行人上了船。 在这片蛮荒大陆,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上基本是早早就睡下,天刚亮就起来了。 这会儿出海太阳还没有出来,早晨的海风吹起来有点冷。 李景福上了年纪,身上不但披了件披风,头上还戴了一个防风保暖的棉帽子,用他的话说,上了年纪吹了风晚上容易头疼。 他们这次出海的船并不是舰船,而是到了这边,木匠重新做的一条渔船,大概十七米长,适合在内海捕鱼。 海面上能见到有不少船已经离岸边很远,这些船大多由曾经是渔民的将士摇橹,每个船带上一两个将士一起出海捕鱼。 夏婧他们坐的这条船由叶飞和阿奴轮流摇橹,加上四个孩子,总共坐了八个人。 几个孩子完全是占地方,等会捕鱼作业还要操心他们落水。 等船到了他们经常作业的海域,地笼网的浮标还在那儿。 李景福跟着出海的次数多了,他熟练地拔起浮标开始收网。 孩子们看到他的动作,都挤了过去。 “老祖宗,让我来,让我来,我有力气,我帮你收网!”李明同第一个开口,兄长开了口,其他几个不敢吭声去抢,但这不影响他们想凑过去看热闹。 “都给我坐好,都挤到船沿小心一个浪打过来,将你们颠下海!”夏婧看他们都挤过去,吓了一跳,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孝道真不是说说而已,长辈一开口,小辈基本上是不敢反驳。 夏婧一训斥,几个孩子乖乖坐回原来的位置,“等会收网上来,你们帮忙分拣就行,别靠到船沿上去!” 李景福看老实了的孩子们,继续收网,这种如开盲盒一样的收网方式,很上瘾。 第一网收上来还可以,二三斤的虾和几条巴掌大的鱼,至于这些鱼货的具体名字,原谅她一个末世来的人哪知道海里这些虾和鱼的名字。 第二网收上来的鱼货是一些小杂鱼。 孩子们看得皱起了眉头,李明东问:“老祖宗,今日怎么还没有收到大货?全是小鱼小虾的。” 孩子们在海边住了几个月,知道了哪些鱼货更稀罕。 李景福将网里的小杂鱼倒进桶里,听了孩子的话,轻哼道:“别着急,这才两网,水下还有不少地笼没收上来呢。” 话音刚落,第三网也跟着浮出了水面,这次网里是两条两三斤的鲈鱼。 李景福面上一喜,“看到没,这不大鱼来了。” 李明东惊叹:“这两条鱼不错,一个碗碟装不下,够我们今晚吃的了。” 李景福将两条鲈鱼扔进桶里,笑骂道:“你小子整天不是记着玩就是记着吃,生在皇家好像缺了你吃的似的。” 李明达闻言忍俊不禁,“老祖宗,不是皇家缺了他吃的,而是他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哈哈.” 李景福听了他的话,抬手就想打他一下,只是抬起手发现手上全是鱼腥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真是讨打。” 地笼一个接着一个收上来,可能是因为气温不高,收获并不多。 等将地笼又重新放回海里之后,夏婧让叶飞划着船跑远一点,这次出来带了几根鱼竿,正好可以试试海钓。 以前在航行的路上,无聊的时候钓过鱼,来了这片大陆,这是她第一次试钓。 只是挂上鱼饵钓钩刚放下海,却见一群海鸟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空盘旋。 孩子们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李明东疑惑:“老祖宗,那些海岛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它们发现了猎物。”李明同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李明悟盯着远处的海鸟,明显没有看到有海岛俯冲捕食,“既然发现了猎物,为何它们不冲向海面捕食?” 夏婧赞赏地看了这孩子一眼,聪明,一开口就问出了关键点。 “应该是海面上有它们忌惮之处,所以它们在空中盘旋但又不俯冲下来捕食。” 大家听了惊讶了一下,都好奇海面上是什么情况? 李景福让叶飞赶紧将船划过去,凑近一点瞧瞧是怎么回事。 海面上其他作业渔船也靠了过来,他们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有经验的渔民都知道,空中有海鸟盘旋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鱼,夏婧有些期待,所以没有反对靠过去。 靠近了一点,他们发现距离不远的海面上,有两条大鱼在捕食,有一只正张开了血盆大口,海水倒灌进去,使得海面的波浪高了不少,渔船晃荡得厉害。 孩子们从来没见过如此之大的鱼,吓得脸色都白了,太可怕了,海上怎么会有如此庞然大物? 夏婧看清海面的情况后,发现是两条大鲸鱼在捕食,它稍跃出一点身子在海面,当落下去之后,海面的波浪晃得渔船起伏的厉害。 孩子们都是吓得双手紧紧抓住能抓的物体,脸色更是吓人。 李景福和夏婧等人,之前出海见过鲸鱼,倒没有多大惊小怪,但鲸鱼这庞然大物,见一次稀罕一次。 知道靠近这种庞然大物的危险,周围的船只都不敢过去,都是只敢远过多的观望。 “老,老祖宗,这大鱼会会吃人吗?”李明东吓得说话都利索了。 夏婧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显然吓得不轻,提议道:“我们回去吧,庞然大物捕食,不是我们能反掺和的。” 主要是她发现船身晃荡的厉害,担心几个孩子吓得晚上做恶梦。 鲸鱼是生活在大海里的哺乳动物,和人类一样。 虽然不知道它们吃不吃人,但这样的庞然大物能远离还是远离好。 而且,随着一条鲸鱼跃出海面,当它落下时,海面的波浪一圈一圈荡出来,渔船摇晃得更厉害。 船里有孩子,李景福担心船翻了,也立马下令划船回去。 他们一划离,凑上去看热闹的渔船全部都紧急后退。 等他们的渔船靠岸,已经快中午了。 手动摇橹太耽误时间了,一来一回再收下网就几个小时过去了。 “主子,你们回来了!” 夏婧听到声音,意外地看向跑到海边迎接她的全根,这是她的亲卫中队长,他的麾下有一百人的亲卫队。 她扶着叶飞的手走下船,站在码头等着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事?” “上午回了城,在城主府没找到您,知道您出海了,就打算过来等,没想到刚到海边就发现您回来了。”全根欣喜的说道。 夏婧意外地挑了一眉:“你回来了,是因为探查到了,有好消息带回来?” 全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按您的吩咐,我们在附近山上探查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煤矿和铁矿,至于金银矿目前还没有发现。” 夏婧听了也很高兴,“探查到这两样就不错了,至少解决了目前的困难,等钢铁炼出来,我们就可以接着开始城建。” 两座新城的建设,没有建多少房屋,建好的房屋刚够住,已经将他们这次带来的钢铁全用完了。 如今发现了铁矿,等炼出来,城建就又可以继续进行了。 “主子说的是,属下会让那些匠人尽快将钢铁冶炼出来。” 一行人边走边说,等进了城,全根又道:“哦,还有一事,我们探查的人一直往内陆走,越往里走发现温度越高,空气越干燥,就连植被也变得稀少,到最后,发现是沙漠。” “沙漠?” 李景福有地图自然知道内陆有沙漠,只是真的让人探查到了沙漠又有点弄不懂,看着沿海葱葱郁郁的,怎么往里走就气候走向了极端? “回太上皇,的确是沙漠。”全根以为李景福不相信他所说,帮他确认一遍。 夏婧叮嘱全根:“你带着队伍在外面探查,辛苦了,沙漠暂时放弃,别深入,不了解地形贸然进入很危险。” 全根听了这话,连连保证不会队员深入沙漠。 这片大陆来了几个月,被委派去探寻矿产的小分队,他太知道这片大陆有好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物种和自然现象。 可以说几个月的时间探查下来,让全根对这片原始大陆充满了好奇。 上次出去遇上一种大鸟,跑得飞快,他们好不容易围堵捉住了两只,弄回来后,如今已经被主子训练成了坐骑。 还有一种动物,居然能将崽子装进自己的肚子里,这是他见过动物界的最会育儿的动物。 到如今见他见过最大的鸟,最小的熊.他相信在这里呆下去,还可以涨很多见识。 回到城主府,夏婧让小厮婆子将几个孩送回去,这次受了点惊吓,回去后让他喝点安神汤好好睡一觉。 城主府如今只建了后院,几个院子套院子,而前衙却还来不及建,办公都是临时建的房子办公。 等冶炼出来钢铁,城主府的前衙便可以开始动工开建了。 第302章回程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天气开始转冷,不知不觉热带风暴已经过去。夏婧带出来的舰队也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若是错过季节,又得要再等一年。 这个时期的舰船行驶速度不够快,从大洋洲回大禹得几个月的时间,若是耽搁了时间,舰队在海上怕遇上飓风。 回程航线原路返回,倒是不用去探索新航线,也不怕遇上什么未知的危险。 站在船头,看着渐渐远离的海岸线,李景福一脸感慨:“开疆拓土要是都这么容易就好了,这片大陆算是我们发现的,将老大老二分封在此地,算是大禹的国土面积又增加了。” “这两年大禹扩张了不少地盘,这次又增加一大版块,算是你耳顺之年的献礼吧。” 夏婧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这个距离已经看不清站在港口的人影了,把这些孩子丢到这片大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李景福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夏婧,笑道:“这份礼物太珍贵,京城只剩下老三没有分封出去了,回去之后,这事得赶紧安排起来,海外蛮荒之地太多,我们必须趁着别人未发现前占领。” 