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房子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姓名？” “陈启明。” “年龄？” “25。” “职务！” “临平镇上级地级市鹤山市纪检委办公室第一调查组三科调查员，老庞，都是老熟人了，用得着跟我来这一套？” 临平镇富阳招待所三楼。 简单的房间内，陈启明坐在桌后的审讯椅上颇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这种专门为了审讯而制作的审讯椅是经典的反人体工程学设计，久坐后会让人的情绪焦躁不安，无法保持镇定，不过陈启明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个纪检委的办事员竟然有一天也会坐在这张椅子上。 啪！ 身前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水杯重重的砸落在审讯桌上。 他身子前倾，双手拄着审讯桌的台面目光直视着身前的年轻人，黑框眼镜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烦躁。 科班毕业出身，作为选调生进入体制内，一经录用就备受提拔。 双硕士学历，精通心理学，犯罪学，虽然年纪很轻却有超过三年以上的一线办案经验，是整个鹤山市都无独有偶的心理测写师。 纵然他刘海波是纪检委办公室中老牌的业务骨干办案经验足够丰富，还是没能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任何的话来。 “别套近乎，陈启明，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身为鹤山市的纪委办案人员却知法犯法，不但利用手中的权利收受巨额贿赂，大搞权色交易，性质极其恶劣。” “同事一场，我老刘也不想把暗地里那些肮脏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只要你坦白从宽就一定能争取宽大处理。” 刘海波的话很有水平。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踏入这个‘红房子’的嫌疑人，怕是要被这一通刚柔并济的吓唬给妥妥唬住，可惜自始至终，陈启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就连细微的抽动也保持的很好没有半点瑕疵。 陈启明很清楚，这是刑讯中的三板斧。 更加证明案件还没有进入盖棺定论的阶段，如果对方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刑事责任直接进入审判流程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刘科长，公道自在人心。” “我是纪检委资深调查员，知法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就算退一万步我做了，也不会因为这等低劣的手段而暴露。” 陈启明的目光坦承，他的目光透过刘海波腋下的空隙望向身后的亮着红点的摄像机，这代表着摄像机正在工作状态。 他敢打赌。 在隔壁的观察室里，至少有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会被捕捉，成为他们用来突破自己心理防线的重要条件。 可惜，陈启明心中坦荡，没有半点不安。 其一来源于他对自己清白的坚守，而这其二则是出于对自己专业技能的绝对自信。 半月前，鹤山市纪检委领导小组展开秘密行动，作为调查一组的业务骨干陈启明被抽调参与此次调查任务。 前期的调查顺风顺水，没想到调查组的领导们还是错估了临平镇官场的黑暗面儿。就算是陈启明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临平镇的领导班子发现，而后为了逃避罪责选择使用各种手段齐上扰的陈启明不厌其烦。 这些他都应对的很好。 可惜，陈启明万万没有想到，一次和大学同学秦悠然的偶遇却改变了这一微妙的平衡。大学毕业后，陈启明进入体制内和大学同窗偶有联系。 可在上学时候关系不错且抱有一定好感的校花秦悠然却在工作后鲜少沟通。 多年不见的老友兼同窗自称是偶然到临江镇出差，并完善的准备好了旅游签证等一系列的作证打消了他的一部分警戒心里。 但陈启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学时期被誉为是校园女神的秦悠然竟然会在一瓶矿泉水里下了药。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启明就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了。 银行里的巨额转账，刻意伪造的聊天记录，每一条都做的天衣无缝，任凭陈启明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 不过他之所以选择投案自首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临江镇的官场中到底是谁有那个分量，不但轻易的查到了自己刻意隐藏的行踪，还花费了大力气将秦悠然这个大学时期的校花找出来给他下套。 调查组内部的叛徒是谁？ 这才是陈启明真正关心的原因所在。 索性，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陈启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海波重重一拳砸在了桌面上，面对这个昔日的业务精英刘海波心里当真生出了一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无力感来。 谁让眼前的这个陈启明是业务尖子，里头的门道他比谁都门清。 “老刘，我有情况要汇报。” 一听这话，刘海波顿时愣了一下。 他皱着眉头望着陈启明，表情阴晴不定。 “说！” “我需要单独和你说，请你关掉摄像头，和安装在审讯椅下的监听设备。你不用想着隐藏，这些东西都在我的业务技能里。” “我只给你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你不能关闭掉这些监听设备我选择继续沉默。” 陈启明快速说道。 说完，陈启明立刻开始倒数，他声音很高，能够保证自己的声音准确的传入录像设备。只是闻声，刘海波却是气乐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攻破陈启明的心理防线，这小子竟然跟他玩起了心理战。 不过刘海波摸了摸耳麦，等到声音入耳他这才点头，直接起身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监听设备。刘海波并没有偷奸耍滑，因为没必要。 他相信自己的动作不会造成陈启明的误判。 待到所有的监听设备已经关闭。 “现在你可以说了？” “陈启明，大家同事一场，相信你也不想把局面弄的太难看。” 没了摄像监听设备，刘海波语气放缓了一点，他揉弄着太阳穴坐在了对面的审讯桌后准备继续记录。 闻声，陈启明眼中闪过一抹笑容。 “前年三月中旬，鹤山市同归路招标城市规划建设标底意外泄露，诸多参与的大型公司集团竞价失败，摘取最后胜利果实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虽然法人代表的名字写的是李永军，可实际的拥有人姓陈，其姐陈法蓉是政府办公室综合办三科科长，姓陈的要叫你一声姐夫。” 第二章 巧妙解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的语速很快。 此话一出，刘海波猛地抬头，手中紧握的笔杆子瞬间收紧，手臂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你胡说什么？” 谁知，陈启明并没理会刘海军的质问，而是继续自顾自道：“次年，七月，工程如期交公，可惜存在偷工减料的现象，并有一定程度的虚报，按照常规的审核流程无法正常通过验收。有市纪委部门的同志私下宴请监理局领导，第二日，工程款正常结算。” 陈启明自顾自继续道。 他每说一句，刘海波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没想到，这些本不该被外人知晓的事情竟然会从陈启明这个嫌疑人口中说出来。 好在，场中所有的监听设备都停止了运行，刘海波才没有瘫软下去。 “陈启明，你不要胡说八道。”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 闻声，陈启明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海波，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把这些糟心的事儿宣之于口，作为接下来谈判的发码。 毕竟，这些事情太小，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已不可考究。 就算是真的捅出去，也根本动摇不了刘海波调查科长的位置，最多也就是影响其未来的晋升而已。 但陈启明没的选择。 “莫须有不莫须有，这些事老刘你应该最清楚，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选择让你关掉所有监听设备，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老刘，像你说的，同事一场，我不想撕破脸，但前提是别逼我。” 陈启明一字一句，有理有据。 可听到刘海波的耳中却差点让他气歪了鼻子，这还不叫撕破脸？ 刘海波险些没忍住爆出粗口。 不过此刻，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 虽然监听设备已经关掉，但隔壁的监听室中仍有几个同事在密接关注着这个房间中的动向，他不可能当场发难。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刘海波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不可能去做。 “你想要什么？” 刘海波身子前倾，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连忙压低的声音道。 “我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来洗脱我身上的嫌疑。” “老刘，你应该知道，如果真的是我来做这些事，或者说我做出了这些事，不可能让你们查到任何马脚。” 陈启明的声音很轻，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 刘海波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不可能！” 市纪委办案有严格的审查流程，就算刘海波也相信陈启明的话，但审讯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不可能轻易的让有嫌疑的陈启明突然离开，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清白。 “不，这可能。” 陈启明认真道：“老刘，都是一线的办案人员，我很清楚自己提出的问题究竟是否存在可能性。而且，如果我想的没错，你们应该没有十足的证据，这样一来，对我的例行询问时间应该不超过七十二小时。” “而且我需要你做的并不是当场释放我这样违反纪律的事情，你只需要在凌晨三点钟打开窗户而已。” “何况，老刘，这件事牵扯到我们的内部是否出了叛徒。一旦我的想法证实，这就是大功一件，你非但无过，而且有功，这关系到你年底的评级。” 陈启明再次抛出了诱惑。 都说威逼利诱，这是经典的谈话技巧，或许威逼同样能够让刘海波投鼠忌器选择帮他，但是风险也同样存在。 在威逼的基础上在加上可图的利益，大家目标一致，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就会将这风险降到最低。 刘海波现年四十一岁，正科级，享受副处待遇，这个年纪在外界可能正值鼎盛，但在论资排辈的官场中已经算是‘大龄’。 如果没有意外，刘海波哪怕是市纪委的业务骨干，哪怕走了狗屎运再升一级，顶多也就会在退休前顶着个处长的头衔退休。 “你说真的？有几成把握？” 刘海波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七成！” 陈启明笑着说道，见到刘海波如此回答，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果不其然，刘海波在审讯桌前前后转悠了足足一分半，这才咬牙道。 “我就信你一次，不过那些东西......” “放心，我会烂在肚子里。” 陈启明保证道，本来他也没有想用这些东西作为砝码，不过是用来作为引路用的‘路引’而已，抛出去这些证据最多也就是混淆视听，不会有根本改变。 “好，你需要什么？” 陈启明也不拖沓，直接低声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说了出来。 刘海波点头算是应承下来，随即他和陈启明对视了一眼而后便高着嗓子，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审讯桌上。 “陈启明，你不要不识好歹。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我答应了你关掉监听设备的要求，可你胡搅蛮缠，这完全是在浪费组织对你的耐心。” 刘海波怒气冲冲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内。 而后便传来刘海波和同事吐槽的声音。 陈启明会心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三点的位置上，忽然，躺在床上的陈启明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他左耳微动，发现门外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咔嚓嚓—— 陈启明吸了口气，将耳朵贴在房门上自习倾听，发现没有任何声音这才心中稍安。 毕竟，作为资深调查员的陈启明很清楚，一般进了‘红房子’的干部都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看守的人员不少于两人。 而窗户被打开，这恰好证明了刘海波已经帮他完善了细节，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没犹豫，陈启明直接拉开窗户，顺着排水管一路向下。 刚刚落地，他就发现了地上放着一支准备好的手机和几张钞票。 压在手机下的是一张字条。 是刘海波的笔迹。 ‘距离下一次换班时间是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你只有四个半小时的时间。’ 陈启明一笑，随手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衣兜里，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有四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也是明天早上负责看守人员换班的时间。 “足够了！” 第三章 利益交换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吐出一口冷气。 四个半小时时间虽然有限，他能做的不多。 不过这一趟到底能不能翻身，就要看他的动作够不够快了。 想了想，陈启明掏出刘海波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话筒中响过两声嘟嘟嘟的盲音，而后被接起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来。 “喂，哪位？” 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很不耐烦。 毕竟，凌晨三点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入睡状态，关机和选择静音的人很多。可对方好像早就等在电话旁边，半点睡意也没透露出来。 “我是陈启明，你不要说话，我时间有限。” “五分钟后会有一份邮件发送到你的信箱里，是一份影音文件。上边的影像资料帮我逐步上传到网络上，动静能搞多大搞多大，以你东大新闻系高材生的能耐应该难不住你。” 闻声，对方的女声嗯了一声，但听感觉好似松了口气般。 “你怎么样？” 一听这话，陈启明心中顿时浮上一抹暖意。 电话那头的姑娘叫许静娴，在鹤山电视台中工作是当家主持人同样也是一位资深的自媒体博主。 两人是青梅竹马，随着陈启明涉嫌贪污受贿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避之不及，但许静娴却没有丝毫疏远。 可以说，许静娴是他在体制内中唯一信任的人之一。 “放心，我能处理，记得，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我需要用这个事情帮我转移一下视线。另外，我定了饭店，下周帮你庆生。” 陈启明说完，对面的许静娴顿时气乐了。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庆祝生日，她想骂两句来着，可到底是忍住了。 许静娴翻了个白眼，不过心中倒是轻松了一点。 等到挂断电话，陈启明才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将早就准备好影音文件传了过去。 陈启明当然不指望一个关于临平某领导出轨女下属的露骨新闻能够掀起多大风浪，帮助他走出这个困局。 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已。 如今的场面越乱越好。 做完了这件事，他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还有四个小时，他没有多想，直接打了一辆路边的的士坐了上去。 大概三十分钟左右，车子在临平镇的一栋老旧的家属院门口停下。 看着昏昏欲睡的门卫，陈启明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从侧门饶了一下，成功的避开了监控覆盖的区域。 C栋，2007户。 站在单元楼门前，陈启明深呼吸了一下，表情有些忐忑。 他很清楚这间屋子里的主人是谁。 去年空降至临平的女副镇长谭秋云，刚刚进入临平镇的镇政府班子就用铁血手腕接连做出了两项大政绩风头一度盖过了临平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党委书记副书记。 而谭秋云也是为数不多没有牵扯到案件中的主要领导人物。 说实话，若是可以，陈启明也不大愿意跟这样铁面无私的铁娘子打交道的。 这样的职业女性功利心很重，但陈启明同样很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于此次市内的大动作，他不相信作为副镇长的谭秋云会不眼红。 毕竟，乡镇一级政府采用的大多都是递补职缺的方式。 也就是说。 临平镇党委书记和副书记一旦下台，那么谭秋云这位副镇长很有可能打破资历的限制，成功上一个台阶。 “试试看！” 合理利用资源，达成利益交换，陈启明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陈启明没想到，他刚准备敲开房门表明来意，没料到房间却是半虚掩的。而门户紧闭的主卧室中竟然有男女的调笑声隐隐传出。 陈启明暗叫不好。 可这个时候在退出去却已经晚了，开门的细微声音果断的引起了主卧室男女的注意，随即屋中就传出男人的呵斥。 “谁在外头？” 声音中性低沉，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俗话说，面由心生，声音也同样如此。 虽然只是一个声音，但陈启明却笃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位高权重，这也是俗称的官威。 不过一听这个声音，陈启明后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将帽衫的兜帽盖住大半个脸庞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大概两三分钟，主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出主卧。 见到客厅里突然出现的陈启明，下意识的中年人就要打开客厅的射灯，偏在这个时候，陈启明开口了。 “我劝你别开灯。” 闻声，中年人眉头一拧，开口便要大骂。 谁知陈启明也不恼，反而淡淡道：“林崇海，四十四岁，江北湖州人。” “二十四岁参加工作进入体制内，次年三月破例提干，数年内完成三级跳，如今是副处头衔享受正处级待遇，时任临平镇政法口政法委书记......” 陈启明声音很低，但足够林崇海听清楚话音中的意思。 后者登时一惊，即将出口的喝骂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他犹豫不定的看了陈启明一眼，总算停下了开灯的动作。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也没兴趣去管别人的闲事。林书记，我是来找谭秋云副镇长的，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陈启明的话说的没有丝毫波动。 甚至没有将林崇海这位政法口的书记看在眼里，理由很简单，四十七岁的林崇海之所以能够在官场中完成三级跳，是因为他是个凤凰男。 借由女方家的政治资源才完成了级别的三级跳。 也就是说，林崇海是已婚。 “找我？” 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陈启明下意识的扬了扬兜帽，便见到主卧室的门口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正靠在门板上打量着自己。 年岁二十多或者三十，表面上看上去更年轻一点。 此刻，谭秋云身穿着一身紫色的蕾丝睡衣，一头干练的短发随意披在肩头正抱着肩膀审视的盯着自己。 “是！” 第四章：让子弹飞一会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没有拐弯抹角。 闻声，谭秋云和林崇海立刻对视了一眼，随即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林崇海这才恨恨地看了陈启明两眼后离开。 而后，谭秋云也不避嫌，随手端了杯茶放在了陈启明身前的茶几上。 “现在你可以说了？找我什么事？放心，我家里没有任何的监听设备。” 一听这话，陈启明顿时乐了。 若是旁人或者是心理素质差的猛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戳破了好事恐怕会不知所措，但谭秋云镇定自若，仿佛根本没被方才的意外影响了心境。 这样更好。 “谭秋云副镇长你好，我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 闻声，谭秋云诧异地抬头：“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 “没错，我们没见过面，不过我对谭镇长却非常了解。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时间不多，就不和你说那些场面上的弯弯绕了。” “我可以帮你在这次的政治风波中全身而退，而且有极大可能更进一步，坐上临平党委副书记甚至是书记的位置上。” 说着，陈启明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虽然房间中还是漆黑一片，但谭秋云还是一眼看清了陈启明的模样，出乎意料的年轻。 谭秋云不蠢，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近期临平镇中的大骚动。 “我凭什么信你？” 谭秋云开口，直接反问道。 若是谭秋云说别的，陈启明恐怕还需要斟酌一下措辞，但是这句反问，顿时让他心中有底，觉得此事已经成了八分。 “因为我很清楚谭镇长想要进步的心。” “我有把握在这次的政治危机中将那两位拉下马来，至于谭镇长是否有能力把自己抬到那个位置上去，就要靠你自己了。” 闻声，谭秋云脸色不变，目光中含着一抹探究之色。 “是吗？如果我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自身难保吧。” 一听这话，陈启明顿时一笑。 他的身份被谭秋云猜出来，对于他来说并不觉得意外，主要是因为谭秋云的政治背景。 一个能够在换届选举阶段空降至临平镇担任副镇长的女领导，背后并不缺乏广泛的情报网和政治资源。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需要你做三件事。” 陈启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表情非常自信，若是来之前还有些忐忑，那么见到了从谭秋云房间中出来的林崇海，更加笃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说来听听。” 果不其然，谭秋云舔了舔嘴唇，接了下去。 等到陈启明从谭秋云的屋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神清气爽看着外头逐渐快要放光的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不多是凌晨六点。 也就是说，他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赶回到‘红房子’里，然后等待着事情慢慢发酵就可以。 “最多明天，他就能洗刷清白，从红房子里出来。” “到时候有仇报仇，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陈启明眯了眯眼睛。 身在官场，身不由己，但陈启明却不是那种任人欺压的性子。 一个小时后，成功原路返回的陈启明回到了红房子里。而原本负责看守的刘海波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陈启明不回来。 不过陈启明也没想到谭秋云的办事效率会这么快。 当天下午。 “陈启明同志，你可以走了。有人提交了证明你清白的证据，现在你可以收拾你的东西离开。陈启明，你没有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市纪委的领导亲自出动，将陈启明放了回来，还好声好语地劝慰了几句。 陈启明附和了两句，随即立马拍胸脯表示一定好好表现。 等到领导们离开。 “你怎么做到的？” 身旁的刘海波顿时跳了起来，连忙追问。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作为调查一科的科长，刘海波很清楚红房子历来都是进来容易出来难。 更何况，陈启明从进来到现在也不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他究竟是在昨天做了什么，才能这么快全身而退？ “秘密！” 陈启明微微一笑，其实说到底很简单，他不过是稍微利用了一下谭秋云背后的政治人脉而已。 而这，不过是陈启明要求谭秋云做的第二件事。 至于其他两件...... 让子弹飞一会。 “妈的，现在老子出来了，该你们慌了吧。” 陈启明冷笑一声，他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幕后的黑手。 回到宾馆中，陈启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许静娴报了个平安，然后才翻开通讯录看向了一个号码。 是秦悠然的。 可惜，不出意料地并没有人接听。 陈启明也不在意，而是随手打开了短视频APP，不得不说，许静娴不愧是老自媒体博主粉丝量不小。 只是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关于临平镇某位上司和女下属婚外出轨的传闻已经甚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甚至登上了当地热搜榜的前三。 在反腐如此高压的局势下，此消息一出，纪委班子瞬间开展调查工作，而这正是陈启明想要的结果。 起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相关部门并不会将重心放在他身上，这样他便有充足的时间查出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出身纪委部门的他很清楚，自己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某些人耳中，对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这是一场争夺时间的战争。 慢，就是万劫不复。 好在他现在有了谭秋云这个暂时的靠山，很多事情做起来会方便得多。 嘟嘟嘟！ 这时陈启明的手机响了。 电话号码并不是秦悠然，接通后，对面的声音却十分熟悉。 “谭副镇长，真是太感谢您的帮忙了。” 陈启明爽快一笑。 “你先别开心得太早，我只能帮你争取到七天的查案时间，七天之内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的下场便与我无关。” 谭秋云声音慵懒，散发着这个年纪女人独有的韵味。 “足够了。” 陈启明回答道。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自信。 “好，另外两件事什么时候办，确定了再打这个号码。” 谭秋云随即挂断了电话。 陈启明嘴角含笑，因为他已然有了第一步的计划。 第五章：以身入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他之所以被立案审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银行转账记录。 但既然对方能用转账记录治他于死地，他也能顺着转账记录顺藤摸瓜，找到污蔑自己的人。 他再度拨通电话。 “喂，老刘，是我陈启明，还有个小忙想麻烦一下你。” 刘海波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头。 现在陈启明手里攥着他的把柄，他不敢太怠慢，况且从陈启明被迅速释放来看，他的背后恐怕也有深不可测的人脉背景。 此人，只能交好，不可得罪。 “什么事你说，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保证帮你办。” “我的案子是你经手的，所以那笔款项的打款人你应该可以查到吧？” “这不难，就是需要点时间。” “行，我在锦绣宾馆501房，你下班后来找我。” 果不其然，下班时间刚过，刘海波就到了，手上还提着一份打包好的菜和一瓶装在农夫山泉里的酒。 至于是什么酒，官场懂得都懂。 “还没吃吧，正好一块喝两杯。” 刘海波挤出一抹笑意。 “小陈啊，昨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审讯室隔壁几个领导都盯着，哥哥我只能按流程办事啊！” 刘海波颇为无奈道。 陈启明淡淡一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刘海波这个人他了解，虽然做了些触犯纪律的事，但大多数情况都是被家里那些亲戚给坑的，他本性不坏，不是那种使绊子下阴招的人。 “还说这些干嘛，咱俩现在可是一人船上的人。” 刘海波应和一笑。 心里则有苦说不出。 “老刘，查清楚了吗？” 陈启明开门见山。 “查到了，对方做得很隐蔽，倒腾了好几手才到你的账户，但这笔钱的最初来源是星耀建设集团。” 听到这个名字，陈启明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他这次来临平镇调查贪腐腐败的涉嫌名单中，就有这家星耀建设集团！ 果然是这帮人。 陈启明心中的猜想再度印证，这也使他下一步的计划愈发明朗。 “小陈啊，听哥一句劝，这件事到此打住。临平镇的水很深，你还年轻，没必要惹一身腥。” 刘海波吞下一口酒后，语重心长地道。 陈启明却是自嘲一笑：“老刘，我差点被他们害得身声名扫地啊！这口气，我咽不下！” “况且，你我都是做纪委工作的，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浑蛋继续贪赃枉法吗？” 刘海波闻言，内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在机关里太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丢弃了当年的理想信念，只求明哲保身。 但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刘海波陷入了深思。 “老刘，这几年你也挺照顾我的，实话跟你说，我一定会将这帮人绳之以法。你若是不想帮我，我也不强求，但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 一番思想斗争后，刘海波微醺的眼神一沉。 “好，我信你。” 实则他信的更多的是陈启明背后的神秘人物。 “我怀疑调查组有内鬼，将我的行程和计划泄露了出去，我俩联手，可以将这个内鬼揪出来。” “你已经有计划和对象了，是吧？” “还是老刘你懂我。” 二人很快便将计划确定好，今晚就撒网，看鱼儿会不会上钩。 刘海波离开宾馆后，陈启明洗了个澡便出了门，半个小时后他坐车抵达了星耀会所的门口。 这会所便是星耀集团董事长董万钧的私人会所。 “等等，你有预约吗？” 陈启明脚还未踏进，便被门口两个黑衣壮汉拦住了方向。 “我找你们董事长有事。” 二人闻言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陈启明一番，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 “每天找我们董事长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没有预约一律不准进！” 陈启明眉头微皱，已经有些不爽了。 “如果因为拦我，导致你们董事长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这个责吗？” 陈启明冷声质问，语气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这让两个门卫一时间也发了怵。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进去通报。” “我叫陈启明，告诉董万钧，我只等五分钟，五分钟之内他不出现，后果自负。” 第六章：你知道我要什么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出身军人世家，身上自带强大的气场。 盛怒之下，压迫感爆棚。 门卫立马慌了手脚，连忙抓起对讲机向上汇报。 五分钟之后，陈启明已经坐在了董万钧的办公室。 面对他的并不是董万钧，而是董万钧的秘书何媚。 “陈先生，我们董事长不在，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何媚人如其名，身材火辣媚眼如丝，尤其是那双美腿笔直修长相当的勾人。 此时，何媚正咬着下嘴唇凝视着阿启明，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更多的却是一种诱惑。 以何媚的经验，大部分男人被她这么盯上几眼，早就神魂颠倒不能自已了。 哪知陈启明却冷冷地说道：“我陈启明没和娘们儿谈事习惯。” 说完他起身要走，何媚连忙上前将他拦住，抖着身子娇声道：“陈哥，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陈启明推开何媚刚要走，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间突然传出掌声。 “总是听人说，什么正气凛然，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霸气，一听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你就是董万钧？” 董万钧看上去四十多岁，面皮白皙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采，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切边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印象。 “陈启明？陈调查员？你找我有事？”董万钧不答反问。 “当然有事。” 陈启明看向何媚，董万钧立刻会意，“何秘书，你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何媚点头答应着退出了办公室，临出门前还不忘向陈启明抛了个媚眼。 他玛的，天生尤物。 陈启明心中暗骂了一句。 “现在可以说了吗？” 董万钧说着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陈启明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咱们废话少说，是你派人陷害我的？” 陈启明双手撑着茶几身体前倾，摆一副随时都会动手打人的姿态。 “陈调查员，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董万均盯着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话？不是人话就别说了。” 陈启明针锋相对，没有半点示弱的意思。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董万钧微微一顿，又继续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也应该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我陈启明才到临平镇，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陈启明知道，想骗过董万钧这种老江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现在他别无选择。 “陈调查员的威名我可早就有耳闻，仙桃镇许老大就是你办的吧？” 陈启明没说话，一时之间他有些拿不准董万钧对他有多少了解。 拿不准的情况下，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只是相互对视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董万钧先沉不住气了。 他取出盒烟，在陈启明面前晃了晃，“不介意吧？” “请便。” 陈启明也动了动，让自己尽量显得松弛一些。 董万钧取出根烟递给陈启明，陈启明摆摆手，“你说吧，我们之间的事怎么解决。” 他的态度很是强硬，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他很急，看样子应该是无路可走了。 董万钧心里盘算着，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半晌才开口道：“陈调查员，我知道你是个人物，我也知道临平镇容不好你这尊大佛。” 说到董万钧终于把烟点着了，深深地听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大大烟圈。 仰着头一脸陶醉地说道：“想更上一层楼吗？我可以帮你！” 陈启明明白，他说的更上一层楼是指仕途上的迁升。 他们这些人，手里都有资源，很多时候一句话就能让镇长滚蛋，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调查员。 陈启明故意露出犹豫的神情，董万钧以为时机来了，继续道：“我能让你身败名裂，同样也能让你平步青云。” 见陈启明不说话，董万钧轻轻弹了弹烟灰。 “就像这根香烟，我能让发光发热，同样也能让它万劫不复。” 说着，董万钧将大半截香烟狠狠地碾灭在手心里。 陈启明仿佛已经闻到了，皮肉的焦煳味，再看董万钧却是一脸的享受。 他玛的，变态。 “我做人是有原则的，违背原则的是我是不做的。” 尽管陈启明语气很硬，但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我做人也有个原则，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朋友有酒有肉，敌人……” 董万钧呵呵冷笑两声，继续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做我的敌人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陈启明一直被压着打，这会突然爆发起身吼道：“吓我？你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让我臣服？”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董万钧也有些意外，他以为已经将陈启明稳稳拿捏，现在看来他错了。 没办法，他不得不拿出撒手锏。 “我劝你千万别冲动，不要做出自毁前程的傻事。” 说着，董万钧拿出一部手机丢到陈启明的身前。 手机播放着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陈启明。 “视频是AI换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启明将手机丢还给董万钧，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后仰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僵持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见他的语气有所缓和，董万钧也跟着笑道：“早这样说，哪有今天这个局面？” “打到我账户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还。” 陈启明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小意思，那点小钱不算什么，只要陈调查员高高手一切好说。” 董万钧从心里鄙视陈启明，装什么清高，最后还不是为钱折腰？ “这点小钱当然不算什么，我要的也不止这些。” 此时陈启明完全是一副贪婪的嘴脸，刚刚的大义凛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说说你还要什么？” 董万钧颇具玩味地看着陈启明，他真心想不明白这个年轻到底想要什么？ “这还用我说？你们为什么搞我，你不会知道吧？” 陈启明语气低沉地说道。 第七章：杀人灭口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哦，误会，误会，再说，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陈启明见董万钧语气诚恳，也缓和了语气说道：“咱们说说这次项目的事吧。” 尽管星耀建设集团，是这次调查的重点单位，实际上陈启明对这家公司了解的并不多。 他现在只是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从董万钧嘴里套点话出来。 董万钧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却见他取出根烟叼在嘴上，又拿出打火机，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点燃。 足足过了有半分钟，他这才开口。 “想合作没关系，有钱大家赚，我也不喜欢吃独食。” 说着他把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不过，在合作之前，有件事希望陈老弟能帮帮忙。” 陈启明不傻，知道这是让他交“投名状。” 不把手染黑，怎么同流合污？ “做什么，你说！” 董万钧笑笑，再次抓起茶几上的手机，递到陈启明面前。 这次屏幕出现是一张女孩的照片，从照片看女孩应该在20岁上下，长相清纯可人，眼神清澈得像个大学生。 “什么意思？让我对付一个女孩？” 陈启明有些不屑地说道。 “对付多难听，只需要让她消停几天就行，这点事难不倒陈调查员吧？” 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之前他听说临平镇有人一直在告状，告的就是星耀集团，难道就是这个女孩。 “好，没问题，我会以调查员的身份和她接触。” 董万钧点点头，“这样最好，一周，给我一周的时间，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杀人灭口？ 陈启明知道，这些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同时，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陈老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同一敌营的兄弟。” 陈启明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一辆车，别的暂时不需要。” 调查组有车，不过是警用牌照很不方便。 “这个没问题，我这就让何秘书陪你去车库。” 董万钧说着，伸手在沙茶几拍了两下。 下一秒。 何媚推门走了进来，“董总，您有事？” “你带陈先生去车库。” 何媚微笑着看向陈启明，“走吧，何先生。” “我喜欢随便挑是吧？” 见董万钧点头，陈启明看了眼何媚，“我挑她，也可以？” “陈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这个半老徐娘有什么好的。” 话是这么说，何媚看向何启明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可以，没问题，只要陈老弟喜欢。” 董万钧满不在乎地说道。 其实他现在杀了陈启明的心都有，谁不知道何媚是他董万钧的女人。 “开个玩笑，我陈启明，不会横刀夺爱。” 说着转身看向何媚，“走吧，美女。” 何媚在前，陈启明在后出了办公室。 走在前面的何媚有意卖弄风骚，小腰左摇右摆都快扭成麻花了。 跟在她身后的陈启明算是饱了眼福，只是他此时根本没心思欣赏，一心只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继续。 地下车库里停着大概有二十多台车，一眼看去宝马、奔驰、路虎等豪车都有。 陈启明看了半天，这才选中一辆最不起眼的白色大众捷达。 不是陈启明不喜欢好车，而是他知道现在要低调。 “选好了？” “选好了，我让人送钥匙。” 陈启明没说话上前两步，将何媚逼角到落里。 “不要，不要，陈先生不要……” 何媚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靠向了陈启明。 “他玛的，我知道你是董万钧的女人，老子不怕他。” 说着陈启明抱住何媚上下其手，粗鲁的动作换来的是何媚阵阵娇，喘。 就在陈启明要进一步之际，何媚猛地将他推开，整整衣服说道：“猴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送钥匙。 此时坐在监控前目睹了一切的董万钧，抓起烟灰缸猛地砸向了屏幕。 十分钟之后，陈启明开车离开了星耀集团。 何媚回到办公室，见到董万钧的瞬间，立刻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他，他，对我，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家好不容易才保住清白。” 董万钧双眼喷火地看着她，喃喃道：“很享受是吗？你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蹂躏？” “没有，没有，不过人家知道你喜欢看……” 何媚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刺激得董万钧肾腺像素瞬间飙升。 “臭女表子！” 蓝万钧骂了一句，大吼道：“滚，滚出去。” 何媚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皎洁，哭着退出了办公室。 蓝万钧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拿出手机。 等他把事情说完，那边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董万均最烦的就是这句话，你知道，你知道是几个意思？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试探性地问道：“您看，下一步？” “他不是对何媚有意思吗？那就让何媚去接近他，这种事还用我教你……你不会舍不得吧？” 董万钧赔笑道：“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而已。” “记着，成大事者最忌儿女情长。”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董万钧看着手机骂道：“怎么不让你老婆，你女儿去，我草你玛的。”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经开着车离开了临平镇。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陈启明来到卜奎市学府路。 照片上的女孩叫吕莹，她所在的师范学院就在这条街上。 陈启明到的时候，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他将车停在路边，正准备放下靠背休息休息，突然有人敲窗户。 转头却见一张大胖脸正看着他笑，陈启明降下车窗问道：“你有事？” “哥们儿，有火没？” 胖子贱兮兮地笑道。 陈癖明没抽烟的习惯，不过刚刚检查车的时候，他注意到“手扣”里有个打火机。 胖子接过打火机，点着了烟却没走的意思。 “兄弟，不是我说你，泡妞开这车不行，现在女孩眼光都高。” 陈启明差点笑出声，他故意逗胖子，问他开的啥车？ 胖子不无得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虎，“这玩意，高低也得整个路虎。” 正说着，学校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放学了？ 第八章：杀父之仇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听到铃声胖子按捺不住兴奋，眉飞色舞地拿出瓶红牛。 “看着，看着，一会儿就有姑娘自动上门。” 说完，他一溜烟跑回自己的车旁，将手中的红牛放到了车顶上。 上车的同时，还不忘向陈启明扬了扬下巴，“瞧好吧！” 哪来的活宝？ 陈启明心中暗笑。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左右，校门口热闹了起来。 陈启明下车，拦住一个路过的男学生问道：“同学，你认识音乐系的吕莹吗？” 男学生打量了陈启明几眼，很不友善地答道：“你找吕莹干啥？” 听这口气，应该是认识。 “我是她老家的邻居，听说她在这上学过来看看。” 陈启明只能顺嘴胡扯，男学生倒是没多问，转头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女学生，“看到没，她们是一寝室的。” 说完男学生又看了一眼陈启明，“你可别打坏主意，我们学校男生分分钟教你怎么做人。” 陈启明笑笑说了句“谢谢”，快步向那个个女孩走去。 一问才知道，吕莹去琴房练琴。 费了半天口舌，陈启明总算问出了吕莹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陈启明主动表明了身份。 听说陈启明是调查员要了解情况，吕莹很是激动语气有些急促。 吕莹让陈启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冷饮厅等她，说她一会儿就到。 陈启明暗笑，这姑娘还挺警觉，冷饮厅里人多，就算是坏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到了冷饮厅，陈启明点了两杯奶茶。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陈启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再打电话，突然看到一个穿着运动套装的女孩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陈启明？” 吕莹比照片上漂亮许多，眼神清澈而坚定，微微上扬的嘴角透出一丝倔强。 “这是我的证份。” 陈启明知道，就算他不这么做，吕莹也会要求的。 看过证件之后，吕莹总算是放松了警惕。 坐下之后，陈启明指着奶茶道：“不喜欢，可以再点。” “谢谢，这个就可以。” 吕莹落落大方地说道。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陈启明将奶茶向前推了推，又补充了一句，“别紧张，慢慢就好。” 吕莹没去接奶茶，而是警惕地问道：“就你一个人？调查员办案，不是有规定必须两人同行吗？” 一句话，把陈启明给问下了。 确实，正如吕莹所说，调查员都是两人或两人以上一起行动。 这样的好处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相互做证。 “不好意思，我的搭档去忙别的案子，再者我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并不是传讯或者审讯，所以一个人也不算违规。” 陈启明说得合情合理，吕莹也放松了戒备。 “我父亲叫吕大年，你应该听说这个名字吧？” 吕大年？ “临平镇镇派出所所长？” 陈启明脱口而出。 对于，吕大年这个名字，陈启明再熟悉不过。 他在来临平镇之前，曾经翻阅过这里的案宗。 其中有吕大年贪污受贿案，案卷记载吕大年在办理一起赌博案件时，收了当事人的好处，暗中将当事人给放了。 因为这件事，被免了职，好像没过多久就生病去世了。 吕莹告诉陈启明，他父亲根本没贪污，是被董万钧陷害的。 原因是，吕大年破获了一起数额巨大的盗窃案。 被盗是临平镇副镇长何其同，据作案人交待，他前后两次在何其同家中盗得现金七十万，还有一个账本和U盘。 原本他是准备用这两样东西再敲诈和其同一笔钱就远走高飞，结果还没等他行动就被吕大年给抓住了。 吕大年知道事情重大，可账本和U盘都经过加密，里面什么内容他也不知道。 就在他准备把东西上交之际，就出了事被带走调查。 随后就是免职处理，一股火吕当年就得了脑出血没多久就死在医院了！ 至于U盘和账本自然也下落不明了。 这一年多，吕莹经过调查得知，陷害他父亲的很可能是何其同与董万钧，为了这件事她写了很多的举报信，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 陈启明听后，心中暗生敬佩。 “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别查了。” 不等陈启明说完，吕莹已经怒了。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别浪费时间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吕莹的声音很大，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陈启明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知道，董万钧那边已经注意到你了。” 略略一顿又补充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安全。” “少在这假惺惺的，为了我的安全？你们恨不得我马上死了才好。” 吕莹说着起身要走，陈启明连忙阻止道：“徐海波，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这个名字，旅行瞬间就是一愣。 “徐叔叔？他是我爸的战友，你怎么认识他？” 陈启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这后，他简单地说了两句，就转手将手机递给了吕莹。 “徐叔叔……我爸他……” 吕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还是硬撑着没让眼泪落下。 “你徐叔叔没用，你爸的事我帮不上忙，不过你可以相信启明，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电话那边徐海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知道了，我听徐叔叔的。” 吕莹将手机递给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怎么认识徐叔叔？” “他的案子就是我办的，尽管他犯错误，但他也曾经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干部。” 说起徐海波，陈启明有一丝无奈。 用一失足成千古恨来形容徐海波再合适没有，可惜了一位有能力有担当的好干部。 他是在翻阅卷宗时，看到吕大年与徐海波是战友而且关系十分要好，所以才想试一试，没想到还真有用。 “许叔叔是个好人，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吕莹倔强地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要相信我，把你掌握的情况都告诉我，还有就是不要再写举报信了。” 陈启明语重心长地说道。 只是他也无法肯定，吕莹会不会相信他。 第九章：拜我为师？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吕莹目光决绝地说道。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陈启明不仅是为了吕莹、吕大年更是为了自己为了正义和信念。 他别无选择！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吕莹起身要走，陈启明也跟着起身。 “我送你。” 吕莹没搭话也没拒绝，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 看着她的背影，陈启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执着与孤独。 “你是学音乐的？器乐还是声乐？” 陈启明想和吕莹拉近距离，哪怕能给她一点点温暖也好。 “我学钢琴的，从小学的，我爸音乐能让人忘掉烦恼。” 吕莹的语气很平淡，却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入了陈启明的心。 音乐能让人忘掉烦恼，却没办法让好人复活。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走到学校大门口，吕莹转身看着陈启明说道：“就到这吧，希望你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说完，吕莹转身快步走进了校园。 就在陈启明准备离开之际，猛听身后有人一惊一乍地喊道：“行啊，哥们，破捷达也能泡到妞？” 陈启明一回头，又看到一张硕大无比的胖脸。 “你怎么还在这？” 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我今天运气太差……要不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 陈启明被胖子说得有些蒙圈，愣愣地问道：“你说啥？拜我为师？” “是啊，我拜你为师，学学怎么用捷达泡美女啊？” 陈启明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滚，离我远点。” 说完他转身就走，胖子是锲而不舍。 最后又被陈启明骂了一顿，这家伙不但不生气，反而说陈启明这个师父他认定，说啥都没用。 回临平镇的路上，陈启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出事之前，他正要查临平镇土地拆迁补偿款落实的情况。 临平镇原本是，卜奎市周边最穷的镇子还是没有之一那种。 穷到什么程度呢？ 介绍对象，只要说是临平镇的，那姑娘二话没说转头就走。 哪怕小伙子长得像潘安壮的像武松，功夫好过西门庆也没用。 不想，老天爷垂青，临平镇要建机场，大部分土地都被征用了。 这下好了，镇上的老百姓瞬间野鸡变凤凰，少到人到手的补偿款都上千万。 就在前一段时间，调查组接到匿名信检举临平镇动迁款补偿不到位，并有强行收购农民土地房屋的情况。 调查组这才派出了陈启明、刘海波等人前来调查。 可这工作刚展开，作为主干的陈启明就出了事。 如果不是他机智把事压下去了，这会应该已经被押回市审查了。 那样的话，调查的结果一定“非常完美。” 官是好官，商是好商，只是有些刁民不识抬。 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件事，其他人很可能都被拉下水了。 比如刘海波他本身就不干净，不过他陷害他的事，肯定与刘海波无关。 如果是他，就不会答应合作了。 不是他，哪会是谁呢？ 小组一共五个人，他是副组长，除了刘海波之外，就是组长唐浩强、司机关鹏、审计员张涛。 联合董万钧设计陷害他的，只能是这三个之中的一个。 会是谁呢？ 组长唐浩强可能性不大，这人平日洁身自好，生活也很节俭更没有不良嗜好，属于那种典型的好老人。 关鹏？ 他就是个司机，老实巴交的…… 张涛？ 他的嫌疑最大，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压力最大也容易被腐蚀。 必须想办法，查出这人是谁才行。 要不然，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就像大庭广众之下被脱光了衣服，陈启明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仅是他，估计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 可怎么查呢？ 就在陈启明一筹莫展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陈启明已经猜出是谁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立刻传来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 “陈先生，董总让我问问，事情怎么样了？” 何媚，那个风骚到骨子里的女人。 “告诉董总，给摆好庆功宴……还有你洗干净等着。” 陈启明很不喜欢这样的腔调，可没办法不这样董万钧怎么会相信他？ 一个又贪财好色之徒，才容易被拿捏。 两袖清风铁面无私，没人敢拉你下水，只能是威逼找你的软肋…… 电话那头何媚娇嗔道：“别瞎说，让别人听到不好。” 随即他又换了个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临平大酒楼，我和董总等你。” 临平大酒楼是临平镇最好的饭店，是动迁之后才开业的。 据说，来临平各路人家，第一站都是到临平大酒楼。 不过陈启明可是一次都没去过，不是他不够级别而是他不够贫。 到了地方，陈启明刚把车停好，保安已经一路小跑地迎上了来。 “陈先生是吧？董总已经在二楼“天字一号”包房等你了。” 不得不说，这服务态度不比五星级宾馆差啊。 “天字一号”这名字起得霸气。 进了包房，陈启明才知道，不但名字霸气，这装修更霸气。 尤其是主位摆的居然是一张龙椅，就是皇帝坐的那种龙椅。 “陈老弟，来上坐。” 董万钧和何媚同时起身相迎。 陈启明看着那张龙椅笑了，“我坐在上面？那我不成皇帝了？” 董万钧也笑了，浅笑。 何媚也笑了，媚笑。 只有陈启明是大笑，肆无忌惮地大笑。 他没坐龙椅，而是坐在龙椅的下首，“我有自知之明，这玩意还是留给正主吧？” 说完，陈启明转头看向董万钧，“你说呢？” “我说什么？” “你想我说什么？” 陈启明拍了拍那张龙椅，“我说的是，真正能坐到这张椅子上的人。” 董万钧当然知道陈启明在说什么，想让他背后的人出面？他陈启明真是想瞎了心。 别说他，就是董万钧也只见过一两面而已，大部分时候他只能联系对方的秘书。 一个比阿启明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一想起那个年轻人和他说话的语气，董万钧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第十章：谁是内奸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没等董万钧开口，服务员上菜了。 第一道菜，红烧海参。 董万钧拿起公筷夹了块海参，轻轻放到陈启明的碗里。 “海参这东西要趁热吃，不过有些事要等一等才好。” 陈启明当然明白，董万钧这是什么意思。 收敛了笑容道：“是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何媚见气氛有些不尴尬，连忙打趣道，“是呗，好饭不敢吃，有些事急不得。” 说完还不忘向陈启明抛了个媚眼，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陈启明一阵阵恶心，却不得不装出很受用的姿态。 “陈老弟，那小丫头不好对付吧？” 大陈启明之前，董万钧也找过别人去接触吕莹。 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至于就吕莹的亲二叔都不例外。 按照董万钧的风格，早就准备杀人灭口。 可不知道为何，上面一直不同意，说是对付吕莹只能来软的，千万不能动粗。 为了解决吕莹，董万钧没少掉头发。 “还行吧，我和她说了，给我一个月的时候，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陈启明说得轻描淡写，这让董万钧更加好奇。 可无论他怎么问，陈启明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搞得董万钧心里痒痒的别提多难受了。 两杯白酒下肚，脸红耳热之际，陈启明这才大舌头，表示他用的是“美男计。” 还说，他本身就是调查员，说话本就有可信度，再加上他牺牲了“色”相，还能不成的事？ 这套说辞，董万钧是将信将疑。 不过他也得承认，陈启明绝对是个少见的帅哥。 陈启明的帅和那些娘炮不同，是那样英气勃发纯爷们的帅。 “那辛苦陈老弟，来何秘书我们敬你一杯。” 何媚闻言连忙起身，身子前倾伸出的胳膊要和陈启明碰杯。 此时，何那媚穿着件黑色的抹胸紧身小短裙。 “喝，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陈启明与何媚碰了下杯，仰头把酒喝了。 “好酒量，陈老弟好酒量。” 董万钧这句话刚说话，陈启明双腿一软人已经“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陈老弟，陈老弟，你没事吧？” 看到烂醉如泥的陈启明，董万钧有些怀疑，两杯酒至于就喝成这样？ 何媚凑过去，蹲下身扶起陈启明的脑袋，还没等她开口，陈启明张嘴就开“喷。” “哎呀……” 何媚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喷”了一身。 刺鼻的酸臭味，让何媚一阵阵作呕。 “喷”了几口之后，陈启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 他一脸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不好意思喝多，喝多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陈启明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外走。 完全就是一副醉鬼的模样，这让董万钧心中更加的鄙夷。 今天的计划是让何媚勾引陈启明，然后开房录视频……现在何媚搞成这样，计划只能作罢。 “你说他真喝多了？” 董万钧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看是真的，你看看，吐我一身。” 何媚皱着鼻子，用餐巾纸擦拭着身上的“污物。” “我看不一样。” 董万钧转身走到窗前，探头向下面看。 就像陈启明摇摇晃晃出了酒店的大门，门口的保安想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远点，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干啥的不？” “我叫陈启明，我是调查科的，别惹我，惹我，分分钟让你们酒店关大吉。” 真喝多了？ 骂了几句之后，陈启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家伙连自己开车来的都忘了？ 看来是真喝多了！ 出租车上的陈启明，这会正在打电话，完全没有一点醉态。 他打电话给刘海波，询问他不在的这几天，组长唐浩强等人有什么反应。 刘海波说，唐浩强带人去下面县走访还没回来，现在组里只有他和张涛。 张涛还是老样子，有活就干没活就研究彩票。 陈启明有些奇怪，这些人看上去都不像内奸。 那内奸又会是谁呢？ 陈启明在一家宾馆前下了车，临平镇的住处他暂时不准备回去。 原因很简单，住处很可能已经被装了监听设备。 随机找个宾馆，对于他来讲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临平一家根本没宾馆，只有两间招待所，征地之后这才有人来投资建宾馆。 陈启明开了个标准间，进屋之后先冲了个澡。 刚刚那点酒，对他来讲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陈启明上学时候有个外号叫“陈不倒”，可见他的酒量有多好。 用陈启明的话讲，他能一直喝。 折腾了一天，陈启明有些疲惫。可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还在想，谁会是内奸呢？ 怎么才能把这个内奸找出呢？ 很快他脑海之中，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转天一早起床，陈启明吃过早餐来到了单位。 他是第一个到的，刘海波、张涛都还没来。 陈启明坐到自己工位上，先是检查了下桌上物品没发现少什么，这才打开了电脑。 电脑设有密码，输入密码之后才能登陆。 不过这玩意防君子不防小人，破解密码可不算什么高科技。 可以肯定，电话被人动手。 陈启明嘴露出一丝微笑，点开一个“隐藏”的程序。 随着程序的运行，他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唐浩强。 没错就是唐浩强。 唐浩强不仅动了他的电脑，还试图寻找什么。 可惜，陈启明的大部分文件，都存在加密的云盘里，硬盘根本就没啥东西。 看来这个唐浩强就是那个内奸，只是陈启明知道，这个视频是无法作为证据的。 毕竟，电脑是公家的不算私人物品，唐浩强可以找一百种借口，来说明自己用电话是合理合法的。 比如，他的电脑坏了，想借用一下陈启明的，比如他需要找找个文件单之类的。 总之，这玩意作为证据毫无用处。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知道来的是刘海波，张涛走路像猫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之间，陈启明脑海之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十一章：试探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唐浩强。 电话接通，陈启明先是问唐浩明在哪？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得到的答复是，今天中午就能回临平镇，转而反问陈启明打电话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临平镇吕大年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 陈启明问出这句话，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他知道自己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 “吕大年的案子是我经手的，怎么有什么问题？” 尽管唐浩明的语气很是平淡，陈启明却还是听出一丝不同。 “没事，我听说他女儿一直在闹，想了解了解情况。” 唐浩强“哦”了一声，“当事人家属的心情我能理解，闹就让她闹吧，过一段时间就消停了。” 陈启明“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坐在工位上，陈启明思绪万千。 回想刚参加工作时，唐浩强对他的种种帮助，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 他记得，唐浩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干我们这行，最考验人性，走错一步害人害己。 一直以来，陈启明都将唐浩强视为偶像，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人呢！ 说容易，做难！ 想归想，陈启明却一点没闲着，他拿出手机打给重万钧。 很快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后面是一串英文。 谁在给董万钧打电话？ 或者董万钧在给谁打电话？ 陈启明这一边已经有了答案。 中午，唐浩强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了。 一见面，陈启明先开口道：“还没吃饭吧？出去吃一口？” 唐浩强点点头，又问其他人有去的没？ 刘海波等人齐齐摇头，不是说吃饱了就是不饿。 都是在机关单位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看得出来陈启明这是有事要和唐浩明单独聊。 两人心照不宣，来到了对面的那家面馆。 “两碗二细，十个串。” 陈启明边说边拿起盘子炝菜。 两人面对面坐下，陈启明先开口道：“怎么样累不？” “还好。” 唐浩强左顾右盼。 “我的事你听说了吗？” 陈启明被陷害审查，这种事唐浩明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唐浩强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对你是绝对相信的。” “你不觉得这个里面额蹊跷？我们还没开始查就出这种事？很明显这是个下马威。” 陈启明盯着唐浩强，他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理由，一个出卖战友出卖灵魂的理由。 只要一个理由，陈启明也许就会原谅他。 可惜，唐浩明说的是，“有些事，说不清，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干咱们这行容易遭人报复。” “遭人报复？我看是有针对性的布局吧？” 经过一上午的思考，陈启明认为这就是一个局，针对他更是给所有人看。 想查临平镇，就是他陈启明的下场。 好在他陈启明没被打倒。 没等唐浩明开口，服务员把面和串端了上来。 “吃面，颠簸的一路，我还真有点饿了。” 唐浩强说着夹了两勺辣椒油，拿起筷子低头吃面。 这个无声的动作，传达了一个信息，陈启明知道多说无益，但还是跟一句。 “是啊，饿了就要吃东西，错就要回头，你说是不？” 唐浩强没接茬，只是又放了一勺辣椒，这才长抬头道：“做错事，就像放多了辣椒，只要你能承受就不是问题。” 陈启明不是傻子，他能听明白唐浩强的意思。 这是在告诉陈启明，无论出什么事，都会有人罩着他。 有人罩着他？ 会是谁呢？ 陈启明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临平镇这几块料。 别看林崇海表面很风光，靠的却是他媳妇那边的资源，他本人相当平庸。 至于谭秋云她的关系，陈启明再清楚不过，她的目标远大不会栽在临平镇。 不是临平镇的官员，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是鹤山市政府的一员。 会是谁呢？ 副市？ 可能性不大，按照他的发展，再有一年就会调到省里，不可能在关键时候出错。 孙副市？ 钱副市？ 章副市？ 梅主任？ 这些都有可能又都不太像。 一碗面吃完，陈启明起身扫码结了账。 唐浩强也没和他抢，专心致志地喝着汤。 其实，唐浩强也在权衡也在选择，对与错有时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陈启明起身先一步离开了面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唐浩明明白，陈启明这是在传达一个信号，道不同不相为谋。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出了面馆，陈启明没回单位，而是去了镇政府。 他要找谭秋云聊聊，放眼整个临平镇能合作的恐怕只有她了。 在门卫处登了记，陈启明直接上了三楼，谭秋云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现在是午休时间，整个三楼只有谭秋云一个人在。 穿着职业装的谭秋云别有一番风韵，她是那种成熟的美，就像熟透的蜜桃，总给人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说说吧，调查得怎么样？” 谭秋云关好门，给陈启明倒了杯水冷着脸问道。 “这说话方便吗？不会有人找上门吧？” 陈启明半开玩笑地说道。 “请你放尊重点，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谭秋云面色很冷，语气更是生硬至极。 “那就好。” 陈启明笑笑继续道：“我知道，你来这肯定不是为了当个副镇长。” 谭秋云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示意他继续说。 “这么说吧，只要咱俩联手，我保证你很快就扶正……” 不等陈启明说完，谭秋云强势打断，“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一遍，我希望能听到一些新鲜的内容。” 陈启明被怼得咽了口唾沫，重新组织语言，“我想知道，镇上征地是谁主抓的，主要是黑河乡。” 这次征地，黑河乡占用的面积最大，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猜到，肯定也是问题最大。 “黑河乡负责是副乡长罗东江，征收合同补偿款落实都是他负责。” 陈启明突然发问，“他和董万钧之间有关系没？” 第十二章：表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在问我？” 谭秋云脸色更冷，冷得都快滴出水来。 “我就随便问问，谭镇长怎么还急了？” 陈启明这就是想试探一下，谭秋云的态度。 态度不明确，下一步怎么合作？ “陈启明，我劝你一句，别和我耍小聪明，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 谭秋云一介女流，能在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当上副镇长，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她今天就是想镇住陈启明，而不是被陈启明牵着鼻子走。 陈启明依旧嬉皮笑脸，完全没受谭秋云的影响。 “我听说，这两天市党报要来采访？” 见谭秋云点头，陈启明继续道：“随行的记者王涛是我同学，他可能会问一些有关反腐倡廉的问题。” 陈启明说话的同时，一样在观察着谭秋云，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惜，从始至终谭秋云都是一个表情。 那就是，没表情。 “我希望谭镇长能表个态，这样有助于我开展工作。”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人要的就是谭秋云的态度。 别看镇政府人员众多，真正起作用的无非就是镇长、副镇长、镇委书记，办公室主任等核心人物。 从现在的局面看，镇长董学长、书记赵广志很可能是穿一条裤子的，谭秋云是外来户，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融入这个小集团。 这一点从她刚调任，书记赵广志就请了长假就可以看出来，摆明不合作谭秋云的处境不可谓不尴尬。 正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才让陈启明有了可乘之机。 如果三人是铁板一块，别说他陈启明，就是包青天来了也没用。 “就这？” 谭秋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次轮到陈启明点头了。 “没问题，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 谭秋云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个时候表态最合适不过。 临平镇在土地征收方面的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无论董学长干净与否都脱不了干系。 只要董学长一倒，这个镇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至于赵广志眼明年就退休了，根本就不算是个对手。 “那就好，我一会儿就去黑河乡，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和谭镇长汇报。” 谭镇长三个字，陈启明加了重声，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尽管说就是。” 陈启明点头答应着，起身离开了谭秋云的办公室。 回到单位，陈启明先找到唐浩强，直截了当说要去黑河乡走访。 别看唐浩强是组长，他对陈启明真没什么约束力。 调查组本身就是分工不同，组员之间更多是协助关系。 所以唐浩强明白，陈启明这就是和他打招呼，而不是向他请示。 关鹏起身问，用不用他开车？ 陈启明说不用，他和刘海波换着开就行。 唐浩强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就没再说什么。 去黑河乡的路上，刘海波问唐浩强是怎么打算的？ 陈启明含糊地表示，他就是想出来散散心，总待在办公室都快长毛了。 刘海波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再多问，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试试对方的火力。 黑河乡有问题是肯定的，但肯定不是问题最大的。 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黑河乡。 到了乡政府，门卫大爷十分不客气地将他俩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陈启明被逗笑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乡政府的门卫也这么大的官威吗？ “我们是镇纪委调查科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陈启明拿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门卫大爷接过工作证反复看了两遍，又回头端详了一会儿陈启明，相当的认真尽职。 “你俩找谁？” 门卫大爷将证件递还的同时问了一句。 “我找罗副乡长，他在几楼办公？” 门卫大爷闻言嘿嘿一笑，“找罗副乡长，真不巧，他今天下午没来。” “没来？他去哪了？” 对于这个结果陈启明一点都不意外。 “这话让你说的，我就是一看门的，罗副乡长干啥去还能告诉我？” 门卫大爷绝对是个老江湖，冷笑热哈哈根本没拿陈启明当回事。 “行，你告诉，罗副乡长家在哪，我去他家找。” 陈启明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见到这个罗副乡长。 “他家，不远，不远，你出门随便找个人一问都知道。” 门卫大爷，说了等于没说，陈启明也不生气笑着说了句“谢谢”，便转身出乡政府。 “你也太能忍了，这老东西没一句实话。” 刘海波愤愤不平地说道。 “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没意义。” 不过门卫大爷也没胡说，陈启明很快就打听到罗北江家的住址。 乡东头第一家，院子最大那家就是。 罗北江家的院确实不小，大门宽至少有十五六米，长度至少有二十米，陈启明粗算了下占地至少有三百平米左右。 下了车陈启明上前敲门，没一会里面就有动静。 出来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见陈启明脸生，扯着脖子喊道：“找谁啊？” “罗副乡长在家吗？我们是从镇上来的。” 老太太伸着脖子侧着脑袋又问了一句。 “你们说啥？大点声，我这耳朵聋。” 陈启明只能耐着性又说了一遍，这次老太太总算是听明白了。 “找我儿子，他上班去了，没在家啊！” 对于这个回答陈启明一点都没意外，又问罗北江的电话号码。 老太太费了半天劲，找出个破旧的电话本，陈启明按着号码打过去，结果提示是个空号。 这让刘海波有些哭笑不得，追问还知道别的号码不？ 老太太也是不耐烦地表示，不知道就这一号，还唠唠叨叨地说，她从来不打电话，黑河乡就这么大，这边放个屁那边都能听到响，有事喊两嗓子比啥都好使。 没办法只能又回了乡政府，这次更过分连门卫大爷都没见到。 门上了锁，上面贴了告示，电路检修放假半天。 刚刚来还没有，这分明就是躲了。 陈启明笑了，转头对刘海波说道：“今天我们不走了就住这，看看谁能耗过谁？” 第十三章：搞事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刘海波太了解陈启明的脾气，典型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主。 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跟着陈启明这样混下去，对他真的有好处吗？ 可惜他已经上了贼船，想下船已经晚了。 原本刘海波以为陈启明说住下，是找个旅店之类的，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陈启明的选择是住在车里。 没错，就是住在车里。 车就停在乡政府的大门口，陈启明这就是要告诉黑河乡的领导，我不走了，在“沙家浜”住下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陈启明从后备厢拿出面包、火腿肠、矿泉水。 “对付一口，回去我请你吃大餐。” 看着那整箱的面包、火腿肠、矿泉水，刘海波欲哭无泪，他知道陈启明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 能说啥，只能含着眼，接过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陈启明这边所做的一切，黑河乡乡长焦大平、副乡长罗北江早就收到了消息。 “这可咋整？他和咱们泡上蘑菇了？” 罗北江有些担心，从土地征收开始，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真出了事估计够判几年的。 可他不做，同样也会有别人做。 独善其身？ 在一个大染缸里，你只能选择同流合污，要不然就是被掉出局。 “咋整，让雷老虎他去整，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焦大平是“坐地炮”，真心没把陈启明放在眼里。 调查组也不是没来过，回回连吃带喝走时候再拿上点就打发了？ 陈启明？ 不就是小年轻，他还能删除什么浪花来？ “能行吗？别把事情搞大了。” 罗北江总感觉，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说行就行，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合一合这一亩三分地，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焦大平当土皇帝当习惯了，总以为在黑河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这也是罗北江最瞧不起他的地方。 “那行，我先走了。” 罗北江没敢回住，而开着车去镇上他小舅子家。 到镇上他还有个想法，打听打听陈启明到底是什么背景。 罗北江走后，焦大平就给雷老虎打了电话。 可以骂，可以打，别出人命就行。 在焦大平的认知里，打了人最多也就是赔几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此时的陈启明刚刚吃过晚饭，正蹲在路边和几个大爷聊天。 他可不是闲聊，而是在了解黑河乡的情况。 从聊天之中，他得到一个信息，大部分村民都有些怕焦大平，甚至都不愿意提他的名字。 正聊得起劲，突然就没动静了。 其中有几个大爷，拿起马扎转身就走。 这让陈启明有些意外，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三四个中年汉子。 为首的是个秃头，快要入秋的天气，身上却穿着件健身背心，露出两条大花臂。 说花臂都是抬举他，一条胳膊上文了个美人脱桃，一条胳膊上文了一条龙。 他纹身的肯定是个二把刀，那龙纹的和带鱼似的，美人纹的和张飞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他玛的，哪来的？” 秃头一边搓着自己的光脑壳，一边看着陈启明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哪的和你有关系吗？” 陈启明看得出来，这就是一群屯大爷。 原本这些人也被称为盲流、二流子。 总之吧，就是屯子里的无赖地痞。 “你他玛的，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不？” 秃头旁边一个黑脸汉子说道。 这家伙更有相，光着膀子批了件破夹克，斜着膀子一只手在胸前不停地搓来搓去。 “我管他是谁，别找不自在。” 陈启明怎么可能被几个流氓吓住？ “小子嘴还挺硬？信不信老子把你牙掰了？” 秃头又向前几步，坐在车里的刘海波见状不对，立刻跑了过来。 “几位，别误会，我们是镇上调查科的，到这边来了解情况。” 刘海波以为报出身份就能把这几人吓住，不承想，这几个人根本不听他这一套。 “调查科？干毛的？没听说过呀？公安局我倒是挺熟，我二哥是公安局三把手。” “搓泥”的汉子，斜着眼打量着刘海波说道。 公安这三把手是马识途，陈启明倒是认识，只是他知道现在提人根本没用。 再者，这人认识不认识马识途都不一定。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要干啥？” 见陈启明态度强硬，秃头脸色一变，拧着眉说道：“我告诉你，马上给我滚，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惹急了大爷没你好果子吃。” “你吓唬谁呢？你动我个试试？” 陈启明如果能被几个流氓吓到，那他也就不是陈启明了。 “启明，别这样说话，咱们先走，先走。” 刘海波真心不想在这地方过夜，正好找个借口离开。 可惜，他对陈启明还是不够了解。 陈启明是典型的撞倒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性格。 用他家老爷子的话讲，认准一门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滚？我劝你们一句，最好别惹我。” “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个人，而是整个镇政府，你们几个想想后果。” 陈启明一字一顿语气平和地说道。 如我此时，陈启明声嘶力竭或者表现出任何异常，秃头也就是雷老虎都不会觉得意外。 反而是他如此镇定，倒让雷老虎心中有了几分顾忌。 他是个混子但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他不能惹。 这时，那个“搓泥”汉子，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镇政府多个基吧毛，镇政府还能管到我们黑河乡？” “大哥，削他，削跑他就完了。” 这家伙叫焦岩外号叫二埋汰，他是焦大平的侄子。 亲侄子。 听他这么说，雷老虎也来了精神，反正焦大平说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出什么他兜着。 “小子，不走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雷老虎一挥手，他身后的兄弟纷纷亮出家伙。 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亮出家伙却没动。 刘海波连忙拉住陈启明，“咱们走，咱们走……” 第十四章：不怕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走？ 怎么可能？ “我再说一遍，我不仅代表我自己我还代表镇政府。” 此时，陈启明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雷老虎和他手下都坚信，就算把天捅破他们的焦乡长也能摆平。 冲上来是雷老虎的两个兄弟大毛、二毛，他和焦岩根本没动。 在他俩看来，这已经足够。 说话之际，大毛已经抡起短棒砸向了陈启明。 刘海波吓得抱着脑袋躲到了一边，陈启明却上前一步，抬手就抓住了大毛的腕子。 出身军人世家的陈启明，五岁就跟着爷爷练军警拳，大学参加过全国自由搏击大赛还拿了名次。 大毛没想到陈启明反应如此迅速，就在他一愣之际，裆部已经被陈启明狠狠地踢了一脚。 “哎呀！” 大毛惨叫一声缩回手，捂着裆部痛苦倒地。 “你敢打我哥？” 二毛抡着短棍上前，结果还没等他出手就被陈启明一脚撂倒。 雷老虎与焦岩也傻了，他们平日都是仗着人多欺负老实人，没想到今天算是硬到硬茬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掏出弹簧刀。 “小子，有两下子，我就不信你不怕刀。” 雷老虎龇着牙一步步走向陈启明，二埋汰焦岩也掐着刀紧跟在他身后。 刘海波见对方亮出刀，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陈启明冷着脸轻蔑地看着雷老虎和二埋汰，“拿把破刀就以为我会怕你？” 当然不怕，陈启明深深知道，站在他背后的是正义是强大的司法体系是伟大的祖国。 尽管这个国家，还有着种种的不尽如人意，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正在一天天变好。 几个蛀虫，几个流氓，怎么可能吓得倒陈启明？ “他玛的。” 陈启明的轻蔑彻底将雷老虎激怒，他咬着牙发着狠猛地一刀刺出。 这家伙虽说不仅练过但出手极快，陈启明手上没家伙只能侧身躲开。 与此同时，二埋汰焦岩见有机可乘，快速上前两步，一刀扎向陈启明。 陈启明再想躲已经晚了，他下意识地攥住刀身。 看着鲜血滴落，雷老虎、二埋汰都傻了眼。 空手抓刀？ 这是何等的狠人？ 两人混痕迹社会这么多年，狠人也见过不少，可敢空手抓刀真心没见过。 抓刀还不算，陈启明突然一用力，生生将刀夺了过去。 “来啊，再来！” 陈启明大声吼道。 没人敢动，雷老虎和二埋汰都被吓傻了。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 “来啊，再来！” 陈启明抓着刀向前，鲜血依旧不停地滴落。 他每上前一步，雷老虎和二埋汰便后退数步。 “来啊，再来啊！” 陈启明作势要向前冲，雷老虎、二埋汰不约而同地转身就跑。 这一幕看得刘海波是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原本他只知道，陈启明是个敢想敢干，不畏强权敢于斗争的年轻人。 现在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陈启明。 陈启明身上有一股不畏生死，百折不挠的霸气。 “走，去医院，这手……” 刘海波上前拉住陈启明就往车上谁，不想陈启明摆了摆手道：“去乡卫生所。” 别说手受了点伤，就算这只手被人砍断了，他陈启明也不会离开黑河乡。 刘海波拗不过他，只得带着他去乡卫生所。 这个原本以为这个点肯定关门，没想到还有人在值班。 值班的是个年轻的女大夫，看上去就像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怎么搞的？打架了？” 女大夫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市纪委的调查员，刚刚遇到了两个流氓。” 陈启明语气平和地解释一句。 “调查组的？” “这个点来？没去饭店？” 女大夫嘴里说手上却没停，拿过瓶盐水开始为陈启明冲洗伤口。 伤口被盐水一冲，强烈的灼烧感让陈启明忍不住缩了缩手。 嘴上不忘解释道：“我是来调查土地征收问题的，不是来吃饭的。” “哦，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一旁的刘海波，磕磕巴巴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女大夫听完，脸上的表情微变。 “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启明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觉得我这手，是拿筷子夹菜受的伤吧？” “你们真是来查事儿的？” 女大夫眼睛都在发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顿。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 陈启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太好了，一会儿你跟我回家，你想知道什么问我爹就行了。” 陈启明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你爹是？” 此时陈启明的手已经包扎完毕，女大夫自我介绍的。 “我叫孔雪，我爹叫孔建国是乡里的会计。” 说到这儿孔雪略略一顿，“因为和乡长焦大平不和，几年前就内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启明眼前也是一亮。 一个乡的经济情况，没人能比会计更了解。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陈启明一激动，纱布又开始渗血了。 “你急什么，我爹又不会跑？” 孔雪看着陈启明笑道。 此时陈启明才注意到，这个叫孔雪的女大夫居然还是个美女。 白皙的皮肤，眼睛大而有神，虽说穿着件宽松白大褂，却难以遮掩她那姣好的身形。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孔雪被陈启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向了一边。 “花？你不就是最美的花？” 陈启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随口就整出这么一句。 其实陈启明年纪不大，上学时也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很能讨女孩喜欢。 工作之后，收敛了许多，今天一个没留神显露了本性。 “少胡说，一会见了我爹，你再这样，他肯定骂你个狗血喷头。” 孔雪对这个陈启明并不反应，因为她知道陈启明就是开玩笑没什么恶意。 说着，她重新给孙启包扎了伤口。 一边包一边念叨，虽说伤口不深没伤到筋骨，但半个月之内还是得老老实实别乱动。 陈启明基本没注意她在说啥，一心只想着一会见到孔老会计，他要重点问些什么。 土地款发放还是非法占地？ 或者乡长焦大平个人违法违纪的情况？ 第十五章：不信任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行了，没事，走吧。” 陈启明的思路被孔雪打断，他愣了愣才缓过神说了句道了句谢。 “谢就免了，处置费十五交钱吧。” 孔雪笑得很顽皮，让陈启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真是假，尽管如此还是掏出手机准备扫码。 “哎哟，逗你玩呢？” “快走吧，一会我爹要是去门遛弯，我可没地方给你找人去。” 孔雪说笑笑化解了陈启明的尴尬，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自从大学毕业进入调查科工作，陈启明好久没有这个感觉了。 孔雪家离卫生所并不远，她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审视、好奇的目光。 看得孙启明有些别扭，孔雪却不以为意，她早已经习惯了“乡亲”各怀心思的关怀。 她知道，不用十分钟，她就会成为“黑河乡”的头条。 好在这段路不是很远，转过两条街就到了。 孔雪家是典型的东北农村民居，三间正房前面有院，后面有小院子。 大铁门虚掩着，孔雪推门进去的同时，喊道：“老孔，来客人了。” “喊什么喊？你看你，还有点姑娘样吗？” 孔老会计的声音满满都是无奈。 说话之际，屋里走出个有些驼背脸上卡着花镜的老人。 说是老人年龄应该也不大，估计不会超过六十。 “这是？” 孔老会计看到陈启明的瞬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他这是把陈启明当成女婿上门，孔雪今天年都二十六了，这个年龄在城市不算，在农村妥妥的“老姑娘。” “你不是总吵吵着要去镇上，要去市里告状呢？” 孔雪笑着看了一眼陈启明，“现在你不用去了，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啥玩意儿？” 老孔会计有些没明白孔雪的意思。 “我是市纪检委的调查员，这次下来是为调查黑河乡土地征收的问题。” 陈启明对自己的身份一点没隐瞒，面对老孔会计这样的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市纪委的？” 老孔会计满脸都是怀疑的深情。 “这是我的证件。” 陈启明、刘海波双双将工作证拿了出来。 看到工作证，老孔会计慌手慌脚道：“快，快，进屋，有什么话进屋说。” 转头又对孔雪嚷道：“你去炒两个菜，市里来的同志还没吃饭吧？” 陈启明连忙摆手，说自己已经吃过饭，让孔雪别忙活。 孔老会计听说吃过饭了，又让孔雪去烧沏茶。 进了正屋，老孔会计拉过两把椅子，陈启明、刘海波在圆桌旁坐下。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解土地征收的问题。” 陈启明再次陈述了自己的此行的目地，孔老会计听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早就应该来……” 看来他是一肚子话要说，今天终于找到人了。 接下的对话让陈启明、刘海波都感觉到触目惊心。 如果老孔会计所说是实，那么黑河乡的问题是相当的。 说到最后，老孔会计还拿出一个账本并表示，他刚刚所说的都记录在这个账本里。 “是这样的，能不能找几个当事人，让他们自己说说情况。” 陈启明很清楚，只凭着老孔会计一家之间是扳不倒焦大平。 “这个容易，一会我让老丫头去。” 不用问老丫头肯定是孔雪，这个称呼让陈启明莫多了一份喜感。 没一会的功夫，孔雪就带回来五六个村民。 年龄都不算大，三十多岁的样子。 “大家都说吧，这是市里来的领导。” 老孔会计指着陈启明说道。 “市里来的领导？” “前一段不是也来过？喝了一顿大酒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个黑脸汉子很是不屑地说道。 “启明同意和他们不一样，他是来为咱们老百姓做主的。” 老孔会计的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之中挤出小个男人，指着陈启明惊呼道：“他就是空手抓刀的那个，你们看手的伤还在。” “啥玩意儿？他就是打了雷老虎的那个外地人？” “就是那个，开车堵着乡政府的家伙？” 纵然你一言我一语，显然都听说过或者看到了陈启明“光荣事迹。” “对，就是我，那人叫什么，叫雷老虎是吧？” 陈启明并没有露出一丝得意，而是语气平和的说道。 “对、对、对，还有二埋汰和毛家的两个小犊子，都不是什么好饼。” “这几个驴马烂子，头顶长疮脚底板流脓坏透了。” “可不是，去年过年，我刚杀的猪，雷老虎和二埋汰就来了，连哄带骗想了我半头猪去。”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总之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破事。 还有一些就是搞破鞋，东家寡妇西家姑娘之类的。 陈启明让他们一个一个说，然后拿出录音笔，同时让刘海波记录。 等这些人说完，陈启明才把话题转到了土地征收的问题上。 很快这些人都爆出了自己家，得到了多少补偿款，陈启明听后差点没惊掉了。 孔老会计说的半点都不差，初步估计了一下，补偿款的缺口至少有上千万。 一个箱就差了上千，这还是初步统计，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孔老会计还表示，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些村民畏惧焦大平根本不怕来。 陈启明气的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知道这些人贪，可他没想到会贪到这个程度。 “放心，我都已经做了记录，这些我会如实向上反映。” 陈启明的话，并没有得到多少响应。 原因很简单，这样的话他们已经听得太多太多已经免疫甚至是麻木了。 “启明同志，有什么需要我做你尽管开口就是，我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替乡亲们出这个头。” 老孔会计声音沙哑甚至还有些哽咽，陈启明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连忙开口道：“放心，放心，我说到做到。”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个黑脸汉子冷哼开口，“我看来，又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前前后后来过几波人了？都说反应，上响反应？最后呢？最后还是屁用不没有？” 尽管其他人没开口，陈启明却看得出来，这些人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第十六章：他自杀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们不相信谁，也要相信他，敢堵乡政府大门，敢用手抓刀子的人，你们见过几个？” 说话的小个子叫梁宝祥外号骆驼，陈启明吓跑雷老虎他就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 大义凛然临危不惧的陈启明，给他留下了惊为天人般印象。 “我也相信启明同志，我的眼光和人品你们还信不过吗？” 老孔会计也起身十分严肃地说道。 “哎，就这么回事儿吧，我们先回去，有信了别忘了通知我。” 黑脸汉子叫赵大牛，看得出来他对老孔会计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见赵大牛走了，其他也纷纷起身跟了出去。 “我们也走，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老孔会计点点头也没再说啥，一路将两人送到大门口。 这边发生的一切，五分钟之后就已经传到焦大平的耳朵里。 送信是何二奎，他做了多长时间因为其宅地正有求于焦大平。 从老孔家出来之后，前思后想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来送信。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送信老孔会计、陈启明肯定会打击报复。 反之焦大平肯定报复，那样他家宅基地的事儿也就泡汤了。 焦大平早就听雷老虎说了事情经过，在雷老虎嘴里陈启明简直就是世外高手。 就是说陈启明会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之类的武林绝学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宅基地的事，我心里有数。” 焦大平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何二奎想象中的暴躁如雷。 “那行，我先走了，我的事乡长多费心。” 何二奎点头哈腰地离开，焦大平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这个陈启明到底什么来路？ 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啊？ 焦大平拿出手机找到一个人名，犹豫了一会儿拨了出去。 “董总，这个陈启明到底什么来路？” 电话那头的董万钧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他没走？” “不但没走，还去见了那个老犊子。” 董万钧知道，焦大平嘴里的老犊子是原乡会计老孔。 “老犊子还叫不少人去他家反映情况，你看我们这边？” 焦大平说完，董万钧这才开口道：“罗北江呢？他俩没见过面吧？” 老孔知道的那些事，都是明面的上的，都是可以遮掩过去，真正知道内情的是罗北江。 从一开始，董万钧就不太信任罗北江。 倒不是罗北江多正直，而是在董万钧看来这人胆子小太。 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罗北江就会成为最大的变量。 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后悔是没用的只能是想办法。 “罗北江那个怂货，我让他去镇上躲着了。” “在镇上？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 董万钧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杀了罗北江不仅可以灭口，还可以用他来顶罪。 这样焦大平就可以全身而退，他董万钧自然也不会被牵连。 随后他就给罗北江打了电话，可是连打两遍都是无人接听。 罗北江此时正在和他小舅子喝酒喝闷喝，手机调成静音丢在了一边。 “我看这次，真的要出事。” 罗北江不傻，对政治局势正是有一种异乎常人的敏感。 “你急啥？” “天塌下来有个大地顶着，你就是个副职大不了就降调呗。” 他小舅子韩长久很是不以为然地问说道。 “你懂个屁，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罗北江很清楚摆在他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跟着焦大平；二是去找陈启明。 可他知道焦大平身上牵扯着很大的利益集团，陈启明一个小小的调查员真的能将其连根拔起？ 这是让很是举棋不定，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只要去找陈启明，搞好了能落个平安落地。 如果不去，万一焦大平那边出了状况，他很可能就是替罪羊。 反之，他丢了陈启明又扳不倒焦大平，那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真是两难啊！ 罗北江开始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辞职落个无官一身轻。 可官职对他来讲不仅仅是稳定的工资，还有权力、他人的尊重甚至是家族的尊严。 他现在还记得，当年他考上大学，父亲说，“从今天起我们老罗家在村里可以大声说话了。” 毕业时，他当上村官，父亲又说，“从今天起我们老罗家可以挺直板腰说话了。” 后他当了副乡长，父亲又说，“从今天起，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老罗家！”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 两个未接电话，都是董万钧打来的。 董万钧很少打电话给他，一般都是直接联系焦大平。 瞬间，罗北江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放下杯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董万钧回了个电话。 “罗副乡长，来了镇上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不等罗北江开口，董万钧又问了一句，“你家小子在镇上读高中，我听说成绩不错。” 想到这句话，罗北江心都凉了。 他知道董万钧是什么意思，他更知道董万钧是什么人能做出什么事。 “董总，我知道了，一会我过去看你。” 罗北江放下电话，心情异常的沉重。 他知道自己没别的选择，有些事做就要付出代价。 “怎么了姐夫？你看看愁眉苦脸？” 韩长久是个好酒之徒，只要有酒喝在他看来其它的都不要走。 “我出去一趟，你也少喝吧。” 罗北江起身走到门口，突然转头说道：“我要有什么事，你替我好好照顾你姐姐和小东。” 小东指的是他儿子罗东，韩长久也感觉出异样，可等他起身罗北江已经开门下楼了。 与此同时，陈启明与刘海波已经开车往回返了。 就现在掌握的情况，他知道罗北江是个关键人物，所以路上他就在想和谁联系呢？ 唐浩强，原来是最佳人选，现在陈启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不行？ 向上报？ 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 就在他犹豫之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唐浩强打来的。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立刻传来了唐浩强的声音。 “你去找罗北江了？” 陈启明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答道：“是啊，不过没见过人！” “他自杀了！” “你回来准备接受调查吧！” 听到这个消息，陈启明脑袋嗡的一声。 第十七章：轻松拿捏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让陈启明感觉意外并不是对他的审查，而是罗北江自杀。 罗北江是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他的死就等于上下的链条断了。 想再查下去几乎是不可能，这一点陈启明比谁都清楚。 怎么办？ 陈启明一时之间，也陷入了困惑。 刘海波见陈启明有些失神，放缓了车速问道：“出什么事了？” “罗北江自杀了！” 陈启明有些沮丧。 “什么玩意？” “他自杀了？” 刘海波也是老江湖，自然知道罗北江之死意味着什么。 “快点开，回去再说。” 陈启明能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掌握着全局，他不过就是局中的棋子，这个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胜天板子？ 陈启明笑了，胜天板子不如子落棋局外。 什么叫子落棋局外，说白了就是掀桌子不好好玩了。 回到镇上的办公室，陈启明第一时间去找了唐浩强。 不等他开口，唐浩强先冷着脸问道：“你们去黑河乡见到罗北江了？” “没有，别说罗北江，门卫大爷乡政府我没见到过任何。” 不等唐浩强开口，陈启明继续道：“巧得很，说是电路检修放假。” “你说，巧不巧，我不也没事，我一去电路就检修。” 唐浩强当然听得出来，陈启明话里的意思。 “启明，上面已经接到了举报信，说是因为你的恐吓威逼罗北江才会自杀。” 陈启明闻言一脸的委屈“我连他的面都见到，我怎么恐吓他？” “这样，按照上面的意思，你的工作暂停，休息休息。” 唐浩明一口一个上面的意思，陈启明也没什么可说的。 “把你手下的工作，暂时交给刘海波。” 陈启明知道再争下去毫无意义，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对于自己的处境，陈启明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或者说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无论哪一方都拿他没办法。 前面就说了，唐浩强不算他的领导，现在也是拿“上面”说事。 陈启明乖乖就范，可不是怕了他而是另有打算。 没过多一会，刘海波夹着账本还有录音笔去唐浩强办公室。 看到这一幕，陈启明拿起电话起身离开了工位。 到了楼下，回到车里他这才拨出了董万钧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你们胆子太大，连人都敢杀？” “陈老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电话那头董万钧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 “董总，你好像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查黑河乡就是为转移目标，现在闹出人命对你们都没好处。” 陈启明又解释了一句，“你想想，我是调查员，我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吧？” 电话那头的董万钧同样也在思考，他思考是陈启明打电话给他的动机。 服软？ 示弱？ 还是在用缓兵计？ 想想还服软、示弱的可能性大一些。 “老弟，不是哥说你，以后有什么事，咱们之间就不能通个信？” 陈启明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现在他必须主动出击，给对方一种错觉，他认输了不挣扎了。 “我在万方园，还有几位朋友正好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陈启明挂断电话，开车直奔万方园。 路上他一直在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万方园应该算是私家会所，普通人根本不接待。 陈启明到的时候，何媚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了。 “一天没见又漂亮了。” 陈启明嬉皮笑脸地说道。 “少要胡说，快走，董总在等你了。” 何媚说着相当自然地挽住了陈启明的胳膊。 香水、混合着女人特有的体香，一个劲地往陈启明的脖子钻。 “怎么了？不开心？工作上的事？” 何媚假惺惺地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 陈启明嘴上说着，目光却落在了何媚傲人之处。 “说什么呢？不三不四的。” 何媚说着轻轻地掐了下陈启明的胳膊。 痛并快乐。 这是陈启明此时的感觉。 很快，两人来到二楼的一个包房前。 何媚轻轻推开包房，就见董万钧正和两个中年男人说笑着。 “陈老总，来把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焦大平你应该有印象。” 陈启明怎么可能没印象，这个名字他今天至少听到几十次。 焦大平国字脸英雄眉，很符合电影中正派人物的形象。 “焦乡长？” “我去黑河乡，你跑到临平镇故意躲我？” 陈启明笑着伸出手，焦大平连忙上前伸出了两只手用力地握住了陈启明。 “哪的话，我怎么敢，镇上电路检查，我就董总这蹭口饭吃。” 焦大平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不知道还是以为是播音员呢！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见面了。” 陈启明抽回手看向挨着焦大平的中年人，董万钧笑着介绍道：“鹤山利源房地产总经理余向南。” 余向南看上去要比焦大平年轻许多，虽说人近中年保养得不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 “陈启明？陈调查？我可久仰大名。” 余向南这绝对不是恭维，当年除启明在鹤山市办几个大案，说是轰动一时并不夸张。 “都别拘着，陈老弟不是外人，坐，坐，坐。” 陈启明刚要坐，何媚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陈启明注意到一个细节，何媚离他很近很近几乎是贴在他身上。 “大家都是朋友来走一个。” 董万均举起杯，焦大平、余向南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陈老总，你后来得陪一杯吧？” “陪一杯”的意思就是一口干掉一杯二两白酒， “别，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陈启明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干了。 喝干杯中酒，陈启明杯底朝上晃了晃，没滴出一滴酒。 “陈老弟，好酒量，哥哥也陪一杯。” 焦大平说着也把酒干了。 陈启明又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一杯。” 董万钧看着陈启明，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邪魅。 在他看来，陈启明已经被他“征服”了。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一点点把柄，只要一点点把柄，他就能将陈启明轻松拿捏。 第十八章：各怀鬼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上次想利用何媚没成功，这次得换换路子了。 至于换什么路子董万钧早已经想好，色不行那就用才。 财、色是董万钧这些年驰骋商场的法宝，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酒喝得差不多了，余向南提议去唱歌。 陈启明装醉说是头脑就不去，董万钧见机会来了就让余向南等人先去。 等到众人都离开，包房里只剩下陈启明和董万钧。 “听说你被停职了？休息休息也好。” 董万钧很是关切地问道。 “是啊，是啊，无事一身轻。” 陈启明大着舌头说道。 “出去走走，这个你拿着。” 说着董万钧拿出一个纸袋塞到了陈启明的怀里。 “转账容易留下记录，还是现金好一些。” 陈启明没说话，感受了一下手里纸袋的重量，他知道至少有十万。 十万，放到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谢谢，董总，我明天就回市里。” 陈启明说着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外走，董万钧在他身后“无比关切”地问道：“我给你找个司机？” “不用，我没事。” 陈启明摆摆手人已经出包房。 回到车上，陈启明打开纸袋，里面装着十捆崭新的钞票。 “都说钱是王八，蛋，钱长得真好看。” 陈启明嘟囔了一句，将纸袋丢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 随后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谭秋云。 电话接通，陈启明问的第一句就是，“一个人？” “是，说。”那边的回复极为简单。 “罗北江的事你收到消息了吧？” 陈启明还是不太相信罗北江会自杀，他想通过谭秋云得到更为准确的消息。 “他自杀了，开车冲到河里，不过……” 谭秋云说到这略略一顿，陈启明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什么？” “只找到了车还没找到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陈启明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没找尸体怎么知道是自杀？” 陈启明尽量语气平和地问道。 “找到车和遗书。” “你在哪？明天党报的记者就到了。” 陈启明知道，罗北江之死对谭秋云来讲根本就不叫事。 “没事，你正常接待就是。” 陈启明说完挂断了电话，随即他开车直奔鹤山市。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给予他帮助指明方向的人。 …… 与此同时，董万钧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他打开电脑，拿出U盘将一个视频文件存进了电脑。 存好之后这才点开，画面是刚刚在包房里，他给陈启明钱的整个过程。 视频拍得相当清晰，看着视频中的陈启明出了包房，董万钧嘴角流露出一丝狞笑。 有了这个，陈启明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想这些纵横商场，打交道的官员中陈启明是最难对付的。 当那只是过去，现在陈启明只有被他拿捏的份。 除了董万钧之外，谭秋云同样没睡。 她在准备明天的发言稿，明天来的可是党报的记者，如果表现好了对她的仕途会有很大帮助。 同样谭秋云还在考虑，要否相信陈启明要在会大谈更谈反腐倡廉？ 这绝对是一把双刃剑，搞好一切都好，搞不好就算她上面的人想保她都难。 …… 转一天早，谭秋云精心打扮了这才带着来到镇子口迎接党报的记者。 同来的还有镇长董学长、办公室主任魏文光。 除了镇政府的官员之外，董万钧、余向南作为人民代表也在其中。 大约九点左右，就见几辆考斯特从远处进来。 不用问，这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等到车队缓缓停下，董学长先一步走上前。 谭秋云、魏文光紧跟在他身后也迎了上去。 “路上辛苦了吧？各位领导？” 董学长笑着迎了上去。 从车上走下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微微有些秃顶穿着这行政夹克派头十足。 这人董学长认识，他就是党报的副主任叫马思哲。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紧跟在马思哲身后下车的居然是赵健伟。 市纪检委书记赵健伟！ 1就在董学长万分惊愕之际，赵健伟身后又走下一人。 分管政法的副市长范士元，这中是市里的重量人物，他俩怎么会同时来到临平？ 看来这是要有大事情发生啊！ 不仅是他，谭秋云、魏文光都有同样的想法。 “赵书记，范市长，这是……” 不等董学长把话说完，赵建伟都笑着说道：“怎么不欢迎？” “哪敢，哪敢，我们请都请不动。” 董学长瞬间恢复了平静满脸堆笑地说道。 “我们就是下来转转，主角还是党报的同志。” 赵建伟嘴上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他和范士元才是重中之重。 让董学长摸不着头脑的是，一个管纪检一个搞政法怎么会出现？ 谭秋云心中却已经有了选择，纪检和政法都到位，今天不谈反腐还能谈什么？ 后面车下来的才是党报的记者，马思哲挨个给他们做介绍。 其中有个长相阳光帅气的年轻人，就是陈启明的同学王涛。 等他介绍完，董学长拉过董万钧、余向南也给赵伟健、范士元做了介绍。 “董总的名字我可是不止一次听说，这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赵健伟握着董万钧手轻轻地摇摆着。 “不敢不敢，我就是小生意人，还得赵书记、范市长多给我关照。” 董万钧笑着回应，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应该叫民营企业家才对怎么叫小生意人？” “关照是必需的，只要合理合法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就是。” 赵伟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一行人，先到地镇政府休息一会，这才来到大会议室。 主持接待自然就是谭秋去，她先是请了镇上的大好形势，然后又说了一些困难，最后总结前景一片大好。 接下来就是采访时间，两名记者分别采访了董学长和魏文光。 两人都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顺便还表扬了一番为地方做出卓越贡献董万钧。 最后站起来的是王涛，他要采访的对象当然就是谭秋云。 王涛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全场一震，他问是，“谭镇长对新入驻的调查组有什么看法？”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谭秋云身上。 第十九章：进退两难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当然是欢迎，不仅是欢迎我们还会全力配合。” 谭秋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反腐倡廉，一直是我们的国策，作为人民公仆就要接受人民的监督。” “是吗？我怎么听说，调查组在临平镇受到许多阻碍？” 王涛微笑着继续发问。 “阻碍，哪方面的阻碍？你听说，听谁说的？能具体说的吗？” 谭秋云态度得体逻辑清晰，瞬间让在场的人对她是刮目相看。 “这个不方便透露，具体的阻碍……” “那好，我就说说，据我所知有一名调查员在黑河乡被人砍伤，这样带谭镇长不会不知道吧？” 面对王涛的咄咄逼人，谭秋月依旧风轻云淡。 “你说的是陈启明陈调查员？”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陈启明？” 见王涛点头，谭秋云又继续道：“他已经被停职了，不过这件事我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我看不如把调查组的人都请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锣对面鼓说就是。” 谭秋云的提议，立刻得到赵健伟的支持。 “对嘛，一直以来调查组都很难与当地政府打成一片。” “地方政府不要抵触情绪，查一查清者自清吗？” 赵健伟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有人立刻就给唐浩强打电话，没过多一个调查组的人就都到了。 唐浩强、刘海波、张涛、关鹏一出现，众人先是鼓掌又是客套了一番。 稍稍安静了一会儿，董学长先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应该是五位？怎么缺一位？”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陈启明被停职的事他早就收到了消息。 “是这样的，陈启明调查员因为罗北江的事被停了职。” 唐浩强解释完，目光落在了范士元的身上。 “我知道了，关于陈启明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董学长稍稍一顿叹了口气，“陈启明同志还是年轻，有时难以把控这也是正常的。” “比如，有人检举他受贿，还乱搞男女关系不仅如此还被拍了视频。” 董学长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惋惜，还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 “真的是吗？” 赵建伟也是一脸震惊，仿佛不太相信董学长的话。 “我只是接到举报，具体的事宜你还得问唐组长。” 董学长很是聪明，把球踢给了唐浩强。 “我也有一定责任，没能正确地引导，疏于管理这才让其他同事犯了错误。” 唐浩强的话无疑是一种默认，就是在告诉众人这些都是真的。 “不仅如此，他还间接逼死罗北江罗乡长。” 董学长又叹了口气气。 “是吗？问题这么严重？” 赵建伟听后也皱起了眉头。 “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我还是相信陈启明同志的。” 谭秋云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无数惊愕的目光。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陈启明完了，此时站于他一边和49年加入国军没什么区别。 “是啊，有事还是调查清楚一点的好。” 赵建伟突然也来了一句，让纵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随即门被人推开……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了过去。 “陈启明！” 唐浩强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错来的正是陈启明。 “不好说，我刚刚去了办公室，听说都来这开会我就赶了过来，没打扰到各位吧？” 陈启明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已经被停职，请你离开……” 不等唐浩强的话说完，赵建伟摆摆打断道：“来都来了，就是坐下聊聊，让人说话天不会塌。” 在座的众人里，赵建伟与范士元官职最高，他说话自然没人敢反对。 “小陈同志，刚刚说到你停止，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建伟语气平和地说道。 “停职？谁说我被停职？” 陈启明看向唐浩强，“你说的？请出示上面的文件？” 唐浩强被问住了，哪来的文件，是他假传圣旨停了而已。 “没有文化是吧？” “那好，我们继续。” 陈启明上几步，站到了会议桌前。 “说我受贿是吧？” “还乱搞男女关系？还有是视频对吧？” 董学长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这是他刚刚说过的话。 “说我受贿，请问，我的傻到什么程度，能让把钱到我自己的账号？” 所有人都被问住了，如陈启明所说，没有人会傻到这个程度。 就算不被抓个受贿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也没法解释。 “至于那段视频，我已经委托司法鉴定所进行鉴定了，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说着陈启明将一份司法鉴定报告，用力拍在桌子上。 “有谁有兴趣可以自己看。” 董万钧看到这一幕心中就是一惊，当时秦悠然不肯假戏真做只能和电脑合成，现在看来真是百密一疏。 怎么办？ 拿出自己手里那段视频？ 董万钧有些犹豫，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底牌。 可他现在有些怀疑，这张底牌是否有效。 就在这时，董学长突然开口道：“就算这两样是假的，你敲诈董总十万元现金的事又怎么解释。” 见众人都转头看他，董学长又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我本不想摆到桌上说，又是这样的场合，可有些事不说不行啊。” “是十万吗？” 董学长转头看向赵建伟，连忙答道：“是啊，这个可有视频有人证，董总你来说来句？” 董万钧这个恨啊，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现在这个情况，他完全是两难的处境。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了没用还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就在犹豫之际，赵建伟开口道：“昨天，就在昨天，陈启明同志向日纪检委上交了十万元人民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于董万钧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就仅是他，就连董学长、赵广志都傻了眼。 上交了？ 看这意思，赵健伟这是有备而来。 董学长的目光转向了范士元，他知道现在只有范士元能力挽狂澜。 可让他奇怪的是，范士元老僧入定一般都没抬！ “钱上交了？罗北江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董学长有些急了。 第二十章：谁是谁的猎物？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罗北江？” “你需要我解释什么？” 陈启明大义凛然的态度，让董学长有些不知所措。 “抛开其他不说，罗副乡长的死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句话差点把陈启明逗笑了。 看得出来董学长这是黔驴技穷，居然开始拿死人说事了。 “罗副乡长的死？” “谁和你说罗副乡长死了？” 陈启明自信的笑容，让董学长有一种错觉，被审判的不是陈启明而是他。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整个临平镇谁不知道罗副乡长被你逼得自杀……” 不等他说完，陈启明突然打断道：“被逼得自杀？你确定？” 董学长张了张开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因为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罗北江？” 董学长几乎是喊出这个名字的。 与此同时，董万钧心头就是一紧，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用问，他们是掉入了陈启明的圈套。 原来一直以后，他和董学长等人都是以猎人的角色出现，没想到这次他们变成了猎物。 陈启明的猎物！ “董镇长，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董学长勉强挤出一个笑，“你没事？没事就好……” “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陈启明看着董学长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挑衅。 “我……” 董学长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满盘皆输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要是没话说，那我来讲几句。” 陈启明态度从容自若，仿佛他才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 没人说话，就连范士元也只是张了张嘴便闭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没人能拦得住陈启明。 陈启明仿佛回到主场的运动员，正在等待着鲜花和掌声。 当然，此处还没有掌声，因为他还没开始表演。 “我先说一下，这是调查组来到临平镇的主要任务。” 在众人的注目下，陈启明侃侃而谈。 首先，他说明这次来临平镇，主要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调查临平以临平周边各乡的土地征收问题。 其次，讲了他在临平镇所遭所遇，包括校花主动现身，假视频，巨额转账再到河黑乡事件等等。 原来在去河黑乡之前，陈启明已经暗中联系过罗北江。 不仅联系了罗北江，还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昨晚，罗北江在接到董万钧的电话之后，再次打给了陈启明。 他和陈启明商量想要投案自首，可就在他出门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罗北江不傻，他知道对方这是要杀人灭口。 于是，他想到了金蝉脱假死逃生。 罗北江出生在渔村，从小是在水里泡大，在车子冲下河的瞬间，他先一步跳到了河里。 游到岸边，他拿出用方便袋包裹的手机联系了陈启明。 陈启明开车接上他，一起回到市里面见了赵建伟。 除了这罗北江之外，一同送到赵建伟面前还有账本和录音笔。 给唐洁明那份是假的，“原本”陈启明就没离身。 等陈启明将事情一件件摆开说清，所有人都傻眼了。 半晌会场内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站到陈启明一面的，董秋云、刘海波等人都在暗自庆幸。 反之那些陈启明的对立面，个个都是垂头不语。 尤其是董万钧，在他的印象之中，陈启明就是个有点理想主义的愣头青。 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启明居然是一头老狐狸。 和一头千年老狐狸玩聊斋，不输蔡怪。 还是那句话，一直以来董万钧都是以猎人的角色入局，时间久了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主宰一切错觉。 财、色是能打动人，但有些人是无法打动的。 比如陈启明，在他心中有些无比崇高的理想，有着不可撼动的信仰。 “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吗？董镇长？” 赵建伟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 “黑河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董学长不得不这么说，他希望还能有一线生机。 “和你无关？董学长你再说一遍，黑河乡的事与你无关。” 赵建伟突然暴吼一声，随后他又恢复了平静，“有什么事到市纪检委慢慢说吧！” 他这边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几次，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董学长知道，好日子到头了。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董万钧，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没等他开口，董万钧突然起身，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喷出来的却是一口鲜血。 “董总……” 众人刚要上前，董万钧两眼一翻人已经轻了下去。 “快送医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扶着董万钧出了会议室。 赵健伟安排人跟着去医院，随即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会议室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赵建伟转头看向范士元，“接下来范市长宣布一项新的任命。” “经过人代会市里各级领导研究，现任命谭秋云同志为临平镇代镇长。” 在场的众人纷纷鼓掌，等到掌声静下去，范士元再次开口，“任命陈启明同志为临平镇调查组组长，原组长唐浩强就地免职。” 尽管，范士元并没有说出对董学长、唐浩强等人处理意见，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完了。 还有一点就是，范士元范副市长一直都黑着脸，好像情绪很差的样子。 随后赵健伟宣布，会议结束。 众人都走知趣地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陈启明和赵健伟。 “小陈同志，这次的工作你完成得相当出色。” 赵建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陈启明从他的目光之中读到欣慰与期盼。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的。” 陈启明的语气有些沉重，缓缓道：“这还只是黑河乡，冰山一角而已。” 有些话陈启明想说却没敢说，那就是全市全省以至全国…… “所以说，你任重而道远，我看到你，你身上我有年轻时的影子。” 这句话在赵健伟第一次看到陈启明的时候就想说，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赵书记，这次唐浩强会怎么处理？” 第二十一章：顺势而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提到唐浩强，赵建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处理？停职只是第一步，公职肯定保不住了。” 对于这个处罚陈启明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没想到赵健华又接了一句。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 赵建伟抬头凝视着陈启明说道：“我给过他机会，可惜他没有珍惜。” 说到这赵建伟话锋一转，“明天，新的组员就会到位，我希望你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 赵建伟等人是吃过午饭离开的，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谭秋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憋死我了，这一整天我还大气都敢喘。” 她看向陈启明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现在相信我了？” 陈启明笑着问道。 “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呢？” 陈启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头转到了一边。 “以后，工作，生活，咱们都要相互配合。” 谭秋云的话越来越露骨甚至已经带着挑逗的意味，陈启明找了个理由先溜了。 转一天一早，三名年轻的调查员同时来报告。 两人一女都是大学刚毕业考进市纪委的，高高大大阳光帅气地叫张国栋，大学是学体育的身体素质相当好。 另外一个斯斯文文面容清秀叫申庆，毕业于五道口技校计算机专业，他还有个网名叫黑白大神。 是整个华夏能排名前三的黑客，他是被特招进入纪委的。 没办法，这些年网络犯罪越来越猖獗，不懂网络行不通啊。 还有一位长相漂亮清纯的女儿，名字叫刘雨嘉警官大学的高才生。 陈启明很是好奇，刘雨嘉为何没报考公安系统。 得到的答复是，全省公安系统都她家的亲戚、朋友所以她选择了纪检。 接下来的几天，陈明启带着他们几天挨村挨户地进行走访，大概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总算是把大体的情况摸清了。 调查的结果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都不过，陈启明把所有材料汇总好这才带着人离开临平镇。 回到市里，工作交接完毕，他第一时间去找了唐浩强。 此时唐浩强处在停职状态，每天都待在家里。 陈启明的出现让唐浩强很是意外，但还是笑着将他让到了屋里。 进屋的瞬间，陈启明就注意到墙上挂这张黑白的遗像。 “嫂子她？” 唐浩强嫣然一笑，“走了，走了也好不得罪了。” “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 陈启明见过唐浩强的妻子，一个举止得体谈吐温柔的女人。 “嫂子还不到四十吧？什么病？” 陈启明再三追问之下，唐浩强这才开口。 原来一年前他妻子余丽查出肝癌，虽说省城、津市、北京市的大医院都跑了个遍，但最终是无力回天。 “你不知道啊，看病太费钱了。” 唐浩强无奈地垂下头，双手用力地在脸上搓着。 “你也知道我是农村出身，小丽的娘家也是种地，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突然之间，陈启明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这事才陷进去的？” 唐浩强低起头，用力将眼角水抹去。 “怎么说呢？还是怪我意志不坚定。” 唐浩强也没隐瞒，把事情大体地讲给了陈启明。 原来，没到临平镇之前，董万钧通过朋友介绍认识唐浩强。 一次酒局，唐浩强喝多了，是何媚送他回的宾馆。 在酒精的作用下，唐浩强与何媚苟且在了一起。 等他酒醒，何媚已经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手机收到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男主角是他，女主角是何媚。 再后来，他便成了董万钧在纪检“耳目。” “这一年多，他前前后后给我拿了几十万，大部分都用在看病上了。” 唐浩强不说，去外地看病，都是余丽的妹妹陪着，这件事他也没告诉任何人。 “怪不得别人，就算余丽没病，我这种人也经不住考验。” 唐浩强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很是凄苦。 陈启明知道，如果不是余丽生病唐浩强是能守住底线。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压到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也许是最不重要的。 “启明，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别学我。” 唐浩强说着又笑了。 笑得更苦！ 陈启明也跟着笑了两声，笑得比哭还难听。 离开唐浩强家，他回纪委找人打听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单位的同志告诉他，董万钧因为突然心脏病去省城看病了。 董学长、焦大平已经被收审，就看这边的证据链。 估计这两个人都得判，至于董万钧他最后就是行贿罪问题是最小的。 这让陈启明极为的愤慨，当场他就去找了赵健伟。 结果赵建伟不在，接待他的是赵建伟秘书黄炜同。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上次去临平镇黄炜去了省里，所以没见到上面。 “董万军拉拢腐蚀国家干部，这种事怎么能以行贿罪处理？” 见他愤愤不平黄炜同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你以为是唐浩强感到不值是吧？” 陈浩明竟然被说中了心事，只能是点点头。 “关于董万钧我只能告诉你，赵书记在下一盘大棋。” 下一盘大棋？ 陈启明一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放心，赵书记有自己的考量。” 说着他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有时候是斗争需要，真的一网打尽是不可能的。” 斗争需要？ 一网打尽？ 陈启明瞬间明白黄炜同的意思了。 一直以来，陈启明都反感拉帮结伙占山头。 现在想想，估计所有人都已经把他当成赵建伟嫡系了。 算吗？ 陈启明有些迷茫，在他看来与赵建伟就是上下系关系，不能用派系来区分。 可再看看，他有些天真了。 不说别的，没有赵建伟这棵大树，他已经栽在临平镇了。 “启明，赵书记很看好你，他不止一次和我说过。” 黄炜同学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了。” 陈启明起身走出书记办公室。 没几走出几步，黄炜同再次喊住他。 “启明，有个事件我忘了和你说。” 陈启明闻言只能停住脚步，心中暗暗合计会是什么事呢？ 好事？ 坏事？ 第二十二章：站在风口的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黄炜同突然又来了一句，“算了，还是等书记回来他亲自和你说吧！” 此时此刻，陈启明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然他要杀的是黄炜同，大卸八块分尸碎骨的那种。 离开纪委，陈启明直接去找了许静娴。 他是上门负荆请罪的，上次说要替许静娴庆生，结果忙起来就给忘了。 两人一见面，许静娴冷着脸将他一顿数落，陈启明陪着笑脸认错。 最后，陈启明成功地取得了许静娴的原谅，两人开始商量一会去哪吃晚餐。 许静娴是做自媒体的，偶尔也做一些探店的视频，所以对鹤山市的美食还算了解。 商量了一番之后，来人选择了一家新开烧烤店。 据许静娴这家的大片肉是一绝，陈启明倒是无所谓他就是放松放松。 太累了！ 到了烧烤店，点菜之类的都是许静娴负责，陈启明能做的就是吃和付账。 两人正聊得热闹，陈启明就感觉有人在看他。 等他顺着目光看去，却不远处刘雨嘉、张国栋、申庆三人正看着笑。 不是吧？ 这么巧吗？ 陈启明既无奈又有不好意思，恨不得不起身和三个人打招呼。 不打招呼还好，这一打招呼三人立刻就凑了过来。 “陈组长？这位是？” 刘雨嘉看向许静娴十分八卦地问道。 “傲娇公主？我是你粉丝……” 申请语带惊喜地喊出了许静娴的网名。 “别喊，别喊，咱们低调、低调。” 陈启明连忙摆手示意他们仨别一惊一乍的。 “你们，粉丝见面？你们太有爱了。” 陈启明看着刘雨嘉脑袋都快炸了。 “瞎说什么，我俩上小学时就认识……” 不等陈启明说完，刘雨嘉又来了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俩为什么没在一起？” 老天爷啊！ 陈启明无语问苍天。 最后两个的晚餐变成了五个人，都是年轻人自然也不缺少话题。 吃喝完毕，陈启明送许静娴回家。 路上，许静娴看着陈启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陈启明被逼急了，不得不开口问道：“想说就说别憋坏了。” 许静娴放肆地大笑起来，“我说了怕你骄傲。” 陈启明好像知道许静娴要说什么，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刘雨嘉对他好像有意思。 尽管没有表白，但陈启明却还是能感觉得到。 果然，许静娴语气酸酸地说道：“想不到你还得抢手，那个女孩喜欢你。” “别开玩笑，我和她就是同志关系。” 陈启明辩解了一句，不过他略带羞涩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行了，放心，我不会在意，我们是哥们。” 说完，许静娴快点跑进了自家的单元。 看着许静娴上楼，陈启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和许静娴到底算什么关系？ 肯定不是情侣，哥们然后又多了一些暧昧。 他喜欢许静娴？ 很多人认为他应该喜欢，他自己也觉得应该。 许静娴从幼儿园就是公认的美女、学霸、才女，喜欢她的人能排出去三公里。 可说实话，陈启明从来没喜欢许静娴，可能是太熟悉的关系吧！ 陈启明父母都在老家，在鹤山市他住的是纪委的宿舍。 转天一早，陈启明吃过早餐准时来到了单位。 一直是四处奔波，突然回来按时按点上班他还有些不适应。 最重要的是手上没案子，他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刚拿起一本专业书还没翻开，就听身后有人喊，“陈组长，你女朋友真漂亮。” 听声音他就知道是刘雨嘉，这可是在单位啊不是在烧烤店。 陈启明很想用胶带她的嘴封上，然后再来问一句，“还嘴欠儿不？” 可惜他只能想想，毕竟这么干是犯法。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我女朋友。” 陈启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他就是想解释。 “不是就不是呗，你凶什么？” 刘雨嘉满脸委屈地说道。 陈启明真拿刘雨嘉没办法，好在这时他桌上的电话通了。 电话是黄炜同打来的，说是让他去办公室赵书记要见他。 瞬间，陈启明的心就悬了起来。 赵建伟找他，究竟会是什么事呢？ 结果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是，赵建伟做出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决定。 他，陈启明将被借调到市招商办，主管下面各镇的招商引资。 “不是赵书记，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陈启明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想过会被借调。 “我不懂招商，让我去招商办，这不是开玩笑吗？” 赵建伟看着陈启明突然笑了。 “启明，你先别急，这对你既是一次考验更是一个机会。” 陈启明当然急，急得不行，他不想离开纪委。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赵建伟一个劲儿地安抚陈启明，等他稍稍安静了一些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半个月前，招商办原副主任被双规了。 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着，空着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是招商办主任徐大年相当强势，几乎可以说就是一言堂。 其次是，一连几任副主任都接连落马，长的不到两年，短的半年不到。 这个位置简直成了魔咒，至今没有人能打。 一周前的市代会上，副市长范士元提议调陈启明到招商办。 理由是陈启明这两年工作成绩很出色，尤其是这次在临平镇表现更令人惊艳。 在范士元看来，陈启明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必须锻炼锻炼。 陈启明就是个科员，副主任可是副处级，两者级别差距太大，所以调解的形式最为稳妥。 也就是说，陈启明调过去之后，表面上是副主任级别依旧是科员。 “范市长这是啥意思？” 陈启明自知和范士元没什么交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啥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你来讲是一次机会。” 赵建伟语重心长地解释，只要陈启明能在这位置做出成绩，那再调回纪委肯定要升职的。 按照一般惯例，最次也要升为科长，调查科科长。 就算没做出成绩，只要不出事回来一样会升职，只不过科长不可能了。 如果出事呢？ 第二十三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如果出事？ 如果出事，就看事大事小法院怎么判呗。 “我还是想不明白，范士元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陈启明不是傻子，他知道范士元肯定有目的。 不仅有目的，而且还是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些事没必要执着，只要你本着为党为人民，到哪个岗位工作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建伟这句话，陈启明无法反驳。 “赵书记，你给我个准话，我还能不能回纪委？” 赵建伟笑了。 开怀大笑的那种笑。 “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你的关系还在纪委，只是借调最多也就是一年半载。”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的执拗，常常因为意见不合便与领导争得脖子粗脸红。 最后呢？ 坐了几年冷板凳……要不是后来…… “那行，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陈启明认命了。 “明天，明天你直接去就行。” 赵建伟想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明天送你。” “不麻烦领导了，我自己坐公交就好。” 陈启明还是有些生气，总感觉自己是被遗弃了。 看着陈启明出了办公室，黄炜同忍不住开口道：“我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赵建伟不答反问，“你说呢？” “不好说，只是范，这步棋走得高啊。” 黄炜同跟随赵建伟多年，自然是对市的格局很是了解。 临平镇镇长董学长就是范士元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董万钧能在鹤山市赚得盆满钵同样与范士元关系极大。 甚至有人说，范士元的儿子是董万钧集团的股东之一。 董学长被陈启明搞倒了，董万钧的集团也被查封，他能不恨陈启明？ 不恨才怪！ 当然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赵建伟在操纵，他动不了赵建伟但他能动陈启明啊！ 招商办主任葛兴文是范士元的旧部，陈启明调过去就等于落在后娘手里了。 还有就是，招商办绝对是个肥差。 不然的话，前几任副主任也不会接连落马。 见赵建伟只笑说话，黄炜同又追问道：“赵书记，你说启明能经得住考验吗？” 这次赵建伟终于开口了。 “不经考验，最晚会翻车，陈启明能不能重用，就看他这次的表现了。” 黄炜同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 陈启明即幸运又不幸的。 幸运的是，两派之争却把他推上了风口，但成还是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很多人说站在风口猪都能起飞，其实相当的扯淡。 每一个时代变迁，都会把一些人推到风口，真正能起飞的有几个？ 陈启明被借调到招商局的事情，很快就在纪委传开了。 第一个找上陈启明与刘雨嘉。 “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有啥意思？” 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去不去这是他能决定的吗？ 申庆也跟着配合，“就是，你去了谁陪你斗地主？” 说到斗地主陈主启明就一肚子气，申庆这家伙就是个数字天才。 只要和数字沾边的东西，他都可做到过目不忘。 在临平镇这段时间，只要玩牌申庆就没输过。 输得最多的就是陈启明，几乎每天晚饭都他请。 张国栋没说话却也流露出不舍，陈启明安慰他们几句，又说反正都在鹤山市没事还能一起玩。 转天一早，陈启明就坐上公交去了招商办。 纪检委在市政府的老楼，招商办在新楼。 新老楼之间有五六站的距离，陈启明准备去买辆自行车，以后天天骑着上班就当是锻炼身体。 陈启明有一个习惯，上车的时候用蓝牙耳机听小说。 他很少视频，看书吧又会晕车，所以听小说成了最好的选择。 正是早高峰，车上的人相当多。 陈启明缩在一角，听着小说看着窗外的风景。 行驶了大概有两个站地，戴着耳机的陈启明突然听到一声喊喝。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男主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不远处一个女孩满脸通红看着一个中年男人。 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五官清秀身材苗条，穿着件白色休闲装，像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 “怎么了？我干什么了？” 中年男人极力表现出委屈和无辜，只是演技太差表情更是猥琐到了极致。 “你说，你干什么？” 女孩显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中年男人也看出了一点，瞬间变得得意，“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 女孩被气得说不出话，中年男人更加得意，“小姑娘，不是我说你，车上人多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你要是自己开车，肯定没人碰你。” 这家伙说得大义凛然，仿佛做错事不是他而是那个女孩。 女孩急得都快哭了，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也跟着开口指责其女孩来。 “现在的女孩就是矫情，这么多人你碰我碰你是难免的，碰你一下还能掉一块肉？”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看到有人帮腔，中年男人更来劲了。 “不是我说，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女孩有口难辩，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 “还哭上了，看把你委屈的，真是的，年轻人就是矫情。”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看意思中年男人成了受害者。 陈启明再也看不下去，关掉耳机快步走了过去。 “小妹妹你别哭，什么情况告诉我。” 女孩看到陈启明，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再也顾不得害羞，“他刚刚摸我，摸我屁股……” “别胡说，我摸你屁股，你有证据吗？谁看到了？” 中年男人极力否认。 “你别急，摸没摸，你俩说的都不算，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一会去找派出所，做个痕迹比对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句话一出中年男人立刻有些傻眼，不过很快就变得镇定，“痕迹比对？哪来的痕迹？” 陈启明笑了。 “现在是什么时代？只要你接触就会留下痕迹，这方面你不用操心，前面就是市公安局，你跟着我下车就是。” 第二十四章：官场顶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车上这么挤，能没有点接触吗？” 中年男人还想狡辩。 “正常接触应该肯定是手背，还有别忘车上有监控。” 陈启明见中年男人有些心虚，又补了一句，“不仅这一辆，只要有你出现的车都会调取。” 不等对方开口，陈启明继续道，“你穿的人模狗样，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个是无业人员。” 这句话一出口，中年男双腿就是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你，你，咋知道的？” 陈启明冷哼道：“从你上车我注意到你了，你一次手机都没看过，哪个上班族离得开手？” 其实陈启明这就是顺嘴胡说，他从上车就开始听小说，根本没注意到任何人。 可他知道一点，男人肯定一只手拉着手环，另外一只手找机会占便宜，这种情况下他没法看手机。 中年男人有些慌了，陈启明趁热打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道歉，然后滚下车。” 陈启明知道，这种事就是去了派出所最多也就是再罚两百。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说来也巧，中年男人道完歉车也停下了。 上站了。 中年男人低着头灰溜溜地挤下了。 “谢谢你。” 女孩的声音不大还带着几分羞涩。 不等陈启明回答，旁边的大妈已经先开口了。 “我早就看他不像好玩意儿，你看我离他远远的。” “就是，就是，我看着他就躲。” “你们这些小姑娘，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陈启明瞬间差点石化，这几个大妈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陈启明看来，这些人比中年男人更可恶。 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会让“恶人”肆无忌惮。 很快陈启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玛的坐过站了！ 看看时间，陈启明心都凉了。 迟到是没跑了。 上班第一天就迟到，这会给领导留下怎么样一个印象？ 不对，他今天不是上班是报告。 报告早点晚点，好像无所谓。 “我是不是耽误你下车了？” 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陈启明有些想笑，很久没见过如此青涩的女孩了。 反正他认识的女孩里没一个这样的。 许静娴？ 她会的荤笑话比陈启明都多。 刘雨嘉？ 她更是荤素不忌，喝酒一高兴也能“旋儿”一个得主。 “没有，我这站下。” 陈启明回了一句，转身向下车门走去。 车到站，陈启明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好在身边有辆共享电单车，扫码开锁一路风驰电掣。 五分钟之后，陈启明来到了市招商办。 “你找谁啊？” 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身材略胖的中年女人。 “我是来报到的？请问徐主任在吗？” 陈启明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女人，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人，长相虽说一般却也不丑属于耐看型，身材保养得也不错可能有些风韵。 “你就是，陈启明？” 女人笑着伸出了手，“我叫张影办公室打杂的。” “张姐好。” 陈启明知道初来乍到，手要勤嘴要甜。 “徐主任在办公室，你直接过去就行。” 说着张影收回手，向里面指了指，陈启明道了谢直奔办公室。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真奇妙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 里面传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仿佛是烟酒过度。 推开门，陈启明就看到了两道锐利的眼神。 一刹那，甚至让陈启明有些害怕。 好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开口了。 “你是陈启明？” 陈启明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无意之间成为鹤山市政坛的顶流。 绝对的顶流。 一个科员，能被副市长提名，他不上头条谁上头条？他不是顶流谁是顶流？ 甚至有人说，陈启明就是范士元的准女婿。 最离谱的说法是，陈启明是范士元的私生子。 “徐主任好，我是陈启明，来报告。” 陈启明说着连忙上前，此时，徐大年起身先一步伸出了手。 “你好，欢迎。” 徐大年的语气有些生硬，好像不太习惯这种“虚假”问候。 “不好意思，车上遇到事来晚了。” 陈启明解释了一句，伸出双手与徐大年握了握。 “今天无所谓，正式上班别迟到就好。” 徐大年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此时，陈启明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徐大年。 徐大年四十多岁，身高至多一米七，体重也不会超过一百二。 可以说是又黑又瘦，皮肤黝黑眼睛不大却闪着寒光，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 这种人去干预审，绝对是把好手，陈启明心中暗想。 “说说吧，来招商办有什么想法？” 徐大年声音不大还有些沙哑，看样子与烟、酒无关天生的公鸭嗓。 为啥说与烟、酒无关？ 因为陈启明在他的桌上没看到烟灰缸，身上更没有一丝的烟味。 “实话实说，我对招商办的工作没多少了解，徐主任安排啥我就干啥。” 陈启明说得很诚恳，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上面的意思是让你来做副主任……” 不等徐大年说完，陈启明就连忙摆手，“这个我可没法胜任，我就干点具体工作就好。” 陈启明知道，枪打出头鸟，他这么年轻顶着一个副主任的头衔，估计得用大炮轰了。 “经过办公室开会研究，你的职位招生办副主任分管各乡镇招商引资。” 陈启明还想推辞，徐大年摆摆手道：“年轻人要有担当，为我们这些老同事多分担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启明还能说啥？ 说啥也没用了！ 在机关单位，有一条千古不破的原则，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也不行。 随后，随后徐大年开了个简单欢迎会，算是把陈启明介绍给大家。 陈启明能感受到，许多不一样的眼光。 羡慕，有嫉妒，有质疑，有猜测，总之心怀鬼胎怎么想啥的都有。 不过表面上，该握手握手该问好问好一团和气。 随后，陈启明又回到了徐大年的办公室。 “徐主任，你看我具体要做什么呢？” 是啊。 副主任的帽子已经扣上了，总得做些什么吧？ 第二十五章：进退两难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不急先熟悉熟悉环境。” 徐大年给出了答复，让陈启明有些无奈，可又不好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陈启明完全是处在煎熬之中。 招商办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副主任叫着。 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种客气与恭敬更多的也是一种排斥。 是一种让你无话可说的排斥，比如几个人在聊天，陈启明一出现瞬间安静。 陈启明也想着和众人拉近关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 最后陈启明彻底地放弃，爱咋咋地吧，大不了调回去。 他哪知道，许多人都收到了消息，别和陈启明走得太近，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但官场就是这样，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变成草木皆兵。 这个现象很像老人倒地要不要扶，不扶肯定没事，扶人可能就会引来麻烦。 所以大部分都会选择敬而远之，至于对错并不重要。 陈启明这种煎熬的日子，在一周之后终于结束了。 徐大年找到他，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才开口道：“年轻人应该下去锻炼锻炼，你觉得下面几个县、镇好一些。” 陈启明对鹤山市，下属的几个县都详细了解过。 在纪委的这两年，他可没少往下跑。 说到经济情况，毫不夸张地说都是一塌糊涂。 个个都背着债，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如果非要说找一个比较好一点的，那应该是姚林县。 当地有两个支柱型产业，一家有上百年历史的酒厂，还有一家调料厂。 酒厂在20世纪90年代曾经辉煌一时，可随着时代的变迁，被外来品牌挤占大部分市场，现在也只能算勉强存活。 调料厂，主要生产酱、油醋，因为广告投入品牌宣传等方面的问题，几乎在市面上已经绝迹了。 现在生产的产品，大部分都销往了农村和一些廉价的小饭店，每年靠政府补助硬撑着。 毫不夸张地说，调料厂已经成为姚林县最大的负担。 让他倒闭？ 当然不行，县长要的是政绩，好好的企业在你手里倒算怎么回事？ 继续现状？ 那每年的财政赤字，同样是个问题。 陈启明知道，有问题才有机会，解决问题才能体现实力。 “姚林县？” 徐大年听到答案之后，略略沉思了一会说道：“这可是市里一个老大难问题，你有信心能解决好？” “有信心不敢说，只能说我会尽力。” 陈启明知道有时谦虚一点，别把话说得太满，还是有好处的。 “那好，你明天就去姚林县负责协助县里的招商引资工作。” 陈启明很是开心，到下面县去所以说条件差一点，但总比待在招商办要好上许多。 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死气沉沉。 “对了，需要什么人帮忙，我可以批给你。” 招商办的人，他陈启明可用不起，连忙表示，他现在还不了解情况，等到了那边再说。 “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对了，给你配一台车，来回跑也方便一些。” 说着徐大年让陈启明去办公室找张影，车的事他会安排。 离开了徐大年的办公室，陈启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找到张影说明情况，张影拿出几把车钥匙带着他去了车库。 要说招商办的车，真心没办法与董万钧比。 都是一些老旧型号，能不能上路在陈启明看来都是个问题。 最终陈启明选了一辆老式的捷达，这个车看上去至少也有十年了。 找人加了油，别说还真能发动。 开着车，陈启明去了朋友开的洗车行，做了个全面的检修。 这玩意儿开到半路上抛了锚，那可就是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连早饭都没吃就开着车上路了。 一路上顺风顺水，没到八点陈启明已经来到了姚林县。 姚林县陈启明半年前来过，见过县长雷永强、副县长李申还有个漂亮的办事员席娟娟。 这个时间点，县政府肯定还没上班，陈启明感觉有些饿，就近找了个家早餐点。 姚林县的早餐很有特点，酸菜汤、小碗肉、小花卷。 上次来的时候，陈启明吃过，味道是相当的错。 这个时间段人正多，陈启明要了个套餐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吃了几口，就听旁边有人在说，“前几天酱油厂出事了你们知道？” 当地人，都管调料厂就酱油厂。 “听说工人因为开不出工资又闹事了？” “可不是咋的，都半年没开工资了，我小舅子就是酱油厂的。” “听说打伤了人？” “可不，厂长的儿子带人打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陈启明听的也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 他在想，这么大的事儿市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转念一想，自己是太幼稚了，不用问肯定是没上报呗。 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招商引资这么简单。 …… 与此同时，徐大年正坐在范士元的办公室。 “他选择了桃林县？这小子有点头脑。” 这句话听在徐大年的耳朵里，那是相当的意外。 认识范士元有二十年了，从来没听他夸过谁啊。 “不过，也仅限于此。” 这下把徐大年搞懵了，一时之间他不搞不懂老领导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姚林县容易出成绩，但他不知道姚林县的水有多深。” 范士元拿出烟自己先点了一根，随后将烟和打火机都丢给了徐大年。 徐大年已经戒烟有十余年，可每一次和范士元在一起都得破戒。 没办法，老领导让他抽他不敢不抽。 范士元吸烟很有特点，含在嘴里不往肺里吸，在东北这叫抽过腔烟儿。 “大年，你相信不，我一开始就猜到，他会选姚林县。” 范士元有些小得意，只有在徐大年这样的老部下面前，他才会毫不遮掩自己的真情性。 徐大年笑笑，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老领导，你做事的风格，我太佩服了。” 今天范世元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你知道，你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其实徐大年也想知道，一个副厅长级的领导针对一个小小的科员，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第二十六章：万劫不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徐大年不敢也不想乱说，只能是摇摇头。 “你也喜欢看历史，应该知道许多大的事件都由小人物引起的。” 今天范士元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居然开给徐大年讲起历史了。 “比如萨拉热窝事件，一个小人物改变了世界格局。” “说了国外，再说回我们自己的历史，大明怎么亡的？李自成不就是个泥腿子？” 说到此处，徐大年终于范士元的意思了。 把水搅浑！ 鹤山市的官场平静太久了。 为啥平静？ 是所有人都各负其责？ 不争不抢？ 当然不是，原因是各方面的力量都太均衡，几乎谁也没办法扳倒对手。 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就需要一个新的事件出现，或者一个人的出现。 偏偏这个时候，愣头青陈启明出现了。 范士元、赵建伟都注意到了他，都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 所以，陈启明是幸运的，同样也不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他能得到别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升迁机会。 不幸的是，只要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徐大年明白了。 陈启明呢？ 陈启明，此时刚刚吃过早餐已经走进了姚林县政府办公大楼。 姚林县政府把门的不是大爷而是保安，年轻力壮的保安。 陈启明有时很难理解，为啥医院、政府机关会有保安？ 尤其是医院……后来他想通了！ 陈启明不想废话，直接表明身份，说自己要见县长雷永强。 “原来是陈副主任，我这就带您过去。” 保安说着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启明说了句谢谢，跟着保安一路来到了三楼。 姚林县政府，始终没有盖新楼，也是这几个县唯一没盖新楼的县。 至于原因，陈启明听说县长雷永强曾经表达态，只要楼不倒那就继续用。 很霸气是吧？ 陈启明也一度这么认为，只是后来…… 雷永强不到五十，标准的国字脸，眉毛浓得像两把刷子，眼睛却半眯仿佛没睡醒。 两人半年前见过还一起喝过酒，所以再见面也并不陌生。 “启明，上次你们走了，我就和老李说，别看启明年龄小，前途无量，怎么样让我说对了吧！” 陈启明对雷永强印象也很深，那次的酒局就属他喝得最多。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雷永强是陈启明见过的人里面最能喝的。 当天他至少喝了二斤白酒，散局的时候。也就是微醺的状态。 后来，陈启明还听说，雷永强生子结婚那天，他挨桌敬酒，一共十五桌他喝十五杯。 空白普遍是二两到两两半一杯，就算是二两一杯，十五杯就是三斤。 这还不算完，敬完酒雷永强回去又接着喝，咋地没咋的。 不说别的，救灾酒放眼全国也拔头子了吧？ “雷县长可别夸我了，这不是混到你手下来了？” 陈启明笑笑，他对雷启强这种人虽不喜欢也不反感，毕竟每个都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只要为坑害老百姓不损害国家利益，能喝酒并不招人讨厌。 尤其在东北！ “什么话，你是巡察御史，我就是个地方小吏。” 说完雷永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极是爽朗。 陈启明也笑了，也跟了一句，“你不应该自称高阳酒徒吗？” 雷永强又是大笑，他对自己的酒量一向很自负，尤其陈启明可是拿他比作汉代名臣郦食其。 陈启明这个回复很有讲究，雷永强能说出巡察御史、地方小吏说明他是熟读历史的。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高阳酒徒”这个词儿可能就会引来误会。 闲聊了几句之后，雷永强扯到了正题，“办公室已经给你安排好，有什么事你找小席就行……上次见过还记得！” 席娟娟是有名的姚林一只，陈启明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这与陈启明是否好色无关，只要是正常男人对美女都会过目不忘。 随后雷永强带着陈启明，在县政府转了一圈，在这过程之中混了个脸熟。 “李副县长呢？怎么没在县里？” 在陈启明的印象之中，李申个头不高很瘦也不爱说话，烟瘾奇大基本是一根接一根。 “老李去处理点事，应该也快回来了。” 林启明忍不住问道：“去酱油厂了？” 雷永强被问得心头一紧，难道这件事被市里知道了？ 陈启明可是纪委老赵的人，这不会表面招商暗中要调查自己吧？ 转念一想，这个可能性好像不大，这才开口道：“你也听说了？” 陈启明也没隐瞒，把自己在找早餐馆听到的都说了。 千万不要认为陈启明这是幼稚，随便相信别人。 他这是在试探，试探雷永强与酱油厂之间的关系。 “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还说不清。” “他说是厂长儿子打人，厂长老冯哪有儿子就一女儿。” 雷永强一句话，陈启明顺利就有些迷糊。 这种事雷永强不可能说谎，厂长有没有儿子不是秘密。 难道自己听到的都是假的？ “酱油厂的事儿，主要就是有人煽风点火，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利用了而已。” 群众怎么总是不明真相？ 群众为啥总是被利用呢？ 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为啥群众还是老样子？ 陈启明想不通！ 不仅是他，我想很多人都想不通！ 直到多年以后，陈启明站到一定的高低，可以去俯视一些人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这里我们先让答案飞一会儿。 “酱油厂的问题是得解决。” 陈启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也想解决，也找人谈过入股合资，可问题是债务太重没有愿意背呀？” 陈启明也能理解，我们常说放下包袱轻装上阵，谁会主动背上沙袋参加马拉松？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来就是搞招商的…… 也就是说，这个沙袋已经从雷永强的背上挪到了他的背上。 他陈启明不是来招商，他陈启明是来顶雷的！ 替雷永强顶雷的，不是顶雷永强的。 “难也得办，要不然那些职工怎么办？” 陈启明没经历过下岗，可他知道下岗失业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第二十七章：群体事件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两人正说着，办事员小张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雷县长不好了，酱油厂又出事了。” 雷永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张副县长不是去了吗？” “张副县长让人打伤了，刚打电话已经去医院？” 这下雷永强有些慌，连副县长都敢打？ 搞不好这是要出群体事件的，真闹出大事他雷永强这个县长也就别干了。 “走，过去看看。” 雷永强起身下楼，陈启明紧跟在他身边。 陈启明想的是多了解了解情况，毕竟这些事也不在管辖范围。 小张开车，雷永强坐在副驾驶，陈启明坐在后排。 领导坐副驾驶，这好像是东北特色，不像其他地方领导更喜欢坐后排。 姚林镇并不大，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到了酱油厂。 没下车，陈启明就已经有些傻眼了。 就见厂子门前，围着至少有上百人。 其中有人还拿着锤子、木棍敲打着工厂的电子门。 “冯瞎子，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把事说清，我们就不走了。” “就是，你们一家有吃有喝，我们这些工人就活该挨饿？” “他玛的，反正老子活不下去了，临时也要装几个垫背的。” 叫骂之声，此起彼伏啊。 雷永强下了车快步向前跑，嘴里大声喊，“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是县长雷永强。” 他这么一喊，围着场子纷纷转头向这边看。 “雷县长来了？” “老雷来了？” “雷不到，你今天没喝吧？说话算数不？” 陈启明以前也听说，雷永强有个雷不到的外号，想不到还真有人敢叫。 “大清早的我喝什么酒？我老雷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雷永强提高了嗓门，尽管沙哑依旧却气势十足。 “那就好，我那可是听说，要把厂子卖了搞开发盖房子。” “还说什么，让我们这些工人都下岗回家抱孩子。” “我们抱孩子？我抱你们家孩子跳井！” 这种人越说越激动又开始骂了。 “这都是哪儿来的谣言，你们别听他们瞎说，县里没有这个想法。” 雷永强扯着嗓子拼命地解释，可他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对抗上百人？ 陈启明四处看了，看到不远处有一家饭店，门口放着个高音喇叭。 喇叭正在喊着，砂锅、馄饨、吊炉饼…… “接我用用，我县政府的。” 陈启明抓起喇叭，转身又跑了回去。 有了喇叭的助威，雷永刚的声音瞬间高了几个八度，总算把四周聒噪的声音压了下去。 “大家静一静，你们放心，国家、市里、县里不会放弃你们的……” 可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你小舅子就是市里搞开发，这次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在听他在这里驴叫唤，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在一片骂声之中，一块砖头从人群之中飞出，偏不斜正在雷永强的脑袋。 瞬间，鲜血将雷永强的半边脸都染红。 “先送雷县长去医院。” 陈启明辅助差点摔倒了雷永强，转身对跟在身边的小张说道。 “这儿就交给你了。” 雷永强临走还不忘喊了一嗓子，“陈启明同志，是市里派来解决酱油厂问题的，有什么事你们和他说就行。” 这句话，在陈启明听了，就像水浒传中林冲对公差报出鲁智深的身份没啥区别。 这就是要把陈启明架在火上烤，现在陈启明已经不是背沙袋的问题，他是抱着一口烧红了的铁锅，还是不能撒手的那种。 陈启明接过雷永强塞过来喇叭，尽量让自己平静努力组织的语言。 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群众已经围了上来。 陈启明急中生智大吼一声，“没错我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有什么问题慢慢说。” 虽说陈启明年轻，但他却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时这100多号人，就像100多个炸药包，只要一点点火星就足以将其引爆。 引爆的后果是什么，陈启明不敢想象。 “我们要工资，我们要生存，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工资。” “我们要换厂长，冯瞎子就是不合格。” “对，没错，好好的一个厂，被冯瞎子搞成这样，他不下岗谁下岗？” 这些人嘴里的冯瞎子就是厂长冯童，此人近视高达二千多顾得此外号。 陈启明此时，终于听出一些味道，他们不仅是要工资，而且还想换厂长。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陈启明注意到带头的几个人，也就是拿着棍子锤子的。 这些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应该都在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厂子的职工。 要知道酱油厂已经近10年没怎么进人，最年轻的工人至少也得30多啊！ 陈启明想问问这几个人的身份，可转念想问也没什么用。 这些人完全可以说他爹是这个厂的，他母亲是这个厂的，人家是厂家主替爹妈出头你能说出个啥？ “工资的问题，我会尽快解决，至于厂长的人选我也会考虑。” 陈启明虽然年轻，却是极有斗争经验，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安抚，无论人家说什么都我无答应。 “解决？什么时候解决？今天解决是解决？明年解决也是解决？” “就是，上次说，一周的解决，这都过去半年了，我们拿到一分钱工资了吗？” “别想糊弄我们，我们可不是傻子。” 被这些人一鼓动，刚刚平静下去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陈启明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群众之中有坏人呢！ “这样，最多一周，一周之内不解决，你们为我陈启明发问。” 没办法了，陈启明只能立军令状。 “陈启明？你算干啥吃的，没听过你这一号。” 说话之际，一块砖头的迎面飞了过来。 好在陈启明早有准备，将身子向旁一闪，砖头擦着耳边飞了过去。 “谁丢的砖头，这是袭击国家公务人员？知道这是什么字吗？抓进去给我判你们二年？” 陈启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他知道给了甜枣之后必须打两巴掌。 此时如果镇不住这些人，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 这么多人，真一拥而上，陈启明不被打残都算他长得结实。 第二十八章：仅此而已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被陈启明这么一吼，人群果然又安静了下去。 可能就是不到几秒的声音，就听有人喊道：“吓唬谁呢？打得你就是你。” 话音未落，一块砖头同时手来。 陈启明下意识地抬起右臂去挡，被砸了几下的陈启明，终于看清躲在人群后面下黑手的是谁了。 忍着痛，陈启明大吼道：“想打我没问题，光明正大地来，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 说着陈启明伸手指向人群的后面，所有人都同时回头想看看指的是谁。 借着这个机会，陈启明快步冲进人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自动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提着锤子木棍的年轻人，见陈启明奔他们也有些慌。 “就打你了！” 说话的家伙穿这件黑色的帽衫，手里提着个锤子。 迎着陈启明就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扳手就砸。 陈启明侧身躲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的同时一脚踢在对方的迎面骨上。 随着一声惨嚎，帽衫男直接踢跪在了地上。 此时，陈启明的右手已然完全被血染红。 他自己的血！ 热血！ 原来刚刚的砖头，已经将他的右手砸破。 陈启明伸手抢过对方的锤子，同时对着喇叭大声吼，“看谁敢再动手，他玛的就是废了他！” 此时，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只要再有一点点刺激，他真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霸气，不畏生死的霸气。 现场再度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想解决问题，你们选出五个代表，去县政府我们坐下谈。” “不想解决问题，你们就继续闹看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短短的两句话，陈启明几乎是爆发了身体中所有的能量。 短短的两句话，陈启明也恢复了冷静！ “你是谁？陈启明？前一段时间办了焦大平的陈启明？” 人群之中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对，就是我。” 换在其他场合，陈启明肯定会解释几句，比如，这是调查组集体努力的结果。 此情此景，陈启明知道解释这些完全多余。 “他是陈启明，我和你们说过，帮我老家的乡亲土地补偿款就是他。”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少小反响，有人跟着开口说道：“我也听说，原来陈青天到了我们姚林县。”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希望了。” 很快众人开始商量，谁作为代表合适。 那几个拿着家伙的年轻人，不知道何时早就没了踪影。 “您现在还在市纪委？” 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挤出人群问道。 这是个聪明人，他要知道陈启明的职位，如果只是调查员那说话的分量就小得多。 “我现在是市招商办副主任，主管的就是各县市企业来招商引资。” 陈启明也不傻，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报什么头衔。 “那就好，我叫张明你叫我老张就行。” 老张四十六七岁，长着一张工人阶级特有的黑脸膛，脸上的皱纹让它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老张，你看看谁和我去县政府，咱们坐下慢慢谈。” 陈启明没去追问，刚刚打他的人是谁。 这绝对不是他大度，而是现在还不是时间。 解决问题有先后，这几个小流氓肯定跑不了！ 全国都解放往哪跑？ “这样，我，还有老罗，老许、老何，你看行不？” 这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在工人之中比较有威信。 陈启明点点头，“你只要你认为行，我这才没意见。” 老张看了一眼陈启明的右手，“要不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没事！” 陈启明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那道刀疤清晰可见。 看相的人说，有横纹的人心狠。 现在陈启明，手上也有了一条横纹，他心会变狠吗？ “那，咱们就先去县政府。” 手是陈启明的，他不去包扎其他人能说什么？ 或者说，你陈启明受伤和他们有啥关系？ 就这样一行几人来到了县政府，看到满手是血，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人的陈启明，县政府的工作人员纷纷避让。 陈启明带着众人直接去了会议室，这时席娟娟从办公室追过来。 可以等他开口，陈启明先问道：“雷县长呢？” “雷县长去医院了？有事？” “李副县长？” 问完陈启明才想起来，李申也被打了也在医院。 姚林县县委书记去年退休，没合适的人补缺，一直是雷永强兼任的书记。 再往下还有两个分管农业和文科的副县长，陈启明也都见过，管农业的申百会、管文教是孔令东。 没办法，陈启明只能让席娟娟把这两位请来。 事是县里的，他陈启明不能给人家拍板还得有县领导在。 陈启明打电话给雷永强，结果电话是小张接的。 说雷县长头部受伤在做CT，不过医生说县里的设备不行可能一会得去市里。 陈启明气得差点摔电话，这什么啥意思？ 真让他陈启明顶蕾？ 陈启明可以不顶吗？ 好像不行，这会他要彻了，工人闹到县政府他陈启明的责任可就大了。 没办法陈启明只能顶上，这个来陈启明想不顶也不行。 好在席娟娟很快将申百会、孔令东两位副县长找来了。 陈启明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这两位市长立刻摆出姿态。 这个事儿他们管不了，还是等雷县长回来再说。 理由也相当充分，一个管农业的一个管文教的，这事儿和人家不搭界呀！ 陈启明好说歹说，这两个人总算答应以县政府代表的身份出席，但不会作出任何承诺不会负任何责任。 没错，人家只出席，作为代表出席，仅此而已。 陈启明还能说什么，指的是带着两位副县长回到了会议室。 此时众人已经等得急了，估计陈启明再不回来就要掀桌子。 “陈主任，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说话的人叫老罗，看长相就知道是个急性子。 刚刚老张介绍过，他是厂子的质检员。 “大家都别急，就算我把眼前工资的问题解决了，厂子到了大伙都干啥去？” 陈启明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十九章：顶雷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瞬间，五个人面面相觑都露出绝望即无奈的表情。 老张、老罗都已经奔五十的人了，离开工厂他们能干什么？ 送外卖吗？ 送快递吗？ 开网约车吗？ 老人要医病费，孩子要补课费…… “我们要做的是先解决厂子的经营问题，先让厂子活下去，你们说对吗！” 陈启明是纪检委的调查员，他不是财神爷，也没有点金棒，真心没办法变出钱来。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解决内部矛盾再想办法引资或者重组。 “工资的问题真的没办法解决？” 老张表情凝重地看着陈启明问道。 对于他们来讲，厂子的未来固然重要，可迫在眉睫的是等钱用。 在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扛着一份责任一个家，这些都需要用钱去支撑。 “你不是说，三天之内解决吗？” 老罗也跟着追问了一句。 眼前的形势很明确，陈启明如果说不行，估计后面也就不用谈了。 “放心我答应的，我肯定会去落实，今天是周一，最迟周五早上我给大家一个说法。” 陈启明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他想的是回去找赵建伟或者范士元想想办法，先从财政给拨一点款。 说是说，可这件事能不能事他心里也没底。 “行，我们就相信你一行，周五我们再过来。” 说完，老罗等人起身就要走。 陈启明连忙将他们拦住，“别急着走，咱们说说厂里的情况。” 纪检工作时间长，陈启明已经养成了职业病。 “这事儿也没啥可说的。” 老张看了一眼，坐在陈启明身旁如老僧入定一般的两位县长。 看这意思，他俩是不敢说。 可就在这时候，老罗开口了。 “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吗？你们不敢说我来说。” 老罗是厂子出名的倔脾气。就算厂长也得给他点面子。 不是说他有什么背景，这人逼急了杠杆拿着刀砍人。 “酱油厂原本好好的。生产的酱油醋销量也不错，这些年纯粮工艺放弃了，玩的都是科技与狠话，出来的东西质量不行，当然销量就不行了。” 老罗一连说了一大串，连口气儿都没喘。 陈启明让他喝口水慢慢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厂子贪污腐败的问题……” 老罗的话音未落，一直没开口的孔副县长突然打断道：“老罗，有地说没的你别乱说。” 这让陈启明大感意外，什么情况？ 说到贪污腐败，怎么还刺激到了他？ “什么叫乱说？你小舅子那点破事县里人有不知道的吗？” 老罗是真硬，压根就没惯着孔副县长。 “你……” 孔副县长猛地起身，却被陈启明伸手拦住。 “孔副县长，不管对与不对先让人把话说完。” “这……” 孔副县长本想再说几句什么，可当他看到陈启明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瞬间闭嘴了。 陈启明没来之前，他的事迹早就在鹤山市以及周边乡镇传开了。 都知道出了个不要命的，敢拿手去抓刀刃牛人。 都知道这个叫陈启明，市纪检委的调查员陈启明。 就是他们眼前这个陈启明，手上的血还没干的陈启明。 “原来厂子里用大豆酿造酱油，冯瞎子来了之后，说什么工艺落后要用新方法，大豆不用换在各种添加剂……” 老罗说了一句，大体的意思就是酱油改了工艺之后味道全变了，醋也是一样的，味道变了谁还吃？ 陈启明知道，销量差和工艺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这些年，大品牌的酱油每一天都在打广告，比如某天、某海之类的，这个老牌酱油还在超市都进不去怎么有销量？ 事是这么事，但作为一厂之长“冯瞎子”肯定有责任。 “还有就是，我们严重怀疑冯瞎子有贪污的行为。” 老罗最后说道。 “行，没问题，冯瞎……冯厂长的问题我会向上面申请调查组入厂的问题。” 别的陈启明没啥把握，纪检方面他是手拿把掐绝对没问题。 “行，我们工人要求不高，厂长吃肉给我们口汤喝就行。” 老罗有些哽咽有些动情！ 是啊，工人的要求高吗？ “几位，已经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口饭？” 陈启明是真心真意想请几位老同志吃顿饭，哪怕代表他个人。 “不用了陈主任，我们的事就拜托你了！” 老张说着想上前抓陈启明的手，可那只手血还未干只能收了回来。 “放心，我承诺过的都会兑现。” 陈启明底气十足地说道。 底气十足是装出来的，没办法“雷”已经“劈”在脑袋上想不顶都不行。 与此同时，雷永强正在与徐大年通电话。 “你肯定，他真的答应了工作？三天内解决工资问题？” 雷永强汇报完徐大年问道。 “是的，是的，我让人录音了！” 雷永强回答。 “我知道了，有事再打电话。” 说完徐大年挂断了电话，转头就打给了范士元。 “这小子真够虎的，居然敢答应工人三天之内解决工资问题。” 电话那头的范士元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要的就这是个效果，他想把陈启明“捧”起来，我就要让陈启明万劫不复。” 范士元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赵建伟。 其实，赵建伟何尝不是一直盯着陈启明一举一动。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次考验，陈启明是否是可堪大用之才就看这一局了。 这次，他手下的都变油了变滑了变得不堪重用，他必须重新培训，培训一个能够冲锋陷阵的人才。 老张他们走了没一会，雷永强就回到县政府。 见面之后，雷永强问出的一句就是，“我听说你答应三天之内解决工资问题？” “是啊，我不答应工作还得闹……” 不等陈启明说完，雷永强已经打断道：“启明同志，你这样答复是代表市政府还是代表你自己？” 一句话把陈启明给问懵了。 是啊！ 他是代表市政府还是代表他自己？ 代表市政府？ 他陈启明好像没这个权力，他只是招商办的副主任不是财政局局长。 代表他启明个人？ 那这个工资就得他自己出？ 就算把陈启明拆零件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第三十章：心如死灰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同志，我希望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雷永强表情严肃目光冷峻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 陈启明无言以对，他知道说什么好。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到敌人陷阱里的野兽，无助、迷茫、绝望心情极是复杂。 “你是招商办的主任，不是县委书记更不是市委书记，你凭什么给人家承诺？” 雷永强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化为子弹打在陈启明的胸膛。 是啊！ 他陈启明真心没摆清自己的位置，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个纪委的调查员。 一个小小的调查员而已，凭什么给人家承诺。 陈启明万念俱灰，刚刚豪气干云已经消灭不见。 “陈启明同志，这样你先回市里，酱油厂的善后我来处理。” 随后雷永强轻咳一声，“可能我的话有些重你别介意，我只对事不对人。” 陈启明没说话，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出了县政府，遇到他的人都远远躲开。 此时的陈启明，就像一个瘟神人人避之不及，仿佛离他近一点都会倒霉。 出了县政府，陈启明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前行。 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也是纷纷避让，在他眼里陈启明很像一个神经病。 这也怪不得路人此时的陈启明，右手血肉模糊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垂着头目光空洞……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谁能想象，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陈启明大脑完全是空的，完全没了意识。 突然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将他拉回来现实，紧接着就听有人骂道：“要死滚远点，别tmd给我添麻烦……” 司机是个暴脾气，指着陈启明就是一顿。 这也不能怪他，他开得好好的，陈启明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吓得他连按喇叭带打舵。 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后果不敢想像啊！ “对不起，对不起……” 陈启明挥了挥他那只满是血渍的右手说道。 司机看到陈启明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害怕，这该不是刚从哪儿跑出来的杀人犯？ 长城地骂了一句，“以后上街带着点眼睛。”说完开车走了。 陈启明终于回过了神，整件事重新在他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就这时突然人推了他一下，“陈主任，你这是，你这怎么了？” 陈启明转身一看，就见老张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没什么……” 陈启明不知道怎么和老张介绍，自己取一下承诺好像实现不了。 当时他头脑一热，便答应了下来。 现在细分析，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陈启明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调查，有什么资格去财政局要拨款？ 去找赵建伟？ 或者范士元？ 怎么可能？ 人家一个纪检委书记，一个常务副市长，凭什么听你陈启明的？ 两个副市级的领导，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去财政局帮你要钱？ 怎么可能？ 事情处理得没问题，为了也是公事，但陈启明越级了，这是在官场上最让人反感的。 小小的调查员把县委书记的活干，你让人家雷永强的面子往哪儿搁？ 雷永强也找过财政，也找过范士元，他的面子都没给为啥会给你陈启明的？ 可当时被逼到了那一步，陈启明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你也别说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姚林县。 回去大不了就是被批上几句，再不行回去继续当他的调查员呗。 可陈启明并没有那么选择，或者说那么选择他也就不是陈启明了。 “事情办得不顺利？” 老张看出了陈启明的状态不好，将他拉到路边小声问道。 “也许，可能……” 陈启明不想骗老张，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说。 “哎，我能理解，要是好解决早就解决了。” 老张的情绪倒是很稳定，这是失望多次之后已经习惯了。 或者他已经绝望了！ “你是市里的领导，不行就回去，我不怪你，真的。” 老张说得十分诚恳，并不像是在说风凉。 当然他确实不是在说风流，他也知道陈启明是想为他们解决问题。 可想解决和能解决是两码事！ 陈启明突然抓住老张的手，“你放心，我的承诺我会实现。” 可能你会觉得陈启明疯了！ 他没疯，甚至此时的他无比的清醒，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如果说刚开始承诺他只是头脑发热，现在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老张谢谢你，我现在就回市里。” 陈启明说完转身就走，他根本没注意到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迸裂。 鲜血不停地滴落，陈启明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上车，发动，回城，一路向北！ 回到市区，陈启明打出第一个电话。 打给黄炜同，电话里他先是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他问黄燽同，“哥，你说，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黄炜同被问得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明白了陈启明的意思。 “你不应该给我打电话，而应该打给你的主管领导徐主任啊！” 陈启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心中也早就想好了应对。 “哥，我打给你不是汇报，老弟我是不知道怎么做好，想找你讨个主意。”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黄炜同虽说和陈启明没什么私交，但好歹也是一个单位同志。 年轻人遇到了问题向老同志讨个办法，这在任何时候都说得过去。 黄炜同有些哭笑不得，调侃道：“陈老弟，你好像是第一次叫我哥吧？” “在单位，叫你哥，怕影响不好，你说不是？哥？” 陈启明的语气十分真诚。 “行，你小子，算是学坏了。” 说完黄炜同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有长进。” 站在黄炜同身边，聆听了整个对话的赵建伟说道。 “是啊，都知道管我叫哥了。” 说完黄炜同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他真的会去找徐大年吗？” 赵建伟也有些含糊，他不知道陈启明会怎么样来破局。 毫不夸张地说，陈启明进入了一个死局！ 第三十一章：清高有用吗？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为什么说是死局？ 原因很简单，他去求的人就是给他设局的人。 这就好像一只掉入陷阱的野兽，去求挖陷阱的猎人。 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你说，他会不会去找范士元？” 黄炜同问道。 “怎么可能，陈启明不可能傻到那个地步。” “再者，他以为借口去找范士元？就以为是范士元提的名？” 赵建伟说完摇了摇头，他似乎也没想出太好的办法。 “要不要帮帮他？” 黄炜同时也开始有些喜欢，这个混不吝的陈启明了。 你说他混不吝？ 可偏偏又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说他聪明？ 可冲动起来又天真得像一个孩子。 “这一关，只能是他自己过谁也帮不了他。” 赵建伟不是帮不了，而是事情还没到非得他出手的地步。 同时，他也想看陈启明能否破局。 就是毛毛虫变成蝴蝶，要经历一个痛苦的破茧而出的。 一个年轻人要变成熟，同样要经历一些痛苦再破一些局才行。 在赵建伟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启明快速成长。 虽说有点揠苗助长，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担不起千斤担，凭什么登高位？ “这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黄炜同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作为一个秘书，有些越矩了。 赵建伟没说也没怪黄炜同，只是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经回到了招商办。 手上破皮的地方依旧在滴着血。 “启明，你这怎么搞的？” 徐大年早就接到了雷永强的电话，陈启明的所遭所遇他更是一清二楚。 此时完全是惺惺作态，陈启明也是心知肚明。 “徐主任，事情让我办砸了。” 陈启明语气低沉地说道。 “说说，说说，别急，事情总能解决。” 徐大年完全是一副知心大哥哥的姿态，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等陈启明说完事情的经过，徐大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启明同事，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确实欠考虑。” “人家雷县长说得对，你能代表谁？代表招商办？咱招商办又不是财政局，” 徐大年语重心长甚至有些循循善诱，态度那叫一个好。 “那徐主任你说现在啥正？” 陈启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要不然你去财政局试试？万一能批下来钱呢？” 徐大年态度依旧很好语气慈祥像个老奶奶。 “不过我还是得说你几句，以后这样的错误不要再犯。” 陈启明想笑，这样的错误还有机会再犯吗？ 现在陈启明处境很尴尬，明摆着这事徐大年不会管，他去财政局估计连局长都见不到。 而且就算见到了，人家凭什么批给你？ 就凭你陈启明上嘴唇碰下嘴唇？ “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陈启明走了几步，突然转头看着徐大年说道：“你说，我要是找个人给酱油厂投资能不行？” 徐大年被问得一愣，在他看来陈启明应该去财政局碰碰运气，或者放弃直接回纪检委。 总之，无论哪一个选择，陈启明的前途都已经毁了。 给你机会，你不用能怪谁呢？ 可陈启明偏偏选择另外一条路，打个给酱油厂投资。 也就是说，他换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找人投资根本没问题，我们招商办就是干这个的。” 陈启明看着徐大年笑笑，然后说道：“那我这几天就出去跑跑，看看能不能找个投资的。”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就是。” 一向以冷酷无情闻名的徐大年，今天是难得的温情脉脉。 “好的，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 陈启明居然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得徐大年心头一紧。 此时，陈启明在他看来就像一只露出獠牙的狼。 狼行千里是要吃肉的，吃的会不会是他徐大年的肉呢？ 徐大年不知道，甚至他有点不敢想。 已经很多年没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强大的威迫感！ 还没等他回神，陈启明已经消失不见。 他想都没想就抓起了桌上的电话，他要打给范士元把刚刚的事说了。 可冷静下来，徐大年又把电话放下了。 等一等，也许事情还会有变化！ 徐大年今年49岁，按说年纪并不算大，他自觉还可以再进一步。 直接进鹤山市市委常委？可能性不太大，但调到地级市干副市长还有可能的。 所以他想等等。 出了办公室的陈启明，直接去找了许静娴。 两人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许静娴硬拉着他去的。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说就是皮破了看去挺吓人实际上没大事。 听到这个答复，许静娴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护士帮着陈启明清洗了伤口，又拿来纱布帮他包扎好。 陈启明看着自己这只多灾多难的右手，心头莫名的有些难过。 折腾了这么久，他又是为了谁呢？ 老百姓？ 还是？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那就是能让老百姓得好处的事，能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的事。 “你在电视台，采访过不少市里的企业家吧？” 想找钱就得先找到有钱人，谁有钱还喜欢投诉当然是企业家。 “你要干啥？绑票？” 许静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陈启明说道。 “你真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陈启明笑了笑，继续道：“我想找人投资酱油厂！” “投资酱油厂？就姚林县那个酱油厂？” “别开玩笑了，那个厂子我去采访过，就他们生产那玩意根本就卖不出去。” 许静娴满脸嫌弃地说道。 “卖不出去才找人投资，卖得好还找投资？” 陈启明说得振振有辞，不仔细听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以为企业家都是傻子？有钱没处花从火坑丢？” 陈启明有些急了，“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帮忙倒是行，晚上你和我去参加一个酒局。” 陈启明想都没想便摆手道：“酒局？不去，你知道我最不喜欢那种场合。” 许静娴大眼睛一瞪，伸手在陈启明胳膊上拍了一下，“又耍上清高了？你清高能当钱花不？” 是啊！ 清高能当钱花吗？ 第三十二章：赘婿叶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又想起老张那绝望的眼神，老罗那张满是愤慨的脸。 清高不能当饭吃，更无法给老张、老罗这样的人以希望。 “好，我去。” 陈启明知道时务为俊杰，该弯腰时得弯腰啊！ “这就是对了，走。” 陈启明被许美娴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停住脚步问道L=：“我们去哪？” “去商场啊！” 去商场？ 陈启明一脸茫然，许静娴解释道：“你总不能穿成这样去吃饭吧？” 此时，陈启明才反应过来。 他要去参加的是一个“精英饭局”不是朋友聚会。 融入一个集体，你首先就要变成他们的模样。 这就好像，你去看摇滚音乐节，西服笔挺皮鞋崭亮，肯定让人当成傻子或者白痴。 连续选了两套陈启明都不太满意，原因并不是款式而是价格。 随随便便一件西服，都快超过他一个月工资了！ 最终是许静娴做主，给他选了一套休闲西装，还有配套的打底衫等等。 看到账单的时候陈启明脑袋嗡嗡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小二万。 此时他就是加上信用卡，也不够付账的。 许静娴被他的窘态逗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账。 “这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生日过完了。” “那就明年的，行了吧？” 许静娴真心不懂，陈启明这种人怎么在纪委混到今天的。 单纯、没心机有些一根筋，居然没让人玩死简直是个奇迹。 他哪里知道，陈启明遇到了一个好领导，遇到了一个能发现他优点的伯乐。 赵建伟！ 两人出了商场，许静娴又带着陈启明去理了发。 如果不是陈启明宁死不屈，许静娴还准备带他做面部护肤。 看着“焕然一新”的陈启明许静娴不由得感叹道：“收拾收拾，还挺帅的。” 陈启明本身长得并不算帅哥，他身上散发出了那股强大的气场，却能让人过目不忘。 随后，许静娴也换了一套相对正式的套裙，这才和陈启明开车去奔水晶宫大酒店。 如果你问鹤山人，鹤山哪家酒店最好，99%的人都会告诉你水晶宫大酒店。 两人这边停好车，立刻有服务人员上前打招呼。 看得出来许静娴是这里的常客，就连泊车小哥都她极熟。 陈启明心中暗暗感叹，毕业不过两年的时间，他们之间的生活仿佛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怎么说呢，这并不是经济基础决定，更多的是社会属性造成的。 许静娴很自然地挽着陈启明，看上去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两人一路来到包房，许静娴放开陈启明，轻轻敲了敲门。 立刻有人将门拉开，看到偌大的包房坐着五六个中年男人。 这包房至少有30平，摆着一张10人圆桌，转圈摆的高背皮椅，整体装修是欧式风格显得雍容华贵。 都说这地方饭菜，就这包房的环境贵也是有道理。 “许大主持，这位帅哥是？” 坐在主位的男人起身含笑问道。 “叶总，总是这么客气，叫我小许就行。” 许静娴应对自如笑靥如花，看着陈启明介绍道：“我大学同学陈启明，刚调到招商办什么职位来的？”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找机会让陈启明多说话。 “招商办副主任，借调，借调的……” 陈启明还是有些不自然，尽管他早就想好了把清高先抛到一边。 只可惜，骨子里的东西，不像隐形眼镜说抛就抛。 “招生办副主任正副处级，年轻有为啊！” 说话的是个白胖子，戴一副半框近视镜，笑眯眯的样子像个佛爷。 “都说了借调，在那个位置肯定不是那个级别。” 说话的男人满脸横肉，大眼珠子下巴好像扁铲，这模样绝对够八百人瞅半年的。 许静娴也不生气，转头给陈启明介绍。 白胖子叫余有光，鹤山市天龙渔业集团的老总。 满脸横肉的叫潘庆成，鹤山市倾城房产的老总。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是鹤山市九龙酒业的老总韩长久。 这三人陈启明都早有耳闻，尤其是潘庆成，这家伙堪称传奇人物。 生于70后，成名于90年代，发于2000年，典型的东北大哥转型记。 据说，当年在鹤山市，小孩一哭，大人都会喊一嗓子“潘大下巴”来了。 哭得再凶的小孩，最多两嗓子百分百好使。 可见当时他在鹤山市的恶名。 余有光和他相反，虽说是70后，却是当年鹤山市高考状元，在沿海发了家，前几年回来鹤山市开办了天龙渔业集团。 韩长久是当地支柱性产业九龙酒业的老总，好像是子承父业。 至于叶总，陈启明是怎么也想不出他是谁。 作为纪检组的调查员，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不知道的。 和这群人在一起，还能坐在主位这个叶总会是谁呢？ 这种事儿陈启明只能瞎猜，不可能问出口。 上这儿他想过拿百度搜一下，可当着这么多人拿出手机好像很不礼貌。 刚要落座，许静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给陈启明介绍道：“这位是叶凡叶总，省城巨石集团的董事长。” 听到这个名字，陈启明的脑袋就嗡了一下。 巨石集团？ 龙海省最大的龙头企业当然是非巨石集团莫属。 他万万没想到，巨石集团的董事长居然这么年轻，看上去最多也就是45岁左右。 陈启明没有想到他，还有一个原因此人极为的低调，很少接受采访。 就算接受采访，也都是平面的，从来就没公开过任何照片。 想不到许静娴居然和叶凡这么熟悉，怪不得一众大佬他坐在主位。 这些大佬和他比起来，都要逊色上去。 “叶总你好。” 叶凡微笑的点头算是回应了。 说话之际，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 在菜品方面，水晶宫大酒店和其他豪华酒店没什么区别。 主打一个量小精美不实惠，反正我来这吃饭也没几个真正会去吃。 在陈启明看来，吃这些玩意儿，不如去街边撸串喝啤酒，那玩意儿才过瘾。 第三十三章：服不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可没办法，他陈启明没得选择。 有时人生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一些什么那必然要放弃一些什么。 这个道理陈启明懂。 接下来的时间段，众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许静娴总是找机会让陈启明参与，可惜陈启明确实不善于此道显得有些木讷。 没办法，陈启明不是变色龙，没办法马上融入环境。 好在随着几杯酒下肚，陈启明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启明，你这手上怎么还受伤了。” 白胖子余有光好奇地问道。 这本并不是一个很礼貌的话题，不过却是给了陈启明一个说话的机会。 陈启明简单把酱油厂的事情说了一下，至于他承诺三天拿回钱之类，自然是隐去没说。 “真的假的？” 潘庆成好像很喜欢和别人唱反调，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会反驳一句。 “真的，这个没必要说。” 陈启明回答得很诚恳。 “行，不过我听说前几天临平镇有个人更猛。” 潘庆成是江湖中人出身，对打打杀杀耍狠斗勇有些天然的好感。 “能让你潘总说句话的人可不多，说来听听？” 许静娴心里明着呢，潘庆成说这个狠人十有八九就是陈启明。 “据说好像是市纪委的调查员，去下面和当地的混混打到一起。” 潘庆长也是听他人说来的，叫什么名儿他也没记住。 “混混混混拿刀捅，这‘虎’逼玩意，居然用手去抓刀。” “要说打架我见多了，敢用手抓刀了真心没见过。” 说着他还看了陈启明一眼，你仿佛在问，你服不服？ “拿啥？” “说的那个‘虎’逼就是我。” 陈启明这句话一出，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就是一阵大笑。 尤其是许静娴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余有光更是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 只有白总，笑得很是节制，目光停留在陈启明身上好一会。 “你当时咋想？不对呀你不是招商办的吗？那人是纪委的好像。” 潘庆成好像对陈启明极有兴趣，如果他不是衙门口的，一定会被潘庆成收为小弟。 “刚刚不是说了，我是借调到招商办，这个副主任就是挂个名儿。” 陈启明回答得十分真诚。 “行，可以，我看好你。” 潘庆成这个等于点赞收藏三连击。 “你当时咋想？” 余有光发出了灵魂拷问。 这道题其实很难回答，如果说得太冠冕堂皇，这些人根本不会相信反而觉得他虚伪。 “啥也没想，他拿刀捅，我能想啥？” 陈启明给出的回答又引来了一片会意的笑声。 “说得没毛病，何人动手脑袋都是空白的，哪有时间想这些的。” 潘庆成这人真心不错，看你顺眼怎么都好，看你不顺眼你说啥都白费。 “这方面你们潘总有经验。”余有光调侃了一句，众人再次举杯说是要敬陈启明一杯。 陈启明干了杯中酒，又回敬了一杯。 接下来，纵然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胡扯。 这顿饭吃了睡了三个多小时才算结束，分别之际四位老总都给陈启明送了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许静娴问陈启明有什么想法？ “最有希望应该是韩长久，他是做酒的和酱油挨边啊？” 陈启明的话成功地将许静娴逗笑了。 “你真能开玩笑，韩长久是老总不假，九龙酒业可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陈启明也笑了，其实他真不善此道，多少有些赶鸭子上架了的意思。 “我告诉你吧，你唯一的希望就是白总。”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许静娴给他解决，白总老家在鹤山市的，不过他发迹却是在省城。 具体原因，众说纷纭版本各一。 最为可靠的一个说法是，他在大学交了个极有实力的女朋友。 甚至有人说他就是赘婿，入赘之后靠着女方才有了今天。 叶凡赘婿？ 怎么听有点耳熟呢？ 当然这都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知道原因，也没人见过他的家人。 “他要回报家乡，在哪投资都一样，而且投资有没有回报都无所谓。” 许静娴的分析，让陈启明仿佛是醍醐灌顶、瞬间顿悟就差原地飞升了。 是啊！ 叶凡，他需要做的只是投资，为家乡做点事了却自己的心愿。 甚至可以说，他只要这么一个名声就够了。 以后有人在网上骂他，发了财就不管家乡人了，他可以拿出证据让那些人闭嘴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这些人诚心想骂，他拿出什么都没法让这些人闭嘴。 “你说，我主动打电话给他好吗？” 陈启明还是有些放不开。 “你不主动打给他？难道他会主动打给你？” 许静娴看着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直以来，许静娴都认为陈启明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考试成绩可以佐证。 只不过这种聪明的优势仅限于在学校，进入社会之后聪明往往用不大甚至还会成为负担。 “我明白了。” 陈启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主动，没办法，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回到住处，简单地洗了把脸便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还没亮便醒了。 上了床，洗了把脸，还不到六点。 陈启明拿出纸笔，开始计划一会儿打电话给叶凡要怎么说，先说什么后说什么…… 他突然发现，这玩意比毕业论文还难。 写不好毕业论文，还可以找人代笔。 现在呢？ 他又能去找谁代笔呢？ 论文错了还可以再改，却只有一次机会。 不知不觉，终于挺到了九点。 这是许静娴告诉的，要打电话一定要等到十点之后。 为啥？ 因为，打早了万一老总还没起床怎么办？ 一个小时，对于陈启明来讲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焦躁不安的他，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终于明白，死刑犯临终前的心情了。 终于，陈启明停住了脚步。 时间9:45。 他决定不再等了，他怕再等下去自己会疯。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之后接通，叶凡响起，“陈副主任？” “你好，叶总，我能约点喝杯茶吗？” 听到叶凡的声音，焦躁不安瞬间消失，陈启明平气和地说道。 第三十四章：有事领导？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有事？你说。” 陈启明听得出来，叶凡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敷衍。 想想也很正常，叶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陈启明绝对没出众到，让同行对他一见如故。 昨天和他说笑笑，更多的是给许静娴面子。 “是这样，昨晚我听说你想为家乡投资……” 陈启明说得磕磕绊绊，紧张得无地自容。 “哦，你说的这是件事，忘了你是投商办的副主任。” 电话那头的语气略略好了一些，可陈启明还是听得出来，叶凡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不过陈启明也能理解，叶凡这种级别的人想投资，和他接洽的人也差点也应该是主管经济的副市长。 陈启明和副市长之间，说是云泥之别也不过分。 “我们见一面吗？我们当面谈。” 陈启明还在给自己争取机会，他想用那些共有和惨状来说服叶凡。 只要叶凡是个有良知有同情心的人，那么这件事就好办。 “不好意思，陈主任我要去接我女儿，改天约上静娴我们一起坐坐。”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陈启明万分的沮丧。 为啥想做点事就这么的难？ 他想打电话给许静娴，想想还是放弃了。 许静娴已经帮他很多了。 必须想办法见叶凡一面，不管怎么样也得再努力一次。 陈启明这人最大优点就是不会轻易放弃，有着哪怕已经一脑袋包，也要将南墙撞倒的蛮劲。 可去哪找叶凡呢？ 陈启明根本不知道叶凡住哪啊？ 突然他猛地想到叶凡说过要去接女儿，接飞机？ 如果从省城来那应该是火车？ 陈启明想来想去，拿出手机打给了申庆。 “有事儿领导？” 申庆的声音永远懒洋洋半死不活的。 “能帮我个忙吗？” 陈启明从来没因为私事儿求过谁，今天一开口还有些不好意思。 “咋说话呢？啥求不求的，有事你说话就是。” 申庆有些奇怪，感觉今天的陈启明有些别扭。 “能帮我查个人不？” 随后陈启明报了叶凡的名字，并告诉申庆查下他的女儿的行踪。 “没问题，等我的消息就是。” 申庆对陈启明的人品相当了解，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坏事。 再者就算是做坏事，他申庆肯定也会帮忙。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陈启明收到了一封Email。 你没看错是Email中文名叫电子信箱，这玩意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发信人，是一串英文，信箱也注册地也在国外，内容却是叶凡女儿的资料。 原来，叶凡女儿今年二十一岁，就读于鹤山市鹤山大学音乐教育系。 这是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全省著名的富豪，他的女儿居然会在一所三流大学上学？ 难道是叶凡低调？ 好像低调也没在教育上低调的啊？ 想不明白陈启明索性不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见叶凡一面。 再争取一次机会，成不成总得先做了再说。 如果是大学，中午放学，陈启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没再穿昨天的“华服”换了一件平时常穿的夹克。 出了门开车直奔鹤山市大学，路上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叶凡只是在敷衍，找借口而已。 尽管如此，陈启明知道他别无选择。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来到了鹤山市大学的正门。 同样，这也是在碰运气。 原因很简单，鹤山大学有四个门，叶凡会在哪出现谁也无法预测。 突然之间，陈启明想起上次遇到的那个胖子，那个在车上放饮料瓶的胖子。 心中是暗暗好笑，也不知道他最后守株待兔成功了与否？ 等了大概10分钟左右，陈启明注意到一辆老款的本田这款的停在了路边。 陈启明知道，这辆车十之八九是叶凡的。 原因很简单，上车的车牌号是鹤BX6789，6789是叶凡手机尾号。 陈启明鼓足勇气下车，快步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车门开了穿着便装戴着墨镜的叶凡也走下了车。 “你怎么在这？” 尽管叶凡戴着眼镜掩住了眼睛，但语气之中透露出的警觉和拒人千里，已经让陈启明很不舒服了。 可没办法，他是来求人的，只能是厚着脸皮说道：“叶总，请给我三分钟，行吗？” 叶凡看了一眼腕表，陈启明注意到那是一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 “三分钟，你只有三分钟。” 陈启明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叶总，你知道吗？酱油厂的职工真的很可怜……” 陈启明刚开了头，就被叶凡指着远处打断道：“你看那边。” 顺着叶凡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在翻垃圾桶。 “他可怜吗？” 陈启明点头。 “这样的人，在这个城市有许多，你觉得我帮得过来吗？” “帮不过来！” 陈启明如实回答。 “所以，你还是换一个说辞吧。” 面对强势的叶凡，陈启明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再次开口，“投资酱油厂，不但可以得到好名声，而且还会有回报。” 这次叶凡笑了。 “你觉得我缺这些？” “想要好名声？送给敬老院、孤儿院？不是更好？” 叶凡看着张红脸的陈启明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要摆明自己的身份。” 说完他转头看向学校正门，“我女儿放学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陈启明就算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只得转身离开。 想想叶凡说得没错，名与利人家都不缺，凭什么帮你陈启明？ 坐到车里，陈启明半晌都没回劲，等他再去看时叶凡已经开着离开。 他知道没希望了！ 去哪儿？ 找许静娴？ 没什么意义？ 总不能让许静娴现身吧？ 其实许静娴也许有面子，但也未必有那么大的面子。 怎么办？ 陈启明越来越烦，开着车行驶在路上，脑海中想的却是怎么能搞到钱呢？ 都说钱是王八，蛋，可长得真好看。 陈启明开着车，再次回到纪委楼下。 他就是从这出发，要不然去找陈建伟和他说说，这个招商办副主任不干还不行吗？ 他不干可以，可酱油厂的问题谁来解决？ 他临走时许下的承诺，谁来兑现呢？ 第三十五章：峰回路转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就在陈启明犹豫之际，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抬头一看却是刘雨嘉正笑靥如花地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是张国栋与申庆。 这三个年轻人同时进单位，平日里吃饭上下班之类都在一起。 “你们吃了吗？” 陈启明看到刘雨嘉的笑脸，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玛的，发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怎么领导要请吃饭？领导要请我们可是要吃大餐。” 说话直接，刘雨佳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到车上。 张国栋、申庆也跟着坐到了后排，陈启明笑道：“大餐就大餐，吃什么你们说。” 陈启明其实更想喝酒，也许酒并不能消愁，但酒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 暂时忘掉也是好的！ “我们昨天干了一个通宵，老赵给我放假，所以必须吃你一顿大的。” 刘雨嘉完全成了，张国栋和申庆的嘴替，这让陈启明有些无语。 “走，吃火锅去。” 秋色渐浓，寒意愈胜，没什么比吃火锅更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给静娴姐打个电话？” 刘雨嘉说着已经拿出了手机，陈启明也没拦着她。 电话拨通，许静娴说是有个采访没时间回头她安排。 鹤山市虽说烤肉全国知名，其实这里的火锅也相当好吃。 陈启明选了一家他们常去的老字号铜锅涮肉，这个点人并不算多晚一点来可能就要排队。 刘雨嘉跑去点菜，陈启明在隔壁超市买了两瓶白酒。 鹤山市的餐饮，白酒一般都只有几种，没有的可以在店外买。 “领导，你这是啥意思？想把我们都灌醉？” 张国栋看着两瓶高度白酒说道。 其实这家伙酒量极好，自己喝一瓶啥事儿没有。 “放松、放松、喝完回去睡觉。” 陈启明说的起开一瓶却准备倒酒，却被申庆抢了过去。 “哪能让领导倒酒？我来。” 申庆的嘴很严，一直没提过陈启明让他帮忙的事。 很快桌子就上去桌，三个男人喝白酒，刘雨嘉喝雪菲力。 不到5分钟，一杯二两的白酒就已经下肚。 三个人都看得出来陈启明有心事，但谁也没开口问。 在官场混的人都知道，对方想说你不问他也会说，对方不想说你问了也没用。 所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陈启明喝了一杯酒就有了些这醉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人在有了醉意之后，就会变得更加贪杯。 很快，第二杯酒又下肚了。 陈启明醉态更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尾号是56789。 叶凡给他打电话，难道说事情还有缓和的机会？ 陈启明心脏狂跳，手都有些颤抖。 电话接通，“叶总，你好。” “你来，陆羽茶庄，我等你。”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有事，先走一步。” 陈启明起身就要走，刘雨嘉一把将他拉住，“我送你，你喝成这样怎么开车？” “不是吧？你拿走了谁买单？” 张国栋和申庆异口同声。 “我买，我买完单再走。” 陈启明有些无奈，酒却已经醒了大半出了门结了账。 刘雨嘉抢过他的车上，先一步上车，陈启明只能坐在副驾驶。 手里拿了一瓶大毫升的可乐，不停地往嘴里倒。 可乐能压压酒味儿，而且能让人变得清醒。 刘雨嘉车技很一般，用了十几分钟才到地方。 “你在车里等我，我自己上去就行。” 陈启明也不知道叶凡找他到底是啥事，只能刘雨嘉等在车里。 来到包房，却见只有叶凡自己，手边放着一书《道德经》。 “喝酒了？” 叶凡的语气中很有奇怪，隐约之间居然带着也许失望。 “叶总也喜欢道德经？” 陈启明不答反问。 “没事的时候，随便翻翻。” 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陈启明坐下。 陈启明刚坐下，叶凡倒了杯递了过来？ “你也看过道德经？说说你喜欢的哪一句。” 叶凡语气中带着几分拷问。 “上善若水。” 陈启明的回答，再度让叶凡失望。 上善若水，几乎是道德经中被人传颂最多的一句话。 许多附庸风雅的人，都会把这四个字挂到自己家墙上。 哪怕这些人，根本没看过道德经，甚至根本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上善若水，重点是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这才是善之本源。” 陈启明借着酒劲，说出了自己对这个四个字的理解。 叶凡终于抬起了头，仔细地打量了会儿陈启明，微微点了点头道：“说得好，还有吗？” “老子的道德经，更多地讲的是低调做人，不张扬不做作顺其自然。” 陈启明说端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还有吗？” 叶凡又问。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人只要能控制欲望，就不会有太大的失败。” 陈启明的三岁开蒙七岁就已经开始读道德经，大学时又被爷爷逼着重读几遍。 不敢说倒背如流，却也差不太多。 “可以，不错……” 叶凡又给陈启明倒了杯茶，话头一转道：“说说酱油厂的事，你准备让我出资多少，怎么个出资方式。” 陈启明瞬间酒全醒，愣愣地看着叶凡说道：“你愿意投资？” “你不是说？上善若水，我也想为家乡做点事。” 这句话说的，叶凡自己都不信。 “我需要……” 陈启明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他只说帮助解决工资，引进设备投入再生产，可这需要多少钱他不知道啊。 只听叶凡再次开口，“就是，你不是说能盈利吗？有盈利的方案吗？” 没有！ 陈启明只能摇头。 叶凡笑了。 “小伙子，你什么都没有，就凭一张嘴和我谈？” 陈启明被说得无地自容，他并不是学经济的，更没想过要和人谈判。 现在他突然明白，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叶总，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叶凡的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欣赏，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做事有冲劲是好，但不是莽撞，你找我投资，就好像上战场？你连枪都不带？怎么打赢敌人。” 叶凡的一番话，让陈启明更加羞愧难当。 第三十六章：利益共同体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谢谢叶总的教诲，我现在就回去做一份计划书。” 说完陈启明起身就走，叶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确认陈启明开车离开之后，叶凡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厌烦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 很快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行，我真拿你没办法。” 叶凡说着转移了话题，“晚上一起吃饭？我一会去接你。” …… 陈启明没回办公室，而是开车直奔姚林县。 他对酱油厂了解不多，只能去找老张和老罗。 路上他就给老张了打了电话，最后决定所有人在老张家会合。 陈启明也想过去县政府，但他不相信雷永强。 老张、老罗还是好一些的，毕竟酱油厂是他们的希望。 以前陈启明不太理解，为什么李自成打入京城，太监们会拼命抵抗。 后来他想明白了，不是太监爱国、忠于皇帝，是皇帝都没了谁还需要太监呢？ 说白了，他们是利益共同体而已。 眼前的情况也是如此。 见面之后，陈启明开门见山把事情说了。 “这个不难，只要有投资啥事都好办。” 老张说着回屋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又找出键盘、鼠标一一接好。 大概算了一下，拖欠的工资大概需要一百五十万左右。 酱油厂在职的职工只有一百多人，管理层有近三十人。 陈启明的计划，拖欠工作分为三个阶段来补发，这样无论是工人还是投资方都能接受。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没有上来就“填窟窿”的。 接下来就是工人重新生产的问题，老罗表示恢复原有工艺，酱油厂的产品还是能打的。 所谓原有工艺就是纯大豆酿制豆油，不添加其他科技与狠话。 这一点陈启明倒是也认同，毕竟现在市面上都在玩零添加。 “咱们厂子有优势，在当地有知名度，生产成本也低，再想办法打打广告，农村这部分市场就足够厂子生存。” 老罗说得很实际，这种小厂想和某天、某海之类的竞争是不可能的。 只要拿下当地和周边县镇的市场，就已经很好。 “不行，咱也开个直播，多少也卖一些，你们看活力28不也是几个老头吗？” 一直没开口的老许说道。 “对，对对，我们也可以直播。” 才张显得很兴奋。 陈启明点点头啥也没说，其实他想告诉老张等人直播也不容易。 比如流量，比如设备，那玩意绝对不是说一部手机就可以的。 许美娴为了直播，可是拉了一条专线的，只有这些在线人数多了才不会卡。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果可行投点钱倒是能解决。 工资计算完毕，就开始做计划书。 计划书前后修改了几次，耗时三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了。 整体算下来，有三百万就可以让厂子起死回生，至于后期运作能否成功，一半努力一半天意。 陈启明又给叶凡打了电话，他的意思是当面把计划书递上去。 得到的答复是，发一个电子版本就行了。 计划书发过去之后，陈启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尽管他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他知道他努力了。 只要努力过，哪怕不成也不会留下遗憾！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启明等到了叶凡的答复。 投资没问题，不过必须有市里领导出面，还要签署正规的协议才行。 陈启明这次没聪明了没马上答应，挂断电话之后立刻给徐大年打了电话。 徐大年也做不了主，转手又把给范士元。 范士元接到电话时的反应是震惊，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短短的两天之内，陈启明不仅找到投资商，而且还答应先期投资三百万，如果有效益还会追加。 虽说范士元是分管政法，但不等于他不懂经济。 酱油厂这种企业，想要存活不难，但想要赚钱难度就大了。 当他得知投资人居然是叶凡时，更加让他不可置信。 范士元与叶凡接触过多次，也曾经聊过投资，只是叶凡好像都没什么兴趣。 叶凡曾经婉转地表达过，他现在已经准备收手，不会再参与任何投资。 难道陈启明与叶凡之间有什么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他立刻让人去查，结果两人找不到任何交集。 这就奇怪，难道陈启明口才好真的把叶凡说动了？ 想来想去，范士元也没找到答案。 不过他还是告诉徐大年答应陈启明，并且上报给市里分管经济的副市长钱继图。 很快赵建伟也收到了消息，他吃惊的程度不亚于范士元。 他的消息来源是钱继图，他俩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陈启明可以啊，他要是把酱油厂这个包袱解决了，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这些年酱油厂就像一个喂不饱的吸血鬼，让市里的领导头疼不已。 “我的眼光一直向深了。” 赵建伟有些得意。 “知道这件事，我会牵头去办你放心就是。” 钱继图想了想又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陈启明可堪大用。” 赵建伟很是欣慰，就好像看自己栽培多时的小树苗终于长出绿叶了。 很快，陈启明得到了答复，钱副市长会亲自出面与叶凡洽谈。 不仅如此，电台、报社都会报道采访。 事情很快敲定，只不过叶凡不会参加签字仪式，而是由公司一位副代替。 这也是叶凡的习惯，他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更不会在媒体上曝光露面。 第一件事基本已经完成，陈启明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打电话给赵建伟，要求派调查组进入酱油厂对厂领导班子进行审查。 赵建伟给出的回复是，陈启明担任调查组组长，人员他可自行选定。 陈启明选定的人员是，刘雨嘉、张国栋、申庆、关鹏、审计张涛，这是他的老班底。 “明天八点前，你要的人全部到位。” 赵建伟知道，这几个陈启明早晚要用，所以一直没给他们安排活。 现在看来这一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第三十七章：查账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当晚陈启明没回市里，而是在县政府招待所住一晚。 县政府招待所，虽说比不上星级宾馆但条件也还可以。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不到七点半就来到县政府。 他要第一时间，迎接他的战友。 他的战友没有让他失望，大概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国产商务车缓缓驶来。 车子停稳之后，刘雨嘉第一个从副驾驶跳了下来。 “调查组组员刘雨嘉前来报道。” 没等陈启明说话，车门拉开张国栋、申庆、张涛先后跳下了车。 “调查组成员张国栋、申庆、张涛前来报道。”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陈启明有些激动，哽噎着说道：“欢迎你们，我的战友。” …… 陈启明在前，刘雨嘉等人紧跟在他身后，一行人迈着大步走进了县政府。 要入驻酱油厂，首先要通知的就是雷永强，毕竟他是县长兼县委书记。 昨晚雷永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在震惊之余他还有些暗暗窃喜。 不管怎么样，他是姚林县实际负责人，解决酱油厂这个大难题，对他的政绩加分不少。 所以他今天来得特别早，可当他看到张国栋等人时就是一愣。 “这几位是纪委的工作人员。” 陈启明这句话一出口，雷永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吓得！ 好在陈启明又解释了一句，他们是来核实，群众举报酱油厂冯厂长贪污受贿一案的。 陈启明没用调查只说来核实，就是想让雷永强放松警惕。 “这个我大力支持，一定要好好核查咱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 雷永强显得有些兴奋，话都多了起来。 “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刘雨嘉的话让雷永强有些措手不及，只是连连点头。 “雷县长这边如果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就要去酱油厂了。” 雷永强不得不正视刘雨嘉，他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些与陈启明同样的气质。 执着、坚定，百折不挠。 “我当然没意见，我这就派人跟你们过去。” 雷永强派谁？ 原本这话应该是张申去说，可张申请病假好几天没上班了。 最后只能叫来管民业的申百会，让他陪着调查组去酱油厂。 他地想很简单，这边调查组一走，他立刻就给冯文明也就是冯瞎子打电话。 不承想，刘雨嘉开口道：“雷县长，我看不如你跟着跑一趟。” “我？” 雷永强有些不高兴，毕竟他是一县之长，怎么能备几个小娃娃左右？ “是啊，怎么，有问题？” 刘雨嘉理直气壮地答道。 “是这样的雷县长，你可能不太了解纪委的工作流程。” 陈启明简单地给雷永强解释了一句，核心就是为了防止泄密，知情人员必须上交通讯设备。 当然这个只是暂时的，等到调查组正式开始工作就会返还。 现在雷永强是除调查组之外唯一知情人，所以也应该上交通讯设备。 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这个就免了不过陪着一趟还是必要的。 几句话说的雷永强冷汗直冒，他现在才意识到，调查组绝对不会仅限于酱油厂。 搞不好他雷永强也会被牵连其中，想到这他暗暗吸了口凉气。 “怎么雷县长不愿意配合。” 刘雨嘉语气变得生硬，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我们这就走。” 雷永强不傻，市纪委的调查组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别说是他雷永强，就算是市里的局级干部也得给纪委科员面子。 十分钟之后，一行人来到酱油厂。 厂子是半停产状态，厂长冯文明根本就没来。 接待他们是副厂长刘伟，他是主管销售和生产的。 刘伟面白无须，头发倒是很茂密，中等身材挺着个将军肚看上去挺喜庆。 “先带我们去财务室。” 刘雨嘉语气冰冷地提出了要求。 纪委的要求刘伟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几个人来到财务室。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都是门锁着根本没人。 “开门。” 刘雨嘉可不管有人没有，她要查的是账，有没有人都一样。 “我没钥匙啊？”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王会计。” 说着刘伟拿出手机，这时陈启明开口道：“不需要，国栋你来。” 张国栋笑着上前，然后从包里翻出几件工具，就见他对着锁眼一顿“捅咕”不到一分钟门开了。 雷永强、刘伟都看傻了。 怎么纪委的人还开锁？ “不好意思，祖传的手艺。” 张国栋憨憨一笑，搞得雷永强。刘伟一点脾气都没有。 进了财务室，刘宇佳立刻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拍完之后，这才让刘伟打电话“请”财务科科长王新刚马上过来。 刘伟哪敢怠慢，立刻拿出手机打给王新刚。 十分钟之后王新则到位，并拿出了这些年子的账目。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张涛开始审计，其他人帮忙分类账务寻找漏洞。 等到众人开始工作，雷永强这才找借口离开。 他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走廊一阵脚步声。 他放下手中的账目，走到门口一看，就见五六个年轻人正向这边走。 陈启明一眼就认出，这些人就是那天向他抛砖头的家伙。 “他玛的，你谁来，敢来我们酱油厂搞事情？” 声音是从这些人背后传出来的，此时陈启明才注意到，有个矮胖子跟在人群后面。 这家伙身高不到1米6，体重至少有180斤。 没等陈启明问，一直没走的刘伟已经开口道：“马队长你怎么来了？” 马科长？ 陈启明突然想起，老张和他说过，酱油厂保安队队长就叫马冬。 这家伙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厂长冯瞎子的干儿子。 按老张的说法，马冬就是冯瞎子冯文明的狗腿子兼打手。 “这几位是市纪检委的……” 没等刘伟介绍完，马冬已经上前一步挤到众人身面。 “他们说是调查组，就是调查组？我还说我是鹤山市市长呢！” “就是，我还说我是龙海省省长呢？” “对呗，反正人有多大胆亩有多大产，吹牛谁不会？” 这几个混混，说了就挤进了财务室。 他们要干什么？ 第三十八章：不查了，滚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马冬别胡闹，这样对你没好处。” 陈启明上前一步吼道。 “你谁啊？” “你算老几？你也敢来管大爷？” 马东根本没理会孔启明，手一挥身后的人就要往里闯。 此时，张国栋、申庆从财务室里冲了出来。 “想打架？” 张国栋满脸兴奋，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是好战分子。 “打，给我打，打残了我养着，打死了我偿命。” 马冬极其嚣张地喊道。 “打残？我看看谁能打我残了。” 张国栋一马当先迎上去，挥起拳头就是一顿抡。 紧跟在他身后是陈启明和申庆，就连刘雨嘉和张涛从都挤到了门口。 马冬带的这群混混没啥战斗力，很快就被张国栋打东倒西歪狼哭鬼嚎。 就在这时陈启明突然听到有喊，“着火了，着火了……” 等他转头去看时，却见财务冒出阵阵黑烟。 什么情况？ 怎么还着了吗？ 刘雨嘉和张涛想回去救，却被从里面冲来的王会计挡住了。 “快去拿灭火器，一楼，在一楼。” 刘雨嘉和张涛，第一反应都是朝着楼下跑。 陈启明也顾不上那些混混，第一时间冲到了一楼。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有灭火器，这话刘雨嘉等人也都跑了下来。 又是一番寻找，最终在角落里真找到了两个灭火器。 可等着他们拿着灭火器上去，火已经被王会计用水给浇灭。 现场是一片狼藉，好多账本都被烧得残缺不堪，再加上被水一泡基本全都报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启明盯着王会计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你们出去打架了，我也跟着看热闹去了啊！” 王会计一脸无辜地说道。 “行没事，你先回去吧。” 陈启明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只是现在他找不出任何证据只能忍。 不忍能怎么样？ 气急败坏摔东西？ 还是指着王会计的鼻子大骂？ 这些毫无意义的事，陈启明是不会做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我随叫随到。” 陈启明永远记得，王会计走时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 “对不起组长，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来看热闹。” 刘雨嘉垂着头低声说道。 “这事儿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这事刘雨嘉和张涛都有责任，只不过在陈启明看来责任最大的是他。 只要他交代一句，刘雨嘉肯定不会离开房间，那样也就不会有这个结果了。 他是领导，领导就要担责任。 有功劳自己揽，出了问题下属背，这样的领导注意无法服众。 “你们收拾收拾，看看还能抢救出多少，我去给赵书记打个电话。” 陈启明走到一楼，缓缓拿出手机。 足足了过了一分钟，电话才拨打出去。 等他把事情说完，电话那头的赵建伟才开口道：“等着处分吧。” 说完，赵建伟突然话锋一转，“明天的签约仪式，你要全程陪同钱副市长。” 什么情况？ 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能出席签约仪式？ “启明，你记着，年轻是你的优势，但同样也是缺点。” “以后考虑事情要全面，不要头脑冲动就忘乎所以。” 陈启明对着电话一个劲地点头，不知为何赵建伟的批评让他感觉心里暖暖的。 或者说，这不是领导的批评更像是长辈的关怀。 回到楼上，刘雨嘉表示，大部分账目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陈启明只是笑笑，挥挥手道：“没关系，只要想查办法总是有的。” 说着他转头看向申庆，“怎么样，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展示真正的技术？ 所有人的目光都地看向了申庆，这家伙就算是精通电脑也不可能将烧毁的账目复原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咋想的？” 申庆笑着走上了办公室唯一的一台电脑，这台电脑连着税控打印机，肯定是王会计用的无疑。 电脑开机之后，居然显示有密码。 这自然是难不倒申庆，就见他拿出u盘查到了电脑，再次重启密码就没了。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申庆笑着说道：“删了好多数据，看来是早有准备。” “给你半个小时，够不？” 陈启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差不多吧，这电脑太老速度太慢。” 看着申庆一脸得意的表情，陈启明恨上去踹他两脚，再来上一句，你嘚瑟啥？ 真没用上半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申庆已经将数据都拷贝到了U盘上。 “走，我们走。” 陈启明转头又对在场的人说道：“这个消息不许外传。” 一行人刚出来财务室，就见副厂长刘伟迎面而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个身材高大气势不俗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大概有50岁上下，四方大脸戴着副镜片极厚的近视镜。 冯瞎子冯文明？ 肯定是他，陈启明心想。 果然就听刘伟说道：“几位这是我们厂长冯文明冯厂长。” “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 冯文明的态度倒是很谦卑，主动上前与众人握了手。 看到财务室的情景时，瞬间就变了脸。 “陈组长是吧？怎么查账还着火了？”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很明显这是要问责。 当然，如果着火的责任在陈启明一方，那么人家问责也没毛病。 “不好意思，火是怎么着的，要等消防队做过鉴定才会有结果。” 就在刚刚，陈启明已经联系了消防队。 “是吗？越快越好，这事儿必须给我交代。” 冯文明是高度近视眼睛已经变形，只看很是别扭。 “放心，肯定会有个结果。” 陈启明语气很硬，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冯瞎子暗中指使的。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那天在厂子闹事又是谁组织的呢？ 很明显就是针对冯文明，同样那个混混也参与了。 总不能是冯文明，自己搞自己吧？ “行，我等着。” 在冯文明看来，陈启明就是个刚毕业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在桃林县这一亩三分地，他冯文明还真没吃过亏。 陈启明没说话，招手带着自己的人下楼。 这时他才看到，楼下聚集了很多的工人。 “滚了，不查了？” 马冬不知从哪钻出来喊道。 第三十九章：一查到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没答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看到没，滚蛋了，土豆搬家滚球子了！” “就是，就是，什么是纪检委的？我看就是一群冒牌货？” “纪检委咋的？纪检委到咱这也不好使？” 跟在马冬身后的几个混混，纷纷开口嘲讽。 张国栋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过去打人却被陈启明拦了。 “走，先回去。” 陈启明知道，这几个混混完全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就算把他们都抓起来，对事态的发展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就在众人一片嘲讽之中，陈启明一行出了酱油厂。 “你拦着我干啥？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张国栋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是纪检委的调查，不是街头打架的小混混。” 陈启明的语气极其严厉，张国栋被训得涨红了脸张着嘴说不出话。 “先回去，等拿到证据一个都跑不了。” 陈绮明拍了拍张国栋的肩膀，“行了，回去好好工作。” 不等张国栋开口，申庆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说道：“回去我干活，你给我揉揉肩敲敲腿就行了。” 众人大笑，张国栋也笑着去追打申庆。 这时刘雨嘉走到陈启明身边，“今天这事我有也有责任，回头我去找马书记。” “不用，真的，这事儿你不必自责。” 陈启明缓和的语气道：“我们的对手都是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随即他又笑道：“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这次刘雨嘉也笑了！ 接下来几人分工，申庆将数据分类打印出来，张国栋和刘雨嘉去走访工人收集证据。 …… 另一面冯瞎子冯文明，正在和雷永刚喝酒。 喝酒的地点，是冯瞎子弟弟开的饭馆， 两人边喝边聊，主要议题就是陈启明和调查组。 “老冯，今天这手玩得漂亮，我都没想到。” 雷永刚轻轻与冯瞎子碰了下杯说道。 “小样儿，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冯文明笑得很是得意，这些年他在厂长的位置上顺风顺水，怎么可能把陈启明放在心上。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陈启明不是好对付的，他背后可是……” 雷永强没提名，只是做了个向上的手势。 “爱谁吧，别的地方咱不敢说，就姚林县这一亩三分地，我就不信谁能动得了我。” 冯瞎了也不算吹牛，他能在这个位置做这么多年，上面肯定是有人保着。 雷永强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账本没有副本之类的吧？” 雷永强还是有些担心，他总觉得陈启明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电脑里原来有存档，不过我早让王会计删除了。” 冯瞎子有些洋洋得意，他对自己今天这手调虎离山是相当的满意。 “那就好，没有证据谁拿你也没办法。” 按理说，冯瞎子这件事儿，本就应该是县纪委处理，根本不需要市纪委出手。 原本雷永刚应该警觉，可这些年待得太过安稳，让它变得多少有些迟钝， 又是一杯酒下肚，雷永刚这才打电话给范士元。 等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完，范士元只回了四个字，“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听说陈启明找来了投资？” 冯瞎子对这件事最有兴趣，或者说他对钱最有兴趣。 “是的，省城的一个什么集团，好像很有名气。” 雷永强根本不知道叶凡，对叶凡控股的千山集团更是没什么了解。 “管他是啥集团，只要钱到位就是好钱。” 两人说着又碰了一下杯。 正喝着，马冬打来电话，说是纪委的人找了少人工人打听厂里的。 “让他们随便打的，你告诉那些工人，谁敢多一句嘴，我就让他下岗。” 已经有了三分酒气的冯瞎子豪气冲天地说道。 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酱油厂的土皇帝。 挂断电话，雷永强提醒道：“这样恐怕不行，你得想想办法。” 雷永强知道，冯瞎子的屁股不干净，真打听出什么事儿就麻烦了。 “账本都烧了，问啥他们也没证据，来继续喝。” 冯瞎了志得意满地说道。 …… 晚上五点，陈启明接到了雷永刚的电话，说是明天一早出城迎接孙副市长。 雷永刚也不想找陈启明，不过没办法，陈启明是招商办的副主任，这样的活动不可能抛下他。 约好时间之后，雷永强还特意问了一句，“启明，你和钱副市长熟吗？” 雷永强这么做，就为了试挑探陈启明的跟在哪。 能混的如鱼得水，怎么可能没点根基。 “见过几面，不算太熟。” 陈启明如实回答。 其实他只是在开会时见过钱继图钱副市长，私下没有任何交集。 但他偏偏要这么说，就是让雷永强摸不清他的底气。 经过一下午的奋斗，收获还算颇丰。 账目基本复原，经过整套审核，有许多笔挪用公款以及虚开发票等情况。 就凭这两样，已经足够给冯瞎子定罪了。 负责走访的张国栋与刘雨嘉同样也了解到了不少情况，比如吃空饷、随意打骂、体罚工人等等。 尤其是吃空饷，据说有一个名字叫冯大壮，实际上是冯瞎子家的一条狗。 狗都能按月领工资，这他玛的是什么世道？ “抓他，我这就给赵书记打电话。” 张国栋单脸兴奋地说道。 “别急，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陈启明不相信冯瞎子能凭一己之力在酱油厂，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雷永强就干净？ 所以陈启明的想法是，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随即，陈启明就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了赵建伟。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你自己做主就好。” 赵建伟要给陈启明足够的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充分发挥。 山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只有这样深情才能快速的成长。 赵建伟已经想好了，万一出了事他再来善后也不迟。 陈启明挂断电话，转头对刘雨嘉等人说道：“接着查，查雷永强。”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瞬间被点燃了。 第四十章：云泥之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就对了，我走访工人时，除了冯瞎子反映最多的就是雷永强。” 刘雨嘉挥着小拳头说道。 “查，一查到底。” 此时的陈启明信心爆棚。 可他忘了一点，这里是姚林县雷永强在这里盘踞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他陈启明能扳得倒的？ 很快问题又来了，应该从何查起呢？ 调查组可以查酱油厂的账目，却没有权力去审核县政府啊。 “先收集证据，然后再慢慢查。” 陈启明也觉得自己有点头脑发热，这么说只是不想打击刘雨嘉等人的工作热情。 当晚众人就住在了县政府招待所。 转天一早，陈启明洗漱完毕，步行来到县政府。 雷永强、冯文明、刘伟等人都在，看到陈启明纷纷上前打招呼。 咋就一个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陈启明和雷永强坐一辆车，冯文明等人都在后面。 开车一直来到县城的路口才停下，此时距离8点还有四十多分钟。 众人纷纷下车等在路边，这让陈启明想起古代迎接钦差大臣。 想想，可能就差“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了。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几辆考斯特远远而来。 不用问，这肯定是钱继图的车队了。 果然车队缓缓停下，众人立刻迎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雷永强，跟在他身后的是陈启明，再后面是冯文明还有两位副县长。 什么都能错，但这个队形顺序不能错。 “钱副市长，欢迎欢迎。” 雷永刚伸着双手弯着腰迎了上去。 钱继图50多岁，头发很短身材健硕，面带笑容亲和力十足。 “雷县长？好久没见了。” 两人握了握手，这时车上又下来几个人。 钱继图拉过一名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千山集团的业务部总经理徐迈。” 雷永强连忙上前，满脸赔着笑，“我是姚林县县长雷永强。” 徐迈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雷永强的身后。 “哦，这是冯厂长，贵公司要投资的天隆酱园厂的厂长。” 雷永强连忙将冯文明拉到了身前，却见迈皱了皱眉头，看都没看冯文明一眼。 转头看向钱继图说道：“那位招商办的陈启明副主任在吗？” “在啊，这位就是。” 说着钱继图招了招手，陈启明立马快步上前。 “陈副主任你好，合同我已经带过来了，麻烦你过下。” 瞬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徐迈对陈启明的态度，简直就是在打雷永强和冯文明的脸。 陈启明接过合同，并没有打开而是转手递给了雷永强。 他是聪明人，知道这种场合一定给雷永强面子。 准确地来讲，他是在打雷永强的脸。 陈启明表现得越是谦卑，打得就越狠。 雷永强不傻，自然是这么回事，可又没办法只得接过了合同。 简单地翻了几页，看到前期投入三百万，如果有成效后期还会追加七百万。 三百万加七百万——一千万？ 看到这个数字，雷永强心跳都在加快。 连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现在就签约？” “雷县长不好意思，要等陈副主任看过之后才行。” 徐迈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雷永强的脸上。 “啊，对，对，得听陈副主任的。” 说着雷永强等捧着合同递还给陈启明。 陈启明接过合同，笑着说道：“走，先去县，然后慢慢谈。” “一切，听陈副主任的安排。” 徐迈对陈启明的态度，那叫一个谦卑有礼。 气的雷永强暗暗骂娘，却不敢发作。 要知道徐迈就是财神爷，在这个社会“玉皇大帝”都没“财神爷”好使。 雷永强招呼众人上车，徐迈依旧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陈启明上了考斯特。 “他妈的不就是有两逼，钱，牛，比什么。” 雷永强看着远去考斯特骂道。 “别急，等钱到手，咱们就是大爷。” 冯文明凑过来小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上了车。 回到县政府，签约仪式进行的很是顺利。 眼看钱就要到，冯文明有些手舞足蹈，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结果会议都快结束了，也没说打钱的事儿。 最后冯文明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问道：“徐经理，贵公司的资金什么能到位？” 徐迈对他依旧是爱理不理，冷冷地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钱已经打到陈副主任的账目里了。” 此话一出，对于冯文明来讲如同是五雷轰顶。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是狗咬“吹泡儿”一场空了。 “不对啊，我才是厂子的负责人。” 冯文明有些怒了，在他看来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我说过你不是负责人？” 徐迈的语气更冷，没等冯文明开口，他又继续道：“千山集团能投资天隆酱园，完全是对陈副主任的信任。” 略略一顿，“我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冯文明脸色煞白，咬牙道：“这种投资我们酱园不需要，现在你可以走了。” 钱拿不到，冯文明翻脸了。 “冯厂长请你摆明身份，钱是投给天隆酱园的，不是投给你个人的。” 陈启明实在是忍不住了快步上前说道。 “陈启明，你狂什么狂，我是一厂之长，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冯文明这些年土皇帝当习惯了，哪里会把陈启明放在眼里？ “雷县长，你这一县之长，就这么当的吗？” 钱继图不可能朝着冯文明发火，而是转头看向雷永强。 雷永强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也没想到冯文明会如此的冲动。 甚至不能用冲动来形容，应该用愚蠢才对。 “冯文明，你给我滚出去，这没你说话的份。” 雷永强老奸巨猾，他知道这会必须先让冯文明离开，要不然事情不好收拾。 真把招商引资搞砸了，他这个县长也就别干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是厂长，厂子的事就得我说了算。” 冯文明有些上头，在他的认知里钱不到他手里，那他妈的谁也别要。 可他忘了一件事，这是招商引资，不是打土豪分田地。 第四十一章：一切都完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冯厂长请您自重。” 陈启明看向冯文明义正词严地说道：“钱是投给你工厂的，不是投给你个人。” 其实陈启明很想告诉你，你这厂长马上就当到头了。 雷永强也开口道：“冯文明，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厂长不想干了吧？” 他这么说就是想给冯文明提个醒，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 此时，冯文明也冷静了下来，啥也没说转身就走。 “徐经理，让您见笑，是我管教不严。” 雷永强总想着和徐迈拉近关系，结果却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徐迈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们内部的事儿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说着转身看向陈启明，“陈副主任，有什么到省城一定要联系我。” 看看，这态度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雷永强除了暗暗骂娘，啥也说不出来。 陈启明与徐迈握了握手，客气道：“一定一定，今天徐经理就别走，一会咱们简单吃个便饭？” 徐迈连忙拒绝，说是自己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陈启明也多做挽留，将他们一行送出了县政府。 徐迈上车走了，钱继图可没走。 随后回到办公室，钱继图将雷永强一顿瞎批。 语气极其严厉，就差指鼻子骂娘了。 “我告诉你雷永强，马上，现在，就把冯文明这个厂长给我撤了。” 钱继图拍着桌子说道。 “前副市长，撤了他倒是行，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雷永强的想法很简单，钱继图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让……” 钱继图突然指向陈启明说道：“就让陈副主任先兼职，回头市里研究再决定。” 一句话，把陈启明都整懵了。 让他代理厂长？ 开什么玩笑？ 他哪懂管理工厂啊？ “这不太好吧？再说厂子里的工人也不能同意啊！” 雷永刚想再争取，只要钱继图离开这件就好办了。 哪知道钱继图瞬间变脸，“雷县长我现在是给你机会。” 雷永强还是没明白钱继图的意思，可没等他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尽管如此雷永强却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有电话就接。” 钱继图冷着脸问道。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雷永强拿着电话出了会议室，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电话接通的瞬间，立刻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话方便吗？” “方便，您说。” “冯，完了，别保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冯，完了？ 冯文明完了？ 雷永强脑袋“嗡”的一声，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冯文明要是出事了，他雷永强恐怕也难逃一劫。 怎么办？ 雷永强手脚颤抖着，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部老式的功能机。 开机之后，连按了几次号码都是错的。 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电话终于拨了出去。 “快走，越快越好。” 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雷县长吧？不好意思冯厂长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啪”的一声，电话摔在地上。 能砸核桃的诺基亚，被摔得四分五裂。 完了！ 雷永强知道，一切都完了！ 何去何从？ 雷永强大脑一片的空白，他直到现在再打给徐大年或者是范士元都已经无济于事。 没人会再接他的电话，现在的他就像无用的夜壶，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雷永强拉回了现实。 “雷县长，您忙完了吗？” 陈启明推门走了进来。 “忙完了，我这就把冯文明撤了。” 雷永强勉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好的，一会我们一起去厂里，你当众宣布就好。” 陈启明面带微笑，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雷永强几乎是“飘”着下的楼，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的汽车。 来到天隆酱园厂下了车，雷永强这才恢复了一些神志。 “冯厂……冯文明在厂里？” 陈启明点点头，“我已经通知了所有的工人，一会你直接宣布就地。” 雷永强除了点头无话可说，冯文明已经完了，他想的是怎么能保住自己。 果然，厂子里已经聚满了人。 老张、老罗等人都在人群之中，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容。 “你们要干什么？不想干了是吧？” 马冬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混混。 “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再不滚别怪我这不客气。” 马冬显然是喝了，小脸通红满嘴酒气。 雷永强上几步，弹抬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马冬的脸上。 “卧槽，你敢打我？” 马冬这家伙有点近视又喝多了，刚刚根本没看清雷永强。 此时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打他的谁。 “雷叔，你怎么打我？” 马冬的酒还没醒，大着舌头说道：“拿啥，我爹在楼上，上去喝点，别管这些臭，傻，逼……” 没等他话说完，雷永强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谁是你叔，冯文明被撤职了，你也被撤职了。” 雷永强都快气疯了，到现在有些后悔了，真心不应该和冯文明、马冬这些人混在一起。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啥，我被撤职了？” 瞬间马东的酒醒了一半。 “不仅是你，冯瞎子也被撤职了。” 说话是老张。 “他玛的，有你什么事？你他玛的算老几？” 马冬有些愤了，借着酒劲对着上前就要打老张。 全都刚举起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还想打人？” 抓他手腕是张国栋，说话的是老张。 “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怎么了？” 马冬既然是酒劲挣扎着向前，可随即就是一声惨嚎。 原来是张国栋将他的胳膊扭到了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上一凉。 “铐上带走。” 张国栋一声令下，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上前将马冬押到一边。 “凭啥铐我？我犯什么啥法？” 马冬被铐着嘴依旧是不老实。 可转瞬他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了冯文明。 冯文明是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架着走出办公楼的。 第四十二章：我给你机会，你要珍惜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瞬间院里就沸腾了！ 上百人欢呼雀跃，场面之壮观让陈启明久久不能平静。 他无法想象这些人压抑了多久，在积攒了多少怨气，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甚至让陈启明想起，自己高中毕业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撕书的场景。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陈启明宣布，厂子放假三天，他要在这三天时间重组财务部门、生产、技术等部门。 只有这样，酱油厂才能重新走上正轨。 财务科科长，陈启明想到的是老孔会计，只是他年龄大不太合适。 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张涛暂时代管，再以社会招聘的形式寻找合适人选。 生产技术自然是让老罗还抓，厂里原有领导班子全部停职等候审查。 这边安顿好，陈启明这才组织人力开始对冯文明的审讯。 冯文明坐在审讯椅上双手都被铐着，眼神却依旧桀骜不驯满脸都不是服气。 “冯厂长，还认识我吗？” 陈启明说完才想起，冯文明是高度近视这个眼睛和瞎子差不多 不想，冯文明开口道：“你是陈启明吧？我听出你的声音。” 都说瞎子耳聋，看来是真的。 “都是熟人，咱们就都别废话，说说吧这些你在厂子这些年的情况。” 陈启明还想给对方一个机会，只要他坦白揭发检举还是能得到宽大处理的。 “作为一厂之长，厂子效益不好我肯定有责任，你们想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听语气冯文明还有些委屈，好像他不应该坐在这里一样。 冯文明之所以这样，是他觉得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纪检拿他也没办法。 毕竟是法治社会，做事是要讲证据。 “冯厂长，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在给你机会。” 陈启明冷着脸盯着冯文明继续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纪委是不会随便抓人的。” 这句话一出口，冯文明冷哼道：“你不是招商办的吗？怎么又成纪委的了？” 陈启明被气笑了，旁边的张国栋解释道：“陈组长是被借调的，他的关系还在市纪委。” 这下冯文明脸有些白了，他真心不知道这层关系啊！ 尽管如此，他还是铁了心，打死也不说。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说，雷永强就一定想办法能把他捞出去。 冯文明这个表现，早就在陈启明的预料之中，他依旧和颜悦色不急不缓的说道，“冯厂长，你想好了，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有证据，你们就判我，该什么罪就什么罪，我冯文明接着就是。” 这家伙依旧很是硬气，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是吗？那好，我给你看点东西。” 陈启明让人将冯文明的眼镜取下来，同时拿出笔记本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中申庆正在调取财务室电脑里的资料，紧接着就是各种被删掉的账目列表。 这还不算完，最后一段王会计受审的镜头。 尽管王会计说什么冯文明一个字都听不到，但这一幕对于他来讲无疑是五雷轰顶。 “我再说一遍，我是给你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冯文明满头是汗，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是吧？” “那好，先押下去。” 陈启明起身就要走，冯文明突然开口道：“我说，我说……” 冯文明交代的情况，简直是触目惊心。 贪污腐败，吃空饷，以次充好，骗取国家补助就没有冯文明没干过的。 “除了你之外，县里还有谁参与了？”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事不可能都是冯文明一人所为，他根本没那个能力。 这次冯文明又不说话了，他在犹豫要不要供出雷永强。 雷永强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供出这些最多免职判不了几年。 只要雷永强不倒，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陈启明刚想进一步用些手段，准能炸出点东西。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来不是别人正是雷永强。 他带来了一条让陈启明无比抓狂的消息，上面很重视冯文明的案子，要求调到市里继续羁押审查。 陈启明很清楚，这不可能是赵建伟发的令。 不是赵建伟，那只有一个可能有，那就是主管政法的范士元，别人没有这个权力。 “你等等，我要打电话。” 陈启明当然是打给赵建伟，得到的消息却是，赵书记去党校学习了，工作暂时由范市长代管。 这个消息，对于陈启明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 没了赵建伟，他陈启明就是没妈的孩子。 电话打完，冯文明已经被人押离了审讯室。 擦肩而过之际，冯文明推了推眼镜小声说道：“你，毛嫩。” 卧槽！ 陈启明瞬间热血上涌，回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冯文明的脸上。 冯文明一声惨叫，翻身倒地。 “陈启明，你殴打嫌疑人？这是要刑讯逼供吗？” 雷永强指着陈启明吼道。 “我……” 陈启明知道自己惹祸了。 刚刚冯文明就是故意要激怒他，就是要让他出手。 “他打我，他打我，刚刚在里面他就打我。” 冯文明含糊不清地说道。 此时陈启明才注意到，冯文明满嘴是血好像是舌头受伤了。 按理说这绝对不应该，陈启明用的是摆拳不是勾拳。 怎么可能咬到舌头…… 只有一种可能，舌头是它自己咬的，故意陷害陈启明。 可现在的情况是，黄泥掉裤兜子，不是屎也是屎了，根本就解释不清。 “陈启明同志，冯文明我先提着，你的事儿我会向上面反映。” 雷永强义正词严地说道。 “随便吧。” 陈启明有些泄气，真的，真的逗不过他们，他累了。 雷永强命人扶起冯文明，撂下一句，“可以去带着他验伤。”便走了。 这时，张国栋走到陈启明身边。 “领导，这个事儿不怪你，我会给你作证。” 陈启明勉强挤出个一丝笑，他知道谁作证都没有。 眼前的情况很明显，这就是做局又害他。 只是他明白，赵建伟为啥会突然去党校学习。 如此，关键的时候时刻，赵建伟的离开对他来讲无疑是釜底抽薪。 第四十三章：天塌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刚刚接电话是黄炜同，就算是赵建伟本人他也能多问。 “回去吧，还有许多事要做。” 张国栋扶住陈启明说道。 “对，还有许多事要做。” 陈启明咬着牙支撑着身体，精神上的打击远比肉体更让人难以承受。 除了县政府，两人直接去酱油厂。 陈启明知道自己留在姚林县的时候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在走之前把事情处理完。 他不仅要对酱油厂的职工负责，他还要对叶凡的三百万投资负责。 好在工厂这才气势如虹，张涛带着两名会计已经将账目核实清楚，工人的工资也发了一部分。 老罗、老张也已经开始组织恢复生产。 首先就是收购黄豆，没有黄豆怎么酿制酱油？ 姚林县本身就产大豆，这一点让陈启明很是欣慰。 接下来陈启明要公开招聘厂长，还有管销售的副厂长。 只要生产和销售没问题，这个企业就算是活了。 …… 与此同时，省城党校。 赵建伟正在和黄炜同聊天。 聊天的主题自然离不开陈启明。 “书记，范士元这手釜底抽薪玩得够狠啊。” 原来在两天前的市委常委会会议上，赵建伟收到了去党校学习的通知。 混官场的都明白，去党校学习就是升职的前兆之一。 以赵建伟此时的资历，再上一步也可能就会调到省里。 可傻子都知道，赵建伟如果被调到省里肯定是闲职，政治生涯也就结束了。 “我倒是没什么，可就是难为了陈启明。” 赵建伟已经52了，再混几年就退休了。 尽管他心中有许多不甘，但这个结局好像已经定住。 原本他还想在退休前，再为国家再为人民尽一份力，那培养出一个好干部，哪怕只培养出一个也是好的。 现在可好，他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你说陈启明真的能渡过这一关吗？” 黄炜同现在对陈启明越来越有兴趣。 “能不能，要看他的本事和运气了。” 赵建伟的分析是，别看陈启明好像很危险，其实他相当的安全。 原因也很简单，没了赵建伟陈启明翻不起风浪，还就是陈启明手里掐着一千万的投资。 一千万的投资，对于一个城市来讲也许不多，可放到一个县级小厂那就是大手笔更是政绩。 真把陈启明搞掉，投资没了对雷永强甚至是范士元都没好处。 还有一点就是，他赵建伟走钱继图可还在，还是分管经济的副市长。 就算范士元想动陈启明，钱继图也不会同意。 事实是也是如此，两天之后陈启明收到了内部处罚通知。 党内警告、记大过一次，同时撤销副主任职位，临时调任天隆酱园厂任厂长。 看到这个份通知，陈启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他能接受，只要不让他离开姚林县就可以。 很快张涛推荐的会计到位了，是他的学弟蒋君。 老张这边跑了几天，黄豆也已经收得差不多，现在厂子已经开始恢复生产。 陈启明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重新树立品牌，将生产出来的零添加酱油销售出去。 做销售陈启明是一窍不通，想了一些办法无论是打广告好像是进商场，好像都离不开钱。 可现在手头的钱是越来越少，陈启明真心不敢乱花。 这天，陈启明刚和厂里的几名骨干开了个碰头会，就接到了徐迈打来的电话。 客气了几句之后，徐迈将话题引到了厂子销售。 陈启明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想法和遇到的困难一五一十都说了。 徐迈表示这事儿好办，千山集团可以派人协助，省内许多商超也有渠道。 不过，必须保证是零添加，不能砸了千山集团的牌子。 这让陈启明是惊喜万分，如果当面他非给徐迈跪下不可。 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两天之后，徐迈亲自带队到了。 和他一起来的，有省城、鹤山、台七河、众鸭山，芙蓉江等市几家大型商超和餐饮的运营经理。 很快双方就达成一致，厂子的生产醋和酱油，每个月都会进一批货，当然价格相对也比较低。 尽管如此，陈启明简单算了一下，成本保证厂子正常运转绝对没问题。 这些人中午简单地吃了一顿饭，便纷纷告辞了。 只有徐迈没走，他和陈启明谈了一下午。 并且拿出了一份商业计划书，上面有着完整的商业流程。 陈启明一边看，一边暗暗感叹，什么叫专业，这就是叫专业。 按照徐迈给出的思路，一方面靠着这些大型餐饮和商超，一方面要开拓农村市场走下层路线。 天隆酱园的优势是价格以及一定的知名度，毕竟厂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当然这个知名度更多是周边农村，所以按照徐迈的想法，可以派业务员下去多多推销也会有成效。 只要抓住这两点，天隆酱园厂也就盘活了。 徐迈走的时候，给陈启明留下了几本书，现在企业管理、 MBA教程等等图书。 不仅如此，徐迈还表示，如果陈启明有兴趣，以后有管理方面的课程会替他报名学习。 陈启明简直是感恩戴德，真心想给徐迈跪下磕一个。 送走了徐迈，陈启明开个大会，把想法传达了下去。 厂里组织了一个业务部，开始跑周边农村市场。 陈启明当晚就给许静娴打了电话，在他看来这一切肯定是许静娴的功劳。 结果许静娴听后，却表示，她没有这个能力。 虽说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也算得上大美女，但对叶凡并没什么吸引力。 她和叶凡只能算泛泛之交，根本不可能左右他的选择。 这让陈启明有些慌乱，什么情况？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他都认为是许静娴起了作用，现在看来他好像是错了。 如果不是许静娴，叶凡为什么会帮他呢？ 这个世界，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有无缘无故的恨。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赵建伟在背后帮了他。 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就在两人闲扯之际，张国栋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启明知道张国栋打电话肯定有事，连忙挂了许静娴的视频。 果然张国栋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为何自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冯文明自杀了！ “你说什么？” 陈启明有些不敢相信张国栋的话。 而是按规定冯文明应该押在看守所，那地方想自杀基本是不太可能。 结果，张国栋告诉陈启明，回城之后审讯还开始，冯文明心脏病犯了被送去了医院。 没办法审讯只能停止，张国栋等人也被调去处理别的案子。 就在刚刚收到消息，冯文明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他为什么会自杀？ 按理说了他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判上个几年而已。 是什么力量能让他选择自杀呢？ 很快陈启明就看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记得有人说过冯文明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打电话给老罗，一问之下才知道，冯文明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好像是在考公。 考公？ 如果冯文明被判刑，他女儿也就失去了考公的资格。 看来这就是冯文明的死因，或者还有一些承诺。 陈启明感觉到深深的无助，他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掌控着权力的人，强大的权力，足以左右人的生死。 陈启明很想给赵建伟打个电话，问问他近况如何。 想想还是算了，这不是他应该过问的。 此时，陈启明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成为鹤山市官场的顶流。 从科级到厅级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原来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因为他两个常务副市长大吵了一架。 这在鹤山市有史以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范士元提议要开除陈启明，理由是当众殴打嫌疑人影响太坏。 主管经济的副市长钱继图，却是要力保陈启明，理由陈启明招商引资有功，年轻人有些冲动也很正常。 最后还是市委书记出面，这才算是把最后决定给个警告处罚，先留在姚林县处理酱园厂后续事宜。 表面上看是各打五十大板，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市委书记明显是偏袒的钱继图。 陈启明关系没动，将来随时都能调市纪检委。 只是，肯定要等赵建伟回来。 几天之后，陈启明再次收到消息，马冬和他手下的小混混都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 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冯文明自杀，小喽啰被判刑。 雷永强警告、党内记大过一次，主管经济副县长李申被停职。 事情就这样结局！ 半个月之后，陈启明突然接到黄炜同又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这段时间休息得还好吧？” 陈启明一时没明白黄炜同的意思，他很问问是不是赵书记学习结束了？ 最后却改为，似是而非的，“还好，还好。” “手头的工作能放一放吗？”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立刻就来了精神。 “能，现在已经有了新厂长，我在不在都一样。” 新厂长是任徐迈介绍过来的，原来是千山集团一家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徐迈表示，这人的工资由集团承担，到这才算是协助为期是一年。 一年之后，由厂子职工投票决定谁来当厂长。 “那好，赵书记有令，明天回纪检委报到。” 陈启明激动得差点摔了电话，在姚林县这段日子对他来讲就是煎熬。 酱油厂这些破事，他是真心半点兴趣都没有。 徐迈送他的那些书，也是硬着头皮在读，不过这段日子还有点些味道。 陈启明收拾好东西，跑去酱油厂和众人做了告别。 老张、老罗等人都不想他走，可他们也知道姚林县太小，留在这里陈启明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当天下午，陈启明便开车回到鹤山市。 一刻不停地赶回了纪委办公楼。 就在他进门前的半个小时，赵建伟与黄炜同有如下对话。 “炜同，你相信不，陈启明在班前肯定会出现。” “书记，他就算回鹤山，也应该是明来上班啊？” “那咱俩打个赌，输了的晚上请客吃火锅。” “好，没问题。” 其实黄炜同相信赵建伟的判断，不夸张地说这些年赵建伟的判断很少出错。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让赵建伟高兴，满足他的胜负欲而已。 混在官场的男人，都有极强的胜负欲，尤其是能站到赵建伟这个级别的。 只是让黄炜同没想到的是，陈启明会回来得这么快。 见面之后，陈启明难耐兴奋，“赵书记，又有案子了？” “你还知道吕大年吧？” 陈启明当然记着，他答应过要替吕莹把这件事查清。 可惜，他后来被调离了临平县，也就没办法继续了。 “她女儿吕莹，前几天找到了纪检委，说是希望能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赵建伟略略一顿，“经组织上研究决定，成立调查组，组长由你来担任。” 陈启明瞬间是心花怒放，原地起飞。 “真的？” 话一出口，陈启明就后悔了，这事儿谁敢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一会我请你吃火锅。” 黄炜同笑着拍了拍陈启明的后背，“叫上小张、小申他们。” “我请，我请。” 陈启明自知失言，连忙开口说道。 “他打赌输了，让他请。” 赵建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见陈启明一脸茫然，黄炜同这才把刚刚打赌的事说了。 “这些年，我和咱书记打赌就没赢。” 说完三个人又笑了起来。 当晚，黄炜同请的客，陈启明叫上张国栋、申庆、刘雨嘉。 调查组组长陈启明，组员张国栋、申庆、刘雨嘉，这次连司机也由张国栋兼职。 局里给他们配了一辆七座的国产商务，毕竟有个女孩这样会方便一些。 转天一早，陈启明一行人先去卜奎市。 路上陈启明就已经联系了吕莹，约好在一起咖啡厅见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刚走进咖啡厅就听到有个女人在骂。 “你是不是瞎？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陈启明顺着声音看，却见吕莹端着托盘站在一旁，有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正指着她骂。 什么情况？ 吕莹不是在学，怎么跑这来服务员了？ “看你笨手笨脚的，农村来的吧？土包子开花，还没治不了你了呢！” 女人越骂越凶，吕莹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在这时，刘雨嘉快步走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给我一杯拿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她要干啥？” 张国栋看向陈启明问道。 陈启明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地看着。 “怎么了？” 刘雨嘉走到吕莹身边问道。 “怎么了？她差点把我的衣服搞脏了。” 女人打量着刘雨嘉地说道。 刘雨嘉穿着件职业装，女人误以为她是真的经理之类的 “你说，是怎么回事。” 刘雨嘉转头看向吕莹问道。 吕莹一直垂着头并没看到陈启明，她也以为刘雨嘉是店里的管理人员呢！ 小声道：“我刚刚不小碰了这位小姐一下。” 吕莹是满心的委屈，实际上是这个女人故意撞的她。 只是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只会换来更大的羞辱。 “破坏了你哪儿了？你说。” 刘雨嘉又转头向着女人的问道。 “碰我肩膀了，弄脏了我的新裙子她赔得起？看好了香奈儿。” 女人揪着胸前的标志，让刘雨嘉看。 “是吗？那我替她说句对不起，可以吗？” 刘雨嘉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对不起就行了？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 女人依旧是不依不饶，指着吕莹继续输出。 “真不明白，你们这么大的店，为啥非得从农村招人？是便宜吗？你看她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陈启明注意到，女人身边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女人越骂赵激动，居然抬手要打吕莹，刘雨嘉手疾眼快将吕莹拉到了一边。 “你去，给我要一杯拿铁。” 吕莹以为刘雨嘉肯定是要给女人赔礼道歉，连忙转身去取咖啡。 女人的想法和吕莹一样，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我和你说，这样的服务员就能不用知道不？笨手笨脚的，看着都丧气。” 说话之际，吕莹端着咖啡回来了。 “你问问我什么？” 刘雨嘉接过咖啡问道。 “我问你什么？我说让你把她辞了。” 女人指着吕莹说道。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女人问了半天，这才再次开口，“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你说的是这句？” 没等女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刘雨嘉一扬手咖啡已经泼在了她的脸。 “哎呀妈呀！” 女人惨叫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擦脸 “说吧？你这裙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刘雨嘉冷冷地看着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 女人被刘雨嘉给气势镇住，愣是没说出话。 “他玛的，你敢动我姐？” 女人身边的两个小混混不干了。 陈启明、张国栋、申庆同时上前。 “想打架？” 张国栋挡在刘雨嘉和吕莹身前，盯着两个小混混说道。 “你们哪的，知道我大哥是谁不？” 混混马上就软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张国栋绝对不是好惹的，再者他身后还站着陈启明和申庆。 “你大哥是谁能干啥地？我不走就在这等你？” 张国栋从来就不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可能怕几个混混。 “行，你们等着。” 混混见势不好拉着女人就要走。 却听刘雨嘉开口道：“别走啊，裙子多少钱还没说？” 刘雨嘉话音未落，女人被吓得腿软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两个小混混架起她连拖带拉出咖啡厅。 “真过瘾，当坏人就是比好人瘾。” 刘雨嘉笑着说道。 陈启明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吕莹问道：“你怎么在这打工？” “我不打工？你给我交学费吗？” 吕莹说着眼泪一双一对地滴落下来。 太委屈了。 这已经她找过四份兼职了，前三份都是莫名被辞退的，有一份甚至连工资都没给她开。 没等陈启明开口，有个男服务员凑合过来。 “你们快走吧，二赖子和小明是冯大棒的兄弟。” 张国栋冷哼道：“冯大棒？这他玛的是人名吗？” “我们这边大哥，真的，你快走吧。” 男服务员解释说，换作别人他不可能不帮忙，冯大棍他惹不起。 陈启明看得出来，男服务员说的是真心话。 “你们经理呢？” 陈启明这是想和他们经理聊聊，别到时候连累到对方。 “我们经理平时不来，我们今天也休息。” 男服务员还是示意他们快走，听他这到说陈启明更不能走了。 刘雨嘉拉着吕莹的手，轻声说道：“妹子，你受苦了，有什么困难你和姐姐说。” 吕莹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刘雨嘉怀里，是失声痛哭，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 自从她父亲出事，原来关系不错的亲戚朋友，没一个再登门的。 甚至一些他父亲帮过的人，也都没了踪影。 父亲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看病又花去了大半，这些年吕莹一年是半工半读生活得很苦。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无论哪份工作都无法干活，十天半个月最多了。 哭了好一会，吕莹终于擦上去眼泪开口问道：“你们是为我父亲的事来的？” 陈启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的事，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一点陈启明没说谎，他确实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怕是在酱油厂那段日子了。 刘雨嘉拉着吕莹坐下，细声细语地问道：“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能说给我问问吗？” 吕莹看向陈启明，她收集的资料都交给陈启明了。 “资料我们都看过了，有一个疑问，你父亲为什么要放走那个赌徒？” 放过赌徒的事，吕大年自己是承认的，这一点笔录之中有记载。 “我问我父亲，他说，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说临平镇有个地下赌场。” 这个回答让陈启明眼前就是一亮，“这个你在举报信之中怎么没事？” “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这个事一定遇到绝对信任的人才能说。” 其实吕大年还告诉她，说出这件事很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尽管如此，吕莹还是选择相信陈启明、相信刘雨嘉，相信眼前这群年轻人。 就凭刚刚刘雨嘉为她出头，就凭陈启明、张国栋挡在她身前，就已经说明这些人是值得信赖的。 “看来这是个大案子？” 陈启明有些兴奋，就在这时，咖啡店门再次被推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刚刚被刘雨嘉泼了一点咖啡的女人。 第四十六章：挺猖呗？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这个臭女表子干的。” 女人指着刘雨嘉嚷道。 在她身后跟着六七人，最为惹眼的是跟在她身后光头。 光头脑袋横七竖八有十几刀疤，看着上去十分的吓人。 陈启明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男服务员口中的冯大棒。 “小点声，别大呼小声地。” 张国栋说着起身说道。 与此同时，陈启明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报警。 关键时刻必须拿起法律武器，陈启明可不是流氓、混混。 说话之际，张国栋已经迎了上去。 申庆也跟着起身，陈启明将已经接通的电话塞给了刘雨嘉。 “小子，挺猖啊？” 光头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张国栋。 “别整没用的，说你要干啥？” 张国栋完全是一副流氓相，根本没有半点国家公务的样子，这让陈启明很是头疼。 “我不想干啥？把我女人的衣服弄脏了就得赔钱。” 光头一点都没示弱，打量着张国栋说道。 “赔钱，是你们欺负人在先，我已经报警了。” 陈启明可不想变成互殴，毕竟他们公职人员不是街头混混。 “别说没用的，知道我是谁吗？” 他这句话刚说完，一直站在几人身后的吕莹突然开口道：“冯叔叔……” 吕莹的话太过突兀，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你是马所生的女儿？” 光头看到吕莹的那一刻声音都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头也有些懵。 陈启明细问才知道，原来光头就是冯大棒大名冯家亮。 他就是临平镇人，没来市里之前因为打仗斗殴被吕大年处理过好几次。 但每次，不是替朋友出头就是路见不平。 总之，冯大棒本性不坏就特别冲动喜欢管闲人。 这种人在古代算就是个侠士，可放在今天就是社会不安定因素。 就这样和吕大年也没怎么难为他，拘留罚款也就是算了，一来二去两人还成了朋友。 后来他到市里与吕大年联系就少了，吕大年生病他还去看过。 听完这些，陈启明又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大棒听手抬手就给那女人一记耳光，“他玛的，你还学会讹人了？” 女人也是一脸的委屈，刚要哭，冯大棒吼道：“给我憋回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女人真憋回去了硬是没哭。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大棒抓过身边一个兄弟问道。 最早和女人一起的酒友，这家伙吭哧瘪肚半天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有人出钱，让我们来找吕莹的麻烦。 “谁，你告诉我，我玛地打断他的腿。” 冯大棒说完看向吕莹，“孩子，你受委屈了，有事啥不找叔？” 吕莹认识冯大棒，但只是认识，有事怎么可能有找他？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只能找借口说，没联系方式。 正说着，一群警察闯了进来。 陈启明刚刚报警了，别说来得还真不慢。 “又是你冯大棒？你多大还在惹事？” 为行的中年警察指着冯大棒就骂，看来也是老熟人。 “没打架啊？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 冯大棒嬉皮笑脸地说道。 中年警察转头又问陈启明，“谁报的警……”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到了吕莹，“小莹，你这是？” 什么情况？ 陈启明等人都有些意外，看这意思中年警察也认识吕莹。 “刘叔，我在这打工。” 吕莹的回答让中年警察也是一愣，看看冯大棒又看看陈启明等人。 “冯大棒你他玛的是欺负小莹了，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中年警察扯着脖子吼道。 “我没有，我冯大棒再不人也干不出这事啊！” 冯大棒也急了。 陈启明见事态不对，连忙拿出证件表明了身份。 “你是纪委的？你们是为吕所有的事来的？” 中年警察声音有些哽咽。 “别在这聊了，我们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去我店里。” 冯大棒开了家棋牌室，离得并不算太远。 陈启明也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叫上众人跟着冯大棒出了咖啡厅。 吕莹介绍说，中年警察叫刘畅，曾经是临平镇派出所的民警。 刘畅将同来的民警打发回去，也跟着去冯大棒的棋牌室。 这个时间段，棋牌室已经人满为患，看来冯大棒生意不错。 几个人上了二楼的办公室，冯大棒对众人都倒了水，然后又跑出去一趟。 等他回来手里拿着一沓现金，塞到吕莹手里，“妹子，这个你先拿着，回头哥按月给你生活费。” “我不要。” 吕莹拒绝得极为痛快。 “拿着，这是我欠你吕所的，当年我妈摔断了腿都吕所跑前跑后帮着照顾的。” 冯大棒说着眼圈居然有些红了，将钱硬塞到吕莹手里。 “给你，你就拿着，这小子还有良心。” 刘畅说完，转头看向陈启明说道：“吕所当年受了冤枉，这事你可得好好查查。” 这也正是陈启明想问的，可他又不想直接问赌场的，只得试探着问道：“你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陈启明看过吕莹收集的材集，大部分都与董万钧、董学长等人有关。 只是现在董万钧在省城住院，董学长在看守所，想从他们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原副镇长何其同。 问题是何其同这会已经不在临平镇，据说全家去了南方。 “吕所出事时，我已经调到了市里具体情况我也太不清楚。” 刘畅还说，当年吕大年出事不久，所里的民警就换了一批，当年参与过的人都被调离了岗位。 听到这些情况，陈启明也有些头疼。 当事人都不在了，应该从哪着手才好呢？ “当年吕所抓的那个赌徒还能查倒是谁吗？” 刘雨嘉突然开口说道。 “这个就太清楚了，得去查查当年的案卷。” 刘畅摇头道。 事情也只能先这样，陈启明转头看向吕莹，“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们会向上申请。” 吕莹摇摇头，她将冯大棒的钱放到了桌上。 “没事，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倔强的女孩，让陈启明有些心疼。 第四十七章：这事没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这会儿才想起一件事来，转头问冯大棒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冯大棒说，那女的叫小红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原来在他店里打过工。 后来混熟就认了冯大棒当哥，那两个小混混算是他的小兄弟。 “他们刚刚说，是有人给钱让找吕莹麻烦，这人是谁必须得找出来。” 陈启明知道，这人恐怕与吕大年的案件有关。 “玛的，刚刚一打岔我打这事给忘了。” 说话间冯大棒拿出手机，电话接通他扯着大嗓门就是一顿骂。 最后说一句，“马上给我滚过来。” 电话挂断没有十分钟，两男一女就出现在了办公室。 看得出来，他们仨是真怕冯大棒。 “你们先给我妹道歉，他玛的，我妹子你们也怕欺负。” 冯大棒骂骂咧咧，还踢了那两个小混混几脚。 “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你冯哥的妹妹，要不然我也不敢。” 小红态度很诚恳就差给吕莹跪下了。 吕莹也没说啥，这件事就算是翻篇儿了。 “说说，这缺德事儿谁让你们干？” “你也认识，海军。”有个混混答道。 “海军？曹他玛的，我现在就找他去。” 冯大棒骂完，抓起手上的棒球棍就要往外走。 “冯大棒你给我回来，你还想进去是不是？” 刘畅起身吼道。 “他玛的，他知道欺负我妹子，这事不能忍啊！” 刘畅被气笑了，“不是还有我。” 听到这句话，冯在棒才愤愤不平坐回沙发上，看着小红三人挥挥道：“滚，滚，滚，看到你们就烦。” 三人走后，刘畅把海军的情况简单地说了。 这个家伙是个两劳人员，两次都是栽在吕大年手里。 “曹他玛的，这家伙早就是个偷牛贼，这两年来开了家烧烤店，手段有点逼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冯大棒是满嘴脏话，不过陈启明听着却一点都不反感。 这人虽说粗鲁心眼却不错，从他对吕莹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这事抓他也没用，他肯定不会承认。” 刘畅的话还没说完，冯大棒又骂道：“你抓了，我就打断他的腿，这不用证据吧？” 陈启明真心有些喜欢冯大棒，快意恩仇方是男人本色。 “你别冲动，我肯定有办法。” 刘畅起身对陈启明说道：“几位，今晚就别走了，一会我请客。” “你请客，我请，你那点死工资，还是算了。” 冯大棒抢着说道。 “我们还得回鹤山市，不过我们想再等等。” 陈启明不想白来一趟，万一这个叫海军的家伙知道点什么呢？ “放心，下班之前，一定有消息。” 刘畅说完转身走了。 “要不，我给几位找个台子？你们也玩会？” 陈启明被逗笑了，他还有心情打牌啊。 还有吕莹的事没解决，其实陈启明说向申请就是胡说八道。 这种事怎么申请？吕大年又不是烈士？ “老妹钱，这钱你拿着，以后你没事就来我这帮帮忙，哥按月给你开支。” 冯大棒的话让陈启明心中一暖，仗义多是屠狗辈，老祖宗诚不我欺。 “对，对，对，反正你也要打工，在哪干不是干？” 刘雨佳又劝了几句，吕莹这才算是把钱收了。 冯大棒高兴得只搓手，还一个劲地埋怨吕莹有事不找他。 陈启明借着这个空档，让申庆查一下当年从镇平县这派出所调出民警现在在哪。 这个工作对申庆来讲就是小菜一碟，很快各方面信息就汇总了出来。 不仅有他们现在任职的单位，还有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当着冯大棒的面陈启明也没联系，等回去再说也不迟。 张国栋开车先将吕莹送回了学校，俩一路聊得很开心，分手时还留了联系方式。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刘畅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海军姓李，这家伙是在几意中看到吕莹的。 他两次入狱都与吕大年有关，所以一直是怀恨在心。 可他现在混得不错，不想自己出手就找了两个小混混，主要就是想把吕莹的工作搅黄。 这家伙也够损的，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李海军表示，真没人指挥他，他只是想出一口气。 见没什么收获，陈启明只得告辞先回鹤山市。 冯大棒说啥要留几个吃饭去，陈启明表示这次真不行，下次来必须喝点。 回去的路上，张国栋开口说道：“这冯大棒放到古代肯定是大侠。” 申庆也跟着附和，就连刘雨嘉也不觉得讨厌。 “这人精中有细，也是个人精。” 陈启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其实这也不是贬义，只能说比较中肯。 “组长，你说我们下一步从哪开始？” 今天折腾了不能说没收获，只是收获不大。 毕竟还查出一个事件，吕大年的死很可能和地下赌场有关。 地下赌场还在临平？ 想想不能，何其同走了，董学长、董万钧出事了。 保护伞没了，这种地下赌场肯定无法继续。 除非…… 除非现在还有人保着他们。 想到这着，陈启明突然想起那个遥远风骚的女人。 谭秋云！ 不过他和董学长等人关系并不好，所以应该不是一个派系的。 回到鹤山市，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陈启明就回到办公室。 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有关赌场的案子，还有就是何其同这个资料。 很快，他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何其同一直担任的都是副职，但多半与公安系列有关。 之前还干过派出所副派长，在其他县也做过副县长。 随后他打开了范士元的资料，有意思的地方就更多了。 两人很多轨迹都是相同的，比如范士元调到鹤山市不久，何其同就被调任其临平镇了。 这仅仅是巧合？ 应该不是！ 这里成真有范士元的参与？ 陈启明很想打电话给赵书记，问问他的想法。 转念一想，这种事还是查出一些线索再汇报不迟。 就在陈启明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启明，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这声音好熟悉，转头一看不是赵建伟还能是谁？ 第四十八章：胜天半子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赵书记？你怎么来了？” 陈启明连忙起身说道。 “我走过，看到灯还亮就上来看看。” 赵建伟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陈启明拉过椅子，赵建伟这才开口道：“遇到什么问题了？” 赵建伟不问，陈启明还准备汇报，现在问哪能不说。 听完陈启明的汇报，赵建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临平镇赌场的事早就有人举报过。” 陈启明这下来了兴趣，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吕大年出事之前，就曾经有人匿名举报过。 因为事情发生在临平镇，所以案子自然要归到吕大年头上。 结果还没查出个头绪吕大年就出事，当年这个案子唐浩强办的。 因为证据确凿，赵建伟也没办法替他说话。 “有时候，在我这个位置，总是要有取舍的。” 赵建伟说得很婉转，陈启明却是心中一寒。 取舍？ 他突然想起了博弈，有时就放弃一些棋子来换取胜利。 吕大年就是赵建华的弃子…… 会不会有一天，他陈启明也会沦为弃子呢？ “这个案子，你要用心查，还吕大年所长一个公道，还临平一片净土。” 陈启明突然想通了。 他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他要做的是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放心，这个案子我会一查到底的。” 陈启明很清楚，他不为了赵建伟在做事，他为了吕莹为了临平镇的百姓。 “说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也许我能帮上忙。” 赵建伟对陈启明的态度十分欣赏，在他看来自己选对人了。 “赵书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突破口，当事人已经调走的调走，失联的失联。” 陈启明说完，赵建伟敲着桌上的案卷说道：“这里面有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赌徒，只要找到天不就亮了。” 其实陈启明也想过，可是案卷中只记载了他叫王刚外号大水缸，当地叫王刚太多根本就对不上号。 “你肯定对不上号，有句话叫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你听过吗？” 陈启明怎么可能没听过，这句话出于《易经》。 “我明白了，我明白，去那些老赌徒，肯定有人认识他。” 赵建伟再次轻轻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满眼都是欣慰。 “书记，你先回去休息，太晚了你别累着。” 有了头绪陈启明感觉轻松了许多。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陈启明将赵建伟送到下楼，这才注意到赵建伟的司机刘明就等在车边。 客气了几句之后，赵建伟上车离开。 陈启明也回住处就在办公室对付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被张国栋给推醒的。 “组长，你这也太玩命了？一晚上没回家？” 张国栋一惊一乍地说道。 “没事，等申庆来，让他上网查查，临平县有没有因为赌博在押的人。” 陈启明昨天就想明白，王刚既然是个赌徒，那就赌徒里肯定有认识他的。 这就叫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不得不承认赵建伟还是有经验。 没一会申庆、刘雨嘉也到了。 申庆查了一下，看守所在押人员因为赌博进来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叫王大庆一个叫白宇，年龄都在四十多岁。 他俩是在同一个局上被抓的，等着放罚款就能放人了。 “走，现在就去看守所。” 路过早餐店时，刘雨嘉说她没吃饭，要下去买几个包子。 没办法众人只能停车等她，结果刘雨嘉回来时手里拿两杯豆浆四个包子。 众人瞬间就明白了，这包子是买给陈启明的。 “你也没吃吧？” 刘雨嘉大大方方地包子递给陈启明。 陈启明接过包子说了句谢谢，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脸好像发烫呢？ 到了看守所，陈启明等人出示的证据，说是要见见王大庆。 纪检部门开口，看守所哪里敢怠慢。 很快就在办公室见到了王大庆，这家伙瘦得像个皮猴，佝偻着背边走边揉鼻子。 看样子这家伙很可能还是个某君子。 “这是纪检委的同志，你要好好配合。” 教官叮嘱了一句便知趣地便退了出去。 “你认识一个叫王刚的赌徒人外号叫大水缸，也是临平镇人。” 张国栋开口说道。 “大水缸？有印象，想不起来了。” 王大庆不停地揉着鼻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问你，你平时在临平镇都在那个场子玩？”陈启明问。 “那个场子，临平总在王老七家玩，就我们几个老哥们也没外人。” 王大庆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说道。 “没有大点的场子？”陈启明想套套王大庆的话。 “大点的场子？我都输青皮了，就有大场子人家不带我玩啊。” 王大庆一脸无奈，看得出来他肯定没说谎。 “你说就有没有。” 陈启明用力一拍桌子把王大庆吓了一跳。 “我真不知道，我这次在市里被抓的，我们在宾馆玩儿的。” 陈启明看过王大庆的案卷，他确实在市里宾馆“炸金花”被举报的。 据说，举报人也是赌徒，输了钱不甘心就把他们举报了。 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把王大庆押下去。 白宇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也记得有个叫“大水缸”的赌徒，在一起玩过却不是很熟悉。 按他说法，局子上人来人往，很多都是过客哪里记得清？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离开了看守所。 坐在车里，陈启明突然又想起一件，让申庆查查看守所里有没有老千？ 这可把申庆难住了，因为就没有老千这个罪名。 只能是查诈骗罪，结果查了半天也没查到。 这可怎么办？ 要不然去临平镇？ 陈启明知道就算去临平镇，估计也是白费劲。 可现在又没别的线索，只能去碰碰运气。 于是，吃过午饭，几个人开车直奔临平镇。 到了地方，陈启明心中还有恍惚。 上次自己差一点就栽在这里，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后果不敢想象啊。 路上陈启明已经联系谭秋云，果然一下车就看到谭秋云已经等在镇政府门口了。 “陈大领导，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谭秋云看上去风韵依旧，尽管穿着职业套裙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还是遮挡不住。 第四十九章：陈青天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怪不得，咱们的陈组长急着来。” 刘雨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塞入了陈启明的耳朵。 他能说啥？ 假装听不见呗！ “谭镇长好久不见。” 陈启明打过招呼，又把刘雨嘉等人给谭秋云做了介绍。 “雨嘉妹子长得真漂亮，不愧是纪委一枝花。” 谭秋云拉着刘雨嘉的手亲切地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这让刘雨嘉有些不好意思。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谭秋云又是倒水又是那叫一个殷勤。 “谭镇长你别忙活了，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些情况。” 陈启明一开口，谭秋云便收敛了神情，“不会是又有人举报我吧？” “怎么会，谭镇长误会了。” 陈启明连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赌场？你要说打个小麻将，玩个扑克我倒是知道，赌场真没听说。” 谭秋云坐回办公椅，若有失所思地说道：“原来我也听说，临平镇民间赌钱之风很盛，都是亲朋好友之间打打小牌。” 陈启明知道谭秋云说的情况，别说临平镇全国都差不多，农闲下都会打牌消遣。 “董万钧的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 陈启明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转移了话题。 “业务都已经停了，现在只有几名留守人员。” 谭秋云的回答极为官方，谈话至此也就只能结束了。 陈启明陷入无路可走的境界，找不出任何头绪。 出了镇政府，陈启明更没有离开，他想着去黑河乡看看老孔会计。 和其他人和商量了一下大家也都没意见，反正回去也没事可做。 到了老孔家，没想到孔雪也在。 看到陈启明，老孔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客气几句之后，陈启明这才问道：“孔叔，知道有个外号大大水缸的人不？” 其实孙启明就是随便问问，典型没话找话瞎聊。 可没承想，没等老孔会计答话，孔雪先开口了。 “大水缸？你说的是王刚吧？我们村有名的二混子。” 这句话对于陈启明来讲，无疑是天籁之音。 “快说，这人现在在哪？” 陈启明激动得不行，上前一把将孔雪的手给抓住了。 转瞬他就感觉出不对，立刻松了手。 “不在，有两年没看到他了。” 孔雪倒是大方根本没在意。 “走，你带我去他家。”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一定能找到他。 找到他满天的云彩就散了。 “他咋得了？犯啥事了？” 孔雪很是好奇地说道。 “没犯啥事，我找他想了解点情况。” 这时老孔会计开口道：“小雪，别瞎打听，人家有保密条例。” 陈启明被逗笑了，连忙解释真的没什么保密的，就是找王刚了解情况。 孔雪也没再问，直接带着陈启明等人前去王刚家。 相比之下王刚的家要破败许多，看得出来条件不是很好。 孔雪也不敲门，一边喊着王老头在家没？一边拉开门就进。 “在家，孔丫头，这是……” 说话的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爷子，漆黑的脸上满是皱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 “老爷子，我们是市里纪检委的工作人员，找你儿子想找了解……” 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头突然就激动起来。 “那犊子又在外面，犯什么事了？欠钱了？又去赌了。”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什么孽了，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你抓就抓吧，不行把我老头子也抓走。” 老爷子是越说越激动，鼻涕一把泪一把哭个没完。 “老爷子您误会了，我们是纪检委的，只是来了解情况，王刚他也没犯事，” 陈启明一个劲地安慰，老爷子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 按老爷子的说法，王刚前一段打过电话回来，好像人在省城打工。 “这孩子从小就没个实话，我这一辈子净为他操心，早知道当初真不如掐死他。”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陈启明等人只得再次安抚。 问清了电话号码之后，陈启明留下了一些钱给老爷子这才离开。 路上陈启明就给王刚打了电话，结果响了几声之后对方就挂断了。 “别打了，陌生电话他是不会接的。” 申庆想了想又继续道：“回去做个手机定位，这样更容易找到人。” 现在也只能这样，再次回到老孔会计家，却发现屋里挤满了人。 大部分陈启明都见过，上次他们都曾经做材料。 没等陈启明开口，这些人就纷纷围了上来。 “陈清天，你啥时候来的？上次的可多亏你了。” “可不是，我家多要回来好几万。” “你也是，谢谢，陈清天了。” 众村民围着陈启明七嘴八舌地说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这是团队合作的结果，也是国家的政策。” “你们要感谢应该感谢国家感谢党才对。” 陈启明真没想到乡亲们会这么热情，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管尽陈启明这么说，不少人还是要拉着陈启明去他家吃饭。 最后好说歹说，陈启明总算是脱了身。 黑河乡是不能多待了，只得开车返回鹤山。 路上申庆就开始定位王刚的手机号码，结果发现这家伙就在鹤山市。 具体地点游走不定，应该在开车要不然不会一直在动。 回到鹤山，陈启明试着又打了个电话，那边依旧无人接听。 “你说，他会不会在开出租车？” 结果在网上查了一下，没有符合条件的。 “他开的不会是滴滴或者黑车吧？” 张国栋给所有人提了个醒。 申庆又是一番操作，这次很快就找到王刚。 这家伙注册了一个滴滴账号，但一直没怎么用，估计是一直跑黑车。 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家伙好赌又是临平镇的人，会不会去过冯大棒的棋牌室呢？ 打电话过去一问，冯大棒表示还真去过，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个叫唐大脑袋的。 冯大棒联系了唐大脑袋，这次终于有了王刚的消息。 这家伙就住在鹤山市的建东小区，唐大脑袋还给了一个王刚接话用的电话。 据唐大脑袋说，王刚在外面欠了很多赌债，其他号码有人打电话从来不接。 第五十章：三龙一凤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在一家快餐店见到王刚。 王刚是个白胖子，圆滚滚的身形还真像个大水缸。 表明身份之后，王刚十分意外地问道：“我不就是欠点钱吗？至于动用纪检出面吗？” 陈启明等人忍不住都笑了。 “吕大年你认识吧？” 陈启明开门见山地问道。 “吕所？认识，不是去世了吗？他出殡的时候我去了。” 王刚听到吕大年语气带着几分敬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吕所是好人，好人不长命啊！” “他生前，抓过你对吧？” “我这人就是好玩几手，被吕所处理过几次。” 王刚倒也坦诚一点没隐瞒。 “最后一次，他是不是私下把你放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王刚略略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算是吧，不过吕所可没收我钱。” 陈启明追问，“那他放你的理由是啥？” “人都死了，你们还追问这些干啥？” 王刚被问得有些不耐烦，看了眼手机道：“我得去干活了，我不想你们旱涝保收。” 见他要走张国栋就要前，陈启明将他拦住，从包里拿出一百钱放到桌上。 “别急着走，当我包你车行不？” 看到有车拿，王刚再次坐了回去。 “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车上聊。” 王刚抓起钱，跟着陈启明等人出快餐店。 到了车里，陈启明这才表明来意。 “你们真是为吕所申冤的？” 见陈启明等人点头，王刚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 按王刚说，临平当年确实有个地下赌场。 地点就是在临平大酒楼的地下，只是知道的并不多。 王刚是听一个叫王大利的老赌徒说的，他自己也没进去过。 据王大利说临平镇大酒楼地下的赌场，就和电视、电影里演的一样。 百家乐，龙虎斗、大小点都用，发货的荷官都穿着三点式老漂亮了。 “王大利说话他靠谱吗？” 陈启明可是知道，这些赌徒“一个屁八个谎儿”那有个准。 “这事他应该没吹牛，他原来在酒楼打扫卫生。” 陈启明有些泄气，说这么热闹原来就是保洁。 想想也正常，不是保洁也进不去赌场啊。 “你现在还能联系到王大利不？” 王刚想都没想便摇头道：“联系啥啊，早就出车祸死了。” 不是吧？ 出车祸死了？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陈启明的预料。 事情到了这一步，前面的路又被堵死了。 “还有什么问的？没什么问的我可走了？” 见王刚要走，陈启明这才想起关键的问题还没问。 “吕所放你走，真是为让你帮着查赌场的事？” 王刚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他是问了我赌场的事，我也把自己说了。” “不过那次我就看热闹，根本就没上桌玩&……那几天输靠墙了。” 陈启明知道，“输靠墙了”就是输光了的意思。 这也是王刚这种赌徒的常态。 “以后别玩了。” 陈启明说着又拿出一百塞给王刚。 “这多不好意思？” 说是这么说，王刚还是把钱收了起来又嘟囔了一句。 “玩啥啊，早就不玩了。” 看着王刚开车走了，申庆问道：“这家伙说话有准吗？” 陈启明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费这劲干啥？直接抄了临平大酒楼就完了。” 张国栋愤愤然地说道。 “抄了？临平大酒楼是招商引资来的，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动。” 其实不仅如此，陈启明也曾经查过临平大酒楼的背影。 据工商登记显示，楼主的法人叫徐特是外籍人士。 徐特是法人百分百持股人，经营管理却是一个叫鞠红的女人。 鞠红今年三十四籍贯在鹤山市，某221院校金融专业毕业单身未婚。 在鹤山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不仅如此还是人大代表，据说为市里招商引资做过贡献。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赵建伟想动她也得三思而行。 硬攻肯定不行，怎么才能混进赌场取证呢？ 这种地方没人带着，想进去基本不可能。 暂时没了方向，只能是先各自回家休息。 陈启明回到住处，简单地洗了一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一整晚，他睡得都不好，总是不断地惊醒。 第二天早起，陈启明有些无精打采。 洗了把脸，下楼吃了个早餐。 来到单位，几个人又开了个碰头会依旧没什么头绪。 向赵书记汇报？ 不是不行，只是动不动就找领导会显得很无能。 再说，陈启明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赵建伟肯定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王刚打来了电话。 他说，今天拉了一个客人，据那人说他曾经去临平的赌场。 不仅去过还在那玩过，说是没少输钱。 王刚特意要了那人的联系方式，并发给了陈启明。 钱不白花，陈启明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找谁啊？” “你好，我是市纪检委的陈启明，想找你了解一些……”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那边已经开骂了。 “卧槽，诈骗电话都打到老子头上了？” “你们一点功课都不做吗？老子就是个无业游民，就算犯事也犯不到纪检委啊？” 陈启明突然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我可以保证这不是诈骗电话，还有就是……”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再次开骂，“保证你老母……”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别急，我查查这孙子在哪！” 申庆说着打开了身前的笔记本电脑。 没多大一会，申庆嘿嘿笑道：“这孙子在如家宾馆707。” “走！” 陈启明手一挥说道。 等他们赶到如家宾馆，就看到有个胖子正在前台退房。 这胖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陈启明正想着，就听吧员拿着对讲机喊。 “707退房。” 看这意思胖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时胖子也转头看到陈启明。 “小哥，你也来开房？” 胖子看向陈启明身后刘雨嘉三人，嘿嘿笑着说道：“三龙一凤，哥，你玩得花啊！” 第五十一章：泡妞圣手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此时陈启明终于想起这个胖子是谁，上次他去找吕莹在学校门口遇到过他。 “我刚刚给你打过电话，你还记得吗？” 胖子闻言瞪起了眼珠子，“小哥，你原来是干电作的？牛，逼啊？都敢上门了？” 陈启明被搞得没脾气，只能拿出证件递了过去。 “不是吧小哥，这也太逼真了，某宝？9块9包邮？” 胖子依旧是不相信陈启明是纪检委的。 最后只得去了附近的派出所，胖子总是相信了。 “不是，小哥，你们找我干啥啊？我又不是公职人员？” 胖子满腹狐疑地问道。 “你去过临平镇的赌场？” 陈启明盯着胖子问道。 “去过啊，去年吧？我有个哥们带我去的。” 从胖子的表情分析，这家伙不像在说谎。 胖子是叫何大卫算是个富二代，父亲何鹏是做连锁药店生意的。 “说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何大卫说他当天他是喝了酒才去的，场子里就跟电影里演的赌场一样。 有百家乐、有龙虎斗，还有一些三七机之类的。 “小哥，发牌的荷官都是大美女，穿着小旗袍开衩都到胳肢窝。” 陈启明知道，最后这句很可能是在胡说八道。 “这样，你带我去见见世面怎么样？” 何大卫立刻点头，“我有他们会员卡，一般人进不去。” 这句应该也是真的。 “啥意思，无间道？做卧底？线人？” 何大卫满脸兴奋地问道。 “算也不算，只要你能把我带进去就行。” 陈启明真心有点拿这个胖子没办法。 “行，我现在就联系，不过小哥你得教我拿啥……” 陈启明没明白他是啥意思，追问几句才知道，何大卫说的那啥是“泡妞。” 一直以来，在何大卫眼里，陈启明都是泡妞的高手。 上次是吕莹，这次是刘雨嘉都算得上是大美女，羡慕的何大卫都快流口水了。 何大卫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却说这几天没车子，想玩耍等几天。 这让陈启明很是无奈，难道对方有所警觉？ 没办法陈启明只得告诉何大卫，那边有消息立刻联系他。 何大卫答应得很是痛快，不过他有个要求，那就是要刘雨嘉的联系方式。 他说法是得有个备用的联系人，万一联系不上陈启明呢？ 何大卫这算盘打的，都快打出火星子了。 刘雨嘉倒是很大方，互加了好友之后，她还不忘叮嘱了一句。 “有消息你马上通知我。” “美女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这边何大卫刚走，陈启明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让陈启明十分意外的是，电话居然是谭秋云打来的。 “谭镇长？有事？” 陈启明语气很是严肃地说道。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谭秋云娇笑道。 这让陈启明有些摸不着头脑，谭秋云这是闹的哪一出？ “我到市里开会，方便的中午一起吃个饭？” 陈启明只能答应，毕竟谭秋云曾经帮过他。 地方是谭秋云选的，鹤山市很有名的一家火锅店红枫最美。 陈启明先一步到的，等没一会谭秋云就到了。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谭秋云不是一个地和她同来的还有个女人。 一个站在谭秋云身边都毫不逊色的女人。 “你俩没见过吧？” 谭秋云说出女人名字的时候陈启明就是一愣。 鞠红！ 这个女人居然是鞠红！ 临平大酒楼的实际管理者总经理，鹤山市有名的企业家交际花。 陈启明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鞠红主动找上他是什么意思。 巧合？ 可能性不大。 “陈老弟你好，常听谭镇长提起你，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啊！” 鞠红说着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 陈启明连忙上前轻轻一握，随即立刻松开。 “坐，坐，两位美女，想吃什么？” 陈启明尽管让自己放松，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心事。 鞠红、谭秋云都是美女，只不过风格却大有不同。 谭秋云是那种风韵成熟的美，如果用花来形容那就是红玫瑰。 鞠红却不同，她的美很淡雅很知性，如果也用花来形容更像白玫瑰。 如果别人不说，很难想象个是市里知名企业家，更像是大学里的老师。 谭秋云点了几盘肉又点样涮品，就把菜单返还给服务生。 “够了，我俩都在减肥。” 陈启明忍不住摇头，“怎么女孩都吵着要减肥？” “哦，陈老弟的女朋友也一样？” 鞠红嫣然一笑问道。 “我还没女朋友，我说的是我同事。” 陈启明说的是刘雨嘉，这丫头几乎每天都吵着减肥，可没见她少吃一口。 “陈老弟还没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姐帮你留意着。” 谭秋云的话，让陈启明想起有人说过，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当媒婆。 闲吵了几句之后，陈启明问谭秋云这次来开会什么主题？ “招商引资，临平镇准备再建一个罐头厂。” 说着谭秋云看向鞠红，“这全都是鞠红妹妹的功劳。” 陈启明心中就一沉，如果这次招商引资成功了，想查鞠红就更难了。 要知道现在是经济主导一切，其他的事都得为其让路。 “罐头厂？好项目啊？咱临平围边不少种果树的。” 陈启明只能是借话搭音，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种果树的地方多，主要还是咱鞠红妹妹有魅力。” 鞠红也跟着笑道：“这也是赶巧了，郑总是我大学同学，老同学之间好说话。” 陈启明没想到，鞠红会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鞠红给她的感觉，怎么也和赌场联系不到一起啊！ 如果说是谭秋云还真有可能，毕竟“风骚老板娘”这种人设还是比较多见的。 三人是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招商引资的事。 陈启明是越听越心惊，除了罐头厂之外，还有人要投资做蓝莓酒和蓝莓饮料。 总之有两三个项目都是鞠红搭的桥，市里的领导都非常重视。 这无疑是在告诉陈启明，你想查临平大酒楼，那就得先过市里领导这一关。 难道鞠红已经有所察觉？ 是有人走入了风声？ 要不然鞠红怎么会主动找上门？ 第五十二章：网红打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就在陈启明胡思乱想之际，鞠红再次开口道：“什么时候陈老总到镇上，去我那边坐坐。” 说着他拿出一张VIP卡推给陈启明，“如果我不在，拿这个可以打8折。” 这种打折卡很多酒店都有，一般只要去消费的都可以拿到。 陈启明当然不好拒绝，便笑着说道：“那谢鞠总了。” “客气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到镇记得去我那玩。” 面对这样的邀请，陈启明只能是笑笑。 最后账是鞠红抢着结的，搞得陈启明还有些不好意思。 出了饭店陈启明才注意到，鞠红开着一辆路虎揽胜行政版。 陈启明知道这辆车落地至少二百多万，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豪车。 与此同时，赵建伟正坐在钱继同的办公室喝茶。 “你说，这个鞠红到底什么来路？” 刚刚的会议赵建伟和钱继同都参加了。 “你问我，我问谁？” 钱继同虽说是主管经济的，可这几年他真心没什么建树。 其实也不能全怪钱继同，这几年大环境不好，东北这边就更差。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说的项目你觉得靠谱吗？” 赵建伟是刑警出身总是怀疑一切的态度。 “我是主管经济的，但你也看到今天在大会上我发言吗？” 钱继同有些无奈，这两年他越来越被边缘化。 鹤山市委书记杨保刚太过独权，许多事都一手抓着不放尤其是在经济方面。 最主要的是，杨保刚这两次与范士元越走越近。 上次陈启明的事，表面上杨保国是让俩各退了一步，事实上还是偏袒范士元的。 “你说你想法，万一搞砸了你可是要负责任的。” 面对赵建伟追问，钱继同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罐头厂建厂就得要土地，说是在临平镇，可临平镇哪有地方？” 钱继同指着墙上的地图，“那最好的选择就是西城郊纺织厂的原址。” “这块地好多人盯着，真给了罐头厂，他们拿着不建厂怎么办？” 这正是赵建伟担心的，拿到的拿到政策人家不投资或者放缓投资，市政府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还有很多办法，比如银行贷款等等。 “你是主管领导，万一出了事这个雷还得你顶。” 赵建伟可不是说风凉话，他这是替自己的老同学担忧。 “顶就顶，不行我就病退，无官一身轻。” 钱继同说得轻松，语气里却满满的不甘。 他和建华一样，想并不是自己能升官发财，更多的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 这些年东北经济越来越差，人口流失越来越严重，这些都让钱继同无比的焦虑。 “老同学，你想得太简单了，斗争不是请客吃饭。” 赵建伟也觉得头疼，他和钱继同的境遇差不多，都是被排挤的对象。 市委领导班子成员11人，杨保刚、范士元、曲红波、白长乐、范东、蒋明六人很明显一个小团队。 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三位常委都是好好先生每次都是随大流。 这就造成了，市委常委会基本形同虚设 这也是赵建伟急着把陈启明推到前台的原因，想要改变现状就得有人把水搅浑。 …… 转天刚上班，赵建伟便将陈启明要到了办公室。 坐下之后，没等赵建伟问陈启明就把这几天的工作情况说了。 “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全，鞠红这个人现在不能动。” 赵建伟略一沉思道：“正面不行，你可以从侧面接触，也许会有一些发现。” 陈启明明白，赵建伟说的都是理论上的。 理论与实践的差距那是相当的大，尽管他还是点头道：“书记说对，我还是想得不尽周全。” 在没有原则问题的情况，认同领导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官场必须遵守的准则之一。 “对了，还有个小案子，你带队查一下？” 有话陈启明自然不能拒绝，案子不大影响却极大。 有人举报，鹤山市大学承受超市、食堂存在暗箱操作。 鹤山市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由两家大学合并而成专业有师范类、有理工类。 这所既不是985也不是211的院校，前些年因为被某报考网红，频频提起也算是有了一些知名度。 去查这种事，直接查肯定不会有效果去就是暗访。 暗访也是陈启明最喜欢的方式，也是最容易接受真理的方式。 别的不敢说，做表面功夫统一口径这方面，我们绝对是遥遥领先的存在。 从小老师的公开课都是经过无数次演练的，学校每一次迎接检查都是突击做卫生。 所以，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些！ 去学校暗访四个人一起明显有点多，商量了一下分为两组。 刘雨嘉主动提出和陈启明一组，张国栋与申庆也就别无选择了。 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可以看到学校门口好多学生都在等外卖。 学校有规定外卖是允许进入，这个规定陈启明倒是能理解。 外卖小哥车速太多，学校学生多很容易出问题。 不过这样也没办法阻止学生点外卖，食堂再好吃也有吃够的时候，更何况食堂未必好吃。 等外卖大部分都是女生，陈启明过去搭讪总是不太好，只能是刘雨嘉出面。 “你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刘雨嘉的开场白很是直接，女生打了她一眼回答，“是啊？你找人？” “怎么点外卖？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刘雨嘉问完自己都觉得多余，她也上过大学知道大学食堂是什么样。 “好吃，天天也够，换换口味。” 女生学得很官方，将来考公一定没问题。 刘雨嘉又问了几个女生，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 食堂吃够了，或者说人多不想去之类的。 “要不然，咱俩去食堂算了。” 刘雨嘉见问不过什么转头对陈启明说道。 “也行，看看饭菜质量。” 他俩正说着，旁边凑过一个鬼头鬼脑的男生。 “两位是自媒体博主？来我们这儿拍视频呢？” 陈启明有些没明白，怎么他俩看着像网红？ 自己肯定不像一身的正气，这时那个男生又说道：“我们学校的都上网，很多人来打卡。” 第五十三章：易容术？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学校成了网红打卡地？ 如果是，青、北、国防五子，陈启明还能理解，鹤大的食堂何德何能？ “同学，食堂有啥好吃的？” 刘雨嘉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就看你啥要求了？” “要求不高的话都还行。” 学生说着就要走，陈启明拿出张钞票塞到学生手里，“我没饭卡，一会用你的。” “没问题，多了你的补偿了我可不退。” 陈启明被逗笑，这才想起问对方名字。 “我叫赵大鹏，我爸妈希望我鹏程万里，我只想躺平不动。” 两人再次被逗笑，这个叫赵大鹏还挺有意思。 进了食堂陈启明发现，有几个堂口空着。 有卖麻辣烫的、有做饭盒的、还有一家西北面馆。 陈启明对家没什么讲究，就让赵大鹏帮着要了碗牛肉面。 刘雨嘉选了一转，最后和陈启明一样也要碗面。 赵大鹏点了个拌饭，又要三瓶可乐，三人做下是边吃边聊。 “你这几家是生意不好吗？” 陈启明指着空下来的档口说道。 “谁说的？看到那样西北面馆没？三个审面师傅都忙不过来。” 赵大鹏指着陈启明面前的牛肉面，“你这一碗18，西北比他这里大9元。” 瞬间，陈启明就感觉眼前这碗面不香了。 “这么火怎么还停业了？” 赵大鹏转头看向刘雨嘉，“你俩到底是干啥的？网红？咋不录视频呢？” “偷录，偷录。” 陈启明岔开这个话题，又继续问道：“生意好？为啥还不干了？” “动了别人的蛋糕呗？” 赵大鹏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一 陈启明没再问，这种事就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 只是他很奇怪，好像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事并不以为意。 甚至是一个陈启明不太喜欢提起的词，那就是麻木。 吃完面赵大鹏要将剩下的钱退给陈启明，不过他没有现金只能是扫码。 陈启明怎么可能有要？ 只说算是帮着录视频的劳务费了。 两人出了校门就见张国栋、申庆正蹲在路边东张西望看美女。 “你俩查到什么了？” 陈启明走过去问道。 “这学校可够黑的，超市房租年年涨不说，合同一年一签不送礼就得走人。” 申庆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仅这些，我听说体育馆、游泳馆也是这样。” 张国栋在一旁补充道。 “行了，先回去吧。” 陈启明知道，这种事他们处理不了只能上报。 大学校长和市长同级都是厅级干部，市纪检委书记才副厅长级。 正准备要走，陈启明就看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老款捷达车。 白色捷达并不稀奇，吸引他的是车顶上摆着瓶红牛……还有就是车里坐着个白胖子。 何大卫？ 陈启明差点笑出声来。 这家伙是怎么了？ 破产了？ 路虎转捷达了？ 陈启明笑着走过去透过车窗一看，却见何大卫呼呼呼睡得正香。 狠敲了几下车窗之后，何大卫这才睡过来。 “哥，你还找你呢！” 何大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 “你这咋了？路虎换捷达了？” 何大卫文言一点委屈地说道：“我这还不是和你说学的？” “和我学的？” 陈启明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咋回事。 “上次，你不就是开这个玩笑的美女？” 尼玛！ 陈启明真心服了这个家伙，每天除了这点事就不想点别的？ “你刚刚说找我，找我有事？” 陈启明只能是岔开话题问道。 “你不是想玩几手吗？我收到消息了今晚有局子。” 陈启明一听来了兴趣，“你说的是临平镇？” 何大卫点了点头，“晚上，八点，你说的，我就去接。” 陈启明有些犹豫，毕竟昨天才和鞠红见过面，万一去被识出来怎么办？ 可不去吧？ 陈启明又有些不甘心，心想着自己要是会易容就好了。 对啊！ 易容不就是化妆吗？ 找个找妆高手也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再者鞠红大概率不会守在赌场。 略一思索，陈启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过去看看总是没有坏处的。 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何大卫找机会和刘雨嘉贫了几句这才开车离开。 “这家伙车顶放个红牛是啥意思?” 刘雨嘉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你都不知道？” 申庆坏笑着拿出手机，将一条“链接”推给刘雨嘉。 “真的假的？” 刘雨嘉看后满脸的鄙夷。 “你认识化妆的高手不？” 刘雨嘉想都没想就说道：“认识，我表姐影楼的专业化妆师。” “能不能让她帮我化个妆。” 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易容？这个我得问问。” 电话打过去，很快那边就给出了答案，熟人肯定能认出来，不太熟的问题不大。 毕竟是化妆，他不是易换脸术。 刘雨嘉的表姐属于气质型美女，看上去比刘雨嘉更成熟一些。 让陈启明崩溃的是，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 不过化完的效果是陈启明相当满意，看上去老了许多，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晚上八点，陈启明在时代广场等到了何大卫。 两人刚一见面，何大卫根本没认出是陈启明，还来了一句经典的问句。 “你瞅啥？” 陈启明一开口，“瞅你咋的？” 何大卫这才听出是陈启明，满脸惊恐地说道：“你这啥的了？几个小时不见老成这逼样？” “你会不会说话？”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 这次何大卫开的是路虎没开捷达，估计他也发现泡妞和开捷达没啥关系。 进临平镇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何大卫没直接去临平大酒楼而是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有一辆黑色国产商务车来接，确过眼神之后，何大卫便带着陈启明上了商务车。 车窗、风挡都贴着膜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年轻人。 “两位不好意思，麻烦把手机交一下。” 说着年轻人拿出个黑布口袋，何大卫嘿嘿笑着，拿出手机，“懂规矩。” 陈启明只得有样学样把手机关机之后放进了口袋，这部手机是他的备用机里面信息全是真的。 车子东西绕西绕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有人跟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车子停下，车上的年轻人又拿两个眼罩。 “不好意思，委屈两位。” 陈启明真心想骂娘，居然还得蒙眼睛。 何大卫却不以为然，接过眼罩戴在了脸上。 就这样两人被带下了车，好一会陈启明是进了电梯。 电梯上上下下几次，搞得人晕头转向这才停了下来。 下了电梯又走了大约两三百米，这才被允许摘掉眼罩。 出现在陈启明面前好像一个酒店的大厅，何大卫已经拿出银行卡向吧台走去。 陈启明紧跟在他身后，“换万五万筹码同，密码6个8。” 何大卫将银行卡用力拍在吧台上，那气势相当地霸道总裁。 吧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刷卡，输入密码，然后何大卫就得到了一叠筹码。 这时服务员为两人领路，进了安检之后，总算是进入了赌场大厅。 赌场这种地方，陈启明只在电影里见过。 只能说，电影还是拍得太保守了。 赌场内部装修之豪华堪比五星级宾馆，荷官都是年轻漂亮的大美女。 穿着打扮也是相当的清爽，这个我就描写了，大佬们自行脑补吧。 “你喜欢玩啥？” 何大卫凑到陈启明身边小声问道。 “你玩，我看看热闹就行。” 陈启明连麻将都打不明白，哪里懂得这些玩意。 “那就百家乐。” 何大卫摆弄着手里的筹码发出哗哗的声音。 大厅里一共有三张百家乐的台子，每张台子前都挤满了人。 陈启明从这些人的口音、穿着打扮上分析，大部分都是南方人。 好在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让陈启明轻松得许多。 何大卫找了台子坐下，拿了个一千的筹码让赔码的女孩帮他打散。 百家乐是一个荷官负责发牌唱牌，两个赔码的女孩负责收码赔码！ 何大卫气势很足，可每次下压都不大，一百两百居多。 陈启明背在他身后，眼睛却注意四周的情景。 很快他发现，这地方不但有免费的饮料、酒水甚至还有香烟。 香烟全是滑子，酒水、啤酒、白酒、红酒一应俱全。 有服务员拖着托盘满场地转，谁想要招招手就行。 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真心是把“顾客”当成了上帝。 正玩着，忽听有人喊道：“再借我一点怎么了就不行了呢？我在你们的场子输了一百多万哦……” 陈启明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个穿休闲装的小个男人撒泼般地大喊大叫。 “不好意思，你在我们这最多只能借三十年，现在你的额度已经用完了。” 不是吧？ 赌场还有额度？ 这是借鉴的银行信誉管理机制？ 只是他们用什么来评诂呢？ 有没有征信之类的？ 想到这陈启明差点笑出声，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那个男人继续吼道：“你们知道是我谁吗？我是你们的财神爷，我是招商引资……”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已经有两名黑衣人上前一左一右将其架住。 “你们放开我……” 小个男人突然就是一声惨叫，随即陈启明就看到地上有血迹滴落。 可很快人就被脱了出去，地上的血也被保洁人员擦去。 赌场内玩牌的人，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没人多看一眼。 “这位朋友？你是自己来的吗？” 不知何时，陈启明身边多了两个黑衣男人。 “咋地了，他是我朋友。” 何大卫转头吼了一句。 “如果没您喜欢的玩法，可以到休息区休息。” 黑衣男人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朋友，我朋友来看看热闹不行啊？” 何大卫很是“愤怒”地说道。 “何先生，不是不行，只是提个建议。” 黑衣男人倒是很客气，不过陈启明听得出来这是假客气。 “行，我不玩了，我不玩了行不？” 何大卫起身带着陈启明就走。 两人没走出几步，黑衣男人再次上次将陈启明拦住。 “你们要干啥？赢了钱不让走是不？” 何大卫表现得极为彪悍，这让陈启明对他好感倍增。 “没这个意思，只是感觉这位先生……” 不等对方说完，何大卫已经吼道：“感觉个屁，他是我司机，我怕赢多拿不动，找个帮手不行啊？” 别说何大卫连吼几声，还真把对方给镇住了。 “走，走，走，不玩了。” 何大卫硬拉着陈启明来到了吧台，将筹码往台子上一扔。 “等我换成现金。” 陈启明看了下，大概好像有五万多。 也就是说，何大卫居然还赢了。 换成现金之后，有专人将两人又送了出去。 出来时依旧是老套路，上下电梯、蒙眼、上车最后被送回了原处这才将手机归还。 两人上了自己的车，何大卫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陈启明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捡到宝了？” 何大卫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容，“你知道我赢了多少钱吗？” 见陈启明摇头，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五百，我赢了五百，走我请你吃大餐。” 尼玛，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刚刚，我愁没理由走呢！” 此时，陈启明终于明白，何大卫刚刚为啥如此豪横。 “赢五百就走的让人笑话走，还好，还好有你。” 何大卫高兴地拍着方向盘说道。 陈启明没理他，他在想一个问题，刚刚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就是因为他啥也没做，还四处乱看这才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应该坐下边洗边观察，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那个被脱出去的男人，不会被打死吧？” 陈启明很替那个小个子南方人担心。 “不会，他欠着堵场的人，最多就打一顿。” 何大卫若无其事地说道。 “赌场还放高利贷？” 陈启明的话将何大卫给逗笑了。 “赌场哪有不放高利贷？你除了泡妞还行，其它方面还是跟着哥学吧。” 陈启明真心骂娘，可转念一眼，社会上的事他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何大卫。 两人正聊着，何大卫突然表情严肃地说道：“他玛的，你注意到后面那辆车没？好像在跟踪咱们！” 第五十五章：泡妞大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说啥？” 陈启明也被吓了一跳，不想何大卫嘿嘿笑道：“逗你玩呢！” 见陈启明不说话，他又跟了一句，“真害怕了？” “我怕啥，我就是怕连累你。” 陈启明说的是实话，他是国家公务人员背后有强大的组织，不是疯了没人敢动他。 “哥，谢谢啊！” 何大卫说得有些动容，看得出来这家伙并不傻，只是玩心太重而已。 想想也正常，不愁吃不愁喝不玩你让他干啥？ 大部分富二代都和他一样，那么这个社会就会好太多了。 被何大卫这么一搞，陈启明开始留意后视镜。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十分钟左右，陈启明突然发现有辆黑色轿车猛追上来。 看意思应该是要超车，可离得近了又突然放缓了车速。 陈启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与何大卫瞎聊。 又行驶了一段路，那辆车仿佛开了巡航定速，始终保持一个速度跟在他们后面。 “你平时都去哪玩？” 陈启明知道如果直接回住处，肯定会暴露身份。 不仅今晚白忙活，何大卫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个点？去酒吧最好，美女们都喝得差不多了。” 何大卫很是猥琐的笑容。 “那就去酒吧，一会我安排你。” 陈启明寻思着不能让何大卫白帮忙。 “行啊，咱就去夜猫，那美女最多。” 何大卫一高兴车速又提了起来，陈启明注意到那辆黑色的轿车也跟着提速了。 离得近了一些，陈启明记下了对方的车号，拿出手机登录内网，不出所料是辆套牌车。 这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警惕性是真高啊！ 何大卫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他一直在向陈启明传输经验。 比如，如此这个时间段还是一个人在喝酒的美女，多半都没遇到合适的人选。 不过酒越喝越多，她的要求也会随之降低，就像菜市场的菜到了晚上总是要便宜些一样。 还有什么，酒吧装逼大法，什么点必须来杯干马天尼Dry Martin之类的。 他说得唾沫横飞，陈启明哼哈答应。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在一家酒吧前停了车。 此时已经快凌晨2点，酒吧也已经过了高峰期人并不是很多。 服务生看到何大卫纷纷笑着和他打个招呼，一口一个何少叫着，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熟客。 何大卫要了几瓶啤酒，拉着陈启明找了张桌坐下。 “你不是说，不能叫啤酒吗？必须什么干吗什么呢的？” 何大卫嘿嘿笑道：“一看你就没来过酒吧，那玩意泡妞里装逼的，现在又没扭，你装给谁看？” 陈启明笑了，这家伙还真鸡贼。 其实喝什么对陈启明来讲无所谓，就是想迷惑对方而已。 自从进了酒吧，何大卫就不停四处踅摸，陈启明知道他是在寻找目标。 很快，何大卫指着不远处一个身材火辣的长发美女说道：“看到没，她不失恋就是吵架了。” 看他说得如此肯定，李启明忍不住问道：“你是咋看出来的？” “你看到没，她对面放着一个空酒杯，说明啥？” 见陈启明摇头，何大卫十分得意地继续分析，“说明啥？说明是两个人来的，能把她一个丢在这不管，不是分手就是吵架！” 陈启明也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啪啪打脸。 就见有个同样打扮的女孩，拿着手机走过去坐了下来。 不用问，刚刚这是出去打电话了。 “你不会告诉我，她俩是那啥呢？” 陈启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胖子总能带给他欢乐。 “谁知道，走过去聊聊，二对二正好。” 何大卫说着起身就要过去，可就在这时两个女孩也起身向门口走去。 陈启明笑了，看来这胖子“点子”够背的。 “咱俩也走吧，都没几个人了。” 陈启明感觉对方酒吧，差不多也应该回去交差了。 就在他起身之际，酒吧门口多了三名短发男子。 怎么还跟进来了？ 陈启明连了下何大卫问道：“酒吧有后门吗？” 对方人多，何大卫又是个废物，陈启明只能选择跑。 “有啊，酒吧必须有后门。” 何大卫向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 “走，从后门出去。”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惊呼，“你们干什么？走路不带眼镜啊？” 陈启明转头去看，却见长发女孩正指着短发男子骂。 “这可是好机会，看哥们给你来个英雄救美。” 陈启明一个没抓住，何大卫已经抓着酒瓶子冲上去。 “怎么了美女，别怕有哥哥在。” 何大卫这是色胆包天不畏生死，陈启明很是无奈。 “对不起，刚刚有着急没注意。” 为首的短发男明显不想惹事，何大卫见对方软了立刻来了脾气，“对不起就完了？以后出门记着带眼镜。” 说着转头对美女殷勤道：“撞疼哪没？哥带你去你医院？” 陈启明真是服何大卫，这表情变化绝对是影帝级别。 “没事，你让开。” 长发美女对何大卫同样没什么好脸色。 “你看，哥这不是为你好吗？” 何大卫锲而不舍。 “走，哥请你俩吃夜宵。” 女孩甩开何大卫，“谁用你请，滚开。” 女孩出了酒吧，何大卫连忙跟了上去，短发男侧身让开了路。 陈启明没紧着跟出去，而是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出了酒吧追上何大卫，陈启明这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今晚陈启明多亏了何大卫，如果换个非得露馅不可。 后果不难想象，就算对方不敢置他于死地，恐怕赌场也会变地方，那样再想拍可就难了。 何大卫泡妞失败却一点都没影响心情，依旧就笑呵呵的。 “饿了吗？我请你宵夜。” 最后两人找了个家24小时的面碗，吃喝完毕这才各自回家。 陈启明没让何大卫送，而是自己打了出租车。 与此同时，鞠红接到了属下于伟光打来的电话。 于伟光就是刚刚跟踪陈启明的人，也是最早感觉到陈启明异常的人。 第五十六章：没见过美女？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于伟光是鞠红手下最得意的干将，赌场保安这一块是他全权负责。 陈启明进入赌场的那一刻，于伟光就发现了不对。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气场，陈启明身上的气场与赌场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于伟光注意到陈启明的原因，后来陈启明离开，他便亲自带人跟在后面。 直到酒吧，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破绽。 当然，这只能归功于何大卫的本色演出，换个人今天还真不好说会怎么样。 在电话里，于伟光说了自己的想法，应该不是“雷子”。” 鞠红听后淡然道：“雷子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同行算计咱们。” 对于鞠红来讲，就算是雷子她也有自信摆平。 范士元就是当管政法的…… “如果是同行，我保证他不出鹤山。” 于伟光的语气很冷，杀人在他嘴里轻松得像碾死一只蚂蚁。 是的，在于伟光眼里，和蝼蚁没有区别。 “回来吧，我在二楼等你。” 说完，鞠红挂断了电话。 于伟光一想到鞠红那光洁丰韵的身材，忍不住浑身一阵燥热。 …… 转天一早，陈启明第一时间找到赵建伟。 等陈启明讲完事情的经过，赵建伟冷着脸说道：“启明，愚蠢，这种事不许有下次。” “你知道吗？万一出了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不等陈启明开口，赵建伟摆摆手说道：“安全，安全，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陈启明有些感动，默默地垂下了头。 “案子还要查，但不是这个查法。” 陈启明也有些后悔，他自己还好说，万一连累到何大卫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 “你休息，休息，回头大学那边你还得跟进一下。”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为啥赵建伟对大学的事这么上心。 “对了，再过几天督察组要到鹤山，你会被调去配合几天工作。” 督察组这些年应该改为巡视组，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波。 好在，只要没有责任目标，多半就是解决一些信，访事件，起到督促监督的作用。 “大学那边的情况很明显，就是有关领导有意打压商户。” 其实就算不去调查，陈启明也知道这个结果。 毕竟他也上过大学，这里面的破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收集证据，不能就凭你一张嘴。” 赵建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我这就去。” 陈启明说着起身出了办公室。 直到他走远，赵建伟这才拿起电话。 “赌场确有其事，我没看错陈启明是个人才。” 等赵建伟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钱继同也是跟着一阵心惊啊！ “这小子胆太大，以后别捅出什么篓子。” 钱继同做人做事要比赵建伟稳得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离开鹤山市。 “乱世用重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建伟话锋一转，“这次督查组下来，很可能会入驻鹤山大学。” 没人知道，这次督查组到鹤山，他赵建伟使了多大的劲。 “哦，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鹤山大学这两年没少搞基建，学生宿舍、篮球馆等等。 要说一点事没有，打死谁钱继同都不信。 只是这些事不归他管，所以他也懒得操这个心。 钱继同与赵建伟不一样，他只求自保没什么野心。 如果不是被杨保刚等人孤立，他根本不会参与这场斗争。 “谁倒霉不一定，我只想把水搅浑。” 赵建伟淡然地说道。 …… 陈启明也在忙着打电话，他将原来承包食堂档口的都约到纪检委。 既然上面有证据，调查当事人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先到的是开西北拉面的艾尔肯，他真是从大西北来鹤山的。 陈启明让申庆帮着做记录，这种只能种的询问笔录。 按照艾尔肯的说法，引商的时候副校长任迪说得好好的，虽说一年一签但老租房有优先权。 可是干一年左右，任迪就各种提要求，其中最主要的一种就是要求涨价。 理由是，价格太低会产生恶意竞争。 艾尔肯却认为，西北拉面定价都是统一的，他可不能乱涨价。 开始他认为任迪是为他好，很快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原因是食堂另外一家川味牛肉面价格太高，学生们根本不买账。 不仅如此，据艾尔肯说，川味牛肉面的老板麻海也找过他。 开始还很客气，后来就直接放话，如果不涨价就让他滚出鹤大。 艾尔肯西北汉子，性格极为倔强，差点和麻海动手，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事后不久，任迪就开始各种找麻烦，不是这合格就那要改变，折腾艾尔肯根本没法营业。 再到后来干脆就暗示他退租，至于放出话不涨价多少钱也不借给他。 最终的结果就是艾尔肯停业，准备退出鹤大。 其他两家的情况也和艾尔肯差不多，总之就是各种找麻烦。 开麻辣烫的老杨说，麻海与任迪是表兄弟，面馆也有他的股份。 至于赶他走也是有原因，麻辣烫太受欢迎，任迪找了合作者要自己干。 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陈启明刚出单位，许静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忙人，在忙啥？” 许静娴每次都是什么开头。 “没事，刚下班。” “来，水晶宫，叶总也在。” 叶凡？ 陈启明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叶凡，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送东西吧？ 便宜的拿不出手，贵的陈启明又送不起。 请吃饭？ 又显得没什么诚意，再者人家也未必给面子。 听说叶凡在陈启明当然不能拒绝，立刻打车赶了过去。 进了包房陈启明就一愣，原来除了叶凡和许美娴之外还有一个女孩。 这女孩他怎么看都觉得眼熟，猛地想起这不就是上次他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女孩吗？ 什么情况？ 陈启明突然发现，这女孩五官与叶凡有几分相似。 不会吧？ 难道这女孩是叶凡的女孩？ “怎么没见过美女？” 许美娴看着陈启明打趣道。 “叶总好。” 陈启明自觉有些是失态连忙上前问好。 “来我给你介绍。” 许美娴看向女孩说道。 第五十七章：迎娶白富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叶妙妙，叶凡的女儿。” 瞬间陈启明的脑袋大了几倍。 “我……们……见过……”就连说话都有些磕巴。 “是吗？” 许美娴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坐，怎么这么拘谨？” 叶凡笑着开口， 此时的他身上完全没了初见时的霸气和压迫感，可能是女儿在身边里面更是亲切感。 “叶总，酱油厂的事我还没谢谢你。” 陈启明坐下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一件小事而已，我投资也完全是因为你。” 叶凡淡淡地说道。 其实投资酱油厂，他也是经过各方面考量的。 尽管如此，如果不是陈启明或者说是他女儿叶妙妙，他根本会去考量。 酱油厂的产品，正处于集团产业链覆盖下，所以他根本不怕赚赔钱。 只要不赔钱还能赚到名声，这才是让叶凡决定投资。 毕竟一个企业家，因为女儿一句话便投资，那么这个企业离倒闭也不远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谢叶总。” 许美娴也跟着开口，“别光说，有点行动，敬叶总一杯。” 陈启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倒了杯双手端着，“谢谢叶总，我敬你杯，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也不等叶凡开口仰头将满满一杯酒倒进肚子，完事他还亮亮杯底。 这个动作把叶凡、叶妙妙、许美娴都逗笑了。 “好，爽快，我年龄大就不干了。” 说着叶凡轻轻抿了一口，陈启明知道这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这顿饭吃得极是融洽，每个人都很放松。 只不过谁没再提，陈启明与叶妙妙相认的过程。 席间陈启明尽量避开工作上的事，讨论都是一些公众话题。 结束时，陈启明要结账，却被告知叶凡在这吃饭只需要签单这才作罢。 出门时，叶凡突然叫住他，“启明，你知道在政府机关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陈启明被问得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不过很多“前辈”都曾经告诉过他，最重要的就是站对队。 思索了一会，陈启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问心无愧。” 叶凡笑了！ “很好，不过你要记得着一点，凡事有余地。” 陈启明点头，“谢谢叶总，我会记下的。” 叶凡又是笑笑，挥挥手带着叶妙妙走了。 从始至终，陈启明和味妙妙也没有过正面的交流。 “走吧，想什么呢？豪门赘婿？” 许美娴打趣道。 “瞎说什么，我可没这种想法。” 陈启明连忙辩解。 他很清楚，穷小子娶豪门千金那都是故事，现实之中根本不存在。 首先不在一个圈子你根本就接触不到，其次是不是一个世界的容不到一起去。 只是他有些奇怪，叶妙妙这种千金小姐为啥会坐公交车。 不都专车接送吗？ 想不明白，他索性也没再去多想。 “你帮过她女儿，他也帮过你，这件事就扯平。” 许美娴很怕陈启明不懂，再有什么痴心妄想。 “你懂，我可没想着攀龙附凤。” 两人水昌宫，许美娴这才再次开口，“你知道叶凡为什么能签单吗？” “你别告诉我这酒店是他开的？” 刚刚陈启明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果然许美娴笑笑，“不是他开的，肯定也是股份而是大股东。” 看着富丽堂皇的水晶宫酒店，他知道这个投资至少上千万。 想想三百万救活一个厂子，对叶凡来讲真心不算什么。 …… 与此同时，叶凡与叶妙妙也在聊天。 “这个陈启明有点意思，我女儿看人的眼光可以啊！” 平日里叶凡很少笑，今天笑得格外多，因为有叶妙妙在。 “爸，你别瞎说，我和他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帮就帮帮他。” 叶妙妙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红。 “你大了，喜欢什么人是你的权力，不过你记得帮一时帮不了一世，对任何人都一样。” 叶凡又开始说教，这是叶妙妙最讨厌的环节。 至于她是不是喜欢陈启明，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转天一早刚到单位，陈启明就收到了消息，成立调查组入鹤山大学。 这个让陈启明有些措手不及，不是说要等督查组吗？ 得到的答案是，督查组要晚几天到，这边要先行进入调查取证阶段。 调查组配置依旧，组长陈启明、组员张国栋、申庆、刘雨嘉，还有两名从外省调过来的会计师。 按照规定，到鹤大第一件事就是封账。 一切都是经济开始入手，接着就是设立举报电话、信箱 Email等等。 校方这边与他们接洽是负责行政副校长祁同，看好没有伟。 祁同给准备了工作间，宿舍还给了每人一张食堂的饭卡。 按照规定调查组会吃住都在学校，一直到案子结束，不仅如此为了保密不许与外界联系。 …… 这边调查组刚刚进入，范士元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打电话给他正是任迪。 “你找谁都没用，人家这次是铁了心要整你。” 范士元的话让任迪的心都凉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任迪可是知道赵建伟的手段。 “带头的是不是叫陈启明？想办法把他搞臭，赵黑脸就没戏唱了。” 赵黑脸就是赵建伟，任迪自然是知道的。 “好，好，我想想办法。” 其实就算搞臭陈启明，调查也不可停止啊！ 这个道理任迪当然懂，可他更懂范士元。 简单点话只要他搞臭了陈启明，范士元就能保住他。 任迪相信范士元有这个能力，可惜这次他错了！ 不仅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可怎么搞臭陈启明呢？ 任迪有些头疼！ 忙了一整天，从账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黑线也没人打，信箱 mail也收到任何来信。 陈启明知道，现在处在观望期，需要打开一个缺口，查到一点真东西才会有人举报。 道理也很简单，报举了领导万一查不出事，那以后麻烦就大了，这种“傻事”肯定没人会干。 转下午，陈启明接到老杨电话。 这个老杨曾经在这个学校开过麻辣烫。 第五十八章：上当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电话里老杨表示要见陈启明一面，并强调只见他一个人。 陈启明并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老杨应该是有什么情况要反映。 毕竟他是受害者之一。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在一家麻辣烫店里见到了老杨。 因为不是饭店，店里没什么人。 老杨介绍说，这是他朋友的店说话方便。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之后，老杨神神秘秘地问道：“听说，你们入驻鹤大了？” 见陈启明点头，老杨继续道：“太好，查往死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你今天找我，不会就是想说这些吧？” 陈启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不是，是这样陈组长，我收集了一些资料。” 说着老杨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到陈启明面前，“都在这里面，好多商户都联名签字了。” 陈启明接过文件袋就准备打开，不想却被老杨拦住。 “别急，拿回去慢慢看，你听我说……” 陈启明只能作罢，将文件袋放到了一边。 “这些年，任迪那孙子可把我们欺负苦了。” 老杨唠唠叨叨说了一堆，陈启明见没什么实际的东西，只得摆摆手将其打断。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就先回去了。” 纪检委有规定不允许单独见当事人，陈启明已经破例了。 “好好，我送，我送你。” 说着老杨拿着那个文件袋就往外走，陈启明只得跟在他身后。 “陈组长您拿好，千万拿好。” 说着老杨将文件袋塞到了陈启明的手里。 这边陈启明开车离开，老杨立刻拿出电话。 “他走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问道：“好，等我电话。” 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这时店里的老板走了出来，“杨哥，你这是整啥事呢？” “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以后我在这里给你整个档口，你就等发财吧！” 说完老杨满脸得意地开车走了。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经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A4纸。 空白A4纸！ 陈启明知道这玩意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自从见到老杨，陈启明就感觉他有些反常。 将文件带好，陈启明思考了一会，决定先不给老杨打电话，看看一切到底会发生什么。 半路正好有个文具店，陈启明拿着文件袋下车，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还有一包a4纸。 开车继续向前，就在快到鹤山大学的路口，陈启车被拦停了。 “你好，查车。” 拦车的交警给陈启明敬了个礼。 陈启明连忙出示驾驶证、行驶证同时表明了身份。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肯定是放行。 结果却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交警命令他配合检查。 陈启明看到路边停放的警车，这才意识到今天的事大了。 拦他车的不是交警，而是市局刑警队的车。 陈启明当然的配合，下车站到了一旁。 此时两名警员一左一右“护”在了陈启明身边。 陈启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很快警员就从车里搜出了那个文件袋，打开了看看转头问陈启明，“这是什么？” “文件袋啊？” 陈启明回答得很是从容。 “我们怀疑你私藏违禁药品，走吧到局里做个笔录。” 说话间两名警员一左一右将陈启明架住。 “用不着这样吧？” 陈启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执行任务。” 为首的警员对陈启明一直都很客气。 “我知道，这样我能打个电话吗？” 见对方点头，陈启明拿出手机打了黄炜同。 等他说完这边的事情之后，黄炜同只说四个字。 “配合调查。” 很快陈启明就被带到局里，对他还算是客气，并没有上什么手段，只是问他东西是从哪来的？ 陈启明将事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他提供了老杨的电话号码。 等警员连打了几遍，老杨那边都是关机。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可以去调监控，这是那家麻辣烫的地址。” 很快那边又有了反馈，麻辣烫几天前就已经倒闭了。 麻辣烫的老板是外地人，昨天回了老家。 至于监控录像已经在调取之中，暂时还没有结果。 “我还有个问题，那个文件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陈启明很是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都知道吗？” 警员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知道就不问你了。”陈启明回了一句。 他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不算完，一会还得有节目。 等没一会，上面传来消息，说是文件袋中的A4纸上有禁止销售药品成分。 简单点说，就是有人，将药片磨成了粉，粘附在了 A4纸上。 这种操作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药粉颜色几乎与A4纸一样。 “不好意思，请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陈启明知道，交出手机之后，肯定就是审讯了。 就算自己解释得清楚，最终也得两天之后才能离开。 如果解释不清楚，想离开那就难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陈组长，陈组长在不？” 陈启明没想到的，来的居然是张国栋。 按说，张国栋来毫无意识啊。 想带走他陈启明，最差也得黄炜同意啊。 “行啊，动作够快。” 警员起身的同时，再次开口，“我叫黄涛，药品稽查大队大队长。” 陈启明还真听说过这个，据说这些年履历“战功”想不到如此的年轻，看上去至多不过三十五。 “原来是黄队，久仰大名。” 黄涛嘿嘿干了两笑，起身向外面喊道：“你们的陈组长在这。” 门一开，陈启明的心落地了。 来的不仅仅有张国栋还有黄炜同。 “黄队，误会吧？” 黄炜同和黄涛算是老熟人，打交通几次交道。 “人赃俱获，还真不是误会。” 略一停顿黄炜同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是接到了举报。” “举报他？别开玩笑。” 黄炜同学继续打着哈哈。 “不是举报他，是举报的车牌号。” 黄涛十分严肃地说道。 “黄队长，能给个面子不？我先把人带回去？” 陈启明也看向黄涛，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给出答案。 第五十九章：你得给我个理由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不好意思，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 黄涛打着官腔说道。 “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吗？” 黄炜同的语气也变冷了。 “这事儿和面子没关系，你也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陈启明知道黄涛说的是实话，他就是个干活的。 “你们先回去，相信我不会有问题。” 陈启明笑着开口说道。 “赵王书记说了，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黄炜同又看了黄涛一眼，继续道：“真的没得谈？” “我能做就是公事公办。” 黄涛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们审，我们等。” 黄炜同说着拉了椅子坐到了一边。 “这样不好吗？” 黄涛没想到黄炜同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他是真不想得罪赵建伟。 在他看来，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让黄涛没想到的是，这时陈启明开口道：“国栋，你在这没用，想办法找到老杨。” 张国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陈启明心里有底，黄涛现在就是“吓唬他”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证。 看着张国栋离开，黄炜同却没有走的意思。 做为单位领导，黄炜同旁听审讯也不算越规。 此时，黄涛无比的被动，审也不是不审也不是。 “我看今天不如先这样，陈组长委屈委屈在我们这住上一晚。” 黄涛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把陈启明押下去再说。 “等等。” 陈启明突然开口了。 “黄队长你这是要扣留我？” 见黄涛不说话，陈启明继续道：“请问，你拘留得有个理由吧？” “我们在你车上发现违禁……” 没等他说完，陈启明突然笑了。 “如果是这样，麻烦您把检测报告拿来。” 这下黄涛有些慌了，刚刚他就是吓唬陈启明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无凭无据，就想刑拘国家公务人员，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黄炜同也跟着开口质问道。 “检测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也是接到的举报电话。” 黄涛只能一再辩解，想拖延时间。 可就在时，门有警员喊道：“队长，检测报告出来了。” 这下黄涛总算是了底气，提高了音量喊道：“说说，什么结果。” “经检验，成分为β-内酰胺环……” 黄涛都傻了，他知道β-内酰胺环就是头胞。 头胞是一种药品，但绝对不是违禁药品。 “黄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陈启明笑着起身说道。 “你……” 黄燽同打断了黄涛，“今天的事，我会向赵书记如实汇报。” “我也是接到的举报，真不是针对谁。” 黄涛完全傻了，他是真心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是不是针对谁，赵书记自会有判断。” 不等黄涛说话，黄炜同挥挥手，“启明，我们走。” 就这两人大摇大摆出了药品监察大队。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车之后黄炜同这才开口说道。 “有人要害我。” 陈启明回了一句，便发动了车子。 行驶了一段路，他这边停车，从后备箱垫子下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这个是今天老杨给我的。” 陈启明将是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尼玛的，这招够狠的，就算定不了你的罪也得恶心你。” 略略一顿，他说道：“你俩见面时，没喝他的饮料之类的吧？” 见陈启明摇头，黄炜同又叮嘱道：“记着，以后在外面别人给的水千万别喝。” 陈启明连连头点，他听人说过，曾经有一位前同事，就是因为喝了别人的给水，后来被送进去强戒了一年。 尽管出之后工作没丢，但还是被调到其它部门。 路上黄炜同给赵建伟打了电话告了安平，赵建伟说他还在办公室。 两人立刻开车赶了回去，见面之后陈启明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 其实半路上陈启明就发现 A4纸粘贴的粉末，他偷偷买了一盒头孢将药粉撒在A4纸上。 随后，将老杨给他的文件袋藏在了后箱垫子下面。 陈启明已经预测到，后面会遇到查车的。 而这些人的目标就是那个文件袋，根本不会过多搜查。 “启明，干得漂亮。” 赵建伟由衷地说道。 “这件事我会去调查，你回鹤大继续工作就是。” 其实赵建伟已经猜到是谁的干的了，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发力。 这点小事，根本无法撼动范士元。 赵建伟还在等，等到他有十足的把握才会给出致命的一击。 看着陈启明离开，黄炜同连忙起身去送。 “找到老杨，第一时间通知我。” 黄炜同叮嘱道。 “老杨不会离开鹤山，找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陈启明信心十足地说道。 黄炜同回办公室，却见赵健伟在办公室里踱步。 “走了？” 见黄炜同点头，赵建伟继续道：“陈启明这小子有点意思，沉得住气是个人物。” 赵建伟的评价，让黄炜同有些意外。 他跟了赵建伟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从来没听他如此夸过谁。 “他这是想搞臭陈启明，这样我手中就无牌可打了。” 黄炜同知道赵建伟口中是只范士元，两人明争暗斗已经很多年了。 只是范士元一直压着赵建伟，这让心高气傲的赵建伟委很是不爽。 所以一直处于下风，最主要的原因是赵建伟始终拿不到范士元的死证。 足够让他身败名裂的死证。 现在好了，陈启明的出现，让平静已久的鹤山市官场再起波澜。 至于这次谁能笑到最后，黄炜同也无法作出预判。 陈启明路上已经联系了张国栋和申庆，他俩已经在追终老杨的消息。 只是老杨一直没开机，申庆也无能为力。 见面之后，听陈启明说完事情的经过，刘雨嘉先开口道：“这是报复。” “这事肯定是任迪干的，看来正面接触一下了。” 陈启明看见申庆点头道：“我也这是个想法，明天我们去会会他。” “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说是请吃饭，其实也只能限于学校附近。 刚一下楼，没走出去多远，陈启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六十章：你谁啊？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会这么巧吧？ 陈启明走近了几步，就听身边的张国栋说道：“陈组长，怎么看到美女了？” “叶妙妙？” 陈启明已经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女孩转身的瞬间，张国栋、申庆都是一愣。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吧？” “我想起我的初恋了！” 张国栋、申庆都是一脸的花痴状。 “行不行，没出息劲。” 刘雨嘉很是不屑地骂道。 要说刘雨嘉也算得上美女，可她的美是英姿飒爽的美。 叶妙妙却不同，他宛如一个邻家小妹，清纯可爱，有点像红楼梦里的《林妹妹》我见犹怜。 “你怎么在这？” 叶妙妙也有些意外。 “有点公事，原来你在这上学？” 陈启明这才想起，叶凡那天来鹤大应该就是接叶妙妙。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天叶妙妙看到自己的父亲和陈启明在聊天就躲到一旁，直到陈启明离开她才出现。 问过叶凡之后，叶妙妙将公车上的事讲给叶凡，并表示希望他能帮帮陈启明。 叶妙妙长这么也没求过叶凡，第一次开口叶凡能不答应吗？ 可以说，没有叶妙妙，叶凡都不会多看陈启明一眼。 聊了几句，陈启明将张国栋、申庆、刘雨嘉介绍给了叶妙妙。 不过叶启明可没提叶凡，他总觉得这对父女之间好像有隔膜。 到了食堂，叶妙妙拿出饭卡要请客，却被陈启明拒绝，说是来时已经说好他请客。 其实卡里的钱都是学校充的，陈启明也是慷他人之慨。 