夏婧指着南方,笑问:“从这片大陆过去,大洋彼岸还有辽阔的陆地,如果将老三分封去那儿,你舍得吗?” “有啥舍不得的,朕的儿子又不止他一个,男人顶天立地,就要勇于出去闯荡一番,若总在父母的羽翼下怎么成长?怎么独挡一方?” 李景福对几个儿子,还真没有到了离不开的地步,也就是说父爱有但不多。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准备做的事,他们的好儿子已经提前安排了。 李承礼所领的舰队已经绕过别罗里,进入了阿拉伯海湾。 夏婧所领的舰队不需要穿过马六甲海峡,从帝汶湾穿过进入班达海,一路向西,路过爪哇海,然后到达南海,也就是南洋。 他们进入班达海之后,夏婧指着北面,对夏青山说道:“大哥,这片海域有许多岛屿,大多如今都是无主之地,我们夏家也去占领几座岛屿作为基地?” 帝汶岛的北面,距离大洋洲距离够远,那一片海域有马鲁古群岛和苏拉威西岛,不管岛屿的面积还是处于的位置,都非常适合夏家人。 在大航海时代,地盘真的是谁占领就算谁的。 而这片海域岛屿真的不要太多,在后世这里可以号称千岛之国。 夏青山这次跟着出海,算是涨了见识,夏婧的提议他其实很心动,但考虑到他们夏家是大禹的臣民,而大禹的太上皇就站在他的旁边。 他瞥了眼李景福,不好意思道:“这样不好吧。” “这没什么不好的,在海外,占领地盘各凭本事。” 李景福听到夏婧的话,跟着说道:“对,大禹百姓只要有本事,朝廷鼓励他们出海来占地盘,大舅哥心里不要有负担,这里的岛屿实在太多,要真让大禹的百姓占领了也好,至少别便宜了西夷人。” 为了让夏青山眼见为实,顺带带着他们去踩下地盘,夏婧特意让舰队绕行,先去了马鲁古群岛。 这个时期的南洋,人口基数特别少,当地的土著大多生活在靠近南海的几座大岛,而藏在后面这片岛屿大多都是荒芜人烟的原始岛屿。 别看西夷人的舰队在东方占领了很多地盘,其实在西方各国也是战争不断,而大禹已经天下承平,只要周边国家不主动挑衅,大禹愿意,朝廷和百姓完全可以安心发展经济,提升国力,更甚者称霸世界。 登上一座大岛,岛上绿荫葱葱,青山绿水一样不缺,岛上资源不少,海边的资源同样不少,岛上的山上如果勘探说不定还有矿产。 这样资源齐全的岛屿别说夏青山心动,就连李景福这个太上皇都有点心动。 等回到大禹,他是太上皇,地位尊崇,但是权力已经移交给了新皇,若回了京城,他的身份有时候还真有点尴尬。 要是在南洋这儿占领一座岛当个岛主,他依然是当家做主之人,乐得逍遥自在。 就好像普通百姓之家,儿子大了要分家一样,他的儿子个个分封出去,都有了封地,他这个当老子的也不想和其中某一个儿子住在一起。 要是有自家的一个小家,当然是愿意住在自己的小家,不去看任何一个儿子脸色。 “夏氏,这片海域岛屿成百上千,要不然我们也占领一座小岛当个岛主?” 李景福的突发奇想一说出口,把大家都惊了一下。 夏婧看向他,微微挑起眉头问道:“你是认真的?” 李景福正色地点头:“当然,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地盘,朕也可以占个岛屿用来养老,不用每日为了国事烦忧,开开心心的在岛上当个岛主,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体验!” “你这个主意似乎不错,选个无主之岛,当个养老之地或者度假之地,确实不错。”夏婧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 李景福看她的神色,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兴奋地问道:“你若同意,朕这就下令让下面的人去挑选一处岛屿。” 跟在后面的夏青山听了他们的对话,真想抚额,这两位想一出是一出,在夏婧答应前,他赶忙开口:“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若你们占岛为王,在大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容不下自己的父母,将父母兄弟都发配到了海外。” 夏婧和李景福相视一眼,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大哥,你先别管我们,对这座岛你还满意吗?” “不错!”夏青山对这座岛十分满意,要是夏家真有这一处海外基地,想来用不了二十年,夏家基本可以在这片岛屿上扎根。 “既然不错,那你记住这个位置,到时来改造这个岛屿就靠你们自己了。”夏婧将这附近这片岛拨给了夏家,怎么建设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几人走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商量着事,不知不觉时间飞逝,等他们看到岛屿露出来的大片礁石和沙滩,才发现退潮了。 而退了潮的滩涂已经有不少人在掏海。 男人女人都有,而这些女人大多数不是带着孩子就是大着肚子。 啧! 这次出海,他们又为大禹人口作出了贡献。 夏青山也注意到了海滩上的情况,调侃道:“他们出来时是单身,回去就是拖儿带口的,倒是为如今大禹的人口增长作了贡献。” 夏婧瞥了沙滩一眼,问道:“你那几艘船的情况如何?” 夏青山摇头:“出海前特意问了兰家少爷,他告诉我远航最好是别让女人上船,当时我还不太理解,但按照他说的做了,如今看到你后勤船的这种情况,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不让女人上船了。” 夏婧颔首,如实说道:“当初让女人上船是为了给这些孤苦无依的女人一份体面的工作,谁曾想会让她们直接成了家。” 到了这会儿,夏婧也庆幸当初只让女人上了后勤舰船,没有让她们上战舰,如果上了战舰,只怕弄得整个舰队的将士都会心浮气躁,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想,舰船上全是血气方刚的将士,你放一些女人上去,在幅员辽阔的海洋上,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陆地,你让这些男人面对女人会干出什么事? 如果是简单的发泄还好,最怕的就是发生流血事件,到时有可能整个舰队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夏婧禁止女人上战舰,并非是对女人的歧视,而是完完全全为女人和将士的生命负责。 只是不知道回到大禹,后勤舰船上的女人是发妻还是妾室? 舰队停靠岛屿,要补充淡水和水果野菜,不可能今日离开,怎么也得停留一两天。 夏婧看着海水退了很远,掏海的人都在滩涂这边,而没有人去礁石区,便脚步一转便往那片礁石区走去。 黑色的礁石上面好像有不少带壳的,跟在自己后面的不是名义上丈夫、大哥,就是侍卫和丫鬟。 夏婧没了顾忌,直接穿着鞋子下了水。 等走近后,夏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哇,这里好多海螺,你们看礁石底部,还有鲍鱼!” 没有人光顾的岛屿资源就是这么诱人。 叶飞见夏婧想下水撬鲍鱼,忙快人一步先下了水,他得在主子下水前,先检查一遍水中有没有危险。 “主子,您看,水里还有什么?” 刚下来就看见礁石的夹缝中,海水里藏了一只大青龙。 “龙虾?”李景福满脸惊喜,这段时间在大洋洲已经吃了不少龙虾,但不是一个品种,而且龙虾味道鲜美,让人百吃不厌,他已经爱上这种海鲜。 “这种浅滩上怎么会有这类海鲜?” “你别忘了今日是退大潮。”李景福从礁石底部用力扳了一个鲍鱼下来,提醒道:“而且,你们别忘了这座岛屿没人光顾,我们或许是它的第一批访客。” 这片礁石还有一部分埋在水里,再看头顶的太阳,显然潮水已经退到最低水位了,等会潮水会慢慢涨上来。 为了不耽搁时间,夏婧让红梅去叫一些人过来,希望尽量将这片礁石区的鲍鱼和海螺海贝撬下来,还有水里的龙虾也多捉一些。 李景福搓了搓手,难得露出顽皮的一面,“嘿嘿,今日朕要亲自捉一只龙虾,然后清蒸送给夏氏你吃。” 夏婧听了他这话,脚步一滑,差点栽进水里。 “主子小心!礁石被海水浸泡长了藻类,很滑!” 好在站在水里的叶飞,及时扶住了她,要不然在这礁石区摔一碎,磕了头那就危险了。 夏婧这一滑,后面几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好在有惊无险。 “我没事。” 接下来夏婧没有再往下面走,而是站在安全地带撬礁石上的海螺和鲍鱼。 丫鬟叫来一队将士,他们看到礁石区成片成片的海螺和鲍鱼,震惊地张大嘴,这么多! “这要是弄回大禹卖,不知值多少银子?” “等几个月回到大禹,这些螺和鲍鱼只怕早就臭了,除非你晒干,只是等你晒干,价格又大打折扣了。” “这成千上万的鲍鱼太养眼了,极品鲍啊!” “你们说我们捡这么多海螺和鲍鱼,今日是不是可以放开肚皮吃啊?” 夏婧撬下一个超大的鲍鱼,“这个两三个应该就有一斤,应该算是三头鲍。” 就是这片没有人类涉足的区域,有没有真正的双头鲍? 这边的动静不少,不多时,刚才还在海滩上掏海的人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大家都慢慢地围了过来。 等他们看清礁石区域的情况时,又惊呆了一批人。 这时,传来李景福气急败坏的声音,“才捉了几只,其他的就往海里窜,怎么这么警惕?” “主子,别急!” 阿奴有功夫在身,在礁石区行走如履平地,他从深一点的水坑里捉了两只过来,扔到李景福面前的水里,让他自己捉,过足干瘾。 阿奴如此举动,更让李景福气急败坏加羞恼成怒:“你看不起谁呀,朕自己也可以捉,不用你如此操心来可怜朕!” 夏婧也注意到了阿奴的举动,看到李景福怒目圆瞪,羞恼成怒,忍俊不禁:“阿奴,你这是认为太上皇不行,要你如此来照顾?” 