陈启明点了份炒饭，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刚坐下，就见几个男学生直眉瞪眼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妙妙，这是谁啊？” 为首的男生个子很高，皮肤白皙眼窝深邃，眉骨突出帅气得像个混血儿。 “我朋友。” 叶妙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陈启明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用问这肯定是叶妙妙的追求者。 “晚上，我们乐队演出，你一定要来。” 见男生没有要走的意思，叶妙妙只得点点头，“有机会我会去的。” 男生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只挤出三个字，“我等你。” 看见男生和他的朋友走远，叶妙妙才解释了一句， 男生是她的同学叫崔壮壮，在学校组了只叫解决的乐队。 “玩乐队的？晚上没事，咱们也去看看。” 张国栋是摇滚爱好者，听说有乐队演出自然很有乐队。 “在学校外面的酒吧，你们想去，我带你们去就是。” 叶妙妙对摇滚可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和叶启明多个接触的机会。 “不行，晚上我们还工作。” 陈启明这是怕惹麻烦，现在四周肯定有人盯着他们，酒吧那种地方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别啊，组长，咱们也出去透透气，在这都快憋死。” 张国栋连忙劝道。 “就是，就是，工作耽误不了。” 申庆对演出没兴趣，他对叶妙妙有兴趣。 两人好说歹说，陈启明才算答应。 吃过饭，约好了时间，几人这才与林妙分开。 回到住处，陈启明再三叮嘱张国栋和申庆，看演出可以但千万不能惹事。 晚上八点，四人都换了休闲装才下了楼。 在学校门口见到了叶妙妙，和他在一起还有几个女同学。 这几个女孩虽说没有叶妙妙漂亮，却也靓丽清纯很是养眼。 叶妙妙介绍说，这几个女孩都是他的室友。 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熟悉了起来，到了酒吧张国栋去抢了个套餐。 套餐里果盘，干果啤酒饮料都有，不需要额外再点。 此时，崔壮壮和乐队成员正在台上调试乐器。 不少女孩都围上去七嘴八舌的瞎聊，看得出来崔壮壮很受欢迎。 “陈启明将一瓶可乐推到叶妙妙，自己拿起瓶啤酒。 他只是拿着啤酒却没有喝，不知为何陈启明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 可四周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来酒吧的大多都是学生，他们几个都算是异类了。 …… 与此同时，躲在县城的老杨正在给任迪打电话。 “任校长，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任迪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至少一个星期？你急什么？” “我急着开业，上有老下有得养活啊！” 见老杨有些急了，任迪只得安慰道：“最多一个星期你的档口就可以开业，没有我的电话，千万不要回来。” 挂断电话，任迪心中也是十分的懊恼。 刚刚他也侧面打了一下，陈启明已经回到了学校。 也就是说，他的计划没成功。 他想问问范士元，可电话打过去却是范士元秘书接的。 说范士元身体不舒服在睡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联系。 无奈之下，范士元只得挂断了电话。 在他看来，自己好像是被抛弃了。 就在这时，有人打来电话告诉他陈启明等人去了酒吧！ 去了酒吧？ 任迪心想，这可是个好事，如果在酒吧闹出什么乱子，他陈启明想不离开学校都不行。 …… 此时，酒吧这边演出已经开始了。 崔壮壮他们玩得是朋克音乐，一种属于青春、属于荷尔蒙的音乐。 做为主唱崔壮壮风台极为狂野，抱着吉他满台乱蹦。 陈启明对这种音乐没多大兴趣，张国栋、申庆到是极为投入跟着音乐挥舞着拳头。 演出进行半个多小时，门口突然走进四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这几个家伙四处看了，便直接向陈启明这桌走了过。 “美女，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为首的家伙橘子一脑袋黄毛，大晚上的居然还戴着副墨镜。 “你在和我说话吗？” 刘雨嘉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是啊美女？给面子吧？” 张国栋已经起身却被陈启明一把拉住，“哥们，不好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陈启明太了解张国栋，再说几非得动手不可。 “你他玛谁呀？我和你说话了吗？” 黄毛斜着眼睛看像陈启明，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这就是来挑衅的。 还没等陈启明说话，台上的崔壮壮已经骂道：“黄毛子，你他玛的，找死不是？” 第六十一章：继续表演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说话之际，崔壮壮已经放下吉他跳下了台。 “大壮，这没你的事。” 黄毛子和崔壮壮认识，不过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交情。 “这是我朋友，这怎么没我事。” 有叶妙妙在别说是黄毛子，就算是一只东北虎，他也不会退让半步。 “你朋友多个毛，再废话连你一起打。” 黄毛子早就看崔壮壮不顺眼，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就在这时，十几个男学生围了上来。 其中有几个人高马大的挤到了前面，其中有个满脸疙瘩的男生，指着黄毛子问道：“你说啥？你要打谁？” 他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乔战，有个外号叫乔鲨鱼，可见这个人身体素质有多好。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他玛的不怕你们。” 黄毛子表面上尽量保持镇定，心里却已经慌的一逼。 “不怕是吧？走，出去。” 挑战伸手抓住了黄毛子的衣领就要往外拖，就在时一个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 陈启明手疾眼快，上去一把扭过黄毛子的胳膊将他手中的夺了下去。 黄毛身后几个兄弟，见事儿不好是转身就好。 “给他送派出所去，携带管制刀具。” “对，对，对，给他送进去。”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可把黄毛子吓坏了用力挣脱了乔战的手。 整了整衣领说道：“别啊，我又没干啥？” 这是酒吧的经理唐解也跑了过来，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人。 连忙劝道：“就是，就是，都没事就好，大家继续喝酒。” 唐解一边说一边给崔壮壮石使眼神，示意他息事宁人别惹麻烦。 “算了，算了，唐总说话了，今天就放你一马。” 崔壮壮挥挥手，继续道：“让他滚，我们继续演出。” 黄毛子大赦一般，在众人的嘲笑声灰溜溜的跑了。 陈启明连忙上前道谢，不想崔壮壮根本没理他，而看向叶妙妙柔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继续表演吧！” 叶妙妙有些尴尬地答道。 其实刚刚黄毛子是冲刘雨嘉发难，根本没叶妙妙啥事。 “好，我继续演出，你别走！” 见叶妙妙点头，崔壮壮这才屁颠颠的回到台上继续演出了。 陈启明看得出来，黄毛子就是冲他们来的，再待下去根本还得出事。 可马上走又不太好，等了十几分钟，这才起身招呼众人离开。 尽管张国栋、申庆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起身跟着出酒吧。 叶妙妙等几个女生也跟了出来，一路上陈启明都是提心跳，很怕再出点意外。 别的还好说，万一叶妙妙出点事……后果不敢相像啊！ 好在，一路平安，很快就回到了学校。 陈启明他们一直将几个女孩送到寝室楼下，这才溜达着回住处。 路过蓝球场馆时，张国栋说啥要进去看看。 里面有两只球队在打比赛，看了觉得没意思这才离开。 离出蓝球就见一群学生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崔壮壮。 陈启明连忙上前，没等他开口就听崔壮壮说道：“你他玛的，到底和妙妙什么关系？” 听这口气陈启明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吃醋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陈启明只能是实话实说。 “普通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自从见到陈启明的那一刻，崔状状就感觉到了危机。 一直以来，学校里追叶妙妙不少，可从来没有一个能让崔壮壮有这个感觉的。 “为啥要告诉你？你算老几？” 不等陈启明开口，张国栋先不干了。 “想打架？” 跟在崔壮壮身后的乔战瓮声瓮气地说道。 “打架你也不是对手，别看你长得人高马大。” 张国栋还真不是吹牛，连续几届的大学生散打可不是吹出来的。 “草！” 乔战骂了一句，伸出手就要抓张国栋的衣领。 张国栋可不是黄毛子，抬手猛的一抽将乔战的手打到一边。 “卧槽？” 乔战怒了，张开双臂扑向张国栋。 张国栋侧身让步，同时脚下一勾乔战站立不稳直接摔了狗啃屎。 其他同来的学生，有人跑去将乔战扶起，剩下的纷纷上前就要动手，陈启明连忙大吼道：“大家别乱来，我和叶妙妙真没什么关系？” “大家都住手，我不想让妙妙说我欺负人。” 崔壮壮一声喊，学生也都停住了手。 “你先个时间，我要和你决斗。” 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都时间了崔壮壮居然说要决斗。 “一对一，输的离开妙妙，你敢吗？” 崔壮壮豪迈地说道。 “我真和妙妙没关系，我和你决斗啥啊？” 陈启明到不是怕崔壮壮，只是根本没这个必要啊！ “你是个懦夫，我相信妙妙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崔壮壮说着挥挥手像个凯旋将军，带着他的人走了。 “现在好了？没打到狐狸惹一身骚？” 刘雨嘉很是不屑地说道。 “我打啥狐狸呀！” 陈启明是有口难辩，又不好说出叶妙妙的身份，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哼，谁知道。” 刘雨嘉一甩袖子气呼呼走了。 陈启明脑袋瞬间胀的老大，这女人怎么都不请理呢？ 更让陈启明没想到还在后果，刚刚这一幕被人偷偷拍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整段视频已经传到任迪的手机里。 “太好了！” 看完视频的任迪高兴整点摔了三折叠。 有了这种视频，他就不算整不臭陈启明。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刚刚起床就接到了许美娴的电话。 “你是不是疯了？” 一句话把陈启明搞懵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你昨晚干了什么？这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陈启明还以为是在酒吧打架的事，想想自己就是夺刀了也没干啥啊！ 结果，许美娴接断了电话，很快他就收到一条链接。 点开一看，某市纪检委调查组组长，与学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下面就是被剪辑过的是，从视频和配文来看陈，启明与崔壮壮就是两个情敌在争风吃醋。 紧跟着许美娴发过来一条消息。 “这种视频已经上了热搜，你现在可是鹤山市的名人了。” 陈启明脑袋嗡嗡的，他知道这次出大事了。 第六十二章：恶劣影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纪检委工作人员，与在校学生争风吃醋还差点动手。 就这标题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就算陈启明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怎么办？ 陈启明用力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想了好一会，还是给赵建伟打了电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必须和赵建伟实话实说。 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赵建伟并没有责怪陈启明，只是告诉他带人先离开学校。 挂断电话，赵建伟也觉得这件事难办。 网络这东西可不是他能操控的，找市局的网监大队？ 好像也不太行，你也只能屏蔽一部分，现在这件事在网上炒的很火，想压下去也需要一点时间。 怎么办？ 赵建伟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不出赵建伟所料，短短的一上午时间，这条视频已经在网上疯传。 陈启明更是抓狂。 上网解释？ 只能是越描越黑？ 保持沉默？ 那样这个舆论只会越炒越热！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申庆突然开口道：“这是有人在纵探。”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长长的出了一口。 暗骂自己傻，身边不就有个网络高手吗？ “你别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国栋有些急了。 “我刚刚追踪了视频上传的原地址，发现是个虚拟IP，指向居然是国外。” 申庆解释了半天，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人买了网络推手在在制造舆论。 网络推手这种东西，可能很多人并没有听说过。 其实却一直存在，比如某些网红明星某一时段的新闻热点特别多，这就是网络推手的功劳。 网络推手往往是一个团队，他们拥有常见的各种媒体ID，并且有各种任务群。 通过统一发帖，统一语境，迎战、黑、喷等手法进行炒作。 经过他们的运作，一条平平无奇的新闻，都能够上热搜，就别说如此炸裂的事件了。 “你说说怎么办，能不能找到人吧？” 张国栋打人行网络方面也是个门外汉。 “我这么说，就算找到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按照审计信用的说法，网络它是不断的在扩散，一旦形成了规模没有人能将它压制， 当然这并不绝对，只是需要动用很强大的国家力量才行。 这个就算是赵建伟也没个力度，更别提陈启明了。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启明极其无奈地问道。 “暂时无解，就算所有人站出来解释，对方也一样可以引导舆论。” 申庆太了解这些网民了。 怎么形容，许多人就像羊，只要有人领头就会跟着，至于对错根本不会去分辨和思考。 甚至有些人也不屑于去分辨对错，网络只不过是他们发泄的意境。 为的只是去骂人，至于骂的人是不是冤枉，对他们来讲是无所谓的。 也反正随大流骂，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下午,赵建伟刚到单位就接到了杨保刚的电话。 “老赵，那个陈启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建伟只能解释，没完全是一场炒作，根本就没什么争风吃醋。 “你和我解释没用，现在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市政府的形象，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电话就挂断。 赵建伟知道，所谓的交代就是处理陈启明。 不管陈启明是对是错都必须处理他，处理的陈启明就是给了交代。 不仅如此，作为上级领导赵建伟也做出检查，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舆论。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赵建伟打电话将陈启明叫到了办公室。 “启明，我知道这件事你是受了委屈的。” 赵建伟这句话一出，陈启明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希望你能放平心态，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陈启明没让赵建伟再说下去，开口道：“赵书记，你就说要怎么处罚我。” “先停职，等舆论平息了再说。” 陈启明强咽了口吐沫，这才开口道：“如果舆论一直不平息呢？” “启明同志，你要相信组织，世上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赵建伟也只能打官腔，还是那句话，网络不是他能控制的。 “我明白了。” 陈启明取出工作证，轻轻的放到了桌上。 “我先出去了。” 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陈启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四周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变得苍白。 他甚至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只是垂着头一直向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耳边有人喊道：“组长，你这是怎么了？” 陈启明猛的回过了神，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位愣愣出神。 他是怎么走回来的，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大脑是一片空白。 喊他的正是张国栋，在他身边还有沈庆刘雨嘉。 “我被停职了，从今天起不是你们的组长。” 陈启明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突然又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停不停职，都是我的组长。” 张国栋一字一顿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 “俺也一样！” 申庆粗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这件事儿肯定是有人在操控，我们必须把这人找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刘雨嘉的情绪倒是很稳定，没像张国栋那些乱了阵脚。 “现在，应该做的是，把舆论压下去。” 申庆抱着笔记本，指着屏幕继续道：“我已经联系了整个联盟的人，他们都在帮我寻找信息的来源，以及阻止网络扩散。” 在这方面申庆绝对是专家级别的，只是舆论刚刚发酵，想让他一下停止下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做不到的。 “你们忙吧，我出去转转。” 陈启明起身独自走出了办公室。 他真的想出去转转，紧绷的神经是不利于思考，他得让自己真正的放松下来。 陈启明没开车，而是在街上缓缓的步行。 他回想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想起曾经在可以临平镇、在黑河乡、在酱油厂…… 往事一幕一幕，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并不是想找到一个答案，而是想找到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突然他想起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是的，为国为民，就是陈启明坚持下去的理由，更是一种信念。 第六十三章：伟大的朋友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赵建伟救不了自己！ 陈启明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求人不如求己！ 陈启明伸手拦了一辆车，直接找了一家浴池好好的洗了一个澡。 再次走出浴室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先是打电话给申庆，问他那边有什么进展没？ 得到的答复是，已经在全网删除贴子。 “不需要，你帮他们炒，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大。” 申庆闻言惊呼道：“组长，你这是要干啥？” “按我说的做，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无法阻止那就让他尽情燃烧。 烧的越快，结束的也就越快。 “真要这么做？” 申庆有些不解。 “不要再问了，干吧！” 陈启明挂断电话打车直接就去电视台，很快他便等到了下班的许美娴。 “你小子行吗？真要入赘豪门？” 一见面许美娴就打趣道。 “你这边跟进报道一下，越快越好。” 陈启明知道，电视台绝对不是许美娴能作主的。 录什么播什么，那是有审核的。 “跟进一下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能不能播什么时候播我就住不了。” 许美娴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需要你播，只要你去学校作作样子，剩下的是我来想办法。” 陈启明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是玩偷拍吗？你们可以我也可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个问题，我下午就主持人去学校。” 许美娴与陈启明一直关系很好，只是一直没发展为情侣而已。 至于为何没有发展成为情侣，两个人给了同样的答案，太熟悉了没法下手。 离开电视台，陈启明给何大卫打了个电话。 听说要偷拍，偷拍对象还是个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何大卫高兴地差点管陈启明叫爹。 至于偷拍的设备，何大卫他会自行搞定不需要陈启明操心。 布置完这一切，陈启明回到住处找了本书翻看起来。 他看不是《万历十五年》而是一本名为《叫魂》的书。 这本书很有意思，讲的是在所谓乾隆盛世，朝野上下被所谓“叫魂”的妖术搅得天翻地覆。 老百姓疑神疑鬼，官员是四处奔波，朝廷位置是苦恼不已。 在陈启明看来，这就是舆论对大众的妥协。 很多时候，许多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空穴来风等等理论。 陈启明总能在一些书中，找到自己需要寻找的东西。 常常有人说以史为鉴，真正能做到的却不多。 下午3点，何大卫跑来接他，两人直接去了鹤大。 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是，何大卫居然带了一个无人机。 这个东西绝对是偷拍利器，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东西。 “怎么样？哥们儿我专业不？” 看着何大卫的胖脸，陈启明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如果细想，何大卫还真不算什么坏人。 他喜欢追求异性，喜欢装逼这好像也没干什么错。 与此同时，许美娴发出发来定位。 许美娴她已经约好了当事人之一崔壮壮，以及在场的乔战等人。 至少叶妙妙自然不会去招惹，那惹了叶妙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许美娴想都不敢想。 别看叶凡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可他要是狠起来…… 大约四点半左右，许美娴在当天事发地篮球馆门口见到崔壮壮。 面对许美娴，崔壮壮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 相互做了介绍之后，许美娴第一个问题就是，“您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崔壮壮口才不错，一五一十说了当天的情况。 不过他也没提叶妙妙的名字，只说是学校的一个女孩。 “你确定？他们之间有关系？” 面对许美娴的第二个问题，崔壮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当时喝了点酒有些冲动。”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对崔壮壮好晚倍增。 一个年轻人，能勇于说出不利于自己的事实，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那外界传说的争风吃醋是否存在？”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的，崔壮壮又想了好久，这才摇摇头说道：“不存不，是我喝多了闹事。”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的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谢谢这位同学，还有其他同学想说点什么？” 许美娴话音刚，乔战上前几步道：“壮壮是纯爱战士，他不会冤枉任何人。” 这句话一出口，四周是掌声一片。 “我也相信崔壮壮同学，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美娴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收工了。 这时，就听崔壮壮说道：“我能在说一句？” 见许美娴点头，崔壮壮这才郑重其事的开口道：“我一个小小的冲动，惹来了这么大的争议，占用了社会资源，在这里容我说一句对不起。”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公开道歉了！ 陈启明很想冲过去，给崔壮壮一个拥抱，这样的男人是值得交往的。 看完整个过程，何大卫看向陈启明说道：“哥，你真行，又泡一个？” 瞬间陈启明又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有了这些素材，陈启明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 尽管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翻盘，但最起码能让情况不会恶化。 只要能控制住局面，对陈启明来讲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说他没有整体的计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晚，申庆、张国栋、刘雨嘉、许美娴都聚到了陈启明的住处。 “我已经问过台长，他不同意播出。” 这个结果早就在陈启明意料之中，“上面”肯定已经找过台长。 “我如果把这个偷拍的视频发出去，对你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是陈启明担心的，他不想连累朋友更不想连累许美娴。 “不好说。” 许美娴低头沉思了好一会，这才猛地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发，有什么后果，我认。” “许姐真伟大。” 刘雨嘉表情认真地说道。 “啥伟大不伟大，启明我朋友。” 许美娴说的简单，可她知道万一出了问题很可能会让她丢了工作。 第六十四章：蜕变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算了，这个视频不上传了。” 陈启明最后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 在场的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就算发出去翻盘的机率也不大。” 陈启明真实的想法是，他不想连累到许美娴。 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走这一步。 “那不是白忙活了？” 申庆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算，至少我知道崔壮壮这人还行挺诚实。” 陈启明很欣慰的笑，在场的人却同时摇头。 …… 与此同时，赵建伟也在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上午他已经联系了，在网监大队任队长的同学汪海。 对方给出的答复是，只能尽量删减视频，但无法真正控制传播。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汪海很难理解，这到点事至于让他赵建伟劳师动众吗？ “想想办法，我不想他出事。” 有这句话就够了，汪海挂断了电话，他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赵建伟感觉有些无奈，这种网络舆论战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仿佛对着一个虚无的东西，无论他有多大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种挫败感，让赵建伟十分懊恼。 这个世界，总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陈启明忧，赵建伟忧，范士元、任迪，却在开酒庆祝。 “范哥，你太高了。” 任迪伸出大拇指不停的摇晃着。 “网络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几杯酒下肚的范士元也有些兴奋。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范士元大学专业就是计算机网络应用。 后来他从了政，但对电脑网络却没放下。 尤其是这几年电商的出现，直播的火爆更让觉得网络是一把利剑，用好了可以将任何人斩于马下。 “范哥，你说下一步咋整？” 任迪对陈启明是恨之入骨。 “看情况再说，最好能把大黑脸拉下水。” 换官场的人都有个习惯，在外面提到某人时都会用代号。 比如说杨保刚书记，可能就是杨，如何如何，有一些人就叫外号，比如大黑脸就是赵建伟。 “大黑脸这么捧的，不会是他的私生子？” 说完任迪先哈哈大笑起来。 范士元皱眉道：“这个肯定不会。” 赵建伟的人品，范士元还是很佩服的。 这些年钱不沾女人不沾，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范士元深知，在这方面他永远也比不上赵建伟。 这其中也是有原因，范士元上大学时学费是全村给凑的。 为了学习电脑，家里将地包出去五年，才给他买了台笔记本。 五年没地种，他的父母都在城里打工，那最糟了就别提了。 毕业之后，范士元想过去南方打工赚钱，不想校长找到他说是可以留校。 不过留校是有条件的…… 回想往事，悲从心起，范士元举起酒杯与任迪碰了一下。 “喝。” 酒快完之际，任迪凑到范士元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道：“范哥，我给你安排好了，这是房卡。” “算了，你嫂子今天在家。” 任迪借着酒劲说道：“哥，我知道你不容易。” “谁容易？你回老家看看，他们种地容易？现在玉米8毛一斤都不出去……一年白挨累……” 很显然范士元有些喝多了，任迪连忙将他扶起，“我就回去。” 二分钟之后，任迪扶着范士元下了出租车。 范士元喝得有点多已经取不出钥匙，无奈之下任迪只能敲门。 没两声，里面传出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嫂子，是我，老任。” 话音刚落，就已经打开了。 出现在任迪面前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她就是范士元的媳妇曹晓霞。 “嫂子，我哥喝多了，我扶他进房。” 这时，范士元突然醒了过来，推开任迪说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着他便踉踉跄跄地进了屋，任迪还想说点什么，曹晓霞去开口道：“谢谢，你把他送回去。” 嘴上说着谢谢，那张脸却比东北的冬天还冷。 “那好嫂子，我先走了。” 任迪对这个嫂子一直又怕又恨，甚至根本不敢与曹晓霞对视。 看着任迪下楼，曹晓霞这才把门关好。 等她回屋，范士元正抱着马桶“怒吼。” 等他吐完，曹晓霞将一杯水递给他说道：“早点休息。” 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范士元与曹晓霞，十年前就已经分居，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尽管他俩还住在一个房子，平日里却是自己忙自己的。 除非是必要的场合，或者是有外人上班，他俩才是一对“夫妻。” …… 陈启明也散了局，两位女士分别被张国栋、申庆送回了家。 刚刚喝了不少酒，陈启明去说什么也睡不着。 只得再次拿出那本《叫魂》继续翻看，他想找到一个答案，可仿佛这个答案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没上传视频，究竟是怕影响了许美娴还其它原因？ 陈启明有些不敢想…… 无奈之下起身洗了把脸，刚刚坐下手里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还好吧？” 发信息的人是叶妙妙。 “没事，这么事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陈启明想了想措辞回一条。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陈启明能从这简单的文字之中，感受到深深的自责。 “你想多了，这件事和你无关。” 陈启明这么说还真不算是安慰叶妙妙，就算没有那天的事早晚也会出别的事。 东北有一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启明很清楚，现在他就仿佛一只被丢到森林的小鹿，有无数只恶狼在盯着他，随时都准备置他于死地。 而把他丢到森林里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向着一个不可预判的方向飞驰，脱了轨的不仅仅是陈启明的人生，还有赵建伟、范士元、杨保刚等等。 好一会儿，叶妙妙才回消息。 “明天我放假，请你吃饭。” 陈启明想都没想便了一条消息，“我请你。” 如果换做前几天，陈启明绝对会找理由拒绝。 短短的两天，陈启明悟到太多东西。 比如，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力量，只要方向是对的，过程的对错并不重要。 第六十五章：读书改变命运？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网络中的沸沸扬扬，现实中的纷纷扰扰是谁也逃不过的。 陈启明很清楚，想在这个环境中做一些事，那首先你就得适应环境。 适应环境，利用环境而不是逆流而上。 逆流而上去去对抗几千年形成的洪流，那不是英雄而是莽夫。 陈启明不是莽夫他也不想做英雄，只想顺势而做一个好人。 第二天中午，陈启明在一家名为红叶最美的火锅店见到了叶妙妙。 在鹤山市，火锅有两种，一种是原始的大铜锅，就是所有人都在一个锅子里涮。 还有一种新式的小火锅，就是每人一个小锅。 红叶最美属于后者，也是这个行业中的佼佼者。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陈启明知道这个问题很沙逼，叶妙妙的未来叶凡肯定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我是想老师。” 叶妙妙的回答让陈启明是大吃一惊。 富豪女去当孩子王？ 见陈启明一脸惊愕，叶妙妙笑笑道：“我还想去山区支教。” “支教就算了，我知道那里很需要老师。” 陈启明很想告诉叶妙妙，山区缺的不是老师而是教育。 老师不代表教育，学校也不代表教育。 只是这种话他不可能说出口，那样很容易把天聊死。 “那里有很多需要帮忙的孩子，他们读书就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叶妙妙满脸憧憬地说道。 “读书改变命运，这句话是有局限性。” 陈启明没忍住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反正话已经说，陈启明索性放开，继续道：“钱老的围城你应该看过吧？” 见叶妙妙点头，他才继续道：“里面有这么一句，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 叶妙妙看过《围城》但对这句话，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教育是无法让人变聪明的，大山里的孩子就算接受了初中教育，考入好的高中，他又拿手和城里的孩子竞争？” “你看，建了那么多我的希望小学，最后改变什么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叶妙妙问傻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他只觉得那些孩子很惨很苦应该帮。 可听陈启明的这番话，好像真的没什么意义。 “你要留在城里，同样可以帮到很多人，这个城市也有许多需要帮忙的人。” 陈启明的话，仿佛给叶妙妙打开一扇窗让她眼前一亮。 “谢谢。” “谢谢？你谢我什么？”陈启明有些莫名其妙。 “谢谢你，让我又找到了方向。” 叶妙妙说着举起了手水中饮料，陈启明连忙举杯和她碰了一下。 “我决定了，不走了留下来，我爸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叶妙妙说的没错，近半年左右，叶凡不止一次劝过叶妙妙出国留学，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后来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叶妙妙考研进京，依旧是被拒然。 最后，叶妙妙说出要去支教，差点没把叶凡气死。 叶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教导，居然不如陈启明简单的几句话。 接下来的话题就相对轻松，陈启明的博学、幽默、语出惊人，都让叶妙妙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陈启明同样也感受到了，叶妙妙善良、单纯、可爱。 午后的阳光，照在叶妙妙的脸上，让她变得鲜活而美丽充满了朝气。 这是陈启明，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气息。 在他的印象中，许多年轻人都已经变得死气沉，变得老气横秋。 吃完饭，陈启明抢了结的账。 两人出了门，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就像一对情侣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时陈启明，想起一个久违的词“压马路。” 这句话曾经盛行在八九十年代，那时没有什么过多的娱乐，情侣之间这种漫无目的走就被称为“压马路。” 一路一走一路聊，一路夕阳西下。 不知不觉，两人居然走回了鹤山大学。 “今天就这样？改天再约。” 陈启明试探性说出了约这个字。 “好啊，没问题，随时联系。” 叶妙妙说着一路小跑进了学校，她不敢回头，她回头就会停下。 陈启明并没有离开，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叶妙妙的背影。 好一会，他才回神，打了辆车离开。 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叶凡很快就知道。 叶凡会做什么呢？ 陈启明不知道，甩出张支票，让陈启明离她女儿远一点？ 想到这儿陈启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种三流编剧想出来的剧情，现实中根本不会出现。 富豪女、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只能是骗傻子。 陈启明不傻也不穷，但他从来没想过攀上叶凡这个高枝。 回到住处，没多大一会，申庆、张国栋、刘雨嘉就到了。 “怎么样。” 申庆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组长，你真牛，热度已经下去一些，而且很多人大骂了。” “只不影响还在，这对你很不利。” 陈启明点点头，他很认可申庆的话。 “你们没吃饭吧？我请客喝酒去。” 陈启明说着就要走起，刘雨嘉走过来打量着他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愁呢？” “愁什么？愁能解决问题？”陈启明反问。 刘雨嘉想了想，好像真的不能。 “你想过没，他们不就是想用舆论把我压倒吗？” “可他们也忘了一件事，互联网是很容易遗忘的。” 陈启明的话，立刻引来了申庆的认同。 “说的没错，你想想，这些年抵制这抵制那，那个超过三个月了？” 话是这么说，陈启明这个东西的影响太大了。 大到足够压得他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结果已经这样了愁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算了别出去吃了，点点外卖算。” 张国栋拿出来手机，然后问刘雨嘉想吃啥，还说必胜客行不？今天有活动。 “我要个海鲜披萨，你们随意吧。” 陈启明对吃啥，真心没什么兴趣，中午吃的东西还没消化。 为了不扫兴，也点一份海鲜披萨。 餐没送到，陈启明的电话却响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居然是招商办打来的。 第六十六章：稳住别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不仅是招商办还是主任徐大年打来的。 陈启明大感言，徐大年打电话这是要干啥？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了许大年的声音。 “启明，我是徐大年。” “徐主任，您找我有事？”陈启明满心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酱油厂的事你还记得吧？” 陈启明有些意外，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头？ 细问之下才知道，省里要找个典型案例，宣传这几年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成果。 酱油厂这段时间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准备采访千山集团以及酱油厂职工，招商局当然是首当其冲，不过这事是陈启明主办的自然不能缺席。 这无疑对陈启明来讲，堪比大旱逢甘露。 只要把正面形象竖起来，其他的事就都好办了。 陈启平连忙答应，说自己随时时间。 徐大年表示，后天一早后派车来接陈启明一起去姚林县。 “走走走，点什么外卖，我请你出去吃。” 陈启明已经看到，满天的乌云就要散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盘。 …… 同时收到这个消息还有赵建伟、范士元，他是接到的省里通知。 赵建伟的反应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范士元却是心中一紧，斗争的经验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有这么巧的事？ 陈启明刚刚出事儿，世态还没有平息，上面就要把它竖成典型？ 姚林县的一个酱油厂，怎么可能引起省里的注意？ 要知道，全省这样的企业多如牛毛。 背后肯定有人在运作，这就是帮陈启明洗脱，这个人会是谁呢？ 赵建伟？ 他也许有这个能力，却不一定有这个头脑。 范士元太了解赵建伟了，这种剑走偏锋的路子，根本不是赵建伟想出来的。 可不是他，还能是谁？ 市委常委？ 这些人里面，不应该有的会帮陈启明啊？ 难道陈启明？ 还有什么强大的背景？ 这一切都让范士元有些头疼，他发现自从遇到陈启明，他好像一次都没赢过，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被翻盘。 我老了？ 范士元突然有一种英雄迟暮心境，他也不想再斗。 不斗了，等待的会是什么，范士元再清楚不过。 …… 与此同时，陈启明也接到许美娴的电话，电视台已经通知她随队采访。 “行啊，启明，上面说了，上次采访的视频，回来就播。” 为什么现在不播？ 而是等回来呢？ 原因也很简单，在一切没有定性之前，台里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反之，陈启明一旦被树立为典型，那么这段视频就意义重大了。 当晚几个人又在一起，大吃了一顿，张国栋提议去唱歌，陈启明想都没想就拒绝。 此时他还有一件事没做，那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叶妙妙。 回到住处，陈启明连澡都没洗，第一时间把消息发了过去。 可接下来却是漫长的等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 “太好了，我刚刚去图书馆，手机静音。” 很显然，林妙妙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陈启明的重要性。 “我回来给你带点酱菜。” 陈启明只能调侃，他知道林妙妙在这方面无法与他共情。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她永远单纯永远善良，永远活在阳光之下。 两人没心没肺的，聊到了很晚。 转天一早，陈启明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了赵建伟的电话。 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的工作很快就会恢复。 第二件事，督导组已经到了省，估计这几天就会到达鹤山市，如果不出意外还是他来配合工作。 “谢谢书记，让书记费心了。” 在陈启明看，这些肯定是赵建伟替他争取来。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这是你小子运气好，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运气好？ 陈启明也觉得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是运气来了挡都接不住？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段应付过去再说。 陈启明特意去理了个发，然后叫上许美娴帮他挑他行政版的棉服。 原本陈启明是最讨厌穿这些东西，和现在他知道必须这样做，融入环境，你才有机会去改变他。 反之，如果连环境你都融不进去，你又凭什么来改变他们？ 看着镜中的自己，陈启明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经常听人说，人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看来这是绝对的真理。 第二天一早，徐大年的便派车来接陈启明。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这次市里同行的除了徐大年还主管经济的钱继图。 除了他们之外，省城招商办派来了两位副主任，曲宏伟、何家超，还有其他省市引商办的主任副主任十几个人。 不仅如此，省电视台、市电视台都有人跟拍。 看来这次是做足了准备，千山集团那边又是徐迈带着队。 一见面，徐迈绕过徐大年，直接拉过陈启明给曲宏伟、何家超做介绍。 徐迈一再表示，如果没有陈启明，他们企业是不会投资天隆酱元的。 还表示，陈启明在经营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当初为了扩展销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其实陈启明心里明白，这就是往他脸上贴金，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徐麦一手策划和实施的。 “真是后生可畏，我怎么听你是被也调到招商办的？” 曲宏伟对陈启明好像很感兴趣，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问长问短。 陈启明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因为自己熟悉各个乡镇的情况，所以才被借调到了市招商办。 “原来是纪检委的大才子，想不到搞经济也有一套，这样的人我们省里怎么就没有？” 这句话一出口，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是啥意思？ 难道陈启明有机会进省？ 一个小小的科员，直接进省这个可能是相当的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只要曲宏伟一句话，还真可能梦想成真。 “这都是千山集团叶总一心为家乡做贡献的结果，我不过就是个穿针引线的人。” 陈启明回答的相当成熟，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浪。 第六十七章：逆风翻盘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客气了几句之后，陈启明又把话题扯到钱继同身上。 说这些年，钱副市长为鹤山市的经济也是操碎的心，举出一些钱继同的政绩。 省、市台的记者，也纷纷上前采访。 当然主要的采访对象是钱继同，陈启明只起到辅助作用。 千万不要认为，主要的人物是陈启明，他就应该受到更多的关注、 实际上，这种采访，就是以级别论先后。 尽管如此，钱继同依旧是时不时把话题引到陈启明身上。 就在气氛一片融洽之际，突然有一名外市的女记者上前一步。 “陈启明组长你好，能否对前一段时间网络上疯传的视频做个解释？” 这句话一出口，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 如果说刚刚是涨潮的湖面，此时就是冰冻的河水。 “我想，清者自清，有些问题就交给时间吧。” 陈启明早就想好了怎么去答复，他知道无论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 不辩解，反而显得坦荡。 “听说你被停职了？” 女记者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能说说吗？” 陈启明不答反问，让女记者有些措手不及。 女记者就恢复了镇定，从容地答道：“是网上的传言。” “网上传言很多，恕我无法一一回答。” 陈启明这招明显是偷换概念，人家让他回答的只是关于停职的传言，又没让他解释网上所有的成员。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诡辩，就让你记得哑口无言。 “关于启明同志的工作调动，你应该采访的是赵书记，可惜他真没来。” 钱继同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 尴尬一扫而光，女记者也退到一旁。 这是徐迈提议去厂子看看，毕竟今天的主题是天隆酱园厂。 这样一来，气氛再次被带动，一行人有说有笑步行发出走。 此时酱园厂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厂长段鸿图、带着老罗、老张还有一些工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老罗、老张你一见到陈启明，立刻就迎了上来，满脸的笑容陈启明的手就不放了。 这个举动又迎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徐美娴快速上前，“几位老同志，你们都是这的老职工吧？” “对，对，我在这厂子干了二十多年。” 老罗显得有些激动，可抓着陈启明的手却一直没放。 “老同志您贵姓？您和陈启明同志很熟吗？” 徐美娴的问题，上一次把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陈启明身上。 “我的大记者，你是不知道，没有陈启明就没有我们酱油厂了。” 老罗的声音有些颤抖，平静了一下才继续道：“为了帮我卖，启明同志的手都人砸破了，你们看这疤痕还在。” 老张也跟着开，说了许多陈启明的光辉事迹。 一瞬之间，陈启明的身影明显高大了许多。 “这都是我们的失职啊，有时候在上面久了，真应该下来看看，我替姚林县人民谢谢你。” 钱继同的表态，更是引来了掌声一片，同时也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接下来的参观，陈启明承担起讲解的工作，很多设备都是他帮助引进的，许多东西他都亲力亲为过，所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所到之处工人更是对陈启明极热情，这种热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傻，几乎都看得出来，记者们纷纷拍照，忙的是不亦乐乎。 中午厂长段鸿图，带着众人和工人一起吃的食堂。 坐在大圆桌上，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然后就是这样，真诚才能打动人。 来的都是老狐狸，这里面只要有一点作假都瞒不过。 几乎没有人质疑工人对陈启明的热情，因为那完完全全是真情实感。 真诚是做不了假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下午又简单的开了个总结会，曲宏伟对陈启明给出了高度的赞扬。 他强调，领导干部必须走下去，真正了解实际情况，真正与工人打成一片，只有这样才能振兴东北经济。 这番话简直就是，将陈启明的事例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省报的记者，市里的记者这已经纷纷，以这个为标题开始撰写文章。 一行人回到市里，市委书记杨保刚等人又是一番招待。 原本陈启明是没有资格作陪的，不想曲宏伟却拉着陈启明放，最终还是坐到一张桌。 曲宏伟与杨保宝还是老熟人，这次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聚会。 期间，曲宏伟对陈启明是赞誉有加，半开玩笑的说的，如果有一天我要调启明去省城，你们不会不放人吧？ 杨宝刚也只能笑着表示，这事儿得找赵健伟，只要他同意，市里绝对没意见。 傻子都知道这绝对是个玩笑，但同样传达出另外一个信息，省里有人在保着陈启明。 这次所谓的学习交流大会，完全就是为了捧陈启明更是敲山震虎。 在场的人都心怀鬼胎，都在想陈启明到底什么来了，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酒局散后，陈启明回到住处，把今天的事情回想了一下，仿佛就是一场梦幻。 第二天，陈启明刚刚起床，就接到了许美娴的电话。 她采访何壮壮的视频，今晚的新闻就会播，并且会为陈启明做出解释。 不仅如此，这份视频也发给了省，生态也会在新闻节目中播放。 不知为何，陈启明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一个好人，拼了命都无法证明自己是好人，难道这不是一种悲哀吗？ 新闻播了。 网络舆论，也开始一边倒。 很快又有了一种呼声，认为陈启明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断章取义恶意剪辑。 更有甚者，把陈启明说成了当代包青天，现代海瑞云云。 所有的谎言，在这一瞬间，不需要任何的辩解就已经支离破碎。 谎言一般就是，可怕的是这不是谎言？是不是同样也会被舆论逆转？ 陈启明没有答案，或许也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当晚，几个好友又聚到了一起。 张国栋很是兴奋地问道：“陈哥，我姥姥常说好人当牧师会有好报。” 陈启明咧嘴笑了。 他想给出的回答是，也许要看运气，可想想有些破坏气氛还是忍了回去。 第六十八章：冰山一角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两天之后，舆论终于停止了。 网络上关于陈启明争风吃醋的视频再也难以搜到。 这个世界，进入网络时代之后，记忆仿佛也变成了金鱼。 七秒！ 第三天，陈启明接到了电话。 老杨找到了，投案自首的。 投案自首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知道陈启明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毅然决然选择了投案。 他知道，查到他是早晚的事，只有投案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老杨的投案，幕后的主使任迪也被攻了出来。 任迪自然是不会承认，反正老杨也拿不出证据，学校只能暂时停了任迪的职。 也就是在同一天，督察组入驻了鹤山市大学，并点名要求陈启明陪同办案。 这次搞的声势浩大，陈启明进入督导组，再次书写举报电话信箱等等。 很快，电话就被打爆了，信箱收到的信件也是每日剧增。 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任迪倒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不仅经济问题，甚至还有人举报任迪乱搞男女关系，包养女大学生等等。 简直可谓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负责查阅信件的申庆，每每看的是捧腹大笑。 工作组经过了半个月的，信息汇总，走访，最终决定逮捕任迪。 审讯期间，任迪自己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陈启明、赵健伟都知道，这种事儿根本也没办法牵扯到范士元。 原因很简单，范士元没参与任何事，甚至他也不是分管教育。 所以无论怎么审到任迪这就结束，尽管如此这对他们绝对是一次胜利。 可能很多人会想，这是暗中有人帮了陈启明。 对啊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如果陈启明没有胃为这个付出过，就算有人在幕后操控也无法完成逆袭。 手段只是一方面，真正的实力才是硬性条件。 …… 千山集团总裁办公室。 叶凡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坐在他面前的正是曲宏伟。 两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关于陈启明，关于这次姚林县之行。 “我见过的年轻人不少，陈启明算不上优秀，可他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优点。” 至于是什么优点，曲宏伟却没说。 “变通？” 叶凡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曲宏伟只是笑笑没回答。 …… 鹤山市大学的事情告一段落，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他还接到崔壮壮的邀约，说是想和他聊聊。 两人再一次来到酒吧，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 催状上很真诚的道了歉，并承认自己是太过冲动希望陈启明能原谅。 陈启明给出的答案是，他从来就没有记恨过崔壮壮，他也年轻过也冲动过。 乌云就这样散去，陈启明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所有的事都完成了，只有一件吕大年的案子还没有结果，他答应吕莹的事还没有完成。 可眼前的情况是，想动鞠红难度有点大。 毕竟，恢复经济生产，振兴老东北基地，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鞠红能引进外资，这无疑就是一张护身皮。 怎么破局？ 陈启明不知道，赵建伟也不知道。 但生活还是继续，一切还得往前走。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启明和他的组员又接了一个银行行长挪用公款。 按理说这个案子，不应该交到他们手里，不过有一条消息引起了赵建伟的注意。 银行行长叫朱长江，他挪用公款大部分都用于了赌博。 一连审了三天，朱昌明对答如流问啥说啥没有半点隐瞒。 按他的说法，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痛快点儿省得大家麻烦。 从他的交代来看，他多半参与的都是网络赌博，现实之中也就是打打麻将。 按他的说法，打麻将那根本就算不是赌。 通过他网上银行汇款来看，至少还有1000多万的缺口。 对于这部分朱大明给出的回复是，他也不记得怎么挥霍的。 “花钱这玩意有瘾，甚至能让人疯狂。” 朱长江说完咧嘴嘿嘿嘿笑了起来。 从收集上来的资料，朱昌明曾经在KTV豪掷万金就为了和人争一个小姐。 还曾经，在直播间与人斗气，一连刷了十几个嘉年华。 1000多万，可能是许多老百姓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在他眼里连根毛都不算。 所有的审讯都结束之后，陈启明又单独去看守所见到朱长江。 两人在所长办公室见面，陈启明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知道鹤山市境内有赌场吗？” “我知道，不就是在临平镇吗？” 朱长江说的轻描淡写，陈启明心头却是一阵狂。 “你去过？” 朱长江去摇摇头的，“这种当地的赌场，我们是进不去的。” 一时之间陈启明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朱长江解释道：“赌场一般是直接带当地官员，想知道原因吗？” 朱长江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启明没生气，反而很是诚恳问道：“想，您说。” “当地的官员都有一些背景，赢了他们的钱不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其实这个道理陈启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只是他想让朱长江轻视自己而已。 你姿态低一些，对方的戒备心就会小一些。 “那您知道，临平镇的赌场主要的赌客都是哪些？市里就没人去过？” 周长江绝了陈启明这个人还行，三天的审讯期间，对他也算是礼遇有加。 人落到他这个地步，便很难再有尊严可谈。 在华夏有一种很奇怪的思维，往往一个人犯了错就等于他不但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人，权。 哪怕是那些原本对他卑躬屈膝之辈，也会换上一副嘴脸来对他，人间冷暖朱长江早已经看破。 “据我所知，能去那玩儿的，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商人，甚至官员也是南方的居多。” 陈启明就有些不明白，如果是这样这是南方的官员，难道为了赌做飞机返行？ 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周长江嘿嘿嘿笑的声音更大。 “你还是太年轻了，飞机票才几个钱？你知道一场输赢有多少？” 陈启明很想告诉对方，那赌场我也去过，无非就是几万的输赢。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第六十九章：新案子？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上次那个赌客说自己输了上百万，看来应该不值他一个人这样。 一个人上百万？ 陈启明心头就是一颤，那十就是一千万，一百个就过亿了！ 在一些爽文小说中，一个亿根本不算什么。 可以现实之中，别说一个亿就是一千万那也绝对是天文数字。 不对，很多人一辈子连一百万都都赚不到。 “你知道身边还有谁参与赌博吗？” 陈启明的话引来了朱长江的不满，冷哼道，“我的事你随便问，别人的事我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陈启明的态度依旧十分客气，在他看来朱长江也许是个犯人却不是一个坏人。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朱长江半次开口。 “你想调查临平赌场？” 见陈启明点头，朱长江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东西，你还是别碰的好。” 说完他起身，走了几步再次回头，“你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这句话里的意味，啥子都听得出来。 一是在告诉陈启明，想要多活几年就不要去碰临平赌场。 此时的陈启明，仿佛看到了个巨大的黑洞。 一个不停在吞噬着万物的黑洞。 一个只要被卷进去，就会粉身碎骨的黑洞。 陈启明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他要做出抉择，向左还是向右…… 回单位的路上，张国栋问陈启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这是陈启明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明天会怎样，没有人能提前预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下班，陈启明打车去接叶妙妙，两人约好了要去看电影。 电影是晚上8点，现在时间还早，正好吃点东西再逛逛街。 这段时间，两人走得很近，就差确认关系了。 陈启明有自己的打算，叶妙妙好说，叶凡那关可不好。 穷小子娶千金小姐这种故事，陈启明从来都不相信。 他只能等，等叶凡找他，到时候再见招拆招。 …… 电影结束，王启明将叶妙妙送回学校，这才打车回到了住处。 再次将自己调查来的资料一一摊开，他要破局！ 这段时间，整个鹤山市官场突然变得风平浪静。 可所有人都知道，表面的平静无法掩饰下面的暗流涌。 范士元请假去京城看病，同行的还有他爱人曹晓霞。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去京城见他岳父了。 回来之后，鹤山市的官场会有怎样的变化？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这个词有些熟悉啊！ 转天，陈启明刚到单位就被赵建伟叫去办公室。 交到陈启明手里的是一个信，仿的案子，告的是临平镇刑警队不作为。 “又是临平镇？” 陈启明接过案卷问道。 “要不然能给你吗？” 赵建伟也难得的笑了。 “临平镇刑警队大队是吕东平吧？” 陈启明对这个人很有印象，半年前作为典型还受过市里的嘉奖。 “好好看看案卷，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赵建伟的话说的已经够明了，陈启明知道这件事儿可能。 自己的办公室，陈启明展开案卷仔仔细细梳理了一下。 案情并不算复杂，临平镇下有个曲河乡，走失了两名女童，苑童和易琪。 至于女童的年龄，还存在着争议。 原因很简单，都是留守儿童，苑童的父亲去死了母亲也已经失联，爷爷奶奶根本记不得她是那年生的。 至于是易琪，比苑童还惨。 父母是开大车的，一次意外车毁人亡，就这样易琪成了孤儿被叔叔收养。 她叔叔，常年在外面打工，只有一个精神不是很正常的婶婶在家。 看到这里，陈启明的心头仿佛压了块大石头。 这种感觉让他既无奈又无助，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下。 据村民帮着回，这两个女孩应该在10到12岁之间。 她俩都没上过学，原因是村小学合并了，想要上学就要去距离五公里的隔壁村。 其他家长都可以接送，可苑童和易琪谁来接送？ 也是因为这样，两个孩子在为好朋友每天形影不离。 可就在半年前，她俩同时失踪了。 苑童的爷爷、奶奶求着全村的帮着找，结果连找三天也没找到人。 最后没办法报了案，可一等再等半年过去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给苑童的爷爷出了个招，让他到市里来告状。 就这样，信到了赵健伟的手里。 其实这种事按照正常的程序，只要打回镇平镇就行了。 赵建伟却敏锐地感觉到，这好像又是一个机会。 当晚，他和钱继同就聊了一夜，最后才决定把案子交到陈启明手上。 看完了案卷，陈启明让沈庆复印了几份，分发给张国栋与刘雨嘉。 “不会是被人拐了吧？” 张国栋看完发明了意见。 “这么大了的孩子，拐卖了的意义大。” 申庆说的有一定道理，十一二岁的孩子，当媳妇儿太小，当孩子又懂事很容易跑。 “会不会是……” 刘雨嘉没忍心说出最后一个字。 陈启明却摇摇头道：“两个孩子，谁会害他们呢？” “去城里找妈妈了？” 张国栋人高马大心却是最软的。 “先在市里查查，在电台、电视台发发寻人启示。” 其实找人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纪检部门来做，但陈启明就是想做一些什么。 这个世界也许有很多的黑暗，但陈启明依旧相信光明。 发个寻人启事，对纪检部门来讲就是一句话。 可对老百姓？ 说完他就打电话给许美娴，并将两个女孩的照片都传了过去。 “要不然再打印一些寻人启事，贴到小区公示栏？” 陈启明节点头，这事就让申庆去办。 忙完这一切，陈启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这才打电话联系苑童的爷爷。 电话很快接通，接电话的却不是苑童的爷爷，不认识村里新去的村官田浩然。 简单聊了两句，陈启明只有知道，给苑童爷爷出主意的就是他。 只是他并没有点破，并表示想约对方见一面了解了解情况。 田浩然说明天是周五，他下午就会回到鹤山市，到时候可以见面聊聊。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些情况要反应。 第七十章：还有一点光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让陈启明再次看到了希望！ 晚上七点，陈启明在一家小酒馆见到了田浩然。 田浩然三十来岁，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一些，头发略显稀疏戴一副黑框眼镜。 两人一见面先是握了握手，这才相对而坐。 没聊两句，陈启明心头升起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果这时，他说出自己的感受，田浩然一定会跟一句，俺也一样。 和陈启明猜想的一样，苑童爷爷上，访，就是田浩然给出的招。 据田浩然说，像苑童、易琪每年都有失踪。 “失踪了为什么没人报案？” 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题。 “有些报案，找不到就找不到了，甚至根本就没人去找过。” 田浩然叹了口气继续道：“有钱人的狗丢了，都会贴个寻狗启示，事后必有重谢之类的。” 说到这儿田浩然掏出烟，看向陈启明问道：“这个你不介意吧？” 田浩然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有些孩子丢了，最多就是房前屋后喊几嗓子完事了。” “你知道吗？哪个村都有留守儿童，那个都有留守老人。” “你知道吗？许多留守老人脑子都有问题，他连自己都照顾不怎么教育孩子？” 田浩然说完深深的又吸了一口，然后将香烟碾灭在烟丢到了地上。 这个动作相当的粗鲁，与他的身份和形象完全不符。 “你说，每个村都女孩失踪案？” 陈启明总算抓住了重点。 “对，有些还案都没案。” 田浩然抓起酒杯与陈启明碰了一下，“我就是个屁大的村官，我说话和放屁区别不大。” 陈启明记得好像有人说，屁民屁民放屁不臭。 “这些事我会想办法向上反应，你能说说苑童与易琪的情况吗？” 尽管资料上有记载，陈启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像他俩这样的女孩，不说每个村都有也差不多。” 田浩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边缓缓开口。 和资料上讲的并没什么太大差异，只不过易琪父母死后有一笔保险金。 易琪的叔叔，为了这笔钱，才收养了她。 原本也打算送他去上学，可惜易琪有自闭症，送到学校无法适应。 至于苑童，据说她母亲是被拐卖到这边，不是死了而是自己跑了。 苑童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结婚证，甚至都没人能说清他母亲的大名，所有人都管他叫小华。 陈启明越听脑袋越大，一时之间他居然有些怀疑，这个田浩然说的话是真是。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这样的家庭。 只不过他一直没接触到而已，没接触到不等于没有。 “你知道，她俩是走失还？” 陈启明不想说出被拐骗两个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被拐走的可能性很大，不用多两串糖葫芦就能领走。” 田浩然的话再次刷新了陈启明的三观？ “两串糖葫芦？” 面对陈启明的质疑，田浩然嘿嘿笑了几声，指着桌上的肉串说道：“相信吗，苑童活到今天，都没吃过一次烧烤，更别说肯德基、麦当劳了。” 半晌，陈启明才开口说道：“这个案子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他俩不是个案，我希望能引起有关部门，给留守儿童多一点关注。” 田浩然说着说着眼圈有些红，看得出来他是真动感情了。 “放心，我说一直会向上面反应的，一定会一查到底，” 陈启明只能重复这句话，因为除此之外他没办法给田浩然任何承诺。 甚至，连这样的承诺能不能实现都是个问题。 “谢谢，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两人碰了一下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顿酒两人喝的都极为即兴，田浩然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 …… 转天是周六，陈启明又约了叶妙妙，两人去了图书馆又去了画展。 周一上班，陈启明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建伟。 听完陈启明的汇报之后，赵建伟1只说了一句话。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孩子找到。” 有了这句话，陈启明就放心了。 尽管纪检委不是刑警队，但他们对刑警队有监督权。 “我想先收集证据，然后再去刑警队。” 陈启明不傻，他知道冒冒然的去刑警队，那边有一百种理由来搪塞你。 毕竟人家吧，你根本就插不进手。 对于陈启明的想法，赵建伟十分认同。 组员依旧不变，不过有什么需要随时增加人手。 陈启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召开了会议。 他并没有把田浩然的话完全说给众人，他知道那样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办案如果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感，更容易出问题。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联系田浩然去他们乡看看。 司机依旧是张国栋兼职，开的还是那辆国产的七座商务车。 此时天气已经渐凉，再一次出行，每一个人都穿上了棉服看上去都肿了一圈。 在车上，几个人有说有笑并不寂寞。 陈启明一直想着案子的事，这女孩去哪了呢？ 与此同时，鹤山市台电、鹤山电视台，都登出了寻人启事。 各个小区的广告栏，也都贴出了寻人启事。 两个小女孩的照片，下面有联系电话。 就在寻人启事的，还贴着一条寻狗启示，下面除了联系电话，还写着后重金酬谢5000元。 不知道看到这两条启示的人，会关注狗多一点还是…… 陈启明事先已经联系了田浩然，他就等待曲河乡的村口。 曲河乡陈启明还是第一次来，可以说非常符合某些人口中的田园，但这里并不适合生活。 参差不齐高矮错落的房子，满地乱跑的鸡鸭，时不时传来的狗吠。 原本按着田浩然的意思，先到乡政府休息一会儿，却被陈启明拒绝了。 于是几个人先一步来到了苑童的爷爷家，三间小房，前后有用院里有几只鸡跑来跑。 苑童爷爷满脸的褶子，看上去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九，启明问过才知道老人今天不到六十。 “您孙女什么时候走失的？怎么走失的你还记得吗？” 刘宇嘉先开口问道。 第七十一章：投胎是个技术活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踢到他孙女儿，我并没有在怨老头的脸看出任何悲伤。 甚至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皱纹堆垒的脸上，只能看到麻木。 “那天，好像几号来的？” 怨老头回忆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准确的日期。 据他回忆，那天一早他就下地干活了。 苑童和易琪都会去村头玩，直到吃晚饭才会回来。 结果那天天都黑了，也没见孩子回来。 爷爷跑到村头也没找到又去易琪家，易琪叔一家人正在吃饭。 他们压根就没意识到易琪没回家，易琪叔把剩下的酒喝这才和苑老头出门找孩子。 收到消息的村民也纷纷加入寻找的队伍，就这样搞到后半夜也没找到人。 第了二天，苑老头在田浩然的建议一下这才跑去报了警。 不想过了半年，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苑老头又在田浩然的“建议”下找到市里。 “要不是，村干部我就不找了。” “这都是命啊，童命不好，托生到这个穷家……” 苑老头说完，垂下头用力地敲打着膝盖。 陈启明有些无奈，他知道再问什么好。 刘雨嘉轻声道：“我能看看童童的房间吗？” “房间？啥房间？” 苑老头抬起头看向刘雨嘉，“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都睡炕上。” “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没？” 刘雨嘉这是想找点线索，对苑童加深一点了解。 “她有个小狗娃娃，是我去城市时捡来的，每天都抱着……” 苑老头想了好一会，起身回到屋里，拿出一个旧书包。 “她的东西都在这了。” 刘雨嘉接过书包当着苑老头的面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破旧的文具。 无法使用的铅笔刀，只有手指长短的铅笔，还有几根用插着小木棍儿的蜡笔色…… 这些东西，也许丢在街上都不会有捡，却是园童的“宝贝。” 很快刘雨嘉又翻出几个小本子，上面都画满了图案。 画得最多的就是，父母牵着孩子的手，旁边的是屋子，大大的屋子，有时是风车、有时是大汽车。 无论画什么，人的比例都小于建筑屋。 “这孩子内心，满满都是自卑和对爱的可望。” 申庆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刘雨嘉翻到了最后，出现在她眼前是两个东倒西歪的字。 “妈妈！” 是的，就是这两个字，也许是苑童唯一会写的两个字。 “也许，她去找找妈妈了。” 张国栋有些哽咽地说道。 “那样最好，那样最好。” 苑老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 “童童妈，是哪里人？你有相片吗？” “好像，广，西那边的吧，照片有，结婚时拍的。” 苑老头进屋拿出本影集，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结婚，而是结婚时拍的一些照片。 从照片上看，童童和她妈长得很像，眉清目秀很清纯，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得好像泉水。 很快，陈启明就注意到，童童妈的表情呆滞，甚至从始至终都在傻笑。 “你儿媳妇，是不是脑子……” 陈启明想了半天措辞，这才开口问道。 “不是傻子，能轮到我家老大？” 是啊，从照片看，童童爸应该是个轻度脑瘫儿。 “走吧，我们去另外一个女孩家看看。” 陈启明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是起身告辞。 苑老头将他们送到大门口，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易琪叔没在家，陈启明他们见到是易琪的婶子。 “你们可别听村里人乱嚼舌头根儿，她父母的钱我们一分也没动，都给她存着……” 说到这好像有些心虚，指着新盖的三间瓦房说道：“这房子将来也是给琪琪的，我们就是先住着。”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房子就是用易琪父母的赔偿款盖的。 “孩子有病为什么不治？” 申庆少见地开口问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找了好几个大神，都说看不了……” 起名几人都傻了，有病不去医院找大神？ 琪琪婶儿解释说，“这孩子得的是外病，不找大神去医院也没用。” 陈启明等人都无语了。 真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从琪琪嫂嘴里问出来的情况就更少，她甚至连琪琪的衣物都丢了。 理由是都是破烂，万一回来再买新的。 万一回来，从这句话里就可以听出，她从来没想过琪琪能活着回来。 在她眼里，易琪可能都没有家里养的一口猪重要。 离开琪琪家，田浩然又带着他们在村里转了一圈。 许多村民都表示，没想不起女童失踪那天见过她俩没有。 大部分人都在说，当天他们帮忙寻找过。 好像寻找过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现在没什么线索，陈启明提去村东头看看。 苑老头说过，两个孩子总喜欢去村头玩。 村头一公里左右就是一条公路，时不时有车辆开过。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陈启明站在村口，努力把自己代入成为孩子。 破旧的黄土路，有车过时灰尘四溅。 这有什么好玩的？ 公路上有车开过，一辆，两辆…… 她俩在看车？ 也许这是唯一合的解释。 她们在想着，坐着车去远方，去寻找苑童的母亲？ 或者，琪琪在等着父母开车回来？ 回来接她？ 不知道，陈启明只觉得内心阵阵的酸楚。 “回去吧！” 刘雨嘉拉了拉陈启明的衣角说道。 就在几人转头之间，却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坐着个老头。 老头身上裹着件军大衣，脑袋上戴着顶破旧的军帽。 “这是谁？” 田浩然答道：“老白头，父母是近亲结婚，脑子有问题每天都在这坐着。” 脑子有问题？ 陈启明上前，没等他开口老白头先说话了。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空洞的眼神看着远方。 “他这是？” 田浩然有些无奈的解释，“他总是重复这句话，也不知道从哪回来的。” “你见过童童吗？” 陈启明抬手比画了一个高度，“这么高，两个小女孩。”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老白头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仿佛根本没听到陈启明在说什么。 第七十二章：要变天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走吧。” “他就会这一句。” 田浩然拉了拉陈启明说道。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际，老白头突然再次开口。 “车，啊，跑，小狗……” 陈启明站住转头看向老白头，“你刚刚说什么？”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火……红……” 老白头又开始自言自语。 “走吧！” 田浩然又催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和田浩仁商量商量，去别的村看看，也许还有同类的情况。 中午几个人简单的对付了一点，便跟着前后挨着村走访。 很快众人就了解到，像苑童、易琪这样的孩子每个村都有。 在距离曲河乡不远的，太平屯也有反应，村子里老李家三丫头丢了有一年了。 陈启明去了一问才知道，不是丢了而是被她父母给买了。 老李媳妇振振有词的表示，“我姑娘，我爱送人就送人，你们管得着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个去年生的小男孩。 看着破破烂烂的家，脏兮兮的孩子，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小丫头离开这个家应该算是一种幸运吧！ 一连走了三四个村，终于有了发现。 河西村，老牛家有一对双胞胎女孩，也是在半前年失踪的。 年龄和苑童、琪琪差不多。 家里情况也差不多，女孩的父母脑子都有问题，生活不能自理，全靠老人照顾。 孩子智商也有问题，加上穷也没送去上学，就每天在村子瞎跑。 眼看着天色将晚，陈启明提出告辞，叮嘱田浩然有什么线索及时沟通。 回去的路上，笑声消失了。 也许是太过疲惫，也许是感受到太多的苦难。 “什么时候去接触下吕东平？” 张国栋问。 “等等。” 陈启明总觉得操之过急会也问题。 吕东平从警近20年，陈启明知道没有点过硬的证据，去了只能是自找没趣。 “你上网，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陈启明转头对申庆说道。 “我已经查过了，吕东平是被贬到临平镇的。” “你的意思，他曾经犯过错误？” 申庆点点头，“应该是审讯嫌疑人的时候用了点手手段。” 用了点手段是什么意思，陈启明自然是明白的。 “案子呢？用来案子怎么说了？” “案子没问题，但程序有问题。” 申庆说着将一个电子文档转给了陈启明。 从文档的内容来看，案子并不算复杂，是一起简单的盗窃案。 犯罪嫌疑人被抓到时，拒不交代赃物的去向，年审了几天之后，吕东平动用了手段。 最终犯罪嫌疑人交代藏獒就藏在他老家猪圈里，案子告破了之后，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找律师把吕东平给告了。 最终，吕东平被贬到临平镇刑警队做了大队长。 一干就是五年，这五年里吕东平除了，抓了一些毛贼之外，再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政绩了。 当然，一个镇子本身就没发生过什么刑事案件。 小说里那些动不动就灭门，动不动就连环杀人案，现实之中是少之又少的。 按理说，吕东平这种人才，不应该一直待在镇刑警队，最多一两年事太平息了就会被调回去，可他却一干就是五年，并没有半点要调动的迹象。 这一点让陈启明有些不解，真让他奇怪地说，案卷之中并没有提到失主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回到单位，陈启明发现赵建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试着上去敲了敲门。 没想到赵建伟没走，正在办公室里看书。 陈启明将今天走访的情况简单的说了。 赵建伟边听边点头，他对陈启明的工作还是比较认同的。 最后陈启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案件中没有受害者的身份，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身份不方便透露。” 赵建伟的回答等于没回答，但好像又回答了。 不方便透露，那说明这人的身份特殊呗。 “您知道是谁吗？” 陈启明很清楚，有些东西外人觉得是天大的秘密，在圈内只能算是分开的秘密。 “这个……” “等一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这回答，让陈启明有些摸不清头脑。 什么人连赵建伟居然都有些忌惮？ 赵建伟再次开口，“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更有好处。” 陈启明点头，起身准备告辞。 赵建伟叫住他说道：“这个案子，会引起不小的社会反响，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这个尺度怎么把握？ 陈启明不知道，赵建伟也不知道。 …… 与此同时吕东平也收到消息，有人在查女童失踪案。 吕东平今天年43岁，警官大学毕业就进入了刑警队。 近20年的时间，他亲手抓过多少犯罪分子，他自己都有些数不清。 当警察抓坏人，是他从小到的理想。 可当了警察他才知道，有坏人警察不但不能抓还得想办法保护他。 他在临平镇已经干五年，43岁对他已经看到职业生涯的尽头。 吕东平收到消息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部老式的诺基亚。 随后他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吕队，怎么想我了？”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妩媚入骨。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快点动手不能再等。” 电话那头略略沉默了一会，“压不去了吗？” “已经查到我头上了，不想死就听话。” 听到吕东平语气变了，电话那头的女人也收敛了笑容。 “听话，我最听你的话了，我明天就让人去办。” 电话挂断，吕东平长长的出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关掉电话，吕东平将手机卡取出，用打火机烧了丢到马桶里。 同样手机也被他砸烂之后，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站。 每次，他都会换一个新号码一个旧手机。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安心。 刚刚接电话的女人，现在看电视，很快她就看到一则插播的寻人启事。 除了文字之外还配了照片，女人知道是时候做了断了！ 女人打他个电话，只说了几个字。 “处理的干净点。” 第七十三章：成长的代价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凌晨2点，大货车司机刘明，一边吸烟一边开着车。 他已经连续开了十个小时，可以的就是尽快将车上的货物送到目的地。 去年他还雇了个司机，两个人倒着班开，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 开着开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过去了。 连忙打落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在他下车的那一刻，心已经凉了半天，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被他撞到了路边。 等他跑去过，车里的司机已经晕迷不醒。 刘明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叫了救护车。 半个小时之后，鹤山市高速交警队的警员刘洪志与协警员袁鹏赶到现场。 五分钟之后，救护车赶到伤员被抬上了车送往医院救治。 随后赶来的救援车，将黑色轿车从沟里拖了出来。 在这过程中，后备箱意外的弹开。 两具尸体赫然出一在众人面前。 …… 转天一早，钱继同就接到了公路交警队的汇倒。 两具尸体的身份已经查明，苑童、易琪，现在已经通知家属认尸了。 女童找不到了。 只不过，只不过现在要换一个称呼。 尸体！ 陈启明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是震惊而是自责。 是我害死了这两个孩子。 如果不是我大张旗鼓的找人，也许这两个孩子还有生还的可能。 好一会儿，陈启明直接走到了赵建伟的办公室。 “我想请假。” 赵建伟抬头看着陈启明，“要请多久？” 他得到的答复是三个字，不知道。 “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孩子的死与你无关，从他们被绑走的那一天起，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陈启明不说话，呆愣愣的看着赵建伟。 赵建伟能理解他陈启明，回想自己26岁时，刚刚加入刑警队，为了一起弓虽女干案，差点将犯罪嫌疑人打死。 他清楚的记者那个受害者只有13岁，并且留下了终身的残疾。 因为这件事，他受到处分。 所以，他能理解陈启明，他希望陈启明能尽快成熟起来。 “你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找出真凶将他绳之于法，还女孩得到一个公正……” 没等赵建伟把话说完，陈启明打断道：“找到真凶，将他绳之以法，童童、琪琪就能复活了吗？” 陈启明很想说，这么做无非是给自己个交代，和逝去的生命已经无法再继续。 “回去休息休息，什么时候上班你自己决定。” 赵建伟知道，陈启明能不能走出阴影，完全要靠他自己，在这件事上没人能帮得了。 陈启明浑浑噩噩的出了办公室，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离开了单位。 他随便找了家正在饭店，坐下才发现这是一家卖早餐的砂锅居。 除了砂锅之外，只有一些简单的炝菜。 酒是有的，最为常见的牛二。 陈启明要了一瓶牛二，点了砂锅和炝菜。 在他拧开瓶子的瞬间，刺鼻的酒味让它变得清醒了一些。 就在他准备把酒倒过肚子之际，手机突然想了起来。 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 叶凡。 不明白这个时候段，叶凡给他打电话是为啥。 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叶叔，你好。” 陈启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在哪儿？” “我……” 陈启明看着手边的酒瓶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叶凡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根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陈启明下意识说出了地址，叶凡回了一句。 “五分钟。” 挂断电话，陈启明起身结了帐。 走出砂锅居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西北风袭来。 陈启明寒冷感觉到了寒冷。 他突然想起一首歌，一首儿时父亲常听的歌。 “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给我点儿爱护士姐姐，快让我哭要快让我笑哇，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本田停在路边。 叶凡摇下车窗，向他招了招手。 陈启明坐上了副驾驶，叶凡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很快两人来到了江边，远处的防洪纪念塔高大巍峨。 “我看到新闻了。” 叶凡开口道。 “是我的无能，要不然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陈启明依旧在自责，叶凡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下车走走吧！” 初冬的江边风很大，已经没有了夏日的热闹。 “你看。” 叶凡指着远处说道。 远处一群人正在组织放生，这些人将市场上买来的鲤鱼、鲫鱼、泥鳅还有几个甲鱼，用渔船拉着不停的往水里倒。 在渔船的后面还跟着一艘渔船，渔民拿着网在不停的打捞。 “你说他们为什么放生？” “他们不知道，放生的鱼会被人打捞走吗？” 对于叶凡的问题，陈启明总是要深思熟虑一番才会给出答案。 “求心安？” 陈启明对自己的回答也不是很满意。 “他们在证明自己有爱心，在证明给佛主看，有些人比他们更无耻。” 叶凡的话，叶启明有些无法理解，只能是点头。 “无论是放生的人，还是打鱼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可谁又想过鱼的感受？” 是啊！ 放心的生，征求过鱼的意见吗？ 好像没有！ “你要做的就是为鱼争求一个权力，让鱼有说话的机会。” “而不是为一两条的死鱼悲怀，这样除了证明你是个善良的人别无他用。” “记着，无能的善良是最没有用的美德。” 今天叶凡的话格外的多，是他近1十年，说话最多的一次。 没办法，谁让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女婿。 想要女儿过得幸福，那就得帮她调教好女婿。 “我懂了，谢谢，叶叔。” 陈启明很想问，叶凡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还说了这么一堆话。 不过，想想就知道了，不用问肯定是赵建伟。 看来赵建伟与叶凡之间，不但认识很关系很密切。 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两人提及过呢？ “想去哪？我送你？” 叶凡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我回单位，我回单位。” 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以后想喝酒，给我打电话，我陪你。” 叶凡笑了。 笑容中带着欣慰。 第七十四章：失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回到单位，陈启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赵建伟。 “我想去看看孩子……” 尸体两个字，陈启明还是没有说出。 “我给狄队打个电话，你直接过去就行。” 陈启明想了想又说道：“我能带上张国栋吗？” “这种事儿，你自己拿主意。” 赵建伟知道想让一个人成长，那就么必须给他足够的空间。 温室里的盆栽，是无法长成苍天大树。 “谢谢。” 陈启明深深地给陈建伟鞠了一躬，神圣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与张国栋来到了市刑警队见到了狄威狄大队长。 客气了几句之后，狄威拿出一个案卷交到了陈启明手上。 “知道保密条例吗？” 陈启明连忙点头。 “赵书记是我的老领导，更是我的偶像，我相信他。” 有些话狄威并没有说，当年如果不是赵建伟，他现在不死也是残废。 刚入刑警队的时候，狄威必欲立功，一次追逃犯，他踹门就冲了进去，没想到对方就等在门口。 在他充进去的瞬间，对方的斧头已经高高举起，关键时刻是赵建伟舍身将嫌疑人扑倒。 搏斗的过程中，赵建伟还受了伤，因为这件事狄威差点受处分，还是赵建伟替他说的情。 正因为如此，赵建伟打电话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要不然，纪检委也没随便调取刑警队案卷的权力。 苑童与琪琪身上穿的还是走失时的衣服，可脸上却很干净还就是脚上的白袜子很绝对不是她们走失时穿的。 走失这段日子，她们去哪了呢？ 陈启明不愿想，也不敢想。 可思维却像一坨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窒息死的？” 张国栋看过照片抬头问道。 “行啊，小伙子。” 狄威盯着张国栋看了几眼，突然说道：“你是警官大学毕业的吧？” 张国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我想进刑警队，我爸妈不让。” 狄威被逗笑了。 “在哪个部门都是为人民服务。” 三人同时笑了。 狄威说，从表面看应该是窒息性死，不过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一切要以实践报告为最后的定论。 “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 狄威说，一直昏迷不醒还在ICU。 陈启明很想再问一下，刑警队是不是派人守在医院。 可想想这种事，不是他应该问的。 那不成了他在教狄威做事？ 至于那辆车，是一辆拼装车，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 又闲聊了几句，陈启明就准备起身告辞。 这时有人将尸检送了过来，结论和张国栋判断的一样窒息性死亡。 不仅如此，两个孩子都曾经被“性”“侵”，而且不止一次。 除此之外，在照片上可以看出，两个孩子都洗过澡很干净。 那身旧衣服可能是死前换的，只有袜子没换。 估计是旧袜子找不到，或者是忘了换。 除此之外，孩子身上还有一些被抽打过伤痕。 “狄大队，这事麻烦你们，有什么进展一定要和联系我。” 陈启明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保持语气的平和。 “这是我的职责。” 狄威送走了陈启明，回到办公室立刻给赵建伟打了电话。 “这小子可以，是个人才。” 这是他对陈启明的评价。 看着女孩的尸检照片，现在照片的惨状，保持冷静，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是狄威不知道，陈启明刚刚经历了什么。 …… 与此同时，吕东平再次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这是他前几天，在旧货市场买的。 很快电话接通。 “司机还活着，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这样的意外，不是我能被打败的……” 对方的解释，让吕东平很是恼火。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想办法善后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和每次一样，他烧了电话卡，将手机砸碎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范士元，他已经在赶回鹤山市的火车上了。 范士元没想，自己刚刚离开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篓子。 多年的经验告诉，现在想补已经很难了。 刑警队队长狄威与赵建伟的关系，他也是一清二楚。 还就是，现在舆论已经炸开锅了。 网络的力量，他是再清楚不过。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舆论还在继续发酵，幕后的推手不是别人正是申庆。 陈启明把整理过的资料，发给了申庆，沈庆又经过了再次编辑，这才发到了网上。 开始只是，一起交通事故引发的命案，随即便有人扒出，死的女孩很可能就是前两天网上在寻找的苑童与易琪。 经过网友不断的深耕，更多的资料一条条被网上公布出来，甚至还有人列举了女孩的家庭状况等等信息。 当然，这些网友，大部分都是申庆的朋友。 他们也许在现实中，从不曾见面，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但共同的信念让他们成为了朋友甚至是战友。 陈启明很清楚，一定会有人想办法将这件事打压下去，所以他必须在舆论上占到主导地。 当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陈启明有挟舆论以令官场。 在这个风口浪尖，没人会站出来阻止继续侦破。 那还要做，无疑是在暴露自己。 当晚，陈启明开了个会。 把眼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他并没有过多介绍案情，至于女孩的遭遇也没多说。 申庆听后先开口说道：“我们毕竟不是刑侦部门，这种事没办法直接插手。” 刘雨嘉坐一旁，脸色惨白抿着嘴不说话。 “你说的对，我不是刑侦部门，但我们也许可以做一点什么。”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他这边刚开始查，那边就动手杀手，不用问肯定是有内鬼。 他没办法直接查，但他可以查内鬼。 查内鬼是纪检委主要职责之一。 “我准备明天去临平镇，会与会吕东平。” 原本陈启明还没什么信心，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 他的内心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面对任何的邪恶。 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七十五章：全力配合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还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足以让吕东平不敢小视的身份。 要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同，去了也是白去。 好在，赵建伟已经替他把这件事解决了。 市纪委督导组组长，主要负责苑童、易遗案的进展工作。 理由也很简单，案件影响太大，市里需要随时了解案情进展。 陈启明这边还没出发，吕东平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次他连电话都没有，真是让手下人将女孩走失的案卷打来开始逐行逐句的仔细查看。 上午10点左右，陈启明一行来到了临平镇。 按照规矩，先去县政府快见了谭秋云。 见到陈启明，谭秋云眉眼之间满满都是笑意，这让陈启明很不舒服。 “谭镇长，女童的失踪案你应该了解吧？” 正常来讲应称之为女童被害案，陈启明却一直不想说出这两个字。 “这件事镇政府已经高度重视，也在督促刑警队进快破案。” 谭秋云给出的回答相当官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当初我来这边的时候，案子就已经发生了，我也曾督促过却一直没结果。” 接下来的这一句，谭秋云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 事情发生在我到任之前，我也督促过，所以这事和我无关。 陈启明对这种说法十分反感，每一个人都只求自保只求不出问题，这是一个作健康的环境吗？ 答案，陈启明也不知道，或许他知道也不敢深思。 “我们这次来，是想见见口东平吕大队长。” 刘雨嘉这就是告诉，谭秋云这事儿和你无关，你只要配合就行了。 都是老油条，话说到这份大家心里也就都有了数。 “放心，镇上会全力配合，我这就打电话让袁副镇长过来。” 袁副镇长袁震也是新提拔起来，陈启明就看过一面。 临平县一直比较特殊，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县委书记都是镇长临时兼任。 市委常委会上也研究过，却一直没拍板，具体的原因就没有人能说得清。 袁震年纪不大，今年才32，据说毕业于中国某高等学府哲学专业。 没错他是学哲学的，长得也很哲学，穿这件白衬衫头发蓬乱戴一副黑框眼镜。 去刑警队的路上，袁震还是很热情，不停的与陈启明等人找话聊天。 只是他的话，总是像冷笑话一样，让人很难琢磨他要表达什么。 比如，问陈启明工作忙不？ 陈启明回答不嘛，然后袁震说，“不忙可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干部都太好了，二是隐藏的太深。” 这话陈启明都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好在路程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刑警队。 听说是市里派来的督导组，立刻有人把他们带到了办公室。 于是，陈启就看到了吕东平。 一夜没有睡觉，顶着两个黑眼圈正在研究案的吕东平。 “吕队你好。” 陈启明上前一步主动伸出了手。 “陈启明陈组长是吧？欢迎欢迎。” 吕东平也伸出手。 “坐坐坐。” 吕东平合上案卷，然后吩咐手下去拿水。 “不用忙了吕队，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陈启明依旧站着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已经接到了消息，案子我们一直在查，可惜没什么进展。” 吕东平也没坐下，揉了太阳穴继续道：“重案我们就走访了许多村民，也调取了监控录像，可条件有限没办法啊。” 陈启明知道吕东平说的都是客观事实，曲河乡根本就没监控。 不等陈启明开口质问，吕东平已经将案卷递了过来， “现在孩子没了，这个案子已经移交市刑警队，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陈启明早就想到，吕东平会把案子推出去了。 也就是说，这案子与他吕东平无关了。 毕竟尸体是在市里发现的，而且案情重大，移交上级部门完全符合程序。 “我想吕队是误会，女童被杀案移交没问题，但女孩失踪案，镇刑警队还是需要继续查的。” 吕公平一脸的意外，“你这钱是啥意思？这不是一个案子吗？” “当然不是，女孩是先失踪，然后被杀的，女孩是走失还是被拐卖，这个必须先查清。” 陈启明的话听上去很绕，逻辑关系却很是清楚。 女童被杀案和女童失踪案，本质是两个案子，尽管被害人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这是一个起案子的两个阶段，吕东平想完全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 “哦，这个，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吕东平笑笑，好像在告诉陈启明，这种事也不是你能主导的。 可他的笑刚说话，桌上电话就响了响。 现在还通过电话联系，多关都是公对公。 是市刑警队副大队长刘宇打来的，意思和陈启明说的一样。 女童失踪案由镇刑警队负责调查，务必要尽快破案。 尽管没有给阴期，但这个务必尽快破案就是一个信号。 如果短期内不能破案，吕东平这个刑警队队长也就干到头了。 挂断电话，吕东平突然换了一副笑脸，“几位，这段日子是要住在临平镇？” 见陈启名点头，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太样好，欢迎上级领导监督审查。” “案卷复印一份给我，有什么进展，我们随时沟通。” 李东平答应着，叫下手下人去复印案卷。 陈启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近一年的失踪案，最好都给我复印一份。” 女童失踪案绝对不是个案，陈启明这就是要一查到底。 案件很快复印好了，除了苑童、易琪之外，还有一个小男孩失踪案也是半年前发生的。 “还有一件事，失踪案由谁来具体负责？” 陈启明问的是具体的办案刑警，一般都是副大队长带队。 果然吕东平表示，负责这个案子的副大队长杨平去外地追逃，不过人已经抓到了今天下午就会回临平。 陈启明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资料带着人离开了刑警队。 临平县对于他来讲那是相当的熟悉，在镇招待所登了记之后，几个人就开始分头调阅案卷。 第七十六章：柳暗花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从案件的情况看，还真不能说李东平不作为。 报完之后，他就一直在查，在做各种走访，只不过没什么结果。 而且一个星期之后，镇上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杀人案，警力就被全部调了过去。 要说这起杀人案，看的陈启明也是一个劲的摇头。 死者叫韩小伟，是临平镇下属河子村的村民。 这家伙游手好闲，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 石河子村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就都出去打工，许多的小媳妇儿就成了留守妇女。 韩小伟仗着能说会道，成了妇女之友。 前年前，他和村里小木匠姚强的媳妇儿勾搭成奸。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在外打工的姚强耳朵。 姚强半夜偷偷跑回了家，将两个人堵了个正着，直接用斧子就将韩小伟给砍死了。 前一段时间，在九阳市落网，杨平就是去“接他”了。 自古奸情出人命，看来是一点都不假啊。 紧接着就是那个男童失踪案，大体情况差不多。 男童叫许多多，父母都进城打工，他和爷爷意义提升。 每天骑着自行车去5公里外的学校上学，半年前的某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了。 至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走失的老人。 在陈启明看来这些老人和案子关系不大，他最关切的还是这两件儿童失踪案。 申庆抗过材料之后，揉着脑袋说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逃，你们说这些老人都去哪了？” 陈启明没想到，他的重点居然是这些老人。 “他城里流浪，要不然就在收容所。” 张国栋说他实习时间在派出所干过，接触过一些流浪老人。 说到老人陈启明突然想起，那天坐在大树下老头。 叫什么来的？ 对。 老白头。 “走，我们去曲河乡。” 陈启明是说走就走没有半点迟疑。 “组长，咱先吃点东西再说不行吗？” 张国栋揉着肚子说道。 “买点面包路上吃……多买点还有香肠之类的。”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张国栋就开始抱怨道：“不是吧组长，你不会让我们这几天只吃面包吧？” “你想多了，他是要送人的。” 刘雨嘉开口道。 一个小时后，陈启明再见见到了老白头。 他依旧坐在大树下，依旧裹着那件破军大衣，嘴里依旧念叨着。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陈启明将买来的面包香肠都放到了老人身前，这才开口问道：“童童，是被人抱上汽车拉走的？” “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老白头依旧重复着，眼神依旧盯着远方。 “你好好想想……” 陈启明十分耐心继续追问。 “组长，他是傻的，你他问不如问自己磕膝盖。” 张国栋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他话音刚落，老白头脸色突然骤变，“小狗，车，啊，跑……” 上一次老白头就说过同样的话，陈启明知道老白头一定是看到了。 可再问他又不说，这到是怎么回呢？ 就在陈启明准备放弃之际，老白头再次喊出了。 “车，啊，小狗，跑……” 这是什么情况？ 陈启明顺着老人的目光向远处看，大道上时不时有汽车后过…… “车，小狗、跑，啊！” 老白头再次喊这几个字，陈启明也终于有所发现。 刚刚有一辆白色的SUV是一闪而过，难道和白色的SUV有关。 等，继续等。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又有一辆白色的SUV开过，白老头再次喊了那个句字。 “车，跑、小狗，啊！” 尽管有些颠三倒四含糊不清，但陈启明还是能听得出来。 “你是说，那些人开的是白色的车？” 老白头不说话，依旧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 不过陈启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谢过老人之后，陈启明起身带着众人在路两边寻找。 车，肯定是白色的SUV。 跑，应该是童童、琪琪在跑，或者抱着孩子跑。 啊，应该是孩子在挣扎求救。 小狗？ 小狗，一定就是童童那个毛绒玩具。 挣扎逃跑的过程，玩具肯定会跌落，只要找到小狗就证明童童、琪琪就在村头出的事。 几个人分头找了一个多小时，结果确实一无所获。 很可能是时间久了，不知道被风吹到哪儿去了。 看来还是没办法证明，童童就在村口丢的。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老白头突然晃晃悠悠起了身，看意思是要回家。 陈启明怕他摔了连忙跑过去想扶住他，可这在这时老白头从军大衣的口袋扯出一只毛绒狗…… 不是吧！ 他将毛绒狗丢在了一边，将陈启明给的香肠、面包往口袋里装。 “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陈启明问完就有些后悔，老白头怎么可能给出答案。 看着老白头晃晃悠悠的离开，陈启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老白头不是傻的，那这个案子可能早就破了。 老白头是傻的…… 陈启明突然之间意识到一件事，劫持苑童和易琪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村子村民。 就算不是这个村的村民，肯定对这个村子很了解，知道老白头是个傻子。 如此一来，范围就小了很多。 陈启明连忙联系田浩然，现在就需要他帮忙。 哪个村子都有二溜子，能干这种事一般就是这样人。 他们对村子的情况了如指掌，然后锁定目标在进行劫持。 至于劫持之后做了什么，陈启明不愿意去想。 很快田浩然便赶到了村头，一见面就埋怨陈启明来了为啥不联系他。 陈启明也没多解释，让他列个名单，把村里的二混子，尤其是常去临平镇那边的。 田浩然只是个聪明，他对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这个难，可以找村里的老头老太大。 想了想陈启明又补充了一句，“问问有没有人开过白色的suv回来？” 田浩然想了想说道，“这样，你们先上车，我找个人来单独问，只有这样能问出实话来。” 村民们都不傻，更不想得罪人，如果是外人来问，肯定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 第七十七章：调虎离山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等待总是漫长的。 对陈启明来讲更是一种煎熬。 他时不时看着那只被装在证物袋里的毛绒狗。 可能是洗的次数太多，小狗已经有些退色发白。 就这么一个丢在街上都不会有人捡的东西，却是苑童最为心爱的玩具。 陈启明暗下决心，一定要找那个杀害苑童的凶手。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田浩然总算是回来了。 “这个，我都整理好了。” 田浩然递上来的是一叠a4纸。 “太谢谢了。” 陈启明看着整理好的资料，心中是百感交集呀。 如果自己是领导，一定把田浩然调到市里，这种人才当一个村官真心浪费了。 资料分门别类，整理了十分详细，有的人名旁边还打了重点号。 “这里面有人开过白色SUV回来吗？” 陈启明边看边问，田浩然指着一个画着重点号的名字说道：“他，二老赖。” 听着外号就不像好人，资料显示这个人大名叫张顺。 这家伙在村里，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用老百姓的话来形容，他就是脑袋顶流能脚底板长疮坏透气儿了。 “前一段时间村民张宝胜结婚，这家伙开了一辆白色的现代SUV，还说这车是老板娘看个干活卖力气送他的。” “当时，村民还调侃他说，肯定是床上卖力气。” 田浩然说完才注意到刘雨嘉在，小脸瞬间就红了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行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陈启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儿不要对任何人说。” 田浩然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啊。” 回去的路上，申庆就开始调取张顺的资料。 “他玛的，这是个什么货？” 申庆都被逼骂人了，可见这个张顺的履历”有多上头。 这家伙第一次犯罪是十四岁，犯的是盗窃罪因为年纪小没处理。 第二次犯事是十八岁，这次犯的是寻衅滋事被拘留了十五天。 接下来，基本上每年都是进出看守所，典型的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最后申庆总结了一句，这就是个臭无赖。 “他名下有车吗？” 申庆摇摇头答道：“没有，这种人怎么可能车。” 如果名下没车，那他回村的车一定是借的……或者他给别人当司朵。 …… 与此同时，吕东平正坐在办公室发呆。 今天看到陈启明，他心头有一丝不祥的感觉。 从政这么多年，还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哪怕是当年的赵建伟赵黑脸。 再次拉开抽屉，那里面依然静静的躺着一部诺基亚手机。 打不打这个电话？ 吕东平有些犹豫。 最终他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声音略略一顿，突然变得妩媚起来，“来啊，我等你。” 吕东平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抽出手机卡用打火机点燃，最后砸烂之后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昨天一星保洁就会把这些垃圾倒掉，砸烂的手机也会随之消失。 …… 鹤山市、第三人民医院。 刑警徐涛、张东一左一右守在病房的门口。 司机已经脱离了危险，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他俩就是负责看守病人的，防止病人出事的。 徐涛起身去了WC，只除了张东自己。 张东刷着手机，时不时看看四周的情况。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叫嚣，“你他玛的，走路不带眼睛吗？” “离你妈远点，看你长那个，逼样。” 张东顺着声音看去，就在不远处两人已经打到了一起。 护手护士保安上前去拉架，不承想又有两三人加入了战团。 张东立刻收起手机，快一步奔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这是医院，我说你们撒野的地方？都给我放手。” 张冬穿着警服，立刻就把局面震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病着急，心不好。” 打架的汉子连忙解释道。 “行了行了，快走吧，来这儿的谁不是一肚子？” 张东训了几句，便转身回到了病房门口。 没一会徐涛也回来了，手里还着两饼饮料。 “没事吧？” 徐涛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说道。 “没事，刚刚有一伙打架的。” 张东说完接过饮料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滴滴滴”地报警声。 徐涛连忙去叫大夫，张东冲进了病房。 报警的是心脏监控，那玩意已经变成一条直线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张东正想着，徐涛已经找了大夫。 “快，心脏复苏，人要不行了。” 车上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大夫终于无奈地停止了急救。 “死了？” 张东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无尽力。” 大夫的回答相当官方。 “怎么办？” “你给队长打电话……” 张东此时才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徐涛到是听话，拿出手机打给了狄威。 “什么人死了？” “原因是什么？” 狄威强忍着怒火。 “不知道啊，我看不出来……” 徐涛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电话接断之后，狄威立刻就联系法医马上做尸检。 随后立刻给赵建伟打去了电话。 “是我失职，没想到会这样。” 狄威自责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尽快给我一个结果。” 赵建伟挂断电话，心中很是不解，狄威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按理说不应该啊！ 10分钟之后，法医就赶到了医院。 医院手术室都是现场，就对尸体进行了检查。 很快就得出了结果，死于氰化钾中毒。 氰化钾是通过静脉注射的方法，进入死者体内的。 这个结果，让狄威是大发雷霆。 徐涛与张东被大骂了一顿之后，作出了停职反省的处罚。 与此同时，狄威已经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录像。 徐涛去WC之后，张东跑去阻止打架，在这个空档有个穿白大褂的人进了病房。 在45秒之后，这人出了病房从步梯下了楼。 第七十八章：认识启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步梯是没有监控的，查找了半天也没再发现这个人的踪影。 他消失步梯之中了？ 当然不是，按照狄威的分析，这家伙应该是在走廊里换了衣服，然后在某一层乘坐电梯离开的。 查上下电梯的人？ 这几乎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现在的客流量都快赶上超市了。 狄威这边刚想打电话给赵建伟，他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座机号，他知道这是范士元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立刻传来范士元秘书闻海的声音。 客气了几句之后，闻海表示让他去一趟范副市长找他有事。 范士元回来了？ 狄威连忙答应，随后挂断了电话。 最略迟的一会，狄威又拿出一步手机，打给了赵建伟。 等他说完，赵建伟只说四个字。 “我知道了。” 电话便挂断。 狄威听得出来，赵建伟对他的失望。 是啊！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被搞成这样能不失望吗？ 此时的狄威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真是太他玛大意了。 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会用杀人灭口。 电视剧终归是电视剧，现实之中这种事是少之又少。 十分钟之后，狄威在办公室见到了范士元还有他的秘书闻活。 “案子的进展怎么样了？” 范士元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对不起，出了点岔头。” 狄威只得又把医院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这件事，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把案子破了，还死者一个公道还社会一个正义就行了。” 范士元略略一顿又说道：“死者的身份核实了吗？” 狄威摇头，“人口库没有比对成功，已经准备发认尸启示。” “我看这个认尸启示，还是第一等一好，要不然家属搞起来不好处理，要过年了稳定大于一切” 范士元话里的意思，狄威有点没懂？ 不发认尸启示，那怎么寻找尸源？ 找不到尸源，根本没法继续啊？ 可领导说了，他又不能反驳只能是点头称是，“还是领导想的周全，我会尽量低调处理。” 范士元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纪检委拍人去临平镇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狄威只能点头。 “这样，你这边也派点人过去，尽快把案子破了。” 狄威只能继续点头，只是他想不明白狄威想让他派谁去。 “去年到你队上的王唯现在还好吧？” 王唯是去年上任的刑警队副大队长，这段时间主要是负责对外宣传工作。 “挺好的，工作能力很强。” 狄威明白了。 “领导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王队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了想狄威又补充了一句，“再好没有了。”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队里的事我不干预。” 不等狄威开口，范士元的秘书闻海突然岔开话题，“狄队，还没吃饭吧？” 这句话无疑是在邀请，更是给狄威一个选择。 狄威有些迟疑…… “我的意思是说食堂要开饭了，你就在我们这对付一口？” 闻海又跟了一句。 狄威只能点头，他可没有和范士元撕破脸的本钱。 他是狄威不是赵建伟，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不想被神仙打架连累的凡人。 当天下午，赵建伟就到了消息了。 有人看到狄威与范士元在食堂一起吃饭，边吃边聊有说有笑。 赵建伟一想在等狄威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等到下班也没等到。 …… 陈启明这边已经回到住处，所有人都分头开始整理资料。 申庆的工作是调取鹤山市，以及周边城市登记在册的白色现代suv，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还好这个车型不算很多，一共登记在册只有几十台。 可经过了一番寻找，基本都和张顺没有任何联系，更没有到过临平镇。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辆车很可能是黑车，或者是外省的牌照，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没法查。 突然之间，申庆抬头看向陈启明问道：“他开车回过村，肯定有人拍过照啊。” 一句话提醒了陈启明，在这个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掏出个手机拍个朋友圈的时代，怎么可能人没拍照呢？ 陈启明连忙打电话给田浩然，没等他拨号，田浩然先一步发过来一条视频。 视频之中几个中年男人，正围着一辆白色现代SUV说着什么。 “二老赖，行啊混起来了？” “小意思，这算啥？我准备明年换个路。” 被称为二老赖的男人十分得瑟地说道。 “你可别吹了，这车在哪租的？” 视频拍的晃晃悠悠，不过还好车正俩有个特写，牌子看得是清清楚楚。 陈启明立刻将视频转发给了申庆，然后打电话把田浩然好一顿夸。 他这边挂了掉，申庆那边也有消息，车牌是假的原车是一辆五菱宏光。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辆车的照片也算是有了进展。 接下来，申庆又开始寻找这辆车行驶轨迹。 当然这些都是依靠于网络，结果却让陈启明很失望，近三个月都没有任何记录。 申庆调取是临平镇高速公路口附近的监控，说明这辆近期应该没有出过城。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这辆车依旧在临平镇，或者三个月前这辆车已经离开再没有回来过。 陈启明希望是前者，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找到它。 出了省换了车牌子，那么这辆车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还就是二赖子张顺，这段时间也和消失了一样。 手机号打过去没人接听，微信朋友圈最后一次更新是一周新。 “这人不会已经被灭口了吧？” 张国栋起身拿了瓶水递给陈启明说道。 “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 案发三天之内，是最容易找到线索的。 尤其是这种命案，真把尸体埋到哪，等到可能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明天我再去一趟曲河乡，找找和二赖人关系比较好的人。” 张国栋提议。 从眼前的情况看，好像也只能这样。 陈启明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正准备让大伙都先休息，不想手机里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第七十九章：陷入泥潭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看到消息的内容，陈启明就是大吃一惊。 司机死了？ 还是被人在医院毒死的？ 不是说好有人看着吗？ 消息是黄炜同发过来的，除了这件事之后他还告诉陈启明，市刑警队的王副队长明天一早就会到临平镇。 是敌是友？ 这人来的目的是谁？ 黄炜同没说，陈启明只能分析。 很快他就有答案，是敌非友。 如果是友黄炜会说，你们要好好合作之类。 对于王唯，陈启明是半点都不了解，只能是让申庆上网调取对方的资料。 很快王唯履历就发到陈启明的手机上，看不出什么啊。 他只能找出范士元的履历进行对比。很快陈启明注意到了一点，王唯和范士元是老乡。 还有就是两人都曾经在徐江市工作过，还是上下级工作。 王唯也是范士元到任鹤山市不久调入的，这些信息已经足以证明两人的关系了。 看来整件事都与范士元脱不了干系…… 转天一早，陈启明刚起床就接到了吕东平的电话。 说是市刑警队王唯逼大队长到了，请陈启明过去开个碰头会。 陈启明挂断电话，立刻找来申庆，让他将整理好的资料全部录入电脑。 申庆这边扫描完，陈启明就在房间将所有纸质的资料全部销毁。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陈启明这才带着申庆等人去了刑警队。 王唯今年42岁，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一些，中等身材四方脸小眼睛表情很是严肃。 客套了几句之后,王唯开口道：“启明同志，这段时间有什么线索？” “我们去了曲河乡，走访受害女孩的家属，暂时没什么线索。” 陈启明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先看看对方的路数再说。 “我看不如这些，这些走访摸排的工作，就让我手底人去做，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王唯的话陈启明根本没办法反驳，他只是笑笑道：“好啊，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做。” “这几天，我们就在刑警队坐阵，苦活累活让他们干去。” 王唯说着看向吕东平，“你这边也得加快力量，这么久没线索说不过去啊。” “我一直在查，可没线索，我能有啥关系。” 吕东平轻轻拍着桌上的案卷，继续道：“两个孩子，家里没一个明白人，村里守留不是老就是小不是痴就是傻。” 陈启明不得不承认，吕东平说的是事实。 不仅是曲河乡，大部分农村现状都是如此。 “有困难要克服困难，不能因为难就不查了。” 王唯打起了官腔，这让陈启明很是反感。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陈启明起身要走，却被王唯一把拉住。 “启明同志别急着啊，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尽管陈启明很是无奈，但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重复了一遍。 当然他只挑能说的说，不能说的都避而不谈。 王唯听后又问吕东平的意见…… 就这么一折腾一上午的时候就过去了。 中午吕东平说他要请客，算是给他俩接风洗尘。 陈启明自然不能拒绝，不管怎么样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这就是真实的官场，可不是说逮谁怼谁一点面子不给。 那样的人，只存在小说和电视剧里。 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做事就得先融入这个圈，无法融入啥事也做不成。 结果这顿饭居然吃了一下午，直到众人都有了些醉才算是散席。 陈启明心中暗骂，一天的时光就这么浪费。 第二天，陈启明刚起床，吕东平的电话就打了过。 和昨天一样还是有开碰头会，会议依旧是王唯主持。 这次会议的内容是，排兵布阵分头行动。 经过一上午的各种研究各种发言，这才确定了方案。 镇刑警队的警员，分别到下面的各各乡镇进行走访。 市里派过来的警员，在周边走访寻找线索。 王唯、吕东平、陈启明以及他的组员，在刑警队留守随时支援。 陈启明终于明，王唯这是要干啥了。 王唯就是要把他拴在这里，让他无法离开无法做任何事。 这一招是真够绝的，陈启明还没办法反驳。 按照正常逻辑，陈启明就是来监督办案，本身就应该留在刑警队。 一连过去了两天，依旧是任何线索都没有。 第三天，陈启明刚回到住处，就接到了田浩然打来的电话。 田浩然升职了，调到镇教育局任干事。 从乡里调到镇上，这是多少从官梦寐以求的。 陈启明确实的，田浩然离倒霉不远。 挂断电话之后，陈启明立刻打给赵建伟。 整件事田浩然帮了大忙，陈启明不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赵建伟听完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暂时先这样，我会想办法。”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什么情况？ 陈启明有些蒙圈，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挂断电话的赵建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开车的黄炜同问道：“书记，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他为什么还是不成熟？” 赵建伟不答反问。 黄炜同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了东启明。 “您不是常说，要给年轻人多一点时间。” 赵建伟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他那点都好，就是有些妇人之仁，小孩子脾气。” 具体的赵建伟没说，黄炜同自然也不好问。 赵健伟觉得可笑的是，陈启明居然希望他能保下田浩然？ 田浩然不过就是一个村官，保下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被调到镇上对他来讲，这种情况下他赵建伟根本就没有干预的理由。 还有一点，是陈启明永远不会懂。 在福建伟眼里，有一些人是可以牺牲的。 要做大事，怎么可能有一点牺牲都没有呢？ 只不过是牺牲谁的事？ 同样挂断电话的陈启明，犹豫再三还是给田浩然打了一个电话。 “如果你想在镇上，我想想办法。” 田浩然给出的回答是，我当然想，“在教育局，也许我能做更多的事。” 听完这番话，陈启明感觉自己有些多余，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田浩然被调走了，他又没办法离开临平镇，那一下不的工作怎么开展呢？ 第八十章：热泪盈眶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破局！ 必须破局！ 可怎么破局呢？ 回到住处陈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苦地思索。 他知道，明天王唯还会找理由开会。 理由也有很多，比如总结，比如讨论案情…… 想想来想去，陈启明依旧是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起身开门一看来的是刘雨嘉。 “明天放假，你不会回去？” 陈启明眼前瞬间就是一亮。 对啊！ 明天放假，王唯没理由开会啊！ “明天，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想再去一趟曲河乡。” 陈启明可不想别人陪着他加班。 “我陪去，我回去也没事。” 刘雨嘉淡淡地说道。 陈启明刚要拒绝，申庆突然窜出来说道：“我陪你……” “俺也一样。” 张国栋紧接在申庆身后。 陈启明笑了。 笑得很开心，有这样的战友，他能不开心吗？ “走，我请你们吃大餐。” 陈启明显得有些激动，差一点就要掉眼泪。 当一个人还会因为一件事而激动，还能为一件事热泪盈眶。 说明他还年轻，他还有理想，他还有希望…… 临平镇没有名的就是杀猪菜，四个人找不算太大的店边喝边聊。 杀猪菜下面用酒精加热，吃到最后菜都是热的。 三个男人很快就喝下了一瓶白酒，按着东北人的习惯应该换啤酒了。 就在这时，陈启明看到饭店门口有个中年人，犹犹豫豫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两提啤酒。” 张国栋已经在喊服务员了。 “你看啥呢？” 申庆问。 陈启明向门外扬了扬下巴，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女服务员把酒放下，便迎了上去。 “几位？” 中年男人表情尴尬张了半天才说一句话。 “有剩饭给我点行吗？” 女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后审视着中年男人道：“你不会是拍视频的吧？” 陈启明也刷到过类似的视频，一进门会和老板，我是背包客只剩两元钱了能卖我点吃的吗？ 吃饭的顾客闻言，也纷纷转投去看。 “不是，我不会拍频，我是找孩子的……” 男人脸胀得通红，磕磕巴巴窘迫的不行。 “没事，想吃啥，你说，不要钱。” 老板娘从后厨走出来说道。 “给我点剩饭就行……” 男人垂着喃喃地说道。 “我们这儿剩饭剩菜都喂狗，你就说想吃啥。” 老板娘语气很硬，说出的话去很暖心。 “给点啥吃的都行。” 在众目睽睽之下，中年男人显得更加紧迫。 “让后厨做个杀猪菜……多加肉，在盛碗米饭。” 老板娘说完，指着门口的空桌道：“你坐那等会。”想想又拿了一瓶水放到桌子。 中年男人依旧显得很是局促不安，将背包放到桌边，只有半个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很快服务员将碗米饭一盘炝菜放到了桌上，“饿了你就先吃，杀猪菜一会就好。” “够了，够了，就这行了。” 中年男人起身弓着腰说道。 陈启明注意到这男人说了一句话，他是出来找孩子的。 他孩子也丢了？ 等到杀猪菜上桌，男人更不安了差点给老板娘跪下。 “他的饭钱，算我们这边。” 张国栋起身说道。 “唉，多大事，用你请，我开饭店的还怕吃？” 老板娘极其豪爽地说道。 陈启明知道现在过去和中年男人搭话，肯定会让他更不安，只能等他吃完再说。 也许是饿了，也许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中年男人吃的很快，一大碗米饭没几分钟就吃了个净光。 等他起身道谢，准备离开的之际，陈启明也起身结了账。 申庆、张国栋先一步跟着男人出了饭店，陈启明和刘雨嘉结完也追了出去。 “老哥，你一会住哪？” 陈启明追上去问道。 “找个背风的地方，对付一宿……” 虽说只是初冬，室外气温也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了。 “这样，你跟我们去宾馆。” 中年男人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没事，我是纪检委的工作人员，住宾馆可以报销。” 三个人连说带劝，总算是把中年男人带回了招待所。 男人自称叫王大民是斯市人龙江县三星镇人，到这边是找孩子的。 说着王大民还拿出几张打印好的寻人示启，上面女孩大概十一二的样子小圆脸大眼睛很是可爱。 “这孩子命苦，小时候得病烧坏了脑子。” 脑子有问题？ 苑童、易琪也是脑子有问题。 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到了宾馆，陈启明又买了些酒和熟食。 三个人陪着王大民边喝边聊。 “一年前孩子是赶集丢的，是俺媳妇领他去的，俺媳妇受不到打击喝农药死了，我得把孩子找回去。” 王大民一边喝着酒一边轻轻地述说着。 也许这些话，他已经不值一次和人说过，语气里已经没了波澜。 甚至听不出悲伤也听不出其他感情色彩，就像一部机器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 这让陈启明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等他把话说完，陈启明这才开口问他，为什么会到临平镇。 王大民回答说，有个老乡，说是在临平镇看到过一个他女儿王囡囡。 当时是等红灯，王囡囡坐一辆黑的轿车里，可很快就变了灯，老乡想快已经追不上了。 据老乡说，王囡囡看着小裙子脸上也很干净，应该生活的不错。 “他会不会看错？”申庆问。 “不会，你看照片，我家丫头眉间有一颗红痣，很好认的。” 王大民一遍一遍抚摸着照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也是苦的。 “王哥，你放心，找你的女儿的就交给我们吧。” 张国栋干了一杯啤酒说道。 “不麻烦你们了，我家里也没人了，我找，我自己找。” 王大民想挤出个笑容，可能是太久没笑的原因，这个笑容很是僵硬。 “你没报案吗？” 刘雨嘉忍不住问道。 “报案了，能不报吗？人家也忙，哪能天天给帮找孩子，是吧？” 王大民的问题，陈启明无法回答。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跟着沉默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着好像应该的事情，可往往在现实中却会变成一种奢望。 第八十一章：人渣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王哥，这样，我明天给你拿一些钱，你先回老家，最多一个月我会给你消息。” 陈启明不想王大民再这样四处流浪，只能先劝他回去。 “真的……” 王大民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 “我以一个党员的身向你证明。” 陈启明庄严无比地说道。 “谢谢，谢谢……” 王大民起身双腿一弯……陈启明、张国栋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王哥别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陈启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痛。 心痛！ 穿心的痛！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几人凑了二千现金交到王大民手里。 随后张国栋开将王大民送到了火车站，还给他买返乡的火车票。 张国栋回来之后，陈启明把几个人召集到了一起。 “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启明先开口问道。 “我怀疑……王囡囡就在临平镇。” 张国栋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看他人高马大心肠却是最软，看不得任何人受苦。 “这些人渣。” 申庆骂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尽快把孩子找到。” 陈启明心理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那就是鞠红，临平大酒店经理鞠红。 那个为鹤山市招商引资做过巨大贡献的女人。 想要查她也不难，前提是必须有充分的证据。 现在陈启明还没有，所以他还要再去一次曲河乡。 一个小时之后，陈启明等再次看到老白头。 他依旧坐在大树下面，依旧在喃喃自语。 陈启明又拿了一些面包、香肠，一切仿佛就是一个轮廓。 没了田浩然，陈启明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找谁才好。 来到村政府，陈启明看到几个老人正聚在一起聊天。 这会儿太阳正足，老人们穿着棉袄揣着袖蹲在墙根儿处。 “大爷，你们认识张顺不？” 陈启明一边说一边拿出烟发给众人。 老头们纷纷上前接过烟，个个眉开眼笑，“好烟，好烟，你问谁？” 陈启明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老人听后摇摇脑袋，“不认识，不是俺们村的。” “啊对，他有个外号叫二赖子。” 听到二赖子，这些老人都凑了过来。 “咋的了，他欠你钱儿？” “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玩意。” “三年看到老，从小就是个坏种。” 听得出来二赖子在村里确实没啥人缘，一群老人就没有不骂他的。 “这段时间，他回来过没？” 陈启明继续问。 “没有，他回来干啥，爹妈都没有了。” 说话的老人满口牙没剩几个，一张嘴一股大葱的臭味扑面而来。 陈启平只能忍着，继续问道：“你们知道他在临平镇做什么吗？” “他说话一个屁八个谎儿，没处听去。” “上次回来和我儿子，说大酒店当经理，我可不信，他说话没边。” 在大酒店当经理？ 临平镇只有一个大酒店，那就是临平镇大酒店。 陈启明又问，二赖子张顺和村里谁关系比较好。 老人齐齐摇头，都说张顺在村里没啥关系，债主到是不少。 陈启明见问不出声，便准备离开，这事儿有个老头说道：“你们想打听他，到村西头小卖店找马寡妇。” 老头说完，其他人都跟着嘿嘿嘿笑了起来。 不用问这里面肯定有故事，陈启明问清了位置这才离开。 小卖店不太大，柜台还是那种老式的玻璃柜台。 一个30多岁的胖女人，正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刷手机。 看到进来人也不抬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好，给我拿盒玉溪。” 陈启明拿出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女人这才起身拿了盒烟丢在柜台。 就在她找零钱之际，陈启明又问了一句，“二代子这几天回来没？” “没有。” 女人无意识的回了一句，说完他立刻看向陈启明，目光中满是警觉。 “说，张顺在哪？” 陈启明厉声问道。 “他没回来，真的。” “他欠你们的钱，和我没关系。” 马寡妇显得很是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说说，上次见到二赖子是什么时候？在哪？” 张国栋虎着脸问道。 “我真不知道，他有段日子没联系我了。” 看样子马寡妇不像在说谎，陈启明让他给二赖张顺子打电话，结果提示是空号。 “这犊子，换号了也不告诉我。” 马寡妇咬牙切齿骂道：“这一定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玩意。” “说说他多久没联系你了。” 陈启明现在怀疑张顺不跑了，就是被人灭口了。 就目前的情况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上次是一个月前，他说要出门一段日子，让我没事别联系他……他肯定是有相好的了。” 马寡妇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不过看得出来她对二赖子张顺还有感情。 “好，这是我电话，他如果联系你，马上通知我。” 陈启明又补充了一句，“他犯了事，你如果知情不报属于包庇罪，你想好了。” 陈启明知道，这种女人必须得吓唬她，吓唬不住都没用。 “我知道，只要他联系我，立马给您打电话。” 马寡妇答应的极其爽快，陈启明却看得出来，她这就是在敷衍。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打电话给赵建伟，申请监控马寡妇的手机号。 打完电话，申庆看着他嘿嘿笑道：“这点事儿，你就别麻烦赵书记了。” “你看看我，怎么忘了身边有你这个高手？” 监控一个人电话号码，不算什么难事，只要进入电信公司的数据库就可以。 这对于专业的黑客来讲，基本没什么难度。 更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电信部门的朋友，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今天是回镇上？还是回市里？” 陈启明想了想说道：“回市里，去刑警队。” 司机已经死三天了，刑警队那边总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路上，陈启明又给狄威打了电话。 狄威告诉陈启明，这边已经在组织人力走访，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答案不是陈启明想要的，所以他必须去一趟刑警队。 不仅他要去，还要拉上赵建伟。 第八十二章：表白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必须拉上赵建伟，只有这样才能对狄威施压。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赵建伟、黄炜同就坐在狄威的办公室。 “上面的意思是尽快破案，各部门都在协调。” 狄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从来没有哪个案子会引起这么大的关切。 最开始是赵健伟，然后是范士元，甚至市委书记也都打来了电话。 加上网络舆论热议，刑警队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你的意思是说，上面也督促你尽快破案。” 赵建伟有些不解，这段时间范士元好对这个案比他还上心。 按照正常的逻辑。范士元应该想办法把案子压下去才对。 “是的，已经给我调派技术人员，他们在查医院周边的监控。” 狄威如实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医院周边的监控是他们在查？” 赵建伟终于明白范士元为什么这么急着介入了。 “是啊，刑警队人手本来就不够用，王唯还带队去临平镇。” 狄威看似在发牢骚，其实是告诉赵建伟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 范士元是主管政法副市长，他说话狄威敢不听吗？ 甚至范士元有权利，直接成立专案组，这样狄威在这个案子上的话语权就会更低。 “这样不行，你得拿回主动权。” 赵建伟又想起了陈启明，如果是陈启明，他又会怎么处理呢？ 就在这时，陈启明的电话已经打了给黄炜同。 黄炜同看了眼号码，便起身走出了狄威的办公室。 “赵书记今天休息没？” 陈启明不可能直接打给赵建伟，只能是先把给黄炜同。 “你来吧，书记在刑警队。” 黄炜同知道陈启明这边肯定是有了进展。 “好，我马上到。” 此时的陈启明一行已经进入了市区，距离刑警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路上陈启明还在想，要不然把自己收集来的线索分享给狄威。 除了身边人，陈启明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赵健伟。 到了刑警队，黄炜同已经等在大门口。 打过招呼之后，陈启明将黄炜同拉到一边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书记很生气。” 这个结果陈启明早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有进展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你这边有发现？” 黄炜同问。 “上去再说。” 陈启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回答。 进了办公室，双方客气了几句。 陈启明先开口说道：“王队没回来？” 见狄威摇头，陈启明这才继续道：“王队工作能力很强，每天带着我们开会分析案情。” 狄威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原来是做宣传的，开心是他的强项。”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对王唯这个副大队长，狄威是掐半个眼珠子没看上。 “是吗？我看不行，就把他调回来。” 赵建伟只能给出建议，毕竟他不能干预刑警队的工作。 狄威没说话，王唯去临平镇是范士元的意思，他也是没办法。 “启明，你这边有新发现没？” 狄威只能转移话题。 “有。” 陈启明还是决定，将查到的线索分享出来。 从眼前的形势看，狄威还是值得信任。 “临平镇并不算大，肯定有人看到这辆车。” 狄威听后有些兴趣，只要找到这台车，那么这个案子也就有希望了。 “还有个这毛绒玩具，上面也许有嫌疑留下的DNA。” 狄威一刻都没停，便打电话给技术科，让他们拿去做检测。 “启明，干的漂亮，你不当刑警，真是刑警队的损失啊。” 狄威满脸兴奋地说道。 赵建伟眯着，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用错人了？ 这么重要的线索，陈启明居然没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好在陈启明很快就给出了解释，“我怀疑手机被监听，所以一直没和家里联系。” 监听手机可不是啥高科技，有很多种方法都能做到。 “这个好办，我让给你们每人准备一台防监听手机。” 刑警队是特殊部门，他们都有专用的手机。 检测很快就有了，玩具无法提取到完成的DNA，也没找到任何有指向性的痕迹。 这让陈启明有些失落，但狄威却不这么看，他认为玩具狗的出现已经让案性更进一步了。 “周一，我会让派人力排查这辆白色的现代。” 狄威不能将王唯调回来，但他能指挥王唯和他手下的刑警做什么。 事情交代完毕，陈启明等人跟着赵建伟回了纪委大楼。 赵建伟同样将陈启明表扬了一番，然后他说道：“启明遇到什么问题，记着一定要及时沟通。” “是，我会的，谢谢书记关心。” 陈启明知道，赵建伟这就是在敲山震虎。 “有了这个就好了。” 陈启明拿从刚刚领到警务通手机晃了晃。 他家是告诉赵建伟，我所处的环境太危险，没办法随时向你汇报。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赵建伟显得很高兴，他知道陈启明跳不出他的手心。 陈启明几人离开，黄炜同才开口问道：“书记，这个案子再挖下去，会不会……” 黄炜同没把话说话，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真把事情搞大，会不会影响到鹤山市市委的形象？ “不把事情搞大，怎么把皇帝拉下马？” 赵建伟笑了。 笑得有些阴险。 黄炜同立刻闭嘴，他知道鹤山市要变天了。 陈启明离开单位，立刻拿出手机打给叶妙妙，他们已经有很段日子没见面了。 结果叶妙妙没接电话，应该是在上课，陈启明心想。 又等了一会，叶妙妙也没他回电话。 反正她应该在学校，陈启明索性打了辆车直接去鹤山大学。 周末校园里的学生并不多，陈启明只得再次打给叶妙妙。 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妙妙，你在哪？” 叶电话里叶妙妙的声音有些虚弱，“我在医院……” “你怎么了？那样医院？” 陈启明有些急了。 “你别急，我没事，三院内科。” “等我。”陈启明挂断电话，立刻就赶了出去。 第八十三章：案子破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10分钟之后，陈启明在病房看见到叶妙妙。 “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陈启明焦急地问道。 “怕影响你工作。” 叶妙妙脸色惨白，看上去很虚虚弱。 “大夫怎么说？” 陈启明态度缓和了许多。 “胆结石，前天做的手术。” 叶妙妙见陈启明急成这个样子，心里甜甜地病都好大半。 “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启明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叶妙妙的手。 叶妙妙轻轻挣脱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陈启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却见叶凡正看着她俩笑。 “来了。” 叶凡先开口了。 “叶叔好。” 陈启明有些不知所措。 “坐，坐，坐，这段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叶凡拍了拍陈启明肩膀问道。 “还好，还好。” “是我，没让妙妙给你打电话，男人嘛，这个年龄事业是重要的，尤其是在政府机关。” 叶凡帮女儿解释了一句，同时也是告诉陈启明，他已经接受两人的关系。 陈启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开口道：“叔，我以后会对妙妙好的。” 叶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叶妙妙更是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曾经无数次幻想陈启明向他表白时的情景。 可，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是在病房里，自己的父亲还在身边。 一点都不浪漫！ 陈启明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突然确定了关系，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可气氛到那儿了，完全是没办法的事。 转天，他又在医院陪了一天叶妙妙。 …… 周，陈启明等人回到临平镇。 刚到就收到了王唯开会的通知，陈启明有些无奈却又无法拒绝。 一见面，王唯就很是兴奋的宣布，已经有了新的线索。 “劫走孩子是一辆白色的现代SUV，车应该还在镇上，我们要加大力排查。” 王唯挥着拳头显得很是兴奋，好像线索是他发现的一样。 陈启明有些无奈，还好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 “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天天留在这开会了？” 张国栋很是不屑地说道。 “会还是要开的，每天下午开个碰头会还是有必要地。” 王唯很是认真地说道。 陈启明严重怀疑王唯对开会有执念，或者说他就是喜欢刷存在感。 “没问题，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陈启明多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没事，没事，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勾通。” 王唯依旧依旧笑得很是很真诚。 离开镇政府，陈启明几人分头开始走访。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对这辆没有什么印象。 这在陈启明看来绝对是不应该的，甚至申庆调取许多家的监控依旧是没有结果。 车到底去哪儿了呢？ 陈启明突然想起当董万钧的车库，对，没错就是董万钧的车库。 如果车一直存在车库，自然不会有人看到。 陈启明立刻带着人，赶到了车库。 车库里停着十几辆车，唯独没有白色的现代。 没在这？ 陈启明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 与此同时，范士元在召开会议。 几乎市里所有与公安系统有关的人员全部到场，会议的重点就是抓紧时间侦破女童被杀。 刑警队大队长狄威成了众矢之地，几乎抗下了所有的责任。 狄威当然不服气，案子虽然是在市里发生的，的根源确实在临平镇。 最后，范士元表示一周之内必须拿下这个案子。 狄威很想骂人，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仅忍住了，还在会议上发言保证，一周之内必须拿下这个案子。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案子复杂程度，不是他刑警队能够完成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转天就有人投案自首。 投案自首的人叫张顺，外号叫二赖子。 他承认拐卖了苑童与易琪，并把他俩卖到了市里的一个人贩子手里。 人贩子的名字叫张雄，也就是死去的司机。 这个结果，好像案子形成的闭合。 很快陈启明，也收到了消息。 张顺自首了，案子结束了。 赵建伟给出的建议是先回市里再说，尽管这不是陈启明想要的结果。 回到市里，陈启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旁听审讯张顺。 “你为何要劫持女童？” 主审人是刑警队的审讯专家王源。 “卖俩钱呗，我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得还啊？” 张顺满不在乎的说道。 “为何选择，苑童与易琪？” 王源继续问道。 “没爹没妈，脑子又不好，就算被卖了，也没有人会管。” 张顺垂着头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他在说谎！ 陈启明可以肯定，张帅这是在说谎，可他只是一个监管没权利质问张顺。” “你把孩子卖给了谁？” 张顺依旧垂着头，“卖了那张雄，他是我一个远方的堂哥，他一直在做贩卖人口的生意。” “其实我也不想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是他一直劝我。” 张顺好像很是委屈，陈启明知道他在说谎。 “你为什么自首？” 王源的问题很是白痴。 这不是在审讯，而是在引导张顺。 “我知道张雄死了，这事儿一直在查，我不自首早晚也会找到我。” 张顺给出的解答，完全合乎情理。 可陈启明却知道他在说谎。 拐卖妇女儿童罪，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也就是说，在张顺有自首情节的情况下，他最多也就是判五年。 毕竟女孩的死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他只是贩卖不是杀人。 加上减刑，张帅在监狱里最多也就是三年半就出来了。 王源接下来的审讯更加弱智，他居然问张顺，除了这起拐卖女童案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 张顺给出的答案是，聚众赌博，还有过女票女昌。 不得不说，这他玛的还个案子都不算。 此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有了结果。 无论对哪一方面都有了交代，算是皆大欢喜。 陈启明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八十四章：万家灯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至于那辆白色的现代SUV，张顺表示是他偷来的，平时也不敢开一直藏星耀集团的地下车库。 董万钧出事之后，星耀集团车库也已经被查封，但多了一辆车却没人注意过。 陈启明则是暗骂自己白痴，怎么把星耀集团的地下车库给忘了呢？ 如果早一点找到车，也许会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这个案子的告破，一时之间把狄威推到了风口浪尖。 对外宣传，是狄威组织的作案，派出大量警力组，连夜分析案情做出正确指导等等。 狄威成了英雄，刑警队还得了一个集体三等功。 至于陈启明和他的团队，在报告之中提都没提一句。 对于这个结果陈启明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不甘心。 回到纪检委，他再次去见了赵建伟。 “这个案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陈启明并没有显得很激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启明，你说我明白。” 赵建伟混迹官场多年，没什么事儿能透过他的眼睛。 摆明了张顺就是出来顶雷，牺牲了张顺保住了后面的人。 再往深了查？ 当然不会，前几天市委常委开会，书记杨保刚再三强调招商引资是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 再有一个月左右，便是省城冰雪大世界开幕的日子，在这个时节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稳定，压得一切的存在。 “就这么算了？” 陈启明还是有些不甘心。 “今年省城文旅与南江省旅游对接，你知道是谁争取来的吗？” 陈启明当然知道，这件事前一段时间就已经公开了。 鞠红！ 现在她不仅是一个企业家，更是鹤山市旅游的形象大使。 “书记，我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我们本身就不是旅游城市……”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赵建伟已经挥手打断他，“有些事不是你现阶段要考虑，乐山市的发展规划，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鹤山市曾经是东北重要的重工业城市之一。 曾几何时，网上流传着一句话。 “东北重工业烧烤，轻工业喊麦。” 在网络没有流行之前，还流行过一句话，下岗女工莫流泪…… “回去好好工作，记着自己的职责。” 赵建伟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 在这次博弈之中，赵建伟无疑是失败了。 他败给了范士元！ …… 此时同时，范士元正坐在一家名为长乐的小面馆里。 他是自己打车来的，没带着司机更没带着秘书。 一碗牛肉面，一碟干豆腐，就摆在他面前。 店里老旧的电视正在播着同样老旧的港式连续剧。 “三儿啊，串，吃。” 老板罗长乐将五个肉串放到范士元面前的托盘里。 罗长乐比范士元大四岁今年五十二了，看上去却比范世元还要年轻，说他四十一二也会有人相信。 “小乐哥，这霍元甲你看多少遍了？不腻歪吗？” 范士元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又给罗长乐倒了一杯。 “三儿啊，你还记得不？当年俺家穷卖不起电视，只能去邻居胡大爷家看电视，那时候我做梦都想家里有台电视。” 罗长乐嘿嘿嘿笑了几声，继续道：“现在有了，还这么大，这样就挺好。” “来小乐哥，陪我一杯。” 范士元记得，自己来鹤山市上大学，当时罗长乐在一家拉面馆打工，一个月一百元的工资。 每到周末，范士元都会到面馆找罗清水，叫上一声小乐哥，小乐哥就会给他一碗面五个串。 罗长乐会说这是客人吃剩下的，其实范士元知道，这是罗长乐“请”他吃的。 后来范士元大学毕业工作了，罗长乐依旧在饭店打工，只不过已经变成伸面师傅。 再后来，范士元当上科长，他出钱帮罗长乐开了这家面馆。 几年后，范士元当上局长，他想再出钱帮罗长乐开一个家大店，罗长乐却拒绝了。 罗长乐，这样就挺好，还将当年投资的钱都还给范士元。 面馆开了十几年，范士元也已经当了市长，他每次罗长乐依旧会给他煮一碗面、五个内串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 只是，范士元再也没提过给罗长乐开一家大店。 因为他知道，罗长乐不需要，这样就挺好是罗长乐的口头禅。 范士元很羡慕罗长乐，他也想说，这样挺好，可惜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每个周末，只要在鹤山他都会来，看到罗长乐他仿佛又看到从前的自己。 …… 陈启明和已经出院的叶妙妙正在逛街。 他俩在挑选礼物，今天是叶凡的生日。 转来转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适合的礼物。 最后，还是陈启明提议买一支钢笔。 理由是，钢笔可以记载所有。 看似毫无逻辑的理由，最终说服了叶妙妙。 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会讲逻辑的，其实男人也是一样。 钢笔一千多还送同品牌的墨水和笔记本。 当晚，吃的是家宴，叶凡亲自下的厨房，做了六个菜。 三个人坐一起，其乐融融。 陈启明从来没听叶妙妙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好像叶妙妙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当叶凡打开的礼物的瞬间，表情突然凝住了。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陈启明发现叶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钢笔，笔记本，难道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当然，陈启明知道这不是他能问的。 唱过生日歌、吹完蜡烛，陈启明开始陪着叶凡喝酒。 “听说你们那个案子结了？” 叶凡很少会问陈启明工作上的事，今天这么一问陈启明很是意外。 “结了。” 陈启明有些无奈地答道。 “结了就结了，” “有些黑暗角落会被太阳忽视，但时间不会。” 叶凡的再次让陈启明如获新生，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切还没有结束！ 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纵情燃烧，只是时间问题！ 陈启明能等，他还年轻。 突然之间，他发现叶凡好什么都知道，鹤山市官场这点事，好像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叶凡？ 他会不会也有参与呢？ 陈启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第八十五章：没时间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几天之后，陈启明又接到了新案子。 鹤山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长张宏，被人举报贪污受贿。 医疗反腐是这样几年，纪检工作的重中之重。 由于专业性太强，很多时候给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赵健伟把案子交到陈启明手上时，还多说了一句。 “一定要慎重。” 他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案子都得慎重啊！ 结果很快他就收到了一消息，张宏好像与市委书记杨保刚私交甚好。 不过陈启明根本没当回事，有人举报纪检委就要查。 举报材料，主要都是与广告设备有关，还有就是最近医院引进了一套医疗收费、诊断系统。 据举报人说，这套系统花了四千万。 四千万啊？ 请微软团队应该都够了吧？ 这种事当然得找申庆，他绝对是专业人士。 结果申庆表示，这事想查不难，做什么都有一个圈子，做软件的也不利外。 能接这种大项的团队，全国也没有多少家。 陈启明没急着去医院收集证据，而是申庆先找到这个制作软件的团队。 申庆选在群里发了消息，然后又黑入了医院的系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程序员也有自己的习惯，比如会留下一些类似于签名的东西。 当天下午，陈启明接到田浩然的电话，两人约定下班后在上岛咖啡见面。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田浩然整整胖了一圈。 一才知道，现在的工作清闲到了极点，基本可以用无事可做来形容。 “这么闲？” “总比原来被在下，天天被骂好吧？” 陈启明可知道村官难当，上面领导骂下面老百姓骂。 “教育局干事，天天没事干，现在镇上就两所小学，学生加到一起也多少。” 田浩然有些无奈，喝了咖啡继续道：“除了，检查个卫生，真心不知道干啥。” 说着说着，田浩然话题一转，“苑童的案子结了？” 陈启明只能点头，尽管他内依旧很是不甘心。 “你想过没，孩子在张雄手里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 田浩然的问题让陈启明没想法回答，新闻有很多细节都没有公布，比如说女孩曾经被姓，亲过。 “还有，张雄到底什么来头？这人又是被谁害死的？” 张雄的死因，对外公布是抢救无效。 “有些事，我也没办法。” 陈启明有一种深深的无助感。 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永远是现实。 很多原来他认为理所应当的是，在现实之中却无法实现。 “你不准备再查下去？” 田浩然好像有些失望。 “查，只有要有机会……不，没机会，我也会一直查下去。” 陈启明眼中再次燃起的斗志。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田浩然略略一顿又继续道：“我知道我没用，但我不想放弃。” …… 转天，陈启明来到单位，申庆这边已经有了消息。 软件是一个叫蓝色软团的团队承接他的，他们当时报价是五十万，最终三十万成交。 四千万的系统，三十万成交，那么这个系统可想而知啊。 看来是时候去医院看看，看看这套三十万的系统运转的如何。 今天是周二，医院人头攒动接踵摩肩。 很快就听有人喊，“怎么回事，卡已经扣费了，为啥一直没显示？” “你等等，系统慢。” 收银员大声地解释着。 “能不慢吗？很多代码都不兼容网络协议。” 申庆幸灾乐祸地说道。 什么叫代码不兼容陈启明肯定是不懂，他也不没多问。 不过等了一会儿，系统好像运转正常，因为听不到有人骂了。 “为什么会这种情况好处理吗？” 申庆笑着给出了答案，“软件一块一块分包出去，接单的人多，程序肯定bug就会很多。” 后面申庆还说一堆术语，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干活的人太多，综合到一起可能不出问题？ “能解决吗？” 这次申庆笑了，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解决，只如重写。” 确实，去修补一件残缺不堪的东西的难度，肯定比重新做一件要大。 陈启明开始还想着排个队，询问一下系统使用情况，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别难为这些底层员工了。 不管好坏，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走，咱去院长办公室。” 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宏院长居然没在办公室。 的李两遍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陈启明不得不联系医院的副院长袁广伟。 袁广伟不仅是业务院长，还是鹤山市著名的心脑血管专家。 见面之后，陈启明一点没客气，直接质问，工作时间院长为何不在？ “院长明天要去省城开会，应该是在做准备。” 这样的回答，当然不能让陈启明满意，继续追问，张宏张院长什么能回来？ “会好像要开两三天，我听说是医疗系统整风会，张院长还在台上言。” 整风会？ 张院长还要发言？ 陈启明一时之间也是比较无语啊! 只得询问起医院电脑系统的事，袁广伟是一问三不知，并表示这些事都是院长亲自定的他不知道。 没等陈启明再问，袁广伟说他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有什么问题等他做完手术再说。 不仅如此，他还告诉陈启明，这台手术大概需要四个多小时，如果顺利的话。 潜台词就是如果不顺利可能要更久，等不等你们随便。 等？ 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走？ 又好像很没明白面子？ 怎么办？ 最后陈启明做了一个决定，其他人都没回去，他留在医院等。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众人给否定了。 等下去根本没意思，还是想办法联系张宏。 这次陈启明用的是医院办公室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张院长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谁啊？” “我陈启明，纪检委的调查员。” “哦，有什么事吗？” 张宏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慌乱。 “你现在在哪？我们能当面聊聊吗？” 没想到，张宏那边很是果断的表示，“我要去省城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第八十六章：我给你跪下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第八十六章我给你跪下 陈启明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想想也没毛病，医院院长正处级，陈启明算多就是个科员，人家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更何况在医院，院长刚是一手遮天，土皇帝般的存在。 不夸张的说，陈启明将来没准也得求到人家头上。 电话挂断，陈启明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走吧，反正他早晚得回来。” 申庆说话不多，但每次总能让人觉得舒服。 上下电梯的人太多，陈启明等人选择了走步梯。 来到三层的时候，就听有人在说，“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告诉我，求你了。” 几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只听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真不知道，有什么他不是我经手的。” “我只想见孩子一面，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 “我再说一遍，我真不知道，你逼我也没用？” 一个连声恳求，一个极不耐烦。 “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我求你别求我了，我给你跪下……” 听到这段对白，陈启明突然想起被无数人吐槽的琼瑶剧，看来琼瑶阿姨还是保守了。 “走，去看看，怎么个事。” 刘雨嘉先忍不住快速冲下楼。 就见两个女人正相对跪地在上，其中一个穿着破旧的棉袄，另外一个穿的是保洁服。 医院的保洁服。 “你这是？” 刘雨嘉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 两个女人同时起身，相互看一眼好像达成某种默契。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陈启明也跟上前问道。 “我们见面的事，你们瞎打听什么。” 保洁员说完拉着女人就走。 刘雨嘉想追却被陈启明一起拉住，“别急，等等。” 眼看着两个女人消失，陈启明这才开口道：“这女人我见过，她就在医院门卖烤地瓜。” 刘雨嘉这才不再撅嘴，脸上也有了笑容。 “你说，这会个什么样的剧情？” 张国栋没轻没重的来了么一句，刘雨嘉极为不满地回道：“什么剧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悲剧。” 人间百态，如果都拍成电视剧，我想大部分都是悲剧。 半个小时后，陈启明等来到烤地瓜的摊儿前。 “大姐，给我来一个烤地瓜，要大一点的。” 刘雨嘉笑着说道。 “是你啊，大姐送你一个。” 女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人无法准确判断出她的年龄。 或者说她的年龄，根本就已经不重要。 人生已经定格，年龄也就没有了意义。 “大姐，你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是孩子丢了吗？” 刘雨嘉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家孩子都上高中了，没丢，没丢……” 女人连连摆手，连地瓜都忘了给刘雨嘉。 “大姐，我们是纪检委的工作人员，你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 刘雨嘉继续说着，她想着能让女人放下警惕。 “真的没有，我只有一个女人，她还在读高中，就在恒丰高中，我每天晚上会都去接她。” 陈启明看得出来，女人不是在说谎，却又好像在隐瞒什么。 “大姐，就要这个，你称一下多少钱。” 说着陈启明拉了拉刘雨嘉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这会儿女人也恢复了镇定，拿起一个大地瓜，包好也没称就塞给了刘雨嘉。 “拿着吃，今天大姐送你，好吃你再来。” 陈启明拿出手机直接扫了五十，女人想拦却没拦住。 “走了，大姐，谢谢你的地瓜。” 刘雨嘉笑着挥了挥手。 地瓜很甜，几个人分着很快就吃完了。 “你说，她为啥不说实话呢？” 刘雨嘉很是不解地问。 “也许，她难言之隐呗。” 申庆将吃剩下的地瓜皮包好放入了口袋。 “卖烤地瓜供个学生，挺不容易的。” 刘雨嘉从小家庭富足，对人间的疾苦知之甚少。 或者说坐在车的几个人情况都差不多，父母都是有正当职业稳定收入，放学、就业也都是水到渠成。 …… 晚上八点半，恒丰高中。 陈启明与何大卫坐车里，等待着学校放心。 “哥，这要不好吧？” “哥，这可都是未成年？高中生？你都不放过？” “哥，这种事，你不要拉上我，弟弟我不是那种人。” 何大卫不停地聒噪，陈启明也不理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窗。 八点五十，学校门口的家长是越来越多。 很快，陈启明看到了他在等的人。 卖烤地瓜有女人。 她换了衣服，尽管还是很破旧却干净了许多。 随着铃声响起，学生不停的涌出。 “哥，还放饮料？是红牛还是？” 陈启明实在忍不了了，喝道：“闭嘴。” 何大卫撅了撅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此时，路上已经停了很多汽车，从宝马、路虎到捷达、桑塔纳什么档次的都有。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家长，是站在路边等学生的。 无疑烤地瓜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学生越来越少，女人也终于接到了自己的女儿。 女孩长得她母亲还要高上一头，身上穿着件长款的安踏棉服。 母女之间并没有交流，女孩在前面走，女人在后面跟着。 她真有一个女儿，她没说谎。 哪她在医院…… 还有那个保洁？ 这一切让陈启明有些摸不清头脑。 “哥，你不会想泡老师吧？” “哥，你喜欢制服，诱，惑？” “哥，你这口味挺重啊？” 何大卫又开始啰嗦陈启明让他慢点开跟上那对母女。 就这样，足足跟了一条街，转过完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陈启明这才让何大卫开门离开。 因为他看到女人烤地瓜用的三轮车就停在路边，说明她们母女就住在这里。 整整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初冬的风已经很硬。 “哥……” 这次陈启明打断了何大卫，“我请你喝酒，不过你喝完你得找代驾。” “没问题！” 两人没去酒吧，而是找了一家小烧烤店。 陈启明的工资，真心去不去酒吧。 “哥，那女孩是你私生儿子？” “哥，你的口味，真够重的，不挑食。” 何大卫的话把陈启明给气笑了。 第八十七章：他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说完陈启明突然想起，何大卫家是开连锁药店的，没准和医院能有一些接触。 当他问起，第一医院系统的事，何大卫笑着表示，“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种事你们纪检委也管？” 面对何大卫的疑问，陈启明居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医院水深着呢！” 何大卫嘿嘿笑了两声。 “你说说。” 陈启明有些好奇，可没成想何大卫，回了他一句。 “医院上的事你少打听。” 陈启明再次被气笑了。 具体的何大为也没多说，只是告诉陈启明医院水很深，他也是听家里人吃饭时说的。 这一点陈启明相信，这家伙除了玩好像对别的都没多大兴趣。 …… 转天一早，回到单位，陈启明先是去赵建伟办公室做了汇报。 “这种案子慢慢来，你遇到是老虎不是苍蝇，怎么可能有一拍就死。” 说完赵建伟笑笑，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只大老虎。” “他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陈启明也笑了。 …… 下午，几个又去了医院。 这次是去了办公室，并提出了查账的要求。 没想到办公室主任，直接就拒绝，说是想查账必须得等张院长回来。 陈启明等人也没多说，只说那就等反正这个账必须查。 随后，起名带着人挨个科室转了一圈。 医生对他们是避之不及，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陈启明也没给任何人找麻烦，就是四处瞎转。 这招叫敲山震虎，很快就有了反应。 身在省城的张宏，已经收到了消息，纪检委的这几个人仿佛是狗皮膏没完没了了。 电话是办公室主任王佳打给他的，也说了要查账的事情。 “要查账，就让他们查好，不必等我回去。” 账面上肯定没问题，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医院的会计，更是张宏一手提拔起来，做账技术放在“提篮桥”也是第一梯队的。 还有就是，这里面许多事，他都没经手想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至于那个系统，他就更有恃无恐，查到最后陈启明也只能放弃。 别说陈启明，就是换成赵建伟也得放弃！ 第二天，陈启明就收到了消息，账本已经准备好随时来查。 陈启明都没去，只让申庆带着两名审计人员去了。 所有人的意料，没查出任何问题。 陈启明也已经找到突破口，通过何大卫陈启明接触到一些医药代表。 现在医院都是医保统一采购，这些人作用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不过还是有可操控的空间，比如某一种药医院，医生会让你到附近的药店去买。 而且你只能在附近的药店能卖到这些药，全市的其它药店肯定没有。 这些也不算什么秘密，陈启明也早就知道。 毕竟他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又不是真空人他啥不知道？ 这种事查不查意义不大，甚至连苍蝇都算不上。 陈启明对苍蝇从来没什么兴趣，他一直盯着那只大老虎。 赵建伟到市里开会，会议结束的时候，市委办公室主任花小蕊叫住他。 花小蕊有个外号一枝花，不仅是市里的一枝花至于都可以算得上全省的一支花。 今年三十二，一直单身没结婚。 至于他没结婚的原因，众说纷纭故事很多真真假假的。 “赵书记，我听说这段时间在搞医疗反腐？” 花小蕊笑得很甜，是那种标准的古典美女，大气端庄笑起甜甜地。 “全省一盘棋，鹤山市也不能例外不是？” 赵建伟对花小蕊印象不错，美女只要不是过分嚣张都不会惹人讨厌。 “怎么，花主任突然关心里这个？” 见花小蕊不说话，赵建伟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有个朋友在第一医院，昨天一起吃饭时他说的。” 赵建伟哦了一声，就准备离开，花小蕊继续道：“我可以说听，杨书记也很关注这份事。” 杨书记也很关注？ 这是什么意思？ 赵建伟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点头道：“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聊。” 赵建伟挥挥手，转头就走再也没多看花小蕊一眼。 这让花小蕊有些失落，放眼鹤山市官场的男人，只有这个赵黑脸对她爱理不理的。 回去的路上，黄炜同有些好奇地问道：“她，这是啥意思？” 黄炜同可不是没事闲了，他知道赵建伟的习惯，这个时间需要有人来问。 “啥意思？咱踢到铁板了呗。” 赵建伟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 “张和杨的关系，不至于吧？” 官场之交淡如水，真出了事儿所有人都会躲开，哪怕是亲兄弟也是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官场根本只能是呵呵。 “当然不至于，我只是奇怪，就算是想保张宏，是不是有也有点早？” 根本就没到那一步，这么早就暴露了不应该啊？ “书记你的意思是说，与杨书记无关？假传圣旨？” 现在想起来，这个可能性才是最大。 赵建伟点点头，“很有可能，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一个女人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当然不简单。 “继续查？” 黄炜同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继续查，我总觉着有大鱼要上钩。” 赵建伟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把鹤山市官场搅浑。 越浑越好！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了陈启明。 如果是两军对战，陈启明就是他的先锋官。 这个先锋官从来没让他失望，虽说上一局略显失力，但他知道冰山的一角已经被揭开。 与此同时，很多人都在打电话。 花小蕊、张宏、王佳、范士元、杨保刚…… 陈启明呢？ 他在市看守所，他是来见张顺的。 让陈启明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几日没见张顺居然胖了。 看来看守所的伙食还不错？ “怎么样，还好吗？” 陈启明的开场白，略显没什么意义。 “你是陈启明吧？我知道你。” 人称二癞子的张顺，其实长得不丑白白净净地，怪不得马寡妇对他旧情难忘。 “知道我？那你知道我来见你是为什么吗？” 陈启明问。 第八十八章：你还记得吗？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知道，想谴责我？还是希望我良心发现？” 二赖子张顺笑的很是欠揍，看得陈启明手痒难耐。 “我告诉你吧，我这人没良心，有奶便是娘，没娘就骂娘。” 陈启明知道，二赖子张顺就是想激怒他。 想到这儿他瞬间就平复了心情，不屑地笑道：“我知道你是人渣，我对没抱过任何希望。” 张顺不说话了，他没想到陈启明会这么说。 “我只要问问，你还记得童童每次见面都叫你一叫叔吗？” “你把她抱上车的时候，她一定问过你，叔，你要带我去哪？” 陈启明突然上前，盯着张顺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在她叫你叔叔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童童，想过琪琪？”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张顺，瞬间就变得颓废，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我，说，我，说，叔，带你去城里找妈妈。” “我骗了她，是我不对，我骗了她。” 张顺一遍一遍的重复，陈启明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启明趁热打铁追问道。 “我……” 就在这时，会见室的门突然拉开。 “陈启明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 走进来的人陈启明认识，陶阳这里的大队长。 “没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陶阳阴着脸说道：“如果是审讯，你可以申请提审，如果不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陈启明只能点头称是，因为他这么做确实不太符合规定。 他只是纪检委的调查员，就算是提审张顺上面也得请示批准才行。 “嫌疑人我带走了，以后你最好还是别来了。” 陶阳说着招了招手，有狱警上前将张顺押了回去。 陈启明知道，只要再多问一句，他就离真相近了一步。 回去找赵建伟请示？ 然后再审张顺？ 开始陈启明就想过，可这样做就等于跨过刑警队和法院不符合规矩。 张顺又不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 纪检委根本无法插手！ 找狄威？ 更是不可能，刑警队刚刚因为这个案子获得了集体三功，怎么可能去推翻原有结论？ 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想了一路也没想出办法。 看来只能等机会，万一张顺良心发现呢？ 陈启明没想到的是，他前脚离开张顺后脚就被叫到陶阳的办公室。 “抽吧。” 陶阳丢给张顺一盒华子。 “你这案子，最多判五年，去掉减刑的话，三年左右就能出去。” 张顺没说话，哆嗦着拿起根烟，手抖的太厉害半天都没送到嘴边。 最后还是陶阳帮他点燃，张顺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话。” 张顺声音颤抖，牙齿碰撞发出“达达”声。 陶阳知道张顺这是被吓到了，被陈启明吓到的。 如果不是他出现的及时，今天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 安抚了张顺好一会，陶阳才让人将他送回单室。 随后他给所长江平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讲了。 得到的回复是，陈启明在来按规矩办就是。 …… 两天之后，陈启明终于院长办公室见愿地见到了张宏。 关于医院采购的问题，张宏给出的答复是，账目都在随便查。 至于系统运转慢，四千万的成本是不是有些偏高。 张宏的答复是，项目是经过市里审核批准的，并不是他一个人拍板决定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去上一级部门问。 还就是，明确地告诉陈启明，查想随便，反正他是问心无愧。 随后还拿出了一堆文件，各种审核手续一应俱全。 “张院长，我们也是奉命办事，有人举报我不能查。” 陈启明知道，这种“大老虎”肯定不好打，所以他一点都没着急。 “查，随便查。” 张宏说着起身，“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现在我有工作要处理，几位请自便。” 陈启明知道，这就是下逐客令。 “张院长，从明天起我们会就入驻到医院，麻烦您给准备进办公室。” 陈启明也摆出了姿态，这就是要硬刚到底。 “没问题，赵副院长的办公室空，一会我让人给你们拿钥匙。” 张宏说完，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后勤，很快就有人把钥匙送来了。 后勤人员，还十分的贴心的表示，院长交代了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然后就把陈启明等人晒在这了，没人管也没问。 “组长，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多余？” 张国栋坐了一个多小时抓耳挠腮满脸的猴急。 “不多余，我就不信，这个医院是铁板一块。” 陈启明知道，这是一块硬骨头但是他必须啃。 不但得啃还得啃得漂亮啃得干净，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陈启明“牙口”不差。 可从哪入手呢？ 账面上没问题，系统的问题也得一点点查。 现在就算把那个团队找出来，基本也没什么用，毕竟医院并没有和他们接触过。 蓝色团队与医院之间存在一个“中间商”，这是一家名为“天豪科技”的公司。 注册时间是在半年前，注册不到一个月就投下了医院系统我想要你帮忙进入。 注册法人叫王凯，籍贯在京城，名下还有几家公司。 只是这个人今年已经六十五岁，前几天还因为脑梗住了院。 就么个玩意，他怎么可能开几家公司？ 还是跨行业的，有百货公司有科技公司还有一家家政公司。 陈启明知道，就算是找到这个估计也问不什么。 公司登记的还有几名员工，陈启明开始挨个打电话联系。 其实他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但流程还是得走。 再厚的纸也无法包住火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陈启明等人依旧走的是步梯。 走到二楼的时候，陈启明又见到了卖烤地瓜的大姐，她依然拉着那名保洁在说着什么。 见到陈启明等人，两人同时沉默了。 “大姐，你的烤地瓜真好吃，我今天还要再买点。” 刘雨嘉笑着上前说道。 第八十九章：你在审犯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刘雨嘉的笑容换来的是女人满脸的惊恐。 “上次，给的钱太多……” 女人的目光躲闪，低着头根本不敢与刘雨嘉对视。 “没关系，好吃就值得。” 刘雨嘉也看不对，保洁借着这个机会一溜烟没影了。 女人转身也要走，刘雨嘉一路追了上去。 陈启明想拦住她，告诉她这样是没用的。 想想还是算了，刘雨嘉上来这股蛮劲儿，她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 “小庆，你去找那个保洁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啥？” 陈启明总觉得这里面有事，而且事情恐怕不简单。 申庆长得比较斯文，让他去效果肯定比张国栋要好。 只剩下陈启明和张国栋等在原地，没过又来了两个男人。 年轻都不大，两人都拿着个带盖的小罐头瓶，瓶里还装着水。 不用问肯定是烟民，跑这来过烟瘾。 “你家，那天剖？男孩女孩知道不？” “我找我问了，女孩，我媳妇喜欢女孩。”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陈启明的注意，同时他也想起三楼是产科。 他记得，第一次听到女人和保洁对话，好像就提到了孩子。 其实陈启明一直怀疑，两人之间的秘密，很可能与孩子有关。 贩卖婴儿？ 可女人这个年龄不太像啊？ 何况也没见她身边有男人啊？ 可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啊？ 想要解开这个谜团，除了保洁、女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当然有，陈启明很快就想到了。 这里的医生，产科的医生或者护士。 问题又随之而来，以陈启明的身份去接触他们恐怕很难得到答案。 找谁呢？ 许美娴许大主持人，医生对她肯定不会有所隐瞒。 想到这，陈启明立刻给许美娴打去了电话。 “不是吧？你居然还能想找我来？” 许美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这段时间工作忙，事太多……” 没等他解释完就被打断，“是忙着恋爱吧？别以我不知道。” 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许美娴在哪？ “我刚下班，怎么要请我吃饭？” 陈启明只能说请，想吃啥随便点。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刘雨嘉、张国栋、申庆在一家川菜馆见到许美娴。 刘雨嘉手里还放个大大的烤地瓜，除此之外他一无所获，申庆那边也一样毛都没问出来。 “这事好办？第一人民医院是吧？” 许美娴拿出手机，很快发了两条信息过去，没一会就收到消息。 “等着吧，我找两个美女来陪你们吃饭。” 她说话，转头看向张国栋与申庆，“你俩表现的好一些，没准就能抱得美人归。” 菜还没上齐，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已经到了。 看到对面的陈启明等人，女孩都一是愣。 “美娴姐？你认识他们？” 这两女孩就是妇产科的护士，上次许美娴到医院做采访时认识的。 “我朋友，这两位帅哥都是单身。” 许美娴指向张国栋与申庆，搞得两人很是不好意思。 “还是算了，我们还是走，要是让医院的人知道，我俩工作都丢。” 说话的女孩叫徐子文刚刚许美娴介绍过。 “坐下，怎么连我都不相信？” 许美娴生生拉着女孩没让走。 “姐，你就饶了我们吧，医院的事我们知道不多。” 徐子文都快哭了。 “这事与医院无关，门口卖烤地瓜的大姐你们认识吧？” 听说不是医院的事，两人都放松了许多。 “你们说的林姐？认识啊，我总买她的烤地瓜。” 陈启明看向徐子文继续问道：“她在，你们医院生过孩子？” 一句话，把两个女孩都逗笑了。 “她？她都多大了？再说她一个人生啥？” 徐子文说完，脸上立刻闪过一惊恐，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真的没有？” 陈启明又追问了一句。 “你在审犯人吗？” 徐子文也来了脾气，如果不是给陈许美娴面子，她早就起身走人。 “好了，不说话这些了，来，尝尝水煮鱼，这的特色菜。” 许美娴连忙出来打圆场，总算把气氛缓和了下来。 年轻人总会有共同话题，比如游戏、比如追剧、比如明星八卦。 说到游戏的话题，申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场。 拿出自己的排名，搞的两个女孩一个劲儿的求带。 这顿饭吃的还算融洽，相互之间也留了联系方式，不过约定在医院要装作不认识。 没办法，谁让陈启明他们身份特殊呢？ 林姐，陈启明记下了这个名字。 转天再次来到医院，陈启明交代申庆在住院记录里，寻找杏林的产妇。 结果，还真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名字林娇。 