阿奴这会儿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不妥,被骂也不敢回嘴,羞愧地低下头。 被奴才羞辱又被夏婧取笑,李景福怒气直冲脑门,回过头看向夏婧的眼眸在喷火。 他咬牙切齿道:“夏氏,男人就没有不行的!” 夏婧戏谑地看向他,“啊!哟,男人的尊严不容挑衅?” “对,所以注意你的言词!”李景福警告她。 听到这警告,夏青山都为夏婧捏了一把汗,帝王之怒很可怕的。 夏婧不知道夏青山的担心,这会儿挑眉,言不由衷地道:“是,谨听太上皇的叮嘱,以后绝口不提你不行!” “你”李景福瞥了眼大家的神色,甩袖冷哼:“枉费朕一片苦心,为你捉龙虾!” “是是是,太上皇用心良苦,此情可鉴天地,是妾身不识好歹,有负皇恩,望太上皇别生气,原谅妾身!” 说着,夏婧举了举手上的鲍鱼:“今日让厨娘多为你蒸几个鲍鱼,让你多补补身体。”(本章完) 第303章原来如此打算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夏婧和李景福不知道,他们在南洋的岛屿勘探地形时,中东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身毒国王沙.贾汗命其军队对西部的拉吉普特人用兵,又对西北用兵,更是和波斯帝国长年不合,致使国库空虚,对民生破坏极大,百姓负担沉重。 国内统治不稳,皇权暗中更是波谲诡异。国外更是和波斯帝国矛盾不断,波斯军队在身毒边境劫掠成风,致使边境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大禹洞吾州的边境兵马趁着这个时机一举夺下了榜葛剌,让大禹的兵马又往前迈出了一大步,军队驻扎地向前推进了不少距离。 而身毒内忧外患,一时顾不上榜葛剌这边,这一时间差,让大禹对榜葛剌的统治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大禹军队打下来的地方,最先分配的田地,打土豪分田地,这一政策适应于各个打下来的地区,百姓得到实惠,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不会去关心上面是由谁统治。 安定了民众,大禹的官员便会在各个镇上建一所学堂,强制各村挑选十名六岁以上儿童去上学,学习大禹的文字和官话,了解大禹的历史,培养爱国的情怀,文化改造从娃娃抓起。 只有将小苗按大禹想教成什么样的教下去,相信不久的将来,大禹官话将是沟通世界的通用语,而这些新加入大禹的百姓才会从心里认知自己是大禹人。 安南洞吾这两个州府的政务刚理清楚,大禹兵马又攻下了榜葛剌,朝廷又向榜葛剌派遣官员,而榜葛剌也改成了大禹的暮月州,为何取暮月,只因榜葛剌是腊月被攻下来的,一年最后一个月,便改名为暮月州。 而通往安南洞吾和暮月的铁路也在加紧建设中,只有铁路开通,才能更好的传达信息,朝廷的政令也能更快捷地传达下来。 大禹地域幅员辽阔,加强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同样是重中之重。 李承睦对身毒早就有想法,早间从夏婧那儿听闻身毒盛产黄金,真想早点纳入大禹的版图。 况且,他这一脉的兄弟都分封了出去,距离大禹较近的地方他都想攻打下来,以后用来分封自己的儿子们。 想到这儿,李承睦将批阅完的奏折让长路给各部分发下去,自己便起身坐龙辇去了后宫。 李承睦继承了皇位也没能免俗,后宫不说佳丽三千,但也不少。 这两年虽说他没有广选秀女,但也没有拒绝官员们送进宫的各家闺秀,孩子前前后后已经生了三儿一女,后宫还有几位怀着身孕,照着这势头,大有超越他父皇的意思。 “臣妾见过皇上。” 刚走进皇后的宫殿,皇后带着宫人就跪了一地。 李承睦脚步不停地走到皇后面前,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无奈说道:“免礼,说了不用行如此大礼,怎么你每次都不听劝呢?” “礼不可废,臣妾可是后宫的表率。” 皇后的父亲只不过是礼部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员外郎。 而当时李承睦挑选的这位皇后,除了家世之外,也就容貌拿得出手,当时不知惊呆了多少人,也打乱了多少竞争者的节奏。 “行吧,朕总是说不过你,你总有理由反驳朕。” 李承睦礼节上的小事,不想太纠结。 坐下后,他扫了眼整个宫殿,没有看见他的大皇子,便问:“儿子呢?” “他这会儿歇午觉还没有醒呢,也不知道脾气随了谁,没睡饱将他吵醒,一准发火,大声嚎哭!搞得我们都不好强行将他叫醒。” 皇后也很无奈,孩子年纪小,讲道理又讲不通,但脾气真的很大,起床气特别重。 李承睦听出皇后颇为嫌弃的语气,摇了摇头:“小孩子多睡睡才能长个,他想睡你就让他睡。” 一岁多的孩子,你忍心强行叫醒他? 皇后等宫女端来茶水和点心,观察一下他的神色,问道:“皇上前朝的事都忙完了,今晚打算在这儿陪臣妾和皇儿一起用膳?” “政事忙得差不多,想在你这儿放松一下。” “臣妾听说边境又打了胜战?” 这事已经传得天下皆知,皇后也不怕皇帝怪她打探国事。 李承睦没有多想,闻言只是颔首:“对,驻扎在洞吾的兵马已经趁着身毒无暇分身之际,将榜葛剌攻打了下来,并且有重兵屯在榜葛剌边境。” “榜葛剌?”皇后看向他,这就是新攻下来的地名? “哦,现在已经叫暮月州,过几天就会派官员去接管。”李承睦解释了一句。 皇后点了点头,又问:“边境屯重兵,是怕身毒反扑过来?” “身毒反扑?”李承睦像听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他们如今是自顾不暇,局势和当初惠元时期差不多,内忧外患,而且我们将榜葛剌的难民和残兵全往他们国家赶,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那儿也会乱起来。” 如果身毒也乱起来,等他们国内耗得差不多了,那他们便可趁机从暮月州、海上和西域同时向身毒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身毒有何优势,让皇上一直惦记着它?”皇后弄不明白,一个远在天边的国家,即使是攻打下来,统治都是一个难题,政令下达过去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朕说那儿遍地黄金,你相信吗?”李承睦挑眉看向她。 “遍地黄金?”皇后震惊地看向皇帝,用不可置信语气问道:“遍地黄金,那是不是他们的国家富得流油?百姓不用劳动就可衣食无忧?” “噗嗤!” “哈哈哈” 李承睦忍俊不禁,“你的想法怎么和当初父皇一样,即使天下掉馅饼你要捡起来也要弯腰吧,一个政权统治一个地方,统治者怎么可能允许百姓不劳而获!” 乱世炮灰,盛世骡马,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李承睦看皇后被他笑得有点羞恼,才止住笑意:“这些国土远没有关系,等朕的皇儿都长大了,全将他们分封出去,到时只怕会嫌海外的地盘太小了。” 皇后听了这话,福至心灵,她看向皇帝,小声问道:“皇上,让后宫生这么多孩子,不会就是为了分封海外,占地盘吧?” 李承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否定,嘴角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皇后似乎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等再见到后宫的皇子皇女,以及哪宫传出怀了龙种,她的心态竟然奇迹般的变平和了。 不管后宫生多少,以后都是为了她儿子守藩地的,不会影响她儿子的地位,再看他们也不觉得碍眼了。 统治新拿下来的地盘,地方军队必不可少,所以地方征兵还要继续下去,暮月州地方征兵和清理隐患可同样进行。 当然,本地征的兵丁和朝廷嫡系兵马比例要有差距,且本地征的兵丁要打乱编入朝廷兵马中,即使单独编制,也不能人数太多。 要不然等他们掌握了军队反噬朝廷兵马就完犊子了。 说到身毒的皇室,其实他们的开国皇帝就是北狄草原人,在北狄强大之时,从西域杀入身毒,最终建立了身毒王国,皇室和突厥人通婚,一代一代下来,才有了如今身毒的混血皇帝。 对于身毒王国的内乱以及外敌入侵,大禹继续冷眼旁观,三地军队随时做好出兵的准备,静等时局进一步变化。 还有一点值得大禹人骄傲的便是,大禹军队的武器又升级了。 线膛枪炮的子弹升级,从原来的圆形变成了前头尖的圆柱形,通过这种子弹升级,射击的精度和射程都大大的提高。 而兵工厂的生产线还生产一些最原始的火绳枪,以及红夷大炮,这些武器反向卖给西夷人,让武器制约的几个国家能买到火器。 西方的大量金银流入了大禹的国库。 有了火器,曾经不对付的几个国家矛盾升级,致使几国边境经常擦枪走火,矛盾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大禹不管欧洲的局势如何,他们生产大禹淘汰的武器给其他国家,就是为了增加国库收益。 而欧洲被他们这一插手,就如五战十国一样,你打我,我打他,然后他又打你,炮弹能轰到谁就轰谁,一时这片大地陷入了混战,无暇顾及东方各海域的海外殖民地。 这是大禹乐意看到的,他们混战,对于卖武器的大禹来说,从他们手上赚到的金银正好可以给大禹军队换装备,他们的武器可研发,可升级。 —— 南洋群岛,夏青山选定了一座几十平方公里的海岛。 而李景福也选了一座上百平方公里的岛屿,选定后,他征询夏婧的意见:“夏氏,你觉得这座岛怎样?” 夏婧站在岛上的山上,俯视植被茂盛的岛屿,点了点头:“非常不错,如果建设跟上来,很适合养老。” “那你觉得朕的宫殿建在哪儿合适?” 夏婧疑惑地看向他:“你自己住的地方,自己决定,我的意见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也想自己住的地方弄舒服一点吧?”李景福看她无所谓的神色就头疼。 “啊?”夏婧这会儿算是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座岛,当桃花岛岛主?” “对呀!”李景福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桃花岛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她想命这个岛为桃花岛吧。 夏婧无语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不是郭靖,我也不是黄蓉.” 李景福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凑近了一点问道:“你说什么?” 夏婧推开他的凑过来的脑袋,兴致缺缺:“没什么,你若想住便住,我的话,可能路过会来你这岛上看看,但长住是不可能。”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心中一紧:“你不住?” 夏婧从身旁的树上随手摘下一个果子,朝山下扔去,“对,我回去还准备带领军队横扫红海,在那儿修条运河,连接红海和地中海,坐地收过路费,怎么可能有时间跟你一起耗在这儿?” 李景福:“.”就你志向远大! 不过,这一时半会儿,李景福也记不得红海在哪,还得回去船上去看看地图才能知道。 夏婧看他一言难尽的表情,轻笑道:“你别生气,我是真没有时间呆在海岛享受生活,如果偶尔来度假还不错。” “当初我坐在龙椅上时,你是怎么劝朕的?”李景福眉头紧拧:“如今朕已经将皇权放下了,倒是你放不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打天下扩展地盘让他们去吧,我们按自己的意愿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夏婧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迎面吹来的风还带有海洋的咸腥味。 “你知道红海通往地中海这条运河有多重要吗?它可以连通亚洲和欧洲的重要水道,有了这条运河,大大缩短了西夷人和我们的商贸往来.” 李景福也跟着坐了下来,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奴仆,见他们离得够远,才放低声音说道:“朕没有反对打下这片地区,只是想说这些可以让孩子们去奋斗,我们可以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夏婧见他语气放软,也耐心解释道:“其实住在岛屿,刚开始你可能会觉得很新奇,等住久了有可能就会住烦了。而有时跟着我们大禹精锐转战世界各地就有趣多了,可以见识异域风情风貌,游历世界名川大河,如今我想想,怎么也比和你住在这岛屿有趣多了。” 夏婧这话很有煽动性,如果李景福再年轻二十岁,说不定听了她这话,第二天就沙场点兵远赴红海去战斗。 但此时,李景福的年纪摆在这里,有许多事他已经有心无力,通过这次的远航,他更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太过劳累的事情并不适合他。 比如,行军打战,特别是远征异域。 “那朕这座岛屿还搞不搞建设?” 夏婧爽快地说道:“建啊,建设这座岛屿好处多多,不仅占了地盘,你想来住便可来住,我在其他地方呆烦了,也可以来这里度假,或陪你海边散步看日出日落,初一十五去赶海,其实闲来无事,这里应该挺好玩的。” 听她这么一说,李景福郁闷的心情好不了少,兴致也提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朕倒非要将这座岛占了下来。” “如果缺钱可以跟我提!” 这话大有包养小鲜肉的嫌疑,夏婧瞥了眼李景福,可惜他已经是陈年老腊肉了,心里那关过不去。 李景福注意到夏婧的眼神,弄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以为她舍不得出银子,刚才只是嘴上说说,于是便问道:“怎么?如果朕真缺钱,你真舍得支援?” “一言九鼎,什么时候我说话不算数了?”夏婧没好气地反问。 第304章这样也好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李承睦登基第四年,也就是宣德四年,身毒和波斯帝国的矛盾升级,一时之间,两国国内再次烽火连天,特别是两国相邻的各大城池,战争洗涤一遍,到处是断壁残垣,难民遍地。 就在两国打生打死胶着之际,波斯帝国派出使者带着大量金银去大禹本土,向大禹朝廷购买火器。 李承睦只是稍犹豫了一下,便批复了下来。 现任兵部尚书的冯土看到批示,拿着奏折又匆匆地进了宫,在御书房,他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皇上,波斯帝国若得到这批火器,对我们进军中东会不会有影响?一旦以后我们和他们对上,若他们顽抗的话,势必会对朝廷兵马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 李承睦听到他求见就知道他担心什么,等听了他的担忧,仍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他们带了大量金银诚心来购买,你们卖给他们就是了。” 冯土听了这话,心里急了,以为皇帝只顾眼前利益:“皇上.” 李承睦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所担心无非就是担心波斯拥有了火器,势必会给以后朝廷进军中东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冯土擦了下额头的毛汗,吁了口气,“正是臣所担心之处。” 李承睦听了,不由地笑道:“你所担心也有道理,只是火器如今的材料除了黑火药,还有新研发出来的白火药,我们对外只卖黑火药.” 两种火药配方,了解的人都知道白火药的威力比黑火药要猛。 并且白火药燃烧干净,而黑火药会有残留,就需要使用过后定期清理枪管炮筒,麻烦费时间不说,还极影响火器的使用寿命。 如此,等波斯和身毒两国的战争结束,可能波斯这次买去的火器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所以完全用不着担心他们会对朝廷兵马有威胁。 听皇帝如此说明,冯土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只要对自己国家没有影响,还能大赚一笔,谁不高兴。 “如此,臣倒是希望他们买的越多越好,朝廷正好补充一下国库,我们正好缺金银。” 李承睦想着身毒和波斯两虎相争,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败俱伤,想想心里就高兴。 说到武器,他又开口道:“如今线膛枪已经在大禹军队普及,数量之多可以说前几年是用举国之力打造。最近研发部又研发出一种新式火枪,可以说是线膛枪的升级版。” “线膛枪的升级版?”冯土心里一惊,这事他作为兵部尚书怎么没有听说? “对,最多明年可能就会批量生产,到时又需要大量的资金,这次交易的金银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等到将来,所有的线膛枪线膛炮肯定会要淘汰,等淘汰下来,这批线膛枪又可往外销售,再次补充国库。” 如此研发部的资金链才不会断,可持续地支持研发下去,让大禹越来越强大,立于不败之地。 得到如此好消息,冯土激动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研发部见识一下线膛枪的升级版。 只是不等他提议,李承睦似乎又想起了一事,说道:“哦,对了,还有逃往身毒的榜葛剌残余部队,若他们也需要购买火器,我们的人也可以卖给他们一批,让他们扛着火器去祸害身毒。” 等他们祸害的差不多了,他们正好可以派三路兵马去横扫那片大陆。 而这些残兵败将正好是朝廷的西进开路,当个开路先锋也算是他们为大禹作贡献。 “说起来,驻扎在暮月州的重兵,可能暂时派不上战场,身毒和波斯如今战争正胶着,他顾忌不到后方。”说着,冯土看向上首的李承睦,眼里带着希冀,“皇上,依臣看,这两国的战争一年半载可能决不出胜负,不如趁着这个时间,让屯在那儿的重兵分一部分出去,走海路去夺红海沿岸的地盘?” 上次听皇太后说过,那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要是早点夺下来,好早点招集当地民工动工,等运河开通之日,就是他们大禹日进斗金之时,如此重要之事,现在可以提上日程了。 夏婧这时困在南洋建设诸岛,本不知道她的想法已经有人率先提及,朝廷正为此做着准备。 而远在西亚的大食国,他们的国王听说波斯境内战乱,还幸灾乐祸来着,只是在他们歌舞升平之际,他们并不知道战争过不久就要降临到他们头上。 大禹五十艘蒸气舰队从暮月州的浙儿港出发,向西经过印度半岛尖尖位置的小葛兰港,再穿过阿拉伯湾到达木骨都束,转道直袭红海东面的大食国。 让大食国意想不到的是,大禹远在东亚的国家,居然不远万里突袭他们国家,两国无冤无仇,为了什么呀? 若说他们国家富裕吧,他们的国家土地大多是沙漠戈壁滩,连来打劫的劫匪都嫌他们国家穷,东方的大禹皇帝是吃错药了? 大食国的人想不通,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大禹军队的武器就以碾压性顺利推进,战争以催枯拉朽似的一路打到了他们的首都。 而大食的精锐大军,在大禹军队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 这个世界太疯狂,什么外面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了? 