家属一栏是空着的，也就是她住院时是一个人。 再查账单却发现有陪护费，没有家属是谁在陪护她呢？ 陈启明又让申庆在内部网，调取林娇的信息。 从照片判断，林娇就是林姐今年43岁离异，女儿宋佳宝归她抚养。 再看宝佳宝的年龄今年是十八岁，就读于恒丰高中高一班。 18岁上高一？ 好像不太对啊？ 陈启明又仔细查对了一下宋佳宝的学籍，很快就找到问题所在。 原来宋佳宝因为抑郁症休学了一年，而林娇正是这一年住的院。 陈启明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可他并没把这个猜测告诉任何人。 他想找个机会与林娇好好聊聊，可怎么才有这个机会呢？ 或者让刘雨嘉去？ 想来想去，陈启明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快到下班的时间，他还是决定叫上刘雨嘉去找林娇聊聊。 两人刚到楼下，就听有人骂骂咧咧。 “你怎么又站我的地方？说过多少次了？你这边远点。” 陈启明以为是保安或者是那啥管，结果发现是一个卖爆米花的小贩。 这家伙50多岁的样子，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我这就走，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林姐林娇懦弱的解释着，把医院进口位置让出来。 进口的位置有个大柱子，可以挡风相对也暖和一些人流量也大。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管我来不来你都得把地方给我留着。” 男人语气更加霸道。 第九十章：哭干的眼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林姐，不用让。” 刘雨嘉已经快步走了上去。 “这地方你家的？还是你租下了？” 刘雨嘉指着那男人直接开怼。 “你谁啊？这有你什么事？” 男人被刘雨嘉的气场镇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在出现在这里听到没有。” 刘雨嘉性情刚烈，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 尤其是女人！ “看把你能的……” 男人强做镇定，却一眼看到刘雨嘉身后还跟着陈启明。 他不傻，看得出来陈启明肯定是当官的，这种人他可得罪不起。 “我走，我走，还不行。” 男人说着，推车要走，这时陈启明开口道：“记着，以后这个位置就是我姐的，你敢再欺负她后果自邹凯。” 陈启明说的是我姐，这让林娇与男人都是一愣。 林娇没想到，陈启明这样的城里居然会叫他姐。 男人没想到，一个卖烤地瓜的女人，居然会有一个当官的弟弟。 等到男人灰溜溜的骑车跑了，陈启明才上前开口道：“林姐，再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不要怕。” “谢谢，谢谢……” 林娇说着慌手慌脚去拿烤地瓜，陈启明连忙阻止，林娇好也觉得烤地瓜拿不出手，可这又是她唯一能拿得出的东西。 就在两人僵持之下，林娇突然双腿一弯跪在了陈启明面前。 陈启明心头就是一紧，他知道人都是有尊严……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林娇也会如此。 “林姐，起来，起来，别这样。” 在陈启明和刘雨嘉的搀扶下，林娇终于站了起来。 她抹着眼泪说道：“以后没人敢再欺负我了。” 可能很多人不明白，陈启明只不过是帮她说了句话，至于让她下跪吗？ 我想，只有处在她那个位置的人，才会明白这一跪的意义。 “林姐，烤地瓜，我都要了，今天晚上吃饭，我请你吃饭。” 陈启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切入点，他知道错过了这个可能还要等很久。 “不，不，不，大姐请你们，你们瞧得起大姐，大姐请你们，大姐有钱，有钱，请得起……” 陈启明没在说啥，他知道这是林姐最后的一丝尊严。 林娇慌手慌脚的开始收摊，陈启明趁她不注意，将200元现金塞到她口袋里。 将车推回小区，林娇又上楼换了衣服，这才问陈启明想吃啥去哪吃？ 陈启明想了想，说是在附近找一家路中餐就行。 进了饭店，刘雨嘉拉着林娇坐下。 “吃啥，你们点，大姐有钱。” 林娇满是沧桑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让人心碎！ “我来点菜。” 陈启明说着拿过了菜单，一口气就点了七八个菜全是肉菜炒菜。 随着陈启明不停的报出菜名，林娇凝胶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每一道菜都在四十以上，就刚刚这几个词就已经三百多了。 “林姐你想吃啥，你再点一个。” 听到陈启明问她，林娇勉强开口道：“树椒土豆丝，我就看吃这个。” 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尖椒干豆腐也行。” “那就点个尖肉干豆腐好了。” 陈启明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就在这时有个胖子晃着身躯走进了饭馆。 “老板，给我来一盘鱼香肉丝打包。” 说话的同时，胖子转头看到了陈启明，立刻惊呼道：“这不是陈哥吗？这么巧？” 来的胖子正是何大卫，他一惊一乍的走到陈启明这桌，大马金刀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转头就冲着老板喊，“先给我做我着急走。” 胡扯了几句之后，服务员将打包的鱼香肉丝送了上来。 “这个多少多少钱，算我的。” 说完他起身直接到吧台扫了五百，“多退少补啊，先这样。” 结完账何大卫到陈启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先走啊，这顿算我的。” 陈启明只回了一句，“下次我请。” 很快他们这桌的菜也都摆上了床，林娇不是傻子，她知道陈启明这就是在变着法给她保留颜面。 “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林娇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这顿饭，三个人吃的都不多。 尤其是陈启明，基本没怎么动筷。 最后陈启明让老板打了包给林娇再回去，就这样三人出了饭店。 快到林娇住的小区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们想问啥就啥吧。” 林娇不是傻子，她知道陈启明这么对她除了善良之外，肯定还没有其它原因。 “我问的问题，如果涉及到了你的隐私，你可不回答，没关系的。” 陈启明不想道德绑架，不能因为帮了别人，就让人感恩戴德。 “你们是想问孩子的事吧？” 林娇先开口了。 “是的，能说问问吗？” 林娇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我把孩子送人了。” “送人了？还是？” 陈启明想问的是，送人了还是买了，这本身是有区别的。 “给了我八千，可我也是没办法，那段时间我要照顾孩子，没办法出摊还要交房租……” “我一个女人，我能有啥办法。” 说起“卖”孩子这件事，林娇仿佛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满脸都是委屈与不甘。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我也是个女人。” 刘雨嘉劝道。 “林姐，我就是想知道，你是通过谁把孩子送人的。” 如果没有领养的证明，那孩子落户口就需要出生证明，出生证明只有医院能开。 这才是重点，这才是陈启明要查的东西。 “就是保洁刘姐，她也是个好人，如果没有她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孩子跟着我只能是受罪，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我怎么照顾得过来？” “是我没能耐，是我没本事，我也不想……” 说着说着林娇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陈启明没说话，刘雨嘉一下在安慰她。 好在，很快林娇就止住了眼泪。 她应该已经偷偷哭过很多次，眼泪已经哭干了。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这种情况，医院很多吗？” 在陈启明看来，这绝对不是孤例，要不然刘姐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找到买主。 第九十一章：是对是错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也没办法，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把孩子送人……” 林娇依旧在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将孩子送人……”重复了很多遍。 “放心，我会把你找回孩子的。” 刘雨嘉安慰道。 “不，不，真的，我不想打扰她的生活，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好，知道她过得好就行。” 是啊！ 真把孩子找回来，林娇拿什么抚养她呢？ 用爱吗？ 如果爱真是万能的，这片块土就不会有那么留守儿童了。 “我明白，我们走了林姐，你好好休息。” 陈启明、刘雨嘉看着林娇上楼这才离开。 “那胖子挺有意思的。” 刘雨嘉说的是何大卫。 陈启明也发现，这家伙好像对什么都好奇，特别你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大孩子。 “对了，钱还没给钱他。” 说着陈启明拿出手机打给何大卫。 三分钟之后，两人已经坐上了何大卫的路虎。 “我就没走，一直等在饭店门口。” 何大卫腆着大脸嘿嘿笑道。 “这是钱。” 陈启明拿出五百递给何大卫。 “啥情况？” “你俩为啥请人家吃饭？还把我叫去来个偶遇？” 何大卫好像个好奇宝宝地问道。 陈启明简单地把事请了一遍。 “这事啊，我爸常说，天下穷人多了，咱帮不过来。” 刘雨嘉闻言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鄙夷，正要开口却听何大卫说道：“那啥，买烤地瓜是吧？这大冷的天，回头我给她整个电三轮带棚的。” “真的假的？你不是说穷人多，帮不过来吗？” 何大卫从内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刘雨嘉，“啥说呢？我家仓库里有一辆，好像是原来送货用的，现在不用闲着也是闲着，能用帮就一把。” “你不知道，我这人心肠最软，真的，你好好和我处，处不好你找找自己的问题。” 刘雨嘉气得把头转到了一边。 “嘿嘿，想不到你还是个侧脸杀。”何大卫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 回到住处，陈启明再考虑怎么接触保洁刘姐。 刘姐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最重要的一杯。 陈启明不相信，她有这个实力能打通整个环节。 比如开出生证明，这就是她一个保洁能做到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刘姐只是个联络人，一些别人方便出面的事由她代劳而已。 直接带到派出所？ 纪检委是有权利，要求派出所、刑警队等部门协助调查的。 只不过这样的话，很可能给刘姐带来心理阴影。 很快陈启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做错事就在承担责任。 转天一早，陈启明带着小组的人，回到了单位向赵建伟做了汇报。 赵建伟听后作出了批示，直接联系刑警队对保洁刘姐进行传讯。 狄威这边动作极快，半个小时之后，保洁刘姐刘英就被带到刑警队。 几乎没费什么劲，刘英就全招了。 让陈启明震惊的声音，三年间经她手联系买出去的小孩就有三十几个。 同时她还说出了一个，陈启明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林娇根本就没生过孩子，那孩子是他女儿宋佳宝的。 宋佳宝休学不仅仅是抑郁症，还有怀孕产子无法继续上学。 当时住院的时候，用的是林娇的身份证。 林娇常年在医院门口买烤地瓜，和医生、护士都混了个脸熟。 她又是全自费，所以挂号、住院，医生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一开始，陈启明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他从来没问过孩子的父亲是谁。 至于孩子都买给谁了，刘英表示她真不知道。 在整个环节之中，她只是负责劝说一些贫困家庭或者异常产妇把“送人”。 所谓的异常产妇，就是那些未婚先孕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这些年逐渐增多。 据刘英说，最小的还在上小学。 依据刘英的供述，很快整个妇产科的医生全部被带到了刑警队。 第一个被审是新来的关学明，他是一问三知，并表达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只能说，这家伙比较幸运，他还没来的及参与。 请接着受审的两位医生，很快就承认了帮助联系贩卖婴儿的事实。 最后受审的是主任关雪华，同时所有的出生证明都是经她手开出去的。 当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卖一个婴儿能拿到多少提成时，关雪华却给出了另外一个说法。 “你不觉得我这是在犯罪，我这是在帮助那些家庭，在帮助那些孩子。” 这样炸裂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关主任接下来的发言更加惊世骇俗，她说，“那些贫困家庭养自己都费劲，你让她们怎么去尽父母的义务？” “你让他们拿什么给孩子好的教育？孩子留在他们身边，最后只能成为他们的复制品。” 面对这样的质问，没有人能作出回答，包括审讯官和旁边陈启明。 “那些，异常单亲的女孩，有些自己还是个孩子，你能指望她们把孩子照顾好？” 依旧没人能回答，关雪华继续说道：“我接触过许多不孕不育的夫妻，他们有着良好的物质环境，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生养。” “把孩子送他们身边，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帮他们开了出生证明，可不开出生证明，没办法落户口啊！” 依旧是没人能回答，好像形成了一个闭环，关雪华并没有做错什么，把孩子送到需要孩子的身边。 可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没权力决定这些孩子的命运。” 陈启明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决定谁的命运，我只是不想看到一朵朵鲜花还没有盛开就已经凋谢。” 贫困真的这么可怕吗？ 陈启明回想起林娇一直在重复的那句话，如果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把孩子送人。 她一个靠着烤地瓜供一个孩子上学已经很难，再让她分出精力照顾一个婴儿，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他也不知道，关雪华这么到底是对是错！ 第九十二章：年假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不过很快陈启明就意识到一件事，关雪华的对错应该放心法律。 最终，关雪华供述每贩卖婴儿，她都会得到一定数额的“介绍费。” 这个钱一部分他给家属，一部分给保洁刘姐。 按她的说法，她不差钱，工资够花了。 后来经过核实，关雪华并没有说谎，尽管如此她还是被以贩卖婴儿罪被收监。 至于其他的医生，因为情节轻微都被取保候审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医院终于找到缺口，严查还在继续。 一周后，陈启明带着林姐一家小饭馆见到杨松、徐柳夫妻。 徐柳怀里抱着个胖乎乎的娃娃，他叫杨天赐小名佳佳。 “真好看，胖了，胖了，谢谢，谢谢，你们，好人是有好报的……” 林娇语无伦次老泪纵横，说着说着又要给杨松夫妻下跪。 “大姐别这样。” 徐柳将林娇扶起，“林姐，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林娇几次想伸手抱抱孩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陈启明想提议照个合影，想想还是算了。 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无论是对林姐、杨松夫妻还是孩子。 分别的时候，杨松表示过几天他们就要回老家，以后可能不回来了。 林娇看着孩子啥也没说，甚至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陈启明开车将林娇送住处，小区门口等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带棚的那种。 林娇说今天不出摊了，休息一天。 她说，就休息一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年假。 好几年的年假！ …… 通过关雪华，医院的问题也逐渐呈现出来。 比如乱收费，乱摊派，过度医疗等。 乱收费更是让陈启明开了眼界，住院的费用之中居然有一条是卫生间使用费一天四元。 很快，医院的各级领导都受到了波及，一个个被请到了纪检委喝茶。 交代出来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和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对系统升级的问题避而不谈。 大部分人给出的答案都一样，这事儿是上面决定的，他们根本就不了解。 在证据收集充分之后，陈启明带着人再次来到了张宏的办公室。 “张院长，这次还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陈启明的态度十分客气。 “跟你走？你够级别吗？” 张宏的态度却异常的嚣张，根本没把陈启明放在眼里。 “请您注意，我代表的是纪检委，和我的级别无关。” 陈启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想请我去，没问题，你让赵黑脸自己来。” 张宏根本就是一点面子不给。 “那不好意思了。” 陈启明说着一挥手，身后闪过两名警员。 “张院长，我希望你配合。” 张宏冷哼道：“我要不配合呢？你们还敢抓我不成？” 陈启明刚要开好，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赵建伟打来的，只说了一句话。 “回来吧！” 什么意思啊？ 陈启明感到了震惊。 回去？ 不抓人了？ 案子不查了？ “小伙子，怎么了？还需要我配合吗？” 张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嚣张地笑着问道。 “如果您配合，我当然没意见。” 陈启明放下电话说道。 “小伙子，回去吧，记得，有些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张宏说完不再看陈启明，随手抓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书名陈启明没有看全，好像是什么哲学选。 退出办公室的同时，陈启明暗暗发誓这件事不算完。 回到单位，陈启明第一时间去了赵建伟的办公室。 “怎么了这是？要兴师问罪？” 赵建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赵书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启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显得不那么激动。 “上面打来电话，说是这个月省里要搞医疗系统评评比，所以我们只能先停一停。” 这个理由让陈启明有些无语。 “还就是，就算你抓了张宏，你有什么把握能让他说实话？” 赵建伟的问题让陈启明有些我法回答。 是啊？ 他真有把握，让张宏全盘招供吗？ 对于张宏这个级别来讲，他啥也不说，你根本拿他没办法。 “医疗系统评比为期一个月，张宏要代表市里去参加会议。” 陈启明闻言眼前就是一亮，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几天之后，关雪华主任也办理了取保候审。 同时，有许多患者连名情愿，要求免除对关主任的处罚。 陈启明第一时间，带着礼物上门看望。 半后年，关雪华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两年后关雪华一家离开了鹤山市。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陈启明小组没有再接其他案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张宏案上。 申庆这边开始，对“天豪科技”进行了全方面的起底调查。 陈启明开始审讯，相关的人员副院长张林、办公室主任王佳。 张林和王佳都给出了统一的答案，当初这套系统是市卫健委拍板决定的。 医院这边其实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除了张红之外根本就没人参与过。 卫健委主任是正处级，不是陈启明想审就审的。 没办法还是得求助于赵建伟，可他不知道是这会赵建伟正在和卫健委主任刘新宇一起吃饭。 同席的还有市委办公室主任，有名的一枝花花小蕊。 饭局是黄小蕊张罗的，请的是赵建伟、刘新宇，作陪的是她和市人大副主任崔波。 崔波和赵建伟是老熟人，两人曾经都在公安系统工作没少打交道。 这次也是崔波打电话联系的赵建伟，这个面子赵建伟不能不给。 其实赵建伟与刘新宇也是老相识，毕竟鹤山市就那么大，官场就这么多人，相互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 酒喝的很是畅快，谁也没提和工作有关的话题。 最终分手时，赵建伟这才开口。 “今天这顿酒喝得高兴，明天还在这我请。” 瞬间另外三人脸色都有些异样，这就是摆明了礼上往来，我喝了酒我还有人情。 “赵书记，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谁请还不一样？” 花小蕊笑着说道。 第九十三章：沦浪之水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还不算完，转天赵建伟就收到消息，他父母都被接到了医院体检。 说是今年给的福利，只不过要求级别和年龄，偏偏赵建伟的父母都够。 体检就在张宏的医院，老人在两名医生四名护士陪同下做了多样检查。 报告显示多项指标不正常，医生建议住院调理。 等到赵建伟接到消息，两位老人已经办完手续住进了特护病房。 怎么办？ 去把这两位老人带回家？ 肯定不行。 这么做的结果，肯定是被老人骂出医院。 赵连伟也有无奈的时候，他管得了子女可管不了爹妈啊？ 没办法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当天晚上宴请了刘新宇、崔波、花小蕊。 席间花小蕊表示，这个提议是市人大提出来的，市里上会研究批准的。 目的是为了解决干部的后顾之忧，让他们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赵建伟除了感谢，还能说啥？ 当晚，赵建伟有些喝多，甚至都忘了是谁结的账。 陈启明依旧在查，他再次找到何大卫想找一些业内人士了解情况。 得到的答复是，拉倒吧，这事儿别想了。 道理也很简单，谁也不想找这个麻烦。 真把张宏扳倒了他们没任何好处，万一扳不倒呢？ 扳倒了没好处，扳不倒却后患无穷，这种事儿谁会干？ 最后，陈启明还是在医院的档案中找到了突破口。 有一名叫池大为的医生，在五年前举报张宏之后被调到三棵树乡下任卫生所。 当天，陈启明就和张国栋开车去三棵树乡。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1点多了，卫生所依旧有病人在等待看医。 听他们之间聊天，这些人很多都不是三棵树乡，是周边县镇特意跑来看病。 更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偌大的卫生所，只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两人忙得像陀螺一样。 这边医生看病开方，那边护士就负责给拿药、点滴，几乎是无缝衔接。 陈启明就等在车里，一直到下午4点多这才没了病人。 “您是池大为池医生？” 陈启明走进卫生所问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池大为看上去40多岁的样子，长得斯斯文文头发花白了大半，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 那副眼镜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换，镜片的边缘都有些崩茬儿了。 “我是市纪检委的陈启明。” 说的陈启明拿出了证件，张国栋也做了自我介绍。 “你们找我有事？” 池大为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年前你举报过张院长，这事儿您还记得吧？” 池大为闻言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你们还想找后账？” 不等陈启明回答，正在收拾东西的护士已经走上前来开口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池医生可是好人。” “小娟，少说几句。”池大为打断道。 “你们出去打听打，自从石医生来了我们这，治好了多少病人，这十里八乡你去打听打听，都说池大夫是活菩萨。” 被称之为小娟的护士明显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您别激动，我们是来了解情况。” 陈启明连忙安抚，并再次表明了身份。 “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 池大为明显不想再提过去的事儿。 “您在这儿不觉得屈才？” 张国栋开口问道。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责任就是给需要的人看病，什么叫屈才？” 张国栋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想您误会了，他的意思是说，你在城里在大医院可以更好的发挥你的医术。” 陈启明连忙替张国栋辩解。 “大医院我呆够了，现在在这儿挺好，我终于有了自己开药的权力。” 池大为说着起身，指着门外说道：“你们看青山绿水……” 没等他把话说完，走进来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两个大饭盒。 “池大夫，我媳妇儿炖的小鸡，您尝尝咋样。” 说着他把饭盒放到了桌上，转头打量了陈启明一眼又看看池大为。 “老三，你留着吃就是，小宝的病咋样了？” 男人咧嘴笑道：“点完滴好多了，这会儿正满月跑呢！” “把鸡肉拿回去，给孩子补身体。” 池大为拿起饭盒，老三板起脸说道：“啥意思？瞧不起我胡老三是不？” “杀了两只，这个是给你吃的，孩子不缺嘴。”说完老三转身就走。 走不到门口，回头又看了陈启明一眼，同时喊道：“池大夫，有事儿您说话。” 陈启明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会儿池大为一个眼神，这个悍马就能生劈儿他和张国栋。 程老三走远，陈启明这才开口，“怪不得你愿意留在这里，我都不想走了。” 当然这就是开玩笑，陈启明略略一顿又继续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了解你举报张宏的问题，如果你实在不想谈，我也不会勉强。” 池大为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陈启明不想打扰他？ “你们真要敢查他？” 陈启明点点头，“没什么敢不敢的，我代表的是国家是人民。” “那好，我就和你好好说说。” 池大为显然是来了兴致，拉着陈启明和张国坐下。 转头又让小娟去烧水，说是沏点茶给两位客人。 没一会儿，水都端上了桌。 陈启明和陈国栋都拿出了录音笔还有记事本。 “当年我举报他，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池大为解释了一句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原来当年医院，每个科室都定了任务。 就像公司有销售任务一样，完不成的医生要受到处罚，超额完成任务的医生就会有奖励。 医生们为了完成任务拿到奖励，就拼了命的给患者开好药或者让其住院。 所谓的好药，就是一些药品公司推销的高价药，这些药医院能拿提成医生也能拿到提成。 也就是说开出一盒药，可以拿到两份提成。 当年池大为据理力争，每次都是给病人开最便宜的药，甚至让病人出去自己买。 这就造成他的业绩最差，因此也受到了不公的待遇。 第九十四章：潜规则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同时他还提到了另外一名辞职的中医大夫吴过，他的辞职经历更为期盼。 吴过中医按摩师，整个科室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小护士。 结果每个月耗材费，居然分摊了五千多。 这是吴过无法接受的，毕竟他根本不需要任何耗材。 按摩能消耗啥？ 最后和医院谈不拢自己出去单干了。 中医科也受到的打击，原因很简单中医没有手术、没有住院自然也就没有效益。 许多中医被逼的没办法，不是远走他乡就是自己开了诊所。 吴过现在就是自己开家按摩店，不过关系还留在医院。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医院有几个科室是个人承包或者叫挂靠的。 比如治疗不孕不育，以及试管婴儿等等。 这些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属于典型的违法违纪行为。 陈启明一一做了记录，在准备离开之际，陈启明意味深长的问池大为想调回市里吗？ 池大为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悠悠然地说道：“这里，更能体现我的价值。” 是啊。 青山绿水不仅是金山银山，同样也是人世间。 陈启明又问，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没？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人手不太够，我一个人忙有时忙不过来。” 这个陈启明好像真解释不了。 青山绿水是好，却要守得住寂寞才行。 池大为是一个人，他没老婆也没孩子，如果有他还会留在这里吗？ 也许…… 也许答案会让很多人失望，毕竟这种行为高考、考公时并不加分。 池大为也知道，这事儿陈启明解决不了。 随后他又提了一个要求，以后多下来走走，看一看青山绿水人间烟火。 陈启明笑着回答，“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再来。” 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再来的时候池大为已经…… 回去的路上，风景依旧，可陈启明却有不同的感受。 青山绿水很美，田元生活很惬意，可为什么人越来越少呢？ …… 回到单位，陈启明像赵建伟做了汇报。 得到的答复是，查，利用这段时间，把所有的情况都落实。 陈启明第一个走访就是吴过，他到的时候吴过正在给人按摩。 屋里，除了一张按摩床之外，还有一把铁制的按摩椅，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了。 按摩这东西，陈启明多少也了解。 除了按摩师本身之外，好像真不需要什么耗材。 等到吴过忙完，陈启明这才上前表明了身份。 “这破事儿，你找我干啥？” “你们去医院问问，有几个不骂张宏。” “他玛的，医院都快变成他家后院子了。” “你们去问有多少小护士被他霍霍了？你们早干啥去了？” 吴过一边洗手一边不停的发着牢骚。 等他说完，同去的申庆才开口道：“现在也不算晚，就算晚了总比不做强。” “嗯？你说的对……” 吴过看了看申庆，继续道：“你腰椎、胸椎都有问题，来我帮你看看。” 陈启明笑了。 吴过这人还真有意思。 一番操作之后，申庆是连连称谢，说是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别天天总坐着玩手机，没事儿多出去运动运动，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没毛病的。” 吴过洗了手，这才过椅子让陈启明、申庆坐下。 他反映的情况，基本与池大为一致。 同时，他还反应张宏有潜规矩女护士的情况，不过具体涉及到什么人他没说。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只要有一个突破口所有的事情就简单了。 接下来陈启明又走访了几名，被张宏排挤出医院的中医。 这些人听说要调查张宏，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被陈启明说服之后，纷纷讲述了自己遭遇的不公。 除此之外，还说了许多张宏违法乱纪的事实，并且答应到时会出庭作证。 有了这些材料，陈启明知道拿下张宏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潜规矩这条线要不要继续查。 提出放弃的是申庆，理由是如果查到底会对这些女孩造成不好的影响。 反对是刘雨嘉，理由沉默不是最好的选择。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陈启明决定继续查，并且由刘雨嘉负责。 不过原则是，必须征得对方同意。 刘雨嘉的走访并不顺利，当事人对这种事都三缄其口不愿提起，甚至有人更是极力否认。 不过她还是找到一个突破口，她联系到一句患抑郁症在家休养的护士。 据说她的抑郁症与被潜规矩有关，刘雨嘉在女孩的家对她进行了讯问。 女孩的名字叫杜雪，今年21岁被确诊抑郁症已经有两年。 杜雪长相清秀穿戴干净，只是一双眼睛显得有些无神。 一家五口人挤在五十平米的回迁房里，父母都是打工的。 爷爷、奶奶都没有退休金时不时还要住院，家里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 杜雪病了之后，对这个家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现在母亲已经辞职在家，专职照顾老人和杜雪。 据杜雪回忆，两年前她卫校毕业被分到医院实习。 在这期间她遇到张宏，开始时张宏对她就格外照顾。 所谓的格外照顾，这是多关心几句，并叮嘱护士长多教教她而已。 一天值夜班，杜雪被张宏叫去了办公室。 “嘘寒问暖”一番之后，张宏问杜雪想不想留在医院当护士。 杜雪当然想，她这样的家庭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几乎是全家人的梦想。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张红就递给了杜雪倒了一杯饮料。 后来…… 杜雪醒了之后，张宏再三承诺会让她留在医院。 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杜雪便开始大闹并表示要去告他。 张宏拿出手机，里面不但有照片还有视频。 杜雪知道这些东西如果公开，她将要面对什么。 最后他只能选择妥协，妥协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可以得到一个稳定的工作。 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杜雪感觉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在宣布她将留在医院成为一名正式护士之际，有一名女生直接说了那句让她一句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话。 第九十五章：好人的束缚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那女孩说的是，“陪睡原来的工作，有什么可骄傲的。” 从那天起，在没人的时候杜雪常常哭泣，后来发展到自残自杀。 杜雪的父母也想过报案，可一想到那样女儿一辈子可能就毁了就忍了。 也曾经试图找过张宏，结果对方基本就不承认，还让保安将杜雪的父亲打了一顿。 “人家大院长有权有势，我们老百姓斗不过啊！”杜雪母亲说。 “如果到时候需要你做证，你会出庭吗？” 刘雨嘉问。 “会，我肯定会，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如果能给点补偿，我的家人也能好过一些。” 是啊！ 给点补偿，这个家庭会好一些。 “你还知道，还有谁有过和你一样的遭遇？” 杜雪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她又说出了一名字。 陈圆。 她上界的一个女孩，现在在南方工作。 据说就是为了远离张宏的纠缠，杜雪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她不清楚。 临走的时候，刘雨嘉、申庆把身上所有钱都留给了杜雪母亲。 “你说怎么能帮帮杜雪一家。” 刘雨嘉问申庆。 “她这种情况开个直播，我帮着找些推手一会很火。” 申庆的回答刘雨嘉并不满意，尽管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杜雪现在的病情，根本无法承受网络的舆论。 接下来了几千年，刘雨嘉联系到陈圆。 通过陈圆，她又联系到几个有过同样经历的女孩。 这些女孩大部分现在都在外地，有些已经结婚生子。 经过多次沟通，女孩们都愿意站出来指证张宏。 尽管如此，陈启明还是认为证据还是不够。 理由也很简单，单方面的人证没有物证，很容易就被推翻。 古人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有钱加有权可以让磨推鬼。 “杜雪说有录像，你说这些录像会存在哪儿呢？” 陈启明的问题，申庆给出了回答。 “U盘、硬盘、移动硬盘？” “你想想办法，如果能搞到这些视频，这个案子就是死案了。” 申庆重重地点了点头。 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宿之后，申庆是一无所获。 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将张宏名下所有ID都查了个遍。 “别急，他家里应该有电脑，也许会有发现。” 陈启明的话提醒了申庆，这对他来讲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查到张宏家的地址，就能查到他家的光纤IP地址。 通过ip地址，就可以查到他经常访问的一些网站，很快这边就有收获。 张宏居然将一些视频，上传到了国外的视频网站。 这下好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张宏跑不上了。 尽管视频中，他给自己打了码，但这玩意儿难不倒申庆。 很快，陈启明就将整理好的视频，以及所有资料的事交给了赵建伟。 在陈启明看来，下一步就是抓人了。 可他没想到，赵建伟给出的答案这个要上市委常委研究。 理由是张宏身份特殊，一定要慎之又慎。 陈启明有些无语，但他也知道这是必走的程序。 人人平等，有时候…… 当天下午，赵建伟就找到了孙继同， 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又去找了范士元以及主管医疗系统的副市长王多元。 看到材料之后，两人都表现出了震惊。 尽管在赵建伟看了，这些震惊都是装出来的。 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 “这事儿得上会研究，毕竟张院长为我市医疗事业也做出过贡献。” 范士元打着官腔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之间相通个气，回头我去找杨书记。” 赵建伟说完又看向王多元，王多元除了点头啥也没说。 这边赵建伟前脚离开，范士元立刻拿出手机。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却迟迟没有打出电话。 最终，他将手机丢到了桌上。 范士元知道，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的市委常委会上，讨论的十分激烈。 王多元认为，张宏院长是市里竖立起的典型人物，而且正在参加省里的会议。 此时对他进行抓捕，那么无疑是在把鹤山市的脸。 孙继同则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管不问，没办法向老百姓交代。 其他人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站队也没有人表态。 原因也很简单，市委书记杨保刚一直没开口。 他才是真正的主角，他才是主导事态发展关键。 就在争论越来越激烈之际，杨宝刚突然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我说几句。” 他一开口在场所有的人都提起了精神，“我看不如这样，等到省里的评选结束，我们再讨论也不迟。” 这句话焊死两面都没帮，实际上却是占到了王多元一方。 如果评选结果，鹤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得了奖，或者张宏个人得了奖，那么这个案子还得暂缓。 千万别小看这暂缓，只要暂缓就有很多运作的空间。 就在这时，孙继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赵建伟打来的，杜雪跳楼了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 生死不知。 整个案子杜雪是个关键人物，她如果死了这个案子可操作的就更大了。 至于视频，那玩意人家可以否认说是AI合作。 总之，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我看看这个案子先停一停，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说完，杨保刚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他走了会议自然也就结束。 与此同时，市第二人民医院急诊手术室外。 陈启明、刘雨嘉、张国栋、申庆，杜雪的父母等人都在。 杜雪是从七楼楼顶跳下去的，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是杜雪母亲给刘雨嘉打的电话，原因是她根本拿不出救护车的费用。 陈启明将申庆拉到一边，“能不能把这件事发到网上？” 就在刚刚陈启明这边也收到了消息，案子要暂停要等待。 “不是不行，只是……这样对杜雪不公平。” 申庆知道网络是把双刃剑，那个舆论真的能把人压死。 “也许这是能帮到杜雪唯一的方式。” 如果放到几个月前，陈启明也会和申庆一样。 现在的陈启明不一样了，他很清楚善良往往是一种束缚。 对好人的束缚！ 第九十六章：脱离危险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申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医院急诊室外面就来了一大群人。 个个手里都拿着手机，甚至有人带着摄影专业的团队。 什么情况？ 鹤山市有这么多自媒体？ 起名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事实告诉我，靠网络还能养活一群人。 前几天陈启明刷视频看，看到一个叫“嘟嘟哥”的。 下面一群人骂说他是想钱想疯了。 其实陈启明看到的只是一个，努力活着的中年人而已。 “请问，您是杜雪的母亲？”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群人全部像杜雪的母亲围在上面。 申庆拉了拉陈启明，四人同时退到走廊的另一面。 这些人好像达成了一个默契，没有人过来拍照也没人过来询问。 后来陈启明才知道，申庆联系这些人时就已经告之谁是杜雪的家属。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行规，行业内的人都会自觉去遵守。 告知了谁是家属，就不要去碰家属之外的人。 在杜雪的母亲哭诉了一番之后，现场有人组织起为杜雪祈福的仪式。 所有人站成几排，双手合十在胸前垂着头，有人负责录像有人负责直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的，这让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现在的风波降压也不下去了。 就这样折腾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医院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 这边也有人出面与保安对接，保安表示医院不允许直播和拍视频。 对方就让保安拿出相关的条例和法规来，如果没有医院的规定人民没有约束性。 保安自然拿不出相关的法规，又想暴力驱赶，结果对方也是毫不退让双方差点动手。 看到这一幕陈启明知道不出面不行了，立刻带着人上前。 “住手，你要干什么？” 张国栋上前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我们都是杜雪的朋友，守在这时有什么不对？”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 陈启明好像还真刷到她的视频，好像是讲什么情感类的主播。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杜雪的朋友。” 一个女孩嗲声嗲气说道。 女孩又矮又黑身材消瘦，脸上是浓妆艳抹看不清本身的模样。 “他们在这儿又吵又闹，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保安也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样大家都别吵了，想留下的可以，但不许大声喧哗。” 陈启明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还是帮着自媒体。 保安知道陈启明的身份，反正该做的他都做，就算有什么事儿也怪不得他同意，于是转身带着同伙走了。 “大家要安静一些，毕竟这里是医院。” 陈启明又强调了这才退到了一边。 别说这些人还真挺听话，真是默默的拍视频没有谁在喧嚣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 杜雪的母亲立刻就冲了上去，没等他开口护士已经抢着说道：“还好，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 一句话就炸锅了。 几乎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直播的人更大喊，“我们的祈福没有被辜负，小雪她醒了。” 声嘶力竭，吐沫横飞就差痛哭流涕了。 陈启明分不清这些人真的是关心杜雪，还只是在博眼球蹭流量。 可他知道一点，只要利用好这些人就能达到目的。 达到目的是最终结果，手段只是一个过程。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这是陈启明这段时间悟出来的真理！ 医生经过初步诊断，杜绝伤情并不严重，只是小臂骨折和一些擦伤而已。 原因是，3楼做了保温阳台起到了缓冲作用。 至于昏迷，是惊吓和脑震荡造成的。 与此同时，网上已经开始有人为杜雪捐款了。 同时也挖出了许多的黑料，比如杜雪为何会得抑郁症，为何跳楼等等。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张宏，并且有不少人也纷纷站出，有朋友、邻居、前女友收到过同样的潜规。 一时之间，网络被铺天盖地的骂声覆盖。 许多人在下面留言，严查，一定要严查。 每当看到这些留言，陈启明都感觉莫名的好笑。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赵建伟突然打来电话。 “怎么搞的？事情闹成这样？你让我怎么上上面交代？” 面对这样的指责，陈启明淡然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我也不清楚啊？” 不等赵建伟开口，他又继续道：“要不然我报警，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胡闹，你这就是胡闹？” “想办法平息事态，要不然我停你的职。”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启明知道，赵建伟这是在演戏，只是不知道他在演给谁看。 演戏就要演全套，陈启明假装和这些人，让他们先离开医院。 得到的答复，他们要守望杜雪，不能让杜雪再受到任何伤害。 看看多么朴实的群众啊！ 如果他们不拿着手机，可能会更让人感动。 陈启明劝说无用，只能退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赶往医院的网红、自媒体更多了。 不但有当地的，居然还有外地开车来的，还有人直播正在买机票。 一场网络盛宴，正一点点正在拉开帷幕。 主菜就叫大馒头，只是这个馒头不是白色。 “差不多了，应该控制一下了。” 陈启明对身边的申庆说道。 “你以为这是我能控制他？” 申庆笑了。 有些东西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先贤大禹来了也不好使，别说是他申庆了。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陈启明有些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是救了杜雪还是害了她，没人能给他答案。 赵建伟打电话的时候，正做的范士元的办公室。 电话就是当着范士元的面打的，也是说给范士元听的。 挂断电话，他“余气未消”继续骂道：“这个陈启明，每次都给我捅篓子，看来这次还得停他的职。” 话说到这个份上，范士元算是听明白，陈启明最多就是停职。 停职和放假有啥区别？ 这也算处罚？ 第九十七章：一个都不能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可偏偏他又说不出什么，毕竟陈启明现在是鹤山市官场的顶流。 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老赵，不是我批评你，这次的事情确实搞大了。” “你想过没有，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赵建伟不说话，好像在反思其实确实的暗笑。 “张院长是我们是竖起来的典型，他领导的医院这些年为市里创造了多少税收，这些你都想过吗？” 范士元“痛心疾首”地说道。 事实上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个就是在惺惺作态。 完全是演给杨书记杨保刚看的，见赵建伟不说话，他只得叹了口气继续道：“想想办法，把事态压下去。” “没问题，我马上就想办法。” 赵建伟说着起身退出了范士元的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他的嘴角总是忍不住的上扬。 不是有黄炜同，他早就放声大笑了。 他知道这次张宏完了。 打击张宏，只是一个开始。 他还要祸水东引，一个都别想跑。 直邮把水搅浑，他赵建伟才有出头之日，他的目标是政法委书记。 一个人想为民为国多做一些事，首先就要有足够的权利。 这个道理，他赵建伟早就想清楚了。 一想到那些素尸餐位的人，他就恨得牙根直痒。 也许贪官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比这更严重的就是，占着茅坑瞎搅和，那样就会臭气熏天。 赵建伟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都踢出体系，让真正能做事想做事的人有机会出头。 这次黄炜同没再多问一句，因为已经有了答案不需要他问。 事情愈演愈烈，当天还在省城的张宏就接到杨保刚司机杨成的电话。 “在省城，先别回来。” 张宏早就注意到网上的新闻，只是他不敢联系杨保刚而已。 他很想告诉杨成，省城开通互联网的时间比鹤山市要早，所以这玩意儿是藏不住的。 可怎么办，这已经成了问题。 电话挂断之后，他打给了自己的妻子潘梅。 潘梅同样早就看到了网上的舆论，她在等张宏的电话。 至于张宏的所作所为，她早知道只是懒得管。 “让你弟去找网监大队，想办法把舆论压下去。” “还有就是，尽快把家里的现金存款转到你妹妹名下，要快，马上办。” 张宏的语气让潘梅感到了危机。 “至于这样？” “我让你办你就办，废什么话。” 张宏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位糟糠之妻，张宏并没有爱，如果不是为了仕途最就和她离婚了。 潘梅很听话，她第一时间将所有的钱全部注入了妹妹的某个金融账户。 钱在这里滚一滚，再经过特殊手段就可以汇到国外了。 至于是什么金融账户，这里就不能多说了。 随后她又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找了个律师朋友起诉与张宏离婚。 潘梅早就收过了活寡，只不过一直没办法离婚而已。 终于等到了机会，潘梅怎么可能放过。 此时的张宏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陈启明这次并没有被停职，而是被任命为了调查组组长。 原因是，张宏的媳妇提供了大量的证据，除了贪污受贿之外还有家暴、包养情人等等。 有了这些证据，张宏几乎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赵建伟现在是一点都不急，甚至范士元也不急，急的是张宏、杨保刚…… 陈启明再次对医院的大夫进行了走访，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几乎所有人高度一致大骂张宏，甚至有人是声泪俱下。 在众人的口中，张宏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许多女性也纷纷指出，张红有姓骚扰行为。 可就在前几天，还是被人爱戴的张院长。 同样，陈启明也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自从张宏当上院长之后。 医院的工资，年终奖是一年比一高，也是一年比一年好。 可这一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 不重要，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两天之后，张宏坐火车返回鹤山，同行的还有四名工作人员。 这边刚一出站，一大群人就围了上来。 手机、摄像机甚至还有无人机一拥而上，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院长，我要为杜雪妹妹报仇。” “什么长远，他就是个禽兽。” “什么禽兽，他就是禽兽不如。” “大家快一点看，就是禽兽院长张宏。” “直播间的老铁给我点点赞，点赞超过1万我就用板砖呼他。” “直播间的姐妹，我们一起为小雪妹妹加油，严惩禽兽院长，奥利给……” 总之是喊什么都有，简直就乱成了一锅粥。 路过的乘客是纷纷避让，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大明星的粉丝团呢！ 张宏早就收到了消息，他简直不能想象你一向老实听话唯命是潘梅居然造反了。 后院起火，这是他绝对没想到的，也是最可怕的。 出现在他面前除了这些网红、自媒体之外，还有陈启明那个他没瞧得起的陈启明。 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张院长省城的会开完了？” 初闻，张宏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仔细一想，这才想起，他曾经对陈启明说过，“我要去省城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这叫什么？ 这就叫打脸。 张宏坦然一笑，答道：“开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还没等陈启明离开，已经从网红开始喊了。 “看到没，这就是当代的包青天，三口铡刀已经准备好了。” 更有夸张的网红，跪地抱住起名的大腿，呜呜呜的哭诉说是一定要为杜雪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陈启明看着这些人，心头莫名的一阵反感。 这些人不去横店，不去考影视学院真的有些浪费天赋。 或者他们这些人，就是影视学院毕业的，在横店实过习。 闹剧，在张宏进入汽车时还在继续。 不少人跟在车后面边跑边大声喊，燕子我不能没有你…… 不对，他们喊的是严惩禽兽院长。 第九十八章：网络改变命运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接下来就是审讯，和证据收集整理阶段。 面对种种指控，张宏都是沉默不语。 完全是不配合的态度，他这个级别的人也可能上手段。 审讯过程极其艰难，往往一天也问不出几个字。 几天之后，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市委常委会再次召开，会议的主题是新时代如何面对网络舆论。 杨保刚态度鲜明，政府机关执法部门不能被舆论裹挟。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了意见，说是发表意见不如说是对杨保刚意见的补充。 孙继同也说了自己的想法，现阶段群众的意识、认知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 不能因为大多数人的意见，就认为这种意见是正确的。 总之，气氛十分融洽，众人意见高度统一。 其实所有人都是，杨保刚就是想为线宏脱罪。 可惜，从现在的形式来看好像不太可能了。 尽管网监部门已经出手，网络舆论发酵也得到控制。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出院的杜雪开启了直播模式。 直播开始不到半个小时，杜雪的粉丝量就突破了10万。 直播间的杜雪，清纯、漂亮、弱小惹人怜爱。 下面点赞的、加油的、刷礼物的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恭喜您看着直播间不断增加的人，不停刷出的礼物。 他内心深处，又引起了那个问题，这到底是救了杜雪还是害了杜雪。 答案，没有人能说，不过陈启明可以肯定一点，杜雪的生活会有一些改善。 第二天，又出现了一批主播，纷纷站出来指责张宏。 陈启明大概看了一些，有的确实是受害人，有的就是纯纯蹭流量。 这一天，陈启明再一次提审了张宏。 他拿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张宏、潘梅、他们的儿子张伟霆。 张伟霆此时还在国外读书，就住在他的小姨潘娟家。 “张院长，我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应该知道结果。” “这张照片是你夫人让我代给你的。” 陈启明没再多说一句，只是将照片放到了张宏的面前。 张宏看着照片眼睛一眨不眨，足足过了五分钟，他突然开口，你们问吧我都说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张宏几乎是攻速了所有的罪行，可当陈启明问到医院系统，张宏又闭口不言了。 无奈之下，陈启明只得结束了这次审讯。 他知道，张宏还需要时间去思考。 这个时间，他必须给也必须的等。 …… 与此同时，临平大酒店，天字一号包房。 鞠红、花小蕊、正在陪一个年轻人喝酒。 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西服笔挺衬衣雪白，手腕上低调奢华的名表彰显着它不俗的品味。 他就是鹤山市市委书记杨保刚的儿子杨威，江湖人称威少。 除了威少之外，还有个男人杨成，杨保刚的司机。 杨成今年35，刀条子脸浓眉细眼鼻梁高挺，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耳朵。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耳朵有残疾，这种耳朵还有个名字脚“摔跤耳。” 没错杨成曾经是一名国家队的摔跤运动员，因伤退役之后成为了杨保刚的司机，这一干就是十二年。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看着杨威一点点长大的。 “张宏在里面没有乱说吧？” 杨威看向花小蕊问道。 “据我所知，他还算懂事，不过今天已经提到系统的事了。” “这事儿，他不会乱咬，那样对他没好处。” 花小蕊说完目光看向杨威，用俏目含春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得想办法，敲打敲打他。” 杨威喝了口酒，桌下面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花小蕊娇嗔地将杨威的手推开。 这一切，都没逃过杨成的眼睛，他无法理解杨威的品味。 一般男人都喜欢年龄小，杨威却恰恰相反，他就喜欢年龄大的。 “你办事我放心，来走一个。” 杨威转又看向鞠红，“来红姐，这段时间辛苦了。” 三人共同举杯，杨威又朝杨成扬了扬下巴，“成哥，来啊一起。” …… 第二天，再次提审张宏。 还没等陈启明问，张宏就给出了答案。 是他联系的软件公司，从中吃了大量的回扣。 至于吃回扣的钱，都输在网络赌博和打黑彩上了。 他提供的网站已经被注销，充值用的银行卡也是借来的，通过卡号确实可以查到大量的充值信息。 一切仿佛形成了个完美的闭环，这个案子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根本没用赵建伟废话，陈启明就接受了这次调查。 整个案情十分清楚明了，就是张宏张院长一人，持权放纵贪财好色。 开庭之际，杜雪等受害人西数出庭作证。 就连他的妻子潘梅，也对他进行了指正，上交了5本房产证，以及大量的烟酒礼品。 至于存款和现金，前前后后也有十几万。 其他的款项，全部被张宏个人挥霍。 张宏在法庭上也低头认罪，表示辜负了党和组织的信任。 在这期间，杜雪已经成为了一名带货主播。 据说在第一天带货，销售就过了千万，大部分网民都表示要通过这种方式帮助杜雪。 其实申庆告诉陈启明，是有团队在包装杜雪，再利用这个人设赚钱。 杜雪的所有行为，实际上都是有专业的人士在背后指导。 陈启明对这个行为没做评价，他只知道杜雪通过这个赚到了钱给父母买了大房子。 其他的还重要吗？ 张宏下台，很快又有新的院长上任。 系统依旧是那套系统，运行起来还是有些卡，等待的病人依旧会骂，工作人员依旧要解释。 一切仿佛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陈启明没事儿上网看看杜雪的直播，他比原来活泼了许多，抑郁症应该也好了吧。 几天之后，陈启明找机会又去见池大为，他俩并没有过多的聊案情，说的更多的是青山绿水。 在他俩看来，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就在陈启明，返回鹤山市的路上。 他收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杜雪跳楼自杀了。 第九十九章：六扇门里好修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收到这个消息，陈启明第一个反应就是，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人反而会变得轻松。 陈启明曾无数次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害了杜雪？ 现在他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小时之后，陈启明赶到了杜雪的家。 新家！ 3室1厅，崭新的家具、齐全的家电，刚刚买回来的空调还没来得及安装。 “这是杜雪留下的遗书。” 刘雨嘉面无表情地说道。 遗书是写在一张a4纸上的，陈启明很快就在纸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陈组长，如果没有你和刘雨嘉，我可永远无法面对自己。” 在遗书中，杜雪透露了自己的心声。 她说她早就想离开了，唯一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想照顾父母。 在她生命的最好，通过直播赚来了足够他父母养老的钱，她认为她责任完成了所以她走了。 陈启明看完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陈启明独自喝了许多酒却一点都没醉，这让他很痛苦。 清醒有时更让人痛苦。 好的接下来的两天都是休息日，陈启明约上叶妙妙一起出去玩了两天，回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工作还要继续，生活还要继续！ 上班的第一天中午，陈启明和申庆等人一起吃饭。 申请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间推给了陈启明。 杜雪直播室！ 坐在前排是一个自称杜雪表姐的女孩，后面坐着杜雪的父亲母亲。 “这……” 陈启明有些无语。 当天下班时，陈启明接到吕莹的电话。 吕大年的案子，现在还没有个结果，这让陈启明有些心虚。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按下了接听。 “我们能见面聊聊吗？” 原本以为会是一阵“狂风暴雨”没想到吕莹的语气很温和。 “没问题，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陈启明一直觉得愧对吕莹。 “我在鹤山市如家宾馆锦新店，离你单位并不算远。” 陈启明想了想，“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 十分钟之后，鸿顺轩火锅店。 陈启明与吕莹面对面坐在靠窗位置，桌上摆着羊肉、肥肉、丸子、青菜。 “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做到，但请你放心我还在努力。” 陈启明并没有说谎更不是敷衍，他确实一直在努力，只是眼前有几座大山无法逾跃。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事，我也都听说了。” 吕莹的态度相当平和，这让陈启明略略好受一些。 “我想求你帮个忙……” 看到吕莹欲言又止，陈启明连忙道：“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办。” 陈启明很想给自己找个“赎罪”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 “我想找一家学校实习，在卜奎市没有学校接收。” 吕莹说完低头抓取饮料喝了一口。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小学，中学，高中？你说。” 陈启明自问没这个能力，但他可以找赵建伟。 他陈启明办不成的事，对于赵建伟来讲屁都不算。 “小学就行，现在初中、高中已经没有音乐班了。” 陈启明想想也对，初中、高中音乐老是存在感比体育老师还低。 “你等我消息……”想想他又问道：“你这几天也不能一直住宾馆，我帮你租个房？” “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 吕莹连忙拒绝，如果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他也不想来找陈启明。 “我现在就打电话。” 陈启明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陈大卫。 听陈启明说让他帮忙租个房子，大卫的第一反应是。 “咋的了哥？你要金屋藏娇啊？” 然后被陈启明骂了几句，这才改口说，房子好解决，他来安排就是。 有个土豪朋友就是好，陈启明心中暗笑。 “小区环境要好一点，安全性要一点，女孩住。” 听说是女孩，何大卫立刻就来了兴趣，做一个陈启明在哪，是不是美女，他现在就过去。 无奈之下，陈启明把地址发给他何大卫。 不到十分钟，何大卫就到了。 一见面，何大卫眉开眼笑问道：“这位妹子怎么称呼？” “吕莹，你叫吕姐就行。” 陈启明也不知道哪人谁的年龄大一点。 “吕姐，这样，全市的小区，你挑，你随便挑。” 陈启明有些好奇的问道：“咋滳儿，你每个小区都有房子？” “没有现买。” 此时此刻，陈启明对财大气粗四个字有了重新的认识。 “都行，房租便宜的就行。” 何大卫闻言，大手一挥说道：“提房租，你那不是骂弟弟我了吗？” 陈启明忍不住差点就笑出声。 何大卫还真不是吹牛，很快就给吕莹安排了住处。 据他说，这是原来给员工用的宿舍。 2室1厅，电视、冰箱之类的家电也都齐全，只是床铺是上下铺的铁床。 “姐姐，您今天先认个门，明天我让人收拾一下，您再搬过来住。” 何大卫这么说，吕莹也只要点头答应。 陈启明看得出来，旅游对何大卫没什么好感，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将吕莹送回了宾馆，路上何大卫一个劲的追问吕莹的情况。 陈启明也没隐瞒，就把他家的事儿都说了。 不过关于吕大年的事迹，只是一笔带过没细说。 “姐姐不容易，我肯定照顾好她。” 何大卫开着方向盘发誓赌咒地说道。 “你最好离他远点，帮忙归帮忙别瞎想。” 何大卫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好的白菜不能让猪拱了。 如果陈启明听到的心声，一定会骂一句，“我看你就是一只猪，想拱白菜的猪。” 转天一早，陈启明便找到了赵建伟。 说明情况之后，赵建伟转头对黄炜同说道：“这事儿你来安排。” 纪委书记，真给那个学校的校长打个电话，还不把对方吓尿了？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市里最好的小学龙沙小学，随时可以报到入职。 不仅如此，每一个月还有二千八的实习工资。 陈启明不得不感叹，六扇门里好修行。 第一百章：星星之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中午，陈启明忙完手头的工作，才打电话给吕莹。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莹正在回学校的路上。 坐的不是火车也不大巴，而是何大卫的路虎。 听说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实习的学校，每个月还有工资可拿吕莹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与此同时，陈启明还听到何大卫在一旁叭叭。 “二千八？太少了？够干啥的？姐姐咱不干了，我安排去我爸公司，随便当个店长都得五千打底……” 快下班的时候，刚才再次接到何大卫的电话。 说他和吕莹已经安全返航，就在陈启明的单位门口等他。 三人见面之后，开车先送吕莹回住处，也就是昨天去过的宿舍。 一上楼，还没进门陈启明就看出不对了。 昨天是一个老式的防盗门，现在已经换成了带电厕所的新型防盗门。 不仅如此，开门之后变化更大。 上下铺全部撤走，变成了全新的单人床单沙发，电视、冰箱就连空调都装好了。 “姐姐，你看看还满意不？姐姐先对付住着。” 何大卫满脸的得意，看得出来他用心了。 “这……” 吕莹明白何大卫的想法，看上去有些为难。 “姐姐，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这都是弟弟应该做的。” 何大卫一本正经地解释，他从小就想有个姐姐，自从看到吕莹的那一刻，他就认准了就是他理想中的姐姐。 没准还说什么，没准两个人上辈子就是亲姐姐，只不过这辈子走散。 差点没把陈启明说“哭”了。 晚饭是何大卫请的。 第二天是陈启明、何大卫一同开车送吕莹去的学校。 学校校长亲自接待的，那个热情劲儿就别提了。 安顿好吕莹，陈启明总算对自己有了个交代。 临走时，何大卫又问了几点下班说是他到时候来接。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警告何大卫表达吕莹的主意。 没想到，何大卫十分认真的表示，他真的喜欢吕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 对天发誓他是真心的，并且保障会一辈子对吕莹好。 陈启明看得出来，何大卫说的是真心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吕莹的问题解决，可吕大年的案子还得查。 可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回到单位，陈启明把旅行的情况汇报给了赵建伟。 赵建伟听完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告诉陈启明又有新案子了。 说是新案，实际上却是有将近十余年旧案。 事情要回溯到2010年左右，当时市里有一家玻璃厂厂里有五六百名工人。 这些工人下岗之后，想要重新交医保和社保。 可万万没想到的，工厂存续时期间一直没有给这些人按时缴纳医保和社保。 现在工人想要重新缴纳，就必须将原本欠的补齐。 也就是说，要将工厂欠的那一步全部补上才行。 这是一大笔钱，工人自然不想交，就这样各个部门相互推诿一直也没解决。 不知怎么就把这事儿推到纪检委，理由是这里面很可能涉及到贪腐问题，所以让纪委介入。 “赵书记，这事好像我们也没办法处理啊？” 10年前，就算存在贪腐问题也只能抓人，医保局和社保局那边他们也协调不了啊！ “你需要做的，就是把本职工作做好。” 陈启明立刻明白了赵书记的意思，查明没有贪腐就可以了。 至于剩下的问题，只能推回去了。 当天下午陈启明，这边就开始了工作。 虽说单位已经黄了近10年，可当时的会计厂长还都在。 先是找到了已经在一家燃气公司做经理的前玻璃厂厂长钱友亮。 钱友亮今年50多岁，1米7左右的身高大腹偏偏有些秃顶，相当典型的中年油腻男。 一说起原来的厂子，钱友亮就开始大倒苦水。 总之就是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他有心杀敌当无力回天。 至于没有缴纳社保和医保的问题，答案也相当直接没钱。 那些年连开工资都费劲，那还有钱交啊？ 然后他痛心疾首的表示，他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啊。 临走时，申庆问了一句，“你的交了吗？” 钱友亮只是尴尬一笑没回答。 接下来就是查账的环节，许多账号已经找不到了，但是亏损却是肉眼可见的。 陈启明也只能这样回去交差，不排除贪腐的可能但常无实据。 刚把这个案子推出去，刑警那边来了消息，找到一具男孩的尸体。 在失踪人口案中比对出结果，男孩叫王子博就是苑童、易琪同时期失踪的那男孩。 尸体是在鹤山市，榆树镇与大阳镇交接处的一口电信管线井里发现的。 当时是因为检修线路，工人才下到了井里，据说下去的工人当时就吓尿了。 确定了死者身份，狄威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赵建伟。 狄威的想法也很简单，他就是在向赵建伟表态。 这个消息令陈启明心头的那团火又燃烧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案子与临平镇脱不了甘系。 陈启明赶到刑警队的时候，尸检报告已经摆在了桌上。 王子博死于心脏病突发，这孩子有很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外伤。 被发现时身上穿的是女孩的裙子，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一个男孩被打扮成了女孩的模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答案也写在尸检报告之中，陈启明去不忍去翻看。 可以推测出，王子博不是被伤害，而是在某种情况下心脏病突发。 为了毁尸灭迹，于是便将人丢到了电信的管线井里。 从尸体的腐败程度来推算，大概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左右。 狄威这边已经联系监狱要重新提审二赖子张顺，陈启明摩拳擦掌相当的兴奋。 很快，二赖子张顺就被带到了刑警队。 这次由狄威亲自审讯，陈启明旁听。 “那个男孩你见过吗？” 狄威将王子博的照片推到了张顺的面前。 “没有。” 张顺回答的极快，没有半点犹豫。 “你再好好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狄威突然提到了声音吼道。 第一百零一章：后悔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真不认识。” 二赖子张顺都快哭了。 陈启明看得出来他没说谎，应该是真不认识。 “你判了几年？” 狄威突然岔开话题问题。 “五年。” 二赖子张顺垂着头说道。 “立功能减刑，至于怎么立功不用我教你吧！” 陈启明能感觉到这句话起了作用，张顺猛地抬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去好好想想，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狄威有经验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出了门，陈启明突然看向狄威说道：“张顺能不能单独关押？” “你是怕他有危险？” 狄威皱眉道。 陈启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电影中不是常常这么演，关键证人突然被暗杀？” 他的话成功将狄威逗笑了。 “放心，我们的监狱管理很严。” 陈启明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件事儿算是翻篇儿了。 回去的路上，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从张顺的表现看，他好像真不认识这王子博。 王子博也不是他们村的，如果是这样话，张顺应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也就是说，被拐骗的孩子绝对不止报案的这三个。 或者还有孩子在“它们”手里上，这些孩子又在经历着什么呢？ 这个想法，让陈启明不寒而栗，现实远比小说残酷得多。 …… 回到单位，陈启明直接去赵建伟的办公室。 “赵书记，我想开展一次走失人口的普查。” 陈启明的话，让赵建伟很是意外。 “你在说什么？人口普查？” 赵建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陈启明说道。 要知道人口普查，需要国家制定方案各部门协调才行，别说赵建伟就是省长也做不到。 “赵书记，您误会了，我就是想查查，周边县市到底有多少走失踪人口，主要针对10岁左右的儿童。” 赵建伟好像是明白了，陈启明的意思。 “这个内网都有登记……你的意思是想亲自下去查查？” 见陈启明点头，赵建伟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等等，等我的消息。” 赵建伟太清楚这里面的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想陈启明英年早逝。 可找个什么理由呢？ …… 三天后陈启明接到了新任务，到各县乡镇普查农补发放情况。 每年到这个时节，都会有这样的普查，只是今年提前了一些而已。 农村除了农补，搞饲养业的也有，美美会有被截留的情况，所以纪检委每年都会去。 陈启明小组，配置依旧、张国栋、申庆、刘雨嘉。 第一站，他们来到哈拉镇，哈拉镇养牛的最多，基本家家户户在养牛。 先到了镇政府，接待他们的是副镇长王建国。 从账目上看，没什么问题，村民们都领到了钱，而且都签了字按了手印。 接下来就是走访，王建国陪着随机走访了几户，也都表示钱已经收到，感谢国家感谢政府。 “现在养牛还行吗？” 陈启明随口问了一句。 “今年牛肉太便宜，牛奶也卖不上价，再这么搞下去一年就没人养了。” 说话的农民叫郑长清，40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像50多，院子里拴着三头牛。 陈启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含糊地说道：“会好的，会好的。” 出了院，陈启明便表示让王建国该忙啥忙啥不用陪他们。 王建国自然明白陈启明的意思，便先一步回了镇政府。 陈启明又走访了两家，结果都是一样补助都收到了钱数也没问题。 “大娘，你打听个事，你们镇上有丢孩子的没？” “丢孩子？没听说？咋地？你们是寻亲栏目组的？” 把陈启明等人都逗笑了。 一连走了几个镇子，都没查出啥问题也没发现有走失儿童的。 这让陈启明有些意外，难道只有苑童、易琪、王子博三个受害者？ 当然这样最好，可陈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肯定还有被害的孩子，尽管这也不是陈启明想看到的。 …… 与此同时，鞠红已经收到消息。 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于伟光，得到的答复是，放心，没事，查不到她们头上。 “你确定？” 鞠红对于伟光的能力有些怀疑。 “一个小弱智，没人会把他当回事。” 于伟光若无其事地说道。 “希望如此。” 鞠红推开凑到前的于伟光，继续道：“张顺的事怎么说了？” “我正在想办法。” 于伟光没多解释，在监狱里整死一个人没那么容易，尽管他已经打理好了关系。 “抓点紧，当初就应该灭了他的口。” 鞠红有些后悔。 “灭了他的口，谁进去顶雷？” 于伟光也很是无奈，当初为了说服张顺顶罪他是威逼加利用没少费劲。 没这个顶罪的，案子根本就结不了。 在他看来干掉张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所以他才迟迟没下手。 在看守所的时候，陶阳就联系过他，只是于伟光没同意。 “我不管，现在他就是一颗雷。” 鞠红再次推开于伟光，冷冷道：“离我远点，事情没办好之前，别碰我。” “别这么扫兴，事我一定会办，这些年我替你办的事还少吗？” 说着于伟光再次扑了上去，鞠红挣扎了几下就变成了迎合。 “怎么样，我比那个花花公子强多了吧？” 于伟光耸动着身体，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就是条驴……啊……” 鞠红同样含糊不清地答道。 监狱里的张顺可没么快活，他现在有些后悔进来顶雷了。 更后悔把苑童和易琪的事情说给于伟光，要不然这两苦命的孩子也许就不会…… 作孽啊！ 他还得，苑童每次在村口看到都会问，叔，你在城里看到过我妈妈吗？ 她每天等在村口，就是在等妈妈，可惜她妈妈…… 至于王子博他是真没见过，他在赌场就是外围打杂的小角色。 平时就是开开车送送人，赌场都没进去过几次。 于伟光答应给他五十万，说是最多蹲三年。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地答道：“到！” 第一百零二章：你不是人啊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家属探视，准备一下了。” 管教的话让张顺一愣，家属探视？他哪来的家属？ 张顺父母早就去世，村里的亲戚更是看到他都绕着走。 朋友？ 他那些酒肉朋友更不可能了。 满腹狐疑的张顺，跟着管家来到接待室。 一进门的瞬间，张顺眼睛就直了。 马寡妇！ 来的居然是马寡妇，那个小卖部的守寡了十余的女人。 张顺和马寡妇之间是确实有过鱼水之欢，但在张顺看来就是一时性起，如同大小便一样寻常。 “顺儿，你瘦了。” 马寡妇抹着眼泪说道。 “你咋来了？” 张顺好不容易才张开嘴，说出这么几个字。 “小卖部不开了，我在城里找了工作，一个月二千多呢，我放假就来看你，等你回去，咱俩好好过日子……” 这番话马寡妇准备了很长时间，还是费了很大劲儿还说出口。 “你为我，犯不上，我就是个人渣。” 张顺有些感动，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当人看，更没有想到还有个女人为他等候。 “你不是的，这辈子，你是唯一个替我打架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好人。” 打架？ 张顺这才想起，当时他在家喝酒，喝到一半就没了。 只得跑到小卖部去买酒，正巧遇到村里的混混王胡在纠缠马寡妇。 借着酒劲，他上去就将王胡给干了。 事后马寡妇没有他酒钱，这事张顺早就忘了。 “啊，那啥，说这个干啥。” 张顺有些语无伦次，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人事。” “我给你存钱了，想吃啥别省，我开二千多呢，我自己花不完，你别省啊，想吃啥，吃啥……” 再次回到监舍，张顺眼有了泪，心中有了光。 他知道，还有个女人爱着他，等着他，愿意为他远走他乡吃苦受罪。 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去。 突然他想起了狄威的话……立功减刑…… …… 经过了一周的走访，陈启明终于有了收获。 在一个叫蒙南的村子，他得到了一条消息，村里有个傻丫头金凤丢了。 “报案没?” 刘雨嘉问。 “找过了村长。” 村民大欲了解说。 找过村长算不算报案？ 这个问题把陈启明等人难住了。 “金凤家里还有啥人？” 陈启明知道这样的孩子大部分家庭都不健全。 “爹妈都在，就那家。” 村民大爷指向不远处的农家大院说道。 院墙不高，可以看院里停着拖拉机还养着牲口。 “这家人过的可以呀？” 申庆有些疑惑，这和以往个家庭不一样啊。 “俺们村，数她家富。” 听到这个回答，陈启明谢过大爷便带着直奔金凤家。 了进院，张国栋喊道：“家里有人吗？” “你们找谁啊？” 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女人穿着一套淡黄色的休闲装，和眼前这个农家院显得是格格不入。 刚刚村民大爷说，金凤今年大概14岁，可这个女人最多也就三十。 “你们家今年农补发了吗？” 刘雨嘉上前拿出证件晃了晃问道。 “发了，发了，年年发，感谢政府感谢国家。” 女人倒是很说话，只是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媚态，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农村妇女。 “你家几口人？” 女人闻言眉毛微微一皱，“三口，我，我家爷们还有我儿子。” 正说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从屋里跑了出来，嘴里“妈妈妈”地叫着。 “这是你儿子？” 见女人点头，刘雨嘉又问，“不对吧？户口上学是还有个女儿？” 其实刘雨嘉哪过户口，这就是“诈”对方。 “你说的是金凤啊，她丢了，都丢大半年了。” 女人踢到金凤，与记忆之中满满都是嫌弃。 “她不是你的女儿？” “当然不是，是我家爷们和儿前妻生的，我可生不出那么傻的玩意？” 说着她将小男孩抱起，转身就要进屋。 “等等，你有金凤的照片吗？” 女人头也不回答：“没有……有也烧了。” “我告诉你，如果金凤出事了，你就是犯罪，遗弃罪要被判刑的。” 陈启明厉声喝道。 女人身子一顿，转头看向陈启明，“不是我遗弃的，是她自己走丢，她自己走丢的和我有啥关系？” 还没等陈启明开口，忽听身后有人问道：“你们谁，来我家干啥？” 陈启明回头却见身后着个黑脸汉子，穿这件黑棉袄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就是金凤的父亲吧？” 胖子看上去至少有40岁上下，只是农村人普遍看上去要老一些。 “你是干啥的？” 陈启明再次表明了什么身份，男人带搭不理地说道：“我家的事，你们少管。” “金凤是华夏合法的公民，受华夏法律的保护，这不是你们家的事。” 陈启明义正言辞地说道。 男人的态度瞬间也软了。 解释道：“她真是走丢的，我也去城里找了，没找到，我能有啥办法。” “你报警了吗？立案了吗？” “报警？立案？有啥用？每年那么多失踪人口找回来几个？” 男人的话让陈启明有些无法反驳，却得岔开话题，让男人拿几张金凤的照片。 “那有照片，现在谁还照相。” 男人嘟嘟囔囔，从手机里翻出几张合影，陈启明只能加了对方某信让他传过来。 离开时，男人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可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女人还是忍住了。 也许，他想说，找到金凤通知他。 也许，他想说…… 陈启明也不知道。 从照片看金凤应该是个唐氏婴儿，怪不得都叫个傻丫头呢！ “不是早就有唐氏婴儿筛查？怎么还会这样？” 刘雨嘉气愤地问道。 “你看，每天我们都在宣传，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酒驾的不一般存在？” 陈启明的回答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回到单位，开色已经晚了。 “走，我请大伙吃饭。” 张国栋下车活动是四肢说道。 “吃啥？你们说。” “吃啥？反正不吃烧烤，一次回家都一股烤肉味。”刘雨佳说道。 十分之后，几个人来到一家名为鱼掌门的中餐馆。 四人还没进门，就见保安将一个女孩推出了门，嘴里还骂着：“告诉你多少次，别我们这买花。” 第一百零三章：卖花姑娘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女孩被推的连连后退，刘雨嘉跑几步将女孩扶住。 “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陈启明三人也跑上前质问道。 “她跑来卖花，影响我们生意。”保安的气势弱了许多。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陈启明回了一句，转头看向女孩就是一愣。 不是？ 这女孩长了一张标准的唐氏婴儿脸，再看身高和年龄与金凤十分相符。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眨了眨眼，怯生生的回答道：“王金凤。” 不是吧？ 陈启明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开口问道：“你是王凤？你老家是蒙南的？” “谁让你在卖花的？” “俺爹。” “卖不完，打。” 此时，陈启明也注意到金凤脸上有伤。 “先送她去派出所。” 申庆提议。 陈启明想想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个时间点，派出所只有值班民警。 说是让明天再来，在陈启明亮出证件之后，民警这才给所长打了电话。 十分钟不到的，满嘴酒气的所长先一步赶了回来。 随后又有几名民警赶了回来，所长亲自询问金凤，结果问了半天也没问明白。 这孩子智商有问题，不是说不明白就是听不懂。 在这期间，陈启明拍的照片发给了王金凤的父亲。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这才收到了回复，女孩就是王金凤。 问到最后，终于问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像他这样的小孩还有三四个，他们的“爹”很凶，花卖不掉会被打。 所长请示陈启明，要不要上报刑警队然后再去救人。 “这事关所长看着处理，我只是报案人。” 陈启明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最后所长向上级做了请示汇报，得到的答复是会派警力来增援。 很快又来了两辆警车，每个车上都是持枪核弹的民警。 金凤根本没办法说清住处更是指不清路，只能是他在前面走警察在后面跟着。 颇是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来到了一栋老小区前。 指着其中一个单元，说他们就住二楼。 抓捕过程极为顺利，金凤口中的“爹”就是一个50多岁的瘸子叫王建设。 王建设手下一共有4个孩子，都是有些智障或者残疾的孩子。 包括王建设本身智商也有一定的缺陷，说话也含糊不清。 回到派出所是连夜审讯，着实是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是把问题弄清楚了。 这些孩子都是流浪儿，是流浪时认识王建设的。 王建设的意思是说，他管这些孩子的吃，但是孩子也得出去卖花赚钱。 这稿子陈启明都有些哭笑不得，王建设的到底算不算是犯罪呢？ 没有他这些智力残障的孩子，也许就会冻饿而死。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王建设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陈启明问关所长，这些孩子怎么处理？ 关所长说，有家的联系家属带回去，没家的就送到救助站。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不能咱派出所养着啊。” 派出所第一个联系的就是又金凤的父亲，对方答应明天会来把孩子接回去。 其他孩子，只能先送到救助站再说了。 离开派出所，陈启明几人，随便找了个面馆对付了一口。 “你说这些孩子送到救助站，以后还得流浪啊！” “救助站？流浪儿童？” 陈启明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转天陈启明没到乡下去，而是和张国栋去了救助站。 救助站里住着几十个流浪人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据管理人员说，这里有个叫三孩的流浪汉，算是这些人里面的头。 他外号叫三孩儿，年纪却已经有30多了，既没有残疾也不是智商也没问题。 据他自己还上过大学，至于为什么流浪他的理由是喜欢。 “你在鹤山市流浪几年了？” 三孩儿面对陈启明的问题，想了一会儿说道“五年，差不多，天冷都会来这。” 说完他还笑了笑，仿佛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你知不知道，有专门拐卖残疾小孩？” 三孩儿点头，说是一直就有这类人，把这些孩子到南方或者大城市去行乞。 “我问的是，鹤山有没有专门干这个的？” 陈启明追问道。 “有啊？咋没有？” 三孩儿告诉陈启明，有个叫徐老大的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徐老大常年在火车站客运站一带转悠，遇到流浪汉或者流浪儿就想办法接近。 如果智商低的，他就会想办法带回家控制起来。 最终这些流浪汉、流浪儿都会被他卖掉。 这个答案对陈启明来讲，绝对是个好消息。 “你能不能故事我们找到这个徐大？” 三孩儿打量着陈启明，有些不解的问道：“找他？你到底是干啥的？” 陈启明也没隐瞒，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在为一个案子寻找线索。” 说着陈启明拿地出王子博的照片给三孩儿看。 只看了一眼，三孩儿便开口道：“这孩子我见过在火车站，我还给过他东西吃？” 启明眼前就是一辆追问道：“知道他后来去哪了吗？” “不知道，我第二天就去了卜奎见网友，呆了一个多月才回来的。” 见网友？ 陈启明是真没想到，流浪汉还有网友？ 这是私事，陈启明只能忍着好奇没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陈启明开着车带着三孩儿每天都在火车站、客运站蹲守。 可一直也没等到徐大老，不过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终于就在陈启明都准备放弃之际，三孩儿从一个流浪汉口中得知徐老大生病住院了。 怪不得找到不他，陈启明立刻打电话给狄威。 狄威这边派了人，在一家小医院抓到了外号叫徐老大的徐大成。 这家伙倒也痛快，问啥说啥，承认了多起拐卖儿童案。 按他的说法，年龄小一点的，会被带到外地行乞，成年人会被卖到南方。 至于卖到南方做什么，徐老大表示他也不知道。 最后陈启明才拿出王子博的照片，经过反复确认徐老大表示，这孩子被一个“熟客”买走了。 这个人熟客是当人的口音，而且他有这人的手机号。 第一百零四章：一肚子想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狄威用徐老大的电话打给了过去，结果提示已经关机。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系？” 现在是网络时代，联系的方法很多不仅限于手机。 可徐老大却坚称，他们之间都是通过电话交流。 据他说，还两是通过一个南方姓陶的人贩子认识。 姓陶的人贩子，同样会每隔一段时候就主动联系徐老大。 这次狄威没再给姓陶打电话怕打草惊蛇，技术部门对手机号码进行追查。 结果却发现两部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技术部门无能为力，陈启明想到了申庆。 申庆一番操作之后，很出得出和技术部门一样的结果。 看来只能等，等他们联系徐老大。 据徐老大交代“熟客”自称姓王，他的要求是无论男孩、女孩都要好看的。 还有一点就是年龄不能超过十四，也就是必须是未成年。 买这些孩子做什么，估计傻子都想得到。 徐老大被送到了看守所，暂时关押了起来。 “启明，可以啊，要不然来我们刑警队算了。” 狄威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可干不了刑警。” 陈启明相当谦虚地说道。 “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狄威极是认真地问陈启明。 “别开玩笑了狄队，你不是骂我吗？” 陈启明可不敢乱说，尽管他一肚子想法。 “先监控这两个号码？只要开机就能定位，定了位就抓人。” 狄威的计划有些被动，万一对方换手机号怎么办？ 在陈启明看来，还应该再审徐老大，还就是不应该把徐老大送到看守所。 万一这个消息传出去，对方肯定会销毁手机卡。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说了就等于否定狄威和当众打脸没区别。 徐老大被送到看守所的单位，鞠红就收到了消息。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于伟光，让他通知老陶出去躲躲。 鞠红很清楚，徐老大就知道两个手机号。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是莫名的感到不安。 很快，陈启明的脸再次浮现在她脑海。 这个人很麻烦，第一次见面时陈启明给了的印像。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打给了谭秋云。 “有空吗？明天陪我进趟城？” 谭秋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转天中午，陈启明就接到谭秋云的电话，说是她在市里找到他吃饭。 上次是人家谭秋云请的，陈启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再者陈启明知道谭秋云肯定不是自己来的，他也想再会会鞠红。 这次陈启明选一家，鹤山市比较有的中餐馆，他提前去订了包房还留了押金。 中午12:30，谭秋云、鞠红才到。 此时已经入冬，两人穿着同款的白色棉服。 一进包房，鞠红便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深色的装身半袖。 十分分简单的穿搭，勾勒出傲人的曲线，不得不说本钱就真足了。 “启明，最近工作忙不？” 谭秋云也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小白衬衫。 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白衬衫里是一件紫色的雷丝……你们懂得。 陈启明连忙离开目光答道：“一直在下面查农补的事。” 基本这个没办法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是吗？怎么没去过我哪？” 谭秋云当然不怕，农补她是一分没差全发下去了。 “您那差不了，我就不去了。” 陈启明说了，让服务员拿来菜开始点菜。 “去吧，不去不好。” “哪行，我下周去。”陈启明顺口搭音。 “哪天？你说，到时候我要准备接待你啊？” 鞠红手托着下巴盯着陈启明说道。 陈启明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假意喝水把头转到了一边。 “说啊，启明，你哪天去？” 鞠红又追问了一句 “周一，周就去。” 陈启明含糊地答道。 好在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陈启明借机岔开了话题。 闲聊了一会儿，鞠红再次提到了招商。 这次她联系是个州温的商人，要在这边建一个大型的超市，据说投资不会低于两千万。 “红姐就是大手笔？这次市里的领导得给你嘉奖。” 陈启明就是有一把话题引到领导身上，想听听她第一个提的是谁。 “杨书记和我说了，只要招商成功，就给我免两的税。” 鞠红低头抿了口酒，继续道：“免不免税倒无所谓，我也是想为家乡做点什么。” “红姐也是鹤山人？怎么一点口音都没有？” 鞠红的普通极为标准，只是略带一点绵软听上去更像南方人。 “我十几岁，就跟着家人去了南方，所以口音有些变化。” 陈启明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想到要查查鞠红的履历呢？ 想到这儿，他拿出手机给申庆发了一条消息。 接下来的闲聊中，鞠红总是有意无意在打听林启明有没有女朋友，家里还有什么人之类的。 陈启明都含糊的应付了过去，他真不怕鞠红对叶妙妙下手。 那样鞠红只能死得很惨，叶凡是什么人？ 但凡看过网络小说的，这个都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吧？ 至于他的家人，那就是更不需要担心，更是鞠红无法触碰的存在。 一顿饭结束，三人的关系好像又拉近了。 临走时约好周一到临平镇视察工作，鞠红负责招待。 回到单位，陈启明第一时间就找到申庆。 申庆告诉陈启明，鞠红就是鹤山人不过上完中学就去了南方。 履历上说她是在南方读的高中、考的大学，可是只能查到他大学的学籍，高中部分的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她没读过高中？” 申庆点点头，“大学也是一所民办大学，搞个学历并不是什么难。” “你查查她那届，有没有校友群之类的？” 只要找到校友群，就可以查到鞠红是否上过学。 “我已经查好了，而且已经申庆加入，现在已经是其中的一员了。” 申请嘿嘿嘿地笑道。 “你问没问？有结果没？” 陈启明显得有些兴奋。 尽管他知道，鞠红这个学历很可能也是假的。 第一百零五章：一条小泥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申庆加了一些人，很快就得到了一个确凿的信息。 在他们学校那一届，根本就没有这个叫鞠红的同学。 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情况，鞠红不是个例。 还有一些人，只是挂了个名根本就没来上过学。 “这么乱吗？” 陈启明有些不解，这样的学校毕业的学生能干啥？ 申庆帮他解了惑，有本事的家会么安排，没本事的快递、外卖、保安。 是啊！ 正说着，办公室老刘听他们的议论开口道：“吃不了学习的苦，那就得吃生活的苦。” 听上去好很有道理，陈启明心想。 “你认为学习成绩和吃苦有关？” 申庆反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学习很可能也是需要天赋的，不是说你吃苦就行的？” 申庆的反问让老刘一时无言以对，喃喃半晌才开口道：“那咋整？你说说那咋整？” 这个问题申庆回答不了，或者他有答案只是不想说。 “能不能查到，她在回鹤山之前都做什么？” “你说啥？”申庆拿到笔记本电脑，转头看向陈启明问道。 “没事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陈启明也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毕竟网络也不是万能的。 想查清鞠红的过往实际上也不难，只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想想办法，只要是人就会留下一些线索，你说是不是？” 沈庆被陈启明磨得没办法，只得又开始在网上搜索。 很快有一条信息，引起了申庆的注意。 鞠红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南方某次打击传，销组织的名单里。 组织者之一就是鞠红，但是除了这个名字并没有任何记录。 “打电话问。” 陈启明显得有些兴奋。 电话打过去，那边回复要等等，因为年代久远需要调取当时的卷宗。 陈启明心潮有些澎湃，只要有卷宗就会有照片，那样就能确认鞠红的身份了。 留有案底，还是组织传销…… 陈启明想想就忍不住后怕，这种人居然成了政府合作伙伴细思极恐啊。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那边终于有了消息，当年的档案缺失找不到了？ “刑事档案至少要保存25年，这还没到期限啊。” 陈启明的语气很是不悦。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南方，前几年发了大水，档案被水泡了。” 对方的语气满满都是调侃，仿佛在问陈启明，“就丢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除了挂断电话，陈启明还能做啥？ …… 十分钟之后，鞠红接到了电话。 “陈启明你认识吗？” “我们这边的纪检委的小科员。”鞠红答。 “他在调查你。” “哦，我知道了。”鞠红答。 挂断电话，鞠红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杨威。 “不用理他，一条小泥鳅掀不起什么风浪。” 在杨威眼里，陈启明或许还一条小泥鳅都不算也就是只虾米！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中的虾米。 “怎么了害怕了？这不是你的性格了？” 杨威感觉到鞠红语气中的担忧。 “他这人不简单。” 杨威闻言想了想，“这样，我去找他聊聊。” …… 陈启明恐怕也不会想到，在短短的半小时之内，他的名字已经被念叨了数十遍。 杨威自然不会亲自去找陈启明，那样在他看来太丢身份。 找谁？ 最佳的人选自然是花小蕊。 当天下午，赵建伟就接到了花小蕊的电话，市工会给未婚青年搞联谊会。 要求未婚青年都得参加，并表示希望赵建伟支持。 市纪检委，未婚青年还真不多，除了陈启明小组之外还有一个叫王亮的小年轻。 花小蕊这种，赵建伟也不想得罪。 不是怕她，而是这种人有用。 交际花的能量，在任何时代都是巨大的。 收到消息之后，陈启明小组都表示不想去。 赵建伟给出答复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任务必须完成。 周六一早，张国栋开着接上陈启明、申庆、王亮。 刘雨嘉呢？ 刘大小姐说是去身体“欠安”不去了！ 王亮今年29，长相阳光帅气属于运动型的男孩，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女朋友。 到了市工会洗动中心，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花小蕊穿着套职业装，像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之中穿梭个不停。 看到陈启明，立刻就迎了上来。 “你们是赵书记的兵？陈启明？我见过你。” 花小蕊的热情让陈启明有些不适应。 “来，来，来，这边，这边市第一幼儿园的老师……” 花小蕊拉着陈启明等人，来到一桌人旁边。 这里坐着五六个女孩，个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你们年轻人多多交流。” 花小蕊转头又开给女孩们介绍，说陈启明他们是纪检委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等她离开之后，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开口问东问西。 大部分都是张国栋、王亮在回答，陈启明假装打电话离开了。 这一幕幕都被花小蕊看在眼里，在她看来这陈启明确实不好对付。 男人在这个年龄居然对美女不动心？ 美女不动心换美男试试？ 花小蕊甚至有一种自己去试试的冲动，想想还是算了，陈启明的级别太低还不配她亲自出手。 美色不为心动，那就试试金钱。 如果金钱也没办法让他能心动，那只能找他的软肋了。 中午活动结束，张国栋、申庆、王亮都加了几个女孩的联系方式。 还约了一起吃午饭，陈启明以有事为由独自离开了。 原本他准备约叶妙妙去看电影，不想先接到唐洁强的电话。 两人已经好久没联系了，陈启明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启明，在忙什么？方便一起吃顿饭吗？” 唐浩强最后的处罚调离原岗位，现在在某交警队任宣传干事。 这个邀请陈启明无法拒绝，毕竟唐浩强算是他半个师父。 “我请你，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聊聊了。” 陈启明说的也是实话，一直以来他都没忘记唐浩强对他的帮忙。 “我在荷花大酒店999包房，你直接过来就行。” 陈启明感觉有些不对劲，两人见面聊聊天没必要去这么高端的酒店吧？ 第一百零六章：人不错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转念一想，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 半个小之后，荷花大酒店999号包房。 陈启明见到了略略有些发福唐浩强。 “看来现在的工作不忙？” 陈启明调侃道。 “不忙，天天就是呆着。” 唐浩强显然还不太习惯现在的工作。 “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吃饭？还来这么好的地方？” 陈启明开门见面地问道。 “这饭店是我一个哥们开的，我来这儿能打折。” 唐浩强笑笑将菜谱推给陈启明，示意他随便点。 上面的只有名字没有标价，大部分都是以海鲜为主。 陈启明翻了几页又把菜单推了回去，“唐哥你来，今天我请。” “那就点个套餐，咱俩怎么都够了。” 陈启明点点头，他有些看不懂唐浩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闲了几句，服务员这边开始上菜。 唐浩强拿出一瓶90年代的部优，说这酒快三十年了，一般人他肯定不给喝。 两人是边喝边聊，说的都是一些旧事。 对于陈启明现在的工作情况，唐浩强是一句都没问。 很快一杯酒下肚，唐浩强又要一提啤酒。 这边酒刚倒上，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随即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强子，你啥知道来的？” 出现在陈启明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短发的黑脸汉子。 汉子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装，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夹包。 走起路来手臂甩来甩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 “虎哥，有段日子没见了。” 唐浩强起身与对方打招呼。 虎哥？ 陈启明好像没听说过这么一人物啊。 “来我给你介绍。” 唐浩强指着来人对陈启明说道：“启明，这是荷花酒店董事长赵虎，你叫虎哥就行。” 董事长？ 这家酒店是他开的？ 突然之间，陈启明想起他是谁了。 鹤山市一哥赵虎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不到他居然是唐浩强的朋友。 “赵总好！” 陈启明可没叫虎哥，这就是在摆明态度不想与这种人为伍。 “启明小老弟，坐，坐，坐。” 赵虎十分热情的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转头告诉服务员上啤酒，还吩咐了一句，“上好啤酒，最好的。” 此时，陈启明啥都明白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赵虎找他能干啥？ 纪检委也不管扫黑除恶？ 重新落坐，赵虎也没走的意思，服务员又填了付餐具。 “我和你们赵书记是本家，还喝过几次酒。” 赵虎笑着拿出盒华子，陈启明摆摆示意自己不抽烟。 “怎么样？菜还合口吗？” 陈启明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这种情况少说话不上。 “感觉好，以后就常来。” 说着他后伸了伸手，立刻有人递上一张卡片来。 赵虎接过卡片看了一眼，甩手就丢到了一边，“靠，这是啥？要金卡。” 小弟立刻又换了张金卡递到他手里，赵虎满意地点了点头。 “启明老弟，这个给你收着，以后来这吃饭打折。” 拒绝？ 没理由啊？ 人家给你的打折卡，肯定不能算是行贿。 “谢谢了老总，不过这种档次的饭店，恐怕也不是我能来消费的。” 陈启明并没有伸手但也没绝拒，这时唐浩强起身，将卡片塞到他陈启明的手里。 “给你就拿着呗，万一用得着呢？” 没等陈启明在说什么，赵虎已经举起杯，“来干一个。” “来干一个。” 唐浩强也跟着举起了杯。 气氛到这儿了，陈启明也不能不喝。 就这样连喝了十几杯，尽管中途去了两趟洗手间，陈启明还是有些晃悠了。 “启明兄弟，喝多了？开个房休息一会？” 赵虎根本不给陈启明拒绝的机会，手一挥两名小弟立刻上前架住了陈启明。 “我没事，我约了朋友，一会他就到。” 陈启明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先休息，醒醒酒。” 很快陈启明就被“扶”出了包房进了电梯。 此时，包房里只剩下赵虎和唐浩强。 “这人、不错。” 唐浩强没明白，赵虎这个不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赵虎又补充了一句，“不贪财。”说完他起身走了。 “不贪财？” “那是他媳妇没躺在医院。” 唐浩强低着头小声喃喃自语，猛地抓起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谁不曾满清热血？ 谁不想坚守信仰？ 可这些东西在现实面前，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经被送到８楼的客房。 一进房间，大便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赵虎的小弟，懒得多看他一眼，关上门走了。 过大约一分钟，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陈启明突然清醒过来。 洗了把脸之后，转身就出好房间。 陈启明根本没有电梯，而是顺着步梯下楼离开荷花大酒店。 在他离开的十分钟后，赵虎才收到“小美”的消息。 房间里没人，从视频上看陈启明走出房间时扶着墙脚步踉跄，应该是还没醒酒呢？ 小美是他公关部的经理，这些年帮他拿下过不少大员。 “事儿办成了一半，卡收下了，视频没拍到。” 赵虎拿出手机给杨威发了条消息，很快那回了一“OK”的表情。 “他玛的，什么玩意。” 赵虎气得想摔手机。 他看不起唯唯诺诺地唐浩强，更瞧不上飞扬跋扈杨威。 在他眼里，唐浩强就像个奴才，杨威要是没个好爹屁都不是。 可没办法，人家就是有个好爹。 10分钟之后，陈启明已经上了张国栋的车，同来的还有申庆。 “你看看这张卡？” 陈启明将那张 Vip卡递给了申庆。 “这玩意需要读卡器才行，去电子城我找个哥们。” 别看是周末，电子城里也没什么人。 曾经被称之为朝阳产业，现在应该叫濒死行业？ 申庆的朋友在五楼的一个小角落，身边堆满了各种旧电脑、旧配件。 “小卓子，把这个读读，看看是啥。” 被称为小卓子的男人，看上去与申庆相仿，两个大黑眼圈乱蓬蓬的头发，一看就是典型的技术宅。 第一百零七章：替人顶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荷花酒店的VIP卡，卧槽，牛逼，里面存了十万。” 小卓子一惊一乍地说道。 打着卡肯定不算受贿，存了10万的VIP卡呢？ 陈启明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算，他就得进去踩缝纫机。 唐浩强为什么要害自己？ 陈启明自问没有对不起唐浩强的地方啊？ 为了钱？ 还是？ 陈启明想不明白。 出了电子城，陈启明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现在回单位，我在办公室等你。” 赵建伟能想到，有人会对陈启明下手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见面之后，陈启明将卡交到赵建伟的桌上。 “这个你先留着。” 赵建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这？不好吧？” 陈启明知道，按照程序他最好持选择就是上交。 “我会让人做个记录，卡你先拿着，他们肯定会还会找你。”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什么事儿赵建伟没遇到过？ 金钱、美女、威逼利诱，能走到今天绝对不是一个偶然。 “赵虎这么做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挥。” 其实是谁赵建伟新装演明镜似的，只是不能说给陈启明。 “他说和你喝过酒？” 陈启明对这句话，其实并不怀疑只是想证实一下。 “喝过，好像是还不至一次，鹤山市就这么大谁还没几个朋友呢？” 赵建伟没必要和陈启明多解释，官与匪在任何时代都不是绝对对立的。 就像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五光十色。 “他再找我，我是去还是？” 陈启明必须要赵建伟一个话，要不然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悬崖。 先在官场，千万别想着谁会保你。 一旦出了事儿，只能是自己保自己。 “去，当然去，随时联系我。” 陈启明点点头，收起卡转身离开了赵建伟的办公室。 …… 周一，早上九点，陈启明一行人到达了临平镇。 每次来这里陈启明总是觉得，心中有莫名的兴奋和不安。 就像一个新兵蛋子，第一次拿枪上战场。 审查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账目清晰明了，村民们也纷纷表示钱一分不少地收到了。 忙乎完，就已经到了中午。 已经收到消息的鞠红，开着车到了镇政府。 一见面就把几个人夸了个遍，尤其是刘雨嘉更是拉着手一口一个妹妹。 鞠红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和力，能瞬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点，陈启明是相当的佩服。 “到镇上，谁也别走，一会去姐姐的饭店，姐请你们。” 说完又看向陈启明，“这不算违规吗？” “不喝酒就不算。” 陈启明知道，吃饭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肯定会有节目。 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么多人鞠红能算出什么好样。 “那行，那行，走去姐店里。” 正说着张国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赵书记，没问题，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张国栋转头对陈启明说道：“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赵书记找不到你打到我这了？” 陈启明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懊恼道：“昨晚打玩游戏忘充电了。” “赵书记，有什么指示？” “说是刑警队那边有了进展，让我们马上回去。” “太好了。”陈启明转身对鞠红说道：“不好意思，我得马上回去，下次到城里我们请您。” 鞠红多聪明，知道想留人是不可能了。 只得是叹了口气，“下次，下次放假来，带着我刘妹妹和两位帅哥。” 陈启明答应着，转身带着人离开了镇政府。 “你好像对他很有兴趣？” 鞠红笑笑道：“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帅哥？” 谭秋云知道，这肯定不是真收话。 可她真想不明白，陈启明对鞠红能有什么用？ 陈启明不就是个小小的科员？ 所以说他是在纪检委工作，可纪检委又管不到她鞠红头上？ 可鞠红三番两次的，找陈启明想接近关系，却是明摆着的事实。 “走，她们不吃，咱姐俩吃去。” 鞠红拉上谭秋云就要走，不想谭秋云却拒绝道：“今天就算了，我们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那晚上，我来找你。” 鞠红匆忙离开了镇政府。 刚刚她清楚地听到，刑警队那边有消息了。 这让他立刻想到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张顺另外一个是刚刚进去的徐老大。 现在她越来越后悔，没把张顺给做掉。 万一张顺翻案了，那一努力都白费了。 …… 回去路上，张国栋一边开车一边问陈启明，“组长，我演得还行吧？” “不错，有座影帝的潜质。” “你说，她会相信我吗？”张国栋对自己还是有些不自信。 “等等不就知道了？” 来之前陈启明就计划好了，他要来一个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陈启明不相信鞠红是一个干净的生意人，甚至认为临平镇的赌场就是她开的。 当然陈启明也知道，她鞠红也只是一个前台，幕后一定还藏着巨大的黑伞。 还就有是，他总觉得鞠红招商引资背后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半路上，陈启明接到了赵建伟的电话，监狱那边已经将张顺、徐老大押送到了刑警队。 刑警队这边，狄威大队长也是相当地配合。 将两人再次进行了审讯，尤其是张顺重新盘问了拐卖女孩的全过程。 张顺的回答与前几次是基本一致，没能找出任何破绽。 徐老大这边又交代了几起案子，买方都是姓陶的南方人。 狄威也已经与东广省警方取得了联系，让他们帮着查找这个姓陶的。 一连串的动作，造出了很大的声势。 并且在网上也有人发视频、发贴子，对拐骗弱智残障人士发出了谴责。 等到陈启明等人赶到刑警队，张顺、徐老大都已经被送回了监狱。 陈启明看了笔录，又对照了前几次，仔细看了好几遍。 “狄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顺是在替人顶罪？” 一句话把狄威都吓了一跳。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案子就等于办错。 上面因为这个案，颁发了集体三等功啊。 真闹出这么大个乌龙，他狄威可是要负责的。 第一百零八章：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注意到了狄威的表情变化，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连忙改口道：“这个机率不大，哪有人甘心替别人蹲监狱的？” “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回头我再审审。” 狄威随口答音地回了一句，立刻岔开话题，“启明老弟，我很看好你，要不然你来刑警队算了。” “你可别逗我了，刑警我可干不了。” 陈启明连忙否认，他知道这可不完全是玩笑更多的是警告。 潜台词是你陈启明不是刑警队的，有些事儿你最好别参与。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一遍一遍回想着张顺的笔录。 最大的疑点是，张顺对拐骗苑童、易琪的细节描述的太过一致。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背下来的。 难道狄威没发现？ 作为一个老刑警，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那么就得一出一个答案，狄威是在包庇真凶。 回到单位，陈启明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建伟。 等他说完自己的想法，赵建伟称呼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几口。 “这个案子有些复杂，看来得想办法给张顺换个监狱。” 陈启明也是这个意思，可他没这个权力。 赵建伟也没有，不过他有办法。 “还有徐老大。”陈启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见赵建伟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 回到监狱的张顺，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管教叫到了办公室。 “报告政府。” 张顺微微弓着腰上说道。 “坐，没事，放松。” 管教张子雄满脸笑容地说道。 张顺哪里敢坐，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没敢动。 “怎么样又被提审了？” 张子雄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笑的张顺心里发毛。 “还是上次的案子，说是有些细节要核实。” 张顺也不傻他知道说错话的后果。 “哦，有没有立功减刑的可能？” “没有，我哪有那本事。” 张顺手心一个劲的冒汗，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摊上事了。 于伟光是什么人，他心里太清楚了。 原本只是想蹲几年监狱，换个一时富贵现在看来这是绝对是个错误。 “如果有机会，千万别放过。” 李子雄笑着挥挥手，是一张顺可以离开了。 回到监舍，张顺怎么写都觉得心神不安。 张顺所在的监舍，一共1住着十六人个人八张上下铺，他睡在靠窗的下铺。 睡在他上铺，是一个叫刘海龙的诈骗犯。 这哥们儿也算是传奇，小学文化却前前后后诈骗了一个多亿。 受害者全都是大老板，甚至在他还被捕入狱期间，还有人在往他卡上打款。 旁边上铺是一个盗窃犯，下铺是个酒驾肇事逃逸的叫王鹏。 吃过晚饭看过新闻联播，有管教过来宣王鹏要被调到其它监舍。 王鹏前脚刚走，管教的就带来了另外一个犯人。 看到这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整个监狱就没有不认识他。 这家伙叫王翰，被判的是无期，在监狱服刑已经超过五年多了。 王翰的罪名是伤害至死，这家伙曾经是个省级的散打运动员，在一次酒吧斗殴中竟然打死。 据他自己说，那人太不扛了，他只踢了一脚。 后来据了解情况的管教说，那一脚就将人的胸骨全部踢碎，碎骨刺穿了心脏当场就死了。 这种暴力犯，在监狱里绝对是没人敢惹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王翰一进门张顺就觉得浑身发冷。 “翰哥。” “你怎么调到这来？” 有认识王翰的，接过他手中的行李帮着铺好。 “有个新来的小逼崽子，和我装逼让我打了。” 王翰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翰哥。” “你也教我两手，以后我出去也威风威风。” 上铺的盗窃犯冯凯说道。 “教你没问题，你先把翰哥伺候舒服了？” 旁边有人嘿嘿嘿地笑道。 张穗像见了猫的老鼠，缩在一旁不敢上前搭话。 此时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上演。 九点所有人上床睡着睡觉，张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一直靠到凌晨二点左右，张帅才算有了些困意。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嘎吱”一声。 瞬间张顺就变得清醒，他知道王翰下床了。 大半夜的下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卫生间。 可王翰下了床却没动，他要干什么？ 张顺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侧耳仔细听对方的动静。 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张帅心跳加快手心一个劲的冒汗。 时间突然变慢，每一秒都让张顺感到了万分煎熬。 “睡了吗？” 王翰这声音很轻，张顺哪敢回答只是闭着眼假装睡觉。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回了一句，“翰哥，你要干啥去。” 声音是睡在上铺的冯凯。 “啊，” 王翰答应了一声，转头又回到自己的铺上。 张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此时的已经出一身的冷汗。 只是这一晚过去了，明晚呢？ …… 临平大酒店，888间包房 偌大的包房，只有鞠红、杨威。 杨威搂着鞠红的香肩，嘴里喷着酒气喃喃地说着什么。 “轻，点，痛。”鞠红轻轻推开杨威的手，点了一颗烟点燃扬威的嘴边。 “刚刚，你怎么不说轻点？” 杨威叼着烟手一就不老实。 “你得想想办法，把那个叫陈启明的调走。” 鞠红轻轻地依偎在杨威身边，嘴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边吐气如兰。 “放心，一条小泥鳅而已，他还翻不起什么风浪……啊……啊……” “这次你恐怕看错了，他绝对不是小泥鳅？”菊红喃喃地说道。 “不是小泥鳅？怎么你试过？”杨威说着在鞠红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啊……痛……” 他俩不知道的是，于伟光一时守在房间门口。 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臭女表子，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就这么爱我的？” 于伟光心中暗骂。 他很想破门而入，将这对狗男女爆打一顿。 可他知道，那样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第一百零九章：真的不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第二天一早，杨威还没起床就接到李子雄的消息。 张顺早上起床，突然发疯自残撞破了脑袋，已经送到市里的医院接受治疗。 “你说什么？张顺被送到了市里？” 杨威一下子就清醒了。 就连睡在他身边的鞠红也随之惊醒。 “我一早下班了，这事我控制不了。” 李子雄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告诉我哪个医院，剩下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杨威得到的答复是，“附属三院，我们是合作单位。” 监狱犯人住的病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铁门、铁窗、软包为的就是防止犯人逃跑和自残。 “他玛的，一点用都没有。” 杨威骂了一句，转头对鞠红说道：“人在附属三院，让于伟光去他做了。” 十分钟之后，于伟光接到了鞠红的电话。 “开什么玩笑？你真以为我是燕双鹰？” 附属三院的情况杨威再清楚不过，想去哪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犯人都逃不了，他怎么可能进得去？ 想办法把狱警调走？ 这几乎也是不可能，铁门锁着狱警门里一个门外一个。 除了大夫和护士之外，没有人能接近犯人。 “我知道你的本事，想想办法帮我一次。”鞠红又开始撒娇了。 一直以来，这对于伟光来讲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可惜现在不是，于伟光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我想想办法。” 于伟光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真的不管？ 张顺出事了，他于伟光也逃不掉。 管？ 怎么管？ 一时之间，于伟光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与此同时，陈启明也收到了消息。 他第一时间，请示了赵建伟，决定以纪检委的名义去“看望”张顺。 还没等陈启明走，申庆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他查到了当年和鞠红一起被抓的同案杜海涛，前几年犯诈骗罪被判了5年现在还在监狱服刑。 这无疑给陈启明打开了一扇窗，他让申庆立刻联系杜海涛服刑的监狱，让其辨认鞠红的照片。 陈启明赶到医院，见到了狱警金甲、冯辰。 据金甲说，张顺今早起来吃饭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发疯用头撞击铁门并且大喊大叫。 等到管教出现将其制服，脑袋上已经满是口子，监狱里的医疗所处理不了只能送到医院。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陈启明不太相信张顺精神有问题，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是不可能得精神病。 “打过镇定剂现在睡着了。” 陈启明透过铁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张顺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 脑袋已经包好，旁边挂着吊瓶。 “把门打开，我进去有几句话要问他。” 陈启明是纪检委，金甲也不好拦着。 一边拿钥匙一边说道：“有监控视频，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提供。” 陈启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进了门，陈启明走到张顺床前。 伸手推了推，“张顺，醒醒。” 可能是打了镇定剂的缘故，好一会儿张顺才缓缓醒来。 看到陈启明之后，张顺眼中突然发光，“我，我，我……” “你怎么了？慢慢说。” 张顺看到了陈启明身后的金甲，立刻改口道：“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丈人教我领十万天兵来杀你江州人。阎罗大王做先锋，五道将军做后合。与我一颗金印，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人。” 这套词儿陈启明听着有些耳熟啊，很快他想起，这不是水浒传中宋江装疯时嘴里念叨的那套词吗？ 什么情况？ 张顺在表明自己是在装疯？ “你胡说什么？老实点。” 金甲上前拿出手铐，就将张松的手铐在了床头上。 “早就应该将他铐上，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一旁的冯晨骂道。 背靠上的张顺依旧不消停，不停的大喊大叫。 陈启明注意到，尽管他显得很疯癫，可打着吊瓶那只手始终没动。 看到这些陈启明心中已经有数了。 “叫大夫，我叫大夫来。” 冯辰说着转身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带着两名大夫一名护士赶了回来。 “加镇定剂，我看不行转到精神病院算了，有些药我们这边没有。” 显然大夫也知道张顺是个麻烦，根本就不想留。 “这个我得请示领导，我做不了主。” 在金甲、冯辰的帮助下，护士又给张顺打一针。 打完针没一会儿，张顺就睡了过去。 “请示领导，不行就转精神病院。” 陈启明说着起身，又叮嘱了一句，“张顺这个人千万不能出问题。” 金甲、冯辰连连点头说，这就联系领导。 …… 杨威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张顺真疯了？”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敢信息。 李子雄的一面之词，杨威自然不会相信，随即他又打给了附属三院的外科主任谢宏达。 刚刚来的大夫之一就是谢宏达，他将张顺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杨威。 随后他又问了一句，“这个犯人很重要？我看纪检委的人也在？” “你说什么？纪检委的叫什么？” 谢宏达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连忙答道：“我也不知道叫啥，我是听狱警说的，你问他们吧。”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同时找到了院长说明了情况。 “病人在闹，你就说咱们这看不了，让他们立刻转院。” 院长也不傻，这明显是个烫手的山芋。 回单位的路上，陈启明就收到了申庆的消息，已经联系到了杜海涛所在的监狱。 照片还没发过去，申庆的意思是最好去一趟。 不是面对面，很多事情是无法问清的。 这个问题陈启明也考虑过，他只是想稳妥一些在确认是鞠红之后再去。 现在想想，申庆说的对，万一对方不实话也是个麻烦事。 要去外地属于出差，这种事儿当然得赵建伟同意才行。 回到单位，申庆已经列出了五六个，他们都是当年参加过传销组织的成员。 这些人有些已经被抓，有些已经服刑满出狱。 “太好了，一个一个查，我就不信撕不掉她的伪装。”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喊：“启明，到书记办公室来一趟。” 第一百一十章：注意安全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书记，您找我有事？” 赵建伟指着沙发示意陈启明坐下说。 “怎么样，张顺的情况还好？” 陈启明没坐，站着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他是在装疯？” 赵建伟也跟着起身，拿出根烟叼在嘴上。 “他应该是遇到了危险，要不然没必要这样。” 赵建伟点点头，“是啊，看这家伙还是个聪明人。” 能被全村人骂为二赖子的，肯定不会是个傻子。 “先把转到精神病院？” 赵建伟语气好像在询问陈启明的意见。 如果换做别人，很可能就随口答上一句。 “这样最好。” 陈启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事儿，你定，我还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紧接着他根本没给赵建伟机会，就说出了去东广市监狱见一见杜海涛。 “有多大把握？” 陈启明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是一条线索。” 赵建伟何尝不知，只要查清了鞠红这些年的经历，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好，你和申庆，坐飞机去越快越好。” 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先到省城，在坐飞机，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我马上订火车票。” 说着陈启明转身要走，赵建伟想了想又说道。 “你别急，这件事必须保密。” 陈启明想了想说道：“我开车到省城，然后坐飞机去东广。” 赵建伟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遍。 “路上注意安全。” 陈启明出门叫上申庆，要了车钥匙说是要出去一趟。 张国栋是个聪明人，一句也没多问。 去省城的路上，申庆这边开始订飞机票。 还好晚上就有一班去东广的飞机，订完票申庆这才开口问。 “书记怎么说？” “他让咱俩路上注意安全。” 陈启明的回答成功的把申庆逗笑。 可很快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叫上国栋好了。” “叫上他就太明显。” 多了陈启明没说，申庆立刻会意，这说明有内鬼。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人终于赶到了省城的飞机场。 结果到了飞机场却发现找不到车位，无奈之下陈启明只得找到了飞机场管理人员。 亮明身份之后，管理人员请示了领导，这才将车停到了内部员工停车场。 上了飞机，陈启明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就睡着。 等他被申庆推醒，已经到了东广市机场。 出了机场两人找了个宾馆，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洗了个澡就各自上床睡觉了。 一早起床，吃过早点，申庆就开始联系监狱方面。 一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在东广市监狱见到了杜海涛。 杜海涛是江南人，长得斯斯文文说话也是慢声细语，怎么看都不像个骗子。 当然，能干诈骗肯定是看上去不像骗子的。 “这个女人我没见过。” 看过鞠红的照片之后杜海涛笃定地答道。 “原来和你一起干传销，有个叫鞠红的女人，你还有印象吗？” 陈启明盯着杜海涛问道。 “有印象，她当时是骨干成员，我怎么可能没印像？” 杜海涛也看着陈启明，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 “她是哪里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杜海涛仰头好像在回忆什么，“干我们这行，哪有实话，不过听口音他应该是东北人。” 鞠红可没有一点东北口音，甚至还略略带一点南方味。 难道这一趟白跑了？ 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陈启明依旧不死心，“你形容一下她长什么样？” “很美……” 这个答案等于没说一样，陈启明只能追问，“多高、多重、年龄。” “不高，160左右，多重？有一百斤？年龄？和我差不多。” 杜海涛登记的年龄是43岁，如果他说的属实，没有一样和鞠红相去甚远。 陈启明有些失望，只得谢过杜海涛和狱警，起身离开了会见室。 回宾馆的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和失望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回去？” “回去怎么和赵书记交代？” 陈启明脸上写满了失落。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申庆皱着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看看，他的同案还有谁，我就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启明总感觉，杜海涛有些怪怪的。 他说的信息没有一点和鞠红能对上的，这难道是一种刻意掩饰？ “他的同案都在其他省的监狱，挨个走一步有点不现实。” 申庆突然一拍大腿道：“找不到同案，那就找找受害人也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一句话把陈启明也提醒，这案子就是在东广市发生，应该有受害人的信息。 两人立刻打车赶到市局，亮明身份之后就是请求配合。 好在都是一个系统，很快就有人帮着他们调出杜海涛诈骗案的案卷。 让两人失望的是，杜海涛使用的是典型的宠氏诈骗法。 同案有男有女，都是他的下限，和这些人全部档案也没有叫鞠红的。 随后陈启明打电话询问了几个受害人，这些人都表示没见过这个女人。 还有受害人说，当时杜海涛身边是有个女人，不过很年轻叫什么小丽的。 这个小丽真名叫赵丽，和杜海涛是同案，现在就关押在东广市的女子监狱。 “要不然去一趟女子监狱？” 陈启明只能是瞎猫碰死耗撞运气了。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啊。” 申庆笑笑说道。 市局的领导听说他们要去女子监狱，立刻找人说是开车送他们过去。 陈启明是千恩万谢，这才坐车离开。 到地方，有事局的同事帮着联系，没费什么周折就见到赵丽。 赵丽今年还不到三十，虽说穿着号服剪了短发，却难掩她天生丽质。 看到赵丽的瞬间，陈启明就想到了一个词儿，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经过一番询问，赵丽其实也是个受害者，她当年是被杜海涛给利用了。 帮着杜海涛骗了不少人，可前前后后也没分到多少钱，最后还被判了刑。 听赵丽诉完苦，陈启明才开口问，“你和杜海涛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听他说起一个叫鞠红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难得糊涂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鞠红？” “没听过，他这人嘴脸没一句实话。” 赵丽的回答让陈启明无比的失望，难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想赵丽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再次给了陈启明希望。 “我听他姐说，杜海涛还带一个女孩回家。” 赵丽回忆说，有一年杜海涛的姐姐到东广市看病。 吃饭的时候，无意说起杜海涛曾经带一个女孩回过老家。 还问这次怎么没见到，当时赵丽还只是杜海涛的秘书，没发展到情人关系。 “你确定？” 陈启明仿佛在黑夜，看到了一缕晨光。 一缕晨光之后，天就亮了。 “我确定，当时我正暗恋着杜海涛，对这种事很敏感。” 赵丽很笃定地回答。 “那好，谢谢你的帮助。” 陈启明说完起身要走，赵丽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也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是啊！ 赵丽是犯了罪，但她依旧应该得到尊重。 回去的路上，申庆在内部网上，查到了杜海涛姐姐杜明月的电话。 说来也巧，杜海涛的姐姐杜明月，此时就在东东市。 问清了地址之后，市局的同事开车将两人送了过去。 到了地方，已经快到下班时间，陈启明便让市局的同志先回去了。 毕竟耽误人家下班，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会将陈启明的祖宗八辈问候个遍。 杜明月在东广市劳务市场旁边开家小面馆，价格便宜到让陈启明以为回到了东北。 细问才知道，来这吃饭都是务工人员，贵了根本就没人吃。 杜明月50岁上下，黝黑的皮肤、粗糙的大手无一不表她是个劳动人民。 提起杜海涛，度明月立刻是抹起了眼泪。 按他的说法，杜海涛绝对是个好孩子，从小品学兼优，后来还考上了大学。 要知道，当年农村考出一个大学生和古代考出一个秀才、举人也没什么区别。 “小涛是做很多坏事，可他对我挺的，还给村里修了路。” 陈启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安慰，直到杜明月情绪平复，他这才拿出鞠红的照片。 “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杜明月戴上花镜，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认识，他就是小涛原来的女朋友，叫什么红来的……” “鞠红？”陈启明在一旁提醒。 “对，对，对，我一直叫她小红，她可是个好女孩……她也犯事了？” 陈启明连忙否认说没，并表示只是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别和小涛一样就好。” 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两个客人，每人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面，借着这个陈启明起身告辞。 “小涛会好好改造的，我会在这等他出来……” 杜明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能帮上杜海涛。 回到宾馆，陈启明和申庆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行程。 “下一步我们是回去？还是？” 申庆问。 陈启明想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是请示，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打。 不能什么事儿都麻烦领导，这样会被领导认为你能力不行。 不过很快他又拿起来了电话，找到赵建伟的号码拨了。 “赵书记，没打扰您休息吧？” “启明，有什么情况尽管说。” 陈启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问道：“赵书记，我们是回去还是？” “继续提审杜海涛，这里面肯定还有东西可以挖掘。” 陈启明答应一下，这才挂断了电话。 刚刚陈启明想明白了一件事，能力不行可以培养，不好听才是最大的问题。 …… 转天一早，陈启明准备再次去东广市监狱。 可他想起昨天杜海涛的种种表现，突然告诉司机转头去劳务市场。 “怎么？你要去接杜明月？” 陈启明看向申庆，“你早想到了吧？” 申庆也嘿嘿笑，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复。 人偶尔糊涂一下，偶尔装装傻，你会发现人生还是有很多乐趣的。 他们到的时候，面馆里坐着五、六位顾客。 陈启明也没去打扰杜明月，客人都走了他这才上线开口道：“您能陪我们去一趟监狱劝劝你弟弟，没准儿这次他能立功减刑。” 听到利空减刑四个字，杜明月的眼睛都亮了。 “你你说什么能减刑？能早点让他回家？” 陈启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他好好配合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好，好我这就和你们去。” 杜明月慌手慌脚地收拾着，陈启明在一旁提醒道：“咱们先去，回来再收拾也不迟。” “看看我，都糊涂了。” 杜明月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丢了到一边。 三人又打辆出租车，直奔东广市监狱。 路上陈启明将事情简单地说了，杜明月听了个糊里糊涂，只是一个劲的重复，“我肯定劝他，好好劝他，好好配合政府。” 到了监狱，很快就见到杜海涛。 很显然，他昨晚睡得不好，眼圈黑黑的无精打彩。 “姐，你怎么来了？” 杜海涛看到陈启明和杜明月在一起，满脸都是疑惑。 “你们到底要干啥？我犯罪了我认，请你们不要骚扰我的家人。” 杜海涛一改前任的斯文，瞪着眼咬着牙吼道。 “你给我老实点。” 身后的管教说着就要上前动手，陈启明连忙阻止，“没事，没事。” “小涛，你误会了，陈警员是好人，好人……” “他说能帮你减刑，早点出去。” 陈启明也跟着解释，“我们没有骚扰你的，今天来也征得了你姐姐的。” 杜海涛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鞠红的一切，这对你来讲不难吧？” 陈启明说完，杜海涛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杜明月，叹了口气说道：“想知道什么你们问道。” “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启明知道，杜海涛与鞠红之间肯定有故事肯定有感情。 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就没必要包庇对方。 作为一个上过大学的诈骗犯，他不可能不懂法，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找鞠红。 第一百一十二章：回忆都是骗人的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能说说她犯了什么事吗？” 见杜海韬不答反问，一旁的狱警喝道：“废什么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没事，没事。” 陈启明摆摆手，示意狱警没必要这样。 “她现在没犯什么，而且过得很好，在一家大酒店任总经理。” 陈启明知道面对杜海涛这种聪明人，实话实说会好一些。 “哦……哪就好，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杜海涛仰着头好像在回忆着，半晌他才开口。 据杜海涛回忆，他认识鞠红完全是一场。 当年，他常去一家饭店吃饭，鞠红就是那家饭店的服务员。 有一次，他喝多了，将随身的包丢在了饭店。 是鞠红追了很远还行给他的，当时包里有三万多现金。 杜海涛当要给鞠红报酬，被她给拒绝了。 几天后他又去那家饭店吃饭，正巧遇到鞠红被客人欺负。 一场英雄就救美，让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就这样，一来二去，鞠红辞去工作住进了杜海涛的家。 再后来，为了赚钱，两人开始搞传销。 用杜海的话，那个项目赚了很多钱，可惜后来被警方的端掉了。 当时传销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拘留加罚款就放人，不过还是留下了案底。 “后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杜海涛看向陈启明，“你问我，我问谁？” 这个陈启明也是大感意外，这种当事人都不知道吗？ “有些事，谁能说清呢？” 杜海涛突然来了很偶像剧的说辞，这让陈启明和申庆都是大感意外。 “我拘了十五天，她拘了十天，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这个答案让陈启明有些意外，“你就没想过要找她？” “怎么想过？世界这么大我去找？” 杜海涛叹了口气，垂着头想了好一会，这才再次开口。 他说，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他也找不少人打听鞠红的消息。 人没找到，但打听到一个让他非常炸裂的消息。 当年，当年捡到他手包不是鞠红，而是饭店的另一个服务员。 原版只要将包交到吧台就可以，鞠红却抢过包不顾领班的责骂跑出了饭店。 因为这事他还差一点被开除，甚至后来的“英雄救美”，那几个小混混都是鞠红的朋友。 也就是说，鞠红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接近杜海涛。 “你觉得自己被骗了？” 陈启明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不知道，说不好，反正挺失落，原来以为是爱情，谁知道呢？” 杜海涛避开陈启明的目光，垂下头喃喃的说道。 “总之，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知道她要什么，更知道用什么手段能拿到。” 杜海涛的总结，在陈启明看来是相当的精准。 “她后来的去向，你就没听人再提起过？” 杜海涛犹豫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起大湾区见过她，当时我朋友没敢认就过去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她整过容，应该叫微调，但不熟悉的人肯定不敢认。” 多亏她是回的鹤山市，需要一张“乡亲牌”，要不然她换个名字，也许真的没人能认得出她。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杜海涛摇摇头，“后来我就开始做局子离开东广，这边的朋友也就再没联系了。” 陈启明很清楚，当年杜海涛所谓的朋友应该都是搞诈骗的，这些人嘴里没什么实话。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些资料。” 陈启明起身现杜海涛握了握手说道。 “能，减刑吗？” 杜明月怯生生地问道。 “我会向上面申请，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 陈启明不想骗杜明月，可杜海涛提供这些消息有用的不多。 就在他转身要走之际，杜海涛突然叫住，“你可以去找一个人叫许阳的人，他那里也许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许阳？ 没等陈启明再说，杜海涛已经起身跟着狱警回了监舍。 临走之前，陈启明给杜海涛存一千元钱，不算多也不算少说得过去。 打车先将杜明月送回店里，陈启明和申庆又跑了趟市局。 忙了一上午，总算有了一些头绪，许阳原名许阿旺建福省人。 从他的履历，这家伙几乎出生在一个犯罪世家。 许阳出生于1980年，在他三岁那年，父母因为走私双双入狱，他有二叔二婶照顾。 结果没过多久，他二叔二婶因为走私香烟被抓。 没办法只能回到农村和刚刚出去的爷爷一起活，在他12岁那年爷爷再次入狱。 也就是从12岁起，许阳开始四处流浪，也开启了犯罪生涯。 从小偷小摸到盗窃、抢劫、还曾经加入过飞车党，17岁那年因为抢劫入狱。 因为他还未成年，只判了三年教养。 出狱之后，他居然考上了一所电大，据说他在狱中的三年，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读书。 原本以为他会改过自新，在电大的同学中人缘混的还很好，几乎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 电大相当于业余大学，学生大部分都是已经工作，跑这来混个文凭而已。 毕业之后，许杨还时不时组织同学聚会，常常都是他来请。 在这之后一年同，他才开始诈骗。 最开始是找人借几千，说是他可以搞到一些低于市场价的香烟、名酒。 需要一笔钱周转，因为上学时他人缘好，借的钱又不多，同学们对他都很信任。 很快借5000还6000，借1万还12000，随着数额一点点增多，突然有一天他的电话是关机人也找不到。 后来同学们相互之间一问才知道，他几乎将能借的都借遍了，前前后后一共借了五百多万。 要知道这可是20多年前，500多万绝对是个巨款。 报了案之后，才发现这个许阳连名字都是假的。 这家伙出狱之后，给自己办了个假身份证，用这个假身份证报的电大。 当时，身份证审核还没那么严，就这样被他得了场。 后来经过警方的侦查发现，曲阳也就是许阿旺，半年前就办了护照离开了华夏。 第一百一十三章：恶龙咆哮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许阳？ 好像和鞠红没有任何联系啊？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杜海涛到底是什么意思？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难道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两个人是否存在交叉点，只能通过时间和地区来判断。 申庆将所有的信息汇总到一起，在利用电脑一一比对。 发现两人没有任何交叉点，但是两人消失的时间段是一点的。 也是说，许阳出国与鞠红离开东广这个时间段极为接近。 只不过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毕竟只是单坐标范围太广。 难道是杜海涛成心耍我？ 很快陈启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杜海涛根本没这个必要。 回想两次见面，陈启明自问并没有对杜海涛有任何失礼之处。 “我看不如先这样，把信息下载回去慢慢研究。” 陈启明想想暂时也只能这样，再待下去恐怕也不会有结果。 将相关资料都整理好，陈启明和申庆又去一趟杜明月的面馆。 陈启明叮嘱杜明月，如果需要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杜明月只问了一句，“我弟弟他能减刑不？” “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 陈启明知道这就是在“忽悠”对方，从现在的情况看杜海涛无法减刑。 除非…… 除非他给出的线索真的有用。 转天中午两个回到鹤山市，陈启明第一时间向赵建伟做了汇报。 “不错，很好，今天给你俩放假，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赵建伟十分难得地夸奖了两人一番。 出了办公室，陈启明询问张国栋手里有案子没？ 张国栋表示还在查农补的事，不过基本已经快完成，还行没发现什么情况。 当晚陈启明约了叶妙妙一起吃饭，还送她从东广带回来的礼物。 ……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启明一门心思都用在许阳和鞠红身上。 只是查来查去，也没发现任何关联之处。 不过陈启明很清楚，资料并不完整。 比如在饭店打工之前鞠红都做过什么？ 还有就是许阳从十二岁就开始四处流浪，这期间有没有可能到过东广？ 毕竟他的出生地和被捕地都离东广不远，两人认识或者有交结也不是没有可能。 问题同样也是资料不全，这些只能是他的猜想。 这天刚上班陈启明收到了消息，张顺已经被确诊为神经分裂症去医院留院治疗。 原版陈启明想去医院看看，却被赵建伟否定了。 理由也很简单，不个时候少接触一点对张顺有好处。 闲了几天之后，陈启明这边才有了新的工作。 临平镇这边也收到消息，鞠红找到了于伟光商量。 对方给出的答案是，暂时只能这样等再说。 张顺如果真疯了，那事情就好办这是于伟光的想法。 鞠红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其实她知道，现在只要解决了陈启明，那么张顺也就无关紧要。 可怎么才能解决陈启明呢？ 让于伟光去做了他？ 这绝对不现实，上一个纪检委的工作人员，估计就算是杨书记也保不住他。 看来只能加快进度，早点儿把事情办好，她就可以远走高飞。 …… 这天上班赵建伟上找到陈启明，这次是让他负责一起信，访案件。 被举报人是，鹤山市铁通区交警队大队长于长山徇私舞弊、收受贿赂。 举报人叫张芳，她丈夫两年前死于一起交通事故。 由于肇事方逃逸，正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补偿，两年期间他多次到交警队去找，得到的答案是案情并未侦破。 在张芳看来，这就是交警大队不作为，于长山收了肇事者的好处拖延办案。 张芳不止一次到支队到市局去闹，最后又开始写举报信，市里迫于压力这才把案子转给市委纪。 接了案子就得有人去，所以赵建伟就找到了陈启明。 反正他这段时间，鞠红的案子没有进案闲着也是闲着。 接到案子第一时间，陈启明就让申庆上网调取了案卷。 从现场勘测的记录看，事发时间是两年前的凌晨1点15分，张芳的丈夫史书家由南向北骑自行车行驶至化工南路时，与同方向行驶的一辆汽车相撞，后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肇事车辆逃逸。 这是比较官方说话，用一般话描述就是，史书家骑自行车被一辆轿车追尾撞飞最终死亡，对方事后逃逸。 现场找到了一些汽车碎片和汽车大灯碎片，事发地并无监控调取商家的监控又无法看法车牌号以及车的型号。 事发后铁通区交警队接到报警，值班民警民警李大志、辅警白小鹏赶到现场。 据资料显示，鹤山市铁通市交警大队，在案发后展开了大排查，也对现场车辆的碎片进行了鉴定，怀疑是老款的本田雅阁八代。 并且对全市，同款同颜色的车辆都进行了对比，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肇事车辆。 从整个过程来看，交警队并没有什么渎职或者是涉嫌违纪的现象。 但张芳一次一次去找，一次一次去闹，也让交警队苦不堪言。 完整的看完资料之后，陈启明觉得有必要先见见张芳，然后再去一趟交警队。 按照举报信的电话打给张芳，连打了几遍电话才接通，原来张芳刚刚在送外卖。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最好我们能见一面。” 刘雨嘉说的十分客气。 “等着吧，最快也得八点以后。” 张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人怎么这样？太没素质了！” 刘雨嘉气的想摔电话。 “这个时间段，正是最忙的时候。” 陈启明解释了一句，随后道：“晚上8点，要不然咱们先去一趟交警队？” “晚上8点，你可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 刘雨嘉余气未消地说道。 “行了别耍脾气了，晚上我请你们宵夜。” 陈启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刘雨嘉哪点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耍点小脾气。 不过陈启明到能接受，毕竟漂亮女孩谁还没点脾气呢？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等人来到铁通市交警大队。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就是个小民警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提起此书家的案子，大队长于长山也是愁的不行。 按他的说法，事发后他几乎调动了大队80%的精力。 寻找车辆，查看监控，寻找信息的，走访修配厂的，几乎是能做的都做了个遍。 口说无凭，于长山还拿出了当时的各种资料、案卷等等。 “一直都没有进展？”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不能说没有，我们真查到了一辆，只是这辆车经过了维修无法确认。” 这下，陈启明来了兴趣追问道：“这条线索为何没有深挖？” “深挖了，案卷里有询问笔录。” 陈启明找出询问笔录，嫌疑人叫曲泰来户籍在辽阳省，到鹤山市是为一个当地的工程项目。 嫌疑人的父亲叫曲天歌承接了鹤山市物流园的项目，曲泰来是工程经理。 看到这些信息，陈启明就知道当年余长山办案肯定受到了不小的阻碍。 据曲泰来讲，他当时并不在鹤山市而是在白城子，还提供了在宾馆入住的信息。 白城子距离鹤山市大约一百多公里，从时间上讲不太可能。 不仅如此，他说车是在工地撞坏的只是一直没修，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巧合。 交警队也去工地去做了调查，有人证实确实是撞到了工地的围墙上与口供一致。 在这种情况下，余长山也只能放人，线索也就就此中断。 “这个案子折腾了一个多月，没办法只能搁浅。” “我们是交警队，不是刑警队，没有那么强的侦查能力，没有技术支持，你说我能怎么办？” 于长山表现的也很是无奈，陈启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这种案子属于交通肇事，不是刑事案件刑警队不可能接手。 随后余长山又将当时的办案人，张大志找来了。 他更是一肚子委屈，因为他这个案子他被张芳告好几次。 “我就是个小民警，你说我能有啥办法？” 一见面张大志就发起了牢骚。 旁边的辅警也跟着附合，“可不是，因为这事儿我们没少挨批。” “动不动就被支队叫去，那段日子别提了。” 张大志说的情况于于长山说的，基本上一致。 千万不出声，陈启明只能是告辞。 离开交警队时间太早，既然又一起回了单位。 下班后刘雨嘉要走却被陈启明拦下，既然一起吃过晚饭。 七点半左右，陈启明再次联系了张芳。 结果电话一接通，张方便破口大骂。 “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东西我赔，钱我出，你还没完了？” 陈启明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问道：“对不起，我是市纪检委的陈启明，请问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纪检委的？我不说了八点，你打什么电话打电话。” 张芳依旧咆哮态度极差。 “好，没问题，你说个地方，我们在哪见面。” 可能是陈启明的低姿态起了作用，张芳语气变得和善了一些，“我在清新雅居正门，你们直接过来吧！” 十分钟之后，陈启明见到张芳。 张芳坐在一骑破旧的电瓶车上，手里拿着个面包。 陈启明建旁边有超市，跑进去买了两瓶饮料和牛奶。 张芳穿这件黄色的工作服，黄色的头盔放在车筐里。 陈启明看过张芳的个人资料今年40岁，可看上去却要老上许多。 “您就是张芳？” 陈启明将手里的饮料和牛奶递了过去，“你先走，不急。” “不吃了，你们找我干啥？撞死我老公的人抓到没？” 陈启明只能摇头，“人没抓到，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张芳就怒吼道：“抓不到人，你们找我干啥？” “我们去了交警队，这不是想找你了解下情况。” 陈启明只能解释，他知道自己这个角色确实有些多余。 “你别急，事情得一点点办，我们也在督促……”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张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又欠费了？好好好我想想办法。” 张芳挂断电话，抓起头盔将面包丢到车筐里。 “要去哪？我开车送你。” 陈启明知道张芳肯定是遇到事了。 “去第一院，第一院……” 坐到车里，张芳就开始打电话借钱。 可连打了两个都被拒绝了。 就在她准备打第三个的时候，陈启明开口道：“需要多少？我帮你凑凑。” “最少得五千。” 张芳看向陈启明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期盼。 “我这有三千……” 不等陈启明说完，刘雨嘉已经开口道：“我这有二千。” “我这一千。” 张国栋和申庆一起开口说道。 “谢谢，谢谢，张芳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的蛮横，霸道都只是伪装，卸去伪装的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一个失去丈夫的普通女人。 “我看了资料，你啥没去报工伤？” 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说交通事故是在下班时间发生的， “我去找过厂子，他们说要等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要不然没法走手。” “我去交警队，交警队说没找到肇事方，没办法下责任。” 张芳哽咽着说道。 “他玛的，这就是欺负人。” 张国栋拍着方向盘骂道。 “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住院的是……” 陈启明连忙岔开话题，作为公务人员有些话是不能乱说。 “住院的是我公公，尿毒症已经住好几次院了。” “他走了之后，上有老下有小，老的要吃药，小的要补课，原来有点存款根本就不够。” 陈启明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慰？ 安慰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让人觉得虚伪。 “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陈启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管怎么办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到了医院，先在一楼把钱交了，这才跟着张芳上了楼。 刚下电梯，迎面就遇到了副院长张林。 “启明同志？你怎么来了？” 上次办案时，孙启明和张林打交道彼此印象还不错。 “我……” “我有个亲戚在这住院，我正想着去找你。” 陈启明的话把所有人都整愣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六扇门里好修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家的亲戚？” 张林看向张芳，满脸都是疑惑。 “这是我表姐，他老公公在这住院。” 陈启明连忙解释道。 “是这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 张林知道陈启明这种人还是别罪的好。 “有事，怎么没事，我上次就找过主任，想给老爷子换个病房。” 张芳打蛇送杆爬立刻开口说道。 “这个更好说，正好有个单，我就让人去办。” “单间？医保不能报，你给找个人少的就行。” 张林闻言表示，那就换个双人间。 换好之后陈启明才发现，这其实就是个单间里面有两张床而已。 张琳又找来老人的主治医师，叮嘱对方能免的就免能省的就省要好好照顾。 忙完这一切，张林这才找他个理由离开。 张林前脚刚走，陈启明安慰了老人几句也准备离开。 张芳将陈启明等人一直送到医院的大门，陈启明看得出来她这是有话要说。 果然就在他们准备上车之际，正芳这才开口道：“谢谢。” 一声谢谢，陈启明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人民服务，要拿出行动才行。 “我……” 张芳张了张嘴，却没有再继续。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想办法帮忙。” 张芳闻言，这才开口道：“能不能抓到肇事的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人都已经死了，我就是想要点赔偿……” “我……你们别误会，我不是为我自己，你们也看到了，我真不是为了我自己。” 张芳几乎是哽咽着才把话说完。 “放心这件事放给我。” 陈启明用力地挥了挥手说道。 转天一早，陈启明就找到了赵建伟。 说明了情况之后，赵建伟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 “让交警队，先下一份责任定，只要认定史书家在此次事故中无责任。” 陈启明昨晚想了一宿，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只要有了这个责任认定，就可以要求工伤赔偿。 有了这笔钱，张芳就能把眼前难关渡过去。 “这个问题不大，你直接联系于长山就行。” 有了赵建伟这句话，陈启明心中有也了底气。 电话打过去，于长山表示这个没什么关系，不过他有个要求，那就是张芳别再告了。 陈启明只能打电话给张芳，在取得了对方的同意之后这才打给了于长山。 当天张芳就拿到了责任认定书，陈启明等着要陪着她去史书家工作的那家家具厂。 家具厂听说是纪检委的人陪着家属的，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不到半天时间，工伤手续就全部办好，等着打款就行了。 离开的时候张芳是千恩万谢，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两年都没办成的事，可算是办成了。 还说，她现在不求别的，就是想要点赔偿款，能让孩子、老人过得轻松一点。 这个要求高吗？ 陈启明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点，肇事方必须找到。 必须地！ 回去之后，陈启明将现场照片，以及各种资料全部汇总到了一起。 两年前很多东西无法比，可现在不一定了。 因为有个东西要人工智能，它可以做到许多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 更详细一些，陈启明和申庆又跑了一趟交警队。 将现场遗留的保险杠碎片、大灯碎片，都重新拍了照。 将这些东西交给了人工智能，让其进行系统的比对已找出准确的车辆型号。 申庆把资料传到了他们的群里，许多人都远程参与了这项工作。 如果方汇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并不是本田雅阁八代，而是一辆款式十分接近皮卡。 于长山看到这个结论之后，十分惊愕地问道：“这么快就确定了？我们可是找了好多人进行比对？” “我也找了很多人，不过我们都是利用电脑在分析，工作量相当于1万个人工作三年。” 申庆的说法并不夸张，人工智能的计算能力，可不是人力能相比。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查？” 于长山很是诚恳地问道。 陈启明很想说，怎么查？那不是你们的事？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觉得，应该查查在事发之后，有没有人交易这辆车？” 其实在拿到资料之后，陈启明就想过这个问题。 理由也很简单，一辆车撞死人，修好之后肯定会急于出手。 毕竟撞死过人的车，没有人会想继续开下去。 于长山倒是一点都没迟疑，立刻找人去办。 很快资料便掉了出来，在案发后一共只有三辆同款的皮卡进行了交易。 万幸的是三辆皮卡都在本市，这样就容易了许多。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找到车主询问情况，是否有过维修的痕迹等等。 仅仅过了三天，交警队那边就有了。 肇事者王岩就被捉拿归案，据他供述他当天是去外县送货，回来的时候着急车速过快加上疲劳驾驶这才撞了人。 王岩的车只有交强险，见四周没有监控就开车跑了。 事后他找了个熟悉的修理部，把车修好之后通过朋友转手卖了。 陈启明并没有通知张芳，而是让于长山来通知。 几天之后，交警大队收到了张芳送来的锦旗。 同样收到锦旗的，还有纪检委陈启明小姐。 除了锦旗之外，张芳还将张陈启明等人借的钱还了回来。 他告诉陈启明，老人病情已经有所缓解，孩子也上了补课班学习成绩提高了不少。 这些都让陈启明感到欣慰，不管怎么样他总算为人民服务了。 为人民服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临走前陈启明叮嘱张芳，不要再干外卖了天冷路滑太危险。 “不干？我去干啥？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张芳的回答让陈启明很无奈，是啊这好像又个无解的问题。 好在几天后，张芳打来电话，说是他已经到交警队上班了。 保洁！ 尽管赚的不多，好在比较稳定也算是个正当职业。 对陈启明来讲，这可能是近一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就在他准备把这件事汇报给赵建伟，他又听到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一百一十六章：新的发现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视力招商引资有了新动态，据说还是一个国外的高科技公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启明就感觉有些不靠谱。 鹤山市不过就是个东北小城，高科技公司来这投资？ 这个就好像，在盐碱地里种葡萄，根本就没那么环境啊！ “又是菊红？” 赵建伟点点头，“据说老板是个美籍华人，父母那一代就移民去了国外。” “能不能查到他父母的资料？”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移民国外也不可能一点信息没有。 “你觉得会有人去查吗？” 赵建伟的话让陈启明有些无奈。 “书记你的意思是？” 陈启明不想再猜直接开口问道。 “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赵建伟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启明说道。 陈启明也无语了。 半晌才试探着问道：“要不然，我想办法查查。” “你看着办，如果手里没案子你就查查。” 赵建伟给出了答案模棱两可，陈启明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说归说，陈启明也不知从何。 毕竟他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把这件事默默的记在心中。 …… 鞠红这几天一直很忙，不停的游走于各大饭局。 事情基本已经敲定，现在就等那边来人过来洽谈。 具体的项目是，在鹤山市建一个科技园，主要研究石墨烯电池在新能源汽车方面的应用。 科技园会和鹤山市大学合作，研究成功之后会在鹤山市建厂。 项目完成之后，大概可以解决3万到5万人的就业。 这对鹤山市来讲，绝对是空前的利好。 只有细节方面还没有敲定，这个需要那边派人过来，鞠红也一直在促成这件事。 酒局上，落落大方的鞠红就坐在杨保刚书记的身边。 “这次咱们得好好谢谢鞠总，来我敬你一杯？” 招商办主任徐大年起身举杯说道。 “谢谢徐主任，你也别敬我，咱们共同举杯？” 说着鞠红也起身，同时还拉了下杨书记。 杨书记一起身，其他人也都跟着起身。 “来，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鞠红双颊绯红看上去更是平添了几分媚态。 钱继同作为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听到这个消息去怎么也高兴不起。 事是好事，可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好人啊？ “我已经约了理查德先生，这次他会先派一个经理过来。” 杨书记闻言道：“签约的时候，他不会也不来吧？” “这怎么可能？他还说要在国内定居，以后公司也会迁过来。” 鞠红很是笃定地答道。 “公司能迁到我们鹤山市，那就再好没有，以后咱们鹤山市不仅要生产电池，还要生产新能源汽车。” 杨书记雄心勃勃，看意思中要大展拳脚。 “政策方面你放心，一定是最优惠的政策，地皮、税收这些都好说。” 说话的是副市长市委常委童海川。 众人七嘴八舌地畅想着未来，只有钱继同一言不发。 …… 当晚前继同就找到赵建伟，两人几乎聊了一个通宵。 两人得出了一个共识，表面上看这件事好像对钱继同有好处。 其实到却不是这样，这个项目他肯定会被边缘化。 杨书记会亲自主抓，范士元、童海川甚至徐大年，都会成为主要的参与者。 就算项目小组，有钱继同的位置，可在这个组织架构下他不会有任何发言权。 最后的政绩肯定也是杨保刚的，与他钱继同没有任何关系。 反之如果出了问题，这个黑锅很可能有他钱继同来背。 他是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简直就是天选背锅人。 最终结果就是，钱继同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 只要他不参与这个项目，出了问题自然与他无关。 不出赵建伟的所料，转天就收到消息钱继同请假期间工作暂时由范士元接管。 此时，整个市委常委几乎是杨书记一个就可以掌控了。 这个局面，让菊红相当的满意。 几天之后， 杨书记带着市委常委一行十几人，在鞠红的陪同在机场接到了，贝塔科技公司项目部经理约翰逊。 汉训长着一张典型的欧洲人的面孔，身材瘦高皮肤白皙高鼻深眼，同行的还有一名女翻译尹丽。 一见面，鞠红作为中间给双方进行了介绍。 “欢迎，欢迎约翰逊先生。” 这句话杨书记直接用了英语，他自问英语还算拿得出手。 “ Thank you。” 约翰逊态度十分谦和地答道。 双方客气了一番之后，直接先到宾馆然后又去了饭店。 接下来的几天里，约翰逊去了鹤山市大学，与校长进行了洽谈。 结果也都十分满意，约翰逊最后表示，还有几个地方要进行考察，不过鹤山市绝对是首选。 这让杨书记又有些担心，找到鞠红让她想想办法。 鞠红表示，这件事儿她也不知道，很可能是国内其它城市也联系了贝塔公司。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促成这件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杨书记只得给了承诺，只要贝塔公司落户鹤山市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鞠红等的就是这句话，表面却说她再想想办法。 这一些的活动，赵建伟都看在了眼。 回头他便找到了陈启明，让其调查贝塔公司以及约翰逊、尹丽。 这活陈启明肯定干不了，只能是求助于申庆以及强大的网络。 很快就查明了贝塔公司的情况，这是一家注册在北美的科技公司。 从网上的资料看，确实是从事石墨烯电池的研究，在网上还能查到一些专利。 至于约翰逊毕业于名校，先后在几家企业担任过高。 尹丽出生于华夏，毕业于京城的外语学院，三年前出国留学后进入贝塔公司。 从资料上看，这就是一家高科技公司，找不出任何问题。 陈启明还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果然有人接听。 这一切都相当的完美，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是他们想多了？ 陈启明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 可很快申庆这边又有了新的发现。 第一百一十七章：越快越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贝塔公司法人理查德，曾经在大湾区助力了一家名为返利的销售平台。 只要是在这个平台购买的商品，都可以在一年内返回全部本金。 比如一款两万四玉镯，全额付款之后，每个月会得到二千元的返利。 这个平台仅存在了半年，就因为不明原因注销。 让陈启明意外的是，这个平台在关闭前，已经将所有消费者的钱款结清。 也就是说，平台履行了他们的承诺。 如此算，仅仅半年时间，平台就赔了三千多万。 几人讨论了一番，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么就是利用平台在洗钱。 只是既没有线索又没有受害人，就算陈启明想查也无处下手。 你鹤山市纪委在你，也没办法把手伸到大湾区。 陈启明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 与此同时，临平镇大酒店888号包房。 、杨威、于伟光都在。 “我说过，那就是条小泥鳅，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杨威轻轻的将烟头碾灭，语气轻蔑地说道。 “你要相信一个女人直觉，这条小泥鳅很可能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鞠红、杨威嘴里的小泥鳅，自然指的是陈启明。 “那好，我想想办法先把他调到别的地方，或者给他找点事干。” 杨威并没把陈启明看在眼里，一直认为鞠红有些小题大作。 “这样最好，越快越好。” 鞠红一想起陈启明就觉得头疼。 杨威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花小蕊，这件事只能让她去办。 转天，赵建伟就接到了电话，范士元要借调陈启明、申庆帮助经侦部门查调一起网络诈骗。 赵建伟知道，如果拒绝范士元肯定也会找别的借口，索性答应下来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天下午，陈启明、申庆就去市经侦大队报道。 接待他们的事，经侦大队大队长王平。 案情并不是很复杂，报案人张小杰声称，他通过某婚介平台认识了自称王兴刚的现役君官。 最初两人只是语音文字聊天，后来又相互了发相片并进行了视频。 从视频里的环境看，王兴刚确实是在军营之中。 这让张小杰对他十分信任，按着王兴刚的说法，等他退伍转业两人马上奔现结婚。 就在半年前，王兴刚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战友的父亲住院了急需一笔钱。 在之前的聊天中，王新刚曾和张小杰提起过，他一直在照顾牺牲战友的家属。 这种行为也让张小杰大为感动，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汇过去了五万现金。 随后的几天里，王兴刚又一看病需要转院需要手术费为由，前前后后在张小杰手里借去了六十余万。 这笔钱几乎是张小杰的所有家当，王兴刚承诺很快就会归还。 在借出这笔钱之后，张小杰无意中把这件事说给了自己的哥哥张小东。 张小东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妹妹被骗了。 可无论他怎么说，张小杰都不相信，直到半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被王兴刚给拉黑这才幡然醒悟报了案。 经侦大队接到报案后，在全国发起了协查通告，很快就发现了十几起类似的案子。 除了犯罪嫌疑人的名字不一样，其他方面完全一致。 其中有一名受害，在与对方聊天时录下的视频。 申庆查看了视频之后，很快给出了答案，居然是 AI人工合成的。 这种技术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只需要一个比较好的AI软件就可以完成。 甚至聊天中所有的声音都是AI合成，这简直就是一个高科技犯罪典型案例。 “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在追踪对方的IP，可惜IP指向在国外。” 经侦大队长王平有些无奈地说道。 “IP地址是一方面，他注册的手机号总有活动轨迹吧？” 申庆知道IP地址是可以更改的，但手机号肯定有轨迹啊！ 王平告诉申庆，他们的技术人员也想到了这一点并进行了追踪。 结果却是，这些手机不是藏在大货车里，就是藏在出租车里。 先后找到了五六个大货车司机、十几个出租车司机，这些人遍布全国各地那的都有。 申庆听完也有些挠头，看来这人不仅是个电脑高手同样心思缜密。 “我可听范副市长说了，你是电脑网络方面的高手，你可得帮着想想办法。” 王平抓着申庆的手，仿佛溺死的人抓着救生圈。 “这种案子，难道还有限期？”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这类的案子不可能追得很紧啊？ “你们不知道，这次涉及到十几个省市，大家都憋着劲儿看谁能先把案子破了。” 在陈启明看来这就是个托词，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那这样把受害人的资料给我们一份，我们也研究研究。” 让陈启明想不到的是，王平好像有些为难。 半晌才开口道：“这个受害者有些特殊，你应该也知道张小东张厅……” 此时陈启明才恍然大悟，受害人的哥哥是省厅的厅长，至于是哪个厅不用问陈启明也能猜到。 怪不得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原来是上面有人施压。 “既然这样，附近省市有受害人吗？” 这次王平十分爽快，拿出了龙港市一名当事人的资料。 龙港市距离鹤山市并不远，陈启明和申庆商量着过去一趟见见当事人。 这一点王平十分支持，还给他俩配了一辆车。 原本还要给配司机，却被陈启明给拒绝，反正张国栋闲着也是不如也过来帮忙。 当天下午，张国栋开车带着陈启明等人来到龙港市。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一家咖啡厅见到了当事人姜丽华。 姜丽华在当地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筑公司，身价至少也有千百万。 “钱不钱的我无所谓，我只想见他一面。” 姜丽华是语出惊人，当场就把陈启明等人给惊呆了。 陈启明看过资料，姜丽华前前后后被骗了一百多万。 他居然能说出钱无所谓，只想见对方一面，并且语气里只有哀怨并没有恨意。 第一百一十八章：心理学家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不恨他？” 陈启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不就是一点小钱吗？对我来说无所谓。” 姜丽华点了一颗烟，眼神中满是幽怨，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也不瞒几位说，我结过四次婚，老了想个伴这个要求过份？” 陈启明无法评价，只是追问道：“你和他聊天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很温暖，也很善解人意，过情人节会送花，我过生日也会送礼物……” 看着姜丽华无比向往的眼神，陈启明终于明白了一个词“恋爱脑。”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不是恋爱脑怎么可能被骗呢？ “姜女士，能不能把你们的聊天记录发人我一份？” 新起名想通过聊天记录，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一口拒绝。 “这是我的隐私，怎么能给你看？” 陈启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您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他吗？你一点线索都不给我们怎么找啊？” 申庆有点无奈地说道。 “真能找到他？那会不会被判刑？” 姜丽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判刑我也会等他。” “你是受害人，如果你不追究他愿意配合退赃，这事判不了几年。” 申庆这是连哄带骗，从理论上讲他说的是对的，可问题是并不止姜丽华一个受害。 就算他不追究，其他受害人呢？ “那好，我把聊天记录给你们一份。” 姜丽华加了陈启明的某信，我传给了他一份聊天记录很长很长的一份。 临走前姜丽华无意中说起，她应该在东广市呆过几年。 陈启明立刻拿出了鞠红的照片，“这个女人你见过没？” 姜丽华端详了半天，摇摇头道：“没有。” “你在东广市那边还有朋友吗？如果有帮我找找这个人。” 没等陈启明的话说完，姜丽华抬头道：“怎么你也被骗了？” 陈启明这个无语，只得解释说，这人与一起案子有关系，希望姜丽华能帮帮忙。 “没问题，我在东广那边有许多朋友，我发到群里让她们帮忙。” 陈启明怎么就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回去的路上，申庆问陈启明，“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这么容易受骗吗？” “说不上，也许是因为寂寞。” 有些东西陈启明也解释不清，他可知道骗子肯定是抓住了这类要的弱点。 回到刑侦大队，陈启明将所有受害者的聊天记录都集中到了一起。 然后利用电脑对聊天记录进行汇总，再让沈庆利用电脑查找出现频率最多的。 很快，早安，晚安，吃了吗？吃的什么？睡了吗？早点休息。 被列了出来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申庆看着屏幕挠头道：“看来骗子的手段也不是很高明？” “如果有人每天这样关心，时间长了你会不会为之感动？” 陈启明反问。 申庆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只会觉得肉麻。” “是吗？”陈启明也无法理解。 “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张国栋突然开口说道。 “见谁？美女？不是美女我可没兴趣。” 申庆说着伸了个懒腰。 “美女，还是心理学家，刑侦小说的标配。” 张国栋在沈清的后脑拍了一巴掌说道。 “真的假的？”陈启明也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警校时的师姐，现在留校任课了。” 张国栋一边走一边说，“潘白宇，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陈启明当然听说，这个名字在鹤山市没听过的人不多。 “走走走，我只见过她的照片，美，那可是大美女，不比小雨点差。” 申庆嘴里的小雨点，就是刘雨嘉。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来到鹤山市警官大学。 潘白宇比照片上更美更有风韵，这是申庆见面之后给出的评价。 陈启明说了案情之后，潘白宇简单的浏览了一下聊天记录。 “首先，你们看，被骗人的年龄都在40岁至55岁之间。” “其次，这些人都有过不幸的感情经历。” 这两点，陈启明也注意到了。 “还有就是，这些女性儿女都不在身边并且都饲养宠物。” 潘白宇略略一顿，“通过以上几点，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女人缺少关爱。” 对于这个结论，陈启明三人都非常的认同。 这也就很好理解，在“关爱”的攻势下这些女人一点点沦陷了。 “不知道你们仔细看过聊天记录没有？这完全就是诈骗集团常用的话术。” 一句话点醒了陈启明，“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团伙？” “没错，你们不是搞刑侦，可能对这些案子并不了解。” 潘白宇说话总带着几分教育人的口吻，这和他的职业有很大关系。 陈启明求人也只能忍着，“请问，你这边有类似的案例吗？” “当然有，这是我这段时间研究的课题。” 潘白宇说的，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资料，想了想又说道：“有电子版我传一份给你们发了。” 申请随身带着U盘，潘白宇帮着拷贝了一份。 “谢谢潘老师，要不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陈启明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对方，语气十分客气地说道。 “吃饭就免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还有些事要做。” 这摆明了是下逐客令，就在三人准备起身离开自己。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随即一个声音响起，“白宇，下班没？我已经订好了餐厅。” 陈启明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的年轻人手里还抱着一捧鲜花。 “他们是？” 鲜花男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们是市纪检委的……” 没等张国栋把话说，对方态度强硬的说道：“你们是赵黑脸的手下？” 在整个鹤山市，知道赵建伟外号的不少，感觉的却真心不足。 从这一点陈启明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一般。 “杨威，你会不会好好说？这是我的学弟。” 潘白宇起身拧着眉满脸怒气的说道。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情侣？ 第一百一十九章：不太可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杨威？ 陈启明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了。 杨保刚杨书记的儿子。 除了他恐怕也没人敢这么样称呼赵建伟。 “你好，我叫陈启明。” 陈启明主动伸出了手。 “哦，你就是陈启明？” 杨威打量着陈启明却没有伸手，陈启明只能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听说过你，赵黑脸手下头号干将。” 对于这个称呼陈启明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只能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走，改天再来请教师姐。” 张国栋说着拉了拉陈启明，两人再次道谢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走后，潘白宇依旧冷着脸看向杨威。 “我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 潘白宇与杨威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杨威对潘白宇是一见倾心，可惜潘白宇对他的纨绔气质没半点好感。 尽管他多次表明态度，杨威对她依旧是纠缠不清。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潘白宇懒得理他，杨威继续道：“我就喜欢你这冷冰冰的劲，冰山美人我喜欢。” 杨威并没有说实话，他追求潘白宇最大的理因是征服欲。 征服一个对他爱搭不理的女人，能让得到空前的满足。 ……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回想着刚刚遇到杨威的情景。 杨威听过他的名字？ 听谁说的？在哪听说的？ 杨保刚？ 可能性不大。 那会是谁呢？ “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张国栋问陈启明。 陈启明轻轻的吐出了字。 “钓鱼！” 转天，陈启明找到大队长王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各个网站注册号码ID,再注册一些某信某书之类的,想办法吸引诈骗犯上钩。 “这能行吗？这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啊？” 王平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要知道华夏有几亿网民，两个人能在网上相遇这个机遇是相当的小。 “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许还是有机会的，反正也没其他线索。” 陈启明又解释一句，王平想了想说道：“行，你看着办，有什么进展通知。” 王平根本就没指望陈启明和申庆能帮上什么忙，在他看来只要不添乱就已经很好了。 这次借调陈启明、申庆也不是他的想法，而是范士元提议，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甚至在这之前，他根本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 征得王平的同意之后，陈启明找到申庆说了自己的想法。 两人是一拍即合，申庆利用自己在网络中的影响，很快就注册了一批某信某书的。 这些ID上的资料，年龄都是40岁到45岁之间，朋友圈晒的也都是美食、旅游等等信息。 沈庆甚至还找了不少人帮忙，在各个交友平台也都发了信息。 忙活了一天之后，申庆统计了一下，某信的ID有一万加，这些ID都通过自动回复软件来管理。 只要有人加好友，这边便会有提示，然后再通过反向侦查看看其中有没有犯罪嫌疑人。 让陈启明和申庆万万没想到的， Id刚刚注册完没多一会，便收到了无数条申请好友的信息。 搞得两人连看信息都看不过来，最后不得不将张国栋也拉过来帮忙。 就这样一连搞了几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在这期间陈启明也领略了网络的力量，这些人是真的闲啊！ 由于消息太多,有几次将电脑都搞死机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之后，陈启明、申庆还真有了一些收获。 在一个名为“我就是女王”的ID，认识了一个自称是君官的男人。 在这个人的朋友圈，可以看到他穿着军装的照片，还有参加战友聚会的照片。 时不时还会发一些，心灵鸡汤类的东西。 通过对齐朋友圈照片的甄别，沈庆可以肯定这些照片多数都是假的。 陈启明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了王平。 “行啊？可以啊，继续聊，能把骗到鹤山那就再好没有了。” 王平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居然后都用到骗字。 “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最好找个擅长聊天的女孩，这方面我和申庆都不太行。” 这也是陈启明找到王平的原因，他和申庆都不太习惯与男人“打情骂俏”即使是在网上。 “这个我来解决，我们有专业人士。” 王平所说的专业人士，居然是刑侦大队的内勤曲洋洋。 曲阳阳今年32岁未婚，长相一般身材却极好，典型的背影杀手。 在接手ＩＤ不到三天，曲阳阳这边就有了消息，对方已经答应到鹤山市见面。 这让陈启明有了个不好的感觉，这人恐怕不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 所有的受害者，都只是与对方视频过，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 不管怎么样，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第二天下午，王平带着人在机场将ＩＤ为“军歌嘹亮”韩金龙抓捕。 经过审讯，韩金龙的身份、君装都是假的，真名赵大龙１是一个两劳无业人员。 平日里就靠着招摇撞骗混日子，这家伙长得帅气而且擅长花言巧语，所以被他骗的女人还真不少。 尽管如此，但所有人都知道，赵大龙与他们所查的诈骗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后王平联系了受害人一一作为核实，结果许多人表示，自己只是和韩金荣谈恋爱并没有受骗啊！ 这个结果让王平很是无奈，看来这个世界恋爱脑还是很多的。 虽说也破了一起案子，但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王平已经联系了赵大龙所在地区的经侦大队，让他们将人押回去处理。 成临行前，陈启明去看守所见一次赵大龙。 “问你个问题，你这套路子是和谁学的？” 审讯的时候陈启明没参与，王平也没询问这个问题。 赵大龙给出答案，大大出乎陈启明的预料。 他是在监狱里学，是一个叫袁欣然的狱友教给他的。 不仅如此，袁欣然还教他一些语术，以及怎么揣测女人心理的方法。 “你是不知道，老袁人在监狱还有许多女人给他打钱，说是要等他出去，” 赵大龙的话引起了陈启明的兴趣，“你说的这人？也是诈骗犯？” 第一百二十章：骗子的同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不是，他犯的是伤害罪。” 