连他们从西夷人手上花重金买下来的火绳枪,在大禹军队面前简直弱爆了。 这样的武器,是大食军队做梦都想得到的武器。 在这种碾压性的打击下,大食的精锐队伍根本就抵挡不住大禹军队的攻势,大食国被横扫。 大禹军队为何横扫红海东面的大食,而没有去袭击西面的埃及,完全是李承睦分析了一下,他觉得大食国力不如埃及,柿子专挑软的捏。 而波斯帝国得到消息,知道大禹远征军攻打下了大食国后,吓了一大跳,他们在和身毒打生打死,死磕到底,而自己的背后却让大禹转了个弯抄了后路。 再看自己国内,断壁残垣,破败不堪,民不聊生,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他们和身毒继续打还是停战?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打肯定要打,只是他们怎么觉得前有狼后有虎,局势似乎有点不妙啊。 就好比深山中两虎相争,而群狼就在周围伺机而动,不管他们这场战争是输是赢,似乎他们都别人眼中的大餐。 波斯傻了,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而就在波斯帝国这边胆战心惊之时,大禹已经将大食攻下来,并招集战俘挖土修运河了。 大禹远征军的操作让波斯国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禹费这么大的力气远征是为了什么? 既不得利益,还出钱来这么远的地方为大食国修河渠? 李承睦要知道波斯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他可不是慈善家,在大食,大食提供钱粮和人力,全力修筑运河。 并且每年要向朝廷纳贡,他才大发慈悲的让他们当大禹的藩属国。 如今这个世上能阻拦大禹远征军的,从来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后勤的制约以及气候的影响。 等这条运河修筑成功的那一日起,大食便不需要王室的制约,直接朝廷直辖。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也许可以分封个藩王来这里管理这片地区。 —— 夏婧所领舰队停驻在南洋的岛屿,但他们带的粮食经过一路消耗已经没有多少,便派了洪富中领着二十来艘舰船去了吕宋。 南洋粮食一年三熟,吕宋诸岛就是大禹在南洋的粮食基地。 当洪富中到达吕宋得知大禹远征军已经攻下大食,当即大喜,连忙让人将粮食等物资搬上船,便领着舰队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崇禹岛。 李景福选中的这座岛屿之所以叫崇禹岛,是因为他们是大禹的太上皇和太后啊。 “你是说朝廷远征军已经将大食国攻下了?” 夏婧本来看到洪富中这么快回来,心里还有点惊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倒是李承睦决策让她太感意外了。 “回主子,这消息千真万确。”洪富中怕夏婧不相信,还特意带回了大禹的邸报。 夏婧接过看了眼,将邸报交给李景福,惊叹道:“还真是,我只能说小五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如今他们的这座岛屿,在这个山谷只修建好了她暂住的宫殿,而大量工人现在正在不远处修建李景福的宫殿,若将整个配备房屋建成,起码还得半年。 夏婧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一趟,等这里建好了再回来。 只是 似乎小五离开了他们,他依然可以将大禹治理的很好,他早就具备了帝王应有的果敢和霸气。大禹有没有他们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景福看完邸报,松了口气:“这下你不用嚷嚷着带兵去攻打红海了吧,小五不用你吩咐,他已经做到了。且那个地方干燥少雨,天气炎热,真不适合你过去生活,你就听我的,我们就在这片岛屿度假,等想回大禹再回大禹去看看他们。如此,不是最完美的安排?” 夏婧斜倚在软榻上,挥了挥手让洪富中退下。 洪富中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叶飞,低头应下,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人退了出去,夏婧抬眸看向李景福,“邸报另一面还登了一则消息,你注意看了没有?” “什么消息?”李景福将邸报翻了过来,头版头条,上面写得很清楚,是李承礼就藩的后续消息。 李承礼在海上航行,在马六甲海峡的槟城遇上去往大禹的官船,便顺带捎了封奏折回了京,说明他已经过了马六甲海峡。 而邸报就将这则消息登了上去。 夏婧既欣慰又有点失落,“小五如今已经处理政事已经能应对自如,果然雏鹰离开了母鹰终有长大的时候。” 李景福将邸报折好,听了她的话,轻笑道:“孩子本来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你却总以为他还没有长大,像个孩子一样呵斥着他,现在终于知道吧,这个世界谁离了谁照样活得下去。” “离了谁,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夏婧突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这话说的对,你先在这边休息,我去夏洲岛看看,看那边如今建设得怎样?看我大哥有没有遇到困难!” 李景福一听,急了,“欸,你夏洲岛有你大哥二哥在那看着,能有什么困难,倒是我们这边,我一个老头子管不了这一大摊子事!” 夏婧走出宫殿,头也不回地回道:“一个国家你都管理得了,一个小岛你会管理不了?” “.”李景福摸了下鼻子,看着走出去的主仆几人,回头对阿奴没话找话:“你说她出门排场够大,比朕一个太上皇排场还大,你说朕要不要也多选几个人来侍候?” 阿奴仰头看了看房梁,想说在这荒岛即使你想找人侍候也找不到心仪的人呀。 夏婧乘船到了夏洲岛已经是太阳落山了, 夏青山没有想到夏婧会这个时候过来,一听人禀报,匆匆忙忙地赶到海边码头。 “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夏青山小心观察她的脸色,试探地问了一句:“和太上皇吵架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夏婧被他这话弄得一愣。 夏青山见她的神色,似乎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讪讪一笑:“这不,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要是时间不凑巧,难免会让人多想。” 夏婧听了他的话,无语:“大哥,我和太上皇都老夫老妻了,哪还会吵架?” 即使心情不好,想吵架都吵不起来,因为她一直将李景福当作合作伙伴,哪有生意不做去和合作伙伴吵架的? 而且,等他们的岛建好了,她还准备去寻个环境好的岛,占为己有呢。 从今日的邸报可看出,小五如今不需要她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完全可以放手,为自己而活。 既然如此,她为何没事找事去和李景福生气吵架,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夏青山看了眼自己岛上的环境,转移话题道:“这次过来多住几天,我们岛上有些不足之处,欢迎你帮我指点出来。” 夏婧瞥了他一眼,笑着爽快地应下:“行!” “等这边建设好,年底可回一趟家,过完年便可将家人接过来度假,来感受一下南洋的异域风光!” 对此,夏婧没有意见,“这事你看着安排吧,我只是担心爹娘怕是不肯下南洋,非要留在岭南。” 夏青山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心:“爹娘,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绕膝,孩子们都来了,他们不想来也会跟着过来。” 要不然,留下他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守着岭南那侯府大眼瞪小眼吗? 夏婧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不厚道地笑出声:“这样也好,一家都来南洋也好,相互也有个照应!” 只是以后,过年过节,京城那些皇亲国戚,只怕很难再见到他们的面了。(本章完) 第305章番外:日常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最近崇夏岛附近的海滩早就被将士们梳了一遍,夏婧在岛上呆得无聊想去赶个海,打个渔都得转战周边的其他岛屿。 这一日,夏婧想去周边找个无人岛赶海,一艘舰船,船上除了懂水性亲卫还有几个常年生活在海边的渔民。 南洋这一片海域,就如一个珠盘上撒下了无数珠子,而这些珠子就是散布在这片海域大大小小的岛屿。 夏婧他们特意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岛屿靠岸,才刚退潮就露出了大片海滩。从舰船上放下小渔船,划着桨慢慢地靠近小岛。 “哎呀,这个岛屿的海滩不小,这样的小岛除了礁石上有好货,海滩上也极有可能有好货。”渔民兴奋地道。 在南洋这片无人岛,不管是退大潮还是小潮,海滩都有货,只是分好货还是平常货而已。 等他们绑好小船,每人手上拿上干活的工具上了岛,如果忽略他们的衣着,还真有点像渔民赶海。 “这个岛看起来不小,这片沙滩真漂亮。”夏婧微眯着眼,眺望这片长长的沙滩,心里有点高兴。 等以后世界经济慢慢发展起来,这个小岛建设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到周边西亚中亚等地多宣传宣传,说不定那些地区的权贵会坐船来度个假也说不定。 以前在京城,权贵喜欢建什么山庄、桃林等等吸引京城的公子小姐去玩。大禹的格局打开了,那是不是玩的地方也要换个地点? 叶飞的视线和雷达似的,全方位地扫过沙滩,说道:“今日是十五,退潮时间比较长,等会大家各自活动时要注意安全。” 夏婧也挥了挥手:“大家都各自散开吧。” 她来赶海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而其他人跟过来还是有任务的,岛上驻扎的队伍人数不少,每天消耗的各种食材数量巨大,所以,每天海货成了岛上队伍每餐必不可少的食材。 “哎,这是什么?” 叶飞刚跟着夏婧没有走多远,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好像被他踢烂了,还有液体流出来。 再用脚轻轻地抚开盖在上面的沙子,下面露了不少灰白色的蛋壳。 夏婧和丫鬟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叶飞蹲下身子,将蛋旁边的沙子刨开一些,上面几个蛋这才露出了全貌。 其中一个渔民看清楚了,惊喜道:“这是海龟蛋,男人吃了可是大补!” 叶飞听了他这话,刚拿在手上的蛋却像会烫手一样,立刻放下,这话说的,他一个没媳妇的男人吃这种蛋干嘛? 补过头没地方发泄就完蛋。 夏婧不理解单身狗的心情,疑惑地看向他:“发现了就赶紧捡进篮子里,你不吃说不定有大把的人想吃。” 渔民也跟着点头:“对对对,大家都赶紧到处找找,海龟不可能单独一只来这儿下蛋,这片海滩肯定还有不少蛋,发现了就都捡回去,免得浪费了,捡回去给大家补补身子也好。” 不用他说,其他人已经开始在沙滩上找了起来,怀疑的地方还顺带挖两下。 这里的沙滩没有人来踩,沙土很松软,很容易就可以挖个一掌两掌深,夏婧发现一处稍凸起松软的沙子,随手一挖就露出了灰白色的蛋壳。 将上面的几个蛋捡起来,下面全是蛋,全部捡进篮子,数数三四十个。 “卧槽,我们这是来了海龟的老窝了?” 其他人都挖到了海龟蛋,个个喜笑颜开。 “这海龟蛋大补,回去后让厨房放一些海参一起炖来吃!” “在这海外,你吃这么补,不怕补过头啊?” 一艘舰船下来的亲卫和渔民舵手也有不少人,不一会儿的功夫,沙滩就被翻了一大片面积。 夏婧看大家捡了不少,便对大家道:“为了可持续发展,你们悠着点,给这些海龟们留点种,别捡绝了啊!” “主子放心吧,大家都有分寸!” “是呀,是呀,这个我们都懂!” 夏婧听他们回答放心了,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没有见识,但很懂得自然生存法则,知道涸泽而渔的道理。 果然,大家捡完翻出来的蛋,就没有再去挖沙寻找,而是捡起海螺和海贝来。 叶飞跟在夏婧后面,“主子,这片海域地理位置不错,唯一的缺点也是优点就是暗礁比较多,也是我们熟悉了这片海域,要不然,一不小心只怕就会触礁。” 夏婧看见一个被海浪打上来的扇贝居然往海里逃,她快步走过去捡进篮子里,听了他的话,轻笑:“如此就好,我们自己熟悉了,别人想进这片海域也不容易。” 特别是敌人。 等快中午,大家捡得差不多,有人尤不过瘾,划着小船到附近海域撒网捕鱼去了。 夏婧没有管他们,让人架起锅,将赶海捉来的虾蟹倒进锅里白灼,这会儿海水已经退到头了,大家的收获不少,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大家用了早饭出来,这会儿大家肚子都饿了。 就地取材,中午大家就吃赶海得来的食材吧。 还别说,就地取材的食材最新鲜,这个时代又没有污染,纯天然的食材最鲜最美味。 夏婧连吃了一碗虾和两个青蟹,便吃饱了,白梅再端来给她,她便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吃吧,我饱了。” “主子这就吃饱了?”白梅将递过去的碗端了回来,说道:“叶飞还说等他们网到鱼,再给主子清蒸一条,您只吃这点,看来他的心思白费了。” “他们没离开海岸线多远,能网到鱼吗?” 夏婧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远处海面的船只,她的眼力很好,只是见到船只的人在挥舞着红色小旗,微微一愣:“这是.他们在求救?” 叶飞听了她的话,转过头看向海面,微微皱起眉头:“他们的船又没有沉,也没有遇到危险,他们求我们救什么?” 夏婧见他们停留在那个地方没动,便道:“派过小船过去看看,看他们怎么了?” 叶飞领命,派了人划船去看看。 不过,没过多久,过去了解情况的小船又回来了。 据回来的人禀报,他们撒的网拖了底,拉不上来了。 叶飞听了骂道:“他们怎么这么蠢,撒网不会躲开暗礁,非要在暗礁附近撒网。” 骂归骂,最后还是得叫人划船过去瞧瞧,让人潜下水看能不能将网弄上来,要不然,也只有废了这张网。 要知道,他们来了南洋,从大禹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珍贵,特别是鱼网,他们这片荒岛可没有鱼网可售。 废一张就少一张。 夏婧这会儿站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 海面下有暗礁,说不定没有多深,她也可以去潜下水。 叶飞无奈地看着她:“主子,现在日头正烈,您还是在这树荫下休息,别去海上凑热闹了。” “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走吧。”夏婧并不听他的劝,率先一步上了停在岸边的小船。 感谢*安静De旋律*、Candice梁小小的月票支持~ 第306章番外:日常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这片岛屿海水非常清澈,能见度非常高,且海水没有多深,海底除了礁石还有珊瑚礁。 珊瑚礁大,鱼群也多。海底景色非常漂亮。 等到了刚才求救的渔船旁边,海底的景色看不太清楚,说明这里海水要深一些。 叶飞心里恼了这次事故劳累夏婧跟了过来,他没有好气地对渔民道:“这里海水清澈,能见度高,海水也没有多深,既然如此,你怎么没有潜下去将鱼网解开?” 舰队总共不到十位渔民,这是其中一个比较老实的,他听出叶飞有点恼火,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回道:“这小的虽然会游泳,但潜水潜不了多深,如果稍深一点,就会觉得心慌、耳鸣、胸口发闷。” “.” 叶飞记得当初挑选渔民时,他只考核了他们会不会游泳,好像忘记考核他们潜水,如此说来,还是他疏忽大意了。 他看向其他几位渔民,“你们呢?” 其他几位相视一眼,其中一位从船上站了起来,“那我下去试下吧。” 他的同伴担忧地看向他,叮嘱道:“大鲷,别勉强,如果压力太大的话,别逞强硬潜下去。” 与鱼网比起来,性命重要。 最后一句话,他的同伴没敢说出口。 大鲷向同伴点了点头,将身上的身服脱了,便跳了下去。 夏婧看着浮在海面上的大鲷,“尽力就好,别逞强!” 大鲷没有想到夏婧会在意他们的贱命,神情激动地点了点头:“娘娘请放心。” 说罢,他深吸了口气便往下潜。 不借助任何工具潜水,完全是看个人的肺活量,像刚才的渔民肺活量不行,所以他潜不了多深。 夏婧看着大鲷像一条鱼一样的往深处潜,便知他应该能潜个几分钟。 大鲷的同伴不放心他,突然抬头对夏婧道:“娘娘,小的也跟着下去吧,大鲷一个人潜下去,小的有点不放心。” 夏婧见他眼里的担心不似作假,便答应了下来。 等第二个下去没两分钟,大鲷就冒出了海面,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猛吸了几口气,游到船舷边,不等大家询问,他便开口道:“鱼网挂住的地方太深了点,小的潜不下去。” 十米大概是他的极限,再往下,他就会出现心悸、头痛和眩晕等症状。 叶飞问他:“你的同伴和你比,谁潜得更深?” 大鲷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没有来得及多想便如实道:“他不及我。” 大家听了这话,都心里有数,他的同伴大概不出一会儿就会上来。 果然,他们话音没落多久,他的同伴也及时的从水底冒了出来。 夏婧看了眼清澈的海水,对叶飞道:“听说你也会水,要不你和我一起潜下去看看?” 听说海底景色非常漂亮,她从来没有潜入水里过,这里的海水清澈,应该非常适合潜水。 叶飞怎敢让夏婧潜水,“主子,您就算了,还是让属下下去看看吧。” 这次来岛屿,夏婧穿的是骑装,再加上气温过高,布料很薄,就算穿衣服下水也不算累赘。 “一起下去逛逛,听说下面景色非常漂亮!” 叶飞嘴角抽了抽,潜水很危险,听她的话,好像逛街一样轻松。 夏婧是主子,自然不会去征求下属的意见,她说完便‘扑通’一声,干脆利落里跃入了水中。 游动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的,吓得叶飞将手中的工具往船上一扔,也跟着扑通跳了下去。 珊瑚礁在水中观看比在海面上看更漂亮,颜色更鲜艳。 在珊瑚礁缝隙里,还时不时有鱼游动,其中就有一条老虎斑引起了夏婧的注意,直到看到这条鱼,夏婧才想起自己下水忘记了带工具。 叶飞急切地往下潜,夏婧猛不丁地从他身边窜了上去,吓得他喝了一口水,以为夏婧要了极限才上浮的。 “咳咳.” 浮上水面,叶飞还来不及恢复过来,夏婧已经带上手捞网和网兜又潜了下去。 “咳咳,刚才刚才主子上来干什么?” 白梅替主子着急,找这么个没用的随身亲卫,连主子的节奏都跟不上怎么保护主子? “叶护卫,主子带上手捞网和网兜又下去了!” “啊?” 叶飞抹了把脸,喘了口气,“她带上这些东西是想在水下捉鱼?” “我看是,你还不快跟下去,别在这里磨叽了。”白梅嫌弃地看着他。 