这个是陈启明没想到，明明可以凭脑子进监狱他却选择了拳头。 “老袁是个牛人，在里面没人不佩服的。” 陈启明看得出来，赵大龙对老袁是相当的崇拜。 “他现在还在服刑？” 赵大龙点点头，“不过应该快出狱了。” 又聊了几句之后，陈启明这才离开。 回到刑侦大队陈启明第一时间，调取了袁欣然的信息。 袁欣然简直就是个传奇人物，中学毕业之后他就跑到南方打工，在一家公司做业务员。 做了他开始推销“安利”，通过这个产品他捞到第一桶金。 后面他又陆陆续续做过一直销产品，他做的都是正规的并没有受到打击。 五年前他转行，开始做电商同样做的是风生水起没少赚钱。 他入狱的原因，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居然是因为女朋友被调戏怒而出手。 对方被他用酒瓶子打成了植物人，因为事出有因，赔偿到位他被判了5年有期徒刑。 看了一下服刑地点，居然就在省城的监狱。 陈启明很想去见见这个袁欣然，原因很简单他做直销的时候就在东广市。 在同一个时间段鞠红也在东广组织传销，没准他们之间有交结。 只是现在他被借调在经侦大队，有些身不由己。 在抓捕了赵大龙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新的目标出现，这让陈启明和申庆很是失落。 这天刚一到单位，就接到了姜丽华的电话。 她告诉陈启明，她有个朋友说是认识鞠红。 这个消息让陈启明十分的兴奋，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人开过宾馆，鞠红在他那干过服务员。 说是服务员，实际上干的就是保洁工作，客人退房之后收拾房间打扫卫生。 很快陈启明就与对方取得联系，这个人叫秦勇现在还在东广市。 据秦勇说，鞠红开始干的不错，后来总有一些社会上的小流氓来找，秦勇怕出事就把她给辞退了。 陈启明又问，那些小流氓之中有没有个叫许阳？ 秦勇表示没什么印像，就在秦启明失望之际，秦勇又来了一句，“我只记得有个叫阿旺的常来找她。” 阿旺？ 不就是许阳吗？ 陈启明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当许阳应该是还没改名字。 看来，这两个人很可能是真认识。 难道鞠红是和许阳去了大湾区？ 可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鞠红临平大酒店的投资人很可能就是许阳。 还就是，鞠红招商引资的对象也可能就是他。 也就是说，鞠红和许阳在演一场大戏，这次他们要诈骗对象又是谁呢？ 其实答案陈启明已经有了。 可这样的结果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只凭眼前这点线索肯定是不行，上面不可能因为他的怀疑就取消那么大的项目。 想来想去，陈启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先向赵建伟做了汇报。 得到批复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这也是陈启明十分头疼的事，现在所有的信息都是碎片化，都只停留在猜测推断的层面。 陈启明通过电话联系了杜海涛，杜海涛给出了答案，他只是听说鞠红有个男朋友叫许阳。 还有就是，他认识一个被许阳诈骗过的受害者，所以怀疑两者是一个人。 对于这个答案，陈启明有些怀疑，可又找不出什么逻辑上的破绽。 坐在陈启明这边毫无头绪之际，申庆那却又有了新情况。 撒网终于有了收获，这次上钩的人ID“春华秋实”，自称是南方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总。 他的聊天话术与骗子极其相似，每天早安、晚安、吃饭没各种问候接连不断。 在聊了几天之后，曲阳阳还与对方进行了视频聊天。 从录屏的情况下，对方用的就是ＡＩ生成技术。 基本上可以确认，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申庆这边也用了id追踪技术，结果 Id是在国外，这一点也和案子相当吻合。 和接下来，春华秋实并没有借钱，而是开始晒他的投资收益。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一种外币投资，类似于比特币，而且行情也和比特币一样一路上涨。 曲阳阳主动自己也有兴趣，想投一些钱让“春华秋实”来带她。 对方很快就发过来一些资料，说是必须先开户再存一些钱，而且必须把这些钱打到一个国外的账户。 看到这一步，基本就可以确认对方是个骗子。 申庆告诉陈启明，对方是做了个虚拟系统，看上去与正规的盘口是一模一样。 这绝对是一个有组织的骗子团伙，绝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他基本已经追踪到对方的IP，可惜 Ip却在一个边境城市。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些马上就可以逃到国外。 如果真逃到了国外，再想抓回来那就难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对方骗到鹤山市或者京城、省城之类的地方这样才方便抓捕。 就算是这样恐怕也不能将他们团伙一网打尽，最多也就是抓到一两个马仔。 这个结果让王平很是挠头，不过总比一点线索没有来的。 “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对方骗过来？” 王平一脸期盼的看着陈启明问道。 “我可没这个本事……” 突然之间陈启明想到了一个人。 袁欣然， 最了解骗子的人肯定是骗子同行！ 听了陈启明的想法之后，王平立刻联系了省城的监狱。 得到的答复是，袁欣然还有半年刑期。 “我看不行，咱们就跑一趟，有些事电话里也说不清。” 陈启明看得出来，王平的意思是让他去一趟省城。 这当然是陈启明求之不得，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转天一早，陈启明、张国栋、申庆就开车赶往了省城。 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在会见时见到了传说中的袁欣然。 袁欣然今年55岁，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带一副塑料框的近视镜，尽管穿着因服，却依旧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一章：成交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该怎么称呼你？袁总还是袁教授？” 陈启明的开场白，成功的引起了袁欣然的兴趣。 袁教授是袁欣然的外号，在监狱里同样有很多人这样叫他。 他的风度气质以及好为人师的性格，确实很像一个教授。 “这还是第一次有官方人员这样称呼我，有事求我？” 袁欣然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陈启明意图。 “可以这么说，我想赵大龙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这个名字，袁欣然皱了皱眉头，“怎么他出事了？诈骗？” 见陈启明点头，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早就知道会这么一天，这次判几年？应该不会太长？” “刚落网，判几年还不清楚。” 袁欣然看向陈启明，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找我？教唆罪？好像够不上啊？” “我这次来有件事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我一个身陷囹圄之人能帮你什么？” 陈启明笑笑，无比轻松地说道：“帮我骗人，准确的说是骗伙骗子。”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启明能感觉到，袁欣然早就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立功减刑，早点出去。” 这次轮到袁欣然笑了。 “成交！” 聪明人之间本就不需要说太多，对牛弹琴说再多也没用。 陈启明将案情简单地讲了一遍，袁欣然一边听一边用手搓着下巴好像在思考。 等到陈启明说完，他这才缓缓开口，“这种骗局不新鲜，或者说已经烂大街了。” 这次陈启明没开，他知道袁欣然还会继续讲下去。 果然，袁欣然只是略略一顿便再次开口。 据他说，这种骗局古而有之。 民国时期，就有放鸽子的，套路基本一致。 只不过现在是通过网络，利用花言巧语欺骗感情达到行骗的目，手法上有区别在本质一样。 在陈启明看来，袁欣然还真像个叫有点诲人不倦的意思。 “你们想骗他也很容易，只要给对方足够多的诱惑就行了。” 袁欣然的想法陈启明也曾经有过，只要是对方都在边境城市，用什么样的诱惑才能让他来到内地呢？ “你们进入了一个误区，他们的服务器或者电脑可能在边境城市，这不等于他人也在。”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同来的沈庆突然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远程操控电脑？” “这个很难吗？” 袁欣然的目光居然带着几分狡诈。 “我怎么就没想到？” 申庆十分懊恼地说道。 “你没想到也正常，因为你是搞技术的你不是骗子。” 一时之间，沈庆还真听不出来袁欣然这话是褒是贬。 “袁教授，那麻烦你说说，我们应该抛什么样的诱惑，才能让他们现身呢？” 陈启明十分虚心地问道。 “遗产，继承遗产，这个无法远程操作。” 此时，陈启明终于有了和申庆同样的感觉。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我明白了，谢谢袁教授。” 陈启明说的很诚恳并没有半点调侃。 随即他又拿出鞠红的照片，递到了袁欣然面前，“这个人您认识吗？” 袁欣然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陈启明注意到他的眼神很复杂，同时陈启明可以肯定他认识这个女人。 如果不认识，那么就不需要看这么久了。 “袁教授，还有一个叫许阿旺的人，我想你也应该认识吧？” 既然他认识鞠红，那他肯定也认识许阿旺。 袁欣然将照片地还给陈启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他俩还在国内？” 这句话无疑证明袁欣然是认识鞠红与许阿旺的。 “他俩都曾经是我的下线，尤其是鞠红我们关系很好。” 据袁欣然回忙，当初他是做国内的一款直销产品，在一次讲课中认识鞠红。 鞠红是被人带去听课的，那时候的鞠红很穷根本就拿不出入会费。 还是袁欣然帮着交了会费，可惜鞠红没做多久便放弃了。 也是在这期间，通过鞠红认识了许阳旺也就是许阳。 “许阳后为诈骗的本事也是你教他的吧？” 袁欣然摇了摇头，“从来没教过任何人去行骗，我只是给他们讲明白了人性的本质。” “人性的本质？能说说什么是人性的本质吗？”陈启明饶有兴致地问道。 “往复杂了说人性很复杂，往简单的说也很简单两个字逐利。” “只要你不贪就没人能骗到你，这个摊可不是简单的金钱，比如感情、比如占有欲等等都是贪。” “还有就是，人往往无法看清自己，总以为幸运会降临在自己头上，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骗。” 陈启明默默的低下了头，回想着袁欣然的话。 半晌他才抬头道：“也许你说的对，但总有清醒的人不贪的人。” 袁欣然也没反驳只是淡然一笑，“有啊，我承认，但这并不重要，骗子只要需要找到贪婪的人就够了。” “谢谢，抓到骗子，我会为你申请减刑。” 陈启明起身说道。 “无所谓，反正最多半年我就出去了。” 袁欣然略略又补充了一句，“看到她替我问声好。” 陈启明知道，他说的是鞠红。 “你有许阳的照片或者，他这人有什么特殊？” 档案中许阳的照片还是二十多年前，十分的模糊根本就无辨认。 “多少年了，那还有什么照片……” “不过他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揉鼻子，应该是有鼻炎之类的。” 陈启明再次表示了感谢，这才转身离开会见室。 “这老头在监狱里混得不错，你看那些狱警对他都挺客气。” 回去的路上张国栋感慨道。 “这种人在什么地方都吃不了亏，而且人家有钱不差事。” 能洞察人性的人，放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过得很差。 陈启明突然意识到一点，自己好像被袁教授给洗脑了。 这家伙好像有一种能力，能让人跟着他的思路去想问题。 他玛的，陈启明暗暗后怕，这种人如果放在乱世绝对是一代枭雄。 想来当年，许阳、鞠红就是被他这样洗脑的。 陈启明突然想起，杜海涛不会也是袁教授的学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抓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想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刚刚陈启明同样被袁欣然的思路带偏，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看来袁欣然不应该叫袁教授而是袁教父才对。 回到鹤山市，申庆就开始加班加点的“造假。” 几天之后，曲阳阳再次与对方取得联系。 这次他发出的是在医院的照片，已经被确诊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曲阳阳提出让“春华秋实”过来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作为报酬会将自己的遗产全部赠予给对方。 同时曲阳阳晒出了自己名下的豪车，豪宅，以及银行存款余额。 在之前的聊天中曲阳阳就已经说了自己的情况，离婚无孩父母双亡。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直系亲属，这种情况下遗产本就无人继承给谁都是一样。 开始时“春华秋实”还是很谨慎，表示自己有任务无法离开。 申庆这边也有了线索，他终于成功录取了对方的电脑。 正如袁欣然所说，对方是远程在操控，最终追踪到了真实IP居然是在京城。 “他玛的，老子这么多年还没让人这么耍过呢！” 申庆气的差点砸键盘，他自慰在国内黑客技术绝对是前三的存在，可他就是没想到对方会玩这么一手。 与此同时，经侦大队长王平，也联系了边界那边的相关部门。 经过他们的调查取证，这几台电脑就在他们这边一栋老小区里。 房产证登记的户主叫邓明，是当地的一个残疾五保户。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主动去接触邓明，只是从侧面打听了一下。 邓明这套房子，几年前通过中介租给了几个外地人。 这些外地人只来过他这一次，装了宽带，然后放了几台电脑便离开了。 双方商定，每隔一段时间，要帮着重启一次电脑。 按他们的说法，是在这儿挖一种“电子货币”赚钱，因为这里的电费、房租都相对便宜所以才会选在这里。 邓明才不管对方干啥，他收着房租，却不需要搬出去，这对他来讲是天大的好事。 相关部门也调取了中介的，不出意外上面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全都是假的。 就这样又折腾了几天“春华秋实”终于答应见面，不过他表明自己是是骗了曲阳阳，他根本没有视频之中那么帅气。 曲阳阳很“大度”地表示，对于一个濒死之人这些已经不重要，她只想有个人“懂她”的人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日子。 看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陈启明差点没把牙酸倒了。 这玩意儿要写成小说，没准儿也能一作封神。 …… 陈启明没闲着，鞠红那边同样没闲着。 经过几轮的谈判，基本已经敲定了合作的意向，现在市政府连建厂的土地都已经批好了。 只等那边资金到位就开始建厂，还有就是贝塔公司的老总理查德会亲自来这边进行签约仪式。 陈启明不知道的是，自到杨威看过一面之后，便开始想办法怎么能除掉他。 虽说杨威是杨书记的儿子，他也不敢青叶吧陈启明怎么样，必须想找一个万全之策。 于是，他的第一小动作开始了。 这天，赵建伟刚到单位，就接到了范士元的电话。 “老赵，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听到范士元这个语气，赵建伟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范副市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电话那头略略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你带着程启明来我办公室一趟。” 带上程启明？ 没等赵建伟问，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这种事自然无法拒绝，赵建伟只得给陈启明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在市政府楼下见了面。 “这段时间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尽管赵建伟对陈启明很是放心，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毕竟这个社会诱惑太大。 “没有，绝对没有。” 看到陈启明坚定的眼神，赵建伟总算是放心了。 两个人上楼，直接来到范士元的办公室。 可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不仅范士元在市政法委书记王康德也在。 是什么样的大事，居然能把两大市委常委同时出面？ 双方客气了几句之后，范士元先开口道：“陈启明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把陈启明搞懵了，愣了半晌才开口，“有什么问题还请范市长明示。” “我听说你和鹤山市有名黑老大赵虎走得很近。”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终于放心了。 “我和他之间，只见过一次面是在饭店偶遇的。” 接着陈启明便将，怎么遇到赵虎，在酒桌上都说了什么包括收了赵虎一张VIP卡的事都说一遍。 “ Vip卡？据我所知那张卡里存着十万元。” 这次开口的是市政法委书记王康德。 “王书记，有人举报？” 赵建伟替陈启明问道。 “是的，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这段时间市里正在搞扫黑除恶，赵虎可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王康德说的振振有词，赵建伟却有些不以为然。 扫黑除恶这么多年，是黑了没敢还是恶徐了？ 当然这种话他是肯定不会说的，只是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VIP卡。 “你们说的是这张卡？陈启明第一时间就把卡上交，而且我那边也有记录，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范士元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只得改口道：“我让陈启明来，就是表示对他的信任，想听听他的解释。” “现在解释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赵建伟冷着脸，继续道：“我和赵虎也吃过饭，我们之间还有一点远亲，要不要也对我进行审查？” “你看你这话说的，老赵，多少年的老同志我们怎么会怀疑你。” 范士元被怼的有些难受。 在找陈启明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陈启明居然把VIP卡上交了。 一般来讲，这种打折卡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他也找人问过，没听说过陈启明上交任何财物啊！ “不管怎么样，无风不起浪，以后还要多加注意。” 王康德开口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想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不等赵建伟开口，范士元也跟着说道：“是啊，就是出于对陈启明同志的信任，我们才会将他叫到办公室。” “那我替启明谢谢两位领导，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告知了，还有许多正事要做。” 赵建伟夹枪带棒地回怼道。 “我知道启明被调借到了经侦大队，怎么样那边案子有进展没？” 范士元关怀满满地问道。 “还好。” 陈启明回了一句就不在开口了。 “怎么，还有情绪了？” 范士元假惺惺地笑道。 “没有，只是案子还在侦破过程之中，没什么可好的。” 陈启明说完，赵建伟再次起告辞，这次范士元也没再挽留。 范世元、王康德同时起身，将两人送到了楼下。 看着两人走远，王康德有些懊恼地说道：“他玛的，姓赵的也太嚣张了。” “放心，他离倒霉不远了。” 范士元心里有数，陈启明得罪了杨威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原本，范士元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 毕竟就算陈启明将vip卡留下，他完全可以说不知道这里存着钱。 Vip卡又不是银行卡，想靠这个扳倒陈启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要给杨威一个交代，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杨威收到消息之后，没有大惊小怪。 他只是想确定一下，陈启明这人是不是像鞠红口中那样难对付。 如果这一点小事儿就能将陈启明搬倒，那他后面肯定会有进一步动作。 现在看来好好像不行，所以他决定让陈启明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 这件事自然是交给于伟光或者杨成去办，当他把这个想法说给鞠红时，得到的答复不行。 “现在我们必须求稳，不能出一点偏差。” 鞠红很清楚，陈启明虽然难对付，但他不过毕竟人微言轻，只要让他老实点就足够了。 “这话是你说的，以后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怪我。” 杨威嘴上这么说，心里依旧想着怎么除掉陈启明。 上次见面之后，陈启明给他的印像太深。 荣辱不惊，处事不慌，这种人在官场，假以时日必成大事啊。 当晚，杨威在酒吧见到了赵虎。 等他把事情说完，赵虎给了杨威一个电话。 “我以前的兄弟，一个月前刚出狱急着用钱。” 杨威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喝酒。” …… 陈启明和赵建伟离开市政府大楼之后，有如下对话。 “你要注意了，这只是一次试探。” “我见过杨威了。” “哦，有什么想法？” “不好说，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一身邪气。”、 对于陈启明这个评价，赵建伟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经侦大队这边终于有了结果。 曲阳阳已经答应对方去京城看病，并且将自己的豪宅豪车全部变现。 现在曲阳阳的银行账户，一共有将近2000万的存稿。 经过一番商量，这次去京城由王平为队长，带着两名民警以及陈启明、申庆还有张国栋一同前往。 带上陈启明其实上是范士元的意思，陈启明如果在京城出事，恐怕就没会怀疑杨威头上。 为了演的逼真,王平还特意找来了一辆救护车开车去的京城。 同时那边也联系好了相关部门，曲阳阳这边一到京城就安排住了院。 可以说一切都相当的完美，可让众人万万没想到，到了京城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对方。 “难道被认破了？” 王平有些懊恼。 “应该不会。” 陈启明相当地自信。 曲阳阳住的是单间，王平等人化妆成保轮流守在走廊里。 一直到第四天，终于有了消息。 “春华秋实”自称出了点事，因为经济纠纷被拘留了。 陈启明这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要不然不会这么久不联系。 “春华秋实”表示，需要二百万作为取保候审的押金，曲阳阳立刻答应了下来，不过要求是先见面。 两人约好当天下午，在医院的病房见面。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尤其是申庆是相当的兴奋。 “只要他靠近医院五分里，我这边就能发现他的信号。” 申庆还给众人解释了一堆技术上的问题，比如手机号信定位，信息反馈等等，只是众人没一个能听得懂的。 两人联系是早上8点，还没到10点申庆这边就有发现。 对方的手机信号已经进入了5公里的范围，说是这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家伙肯定是不放心，想先过来看看情况。” 陈启明开口说道。 “这家伙够狡猾，反侦察意识很高。” 王平摩拳擦掌只等这最后一击。 大概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信号已经进入了大楼。 又过了十几分钟，就见一个怀抱鲜花的快递小哥从电梯里走出来。 王平刚要起身却被陈启明一把拉住，“别急，等等。” 快递小哥下了电梯依旧戴着头盔，直奔曲阳阳的病房。 此时病房，有化妆大夫的民警，门口还有穿着便装的张国栋。 快递小哥进入病房，直接问了一句，“哪位是曲阳阳女士？” “是我。”身上绑着各种仪器脸色苍白的曲阳阳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是王先生送您的花，并让我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说完快递员放下话转身就走。 “抓不抓？” 王平忍不住问道。 “等等。” 陈启明说完就有些后悔，这种事儿应该让王平拿主意。 就在这时，陈启明注意到，等待上电梯的快递小哥将头盔取了下来。 “动手。” 说着陈启明第一个冲了上去。 王平紧跟在他身后，守在病房门口的张国栋也冲了过来。 快递小哥感觉到事情不好，转身朝着步梯方向狂奔。 陈启明没有配枪，王平和名家纷纷取出了枪。 “别跑。” 陈启明边跑边，快递小哥已然冲进了步梯。 张国栋离着步梯比较近，先一步冲了下去。 等陈启明进入步梯，却见张国栋一个飞扑已经将快递小哥按到了地上。 陈启明连忙冲了过去，还没等他到近前，就见地上一片鲜红。 什么情况？ 张国栋受伤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点破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还不急多想人已经冲了上去，“没事吧？”按住快递小哥地同时问道。 “没事，他玛的，划了个口子。” 张国栋看了眼受伤的手臂说道。 “你小子行啊？居然还敢动刀子。” 说话之际，王平等人也冲了下来。 “先去包扎一下，这边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王平看着张国栋，表情十分复杂有惊愕、感激甚至还有些敬佩。 敢打敢拼敢玩命的年轻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值得尊重的。 好的就在医院，陈启明带着张国栋直接去了。 护士帮着张国栋清洗了伤口，进行了缝合包扎还给他开了一针破伤风。 等忙完这些，陈启明才打电话给王平。 王平表示，刚刚已进行了突审，这家伙承认他就是“春华秋实。” 想不承认也不行,这家伙随身携带的手机就装的远程操控软件。 陈启明没想到一切能如此的顺利，看来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已经联系了机场，看看不能买到飞机票。” 王平的意思是坐飞机回去，以免夜长梦多路上出意外。 陈启明也是同样的想法，反馈回来的结果是只剩下四张飞机票。 “王队我看不如这样，你们押着人做飞机回去，我和国栋坐火车就行。” 下一个航班要等到明天，陈启明算了算不如坐动车更快一些。 “这样不好吧？”王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你们责任重大。” 陈启明很清楚破获这起案子的重要性，要知道网络诈骗是很难侦破的。 说话之际，京城经侦大队的铁铭铁大队也带着人赶到了。 “先给家伙过过堂，我手头有好几个类似的案子。” 这个要求王平当然不能拒绝，反正航班是晚上的也不急。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等人已经坐在了经侦大队的审讯室里。 经过了面部识别，在人口库中很快就把找“春华秋实”的资料。 春华秋实，本名王绍军， 性别：男 年龄：38 出生地：西北某市某山区。 学历：京城五道口技校电子系硕士毕业。 毕业之后，曾经在京城的某科技公司任职，主要做的就是计算机网络设计与研发。 30岁那年，买房、结婚，31岁生子。 从履历上看，这妥妥的就是个社会精英。 到了35岁那年，一切都改变了。 经历了几次裁员，王绍军成为了一名新时代的下岗工人。 拿原本以为拿着自己的履历，可以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根本没有公司愿意聘用35岁以上的程序员。 哪怕是有高学历，曾经做过主管的王绍军也是一样。 他失业了，房贷、车贷还得还啊。 这些也还好，不想母亲得了一场大病，直接掏空了王绍军的所有积蓄。 也就是在这一年，王绍军与老婆离婚…… 看了这个履历之后，陈启明也不知道说什么。 “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同伙没？” 王绍军摇了摇头，“这种事不需要同伙。” “那你这些话术是从哪学来的？” “这些东西很难吗？不就是些花言巧语吗？” 王绍军都有眼神之中居然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你一共做过多少起案子？” 铁铭和王平都有些愤怒，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这个记不清了，这个世界上傻女人太多。” 王绍军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模样。 气得王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陈启明缓缓开口了。 “你是在报复！” “你认为是女人害了你。” “你以为是社会抛弃了你，你就从来想过自己的问题？”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王绍军突然暴怒，挣扎着要起身被身后的民警按住。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我从小拼了命的读书，毕业后拼命的工作，娶了个媳妇儿当宝一样供着……” “你们知道吗？她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孩子，我养了6年的孩子居然不是我的……” 王绍军的情绪有些失控，整个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这些并不是让你成为骗子的理由。” “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儿子，你的母亲还需要人照顾！” 王绍军突然变得颓废，催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陈启明趁热打铁，“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供出同伙争取减刑。” 半晌，王绍军突然抬起头，颤声说道“我说，我都说……” 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基本的案情已经捋清。 王绍军离婚之后，送母亲回老家，在火车上遇到了老乡张强。 得知了王绍军的遭遇之后，便提出合伙诈骗的想法。 开始王绍军想都没想就拒绝，可架不住张强多次游说。 按照张强的说法，你是被女人害成这样，所以报复她们也是应该的，最终王绍军终于被说服了。 除了他和张强之外，还有徐涛、刘晓斌，他俩在团伙中负责寻找目标。 至于骗人所用的话术，都是张强搞来的。 据说这些话术都是从东南亚某个园区搞出来的，是专门用来培训电诈人员的。 短短的三年前，前前后后大概骗了近百人，具体多少钱王绍军已经记不清了。 这些钱，也是通过王绍军做的平台转到国外，存入了他们在国外的账户。 至于这次落网，王绍军表示他是想干完最后一次收手了。 审讯快结束的时候，王绍军问了陈启明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想知道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破绽？” 王绍军点了点头，“我真想不出那里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不仅王绍军想知道就连王平和铁铭也想知道。 要知道王平，可是有多年刑侦经验的老刑警，他当时都没看问题所在。 “病房在3楼，你是坐电梯上来，而且准备坐电梯离开，我想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王绍军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明白了，我应该走步梯。” 是啊。 外卖小哥们分秒必争，怎么可能等电梯？ 第一百二十五章：飞来横祸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将王绍军押下去之后，铁铭这边已经开始部署抓人。 很快信息就反馈了上来，三名案犯已经全部潜逃。 剩下的事，就是全国发协查通报，并请示上级发通缉令等等。 这些事儿就与陈启明无关，他只是一个借调帮忙的。 当天下午4点，陈启明、张国栋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卧铺票是铁铭帮着买的，要不然两人只能一路站着回鹤山市了。 不仅是卧铺还是软铺，两人都是下铺，整个车厢也只有他们俩。 “手臂上的伤没事了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陈启明先开口问道。 “早就没事了。” “我就是着急了，要不然他伤不到我。” 张国栋有些无语，从小到大打架无数真没受过伤。 “好好的一个人，你说他怎么就干上诈骗了？” 张国栋对王绍军的遭遇也很是同情。 “有事说不清，都怪别人吗？我看也不一定。” 陈启明也不知道怎么和张国栋说，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有些事不是对错那么简单。 随着火车的颠簸，陈启明很快有了困意。 …… 第2天中午，陈启明和张国栋下了火车。 两人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经侦大队。 一见两人王平就眉开眼笑地说道：“先回去休息休息，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不累，王绍军怎么说了？” 张国栋抢着问道。 “昨天一回来，我们就开始核实受害者，我们周边的几起案子都是他们干的。” 有了这句话，陈启明也算是放心了。 “京城那边也在核实，这几个家伙诈骗金额至少上千万。” 看得出来王平很是兴奋，破了这么大的案子不但能交差肯定还会有嘉奖。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陈启明的意思很明确，他俩是借调来破案了。 现在案子破了，他俩的任务也就完成。 “这事急啥，等案子审完了再说。” 王平这也是好意，嘉奖也要等案子完结之后。 “那好，我们就再等等。” 陈启明在火车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这次被坑调借，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既然这样，那他不如将计就计，先留在经侦大队让对方放松警惕。 陈启明不知道的是，从他俩下火车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盯他的人叫段大刚，一个月前刚因为重伤害出狱。 就在前几天，他接他了一个电话，说是虎哥介绍的让他帮个忙。 随后，那人给他转了十万定金，还有一张照片。 对方承诺,事成之后再给四十万并送他去东南亚。 段大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段大刚就买了一辆二手捷达。 他在看来，也许不一定要去东南亚。 一瓶酒一辆车，也许就是再蹲个四、五年的事。 对于断大刚这种，半辈子都在监狱里的人多蹲个四、五根本就不在乎。 …… 接下来的几天，陈启明三人异常的清闲。 审讯王绍军，何时走访受害者，这些事都不需要他参与。 陈启明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研究鞠红、杜海涛、许阳（许阿旺）身上。 在这期间，陈启明也和杜海涛通过几次电话，但一直没什么进展。 这天周末，刚刚吃过午饭的陈启明、叶妙妙并肩走在街上了。 东北的冬季很冷，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两人边走边聊，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就在两人横过马路之际，突然一辆黑色捷达车狂冲过来。 陈启明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将叶妙妙推了出去。 一下秒，陈启明人已经飞到了空中。 随着那辆车远，陈启明重重地摔在了上。 “启明……” 叶妙妙连滚带爬冲到了陈启明身边，“启明……” “我，没事……” 陈启明勉强挤出这句话之后便晕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启明，你醒了，你醒了……” 满脸憔悴的叶妙妙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这是在哪？” 陈启明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省城仁爱医院，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说话的是叶凡，他站在叶妙妙身后语气平和地说道。 “哦，我是被车撞了？” 陈启明想挣扎着坐起，可身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乱动，你现在需要休息。” 叶凡说完转身出去找医生了。 借着这个空档，叶妙妙简单地他被撞之后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陈启明晕死过去之后，叶妙妙就拨打了120，然后又打电话叶凡。 到了医院陈启明就被推进了急救室，经过一番抢救命是保住了却一昏迷。 经过医生们的确诊，怀疑是伤到了头部，需要做一个开颅手术。 问题是这个开颅手术危险系数极大，鹤山市的医生都没什么把握。 此时已经赶到医院的叶凡，得知这个情况之后，立刻表示将送到省城，他从京城找专家来手术。 在钞能力、人脉的双重加持下，京城最好的脑科专家飞到省城。 可能有人会问，为何不直接飞到鹤山市，原因很简单鹤山市医院设备和手术室环境都不行。 专家用的是最先进的微创技术，据他说手术相当成功。 不过恢复神志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至于这个时间的长短专家也无法预测。 叶凡给出的回答是，“他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走。” 如果陈启明醒不过来呢？ 这个专家没敢问，不过他知道叶凡是什么人能干什么事。 很快专家就来到了病院，看到醒来的陈启明他显得很是兴奋。 “我就是没事，手术相当成功。” 叶凡笑着给陈启明介绍，“这位是肖尘肖医生，华夏脑外科第一人。” 肖尘肖医生？ 陈启明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不过他印象中好像都是中医带系统的那种。 肖尘号称专家，年纪其实并不大，今年才三十五。 他又给陈启明做了一番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奇迹，绝对是个奇迹。 陈启明恢复的，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可不知为何，陈启明总得有些不对劲。 第一百二十六章：天才症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动不了啊！ 他除了眼睛、嘴能动之外，就连小时候都无法动一下。 神医肖法不对是专家肖辰给出的回答是。还需要一个恢复期。 转天，赵建伟、带着张国栋、申庆、刘雨嘉到了。 “启明同志，是我对不起你。” 赵建伟显得有些激动，用力抓着陈启明的手说道。 “没有，书记，真的没有。” 陈启明想坐起身，可尝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 “启明……” 刘雨嘉只说出这两个字，已然泣不成声。 “没事，我不是挺好的吗？” 陈启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不想让别人为他难过。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人抓到替你报仇。” 张国栋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启明这不是好好的报什么仇。” 申庆“笑”着骂道。 “行了，都回去了，我没事，等我好了回去请你们吃饭。” 陈启明也挤出了一个笑，同样笑的很难看。 “我让国栋和申庆留下照顾你。” 赵建伟表情严肃地说道。 “书记，我这……”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国栋已经抢着说道：“我留下让小庆回去，我留下能保护你。” 小庆就是申庆，陈启明他们都这么叫他。 “你一个人不行，我也得留下。” 申庆也抢着表态。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我和妙妙。” 叶凡略略一顿，看向赵建伟说道：“凶手，必须抓到。” 在叶凡看来，受伤是陈启明，可针对没准是叶妙妙。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一切皆有可能。 “这个请叶总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随后赵建伟又补充了一句，“启明是我的属下，是国家的公务人员，我有责任还他一个公道。” 叶凡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看似简单的对话，却是相互的试探，看谁在气势能压对方一头。 显然结果是不分伯仲，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后商量了一下，申庆留下帮忙照顾陈启明，赵建伟带着张国栋、刘雨嘉离开。 赵建伟把申庆留下，除了照顾陈启明之后，还可以帮做一些事。 陈启明身体不动，但他的脑子还能动。 当晚，叶妙妙回去休息，病房里只是剩下陈启明与申庆。 “你说，这次是针对你还是她？” 陈启明知道，申庆说的她是指叶妙妙。 叶妙妙的情况瞒不过申庆，陈启明也没想瞒他。 “不知道。” 陈启明略略思索了一会，再次给出了答案，“肯定是冲我来的。” “我觉得也是。” 申庆略略一顿，又解释道：“那辆车撞完你，一刻都没有停顿，说明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陈启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在想会是谁呢？ 鞠红？ 很有可能。 除了她陈启明想不到，谁会这么做。 杨威…… 不知为何陈启明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会是他？ 如果是他，动机呢？ 因为潘白宇？ 拿他当情敌了？ 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情敌，也不至于买凶杀人？ 很快陈启明就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鞠红和杨威会不会认识呢？ 鞠红能在鹤山市顺风顺水，不可能没有人照，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杨威呢？ 这个想法让陈启明头皮发炸，杨威可是杨书记的儿子。 “小庆，你说……” 陈启明向申庆招了招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能动了。 转天一早，叶妙妙就来到医院，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名中医。 年龄大一点叫黄荣发，年龄小一点是叫高权。 据叶妙妙介绍，黄荣发是针灸的高手，高权是全国按摩师大赛的冠军。 这两人一个负责针灸一个负责按摩，不用问这又叶凡的手笔。 申庆不得不感叹，有个有钱的“准老丈人”就是好。 经过一上午的针灸按摩，陈启明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 只不过肠胃功能还需要调理，只能吃一些简单的流食。 三天之后，陈启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申庆几次想打电话给赵建伟，都被陈启明给阻止了。 每次他都说，等等不急。 不仅如此，陈启明还叮嘱黄荣发、高权如果有人打听他的病情，一定要往严重了说。 陈启明的手术，并不是医院做的，所以他也没有主治医生来查房。 每天只有护士会来给他打吊瓶，说是肖尘肖专家临走前给开的药，用来营养脑神经的。 七天之后，陈启明被接出了医院，不过他并没有回鹤山市而是住进一家高档疗养院。 此时的陈启明，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 只不过陈启明发现，可能是创伤后遗症，他好像变得对数字特别敏感。 比如街上跑的车牌号，只要他看一眼就能记住，别人的手机号码说一遍，就如同印到了脑子中一样。 陈启明在网上查，说是有一种病叫天才症，和他现在的情况很是相似。 真的变成天才了？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无法判断。 不过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脑子确实好像变的聪明了许多。 离开医院的第二天，他打电话给赵建伟。 “你想在省城再待一段时间？好，没问题，这边我会帮你处理好。” 至于为什么留在省城，陈启明没没，赵建伟也没问，仿佛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陈启明出事之后不到十分钟，鞠红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死了？没死？去省城了？” 这个结果鞠红勉强能够接受，最起码短时间之内陈启明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 这就够了，最多一个月，她们的计划就可以完成。 到那个时间，他会把所有的烂摊丢给杨威，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于伟光，本身就是个逃犯，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事后段大刚打电话给雇佣他的人，结果连打几次之后对方直接关机了。 “他玛的，这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段大刚气得差点摔电话。 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于是他找到赵虎。 “虎哥，事我办完了，可那犊子不付尾款？” 赵虎满脸疑惑的反问道：“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忘初心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虎哥我不是傻子。” 段大刚不善于言辞，他只会用拳头说话。 “差你多少？” 赵虎了解段大刚，只能想办法息事宁人。 段大刚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 “40万？”赵虎问。 见段大刚点头，赵虎略一迟疑开口道：“明天来取吧，我给你现金。”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拿了钱就离开鹤山市别回来了。” “你的钱，我不要，我只要那人的。” 说完段大刚转身就走，无论赵虎怎么喊他都没回头。 赵虎用力揉了揉脸，拿出手机打了给杨威。 “不就是个劳改犯？在得瑟我还能把他送进去。” 杨威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给十万已经不少了。 “你不了解他……” 没等赵虎把话说完，就被杨威打断，“了解他？有这个必要吗？” 紧接着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嘤嘤声，赵虎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给前妻打了个电话，让她尽快将房产出手，带着儿子离开鹤山市。 …… 半个月后，省城疗养院。 陈启明、申庆正坐在电视前看新闻。 准确地说他俩看的是网络重播，一条新闻反复看了多遍。 鹤山市招商引资取得了重大性进展，世界级高科技公司贝塔集团…… “这么快？” 申庆感慨道。 “你说这是好说还是坏事？” 陈启明问. “我们应该操心的吗？” 申庆笑着答。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陈启明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新闻对贝塔公司入驻鹤山市做了多次的报道。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世态终于有了进展，贝塔公司总裁理查德先生亲临鹤山市。 从新闻画面看，理查德至少有60岁，身形瘦长满头银发，高鼻深眼典型的西方人长相。 陈启明咨询了专业人士，得到的答复是这个无法通过整容来完成。 比如皮肤的颜色，眼球的颜色，身形、毛发这都是无法改变的。 按照陈启明的猜想，贝塔公司老总肯定是出逃海外的真名许阿旺的许阳。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问题出在哪儿呢？ 陈启明不知道，这让他十分的困惑。 “要不然回去？” 申庆和陈启明不一样，他身上没有那么重的社会责任感。 如果不是遇到了陈启明，有些事他根本不会参与。 在申庆的眼里，只有技术是可控的，人性太复杂他很少去思考。 如果不是父母硬硬着，他根本不会参加考公。 “回去？” 陈启明想了好一会，这才起身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 “你觉得身体没问题，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赵建伟又把决定权抛了回来。 就在陈启明犹豫之际，叶凡打来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听说要和叶凡一起吃，申庆立刻表态他肯定不去，叶凡身上那强大的气场让他不自在。 陈启明也有同样的感受，不过他不得不去。 晚上6点，省城太白居酒馆，芙蓉阁包房。 陈启明、叶凡面对面而坐。 只有他俩，并没有叶妙妙。 “你想回去？” 陈启明点头，叶凡又问，“有把握？” 陈启明摇头，叶凡又问，“这么做的理由？”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事必须得有人去做。” 陈启明的回答，让叶凡很是满意。 “回去之前，你还应该去见一个人。” 叶凡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谢谢叶总，我明白了。” 陈启明也端起了杯。 三天后，陈启明、申庆回到了鹤山市。 此时的鹤山市官场，已经没有人再关心陈启明。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鹤山市的新项目忙碌着。 前天，已经选好了厂址，甚至已经开始招标承建商。 杨保刚、范士元等市里的领导，几乎每天都陪着理查德到处“考察。”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鞠红的身影，仿佛她已经为了鹤山市人民的英雄。 市电视台也是一路跟拍，徐美娴更是一路跟踪采访实时报道。 回到鹤山市的当晚，陈启明就约了徐美娴。 两人一见面，徐美娴就埋怨起陈启明，“你是真行，攀上高枝连老同学都忘了是吧？” “怎么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省城。” 陈启明出了车祸之后，徐美娴在外地采访，等他收到消息陈启明已经在省城了。 两人在这期间通过电话，徐美娴知道陈启明已经没事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 徐美娴说着，取出个u盘丢给陈启明。 “谢谢了，想知道啥，随便点，我安排。” 陈启明接过U盘，迫不及待地收了到了包里。 …… 当晚回到家，陈启明将u盘中的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等他看完，一缕晨光已经印在窗台上。 陈启明伸了个懒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到了单位，陈启明第一时候找到赵建伟。 “这个是谁？” 陈启明指着理查德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 “哦，你也对这人有兴趣？” 赵建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是理查德的助理叫山本一雄。” 这个结果陈启明没想到，原来这家伙是小日子国人。 仔细回想他在视频中的一举一动包括条上，别说还真有点像。 从视频上看，这人除了帮理查德拿包拿衣服之外，两人时不时会低语几句。 当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新闻里。 只要有正面镜头，山本一雄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 视频中只有他的侧脸或者是背影，所以有他的镜头最后都被剪掉了。 也就是说，山本一郎从未出现的在新闻画面之中。 “理查德明天会去参加，临平镇的冬捕节，要不然你和申庆、国栋也去凑凑热闹？” 赵建伟笑着说道。 一个半小时之后，陈启明、张国栋、申庆开着一辆借来的SUV出现在临平镇。 “一会一定要多拍。” 申请晃了晃手里的单反相机，“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 今天的临平镇格外的热闹，路两旁停着不少外地的车辆。 “人还真多？我们下车不？” 张国栋转头看一下陈启明问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是你吗？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下车，为什么不下车？” 陈启明说着先一步推门下了车。 此时的小镇人山人海，陈启明三人挤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 说起临平镇的冬捕至少有近百年的历史，真正火起来就近五六年的事。 今年市里更是大力宣传，据说吸引来的游客是往年的一倍还多。 “你说这些人都不工作？” 张国栋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忍不住感叹道。 “这个社会，有钱有钱的人还是很多的。” 申庆回了一句，转头对陈启明说道：“你看那边…… 陈启明顺着申庆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谭秋云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和一群人谈笑风生。 “这女人什么来头？” 申庆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只知道她的根在省里，其他的不太清楚。” 陈启明也在想，谭秋云到底能不能“争取”一下。 还有就是，谭秋云有没有参与？ 从这几次接触，陈启明能感觉到谭秋云应该是不知情。 或者说她知情却没有参与其中，毕竟鞠红对临平县的经济还是很有帮忙的。 又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几辆考斯特停在了路边。 “来了。” 陈启明小声提醒申庆。 “放心。” 申庆说着起了相机。 与此同时，谭秋云也带着人迎了上去。 第一辆车先下来是鞠红，紧跟在他身后就是山本一雄。 这家伙身高在1米75左右，中等身材、往脸上看细长眼、塌鼻梁表情严肃专注，十分符合某国人的特征。 紧接着下车是理查德，随后是杨宝刚以及安保人员。 “杨书记您好。” 谭秋云陪着笑迎了上去。 “你好，秋云同志。” 杨保刚也笑着迎了上去。 “临平镇发展的真好，我早就应该下来看看。” 杨保刚一脸惋惜地说道。 “是您杨书记领导的好。” 说话之际，鞠红将理查德拉到了前面给谭秋云介绍。 一番客套之后，一行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理查德向江边走。 陈启明也跟着人群向江边，第一声问申庆，“拍的怎么样？” “没问题，放心吧。” 沈庆拍了拍手里地相机说道。 “咱们还跟着？” 张国栋对冬捕没什么兴趣，这死冷寒天他可不想着这个罪。 “跟着，必须跟着。” 陈启明刚刚观察了半天，山本一雄一举一动都是典型某人国特征，可陈启明就觉得那不对。 至于哪儿不对，一时之间他还说不上来。 走着走着，他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那就是太过刻意，特征太过明显。 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表演。 想明白这些，陈启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万分欣喜的陈启明，并没有注意到一双阴毒的小眼，正躲在暗中窥视着他。 十几分钟之后，众人来到了江边，此时冬捕的渔民早就准备好了。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那是因为领导还没到。 江边搭了个大舞台，台上有乐手、歌手还有一个穿着大花棉袄的主持人。 可能是收到了这边的消息，音乐声已然响起。 “欢迎杨保刚杨书记，欢迎理查德先生、欢迎范副市长……” 等杨保刚一行人都上了台，主持人这才宣布冬捕正式开始。 臣请您注意到，山本一雄身体微微前倾侧身向在理查德旁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拍照，都只能拍到他半张脸。 陈启明基本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再等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走，咱们回去。” 张国栋立马就有了笑容，“快走吧，我都快冻死了。” “你穿的，你怪谁？” 沈庆回怼了一句收起了相机，三人有说有笑的挤出了人群。 见三人离开，于伟光立刻给鞠红打了电话。 “什么？陈启明？他不是在省城吗？” 听到陈启明三个字，鞠红脑瓜子嗡了一声，她知道要坏事。 “拍照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照片。” 台上的大部分人都被冬捕吸引，没有人注意到鞠红已经退到一边，更没人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张国栋开着车，缓缓地驶出了临平镇。 “你说，咱们是不是走得有点早，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少买点鱼回去。” 申庆很是遗憾地说道。 “我看你像鱼……快点把照片传给我，回头我安排你铁锅炖活鱼。” 坐在副驾驶的陈启明回头看向后排的申庆说道。 就在他一转头之际，突然看到一辆黑色商务紧紧地跟在后面。 这辆车他再熟悉不过，上次进赌场坐的就是这款车。 巧合？ 肯定不是，今天来临平镇都是来看冬捕的，冬捕刚刚开始没特殊情况不会离开。 “国栋……” 没等陈启明说完，张国栋就打断他道：“后面那辆商务？我早就注意到了。” “甩了它？”张国栋又追问了一句。 “不急，往市里走。” 陈启明说着已经拿出了手机，给狄威打了个电话。 “你控制点，最好能把他们引到市里。” 张国栋点头，“你就瞧好吧！” 陈启明转头叮嘱申庆，“先把照片传到网上。” 他得到的答复是，“早传完了。” 除了临平县没走多少，就见路上横着一辆大货。 “肇事了？” 张国栋只能放缓了车速。 等离的近了一些，就见不远处还躺着几个人。 撞人了？ 陈启明感觉不对劲，大车的车门开里面好像没人啊！ “想想看看？” 此时陈启明也有些犹豫。 “后面的车不见了。” 张国栋说道。 “下去看看，不能见死不救。” 陈启明说着打开车扣，从里面拿出一把中号的扳手。 “你别下车，就在车上等我俩。”陈启明转身对申庆说道。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张国栋也跳下车，紧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大车司机呢？” 陈启明边喊边几前走。 “我们被车撞了，你过来帮帮我。” 说话的人满头都是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司机呢？肇事司机呢？” 陈启明放缓了脚步慢慢向前。 “司机撞人跑……” 伤者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吗？我打120吧！” 陈启明突然停住脚步，再看那伤者突然从地上窜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请你指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串起的同时，人已经扑向了陈启明。 好在陈启明早有准备，身子向后退的同时挥起了手中铁扳手。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直接被打翻在地。 其他人也从地上纷纷爬起，此时张国栋已经站到了陈启明身边。 “你让让，这些人交给我。” 张国栋不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显得极为兴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陈启明说着取出了证件，“我是市纪检委的陈启明，你们现在已经犯了妨碍公务罪。” “知道妨碍公务队和袭警罪能判多少年吗？” 陈启明的话起到了作用，那几个人立刻站不住动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 陈启明想趁热打铁，结果他这句话刚出口，就听为首的歹徒吼道：“别废话，今天你必须死。” 说话之际，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陈启明无奈，只得是挥起扳手迎了上去。 转瞬陈启明就被砍中了一刀，好在身上穿的棉袄够厚并没有伤到皮肉。 那边张国栋，已然将两人打倒冲过来帮忙。 陈启明也红了眼，铁扳手抡地虎虎生风，将冲上来的歹徒逼得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喊道：“退，快。” 一瞬间，几名歹徒转身朝不同的方向狂奔。 张国栋想追，被陈启明一把拉住。 两人奔回车旁，却邮车窗已经被砸烂，满头是血的申庆一动不动生死不如。 “快，先送他去医院。” 陈启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人这边刚上车，几辆警车从远处驶来。 警车刚停稳，吕东平就跳下了车。 “启明同志？这怎么了？” 陈启明哪有空和他多解释，只说了一句，“你在前面开路，去最近的医院。” 吕东平连忙点头，吩咐同来的警车鸣笛开道。 有了警车的加持，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半个小时之后申庆被送到最近的余桃县人民医院。 事先，吕东平已经和医院取得了联系，申庆第一时间被送进了急救室。 “启明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启明心急如火，只能耐着性子把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 “启明同志，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查凶手。” 此时的吕东平，心情是异常的复杂，甚至有些惶恐。 他太清楚这件事是谁干的，除了于伟光不可能有别人。 “那我先谢谢吕队长了。” 陈启明脸色异常的阴沉，随机又开口道：“袭击纪检委工作人员，这件事恐怕不那么简单。” 这句话一出口，吕东平的脸色更难看。 在官场混迹多年，他太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了。 纪检委工作人员被袭击，会不会是有人打击报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了，搞不好他吕东平都得受牵连。 “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尽快破案。” 吕东平心中已然将鞠红、于伟光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吕队长，有我们就行，您去忙您的。” 陈启明说的课，意思就相当的明确，快点把人给我抓到别整这些没用的。 吕东平如蒙大赦，带着自己的人匆匆走。 他这边刚离开，狄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在路上，吕队他们应该到了吧？” 原来陈启明是给狄威打了电话，狄威又联系了吕东平。 “申庆正在抢救。” 陈启明多一个字儿都没说便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的心情无比复杂，在他看来申庆受伤完全就是他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申庆应该坐在办公室上网、喝茶，而不是躺在抢救室手术台上。 “小庆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和他们拼了。” 张国栋也恨自己没能保护好申庆，不应该把他独自留在车里。 “说什么呢，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等张国栋开口，陈启明又跟了一句，“小庆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许冲动。” “我……” 张国栋没说话，攥着拳头退到了一旁。 十几分钟之后，收到消息的赵建伟、刘雨嘉也到了。 问清了情况之后，赵建伟将陈启明拉到一边。 “你能确定，跟踪你们的就是上次赌场的车？” 陈启明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好，我知道了。” 赵建伟心情有些激动，他知道只要抓住这几个人，临平镇的突破口也就打开了。 只要打开这个突破口，那么离收网就不远了。 可问题是怎么打开这个突破口？ 狄威？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以后，赵建伟对狄威已经没那么信任了。 半个小时之后，申庆被推出了手术室。 大夫说伤的不重，只是被打昏了过去。 经过一番抢救，人已经醒了过来并无大碍。 等进了病房，陈启明这才凑到床前。 “还疼不？” 申庆咧着嘴勉强笑了笑，“是我没用，怪不得别人。” “怪我，我就不应该下车。” 张国栋很是自责地说道。 “相机让他给抢走了。” 申庆有些心疼地说道。 那部相机加上镜头，全下来将近5万能不心疼吗？ “没关系，回头你去买部新的，多少钱单位给你报。” 赵建伟霸气十足地说道。 闲扯了几句，沈庆这才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请了一遍。 原来就在陈启明和张国栋被围攻之际，有人砸开了窗户，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昏了。 被打晕之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相机被抢走了。 “这群傻子，他们肯定不知道，照片已经被我传到了网上。” 说完申庆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不想牵动了伤口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你好好休息，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陈启明十分认真地说道。 “启明，说什么呢？” 赵建伟黑着脸说道。 陈启明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解释道：“我是说，会尽快找行凶的人。” “你们就在这陪着申庆，等他好一点就转头市里。” 说着赵建伟向陈启明努了努嘴，陈启明立刻跟着赵建伟出了病院。 两人来到步梯转角，赵建伟先开口说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赵书记，你这边有什么指示？” 陈启明不傻，他知道赵建伟肯定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章 你听我解释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怀疑两件事是一个人所为。” 陈启明立刻会议，赵建伟说是他出车祸以及申庆受伤。 “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 陈启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进行签约。” 赵建伟没给陈启明说话的机会，继续道：“等到那时候，就算你有证据也晚了。” “我会尽力。” 陈启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的，我相信你。” 赵建伟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我先走，有事随时联系。” 看着赵建伟略显孤单的背影，陈启明莫名有些悲伤。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你拼命奔跑的时候往往是孤单的。 陈启明并不孤单，他身边还有张国栋、还有申庆、还有叶妙妙。 回到病房申庆已经坐起，正和刘雨嘉说笑着什么。 ……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与相机送到鞠红手上。 看着里面一张张的照片，鞠红有些疑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 拍的都是一些风景，还有一些是台上众人的合影没有单独的照片。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陈启明他们根本就是来凑热闹的？ 如果是那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就在她疑惑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吕东平的暴吼，“你们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此时的吕东平，杀人的心都有了。 申庆市纪检委的调查员，他如果出了意外绝对会追查到底。 吕东平骂了好一会，鞠红这才开口，“你听我解释。” 等她说完，吕东平继续骂道：“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抢了相机就没事了？” “申庆是电脑高手，肯定已经将照片传到网上，然后再原文件删掉了。” 吕东平是搞刑侦的，对电脑网络等科技并不陌生。 “哪，我现在，怎么办？” 鞠红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办？找人顶雷，还能怎么办？你个蠢货……” 吕东平骂完挂断了电话，这次他用的是自己的手机。 申庆拍的照片，陈启明已经反复看了很多遍。 至于是不是整过容，陈启明也不敢肯定。 这玩意必须找专家，可找谁又成了问题？ 最后张国栋想到了一个人，他们学校“人像复原”专业的何教授。 据张国栋说，何教授外号叫何半仙，不但会看相还会批八字。 最著名的案例是，他曾经给一个男生看相，只说了四字“官运亨通。” 那个男生在学校表现平平，所有人都当他开玩笑，结果这个男生毕业直接就去了省厅。 “你说这人到底靠谱不？” 刘雨嘉有些怀疑。 “放心，绝对靠谱，不过我和人家说不上话，这事还得去找潘老师。” 一提到潘白宇，张国栋就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小子不会是暗恋你的潘老师？” 陈启明半开玩笑地问道。 “我真没有，不过当年我们学校好多男生喜欢潘老师。” 张国栋开始转移话题了。 当晚，申庆打点吊瓶，吕东平派人一路将四人送回了鹤山市。 临走之前，吕东平又来一趟医院，说一堆会尽快破案捉拿凶手。 陈启明只是笑，没做任何表示。 他心知肚明，吕东平绝对知道是谁干的。 鞠红能在临平镇开赌场，能在临平镇呼风唤雨，不搞定吕东平怎么可能？ 申庆的并无大碍，第二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三人一早就去警官学院，早先张国栋已经联系了潘白宇。 见面之后，潘白宇先看了照片。 “你们在查什么案子？这人怎么看不像华夏人？” 潘白宇问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要保密就算了。” “我们在这一个多年前的骗子。” 张国栋这个回答很好，说了等于没说。 潘白宇也没再多问，拿出手机给何半仙何教授打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何半仙就风风火火地出现了。 陈启明以为，这位何教授一定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可一见面，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又瘦又高还留着一头长发，黑色皮夹克配牛仔裤，相当的赛博朋克。 “我看看，怎么个事。” 陈启明连忙将照片递了上去，何半仙只看了一眼就得给出答案。 “整容脸，不过活好，一般人看不出去。” 陈启明忍不住问道：“何教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侧脸，看他耳朵的位置。”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陈启明也发现山本一雄的耳朵有些不自然。 “他肯定是做过磨腮，还做过拉皮儿……” 何半仙手指点着照片说道。 “何教授，能麻烦你个事儿，就是我想复原他没做手机之前的相貌……” 不等陈启明说完，何半仙大手一挥道：“五千。” “五千？什么五千?” 一时之间陈启明愣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人民，币呗，你给美金我也没意见。” 何半仙无比洒脱地说道。 “这个，我得回去请示。” 五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陈启明可不想自己掏腰包。 “没事，你请示完再找我。” 说完何半仙转身要走，就在这时潘白宇开口道：“何疯子，给你脸了是不？” 众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潘白宇会直接开骂。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被骂了的和半仙不但没生气，反而是满脸陪笑地说道：“潘大美人，拿钱干活天经地义，啥就不要脸了呢？” 这个回答，陈启明必须给满分。 “别忘了你还是个老师，学生找你帮忙你居要钱？” 何半仙嘿嘿笑着看向张国栋，“你上过我的课吗？” 张国栋立刻摇头，他是学刑侦专业，还真没上过何半仙的课。 “你现在是不是毕业了？” 这次张国栋点头。 “这不就结了，你又没上我的课，而且已经毕业了，咱俩之间没有师徒之谊，所以拿钱办事没毛病。” 何半仙整脸坏笑，就像一个偷了糖没被大人发现的孩子。 “五千是吧？没问题，这钱单位不出我出。” 陈启明看得出来，何半仙就是个滚刀肉，潘白宇拿他也没办法。 再者，正如他所说，干活拿钱天经地义。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后果很严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照片传我一份，明天这个时候一手钱一手货。” 说完何半仙转头看向潘白宇，“到时候分一千给你算是提成了。” 陈启明万万没想到，此人居然能如此的坦诚。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潘白宇恨恨地回了一句。 “我要给你，你不要也不行。” 何半仙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这人靠谱吗？” 申庆见何半仙走远这才开口问道。 “半个月前，破获了一起20年前的灭门惨案，这事你们应该听说了吧？” 这件事轰动一时，陈启明等怎么可能不知道。 “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就是他做的。” 陈启明记得很清楚，报道说请了专家画出凶手20年后的样子。 也就是说，何半何通过20年前的照片，准确的画出了对方20后的样子。 正因为有了这张照片，经过网络比对才锁定了已经漂白身份的犯罪嫌疑人。 “这么厉害吗？” 申庆也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别看他疯疯癫癫的，在人像复原方面国内没有对手。” 陈启明看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潘白宇好与何半仙关系暧昧。 不过也正常，一个才女一个才子没一点故事都不正常。 谢过潘白宇之后，三人起身告辞。 路上陈启明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的做了个汇报。 “这人我知道，五千不多。” 有了赵建伟这句话，陈启明也就放心了。 …… 他们这边紧锣密鼓地调查着，鞠红、杨威、吕东平也没闲着。 昨晚商量了一宿，得出的结论是必须尽快找人顶罪。 开始杨威并没有当回事，按他的意思就是先拖一拖看看。 就在这时，吕东平接到了市刑警大队大队长狄威的电话。 先是问了一下案情进展，然后表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派人过来帮忙。 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在给吕东平施压。 杨威不傻，知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尽快找人顶罪，按抢劫判三五年的事，花多少钱走公司的账就是。” 杨威轻描淡写地说道。 赌场是他和鞠红合伙开的，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花俩钱他真不在乎。 说是他俩合伙，实际上资金全部是鞠红出的，杨威主要负责摆平各方面的关系。 “你们一定要尽快，如果狄威派人过来，就算想找人顶罪也不可能了。” 顶罪这种事，也得有人配合，想骗过成天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刑警可没那么容易。 “我会尽快。” 鞠红说完转头看向杨威，“最好能拖上一段，半个月就行。” 她的想法相当简单，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半个月之后他应该已经在东南亚某国的海边晒太阳了。 “你这边找顶罪的，我想办法能拖几天算几天。” 杨威自问，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他再次想到了花小蕊。 …… 与此同时，就在陈启明离开警官学校之际，杨保刚正在组织召开市委常委会。 这次，就连请病假的钱继同都“应邀”出席了。 除了十一名常委之外，招商办主任徐大年也在。 他们要讨论的是，鹤山市与贝塔公司合作的事宜。 贝塔公司第一笔资金已经到位，鹤山市也按照承诺批了一块地准备建厂。 不仅如此，通过鞠红的引见，已经与外省的一家建筑公司达成了初步意向。 也就是说由这家建筑公司全权负责，厂房的建设、职工的宿舍楼等等项目。 按照计划，不仅要建厂房、职工宿舍楼、还有配套的食堂，职工幼儿园、子弟小学等等。 理查德表示，这些都是西方建厂的标配，属于工人福利的范畴。 杨保刚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样的工厂一旦建成，就等于在鹤山市建了一个富仕康。 到那个时候，他杨保刚想不升官都难。 不仅如此理查德还是表示，以后还要建中学高中甚至是、技校、大学，一方面自己培养人才一方面为社会做贡献。 这大饼画的，让杨保刚有些晕了头。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么大的工程建筑公司也无法独立完成，所以需要市里给贷一部分款。 听到了贷款，钱继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可杨保刚解释说，按照合同，随着工程进度的发展，贝塔公司会分批次注资。 “我个人认为这样是比较合理的，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杨保刚的话音刚落，范士元先开口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人家出钱出技术，我们只出地皮这生意稳赚不赔。” “我也是这个想法，地皮他们又拿不走。” “是啊，等厂子建好了，不仅能解决几万人的就业，还能带动周边产业，咱们鹤山市就好起来了。” “可不是，想想我都替老百姓高兴。” 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附和，只有前系统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这件事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可他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老钱，你也说几句。” 杨保刚将话题引到钱继同身上。 “这件事我一直没参与，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我就不发言了。” 钱继同打着官腔说道。 又讨论了一会儿，见众人都没什么意义杨保刚便宣布散会。 钱继同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建伟。 “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事，可是那家建筑公司要贷款，你说他能贷到多少？” 钱继同是搞经济，对这方面自然很是敏感。 “几千万？” 赵建伟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只是为了几千万。 布这么大一个局，几千万成本都不一定。 “你想的太简单了，只要拿到这个项目，不仅可以贷款还可以融资。” 这才是钱继同担心的，贷款还可以控制，但如果融资那就是不可控的。 不但不可控，甚至是不可查的。 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融个几个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融资？” 赵建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就是融资，如果这真是一个局，后果不敢想象。” 钱继同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枕边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们连银行都阻止不了，怎么可能阻止他们融资？” 赵建伟的心情很复杂，就好像明知一场灾难将要降临，却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你想多了，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钱继同副厅级干部，此时却显得那么无助甚至有些绝望。 “尽人事听天命吧。” “也许会有奇迹！” 赵建伟并没有把话说完，但钱继同知道他指的奇迹是什么。 …… 与此同时，省城，太阳湾大酒店。 叶凡，正在参加一年一度的省城商会联欢。 能参加这次联欢的都是省城的商业精英，资产低于千万都没入会的资格。 在这些人之中，叶凡显得平庸了许多。 在东北，联欢会相当于酒会。 叶凡这桌一共十个人，大部分都是旧相识。 “你们听说了吗？鹤山市又建一个高科技园区？” 说话的人叫梁曼森，是做网络传媒公司的。 这几年凭借直播带货，据说挣了几个小目标。 叶凡对这种人没有半点好感，在他看来直播带货直接摧毁了华夏的经济体系。 简单来讲就是极富于上，只要对历史有一点了解，都会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听说了好像是做石墨烯电池，好像已经拿到了不少专利。” “我可是听说，这家公司准备上市。” “不管怎么样，对鹤山市来讲是个好事。”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只有叶凡没参与。 “这事我早就知道，原本建厂房的工厂是我的，后来出了点意外。” 说话的人叫冯强，是省城有名的房地产商。 “咋的啦？还有你冯老板摆不平的关系？” 冯强嘿嘿笑了几声，“没办法，人家那边的关系更硬，枕边风你们懂的。” 瞬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笑的都相当猥琐。 “承建方是外地来的，老板叫司马北美籍华人，公司注册在京城。” 梁曼森的话立刻引起了冯强的兴奋，“梁总？你认识？” “也不是很熟，在国外的时候喝过几回酒。” 梁曼森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机会帮我引见引见。” 冯强知道，鹤山市科技园区已经是省重点项目，并且已经报批到了国家有关部门。 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很可能成为国家级的重要点项目。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些年东北地区就与高科技无关。 现在终于有了，想不被特殊关照都不可能。 “这个容易，他这几天会来省城。” 不等梁曼森问，冯强就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司马先生其实就是咱东北人，不过人家出国出的早。” “啥玩意儿？他是东北人？” “东北哪的？” 众人也都来了兴趣。 “就咱们省城，下面一个县的，我也是听说啊，真假不知道，我一说你们一乐就得了。” 梁曼森越是如此，中国人的兴趣就越浓，一个劲儿打的司马北的情况。 “想了解他，其实也不行，他有一本讲管理的书你们可以上网搜《用易经讲公司管理》据说已经被 MBA商学院列为必读书籍之一。” 梁曼森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抓起了手机。 只有叶凡没动，他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想不到还是国学大师，你看看这名头一串一串的。” “还在哈佛做过导师？” “复旦的特约教授？” 众人一边看一边不停的感叹。 “梁总，啥也别说了，这样的高人你的帮我们引见引见啊。” “可不是咋的，我就喜欢国学尤其是易经。” 叶凡看着这些人，心中感慨颇多，看来一个人赚多少钱有时候和认知关系不大。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杨曼森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之后手舞足蹈难耐兴奋地宣布：“司马先生，明天到省城说是在这边呆两天。” “那太好了，吃住我安排。” 说话的人叫张杰，是开连锁酒店的。 “你安排啥，你留个总统套房钱我来付。” 梁曼森大手一挥霸气十足地说道。 “这事儿和钱无关，见到高人不能失之交臂，” 张杰说话声音又尖又细语调又极高，如果唱歌肯定能飙高音。 “行，那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此刻的梁曼森，在叶凡的眼里就像一个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奴才相十足。 就在叶凡准备起身离开之际，梁曼森突然开口说道：“叶总，明天我请客，您别安排其他事。” “好，没问题。” 叶凡对这个司马北也很好奇，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就好像，你明知道臭豆腐是臭的，还是要尝一尝是一个道理。 回到家，越烦越想越不对劲，拿出手机给陈启明打了电话。 “叶叔，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陈启明对这个司马北也很有兴趣。 “问题不大，你来省城再说。” 以叶凡的身份，身边带个秘书或者助理没人会在意。 随后陈启明又打了电话给赵建伟，说是要请假去省城。 保健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陈启明就是他所说的奇迹，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转天一早，陈启明带着叶妙妙坐火车来到了省城。 两人先是去商场买那些礼物，这才打车去了回家，回叶妙妙的家。 上次在省城，陈启明一直住在疗养院，这次还是第一次赶门。 不知为何，陈启明居然有些忐忑。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叶凡住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很老很旧的小区。 说是小区都有些夸张，一共就五六栋楼，每栋楼三个单元，每个单元三层。 “这房子，是我姥爷留下的。” 叶妙妙解释了一句，陈启明也没多问。 进了单元陈启明才发现，每层都只有一户。 等叶妙妙用钥匙开了门，陈启明就感觉眼前一亮，这房子至少有四百平。 “妙妙回来了。” 说话之际，卡着老花镜，手里还拿这本书的叶凡从里屋走了出来。 “叶叔，这房子怎么这么大？” 陈启明好奇地问道。 “这是当年的厂长楼，是分给老干部的。” 叶凡解释了一句，把书放到了一边招呼两人坐下。 “晚上的事，你和妙妙说了吗？”叶凡问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从商可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见陈启明点头，叶凡这才开口道：“记着你是我的助理。” 助理？ 陈启明想问助理不需要一个名字吗？ 可转念他就明白，他什么根本就没人会在意。 能参加饭局的都是和叶凡平起平坐的大佬，谁会在乎一个助理叫什么？ “你们俩聊，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叶凡说拿起书回了房间。 “走吧，去我的房间。” 叶妙妙的房间很大，摆设很大简单，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当然还有一张床。 “你很少回来？”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两人相处这么久，叶妙妙从来没听过她的家事。 “我要陪奶奶。” 叶妙妙笑容有些僵硬很不自然。 陈启明没再多问，他知道这两父女之间存在着某种隔膜。 …… 下午5点，太阳湾大酒店。 陈启明、叶凡还有张杰、冯强都站在酒店的门口。 他们在等梁曼森，准确的说是在等司马北。 那个传说中的国学大师、企业管理专家著名的美籍华人。 来之前陈启明也在网络上，搜索过司马北的资料。 这人的所有信息几乎都是近几年，包括他的公司也是去年转到他名下的。 也就是公司注册了很久，法人却一直不是他。 按照网上说，他是这家公司的出资人和管理者，只不过因为是身份的原因他没有担当法人。 不仅如此，申庆还帮他查到，原来公司的法人因为负债成为老赖，人已经下落不明。 大概5:30左右，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来。 “这是梁总的车。” 冯强快步迎了上去，其他人也争先恐后一路小跑。 叶凡看了眼陈启明，也快步跟上。 “司马大师，你好，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车门一开冯强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从后排座下来的正是司马北，此人中等身材，皮肤很黑，四四方方的一张国字脸上嵌着对小三角眼，给人一种狡诈阴险的感觉。 陈启明虽说不懂面相，可他也知道这种玩意不是善类。 没等司马北开口，其其他人也没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恭维着。 叶凡没动，他今天来就是看热闹的。 这时，梁曼森也下了车，挨个给司马北介绍。 最后叶凡才走上前，“我叫叶凡。” 司马北看向叶凡，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愕。 仿佛在一群狗中，突然发现了一只狼。 “叶总，你好，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不知为何司马北的姿态明显低了许多。 “走走走，先过去边吃边聊。” 梁曼森招呼众人进了酒店，来到了二楼的包房。 司马北被簇拥到了主位，梁曼森在下手陪着。 其他人也各自找座位坐下，陈启明自然是坐在叶凡下首。 他们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司马北等人。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几瓶茅台也摆上了桌。 服务员帮众人都倒了酒，梁曼森这才举着杯起身。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梁曼森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天很荣幸，能邀请司马北大师，是我的荣幸也是省城的东西。” 瞬间是掌声一片，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早就听说过司马大师，就是无缘一见。” “我老早就想去听大师您的课，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都快把司马北捧上天了。 几杯酒下肚,冯强先开口：“司马大师，我就佩服您这样的，不但生意做得好还有学问。” “只是多读了几年书而已。” 司马北显得很谦虚。 “司马大师，听说这次鹤山科技园的公司被您拿下了？” 冯强试探性地问题。 “不瞒在座的各位说，园区是我一手设计的，用的是八卦方位阴阳相克的理论。” 然后这位司马北大师，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 如果不是陈启明读过《易经》，估计这话已经被他说晕了。 “大师您真是博学多才，以后我得多向您请教。” “大师你一定要在省城多呆几天，明天我请客路去太湖城。” 太湖城是省城有名的景点之一，现在的流行说法是网红打卡地。 一顿饭吃下来，谁也没提工程的事儿。 但陈启明看得出来，这些人和司马北套近乎就是为了分一勺羹。 但现在谁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而是要进行反复的试探。 回去的路上，叶凡问陈启明，“什么想法？” “做人就是个江湖骗子。” 陈启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认为冯强他们是傻子，你都看出来他们看不出来？” 这次陈启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梁曼森、冯强，张杰，个个都是人精，他们看不出来司马北是骗子吗？ “想知道原因吗？” 陈启明连连点，他太想知道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叶凡说完给了陈启明一个“自己悟吧”的眼神。 陈启明只能苦笑，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叶妙妙正在看电视。 “启明，你来我书房，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叶凡郑重其事的态度，让陈启明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和叶凡已经相当熟悉，可每次单独相处他总能感到强大的压迫感。 叶凡的书房很简单，两边是书柜，中间有一张长条的桌子。 两人面对面坐，叶凡先开口道：“你想过从商吗？” 一句话就把陈启明问愣了。 从商？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在我身边，以后我的公司就是你和妙妙。” 叶凡的公司陈启明是有过了解的，虽说没有上市但经营情况良好，每年的纯利润也有上千万。 “我不想从商。” 陈启明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想好了？” 叶凡表情严肃地问道。 “是的，或者说我暂时没有从商打算。” 陈启明同样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那好，我送你一套书，有空的时候多读读。” 叶凡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一套岳麓出版社《资治通鉴》。 “谢谢叶叔。” 陈启明接过书说道。 就在这时，叶凡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居然是梁曼森，这让叶凡有些诧异。 第一百三十四章冷漠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叶总，忙什么呢？” 梁曼森很是客气地问道。 “正准备睡，梁总有事?” 叶凡的回答很巧妙，就是让告诉梁曼森有话快说。 “是这样，司马先生对您印象极好，说是想请您单独吃个饭？不知道叶总有时间没？” 司马北请吃饭？ 叶凡有些意外，今天他和司马北没有过多的交流啊！ “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去鹤山，要不然咱们鹤山市见？”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联系你。”梁曼森说完挂断了电话。 梁曼森的电话，让叶凡有些莫名其妙。 “叶叔，你在省城商界很有影响力吧?” 陈启明的问题，叶凡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有影响力，他做事一向低调。 说没影响力，好像又不符合事实。 “我认为，司马北找上你，应该看中了这一点。” 刹那间，叶凡就明白了陈启明的意思。 他平日低调、沉稳做事有礼有节，这样的形象在商圈可不多。 只要能争取到叶凡，再去说服其他人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再者就是他在鹤山市商圈的影响力同样不容小觑，估计这就是司马北找上的原因。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叶凡饶有兴趣的看向陈启明问道。 “我查不到，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好人。” 陈启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想要这个机会吗?” 叶凡笑着问道。 陈启明的回答非常干脆就一个字。 “要。” …… 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开车返回了鹤山市。 陈启明回到单位，第一时间见到了赵建伟。 听他汇报完，赵建伟给了的回复是，“我们是纪检委，这种事儿不在我们职责范围之内。” 在赵建伟看，眼看着一群人要往火坑里跳，他却谁也拉不住。 “你说找王队怎么样？” 诈骗属于经侦负责，所以应该找王平。 “你有什么证据？凭感觉？凭推理？” “王平又不是我的兵？你觉得我调得动他？” 陈启明的想法，赵建伟也曾经有过。 问题是，他也吃不准王平是那个山头的。 原因很简单，王平调到鹤山市才一年多。 平时和市里的领导都不太走动，就连主管领导范士元也是一样。 “我去试试？” 赵建伟闻言，皱了皱眉头。 “不行，很容易出问题。” 赵建伟只说容易出问题，但没说容易出什么问题。 陈启明立刻会意，万一王平和某些人是一伙的，那不等于自投罗网了吗？ “那怎么办？” 陈启明一时也没了主意。 “别急，等两天。” 赵建伟似笑非笑地说道。 没等陈启明问，赵建伟话题一转，“吕莹的事怎么说了？” 陈启明被问得一愣，这段时间他太忙差点把这人给忘了。 “她一个小姑娘，在鹤山又没什么亲戚你应该多关心一下。” 陈启明听出了赵建伟的潜台词，连忙答应说这就联系吕莹。 随后陈启明当着赵建伟的面，给吕莹打了电话。 吕莹说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惦记。 “中午，我去学校找你，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有时间吗？” 吕莹答应的很是爽快，说是中午学校门口见。 …… 陈启明到的时候，学校刚放学，成群结队的学生如开闸的洪水向外涌出。 等了好一会儿，学生都走光也没见吕莹出来。 陈启明值得打电话，结果连打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出什么事了？ 又等了大约有五分钟，依旧没见吕莹回电话。 陈启明也没再打，而是直接去了办公室。 上次是他送吕莹来的，所以知道吕莹在那个办公室。 刚上二楼，就听到有个女人在骂，“你不就是个代课老师吗？你有什么权力管我家小宝？” “你看看，我们家小宝，我们小家都哭成什么样了？” “你今天必须给小宝道歉，要不然今天这事完不了。” 陈启明快步向骂声方向跑去，却见一个中年女人正指着吕莹大骂。 “怎么回事？” 陈启明走到吕莹身边问道。 “你谁啊？你和这臭娘们的姘头吧？” 女人的嘴极脏，指着陈启明开骂了。 陈启明不可能与一个女人对骂，转头看向办公室其它老师问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你们的同事被骂？”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老师，我们可不会骂人。” 一个胖胖的女老师很是不屑地说道。 “不关你们的事？吕莹不是你们的同事？” 陈启明被这种冷漠震惊，不帮吕莹骂人是对的，但也不能看当热闹看吧？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说话的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女老师。 “这位家长，你先回去吧，吕老师的事我们处理。” 女老师这就是和稀泥，想糊弄过去再说。 可不想那个中年女人却是不依不饶的骂道：“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们小宝道歉，这件事就不算完，一会，一会孩子他大舅就来……” 陈启明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女人，耐着性子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我们的错，我替她给你道歉。” “你替？你算老几？给你点脸是吧？滚一边去。” 女人根本不讲理指着陈启明继续骂。 “到底怎么回事？” 陈启明只能问吕莹。 吕莹倒是很淡然，好像被骂的不是她一样。 几句话，就说明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个学生叫郭家宝，今年上二年级是班里出了名的捣蛋鬼。 今天第三节课是吕莹的音乐课，上课时郭家宝总是在下面搞小动作。 在大合唱时，更是故意大喊大叫，搞的全班都跟着他唱跑调了。 吕莹没办法，直到把他叫出来罚站。 哪知道，郭小宝不但没老实反而变本加厉，居然拿着教室的桶乱敲捣乱。 无奈之下，吕莹只得将他赶出了教室。 没想到郭家宝直接就跑出了教学楼，还用小天才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 吕莹发现他不见之后，立刻去找郭家宝的班主任，好在这时保安已经将郭家宝送了回来。 可没等放心，郭家宝的母亲就到了。 一到学校，先是把班主任骂了一堆，然后又找上了吕莹。 第三一百三十五章三国第一猛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在旅行讲述的过程中，那个女人一直在骂，不停嘴的骂。 “这位女士也听到了，是你们家孩子捣乱在先，吕老师并没有什么错。” 陈启明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算老几？你算老几？你还给断上官司？你以为你是谁？” 女人说着上前张牙舞爪要挠陈启明，还好有两个女老师上前将她拉住。 “你们放开我，欺负我家小宝就不行，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李风仙怕过谁？” 吕风先？ 吕布？ 陈启明立刻有一种惹不起的感觉，三国第一猛将谁惹得起？ 就在这时，忽听办公室门口有人喊道：“大姐，咋地了，谁惹你了？” 随着声音响起，三男一女冲进了办公室。 为首的男人是个秃头，一张满是麻子的大饼脸，看上去很像个烧饼。 跟在他身后三男一女，都是一脸的凶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老三，你可来了，就是他，给我打，往死打。” 李凤仙指着陈启明大骂道。 “你他玛的疯了吧？连我大姐都怕惹？” 男人说着就要上前，吕莹怕陈启明吃亏向后拉了接他。 “还有她，小，骚。货就是她把小宝骂哭了。” 眼看着就要动手，门口突然又有人喊道：“我看看谁，要打要杀的，把你们牛逼坏了？” 这声音陈启明是相当的熟悉，来的居然是何大卫。 “他玛的，这臭娘们姘头还不少。” 李凤仙又骂了一句，被称为老三的男人一转头就看到何大卫。 “我当时谁，何少？你和这娘们啥关系？” 陈启明没想到，这个叫老三的居然认识何大卫。 “咋的，不行啊？” 何大卫相当地霸气，挡在吕莹和陈启明身前。 “这儿没你事，该干啥干啥去。” 老三相当不客气的挥了挥手，看这意思没把何大卫当回事。 “李三儿，我都说了，这是我朋友不给面是吧？” 对于何大卫来讲，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好好表现表现，表现给吕莹看。 “你朋友咋地？我连你面子都不给？” “你家那破药店是不可开了吧？我哥是谁你应该知道。” 老三的话真起了作用，和大卫瞬间有些怂了。 他又可转瞬他又支楞起来了，“你大哥是谁我知道，是谁也不能欺负我朋友。” 硬气。 陈启明不得不给何大卫点了个赞。 “好啊，这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 说的老三就拿出了手机，陈启明转头问何大卫，“他大哥谁啊？” “食药监的副局长，没事不用惯着他。”何大卫很没底气地说道。 食药监主要管理的对象就是药店、医院，也就是说何家的生意就在人家的管辖范围内。 老三那边电话已经接通，刚说了两句，老三就把电话递给了何大卫，“我大哥让你接电话。” 没等何大卫伸手，陈启明先一步接过了电话。 “你好，李副局是吧？” 陈启明很客气地问道。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咆哮声，“何大卫，你是不是觉得你行了？有俩逼钱你不知道怎么得瑟……” 对方骂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停住了嘴，陈启明不得不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叫陈启明，我们好像见过面……”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那边继续骂道：“我见过你玛，我管你陈启明不陈启……” 突然，那边语气降了许多，“你说你叫陈启明？纪检委的陈启明？” “对，是我，我说过，我们见过面。” 上次查张宏的时候，陈启明曾经去过食药监局，当时接待他的就是这位李副局。 在陈启明的印象中，李副局说话很客气，甚至有点谦卑，和电话里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好意思，我想可能是个误会。” 李副局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可是见识过陈启明的手段。 “你是郭家宝的什么人？” 陈启明又问了一遍。 “我是他大舅，郭家宝的妈妈是我大妹妹，她中年得子有些惯孩子……” 李副局拼命的解释，启明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最好来学校一趟，有些话当面说最好。” 可算找到一个多少懂点事的人，陈启明自然是不能放过他。 “好好，我马上就到。” “我等你。”说完陈启明将电话还给了老三。 “你是纪检委的？” 老三反复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别废话，一会你哥就来了。” 何大卫相当霸气地说道。 别看陈启明就是个小科员，却是李副局长得罪不起的存在。 没办法，说难听点，陈启明就像明朝的锦衣卫，别看级别低宰相见了也得给面子。 “何少，你行，你等着。” 老三也老实了。 他老实了，李凤仙却来劲了。 “你纪检委的多个啥？我大哥行得端坐得正，犯事也犯不到你手上。” 老三见状连忙拉了拉她，这娘们根本就不听，继续骂道：“今天你们不道歉事情就没完，你们都别想好……” 陈启明懒得理他，把头转到了一边。 “行了，别骂了，大哥和他认识。” 老三连拉带扯想将李凤仙带出教室。 哪知道这娘们儿纯纯是个人来疯，不拦着他还好，这一拦来劲了。 抓起旁边桌上的几本教案，抬手向陈启明砸了我。 还好何大卫伸手给拦住了，就在李风仙还要拿东西砸之际，不听身后有人吼道：“别作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副局李兆。 “哥，他欺负我……” 李风仙等着陈启明，还没等他把话说，你这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脸上。 “哥，你打我？” 李凤仙满脸都是惊愕，从小到大他这个哥哥别打她，骂都没骂过一句。 “我早就想打你了，快点给人道歉。” 李兆指着陈启明说道。 “不需要给我道歉，但她必须给吕老师道歉。” 陈启明表情严肃地说道。 “道歉？我挠死你。” 李凤仙是真能作儿，说着张牙舞爪地就要上前，这次李光彻底愤怒，抡起胳膊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道歉。”李兆咬牙切齿的吼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顿火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李凤仙彻底被打傻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你聋吗？” “我让你道歉没听到吗？” 李兆再次爆吼道。 他知道今天没个结果，以后就会有麻烦。 “对不起。” 李凤仙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给人道歉。 “没关系，你走吧。” 吕莹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回家好好管管孩子，要不然以后有人替你管。” 这句话并不是威胁，只能算是善意的提醒，社会上可没那么多惯孩子家长。 “谢谢，今天先这样，改天我请客。” 李兆说着，带着他的兄妹退了出办公室。 “吕老师您没事吧？” “不是我们刚刚不帮您，咱也没见过这样的泼妇啊？都被吓傻了，大伙说是不是？” “可不是咋地，刚刚把我吓得，心脏病差点犯。” “吕老师，以后他们班的音乐课，咱不给他们上了。” 办公室内的女老师，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吕莹。 “谢谢，我有事先走一步。” 旅行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淡定从容，仿佛整件事和她无关一样。 “莹莹，你受委屈，想吃啥哥请客。” 何大卫拍着胸脯霸气十足地说道。 “送我回家，我想一个人静静。” 吕莹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只是眼中已经有了眼花。 “别啊，别啊，吃火锅，咱们去火锅，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说话之际，何大卫拉了拉陈启明的衣角。 “吕莹，这样，咱们宰这死胖子一顿。” 这次吕莹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三人也没走完，就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 “喝点？”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喝酒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但却能让人释放情绪。 “我没事。” 吕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顿火锅吃完，吕莹的情绪好了许多。 何大卫开车将吕莹送回了住处，临分手陈启明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可眼前这个情况，陈启明只能选择放弃。 …… 与此同时，李兆、李凤仙兄妹几人也刚刚吃过饭。 “哥，今天这事你说咋办吧？” 李凤仙脸又红又肿，看上去就像个猪头。 “咋办？” “你让哥咋办？那人是纪检委的。” 老三替他大哥回答道。 “我不管，这事没完。” 李凤仙从小就是个惹事精，每次惹了事儿都是他大哥替她出头。 “你别“作儿”了，张宏知道不？就是让他给绊倒的。” 李兆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李凤仙，可他哪知道，她这个妹妹已经被他惯坏了。 回到家之后李凤仙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既然白道不行那就玩黑的，反正这口气必须出。 …… 转天一早，陈启明在办公室见到了赵建伟。 “这里有个案子，你先了解一下。” 说着赵建伟将一个档案袋推给了陈启明。 陈启明打开档案袋，取出案卷仔细的浏览了一遍。 案情并不复杂，鹤山市儿童医院马宇医生举报院长祝龙学术造假学历造假，利用职权之便贪污受贿。 这件事陈启明有印象，前一段时间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 后来据说经过调查，祝龙并不存在学术造假以及贪污受贿等行为。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昨天，马宇自杀了。” 陈启明心中就是一惊，没想到赵建伟又跟了一句，“还好发现的早,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 如果面对的不是赵建伟，陈启明肯定早就骂人。 “您的意思，是要重新查这件事？” 赵建伟点点头，“上次是卫生局自行调查，肯定会有些瑕疵。” 有些瑕疵？ 陈启明对这种说法十分不认同，根本就不是瑕疵而是糊弄了事。 现在差点闹出人命，只得把案子推到了纪检委。 “查医院你比较有经验，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如何？” 陈启明点点头，上级交代工作哪能拒绝。 看着陈启明离开，一直没说话的黄炜同开道：“启明，越来越成熟了。” 赵建伟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只是成熟的有些快。” 对于赵建伟来讲，陈启明就像一个秘密武器，只是他发现这个“武器”越来越难以控制。 没有黄炜同答话，赵建伟桌上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钱继同，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开发商司马北已经到了鹤山，今天会进行实际考察。 赵建伟只问了一个问题，“他申请贷款没有？” 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准确的说是“暂时没有。” 挂断电话，赵建伟皱起了眉头，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好玩了。 “书记，咱们下一步？” 黄炜同适时地问道。 “看热闹吧。” 赵建伟有些无奈，作为纪检委书记，经济上的事他无法参与更无法改变。 对于一个想做事的人来讲，这无疑是痛苦的。 这也是为什么，赵建伟一心想往上爬的原因。 “没有切入点，我们只能看热闹了。” 黄炜同点了一句并没有再继续。 “是啊，没有切入点。” 赵建伟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陈启明这边，很快就有了进展。 通过网上查询，基本可以认定祝龙学历。 原因很简单，祝龙履历显示，他曾经在国外某大学进修并获得博士学位。 但申庆查到的资料确实，这家大学是典型的野鸡大学，只要交钱就能拿到毕业证。 至于贪污腐败，滥用职权，这些还得进行调查。 当天下午，陈启明四人来到了儿童医院。 在办公室见到了祝龙，说起马宇的事，祝龙是连连摇头。 “这孩子，怎么说呢，读书读傻了，你出去问问，他在医院有一个朋友吗？” 按照祝龙的说法，马宇是典型的书呆子，自持高学历名校毕业在医院横挑鼻子竖挑看谁都不顺眼。 “说我学历造假？说我论文造假？这玩意有几个是真的？” 祝龙一脸委屈，仿佛他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也一样？” 陈启明饶有兴趣地问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尽管去查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不是什么秘密，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祝龙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也不是什么秘密呗？” 陈启明笑着问道。 “你们别听马宇胡说他那就是诬陷，你们在医院随便找人问，马宇和谁没吵过架。” 陈启明有些纳闷，为啥祝龙一再强调马宇人际的关系？ 人际关系不好，不等于他所说的就是假的。 “他就是觉得，没被重用所以报复啊。” 这下陈启明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儿啊。 “那好，关于学历造假、论文造假你不否认是吧？” 祝龙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不否认，也没啥可否认的。” “那利用医院基建贪污受贿，这件事又怎么说？” 这次祝龙一改常态，表情严肃的说道：“诬陷纯纯的诬陷，账目都在你们可去查。” 账目自然查不出问题，要不然也轮不到纪检委出面了。 “好啊，今天我们先查帐，还有就是医院食堂外包，医院地下车库收费的情况，麻烦祝院长给个详细的说明。” 这两样也是马宇举报的内容，据说地下停车场一车收入大半都被祝院长据为己有了。 “这些也有账目，你们尽管去查就是。” 祝龙底气十足地说道。 陈启明笑着起身道：“好，我们今天先这样。” 第二天，陈启明带着审计张涛开始查账。 手写账，张涛负责，电脑账申庆负责。 陈启明和刘雨嘉，在医院进行了一些走访。 和祝龙说的差不多，马宇在医院确实没什么朋友。 不仅没朋友，而且还得罪过很多人。 去他一个科室的同事叶久生说，马宇十分情绪化，有时候会突然暴怒。 他举了个例子，说是一次科室开庆功会，不知道马宇抽什么风，到食堂直接就掀了桌，搞得大家是不欢而散。 “也就是在我们这儿，他换个地方早就混不下去了。” 叶久生最后总结道。 “他为什么掀桌子？” 陈启明问道。 “那你得问他去，我上哪儿知道？” 叶久生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找了个理由说是要去查房走了。 随后，又走访了几名医生，到的结果都差不多，大家对马宇的印像都不太好。 和叶久生说的差不多，情绪化、易怒甚至目无尊长。 这让陈启明对马宇产生了兴趣，当天下午他就去了医院。 马宇是割脉自杀的，因为失血过多要看去很是虚弱。 亮明了身份之后，陈启明第一个问题就是，“科室开庆功会，你为啥掀桌子？” “你知道开的是什么庆功会吗？” 马宇有气无力地反问道。 见陈启明摇头，他继续道：“得了个全院业绩最好科室奖，你觉得这种事光荣吗？” 业绩好不应该庆祝? 如很快陈启明就想到，如果是其他行业业绩好当然应该庆祝，可是医院好像有些不应该。 “你知道这个奖是怎么得到的吗？为了得这个奖他们都做了什么吗？” 马宇一连串的发问让陈启明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小病大治，大病住院，多开药多打吊瓶，总之一切为了利益。” 陈启明没说话，他知道马宇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有些事儿不需要去调查，毕竟陈启明也生活在这儿片土地上。 “我不应该掀桌子吗？” 陈启明依旧没回答。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仿佛是皇帝的新衣，大家都已经默认了，突然被拆穿多少有些尴尬。 “你自杀就是想扳倒祝龙？” 面对陈启明的问题，马宇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是看不到希望，不是想扳倒谁。” 陈启明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马宇的肩膀，“放心，这个世界还是有光的。” 马宇突然咧嘴笑了，“看到你，我就看到光了。” 陈启明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张国栋问他，“这人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啊。” “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不同。” 陈启明很哲学性地回答了张国栋提出的问题。 还没到医院，张涛那边就有了结果，账目一切正常包括停车场收费、医院基建等等。 这个结果陈启明并不意外，他让张涛先回去休息。 回到医院，陈启明找到了申庆，他这边的账目已经核对完成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走，我们去停车场。” 陈启明早就想好，怎么打开这个突破口。 “有没有办法，能记录下每天进出车辆的情况？” 账目没问题，那肯定是在别的地方做了手腿。 “费那个劲干啥？他这不是有收费系统吗？” 申庆嘿嘿笑着说道。 他就像一个江洋大盗，没有打不开的锁。 很快他便登陆了收费系统的后台，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每一天的收费情况。 查了没一会儿，沈庆指着笔记本电脑笑着说道：“看到没，玩儿的还真溜儿。” 原来，这套系统居然留了个后门，只要有人远程登陆就可以随时修改里面的数据。 也就是说，每天收多少钱，完全是可以人工操作。 估计这就是祝龙贪污的手段之一。 “学历造假、论文造假最多也就是个党内警告，加上这个对他影响也不会太大。” 陈启明太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只要没有原则上的错误想扳倒一个院长太难了。 “明天去找建筑商，我就不信他没撤回。” 正所谓水过地皮湿，捞钱的机会祝龙肯定不会放过。 “开明天干啥，咱们今天就去。” 张国栋看看时间说道。 “庆，雨嘉、你俩有事没？”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陈启明必须征得对方的同意才行。 “我能有啥事。” 申庆和刘雨嘉异口同声地说道。 上了车，陈启明开始联系基建建筑商白达利。 白达利是南方人，来鹤山市做生意已经有十几年了。 连打了几个电话才接通，听说是纪检委要求协助调查，白达利也没拒绝说自己在公司，让陈启明直接过去就行。 百达利开的公司，就叫达利建筑公司，在鹤山市算是比较有名气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切你说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白达利五十不到，大肚翩翩头发微秃一脸奸商相。 “拿没拿回扣？这话让你们问，就算拿了，我能说吗？” 百达利倒很是实在，搞得陈启明有点无话可说。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怎么这么多废话？” “现在是我们找你，下次可能就换地方了。” 没办法，陈启明值得连哄带吓唬地说道。 “多大的事儿，再说了儿童医院那点破活至于吗？” 白达利还是无所谓地态度，纪检委对他这个商人来讲还真没什么威慑性。 “你想好了，在这儿谈还是换个地方。” 陈启明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很清楚对付白达利这种人必须的气势压住他。 “你要换地方我也没意见，你拿出证据我什么都认……” 没等白达利把话说完，陈启明起身道：“给你一天时间准备，明天我会带人来查账。” 听到查账两个字，百达利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这种公司，别的不怕最怕的就是查账。 原因也很简单，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有话好说，咱坐下慢慢聊。” 白达利说着还让人拿来了饮料，姿态也变得相当的低。 “你自己说。” 陈启明再度施压，这让白达利相当难堪。 “不瞒两位说，干我们这行，多少都会给些回头，要不然人家凭啥和你合作？” 白达利是个老油滑头，他自然不会把话说明。 他说都会给回扣可又没特指某人，就算到法庭上他可以随时改口。 没等陈启明开口，白达利的电话响了。 他准备出去接，却被陈启明给拦住，万一是祝龙打来的呢？ 白达利也是个聪明，当着陈启明面接起了电话。 “什么意思？可以入股？入多少股干多少活？” “司马大师，什么时候到，好，好，好，我等着，我等着……” 白达利眉飞色舞地挂了电话，这才转头看到陈启明这才收敛了笑容。 “说说，谁来的电话？” 白达利眼珠转了转，“听说过司马北大师没？” “我知道，继续说。” 陈启明不阴不阳地答道。 “鹤山市科技园区的项目就是他承揽的，我通过人分点小活。” 白达利显得有些得意洋洋，陈启明追问了一句：“说是让你入股又什么意思？” “入股？” 白达利随后解释，科技园这种个上亿的工程，司马北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一个人投，分出一些股份也是常规的操作。 一般在业内，上亿的项目先分成若干股，你有多少钱就可以买多股。 比如1000万一股，你有2000万就可以买两股。 你拿到了这部分工程之后，可以向下面继续分包，你将2000万再分成10股，每股就是200万。 当然你也可以每成10股，每股240万这样你就可以净赚400万。 按照这个循环下去，参与进来的人越多，总金额就会被不停的稀释。 “您是不知道，许多人拿到项目就已经等于赚到钱了。” 陈启明是真不知道，隔行如隔山这话倒真是一点都不假。 还有就是，这个是如果这么分下去，那不就成了传销吗？ 或者说这个套路和传销很像，只不过他真的有个项目，很多人可以在这个项目上赚到钱。 当然，赚钱的金字塔尖上的一部分，下面大部分最后不赔就不错了。 “你想参与？” 白达利被问的一愣，眼神之中满是疑惑，“谁不想参与？你问问鹤山市做建筑的有不想参与的吗？” 陈启明点点头没再多说，将话题又重新拉了回来。 “说说吧儿童医院你到底给了多少回扣？” 白达利立刻摇头，“我可没给回扣……” 说着白达利身子前倾，盯着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杨威杨少，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 杨威？ 听到这个名字，陈启明眼前就一亮。 “我劝你一句，这件事就不要再查了，要不然你会很难堪。” 白达利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调侃，甚至应该说是威胁。 难道这件事又牵扯到杨威？ 陈启明有些不解，这个杨威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行了，就这样了，我一会还有饭局。” 白达利见陈启明不说，以为他是被杨威的名字吓住，立刻就变了模样。 “那好，今天就这样，咱们改天聊。” 陈启明借坡下驴，他想回去和赵建伟聊聊。 不怕杨威，但他也不愿意好杨威硬碰硬，毕竟杨威的身后是杨保刚。 市委书记杨保刚。 …… 与此同时，鹤山市，龙沙小学。 何大卫正在等待下班的吕莹，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首饰盒里面，是一枚精美的戒指，他今天是来表白的。 向吕莹表白！ 这不是何大卫第一次表白，第一次表白是上小学五年级。 那一次的表白相当的失败，不但被拒绝还被找了家长。 在那次之后，何大卫就没再正式追过去女孩。 他所谓的泡妞，实际上就是一种逃避。 自从见了吕莹之后，何大卫又相信爱情。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下课铃声响起，学校门口的家长纷纷聚拢的过来。’ 没过多一会儿，家长们接到孩子纷纷离开。 快到五点的时候，吕莹这才走出了办公楼。 经过了上次的事，在学校已经没有敢再欺负她了。 甚至校长都放出话，吕莹是有背景的人他都得罪不起。 不少人都在传，陈启明是吕莹的男朋友，陈启明与纪检委书记是亲戚还有说是私生子的。 对对这些传闻，吕莹全部假装没听到。 看着吕莹走出学校，何大卫立刻准备下车，可不知怎么连拉了两下车都没拉开。 也就是在这时，旁边突然窜出两个穿着黑色棉服的男人。 何大卫意识到事情不好，用力一拉这次车门终于开。 “你们干什么的。” 何大卫一生好，把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 “莹莹……” 河大卫边喊偏向吕莹奔了过去，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问道：“你就是陈启明？” 第一百三十九章传家宝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说明情况之后，李晨光表示这事好办。 他叫来小伙计，让他去包天听。 没一会儿，小伙子就带了个中年男人回来了。 “李掌柜的好久不见找我有嘛事儿？” 男人穿这件大褂，脑袋上扣着瓜皮帽，手里揉着一对核桃。 “老包，问你他事，张学究你认识吧？” 帮我打听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这段时间，他收到什么字画没？” “收了，这个事儿您不知道？” “您也是，总不在街面上走动，张学究捡了个大佬收了王逊之的山水。” 王逊之我知道就是王时敏，清初的大画家。 “在哪收的怎么个事儿？” 李晨光饶有兴趣地问题。 包我打听口才极好，绘声绘色地开讲了。 据他说，张学究每周都会来一趟古玩街，不过很少出手买东西。 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教书教没什么钱。 但每次出手都会有收获，这条街有许多京城来的落魄贵族。 这些人往往根本不懂古玩的价，拿东西也不当东西，于是就有了捡漏的机会。 据说，那人拿了画去了一家古玩店，结果掌柜的一时走眼以为是赝品就给赶了出来。 碰巧张学究路过，一眼就看出那是副真迹，于是将卖主叫到了一边。 也没怎么讨价还价，很快就以十块大洋成交。 据说当时张学究笑屁了，一溜小跑回到家。 “这件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 马浩开口问道。 帮我打听上下看了马浩，然后才开口道：“巡捕房的马探长？” 一句话把马浩都说愣了，要知道他穿的可是便装，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他了。 “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过目不忘，只要是我见过的是人还是物件准没跑。”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怎么着？张学究出嘛事儿了？” “他死的，画也没见了。” 马浩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了事情。 包打听挺猛的站起，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啥？张学究死了？”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学究捡漏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天天在这条街上混，啥事是我不知道？”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我只得又追问了一句。 包打听这才告诉我，他是听兴隆阁的小伙子说的。 当时卖画人先去兴隆阁，没想到大掌柜的有眼无珠把人赶出去。 小伙也一直和那个掌柜的不对付，所以就把这事儿当个笑话传了出来。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怀疑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听到才下的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每天在这条街上混事的太多了。” 想想也是，一条古玩街店铺至少有四五十家，还有一些摆地摊儿，每天在这里混饭吃至少两三百人。 “走，咱去兴隆阁看看。” 既然事情是在新农合开始的，去看看应该会有收获。 这种事儿包打听自然是不能带我们去，只能我和马浩、小六子自己去。 临走前马浩拿出大洋，被包打听直接拒绝。 “您的钱我可不能，妈耶把我们卫城一方平安，为您办点事儿那是应该的。” 马浩笑笑把钱收了回来，“以后有事到巡捕房找我。” “好了您呢！” 我知道包打听等的就是这句话，要钱不如要人情。 按着包打听指的路，很快我们就找到兴隆阁。 和刚刚紫气阁比起来，这简直就不能叫店铺，地址偏门脸小一看生意就不会好。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屋里光线很暗，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刚进门小伙子就迎了上来，“看几位客爷，看点嘛？” “有字画吗？” 小六子抢着开口了。 “字画倒是有几幅，不知能不能入了几位爷的法眼。” 见店里除了小伙计就别人，于是我开口问道：“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出去了，就我在这看店。” 小伙计陪着笑拿出了几卷字画。 小六子装模作样，上去查看了一番，然后开口道：“有王时敏的吗？” 小伙子立刻摇头，“没有，这条街好像也没有，要不几位爷再看看别的？” 我发现这个店铺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真不少，可大部分就是旧货算不上古玩。 旧货和古玩是有区别的，简单点讲果然都是宫里或者达官显贵里面的玩意，旧货呢就是老百姓家里的。 可不是什么东西有了些年头他都值钱，我认识好东西放年头多了更值钱。 突然之间，我注意到柜台里面放着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鞘上，镶嵌着绿松石、蜜蜡等物作为装饰，从磨损的程度看应该至少有上百年。 “你这把刀怎么买？” 小伙子看了一眼我指的匕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我们掌柜自玩的不买。” 掌柜自己玩？ “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吗？” 我记得小六子说过，张学究就是被匕首刺死的。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匕首取了出来。 接过匕首的速度，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这把匕首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抽出匕首，是小六子过来看。 现在我最后悔了，就是没去看张学究的尸体，要不然这会儿用不上小六。 “这刀确实不错。” 小六子接过刀，伸手在刀背上轻轻弹了，阵阵嗡鸣声响起。 “怎么样？和你上次丢的那把有点像吧？” 小六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我把刀收回鞘内，转头对小伙子说道：“你们掌柜的啥时候能回来？不能商量割爱把这刀让给我？” “这个我就做不了主了，掌柜的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要不几位爷等等？” 我点点头，转头对马浩说道：“要不咱就等等？” 马浩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难遇心头好，您说等等咱就等等。” 小伙计见我们仨没走的意思，只得找了几把椅子让我们先做着。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我转头看去，却听小伙子喊道：“掌柜的你回来了？这几位爷在等你。” 第一百四十章事大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一瞬间，吕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父亲吕大年去世，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陈启明看到这一幕也暗暗为吕莹高兴，起身道：“大卫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一步。” “启明，刑警队那边就麻烦你了。” 何志文也跟着起身说道。 “放心，等我消息。” 何大卫受伤之后，吕莹第一时间联系了陈启明。 见到之后，吕莹说了当时情况。 “你的是意思是冲我的？” 陈启明已经猜到很可能是李凤仙干的。 李兆？ 李兆绝对没有这个胆子，他知道伤了陈启明会是什么后果。 随后陈启明就打电话给狄威，听完事情的经过后，狄威表示他立刻就派人去抓人。 报复公务人员，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 这边陈启明刚出了医院，狄威就打来了电话。 人已经抓到，让陈启明过去一趟。 陈启明刚到刑警门，就看到李兆急火火下了车。 “启明，这事儿肯定是误会。” 李兆跑上来想解释，陈启明摆摆手道：“是不是误会，一会儿问问狄队长就知道了。” “我妹妹她……” 不等李兆说完，陈启明已经转身走了。 “等等我……” 看着陈启明的背影，李兆知道这次的祸惹大了。 陈启明在二楼的办公室见到了狄威。 “李凤仙都招了，已经去抓了。” 狄威略略一顿又接着说道：“一会儿，让受害者来指认就行了。” 陈启明点点头，“谢谢了狄队。” “谢什么谢，这是我分内的事。” 两人正说着李兆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狄威向他招招手。 “李兆？你怎么来了？” 其实狄威这就是装糊涂，他早知道李凤仙是李兆的妹妹， “狄队，我妹妹李凤仙。” 狄威闻言起身道：“你妹妹？买凶杀人？目标还是国家公职人员？” 这句话一出口，李兆的脑袋嗡嗡的。 买凶杀人可是重罪，判个无期、死缓都正常。 “狄队，这事你听我说。” “狄队，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能见见我妹妹不？” 李兆与狄威认识，但没什么交情。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他这个事儿太大。” 狄威这就是故意吓唬李兆。 “你看狄队……” 李兆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回去等消息。” 听到狄威这么说，李兆只能是先退出了办公室。 想来想去，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范士元。 “范叔，我妹出了事。”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范士元与李兆是老乡，当年范士元家穷李兆的父母常少接济他。 等李兆说完事情经过，范士元脑袋也嗡嗡的。 买凶杀人，目标还是国家公务人员，这种事相当敏感。 再者，目标居然是陈启明，就想压下去赵建伟能干吗？ “先回家，我想想办法。” 范士元安慰了李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遇到麻烦事了。” 面馆老板罗长乐笑着问道。 “老李家三丫头，你记得吧？” 罗长乐点点头，“她啊，就是个惹祸的根苗。” 范士元咧嘴笑了笑，“都是老乡，得帮着想想办法。” “烦恼皆因强出头，是非只为多开口。” 罗长乐也知道劝不了范士元，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 “我也不想强出头，可当年人家没少帮我。” 范士元解释了一句，面也不吃起身要走。 快走到门口之际，他突然转头对罗长乐说道：“哪天等我没事，咱俩回趟老家。” …… 与此同时，两名行凶的歹徒已经捉拿归案。 这两人是一对兄弟，老大叫李彪老二叫李凯。 经过审讯，两人交代了做案经过。 同时两人也供出了“买凶杀人”的李凤仙，据他俩说就是吓唬、吓唬吕莹没想伤人。 事实也是如此，李凤仙是让他教训、教训吕莹和陈启明，真没让他两杀人。 这边刚审完，吕莹也被人接到刑警队并进行了指认。 随后又吕莹做了份询问笔录，到这一步案子基本就可以结了。 陈启明开车送吕莹回住处，今晚何大卫那边有人照顾。 “你那天找我，是不是有事？” 吕莹知道，陈启明不可能没事找她吃饭。 “没事，你别多想。” 陈启明原本是想找吕莹，让她去信，仿办告，这样就可以重启吕大年的案子。 通过这件事，展开对临平镇的调查。 现在陈启明改变的想法，他不想旅游再收到任何打扰。 “我父亲的事有进展吗？” 直觉告诉吕莹，陈启明找她应该是有父亲的案子有关。 “还在调查之中，我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话之际，已经到了吕莹的住处。 为了安全起见，陈启明一直路将吕莹送到了楼上。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躲在暗处悄悄拍的照片。 当天晚上，狄威就接到花小蕊的电话。 “这事儿，找我已经没用了，在检察院法院那边使使劲吧。” 狄威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找不找人没准能判个缓刑。 “狄队长，这案子不往向不行吗？” 花小蕊知道，只要到了法院肯定得判，所以他希望把案子在刑警队中止。 “花主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个是刑事案件，不允许私了。” 狄威知道，这是李兆找人了。 他也知道李兆与范士元是老乡，更知道范士元与花小蕊之间是什么关系。 “狄队长，你帮着想想办法，就当我求你了还不行。” 花小蕊突然撒起娇来。 “我给你指条路吧，你找陈启明，只要他说不追究我这边好办。” 前面说了，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只要没人追究，直接撤案也不是不行。 “怎么又是他？” 花小蕊对陈启明印象颇深，知道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你问我我问谁，那个李凤仙惹谁不好非得惹他。” 在狄威眼里，陈启明很像当的赵建伟。 电话挂断，狄威在想，这次他是站赵还是站范？ 从目前的发展趋势，好像站范更有胜算，可从长久看赵建伟也许会走得更远。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再次响了来。 说曹操曹操到，打电话来的居然是赵建伟。 第一百四十一章这就够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赵建伟开门见山地说道。 “赵书记有什么指示？” “买凶报复国家公务人员，这种事必须严办。”赵建伟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的，书记，我会尽快把案子移交检察院。” 狄威知道这下完了，李凤仙肯定得判。 “好的，还有一件事……” 赵建伟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再次开口。 “帮我查下当年吕大年的案子。” “好的，书记，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狄威答应的极为爽快。 其实赵建伟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 转天一早，陈启明来到单位，将自己的调查结果汇报给了赵建伟。 贪污腐败查无实据，学历、论文造假确有其事。 “这就够了。” 赵建伟也没想加祝龙整倒，查到这种程度也算对公共有个交代。 “这次的事儿你怎么看？” 陈启明知道，赵建伟问的是何大卫被刺一下。 “我没什么意见，公事公办就好。” 陈启明态度鲜明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 陈启明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刚刚做稳，申庆就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组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 “你看这个？” 说着申庆将一个视频发给了陈启明。 “什么情况？” 陈启明边问边点开视频。 视频里他和吕莹正在上楼，视频结束是吕莹开门。 标题是纪检委专案组组长陈启明包养女大学生…… 卧槽？ 这是几个意思？ 陈启明看着视频有些哭笑不得。 “你被偷拍了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学过跟踪与反跟踪？” 陈启明也是一脸的无奈。 “我看啊，这是预谋已久就要整你。” 申庆放下手机，满脸惆怅地说道。 “查到是谁发的吗？” 这标题明显有诽谤诬陷的意思，所以陈启明很是淡定。 “ IP在京城，我已经找人在查了。” 网络犯罪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犯罪分子很可能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比如一些网络推手，就可以联系到一些国外的同行。 在国外发帖，这样就算你查到，拿人家也没办法。 “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陈启明真的有些累了，这些人用的手段也太埋汰了。 “你不管了？吕莹怎么说？” 申庆的话给陈启明提了醒，是啊这件事牵连到吕莹。 要是原来也好说，现在吕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主动去解释？ 好像不太好，容易越描越黑。 怎么办？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有些没了主意。 与此同时，赵建伟也接到了范士元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很是简洁，市里街道举报陈启明包养女大学生，并且托关系帮其安排工作。 很显然，简单的事情被夸大了。 “你说的是吕莹吧？她的事我知道……” 没等赵建伟把话说完，范士元已经打断道：“现在闹的影响很不好，我看先暂停陈启明的工作，等这件事搞清楚了再说。” 范士元这是摆明了要停陈启明的职，事情搞清楚？这种破事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有搞清楚？ “好的，我会处理。” 赵建伟刚挂了电话，正在想应对之策，杨保刚的秘书颜真也打电话询问陈启明的事。 “这件事在网上传开了，影响很是不好，杨书记让我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颜真说的很客气，但语气里却带着质问的口吻。 “造谣，我可以保证这是造谣。” 同样没等赵建伟多解释，颜真已经开口道：“现在是市里招商引资关键阶段，这类的事一定要严肃处理给公众一个交代。” 赵建伟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在针对陈启明。 他知道如果不给出一个交代，这件事儿肯定还会发酵。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陈启明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很快有了结果。 陈启明暂时停职，等待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处理。 再次对停止，陈启明显得并没有那么懊恼，更多的是从容与淡定。 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先去了医院，找到何大卫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哥，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莹莹。” 何大卫不傻，他知道陈启明是什么人。 “那就好，你和你父母也解释一句。” 略略一顿，陈启明再次开口，“你爸的公司需要医生不？” “需要啊，我家开着医院，你不知道吗？” 陈启明还真不知道，见他一脸惊愕，何大卫笑着说道：“红桥医院就是我家开的。” “那太好了，马宇你知道吧？” 何大卫摇头，“干啥呢？” 陈启明只得将马宇举报祝龙的事和他说了。 “这个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他这么干在哪儿也混不成。” 何大卫正说着，他爸何志文到了。 于是陈启明又把事情说了一遍，何志文听后点了点头，“他要是愿意可以去我哪，我是私营的没那么多事。” 有了何志文这句话，陈启明也就放心了，不管怎么样这也算对马宇有个交代。 随后他又去了马宇的医院，把事情简单的说，并将何志文电话留给了他。 在他看来马宇也许是个英雄，可他的做事方式并不值得效仿。 这边刚忙完，张国栋打来电话说何半何寻边已经出结果了。 很快一组六张照片，发到了陈启明手机上了。 从修复的照片上来看，这人很可能是个华夏人，长得不算英俊却也不丑。 他会是许阳许阿旺吗？ 很快，陈启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人绝对不是许阳。 许阳进过监狱，在内网上有照片，尽管照片有些模糊，但脸型是不会变的。 照片上的徐阳是圆脸，而这个人是长脸，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那这人会是谁？ 思前想后，他决定拿着照片去找王平。 可以利用公安内网，在人口库中进行对比排查。 如果这个人曾经犯事儿，那应该很快就能匹配得上。 如果没犯事？ 没犯事儿怎么可能又是逃到国外又是整容？ 第一百四十二章不想背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的疑惑，很快在沈庆那里得到了答案。 人口库形成的年代比较晚，很可能许多人并没有被收录。 这个可能让陈启明眼前一亮，他立刻联系了杜海涛所在的监狱。 说明了情况之后，监狱方表示需要鹤山市官方发个文他们那边才能配合。 这个要求完全合情合理，陈启明只得联系赵建伟， “这事，我想办法。” 赵建伟也需要向上面打报告请示，什么时候批能不能批都是个问题。 正常途径行不通那就得想歪门邪道，很快他通过战友联系到东广司法局副局长。 副局长一句话，监狱方主动联系了陈启明。 很快照片都传了过去，杜海涛给出的答复是不认识。 这个答案让陈启明很是失落，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经过反复和预警商量，终于和杜海涛通了电话。 “我见过袁欣然，也查到了许阳和她之间的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的杜海涛才开口道：“单超，建州府人。” 说完杜海涛又补充了一句，“帮我联系我姐。” 不等陈启明开口电话已经被管教拿走，很是客气地询问他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陈启明谢过对方之后挂断了电话。 申庆已经开始在内网搜索单超，很快就查到了一则协查通告。 协查通告是东广那边发过来，一起发生在十几年前的非法集资诈骗案。 诈骗案的主犯就叫单超，奇怪的是通缉令上的照片和复原并不一致。 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照片错了，一种可能是复原的差距太大。 很快申庆又调出了其他信息，包括身高、体重等等。 身高175CM、体重70公斤，这一点到是与山本一雄基本相符。 “要不然再联系下袁欣然？” 陈启明怀疑袁欣然也认识单超，甚至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 “不行，这事我得问问何半仙，钱拿不办事可不行。” 张国栋在一旁不干了，立刻打电话给何半仙。 结果把照片发过去，何半仙很快给出了答复。 二次整容。 也就是这人整过两次容，他还原的是原始相貌并且保证错一赔十。 有了他这句话，张国栋多少有点些底气。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经与省城监狱取得联系，毕竟在一个省相对简单的多。 袁欣然听到单超这个名字，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他，曾经是我的学员。” 学员？ 陈启明细问之下才知道，擅长管他的下线都叫学员。 怪不得，他外号叫袁教授，果然有点意思。 照片发过去之后，很快就确认，何半仙复原出来的就是当年的单超。 一圈折腾下来，陈启明终于有了答案。 赵建伟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王平的电话。 “你说什么赵书记？” 接到电话的单超惊愕无比，一个在逃的诈骗犯居然成了鹤山市政府的座上宾。 “我会让启明同志和你联系，具体情况你们沟通。” 十分钟之后，鹤山市经侦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王平看过所有的资料之后，不由得感慨道：“启明你不干经侦真是国家的损失。” 对于这个恭维，陈启明只是笑笑。 “王队你看看眼前的情况能抓人不？” 抓人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怎么抓什么时候抓。 现在这种情况抓人，等于是在打鹤山市政府的脸。 “要抓人没问题，可我得向上面汇报啊！” 王平不傻，他可不想背锅。 陈启明也不少，他也知道汇报上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怎么办？ “要不然先进行调查，等有了结果再说？” 王平的意思很简单，一个字就是拖。 说白了他不想摊这趟浑水，抓到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之真出问题这个锅肯定要于他来背。 “也好，我今天来就是和你通个气，还有就是这件事不要外传。” 这是临来时赵建伟叮嘱陈启明的，同样也是用来试探王平的。 “放心，这个原则我还是有的。” 离开刑侦大队，陈启明一路都很沉默。 他他有些想不通，做点事真的那么难吗？ 不过很快他就有答案，做点事儿不难，难得是不能出事。 这好像是很矛盾的一句话，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也正是因为这样，造成了人人自危……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正想着，陈启明接到了叶凡的电话。 说是他刚刚与司马北见过面，还给陈启明发了一断视频。 视频之中的司马北正在侃侃而谈，讲述了自己对科技园项目畅想。 并表示除了科技园项目之外，他与贝塔公司还有其他业务上的合作。 比如下一步的，石墨烯新能源货运卡车、客运大巴车等等项目。 在司马北的阐述下，石墨烯项目前景十分广大，最重要的是可以拿到国家政治上的扶持。 除此之外，司马北还展示了一些他与各级领导的合影。 而且拍照的地点更是高大上，至于是哪懂得都懂。 看完视频，陈启明第一反应就是，这绝对是个骗局。 可他说是个骗局，谁又能相信呢？ “叶叔，你在哪我想找你聊聊。” 很快叶凡发了一个定位过来，他居然在防洪纪念塔。 大冷的天，他在防洪纪念塔干啥？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在防洪纪念塔下见到了叶凡。 叶凡穿这件黑色的羽绒服，脸颊被冻得有些泛红。 “叶叔，你不冷吗？” 叶凡哈了一口气。 “还好。” “你知道这塔的来历吗？” 防洪纪念塔，当然是为了纪念抗洪了。 作为鹤山市人，陈启明怎么可能不知道98年那直场大水呢？ “当年的水真大。” 叶凡看着远处已经结冰的江面，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启明一时之间，不明白叶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晌叶凡才继续道：“你看纪念碑还在，记得那场大水的还有几个？” 陈启明点点头美一说话，他还是听不懂叶凡在说什么。 “你想过没，如果当年没人去抗洪，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叶凡指着远处问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合作愉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 陈启明恍然大悟。 “我是说，无论你做过什么都会被人遗忘。” 叶凡淡然一笑，目光之中满是欣慰。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把陈启铭打造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只有这样的男人，他才会放心将自己女儿和公司交给他。 陈启明失败了？ 失败说明他不适合官场，早一点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 与此同时，临平市大酒店，天字一号包房。 约翰逊、山本一雄、司马北、杨威、鞠红等人都在。 坐在正位的是司马北，左手边是鞠红右手边是杨威。 “杨公子，来我敬您一杯。” 杨威也举起杯，“合作愉快。” 鞠红也跟着举标，“都是自己人，共同举杯。” 挤一个人同时举杯，每一个人笑的都很灿烂。 短短的几天里，账户里就已经多了几千万。 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个开始，还有无数人在前赴后继要打钱。 “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准备出去好好玩一阵子。” 鞠红立刻接住杨威的话茬，“天使之城的别墅早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可随便玩。” 这是她给杨威的承诺，只要促成这个项目，会送他一栋别墅位于天使之城的别墅。 前一段时间，照片手续都等等都已经发过来，只是名字还不是杨威的。 原因也很简单，杨保刚还在位，等他退休了就无所谓了。 除此之外，鞠红还在国外给杨威存一笔钱，当然这些钱在国内也没办法支取。 这也是杨威为什么说，要到国外去好好玩的原因，忙活了将近一年他实质上得到的好处并不多。 “杨少还有一周就正式签约的日子，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司马北起身，慷慨激昂地一挥手，“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群人肯定没想到，有个人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他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鹤山市陆羽茶庄，赵建伟与钱继同正在喝茶、聊天。 小面馆里，范士元正陪着罗长乐看《大侠霍元甲》。 纪检委办公室，陈启明、申庆不知疲惫的工作。 医院里，何大卫、吕莹正你浓我浓、畅想未来。 同一个世界，同一座城市，却各有各的精彩。 七天后，鹤山市科技园项目签约仪式，在鹤山市体育馆举办。 现场除了各级领导之外，还有许多商业的精英。 市长杨保刚刚刚讲完话，副市长范士元正要宣布仪式开始，突然闯进一伙穿着警服人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东广市经侦大队逼大队长曹达华。” 为首的警员亮出证件的同时，又拿出一张逮捕令。 “这次我们是来抓捕，诈骗犯罪嫌疑人单超的。” 场内瞬间就一片哗然，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 “单超是谁？谁是单超？” “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就在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山本一雄已然窜出了人群。 想跑？ 门都没有！ 一瞬间，已经有民警扑了上去，一时之间会场乱成了一片。 单超很聪明，他想从后台跑，可没跑出几步，就见前面出现两个人。 “别跑了，跑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陈启明悠悠然地说道。 “他玛的。” 单超骂了一句，挥拳冲了上来。 “让开我来。” 张国栋上前几步一记高鞭脚，单超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踢晕过去。 与此同时，东广的经侦警员也已经赶到。 “谢谢两位，曹达华上前几步。”笑着说道。 “人都抓到了？” 陈启明关切地问道。 “都抓到了，一个都没跑。” 曹达华笑得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 毫不夸张的说，这次行动和中了五百万彩票也没什么区别。 跨省追击三名，潜逃多年的诈骗嫌疑人，这个功劳已经足够了再升一级了。 “什么时候审讯？” 陈启明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他也想参与审讯。 “我和王队也取得联系，先在这边突审，有了一定之后再押回东广。” 这个结果陈启明相当满意，毕竟还有许多没有结果。 第一个受审的就是单超，这个家伙开始闭口不言，最后在种种证据面前不得开口。 据他交待，这次主要策划人是许阳。 许阳本名许阿旺，现在用的名字叫司马北。 没错，司马北就是许阳，整过容的许阳。 三天前，陈启明就将司马北的照片发给了何半仙。 当天下午，何半仙就将复原的照片发了回来。 经过网上比对，基本可以确认就是逃往海外的徐许。 他这边线索刚刚确定下来，赵建伟已经联系到了东广的上层领导。 这位领导，是钱继同当兵时的下属。 得知了事情的全貌之后，这位领导立刻指示曹达坐飞机赶到鹤山市。 赵建伟带着陈启明，在机场接到了曹达华。 再确定了案情之后，又联系了刑侦大队大队长王平。 对于这种跨省级别的抓捕，王平给予了全方面的配合。 并且，按照规定对案情进行了保密处理。 最后商定，在签约仪式现场抓捕。 抓捕计划是曹达华拟定的，理由是可以一网打尽。 因为是跨省抓捕，王平自然没理由拒绝。 单超还交代，当年他所犯下的诈骗案，都是许阳一手策划他不过就是一个实施者而已。 除此之外，这次他来扮演的角色，就是盯住约翰逊让他别乱说话。 约翰逊是他们雇来的合作者，他本人根本不知道内情。 至于鞠红这边的情况，他就一无所知了。 陈启明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只是不想说而已。 随后被提审的就是鞠红，对自己的过她一点都没否认。 对于与许阳合伙一起诈骗一事，鞠红却是失口否认。 按她的说法，他根本不知道许阳是骗子，更不承认当年她是和许阳一起离开的华夏。 对于临平镇开设赌场、以及右拐残障儿童等事却是只字不认。 “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陈启明说着，轻轻拍了几下手，很快审讯室的门开门。 当看到来人之际，鞠红的脸上露出了惊愕。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崩地裂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张顺？” 鞠红失声喊道。 张顺，一个早已经被他忘到脑后的人。 不过很快鞠红就镇定下来，“他是个精神病，你们不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顺已然吼道：“你才是精神病，我是装的，我不装早就死在监狱里了。” 张顺异常的激动，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咬鞠红几口。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 陈启明再次开口问道。 “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鞠红知道说与不说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 “不说是吧？” “那再给你看点东西。” 这次陈启明放出的是一段视频。 看着视频中的画面鞠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在查抄临平大酒店的地下赌场。 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王世昌正在现场指挥抓捕，满脸是血的于伟光被按在地上。 完了！ 鞠红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 与此同时，市政府正在召开市委常委会。 “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没事先汇报？” 杨保刚正在大发雷霆。 刚刚司马北被带走的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 堂堂一市的书记，居然被骗子玩的团团转，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事先，并没有接到协查通告。” 范士元无力地辩解着。 “没发协查通告？他们是怎么知道人在鹤山的？” 面对杨保刚的逼问，范士元不说话了。 “杨书记，我看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媒体。” 政法委书记王康德见场面有些尴尬，不得不开口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就说是双方联合抓捕，我想东广方面也不会有意见。” 范士元早就想好对策，这可能也是唯可行的方案。 “好，东广方面……” 还没等杨保刚把话说完，秘书颜真闯进了公议室。 “你干什么……” “督导组到了。” 颜真急火火地说道。 省里来人？ 瞬间，杨保刚大脑一片空白。 督导组是干什么的，杨保刚再清楚不过。 他知道这次的事儿闹大了，想压下去恐怕不可能了。 “好，你先安排一下，我这就去接单。” 没等他把话说完，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省城纪检委督察组组长包雪峰，跟在他身后却是赵建伟。 “杨书记，你好。” 包雪峰冷着脸先开口了。 杨保刚见是包雪峰，心头就是一紧。 包雪峰是出了名的不讲请面，只要落到他手里肯定没好。 “包组长，你好，什么时候到的。” 杨保刚强作镇定地说道。 “刚到，事儿我已经知道，说说你们想怎么处理？” 包雪峰冷着脸问道。 “我们市委常委的想法是，先把事态压下去，然后再向省里汇报。” 此时杨保刚只能这么说了。 “试探必须压下去，这个脸你鹤山是丢不起，我们省更丢不起。” 包雪松和语气更冷，但说出的话却让杨保刚心头一暖。 先把眼前的事情遮掩过去，在想办法运作没准还能保住官位。 …… 审讯室内，鞠红已经开始认罪了。 据她交代，这件事儿的主谋就是许阳。 当年，她是跟着许阳出的国。 虽说出了国，出国后没多久两人就做了整容。 在整容期间，又遇到了旧相识单超。 三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并且开始研究更大的骗局。 这次针对鹤山市的诈骗，是许阳一手策划的。 为此，鞠红先一步回到了国内，并且成功地洗白成为一名所谓的高管。 鞠红所谓的招商引资，都是许阳在幕后操作的。 这种事儿也相当简单，只要收购几家公司就可以轻松完成。 就这样经过许阳的包装，鞠红成了鹤山市官场座上宾。 开设赌场、情、色，服务，都是为了获得利益以及拉官员、商业精英下水。 至于那些智障的孩子，被他们当成了特色服务，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享受。 苑童、易琪之死，鞠红完全是意外。 至于那个司机，鞠红是死于于伟光之手。 同样她还声称，于伟光是个通缉犯身上有几条人命。 鞠红不知道的是，在她供述的同时，于伟光就在隔壁的房间，她所说一切于伟光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伟光低着头，他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审讯人员说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我干的与她无关。” 于伟光知道自己死定，不如替鞠红多背一些罪名。 谁让他曾经爱过这个女人呢？ 既然逃不过一死，于伟光决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杨威！ 让他恨之入骨的情敌杨威！ 当他说出杨威的名字时，审讯人员都惊了。 市委书记的儿子，这可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立刻打电话向上面汇报，消息很快就到了范士元、王康德这边。 两人同时请示了杨保刚，得到的答复是抓，绝不姑息。 这边还没等行动，交警队那边打来了电话，刚刚在出城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一辆大货车与一辆路虎揽胜相撞，路虎揽胜的司机受重伤，已经送到了医院。 从司机身上的证件得知，他就是杨保刚的儿子杨威。 交警部门已经在突审大货车司机，此人是个刚出狱的两劳人员叫段大刚。 据此人交代，这次车祸是蓄意报复，原因是杨威欠他的钱不还。 同时他还供述了另外一起交通事故，陈启明被撞逃逸案。 据段大刚说，他是受了杨威的雇佣，事后杨威欠了他40万尾款不结。 为了出这口气，段大刚跟踪了杨威多日，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还没等杨保刚去医院，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杨威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听到这消息，杨保刚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杨保刚被送到了医院，市里这边的工作只得由钱继同临时主持。 审讯还在继续，鞠红已经供述的差不多了。 陈启明终于问到有关吕大年的案情，鞠红也没隐瞒直接将吕东平供了出来。 据鞠红说，一切都中吕东平一手策划。 陈启明立刻带人前往临平县，对吕东平进行抓捕。 第一百四十五章新的开始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可还没等他们出发，吕东平已经投案自首。 三天之后，市里发了一则通报。 鹤山市与东广市两地警方联合，破获一起重大诈骗案，抓获两名逃匿国外多年的犯罪嫌疑人。 按照通告上的说法，是两地经过精心的策划，一步步将犯罪嫌疑人引导国内并实施抓捕的。 参与办案，经侦大队大队长王平立个人三等功，集体三等功。 一场闹剧就这样戛然而止，从这天起没有人再提鹤山市科技园石墨烯项目了。 一周后，出院的杨保刚提出了病退请求，并且很快得到了批准。 与此同时，市里的职位也发生了变化。 市委书记暂时由钱继同担任，赵建伟也如愿进入了市委常委。 范士元因身体原因退居二线，他的工作暂时由钱继同代管。 同时，陈启明被任命为市纪检委信访办主任正科级。 和他一起调离的，还有张国栋、申庆、刘雨嘉。 接到任命的当天，赵建伟与陈启明进行了一次长谈。 至于聊天的内容，至今也没有人知晓。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杜海涛曾经让他帮忙联系他姐姐杜明月。 当时因为手头事情太多，陈启明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会儿他终于想了起来，可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陈启明突然之间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刻联系了东广经侦大队副大队长包雪峰。 在鹤岗的工作期间，两人关系处的不错。 接到电话的包雪峰，立刻派人去了解情况。 很快就有了结果，杜明月半个月前因病去世了。 收到这个噩耗，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陈启明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出手机打给了东广监狱。 电话接通之后，杜海涛先是市对陈启明表示了感谢，说是已经接到了减刑的通知，再有一个月他就可以出狱了。 然后他再次询问起自己姐姐杜明月的情况，陈启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联系她，对不起。” 陈启明很真诚的道歉，换回来的却是无声的沉默。 足足过了一分钟，杜海涛才开口说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没等陈启明开口，电话已经挂断。 听着那边电话里发出的忙音，陈启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人世间，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是陈启明无法改变，或者说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又是一周之后，吕莹找到了陈启明。 她已经收到消息，吕大年的案子得到平反。 不仅恢复了吕大年的名誉还追认了一个二等功，同时还答应会给一笔补偿款。 “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不满意，还有别的选择吗？” 吕莹苦笑一声，继续道：“人已经走了，回不来了。” “是啊，吕叔已经走了，你要好好地生活。” 陈启明只能尽量安慰吕莹。 “对了，我的工作市里也给安排了。” “就在龙沙小学音乐老师，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我得好好珍惜。”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信访办是整个纪检委最繁忙的部门，而且是没有之一的那种。 陈启明一上任就马不停蹄的处理了好几启信访案件，有土地纠纷的，有对处罚有举报上级。 事情都不大，但拖的年头太多，当事人怨气十足，陈启明每次都被骂个狗血喷头。 眼看就要到了年关，陈启明这边突然接到了一封举报信。 大堰镇村民刘海生，实名举报镇长李德业，隐瞒矿难不报贪污死者家属抚恤金。 据刘海生，半年前大堰镇煤矿发生了一起矿难，十余名矿工遇难，李德业只上报了两人。 不仅如此，他还克扣贪污，死者的抚恤金，致使死者家属无法生活。 奇怪的是，刘海生病不是受害者家属，他只是当地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 陈启明觉得事态严重，取得了赵建伟同意之后，第一时间开车赶往了大堰市。 两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大堰镇中学见到了张海生。 刘海生40岁上下，个子不高身形瘦削，略略有些驼背。 亮明身份之后，陈启明开门见山地问道：“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举报信都写了，你们可以去调查。” 刘海生的态度一点都不友好。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就是来了解情况了吗？” 刘海生转头看向张国栋，“不好意思，我这么说话习惯了。” 略略一顿，他又继续道：“你们来了解情况，那就去问遇难者家属，去问李德业，我该说的都写在信里了。” “你不是受难者家属，为何要写举报信？” 张国栋的话，换来的是刘海生轻蔑一笑，“你的意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 张国栋被怼得无话可说。 “刘老师，怎么有情绪？” 陈启明见情况不对连忙开口道。 “不要叫我老师，我已经被停职了。” 刘海生说着起身要走，陈启明将他拦住道：“不好意思，看来这件事儿给你代来麻烦了。” “没什么，大不了回家种地。”刘海生态度决绝地说道。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陈启明的话，终于让刘海生有了一丝转变。 “我学生肖一博的父亲是遇难者之一，我写举报信也是为了他。” 刘海生说，肖一博的学习成绩在全校都名列前茅。 父亲去世，母亲重病，肖一博已经提交了休学申请。 “以肖一博的成绩考进实验中学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毁了？” 刘海生越说越激动猛的站了起来，吓得陈启明三人同时后退了两人。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刘老师你慢慢说。” 陈启明连忙上前安抚。 “有些事儿，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我带你们去看看，去肖一博家看看。” 刘海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重大事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肖一博的家，离学校不算太远。 准确的说大雁镇并不大，前前后后只有三条街。 “就这了。” 刘海生指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拍了拍铁门，很快屋里就走出一个学生模样的小男孩。 “刘老师，刘老师你怎么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肖一博了。 “开门，市里来领导了。” 刘海生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很快肖一博将门打开，怯生生地看着陈启明等人。 “你就是肖一博？听说你母亲病了？” 陈启明上前笑着问道。 “是的，我妈妈病得很重。” 肖一博声音不大。 “能请叔叔进屋坐坐吗？” 陈启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好的。” 肖一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家里乱，不好意思。” 陈启明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道：“没事，没事。” 进了屋陈启明才知道，屋里并不乱只是家具摆设显得有些破旧。 里屋炕上半躺着个中年女人，不用一定是肖一博的母亲。 “你妈妈生的什么病？去医院了吗？” 刘雨嘉上前问道。 “肺病，没钱去医院。” 肖一博的回答有些心酸。 “没有医保吗？” 肖一博垂着头，“有农合，需要交押金。” 没等陈启明再问，女人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谁呀，小博你在和谁说话。” 声音沙哑还时断时续。 “您好，我们是市里纪检委，是来调查矿难事件的。” 陈启明话音刚落，就听里屋“啪”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肖一博连忙向里屋跑，刘雨嘉也跟得上去。 没一会儿，两人扶着一个病殃殃的女人走了出来。 陈启明连忙拉过把椅子，“快快先坐下休息。” “谢谢，”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得去医院。” 张国栋忍不住说道。 “我也想去医院，可他爸的抚慰金就是不发，我们娘俩饭都快吃不上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女人却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完。 “先别提钱的事儿，我这就安排你去市里。” 陈启明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打给了何大卫。 说明情况之后，何大卫只说了一句。 “发定位。”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都没用上十分钟救护车就到了。 一问才知道，救护车是大堰镇卫生所的。 原来大堰镇卫生所与虹桥医院是合作关系，所以沟通起来相当的方便。 “我们也先回去。” 陈启明转身看向刘海生说道：“刘老师，要不然你也我们先去市里？” 刘海生明白，陈启明怕他受到打击报复，淡然一笑摇摇头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陈启明没再多说，带上肖一博离开了大堰镇。 回到市里，肖一博的母亲张云英直接被送到了虹桥医院。 接待她的居然是马宇医生，经过了一番检查很快有了结果。 张云英得的是糖尿病，原因是严重缺乏营养造成的。 “调理几天，很快就会好起来。” 马宇很是淡定地说道。 没等陈启明开口，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医保以外的费用我来承担。” 一转身，却见何大卫晃着大脑袋看着他笑。 “这不是何大少？” 陈启明看到他心情瞬间大好。 “我现在不是何大少，我是医药代表。” 说着何大卫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陈启明。 上面印着红桥医药公司，医药销售代表何大卫。 “我现在分管七区五县，每天都要下去跑客户还要跟着司机送药。” 陈启明上下打量着何大卫，果然这家伙好像瘦了许多。 “你真从底层做起？” 张国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一个月3500，完不成任务还会被扣工资。” 何大卫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在这儿说句话也不能免医药费吗？” 申庆也来了好奇劲。 “我咋的，我爸都不好使，医院是股份制不是我家后园子。” 何大卫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说话还是好使的。” “先走一把，多少钱出院的时候再算。” 陈启明说着，把肖一博叫了过来，拿出了一些钱塞到他手上。 “这个你先拿，有什么事儿随时和我联系。” 说完他才想起，肖一博也没手机啊。 “我车上有个备用手机，我现在就去取。” 申庆说着要了车钥匙，转身下了楼。 他不仅拿回了手机，还买了一张手机卡。 “40g流量，600分钟通话，你可以随便用。” 看着手里的手机，肖一博有限哽咽地说道：“谢谢，谢谢叔叔。” 安顿好肖一博，陈启明等人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转天一早，陈启明等人再次来到医院。 心细的刘雨嘉，带来了脸盆、卫生纸、拖鞋等物。 张国栋拿来了几套运动服送给肖一博，总之每个人都没空手。 经过输液治疗，张云英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 “现在，能说说肖一博父亲的情况了吗？” 陈启明知道工作还是要继续，不把事情搞清楚对不起死者。 肖一博的父亲叫肖刚，是大堰镇第三煤矿的矿工。 发生矿难就是第三煤矿，官方给出的说法，矿工违规操作造成了塌方。 张云英告诉陈启明，据她所知这次遇难的一共十二名矿工，但镇长上报时只报了三人。 据说这么做，是为了不影响煤矿的生产。 如果死亡人数超过三人，就会被责令停工整改。 事故发生之后的一个月，第三煤矿的矿长李超送了三千块钱。 李超告诉张云英，这钱是矿上帮助垫付的抚恤金，剩下的那部分要等保险公司赔偿之后才能发到他们手里。 可这一等就没了踪影，张云英身体一直不好，这点钱对她这个家来讲就是杯水车薪。 张云英也到矿上找过李超，可对方给出的答案都是要等保险公司。 后来，后来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镇上一共只报了三个人，这其中根本就没有肖刚的名字。 听到这个消息，张云英差点没气死，又去找李超闹，结果这次连人都没找到。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叫陈启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张云英想组织人去矿上闹，可连找了几户都被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都有亲属在矿上工作。 李超已经下了通知，谁的家属来闹谁就自动辞职。 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能再断了生计。 听到这里，陈启明突然想起一句话，“悲其不幸怒其不争。” 情况基本已经了解清楚，张云英也已经安顿好。 陈启明决定再次去大堰镇，他要好好会一会这个李超。 尽管陈启明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李超能掌控。 …… 就在张云英被接走的当天，第三煤矿矿长李超就收到消息。 李超问清了情况之后，立刻找到了镇长李德业。 “三叔，我听说市里来人将张云英接走了。” 李德业个子不高，圆头圆脑圆肚子，坐在椅子就像个皮球。 别看这家伙长得不起眼，他在大堰镇绝对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大堰镇土地少矿产多，许多人就靠着在矿上干活赚钱养家。 至于矿上用谁不用谁，那还不是他李德业一句话的事？ 不仅如此，哪个矿能开工，哪个矿不能开，同样也是他一句话的事。 “市里哪个部门？纪检委？” 李德业不以为然地问道。 这些年市里也没少派人来查，最后也没把他怎么样。 原因也很简单，李德业有个哥哥叫李德成是省城国土资源厅的副厅长。 有了这层关系，市里来的人根本就不敢动。 “听说好像叫什么陈启明。” 听到这句话，里的面猛地站了起来，“你说来的是谁？” 李超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叫陈启明。” 陈启明这个名字李超不熟悉，李德业却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 号称是纪检委第一狠人，赵黑脸手下第一打手。 “三叔，这个人很难对付？” 李超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几天，你别去矿上了，找个地方躲一躲。” 李德业知道李超是个什么货，留在镇上只会添乱。 “那行，我就出去玩几天。” 李超答应着转身走了。 出了门，李超开车去他朋友三秃子家。 三秃子家常年都有赌局，李超是赌局上的常客。 …… 第二天中午，陈启明一行人来到大雁镇第三煤矿。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矿长李超休病假，已经有一周没上班了。 陈启明值得要了李超的电话，可打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不用问，李超这是躲出去。 见不到李超，陈启明索性去了大堰镇镇政府。 同样，镇长李德业也不在。 接待他们的事，副镇长张德魁。 张德魁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说话和和气气。 可你问的他什么，他都是不知道，不清楚，得问李镇长。 “那你们镇长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启明耐着性子问道。 “说是去省城开什么会议，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到省里开会？ 一个镇长到省城开会？ 陈启明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或者说对方在暗示什么？ 于是离开镇政府，陈启明立刻让申庆查了一下。 看到结果，陈启明笑了。 怪不得说去了省里，原来有个厅局级哥哥。 涉及到省城大佬，陈启明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将情况汇报给了赵建伟，得到的批示是，依法办事，无需多想。 有了这句话，陈启明心里就有底。 “先找个地方住，明天开始走访。” 大堰镇虽说不大，宾馆还是有几家的。 申庆找了一家，网上评分最高的枫叶宾馆。 四个人，开了一个三人间一个标准间。 休息了一会儿，张国栋吵着饿了要出去吃饭。 陈启明给刘海生打了个电话，说是约他一起吃晚饭。 地点就定在了学校旁边的郭氏活鱼，这也是大堰镇最有特色的饭店之一。 陈启明等人到的时候，刘海生已经先到一步。 坐下之后，陈启明先是说了张云英的情况。 “谢谢你们了，肖一博给我打电话。” 此时，刘海生的态度变得热情了许多，还表示这顿饭由他来请。 “饭还是我们来请，回去能报销。” 听说能报销，刘海生也就没再见。 几人边吃边聊，陈启明和刘海生商量，让他带着走访一下遇难者的家属。 刘海生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他现在被学校停了课完全是闲人一个。 正聊着，门外走进三四个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身上穿着一件短款的军用黄棉袄。 90年代这种棉袄流行一时，现在穿的人可不多。 黄棉袄一进饭店直眉楞眼地走到刘海生桌边，“刘老师，认识我不？” 这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好像舌头比别人短半截。 “你是林斌？” 刘海生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说道。 “知道我找你干啥不？” 林斌张斌只盯着刘海生，根本没去看陈启明等人。 “你干啥呢？看到我们吃饭的？” 张国栋起身呵斥道。 “嗑瓜子你嗑出个臭虫，你算干啥呢？” 说话的是林斌身后的一个小个子，这家伙一边说一边将拳头举到了半空。 此时陈启明等人才注意，原来这家伙手上戴着个“铁手撑”子。 “我们是市纪检委，这是我的证件。” 陈启明拿出证件晃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你们找刘老师有什么事？” 听说是市纪检委，林斌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可是知道，市纪检委有多大权力。 别的不说，一个电话只能把他扔进去。 “那啥，我只问是刘老师的学生，听说他这几天又在学校打架了，我来问问情况。” 林斌没了刚刚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一连谄媚。 刘海生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林小涛吧？这孩子是得管管，要不然早晚出事。” “好的，没问题，回去我就踢他。” 林斌说着，向后退了几步，对老板吼道：“郭胖子，刘老师这桌的单算我的。” 陈启明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不打扰几位了，想吃什么尽管点，千万别和我客气。” 林斌说着转身就走，可他刚走到门口，迎面又进来一群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矿难的原因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三黑子，你来这干啥？” 林斌一惊一乍地喊道。 “吃饭，还能干啥？” 三黑子没理林斌挤了饭馆。 刘海生起身喊道：“黑子，这边来。” 陈启明转身，却见迎面走来一座“黑铁塔。” 又黑又高又壮估计三国时的猛张飞，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刘老师。” 三黑子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陈启明身边。 服务员很直趣的送上来了一副碗筷，“整瓶白的。”三黑子指着桌上的啤酒，“这玩意喝着没劲。” 陈启明倒是很喜欢这个爽快的汉子，这样的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你给我的是怎么说了？” “没德行，说是让等着，等着批钱。” 三黑子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白酒，拧开盖子仰头过了两口。 陈启明、张国栋等人都傻了眼，这是拿白酒当啤酒喝的节奏？ “没德行？是谁？” 陈启明很是好奇地问道。 “镇长李德业。”刘海生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三黑子大的嗓门吼道：“生孩子没屁眼儿的李德业。”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说话就不能小点声？” 三黑子好像很怕刘老师，立刻低头不说话了。 “我原来的学生，学习不行对我还是很尊重的。” 刘海生解释了一句，又继续问道：“还在矿上？” “在矿上，现在是监工，不用下矿干活。” 三黑子很是自豪地说道。 估计他这个监工，肯定和他哥的遇难有关系。 “你知道矿难到的原因不？” 陈启明问完就有些后悔，这家伙嗓门太大容易被别人听到。 出乎他意料的是，三黑子居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下雨，进水了。” 下雨？ 这个理由陈启明并不太相信，可又不好多问只能岔开话题。 一瓶白酒下肚，三黑子又要了一瓶，这家伙是真能喝。 在这期间刘海生与三黑子聊的都是矿上的事，大部分陈启明都听不太明白。 吃喝完毕，三黑子晃晃悠悠走了。 陈启明结了账，刘海生跟着他一起回到宾馆。 “我看三黑子对他哥的事，好像并不是很关心。” 陈启明给刘海生倒了杯水问道。 “现在好很多了，以前砸死个人根本就不叫事。” 据刘海生说，大堰镇煤矿原来赵乱，来这儿当旷工什么人都有。 有些人死了连家属都联系不上，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让陈启明一时有些无语，看来生命在某种环境真的会贬值。 “真是这样，我们的工作不是很难开展？” 申庆有些头疼，眼前的案子他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难也得干，人不能白死。” 陈启明说得很没有底气。 好像人并没有白死，比如三黑的工作不就是用他哥的死换来的吗？ “我只希望要点钱回来，能让肖一博把书读完。” 刘海生略略一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孩子是个好苗子，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放心，我肯定还死者一个公道。” 陈启明郑重其事地说道。 刘海生走后，刘雨嘉突然开口道：“真是一个好人，他从来没提过自己。” 是啊！ 陈启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刘海生是因为举报才被停职，可他从来都没抱怨过一句。 …… 与此同时，大堰镇东街、三秃子家。 五六个男人正坐在炕上赌钱，李超手气不错已经连赢了五六把。 他们玩儿的叫炸金花，是东北最常见一种赌博方式。 正玩的热火朝天，林斌带着个兄弟进了屋。 “大斌子，事办得咋样？” 李超头也不抬地问道。 “别提了，刘老登被保护起来了。” 林斌说着凑上去想看热闹，李超突然抬手就是一个大耳雷子。 “你他玛的长本事了，连我都敢骗？” 李超打完，将手中的牌往炕上一摔，“不跟了。” “我哪敢骗你，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都不是咱镇上的人。” 林斌捂着脸解释道。 “他玛的，还反了他。” 李超抓起几张钞票甩给林斌，“拿了，不能让兄弟们白忙乎。” 林斌接过钱咦点头哈腰奴才像十足的说道：“谢谢哥，谢谢哥，没事我就先走了。” “滚，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李超骂骂咧咧转头继续开赌。 “超哥，我也听说市里下来人了，要不然矿上先停一停。” 说话的人叫白天奇，李超的合作者之一。 “怕个毛，大堰镇一亩三分地，还不是我叔说的算？” 白天奇没说话，将手里的牌一丢，“我不跟了，出去尿泡尿。” 林斌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却见白天奇在向他招手。 “白哥，有事？” 林斌知道白天奇与李超的关系，连忙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那三个人是那个部门的？” 林斌没敢撒谎，白天奇听后，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他们是纪检委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林斌略略一顿又补充道：“那人好像叫陈启明。” 陈启明？ “你说什么？他叫陈启明？” 白天奇是鹤山市人，他父亲白宇是自然资源局规划股股长，曾经不止一次提过陈启明这个名字。 “是的，是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林斌见白天奇不说话，凑上前小声道：“白哥，你又没事和我一起喝点？” “不去了，你们自己喝。”白天奇掏出几张钞票，“拿了，给兄弟们买几包烟抽。” 回到屋里，白天奇将李超叫到了一边，“别玩了，找咱叔去。” 林斌今天手气不错一直在赢钱，哪里肯定白天奇的。 “这个点儿，我叔肯定睡了，明天，明天去。” 他根本都没问到底是啥事，转身跳上炕又去继续赌了。 白天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三秃子家。 想好一会，这才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父亲。 “什么，陈启明去大堰镇？” “快点把煤矿关了，真出了事儿我也保不了你。” 白宇太清楚陈启明是什么人，赵建伟手下第一打手可不是吹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丧子之痛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爸，我知道了。” 白天奇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这次恐怕要出事。 白宇这边也没闲着，他把电话打给了范士元，已经退居二代的范士元。 “陈启明？” “我不恨他，不过有人恨他。” 范士元是不但不恨陈启明，甚至还有些感谢。 退居二线对他来真的算是个不错的结果，科技园的项目要是继续下去……想想都觉得害怕。 据有关人士估计，如果这个骗局成功，司马懿至少能骗到五六个亿。 五六个亿啊，到那个时候绝对不是退居二线这么简单。 “你是说，杨？” 白宇混迹官场多官，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再清楚不过。 “有空见面聊。” 范士元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宇知道虽说杨保刚退了，可他在鹤山市的能量还在。 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书记，通过他手里提拔起来的人可还在。 ……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吃过早饭，再次去了县政府。 结果还是一样，镇长李镇业还是不在。 这次陈启明没走，就留在了镇政府和副镇长张德魁闲聊。 东一句西，一会儿问镇上一共有多少个煤矿，一会儿又问每年产多少吨。 总之是东一句西一句，搞得张德魁有些心烦意乱。 问着问着，陈启明突然来了一句，“那次矿难死了十二个人里面有肖刚吗？” 张德魁下意识的回答道，“有……”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话。 “张副镇长，我想这个锅你一个好像背不动吧？” 陈启明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我……” 不等他说完，陈启明直接打断道：“我知道发生困难也不是三矿对吗？” 这句话一出口张德魁瞬间就傻眼了，愣愣的看着陈启明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大堰镇私自开矿的事情，好像不算什么秘密？” 在陈启明不停的追问，张德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张副镇长，这是我的电话，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 陈启明见火候差不多了，将名片放到桌上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张德魁见陈启明走远，立刻拿出手机打给。 “不好了，咱们开矿的事儿陈启明知道了。” 张德魁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稳当点儿，多大个事儿，哪个矿区没有小煤矿。” 李德业根本没当回事儿，私自开矿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我们的矿上死人了。” 张德魁紧张兮兮地说道。 “你慌个毛，哪个矿不死人，等我回去。” 李德业并没有省里，面是待在鹤山市的情，妇张丽丽家。 “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丽丽30多岁，长着一张媚态十足的狐狸脸，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诱惑十足。 “没事，几只小蚂蚁也想来撼大树？” 李德业说着，伸手将张丽丽揽在怀中。 “我得回去一趟，你老实地，别瞎得瑟。” 说着李德业在张丽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起身去收拾东西。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回去，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准真可能出事。 下了楼出了小区，他这才打电话给司机曹鹤。 上了车刚坐稳，白宇的电话就打了。 “你在鹤山？” 李德业与张丽丽的关系，在他们的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 “你来陆羽茶馆，我在这等你。” “出什么事了吗？”李德业察觉出对方语气不对连忙追问道。 “见面说。” 白宇没再废话挂断了电话。 李德业绝对想不到，在茶馆等他的不只是白宇还有另外一个人。 10分钟之后，陆羽茶庄，二楼听风轩。 李德业见到了，一个他曾经做梦都想巴结的男人。 杨保刚。 原鹤山市市委书记杨保刚！ “杨书记……” 李德业现在有些激动。 “别这么称呼了，我已经退了。”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保刚仿佛老了10岁。 仕途受挫，老年丧子，换成任何人恐怕也得倒下。 “不管您退不退，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杨书记。” 张德业相当会说话，要不然也没办法混到他今天的地位。 “知道我找你了是什么事吗？” 白宇在一旁开口说道。 见张德业摇头，白宇继续道：“陈启明你知道不？” 这次张德业没在摇头，“我听说了，这家伙好很难对付。” “你有什么打算？” 白宇追问道。 “回去，回去再说。” 张德业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陈启明，送钱送女人总之投其所好。 “他不是要查矿难吗？那就让他查，不行带他下井。” 白宇这几句话一出口，张德业就感觉后背嗖嗖冒凉气。 他可是知道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到了井下出什么事都不算意外。 杀人？ 准确说应该称之为谋杀。 “这是杨书记的意思啊？” 张德业不傻，他知道白宇和杨保刚是不一样的。 “杨书记的儿子的事，你应该有耳闻吧。” “听说了，听说了，这件事与……” 张德业没继续问，他知道这不是他应该问的，话说到这份上就已经够了。 “事情你找人去办，你儿子大学快毕业了？” 张德业有个儿子叫张明，今年大四在读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快毕业了，还有半年。” 白宇点点头继续道：“来得及，来年局里要招人。” “谢谢，谢谢，太好了。” 张德业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用谢我，这事儿你得谢杨书记。” “对对，我的谢杨书记，谢谢谢杨书记。”张德艳脸笑的像朵花。 “行了，剩下的事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白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从始至终杨保刚一句话也没说，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换做从前，他根本不需要出面，一句话就能让张德业乖乖办事。 现在不行了，毕竟是退了。 “我，我这就……我这就回去，杨书记等我的消息就好。” 张德业退着出了包房，兴冲冲的下了楼。 他很快他就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事儿是答应可找谁办呢？ 在他身边，好像还真找不到这样的狠人。 上了车，他突然看向曹鹤说道：“今年我对你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章抓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曹鹤被问懵了。 “今年对我怎么样？您一直对我很好。” 曹鹤磕磕巴巴地说道。 “不是，我是问你，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李德业，也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了过来。 “好，很好，一直很好。” 曹鹤感觉出今天的李德业有些不对劲。 “回去吧！” 李德业习惯性地揉着鼻子说道。 路上，他给张德魁发了条消息。 …… 刚刚吃过午饭，陈启明就接到张德魁的电话。 在电话里，张德魁告诉陈启明，矿难的地点确定不是第三煤矿而是鸿运煤矿。 所谓的鸿运煤矿，其实就是私自开采的黑煤矿。 这个消息，让陈启明精神一阵。 张德魁还说，鸿运煤矿出事后就停工，工人都被安排到了三矿和六矿上。 “这个矿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 这种事儿必须取证才行，不能口说无凭。 “没问题，不过我不能带你去。” 张德魁这么说也是再正常不过，毕竟他还是副镇长。 “你帮我找个人？” 电话那头的张德魁沉默了一会，“等我消息。”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的单位找我，我会联系你。” 陈启明回句，“我知道。”便挂断了电话。 “这种私采滥采的情况，哪个矿区都有应该不是什么秘密。” 申庆在一旁提醒道。 “你说，张德魁这么主动是为啥？” 陈启明并不相信张德魁，他太了解这些人，见了棺材都不会流泪，怎么可能几句话就给唬住？ “谁知道，不过肯定没好事。” 张国栋放下手机转过头来说道。 “不管他，咱们去找刘老师问问？” 陈启明想了想否认了申庆的提议，恐怕刘海生也不太知道这里面的事。 在陈启明看来，刘海生就是典型的书呆子。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见见肖强的地弟弟肖林。 资料显示，肖林不矿上工作而是在镇上开了家小超市。 超市果然不大，货架上堆的满满的，看样子生意应该不错。 陈启明等人进店的时候，肖林正拿着手机打游戏。 “买啥？” 肖林盯着手机头也没抬。 “来一包芙蓉王。” 张国栋指着肖林身后的烟柜说道。 “25，扫码？” 肖林熟练的拿过包烟丢了桌上，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张国栋一眼。 “肖强是你哥？” 这次肖林终于放弃了手机，抬头看向陈启明，半晌才开口道：“你们是市里来的？” “你怎么知道？” 张国栋有些好奇地问道。 “镇上就这么多，你们是生面孔。” 肖林说着指了指，一旁冰柜里的饮料，“想喝啥随便拿。” “不用了，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哥的情况。” 肖林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哥的事儿别问我，我们兄弟早就分家了。” “分家了就不是兄弟了？”张国栋很是不解地问道。 “我哥嫌我懒，我觉得我哥傻，好多年没来往了。” 休林的回答让陈启明很是意外，资料上可没显示这些啊。 “你哥都没了，你现还恨他？” 面对张国栋的追问，肖林下意识地抓起了手机，半晌才开口道：“哎，你应该去找李超还有他叔李德业。” “我们找了，李超不在，李德业去了省里。” 肖林嘿嘿一笑，“李超每天晚上都会去三秃子家耍钱儿，没人告诉过你吗？” 说完，肖林抬头收敛了笑容，“麻烦你们转告我嫂子，小博上学的钱我出，我哥没了我管。” “你们兄弟之间，还需要我转告？” 陈启明十分不解地问道。 “哎，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别打听了。” 肖林说着又抓过两包芙蓉王塞给陈启明，“谢谢你了。” “烟我们就不要了，话我人转告。” 出了超市申庆凑到陈启明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行，就这么干，咱也玩点阴的。” 说完陈启明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走后，肖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两个小男孩。 “爹妈，放心，小博我肯定管，我肯定管。” 一滴眼落在照片，慢慢的扩散开来。 …… 当晚十一点，三秃子家正赌得热火朝天。 “快点，快点，跟不跟……” 李超蹲在炕上吵吵吧火地喊着。 “不跟，你们玩吧，我出去吹吹风缓缓点。” 白天奇说着跳下炕穿上鞋出了屋，从玩牌开始他总是感觉心神不宁。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让我到房后正准备脱裤子。 突然听到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还没等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大门已经被推开。 尼玛的，穿警服的？ 白天奇感觉到事不好，提上裤子退到了房后。 随即他就听到有人喊道：“都别动，我们是鹤山市刑警大队的。” 什么情况？ 白天奇都听傻了，多大个事啊，鹤山市刑警大队都出动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屋里人都被压上了车，看着警车走远白天奇这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一刻也没敢多待，顺着后门一路小跑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打电话给父亲白宇。 “你说什么，鹤山刑警队抓赌？” 白宇是体质内的人，他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抓赌这是治安上的，一般不会由刑警队出面啊！ “你听清楚了，真是鹤山市刑警队？” 再三确认之后，白宇告诉儿子，“明天把矿停了，听到没有把矿停了。” 白宇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次的事肯定闹大了。 陈启明肯定调动不了刑警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赵建伟出面了。 他猜的没错，鹤山市刑警队能出动，当然是赵建伟的原因。 陈启明可没这个面子，不过主也是他和申庆想出来的。 他俩很清楚，就算找到李超肯定也问不出啥。 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损主意，啥人进了刑警队都会变老实。 刑警队抓赌，理论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这次行动还有另外一个名头捉拿通缉犯。 第一个被提审的就是三秃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通缉犯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姓名。” 审讯员小张厉声喝道。 陈启明就坐在他旁边算是陪审。 “三秃子……不对，我叫侯双军。” 这家伙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效果陈启明十分的满意。 “年龄” “性别” 核对了基本情况之后，小张这才正式开始审讯。 拿出几张通缉犯的照片，让他一一辨认。 侯双军连连摇头，表示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这也在陈启明的意料之中，这就是走个过程而已。 可万万没想到，小张随手又拿出一张通缉令让侯双军辨认。 “这人，我认识，我认识，算我立功不？” 侯双军显得异常的激动，指着照片上的人喊道。 “你别急，这个人你真认识？” 小张都惊了。 照片上的通缉犯叫王宝才，是个杀人在逃犯。 从他犯事儿到被通缉，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我认识，他叫宝金，就在三矿上干活。” 侯双军解释，这人是三年前来的，一直在矿上干活……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愣愣的看着嚣张。 “说呀，他现在还在矿上？” 侯双军摇了摇头，“死了，前一段时间死在井里了。” “他就是和肖强一起遇难的十二个人之一？” 陈启明瞬间就来了精神。 “对，就是那次矿难死的。” 侯双军连连点头道。 “尸体呢，尸体在哪？” 小张连连追问道。 “尸体，尸体，我可不知道，你们得问李超……” “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他知道是我说的，出去非弄死我不同。” 陈启明连连安抚侯双军，说是肯定不会，让他把知道都说出来。 据侯双军说，出事的煤矿叫鸿运煤矿是李超和又白天奇合伙开的。 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矿难好像是有违规操作的地方。 至于具体原因，侯双军也不知道。 白天奇？ 陈启明立刻在内网上搜索，很快就调出了资料。 父亲白宇，工作单位鹤山市自然资源局。 这是强强联手啊，怪不得能顺风顺水。 “今天白天奇来了没？” 侯双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来了，不过你们进屋的时候，他出去透风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抓回来的人里面没有白天奇。” 见侯双军点头，陈启明有些时候，不过也还好还是有收获的。 将侯双军压下去之后，又提审了一个郑大牙的赌徒。 郑大牙叫郑强，今年四十一是大雁镇小学副校长。 “你们学校刘海生刘老师为什么被停职？” 郑强推了推眼镜，抬头看向陈启明，“刘海生？你认识他？”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郑强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他就变得老实了许多。 “刘海生被停职，是校长决定，好像有家长告他体罚学生。” 郑强回答的极其含糊，不用问这里面肯定和李超有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儿是不是和李超有关？” 郑强垂下头不说话了。 陈启明只是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郑强。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有五分钟，郑强终于开口了。 “这是你们得问谭校长，真不是我能做主的。” 话说到这份，陈启明也没再多问。 就在准备提审李超之际，突然收到消息李超抽“羊角风”了。 羊角风是会死人，无奈之下只得先将他送到医院。 陈启明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就抽“羊角风”了呢？ 再审其他，也没审出什么，指的将这些人先压到了看守。 到了医院的李超，经过一番检查很快就安排住了院。 转天一早，李超的媳妇儿唐秋燕就找到刑警队。 他的态度很明确，李超参与赌博不对，是打是罚他都认了。 狄威只能和她解释，这事不仅仅是抓博，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唐秋燕也没多说，留下的电话号码便走了。 等她出了刑警队，立刻打电话给李德业。 “叔，你快想办法，我看这次事大。” 李德业问清情况之后，只说了一句，“你先回来吧。” 昨晚李超抽羊角风被送到医院，就是李德业一手安排的。 如果李超受审，把事情都抖出来，他这个镇长恐怕也干到头了。 这个陈启明，果然不好对付。 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打电话给白宇。 “你们矿上有逃犯？这事你知道吗？” 电话接通还没等他说话，就被白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矿上给的工资低，所以也就没要求那么多。” 李德业听说有逃犯，心中也是一惊。 据他所知，李超招人就一个原因，能干活不挑事儿其他的一概不论。 这些人多数都没登记，所以出了事儿也没法上报。 至于肖刚是因为腿有残疾，按正常情况是不符合要求的。 但他要求的工资低也不耽误干活，李超也就没拒绝。 死在井里的其他，还有两三个是没身份证，甚至是哪儿的人都没人知道。 “你得想想办法，要不然这事就麻烦了。” 李德业的意思很明确，真闹出什么事儿你儿子白天奇也跑不了。 “我已经在运作了，这几天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白宇气得差点摔电话，计划的好好没想到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思前想后，他只得再次打给杨保刚。 一个小时之后，狄威接到了政法委书记王康德的电话。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叫李超的人？” “刑讯逼供了？已经有人反映到我这儿了。” 狄威连忙解释，说人没提审就犯病送医院了，不存在刑讯逼供。 “没提审？是不是用手段了？” “还有就是，你们刑警队跑到乡下去抓赌？是你们的管辖范围吗？” “现在家属已经找到我这了，不就是个聚众赌博吗？怎么连取保候审都不能办？” 王康德语气不善地追问道。 “王书记，我想你是误会了，看看这事儿不仅是赌博那么简单。” 无奈之下，狄威只得把通缉犯王宝才在矿上工作过的事说了。 “一个赌徒的话有什么可信度？还有别的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扣着人不放？” 第一百五十二章缓兵之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王书记，您说得对，我就放人。” 狄威明王康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放不放人，要按照程序来，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委屈一个好人。” 王康德郑重其事地说道。 “明白，明白，放心，放心。” 狄威又客气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 只能放人，他这个刑警队队长拧不过政法委书记。 陈启明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医院看望张云英。 “王书记出面了？” 陈启明也有些奇怪，自从杨保刚退了王康德一直很低调。 “就算王书记不出面，李超这人也得放。” 狄威解释说，只有正磁没有物证，最多也扣李超24小时。 还有就是，万一三秃子再反供，到时候更麻烦。 陈启明知道，狄威这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归根结底不想得罪王康德。 “好的，谢谢狄队。” 挂断电话，陈启明转头问张云英，“肖平真的在三矿上班？” “他……” 张云英张了张嘴，好一会才继续道：“他是给李超干活的，至于是在那个矿我真不知道。” “我身体不好，他回家很少我说话……” 陈启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并不是每个家庭都幸福和睦。 如果肖刚是一个顾家有担当的男人，家里也不会一点存款都没有。 想明白这些，陈启明只得岔开话题，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陈警官，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出院。” 张云英勉强起身说道。 “出院这种事听医生的，你好好配合就行了。” 陈启明说的又叮嘱肖一博要要好好照顾母亲，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 肖一博懂事地点点头，一路将陈启明门到电梯。 “我还能回去上学吗？”肖一博怯生生地问答。 此时陈启明才想起，肖林说过的话，“你叔说了他会给你出学费，等你母亲出院，你就可以回去上学了。” “谢谢陈叔叔。” 肖一博知道，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不读书他就会像他爹一样，一辈子在暗无天日的矿井下刨食吃。 对于父亲，肖一博没什么好印象，酗酒、烂赌、家暴，他从未感受过到一点父爱。 …… 狄威这边不但放心李超，其他人交了罚款也都放了。 三秃子出了刑警队，立刻打个电话给李超。 “超哥，你在哪？” 电话接通三图的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在医院，出来了？” 李超满不在乎地问道。 “出来了，罚了点钱，超哥没你兄弟们就栽了，回头我安排，我安排……” 没等三秃子把话说完，李超打断他道：“三秃子，你都和警察说啥了？” “我啥也没说，我啥也没说。” 三秃子知道坏了，李超肯定是知道了。 “啥也没说是吧？啥也没说就好。” 李超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人在审讯的时候说了矿难的事。 三秃子知道事儿不好，于是没选择回镇上，而是买了张火车票去了省城。 陈启明几人回到单位，简单地开了个碰头会。 “如果能找到尸体，那一切也就都好办了。”申庆总结道。 “尸体能在哪？会不会火化了？” 陈启明有些担心，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件事，问问刘海生不就知道了？ 电话打过去，得到的答复是，报上去的三个人尸体找到了，其它人的尸体没找到。 他解释说，塌方这种事故，想找到尸体很难。 得到了这个结果，陈启明等人就有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刘雨嘉留在单位，整理资料随时配合工作，陈启明、张国栋、申庆返回大堰镇继续调查。 对于这个安排，刘雨嘉也没说什么，毕竟三男一女出差确实不方便。 这边刚要走，黄炜同打来电话，说是赵书记让陈启明到办公室去一趟。 一见面，陈启明就将案子的情况做了汇报。 “你确定侯双军说的是真话。” 窝藏杀人犯这可是重罪，赵建伟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觉得他没说谎，不过还得继续调查取证。” 赵建伟挥挥手道：“这些应该是刑警队的工作，狄威那边怎么说？” 陈启明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事好像，不是我应该问的。” 确实，陈启明就是个小科长，有什么权利过问狄威怎么办案？ “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们这几天就留在市里，暂时不要去大堰镇。” 赵建伟的话把陈启明搞懵了，不去怎么调查？ “王书记都出面了，这事儿不能逼得太紧。”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赵建伟很清楚这里面的套路。 就凭李德业还搬不动王康德这尊大神，能搬王康德的肯定另有其人。 现在去查肯定查不出什么结果，不如来个缓兵之计。 “好的，那我们就等等。” 陈启明并不太理解赵建伟的想法，可该执行还是得执行。 “给你们放两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赵建伟略略一顿，“记得，只放两天。”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来了精神，他知道两天案子还会重启。 陈启明刚出办公室，赵建伟坐上了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接。” 赵建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道。 “你好，市纪检委办公室。” 黄炜同抓起电话说道。 “王书记，原来是王书记，赵书记刚出去……那行……一会儿书记回来给您回话。” 电话挂断，赵建伟笑笑道：“王康德？” 黄炜同点点头，“说是要请您吃饭。” 不用问肯定是为了大堰镇的事，只是赵建伟想不明白，是谁这么大能量能说动王康德出头？ 王康德是典型的官场老油条，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很少参与。 就拿上次，鹤山市科技园来讲，尽管他支持杨保刚，实际上并没有参与任何决策。 这也是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保住官职的原因。 “你说去不去？” 赵建伟笑着问黄炜同。 “去，有人吃饭，为啥不去？” 黄炜同说着也笑了。 下午，六点，郭氏私家菜，777号包房。 赵建伟见到了王康德、白宇，还有一个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威胁电话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赵书记，来我给你介绍，国土资源厅李德成李厅长。” 赵建伟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李厅长，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 “哪里，哪里，赵书记太客气。” 李德成上前握住了赵建伟的手。 客套一番之后，双方才重新落座。 没过多一会儿，酒、菜就已经摆上了。 几人是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从始至终谁也没提大堰镇，更没提李德成与李德业的关系。 但赵建伟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就是给他施压。 省城的一个副厅长，真的就能压得住赵建伟吗？ 在酒席快结束之际，李德诚突然说了一句，“曲书记也要来，没成想痛风犯。” 赵建伟知道，他说的曲书记是省纪检委书记曲天歌。 看来这才是今天的重点，赵建伟只是“哦”了啥也没说。 “改天，赵书记到省城，一起要给我打个电话。” 李德业拉着赵建伟的手“热情洋溢”地说道。 “好说，好说，省到曲书记给我替好。” 赵建伟同样“热情洋溢”地答道。 回去的路上。 “赵书记，他们这是啥意思？” 赵建伟目视前方，好一会儿才开口，“把曲书记搬出压我呗。” “那这个案子，咱们不查了？” 黄炜同追问道。 “当然得查，越是这样越得查。” 赵建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 与此同时，陈启明刚刚将叶妙妙送回家。 东北的冬夜很冷，独自走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 下雪了！ 陈启明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正要发给叶妙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是陈启明？” 对方的声音很冷。 “你找谁？”陈启明不答反问。 “别问我是谁，记着我的话，离大堰镇远一点。” 陈启明被逗笑，他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打电话威胁他。 “告诉我你是谁？” 陈启明继续追问道。 对方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启明将电话拨了回去，电话那头提示已关机。 这也太小儿科了，陈启明有些好笑。 转天一早，陈启明就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了张国栋和申庆。 “居然敢威胁你？你把号码发给我。” 只要有号码，就没有沈静找不到的人。 很快申庆就有了结果，电话号码就是本地的，机主叫苏立强是一个两劳人员。 “这是不简单的，这是真有人想办你啊！” 沈庆看着电脑屏幕，嘴里念叨着，“苏立强，男，41岁，两次入狱犯的都是伤害罪。” “现在这个人在哪？” 陈启明很想找到苏立强，问问他为啥威胁自己？ “无业，无居住地，无工作，三无人员？”申庆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知道谁能找到他。” 陈启明拿出电话直接打了给赵虎。 社会人找一个社会人，原皮警察找一个社会人要容易得多。 因为上次的事儿，赵虎和陈启明也算是半个朋友。 听到苏立强这个名字，赵虎立刻表示他认识，而且前几天还见过面。 这家伙傍上了开棋牌室的娘们儿，每天都在棋牌室。 随后赵虎将棋牌室的地址发给了陈启明。 “是报警？还是先过去找他聊聊？” 陈启明看像张国栋和申庆，“先找他聊聊，报警多没意思。”张国栋正愁没事干呢。 二十分钟之后，陈启明来到了市里铁南区的一枝独秀棋牌室。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几位打牌？” “苏老板在吗？” 陈启明开口问道。 “苏哥？苏哥在……” 没等服务员把话说完，就听楼上有人喊，“谁找我？” 陈启明抬头看去，却见2楼站着个中年汉子。 这家伙身形魁梧，脑袋大脖子粗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之徒。 “我，陈启明，找你。” 陈启明扬了扬手笑着说道。 “陈启明？” 苏立强皱了皱眉，“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这家伙说话极世豪横，看样子两次监狱还没能让他学乖。 “不会吧，这么健忘，昨晚你给谁打电话了。” 此时苏立强好像想到了什么，招招手道：“上楼。” 陈启明三人来到二楼，苏立强依旧是态度蛮横地说道：“你啥意思？找我？” “谁让你给我打了电话？”陈启明耐着性子问道。 “喝多了，我哪记得，你就说想咋整吧。” 苏立强的话让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混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启明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 “你爱谁谁，我喝多了。” 苏立强依旧是满不在乎地。 “你知道威胁国家公务人员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陈启明相信，两度进入监狱大学的苏立强基本的法律意识还是有的。 “我昨晚真喝多。” 看这意思，苏立强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听声音，昨天打电话的应该也不是他。 “你昨天和谁一起喝的酒？你手机在哪？” 苏立强闻言，一拍大腿道：“我手机呢？是啊我手机呢？” 四处找了一圈，这才发现手机丢了。 陈启明拿出手机拨了过去，结果提示手机已关机。 看这意思昨天打电话真不是苏立强，只得追问道：“昨天和你一起喝酒还有谁？” “宝胜，二东子还有兽医。” 不用问这都是外号，苏立强给宝胜打了个电话。 一问才知道，昨晚他仨去了浴池，这会还在没离开。 “你们上我这来一趟，我手机丢了。” 苏立强还是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他玛的，偷到老子头上。”苏立强骂骂咧咧很是搞笑。 神情问清了三人的真实姓名，在内网查了一下都是苏立强的狱友。 尤其是那个叫兽医的家伙，前天刚出狱伤的是盗窃罪。 “你们昨天在哪家饭店喝的酒？” 陈启明怀疑，是有人捡到了苏立强的手机，然后打给自己的。 威胁他的人肯定与大堰镇李德业、李超有关。 只是这种手段，是不是有点太小儿科了？ 显得多少有些幼稚，陈启明这种人，怎么可能被一个电话吓到？ 第一百五十四章光杆司令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仁和大骨头，离我这不算远。” 苏立强说着要走，说去问问老板捡到手机没？ 因为时间还早，他们到的时候饭店刚开门。 “强哥，这么早？” 胖老板笑上前和苏立强打招呼。 “早个屁，我手机丢了。” 胖老板闻言，连忙摇头，“没丢我这，你拿手机结的账啊。” “再说，要落我这，我肯定给您送回去。” 老板说得很诚恳，苏立强指着监控，“调调监控，我他玛就不信，敢偷老子手机，打出了他尿来。” 苏立强骂骂咧咧，胖老板哪敢怠慢，立刻叫服务员点开监控。 从监控上看，苏立强用手机解完账，三人里倒歪斜晃晃悠悠出了饭店。 在饭店门口，撞倒了一个环卫工，苏立强还踹了人家一脚，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除了饭店，你去哪儿了？” 苏立强晃着脑袋，“我能去哪？回店里睡觉了。” 陈启明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给苏立强留了个电话，让他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刚上车，赵建伟就打了电话，说他们在哪？ 陈启明将情况说了，赵建伟告诉他们先回单位。 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刚回到单位就收到消息，省公安厅要调借申庆和刘雨嘉。 理由是有一起网络赌博的档案，需要申庆这种网络高手支援。 “赵书记，这是省里的意思？” 陈启明有些怀疑，赵建伟解释道：“小申，上大学参加过全国计算机编程大赛还得了奖，省里人才库有记录。” “就因为这个？” 在陈启明看，所谓的人才库和电脑回收站没什么区别，不是特殊情况没有人会去看。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 赵建伟反问了一句，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启明，你别激动，还有一件事国栋可能也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啥？” 陈启明不能不激动了。 这是要让它变成光杆司令？ “省警校要搞大比武，需要一个全面的教官，市里推荐了国栋。” 没等陈启明开口，赵建伟又考补了一句，“时间不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好的，书记。” 陈启明啥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难受，赵建伟比他还难受。 很明显，这是李德成运作的结果。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陈启明更是针对他赵建伟。 还有就是，昨晚他收到消息，新的市委书记人选已经敲定——楚振辉。 原青海市副市长，曾经在省里任土地资源厅副厅长。 也就是说，楚振辉与李德业曾经是同袍，至于关系如何赵建伟还不清楚。 当晚，陈启明请客，四人吃了一顿火锅。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申庆说。 “我就去一个月，时间不长。”张国栋说。 “我不想去。”刘雨嘉说。 “我等你们。”陈启明答。 送走了三位下属，陈启明的工作还得继续。 没办法，赵建伟只得从其他科抽调了两个人。 岳群、杨岩都是纪检委的老人，论资历都是陈启明的前辈。 “陈科长，以后我就是你手下的兵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岳群嬉皮笑脸的说道。 陈启明对他是相当了解，纪检委出了名的滚刀肉。 “咱先说好了，我身体不好不能出差，有什么就麻烦两位了。” 杨岩不阴不阳地说道。 “没事，好说。” 陈启明知道，杨岩曾经是刑警，还因为抓捕逃犯受过伤立过功。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通过选调到了纪检委。 这俩人都是出了名的难缠，陈启明真心不明白赵建伟为啥这么安排。 其实赵建伟也是没办法，就这两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其他人想要人家科里也不放啊！ 矿难的案子被迫暂停，陈启明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 身边没了申庆、张国栋，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岳群、杨岩倒是悠闲的很，保温杯里泡枸杞，手机一刷一小天。 三天后，新任市委书记楚振辉上任了。 第一次市委常委会议，市委常委全员参与。 在会上，楚振辉说了很多，重点就是要发展经济，解决政府赤字的问题。 这些话都是陈词滥调，几乎每个新上任的领导都是这套。 可接下来，楚振辉话题一转，“还有就是，我们要加大反腐力度，打铁还需自身硬。” 提到了反腐，赵建伟就有些坐不住了。 没等他开口，楚振辉已经看向他说道：“我来之前，了解过纪委的工作，很好，我很满意，” 听到这句话，赵建伟悬着心终于放了。 “大家也发发言，我可不想搞一言堂。” 楚振辉说完自己先笑了。 “说到搞经济，市里这些年也一直在招商，只是地源的关系，成效不是很理想。” 钱继同很是自责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继续努力，当官就要造福一方，要不然不如回家哄孩子。” 楚振辉换来了一阵掌声，这让他很满意。 散会之后，钱继同又被楚振辉叫到办公室，两人谈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两人的谈话内容，主要是围绕着鹤山市煤矿进行的。 楚振辉表示，他曾经在国土资源厅工作过，所以对鹤山市的矿产很是轻松。 在他看来，煤炭、矿产并没有被很好的利用，还就是在管理方面也要加强。 这让赵建伟、钱继同都有些蒙圈，不知道这位新任市委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被很好的利用，管理不到位。 那么接下来，是应该深挖管理还是要抓产量？ 这个看似并不矛盾，实际操作上却有很大难度。 想要有产量，就需要给地方一些政策不能管的太严。 管严了，一切都按标准来，那产量肯定不会高。 与此同时，赵建伟也收到消息，楚振辉与李德成共事的时间极短，私下里也没什么交集。 “你说，要不然将矿难的事单独提出来？” 赵建伟还是没想好，应该怎么去做。 “我看不太好，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你在甩锅？” 甩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推卸责任，二是能力不足。 无论哪种，都不是赵建伟想给楚振辉留下的印像。 第一百五十五章我叫谢老大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转天，陈启明刚到单位，就看到一群人穿着军大衣、破棉袄的人围门口。 “你们是找谁？” 没等对方回答，就听岳群喊道：“不用理他们，跑这儿来闹事，一会警察就来。” 跑纪检委闹事？ 陈启明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用问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时，一个穿军大衣凑到陈启明身前说道：“我们是来告状的？” 告状？ “要告状去法院，跑我们这儿来干啥？” 岳群极不耐烦地吼着。 “岳哥，你先别着急，来都来了咱问问什么情况？” 陈启明很是无奈，如果是张国栋或者申庆在，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要问，你问，我可没那个兴趣。” 岳群说完转身走了。 陈启明看着他背影，一时之间无些无语。 “是谁让你们上这儿来的？” 陈启明转头问军大衣。 “我听，我们老乡说的，说是遇到事，到纪检委找陈启明……” 什么情况？ 陈启明都听惊了。 “你听谁说的？家是哪儿的？” “姚林的，俺表哥在酱油厂上班。” 陈启明即是无奈，看来名声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你怎么称呼？” “俺叫谢文强都叫我谢老大。” “这样，你们留下两个代表和我去办公室，其他人先找个地方休息。” 陈启明看得出来，想让这些人离开恐怕有难，只得退而求其次。 “真的？我们的工钱，你能帮着要回来？” 谢老大抓着陈启明的手，仿佛是怕陈启明跑了一般。 “这种事儿我也打不了保票，你先说说什么情况。” 谢老大犹豫了，转头对众人说，“你们先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 随后他喊来一个叫“石头”的汉子，跟着陈启明上了楼。 迎面正好遇到岳群，这家伙看着陈启明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都是你老乡吧？” “算是吧。”陈启明也没多解释，带着谢老大、石头去了接待室。 给每人都倒了杯热水，这才开口问道：“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老大双手捧着水杯，低头喝了一口被烫的龇牙咧嘴。 “你慢点，慢点。” 陈启明是相当地无奈。 谢老大告诉陈启明，他们去年给市里的第二建筑公司干了一年活，结果工资一直拖到今年。 “你们之间有合同吗？” 谢老大摇摇头，说是没签合同，他们每年都会给二公司干活，一直合作的很好没出过问题。 “行，这事你们等等，我想办法了解了解情况。” 讨薪这种事，根本就不归纪检委管，可人家找上门只能先应付着。 “我听俺表哥说，你是个大清官，他说有事就让俺来找你。” 陈启明苦笑道：“回去替我谢谢你表哥，告诉他以后别说了。” 随后，陈启明让谢老大、石头等在会议室，他得把事情汇报给赵建伟。 赵建伟这边早就收到了消息，一群民工堵在纪检委门口，作为纪检委书记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种事儿可管可不管，你不想管推出去就是。” 赵建伟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见陈启明没动，赵建伟再次开口，“你想管，可以帮着协调一下，这个权利我们纪检委还是有的。” 有了赵建伟这句话，陈启明就放心。 在体制内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事都要经过上级领导的批准。 正所谓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 回到会议室，谢老大已经将军大衣脱，看样子应该是热了。 “你们干活是和谁对接的？” 直接打电话去建筑二公司肯定是不行，陈启明只能一级一级找。 谢老大给了陈启明一个电话，说是二公司的什么经理。 电话打过去，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好是周经理？” “你谁啊？”电话那头语气不善的反问。 “谢老大你认识吗？” 还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周经理的语调陡然升高，“你他玛的谁啊？你想替谢老大出头？” “我叫陈启明……” 同样，后面的话还没说，周经理继续大骂道：“我他玛不管你是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他玛哪儿告哪儿告去。” 说完电话就挂了，陈启明被气笑了，他是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态度。 “走，我带你们去二公司。” 陈启明有些怒了。 “走，打车去。” 谢老大抓起棉袄说道。 打车去？ 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谢老大很可能在装疯卖博同情。 下了楼，陈启明本想叫上岳群或者杨岩，想想还是算了带着他俩不过惹气的。 只得自己开着车，拉着谢老大和石头去了二公司。 到了地方，谢老大狐假虎威的走在前，结果刚进门就被保安给拦上了。 “我们找周经理。” 陈启明上前一步说。 “周经理不在。” 保安没好气儿地答道。 “我刚和他通过电话……”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保安已经抽出了警棍，“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了周经理不在，滚、滚、滚。” 说话之际，里面又跑出几个保安，每人手里都拿着盾牌、防爆叉之类的家伙。 “你们要干什么？” “我是市纪检委的陈启明，这是我的证件。” 陈启明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证明，保安听说是纪检委一时之间也不敢动。 这时就听里面有人喊，“纪检委？说是纪检委你们就信？” “干他，一群臭盲流子，还治不了你们了。” 陈启明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周经理。 保安的文言立刻又围了上来，谢老大、石头下的是转身就跑。 陈启明却一动没动，盯着冲上来的保安吼道：“都给我让开，妨碍公务是什么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保安被陈启明淡定的气质镇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也就是在这时，陈启明忽听身后有人说道：“怎么回事？闹什么呢？” 看到来人，保安立刻迎了上去，“马总，这人是来闹事的，他说他是纪检委。” 陈启明也转头看向马总，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君子剑岳不群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启明，不认识了？” “你是，房建委的于涛？” 此时，陈启明终于想这人谁了。 “你这是？” 于涛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谢老大与石头。 “我来了解点情况。” 陈启明也没多解释，他和于涛因为工作原因见过几次，算不上朋友只能说是熟人。 “你们这是要干啥？” 鱼头这才注意到“全副武装”的保安们。 “于科长，他是来闹事的……” 没等保安说完，于涛已经吼道：“你们是不是疯了？纪检委赵书记手下头号爱将跑你们这来闹事？” 听到纪检委赵书记几个字，保安小脸都吓白了。 “我们不知道，真不知道。” 保安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给陈启明道歉。 “你们周经理呢?” 陈启明要自然不可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态度依旧很是平和地说道。 “周经理？周经理好像出去了吧？” 保安依旧打着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 “这样，你现在就联系周经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走。” 陈启明知道周总理肯定在公司，只是躲着不想见。 保安有些无奈，这时于涛开口道：“启明，你来这到底是啥事？” 陈启明没在隐瞒，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就这事？你别急，我给他们郑经理打电话。” 还没等于涛拿出手机，就听里面有人喊，“谁要找我？” 陈启明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从二楼走下一名男子。 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挺拔。他肤色黝黑，留着短发，一双三角眼眉骨微微凸起透出一股阴狠。 “周经理，我可找你了。” 谢老大说着就要上前，保安举起防爆叉就要上前。 “你们下去吧。”周经理派头十足的挥了挥手，保安们立刻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怎么个事儿啊？” 看到周经理满不在乎的，陈启明就气不打一处。 “怎么个事？你们欠的工资什么时候结？” 周经理看向陈启明眼神之中颇具玩味，半晌才开口道：“我欠您工资？” 陈启明被问愣了，真心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 “你不欠的，但你欠他们的。” “我欠谁呢，让谁来找我就是，你们纪检委还管要债？” 见周经理的态度太过嚣张，于涛忍不住开口道：“这是纪检委信访办陈启明陈主任。” “我知道他是陈主任，可我这是好像不归他管吧？” 陈启明终于按耐不住了，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周经理，我郑重地通知你，纪检委有监督任何国有企业的权力，更有为人民服务的义务。” “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要不然咱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谈。” 周经理看得出来，陈启明不像是在吓唬立刻就认怂了。 “陈主任你别生意，咱先到我们办公室慢慢聊。” 陈启明没说话，转头问于涛，“于科长，今天的事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于涛这就是客套话，于涛自然知道满口答应，说自己还有事就先一步上楼了。 陈启明带着谢老大、石头，一起来到了三楼周经理的办公室。 “钱，不是我们不给，外面也欠着我们的钱。” 刚一坐下，看他周经理就开始诉苦，看他那一脸委屈相，你一定会以为被欠薪是他。 “我们给您干的活，你就给我们给账。” 谢老大怯生生地说道。 陈启明发现，谢老大根本不敢直视周经理的眼睛。 “谢老大，你他玛的放什么臭屁，你是给二公司干的活，不是给我周昊天个人干的活。” 按说周经理这话也没毛病，活是给公司干的和他个人没啥关系。 “可当时，是你找的我们。” 谢老大还要辩解，陈启明挥挥手道：“周经理，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你就是工资的钱怎么解决。” “陈主任，不是我不想解决，我不是说上面也欠着我们的钱，要不然你也帮着我去要要？” 陈启明被气的半死，只得耐着性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经理解释说，当初是盖的某机关办公楼。 结果楼盖完，财政拨不出款账一直没结，二公司拿不到钱也没办法给工人开工资。 “现在你们公司账上一点钱都没有？” 陈启明可不相信周经理的话，这么大的公司账面上不可能一点钱都没有。 “真没有，您是不知道，公司现在也难。” 周经理双手一摊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下搞得陈启明也有些无奈，账上真没钱那谁也没办法。 “要不陈主任，您去一趟财政局？让孔局长给拨点款？” 陈启明听得出来，周经理这就是在调侃他拿他逗闷子。 “周经理，我告诉你一件事，纪检委由审计部门，有权利查你的账，也有权利查你们的项目。” 周经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陈主任，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我也想给他们结账，可我没那个能力啊！” 此时陈启明终于意识到一件最重要的事，周经理就是个小角色，就算项目工程有什么问题和他关系不大。 “你们方经理在不？” 陈启明来之前在网上查过，二公司的总经理叫方嘉诚。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给您打个电话问。” 周经理的想法很简单，快点把陈启明这尊瘟神送走。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说明情况之后，方嘉诚表示他在路上二十分钟之后到。 陈启明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已经快中午了。 半个小时之后，周经理的电话再次响，方嘉诚已经到了公司。 周经理带着陈启明等人，直接到了四楼方嘉诚的办公室。 方嘉诚的办公室至少有50平米，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书架上面放了许多各类书籍。 屋里的装饰也是以中式为主，看得出来也方嘉诚多少有一些文化底蕴。 “陈主任，久仰大名啊。” 方嘉诚五十岁上下年纪，身形清瘦，脊背笔挺，举手投足间满是从容儒雅。 看到方嘉诚，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个人了。 小说笑傲江湖中的大反派，君子剑岳不群。 第一百五十七章破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方经理，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陈启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先回去等一等，有困难克服克服，钱到账我一定让周经理通知你们。” 方嘉诚陪着笑脸说道。 “眼看过年了，多少也得给人家开一点工资？”陈启明语气不善地说道。 “是要过年了，咱公司的工资也都没开呢？我比您还急？” 陈启明些抓狂，看来是他把事想简单。 “您听我的，陈主任，先回去，等我信息。” 方嘉诚完全是哄小孩的态度，这让陈启明十分的不悦，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 “行，没问题，方经理我等着。” 陈启明也只能先回去，回去再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谢老大如同斗败的公鸡一直垂着头。 快到地方的时候，石头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说，找到陈清天啥事儿都能解决？” 陈青天？ 陈启明差点没吐血，真不知道这是骂的还是夸的。 “俺表哥说的，俺就信了。” 谢老大垂着头，语气中满满都是失望。 “我说过，会帮你们要钱，那就肯定会帮。” 陈启明不仅是为了谢老大，更是为了证明自己。 如果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还怎么和李德业斗？ 胜负心一旦被勾起，就像被点燃的野草，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你们先回去，一周之内我给肯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谢老大终于抬起头盯着陈启明，“一周，你说的。” 瞬间陈启明有一种被赖上的感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出去的话不能不算数。 再者这些农民也够可怜，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拿不回钱，你让他们怎么过年？ 谢老大下车带着石头走了，陈启明独自回到了单位。 刚做，岳群就凑了过来，“怎么样？钱要回来了？” 看着这家伙一脸幸灾乐祸，陈启明真想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 “没要回来？” “你就多余管这闲事，这种死账烂账多了，你管得过来吗？” 岳群磨磨叨叨说个没完，陈启明只得把头转到了一边。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查一下二公司的账。 可很快他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没有这个权限。 就算你是纪检委，在没立案之前，也不可能随便查别人的账。 申庆在就好了。 真是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啊！ 陈启明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大脑飞快的旋转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 与此同时，鹤山市，仁和大骨头，三个8包。 李德业、方嘉诚、周经理、谢老大都在。 没错，谢老大也在。 “谢老大，戏演的不错，这是你的工资。” 周经理拿出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是塞给了谢老大。 “还人俺那些兄弟的工资？” 谢老大唯唯诺诺地说道。 “他们的工资得等等，年前吧，年前看看。” 周经理又开始含糊其词，谢老大无奈的把钱收了起来。 “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你也想和我斗？” 李德业十分得意地说道。 “谢老大，我交代你的事没忘吧？” 周经理拍着谢老大了肩膀问道。 “俺带兄弟去闹，工钱能结不？” 谢老大一心只想要回工资，别的对他来讲都不重要。 “对，只要你闹的好，工钱就差不了。” 周经理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偷鸡得逞的狐狸。 “李镇长，不就是一个纪检委的小科长？至于让你这么兴师动众吗？” 方嘉诚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他背后是赵黑脸，赵黑脸知道不？” 李德业拍着桌子训斥道。 “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我敬李镇长一杯。” 周经理见情景有些不对劲，连忙举杯打起了圆场。 喝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李德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先走了。 随后蟹老大说自己喝多，也跟着起身先一步离开了饭店。 此时饭店里只剩下方嘉诚与周经理。 “方总，你理那个山炮干啥？” 周经理嘴里的“山炮”指的是李德业。 “他是山炮，可人家有个好哥哥。” 方经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凭他李德业，给我提鞋都不配。” 周经理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你看他那个土老冒劲儿，真他玛没谁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这才起身离开了饭店。 …… 下午，陈启明陈启明调出了周经理周昊天的资料。 这家伙居然，只是一个临时工而已。 没错，他属于外聘的临时工，职位是工程项目经理。 更让陈启明感到意外的是，周经理连初中都没毕业，原来就是个社会闲散人员。 这种人也能在国企任经理？真是让陈启明大开眼界。 随后他又调出了，方嘉诚履历资料。 看了一遍倒是没什么问题，大学毕业学的也是建筑专业，三年前被调到二公司做经理。 陈启明再往下查，公司果然承接了某政府办公楼的项目，已经完工快一年了。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找不出任何问题。 一路捋下来，陈启明还是没找到什么突破。 现在的问题是，二公司承认欠工资，但他们账上没钱。 账上没钱的原因，是市财政没有拨款。 搞来搞去，问题源头在是市财政，这不是陈启明能解决，甚至也不是赵建伟能解决。 一切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这让陈启明很是苦恼。 怎么了？ 如何破局？ 思前想后，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赵虎。 赵虎在鹤山市交际面很广，没准能认识周经理。 陈启明直接给赵虎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 “您请我吃饭？不太好吧？” 赵虎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我有点事，想向你了解了解，不会不给面子吧？” 赵虎推辞不过，只得是答应下来。 “仁和大骨头，你知道在哪不？” 陈启明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地方，便顺嘴说出了仁和大骨头。 “知道，知道，那的老板我挺熟。” 赵虎没好意思说，仁和大骨头的老板也曾经是他的狱友。 当晚5:30，陈启明先一步来到了仁和大骨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一个小时前，方嘉诚、周昊天周经理刚刚离开。 第一百五十八章蛇鼠一窝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见是陈启明，胖老板立刻迎了上来。 “那啥，强哥手机找到没？” “不知道，我是来吃饭的。”陈启明立刻显明了来意。 “吃饭？就您一位？” 胖老板说着将陈启明让到一边坐下，服务员拿来了壶茶水。 这么个空档，赵虎推门走了进来。 “虎哥？” 胖老板抬头打着招呼， “老胖，生意还行啊？” 赵虎说着径直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了陈启明对面？ “你们认识？原来是虎哥的朋友？怎么不早说？” 胖老板叫金海洋，曾经因为酒后闹事儿被判了一年多。 在监狱里，赵虎对他很照顾，出来后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吃啥？到这和到家一样。” 赵虎看着陈启明说道。 “随便，我没忌口，你熟悉你点。” 陈启明平易近人的态度让赵虎很舒服， 一直以来，赵虎都不太喜欢和公人打交道。 公人有个共同的特点，说话总喜欢说上句还喜欢教育人。 陈启明恰恰相反，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环境都能给人足够的尊重。 赵虎点了一盘脊骨、一盘棒骨、一个尖椒干豆、，一个家常凉菜。 大骨头很快上桌，赵虎问陈启明喝啤的还是白的。 陈启明再次表示无所谓，赵虎喝啥他就喝啥。 赵虎要了一瓶红星二锅头，给陈启明满满地倒了一杯。 “找我有事？” 两口酒下肚，赵虎这才开口说道。 “打听个人，周昊天你认识不？” 听到周昊天这个名字，招呼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周昊天？建筑二公司的周昊天？” 见陈启明点头，赵虎放下筷子盯着陈启明说道：“他怎么你了？” “没怎么，你和他很熟？”陈启明追问道。 “怎么说呢？曾经在一个‘号子’里呆过还有他。” 赵虎说着指了指正在招呼客人的胖老板。 “虎哥，你叫我？” 胖老板走过来说道。 “坐下来喝两杯？” 面对陈启明的邀请，老板也没客气拉了椅子坐下。 “虎哥，你说今天谁来了？” 赵虎摇摇头，“老周，老周来了。” 老周？ 听到这两个字，陈启明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说的是周昊天？” 胖老板有些惊愕的看向陈启明，“你连老周也认识？” “他和谁说的？”陈启明不答反问。 “不认识，好像是他领导。” “调监控，调监控我看看。” 陈启明拉着胖老板就走，赵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方嘉诚、李德业……谢老大…… 谢老大？ 谢老大居然在和他们一起喝酒？ 这是耗子给猫拜年还是蛇鼠一窝？ 陈启明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点，自己被人给耍了。 谢大老找到他绝对不是什么，听他表哥说的而是李德业指使的。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很快陈启明就有了答案，要不到工资谢老大肯定会带着到纪检委闹。 到那个时候，丢人的不仅是陈启明还有赵建伟。 这招祸水东引玩得漂亮，陈启明都不得不佩服。 可能有人会问，闹大了丢人不是二公司吗？ 建筑公司欠点工程款根本就不算事，干这行了就没有不欠钱的。 真闹起来，建筑二公司方面完全可以说，这是他和农民工之间的纠纷，纪检委就不应该干预。 到时候，所有的问题都会被推到陈启明身上。 不用别的，年前这么一闹陈启明、赵建伟都别想过好年。 没准，还有会有造谣，说是陈启 明收了好处之类的这就叫癞蛤蟆蹦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 “谢谢，这事儿别和任何人说。” 陈启明说完转身回到桌边重新坐下，“周昊天曾经进去过？” “进去过，我们在一个‘号子’待过。” 赵虎告诉陈启明，周昊天是因为暴力讨债进去的。 “我怎么没查到？他犯的事很早？” 赵虎点了点头，“都是20年前的事，查不到也正常。” 再问才知道，当年他们都是在双河劳教所服的刑。 10多年前劳动教养制度就被废止了，劳教所也改成看守所。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档案就没有被收入电脑。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特殊手段”将档案删除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此时赵虎一杯白酒已经下肚，看上去和没喝区别不大。 “不用，帮我保密就行了。” 陈启明看得出来，赵虎与周吴天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可能还有仇。 “好。” 赵虎答应一声又开始给陈启明倒酒，他以为陈启明会拒绝，没想到陈启明微微端起杯说了句“谢谢。” 这让赵虎极是舒服，说明陈启明这是拿他当朋友了。 陈启明对赵虎的印象也不错，做事豪爽大气没那么多小心思。 当晚两人喝了一瓶白酒6瓶啤酒，走的时候陈启明已经有些喝多了。 转天早起，陈启明到单位报了到，然后开车去了市局的档案馆。 双河劳教所当年的档案都保存在这里，整整找了一上午才找到周昊天的案件。 通过案卷的记载，陈启明又去了当年处理案子的铁南区刑警队。 结果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周昊天的案卷，细问才知道前几年刑警队搬家遗失了一批档案。 这么巧吗？ 陈启明估计很可能是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借机将周昊天的案卷给抽走了。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政府机关国企外聘人员是不能有案底的。 就在陈启明要走之际，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案卷没了但办案人还在吧？ 于是他拿出双河然后叫我锁了档案，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办案民警叫宋英明。 陈启明内网查询，宋英明现在已经被调到市刑警队任小队长。 这就容易多了，陈启明立刻联系狄威，通过他要到了宋英明的联系方式。 经过沟通，宋英明表现当年的案子他有印像，是有一个叫周昊天的嫌疑人。 有了这些信息，陈启明知道要工资这件事变成可行了。 周昊天也好方嘉诚也好，这次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还有李德业，陈启明很清楚，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脑。 第一百五十九章动我试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昨天陈启明刚到单位就见外面围着一群人。 谢老大带着他的农民工兄弟们来了。 “陈清天，我们的工钱，我们的工钱。” 谢老大说着就扑了上来，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陈启明面前。 陈启明注意到，农民工的人群中有人拿着手机在拍视频。 “工钱是吗？” 陈启明上前想拉起谢老大，就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啥意思这是？你家亲戚又进城了？” 不用回头，陈启明也知道来的是岳群。 “我说陈启明，你这是要把纪检委改成农委啊？” 岳群满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见陈启明不说，他又继续指着谢老大说道：“这不年不减？咋还磕上头了呢？你在村里辈分不小啊！” “工钱，陈清天，你答应过我一个星期……” 蟹老大绝对是天赋型演员，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启明欠了他的钱。 “陈青天？可以可以……” 岳群对陈启明一直就不服气，在他看来陈启明就是个小孩，根本不配做他的领导。 “谢老大，我劝你还是起来说话。” 陈启明早就有准备，根本就不吃谢老大这一套。 “俺不起来，拿不到工钱俺就不起来。” 谢老大继续耍赖，陈启明淡然一笑，从怀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地道谢老大面前。 “看看，你的工钱应该拿到手了。” 看到视频的瞬间，谢老大整个人都傻了。 视频中的谢老大正在和周经理等人把酒言欢，手边还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俺……” “别俺了，起来吧。” 陈启明收回手机说道。 谢老大这次听话了，联盟起身一脸尴尬的看着陈启明。 “你们的工钱我帮你要，现在我们就去二公司。” 谢老大搞不懂陈启明要干什么，但还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下来。 “等着，车马上就到。”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喇叭声。 转头一看，身后停着一辆小巴车。 “都上车，咱们现在去二公司。”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大卫，小巴车也是他们公司的。 到了二公司，陈启明让民工都等在门口，他带着谢老大和石头直接到了二楼。 开门的保安不但没拦着陈启明，还点头哈腰地向问好。 就这样陈启明带着人直接来到了四楼，接到消息的方嘉诚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上次不是说，账上真没钱。” 方嘉诚依旧是摆出一副无赖相说道。 “没钱是吧？周昊天周经理在不？” 陈启明直接转移的话题，方嘉诚也没多想给周昊天打了个电话。 “方总，我问您个事儿，咱公司还招人吗？” 方嘉诚被陈启明问懵了，他不知道陈启明这是啥意思。 只听陈启明继续道：“咱这儿招人都有啥要求？” 此情此景，陈启明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咱招人都会在网上公布，要求学历、专业、年龄挺多的……” 正说着，周昊天周经理走进了办公室。 “咋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有钱会通知你们？” 周经理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谢老大说道。 “您误会了，今天来不仅是工钱，我还想打听点事。” 陈启明的态度异常的客气，这让周昊天、方嘉诚都有些懵。 “除了学历、专业，还需要没有案底吧！” 这句话一出口，方嘉诚、周昊天脸色同时变了。 “就算是外聘人员临时工，好像也不能有案底吧！” 陈启明表现的很是平淡，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可听在方嘉诚、周昊天的耳朵里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陈启明见两人不说话，又转头看向周昊天，“我前几天去刑警队，遇到宋英明宋警官，他让我给你带个好。” 这个周昊天的脸色更难看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就说你啥意思吧。” “我没啥意思，你们问谢老大。” 陈启明看向谢老大，又补充了一句，“事情解决了，我安排你们啃大骨头。” 听到大骨头三个字，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有些事儿，我不想深究，今天来就是想解决谢老大的事。” 陈启明把话说的很明白，只要把工钱解决，他不会多管闲事。 方嘉诚很清楚事情搞大了会牵扯到多少人，当初为了将周昊天招进公司，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周昊天也许不重要，可真把那些人牵扯进来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启明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要知道删除一个人的犯罪记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最起码要有一个副局级人物开口才行，网络管理员可没这个胆量。 见没人说话，陈启明悠悠然的又来了一句，“方总，你听说？巡视组最后一圈好像要来鹤山。”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老大，“我们知道巡视组是干啥的不？” 谢老大、石头同时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让方总、周经理给你们普及一下。” 方嘉诚没接话，而是岔开话题道：“先解决一步，剩下的年后……” 不等他说完，陈启明打断道：“还是一次性解决，这样对谁都好。” 周经理猛的起身，双手握拳恶狠狠的盯着陈启明说道：“别把我惹急了，大不了我不干了。” “你干不干，和我没什么关系。” 陈启明神色淡然，完全没把周昊天放在眼里。 “别说是你，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陈启明怕过谁。” 周昊天咬牙切齿凶相毕露，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将陈启明撕碎。 “收起你这一套，吓唬别人在我这儿不好使。” 陈启明说的将手摊开，一道横穿手掌的疤痕清晰可见。 “知道这刀疤怎么留下的吗？” 陈启明做了一个抓刀的动作，冷冷道：“玩狠的，我陈启明还真没怕过谁。” 周昊天完全被陈启明身上散发出的霸气压制，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周，你要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方嘉诚见状连忙喝止周吴天。 真把赵建伟的人打了，他方嘉诚这个总经理也干到头了。 第一百六十章后果不堪想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周昊天也不傻，他知道真动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行，我滚。”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方总，工钱什么时候到位？” 陈启明转头看向方嘉诚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现在就给会计打电话。” 十分之后，会计将工钱一分不少地打到了谢老大的卡上。 “谢谢，谢谢，谢谢陈主任。”谢老大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不用谢我，谢谢方总。” 陈启明笑笑又继续道：“方总，我劝您一句，别什么事儿都参与。” 不等方嘉诚说话，陈启明已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陈启明的背影，方嘉诚开始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应该与李德业合作，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了铁板，不仅是铁板还是烧红的那种！ 谢老大带着石头，紧跟在陈启明身后。 上了车，谢老大一个劲的说好话，陈启明却始终回应。 快到地方的时候，陈启明终于开口了。 “有些事我不想追究，记着别差乡亲们的钱，要不然我把你送进去。” 对于谢老大这种人，陈启明真恨不起来。 他至于认为，自己如果是谢老大为了要回工钱也会这么干。 毕竟在权力面前，普通人是无力反抗。 “我明白，我明白，我谢老大不是那种人。” 谢老大还想多解释几句，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显得极其尴尬。 好在，此时已经回到纪检委大院，谢老大第一时间逃也似的下了车。 陈启明还没下车，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就见四周突然冲出一群人。 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是手里都拿设备，有手机、有摄像机…… 看到谢老大，立刻就围了上去。 “你就是谢老大？工钱要回来了？” “各位直播间的家人们，快看这就是谢老大……” “谢老大，听说你找到陈清天了？” “陈清天，帮你们要回来钱没？” “你们的陈青天？陈青天出马一个顶两没？” 蟹老大被搞得莫名其妙，晃头晃脑的看向身后的陈启明。 “这是纪检委，不是网红打卡地。” 陈启明阴沉着脸说道。 “陈清天，怎么还急了？工钱没要回来？” “我们是自媒体人，公众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就是，就是，纪检委怎么了？还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 网红们一个个伶牙俐齿，围着陈启明七嘴八舌很是热闹。 “工钱要回来了，全要回来了。” 谢老大在一旁拼命的解释着。 陈启明怕他乱说话，立刻接过来说道：“二公司早就答应给结款，我只是例行公事帮着协调而已。” 面对这些网红自媒体，陈启明十分清醒，他知道怎么说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把功劳都拉到自己头上，那样无疑是在打政府的脸。 市委书记可刚上台，这个时间段闹出事，他陈启明还能有好？ “真的为是这样？” “来，让谢老大说几句。” 网红们继续煽动，好在谢老大是个聪明人。 “是的，是的，上次就答应了，工钱也都发了。” 听到这个答案，陈启明终于放心了。 “我再说一遍，这里是纪检委大院，不是你网红打卡地，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 陈启明说着拿出手机语气更冷，“扰乱国家机关是什么罪，不需要我给你们科普吧？” “我们走，我们走就是，” “陈清天，下次我有事也找你。” “对对对，有困难找陈青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网红们说着纷纷散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陈启明长长的出了一气，刚刚只要说错一个字麻烦就大了。 “可以呀？陈清天？钱要回来了？” 不知何时，岳群出现在大门口。 “要回来了，还就是以后不许再叫我陈清天。” 陈启明突然板起脸，与气质严厉让岳群有些不适应。 “老岳，还不服气吗？人家比你胜太多了。” 杨岩说着，走到陈启明身前，“陈主任，你牛逼，我服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代表了杨岩的态度。 开始他对陈启明也没什么好感，认为他不过就是运气好一些而已。 通过这几天，杨岩感受到了陈启明身上的那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劲头。 刚刚，那一幕更让杨岩无比的佩服。 如此年轻，能把事情处理的如此完美，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什么服不服的，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 对待杨岩，陈启明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在他看来，杨岩和岳群不一样。 杨岩曾经是一名刑警，受过伤立记过功的刑警，他是值得人尊重的。 “说的好，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杨岩的表态，让陈启明很是开心，他知道杨岩是有能力的，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俺也一样。” 岳群凑上前笑着说道。 “好，先回办公室。” 说完陈启明才注意到，谢老大还站在一旁。 “你带着乡亲回去的吧，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 谢老大点头哈腰连连道谢，态度卑微到了极点。 卑微换不来尊重，只能换来轻蔑与不屑。 回到办公室，杨岩先开口说道：“这些网红肯定是被人雇佣的。” 陈启明点点头，他知道肯定是李德业。 只是他怀疑，李德业身边有人在指点。 要不然，就凭李德业还想出这么“损”的办法。 别看只是一堆小网红，只要陈启明说错一个字，后果都会被无限放大。 “要不要查查？我在网监大队有朋友。” 杨岩在公安系统工作，人际关系这方面还可以的。 “不需要，还没到时候。” 陈启明知道是谁干的，根本就没必要查。 与此同时，赵建伟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甚至有些不相信，陈启明真的能把工钱要出来。 试问换成他赵建伟，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赵建伟也好奇，陈启明是怎么做的。 不仅他好奇，黄炜同更好奇。 于是，他就想给陈启明打个电话，让他来办公室好好问问。 赵建伟却拦住了他，“等等，我就不信，他不来汇报。” 第一百六十一章想不背锅都难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结果就是，他并没有等来陈启明的汇报。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赵建伟没等来陈启明却等来了钱继同。 钱继同打来电话，说是市委书记楚振辉想见见陈启明。 这个消息，让赵建伟有些大感意外。 市委书记点名要见陈启明，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 去不去？ 当然不能不去了。 赵建伟不得不给陈启明找了个电话。 到了办公室之后，陈启明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请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与李德业有关？” 陈启明点点头继续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制造舆论。” 农民工为讨工钱围堵纪委办公楼，这种舆论闹开了陈启明想不背锅都难。 “李德业没这头脑。” 赵建伟十分肯定地说道。 “哪会是谁？” 陈启明追问道。 “不知道。”赵建伟回答地十分干脆。 “你准备一下，楚书记要见。” “楚书记要见我？” 陈启明也是一惊，他不明白楚书记为啥要见自己。 要知道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就算有什么工作需要他做，也是交代给赵建伟就够了。 “是的，刚打了电话，你准备准备。” 其实赵建伟也不知道让陈启明准备什么，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 下午1:30，赵建伟带着陈启明来到了市政府6号院。 市委书记以及市委常都在这里办公，6号楼一共5层，褚书记的办公室在3层。 原本杨保刚的办公室是在五层，楚振辉到任时特意提出他要在三层公办。 赵建伟先找的钱继同，钱继同又联系了楚振辉的秘书。 经过了一番确认，这才带着陈启明去了书记办公室。 一见面，赵建伟就感觉到不对劲。 楚振辉脸色很冷，仿佛要兴师问罪一般。 “你就是陈启明？” 没等赵建伟介绍，褚振辉褚书记先开口问道。 “你好，楚书记，我就是陈启明。” 陈启明不卑不亢语气平和地说道。 “今天你带着人，去二公司要工钱了？” 樊振辉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是带着人需要工钱，而是帮助协调解决二公司与工人之间纠纷。” 陈启明的回答，令赵建伟都刮目相看。 楚振辉是给陈启明挖了一个坑，无论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是错的。 好在陈启明成功的避开了坑，并且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纪检委信访办主任，遇到信访人员是可以协调解决问题的。 如果是带着人头要工钱，那性质可就变了。 “我听说，那些工人都叫你陈青天？” 又是一个大坑，同样陈启明怎么回都有问题。 你陈起名叫陈青天，那么楚振辉这个市委书记叫什么？ “网红就喜欢搞噱头博人眼球，如今我们的社会是不需要青天大老爷的。” 陈启明的回答，让赵建伟也有些刮目相看。 果然，下一秒，楚振辉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你，果然有点意思。” 楚振辉指着椅子，释义赵建伟、陈启明先下坐慢慢聊。 “刚刚有人给我发了视频，我看了很不错。” 楚振辉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推给了陈启明。 赵建伟也跟着起身凑了上去，视频中陈启明正被一群人围着。 “我再说一遍，这里是纪检委大院，不是你网红打卡地，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 陈启明的声音在视频中响起，这让他自己感觉有些陌生。 “不错，不错，应对的不错。” 楚振辉十分欣慰地说道。 “我就是实话实说没想太多。”陈启明解释了一句。 “网络舆论导向一直是个大问题，管严了不是行，不管更不行。” 楚振辉说着拿回手机，扣在桌面上，继续道：“这些网红应该是有组织的，他们是在针对你？” 这个问题让陈启明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楚振辉居然会这么想。 实话实说还是含糊其词？ 实话实说，很可能惹来麻烦，含糊其词，很可能就错过机会。 足足过了一分钟，陈启明这才开口。 “这件事我不好下结论，不过我可以说说事情的经过。” 陈启明决定实话实说，如果能取争到振辉的帮忙，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 见楚振辉点头，陈启明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他一点儿都没隐瞒，包括他查看监控，到二公司谈判时怎么说的，都一五一十的讲述遍。 听他说完，赵建伟手心直冒汗。 这已经不能说是乱用职权，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如果楚振辉追究起来，不但陈启明很可能会被开除，就连他赵建伟都得背个处分。 “讲完了？” 楚振辉面无表情地问道。 “讲完了。”陈启明同样也面无表情地答道。 此时，他的心情也同样复杂，只是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而已。 “自我的好！” 楚振辉突然一拍桌子起身大声道。 瞬间，赵建伟、钱继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要用一些别样的手段。” 楚振辉重新坐下，继续道：“太老实，太墨守成规，是做不成事的。” “我也想过按着正常途径，帮着谢老大他们要钱，可那样应该不会有什么效果。” 陈启明也没隐瞒，他知道面对楚振辉这种人实话实说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是为人民服务，让人民满意，无论怎么做都不过分。” 看得出来褚振辉对陈启明很是欣赏，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说的那个李德业，是不是大堰镇的镇长？” 这句话一出口，赵建伟的心又提起来了。 他一直没搞清楚的就是，楚振辉与李德成之类的关系。 “没错就是他，他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我查矿难的事儿。” 陈启明一点都不想再装，必须把事情说清能不能继续就看楚振辉的态度了。 “矿难？你具体说说？” 看得出来楚振辉对这件事也很有兴趣。 陈启明索性不装了摊牌，把事情原原本又讲了一遍。 楚振辉听了并没有表态，只说让陈启明回去将事情形成了书面文件发给他。 赵建伟见状，连忙起身告辞。 看着他们出了办公室，樊振辉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第一百六十二章其乐融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叶兄，果是佳婿。” “楚兄，我很少看错人。” 叶凡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放心，剩下的事放心我。” 楚振辉与叶凡十几年前就认识，那时他还只是个市长秘书，叶凡已经是大老板了。 不知为何，叶凡对他是处处关照有加，甚至在关键时刻出钱出力，才换来了楚振辉今天的位置。 来鹤山前一晚，两人曾有如下对话。 “鹤山是我老家。”叶凡道。 “有什么亲戚、朋友？”楚振辉问。 “有，咱家姑娘的男朋友，陈启明在纪检委。”叶凡道。 “好，我知道了。”楚振辉答。 “能，照顾，就照顾，不是那块料就算了。”叶凡道。 “能入你的法眼，肯定不会差。”楚振辉答。 叶凡笑而不语。 当然后，楚振辉第一时间就调取了陈启明的资料。 能折腾，有股子拼劲。 这是陈启胆给楚振辉的第一印象。 这段时间，楚振辉通过钱继同了解纪检委的人员情况。 可不知为何，钱继同对陈启明总是避而不谈。 这让楚振辉想到两个可能。 一个是，陈启明是无关痛痒的存在。 二个是，陈启明很重要，钱继同是有钱在保护他。 现在看应该是第二个可能，聊天是钱继同、赵健伟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了紧张。 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是不会让两个副厅级官员之紧张的。 接下来，楚振辉并不急着表态，他要再磨一磨陈启明的性子……还有赵建伟。 与之相反的是，陈启明表现的异常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陈启明如此的表现，让赵建伟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 对于陈启明来讲，就像刚刚参加了一场豪赌，他已经下了注等待结果就是。 至于结果是什么，这就不是他陈启明能左右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 …… 时间，一天，两天，三天…… 陈启明上班、下班，约上叶妙妙逛街、吃饭、看电影。 一周后，赵建伟终于再次接到钱继同的电话。 随后，他就带着陈启明再次来到了市政办公6号院。 “陈主任反应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 楚振辉打了句官腔，随即继续道：“经过市委常委开会研究，查，必须查，一查到底。” “私采、滥采、偷税、漏税是对国家的犯罪，这种事绝对不能容忍。” 陈启明静静听的，这种场合没他说话的权利。 “楚书记，我准备成立一个专业案，由我来任组长？” 赵建伟原来是想让陈启明任组长，刚刚临时改变的主意。 “组主非你莫属，我看还应该有个副组长来协助你工作。” 楚振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副族长最好的人自然就是陈启明。 “我个组长就是背锅的，让他们青年放手去干。” 尽管赵建伟没提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鹤山市官场，谁不知道陈启明是赵建伟手下头号干将。 回单位的路上，赵建伟先开口解释道：“启明，组长必须我来，这样出了问题我来担，你放心去干就是。” “赵书记，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身边没人啊？” 这是现在陈启明最为苦恼的，不是岳群、杨岩不能用，而是不如申庆、张国栋、刘雨嘉好用。 “放心，这个我会想办法。” 赵建伟早就做好了准备，回到单位他就开始运作这件事。 当天下午，陈启明就接到、申庆、张国栋打来的电话。 内容高度的一致，已经买好了火车票，晚上6点到，让陈启明订好饭店给他们接风。 陈启明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当晚，他叫上了叶妙妙、许静娴一起给申庆等人接风。 六个年轻人，一起玩到后半夜这才各自回家休息。 转天一早，陈启明来到单位，立刻召开小姐第一次会议。 参加会议的除了申庆、张国栋、刘雨嘉之外还有岳群和杨岩。 陈启明没做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岳哥、杨哥你和雨嘉看家，我和申庆、张国栋去……” 没等陈启明把话说完，杨岩开口道：“和你们一起去，大堰镇我有个战友。” “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启明可以记得，杨岩说过他身体不行不能出差。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三个五个都不是我对手。” 张国东闻言笑道：“真的，假的，那天咱俩练练？” “练练就练练，你杨哥我当年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抓过三个逃犯。” 杨岩意气风发地说道。 “你们不知道吧？我给你们讲讲？”岳群嬉皮笑脸地说道。 陈启明见气氛很好也就没阻止，岳群口才不错连说带比划很是生动。 据他说，当年杨岩就是个普通民警。 看好了是民警连刑警都不是，当晚他是和朋友一起去大排档吃饭。 当年鹤山市的大排档都没有厕所，只能自己找地方解决。 杨岩连喝了五六瓶啤酒，尿意上涌起身去胡同里便宜。 结果裤子还没解开，就看到旁边正尿尿的男子有些眼熟。 男子注意至杨岩正盯着他看，因为心虚尿了一半提裤子要走。 此时，杨岩猛地想起这家伙是通缉犯。 于是他也顾不上尿尿，飞身将那人扑倒地在。 杨岩下班身上没带着手套，只能抽出那家伙的腰带将他给绑了。 就在这时，又来了两个家伙，见状不对转身就跑。 杨岩起身去追，结果没追几步，这两家伙就被一辆货车给撞飞了。 就这样，杨岩一人抓到三个通缉犯。 “杨哥，你这运气也太好吧？” 张国栋的意思很明显，这就是运气好和“身手”没啥关系。 “运气好也是本事，不服吗？不服你尿……”杨岩注意有女士在场，改口道：“不服，你上个WC也抓三个逃犯试试？” “我不行，我不向你走尿运。” 张国栋的话，立刻引来一片笑声。 “行了，差不多得了，杨哥你要去咱们就一起。” 陈启明开口道。 “去，必须去，这些年都呆傻了。” 杨岩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下井，希望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很想问问杨岩，怎么就从刑警队混到纪检委。 可当着这么多人，他还是忍住了好奇。 “如果没意见，那咱们就这么决定。” 陈启明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喊，“启明，启明，有人来送锦旗？” 送锦旗？ 陈启明都有些蒙圈，什么年头还有人送锦旗？ 刚出办公室，就看到谢老大、石头迎面而来。 “陈青天……” 谢老大说着上前一把抓住了陈启明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启明欠他钱没还呢！ “你这是？” “我是来给你送锦旗的，我们送钱、送礼你不能要。” 谢老大的话让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是哪儿跟哪儿啊！ 说话之际，石头已经将锦旗展开。 “当代包青天，一心只为民。”10个大字看得陈启明脑袋是嗡嗡地。 这要挂在纪检委，估计得成为鹤山市官场最大的笑话。 “谢老大，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玩意我不能收，现在也没地方挂。” 不等谢老大开口，陈启明已经抢过锦旗卷不卷了塞到他的怀里。 “真不能收？” 谢老大还有些不死心。 “不能收，打死都不能收，你别逼着我犯错误。” 陈启明义正言辞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张国栋、申庆等人都是强忍才没笑出声，身体不停的颤抖仿佛调了震动的手。 “那行，下次俺给你带来土特产，俺们村产土豆。” 陈启明连忙说，“行，行，行，土豆，土豆行，我收你土豆不算犯错误。” 谢老大点点头，将锦旗塞给了石头，神神秘秘将陈启明拉到一边。 “俺知道你是个好人，有坏人要对付你。” 谢老大是个表面憨厚，内心极其精明的人。 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傻，更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你知道说，尽管说就是。” 陈启明好奇地问道。 “你要去大堰镇，记着千万别下井，危险。” 完说谢老大转事就要走，陈启明拦住他说道：“你听谁说的？” “俺听谁说的，你就别管了，小心就是。” 谢老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千万别下井，危险？ 这是说有人在要井下对我动手？ 陈启明不太相信谁有这样的胆子，毕竟谋杀国家公务人员可是大罪。 还有一可能，那就是李德业收到消息，特意让谢老大来“警告他。”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万一陈启明害怕了呢？ 害怕？ 害怕他就不是陈启明了。 与此同时，李德业、白宇等人也在“开会。”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也收到消息。 “姓楚的，这是什么意思？” 李德业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意思？我听说，他要整顿煤矿，下一步就是重新整合。” 白宇有些无奈地说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李德业有些不以为然。 “这样不是更好？” 说话的是杨成。 没错就是杨威原来的保镖妆司机杨成，他一直隐藏的很好，并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尽管如此，杨成却一心想给杨威报仇。 如果不是杨保刚拦着，杨成他早就动手了。 “陈启明不是好对付的，我们还是得想想办法。” 白宇不傻，他只希望息事宁人，并不想把事情搞大。 “想什么办法？我找找我哥？” 李德业说着拿出手机。 很快就接通了，等他说明情况，那边的回复是，“别乱来，大不了镇长不干了。” 镇长不干了？ 李德业是个官迷，不让他当官还不如杀了他。 “哥，你和楚，说不上话？” 只提姓，不提全名，这是官场的习惯。 “我们没共过事，我找找别人，记着我的话。” 李德成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哥，怎么也变得这么胆小，我就不信陈启明这条小虾米能翻起多大浪。” 李德业的话引成了杨成的意思，他记得杨威也说类似的话……现在杨威已经是死人了。 …… 陈启明请示了赵建伟，正准备开车前往大堰镇，刑侦大队王平来了电话。 带来的消息是，鞠红、许阳已经有了结果。 鞠红被判有期徒刑七年，许阳、单超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还有就是，鞠红让王平给陈启明带个话就两个字。 “谢谢。” 原因很简单，如果不是陈启明阻止了这次的犯罪，他们三个都得“吃枪子。” 王平还告诉陈启明，许阳、单超都声称鞠红并不知情，是被他们利用了所以才判得这么轻。 许阳保护鞠红陈启明能理解，毕竟他俩算是夫妻一场。 单超呢？ 单超不会也和鞠红有什么关系吧？ 这个想法太脏了，脏到陈启明不愿意多想。 很快他就想起杜海涛，不知道出狱会不会重操旧业。 还有袁欣然袁教授，这个天生的犯罪教唆犯。 袁教授是陈启明唯看不明白的人，他好像特别喜欢挖掘人的阴暗面。 你说他是教唆犯罪？还真谈不上。 你说没有，好多都是因为他改变了命运。 如果有机会，陈启明很想再找袁教授聊聊。 当天下午，陈启明一行四人再次来到大堰镇镇政府。 和上次一样，李德业依旧是避而不见。 李超同样找不到，理由是去省城看病了。 这个结果，陈启明早就醒了。 他告诉镇政府的工作人员，见不到李德业他们还会再来。 陈启明这边刚离开，李德业就拉到了电话。 “他玛的，和我泡上蘑菇了。” 李德业气得想摔手机，可他知道躲肯定是不行了。 躲不开那就主动出击，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就接到了电话，李镇长有请。 四人再次来镇正府，李德业带两名副镇长远远的就迎了出来 “陈启明陈主任，久仰大名。” 李德业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吗？是不是感觉见面不如闻名？” 陈启明同样阴阳怪气地回道。 “哪敢哪敢，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陈主任。” 李德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看，咱也不会进去了，有什么就在这事说吧。” 陈启明索性拉下脸冷冷地说道。 “说啥？你想说啥？尽管说就是。”李德业也冷着脸回了一句。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第一百六十四章善罢甘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名单，十二名遇难者的名单，还有就是他们的尸体。” 陈启明一点都没隐瞒，开门见山地说道。 来之前陈启明已经想好，根本没想藏着掖，看看李德业如何应对。 “这事儿我也在调查，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 李德业打着官腔，根本没把陈启明放在眼里。 “行，不过我希望，李镇长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大堰镇，我有问题会随时来请教。” 陈启明说着转身要走，却听李德业冷哼一声，“你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我错了，我不是在教你怎么事我只是通知你……” 陈启明转过身，盯着李德业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撕破脸，你最好别逼我。” 李德业张了张嘴，确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记着，离开，后果自负。” 说完陈启明没再废话转身走了。 李德业愣愣地站了好一会，看着陈启明上车走远，这才气急败坏地骂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李镇长，别生气，先上楼再说。” 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安慰。 “给你玛远点。” 李德业骂了一句气呼呼的上了楼。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哥哥李德成。 “哥，活这么大，我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 “姓陈的他也太嚣张了，不就是个纪检委的信访办主任吗？还没有我级别高呢！” 电话接通，李德烨就是一顿喷。 等他住了嘴，那边李德成才开口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装几天孙子，看谁能笑到最后。” 李德成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年在都大堰镇当土皇帝当习惯了。 “哥，你听我说，我想做了他。” 李德业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做了他倒没什么，赵黑脸会善罢甘休吗？” 李德业不说话了，他还是有些怕赵建伟的。 “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我这边会想办法。” 李德成话是这么说，他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 上次也把事情压下去了，并且将陈启明身边的人都调到了省城。 可不知道为什么，赵建伟一个电话人就回去了。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当初赵建伟有这个力度为啥还会放人？ 后来他多方面打听，得到了一个消息，赵建伟和省委书记是大学校友。 只是校友连同学都不算，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私交。 李德成思前想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蕊，你在哪？” 张小蕊这段时间过得不好，杨书记下台他就被调到了市工会工作。 一个连工厂都没有的城市，市工会能有什么事可做？ “张厅，你怎么突然想我来了？” 李德成与张小蕊曾经有过几面之缘，都是在酒局上保保刚也在场。 “能帮我个忙不？” 李德成试探性地问道。 “李厅您太客气，咱谁跟谁，有事儿尽管说就是。” 张小蕊急着再找个背山，李德成无疑是个好的选择。 “帮我打听打听，楚书记对煤矿方面有什么动向。” 李德成说的很是隐晦，但他相信张小蕊听得懂。 “这个……我会想办法。” 张小蕊已经不在市政府工作，很多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谢谢，过几天我去鹤山，咱们当面聊。” 李德成对张小蕊这个交际印象不错，一想到张小蕊那股“浪”劲，他还真有点心动。 张小蕊接连的三四个电话，可得到的答应十分一致。 不知道！ 果然是人走茶就凉，张小蕊感叹之余又想起一个人来。 王康德！ 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啥也不知道吧？ …… 与此同时，陈启明也没闲着。 他现在是找人打听三秃子在哪，结果一问才知道三秃子没回来。 这家伙跑了！ 找不到三秃子。陈启明就准备去找刘海生。 电话联系了一下，刘海生被调去了红旗镇小学也没在镇上。 三矿更是在停工整顿，别说李超连条狗都没有。 现在好了，陈启明进退两难，想查没有线索，不查那不就白来了？ 关键时刻，杨岩开口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谁？他知情？” 瞬间陈启明的眼睛就亮了。 杨岩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战友，快到中午了，让他请喝酒。” 卧槽！ 陈启明希望有一种想联合张国栋打杨岩一顿的冲动。 为何要联合张国栋？他一个人打不过呗！ 半小时之后，陈启明见到陈岩的战友。 “是你？” 陈启明万万没想到，不是别人正是肖强的弟弟肖林。 那个开超市、打游戏的汉子肖林。 “怎么？我不像当过兵的？” 陈启明仔细地打量着肖林，身形魁梧腰板笔直木工坚毅典型的军人形象。 “知道我为啥对你有所改观？” 杨岩笑着说道。 陈启明一直以为是因为谢老大那档之事，看来应该是与肖林有关系。 “你的所作所为，小林子都和我说过，当兵时我是他的班长。” 杨岩说着有些动情，“小林子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啥？ 陈启明有些蒙，好的肖林解释了一句，“当年我也有机会进公安系统，后来因为点事我选择了退伍费。” “他退伍那年，母亲生了重病等着用钱。” 杨岩无奈地补充了一句。 命运弄人，陈启明也没啥好办法。 “后来老人就去世，这些年小林子不容易。” 说着说首，杨岩有些动情。 “谁容易？都不容易，走我请你们喝酒。” 陈启明也想多了解了解林强的情况，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肖林找了家石锅烧烤，既然是边喝边聊。 一杯酒下肚，肖林先开口道：“谢谢，陈主任，我替我哥全家谢谢你。” “你应该谢刘老师，我所做的不值一提。” 肖林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在想我为啥不管？” “为啥？”张国栋快人快语接过了话头。 “兄弟俩有矛盾呗。”杨岩叹了口气。 “老妈去世之后分了家，我是净身出户。” 肖林又喝了口酒，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第一百六十五章盲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后来我打工赚了一些钱，这才开了那家超市。” 杨岩补充了一句，“就因为这个，小林子到现在也没结婚。” “我哥死后，我去他家看过嫂子。” “我嫂子是个要强的人，无论我是给钱还是送东西她都不要。” 肖林叹了口气，“她还说，我哥死了，她和肖家没任何关系了。” 说了一堆，陈启明总算是明白，肖林想表达的是，不是他不管嫂子和侄子是人家不用他管。 “说点正事儿，你对矿难了解多少？” 杨岩终于把话题引到正确的方向。 “出事儿的是鸿运煤矿根本就不是三矿。” 肖林放下酒杯，继续道：“我听说，鸿运煤矿是李超和一个叫天奇的人合伙干的。” “还有呢？” 这些情况，陈启明已经从李德魁听说了。 “还有就是，现在还有九具尸体在矿下，根本就没挖出来。”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眼前就是一亮。 只要找到尸体，那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矿在哪？” “你想去？” 见陈启明点头，肖林道：“你们去肯定不行，最好是向上面汇报。” “你的意思，是让刑警队出面？”杨岩问。 “对，就咱们几个去，根本白费。” 肖林的话引起了张国栋的不满，“咱先过去看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刑警队也不迟。” 这几日，张国栋一直和杨岩较劲，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也行，咱先过去看看，不过说好了，你们千万不能下井。” 肖林表情严肃地说道？ “井下危险吗？” 陈启明想起，谢老大也告诉我的千万不要下井。 “井下当然危险，死个人和碾死和臭虫没区别。” 陈启明猛的想写他曾看过的一部电影，《盲井》讲的就是井下杀人骗保的故事。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先去看。” 张国栋又来了一句。 “对，去看看。” 杨岩也跟着附和道。 “那就去看看，吃完咱就去。” 陈启明也想先有个结果再说，毕竟刑警队不归纪检委调动。 尽管狄威给赵建伟面子，但也得有时有晌，没完没了就招人烦了。 “行，咱们快点，吃完就走。” 杨岩发话了。 此时的杨岩最为立功心切，离开警队这么多年他很想证明自己。 证明他杨岩离开刑警队，一样可以做出一番成绩。 十分钟之后，几个出了饭店了上车。 五人中，只有申庆没喝酒，所以只能让他来开车。 陈启明坐在副驾驶，张国栋、杨岩、肖林坐在后排。 按着肖林的指示，很快就使出了大堰镇。 大概行驶了有半个小时左右，陈启明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矿场。 矿场外面用蓝色铁皮围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陈启明错误上前从缝隙向里面，“这种环境就能开采？” “私采的煤矿都这样，生死不论不服就干。” 肖林见怪不怪地说道。 “走进去看看。” 张国栋上前一脚，将炸了踹开了一个口子。 “你们跟上。”说话直接他已经先一步进少矿场。 陈启明、杨岩、肖平紧跟在他身后。 申庆下来的最晚，离他们三个人有些距离。 矿场，除了一些必要的设备之外，还有几栋铁皮房子。 “那边是工人休息的地方？” 陈启明指着铁皮房子问道。 “对，过去看看？” 张国栋喝了酒，显得有些急躁。 陈启明有些后悔，他知道这要出了事儿可就麻烦了。 就在陈启明准备喊回张国栋之际，铁皮房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旧件里面窜出三四个汉子，每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为首的那个家伙，手里提着一把大铁锹，身后的两人手里都提着撬棍。 身上穿的都是煤炭工人的工作服，脑袋上戴着安全帽。 “你们是这里的矿工？” 张国栋还没意识到危险开口问道。 “你管得着吗？给我滚出去？” 手持铁锹的汉子哑着嗓子骂道。 陈启明注意到，这人有意识的低着头，安全帽压的很低仿佛怕别人看清他的相貌。 “李超呢？” “我是他的朋友。” 陈启明向前跑了几天，站到了张国栋的身边。 “我不知道，你们别在靠近啊。” 铁锹汉子警觉性很高，高举铁锹继续吼道：“再上前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不认识我们，总应该认识他吧？” 陈启明指着身后的肖林说道。 “不认识，谁也不认识。” 见对方神情如此紧张，陈启明突然有个想法，这三人不会也是逃犯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种黑煤矿藏匿的逃犯最多。 原因很简单，这地方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也不会有人打听你的来历。 “别激动，我们走还不行？” 陈启明说的给张国栋使这个眼色，示意他先退出去再说。 让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是，喝了酒的张国栋领会错了。 他以为陈启明是让他动手呢！ 下一秒，张国栋突然从怀里抽出甩根。 就在他甩棍出手之际，铁锹汉子已然有了应激反应。 他暴怒般的充上前，手中的铁锹猛的砸向张国栋。 铁线是煤矿常用的那种大板锹，张国栋非死即残的。 陈启明想上前帮忙，可他手里没有武器。 就在这时，杨岩怪叫一声人已经冲了上去，猛的抓住了砸下的铁锹。 接着他一脚踢出，随着一声惨叫汉子弯腰倒地。 “看看哥牛，逼不？” 杨岩有些得意忘形，回头看向张国栋喊道。 “牛，逼，看我的。” 张国栋也不甘示弱，挥着甩棍向另外两人冲去。 如果换做平时，张国栋也不会如此的莽撞，可今天都喝酒了有些冲动。 他光顾着向前冲，忽略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伙。 结果就在他刚跑了几步，左腿就被人给抱了。 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拿撬棍的汉子已然冲得上。 两人同时举起撬棍向下打，此时张国栋双腿都被人抱住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眼看着撬棍就要砸到他身上，千钧一发之际，杨岩猛冲上去将其中一人撞倒。 死的同时，那人手中的撬棍，也砸在了杨岩头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做个笔录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下一秒，杨岩的脑袋上鲜血淋漓，半张脸都被染红了。 “他玛的！” 杨岩爆吼一声，猛的一拳击出将拿撬棍的汉子打番在地。 与此同时，陈启明已然捡起了铁锹挡在了杨岩身前，“你没事吧？” “没事。”杨岩说完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杨岩。” 张国栋看着满头是血的杨岩，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抱他上车先去医院。” 陈启明举着铁锹低声吼道。 张国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抱起杨岩转头就跑。 此时，对方的三个汉子，见事不好转身四散逃开。 陈启明也没追，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杨岩送到医院再说。 依旧是申庆开车，可没走出多远迎面开过来三辆警车将他们拦住。 “下车，下车！” 五六名警察围上拍着车窗吼道。 “我是市纪检委的信访办的陈启明。” 陈启明说着亮出了证件。 “我是大堰镇派出所所长周建宝，接到报警有人打架，就是你们几个吧？” 说话的是个中年警察，长得五大三粗身形魁梧，一张国字脸眉头皱着表情严肃。 陈启明只得下车和对方解释了一番，肖林也跟着下车做了补充。 “这事儿我得登记在案，有人报警我这边得给110一个答复……” 说着周建宝上前一步，突然开口道：“你们喝酒了吧？” 陈启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周建宝脸色阴沉指着开车的申庆说道：“他也喝酒了？” “没有，没有，开车哪能喝酒？” 陈启明感觉势头有些不对，一般来讲已经说了自己是纪检委，对方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现在看来这就是分明在找麻烦，果然周建宝转头让人来拿一个“酒精测试仪”，说啥要让申庆吹一下。 看到结果之后，周建宝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真出了事我也没办法交代。” 陈启明客气两句，就要上车离开，却再次被周建宝拦住。 “留下一个人，和我做个笔录。” 陈启明有些急了，“没看到我们有人受伤？” “有人受伤？没人受伤我就不管了，人家打110报警说是斗殴，不做个笔录我怎么结案？” 周健保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是有人报了警好的程序还是要走。 可谁留下去了问题，好在这时肖林站了出来，“你们走吧，我跟着周所做个笔录。” 陈启明也没多，反正肖林也是当事人之一。 刚一进市区，杨岩就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 张国栋关切地问道。 “没事，死不了。” 杨岩咧嘴笑几声。 “让他们跑了。” 陈启明回一句。 “都怪我，要不然一个都跑不了。” 杨岩很是自责的说的。 “不怪你，怪我，是我没用。” 张国栋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愧意。 到了医院，先是做了包扎缝合，然后又做了一个脑部CT。 医生说只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会好。 听到这个消息，陈启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已接通，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有人吼道：“你们几个喝完酒去办案了？” 瞬间陈启明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市里一直有规定，公务人员在工作期间不允许喝酒，更不允许酒后办案。 没等他解释，赵建伟继续吼道：“你在哪？马上回来！” 说完赵建伟就挂断了电话。 “赵书记？” 张国栋怯生生地问道。 “是，让我们回去。” 陈启明自知这次的事闹大了。 同时他也奇怪，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到赵建伟耳朵里了？ 还就是，谁报的警？ 那三个汉子？ 不太可能，他们没报警的理由啊！ 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 陈启明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那三个人就是故意留下引发斗殴的。 看来这次很难解释清，陈启明已经做好最好的准备。 “回去，你们都别说话，一切听我的就是。” 张国栋立刻摇头道：“这个事儿不能让你背锅，我们都有责任。” “我是组长是负责人，我一个人背锅总比四个人背强。” 说话之际，几年已经回到了纪检委。 刚一进办公室，就见赵建伟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可真行，长本事了是不？” 赵建伟很少发这么大的火，这让陈启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已经被告到巡视组，你们就等被审查吧！” 陈启明闻言脑袋也是嗡了一声，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 再者巡视组什么时候到鹤山市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赵书记，你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陈启明稳了稳心神，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怎么收到消息？巡视组崔组长给我打持电话，你们，你们是真行……” 赵建伟被气的声音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这次他彻底失望，对陈启明失望了。 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篓子，让他是脸面尽失。 “赵书记，我们被人算计了。” 陈启明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赵建伟猛灌了两口水，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你的话我信，问题是巡视组的人会信吗？” “还有就是，公务人员工作期间不许饮酒，你们不仅喝酒而且还酒后办案，就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拿死你们了。” 赵建伟说的是实情，也是他生气的地方。 “这事怪我，原本只是想和战友叙叙旧……” 杨岩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建伟就指着他骂道：“你当年为什么离开刑警队？心里就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我……” 杨岩张了张嘴好像是忍住了。 “如果不是喝酒误事，你现在最差也是个副大队长了。” 赵建伟用力一拍桌子，“我这次把你调到信访办，就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可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岩垂下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知道错了。” 他的话音刚落，赵建伟桌上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停职反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赵建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情瞬间变得紧张。 抓起电话的同时，语气平和地说道：“崔组长你好。”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赵建伟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放下电话，赵建伟抬头看向陈启明，“准备一下，想想一会儿怎么说。” “我自己去就行了，他们三个别去了。” 陈启明还是想一个人来背，一个人受罚总比全体沦陷的好。 “你想多了，现在不是你能做得了主。” 赵建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陈启明不说话，默默的跟在赵建伟身后出了办公室。 黄炜同和申庆各开一辆车，赵建伟将陈启明叫到他的车上。 “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人来背锅，但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 赵建伟神情严肃地说道。 “我是组长？我不背谁背？” 陈启明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背。” 赵建伟有些无奈地说道。 “赵书记，这事儿肯定是冲我来的，我不背锅事情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赵建伟也是这个想法，肯定是有人暗中算计要不然不会这么巧。 这边刚出了事儿，警察就到了，随后事情就被捅到了巡视组。 要知道巡视组是今天才到的鹤山市，连他赵建伟都没得到消息。 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巡视组是从省里直接过来的。 …… 半个小时之后，赵建伟带着四人来到了湖滨饭店。 湖滨饭店是市里用来招待外来公务人员的，比如省里来了领导都是住在湖滨饭店。 巡视组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是包了整个顶层，不允许其他人随便进。 除了房间之外，这一层还有一个小会议室。 巡视组组长崔浩然，就坐在小会议室里，身前的桌子上放着几份档案。 刚刚他以一一翻阅过，最能引起他兴趣的就是陈启明。 这个毕业不久，刚刚进入体制却能在鹤山市掀起风浪的小人物。 作为巡视组的组长，鹤山市的官场风云他自然也了解一些。 尤其是前一段鹤山市科技园集资案，在部内已被奉为经典案例。 在查阅案件时,他就多次看到过陈启明的名字,对这个小人物都很感兴趣. 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和陈启明见面。 尽管会议室的门开着，赵建伟还是轻轻敲了几下。 “赵书记，请进请进。” 崔浩然起身迎了上去。 “崔组长，不好意思。” 赵建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一张大黑脸都有些发紫了。 “哪里话，我们这边接到举报，例行公事而已。” 双方都很客气，这种客气同样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坐下之后，崔浩然的脸色瞬间就变。 “说说情况吧，为什么酒后斗殴。” 赵建伟闻言心头就是一沉，酒后斗殴和酒后办案这可是两种性质。 陈启明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事情是这样。” 陈启明语气平和不急不缓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我们是喝了，当时只是想去看看，想了解了解情况，被人偷袭这才出手。” 陈启明解释完，杨岩开口道：“我怀疑那三个人是通缉犯。” “你叫杨岩？是刑警队的？” 崔浩然也看过杨岩的档案，知道他曾经立过功也知道他酒后误事差点丢了工作。 “是，老了身后不如从前了。” 杨岩对自己被打作伤一事，有些耿耿于怀，总感觉自己在年轻人面前丢了面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三个是通缉犯？” 崔浩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是通缉犯，犯得上玩命吗？” 杨岩的回答，显然没让崔浩然满意。 他轻轻敲着桌面，半晌才开口说道：“既然没有证据，说这些都是多余。” 随后他转头看向赵建伟，“赵书记，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赵建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答复好，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儿记过是必须的。 如果记过，陈启明三年之内就别想得到提拔重用。 就在他犹豫不定之际，杨岩突然开口说道：“这件事错在我，酒是我张罗喝的，这些人中也数我的年纪最大工龄最长，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一时之间，会议室变得异常安静。 从整件事来看，杨岩确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喝酒，去矿山都是他提出来的，打架时他也冲在最前面。 赵建伟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如果他把事儿担下来也是最好的结果。 杨岩今年已经四十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前途。 可就在这时，陈启明突然开口道：“我是副组长，而且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出了问题自然由我来承担。” 陈启明这个可不是装大个充好人，他知道这件事儿就是针对他，他不出来担这个责任，对方还会想出其他办法来整治他。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来承担？” 崔浩然从事巡视工作多年，他遇到的都是推卸责任，主动承担责任还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由我来背，我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陈启明郑重其事地说道。 “勇气可嘉，但谁来承担责任，不是你说的算。” 崔浩然转头看向赵建伟，“我的意见是，他们四人暂停工作等待处理。” 这个结果，是陈启明、赵建伟最不想看到的。 表面上看只是停止工作好像没什么影响，可工作停止了矿难的事谁来查？ 赵建伟很想问问要暂停多久？ 可这种话明显不是他应该问的，只能是顺口搭腔，“好的，先暂停工作，我回去就安排。” 崔浩然点点头，“这件事我还要进行调查，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先休息休息也不是坏事。” 陈启明有些懊恼，如果当场就给个结果，他还真不至于太纠结，这钝刀子了拉肉的字真心不好受。 “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去了。” 赵建伟起身告辞，崔浩然也跟着起身，“我会尽快调查，尽快出结果。” 回去的路上，赵建伟看着陈启明问道：“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第一百六十八章一顿小烧烤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逆流而上，不进则退。” 陈启明很是平静地说道。 “你还要查？” 赵建伟十分欣慰，他没看错陈启明，这是一个百折不挠的家伙。 “当然要查，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杨岩？” 陈启明笑了。 他从来不曾想过放弃，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跟着自己的兄弟负责。 张国栋、申庆还好，杨岩已经四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赵建伟突然豪气千云地说道。 很快黄炜同就开车还到了一家小烧烤店。 “就这，别看店小还埋汰，味道没的说。” 赵建伟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嘿嘿嘿地笑着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一进店门，赵建伟就扯着脖子喊道：“老井，老井，出来……” 他话音刚落，从后厨走出个黑胖子。 这家伙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对扫帚眉又浓又黑，两只大环眼凶光毕露。 “赵所……这都是你的兵？” 赵所？ 这是啥称呼？ 所有人都有些懵圈，只有杨岩知道，赵建伟曾经是管片的派出所所长。 “对，对，对，都我是我的兵，你给安排安排，今天我请客。” 此时的赵建伟全然没了往日的严肃，合众人说说笑笑那还像个领导。 众人刚坐下，老板就送上来四人炝菜。 随后白酒啤酒也上了桌，黄炜同要起酒却被赵建伟拦住。 “今天我给你们倒酒。” 赵建伟有些动情，拧开一瓶白酒给在座的人每人倒了一杯。 此时，已经过了饭口，小烧烤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 “今天，酒桌上没有领导，你们叫我老赵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可谁敢叫他老赵？ “我敬兄弟们一杯，你们辛苦了。” 说完，赵建伟仰头将酒倒进了肚子。 所有人都傻了眼，二两的白酒一口干都有些难度。 “干！” 黄炜同和陈启明同时举起了杯，杨岩、张国栋、申庆也只好跟上。 等揍人龇牙咧嘴的把酒咽下去，赵建伟笑着让众人吃菜压压酒。 很快串儿也上来了，赵建伟表示能喝就喝啥白酒、啤酒、饮料随便。 申庆选择了饮料，他是真不能喝酒，张国栋选择了啤酒，剩下的依旧陪着赵建伟喝白酒。 “是我赵建伟没用，保护不了你们，我知道你们没做错什么。” 赵建伟有些动情，难以抑制。声音哽咽颤抖几乎失声。 “赵书记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杨岩有些激动，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行了，不说这些，喝酒。” 黄炜同安慰着众人，同时再次举起了酒杯。 很快第二杯下肚，众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老井送上来一把肉串，这时有人推走进店，他连忙上前，“今天不营业。” 来人被老井吓了一跳，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陈启明这才明白，为何赵建伟会选这家小烧烤店。 可不是简单的味道好，而是老板能为他不接待别的客人。 “老井，你也过来坐，陪我喝几杯。” 赵建伟招招手，老井嘿嘿笑着拉了把椅子坐下。 “老井？你是四老虎井东升？”杨岩突然开口问道。 “当年的事，别提了。”老井挥挥手表情居然有几分尴尬。 四老虎？ 陈启明突然想起他是谁了。 二十年前，鹤山市公认的第一猛人。 据说，他曾经一对二十在只受了一点轻伤的情况下，将对方十几个人砍进了医院。 “你当年就是折在赵书记手里的吧？” 老井出事的时候，杨岩还没参加工作，所以他只知道个大概。 “对，就是赵所给我送进去的。” 老井嘿嘿笑了几声，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 “他这人本质不坏，从来也不欺负人，只是太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赵建伟看着老井，眼光之中流露出来却是欣赏与惋惜。 “我进去了，老爹老妈没人管，多亏了赵所，我爸没，发送钱都是钱所出的。” 老井说完干笑了两声，“我出来以后这个店也是赵所帮我张罗的。”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心中对赵建伟多了几份敬重。 “过去的事，总提他干啥？喝酒……” 赵建伟再次举起了杯。 离开烧烤店的时候，几个人都喝多了。 陈启明强撑着打了辆车回到了住处，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后半夜了。 窗外，无星无月，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亮。 陈启明胃中一阵酸脑，连忙起身跑到了卫生间。 对着马桶一顿怒吼之后，陈启明终于舒服了一些。 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连灌了几口打了个饱嗝。 坐回到沙发上，陈启明拿出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叶妙妙打来的。 点开某信，消息更是一条接一条。 “怎么不接电话？” “你在哪？” “接电话啊？” “喝多了？” …… 陈启明想了好一些，回了一条消息，“我喝多了，才醒。” 消息刚刚发出去，立刻就有了回复，“出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陈启明看眼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叶妙妙却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陈启明十分愧疚，暗暗发誓以后无论有什么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叶妙妙。 “你没事就好，工作上的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叶妙妙的话，让陈启明心头暖暖，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在关心他。 “没事，我能解决，你早点休息，晚安。” 陈启明压抑想要冲到叶妙妙面前的冲动，发出这样一条消息。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陈启明将手丢到一边，仰头躺在沙发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又过一遍。 肖林带他们去的地方，到底是不是鸿运煤矿？ 还有就是肖林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杨岩在这里面又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陈启明不想怀疑杨岩，可又不得不怀疑，毕竟肖林是他主动找来的。 至于设圈套的人，在陈启明看来，不是李德业就是白宇。 白宇的可能性更大的，李德业那个草包恐怕没有这样的脑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头疼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至于赵建伟今天的表现，在陈启明看来收买人心的程度很大。 不过这也没什么，领导都有一些驭人之术没什么可奇怪的。 陈启明揉了揉额头，翻身坐起拿起手机给申庆发了条消息。 他知道申庆不可能睡这么早，果然很快有了回息。 陈启明发过去的是一个？号他回的是个！号。 “没睡，帮我查查杨岩与肖林之间的关系。” 他话音刚落，一份文档就发了过来。 点开文档，里面是杨岩和肖林的个人资料。 从两人入伍的时间已经入伍的部队来看，他俩2确实曾经是战友这一点毋庸置疑。 难道真是一场巧合？ 对方事先预料到他会去鸿运矿场，所以才设计了陷害他？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喝了酒？ 如果没有喝酒这个前提，这就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执法。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之间有内奸，二是他们的行动被人监视了。 现在看来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大堰镇地方不大，想了解他们的行踪也不难。 下一步，继续查？ 继续查肯定要继续查，问题是怎么查？ 还叫上张国栋等人？ 肯定不行，那样出了问题就更麻烦了。 陈启明感觉脑壳有些疼，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压力太大。 …… 与此同时，李德业也在头疼。 他头疼是因为喝得太多了玩得太嗨。 今天上午，他就收到了消息，陈启明小组都被停职了。 消息是白宇通知他的，随后李德业就开车跑到鹤山市来找张丽丽鬼混。 晚上，他又叫来李超、白天奇等人去了KTV大醉了一场。 回到住处，他拉上张丽丽还要继续，却被白宇的电话给打断了。 “你在鹤山市？” 白宇语气严厉地问道。 “是啊，刚刚你家公子喝的……” 没等他说完，白宇就骂道：“谁让你来市里？给我滚回去。” “怕个毛，陈启明都停职了，下一步和就是让滚蛋。” 酒精上头的李德业挥着拳头亢奋地说道。 “你他玛的，快点给我滚回去，你他玛的高兴得太早了。” 白宇头脑十分清楚，他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尽管巡视组停了陈启明的职，但不等于就将陈启明扳倒。 毕竟赵建伟这棵大树还没倒，只要有他在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 “我说了，我喝多了。” 李德业对白宇早就烦得不行，在他看来白宇胆子太小成不了大事。 如果不是白宇比他级别高，许多事还需要白宇出头，李德业早就不鸟儿他了。 李德业挂断电话，搂过张丽丽含糊不清地说道：“继续奏乐继续舞……” 电话那头的白宇气得是浑身发抖，差一点就把电话摔了。 “他玛的，早晚倒霉在这个草包身上。” 白宇隐约之间有一股不祥的感觉，正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尽快想办法将陈启明解决掉。 …… 他想解决了陈启明，陈启明同样也在想办法解决他和李德业。 除了陈启明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没睡那就是杨岩。 他酒量要比陈启明好太多了，今天这点酒根本没醉。 回家第一件就是打给肖林，“你给我设套？” “你怀疑我？” 肖林语气很硬甚至还带着几分愤怒。 “没有，我知道不是你。” 杨岩与肖林在部队关系就极好，复原之后也一直有联系，所以他相信肖林不会出卖他。 “今天的事都怪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肖林此时就坐在自家的超市喝一口一口喝着啤酒。 “你也注意点，不行出来躲几天。” 杨岩知道，如果这件事与肖林无关，那么他很可能会成为被报复的对象。 “躲啥躲，敢动我，我弄死他们。” 肖林猛灌了一口啤酒说道。 “你别冲动，记着我的话，不行就来我这躲几天。” 杨岩了解肖林，所以说退伍了军人的血性还在。 “我知道了，你别操心了。” 肖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转天一早，陈启明就打电话给申庆和张国栋。 他没联系杨岩，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想让他休息休息。 “这次的事，你俩有什么想法？” 陈启明开诚布公地问道。 “肯定是有人给咱们设套。”张国栋先开口说道。 “应该是李德业，在大堰镇他有这个能力。”申庆答。 “李德业没这个脑力，他背后应该还有人。”陈启明说。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陈启明才开口道：“我想了一宿，再粗大堰镇肯定不行，不过我们一样可以查……查李德业。” 从李德业下手是陈启明，经过他经过一夜冥思苦想得出来的结果。 李德业背后肯定有人，这个人的能力肯定要强过李德业。 不仅强过李德业，他还躲在暗处， 所以不如从李德业身上下手，毕竟整个环节他是最弱的那一节。 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可真能想明白并实际运用的人却不多。 “你说怎么干？”张国栋问。 “查他的人际关系。”陈启明答。 申庆笑，没说话。 三人达成了共识，陈启明这边打电话给刘海生。 “我真不知道，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刘海生的答复，在陈启明意料之中，这个书呆子怎么可能关心李德业的私生活？ “你不了解，有没有了解的人？” 刘海生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学校的包会计外号叫小喇叭，镇上就没有他不知道。” 听到这个外号，陈启明就笑了。 估计每个地方都有一个这样的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陈启明知道，不通过熟人很难问到真话。 “关系还行，你提我，不行我再给她打电话。” 刘海生为人一向和善，在学校人缘相当不错。 陈启明电话打过去，对方听说是刘海生的朋友立刻变得很是热情。 “刘老师人不错，我家孩子成绩不好，一直是刘老师帮着补习的，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 小喇叭包会计说话倒是十分爽利。 “包老师，你和李镇长熟吗？” 陈启明此言一出，电话那边立刻变得沉默。 第一百七十章食色性也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对方要挂断电话之际，小喇叭包会计突然说话了。 “真是刘老师让你们找我的？” 包会计声音变得怪怪的，仿佛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是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包会计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我不敢说，再者说这些对范老师也不好。” 什么情况? 怎么又扯出一个范老师? 陈启明被搞得有些蒙圈,就在这时申庆将笔记本电脑移到了他的面前。 姓名：范美娟 性别：女 职业：鹤山市南平小学语文老师 毕业于…… “你说的范老师是范美娟？他和李镇长有关系？”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我可没说，咱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 包会计否认的极快，差点把陈启明逗笑了。 “还有别人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这总事你还是问范老师好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看来李德业的私生活够乱了。” 陈启明念叨了一句。 “贪官，那个私生活不乱？食色性也，男主不就这点事？” 申庆不以为意地说道。 “管他呢，有个入手点就好。” 张国栋与李德业已经不是公事那么简单，现在更多的是私仇。 杨岩受伤的那一刻，他就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 “咱们去找范老师？”陈启明有些犯难。 以什么身份去找？ 纪检委工作人员？ 肯定不行，他们现在停职期间，再闹出什么事就麻烦大了。 “要不然刘雨嘉跑一趟？” 申庆提议。 “算了，还是别把他牵扯进来了。” 陈启明摇摇头说道。 “那怎么整？你说怎么整？” 张国栋有些急。 “怎么整？” 陈启明又看一眼范美娟的资料，很快他发现范美娟毕业于卜奎师范大学，也就是她和吕莹中校友。 想到这，他立刻把出手机打给吕莹。 “范美娟？认识，中文系的。” 吕莹的回答让陈启明为之一振，立刻说道：“你了解他吗？” “不算了解，只是知道这个人。” 吕莹说完，感觉陈启啃肯定有事，于是反问了一句，“怎么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你能帮忙最好，我想了解了解她的情况？” 陈启明也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吕莹也没多问只说让他等消息。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吕莹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 号码的主人叫白灵，她是范美娟大学同学兼室友。 白灵与吕莹的一个同学是老乡，吕莹是通过同学找到她的。 卸过吕莹之后，陈启明把电话打了过去。 好一会白灵才接电话，她说，吕莹已经和他沟通过了，并表示最好是当面聊。 没办法，陈启明只能将白灵约到了上岛咖啡。 白灵名如其人，长得白白净净水水灵灵，透了一股精明劲儿。 “你就是陈启明？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白灵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柔做作，显得大方从容。 “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陈启明有些意外。 “我在电视台做过实习编辑，许记者可不止一次提起过你。” 陈启明哦了一声，反问，“现在还在电视台？” “没有，在一家广告公司，准备考公，不过没啥希望。” 白灵一开口，话语便如连珠炮般，又快又脆，字字清晰，声声入耳。 “你对范美娟有多少了解？” 陈启明见差不多了，把话头引入了正题。 “她？怎么说呢？很了解，她的事我都知道。” 提起范美娟，白灵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你是想问，她和那个死胖子的关系是吧？” 白灵并没有隐瞒，据她说范美娟是被李德业灌醉之后强行发生的关系。 事后范美娟要报案，但李德业承诺会帮她安排工作，范美娟只能是忍了。 “范美娟的工作真是李德业安排的？” 陈启明知道教师也是要考编制，李德业肯定没那么大的能力。 “就是他帮着安排的，具体怎么运作的我不清楚。” 白灵叹了一口气，“我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女孩，想靠自己找个合适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 “你们一样可以考公务员，考编制啊？” 张国栋有些不解地问道。 “考公务员？考编制？不需要时间？不需要学习吗？” “我读大学五年，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还有弟弟还有妹妹，我不工作怎么养活自己？” 白灵突然提高了语调显得有些失态。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 张国栋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给白灵道歉。 “算了不说了，有些事你们是无法理解的。” 陈启明承认白灵说的没错，他、张国栋、申庆包括刘雨嘉等人家境都比较富足。 甚至都是体制内的工作人员，神情更是被特招到纪检委的。 她们这辈子一下很多事就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就不会出问题。 至于白灵.范美娟甚至是吕莹，都只能算大海中的浮萍，很大程度要靠运气。 “没什么，人各有命，抱怨也没用。” 白灵的语气缓和下来，转头看向陈启明说道：“今天来，是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美娟，至于理由你们懂的。” “我懂，我不会去打扰她。” 陈启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范美娟的生活已经归于平静，没必要再去打扰她。 “我替美娟谢谢你。” 白灵说着起身要走，张国栋突然开口道：“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你说什么？” 白灵看向张国栋问道。 “我说，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张国栋见白灵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不行就算了。” “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灵笑着拿起包转身快步出了咖啡厅。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陈启明打趣道：“怎么了？相中人家了？” “不知道，就感觉这姑娘挺好的。” 张国栋含糊其词地说道。 “喜欢就大胆追，你不追我可追了。” 申庆在一旁也跟着打趣道。 “你追？你追雨嘉怎么办？” 陈启明早就知道申庆一直喜欢着刘雨嘉，甚至他来纪检委工作也是因为刘雨嘉。 “不找范美娟？那下一步怎么进行？” 申庆不答反问。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觉得公平吗？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怎么进行？ 陈启明也陷入了迷茫。 其实范美娟绝对是一条好的线索，只要他肯出来作证李德业非进去不可。 可是那样就等待毁了范美娟一生，这不是陈启明想看到的。 好人做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故事，凡不如做个坏人来的痛快。 “你别急，总会有办法。” 申庆拍了拍手中的笔记本，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 “你不会……” 陈启明眼前也是一亮，他知道申庆要干什么更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不行，真出了事，你很可能会被开除。” 沈庆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我傻？我不会让别人来做？” …… 回到陈启明的住处，沈庆就开始各种忙碌。 他先是在群里发照片，然后又@来不少人帮忙。 看着一个个闪动的头像一条条信息，陈启明感觉申庆就是个大将军在指挥千军万马。 大概过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一条条反馈的信息出现在屏幕。 “这个老东西玩得还挺，这一晚上又是夜总会又是洗浴又是足疗真能折腾。” 看着一张张照片，张国栋不由的感慨道。 “老东西这一晚上的消费，够咱仨一个月工资喽。” 申庆调侃了一句。 “觉得不公平？”陈启明问。 “你觉得公平？你这辈子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陈启明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我追求的生活。”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香车美女，这不好吗？”申庆继续调侃。 “也许好吧！”陈启明也不知道，毕竟这样的日子关平想象是无法体会的。 “看到这个女人没？” 申庆指着一张李德业与张丽丽走出ktv的照片说道。 “他的情，妇？” 申庆点点头，“应该是，我正在想办法查她的资料，很快就会有结果。” 陈启明十分欣慰，如果没有申庆他真心不知道怎么继续。 要不怎么说，21世纪人才最贵呢！ 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有人将张丽丽的资料传了过来。 张丽丽同样是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只不过她初中毕业就开始在城里打工。 后来在一家饭店打工时认识了李德业，没过多久两个就在一起了。 “你说为啥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呢？” 张国栋的话，换来的是申庆的白眼。 “这和农村、城市没关系，你看她们的资料，都是父母离异单亲家庭。” 陈启明打断了沈庆的话，“有些时候，社会有责任，父亲有责任，她们自己也有责任。” 张国栋摇摇头，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聊着聊着便无法继续。 因为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答案。 “现在有线索了？你说下一步怎么继续？” 张国栋摩拳擦掌看向陈启明说道。 “他不是喜欢去夜总会吗？那咱也去夜总会来个偶遇！” 陈启明说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想到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坏主意。” 十分钟之后，陈启明来到了赵虎的公司。 “虎哥，帮我个忙行不？” 陈启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 赵虎一直对陈启明印象很好，甚至很喜欢交他这个朋友。 “小忙，打个架，能帮不？” 陈启明嬉皮笑脸地说道。 “打架？你虎哥我多少年没和人动过手了。” 赵虎也笑了。 “我知道，你帮我找几个小兄弟就行。” 随后陈启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赵虎边听边乐，听到最后总结了一句，“你小子太损了。” “不损怎么办？我现在是停职状态。” 陈启明有些无奈地说道。 “停职就好好呆着，每个月赚几个钱至于这么卖命吗？” 赵虎有些不解地问道。 “和钱无关，有兄弟为了救我被他们给打伤了。” 随后陈启明又说了杨岩的事儿。 “杨岩，我知道这人，当年我有兄弟就折在他手里。” 这个陈启明没想到，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想为兄弟报仇吧？” “报啥仇，都是自己作的。”赵虎摆摆说道。 …… 当晚，10:30，夜乐迷宫电音俱乐部。 陈启明、何大卫、张国栋、申庆四人围坐在角落里。 “你们不会让我消费吧？我现在在谈恋爱很费钱的。” 何大卫一脸警觉的看着孙启明等人。 “是朋友不？” 张国栋问。 “以后还下片不？”申庆问。 “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陈启明问。 三人死死盯着何大卫，何大卫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们今晚是吃定我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想想，我们仨一个月工资够在这消费一晚上的吗？” 何大卫点点头，“行吧，我请，你们悠着点点。” 悠着点，就是别点太贵的，要手下留情。 “不会不会……” 张国栋说的伸手召唤服务员，何大卫也连忙起身，“要一个最低的套，最低的套。” 很快几瓶啤酒，四个果盘果盘，被摆在了桌上，何大卫起身扫了千五，看着他肉疼的表情陈启明等人差点笑出声来。 几人边喝边聊，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启明就看到腆着大肚子的李德业和浓妆艳抹的张丽丽出现在不远处。 两人四处看看，很快就找了位置坐下。 今天只有他们俩，张丽丽从一进门身体就没停止过，随意的音乐扭来扭去。 李德业一双无辜眼也没闲着，不停的在舞池中踅摸着，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看了他是躁动不安。 “我下去跳会舞。” 张丽丽起身向舞池走去，她很喜欢在站在舞池中央被无数帅男围绕的感觉。 张德业这里，从来都是只看热闹不跳舞。 倒不是他不想跳，只是他这身板子，跳起来就像一颗滚动的蛋，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陈启明暗中观察着李德业，见张丽丽下了舞池，立刻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伙精神小伙小妹出现在陈启明的视野里。 为首的精神小伙，长得又高又瘦顶着一头黄毛，在人群之中极其扎眼。 陈启明心中暗笑，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精神小伙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黄毛踅摸了一圈之后，带着人晃晃悠悠进入了舞池。 精神小伙们随着音乐舞动的身体，跳着跳着几个人就凑到了张丽丽的身边。 此时的张丽丽玩的正嗨，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变化。 “美女，一个人？” 黄毛先开口说道。 精神小伙对张莉的没什么杀伤性，毕竟跟着他们一天至少饿三顿。 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欢这种被年轻小伙搭讪的感觉，这证明他她是有魅力，证明他还是鲜活的。 “滚一边！” 张丽丽冷冷的回了一句。 这是她给自己立的人设，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滚？滚床单？” 黄毛叫金帅，是赵虎小兄弟的小兄弟，这一片有名的精神小伙领袖。 跟着他的兄弟很多，大部分都是三天饿九顿。 “滚！” 张丽丽又骂了一句，想着离靳帅远一点。 可她突然发现，已然被精神小伙、精神小妹围在了中间。 这些家伙都顶着各色的头发，身上各种纹身一看就是一伙的。 “小姐姐，怎么样，你们我们这么多人，随便你挑，一起也行。” 金帅嬉皮笑脸嬉皮笑脸把脸凑到张丽丽身前，陶醉的吸了吸鼻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滚！” 张丽丽又骂了一句，推开金帅就要走。 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金帅直接被他推倒在地，不仅倒地随即就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杀人啦！” “杀人啦！” 精神小伙们不停的大声喊着，立刻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舞池外的李德业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挤进了人群。 就在他准备靠近张丽丽之际，一个精神小妹突然突击了他的怀里。 “李叔叔，李叔叔……” 精神小妹儿顶着一头绿毛，不停的趴在李德业身上又拍又挠，搞得李德业是相当的无奈。 “你是谁啊？” 李德业想将精神小妹推开，可这一推不要紧，精神小妹突然吼道：“你摸我，老色批，你摸我，你怎么不回家摸你姑娘？” 一瞬间，李德业老脸涨得通红。 这是在他成年之后第一次脸红，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 “你们要干咋？讹人呢？” 李德业扯着脖子喊道。 “大叔，这就是你不对了，占了人家便宜还说人家讹你？真是个坏大叔。” 精神小妹并没有放过李德业的意思，继续对着他又锤又打连撒娇带卖萌惹来一阵阵的哄笑。 “行了行了。”李德烨瞬间暴怒伸手再次推开了精神小妹。 “欺负人是不是？占了便宜就想跑是不是？” 同来的几个精神小伙不干，上去就抓李德业的衣领。 李德业当惯了土皇帝，哪受过这委屈，瞬间暴怒与精神小伙厮打到一起。 年过半百的李德业，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身体，哪里是一天饿三顿的精神小伙的对手？ 很快李德业就被打倒在地，精神小伙们围着他就是一对圈踢。 很快舞池上方的灯光就亮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都给住我。”保安终于到了。 “怎么回事？” 保安队长上前询问道。 “大叔，这个大叔摸我……” 刚刚的精神小妹立刻扑向保安队，好的保安队长反应极快立刻后退几步躲过了一劫。 “有话好说！” 保安队长相当有经验，立刻阻止了精神小妹的再次反扑。 “他摸我女朋友还打人。” 红头发的精神小伙叫二涛，是这群人里的二把手。 “还有这娘们，他俩是一伙的，把我们大哥给打了。” 说着又指向倒地不停抽搐地金帅。 保安队长也算是见过世面，可眼前这错综复杂的景象让他也有些发懵。 就在这个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喊，“谁报的警。” 报警？ 保安队长有些傻眼，没人报警啊？ “我报的警，我被人欺负了。” 精神小妹儿举着自己的手机，不比傲娇地大声喊道。 这一举动差点没把保安队长鼻子气歪了，连忙呵斥道：“叫唤啥，你给我消停的。” 说着他转身想和警察打个招呼，这种事能不处理尽量不处理的好。 把人带走，对场子声誉也不好。 可等他转头，却发现这次来的警察他一个都不认识。 按说这种情况绝对不应该，毕竟我们这样的警察他都熟的不能再熟。 “你是这儿的经理？” 不能保安队长说话，带头的警官先开口。 “我叫郭兴，这儿的保安经理，你们那个所的？” “这是我的证件。” 警官冷着脸，拿出证件展开让郭星看。 “原来是朱大队，你好，你好……” 郭兴看得很清楚，证件上写的是市区治安大队大队长朱松。 他玛的，郭兴有些不明白，按理说出警应该是管辖区的派出所，怎么治安大队来了？可他也不敢多问呢！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松不在理郭兴，快步像精神小伙走去。 “是他们，和我搭讪不成，还打了我……朋友。” 张丽丽没敢说李德业是他老公或者男朋友，那样肯定会引来不小的非议，尽管这种事儿已经司空见惯。 “和你搭讪？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脸？长得跟个鞋垫子似的，谁会和你搭讪？” 精神小伙不但打架，骂起人来也一点不含糊。 “你们……” 张丽丽都快被气哭了，仅有的一点尊严，就这样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我们啥？我们啥？撒泡尿照照？就你那一点褶子苍蝇落上都崴脚。” 张丽丽五官身材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眼角纹略多有些显老。 精神小伙们，这是抓住了痛处往死怼。 “这个人怎么回事？” 朱松注意到倒地不起的金帅。 “她打的，她打的，想老牛吃嫩草，人家不从就打手了。” 这番操作，搞得张丽丽都快崩溃，她真心不知道哪儿来了这么一群活爹。 “他哪？” 朱松看向满脸是血的张德业说道。 张德业被踢懵了，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事呢。 “这个老色批摸我，人家这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 精神小妹儿用力抹着眼睛，就是没掉下一滴眼泪。 第一百七十三章你己之道还施彼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行了，都把嘴闭上。” 朱松说着一挥手，“都带回去。” 听到这句话，李德业终于清醒了一些。 “我是……”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这里不是大堰镇，他说话和放屁区别不大。 于是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不想摸了个空，兜里啥也没有。 张丽丽看不出对，立刻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结果也摸了个空手机不见了。 “走，走，有什么事一会慢慢说。” 几名警察上来，将一行人都带了出去。 保安队长想跟上去说点什么，却被朱松阻止，“你等消息就行了。” 很快舞厅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看着一张张兴奋麻木的脸，陈启明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走，我们走。” 陈启明起身招呼众人，何大卫不干了，“一千五，一千五还没喝几口呢？” “打包。”申庆坏笑着说道。 何大卫看着桌上的果盘、干果一咬牙，抓了一把开心果揣在了兜里。 出了酒吧，陈启明等人开始也去治安大队。 陈启明等人都穿着便装，何大卫也跟在他们身后，直接来到二楼大队长办公室。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朱队长。” 陈启明上前握手寒暄。 “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朱松是陈启明通过王平认识的，打仗斗殴这种事刑警队和经侦大队都没法出手。 小混混在舞厅打个架，出动刑警队那就有点太明显了。 “审得怎么样？” 陈启明坐到了朱松的旁边，看着对面的大屏幕问道。 “这些小混混，挺有意思。” 朱松指着屏幕上的金帅说道。 “怎么个有意思法？” 陈启明反问道。 “你听听。” 说着朱松将声音调大。 音箱里立刻传来金帅的声音，“那老娘们，要生扑我，我还年轻，我还想努力，我不能让他得逞。” 听了陈启明也笑了，这都是表演型人根本就不需要教。 “我不从，他就打我，我这人从小就有羊角风，一着急就犯病……” 犯羊角风这事，是陈启明想出来的，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很快金帅被叫了下去，又轮到其他人，一个个都是唾沫横飞说得是天花乱坠。 很快张丽丽也被带进了审讯室，例行公事先是问姓名，然后年龄，性别，随后又问他和李德业的关系。 张丽丽磕磕巴巴，半晌才给出答案，“我们是朋友。” “你们是朋友？普通朋友？” 审讯人员继续问。 这也是陈启明事先交代好，一定要深挖张丽丽与李德业的关系。 “普通朋友。” 张丽丽也不傻，他知道如果承认是情人关系会对李德业造成很大的麻烦。 “你想好了，再回答。”审讯员极其严厉地问道。 “这和今晚的事有关系吗？” 张丽丽反问。 “当然有关系，我们在你的包里找到一些东西。” 审讯员表情严肃，死死的盯着张丽丽。 一瞬间，张丽丽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些东西不是我的？” 张丽丽太清楚那些东西会带给她什么。 牢狱之灾！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张淑娜这次一点都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张德业和他的关系，怎么认识的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才轮到张德业。 这家伙老奸巨猾，不拿出点证据他是不会说实说的。 还没等审讯员说话，张德业先开口了。 “我能打个电话吗？我和市局的领导都很熟。” 李德业现在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打电话不接，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姓名。” 审讯员冷着脸问道。 “李……” 李德业知道一旦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可能会引来麻烦。 可不说吧，现在这科技手段，想查出他是谁太容易。 “叫李德业对吧？” “大堰镇镇长对吧？” “说说你和张丽丽是什么关系？” 审讯员每次开口，你的夜就是一激灵，他知道这次麻烦了。 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给他打电话的机会，这说明对方就是想整治他。 随后他就选择了闭嘴，眼前这种情况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不会说话是吗？” “那好，我只能通知您的家属了。” 就在审讯员起身之际，李德业终于开口道：“不就是个治安案件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不想通知家属？那就老实交代？” 审讯员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能打个电话吗？” 张德业知道，只要让他打出去一个电话，今天事的就算是过去了。 “可以。” 审讯员居然答应，并且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他。 李德业拿到手机，他想打那个白宇，很快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不知道电话号码。 现在号码都是存在手机里，可他手机这会儿找不到了啊！ “你们孔副局长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吗？” 审讯员抢回他手中的电话，随机摇了摇头，“机会过给你了，现在你要老实交代。” 李德业态度突然变的强硬起来，“我好赖也是正科级干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你们应该审的是那些混混，而不是在这审讯我。” 审讯员什么人没见过，冷冷的回了一句，“张莉莉已经公认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想我们通知纪检委吧？” 领导干部包养情妇，这种事儿通知纪检委属于正常流程。 “我没包养情妇，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李德业怒了更是怕了，他知道真落到赵黑脸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 “不说没办法……” 正说着，审讯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到了？” 审讯员放下电话看像李德业说道：“一会儿抽血、验尿，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啥玩意儿？ 抽血？ 验尿？ 李德业立刻就傻眼，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验毒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没这个权力，我不配合，我要打电话。” 李德业已然要疯了，他知道真验血会是怎么样后果。 “你不配合没关系，张丽丽会配合。” 审讯员淡淡的回了一句，李德烨的脸都青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希望你配合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怎么办？” 李德业感觉到了绝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意味着什么。 “我能再打一个电话吗？” 见审讯员无动于衷，李德业与带威胁地说道：“你们可以尝尝我哥是谁……” 没等他把话说完，审讯员开口了。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审讯是全程录音录像。” 李德业垂下头不说话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出现在李德业面前，是两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 “现在要给你抽血请您配合。” 审讯员用命令地口吻说道。 李德业紧紧地攥着拳头，拼尽全力与颤抖的身体对抗，他知道抽血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希望你配合。” 审讯员说着已经上前将他的手臂按住。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镇长，我是一镇之长。” 李德业奋斗反抗，想甩开审讯员的手。 他这边刚有动作，肩膀、手臂已经被牢牢的按在了椅子。 原来是站在他身后的警员动手了。 “别动，妨碍公务是什么罪，不需要我教你吧？一镇之长。” 审讯员的话音刚落，白大褂已经上前动手了。 没用上一分钟，血就已经抽完了。 “还需要验尿吗？” 审讯员问。 “不需要，这就可以了。” 白大褂回答。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不算完。” 李德业不停地拍打审讯椅，挣扎着用头去撞椅背。 可惜，审讯椅是全软包，无论他怎么折腾身上都没有一点伤。 审讯员站到一冷冷地看着他，半晌轻轻吐出一句话，“你这样有意思吗？” 李德业突然就不动了。 半晌他看着审讯员说道：“我认栽。” 办公室内的陈启明笑了。 笑得很开心，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这次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张国栋兴奋地起身说道。 “不用别的抽血这一项就能拿死他。”申庆笑道。 只有陈启明没笑也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除了李德业之外，同时被抓回来的所有人都抽了血。 按照正常程序，这些人都应该先送看所守。 陈启明和朱松商量了一下，这些就都留在治安大队。 不为别的，只为了不会节外生枝。 陈启明太了解这些人了，在鹤山市根深蒂固旁枝错节，没准在哪就有朋友。 同时，朱松也联系了药物鉴定部门，一定要加快进度，八点之前就要出结果。 陈启明并没有离开，一直就守在治安大队。 不为别的，只为不出现任何意外。 李德业一整晚都没睡好，他一直在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手机怎么会丢？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那个精神小妹给偷了。 精神小妹？ 他玛的，李德业突然之间意识到一件事，今晚很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小混混们不但打架还报警，而且来的还是治安大队。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陈启明！ 肯定是陈启明！ 纪检委和公安系统原本就是一家，陈启明能调动治安大队也没什么意外的。 如果只是派出所，绝对不敢难为他。 张丽丽同样没睡，她知道好日子要到头了。 金帅等人到是睡得很香，因为他们知道明天一早就能出去了。 为了虎哥办事，以后也算半个社会人了。 精神小伙不等于社会人，他们的梦想是成为社会人进一步成为社会大哥。 像赵虎那样的社会大哥，挥金如土美女如云。 转天还没到八点，鉴定报告就被送到了治安大队。 李德业、张丽丽血检结果㕵阳性，其他人都是阴性。 有了结果之后，朱松转头看向陈启明道：“可以办手续了吗？” 陈启明点点头，“我马上就打电话。” 行动之前，陈启明就已经联系过赵健伟。 赵建伟也是一夜未眠，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听到结果之后，赵建伟立刻打电话给岳群、刘雨嘉由他们出面把人带到纪检委。 接到电话的刘雨嘉、岳群第一时间来到了治安大队。 知道自己要被转到纪检委，李德业知道这次自己完了。 包养情妇、吸食违禁药品，就凭这两点就足够让他前途尽毁。 前途毁了前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各种审查，到那个时候才是要命的。 坐在警车里，李德业想过跳车自杀自残，可惜被坑的太紧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他们前脚离开，朱松又给他们几个做了个笔录，然后就放他们走了。 陈启明给赵虎打了电话，说是几天请这些小兄弟喝一顿。 “一群小逼，崽子，回头我安排就行，这点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陈启明等人也回到了纪检委。 他们到的时候，赵建伟正在向楚振辉楚书记汇报情况。 得到答复是，绝不姑息，从严处理。 赵建伟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后他亲自上阵要审讯李德业。 就在他准备开审的时候，王康德突然打来电话。 “这件事你们纪检委应该回避。” 王康德的理由很简单，陈启明等人刚刚在大堰镇办了错误，这时候应该避嫌才对。 “领导干部违纪，属于我们纪检委的工作范畴，王书记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 赵建伟是一点没客气直接回怼，同时他有些奇怪王康德是怎么收到的消息？ 他特意问过陈启明，赵建伟并没有与外界取得联系，而且手机也丢了。 手机真的丢了吗？ 当然是丢了。 准确的说是被偷了，精神小妹儿偷的，包括张丽丽的手机也是被精神小伙借机摸走了。 无论是精神小伙还是精神小妹，手上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活。 偷个手机，对他们来讲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在舞厅那种嘈杂的环境下！ “赵书记，我希望你……” 不等王康德把话说完，赵建伟已经打断道：“我们只是调查取证，有了结果我会向楚书记汇报。” 赵建伟直接搬出了楚振辉，这让王康德有些无奈只得挂了电话。 可能有人会问，王康德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你小子学坏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王康德是接到了白宇的电话。 白宇昨晚又给李德业打了电话，希望劝他先离开鹤山市。 结果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就关机了。 没办法，白宇指的又打给张丽丽，同样也是无人接听。 白宇意识到要出事，立刻打电话四处寻找李德业的消息。 直到今天一早，他才收到消息，李德业因为打架斗殴被治安大队给抓了。 听到打架斗殴，白宇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等到他联系上治安大队，李德业与张丽丽已经被讲雨嘉带走了。 白宇有自知之明，他去找赵建伟肯定，只得联系了杨保刚。 通过杨保刚联系的王康德，不想王康德的面子赵建伟也没给。 其实在打电话之前，王康德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他知道赵建伟不可能给他面子。 现阶段必须保住李德业，要不然后就麻烦了。 白宇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李德成，希望他那边想想办法。 李德成在省里有些人脉，可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都说和赵建伟不熟。 其中有个曾经在鹤山市工作过的人，告诉李德成落在赵建伟手里你谁也别找。 没用！ 赵建伟在鹤山市官场，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他亲爹说话都不一定好使。 白宇这边继续再找人疏通，赵建伟这边已经开始对李德业进行审查了。 “多久了？” 赵建伟语气平和地问道。 “就一次，真的就是一次，我是被张丽丽给骗了。” 此时李德业，只能尽量把事情推到张丽丽身上。 他不知道的，在审讯他的同时，张丽丽已经被送到了刑警。 “那说你和张丽丽是什么关系？” 赵建伟并不急，他知道张丽丽的心理素质肯定不如李德业。 到了刑警队，连哄带吓唬很快就会“招认。” 有了她的口供，李德业想不招都不行。 再者包养、情妇、吸食违禁药品这都不是重要。 重点是李德业的经济问题，只要找到一个点就可以破局了。 “情人关系，我知道我不对我有错。” 李德业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种事儿肯定无法隐瞒。 “说说，你们在鹤山的住处。” “住处……” 李德业抬头看向李建伟，“能给我一杯水吗？” 见赵健维点头，岳群立刻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李德业手上。 “谢谢。” 李德业喝了一口水，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道：“溪畔华庭3单元201。”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张丽丽肯定也会说，根本就隐瞒不了。 “租的买的？” 李德业再次无言，房本写的是张丽丽的名字，钱是他李德业出的。 说是张丽丽的？ 好像不行，只要调一下银行流水就一清二楚了。 无奈之下李德业值得承认，房子是他买给张丽丽的。 “钱从哪来的？” 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李德烨索性也不装，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曾经收受过贿赂。 赵建伟已经派人去了西畔华庭，很快在那里又发现了一些惊人首饰和十几万的现金。 李德业很少使用移动支付，他便喜欢用现金。 每次拿出一叠钱去付账，都能让他有莫名的满足感。 不仅如此，通过银行查询，李德业、张丽丽名下的银行卡里总共有二百多万的存款。 除了银行存款之外，李德业以及他儿子李冠一名下还有十几处房产。 看到这些证据，赵建伟决定暂停审讯。 临走前他告诉李德业，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些存款的来源解释清楚。 李德业有些后悔，几年前李德成就劝过他，把手里的房产和银行存款都想办法洗白。 所谓洗白，就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把这些钱存入别人的账户。 常用的方法，比如用别人的资料开一个股票账户，然后把存款都存进去。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购买一些古董，等到退休再拿出来换钱。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官员都喜欢收藏古董的原因。 当时李德业，觉得自己顺风顺水，根本就不需要搞这些。 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只能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与煤矿有关的事宜。 他这边冥思苦想，赵建伟也没闲着，他先是去了见了楚振辉。 看完笔录之后，楚振辉面色凝重地说道：“下一步要尽快核实，这种小官大贪必须严惩。” “书记，现在我这边人手不够。” 赵建伟一脸为难地说道。 “你人手不够？啥意思？让我给你调人？” 楚振辉当然知道赵建伟是啥意思，只是他不能明说而已。 “书记，我手下人不少，可真正能干事不多。” 赵建伟开始泡蘑菇，这个是楚振辉没想到的。 他来鹤山市之前，就听说赵建伟是个人物，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很是不好相处。 现在看来，传言也不全对，这家伙不仅能玩硬的也能来软的。 “你的意思是恢复陈启明等人的工作？” 赵建伟就等他这句话，立刻起身说道：“谢谢，书记。” 什么情况？ 楚振辉有些傻眼，自己说啥，怎么就谢上了。 见楚振辉一脸茫然，赵建伟笑说道：“您不是说恢复陈启明等人的工作吗？” “我那是疑问句好吗？” 说完，楚振辉也笑了。 “恢复工作，我们对自己的同事要信任，要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赵建伟也笑，都说官字两张口，横直都顺口果然是一点都不假。 陈启明就等在楼下的车里，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表现出一点激动或者高兴。 看着他异常平静的表情，黄炜同忍不住问道：“你不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我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更难听的话，陈启明并没有说。 现在的事，就像有人打断了你两条腿，然后送来一副拐。 “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赵建伟看向陈启明问道。 “抓李超！” 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理由呢？” 黄炜同忍不住问道。 “配合调查，他是李德业的侄子，走动又比较频繁，让他配合调查好像没什么不对吧？” 陈启明一本正经的说着，黄炜同突然大笑道：“你小子学坏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道，规行矩步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遇到坏人，tx只能比他更坏。” 陈启明的表情平静依旧，仿若一汪深幽而静谧的湖水不见半分涟漪。 “做好人难，做个好官更难，好人好官束缚太多。” 赵建伟感慨万千地说道。 “赵书记，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陈启明的访问显得极为突兀，赵建伟略一思索这才答道：“是啊，魔，可以不择手段，道，却要规行矩步。” 魔，不择手段。 道，规行矩步。 陈启明默念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谢谢赵书记。” “谢我什么？” 赵建伟有些莫名其妙。 “帮我解惑啊，魔道一念之间。” 看着陈启明，赵建伟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惶恐。 原本在赵建伟看来，陈启明就像孙悟空，也跳怎么折腾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现在看来，好像他错了，陈启明就算是孙悟空，他赵建伟也绝对不是如来佛。 …… 与此同时，李超已经接到了白宇的电话。 “什么？我叔栽了？让我先去省城？好，好，我这就走。” 李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车直奔省城。 去省城无论走高速还是走国道，鹤山市都是必经之路。 车子刚进入市区，李超就忍不住加快了车速，一心想着快一点逃离这是非之地。 就在他刚下公路，行驶至红星路与平江路交叉路口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加速拐到了他的前方。 李超本身车速就快，在想踩刹车已经晚了，两辆车撞到了一起。 “他玛的。” 李超骂着下了车，缺件保险杠、大灯碎了一地。 “你怎么开车？” 前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前车司机是下了车指着李超骂道。 “我怎么开车？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开的车，大道是你们家的？” 李超本就是个嚣张跋扈之人，更何况这个这件事他还占理。 “追尾了你还挺横？啥也别说了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李超有些慌了，“多大个事儿报啥警？咱们私聊你说多少钱。” “私聊？你说私聊就私聊？” 司机不依不饶，这会儿已经围上了不少人看热闹。 “这事儿不怪你，让他报警，怕啥？” “对，让他报警，一调监控啥都明白了。” “乱变道还这么嚣张，让他报警，让他报警。” 围观的人一顿起哄架秧子，搞的李超想私了都不行。 就在这时，两名交警寂静的人群。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超上前解释，说是前车变道造成了追尾。 前车司机表示，他已经完成了变道，是李超追尾造成的事故。 两个人各持一词，交警车先拖回交警队，调取监控录像之后在做责任认定。 李超一听急了，说自己有事要求私了。 没想到前车司机不干了。 “私了？别别别？我不私了，私了好像欺负人是的。” 交警也跟着开口道：“行了，都别吵吵先回交警队再说。” 李超都快哭了，呆也没啥好办法，只得跟着回了交警队。 交警队也要做笔录，先是前车司机然后是李超，笔录做完这才去掉的监控。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李超急得暗暗骂娘。 有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前车司机王武超车未保证安全距离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 “行了，我有急事，修车钱我自己出。” 李超说着就要走，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陈启明。 “李超，不好意思，你还不能走。” 陈启明是半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李超在城乡交流。 这次的事件绝对只是一个巧合，只能说是李超点背倒霉。 “你……” “你们算计我？” 李超怒了，冲上去就想动手，他刚上前两步，陈启明身后闪出一人，没等李超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拳撂倒。 “还想动手打我？” 说话的是张国栋，出拳也是张国械。 “找你，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为啥这么激动？” 陈启明看着李超脸上带淡淡的微笑。 “你们，你们，你们敢打我。” 李超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还要上前，却被陈启明同来两名警员给按住了。 “老实点，刑警队的。” 李超不动了，他知道再动就得挨揍了。 “这么何苦呢？”陈启明看着李超淡淡地说道。 一路上，李超都异常的安静。 从始至终一直垂着头，他在想应对之策。 就在进入市纪检委办公室之际，李超突然四肢抽搐一个劲的翻白眼。 “犯病了？抽羊角风了？” 陈启明看着李超淡然地问道。 李超不说话继续抽搐翻白眼，陈启明上前在他胳膊上轻轻推，“你这是怎么了？” 陈启明话音刚落，李超突然一声惨叫，“你他玛的扎我。” “扎你？没有吗？”陈启明一脸无辜地说道。 不等李超说话，陈启明又笑道：“好了？病好了？不抽了？” 李超这才意识到自己装病失败，咬着牙说道：“行，算你狠。” 陈启明笑笑，“不是我狠，是你们逼的。” 说话之际，陈启明将手中的“图钉”偷偷丢了。 没错，他手指间藏了根“图钉”，刚刚李超的病就是被这根“图钉”治好的。 来之前，陈启明就想过，李超在故伎重演怎么办？ 路过文具店的时候，他就买了一盒“图钉”没想到还真好用。 审讯室里，李超杨志博楞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德业你认识吧？” 陈启明问。 “我叔，你说我认识吗？” 李超没好气儿地答道。 “哦，说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李德业打一笔款，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这都是什么钱？” 李超闻言依旧是歪着脑袋，不以为然地答道：“我孝敬我叔的？你们管得着吗？” “孝敬你叔？哦，很好，那你这钱又是从何而来？” 这次李超不说话了。 李超只是愣绝对不是傻，他知道陈启明已经在调查他了。 “你是三煤矿的矿长，你每年的工资都是有数的，说说吧你这些钱是从哪来的？” 陈启明看着李超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再见谭秋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 李超不说话了。 说话就是错不如不说。 “不说是吗？” 李超看也不看陈启明继续装死。 “这样我给你三分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超表面装的很是强硬，内心却已经慌乱。 陈启明不是被停职了吗？ 白宇、李德成那边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 李超不知道的事，白宇、李德成一直在运作，可惜却是一点成果都没有。 白宇找了王康德出面，还想通过王康德去找楚振辉。 可惜被王康德给拒绝了，王康德不傻这么明显的坑他肯定不会跳。 至于李德成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么点的“小事”省城的领导根本就不会管。 “三分钟到了。” 陈启明突然开口。 李超被吓得一激灵，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体。 “三秃子？你应该认得吧？” 三秃子也就是侯双君，李超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现在就在外面，怎么样你们兄弟见一面？” “你们找到三秃子了？”李超有些惊了。 找到三秃了就离找到白天奇不远了，找到白天奇那么煤矿那点事肯定瞒不住啊？ “你不会认为，以现在的刑侦手段找一个人有多难吧？” 李超彻底颓了。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告诉我，鸿运煤矿的矿难到底谁造成的。” 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还是不说？ 李超无比纠结，此时陈启明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不说是吗？” 陈启明看向李超继续道：“白天奇已经到案了。” 这句话一出口，李超整个人都软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得开口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一个小时之后，李超被押往看守所。 赵建伟看过李超的笔录之后，很快就给出了答复，要求刑警队配合抓捕白天奇同时前往大堰镇寻找线索。 经过一整天的挖掘，终于在大堰镇鸿运煤矿挖出了九具尸体。 其中就有肖一博的父亲肖刚，另外还有三具身份不明的尸体，经过多方确认全部是通缉犯。 这边刚有结果，白天奇投案自首了。 同样自首的还有他父亲白宇。 案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作为资源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白宇勾结李德业、李超私建煤矿。 造成事故的原因也很简单，安全措施不到位，在明知存在安全隐患，依旧继续开采这才造成了困难。 白宇、李德业将所有责任都揽了下，并没有提到杨保宝。 不是他们不想提，而是提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周之后，白宇、白天奇、李德业、李超等人都被送进了看守所等待判决结果。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谭秋云调任大堰镇，成为了新一任的镇党委书记兼镇长。 不仅如此，陈启明被市委书记楚振辉点将，前往大堰镇监督煤矿改革治理工作。 接到这个通知，赵建伟和陈启明都有些懵。 按理说，事情解决了就不应该有纪检委什么事，整顿煤矿行业超出了纪检委的工作范畴。 不过楚书记理由也很充足，为了整顿能顺利完成，需要纪检委来监督督促。 没办法，陈启明、赵建伟只能是照办。 重新和谭秋云搭班子，陈启明想想脑袋就疼。 尽管两人这段时间在工作上没什么联系，可私下里谭秋云没事儿就给他发信息。 有时问问他在忙什么，有时问他吃饭了没，有时到市里也会约他出去吃，但都被陈启明拒绝了。 看出陈启明有些犹豫，赵建伟开口劝道：“不要有顾虑，楚书记点了你的名，说明下一步还会有动作。” “有动作？” 看着陈启明傻乎乎的，赵建伟忍不住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就是在给你机会。” 陈启明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好干吧，也许用不了多久……” 下面的话赵建伟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陈启明很可能会离开纪检委。 要高升了！ “我能带几个人走吗？” 陈启明想带上张国栋、申庆。 “你只能带一个人杨岩。” 赵建伟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什么？” 陈启明有些不解。 “为什么你自己想。” 说完赵建伟不在理陈启明了。 直到陈启明出了办公室，他才想明白为什么只能带上杨岩，同时也明白赵建伟的良苦用心。 张国栋、申庆、刘雨嘉都年轻，不缺这个机会，杨岩已经四十了错过这次机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杨岩开车直往大堰镇。 刚到镇政府，还没下车就看到谭秋云带着人迎了出来。 许久不见的谭秋云,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妩媚风情,简单的合体工作套装，却难以束缚住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 “启明同志，好久不见。” 谭秋云很是大方的上前伸出了手，两人轻轻一握随即分开。 “谭镇长，以后多多关照。” 陈启明笑着说道。 “客气，客气，我刚来不了解情况，很多地方还得启明同志多费心。” 两人客气了一番，谭秋云又把真里的主要领导一一给陈启明做了介绍。 上到了三楼，谭秋云指一间办公室说道：“怎么样，这个位置还满意吗？” 陈启明走进办公室看了看，办公设备一应俱全，收拾的也很是干净，窗台上还放了两盆花。 “满意，满意，谭镇长安排我哪敢不满意？” 陈启明笑着说道。 “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随时。” 谭秋云的话明显有些暧昧，陈启明只得转移话题说道：“杨岩和我一个办公室就好。” “那不行，我需要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杨岩嘿嘿坏笑道。 “都安排好了，都安排好。” 谭秋云指着对门的一间办公室说道。 “住处也安排好了，镇招待所两个房间，条件差点两位领导克服克服。” 陈启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开口道：“咱们说说工作上事的，谭镇长你这边有什么打算？” “打算？一会咱们就召开镇党委成员会议，讨论讨论。” 韩秋云收敛了笑容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还我爷们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来到了会议室。 谭秋云坐在正位，陈启明坐在左侧首位杨岩坐在他下首。 右侧是镇长的几位分管副镇长、镇党委副书记等人。 “冯副镇长，麻烦您给咱们镇上煤矿情况。” 冯副镇长叫冯长胜，是分管自然资源的副镇长。 “镇上管辖范围内，一共有三所煤矿……” 经过冯长胜的讲解，陈启明算是大致了解了镇上煤炭的情况。 “一矿二矿运转正常，三矿已经停工一段时间。” 最后冯长胜又补充了一句。 “三矿矿长有合适的人选吗？”谭秋云问。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开口，谭秋云只得看向冯长胜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冯镇长先妆兼任一下，尽快恢复生产……” 正说着，一名工作人员急火火的跑了。 “谭镇长，谭镇长，你快下楼看看吧！” 谭秋云一脸不悦的看着来人，“怎么了，没看到我们在开会？” “您下楼看看就明白了。” 无奈之下，谭秋云只得起身，陈启明等人紧跟在她身后。 刚走到二楼，就见一群人拥了上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着僧袍脑袋上裹着白布。 “还我男人，还我爷们，还有孩子他爸……” 这群女人，喊什么的都有，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几乎要把房盖吵翻了。 “安静、安静一下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无论谭秋云怎么喊，都无法将对方的声音盖下去。 关键时刻，杨岩上前一步吼道：“都给我消停了。” 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止一嗓子就将这些人给震慑住了。 “你们有什么诉求？一个一个说。”陈启明也跟着开口道。 “我家爷们儿不能白死，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没了我的天都塌。” 说话的女人40多岁说话尖声尖气，高颧骨三角眼满脸的尖酸刻薄。 “她是鸿运煤矿遇难者李峰的媳妇，万……你叫万什么来的？” 冯常胜只记得，这女人外号叫大辣椒姓万，具体叫啥他还不知道。 “我叫万芷柔……” 女人一开口，所有人都石化了，这名字和人反差也太大了？ “万芷柔……我就叫你万姐行不？” 谭秋云强忍着笑意说道。 “你叫俺啥都行，你是镇长你说俺家男人不能白死吧？” 万芷柔盯着谭秋云问道。 “这件事还在处理之中，还有就是鸿运煤矿属于个人黑煤矿……” 谭秋云这句话一出口，陈启明就知道要坏事儿。 果然，没等谭秋云把话说完，万芷柔就扯着脖子嚷道：“别扯没用的，人死了你们就得赔钱，不赔钱我们就不走了。” 陈启明眼看事态要恶化，连忙上前将谭秋云挡在身后。 “我是市纪检委的，这次就是来处理这件事。” 陈启明只能先把事揽到自己身上，要不然谭秋云就麻烦大了。 “你是市里来的？那你说，能赔多少钱？” 陈启明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些人眼里只有钱。 死了爷们儿死了老公死了男人，不过就是要钱的借口而已。 “刚刚谭镇长也说了，现在正在走流程，至于怎么赔偿谁来赔要等法院那边出结果才行。” 陈启明这么说，是为了暂时将事态压制下去。 “真的假的？” 万芷柔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案子已经移交到法院。” 这一点上陈启明没说谎，案子已经移交到了法院正在等待开庭。 “我不管法院不法院，我就找你们镇上说事。” 万芷柔突然改变了态度继续大吵大闹，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不停的吵闹着，一时之间镇政府变成了菜市场。 眼看场面就要无法控制，陈启明突然大吼一声，“我再说一遍，李德业、李超就是我抓的，你们不相信我相信谁？” 听到这句话，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信，你们可以问刘海生刘老师……还有张云英你们可去问问。”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人群之中有人说道：“你是陈启明？就是你把云鹰接到城里瞧病的？” 瞧病属于东北方言，就是看病的意思。 “是的，现在能相信我不？” 陈启明提高了音量说道。 “那你说，什么时候能有信？” 别人还好说万芷柔态度依旧很是强硬。 “下周应该能开庭，开庭之后就是赔偿问题。” 陈启明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庭，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抚这些人。 “下周是吧？我们周一再来。” 万芷柔终于松口了。 陈启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问题，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伙。” “行，我相信你信陈的。” 万芷柔说着挥挥手带着众人走了。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谭秋云心有余悸地说道。 “先回会议室。” 陈启明也是一脑门子汗，对付这些人并不比对付贪官来的容易。 回到会议室，谭秋云先开口说道：“这个叫万芷柔到底什么情况？” “他就是一家庭妇女，这次矿难的死者有她爷们。” 冯长胜是土生土长的大堰镇人，比较了解当地的情况。 “不太对吧？我看今天来的人都很听她的话。” 陈启明刚刚观察了，万芷柔是这群人的头，或者说来这闹事就是她张罗的。 “他有三个哥哥，都是我们镇上的混混，所以都有些怕她。” 冯长胜又补充了一句，陈启明知道这才是关键。 “这种事儿，总得有一个胆大的牵头。” 镇党委副书记白平原说道。 “这事儿得想想办法，要不然下周还会来闹。” 陈启明说完看向谭秋云，“赔偿的事镇上有什么想法？” “做事儿本来和镇长没多大关系，总不能镇上出钱赔吧？” 谭秋云就算想赔，镇上也拿不出这笔钱。 “看来这是个麻烦事。” 陈启明也有些犯愁，这个钱本应该李超、白天奇来赔，现在的情况是这两人拿啥赔？ 他俩的钱都得充公，不可能拿出一部分做赔偿啊？ 还有就是李德业，他的资产可是有几百万？ 能不能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第一百七十九章也许这就是缘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种事儿可不是陈启明能做主，他只能打电话联系赵建。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赵建伟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喂，陈启明吗？” “赵书记，是我。” 陈启明声音有些沙哑，没办法刚刚和万芷柔他们喊的。 “怎么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建伟很有先见之明，他知道没事陈启明是不可能给了打电话的。 陈启明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赵建伟沉默了片刻，语气严肃地说：“这件事很难办，黑煤矿不在工伤范畴之内。” “话是这么说，如果一点赔偿都没有，家属这方面肯定不会同意，我看没准会到市里去闹。” 陈启明必须把事态说的严重一点，要不然不会引起重视。 “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 赵建伟太了解陈启明，肯定是有了想法才打的电话。 “李德业、李超，他们的资产还在……” 没等陈启明说完，已经被赵建伟打断，“他们的资产属于赃款要上交财政，你想把这部分钱拿出来，恐怕很难！” “我明白，赵书记，但我希望你能想想办法，要不然家属闹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赵建伟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这件事我会和楚书记汇报，你那边先做好安抚，记着不能让他们来市里闹。” “好的，我会尽最大努力。” 陈启明说的也很明白，这事儿我也保证不了。 毕竟人命关天，家属得不到赔偿怎么可能不闹？ 与赵建伟通完电话，陈启明又去找了谭秋云。 “你怎么调到大堰镇来了？” 陈启明有些好奇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 谭秋云将门关上，突然妩媚一笑，“也许这就是缘分。” 陈启明被他搞得有些脸红，喃喃道：“别闹，对了，你有鞠红的消息吗？” 其实陈启明对鞠红的印象不差，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命运走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我找人打听过，听说在监狱自杀了。” 这句话一出口，陈启明浑身就是一冷，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别看她表面风光……在某些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个玩具。” 陈启明听得出来，谭秋云与鞠红之间是有感情的。 “她对我算是不错，换个人我可能也进去了。” 谭秋云很是伤感地说道。 陈启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俩去找个万芷柔聊聊？” 每次提起这个琼瑶气息十足的名字，再想起那张尖酸刻薄的脸，陈启明都莫名的想笑。 “你看，我无所谓，你觉得有意义吗？” 谭秋云在农村工作多年，她太了解这些人了。 说他们冥顽不灵可能有些夸张，但为了达成目标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当年，他初到临平镇，有个寡妇为了要低保，脱光了衣服跑到镇政府闹，最后没办法只能给她解决。 “你说李德业在的时候怎么没人闹？” 谭秋云突然的发问，让陈启明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记得刘海生说，死者家属之所以不能，除了惧怕李德业之外还有就是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比如，三黑子就是因为他哥遇到了矿难，才被安排进了三矿工作。 “我看不如这样，先让三矿恢复生产，然后想办法给遇难家属安排工作。” 谭秋云点点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镇上还有一些钱，我看看能不能一家发点。” 涉及到钱的问题，那就必须得谨慎一些，谭秋云也不敢私自做主。 …… 接到陈启明的电话之后，赵建伟首先找到了钱继同。 钱继同很受市委褚书记的器气，与杨保宝在位是云泥之别。 “这件事儿不太好办啊。” 一涉及到钱，就没有人不为难，现在市里财政也不宽敞。 “不管怎么样，整件事政府都有失责的地方，不赔偿一些恐怕说不过去。” 赵建伟略略一顿又继续道，“真闹到市里，楚书记刚上台，恐怕脸面上也不好看。” 陈启明刚刚说过的话，赵建伟原封不动都颁给了钱继同。 “等一会儿，我和楚书记说说这事，听听他的意见。” 钱继同挂断了电话，便开始琢磨，怎么和楚书记说才。 同样的一件事，用不同的语言和方式，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华夏语言的魅力，在官场被开发到了极致。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钱继同这才起身去褚振辉的办公室。 “楚书记，大堰镇还有些后续工作，你看由谁来负责？” 楚振辉被问的一愣，“后续工作当然是镇政府，我听说新调任的女镇长很有有能力？” “哦，那我明白了。” 钱继同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楚振辉叫住道：“你说话怎么说一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其它还好，就是家属闹得很凶。” 直到此时，钱系统也没说具体什么原因为什么闹。 “闹得很凶？是因为赔偿金？” 楚振辉自己说出了答案。 “镇上没钱，启明给老赵打电话了。” “我看你别叫老钱了，你就老狐狸算了。”褚振辉笑着骂道。 钱继同也不生气，“楚出记，看这事儿怎么办好？” “怎么办？陈启明自己想办法，我派他去是吃干饭的？” 楚振辉可不傻，他早就遇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才会把陈启明派过去，为的就是处理善后。 “这样，是不是有点难为陈启明同志？” 毕竟赔偿款是需要钱的，陈启明能有啥办法？ “什么叫为难？这叫锻炼，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以后怎堪大用？” 褚振辉说的义正言辞，钱继同很想问他一句，“换成你，一分钱不给你能把事平了？” “你要对启明同志有信心。” 话说到这份上，钱继同还能说啥？只得是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赵建伟。 “你说啥意思？一分钱不给让陈明自己想办法？” 听到这个回复，赵建伟脑袋也是嗡嗡，这不是纯纯扯犊子吗？ 他们不知道的事，陈启明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一百八十章水有问题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找到了冯长胜，直截了当的问道：“镇上还有几家私采的小煤矿？” 冯长胜微微一笑，这才陪着笑，“有几家，具体的我也没统计。” “这样，这些人你都能联系上吧？” 见冯长胜点头，陈启明继续道：“你让他们都来镇政府。” “好，我这就打电话。” 冯长胜没想到，陈启明会如此强硬，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几个电话打出去，得到的答复都是马上就到。 自从李德业出事之后，镇上的所有小煤矿全部都停了工。 这些人一直在观望，想看看新来的镇长是什么态度。 结果无非就是三种。 一是按照原来的模式每年交多少钱，二是一刀切所有的煤矿都得停工。 还有就是先停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头再重新开始。 大部分人都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最大。 半个小时之后，陈启明在会议室见到了三名小矿长。 又高又瘦长得帅气的叫于海洋，跟在他身边的矮胖子叫张哲，还有一个叫赵子安。 “就你们三个？” 陈启明来之前做过调查，这边一共有六家小煤矿。 最大的一家就是李超与与白天奇合开的鸿运煤矿，另外还有五家才对。 “那个，胡科胡老板、林涛林老板没在家。” 于海洋帮着解释了一句。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 陈启明挥挥手，这种人全都懵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人到齐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陈启明知道，今天不把这些人镇住，以后的麻烦事会更多。 “这个是谭镇长的意思？” 张哲上前一部分。 “这是我的意思，还不够吗？” 陈启明霸气十足的回怼了一句。 张哲看向于海洋，于海洋向他摆了摆手。 眼看着陈启明出了办公室，于海洋看向冯长胜，扬了扬下巴晃了晃手机。 冯长胜点点头，故意大声说道：“行，今天你们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 下班之后，陈启明刚出镇政府，就收到谭秋云的消息。 “晚上一起吃个饭？” 陈启明想了想，回了一条，“我还有事，改天。” 陈启明确实有事，他要先去看看肖一博。 果然，他到的时候肖一博还没放学，只有张云英自己在家。 张云英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看到陈启明既高兴又惊愕，“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陈启明笑笑，继续道：“小博还没放学？” “是啊，说起这事儿我得好好谢谢你……” 张云英抹了抹眼泪才继续道：“他叔，给拿了一笔钱，还说以后小博考上大学，学费啥的他都管。” “那就好，那就好。” 陈启明安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陈启明随便买了个肉夹馍对付了一口。 回到房间，陈启明拿出手机开始给叶妙妙发消息。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一直在犹豫是回老家还去省城。 按照叶凡、叶妙妙的意思是想让他去省城，可陈启明想的是带叶妙妙回老家。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一会，陈启明刚有些困意，就想起了敲门声。 陈启明以为是杨岩喝酒回来了，也没多想把起身开房。 让他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谭秋云。 “谭镇长？这么晚了，你这有事？” 谭秋云双霞微红神态妩媚，不用问肯定是刚喝了。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谭秋云轻声细语地说道。 “先进屋，再说。” 陈启明小心肝乱跳，这要是让外人看解释不清啊！ “看把你急的……” 谭秋云抬手胡乱地拨弄着头发，一头短发变得凌乱不堪。 “你这是要干啥？” 陈启明真的慌了。 “我热，启明。” 谭秋云伸手要就解扣子…… “等等，谭镇长你自重啊！” 陈启明看出来，谭秋云这是喝多了，要不然绝对不会如此。 “我热……” 谭秋云说的扑了上来。 陈启明后退一步，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羊在了谭秋云的脸上。 一瞬间，谭秋云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这是怎么了？谭镇长怎么喝成这样？” 陈启明追问道。 “我这是让人下，药了？” 谭秋云用力的晃着脑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去买几瓶水，越凉越好。” 陈启明连忙起身冲出了房间，等他把水买回来，却见地上多了一堆衣服，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谭秋云披着浴巾走了浴室。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陈启明这才意识到，谭秋云刚刚洗的是冷水澡。 连忙抓起床上的棉被，披在了谭秋云身上。 “好点没？” 陈启明扭头不敢直视谭秋云。 至于为什么，各位大佬自行脑补，她是刚洗过澡只披了浴巾…… “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态了。” 谭秋云有些扭捏地说道。 “没事，我出去你先把衣服穿好。” 陈启明起身要走，谭秋云拉了他一下说道：“你把头转过去就是，这样进进出出的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陈启明只得把脸转到一边。 过了大约五分钟，谭秋云这才将衣服穿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人在我的水里下药了。” 谭秋云狠狠地说道。 据她回忆，刚刚他在办公室里吃了一碗面，然后又喝了一瓶水，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这个说法，陈启明勉强能够相信。 “知道谁干的不？” 谭秋云摇摇头，“我是前天上任的，连班子会议都没开，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那就奇怪，你的水是哪来的？” 谭秋云回忆了一会儿，“在我办公室，有一箱水原来就有啊！” 原来就有，那这水很可是李德业的。 李德业的水里有药，他是给谁准备的？ “一会儿把剩下的水都拿上，我送回市里做个检测。” 谭秋云摇摇头道：“做检测就算了，我想问你怎么发现，你怎么回答？” 确实，你不喝怎么知道水里有问题？ 第一百八十一章大事不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别急，我回头想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沉默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你今晚先住我这……” 陈启明的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开不开？ 很简单的一件事，此时却成为了问题。 “谁啊？” 门外很快传来了杨岩的声音。 “我。” 陈启明回了一句，“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杨岩还是“哦”了一声之后回房间了。 “不好意思，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谭秋云俏脸绯红，尴尬的都不能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 今天胡实有些太过失态，这要传出去以后可怎么混啊。 “没什么，我看今你就先睡这。” 陈启明此举倒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怕药劲没过再惹出什么麻烦。 谭秋云闻言脸更红了，垂着头喃喃道：“这样不好吧？” 看着谭秋云一副小女人的模样，陈启明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爱。 转念一想，明天一早离开，如果被人发现同样也是件麻烦事。 怎么办呢？ “你在镇上有住处吗？” 领导干部调任异地都会给安排住处，所以了陈启明才会这么问。 “安排了，晚一点我自己回去。”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再晚一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既然走不了，两人只能坐下小声闲聊。 一直等到12点，街上除了路灯已经没什么人了。 “我得走了。” 谭秋云起身说道。 “这样你等等。” 陈启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戴帽子的羽绒服。 “你穿上这个。” 路上没有行人了，招待所的前台可是有值班吧员啊！ 羽绒服是长款，将谭秋云包的严严实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男女。 “到家给我发条消息。” 陈启明自然没办法送，他俩一起出现在接目标太大。 谭秋云再次点头，匆匆忙忙离开了陈启明的房间。 陈启明回到床上，空气中依旧留有谭秋云身上的香水味。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让陈启明有些分不清真假。 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谭秋云发过来一条信息。 “到了，谢谢，晚安。” 看到消息，陈启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第二天一早，陈启明刚到镇政府，就被谭秋云叫到了办公室。 “那箱水不见了。” 谭秋云有些沮丧地说道。 “什么水不见了？” 陈启明也有些意外。 水不见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有人在针对谭秋云。 不仅如与，而且这人很正就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 会是谁呢？ 陈启明将见过的人从脑海中都过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 “你真没得罪什么人？” 陈启明知道，混迹于官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很快陈启明就想到了一个。 林崇海！ 没错就是林崇海，曾任临平镇政法口政法委书记。 陈启明只看过林崇海几次，听说后来调回江北市了。 “得罪什么人？你不会想说林崇海吧？” 谭秋云看穿了陈启明的心思，随后解释道：“和他之间，没什么关系，是他一厢情愿想追求我，我没同意。” 陈启明没多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因爱生恨的事儿并不少见。” 陈启明笑着说道。 “你啊！” 谭秋云给了陈启明一个白眼，继续道：“他现在已经江北财政局副局长了，身边不会缺女人的。” 陈启明听得出来，这话里有几分醋意，看来她俩很可是好过。 “不是他还能是谁？” “难道是那些开小煤矿的？” 在陈启明看来，于海洋等人恐怕没这个本事。 “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让我早点离开啊！” 谭秋云的话点配了陈启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可不是下马威的问题，如果谭秋云闹出丑闻，那这个镇长还怎么干？ “你来之前，镇长的位置还有别的人选吗？” 谭秋云很快就给出答案，“白平原，我来之前他的呼声最好。” 白平原？ 陈启明有些印象，这人看上去老实巴交不多言不多语，怎么看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不管怎么样，以后得多注意一点。” 谭秋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我得尽快把这个挖出来。” 说着抬头看向陈启明，“这事你必须帮帮我。” 陈启明也想，可怎么帮成了问题。 其实想调查这种事，最有经验的就是杨岩。 问题是涉及到谭秋云的隐私，陈启明必须得谨慎一些的好。 …… 与此同时，镇子西头胡家大院。 于海洋、张哲、赵子安都在，昨晚他们打了一宿的麻将，这会儿一个个精神萎靡。 “那个叫陈启明的挺难对付？” 说话的人就是胡家大院的主人胡科。 胡科身高不到一米五，短胳膊短腿大脑袋，地中海式的发型看上去极是猥琐。 别看这家伙其貌不扬，在大堰镇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物。 胡家除了他之外，好像有两个哥哥胡海、胡江。 武汉在江北市任公安局副局长，胡江是江北阳光热力的老总。 凭着这两个哥哥，在大堰镇就连李德业都得让他三分。 “他也再难对付，他也不可能在大堰镇呆一辈子吧？” 林涛伸了个懒腰说道。 这家伙无论穿打还长相，都和这群人显得格格不入。 虽说已年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不仅如此，这家伙面皮白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尽管打了一夜的麻将，身上的衬衣依旧笔挺。 “你的意思是继续拖着他？” 于海洋开口说道。 “拖着他，我就不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涛突然话题一转，“大辣椒那边怎么说了？” “周一，周一没结果，她就带着人去市里闹。” 于海洋晃着僵硬的脖子说道。 “行，那就先这样，你们缺钱找我就是。” 胡科大手一挥霸气十足的说道。 “胡哥这话说的，咱们兄弟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余海洋说起身要走，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两个人，“胡哥，胡哥，大事不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来真的？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慌什么？” 胡科转头冲着来人吼了一声。 “哪啥，冯叔说，镇上要把所有无主小煤矿都收公。” 来人叫胡子民是胡科的侄子，他负责现冯长胜联系。 “无主煤矿？哪个煤矿没主？” 胡科一时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这是要来真的？” 林涛转头看向胡科说道：“咱们开的那些矿都属于没有主矿。” 这下胡科等人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玛的，他动我矿一下试试，我弄不死他。” 胡科拍着桌子吼道。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先去镇政府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林涛说这是异于海洋打电话给冯长胜，“我说啥？”于海洋有些懵。 “他不是说要开会吗？现在我们就去。” 林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陈启明这就是逼着他们露面。 他猜的没错，陈启明放出这个消息，就是为了敲山震虎。 接到电话的冯长胜，第一时间把结果告之了陈启明。 “不是出门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启明很是不屑地说道。 “听说，新镇长上任，他们是连夜开车回来的。” 冯长胜解释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我去通知谭镇长？” “当然得通知，我做的一切都是她授意的。” 陈启明可不傻，谭秋云才是一镇之长，无论什么事都得把她摆在第一位。 “好好好，我这就去。” 冯长胜哈着腰退出了办公室，看着他卑微的模样，陈启明突然意识到这人不简单。 按冯长胜根本不需要这样，好赖也是副镇长，根本没必要这样。 难道，他才是内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万一他为了给李德业报仇呢？ …… 十分之后，陈启明、谭秋云在公议室看到林涛、于海洋等人。 胡科没来！ “怎么胡科胡老板没来？” 陈启明先开口问道。 “胡总，身体一直不好，他说让我全权代表。” 林涛笑着说道。 从一会议室，林涛的目光就没跟到谭秋云。 林涛早就听说，新上任的镇长是位大美女，可见面之后发现谭秋云的美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就是林涛林老板？” 谭秋云读懂林涛眼神之中放肆，心中很是不悦。 “谭镇长好，我就是林涛，镇上有个小煤矿就是我的。” 林涛知道瞒不住，索性直接八话挑明。 “今天找各位来，就要是为了一件事，所有的煤矿都要收公。” 陈启明很怕他们听不清，说的很慢力争每一个字都送到他们耳朵里。 “收公？你说收公就收公？” 赵子安突然开口嚷道。 要知道，每一个小煤矿投资都上百万，每年的利润更是达到惊人，这些人怎么可能轻易交公？ “不是我说，而是法律规定。” 陈启明霸气十足地说道。 “陈启明陈主任是吧？” 林涛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我，怎么了有问题？” 陈启明也慢悠悠地答道。 “我知道私自开矿不对，但这些年我们给镇政府也创造了效益。” 林涛略略一顿，又继续说道：“镇上的小学，中学，镇子的路都是我出钱修的，如果要靠财政，不知道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 他说的这些，陈启明审讯李德业的时候就听说了。 “你们为镇上做过贡献不假，但私采还是违法的，不可能再让你们继续。” 陈启明这是一点活口没留，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真这样，我认可把矿炸了也不会留给你们。” 赵子安怒气冲冲地说道。 “如果你想坐牢，那就去炸吧!” 陈启明的回答异常干脆，赵子安咬牙切齿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我再说一遍，煤矿肯定要收回，不仅大堰镇其他镇也一样。” 陈启明看着众人略略一顿，继续道：“有些事儿不是你们能阻止的。” 半晌林涛开口道：“真的一点缓和的机会都没有？” 陈启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然有，先统计铬矿的情况，也许可以分包给个人。” 这也是陈启明与谭秋云商量的结果，真的把煤矿全部收公，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从收工改为个人承包，首先便于管理，其次不容易激化矛盾。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交一定的承包费，我们就可以继续经营？” 陈启明看向林涛，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各方面都要通过检查才行。” “鸿运煤矿的矿受，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见众人不说话,陈启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不想和李超一个下场吧？” “那好，您说怎么做我们配合就是。” 交代林涛看来，交一些承包费做出一些整改，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正在联系市里的煤矿专家，他们会过来看过之后给出整改意见。” “那好，我们等着就是。” 林涛说着起身道：“公事说完了，咱说点私事。” “私事？”陈启明皱眉道：“有什么私事？” “两位出来大堰镇，我们也应该尽点地主之谊。” 陈启明立刻明白了，这是要请客吃饭。 “这个不急，等我们把事情落实再说。” 谭秋云抢着说道。 昨天的事，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她现在可不敢随便别喝人的东西。 “那好，那就等等不急。” 林涛十分绅士地微微一笑。 等林涛等人离开好一会，陈启明、杨岩、谭秋云才回到办公室。 “这个林涛是个军师的角色？” 陈启明搓着下巴问道。 “就是个老油条，离杨岩米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人渣味。” 杨岩的话把陈启明给逗笑了。 “你还别笑，不信你上内网查查，这家伙肯定被处理过。” 所谓的被处理过就是指被判过刑进过监狱，谭秋云来了兴趣，直接登录内网查了一下。 “老杨，你可以啊？这家伙10年前因为诈骗罪被判了三年。” 谭秋云一脸惊愕的看着杨岩说道。 “我原来是干刑警的，好人坏人一眼的事。” 杨岩很是得意地说道。 陈启明看着杨岩，心中一直在盘算，到底要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他？ 第一百八十三章再分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有意把目光移向谭秋云，想得到一点点提示。 谭秋云却没看他，继续对杨岩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林涛最多是个军师，很多事他做不了主。” 杨言的想法陈启明十分认同，幕后的首脑肯定是胡科。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胡科没来的原因，真正的王牌一定要留到最后。 “不着急，等等他们交上的资料。” 陈启明的想法很简单，资料交上来之后重新整合外包。 …… 与此同时，林涛等人已经回到了胡家大院。 胡科听林涛说完，满不在乎地说道：“都他玛的一个逼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林涛若有所思地说道。 “玛了个逼的，我就不信还有不贪的？” 胡哥这人没什么素质，骂骂咧咧满嘴脏话。 “大哥，咱们真把资料交上去？” 于海洋有些担心地说道。 “交他他玛了个逼，别拿他们当回事。” 胡科继续骂人，好一会林涛才开口说道：“不行，得想想探探他们的底细。” “给钱？还是送娘们？”张哲嘿嘿笑着说道。 “这两样如果好使，李家叔侄也进不去。” 林涛想了想转头对于海洋说道：“还得从冯长胜身上下手，他现在罗锅前紧。” 于海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随后拿出手机。 …… 鹤山市市政府会议室。 楚振辉正在主议市委常委会，这次的主要议题就是矿业改革。 钱继同提出的想法是，全市做普查将所有煤矿资料都集中上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再分配。 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掌握一手资料，并且有资源再分配权。 最重要的就是再分配权，这是重中之重。 讨论到最后，楚振辉再次提起大堰镇矿难的事。 “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同类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楚振辉说的看向王康德，“法院那边一定要从重从严，任何的姑息都是对犯罪的放纵。” 王康德连忙点头回应，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现在，王康德在市委的地位很是尴尬，几乎成了边缘人物。 这些日子，他也在想法办法，再这样下去不调走就得退二线。 王康德对权力有很大的执念，退居二线和他要命没什么区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将楚振辉拉下台。 官场波谲云诡，局势瞬息万变，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昨天王康德接到了李德成的电话，希望能在量刑上帮帮李德业，现在看来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楚书记说的对，打铁还需自身硬，内部不能再出问题了。” 赵建伟义正言辞地说道。 因为钱继同的关系，赵建伟在市常长委中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见没人说话，赵建伟继续道：“矿难家属赔偿的问题，各位有什么看法？” “这次矿难，主要负责人应该是李超，可以让家属刑事附带民事赔偿。” 新调任的常务副市长周正川开口说道。 周正川是从江北市调过来的，他的背景赵建伟还不太了解。 “你的意思，镇政府一点责任都没有？” 赵建伟反问了一句。 “开了这个先例，以后麻烦事会很多。” 周正川不急不缓地说道。 “周副市长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先例不能开。” 王康德这么说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责任都推到李超身上，李德业的量刑就会轻一些。 “这个事再议，等等结果再说。” 楚振辉清咳一声继续道：“继续下一个话题，关于陈启明……” …… 远在大堰镇的陈启明，感受不到鹤山市官场的山雨欲来。 他正忙着和谭秋云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从市里调几个矿业方面的专家。 一是评估煤矿的产量，二是安全生产。 谭秋云动用关系，从市里调动了两名这方面的专业，说是明天上午就能到。 “真的不再等一等？” 谭秋云看向陈启明问道。 “等什么？等胡科？还是等林涛他们交资料？” 陈启明反问。 “当然是后者。” “你指望他们送资料？开什么玩笑。” 陈启明说完自己先笑了。 “你不觉得有点操之过急？” 陈启明摇摇头，“你不急，他们能拖到下一个猴年马月。” 谭秋云突然语气柔和的说道：“有你真好，你让我怎么谢你？” “都是工作，都是工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陈启明心里也是慌的一逼，他太喜欢谭秋云想的是啥。 面对谭秋云这样的尤、物，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理智告诉陈启明不能乱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稳没一会，冯长胜敲门走了进来。 “启明，晚上一起喝点？” 冯长胜凑上前又来了一句，“我已经和老杨说好了。” “就咱仨？” “就咱仨，我没找镇长，怕不方便。” 冯长胜说得很真诚，陈启明点点头说道：“这样，你订地方，我请。” “那多不好？我得尽地主之谊。” 冯长胜依旧坚持，陈启明板起脸，“不同意我请，那就算。” “行，行，您是领导您说得算。” 冯长胜笑着退出了公办室。 他刚走，杨岩就到了。 “请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杨岩嘿嘿笑道。 “你问我，我问谁？” 陈启明略略一顿，“我估计他就是一个传话的，这顿饭肯定不是他请。” “和你说件事。”杨岩说着向前凑了凑身子，“你知道不？冯长胜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听说病得很重。” “你听谁说的？”陈启明反问。 “肖林，昨天喝酒时肖林和我说的。” 杨岩鬼头鬼脑地四处看看继续道：“这病可是个无底洞。” 瞬间，陈启明就明白杨岩的意思。 “我想办法查查，这个线索很重要。” 陈启明在内网上查到冯长胜女儿的名字冯露，然后将名字发给何大卫。 很快就有回复，冯露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已经入院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产生的费用大概有五十多万。 五十多万，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他是内鬼？ 第一百八十四章断人财路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一会你去买两瓶白酒。” 陈启明要拿钱却被杨岩挡了回去，“两瓶酒我还出的起。”随即嘿嘿笑道：“一会去老林子超市顺两瓶。” 老林子就是肖林，杨岩一直这么叫他。 下班之后，杨岩、陈启明、冯长胜一同出镇政府。 “地方订好了，肥肥铁锅炖活鱼行不？” 冯长胜笑呵呵地问道。 “行，我最看吃鱼。” 杨岩说着从包里拿出两瓶君妃，“今天咱就喝这个。” “你看，怎么还带酒？瞧不起老哥我是不？”冯长胜很是不满地说道。 “今天我请，我们当小老弟，请请你这个老大哥。” 陈启明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此时的冯长胜，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白兔，而陈启明就像一只狐狸。 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这样让他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好，我今天就当回老大哥。” 冯长胜咧嘴一笑和哭也差不太多。 肥肥铁锅炖活鱼，按照老式农家院的模样装修的，给人一种回到二十年前的感觉。 三人刚刚坐下，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就走了过来。 “长胜，吃点啥？” 看听这口气，胖女人应该和冯长胜有亲戚。 “来个鱼锅，再来两个炝菜。” 胖女人没走，“孩儿，啥样了？” 冯朝胜好像很反感这个话题，摆摆手说道：“挺好，没事了。” 胖女人知趣的走了，陈启明想开口问，却被杨岩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铁锅炖活鱼，是桌子里面嵌了一口碗，有服务员帮着点火，再将杀好的鱼放到锅里炖。 这玩意儿需要一段时间，三人边聊边等。 “我去市里见过一次赵书记。” 陈启明没想到冯长胜会把话题引到赵建伟身上，只得是哼哈答应。 “铁面无私，有点当代包公的意思。” 冯长胜继续奉承着，陈启明突然岔开话题说道：“你和李德业关系还行？” “什么？” 冯长胜被问的一愣，随即答道：“你说前任李镇长？” 见陈启明点头，冯长胜叹了口气，“关系一般，他能力强什么事都一把抓。” “你的意思是他很独裁？”杨岩跟了一句。 “可以这么理解，反正镇上大事小事都是他一个人说得算。” 陈启明看得出来，冯长胜对李德业很是不满。 正说着，肥女人再次走了过来，“鱼好了，能吃了。”说着他将锅盖打开。 一瞬间，鱼香四溢，陈启明拿起筷子，“闻着不错，这鱼真新鲜。” 杨岩起身倒酒，三人是边喝边聊。 一杯酒下肚，冯长胜脸红得像猴屁股。 “启明，咱们镇这次改革到底要啥整？” 陈启明知道，冯长胜这就是在套他的话。 “到底怎么整，上面还没定下来，我也在等通知。” 陈启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地答案。 “喝酒喝酒，酒桌上不唠正事儿。” 杨岩也是个老江湖，立刻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冯长胜自然不好再多问，于是三人继续喝酒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 一瓶白酒喝完，陈启明起身去结账，冯长胜也跟着起身却被杨岩给拉住了。 “让领导结，领导有钱。” 冯长胜笑笑坐了回去。 离开饭店，陈启明和杨岩一路走着回到招待所。 “老冯这人不错。” 杨岩带着几分酒意说道。 “喝顿酒，人就不错了？” 陈启明打趣道。 “他今天就是想套你话，可套的也太生硬了，不用问肯定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杨岩猜的一点都没错，冯长胜自命清高从来没这样过。 这人，冯长胜再在给于海洋打电话。 “我问了，要看市里面的意思，具体方案还没落实。” 这个答复等于是没答复，于海洋又好说什么。 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冯长胜，晃晃悠悠往家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用力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抽了几下。 “冯长胜啊冯长胜，看看你干这叫什么事？” “为了一点臭钱，你他玛的脸都不要了吗？” 骂完，冯长胜蹲在路边捂着脸，泪水从指尖一点点滑落。 …… 于海洋将消息分享给了胡科、林涛。 “今天市里上会研究了，确实还没定下来。” 林涛搓着下巴说道。 “他玛的，那咱们就不需要理他，爱咋咋地，喝酒。” 胡科举着大声嚷着。 林涛跟着举杯，不过他的内心却是极其复杂。 见陈启明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这次恐怕要栽。 最要命的是，胡科现在根本就不听他。 此时在他看来，胡科就是一搜随时都会沉的船，早一点离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 转天一早，市里的专家就到了。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一男一女两名专家都极年轻，尤其是那个叫顾佳妍，看上去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男的叫曲正阳，毕业于京城矿业大学安全工程专业毕业。 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几名负责探测的工作人员。 客套了一番之后，谭秋云拿出地图，“这次主要的工作就是丈量和安全检查，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说就是。” “谭镇长，不必客气，人员我们这边都有，你负责带路就是。” 曲正阳和谭秋云年龄相仿，说话也很是客气。 “那我们今天就先去鸿运煤矿。” 整整忙了一天，晚上4点多这才完成了初步的勘察工作。 给出的答案，必须加以整改才能继续开采。 当晚，胡科等人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玩意？市里来了专家？” “他们这是干啥？” 于海洋有些不解地问道。 “干啥？咱们不交资料，人家自己干呗。” 林涛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隔着锅台上炕？”张哲问。 “你们是不是傻，我们是私采没有手续，能源是国家。” 林涛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他勘测，下一步要干啥？” 此时所有人不都有些懵，不知道陈启明下了一步会做什么。 “你们是不是傻，勘测完人家就再分配呗。” “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们的矿就换成别人的了。” 林涛这句话一出口，一直没说话的赵子安不干，猛的起身说道：“曹，断我财路，我要他的命。” 第一百八十五章必须见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曹他玛的，你敢干不，缺枪还是缺人说话。” 胡科看向赵子安说道。 “干，他玛的，必须干他。” 赵子安咬牙切齿地骂道。 “行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林涛很清楚眼前的局势，就算干掉陈启明他们这些人也落不着好。 “从长计议？人家都快棋咱脖梗拉屎了，还从长计议？” 胡科对林涛很是不满，不过和林涛说话时脏字少了许多。 不是为了别的，这些年林涛确实没少帮他。 只不过两年尤其是今年情况有了些变化，胡科越来越不喜欢林涛了。 原因很简单，两人的理念分歧越来越大。 林涛一直哄胡科低调，劝他见好就收，胡柯性格嚣张跋扈，总感觉林涛在压制他，这让胡科很是爽。 看到胡歌是这个态度，林涛没在说话拿起根烟叼在了嘴。 “人我去找他玛的，必须让他见点血。” 赵子安也不傻，他只想教训教训陈启明并不想杀人。 “奶奶个，逼的，你找人干，干死他。” 胡科说着起身去了里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黑色夹包。 “这个拿上，他玛的。” 林涛心中就是一惊，他知道夹包是啥，这么干非得出人命不可。 “这基，吧事，不能算老安子自己的，我出五万。” 胡科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五沓红票子丢到了桌上，随即转头看了看林涛等人。 “五万，我给你转过去。” 于海洋、张哲都拿出了手机，只有林涛没动。 “你啥意思？” 胡科看向林涛的同时，已经伸手抓起了桌上的夹包。 “我又没说不转。” 林涛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结果显示转账金额数。 “不好意思，这个月转账金额太多了，我明天取现金。” 胡科也看到了提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不过胡科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林涛偷偷转了一笔十万元给自己媳妇。 林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胡科的用意。 每个人都出钱，真出了事一个都跑不了。 买凶杀人这个命名林涛可不想背，更何况要杀的人还是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在他看来这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回到家，林涛媳妇萧若雪，眉开眼笑在凑了上来。 “老公，我爱死你了。” “老公，你咋知道我要买貂？” 林涛没多解释，只是把今天发生的事和萧若雪说了。 “这事，这事儿你可不能掺和，明天，明天咱们就走回我娘家。” 林涛点点头，“不过这个钱我还得出，要不然姓胡的不会放过我……” “我明天找二拦，把这个钱给她，真出事也与你无关。” 萧若雪斩钉截铁地说道。 …… 转天一早，陈启明刚到镇政府，万芷柔就带着人找上了门。 “咋样了？” 万芷柔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们的诉求，我已经申报上去了，等结果就是。” 陈启明回答地很是平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什么玩意？申报上去了？我们要的结果，今天没结果我们就到市里去闹。” 万芷柔身后的人也跟着喊，“没结果我们就去市里闹，谁他玛的也别拦着我。” “你想去市里闹，我也没拦不住，如果想解决问题，那你们就得听我的。” 陈启明的话显然没起任何作用，万芷柔不依不饶地嚷道：“吓唬谁呢？没有结果，我们就去市里闹……” 正闹着，忽听人群后面有人喊道：“大辣椒，你给我消停点。” 万芷柔转身就要骂，可看到来人的瞬间就老实了。 “不是我说的，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刘海生说着挤到陈启明身边，继续道：“你们要相信启明同志，没有他李德业还当镇长呢！” “刘老师，你调回来了？” 人群之中有人问道。 “调回来了，一件事启明同志帮的忙。” 刘海生看向陈启明，眼神之中的感激溢于言表。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启明回了一句，继续道：“大伙先回去，在这闹也闹不出一个结果。” 刘海生也跟着附和，“大伙先回去，要相信政府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正说着，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嚷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听说要让李超自己赔，他根本就赔不起……” 陈启明闻言就一愣，他顺着声音看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 “李半仙，你咋知道的？” 刘海生忍不住问道。 “我咋知道的？谁家朝里还没两亲戚？” “再说，我李半仙掐一掐手指便知天下事。” 一句话人群又炸了，哄笑之声四起来，镇政府被闹得不成样子。 “大伙先回去，有什么事……” 刘海生想着把众人都劝走，可不曾想这次没人给他面子。 “刘老师，我知道你是好人，但这事儿你又不是当事人，你跟着瞎掺和啥？” “就是就是，你家又没死人你当然不着急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叫嚷之下，忽听有人说道：“刘老师不是当事人，我是，我能说几句吗？” 陈启明看到来人心头就是一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云英还有他儿子肖一博。 “老妹子你咋来了？” 万芷柔看向李云英问道。 “我是来为陈启明说话的。” 李云英说着突然双腿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了众人面前，同时跪下的还有肖一博。 “你这是要干啥？” 万芷柔、李半仙等人都有些慌，没想到李云英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我李云英这条命，就是陈启明给的，小博能继续上学也陈启明帮的忙……” 李云英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听我一句话，相信陈启明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官。” “我的医药费，都是陈启明帮着垫付的，这样的你们不相信，你们相信谁？” 陈启明上前要扶李云英，却被她推开，“今天，他们不走我就不起来。” 一时之间，万芷柔有些不知所措。 要论起来，她和李云英还是远房的表亲，平日两家关系也不错。 总是经常来往。 第一百八十六章我弄死他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小博，小博妈，你们先起来听我说一句。” 陈启明清了清喉咙，上前几步说道：“我本不想说，现在想想还说说吧！” 瞬间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都想听听陈启明到底能说出啥。 “这次矿难的赔偿，不仅是钱还有一些其他政策。” “比如，家属可以接班，而且是正式工人，有五险一金每周休息两天。” 瞬间在场的人又是一片哗然，“你说的是真的？五险一金每周还能休两天？” “请大家相信我，工作得一点点开展，现在已经在进行中。” “如果你去市闹里，也许会很快拿到赔偿款，其它的政府可能就没了。” 见没人说话，陈启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市里，我也不拦着，你们随便就是。” “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我们都回家等着去。” 众人说着纷纷散去，万芷柔也想走却被陈启明给叫住了。 “万姐，你留下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万芷柔有些迟疑，被李云英拉住，“二姐，你别急着走，一会去我家坐坐。” 就这样万芷柔跟着陈启明进了办公室，陈启明详细问了她家的情况，又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 陈启明的态度，让万芷柔很是内疚，态度也改变了许多。 临走前，陈启明将他送到办公室门口，“万姐，你别太自责，事情我已经清楚了。” 听到这句话万芷柔有些莫名其妙，没搞明白陈启明是啥意思，好像呼他答应了两句便和李云英母子一同离开了。 万芷柔前脚刚离开，于海洋就收到了消息。 “不闹了？还答应给安排工作？” “大辣椒和陈启明聊了半个多时？他说什么了？” “哦，哦，哦，别太自责，事情已经清楚了？我知道了。” 于海洋挂了电话，越琢磨越不对劲。 别太自责？ 他俩之间到底说什么了？ 事情我已经清楚了？ 难道，大辣椒把我的供出去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娘们就是见钱眼开的货。 于海洋越想越不对劝，立刻给林涛打了个电话。 得知了事情经过之后，林涛只说一句，“以后这张牌不能用了。” “他不会把我供出去吧？”这才是于海洋真正关心。 “就算是，对你也没什么影响，这种事又不违法。” 林涛在监狱三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法律。 在他看来，法律还是存在漏洞的，只要抓住这些漏洞就不会轻易翻船。 “那就行了。” 于海洋挂断了电话，同时决定不会再去找万芷柔。 这个结果，就是陈启明想要的。 如此同时，陈启明带着人已经到了三矿。 三矿一直处于停产状态，不过设备、环境各方面都要比鸿运煤矿好很多。 尽管如此，曲正阳、顾佳妍还是给出一些改变意见。 “这个矿基础很好，把问题解决马上就可以恢复生产。” 曲振阳对谭秋云说道。 “那太好了，工人都等着上班呢！” 谭秋云客气道。 “开工前再做一次安全培训，人是最关键的因素。” 说话的是顾佳妍，她的语气很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好的，好的，这个太有必要了。” 陈启明连忙附和道。 “哦？你懂？安全培训？” 顾佳妍的语气让陈启明很是不舒服，但不得不老实的回答道不懂。 “整改完我们会验收，但安全培训你要找个来学习。” 顾佳妍完全是命令的语气，陈启明只得点头答应，说是会找人学习。 当晚回到镇上，陈启明吃过晚饭便回了招待所。 拿出手机与叶妙妙聊了一会，就在想正准备睡觉之际，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不想死，滚回市里。” 陈启明想都没想，便按着上面的号码拨了回去。 嘟嘟嘟响了好几声，那边却是无人接听。 “连电话都不敢接，装什么英雄好汉？”陈启明回了一条信息。 等了足足十几分钟，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陈启明准备睡觉之际，又来了一条信息。 “我在镇子西头，小树人等你，敢来吗？” 陈启明笑了，将手机号发给了申庆。 大概十分钟之后，申庆那边有了消息。 主机登记的名字叫邢盛，就是大堰镇人因重伤害坐过牢。 此时这个号码定位就在大堰镇，这让陈启明还是意外。 陈启明谢过申请之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镇派出所所长赵大江。 “什么邢盛，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等我，你等我。” 赵大江都慌了，陈启明要是在镇上出什么事，他这个所长也就干到头了。 十分钟之后，赵大江带着七八个人，开着两辆警车来到招待所。 “启明同志，咱们现在就这去，绝对跑不了。” 陈启明将信息，以及定位都发给了赵大江。 赵大江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已经找人问了，这狗东西在三老猫家喝酒呢！” “行啊，赵所长厉害啊！” 陈启明恭维了一句，赵大江得意的说道：“镇上就这么点人，还能跑了他狗，日，的。” 果然，几分钟之后，喝的烂醉的邢盛就被带回了派出所。 还有和他一起喝酒的，三老猫，狗剩子，鲶鱼头一个都没跑了。 “这消息是你发的？” 到了派出所邢盛还没醉酒，晃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啥，我看不清。” “我给你念念。” 赵大江咬牙切齿地念了一遍信息的内容。 “陈启明是谁，他玛的，敢约老子，老子弄死他？” 说着就要起身，民警搬回来凳子。 “手机呢？” 赵大江被气得不轻，要不是陈启明在场早就动手抽他了。 “手机？手机呢？” 邢盛边说边伸手在身上摸，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啊，丢了，今天早上丢了。” 这么巧吗？ 陈启明有些不相信，可又不好说什么。 “别他玛废话，是不是有人让你……”一时之间赵大江没想好措辞，半晌才补充道：“让你对付陈启明主任？” “对付他？对付他干啥？我又不认识他。” 邢盛满嘴酒气，看样子不像在说谎啊！ 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可给李云英面，于海洋那边怎么交代？ 第一百八十七章还有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突然想起，那个用苏立强手机威胁他的人。 应该是一个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赵大江又问邢盛，手机是怎么丢的。 结果邢盛说，他记不得了，喝多了还没醒酒。 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样的酒蒙还真多见。 “这家伙没说谎，再审审别人吧。” 杨岩开口说道。 其他几个人的口供也都差不多，都说邢盛今天一天没拿手机。 “陈主任，你看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赵大江有些为难地问道。 “放了吧，喝酒又不犯法。”杨岩十分无奈地说道。 邢盛临走的时候，还问赵大江啥时候能把手机帮他找回来。 看着走道晃晃悠悠的邢盛，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你看你说啥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赵大江很是豪爽地说道。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精神了。 半路上，杨岩拉着陈启明去肖林有超市。 闲扯了几句之后，陈启明便将自己被威胁的事说。 “我看这事很可能与上次的案子有关。” 杨岩听后分析道。 “你是说李德业？李超？” 杨岩摇摇头，“那就是一对蠢货，身边不可能这样的人。” 对于杨岩这个评价，陈启明是相当的认同。 “白宇、白天奇？好像也不太可能。” 杨岩点点头，“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实力。” 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实力？ 那谁有呢？ 很快陈启明就想到了一个人。 杨保刚！ 别看他退了，身边一定不缺死士。 陈启明立刻拿出手机，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申庆。 “等我消息。” 有了申庆这句话，陈启明便放心了。 “小庆真的这么牛？” 杨岩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 “老杨，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有时候超出你的想像。” 尽管杨岩没说话，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质疑。 或者说并不是质疑，而是不愿意接受。 “你俩别唠了，咱仨喝点？” 肖林说着拉过一箱啤酒 陈启明本想拒绝，没等他开口，杨岩已经将啤酒塞到了他的手里。 “喝点，回去睡觉。” …… 等他俩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喝了酒的缘故，陈启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猛地感觉床边好像多了一个人。 这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让陈启明瞬间清醒。 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正死死的掐着他脖子。 做梦？ 不对，绝对不是做梦。 陈启明拼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随着时间推移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陈启明肾上腺素极速飙升，随手抓起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 随着“哗啦”一声响，陈启明之摔碎应该是水杯。 紧接着，就听隔壁房间有了动静。 他玛的，陈启明知道杨岩听到声音。 果然，下一秒，房门便被踹开了. “放手。” 杨岩大吼一声扑向黑影。 黑衣人只得放开陈启明，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砸向杨岩。 杨岩不敢硬接，只得侧身躲到一旁，借着这个机会黑衣人窜出了门。 “你怎么样？” 杨岩怕陈启明有事，没顾得上去追。 “开灯。” 陈启明哑着嗓子说道。 灯光亮起，陈启明勉强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此时杨妍也注意到，刚刚砸向他的居然是一部手机。 不用问肯定是酒蒙子邢盛的，杨岩找了个方便袋轻轻将手机包好。 “没用的，不可能有指纹。” 陈启明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万一有线索呢？” 杨岩抬头看向陈启明，“你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 陈启明摇摇头，“你说他为什么不用刀？” “你不会以为用刀杀人很容易吧？” 杨岩反问？ 陈启明只能点头，可能很多都会认为刀杀人比用手掐死人来的容易。 “没经过训练，想一刀致命可能性不大。” 杨岩看了一眼陈启明继续说道：“反而是用手更稳妥，而且不会发出声音。” 陈启明想想，杨岩说的很有道理。 刚刚如果不是杨岩及时出现，他此时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向杨岩说道：“大恩不言谢。” “说啥呢？你这是在骂我？” 杨岩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茶杯，感叹道：“老了，耳朵不如从前了。” “你说，你说，这件事……” 陈启明有些犹豫，要不然说出杨保刚的名字。 结果杨岩先一步开口道：“你说是杨？” 见陈启明点头，杨岩继续道：“我也怀疑是他，他儿子间接死在你手里，他又丢了官，能不找你报仇吗？” 陈启明没说话，他的想法和杨岩一样。 问题是别说没证据，就是有证据也未必能把他怎么办。 别看他退了，但盘根错节的关系还在，想扳倒他可不容易。 “今晚，我就睡你这屋了。” 杨岩笑着说道。 “还睡啥，你看看天都快亮了。” 陈启明拿出手机，他在想要不要向赵建伟汇报。 想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走下楼去看看，能不能调到监控。” 陈启明说着起身穿好衣服，杨岩也没房间披了件外衣。 到了吧台，却见值班的台员睡得正香，再看电脑监控画面全是黑的。 不用问，肯定是被人给破坏了。 陈启明叫醒了吧员，一问这才知道，监控已经坏两三天了。 “监控坏了为什么不修？” 杨岩没好气地问道。 “我又不会修。” 吧员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个结果，陈启明一点都不意外。 黑衣人肯定会有准备，不可能被监控拍下。 “算了，先回去……” 陈启明不想为难吧员，或者说为难吧员也没用。 “跟我来。” 杨岩走到门口，仔细检查了一番，转头看向吧员，“一直没人进出对吧？” “没有，门上有铃铛，有人进出我能听到。” 吧员有些不解地看向杨岩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跑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告诉我那个房间没住人？” 杨岩显得有些激动，吓得吧员张着嘴不敢说话。 “别急，别急，你想想，二楼不有空房间没？” 陈启明的话起了作用，吧员表示201、202、204都空着。 政府招待所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空的房间比较多。 陈启明从吧员手里要来房卡，飞身冲上二楼，杨岩紧跟在他身后。 201没有人。 202没有人。 …… 204也没有人，但窗户是打开的。 扬言冲到窗前，用手机照了照，“快来，这里有个鞋印。” 准确的说只有半个鞋印，“运动鞋？” 陈启明凑上前问道。 “应该是。” 说着他已经将灯打开了。 在开灯的情况下，依旧只找到了半个鞋印。 “这活干的麻利，绝对是经过训练。” 杨岩皱着眉说道。 “你的意思是当过兵？” 杨岩没说话，用手机照着亮，一寸一寸寻找着蛛丝马迹。 好一会，摇摇头道：“除了这半个鞋印一点线索都没有。” 略略一顿，再次开口道：“给赵队打电话……算了，这种他们来也没用。” 一个镇派出所能有啥技术实力？ “我看你还是给狄队打电话，让他派痕迹侦查员过来，也许会有一些发现。” 陈启明听得出来，杨岩对自己的刑侦技术有一定自信。 “有这个必要吗？”陈启明这就是客套话。 “有，我手里没有设备，肯定会有遗漏。” 有了杨岩这句话就好办了，不过陈启明并没有马上打电话而是等到了7:30。 电话接通，陈启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什么？有人要暗杀你？” 狄威万分惊愕地问道。 “老杨已经初步勘察了现场，只找到半枚鞋印。” 陈启明没多解释，只是说了实际上的情况。 “好好好，我马上就带队过去。” 陈启明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面子，连忙说道：“你要忙，派技术人员过来就是。” “不行，我必须去，这可不是小事。” 狄威很清楚这件事的性质，暗杀国家纪检人员，是不是有政，治目的还是单纯的打击报复？ “那好，我等你。” 两人就守在房间，等待着狄威的到来。 好在，狄威也没让他多等，一个多小时之后，大队人马就到了。 刑警队许多人杨岩都认识，彼此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工作。 经过一番勘察之后，除了那半个鞋印之外一无所获。 “老杨可以啊，雄风依旧在？” 狄威和杨岩是老熟人，开起玩笑来也毫无顾忌。 “老了，要是二十年前，那家伙准跑不了。” 杨岩无限感慨的说道。 “我怀疑，这人作案里手上涂东西了。” 勘查技术员严平安说道。 “是吗？” 杨岩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们看这……” 严平安着窗框说道。 “这有一个减层，应该就借力时用手抓了一下。” 杨岩点点头，“还是年轻人，眼力好啊！” “你是前辈，还得多向你学习。” 严平安十分谦卑地说道。 扬言很是受用，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别急，我现在就派人出去走访，你们等消息就是。” 紧接着，狄威开始布置工作。 等他安排完，陈启明将他拉到一边，“狄队，你要是案子就先去忙，别耽误了你正事。” “什么话，你这就不是案子？” 狄威这么做，一方是因为陈启明这事确实不小，另外一方面他想错机会向赵建伟表务中心。 杨保刚倒了，王康德被边缘化，他必须抱上赵建伟这条大腿。 官场最可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站错队，狄威已经错过一次，他不想再错了。 “那我去镇政府，那还有点事要处理，咱们随时电话联系联。” 陈启明又补充道：“要不然让老杨留帮你？” “行啊，求之不得。” 狄威说完就后悔了，“不行，还是让老杨跟在你身边，可不能再出啥意外了。” “大白天，他肯定不敢再来。”陈启明回一句。 “不行，以防万一还是让老杨跟着你吧。”狄威态度坚决地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启明也没在坚持。 来到镇政府，陈启明刚到办公室，曲正阳、顾佳妍就找了门来。 “今天的工作怎么安排？” 顾佳妍板着脸问道。 “今天的工作，由谭镇长配合，我这边有点事。” 陈启明解释了一句。 “你有事？你能有什么事？私事吧？” 面对顾佳妍冷言冷语，陈启明很是反感可又不好说什么。 “算是吧，我这就找谭镇长。” 陈启明说着起身要走，没想到谭秋云迎面走了进来。 “启明，你怎么样？” 谭秋云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 陈启明很奇怪，谭秋云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我听说狄大队来了？中午我们安排……” 没等谭秋云把话说完，顾佳妍没有气地说道：“又是请客，又是安排的，工作还干不干？” 陈启明有些想不明白，这娘们怎么这么大火气？ 更年期？ 看年龄不太像了？ 早更？ 这也太早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昨晚启明差点让人掐死。” 杨岩开口回怼道。 “让人给掐死的？女人吧？” 顾佳妍十分不屑地说道。 “佳妍，别乱说话。” 曲正阳将顾佳妍拉一边，转头解释道：“她就这样，小孩子脾气，你们别和他一样的。” 说完，也没等陈启明等人开口，便拉着顾佳妍出了办公室。 “莫名其妙。” 陈启明摇了摇头说道。 可一转头，却见谭秋云正看着他笑。 笑得陈启明心里毛毛的，含糊道：“你笑啥？” “笑啥？笑你大难不死。” 谭秋云打趣了一句，随即岔开话题说道：“你这段时间得罪人了吧？” 陈启明很想告诉她，干我们这行有不得罪人的吗？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没有。” “没有？不能吧？”谭秋云的逼问让陈启明很是不舒服。 “今天就先不下矿了？”没办法他只能岔开话题。 第一百八十九章出什么事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下矿，我带队，你留下等消息。” 谭秋云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大堰镇你我都待不久，早点完事儿也不好。” 待不久？ 得知谭秋云调到大堰镇之时，陈启明就知道这只是一个过渡。 大堰镇正处在风口浪尖，只要能把事态平息，不出现任何问题变是极大的政绩。 这就像打游戏打怪刷金币升级是一个道理，也是官场最常见升迁方式之一。 谭秋云走后，陈启明又给狄威打了个电话。 狄威表示，正在调取街边的监控，可惜镇上监控不多质量又差找不到什么线索。 他带来的队员在走访之中，有了消息会通知陈启明。 挂断电话，陈启明左思右还是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 说明情况之后，赵建伟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一会我让国栋过去。” 陈启明很想告诉赵建伟，我需要的不是保镖而是调查杨保刚。 可他知道，这种事儿也不是赵建伟就能决定的。 …… 一上午很快过去，狄威那边却没有任何线索。 这也是在陈启明意料之中，以对方的精明是不会留下线索的。 就在陈启明准备请众人吃午饭的时候，副镇长冯长胜急火火的打来了电话。 “出事了。” 冯长胜的声都变了。 “出什么事了，你到是说啊？” 陈启明也急了，他知道事儿肯定小不了。 “塌方了，镇长和两位专家都在下面。” “什么？” 陈启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谭秋云要是什么点什么事，这个责任他可背不起。 “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大运煤矿，赵子安开的那个。” 陈启明挂断电话，直接打给镇派出所赵大江，“把赵子安给我控制住。” 说完，说完他第一时间冲出了镇政府，杨岩紧跟在他身后。 “启明你别急，不能乱要稳住。” 杨岩在他身后第低声提醒。 “我知道，谢谢。” 陈启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赶到了现场。 “怎么办？谭镇长和两位专家都在下面。” 冯长胜满脸焦急地说道。 陈启明没理他，快步冲到现场，看着塌下去的大坑陈启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说道：“想办法救人，还愣着干什么？” 陈启明转头看，却见顾佳妍出现在不远处。 “你没事？你怎么出来的？” “我刚刚有事，没有下井。” 原来顾佳妍，到了矿上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便和曲正阳说了一句开车回来镇上，她也是接电话这才赶回来的。 “这方面我没经验，你说都需要什么？” “矿图，矿图在哪？” 顾佳妍的沉稳让陈启明看到了一丝希望。 正说着，顾佳妍身上的对讲机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佳妍，佳妍……” 陈启明听得出来这是曲正阳的声音。 曲正阳还活着，这对陈启明来讲无疑是一件好事。 “曲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谭镇长为了救我受了伤已经昏迷，我们被困在矿下……” 后面曲正阳又曝出了一段地址，陈启明没太听清。 “好，马上。” 顾佳妍回了一句，转头对陈启明吼道：“不能愣这干什么，快点想办法斗挖掘机。” 陈启明上哪吊挖掘机去？ 只得转身问冯长胜，镇上谁有挖掘机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挖掘机，胡科新买了几台。” 说出这个名字冯长生就有些后悔了，陈启明现在去借胡科能借吗？ “给他打电话。” 陈启明大声吼着。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胡科懒洋洋地声音，“冯镇，有事？” “什么借挖掘机？塌方了？塌方了和我有啥关系？” “你让陈启明亲自来求我，别人来不好使。”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冯长胜怯生生的看像陈启明，“他说让你自己去找他。” “好，我现在就去，你也别闲着，继续想办法。” 陈启明说着，拉过一名镇上的工作人员，让他带路去找胡科。 胡家大院，在大堰镇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启明等人到的时候，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工作人员上前敲了问题里面一点回响都没有。 “他玛的，装什么装。” 陈启明暴怒模式开启，从后备箱找出一把扳手，冲上去对着大门就是一对很砸。 很快大门缓缓打开，几个汉子冲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为首汉子只穿了件黑色的t恤，指着陈启明吼道。 “去把胡科给我找出来，告诉他我要用挖掘机。” 人命关天，陈启明没办法再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他玛的谁呀，在这儿大呼小叫？” 黑t恤是胡科的外甥，镇上人都叫他马三儿。 “我再说一遍，让胡科出来，我要用挖掘机。” 陈启明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让久经江湖的马三都为之一惊。 “是陈启明？” 马三这就是明知故问。 “别他玛的废话，滚开。” 陈启明快步向前，马三等人下意识的退到了一边。 杨岩紧跟在陈启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屋门前。 “陈主任？这是咋的啦，这么大的火气。” 胡科基这件貂皮，一步三摇走出了房间。 “别废话，挖掘机呢？” 陈启明懒得和他多解释。 “挖掘机是我的私人财产，怎么纪检委改行当劫匪了？” 胡科冷冷的看着陈启明，小眼睛闪烁狡诈的贼光。 “挖掘机是你的私人财产，现在出入上了矿难我有权征用。” 陈启明终于冷静了一些，手中的扳手依旧在不停的抖。 “我要是不借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科挑衅的看着陈启明。 “不借？不借就是妨碍公务，耽误了救人你就是犯罪。” 陈启明话话落，屋里又冲出四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 与此同时，马三带人也围了上来。 “妨碍公务，我今天先打你个私闯民宅。” 胡科早就想好了，今天就算把陈启明打残在这，他最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搞好了，很可能就是正当防卫，一点事都不会有。 第一百九十章偏见与傲慢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们要干什么？殴打国家公务人员这个罪可不轻。” 紧跟在陈启明身后的杨岩开口吼道。 “国家公务人员，就能私闯民宅？” 胡科很是不屑地说道。 眼看着众人就要围了上来，陈启明紧紧握着扳手正准备殊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陈启明转头看去，却见几辆警车停在了胡家大院的门口。 随即他就看到，狄威带着人下了车。 一瞬间，胡科身边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胡科，你要干啥？反了你了？” 狄威指着胡科的鼻子大骂。 “狄队，你怎么来了？” 看到爆狄威，胡歌仿佛见到猫的老鼠。 “我不来，没人能治得了你是不？” 狄威指着胡科就是一顿骂，随借转头对陈启明说道：“陈主任，你没事吧？” 此时陈启明的心态，已经平静了许多，“没什么，我要征用他的挖掘机救人。” “听到没，你的挖掘机呢？” 狄威转头对着胡科又吼了一句，胡科立刻把电话，说是挖掘机一会儿就到。 “直接去现场救人，再废话我把你扔进去。” 胡科点头哈腰，满脸的奴才相，“我刚刚就和陈主任开个玩笑，开个小玩笑。” 狄威没再理他，拉着陈启明出了院。 “你认识他？” 陈启明忍不住问道。 “他哥和我是同学，小时候我总削他。” 说完狄威自己先笑了。 其实还有许多事他没说，当年胡科犯事儿差点判刑，就是他帮着捞出来的。 现在案底还压在市里的刑警队，胡科不怕他才怪。 “这人可不老实。” 陈启明回了一句，随即岔开话题，“走吧，一起去现场看看。” 这种事儿，狄威怎么可能不去？ 等陈启明回到现场，挖掘机已经到位了。 顾佳妍拿着图纸正在指挥，并且时不时与井下的徐正阳沟通。 “怎么样？人没事吧？” 面对陈启明，顾佳妍脸色很冷，“你今天为什么不下井？” 这是几个意思？ 瞬间陈启明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我不是解释过了吗？难道我下井就不会有矿难？” “谁知道，反正都你说的。”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顾佳妍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两人好像没有任何交集啊？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退到一边等着看结果。 在几台挖掘机的共同努力下，坍塌的矿井很快便被挖开。 陈启明正准备上前，顾佳妍冷冷地来了一句，“这么急着抢功？” “你说什么呢？” 杨岩一直就看顾佳妍不顺眼，见他是个女孩一直忍，这次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打人？打我个试试？” 顾佳妍根本就不讲理，谣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又不是个女人，我早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打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说话之际，曲正阳扶着谭秋云走出了矿井，身后还跟着两名技术人员。 “怎么样？没人受伤吧？” 陈启明连忙迎了上去，曲正阳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事，塌方的是后段，怪我自己不小心。” 曲正阳告诉陈启明，在下矿不久他就已经知道存在安全隐患，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谭镇长，谭镇长伤在哪儿了？” 狄威上前关切地问道。 “胳膊，没大事。” 谭秋云咬着牙看得出来很是痛苦。 “我先送你去市里，正好我也要回去。” 狄威很是殷勤地说道。 “没事，你先忙启明的案子吧！” 谭秋云转头看一下冯长胜说道：“咱们镇上有骨科大夫没？” “有，有，村，老刘头祖传医术。” 在华夏这片大地，中医还是很发达的，哪个村子都有几个老中医。 “我先去处理一下，这边的工作不能停。” 曲正阳让顾佳妍跟着谭秋云去，其他人继续在现场勘察。 陈启明有些不解的问道：“都这样害勘察？” “得找出安全隐患，要不然怎么整改？” 曲正阳回了一句，就转头指挥手下人干活了。 对于曲正阳敬业精神，陈启明还是相当佩服的。 这边正忙着，不知何时胡科凑了过来，“陈主任，你是不是得谢谢我？” 陈启明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我谢你什么？这些矿那个你没参与？” “这么说就没意思，开小煤矿的多了。” 胡科很是不屑地说道。 “行了，别在这和我磨牙。”陈启明挥了挥手，没想到胡科不但没走，反而死皮赖脸地说道：“晚上，我请你吃，还有狄队。” 见陈启明不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的面子不给，狄队的面子你不能不给吧？” “行行行，快点在我眼前消失就行。” 陈启明真的被他折磨烦了。 胡科上了车，转头就给狄威打了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还有那个姓陈的。” “我告诉你，陈启明不是你能动的，他身后不仅是赵建伟还有你惹不起的大人物。” 狄威早就知道，陈启明和叶凡的关系，叶凡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狄威再清楚不过。 毫不夸张的说，叶凡绝对在东三省，可以做到翻手为云覆手雨。 “真的假的？” 胡科还有些不相信。 “我再告诉你一遍，杨保宝就是被他拉下马的，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吧。” 狄威有些恨铁不成钢，可又拿胡科没办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饭，对了，能不能把我哥们老安子捞出来。” 这次狄威，只回了他一个字。 “滚。” 此时陈启明，已经回到了镇上。 他第一时间去看了受伤的谭秋云，经过诊断小臂骨折，并没什么大碍。 这让陈启明，心中多少减轻了一些负罪感。 “今天，我去就好了。” 前几次，都是陈启明跟着下井，谭秋云就在外面等结果。 “别这么说，我是一镇之长，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谭秋云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等陈启明开口，谭秋云继续道：“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陈启明摇摇头，“还没结果，不过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你有怀疑对象吗？是谁？说给我听听？” 没等陈启明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居然是叶凡！ 第一百九十一章突然的表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在大堰镇？” 电话接通叶凡的声音响起。 “是的，叶叔。” “明天周末，能回来市里吗？” 陈启明知道，叶凡肯定是有事，连忙答应说是今天晚就回去。 “回来联系我。” 说完叶凡就挂断了电话。 “叶叔？”谭秋云像个顽皮的孩子般眨了眨眼，“你未来的岳父？省城的叶凡？” 陈启明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八字还没一撇，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 “抱上这根条大腿，前途无量以后发达了，苟富贵勿相忘。” 谭秋云俏皮的表情，成功地将陈启明逗笑，“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这句话一出口，陈启明就有些后悔，多少显得有些暧昧。 “那就好，今晚我也回鹤山，你开车送我一趟？” 谭秋云自己有车，现在手臂受伤自然没法开车。 “没问题。” 陈启明说完又有些后悔，再改口就显得有些刻意只能是这样了。 随后谭秋云给曲正阳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和顾佳妍周末怎么安排。 得到的答复是，他们明天也回市里，周一上午再回来。 陈启明这边也问了杨岩，得知陈启明不需要他开车，杨岩表示他回去也没事就不走了。 谭秋云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奥迪A4，车里有一股好味的香水味，后排还挂着几个玩偶。 “怎么样？开得习惯吗？” 谭秋云显明是没话找话，陈启明回了一句，“还行，这车不错。” “你不愿意与我合作？” 陈启明被问的一愣，连忙否认道：“那有的事。” 想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工作而已。”说完陈启明还是觉得那不对，再次改口，“工作上的事，那有愿意不愿意。” 不知为何，陈启明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工作之外，你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谭秋云这句话几乎是在表白，让陈启明根本就无法回答。 要说他对谭秋云一点好感都没有，恐怕陈启明自己都不骗。 但也仅仅是有好感而已，根本没想过有进一步发展。 甚至叶启明很清楚，就算没有叶妙妙他也不会谭秋云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谭秋云这种人不是他陈启明能掌控的。 就在陈启明不知道如何回答，谭秋云再次开口，“怎么脸都红了？看把你吓？姐姐逗你玩呢！” “我就知道你在逗我。” 陈启明胡乱的应了一句。 一个半小时之后，陈启明开车将谭秋云送到市里的云上人间小区。 “启明，要不这车你先开着，周一来接就行。” 谭秋云撩人的目光，看得陈启明脸红心跳手心冒汗。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陈启明说完逃也似的走。 “真可爱。”谭秋云看着陈启明的背影说道。 …… 陈启明出了小区，这才想起给叶凡的电话。 “你到，河海路24号陆羽茶馆找我。” 叶凡说完还给陈启明发了个地址。 陈启明刚下出租车，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你是陈启明先生？” 年轻人看上去比陈启明还要小一点，长相斯文帅气看上去很是讨喜。 “你好，我是。”陈启明十分客气地回了一句。 “叶总在二楼等你。”说着年轻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启明也没客气大踏步来到二楼，此时叶凡正陪两人喝茶，见陈启明到了，立刻向他招手道：“这边。”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阳光集团总经理刘一达刘总。” 阳光集团是省内最大的热力集团，几乎占据了大半的市场份额。 “刘总好。”陈启明连忙上前打招呼。 “这是，宏达钢铁集团总经理王宏明王总。” 客套了一番之后，陈启明这才做到了叶凡的身边。 “启明，大堰镇的处理的怎么样了？” 此时陈启明才意识到，叶凡介绍这两个人给他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阳光集团还是宏达集团都是用煤的大户，如果能和他们两家合作那大堰镇产的煤就不愁销路。 “一直在整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随记陈启明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今天发生塌方。 “你说。谭秋云谭镇长受伤了？” 陈启明没想到叶凡居然认识谭秋云。 “塌方，受伤，这可都是政绩，滕镇长仕途可观啊。” 叶凡笑嘻嘻地说道。 “你的是老谭的女儿？”刘一达看向叶凡说道。 叶凡点点头，“谭老没和你们说过吗？” 刘一达、王红明同时摇头，“这种事儿，谭老怎么可能和我们说呢？” 陈启宁很想问问谭老是谁，能被刘一达、王宏明称为谭老的肯定不简单人物。 “谭老也是无间和我说起的。” 叶凡随即岔开话题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采购？” “3月份开始，看来今年得先紧着大堰镇的先来了。” 刘一达说完自己先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事儿不就外传，自己知道就行了。” 叶凡说完又看王宏明，王宏明连忙开口道：“这事不能落下我啊！” 陈启明有些糊涂，明明这些人是甲方是大金主，怎么看上去有些卑微？ 转瞬，他就明白了。 这不是叶凡的能量，而是给谭老面子。 准确地说应该是给他们要巴结谭老，正愁找不以机会呢！ 谭老到底是什么级别啊？ 陈启明拿出手机，悄悄的搜了一下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不是官员，难道是什么大集团的老总？ “对了启明，你说要将几个煤矿整合外包？” 叶凡突然发问把陈启明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看着他慌手慌脚的样子叶凡笑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是有这个想法，投资太大镇上承担不起。” “哦，你有没有想过找银行贷款或者融资？”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陈启明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方面他根本不懂所以不敢尝试。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只是帮助整顿煤矿做好善后工作，至于怎么发展不是他应该操心。 见他不说话，叶凡再次开口，“你是不是以为，后继的工作与你无关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解释不清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后续的工作？ 陈启明万万没想到叶凡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现在全市全省都在看着大都堰镇，你就不想做出点成绩？” 瞬间，陈启明如同醍醐灌顶终于明白楚振辉的良苦用心。 “谢谢叶叔。” 除了谢，陈启明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年轻。” 刘一达笑着说道。 陈启明必须承认，在这些老狐狸眼里他就是个小透明。 “今天叫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和王叔、刘叔见一面。” 正说着，刚刚陈启明见过的年轻人也上了楼。 “你也过来。” 刘一达向年轻人招了招手，转头给陈启明介绍，“这是我侄子刘思远。” “京城大学经管系刚毕业，现在给我做助理，你们后轻人以后要多亲多近。” 京城大学的高学生，居然给刘以达做助理，在陈启明看来多少有些屈才。 “我们见过了。” 刘一达笑着伸出手。 陈启明连忙起身与对方握手，“陈启明，你好。” “刘思远，多多关照。” 重新坐下之后，叶凡就岔开了话题，说的多半都是一些省城圈子里的事。 陈启明和刘思远都插不上话，只能是默默地坐着。 好在过了十分钟左右，叶凡开口道：“你们年轻人找个地方聊聊，不需要在这陪我们这些老头子。” 陈启明如蒙大赦一般起身道：“好的，好的。” “我们去楼下，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 陈启明对刘思远的印象并不太好，感觉这人一举一动都有些女态，这让钢铁直男陈启明不太舒服。 可对方邀请了，陈启明也不好拒绝，只得和他一起下了楼。 “怎么样，妙妙还好吧？” 刘思远突然的发问，让陈启明有些意外。 “你认识妙妙？” 陈启明不答反问。 “我家也是鹤山市的，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 这倒是陈启明没想到的，因为叶妙妙从来就没提过刘思远这个名字。 想想也知道，可能是多年不见已经不记得了。 “还好，快毕业了。” 陈启明顺口回了一句，然后岔开了话题。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了有十多分钟，突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毕竟不熟，自然没什么话题可聊。 还好就在这时，叶凡等人下了楼，刘思远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今天先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让思远和你联系。” 刘一达、王宏明与陈陈启明、叶凡挥挥手上车走了。 “怎么样？对这两人有什么看法？” 叶凡看向陈启明问道。 “看不透。” 陈启明如实地回答道。 “看不透就对了，不过放心他俩一定会帮你。” 叶凡目光看向远方，继续道：“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不你能左右的。” 陈启明深有感触，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仿佛一直有人在推着他。 “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 面对叶凡，陈启明只能实话实说，“我准备留在市里，手里还有些工作没完成。” “好的，我可能也会留在鹤山市，今年过年终于能热闹一点了。” 此时，陈启明终感觉到叶凡的寂寞。 陈启明记得，他看过一本武侠小说，里面说高手都是寂寞。 当年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看到叶凡他终于懂了。 高手的寂寞在于没有对手，在于无人可理解。 “叶叔，你要去哪我送你。” 叶凡想了想说道：“送我去云上人间，我去见一个朋友。” 云上人间？ 谭秋云就住云上人间，她不和叶凡？ 这个想法让陈启明瞬间有些上头，见他站着不动叶凡继续道：“怎么了？” “我没开车。” 陈启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有我的。” 说着车叶凡将钥匙丢给了陈启明。 十几分之后，陈启明将叶凡送到云上人间小区。 “车子你先开着，年轻人没个车也不方便。” 这次叶凡开着的是一新款的坦克300，正是陈启明喜欢的车型。 “不好吧？” 陈启明想拒绝。 “我让你开又没说送你？” 叶凡说完下车进了小区，看着他的背影，陈启明突然有一种想跟上去看看的冲动。 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心，陈启明开车去学校接叶妙妙。 叶妙妙有晚课，陈启明一直等到9:30才接到人。 上了车，叶妙妙好奇地问道：“谁的车？” “叶叔的。” 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的？他的不就是你的？” 叶妙妙说完脸有些红了。 “这段时间学习忙不？” 陈启明有一些尴尬地说道。 “还好，我爸准备让我毕业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意味两要叫两地相隔，陈启明心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你不想我去？” 陈启明闻言立刻摇头，“留学是好事，有机会当然要去。” “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叶妙妙歪着头看向陈启明问道。 “我要是没工作，肯定和你一起。” 瞬间两人都陷入沉默，陈启明开着车，好一会这才再次开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你送我回家吧！” 陈启明看得出来叶妙妙心情不是很好，连忙打趣道：“要不然，你去我哪？” “开什么玩笑，被奶奶知道会打我的。” 叶妙妙反应把陈启明逗笑了，想想两人相处已经半年多，除了牵手、接吻，还真没什么过份的举动。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是陈启明？” “顾佳妍？”陈启明有些不敢确定，他不记得给过顾佳妍联系方式啊？ “没坏，你在市里？我想见你。” 不是吧？ 这让陈启明十分意外，顾佳妍要见他怎么可能？ “谁啊？” 叶妙妙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警觉地问道。 “同事。” 陈启明回了一句，刚想问顾佳妍找他什么事，那边电话就断接了。 “启明？这人是谁啊？” 叶妙妙追问道。 “同事，我和你说过，市里的专业。” 陈启明感觉自己有些解释不了清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滚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市里专业？你你是想说市里的专家吧？” 陈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是话了。 “你看我这嘴，市里的专家煤矿安全方面的。” 见叶妙妙不说话，陈启明只得把这段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哦，这个顾佳妍给你的电话到底啥意思？” 叶妙妙对煤矿上发生了什么事并不关心，他只关心陈启明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你说问我，我问谁？那娘们神神叨叨的。” 陈启明很是无奈地解释了一句。 “我相信你的人品，不过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此时，陈启明终于在叶妙妙身上看到叶凡的影子。 想想也对，叶凡的女儿怎么可能有小绵羊呢？ …… 将叶妙妙送回家，陈启明开车往回走，半路接到了许静娴的电话。 “启明，来接我……” 许静娴的声音有些含糊，听上去好像喝多了。 “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陈启明急切地问道。 “银都夜总会，888号包房……” 许静娴正说着，电话那头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静娴给谁打电话呢，走，回去喝酒……” “喂，喂，许静娴你说话。”陈启明连喊几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靠！” 陈启明知道许静娴肯定是出事，猛踩油门去奔银都夜总会。 一路风驰电掣，原本至少十五分钟的路程，陈启明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 陈启明直接将车停在了门口，跳下车就向里冲。 “先生，你有预约吗？” 门童上前挡住了陈启明。 “滚开。” 陈启明一声爆吼吓得门童连退数步。 “怎么回事？” 两名保安闻声从大厅跑了出来。 “滚开。” 陈启明继续向里冲。 等保安反应过来陈启明已经上了二楼。 “先生……” 没等服务生把话说完，陈启明打断道：“3个8包房在哪？” “最里面，最大的那个，您是王少的朋友？” 陈启明胡乱地点了点头，继续快步向前。 888号包房在走廊的尽头，门口还站着两名服务生。 见到陈启明靠近，服务生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先生你找谁？” “我是王少的朋友，不认识我了吗？” 陈启明边说边继续向前，同时伸手将包房的门给推开了。 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袭来，十几男男女女正随着音乐狂舞。 “静娴……” 陈启明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应，跳舞人群之中也没许静娴的身影。 就在陈启明万分焦急之际，就见一个摇晃的身影从卫生间踉跄着冲了出来。 “静娴……” 陈启明快步奔了去，离得近陈启明这才确认就是许静娴。 “启明，快带我走。” 许静娴面颊潮红语气含糊，很显然不是喝多了那么简单。 “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 陈启明说半抱着许静娴正准备离开，突然音乐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响有人喊道：“你他玛的谁啊？” 此与同时，包房内亮成了大灯。 在灯光响起之际，陈启明看到不远处站着个痞里痞气的年轻人。 “我叫陈启明，静娴的朋友，她喝多我接她回去。” 陈启明一字一顿的说道。 “陈启明？陈启明是谁。” 年轻人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大声吼道：“你们告诉我他，我是谁？” 包房内十几个男女，同时大声回应，“王少，王少，你是王少。” “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要带她离开。” 陈启明说完，转身就走。 “带她走可以，不过得等我爽够了。” 王少说着一挥手，立刻有人堵在了门口。 “你怎么样，自己能走吗？” 许静娴甩了甩脑袋，声音微弱，“我没事，能走。” “一会，我把人引开，你就先出去。” 陈启明想得很明白，只要许静娴出了包房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来的时候，陈启明也想过报警，可那样很可能给许静娴带来麻烦。 “我知道。” 许静娴点点头，同时拿出个类似口红的东西，紧紧地握在手里。 陈启明又向前走了几步，两个焗着黄毛的家伙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 “让开。” 陈启明很清楚自己身份，绝对不能先动手。 “让开？你得问问王少。” 小黄毛歪着脑袋斜着眼抖着腿，那模样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让开！” 陈启明继续向前，小黄毛后退一步抽不出了腰间的匕首。 “他玛的，拿我说话当放屁呢？” 小黄毛的话音刚落，许静娴突然一抬手“呲呲”两声。 “哎呀！” 小黄毛双手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发出惨叫。 陈启明此时才知道，原来许静娴手里拿是“防狼喷雾。” “走，快走。” 陈启明连抱带拖，已经冲到了包房门口。 就在这时，五六个人围上，陈启明只得将许静娴护在身后。 “行，够味，王少就喜欢辣妹。” 王少一步三摇向这边走来。 其他人也跟着上前，距离陈启明也是越来越近。 “王少，我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估计警察已经在路上了。” 陈启明这就是吓唬对方，其实他根本就没报警。 “报警？” “鹤山市就没有敢抓我的警察？” 王少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了一片笑声。 “你是……” 此时，陈启明终于看出王少的眉眼有些像谁了。 “我告诉我爸就是王康德，警察都归我爸管，抓我个试试？不想活了吗？” 王少嚣张地大笑起来，仿佛有些疯癫。 “你是王书记的儿子？” 陈启明冷哼一声继续道：“知道还有个部门叫纪检委吗?” “他玛的，别和我废话，今天你必须把人留下。” 王少显然是“嗨”大了，根本就没听清陈启明在说什么。 “王少，我把这娘们拿下，一会儿你爽完，让兄弟也爽一爽？” “就是，就是，独爽不众爽。” 四周响起一片猥琐的笑声。 “没问题，一公一大家爽。” 王少越说越过分，四周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启明被气笑了。 “今天我就无法无天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王少说着一挥手，立刻有人冲向了陈启明。 第一百九十四章给你爸打电话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许静娴在身后陈启明退无可退，不知何时陈启手中已经多把大号扳手。 只一下，冲在最前面的黄毛就被打翻在地。 陈启明生在军人世家，从小在部队大院长论打架他还真没怕过谁。 “打人？他打人？” 王少指着陈启明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滚开，谁再敢上前一步，这就是你们榜样。” 陈启明用扳手指着倒地的黄毛说道。 “弄他，弄他，弄他……” 王少的表现越来越神经质，完全已经不像个正常人。 陈启明借着这个机会，退后几步拉开包房的门许静娴推了出去。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今天王少对许静娴所做的一切，已经触及到了陈启明的底线。 拼了这个工作不要，陈启明也必须要教训教训这个恶人。 说话之际，陈启明已经将包房门锁死。 “王少来，今天我替你爸教教你怎么做人。” 陈启明说着挥起扳手冲少上王少。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爸是王康德……” 王少话还没喊完，扳手已经砸了下来，这家伙伸手去挡，随即就是“啊”地一声惨叫。 陈启明想再砸，已经有人从背后将他牢牢抱住，手中的扳手也不知道被谁抢走了。 “滚开。” 陈启明甩开众人，随手抓起个啤酒瓶砸向王少。 其他人冲上来阻止，很快就被陈启明打翻在地。 “你爸是王康德是吗？” 王少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启明已经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在了王少的脑袋上。 “你爸是王康德是吗？” 陈启明再次开口的同时，又一个空酒瓶砸在了王少的脑袋上。 一连砸了三个，陈启明这才住手。 “给你爸打电话，现在就打。” 陈启明说着，从王少的口袋里翻出手机塞到了他的手。 “打，现在打。” 看着如凶神附体一般的陈启明，王少双手抱头身子瑟缩着，根本不敢去接手机。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干什么呢？” “你们这是……陈启明……”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陈启明下意识的转身，却见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朱松。 “朱队，你怎么来了？” 陈启明说话间，突然感觉脸上发阵热，下意识伸手一抹，指尖触到的竟是一片黏糊糊的液体。 是血！ 不知何时，他的头也被人打破了。 “启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松是接到报警有人闹事这才赶过来的，她万万没想到“闹事”的居然是陈启明。 更让他没想到的还在后面，被打得满脸是的王少突然站起身，“朱松，朱松，你怎么才来？” “王少？” 王少常年在外面惹事，身为支援大队大队长的朱松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他打我，他打我……” 朱松有些蒙圈，如果被打的不是王少或者打人不是陈启明，今天这事都好办。 可偏偏这两个人一个纪检委的大红人，一个政法委书记的儿子，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给王书记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 陈启明低头看着手上的鲜血冷冷的说道。 “对，对，对，打电话。” 王少说着已经拿起了手机。 朱松见包房门口围了不少人，立刻示意手下把门关上。 “启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启明拉过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指着朱松说道：“你问他。” “爸，我被人打，在银都，好，我等你。” 王少放下电话，恶狠狠看着陈启明说道：“你等着，今天我非把你送进去。” 陈启明看都没看王少一眼，转头对朱松说道：“打个电话，我要求验血。” “验血，有这个必要吗？” 朱松不止一次帮王少善后，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呢？” 陈启明半张脸都是血，看上去异常的狰狞。 朱松自问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可不知为何在陈启明面前总觉得压抑。 “算了，王书记的儿子，我看不如……” 不等朱松说完，陈启明再次开口，“就算阎王爷的儿子也不行。” 正说着，包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朱松知道来的肯定是王康德，连忙起身去开门。 来的不仅有王康德还有他的秘书张柏东，“朱队到怎么回事……” 张柏东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王少，他知道今天的事大了。 “爸，王叔，他打我。” 王少指着陈启明带着哭腔喊道。 “是你。” 王康德也认出了陈启明。 “王书记好。” 陈启明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抬头看向王康德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康德阴着脸问道。 此时包房门已经被关上，门口围观的人也已经被“劝离。” “问你儿子。” 陈启明冷冷地回了一句。 王康德没问王少，自己儿子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今天先这样，你先回去吧！” 张柏东这就是想息事宁人，他也知道错不可能在陈启明。 “回那去？” 陈启明看向张柏东问道。 “先去医院，有什么事我和赵书记沟通。” 王康德也是一样的想法，他想着搬出赵建伟来压陈启明。 “别扯没用的，我刚刚说今天这事谁来也不好使。” 说完陈启明再次看向朱松，“你打电话还是我打？” “打电话，给谁打？” 朱松看向张柏东答道：“启明说要验血。” 验血意味着什么，张柏东自然灾清楚不过。 真闹出什么事儿，别说王少，王康德都得被牵连。 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陈启明再次开口，“要玩就玩大的，在场的人都验。” 都验？ 王康德也得验？ 朱松心想，早知道这样不来多好？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陈启明，给我个面子，今天先这样。” 王康德强忍着怒意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陈启明仰着脑袋侧着脸，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爸，给他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王少还没搞明白状况，在他眼里王康健可以稳平一切。 “你打还是我打？”陈启明再次看朱松。 第一百九十五章龌龊人生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朱松被夹在两人中间，只能是假装没听到。 “你不打，我打。” 陈启明说着拿出了手机就要拨号。 “启明，赵书记马上到。” 张柏东的话音刚落，陈启明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黄炜同的声音，“启明，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陈启明回了一句，电话那头的黄炜同略略一顿，“等着，我马上到。” 别人的不面子可以，黄炜同的面还是要给的。 3三分钟之后，包房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让朱王康德失望的是，赵建伟没来，来的只有黄炜同。 “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看着满头是血的陈启明，以及被打的没人样王少，黄炜同也是一脸的惊愕。 “他们欺负我朋友，还把我打了。” 陈启明指着自己流着血的脑袋说道。 “明明是你打了我们。” 王少指着身边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小弟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被他一个人打？” 黄炜同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等王少开口，黄炜同转头看向朱松，“朱队长？你觉得这可能吗？” 朱松都快哭了。 啥说？ 说不可能？ 那不是在打王书记的脸吗？ 说可能？ 赵书记也不好惹的啊！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王康德再次开口，“小黄，赵书记在哪？” “赵书记晚上多喝了两杯睡了。” 黄炜同轻描淡写地说道。 “睡了？” 王康德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赵建伟肯定没睡。 “启明，咱先回去。” 黄炜同拉了拉陈启明说道。 “回去也行，让他给我道个歉，还有就是离我朋友远点。” 陈启明知道今天必须要让“王少”吃点苦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远离许静娴。 “给你道歉，你疯了吗？” 直到此时，王少还没看清楚形势。 “道歉。” 王康德冷冷地说道。 “爸，你说什么？” 王少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书记，听到了吗？。” 陈启明歪着脑袋嘴角挂着笑，看得王康德心里发毛。 “我管不了你了是吗？” 王康德说了上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打我？”长这么大王康德还是第一次打他，王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我让你道歉，没听吗？” 王康德说着又要动手，张柏东上前将他拦住，转头对王少挤了挤眼睛，“道歉，快道歉。” 此时王少终于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 王少走到陈启明面前，捂着脸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陈启明大马金刀地坐着，根本就没去看王少。 “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王少咬着牙提高了声量说道。 “还有记着，以后我我朋友远一点。” 说的陈启明手腕一翻露出几根头发，“这是你的头发，我明天会去送检。” “陈启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柏东强忍着怒气说道。 “放心，我只送检，报告我会留着，哦，对了，我还会做一份AND存档。” 说完陈启明起身看向王康德，“孩子的教育，你不教育就有人替你教育，比如我。” 陈启明知道，今天算是把王康德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底。 张柏东上前刚要开口却被王康德摆手阻止，笑笑道：“年轻人，路还长，别走得太急。” “谢谢，王书记，再见。” 陈启明同样报以微笑并向王少挥挥手，“再见，王少。” 出了银都夜总会，黄炜同批着不远处一辆商务车说道：“赵书记在等你。” 上了车，陈启明看到赵建伟整个人都软了。 “小子，够狠。” 赵建伟用力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说道。 紧接着，他又板起脸，“不过，记着不许有下次。” “我也不想有下次。” 陈启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先去医院，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别问了。” 陈启明不想牵连许美娴。 “因为女人？”黄炜同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陈启明知道解释不清，索性岔开了话题，“赵书记，这种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添麻烦？你真高看王康德了。” 赵建伟很是不屑地说道。 这倒不是赵建伟狂，而是自从杨保金倒台之后，王康德一直就处在边缘化的状态。 “你手里的头发真要送检？”黄炜同问。 “当然，不过不是市，我会送到省里。” 陈启明知道，有了检测报告就相当于有护身符，最起码短时间之内，王康德不敢找他麻烦。 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许美娴。 到了医院，黄炜同通过关系找来值班医生，帮着陈启明做了检测。 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擦破了点皮儿。 等陈启明处理完伤口出了医院，天色已经发亮。 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建伟一直在车里等他并没有离开。 “对了，我今天没上去，你不会生气吧？” 赵建伟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生气，你上去反而麻烦。” 陈启明多聪明，他知道赵建伟为什么不上去。 说白了，赵建伟上去，陈启明这出戏就没法唱了。 不仅如此，还容易将矛盾扩大化。 万一场面失控，赵建伟还能出面收拾残局。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走找地方吃早餐去。” 吃过早餐，陈启明回到住处，这才给许美娴回了一条消息。 “我没事，事情已经处理好。” 消息刚发出去，许美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事情的经过我听朱队说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此时，陈启明才有知道原来是许美娴打的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那种人混到一起？” 陈启明能猜到个大概，估计应该是王少在追求许美娴。 “哎，别提了。” 事情和陈启明猜的差不多，半个月前的一个饭局王少认识了许美娴。 饭局过后，不知道王少从哪要到了许美娴的联系方式。 从那天起，王少没想就给许美娴打电话，不然就是送花送礼物。 许美娴也没拒绝，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王少会如此的龌龊。 第一百九十六章惹事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吃完饭我就感觉不对劲……” 许美娴想想都有些害怕，如果没有陈启明如果可想而知。 “放心，以后他不敢再招惹你了。” 陈启明悠悠然地说道。 “谢谢你了，启明。”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美娴的呜咽声。 “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陈启明安慰了许美娴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想想这些年，许美娴确实不容易。 一个漂亮女孩，在一个男权为主的官场处境可想而已。 这边电话刚刚放下，叶凡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惹事了？” 陈启明真没想到，叶凡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 面对叶凡，陈启明自然不能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这种事，以后要避免，男人多用脑子少用拳头。” 说完，叶凡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尽管别让妙妙知道，女孩子想的多。” 挂断电话之后，陈启明给叶妙妙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有事先回大堰镇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谭秋云打来电话，问陈启明今晚回去还是明早。 陈启明自然是越早越好，免得在市里被人遇到问三问四。 “今晚，六点，到我家楼下行吗？” 谭秋云小心翼翼的语气让陈启明有些不是，连忙答应着说是晚上见。 下午五点，陈启明下楼吃了碗面，开车去了“云上人间”小区。 到了地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在这遇到叶凡怎么办？ 转瞬，他就笑了。 世界那有这么巧的事？ 谭秋云很准时，还没到6点就已经等在了楼下。 一见面，滕秋云脸上就露出了惊愕之色。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上车。”陈启明有些支吾地说道。 “打架了？”谭秋云再次追问。 “没事，没事。”陈启明这人不说谎，尤其是面对朋友和家人。 见陈启明不说，谭秋云也没再追问。 “走吧，慢点开。” 陈启明刚要启动车子，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叶凡？ 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杨保宝，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陈启明大脑一片空白，叶凡与杨保宝是朋友？ 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毫不夸张的说，陈启明是杨保刚最大仇人，一直在找机会除之而后快啊。 叶凡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怎么不走？” 谭秋云催促了一句。 再看时，叶凡与杨保宝已经拐入了一个栋单元楼消失不见了。 “刚刚我好像看到杨书记了？” 陈启明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保刚书记？他好像不住这啊！” “那可能是我看错，你什么买的房子？这小区可都大面积。” 陈启明顺口应付，心里还在刚刚的事情。 “你怎么了，魂儿丢了？” 谭秋云看出陈启明有些神不守舍调侃道。 “没什么，有点头疼。” 陈启明随便应付了过去。 很快他便收敛了心神，想不明白的是那就是索性不想。 “对了，谭市长，煤矿合并之后，你有什么想法？” 陈启明岔开了话题。 “我准备，找一家公司合作这样便于管理。” 谭秋云早就有自己的想法，准确的说应该是早有人替他设计好了一切。 “阳光集团的刘总，您应该认识吧？” 陈启明试探性地问道。 “听说过没见过，怎么你认识？他们可是用煤大户？” 陈启明没正面回答，“我也听说是用煤大户，能合作是再好没有。” “那当然，就咱们镇上那点产量，有一两个这样的客户就足够了。” 一路谈谈说说，很快便回到了大堰镇。 将潭秋云送到住处，陈启明独自回到了招待所。 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岩居然也在。 “怎么了？谁打的?” 杨岩瞪着眼珠子问道。 “没事，不小心磕的。” 陈启明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人打了。 要不然杨岩肯定会问的没完没了，可他忘了杨岩是干什么出身。 “啤酒瓶子砸的吧？你这样的伤我见多了。” 陈启明见没办法隐瞒，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怎么得罪他了，那可是鹤山市有名的银枪小王子。” 杨岩调侃了一句，继续道：“不过，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他爹斗不过赵书记。” 陈启明闻言，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看来杨岩不是表面上那么老实。 随即他便释然的，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傻子呢？ “对了，我收到一些消息，胡科放话要收拾你。” “他收拾我？还是我收拾他？” 陈启明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转天一早，陈启明刚起床就接到了顾佳妍的电话。 “来接我，我车坏半路了。” 语气之蛮横，让陈启明很是不舒服。 可没办法，人家是专家得罪不起啊！ 只得叫上杨岩开车去接，半路上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说这顾专家，怎么说话那么横？好像我欠他八百吊没还似的？” “女孩，漂亮，有学识，脾气大一点也很正常。” 杨岩的回答并没让陈启明感觉到满意，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很快，陈启明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两辆一辆宝马mini一辆路虎。 一身运动装的顾佳妍，双手抱着肩膀站在车旁。 “怎么了？车坏了？” 陈启明跳下车问道。 “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顾佳妍态度依旧是极差，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陈启明是下属或者软饭男。 “行了，我看看。” 杨岩也下了车，就在这时，路虎车上跳下来两个打扮入时的年轻人。 “美女，我们都说了加个联系方式，就免费把车给你修好，怎么就不听话呢？” 说话的年轻人身形瘦高，走路晃晃悠悠，不过长相还行并不让人讨厌。 “我认识你谁啊？滚远点。” 顾佳妍可不是惯孩子家长，毫不客气的直接开骂。 瘦高个也不生气，继续调侃道：“美女，我这可是好心，这十里八村可没修车的。” 通过两人的对话，陈启明感觉有事有些不对劲。 于是陈启明绕到了车后面，仔细看了看排气管，很快他便有了发现。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年轻人说道：“别看了，除了我没人能修好。” 第一百九十七章你帮我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是吗？” 陈启明笑笑弯下腰，等他再起身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团东西。 “这点小把戏，有意思吗？” 看到陈启明手中的破毛巾，年轻人一点都不尴尬，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不承认是吧？别忘了加油站可是有监控！” 这时杨岩也跟着开口说道。 “你怎么是在张油站？” 这下等于不打自招了，陈启明笑笑，“这还不简单？别的地方你也没机会啊！” “行，你们牛，回见。” 年轻人倒也不纠缠，转身上车一脚油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发现的？” 顾佳妍终于有了点好脸色。 “你自己看，排气都烧啥样了。” 陈启明虽说对车不是很懂，可他看过一本小说叫《余罪》。 那里面就有用破布塞住排气管，使车发动不了的损招。 刚刚年轻人上来搭讪，陈启明就已经意识到了这里有问题。 结果，绕到车后一看排气管子果然如此。 “走吧，上车。” 陈启明挥挥手正准备上车，就听顾佳妍说道：“我不想开，你帮我开。” 不想开是几个意思？ 不等陈启明说话，杨岩推了他一下，“去吧，我正好去加点油。”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算了。” 顾佳妍说着一甩袖子上了车，上车是上车她坐在了副驾驶。 “快去吧！这可是专家，你得罪不起。”杨岩又推了陈启明一把，转身上车走了。 他走了，陈启明只能是硬着头发上了顾佳妍的车。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顾佳妍语气突然温柔了起来，这让陈启明有些不太适应。 “不小心磕的。” 陈启明应付了，缓缓的发动了车子。 两个人没在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大堰镇。 到了镇政府，就见曲正阳站在台阶上。 看到两人下车，脸上立刻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顾专家的车半路坏了。” 陈启明连忙解释了一句。 “哦。” 曲正阳眉头微皱，这时顾佳妍开口道：“以后叫我佳妍就行，别专家专家，好像我多老是的。” 佳妍，这个称呼真的合适吗？ 一时之间，陈启明有些摸不清状况。 “走吧，先上楼。” 陈启明只能岔开话题。 谭秋云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们了。 见了面之后，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曲正阳表示，抓紧时间把剩下的煤矿都勘测完，市里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这个想法，郑和陈启明的意思，只要评估完就能下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就是招商，只是要等过完年了。 不知为何，曲振阳突然加快了工作进度，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跑完了两煤矿。 最后只剩下胡科的大洋矿场，在这期间，陈启明也试着联系过胡科，结果电话一直关机。 吃过晚饭，陈启明刚回到招待所，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胡科。 “陈主任，你不是要煤矿的资料吗？我准备好了，你来取吧！” 胡科语气相当霸道，完全是上位者的语气。 “你给我送来。” 陈启明语气强硬地手段。 “怎么不敢来？不敢来就算了。” 胡科那边说着就要挂电话，陈启明怎么可怕，“说，你在哪！” “江北市，鸿雁大酒店三楼999号包房。”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啥意思？ 鸿门宴？ 陈启明正想着要不要去，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来的居然是张国栋，“你怎么来了？” 陈启明十分意外地问道， “赵书记让我过来保护你，本来我一早就应该到，有点个小案子耽误了。” 张国栋说着，将背包丢到了一边，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 就在这时，陈启明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不敢来？不敢来就算了。” 没等陈启明开口，听到声音的张国栋问道：“谁啊，这么嚣张？” “告诉他，我们现在就过去。” 还没等陈启明说话，那边胡科再次开口，“好，我等你们。” 卧槽！ 这下好了，想不不去都不行。 “不是，你这脑袋？让人给开瓢了？” 张国栋此时才注意到，陈启明头上缠着纱布。 “没事，没事，回头我慢慢和你说。” 陈启明边说边开门，迎面就看到杨岩。 “你俩干啥去？” “胡科说他在江北，让我过去拿资料。” 陈启明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玩意？去江北？怎么不叫上我？” 杨岩有些生气地问道。 “你看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要去找你吗？” 有了杨岩和张国栋，陈启更不敢了。 再者，陈启明不相信胡科敢对他怎么样，江北也不是法外之地，他胡科更不是法外狂徒。 江北市距离大堰镇并不远，原来大堰镇就归江北管辖，十多年前才划分给鹤山市。 说来也巧，划分给鹤山市不久就发现了煤矿。 杨岩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进入了江北市区。 华夏的城市，尤其是东北，看上去都差不多。 一样的高楼，一样的马路，甚至连路两边的连锁名字都是一样的。 陈启明打开导航，一路来到鸿雁大酒店。 从规模和装修来看，这应该是江北是最好的酒店了。 门口停着一排排豪车，杨言开的桑塔纳仿佛是瘸驴进了赛马场，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将车停好，陈启明在前，张国栋、杨岩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还没等进门，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快步上前，“先生几位有预约吗？” “我找朋友，三楼三个九包房。” 迎宾小姐立刻拿出对讲机，“三楼三个九三位先生到。” 一边说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入大厅之后，有服务员将三人一路送到3楼。 陈启明也没客气，直接推开包房的门走了进去。 包房至少40个平房，装修豪华大气，正中间摆着张大圆桌。 除了胡科之外，还坐着四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 “来坐吧，陈主任。” 胡科起身相让，可陈启明发现只有一把空椅子。 三个人一把椅子，这是几个问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别惹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坐。” 胡科继续让座，却没有让服务员加椅子的意思。 “坐，坐哪儿？” 陈启明冷冷地看着胡科说道。 “这。” 胡科指着他对面空着的椅子说道。 “我们三个一把椅子?” 面对陈启明的质问胡科，嘿嘿嘿地干活了两声，“我只请了你一个人，这两位我不熟啊！” “一回生两回熟，怎么胡老板差二双筷子？” 陈启明回了一句，转头对服务员说道：“你们这几星级酒店？” “五星，北江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立刻答道。 “五星级酒店，就这服务素质？来客人了不知道加椅子？” 说完看向胡科，“这地方谁选，眼光不行啊！” 服务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愣愣的看向胡科。 “他玛的，真没眼力劲儿，拿椅去啊！” 服务员转身一路小跑出了包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把椅子。 “我来，你去拿。” 张国栋说着上前接过椅子，回身走到桌前看似漫不经心地将椅子往地上一“放。” 只听“咔嚓”一声，好好的一把实木椅子散架了。 “什么玩意？这质量也敢给客人用？” 张国栋摇摇头，将手中的半截椅背丢到了一边。 胡科等人都傻了，这可是实木椅子啊，居然被摔碎了？ 这家伙手上得有多大的力量啊？ 没等他们开口，服务员已经抱着把椅子回来了。 “我来！” 张国栋再次拿过椅子，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结果，李子再次四分五裂。 “这质量，真不行。” 张国栋很是装逼地摇了摇头。 “这……” 服务员都傻了，这椅子的质量他再清楚，五百斤的椅子也坐不坏了。 “还他玛地愣着干什么，再拿两把椅子。” 胡科终于发话了。 这次服务员学聪明了，找来个同事两人各抱了一把椅子放到桌边。 “坐坐坐，三位。” 胡科连忙让座，语气也变了平和了许多。 三人坐下，陈启明这才开口道：“我同事，张国栋，杨岩。” “幸会幸会，二位。” 胡科也没起身，只是坐着扬了扬了下巴说道。 张国栋、杨岩也着胡科的样子，扬了扬下巴算是回礼了。 “来我给你介绍，江北市刑警队副大队长姜伟。” 胡科指着一个国字脸短发的中年男人说道。 “姜队，久闻大名。” 陈启明同样没起身，只是点点头说道。 “九强集团高强高总。” 湖科接着介绍。 高强的头发很短，脸型细长，一双三角眼，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 不用问，陈启明也知道这个叫高强是什么角。 “高总？还认识我不？” 杨岩突然开口说道。 高强盯着杨岩看了一边，脸色微变，“你姓杨？” “对喽，想不到高总还记得我。” 杨岩似笑非笑地说道。 “怎么两们认识？” 陈启明饶有兴趣地问道。 “算了，还不是说的好。”说着杨岩挑了挑眉毛看向高强，“你说是不是高总。” “对，我们之间有叙旧的机会。” 高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的。 “最后这位是？” 陈启看向一旁的白脸书生模样的男子。 “市委常委秘书长许志远。” 许志远？ 这个名字陈启明到是听过几句，具说是省内有名的笔轩子。 “许秘书长好，您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 陈启明这次终于起身，十分客气地伸出了手。 “谬赞，谬赞，你的大名我到是多次听人提起。” 许致远也跟着起身，伸手与陈启明握了一下。 服务员开始上菜，胡科吩咐服务员倒酒。 “不好意思，我刚刚打完吊瓶，没法喝酒。” 陈启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也不喝了，回去得开车。”张国栋大喇喇地说道。 “啥意思？你俩这是让我一个陪他们四个？” 杨岩早就注意到了服务员手里拿的是茅台，这可是好酒不喝白不喝啊！ “不给面子？” 胡科看向陈启明问道。 “我喝也行，你先把这个吃了。” 说着陈启明掏出一盒头炮拍在了桌上。 头孢就酒，说走就走，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即然这样不喝也罢，以后还有机会。” 许志远开口说道。 在场这些人里，他的级别最高，地位也最高，自然没有反对。 “怎么我陪你还不行？” 杨岩看向胡科说道。 此时，服务员已经给每人倒了一杯酒。 胡歌没接话，而是举起杯，“来我请大伙一杯。” 说着他仰头将酒干了。 “好酒量，这样，我还一个。” 杨岩说着也是一扬脖一杯酒倒尽了肚子。 “可以，可以。” 胡科嘴里念叨着，这时服务员再给众人满上酒。 “不酒不错，一杯一杯喝没啥意思。” 杨岩转头对服务员说道：“再拿两个杯来。” “不用，我这两个。” 陈启说着自己和张国栋的酒杯都摆到了杨岩面前。 服务员立刻把酒都给倒满，杨岩起身举杯，“三杯，我打样。” 说话，一杯就已经下了肚，接着他又抓第二杯。 “看好了。” 第二杯下肚，胡科脸色已经变得很难鬼。 喝完第三杯，杨岩将酒杯朝下空了空，“几位来吧！” 不到三分钟，杨岩就喝下了八两白酒。 胡科自问酒量不差，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喝八两茅台非醉不可能。 “喝啊！胡总” 杨岩看向胡科眼神之中满满都是不屑。 见胡科不说话，他又转头看向高强，“高总，你陪我三杯？” 高强根本不敢和杨岩对视，低着头默默无语。 “您呢？” 杨岩又看向姜伟。 姜伟也没说话，他也想起杨岩是谁了。 “你看看这事整的，都不喝那我们走了。” 杨岩见陈启明很给许志远面子，也就没去难为他。 “喝，谁说不喝，我来。” 胡科没办法，他必须说，原因很简单事还没说不可能让陈启明走。 杨岩逼着他们喝酒也是这个原因，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官场中人玩的是脑子是气势，胡科今天摆下这个局，就是想告诉陈启明黑白两道我都有人，你最好别惹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玩的就是面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胡科说着抓起了杯，干第一杯的时候表情还算正常。 第二杯下肚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抹了抹脸角的酒说道：“我喝了。” “还有一杯。” 杨岩笑着说道。 “对还有一杯。” 胡科红着眼睛看向陈启明，“这杯酒，你得陪着我喝。” “陪你喝？” 陈启明看向嘴脸酒气的胡科，“非喝不可？” “非喝不可。” 胡科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完全忘了自己今天找陈启明来是什么目的。 “那好，我刚刚说了，让我喝也行，你把这个吃了。” 陈启明再次将那盒头孢拍在了桌上。 “你吃我就吃，都是烂命一条，我胡科怕过谁！” 胡歌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启明的脸上。 张国栋想替陈启明挡下这杯酒，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陈启明冷哼，“这是你说的。” 说完他将那盒头孢打开，倒出六粒胶囊，“看好了。” 紧接着，陈启明将胶囊，一粒一粒地放到了嘴里。 “看好没？” 陈启明又问了一句。 胡科这会酒劲上头，眼前一阵阵发花根本就没听清陈启明在说啥。 “启明，行了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许志远起身想挡住陈启明，可惜他的动作晚了一些，陈启明一仰头酒一杯白酒已经下肚。 “来吧，到你了。” 陈启明说着将头孢丢到了胡科面前。 “快送医院，打120。” 许志远连忙起身说道。 “许秘书长，你坐着别动。” 陈启明红着脸挥挥手，继续道：“我知道今天找我是为啥，我把话撂着，只要胡科敢照做，他的矿我永远不动。” 没人说话，包房内落针可闻。 “不敢是吧？不敢就老老实实听话，别他玛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 足足过了三分钟，许志远这才开口道：“启明，你先去医院，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胡科，你今天必须给我交代。” 陈启明没理许志远盯着胡科说道。 “我……” 胡科只说了一个字，身子一晃仰面倒了下去。 “走，这点酒量，还出来丢人现眼。” 杨岩拉了拉陈启明，“走，先去医院。” 张国栋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陈启明转身就走。 快到包房门口时，陈启明突然转身，“几位，有机会到鹤山，我安排。” 看着陈启明等远处，许志远半晌才开口道：“那个杨岩什么来路？” “原来鹤山刑警队的，当年我们一起办过案。” 姜伟好像在回忆什么，略略一顿再次开口，“手头硬不怕死是个人物。” “我当年差点折到他手里。” 高强并没有说实话，他第一次入狱就是拜杨岩所赐。 正说着，包房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魁梧，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几分霸气的中年男人。 见到他，高强、姜伟同时起立。 “胡局。”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北市任公安局副局长胡海。 “可以，可以。” 胡海拉了把椅子坐下，同时挥挥手示意高强、姜伟都坐下。 此时已经有服务员，扶胡科扶了起来。 “怎么样？好点没？” 胡海轻声问道。 “他玛的这事不算远，我弄死。” 胡科满嘴喷着酒气说道。 “明天，你回大堰镇把矿交了。” 胡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把矿交了？把矿交了我怎么活？” 胡科状似疯癫挥着手臂说道。 “陈启明这种人连死都不怕，你觉得你有斗得过他？” 湖海脸上始终带着笑，转头看向许志远说道。 “徐秘书长，你说我说的对不？” 许志远拿起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说道：“头炮肯定是假的，这人心思够缜密，是个人物。” “能入得了许秘书的法眼？想不到啊，想不到。” 湖海摇着头，随手拿过个空杯给自己倒了一酒。 “听着，回去把矿交，然后来北江，总在农村窝，你能有啥出息。” 说完他将酒干了，起身出了包房。 “许秘书长，你劝劝我哥……” 胡科还是没想明白，他哥胡海到底是啥意思。 “听话，听你的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许志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今天他算见识了，陈启明绝对比传说中可怕。 说完他转头，看向姜伟，“姜队，你查查，陈启明有没有去医院洗胃的。” 作为刑警队的副大队长，这根本就不算事儿。 很快就有了反馈，10分钟前陈启明去了第一人民医院进行了洗胃。 “他吃的真是头孢？” “一个月赚那点工资，至于这么玩命吗？” 胡科有些不解地问道。 “听话，回去把矿交来江北，你哥不会让你饿着的。” 许志远常常以小诸葛自居，常常自愿有识人之能，今天他有点看不懂陈启明了。 如果头孢是真，那说明陈启明真敢玩命啊！ 如果是假的，那陈启明心思缜密到极致！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那盒打开的头孢还在桌上了。 “姜伟，明天送测，看看到底什么成分。” …… 与此同时，陈启明三人已经出了医院。 “至于这么玩命吗？” 张国栋看着脸色苍白地陈启明问道。 “做戏就得做全套，别人还好说，那个许志远不是傻子。” 那盒头孢胶囊是陈启明半路买来的，他将其中六颗胶囊里中药倒了。 刚刚他吃的就是空胶囊，为什么一个粒儿一个粒儿，就是为了去不会吃到带药的。 至于洗胃，就是为了假戏真做，他知道许志远肯定会查。 刑警队的副大队长，想查查医院的接诊情况是再容易不过的。 “你说胡科会认栽不？” 杨岩开口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会认栽。” 来的路上三人就研究过，胡料请陈启明喝酒肯定没好事。 说白了就是鸿门宴，当然他肯定不会动武而是要玩场面。 这些都被他们猜中，所以才有了事先的准备。 “走，找地方喝点去。” 张国栋显得有些兴奋。 “回大堰镇，去小林子那喝吧。” 陈启明真心没有喝酒的想法，今天这个场面真心不小，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第二百章畏罪潜逃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压力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胡科的人脉，二是对这些官员的失望。 刑警队副大队长正科级，市委常委秘书长正厅级，这样的官员居然和胡科、姜伟这种人混在一起。 除了压力之外，更多的却是失望甚至是绝望。 这个世界会好吗？ 两杯酒下肚之后，陈启明有了答案。 会好！ 一定会好！ 当晚陈启明喝了很多酒，以至于第二天早起头还在疼。 吃早餐的时候，陈启明连喝了几碗粥这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还没等他到镇政府，就收到了谭秋云的消息。 胡科将矿场的资料送来了，不仅如此他还表示矿上的设备不会拉走。 什么情况？ 难道是昨天一场酒把胡科喝明白了？ 很快陈启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胡科这种混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逼着他这么做的。 会是谁呢？ 想想昨天的面场，陈启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曲正阳、顾佳妍看过资料，又到现场走一遍，得出的答案是完全可以恢复生产。 “回去之后，我会将整改意见汇总到一起发给你，施工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再联系。” 随后徐振阳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提出要回市里。 “别急着走，晚上在镇政府给你送行。” 谭秋云开口说道。 “这个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启明看得出来曲正阳急着要走，好像多待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只得上前，客气道：“那这样，回市里咱们再联系。” “没问题，回去电话联系。” 曲正阳说完，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当然这些人中也包括顾佳妍。 接下来的工作就与陈启明无关了，谭秋云汇总上报等待批示。 就算施工也要等到明天开春之后，经过上面同意陈启明返城回到市纪检委。 回到市里，没过几天就过年了。 这个年对陈启明来讲很是特别，他是和叶妙妙、叶凡，叶妙妙的奶奶一起过的。 初三，陈启明和叶妙妙还去了省城的冰雪大世界，满省城的南方小土豆，让陈启明看到了希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春节假期就结束了。 再次回到单位，陈启明居然有些不适应。 信仿办这段时间很太平，基本没什么案子，陈启明每天都很清闲。 可惜，还没清闲几天，赵建伟就找陈启明。 江北市有个案子，因为涉及到了纪检委有关人，所以需要从鹤山市调人过去协办。 听到江北市三个字，陈启明立刻想到了胡科的酒局。 江北市的水够深啊！ “怎么不想去？” 赵建伟见陈启明不说，只得是开口问道。 “不是，我听从组织安排。” 水再深，总得有人去趟。 “你看看，这次都带谁，人员随你调动。” 闻言赵建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国栋、申庆、杨岩，人手不够我再申请。” 这段时间，他们四个关系处得不错，没事常常一起喝酒。 哪知道消息刚发出去，刘雨嘉就不干了。 “你啥意思？为什么没有我？” 面对刘雨嘉的质问，陈启明多少有些心虚。 连忙解释道：“出差，你个女孩不方便，再说家里还有工作……” “有啥工作？” “你说有啥工作？我告诉你，你这是性别歧视，我去市里告你。” 卧槽！ 这个大帽子扣，让陈启明有些措手不及。 “这样，你问赵书记，让同意，我就带上你。” 陈启明没办法只得把赵建伟搬了出来。 “你等着，我这就赵书记去。” 刘雨嘉板着脸走的，咧着嘴回来的。 “赵书记说，我必须去，让你有意见找他提。” 陈启明连忙表示，自己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 当天下班各自回家准备，第二天一早开车前往江北市。 开车的自然是张国栋，杨岩坐在副驾驶，陈启明、申庆、后第二排，刘雨嘉独自坐在后排。 一路上有说有笑到是不寂寞，只是刘雨嘉从始至终没参与。 当天中午十二点多，陈启明一行人来到江北市市政府。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接待他们的正是市委秘书长许志远。 “启明，我们又见面了。” 许志远十分热情地拉住了陈启明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陈启明也十分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多年的好友。 “吃饭没？我看你们应该没吃吧？走先去食堂，工作上的事吃完饭再说。” 陈启明也没客气，便跟着许志远上了楼。 吃菜的过程中，许志远把案子大体说了一遍。 这是一起刑讯逼供致人死亡的案子，因为涉案刑警李立仁，是纪检委书记李立新的弟弟。 本着亲属回避的原则，这才向上面请求了异地办案。 “李立仁？不会是姜队的手下？” 陈启明可是记着，姜伟就刑警队副大队长。 “真让你猜对了，这个案子主办人就姜队，不过审讯犯人他没参与。” 姜伟没参加？ 陈启明心中存疑。 “现在进行到那一步了？” 许志远摇摇头，“案子刚刚开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一会我会让人把案卷送来。” 吃过了饭，许志远又给了他们安排办公室以及住处。 住处是江北市市政宾馆，这种宾馆都不对外，能住在这都和各地来出差的。 可能是刚过完年的原因，整个宾馆只他们几个。 宾馆都是标准间和单间，徐志远给开了两个标准间和一个单间。 单间当然是刘雨嘉的，陈启明和申庆一个房间，张国栋和杨岩一个房间。 休息了一会儿，既然再次回到市政府。 通过电脑，陈启明调阅了整个案子的详情。 半年前，江北市发生一起入室盗窃杀人。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朱传龙。 朱传龙是一名两劳人员，曾经有过入世盗窃的前科。 在案发后不久，朱传龙就去了外地打工，更加让警方认为就是他。 经过了三个多月抓，终于将朱传龙抓捕呀。 结果，朱传龙对作案矢口否认，并声称自己去南方是打工不误是畏罪潜逃。 第二百零一章真相大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主任，朱传龙的家属来了。”张国栋推开门，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陈启明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家属怎么说？” 张国栋叹了口气：“家属说，朱传龙被抓的时候，其实有不在场证明。他有火车票，还有打工地点的证明，但手机丢了，加上和家人有矛盾，一直没联系，被当成畏罪潜逃了。” “刑讯逼供？”陈启明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愈发冷冽。 “家属说，朱传龙被抓回来后，被多次刑讯逼供，最后被打死了。”张国栋补充道。 陈启明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通知法医，重新检查尸体。” 审讯室里，昏黄的灯光下，刘立传坐在对面，眼神闪烁不定。他是负责朱传龙案件的办案民警，但此刻，他显得有些心虚。 “刘立传，朱传龙的死，你有什么解释？”陈启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刘立传抬起头，试图保持镇定：“陈主任，朱传龙拒捕，我们才动手的。他反抗激烈，我气急之下打了他几下，但他是因为心梗突发才死的。” 陈启明冷笑一声：“心梗？你确定？” “是……是法医的鉴定结果。”刘立传的声音有些发虚。 “法医的鉴定结果？”陈启明站起身，逼近刘立传，“你知道，法医的鉴定是可以被推翻的。” 刘立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陈启明的眼睛。 “陈主任，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杨岩靠在沙发上，眼神里透着一丝怀疑。 陈启明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刘立传的说辞漏洞百出，朱传龙的家属说得对，他被抓的时候有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畏罪潜逃？” “而且，家属说朱传龙和家人有矛盾，但为什么他被抓后，家人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张国栋插话道。 “这说明，朱传龙被抓后，可能被刻意隐瞒了。”陈启明沉声道，“我们需要重新调查。” “陈主任，我有个想法。”刘雨嘉走进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我们可以从朱传龙的社交关系入手，看看他被抓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启明点了点头：“好，你去查。” 朱传龙的社交圈并不复杂，但他有一个朋友，名叫李明。李明是个小混混，和朱传龙关系不错。陈启明决定从他入手。 “李明，你知道朱传龙被抓前发生了什么吗？”陈启明坐在李明对面，眼神锐利。 李明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知道，真的。我只知道，他被抓前，好像很慌张。” “慌张？”陈启明皱了皱眉，“为什么慌张？” “他说，他好像被人跟踪了。”李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他说，他感觉有人要对他不利。” “跟踪？”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道是谁吗？” 李明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夜深了，陈启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朱传龙的案卷。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陈主任，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刘雨嘉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陈启明抬起头：“说。” “朱传龙被抓前，他的银行卡里有一笔不明资金转入。”刘雨嘉把文件递给陈启明，“这笔钱的来源不明，而且金额很大。” 陈启明接过文件，眼神一凝：“这笔钱是什么时候转入的？” “就在他被抓前两天。”刘雨嘉回答道。 “这笔钱的来源，能查到吗？”陈启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 “我已经在查了。”刘雨嘉点了点头，“但我需要更多时间。” “好，你继续查。”陈启明站起身，走到窗前，“这笔钱，可能是关键。” 几天后，刘雨嘉终于查到了那笔不明资金的来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兴奋。 “陈主任，这笔钱的来源，是一家叫‘天宇集团’的公司。”刘雨嘉推开门，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而且，这家公司的背景很复杂。” “天宇集团？”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家公司和朱传龙有什么关系？” “我查了朱传龙的背景，他曾经在这家公司打过工。”刘雨嘉回答道，“而且，他被抓前，曾经去过这家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陈启明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急切。 “我查到了监控，朱传龙去公司的时候，和一个人发生了争执。”刘雨嘉把监控视频递给陈启明，“这个人，是公司的副总，叫周伟。” “周伟？”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和朱传龙有什么矛盾？” “我查了周伟的背景，他和朱传龙有过节。”刘雨嘉回答道，“而且，他有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陈启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 “朱传龙曾经发现公司的一些不法行为，他威胁要举报。”刘雨嘉回答道，“周伟可能为了灭口，才对朱传龙下手。” “灭口？”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说，朱传龙的死，可能是一场谋杀？” “很有可能。”刘雨嘉点了点头，“而且，刘立传可能是被周伟利用的。” “利用？”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周伟为什么要利用刘立传？” “因为刘立传是个警察。”刘雨嘉回答道，“周伟可能想利用刘立传的职权，来掩盖真相。” “掩盖真相？”陈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说，刘立传可能只是个棋子？” “很有可能。”刘雨嘉点了点头，“我们需要重新调查刘立传。” 陈启明带着张国栋和杨岩，来到了刘立传的家。刘立传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主任，你们来干什么？”刘立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刘立传，我们知道真相了。”陈启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知道，朱传龙的死，不是意外。” “我……我不知道。”刘立传低下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 第二百零二章有人跳楼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笑了。 他是真心没想到，李化居然拿保安吓唬他。 “他经理是吧？” 陈启明看着李化淡化地问道。 “对没错，我就是这儿的楼层经理。” 李化满脸得意地说道。 “你要叫保安打我？” 陈启明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李经理，他是鹤山市来的大官，帮我弟弟伸冤的。” 还没等李化开口，几名保安已经跑了。 “怎么了，李经理，谁闹事。” 为首的保安队长20多岁，恶狠狠地盯着陈启明问道。 他那模样，很像一只等待主人命令的恶犬。 “就他，就他……还他玛的鹤山市的大官，也不撒泼尿照。” 李化根本就不相信朱丹的话，在他看来朱丹认识的人不是捡破烂就是蹬三轮。 “我是鹤山市纪检委陈启明。” 陈启明以为爆出身份，对方就会老实。 结果换来却是李他无情的嘲讽，“就是你？还他玛的纪检委？骗他玛的谁？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李经理，和他废什么话，打一顿送派出所得了。” 保安说着就要上前，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老实的。” 陈启明感觉声音很熟悉，顺着声音转头看，却见g个国字脸短发的中年男人快步挤进了人群。 “姜队？你怎么来了？” 李化看到来人立刻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陈启明忍不住好心，这摇头尾巴晃还真一条哈巴狗。 “李经理，你脾气见长啊，谁都敢打？” 李化闻言立刻就愣住了，他下意识的看向陈启明。 “你真是纪检委的？” 姜伟冷哼道：“怎么我说话你还不信？” 李化慌了，他知道这次自己踢到铁板了。 还是烧红的那种！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陈启明看着李化，摆了摆手，“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刚刚又没骂我。” 瞬间，李化就愣住了。 他能接受给陈启明道歉，毕竟陈启明身份在那儿摆着，他无法接受给朱丹道歉。 给一个保洁道歉，这让他这个经理以后怎么混？ “怎么了？这是？” “那啥我……” 李化还想解释几句，姜伟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道歉还用我教你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李化转身对着朱丹说道。 “嗯，没事，没事，不敢当，不敢当啊！” 朱丹都快急哭了。 她可不敢得罪李化，这以后还不得给她小脚穿？ “朱姐，没事，以后谁敢欺负你给我打电话就是。” 陈启明安慰了朱丹一句，这才转头对李化说道：“我和朱姐是老邻居，以后你得多多关照。” “必须的，必须的，以后朱姐就是我亲姐，谁欺负她也不好使。” 李化点头哈腰好话说了一堆，这才撅着屁股退到一边。 “姜队，怎么这么巧？” 这会儿陈启明才有机会和姜伟打着招呼。 “我们这边有个案，我带人过来调监控，没到想在这遇到你了。” 姜伟拉着陈启明十分热情地说道。 “我是来这边办案，那个案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姜伟是刑警队副大队长，刘立仁又是他的手下，这事儿不可能不知道。 “朱传龙那个案子？” 姜伟就是明知故问，他不止一次见过朱丹。 见陈启明点头，姜伟笑着说道：“这事儿我得回避，你们继续聊，晚上，晚上没事电话联系。” 说完姜伟带着转身走了。 “你们认识？” 朱丹看着陈启明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工作的关系见过面，您不要有什么想法。” 陈启明看得出来，朱丹对他并不信任。 “我个老百姓能有啥想法，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过我弟弟尸检的事我肯定不会同意。” 朱丹这人很固执，无论陈启明和刘雨嘉都怎么劝都了是油盐不进。 “你侄子在那个学校？我能去看看他吗？” 陈启明这是想在朱传龙儿子身上找到突破点，毕竟孩子不会这么固执。 哪知道这句话一出口，朱丹再次变得异常暴躁。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又拿孩子感受我？没门，没门，除非我死了……” 随着朱丹的大吵大闹，四周又围上来一圈人。 陈启明知道再这下去，肯定不会有结果，只得起身说道：“那先这样，我们改天再谈。” “谈什么谈，没什么可谈的，我弟弟被人活活打死，死了还不让他落个全尸，还要将它开膛破肚，你们怎么那么狠心？” 说着说着朱丹又开始哭了，陈启明想走都没办法离开。 “你说你们这些当官，这么欺负老百姓有意思吗？” “就是，就是，你们看看把人家都逼成什么样了？” “谁说不是，你们这是在犯罪。” 四周一片指责之声音，这让陈启明、刘雨嘉有口难辩。 正吵着，朱丹已经哭着挤出了人群。 陈启明想追，被人围观的人拦住。 “行了，真把人逼跳楼，你们承担得起？” “可不是，把人逼死，你们就高兴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我算是知道了。” 众人七嘴八舌，陈启明有口难辩，废了半天劲总算是挤出人群。 可此时哪还有朱丹的人影？ “走吧！” “先回去。” 刘雨嘉小声说道。 只能这样了，尽管陈启明很不甘心。 两人坐电梯来到一楼，还没等出大门就听有人喊，“快看快看，有人要跳楼。” 陈启明心中咯噔一下，跳楼的不会是朱丹吧？ 如果朱丹跳楼了，他这个责任可大。 陈启明拉过一个保安问道：“谁要跳楼？” 保安刚刚在五楼见过陈启明，知道他的身体，连忙回答道：“保洁朱姐，朱姐，你那个邻居……” 不是吧？ 陈启明脑袋是嗡嗡作响，“在几楼？快点带我去。” “五楼，天台，好像是。” 保安一边说，一边带着陈启明向电梯方向跑。 “走楼梯，走楼梯……”陈启明急的不行，朱丹真出什么事他的责任可大了。 第二百零三章一条人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保安带的陈启明一路飞奔来到了天台。 就见朱丹，一动不动地停在天台的边缘。 “别，别，有什么想不开的？” 陈启明刚要上前，朱丹尖声道：“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别跳，我不过去就是。”陈启明连忙站住。 “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就是想害我，害我弟弟、害我侄子……” 朱丹显得异常激动，身子不停地晃动着，仿佛随时都会一跃而下，看的陈启明心惊胆战。 “你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你要相信我。” 陈启明只能是拼命的解释，可无论他怎么说朱丹根本就听不进去。 “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你们都是自己人偏向自己人，我们老百姓在你眼里狗屁都不如……” 眼见的朱丹越来越封建，陈启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还话都不敢说，他怕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再刺激到朱丹。 怎么办？ 怎么办？ 刘雨嘉去哪了？ 她在要也许能好一点，可这会刘雨嘉去哪了？ 打电话？ 怎么可能。 “朱姐，你要相信我，我们真是来帮你的，为什么异地人员办案，不就为了公平公正吗？” 陈启明一边解释一边慢慢向前走，他的小动作很快被朱丹发觉。 “你别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和那个警察是一伙的，我弟弟就是被他们打死的，我弟死得惨……” “我不活，我下去找我弟弟，我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朱丹说的情绪更加暴躁，双手抓着护栏人要就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喊道：“大姑，大姑……大姑……” 此时陈启明才注意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追上了天台，跟在他身后是刘雨嘉。 “这是朱传龙的儿子？” 陈启明诧异地问道。 刘雨嘉没回答陈启明而是转头对朱丹喊道：“朱姐，你死了这孩子怎么样？他还要补课还要考重点高中还要上大学。” 看到男孩，朱丹愣在那里不动了。 借着这个机会，陈启明冲上去猛地将她拉了回来。 “大姑，你不能死，我不读书了，我赚钱养你，我出去打工。” 男孩一边哭也跑到上前将朱丹死死抱住。 朱丹终于安静下来，抱着小男孩哭个不停。 陈启明看向刘雨嘉，“这孩子你从哪找来的？” 刘雨嘉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意外收获，一会再和你说。” “朱姐，咱们先下去，下去慢慢说。” “你们，真会为我做主？” 朱丹抹着眼泪哑着嗓子问道。 “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给当事人一个交代。” 陈启明本想说给死者一个交代，可怕刺激到朱丹便改了口。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朱丹情绪变化之快，让陈启明有些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李化带着人奔上了楼。 “没事吧？” “要不然，朱姐你放几天假在家休息休息？” 换成别人李化肯定直接开除，朱丹他有点不敢。 一是怕陈启明，二是怕丹朱受了刺激真跳楼。 “我不休息，休息扣工资。” 朱丹木讷地摇着头。 “不扣，不扣，一分都不扣。” 保洁一个月才几个钱？ 真闹出事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说话之际，朱丹已经在刘雨嘉和她侄子朱宇航搀扶下了天台。 直到此时，陈启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李化帮着找了间空办公室，让朱丹先休息一会还有了平时关系不同事安抚她的情绪。 借着这机会，陈启明将刘雨嘉叫到了一边。 刘雨嘉告诉陈启明，刚刚她也想着追上楼，结果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哭。 转头就看到了朱宇航，也就是朱传龙的儿子朱丹的亲侄子。 看案卷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朱传龙有个儿子，还特意调取了朱宇航的照片。 一问才果然是朱宇航，他是放学来帮姑姑干活的，没想到正遇到这事。 刘雨嘉问清情况之后，这才带着朱宇航上了天台。 “你太聪明，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陈启明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儿确实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局限性，陈启明不是网络小说男主没有主角光环更没有金手指。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我应该坐的吗？” 刘雨嘉不以为然地回答了一句。 这会朱丹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找到陈启明、刘雨嘉一个劲的道歉。 “你们别怪我大姑，我爸爸没了，她受了刺激。” 朱宇航也帮着解释。 陈启明看得出来，朱丹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 “你们要尸检，就检，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朱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放心，尸检我会从鹤山市找法医。” 说到法医，陈启明突然想起潘白宇，那个美貌与智慧并重心理医生。 眼前朱丹这个情况，是应该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那就好，那就好，我想问问，我弟弟是被冤枉，能给多少赔偿？” 陈启明只能是耐心地给朱丹解释，赔多少钱要看具体情况，如果真是被冤枉至少也能赔几十万。 “几十万？一条人命就值几十万？” 朱丹喃喃自语着，陈启明很怕她又受刺激，正想着怎么安抚，却听朱丹接着说道：“够了，也够了，够宇航上学了。” 说着说着朱丹伸手去抹眼泪，可这次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可能是哭得太久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我先送你回家，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小宇航也要做功课。” 刘雨嘉开口劝道。 “回家，回家。” 朱丹喃喃起身。 此时的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看不到半点灵魂。 朱丹的家离万达并不远，只不过小区又老又破， 陈启明、刘雨嘉，一直将朱凡送到了楼上。 “进屋坐坐？” 房门一开，陈启明就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霉味。 “不了，我们先回去了。” 站在门口，陈启明就看到房堆了许多的纸壳和废品。 “不进不进，屋里也没个下脚的地方。” 朱丹声音很小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陈启明刚要下楼，她突然再次开口，“等等，还有件事。” 第二百零四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转头，朱丹再次开口，“越快越好，宇航要补课。” “我会尽快。” 出了门，陈启明问刘雨嘉，“现在补课得多少钱？” “一对一，最低也得二百。” “这么贵？”陈启明考大学的时候也考过，可他记得没这么贵啊。 “你以为，原来还好……” 刘雨嘉没打话说完，但陈启明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补课费真正涨价是源于打击教培，越打击越价越高。 陈启明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转头对刘雨嘉说道：“你说让小庆给这孩子考课咋样？” “这到是个好办法，不过小庆能干吗？” “回去你劝劝她，你说话好使。”陈启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回到宾馆，陈启明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 “小庆，你给小宇航补补课，那孩子挺可怜的。” 申庆听后就一惊，“啥玩意儿？让我给孩子补课？别开玩笑行吗？” “你这么怎么这么没有爱心？我理科不好，要不然都不用你。”刘雨嘉很是不屑地说道。 “我不是没爱心，万一孩子死笨怎么？我可没那么耐心。” 见申庆语气有所缓和，陈启明连忙开口说道：“这样，明天让刘雨嘉打孩子接来，你俩一起辅导。” “这个到是可以考虑。” 申庆喜欢刘雨嘉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看样子刘雨嘉对他没什么想法。 “我们下一步？” 张国栋再些把话题拉回了案子本身。 “我申请让家里那边派法医过来，对了国栋能不能讲潘老师帮个忙。” “潘老师？你要干啥？”张国栋有些不解地问道。 “刚刚我说了朱丹的情况，能不能让潘老师给她做做心理疏导。” “这个我打电话问问。”张国栋略略一顿，“不给点车马费好吗？” “咱也没这个费用啊？”陈启明也有些为难。 “我看算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杨岩年龄比他们都大，更了解世间冷暖。 “试试，试试，万一能行呢！” 陈启明一想到朱丹时而疯癫时而木讷，总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事。 可有人会说，陈启明这是圣母心，这何尝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呢？ 所谓不忘初心，这个初心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吗？ “哪啥，要不然你给她电话？” 张国栋看向陈启明带着坏笑说道。 “你啥意思？” 没等张国栋回答，刘雨嘉先开口道：“肯定是，你比较有魅力呗。” “别扯犊子。”陈启明气得踢了张国栋一脚。 打电话打过去，潘白宇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只说一句，“我明天到。” “我就说，潘老师外冷内热。”陈启明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 等他说完，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你们看我干啥？干活干活，雨嘉你联系家里问问法医什么时候能到。” 还没等刘雨嘉回应，陈启明的电话响了。 姜伟。 陈启明并不觉得意外，姜伟不找他才不正常。 电话接通，姜伟先是客气了几句，然后说道：“你来江北，姜哥䚱安排，不过这次情况特殊，等案子完结了再说。” 这倒是大大出乎陈启明的意料，听姜伟这语气是希望他秉公办事。 “那事姜哥，等案子完结我请你吃饭。” 接断了电话，陈启明有些莫名其妙。 姜伟这是啥意思呢？ 即没有说情也没进一步接触的意思，难道真的只是一个问候？ “怎么了？什么事？” 杨岩凑上前问道。 等陈启明说完，杨岩笑了，“你到江北人家就收到信了，你以为在商场真是偶遇？”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监视我？” 杨岩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啊还是太年轻。” 刘雨嘉这边也有了回复，老医老刘要后天才能到。 这样也好，先给朱丹做心理疏导，这样才能让他更好地面对事实。 另一方面，姜伟、刘立仁、刘立新也在“开会。” “谁来不好，偏偏是他。” 姜伟可是见识过陈启明的霸气。 “鹤山杨书记就是被他拉下马的，赵黑脸的得意门生。” 刘立新身为江北市纪检委书记常委，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启明呢！ “那咋办？早知道当初……” 刘立仁有些后悔，这事原本和他没啥关系。 “他不死，你我都没好。” 姜伟口中的这个“他”指的不是陈启明。 “已经到这一步，你想想有没有能和他说上活？” 姜伟看向刘立新问道。 “难，赵黑脸的手下，都和他一个逼味。” 尽管嘴上这么说，刘立新还是拿出了手机。 查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王书记，陈启明……哦，哦，哦，我明白了。” 刘立新有些失望地挂断了电话，“这家伙连政法委书记的面子都不给。” “那咋整？” “我可不想进去。” 刘立仁有些担心，他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放心你不会有事儿。” 姜伟安慰了一句，起身道：“我去胡局。” 胡局就是胡海，胡科的大哥。 胡科年前就来了江北，在他哥胡海的“帮忙”下兑了一家夜总会。 此时，胡海就在胡科的夜总会，他们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这次来办案是陈启明。 “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 胡科对陈启明断了他的财路，始终是耿耿于怀。 “别扯没用的，这陈启明还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胡海这些年见过不少，可陈启明这种软硬不吃财色不好还真没有。 “哥，要不然我找人办了他算了。” 胡科恶狠狠地说道。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想活别牵连我。” 胡海太了解胡科，他能找到的都是些“驴马烂子边角料”根本就不堪大用。 真到万不得已，胡海知道要去找谁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 正说着，姜伟到了。 “伟，哥，怎么样，陈启明有什么动静？” 胡科递了根烟过去问道。 “没什么动静，胡局，你看下一步我们这边？” 姜伟接过烟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我要参加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等等看，要不然找个替罪羊。” 胡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姜伟没说话，不过他意识到胡海说的不是真心话。 如果陈启明那么好对付，胡海绝对不让会胡科将煤矿交出去。 交出去的那是煤矿，那就是一个金矿啊！ …… 转天一早，张国栋在火车站接到潘白宇。 到了宾馆，众人见面之后，潘白宇直接提出要看案卷。 这让陈启明些为难，案卷是不能交给非办案人。 申庆看出陈启明的为难，立刻开口，“这个容易，我给你打一份就是。” 很快，打印好的资料就交到了潘白宇的手上。 “还有当事人的。” 当事人？ 申庆开始以为是朱传龙，不过很快意识到应该是朱丹的。 等他调阅了朱丹的消息，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女人命是真苦啊！ 父亲早亡，母亲在她十三岁那年出去了。 十三岁的朱丹，又当爹来又当妈含辛茹苦养大了朱传龙。 结过三次婚，有五六次家暴报警记录……现在是婚姻状况是离异无子女。 看过资料和案卷之后，潘白宇一遍不停地说道：“你们联系当事人，最好找个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环境。” “来宾馆？” 张国栋提议。 “不行，陌生的环境会让她紧张。” “去她家？” 申庆提议。 “不行，那个环境，我怕潘老师会紧张。” 刘雨嘉的话把众人都逗笑了。 “还去上次见面的万达广场休息区？” 陈启明想了想又补充道：“那是她工作的地方。” “行，你们谁陪我去？” 陈启明闻言立刻看向刘雨嘉，不想潘白宇看向他说道：“你和我去，他们都不合适。” “他们为啥不合适？”陈启明忍不住反问道。 “这你都不懂？她对你已经有了信任感。”潘白宇皱着眉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陈启明不敢说话，毕竟有求于人忍着点也正常。 电话打过去，朱丹很爽快地就同意，还说她正准备去上班，在家闲着也难受。 陈启明让她在家等着就行，他开车去接。 见面之后，正如潘白宇所说，朱丹见到陌生人显得有些紧张。 “这是潘老师，警官大学的教授，她说想和你聊聊。” 来的路上，潘白宇告诉陈启明，不要说她是心理医生，很多人对这个职业很明敏。 “聊什么，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丹朱低头显得很是拘束。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如果你方便我们车上聊。” 陈启明开的是七座商务，聊天还是很方便的。 “我怎么都行。” 丹朱喃喃道。 “启明，你下车。” 陈启明答应了一声下了车。 车门关着，他听不清两人在聊什么。 百无聊赖之际，他拿出手机给申庆发消息，让他好好查查刘立仁。 很快就有了消息，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刘立仁居然不是通过考试进入公安系统的。 他是立功辅警转正的，这总情况在放眼全国都不多。 还有就是，他立功的原因抓捕犯人时受伤，这个显有些牵强。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车门打开潘白宇扶着朱丹下了车。 此时的朱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陈启明被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却被潘白宇阻止。 “朱姐，很快就会没事，我送她上楼，你等就是。”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潘白宇才独自下了楼。 “她会好起来的。” 潘白宇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你和她说什么了？” 陈启明好奇地问道。 “我没说什么啊。” 潘白宇的回答让陈启明很是无语。 “没说啥怎么哭成那样？” 陈启明耐不住好奇又问了一句。 “我告诉她，你累了，你需要发泄，想哭就哭吧！” 潘白宇依旧面无表情，这让陈启明十分的抓狂。 回到宾馆，刘雨嘉也很好奇到底说了什么。 潘白宇给出的解释是，“这些年她太苦了，一直无处宣泄，我帮他找到了宣泄的方法。” 众人都听得我云里雾里，潘白宇只能解释，每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都会变得疯疯癫癫。 想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必须想办法让她释放压力…… 经过了一番讲解，众人纷纷表示不懂。 “潘老师，一会想吃啥我安排。” 不给车马费饭还是得安排的。 “吃什么无所谓，我想留下，这个案子我很有兴趣。” 这个要求让陈启明很是意外，他更不明白潘白宇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有举趣。 拒绝，想想不太好。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给赵书记打个电话。” 潘白宇看了陈启明一眼，“不用你打，我来。” 说着潘白宇就拿出手机，“赵叔，是我，白宇，我在江北……好的，我把电话给他。” 陈启明一脸诧异地接过了电话，“好，好，好，我会，我会照顾好。” “你认识赵书记？” 问完陈启明就有些后悔，这是纯纯多余吗？ “你说呢？” 潘白宇反问一句，陈启明没怕接话。 …… 当天下午，朱丹打来电话，说是一切事情都由陈启明全全处理。 陈启明暗暗窃喜，看来找潘白宇算是找对了。 转天一早，鹤山市技术中队法医刘秦明到了。 刘秦明年龄不在，可在全省行业内也是数得上数的人物。 除了刘秦明之后同来的还有他的助手黄家扬，是前一段刚刚考进来的大学生，算是刘秦明的徒弟。 人到了，陈启明立刻给朱丹打了电话。 没有朱丹的签字，就算尸检结果出来也是个麻烦事。 朱丹说尸检她不想参加，但签字没问题。 最后陈启明还是将朱丹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太平间，鹤山市需要尸检的尸体先都存在这。 到了太平间，朱丹又掉了几滴眼泪，签了字之后就“躲”到了车上。 潘白宇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这让陈启明很是意外，原来这个冷美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啊？ 又等好一会，刑警队的人到了。 来的居然又是姜伟，寒暄过后，陈启明先开口说道：“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这边就要开始了？” 第二百零六章替我问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转头，朱丹喃喃道：“替我问声好。” 问好？ 给谁问好？ 朱传龙？ 陈启明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的。” 看到尸体的那一刻，陈启明心头就是一场，尽管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朱传龙略显消瘦的身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 “这是打的？” 启明看像刘秦明问道。 “钝器造成的。”刘秦明说着攥着拳头晃了晃。 “全都打的？”张国栋追问了一句。 “我可没说。” 刘清明说着招呼黄家扬记录、照相尸检开始。 介于过程太过血腥，我们这里就不展开讲。 “初步应该是脑出血，外向性脑出血，不过以最终鉴定报告为准。” 刘秦明摘下手套丢到一边说道。 陈启明到了一句谢，转头看向“朱传龙”，“朱姐，让我给你代好。” 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陈启明真会向一具尸体问好。 “有些事，答应了就得做。” 陈启明淡然地解释了一句。 “行，小伙子，我看你。” 刘秦明伸手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说道。 这只手刚刚还拿着手术刀。 走出解剖室，陈启明鼓足了勇气才走到朱丹面前。 “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我替你问好了。” 陈启明的回答很是从容，仿佛刚刚参加的不是尸检而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谢谢，谢谢你，能送我回去吗？” 陈启明知道多呆一秒对朱丹都是一种折磨，立刻招呼张国栋先开车送朱丹回去。 潘白宇、刘雨嘉都留在车上陪着朱丹，陈启明、申庆、杨岩步行着往回走。 “也许这是朱丹这辈子最受有关爱的一天。” 杨岩的话很残酷却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这样的关爱却是用他弟弟的性命换来。 可悲吗？ 可悲！ 更可悲的是，还有很朱丹这样的人。 “尸检报告还要等几天，有什么想法？” 申庆贫开了话题。 “我觉得这个案子，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杨岩抢着开口说道。 “为什么？”陈启明问。 “不知道，直觉。”杨岩答。 “直觉？都说女人直觉最准，你啥时候变，性的？” 杨岩被调侃得“大怒”抬脚就踢，看着两人像孩子是打闹，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点啥好。 “别闹了，说说，你的想法。” 陈启明拉住杨岩追问道。 “你想过没？朱传龙什么案子？” 陈启明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入室盗窃杀人案啊？” “你查过朱传龙的案底，他以前犯的是什么案？” 面对杨岩的反问，陈启明思索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放案盗窃啊？有什么不对吗？” “入室盗窃有很多种……” 杨岩分析说，以前朱传龙作案目标都是刚结婚的，楼层低的下手。 而这起案子明显不一样，受害者是一对中年夫妻住的也是高层。 除此之外，手法也一样，朱传龙用的是技术开锁，这起案子门窗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申庆听到这补充了一句，那户人家用的是密码指纹锁，带有防撬报警功能。 “你俩的意思是说，很明显这起案子与朱传龙无关？” 杨岩咧嘴笑道：“我们都看得出来，你说姜伟他们会不知道？” 这么一说，陈启明也感觉到有些问题。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陈启明有些不解。 “他们的目的，可能、大概、也许，我也不知道。” 杨岩确实不知道，刚刚的分析都是凭借着多年刑警的经验。 “走，回去，好好查查这个案子。” 陈启明突然来了兴趣。 “查案，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做的。” 申庆满脸不情愿地说道。 可等回到住处，申庆第一时间打开了笔记本电话。 一番操作之后，很快就打出两份资料。 “不是吧？这两人不简单啊！” 陈启明看着资料心情极是复杂。 资料上显示，两名死者关系为夫妻。 男死者，程有田，54岁，生前是北翔建筑公司副副总裁。 女死者，周思甜，24岁，某传媒大学毕业，无职。 两人居然差了整整30岁，看来一定是真爱无疑。 还有一条信息，程有田的子女正在因为财产打官司。 “你觉得朱传龙能敲开他家的门？” 杨岩的问题，陈启明无法回答。 扮成快递员，外卖小哥？ 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程有田住的是高档小区，绝对不可能让快递、外卖上楼的。 果然，从小区对外宣传的广告看，24小时封闭小区，快递、外卖只能放在楼下的快递柜或者门卫。 “如果不是朱传龙的干的，他们强按罪名是为了破案率？” 陈启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事你心里有算就行了，他们具体想干啥不是我们的工作范畴。” 杨岩的话很有道理，但陈启明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 “你说的对，我们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 做到心里有数，就能更好的应付接下来的变化。 正说着，张国栋带着两位美女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张国栋凑过来问道。 陈启明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这有可看的？咱们又不是来破案。” 张国栋简单扫了几眼，便将资料丢到了一边。 “朱姐的情绪怎么样？” 陈启明转头看向潘白宇问道。 潘白宇的回答就两个字，“还好。” “晚一会，我们会去过去接小宇航。” 刘雨嘉说着看向申庆，“你用点心，我听说这孩子数学不太好。” “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太笨，我可没那个耐心。” 聪明人最怕遇到笨蛋，这个陈启明是深有感触。 下午4:25，江北市第六中学。 陈启明、申庆，刘雨嘉等在车里，再过五分钟刘宇航就放学了。 随着一声铃响，原本寂静的校园变得鲜活起来。 学生们，如同逃出牢笼的小鸟，一下子全都涌了。 “你说这学校，像不像一个魔鬼？” 沈庆突然的，把陈启明搞懵了？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可能像魔鬼？ 第二百零七章旧日情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如果不是魔鬼？这些学生为什么跑那么快？” 申庆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陈启明居然无言以对。 此时学校门口，聚集了许多接家长的孩子。 陈启明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聊天，大部分都是那个实习班好一些，那个补习老师好一些。 看来所谓的减负，不但没起作用反而增加了学生和家长的负担。 问题到底出在哪？ 真的是源于家长的虚荣，源于家长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就在陈启明胡思乱想之际，就听不远处有人喊，“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离我儿子远一点。” 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很是难听。 “还有你，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和他一起。” 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应该是在训斥自己的孩子。 可就在这时，刘雨嘉喊道：“小宇航。” 此时，陈启明才注意到，人群之中垂着头向前走的朱宇航。 三人同时迎了上去，朱宇航也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容。 “宇航，晚上想啥，一会姐姐带你去？” 刘雨嘉拉着朱宇航的小手问道。 “随便，我吃啥都行。” 朱宇航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抽回了手。 “这是你们家孩子？” 这时一个胖女人走了过来问道。 声音又尖又细，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是啊，你是？” 刘雨嘉反问。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家人都死绝了呢！” 女人的话极其难听，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作呕。 “你怎么说话呢？”刘雨嘉板起脸说道。 “你别管我怎么说话，我告诉你让他离我们家孩子远点。” 陈启明注意到，胖女人身后还跟着穿校服的小男孩，看样子应该是朱宇航的同学。 “你什么意思？” 陈启明也忍不住问道。 “哟哟哟，你又是谁？” “你是这他的爸，这两就是他妈？你们也够乱了。” 女人撇着嘴满脸嫌弃的表情，陈启明突然有了一种想狠狠扇她的冲动。 “妈你别这样，朱宇航是我的好朋友。” 小男孩拉拉拉女人的衣角怯生生地说道。 “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和杀人犯的儿子玩，你怎么就不听。” 胖女人甩开儿子的手，扯着叫驴似的嗓门喊道。 周围不少接学生的家长，纷纷转头向这边看。 “我不是杀人犯的儿子，我爸爸是被冤枉的。” 朱宇航满脸是泪激动地大声喊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就是个劳改犯，你们家是什么种我再清楚不过。” 女人指着朱宇航继续骂，那张大嘴吐出不是文字，我们是一把把尖刀。 “这孩子就是朱宇航？他爸就是那个被打死的杀人犯朱传龙。”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人变得更加兴奋，指指着朱宇航大声的叫嚣着。 “不是我说，这就是个危险人物，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杀人？” “绑这样的人，和我们的孩子每天呆地一起，你们能接受吗？” 被女人这么一煽动，四周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万一他哪天也想杀人怎么办？” “可不是咋的，就算不杀人，校园霸凌也受不了啊！” “对对对，找校长去，万一哪天咱家孩子被欺负，那可就晚了。” 眼前一边倒的评论，让女人更加得意。 “我就说，不能留这种人，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吗？” “走，咱们去找校长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潘白宇突然开口道：“你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让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 “朱传龙的案子还没查清，你们没权利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陈启明也跟着开口说道。 “你们是他的亲戚，当然向着他说话。” 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是鹤山市纪检委信访办的主任陈启明，我们来就是调查朱传龙这个案子。” 陈启明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展示了一圈这才继续道：“不管朱传龙是否犯罪，都与朱宇航无关，他有上学的权力。” 女人刚要开口，潘白宇抢着说道：“你不让孩子与朱宇航一起玩，我想还有别的原因吧？” “你……” 女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惊愕。 “你认识朱传龙，你们还曾经是情侣？” 潘白宇识破惊天般的语言，瞬间再次让全场安静下来。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仿佛当众被人扒了衣服。 “我们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这是个事实。” 女人不说话了。 “因爱生恨？” “不是吧?得不到就要毁掉他？” “这是什么戏码？太狗血了？” “你这是在利用我们，把我们当傻子了。” 四周的人群再次开始骚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人真的有自主思维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陈启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到现场安静下来这才继续道：“今天你们赶走了朱航宇，不觉得有什么。” “可你们是否想过，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你们孩子身上。” 瞬间场内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启明的身上。 “很多时候，善意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 陈启明说完，伸手将朱宇航拉到自己身边，“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在关心中成长，而不是在咒骂声中长大。”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突然有人带头鼓起掌。 很快就响起了一片，其中还有人叫好，这让陈启明有些哭笑不得。 刚刚这番言语，他就是为了稳定众人情绪，随口说出来的而已。 说实话，他根本就没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宇航，和阿姨还有你的小朋友说再见。” 潘白宇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脸。 “阿姨，小明，再见。” 朱宇航脸上泪还没干，此刻却有了笑容。 陈启明也向女人挥挥手，“我相信你是善良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女人张了张嘴，没说话却流下了泪。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小声音问潘白宇，“潘老师，你怎么看出的？” 第二百零八章能吃饱就行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潘白宇的让陈启明很是尴尬。 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潘老师突然笑了。 “我听朱丹说过，曾经有个女孩很喜欢朱传龙，那女人那都好就是有点胖。” 陈启明不解地接着问道：“就因为这个？” “那女人说起朱传龙的时候满满都是恨意，难道你看不出来？” 陈启明只能摇头，这方面他完全是外行。 “这属于行为心理学的范畴，你不懂也很正常。” 潘白宇感觉自己今天话有点多，从上高中她就有个外号“冰山美人。” 今天这是怎么，居然和陈启明说这么多话？ “谢谢，有什么入门级别的书籍推荐吗？” 陈启明对心理学一向很有兴趣，今天更是被潘白宇震撼到了。 “过几天我有公开课，你有兴趣可来。” 潘白宇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居然主动邀请别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事情。 “那太好，到时候你一定要通知。” 话语出口，潘白宇很是无奈，值得表示开课会通知张国栋。 此时，陈启明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个朱宇航，连忙转头问他想吃啥？ 朱宇航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搓着手指说道，“能吃饱啥都行。” “我带你去吃肯德基喜欢吗？” 潘白宇也转过头问道。 “嗯不的了，挺贵的。” “不贵，你喜欢就不贵。” 陈启明说着打开导航，寻找附近的肯德基店。 到了地方之后，陈启明让朱宇航想吃就吃什么。 结果，朱宇航只点了一个最便宜的套餐。 “这能吃饱吗？” 陈启明说着又去点了鸡腿、鸡翅等小食，告诉朱宇航多吃一点。 朱宇航低着头说了句谢，抓着汉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陈启明突然发现朱宇航哭了。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汉堡上，落在周远航的袖子上。 “怎么了宇航。” 朱宇航依旧没抬头，喃喃道：“我爸，他走之前，带我来过，他还说……” 说着说着朱宇航已经泣不成声，潘白宇拿出纸巾帮他轻轻擦拭。 “爸爸说，让我好好学习等他回来，他赚了钱就给我交补课费……我爸他是好爸爸。” 朱宇航是哭着把这句话说完的。 “放心，叔叔，一定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陈启明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朱传龙也许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爸爸。 尽管这个爸爸不完美，没能给朱宇航一个家。 在两人不断的安慰，朱宇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不过他吃的并不多，陈启明以为他是没有胃口，没想到朱宇航却说，想到剩下的拿回去给姑姑。 这个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陈启明“命令”他，把剩下的吃完。 走的时候，陈启明又了一个全家桶，说是让他带回去给朱丹。 回到宾馆，休息了一会，申庆就开始给朱宇航补课。 当然，少不了刘雨嘉的陪伴。 一个半小时之后补课结束，申庆给出的评价是，聪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陈启明开车将朱宇航送回家，相约明天再来接他补课。 回宾馆的路上，陈启明一直在想，这样孩子华夏应该还有许多，难道就让他们下去？ 转瞬他就笑了，这种事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 就在这时，潘白宇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想怎么解决宇航这类孩子的问题？” “你，你怎么啥都知道？” 陈启明在心中还念叨了一下，精通心理学的女人太可怕了。 “这不难，你先是皱眉，然后苦笑。” “说明你正在为某件事发，随即又想通了这不是你能解决的。” 潘白宇的分析，让陈启明折服不已。 “是啊，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陈启明自嘲道。 “你要努力向上，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潘白宇的话点燃了陈启明心中的火，他突然意识到，当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能做更多的事。 有利于人民的事！ 陈启明看向潘白宇，心中莫名有些骚动，终于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 一时之间，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人同时不说话了。 …… 与此同时，法医刘秦明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老刘啊，尸检有结果了吗？” “小黄已经在打了。” 尸检报告，自然不需要刘秦明亲自来写，他只需要盖个章就可以了。 “哦，这个案子对于江北市公安系统很重要，你一定要谨慎一些。” 对方略一停顿，岔开话题道：“”对了，你家孩子要中考了吧？” “谢谢领导关心，今年中考想去实验，就是分数不一定够。” 直到此时，刘秦明还没懂对方的意思。 实验中学是鹤山市最好的高中，当然也是分数最高的。 “实验校长是我同学，到时候我帮你说句话，只要差的不是很多就行。” 这个消息让刘秦明激动不已，他知道与对方身份，进实验就是一句话的。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你忙吧，记着，案子一定要谨慎。” 说完电话挂断了。 谨慎？ 啥意思？ 不会是让我出假报告吧？ 刘秦明在官场混迹多年，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只是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参与江北的案子？ 会不会是自己领悟错了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在这时，媳妇儿突然打来的。 法医经常出差，两口子早就习惯，没特殊事很少打电话。 这让刘秦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结果她媳妇说，“今天签成了一个大单。” 刘秦明的媳妇叫张小花，在市里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商店。 “有客户在我这订了二十多万的货。” 二十多万的货？ 这几乎是年营业额，难怪张小花这么高兴。 “不会遇上骗子了吧？交定金了吗？” 刘秦明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交的全款，让我等电话，说是不急着发货。” 听到这句话，刘秦明就意识到不对劲儿。 20多万全款？ 还说不着急发货？ “订货人是谁？” 不需要张小花回答，刘钦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百零九章不是结束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订货人叫白开心，老公你说名字有意思不？” 刘秦明还真笑不出来，他记得古龙的《绝代双娇》中有个人物就叫这个名字。 好像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我知道了，这几天儿子学习怎么样？” 刘秦明有意岔开了话题。 “还好，不过你得想想办法，咱儿子这成绩考实验有费劲。” 张小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 “没事，我会想办法。” 挂断电话，刘秦明看向一旁正在打报告的黄家扬，“小黄，你先停一停，我来。” …… 转天一早，陈启明接到了刘秦明的电话，说是报告可能要晚一天让他别急。 不知为何，陈启明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般来讲，这种报告应该很快才是，毕竟都是有模板只需要粘上几张照，再给出一个结果就行。 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想想应该不能，一直以来刘法医都是比较靠谱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下午，没等他打电话催黄家扬已经将报告送了过来。 结果让陈启明大吃一惊，死因是脑出血。 陈启明清楚地记得，昨天说的好像是外伤性脑出血，别看只差了三个字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想到这儿，他连忙给刘秦明打电话。 连打了几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怎么是脑出血？不是外伤性脑出血吗？” 陈启明急火火地问道。 “他脑袋中有个血栓，可能是血到外伤脱落了造成的脑出血。” 刘秦明解释了一句，接着很不客气地说道：“我对我的报告有什么怀疑，你可以申请复检。”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申请复查？ 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怎么办？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报告，张国栋先开口说道：“老刘的技术在省内都一流，我应该不会出错。” “老刘的技术是一流，但不等于他不会出错。”申庆摇着头说道。 “外伤引起的脑出血还是脑出血，这里面的区别大了。” 杨岩曾经是刑警，这里面的猫腻他再清楚不过。 “复检！” 刘雨嘉可以想像，朱丹接到这个报告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没主意。 就在这时，姜伟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听说报告出来了？” 陈启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脑出血？不管怎么样，死是人在刑警队，我们都会给予一定赔偿。” 姜伟略略一顿，“就按工伤赔，他的家庭也能拿到40万。” “哦，我知道了。” 陈启明官网段的电话，看向众人说道：“姜伟说能赔40多万。” 赔40多万！ 算算好像够朱宇航上学了。 可问题是，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要走国家赔偿，那样可能要打官司。” 潘白宇十分冷静地说道。 “不复检，就这样认了，朱传龙最后很可能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陈启明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只是他在要不要继续。 “我看不如把决定权交给朱姐，看她怎么选择。” 潘白宇给出选项是最好的，也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息事宁人！ 除了朱传龙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拿到了他想要的。 牺牲一个人，幸福一群人，真的是正确的吗？ 陈启明一直之间也没有答案！ “潘老师说的对，把决定权交给朱姐。” 刘雨嘉也跟着开口说道。 “交给朱组可以，但是要把情况说清楚。” 申庆说的，正是陈启明想的。 半个小时之后，张国栋开车将朱丹接到了宾馆。 尸检报告陈启明并没有给朱丹看，只是把结果告诉她。 “我弟是自己病死的？” 朱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刚刚姜队打来电话，说是可以按工伤赔偿……” 陈启明盯着朱丹，见她没什么异样和这才继续道：“大概能赔40多万，不过如果你对尸检结果不满意，还可以要求复检。” 朱丹听后垂着头半晌没说话，好一会突然抬头盯着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这个我得……” 潘白宇突然打断陈启明，“最好找个律法与刑警队那边联系。”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是办案人，不是调节员更不是中间人，这些话不应该由他来话。 看来自己还是经验少，差一点就掉坑里。 参与的多了，你说没充足毛利谁会相信？ “找律师需要多少钱？” 朱首先想到的还是钱，这不能怪她，在这个社会上没有钱，什么事都办不到。 “钱的事你不需要考虑，我可以帮你申请法律援助。” 潘白宇的话让陈启明有些蒙圈，又不是开庭怎么申请法律援助？ “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律师的就麻烦几位了。” 陈启明很想告诉朱丹，如果接受了赔偿，朱传龙很可能被定性为犯罪嫌疑人或者就是杀人犯。 想想他还是没说，这样对朱丹来讲太过残忍。 “好，明天我会带律师过去，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潘白宇的话，让陈启明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潘白宇自己要为朱丹找律师？ 将朱丹送走之后，陈启明这才问出了心中的解惑。 “我有个高中就是律师，这件事儿可以找他帮忙。” 潘白宇说完看向陈启明道：“有些事儿，可以借助律师来传达。” “还是你想的周到。” 陈启明有些自愧不如。 “我在律师楼工作过一年多，所以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啊！ 一些法律上的事情，陈启明确实不太清楚，今天差一点就给别人当了枪。 姜伟这人太阴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差点把陈启明带到沟里。 “如果朱丹愿意接受，那我们就可以交差了。” 杨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就算朱丹接受，不等于这个案子就结了。” 陈启明用力挥了挥拳头，继续道：“不是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调节的。” 刚刚潘白宇的话让陈启明豁然开朗，就算朱传龙是死于脑出血，不等于这个案子不存在刑讯逼供。 所以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第二百一十章与他有关？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还要继续？” 杨岩笑着问道。 “当然继续。” 陈启明话音刚落，电话就再一次响了。 这次打电话是许志远，先是问了下案情的进展，听说尸检结果之后，便问陈启明什么时候回鹤山？ 陈启明表示要等结案之后，许志远则说，案子结他和姜伟请客，必须好好喝一顿。 挂断电话，陈启明笑道：“这是要送客呀？” “太沉不住气了。” 杨岩笑笑道。 “想让我走，我偏偏不走。” 陈启明说着转头看向申庆，“你整理一下，朱传龙、姜伟、许志远，程有田、周思甜之间的关系。” 在他看来朱传龙绝对不是替死鬼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阴谋。 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他才急着让陈启明离开。 申庆一番操作之后，却发现这些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 不仅朱传龙与姜伟等没什么交集，就连姜伟、许志远与程有田之间好像也没联系。 申庆调取了姜伟、许志远、程有田等人的电话，三者之没有通话记录。 程启明又提出了另外一个想法，看看他们之有没有共同的朋友。 申庆却表现这个很难，因为他只有黑进电信的机房，他不可能黑入这些人的手机通讯录。 “那就看看他们通话记录有没有相同的号码。”杨岩提醒道。 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姜伟、许志远之间有很多共同的号码，说明两人的朋友圈比较接近。 程有田与姜伟、许志远之间，只有四个共同号码。 经过查询，其中有两个酒房的订餐电话，还有一个是代驾司机，剩下那个号码的主人是胡海。 北江市公安局副局长胡海，看到这个名字陈启明突然想到胡科。 真他玛的是冤家路窄！ “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杨岩指着胡海的名字说道。 “这边你有认识的同行没？打听打听咱胡局的口碑？” 想知道一个官员的好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问问他的属下。 许多外人不得而知的事情，在内部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那些爆娱乐圈黑料的人，很多只不过是娱乐圈的边缘人，但他们对很多明星的了解超过吃瓜群众。 “这还用打听？胡局在所长时就是出了名好人。” 杨岩告诉陈启明，他的一个同学曾经在胡海手下工作过。 据他这个同学说，胡海搞钱很有一套，并且很会做人，他当所长期间福利待遇是最好的。 还就是，胡海这人不揽权好说话，只要手下人张嘴他都会尽管满足。 说归说，杨岩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结果胡海这人口碑还真不错，大部分都说他是个好领导。 越是这样，陈启明月越是肯定这个胡海绝对有问题。 “要不要接触一下刘立仁？”张国栋说道。 “接触他？以什么理由呢、” 尸检报告证明朱传龙是死于脑梗，那说明与刘立仁无关啊！ 朱传龙身上的伤也可以归于是抓捕时造成，而且刘立仁没参与抓捕。 讨论了好半天，依旧是无从下手。 最后还是陈启明拍板，暂时停止一切对外工作，等朱丹那有了结果再说。 转天一早，潘白宇的律师朋友李正言到了，事先潘白宇已经和他说了情况。 听了朱家人的遭遇之后，李正言表示他愿意免费代表这个案子。 用他的话讲就是，“律师是维护法律公正的，有些事就算倒搭钱也要干。” 如此的豪言壮语，让陈启明等人十分震惊。 可下一秒，潘白宇淡淡地说道：“你们听说过正言房地产吗？” 张国栋闻言看向李正言，“不会吧？正言房产是你家的？” “不好意思，家里的一个小产业，小产业。”李正言笑得极为得瑟，这让陈启明想起何大卫。 “你的律师证是考的不？”陈启明有些担心。 “说什么呢？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潘白宇也帮着证明，李正言当年的成绩，笔试第一面试第二。 这下陈启明总算是放心了，开车带着李正言去约了朱丹。 见面之后，李正言先是拿出了委托书并讲了需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 这个表现让陈启明对李正言有了改观，并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像何大卫一样不靠谱。 想想何大卫其实也挺靠谱的，甚至比大部分人都靠谱。 朱丹签完字，李正言接着又讲述，关于赔偿，国家赔偿以及朱传龙会不会被定义为犯罪嫌疑人。 按照李正言的说法，案子没有最后定论，朱传龙应该算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人都死了，这些不重要，能拿到钱就好。” 朱丹这次没死，她告诉李正言，朱宇航要上高中要考大学这些都需要钱。 “不是我绝情，你们想想就算他活着，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存下40万啊？”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就算朱传龙一年赚5万，不吃不喝也得干8年！ “那好，接下我会帮你协调，争取到更多的赔偿。” 随后李正言就以朱丹代理律师的身份联系了姜伟，得到的答复是下午到刑警队详谈。 这种事儿陈启明肯定不能参与，最后商量了一下，于潘白宇陪着朱丹、李正言一起去。 谈判异常的顺利，最后刑警队答应支付死亡赔偿金、丧葬费以及家属精神抚慰金共计85，4300元整。 这个数字是大大超出了朱丹的预想，她当场差点姜伟跪下。 姜伟告诉朱丹，事儿是定要拿到还要走流程，至于什么能拿到钱他也不敢保证。 就在朱丹有些不知所措之际，李正言开口道：“我们最多等20个工作日，20个工作日之后拿不到钱，我会代表我的当事人提出诉讼。” 姜伟笑着点了点头，并表示他一定尽快促成这件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可以算是告一段落。 可陈启明却很是不甘心，可他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开车将朱丹送回家，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却有个名男子鬼鬼祟祟出现在朱丹家楼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善良的坏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怕朱丹出意外，便留在车里没走。 男人长得挺高，足有1米85左右，只是有些驼背站在那里像个弯钩大虾。 这家伙在朱丹家楼下转悠了半天，好像在等什么又好不是。 终于陈启明失去了耐心，跳下车向他走了过去，“那位朋友，你……” 男人转头看了陈启明一眼，丢下手里的烟转头就跑。 什么情况？ 陈启明下意识的追得上，与此同时车里的张国栋、李正言也跳下了车。 张国栋跑得极快，没几步就超过了陈启明，转瞬就已经到了“弯钩大虾”身后。 随即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倒地“弯钩大虾”扯着脖子喊道：“你没有干什么？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这个好像不像“杀手”，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别叫唤了，你刚刚在楼下转悠啥呢？” 陈启明上前一步问道。 “赚又犯法不？” 弯钩大虾扯着脖子喊道。 “不说就把你带回局子里。” 杨岩上前吓唬道。 就在这时，就听身后朱丹喊道：“是大虾米不？” “朱姐你怎么下楼了？”陈启明问道。 “我去买点菜，他犯啥事儿？” 朱丹指着地上的“弯钩大虾”问道。 “你认识他？” “我弟弟的朋友夏鸣，我们都叫大虾米。” 陈启明这才想起，资料上显示当年总有个同案就叫夏鸣。 “不好意思，我们以为你是坏人呢！” 陈启明将“大虾米”拉了起来说道。 “你们才是坏人，你们全家都是坏人。” 大虾米见陈启明等人不是警察，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 “别骂了，他们都是好人，是朱家的大恩人。” 朱丹解释了几句，大虾米显得有些激动，一个劲地给陈启明等人道歉。 “你这是干啥来？” 陈启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给朱姐送点钱，小龙没了我能帮点是点。” 说着“大虾米”还真拿准备好的钱递给了朱丹。 朱丹没接钱，却说，“算了，算了，你送好几次钱了，你赚得也不多……” 陈启明等人真没想到，这个“大虾米”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你拿着吧，我小龙是兄弟。” 大虾米把钱塞到朱丹手里转身就走。 陈启明突然灵机一动，上前一把拉住了大虾米。“行，是条汉子，这样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吃饭？” 大虾米有些蒙圈。 “对啊，请你吃饭？我们不配吗？” 杨岩也上前说道。 “行，我不配不行？” 大虾米还要走，却被杨岩拉住，“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跑？” “我现在就是一个老实人，我能估啥亏心事？跑啥？” 杨岩笑笑，“走，走，找个地方喝点。” 就这样，陈启明、杨岩一左一右拉大虾米就进了不远处一家烧烤。 张国栋只得先开车将潘白宇、李正言等人送了宾馆。 “他们这是要干啥？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正言对陈启明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想通过他了解朱传龙。”潘白宇给出了答案。 张国栋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给陈启明了发条信息，“慢慢喝，我们先回宾馆了。” 这会杨岩已经一瓶啤酒下肚了，大虾米也不含糊同样干了一瓶。 陈启明呢？ 陈启明说一会要开车，所以他一口都没喝。 “兄弟，我佩服你这样有义气够朋友的好男人，来我再敬你一个？” 说着陈杨岩举起了大扎啤杯，这一杯差不多就是一瓶。 大虾米酒量不行，两瓶啤酒下肚脸红得像猴屁股。 “你说小龙死得冤不？” 陈启明突然开口。 “冤，啥不冤，那事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大虾米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他干是谁的？” 陈启明追问道。 “不是我吹，这活就不是咱当地人干的，咱们没那个手艺。” 喝了酒的大虾米，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很是有趣。 “江北没这个手艺？那谁有这样的手艺？” “谁？高科技啊，指纹锁，得专门干这个的呗。” 杨岩又敬大虾米一杯，“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儿。” 大虾米放下杯，拍着胸脯说道：“不我吹，当年我和小龙也是这行中的翘楚。” 听到翘楚两个字，陈启明没笑喷了。 “真的，你们别笑，当年我和小龙开锁的技术绝对一流，就没我俩打不开的防盗门。” 大虾米吹了半天，陈启明实在听不下去，“这么牛，你们是怎么被抓的？” “被抓这事都怪小龙，当初他就是太善良。” 这句话把两人都震惊到了，盗窃犯居然还能说善良？ “你们不知道吧？” “我们是因为救人被抓的。” 大虾米说，当初他们进入一户人家，没想到家里有个老太太。 老太太受了惊吓心脏突发，本来两能跑朱传龙非要打120，这么一耽误被老人的儿子给堵到屋里了。 虽说当天跑了，因为慌不择路被小区的监控拍了个正着，没过多久两人就被抓了。 “现在呢？江北就没有能开指纹门的？”陈启明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真的没有，这玩意都是高科技……” 大米虾略略一顿，突然提高音量，“我知道了，有，有，真有。” 陈启明立刻来了兴趣，“谁，你说啊！” “小毛头，我听说他能，不过这人我没见过。” 小毛头又是谁？ 陈启明只能继续问，大米虾告诉陈启明，他是听一个叫“二馒头”的朋友说的。 二馒头去年因为打架被判了半年，在里面认识了小毛头。 据他说，小毛头玩电脑、网络很厉害，他自称能打开市面上所有的电子锁。 至于“小毛头”大名叫啥，大米虾就不知道了。 陈启明还想问，不想大米虾说要去厕所，结果等了半天了没回来。 杨岩跑到厕所一看，这家伙坐在地上睡着了。 两人叫了半天总算是把他整醒，可再说话舌头已经硬了。 知道问不出什么，两人只能打个车将他送回了住处。 回宾馆的路上，杨岩问陈启明，“你有什么想法？” 第二百一十二章我吹牛，你也信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找到这个小毛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陈启明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就知道一个外号不太好找啊。” “没事，咱们有天才儿童小庆。”陈启明说完自己先笑。 回到宾馆，陈启明把自己得到消息说给了众人。 “小毛头，应该年纪不大玩，进地监狱应该不难查。” 申庆果然是个天才儿童，先是查出了“大虾米”第二次入狱时候和所在监狱。 再通过这两个条件，查找同时期入狱的人。 很快就查到了一个大名毛佳佳的19岁男孩，他入狱的原因居然是醉驾。 从资料上看毛佳佳是个典型的问题少年，从小父母离异，他一直跟着父亲生活。 毛佳佳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程序员，结果没逃过35岁一劫被裁了。 被裁后的毛父投资了一家饭店，结果赶上特殊时期赔的毛都没剩一根。 从此以后便开始酗酒，对毛佳佳是不闻不问。 15岁的毛佳佳便辍学去网吧给人做代练，还曾经在游戏比赛中得过大奖。 据说他最擅长做游戏外挂，通过这个赚了不少钱。 从资料上看并没有提到他会开电子锁，不过申庆说，只要精通电脑会编程开电子锁不是啥难事。 当时毛佳佳只被判了半年，出狱之后依旧在网吧混。 按照资料上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快电话接通了。 “你是你是毛佳佳？” “你谁啊？”声音懒懒洋洋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想找你代练？能见一面不？” “不能。”那边极为干脆的回了一句，没等陈启明再开口电话已经挂断了。 “别急，我想想办法。” 申庆打开笔记本，一顿操作之后，告诉陈启明再打电话试试。 果然这次电话打过去，毛佳佳客气了许多，最后商定在一定肯德基见面。 陈启明叫上张国栋，申庆陪他一起过去。 到了地方，等好一会，毛佳佳才姗姗来迟。 这家伙留着一头黄毛，穿这件军大衣，紧身裤配雪地棉要多个性就有多个性。 “你就是毛佳佳？”陈启明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小四的朋友？”毛佳佳不答反问。 见陈启明点头，“你们吃啥，我请？” 怎么可能让他请？陈启明让申庆去点个全家桶边吃边聊。 闲扯了几句之后，陈启明才转入正题，“我听说你能开电子指纹锁？” “你们听谁说的？” 毛佳佳啃着鸡腿说道。 “谁说的不重要，你到底能不能？” “当然……” “不能。” 毛佳佳喝了口可乐抓起个汉堡开啃。 “有个大米虾的你应该认识吧？” 这次毛佳佳停住了动作，“嗐，你们听他说的？” “我那是听他吹牛吹烦。” 毛佳佳解释说，当初在号子里“大虾米”吹牛说没有他打不开的。 说得多了，毛佳佳有些烦就问他能开电子锁不？ “大虾米”表示不能，但江北也没谁能开，毛佳佳为了让他闭嘴，这才说出自己能开锁。 “你真不会？”申庆也有些怀疑。 “我真不会，不信你们问小四。” 小四是江北市黑客联盟的头，他们的组织叫什么正义复仇者联盟。 “你不会，你知道江北有谁用吗？” 陈启明还是有些不死心。 “有啊，这人小四也认识，外号叫眼镜。” 毛佳佳说，眼镜最早就是在生产指纹锁的工作打工。 后来家里出了些状况，这才回到了江北。 有一次联盟聚会，有个成员家的指纹锁坏被锁在家里出不来。 找了开锁的都说打不开，最后是眼镜去很快就把门锁打开了。 “整个过程你都看到了？” 陈启明追问。 “我没看到，当天我有事没去，不过你们可以问小四他去了。” 申庆联系了小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不过有不好的消息，小四已经失去联系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在他们这个圈子，随时都会有人消失不见，同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冒出来。 总之个圈子来去自由，很多人认识十年八年都没见过面。 至于眼镜真名，家庭住址之类，小四和毛佳佳都不太清楚。 据毛佳佳说，这个人很神秘，很少谈起自己的私事。 好在几次聚会都有合影，小四将这些照片都发给了申庆。 从照片看，眼镜至少有二十五六，个很高脸很瘦留着一头长发很有艺术家气质。 申庆试图加对方某信，结果表示拒绝添加。 回到宾馆，申庆开始在内网人口库里进行寻找。 很快就有了目标曲向北,江北市人曾经因为网络犯罪入狱一年。 他入狱的原因是盗取网站的视频并进行贩卖，通过这一点就知道他是个网络高手。 出狱后他去南方进入一家安防厂做技术员，去年3月份才回到江北。 看到这些信息，陈启明基本可以认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眼镜。 再查他名下的电话号，几乎都是关机状态。 “难道是他入室抢劫杀人？” 陈启明的问题没人能回答，等好一会，杨岩开门道：“你说姜伟知道这个眼镜的存在不？” “这个只能问办案人了。” 陈启明摇摇头说道。 “我估计没有，要不然朱传龙也不可能是头号嫌疑人。” 杨岩是老刑警，对办案流程还是有一些了解。 “现在这个眼镜也联系不上了，你说他是畏罪潜逃还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申庆给出了回答，申庆并没乘坐公共交通离开江北。 “资料上不是有家庭住址吗？我们上门去找找？” 张国栋绝对是行动派，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坐在家里猜来猜去。 “他在家的可能性很小，不过去看看也没坏处。” 陈启明也觉得再分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主动上门看看。 刘雨嘉、潘白宇留在宾馆休息，其他人跟着陈启明下了楼。 张国栋开车，很快就找到眼镜曲向北家所在的小区。 在小区里遇到了一个遛弯的大爷，杨岩递上根烟问道：“大爷，你们小区有个长头发、戴眼镜的男孩你认识不？” “长头发？带眼镜？你们说的是老曲的儿子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高估了陈启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对对对，他在家不？” 杨岩顺杆就爬。 “自从老曲走了，我就见过他。” 大爷警觉的看了杨岩一眼，“你干啥呢？找他啥事？” “我是他朋友，联系不上他，过来找找。” 那也没再多问抽着烟转身走。 “我看这趟可能白跑了。” 杨岩满脸都是失望。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 张国栋一马当先上了楼，结果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对门出来人了。 “你们找老曲？” 陈启明连忙点头，“我是曲向北的朋友。” “小曲的朋友？给老曲办完后事，他就没回来。” 老人看了陈启明一眼，“你们别挑了，我老伴睡觉呢。”说完关上门回屋了。 “过去看看？” 杨岩指着防盗门说道。 “你会开锁？” 张国栋满脸好奇地问道。 “这种老式的锁应该不难。” 说着杨岩就要动手，却被陈启明拉住，“别扯，一会再拿咱们当小偷抓了。” 下了楼，几个还有些不甘心。 曲向北没离开江北又没在家，他能去哪呢？ 申庆再次联系了小四，得到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小四几乎问遍了群里的朋友，都说和眼镜私下没有什么交集。 杨岩提议，这个小区原来是铁路家属楼，所以很多人相互之间都认识，多走访走访没准就有收获。 一年询问了几个大爷和大妈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认识曲向北的大妈。 大妈姓刘，她说曲向北和她女儿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在陈启明亮明身份之后，刘大妈这才联系了她女儿江梦琪。 据江梦琪说，曲向北处理完老人后事，表示过他要去京城，后来就没了消息。 去京城? 没做火车也没做飞机怎么去的京城？ 开车？ 更不可能，曲向北名下就没有车。 “能不能查到，他父亲生前住的那个医院？” 陈启明看向申庆问道。 还没等申庆查，杨岩已经在刘大妈嘴里问出，老曲是在第一人民医院去世的。 几人立刻开车赶去第一人民医院，在那里查询的结果老曲前前后后住院花了18万多。 尽管医保报了一步，客人还是承担了十万左右。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尤其是对于曲向北这样的家庭来说。 有了这些信息之后，申庆又通过网络查询了曲向北的银行流水。 每个月都一些零零散散的进账，应该是他在网上帮人做事赚的钱。 最多的时候，卡里也不过几千元钱，根本就不够交住院费用的。 据收款员回忆，曲向北每次都是交现金。 交现金？ 这绝对不正常，曲向北其他消费可都是用的移动支持。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有人给了曲向北一笔现金。 “你是说有人雇佣了曲向北？”杨岩说。 “我想应该是，要不然他这笔钱从哪来的？” 陈启明怀疑是有人雇佣曲向北去开锁，雇佣他的人就是杀害程有田的凶手。 如果是这样，他很可能已经被人灭口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陈启明想不通，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还要抓朱传龙来做替死鬼？ 现在已经没有命案必破的说法，有些案子无法侦破也是正常的。 回到宾馆，经过了一番讨论还是没有结果。 最后陈启明表示，必须找到曲向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怎么找又想了问题，他们是纪检委又不是刑警队。 而且这是江北市又不是鹤山市，刑警队根本不可能配合他们的调查。 眼前就是个死局，根本没有任何破局的可能性。 …… 转天一早，刘正言告告辞先回了鹤山，说是这边有事他再过来。 刘正言走后，陈启明还在想不然也回去。 申庆却表示，下午要给朱雨航补习，等于补习完再问去。 陈启明给许志远打了个电话，说是这边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急什么？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这几天辛苦了。” 许志远打着官腔说道。 陈启明不傻知道对方就是客气客气，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应付了过去。 挂断电话，许志远立刻露出了笑容。 看来是他们高估了陈启明，现在看也不过如此。 随后他打电话通知了姜伟，姜伟的反应和他一样都觉得高估陈启明了。 他们真的高估了程启明？ 恰恰相反，是他们低估了陈启明。 就在他们暗暗窃喜之际，市刑警队突然有人来报案。 报案人叫唐欣怡，他声称自己男朋友曲向北已经失联近半个月。 收到消息的姜伟，亲自接待了报案人唐欣怡。 据唐欣怡说，他和取向本是高中同学，两个人是一年前确定的恋爱观。 一个月前，曲向北在父亲去世之后就搬到她家里。 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晚上，两人因为琐事吵架，徐向北便离开她的住处。 原本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结果却再联系不上了。 今天一早，唐欣怡去曲向北的家发现没人这才报了案。 “这样，你先回去，你男朋友没准去了外地，过几天就会和你联系了，我们这边也会主持人调查。” 姜伟见唐欣怡不说话，又继续道：“你留下联系方式，找到他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唐欣怡还要说什么，姜伟已经板起脸，“你和曲向北之间，并非直系亲属，所以你的报案我们有权力拒绝。” “那好，我先回去了。” 唐欣怡被吓得不轻，只得起身离开了姜伟的办公室。 看着他出了办公室，江伟这才拿起电话打给许志远。 “什么？曲向北的女朋友？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许志远很是意外，他曾经调查过曲向北的社会关系根本就没女朋友。 这家伙从小性格就孤僻，别说女朋友连同性朋友都很好。 “你问我，我问谁？已经打发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姜伟那里知道，来报案女孩根本就不叫唐心怡而叫潘白宇。 潘白宇打了辆车，先是到市中心万达广场，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换了辆车回到宾馆。 第二百一十四章不是早晚，是很快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怎么样？” 陈启明有些担心地问题。 “你猜对。” 潘白宇难得地笑了笑。 让潘白宇去报案，这是众人商量后的结果。 姜伟等人都没见过潘白宇，所以只能是她去。 虽说事情有了些进展，可一下步怎么继续陈启明还是没有方向。 毕竟这不是鹤山，他陈启明更没有跨市办案的能力。 百般无奈之下，陈启明给赵建伟打了个电话。 得知了情况之后，赵建伟给出的答案是先回鹤山市。 理由也很简单不能越权办案，鹤山市纪检委管到江北刑警队。 “真的没别的办法？” 张国栋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可能迟到但不会缺席。” 陈启明这番话，不仅是回答张国栋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所有人都沉默了！ …… 下午，朱丹带着朱宇航来到了宾馆。 一进门，姑侄俩齐齐跪在陈启明面前，“谢谢，谢谢你们……” 朱丹哭着让朱宇航磕头，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将姑侄俩给扶了起来。 “钱到帐，刚刚到的。” 朱丹说着又哭了起来，朱宇航也跟着抹眼泪。 这么快？ 陈启明都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姜伟他们现在急着把这个案子了结。 众人好一顿安慰，这对姑侄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以后，好好学习，我看你。” 申庆拍着朱宇航的肩膀说道。 “我会，我会的，我会的。”朱宇航连声答应着。 朱丹张罗要请吃饭，说是要好好谢谢这群“活菩萨。” 陈启明一再表示，回去还有事这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一直在想，朱丹的话，“你们就是一群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活菩萨？ 可能在很多人看来，这应该是一个褒义词，陈启明去的无比的刺耳。 21世纪的今天，居然还有人被称为活菩萨，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回到鹤山市，赵建伟请众人吃了顿饭。 席间，谁也没提江北的案子。 吃完饭准备走的时候，赵建伟将陈启明叫上了车。 “启明，北江的案子有什么想法？” 黄炜同开车，赵建伟与陈启明坐在后排。 “赵书记，我觉得江北的水很深。” 一时之间陈启明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何止是江北，很多地方都一样。” 赵建伟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这都小问题，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党。” “我相信，这些蛀虫早晚会被清除。” 陈启明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不是早晚是……”赵建伟用力地拍了拍陈启明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很快。” “真的？”陈启明双眼放光，小心脏一个劲儿的狂跳。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赵建伟笑了，笑得很欣慰。 …… 一周之后。 陈启明刚到单位，就被赵建伟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除了赵建伟之后，还有两个陈启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来我给你介绍，省巡视组长吕汉清吕组长，” 吕汉清40岁上下，面容消瘦腰板笔直，眉眼之间带着股英气，不用问肯定是行伍出身。 “吕组长好，我叫陈启明。” “陈启明，我叫就听说过你，赵书记的得意干将。” 吕汉清拉着陈启明的手，满眼都是欣慰。 “不敢不敢，都是赵书记领导有方。” 跟启明客气了一句，赵建伟又接给他介绍，同来的巡视组组员汪东海。 江东海比吕汉清小了许多，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模样，戴一副无框眼镜，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很浓浓的书生气。 “我听说，前一段你去江北市？” 落坐之下后，汪东海先开口问道。 陈启明看向赵建伟，赵建伟点点头，“说，有什么说什么。” 有了赵建伟的点头，陈启明立刻就没了顾虑，“我这边已经整理好，这就让人送过来。” “不是吧？可以啊年轻人。” 吕汉清对陈启明是相当的满意。 很快，申庆就将整理好的资料送到了办公室。 吕汉清将资料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这才开口道：“不错，不错，可以，可以。” 说完，他转头看向赵建伟，“赵书记，你的兵，我调掉几天没意见吧？” “我哪敢有意见，我的人你随便用。” 赵建伟当然没意见，吕汉清是不仅是省巡视组组长还是省纪检委副书记。 不仅调掉了陈启明还有申庆和杨岩。 申庆是吕汉清要求的，杨岩是赵建伟推荐。 私下里赵建伟和陈启明说过，杨岩早晚得调回刑警队，前提是必须做出一些成绩。 让陈启明没想到的是，组员除了吕汉青、汪东海、他和申庆之外还有两名成员，还有省法医科主检法医师徐浩。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潘白宇居然也是小组成长职位是心理学顾问。 后来陈启明才知道，巡视组的成立是潘白宇一手促成的。 当天下午，巡视组就开车前往江北市。 六个人两辆车，杨岩开车，陈启明坐在副驾驶潘白宇、申庆坐在后排。 路上，陈启明几次想找话题与潘白宇聊聊，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张不开嘴。 行驶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杨岩先开口说道：“潘老师，现在教刑侦还是王老吗？” 潘白宇“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应了。 陈启明立刻接了一句，“潘老师，你不在学校你的课谁教？” “回去考。” 潘白宇略略一顿，“告诉你一件事，朱传龙没有火化。” “什么？” 陈启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尸检是可以复议，所以要保存20个工作日。” 潘白宇这番话说，陈启明高兴差点跳起来。 “这就是省城带法医来的原因？” 杨岩笑着问道。 “是的，不仅如此，这次要通过朱传龙的案子，对江北市的公安系统进行彻查。” 陈启明突然想起，赵建伟说过，不是早晚，是很快。 此时他才明白，赵建伟应该是早就知道省巡视组要深入江北。 “江北水很深。” 杨岩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怕，水在深我也要给他抽干。” 陈启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真相不重要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当车辆驶入江北市的那一刻，陈启明很想高呼一声。 江北我又来了。 这次住的依旧是市政宾馆，陈启明与杨岩、申庆一个房间。 吃过晚饭之后，吕汉清组织小姐第一次会议。 基本确定了工作方向，先从朱传龙案开始，第一步就是重新尸检。 “对了，有曲向北的消息吗？” 陈启明一直以认为曲向北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查了。” 吕汉清继续道：“还有1.24凶杀案也就是程有田夫妇被杀案，这次是督办案件。” “这个案子影响很大？”陈启明忍不住问道。 “是的。” “程有田的儿子程博，女儿程夏已经多次省里上，访，状告江北市刑警队不作为。” 陈启明听后点点头，继续问道：“我们这边有刑侦方面的专家吗？” 问完他就有些后悔，这些事不是他应该问的。 结果吕汉清指着汪东海说道：“汪处就是搞刑侦的。”说着他又看向杨岩，“老杨不也是？” 杨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着说道：“我这两下子拿不出手。” “谦虚了老杨，你的资料看过。” 吕汉清的表扬让杨岩更尴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这也没人说话，吕汉清又补充了一句。 见没人说话，吕汉清宣布散会。 回到房间，杨岩问陈启明，“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什么想法。”陈启明反问。 “这次巡视组针对性很强，应该早有准备。” 陈启明没想到，杨岩居然能想得这么深。 “不管怎么样，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陈启明的想法比较简单，杨岩却比他复杂得多。 毕竟杨岩已经四十了，再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恐怕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 转一天早，吕汉清带着众人直接来到刑警队。 这次接待他们的依旧是姜伟。 “姜队又见面了。” 看到陈启明，姜伟瞬间就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很就恢复了平静。 “是啊，我听说巡视组要来，没想到是你。” 姜伟相当热情把几人让到了办公室。 “要重新尸检？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姜伟说着就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尸检，一会，我就带人过去，你们那边准备一下。” 说完他起身道：“走吧，我带诸位领导过去。” 陈启明从姜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做贼心虚”。 很快他们再次来到第三人民医院太平间，与上次不同这次主检人换成徐浩和他的助手郑循。 陈启明、潘白宇等人都在外面等着，毕竟尸检这玩意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尸检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姜伟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处理开车走了。 “你说他去干什么了？” 申庆笑着问陈启明。 “谁知道，我想应该是去开会了。” 好人要开会研究策略，坏人也要开会不过他们研究的是对策。 尸检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徐浩走出解剖室，陈启明立刻就迎了上去。 “徐法医怎么说？” “急什么，回去再说。”徐浩四处看看址分警觉地说道。 陈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连忙嘿嘿笑道：“不急不急，回去说。” 上了车，申庆先开口说道：“这次结果肯定不一样。” “按说刘法医技术也不差。”陈启明说完又后悔了。 “技术是一方面，人有时候身不由已。”扬言很是感慨地说道。 其实上次报告出来，杨岩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只是他没办法多说而已。 经过这些年的锤炼，杨岩已经学会了闭嘴。 尤其是在应该闭嘴的时候闭嘴！ 回到宾馆，陈启明没再急着去找徐浩而是留在房间和杨岩、申庆聊天。 尽管如此他心里想的，依旧是尸检的结果。 大约过半个小时，吕汉清发来消息。 开会！ 一见面徐浩就笑着告诉陈启明，“刘法医的结果没错。” “真是脑出血？脑梗引起的？”陈启明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不是脑梗引起的，是外伤引起的。” 徐浩给出的解释是，刘法医很可能是判断失误，因为外伤性与病发很难分清。 对于刘法医是对是错，陈启明没什么兴趣。 说白了，就算也刘法医错了，也轮不到他陈启明追责。 “徐医法，你的意思是被殴打引起的脑出血？” 陈启明很清楚，只要能认定这一点那么刑讯逼供就成立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一切以报告为准。” 又是这句话，陈启明想起当初刘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启明同志，你别急，工作得一步步来，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吕汉清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说道。 …… 散会之后，潘白宇叫住了陈启明。 “你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朱姐。” 其实陈启明也有这个想法，不过他不想和潘白宇单独去。 于是他便想着叫上申庆和杨岩，结果被两人同时拒绝。 杨岩的理由是要找汪东海探讨案情，申庆则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 至于是什么事，他没说陈启明也不好多问。 最后没办法，陈启明只能是开车带着潘白宇离开。 路上，潘白宇告诉陈启明他自己联系朱丹，直接去她家就行了。 想起第一次去朱丹家的情景，陈启明脑瓜仁都有些疼，那个味道让他终身难忘。 万万没想到，这次朱丹家是大变样。 原本堆积的垃圾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全房的新家具、新电器。 朱丹的变化同样很大，穿戴都比原来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光泽。 “宇航上学了，这几天还在念叨，想你们了，想他申叔叔了，还说放假要去鹤山市看你们。” 此时的朱丹，雨前一段时间大不一样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看来人有钱之后，确实会变得不一样。 重新尸检的事，陈启明没提。 原因很简单，这些事情对朱丹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在拿着赔偿之后，一个人是怎么死就不那么重要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死得其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去补习班的朱宇航回来了。 看到陈启明，不宇航开心的不行，一个劲申叔叔为啥没来？ 陈启明解释说，申叔叔有事，等忙完再来看他。 让陈启明很欣慰的是，朱宇航也换上新衣服、新书包手腕上多了块小天才手表。 离开朱家，陈启明不由得想起朱传龙。 在他看来朱传龙也算死得其所，毕竟为了自己最爱的换来了美好的生活。 就算朱传龙活着，朱宇航的生活能改变吗？ 答案，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问潘白宇，“你说，生命的有意义吗？” “生命当然有意义。” 潘白宇只能出了答应并没有给出理由。 …… 转天一早，徐浩的尸检报告就完成了。 陈启明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结论是，外伤性脑出血。 除了结论之外，还有关于伤情的描述，这些都是刘秦明没有写到。 尽管两份报告的结论差不多，可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尤其是对外伤的描写，多处挫伤大面积皮下组织出血，这已经说明死者生前后到过殴打。 “谢谢，太谢谢你了。” 陈启明分享给徐浩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徐浩说完看向吕汉清，“这边还需要我吗？” “想走？” “再等等，这只是个开始。” 吕汉清说着转头看向陈启明，“现在可以接触一下刘立仁了。” 电话打过去之后，姜伟却表示刘立仁请假在家，不过他可以帮着联系。 这个说法，让陈启明很是不快，“你不是他帮我，你是在帮他。” 十分钟之后姜伟再次打来电话，说是刘立仁已经到达刑警队，随时准备接受审查。 商量了一下，决定于汪东海、陈启明、潘白宇三人去刑警队，其他人都在宾馆等消息。 毕竟这只是一般性的“谈话”了解情况，人去了多容易引起反感。 到了刑警队姜伟一眼就认出了潘白宇，没他开口，汪东海介绍道：“潘白宇潘老师省警校特聘讲师。” “你好，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姜伟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没干什么印像。”潘白宇冰冰地问了一句。 “真的？”姜伟追问道。 “你觉得呢？” 潘白宇的语气更冷。 “可能是我记错了。” 姜伟满腹狐疑地岔开了话题，“刘立仁在会议室，我现在带你过去。” 来之前陈启明看过去刘立仁的资料，88年生人今年已经36了。 可等他见到本人才发现，刘立仁看上去要年轻许多，说他刚过三十决定有人信。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抓朱传龙？” 客气几句之后，汪东海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是犯罪嫌疑人抓他有什么不对吗？” 刘立仁满不在乎地答道。 “说说，他有什么嫌疑？”汪东海追问。 “我能抽烟吗？”刘立仁说着已经将烟拿了出来。 “不能。”潘白宇开口道。 “案子不是我一个人办的，你们想知道具体过程可以去找姜伟。” 刘立仁倒是听话，一边一边把烟收了起来。 “都有谁动手打了朱传龙。”陈启明开口问道。 “没人打他，他身上的伤是抓捕时造成。” 想想又被补充了一句，“当时他拒捕，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说说，抓捕时都有谁？” 刘立仁看了眼陈启明，很是不屑地说道：“这个，你们可去查案卷，上面都有记录，我记不清了。” “是吗？那审讯时除了你还有谁，你总不会也记不清了吧？” “除了我还有牛大力，不过朱传龙出事的时候他去吃饭了。” 看到刘立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陈启明就气不打一出来。 “审讯时必须两个人在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就吃饭个功夫，谁知道会事？”刘立仁无所谓地说道。 “行，今天就到这。” 汪东海挥挥打断了陈启明，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毫无意义。 “没事了吧？没事我可走了。” 刘立仁不管不顾你起身出了会议室。 “走吧，咱们去找姜队。” 汪东海了拉了拉陈启明说道。 姜伟态度到是极好，表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朱传龙的案卷，能复印一份吗？” “这个，好说，好说，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姜伟说着给档案室打了个电话，十分之后有人将复印的案卷送到了办公室。 “有什么需要，我这边一定极力配合。” 看到姜伟这个态度，陈启明对案卷已经没了兴趣。 不用问案卷肯定被修改过，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就反侦察意识来说，恐怕没人能强得过刑警吧？ 回去路上，陈启明将案卷复印了几分，这次回去就不需要传阅了。 三人回到宾馆，陈启明将案卷分给了众人。 吕汉清简单地看了一遍之后，“好像没有违规的地方。” 陈启明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只能是求助性地看向杨岩。 “程序肯定没问题，不过将朱传龙确定为唯一嫌疑人多少有些牵强。” 杨岩请问卷案继续说道：“在抓捕朱传龙之前，唯的一理由就是他有前科。” 陈启明也注意到这一点，于是追问道：“朱传龙是入室的前科，可他没打开指纹锁的能力啊？” “这个不需要考虑，因为犯罪也会升级。”杨岩摇遥头否定了陈启明的说道。 这时，汪东海也跟着开口道：“从以掌握的情况来看，朱传龙并没有作案时间，按理说应该放人才对。” 众人一番讨论之后，得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刑警队抓搏朱传龙很可能是另有隐情，这个观点是潘白宇提出的。 她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刑警队根本没必要对朱传龙“上手段”。 逼他认罪？ 这个可能性极小，朱传龙就算在刑警队认罪，到了法庭一样会翻供。 原因也简单，他有不在场证明，案发那天晚上他在快递站填下分拣，有人证有监控录像。 否定了这个可能，那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 第二百一十七章我们老大要见你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另有所图。 “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与姜伟有关。” 陈启明对姜伟的印像一直不好。 “别急着下结论，我们需要的证据。” 吕汉清看向汪东海继续道：“东海你有什么想法？” “我记得启明说过，朱传龙有个好朋友叫大虾米，你说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陈启明，立刻道：“我怎么把他忘了，我现在就联系他。” 电话接通，客气两句之后，陈启明转入正题，问他在哪？说是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了解啥事？小龙的事不是结了吗？” 大米虾好像在打麻将，电话里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洗牌声。 “你就说你在哪，我过去找人你。” 大虾米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没在江北，我在老家小北河，最快也得明天回去。” “那行，你明天回来联系我。” 陈启明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不会说谎？”杨岩问。 “你问，我问谁？” 大虾米这种人也许对朋友很讲义气，其它方面都不太好说。 …… 与此同时，姜伟的办公室里多了两个人。 许志远、刘立新。 “省巡视组？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 刘立新从事纪检工作多年，自然很是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 “事露了？” 姜伟皱着眉头说道。 “不可能。” 刘立新十分肯定地答道。 “这次巡视组很明显就是冲着我的。” 姜伟有些无奈，整件事他只是被动的参与者。 “只要胡局顺利进入省城，这些就都不叫事了。” 刘立新安慰道。 胡局，胡局，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姜伟暗暗祈祷。 就在这时，姜伟的手机收到一个音频文件。 姜伟将文件点开，立刻响起陈启明等人的声音。 “大虾米？朱传龙的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姜伟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办？”刘立新也变得紧张起来。 “给胡科打个电话，他不是总吹手下有人吗？” 姜伟有自己的打算，必须把胡科拉下水，别都躲到幕后装大姨狼。 “也对。”刘立新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 大虾米没在回家，他就是在江北南大街发财棋牌室打麻将。 这段时间他手气极顺，基本上是场场赢钱，所以他才不愿意停手。 可自从接了电话，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一连打丢好几张牌。 在点了一把黑卡之后，大虾米起身道：“不玩了，你们玩吧。” “不玩了？这才几点？你小子赢钱就想跑？” “可不是，你不玩我们啥整？” 大虾米不顾牌友们的抱怨，起身下楼出了棋牌室。 打了一上午麻将，他感觉有些饿了，于是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拉面馆。 就在他进入拉面馆的同时，就见四名汉子快步进了棋牌室。 什么情况？ 大虾米心头就是一惊，这些人不会是充他来的吧？ 想到这儿，他起身从后门出了拉面馆。 拉面馆后门就小区，大虾米快步躲到一个单元楼的二楼。 他想看看，这些到底是不是冲他来的。 果然没一会，就见那四个汉子出了棋牌室进了拉面馆。 在拉面馆转了一圈，也从后面进入了小区。 卧槽！ 大虾米心都凉了。 他们要被这群人抓住，非得落个和他好兄弟朱传龙一样的下场。 就在他担心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 大虾米声音都有颤抖。 “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电话冷冰冰的带着几分杀气。 “你他妈谁啊？你管我在哪？” 大虾米提高声音骂了一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同时，他看到四名汉子已经在向他这边跑了。 完了。 被发现了！ 大虾米在二楼，现在出去肯定不行，只能是往上跑了。 他知道，顶楼有通往天台的楼梯口。 楼梯口不大，只能一个人上线，他爬上守在楼梯口，这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儿，他转身就上楼上跑。 大虾米个高腿长，没一会儿就跑到了顶层。 可让他抓狂的事情发生，记忆中的楼梯没有了。 这下完了，现在想下去都不太可能。 大米虾知道，今天只能是放手一博了。 好在7楼，堆了不少杂物，居然有一把铁锹。 大虾米抄起铁锹，转身奔到六楼堵在了楼梯口。 还没等他站稳，那四名汉子就已经冲了上来。 “你们别过来？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大虾米年轻时也是混过的，这会又拿出了玩命的架势，还真把那四人给吓住了。 “你叫大虾米是吧？我们老大想见见你。” 说话的是个戴墨镜的光头，这家伙外号叫大光是这群人的头。 “我不去，你不认识你们老大。” 大虾米挥着铁锹，继续吼道：“滚，你们快滚，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光冷哼一声，“拿把破铁敲你吓唬谁？” 说话之际，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了大光。 卧槽！ 有枪？ 这是大虾米绝对没想到，毕竟华夏对枪支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走，二是我现在就打死你。” 大光晃了晃手里的枪，满脸不屑的说道。 拼了？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大虾米真心没那个勇气。 真和他们走，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可不走又能怎么办呢？ “把铁锹放下？” 大光一边说一边向前，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大虾米。 “别过来，你别过来？” 大虾米紧紧抓着铁锹，只是双腿已经不听话的在颤抖。 “我们老大就是想见见你，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又不是娘们害怕啥？” 大光越走越近，大虾米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 很快，大虾米已经退无可退。 “把铁锹放下，我不会伤害你。” 大光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枪，“你最好也别逼我开枪……” 说话之际，大光身后的兄弟，已经快步逼近。 “我和你们拼了。” 大虾米刚将铁锹举起，就被一名汉子扑倒在地，紧接着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他的脸。 第二百一十八章至少一至万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大虾米眼前一黑差点晕死去，手中的铁锹也不知去向。 “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走。” 大虾米不傻，他知道这话只能服软。 “他玛的，早这样不就完了。” 大光骂了一句，命令两个手下架着大虾米下楼。 刚到四楼迎面上来两名男子，大光很不耐烦地喝道：“让开。” 两名男子也听话，向后退了贴墙站到了一边。 大光在前，大虾米被人架着走在中间，还有个汉子走在最后。 就在几人擦肩而过之际，站在前面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拳就后面那个汉子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男子也跟着出手，将架着大虾米汉子一把推开，大虾米借机挣脱退到一边。 光头发现不对想转身，却被摔下了的手下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你们可来了，我的大救星。” 大虾米拉着陈启明一个劲的说好话。 听陈启明这个名字，大光下意识是爬起身就跑。 “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陈启明根本没追的意思，招呼杨岩慢悠悠的下了楼。 他当然不急，楼下还有吕汉清、申庆、汪东海以及民警守着。 民警是吕汉清直接调过来的，根本就没通过刑警队。 大光相当知趣，根本就没反抗，双手一举投降了。 “先押回派出所，记着这事儿必须保密。” 吕汉清对同来的通东路派出所所长赵大米说道。 “好的，汪组长。” 赵大米哪敢怠慢立刻招呼，将大光等人都押上了车。 这会陈启明、大虾米也下了楼，走在最后杨岩手里还提着个人。 “这还有一个。” 杨岩将那人向前一推说道。 “那家伙有枪。” 大虾米提醒道。 “放心吧，假的。” 申庆笑着说道。 回到派出所，吕汉清立刻组织审讯。 主审人是汪东海和杨岩，吕汉清和陈启明算是旁听。 “名字！” 杨岩先开口问道。 “李雪光。” “35岁。” …… 大光到是老实问啥说啥。 “说说吧，为啥要绑架夏鸣？” 夏鸣也就是大虾米。 “我们不是绑架是追债，他欠钱不还。” 大光聪明着呢，他知道绑架可是重罪说啥也不能承认。 “欠钱？他欠你钱？” 大光立刻摇头，“不是欠我，是欠我委托人的。” 杨岩追问他委托人是谁，大光说是通过网上联系的，并且提供了一个手机号。 结果打过提示关机，再闪大光就一问三不知，咬定就是有人委托他找大虾米要债的。 他的三名手下，给出的答案都一样，他们就是跟着大光混事，大光让干啥就干啥。 见问不出什么，吕汉清只得下命先把大光等人送到看守所。 …… 会议室里，陈启明丢给大虾米一颗烟。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岩笑着问道。 “我哪知道，可能是这几天赢了钱，惹人不高兴了？” 大虾米用力吸着烟，缓解着心里的紧张。 “你不说实话，下次我们可不管你了。” 原来大虾米在逃跑的过程，给陈启明发了条求救信息。 “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我就一社会边角料……” 大虾米用力地吸着烟，看得出来他现在依旧很紧张。 “不说也行，我劝你一句，最好离开江北。” 陈启明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要，大虾米突然叫住他，“等等。” 见陈启明没理他，大虾米有些急了。 “我说，我说，这事肯定与小龙有关。” 听到小龙两个字，陈启明终于转身了。 “你说的是朱传龙？” 大虾米仿佛泄了气的踢球，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我说，我都说。” 据大虾米说，那还是年前的事儿。 有一天朱传龙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要打找他喝酒。 一直以来，两人喝酒都是大虾米请。 大虾米解释说，他一人吃饱全家，朱传龙还得养儿子不能乱花钱。 两人一见面，大虾米发朱传龙有些不对劲民常的兴奋。 两瓶啤酒下肚，朱传龙这才神神秘秘告诉大虾米，他“搞”到了一大钱。 朱传龙当时的工作是送快递，偶尔进入一老旧小区也会顺手做点案子。 不过朱传龙学聪明，他从来不偷太贵重的东西。 比如现金，一千他拿三百，金银首饰之类的他也取一件。 这样主人发现东西丢了，多半也不会怀疑进贼了更不会报警。 前一段时间，朱传龙发现了一个目标。 这户人家好像没人住，窗帘一直拉着看到里面的情况。 很快朱传龙就从邻居那里打听了，这房子是去家装饰的，装修完一直没人住。 朱传龙觉得这屋里肯定有好东西，于是借着一次送货的机会，打开了防盗门进入那户人家。 结果一进去，朱传龙就傻了。 方厅地上摆的都是各种名酒名烟，进了卧室更为震惊的一幕出现。 地上摆的一沓一沓的都是钱，据朱传说至少也有上千万。 “他拿了多少？” 陈启明追问道。 大米虾说，朱传龙前前后后进去了三次，拿了有30多万现金还有一些烟酒之类的。 “你就没参与？” 陈启明盯着大米虾问道。 “我没参与，真的，真的，他给我烟我都没要，我知道那是脏物，我怕出事，咱懂法。” 大虾米的话，成功地将陈启明逗笑了。 这小子肯定是没少占便宜，只是现在朱传龙死了，他怎么说都行了。 “走，带我们去，别说你不知道啊。” 陈启明怀疑，这个案子就是大虾米和朱传龙一起干的。 “我只知道那个区，大概是那个单元，别我可不知道。” 大虾米明显有些抗拒，陈启明安慰，“放心，朱传龙死了，盗窃案也不归我们纪检委。” 听到这句话，大虾米终于是放心，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真没参与。” 他有没有参与，估计只有他和朱传龙知道了。 半个小时之后，大虾米带着众人来到了纺织小区。 纺织小区原来就是朱传龙的片区，这地方没有驿站只能快递员自己送。 大虾米说，他们要去的是5号楼三单201。 第二百一十九章破局在望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次同来的还有一个开锁师傅，是派出所赵所长帮着找的。 来到二楼，开锁师傅没费什么劲就将门打开了。 就在他们准备技术开锁之际，门突然开了。 “你们干什么？” 一个中年汉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应该先敲敲门才对。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屋里的“东西”应该早就运走了。 “我们是派出所的。” 好在赵所长也跟着来了，要不然还真解释不清。 “派出所咋的？派出所就能私闯民宅？” 男人很不高兴地说道。 “误会，我们以为没人呢。” 赵所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没人就能撬锁？” 中年汉子只让开锁师傅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是特殊情况，这个是我的证件。” 看过汪东海的证件之后，男人态度缓和了许多。 毕竟纪检委，在老百姓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 “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男人招招手，把众人让进了屋。 “这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陈启明先开口问道。 “租的，租了有两个多月了。” 中年汉子说着拿出几瓶矿泉水分给众人。 “不好意思，忘了问你贵姓。” 中年汉子说他叫乔远，在附近的一家商场做电工，今天放假所以在家。 这房子是一个多月前，他通过中介租的。 陈启明问了中介的电话，杨岩立刻打了过去。 中介表示房子是房主委托给他的，房主自称在国外两人一直通过网络联系。 就连钥匙都是快递到中介手里的，总之业务员也没见过房主。 杨岩又追问那房租呢？ 得到的答复是，钥匙送来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房主了。 至于房租，一直存在中介公司的账户里。 业务员还解释说，这种情况也遇到过，很可能是房主有事失联。 他们曾经有一个房主，失联了三年一年联系不上。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人犯事被抓了判了五年。 挂断电话，陈启明依旧是不死心，转头问乔远，“你住进来的时候，这屋里都有啥？” 乔远四处看看，“就这些东西，不对，床是我买的，原来卧室没床。”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知道找对地方了。 “乔先生不好意思，这房子涉及到一起案子，你得尽快搬出去。” 这下乔远不高兴了，“你说啥？我交了一年房租，你让我往哪搬？” “房租我会去找中介让他退给你，不过三天之内你必须搬出去。” 赵所长早就看乔远不顺眼，终于找到机会了。 “我不管，不把钱给我要回来，我肯定不搬。”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就在这时，陈启明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灭门案，一家三口全死了。” “你说啥？” 瞬间乔远的脸都白了。 “你没听吗？那算当我没说。” 陈启明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数学：“乔先生不想搬，那就让他再住一段时间。” 说着他就要走，乔远一把将他拉住，“你们别走，现在咱们就去中介，钱退我马上搬家。” 到了中介公司，赵所长出面说明的情况，没费什么劲就把钱给退了。 拿到钱乔远表示，他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搬。 乔远走后，陈启明等人对房间进么搜查。 结果就是，毛都没找一根。 “他玛的，真是条老狐狸。” 杨岩骂完，解释说，对方把房子租了去，就是为了掩盖原来的痕迹。 “你说，朱传龙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灭口的？” 陈启明这就是引出话头，其实所有人都猜到这个结果，只不过一直没人说而已。 “想办法查查房主，也许就有答案了。” 汪东海推了推眼镜说道。 “别查了，这房主已经去世了。” 申庆将笔记本屏幕转向众人，上面显示着房主信息。 信息显示，房子小区5号楼3单元201房主叫郝卫东，不过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而且老人无儿无女，这房子理论已经归了国家所有。 卧槽！ 陈启明骂人的心都有，这下好了进入死胡同。 “先回去，回去再说。” 吕汉清挥挥手说道。 “我呢？我去呢？” 大虾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是啊，大虾米怎么安置？ 把它放到社会上，估计很快就得去见朱传龙。 “这样，我一会派人送你去省城，你那在省城待一段时间。” 大虾米闻言都快哭了，“省城，我没朋友，到边我不得饿死？” 吕汉清被他逗笑了，“放心，管吃管住。” 随后他让赵所长派送大虾米离开，并一再叮嘱千万路上要小心。 回到宾馆，吕汉清再次召开会议。 “大家都说自己的想法。” 吕汉清嘴里说的是，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可目光却盯在陈启明身上。 “我想，这是个大案子。” 陈启明这句话，相当是一句废话。 “从谁藏起呢？” 吕汉清追问道。 “姜伟？” “许志远？” “还是？” 吕汉清追问道：“还是谁？” “胡海。” 陈启明终于说出这个名字。 “你说的是公安局副局长胡海？” 陈启明点点头，“我接触过他弟弟胡科，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饼。” 很多话陈启明没办法明说，胡科在大堰镇能那么嚣张，和他这个哥哥胡海有很大的关系。 “我这里还有个消息，胡海今年很有可能会进入省公安厅任副厅长。” 陈启明咽了口吐沫，他万万没想到，胡海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要知道从副局直接进入省厅，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就是进公安部，该查也得查。”扬言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查没问题，应该从何查起？”汪东海笑着问道。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毕竟长按不是他们的强项。 沉默了好一会儿，申庆先开口说道：“我查了一下，姜伟、许志远，胡海与程有田有来往。”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程有田的案子还没破，那就从这个案子下手再好没有。 毕竟这是督办案件，吕汉清有权力过问。 第二百二十章做人要低调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个案子能不能让姜伟等人回避？” 陈启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既然将来与程有田有交集让他回避也是正常的。 “这不符合规矩，他们之间不是直系亲属。” 汪东海作出了解答。 “如果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陈启明很清楚，巡视组不可能一直待在北江市。 “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吕汉清笑笑随后宣布散后。 回到房间，杨岩先开口说道：“启明，你要学会低调。” 低调？ 陈启明有些没明白杨岩的意思。 “巡视组组长姓吕不姓陈。” 申庆敲打着键盘说道。 陈启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他有些抢戏了。 “吕组长不会那么小气吧？” 陈启明这就是在安慰自己。 “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不过还是注意点的好。” 杨岩突然看向陈启明，“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刑警了吗？” 陈启明只听说杨岩是得罪了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不得而知。 “说说，说说。”申庆也来了兴趣，难得地地电脑放到了一边。 “鹤山6.12大案你们听说过没？” 鹤山市6.12大案，恐怕只要是个鹤山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案情并不复杂，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娶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媳妇。 男人叫李贺原本在一家工厂做技术员，90年代的工作收入、福利还都情不错。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到了2010年初李贺被裁员了 李贺是做技术的，即使失业也并不愁找工作，于是他便去了南方。 因为要照顾孩子，漂亮的媳妇儿就留在了东北。 李贺有个好大哥叫色彬，没错这人就姓色。 临走前，李贺就托付老大哥色彬照顾自己媳妇。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照顾来照顾去两人好上了。 快过年的时候，李贺单位有个急活，说是给三倍的加班费，李贺便告诉媳妇他得年后回去。 没想到出了意外，需要修的设备彻底报废了，原本因为买不到火车票李贺还是回不了家。 说来也巧，李贺遇到同样要返城的老乡，老乡是开大车的，于是李贺便跟着大车返城了。 李贺想给媳妇一个惊喜，可回到家的发现床上睡着一男一女。 女的是他媳妇，男的是他好大哥色彬。 就这样，李贺用菜刀将两人都砍死了。 随后李贺便开始了逃亡生涯，一年后被抓捕归案。 杨岩说，在李贺归案说坚称是一个人作案。 问题是可岩从现场来分析，作案应该是两个。 当时的刑警队队长王广时认为，就是一个人做案。 两人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后来省厅派来了刑侦专家。 经过刑侦专家通过现场照片，犯案人口供等等信息分析，作案人很可能是两人。 新的一轮审判由杨岩主持，在一轮猛攻下李贺承认还有个共案就是他弟弟。 杨岩破案立了功，却把刑警队队长王广时给得罪了。 再后来，王广时处处针对杨岩，终于找到了一具机会将杨岩踢出了警队。 “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杨岩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启明说道。 陈启明突然想起叶凡那句话，“都说官场如战场，其实官场比战场更可怕，战场你只需要面对敌人，官场你还要提防身边人。” “谢谢，我会注意的。” …… 吕汉清正在给姜伟打电话，询问1.24大案的进展情况。 得到的答复是，暂时还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姜伟在电话里解释，有人事先解释小区的监控系统，加之程有田社会关系复杂，所以案情一直没有进展。 “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可以帮你在省城调几名刑侦专家过来。” 吕汉清的话让姜伟感受到了危机，连忙答道：“暂时不需要，我这边已经在组织讨论案情了。” “那就好，我希望尽快结案。” 吕汉清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说，启明这年轻人可以啊！” 提到陈启明的名字，汪东海的眼神满满都是欣赏。 “假以时日必成大才，赵黑脸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吕汉清很想将陈启明调到自己手下，不过他只能是想想赵黑脸不可能放人。 “想办法把它调到省城呢？” 吕东海看出了吕汉清的想法，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你信不信，赵黑脸能拿刀活劈了咱俩。”说完吕汉清哈哈大笑起来。 …… 此时姜伟已经离开了办公室，他必须找胡海好好淡淡。 巡视组的针对性太强，这次恐怕不给个说法是不可能了。 海胡的公办室，最为醒目的就是办公桌后面的大书架。 书籍涉及到政治、经济、历史、文艺，几乎是各种类型的都有。 “胡局，刚刚吕给我打电话了。” 在官场，很多时候只提姓不提名。 “说什么了？” 胡海很是不以为意。 “那个案子。” 姜伟坐下点了个烟说道。 “找个替死鬼？”胡海将烟灰缸推到了姜伟的面前。 “不好办，这可是死罪。” 找顶罪羊，替死鬼这种事姜伟他们不是没干，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巡视组在，真抓到人进行审讯，巡视组有权旁听。 在这种情况下，想完成操作几乎是不要能的。 再者，朱传龙的案子还没结再打死人……后果可想而知。 “那你说怎么办？” 胡海也点了一颗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地起来。 电话是胡科打来的，“哥，出事了，我的兄弟大光被抓了。” “什么玩意？大光他们干啥了？” 胡海有些急，这个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我让他们去抓大虾米，不想被出事被派出所给抓进去……” 让等胡科把话说完，胡海已经开骂了。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这么干的？” 大光落在陈启明手里，真把胡科供出来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不是想替你们干点事吗？” 胡科也是一肚子委屈，他是听许志远说的要找一个叫大虾米的人。 说是他现在很着急，只要能找到这个人一切就都好办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来的会是谁呢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人在哪？” 胡海知道，不把人捞出事麻烦就大了。 在得知人在通东路派之后，胡海立刻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你说的是李雪光？这事我做不了主，人是巡视组抓的，我们就是替为扣押呀。” 赵大米早就想到后有人来求情，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胡海。 “什么玩意，巡视组？吕汉清？” 胡海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就是吕汉清，你知道他有要求我必须配合。” 巡视组属于上级部门，要求下级协助这是合规合理的。 “审了吗？” 胡海这就是明知故问，怎么可能不审讯？ “审了，他说是帮人要债。” 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秘密，赵大米也就没隐瞒。 “那好，先这样。” 胡海只能挂断了电话。 “人要不出来？” 姜伟心中暗暗好笑。 “人是吕汉清抓的。” 胡海皱着眉说道。 “供出啥没有？” 姜伟但不担心，很多事儿胡科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那些手下了。 “没有，大光知道的不多，行了，先这样！” 胡海这是要送呼，姜伟知趣地起身走了。 路上他又给许志远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之后，许志远问道：“别的不重要，那个叫大虾米究竟知道多少？” 从一开始，他们就忽略了大虾米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想想当然真是疏忽了，连大虾米一起干掉也就没这些事了。 姜伟想想说道：“谁知道，等等再说吧。” …… 整个江北市都没没闲着，许志远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终于得了确凿的消息。 大虾米已经被送到了省城，并且住进入省纪检委宾馆。 杀人灭口？ 别开玩笑了。 那是电视剧，现实之中普通人几辈子都遇不到一个杀手。 略晚一些，姜伟也收到了消息，纺织小区的房子已经暴露了。 其实姜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通知胡海想想还是算了等等再说吧。 …… 陈启明、申庆、杨岩也在忙碌着。 申庆在收集资料，陈启明在整理已知的条件。 杨岩？ 杨岩在不停的打电话，他需要找一个人，一个熟悉江北刑警队的人。 一直忙碌到10点，杨岩放下电话说道：“我饿，出去吃饭。” “我也饿了，叫外卖吧！”申庆合上电脑说道。 “不叫外卖，出去吃。”杨岩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叫外卖怎么喝酒？ “出去吃，我出通通气。” 陈启明也起身说道。 三人出了门，在不远找个家熏酱小酒馆。 这个时间小饭店里人还真不少，找个空位置坐下，杨岩跑去前台点菜。 “有什么发现没？” 陈启明问申庆。 “还没有……你想过，那些东西是怎么运走的？” 陈启明也想过，肯定是通过车拉走的呗。 “你说是谁帮他们搬的家呢？” 自己搬的？ 可能不大。 搬家公司？ 可能更小。 那么东西去哪了？ 就在这时，申庆突然开口道：“你小时候玩过推箱子吗？” 推箱子属于益智类小游戏，就是将箱子推到指定的位置就过关。 玩过推箱子的都知道，这游戏有个窍门，必须将箱子存放在某处不能乱推。 陈启明突然一拍大腿，“你是说东西还在单元楼里？” 申庆点点头，“这个可能性最大。” 说话之际，杨岩点完菜回来了。 陈启明说了自己的想法，杨岩立刻起身道：“走，走，现在就去。” “去哪？这样去？别闹了。” 陈启明将杨岩拉着坐下，“先吃饭，回头找吕组长商量商量。”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陈启明去找吕汉清，潘白宇先上门了。 “我昨晚想一夜，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点。” “你说。” 潘白宇的话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那些钱，还在单位元内。” “你也这么想？”陈启明脱口而出。 “什么，你们也想到了？”潘白宇也有些惊愕。 “啊，是小庆想到的。” 陈启明并不想抢别人的风头。 吃早饭的时候，潘白宇半自己的想法说给吕汉清。 “走，现在就去。” 吕汉清顾不上吃饭立刻起身说道。 出了门，汪东海这才打电话给赵大米赵所长。 有派出所配合工作会容易很多。 通过物业查到，201的隔壁202是去年买出去的但一直没办过户手续。 不仅如此，据周围邻居说202这一年多也没住过人。 赵所长帮着找来了开锁师傅，基本没费什么力门就被打开了。 门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呆着。 房厅地上摆的都是名烟名酒，还有不少玉石摆件等等，尽管如此却没发现任何现金。 现金被人运走了？ 过走现金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也运走？ 陈启明在屋里转了几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很快他发现厨房有个小型的冰柜，立刻招呼过众人。 等到冰柜被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沓沓的钞票。 “他们肯定是准备，利用冰柜做掩护将想运走，可惜晚了一步。” 杨岩分析道。 “应该是，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吕汉清拿出手机立刻拨出一个号码，他也需要向上面请示汇报。 毕竟，这事件注定小不了。 不出意外的话，江北的官场可能要翻天了。 “好，我们原地待命。” 大约过了半个多少小时，上面的批示下来了。 所有的赃物，运往鹤山市纪检委保管。 同时，省刑警队、鹤山市刑警队都已经派向这边赶。 “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的手机必须关机，不得与外界联系。” 吕汉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不想在这期间出现任何问题。 所有人都听话关机，并将手机摆在了窗台上。 陈启明、申庆开始清点物品。 三折叠就有好几部，看来这玩意真成了送礼的最好选择。 除了手机之外还有名表，价值都在3、 5万左右。 “你说，他为什么会把东西存在这？” 申请一边记录一边小声问陈启明。 还没等陈启明回答，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来的会是谁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艰难的抉择 随着敲门声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随着敲门声响起，陈启明警觉地问道：“谁啊？” “我，王平。” 来的居然是经侦大队的大队长王平，他在鹤山市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开门之后，却见王平带着五六个手下，个个表情严肃。 “王队，神速啊！” 杨岩和王平曾经一起工作做数年，私下关系一直不错。 王平解释说，他来省城移交一个案子，收到通知立刻就赶过来了。 “有会计吗？” 陈启明这么问是有道理，这么多东西都需要进行评估和记录。 “这个容易，在江北找个会计事务所。” 王平的提议，立刻被吕汉清否掉了。 理由也很简单，与江北有关的一律不用。 “我有朋友是江北大学的老师，她有会计师资格证。” 潘白宇开口说道。 “大学老师？你能确保消息不外泄吗？”吕汉清看向潘白宇说道。 “我可以保证，她叫冯宣雪，她的父亲你应该也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吕汉清眼前就一亮，“冯书记的女儿？那太好你现在就联系她。” 冯书记？ 陈启明立刻想起一个人来，省委书记冯瑞国。 他的女儿会在江北大学做老师？ 这是陈启明万万没想到的，要知道以她的身份想找份好工作并不难。 可能有人会问，大学老师不是个好工作吗？ 当然是，不过仅限于普通家庭。 “清点完，这些东西先送鹤山市？” 王平知道这是个大案子，从内心讲他并不想参与。 原因也很简单，就算案子破了功劳是巡视组的，破不了王平很可能会到牵连。 就算不被牵连，费力不讨好的事也没人想干。 “怎么王队，这个案子不想接？” 吕汉清看出了王平的想法，有意和他开玩笑。 “怎么可能，吕厅怎么说咱就怎么干。” 说话之际，潘白宇找的人就到了。 潘白宇已经堪称气质美女的典范，然而冯宜雪却更胜一筹。属于那种典型江南女子温婉可人。 和她同来的还有她的助手张艳，一个长相普通戴着大眼镜的女孩。 经过一番清点，冯宜雪给出初步的估价，现金加礼品至少在一千万以上。 一千万，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千万别相信那些网络小说，动不动就几个亿，那都是纯纯的扯蛋。 现实之中大部分一辈子不吃不喝，恐怕也赚不到一百万就别提一千万了。 在清点的过程之中，王平已经联系当运保公司，租到了一辆运钞车。 价值一千多万，总不能用警车运回鹤山市吧？ 在王平等人的监督下，所有都被装上了运钞车。 …… 姜伟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接着是许志远，最后才是胡海。 三人的反应却大不相同，姜伟是害怕，许志远是解脱，胡海却是震惊。 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原以为万无一失，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破局了。 现在他有些后悔，上次为啥不把陈启明干掉？ 不过胡海也并不害怕，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就不会出事。 当晚，江北市郭家会馆来了四名客人。 他们为别是，胡海、姜伟、许志远、高强。 高强走在最后！ 郭家会馆的老板郭威是江北市有名的艺术家画家，他的作品在市场都是论寸销售，当然仅限于江北市。 至于为什么，你们懂的。 郭威将四人让进包房，陪着聊了几句之后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这边已经在运作，各位不必担心。” 胡海开门见山地说道。 “别的到无所谓，那小子的事……” 高强开始后悔了，真心不应该掺和进来。 可当初，姜伟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啊！ 混的再牛，逼的混混，在刑警队逼大队长面前同样屁都不是。 “你不是已经处理干净了吗？” 姜伟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处理干净了，毛都没有剩一根。” 高强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好，你手里有犯过命案的没？” 姜伟这想找个替罪羊，手里有命案反正是个死，多一起两起并不重要。 “我找找。” 高强只能是应付了事，杀人这玩意在任何时代都是“稀缺品。” “不是找找是必须，必须知道吗？” 胡海目光变得阴冷，看得高强心里直发毛。 “不一定非得有命案，得了绝症的也行。” 姜伟的话提醒了胡海，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人。 …… 此时，巡视组成员已经回到了鹤山市。 做为东道主，赵建伟在北汇宾摆了一桌。 除了巡视组成员之外还有张国栋、刘雨嘉等人。 席间，吕汉清对陈启明、申庆是赞不绝口。 “吕厅，你啥意思？不会想撬我的人吧？” 赵建伟多聪明，早就看出吕汉清的想法。 “不能够，我老吕不是那种手。” 吕汉清嘿嘿地笑着，笑得就像一条老狐狸。 “咱说吧，这次案子完结，启明、申庆就得归队。” 赵建伟手头还不少事要处理，他怎么可能舍得陈启明这样的干将。 “你看看你，真是太小气，我还想着让启明，申庆跟着我去一趟宁古市。” 吕汉清今天喝点得有点多，一不小心把行程暴露了。 “古宁，不会是要查……” 赵建伟只说了一半，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么你也有耳闻？” 吕汉清追问道。 赵建伟没接话，“酒桌不谈工作，来喝酒。” 陈启明对古宁可没什么兴趣，按着这个进度江北的案子完事，他就要去大堰镇那边的煤矿应该恢复生产了。 正如陈启明所想，这段日子谭秋云也没闲着，正在好多家企业接洽，只是一直没太合适的。 同时她在等待，等待陈启明归来。 一顿大酒喝完，吕汉清和赵建伟都已经面红耳赤。 “赵书记，你别小气，启明、小庆再借我两月，两月，两月就行了。” 吕汉清喝得舌头都有些硬了。 “古宁？” “真的古宁？” 赵建伟比吕汉清也强不了多少。 “真的，查啥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 吕汉清能和赵建伟交底，除了酒精的作用之外更重要是信任。 “真的要查他？” 显然赵建伟要清醒得多。 第二百二十三章你还信不过我？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你猜？” 吕汉清嘿嘿笑了几声，继续道：“走了，我今天喝多了。” 黄炜同早就等一边，连忙将吕汉清、汪东海、徐浩等让了上车。 赵建伟招呼陈启明等人上了另外一辆车，“先送雨嘉，最后送我。” 送了一圈，车上只剩下赵建伟与陈启明。 “找个地方坐坐？” 陈启明知道这是赵建伟有要说，连忙道：“去陆羽茶馆怎么样？那环境不错。” “可以，你说的算。”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赵建伟今天兴致很高。 到了茶馆，赵建伟便将司机小刘打发了。 两人刚进茶馆，迎宾小姐立刻上前，很有礼貌的问道：“两位先生好，请问你的会员号是？” “我不是会员，要不然我办个会员？” 陈启明真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是会员。 “不好意思，只接受老会员引荐。” 卧槽？ 陈启明突然有了一种想骂人的冲动，这破地方这么大的规矩吗？ 正想着，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你是叶总的朋友吧？” 只见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款款走出。身材高挑，紧身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肩颈修长，腰肢纤细很有古典美女的韵味。 陈启明很想大声的告诉你，叶凡是我女朋友的爹，亲爹。 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为，“是的，上次是他带我来的。” “那没问题，叶总是我们这的贵客，位俩里面请。” 陈启明心情有些复杂，喝个茶还得借用叶凡的面子。 赵建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和陈启明一起上了二楼。 陈启明点了一壶铁观音，两人是边喝边聊， “你想跟在吕汉清身边吗?” 这个陈启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 “跟在吕汉清身边，对你还讲是好处很多，没准很快就能调到省厅。” 赵建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启明的表情变化，可惜从始至终陈启明脸都没有任何表情。 等他说完，陈启明放下杯，“赵书记，我没想过要过省厅。” 在赵建伟诧异的目光，陈启明进一步解释道：“省厅人才济济，并不差我一个陈启明。” 赵建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是个聪明人。我没看错你。” 这个回答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假意，陈启明当然想过省厅。 问题是以他现在的资历，就算进了省城又能如何？ 依靠吕汉清？ 明显是一步险棋，吕汉清进一步可就会省厅，到时候陈启明何去何从？ 综合考量之下，陈启明很清楚还是留在鹤山市更靠谱。 …… 转天又忙了一个上午，总算把“财物”一一点清。 “赵书记，给点建议吧？” 吕汉清早已经醒了酒，再也没提过陈启明的事。 昨天回到宾馆，他和汪东海有一番对话，还人都认为陈启明不会离开鹤山市。 明知道结果，就没必要再去争取了。 “有吕厅，我怎么好意思班门弄斧？” 赵建伟说完就找他理由溜了，他可不参与到这种案子之中。 “你们这些东西的主人现在是不是很急？” 汪东海笑着说道。 “我想，这些东西给他们来讲应该是鸡肋。” 潘白宇难得地发表了意见。 “潘老师你说说理由。”潘东海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些钱是等着洗白，只是还没找到机会。” 潘白宇没多解释，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这些钱的主人？”汪东海说道。 “查呗，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杨岩信心十足地说道。 讨论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最后吕汉清表示，把这些通报给江北市刑警队让他们配合调查。 “这个绝了，你这是逼着他们反目啊！” 申庆说完就后悔了，在领导面前显得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对，我就是想让他们内讧。” 吕汉清笑着说道。 …… 当天下午，吕汉清亲自去刑警队。 等他说完情况之后，姜伟满脸震惊地说道：“多少？一千多万？这不会是贼脏吧？” “不知道，我们没查到任何线索，没办法只得求助于姜队了。” 吕汉清说得即是客气。 “我现在就给周队长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姜伟说的周队长是刑警队大队长周茂昌，半年前周茂冒请了病假。 在来江北是之前，吕汉清就知道周茂昌之所以请病假，完全是因为与姜伟不和。 姜伟连打了两遍电话才算接通，“周队，您身体好点没？” “有什么事，你说。”周茂昌的语气显得极不耐烦。 “江北发生一起大案，梅林坐镇不行啊！” 姜伟虚情假意了一番，这才把案子的情况说了。 “我身体还没恢复，这种事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周茂昌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看看，周队这人哪儿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大。” 姜伟放下电话继续道：“吕厅，你别急，这么大的案子，我得必须想办法让周队来主持。” 钱是谁的姜伟再清楚不过，谁来办这个案子都等于架上火上烤。 “没事，你说话不好使，我亲自去请他。” 吕汉清说着起身告辞，临走前不忘叮嘱姜伟，“案情我都和你说了，记着一定要抓紧破案。” 姜伟连声答应着，一直将吕汉清送出了大门。 看着吕汉清上了车，姜伟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胡海。 等他把情况说完，胡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了？ 姜伟很想问问，你知道了是几个意思？ 你知道了，你到是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啊？ 姜伟感觉自己就像困在笼子中的野兽，越来越变得焦躁不安。 此时同时，吕汉清已经见到周茂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长谈，周茂昌答应明天就回去上班。 “这就对了，记得这个案子你一定要让姜伟来抓。” 在吕汉清面前，姜伟那点小套路根本不值一提。 “没问题江厅……” 见周茂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吕汉清开口道：“想说什么尽管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软弱的报复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周茂昌犹犹豫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姜伟，我使唤不动！” 吕汉清知道，周茂昌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被姜伟架空，他周茂昌也不至于请病假。 “这个你放心，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 巡视组也许没有多大的权力，可他的威慑性却是极大。 无论多大的地方官，在巡视组面前都是弟弟。 “好，我会尽力而为。” 周茂昌答应着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品汉清有些不明白如此“软弱”的一个怎么当上的刑警队队长。 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周茂昌性格“软弱”，他才当在的这个队长。 当初，胡海本想提拔姜伟，只是姜伟资历不够，无奈之下才选择了性络“软弱”又没有什么背景的周茂昌。 正如他们所想，周茂昌当上队长不久，便主动请了病假，姜伟成了实际上的大队长。 可惜他们都看错了周茂昌，这个错误会让这些后悔终身。 回到刑警队的周茂昌根本就没去见姜伟，而是宣布召开案情讨论会。 按着惯例这些会议都是姜伟主持，突然换成了周茂昌众人还有些不适应。 “姜队， 1.24凶杀案是你主办人，资料准备好了吗？” 面对突变得强硬的周茂昌，姜伟等人还真有不习惯。 “资料，你得找资料科……” 姜伟的放还没说完，周茂昌就冷冷地打断道：“我在问你，你是案子的主办人。” 一瞬间，场面变得极为尴尬。 “资料，资料是吧，我去取。”姜伟的助手汪循起身道。 周茂昌冷着脸没说话，挥挥示意汪循坐下，随后从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 “姜队，这个案子，最大初的嫌疑人是谁？” “朱传龙。”姜伟同样冷着脸回了一句。 “他是唯一的嫌疑人？” 姜伟只能点头。 “确定他为嫌疑人的理由呢？” 周茂昌从有基层工作的经验，姜伟知道想骗过他可不容易，只得说道：“确定他是嫌疑人，是上会研究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定的。” “上会研究的，会议记录呢？” 周茂昌是请了病假，但姜伟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当初，1.24案抓捕朱传龙时，周茂昌就已经判断出肯定要出问题。 在这之揎，周茂昌已经在收集证据了。 行伍出身，小二十的行警生涯，周茂昌怎么可能是个软蛋？ “软弱”对他还讲只是一种自我保护而已，毕竟他这总有根基的人不一定都能走错。 “周队，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伟看出周茂昌是有备而来，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这个案子有瑕疵，我要重新调查。” 重新调查？ 这那里查案，这就是在姜伟。 “你是大队长你随便。” 姜伟说起身要走，却被周茂昌叫住，“姜队，别急着走，吕厅找过我，201巨额财产案你要全力侦破。”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1.24案你负责，201案我负责？” 这个结果绝对不是姜伟想要的结果，他将周茂昌推出是为了让他查201的。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周茂昌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让在场的刑警都大感意外。 “1.24案是一直是在我在盯……” 姜伟我还想再争取一下，周茂昌却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他，“案子办成这样你还继续？你让我怎么向上面交待？” 这句话一出口姜伟也没脾气了，周茂昌转头又宣传一条更让姜伟头疼的决定。 201专案组由姜伟任组长，组员全部是原1.24专案组的成员。 也就是说，周茂昌将姜伟的“班底”全剔除了新专家组。 等到这些人退出会议室之后，周茂峰开始组织第一次案情讨论会。 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不受姜伟待见，甚至边缘化老刑警。 他们个个都憋着一口气，想要好好打打姜伟的脸，所以工作一起一个比一个积极。 这个情况，实属意外，不是任何人能预料到的。 小说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小说中一切都是以主角为中心，现实生活往往对不是如此。 比如周茂昌就是一个意外，他的出现让整件事都加快了进度。 当晚，姜伟、胡海、许志远、高强等人再次聚到一起。 高强带来的消息是，替罪的人已经找到了。 这家伙叫段从文，曾经也是个有些名气的混混，前些年染上了某瘾，前一段时间查出了肝癌晚期。 段从文的要求不高，只要一百万。 当时两人如下的对话。 “一百万，我不多要、” “你没儿没女这钱我给谁？” “给我爸妈，为我操心了一辈子，这条命换两钱给他们养老。” 段从文很是决绝地说道。 不汉如此，高强已经付了二十万的订金。 “这人可靠吗？” 胡海看向高强问道。 “可靠，老混子，进去三四次了。” 高强对段从文这类的人很了解，坐牢对他们来讲和回家没区别。 “嘴严不？” 胡海也觉得这是一部险棋，搞不好就成了自投罗网。 “滚刀肉，姜伟审过他。” “你说的是段从文？”见高强点头，姜伟笑道：“这家伙，贼皮子，咋打都不吭声。” 胡海对姜伟的手段相当了解，能扛住他一套操作恐怕不多。 “行，那就让他先去试试水。” 自首能不能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茂昌添乱。 周茂昌这边也已经在行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监狱，提定那些因为“盗窃罪”入狱的犯人。 重点对象是“入室盗窃”和“技术开锁”这两类的“人才。” 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现行电子锁、指纹锁他们都打不开。 原因也很简单，高科技他们根本就不懂。 还有人表示，买回家研究过，结果拆开发现都是电子模块根本就看不错。 一年审了十几个人，终于有个犯人表示，他听说有个人能开电子锁还说出了这个人名字。 曲向北！ 对！曲向北！ 没准就是曲向北！ 第二百二十五章证据在哪？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周茂昌先是向吕汉清做了汇报，随后就下令全力寻找曲向北。 让周茂昌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转天一早他刚到刑警队就收到消息有人自首。 见到段从文的那一刻，周茂昌满脸都是惊愕。 “你？杀人？” 段从文和周茂昌也是老相识，段从文第一次入狱就周茂昌抓的。 “是你？” 段从文也认出了周茂昌。 “你是来自首的？” 周茂昌还是有些不感相信。 “是的，程有田和那个小女表子是我杀的。” 段从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杀的？说说作案经过吧！” 尽管周茂昌不相信，但程序还是要走的。 “我给程有田干过活，知道他是个大老板，家里有子儿。” “有子儿”东北方言，就是有钱的意思。 段从文表示，他是因为“烟瘾”犯了没钱，这才想到抢劫杀人。 他说，他当天他假装液化气公司的安检员，敲门进入的程有田家。 凶器是一把单刃匕首，先杀死的程有田后杀的周思甜。 周茂昌询问“凶器”的去向，段从文表示被他丢到江里。 至于作案里穿的衣服，段从文表示事后烧了。 现在除了口供之外没有任何物证支撑，周茂昌把情况汇报给了吕汉清。 其实周茂昌根本不需要事事向吕汉清汇报，他这么做就是要给吕汉清留下一个好印象。 示弱，往往可以满足他人的虚荣心。 听到有人自首，吕汉清也是极为意外。 他给出的示意是，把人押到看守所继续调查，不要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打破原有的计划。 随后吕汉清将这个事，转达给了陈启明的人。 “这个我能接触接触吗？” 陈启明根本不信息，这个几进几出的老混混会是杀人犯。 杨岩也是同样的观点，老混混都是越混胆越小，根本不可能杀人。 “周队已经审过，你现去不太好。” 吕汉清是巡视组组长，可有些事他也不能越权。 “不算提审，就是和他聊聊。” 陈启明多聪明，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借口。 “行，我打个电话。” 吕汉清相信陈启明的能力，更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电话打过去，周茂昌答应的极为爽快，说是人已经送到看守所想提审随时都可以。 说到看守所，陈启明突然想两个人杜海涛、袁欣然袁教授。 算算这两人好像都快出狱，陈启明一直认为自己还欠着杜海涛一个人情。 袁教授就更有意思，绝对是一个犯罪天才，希望他出狱之后能安稳一些。 …… 与此同时，段从文已经被送入了看守所。 这地方段从文是相当熟悉，他这辈子大半的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 段从文是“重案犯”除了手铐还带了脚镣，一进号子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你们瞅啥，没见过杀人犯？” 段从文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 “老段，你出息了？现在都敢杀人了？” 段从文顺着声音看，一眼就认出说话的也是个老混混， “鲶鱼头？好久不见了，这次又是女票女昌？” 号子立刻是笑声一片。 段从文相当地得意，看了眼坐在头铺的汉子。 “你哪位？看着脸生？” 头铺的汉子叫李猛，因为重伤害进来的，属于号子的少见的暴力犯。 随着打击力度的不断加重，社会治安逐渐转化，暴力犯罪可以是越来越少。 原因很简单，暴力犯罪几乎没有收益成本又极高。 “脸生就对了，我不是江北人。” 李猛根本就没把段从文当回事，眼神之中还满满都是轻蔑。 “卧槽？农村来的盲流子？” 盲流子这词，现在已经很少能听到了。 “你他玛的骂谁？” 李猛跳下铺就要动手，段从文被吓得连忙后退，他忘了脚上带着镣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糙，看你出息的熊色儿。” 李猛骂了一句上前就要动手，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管教的声音。 “段从文，有人接见。” 刚过看守所的犯人是允许接见的，当然了律师除外。 听到有人接见，段从文立刻来了精神，“小子，你等我来的，必须给你立立规矩。” 这会管教已经将门打开，李猛自然不敢动手，只能是退到了一边。 段从文心里也合计，谁能来看他呢？ 朋友？ 他这种老混混那来的朋友？ 父母？ 他的事父母也不知道啊？ 可等他来到接见室，见到的却是四张陌生的面孔。 三男一女的，别说这女的长的是真漂亮，就是看去冷冰冰的。 “你就是段从文？” 陈启明先口问道。 “是我，你们是谁啊？” 段从文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叫陈启明，省巡视组组员。” “巡视组？巡视组是干啥的？” 段从文这就是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巡视组是干啥，只是不明月为啥会找上他。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 杨岩突然发问，让段从文有些措手不及。 “替别人顶罪？你们电视看多了吧？” 段从文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可这一些都没有逃过潘白宇的眼睛。 “我查过，你前几次入狱都是行窍，这种怎么突然胆大了？” 陈启明已经认定段从文是替人顶罪，只是他不明白这可是死罪，段从文不想活了吗？ “没办法，瘾犯了，我们这种人为了抽两口，没什么不敢干的？” 段从文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 杨岩这就是吓唬段从文，这也是审讯常用的手段之一。 “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姓段的敢作敢当。” 段从文完全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感觉。 陈启明被逗笑了，他越来越肯定这家伙就是个“顶雷”的。 “这样，你好好想想，我们明天再来。” 说着四人同时起身，这让段从文有些意外，惊呼道：“啥意思，这就完事了？” “你别急，好好想想，明天我们还会再来。” 陈启明很清楚，不拿到一些证据这货是不会说实话的。 可证据在哪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后来没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连死罪都敢顶，说明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潘白宇淡淡地说道。 “这种老混混能淡生死？”杨岩很是不屑地说道。 “既然不是看淡生死，那只有一个可能。” 申庆笑了。 很快申庆就通过电话医院的记录找到答案，段从文已经是肝癌晚期。 肝癌一存活率极低，往往从发现到去世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他无儿无女，要这钱有啥用？” 陈启明的问题，杨岩给出了回答，“没有子女，还没有父母吗？” 杨岩与段从文是同龄人，他太知道这类人的“软肋”了。 中年人的软肋就是孩子和老人，混子也不例外。 毕竟混子也是人！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能把儿子推下车连自己父亲都可以不管汉高祖。 想明白这些，陈启明转头对申庆说道：“走，咱去他家。” 从资料上有段从文家的地址，位于北城区的二厂小区。 路上杨岩帮着众人科普，二厂全名叫江北市第二车床厂。 最辉煌时，厂子有二万多工人，生产车床更是远销全世界。 后来……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最后杨岩还补充了一句，二厂小区江北市第一批家属楼，当年能住楼院的都老“牛”逼了。 现在呢？ 和许多老小区一样，二厂小区经过翻新维护，看上去多少有些“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一路打成这，很快就找到段从文家。 看得出来段从文绝对是个名人，一问他就没有不知道的。 在陈启明等人看来，段家应该是那破烂不堪就像朱丹家一样。 可等他们敲开门却大大出乎了意料，出现在他们面子是一个斯文从容的老人。 “你们是来找从文的？”老人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岁上下，花白的头发脸上卡着付老花镜，手里还拿这本书。 “您是段从文的父亲。” 陈启明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儒雅的老人和段从文那样的混子联系起来。 “没错，我就是他父亲，有什么事进屋说。” 老式的小区是没有房厅的，老人直接将他们带入了卧室。 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书房，墙的三面都是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 “他欠你们钱？那不好意思，他是成年人，你们应该去找他。” 老人一边说一边拿出杯给众人倒水，这份荣辱不惊的从容，很是让陈启明折服。 “请问，您怎么称呼？” 见陈启明语气和善，老人也笑着答道：“叫我老段就行。” “那我就叫您段叔叔吧？” 陈启明接过茶杯说了句“谢谢。” “你们不是要债，那一定就是官家人，从文他又犯什么事了？” 老人的语气里没有失望也没有惊恐，好像段从文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如果我说他杀人了你信吗？” 潘白宇突然开口问道。 “杀人？不杀，他没这个胆子。” 老人还是很淡定，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双手搭在腿上，“他从小身子就弱，要不然也不会叫从文。”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接口道：“他叫从文，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沈从文？” 这下老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的书架上，摆着几本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的边城，就知道您对他一定有所偏爱。” “哎，不说这些了。”老人岔开话题，“说说，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陈启明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他得了肝癌？还是晚期？” 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天天喝，有酒绝对不喝水，他不得肝癌，都对不起他喝过的酒。” 老人看向陈启明，郑重地说道：“谢谢你，我现在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我们怀疑他在替人顶罪，所以希望你出面劝劝他。” 老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前几天，他回来过一次，拿回来一个带密码的皮箱，说是让我们替他保存。” 说完，老人起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个小号的黑色皮箱。 “这种密码锁，大部分初使命都3个8。” 在经过老人的同意下，杨岩试了几次皮箱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些小玩意，两个很旧却不破的铁皮玩具还一封面……以及两捆百元大钞。 “这是……” 老人满脸都是惊愕。 “这玩具是从文小时候最喜欢，走的时候……他只能这·两样玩具。” 老人说的是“走的时候”陈启明猜想很可能是被赶出去的。 “信，您打开看看。” 信属于个人隐私，陈启明自然不好去看。 “好，等等。” 老人推了推花镜，拿起了那封信。 那封信仿佛很重，重到他连拿了几次都拿起来。 “爸，妈，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儿可能已经已经走，让你们操了一辈子的心，这次终于结束……” 信还很长，老人却无法再读下去。 没有泪水，只有哽咽。 无声的哽咽。 “我能见见他吗？”老人低头看向陈启明说道。 “这个没问题。” 老人想想又说道：“我不去了，你告诉他，他妈病重已经住院了，想见他一面。” “没问题，您夫人在那个医院？” 陈启明相信以吕汉清的能力，带着段从文去一趟医院问题应该不大。 “谢谢你们，还有这些钱你可以拿走，其他的可以给我留下吗？”钱属于赃物， 钱属于赃物，玩具属于段从文的私人用品，留下肯定没问题。 详细问了老人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之后，陈启明等人才起身离开。 “你说，这样的父母怎么会生出段从文这样的儿子？” 杨岩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想过没，期望太高对孩子也会产生压力？” 潘白宇的话，杨岩好像没听懂。 申庆解释了一句，“物极必反，有些事说不清。” 潘白宇很好再解释几句，父母对孩子要求太过严格，往往会让孩子变得叛逆。 杨家的整洁，老人的冷静，都说明他们是受过极好教育的人，这类的人往往会对身边有人要求过高。 第二百二十七章无路可退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正准备给吕汉清打电话，没想到吕汉清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什么？段从文被人打伤了？” 这个消息让陈启明大感意外，命案嫌疑人在看守所还会被打？ “不会是有安排的吧？” 杨岩也不太相信，他从警这么多年，杀人犯被还是第一次听说。 尽管看守所是有等级的，但无论怎么化为“杀人犯”都是第一梯队，没人敢惹的存在。 “先去看守所看看什么情况？” 陈启明赶到的时候，周茂昌的手下金鸣已经先到了。 一问才知道，段从文是被李猛打伤的，起因是为了抢头铺。 李猛就是个混人，别说是杀人犯估计就是泰众来了他也敢打。 好在段从文伤的不重，除了鼻青脸肿没什么大事。 “先送医院？” 金鸣询问陈启明等人的意见。 “去第一医院，正好我想带他去见一个人。” 刚刚吕汉清已经和周茂昌通了气，金鸣得到的命令是好好配合。 看着鼻青脸肿的段从文，再想想冷静从容的段老爷子，陈启明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医院，陈启明才告诉段从文，“你母亲病了，就住在这家医院。” 他这么说，就是想看看段从文的反应，“我妈病了？老毛病了，没事。” 段从文嘴上说得很轻松，可眼神之中露流出的焦急却是无法掩饰的。 “走吧，去看看。” “你见过我父母？”段从文这会终于反应了过来。 “见过段叔了，是他让我们接来医院的。” 陈启明没提箱子的事，他想看看段从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妈她，她没事吧？” 瞬间，段从文这个表情就垮了。 原本一脸的无所谓已经变成了紧张、焦虑甚至是有些狂燥不安。 “具体我们也太清楚，上楼去看看。” 陈启明一边说一边向前走，段从文突然喊住他说道：“能不能，能不能把手铐摘了？” 他略略一顿，恳求道：“我不想我妈看到我这样。”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我绝对不跑。” “进去，进去再说。” 陈启明很清楚，段从文不会跑，最启码在见到他妈之前不会跑。 进入医院上了电梯，陈启明就让金鸣打开段从文的手铐。 “谢谢，谢谢。” 段从文低着头连说了几个谢谢。 到了三楼心脑血管科，段从文对着电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估计这后他一定很后悔和李猛发生冲突，脸上的伤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一进病房，段从文就直奔二号床而去。 “你来干什么？你嫌咱妈死得慢吗？” 说话的是中年妇女伸手将段从文拦住。 “姐，我知道是我不对，你让我看妈一眼就一眼。” 段从文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的。 “小文，是小文吗？” 病床上的老太太，勉强睁开了眼睛。 “妈，是我，是你的不孝的儿子……” 段从文双脚一软跪在地上，磕膝盖当脚走一步步抢到了老人的床前。 “妈，妈，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妈，没事，妈没事，你，回家，你爸，说，原谅你了。” 简单的一句话，老人却拼尽了全力才说完。 “妈，我，我，妈……” 段从文抓着老太太的放声痛哭。 “你说你，你说你，早这样，爸妈至于……” 段从文的姐姐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陈启明让申庆、杨岩留下“陪”着段从文，他出了病房去了医生办公室。 很快他便从老人的主治医生口中得知，老人的病情很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等他谢过医生再回到病院，段从文已经从地上站起不再哭了。 “妈，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等，你等，我处理完就回来陪你。” 老人好看已经看明白了一切，除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出了病房，段从文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了车上，他突然开口，“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替人顶罪的，” 陈启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别急，回刑警队慢慢说。” 到了刑警队，听说段从文招了周茂昌是赞叹不已。 “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周茂昌不是没想到，而是没来的及而已。 他对陈启明的夸赞，更多是出于奉承。 说白陈启明不值钱，值钱的是吕汉清。 “我们也是瞎猫碰死耗子，” 陈启明十分谦虚地说道。 接下来的审讯很简单，段从文交代的相当痛快。 不过他没说谁是雇主，只说双方是在网上联系的并没有见过面。 陈启明、周茂昌都知道在他说谎，但并没想为难他。 “回去好好照顾父母。” 周茂昌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 陈启明也走过来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们会尽力。”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陈启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会的。” 看着段从文离开，陈启明立刻叫上杨岩开车输输跟了上去。 他知道，雇主肯定放过段从文，一定会杀人灭口。 正如陈启明所想，段从文离开刑警队高强就接到了消息。 电话是姜伟打给他的，“他已经暴露，这人不能再留。” “我会想办法。” 高强可不想再出手杀人，他知道段从文没几个月好活，拖一拖没准就不用他出手了。 “这是个雷，你必须是想办法。” 姜伟感受到了危机，他现在所做的就是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只有都待在水里，才能团结一致。 现在高强，只是雇人顶罪就算查到了他也没什么大事。 他姜伟、胡海、许志远可就不一样了。 买凶杀人可是重罪，就算不是死罪，他们的仕途也走到头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仕途没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挂断电话，高强也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和姜伟等人混到一起，对于他来讲，纯纯是不得以而为之。 贼在任何时代都是无法与官抗衡的 梁山一百单八将？ 那小说是演义小说当不得真的。 正想着他手下得意干将王兵走了进来。“老大外面有人找。” 第二百二十八章我朋友不多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谁？” 高强抬头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 王兵是高强最为得力的手下，高强的朋友他大半都认识。 “没见过？他说什么了吗？” 高强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一般人王兵就打发了。 “他说，他叫陈启明。” 陈启明？ 听到这个名字，高强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 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掩饰道：“几个人？就他一个？那好让他进来。” 陈启明这个名字，对于王兵来讲同样并不陌生。 不仅不陌生，甚至相当的熟悉，熟悉到耳朵都磨出茧子的程度。 王兵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了办公室，高强重新坐回椅子上。 陈启明突然到访还是一个人的？ 就在高强困惑之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启明？我早就听说你来了江北，怎么今天才来看老哥？” 高强的开场白显得有些仓促和牵强，很明显他还没准备好。 “我一直想来拜访，只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 陈启明笑着回了一句，高强也恢复了淡定，“今天上门，公事还是私事？” 其实高强看得出来，陈启明绝对不是为了公事。 公事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这点道理高强还是很清楚的。 “私事，就是来看看高总。”陈启明略略一顿道：“不请我坐？” 这下高强才反应过，连忙让座又让王兵去沏茶。 王兵相当知趣，茶水倒好之后便退出了办公室。 “高强，有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陈启明这句话一出口，高强表情微变却没接话。 “段从文，外号好像叫断大明白。” 高强万万没想到陈启明会如此直接，犹豫再三这才开口道：“认识，很早一起玩的朋友。” 这一点，高强没说谎，他和段从文是有看守所认识的。 高强当初混得不行，出狱之后还在段从文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母亲病得挺重，现在老段在医院陪她。” 陈启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高强的眼睛。 “哦，老太太病了？那老太太人不错。” 想起当年住在段家，老太太对他的点点滴滴，高强开始有些后悔了。 “老段是替人顶罪，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陈启明看似无意的又问了一句。 “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和老段联系不多。” 同样高强没说话，自从他混成了大哥，真的段从文很少联系。 已经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可能还在一起。 再次联系，还是段从文找他喝酒。 段从文喝着喝着就哭了，他告诉高强自己得了肚癌，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开始，高强还不信，以为段从文就是了卖惨借钱。 高强当场就拿出两万，结果段从文没接，而是说一句话，“这么多年我向你借过钱吗？” 想想还真没有，自从高强混出名，段从文就很少找他。 “我这辈子没啥朋友，你算一个，别人瞧不起我也就算了，我不能让朋友瞧不起。” 说完这句话，段从文猛灌了几口白酒就喝多了。 “你知道是谁雇他顶罪的不？” 高强心头就是一惊，难道段从文已经把他供出来了？ 应该没有啊？ 要不然来的就不会是陈启明了。 见高强摇头，陈启明这才继续道：“他说不认识，通过网络交易的……你知道不是，他招出雇主属于立功可以减刑。” “他不是替别人顶罪吗？”高强有些意外。 “替别人顶罪，涉嫌了妨碍公务罪，三年起步。” 陈启明笑笑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高强愣愣地看着陈启明，直到他出了办公室这才回过神。 “谢谢，谢谢。” 高强低声念叨着。 当天晚上，高强独自出现在段老太太的病房。 “老段，我已经联系了京城的专家，后天飞过来给老人手术。” 这是见面后高强和段从文说的第一句话。 “钱的事，你不会操心，当年吃了老太太那么多顿饺子，这是我应该还的债。” 这是见面后高强和段从文说的第二句话。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 段从文轻轻的回了一句，嘴角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我应该来，我这辈子朋友不多，你瞧一个，我不能让你瞧不起我。” 高强说完，嘴角也抽了抽。 他可是个社会混混，是一个几进几出的劳改犯，同时他也是一个人。 临走的时候，高强又给了段从文一笔钱，这次段从文没拒绝。 …… 回去的路上，高强一直在想，陈启明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让他知道段从文的处境，让他良心发现？ 这么做对陈启明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不明白！ 更想不明白是申庆，高强来医院的时候，他和陈启明、杨岩就坐路边的车里。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申庆有些不解地问陈启明。 “因为我知道他还算是个人。”陈启明回答。 “高强是道上名声不坏。”杨岩补充一句。 “”只要还有一点人性，这个人就可以利用。” 陈启明的话让申庆、杨岩都是一惊。 原来人性是可以利用的，原来有人性的才容易被利用。 说利用也许不准确，更准确的应该是拿捏。 有人性才有感情有感情才有软肋，有软肋才容易拿捏。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位者，往往没人性的原因之一，或者没人性更容易“成功。””、 “你俩看我干啥？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他有一点点良知很多事就好办了。” 陈启明解释了一句，催促杨岩开车先回宾馆。 今天去见高强，陈启明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帮帮段从文，医生告诉他老太太得是心梗，手术的风险很大而且费用不小。 第二个目的，是他想试探一下高强这个的底线。 如果他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那陈启明就要考虑换一套方案。 现在看来，方案是不需要换的，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从第一次见到高强、许志远、姜伟三人组时，陈启明就能感觉到高强与另外两人不同。 不仅仅是不同，更多的是格格不入。 所以他决定从高强下手，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先攻破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策反高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还审段从文吗？” 段从文现在是取保候审，随时都可以再次提审。 “再审已经没意义了。” 基本可以确定，雇佣他的人就是高强。 至于高强为什么雇佣他，段从文肯定不知道，再审他也就没啥意义了。 “你想再接触高强？” 陈启明点点头，“不过这事，还得回去请示吕厅，我们不能私自行动。” 这一年来，陈启明成熟了许多，他不但知道什么是能做还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老话怎么说，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官场也是如此，你做的对错无所谓，领导怎么想才最重要的。 回到宾馆，陈启明向吕汉清做了汇报。 “你有什么事想法？” 吕汉清反问道。 “我认为高强是个破局的关键，最好吕厅亲自接触一下。” 陈启明很聪明，他知道这会想“抬”吕汉清一下。 “既然你已经接触了，继续就好了。” 吕汉清微微一顿又继续道：“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谢谢，吕厅指正。” 陈启明态度谦卑地说道。 在领导面前，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面子还是一定要给地。 回到房间，陈启明对申庆说道：“庆，你好好查，高强的人际关系。” 转头又问杨岩，“你和高强打过交道，你觉得这件事有多大的希望？” “策反高强？”杨岩笑了。 陈启明也笑了。 “那就要看，他参与的多少了。” 杨岩说出了关键，如果参与太多，怎么可能被“策反？” “别急，我找人打听打听。” 杨岩说着拿出来手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一 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这些年高强已经脱离了江湖。 以前的那些老兄弟找到他，多半就是给拿两钱，根本不会再为谁出面。 至于打打杀杀那就更没有了，手里的生意大部分也都是正行。 同样申庆也有了结果，高强有两段婚姻，前妻为了他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上高中了。 现任是十年前结的婚，有个女儿在上小学。 “一儿一女财富自由，妥妥的人家赢家。” 杨岩忍不住感叹道。 “你说，他现在最怕什么？” 陈启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道。 “最怕失去呗。” 杨岩很是肯定是地说道。 是啊，原本一无所有的混合，凭着自己多年“打拼”拥有了一切他自然不想再失去。 人到中年，山河日下，想从头再来谈何容易？ “怎么才能和他好好谈谈呢？” 陈启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巡视组组员，他不可能给高强任何保障。 手里没牌，没法和人家谈条件啊? …… 与此同时，姜伟正在召开案情分析会。 “姜队，我已经查了，查不到房主啊。” “是啊，我这边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组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姜伟听得脑袋生疼。 他脑袋疼可不是因为没线索，而是再这下去肯定“露馅儿。”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是怎么回事，说这些只不过是在表演。 再好的表演也有谢幕的一天，这一点姜伟怎么可能有不清楚？ 更让他闹心的是，周茂昌那边案性进展迅速，已经开始调查曲向北了。 曲向北是高强处理的…… 一想到高强，姜伟总是心神不宁。 “姜伟，你看，我们下一步？” 专案组组员冯宁问道。 “我们，我们个屁……” 姜伟突然变成异常暴躁，瞬间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查，继续查，我不信，没有线索。” 姜伟说着将手中的弹弹大用力地摔在了桌上，转身出了会议室。 “这是冲谁啊？” “不知道，是我们不想查吗？” “就是，我们相查出点什么……呵呵呵呵……” 众人都是心照不宣，同样也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当然姜伟上位挤走周茂昌，这些人都出过力。 现在周茂昌回来了，形势变了，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看，他们就大胆查，我们是刑警，查案是我们的职责。” 冯宁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查呗，我明天就去小区，我就不信没有目击者。” “对，我去查监控，小区门口中有家银行。” “查，必须查。” 众人说些起身，纷纷离开了公议室。 冯宁和搭档刘超，直接再次赶到了纺织小区。 路上，冯宁找机会给周茂昌发了条消息。 刑警队没人知道，冯宁与周茂昌不仅是老乡还是校友。 不仅是校友还是一个老师交出来的学生，冯宁调到刑警队就是奔着周茂昌来的。 只不过这层关系，警队里没人知道罢了。 很快冯宁就收到回复，加大力度加快速度。 周茂昌很早就收到了消息，胡海很可能要调到厅里。 如果那样，事情就更麻烦。 姜伟回到办公室生闷气，他对外面发生的事是一无所知。 直到快要下班，他才走出办公室，这才发现其他人全都不在。 感觉到不对劲的姜伟立刻打电话给心腹李长青，得到和答复是所有人都出去查案了。 “你说什么？” 姜伟急了，差一点就粗口。 “查案啊？冯宁他们走访银行调监控了。” 做为姜伟的心腹，这段时间李长青对姜伟很是不满。 原因很简单，只能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 说白了就是分脏不均，李长青自认为没必帮姜伟做事，可到头来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拿到。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 姜伟强压着火气说道。 “姜队，你今天发那么大的火，我这不是寻思查出点线索，要不然我怕你骂我。” “好，现在你通知所有人归队，我要开会。”姜伟气急败坏差点摔手机。 李长青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后拿出警务通，通过对讲机通知所有人回队里开会。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专案组成员全部聚集到了会议室。 姜伟正准备说点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周茂昌出现在众人面前。 更让姜伟意外的是，陈启明居然跟在周茂昌身后。 “案情讨论会？我和启明同志可以旁听吗？” 周茂昌笑容可掬地说道。 旁听？ 这是来监听吧？ 第二百三十章有线索了。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欢迎欢迎，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姜伟笑得有些勉强。 “知道可不敢，我就是学习学习，对还有启明同志，他也是学习的。” 周茂昌指着身旁的陈启明说道。 “坐，坐，坐大家一起探讨。” 姜伟将周茂昌、陈启明请到自己身左手边坐下。 “说说吧，这段时间都查到了什么？” 姜伟将众人召回来，只是不想让他再查下去而不是真的讨论案情。 现在可以好了，想不讨论都不行了。 “我这边查取了监控录像，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冯宁起身说道。 “什么线索？展开说说。” 姜被逼无奈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好的，我再就放视频。” 冯宁说着走到投影仪旁，将手中的u盘插了上去。 很快幕布上就出画面，冯宁在一旁讲解着。 “大家看好，这是当晚进出小区的监控录像。” 纺织小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他是在纺织厂外墙建成的。 原本只是几栋家属楼，后来才被改造成小区，所以他一共只有两个门正门和偏门。 “大家注意看时间。” 冯宁指着屏幕一辆黑色的轿车说道。 “看到没？这辆车没有号牌。” 看到这一幕姜伟心头就是一惊，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秒，还被陈启明捕捉到了。 看来这个线索相当重要，要不然姜伟不会如此紧张。 “我不说大伙也应该清楚，现在不挂牌子上道有多危险。” 在场的人都笑了，交警队罚款的力度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你的意思是这辆车有问题吗？” 冯宇笑笑继续道：“别急大家继续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这辆黑色的轿车再次出现在视频中。 不同的是，这次悬挂了号牌。 “你怎么能确定是同一台车？” 姜维忍不住问道。 “姜队你细节看，这台车的轮毂是后换过的。” 冯宁早有准备，暂停了视频指着轮胎的位置说道。 姜伟没说话，挥挥手示意冯宁继续。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我们追踪这台车就可以找到线索了。” 冯宁说完，取下u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交警部门联系了吗？” 姜伟不得不开口问道。 “这个，我来联系好，海河区交警队大队长和我是同学。” 周茂昌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按照正常的手续，需要打申请上面批示才行。 但如果有关系，这些都可以免了。 “那太好了，我回来正想打申请报告呢。” 冯宁也开口说道。 “不需要，你一会儿直接去就行，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周茂昌说完转头看向姜伟，“我这么安排姜伟没意见吧？” 从表面上看，周茂昌所做的并没有任何越权之处。 说白了他更像是在协助调查，主导人还是宁伟。 “没意见，一切以周队为主。” 经纬暗暗咬牙，恨不得将周茂昌直接掐死。 “其他人还有什么发现？” 江伟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这边有一些线索，在走访的过程中，有人反映曾经有搬家公司来过201室。” 姜伟心头又一紧，这也被查出来了？ 看来手下人并不是无能之辈啊！ “这条线索很重要一定要查下去。” 姜伟一本正经地指示道。 其他人都低着头，像样子应该是没什么线索。 “那先这样，有什么问题再研究。” 姜伟只能宣布散会。 就在这时周茂昌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个切入点大家也可以关观一下。”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周茂昌。 做了一年多的队长，周茂昌的上班时间没超过一个月。 很多人对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他当年是有名的神探。 “那么多现金，上面可都有号码，去银行查一查钱的来路就清楚了。” 这条线索不是没有人想到过，而是没有人敢去查。 原因也很简单，姜伟的态度是想把案子压下去，自然没有人卖力气。 “我银行有朋友，要不然我去？” 说话的是冯宁。 “小冯是吧？这个事你得听姜队的安排。” 周茂昌看向姜伟笑笑，“我只提建议，大的方向还得你来。” 作为主管领导，提出自己的建议谁也挑不出毛病。 “谢谢周队，既然小冯有熟人，那就让他去查吧！” 姜伟说着先一步出了公议室。 “启明，去我办公室坐坐？” 周茂昌转头对陈启明说道。 “好啊，我正好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周队长？” 回到办公室，周茂昌亲自沏了茶。 “说说有什么看法？” 周茂昌先开口问道。 “我怎么感觉，大伙好像没什么积极性。” 陈启明早就看出了问题，这种案子本身并不难，只是大家好像出工不出力。 “可能是都倦怠了吧！” 周茂昌并不了解陈启明，自然不可能和他说实话。 逢人三分话，在官场可以并为逢人一分话，甚至一分话都没有。 “我看冯宁到是信心满满，很有干劲儿。” 陈启明一点点事，他也看出冯宁和别人不一样。 “年轻人有冲劲不是很正常吗？” 周茂昌也在审视陈启明。 就在刚刚吕汉清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是姜伟要开案情讨论会。 当时周茂昌都有些惊了，他不知道吕汉清是从何得知的。 惊愕归惊愕，事儿还是得照办，他连忙打回警队，吕汉清又提出了第二个要求让陈启明跟着旁听。 还是那句话，巡视组好像没什么权力，但却很有威慑性。 只要是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就没有人会拒绝。 就这样，陈启明跟着周茂昌参与了会议。 “是啊，多一点这样的年轻，很多事也就容易解决了。” 陈启明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得出来，刑警队内部也是暗流涌动。 一直听说江北水深，现在看来不是一般的深呢。 “晚上，如果方便，给吕厅打个电话，吃顿饭怎么样？” 周茂昌早就想请吕汉清吃饭，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第二百三十一章面子问题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陈启明略略一顿继续道：“不然我打个电话？” 周茂昌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收敛的笑容说道：“这样最好，一直想尽个地主之谊。” 电话打过去，吕汉清却说他今晚要请专案组的成员吃饭，周茂昌可以参加。 “我去不太好吧？” 周茂昌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一起热闹热闹。” 陈启明说的起身，周茂昌想了想说道：“这顿饭得我请，不能让吕厅破费。” “谁请无所谓，要不要叫上刚刚那个冯宁？” 陈启明已然看出，周茂昌与冯宁关系不一般。 敢冒着得罪姜伟的风险查案，说明他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撑着。 千万不要相信什么愣头青，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再有棱角的石头也会得圆滑。 “不用，我和他不熟。” 周茂昌匆匆的回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在陈启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这几乎是多年没有过的感受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两人出了刑警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吕汉清定的饭店。 他们到的时候，重案组成员都已经到齐，只是还没上菜。 “周队这边坐。” 吕汉清向周茂昌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这对周茂昌来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谦让了一番之后还坐过去。 “怎么样？案子进展如何？” 吕汉清开口道。 “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我想很快就会破案。” 周茂昌显得有些拘谨，甚至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有线索就好，我个案子上面一直在追。” 吕汉清这就是想给周茂昌一点压力。 “好了，好了，吃饭，酒桌上不谈工作。” 汪东海看出周茂昌的紧张与拘束，立刻把话题岔开。 一道道菜品摆上了桌，众人是边喝边聊。 在场的酒量都不错，只有潘白宇没喝酒而是要了一壶茶水。 陈启明就坐在潘白宇身边，他杯里也白酒。 “这玩意有啥好喝吗？” 潘白宇轻声问道。 “不好喝又辣又苦。” “是啊，真不明白，你们喝什么劲。” 两人小声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酒桌上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喝了一有会，汪东海突然开口道：“启明，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啥？”陈启明突然被点名感觉有些意外。 “启明同志，眼光很独到，加以时必成大器。” 周茂昌说的是真心话，在他看来陈启明绝对是个人物。 “鹤山市纪委书记赵建伟你听说过没？” 汪东海笑着问。 “赵书记，当然听说过……” 周茂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了，原来启明是赵书记的高徒？” 说是高徒其实也并不过份，在官场也有师徒一说。 又喝了一会，酒局终于是散了。 陈启明感觉是身心疲惫，酒局这种事可比办案累多了。 “启明，一会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潘白宇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 这让陈启明有些为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俩独自离开，传出去好像不太好听。 “回宾馆，十分之后，在大润发超市。” 潘白宇看穿了陈启明的想法，轻声补充了一句。 面对美女的邀请，陈启明本能地点了点头。 …… 半个小时之后，上岛咖啡。 陈启明与潘白宇面对面而坐，每人面前摆着一杯蓝山咖啡。 “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陈启明真心没想到，潘白宇找他是为了谈论案子。 “我觉得幕后，很可能就是胡海。” 陈启明开诚布公地说道。 “你真觉得胡海有那么大的能量？” 潘白宇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不是他还能是谁？” 陈启明对江北的官场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水很深，深到什么程度他却不知道。 “你听说过，江北皇帝白海波吗？” 白海波？ 陈启明首先想到是，华商鉴宝的那个玉石专家。 还好，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江北市市委书记白海波。 “你怀疑他？” 陈启明眼前就是一亮。 真是白海波那可就好玩了。 “一个胡海，你觉得至于让吕厅亲自带队吗？” 潘白宇语气难得地温和了许多。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陈启明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潘白宇不过就是个大学老师，这种事儿她不应该参与啊。 “你真不知道吗？” 见陈启明摇头，潘白宇差一点笑出声。 “咱们省分管政法的副市长你知道是谁吗？” 听到这句话，陈启明脑袋嗡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潘白宇居然会是潘副省长有关系。 “你真是？” 看着一脸惊愕的陈启明，潘白宇笑着说道：“他就是我父亲，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还有就是，这个案子之后，我就被调到省纪检委。” 潘白宇猛地抬头看向陈启明，“你想不想去省里。” 去省里？ 这句话从潘白宇嘴里说出的含金量有多高，陈启明再清楚不过。 毫不夸张的说，摆在陈启明面前就是一条通天的大道。 问题是他想踏上这条大道，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至于是什么代价，都是成年人我不说大佬也应该很清楚。 “省里？我想还是算，我在鹤山市都没混明白。” 陈启明不是不动心，美女加途仕没人几个人会不心动。 “真的，你是想自己一步一步走？” 潘白宇语气满是失望。 “我不知道，我对自己没什么规划。” 陈启明说的是实话，他现在确实没什么想法。 “哦，我听说你的女朋友是叶总的女儿？” 潘白宇又转移了话题。 “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和叶总的关系。” 陈启明必须解释一句，他可不想让人当成拜金男。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看来我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潘白宇酸酸地说道。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潘白宇为啥突然向他表白。 “我们回去吧！” 陈启明起身说道。 刚刚出了一咖啡厅，就像一见黑色的轿车飞驰而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巧合？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陈启明手疾眼快，一把将潘白宇拉了回来。 看着黑色轿车飞驰而去，潘白宇忍不住骂道：“这是疯了吗？开这么快。” 陈启明却注意到，那辆车没挂号牌。 黑色轿车没挂号牌？ 这说明什么？ 在警告他？ 陈启明心中暗想。 “没事吗？” 这会陈启明才想起问潘白宇。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潘白宇也注意到了远去的黑色轿车。 “开会的时候，是不是提到一辆黑色轿车。” 陈启明点点头，立刻给申庆拨打了电话。 等他说明了情况之后，申庆突然反问了一句，“你和潘老师在一起？” 卧槽！ 一时之间陈启明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后悔给申庆打电话了。 好在申庆也没多问，只是说他会马上跟进。 “回去不好解释？” 潘白宇看穿了陈启明的心思。 “其实你不需要解释，没有人会多问一句。”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郎才女貌发生点什么也再正常不过。 “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说不是吗？” 此时，陈启明恢复了淡定。 果然回到宾馆，没人再提他出去做什么和谁一起。 申庆告诉陈启明，他在追踪那辆车，可惜有一段路没监控那辆车不见了。 “两段视频对比，应该是同一辆车。”申庆说道。 “你说这是巧合？还是？” 申庆笑笑，“巧合？你俩前脚进咖啡厅，那辆车后腿就到，你觉得这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一直在跟踪我？” 陈启明心头就是一紧，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他居然没发现。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一直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他有答案，只是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有什么线索吗？”陈启明只能是岔开话题。 “我已经联系了周队，他那边也在查。” 申庆合上的笔记本，转头对杨岩说道：“你说，他们想干啥？” “吓唬人呗，如果想干啥，不一定非得开车。” 杨岩的话提醒了陈启明，“这辆车和我们要查应该不是同一辆车。”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转移视线？” 在沈庆看来，这就是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们之没有沟通好？” 陈启明笑着说道。 “有这个可能，看来他们内部已经乱了。”杨岩道。 正如他们所想，此时，姜伟正在大胡科。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今天全城都抓你吗？” 胡科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地说道：“只要把那个陈启明干掉，杀一儆百他们马上就老实。” 在胡科看来，姜伟他们就太过软弱，换成他事情早解决了。 “干掉这个，干掉哪个，你以为你是谁？” 姜伟忍不住骂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干掉陈启明，无疑是在向整个国家机械挑衅。 挑衅国家机械，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姜伟没活够，不想被眼前这个傻，逼连累死。 正说着胡海里走了包房，不等姜伟开口，胡海上去就给胡科两脚。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谁让你私自行动的？” 胡科从小就怕他哥，这次又真的犯了错哪里还敢说话。 “现在，你给我滚，去省城的找你二哥，让他安排你去京城。” 胡海知道，顾客必须的，再不恐怕就走不了了。 从昨天他就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小看周茂昌。 周茂昌的示弱完全是藏拙，现在他才知道整个公安系统都有周茂昌的关系。 前一段时间，被架空之后请病假，完全是为了迷惑他们。 “我不去京城行不？” 胡科属于典型的土流氓，离开江北这一亩三分地他真的不适应。 在大堰镇、北江他已经嚣张惯了，到了京城看门的大爷估计他都惹不起。 “不去京城也可以，你现在就去投案自首。” 胡海表情严肃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那行吧，我带着小六子走。” 小六子是胡科的小弟，跟着胡科已经有五六年了。 “随便，马上，走越快越好。” 胡海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胡科离开最起码能保他的平安。 “行，我走。”胡科说着起身离开。 胡海就忘了说一句话，别再开那些黑色的轿车了。 小六子开车，胡科一路骂骂咧咧。 “你说说，有什么可怕的？就把那小子干掉，我就不信他们不害怕。” 小六子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没个好哥哥估计进去了。 尽管如此，他嘴上还得恭维着，“可不，三哥，听你的准没错，大哥就是太谨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来到了出城口。 前面有人挥手示意让他们停车，小六的这个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开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没有挂号牌，这个习惯是在大堰镇养成的。 甚至说到了鹤山。江北同样没有挂牌的习惯，公安局局长的弟弟谁敢抓？ 可会好像不太一样了，眼前这些人不像是交警啊。 “谁呀，咋的了？” 胡科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下问问。” 小六子刚下车，就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向他走了过来。 “你好，请出示证件。” 为首的警员行礼之后说道。 小六子连忙拿出驾驶证递了上去，对方看了一眼后问道：“为什么没有悬挂号牌？” “刚刚洗车，取下去了忘上了。” 小六子随口编了个理由，希望能蒙混过关。 “把车牌子拿出来，让副驾驶的人下车。” 车里的胡科早已经忍耐不住，探出头骂道：“你们哪个分局的？” “这位同志，我们市刑警队的。” 为首的警员正是冯宁，他一直在跟踪胡科的，只是胡科不知道罢了。 “是刑警队的？你们副大队长姜伟和我是朋友。” 胡科推门下车态度十分嚣张，拿出手机对着冯宁继续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姜队打个电话？” 冯宁面带笑容，“没问题，你可以打，这是你的自由。” 第二百三十三章问题不大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现在就给姜队打电话，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胡科用手机指着冯宁骂道。 “您说话最好干净一些，辱骂国家公务人员是违法行为。” 冯宁早就认识胡科，如果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招惹对方，但是今天……今天不一样了。 “小子，你可行，你牛，逼，是不？” 胡科继续骂骂咧咧，同时已经拨出了姜伟的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信……” “我叫冯宁，市刑警队侦查科冯宁。” 冯宁一字一顿的说。 “姜哥，你的手下拦着我不让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姜伟已经打断他道：“谁，什么冯宁？你让他接电话。” 姜伟听到冯宁的名字，就不知道要坏事。 “姜队，你好。”冯宁相当的客气。 “冯宁，你拦的这人是胡局的弟弟，你先让他过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姜伟只得是搬出胡海，可惜他现在搬出谁都已经晚了。 “不好意思姜队，今天是吕厅亲自带队，要不然你给吕厅打电话？” 冯宁直接把事推到吕汉清头上，这也是官场惯用的技巧。 “吕厅在？那我让胡局打电话。” 说完吕伟只得挂了电话，胡涵就在他身边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打电话也没用，吕汉清不可能给我面子。” 胡海拿出手机，犹豫了再三还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原因很简单，对方不可能替他出面。 “小科知道的事不多，他被抓进去问题不大。” 胡海这即是安慰姜伟更是在安慰自己。 姜伟没说话，他知道胡科虽然知道事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 尤其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把事情都供出来，无论是他还是胡海或者许志远都跑不了。 想到徐志远，姜伟转头问道：“许志远陪着白书记去省里了？” 胡海点点头，“已经走了两天了，如果不出意外，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束。” “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姜伟喃喃自语道。 …… 与此同时，胡科、小六子已经被押上了警车。 “你们要干什么？我哥是胡海，我哥是胡海……” 胡科不停的大喊大叫着，搞得小六子都连连摇头。 半个小时之后，胡和小六子被压到了刑警队。 “我知道你哥是胡海，你知道我是谁吗？” 吕汉清看着胡科就向在看一个小丑。 “你是谁？” 胡科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绝对不一般。 “我叫吕汉清，省巡视组组长。” 听到吕汉卿三个字，胡科魂都吓飞了。 他知道这是他哥也惹不起的存在，连忙换了副嘴脸说道：“那啥，吕厅，我听我哥提起过你。” 吕汉清差点笑出声，都到了这一步居然还想着套近乎。 “我和你哥有过几面之缘，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吕汉清招招手，冯宇、陈启明双双出现在胡科面前。 “是你？” 看到陈启明的瞬间，胡歌的眼睛都绿了。 “是我，今天你开差点撞到，说说是谁让你干的？” 陈启明笑着问道。 “差点撞到就是没撞到。” 胡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是十分嚣张。 “谋杀国家公务人员，这个罪可不小。” 冯宁语气凝重地说道。 “什么玩意？谋杀国家公务人员？” 小六子在一旁惊到了。 今天就是他开的车，万一这罪名成立这辈子可就毁了。 “行了，分开审讯，先审他。” 陈启明指着小六子说道。 “小六子，你别乱说话。” 胡科扯着脖子吼道。 “胡总，我劝你一句，最好老实一点，这是刑警队国家司法部门。” 冯宁挥挥手让人将胡科押下去，胡科依旧是不死心，“你们给我哥，给我哥打电话。” 当然没有人理，这话就算湖海来了也是白费。 审讯小六子，根本就没费什么劲。 据小六子说，他就是一个开车的胡科让他干他就干啥。 今天跟踪陈启明也是胡科授意的，至于为什么要跟踪陈启明他就知道。 “三哥……不对，胡科，他就是让吓唬吓唬，真没有要撞人的意思。” 小六子一个劲的解释道。 “胡科和陈启明仇？”冯宁问。 这种事儿陈启明只能回避，所以小六子的是冯宁和另外一名刑警，陈启明、吕汉清在监控室可以听到审讯的全过程。 “在大堰镇的时候，陈启明收了胡科的煤矿，他一直怀恨在心，和我说过好几次要干掉陈启明。” 小六子为了自保，已经不在乎“出卖”胡科了。 “胡科每天都和什么人来往？” 开始问的问题都是铺垫现在才是正题。 “我见过的，除了他哥胡海，还有姜伟、许志远……以了还有高强，他们总在一起。” 小六子想了想又补充道：“胡科开的夜总会，他们都是高级会员，任何消费都可以免单的那种。” 冯宁又问了他去没去过纺织小区，小六子立刻摇头，“没去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夜总会。” “夜总会里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没事很少出去。” 小六子到是没说谎，冯宁又追问，那辆黑色的轿车还有其他人开过吗？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这车一直是小六子在看。 “你还见过同款的车吗？” 小六子立刻点头，“这个款式的奔驰，姜队好像也有一辆。” 这句话引起了冯宁的注意，“你说什么？姜队也有一辆。” “车我没见过，我是听胡科说，他说当时买了两辆，他一辆姜伟一辆。” 冯宁立刻命人将小六子压了下去，随即向吕汉清、周茂昌做了汇报。 “查，看看同市一共有几辆。” 周茂昌怀疑，姜伟这辆车根本就没落户。 可能有人会问，没落户能上道。 能不能，你心里没数吗？ 很快全市同款黑色奔驰都查了一遍，没任何一辆是落在姜伟名下的。 “今天，挨个打电话，让了他们都把车开到刑警队来。” 周茂昌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周队，我们接着胡科还是等明天？” 冯宁起身问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暂时不能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审这审胡科？ 周茂昌还没想好，不管怎么说湖科都是胡海的弟弟。 胡海可是公安局副局长，算是他的顶头上司。 就在这时，吕汉清开口道：“给胡海打个电话，看看他什么态度。” 周茂昌亲自给胡海过去了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周茂昌带着寝室的口气问道：“胡局，你看下一步？” “你们正常工作，不必考虑我。” 胡海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不争气，也该有人好好管管他了。” “事情不大，问清情况之后，我在向你汇报。” 周茂昌挂断电话，正准备审讯胡科，电话突然响起。 “周队，你是江北市宏达律师事务所律师江宏达。” 江宏达是江北市最著名的律师，周茂昌在酒局上见过几次。 “江律师？你有事？” 周茂昌已经想到江宏达打电话肯定与胡海有关。 “不好意思周队，我是胡海的律师，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这么快律师都找上门了？ “不好意思江律师，暂时无可奉告。” 周茂昌说着就要挂电话，江宏达连忙道：“我能见见我的当事人吗？” 这次他得到的回答更为干脆，“暂时不能。”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情况不是很好，那边态度很坚决。” 江宏达转头对身边的胡海说道。 “你去一趟，最好能见一面。” 胡海到不担心胡科“乱咬”，毕竟胡科知道的并不多。 “我试试看。” 江宏达很清楚这绝对是费力不讨好的活，为了不得罪胡海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刑警队这边，已经开始审讯了。 “你们到底要干啥？” 没等冯宁开口胡科先怒了。 “胡老板，说说你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 冯宁知道胡科与胡海的关系，对他的态度自然是客气了许多。 “我干啥？啥犯法呀？” 胡科十分嚣张，他自认为都是胡海的手下不敢把他怎么样。 “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跟踪陈启明？” 冯宁继续问。 “什么叫跟踪？他能走我不能走？” 胡科嚣张依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里有问题。 “不说是吗？” “你不说也没关系，有小六子的口供也够了。” 冯宁说着起身就要走，胡科闻言立刻怒了，“你说什么，小六子敢出卖我？” 这句话已经蠢到家，冯宁不由的摇头，真心不明白都是一奶同胞这智商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没有出卖你，只是实话实说。” 冯宁看向胡科，“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胡科气呼呼的不说话，冯宁挥挥表意先把人押下去。 胡科刚被压倒，江宏达就到了。 江宏达可没像电视演的那样，态度强硬的表示，“你只能扣押我当事人24小时之类的。” 他是直接找到周茂昌，问清了情况之后，这才开口道：“他不是没撞到人吗？如果吓到咱赔钱就是。” 在江宏达看来，很多事儿都能用钱来解决。 “蓄意报复国家公务人员，你觉得这事儿，真的只是赔钱那么简单？” 周茂昌故意把事情说得很大，这就是在告诉江宏达你别参与了。 “周队，你也知道当和胡局的关系。” 江宏达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搬出了胡海。 “你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呢？” 周茂昌做了个向上指的手势，“你想过没，这是上的意思。” 随后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巡视组，巡视组在江北。” 其实这事江宏达早就知道，更知道周茂昌这就是不给胡海面子。 不给胡喊面子也正常，当年周茂成被逼得请病假，不说胡海一手造成的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还先回去。” 江宏达起身告辞，出了刑警队立刻打电话给胡海。 “这事不好办，那边态度很坚决。” 胡海回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 真去找白书记？ 好像也不是，没到那个地步。 …… 此时，远在省城的许志远也刚刚与姜伟通过电话。 得知胡科被抓，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白海波。 白海波今年42岁，他的履历可以用火箭式升官来形容。 “胡科？就是胡海那个弟弟？” 白海波身高在1米85左右，国字脸英雄眉，气宇轩昂声音洪亮。 “是的，这小子没少惹事。” 徐志远对胡科印象极差，在他眼里胡科就是一个没文化暴发户。 “他知道的事多吗？” “不多，胡海不傻，知道他弟弟什么样。” 白海波点点头，“那就好，胡海要是找你，你就给周茂昌打个电话。” “白书记你说巡视组什么时候能离开江北？” 许志远这个就是提醒白海波，现在巡视组在江北不能乱来。 “不就是吕汉清吗？你真以为他能动得了我？” 白海波的根基在上面，他自信不是吕汉清能撼动的。 “那就好，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几天许志远陪着白海波，已经见过不少大领导，据他观察白海波在省里还是有一些力度的。 同时，他希望自己这一宝押对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都是是表面现象，平静的背后暗流涌动。 胡科已经被压到了看守所，只不过他没有到普通的号子里而是被单独关押。 胡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人家是公安局副局长。 回到宾馆，吕汉清又召开了一个案情会议，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最后看向陈启明说道：“启明，你有什么想法？” “我看不如把胡科放了。” 陈启明语出惊人。 “啥玩意？” 杨岩等人都是大感意外。 吕汉清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继续说，说说你的想法？”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估计也审不出什么。” 陈启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道：“与其这样不如把它放出去，这种人在外反尔有好处。” “说得好，我也是这个想法。” 吕汉清补充道：“把它放了还有一个好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什么时机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众人都看向李汉清，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说说，吕厅，我是想不出来。” 杨岩挠着脑袋说道。 “启明你说。” 吕汉清看向陈启明说道。 “吕厅，你别难为我，我真不知道。” 陈启明知道吕汉清的想法，只是他不想表现得太聪明。 “那我就说说。” 吕汉清有些得意，“可以让对方轻敌，不过要等一个时机。” 需要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呢？ 吕汉清没说，众人却也是心知肚明。 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刚刚都是捧着吕汉清而已。 那么吕汉卿是傻子吗？ 他当然也不是，只不过习惯了别人的示弱。 对领导示弱，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奉承？ …… 胡科刚到看守所，胡海就收到了消息。 是胡科在所长办公室给他打的电话，“哥，小六子出卖了我……” 胡科急火火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审讯员说的？那是在诈你，你什么都别说，他们拿你没办法。” 胡海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一番思索之后，他决定给许志远打个电话。 …… 转天一早周茂昌就接到了许志远的电话。 意思非常明确，胡科是大堰镇有名的企业家，是江北市招商引资来的，所以如果问题不大要从轻处理。 同时表明，这是上面的意思，他许志远只是转达一下。 周茂昌讲了一些困难，重点就是巡视组在督办他不好放心。 没办法，徐志远又给吕汉清打了个电话。 吕汉清要等的时机到了，客套了几句之后，吕汉清表示他只是督办，具体事宜还得看刑警队的。 就这样皮球踢来踢去，扯了好一会儿周茂昌这才答应放人。 一同被放出来的还有小六子，胡科十分嚣张的对冯宁说道：“记着我这张脸，以后看到我躲远一点。” 冯宁只是笑笑没说话，胡科继续道：“去你大堰镇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胡科，到了江北老子一样是龙是虎。” “不好意思，委屈您了。” 冯宁依旧十分客气，心中暗骂，今天你多嚣张，将来你就多狼狈。 “算了，我不会和你们这种人一般见识。” 胡科潇潇洒洒的走了，挥一挥衣袖只带着了一个小六子。 这家伙先洗了个澡，然后这才打电话给胡海。 “你这段时间别离开江北，老老实实在夜总会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周茂昌答应放胡科，不过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不允许他离开江北。 理由也很简单，案子还没结巡视组还没走。 …… 当天下午，周茂昌再次联系了吕汉清。 现在嫌疑最大的是一个叫曲向北的年轻人，据说他能开指纹锁。 问题是现在这人失踪了，周茂昌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发全国协查。 得到的答复是，就在江北电视、网络各种媒体打出悬赏曲北向，声势造的越大越好。 “吕厅，你的意思是说曲向北还在江北市？” “这可不是我的想法，是陈启明同事的想法，要不然我让他过去？” 申庆一直没放弃追踪曲向北，只是种种迹象表明曲向北没有再登录过网络。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曲向北就是一个活在网络中的人，如果他脱离网络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死了，一个是被控制了没办法上网。 陈启明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想把一具尸体藏起来不是一见容易的事。 活人呢？ 活人相对就容易得多。 毕竟活人就算跑到大街，肯定没人会报案。 陈启明还有一个想法，曲向北很可能在高强手里。 胡海、许致远、姜伟都是官员，有些事儿他们是不可能自己亲手做。 那么就需要一个干脏活的人，这个人最好的人选无疑就是高强。 高强绝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杀人是什么后果，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囚禁了曲向北而不是杀了他。 正因为如此，陈启明才打算把事情搞大，让高强感觉到压力。 很快，电视台、当地网络媒体、当地自媒体人，纷纷发表了寻找曲向北的消息。 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打来了电话。 对方声称是曲向北的女朋友叫苏瑶，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联系上曲向北了。 陈启明立刻约对方见面，原来以为苏瑶一定是个美女。 见了面才发现，苏瑶虽说长相清秀身材苗条，却是坐着轮椅来的。 据苏瑶说，他和取向北是在网上认识的，后来见面并发展成为了情侣。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这绝对是个关键点，陈启明不能不问。 苏瑶拿出一个日记本，翻开其中的一页说道：“是2月11号，他突然就消失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问出这句话，陈启明就有些后悔。 眼前这个女孩的情况有些特殊，果然苏瑶苦笑道：“我以为，他不见面我，也就没多想。” 陈启明刚要开口苏瑶又接着说道：“我这个情况，你们也看到，就算他离也是正常的。” 是啊! 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在这之前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苏瑶翻了翻日记本，继续道：“1月25的时候，他来找过我神情有些慌张还有些亢奋……”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陈启明此时也有些紧张和亢奋。 1月25号，案发日是1月24号，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说，他说，过一段时间就带我去京城，找最好的大夫为我治腿。” 苏瑶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文艺女青年伤不起啊！ 好一会儿苏瑶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陈启明继续问道：“你们的关系，知道的人多吗？” 苏瑶摇摇头道：“不多，我们都没什么朋友，我父母也不在本地。” “那平时谁照顾你？”陈启明问完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戳人家痛处吗？ “我不需要谁来找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苏瑶的回答出奇的平静。 “不好意思，对了，我听说曲向北会开电子锁，这事是真的吗？” 苏瑶闻言，又在翻日记本，好像在寻找答案。 第二百三十六章相互救赎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解释道：“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所以有记日记的习惯。” 同来的潘白宇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孩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准确的说应该是十分自卑，这种病症和她的残疾有很大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曲向北消失之后，她并没有报警的原因之一。 低下头又寻找了一会儿，苏瑶再次开口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他曾经和我说过，当年打工的时候，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测试电子锁的性能。” 这条信息太重要了，程有田的案子很可能与他有关。 就算与他无关，相应的技术应该也是他提供的。 对于一个电脑高手来说，想破解一把电子锁并不是难事。 千万不要相信，高科技是不可破解的这种“神话。” “他，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瑶心理斗争了好一会，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看得出来她曲向北还是十分关心，这一点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 “暂时还不太清楚，这样有了消息我会等一时间通知你。” 陈启明又问了一些有关于曲向北的话题，这才结束了对话。 原本两人想开车送苏瑶回去，却被对方宛然拒绝。 苏瑶的轮椅是电动的，确实坐车也不是很方便，陈启明也就没再坚持。 回去的路上，陈启明问潘白宇，“你是心理学家，你说苏瑶的问题能治好吗？” 半晌，潘白宇给出了答案。 “爱是最好的药。” 曲向北真的能救赎苏瑶？ 或者说是两颗孤独的心相互救赎？ 陈启平没有答案！ …… 一连几天，全程都在加大力度寻找曲向北。 这个消息，让高强变得焦躁。 他想打电话给胡海，可几次都控制住了。 当初胡海、姜伟等人的意思是除掉曲向北。 高强觉得闹出人命不好收拾，只是将取向北囚禁在了仓库。 每天有专门人看管，一日三餐从来没缺过。 高强的想法很简单，等这个风头过了就给曲向北一些让他远走高飞。 只要不在江北出现，自然也没会惹来麻烦。 现在可倒好，全城都在搜捕曲向北，此时他无疑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就在高强发愁之际，刑警队再次打来的，说是有些事找他调合。 刑警队有请，高强哪敢不去？ 这次他看到的不是周茂昌更不是姜伟，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神奇。 在他看来，无论是周茂昌、胡海还是姜伟，都没有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怕。 这次和陈启明一起出现，还有一个气质高冷的漂亮女人。 “又见面了高总。” 陈启明十分客气地说道。 “怎么，你调到刑警队吗？” 高强故作镇定地问道。 “算是借调，高总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陈启明转移了话题，继续道“我这次找你了，是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代表官方？还是代表个人?” 高强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江北的一代枭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我既代表官方，更代表个人。” 陈启明起身，给高强倒了一杯水。 “我想高总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吧？” 陈启明玩的纯纯是心理战，他赌的就是高强与胡海等人不是铁板一块。 果然高强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好一会儿这才看向陈启明说道：“我暂时无可奉告。” 暂时无可奉告？ 陈启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深意，立刻开口道：“高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挥挥手，立刻有人将高强带进了审讯室。 这种事儿必须要上报姜伟，姜伟为了避嫌指定了冯宁和另外一名刑警审讯高强。 说是审讯，不过是简单的问了一些问题而已。 也问到了是否认识曲向北，和曲向北之间有没有关系之类的。 高强给出的回答是，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又问了一些七七八八的，高强回答的也是模棱两可，最后不得不结束审讯。 整个审讯过程，姜伟都在监控室看得清清楚楚。 等到高强离开，他立刻联系了胡海，把事情简单的说了。 “放心他不敢乱说，没有我他在江门屁都不是。” 胡海并没有夸张，高强就是他一手起来的。 当年和高强竞争，最终都被高强抓进了监狱。 不过这些人身上都不干净，真不能说高强是假公济私。 出了刑警队，高强也联系了胡海，同样把事情也说了一遍。 “没事，一切有我。” 以前出了事儿，胡海都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次，高强并没有选择相信胡海。 当晚他就给陈启明打了电话，并说了囚禁取向北的地点。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能以警方的身份去救人，要不然他肯定会被怀疑。 同时高强告诉陈启明，看守一共就两个小混混。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很快陈启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布置一个陷阱根本没意义。 并不是说解决了陈启明，这件事就结束了。 国家机器一旦启动，就不会轻易停止。 “好，我相信你。” 陈启明将情况汇报给了吕汉清，吕汉清又联系了周茂昌。 “不以警察的身份？这个也容易。” 作为刑警队的大队长，手下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可用之人呢？ 三天后，被囚禁了近一个月的曲向北终于被解救了出来。 陈启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经过检查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其它方面都没任何问题。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陈启明，曲向北表现的很冷漠，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被人囚禁？你会不知道？” 一旁的杨岩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很奇怪吗？” “这个问题，你们不应该问囚禁我的人吗？” 这家伙伶牙俐齿，还挺不好对付。 “是吗？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陈启明略略一顿再次开口，“对了，别忘了给苏瑶打个电话，他可是一直在担心你？” 听到苏瑶这两个字，一向平静的许向北突然暴怒。 “你们？你们把苏瑶怎么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佛爷 - 权势巅峰：从纪委开始 - 林中倩影 “我们能把他怎么样？我们是警察，我们是保护人民的！” 杨岩愤愤不平的说道。 正吵着，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向北，你还好吗？” 所有人转头，却见潘白宇推苏瑶缓缓而来。 “瑶瑶，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 曲向北跳下床冲了过去。 “没有啊？潘姐姐和我聊了许多？帮我解开了许多心结。” 苏瑶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笔记本，仿佛那里记载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真的？他们真没把你怎么样？” 曲向北拉着苏瑶的手不停的扫视着众人。 “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杨岩这会儿忘了，他已经不是警察了。 “向北，我知道你为了我和父亲，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我希望你能坦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 苏瑶的语气平和，看得出来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番话说出口的。 “我……” 曲向北紧紧握着苏瑶的手，“我，我也没办法，我只想给你更好的生活，能去京城做手术，他们答应过我的……” 好一会儿，陈启明轻轻拍了拍许向北的肩膀，“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孝子，以后会是个好丈夫。” “你们好好聊聊，一会儿跟我去做个笔录。” 说话的是冯宁，他已经将找到曲向北的消息通知了姜伟。 这么做也是周茂昌指示的，理由也很简单，毕竟姜伟是专案组组长。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初他和高强说过，必须斩草除根，这人怎么没死？ 不仅没死，现在居然还被人找到，这简直和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姜伟想都没想，先是打电话给高强，结果那边提示关机，随后他又打给胡海。 让他没想到的是，胡海已经接到了消息。 “高强就是怕死，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 姜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忘了一件事儿他这是在办公室。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办公室已经被监听了! 监听不能作为证据,但监听一直是一种手段,巡视组常用的手段。 此时他所说的话，已经全部传到申庆的电脑里。 吕汉清就坐在电脑旁，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家伙不会狗急跳墙吧？” 申庆现在和吕汉清混的很熟，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 “如果他狗急跳墙，那不是更好？” 吕汉清笑笑，把这些人逼急了并不是一件坏事。 人急了就会犯错误，无论是谁都一样。 现在姜伟的表现，吕汉清是十分满意。 只联系了胡海恐怕还不够，应该还有许志远甚至是……甚至是白海波。 吕汉清回想，自己来江北的时候，省委书记马建国那番话。 “有些人必须查，不仅要查还要一查到底。” 有些人指的就是白海波，想进省厅的白海波。 至于为什么查白海波，吕汉清多少知道一些很可能和另外一名副省长有关。 如果白海波进入省委常委，那么省城的平衡很可能就会被打破。 姜伟同样易意识到了问题，对话并没有再继续便结束了。 真正的较量，此时才开始。 姜伟提出他要主审曲向北，作为重案组组长这个要求非常的合理。 周茂昌这边立刻汇报给了吕汉清，“他审讯没问题，不过我们这边要派人旁听。” 旁听的人选，一共有两个陈启明和潘白宇。 姜伟只能同意，尽管他心中有一个百不情愿。 再次见面，姜伟对陈启明依旧很客气。 “启明同志，一会儿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记着一定要提醒我。” 陈启明同样也笑着回答，“我就是看看热闹，审讯我可是一窍不通。” 进入审讯室，陈启明和潘白宇坐到一旁，主位是姜伟与冯宁。 现在江伟一看到冯宁就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在他看来冯宁就是个叛徒。 不对，不是叛徒而是无间道。 很快有人将取向北带了进来，看到陈启明曲向北居然还笑了笑。 “你们认识吗？” 姜伟有些不解地问道。 “潘老师认识他女朋友。” 陈启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他说认识，那么姜伟就有权利让他回避审讯。 “曲向北，认识程有田吗？” 冯宁先开口问道。 这个举动让姜伟极不高兴，偷偷看了冯宁一眼，“怎么冯警官好像很急的样子？” “不好意思姜队。” 冯宁连忙道歉，他只是个配角确实不应该抢主角的戏。 “我不认识程有田，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曲向北已经做出了回答。 “1月24号晚上，你在哪？” 这次问话的是姜伟。 “我在家，那天是我父亲的头七。” 取向北回答道。 “谁能作证？” 姜伟继续追问。 “我给父亲守灵，这种事只有我自己没人作证。” 曲向北好像不太愿意提起这件，缓了缓才说道：“那天，十点左右，我去超市买了一条烟。” 据推断案发时间是十二点左右，十点出去买烟并不能做为不在场证据。 “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公安机关不会平白无故抓人的。” 姜伟这句话一出口，曲向北突然笑了。 “您好像是误会了，我是来自首的不是被你们抓到的。” “自首？说，你都做了什么?” 姜伟也没想到，曲向北居然说他是来自首。 “我这样一套解密码锁的程序买给了一个佛爷叫的人。” 姜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你说这个佛爷是大名叫什么？” “我只知道他叫佛爷，这是他的网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姜伟立刻转头对冯宁说道：“你查一查这个叫佛爷的人。” 冯伟很无奈的起身离开审讯室，他前脚离开立刻有人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时必须有两名刑警同时在，这是审讯的规定。 走进来的刑警叫夏彦，也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 审讯还在继续，“你知道佛爷叫这个开锁的程序做什么吗？” “应该是盗窃……” 没等姜伟把话说完，冯宁去而复返，“查到了，这个佛爷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 这么快吗？ 江伟心头就是一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