夏婧重新潜入水底,老虎斑已经不在原处,现在下午两点左右,海底的光线非常好,这次她先潜入海底礁石区,将挂住的鱼网取下来,方便上面将网收上去。 挂住鱼网的礁石区距离水面大概有十五米左右,这是第一次潜水,夏婧没有靠异能,身体也没有感觉到不适,这一发现让她很高兴。 海草丛中发现几只海参,夏婧心中一喜,游过去捡起来装进腰间的网兜里。 珊瑚礁缝隙之间,还藏有龙虾,只是不好捕捉,夏婧转动一下身子,发现身后的白沙上有只龙虾,她将手捞网悄悄地从它的身后慢慢靠近,等龙虾觉察到危险时,它的身子往后一跳,正好跳进了手捞网里面,自投罗网。 这时,叶飞终于追了上来,他朝她打了下手势,指了指上面。 夏婧看他不停地叶水泡,想来是到了极限,但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憋气,为了这小子的身体考虑,夏婧选择上前拽住他的手往上浮。 “呼!” 叶飞浮上水面,先是大呼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猛咳,“咳咳.” 夏婧将叶飞拽上来后,让大鲷换了个网兜,然后对叶飞道:“你的肺活量还没有我的大,就别跟着我下去了,要不然最后还得我拽你上来。” “主子,您不让叶飞跟着下去,奴婢更不放心您。”白梅听了这话急了。 夏婧犹豫了片刻,说道:“跟下来可以,你们会潜水的都可下来,海底也有些较浅的暗礁和珊瑚礁,只是你们不能逞能,到时遇到危险淹死了我不管啊!” 船上的渔民以及会潜水的亲卫闻言大喜,如果没有任务,潜水还是挺好玩的,大家也乐意下水去海底转转。 夏婧没有等他们下水,而是先潜入了水下,看到大青蟹便抓起扔进网兜,海参更不会放过,一些价值不高的海螺便放过,这些海螺海滩上也有不少。 刚才她用异能探查了一下,礁石的另一面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箱子一样的东西,被海藻覆盖,四四方方,之所以夏婧认为是箱子,是因为在一侧她还发现挂了锁。 游动时覆上异能,她的游动速度无人能及,速度极快的赶到另一面,用手捞网勾动‘箱子’,箱子文丝不动。 重量不轻啊,还是说她弄错了,这是礁石? 用手捞网将上面的水草刮掉,夏婧伸手将锁头上的藻类搓掉,发现真是一把生了锈的锁头。 叶飞等人潜下水,在水底便没有发现夏婧,正他们着急寻找没一会儿,他们发现夏婧抱着一个什么东西从礁石堆里游了出来。 叶飞立马游了过去,用手比划:“您抱的是什么?” 双手抱着东西,在水下真的没法表达意思,夏婧干脆将箱子放下,然后系上网兜的绳子,便往上游。 叶飞见此赶紧跟了上去。 上了船,夏婧将手上的绳子交给船上的亲卫,“将它拉上来。” 亲卫听话的往上拽,“主子,你下去没有多久就抓了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东西?” 白梅见主子上了船便给她披上一个披风,将她湿透的身子遮挡住,接着又倒了杯水给她。 夏婧接过白梅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漱了下口,“拉上来就知道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叶飞冒出头,看见夏婧已经坐在船上了,便也跟着上了船,这几趟潜下去,真的很累,他需要休息一下。 没多久,其他几人也跟着浮了上来,箱子也拉了下来。 两人合力将箱子拽上船,叶飞惊讶地看了眼夏婧,又震惊地看向箱子。 他若没有出现幻觉,刚才在海底时,主子似乎是抱着箱子游出礁石区的吧? 怎么出了水这箱子这么重,要两人才抬上船? 夏婧自然注意到了叶飞的视线,心里也懊恼刚才在水底大意了,应该一开始就栓上绳子,浮出水面再让他们拉上来。 叶飞虽然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但夏婧是他的主子,自然不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也不会多嘴向别人透露。 箱子抬上来,大家都看向她,此时他们非常想知道这箱子装的是什么? “主子,这海底下怎么不箱子?” “就是,看样子,这箱子还很结实,并没有被海水腐蚀烂。” 夏婧微抬了抬下颌,“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亲卫听了吩咐,也没有另外找工具,直接就用不离身的佩刀,稍用力一撬,锁头就掉了下来。 锁头一掉,几条船上的眼神更期待了。 沉船宝藏,并非属于后世的专属,这个时代的人也听说过这种传说,在他们的认知里,海上捞上来的箱子,一定是装了宝物。 亲卫将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让大家失望,是金光闪闪的黄金。 就像海里的黄鱼一样漂亮,也难怪后世喜欢用黄鱼形容黄金。 几个刚爬上船的渔民,看到箱子里的金砖,倒吸口冷气,这.这海底还有宝藏? “主子,这海底还有沉船宝藏?” “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偏僻吗?怎么会有沉船宝藏?难道说是海盗藏在这里的?” 毕竟这宝藏在水底藏的不深,很容易联想到海盗内讧,私下藏宝。 夏婧指了指侧面的海面,“这个箱子大概是在那个位置找到的,你们如果好奇,不如将船划过去,下去几个人亲自去擦查一下,便知道是不是沉船了。” 众人一听,大喜。 船划到大概的位置,几位渔民迫不及待地又再一次跳下了水。 夏婧看着箱子里被阳光一照就金光闪闪的黄金,眉目舒展开来,“希望下面是条沉船。” “主子,属下猜大概是沉船,这周边有不少暗礁,肯定是用船经过这里触了礁沉了,大家知道这片海域暗礁多,慢慢的便没有船队走这条航线了。” 叶飞观看着周围,这片海域岛屿特别多,自然海面下面暗礁也多,如果不熟悉这片海域的,很容易触礁。 夏婧笑而不语,其实她在海底时,通过异能已经知道那片海底是有一艘沉船,说来这艘沉船还不小,长大概有四十来米,在这个时代属于中型海船。 叶飞身为夏婧的亲卫,自然是夏婧在哪他便在哪,要不是他的职责是保护夏婧,他真想直接跳下海,去海底瞧瞧到底是不是沉船。 这样在上面等,明明几分钟的时间,他却觉得格外漫长。 “呼!” “呼呼!” 没等多久,几个渔民浮了上来。 “怎么样?下面是沉船吗?”白梅一见人上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大鲷抹了把脸,咧嘴笑道:“白梅姑娘,你没有猜错,下面真有一条沉船,很大的沉船!” “真有啊!”白梅惊喜地捂住小嘴,眉眼欣喜地问道:“多大的沉船,里面宝物多吗?” 大鲷挠了下头,看向夏婧说道:“船是大船,但是没有我们的舰船大,至于船里的宝物,这个小的没有进去,并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嗯,你们辛苦了,上来吧。” 说罢,夏婧转头看向叶飞:“派人过来打捞,希望尽早将沉船里的财物打捞上来。”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通知会潜水将士过来打捞。” 夏婧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大中午的漂浮在海面上太热了,而且很晒。 “我们也回岛上去吧。” 说着,她抓了把头发,头发上的水分蒸发了,她感觉头发都带上了咸味。 她得回岛上用淡水冲个澡,并把这一身湿衣服换掉。 侍候保护她的人,听到她主动提起回去,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位主子不呆在海上冒险,他们的命就保住了。 要不然,总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都别在裤腰带一样,紧张的不得了!(本章完) 第307章最后的最后 - 末世老祖宗重生后飒爆了! - 丰泽芳菲 崇禹岛建成后,夏婧也选了一处岛屿开始修建,只是她选的岛屿距离南洋的主航道更近,岛屿也更大,岛上有几千原住民。 夏婧给这座岛屿取名为华夏岛,而她居住的宫殿历时两年才建成,她的宫殿建成后,她便搬到了华夏岛居住。 李景福六十有一,自从夏婧搬离了崇禹岛,他便有点放飞自我,知道大禹的领土越来越大,南洋这片有大把的岛屿无人居住,他便开始琢磨起造人来。 新皇登基的第六年年底,京城早已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南洋这片岛屿男人却依然穿着短褐。 虽然没有回大禹过年,但夏婧还是让人准备了一些南洋这边的特产,比如香料、水果干、海产品干货等等,派几艘舰船送回了大禹,以及送往较近马来半岛和大洋洲,至于更远的李承礼那儿,南美洲太远了,暂时没让舰队去往那边。 “主子,年后应该有商队往那边走,如果您想给三王爷送点礼物,可让商队带过去。”叶飞见夏婧看着手里的礼单蹙眉,便提醒她。 夏婧将礼单放在案几上,“老三去了南美洲,由于距离太远,暂时往来不方便,以后每年但凡有商队前往那边,就让人带一些礼物过去,在海上航行几个月,再加沿途在港口停留的时间,可能等商队到达南美洲时,时间已经到了年底了,正好可以当年礼送过去。” 叶飞点头,表示将这事记下了,“等三王爷收到礼物,一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让商队带回礼回来。” 按理说,应该是小辈给夏婧送礼,只是李承礼刚去那边没多久,可能事情千头万绪理不清,前几个月,夏婧还收到了来自南美洲的特产,这些都是李承礼派人送回来的。 更多的贡品运回了大禹,听说他在南美洲发现了不少矿产,这次向朝廷进贡的就有金银,还有金鸡纳树皮,以及许多橡胶,这些是朝廷点了名的贡品。 说到金银,夏婧问叶飞:“我们的金矿现在出产量怎么样?” 上次岛屿搞建设,在山上爆破石头时,发现了金矿,如今已经安排人在开采了。 这事一直是叶飞在跟进,这会听到问话,他想也不想地答道:“现在金矿的开采一切进行顺利,已经运了一批矿石下山进了冶炼厂,等第一批金砖提炼出来就会运来华夏宫。” 夏婧听了很高兴,“等第一批黄金运回来,就先将华夏岛的学堂建好。” 华夏岛有几千原住民,更有从大禹移民过来的上万百姓,如今宫殿已经建好,接下来就是建学堂和搞基础建设。 基础建设包括了水泥马路,集市,以及商业街。 华夏岛更靠近南洋主要航道,夏婧想慢慢将华夏岛打造成一个南洋的交易中转站,黄金珍珠首饰、玻璃制品将是华夏岛的主打商品,再结合来往商队聚集而来的商品,相信只要岛上交易足够安全,一定能够吸引不少商队来此打卡。 “学堂的地址已经选好,只等资金到位便可开工建设,这一点请主子放心。” “嗯,你办事我是放心,下面的人你多叮嘱一下,要注意施工安全。” 主仆两人就着一些华夏岛的事情商量着,直到门口传来禀报声,才打断他们的谈话。 “主子,崇禹岛传来消息,太上皇的一位美人在两个时辰前生了一位皇子。” 白梅进来禀报消息,她说完还小心地观察夏婧的神色,小声询问:“主子,我们用不用送一点贺礼过去?” 夏婧对于这样的消息,已经能做到免疫,崇禹岛这两年建成,李景福又开始热衷于造人。似乎大有将附近岛屿都造一位主人出来的架势。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咱们太上皇老来得子,值得可喜可贺,我们岂能少了贺礼,去让管家准备一份中规中矩的贺礼送过去。” “虽然是第三个,但前面两位是公主,和这位不一样!”叶飞插话。 夏婧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担心什么,轻笑着摇头:“一个毛孩,威胁不到小五的帝位,以后南洋崇禹岛生的孩子,一生不能离开南洋,这条政令传下去,让大家都心里有数,也好掐断某些人的贪念!” 随着贺礼送入崇禹岛的还有夏婧颁布的政令,李景福听了这条政令,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朕拼了老命造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南洋这片无主的岛屿占下来,夏氏这话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看她就是想太多!” 阿奴站在旁边听了他的话,眼皮跳了跳,“主子,娘娘下此政令,大概是担心您的身体吧,您别多心。” 跟着主子居住在崇禹岛的将士,都已经成家,而且太上皇还给每个将士赐了一两名美妾,当然美妾是当地的土著女。 如此整个岛上每年出生的新生儿,可以说是附近几个岛屿之最。 “哼,她怎么会担心朕!” 李景福冷哼一声,心里不以为意,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 而夏氏却从死而复生就疏离他,后来这些年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如何让他相信她会担心他? “.”这话阿奴不好接,如果他再继续为夏婧说话,说不定太上皇还以为他被华夏岛收买了,一仆侍二主呢。 年前,最先收到崇禹岛增丁的消息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马来半岛嘛剌加。 李承益听了这消息笑着对小妾蓝沁感慨道:“看到了没,本王的父皇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努力为我们增添弟弟妹妹,作为他的儿子,肯定不能落后于老子。所以,最近你注意点身体,我们再努力努力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为王府增丁,妾身自然愿意,只是妾身担心身体破败不能如愿。”蓝沁心里苦笑不已。 哪个女人不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多生几个孩子,只是有时候人生就会遇上很多遗憾。 人生哪有圆满的,她这一生能拥有现在的闺女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她不敢向老天奢求太多。 “.” 李承益挠了下头,蓝沁的身体状况,他自然知道,在生闺女时伤了身体,以后很难再孕。 只是一时忘记这件事,在她面前提及生孩子,又让她心里难过了。 蓝沁心里看得开,见李承益自责,便笑道:“妾身能得到王爷的垂怜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余生不敢奢求太多。如果王爷想让王府多些子嗣,不如广纳美人,说不定等明年,王府真能增丁进口。” “这个.” 李承益还真在考虑,王府的人丁重要,情情爱爱必须往后排。 就比如太上皇,平时看他和太后感情不错,但为了子嗣,还不是美人一个接一个往后院抬。 最让他惊讶的是,太后竟然视而不见,好像一切只要太上皇喜欢就好。 这种夫妻相处模式,让他说不羡慕是假的。 有时他往后院带女人,王妃有时还会和他闹情绪,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拿太后出来怼王妃。 只是每次用太后来怼王妃,她那轻蔑的眼神让他抓狂。 蓝沁忍下心里的酸涩,转移话题,“王爷,崇禹岛添丁,我们王府是不是该让姐姐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 “这事,王妃会安排,不用本王操心。”李承益随口说道。 蓝沁心里更不好受,王爷和王妃虽然夫妻感情平淡,但是多年夫妻,该有的默契和信任却一点不少。 而她是王爷的美妾,虽然王爷经常夜宿在她这儿,但是该有的尊重永远是留给正妻,也许这就是做人小妾的尴尬境地。 “如此便好,王妃姐姐能照顾周全,是妾身多虑了。” 李承益在她这儿用了午膳离开,晚上便没有再来她的院子。 一连几天,李承益都没有去看望爱妾。 蓝沁也从王府里的奴仆中听说了,李承益这几天都宿在其他小妾院子里,且还让王妃帮他张罗了几个暖床丫头。 李承益的目的,不言而喻。 —— 李承睦登基的第十一个年头,这一年也是夏婧的五十寿诞。 前几年李景福的六十整寿,李承睦就想让他们回京城办个寿诞,只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行。 这次李承睦早早就派特使下南洋,提前去接太上皇和太后。 而大禹的各个藩属国也收到了邀请,临近太后寿诞,南洋海域的舰队和商队可以说络绎不绝。 各地的珍奇古玩市场更是火爆,大家都想搜寻到独一无二的贺礼送给太后,能入太后的眼,让大禹皇帝对他们另眼相看。 夏婧所领的舰队也在寿诞之前要回大禹。 看着南洋主要航道时不时停靠吕宋港口的船队,他们都是各方势力准备进京贺寿的人员。 而进京贺寿的也分地位高低,船队也分大小。 有时进港的船队庞大,有时只有几只船。 叶飞站在吕宋城楼上,指着刚刚进港的船队,说道:“看他们挂在船上的旗帜,应该是埃及国派遣来的使船,如今大食国成了我们大禹的直辖州,和埃及的商贸往来比较频繁,这次他们应该是借助着贺寿的幌子,来我们大禹开通商路来着。” 夏婧迎着海风,望向港口停靠的船只,她发现有不少西夷人的船队也停靠在外面的港口。 西夷人这几年陷入混战,他们应该没有时间来大禹为她贺寿,而这些所谓的船队应该是西方各国的商队,也就是在沿海各地区有贸易往来的商队。 他们去大禹,不言而喻,应该是和埃及船队一样的目的。 跟她贺寿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和大禹保持着商贸往来。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来大禹,当然是不用单独递使书,直接以贺寿的名义来大禹。 作为大禹帝国的皇帝,不可能不同意他们进京。 看着港口下来的各国使者,以及下船采购生活物资的人员,夏婧笑着对李定国说道:“这次寿诞算不算万邦来朝?” “以后来大禹朝贺的使团会越来越多,这两年远征军拿下了身毒,说不定再过两年远征军会直接推进到红海运河附近,到时太上皇的寿诞只会更隆重。” 李定国作为南洋海军总都督,看着下面各国船队,不由站直了身体,心生自豪。 “那就借你吉言!”夏婧轻笑出声:“说来,吕宋也得利不少,这次只怕会将百姓地里的瓜果蔬菜全部清空,吕宋海军总署也将赚得盆满钵满。” 每支船队经过一路的消耗,船上的瓜果蔬菜基本消耗得差不多,停靠在吕宋港口自然要补充船上这些缺少的物资。 只怕吕宋百姓这两天会后悔不迭,早知道,今年就多种点蔬菜瓜果,要不然,今年只会赚得更多。 李定国眉眼都舒展开了,他回头看了眼城内,笑道:“吕宋土著不知道,但跟着移民来的大禹百姓家里肯定种了不少瓜果蔬菜,这次相信大家都可以大赚一笔补贴家用。” 夏婧扫了眼身旁的叶飞,感慨道:“我们大禹百姓,不管在哪个朝代,身处何方,他们永远是最勤劳的那一个,太能吃苦耐劳了。” 谁说不是,大家说到吃苦耐劳,不由的又想起以前被西夷人贩卖到南洋各矿山的大禹贫民。 思及此,李定国刚对西夷人到达有点笑意的脸色片刻就阴沉了下来。 休息了两日,舰队又重新扬帆起航,跟着离开的还有各国的使团。 夏婧的舰队没有挂旗帜,所以大家虽然一路航行,却没有人发现大禹的太上皇和太后在他们的船队左右。 等到达大禹津卫港,远在京城的李承睦便收到了消息。 看着收到的消息,上面写着各方势力以及各国使者团,李承睦心情十分感慨,如果大禹没有母后引领着技术改革,说不定现在已经灭国亡种,哪还有如今这般万邦来朝。 按照目前大禹的发展趋势,说不定真的能在他有生之年实现统一全球,让他当个地球球长。 每每想到这,都能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有无限的干劲,想早日将大禹治理的更强大,加快对外扩张的速度。(本章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